册府元龟 ●卷一 ○帝王部 总序 昔雒出书九章,圣人则之,以为世大法。其初一曰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帝王之起,必承其王气。大古之世,鸿荒朴略,不可得而详焉。庖牺氏之王天下也,继天之统为百王先,实承木德,以建大号。三坟所纪,允居其首。盖五精之运,以相生为德。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乘时迭王,以昭统绪。故创业受命之主,必推本乎历数,参考乎徵应,稽其行次。上承天统,春秋之大居正,贵其体元而建极也。前志之论闰位,谓其非次而不当也。共工氏任智,刑以御九域,霸而不王,虽承太昊之後,而不齿五德之序。神农氏以火承木,故为炎帝;轩辕有土德之瑞,故号黄帝;少昊以金德王,故号曰金天氏;颛顼以水德王,号曰高阳氏;帝喾以木德王,号曰高辛氏。帝尧以火德王,号曰陶唐氏。帝舜以土德王,号曰有虞氏。繇虞氏以上,皆承运更起,应期正位。参列五辰之次,而克当统纪。至於正朔、服色之改度,戎祀朝会之所尚,记籍斯逸,罕得而述焉,夏后氏受有虞之禅,是谓金德,正用建寅,其色尚黑;商汤代夏以水德王,正用建丑,其色尚白;周武以木德王,正用建子,其色尚赤。三代之际,各居一统,错综其数,以通其变。顺三微之序,极三才之致,咸享祚长久,盖得夫天历之正也。三季之衰,秦兼天下,独推五胜不当。正统汉祖以断蛇之符,上系成周,是为火德,起自沛中,旗帜皆赤。至文帝时,鲁人公孙臣推终始之传,谓汉承秦,当用土德,土德之应,黄龙当见,宜改正朔,服色尚黄。时丞相张苍引河决金是,以为汉当水德,以十月为正,其色外黑内赤,遂罢公孙臣之议。明年黄龙见,成纪乃用土行,改历服色,而贾谊亦以为然。孝武正历,以正月为岁首,色尚黄,数用五,盖以秦为水德,据汉土而克之,从所不胜,遂顺黄德。刘向父子以为帝出乎震,故庖牺氏姓受木德,以母传子,终而复始。自农轩历唐虞三代,汉得火行,上合天统,当时虽建,厥议未克,遵行世祖,中兴乃用其说。魏氏始基,有黄星之应。又太史丞许芝言,戊寅黄龙见,此受命之符最著明者也。又《易运期谶》有“黄气授真人出”之言。又太微中,黄帝坐尝明,赤帝坐尝不见,以为黄家兴而赤家衰亡之渐。又荧惑失色,十有馀年,苏林董巴等,又言魏之氏族出自颛顼,与舜同祖。舜以土德承尧之火,今魏亦以土德承汉之火,於行运合,於尧舜授受之次。既而受汉禅,改元黄初。议更正朔,易服色,殊徽号,同律度量,以乘土行,以夏数为得天,即用夏正,而服色尚黄。然尚循汉正朔,弗之改也。明帝在东宫,著论以为五帝三王,虽同气共祖,祖不相袭,正朔自宜改变,以明受命之运。即位久之,从高堂隆之议,乃推三统之次,以魏得地统,遂用建丑之月为正月,服色尚青,牺牲用白,戎事乘黑首白马,建大赤之,朝会建大白之。齐王嗣位,以夏正得天,改用建寅为正月。晋武泰始二年,有司举唐尧舜禹,不易祚改制,至於汤武,始推行数。今晋继三皇舜禹之迹,应天受禅,宜用前代正朔服色,如虞遵唐故事。而史臣之记,晋为金行,服色尚赤。後魏道武天兴初,始诏有司,议定行次。有司曰:国家继黄帝之後,宜为土德,有土畜之瑞,及黄星之符。遂从土德。服色尚黄,数用五,牺牲用白,行夏之正。孝文太和中下诏,以丘泽初制,配尚宜定,五德相袭,论有异常。帝令百辟集议,高闾以为汉用火德,徵斩蛇之符,上继於周,弃秦之暴,越恶承善,不以世次为正。自时厥後,乃以为常。魏承汉火生土,故魏为土德;晋承魏土生金,故晋为金德;赵承晋金生水,故赵为水德;燕承赵水生木,故燕为木德;秦承燕木生火,故秦为火德。今魏宜承秦为土德。李彪、崔光等,以为宜绍晋金德,不当次於僭伪。建议各殊,称年不定。既而穆亮等大臣共议,宜上承晋世,定为水德。孝文下诏,特从其说。後周革命,有赤雀之祥,群臣奏议,请更正朔,定为木行,以承水德,服色尚乌。隋文受禅,次用火德,以有赤光之瑞,车服旌旗,悉皆尚赤。而帝服戎服,悉皆以黄。唐氏承统,盛德在土。至开元中,有请改为金德者,终报罢之。天宝中,令诸卫绯色幡,改为赤黄色,以应土德。朱梁建国,如秦之暴,虽宅中夏,不当正位。同光缵服,再承绝绪。晋承唐後,是为金德,汉氏承晋,实当水行。周祖即位之初,有司定为木德。自伏羲氏以木王,终始之传,循环五周,至於皇朝。以炎灵受命,赤精应谶,乘火德而王。混一区夏,宅土中而临万国,得天统之正序矣。凡帝王部一百二十八门。 ○帝王部 帝系 夫结绳之初,朴略茫昧莫获,而详书契之。後辨姓授氏,可得而记。太昊之前,谱牒盖阙,帝鸿之後,世绪具存。司马迁著之《史记》,以存系表。明乎受天命,膺帝期者,盖以祖宗实有茂德,所以後世承乎发祥。若乃后稷播植周室,於是隆兴。唐尧文思,汉绪繇其增盛。盖瓜瓞之相属,故萝图而有融。魏晋以还,方册可考,罔不缅藉先烈,诞启丕图。若乃累积之懿传继之盛盖繇德有厚薄源有浅深凭旧烈者蕃衍无世资者衰替今并考旧史披帝详究初终率用论次俾有条而不紊庶百世而可知矣。 太昊庖牺氏风姓,母曰华胥,作网罟以畋渔取牺牲,故天下号曰庖牺氏(一云:取牺牲以充庖厨,故曰庖牺氏。是为牺皇後世。音谬,谓之伏牺,或谓之宓牺),一号皇雄氏,继天而王。故曰帝太昊。庖牺氏没,女娲氏立,为女皇(一云女帝),亦风姓,承庖牺制度。女娲氏没,次有大庭氏、柏皇氏、中央氏、栗陆氏、骊连氏、赫胥氏、尊卢氏、浑沌氏、昊英氏、有巢氏、朱襄氏、葛天氏、阴康氏、无怀氏,凡十五世,皆袭庖牺之号。 炎帝神农氏,姜姓,母曰任己,有乔氏女,为少典妃生。帝以火承木,故为炎帝(一云南方生夏)。教民耕农,故天下号曰神农氏(一云农皇,或云帝炎)。本起烈山氏,或称之。一号魁隗氏,纳奔水氏女,曰听谈生帝临魁,次帝承,次帝明,次帝直,次帝,次帝里,次帝榆罔。自炎帝至榆罔,凡八世。 黄帝轩辕氏,少典之子(有熊国君少典之子),姓公孙(一云姬姓),母曰附宝,居轩辕之丘,因以为名(一云有轩冕之服,故天下号曰轩辕氏),有土德之瑞,故号黄帝。一号帝鸿氏(亦曰归藏氏),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或云寿三百岁)。 少昊金天氏,黄帝之子。黄帝娶西陵之女,是为嫘祖(一作俎),为正妃。生二子,其一曰玄嚣,是为青阳,降居江水,即少昊也。邑于穷桑,以登帝位,故谓之穷桑帝。以金承土,故天下号曰金天氏(金主西方秋,故曰少昊),在位百年(一云八十四年)。 颛顼高阳氏,姬姓,黄帝之孙,昌意之子。昌意娶蜀山氏女,曰昌仆(谓之女枢),生帝,以水承金,天下号曰高阳氏。在位七十八年,年九十八岁。 帝喾高辛氏,姬姓,黄帝之曾孙,父曰乔极,乔极父曰玄嚣。帝於颛顼为族子(其母不见),以水承木,天下号曰高辛氏。在位七十五年,年百五岁(一云:生十五而佐颛顼三十登帝位)。 帝尧陶唐氏,伊祁姓,帝喾之子。帝喾娶陈锋氏,生放勋,И訾氏生挚(一云帝喾纳四妃,有台氏女曰姜原,生后稷;次有氏女曰简狄,生契;次陈锋氏女曰庆都,生放勋;次И訾氏女生挚),挚於兄弟最长,即位封放勋为唐侯,挚在位一年而放勋立,是为尧帝。以火承木,天下号曰陶唐氏,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 帝舜有虞氏,姚姓,父曰瞽叟,瞽叟父曰桥牛,桥牛父曰句望,句望父曰敬康,敬康父曰穷蝉,穷蝉父曰帝颛顼,颛顼父曰昌意,以至舜,七世矣。自穷蝉以至帝舜,皆微为庶人,尧禅舜以天下,以土承火天下,号曰有虞氏。始,舜生三十徵庸(言其始见试用),三十在位(历试二年摄政二十八年),五十载陟方,乃死(方,道也。舜即位五十年升道南方巡狩,死於苍梧之野,而葬焉。)年百一十二岁,(通服尧丧三年也。一云舜年二十,以孝闻年,三十尧举之,年五十称行天子事,年六十一,代尧践帝位三十九年,年百岁)。 禹夏后氏,姒姓,父曰鲧,鲧之父曰帝颛顼,颛顼之父曰昌意,昌意之父曰黄帝。禹者,黄帝之玄孙而帝颛顼之孙也。禹之曾大父昌意及父鲧,皆不得在帝位,为人臣,舜禅禹以天下,以金承土,天下号曰夏后氏。禹年八十六,摄行天子事五年,年九十馀。舜丧明,年即真年,百岁禹娶涂山氏之女,生启,在位九年。启生太康,在位二十九年。太康弟仲康,在位十三年,仲康生相(一名相安),在位二十八年,相遗腹子母,有仍氏之女生少康,在位二十一年,少康生宁(一作杼,又作季杼,或曰松曼),在位十七年。宁生槐(一作莽,一作魁,或曰祖武),在位二十六年,槐生芒(一云荒和,或曰帝荒),在位十八年,芒生泄(一云泄宗),在位十六年。泄生不降(或曰江戍),在位五十九年。不降弟扃(一作扃,又作丙,或曰高阳),在位二十一年。扃生廑(一作<厂墨>,或曰廑江),在位二十年。不降生孔甲,在位三十一年。孔甲生皋(一名皋苗),在位十一年,皋生发(一名后敬,或曰发惠),在位十一年。发生履癸,是为桀(谥法,贼人多杀曰桀)在位五十三年,为汤所灭(禹自戊戌岁建国,尽己酉十五代十七王,通羿浞四百三十二年)。 殷汤子姓其先契,母曰简狄,有氏之女(有在不周之北)。为帝喾次妃,三人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契长而佐禹治水,有功帝舜,乃命契曰: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为司徒,敬敷五教。在宽封於商(商今在雒商是也),赐姓子氏(祖以玄鸟生子也)。契兴於唐虞大禹之际,功业著於百姓,百姓以平。契生昭明,昭明生相土(相土就契封於商,一云阏伯居商丘,相土因之),相土生昌若(一云景若),昌若生曹圉(一云根圉),曹圉生{宀具},({宀具}为司空,勤其官事,死於水中,殷人郊之){宀具}生振,振生微,微生报丁,报丁生报乙,报乙生报丙,报丙生主壬,主壬生主癸,主癸之妃曰扶都,生天乙(以乙曰主),是为成汤。自契至汤十四世。汤践天子位十三年,年百岁。太子太丁未立而卒,於是乃立太丁之弟。外丙在位三年,外丙弟仲壬在位四年,仲壬兄太丁之子太甲,在位十四年,年百岁。太甲生沃丁,在位三十年(一云二十九年),沃丁生太庚,在位二十五年,太庚生小甲(一云弟),在位十七年(一云三十年),小甲弟雍巳,在位十二年。雍巳弟太戊,在位七十五年。太戊生仲丁,在位十一年(一云十二年),仲丁弟外壬,在位十五年。外壬弟河甲,在位九年。河甲生祖乙,在位十九年。祖乙生祖辛,在位十六年。祖辛弟沃甲(一云开甲),在位二十五年。沃甲兄祖辛之子祖丁,在位三十二年。祖丁弟沃甲之子南庚,在位二十九年。祖丁之子阳甲,在位七年。阳甲弟盘庚,在位二十八年。盘庚弟小辛,在位二十一年。小辛弟小乙,在位二十年(一云二十一年)。小乙生武丁,在位五十九年,年百岁。武丁生祖庚,在位七年。祖庚弟祖甲,在位三十三年,祖甲生廪辛(一云冯辛),在位六年。廪辛弟庚丁,在位二十一年。庚丁生武乙,在位四年。武乙生太丁(一名文丁),在位三年。太丁生帝乙,在位三十七年。帝乙生受辛,天下谓之纣(谥法,残义损善曰纣),在位三十二年。(汤自乙未岁建国,尽戊寅,子孙十七代,三十王,共六百四十五年)。 周文王姬姓其先后稷名弃其母有邰氏女曰:姜原(姜姓原字,或曰:谥号)姜原为帝喾元妃姜原出野见巨人迹心欣然说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居期而生子以为不祥弃之隘巷马牛过者皆辟不践徙置之林中会山林多人迁之而弃渠中冰上飞鸟以其翼覆荐之姜原以为神遂收养之初欲弃之因名曰:弃弃为儿时忄乞如巨人之志其游戏好种树{艹麻}菽麦及为成人遂好耕农相地之宜宜者稼穑焉民皆法则之帝尧闻之举弃为农师天下得其利有功帝舜曰:弃黎民始饥(一云:祖饥祖始也。)尔后稷播时百封弃於邰(今乡在扶风)号曰:后稷别姓姬氏后稷之兴在陶唐虞夏之际皆有令德后稷生不不末年夏后氏政衰去稷不务而不以失其官而奔戎狄不生鞠鞠生公刘公刘虽在戎狄之间复修后稷之业务耕种行地宜自漆沮渡渭取财用行者有资居者有畜积民赖其庆百姓怀之多徙而保归焉周道之兴自此始故诗人歌乐思其德公刘卒庆节立国於豳(新平漆县之东北有豳亭)庆节生皇仆皇仆生姜弗姜弗生毁俞(一作体俞)毁俞生公非公非生高圉(高圉能率稷者也。周人报之)高圉生亚圉亚圉生公叔祖类公叔祖类生古公父复修后稷公刘之业积德行义国人皆戴之獯鬻戎狄攻之欲得财物与之已复攻之欲得地与民民皆怒欲战古公曰: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今戎狄所为攻战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为乃与私属遂去豳渡漆沮(水在杜阳岐山杜阳县在扶风)逾梁山止於岐下(山在扶风美阳西北其南有周原始改国曰:周)豳人举国扶老携弱尽复归古公於岐下及他旁国闻古公仁亦多归之,於是古公乃贬戎狄之俗而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分别而为邑落也。)作五官有司(天子之五官:曰司徒、司马、司空、司士、司寇,典司五众,此殷时制也。)民皆歌乐之颂,其德古公有长子曰泰伯,次曰虞仲,太姜生少子,季历季历娶太任(太姜有邰氏之女太任挚任氏之中女)皆贤妇人生昌有圣瑞古公曰:我当有兴者其在昌乎!长子泰伯虞仲知古公欲立季历以传昌二人乃亡如荆蛮文身断(尝在水中故断其文其身以象龙子故不见伤害)以让季历季历立是为公季公季修古公遗道笃於行义诸侯顺之公季卒子昌立是为西伯西伯曰:文王遵后稷公刘之业则古公,公季之法始自岐下徙都丰诗人道西伯盖受命之年称王而断虞芮之讼(虞在河东太阳县芮在冯翊临晋县)在位五十年太子发立是为武王在位七年武王生成王在位三十七年成王生康王在位二十六年康王生昭王在位五十一年昭王生穆王在位五十五年年百四岁穆王生恭王在位十二年恭王生懿王在位二十五年恭王弟孝王在位十五年懿王太子夷王在位十六年夷王生厉王在位三十七年厉王生宣王在位四十六年宣王生幽王在位十一年幽王生平王在位五十一年平王生太子泄父蚤死立其子是为桓王在位二十三年桓王生庄王在位十五年庄王生王在位五年王生惠王在位二十五年惠王生襄王在位三十三年襄王生顷王在位六年顷王生匡王在位六年匡王弟定王在位二十一年定王生简王在位十四年简王生灵王在位二十七年灵王生景王在位二十五年景王生悼王在位一年悼王弟敬王在位四十四年敬王生元王在位七年元王生贞定王在位二十八年贞定王生哀王在位九十日哀王弟思王在位百五十日思王弟考王(一云考哲王)在位十五年考王生威烈王在位二十四年威烈王生安王(一作元安。又作原安)在位二十六年安王生烈王(一作夷烈)在位七年烈王弟显王(一作显圣)在位四十八年显王生慎靓王(一作顺靖)在位六年慎靓王生赧王在位五十年(周自武王己夕阝岁建国至赧王三十一代三十七王共八百六十七年)汉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母媪(史失其姓)其先刘累学扰龙事孔甲范氏其後也。晋大夫范宣子曰:祖自虞以上为陶唐氏在夏为御龙氏(即刘累也。)在商为豕韦氏(国名在东郡白马县东南)在周为唐杜氏(二国名唐太原晋阳县杜京兆杜县)晋主夏盟为范氏范氏为晋士师(言晋为霸王范氏为晋卿)鲁文公世奔秦後归於晋其处者为刘氏刘向云:战国时刘氏自秦奔於魏秦灭魏迁大梁都於丰故周氏说雍齿曰:丰故梁地也。高祖本系出自唐帝降及於周在秦作刘涉魏而东遂为丰公丰公盖太上皇父其迁日浅坟墓在丰鲜焉及高祖即位置祠祀官则有秦晋梁荆之筮世祠天地缀之以祀(缀言不绝也。)高祖初封汉王五年平项籍即皇帝位在位通为王十二年年六十二太子立是为惠帝帝吕后之子在位七年高祖中子文帝立母曰:薄太后在位二十三年年四十七太子立是为景帝母曰:窦皇后在位十六年年四十八中子武帝立母曰:王美人在位五十四年年六十九少子昭帝立母曰:赵妤在位十三年年二十六无子立武帝孙昌邑王贺父曰:昌邑哀王在位二十七日立武帝卫太子之孙史皇孙之子是为宣帝母曰:王翁须在位二十五年年四十三太子立是为元帝母曰:恭哀许皇后在位十六年年四十三太子立是为成帝母曰:王皇后在位二十六年年四十六无子立元帝庶孙定陶恭王子是为哀帝母曰:丁姬在位六年年二十六无子立元帝庶孙中山孝王子是为平帝母曰:卫姬在位五年年四十无子王莽立宣帝玄孙孺子即位始生二岁孺子父题祖勋皆为广戚侯曾祖楚孝王嚣宣帝子也。在位四年为王莽所灭莽死平陵方望复立孺子为帝数月遇害年二十二(汉自高祖乙未岁建国至孺子己巳凡十代十五帝二百一十一年)。 後汉光武南阳蔡阳县人(南阳郡今邓州县也。蔡阳县故城在随州枣阳县西南)高祖九世之孙也。出自景帝生长沙定王发(长沙县今潭州县)发生舂陵节侯买(舂陵乡名本属零陵元帝特徙南阳仍号舂陵故城今在随州棘阳县柬)买生郁林太守外外生钜鹿都尉回(钜鹿郡在邢州县也。都尉本郡尉秦官也。掌)回生南顿令钦(南顿县属汝南郡故城在今陈州顿城县西)钦生光武母曰:闻都南阳樊重之女王莽末与更始举义兵兴复长安更始为赤眉所破光武即皇帝位平赤眉在位三十三年年六十二太子立是为明帝母曰:阴皇后在位十八年年四十八太子立是为章帝母曰:贾贵人在位十三年年三十一第四子立是为和帝母曰:梁贵人在位十七年年三十二少子立是为殇帝母曰:邓皇后立百七十日年二岁章帝孙清河孝王子立是为安帝母曰:左姬在位一十九年年三十二章帝孙济北王子北乡侯立二百七十日安帝废太子济阴王立是为顺帝母曰:李氏在位十九年年三十太子立是为冲帝母曰:虞贵人在位一年年三岁章帝玄孙千乘贞王曾孙乐安夷王孙渤海孝王子立是为质长沙县今潭州县舂陵乡名本属零陵元帝特徙南阳仍号舂陵故城今在随州枣阳县东钜鹿郡在邢州县也。都尉本郡尉秦官也。掌佐守典武职秩比二千石景帝更名都尉南顿县属汝南郡故城在今陈州顿城县西帝母曰:陈夫人在位一年年九岁章帝曾孙河间孝王孙蠡吾侯子立是为桓帝母曰:氏在位二十一年年三十六章帝玄孙河间孝王曾孙解渎亭侯孙立是为灵帝母曰:董夫人在位二十二年年三十四子弘农王立在位百三十八日王弟陈留王立是为献帝母曰:王美人在位三十一年年四十禅於魏魏文帝封为山阳公明帝青龙二年薨年五十四(後汉自光武乙酉岁至献帝庚子凡八代十四帝共一百九十六年)。 魏太祖姓曹氏汉相参之後其先出於黄帝当高阳世陆终之子曰:安是为曹姓周武王克殷存先世之後封曹快於邾春秋之世与於盟会逮至战国为楚所灭子孙分流或家於沛汉祖之起曹参以功封平阳侯世袭爵土绝而复绍桓帝世曹腾为中常侍大长秋封费亭侯养子嵩嗣官至太尉莫能审其生出本末(一云:嵩夏侯氏之子之叔父太祖於为从父兄弟)嵩生太祖仕汉为丞相封魏王建安二十五年薨年六十六太子嗣丞相位魏王其年受汉禅是为文帝母曰:卞皇后在位七年年四十太子立是为明帝母曰:文昭甄皇后在位十四年年三十六无子养子齐王为太子在位十五年为司马景王所废年二十三文帝孙东海定王子高贵乡公立在位七年年二十太祖孙燕王字子尝道乡公立在位七年年二十禅於晋武帝封为陈留王薨年五十六(魏自文帝库子岁至陈雷王乙酉岁凡四代五帝四十六年)。 晋宣帝河内温县孝敬里人姓司马氏其先出自帝高阳之子重黎为夏官祝融历唐虞夏商世序其职及周以夏官为司马其後程伯休父周宣王时以世官克平徐方锡以官族因而为氏楚汉间司马邛为赵将与诸侯伐秦秦亡立为殷王都河内汉以其地为郡子孙遂家焉自邛八世生征西将军钧字叔平钧生豫州太守量字公度量生颍川太守隽字元异隽生京兆尹防字达公帝即防之第二子也。仕魏为太傅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加相国封安平郡公固让嘉平三年薨年七宫省事秘莫有知其所繇来者魏自文帝庚子岁至陈留王乙酉岁凡四代五帝四十六年十三追谥宣帝世子以抚军大将军辅政母曰:宣穆张皇后明年迁大将军加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累加相国固辞正元二年薨年四十八追谥景帝母弟继为大将军加侍中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辅政累加相国封晋王咸熙二年薨年五十五追谥文帝世子嗣相国晋王位母曰:文明皇后其年受魏禅是为武帝在位二十六年年五十五太子立是为惠帝母曰:武元杨皇后在位十六年年四十八皇太弟武帝第二十五子立是为怀帝母曰:王太妃在位七年年三十武帝孙吴孝王《晏子》出继秦王立是为愍帝在位五年年十八为刘聪所害宣帝曾孙琅琊恭王觐之子立为晋王明年即皇帝位是为东晋元帝母曰:夏侯太妃在位五年年四十七太子立是为明帝母曰:豫章郡君荀氏在位三年年二十七太子立是为成帝母曰:明穆庾皇后在位十七年年二十二母弟琅琊王立是为康帝在位二年年二十三太子立是为穆帝母曰:康献褚皇后在位十七年年十九成帝长子琅琊王立是为哀帝母曰:章太妃在位四年年二十五母弟琅琊王立在位六年大司马桓温废为海西县公大元十一年薨年四十五元帝少子琅琊王立是为简文帝母曰:简文宣郑太后在位二年年五十三太子立是为孝武帝母曰:孝武李太后在位二十四年年三十五太子立是为安帝母曰:安德陈太后在位二十二年年三十七母弟大司马琅琊王立是为恭帝在位二年禅於宋其年遇害年三十六(晋自武帝乙酉岁至恭帝庚申凡七世十五帝一百五十六年)。 後魏道武姓拓跋氏其先出自黄帝黄帝有子二十五人或内列诸华或外分一服昌意少子受封北土国有大鲜卑山因以为号其後世为君长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牧迁徙射猎为业淳朴为俗简易为化不为文字刻木纪契而已世事远近人相传授如史官之纪录焉黄帝以土德王北俗谓土为拓谓后为跋故以为氏其裔始均入仕尧世逐女魃於弱水之北民赖其勤帝舜嘉之命为田祖爰历三代以及秦汉獯鬻猃狁山戎匈奴之属累代残暴作害中州而始均之裔不交南夏是以载籍无闻焉积六十七世至成皇帝屯立聪明武略远近所推统国三十六大姓九十九威振北方莫不率服其後有节帝贷庄帝观明帝楼安帝越宣帝推寅,於是南迁大泽方千馀里厥土冥洳沮。又有景帝利元帝侯和帝肆定帝机僖帝盖威帝侩献帝邻时有神人言於国曰:此土荒遐未足以建都邑宜复徙居献帝年时衰老乃以位授子圣武帝诘汾献帝命令南移山谷高深九难八阻,於是欲止有神兽其形似马其声类牛先行导引历年乃出始居匈奴之故地其迁徙策略多出宣献二帝故时人并号曰:推寅盖俗云:钻研之义初圣武帝尝率数万骑田於山泽见辎自天而下既至见美妇人侍卫甚盛帝异而问之对曰:我天女也。受命相偶遂同寝宿旦请还曰:明年周时复处此处言终而别去如风雨及期帝至先所田处果复相见天女以所生男授帝曰:此君之子也。善养视之子孙相承当世为帝王语讫而去子即始祖神元力微也。故时人谚云:诘汾皇帝无妇家力微皇帝无舅家神元生而英睿元年岁在庚子先是西部内侵国民离散依於没鹿回部大人窦宾始祖有雄杰之度时人莫测後与宾攻西部宾军败失马步走始祖使人以所乘骏马给之宾归令其部内求与马之人当加重赏始祖隐而不言久之宾乃知大惊将分国之半以奉始祖始祖不受乃进其爱女宾犹思报恩故问所欲始祖请率所部北居长川宾乃敬从积十数岁德威大洽诸旧部民咸来归服二十九年宾临终戒其二子使谨奉始祖其子不从乃阴谋为逆始祖召杀之尽并其众诸部大人悉皆款服控弘上马二十馀万三十九年迁於定襄之盛乐四月祭天诸部君长皆来助祭唯白部大人观望不至,於是徵而戮之远近肃然莫不震慑始祖乃告诸大人曰:我历观前世匈奴蹋顿之徒苟贪财利抄掠边民虽有所得而其死伤不足相补更招寇雠百姓涂炭非长计也,於是与魏相亲神元飨国五十八年年百四岁子章帝悉鹿立诸部离叛国内纷扰飨国九年弟平帝绰立雄武有谋略威德复举飨国七年神元孙(太子追谥文帝沙漠之子)惠帝弗立聪哲大度为诸父兄所重政崇宽简百姓怀服飨国一年神元子昭帝禄官立分国为三部帝自以一部居东在上谷北濡源之西东接宇文部以文帝之长子桓帝猗统一部居代郡之参合陂北以桓帝弟穆帝猗卢统一部居定襄之盛乐故城自始祖以来与晋和好百姓安财畜富实控弦骑士四十馀万昭帝统部十三年穆帝天资英特勇略过人遂总摄三部为一统三年白部大人叛入西河铁木刘虎举众於雁门应之攻晋新兴雁门三郡并州刺史刘琨来乞师帝使弟子平文皇帝率骑二万助琨击之大破白部次攻刘虎屠其营落虎收其馀烬西走渡河窜居朔方晋怀帝进帝大单于封代公帝以封邑去国悬远民不相接乃从琨求句注陉北之地琨自以附闻之大喜乃徙马邑阴馆楼烦繁崞五县之民於陉南更立城邑尽献其地东接代郡西连西河朔方方数百里帝乃徙十万家以充之八年晋愍帝为代王置官属食代恒山二郡帝飨国九年子晋根立月馀而薨晋根子始生恒帝后立之其冬晋根子。又薨思帝子平文帝郁律立姿质雄壮甚有威略元年岁在丁丑二年刘虎据朔方来侵西部帝逆击大破之虎单骑遁走其从弟路孤率部落内附帝以女妻之西兼乌孙故地东吞勿吉以西控弘上马将有百万飨国五年桓帝中子惠帝贺亻辱立以五年为元年政事太后临朝四年帝始临朝以诸部人情未悉款顺乃筑城於东木狼山徙都之飨国五年弟易帝纥那立五年出居於宇文部贺兰及诸部大人共立平文帝长子翳槐是为烈帝三年石虎遣将李穆率骑五千纳烈帝於大甯国人六千馀落叛易帝易帝出居於慕容部烈帝复位以三年为後元年城新盛乐城在城东南十里是年平文帝次子昭成帝什翼犍立帝生而奇伟宽仁大度喜怒不形于色身长八尺隆准龙颜立委地卧则乳垂至席烈帝顾命使弟弥自诣邺奉迎即位於繁之北时年十九称建国元年二年春始置百官分掌众职三年春移都於中之盛乐宫飨国二十九年为苻坚所破国众离散坚使刘库仁刘卫辰摄国事七年坚败于淮南慕容文等杀库仁库仁弟眷摄国事九年库仁子显杀眷而代之明年昭成嫡孙即位於牛川建元登国凡九年。又改皇始凡二年。又改天兴是年即皇帝位改国号魏迁都平城是为道武皇帝父曰:献明皇帝母曰:献明贺皇后并追尊成帝已下及后号谥道武在位十四年年三十九长子相国大将军齐王立是为明元帝母曰:刘贵人在位十五年年三十二长子太平王监国是为大武帝母曰:密杜皇后在位二十九年年四十五嫡孙立是为文成帝父曰:景穆皇帝母曰:宫闾皇后在位十四年年二十六太子立是为献文帝母曰:李贵人在位六年传国於太子是为孝文帝年二十二孝文母曰:李夫人在位二十九年改国姓曰:元氏年三十三太子立是为宣武帝母曰:高夫人在位十六年年三十三太子立是为孝明帝母曰:胡充华在位十三年年十九孝文曾孙京兆王愉孙洮王宝晖子刘立为幼帝在位六十日为尔朱荣所害献文孙彭城王勰第三子立是为孝庄帝母曰:李妃在位三年年二十四为尔朱兆所害尔朱世隆立太武玄孙长平王晔在位六十日废之。又立献文之孙广陵王羽之子是为前废帝母曰:王氏在位一年年二十五为高欢所害立章武王驰第三子是为後废帝母曰:程氏在位二年年二十逊位於孝文之孙广平王怀第三子是为出帝母曰:李氏迁都长安为宇文泰所在位五年年二十五泰立孝文孙京兆王愉之子是为西魏文帝母曰:杨氏在位十七年年四十五长子立是为废帝母曰:乙弗后在位三年弟立是为恭帝在位三年禅於後周(後魏自丙申岁道武建国至恭帝丙子岁凡七代十八帝共一百六十一年)。 後周太祖文帝姓宇文氏代郡武川人也。其先出自炎帝神农氏为黄帝所灭子孙遁居朔野有葛乌菟者雄武多算略鲜卑慕之奉以为主遂总十二部落世为大人其後普回因狩得玉玺三纽有文曰:皇帝玺普回异之以为天授其俗谓天曰:宇因号宇文国并以为氏焉普回子莫那自阴山南徙始居辽西是曰:献侯为魏舅生之国九世至侯豆归为慕容晃所灭其子陵仕燕拜附马都尉封玄菟公魏道武将攻中山陵从慕容宝御之宝败率甲骑五百归魏拜都牧主赐爵安定侯天兴初徙豪杰於大都陵随例迁武川焉陵生系系生韬并以武略称韬生肱任侠有气正光末沃野镇人破六汗披陵作乱远近多应之其伪署王卫可孤徒党最盛肱乃纠合乡里斩可孤其众乃散後避地中山遂舀於鲜于礼礼令肱还统其部众後为定州军所破没於阵武成初追尊曰:德皇帝太祖德皇帝之子仕西魏为太师大冢宰大将军封安定公恭帝三年薨世子嗣大将军位其年受魏禅即天王位是为孝闵帝追尊太祖为文王武成初追尊文皇帝孝闵母曰:文皇后在位二百七十日为宇文讠所废太祖长子大将军宁都郡公立是为明帝母曰:姚夫人即天王位四年年二十七太祖第四子大将军鲁国公立是为武帝母曰:叱奴太后即皇帝位十八年年三十六太子立是为宣帝母曰:李太后在位二年传位于太子是为静帝宣帝自称太上皇年二十二静帝母曰:朱皇后在位二年禅於隋(後周自闵帝丁丑岁建国至静帝辛丑凡三代五帝二十五年)。 隋高祖文帝姓杨氏弦农华阴人汉太尉震八代孙铉仕燕为北平太守铉生元寿後魏代为武川镇司马子孙因家焉元寿生太原太守惠嘏惠嘏生平原太守烈烈生宁远将军祯祯生大司空隋国公忠从周太祖起义关西赐姓普六茹氏开皇初追谥武元皇帝忠生高祖受周禅即皇帝位复姓杨氏母曰:吕皇后在位二十四年年六十四太子立是为易帝母曰:独孤皇后在位十四年唐高祖立帝之孙元德太子昭之子是为恭帝母曰:韦妃在位二年禅於唐封为隽阝国公明年薨年十五(隋自高帝己酉建国至恭帝戊寅凡三代三帝三十八年)。 唐高祖神尧帝姓李氏陇西狄道人其先出自颛顼颛顼生大业大业生女华女华生咎繇其子孙绵历虞夏代为理官遂为理氏殷末有理徵者直道不容获罪於纣子利贞逃难於伊侯之墟食李实得全。又改理为李氏周时有李氏处者生子曰:重耳字伯阳周柱下史道家称老君秦将李信即其後也。信曾孙广为汉前将军自此後代为牧守广十六叶孙李是为凉武昭王薨子歆嗣位为沮渠蒙逊所灭歆子重耳奔於江南仕宋为汝南郡守复归於魏拜弘农太守赠豫州刺史生熙起家金门镇将後以良家子镇於武川都督军戎百姓之务终於位因遂家焉生天锡仕魏为幢主大统时追赠司空公生太祖景皇帝虎少倜傥有大志好读书而不存章句尤善射轻财重义雅尚名节深为太保贺拔岳所重元颢之入雒也。从岳击平之以功封晋寿县开国子食邑三百户拜宁朔将军屯骑校尉复与岳破万俟鬼奴留镇陇西累迁东雍州刺史寻转卫将军贺拔岳既镇陇右以太祖为左相大都督委以内外军事岳寻为侯莫陈悦所害太祖哭之甚恸阴怀复雠之志时岳兄胜在荆州太祖星夜赴告劝胜入关收岳之众胜不能从俄而周文帝起兵图悦太祖闻之自荆州还至阌乡为高欢将所获送诣雒阳魏武帝将收关右见太祖甚喜拜为卫将军赐以金帛镇关中因与周文帝平侯莫陈悦遇高欢入雒太祖帅师迎魏武帝於潼关以功拜骁骑将军加仪同三司遇灵州刺史曹泥拥兵作乱太祖率兵击之时有破野头贼屯聚塞下太祖遣使谕之皆来降服遂徵其众并力攻泥四旬而克灵州平会阿至罗部落别道断其归路太祖亲率骁锐袭击大破之悉虏其众进封长安县侯食邑五百户太祖不受让於兄子康生周文帝许之後从文帝破高欢於沙苑斩级居多有贼帅梁企定据河州作乱太祖以本官兼尚书左仆射为陇右行台总兵以击之部将乌军长命潜与企定相连阴图不轨太祖斩之以令三军贼闻而大惧不敢战遁走河北太祖将济师於河企定率众降获男女数万口以实三辅进位开府仪同三司馀如故南岐州兵杨盆生马僧等聚众反与梁汉中相影响太祖以还师便道击之军大散遣人谕以祸福盆生遣使伪降太祖察知其怀诈因令军曰:贼既降可休士放马以俟还期遣其使反盆生大喜遂不为备放兵於外营求粮食太祖因而趋之天将晓围城已合外兵不得还城中大扰因令壮士排闼而入无敢动者军令严肃秋毫不犯,於是安辑其众留别人镇守俘盆生以归周文帝嘉叹之遣使劳问寻授岐州刺史遇莫折後炽寇秦州太祖。又讨之军临贼境後炽惧而降归收其精卒数千人会丁母忧哀毁过礼及葬特给せ京车太祖因庐於墓侧负土成坟优诏起令视事尝与周文帝阅武於北山下时有人为豹所噬无敢救者太祖不暇持杖趋往捉豹杀之周文帝大悦曰:公之名虎信不虚也。後徙封赵郡公历渭秦二州刺史复击叛胡平之徙封陇西公进拜太尉迁右军大都督柱国大将军少师周受魏禅录佐命功居第一追封唐国公生世祖元皇帝丙世祖性至孝沉深有识量少为周文帝所礼在位十七年封汝阳县伯食邑五百户寻拜抚军大将军大都督通直散骑常侍俄转车骑大将军袭封陇西公迁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隋受禅袭封唐国公拜御中正大夫历州刺史安州总管为政简静甚获当时之誉寻迁柱国大将军赠少保同华等八州刺史高祖即元皇帝之世子母曰:元贞皇后七岁袭封唐国公义宁二年受隋禅即皇帝位在位九年传位於皇太子是为太宗年七十太宗母曰:窦皇后在位二十三年年五十七太子立是为高宗母曰:文德长孙皇后在位三十四年年五十六太子立三十六日母武太后废为庐陵王立次子相王六年。又降为皇嗣赐姓武氏太后遂革命称周凡十五年复以庐陵王为太子寻即皇帝位是为中宗在位六年年五十五太子立是为少帝母韦庶人临朝凡十七日相王第三子临淄王隆基平韦氏乱奉相王,即皇帝位,是为睿宗,在位三年,年五十九太子立,是为玄宗母,曰昭成窦皇后,在位四十四年,传位於太子,是为肃宗。玄宗称太上皇,年七十八。肃宗母曰元献杨皇后,在位七年,年五十二太子立,是为代宗。母曰章敬吴皇后,在位十七年,年五十四太子立,是为德宗,母曰睿贞沈太后,在位二十六年,年六十四太子立,是为顺宗。母曰昭德王皇后,在位百八十日,传位于太子,是为宪宗。顺宗称太上皇,年四十六。宪宗母曰庄宪王太后,在位十五年,年四十三太子立,是为穆宗,母曰懿安郭太皇后,在位四年,年三十太子立,是为敬宗。母曰恭僖王太后,在位二年,年十八,弟穆宗第二子江王立,是为文宗。母曰贞献萧皇后,在位十四年,年三十二弟穆宗第五子颍王立,是为武宗。母曰宣懿韦皇后,在位四年年三十二宪宗第十三子皇太叔立是为宣宗母曰:孝明郑皇后在位十三年年五十太子立是为懿宗母曰:元昭晁太后在位十四年年四十一太子立是为僖宗母曰:惠安王皇后在位十五年年二十七母弟立是为昭宗在位十六年年三十八第九子辉王立是为哀帝母曰:积善何太后在位四年禅于梁梁封为济阴王明年薨年十七(唐自高祖戊寅岁建国至哀帝丁卯凡十五代二十帝通武后革命共二百九十年)。 後唐太祖武帝本姓朱耶氏其先陇右金城人也。始祖拔野唐贞观中为墨离军使从太宗讨高丽薛延ヌ有功为金方道副都讠因家於瓜州太宗平薛延ヌ诸部於安西北庭置都讠以属之分同罗仆骨之人置沙ヌ都督府盖北庭有碛曰:沙ヌ故因以为名焉永徽中以拔野为都督其後子孙五世相承曾祖尽忠贞元中继为沙ヌ府都督既而为吐蕃所陷乃举其族七千帐徙於甘州尽忠寻率部众三万东奔俄而吐蕃追兵大至尽忠战没祖执宜即尽忠之长子也。收合馀众至於灵州德宗命为阴山府都督元和初入为金吾将军迁蔚州刺史代北行营招抚使庄宗即位追谥为昭烈皇帝庙号懿祖烈考国昌本名赤心仕唐朔州刺史咸通中讨庞勋有功入为金吾上将军赐姓李氏名国昌仍系郑王一房出为振武节度使寻为吐蕃所袭退保於神武川及武皇镇太原表为代北军节度使中和三年薨庄宗即位追谥为文皇帝庙号献祖太祖即献祖之第三子也。母曰:秦氏仕唐为河东节度使累封晋王天四年唐哀帝已禅于梁改元开平而太祖犹称天至五年薨年五十三长子嗣晋王位是为庄宗同光初追谥为武皇帝庙号太祖庄宗母曰:贞简曹皇后天二十年即皇帝位於邺都其年平梁在位四年年四十三蕃汉马步总管李嗣源为三军所立百寮劝进是为明宗明宗北代人生於应州之金城县世事太祖及其赐姓也。遂编入属籍四代祖聿赠麟州刺史天成初追尊为孝恭皇帝庙号惠祖曾祖敖赠朔州刺史追尊为孝质皇帝庙号毅祖祖琰赠蔚州刺史追尊为孝靖皇帝庙号烈祖考霓赠汾州刺史追尊为孝成皇帝初孝成事献祖为爱将献祖之失振武为吐浑所攻部下离散孝成独奋忠义解蔚州之围明宗即孝成之元子母曰:刘氏追尊孝成懿皇后在位八年年六十七第三子宋王立是为愍帝母曰:昭懿皇后在位百五十日出奔於卫州太后令降为鄂王薨年二十一明宗养子潞王立是为末帝姓王氏镇州人母曰:宣宪魏皇后在位三年年五十三晋高祖入雒自焚(後唐自庄宗癸未岁建国至末帝丙申凡三代四主十四年)。 晋高祖姓石氏北京晋阳人也。本卫大夫昔之後至汉奋自河内徙家长安与子庆等德位俱盛时号万石君汉衰关辅乱子孙流徙西裔有居甘州者四代祖以唐元和中与沙陀军都督朱耶氏灵武入附宪宗嘉之隶为河东阴山府校以边功累官至朔州刺史天福二年追尊孝安皇帝庙号靖祖三代祖郴早薨赠右散骑常侍追尊孝简皇帝庙号肃祖祖昱任振武防御使赠尚书右仆射追尊孝平皇帝庙号睿祖考绍雍蕃字曰:臬捩鸡善骑射有经远大略始从後唐太祖平定巢贼及事庄宗拒梁人战上党柏仁讨蓟门刘守光有功功与周德威相亚德威镇蓟庄宗承制授平州刺史行事多抗於德威德威惮其名尝以礼下之俄改州刺史薨於任赠太傅追尊孝元皇帝庙号宪祖高祖即宪祖第二子也。母曰:何氏追谥孝元懿皇后高祖事後唐尚明宗女永宁公主为河东节度使兼中书令封赵国公清泰三年契丹酋长耶律氏至太原册立为大晋皇帝是年入雒在位七年年五十一从子齐王立是为少帝父曰:敬儒为庄宗骑将早薨母曰:安太妃在位五年为耶律氏所陷(晋自高祖丙申岁建国至少帝丙午凡二代二主十一年)。 汉高祖姓刘氏其先本沙ヌ部人也。四代祖湍追尊为明元皇帝庙号文祖曾祖昂赠太保追尊为恭僖皇帝庙号德祖祖亻巽赠太傅追尊为昭献皇帝庙号翼祖考典事後唐武皇为列校赠太师追尊为章圣皇帝庙号显祖高祖即显祖之子母曰:安氏追谥章懿皇后高祖仕晋为河东节度使太尉兼中书令封北平王开运四年正月晋少主为耶律氏所陷二月高祖即皇帝位于太原称天福十二年五月至东京在位二年年五十四第二子周王立是为隐帝母曰:李太后在位三年禅於周(汉自高祖丁未岁建国至庚戌凡二代二主共四年)周太祖姓郭氏邢州尧山人。或云本常氏子,幼随母郭氏故冒其姓高祖广顺初追尊为睿和皇帝庙号信祖曾祖谌赠太保追尊为明宪皇帝庙号僖祖祖蕴赠太傅追尊为翼顺皇帝庙号义祖考简赠太师追尊为章肃皇帝庙号庆祖初唐咸通中代北徐方用兵伐叛信祖僖祖从戎师接战以勇敢知名义祖事後唐武皇为帐中亲信乾宁中从征泽潞邢雒累授河内马步军都虞候武皇平安敬思再定邢雒移授邢之军职因卜居尧山县武皇经启霸图观兵大卤刘仁恭陆梁燕蓟窥伺中原梁氏蚕食两河寻戈不息庆祖为武皇内牙爱将专掌亲军指麾所行无不景从攻城野战勇爵崇高天复中武皇兵出居庸山北克捷以庆祖为顺州刺史太祖即庆祖之子母曰:王氏追谥章德皇后太祖仕汉为枢密使兼侍中乾四年受汉禅在位四年年五十一养子开封尹晋王立是为世宗本姓柴氏盖太祖圣穆皇后之侄在位六年年三十九子梁王立是为恭帝在位一年禅於大宋。(周自太祖辛亥岁建国至恭帝庚申凡三代三主共十年)。 ●卷二 ○帝王部 诞圣 夫帝王之生,必有休应,,岂非天命所属,历数斯在,警生灵之耳目,为天飞之兆朕者乎!?故神幽赞灵物保护{宀具}符梦感昭启圣迹纷纶杂沓触类而长谅不可谈悉矣。历代而下质文斯变缘情之礼随时而作亦以极臣子之诚显邦家之庆纪乃诞日崇乎!美名繇是陈宴享之礼洽鱼藻之欢设桑门之馔福田之事公卿士庶为节物以相遗诸侯牧守奉贡珍而来觐斯亦一时之盛观百王之所不易者矣。 伏羲氏母曰:华胥燧人之世有大人之迹出雷泽华胥履之生帝於成纪。 神农氏母曰:女登为少典妃游华阳有神人身龙首感女登於尝阳而生帝。 黄帝母曰:附宝见大电光绕北斗枢星郊野感附宝而孕二十月而生帝於寿丘。 少昊母曰:女节黄帝时有大星如虹下流华渚女节梦接感而生帝。 颛顼母曰:女枢少昊之末瑶光之星贯月如虹感女枢於幽房之宫生帝於。若水。 高辛不见其母生而神灵自言其名曰:。 尧母曰:庆都观於三河尝有龙随之既而阴风四合赤龙感之孕十四月而生帝於丹陵。 舜母曰:握登见大虹意感而生帝於姚墟。 夏禹母曰:巳山行见流星贯昴梦接意感。又吞神珠背剖而生禹於石(一云胸折而生)。 启母曰:涂山氏初禹治洪水通に辕山化为熊谓涂山氏曰:欲饷闻鼓声乃来禹跳石误中鼓涂山氏往见禹方作熊而去至嵩高山下化为石方生启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生。 汤母曰:扶都见白气贯月意感以乙日生汤故号天乙。 周文王母曰:太任梦长人感已溲于豕牢而生文王汉高祖以秦昭王五十一年生於丰(臣钦。若等曰:自此以下有年无月及无年月者史阙)初母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时雷电晦{宀具}父太公往视则见交龙於上已而有娠遂产高祖(一云:母名含始游于雒池有玉鸡御赤珠刻曰:玉英吞此者王含始取而吞之)。 惠帝以秦始皇三十七年生於丰。 文帝以汉王四年生初帝母薄姬高祖召欲幸之对曰:昨暮梦龙据妾胸高祖曰:是实贵徵也。吾为汝成之遂幸有身岁中生帝於河南。 景帝以孝惠七年生於代宫。 武帝以孝景前元年生於长安初帝母王夫人内太子宫(臣钦。若等曰:太子即景帝也。)太子幸爱之生三女一男男方娠梦日入其怀以告太子太子曰:是贵徵也。遂生武帝。 昭帝以太始三年生於钩弋宫母曰:赵亻予(二字或从女)本以有奇异幸(谓望气者言有奇女天子气)生帝亦奇异(十四月乃生)。 宣帝以征和二年生於太子宫。 元帝以元平元年生於长安尚冠里。 成帝以甘露三年生於甲观画堂(甲观甲乙丙之次也。画堂画以为饰)。 哀帝以河平四年生於定陶。 平帝以元延四年生於中山。 孺子以元始四年生於广戚。 後汉光武以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夜生於济阳县舍有赤光照室中。 明帝以建武四年五月甲申生於尝山元氏。 章帝以中元二年生於雒阳。 和帝以建初四年生於雒阳。 殇帝以元兴元年秋生於雒阳。 安帝以永元六年生於清河邸。 顺帝以元初元年生於雒阳。 冲帝以汉安二年生於雒阳。 质帝以永和三年生於渤海。 桓帝以阳嘉元年生於蠡吾。 灵帝以永寿三年生於河间饶阳解渎亭。 弦农王以熹平二年八月丙寅生於雒阳宫。 献帝以光和四年三月癸巳生於雒阳宫帝母王美人初任娠畏何后服药欲除之而胎安不动数梦负日而行。 魏文帝以後汉中平四年冬生於谯时有气青色而圜如车盖当其上终日望气者以为至贵之证非人臣之气。 高贵乡公以正始三年九月二十五日生其日天气晴朗堂上黄耀久之乃散。 晋元帝以咸宁二年生雒阳有神光之异一室尽明所藉藁如始刈。 後魏道武母贺氏因迁徙游於泽寝梦日出室内寤而见光自牖属天然有感以建国三十四年七月七日生帝於参合陂北其夜复有光明。 明元以登国七年生於中宫。 太武以天赐五年生於东宫。 文成以太平真君元年六月生於东宫。 献文以兴光元年七月生於阴山之北。 孝文以皇兴元年八月戊申生於平城宫神光照室天地氤氲和气充塞。 宣武母高夫人初梦为日所逐避於床下日化为龙绕己数匝寤而惊遂有娠以太和七年闰四月生帝於平城宫。 孝明以永平三年三月丙戌生於宣化殿之东北有光照於庭中。 後周太祖母王氏初孕五月梦抱子天不至而止寤以告德皇帝(太祖父也。)帝喜曰:虽不至天贵亦极矣。及太祖生有黑气如盖下覆其身。 孝闵帝以西魏大统八年生於同州。 明帝以永熙三年生於统万城。 武帝以大统九年生於同州有神光照室。 宣帝以武成元年生於同州。 静帝以建德二年六月生於东宫。 隋高祖以西魏大统七年六月癸丑夜生於冯翊般。若寺紫气充庭。 唐高祖以後周天和元年十一月丁酉生於长安是日紫气充庭神光照室。 太宗以隋开皇十八年十二月戊午生於武功之别馆时有二龙戏於馆门之外三日而去。 高宗以贞观二年六月生於东宫之丽正殿。 中宗以显庆元年十一月乙丑生於长安。 睿宗以龙朔二年六月己未生於长安。 玄宗以垂拱元年八月五日生於东都。 开元十七年八月癸亥以降诞之日大置酒张乐宴百寮於花萼楼下终宴尚书左丞相源乾曜右丞相张说率文武百官等上。表曰:臣闻圣人出则日月记其初王泽深则风俗传其後故少昊著流虹之感商汤本玄鸟之命孟夏有佛生之供仲春修道祖之追始乐原其义一也。伏惟开元神武皇帝陛下二气合神九龙浴圣清明总於玉露爽朗冠於金天月惟仲秋日在端午常星不见之夜祥光照室之期群臣相贺曰:诞圣之辰也。焉可不以为嘉节乎!比夫曲水禊亭重阳射圃五日采线七夕粉筵岂同年而语也。臣等不胜大愿请以八月五日为千秋节(臣钦。若等曰:诞圣节名始於此)著之甲令布於天下咸令宴乐休假三日群臣以是日献甘露醇酎上万岁寿酒(臣钦。若等曰:上寿自此始)王公戚里进金镜绶带士庶以丝结承露囊更相遗问村社作寿酒宴乐名为赛白帝报田神上明玄天光启大圣下彰皇化垂无穷异域占风同见美俗帝手诏报曰:凡是节日,或以天气推移或因人事表记八月五日当朕生辰感先圣之庆灵荷皇天之眷命卿等请为令节上献嘉名胜地良游清秋高兴百方熟万宝以成自我作古举无越礼朝野同欢是为美事依卿来请宣付所司。 十八年六月礼部奏请千秋节休假三日及村闾社会并就千秋节先赛白帝报田祖然後坐饮从之。 八月丁亥御花萼楼以千秋节百官献贺赐四品已上金镜珠囊缣采赐五品以下束帛有差上赋八韵诗。又制秋景诗(臣钦。若等曰:自此已後或连年不书皆史氏阙文)。 二十三年八月五日千秋节御花萼楼宴群臣御制千秋节诗序时小旱是日大厨雨百官等咸上表贺二十四年八月五日千秋节帝御广达楼宴群臣奏九部乐内出舞人绳伎颁赐有差下制曰:自古风俗所传岁时相乐亦合因事大小在人朕生於仲秋厥日惟五遂为嘉节感庆诚深今属时和气清年渐熟中外无事朝野安不因此时何云:燕喜卿等即宜坐饮相与尽欢。又召京兆父老等宴之宣敕曰:今兹节日稼有成顷年以来不及今岁百姓既足朕实多欢故於此时与父老同宴自朝及野福庆同之并宜坐食食讫乐饮(兼赐少物宴讫领取)。 天宝七载七月,文武百官、刑部尚书兼京兆尹萧照等,及宗子咸上表,请改千秋节为天长节,从之。 肃宗以景二年九月三日乙亥,生於东宫之别殿,祥光照室。至德元年七月即位,二年九月戊寅以降,诞日,王公已下咸有进献,帝以行在不受(臣钦。若等曰::时安禄山盗据两京,。故曰:行在)。 乾元元年八月甲辰上皇降诞日於金明楼宴百官赐采五百疋二年九月丙寅帝降诞日宴百官於宣政殿前赐绢三千疋。 上元二年九月天成地平节於(臣钦。若等曰:史不书置节年月)三殿置道场。 代宗以开元十四年十月十三日生於东都上阳宫之别殿时玄宗幸汝州之温阳有望气者云:宫中有天子气玄宗即日还宫是夜帝降诞宝应元年四月即位十月宰臣等上言今月十三日皇帝降诞日望准天长节休假三日帝以山陵未毕不许宰臣。又上言休假一日从之。 永泰二年十月降诞日诸道节度使进献珍玩衣服名马二十馀万计以陈上寿自是岁以为常。 大历二年十月降诞日宰臣及常参官率钱修斋度僧尼道士凡数百人。 三年十月降诞日诸道节度使上寿各献衣服名马及绫绢凡百馀万。 四年十月降诞日百僚於章敬寺修斋行香陈乐大会。 六年十月降诞日众僧斋于资圣寺百僚行香诸道使各献方物上寿。 八年十月降诞日於资圣寺修一千僧斋度僧尼凡二百馀人。 九年十月降诞日百僚分寺观行香颁赐茶药。 德宗以天宝元年四月癸巳生长安东宫别殿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贞元六年四月乙酉帝降诞日京师诸司百官多於佛寺斋会。 十二年四月庚辰帝降诞之日近岁常以其日会沙门道士于麟德殿讲论帝每谓三教与儒教所归不殊但内外迹用有异尔是日兼召儒官给事中徐岱兵部郎中赵需礼部郎中许孟容四门博士韦渠牟与沙门谈延道士万参成等数十人迭讲坐论三教初如矛戟森然相向後类江河同归於海帝大悦颁赐有差(是岁昭义节度使王虞休上。表曰:臣闻於师夫君子为能知乐是故审音以知声审乐以知政则治道备矣。清明广大终始周旋与天地同其和与四时合其序岂止於钟鼓管磬云:乎!哉!伏见开元天长节著于甲令每于是日海宇忄娱称万寿之无疆乐一人之有庆故追尧接舜迈禹逾汤自周已後不能议矣。今陛下降诞之辰未有惟新之典无乃臣子之分或有所阙愚臣不揆顽昧敢思祖述之私歌窃忭忘寝与食久矣。遇有知音者与臣论其章乐探微致奥穷理尽情臣乃追造继天诞圣乐一曲大抵八宫为调表五音之奉君也。以土为德知五运之居中也。凡二十五篇法二十四气而足成一岁也。每篇一十六拍象八元八恺登庸於朝也。冀与门咸池永传於律吕空桑丝竹合荐於宫县不闻┎滞之声长作中和之乐可使九方之人顿忘於肉味四夷之俗皆审於薰风与唐惟休终古尽善臣不胜恳款屏营之至谨昧死陈献以闻其所造曲谱谨同封进先时有太常乐人刘流落至潞州虞休因令造诞圣乐起於此也。 顺宗以上元二年正月十二日生。 宪宗以大历十三年二月十四日生永贞元年八月即位十二月太常奏太上皇正月十二日降诞皇帝二月十四日降诞并请休假一日诏可。 元和七年二月降诞日宰臣举旧制例进衣一副李吉甫独进马二匹赐通天犀带一条金石凌一合。 九年二月降诞日御麟德殿垂帘命沙门道士三百五十人斋会于殿内食毕较论于高座晡而罢颁赐有差。 穆宗以贞元十一年七月六日生於大明宫之别殿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闰正月辛亥太常礼院奏准玄宗降诞为千秋节。 肃宗降诞为天成地平节并假一日自後累圣降诞虽不别置节名其休假献饣鬼如旧今皇帝七月六日降诞准故事合休假上礼从之。 七月乙巳诏曰::昔者圣王之法以孝理天下也。广爱敬之心推于四海尽奉养之志示于兆人然後自诚之化有情思感朕以眇身荷鸿业皇太后就安长乐朝夕承颜慈训所加庆感兼极伏以今月六日是载诞之辰奉迎皇太后宫中上寿朕既获申欢慰亦欲公卿大夫同之宜以今月六日平明於光顺门集百寮及外命妇进名贺皇太后朕御光顺门内殿与百寮相见永为常式。又诏御麟德殿观僧道讲论颁赐有差先是尚书左丞韦绶以东朝旧恩多所陈奏请降诞日诏百官诣光顺门先贺皇太后然後上皇帝寿书之史册光示万古帝忻然纳焉其後竟以降诞受贺礼无所据罢之。 长庆元年七月庚子降诞日百寮於紫宸殿称贺毕诣昭德门外命妇诣光顺门并进门奉贺皇太后去年降诞称贺百寮与命妇并集於光顺门群情以为非便故改其仪。 二年七月甲午降诞日宰臣率百寮入阁奉贺讫。又诣光顺门进名贺皇太后。 敬宗以元和四年六月九日生长庆四年正月即位四月庚辰朔中书门下奏皇帝六月九日降诞伏准故事休假一日从之其日帝御三殿命浮图道士讲论内官及翰林学士诸军士驸马皆从既罢赏赐有差。 宝历元年六月敕降诞日文武百寮於紫宸殿称贺及诣光顺门奉贺皇太后自今已後宜停国朝本无降诞日贺仪盖长庆初尚书左丞韦绶率情上疏行此礼至是方罢。 二年六月降诞日御三殿命兵部侍郎丁公著太常少卿陆亘前随州刺史李繁与浮图道士讲论内官翰林学士及诸军使公主驸马皆从既罢赏赐有差文宗以元和四年十月十日生太和元年十月降诞日召秘书监白居易等与僧惟应道士赵常盈於麟德殿讲论赐锦采有差。 二年十月壬戌以降诞日召吏部侍郎杨嗣复吏部郎中崔戎等赴麟德殿讲论赐锦采银器有差。 四年十月辛亥降诞日命道士僧徒讲论于麟德殿是月盐铁使王涯进降诞绫罗锦采等共一万四千八百匹银器一百事判度支王起进绫绢夹缬杂采等共一万四千三百匹御衣一副镜一面诸方镇称是。 五年十月甲戌降诞日命沙门道士讲论于麟德殿七年八月中书门下奏臣闻帝王有必著之符神灵无虚应之兆所以电绕枢极气感虹流玄鸟祚商赤光启汉考验今古章焯图书伏惟皇帝陛下驭三统之元膺千年之运当诞圣之日为河清之祥玄律应期乾宫以之定位开冬戒节水德表其灵长道。若合符事光载籍臣等伏见前史称汉宣之德则曰:修武帝故事并以汉之隆平莫如武帝後之为理无及孝宣举此二主以为极盛今陛下功济天下道覆寰中威统百灵宰御群品祖宗之德莫如贞观开元。且太宗幸庆善之宫即降诞之所赋诗赐宴播为乐章玄宗降圣之辰为千秋之节王公上寿士庶交欢流于管弦书之甲令此时张说宋历恳献章二臣之心必无违礼国史所载昭然可徵近者广集缁黄多为法会诚有资於景福。且未叶於旧仪夫四时成岁百成实必在首冬用成神化今臣等不胜大愿请以十月十日为庆成节著在令式以示四方是日陛下於宫中奉迎太皇太后与昆弟诸王盛陈宴乐群臣诣延英门奉觞上千万岁寿天下州府置宴一日积嘉祚於元命庆延洪於昌期上表中兴之耿光次复开元之盛典臣等无任恳款之至制曰:省表具知朕以诞生之日延集缁黄式遵常仪用宏二教卿等启心辅德叶志纳忠稽贞观开元之旧章述庆善千秋之令范爰崇诞日请号庆成顾予寡昧惧忝彝典今以同欢心於万国申盛礼於两宫深嘉诚勤是用依允十月甲午延英对宰臣因谓曰:降诞设斋起自近代朕缘相承已久未可便革虽置斋会唯对源中等暂入殿(臣钦。若等曰:源中姓王为翰林学士)至僧道讲论时尽不临听宰臣等奏曰:伏以诞圣之辰普天同庆陛下只合侍皇太后与诸王盛陈宴乐以奉慈颜斋会诚资景福。且非中国教化伏自开元十七年张说宋请以降诞为千秋节事颇得宜今。若修祖宗故事至是日奉迎两宫太后欢宴实为盛美帝深然之。 八年九月敕庆成节宜令百寮诣延英上寿仍令太常寺具仪注闻奏仍准上已重阳例於曲江锡宴。 九年十月庆成节诏宰臣及文武百官庆成节赴延英殿庭奉觞称贺礼毕锡宴於曲江亭。 开成元年十月庆成节宴于延英殿太常进韶乐宰臣及翰林学士赴宴。又锡百寮宴於曲江。 二年九月诏曰:庆成节朕之生辰天下赐宴庶同欢泰不欲屠宰用表好生非是信尚空门将希无妄之福恐中外臣庶不谕朕怀广置斋筵大集僧众非独凋耗物力兼恐致惑生灵自今宴会蔬食任陈脯醢永为常例咸使闻知。又诏庆成节宜令京兆府准上已重阳於曲江宴会文武百寮奉觞宜权停。又诏庆成节假宜依上元日休假三日十月降诞日帝幸十六宅与诸王宴乐是日赐宴百寮于曲江。 三年十月庆成节命中人以酒脯并仙韶乐锡中书门下及文武百寮宴於曲江亭。 四年十月庆成节宴中书门下及文武百寮於曲江亭命中人以酒脯及仙韶乐宣锡之。 武宗以元和九年六月十一日生开成五年正月即位五月中书奏请以六月十一日帝载诞日为庆阳节从之。 会昌元年五月辛未敕庆阳节百官率醵外别赐钱三百贯文以素食合宴仍委京兆府量事陈设不用追集方市歌舞。 宣宗以元和五年六月二十二日生会昌六年三月即位号寿昌节。 懿宗以太和七年十一月十四日生大中十三年八月即位号延庆节。 僖宗以咸通三年五月八日生於东内十四年七月即位号应天节。 昭宗以咸通八年三月二十二日生於长安东内文德元年三月即位龙纪元年三月帝载诞之日宰臣等表为嘉会节从之群臣上表贺曰:臣闻圣人受命天必降其殊灵王者应生国必蒙其介祉故华渚有流虹之异玄枢呈大电之祥而皆近感神明远符乾象叶千年而启运契六合以居尊伏惟皇帝陛下德迈方圆道融三五因社鸣而正位逢井聚以乐推膺彼昌期宏斯丕构今者发生司律历数在躬值清明驭气之时当仁寿悦随之始固可年同鹤算岁比山呼永符垂拱之风长保後天之庆。 哀帝以景福元年九月三日生天元年八月即位是月中书门下奏皇帝九月三日降诞伏以电曜绕枢轩顼乃降天之日光辉照室明元实命代之辰,爰自我朝乃崇令节著为故事抑播前文伏惟皇帝陛下九五飞龙四三应运国称利见天表殊休当诞圣之时感真人以卫室居在藩之际实羽客以献符是以克绍丕图光膺宝祚敢循故典爰定美文臣等商量以降诞日为乾和节《易》曰:乾健也。盖乾以自强不息和则众汇皆同远徵易文实谐圣德请依令式休假献贺从之诏文武百寮诸军诸使诸道进奉官准故事於寺观设斋不得宰杀只许酒果脯醢。 後唐庄宗以光启元年十月癸亥生於晋阳宫在妊时太后尝梦神人黑衣拥扇夹侍左右载诞之辰紫气出於窗户同光元年十月壬辰万寿节百官斋会於开封府。 二年十月丁亥万寿节宴群臣於长春殿。 三年十月辛巳万寿节宴长春殿赐百官分物。 明宗以咸通八年九月生於代北之金凤城。 天成元年六月中书奏九月九日皇帝降诞之辰旧例特置节名以其日为应圣节休假三日仍令京都天下设乐以申祝寿从之。 九月九日应圣节百寮於敬爱寺设僧斋召缁黄众於中兴殿论难经义。 二年九月九日应圣节四方诸侯并有进献丁巳百官奉为应圣节於敬爱寺行香设斋宣教坊伎宴乐之宰臣枢密使以下咸进寿酒各赐锦衣召两街僧道於中兴殿讲论。 三年九月九日应圣节召两街僧道谈经於崇元殿宰相进寿酒百官行香修斋於相国寺宣教坊乐及左右厢百戏以宴乐之。又僧道虚受等赐紫衣师号共六十人。 四年九月九日应圣节百官於敬爱寺斋设赐宰臣锦袍香囊手帕酒乐帝御广寿殿近臣献寿各颁锦袍复御中兴殿听僧道讲论。 长兴元年九月九日应圣节百官於敬爱寺斋设帝御广寿殿听僧道讲论。 二年九月九日应圣节帝御中兴殿观僧道讲论赐物有差。 闵帝以天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庚申生於晋阳旧第。 末帝以光启元年正月二十三日己卯生於平山。 清泰元年九月壬申宰臣李愚等奏臣览国史开元十七年宰臣张说源乾曜奏改朔体元固圣主之能事良辰嘉会亦俗化之大端盖周人有合宴之仪汉代有赐之律所以歌咏皇德启迪人情至。若泛菊高台遂号重阳之节流杯曲水永为上已之游在昔偶行於今不改岂足比君临四海运应千年画图而敬授民时秉玉烛而节宣和气身为律度德合乾坤仰惟枢电之祥最是寰区之乐愿从人欲特创节名封函寻示於允俞自此永编於令式旧章斯在列圣尝行将有拟伦预惭肤浅伏惟皇帝陛下动遵典法克叶祖宗方今玉镜高悬枢广运告成功於朝社正大礼於宫闱是以舞干率服於三苗班瑞雍熙於万国臣等以献岁元正之月是猗兰降圣之辰梅花映雪於上林椒酒迎春於秘殿江边野老愿銮辂之时巡陌上游童醉尧樽而献祝谓,於是月特举节名副与人共乐之言致率土交欢之义臣等谨案玄宗皇帝以八月五日载诞张说等请以其日为千秋节臣等不揆庸暗辄体宪章请以来年正月降圣日为千春节从之。 二年正月乙巳中书门下奏遇千春节凡刑狱公事奏覆候次月施行今後请重系者即俟次月轻系者即诞圣节前奏覆决遣从之戊戌於佛寺供僧张乐甲子宴群臣於长春殿。 晋高祖以唐景福元年二月二十八日生於太原汾阳里时有白气充庭。 天福元年十二月宰臣冯道等奏曰:臣闻惟睿作圣千年乃契於贞期大德曰:生万国咸思於令节将诠懿号仰庆休辰倾心未出於常名近意有尘於嘉会伏惟皇帝陛下应天顺人握图御拯寰瀛於否极俾动植以泰来允符鸣社之祥方显绕枢之瑞而况斗柄正卯律吹仲春当帝王出震之方是天地同和之月斯辰诞圣众灵咸归顾前代而罕同在旧章而宜举垂诸不朽简编既溢於徽猷必也。正名称谓须符於景贶伏愿以来年二月二十八日为天和节庶夫觞称万寿稍申将顺之心节配四时永洽好生之德从之。 二年二月辛亥天和节帝御长春殿召左右街僧录威仪入内谈经。 十月两浙钱元进天和节大排方龙座金腰带一御衣十二事。 三年二月乙巳天和节岳牧玉帛皆至是日宴近臣於广政殿召僧道讲论各赐有差。 四年二月庚子以天和节宴群臣於广政殿赐物有差(臣钦。若等曰:五年事史臣不书)。 六年二月戊午天和节宴群臣於广政殿赐道释紫衣师号并寺额。 十月福州进天和节银一千两。 七年二月壬子天和节帝御武德殿宰臣率文武百官上寿如仪退就佛寺行香宴乐而罢其年诏天下郡县不得以天和节禁屠宰辄滞刑狱。 少帝以天十一年六月二十七日生於太原汾阳里天福七年六月即位八年六月宰臣冯道以诞辰率文武百官上。表曰:臣等闻大电绕枢哲后继牺农之运五星聚井真人启文景之基昌图允洽於千年嘉号宜光於载诞不有称述曷显休明伏惟皇帝陛下玉律调元金华启旦上帝锡九龄之梦遒人闻下武之诗德协无为民知有庆当大雨时行之日乃常星不见之辰将欢县之心窃效华封之祝臣等不胜大愿望以六月二十七日为启圣节著于甲令告彼万方使地角天涯望南山而祝寿九州四海仰北极以倾心诚乖致主之功辄敢称君之美从之。 汉高祖以唐乾宁二年二月四日生於太原以晋开运四年即位於太原宫复称天福十二年是年八月文武百寮上表请以二月四日降诞日为圣寿节从之。 隐帝以唐长兴二年三月九日生於邺都之旧第乾元年十二月辛卯百寮上。表曰:色变长澜肇皇灵之宝构光流华渚开圣绪於瑶图莫不庆洽同文光昭大象刻玉波氵公於凤纪鸣金飚振於洪猷所以颢气凝空编为令典神光烛夜允叶昌期皇帝陛下守位以仁继明以德化敷有感庆洽无疆当九龙洽圣之辰是五纬联光之夕凡蒙地载共祝天长皇帝三月九日诞圣请以其日为嘉庆节休假三日群臣宴乐上寿从之。 二年三月壬子嘉庆节群臣诣佛寺斋设祝寿。 三年三月丙子嘉庆节御广政殿文武百寮上寿酒初举乐将相大臣献金宝鞍马为寿礼毕群臣入相国寺斋设赐教坊乐。 周太祖以唐天甲子岁七月二十八日庚寅之夕生於尧山之旧宅载诞之夕赤光照室初有声如炉炭之裂星火四迸母王氏惧戒使者曰:勿外言。 广顺元年六月甲午宰臣率百官上。表曰:恭以少昊乘乾曳祥虹於华渚轩辕出震流瑞电於枢星所以玉牒表天地之贞金策纂皇王之异仰惟圣德允叶昌期伏惟圣帝陛下德辉三五道焕古今开阶成周室之昌启运得尧基之典,岂可使方浊澄明之状未显洪名图清灿烂之文不章懿号臣等倾诚紫禁都庆丹丘愿隆百代之基冀正万年之祚臣等请以七月二十八日皇帝降圣日为永寿节群臣上寿内外宴乐从之。 七月戊子永寿节帝御广政殿百寮进酒上寿班退赐衣服分物有差群臣赴相国寺斋设。 二年四月癸丑敕永寿节每年诸道节度防御团练等使刺史奏荐僧尼道士紫衣师号等今後见任节度使带使相僧尼道士紫衣师号可共奏三人见任节度使不带使相共二人见任防御团练刺史等氐奏一人在朝文武臣寮及前任官今後更不得奏荐七月丙辰敕内外文武臣寮遇永寿节辰皆於寺观起置道场便为斋供访闻皆是率醵不唯牵费兼。且劳烦念忠节以可嘉在诚抱而增愧所宜减损以便公私今後中书门下与文武百寮共设一斋枢密使与内诸司使副使等共设一斋侍卫亲军马步都指挥使已下共设一斋其馀前任官员及诸司职掌并不得更请开置道场及设斋。 壬午永寿节群臣诣广政殿上寿毕赴相国寺斋设宰臣学士内诸司使前任节度使防御团练等使侍御诸军都将刺史等赐衣各一袭。 三年七月京城居民晁绪等言以永寿节各於门首斋燃灯三昼夜从之乙巳永寿节太祖御永福殿群臣上寿赐将相大臣禁军大将等衣有差群臣赴僧寺斋会。 世宗以唐天十八年九月二十四日丙午生於邢台之别墅。 顺德元年七月壬辰文武百寮上。表曰:伏以寿丘降迹爰符出震之期里社应祥式契乘乾之运顷观旧史抑有彝章幸当载诞之辰仰奉延洪之称伏惟皇帝陛下道超九圣祚启千龄绍文武之耿光比成康之迪哲自登天宝益显圣功运龙韬而亲御戎车仗金钺而立平贼寇破幽并之妖孽救泽潞之生灵观兵而直抵晋阳奋武而远临代北元凶假息杂虏摧锋还京阙而契人心谒园陵而伸孝道饮至才逾於旬日覃恩已被於八方四塞关山渐息烟尘之警万邦臣妾咸登仁寿之乡今则候属澄河时当降圣是甲观悬弧之日乃铜律御户之时水鹣林望尧而献祝桓圭璧趋禹会以骏奔臣等叨遇休明俱尘禄位荷君父巍巍之德伸臣子之诚率典谟尊奉宸极臣等不胜大愿谨以九月二十四日降诞日奉上节名为天清节所冀金相玉振贞宝历以弥新地久天长焕青编而不朽从。 之九月乙未天清节帝御广政殿宰臣率文武百寮上寿如仪颁赉有差。 二年九月己丑天清节帝御广政殿文武百寮上寿。 三年九月癸丑天清节赐文武臣寮衣有差宰臣率百官诣广政殿上寿如仪。 四年九月丁未天清节百辟上寿如仪赐内外臣寮衣有差。 五年九月壬子天清节赐文武臣寮衣有差既而诣广德殿上寿江南进奉使商崇义代李景捧寿觞以献既罢百官诣相国寺修斋。 恭帝以广顺三年八月四日生於澶州之府第显德六年即位其年文武臣寮上表请以八月四日为天寿节从之。 ●卷三 ○帝王部 名讳 周官小史掌王之名讳名讳之起繇周道也。上古帝王敦尚质朴名号虽建制度未备故尧舜则有放勋重华之名而禹汤。又去唐虞之文从高阳之质以名为号先儒之说,或以为名,或以为字,或以为谥而尚书所纪即皆褒德之称盖传述之异也。自汉以来所记详矣。至。若贵易讳而难知避五行之胜伏亦皆有旨焉。 黄帝名曰:轩辕盖受国於有熊居轩辕之丘因以为名。又以为号。又云:作轩冕之服故谓之轩辕。 少昊名挚字青阳。 颛顼高阳。 帝喾高辛(高阳高辛皆所兴之地名颛顼与喾皆以字为号上古质故也。)。 帝挚。 帝尧名放勋。 帝舜名重华。 夏禹名文命。 帝启。 帝太康。 帝仲康。 帝相。 帝少康。 帝宁(一作杼)。 帝槐。 帝芒。 帝泄。 帝不降。 帝扃。 帝廑。 帝孔甲。 帝皋。 帝发。 帝履癸是为桀。 殷汤名履字天乙。 帝外丙。 帝仲壬。 帝太甲。 帝沃丁。 帝太庚。 帝小甲。 帝雍己。 帝太戊。 帝仲丁。 帝外壬。 帝河甲。 帝祖乙。 帝祖辛。 帝沃甲。 帝祖丁。 帝南庚。 帝阳甲。 帝盘庚。 帝小辛。 帝小乙。 帝武丁。 帝祖庚。 帝祖甲(一作帝甲)。 帝廪辛。 帝庚丁。 帝武乙。 帝太丁。 帝乙帝辛是为纣。 周文王昌。 武王发。 成王诵。 康王钊。 昭王瑕。 穆王满。 恭王ム扈(一作伊扈)。 懿王<喜>(一作<喜>)。 孝王辟方(一单名方)。 夷王燮。 厉王胡。 宣王静。 幽王宫涅。 平王宜臼。 桓王林。 庄王佗。 王胡齐。 惠王阆。 襄王郑。 顷王壬臣。 匡王班。 定王瑜。 简王夷。 灵王泄心。 景王贵。 悼王猛。 敬王丐。 元王仁(一曰赤元王)。 定王介(一曰具定王)。 哀王去病。 思王叔。 考王嵬。 威烈王午。 安王骄。 烈王喜。 显王扁。 慎靓王定。 赧王延。 汉高祖皇帝讳邦字季邦之字曰:国臣下所避以相代也。 惠帝讳盈之字曰:满。 文帝讳恒之字曰:常。 景帝讳启之字曰:开。 武帝讳彻之字曰:通。 昌邑王讳贺(臣钦。若等曰:史氏不载其讳字)。 昭帝讳弗之字曰:不帝初为皇太子名弗陵後但名弗以二名难讳也。 宣帝讳询字次卿询之字曰:谋帝初名病已盖以夙遭屯难而多病故名之欲其速差也。元康二年诏曰:闻古天子之名难知而易讳也。今百姓多上书触讳以犯罪者朕甚怜之其更讳询诸触讳在令前者赦之。 元帝讳之字曰:盛。 成帝讳骜之字曰:俊帝初生於太子宫为世嫡皇孙。 宣帝爱之字曰:太孙。 哀帝讳欣之字曰:喜。 平帝讳ぅ之字曰:乐帝初名箕子元始二年诏曰:皇帝二名通於器物(箕用器也。故云:通于器物)今更名合於古制使太师光奉太牢告祠高庙。 後汉光武皇帝讳秀字文叔秀之字曰:茂初光武生济阳县舍是岁县界有嘉禾生一逢九穗因名曰:秀。 明帝讳庄之字曰:严。 章帝讳旦(丁达切)之字曰:著。 和帝讳肇之字曰:始。 殇帝讳隆之字曰:盛改河内隆虑为林虑。 安帝讳佑之字曰:福。 顺帝讳保之字曰:守。 冲帝讳炳之字曰:明。 质帝讳缵之字曰:继。 桓帝讳志之字曰:意。 灵帝讳宏之字曰:大。 献帝讳协字伯和协之字曰:合(灵帝以帝似己故名之)。 魏文帝讳丕字子桓。 明帝讳字元仲。 齐王讳芳字兰卿。 高贵乡公讳髦字彦士。 陈留王讳奂字景明初为尝道乡公名璜甘露五年五月己丑高贵乡公卒皇太后立之诏曰:古者人君之为名字难犯而易讳今尝道乡公讳字甚难避其令朝臣博议改易列奏遂改之。 晋武帝讳炎字安世。 惠帝讳衷字正度。 怀帝讳炽字丰美。 愍帝讳邺字彦旗建兴元年即位改建邺为建康改邺为临漳。 元帝讳睿字景文。 明帝讳绍字道畿。 成帝讳衍字世根。 康帝讳岳字世同。 穆帝讳聃字彭子。 哀帝讳丕字千龄。 简文帝讳昱字道万。 孝武帝讳曜字昌明。 安帝讳德宗字德宗。 恭帝讳德文字德文。 後魏道武帝讳。 明元帝讳嗣。 太武帝讳焘。 文成帝讳。 献文帝讳弘。 孝文帝讳宏。 宣武帝讳恪。 孝明帝讳诩。 孝庄帝讳子攸。 前废帝(亦曰:节闵)讳恭字修业。 後废帝讳朗字仲哲。 孝武帝(亦曰:出帝)讳循字孝则。 西魏文帝讳宝炬。 废帝讳钦。 恭帝讳廓。 後周愍帝讳觉字陀罗尼。 明帝讳毓小名统万突太祖长子太祖临夏州生帝统万城因以名焉。 武帝讳邕字祢罗{穴}。 宣帝讳ど。 静帝讳阐初名衍。 隋高祖讳坚小名那逻延。 易帝讳广一名英小字阿{麻女}长寿元年立为皇太子改广川县为长河县。 恭帝讳侑。 唐高祖讳渊。 太宗讳世民幼时有相者云:未年二十当济世安民高祖以为神阴采济世安民之义遂以名焉武德九年立为皇太子令曰:依礼二名义不偏讳尼父达圣非无前指近代以来曲为节制两字兼避废阙已多率意而行有违经诰今宜依据礼典务从简约仰效先哲垂法将来其官号人名及公私文籍有世及民两字不连读者并不须避至高宗即位乃改民部为户部以避之。 高宗讳治即位初有司请改治书侍御史为御史中丞诸州治中为司马治礼郎为奉礼郎帝以贞观时不废先帝二字不许有司奏曰:先帝二名礼不偏讳上既单名臣子不敢指斥从之。 显庆五年正月壬寅诏曰:孔宣设教正名为首戴圣贻范嫌名不讳比见钞写古典至於朕名或缺其点画或随便改换恐六籍雅言会意多爽九流通义指事全违诚非立书之本意自今以後缮写旧典文字并宜使成不须随义改易。 中宗讳显仪凤二年十月封英王改名哲圣历元年册为皇太子复名显神龙元年正月即位改显政殿为昭庆殿显德殿为章德殿显圣侯庙为昭圣侯庙睿宗讳旦初名旭轮总章二年封冀王单名轮永淳三年始改名旦。 玄宗讳隆基先天二年正月诏改隆州为阆州自馀州县等名有与皇帝名同者便令所司改定至宝历元年正月太常寺礼院上言玄宗庙讳准故事祧迁後不当更讳制可之。 肃宗讳亨初名嗣开元十五年改名浚二十三年改名二十八年改名绍有献书者言宋太子名恶其声类天宝三载。又改名亨。 代宗讳豫初名ㄈ乾元元年十月立为皇太子因降诞日豫州奏百姓李氏有嘉禾生及是册礼肃宗诏改名豫宝应元年即位改豫州为蔡州泗州宿豫县改为宿迁县兖州方与县改为鱼台县洪州豫章县改为锺陵县豫宁县改为武宁县古州乐豫县改为乐山县。 德宗讳适大历十四年即位改括州为处州括苍县为丽水县。 顺宗讳诵宪宗元和二年八月刑部奏改律卷第八为斗竞律(咸通十二年分司侍御史李进状曰:臣准西台牒及金部称奉六月二十七日敕内园院郝景全事奏状内讼字音与庙讳同奉敕罚臣一季俸者右臣官位至卑得蒙罚俸屈与不屈不合有以事至分明别关理体。若便隐默恐负圣时愿陛下宽其罪戾使得尽言臣前奏状称准敕因事告事旁讼他人是咸通十一年十月十三日敕语臣状中具有准敕字非臣自撰辞句臣谨按礼不讳嫌名。又按职制律诸犯庙讳嫌名不坐注云:谓。若禹与雨疏云:谓声同而字异注疏重复至易分晓伏惟睿文英武明德至仁大圣广孝皇帝陛下明过帝尧孝逾大舜岂自发制敕而不避讳哉!故是审量礼律以为无妨耳即引陛下敕文而言不敢擅有移改不谓内园使有此论奏也。臣之罚俸实为小屈然今者非敢诉此罚俸也。实以从来制敕及百官表奏曾有避嫌名例而因臣致罚即旧章自此有援引敕格者亦须委曲迥避便成讹弊臣今已罚俸不合上闻臣闻赵充国为将不嫌伐一时事以为汉家後法魏徵为相不存形迹以致贞观太平臣虽未及将相忝为陛下持宪之臣,岂可以论俸为嫌而使国家敕命有误也。且顺宗庙讳万国仪刑诚不可同於小事愿陛下留意察纳别下明敕使自後章奏遵礼律处分则天下幸甚敕寻免所罚)。 宪宗讳纯初名淳贞元二十一年册为皇太子始更之永贞元年即位改桂州纯化县为慕化县蒙州纯义县为正义县。又改淳州为睦州还淳县为清溪县横州淳风县为从化县淳于姓改为于以音与帝同名故也。古者不讳嫌名禹与雨丘与{艹区}临文不讳文王名昌武王名发周《诗》曰:克昌厥後。又曰:一之日发鲁庄公名同春秋曰:同盟于幽襄公名午《书》曰:陈侯午卒之类是也。古今时变故广避焉。 穆宗讳(同于真宗)初名宥元和七年立为皇太子始更之十五年即位改常岳为镇岳常州为镇州定州常阳县为曲阳县常王房子孙为氵氐王房。 敬宗讳湛。 文宗讳昂初名涵即位更之。 武宗讳炎初名会昌六年三月制曰:王者照临万名岂尚于难知敬顺五行理宜避于胜伏徵诸前史义实炳然昔炎汉之兴雒傍去水所都名号犹乃避之况我国家祚昌土德,岂可以王气胜于君名所以宪宗继明之初贵以舍水必有{宀具}数协于祯祥汉宣帝柔服北夷弘其祖业功德之盛侔於周宣御历十年乃从美称朕远追大汉之事近禀圣祖之谋爰择嘉名式遵令典庶承天意永保鸿休宜改名为炎仍令所司择日分命宰臣告天地宗庙其旧名中外奏章不得更有迥避告报遐迩咸遂闻知。 宣宗讳忱初名怡即位更之。 懿宗讳ㄘ初名温大中十三年八月立为皇太子始更之。 僖宗讳儇初封晋王名俨咸通十四年七月立为皇太子乃更之。 昭宗讳敏初名杰龙纪元年十一月辛亥将有事於圜丘始更之。 哀帝讳祝初封辉王名祚天元年八月立为皇太子监国乃更之即位先是太常寺有止鼓两字乐器上字犯御名中书门下奏臣等谨按故事汉室以北山改郡盖为文皇国朝以复姓称于实缘宪祖或易建康之县或更昭穆之音皆因践祚之初合举避行之典按《尔雅》释乐篇鼓谓之止谓之{甄}今者陛下肇承丕祚始值迁都凡厥惟新式叶正始窃详《尔雅》肇亦训始臣等商量望改为肇从之。 後唐庄宗讳存勖。 明宗讳初名嗣源天成元年六月敕曰:古者酌礼以制名惧废於物难犯而易避贵便於时况徵彼二名抑有前例以太宗文皇帝自登宝位不改旧称时即臣有世南官有民部靡闻曲避止禁连呼朕猥以眇躬于人上止遵圣范非敢自尊应文书内所有二字但不连称不得迥避如是臣下之名不欲与君亲同字者任自改更务从私便庶体朕怀。 二年正月制曰:王者敬宗祧统临寰宇必顺体元之典特新制义之文朕以眇躬获承丕构袭三百年之休运继二十圣之耿光驭朽纳隍夕惕之心罔怠法天师古日跻之道惟勤今则载戢干戈混同书轨荷玄穹之卷佑契兆庶之乐推简玉泥金非敢期於薄德耕田凿井诚有慕於前王将陈享谒之仪即备郊丘之礼宜更称谓永耀简编今改为凡在中外宜体朕怀宣记百寮称贺兼差官告郊庙社稷(清泰二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准天成元年正月十六日敕本朝列圣及四庙讳近日中外表疏偏旁文字皆阙点画凡当出讳止避正呼傥迥避於偏旁则亏阙於文字宜从朴素庶便公私凡庙讳但迥避正文其偏旁文字不在减少点画今定州节度使杨坛檀州金坛县等名酌情制义并请改之其表章文案偏旁字阙点画凡臣寮名涉偏旁亦请改之诏曰:偏旁文字音韵悬殊止避正呼不宜全改杨坛宜赐名光远其馀依奏)。 愍帝讳从厚小字菩萨奴。 末帝讳从珂清泰二年中书言御名上一字与诸王相连太宗玄宗故事人臣诸王合避相联字单名从之。 晋高祖讳敬塘少帝天福七年敕应殿名及州县名职名等有与高祖讳犯者悉改之明堂为宣德殿唐州为沁州思唐州为思化州密州附唐县为胶西县蔚州兴唐县为灵山县博州堂邑为河滨高唐为济城定州唐县为博陵莫州唐兴为宜州真定府行唐为永昌堂阳为蒲泽彭州唐化为彭山蜀州唐兴为乡城道州延唐为延喜福州福唐为南台寿州盛唐为来化鄂州唐年为临江杭州钱唐为钱江唐山为横山台州唐兴为台兴随州唐城为汉东代州唐林为广武汉州金堂为汉城合州石镜为仙览复州竟陵为景陵中书政事堂为厅堂後官诸房头为录事馀并为主事所有诸邑人姓名犯者并改。又改陕府甘棠驿为通津驿。 少帝讳重荣。 汉高祖本名知远即位初前州节度使折从远改名从。 阮乾元年敕曰:朕膺景命肇启鸿图当建号之初宜举正名之典夫名以制义义以出礼礼以体政政以养民载考格言抑有彝训顾性寡昧敢忘率循但君父之名贵於易避臣子之敬难以斥尊苟触类以妨言必迂文而害理况宗庙方建祀匪遥祝嘏将期於正辞称谓所宜於稽古爰从改革庶叶典章凡百臣寮当体朕意今改名故兹札示想宜知悉。 少帝讳承。 周太祖讳威广顺元年正月即位相州张彦成澶州李洪义侍卫步军指挥使曹英前陈州刺史马令琮庆州刺史郭彦钦皆以名下一字与御名同改为成义英琮钦。 二月泾州节度使史康懿言臣名下一字与御名同改之。 三月诏邓州军额改为武胜军灵武属郡宜改为环州避御名也。 八月环州刺史雷彦洪以名下一字犯御名改之。 十二月御史台奏唐景三年改左右屯卫大将军为威卫。又唐高宗名治其时改治书御史为御史中丞诸州治中为司马盖臣子上书合避名也。请诸卫中旧是屯卫者复旧名从之。 世宗讳荣。 ●卷四 ○帝王部 运历 昔郯子述五代之官纪盖有伦矣。稽之於易本其世数乃知庖牺之王正得天统共工继起位非其序少昊之衰九黎乱德颛顼始复建重黎之官以司天地其後三苗干纪二官咸废尧命羲和以纂其业授时定岁众功允治既而授舜曰:天之历数在尔躬舜亦以命禹三代之际牲服殊典汉绍周世议论累叶讫於中兴始定厥制魏晋而下南北迭起而天禄永终实在中夏至或徵诸儒之说集盈庭之言敷引异辙氵公袭相戾及夫循五德终始之传叶三统因革之义颁正朔立制度咸推历而更王居正而惟叙者矣。 太昊帝庖牺氏继天而王为百王先首德始於木故为太昊帝。 炎帝神农氏继庖牺氏以火承木故为炎帝。 黄帝轩辕氏继神农氏火生土故为土德。 少昊氏黄帝之子青阳也。继轩辕氏土生金故为金德天下号曰:金天氏。 颛顼高阳氏继少昊氏金生水故为水德天下号曰:高阳氏。 帝喾高辛氏青阳玄嚣之孙也。继高阳氏水生木故为木德。 帝尧陶唐氏封於唐盖高辛氏衰天下归之木生火故为火德。 帝舜有虞氏尧礻以天下(礻曰:禅让字也。)火生土故为土德伯禹夏后氏虞舜嬗以天下土生金故为金德故夏后氏尚黑(以建寅之月为正物生黑色)戎事乘骊(戎兵也。马黑色曰:骊《尔雅》曰:来牝骊牡玄)牲用玄(玄黑类也。)。 汤伐桀践天子位乃改正朔服色尚白朝会以昼金生水故为水德天下号曰:商後曰:殷(初契封商汤居殷而受命故二号)故殷人尚白(以建丑之月为正物萌白色)戎事乘翰(翰白马也。)牲用白。 周武王伐纣践天子位水生木故为木德号曰:周室故周人尚赤(以建子之月为正物萌色赤)戎事乘原(原骊马白腹)牲用も(も赤类)。 烈王二年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周与秦国合合而别别五百载复合(周始与秦俱黄帝後是合也。至周孝王封非子为附庸是别也。别後五百载谓自秦仲至孝公︹大周显王致文武胙于孝公复与之亲是复合也。)合十七岁而霸王者出焉(从此後十七年而秦昭王立武王昭王皆霸至始皇而王天下)。 汉高祖起沛旗帜皆赤繇所杀蛇白帝子所杀者赤帝子故也。既代秦继周木生火故为火德。 文帝时鲁人公孙臣上《书》曰:始秦得水及汉受之推终始传则汉当土德土德之应黄龙见宜改正朔服色上黄时丞相张苍好律历以为汉乃水德是时河决金是其符也。年始冬十月色外黑内赤(十月阴气在外故外黑阳气尚伏在地故内赤也,或曰:十月百草外黑内赤也。)与德相应公孙臣言非是罢之明年黄龙见成纪(天水之县也。)文帝召公孙臣拜为博士与诸生申明土德草改历服色事自汉兴之初庶事草创唯一叔孙通略定朝廷之仪。若乃正朔服色郊望之事数世犹未章焉至於孝文始以夏郊而张苍据水德公孙臣贾谊更以为土德卒不能明武帝太初元年五月正历以正月为岁首色尚黄数用五儿宽司马迁等犹从臣谊之言(公孙臣贾谊)服色数度遂顺黄德彼以五德之传从所不胜(五帝相承代尝以金木水火相胜之法。若火灭金便以火代金)秦在水德故谓汉据土而克之刘向父子以为帝出于震故庖牺氏始受木德其後以母传子终则复始自神农黄帝下历唐虞三代而汉得火焉故高祖始起神母夜号著赤帝之符旗章遂赤自得天统矣。(向父子虽有此议时不施行至光武乃用火德耳)。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正月始正火德色尚赤(汉初土德色尚黄至此始明火德旗帜尚赤服色,於是乃正)。 魏文帝以汉延康元年十一月受禅给事中博士苏林董巴上。表曰:魏之氏族出自颛顼与舜同祖舜以土德承尧之火今魏亦以土德承汉之火於行运合於尧舜授受之次遂改延康元年为黄初元年议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承土行十二月幸雒阳以夏数得天故即用夏正而服色尚黄。又诏以汉火行也。火忌水故雒去水而加佳魏於行次为土土水之壮也。水得土而乃流土得水而柔故除佳加水变雒为洛明帝景初元年春正月壬辰山荏县言黄龙见,於是有司奏以为魏得地统宜以建丑之月为正三月定历改年为孟夏四月(初文皇帝即位以受禅於汉因循汉正朔弗改帝在东宫著论以为五帝三王礼不相袭正朔自宜改变以明受命之运及即位优游者久之史官复著言宜改乃诏三公特进九卿中郎将大夫博士议郎千石六百石博议议者,或不同帝据古典甲子诏曰:夫太极运三辰五星於上元气转三统五行於下登周旋终则。又始故仲尼作春秋三微之月每月称王以明三正迭相为首今推三统之次魏得地统当以建丑之月为正月考之群议厥义章矣。其改青龙五年三月为景初元年四月)服色尚黄牺牲用白戎事乘黑首白马建太赤之朝会建大白之改太和历曰:景初历其春夏秋冬孟仲季月虽与正岁不同至於郊祀迎气礻勺祠尝巡狩田分至启闭班宣时令中气早晚敬授民事皆以正岁斗建为历数之序(初高堂隆以为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异器械自古帝王所以神明其政变民耳目故三春称王明三统也,於是敷演旧章奏而改焉帝从其议改青龙五年春三月为景初元年孟夏四月服色尚黄牺牲用白从地正也。)。 齐王芳以景初三年即位十二月诏曰:烈祖皇帝以正月弃背天下臣子永惟忌日之哀其复用夏正虽违先帝通三统之义斯亦礼制所繇变改也。又夏正於数为得天正其以建寅之月为正始元年正月以建丑月为後十二月。 晋武帝以太始元年即位二年九月群公奏唐尧舜禹不以易祚改制至於汤武各推行数宣尼答为邦之问则曰:行夏之时辂冕之制通为百代之言盖期於从政济治不系於行运也。今大晋继三皇之踪踵舜禹之迹应天从民受禅有魏宜一用前代正朔服色皆如有虞遵唐故事於义为弘奏可(史臣曰:晋为金行服色尚赤考之天道其违甚矣。)。 元帝以丁丑岁称晋王置宗庙使郭璞筮之云:享二百年自丁丑至禅代之岁年在庚申为一百四岁然丁丑始系西晋庚申终入宋年所馀惟一百有二岁耳璞盖以百二之期促故婉而倒之为二百也。(习凿齿临终上疏曰:臣每谓皇晋宜越魏继汉不应以魏後为三恪而身微官卑无繇上达怀抱愚情三十馀年今沉沦重疾性命难保遂长怀此当与之朽烂区区之情切所悼惜谨力疾著论一篇写上如左愿陛下考寻古义求经常之表超然远览不以臣微贱废言其所论曰:或问魏武帝功盖中夏文帝受禅於汉而吾子谓汉终有晋岂实理乎!。且魏之见废晋道亦病晋之臣子宁可以同此言哉!答曰:此乃所以尊晋也。但绝节赴曲非尝所悲见殊心异虽奇莫察请为子言焉昔汉氏失御九州残隔三国乘间鼎峙数世干戈日寻流血百载虽各有偏平而其实乱也。宣皇帝势逼当年力制魏氏蠖屈从时遂羁戎役晦明掩耀龙潜下位亻免首重足鞠躬屏息道有不容之难躬蹈履霜之险可谓危矣。魏武既亡大难获免始南擒孟达东荡海隅西抑劲蜀旋抚诸夏摧吴人入侵之锋扫曹爽见忌之党植灵根以跨中岳树群才以翼子弟命世之志既恢非常之业亦固景文继之灵武冠世克伐贰违以定厥庸席卷梁益奄征西极功格皇天勋侔古烈丰规显祚故以灼如也。至於武皇遂并︹吴混一宇宙清四海同轨二汉除三国之大害静汉末之交争开九域之蒙晦定千载之盛功者皆司马氏也。而推魏继汉以晋承魏比义唐虞自纯臣,岂不惜哉!今。若以魏有代王之德则其道不足有静乱之功则孙刘鼎立道不足则不可谓制当年当年不制於魏则魏未曾为天下之主王道不足於曹则曹未始为一日之王矣。昔共工霸九州秦政奄平区夏鞭挞华戎专总六合犹不见序於帝王沦没於战国何况暂制数州之人威行境内而已便可推为一代者乎!苟以晋尝事魏惧伤皇德拘惜禅名谓不可割则惑之甚者也。何者隗嚣据陇公孙帝蜀蜀陇之人虽服其役取之大义於彼何有。且吴楚争号周室未亡子文延陵不见贬绝宣皇帝官魏逼於性命举非择木何亏德美禅代之义不同尧舜较实定名必彰於後人各有心事胡可掩定空虚之魏以屈於己孰。若仗义而以贬魏哉!夫命世之人正情遇物假之际会必兼义勇宣皇祖考立功于汉世笃尔劳思报亦深魏武超越志在倾主德不素积义险冰薄宣帝与之情将何重虽形屈当年意申百世降心全已愤慨於下非道服北面有纯臣之节毕命曹氏忘济世之功者也。夫成业者系於所为不系所藉立功者言其所济不言所起是故汉高禀命於怀王刘氏乘毙於亡秦超二伪以远嗣不论近而计功考五德於帝典不疑道於力政季无承楚之号汉有继周之业取之既美而已德亦重故也。凡天下事有可借喻於古以晓於今定之往昔而足为来证者当阳秋之时吴楚二国皆僭号之王也。若使楚庄推鄢郢以尊有德阖闾举三江以奉命世命世之君有德之主或藉之以应天或抚之而光宅彼必自系於周室不推吴楚以为代明矣。况积勋累功静乱宁众数之所录众之所与不资於燕哙之授不赖於因藉之力长辔庙堂吴蜀两毙运奇二纪而平定天下服魏武之所不能臣荡累叶之所不能除者哉!自汉末鼎沸五六十年吴魏犯顺而强蜀人仗正而弱三家不能相一万姓旷而无主夫有定天下之大功为天下之所推孰如见推於ウ人受尊於微弱配天而为帝方驾於三代岂比亻免首於曹氏侧足於不正即情而论实取之而无惭何与诡事而伪开乱於将来者乎!是故故旧之恩可封魏後三恪之数不宜见列以晋承汉功实显然正名当事情体亦厌。又何为虚尊不正之魏而亏我道于大通哉!昔周人咏祖宗之德追述剪商之功仲尼明大孝之道高称配天之义然后稷勤於所职聿来未以翦商异於司马氏仕乎!曹族三宗之寓於魏世矣。且夫魏自君之道不正则三祖臣魏之义未尽义未尽故假涂以运高略道不正故君臣之节有殊。然则弘道不以辅魏而无逆取之嫌高拱不劳汗马而有静乱之功者盖勋足以王四海义可以登天位虽我德惭於有周而彼道异於殷商故也。今子不疑共工之不得列於帝王不嫌汉之系周而不系秦何至於一魏犹疑滞而不化哉!夫欲尊其君而不知推之於尧舜之道欲重其国而反厝之於不胜之地岂君子之高义。若犹未悟请,於是止矣。)。 後魏天兴元年十二月诏百司议定行次尚书崔玄伯等奏从土德服色尚黄数用五未祖辰腊牺牲用白五郊立气宣赞时令敬授民时行夏之正(时有司奏国家继黄帝之後宜为土德故神兽如牛牛上畜。又黄色显曜其符也,於是始从土德天兴中李先之子密问於先曰:子今为魏臣将复事他主也。先告曰:未也。国家政化长远不可卒穷自皇始至齐受禅实五百馀载矣。)孝文太和十四年八月诏曰:丘泽初制配尚宜定五德相袭分叙有常然异同之论著於往汉未详之说疑在今史群官百辟可议其所应必令合衷以成万代之式中书监高闾议以为帝王之祚百代可知运代相承书传可稽虽祚命有长短德政有优劣至於受终严祖殷荐上帝其致一也。故敢述其前载举其大略臣闻居尊据极允应明命者莫不以中原为正统神州为帝宅苟位当名全化迹流洽则不专以世数为予夺善恶为是非故尧舜禅揖一身异尚魏晋相代纪运少殊桀纣至虐不废承历之叙厉惠至昏不阙周晋之禄计五德之论始自刘向一时之议三家致别故张苍以汉为水德贾谊公孙臣以为土德刘向以为火德以为水德者正以当有水溢之应则不推运代相承之数也。以为土德者则以亡秦继历相即为次不推逆顺之异也。以为火德者悬证赤帝斩蛇之符弃秦之暴越恶承善不以世次为正也。故以周为火德自兹厥後乃以为常魏承汉火生土故魏为土德晋承魏土生金故晋为金德赵承晋金生水故赵为水德燕承赵水生木故燕为木德秦承燕木生火故秦为火德秦之未灭皇魏未克神州秦氏既亡大魏称制玄朔故平文之庙始称太祖以明受命之证如周在岐之阳。若继晋则晋亡已久。若弃秦则中原有寄推此而言承秦之理事为明验故以魏承秦魏为土德。又五纬表验黄星曜彩考氏定实合德轩辕承土祖未事为著矣。又秦赵及燕虽非明圣各正号赤县统有中土郊天祀地肆类咸秩明刑制礼不失旧章奄岱逾河境被淮汉非。若龌龊边方僭拟之属远如孙权刘备近。若刘裕道成事系蛮夷非关中夏伏惟圣朝德配天地道被四海承乾统历功侔百王光格同於唐虞享祚流於周汉正位中境奄有万方今。若并弃三家远承晋氏则蔑中原正次之实存之无损於此而有成於彼废之无益於今而有伤於事臣愚以为宜色尚黄定为土德。又前代之君明贤之史皆因其可褒褒之可贬贬之今议者偏据可绝之义而不录可全之理所论事大垂之万叶宜并集中衤必群儒人人别议择其所长於理为悉衤必书丞臣李彪著作郎崔光等议以为尚书闾议继近秦氏臣职掌国籍颇览前书惜此正次慨彼非绪取仰推帝始远寻百王魏虽建国君民兆朕振古祖黄制朔绵迹有因成此帝业神元为首案神元晋武往来和好至於桓穆雒京破亡二帝志摧聪勒思存晋氏每助刘琨申威并冀是以晋室衔扶救之仁越石深代王之请平文太祖抗衡苻石终平燕氏大造中区是则司马祚终於郏辱阝而元氏受命于代盖自周之灭及汉正号几六十年著符尚赤後虽张贾殊议暂疑而卒从火德以继周氏排虐嬴以比共工蔑暴项而同吴广近蠲谬伪远即神正。若此之明也。宁使白蛇徒斩雕空结哉!自有晋倾沦暨登国肇号亦几六十馀载物色旗帜率多取黑是。又自然合应玄同汉始。且秦并天下革创法度汉仍其制少所变易犹仰推五运竟踵隆姬而况刘石苻燕世业促褊纲纪弗立魏接其弊自有彝典,岂可易汉之承木舍晋而为土耶夫皇统崇极承运至重必当推协天绪考审正次不杂以僭窃参之强狡神元既晋武同世桓穆与怀愍接时晋室之沦平文治太庙号太祖抑亦有繇绍晋金德孰曰:不可而欲次兹伪僭,岂非惑乎!臣所以惜之惟垂察纳诏令群官议之十五年正月侍中司空长乐王穆亮侍中尚书左仆射平原王陆侍中吏部尚书中山王王元孙侍中尚书驸马都尉南平王冯诞散骑常侍都曹尚书新秦侯游明根散骑常侍南部令邓侍祖秘书中散李恺尚书左丞郭祚右丞霸城子卫庆中书侍郎封琳中书郎泰昌子崔挺中书侍郎贾元寿等言臣等受敕共议中书监高闾秘书丞李彪等二人所议皇魏行次尚书高闾以石承晋为水德燕承石为木德以秦承燕为火德大魏次秦为土德皆以地据中夏以为得统之徵皇魏建号事接秦末晋既灭亡天命在我故因中原有寄即而承之彪等据神元皇帝与晋武并时桓穆二帝仍修旧好始自平文逮于太祖抗衡秦赵终平慕容晋祚终於秦方大魏兴于朔据汉并秦承周之义以皇魏承晋为水德二家之论大略如此臣等谨共参论伏惟皇魏世王玄朔下迄魏晋赵秦二燕虽地据中华德祚微浅并获推叙于理未惬。又国家积德修长道光万载彪等职主东观详究图史所据之理其志难夺今欲从彪等所议宜承晋为水德诏曰:越近承远情所未安然考次推时颇亦难继朝贤所议岂朕能有违夺便可依为水德祖申辰腊後周闵帝元年春正月辛丑即天王位是日魏槐里献赤雀百官奏议云:帝王之兴必更正朔明受之於天革民视听也。逮乎!尼父稽诸阴阳云:行夏之时後王所不易今魏历告终周室受命以木乘水实当行录正用夏时式遵圣道惟文王诞玄气之祥有黑水之识服色乌制曰:可。 隋高祖受禅召崔仲方与高议正朔服色事仲方曰:晋为金行後魏为水周为木皇家以火承木得天之统。又圣躬载诞之初有赤光之瑞车服旗牲并宜用赤。又劝帝除六官请依汉魏之旧帝皆从之开府卢贲奏改周代旗帜更为嘉名其青龙驺虞朱雀玄武千秋万岁之旗皆贲所创也。 开皇元年六月癸未诏以初受天命赤雀降祥五德相生赤为火色其郊及社庙依服色之议而朝会之服旗帜牺牲各令尚赤戎服以黄七月乙卯帝始服黄百僚毕贺。 唐玄宗开元中有上书请以皇家为金德者中书令萧嵩奏请集百僚详议侍中裴光庭以国家符命久著史策。若有改易恐贻後学之诮密奏请依旧为定乃下诏停百僚集议之事(臣钦。若等言唐初事阙)天宝九载七月诏曰:三王继统质文既不相袭五德承时服色遵於所尚至於旗常改制も翰异宜所以表军国之容合声名之度事之大者安可因循而已焉国家膺推纽之期纂黄中之历宪章垂范运既属於维新旗帜同色义必在於革故顷者俯纳群议式明统绪故得天人致和风雨时。若岂朕躬菲德克广睿图实累圣鸿休允膺景运稽古之大既有昭明文物所资理宜详正其诸卫应队仗所用绯色幡等并改为赤黄色庶克遵於通变谅有叶於从宜其诸节度使并管内军使等亦宜准此。 九月处士崔昌上封事以国家合承周汉其周隋不合为二王後请废诏下尚书省集公卿议昌负独见之明群议不屈会集贤院学士卫包抗表陈论上心遂定乃求殷周汉後为三恪废韩介阝等公以昌为左赞善大夫包为虞部员外。 十载五月诸卫幡旗色始改为赤黄。 十二载五月己酉复以魏周隋依旧为恪及二王後其本封韩介阝等公如故初崔昌上封事推五行之运以皇家土德合承汉行自魏晋至隋皆非正统是闰位书奏诏公卿议是非相半时上方希古慕道得昌疏甚与意惬宰相林甫亦以昌言为是会集贤院学士卫包抗疏奏曰:昨夜开四星聚於尾宿。又都堂会议之际阴雾四塞集议之後晴空万里此盖天意明国家承汉之象也。上以为然遂行之及是杨国忠根本林甫之短乃奏云:周汉远不当为二王後卫包助邪独与林甫计议大紊彝伦上疑之下包狱案鞠遂贬为夜郎郡尉崔昌为玉山郡乌雷尉并员外置。 代宗永泰中归崇敬为膳部郎中时有术士巨彭祖上疏云:大唐土德千年合符请每四季郊祀天地诏礼官儒者议之崇敬议曰:案旧礼立春之日迎春於东郊祭青帝立夏之日迎夏於南郊祭赤帝先立秋十八日迎黄灵於中地祀黄帝秋冬各如其方黄帝於五行为土王在四季生於火故火用事之末而祭之三季则否汉魏周隋共行此礼国家土德乘时亦以每岁六月土王之日祀黄帝於南郊以后土配合於典礼今彭祖请用四季祠祀多凭纬候之文。且据阴阳之说事涉不经恐难行用。 周太祖广顺元年司天上言历代帝王以五运相承前朝绍承水德今国家建号周朝合以木德代水准经法国以岁暮为腊今历日所行合以今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丁未为腊从之。(臣钦。若等曰:晋承後唐汉承晋本文不载承土之德据周称木德即是汉为水晋为金以继唐土德也。)。 ●卷五 ○帝王部 创业 《易》曰:雷屯君子以经纶孟子曰:天下溺援之以道其创业之谓乎!神农以前为而不有功成不居故无得而称焉炎帝下衰诸侯放恣蚩尤贪暴害於有众黄帝修德治兵顺天行罚诸侯百姓咸所欣戴遂应土德之运而有天下非夫聪明睿智神武而不杀者其孰能与於此商周开基其义益显汤诰曰:有夏昏德民坠涂炭天乃锡王勇知表正万邦泰誓曰:予有臣三千惟一心罪贯盈天命诛之故云:为渊驱鱼者獭也。为丛驱爵者也。为汤武驱民者桀与纣也。汉魏以降豪杰并驰莫不英谋沈断雄图远驭乘时以建义任能以协力拨乱反正与民休息天人合符乃膺大宝有以知天造草昧王业之艰难也。 黄帝初受国於有熊氏轩辕之丘因以为名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易称庖牺氏没神农氏作是为炎帝教民耕农故号曰:神农)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而神农氏弗能征,於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而蚩尤最为暴莫能伐(蚩尤古天子孔子三朝记曰:蚩尤庶人之贪者)炎帝欲侵诸侯诸侯咸归轩辕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五行之气)五种(树也。诗云:之荏菽《周礼》曰:宜五种郑玄曰:五种黍稷菽麦稻也。)抚万民度四方(度四方而安抚之)教熊罴貔貅ァ虎以与炎帝战於阪泉之野(阪泉地名也。在上谷)三战然後得其志蚩尤作乱不用帝命,於是黄帝乃徵师诸侯与蚩尤战於涿鹿之野(涿鹿山名在涿郡。又曰:在上谷)遂禽杀蚩尤(皇览曰:蚩尤蒙在东平郡寿张县阚乡城中高七丈民尝十月祀之有赤气出如疋绛帛名为蚩尤旗肩髀蒙在山阳郡钜野县重聚大小与阚蒙等传言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黄帝杀之身体异处故别葬之)而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披山通道(披他本一作陂字盖当为讠皮讠皮者旁其边之谓也。披语成合今世然古今不必同也。)未尝宁居东至于海登丸山(丸作凡在琅琊朱虚县)及岱宗西至於空峒(山名在陇右)登鸡头南至于江登熊湘(南伐至于召陵登熊山湘山在长沙益阳县)北逐荤粥(匈奴《传》曰:唐虞以上有土戎猃狁荤粥居於北蛮)合符釜山而邑于涿鹿之阿迁徙往来无尝处以师兵为营卫。 帝舜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舜曰:可,於是尧乃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使九男与处以观其外舜居妫内行弥谨尧二女不敢以贵骄事舜亲戚甚有妇道尧九男皆益笃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尧乃试舜五典百官皆治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苍舒ㄨ岂攵ρ大临ζ降庭坚仲容叔达)世得其利谓之八凯(凯和也。)高辛氏有才子八人(伯奋仲堪叔献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世谓之八元(元善也。)此十六族者世济其美不陨其名至於尧尧未能举舜举八凯使主后土(君治九土之宜)以揆百事莫不时序举八元使布五教於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昔帝鸿氏有不才子(帝鸿黄帝也。不才其苗裔兜也。)掩义隐贼好行凶慝天下谓之浑沌少氏(金天氏也。)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谓共工氏也。其行穷而好奇)颛顼氏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话言天下谓之杌(杌顽凶无俦匹之貌谓鲧也。)此三族世忧之至于尧尧未能去缙氏(姜姓炎帝之苗裔也。)有不才子贪於饮食冒于货贿天下谓之饕餮天下恶之比之四凶舜宾于四门乃流四凶之族迁于四裔(四裔之地去王城四千里)以御魑魅(魑魅人面兽身四足好惑人山林异气所生以为人害),於是四门辟言毋凶人也。舜入於大麓烈风雷雨不迷尧乃知舜之足授天下使舜摄行天子政巡狩尧三年丧毕让尧子丹朱而天下归舜遂践天子位。 夏禹初为司空与益后稷奉帝尧命命诸侯百姓兴人徒以傅土(傅作敷土也。)行山表木定高山大川(定其差秩祀礼所视也。名山大川五岳四冫卖之属)禹伤先人父鲧功之不成受诛(鲧治水九年而功弗成舜殛之)乃劳身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陆行乘车水行乘船泥行乘橇(橇或作形如箕行泥上)山行乘┝(一作桥谓以铁如锥头长半寸施之履下以上山不蹉跌也。)左准绳右规矩(左右言常用也。)载四时(所行不违四时之宜也。)以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度九山令益予众庶稻可种卑湿命后稷予众庶难得之食食少调有馀相给以均诸侯禹乃行相地宜所有以贡及山川之便利东渐於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朔北方也。)声教讫於四海于是帝锡禹玄圭以告成功於天下天下,於是太平始舜荐禹於天为嗣舜三年丧毕禹辞辟舜之子商均于阳城(今颍川阳城是)天下诸侯皆去商均而朝禹禹遂即天子位。 殷汤初为夏方伯得专征伐葛伯不祀汤始伐之(孟子曰:汤居亳与葛伯为邻地里志曰:葛今梁国宁陵之葛乡)汤曰:子有言人视水见形视民知治不伊尹曰:明哉!言能听道乃进君国子民为善者皆在王官勉哉!勉哉!汤曰:汝不能敬命予大罚殛之无有攸赦作汤征当是时夏桀为虐政淫荒而诸侯昆吾氏为乱汤乃兴师率诸侯伊尹从汤汤自把钺以伐昆吾遂伐桀汤曰:格汝众庶来女悉听朕言匪台小子(台我也。)敢行举乱有夏多罪予惟闻女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不敢不正桀之罪而诛之)今夏多罪天命殛之今女有众女曰:我君不恤我众舍我啬事而割政(夺民农功而为割剥之政)女其曰:有罪其奈何夏王率止众力率夺夏国(桀之君臣相率遏止众力使不得事农相率割剥夏之邑居)有众率怠不和(众民相率怠惰不和同)曰:是日何时丧予与女皆亡(《尚书大传》曰:桀云:天之有日犹吾之有民日有亡哉!日亡吾亦亡矣。)夏德。若兹今朕必往尔尚及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理女(尚书理字作赉赉赐也。)女毋不信朕不食言女不从誓言予则孥戮女无有攸赦以告令师作汤誓,於是汤曰:吾甚武号曰:武王(《诗》曰:武王载旆有处秉钺毛苌曰:武王汤也。)桀败於有之墟桀夯於鸣条夏师败绩汤遂伐三俘厥宝玉(三国名桀走保之今定陶地俘取也。)义伯仲伯作典宝(二臣作典宝一篇言国之常宝也。)汤既胜夏欲迁其社不可(欲变置社稷而後世无及句龙者故不可而止)作夏社(言夏社不可迁之义)伊尹报(一云:伊尹报政),於是诸侯毕服汤乃践天子位平定海内。 周文王为西伯崇侯虎讠替於纣纣乃囚西伯於里闳夭之徒患之乃求有莘氏美女骊戎之文马有熊九驷他奇怪物因商嬖臣费仲而献之纣纣大悦曰:此一物足以释西伯况其多乎!乃赦西伯赐之弓矢斧钺使得征伐西伯乃献雒西之地以请去炮烙之刑纣许之西伯阴行善诸侯皆来决平,於是虞芮之人(地里志虞在河东太阳县芮在冯翊临晋县)有狱不能决乃如周入界耕者皆让畔民俗皆让长虞芮之人未见西伯皆惭相谓曰:吾所争周人所耻何往为祗取辱耳遂还俱让而去诸侯闻之曰:西伯乃受命之君明年伐犬戎(《山海经》曰:有人人面兽身名曰:犬戎)明年伐密须(密须氏姑姓之国安定阴密县是)明年败耆国(一作阢)殷之祖伊闻之惧以告帝纣纣曰:不有天命乎!是何能为明年伐于阝(于阝城在野王县西北音于)明年伐崇侯虎而作丰(丰在京北县东有灵台去长安南数十里)自岐山而徙都丰时文王之道被于南国美化行乎!江汉之域无思犯礼求而不可得也。(纣时淫风遍于天下维江汉之域先受文王之教化)故有汉广之诗言德广及也。文王之化行乎!汝坟之国妇人能闵其君子犹勉之以正也。(言此妇人被文王之化厚事其君子)故有汝坟之诗言其道化行也。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者。此殷之末世周之盛德当文王与纣之时)故有行露之诗周南之国化文王之政在位皆节俭正直德如羔羊(羔羊之化在位卿大夫竞相从化皆如羔羊)故有羔羊之诗召南之国被文王之化男女得以及时故有В有梅之诗天下大乱︹暴相陵遂成淫风被文王之化虽当乱世犹恶其无礼故有野有死之诗鹊巢之化行人伦既正朝廷既治天下纯被文王之化则庶类蕃殖田以时仁如驺虞则王道成也。故有驺虞之诗文王之用师率殷之叛国以事纣养是ウ昧之君以佐其恶是周道大兴而天下大归往矣。故酌之《诗》曰:於铄王师遵养时晦时纯熙矣。是用大介(铄美遵率养取晦昧也。介助也。)太子发立是为武王武王即位太公望为师周公旦为辅召公毕公之徒左右王师文王绪业九年武王上祭于毕(毕文王墓地名也。)东观兵至于盟津(谯周云:《史记》武王十一年东观兵十二年克纣)为文王木主载以军中车武王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乃告司马司徒司空诸节(诸节谓诸受持节有司也。)齐栗信哉!予无知以先祖有德臣小子受先功(一云子小子受先公功)毕立赏罚以定其功遂兴师师尚父号曰:总尔众庶与尔舟楫後至者斩武王渡河中流白鱼跃入于王舟中(鱼者介鳞之物兵象也。白者殷家之正色言殷之兵众与周之象也。)武王俯取以祭既渡有火自上复于下至于王屋流为乌其色赤其声魄(王屋王所居屋流行也。魄然安定意也。书说云:乌有孝名武王率父大业故乌瑞臻赤者周之正色也。)是时诸侯不期而会盟津者八百诸侯皆曰:纣可伐矣。武王曰:女未知天命未可也。乃还师归居二年闻纣昏乱暴虐滋甚杀王子比干囚箕子太师庇少师强抱其乐器而夯周,於是武王遍告诸侯曰:殷有重罪不可以不毕伐(一作灭)乃遵文王遂率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虎贲勇士称也。若虎贲言其勇也。)甲士四万五千人以东伐纣十一年十二月戊午师毕渡盟津诸侯咸会曰:孳孳无怠武王乃作太誓告于众庶今殷王纣乃用妇人之言自绝于天毁坏其三正(动逆天地人也。)离其王父母弟(王父母弟祖父母之族必言母弟举亲者言之也。)乃断弃其先祖之乐乃为淫声用变乱正声怡悦妇人故今予发维共行天罚勉哉!夫子(夫子丈夫之称)不可再不可三二月(一作正此建丑之月殷之正月周之二月也。)甲子昧爽(昧冥爽明早旦也。)武王朝至於商郊牧野乃誓(癸亥夜陈甲子朝誓之)武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钺以黄金饰斧左手杖钺示无事於诛右手把旄示有事於教令)以麾曰:远矣。西土之人嗟我有国蒙君(冢大也。)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亚次旅众大夫也。其位次卿师氏大夫官以兵守门)千夫长百夫长(师率卒率)及庸蜀羌{髟矛}微纟卢彭濮人(八国皆蛮夷戎狄羌在西蜀矛微在巴蜀纟卢彭在西北庸濮在江汉之南纟卢一作卢)称尔戈(称举也。)比尔干立尔矛予其誓王曰:古人有言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索尽也。妇人知外事雌代雄鸣则家尽也。)今殷王纣维妇人言是用自弃其先祖肆祀不答(肆祭名答报也。)弃其家国遗其王父母弟不用乃维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言纣弃其贤臣而尊长逃亡罪人信用之也。)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国今予发维共行天之罚今日之事不过六步七步乃止齐焉(今日战士不过六步七步乃比相齐言当旋进一心也。)夫子勖哉!不过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伐谓击刺也。少则四五多则六七以为例也。)勉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罴如豺如离(此训与螭同)于商郊不御克夯以役西土(御疆御谓疆暴也。克杀也。不得暴杀纣师之夯走者当以为周之役也。)勉哉!夫子尔所不勉其於尔躬有戮誓已诸侯兵会者车四千乘陈师牧野帝纣闻武王来亦发兵七十万人距武王武王使师尚父与百夫致师(《周礼》环人掌致师郑玄曰:致师者致其必战之志也。古者将战先陈勇力之士犯敌焉春秋《传》曰:楚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古以致晋师许伯曰:吾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以大卒驰帝纣师(帝一作)纣师虽众皆无战之心心欲武王亟入纣师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溃畔纣纣走反入登于鹿台之上蒙衣其珠玉自燔于火而死武王持太白旗以麾诸侯诸侯毕拜武王武王乃揖诸侯诸侯毕从武王至商国百姓咸待於郊,於是武王使群臣告语商百姓曰:上天降休商人皆再拜稽首武王亦答拜入至纣死所武王自射之三发而後下车以轻剑击之以黄钺斩纣头县太白之旗已而致纣之嬖妾二女二女皆经自杀武王。又射三发击以剑斩以玄钺(司马法曰:夏执玄钺宋均曰:玄钺用铁不磨砺)县其头小白之旗武王已乃出复军其明日除道修社及商纣宫及期百夫荷罕旗以先(蔡邕独断曰:前驱有九旒罕东京赋曰:罕九旒薛综曰:旒旗名)武王弟叔振铎奉陈常军周公旦把大钺毕公把小钺以夹武王散宜生太颠闳夭皆执剑以卫武王既入立于社南大卒之左右毕从毛叔郑奉明水(《周礼》曰:司ピ氏以鉴取水於月郑玄曰:鉴镜属也。取月之水欲得阴阳之洁气陈明水以为玄酒)卫康叔封布兹(兹者藉席之名诸侯病曰:负兹)召公赞采师尚父牵牲尹佚祝曰:殷之末孙季纣殄废先王明德侮蔑神祗不祀昏暴商邑百姓其章显闻于天皇上帝,於是武王再拜稽首曰:膺大命革殷受天明命武王。又再拜稽首乃出封商纣子禄父殷之馀民武王为殷初定未集乃使其弟管叔鲜蔡叔度相禄父治殷已而命召公释箕子之囚命毕公释百姓之囚表商容之闾命南宫括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以赈贫弱萌隶命南宫括史佚展九鼎保玉(保玉作宝)命闳夭封比干之墓命宗祝享祠于军乃罢兵西归行狩记政事作武成(武功成也。)封诸侯班赐宗彝作分殷之器物。 汉高祖初为泗上亭长为县送徒骊山(秦始皇葬骊山故郡国送徒士往作)徒多道亡自度比至皆亡之到丰西泽中夜皆解纵所送徒(纵放也。)曰:公等皆去吾亦从此逝矣。(逝往也。)徒中壮士愿从者十馀人秦二世元年秋七月陈涉起蕲(音机县名属沛国)至陈自立为楚王郡县多杀长吏以应涉九月沛令欲以沛应之掾主吏萧何曹参(参为掾何为主吏)曰:君为秦吏今欲背之沛子弟恐不听愿君召诸亡在外者可得数百人因以劫众(劫谓威胁之)众不敢不听乃令樊哙召高祖高祖之众已数百人矣,於是樊哙从高祖来沛令後悔恐其有变乃闭城城守(音狩守其城也。)欲诛萧曹萧曹恐逾城保高祖(保安也。就高祖以自安)高祖乃书帛射城上与沛父老曰:天下同苦秦久矣。今父老虽为沛令守诸侯并起今屠沛(屠谓破取城邑诛杀其人如屠六畜然)沛今共诛令择可立立之以应诸侯即室家完不然父子俱屠无为父老乃帅子弟共杀沛令开城门迎高祖欲以为沛令高祖曰:天下方扰诸侯并起今置将不善一败涂地(谓肝脑涂地也。)吾非敢自爱恐能薄(能才也。本兽名能行鹿足坚中强力故人有才者皆为能也。)不能完父兄子弟此大事愿更择可者萧曹皆文吏自爱恐事不就後秦种族其家(谓诛及种族也。)尽让高祖诸父老皆曰:平生所闻刘季奇怪当贵卜筮之莫如刘季最言高祖数让众莫肯为高祖乃立为沛公祠黄帝祭蚩尤於沛廷而[B290]鼓([B290]血祭也。凡杀牲以血祭者皆为[B290]),於是少年豪吏如萧曹樊哙等皆为收沛子弟得三千人是月项梁与兄子羽起吴田儋与从弟荣横起齐自立为齐王韩广自立为燕王魏咎自立为魏王二世二年十月(十月秦正月也。)沛公攻胡陵(属山阳)方与(音房预亦属山阳)还守丰秦泗州监平将兵围丰(泗州今沛郡秦时御史监郡平其名也。)三日出与战破之令雍齿守丰十一月沛公引兵之薛秦泗州守壮兵败於薛(秦时郡置守尉监此泗州有监有守壮其名也。)走至戚(属东海)沛公左司马得杀之(得司马名也。)沛公还军亢父(亢音抗父音甫属任抗城)至方与十二月雍齿反为魏守丰(魏人周市略地丰沛雍齿不欲属沛公故为魏守)沛公攻之不克正月东阳宁君秦嘉(宁君秦嘉二人宁姓时号为君)立景驹为楚王在留(留县名)沛公往从之道得张良遂与俱见景驹请兵以攻丰时章邯从陈别将(从谓进计也。)司马尼将兵北定楚地(尼古夷字章邯司马也。)屠相至砀(相县名砀郡名)东阳宁君沛公引兵西与战萧西(萧县之西)不利还收兵聚留二月攻砀三日拔之收砀兵得六千人与故合九千人三月攻下邑扌友之(下邑县名)还击丰不下四月项梁击杀景驹秦嘉止薛沛公往见之项梁益沛公卒五千五大夫将十人(五大夫第九爵名)沛公还引兵攻丰扌友之雍齿奔魏六月沛公如薛(如往也。)与项梁共立楚怀王孙心为楚怀王(六国为秦所并楚最无罪故求其後立之以祖谥为号顺民望也。)沛公攻亢父章邯围田荣於东阿沛公与项梁共救田荣大破章邯东阿田荣归沛公项羽追北(北败也。)至城阳攻屠其城军濮阳东复与章邯战。又破之章邯复振(振起也。振迅而起)守濮阳环水沛公项羽去攻定陶八月田荣立田儋子市为齐王定陶未下沛公与项羽西略地至雍丘与秦军战大破之斩三川守李繇还攻外黄外黄未下章邯击项梁九月沛公项羽方攻陈留闻梁死士卒恐乃与将军吕臣引兵而东徙怀王自盱台都彭城(台音怡)吕臣军彭城东项羽军彭城西沛公军砀後九月(即闰九月)怀王并吕臣项羽军自将之以沛公为砀郡长封武安侯将砀郡兵初怀王与诸将约先入定关中者王之当是时秦兵︹尝乘胜逐北诸将莫利先入关(不以入关为利言畏秦也。)独羽怨秦破项梁奋势愿与沛公西入关怀王诸老将皆曰:项羽为人悍祸贼(疾悍勇好为祸害而残贼也。)尝攻襄城襄城无噍类(噍音砟笑反言无有活而噍食者也。)所过无不残灭。且楚数进取前陈王项梁皆败(陈王陈涉也。)不如更遣长者扶义而西(扶助也。亦作杖)告谕秦父兄秦父兄苦其主久矣。今诚得长者往毋侵暴宜可下项羽不可遣独沛公素宽大长者卒不许羽而遣沛公西收陈王项梁散卒乃道砀至阳城与扛里(二县名扛音江)攻秦军壁破其二军三年十月沛公攻破东郡尉於武成(尉郡都尉也。本谓之郡尉至景帝时改曰:都尉)十二月沛公引兵至栗(沛郡县)遇刚武侯(应邵注云:楚怀王将刚侯陈武。又云:魏将柴武也。孟康皆非之颜师古云:史失其名姓唯识爵号臣钦。若等曰:刚武未详官爵名氏)夺其军四千人并之与魏将皇欣武满军合攻秦军破之二月沛公从砀北攻昌邑遇彭越越助攻昌邑未下三月攻开封未拔西与秦将杨熊会战白马(县名属东郡)。又战曲遇东(曲音丘羽反遇音地名)大破之杨熊走之荥阳二世使使斩之以犭旬四南攻颍川屠之因张良遂略韩地时赵别将司马邛(邛音五刚反)方欲渡河入关沛公乃北攻平阴绝河津南战雒阳东军不利从に辕至阳城收军中马骑六月与南阳守战东(县名也。音音昌繇反)破之略南阳郡南阳守走保城守宛沛公用其舍人陈恢言受降封为殷侯引兵西无不下者至丹水高武侯思襄侯王陵降还攻朝阳遇番君别将梅钅(番音婆钅音呼玄反)与偕攻析郦(二县名析今内乡郦故菊潭)皆降所过毋得卤掠秦民喜遣魏人宁昌使秦八月沛公攻武关赵高杀二世使人来约分王关中沛公不许。又击破秦关军汉元年十月(张仓传云:高祖以十月至霸上故因秦以十月为岁首)沛公至霸上秦王子婴素车白马系颈以组封皇帝玺符节降轵道旁(轵道亭名)诸将或言诛秦王沛公曰:始怀王遣我固以能宽容。且人已服降杀之不祥乃以属吏遂西入咸阳欲止宫休舍樊哙张良谏乃封秦重宝财物府库还军霸上萧何尽收秦丞相府图籍文书十一月召诸县豪杰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偶对也。)吾与诸侯约先入关者王之吾当王关中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馀悉除去暴秦法吏民皆按堵如故凡吾所以来为父兄除害非有所侵暴毋恐。且吾所以军霸上待诸侯至而定要束耳乃使人与秦吏行至县乡邑告谕之秦民大喜争持牛羊酒食献享军士沛公让曰:仓粟多不欲费民民。又益喜惟恐沛公不为秦王或说沛公曰:秦富十倍天下地形︹今闻章邯降项羽羽号曰:雍王王关中即来沛公恐不得有此可急使守函谷关毋内诸侯军稍徵关中兵以自益距之沛公然其计从之十二月项羽果率诸侯兵欲西入关关门闭闻沛公已定关中羽大怒使黥布等攻破函谷关遂至戏下亚夫范增说羽曰:沛公居山东时贪财好色今闻其入关珍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小吾使人望其气皆为龙成五色此天。子气急击之勿失,於是飨士旦日合战沛公用项伯张良谋来谢得免项羽使报怀王怀王曰:如约(谓令沛公王关中)项羽怒阳尊怀王为义帝自立为西楚霸王更立沛公为汉王王巴蜀汉中汉王怒羽之背约欲攻之丞相萧何谏乃止夏四月诸侯罢戏下各就国羽使卒三万人从汉王楚子诸侯人之慕从者数万人从杜南入蚀中(蚀音力入汉中川谷名)张良辞归韩汉王送至褒中因说汉王烧绝栈道以亻诸侯盗兵。且示项羽无东意汉王既至南郑诸将及士卒皆歌讴思东归多道亡还者韩信为治粟都尉亦亡去萧何追还之因荐於汉王曰:必欲争天下非信无可与计事者,於是汉王斋戒设坛场拜信为大将军问以计策信对曰:项羽背约而王君王於南郑是迁也。吏卒皆山东之人日夜企而望归及其锋而用之可以有大功天下已定民皆自宁不可复用不如决策东向因陈羽可图三秦易并之计汉王大悦遂听信策部署诸将留萧何收巴蜀租给军粮食五月汉王引兵从故道出袭雍雍王邯迎击汉陈仓雍兵败还走战好。又大败走废丘汉王遂定雍地东如咸阳引兵围雍王废丘而遣诸将略地塞王欣翟王医皆降汉项羽闻汉王并关中而齐梁畔之羽大怒乃以故吴令郑昌为韩王距汉令萧公角击彭越越败角兵时张良犭旬韩地遗羽《书》曰:汉欲得关中如约即止不敢复东羽以故无西意而北击齐九月汉王遣将军薛欧王吸出武关因王陵兵从南阳迎太公吕后於沛羽闻之发兵距之阳夏不得前二年十月项羽使九江王布杀义帝於郴十一月汉王还都栎阳使诸将略地二月癸未令民除秦社稷立汉社稷三月为义帝发丧礻旦而大哭发使告诸侯击楚之杀义帝者四月田荣弟横收得数万人立荣子广为齐王羽虽闻汉东既击齐欲遂破之而後击汉汉王以故得劫五诸侯兵(恒山河南魏韩殷也。)东伐楚到外黄彭越将三万人归汉汉王拜越为魏相令定梁地汉王遂入彭城收其货赂美人日置酒高会羽乃从萧晨击汉军而东至彭城日中大破汉军(早击之至日中大破)汉军皆走迫之泗水(二水皆在沛郡彭城地)汉军皆南走山(走趣也。)楚。又追击至灵璧东睢水上(睢音虽)汉军为楚所挤(挤排也。又音子奚反)多杀汉卒十馀万皆入睢水睢水为之不流(杀人多填於水中)汉王乃与数十骑遁去太公吕后间求汉王(间行而求之)反遇楚军楚军与归羽常置军中吕后兄周吕侯将兵居下邑汉王从之稍收士卒军砀萧何发关中老弱未傅者诣军(傅著也。音附言著於名籍给公家徭役也。)韩信亦收兵与汉王会汉兵复大振与楚战荥阳南京索间破之筑甬道属河以取敖仓粟魏王豹谒归视亲疾至则绝河津反为楚六月汉王还栎阳八月如荥阳以韩信为左丞相与曹参灌婴俱击魏九月信等虏魏王豹定魏地信使人请兵三万愿以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粮道汉王与之三年十二月黥布归汉汉王俱收兵至成皋项羽数侵夺甬道汉军乏食四月汉王请和割荥阳以西为汉羽欲听之历阳侯范增曰:汉易与耳今不取後必悔之羽乃急围荥阳汉王患之用陈平计以黄金四万斤间疏楚君臣项羽果疑范增增大怒而去五月汉将军纪信诈为汉王出降以诳楚军故得出荥阳至成皋自成皋入关收军复军成皋八月临河南乡军小武欲复战郎中郑忠说止汉王高垒深堑勿战汉王听其计使卢绾刘贾将卒二万人骑数百渡白马津入楚地佐彭越烧楚积聚(所畜军粮刍之属)复击破楚军燕郭西(燕县名古南燕国)攻下睢阳外黄十七城四年十月汉王项羽相与临广武之间而语羽欲与汉王独身挑战汉王数羽(数责其罪也。)曰:吾始与羽俱受命怀王曰:先定关中者王之羽负约王我於蜀汉罪一也。羽矫杀卿子冠军自尊罪二也。(卿子时人相褒尊之意犹言公子也。时宋义为上将军故言冠军矫诈也。)。羽当以救赵还报而擅劫诸侯兵入关罪三也。怀王约入秦无暴掠羽烧秦宫室掘始皇帝蒙收私其财罪四也。又︹杀秦降王子婴罪五也。诈坑秦子弟新安二十万王其将(章邯等为王也。)罪六也。皆王诸将善地而徙逐故主令臣下争畔罪七也。出逐义帝彭城自都之夺韩王地并王梁楚多自与罪八也。使人阴杀义帝江中罪九也。夫为人臣而杀其主杀其已降为政不平主约不信天下所不容大逆无道罪十也。吾以义兵从诸侯诛残虐使刑馀罪人击公(言轻贱也。)何苦乃与公挑战羽大怒伏弩射中汉王汉王因驰入成皋羽为高俎置太公其上(高俎几之上也。俎者所以荐肉示欲亨之故置俎上)告汉曰:今不急下吾亨太公汉王曰:吾与。若俱北面受命怀王约为兄弟吾翁即汝翁(翁谓父也。)必欲亨乃翁幸分我一杯羹(乃亦汝也。古者以杯盛羹今之侧杯有两耳者是也。)羽怒欲杀之项伯曰:天下事未可知。且为天下者不顾家虽杀之无益但益怨耳羽从之十一月汉王西入关至栎阳留四日复入广武八月项羽食尽韩信。又进兵击楚汉使侯公说羽乃与汉约中分天下割洪沟以西为汉(洪沟在荥阳东南二十里)以东为楚九月归太公吕后羽解而东归五年十月汉王追项王至阳夏南上军与齐王韩信魏相国越期会击楚十一月刘贾入楚地围寿春十二月围羽垓下羽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知尽得楚地羽与数百骑走以是兵大败灌婴追斩羽东城楚悉定独鲁不下汉王引天下兵欲屠之为其守节礼义之国乃持羽头示其父兄鲁乃降诏曰:兵不得休八年万民与苦甚(与读曰预言相干与也。)今天下事毕其赦天下殊死已下。 魏太祖初为典军校尉後汉中平六年董卓既废弘农王而立献帝京都大乱表太祖为骁骑将军欲与计事太祖乃变易姓名间行东归卓归遂杀太后及弘农王太祖至陈留散家财合义兵将以诛卓冬十二月始起兵已吾(已吾县名属陈留郡世语曰:陈留孝廉卫兹以家财资太祖始起兵有众五千人)初平元年正月後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渤海太守袁绍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俱同时起兵众各数万讨董卓绍问太祖曰:若事不辑则方面何所可据公曰:足下意以为何如绍曰:吾南据河北阻燕代兼夷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公曰: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推绍为盟主,於是太祖行奋武将军二月卓闻兵起乃徙天子都长安卓留屯雒阳遂焚宫室是时绍屯河内邈岱瑁遗屯酸枣术屯南阳屯颍川馥屯邺卓兵︹绍等莫敢先进太祖曰: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诸君何疑向使董卓闻山东兵起倚王室之重据二周之险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今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不可失也。遂引兵西将据成皋邈遣将卫兹分兵随太祖到荥阳汴水遇卓将徐荣与战不利士卒伤死甚多太祖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从弟洪以马与太祖得夜遁去荣见太祖所将兵少力战尽日谓酸枣未易攻也。亦引兵还太祖还到酸枣诸军兵十馀万日置酒高会不图进取太祖责让之因为谋曰:诸军听吾计使渤海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守成皋据敖仓塞に辕大谷全制其险使袁将军率南阳之军(臣钦。若等曰:袁将军绍也。)军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兵以义动持疑而不进失天下之望窃为诸君耻之邈等不能用太祖兵少乃与夏侯等诣扬州募兵刺史陈温丹阳太守周昕与兵四千馀人还到龙亢士卒多叛至钅至建平复收兵得千馀人进屯河内刘岱与桥瑁相恶岱杀瑁以王肱领东郡太守袁绍与韩馥谋立幽州牧刘虞为帝太祖拒之二年七月黑山贼于毒白绕睢固等(睢音申随反)十馀万众略魏郡东郡王肱不能御太祖引兵入东郡击白绕於濮阳破之袁绍因表太祖为东郡太守三年春击睢固。又大破之青州黄巾众百万入兖州杀任城相郑遂转入东平刘岱与战为贼所杀鲍信与州吏万潜等至东郡迎太祖领兖州牧遂进兵击黄巾於寿张东破之追至济北乞降冬受降卒三十馀万男女百馀万口收其精锐者号为青州兵四年春太祖军鄄城袁术与绍有隙荆州牧刘表断术粮道术引兵入陈留屯封丘使将刘祥屯长垣太祖击祥术救之与战大破之兴平元年夏使荀程昱守鄄城太祖征陶谦拔五城遂略地至东海会张邈与陈宫叛迎吕布郡县皆应布攻鄄城不能下西屯濮阳太祖围之濮阳大姓田氏为反间太祖得入城烧其东门示无反意及战军败布骑得太祖而不知是问曰:曹操何在太祖曰:乘黄马走者是也。布骑乃释太祖而追黄马者门火犹盛太祖突火而出复进军攻之与布相守百馀日九月太祖还鄄城布到乘氏为其县人李进所破二年春太祖袭定陶济阴太守吴资保南城未拔会布至。又击破之建安元年七月杨奉韩暹以天子还雒阳太祖遂至雒阳卫京都天子假太祖节钺录尚书事雒阳残破董昭等劝太祖都许九月车驾出に辕而东以太祖为大将军封武平侯二年九月袁术侵陈太祖东征破之术走渡淮三年九月东征吕布屠彭城获其相侯谐进至下邳布自将骑逆击大破之追至城下用荀攸郭嘉计决泗沂水以灌城月馀布将宋宪等执陈宫举城降生擒布宫皆杀之四年春张杨将杨鬼杀杨睦固。又杀鬼以其众属袁绍屯射犬(射犬地名)太祖进军临河因使杨故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留守自将兵北迎袁绍太祖遂济河围射犬洪尚率众降五年十月破袁绍於官渡乃上言曰:大将军邺侯袁绍前与冀州牧韩馥立故大司马刘虞刻作金玺遣故任长毕瑜诣虞为说命录之数。又绍与臣《书》曰:可都鄄城当有所立擅铸金银印孝廉计吏皆往诣绍从弟济阴太守叙与绍书云:今海内丧败天意实在我家神应有徵当在尊兄南兄臣下欲使即位南兄言以年则北兄长以位则北兄重便欲送玺会曹操断道绍宗族累世受国重恩而凶逆无道乃至如此取勒兵马与战官渡乘圣朝之威得斩绍大将淳于琼等绍众大溃弃军渡河遂收其辎重图书馆宝虏其众六年九月南征刘备备闻太祖自行走奔刘表七年五月袁绍死小子尚代九月太祖征之连战尚败八年三月攻其郭大破之尚夜遁九年四月尚将沮鹄守邯郸(沮音菹)太祖击拔之十年正月攻袁谭平冀州四月黑山贼张燕率其众十馀万降十一年正月征高平壶关十二年七月引军出卢龙塞外使张辽为先锋虏众大溃斩蹋顿及名王已下胡汉降者二十馀万口十三年七月征刘表表卒其子琮代屯襄阳九月太祖到新野琮遂降十七年正月天子命太祖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十八年五月天子使御史大夫郄虑持节策命为魏公七月始建魏社稷宗庙二十一年五月进爵为王二十五年正月文帝即位追尊武皇帝庙号太祖。 文帝太祖太子後汉建安十六年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二十二年为魏太子二十五年嗣位为丞相魏王改建安二十四年为延康元年五月冯翊山贼郑甘王率众降六月辛亥治兵於东郊庚午遂南征七月孙权遣使奉献蜀将孟达率众降武都民王杨仆率种人内附居汉阳郡十一月遂受汉禅。 ●卷六 ○帝王部 创业第二 晋宣帝司马氏後汉京兆尹防之子(臣钦。若等曰:自防以下事迹具帝王帝系门)建安中魏太祖为汉丞相辟文学掾转东曹属。又转为主簿从讨张鲁。又从征孙权破之魏国建迁太子中庶子文帝即王位以帝为丞相长史封河津亭侯及魏受汉禅以帝为尚书黄初二年迁侍中尚书右仆射文帝疾笃帝与曹真等并受顾命辅政明帝即位改封舞阳侯孙权围江夏遣其将诸葛瑾张霸并攻襄阳帝督诸军讨权走之进击败瑾斩霸并首级千馀迁骠骑将军太和元年蜀降将孟达领新城太守连吴固蜀潜图中国帝发书喻之达犹豫不决帝潜军进讨倍道兼行八日到其城下八道攻之旬有六日达甥邓贤将李辅等开门出降遂斩达首传京师四年加大将军大都督假黄钺与曹真伐蜀帝自西城斫山开道水陆并进溯沔而上至于朐忍(朐音蠢忍音如允反地名)扌┧其新丰县军次丹口遇雨班师五年蜀将诸葛亮寇天水乃使帝西屯长安都督雍梁二州诸军事统车骑将军张後将军费曜征蜀进次汉阳与亮相遇亮退追至祁山亮屯卤城扌处南北二山断水为重围帝攻扌┧其围亮宵遁追击破之俘斩万计青龙二年亮。又率众十馀万出斜谷垒于之渭水南原天子遣征蜀讠军秦朗督岁骑二万受帝节度帝与亮会于积石临原而战亮不得进还于五丈原帝遣奇兵犄亮之後斩五百馀级获生口千馀降者六百人会亮死其部将杨仪魏延争权仪斩延并其众帝欲乘隙而进有诏不许三年迁太尉蜀将马岱入寇帝遣将军牛金击走之景初二年率胡遵等岁骑四万伐公孙文懿于辽东与贼营相逼会霖潦大水平地数尺三军恐欲移营帝令军中敢有言徙者斩都督令史张静犯令斩之军中乃定寻战而克之明帝末与大将军曹爽并受遗诏辅少主齐王即帝位迁帝侍中持节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与大将军曹爽各统兵三千人共执朝政爽欲使尚书奏事先繇已乃言於天子徙帝为大司马朝议以为前後大司马累薨於位乃加太傅入殿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正始二年吴人入寇帝督诸军南征车驾送出津阳门帝以南方暑湿不宜持久使轻骑挑之然不敢动,於是休战士简精锐募先登申号令示必攻之势吴军夜遁走追至三洲口斩获万馀人收其舟船军资而还天子遣侍中常侍劳军于宛嘉平元年正月天子谒高陵爽兄弟皆从是日太白袭月帝乃奏永宁太后废爽兄弟有司劾黄门张当并发爽与何晏等反事乃收爽兄弟及其党诛之二月天子以帝为丞相三年八月薨长子师次子昭继为大将军辅政晋国建追尊宣王武帝受禅追尊号曰:宣皇帝景帝宣帝长子魏景初中拜散骑常侍累迁中讠军宣帝之诛曹爽也。深谋秘策与帝潜画初帝阴养死士三千散在人间至是一朝而集众莫知其所出事平以功封长平乡侯加卫将军及宣帝薨议者咸云:伊尹既卒伊陟嗣事天子命帝以抚军大将军辅政嘉平四年迁大将军加侍中持节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命百官举贤良明少长┰穷独理废滞四海倾注朝野肃然或有请改易制度者帝曰:不识不知顺帝之则诗人之美也。三祖典制所宜遵奉自非军事不得妄有改革五年五月吴太傅诸葛恪围新城帝使镇东将军母丘俭扬州刺史文钦等距破之正元元年正月天子与中书令李丰后父光禄大夫张缉黄门监苏铄永宁署令乐敦冗从仆射刘宝贤等谋以太常夏侯玄代帝辅政帝密知之使舍人王羡以车迎丰丰见迫随羡而至帝数之丰知祸及因肆恶言帝怒遣勇士以刀筑杀之逮捕玄缉等皆夷三族三月乃讽天子废皇后张氏天子以玄缉之诛深不自安而帝亦虑难作潜谋废立乃密讽永宁太后下令废天子为齐王遣使迎高贵乡公於元城立之公以帝为相国增邑至四万户帝固辞相国二年正月毋丘俭文钦举兵作乱矫太后令移檄郡国为坛盟於西门之外各遣子四人质於吴以请救二月俭钦帅众六万渡淮而西帝会公卿谋征讨计朝议多谓可遣诸将击之太常王肃及尚书傅嘏中书侍郎锺会劝帝自行帝统中军步骑十馀万以征之倍道兼行召三方兵大会于陈许之郊斩俭传首京师钦遂奔吴淮南平闰月帝疾笃使弟昭扌统诸军晋国既建追尊景王武帝受禅上尊号曰:景皇帝文帝景帝母弟帝魏景初三年封新城侯正始初为雒阳典农中郎将转散骑常侍大将军曹爽伐蜀以帝为征蜀将军副夏侯玄出骆谷次于兴平劝玄旋军以为後图还拜议郎蜀将姜维寇陇右征西将军郭淮自长安距之以帝为安西将军持节屯关中为诸军节度淮攻维别将句安於<走>久而不决帝乃进扌处长城南趣骆谷以疑之维惧退保南郑安军绝援率众来降转安东将军持节镇许昌及大军讨王陵帝督淮北诸军事帅师会于项假金印紫绶蜀将姜维。又寇陇右扬声欲攻狄道以帝行征西将军次长安维烧营而去会新平羌胡叛帝击破之遂耀兵灵州北虏震叛者悉降高贵乡公立以参定策进封高都侯毋丘俭文钦之乱大军东征帝兼中领军留镇雒阳及景帝疾笃帝自京都省疾拜卫将军景帝薨天子命帝镇许昌尚书傅嘏帅六军还京师帝用嘏及锺会策自帅军而还至雒阳进位大将军加侍中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辅政剑履上殿帝固辞不受甘露元年正月加大都督六月进封高都公地方七百里加之九锡。又固辞不受二年五月镇东大将军诸葛诞杀扬州刺史乐以淮南作乱遣子靓为质於吴以请救七月帝奉天子及皇太后东征徵兵青徐荆豫分取关中游军皆会淮北师次於项。又进军丘头吴使文钦等将三万人救诞三年正月诞钦等出攻长围诸军逆击走之初诞钦内不相协会钦计事与忤诞手刃杀钦钦子鸯攻诞不克帝使诸将攻而拔之斩诞夷三族四月归京师天子命改丘头曰:武丘以旌武功五月进封晋公加九锡进位相国帝九让乃止景元元年四月天子以帝三世宰辅政非己出情不能安。又虑废辱将临轩召百僚而行放黜五月戊子夜使冗从仆射李昭等发甲於凌台召侍中王沉散骑常侍王业尚书王经出怀中黄素诏示之戒严俟旦沉业等驰告於帝帝召讠军贾充为之备天子知事泄帅左右攻相府称有所讨太子舍人成济抽戈犯跸帝斩济夷其三族与公卿议立尝道乡公为帝四年天子乃申前命以太原等十郡封帝为晋公加九锡遣征西将军邓艾伐蜀,於是徵四方之兵十八万使艾自狄道攻姜维於沓中雍州刺史诸葛绪自祁山军於武街绝维归路镇西将军锺会帅前将军李辅征蜀讠军胡烈等自骆谷袭汉中艾帅万馀人自阴平逾绝险至江油破蜀将诸葛瞻於绵竹进军雒县遂降刘禅。又命晋公以相国扌百揆,於是上节传去侍中大都督录尚书之号咸熙元年三月进爵为王增封并前二十郡二年八月薨谥曰:文王武帝受禅追尊号曰:文皇帝。 武帝文帝长子仕魏累迁中讠军封新昌乡侯晋国建立为世子拜抚国大将军开府副相国咸熙二年五月为晋王太子八月嗣相国晋王位下令宽刑宥罪抚众息役十一月初置四讠军以统城外诸军十一月遂受魏禅。 後魏道武皇帝拓拔氏昭成皇帝嫡孙(臣钦。若等曰:昭成以上事起止悉具帝王帝系门)始六岁居昭成丧伪秦苻坚使刘库仁刘卫辰分摄国事南部大人长孙嵩尽将故民南依库仁帝转幸独孤部其後七年十月苻坚败於淮南是月库仁为慕容文等所杀以其弟眷摄国部九年库仁子显杀眷而代之乃将谋逆(臣钦。若等曰:将谋逆谓将杀道武)商人王霸知之履帝足於众中帝乃驰还是时故大人梁盖盆子六春为显谋主尽知其计密使部人穆崇驰告帝乃阴结旧臣长孙捷元他等幸贺兰部显使人求帝不及明年正月戊申帝即代王位于牛川建元登国元年复以长孙嵩为南部大人以叔孙普雒为北部大人班叙勋劳各有差二月幸定襄之盛乐息众课农三月刘显(臣钦。若等曰:刘显即刘库仁之子是也。)自善无南走马邑其族奴真率部来降四月改称魏王五月车驾东幸陵石讠佛侯部帅侯辰乙弗部帅代题叛走诸将请追之帝曰:侯辰等世修职役虽有小愆宜。且忍之当今草创人情未一愚近者固应趑趄不足追也。七月己酉车驾还盛乐代题复以部落来降旬有数日亡奔刘显帝使其孙倍斤代领部落是月刘显弟肺泥率骑掠奴真部落既而率以来降初帝叔父窟咄为苻坚徙于长安因随慕容永以为新兴太守八月刘显遣弟亢泥迎窟咄以近随之来逼南境,於是诸部骚动人心顾望帝左右于桓等与诸部人谋为逆以应之事泄诛造谋五人馀悉不问帝虑内难乃北逾阴山幸贺兰部阻山为固遣行人安同长孙贺使于慕容垂以徵师垂遣使朝贡并令其子贺ら率岁骑以随同等十月贺ら军未至而寇已前逼,於是北部大人叔孙普雒等十三人及诸乌丸亡奔卫辰帝自弩山迁幸牛川屯于延水南出代谷会贺ら於高柳大破窟咄窟咄奔卫辰卫辰杀之帝悉收其众十二月慕容垂遣使朝贡奉帝西单于印绶封上谷王帝不纳(是岁慕容垂僭称皇帝於中山自号大燕苻丕死苻登自立於垄东姚苌称皇帝於长安自号大秦慕容冲为部下所杀慕容永僭立也。)二年六月征刘显於马邑南追至弥皋大破之显南奔慕容永尽收其部落三年五月北征库莫奚六月大破之获其四部杂畜十馀万七月庚申库莫部帅鸠集遗散夜犯行宫帝纵骑扑讨尽杀之十二月西征至女水讨解如部大破之四年正月袭高车诸部落二月至女水讨叱突邻部皆大破之五年三月西征次鹿津海袭高车袁纥部四月幸意辛山讨贺兰纥突邻纥奚诸部落皆大破之九月讨吐奴部於囊典河十月讨高车豆陈部於狼山亦皆破之六年二月遣九原公仪陈留公处等(臣钦。若等曰:仪处二公皆宗室)西讨黜弗部破之七月卫辰遣子真力出稠阳塞侵及黑城九月袭五原屠之十月北征蠕蠕追及之於大碛南林山下大破之十一月真力寇南部帝讨之大破其军於铁岐山自五原金津南度河次其所居悦跋城卫辰父子奔遁擒斩之自河以南诸部悉平八年三月西征侯吕邻部四月至苦水大破之八月南征薛于部帅太悉佛於三城会其先出击曹覆帝乘虚屠其城获其子女珍宝徙其民而还皇始元年七月左司马许谦上书劝进尊号帝始建天子旌旗初建台省置百官封公侯将军刺史太守尚书郎已下悉用文人天兴元年六月丙子诏有司议定国号群臣曰:昔周秦以前世居所生之土有国有家及王天下即承为号自汉以来罢侯置守时无世继其应运而起者皆不繇尺土之资今国家万世相承启基代臣等以为。若取长远应以代为号诏曰:昔朕远祖扌御幽都控制遐国虽践王位未定九州逮于朕躬处百代之季天下分裂诸华乏主民俗虽殊抚之在德故躬率六军扫平中土凶逆荡除遐迩率服宜仍先号以为魏焉布告天下咸知朕意闰十一月左丞相骠骑大将军魏王仪及诸王公卿士等上表劝进即皇帝位帝三让乃许之。 後周太祖文帝宇文氏德皇帝之子(德皇帝事迹并具帝王帝系门)後魏明帝孝昌二年燕州乱太祖始以统军从尔朱荣征之先是北海王颢奔梁梁人立为魏主令率兵入雒魏孝庄帝出居河内以避之荣遣贺拔岳讨颢仍迎孝庄帝太祖与岳有旧乃以别将从岳及孝庄帝反正以功封宁都子邑三百户迁镇远将军岁兵校尉万俟鬼奴作乱关右孝庄帝遣尔朱天光及岳等讨之太祖遂从岳入关先锋破伪行台尉迟菩萨等及平鬼奴定陇右太祖功居多迁征西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增邑三百户加直阁将军普泰二年尔朱天光东拒齐神武留弟显寿镇长安秦州刺史侯莫陈悦为天光所召将军众东下贺拔岳知天光必败欲留悦共图显寿而计无所出太祖谓岳曰:今天光未有二心。若以此事告之恐其惊惧然悦虽为主将不能制物。若先说其众必人有留心进失尔朱之期退恐人情变动乘此说悦事无不遂岳大喜即令太祖入悦军说之悦遂不行乃相率袭长安令太祖轻骑为前锋策显寿怯忄耍闻诸军将至必当东走恐其远遁乃倍道兼行显寿果已东走追至华山擒之太昌元年关西大行台贺拔岳以太祖为左丞领岳府司马加散骑常侍事无巨细皆委决焉齐神武既破尔朱遂专朝政太祖请往观之既至并州齐神武问岳军事太祖占对雄辨齐神武以为非常人欲留之太祖诡陈忠款乃得反命遂星夜就道齐神武果遣追之至关不及太祖还谓岳曰:高欢非人臣也。逆谋所以未发者惮公兄弟耳然凡欲立大功正社稷未有不因地势总英雄而能克成者也。侯莫陈悦本实庸材遭逄际会遂叨任委既无忧国之心亦不为高欢所忌但为之备图之不难今费也。投控弘之骑不下一万夏州刺史解拔弥俄定胜兵之士三千馀人及灵州刺史曹泥并恃其僻远尝怀异望河西流民纥豆陵伊利等户口富实未奉朝命今。若移军近陇扼其要害示之以威怀之以德即收其士马以实吾军西辑玄羌北抚沙塞还军长安正辅魏室此桓文举也。岳大悦复遣太祖诣关请事密陈其状魏帝深纳之加太祖武卫将军还令报岳遂引军西次平凉谋於其众曰:夏州邻接寇贼须加绥抚安得良刺史以镇之众皆曰:宇文左丞即其人也。岳曰:左丞吾之左右手也。如何可去沉吟累日乃从众议,於是表太祖为使持节卫将军夏州刺史太祖至州伊利望风款附而曹泥犹通使於齐神武魏永熙三年春正月岳欲讨曹泥遣都督赵贵至夏州与太祖计事太祖曰:曹泥孤城阻远未足为忧侯莫陈悦怙众密迩贪而无信必将为患愿早图之岳不听遂与悦俱讨泥二月至于河曲岳果为悦所害其士众散还平凉唯大都督赵贵率部曲收岳尸还营三军未有所属诸将以都督寇雒年最长相与推雒以总兵事雒素无雄略威令不行乃谓诸将曰:雒智能本阙不宜统御近者迫於群议权相摄领今请避位更择贤才,於是赵贵言於众曰:元帅忠公尽节暴於朝野勋业未就奄罹凶酷岂唯国丧良宰固亦众无所依必欲纟合同盟复雠雪耻须择贤者扌统诸军举非其人则大事难集虽欲立忠建义其可得乎!窃观宇文夏州英姿不世雄谟冠时远迩归心士卒用命加以法令齐肃赏罚严明真足恃也。今。若告丧必来赴难因而奉之即大事集矣。诸将皆称善乃命赫连驰至夏州告太祖曰:侯莫陈悦不顾盟誓弃恩背德贼害忠良群情愤惋控告无所公昔居管辖恩信著闻今无小无大咸愿推奉众之思公引日成岁愿勿稽留以慰众望也。太祖将赴之夏州吏民咸泣请曰:闻悦今在永雒去平凉不远。若已有贺拔公之众则图之实难愿。且停留以观其变太祖曰:悦既害元帅自应乘势直据平凉而反趑趄屯兵永雒吾知其无能为也。且难得易失者时也。不俟终日者机也。今不早赴将恐众心自离都督弥妲元进规欲应悦密图太祖事发斩之太祖乃发轻骑驰赴平凉时齐神武遣长史侯景招引岳众太祖至安定遇之谓景曰:贺拔公虽死宇文泰尚存卿何为也。景失色对曰:我犹箭耳随人所射安能自裁景於此即还太祖至平凉哭岳甚恸将士。且悲。且喜曰:宇文公至无所忧矣。于时魏孝武帝将图高欢闻岳被害遣武卫将军元毗宣旨慰劳追岳军还雒阳毗到平凉会诸将已推太祖侯莫陈悦亦被敕追还悦既附高欢不肯应召太祖谓诸将曰:侯莫陈悦枉害忠良复不应诏命此国之大贼,岂可容之乃命诸军戒严将以讨悦及元毗还太祖表於魏帝曰:臣前以故关西大都督臣岳竭诚奉国横罹非命三军丧气朝野痛惜都督寇雒等御冤茹忄戚志雪雠耻以臣昔同幕府苦赐要结臣便以今月十四日轻来赴军当发之时已有别表既为众情所逼权掌兵事诏召岳军人入京此乃为国良策但高欢之众已至河东侯莫陈悦犹在永雒在此军士多是关西之人皆恋乡邑不愿东下今逼以上命悉令赴阙悦蹑其後欢邀其前首尾受敌其势危矣。臣殒身王事诚所甘心恐败国殄人所损更大乞少停缓更思後图徐事诱导渐就东引太祖志在讨悦而未测朝旨。且兵未集假此为词因与元毗及诸将刑牲盟誓同奖王室魏帝诏太祖曰:贺拔岳既殒士众未有所归卿可为大都督即相统领知欲渐就东下良不可言今亦徵侯莫陈悦士马入京。若其不来朕当亲自致罚宜体此意不过淹留太祖。表曰:侯莫陈悦违天逆理酷害良臣自以专戮罪重不恭诏命阻兵永雒强梁秦陇臣以大宥既班忍抑私憾频问悦及都督可朱浑元等归阙早晚而悦并维絷使人不敢反报观其指趣势必别图臣正为此未敢自拔兼顺众情乞少停缓太祖乃与悦书责之曰:顷者正光之末天下沸腾尘飞河朔雾塞荆沔故将军贺拔公攘袂勃起志宁县援戈南指拯皇灵於已坠拥旌西迈济百姓於沦胥西顾无忧ム公是赖勋伐茂隆遂征关右此乃行路所知不藉一二谈也。君实名微行薄本无远量故将军行迁乔之志笃汇征之理乃申启朝廷荐君为陇右行台朝议以君功名阙然未之许也。遂频烦请谒至於再三天子难违上将便於听许是亦遐迩共知不复烦之翰墨纵使木石为心犹当知感况在生灵安能无愧加以王室多故高氏专权主上虚心寄隆晋郑君复与故将军同受密旨屡结盟约期於毕力共戡时难而貌恭心狼妒胜嫉贤口血未乾匕首已发协党固贼共危本朝孤恩负誓有面目,岂不上畏於天下惭於地吾以弱才猥当藩牧藩朝廷拔擢之恩故荷将军国士之遇闻问之日魂守惊驰便陈启天朝来奔赴众情所推遂当戎重比有敕旨召吾还阙亦有别诏命君入朝虽操行无闻而年齿已宿今日进退唯君是视君。若督率所部自山陇东迈吾亦扌勒师徒北道还阙共追廉蔺之迹同慕寇贾之风如其首鼠两端不时奉诏专戮违旨国有常刑枕戈坐甲指日相见幸图利害无贻噬脐悦既知太祖谋已诈为诏书与秦州刺史万俟普拨令与悦为党援普拨疑之封诏以呈太祖太祖表之曰:臣自奉诏总平凉之师责重忧深不遑启处训兵秣马唯思竭力前以人恋本土侯莫陈悦窥窬进退量度。且宜住此今。若召悦授以境内官臣列旆东辕匪朝伊夕朝廷。若以悦堪为边乞处以瓜凉一藩不。然则终致猜虞於事无益初原州刺史史归为岳所亲任河曲之变反为悦守悦遣其党王伯和成次安将兵二千人助归镇原州太祖遣都督侯莫陈崇率轻骑一千袭归擒之并获次安伯和等送於平凉太祖表崇行原州事万俟普拨。又遣其将北千保雒领二千骑来从军三月太祖进军至原州众军悉集谕以讨悦之意士卒莫不怀愤太祖乃。表曰:臣闻誓死酬恩覆宗报主人伦所急赴蹈如归自大都督臣岳殁後臣频奉诏还阙秣马戒途志不俟旦直以督将已下咸称贺拔公视我如子今雠耻未报亦何面目以处世间。若得一雪冤酷万死无恨。且悦外附强臣内违朝旨臣今上思逐恶之志下遂节士之心异仗天威为国除害小违大顺实在兹辰克定之後伏待斧钺四月引兵上陇留兄子遵为都督镇原州太祖军令严肃秋毫无犯百姓大悦识者知其有成军出木峡关大雨雪平地二尺太祖知悦怯而多猜乃倍道兼行出其不意悦果疑其左右有异志者左右亦不自安众遂离贰闻大军。且至退保略阳留一万馀人据守永雒太祖至永雒命围之城降太祖即率轻骑数百趋略阳以临悦军悦大惧乃召其部将议之皆曰:此锋不可当劝悦退保上わ以避之时南秦州刺史李弼亦在悦军乃间道遣使请为内应其夜悦出军中自惊溃将卒或相率来降太祖纵兵奋击大破之虏获万馀人马八千匹悦与其子弟及麾下数十骑遁走太祖曰:悦本与曹泥应接不过走向灵州乃令原州都督遵邀其前都督贺拔颖等追其後遵至牵屯山追及悦斩之太祖入上わ悦府库财物山积皆以赏士卒毫无所取左右窃一银镂瓮以归太祖知而罪之即剖赐将士众大悦时高欢已有异志故魏帝深仗太祖乃徵二千骑镇东雍州助为声援仍令太祖引军而东太祖遣大都督梁御率禀骑五千镇河渭合口为图河东之计遂入雍州魏帝进太祖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关西大都督略阳县公寻授尚书仆射关西大行台时魏帝方图齐神武太祖乃传檄方镇曰:盖阴阳递用盛衰相袭苟当百六无问三五皇家创历陶铸苍生保安四海仁育万物运距季末屯屡起陇冀骚动燕河狼顾虽灵命重起荡定有期而乘[B290]之徒因生羽翼贼臣高欢器识庸下出自舆皂罕闻礼义直以一介鹰犬效力戎行冒恩私遂阶荣宠不能竭诚尽节专挟奸回乃劝尔朱荣行兹篡逆及荣以专政伏诛世隆以凶党外叛欢苦相敦勉令取京师。又劝吐万儿复与弑虐暂立建明以令天下假推普穷欲窃威权并归废斥俱见酷害,於是称兵河北假讨尔朱复通表奏云:取谗贼既行废黜遂将篡弑以人望未改恐鼎镬交及乃求宗室权允人心天方与魏必将有主翊戴圣明诚非欢力而欢阻兵安忍自以为功广布腹心跨州连郡端揆禁闼莫非亲党皆行贪虐{穴契}窳生人而旧将名臣正人直士横生疮动挂网罗故武卫将军伊琳清贞刚毅禁旅攸属直阁将军鲜于康仁忠亮骁杰爪牙斯在欢收而戮之曾无闻奏司空高乾是其党与每相影响谋危社稷但以奸志未从恐先泄漏乃密白朝廷使杀高乾方哭对其弟称天子横戮孙腾任祥欢之心膂并使入居枢近伺国间隙知欢逆谋将发相继逃归欢益加抚待亦无匡白然欢入雒之始本有奸谋令亲人蔡隽作牧河济厚相恩赡以为东道主人故关西大都督清水公贺拔岳勋德隆重兴亡攸寄欢好乱乐祸深相忌毒乃与侯莫陈悦阴图陷害幕府已受律专征便即讨戮欢知状已露稍怀旅拒遂遣蔡隽拒伐令窦泰佐之。又遣侯景等云:向白马辅世珍等径趣石济高隆之疋娄昭等屯据壶关韩轨之徒拥众蒲坂,於是上书天子数论得失訾毁乘舆威侮朝廷藉此微庸异兹大宝壑可盈祸心不测或言径赴荆楚开疆於外或言分诣伊雒取彼谗人或言欲来入关与幕府决战今圣明御运天下清夷百寮师师四奥来暨人尽忠良谁为倾侧而欢威福自己生是乱阶缉构南箕指鹿为马包藏凶逆伺我神器是而可忍孰不可忍幕府折冲宇宙亲当受锐师百万彀骑千群裹粮坐甲唯敌是俟义之所在糜躯匪郄况频有诏书班告天下称欢逆乱徵兵致伐今便分命将帅应机进讨或趣其要害或袭其窟宅电绕蛇击雾合星罗而欢违负天地毒被人鬼乘此扫荡易同俯拾欢。若渡河稍逼宗庙则分命诸将直取并州幕府躬自东辕电赴伊雒。若固其巢穴未敢发动亦命群帅百道俱前に裂贼臣以谢天下其州镇郡县率土黎人或州乡冠冕或勋庸世济并宜舍逆归顺立效军门封赏之科已有别格凡百君子可不勉欤七月魏帝从雒阳率轻骑入关太祖备仪卫奉迎谒见东阳驿乃奉命都长安披草莱立朝廷军国之政咸取太祖决焉仍加授大将军雍州刺史兼尚书令进封郡公尚冯翊长公主拜驸马都尉闰十二月魏孝武帝大渐太祖与群公定策尊立南阳王宝炬为嗣是为文帝大统元年进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封安定郡王太祖固让改封郡公三年正月东魏寇龙门屯军蒲坂造三道浮桥度河。又遣其将窦泰趣潼关太祖纵兵击破之尽俘其众斩泰首高欢撤桥而遁是年八月丁丑太祖率李弼独孤信梁御赵贵于谨。若于惠怡峰刘亮王德侯莫陈崇李远达奚武等十二将至潼关太祖乃誓於师曰:与尔有众奉天威诛暴乱惟尔众士整尔甲兵戒尔戎事无贪财以轻敌无暴民以作威用命则有赏不用命则有戮尔众士其勉之于谨犭旬地至盘豆降东魏将高叔礼及戍卒一千戊子至弘农于时连雨太祖乃率诸军冒雨攻之庚戌城溃斩陕州刺史李徽伯虏其战士八千擒将高干并送长安,於是宜阳邵郡皆来归附十月壬辰破高欢於沙苑斩六千馀级降者二万馀人欢夜遁追至河上复大克获前後虏其卒七万留其甲士二万馀悉纵归收其辎重兵甲献俘长安还军渭南,於是所徵诸州兵始至乃於战所令当时兵士人种柳一株以旌武功魏帝进太祖柱国大将军四年七月东魏遣其将侯景库狄干高敖曹韩轨可朱浑元莫多娄贷文等围独孤信於雒州八月庚寅太祖至城莫多娄贷文可朱浑元来逆临阵斩贷文元单骑遁免悉虏其众遂进军东景等北据河桥南属邙山为阵与诸军合战斩高敖曹及其仪同李猛西兖州刺史宋显等虏其甲士万五千赴河死者万数六年春侯景出三亚将侵荆州太祖遣开府李弼独孤信各率骑五千出武关景乃退还夏茹度河至夏州太祖召诸军屯沙苑以备之八年冬高欢侵汾绛围玉璧九年春度河据邙山十二年春侯景侵襄州九月高欢围玉璧太祖皆破走之十三年正月欢卒子澄嗣与侯景有隙景举河南十六州东附七月景叛归于梁十四年正月进授太祖太师十五年六月梁竟陵郡守孙举郡来附时侯景围建业司州刺史柳仲礼帅兵赴援及景克建业仲礼还司州率众来寇以郡叛十一月太祖遣开府杨忠率兵与行台仆射长孙俭讨之攻克随郡忠进围仲礼长史马岫於安陆十六年正月擒仲礼悉掳其众马岫以城降十七年三月魏文帝终太子嗣位太祖以冢宰扌百揆十月太祖遣大将王雄出子午伐上津魏兴大将军达奚武出散关伐南郑明年去年号称元年是年春王熊平上津魏兴以其地置东梁州夏四月达奚武围南郑月馀梁州刺史宜农侯萧循以州降武执循还长安二年三月遣大将军魏安公尉迟迥率众伐梁武陵王萧纪於蜀夏四月太祖勒锐骑三万西逾陇度金城河至姑臧吐谷浑震惧遣使献其方物五月萧纪潼州刺史杨乾运以州降引迥军向成都七月太祖自姑臧至于长安八月克成都剑南平三年春魏帝有怨言太祖与公卿定议废帝尊立齐王廓是为恭帝元年七月梁元帝遣使请旧图以定疆界。又连结於齐言辞悖慢太祖曰:古人有言天之所弃谁能兴之其萧绎之谓乎!十月壬戌遣柱国于谨中山公讠大将军杨忠韦孝宽等步骑五万讨之十一月癸未师济於汉中山公讠与杨忠率锐骑先屯其城下据江津以备其逸丙申谨至江陵列营围守辛亥进攻城其日克之擒梁元帝杀之并虏其百官及士民以归没为奴婢者十万馀其免者二百馀家立萧为主居江陵为魏附庸三年正月行《周礼》建六官以太祖为太师九月太祖有疾十月乙亥大渐殂于阳宫十二月闵帝受魏禅追尊为文王庙曰:太祖武成元年追尊为文皇帝。 闵帝太祖第三子魏恭帝三年三月命为安定公世子四月拜大将军十月嗣位大冢宰十二月魏帝以岐阳之地封帝为周公遂受魏禅。 ●卷七 ○帝王部 创业第三 隋高祖文帝杨氏武元皇帝之子(臣钦。若等曰:武元以上事迹具帝王帝系门)初仕後周为大将军袭爵隋国公周武帝聘高祖长女为皇太子妃齐王宪言於周帝曰:普六茹坚相貌非常臣每见之不觉自失恐非人下请早除之帝曰:此止可为将耳建德中率水军三万破齐师於河桥明年从武帝平齐进位柱国与宇文宪破齐任城王高楷於冀州除定州总管转亳州总管宣帝即位以后父徵拜上柱国大司马大象二年五月出为扬州总管将发暴有足疾不果行周宣帝晏驾时静帝幼冲未能亲理政事内史上大夫郑译御正下大夫刘以高祖皇后之父众望所归遂矫诏引高祖入总朝政都督内外诸军事周氏诸王在藩者高祖恐其生变称赵王招将嫁女於突厥为词以徵之丁未发丧庚戌周帝拜高祖假黄钺左丞相百官总已而听焉以正阳宫为相府以郑译为长史刘为司马具置寮佐宣帝时刑政苛酷群心惶骇莫有生意至是高祖大崇惠政法令清简躬履节俭天下悦之六月赵王招陈王纯越王盛代王达滕王并至于长安是月雍州牧毕王贤及陈赵等五王以天下之望归於高祖因谋作乱高祖执贤斩之寝赵王等之罪因诏五王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用安其心相州总管尉迟迥自以重臣宿将志不能平遂举兵东下赵魏之士从者。若流旬日之间众至十馀万。又宇文胄以荣州石悬以建州席毗以沛郡毗弟文罗以兖州皆应於迥迥遣子质于陈以请援高祖命上柱国郧国公韦孝宽讨破之传首阙下馀党悉平初迥之乱也。郧州总管司马消难据州响应淮南州县多同之命襄州总管王讠宣讨之消难奔陈荆阳群蛮乘[A290]作乱命亳州总管贺。若讠宣讨平之先是上柱国王谦为益州总管既见幼主在位政繇高祖遂起巴蜀之众以兴复为辞高祖方以东夏山南为事未遑致讨谦进兵屯创阁陷始州至是乃命行军元帅上柱国梁睿讨平之传首阙下巴蜀阻险人好为乱,於是更开平道毁剑阁之路立铭垂诫焉是月诛赵王招越王盛九月周帝诏授高祖大丞相罢左右丞相之官十月诛陈王纯十一月诛代王达滕王十二月进爵为王静帝大定元年二月壬子加九锡遂受周禅开皇元年三月庚子诏曰:自古帝王受终革代建侯锡爵多与运迁朕膺受图君临海内载怀氵公革事有不同然则前帝後王俱在兼美立功立事爵赏仍行苟利於时其致一揆何谓物我之异无计今古之殊其前代品爵悉可依旧。 唐高祖神尧皇帝李氏太祖景皇帝之子(臣钦。若等曰:景帝以上事迹具帝王帝系门)袭封唐国公大业中为卫尉少卿辽东之役高祖於怀远镇督运粮知杨玄纵兄弟逃还密表闻奏炀帝始知玄感起逆乃班师,於是慰劳高祖谕以亲亲之意元弘嗣先在弘化留守即斛斯政亲戚乃遣高祖驰执弘嗣代为留守关右十三都兵皆受徵发高祖御众宽简结纳英豪历居中外皆树恩德繇是四海之士多归心焉于时绛郡贼柴保昌等有众八万炀帝令户部尚书樊子盖击之子盖深沟高垒不敢决战有来归首者不问多少必坑之繇是莫敢降贼徒日盛屯军在外连年不能克炀帝令高祖代总其众高祖与贼频战每挫其锋有来者引置左右推赤心待之人人自安愿效死力其馀贼党相谓曰:我辈本无逆心徒以政令严苛惧死为盗耳前後首者为子盖所杀穷无所归今唐公与人无隔疏远意坦如也。我辈知不死矣。遂相率归首前後至者数万馀人贼散走他郡时突厥犯塞炀帝令高祖与马邑太守王仁恭率众备边会虏寇马邑仁恭以众寡不敌有惧色高祖谓之曰:今主上遐远孤城绝援。若不死战难以图全,於是亲选精骑二千出为游军居处饮食随逐水草一同於突厥见虏候骑但驰骋畋猎示。若轻之及与虏相遇则犄角置阵选善射者为别队持满以待之虏莫能测不敢决战因纵奇兵击走之获其特勒所乘骏马斩首千馀级炀帝复以高祖为太原留守遣武贲郎将王威虎牙郎将高君雅二人为副会高阳贼帅历山飞等众号十万来寇太原将军慕容罗潘长文俱为所败贼锋益盛高祖率步骑六千以击之相遇於同过水上贼阵弥亘十馀里埃尘涨天战士大惧莫不股忄栗高祖神色自。若令王威率大众居前所有旌旗鼓角及辎重悉配之高祖与麾下数百骑居後贼望威军为高祖尽锐来战威不能支军遂败高祖以骑翼击之为贼所掩重围数匝,於是身先力战会太宗来救因复收兵击之贼遂大败虏男女数万口未几突厥寇马邑高祖遣高君雅拒之君雅颇忧罪谴高祖亦惧炀帝节度隋师不捷时太宗从在军中知隋祚将亡潜图为义举欲以安天下因进白曰:大人何忧之甚也。当今主上无道百姓愁怨城门之外皆已为贼独守小节必旦暮死亡。若起义兵实当民欲人人之愿此天授之机可因转祸以就功业既天与不取忧之何益高祖大惊深拒之太宗趋而出明日复进说曰:此为万全之籁以救族灭之事今王纲弛紊盗贼遍天下大人受命讨捕其可尽乎!贼既不尽自当获罪。且。又世传李氏姓应图李金才位望隆贵一朝族灭大人就能平贼即有功当不赏以此求活可恃乎!高祖意少解曰:我日夜思量汝言大有理破家灭身亦繇汝化家为国亦繇汝繇是定计遇炀帝遣使者驰拘高祖送诣江都高祖素被猜忌及是大惧谓太宗曰:事急矣。计将安出太宗。又进策高祖然之方令太宗举兵以自济会有诏释高祖繇是止既而马邑人刘武周杀刺史王仁恭举兵反攻破汾阳宫百姓饥馑江都阻绝,於是太宗复固请曰:大人受委镇守而贼徒日炽窃思既离宫阙不能捍御。若不早举大计即身陷祸机悔无所及高祖从之因集将帅而谓之曰:武周僭号天子在远贼据汾阳宫我辈不能制自当族减矣。将如之何王威与高君雅及诸僚吏咸请集兵高祖欲观威等之意乃曰:朝廷出师皆禀诏敕未有阃外敢专之者今贼据离宫自称尊号近在数百里间江都悬隔道路艰阻。若待奏报还期未测夫以薪救火,岂有扑灭者哉!今进退维谷复将何计威等咸曰:公地居贤戚务尽丹诚国家之利唯在平贼逡巡听奏岂及事机高祖曰:善乃命太宗与晋阳令刘文静及门下客长孙顺德刘弘基等各募兵旬日之间众。且一万文静顿於兴国寺顺德顿於阿育王寺威及君雅等见兵大集相与疑惧请高祖祈雨於晋祠将为不利高祖知其谋部勒麾下阴为之备五月甲子旦高祖与威及君雅等同坐视事太宗严兵在外以备非常遣刘文静与高阳府司马刘政会入告变云:二人谋反阴引突厥将覆太原高祖佯惊曰:,岂有是耶徐以文书示之曰:人告公反宜受勘当即於座上执之丙寅突厥数万骑来寇城下高祖令开门偃旗帜虏不测所为引兵掠城外而去高祖令军中曰:人言王威勾贼此其效矣,於是斩威君雅以谢太原百姓乃遣刘文静连和於突厥六月己夕阝裴寂殷开山等请称义兵准伊尹放太甲霍光废昌邑故事尊炀帝为太上皇立代王以安隋室传檄诸郡以彰义举高祖可之甲辰命太宗将兵犭旬西河郡下之癸巳建大将军府以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具设官属始置三军分为左右以公子建成为陇西公左领大都督左三军悉隶焉命太宗为敦煌公右领大都督右三军悉隶焉开仓库以赈穷乏远近响应七月壬子以公子元吉为姑臧公太原留守高祖以兵西围关中精甲三万高祖仗白旗誓众於太原之野引师即路甲寅遣将张瀹犭旬稽胡下离石陇泉文城三郡丙辰师次霍邑隋虎牙郎将宋老生陈兵拒险义师不得进屯军於贾胡堡会霖雨积旬饣鬼运不给高祖患之忽有白衣父诣军门请见曰:予霍山神遣语大唐皇帝。若向霍山邑当东南傍山取路八日雨止我当助尔破之高祖初哂之遣人东南视地界有微道高祖笑曰:此神不欺赵襄子岂当负吾邪时有讹言云:突厥将袭太原。又军粮尽高祖命旋师太宗切谏乃止八月己夕阝雨果齐高祖大悦以太牢祭霍山辛巳引师从傍山道趋霍邑去城十馀里有阵起军北东西竟天高祖谓裴寂曰:色如此必当有庆。又谓诸将曰:老生。若婴城自守当即攻之主客势悬卒难致力其计。若何太宗进曰:老生勇而无谋请以轻兵挑之必出战则成擒矣。高祖从之太宗以数骑指其城下举鞭指麾。若将围城者老生果怒开城门出太宗驰白高祖曰:事谐矣。高祖因谓陇西公建成曰:汝看两阵将交引左军直趋东门命太宗引右军直趋南门以断其归路老生之军背城而阵高祖以中军与建成合阵於城东太宗及柴绍阵於城南老生麾兵疾进先薄高祖而建成坠马老生乘之中军与左军却太宗自南原遥见尘起知义师退率二百骑驰下峻坂杀一贼遂横断其军出阵後表里齐讠响。若摧山隋师大溃各舍仗而走悬门发老生不得入城乃弃马投堑甲士斩之致其首於麾下流血数里僵尸相枕四面乘胜进薄其城时无攻具士卒缘槊而上一时攀堞无敢当者遂平霍邑抚其馀众而用之丙戌下临汾郡时临汾郡通守陈叔达坚守不下高祖谓厨人曰:吾明日下城然後朝膳辛卯引兵攻城自旦及辰而破高祖乃食癸巳次龙门县突厥始毕可汗遣康稍利率兵五百人马二千匹以会於军所九月己亥营於孤窟去河东六十里先是春夏旱麦不熟米踊贵人相食及义师起厨雨应时至是大熟禾稼满野义兵资之无所匮乏论者以为天赞时津梁为其所断关中向义者颇以为阻,於是水滨居人竞进船不谋而至者前後数百里乃置水军焉壬寅冯翊贼帅孙华土门贼帅白玄度率其众来降高祖命华及王长谐等引兵先渡因戒之曰:屈突通去此五十馀里不敢与我争锋其人守法惧罪必当伺便袭卿耳宜为之备通果遣虎牙郎将辛显和率精兵数千夜袭长谐义军不利隋人逐北华将走太宗以游骑掩其後显和败绩仅以身免悉虏其众丙辰冯翊太守萧造以郡来降戊午高祖率众攻屈突通於河东士卒登城南面者已千馀人高祖在东原望之而不见会雨暴至鸣角止军繇是不克或劝遂攻之高祖曰:屈突通习兵而无勇。若决战非其所长婴城难以必胜此自守虏耳不足为虞遂守军营於河渚文武将吏劝领太尉加置僚佐高祖从之华阴令李孝尝以永丰仓归义以少牢祀河率大军而济甲子舍於长春宫三秦士庶至者有万数高祖礼之并过所望人人喜悦更相谓曰:真吾主也。丙寅遣陇西公建成司马刘文静屯永丰仓以拒潼关太宗以前军数万人自渭北犭旬三辅所至皆下高祖第三女柴氏从父弟神道举义於司竹至是以兵来会郁贼帅丘师利李仲文贼帅何潘仁向善志宜君贼帅刘等各率众数千来降丁卯以师渡渭川略定杜至於庚午高祖观永丰仓笑谓官属曰:吾千里远来志在此耳既为我有复何忧哉!,於是开仓大赈穷乏壬申过冯翊旧宅飨五庙乙亥命太宗率兵自渭屯阿城陇西公建成自新丰趋上溧是日延安上郡雕阴郡并遣使来降丙子高祖率大军自下わ西上经炀帝行宫园苑悉罢之宫女放还亲属十月辛巳高祖至长乐宫时京师留守卫文阴世师挟代王以拒义师高祖屯兵春明门有众二十馀万遣使至城下谕以兴复之意再三皆不报将吏固请围城辛卯太宗帅师入郭顿于城西乃命陇西公建成入顿城东分朱雀大街列营围之甲辰诸将。又请攻城高祖不许将吏进谏曰:大军西入本欲镇抚关中辅翼隋室光崇帝业阴世师等违拒义师诳惑城内。若不尽锐取城诛君侧之贼何以息於流谤高祖乃从之遂下令曰:七庙及代王隋室公族并不得犯有违者罪及三族十一月丙辰军头雷绍先登守陴者分散京师平先命主符郎宋公弼收隋图籍戊午以右卫将军阴世师多黩货京兆郡丞滑仪性苛酷有害於政并斩之以谢关中连坐者十馀人癸亥率百僚备法驾尊代王为天子大赦改元义宁元年十一月甲子高祖自长乐宫入京师至朝堂望阙而拜天子以高祖为丞相录尚书事假黄钺进封唐王以武德殿为相府万几悉委焉高祖每日於广化门视事乙丑榆林灵武五原平凉安定五郡遣使来降十二月癸未天子诏以陇西公建成为唐国长子进封太宗为秦国公元吉为齐国公高祖遣赵郡公李孝恭犭旬山南所至皆下乙未平凉太守张隆以其众来降丁酉扶风太守窦阿池太守萧并以郡来降癸卯右翊卫长史宋遵贵以陕县太原仓来降甲辰遣使者詹俊李衮等犭旬巴蜀并下之二年正月丁未天子诏高祖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加前後羽葆鼓吹并依旧事辟仕癸丑遣杨义弘犭旬灵武戊午上雒浙杨二郡及浮灵贼帅萧岳周洮等并遣使来降癸亥论功行赏其登京城第一勋授光禄大夫开国郡公物一千段虽第一勋而身死者亦准此其官回授於子第宅奴婢仍并量给第二勋人各授三辅物二百段第三勋人从朝散加戊辰以长子建成为抚军大将军左元帅扌兵十馀万以犭旬东郡二月丁丑遣功曹参军裴清率兵袭河阳己卯遣太常卿郑元定樊邓使者马元规犭旬荆襄甲午出米七万斛以赈贫人清河贼帅窦建德称长乐王三月己酉以齐国公元吉为镇北将军太原道行军元帅乙卯徙太宗为赵国公戊辰诏唐王备九锡之礼五月乙巳朔诏唐王冕有十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乘金根车驾六马备五时副车置旄头罕乐舞八佾设钟磬宫悬王后王子王女爵命之号一遵旧典五月遂受隋禅。 後唐太祖武皇帝献祖第三子(献祖以上事具帝王帝系门)少为中守捉使唐僖宗乾符三年段文楚为代北水陆发运州防御使时岁荐饥文楚稍削军食诸军咸怨帝部下争诉以军食不克边校程怀素王行审盖寓李存璋薛铁山康君立等即拥帝入州众。且万人营於斗鸡台城中械文楚出以应於外诸将列状以闻请授帝旌钺朝廷不允徵诸道兵以讨之五年黄巢渡江其势滋蔓天子乃悟其事以帝为大同军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是岁献祖以振武军节度使出师讨党项会吐浑赫连铎乘虚陷振武举族为吐浑所虏帝至定边军迎献祖归州州守将拒关不纳帝掠蔚朔之地得三千人屯神武川之新城赫连铎昼夜攻围帝昆弟三人四面应贼俄而献祖自蔚州引军至吐浑退走自是军势复振天子以赫连铎为大同军节度使进军以讨六年春。又以昭义节度使李钧充北面招讨使将上党太原之师过石岭关屯於代州与幽州李可举会赫连铎同攻蔚州献祖以一军御之帝以一军南抵遮虏城以拒李钧钧中流矢而卒广明元年春天子复命元帅李氵豕率兵数万屯代州献祖战不利乃率其族奔於鞑靼部是岁十一月黄巢寇潼关天子令河东监将陈思景为代北起军使收兵破贼十二月黄巢犯长安僖宗幸蜀思景与李友金发沙陀诸部五千骑南赴京师友金即帝之族父也。中和元年二月友金军至绛州将渡河刺史瞿积谓陈景思曰:巢贼方盛不如。且还代北徐图利害四月友金军雁门瞿积至代州半月之间募兵三万营於崞县之西其军皆北边五部之众不闲军法瞿积友金不能制友金谓景思曰:举大众成大事当威明素著则可以服人今军虽数万苟无善帅进亦无功吾兄李司徒父子去岁於国家获罪今寄北郡雄武之略为众所推。若骠骑急奏召还代北之人一麾响应则妖贼可平也。景思然之促奏行在天子乃以帝为雁门节度使仍令以本军讨贼友金发五百骑赍诏召帝於达靼帝即率达靼诸部趋雁门五月整兵二万南乡京师太原郑从谠以兵守石岭关帝乃引军出他道至太原城会大雨班师於雁门二年十月帝率忻代蔚朔达靼之军三万五千骑赴难於京师十二月至河中三年正月诸道都统王铎承制授帝东北面行营都统帝令弟克修领前锋五百骑渡河视贼黄巢遣将米重威赍重赂及伪诏以奉帝帝纳其赂以给诸将燔其伪诏以兵自夏阳济河二月营於乾坑店黄巢大将尚让林言王赵璋等引军十五万屯於梁田坡翌日大军合战自午及晡巢贼大败是夜贼众遁据华州帝进军围之巢弟黄邺黄揆固守三月尚让引大军赴援帝率兵万馀逆战於零口巢军大败帝进军滑桥翌日黄揆弃华州而遁四月黄巢燔长安收其馀众东走蓝田关帝进收京师七月天子授帝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左仆射河东节度使时年二十有八十一月平潞州表其弟克修为昭义军节度使潞帅孟方立退保於邢州十二月许帅田从异汴帅朱温徐帅时溥陈州刺史赵各遣使来告以巢蔡合从凶锋尚炽请帝共力讨贼四年四月帝帅蕃汉之师万五千合徐汴之师破尚让於太康斩获万计进攻贼於西华贼将黄邺弃营而遁帝引军营於中牟大破贼於王满渡巢贼大至济汴而北帝渡汴遇贼将渡而南半济击之大败残众保於胙县冤句大军蹑之黄巢乃携妻子兄弟千馀人东走帝追贼至於曹州还至汴汴帅朱温馆於上源驿夜将图之帝纟追城而出(事具帝王神助门)光启二年三月幽州李可举镇州王景崇连兵寇定州节度使王处存求援於帝帝遣大将康君立安老老薛可敦啜率兵赴之五月镇人攻无极帝亲领兵救之镇人退保新城武皇攻之斩首万馀级获马千疋王处存亦败燕军於易州十一月河中王重荣遣使来乞师。且言州朱玫凤翔府李符将加兵於已初帝与汴人构怨前後八表请削夺汴帅官爵自以本军进讨天子累遣内臣杨复恭宣旨令。且全大体帝不时奉诏天子颇任汴帅时观军容使田令孜君侧擅权恶王重荣与帝胶固将离其势乃移重荣於定州重荣告於帝帝上章言李符朱玫挟邪忌正党庇朱温臣已扌处检蕃汉军五万取来年渡河先斩朱玫李符然後平荡朱温天子览表遣使譬喻百端轺传相望既而朱玫引凤之师攻河中王重荣出师拒战朱玫於沙苑对垒月馀十二月帝引军渡河与朱玫决战玫大败收军夜遁入於京师京城大骇天子幸凤翔帝退军於河中二年正月僖宗南幸兴元朱玫於凤翔立嗣襄王р为帝以伪诏赐帝帝燔之械其使驰檄诸方镇遣使奉表於行在九月遣昭义节度李克修讨孟方立於邢州大败方立之众於焦冈斩首数千级以大将安金俊为邢州刺史以抚其降人十月进攻邢州邢人出战。又败之三年六月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为部将常行儒所杀帝表重荣兄重盈为帅文德元年二月僖宗自兴元还京三月昭宗即位以帝为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侍中陇西郡王十月邢州孟方立遣奚忠信将兵三万寇辽州帝大破之斩首万级大顺元年遣李存孝攻邢州孟迁以邢磁三州降执汴将王处裕三百人以献帝徙孟迁於太原以安金俊为邢团练使三月帝攻州拔其东城赫连铎求援於燕燕帅李康威将兵三万以赴之战於城下燕军大败康威与州赫连铎及汴帅协谋连上表请加兵於帝六月天子削夺帝官爵以宰相张为招讨使以京兆尹孙揆为副华州韩建为行营都虞候以汴帅为河东东面招讨使李康威河东北面招讨使赫连铎为副汴将朱友裕将兵屯晋绛时汴军已据潞州。又遣大将李谠等率军数万急攻泽州帝遣李存孝自潞州将三千骑以援之汴将邓李筠以一军犯阵存孝进击擒其都将十数人获马千馀匹是夜李谠收军而退大军掩击至马牢关斩首万馀级追袭至怀州而还存孝复引军攻潞州九月汴将葛从周弃潞州而遁帝以康君立为潞州节度使十月张之师入晋州游军至汾隰帝遣薛铁山李承嗣将骑三千出阴地关营於洪洞遣李存孝将兵五千营於赵城华州韩建以壮士三百人宵犯存孝之营存孝追击直压晋州西门张之师出战为存孝所败自是闭壁不出存孝引军攻绛州十二月晋州刺史张行恭弃城而奔韩建张繇含山路遁去二年正月帝上章申理其略曰:臣今身无官爵名是罪人不敢归陛下藩方。且欲於河中寄寓进退行止伏候圣裁天子寻就加守中书令是月魏博为汴将葛从周所寇节度使罗弘信遣使来求援帝出师以赴之三月邢州节度使安知建叛奔青州天子以知建为神武统军自棣州溯河归朝郓州朱邀斩於河上传首晋阳以李存孝为邢州节度使四月帝大举兵讨赫连铎於州七月平之邢州节度使李存孝以镇州王附汴人谋乱河朔北连燕寇请乘代之捷平定燕赵帝然之八月大於晋阳遂南巡泽潞略地怀孟河阳赵克裕望风送款请修邻好九月於邢州十月李存孝董前军攻临城镇人五万营於临城西北龙尾冈帝令李存审存质以岁军攻之镇人大败杀获万计拔临城进攻元氏幽州李康威以岁骑五万营於高阝邑以援镇州帝分兵大掠旋军邢州景福元年正月镇州王恃燕人之援率兵十馀万攻邢州之尧山帝遣李存信李嗣勋李存审将兵援之大破燕赵之众斩首三万收其军实三月帝进军渡滹沱攻栾城下鼓城城八月赫连铎诱幽州李康威之众八万寇天成军遂攻州营於州北连亘数里帝潜军入於州诘旦出骑军以击斩获数万李康威烧营而遁乾宁元年十二月帝攻妫州壬子燕兵复合入居庸关拒战帝命精骑以疲之令岁将李存审繇他道击之自午至晡燕军复败李俦携其族弃城而遁将之沧州随行辎车臧获妓妾甚众沧帅卢彦威利其货以兵攻俦於景城杀之尽虏其众丙辰进军幽州其守城大将请降帝令李存审与刘文恭入城抚劳三年六月表三帅之罪复移檄三镇三镇大惧是月次绛州刺史王瑶登陴拒命帝攻之旬日而扌┧斩瑶於军门诛其党千馀人七月次河中王珂迎谒於路同州节度使王行约弃城奔京师右军指挥使李继鹏茂贞假子也。劫天子幸凤翔左军指挥使王行实行瑜弟也。劫天子幸州。又行瑜茂贞声言自来迎驾天子遂幸山南驻跸於莎城帝遣判官王环奉表奔问天子遣使赐诏令与王珂讨凤帝方攻华州俄闻李茂贞领兵三万至王行瑜领兵至兴平欲往石门迎驾乃解华州之围进营渭桥天子遣延王戒及丹王允赍诏促兵直抵凤八月帝进营渭北遣史俨将三千骑往石门扈驾遣李存信李存审会延之兵攻行瑜之梨园寨天子削夺行瑜官爵以帝为天下兵马都招讨天子还宫加帝守太师中书令宁四面行营都统时王行瑜弟兄固守梨园寨帝攻之甚急。又表李罕之为副都统十月李存信於梨园寨北遇贼军斩首千馀级自是贼闭壁不出帝令李罕之昼夜急攻贼军乏食扌┧营而去李存信与罕之等先伏军於厄路俟贼军至纵军击之杀戮万计是日收梨园等三寨生擒行瑜之子知进并母丘氏大将李元福等二百人送赴阙庭十一月收龙泉寨时行瑜以精甲五千守之李茂贞出兵来援为李罕之所败贼遂弃龙泉寨而去行瑜复入州大军进逼其城行瑜弃城而遁帝收其城封府库遂以捷闻既而庆州奏王行瑜将家属五百人到州界为部下所杀传首阙下帝既平行瑜还军渭北十二月天子赐号忠贞平难功臣进封晋王加实封二百户帝复上表请讨李茂贞天子不允遂班师光化元年正月凤翔李茂贞华州韩建皆致书於帝乞和好同奖王室兼乞助丁匠缮秦宫帝许之四月汴将葛从周寇邢磁等州旬日之内三州连陷二年三月从周自土门陷承天军。又陷辽州三年十月遣李嗣昭率岁骑三万攻怀州下之天复元年正月汴将张存敬攻陷晋绛二州三月汴师自大梁至河中王珂出迎天子以汴帅兼镇河中帝自是不复能援京师霸业中否天三年九月遣周德威李嗣昭合燕军三万以攻泽潞十二月潞州节度使丁会开门迎降四年四月哀帝禅位於汴帅五月梁祖遣其将康怀英率兵十万围潞州筑垒环城帝遣周德威将兵赴援梁祖以怀英无功乃以李思安代之是岁西川王建遣吏至劝帝各王一方俟破贼之後访唐朝宗室以嗣帝位然後各归藩守帝不从(以书报之曰:窃念本朝屯否巨叶沦胥攀鼎驾以长违抚彤弓而自咎默默终古悠悠苍生遘此厉阶永为痛毒视横流而莫救徒誓楫以兴言别捧函题过垂奖论省览周既骇惕异常泪下г衿倍郁申胥之素汗流浃背如闻蒋济之言仆经事两朝受恩三代位叨将相籍系宗枝赐钺以专征徵包茅而问罪鏖兵接战二十馀年竟未能斩新莽之头颅断蚩尤之肩髀以至庙朝颠覆豺虎纵横。且受任分忧叨荣冒宠龟玉毁椟谁之咎欤备阅指陈不胜惭恧。然则君臣无常位陵谷有变迁或塞长河泥封函谷时移事改理有万殊即如周末虎争魏初鼎据孙权父子不显授於汉恩刘备君臣自微兴於涿郡得之不谋於家世失之无损於功名当逐鹿之秋可靳华虫之服唯仆累朝席宠奕世输忠{天水}佩训词粗存家法善博奕者唯先守道治蹊田者不可夺牛誓於此生靡敢失节仰凭庙胜蚤殄寇雠如其事与愿违则共臧洪游於地下亦无恨矣。唯公社稷元勋华嵩降祉镇九州之上地负一代之宏才合於此时自求多福所承良讯非仆深心天下其谓我何有国非吾节也。孤恳此不尽陈)同光初庄宗即位,追尊号曰武皇帝,庙曰太祖。 ●卷八 ○帝王部 创业第四 後唐庄宗太祖长子年十一从太祖讨王行瑜因令献捷昭宗一见骇之除隰州刺史寻改汾晋二郡皆遥领之天五年正月太祖厌世帝嗣晋王位四月召周德威军归晋阳汴人既见班师知其国祸以为潞州必取无复再举遂停斥堠梁祖亦自泽州归雒帝知其不备率亲军直抵夹寨破之梁军大败招讨使康怀真得百馀骑出天井关(事具帝王谋略门)帝乃班师晋阳九月岐蜀三镇复大举攻长安帝遣李嗣昭周德威将兵三万攻晋州以应之三镇攻长安梁祖惧自雒率亲军屯於陕州令其将尹皓将兵赴援平阳周德威与尹皓之师战於神山北梁人大败六年七月岐刘知俊遣使来告将大举讨灵夏兼收平关辅请出兵晋绛以张犄角八月帝御军南征令周德威李存审丁会统大军出阴北关攻晋州刺史边继威登陴拒守梁祖令其将杨师厚领兵赴援屯於绛州我军攻城急小校苌谏募兵寡不敌而退我为地道坏城二十馀步城中血战拒守夜复乘城汴军至蒙坑周德威逆战败之斩首二百级师厚退保绛州七年七月茂贞知俊及州杨崇本各遣使来告言灵武韩逊夏州将李仁福朋附梁孽屡犯边陲请出师协力以讨时岐人言刘知俊三败汴军於宁州韩逊危忄戚岐陇之师大举决定取河西帝命振武节度使周德威将兵万人西渡河以应会刘知俊为岐人所构乃自退九月周德威军旋晋阳十一月梁祖欲兼并镇定遣亲军三千入于深冀镇州王惧求援於帝帝遣周德威率军屯於赵州梁军王景仁等营於柏乡帝遂亲征八年正月周德威史建塘帅三千骑致师於柏乡设伏於村坞间遣三百骑直压贼营贼军怒悉其军结阵而来德威与之转战至於高阝南贼阵横亘六七里时我军未成列李存璋引诸军旋阵於野河之上贼五百人薄我争桥镇定步军偏师与之血战贼败而复整周德威李嗣源李存璋等大破之斩首二万级馀贼弃深冀而遁德威与史建塘前军犭旬地邢先驰檄谕邢魏博卫滑诸郡县曰:王室遘屯七庙被凌夷之酷天不吊万民罹涂炭之灾必有英主奋庸忠臣效顺斩长鲸而清四海廓妖以泰三灵予位忝维城仍当分阃念兹颠覆讵可宴安故仗桓文辅合之规问羿浞凶狂之罪逆温砀山佣隶巢孽馀凶当僖宗奔播之初我太祖扫平之际束身泥首请命牙门包藏奸诈之心惟示妇人之态我太祖俯怜穷鸟曲为开怀特发表章请帅梁汴才出萑蒲之泽便居茅社之尊殊不感恩遽行猜忍我国家祚隆周汉迹盛伊唐二十圣之基三百年之文物外则五侯九伯内则百辟千官或代袭簪缨或门传忠孝皆遭陷害永抱沉冤。且镇定两藩国家巨镇异安民而保族咸屈节以称藩逆温惟仗阴谋专行不义欲全吞噬先据属州赵州特发使车来求援助予情惟荡寇义切亲仁躬率赋舆赴兹盟约贼将王景仁将兵十万屯据柏乡遂驱三镇之师授以七擒之略鹳鹅才列枭獍大奔易如走坂之丸势。若燎原之火尸仆地流血成川组甲雕戈皆投草莽谋夫猛将尽作俘囚群夫既快於天诛大憝须悬於鬼录今则选兵甲简练车徒乘胜长驱翦除元恶凡尔魏博邢之众感恩怀义之人乃祖乃孙为圣唐赤子岂徇虎狼之党遂忘覆载之恩盖以封豕长蛇凭陵荐食无方逃难遂被胁从空尝胆以ぅ冤竟无门而雪愤既闻告捷想所慰怀今义旅徂征止于招抚昔耿纯焚庐而向顺萧何举族以从军皆审料兴亡能图富贵殊勋茂业翼子贻孙转祸见机决在今日如能诣辕门而效顺开城堡以迎降长吏则改补官资百姓则优加赏赐所经诖误更不推穷三镇诸军己申严令不得焚烧庐舍剽掠马牛但仰所在生灵各安耕织予恭行天伐罪止元凶已外归民一切不问凡尔士众咸谅予怀,於是帝亲御军邢帅王檀惧请师于雒梁遣其将徐仁溥将兵五百夜入邢州助檀固守帝令张承业李存璋以三镇步卒攻邢州遣周德威史建塘将三千骑长驱澶魏帝与李嗣源率亲军继进王师所至壶浆塞路郡邑长吏村闾文学咸扣马言曰:久罹丧乱获见义师帝躬自临问劳之军法甚严秋毫无所犯但讨其拒命者时汴军自王景仁败後杀戮大半其馀漏刃亡散皆青徐兖郓诸道之军各归本镇梁祖遣杨师厚於河阳招聚亡败之众旬馀方得万人二月帝自雒磁相三郡次于洹水谋报汴滑之军据黎阳周德威进至临河己未魏帅罗周翰出兵五千塞石灰窑口周德威以骑三千掩击迫入观音门帝舍於狄公祠东西列营十数罗周翰闭壁自固我军攻西南北隅城几陷朱温遣杜廷隐将兵五百送李振为魏博副使夜入邺城是时朱温出兵万馀将渡赴援闻王师至弃舟而退郓州步骑二千自黎阳来归梁祖自汴归雒阳周德威自临清徇地贝郡夏津高唐攻博州下东望朝城攻澶州伪刺史张可臻弃城而遁进击黎阳下临河淇门逼卫州掠新乡共城是月梁祖在潞闻我师将攻河阳率亲军屯白司马坡令杨师厚戒严八月幽州刘守光僭称大燕皇帝十二月帝遣周德威刘光李嗣源及诸将率蕃汉之兵讨之九年正月燕将王行方等以部下四百人来奔二月梁祖率举河南之众以援守光三月周德威遣李存晖攻瓦桥关四月李嗣源攻瀛州皆下之五月德威大破燕军於羊头冈斩首五千馀级自涿州进军于幽州城下六月梁祖为其子友所弑八月友遣其将韩康怀英牛存节率兵五万急攻河中朱友谦遣使求援帝令李存审率师救之十月帝自泽潞赴河中遇梁将康怀英於平阳破之斩首千馀级追至白径岭友谦会帝於猗氏梁军解围而去十年正月德威攻顺州二月攻安远军皆下之三月攻庐台及古北口五月壬寅朔刘光逼营州刺史杨靖以城降得李知马步兵四百因令五院将李益权典州事六月帝遣监军张承业至幽州是月收下莫州九月守光率众夜出遂陷顺州十月入檀州德威自涿州将兵蹑之守光循山而南德威追及大败之守光复之城十一月帝亲征幽州十二月执伪燕主刘守光并其父仁恭班师晋阳次行唐镇州节度使王迎谒於道路启曰:燕主刘太师顷为邻国谋之不臧患生膝下今既伏罪履薪之会仆欲挹其风仪可乎!帝促命主者破械引守光仁恭至与答拜同宴久之十一年正月至自幽州是日於汾亭令军士数百组练系仁恭守光号呼而入与其党李小喜郑臧斐皆伏法是月镇州王定州王处直再遣使奉书推册帝为尚书令帝可之乃撰日受册开霸府建行台如武德故事帝以燕蓟初平将军南伐七月帅师自黄沙岭东下会周德威王於赵州大军进至州徇地而还十二年三月梁主朱友贞分魏博六州为两道以贺德伦为魏博节度使张筠为澶相节度使魏人不从乃归於帝帝命马步副扌管李存审自镇州帅前军先进屯临清五月帝帅亲军会之德伦遣从事於司空陈密旨言军士张彦为乱军之首迫德伦上章请却复六州大王镇抚魏人宜诛首恶及帝进军次於永济张彦选银枪效节军五百人皆勇悍者持矛仗戟自卫而来帝登驿楼数其罪而斩之六月入府城抚劳军士贺德伦上符印请帝兼领魏镇帝承制授德伦大同军节度使是月帝遣骑军五百袭德州拔其城七月攻梁澶州下之八月复为梁将贺瑰所陷十三年三月攻梁卫州降之进攻磁州四月攻州并皆拔之相州节度使张筠遣人纳款师旋於魏州五月还晋阳八月大阅师徒进攻邢州令降将张温率汴军五百於城下招降之邢州平九月帝还晋阳梁沧州节度使戴思远弃城遁旧将毛璋入其城复命明宗帅师招抚之毛璋以城降以李存审为节度使是月贝州降河朔悉平十四年十二月黄河冰合帝观兵河上汴人据杨刘城缘河数十里间列栅相望我军急攻皆平之进至杨刘城中登堞者甲士三千帝率善射者万馀环城驰射步兵持斧斩其鹿角以葭苇埋堑帝率先负葭苇以励士众四面鼓讠拔戟乘城其众因溃骑军掩击自辰及酉斩戮千计犭旬地至郓濮而还阅兵於魏州时幽州卢龙军节度使蕃汉马步扌管周德威帅幽蓟步骑之师三万横海军节度使蕃汉马步副扌管李存审帅沧景步骑之师万人成德军节度使王遣其将王德明帅镇冀步骑之师三万昭义军节度使李嗣昭帅泽潞步骑万人安国军节度使李嗣源帅邢步骑之师万人义武军节度使王处直使其将帅易定之步骑万人麟胜蔚新武等州诸部落奚契丹室韦吐谷浑等马万匹总河东魏博十镇之师阅於魏州部阵严肃精甲曜日师旅之盛近代未之有也。梁将贺瑰王彦章帅兵屯於濮州北行台里结垒相持百有馀日十五年六月帝与梁军战於杨刘大破之拔其四寨十二月帝令军中老幼悉归魏州塞井夷灶起军赴汴攻濮阳拔之李存审城德胜夹河置御捍之备十六年四月梁将贺瑰攻德胜南城围堑既周。又以蒙冲战舰断其津渡百道齐攻帝阵於北岸亲从将王彳建选勇卒三百人斩其竹缆繇是得渡梁军弃城逃遁帝命骑军追袭至於濮阳十二月帝军於河南御铁骑千馀突入梁阵诸军继进左右斩击梁军大奔获马三千馀匹俘斩万级十八年八月镇州王为其将张文礼所杀帝援镇州行营偏将符习成德军兵马留後以所统镇冀兵进讨。又遣阎宝史建塘将兵以益之文礼闻王师至忧悸病疽而卒子处球代其任十九年九月镇州平镇人请帝兼领因以符习领天平军节度使同光元年二月诸藩镇相继上笺劝进四月遂即帝位。 晋高祖宪祖第二子(宪祖以上事具帝王帝系门)後唐明宗初为代州刺史妻以爱女领亲骑左射军天十三年梁将刘率兵攻邺城庄宗至自甘陵未阵为所掩截帝领十馀骑横槊深入收部伍而旋庄宗壮之十四年兵阵莘之西北明宗从庄宗酣战久之而尘埃四合帝与明宗俱陷阵中帝挺身跃剑反覆转斗行数十里遂败於故元城之东十五年梁将贺瑰设伏无石山明宗为瑰所迫帝为後殿破贼五百馀骑按辔而还十二月庄宗大兵胡柳坡下众号十万总管周德威将左军杂以燕人前锋不利德威死之庄宗率步众五千固守高陵以避敌之锐气明宗独完右广伏於土山之下顾谓帝曰:梁人首获其利旌旗甚整何计可以挫之帝曰:腊候如此出手堕指彼多步众易进难退莫。若啜Я饮水徐而困之。且超乘徒行其势不等一击而破期在必胜明宗曰:是吾心也。会日暮梁军列於平野不下五六万人为一方阵麾游骑迫我帝曰:敌将遁矣。乃请明宗令士整胄宽而罗之命左射军三百人鸣矢驰转渐束其势以数千骑合之敌人迨夜旌旗皆靡而一角先溃三面踵之其牙。若火爆之声横尸积甲不可胜计繇是梁人势削进营德胜渡矣。十八年十月从明宗战梁人於德胜渡败梁将戴思远杀二万馀人十九年战胡芦套唐军稍却帝睹其敌锐拔剑辟道肩讠明宗而退人望之无敢袭者二十年从明宗观梁人之杨村寨部曲皆不擐甲俄而敌出不意以兵掩明宗刃将及背帝挟戟而进一击而凶酋落马者数辈明宗遂解其难是岁庄宗即位於邺改元同光遣明宗越河悬军深入以取郓郓人殆不知觉帝以五十骑从明宗涉济突东门而入俄而郓兵拒我帝中刃翼明宗而罗於通衢嶷然不动会後骑继至遂拔中城以据之汶阳遂定俄而平汴庄宗朝官未显者以帝不好矜伐故也。唯明宗心知之四年三月明宗讨赵在礼于邺会诸军有变叩马请明宗帝河北明宗受霍彦威劝将自诉於天子遂绐诺诸军诸军亦恐事之不果而散者甚众明宗所全者惟常山一军西次魏县帝密筹於明宗曰:犹豫者兵家大忌必。若求诉宜决其行某愿率三百骑先趋汴水以探虎穴如遂其志请大军速进夷门者天下之要害也。据之可以自雪安有上将与三军言变他日有平手乎!危在顷刻不宜恬然明宗至相州遂分骁骑三百付之遣帝繇黎阳济河自汴水西门而入因据其城使人促明宗明宗趋白马渡继焉及明宗犒师於郡庄宗亲统师至城之西北五里登高叹曰:吾不济矣。繇是庄宗从兵遂大溃来归明宗明宗寻遣帝率兵为前锋趋汜水关收抚乱兵俄而庄宗为亲将郭从谦流矢所中是月明帝入雒嘉帝功自总管府署陕州兵马留後明宗即位改元天成五月以帝为保义军节度陕虢等州观察处置等使赐竭忠建策兴复功臣时庄宗皇子魏王继岌降西蜀王衍督军而还军乱於雍继岌见害朝廷。又遣帝慰抚诸军示以恩旨自陕至雒秋毫无有犯者二月兼六军诸卫副使十月明宗幸汴以帝为御营使始次凉水汴帅朱守殷叛命命帝董亲军倍道星行信宿及汴城一鼓而登之守殷自屠其家贼中遂定诏以帝充宣武军节度汴曹等州观察处置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兼六军诸卫副使三年四月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兴唐尹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长兴元年九月东川董璋悖命有制削夺官爵命帝为东川行营都招讨使二年春以川路险艰粮运不继帝惧人情有变请以急诏徵还朝廷然之四月复兼六军诸卫副使六月改河阳节度使十一月以契丹犯中加侍中充河东节度使兼大同振武彰国威塞等军蕃汉马步总管三年十月契丹引吐浑突厥犯塞秦王从荣奏宜早命大将与范延光俱言帝可用帝素不欲为其军之副即奏曰:臣愿北行明宗曰:卿为吾行事无不济即宣旨施行及受诏不落六军副使帝却迁延辞避闵帝即位加中书令移镇常山末帝清泰元年五月复除河中节度使蕃汉马步总管二年夏帝屯军于忻州朝廷遣使送夏衣传诏抚谕後军人遽呼万岁者数四帝惧斩挟马都将李晖三十馀人以犭旬三年五月移镇晖州帝心疑之召寮佐谓曰:孤再受太原之日主上面宣云:与卿北门一生无议除改今忽降命岂以去年忻州乱兵见迫过相猜乎!。又今年以千春节请公主入觐当辞时谓公主曰:尔归心甚急欲与石郎反邪此疑讶之状固甚明矣。今国家用后族委邪臣沉湎荒惑万机停拥今张昭逐延浩於邺以延浩后之爱弟不加其罪是失刑也。副枢密使刘延朗黩货赂抑功勋侯伯为之长叹是失赏也。二者皆去不亡何待吾自应顺中少主出奔之日睹人情大去不能扶危持颠愤愤於方寸者三年矣。此际我无异志朝廷自启祸机不可颓然餐於道路况太原险固之地积粟稍多。若。且宽我我当奉之必。若加兵我当内告邻方北构强虏兴亡之数皎皎在天今欲发表称病以伺其意诸公以为如何判官赵莹惧形於色但唯唯桑维翰与汉高祖赞成其事乃不奉诏末帝削夺帝爵遣晋州节度使张敬达围帝晋阳末帝既有诏促令攻取敬达长城连栈勇者尽其力工者运其思日夜穷土木之力时督事者每有所构则暴风大雨平地水深数尺而城栅摧堕竟不能合其围帝求援契丹俄遣人复书诺之约以中秋赴义六月北面招讨指挥使安重荣以戍卒部曲数千人入城七月代州屯将安元信背刺史张朗率军与西北面先锋指挥使安审信引五百骑俱至八月怀州彰圣军军使张万迪等各千馀骑来归是月张敬达攻围甚急帝亲与矢石人心虽固廪食渐困九月辛丑契丹大酋长邪律氏率众自雁门而南旌骑不绝五十馀里与南军骑将高行周符彦卿等合战时张敬达杨光远列阵西山之下士未及伍而行周彦卿为伏兵所断舍军而退敬达等步兵大败餐者万人是夜帝出城北门与邪律相见因论父子之义明日帝与契丹围敬达营寨南军不复出矣。是月末帝率亲军三万出次河桥遣枢密使赵延寿分众二万为北面招讨使。又诏魏博节度使范延光统本军二万人屯辽州十月幽州节度使赵钧领所部万馀人自上党吴儿谷合延寿兵屯团柏谷与敬达寨相去百里弥月不能相通十一月戎王筑台於晋阳城南册帝为大晋皇帝改元天福闰十一月甲子唐将杨光远杀敬达以诸军来降甲戌帝至昭义受赵德钧赵延寿降己夕卩至河阳北节度使苌从简降辛巳末帝自焚帝遂入雒都。 汉高祖显祖之子初仕後唐明宗列於麾下晋高祖为梁军所袭马甲连革断帝辍骑授之取断革者自跨徐殿其後晋高祖感而壮之明宗践祚晋高祖为北京留守以帝前有让援之力奏移麾下署为都校应顺初闵帝出奔与晋高祖会於卫州谋欲害之帝率众尽杀闵帝左右遂免於难末帝清泰元年晋高祖复镇河东三年夏移镇汶阳帝劝其举义赞成密计晋高祖以帝为北京马步军都指挥使及契丹以全军赴难大破张敬达之众於晋阳城下有降军千馀人帝尽杀之天福元年晋国建授侍卫马军都指挥使权点检随驾六军诸卫使寻改陕州节度使充侍卫马步军都虞候二年八月改许州节度使三年十月授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十一年移宋州节度使十二月加同平章事五年三月改邺都留守六年七月授河东节度使朝廷以常山安重荣狂悖渐露招致退浑白承福等在五台山北以招契丹为名晋高祖患之召汉高祖赐宴密戒曰:北门吾丰沛之故宅也。今内有凶竖勾引近塞部落与朝廷生事吾今将幸邺州以并州为巨屏遍揣大臣非公不可作镇当与李德充交致宜勉是行副倚属也。十月吐浑白承福与部族来归始晋高祖以前月有诏委帝招诱退浑节度使白承福等迟疑未决因使人谓之曰:契丹强盛方与同盟圣上已曾割隶公合自守部落安重荣将图不轨朝夕败亡天下之人已共弃矣。况朝廷明有告谕便可速来无待临以兵威南北无向差之毫悔无及矣。承福等惧遂归命焉帝优以缯帛米Я奏於河东安置而重荣北遣记室卢陶传檄远近以吐浑达靼契同起为名至是无一人赴者大摧其势皆帝之谋也。七年正月加侍中八年三月加中书令开运元年正月契丹南下虏主以大军直抵澶州遣蕃将伟王率兵入雁门少帝以帝为幽州道行营招讨使大破伟王於忻口三月封太原王七月兼北面行营都统二年四月封北平王三年五月加守太尉九月契丹犯塞帝亲率牙兵至朔州南阳武谷大破之四年正月虏王入东京诸侯皆附焉帝亦遣使送款绐云:有疾知邪律氏恃胜傲下使汉兵饥寒纵蕃骑暴横蹂践郑滑曹濮百姓为之一空必华戎相厌主客生变可坐而图也。继发副使白文珂奉以纤绘名马密侦所为邪律氏亦以帝观望不动生猜贰焉即以虏通事高唐英领安阳耿崇美领上党伪侍中崔廷勋赴河桥。且欲扼太原之冲也。帝繇是偃戢旗鼓但示弱而已左右或劝帝曰:契丹败汉法而人心已摇可议进取之计帝曰:夫兵法有急击而破敌缓守而成功者随时消息不可失也。今北虏降我军十万入据京邑内未有变其可轻议者哉!。且犬羊之性贪而好利利饱必去是其常也。况冰雪已消虏畏其热蓄锐待时理将未晚时潞府连帅张从恩遣使谋於帝曰:某以势迫怀雒欲诣虏帐去之与住一禀明公帝遣回使答曰:我以一隅之地敢抗天下之大乎!君其行之当继往矣。从恩以为诚而帝甘言多此类也。少帝北迁二月河东行军司马张彦威与文武将吏等以中原无主帝威望日隆群情所属三上笺劝进是月辛未於太原宫受册即皇帝位帝谓群臣曰:帝王称谓孤已迫於群情而逊避无所其国号正朔未忍遽改繇是降制以少帝开运四年改称晋天福十二年遣都督史弘肇率兵讨代州平之是月权晋州兵马留後张晏洪权陕西留後赵晖权潞州留後王守恩并上表归顺二月权延州留後高允权丹州都指挥使高彦并以城归命是月虏主还本国四月卒於镇州之栾城五月丙申帝发河东取阴地关路幸东京伪汴州节度使萧翰迎郇国公李从益知南朝军国事戊申帝至绛州刺史李从朗以郡降六月丙辰至雒两京文武官寮自新安相次奉迎诏赐从益死甲子遂至东京。 周太祖庆祖之子年十八事後唐潞州留後李继韬为牙兵庄宗平继韬配从焉直天成中晋高祖领副侍卫以帝长于书计召置麾下令掌军籍汉高祖累镇蕃阃皆从之及镇并州尤深待遇出入帷幄受腹心之寄开运末契丹犯阙晋帝北迁帝与苏逢吉等劝汉祖建号以副人望及即位以帝为枢密副使乾元年正月隐帝嗣位拜枢密使扌处李守贞据河中朝廷遣白文珂常思等讨之七月西河师徒大集未果进取制加帝同平章事即遣西征以安慰抚招为名诏西面诸军并取帝节度八月二十日师至河中命白文珂营於河西帝营於河东不数日周设长堑复筑长连城以迫之二年五月十七日攻城自是昼夜攻之七月十三日帝三砦将士夺罗城二十一日城陷守贞自焚而死。又於城中搜索出守贞男崇玉崇绪崇英缁哥女喜哥延哥伪宰相靖孙愿枢密使刘芮国师僧总伦司天监王廷秀博士焦文杰伪滑州节度使张球泽州刺史刘仁忻州刺史安在钦秀州刺史张延朗等二十五人秦王印及四门旗龙凤日月等旗伞扇玉钺等差弓箭库使刘延露布以闻诏曰:李守贞顷在前朝骤承委遇迨事先帝复委藩垣效浅功微宠深位大而狡性难制小器易盈蔑义蔑忠穷凶极逆江海不能流其恶鼎镬不足快其诛卿愤激於心义形於色睹兹妖孽志在剪除动息之间必思於经略寝食之际无忘于寇雠抚士爱人分甘共苦躬临矢石亲冒梯冲挥戈而蛇豕就诛破竹而金汤失险氛霾既息宗社再安非我元臣莫隆景运朕之倚爱何止寝兴言念辛勤无忘嘉愧九月加侍中十月契丹入寇帝受诏率师赴北边谓诸屯戍壮士曰:自虏王丧败今才四年幽州所屯其数无几然而屡犯吾境屡伤吾民非彼骁雄盖御备之失者有三主将无谋城池不固备预无素御捍阙供其败一也。主将轻佻妄谋躁进不顾利害轻用士民希觊功名以邀爵赏其败二也。贪他羊马互市往来奸利之人两为间谍军谋国事泄之於敌其败三也。予昨者缮城池增堡障储守备之用料将校之才盖欲自兹庶无败事所在镇戍当用吾言凡虏小寇则进追大侵则保壁不得与蕃人交市不得轻战邀功民蚕麦登时黍禾熟日早令收获俾入城池侦逻警巡为民外亦州牧戍将之职也。虏虽衰破远在沙场倏忽往来难为驾驭纵得一夫一骑不足为功但自保边斯为上策况百年之虏未易卒除使国富刑清兵多马众彼则占风不暇款塞争先予非畏胡服之有时耳自是边上镇戍专切戒严虏纵侵骚於民无损帝既至邢州而虏已退三年二月班师三月制授邺都留守枢密使如故十一月十四日澶州节度使李洪义遣副使陈光穗至邺报京师有变群小害杨史弘肇等。又言后弟李业等遣腹心赍密诏至澶州令洪义杀侍卫步军指挥使王殷洪义恐事不济乃以密诏示殷殷与洪义即遣光穗驰报于帝光穗既至以洪义意密启于帝俄顷供奉官孟邺驰驿来亦诏护圣左厢都指挥使郭崇等害王峻及帝仍命以首级驰献太祖即集三军将校谕之曰:予从微至著披肝露胆置立汉家宗社先皇登遐亲受顾与杨史诸公弹压经谋忘寝与食一旦无罪尽已诛夷予独何生黾勉居世死归地下无愧先帝尔三军断予首报天子各图功业自此长辞郭崇帅所管将校士卒伏於帝前言曰:崇等从公征行备尝艰苦星行露宿略无宁息侍卫令公忘身为国不避怨谤讠息邦家无名诛族遣谁致力崇等思揣此事必非圣旨即是李业等奸权诬罔窃发假如此辈使握权柄国得安乎!必须披论以判忠邪何事信单车之使取欲自弃使千载被恶名乎!崇等愿从公入朝面自洗雪荡除鼠辈以廓帝图辞未绝郭崇遽领骑军先往澶州桥帝翌日为众所迫不获已遵路明日行次遇内养{龙鸟}脱者隐帝之小竖也。来觇太祖讯之对曰:见召前开封尹侯益州节度使张彦超客省使阎晋卿郑州防御使吴处裕令将兵守澶州帝谓{龙鸟}脱曰:诏郭崇杀我崇而不忍害我言为我论列兵士回戈我力不能制尔以此闻奏帝因奏状於{龙鸟}脱衣领奏曰:昨为兵士拥至河上言京中诛史弘肇等尽非圣意请陛下密诏内班擒缚李业等送至澶州诏谕兵士臣即却归邺中一则雪将相之深冤一则安陛下之家国隐帝览奏疑不能决复诏李业辈示之,於是尽害帝及王峻等亲属帝欲往澶州候{龙鸟}脱至阙伺其诏命兵士肆言我辈家属在汴未知存亡此不可往遂烧民庐舍鼓讠不可遏王殷率步骑从履冰而渡十六日趋滑台节度使宋延渥迎谒于路十七日以滑之府库缣纟昏赏诸军大阅步骑於州城南帝誓军曰:朝令使侯令公等率大军将至彼既成列不肯徒然我思道理必欲交锋便匪朝天之意如其束手何制逆我之师欲全尔等功名不如奉行前诏我以一死谢天子实无所恨诸将徨启曰:国家负公,公不负国所以万人奋命如复私雠侯益之徒安能为患保为公擒之十八日大军至滑而南十九日过封丘时隐帝。又令左神武统军袁义前邓州节度使刘重进继率禁军来拒望尘退走与侯益等军屯赤关是夜俱退二十日两军相遇於刘子陂隐帝结营於七里店道西二十一日复阵於刘子陂帝令诸军曰:比除君侧之恶无得犯跸按军不动者久之无何慕容彦超挥戈奋击步骑委李筠郭崇乃率兵御之慕容彦超马倒几欲成擒而侯益张彦超袁义刘重进皆倒戈而来二十二日旦隐帝自砦乘马将还宫而前锋已及乃西南以避之事迫而郭允明遂行弑逆辰巳时诸军毕入京城晚太祖将入宫门待罪进名朝太后以军未整戢。且归旧第二十四日率群臣起居於明德门外奏曰:昨者左右荧惑舆驾苍皇归阙师徒未免惊动帝王出令其位难虚军国事多早宜册立嗣君以系人望伏请太后行教令指挥太后令曰:北京留守崇许州节度使信高祖皇帝之爱弟也。徐州节度使ど开封尹勋皆高祖之裔子也。俱列盘维皆分屏翰已委文武百寮六军将校议择贤明以承大统二十六日帝率群臣班於明德门外起居太后献议请以刘ど入承正统太后下令宜备法驾迎ど於徐州即皇帝位即遣太师冯道备仪注往奉迎二十七日帝率群臣班於明德门外拜章以新君未知军国之事一日万机不可暂废请太后权临朝听政二十九日镇定言契丹入寇三道而来太后令帝赴北面军前为都统帅相度进取新君未至其军国公事委王峻已下商量施行其兵马军事委王殷勾当巡简十二月甲午朔帝北征十九日六军履冰渡河次澶州驿舍二十日早步兵前进帝於庭中省其装发忽闻驿外阚讠声如雷霆俄而士卒不繇门户登墙越屋屯山积来迫帝曰:天子请侍中自作刘家社稷尽矣。纵然立得亦无好事却报雠於将校也。乱军得黄袍扶抱帝加袍於背不肯解帝绐之曰:尔等解去我无所避也。二十日帝上太后笺论列澶州三军逼胁之事不获已班师。又言臣事先帝过承君父之恩及奉嗣君愿竭腹心之效岂期祸难事与愿违方择当璧之贤。又爽大横之兆永言膝下何慰慈颜望太后以宗子待微臣臣敢不奉宗庙如本朝事太后为慈母悃款之至祈恋增深太后令曰:侍中功烈崇高德声昭著剪除祸乱安定乾坤讴咏有归历数攸属所以群情推戴亿兆同欢老身未终残年属兹多难唯以衰朽托於始终载省来笺如母见待感切深意涕泗横流其诸诚怀难尽宣述是日王峻以所立新君在宋州恐闻澶州军变之事部下为乱令郭崇率骑七百急赴之二十三日帝至韦城二十五日至七里店东西步骑陈列是日百寮上章劝进御营於皋门村二十六日太后以帝为监国中外庶事并听监国处分四年正月丁夕阝汉太后令奉符宝授监国即皇帝位是日太祖自皋门归大内御崇元殿即位制以大周为号改乾四年为广顺元年。 ●卷九 ○帝王部 继统第一 《易》曰: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孟轲亦云:君子创业垂统为可继也。仲尼删诗定书断自唐虞以下故轩辕之前无所论次然学者多称少昊乃黄帝之子逮乎!尧舜皆其裔也。则知黄帝之泽及後世渊源深远然自帝喾已往五材迭胜事毕纂绪此固不论及夏后氏之兴栉风沐雨乘四载拯横流鸟兽咸。若民粒食功无间然子启贤明用克永世商有祝网之仁诛暴之义元元欣戴亦惟旧矣。虽太甲之颠仆典刑而流风善政浸于遗俗有贤臣援而正之终能笃绍基绪姬周之兴瓜瓞成颂炎汉之庆大横叶兆自尔明圣代兴光昭前烈七世之庙固可以观德者矣。 夏后启禹之子禹东巡守至于会稽而终以天下授益禹崩三年之丧毕益让帝禹之子启而避居箕山之阳(阳字一作阴避音壁)禹子启贤天下属意焉禹虽授益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曰:吾君帝禹之子也,於是启遂即天子之位是为夏后。 帝太康启子。 帝仲康太康弟。 帝相仲康子。 帝少康相子。 帝宁少康弟(一云杼)。 帝槐宁子。 帝芒槐子。 帝泄芒子。 帝不降泄子。 帝扃不降弟。 帝廑扃子。 帝孔甲不降子。 帝皋孔甲子。 帝发皋子。 帝履癸发子是为桀。 殷帝外丙汤之子汤太子太丁未立而卒乃立太丁之弟是为外丙。 帝仲壬外丙之弟。 帝太甲太丁之子成汤长孙成汤既没太甲元年(《史记》称汤没太子太丁之子外丙即位三年立其弟仲壬与书差互)伊尹作伊训曰: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此汤终逾月太甲即位奠殡而告)奉嗣王祗见厥祖(居位主丧)侯甸群后咸在(在位次)百官总已以听於蒙宰(伊尹制百官以三公摄蒙宰)。 帝沃丁太甲子。 帝太庚沃丁弟。 帝小甲太庚子(一云弟)。 帝雍已小甲弟。 帝太戊雍已弟(为殷中宗)。 帝仲丁太戊子。 帝外壬仲丁弟。 帝河甲外壬弟。 帝祖乙河甲子。 帝祖辛祖乙子。 帝沃甲祖辛弟。 帝祖丁沃甲兄祖辛之子。 帝南庚祖丁弟沃甲之子。 帝阳甲祖丁子阳甲之时殷衰自仲丁以来废而更立诸弟子弟子或争相代立比九世乱,於是诸侯莫朝。 帝盘庚阳甲弟自河北五迁至河南治亳号曰:殷行汤之政百姓繇宁殷道复兴诸侯来朝。 帝小辛盘庚弟。 帝小乙小辛弟。 帝武丁小乙子(为殷高宗)。 帝祖庚武丁子。 帝祖甲祖庚弟。 帝廪辛祖甲子。 帝庚丁廪辛弟。 帝武乙庚丁子。 帝太丁武丁子。 帝乙太丁子。 帝受辛帝乙少子兄微子启母贱不得嗣辛母正后遂为嗣辛立为帝天下谓之纣。 周成王武王太子太子代立是为成王王少周初定天下周公恐诸侯叛乃摄行政当国七年成王长周公反政北面就群臣之位群臣赋敬之(周颂篇名)以进戒嗣王。 康王成王太子成王顾命惧太子之不任乃命召公毕公率诸侯以相太子而立之成王既没二公率诸侯以太子见於先王庙中告以文王武王之所以为王业之不易务在节俭毋多欲以笃信临之作顾命太子立是为康王遂诰诸侯作康王之诰(既受顾命群臣陈戒遂报诰之因事曰:遂)曰:王出在应门之内(出皋门立应门内之中庭南面)太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二公为二伯各率其所掌诸侯随其方为位皆北面)皆布乘黄朱宾称奉圭兼币曰:一二臣卫敢执壤奠(宾诸侯也。举奉圭兼币之辞言一二见非一也。为藩卫。故曰:臣卫来朝而遇国丧遂因见新王敢执壤地所出而奠贽也。)皆再拜稽首王义嗣德答拜(诸侯拜送币而首至地尽礼也。康王以义继先人明德答其拜受其币)太保暨芮伯咸进相揖皆再拜稽首(蒙宰与司徒皆共群臣诸侯并进陈戒不言诸侯以内见外)曰:敢敬告天子皇天改大邦殷之命(上天改大国殷之王命谓诛纣也。)惟周文武诞受。若克恤西土(言文武大受天命而顺之能忧我西土之民本其所起)惟新陟王毕协赏罚戡定厥功用敷遗後人休(惟周家新升王位当尽协和天下赏罚能定其功以遗後人)今王敬之哉!(敬天道务崇先人之美)张皇六师无坏我高祖寡命(言当张大六师之众无坏我高祖寡有之教命)王。若曰:庶邦侯甸男卫(顺其戒而告之不言群臣以外见内)惟予一人钊报诰(报其戒)昔君文武丕平富不务咎(言先君文武道大政化平美不务咎恶)底至齐信用昭明于天下(至行至中信之道因显明于天下言圣德洽)则亦有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保王家(言文武既圣则亦有勇猛如熊罴之士忠一不二心之臣共安治王家)用端命於上帝皇天用训厥道付畀四方(君圣臣良受端直之命于上天天用顺其道付与四方之国王天下)乃命建侯树屏在我後之人(言文武乃施政令立诸侯树以为藩屏传王业在我後之人谓子孙)今予一二伯父尚胥暨顾绥尔先公之臣服于先王(天子称同姓诸侯曰:伯父言今我一二伯父,庶几相与顾念文武之道安汝先公之臣服于先王)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言虽汝身在外土为诸侯汝心常当忠笃无不在王室熊罴之士励朝臣此督诸侯也。)用奉恤厥。若无遗鞠子羞(当各用心奉忧其所行顺道无自荒怠遗我稚子之羞辱稚子康王自谓也。)群公皆既听命相揖趋出(已听诰命趋出罢退诸侯归国朝臣就次)王释冕反丧服(脱去黼冕反服丧服居倚庐)。 昭王康王子。 穆王昭王子昭王南巡守不返卒于江上乃立子满是谓穆王。 恭王穆王子。 懿王恭王子。 孝王恭王弟。 夷王懿王太子孝王终诸侯立之。 厉王夷王子。 宣王厉王太子厉王即位三十年好利以荣夷公为卿士用事召穆公虎谏不听国人相与畔袭厉王王出奔於彘太子静匿召公之家国人围之召公乃以其子代王太子召公周公二相行政十四年厉王死於彘太子静长於召公家二相并立之。 幽王宣王子。 平王幽王子幽王为犬戎所杀,於是诸侯乃即申侯而共立故幽王太子宜臼是为平王以奉周祀。 桓王平王孙平王太子泄父蚤死立其子林是为桓王。 庄王桓王子。 王庄王子。 惠王王子。 襄王惠王子。 顷王襄王子。 匡王顷王子。 定王匡王弟。 简王定王子。 灵王简王子。 景王灵王子。 悼王景王子。 敬王景王子景王十八年后太子圣而早卒二十年景王爱子朝欲立之会崩子丐之党与争立国人立长子猛为王子朝攻杀猛为悼王晋人攻子朝而立丐是为敬王(敬王猛母弟)。 元王敬王子。 定王元王子(一曰贞定王)。 哀王定王子。 思王哀王弟哀王立三月思王弑哀王而自立。 考王思王弟思王立五月考王弑思王而自立。 威烈王考王子。 安王威烈王子。 烈王安王子。 显王烈王弟。 慎靓王显王子。 赧王慎靓王子。 汉惠帝高祖太子高祖十二年四月自太子即位文帝高祖中子惠帝娶鲁元公主女为皇后帝无子取後宫美人子名之以为太子惠帝晏驾太子立为皇帝年幼吕后临朝四年幽之永巷立恒山王弘为皇帝八年太后丧诸吕谋为乱丞相陈平太尉周勃朱虚侯章既诛诸吕诸大臣相与阴谋以为少帝及三弟为王者皆非孝惠子复共诛之使人迎代王代王乃遣太后弟薄昭见勃勃等具言所以迎立王者昭还报曰:信矣。乃令宋昌骖乘(乘车之法尊者居左御者居中。又有一人处车中右以备倾侧是以戎事则称车右其馀则曰:骖乘骖者三也。盖取诸三人为名义耳)张武等六人乘诣长安至高陵止而使宋昌先之长安观变昌至渭桥(在长安北三里)丞相已下皆迎昌还报代王乃进至渭桥群臣拜谒称臣代王下拜太尉勃进曰:愿请间(间容也。犹今言中间也。请容暇之顷当有所陈不欲於众显论也。)宋昌曰: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无私太尉勃乃跪上天子玺代王谢曰:至邸而议之既入代邸群臣从至上议愿代王即天子位代王曰:奉高帝宗庙重事也。寡人不佞(不佞不材也。)不足以称(称副也。音尺孕切)愿楚王计宜者(楚王名交高帝弟也。)寡人弗敢群臣皆伏固请代王西乡让者三南乡让者再(让群臣也。乡读曰乡)丞相平等皆曰:臣伏计之大王奉高祖宗庙社稷计不敢忽愿大王幸听臣等臣谨奉天子玺符再拜上代王曰:宗室将相王列侯以为其宜寡人寡人不敢辞遂即天子位群臣以次侍使太仆夏侯婴东牟侯兴居先清宫(旧典天子行幸所至必遣静室令先按行清静殿中以虞非常)奉天子法驾迎代邸(法驾者侍中骖乘八车即御属车三十六乘)皇帝即日夕入未央宫夜拜宋昌为卫将军领南北军张武为郎中令行殿中(行谓案行也。)还坐前殿大赦天下。 景帝文帝太子後七年六月丁未即皇帝位。 武帝景帝中子後三年正月甲子自太子即皇帝位昭帝武帝少子後元二年二月立为太子年八岁大司马大将军霍光等受遗诏辅少主政事一决於光初征和二年卫太子为江充所败(卫太子即戾太子也。其母卫氏)而燕王旦广陵王胥皆多过失是时武帝年老帝母宠姬钩弋赵婕妤武帝心欲以为嗣命大臣辅之察群臣惟光任大责重可属社稷乃使黄门画者画周公负成王朝诸侯以赐光至是武帝游五柞宫病笃光涕泣问曰:如有不讳谁当嗣者武帝曰:君未谕前画意耶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光顿首让曰:臣不如金日日亦曰:臣外国人不如光武帝以光为大司马大将军日为车骑将军及太仆上官桀为左将军搜粟都尉桑弘羊为御史大夫皆拜卧内床下明日武帝晏驾遂即帝位元凤四年正月丁亥帝加元服见于庙(元服谓加冠也。《礼》曰:今月吉辰加尔元服元首也。)。 宣帝武帝曾孙卫太子孙也。生数月遭巫蛊事坐收系郡邸狱(谓诸郡邸置狱也。巫蛊狱收系者众故寄在郡邸狱)因大赦廷尉监邴吉载送祖母史良娣家後有诏掖庭养视上属籍宗正元平元年四月昭帝晏驾无嗣大将军霍光请皇后徵昌邑王贺六月丙寅王受皇帝玺绶尊皇后曰:皇太后癸巳光奏王贺淫乱请废之会丞相以下议定所立广陵王已前不用及燕刺王反诛其子不在议中近亲唯有卫太子孙号皇曾孙在民间咸称述焉光遂复与丞相杨敞等上奏曰:《礼》曰:人道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太宗亡嗣择支子孙贤者为嗣孝武皇帝曾孙病已武帝时有诏掖庭养视至今年十八师受诗《论语》孝经躬行节俭慈仁爱人可以嗣孝昭皇帝後奉承祖宗庙子万姓臣昧死以闻皇太后诏曰:可光遣宗正刘德至曾孙家尚冠礼洗沐赐御衣太仆以令猎车迎曾孙就斋宗正寺入未央宫见皇太后封为阳武侯已而光奉上皇帝玺绶谒于高庙。 元帝宣帝太子黄龙元年十二月癸巳即皇帝位。 成帝元帝太子宣帝时为世嫡皇孙宣帝爱之竟宁元年六月己未自太子即皇帝位。 哀帝元帝庶孙定陶恭王子年十七徵为皇太子绥和二年四月丙午即皇帝位。 平帝元帝庶孙中山孝王子元寿二年六月哀帝晏驾大司马董贤自杀太皇太后诏新都侯王莽为大司马领尚书事七月遣车骑将军王舜大鸿胪左咸使持节迎中山王九月辛酉中山王即皇帝位年九岁在位五年为莽所莽立宣帝元孙子婴为皇帝年二岁婴立三年为莽所废。 後汉明帝光武第四子(光武事具帝王中兴门)中元二年二月戊戌自皇太子即位。 章帝明帝第五子永平十八年八月壬子自皇太子即皇帝位。 和帝章帝第四子章和二年二月壬辰自皇太子即皇帝位。 殇帝和帝少子元兴元年十二月辛未夜即皇帝位时诞育百馀日。 安帝清河王庆之子初封长安侯延平元年庆始就国邓太后特诏留帝清河邸八月殇帝晏驾太后与兄车骑将军邓骘定策禁中其夜使骘持节以王青盖车迎帝斋於殿中皇太后御崇德殿百官皆吉服群臣陪位引拜帝为长安侯皇太后诏曰:先帝圣德淑茂早弃天下朕奉皇帝夙夜瞻仰日月星辰异望成就岂意率然颠沛天年不遂悲痛断心朕惟平原王素被痼疾念宗庙之重思继嗣之统唯长安侯质性忠孝小心翼翼能通诗论笃学乐古仁惠爱下年已十三有成人之志亲德系後者莫宜于礼昆弟之子犹巳子春秋之义为人後者为之子不以父命辞王父命其以为孝和皇帝嗣奉承祖宗案礼仪奏。又作策命曰:惟延平元年秋七月癸丑皇太后曰:咨长安侯孝和皇帝懿德巍巍光於四海大行皇帝不永天年朕惟侯孝章帝世嫡皇孙谦恭慈顺在孺而勤宜奉郊庙统承大业今以侯嗣孝和皇帝後其审君汉国允执其中一人有庆兆民赖之皇帝其勉之哉!读册毕太尉奉上玺绶即皇帝位年十三太后犹临朝永初三年正月庚子皇帝加元服。 北乡侯章帝孙济北惠王寿之子安帝延光四年二月太后兄大鸿胪阎显为车骑将军定策禁中立之乙酉即皇帝位。 顺帝安帝之子母李氏为阎皇后所害永宁元年立为皇太子延光三年安帝乳母王圣大长秋江京中常侍樊丰谮太子乳母王男厨监邴吉杀之太子数为叹息王圣等惧有後祸遂与丰京共构陷太子太子坐废为济阴王明年三月安帝晏驾北乡侯立济阴王以废出不得上殿亲临梓宫悲号不食内外群僚莫不哀之及北乡侯薨车骑将军阎显及江京与中常侍刘安陈达等白太后秘不发丧而更徵立诸侯国王子乃闭宫屯兵自守十一月丁巳京师及郡国十六地震是夜中黄门孙程等十九人共斩江京刘安陈达等迎济阴王於德阳殿西钟下即皇帝位年十一近臣尚书以下从辇到南宫登台召百官尚书令刘光等奏言孝安皇帝圣德明茂早弃天下陛下正统当奉宗庙而奸臣交构遂令陛下龙潜藩国群僚远近莫不失望天命有常北乡不永汉德盛明福祚孔彰近臣建策左右扶翼内外同心稽合神明陛下践祚奉遵鸿绪为郊庙主承续祖宗无穷之烈上当天心下厌民望而即位仓卒典章多缺请条案礼仪分别具奏制曰:可乃召公卿百僚使虎贲羽林士屯南北诸门阎显兄弟闻帝立率兵入北宫尚书郭镇与交锋刃丶遂斩显弟卫尉景戊午遣使者入省夺得玺绶乃幸嘉德殿遣侍御史持节收阎显及其弟城门校尉耀执金吾晏并下狱诛。 冲帝顺帝之子建康元年八月庚午自皇太子即皇帝位年二岁。 质帝章帝玄孙渤海王鸿之子永嘉元年正月冲帝晏驾太尉李固以清河王蒜年长有德欲立之谓大将军梁冀曰:今当立帝宜择长年高明有德任亲政事者愿将军审详大计察周霍之立文宣戒邓阎之利幼弱冀不从乃立帝年八岁。 桓帝章帝曾孙蠡吾侯翼之子袭爵为侯本初元年梁太后徵帝到夏门亭将妻以女弟会质帝晏驾太后遂与兄大将军冀定策禁中闰月庚寅使冀持节以王青盖车迎帝入南宫丁丑封建平侯其日即皇帝位年十五初李固议立嗣因引司徒胡广司空赵戒先与冀《书》曰:天下不幸乃遭大忧皇太后圣德当朝统摄万机明将军体位忠孝忧存社稷而频年之间国祚三绝今当立帝天下重器诚知太后垂心将军劳虑详择其人务存圣明然愚情眷眷窃独有怀远寻先世废立旧仪近见国家践祚前事未尝不询访公卿广求群议令上应天心下合众望。且永初以来政事多谬地震宫庙彗星竟天诚是将军用情之日傅曰: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昔昌邑之立昏乱日滋霍光忧鬼发愤悔之折骨自非博陆忠勇延年英发大汉之祀几将倾矣。至忧至惧可不熟虑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国之兴衰在此一举冀得书乃召三公中二千石列侯大议所立固广戒及大鸿胪杜乔皆以为清河王蒜明德著闻。又属最尊亲宜立为嗣先是蠡吾侯志尝取冀妹时在京师冀欲立之众论既异愤愤不得志而未有以相夺中常侍曹腾等闻而夜往说冀曰:将军累世有椒房之亲乘摄万机宾客纵横多有过差清河王严明。若果立则将军受祸不久矣。不。若立蠡吾侯富贵可长保也。冀然其言明日重会公卿冀意气恼恼而言辞激切自胡广赵戒以下莫不慑惮之皆曰:惟大将军命而固独与杜乔坚守本议冀厉声曰:罢会固意既不从犹望众心可立复议以书劝冀愈激冀乃说太后先策免固竟立蠡吾侯是为桓帝。 灵帝章帝孙解渎亭侯苌之子袭侯爵永康元年十二月桓帝晏驾无子皇太后与父城门校尉窦武定策禁中使守光禄大夫刘持节将左右羽林至河间奉迎明年正月己亥帝到夏门亭窦武持节以王青盖车迎入殿中庚子即皇帝位年十二改元建宁元年四年春正月甲子帝加元服。 弘农王辨灵帝子中平六年四月戊午即皇帝位初灵帝何皇后生皇子辨王贵人生皇子协群臣请帝立太子帝以辨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然皇后有宠兄进。又居重权故久不决至是帝疾笃属协於上军校尉蹇硕硕既受遗诏。且素轻忌於进兄弟及帝晏驾硕时在内欲先诛进而立协及进从外入硕司马播隐与进有旧迎而目之进惊驰从他道归营引兵入屯北郡邸因称疾不入硕谋不行皇子辨乃即位年十七八月为董卓所废。 献帝灵帝中子中平六年九月甲戌司空董卓废弘农王立帝年九岁兴平元年正月甲子帝加元服。 魏明帝文帝太子黄初二年为齐公三年为平原王以即献帝也。其母诛故未建为嗣七年五月文帝疾笃乃立为皇太子丁巳即皇帝位。 齐王明帝养子初帝无子养王及秦王询宫省事秘莫有知其所繇来者青龙三年封为齐王景初三年正月丁亥朔帝病甚乃立为皇太子是日即皇帝位大赦秋七月始亲临听公卿奏事正始四年正月帝加元服。 高贵乡公文帝孙东海定王霖之子正始五年封剡县高贵乡公嘉平五年九月齐王废公卿议迎立公十月己丑公至于玄武馆群臣奏请舍前殿公以先帝旧处避止西厢群臣。又请以法驾迎公不听庚寅公入于雒阳群臣迎拜西掖门南公下舆将答拜傧者请曰:仪不拜公曰:吾人臣也。遂答拜至止车门下舆左右曰:旧乘舆入公曰:吾被皇太后徵未知所为遂步至太极东堂见于太后其日即皇帝位於太极前殿百寮陪位者欣欣焉。 陈留王武帝孙燕王宇之子甘露三年封安次县常道乡公五年五月高贵乡公为成济所弑公卿议迎立公六月甲寅入于雒阳见皇太后是日即皇帝位於太极前殿。 ●卷十 ○帝王部 继统第二 晋惠帝武帝第二子泰始三年立为皇太子时年九岁太熙元年四月己酉即皇帝位。 怀帝武帝第二十五子惠帝永兴元年十二月丁亥立为皇太弟光熙元年十一月庚午惠帝晏驾羊皇后以为太弟於嫂不得为太后催清河王覃入已至尚书阁侍中华混等急召太弟癸酉即皇帝位。 愍帝武帝孙吴孝王晏之子出继伯父柬袭封为秦王永嘉二年拜散骑常侍抚军将军及雒阳倾覆避难於荥阳密县与舅荀藩荀组相遇自密南趋许颍豫州刺史阎鼎与前抚军长史王毗司徒长史刘畴中书郎李昕及荀组等同谋奉帝归于长安而畴等中涂复叛鼎追杀之藩组仅而获免鼎遂挟帝乘牛车自宛趋武关频遇山贼士卒亡散次于蓝田鼎告雍州刺史贾疋疋遽遣州兵迎卫达於长安。又使辅国将军梁综取守之时有玉龟出溧水神马鸣城南焉六年九月辛巳奉秦王为皇太子登坛告类建宗庙社稷大赦明年四月丙午奉怀帝凶问举哀成礼壬辰即皇帝位大赦改元建兴。 明帝元帝长子太兴元年立为皇太子永昌元年闰十一月庚寅即皇帝位。 成帝明帝长子太宁三年戊辰立为皇太子闰八月己丑即皇帝位。 康帝成帝母弟咸和元年封吴王二年徙封琅琊王咸康五年迁侍中司徒八年六月庚寅成帝不讳诏以琅琊王为嗣甲午即皇帝位。 穆帝康帝子建元二年九月丙申立为皇太子己亥太子即皇帝位时年三岁皇太后摄政升平元年帝加元服正月告于太庙始亲万机皇太后居崇德宫哀帝成帝长子咸康八年封为琅琊王永和三年除骠骑将军五年五月丁巳穆帝晏驾皇太后令曰:帝奄不救厥疾继嗣未建琅琊王丕中兴正统明德懋亲昔在咸康属当储贰以年在幼冲未堪国难故显宗高让今义望情地莫与为比其以王奉大统,於是百官备法驾迎于琅琊第庚申即皇帝位十月诏曰:显宗成皇帝顾命以时事多艰弘高世之风树德博重以隆社稷而国故不已康穆早世裔祚不融朕以寡德复承先绪感惟永慕悲痛兼摧夫昭穆之义固宜本之天属继体承基古今常道宜上嗣显宗以修本统帝於穆帝为从父昆弟穆帝舅褚歆有表中书答表朝廷无其义诏下议尚书仆射江[A170]等四人云:闵僖兄弟也。为父子则帝应为穆帝嗣卫军王术等二十五人云:成帝不私亲爱越授天伦康帝受显宗社稷之重已移所授纂承之序宜继康皇尚书谢奉等六人云:继体之正宜本天属考之人情宜继显宗时多异议尚书左丞孔严与丹阳尹庾议曰:顺本居正亲亲不可夺宜继成皇帝诸儒咸以严议为长竟从之。 海西公哀帝之母弟也。咸康八年封为东海王升平五年改封琅琊王隆和初转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兴宁三年二月丙申哀帝晏驾无嗣丁酉皇太后诏曰:帝遂不救厥疾艰祸仍臻遗绪冫民然哀恸切心琅琊王奕明德茂亲属当储嗣宜奉祖宗纂承天统便速正大礼以宁人神,於是百官奉迎於琅琊第是日即皇帝位。 简文帝元帝之少子永昌元年封琅琊王咸和元年徙封会稽王太和元年海西公废皇太后诏曰:丞相录尚书会稽王体自中宗明德邵令英秀玄虚神栖事外以具瞻允塞故阿衡三世道化宣流人望攸归为日已久宜从天人之心以统皇极主者明依旧典以时施行,於是大司马桓温率百官进太极前殿具乘舆法驾奉迎帝於会稽邸於朝堂变服着平巾帻单衣东向拜受玺绶咸安元年冬十一月己酉即皇帝位桓温出次中堂分兵屯卫。 孝武帝简文第三子兴宁三年七月封会稽王咸安二年七月己未立为皇太子是日即皇帝位皇太后临朝太元元年正月壬寅朔帝加元服见于太庙皇太后归政甲辰大赦改元丙午帝始临朝。 安帝孝武长子太元十二年八月辛巳立为皇太子二十一年九月庚申孝武晏驾辛巳太子即皇帝位大赦癸亥以司徒会稽王道子为太傅摄政。 恭帝安帝母弟初封琅琊王为大司马义熙十四年十二月相国宋公刘裕矫称安帝遗诏曰:惟我有晋诞膺明命业隆九有光宅四海朕以不德属当多艰幸赖宰辅拯厥倾覆仍恃保佑克黜祸乱遂冕旒宸极混一六合方凭阿衡惟新洪业而构疾大渐将遂弗兴仰惟灵命亲贤是荷咨尔大司马琅琊王体自先皇明德光懋属惟储贰众望攸集其君临晋邦奉系宗祀允执其中燮和天下阐扬末诰无废我高祖之景命是日即帝位。 後魏太宗明元帝道武长子(道武事具帝王创业门)初封齐王母刘贵人赐死帝日夜号泣道武怒之帝惧乃游行逃于外天赐六年十月清河王绍作逆帝入诛绍壬辰即皇帝位。 世祖太武帝明元长子泰常七年封泰平王监国八年十月壬申即皇帝位。 高宗文成帝太武之孙恭宗景穆帝长子太武爱之常置左右号世嫡皇孙正平二年十月戊申即皇帝位於永安前殿。 显祖献文帝文成长子太安二年二月立为皇太子和平六年五月甲辰即皇帝位。 高祖孝文帝献文太子初献文雅薄时务尝有遗世之心欲禅位於叔父京兆王子推任城王太尉源贺固谏之东阳公丕等进言曰:皇太子虽圣德夙彰然实冲幼陛下富於春秋始览机政普天景仰率土心欲隆独善不以万物为心其。若宗庙何其。若亿兆何曰:储宫正统受终文祖群公相之有何不可皇兴五年八月册命太子曰:昔尧舜之禅天下也。皆繇其子不肖。若丹朱均能负荷者岂搜扬仄陋而授之哉!尔虽幼冲有君人之表必能恢隆王道以济兆民今使太保建安王陆馥太尉源贺持节奉皇帝玺绶致位於尔躬其践帝位克广洪业以光祖宗之休烈使朕优游履道颐神养性可不善欤丁未诏曰:朕纂承洪业运属太平淮岱率从四海清晏是以希心玄古志存澹泊躬览万务则损颐神之和一日或旷政有淹滞之失但子有天下归尊於父父有天下传之于子今稽协灵运考会群心爰授储宫践大位朕方优游恭已栖心浩然社稷安克广其业不亦善乎!百官有司其祗奉嗣子以答天休宣布宇内咸使闻悉,於是群公奏曰:昔三皇之世澹泊无事故称皇是以汉高祖既称皇帝尊其父为太上皇明不统天下今皇帝幼冲万机大政犹宜陛下总之谨上尊号太上皇帝乃从之己酉太上皇帝徙御崇光宫采椽不斫土阶而已国之大事咸以闻是月丙午太子即皇帝位於太华前殿。 世宗宣帝孝文第二子太和二十三年四月丁巳自皇太子即皇帝位于鲁阳先是三月庚子孝文疾甚车驾北次塘原甲辰诏赐皇后冯氏死诏司徒彭城王勰徵太子於鲁阳践祚诏以侍中讠军将军北海王详为司空公镇南将军王肃为尚书令镇南大将军广阳王嘉为尚书左仆射尚书宋弁为吏部尚书与侍中太尉公僖尚书右仆射任城王等六人辅政顾命宰辅曰:粤太尉司空尚书令左右仆射吏部尚书惟我太祖丕丕之业与四象齐茂累圣重明属鸿历於寡昧兢兢业业思纂乃圣之遗迹迁都嵩极定鼎河庶荡瓯吴复理万国以仰光七庙俯济苍生天夺其年不果乃志公卿其善毗继子隆我魏室不亦善欤可不勉之帝即位居谅ウ委政宰辅景明二年正月始亲政引见群臣於太极前殿告以览政之意。 肃宗孝明帝宣武第二子延昌元年十月乙亥立为皇太子四年正月丁巳夜即皇帝位。 敬宗孝庄帝彭城王勰之第三子孝昌二年封长乐王武泰元年二月孝明晏驾大都督尔朱荣以兵向京师四月戍戌立为皇帝。 前废帝(谥曰:简闵)广陵惠王羽之子正始中袭爵正光中元擅权帝托以病及庄帝晏驾尔朱世隆等上表劝进王答曰:自量眇身是以执让然王公勤至不可拒违今敬承所陈唯愧弗堪负荷耳太尉公尔朱度津奉玺绶衮冕之服及就辂车百官侍卫入自建春龙门太极前殿群臣拜贺礼毕遂登阊阖门改元肆赦。 後废帝章武王融第二子初建明二年为渤海太守及齐献武王高欢起义兵将诛暴逆乃推戴之十月壬寅即皇帝位於信都城西坛焚燎大赦称中兴元年西魏武帝(亦曰:出帝)孝文帝孙广平武穆怀王第三子普泰元年加侍中尚书右仆射中兴二年四月後废帝自以疏远未允四海之心请逊大位大丞相渤海王高欢与百僚会议佥谓高祖不可无後乃共奉王戊子即皇帝位於东郭之外。 文帝孝文帝孙京兆王愉之子永熙二年闰十二月帝自南阳王为周太祖所立。 废帝文帝长子大统元年正月立为皇太子十七年三月太子即皇帝位。 恭帝文帝第四子大统十四年封为齐王废帝三年正月为周太祖所立三年禅於。 後周世宗明帝太祖长子初封宁都郡公为岐州刺史孝闵帝元年九月晋公讠废立遣使迎帝於岐州九月癸亥至京师止于旧邸甲子群臣上表劝进备法驾奉迎帝固让群臣固请是日即天王位乙丑朝群臣於延寿殿。 武成元年正月己酉太师晋公讠上表归政帝始亲览万机军旅之事讠犹总焉。 高祖武帝太祖第四子明帝即位初为蒲州刺史武成元年入为大司空二年四月明帝遗诏传位帝固让百官劝进乃从之壬寅即皇帝位。 宣帝高祖长子建德元年立为皇太子宣政元年六月丁酉高祖晏驾戊戌太子即皇帝位。 静帝宣帝长子大象元年正月封鲁王是月立为皇太子二月宣帝诏曰:有圣大宝实惟重器玄天表命人事与能幽显同谋确乎!不易域中之大宝悬定於杳冥天下为公盖不避於内举我大周感苍昊之精受河雒之锡武功文德光格区宇创业垂统永惟无穷朕以寡薄祗承洪绪上赖先朝得一之迹下藉群后不贰之心职贡与雨俱通宪章共光华并旦圆首方足咸登仁寿兴隆国本用弘天历皇太子地居上嗣正统所归远惟积德之休允叶无疆之祚帝王之量未肃而成天禄之期不谋已至朕今传位於衍乃卷四海深合讴歌之望俾予一人高蹈风尘之表万方兆庶知朕意焉。 隋炀帝高帝第二子(高帝事迹具帝王创业门)开皇八年立为皇太子仁寿四年七月即皇帝位於仁寿宫。 恭帝元德太子之子大业三年封陈王。又徙为代王十三年十月唐高祖义兵入长安尊炀帝为太上皇帝奉帝纂业壬戌即皇帝位於大兴殿寻禅於唐。 唐太宗文皇帝高祖第二子(高祖事迹具帝王创业门)武德元年封秦王九年六月癸亥立为太子军机兵仗仓粮凡厥庶政事无大小悉委皇太子断决然後闻奏是月壬申高祖手诏司空裴寂等曰:朕当加尊号为太上皇有司择日宜速闻奏八月癸亥高祖诏曰:乾道统天文明,於是驭历大宝曰:位宸极所以居尊在昔勋华不昌厥绪揖逊之礼旁求历试三代以降天下为家继体承基裔嗣相袭故能孝飨宗庙卜世长远贻庆後昆克隆鼎祚朕膺期受命握图阐极大拯横流载宁区夏然而昧旦丕显日昃坐朝驭朽兢怀履冰在念忧勤庶政九载于兹今英华已竭耄期倦勤久怀物表高蹈风释累遗尘有同脱屣深求逸用保休和皇太子世民久叶祥符夙彰奇表天纵神武智韫机深自雷缔构霸业伊始义旗之举首创成规京邑克平莫非其力乃皇极已建天步犹艰内发谋猷外清氛英图冠世妙算穷神伐暴除凶无思不服薛举负西戎之众武周引北狄之兵祸起蜂飞假名窃号元戎所指折首倾巢王世充藉府库之资凭山河之固信臣精卒承间守险建德因之同恶相济金鼓才震一纵两擒师不逾时戎衣大定夷刘闼於赵魏覆徐朗於谯兖功格穹苍德孚宇宙雄才宏略振古莫俦造我大唐ム其是赖既而居中作相任隆列辟百揆时总三阶以平地属元良实惟固本万邦咸正兆庶乐推晷律呈象休徵允集华夏载伫讴颂知归今传皇帝位於世民所司备礼以时册授公卿百官四方岳牧及长吏下至士民宜悉祗奉以称朕意夫政惟通变礼贵从宜利在因民义存要条章法度不便於时者随时改易勿有疑滞昔汉祖拨乱身定大功群臣推奉光宅帝位而事父资敬五日一朝备礼尊崇号称太上朕方游心恬淡安神玄默无为拱揖宪章往古称谓之仪一准汉代庶宗社之固申锡无疆天禄之期永安勿替布告天下咸使知闻太宗冲让不敢奉诏翌日朝于西宫面奏请曰:尧舜虽有至德有禅授之事然亲览庶政并经百年陛下以至圣之德抚有四海始将十载臣望陛下遵尧舜之道以百姓为心高祖曰:吾思此事已熟怀之已久故欲怡神以养生不欲矫情以从物惟恐性不能尽欢娱身不能恣逸乐目不能观五色耳不能听五音口不能极膏腴鼻不能嗅芬馥今传授得所业泰身安此是怡神以养生会吾之宿志。若乃饰仁义务知能劳神以施号令疲形以行赏罚此是矫情以从物非吾心之所取也。夫善治外者不伤性善治内者不累身吾方以道摄生养性故脱屣於汝,岂可婴吾以负重哉!太宗稽首固请高祖曰:夫为人子务自劳身致其亲於安乐吾老矣。传汝以万机。若不从是非孝也。太宗弗敢辞,於是遣兼太尉司空魏国公裴寂赐策曰:夫天生蒸民树以司牧三灵辅德百姓与能粤自夏殷传业裔祚轨物长世率繇兹道朕祗膺灵命肇开宝历声教所覃无思不服然而万机填委九区辐凑明发不寐考极观书听政劳神经谋损虑深思旷释兹重负咨尔聪明神武德实天生君人之量爰备夙夜王业初基雷伊始英谋独断秘策潜深及扩定关陇澄清河雒北通玄塞东静青丘宏图遐举元功克茂氛雾廓清鲸鲵斯尽泽г方外声畅无垠总统机衡百工以敷弘德化四门允穆讴歌所属宇内宅心象纬告徵灵命斯在朕是用上稽苍昊俯顺黔黎推而弗居永垂显号致皇帝位於尔躬今命司空上柱国魏国公寂尚书左仆射上柱国宋国公赍玺绶尔其纂承洪绪对扬休命式隆宝祚以康四海太宗固让诏不许之甲子太宗即位于东宫显德殿遣兼太尉司空裴寂柴燎告天於南郊曰:皇帝臣某敢以玄牡昭告皇皇后帝太上皇厌居宸极凝情姑射倦此万机释兹重负人神不可以乏主天序不可以无统历数有归猥当寡薄神器有奉用集大命惧忝帝位固辞弗克遂膺大礼临驭兆民敬简元日告类上帝即皇帝位惟神敷万邦永绥天极贞观三年四月高祖以弘义宫有山林胜地乃徙居焉改名大安宫诏曰:书云:知人则哲唯帝难之《易》曰:通其变使民不倦故太伯端委周室以隆东海就国汉基方永立权致治不其然乎!朕世袭缁衣家传鼎业佐魏及周勤劳王室有隋御历地居戚里尝以补天在虑纳揆为心大业道丧皇极如毁倾维折柱天下分离涂炭纳隍黔黎殆尽顾兹九有锋镝纵横静念持扶计无所出世民幼怀大度性合天道韫经纬之奇文包汤武之弘略深谋秘策沃朕救溺之心壮思雄图起朕救焚之志因其感激许以经纶纠合义师投袂而起车次於平阳之郊剑及於孟津之会元戎所指冰消雾卷曾未浃旬廓清京邑定非常之业建不世之功三古以来未之闻也。朱旗西指则仁杲丧元白羽东临则世充泥首摧武周如拉朽收建德。若拾遗至。若黑闼逋诛圆朗小鬼三捷七擒不可胜计一人之力冠今超古暴之遐迩岂待昌言往以建成嫡长异其养德日就不谓匿怨友于忌能毁善异言屡发殆至铄金赖天启朕心宗社降福密悟凶邪指麾歼殄朕鬼受浸润深念元功乃敬授帝图先天传政惧其溢满骄上未称三灵之心纵欲肆情不恤万方之重朕故仍居紫极处之肃成察其复礼观其齐政露往霜来四载於兹矣。比闻思我王度克难克艰昧旦丕显去奢去泰朝夕视膳蒸蒸之性日严昃景忧民翼翼之情日慎南越稽首北狄款关四海晏然五兵偃戢招君璋之众只用尺书屠师都之城无亏寸刃公卿辑睦远迩安金鼓绝於疆场心镜悬於亿兆尽善尽美吾无间然匪天之孰能至此令月吉辰风调雨顺朕俯观人事仰鉴穹当养性别宫使其正位居极宜令有司具礼务在周备朕得脱屣高蹈拟迹於轩辕授历传玺爰属於启诵大宝既固卜年惟永付有所何乐如之百辟卿士等或晋阳从我同披荆棘或秦邸故吏早预腹心并以德举言扬进忠显孝保社稷天平地成唯当带砺山河与国休戚可悉心辅弼无党无偏罔或隳哉!替尔丕绩善事元首称朕意焉太宗奉表陈让曰:臣闻至敬无文至诚不饰地居臣子不以小忠挠志情兼家国不以细行婴心臣蒙奖厉擢居天策战必以死实深愍於黎庶奋不顾命愿无忝於宗社规摹指麾皆禀圣算人心神诱遂得成功安敢贪天自称已力前以圣人大宝滥锺愚懦臣谓肃成理务礼通监抚日慎一日不敢推辞今奉兹诏更垂奖予以四海安褰裳紫极归尊轩辕天下幸甚令臣自当启诵不觉厚颜顷者阴阳尚愆嘉未稔政治有亏刑典不措恐眇身多罪以及万方伏愿天慈仍安太极待民知尧力玉烛顺序网开汤祝金科削编然後降辇西宫於事非晚付臣宣室亦敢当仁臣志在忘私冒陈丹款高祖手诏曰:君之於臣尚须探察父之审子,岂可同常汝夙怀忠孝吾爱汝亦过於诸子况立功德具如前诏所恨吾受谗言几至投杼上玄降福神器安宁此乃宗庙有灵非独吾之幸也。比察汝布政听汝德音洋洋盈耳副吾所望昔齐有比政而致小白晋有艰难而获重耳今天下庆赖在汝一人顷者寒暑不调水旱乖节止是吾之与汝安处未得其位乃致承乾所居非少阳之体吾今往西宫方思万代之福汝何劳抑频此言请。且深思大道永保社稷善始令终无或懈怠奉行吾诏勿以小让为怀至公之言彼宫此室势何殊也。异姓贤者尚欲权之今汝已克负荷应兹当璧极慰吾意宜绝常辞也。太宗不敢忤意乃止乙亥太上皇居於大安宫太宗亲侍辇百僚陪从置酒高会极欢而罢甲午太宗正位於太极殿高宗天皇大帝太宗第九子贞观五年封晋王十七年立为皇太子二十三年春太宗不豫诏太子於金液门听政四月从幸翠微宫五月己巳太宗晏驾庚午发自翠微宫至京六月甲戌太子即皇帝位。 中宗孝和皇帝高宗第七子母曰:天后武氏二岁封周王仪凤二年徙封英王永隆元年立为皇太子弘道元年十二月太子即位天后临朝明年正月甲申朔改元嗣圣元年二月戊午天后废帝为庐陵郡王五月迁於均州寻徙居房陵圣历元年召赴上都皇嗣(即睿宗也。)让位于帝遂立为皇太子神龙元年正月甲戌天后传位於太子乙亥即皇帝位於通天宫之端殿。 睿宗大圣真皇帝中宗母弟龙朔二年封殷王乾封元年改豫王总章二年徙冀王上元三年改相王嗣圣元年皇太后武氏废中宗为庐陵王文明元年二月立为皇帝太后临朝天授元年降为皇嗣圣历元年让位於中宗复降为相王景龙四年六月少帝即位年十六韦庶人专政庚子帝第三子临淄王隆基率朝邑县尉刘幽求长上折冲麻嗣宗内苑总监锺绍京等讨捕韦氏并其党与诛之辛丑奉少主御安福门楼大赦天下癸卯王公卿士咸以王室多故义择长君以帝众望所归固请即尊位是日少帝让于叔父甲辰帝自两仪殿出於太极殿少帝於殿东隅次幕内西面帝於梓宫侧东向太平公主曰:少帝欲以此位让叔父合否幽求跪曰:少帝仁孝追踪舜禹大王恩慈倍过之矣。今家国事重有此推让诚为至公也。是日少帝制曰:自古帝王必有符命兄弟相及存诸典礼朕以孤藐遭家多难顾兹蒙识不晓政途茫茫四海将何所属累圣丕业。若坠於地王室多故义择长君思与群公推崇明圣叔父相王高宗之子昔以天下让于先帝孝友宽简彰信兆人神龙之初已有明旨将立太弟以为嗣君因王恳辞未行册命所以东宫旷位于今历年缀衣在辰祸变仓卒後掖称制计立冲人钦奉前怀愿遵理命上申平昔之文仰复祖宗之烈起今日请叔父相王即皇帝位朕退守旧藩归于外邸凡百卿士敬承朕意赞我天人之休期光我有唐之洪业帝固让有制不许是日即皇帝位大赦天下,於是降少帝为温王丙午帝缟服於太极东廊引群公卿士谓曰:朕与苍生有幸。且得社稷安宁自大行晏驾韦氏篡逆元恶大憝并从诛翦嗣皇年幼未晓政途推让朕躬事非获已今与卿等相见不胜悲感甲戌命温王重茂於内宅安厝明年正月以温王重茂为襄王食巴集等州实封二千户於集州安置。 ●卷十一 ○帝王部 继统部三 唐玄宗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睿宗第三子垂拱三年封楚王长寿二年改封临淄郡王景龙四年六月庚子平韦庶人甲辰少帝让睿宗为皇帝丙午立为皇太子延和元年七月壬辰睿宗传位於皇太子制曰:朕闻宇宙者至公之器不获已而临之帝王者因时之运非有待而居之盖在於拯俗济人功成名遂而已朕以寡昧处奉鸿休本殊王季之贤早达延陵之节昔在圣历已让皇嗣之尊爰洎神龙终辞太弟之授属国步不夷时难主幼大业有缀旒之惧宝位深坠地之忧议迫公卿遂登皇极日慎一日以至於今俗化渐行将成宿愿昔禹以命启匪私其亲神器之重允归公授皇太子隆基有大功於天地定阽危於社稷温文既习圣敬克跻委之监抚已移年岁时政益明庶官惟序朕之知子庶不负时历数在躬宜陟元后可令即皇帝位有司择日册授朕方比迹洪古希风太皇王公百寮宜识朕意先是彗星从西方经轩辕入太微至于大角数日乃灭睿宗以为革旧布新之政。又太子仁爱日闻故顺天传位乃谓太平公主曰:昔中宗之朝悖逆骄纵擅权侈靡天变屡臻我当时极谏请择贤子立之以应灾异中宗不悦我忧惶数日不食岂在彼能谏於巳不行是日将军庞承宗左拾遗韩朝宗谏曰:自顷国家多难赖陛下圣德保存社稷绥抚四方今日忽有此让臣等不知所出皇太子虽圣明。且应养德春宫依前监抚未宜即位睿宗不听皇太子自东宫驰入请见自投於地叩头曰:臣以微功非次见擢偏守储贰日夜兢惶不知陛下何以传位於臣睿宗曰:往以韦氏弑逆社稷殆危汝以弱年夷凶静乱安我宗庙尔之力也。今天意人事汝合当之太子固辞睿宗曰:不有此让何以禳灾汝。若行孝岂缺宜於柩前即位邪,於是太子流涕而出丙申皇太子让。表曰:神器者天下之大宝受与者帝王之大节臣义众隐犯诚深爱敬凡所上陈理无苟免国家盛德创物垂范虽时始百年而运经厄会陛下振清庙之徽光荡扌抢之氛慝绍膺永命导扬洪休千载一期实仰玄造便欲抗心太素独善鸿元登平之俗未跻於下武卜代之期<耳>亏於一篑伏愿霈然易虑俯顺群心则区宇永宁人神胥悦。若命在必遂诚无所感必将殒越为期窜伏无地书奏不许皇太子累让睿宗答曰:汝为孝友须遵朕命用陟元后无宜固辞汝为季俗多虞淳风未洽欲朕回虑兼理万机昔舜之禅禹犹躬行巡狩况朕授汝岂忘家国其军国大务及授三品以上并重刑狱当兼省之八月庚子册太子为皇帝受册悲涕左右莫不感动。又奉册睿宗为太上皇命皇帝听朝於武德殿上皇称朕有命称诰皇帝称予有命称制敕五日一受朝於太极殿先天二年七月乙丑尚书左仆射窦怀贞等与太平公主同谋将议废立期以羽林兵作乱帝密知之因以中旨告岐王范薛王业兵部尚书郭元振等定计诛之丙寅大上皇诰曰:大宝之尊谅非为己神器之重必在与能自昔与王率繇兹道我国家运光五圣业盛百龄大赉洽於人心淳风偃於区外而道不常泰时更小屯朕以菲薄属兹多难仰让王之宿志顺公议於群情丕业既康天保斯定皇帝神武攸纵睿哲克跻安宗社於缀旒拯生人於在溺用遵内禅令总朕师夙夜在勤政刑益理昨者奸臣构[B290]潜发禁闱凶党布於萧墙飞变闻於帷朕虑深仓卒受命讨除皇帝遂与岐王范薛王业等励兹孝心率彼义勇戮鲸鲵於阙下扫扌抢於天路元恶大憝罔不伏诛人神用康功业弥广信可总璇衡之大政守国家之鸿绪能事备矣。朕。又何忧自今巳後军国政刑一事巳上宜并取皇帝处分其岐王范薛王业宜各加实封一千户朕方居大庭缅怀汾水无为养志以遂素心凡百卿士以泊黎庶宜体朕怀各尽诚节布告遐迩咸使知闻帝伏地流涕再拜受诰癸酉敕曰:王公文武百官等迩者事出不虞凶邪构逆赖天地叶德宗社降灵应时诛翦朝野宁谧庆慰之至与卿等同怀太上皇志尚无为捐兹俗务军国庶政委成予躬祗奉圣谟膺斯负重顾惟菲薄何以克堪。若临大川罔知攸济异王公卿士百辟庶寮戮力同心辅相休命各尽诚节共洽维新。 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玄宗第三子先天元年封陕王开元十五年改封忠王二十六年立为皇太子天宝十五载六月安禄山犯长安玄宗幸蜀将发马嵬百姓数百人遮道攀附玄宗迟留久之乃令皇太子後殿宣慰百姓因请皇太子留曰:愿得戮力以从却收长安今者主上殿下皆入蜀川则宗社谁主万姓何归殿下不纳臣言臣等皆死於此矣。宦者高力士驰以告玄宗玄宗曰:是天启也。乃命後军及飞龙厩马与东宫内人等留太子因宣口敕谓将士曰:太子仁孝可奉宗庙汝等善辅导之。又语太子曰:汝好去百姓属望慎勿违之莫以吾为意。又西戎北狄吾昔厚之今闻难必得其用汝勉之哉!皇太子既至灵武群臣称马嵬传言之命劝进以七月甲子即位改元为至德元年道路险涩表疏未达八月丁亥北使至蜀具陈群臣恳请太子辞避之旨玄宗乃下诏曰:元子亨睿哲聪明恪慎克孝才备文武量吞海岳付之神器不曰:宜然今宗社未安国家多难宜令即皇帝位朕称太上皇。且天下兵权宜制在中夏朕据巴蜀应卒则难其四海军权先取皇帝处分然後奏朕知待克复上京朕将凝神静虑偃息大庭也。是月命宰相韦见素崔涣房持节赍玉册赴灵武宣传位之命亲语见素等曰:皇帝自幼聪明与诸子有异朕,岂不知大限往十三载冬已有传位之意属水旱年饥左右劝朕。且俟丰岁二载便属禄山构逆方隅震扰未遂此心昨者马嵬亦潜有处分今皇帝受命慰朕之心如释负担劳卿等去以辅佐之多难兴王自古皆有卿等乃心在王室以宗社为念早定中原朕之望也。九月丙子见素等至顺化郡奉册书及传国宝帝不敢受二年十月平西京车驾发凤翔还京丁卯入长安道俗士女百姓万众出国门二十里路傍不断持幡花鼓车歌舞音乐望车趋拜跃蹈舞呼万岁欢叫声振原野长老皆悲喜涕泣曰:不图今日复见我圣君帝亦感恻而劳徕之关内夹路缚棚幕青翠相连亘於子城帝自朱雀门入居大明宫十二月玄宗至自蜀都甲子玄宗御宣政殿羽仪容卫陈九宾于庭授传国玺於殿上帝於殿下涕泣拜受入幕次百寮称贺蹈舞呼万岁。 代宗肃宗长子也。开元二十八年封为广平郡王肃宗即位改封楚王徙代王乾元元年四月立为皇太子元年建巳月(是岁去年号以十二辰冠月)肃宗寝疾时皇后张氏有宠无子虑宫车晏驾失权势结少子越王系密构异谋将图废立乙丑皇后矫诏召太子会宦官程元振知之潜发於李辅国辅国久掌禁兵素与皇后嫌隙。又闻元振言有自得色乃与元振定策伏兵於凌霄门拥太子请不赴召以兵翼太子入飞龙厩俟变而动既夜辅国元振乃勒兵会于三殿收捕越王系及同谋中宫朱光辉马英俊等百馀人禁锢之逼皇后幽於别殿丁卯肃宗崩元振等始迎太子於九仙门见群臣行监国之礼翌日宣制太子擗踊尽哀群臣劝进太子益哀号群臣。又陈顾命大旨祖宗洪业未宜以情自私巳已即皇帝位于两仪殿初有司陈御座于殿之中间帝号泣逊不敢当哀感左右有司乃徙坐于殿之左个然後从之百辟卿士洎南北军仗卫万馀人咸呼万岁左仆射摄太尉裴冕升殿跪上诫曰:我国家奄有四海惟天下君伏惟皇帝陛下敬之以扬累圣之丕烈群臣再拜呼万岁庚午群臣等上表请听政帝不答以侍中苗晋卿摄蒙宰於太极殿钟楼之东张幄视事瑾官以听辛未晋卿固辞上言曰:伏奉今月二十一日恩敕令臣摄蒙宰臣以昔者天子居丧之时百官听于蒙宰盖君幼小御极事殷理众然沿革不一今古异宜而周武汉文合於通变垂范作则可举而行。又事或墨时遇金革岂哀非衔恤而义在於斯。且百善之至无以加於孝也。其有容累心绝指景悼生此匹夫守节之常情殊非王者嗣续之大计昨二十日陛下即位是承先帝遗顾之言亦前代不易之典则知所略不为害所存是权防微灭端所利者大陛下因此纯至天地明察伏以报劬劳之恩申罔极之思终身之痛岂计朝夕以一日之内万务在中须达宸聪始成国政今百寮万姓及僧道耆寿相顾聚言以臣老。且无能愚岂测圣况久无居摄臣不敢奉诏特乞陛下遵遗命三日而听政众情不胜恳愿伏望割痛抑哀为天下幸。又不答宰臣及文武百官表三上从之。 德宗代宗长子肃宗元年建丑月封奉节郡王代宗即位徙封鲁王。又封雍王广德二年立为皇太子大历十四年五月癸亥帝即位於太极前殿。 顺宗德宗长子大历十四年封宣王建中元年立为皇太子贞元二十一年正月丙申太子即位于太极殿册曰:维贞元二十一年岁次乙酉正月辛未朔二十三日癸巳皇帝。若曰:於戏天下之大实惟重器祖宗之业允为元良咨尔皇太子诵睿哲温恭宽仁慈惠文武之道禀自生知孝友之诚发於天性自膺上嗣毓德春闱恪慎於厥躬祗勤于大训必能诞敷至化安劝庶邦朕寝疾弥留弗兴弗寤是用命尔继统俾绍前烈宜陟元后永绥兆人其令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高郢奉册即皇帝位尔惟奉。若天道以康四海懋建皇极以熙庶工无忝我高祖太宗之休命初帝自二十年九月得风疾因不能言使四面出求医药海内皆闻知德宗忧戚形于颜色数自临视二十一年正月朔含元殿受朝贺还至别殿诸王亲戚进贺独皇太子疾不能朝德宗为之涕泣悲伤叹息因感疾恍惚益甚二十馀日中外不通不知两宫安否朝臣咸惧莫知所为虽翰林内臣亦无知者二十三日帝知内外忧疑紫衣麻鞋不俟正冠出九仙门召见诸军使京师稍安二十四日宣遗诏帝服见百寮二十六日即位军士尚疑皆企足引颈瞻视既而曰:真太子也。喜。且泣内外遂安以检校司空平章事杜佑摄蒙宰。 宪宗顺宗长子贞元四年封广陵郡王二十一年顺宗即位立为皇太子七月乙未诏权令皇太子勾当军国政事八月庚子诏曰:惟皇天佑命烈祖诞受方国九圣储祉万邦咸休肆予一人获缵丕业严恭守位不遑暇逸而天弗降疾恙弗瘳将何以奉宗庙之灵展祀之礼畴咨庶尹对越上玄内鬼于朕心上畏乎!天命夙夜祗忄栗深惟永图一日万机不可以久旷天工人代不可以久违皇太子纯睿哲温文宽和慈惠孝友之德仁爱之诚通乎!神明格于上下是用推皇王至公之道遵父子传归之制付之重器以抚兆人必能宣祖宗之重光荷天地之休命奉。若成宪抚绥四方宜令皇太子即皇帝位朕称太上皇居兴庆宫制敕称诏所司择日行册礼辛丑太上皇居兴庆宫诰宜以九日册皇帝于宣政殿改贞元二十一年为永贞元年八月乙巳帝即位于宣政殿册曰:维永贞元年岁次乙酉八月丁酉朔九日乙巳太上皇。若曰:咨尔皇太子纯惟皇上帝降休于我家用集大命克绥厥猷惟后祗率大典兹惟艰哉!朕承累圣休德膺守邦之重不蒙天降疾在躬上不能昭事郊丘祗见烈祖下不能临视庶政保绥兆人是用命尔当位嗣统宜陟元后代予忧勤今遣使检校司徒平章事杜佑副使门下侍郎平章事杜黄裳持节册命於忝尔有光大之德敷於万邦尔有仁孝之诚刑于九族慈和宽简克享天心玄符不可以固违明命不可以不畏尔惟察纳忠直子惠困穷咨于朕言慎乃俭德临庶官以敬哀庶狱以情允执其中无忝尔祖宗之丕训。 穆宗宪宗子贞元末封建安郡王元和元年进封遂王七年册为皇太子十五年正月辛丑皇太子即位以司徒兼中书令韩弘摄冢宰壬寅移仗西宫发哀于太极前殿命摄太尉告天地社稷太清宫太庙以太子少保严绶充大明宫留守闰正月丙午宣顾命册曰:於戏上天降鉴保于我国家十圣丕承光宅四海鸿休大业以逮予一人严恭祗畏惧弗克荷赖宗社垂庆生灵安今朕寝疾弥留弗兴弗寤神器所付属之元良咨尔皇太子某孝友聪明温文睿哲自主匕鬯日新厥德必能缵序朕志绥靖万邦是用命尔陟于元后宜令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令狐楚奉册即皇帝位懋建皇极无忝我祖宗之休烈是日中书门下率群臣再上表请听政许之壬子始御延英殿对宰臣及次对官奏事如常仪。 敬宗穆宗长子长庆二年十二月立为皇太子四年正月癸酉即帝位时年十六以门下侍郎平章事李逢吉摄冢宰其日移仗西宫发哀于太极殿分命摄太尉告天地社稷太清宫太庙丙子帝即位于太极殿东序册曰:维长庆四年岁次甲辰正月辛亥朔二十六日丙子皇帝。若曰:惟天辅唐德我祖宗克答天意迈德勤道绍休大业於一人嗣守四海祗事天地爱育万物罔或怠惰于兹五年今寝疾弥留不兴不寤获以重器付之元良咨尔皇太子湛列祖储爱自天生德孝友慈惠温良肃恭必能缉宁邦家辉光绪业是用命尔陟于元后宜令中书侍郎平章事牛僧孺奉册即皇帝位尔有孝敬之志可以奉宗庙尔有广厚之量可以奉神祗和惠可以抚万邦仁爱可以亲九族任贤尚德远佞去邪尔惟钦承无忝我祖宗之休烈,於是中书侍郎平章事牛僧孺读册进册门下侍郎平章事李逢吉宣制进宝太常少卿冯宿导引乘舆刑部尚书段文昌率百寮奉诫辞。 文宗敬宗弟初封江王宝历二年十二月辛丑敬宗夜猎还宫遇中官刘克明之逆壬寅枢密使王守澄以兵卫迎江王入宫癸卯教曰:大行皇帝聪断英明临下以法方将致理以一区夏而妖凶构祸矫宣遗言不询群臣专断神器恃近而迫众倚兵而取威谓天地可欺神明可罔既而奸谋发泄凶党彰闻寡人义重君臣毒甚手足拊膺号惋誓清凶徒果有义烈副此诚志遂以宰相定议乃亲率左右神策策军中尉心腹近臣及诸职事官并左右神策六军使兼诸军使及飞龙将士等搜摘伏匿大擒诸妖或血刃当辜或赴井自毙其刘克明田务澄苏佐明王嘉宪石定宽等二十八人并正刑书罔有漏逸欢呼震地忭快闻天此皆宗社威灵文武协力翦荡凶寇克有成岂伊菲薄敢贪天功想于群公多士中外藩岳皆累朝勋绩先圣宠任致兹刷愤哀庆当同大行皇帝正柩于太极殿前率依光陵故事有司条上务尽诚信其蒙宰司空平章事裴度当摄立功将士节级各有优赏布告遐迩咸使闻知宣讫宰臣裴度窦易直率百寮於紫宸外廊上谒江王王以素服见度等再拜慰贺讫退。又率百寮上劝进表三甲辰江王於少阳院封六军使段嶷左右神策军使何少哲等一十六人命移仗西内以太子太保赵宗儒为大明宫留後乙巳帝御宣政殿即位诸卫各勒兵屯诸门黄麾大仗陈於殿庭押册宝自西阶下文武群官入就位侍中板奏请中外严辨帝出自序门服具服远游冠绛纱袍执笏就中间南向位立定册使宣云:伏奉太皇太后令江王即皇帝位礼仪使奉请再拜举册官奉册就皇帝前摄中书令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裴度进读曰:维宝历二年岁次庚午十二月甲午朔十二日乙巳太皇太后。若曰:大行皇帝睿哲英能对天明命方夏底缉夷蛮贡庭宜荷九庙之灵永飨亿年之禄岂虞奸妖窃发矫专神器蛊惑中外扇诱群萌骇动神人[B290]深枭獍咨尔江王昂聪哲孕粹清明敏和智机谋玄电发躬率义勇大清凶徒。且膺当璧之符爰摅枕戈之愤既歼巨害当飨丰福是用命尔陟于元后宜令司空平章事裴度奉册即皇帝位永惟高祖太宗之前定隋乱玄宗之寝渍利泽宪宗之坚拔蠹孽艰勤险阻勖乃负荷小心以事上帝恭俭以勤邦家懋于令闻持久如始敬之哉!读册称贺帝受策以授左右侍中进宝帝受宝以授左右。又奏请改服衮冕即御座受万方朝贺殿中监进镇内高品承旨索扇开帝正衮冕负南面侍中就升御座之右西南立符宝置於御座前群官在位者皆再拜摄太尉兵部尚书段文昌进当香案前跪奏曰:我国家奄宅万方光被四表大行皇帝丕承祖业嗣唐配天伏惟皇帝陛下敬之哉!百寮皆再拜摄侍中门下侍郎平章事窦易直承旨临阶西向称有制在位者皆再拜宣云:顾以薄德嗣守鸿业祗奉诏命感惧良深在位者皆再拜侍中奏礼毕帝降座御辇还宫。 武宗皇帝穆宗第五子文宗之弟也。初封王本名初文宗追悔庄恪太子殂不繇道乃以敬宗子陈王成美为皇太子开成四年冬十月宣制未遑册礼五年正月二日文宗暴疾宰相李珏知枢密刘弘季奉密旨以皇太子监国两军中尉仇士良鱼弘志矫诏迎颖王於十六宅曰:朕自婴疾有加无瘳惧不能躬总万机日庶政稽于古训谋及大臣用建亲贤以贰神器亲弟颖王昔在藩邸与朕尝同师训动成仪矩性禀宽仁俾奉昌图必谐人欲可立为皇太弟一应军国政事便令权勾当百辟卿士中外庶臣宜竭乃心辅成予志陈王成美先立为皇太子以其年尚冲幼未渐师资比日重难不行册命回践朱邸式叶至公可复封陈王是夜士良统兵士於十六宅迎太弟赴少阳院百官谒见於东宫思贤殿四日宣诏皇太弟宜即皇帝位宰相杨嗣复摄蒙宰十四日受册於正殿时年二十。 宣宗皇帝宪宗第十三子长庆元年三月封光王名怡会昌六年三月十一日诏立为皇太叔权勾当军国政事翌日即皇帝位时年三十七(帝外宽和而内朗严寡言视瞻特异会昌朝愈事韬晦群居游处未尝有言文宗武宗幸十六宅宴集强诱其言以为戏剧谓之光叔武宗气豪尤不为礼及监国之日哀毁满容接待群僚决断庶务人方见其隐德焉)。 懿宗皇帝宣宗长子会昌六年十月封郓王本名温大中十三年八月七日诏立为皇太子监国十三日即皇帝位时年二十七。 僖宗皇帝懿宗第五子初封普王咸通十四年七月十八日制日朕守大器之重居兆人之上日慎一日如履如临旰昃劳怀寝兴思理涉道犹浅德化未孚而摄养乖方寒暑成疠实有虑於阙政。且无暇于怡神竟未少瘳日加浸剧万务繁总须有主张考思旧章谋於卿士思阐鸿业式建皇储第五男普王俨改名儇孝恭温敬宽和博厚日新令德天假英姿言皆中规动必繇礼俾崇邦本允叶人心宜立为皇太子权勾当军国政事咨尔中外卿士洎于腹心之臣敬保裔子辅成予志各竭乃心以安黎元告布中外知朕意焉二十日皇帝即位时年十二左军中尉刘行深右军中尉韩文约居中执军政。 昭宗皇帝懿宗第七子咸通十三年四月封寿王乾符四年授开府仪同三司幽州大都督幽州卢龙等军节度押奚契丹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帝於僖宗母弟也。尤相亲睦自艰难播越尝随侍左右握兵中要皆奇而爱之文德元年二月僖宗暴不豫时初复宫闱人心倾瞩遽闻被疾军民骇愕及大渐之夕未知所立群臣以吉王最贤。又在寿王之上将立之唯军容使杨复恭请以寿王监国三月六日宣诏立为皇太弟八日即位时年二十二。 哀宗皇帝昭宗第九子乾宁四年二月封辉王天复三年二月拜开府仪同三司充诸道兵马元帅天佑元年八月十三日蒋玄晖矫宣昭宗诏即皇帝位时年十三後唐明宗太祖养子庄宗朝为蕃汉马步军总管兼中书令同光四年二月赵在礼盗据魏州庄宗遣元行钦将兵攻之不利河南尹张全义密奏请委帝将兵赴邺时赵太据邢州王景戡据沧州皆自称留後军镇多叛三月六日帝至邺都西南隅御水之南在礼登水楼谢罪帝谓之曰:谋之不臧一至,於是吾来招抚尚可保明当与将士善谋勿贻族灭。又出牲饩劳师帝皆领慰之令阅期以九日攻城八日帝移营渡河观音门外分命诘。且进攻是夜从马直军吏有张破败者号令共杀都将纵火焚营ん讠雷骇五鼓乱军徒党逼帝营言已共诸军商量。且与城中合势击退诸道之师欲主上帝河南令公帝河北。且与军民为主幸延晷漏矣。帝泣而谕之乱兵乃抽戈露刃环帝左右呼曰:今公欲何之不帝河北则为他人所有安重诲霍彦威蹑帝足请诡从之乱兵逼帝入邺都悬桥已发皆扶帝越河帝既入在礼引将校奉迎泣谢是日飨士於行宫而始谋乱者城内拒关不内擘队流散无所归向帝登南楼望见谓在《礼》曰:卿等欲建大计非兵不能集事此辈可不令流散卿等城守吾自於城外招抚之在礼不敢留帝绐群凶得出夜宿魏县部下不满百人。又无兵仗时霍彦威所将镇州兵五千人营西北隅一军独不乱闻帝得出。又本藩使长也。其将校相率归帝繇是牙军稍集诘朝帝登城掩泣曰:邦家患难一至於此予既失势时事可知来日归藩上章徐图再举济之与否非吾所知也。重诲彦威对曰:公言非便也。国家付公阃外之事不幸师徒逗挠为贼惊奔元行钦狂妄小人彼在城南未闻战声无故弃甲如朝天之日信其奏陈何所不至。若归藩听命便是强据邀君正堕谗慝之口也。正当星行归阙面叩玉阶谗间沮谋庶全功业无便於此者也。帝曰:善十一日离魏县之相州时国家小马在钜鹿放牧遣就牧所驱壮马二千匹至始得成军时元行钦退保卫州果以飞语上奏帝上章申理庄宗遣帝爱子从及内官白从训宣诏谕帝从至卫州为行钦所械帝奏章不达。又以行钦在卫州乃自白高渡河是月二十六日至汴州时庄宗亲军至荥泽遣龙骧都尉姚彦温为前锋是日彦温率八百骑归帝。且曰:京师危迫主上为行钦所惑事势已离难与共事帝曰:卿。且不忠言何悖也。即夺其师乃令部下曰:主上不亮吾心遂令军情至此所宜但赴京师命石敬瑭前军入汜水而房知温杜晏求自北面继至四月丁亥帝入[B124]子谷闻萧墙[B290]作庄宗晏驾恸哭不自胜谓诸将曰:吾比星行赴难君父如此吾安所归诘。且朱守殷遣人驰报言京城大乱两日以来燔剽不息愿令公速至京师救难三日帝幸至德宫分命诸将止焚剽百官敝衣旅见帝谢之敛衽欷时皇太子继岌征蜀未还皇弟存霸已下皆领麾钺内难前归镇帝谓朱守殷曰:公善巡徼以待魏王淑妃德妃在宫供膳尤宜丰备吾奉大行梓宫幸山陵毕社稷有奉则仗钺归藩为国家当北面之事是日宰相豆卢革率百寮拜笺劝进帝不从。又三笺劝行监国之仪以安宗社霍彦威孔循等请改国号不行土德正朔豆卢革不能决安重晦具奏上顾谓藩邸近侍曰:若何改国号为正朔左右奏曰:先帝以锡氏宗属为唐雪冤继为昭宗皇帝後国号曰:唐今伪朝旧人不欲殿下称唐请更名号耳帝因呜噎泣下曰:异乎!予所闻也。予年十三事献祖文皇帝以予宗属爱幸不异所生事武皇帝垂三十年何艰险之不尝排难解纷栉风沐雨冒刃血战体无完肤辟土开基以至今日即武帝功业予功业也。先帝天下予天下也。兄亡弟绍於义何嫌同宗异号出何典礼人之多僻可见其心历之衰隆吾当自受莠言无所取也。彦威等言唐之运历已衰不如自创新号故上言衰隆自受执政召廷臣议依违不能决吏部尚书李琪曰:殿下以宗室勋贤立大功於三世一昨雨泣赴难安定庙朝抚事因心不失旧物。若一旦别移统制先朝便是路人茕茕梓宫何所归往不惟殿下失追感旧君之义吾辈何安况以前事宗室言之则汉昭帝无後霍光徵刘贺宣帝典丧事是也。以本朝言之则孝和元玄真文宗武宗皆以兄弟出继典丧事即位如储后之仪遵行此礼断自不疑遂即帝位闵帝明宗第三子初封宋王出镇邺宫长兴四年八月明宗不豫十一月二十一日秦王从荣谋逆伏诛明宗徵宋王令宣徽使孟汉琼驰驿召帝于邺二十九日至自邺十二月癸卯即皇帝位。 末帝明宗养子天成初除河东节度使二年加同平章事长兴二年授京兆尹西京留守三年移凤翔节度使四年五月封潞王闵帝即位加侍中应顺元年二月移镇太原是时不降制书惟以宣授帝闻之召宾佐将吏谋之皆曰:主上年幼未亲庶事军国大政悉委朱弘昭等王必无保全之理判官马裔孙曰:君命召不俟驾行焉诸君凶言荧惑闻听非令图也。乃罢是夕召行军副使谋令判官李专美草檄书乞援於诸道藩侯请助兵粮欲问君侧之罪闵帝命王思同率兵攻凤翔三月十五日大集城下十六日帝登城垂泣告谕於外曰:我年未二十从先帝征伐出生入死金疮满身树立社稷军士从我登阵者多矣。今朝廷信任贼臣残害骨肉。且我有何罪因恸哭闻者哀之时羽林都指挥使杨思权谓众曰:大相公吾主也。遂引军自西门入严卫都指挥使尹晖亦引军自东门入外军悉溃十七日索居民家财以赏军士是日建大将旗鼓整众而东二十日次长安副留守刘遂雍以城降二十三日次灵口驾下军执王思同来降是日诛之二十四日次华州收节度使乐彦稠系狱二十五日次阌乡王仲皋父子迎谒命诛之二十六日次灵宝河中节度使安彦威来降待罪宥之是日陕州节度使康思立奉迎二十七日次陕州二十八日闵帝招讨使康义诚前军弃甲结队累累而至二十九日义诚至泥首请罪帝上太后笺取进止三十日太后传令至并内司迎奉是夜闵帝出奔四月壬申帝至蒋桥文武百官立班奉迎教旨以未拜梓宫未可相见是日入谒太后太妃伏梓宫恸哭宰臣冯道等上笺劝进癸酉太后下令以帝为监国甲戌。又下令曰:先皇帝栉风沐雨平定华夷嗣洪业於艰难致苍生於富庶八年临御万汇舒苏归牛休马方期於偃戢宵衣旰食久积於忧劳竟至倦勤俄悲厌代,爰自鄂王嗣位奸臣弄权作福作灾不诚不信离间我骨肉猜忌我亲贤不自制书擅移藩邸而。又遽兴戈甲大挠军民遂致鄂王轻释宗祧不克负荷洪基大宝危。若缀旒须立长君以绍丕构皇长子潞王从珂日跻孝敬天纵聪明有神武之英姿有宽仁之伟量先朝经纶草昧廓静寰区辛勤有百战之劳竭尽赞一平之运臣诚子道冠古越今而。又克巳化民推心抚事率土之讴歌有属上玄之卷命攸临一日万机不可以暂旷九州四海不可以无归况因山有期同轨斯至永言嗣守属在元良宜即皇帝位是日暴雨乙亥帝赴西宫告奠遂即帝位。 晋少帝高祖从子天福元年为北京留守二年授开封尹三年封郑王俄加同平章事六年高祖幸邺十二月以帝为广晋尹封齐王七年六月即皇帝位。 汉隐帝高祖第二子天福十二年高祖践祚以帝为左卫将军检校司徒寻为大内都检校太保乾佑元年二月辛巳授帝特进检校太尉同平章事封周王宣制毕有顷召文武百寮赴万岁殿宣制即皇帝位周世宗太祖养子广顺元年太祖践祚授澶州节度使检校太保二年加同平章事三年三月除开封尹晋王显德元年正月加侍中判内外兵马事是月丙申宣制即皇帝位。 恭帝世宗之子显德六年六月癸未制授左卫上将军封梁王甲午宣制即皇帝位。 ●卷十二 ○帝王部 中兴 夫帝运之兴业厚者其绪远圣德所被泽广者其民怀虽复嗣世间衰稗政相继而继瓞遐裔奋其馀烈兆庶欣戴复主厥祀故夏氏微弱少康起於庖正周道中绝宣王专其北伐汉光识真人之讠晋元应渡江之谣虽灵命之有归亦众诚之攸赞非夫推亡攻昧劳来安集牢笼如天地慈育如父母其孰能抑扬前轨恢续旧服者哉!。 夏少康帝相子也。帝相立后羿自Θ迁于穷石因夏民以代夏政恃其射也。(羿善射)。不修民事而氵于原兽(氵放原野)弃武罗伯因熊髡ζ圉(四子皆羿之贤臣)而用寒浞寒浞伯明氏之谗子弟也。(寒国北海平寿县东有寒亭伯明其君名)。伯明后寒弃之夷羿收之(夷氏)信而使之以为己相浞行媚于内(内宫人)而施赂于外愚弄其民(欺罔之)而虞羿于田(乐之以游田)树之诈慝以取其国家(树立也。)外内咸服(信浞诈)羿犹不悛(悛改也。)将归自田(羿猎还)家众杀而烹之以食其子(食羿子)其子不忍食诸死于穷门(杀之于国门)靡奔有鬲氏(靡夏遗臣事羿者有鬲国名今平原鬲县)浞因羿室(就其妃妾)生浇及恃其谗慝诈伪而不德于民使浇用师灭斟灌及斟寻氏(二国夏同姓诸侯仲康之子后相所依乐安寿光县东南有灌亭北海平寿县东南有斟亭)处浇于过处于戈(过戈皆国名东莱掖县北有过乡戈在宋郑之间)靡自有鬲氏收二国之烬(烬遗民)以灭浞而立少康(少康夏后相之子)少康灭浇于过后杼灭于戈(后杼少康子)有穷繇是遂亡失人故也。又伍员谏吴王曰: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寻(浇寒浞子封於过者二斟夏同姓诸侯襄四年《传》曰:浇用师灭斟灌)灭夏后相(夏后相启孙也。后相失国依于二斟复为浇所灭)后纟昏方娠逃出自窦(后纟昏相妻娠怀身也。)归于有仍(后缗有仍氏女)生少康焉为仍牧正(牧官之长)浇能戒之(毒也。戒备也。)浇使椒求之(椒浇臣)逃奔有虞为之庖正以除其害(虞舜後诸侯也。梁国有虞县庖正掌膳羞之官赖此以得除巳害)虞思,於是妻之以二姚(思有虞君也。虞思自以二女妻少康姚虞姓)有田一成有众一旅(方十里为成五百人为旅)能布其德而兆其谋(兆始)以收夏众抚其官职(襄四年《传》曰:靡自有鬲氏收二国之烬以灭浞而立少康)使女艾谍浇(女艾少康臣谍侯也。)使季杼诱(浇弟也。季杼少康子后杼也。)遂灭过戈复禹之绩(过浇国戈国)祀夏配天不失旧物。 周宣王静厉王子也。初为太子时厉王为国人所袭出奔於彘(彘晋地汉为县属河东)太子静匿召公之家国人闻之乃围之召公曰:昔吾骤谏王王不从以及此难也。今杀王太子王其以我为雠而怼怒乎!夫事君者险而不雠(在危险之中)怨而不怒况事王乎!乃以其子代王太子太子竟得脱召公周公二相行政号曰:共和共和十四年厉王死于彘太子静长於召公家二相乃共立之为王是为宣王宣王即位二相辅之修政法文武成康之遗风诸侯复宗周。又云:宣王承厉王衰乱之敝万民离散不安其居而能劳来还定安集之至于矜寡无不得其所故诗人作鸿雁之篇以美之。又云:宣王任贤使能周室中兴故尹吉甫作民之篇後汉光武王莽末南阳荒饥因卖於宛宛人李通等以图讠说光武光武初不敢当然独念兄伯升素结宾客必举大事。且王莽败亡已兆天下方乱遂与定谋,於是乃市兵弩与李通从弟轶等起於宛时年二十八遂将宾客还舂陵时光武兄伯升已会众起兵初诸家子弟恐惧皆亡逃自匿曰:伯升杀我及见光武纟衣大冠(舆郡志曰:大冠谓武官冠东观记曰:上时纟衣大冠将军服也。)皆惊曰:谨厚者乃复为之乃稍自安伯升,於是招新市平林兵(新市县属江夏郡故城在今郢州富水县东北平林地名今在随州随县东北)与其帅王凤陈收西击长聚(聚居也。小於乡曰:聚)光武初骑牛杀新野尉乃得马(尉秦官秩四百石至二百石也。)进屠唐子乡(多所诛杀曰:屠唐子乡有唐子山在今唐州湘阳县西南)。又杀湖阳尉(湖阳属南阳郡今唐州县也。)军中分财不均众恚恨欲反攻诸刘光武敛宗人所得物悉以与之众乃悦进扌┧棘阳与王莽前队大夫甄阜属正梁丘赐战於小长安(续《汉书》曰:氵育阳县有小长安聚故城在今邓州南阳县南)汉军大败更始元年正月甲子朔汉军复与甄阜梁丘赐战於氵比水西大破之斩阜赐(氵比水在今唐州氵比阳县南庐江县亦有此水与此有别也。)伯升。又破王莽纳言将军严尤秩宗将军陈茂于氵育阳(氵育阳县属南郡故城在今邓州南阳县南氵育水之阳)进围宛城二月辛巳立刘圣公为天子以伯升为大司徒光武为太常偏将军三月光武与诸将犭旬昆阳定陵郾皆下之(犭旬略也。昆阳定陵郾皆县名并属颍川郡)多得牛马财物数十万斛转以馈宛王莽闻阜赐死汉帝立大惧遣大司徒王寻大司空王邑将兵百万其甲士四十二万人五月到颍川复与严尤陈茂合光武将数千兵徼王莽兵于阳关聚(聚名也。郦道元《水经注》曰:颍水东南经阳关聚聚夹颍水相对在今雒州阳翟县西北)诸将见寻邑兵盛反走驰入昆阳皆惶怖忧念妻孥(孥子也。)欲散归诸城光武议曰:今兵既少而外寇强大并力御之功庶可立如欲分散势无俱全。且宛城未扌┧(谓伯升图之未扌┧也。)不能相救昆阳郡破一日之间诸部亦灭矣。今不同心胆共举功名反欲守妻子财物邪诸将怒曰:刘将军何敢如是光武笑而起会候骑还言大兵。且至城北军陈数百里不见其後诸将遽相谓曰:更请刘将军计之光武复为图画成败诸将忧迫皆曰:诺时城中唯有八九千人光武乃使成国上公王凤廷尉大将军王常留守夜自与骠骑大将军宗佻五威将军李轶等十三骑(王莽置五威将军其衣服依五方之色以威天下李轶初起犹假以为号)出城南门於外收兵时莽军到城下者。且十万光武几不得出既至郾定陵悉发诸营兵而诸将贪惜财货欲分留守之光武曰:今。若破敌珍宝万倍大功可成如为所败首领无馀何财物之有众乃从严尤说王邑曰:昆阳城小而坚今假号者在宛亟进大兵(亟急也。)彼必奔走宛败昆阳自服邑曰:吾昔以虎牙将军围翟义坐不生得以见责让(翟义方进少子为东郡太守王莽居摄义心恶之乃立东平王子信为天子义自号天柱大将军以诛莽莽乃使孙建王寻将兵击义破之义亡自杀故坐不生得)今将百万之众遇城而不能下何谓邪(遇或为过)遂围之数十重列营百数车十馀丈(车即楼车称言其高也。升之以望敌犹《墨子》云:公输般为梯之械)瞰临城中(俯视曰:瞰)旗帜蔽野(《广雅》曰:帜幡也。)埃尘连天钲鼓之声闻数百里或为地道冲朋撞城(冲撞车也。《诗》曰:临冲闲闲朋楼车也。)积弩乱发矢下如雨城中负户而汲王凤等乞降不许寻邑自以为功在漏刻意气甚逸夜有流星坠营中昼有如坏山当营而陨不及地尺而散吏士皆厌伏(续汉志曰:如坏山谓营头之星也。古曰:营头之所坠其下覆军杀将血流千里)六月己卯光武遂与营部俱进自将步骑千馀前去大军四五里而陈寻邑亦遣兵数千合战光武自斩首数千级(秦法斩首一赐爵一级故因谓斩首为级)诸部喜曰:刘将军平生见小敌怯今见大敌勇甚可怪也。且复居前请助将军光武复进寻邑兵却诸部共乘之斩首数百千级连胜遂前时伯升扌┧宛已三日而光武尚未知乃伪使持书报城中云:宛下兵到而阳堕其书寻邑得之不喜诸将既经累捷胆气益壮无不一当百光武乃与敢死者三千人从城西水上冲其中坚(死谓果敢而死者凡军中事军将最尊居中以坚锐自辅。故曰:中坚也。)寻邑陈乱乘锐崩之杀王寻城中亦鼓讠而出中外合势震呼动天地莽兵大溃走者相腾践奔殪百馀里间(殪仆也。)会大雷风屋瓦皆飞雨下如注氵蚩川盛溢(水出南阳鲁阳县西尧山东南经昆阳城北东入)虎豹皆股战士卒争赴溺水者以万数水为不流王邑严尤陈茂轻骑乘死人渡水逃去尽获其军实辎重车甲氵蚩宝不可胜举之连月不尽或燔烧其馀光武因复犭旬下颍阳颖伯升为更始所害更始拜光武为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九月三辅豪杰共诛王莽传首诣宛更始将北都雒阳以光武行司隶校尉使前整修宫府,於是置寮属作文移从事司察一如旧章时三辅吏士东迎更始见诸将过皆冠帻(汝汉官仪曰:帻者古之卑贱不冠者之所服也。)服妇人衣诸于绣屈(诸于大掖衣也。如妇人之衣屈亦作衤屈今之半臂也。)莫不笑之或有畏而走者(续汉志曰:时知者见之以为服之不衷身之灾也。乃奔入边郡避之是服妖也。其後更始遂为赤眉所杀)及见司隶僚属皆欢喜不自胜老吏或垂涕曰:不图今日复见汉官威仪由是识者皆属心焉及更始至雒阳乃遣光武以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十月持节北渡河镇慰州郡所到郡县辄见二千石长吏三老官属下至佐吏考察黜陟如州牧行部事辄平遣囚徒除王莽苛政复汉官名吏人喜悦争持牛酒迎劳进至邯郸二年正月光武以王郎新盛乃北犭旬蓟王郎移檄购光武十万户而故广阳王子刘接起兵蓟中以应郎城内扰乱转相惊恐言邯郸使者方到二千石以下皆出迎,於是光武趣驾南辕晨夜不敢入城邑舍食道旁至饶阳县官属皆乏食光武乃自称邯郸使者入傅舍傅吏方进食从者饥争夺之傅吏疑其伪乃椎鼓数十通绐言邯郸将军至官属皆失色光武升车欲驰既而惧不免徐还坐曰:请邯郸将军入久乃驾去传中人遥语门者闭之门长曰:天下讵可知而闭长者乎!遂得南出晨夜兼行蒙犯霜雪天时寒面皆破裂至滹沱河无船遇冰合得过既入信都因发旁县得四千人先击堂阳贲县皆降之王莽和戎卒正邳彤亦举郡降。又昌城人刘植宋子人耿纯各率宗亲子弟据其县邑以奉光武,於是北降下曲阳众稍合乐附者至有数万人复北击中山扌┧卢奴所过发奔命兵移檄边部共击邯郸郡县还复响应南击新市真定元氏房子皆下之因入赵界时王郎大将李育屯柏人汉兵不知而进前部偏将朱浮邓禹为育所败亡失辎重光武在後闻之收浮禹散卒与育战於郭门大破之尽得其所获育还保城攻之不下,於是引兵拔广阿会上谷太守耿况渔阳太守彭宠各遣其将吴汉寇恂等将突骑来助击王郎更始亦遣尚书仆射谢躬讨郎光武因大飨士卒遂东围钜鹿王郎守将王饶坚守月馀不下郎遣将倪宏刘奉率数万人救钜鹿光武逆战于南栾(县名属钜鹿郡《左传》齐国夏伐晋耿栾即其地也。其後南徙故加南俗谓之伦声之转也。)斩首数千级四月进围邯郸连破之五月拔其城更始遣侍御史持节立光武为萧王悉罢兵诣行在所光武辞以河北未平不就徵自是始贰於更始是时长安政乱四方皆叛梁王刘永擅命睢阳公孙述称王巴蜀李宪自立为淮南王秦丰自号楚黎王张步起琅琊董宪起东海延岑起汉中田戎起夷陵并置将帅侵略郡县。又别号诸贼铜马大彤高湖重连铁胫大枪尤来上江青犊五较檀乡五幡五楼富平获索等各领部曲众合数百万人所在寇掠光武将击之先遣吴汉北发十部兵幽州牧苗曾不从汉遂斩曾而发其众秋光武击铜马于邬(县名属钜鹿郡故城在今冀州鹿城县东)吴汉将突骑来会青阳贼数挑战光武坚营自守有出卤掠者辄击取之绝其粮道月馀日贼食尽夜遁去追至馆陶大破之赤眉别帅与大枪青犊十馀万众在射犬光武进击大破之众皆散走使吴汉岑彭袭杀谢躬于邺青犊赤眉贼入函谷关攻更始光武乃遣邓禹率六裨将引兵而西以乘更始赤眉之乱时更始使大司马朱有舞阴王李轶等屯雒阳光武亦令冯异守孟津以拒之建武元年春正月平陵人方望立前孺子刘婴为天子更始遣丞相李松击斩之光武北击尤来大枪五幡於元氏追至右北平连破之。又战于顺水北乘胜轻进反为所败贼追急短兵接(短兵刀剑也。)光武自投高岸遇突骑王丰下马授光武抚其肩而上顾笑谓耿曰:几为虏嗤频射却贼得免士卒死者数千人散兵归保范阳军中不见光武或云:已殁诸将不知所为吴汉曰:卿曹努力王兄子在南阳何忧无主众恐惧数日乃定贼虽战胜而素慑大威客主不相知夜遂引去大军复进至安次与战破之斩首三千馀级入渔阳乃遣吴汉率耿陈俊马武等十二将军追战於潞东及平谷大破灭之朱有追讨难将军苏茂攻温冯异寇恂与战大破之斩其将贾︹,於是诸将议上尊号光武惊曰:何将军出是言可斩也。乃引军还蓟及行至高阝(县名今赵州高邑县也。)︹华自关中奉赤伏符至(续《汉书》曰:︹华颍川人)群臣因复奏曰:受命之符人应为大万里合信不议同情周之白鱼曷足比焉今上无天子海内淆乱符瑞之应昭然著闻宜答天神以塞群望光武,於是命有司设坛场於高阝南千秋亭五成陌六月己未即皇帝位燔燎告天于六宗望於群神其祝文曰:皇天上帝后土神祗卷顾降命属秀黎元为民父母秀不敢当群下百僚不谋同辞咸曰:王莽篡弑窃位秀发愤兴义兵破王寻王邑百万众於昆阳诛王郎铜马赤眉青犊贼平定天下海内蒙恩上当天心下为元元所归谶记曰:刘秀发兵捕不道卯金德为天子秀犹固辞至于再至于三群下佥曰:皇天大命不可稽留敢不敬承,於是改元为建武晋元帝宣帝曾孙累加安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永嘉初用王导计始镇建邺加镇东大将军及怀帝蒙尘於平阳司空荀藩等移檄天下推帝为盟主江州刺史华轶不从使豫章内史周广前江州刺史卫展讨擒之愍帝即位加左丞相岁馀进位丞相大都督中外诸军事遣诸将分定江东斩叛者孙弼於宣城平杜於湘州承制赦荆扬及西都不守帝出师露次躬擐甲胄移檄四方徵天下之兵克日进讨明年二月辛巳平东将军朱哲至宣愍帝诏曰:遭运屯否皇纲不振朕以寡德奉承洪绪不能祈天永命绍隆中兴至使外夷敢帅其众逼迫京辇朕今幽塞穷域忧虑万端恐一旦无卿指诣丞相具宣朕意使摄万机时据旧都复陵庙以雪大耻三月帝素服出次举哀三日西阳王及群僚参佐州正牧守等上尊号帝不许等以死固请至于再三帝慨然流涕曰:孤罪人也。惟有蹈节死义以雪天下之耻庶赎钺之诛吾本琅琊王诸贤见逼不已乃呼私奴命驾将反国群臣乃不敢逼请依魏晋故事为晋王许之辛卯即王位改元建武元年诸参军拜奉车都尉掾属驸马都尉辟掾属百馀人时人谓之百六掾乃备百官立宗庙社稷于建康二年三月癸丑愍帝讣至帝斩居庐丙辰百僚上尊号令曰:孤以不德当厄运之极臣节未立营救未举夙夜所以忘寝食也。今宗庙废绝亿兆无系群臣庶尹咸勉之以大政亦何以辞辄敬从百执是日即皇帝位改元大兴大赦天下四年春鲜卑末波奉皇帝信玺庚戌告於太庙乃受之。 ○帝王部 告功 夫王者之师所以征不庭而遏乱略震皇灵而昭文德者焉当其戎狄凭陵侵轶边境蛇豕┧扈背违文告则恭行天讨吊彼民患及夫戡难而振旅也。乃命有司择吉日布六师备凯乐献于九庙陈于大社上以修荐告之典下以行饮至之礼归功於祖考让德于穹昊以至行过之地下诏而锡嘉名受降之壤刊石以载丕绪皆所以示休烈於兆庶扬天声於华夷俾赫赫之盛播于风雅故颂曰:维天之命於穆不已此周人以太平告文王也。信乎!盛德之事哉!。 周武王克商之明日除道修社及商纣宫及期百夫荷罕旗以先驱(九旒罕皆旗名)武王弟叔振铎奉陈常车周公旦把大钺毕公把小钺以夹武王散宜生太颠闳夭皆执剑以卫武王王既入立于社南大卒左右毕从毛叔郑奉明水(司ピ氏以鉴取明水於月以为玄酒)卫康叔封布兹(兹者藉席之名诸侯病曰:负兹)召公赞采师尚父牵牲尹佚祝曰:殷之末孙季纣殄废先王明德侮蔑神祗不祀昏暴商邑百姓其章显闻于天皇上帝,於是武王再拜稽首曰:膺更大命革殷受天明命武王。又再拜稽首乃出。 汉武帝元鼎六年冬将幸缑氏(上侯反)至左邑桐乡闻南越吕嘉破以为闻喜县春至汲新中乡得吕嘉始为获嘉县。 元帝建昭四年正月以诛郅支单于告祠郊庙赦天下群臣上寿置酒以其图书示後宫贵人(讨郅支之图书也。)。 後汉光武建武三年闰正月赤眉君臣面缚奉高皇帝玺绶诏曰:群盗纵横贼害元元盆子窃尊号乱惑天下朕奋兵讨击应时奔解十馀万众束手降伏先帝玺绶归之王府斯皆祖宗之灵士人之力朕曷足以飨斯哉!其择吉日祀高庙。 和帝永元元年六月车骑将军窦宪大破匈奴闰七月诏曰:匈奴背叛为害久远赖祖宗之灵师克有捷鬼虏破碎遂扫厥庭(庭谓单于所尝居也。)役不再籍(犹言籍不再举)万里清荡非朕小子眇身所能克堪有司其案旧典告类荐功以彰休烈。 魏太祖建安二十一年二月平张鲁还邺有司以太牢告至策勋于庙。 高贵乡公甘露三年二月大将军司马文王陷寿春城斩诸葛诞三月诏曰:古先克敌收其尸以为京观所以惩昏逆而彰武功也。汉孝武元鼎中改桐乡为闻喜新乡为获嘉以著南越之亡大将军亲扌六戎营据丘头内夷群凶外殄寇虏功济兆民声振四海克敌之地宜有令名其改丘头为武丘以武平乱後世不忘亦京观二邑之义也。 後魏太武正平元年三月至自南伐饮至策勋告于宗庙。 孝文延兴二年三月太上皇至自北讨饮至策勋告于宗庙。 太和十九年五月至自南伐齐告于太庙。 二十三年正月帝伐齐至自邺告于庙社行饮至策勋之礼。 後周武帝建德六年四月平齐自邺还京列齐主於前其王公等并从车辇旗帜及器物以次陈於其後大驾布六军备凯乐献俘於太庙京邑观者称万岁隋高祖开皇九年四月晋王平陈还帝幸骊山亲劳之三军凯入献俘於太庙。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一月秦王平薛仁杲凯旋献俘於太庙。 四年六月秦王平王世充窦建德凯旋亲披黄金甲陈铁马万馀骑甲士十三万人前後部鼓吹俘二伪主及隋器物辇辂献于太庙帝大悦行饮至礼以享焉。 太宗贞观四年三月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生擒颉利可汗献於京师帝以颉利可汗告於太庙。 十九年六月帝亲征高丽次安市城高丽别将高延寿等帅兵十五万以拒王师大扌管李世率兵奋击帝自高峰引军临之杀获不可胜纪延寿等以其众因名所幸为驻跸山刻石纪功焉。 二十年三月至自辽东献俘授馘备法驾具凯旋之礼蛮夷君长及京邑士女夹道陈设观者填噎咸称万岁。 八月帝幸灵州。又幸汉故甘泉宫诏曰:朕劳形育物尽敬承天蠢动不安节风而罔倦荒隅未静救焚而靡息独运方寸贯彻上玄凝想冕旒化行戎狄是知惟天为大合其德者弗违谓地盖厚体其仁者光被故能弥纶八极舆盖两仪上帝福谦斯其效矣。彼匈奴者与开阖以俱生奄有龙庭共上皇而并列僭称骄子分天街于紫宸仰应旄头抗大礼于皇极流殃构祸连年压境射雕驰骑亟饮溧川枉矢腾氛频惊渭贻先皇之动色俾黎庶之涂原社稷为虞轸情何巳自朕御天下二纪于兹曩者聊命偏师遂擒颉利今兹始弘庙略已灭延ヌ虽则麾驾出征未逾郊甸前驱所蔺才掩塞垣长策风行已振金微之表扬威电发远沙场之外遂使雁山之北无复单于龙烛之南大开封域其契车必俟斤及铁勒诸姓回纥胡禄俟利发等总统百馀万户散出北溟远遣使人委身内属请同编列并为州郡引领翘足暴十日而行油延首求哀沉九泉而请营魄朕当暂幸灵州亲抚归附弘兹肆赦加以施生颁惠天隅曜威灵朔收其瀚海尽入提封解其辫并垂冠带混元以殊未前闻无疆之业永贻来裔古人所不能致今既吞之前王所不能屈今咸灭之斯实书契所未有古今之壮观岂朕一人独能宣力盖繇上灵储祉锡以太康宗庙威灵成兹克定即备礼告於清庙仍以大庆颁示普天俾与黎元同兹有赖。 二十二年五月右卫率长史王玄策俘帝那伏王阿罗那顺以诣阙太宗大悦谓群臣曰:夫人耳目玩於声色口鼻耽於臭味此乃败德之源。若波罗门不劫掠我使人岂致俘虏耶缅寻惟昔中山以贪宝取毙蜀侯以金牛致灭莫不繇之乃诏所司以一太牢处告宗庙。 闰十二月昆山道扌管阿史那社尔破龟兹执其王诃利布失毕及其相郡利以归明年正月辛亥献于社稷壬子献于紫微殿。 高宗永徽元年九月庚子右骁卫郎将高侃执车鼻可汗至京师癸卯献于社庙。又献于昭陵甲寅献于武德殿。 显庆三年十一月伊丽道行军副总管萧嗣业擒阿史那贺鲁至京师甲午献于昭陵丙申告于太社初贺鲁等俘虏将至帝谓侍臣曰:贺鲁蒙先朝恩礼割二千馀帐令其统摄背恩忘义自取灭亡今欲先献俘于昭陵可乎!许敬宗对曰:古者出师凯旋则饮至策勋于庙。若诸侯以王命讨不庭亦献俘馘于天子近代军将征伐克捷亦用斯礼未闻献于陵所也。伏以园寝严敬义同清庙陛下孝思所发在礼无违亦可行也。 总章元年十月司空李破高丽虏高藏男建男产等以归京师帝令领高藏等俘囚便道献于昭陵仍备军容奏凯歌入京城献于太庙十二月帝亲祠南郊以高丽平昭告上帝。 玄宗开元二十年三月信安王衤韦及幽州长史赵含章大破叛奚及契丹於幽州之北敕曰:诛有罪讨不庭去其毒螫登于仁寿固以俯安庶类仰叶灵心顷以两蕃背恩爰命龚伐精意处告顺天行诛干旄所指不战而溃山谷遗类尽为俘馘疾如震霆动。若神助,岂非昊穹垂福陵庙降灵故得万旅安全一隅澄晏永惟昭感之著先洽顾怀之福处奉明灵载深寅畏宜令所司择日发使告享诸陵庙。又命王浚亲统奚契丹俘虏告庙。 二十二年六月幽州节度副大使张守大破林胡遣使献捷敕曰:边境为患莫甚於林胡朝廷是虞几烦於将帅而车徒屡出刍粟载劳使燕赵黎萌略无宁岁而山戎种落尝为匪人近者辄变枭声敢为兽搏幽州节度副大使张守等乘间电发表里齐攻积年逋诛一朝翦灭则东北之便以廓清河朔之人顿宽征伐此皆上凭九庙之略下仗群帅之功今既凯旋敢不以献宜择日告九庙所司准式。 二十八年八月幽州节度使奏破奚契丹敕曰:蕞尔狂胡尚有馀孽近令讨袭应时摧败岂朕菲德能茂厥功此繇宗庙之灵所以然也。宜择日告庙。 天宝五载正月己巳献陇右所获吐蕃突厥俘于太清宫庚午献于太庙。 肃宗至德二年九月元帅广平王收西京甲辰捷书至行在百僚称贺即日告捷於蜀太上皇遣宰相裴冕入京告郊庙社稷。 上元元年十月元帅广平王奏收怀州城生擒七千馀众是月献俘於太庙。 二年二月河南逆贼刘展反斩伪署大将军汲子澄杨子英等九人并传首至京告于太庙枭诸街市代宗宝应二年四月命有司飨太庙兼告献逆贼史朝义首。 大历二年正月华州逆贼周智光平枭首于皇城之南街以示众命有司具仪奏告太清宫及太庙七陵德宗贞元元年八月河中平传李怀光首至告于太庙。 宪宗元和元年八月西川节度使高崇文平成都擒刘辟十月戊子诏左右神策兵领刘辟等自临皋驿至阙下帝御兴安楼命中使楼诘其反状辟曰:臣不敢反五院子弟为恶臣不能制帝。又令诘之曰:朕遣中使送旌节告身何不受辟引罪无辞命献太清宫太庙太社即日并戮于子城之西南隅。 十二年十月淮西平十一月丙戌朔帝御兴安门文武百官分序街之左右六军备卫逆贼吴元济见于楼下命献于太庙太社毕犭旬东西市乃斩于子城西南隅。 十四年二月魏博节度使田弘正遣使献逆贼李师道之首命左右军兵卫之先献于太庙郊社帝御兴安门百寮於楼下列位称贺。 穆宗长庆元年四月河北诸道平中书门下奏伏以太宗平突厥高宗平高丽皆告陵庙盖以高祖尝畜愤於北虏太宗亦锐意於东夷武功未终列圣继立亦既平荡所宜启告伏以镇冀一道吊罚再加幽蓟八州兵戎数起陛下仁圣临御皆使自效忠诚不劳干戈尽复区宇祖宗宿愤雾廓烟消兵力所致功实相万岂必献俘函首方告清庙《诗》曰:维天之命太平告文王也。考之经典义亦相符望下礼官撰仪择日荐告太庙以彰陛下缵服之业上慰圣灵从之五月己酉告于太庙。 二年八月汴州平逆贼李枭首及其男四人至京师分命摄太尉三人告社稷太庙太清宫诏曰:汴州逆贼李窃据城池坐邀符节率其凶党敢拒王师今既枭首於阙下宜令所司准式其男道源道枢道伦道安等叛逆之子固不可原理须正刑宜集众处斩以左右神策兵各三百人防押即日行刑於京城之西市。 武宗会昌四年八月辛巳朔平泽潞刘稹传首京师帝御兴安门献于宗庙社稷百官楼前称贺。 僖宗中和四年六月徐州节度使时溥进表行在献黄巢首级帝献贼首於行庙受百僚贺。 昭宗龙纪元年二月汴州行军司马李槛送蔡贼秦宗权并妻赵以献帝御延喜门受俘百僚称贺以之犭旬市告庙社宗权斩於独柳树下赵笞死。 乾宁元年十一月庆州奏州节度使王行瑜将家族五百人到州界为部下所杀传首阙下帝御延喜门献行瑜首于太庙初行瑜弟行纥行实谋挟帝入州事觉讨之至是传首到阙。 後唐庄宗初为晋王天十一年正月平幽蓟还以刘守光告南宫七庙是日与其党李小喜郑藏斐皆伏法。 同光四年二月有司奏伪蜀主王衍到阙日准礼差官告太微宫太庙太稷武成王庙从之。 明宗天成四年二月王晏球平定州王都献俘馘帝御咸安楼受之刑部侍郎张文宝奏曰:逆贼王都首级请付所司大理卿萧希甫受之以出献于郊社毕於街市号令王都男四人弟一人秃馁父子二人并磔於开封桥文武百官称贺于楼前周太祖广顺二年五月以平定兖州枭夷逆党差官告社稷郊庙。 ●卷十三 ○帝王部 都邑 《周礼》曰:惟王建国辨方正位体国经野以为民极春秋《传》曰: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巢穴已往栋宇未备顺民迁徙不常厥居伏羲而下可得而纪或基乎!始兴就为之制或测景地中用安九鼎或相其形胜以从便利故王畿千里法日月之经天府四塞保河山之固提封万井旁流百川内则阙庭神丽宫室飞仿太紫之圜方顺阴阳而开辟于以乡明布政悬法示人访道栖神登有序繇是景灵翔集佳气郁葱善哉!ガ侯之言天子以四海为家非令壮丽无以重威者也。乃至通门十二经涂九轨顺流为沼造舟为梁厥初经营咸存轨制诗不云:乎!京邑翼翼四方是则于以见化民成俗里仁处义维桑维梓鸡犬相闻熙熙之众咸跻寿域者矣。且夫端拱清穆王者之大德乐生怀土庶物之常情故商民屡迁民用胥怨自耿至亳弗堪其劳班固所以赋两都者盖明安土重迁之深旨也。 伏羲氏居太昊之墟(今陈州是)。 神农氏初都陈後徙于鲁。 黄帝受国号有熊居轩辕之丘(在穷山之际西射之南)邑于涿鹿之阿迁徙往来无常处以师兵为营卫(又曰:上谷涿鹿黄帝所都)。 少昊邑于穷桑(在鲁城北)後徙曲阜(今鲁城中)。 颛顼都帝丘(今东都濮阳是)。 帝喾高辛氏都亳(今河南偃师是)。 尧为唐侯都中山後徙河东平阳(在平河之阳)。 舜都蒲坂或言平阳或言潘(潘上谷也。)或言居汉中郡西城西北妫墟。 夏禹初受封阳翟(今许州县)後都平阳或在安邑或在晋阳。 殷始祖契兴於唐虞大禹之际功业著于百姓其孙相土封于商(今上谷商邑)自契至汤八迁始居南亳(梁国谷熟即梁都也。)从先王居(契父帝喾都亳汤自商丘迁焉。故曰:从先王居)。 太甲尝居邺(今相州县)。 仲丁迁嚣(太戊子去亳嚣音敖地名)作仲丁(陈迁都之义)。 甲居相(仲丁弟相地名在河北)作河甲。 祖乙圯于耿(甲子乙自相迁於耿河水所毁曰:圯)作祖乙(仲丁河甲祖乙三篇皆亡书)。 盘庚时殷巳都河北盘庚渡河南复居成汤之故居乃五迁无定处民咨胥怨(胥相也。民不欲徙乃咨嗟忧愁相与怨上)作盘庚三篇。 武乙立殷复去亳徙河北。 纣都河内朝歌。 周始祖后稷尧时封於邰(音台地名在扶风)子不失其官而[B12H]戎狄之间至不孙公刘之子庆节始归於豳(新平漆县之东北有豳县)後十世古公父避狄人之攻遂去豳渡漆沮逾梁山止於岐山(山在扶风美阳西北其南有周原邑於周地故始改国曰:周)豳人随之古公乃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文王自岐山徙都丰(一曰文王居陈徙都丰。又曰:美阳中水乡文王所居)作灵台灵囿灵沼(神之精明者曰:灵四方而高者曰:台言文王化行似神之精明故以名焉)。 武王迁镐(长安丰亭有镐池《诗》曰:考卜维王宅是镐京维龟正之武王成之)既伐商至于周自夜不寐周公旦即王所曰:曷为不寐王曰:告女维天不飨殷自发未生於今六十年麋鹿在牧(又云:夷羊在牧夷羊怪物也。)蜚鸿满野天不享殷乃今有成维天建殷其登名民三百六十夫不显亦不宾灭(一云:不顾夫亦不宾夫灭。又一云:不顾亦不恤也。)以至今我未定天保何暇寐王曰:定天保依天室悉求夫恶贬从殷王受日夜劳来定我西土我惟显服及德方明自雒延于伊居易毋固其有夏之居(夏居河南初在阳城後居阳翟)我南望三途北望岳鄙顾詹有河(《周书》度邑曰:武王问太公曰:吾将因有夏之居也。南望过于三途北詹望於清河)粤詹雒伊毋远天室营周居于雒邑而後去。 成王使召公相宅作召诰(召公以成王新即政因相宅以作诰)曰:惟二月既望(周公摄政七年二月十五日日月相望因纪之)越六日乙未王朝步自周则至于丰(於已後望六月二十一日成王朝行从镐京则至于丰以迁都之事告文王庙告文王则告武王可知以祖见考)惟太保先周公相宅(太保召公也。召公於周公前相视雒居周公後往)越。若来三月惟丙午フ越三日戊申太保朝至于雒卜宅(フ明也。月三日明生之名於顺来三月丙午フ于フ三日三月五日召公早朝至于雒邑相上所居)厥既得卜则经营(其已得吉卜则经营规度城郭郊庙朝市之位)越三日庚戌太保乃以庶殷攻位于雒越五日甲寅位成(于戊申三日庚戌以众殷之民治都邑之位於雒水北今河南城也。於庚戌以五日所治之位皆成言众殷本其所繇来)。若翼日乙卯周公朝至于雒(周公顺位成之明日而朝至於雒)则达观于新邑营(周公通达观新邑所营言周遍)越三日丁巳用牲于郊牛二(于乙卯三日用牲告立郊位於天以后稷配故二牛后稷贬于天有羊豕不见可知)越翼日戊午乃社于新邑牛一羊一豕一(告以社稷之位用太牢共工氏子曰:勾龙能平水土祀以为社周祖后稷能殖百祀以为稷社稷共牢)初周公营成周使来告卜作雒诰曰:周公拜手稽首曰:予惟乙卯朝至于雒师(致政在冬本其春来至雒众说始卜定都之意)我卜河朔黎水我乃卜涧水东水西惟雒食(我使人卜河北黎水不吉。又卜涧之间南近雒吉河南也。卜必先墨画龟然後灼之兆顺食墨)我。又卜水东亦惟雒食来以图及献卜(今雒阳也。将定下都迁殷顽民故并卜之遣使以所卜地图及献所卜吉兆来告成王)王拜手稽首曰:公不敢不敬天之休来相宅其作周匹休(成王尊敬周公答其拜手稽首而受其言述而美之言公不敢不敬天之美来相宅其作周以配天之美)公既定宅来来视予卜休恒吉我二人共贞(言公前以定宅遣使来来视我以所卜之美常居之吉我与公共正其美)公其以予万亿年敬天之休。 宣王嗣位国富人殷,於是筑宫庙群寝既成而[A290]之歌斯干之诗以落之。 平王都河南郡南故郏辱阝地先是武王迁九鼎周公致太平营以为都是为王城至平王居之(或称周伐纣居雒邑综其实不然武王营之成王使召公卜居九鼎焉而周复都丰高阝至犬戎败幽王周乃东徙于雒邑春秋时谓之王城方七百二十丈郛方七十里南望雒水北当陕山去今雒阳城四十里)。 汉高祖二年都栎阳。 五年十二月既平项羽二月甲午汉王即皇帝位于汜水之阳乃西都雒阳五月兵皆罢归家六月戍卒刘敬(敬本姓娄赐姓刘)说曰:陛下都雒阳岂欲与周室比隆哉!帝曰:然敬曰:陛下取天下与周异周之先自后稷尧封之邰积德善十馀世(古累字)公刘避桀居豳太王以狄伐故去豳杖马去居岐(马策也。杖谓拄之也。云:杖马者以示无所携持也。)国人争归之及文王为西伯断虞芮讼(二国争田化文王之德而自和也。)始受命吕望伯夷自海滨来归之武王伐纣不期而会孟津上者八百诸侯遂灭殷成王即位周公之属傅相焉乃营成周都雒以此为天下中(中音竹仲反)诸侯四方纳贡职道里均矣。有德则易以王无德则易以亡凡居此者欲令务以德致人不欲阻险令後世骄奢以虐民也。及周之衰分而为二(谓东周君西周君)天下莫朝周周不能制非德薄形势弱也。今陛下起丰沛收卒三千人以之径往卷蜀汉定三秦与项籍战荥阳大战七十小战四十使天下之民肝脑涂地父子暴骸中野不可胜数哭泣之声不绝伤夷者未起而欲比隆成康之时臣窃以为不侔矣。且夫秦地披山带河四塞以为固卒然有急百万之众可具因秦之固资甚美膏腴之地此所谓天府陛下入关而都之山东虽乱秦故地可全而有也。与人斗不扌益其亢扌府其背未能全胜(亢喉咙也。扌益与抗同谓捉持之也。)今陛下入关而都案秦之故此亦扌益天下之亢而拊其背也。帝以问群臣群臣皆山东人争言周数百年秦二世则亡不如都周东有成皋西有ゾ黾(ゾ山也。黾地名)背河乡雒其固亦足恃(乡读曰乡)张良曰:雒阳虽有此固其中小不过数百里地薄四面受敌此非用武之国夫关中左ゾ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固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渭漕免天下西给京师(免音晚)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刘敬说是也,於是即日车驾西都长安後九月徙诸侯於关中治长乐宫。 七年二月高帝自将击韩王信还至长安萧何治未央宫立东阙北阙前殿武库太仓帝见其壮丽甚怒谓何曰:天下匈匈劳苦数岁成败未可知是何治宫室过度也。何曰:天下方未定固可因以就宫室。且夫天子以四海为家非令壮丽亡以重威。且亡令後世有以加也。帝说遂自栎阳徙都长安亡音无。 惠帝元年正月城长安(长安城方六十三里经纬合长十五里十二城门九百七十三顷城中皆属长安今长安北黑壤城中土其赤如火其坚如石父老所传尽凿龙首山为城)。 二年起黄山宫。 三年春发长安六百里内男女十四万六千人城长安三十日罢。 六月发诸侯王列侯徒隶二万人城长安。 五年正月复发长安六百里内男女十四万五千人城长安三十日罢九月长安城成。 六年六月起长安西市修敖仓。 武帝建元三年春作便门桥(去长安四十四里在长安西北茂陵东便门即平门也。)。又起集灵宫于华阴起兰池宫于右扶风渭城元狩三年秋发讠吏穿昆明池(以旧吏弄法故讠使穿更发有赀者为吏也。西南夷昆明国有滇池方三百里汉使求身毒国而为昆明所闭今欲伐之故作昆明池象之以习水战在长安西南周回四十里食货志。又载时越欲与汉用船战遂乃大昆明池也。讠吏吏有罪者罚而役之滇立颠)。 元鼎元年春起柏梁台(,或曰:用百头梁作台也。三辅旧事云:以香柏为之今书皆作柏字)。 元封二年夏作甘泉通天台长安飞廉馆(飞廉神禽能致风气也。飞廉身似鹿头如雀有角而蛇尾文如豹文通天台者言此台高上通于天也。汉官仪云:高三十丈望见长安城)。 太初元年二月起建章宫(越匠名勇谓帝曰:越国有火灾即复大起宫室以压胜之故帝作建章宫在未央宫西今长安故城西俗所呼贞女楼者即建章宫之阙也。)。 四年秋起明光宫(《三辅黄图》云:在城中)。 宣帝神爵三年春起乐游苑(《三辅黄图》云:杜陵西北。又关中记云:帝立庙於曲池之北号乐游按其处则今之所呼乐游庙者是也。其馀基尚可识焉盖本为苑後因立庙乐音耒各反)。 元帝时翼奉以宫室苑囿奢泰难供以故民困国虚亡累年之蓄所繇来久不改其本难以正末乃上疏曰:臣闻昔者盘庚改邑以兴殷道圣人美之窃闻汉德隆盛在於孝文皇帝躬行节俭外省繇役其时未有泉建章及上林中诸离宫馆也。未央宫。又无高门武台麒麟凤凰白虎玉堂金华之殿独有前殿曲台渐台宣室温室承明耳孝文欲作一台度用百金(度计也。大各反)重民之财废而不为其积土基至今犹存(今在新丰县南骊山顶上也。)。又下遗诏不起山坟故其时天下太和百姓洽足德流後嗣如令处於当今因此制度必不能成功名天道有常王道亡常亡常者所以应有常也。必有非常之主然後能立非常之功臣愿陛下徙都於成周左据成皋右阻黾池前乡嵩高後介大河建荥阳扶河东南北千里以为关而入敖仓地方百里者八九足以自娱东厌诸侯之权西远羌胡之难(厌抑也。一叶反远千万反)陛下恭已无为案成周之居兼盘庚之德万岁之後长为高宗汉家郊兆寝庙祭祀之礼多不应古臣奉诚难居而改作(居犹虚居也。欲徙都乃可更制度也。读曰但但居谓依旧都也。)故愿陛下迁都正本众制皆定亡复缮治宫馆不急之费岁可馀一年之蓄臣闻三代之祖积德以王然皆不过数百年而绝周至成王有上贤之材因文武之业以周召为辅有司各敬其事在位莫非其人(所用皆贤材也。)天下甫二世耳(甫始也。)然周公犹作诗书深戒成王以恐失天下书则曰:王毋。若殷王纣(《周书》亡逸篇也。其《书》曰:周公曰:呜呼毋。若殷王纣之迷乱酗于酒德哉!是也。)其诗则曰: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宜监于殷峻命不易(诗大雅文王之诗也。师众也。峻大也。言殷家自帝乙以上未丧天下之时皆能配天而行至纣荒怠自取败灭今宜以殷王贤愚为镜知天之大命甚难也。)今汉初取天下起於丰沛以兵征伐德化未洽後世奢侈国家之费当数代之用非直费财。又乃费士孝武之世暴骨四夷不可胜数有天下虽未久至於陛下八世九主矣。(吕后为主不得为世故八世九主矣。)虽有成王之明然无周召之佐今东方连年饥馑加之以疾疫百姓菜色或至相食(人专食菜故肌肤青黄为菜色也。)地比震动天气溷浊日光侵夺(比类也。溷也。下顿反)繇此言之执国政者,岂不可以怀怵惕而戒万分之一乎!故臣愿陛下因天变而徙都所谓与天下更始者也。天道终而复始穷则反本故能延长而亡穷也。今汉道未终陛下本而始之於以永世延祚不亦优乎!如因丙子之孟夏顺太阳以东行(如今因丙子之四月也。太阳是时在甲戌当转在乙亥丙子左旋之也。)到後七年之明岁必有五年馀之蓄然後大行考室之礼(凡宫新成杀牲以[B290]祭致其日祀之神谓之考室考成其礼也。诗小雅斯干之《诗》曰:秩秩斯干宣王考室也。故奉引之)虽周之隆盛亡以加此唯陛下留神详察万世之策书奏天子异其意答曰:问奉今园庙有七云:东徙状何如奉对曰:昔成王徙雒盘庚迁殷其所避就皆陛下所明知也。非有圣明不能一变天下之道臣奉愚{赣心}狂惑唯陛下裁赦帝不从。 平帝元始元年六月罢明光宫及三辅驰道。 後汉光武建武元年六月即位于高阝(今赵州高阝邑县)十月车驾入雒阳幸南宫却非殿遂定都焉雒阳城有十二门其正南一门曰:平风门(平风门为官门不置候置屯司马秩千石)北宫属卫尉其馀上西门雍门广阳津门小苑门开阳门耗门中东门上东门门夏门几十一门(雒阳二十四街街一亭十二城门门一亭也。)。 十四年正月起南宫前殿。 十九年西京宫室。 明帝永平五年自长安迎取飞廉并铜马置上西门外名平乐馆。 章帝建初中杜陵人杜笃以关中表衤里山河先帝旧京不宜改营雒邑乃上奏论都赋欲令车驾迁还长安耆老闻者皆动怀土之心莫不眷然伫立西望徐州刺史王景以宫庙已立恐人情疑惑会时有神雀诸瑞乃作金人论颂雒邑之美天人之符帝乃止。 顺帝阳嘉元年起西苑饣希宫殿。 桓帝延熙二年七月初造显阳苑後。又饣希芳林而考濯龙之宫(薛综注东京赋云:濯龙殿名芳林谓两旁树木兰也。考成也。既成而祭之《左传》曰:考仲子之宫)。 灵帝光和三年作圭灵昆苑(圭苑有二东圭苑周一千五百步中有鱼梁台西圭苑周三千三百步并在雒阳宣平门外也。)。 五年起四百尺观於阿亭道。 中平二年造万金堂於西园。 献帝初平元年二月丁亥迁都长安董卓驱徙京师百姓悉西入关自留屯圭苑三月乙巳车驾入长安幸未央宫己酉卓焚雒阳宫庙及人家初卓欲迁都长安召公卿以下议曰:高祖都关中十有一世光武都雒阳於今亦十世矣。案石包谶宜徙都长安以应天人之意百官无敢言者司徒杨彪曰:移都改制天下大事故盘庚五迁殷民胥怨(殷王盘庚迁都于殷殷人相与怨恨也。初汤迁亳仲丁迁嚣河甲居相祖乙居耿并盘庚五也。祖乙居耿并盘庚五也。)昔关中遭王莽变乱宫室焚烧民庶涂炭百不一在光武受命更都雒邑今天下无虞(虞度也。言无可度之事也。《书》曰:四方无虞)百姓乐安明公建立圣主光隆汉祚无故捐宗庙弃园陵恐百姓惊动必有麋沸之乱(如麋粥之事也。《诗》曰:如沸如羹)石包谶纬妖邪之书,岂可信用卓曰:关中肥饶故秦得并吞六国。且陇右材木自出致之甚易。又杜陵南山下有武帝故瓦陶灶数千所并功营之可使一朝而办百姓何足与议。若有前却我有大兵驱之可令诣沧海(言不敢避险难也。)彪曰:天下动之至易安之甚难惟明公虑焉卓作色曰:公欲沮国计邪(沮止也。)太尉黄琬曰:此国之大事杨公之言得无可思卓不答司空荀爽见卓意壮恐害彪等因从容言曰:相国岂乐此邪山东兵起非一日可禁故当迁以图之此秦汉之势也。卓意少解爽私谓彪曰:诸君坚争不止祸必有归故吾不为也。议罢卓使司隶校尉宣播以灾异奏免琬彪等。 建安元年七月帝还雒阳假丞相曹公节钺录尚书事雒阳残破董昭等劝曹公都许九月车驾に辕而东以曹公为大将军封武平侯自帝西迁朝廷日乱至是宗庙社稷制度始立(孔融为少府帝初都许融以为宜略依旧制度王畿正司隶所部为千里之封乃引公卿上书言其义)。 魏太祖以汉献帝建安十八年五月封为魏公九月作金虎台凿渠引漳水入白沟以通河(初建安十五年太祖为丞相作铜雀台于邺)。 文帝黄初元年十一月既受汉禅十二月初营雒阳宫戊午幸雒阳(是时帝居北宫以建始殿朝群臣门曰:承明陈思王《诗》曰:谒帝承明庐是也。)。 二年筑凌台。 三年穿灵芝池。 五年穿天渊池。 七年筑九华台。 明帝太和六年九月治许昌宫起景福承光殿(时长安雒阳许昌谯邺谓之五都)。 青龙三年大治雒阳宫起昭阳太极殿筑总章观秋。 八月丁巳命有司复筑崇华殿改名九龙殿。 景初元年铜铸巨人二号翁仲置之司马门外。 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受魏禅都雒阳。 惠帝永兴元年六月新作三城门。 元帝建武元年三月即晋王位乃备百官立宗庙社稷于建康(今州是)。 成帝咸和五年九月造新宫始缮苑城。 七年十二月庚戌帝迁于新宫。 咸康二年十月新作朱雀浮桁桥。 孝武太元三年二月作新宫帝移居会稽王邸。 七月帝入新宫(先是谢安辅政宫室毁坏安欲缮之尚书令王彪之等以外寇为谏安不从竞独决之宫室用成皆仰模玄象合体辰极两无劳怨)。 十七年八月新作东宫。 二十一年正月造清暑殿。 四月新作永安宫。 後魏道武登国元年正月戊申帝即代王位郊天建大会於牛川。 天兴元年正月帝至邺巡登台榭遍览宫城将有定都之意乃至行台以龙骧将军日南公和┧为尚书与左丞贾彝率郎吏及兵五千人镇邺。 七月迁都平城始营宫室建宗庙立社稷。 八月诏有司正封畿制郊甸端经术标道里平五权较五量定五度。 十月起天文殿。 二年春二月以所获高车众起鹿苑於南台阴北拒长城东包白登属之西山广逾数十里凿渠引武川水注之苑中疏为三沟分流宫城内外。又穿鸿雁池。 秋七月起天华殿。 八月增启京师十二门作西武库。 十二月天华殿成。 三年三月穿城南渠通於城内作东西鱼池。 七月起中天殿及母堂金华堂。 四年五月起紫极殿玄武楼凉风观石池鹿苑台。 六年十月起西昭阳殿。 天赐元年十月筑西宫。 三年六月发八部五百里内男丁筑氵垒南宫(氵磊音磊水各在雁门)门阙高十丈馀引沟穿池广苑囿规立外城方二十里分置市里经涂洞达三十日罢。 四年七月筑北宫垣三旬而罢。 明元永兴五年二月穿鱼池于北苑。 神瑞元年二月起丰宫于平城东北。 泰常元年十一月起蓬台于北苑。 二年七月作白台于城南。 三年十月筑宫于西苑。 四年三月筑宫于蓬台北。 九月筑宫于白登山。 五年四月起氵垒南宫。 十一月诏骁骑将军延普城乾城氵垒音垒水名在雁门。 六年正月发京师六千人筑苑起自旧苑东包白登周回四十馀里。 七年九月筑平城外郭周回三十二里。 八年十月广西宫起外垣墙周回二十里。 太武始光二年三月营故东宫为万寿宫起永安安乐二殿临望观九华堂。 神四年七月行幸河西起承华宫。 延和元年七月筑东宫。 太平真君元年二月发长安人五千浚昆明池。 十一年二月大修宫室皇太子居于北宫。 文成兴安二年二月乙丑发京师五千人穿天渊池太安四年起太华殿。 献文皇兴五年八月传位于太子帝称太上皇帝徙御崇光宫采椽不斫土阶而已初帝于苑内立殿敕中秘群官制名仪曹郎公孙奏曰:臣闻至尊至贵莫崇於帝王天人挹损莫大于谦光伏惟陛下躬唐虞之德存道颐神逍遥物外宫居之名当协旨臣愚以为宜曰:崇光奏可。 孝文延兴三年正月改崇光宫为宁光宫。 承明元年十月起七宝承安行殿。 太和元年正月起太和安昌二殿诏曰:昔轩皇诞御垂栋宇之构爰历三代兴宫观之式然茅茨土皆昭德于上代层台广厦崇威于中叶良繇文质异宜华朴殊礼故也。是以周成继业营明堂于东都汉祖聿兴建未央于咸镐盖所以尊严皇威崇重帝德岂好奢恶俭苟弊民力者哉!国家皇运统天协纂乾历锐意四方靡遑建制宫室之度颇为未允太祖初基虽粗有经式自兹厥後复多营改至于三元庆飨万国充庭观光之使具瞻有阙朕以寡德猥承洪绪时属休期事锺昌运宜遵远度式兹宫宇指训规模事昭于平日明堂太庙已成于昔年。又因往岁之丰资藉民情之安逸将以今春营改正殿违犯时令行之惕然但朔土多寒事殊南夏自非裁度经春兴役徂暑则广制重基莫繇克就成功立事非委贤莫可改制规模非任能莫济尚书李冲器怀渊博经度明远可领将作大匠司空长乐宫穆亮可与大匠共监兴缮其去故崇新之宜修复太极之制朕当别加指授七月二殿成起朱明思贤门。 九月庚子起永乐游观殿於北苑穿神渊池。 三年正月巛(古坤字)德六合殿成二月乾象六合殿成六月起文石室灵泉殿于方山。 四年正月乾象四合殿成。 九月思义殿及东明观成。 七年十月皇信堂成。 九年七月新作诸门。 十二年九月起宣文堂经武殿。 十六年二月帝移御永乐宫坏太华殿经始太极殿。 十一月依古六寝权制三室以安昌殿为内寝皇信堂为中寝四合殿为外寝。 十七年三月改作後宫。 八月车驾南伐发代都侍中李冲谏以不可帝乃谕群臣曰:今者兴动不小动而无成何以传之後代苟欲班师无以垂之千载朕仰惟远祖世居幽漠违众南迁以飨无穷之美岂其无心轻遗陵壤今之君子宁独有怀当繇天工人代王业须成故也。若不南征即当移都於此光宅中土亦其时矣。公等以为何如议之所决不得旋踵欲迁者左不欲者右安定王休等相率如右前南安王祯进曰:夫愚者ウ於成事智者见於未萌行至德者不议於俗成大功者不谋於众非常之人乃能建非常之事廓神都以延王业度土中以制帝京周公启之於前陛下行之於後固其宜也。且天下至重莫。若皇居人之所贵宁如遗体请上安圣躬下慰民望光宅中原辍彼南伐此臣等愿言苍生幸甚群臣咸唱万岁帝初谋南迁恐众心恋旧乃示为大举因以胁定群情外名南伐其实迁也。旧人怀土多所不愿内惮南征无敢言者,於是定都雒阳尚书李冲言於孝文曰:陛下方修周公之制定鼎成周然营建六寝不可游驾待就兴造城郛难以马上营起愿暂还北都令臣下营造功成事讫然後备文物之章和玉銮之响时巡南徙轨仪土中帝曰:朕将巡省方岳至邺少停春始便还未宜归北。 十月戊寅幸金墉城诏徵司空穆亮与尚书李冲将作大匠董爵经始雒京乙未设坛于滑台城东告行庙以迁都之意起滑台宫癸卯幸邺城乙巳诏安定王休率从官迎家于代京车驾送于漳水初帝之南伐也。起宫殿于邺西十有一月癸亥宫成。 十八年二月甲辰诏天下谕以迁都之意壬辰帝临太极殿谕在代群臣以迁移之略先是孝文外示南讨意在谋迁斋于明堂左个诏太常卿王谌亲令龟易筮南伐之事其兆遇革帝曰:此是汤武革命顺天应人之卦也。群臣莫敢言任城王澄进曰:易言革者更也。将欲应天顺人革君臣之命汤武得之为吉陛下帝有天下重光累叶今日卜征乃可伐叛不得云:革命此非君人之卦未可全为吉也。帝厉声曰:此象云:大人虎变何言不吉也。澄曰:陛下龙兴既久,岂可方同虎变帝勃然作色曰:社稷我社稷任城而欲阻众也。澄曰:社稷诚知陛下之社稷然臣是社稷之臣子豫参顾问敢尽愚衷帝既锐意必行闻澄此对久之乃解曰:各言其志亦复何伤车驾还宫乃召澄未及升陛遥谓曰:向者之革卦今更欲论之明堂之忿惧众人竞言阻我大计故厉色怖文武耳想解朕意也。乃独谓澄曰:今日之行诚知不易但国家兴自北土徙居平城虽富有四海文轨未一此间用武之地非可文治其欲移风易俗信为甚难崤函帝宅河雒千里因兹大举光宅中原任城意以为何如澄曰:伊雒中区天下所据陛下总统华夏谐平荒服苍生闻之此应当大庆帝曰:北人恋本忽闻将移能不惊扰也。澄曰:此既非常之事当非常人所知唯须决之圣怀此辈亦何能为也。帝曰:任城便我之子房加抚军大将军太子少保。又兼尚书左仆射及驾幸雒阳定迁都之策诏曰:迁移之旨必须访众当遣任城驰驿向代问彼百司论择可否近日论革今真所谓革也。王其勉之既至代闻迁都诏莫不惊骇澄援引今古徐以晓之众乃信伏遂南驰还报会车驾於滑台帝大悦曰:若非任城朕事业不得就也。 十九年八月金墉宫成。 九月车驾幸金墉宫。 九月庚午六宫及文武尽迁雒阳初帝诏东阳公丕等以移都之事使各陈其志燕州刺史穆罴进曰:移都事如成臣愚见谓为未可曰:卿便言不可之理罴曰:北有猃狁之寇南有荆扬未宾西有吐谷浑之阻东有高句丽之难四方未平九区未定以此推之谓为不可征伐之举要须戎马如其无马事不可克帝曰:卿言无马此理粗可马尝出北方厩在此置卿何虑无马今代在常山之北为九州之外以是之故迁于中原罴曰:臣闻黄帝都涿鹿以此言之古之圣王不必悉居中原帝曰:黄帝以天下未定居于涿鹿既定之後亦迁于河南尚书于杲曰:臣诚不识古事如闻百姓之言先皇建都于此无故欲移以为不可中原之地数有篡夺自建邑平城以来与天地并固日月齐明臣虽管见肤浅性不昭达终不以代朔之地而拟伊雒之美但以安土重迁物之常情一旦南移惧不乐允丕曰:陛下去岁御大军讨萧氏至雒遣任城王澄宣旨敕臣等议都於雒初奉恩旨心情皇越凡欲迁移当讯之卜筮审定吉否然後乃可帝谓丕曰:往在邺中司徒公诞咸阳王僖尚书李冲等皆欲请龟占移雒吉凶之事朕时谓诞等曰:周召卜宅伊雒乃识至兆今无。若斯之人卜亦无益然卜者所以决疑此既不疑,何须卜也。昔轩辕请卜兆龟ㄡ然卜者访诸贤哲轩辕乃问天老天老谓为善遂从其言终致昌吉然则至人之量未能审其归矣。朕既以四海为家或南或北迟速无常南移之民朕自多积仓储不令穷乏丕曰:臣仰奉慈诏不胜喜舞帝。又诏群官曰:卿等,或以朕无为移徙也。昔平文皇帝弃背昭成营居盛乐道武应天迁居平城朕幸属胜残之运故移宅中原肇成皇宇前怀州刺史青龙(臣钦。若等曰:姓纂无姓青龙氏疑是人名)前秦州刺史吕受恩等仍守愚固帝皆抚而答之辞屈而退唯给事黄门侍郎兼大鸿胪卿李韶对曰:雒阳九鼎旧所七百攸基地则土中实均朝贡惟王建国莫尚於此帝称善。 宣武景明二年九月发畿内夫五万五千人筑京师三百二十三坊四旬而罢初广阳王嘉孝文时为司州牧表请於京四面筑坊三百二十各周一千二百步乞发三正复丁以充兹役(臣钦。若等曰:三正谓京邑每坊置里正三人也。)虽有暂劳奸盗永止诏从之至是而成。 三年十一月诏曰:京雒兵芜岁逾十纪先皇定鼎旧都惟新魏历剪除榛荒创兹构鸿功茂绩规模长远今庙社重建宫极斯崇便当以来月中旬蠲吉徙御仰寻遗意感庆交衷既礼盛周宣斯干之制事高汉祖壮丽之仪可依典故备兹考吉以称遐迩人臣之望。 永平二年九月诏定诸门闼名。 四年五月迁代京铜龙置天渊池。 孝明帝熙平初任城王澄奏都城府寺犹未周悉今军旅初宁无宜发众请取诸职人及司州郡犯十枝以上百鞭以下收赎之物绢一疋输砖二百以渐修造帝从之太傅清河王怿表奏其事遂寝不行。 後废帝中兴元年十月即位于信都城。 二年二月丁丑车驾幸邺乙酉诏文武官家属自信都赴邺城。 出帝永熙元年四月即位于雒城东郭之外自东阳龙门御太极前殿。 三年七月高欢兵至帝从雒阳轻骑入关都长安宇文泰披草莱立朝廷。 後周闵帝既受魏禅都长安。 武帝武成二年十二月改作路门应门。 保定三年八月改作路寝。 天和二年三月改武游园为道苑。 宣政元年三月于蒲州置宫废同州及长春二宫。 宣帝大象元年正月行幸雒阳诏曰:河雒之地世称朝市上则於天阴阳所会下纪於地职贡路均圣人以万物阜安乃建王国时经五代世历千纪规模宏远邑居壮丽自魏氏失驭城阙为墟君子有恋旧之风小人深怀土之思我太祖受命丰镐胥宇崤函荡定四方有怀光宅高祖神功圣略混一区宇往巡东夏省方观俗布政此宫遂移气序朕以眇身祗承宝祚,庶几聿修之志敢忘燕翼之心昨一驻跸金墉备尝游览百王制度基址尚存今。若增为功易立宜命邦事修复旧都奢俭取文质之间功役依子来之义北瞻河内咫尺非遥前诏经营今宜停罢,於是发山东诸州兵增一月功为四十五日役起雒阳宫常役四万人以迄于晏驾并移相州六府於雒阳称东京六府。 二年二月行幸同州宫为大成宫。 静帝即位停雒阳宫作。 隋高祖文帝开皇元年既受周禅都长安。 二年六月诏曰:朕祗奉上玄君临万国属生人之弊处前代之宫尝以为作之者劳居之者逸改创之事心未遑也。而王公大臣陈谋献策咸云:羲农以降至于姬刘有当代而屡迁无革命而不徙曹马之後时见因循乃末代之晏安非往圣之宏义此城从汉以来残日久屡为战场旧经丧乱今之宫室事近权宜。又非谋筮从龟瞻星揆日不足建皇王之邑合大众所聚论变通之数稽幽显之符同心固请词情深切。然则京师百官之府四海归乡非朕一人之所独有苟利於物其可违乎!。且殷之五迁恐人多死是则以吉凶之土制长短之命谋新去故如农望秋虽暂劬劳其究安宅今区宁一阴阳顺序安安以迁勿怀胥怨龙首山川原隰秀丽卉物滋阜卜食相土宜建都邑定鼎之基永固无穷之业在斯公私府宅规模远近营构资费随事条奏仍诏左仆射高将作大匠刘龙钜鹿郡公贺娄子太府少卿高龙等创造新都初帝嫌台城制度迮小宫内多鬼妖夜与高苏威二人定议迁都通直散骑常侍庾季才旦而奏曰:臣仰观玄象俯察图记龟兆允袭必有迁都。且尧都平阳舜都冀土是知帝王居止世代不同而汉营此城经今八百岁水皆咸卤不甚宜人愿陛下协天人之心为迁徙之计帝愕然谓等曰:是何神也。朕自今已後信有天道矣。是时太师李穆上。表曰:帝王所居随时兴废天道人事理有存焉始自三皇暨夫两汉有一世而屡迁无革命而不徙曹马同雒水之阳魏周共长安之内此之四代。盖闻之矣。曹则三家鼎立马则四海寻分有魏及周甫得平定事乃不暇非曰:师古往者周运将穷祸生华裔庙堂冠带屡睹奸回士有包藏人稀柱石四海万国皆纵豺狼不叛不侵百城罕一伏惟陛下应期诞圣秉受图始晦君人之德俯从将相之重内翦群凶崇朝大定外诛巨猾不日肃清变大乱之民成太平之俗百灵符命兆庶讴歌幽显乐推日月填委久屈箕颍之志始顺内外之请自受命神宗弘道设教陶冶与阴阳合德覆育共天地齐旨万物开辟之初八表光华之旦视听以革风俗。且移至。若帝室天居未议经创非所谓发明大造光赞惟新自汉以来为丧乱之地爰从近代累叶所都未尝谋龟问筮瞻星定鼎何以副圣上之规表大隋之德窃以神州之广福地之多将为皇家兴庙建寝上玄之意当别有之伏愿远顺天人取决卜筮时改都邑光宅区夏任子来之民垂无穷之业应神宫於宸极顺和气於天壤治康物阜永隆长世臣日薄桑榆位高轩冕经邦论道自顾缺然丹赤所怀无容噤嘿帝曰:天道聪明已有徵应太师民望复抗此请是则可矣。遂发诏施行。 七月癸未诏新置都处坟墓令悉迁葬设祭仍诏人工无主者官发殡葬。 十二月名新都曰:太兴城。 三年三月丙辰雨常服入新都。 是月诏营仁寿宫。 十八年十一月诏自京师至仁寿宫置行宫十有二所。 炀帝以仁寿四年七月即位十一月幸雒阳诏曰:乾道变化阴阳所以消息沿创不同生灵所以顺叙。若使天时不变化工何以成四时人事不易政教何以万姓易不云:乎!通其变使民不倦变则通通则久有德则可久有功则可大朕。又闻之安安而能迁民用丕变是故姬邑两周如武王之意殷人五徙安成汤之业。若不因民顺天功业见乎!变爱民治国者可不喟与然雒邑自古之都王畿之内天地之所合阴阳之所和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故汉祖曰:吾行天下多矣。唯见雒阳自古皇王何尝不留意所不都者盖有繇焉,或以九州未一,或以困於府库作雒之制所以未暇也。我有隋之始便欲创兹怀雒日复一日粤暨於今永怀先旨兴言感哽朕肃膺宝历纂临万邦遵而不失思奉先志今者汉王谅悖逆毒被山东遂使州县或沦非所此繇关河悬远兵不赴急加以并州移户复在河南周迁殷民意在於此况复南服遐远东夏殷大因机顺动今也。其时群司百辟佥谐厥议但成周墟瘠弗堪胥宇今可於伊雒营建东京便即设官分职以为民极也。夫宫室之制本以便宜上栋下宇足避风露高台广厦岂曰:形故传云:俭德之恭侈恶之大宣尼有云:与其奢也。宁俭岂谓瑶台琼室方为宫殿者乎!土皆采椽而非帝王者乎!是知非以天下奉一人乃以一人主天下也。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百姓不足君孰与足今所营构务从节俭无令雕墙峻宇复起於当今欲使卑宫菲食将贻于後世有司明为条格称朕意焉乃诏尚书令杨素纳言杨达将作大匠宇文恺营建东京徙豫州郭下居民以实之。又徙天下富商大贾数万家於东京。 大业元年建东都於阜涧营显仁宫苑囿连接北至新安南及飞山西至渑池周围数百里课天下诸州各贡草木花果奇禽异兽於其间。 二年正月东京成。 三年八月次太原诏营晋阳宫。 五年正月改东京为东都。 二月己未帝御崇德殿之西院愀然不怡顾谓左右曰:此先帝之所居实用增感情所未安宜於此院之西别营一殿。 九年三月丁丑发丁男十万城大兴。 ●卷十四 ○帝王部 都邑第二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受隋禅都长安改隋大兴殿为太极殿昭阳门为顺天门离宫别馆游憩之所并废。 十月以武功旧宅为武功宫。 四年十二月使行台仆射屈突通焚乾元殿应天门紫微宫以其太奢。 五年七月营弘义宫(初秦王居宫中承乾殿高祖以秦王有克定天下功特降殊礼别建此宫以居之)。 六年四月幸龙潜旧宅改为通义宫。 十二月以奉义监为龙跃宫帝龙潜时庄舍也。又以武功宅为庆善宫。 七年五月置仁智宫於宜州宜君县(今防州县)。 八年四月营太和宫於终南山。 九年六月改东宫弘礼嘉福等门为光宣门。 太宗贞观三年四月太上皇以弘义宫有山林胜景乃徙居之改为太安宫(六年监察御史马周上疏曰:臣伏见太安宫在城之西其墙宇门阙之制方之紫极尚为卑小臣伏以皇太子之宅犹处城中太安宫至尊所居更在城外虽太上皇游心道素志存清俭陛下重违慈旨爱惜人力而番夷朝见及四方观者有不足瞻仰焉臣愿营筑雉堞修起门楼务从高敞以称万方之望则大孝昭乎!天下矣。)。 八年十月营永安宫改名大明宫以备太上皇清暑公卿百寮争以私财助役。 十一年正月新作飞山宫。 七月废明德宫及飞山宫之玄圃院分给遭水之家。 十四年八月营襄城宫初帝将幸雒阳遣将作大匠阎立德行可清暑之地以建离宫於汝州西山前临汝水傍通广城泽以置宫焉役工一百九十馀万杂费称是。 十五年三月幸襄城宫及至暑热。又多毒虺帝大怒免立德官而罢其宫分赐百姓。 二十年七月辛亥宴五品已上於飞霜殿其殿在玄武门北因地形高敞层阁三城轩栏相注。又引水为洁渌池树白杨槐柳与阴相接以涤炎暑焉。 十月司空房玄龄及将作大匠阎立德大营北阙制显道门观并成。 二十一年复营太和宫笼山为苑自初裁至於设幄九日而罢功因改名翠微宫正门北开谓之霞门视朝殿名翠微殿其寝殿名含风殿并为皇太子构别宫去台连延里馀正门西开名金华门内殿名喜安殿七月建玉华宫於宜州宜君县之凤凰谷帝手诏曰:朕闻上代无为{詹}茅而砌土中季华用槛玉而台琼燥湿之致虽同奢俭之情则异朕承皇王之绪执造化之纲包万类於心端图八於目际夷夏一轨区宇大同虽则德有劣於难名道方参於至义。若乃制服垂裳之后服牛羁马之君弘弧剡矢之奇运车浮舟之智济时为美功亦大焉至。若浩浩九龄炎炎七载融山坼地滔天襄陵生人之艰劳亦极矣。彼数德者功莫高乎!吞狄此两灾者劳。又甚乎!裁宫今虽菲食卑宫有惭於曩哲安人济难不恧於前贤然而人皆轻见重闻贵耳贱目德虽微也。以其古而为大功虽巨也。以其今而成小不亦谬哉!每流鉴于前经尝披怀而自勖思所以收骄闭逸卷欲除华而顷年已来忧劳烦结暨至兹岁风疾弥时嗟乎!济世之威患攒躬而靡制回天之力痛沈已而难移重以景炽流金风扬溽暑回几席旭慕增劳俯仰廊寝兴添弊唯异廓景延凉荡兹虚忄近因群下之志南营翠微本绝丹青之工才假林泉之势峰居隘乎!蚊睫山迳险乎!焦原虽一已之可娱念百寮之有倦所以载怀爽垲爰制玉华故遵意于朴厚本无情於壮丽尺版尺筑皆悉折庸寸作寸功故非虚役犹恐遐迩乖听方舆怨咨非其乐劳人而竭力好峻宇而雕墙但以养性全生不独在私在已怡神祈寿良以为国为人比者屡有征行非无疲顿前岁问罪辽左去秋巡幸灵州皆以剪害除凶怀柔服叛岂欲矜辙迹骋盘游而已哉!今复土木频兴营缮屡动永言思此深念人劳一则以为惭一则以为愧何则匈奴为患自古弊之十月防秋人血丹於水脉千里转战汉骨皓於塞垣当此之疲人不堪命尚兴未央之役犹起甘泉之功今则毳幕穹庐取为郡县天山瀚海分为苑池去既往之长劳成将来之永逸譬回一年之後创此新宫想志士哲人不以为言也。布告黎庶明此意焉宫既成正门谓之南风门殿覆瓦馀皆葺之以茅帝以意在清凉务从俭约匠人以为层峻谷玄览遐长,於是疏泉抗殿包山通苑皇太子所居南风门之东正门谓之嘉礼门殿名晖和殿其官曹寺署并皆创立微事营造庶物亦扰市取供而折番和雇之费以巨亿计矣。及帝游幸敕奉御王孝积於显道门内起紫微殿十三间文甓重基高敞宏壮帝见之甚悦。 高宗永徽二年九月改九成宫为万年宫废玉华殿以为佛寺苑内及诸曹司旧是百姓田宅者并还本主。 三年四月将作大匠阎立德造新殿成移御之日谓侍臣曰:朕性不宜热所司频奏请造此殿既作之後深惧人劳今既暑热朕居屋下尚有流汗匠人暴露事亦可愍所以不令精妙意者只避炎暑耳长孙无忌曰:圣心每以恤人为念天德如此臣等不胜幸甚五年三月幸万年宫帝谓太尉长孙无忌曰:此宫非直凉冷宜人。且去京不远朕离此十年屋宇无多损坏昨者不易一椽一瓦便已可安不知公等得安堵未曹司廨署周足未乃亲制万年宫铭并序七百馀字群臣请刊石建于永光门诏从之。 十月修筑京师罗郭和雇雍州四万一千人三十日功毕九门仍各施观明德门一观至五门。 显庆元年敕司农少卿田仁汪因事东都旧殿馀址修乾元殿高一百二十尺东西三百四十五尺南北一百七十六尺。 六月改东宫弘教殿为崇教殿。 二年十二月以雒阳宫为东都雒州官吏阶品准雍州废雒阳宫扌总监改青城宫为东都苑北面监明德宫为东都苑南面监雒阳宫农圃监为东都苑东面监食货监为东都苑西面监雒州北市置官员准东西市隶太府寺。 五年五月修雒水水波堰。又於东都苑内造八关宫寻改为合璧宫。 九月改东明门为宾跃门西明门为宣耀门时常机为司农少卿受诏检校东都营田园苑之事帝谓之曰:两都是朕东西二宅也。今之宫馆隋代所造岁序既淹渐将颓毁欲有修造。又费财力如何机奏曰:臣任司农向以十年前後省费今见贮钱三十万贯。若以供葺理可不劳而就也。帝大悦诏机兼统将作少府二司使渐营之,於是机始造宿羽高山等宫并移雒水之中桥自立德之西街徙於长夏之通衢遂废利涉桥公私以为便及机迁职帝登雒水高岸有临眺之美诏机於其所营上阳宫宫成移御之。 龙朔二年六月帝染风Φ以宫内湫湿乃修旧大明宫改名蓬莱宫北据高原南望爽垲是年置正门曰:丹凤正殿曰:含元含元殿之後曰:宣政宣政左右有中书门下二省弘文史二馆。 三年二月税陇雍同岐豳华宁坊泾虢绛晋蒲庆等州率口钱修蓬莱宫。又减京官一月俸助修蓬莱宫四月移仗就蓬莱宫是月始御紫宸殿听政百寮奉贺新落成也。(初遣司稼少卿梁孝仁监造悉於庭院列白杨树右骁卫大将军契何力入宫中纵观孝仁指白杨曰:此木易长不过二三年宫中可得荫映何力不答但诵古诗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意谓此是蒙墓木也。孝仁遽令扌┧去之更植梧桐谓人曰:礼失求之於野固不虚也。)。 麟德二年二月东都造乾元殿成所司奏乾元殿成其应天门先亦焚之及是亦造成为则天门(神龙元年三月十一日避元天后号改为应天门唐隆元年七月避中宗号改为神龙门开元初。又为应天门)。 乾封二年二月改万年宫依旧为九成宫。 咸亨元年三月改蓬莱宫为含元宫(长安元年十一月。又改为大明宫十二月。又改为大明殿神龙元年二月复改为含元殿)。 仪凤三年正月诏蓝田县新作凉宫宜名万全宫。 四年五月造紫桂宫於渑池县西(永淳元年四月改芳桂宫)是年帝入雒乃移御雒北阴殿尚书左仆射刘仁轨谓侍御史狄仁杰曰:古之陂池台榭皆在深宫重城之内不欲外人见之恐伤百姓之心也。韦弘机之作列岸廊在於堙堞之外万方朝谒无不觌之此岂致君尧舜之意哉!(弘机闻之曰:天下有道百司各奉职辅弼之臣则思献替之事腑脏之臣行诏守官而已吾不敢越分也。)。 永淳元年七月造奉天宫於嵩山之南仍置嵩阳县中宗神龙三年八月改玄武楼为制胜楼。 睿宗景元年十月以大内为太极宫。 玄宗开元二年七月宋王成器等累上表请以兴庆旧里宅为宫乃下制曰:朕昔与弟兄联居藩邸处奉圣训遂膺昌期尝思杜之游颇有芒砀之气王等固陈符瑞取则不远拟拟巡幸推而勿居虽府在京师亦同於谯沛式遵故事宜依今请遂以兴庆里旧邸为兴庆宫(初帝在藩邸与宋王等同居于兴庆里时人号曰:五王子宅至景隆末宅内龙龙池涌出望气者云:有天子气中宗数行其地命泛舟以驰象踏气以厌之至是为宫焉)後於西南置楼西面题曰:花萼相辉之楼南面题曰:勤政务本之楼(至二十五年帝戒诸王曰:奉先帝宫室不敢有加时时补葺已愧於劳人矣。唯兴庆创制乃朝廷百辟卿士以吾旧邸因欲修建不免群卿考室之词是即庶民子来之请亦所以表休徵之地新作南楼本欲察俗采风谣以防壅塞是亦古辟四门达四聪之意时有作乐宴慰不徒然也。今因大哥让朱邸以成花萼相辉之美历观自古圣帝明王有所兴作欲以助教化也。吾所异者式崇敦睦渐渍薄俗令其人信厚耳兴庆宫在东内之南自东内达南内有夹城复道径通北门达南内人主往来两宫莫知之宫之西南隅有花萼相辉勤政务本之楼禁苑在皇城之北苑东曲二十七里南北三十三里东至汶水西连故长安城南连京城北枕渭水苑内离宫亭以二十四所汉长安故城南东西十三里亦隶入苑中苑置四面监纟总监以掌种植)。 五年七月改明堂为乾元殿诏曰:古之操皇纲执大象者何尝不上稽天道下顺人极或变通以随时爰损益以成务。且衢室创制度堂以筵因之以礼神是光孝德用之以布政盖称视朔先王所以厚人伦感天地者也。少阳有位上帝斯歆此则神贵於不黩礼殷於至敬今之明堂俯临宫掖比之严祀有异肃敬苟非宪章将何轨物繇是礼官博士公卿大夫广参群议钦。若前古宜存路寝之式用罢辟雍之号可改为乾元殿每临御宜依正殿礼。 十一年并州置北都诏曰:经邦创制建国设险必因时顺人统物立极我国家以神武圣德应天受命龙跃晋水凤翔太原建万代之模为亿兆之主犹成汤之居亳有周之兴岐朕以眇身纂承昌运守祖宗之大宝恢中兴之洪业叶时卜守经始此都事本因心情兼惟旧近者嘉祥荐至休瑞屡臻此皆宗┙降灵神潜暨岂伊菲德独享厥休昔尧理唐郊式建丹陵之地汉居雒邑更表南阳之都今王业正兴宫观犹在列于编郡情所未安非所以恢大圣之鸿规展孝思之诚敬其并州宜置北都改州为太原府刺史为尹司马为少尹太原晋阳为赤县诸县为畿县官吏品第视京雒两府是年置温泉宫於骊山。 十三年六月废都西市。 十六年正月始移仗於兴庆宫听政。 十九年六月诏曰:京雒两都是惟帝宅街衢坊市固须修整比闻取土穿掘因作秽污坑堑四方远近何以瞻瞩顷虽处分仍或有违宜令所司申明前敕更不得於街巷穿坑及取土其旧沟渠令当界乘整顿疏决墙宇桥道亦当界渐修不得广有劳後。 二十四年四月改造天津桥合为一桥。 六月广花萼楼筑夹城芙蓉园。 十二月毁东市东北角道政坊西北角以广花萼楼前。 二十六年正月修望春宫。 十月两京路行宫各造殿宇及屋千间。 二十七年九月於明堂旧址造乾元殿。 十月毁东都明堂之上层改下层为乾元殿。 二十八年正月两京路及城中苑内种果树。 天宝元年十月造长生殿名为集灵台以祀天神。 二年十二月东京应天门改为乾元门。 六载十月改温泉宫为华清宫。 十二月发冯翊华阴等郡丁夫筑会昌罗城於温阳置百司。 七载十二月玄元皇帝降于朝元阁改为降圣阁。 八载四月华清宫作观风楼。 五月於开远门外作振旅亭。 十载四月兴庆宫作交泰殿。 十二载十月城兴庆宫役京师及三辅人凡一万三千人并以时估酬钱。 肃宗至德二载十二月诏曰:顷以上皇在蜀朕亦居岐蜀郡宜改为南京凤翔改为西京西京为中京蜀郡改为成都府凤翔府尹已下官寮并同三京名号三载正月改丹凤楼门安化门为达礼门以禄山国雠恶闻其姓京城及坊门名有安字悉改之。 上元元年九月诏荆州大都督府宜改为江陵府仍为南都江陵县为赤县诸县为畿县长史为尹司马为少尹馀官属名位并同京兆府及京畿赤县并依旧。 二年九月诏曰:唐虞之代肇有九州王者所都文无异制其京兆府河南府太原府三京之号宜停其凤翔先为西京亦宜准此。 元年建卯月诏曰:五都之号其来自久宜以京兆府为上都河南府为东都凤翔府为西都江陵府为南都太原府为北都。 代宗广德元年九月禁城内六街种植。 二年二月。又诏禁之初诸军诸使以时艰岁俭奏耕京城六街之地以供刍,或谓非宜乃罢之。 永泰元年二月出内人一千人品官六百人赴东京守卫。 十一月河南等道都统黄门侍郎平章事王缙上言请减诸道军资钱四十万贯东都宫内殿宇从之二年正月京兆尹黎大发夫役种城内六街树是岁不许京城内坊市侵街筑墙造舍旧者并毁之德宗贞元三年作玄英门及观於大明宫北垣。 四年二月筑延喜门北衤复道属於永春门复延喜门观。 三月自武德东门筑垣约左藏库之北属宫城东垣,於是武库因而废焉其器械隶於军器仗。 五年正月户部侍郎班宏修玄武楼。 八年正月新作玄武门及庑会リ场。 十二年八月增修望仙楼及广夹城及十六王宅时京城街衢中树缺县吏多栽榆树以其省便会吴凑为京兆尹每岁唯令植槐树成列。 十三年三月於麟德殿前新造亭子成名曰:会庆亭。 五月引龙首渠水自通化门入至太清宫前。 七月浚鱼藻池池先深一丈淘加四尺。 八月诏曰:昆明池俯近都城古之旧制蒲鱼所产实利於人宜令京兆尹韩皋充使即勾当修堰涨池。 十一月韩皋奏准敕涨昆明池修石炭贺兰两堰并造土堰开淘湖渠都用钱七千四百三十贯文。 十九年二月修含元殿。 宪宗元和二年六月左神策军新筑夹城别开门曰:玄化造楼曰:晨辉。 三年十月敕南内殿十三间墙舍共一千六百间及勤政楼明光楼。 六年五月毁兴安门南竹亭。 八年五月河南尹许孟容进东都图。 九年六月置礼宾院於长兴里北。 十二年四月命右神策军讠军中尉第五守进以众二千筑夹城自韶门芳林门西至德里以通于兴福寺。又置新市于芳林门南。 闰五月作蓬莱池周廊四百间。 十三年二月诏六军使创修麟德殿之右廊。又浚龙首池起承晖殿雕饰绮焕徙置佛寺之花木以充焉。 十四年正月徙置仗内教坊於延政里。 三月诏左右军各以官徒二千人修勤政楼。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诏於西上阁门西廊右畔便门以通宰臣自阁中赴延英路。 七月新作永安殿及宝庆殿及修日华门通乾门并朝堂廊舍。 八月发神策六军二千人浚鱼藻池。 十月发右神策军兵各千人於门下省东少阳院前筑墙。 长庆元年五月禁中造百尺楼时帑藏未实内外多事土木之功屡兴物议喧然以为不可。 敬宗宝历元年七月乙亥度支准宣进镜铜三千馀斤黄金银薄扌总十万翻修清思院新殿及阳德殿图障。 二年正月甲戌左右神策六军威远皇城左右金吾共差二万人入内穿池修殿。 是月敕东都已来旧行宫宜令度支郎官一人领都料匠缘路检计及雒城宫阙与东都留守商议计料分析闻奏。 五月神策军於苑内古长安城中修汉未央宫。 文宗太和元年四月诏毁阳殿东放鸭亭望仙门侧看楼十间并敬宗所造也。 八月癸夕卩诏毁如京仓舍以其地归门下宝历未好广苑囿门下省马厩因通入禁中至是还之。 二年八月敕修安福楼及南殿院屋宇一百八十八间。又两仪殿及甘露殿共一百七十二间。 九月集贤院奏请创造昭庆门里西墙至集贤院门南廊舍三十九间许之。 九年二月敕都城胜赏之地唯有曲江承平已前亭馆接连近年废毁思俾葺修已令所司芟除栽植其诸司如有力要於曲江置亭馆者给与地任其营造七月右军擗仗使田金操请准敕拆银台门起修三门楼诏左军官彳建二千人填龙首池以为リ场。又诏左右军官彳建各一千五百人赴曲江修建紫楼。 九月帝幸右银台门观门楼兴工之作发左右神策军一千五百人修淘曲江是日左右军奏修曲江楼毕各进图一轴是月内出新造紫楼彩霞亭额左军中尉仇士良以鼓吹迎於银台门(时帝好诗每吟杜甫曲江行云:江头宫殿锁干门细柳新蒲为谁绿乃知天宝已前曲江四面皆有行宫台殿思复平故事故为楼殿以临之)。 武宗会昌元年三月敕造灵符应圣院於龙首池。 五年正月造望仙台於郊坛。 六月修望仙楼及廊舍共五百三十九间。 宣宗大中元年二月敕修百福殿院八十间。 七月敕亲亲楼号雍和殿别造屋宇廊舍七百间。 二年正月敕左银台门楼屋宇及南面城墙至武楼。 五年诏明仪楼。 昭宗光化元年正月车驾在华州诏以韩建京师宫阙是月李茂贞与诸道相次进表助营宫苑诏遣建自华至京经度宫室开构桥道九月自华还京。 天元年正月梁王朱全忠遣将寇彦卿请车驾迁都雒阳闰四月至东都。 哀帝天二年五月诏改雒都诸门与西京门同者延喜门改宣仁门重明门改兴教门长乐门改光政门光范门改应天门乾化门改乾元门宣政门改敷政门宣政殿改贞观殿日华门改左延福门月华门改右延福门万寿门改万春门积庆门改兴善门含章门改膺福门含清门改延义门金銮门改千秋门延和门改章善门保宁殿改文思殿诏曰:法驾迁都之日雒京再建之初虑怀土有类於新丰惟更门以合於旧制今则妖星既出於雍分高闳难仿於秦馀宜复别门之名以壮卜年之永是用分疆画野显验於否臧东雒西京靡玄参於制度其京都见在门同西京门名并宜改复雒京旧门名盖避妖星之变也。 十月敕雒城坊曲内旧有朝臣及诸司宅舍经乱荒榛张全义葺理以来皆以耕垦既供军赋即系公田或恐妄有披论认为世业须烦按验遂启幸门其都内坊曲及畿内已耕殖田土诸色人并不得论认如要田业一任买置凡论认者不在给还之限如有本主元自差人勾当不在此限如荒田无主即许识认付河南府。 闰十二月皇城使奏伏以皇城之内咫尺禁闱晨夜巡警固须清肃伏乞准敕条漏鼓声绝後禁断人行今据军人百姓更敕动後尚恣夜行特乞圣慈再下六军止绝从之。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即位於魏州是月升魏州为东京改元城县曰:兴唐贵乡县曰:唐晋都督府曰:兴唐府以太原为西京镇州为北都。 十二月壬申敕汴州伪庭所立殿宇诸门并去牌额复本名其宣武军额置於咸安门所在宫苑即充行宫应有不合安鸱吻处并可去之。 二年正月丁未敕朝元殿北是明堂殿伪梁改为朝元殿今复旧名其崇勋殿宜改为中兴殿应顺门改为永曜门太平门改为万春门通政门改为广政门凤鸣门改为韶和门万春门改为中兴门解缶卩殿改为端明殿。 八月敕三川奥壤四海名区为帝王光宅之都乃符瑞荐臻之地周朝始建卜年遂启於延洪汉室中兴即土是图於远大咸兹建极至我本朝壮丽可观浩穰为最千门万户为富庶之乡接庑连甍宛有升平之俗而自伪梁僭逆诸夏凭陵寻干戈而虐用蒸黎恣涂炭而毒流草木依凭兔苑啸聚枭巢遂令辇毂之间鞠兴芜没之叹朕自削平大憝纂嗣丕图重兴卜雒之都永启朝宗之会将资久远须议葺务令壮观於九重实在骈罗於万户京城应有空地任诸色人请射盖造藩方侯伯内外臣寮於京邑之中无安居之所亦可请射各自修营其空有主之地仍限半年本主须自盖如过限不盖屋宇亦许他人占射贵在成功不得虚占是月辛巳诏曰:朕刷荡妖氛收复京辇三灵胥悦万国骏奔凡在临毕同欣戴或出司土宇入觐朝廷。若无列第於神州何表爱君之诚节诸道节度观察防御团练刺史等并宜令雒京修宅一区既表皇居之壮丽复佳清雒之浩穰因我后之化家睹群居之恋阙。 壬午西都奏重修华清宫温汤屋宇。 三年三月详定院奏近并魏州为东京简诸道州县须先定两府始可各定官品未审依故事京兆河南为两府太原兴唐为次府天复以兴王之地别有进止敕不唯府额各定於等差兼亦都名须正於升降将为经久之制宜遵固本之文本朝故事雍州为西京京兆府雒州为东都河南府是谓京都两府并州旧为北都太原府在两府之次近以中兴大业以魏州为东京兴唐府权为东京为雒京窃以雒京历代帝王之都四方朝贡所便,爰自汉魏迄于隋唐方建都城是比宸极宜依旧以雒京为东都魏州改为邺都兴唐府与北京太原府并为次府岂独设官分职命秩免惑於有司抑亦画界分疆取则无违於故事四月壬寅武德使上言重修嘉庆殿请丹漆金碧以营之帝曰:此殿为火所废不可不修但务宏壮何烦华侈寻改为广寿殿。 六月壬戌<来力>河南府开永通厚载二门应京城内空地如本主有力即速令盖造。若不营即许诸色人请射起屋其月左谏议大夫崔忄惠上言曰:臣伏见雒都顷当制葺之初荒凉至甚才通行迳遍是荆榛此际集人开耕便许为主或农或圃逾三十年近岁居人渐多里巷颇隘须增屋室宜正街坊都邑之制度既成华夏之观瞻益壮因循未改污浊增深窃惟旧制宫苑之侧不许停秽恶之物今以菜园相接宗庙祠宇公府民家秽气薰蒸甚非蠲洁请议条制俾令四方则之。 八月左补阙杨途奏明君举事须合前规窃见京城之内尚有南州北州纵市井不可移改城池即宜毁废复见都城旧墙多已摧塌不可使浩穰神京旁通绿野徘徊壁垒俯近皇居无或因循常宜葺初光启未张全义为河南尹为蔡贼所攻乃於南市一方之地筑垒自固後更於市南。又筑嘉善坊为南城天复修都之际元未毁撤途所奏颇事宜。 九月中书奏右补阙杨途先奏毁废京内南北城臣简到同光二年八月二十七日河南尹张全义奏臣自僖宗朝叨蒙委寄节制雒京临莅之初须置城垒臣乃取南市曹界分兼展一两坊地修筑两城以立府衙廨署今区宇既平理合毁废其城濠如一时平治即计功不少百姓忙时难为差使令欲。且平女墙及拥门馀候农隙别取进止者奉敕京都之内古无郡城本朝多事以来诸侯握兵自保张全义土功未毁李罕之塞地犹存时既朗清故宜除。若时差夫役。又恐扰人宜令河南府先分擘出旧日街巷其城壕许人占射平填便任盖造屋宇其城基内旧有巷道处便为巷道不得因循妄有侵占仍请限一月如无力平许有力人户占射平填。 庚申新作兴教门楼。 明宗长兴元年正月宗正少卿李延祚奏请止绝车牛不於天津桥来往。 二年六月戊辰应京城六街及诸坊先许人建屋室近闻侵地太多乃至不通车驾今後盖造外须通车马或有越众牵盖并须画时毁拆并果园池亭外馀种莳菜园空田地如本自办即限三月内盖造须毕如自不办并许人收买敕旨伊雒之都皇王所宅乃夷夏归心之地非农桑取利之田当乱离而曾是荒凉及开泰而竞为葺从来阒寂多已骈阗永安天邑之居宜广神州之制宜令御史台两街使河南府专切依次第擘画晓示众多勿容侵越或有利便亦可临时详度奏闻其月河南府奏准敕京城坊市人户菜园许人收买切虑本主占佃年多以鬻蔬为业固多贫窭岂办盖造恐资有力转伤贫民敕旨都邑之间殷繁是贵欲九重之转盛在百堵以齐兴作事断自於不疑出令必归於画一比据巡司申奏为有乱射土田遂设规程令还价值只要增修舍屋添益闾阎贵使华夏共观壮丽朝廷以邦本兴隆之计务使骈阗府司以园圃价例之间恐伤贫下备详敷奏须议允俞其在京诸坊。若是有力人户及形势职掌曹司等已有居第外於别处及连宅置得菜园令园子主把或典赁与人者并准前敕价例出卖不得辄有违越如实是贫穷不济人户置得园圃年多手自灌园身自卖菜以供衣食者则与等第特添价直仍使买者不得广置地位各量事力须议修营并要酌中庶无逾越。 三年二月庚午平头门楼毕名乾通之门。 四月戊午中书奏奉敕重定三京诸道州府地望次第者据十道图旧制以王者所都之地为上本朝都长安遂以关内道为上今宗庙宫阙见都雒阳请以河南道为上关内道第二河东道第三馀依旧制。又本朝都长安以京兆府为上今都雒阳请以河南府为上其五府按十道图以关内道为上遂以凤翔府为首河中成都江陵兴元为次中兴初升魏博为兴唐府镇州为真定府皆是创业兴王之地不与诸府雷同今望以兴唐真定二府升在五府之上合为七府馀依旧制。 七月汴州李从<耳严>奏当州旧司天台有铜浑仪并板阁并在露地损烂欲毁拆敕旨复令缮理不得辄毁四年六月诏宫西新园宜名永芳园其间新殿宜名和庆殿。 愍帝应顺元年闰正月甲寅集贤院上言以赦书修创凌烟阁诏问阁高下等级其凌烟阁都长安时在西内三清殿侧画像皆北向阁有中隔隔内北面写功高宰辅南面写功高诸侯王隔外面次第图画功臣题赞自西京版荡四十馀年旧日主掌官吏及画像工人沦丧集贤院所属写真官画真官人数不少都雒後废职今将特起阁请先定佐命功臣人数请下翰林院预令写真本及下将作差人与画工序间架修建院内先有写真官沈居隐画真官王武琼二人相次沦亡无人应用诏集贤御书院复置写真官画真官各一员馀依所奏。 晋高祖天福二年正月丙寅改中兴殿中兴门为天福殿天福门五月丙辰御史中丞张昭远奏汴州在梁室朱氏称制之年有京都之号及唐庄宗平河南复废为宣武军至明宗行幸之时掌事者因缘葺衙城遂挂梁室时宫殿门牌额当时识者或窃非之昨车驾省方暂居梁苑臣观衙城内斋阁牌额一如明宗行幸之时无都号而有殿名恐非典据臣窃寻秦汉已来寰海之内銮舆所至多立宫名近代隋室於扬州立江都宫太原立汾阳宫岐州立仁寿宫唐朝於太原立晋阳宫同州立长春宫岐州立九成宫宫中殿阁皆题署牌额以类皇居臣伏准故事请於汴州衙城门权挂一宫门牌额则其馀斋阁并可以取便为名庶使天下式瞻稍为宜称者敕旨行阙宜以大宁宫为名其馀候续敕处分。 七月改玄德殿为广政殿玄德门为广政门。 十一月改雒京潜龙宅为广德宫北京潜龙宅为兴义宫。 三年十月丙辰诏曰:为国之规在於敏政建都之法务要利民历考前经朗然通论顾惟凉德获启丕基当数朝战伐之馀是兆庶伤残之後车徒既广帑廪咸虚经年之免粟飞刍继日而劳民动众尝烦漕运不给供须今汴州水陆要冲山河形势乃万庾千厢之地是四通八达之郊,爰自按巡益观宜便俾升都邑以利兵民汴州宜升为东京置开封府仍升开封浚仪两县为赤县馀升为畿县应旧制开封府时所管属县并可仍旧割属收管亦升为畿县其雒京改为西京其雍京改为晋昌军丁亥诏改太宁宫门为明德门。又改京城诸门名额南门尉氏门以薰风为名西二门郑门梁门以金义乾明为名北二门酸棘封丘门以玄化宣阳为名东二门曹门宋门以迎春仁和为名。 四年二月辛夕阝改东京玉华殿为永福殿三月己卯改明德殿为滋德殿宫城南门同名故也。 五年九月戊子改东京上源驿为都亭驿。 六年八月壬子敕改邺都皇城南门应天门为乾明门大名馆为都亭驿。 七年闰三月敕改宣明门为朱凤武德殿为视政文思殿为崇德画堂为太清寝殿为乾福其门悉从殿名皇城南门改为乾明北为玄德东为万春西为千秋。 四月乙丑敕改邺都罗城及大城诸门罗城南博门为广运门观音门为金明门橙槽门为清景门寇氏门为永芳门朝城门为景风门大城南门为昭明门观德门为广义门北河门为靖安门魏县门为膺福门尉氏门为迎春门朝臣门为兴仁门上斗门为延清门下斗门为通远门。 汉高祖以天福十二年二月即位於太原宫以太原为北京五月车驾至东京(即汴州也。)。 周太祖广顺元年六月以唐都长安时京城等门比定今东京诸门薰风等为京城门明德门为皇城门启运等为宫城门龙等为宫门崇元等为殿门。 二年正月诏开封府补京师罗郭率府界丁夫五万五千板筑旬日罢以积年不不可通过兼淘抒旧壕免雨水坏民庐舍故也。 三年六月雒京武行德言五凤楼西面朵楼北专座落一丈三尺。 十月敕入厚载门内向东横街东北屋宇宜令弘文馆史馆集贤等三馆於此分擘廨署。 世宗显德元年七月西京留守武行德率其部民万数完雒阳罗城先是车驾自太原回行德觐於河阳帝以雒表城隍颓缺有日矣。因面谕行德令葺之繇是徵丁夫数千而加板筑焉。 二年四月诏曰:惟王建国实曰:京师度地居民固有前则东京华夷臻凑水陆会通时向隆平日增繁盛而都城因旧制度未恢诸卫军营或多窄百司公署无处兴修加以坊市之中邸店有限工商外至亿兆无穷僦赁之资增添不定贫阙之户供办实艰而。又屋宇交连街衢湫隘入夏有暑湿之苦居常多烟火之忧将便公私须广都邑宜令所司於京城四面别筑罗城先立标帜候将来冬末春初农务时即量差近甸人夫渐次修筑春作才动便令放散如或土功未毕则迤逦次年筑所冀宽容办集今後凡有营葬及兴置宅灶井草市并须去标帜七里外其标帜内候官中擘画定街巷军营仓场诸司公廨院务了即任百姓营造。 三年六月癸亥诏曰:辇毂之下谓之浩穰万国骏奔四方繁会此地比为藩翰近建京都人物讠宣阗闾巷隘雨雪则有泥泞之患风旱则多火烛之忧每遇炎蒸易生疫疾近者开广都邑展引街坊。虽然暂劳久成大利朕昨自淮上回及京师周览康衢更思通济千门万户庶谐安逸之心盛暑隆冬倍减寒温之苦其京城内街道阔五十步者许两边人户各於五步内取便种树掘井修盖凉棚其三十步以下至二十五步者各与三步其次有差。 五年五月赐东京新城诸门名额在寅曰:寅宾门在辰曰:延春门在巳曰:朱明门在午曰:景风门在未曰:畏景门在申曰:迎秋门在戌曰:肃政门在亥曰:玄德门在子曰:长景门在丑曰:爱景门改大内东偏旧宾天门为通苑门。又以京城东新修驿为怀信驿以待江南贡使焉。 恭帝显德六年十二月改万岁殿为紫宸殿。 ●卷十五 ○帝王部 年号 《传》曰:履端於始序则不愆自三代之际五行更王虽三统循环迭举岁首至于纪年В历未闻他制逮汉之文景始有前後之称施及孝武肇创建元之号厥後或章述德美昭著祥异或弭灾厌胜计功称伐或一号而不易或一岁而屡改其有矫时遵古但纪岁历者亦不远而复斯乃前王因时立制後代氵公袭而不可易者也。 汉文帝即位十七年改元後元年(新垣平候日再晕以为吉祥故改元以来延年之祚也。尽七年)。 景帝前元年(尽七年)。 中元年(尽六年)。 後元年(尽三年)。 武帝即位建元元年(尽五年)。 元光元年(以长星见故为元光尽六年)。 元朔元年(朔始也。言更为初始也。尽六年)。 元狩元年(获白麟因改元曰:元狩)有司言元宜以天瑞命不宜以一二数(得诸瑞以名年)一元曰:建(建元元年是)二元以长星曰:光(以有长星之光。故曰:元光元年)今郊得一角兽曰:狩云:(尽六年)。 元鼎元年(得宝鼎故因是改元尽六年)。 元封元年(始封泰山故改元尽六年)。 太初元年(初用夏正以正月为岁首故改元为太初尽四年)。 天汉元年(时频年苦旱故改元为天汉以祈甘雨大雅有汉之诗周大夫仍叔所作也。以美宣王遇旱灾修德勤政而能致雨故依以为年号尽四年)。 太始元年(言荡涤天下与民更始故以冠元尽四年)。 征和元年(言征伐四夷而天下和平也。尽四年)。 後元年(尽二年)。 昭帝始元元年(尽其年)。 元凤元年(三年中凤凰比下东海海西乐乡,於是以冠元焉尽六年)。 元平元年(尽六年)。 宣帝本始元年(尽四年)。 地节元年(以先者地震山崩水出,於是改年曰:地节欲令地得其节尽四年)。 元康元年(尽四年)。 神雀元年帝幸河东祠后土有神雀集改元(尽四年)。 五凤元年(先者凤凰五至因以改元尽四年)。 甘露元年(尽四年)。 黄龙元年(汉仪注云:此年二月黄龙见广汉郡故改元尽六年)。 元帝初元元年(尽五年)。 永光元年(尽五年)。 建昭元年(尽五年)。 竟宁元年(呼韩邪单于愿保塞边竟得以安宁故以冠元尽其年)。 成帝建始元年(尽四年)。 河平元年三月诏曰:河决东郡流漂二州(兖州豫州之地)扌交尉王延世是塞辄平其改元为河平赐天下吏民爵各有差(尽四年五月)。 阳朔元年(六月以山阳火生石中改元言阳气之始尽四年)。 鸿嘉元年(尽四年)。 永始元年(尽四年)。 元延元年(尽四年)。 绥和元年(尽二年)。 哀帝建平元年(尽四年)。 元寿元年(尽二年)。 平帝元始元年(尽五年)。 孺子婴居摄元年(王莽鸩平帝立之年二岁尽三年为莽所篡)。 後汉光武建武元年六月己未即皇帝位于高阝大赦改元(尽三十二年三月)。 中元元年(二月柴望岱宗登封泰山禅于梁父四月改元尽二年)。 明帝永平元年(尽十八年)。 章帝建初元年(尽八年)。 元和元年(尽三年)。 章和元年七月诏曰:朕闻明君之德启迪鸿化缉熙康光照六幽(缉熙光明也。六幽谓六合幽隐之处)讫惟人面靡不率俾仁风翔于海表威霆行乎!鬼区(鬼区即鬼方)然後敬恭明祀膺五福之庆获来仪之贶朕以不德受祖宗弘烈乃者凤凰仍集麒麟并臻甘露宵降嘉滋生芝草之类岁月不绝朕夙夜祗畏上天无以彰于先功今改元和四年为章和元年(尽二年)。 和帝永元元年(尽十六年)。 元兴元年(四月庚午大赦改元尽其年)。 殇帝延平元年(尽其年)。 安帝永初元年(尽七年)。 元初元年(正月甲子改元尽六年)。 永宁元年(四月丙寅立皇太子改元尽其年)。 建光元年(尽其年)。 延光元年(二月丙午大赦改元尽四年)。 顺帝永建元年(延光四年十一月中黄门孙程等十九人斩江京等迎立帝自济阴王即皇帝位明年正月改元尽六年)。 阳嘉元年(三月庚寅帝临辟雍飨射大赦改元尽四年)。 永和元年(正月己巳宗祀明堂登台大赦改元尽六年)。 汉安元年(正月癸巳宗祀明堂大赦改元尽二年)。 建康元年(四月辛巳立皇太子大赦改元尽其年)。 冲帝永嘉元年(建康元年八月庚午自皇太子即位明年正月改元尽其年)。 质帝本初元年(永嘉元年正月丁巳封建平侯其月即皇帝位明年正月改元尽其年)。 桓帝建和元年(本初元年闰六月庚寅自蠡吾侯即皇帝位明年正月改元尽三年)。 和平元年(正月甲子大赦改元尽其年)。 元嘉元年(正月癸酉大赦改元尽二年)。 永兴元年(五月丙申大赦改元尽二年)。 永寿元年(正月戊申大赦改元尽三年)。 延熹元年(正月庚戌大赦天下改元尽九年)。 永康元年(六月庚申大赦改元尽其年)。 灵帝建宁元年(永康二年正月自解渎亭侯即皇帝位改元尽四年)。 熹平元年(正月己巳大赦改元尽六年)。 光和元年(尽六年)。 中平元年(是年破黄巾贼十二月改元尽六年)。 弘农王光熹元年(中平六年四月即位改元尽其年七月)。 昭宁元年(八月改元尽其年)。 献帝永汉元年(昭宁元年九月即位改元是年十二月诏除光熹昭宁永汉三号还复中平六年)。 初平元年(尽四年)。 兴平元年(正月辛酉大赦改元尽二年)。 建安元年(正月癸酉郊祀上帝於安邑大赦改元尽二十四年)。 延康元年(三月改元尽其年十月禅於魏按甲子世祖建武元年乙酉岁中兴尽庚子合一百九十六年)。 魏文帝黄初元年十一月庚午帝自魏王登坛即阼百官陪位事讫降坛视燎成礼而反改延康为黄初(尽七年)。 明帝太和元年(尽六年)。 青龙元年(正月甲申青龙见郏之摩陂井中二月丁酉幸摩陂观龙,於是改元尽五年)。 景初元年(正月壬辰山荏县言黄龙见,於是有司奏以为魏得地统宜以建丑之月为正三月定历改年为孟夏四月初文皇帝即位以受禅于汉正因循汉正朔弗改帝在东宫。若论以为五帝三王隹同气共祖礼不相袭正朔自宜改变以明受命之运及即位优ヵ者久之史官复著言宜改乃诏三公特进九卿中郎将大夫博士议郎千石六百石博议议者,或不同帝据古典甲子诏曰:夫太极运三辰五星於上元气转三统五行於下登降周旋终则。又始故仲尼作春秋於三微之月每月称王以明三正迭相为首今推三统之次魏得地统当以建丑之月为正月考之群议厥义章矣。其改青龙五年三月为景初元年四月尽三年)。 齐王以景初三年正月丁亥即位十二月诏曰:烈祖明皇帝以正月弃背天下臣子永惟忌日之哀其复用夏正虽违先帝通三统之义斯亦礼制所繇变改也。又夏正於数为得天正其以建寅之月为正始元年正月以建丑月为後十二月(尽九年)。 嘉平元年(四月乙丑改元尽六年九月)。 高贵乡公正元元年(嘉平六年十月司马昭废齐王迎立即皇帝位是月改元尽三年五月)。 甘露元年(五月邺及上谷并言甘露降下八月丙申改元尽五年五月)。 陈留王景元元年(甘露五年五月己丑司马昭使成济弑高贵乡公六月甲寅自安次县尝道乡公即位大赦改元尽四年)。 咸熙元年(尽二年十二月禅于晋按甲子魏自庚子岁建国至乙酉合四十六年)。 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丙寅设坛於南郊帝升坛受禅礼毕即雒阳宫幸太极前殿大赦改元(尽十年)。 咸宁元年(正月戊午朔大赦改元尽五年)。 太康元年(二月平吴大赦改元尽十年)。 太熙元年(正月辛酉朔改元尽其年三月)。 惠帝永熙元年(太熙元年四月自太子即位大赦改元尽其年)。 永平元年春正月乙酉朔临朝不设乐诏曰:朕夙遭不造淹恤在疚赖祖宗遗灵宰辅忠贤得以眇身于群后之上昧於大道不明於训战战兢兢夕惕。若厉乃者哀迷之际三事股肱惟社稷之重率遵翼室之典犹欲长奉先皇之制是以有永熙之号然日月逾迈已涉新年开元易纪礼之旧章其改永熙二年为永平元年(尽其年二月)。 元康元年(永平元年二月诛太傅杨骏大赦改元尽九年)。 永康元年(正月癸亥朔大赦改元尽其年)。 永宁元年(四月乘舆反正大赦改元尽其年十一月)。 太安元年(十二月大赦改元尽二年)。 永兴元年(正月大赦改元永安七月大赦改元建武十一月大赦改元复为永安十二月大赦改元永兴尽二年)。 光熙元年(六月辛未大赦改元尽其年)。 怀帝永嘉元年(光熙元年十一月自太弟即位明年正月癸丑朔大赦改元尽七年正月)。 愍帝建兴元年(永嘉七年正月怀帝为刘聪所弑四月壬申即位大赦改元尽五年)。 元帝建武元年(三月辛卯即晋王位大赦改元尽其年)。 太兴元年(三月癸丑即皇帝位大赦改元尽四年)。 永昌元年(正月己卯大赦改元尽其年)。 明帝太宁元年(尽三年)。 成帝咸和元年(二月丁亥大赦改元尽九年)。 咸康元年(正月庚午朔帝加元服大赦改元尽八年)。 康帝建元元年(尽二年)。 穆帝永和元年(正月甲戌朔皇太后设白纱帷於太极殿抱帝临轩改元尽十二年)。 升平元年(正月壬戌朔帝加元服大赦改元尽五年)。 哀帝隆和元年(正月壬子大赦改元尽其年)。 兴宁元年(二月己亥大赦改元尽三年)。 废帝太和元年(尽六年)。 简文帝咸安元年(十一月己酉即皇帝位乙卯改元尽二年)。 孝武帝宁康元年(正月己丑朔改元尽三年)。 太元元年(正月壬寅朔帝加元服大赦改元尽二十一年)。 安帝隆安元年(正月己亥朔帝加元服改元尽五年)。 元兴元年(正月庚午朔大赦改元尽三年)。 义熙元年(正月帝在江陵大赦改元二月反正尽十四年)。 恭帝元熙元年(正月壬辰朔改元尽二年九月禅于宋)。 後魏道武登国元年(正月戊申即代王位郊天建元大赦於牛川四月改称魏王尽十年)。 皇始元年(七月左司马许谦上书劝进尊号始建天子旌旗出入警跸,於是改元尽二年)。 天兴元年(十二月己丑临天文殿司徒进玺绶百官咸称贺大赦改元尽六年)。 天赐元年(尽六年十月)。 明元帝永兴元年(十月即位大赦改元尽五年)。 神瑞元年(正月辛酉以祥瑞频集大赦改元尽二年)。 泰常元年(四月大赦改元尽八年)。 太武帝始光元年(泰常八年十月自泰平王监国即位尽四年)。 神元年(二月改元尽四年先是定州献白鹿。又见于乐陵因以改元立皇太子)。 延和元年(正月丙午谒於太庙大赦改元尽三年)。 太延元年(正月甲申大赦改元尽五年)。 太平真君元年(六月丁丑皇孙生大赦改元尽十一年)。 正平元年(六月壬戌改元尽二年)。 文成帝兴安元年(正平二年十月戊申即位大赦改元尽二年)。 兴光元年(七月庚子皇子生辛丑大赦改元尽其年)。 太安元年(六月壬戌曲赦京城改元尽五年)。 和平元年(正月甲子朔大赦改元尽六年)。 献文帝天安元年(和平六年五月甲辰即位逾年改元尽其年)。 皇兴元年(八月戊申皇子生大赦改元尽五年八月)。 孝文帝延兴元年(皇兴五年八月丙午即位大赦改元尽五年)。 承明元年(六月辛未上皇终壬申大赦改元尽其年)。 太和元年正月乙酉诏曰:朕夙承宝业惧不堪荷而天贶具臻地瑞并应风和气δ天人交协岂朕冲昧所能致哉!实赖神祗七庙降福之助今三正告初祗感交切宜因阳始令协典章其改今号为太和元年(尽二十三年)。 宣武帝景明元年(太和二十三年四月自皇太子即帝位明年正月大赦改元尽四年)。 正始元年(二月丙寅大赦改元尽四年)。 永平元年(八月丁卯大赦改元尽四年)。 延昌元年(四月乙酉大赦改元尽四年)。 孝明帝熙平元年(延昌四年正月丁巳即位逾年改元尽二年)。 神龟元年(二月己酉诏以神龟表瑞大赦改元尽二年)。 正光元年(七月辛卯帝加元服大赦改元尽五年)。 孝昌元年(六月癸未大赦改元尽三年)。 武泰元年(正月丙寅大赦改元尽其年二月)。 孝庄帝永安元年(四月即位改建义元年九月乙亥以平葛荣大赦天下改为永安元年尽三年)。 长广王建明元年(永安二年十月自太原太守行并州刺史为尔朱世隆等推立改元尽二年二月禅于前废帝)。 前废帝(亦谓之节闵)普泰元年(建明二年二月己巳即位改元尽其年)。 後废帝中兴元年(建明二年十月即位信都升坛焚燎大赦改元尽二年四月逊位于出帝)。 西魏武帝(亦谓之出帝)永熙元年(中兴二年四月戊子即位大赦改元太昌元年十二月丁亥大赦天下改太昌为永兴。又以太宗年号寻改元永熙尽三年)。 文帝大统元年(永熙三年闰十二月自南阳王为宇文泰所推立明年改元尽十七年)。 废帝元年(大统十七年三月自皇太子即位明年去年号称元年尽三年正月为宇文泰所废)。 恭帝元年(废帝三月正月自齐王为宇文泰所立尽三年十二月庚子禅位于周)。 後周闵帝元年(正月辛丑即天王位称元年尽二年)。 明帝元年(闵帝元年九月自岐州刺史宁都郡公即天王位称元年尽二年)。 武成元年(八月己亥改天王称皇帝追尊文王为帝大赦改元尽二年自武成以前不立年号)。 武帝保定元年正月戊申诏曰:寒暑亟周奄及徂岁改元命始国之典章朕承宝图宜遵故实可改武成三年为保定元年(帝自武成二年四月即位逾年改元尽五年)。 天和元年(正月癸未大赦改元尽六年)。 宣政元年(三月丙辰大赦改元尽六年三月壬辰改元尽其年初改宣政梁主萧岿离合其字为宇文亡日其年六月终)。 宣帝大成元年(宣政元年六月即位正月朔受朝於露门大赦改元尽其月)。 大象元年(二月传位太子大赦改元尽二年初改大象梁王萧岿。又离合其字曰:太子冢明年而终)。 静帝大定元年正月壬午诏曰:朕以不天夙遭殛罚光阴遄速遽及此辰穷慕缠绵言增号绝逾祀革号宪章前典可改大象三年为大定元年(尽其年二月逊位于隋)。 隋高祖以後周大定元年二月甲子自相国受禅即位改元开皇元年(尽二十年)。 仁寿元年(正月乙酉朔大赦改元尽四年)。 建德元年(三月诛大蒙宰宇文讠大赦改元尽六年)。 炀帝大业元年(以仁寿四年七月即位明年正月改元尽十三年初改大业识者恶之曰:於字离合为大苦未也。寻而天下丧乱率土遭涂炭之酷焉)。 恭帝义宁元年(大业十三年十一月壬戌自代王为唐公所立大赦改元尽二年五月禅于唐)。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甲子即皇帝位於太极殿大赦天下改隋义宁二年为唐武德元年(尽九年)。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即位明年正月乙酉诏曰:朕遐观方册历选前圣大道既隐至公斯革莫不思树风声用隆龟鼎太皇膺受图功成治定鄙圣人之馀事顾天下而然永言俗累高居物表爰以大宝俯授微躬自肃奉神器亟移灰律三正在旦万国来庭长世之术既弘惟新之命方始体元居正今则其时可改武德十年为贞观元年(尽二十二年)。 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即位明年正月辛丑诏曰:比者恭膺宝位乃叶天时继奉休命必因正朔太宗文皇帝龚行天罚宁一区夏宏功无外盛烈难名攀望徽猷哀盈园寝朕以寡德守兹神器仰凭堂构俯畅生灵酌彼彝伦道兼文武方今孟陬献常仪伫历三元首事万国来庭宜遵经国之典以叶阳秋之义可改贞观二十四年为永徽元年(尽六年)。 显庆元年(正月辛未立代王弘为皇太子壬申大赦改元尽六年二月)。 龙朔元年(二月乙未晦以百济初平。又益绵等五州皆言龙见,於是改元尽三年)。 麟德元年(正月以绛州麟见於介山含元殿前银台阁内并睹麟趾改元尽二年)。 乾封元年(正月戊辰朔有事於泰山壬申御朝观坛受贺大赦改元尽三年二月)。 纟总章元年(三月明堂成大赦改元尽三年三月)。 咸亨元年(三月京师旱大赦改元尽五年七月)。 上元元年(八月追尊高祖太宗大赦改元尽三年十月)。 仪凤元年(十一月陈州上言凤凰见於宛丘县大赦改元尽四年六月三年四月戊申以旱大赦天下改来年正月一日为通乾元年二月。又诏停明年通乾之号以反语不善故也。)。 调露元年(六月大赦改元尽二年七月)。 永隆元年(八月乙丑立英王哲为太子大赦改元尽二年九月)。 开耀元年(十月乙丑曲赦定襄军改元尽二年正月)。 永淳元年(二月癸未以皇太子诞皇孙满月大赦改元尽二年十一月)。 弘道元年(十二月丁巳大赦改元尽其月)。 中宗以弘道元年十二月甲子自皇太子即位明年正月改元嗣圣(是年二月则天皇后废帝为庐陵王立豫王旦大赦改元文明元年其年九月甲寅大赦改元光宅元年二年正月丁未朔以徐敬业平大赦改元垂拱元年五年正月乙卯朔飨祀明堂大赦改为永昌元年二年十一月庚辰朔日南至飨明堂大赦改为载初元年用周正朔以十一月为正月十二月为腊月正月为一月十月为年终其年九月壬午则天革命称周废豫王为皇嗣赐姓武大赦改为天授元年三年四月丙申大赦改为如意元年九月庚子大赦改为长寿元年三年五月则天僭号越古金轮圣神皇帝大赦改元为延载元年二年正月辛巳朔则天僭加号慈氏大赦改为证圣元年是年九月甲寅则天加号天册大赦改为天册万岁元年二年三月重造明堂成号为通天宫大赦改为万岁通天元年二年九月大享天宫大赦改为神功元年二年正月壬戌大赦改为圣历元年三年五月癸丑大赦改为久视元年二年正月丁丑以成州有佛迹见改为大足元年其年十月则天幸长安大赦改为长安元年尽四年)。 神龙元年(正月壬午朔大赦改元是月甲戌则天归政於中宗尽三年八月)。 景龙元年(九月庚申御太极殿受神龙皇帝尊号大赦改元尽四年五月)。 温王唐隆元年(六月即位大赦改元韦庶人临朝尽其月逊位于睿宗)。 睿宗景元年(十月册玄宗为皇子是日有景之瑞改元尽二年)。 太极元年(正月戊子幸东亲籍田己丑大赦改元尽其年四月)。 延和元年(五月戊寅有事于北郊辛巳大赦改元尽其年四月)。 玄宗先天元年八月自皇太子受太上皇传位大赦改元(尽二年十一月)。 开元元年(十一月上尊号为开元神武皇帝十二月庚寅大赦改元尽二十九年)。 天宝元年(正月丁未朔御勤政楼受朝贺大赦改元三年改年为载尽十五载)。 肃宗以天宝十五载七月甲子即位於灵武改元至德(尽二年)。 乾元元年(正月乙巳帝於兴庆殿奉太上皇尊号曰:太上至道大圣皇帝礼毕大赦改元尽三年四月)。 上元元年(闰四月己卯御鸣凤门大赦改元尽其年八月)。 元年九月壬寅制曰:钦。若昊天定时成岁春秋五始义在体元惟以纪年更无润色至于汉武饰以浮华非前王之茂典岂永代而为则三代受命正朔皆殊宗周之王实得天统阳生元气之本律首黄锺之尊制度可存叶用斯在自今已後朕号唯称皇帝其年号但称元年上元之号其以今年十一月为岁首便数建丑建寅每月以所建为数(尽其年三月)。 宝应元年四月诏曰:上天降宝献自楚州神明生历数之符合璧定妖灾之气纟总集瑞气祗承鸿休因以体元叶乎!五纪其元年改为宝应元年建巳月为四月依旧以正月一日为岁首受兹福应伫以升平(是月太子即位)。 代宗以宝应元年四月即位二年七月壬寅群臣上尊号壬子大赦改元为广德(尽二年)。 永泰元年(正月癸巳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下制改元尽二年十月)。 大历元年(十一月甲子日长至御含元殿大赦改元尽十四年)。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明年正月丁夕阝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下诏改为建中(尽四年)。 兴元元年(正月癸酉朔御含元殿受朝贺大赦改元尽一年)。 贞元元年(正月丁酉朔御含元殿受朝贺大赦改元尽二十一年七月)。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八月庚子传位於皇太子大赦改元永贞(尽其年)。 宪宗以永贞元年八月即位明年正月改元元和元年(尽十五年)。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丙午即位明年正月辛丑郊祀礼毕大赦改元为长庆(尽四年)。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癸酉即位明年正月辛亥亲祀昊天上帝礼毕御丹凤楼大赦改元宝历()。 文宗以宝历二年十二月乙巳即位明年二月乙巳御宣政殿大赦改元太和(尽十年)。 开成元年(正月辛丑朔帝常服御宣政殿受贺遂大赦改元尽五年)。 武宗以开成五年正月即位明年正月庚戌郊庙礼毕大赦改元会昌(尽六年)。 宣宗以会昌六年十月即位明年正月戊申郊庙礼毕大赦改元大中(尽十三年)。 懿宗以大中十三年八月十三日即位明年十一月丁未郊庙礼毕大赦改元咸通(尽十四年)。 僖宗以咸通十四年七月二十日即位明年十一月庚寅郊庙礼毕大赦改元乾符(尽七年)。 广明元年(正月帝御宣政殿改元尽二年六月)。 中和元年(七月帝至蜀改广明二年为中和元年议者以去年改元广明咸谓广在唐脚之下而有日月非其祥也。故至是改曰:中和塞浮议焉尽五年二月)。 光启元年(三月丁卯车驾至京师己巳御宣政殿大赦改元识者曰:启字口戴戈乱未息也。尽四年正月)。 文德元年(二月戊子御承天门大赦改元尽其年)。 昭宗以文德元年三月八日即位明年正月御武德殿受朝贺宣制大赦改元龙纪(尽其年)。 大顺元年(正月戊子朔御武德殿受朝贺宰臣百官上徽号礼毕大赦改元尽二年)。 景福元年(正月丙午朔御武德殿受朝贺大赦改元尽二年)。 乾宁元年(正月乙丑朔御武德殿受朝贺大赦改元尽五年四月)。 光化元年(正月己巳朔以立后改元尽四年二月)。 天复元年(三月甲戌有事於宗庙是日御长乐门大赦改元尽四年)。 天元年(闰四月谒太庙礼毕御光政门大赦改元)。 哀帝以天元年八月即位不改元(尽四年三月)。 後唐庄宗以天二十年四月己巳即位(唐自天四年禅于梁至是十八年帝在太原只称天)改同光二年(尽四年)。 明宗以同光四年四月即位改元天成(尽四年)。 长兴元年(二月乙卯祀圜丘礼毕大赦改元尽四年)。 闵帝以长兴四年十二月即位明年正月戊寅御明堂殿大赦改元应顺(尽其年)。 末帝以应顺元年四月即位改元清泰(尽三年)。 晋高祖以清泰三年十一月即位改元天福(尽七年)。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十三日即位九年七月辛未朔御崇元殿大赦改元开运(尽三年是日宣赦未毕会大雷雨匆遽而罢都下震死者数百人明德门内震落石龙之首识者以为石乃国姓盖不祥之甚)。 汉高祖以开运四年二月即位于晋阳谓群僚曰:帝王称谓孤已迫於群情而逊避无所其国号正朔未忍遽改繇是降制以少帝开运四年叙天福十二年行事盖以心奉前朝执至义也。(尽其年)。 乾元年(正月乙卯大赦改元尽其年)。 隐帝讳承以乾元年二月即位初高祖欲改年号中书门下进拟乾和二字高祖改为乾至是与帝名相符帝亦不改(尽三年)。 周太祖以乾四年正月即位改元广顺(尽四年)。 显德元年(春正月乙未祀圜丘礼毕御明德殿大赦改元)。 世宗以显德元年正月丙申即位不改元。 恭帝以显德六年六月甲午即位不改元(尽其年)。 ●卷十六 ○帝王部 尊号一 古者盛德之君。若九皇五帝皆典籍之所述也。夏商而下降号称王秦并天下始兼三五而建号然後尊极之名著矣。历代而下遵而不易时或因革理非氵公袭踵事增华其流弥盛乃至倾臣子之将顺颂君上之徽美守阙上书备物典策所以极光大之称流景铄之懿也。若乃钦明文思温恭允塞尧舜之德垂於缃素至於哲之后据天下之图受三灵之命亿兆欣戴戎夷款附功崇德钜仁深泽广繇是从人之欲顺帝之则拥神休而尊明号亦何让焉。 汉高祖初为汉王五年十二月既平项羽(时以十月为岁首)。 正月诸侯上疏曰:楚王韩信韩王信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故衡山王吴芮(汉元年项羽立芮为衡山王後。又夺之地谓之番君是以曰:故)赵王张敖燕王臧荼昧死再拜言(秦以为人臣上书当言昧犯死罪而言汉遂遵之)大王陛下(王者有执兵於阶陛之侧群臣与至尊言不敢指斥故呼在陛者告之因卑以达尊也。)先时秦为亡道天下诛之大王先得秦王定关中於天下功最多存亡安危救败继绝以安万民功盛德厚。又加惠於诸侯王有功者使得立社稷地分已定而位号比亻疑亡上下之分(言大王与臣等并称王是为比类相亻疑无尊卑之差别也。分音扶问切)大王功德之著於後世不宣(言位号不殊则功德之著明者不宣於後世也。)昧死再拜上皇帝尊号汉王曰:寡人闻帝者贤者有也。(言贤德之人乃可有帝号)。虚言亡实之名非所取也。今诸侯王皆推高寡人将何以处之哉!诸侯王皆曰:大王起於细微灭乱秦威动海内。又以辟陋之地(辟读曰僻)自汉中行威德诛不义立有功平定海内功臣皆受地食邑非私之也。大王德施四海诸侯王不足以道之居帝位实宜愿大王以幸天下(幸者吉而免凶可庆幸也。故人福喜之事皆称为幸而死谓之不幸)汉王曰:诸侯王幸以为便於天下之民则可矣,於是诸侯王及太尉长安侯臣绾等三百人(绾卢绾也。)与博士稷嗣君叔孙通(稷嗣邑名)谨择良日二月甲午上尊号汉王即皇帝位于汜水之阳(汜音在济阴界取其汜爱弘大而润下也。)。 哀帝太初元年号曰:陈圣刘太平皇帝(陈导也。言得神道圣者刘也。陈舜後王莽陈之後谬语以明莽当篡立而不知)。 後魏显祖献文帝既禅位太子,於是群公奏曰:在昔三王之世澹泊无事故称皇是以汉高祖既称皇帝尊其父为太上皇明不统天下今皇帝幼冲万机大政犹宜陛下纟总之谨上尊号太上皇帝乃从之国之大事咸以闻。 後周闵帝既受魏禅即天王位至明帝三年八月改天王称皇帝建元武成元年时崔猷为御史中大夫以为世有浇淳故帝王因以氵公革今天子称王不足以威天下请遵秦汉称皇帝建年号朝议从之。 宣帝大象元年自称天元皇帝所居称天台。 唐高宗上元元年八月皇帝称天皇皇后称天后以避先帝先后之称。 中宗神龙元年十一月文武百官上皇帝尊号曰:应天皇帝三年八月王公以下表上尊号曰:应天神龙皇帝九月庚子御太极殿受册。 玄宗先天二年十一月群臣上表请加尊号为开元神武皇帝曰:臣闻玄化不宰是有强名圣德彰闻必崇大号伏惟陛下首出千古体元独断扫氛於轩宫阐文明於宸极皇纲绝而复正神器危而重安圣达神祗功齐天地。若无尊号臣下何称《易》曰:阴阳不测之谓神《传》曰:保大定功之谓武陛下断大事於俄顷见成形於未兆故一蓍呈祥千里传庆斯所谓不测也。兴王业於多难安生灵於反侧故百神奉职四夷纳贡斯可谓定功也。故臣等敢上尊号曰:开元神武皇帝伏惟从之手诏曰:朕观上古人主唯称帝王一字秦汉以来乃兼皇帝朕以薄德嗣守宝位乾乾惕厉惧不克胜岂自崇饰以招谴咎虽迫公卿之请终负平生之心所请加号甚无谓也。群臣宗子及僧道耆艾等数百人。又抗表三上乃从之戊子遂行册礼加尊号为开元神武皇帝。 开元二十七年二月文武百官及僧道耆耋上表请以圣文二字加尊号凡八表然後许之。 天宝元年正月甲寅陈王府参军田同秀上言玄元皇帝降见于丹凤门之通衢告锡宝符尹喜故宅遣使发得之二月享玄元皇帝庙百僚加尊号为开元天宝圣文神武皇帝。 七载五月壬申文武百僚以休祥累见上表请加尊号曰:应道表再上固违不从甲戌。又上。表曰:臣闻道之应也。万姓叶心德之至也。百灵表贶是以帝王从天以受休命臣子奉主以荐尊名下戴上为至忠上纳下为大顺伏惟陛下垂衣而端拱司契而乘时御宇而气和提象而物睹臣等上稽仪极下考前训旁求史氏明徵道书皆可以配至极之崇高建大号之美称陛下宗师悬解狭五帝之常道恬愉自得陋三王之仁义同符帝典振古莫俦灵宝经曰:大宝君者大洞之尊神玉皇之正气陛下经高上之至理复帝先之淳源九К生真二合成德殊休应道已契灵文景命扬符宿彰仙则知圣祖以大道授陛下久矣。当以应道答之苟人望洽而固违则群情抑而不副是以公卿宗子恳诚於内缁黄艾耋沥款於外宜蒙纳许以昭介福伏惟陛下承上玄乃顾之意顺普天翊戴之情伏以端午良辰万寿来应昌图与两仪配永宝运与三景俱长钦。若鸿名克彰厚庆聿陈大礼式茂元和臣等谨竭愚诚冒死请加尊号期於成遂以叶众心帝手诏报曰:祯祥者所以合天人鸿名者所以彰德业今封章继至诚请甚勤敬膺神休允答人望宜依来请己卯有司告献太清宫太庙庚辰告昊天上帝皇地祗太社太稷壬午公卿百辟奉册上尊号曰:开元天宝圣文神武应道皇帝御兴庆殿受册。 八载六月太白山人李浑上言有神人言金星洞内有玉版石记圣皇福寿之符命御史中丞王钅共入仙游谷求而获之以献帝御勤政楼受焉,於是王公卿士道俗。又请加尊号表三上不从乃诏曰:朕欲使人述日用道远亲誉愿行其心永守冲约未允来请宜识此怀丙辰文武百官礼部尚书崔翘等。又上。表曰:臣闻上玄成命锡祯符以应期圣皇乘时受神册於兴运是以启殊祥於景福崇大号於至公伏惟陛下缵重玄之耿光嗣五圣之丕绪大德侔於天地至化贯於阴阳感玄道之尊运百辟之议三冒阙下累陈洪名陛下犹以固让为心不以至公为意臣等请以符瑞重叙明之日者五星如连珠两曜如合璧卿蔚膏露凝天之贶也。瑶英产於金玄记开於玉洞神光见真诰传地之祥也。固知天地以鸿休报陛下陛下以至德通乾元允宜合符克配徽号伏奉乙卯诏《书》曰:志存要<玄少>理却虚名臣。又闻之天不让高地不辞大五帝法之而成象三王参之而比德先天地者道也。圣祖已著於强名合天地者圣也。陛下允膺於大号式彰<玄少>用岂曰:虚名况祯祥感通既著於彼灵应参岂。又符於此是以封章再献而日重光徽号三陈而烟霄降泽天人交感影响必臻。若然者陛下安得阙三才之大端抑万姓之勤愿违祖宗之卷命旷天地之符文臣等固陋犹知不可况真宗示庆秘简呈文乘王气於玉行拥神休於宝运伏愿光临大宝允答洪休常垂覆载之仁永保延长之历天下幸甚帝手诏从之闰月丙寅亲谒太清宫上圣祖玄元皇帝为大道玄元及高祖太宗高宗中宗睿宗皇帝并加大圣丁卯群臣奉上尊号曰:开元天地大宝圣文神武应道皇帝御含元殿受册。 十二载十二月庚寅文武百官宪部尚书张筠等上表请上尊号加孝德及改应为证曰:开元天地大宝圣文神武孝德证道皇帝凡三上表乃许之。 十三载二月甲戌御兴庆殿受册。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壬申右仆射裴冕与百僚上言曰:顷者逆寇乱常悖违天纪六位回薄三光失序上皇南巡以避狄群臣东没而面伪当此时也。勇者不及奋智者不及谋则高祖太宗之业将坠於地矣。上皇知圣嗣在昌人望大启乃付陛下以天地之事将复高祖太宗之业告成功於天伏惟陛下至孝恭顺格於天地不敢以剪逆夷难之务为上皇忧遂乃赫然龙骧雷动朔野以一旅之众康天下之躬尧之聪明广听天下率禹之勤俭以先兆人孝通德茂格于三极故蛮夷君长来庭于要荒之外五玉宝龟纳锡于旌门之内其行如其植如山莫不裂眦致命开怀饮镞死而後已实乃甘心是以狗噬脐而遇毒奔鲸触纶而皆毙大风一鼓而气廓清斯实再造生人之极也。陛下以上皇未至延俟銮舆清宫待幸守而不失今上皇戾正昭德报功广圣人崇本之义徵王者未举之礼百神奉职亲受宝符过尧迈舜以庆天下以陛下有光上皇之德经天下之文定祸乱之武穷不测之圣通神明之孝故命陛下曰:光天文武大圣孝感皇帝皆象德景行自然之符陛下尚执谦冲迁延。若未当者今群臣咸服睿谋肃将天下犹各有茅土铭勋景锺陛下盛德大业终古独立不速即徽号以蔚皇图臣恐天地神祗勤劳仰止臣谨与太常礼官等佥择请以来岁正月五日上尊号伏惟陛下膺天地之诚恭上皇之命遂群臣之请满百灵之心延光无穷天下幸甚诏曰:朕以眇躬敬承明命两遭狂胡扰乱宗社不宁禀上皇至圣之谋当仗钺秉旌之任大师一振残孽无遗上皇厌彼代纷弃兹人事万邦之重俾付朕躬传授宝符乃加徽号朕再三固让实增黾勉恭膺典册感庆良深览卿等来章倍加祗惧依卿等所请三年正月戊寅太上皇御宣政殿授帝传国宝符及受命宝符册帝尊号曰:光天文武大圣孝感皇帝上言曰:陛下顾天位之累已推以付臣臣。又畏天命以固辞期不奉诏未蒙诏许以辱四海而今加之徽号锡以洪名既受宝符。又传神器是重臣以不德私臣以殊宠岂天地之容乎!神人之望乎!臣闻礼有常尊器不可假名无虚立义然後行顷以寇逆凭陵京阙失守抚军监国事在一时正位居中尊无二上至於光天之业允文允武圣繇天作孝以感通臣何有焉此皆陛下之能事也。曲成之惠在慈爱而愈深至公之道将询谋而未叶伏望寝兹严命俯遂勤诚臣之下情不胜至愿太上皇诰曰:昊穹垂裕宗社发祥尔往在髫年素彰岐嶷泊乎!问寝日增孝敬吾久勤庶务尝奉至真特好清虚寻将付尔以华戎锐士扫定神州功乃格天德惟迈古是用受兹国宝加以大号典章斯集喜慰盈怀实谓道映前王何必志在让礼克光丕业以副至公即断来表帝再让不允。又以大圣二字非所当之言曰:帝王者天所命也。称号者人所奉也。惟有德克跻大宝惟至圣始享鸿休,於是乎!人神形容其美行歌咏之不足或为之名焉伏惟陛下乾坤覆载河海润泽道达生灵惠怀蛮貊尊九庙以崇孝谒五陵以奉先礼二郊以严祠九宫以致敬刻石北京以扬祖烈泥金东岳以告成功自三五以还历选列辟聪明文武齐圣广渊丕懿纯殷孰与比议卓哉!煌煌真圣人之表也。夫天地至大不能定愆伏之序日月运行不能正薄蚀之变自狂孽开[B290]ㄈ扰天纪与时消息为人请命舞干羽而氛永清垂衣裳而衽席无改纳万姓於仁寿之域朝百神於清穆之上然姑射之山思访襄城之野斯。又臣言之不及稽古所未闻羲轩唐虞何足以云:今方推而不居为而不有付臣以宗庙重器锡臣以后王徽章何以克堪辞不获命臣自奉明诰夙夜於邑以为名不可假尊不可逾敬承严旨得为孝乎!至於所者深所荷者大不敢悉拒以违天衷而大圣二字得之不易求诸故实布在册书伏望陛下顾兹当仁期以制义今王公侯伯卿士兆人询谋佥同稽首阙下臣敢因众人之议成小子之志上尊号於陛下曰:太上至道圣皇天帝即命有司择日奉行册礼其锡臣帝号大圣二字伏愿许停如臣言可以简当所希采纳如臣诚不足动天伏当待罪将以明授受之道辨上下之分不胜臣子下情恳愿之极伏惟陛下俯垂允许以副四海之望表上不允。又。表曰:陛下以宗社再安天下交泰付臣以神器授臣以宝符加臣以宠章锡臣以徽号君亲之义惠下之道已彰臣子之心奉上之礼未足臣所以与王公卿士百辟兆人思垂裕後昆乃悉数前美仰陛下之行者众星之拱北辰悦陛下之泽者百川之赴东海繇是累上尊号敢冒宸威陛下以无为之心不宰万物抑而未允至於再三群情罔知所措一昨辛夕卩赐诰命曰:频览章表恳至难违尔宝命惟新洪名允集用加大圣之字克副昊天之心。若成命无渝万国同欢於翊戴傥固辞不已吾亦未膺乎!典册今不许谦令断来表进迫严旨何以克堪退荷殊私无任陨越小子伏受命矣。伏惟陛下允臣所请则自下上上日月之光昭从上下下雨露之恩广臣已询诸龟筮备其礼物请以来月乙巳奉上册礼圣恩招纳即日付外施行不胜恳愿之至诰曰:汝孝以奉亲明以御字上从君父之命下顺黎元之欲既弘茂实爰副崇名千古攸高百王是式循环章奏喜慰可知予志每集虚心尝遗焰方契真宗之旨岂云:称号之荣汝就养无违归尊有裕载献从龟之吉复当乙巳之辰巳备典章当依来请是月乙巳於兴庆殿册太上皇尊号曰:太上至道圣皇天帝。 乾元元年十二月乙未公卿道俗上表请加号曰:乾元三表乃许之二年正月朔帝御含元殿受朝贺便册尊号曰:乾元大圣光天文武孝感皇帝。 上元二年九月壬寅诏曰:朕获守丕业。若履春冰敢忘谦冲日益招损欲垂范而自我亦去华而就实其乾元大圣光天文武孝感等尊崇之称何德以当之自今已後朕号唯称皇帝。 代宗宝应二年四月辛巳宰臣及文武百僚《郭子》仪等上尊号。表曰:臣闻功莫大於缔构乾坤孝莫先於缵承社稷伏惟皇帝陛下继述冠於周武中兴迈於汉光曩者巨逆慢天中原失序生人罹厥角之祸皇运甚缀旒之危陛下亲讨元凶指麾戎旅尊先帝於灵武返上皇於巴蜀以一旅而扫定二京不再周而克宁九庙是陛下缔构之功也。及乎!先帝厌代奸臣窥国怀蹑足之变构无将之端陛下隳将成之祸胎挫已就之凶计申大义而诛吕全至公而嗣文日月蚀而重明寰宇倾而再定陛下缵承之孝也。臣伏以古先帝王继体践祚者年逾则改元创业垂统者功成则上号陛下顷以先帝梓宫象设犹在桥山石室弓剑未剑固违体天之典将申宁戚之义孝思之至。又何加焉今二圣灵盾永安陵寝万方黎庶悉梦华胥圣人之哀荣毕矣。帝王之功业成矣。宜其大崇徽号允群臣然之望惟新正朔覃四海莫大之泽伏愿降明诏下有司许臣等徵三代之故事考百王之通典改元立号革故鼎新悬之无穷倬映千古臣子仪等与群臣万姓不胜恳请大愿之至手诏答曰:朕嗣守洪业钦承丕构克清多难奄甸四方圣灵在天玄德敷佑南面恭已朕何有焉巨猾削平非予之武言念海内生人至艰兵锋犹虞暴骨未掩日旰忘食宵分疚怀遽称成功良谓虚美玄宫甫毕岂宜即及改元宝位至尊何以更言加号宰臣之任职在辅弼劝进之词深所不取表三上乃许之六月丙申上表献议曰:陛下昔在藩邸及登储闱聪明犭旬齐斋肃端冕遇阙则下入庙必趋及乎!著代成人继明践阼圣姿天纵神化日新学冠九流观书过於乙夜文高五始逸兴丽於秋风此则陛下明昭之文德也。顷者凶羯乱常彝伦失序陛下亲扌总戎旅诛讨元凶掩庆绪於雒阳斩朝义於河朔罢三司而复其位职人怀莫大之恩收两京而不问胁从国荷非常之泽洎先帝大渐凶臣伺[B290]陛下释服即戎提戈清难九重遘慝王室危於缀旒百姓不知天下安於山岳此则陛下定难之武功也。若夫心游系象之表理绝名言之外圣断沈远同阴阳之不测睿谟钩深与鬼神而争奥休气潜盈草木化为祯祥淳风远覃蛮夷效其献贡加以明并日月德参乾坤风雨应时自有雍熙之兆鱼鳖咸。若更登仁寿之期此则陛下莫大之至圣也。至於色养尽心慎终追远问安内竖岂一日而忘朝视膳宰夫知再饣卞而方退及乎!三圣违代九域侵临至性自天哀容触地门外之礼权依易月之期从心之丧实履终天之痛财倾象设力竭山陵莫不德通於神明哀感於天地故得役徒百数之众皆曰:子来送终三十馀日曾无涂潦此则陛下感通之至孝也。若乃神告圣运天呈宝符陛下登极之辰泗水见其五璧天兵灭虏之日黄河清於千里神乌白雀之祥填林溢囿卿甘露之瑞岁至月书此皆灵贶昭告休期之大应也。且夫允恭哲有轩辕战伐之功焉德合乾坤有伏羲尊圣之业焉降天休呈地宝有夏禹玄之感焉经天纬地之谓文立极中兴之谓武变化无方之谓圣精诚上通之谓孝降天和腾地气生无期出有为之谓宝文以昭之武以定之圣以成之孝以通之宝以应之夫然後可以充天地之洪名崇帝王之大号故臣等犯冒万死奉上宝应元圣文武孝皇帝尊号伏愿陛下祗膺景命对越神祗应天理人光膺大典臣等谨当撰吉日礼容设九宾觌群后昭告烈祖清庙展黄琮之仪有事昊穹圜丘陈苍璧之礼臣子仪等与群臣万姓不胜大庆谨上尊号以闻诏下有司七月壬寅御宣政殿受群臣上尊号册曰:宝应元圣文武孝皇帝。 德宗建中元年正月丁卯朔改元群臣上尊号曰:圣神文武皇帝。 兴元元年正月朔车驾在奉天诏曰:乃者公卿百寮用加虚美以圣神文武之号被蒙ウ寡昧之躬固辞不获俯遂群议昨因内省良所瞿然体阴阳不测之谓神与天地合德之谓圣岂伊浅劣所敢当文者所以成化武者所以定乱朕自君临于今六载化之不被乱是用兴,岂可苟犭旬群情猥当徽号重予不德益用怀惭自今以後中外所上书奏不得更言圣神文武之号。 贞元五年十月百僚累上表请复徽号诏曰:三省来章弥用兢惕载崇大号何以当之前者示怀盖非冲让尚劳敦请岂所宜然卿等博达古今列於朝右思弘献替共致太和岂以虚名重予不德再三循复增恧于怀想悉深衷勿更陈请。 六年九月戊午百僚京城道俗等诣阙抗表请上贞元圣神文武皇帝尊号手诏不许十月己亥再诣阙抗表犹不许因谓侍臣曰:今年春夏亢旱粟麦不登朕精诚祈祷获降甘雨既致丰穰告谢郊庙朕傥因祀而受徽号是有为为之更勿烦请也。 顺宗永贞元年八月禅位于宪宗十二月辛酉宰臣文武百僚等请上太上皇及皇帝尊号。表曰:臣闻帝尧之禅虞舜也。业归于异代汉祖之尊太上也。礼循乎!虚名未有履尊极而舍万乘之荣奉晨昏而传七庙之重斯则尧图非远汉道未全倬然冠洪名而超古昔者孰。若今之盛也。伏惟皇帝陛下诞受圣姿钦膺宝历自天生德与神合契近者太上皇恭默在疚禅授未行万国注心思尧言以致理群生属望渴圣人之利见陛下忠感於天地孝达於神明成尧舜之内禅固邦家之景命功莫盛於配天孝莫大於宁亲让莫高於配圣故太上皇释天下之负所以成其让陛下受宗祧之寄所以保其功惟文王为无忧惟武王为善继夏祀永固周命惟新巍巍荡荡固无德而称矣。又闻皇帝之道必体於至公称号所加不私於为已将体元以立政必纪年以垂号伏愿肇兹献岁允极鸿名发挥玄功昭示景化则太上皇之德可表於徽册陛下之孝克施於寰海然後父殳子子君君臣臣仰东海者知圣化之深跻南山者愿圣人之寿臣等不胜大愿请上太上尊号曰:应乾圣寿太上皇请上陛下尊号曰:文武大圣孝德皇帝因三正之庆会鼓万国之欢心奉宝册以荐鸿徽率群臣而朝上日然後退自问寝列兹充庭先陈教孝之仪方受庆君之礼斯实邦家之耿光也。古今之绝典也。虽朝贺有次已禀於纶言而徽号所尊益勤於俞诏兆人恳愿罔不然宪宗诏答曰:高祖太宗接千载之统垂无疆之休太上皇承九圣之烈傅莫大之庆嗣德缵业允文允武弘帝尧之钦明宗玄元之清净付朕天下颐神保和至道光於唐虞至仁合於天地卿等处述休德祗献鸿名循省再三允符朕志朕获守宝位丕承睿训虽严恭寅畏不敢怠遑而泽未洽於群生理未臻於皇极遽言徽号何以当之虽嘉乃诚难遂来请其上献太上皇尊号宜依所奏凡百卿士当体至怀明年正月丙寅朔太上皇居兴庆宫受朝贺皇帝率百僚奉上尊号曰:应乾圣寿太上皇帝。 ●卷十七 ○帝王部 尊号第二 宪宗元和元年十二月甲戌宰臣及百僚表请上尊号曰:文武圣德皇帝不许。 三年正月癸巳御宣政殿受徽号曰:睿圣文武皇帝(王钦。若等曰:本史阙群臣所请之文)。 十四年五月一内申中书门下率百僚上表请加尊号曰:臣闻惟帝之尊不言而理惟天为大无得而名所以举鸿徽大号者尊乾坤之心也。伏惟睿圣文武皇帝陛下枢御柄气母跻神总三灵以纪元宅万国以铺化霁日出海荣光照天烟霞变舒草树动色夫纂大宝者重光之德崇张帝图者属统之功盛十圣储祉贞明下土一天镜开引耀幽蛰此臣所以稽众心而窥景铄者也。臣闻孝於其父则导善因心忠於其君则望美终日盖性本於内义激於中将曲成以无违期取实而不苟所以然者陛下粤临宸极十有五年道本至公诚深驭朽有尽下之意无自我之规以喜怒之气调阴阳之德比类百则有帝尧之聪明周旋一心秉神禹之恭俭繇是朔陲之凶以谋胜庸蜀之虏以刑诛徐夷之固以德归吴寇之强以气灭茂昭以二郡至弘正以全部来幽镇无声沧景交代至。若从史执缚宗明刑语於大朝斯为细事顷自淮淝稔祸海岱奋妖历五圣而不龚稽四纪而负固陛下英威电断睿略风行决取必於天心示不疑於舆听此忠贤所以尽力猛毅所以捐躯一举而元济受擒再动而师道传首地维自正天下一家六十馀年不闻此事野老击壤仁风扇和巍巍成功荡荡区域远可以比崇於唐虞轩顼近可以丕显於高祖太宗。且玄宗自先天三年至天宝十三年四十年六上徽号今陛下发挥玄祉单赫洪猷摅积愤於祖宗驾千龄於天地饰文武之气象纳广大於昊穹泽及隐微仁г动植圆方不足称其远辰象不足契其明瑞舞神鱼祥升鸣凤。若不骏尊大号仰陟崇名,岂非臣下之恧与臣等是以夕惕夙夜翕肩累息上探元命下采群情不胜恳戴诚愿之至谨上尊号曰:元和顺天应道圣文神武皇帝以崇莫大之业以配无为之功伏惟陛下奉顺人灵俯从公议鉴深诚於亿兆顾景贶於神祗四海孰不踊跃帝答诏不许表四上从之七月己丑御宣政殿群臣册上尊号。 穆宗长庆元年四月辛卯中书门下及文武百僚请上尊号。表曰:臣闻上帝至尊也。其名有九所以显高明之位西方大圣也。其号有十所以旌神化之功王者提宝运而光宅握瑶图而首出必建徽号以称鸿猷斯乃臣子之诚有所法则天之所与不可辞让伏惟皇帝陛下钦明御历神武纂戎挺上圣之姿抚中兴之运鼓雷霆而清八极悬日月而照九围粤。若祗事郊庙敬养长乐大孝也。省刑责已偃革息兵大泽也。庆见甘露降羽毛呈瑞草木发祥天符也。亿兆欢心而太和蛮夷蹶角而威服人瑞也。祖宗未宾之地帝王不收之皆勿耀天威独运圣算未尝血一刃劳一夫文轨罔不同桀骜罔不化则轩有版泉之战尧有丹浦之征求之往籍彼宜惭色陛下有格天之大勋动天之大德徽烈已冠於前古而称号犹抑於当今凡在朝野敢不知罪臣等不胜大愿伏乞回天眷启宸衷择吉日崇徽号塞人祗慊慊之望合夷夏之诚制答曰:朕以菲德初承大宝严恭夙夜已临人烛理未明举政多阙虽展郊之礼或称瑞应之符而俗尚凋讹人未康所患德之不立岂患名之不尊至於北狄求和西戎即叙南越投戈而率化西戎继踵而来王不俟七旬之期自销积纪之弊此皆宗社垂裕公卿赞谋之力也。朕何有焉遽议徽名深惧未称卿等志思将顺诚切致君宜体至怀勿犭旬虚美表四上从之七月壬子御宣政殿受册文武孝德皇帝尊号。 敬宗宝历元年四月丙寅宰臣等抗疏请上尊号不许自此累献四表诏方从之癸巳御宣政殿受册文武大圣广孝皇帝尊号。 文宗太和六年正月辛亥中书门下及文武百官请上尊号诏答不许甲寅再上。表曰:伏以昭阐大猷崇建明号,爰自列圣实从人心,或不逾於一二年或至於再三册伏惟陛下握乾符而执左契扫氛而廓夷途时清俗平世更於七足以光宝祚畅洪徽追成规崇典礼而况百灵效祉庶绩其凝祝告玄穹孝光长乐庆泽跻天而接地仁风辉古而映今休祯见於星嘉瑞洽於禽草英声腾轶於八表和气旁达於九围而乃尚执劳谦未允诚望凡在臣庶实所张惶夫无为而理者不在於去名称在於遂万物之宜曲而成之者也。恭默思道者不在於变典册在於天下为公居而不有者也。故曰:惟天为大惟尧则之。又曰: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之心为心。然则王者举措有法弛张随时伏望答上帝乃眷之怀副下人倾心之望略谦之小节奉祖宗之旧仪臣等不胜大愿谨上尊号曰:太和文武至德皇帝伏乞仰遵成式俯顺群心命有司择吉日光膺盛礼允答天人天下幸甚诏曰:朕以否德纂承睿图业业乾乾惧不克荷是用法天地无私之道以成化象日月无私之照以烛幽慕唐尧虞舜之为君继贞观开元之致理朕以夕惕宵兴不遑暇逸冀将绍复圣哲保绥华夷至於洪名尤不轻议尚未审度,岂可属心卿等台铉重臣翼宣元化宜翊朕志臻於缉熙今阴雪伤和尚资宽宥乃以文武至德加於朕躬省视奏章难从虚美宜断来表深谅予怀庚申表三上诏答不许。 七年十二月甲午中书门下请上尊号。表曰:臣闻自古帝王之有天下也。必建崇名立徽号,号者功之表名者德之光所以配天立极传於亿祀表功明德示於四方伏惟皇帝陛下运启中兴业隆大宝总道德而施教法阴阳以为心虽日昃忘劳之规御朽兴念之戒身衣弋纟弟之俭乙夜观书之勤斯皆前代之令猷而哲王之懿范有一於此则为圣明陛下扌而行之孜孜不倦而。又抑退浮薄崇奖贞廉必齐素厚之风每尚儒学之本端静迈於时俗孝爱浃於人伦扫沧景之妖凶定羌蛮之ㄈ扰去华尚朴先自六宫端本澄源行乎!四海近者旱。又偶告时雨稍愆陛下切纳隍之忧深在予之责德音才发灵贶已随变慝消灾有如影响荧惑受制以轨道寿星叶纪以扬光品汇昭苏风雨时。若玄功之化覆载同和涵育之仁肖翘皆遂干戈载戢华夏以清自三代以还仁明聪圣未有如今日之盛者也。而自龙飞代邸将及十年圣德咸通洪名久旷何以彰祖宗之盛烈副亿兆之恳诚臣。又闻行过乎!恭自非中道名以出信斯盖格言使尊称抑而未扬大典阙而不举天地之符未答神祗之望莫申臣等不胜大愿谨上尊号曰:太和文武仁圣皇帝伏惟诞膺丕典永峻鸿猷葵藿纤诚庶倾心於回照犬马微志获蹈舞於康衢无任悃款屏营之至前後凡四上表诏答不许宰臣以帝临御八年请加徽号有五坊中人薛季棱自同华回因奏关辅村闾百姓凋弊帝叹曰:近甸今岁小稔人尚如此况江淮水潦之後流离疾苦未有弭灾援溺之术焉可虚饰鸿名以自尊大乎!因以通天带赏季棱由是宰臣不敢复请。 开成二年二月自朔至晦方岳之臣请上尊号者二十二道或至再请者皆诏报不许。 武宗会昌二年四月乙丑朔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李德裕等上章请加尊号曰:仁圣文武至神大孝皇帝戊寅御宣政殿受册。 五年正月己酉朔太尉兼门下侍郎平章事李德裕及文武百官太常卿孙简等六千二百二人等奉玉册玉宝上尊号曰:仁圣文武章天成功神德明道大孝皇帝初徽号内无道字有中旨令加之中书奏曰:伏以轩居崆峒尧期姑射未有不心游至道而能功济生灵暨汉之文景尊奉黄老理致刑措时称太康开元中玄宗经始清宫崇追玄祖阐绎道要遂臻治平六合晏然四十馀年今者陛下蹈轩后之灵踪遵开元之故事进道不贵於拱璧澄心已得於玄珠圣寿必过於殷宗景化方跻於汉武臣等所上徽号义虽尽美意有未周今谨上尊号为仁圣文武章天成功神德明道大孝皇帝所贵冠皇王之高号尽臣子之至诚伏希圣慈容鉴丹恳。 宣宗大中二年正月壬戌宰臣率文武百僚上徽号曰:圣敬文思和武光孝皇帝御宣政殿受册。 懿宗咸通三年正月庚午左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杜率百僚上徽号曰:睿文明圣孝德皇帝。 十二年正月戊申宰臣路岩率文武百僚上徽号曰:睿文英武明德至仁大圣广孝皇帝御舍元殿受册。 僖宗乾符二年正月己丑宰臣崔彦昭率文武百僚上尊号曰:圣神聪睿仁哲明孝皇帝御正殿受册。 光启元年五月宰臣萧遘率文武百僚上徽号曰:至德光烈孝皇帝御宣政殿受册大赦。 昭宗大顺元年正月御武德殿受朝贺宰臣百官上徽号曰:圣文睿德光武弘孝皇帝大赦改元後唐明宗。 长兴元年三月庚辰宰臣冯道率百僚拜表请上尊号曰:圣明神武文德恭孝皇帝。表曰:先以中外同词华夷叶庆敬遵往制特上徽名天卷未回王言叠降过持谦柄尚拘群情将永显於洪休须再陈於丹素伏以皇帝陛下中兴缵祀下武应期务实去华还淳返朴有闻善必行之圣有无幽不烛之明以神武戡定四方以文德怀柔八极惟恭与孝继祖承祧臣等考寻帝载奉扬休烈请上尊号曰:圣明文武恭孝皇帝约就望而臆谭尧德叙声身而首赞禹谟此际陛下以郊未展於泰坛帝飨未修於清庙易水之残妖未殄江陵之阖境未宁坚违丹赤之诚更待和平之日今则乾坤大定书轨混同北暨幽陵南穷丹徼东逾沧海西越流沙率梯航者愿布腹心俟干羽者已陶声教圜丘报本显陈燔燎之仪宗┙告处亲奉韶之荐而况万邦胥悦百顺成天垂上瑞之文人乐由庚之化鸡竿作解风纪维新野喧击壤之歌兵入弓之咏人祗合日月重光明哉!康哉!美矣。盛矣。臣等生逢景运仰缵丕图曲将亿兆之心处贡再三之请冀茂实永光於图史徽猷式冠於古今上契天心下从人欲凡厥臣庶恭俟允俞诏曰:朕顾惟凉德获绍丕基赖心膂之︳谟ム股肱之寅亮惧难负荷尝励斋庄惟诫荒宁敢自满假卿等谟猷迭著翼亮弥勤遽以鸿名将加眇质虽验忠贞之恳诚非谦慎之怀往年继上封章累增宣达近者告处宗庙展礼郊丘皆辅弼之尽心亦缵承之常道纵频摧北虏烽燧犹存虽稍静南方车书未混至於年丰稔皆繇台辅燮调岂予冲人当斯盛美尔宜明予畏相体朕师臣勉务弼谐无忘裨救尧舜禹汤之大道足可敷陈圣明神武之虚名无烦往复谅兹深意即断来表章三上从之。 四年六月丙午宰臣冯道文武百僚拜章请上徽号内加广道法天四字曰:臣等闻乾文上布尝居莫大之尊坤体下凝克阐无疆之道以是发生悠久亭育运行人识玄功遂配高明之号世祥阴德爰标博厚之名皆彰得一之灵尽合通三之称帝王继统古今同符皇风愈至於治平群愿并处於将顺伏惟圣明神武文德恭孝皇帝陛下乾坤正气日月并明千年膺出震之期万乘发承祧之日宽仁大度映史於前王俭德淳风契徽猷於太古而自削平多难纂绍洪基视兆庶以如伤致八之丕变蛮夷率服稼穑丰登普天扬溢美之声当宁固持谦之旨夙坚众志久抑鸿名洎展礼祖宗告处天地乃从人而降命获奉册以陈诚纪述圣谟但务属词之实申明拜典方谐得理之宜郊祀以来日新其化四年益理九土咸宁恶党挺妖仗天威而悉殄远藩效顺感帝德以皆来塞外休兵域中无事保深根而固蒂延地久以天长臣等取据群情处徵故事合增加於徽称免漏略於宸猷伏以道为广大之宗天布生成之惠仰惟一德宜扌二名臣等伏请於尊号内加广道法天四字庶得彰明典礼共倾翊戴之心辉焕简编永表雍熙之运诏答曰:朕猥以眇躬处承丕构统临区宇绵历星霜九有所宾万务思治鉴往代兴废之本禀前王嗣守之规驭朽索以兢怀揽宵衣而惕虑顾惟寡昧罔敢怠荒而犹帝道未臻皇猷罕著至於五兵销偃九丰穰内繇调燮之功外假勋贤之力岂兹凉德擅彼徽名今则渐冀小康将凝大化谅ム台甫车俾契混同何乃遽贡饰辞爰加溢美乍披来奏深匪素怀致君不在於斯文尊主宁劳於懿号未。若罄舟楫济川之业竭股肱宣力之诚使化被八荒泽及四海武功文德感叶於休期君贤臣忠永标於良史今兹来请具验乃心徒切叹嘉必难依允所上尊号宜不允表三上从之。 八月丁未帝斋宿於明堂殿之寝室戊申被衮冕法服御明堂殿百僚朝服班於位摄太尉冯道进玉册摄中书令刘句读册戊申宣赦毕帝移御榻临殿槛亲慰劳百姓先是积阴旬月是日景物廓清帝甚悦谓范延光等曰:予之不德两增徽号卿辈辅相之效也。 晋高祖天福三年十月戊寅北朝命使以宝册上帝徽号曰:英武明义皇帝左右金吾六军仪仗兵部法物太常鼓吹殿中省伞扇者等并出城迎引至崇元殿前陈列帝受徽号毕御殿受百官贺。 周太祖广顺三年十月甲子南郊大礼使中书令弘文馆学士齐国公冯道率文武百僚诸道节度使内外将校官吏耆老僧道等上。表曰:粤以惟帝事天惟臣奉主就阳展礼一人处报本之心揆德弘猷万国切归尊之愿载扬明号思称洪休瞻旒冕以献言望昊穹而垂允臣等顿首臣闻德所以诞敷四海名所以驰誉万邦苟黼藻之颂不传则就望之容何著故质文迭用宾实相符礼有常尊臣子合遵於旧典功无与让君亲当协於至公伏惟皇帝陛下清明在躬纯德受命弘要道於天下畅贞风於域中通达无方渊源不测此所谓圣以合道也。外宣百度上法三光铜浑昭乾健之规玉烛朗阳舒之景无幽不烛有感皆通此所谓明以烛远也。至如用姬公之典以御十伦敬孔子之祠以兴四教观书乙夜犭旬铎孟春远服殊邻王道无偏而荡荡亲平判垒天网不漏而恢恢虏帐以是魂销并土以之胁息此所谓文以兴教武以宅功也。又。若煦妪万物昭苏九围协天载以无声恢帝猷而有截氵亟如东海固比南山此所谓仁以阜成德以顺正者也。皇帝陛下圣广造化明均照临同文班黼黻之章常武蓄雷霆之势仁兼孝以并率德与道而相权扌集众方光扬茂实臣等不胜大愿谨上尊号曰:圣明文武仁德皇帝恭惟雍熙之代开泰之朝君臣崇相正之规天地无不交之象《书》曰:一人有庆当皇极之盛隆《诗》曰:万国作孚在鸿名之远逮臣等幸逢景运获事朝廷表端揆而列群司各承丰泽章至尊而舒盛德敢怠前规沥恳倾输望恩俞允诏报曰:眇觌前王德之盛者或弘弧剡矢去天下之暴或手胼足胝服四载之勤德普施於民而民不知其力盖为而不有建之。若偷巍巍圣功曾无称号苟异,於是孰不近名朕历数在躬艰难承统莫识三皇之道徒知万乘之尊至於翼翼小心孜孜庶政推诚待物损巳益人上帝佑予於兹三祀日慎一日无德可称夫五礼交四时不忒振颓纲於会府致函夏之小康斯乃公辅庶臣举职之明效也。七德训戎四鄙不耸执干戈而卫社抚封域以安民此。又勋臣将校为时而宣力也。至。若虫螟消殄风雨不愆岁比丰登民跻富寿兹乃乾坤育物宗社贻休敢贪天功以为已力而公卿协议中外同词诣阙拜章增予美号虽为臣之义将顺则然谅爱君之心殊不在此朕顾寡薄非所宜当即断来章无至固执所请宜不允表三上从之。 ●卷十八 ○帝王部 帝德 自古王者受命以有德而後昌也。书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易》曰:日新之谓盛德。若夫创业之后天下乐推守文之主人心欣戴何哉!盖圣人以顺动则悦随暨声教则咸服者也。昔三皇无为而化五帝垂拱而治巍巍荡荡无得而称恭已而化三代而下百王以还虽教成之迹不同而君民之德可举莫不合天地之大齐日月之明表正万邦辉映千古是知贵为万乘富有四海在乎!以百姓心为心万物利为利无私之道不宰为功加之虽休勿休日慎一日者得以垂无疆之美也。 黄帝轩辕氏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犭旬齐(年逾十五则聪明心虑无不犭旬通矣。)长而敦敏成而聪明既为天子置左右太监监於万国万国和而神鬼山川封禅以为多焉。 颛顼高阳氏静渊以有谋疏通而知事养财以任地载时以象天依鬼神以制义治气以教化洁诚以祭祀北至於幽陵南至於交趾西至於流沙(流沙在张掖延居县)东至於蟠木(东海中有山焉名曰:度索上有大桃树屈蟠三千里)动静之物大小之神日月所照莫不砥属(砥平也。四远皆平而来服属)。 帝喾高辛氏生而神灵自言其名普施利物不私其身聪以知远明以察微顺天之义知民之急仁而威惠而信身而天下服取地之财而节用之抚教万民而利诲之历日月而迎送之明鬼神而敬事之其色郁郁其德嶷嶷其动也。时其服也。士帝喾溉执中而遍天下(古既字作水傍遍字一作扁)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服从。 帝尧陶唐氏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富而不骄贵而不舒将逊于位让于虞舜曰:若稽古帝尧曰:放勋钦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让光被四表格于上下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黎民於变时雍舜曰:稽於众舍己从人不虐无告不废困穷惟帝时克(帝谓尧也。舜因嘉言无所伏遂称尧德以成其义考众从人矜孤悯穷凡人所轻圣人所重)益曰:都帝德广运乃圣乃神乃武乃文(益因舜言。又美尧也。广谓所覆者大运谓所及者远圣无所不通神妙无方文经天地武定祸乱)皇天眷命奄有四海为天下君(眷视奄同也。言尧有此德故为天所命所以勉舜也。)禹曰:帝光天之下至於海隅苍生(光天之下至於海隅苍苍然生草木言所及广远)孔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惟天为大惟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 帝舜虞氏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虞舜尧曰:可,於是尧乃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使九男与处以观其外舜居妫内行弥谨尧二女不敢以贵骄事舜亲戚甚有妇道尧九男皆益笃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之人皆让居陶河滨器皆不苦窳(病也。)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尧将使嗣位历试诸艰作舜典曰:若稽古帝舜(亦言其顺考古道而行之)曰:重华协于帝(华谓文德言其光大重合於尧俱圣明)哲文明温恭允塞(深哲智也。舜有文明温恭之德信允塞上下)玄德升闻乃命以位孔子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又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为舜乎!(两端过与不及也。用其中於民贤不肖皆能行之其德如此乃号为舜舜之言充也。)。又曰:後世虽有作者虞舜弗可及也。已矣。君天下生无私死不厚其子子民如父母有惨怛之爱有忠利之教亲而尊安而敬威而爱富而有礼惠而能散其君子尊仁畏义耻费轻实忠而不犯义而顺文而静宽而有辨(不厚其子言既不传位。又无以丰饶诸侯位也。耻费不为辞费出空言也。实谓货财也。辨别也。犹宽而栗也。)甫刑曰:德威惟畏德明惟明非虞帝其孰能如是乎!(德所威则人皆畏之言服罪也。德所明则人皆宠之言得人也。)。 夏禹为人敏给克勤其德不违其仁可亲其言可信声为律身为度(以身为法度)称以出(出一作土)穆穆为纲为纪帝尧使禹为司空劳身焦思居外十二年过家门不入薄衣食致孝於鬼神卑宫室致力於沟洫(方里为井井间为沟十里为成成有沟洫沟广深四尺洫八尺也。)作大禹谟曰:若稽古大禹曰:文命敷於四海祗承于帝(言其外布文德教命内则敬承尧舜)。又禹立三年百姓以仁遂焉岂必尽仁(言百姓效禹为仁非本能仁也。遂犹达也。)禹治水敷土其德能大中国(作大夏之乐)。 殷汤出见野张网四面乃去其三面(事具帝王仁慈门)诸侯闻之曰:汤德至矣。及禽兽汤举伊尹任以国政既践天子位伊尹作咸有一德汤即位奉天无私故《诗》曰:帝命不违至於汤齐汤降不迟圣敬日跻昭假迟迟上帝是祗帝命式於九围仲虺之诰曰:惟王不迩声色不殖货利(迩近也。不近声乐言清简不近女色言贞固殖生也。不生资财货利言不贪也。既有圣德兼有此行)德懋懋官功懋懋赏用人惟已改过不吝(懋勉也。勉於德者则勉之以官勉於功者则勉之以赏用人之言。若自己出有过则改无所吝惜所以能成王业)克宽克仁彰信兆民(言宽仁之德明信於天下)佑贤辅德显忠遂良(贤则助之德则辅之忠则显之良则遂之明王之道)。又伊训曰:惟我商王布昭圣武代虐以宽兆民允怀(言布明武德以宽政代桀之虐政兆民以此皆信怀我商王之德)。又曰:肇人纪从谏弗弗先民时。若居上克明为下克忠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以至於有万邦微子之命曰:乃祖成汤克齐圣广渊(言汝祖成汤能齐德圣达广大深远泽流後世)皇天眷佑诞受厥命(皇天眷顾汤佑助之大受其命为天子)抚民以宽除其邪虐(抚民以宽政放桀邪虐汤之德)功加於时德垂後裔(言立功于当时德泽垂及後世)。又曰:汤以宽治民而除其邪其德能讠天下(故作大之乐)。 周文王在母不忧(体不变故不忧)在傅弗勤处师弗烦事父不怒(父谓王季)既为西伯遵后稷公刘之业则古公王季之法笃仁敬老慈少礼下贤者日中不暇食以待士士以此多归之虞芮之人有狱不能决乃如周入界耕皆让畔民俗皆让长(事具帝王创业门)诸侯闻之曰:西伯盖受命之君(一云:西伯盖受命之年称王)。 武王伐纣以除其害其德能成武功故作大武之乐汉高祖宽仁爱人意豁如也。尝有大度不事家人生产作业不文学而性明达好谋能听既即位自监门戍卒见之如旧。 惠帝内亲亲外礼宰相优宠齐悼赵隐恩敬笃矣。闻叔孙通之谏则瞿然(谏衤复道乘衣冠道也。)纳曹相国之对而心说(对循高帝制度)可谓宽仁之主。 文帝即位二十三年宫室苑囿车骑服御无所增益吴王诈病不朝赐以几杖张武等受赂金钱觉更加赏赐以鬼其心专务以德化民是以海内殷富兴於礼义断狱数百几致刑措(措置也。几近也。言天下死罪人不过数百也。)十三年诏曰:秘祝之官移过於下朕甚弗取其除之。 元帝宽弦逮下出於恭俭号令温雅有古之风烈。 成帝为太子时宽博谨慎初居桂宫(桂宫在城中近北宫非太子宫)。 元帝尝急召太子出龙楼门(门楼下有铜龙。若白鹤飞廉之为名也。)不敢绝驰道(驰道天子所行道。若今之中道绝横度也。)西至直城门(黄图西出南头第二门也。)得绝乃度还入作室门元帝迟之问其故以状对元帝大悦乃著令令太子得绝驰道及即位修容仪升车正立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不内顾谓俨然端严不回视不疾言者为轻肆也。不亲指为惑下也。)临朝渊默尊严。若神可谓穆穆天子之容者矣。 後汉光武以天下既定思念欲完功臣爵土不令以吏职为过故皆以列侯就第帝虽制御功臣而每能回容宥其小失(回曲也。曲法以容也。)远方贡珍甘必先遍赐列侯而大官无馀有功取增邑赏不任以吏职故皆保其福禄终无诛谴者帝明慎政体总揽权纲量时度力举无过事宫房无私爱左右无偏恩建武中幸章陵观田庐置酒作乐赏赐时宗室诸母因酣悦相与语曰:文叔(帝之字也。)少时谨信与人不款曲唯直柔耳今乃能如此帝闻之大笑曰:吾理天下亦欲以柔道行之。 明帝善刑理法令分明日晏坐朝幽枉必达内外无亻幸曲之私在上无矜大之色断狱得情号居前代十二(十断其二言少刑也。)故後世之言治者莫不先建武永平之政章帝平徭简赋而人赖其庆。又体之以忠恕文之以礼乐故乃藩辅克谐群后德让谓之长者不亦宜乎!(魏文帝称章帝长者)。 魏明帝口吃少言而沉毅好断初诸公受遗辅导帝皆以方任处之政自己出而优礼大臣开容善直虽犯颜极谏无所摧戮其君人之量如此之伟也。 晋武帝宇量弦厚造次必於仁恕容纳谠正未尝失色於人明达善谋能断大事故得抚宁万国绥靖四方明帝为太子性至孝有文武才略钦贤爱客雅好文辞当时名臣自王导庾亮温峤桓彝阮放等咸见亲待尝论圣人真假之意导等不能屈。又习武艺善抚将士於时东朝济济远近属心焉及即位聪明有机断尤精物理於时兵凶岁饥死疫过半虚弊既甚事极艰虞属王敦挟震主之威将移神器帝崎岖遵养以弱制强潜谋独断廓清大改授荆湘等四州以分上流之势拨乱反正强本弱枝虽享国日浅而规模宏远矣。 简文帝幼而岐嶷为元帝所爱郭璞见而谓人曰:兴晋祚者必此人也。及长清虚寡欲尤善玄言。 孝武帝幼称聪悟简文之崩也。即位时年十岁至晡不临左右进谏答曰:哀至则哭何常之有谢安尝叹以为精理不减先帝既威权已出雅有人主之量。 恭帝为琅邪王辅政安帝既不慧帝每侍左右消息温凉寝食之节以恭谨闻时人称焉。 後魏道武幼遭艰难备尝险阻具知民之情伪及在位躬行仁厚协和民庶既定中原患前代刑网峻密乃命三公郎王德除其法之酷切於民者约定科令大崇简易是时天下民久苦兵乱畏法乐安帝知其。若此乃镇之以玄默罚必从轻兆庶欣戴焉。 元明道武长子明宽毅非礼不动道武甚奇之。 太武聪明大度意豁如也。 献文聪机悟幼而有济民神武之规。 孝文敦睦九族礼敬俱深虽於大臣持法不纵然性宽慈每垂矜赦听览政事莫不从善如流哀矜百姓尝思所以济益天地五郊宗庙二分之礼常必躬亲不以寒暑为倦每言凡为人君患於不均不能推诚遇物苟能推诚胡越之人亦可亲如兄弟尝从容谓史官曰:直书时事无讳国恶人君威福自己史复不书将何所惧南北征巡有司奏请治道帝曰:粗修桥梁通舆马便止不须去草令平也。凡所修造不得已而为之不为不急之事损民力也。巡幸淮南如在内地军事须伐民树者必留绢以酬其直稻粱无所伤践太和十七年南伐太尉丕奏请以宫人从诏曰:临戎不语内事宜停来请帝爱奇好士情如饥渴待纳朝贤随才轻重尝寄以布素之意然玄迈不以世务婴心曾幸华林园因观故景阳山侍郎郭祚曰:山以仁静水以智流愿陛下之帝曰:魏明以奢失於前朕何为袭之於後祚曰:高山仰止帝曰:,岂非景行之谓。 後周太祖性好朴素不尚虚饰尝以反风俗复古始为心知人善任使从谏如流崇尚儒术明达政事恩信被物。 明帝宽明仁厚敦睦九族有君人之量。 武帝初为大司空甚为明帝所亲爱朝廷大事多共参议性沉深有远识非因顾问终不取言明帝每叹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及即位劳谦接下自强不息征伐之处躬在行阵性。又果决能断大事伐齐将战有司请换马帝曰:朕独乘良马欲何所之故能得士卒死力。 隋高祖初入太学深沉严重虽至亲昵不敢狎侮外质木而内明敏有大略初得政之始群情不附诸子幼弱内有六王之谋外致三方之乱握强兵居重镇者皆周旧臣帝推以赤心各展其用不逾期月克定三边未及十年平一四海。 唐高祖七岁袭爵唐国公倜傥不羁豁达大度至性刚直无所矫饰志略宏远宽仁容众凡所与游集无贵贱皆得其欢心及义兵起群盗大侠争来归附焉谒见必与同坐或延之卧内握手造膝恩如朋友赏赐金帛无所爱郄凡有委任推以赤心皆许便宜从事未尝限以文法繇是衔命毕力向义者如流及即位见旧爱故人特执降有自远至者皆为之加礼贵臣尝引升御榻辞意款昵言必称名初军国多务奏请填委临朝处分剖决如流每发其奸伏皆出人之意表然唯举大纲不存苛细尝从容谓侍臣曰:隋炀帝时遣左右觇察得失朝臣战惧咸不自安君臣一体岂当如是。 太宗始自襁褓视瞻举措有异於常尤为高祖穆太后之所锺爱每将随从不离左右践祚之始霜旱为灾粟价腾起突厥侵抄州县骚然帝布德寰中申威遐外旬月之间九区宁谧至於进贤任能厉精为政求士。若不及从谏如转圜分遣旌旄抚临戎狄未几单于面缚葱西肉袒榜徵儒学兴复制度礼乐毕备风教兴行下无滞才上无比政商旅野次无复盗贼外户不闭囹圄尝空制御王妃公主之家及大姓豪猾之伍敛手屏迹无敢侵犯亦古昔未之有也。尝谓侍臣曰:今天下无事四夷宾服唯须守此成功以养百姓。又指殿而言曰:安百姓者如造此舍经始斯毕安可改移。若易一榱增一瓦人足竞践良工挥墨摇其梁栋所坏益多亦犹百姓既安因而抚养。若慕奇功变法制不常其德必致劳扰。又尝狩於骊山帝登山顶见围断绝顾谓从官曰:此山险绝马路不通攀缘危涧人亦劳止。若依军令阙围有罪朕为万姓主不可登高就下察人之过乃回马避之。又尝谓侍臣曰:传云: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朕今每事繇已诚能自节岂独百姓不欲而必顺其情但四夷不欲亦能从其意耳。又尝征辽将发定州诏以宫女十人从司徒长孙无忌表请陛下躬自度辽天下兵符及神玺悉从宫女减少将委官人天下观之以为陛下轻神器帝曰:度辽者十馀万人皆离家室朕将十人犹惭太多夫自厚其身必劳百姓十人以主玺符足可不任官人朕心已在言前无烦公重请右卫将军陈万福违法取驿麸数石不欲加罪赐麸以鬼其心帝威容甚肃百寮进见皆失其措帝知其。若此每见人奏事必假借颜色使得尽言尝谓公卿曰:朕见炀帝多忌朝臣不语非所以待下也。朕欲上和下睦君臣一体遂语百寮日午事隙各归第所有情好任其往来虚怀博纳不欲见人之短。又谓群臣曰:朕比许上封事者欲知国家臧否政教得失而无识人因此兼言公等愆过朕皆弃而不览想不以怀疑。 玄宗生而聪明睿哲及长宽仁孝友识度弘远英武果断不拘小节。 肃宗始五岁聪明秀异及长英睿有谋略仁爱孝友得之天性有捡制规矩临事立断应。若雷霆。 代宗天纵圣德仁孝友悌至性过人聪明神武宽而能断硕量洪深喜愠不形於色自幼好学乐善强记及长博通经籍尤精易象而温恭简敬动必繇礼及即位取则二仪推诚万方含弘光大宽而能断圣德在人而不有神功格天而不言可谓中兴之主。 德宗贞元中尝谓宰臣曰:先师有云:居上不宽吾何以观而今以後朕务行宽大之令百寮有才能行有不周者当弃瑕录用无求备於一人。 顺宗为太子时於父子间慈孝交结无嫌每以天下为忧德宗在位稍久不假宰相权而左右得因缘用事外则裴延龄李齐运韦渠牟等以奸佞相次进用延龄尤狡险判度支刻剥聚敛自以为功天下皆怨怒帝每进见候颜色取言其不可及陆贽张滂李充等以毁谴朝臣悚惧谏议大夫阳城等伏阁极论德宗怒甚将加城等罪外无敢救者帝独开解之城等赖以免德宗卒不相延龄渠牟者帝之力也。贞元中中官多诈称宫市肆夺人物百姓怨苦帝尝以为言德宗虽不能悉听用而心益贤重太子未尝假借内官颜色居东宫二十馀年天下阴受其赐。 宪宗即位初平公主进女口十五人帝曰:太上皇不受献朕何敢违其还郭氏京师士庶闻之者皆喜。且相贺想望太平焉元和末光禄卿杨元卿奏曰:淮西平甚有宝货及犀带臣知之往取必得帝曰:朕本讨贼为人除害今贼平人安则我求得矣。宝货犀带非所求也。後勿复言。 穆宗宽仁大度天资博厚喜愠不形於外元和末帝在东宫时侍读谏议大夫韦绶奏帝学书至依字取去其傍人字臣问之故答曰:君父每以此字可天下之奏臣子岂合书之宪宗深嘉叹焉。 文宗初封江王在藩邸温恭冲默好学不倦。 宣宗每对臣寮肃然拱揖鲜有轻易之言大臣或献章┅即烧香盥手受而览之当时以大中之政有贞观之风焉。 昭宗攻书好文尤重儒术神气雄俊有会昌之遗风以先朝威武不振国命浸微而尊礼大臣详延道术意在恢张旧业号令天下即位之始中外称之。 後唐庄宗便骑射胆略绝人其心豁如也。采录善言听纳容物为晋王时躬亲庶务每与宾寮参议以恤物为心视民如伤孜孜不倦尝有疑狱法司以状具闻帝犹虑狱吏榜笞诬枉覆讯曰:非狱吏榜笞乎!非势门排陷乎!黠囚或诬谰帝以具狱按格令条其罪以示之囚既亻免首伏罪帝愍然谓之曰:非吾杀尔尔当自杀每出於路遇饥寒无告者必驻马临问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其山林群盗邑里酋豪皆革心从化各务生产屏出贪吏杜塞幸门登任循良振扌┧沉滞不逾期月民俗丕变市无强贾路不拾遗闾里之间无复犬吠之警流佣毕复颂声闻於道路三农稔熟上下翕然明宗初为太祖亲骑雄武独断谦和下士每有战功未尝自伐居常唯治兵仗持廉处静晏如也。太祖尝试之召於泉府命恣其所取帝唯持束帛数缗而出晋高祖性沉澹寡言笑读兵法重李牧周亚夫之所行事初为太原尹未尝有丝竹滋味而取自燕乐每公退必召幕客论民间稼穑及刑政得失幕客常俸皆曰:但使人辇青白铜钱给之常俸之外优以品食但日在公宫不许游士人亦倾心自效无所倦焉周太祖性聪明凡军志政经深穷肯綮人皆服其敏无以过之。 世宗幼而英悟以严重自处与宾客言必低声柔气商确古今及论攻战之事则纵辩高谭词理锋起故时人多之及即位与侍臣论及赏罚之道帝曰:但依王道行之朕固不因怒加罪因喜赏人也。 ●卷十九 ○帝王部 功业 春秋述七德之武周官著九伐之法盖夫有天下者未尝不繇严师律广行威罚以成乎!善志而式隆大业者焉三代之後贤王踵武丕承基绪以御诸夏或乃犭广俗弗率ㄈ扰边鄙敌国拒命毒齐民以至巨猾猖狂连群而为盗凶党┧扈逆理而自安繇是申命将帅恭行讨伐式遏乱略震耀皇灵用能兴衰拨乱宣威昭德推亡兼弱辟壤地以益国绥怀荒服远通驿候而置吏边陲增保障之固文轨致混同之盛至。若躬圣哲之表参缔构之谋履艰危之运著戡定之绩岂止谋成帷幄授律之允臧盖亦身先士众大勋之克集者也。 周宣王能兴衰拨乱命召穆公虎平淮夷其《诗》曰:徐方既同天子之功。 汉武帝元鼎五年四月南越王相吕嘉反杀汉使者及其王王太后遣伏波将军路博德出桂阳下湟水楼船将军杨仆出豫章下氵贞水归义越侯严为戈船将军出零陵下漓水(为武严故越人降为归义侯越人於水中负人船。又有蛟龙之害故置戈于船下因以为名)甲为下濑将军下苍梧(甲越人归汉者伍子胥书有下濑船)皆将罪人江淮吕南楼船十万人越驰义侯遗(亦越人)别将巴蜀罪人发夜郎兵下江咸会番禺六年十月平之(事具征讨门)以其地为儋耳珠崖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九真日南九郡初驰义侯因犍为发南夷兵。且兰君恐远行旁国虏其老弱(恐发兵与汉行後其国空虚而旁国来寇钞取其老弱也。)乃与其众反杀使者及犍为太守汉乃发巴蜀罪人当击南越者八校尉击之会八校尉不下中郎将郭昌卫广引兵还行诛隔滇道者。且兰(言因军行而便诛之)斩首数万遂平南夷为郡夜郎侯始倚南越南越已灭还诛反者(谓军还而诛。且兰)夜郎遂入朝邛﹂冉ζ皆震恐请臣置吏以邛都为越郡﹂都为沈黎郡冉ζ为文山郡广汉西白马为武都郡是年秋东越王馀善反攻杀汉将吏遣横海将军韩说中尉王温舒出会稽楼船将军杨仆出豫章击之明年冬东越杀王馀善降诏曰:东越险阻反覆为後世患迁其民於江淮间。 晋武帝咸宁五年十一月大举伐吴遣镇军将军琅琊王出涂中安东将军王浑出江西建威将军王戎出武昌平西将军胡奋出夏口镇南大将军杜预出江陵龙骧将军王广武将军唐彬率巴蜀之卒浮江而下东西二十馀万以太尉贾充为大都督行冠军将军杨济为副总统大军太康元年三月孙皓降收其图籍克州四郡四十三县三百一十三。 後魏太武始光四年五月讨伪夏赫连昌于长安六月甲辰昌将麾下数百骑西南走奔上わ乙巳入城虏昌群弟及其诸母姊妹妻妾宫人万数府库珍宝车旗器物不可胜计神元年二月监军侍御史安颉擒昌归京师。 後周武帝建德六年正月平北齐合州五十五郡一百六十二县三百八十五户三百三十万二千五百二十八口二千万六千八百八十六於河阳幽青南兖豫徐北朔定并置总管府相并二总管各置官及六府官。 隋文帝开皇八年三月诏大举伐陈十月命行台尚书令晋王广出六合秦王俊出襄阳清河公杨素出信州荆州刺史刘仁恩出江州宜阳公王世绩出蕲春新义公韩擒虎出庐江襄邑公贺。若弼出吴州洛公燕荣出东海合总管卒兵五十一万八千皆受晋王节度东按沧海西拒巴蜀旌旗舟楫横亘数千里九年正月陈国平获州三十郡一百县四百唐太宗初为唐国公子隋末群盗蜂起阴有济时之志遂降节下士推财养客无贵贱咸能得其欢心至於群盗大侠皆愿效死及从高祖於太原与晋阳令刘文静善文静坐李密亲系狱帝乃就禁所与之言阴图举义於时百姓避贼多入郡城城中胜兵者殆将数万人文静为令岁久知其豪杰。又长孙顺德刘弘基等避辽东之役皆隐匿从帝游客甚众,於是密布腹心阴设筹策部置悉定即举兵恐惊高祖欲以情告。又虑不听沉吟者久之未能决後因屏人白状高祖大惊曰:何意敢发此言汝留勿出吾将执汝告官因命纸笔即欲表太宗徐复言曰:见天时人事如此所以敢言必欲执告不敢辞死高祖乃言曰:吾锺爱於汝汝亦自知,岂能告汝慎勿出口。且去明日可更来太宗旦日复见辞情恳至高祖不得已遂许以备王威等故犹豫未发会高祖被拘帝流涕言於高祖曰:奉国事家惟忠与孝今国乱主昏尽忠何益破家绝祀非孝所宜事急矣。便须早建大计功。若有成当威加天下不成犹可山头望廷尉岂宜大乱之时受执於单使而坐见夷灭乎!高祖悦而从之兵临发会事释而止帝。又说高祖曰:晋阳者唐之旧国天之命我久矣。今顺天举事谁谓不成。且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临机不断祸必从之会刘武周作乱,於是决策诛王威高君雅首举义师奉高祖为大将皆太宗之谋也。寻率兵略地进击西河郡初至城下谕之不从因纵飞梯士卒争上司法书佐朱智为内应遂克之获郡丞高德孺数之曰:卿见野鸟谬称是鸾以谄时主指鹿为马以致亡秦卿之类也。义兵之举正欲诛佞人耳,於是斩之馀皆慰抚尽复其业百姓大悦更相贺曰:所谓以义安天下此真吾君也。自今之後其见太平乎!师旋拜右领军大都督三军皆隶焉封敦煌郡公及义兵谋将西上隋将宋老生顿兵霍邑屈突通镇河东议者惮之帝笑曰:天实弃隋人孰能辅商周之不敌其来尚矣。老生之辈当如我何亿兆离心足为吾擒耳及师次贾胡堡会霖雨粮尽高祖佥谋於众将返太原帝进谏曰:本兴大义以救苍生奋不顾身以安百姓当须先据咸阳号令天下今遇小敌便即班师将恐义从之徒一朝解体还守太原一城之地此为贼耳何以自全高祖不纳促令发引帝遽将复谏会暝高祖已寝帝不得入夜渐久遂於外号泣声闻於内有命引入问其故对曰:今者兵以义动进战则克退还则散兵散於前敌乘其後死亡须臾而至是以悲耳高祖乃悟曰:兵马已去如何帝曰:初遣兵之使世民并执於堡外矣。所领右军严而未发左军虽去犹应不远今请自追之高祖笑曰:吾成败在汝汝复何言任汝也。帝亲与公子建成分路追兵时方中夜帝驰入深谷遂失道下马步上久而得路及兵回高祖乃令帝自为武候将轻骑夜发前行及次河东关中豪杰争来附义帝请进师入关取永丰仓以赈穷乏收群盗以图京师高祖皆曰:善帝以前军济河先定渭北略地於三辅自同华豳雍吏人及贼盗争赴军门请自效者相继不绝扶携老幼满於麾下千里之间军粮日至收纳英俊以备寮列远近闻者咸自焉师次於泾阳胜兵九万胡贼刘鹞子拥兵而至未即归款太宗亲率精骑袭击破之遂并其众因趣司竹李仲文何潘仁向善志等归附之众顿阿城获兵十三万长安父老赍牛酒诣旌门者不可胜纪并劳而遣之一无所受军令严肃秋毫无所犯先是避盗入南山者襁负皆出军中有列肆如都邑焉初帝之趣司竹也。留刘弘基殷开山屯长安故城隋人出争利纵兵击却自是之後京师留守卫文阴帅精兵十万闭门城守不敢拒战帝进屯金城坊及大军围京城自朱雀门及仓城并帝所部连营以围之京师平隋恭帝义宁二年以帝为光禄大夫唐国内史封秦国公会薛举以劲兵十馀万至渭滨扶风危急太守窦请救帝率兵击之大破其众追斩万馀级略地於陇坻寻为右元帅扌兵十万犭旬东都军屯西苑营於三王陵自三月至於四月而旋时京师新定李密尚强。且事观兵未遑决战於熊二州置重镇而还平定王世充之基始於此矣。武德元年九月薛举寇泾州帝发兵以击之屯於高庶城深沟高垒相持六十馀日会举死其子仁杲嗣立并羌胡之众尚十馀万兵锋甚锐数求战帝按甲以待之贼粮尽中颇携贰其将翟长孙梁胡郎率所部相继来降帝知仁杲心腹内离顾为诸将曰:可战矣。因令行军总管梁实营於浅水原以诱之贼大将宗罗自恃骁悍求战不得气愤者久之及是尽锐来攻梁实冀逞其志实固险不出以挫其锋营中无水人马不饮数日罗攻之愈急帝度贼已疲复谓诸将曰:彼气将衰吾当取之必矣。申令诸军迟明合战复令将军庞玉阵於浅水原南出贼之右以先饵之罗并军共战玉军几败既而帝亲御大军奄自原北出其不意罗望见复回师相拒我师表里齐奋呼声动天罗气夺,於是大溃斩首数千级投涧谷而死者不可胜计帝因率左右二十馀骑追奔直趣折庶以乘之仁杲列阵城下帝据泾水以临贼贼徒气沮无敢进战其骁将浑等数人临阵来降请还取马帝纵遣之,於是各乘良马须曳并至仁杲大惧婴城自守帝具知贼中虚实将领大军继至四面合围因纵辨士谕以祸福城中震骇计无所出诘朝仁杲率其将士开门请降师还拜太尉陕东道行台尚书令镇长春宫关东兵马并受节度宋金刚之陷浍州也。兵锋甚锐高祖以王行本尚据蒲州吕崇茂反於夏县晋浍二州相继陷没关中震骇乃遣中书侍郎唐俭驰下手敕曰:贼势如此难与争锋宜弃河东之地谨守关西而已帝。表曰:太原王业所基国之根本河东殷实京邑所资。若举而弃之臣窃愤恨愿假精兵三万必望风平殄武周克复汾晋高祖大悦,於是悉发关中兵以益之三年十二月帝趋龙门关履冰而渡进屯柏壁於时大乱之後未有仓储自河以东人情骚扰各入城壁莫有固志军资粮食徵税无所帝乃出教示其祸福令之所及争来归款自近至远投附日多然後渐收其粮以济军事诸将咸悦遂养兵秣马与贼相持唯令偏礻卑乘间抄掠大军坚守不战由是贼徒日蹙於後贼将寻相尉迟敬德潜引精骑援王行本於蒲州帝亲率步骑三千从间道夜趋安邑邀击大破之追奔数十里寻相等仅以身免悉虏其众三年四月金刚绝粮而遁帝逐之於介州金刚列阵南北七里以抗官军帝遣总管李程咬金秦叔宝当其北翟长孙秦武通当其南亲御中军以临之诸军战小却为贼所乘帝精骑三千直趣金刚贼众大溃斩首三千馀级追奔数十里至张难堡有浩州行军总管樊伯通张德政先据此堡望见帝轻骑而来初未识帝帝免胄曰:我也。堡人ん讠既而涕泣曰:不图今日生谒大王死无恨矣。时金刚脱身北遁尉迟敬德退保介州帝进军逼之敬德与寻相王赤龙等率众八千人来降武周大惧奔於突厥大军进至并州伪仆射杨休念以城降悉复旧地突厥遣步利设及骨咄禄勤来会,於是大飨将士高祖遣萧就军拜益州道行台尚书令五月帝发并州仍以旋师平夏县归而献捷高祖大悦即奉诏以陕东道行台总率诸将击王世充於雒邑七月发京师自关东州府镇兵马咸受节度师次州王世充以精兵三万来拒战帝率轻骑挑之相遇於磁涧既众寡不敌加以溪谷路险被围数里进退阻绝众咸大惧帝引弓驰射皆应弘而倒获其大将燕颀贼乃退帝徐还犯冒埃尘见者不能识军中自相拒抗帝免胄以示众方得入营旦日陈兵水之上步骑五万帝举麾誓众曰:隋室无道毒被苍生我国家受命於天宁济亿兆王世充敢抗大邦数行侵暴枉杀良善恣其氵酗国家为百姓除害事不获已各宜整尔军容尔器械立勋立效躬行天讨敢有犯命者斩无赦,於是自州营於磁涧密遣黄君汉夜从河中下舟师回袭雒城克之因置兵为守以断河桥王世充遣伪太子玄应率诸骁将尽锐攻击而校尉张等七十馀人戮力拒之会帝发兵来援贼众乃退世充北路既断自河以南城堡并相次归降九月。又移营屯於孝水分命诸军进屯北邙连营以逼之帝以五百骑先观战地卒遇世充将万馀人帝进击其骑破之。又冲步卒出其阵後以大羽箭射之死者相继贼皆披靡亦会众军继进合击遂破之斩首三千馀级获其大将军陈智略世充仅以身免伪营州总管杨庆遣其兵曹刘敏行间行乞降请兵应接帝遣总管李等率步骑数百自阳城迎之时伪太子玄应先将兵在荥汴之间闻兵至遽来邀战击却之乃夜令郭恪与伪荥州刺史魏陆书喻令归国陆许诺阴从东都城内送其父母出赴大军以自取信玄应遣伪大将军张志就陆徵兵陆诈病不出召志入遂擒之即以城降陆仍遣志诈为玄书停其东道兵马令张慈宝。且还汴州。又密执刺史王要汉令图慈宝传首大军玄应既见诸州相率归国繇是大惧奔还东都李乃得安慰东夏,於是伪蔚州总管时德伏州刺史王孝矩袁州刺史杨承先封州刺史郭神会行军总管武贾等并首尾来降世充东道粮运自是而绝,於是分遣总管史万宝据龙门刘德威自太行围河内王君廓屯雒口将趣成皋伪骁将单雄信裴孝达等与总管王君廓相持於雒口帝亲率骑五千以援之次に辕雄信闻而退走君廓追败之世充以兵二万攻我孝水堡帝率骑击之斩首数百级於时出师日久士卒思归总管李安远刘弘基李寿等皆劝班师帝曰:今者兴兵正欲一劳永逸东道诸州望风归附雒阳孤城何能久支功在垂成势同沃雪何乃弃之而去非计之善者乃令诸军曰:世充未破师必不还更有请班师者斩众心乃定帝与世充书谕以祸福不答罗志信取其千金堡帝令屈突通守之世充自来攻帝以兵赴援表里奋击世充大败俘斩六千馀人几获世充伪郑州司兵沈悦以武牢请降将军王君廓夜应之自水门入擒其伪荆王行本遂取而守之会窦建德以兵十万来救帝破之於荥阳建德筑垒於板渚帝屯虎牢坚壁不与战相持三十馀日五月有自贼中来者云:建德伺官军刍尽必牧马於河北因袭武牢帝闻之遂北济河南临广武察敌形势观兵而还因留马以诱之是日晚至武牢诘朝建德果悉众而西陈兵於汜水世充将郭士衡陈於淇南周亘数里鼓讠建德遣兵涉汜水帝令总管王君廓以少兵击之待河北马渡方欲与战建德列阵自辰至午兵士饥倦人皆坐列。又争饮水帝乃令宇文士及将三百骑经贼阵之西驰而南上诫之曰:贼。若不动尔宜引归如其觉动宜引东出士及才过贼众果动逡巡欲退帝曰:可以击也。亲率轻骑追而诱之众军继至建德回师而阵未及整列帝先登以击之所向皆靡俄而众军合战嚣尘四起帝率史大柰程咬金秦叔宝宇文敌等缠幡而入出其阵後张我旗帜贼顾见之众乃大溃追奔三十里斩首三千馀级虏其众五万馀人擒建德於阵介夫致之高祖闻而大悦手诏曰:闻获建德竟如汝所料画策者虽吾平定者汝也。吾闻黄河千年一清乃当今日汝功一也。隋氏分离崤函隔绝两雄合势一朝清荡汝功二也。兵既克捷更无死伤无鬼为臣不忧其父汝功三也。吾今开怀抱养苍生尽其天年心无外虑汝功四也。既而帝从河南路还大营经世充巩县及偃师故城争来投,於是将建德至东都城下以示世充充听其言而泣,於是素服率其属二千馀人诣军门请罪帝接之以礼世充俯伏流汗帝谓之曰:卿尝以童子见处今见童子何恭之过乎!世充顿首谢罪,於是部分诸军先入东都布兵守捉军令齐肃莫敢有犯明晨入据宫城令萧窦轨等封府库一无所取令记室房玄龄先入中书门下收隋图籍诏诰已为世充除削一无所获其城中文武与世充原同谋恶者诛之枉见囚禁者释之非罪诛戮者祭之葬之官人百姓皆荷再生之恩矣。师还群臣以帝功绝常伦请加殊号高祖以帝为天策上将位在王公上领司徒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增邑二万户通前三万户赐金辂一乘衮冕之服玉璧一双黄金六十斤前後二部鼓吹及九部之乐班剑四十人未几窦建德旧将刘黑闼举兵於湘州帝总戎东讨五年正月进军肥乡相持两月黑闼率步骑二万南渡雒水结阵而至帝遣轻骑当之贼皆殊死战,於是亲率精骑击贼马军破之因乘胜蹂其步卒自午及昏战数合贼大溃斩首万馀级溺水死者数千人黑闼与二百馀骑北走悉虏其众时徐圆朗阻兵徐兖帝进师围之会奉诏驰传入朝因令巢刺王元吉以师济河太宗至京师论攻取之势高祖大悦复令驰诣黎阳与大军会遂趣济阴平圆朗十城声震淮泗胁杜伏威令其入朝河济江淮尽定遂班师六年突厥寇马邑帝北伐至并州突厥以马邑归国遣使和亲置屯田於并州而还七年幸仁智宫时宁州总管杨文举兵作乱宁州人杜凤诣宫告变帝率众讨之师未至而凶徒震慑文为其麾下所杀,於是突厥数为边寇人或说高祖曰:突厥频寇关中者徒以府藏子女之在京师故也。若焚烧长安而不都则胡寇自止高祖惑之遣中书侍郎宇文士及逾南山以至樊邓行可居之地将徙都焉隐太子巢刺王及裴寂并赞成此计帝谏曰:猃狁孔炽作患中华自古有之非独今也。周汉并罹其难未闻迁徙都邑今陛下圣明总一天下思皇多士带甲百万霍去病汉廷之将帅耳犹。且志灭匈奴臣忝备藩维尚使胡尘不息遂令陛下议欲迁都此臣之责也。幸乞听臣一申微效取彼颉利以谢中州不数年间必系单于之颈何有遽迁都邑快敌国一旦之情贻後人万代之耻高祖大笑曰:吾家千里信不虚也,於是遂止是年秋突厥二可汗举国入寇道自原州连营南上帝受诏北讨巢刺王元吉隶焉初关中霖雨至是大水运粮阻绝士卒疲於征役甲仗不能坚利而突厥大逼举朝危惧高祖独恃帝委以捍御既而器械不足以当敌城池不足以据守帝颇患之诸将忧见於色及勒兵北上与虏遇於豳州帝部分兵马候机当战颉利突利率万馀骑奄至城西乘高而阵将士慑惧三军大骇帝谓元吉曰:吾既出讨固敌是求今胡骑凭陵须与一斗岂宜安坐示之以怯吾当自率精锐以张国威尔可同行也。元吉大惧对曰:突厥兵势。若此之强轻脱取败决无出理太宗曰:汝不敢去宜傍观得失吾当往为汝出奇乃亲率百骑驰诣虏阵告之曰:国家与可汗誓不相负何为背约深入吾地我秦王也。故来一决可汗。若自来我当与可汗两人独战。若欲兵马总来我唯百骑相御耳颉利弗之测笑而不对帝。又令前骑告突利曰:往与我盟急难相救尔今将兵来何无香火之情也。亦宜早出一决胜负突利不对太宗。又将前渡沟水颉利见帝轻出及闻香火之言乃阴猜突利因遣使曰:王不须渡我无恶意更欲共王自断当耳,於是敛军稍自引却此後连雨更甚帝乃召诸将谓之曰:虏控弘鸣镝弓马是凭今久雨弥时弧矢俱敝突厥人众如鸟铩翮我屋宿火食枪槊犀利料我之逸揣敌所劳此而不乘夫复何待今欲先令劲兵乱其阵乃率突骑驱其後虏俗进不相救自此以北涧谷深长时有一道鱼贯以度因而迫之彼数十万骑坑中物耳追至黄河纵不尽擒必当十获八九此晓兵者所解诸君勿疑,於是师夜出冒雨而进鬼徒震骇因纵反间於突利突利悦归心焉遂不欲战其叔侄内离颉利欲战不可因而请和帝许之结盟而去九年高祖以帝立为皇太子遂即位贞观一十三年二月辛酉太宗克平沙漠以为州府其都督刺史候利发等竞遣使来诣每元正朝贺则数百千人寻常驰使道路不绝老幼不惮遐远悉手持方贡是月引见诸蕃使人太宗谓群臣曰:汉武穷兵朔漠垂三十馀载中国空虚所获无几比於今时故无等级朕之功业大小竹帛,岂能尽载中书侍郎崔仁师曰:古者书史所载多为虚词岂如今日事皆实录圣道之大故无得而称岂缣素所能尽太宗曰:吾知劳逸不同者有二铁勒解辫归国去危就安边夷无事,岂不逸乐而穷之地尽为齐人古昔以来书史不载今日起居记朕功业亦谓勤劳。 高宗乾封元年十月命司空英国公李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礻卑将郭待封等以征高丽二年二月度辽遂引兵於新城西南据山筑栅。且守城中窘迫数有降者自此所向克捷高藏及男建遣太元兄男产将首领九十八人持白幡出降请便入朝以礼延接男建犹闭门固守总章元年九月。又移营於平壤城男建频遣兵出战皆大败男建下捉兵总管僧信诚密遣人诣军门许开城门为内应经五日信诚果开门纵兵入登城鼓讠烧城门楼四面火起男建窘急自刺不死十一月扌┧平壤城虏高藏男建等十二月至京师献俘於含元宫诏以高藏政不繇已授司平太常伯男产先降授司宰少卿男建配流黔州男生以乡导有功授右卫大将军封卞国公特进如故高丽国旧分为五部有城百七十六户六十九万七千乃分其地置都督府九州四十二县一百。又置安东都讠府以统之擢其酋渠有功者授都督刺史及县令与华人参理百姓仍遣左武卫将军薛仁贵总兵镇之。 ●卷二十 ○帝王部 功业 唐玄宗初封临淄王出为潞州别驾中宗景龙四年来朝六月温王即位改为唐隆元年韦后临朝称制韦温宗楚客武延秀纪处讷赵履温韦播高嵩韦擢韦挺叶静能韦涉韦建杨均王哲等潜谋作乱将害相王及少帝持韦氏妖讠以革命为意扇惑奸邪欲令劝进台阁要司门阙中禁及左右屯兵皆布韦氏子弟帝谓所亲曰:诸吕之难复起今日宗社之危实。若缀旒不早图之必贻後悔因遇前同州朝邑县尉刘幽求与语甚相得会兵部侍郎崔日用。又宝昌寺僧普润密诣藩邸广申筹略其意遂决时京师有王崇晔者为尚衣奉御倜傥任侠轻财纵酒长安少年皆从之游帝乃来求与相见遂遇利仁府折冲麻嗣宗押万骑果毅葛福顺总监锺绍京言及家国深相款结时帝侍相王在藩邸韦温宗楚客附会安乐公主将图剪覆设兵潜备内外阻绝幽求与嗣宗崇晔广布腹心画策於外令东明观道士冯处澄微服诣藩邸通意是月庚子帝遂因处澄微行以出与幽求等皆会於锺绍京私第绍京临事而变欲闭关不出其妻许氏谓绍京曰:事缘国家应有神理况同谋素定纵不行岂免祸乎!宜备臣礼从王之命绍京乃出再拜趋谒帝执绍京手而坐遂与幽求绍京麻嗣宗太平公主第二子薛崇柬尚衣奉御王崇晔太平公主府典签王师处押万骑果毅葛福顺李仙凫道士冯处澄僧普润前商州司马崔谔之山人刘承祖等建策诛之,或曰:先启相王帝曰:拯社稷之危赴君父之急。若事成福归於宗社不成身死於忠孝安可先请忧怖大人乎!遂以其日申时率幽求等先至苑中诣总监锺绍京廨宇绍京率丁匠二百馀人以从候夜出苑南门时羽林将士等皆次於玄武门外乃遣葛福顺李仙凫领万骑先攻玄武门福顺扌┧剑前驱直入羽林营内斩将军韦韦播及高嵩枭其首以犭旬羽林军士相率来应无有拒者时轩辕星落於紫微中王师处及僧普润皆素晓玄象遂启帝曰:大王今日应天顺人诛锄凶慝上象如此亦何忧也。遂令福顺领左万骑攻玄德门仙凫领右万骑攻白兽门皆杀其守将斩关而入初帝号令诸将曰:如斩关得入并会於凌烟阁前即大喊寡人勒兵於玄武门候喊声当入其夜三更福顺仙凫等俱会於凌烟阁前果大喊帝,於是率总监兵及羽林兵等齐进於两仪殿前时梓宫在太极殿殿前有诸卫飞骑万骑宿卫闻喊声皆被甲应之皇后韦氏惶惑走入飞骑营中有一飞骑知帝举兵遂斩首以送时昭容上官氏闻帝至执蜡烛与宫人等来迎安乐公主时於宫中方照镜画眉为乱兵斩首以献,於是分兵讨捕宫中素与韦氏连结及用事亲信者并诸韦在宫中诸门守卫者悉斩之比晓内外皆定乃驰谒相王谢不先启请罪相王抚帝泣曰:宗社祸难繇汝安之汝不行吾必及祸大功既集深契吾心焉用谢也。辛丑温王乃下制曰:天未悔祸王室多难大行皇帝升遐之际事起仓卒朕以冲<耳少>嗣守丕图御恤问故遂穷凶党逆贼马秦客等潜通宫禁敢行鸩毒而宗楚客纪处讷武延秀赵履温韦播高嵩韦挺叶静能韦建杨均王哲等遂扇太后干朕家事凡有处分政繇韦氏楚客。又妄说妖言务欲劝进连结中外将危宗社。又顷者王庆之李张嘉福前麟游县令杜无二越州长史宋之问潜行表状请立武承嗣为皇太子则天皇后斩庆之一人之问以附三思获免今之问李。又楚客晋卿与将作少将李守质日夜潜图令延秀起事朕之微眇危。若缀旒安国相王镇国太平公主朕之亲叔亲姑同忧共戚楚客韦温等。又附会安乐公主妄欲剪除相王第三子临淄郡王隆基家国情深君亲义切乃与太平公主第二子薛崇柬及总监锺绍京前同州朝邑县尉刘幽求利仁府折冲麻嗣宗太平公主府典签王师处尚衣奉御王崇晔东明观道士冯处澄宝昌寺僧普润前商州司马崔谔之山人刘承祖等佥扶人望考以时宜叶契建谋重安李氏兵戈不动氛廓清瞬息之间还自屠灭朕以山陵未毕变故相仍情绪荒迷益深摧愤士庶等代承景化累荷国恩今得宗社安人祗交泰当同兹感悦各效忠贞如更朋党比周取生异议朕当加严宪必所不容即宜宣示令知朕意遂拜帝为殿中监进封平王兼知内外闲厩检校陇右郡牧大使仍押左右厢万骑赐物一千段是月温王逊位於叔父相王是为睿宗以帝为太子先天元年八月遂即位。 肃宗初为皇太子天宝十五载六月安禄山陷潼关玄宗幸蜀发马嵬,於是百姓缁黄耆号泣於路奉御马而言曰:逆胡乱常凌逼城阙遂令銮舆迁幸臣祖父生於中华请率子弟从皇太子为国讨贼东收长安遂留帝在後抚慰百姓遣寿王瑁及高力士送内人衣物等帝初不忍辞上皇涕泣不住帝第三子建宁王及飞龙骑李辅国拢帝马请帝住乃劝帝曰:逆寇入城天下溃乱。若殿下从主上赴巴蜀而贼等追踪烧绝栈路则二京宗庙拱手而付狂贼欲招天下义勇之士而收复长安,岂可得乎!不有居者谁守社稷望殿下绝儿女之爱成天下之大计帝遂留令广平王驰以奏玄宗遂依众请兼言传位帝让而不受贼帅追至渭便桥以断渭水初涨。又无舟楫帝於水滨号令百姓愿从者三千馀人因而涉度南遇潼关散卒误以为贼与之战士多伤败乃收其馀复济渭而北帝过渭之後左右唯广平王及六军将士二千人自奉天北上夕次永寿县老幼悲喜遮道献牛酒至新平郡通夜奔驰三百馀里从者器械亡失过半所存之众不过一旅遂止於郡是月帝至平凉郡遂大阅监牧得马数千万牛羊十万馀头。又召募得五百馀人数日间未知所朔方留後度支副使社鸿渐奉牒具陈兵马招集之势并录军资器械仓储库物之数令判官李拯至平凉谒见帝帝大悦。又会河西行军司马新授御史大夫裴冕诏赴朝廷自河西亦具陈事势劝帝之朔方帝然之七月辛酉至灵武,於是裴冕杜鸿渐等劝进者五甲子帝即皇帝位於灵州郡城南楼改元至德元年以广平王为天下兵马元帅二年九月广平王收西京十月帝迁长安代宗初封广平王天宝末玄宗幸蜀帝侍肃宗北巡时贼陷京城所在多虞帝蒙犯荆榛昼夜不离肃宗左右及玄宗逊位称太上皇肃宗即皇帝位遂以帝为天下兵马元帅帝以国步未康不敢更辞乃建幕府以吏部侍郎苏震谏议大夫畅璀(七罪反)等为副使判官诸道节度《郭子》仪李光弼王思礼等咸受节制时朝廷草创兵无一旅肃宗布恩信收集师徒自灵州建大号移幸泾宁及岐数月间兵号十万至德二年九月丁亥帝受命东讨统朔方安西回纥南蛮大食之众二十万鼓行而前将行百寮拜送於朝堂帝答拜既出当阙不乘马步出木马门而後登车观者美之帝既抚军志清寇难见回纥王子叶讠约为兄弟遇之甚厚叶讠大喜壬寅大会於京城之西南香积寺之北连亘三十里营伍严整衔枚无声以安西北庭行营节度使李嗣业为前军朔方河西陇右行营节度使《郭子》仪为中军关内行营节度使王思礼为後军戈鼙鼓震山耀野贼将安守忠李归仁悉以前军来逼我师殆乱前军节度使李嗣业谓子仪曰:今日之事。若不以身啖寇雠决战取胜三军之士无孑遗矣。言讫乃仗长刀立阵前解衣袒而大呼手杀数十人阵容方整繇是前军之士皆执长刀如墙而进所向摧靡先是贼伏一军於营东候动则发侦者知之以告帝亲率回纥锐卒剪其伏军遂蹑大营背与嗣业合势表里夹攻自辰及酉斩首六万馀级贼军大溃填沟涧而死者十七八长安城中贼党震忄栗喧嚣之声终夜不止贼党张通儒为贼居守闻忠等大败遂与麾下并贼伪官万馀人宵遁西京平迟明帝乃整军容入城城内百姓僧道老幼遮道欢呼咸曰:不图今日复见国家旧仪帝所至宣恩慰抚城内纤毫无犯乃命後军王思礼屯兵於苑以清宫禁亲率大军而东时逆贼安庆绪尽出精锐十馀万使其党严庄张通儒合军保陕州帝与副元帅《郭子》仪大将李嗣业王思礼等率回纥南蛮大食等会战於陕西贼军大败生擒斩馘十馀万通儒等遁走庆绪闻之窃与其党自苑北门夜遁奔於河朔东京平帝入东京陈兵於天津桥宣恩劳徕士庶欢跃声震四远河南河东诸州为贼所陷者皆归顺十月肃宗还京师发使奉迎玄宗至自蜀郡居兴庆宫百司文物三宫容卫悉复旧仪皆帝之功也。 德宗初封奉节郡王代宗宝应元年五月以胡寇史朝义尚据东都议出师东征帝为天下兵马元帅十月领河南朔方诸节度回纥兵马赴陕仆固怀恩与回纥左杀为先锋鱼朝恩郭英为後殿自渑池入李抱玉自河阳入副元帅李光弼自陈留入帝留陕州与朝义战於邙山之下逆贼败绩走渡河斩首万六千生擒四千六百降三万二千人器械不可胜数朝义走投汴州伪将张献诚拒之乃渡河北投幽州二年正月贼为范阳节度使李怀仙於莫州生擒之送款来降枭首至阙下代宗以帝大勋特拜尚书令元帅如故《郭子》仪李光弼等二十四人并赐铁券图形凌烟阁。 宪宗元和中诸军进讨淄青李师道擒之斩其首送於魏博军国家自天宝末安禄山首乱两河至宝应元年王师平史朝义其将薛嵩李怀仙田承嗣李宝臣等先受伪命分领州郡凡数十时朝廷厌兵遂各因其旧任真授焉及侯希逸为军人逐出正已。又据有齐鲁之地既而递相胶固联结姻好职贡不入法令不加率以为常仍皆置其子为副大使身死继立则以三军之请闻亦有为其大将所杀而自立者自艰难以後迄於贞元朝廷多务优容每闻其擅袭因即而授之以故六十馀年两河号为反侧之俗元和初始则诛杨惠琳刘辟李三年来于ν五年擒卢从史张茂昭献所管易定二州举族归阙七年田弘正定魏博相卫澶贝六州十二年斩吴元济平蔡申光三州是年斩李师道平郓曹濮淄青齐登莱兖海沂密凡十二州程权归朝得沧景王承宗求削地纳德棣弘镇汴宋亳颍四州二十馀县是岁入朝乞留京师以赎前过,於是河南河北合三十一州复为王土焉。 宣宗大中三年正月丙辰泾原节度使康季荣奏吐蕃宰相论恐热以秦原安乐三州及石门等七关之兵民归国六月康季荣。又奏收复原州城及石门驿藏木峡制胜六磐石峡等六关宁张君绪奏今月十三日收复萧关敕於萧关置武州改安乐州为威州七月三州七关军人百姓皆河陇遗黎数千人见於阙下帝御延喜门抚慰令其解辫赐之冠带於时康衢观者倾都咸称万岁共赐绢一十五万疋八月凤翔节度使李比奏复秦州八月制曰:昔皇王之有国也。何尝不文以守成武以集事参诸二柄归乎!大宁朕猥荷丕图思弘景业忧勤戒惕四载於兹每念河湟土疆绵亘遐阔天宝末犬戎乘我多难无力御奸遂纵腥膻不远京邑事更十叶时近百年进士试能每不竭其长策朝廷下议皆亦听其署词尽以不生边事为永图。且守旧地为明理荏苒,於是收复无繇今者天地储祥祖宗垂佑左衽输款边垒连降刷耻建功所谋必克实赖枢衡妙将帅雄威副玄宗不争之文绝汉武远征之悔瓯脱顿空於内地斥堠全据於新封莫大之休指期而就呜呼七关要害三州膏腴候馆之残址可寻唐人之遗风尽在追怀往事良使兴嗟夫取不在广贵保其金汤得必有时讵计於迟速今则便务筑不进干戈必使足食足兵有备无患载洽亭育之道永致生灵之安可改萧关为武州安乐州为威州仍令殖三州七关之地以广盐卤之利赡济边人三镇将士共赐帛一十五万匹委度支别据等第指挥五年七月土蕃沙州刺史张义潮遣兄义潭以瓜沙伊萧等十一州户口来献自河陇陷蕃百馀年至是悉复陇右故地十二月沙州置归义军以张义潮为瓜沙伊等州节度使。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即位於魏州闰月平梁郓州梁末帝闻郓陷大恐七月丁未帝御军氵公河而南戊午遣骑将李绍贻直抵梁垒梁军益恐八月还邺十月壬申帝御大军自杨刘济河甲戌攻中都擒梁将王彦章等将吏二百馀人斩馘二万夺马千匹丁丑次曹州郡将出降己夕卩迟明前军至汴城明宗令左右捉生攻封丘门梁开封尹王瓒请以城降俄而帝与大将继至瓒迎帝自梁门入梁末帝巳为其将皇甫钅所弑函首以献二年九月大举伐蜀以卫王继岌为西川四面行营都统以枢密使郭崇韬为招讨使十月丙辰蜀主王衍降自兴师出洛至定蜀城计七十五日走丸之势前代所无检蜀之府藏得步骑兵一十三万兵仗七百万粮二百五十三万钱一百九十三万贯金银共二十二万珠玉犀象二万锦绫罗五十万得节度军额十州六十四县二百四十九。 明宗初在太祖左右大顺中吐浑黠戛斯侵代北陷遮虏军执我军使刘胡子时遣大将李存信拒战不利太祖让存信曰:非蕃部难敌乃公之巽懦也。吾择帐下豪俊副公战必捷矣。遂命帝副存信军再战果捷存信时为河东蕃汉步骑大将四征讨伐略无虚岁尝命帝左右其军。 唐昭宗乾宁三年四月魏博节度使罗弘信背盟袭破李存信於华县帝奋命殿战信宿至洛州诸军稍集太祖怒存信夺其兵符赏帝殿战之功乃以帝所属五百骑号曰:横冲都侍於帐下天复中梁太祖遣氐叔琮将兵五万营於同涡是时诸道之师毕萃於太原郡县多陷於梁晋阳城外营垒相望太祖命帝与李嗣昭分兵四出突入诸营梁军繇是引退率偏师追袭复诸郡邑都府复完天佑五年五月庄宗将兵救潞州之围帝入夹城大破梁军即日解围其功居最七年十二月镇冀节度使王为梁军所击营於柏乡遣使来求援帝时掌内衙亲军从庄宗赴援东出赞皇次於赵州命帝与史建瑭径趋柏乡尝寇获贼士诘兵数曰:精兵七万坚取镇州周德威以贼势雄盛尤之与监军使张承业谋退舍庄宗从其谋退保高阝邑八年正月二日命帝与周德威将三千骑致师於柏乡设伏於村坞间帝率百骑直压贼营韩效怒悉其军结阵而来帝与之转战所向靡不克捷以功授代州刺史十年庄宗遣周德威伐幽州帝分兵略定山後八军与刘守光爱将元行钦战於广边军凡八阵帝控弦发矢七中行钦遂降之十三年二月庄宗与梁将刘大战於故元城北帝以三千骑环之鼓讠奋击内外合势军殆尽帝犭旬地磁四月梁相州守将张筠遁走乃以帝为相州刺史寻除邢州节度使十四年四月契丹阿保机率众三十万攻幽州周德威间使告急庄宗命帝与李存审阎保率军赴援帝为前锋距幽州两舍虏骑当谷口而阵帝与末帝舞挝奋击万众披靡挟其酋帅而还虏众大败势如席卷委弃铠仗羊马殆不胜纪是日解围十八年十月从庄宗大破梁将戴思远於戚城斩首二万级加同平章事充蕃汉马步副总管二十年代李存审为沧州节度使同光元年四月庄宗即位加侍中闰月命帝率步骑五千人星驰袭梁郓州下之授天平军节度使九月梁将王彦章以步骑万人迫郓州自中都进渡汶河帝出骑逆贼至递坊镇遇彦章都校任钊等数千骑因与之战生获任钊田章二百馀人十月癸酉庄宗亲御六师至郓州是夜命帝以骑军为前锋大将继进诘朝遇贼军一战败之追至中都俄而大围合城无所备贼溃围而出击之大破生擒大将王彦章及监军张汉杰赵廷隐等时梁将段凝率大军屯於澶渊帝言於庄宗曰:奇兵贵速今破是贼段凝辈必未传闻纵走人告彼信否之间更须三日假使察吾所向便发救军直路。且阻决河须繇滑州济渡数万之众舟戢亦难卒办此去汴程途咫尺前无山险方阵横行昼夜兼程信宿即至段凝未起河ヂ友贞为吾俘矣。径取汴州上计也。请陛下御军徐进臣愿以千骑前驱庄宗嘉之帝即时骑军前进乙亥庄宗发中都己夕卩迟明帝先至汴州令左右捉生都攻封丘门城中震骇倒戈请罪开封尹王瓒开门迎汴州平。 周世宗显德二年四月诏凤翔节度使王景攻收秦凤二州六月以曹州节度使韩通充西南面行营都虞候九月伪秦州观察判官赵比以城降十月成州归顺十一月收复凤州初晋末契丹犯关秦州节度使何建以秦城阶三州入蜀蜀人。又收凤州至是秦凤人户怨蜀苛政相次诣阙乞举兵收复旧地因而平之四年二月幸淮南督诸军收寿州三月乙丑大陈师旅繇浮桥济淮抵寿州之北庚寅帝躬擐甲胄拥兵攻破紫金山砦擒获甚众寿州刘仁瞻奉表请降寿州平四月还京十月复幸淮南十二月泗州濠州并以城归顺是月江南李景遣兵驱虏扬州士庶渡江焚其州郭而去五年正月命将攻海州楚州并扌┧之天长军使以城归顺三月丙申李景遣其臣伪兵部侍郎陈觉奉表来上。且乞画江为界江北平凡得州十四县六十户二十二万六千五百七十四以江南内附颁诏於天下六年三月帝幸乾宁军大治舟师以备北伐四月丁酉帝御龙舟率内六军鸣鼓棹顺流而北自关之西河路渐溢水不能胜舟帝舍舟入於瓦桥关伪莫州刺史刘信上表归顺五月乙巳朔侍卫军使李重进已下诸将相帅师而至是日伪瀛州刺史高彦辉上表归顺关南平凡得州五县十七户一万八千三百六十一是行也。王师数万不发一矢而虏界城邑皆迎刃而下。 ●卷二十一 ○帝王部 徵应 自古受命而王者莫不有徵应焉岁起摄提肇生天皇书契而下益章章矣。故曰:黄河清而圣人生里社鸣而圣人出群龙见而圣人用生既异禀则文王之在母不忧出既殊感则汉高以斩蛇自负用既响合则光武应白水之讠而中兴矣。《传》曰:天降时雨山川出嗜欲将至有开必先《易》曰: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上自日月星辰下及昆虫草木以时荐祉者何可胜道哉!是知天人合契灵祗幽赞运之斯启感而遂通乘时建事大勋以集盖帝者之兴未有不休徵先兆以表眷命之符者也。 帝尧初为唐侯尝梦攀天而上之。 帝舜耕於历山梦眉长与须等。 夏禹初为司空观於河有长人白面鱼身出曰:吾河精也。呼禹曰:文命治氵授禹《河图》言治水之事乃退入于渊。 周文王父季历之十年飞龙盈於殷之牧野此盖圣人在下位将起之符也。及为西伯作邑于丰文王之妃曰:太姒梦商庭生棘太子发植梓树於阙间化为松柏柞,或以告文王文王币告群臣与发并拜吉梦季秋之甲子赤雀衔书及丰止于昌户昌拜稽首授之其文要曰:姬昌苍帝子亡殷者纣。 武王伐纣度孟津中流白鱼跃入王舟王俯取鱼长三尺目下有赤文成字言纣可伐王写以吉字鱼文消燔鱼以告天有火自天止于王屋流为赤乌乌衔焉者纪后稷之德火者燔鱼以告天天火流下应以吉也。遂东伐纣胜於牧野兵不血刃丶而天下归之。 汉高祖初从王媪武负贳酒时饮醉卧武负王媪见其上尝有怪高祖每占留饮雠数倍及见怪岁竟此两家常折券弃负後高祖以亭长为县送徒骊山徒多道亡自度比至皆亡之到丰西泽中亭止饮夜皆解纵所送徒曰:公等皆去吾亦从此逝矣。徒中壮士愿从者十馀人高祖被酒夜迳泽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愿还高祖醉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剑斩蛇蛇分为两道开行数里醉因卧後人来至蛇所有一老妪夜哭人问妪何哭妪曰:人杀吾子人曰:妪子何为见杀妪曰:吾子白帝子也。化为蛇当道今者赤帝子斩之故哭人乃以妪为不诚欲苦之妪因忽不见後人至高祖觉告高祖高祖乃心独喜自负诸从者日益畏之高祖隐於芒砀山泽间吕后与人俱求尝得之高祖怪问吕后后曰:季所居上尝有气故从往尝得季高祖。又喜沛中子弟或闻之多欲附者高祖既入咸阳范增令人望其气皆为龙成五色此天子气故劝项籍急击之勿失沛公用项伯张良谋来谢得免高祖既为汉王二年项籍击汉睢水上大破汉军多杀士卒睢水为之不流围汉王三匝大风从西北起折木发屋扬沙石书晦楚军大乱而汉王得与数十骑遁去陈馀袭破常山王耳耳败走曰:汉王与我有故而项王︹立我我欲之楚公曰:(善说星者氏也。齐人)汉王之入关五星聚东井东井者秦分也。先至必王楚虽︹後必属汉耳遂走汉(又《汉书》载汉元年十月五星聚晋东井以历推之从岁星也。此高皇帝受命之符故客谓张耳曰:东井秦地汉王入秦五星从岁星聚当以义取天下秦王子婴降汉王於轵道汉王以属吏宝器妇女亡所取并封公门还军次于霸上以候诸侯与秦民约法三章民亡不归心者可谓能行义矣。天之所予也。五年遂定天下即帝位此明岁星之聚东井为秦地明效也。)。 文帝初为代王会丞相大尉共诛诸吕使行迎代王代王报太后计犹豫未定卜之兆得大横(龟曰:兆筮曰:卦卜以荆灼龟文正横也。)占曰:大横庚庚余为天王夏启以光(庚庚横貌其繇文也。占谓其繇也。先是五帝官天下尧则礼贤至夏启始传嗣能光先君之业文帝亦袭父迹言似启也。繇音文救切本作籀籀书也。谓读卜辞)代王曰:寡人固已为王。又何王乎!卜人曰:所谓天王者乃天子也。 昭帝武帝少子也。母曰:赵亻亻予本以有奇异得幸(谓望气者言有奇女子气及召见手指拳上自披之即时伸)及生帝亦奇异(十四月乃生)。 宣帝武帝曾孙在襁褓坐戾太子系郡邸狱望气者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帝遣使者分条中都官狱系者轻重皆杀之内谒者令郭穰夜至郡邸狱丙吉拒闭使者不得入曾孙赖吉得以全幼时居数有光耀每买饼所从家辄大雠(与售同)亦以是怪初昭帝元凤三年正月泰山莱芜山南匈匈有数千人声民视之有大石自立高丈五尺大四十八围入地深八尺三石为足石立後有白鸟数千下集其旁昌邑有枯社木卧复生。又上林苑中大柳树断枯卧地亦自立生有虫食树叶成文字曰:公孙病已立时眭孟推春秋之意以为石柳皆阴类下民之象泰山者岱宗之岳王者易姓告代之处今大石自立僵柳复起非人力所为此当有从匹夫为天子者枯社木复生故废之家复生明公孙氏当复兴者也。孟意亦不知所在即说曰:先师董仲舒有言虽有继体守文之君不害圣人之受命汉家尧後有传国之运汉帝宜谁差天下求索贤人(谁问差择也。问择天下贤人)礼以帝位(礼古禅字)而退自封百里如殷周二王後以承顺天命孟使友人内官长赐上此书(内官署名百官表云:内官长丞初属少府中属主爵後属宗正赐者其长之名也。)时昭帝幼大将军霍光秉政恶之下其书廷尉奏眭孟妄设妖言惑众大逆不道皆伏诛後五年孝宣帝兴於民间即位徵孟子为郎(宣帝初名病已)。 後汉光武皇考南顿君钦初为济阳令以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夜生光武於县舍有赤光室中钦异焉使卜者王长占之长辟左右曰:此兆吉不可言是岁县界有嘉禾生一茎九穗因名光武曰:秀明年方士有夏贺良者上言哀帝云:汉家历运中衰当再受命,於是改号为泰初元年称陈圣刘太平皇帝以厌胜之及王莽篡位忌恶刘氏以钱文有金刀故改为货泉,或以货泉字文为白水真人後望气者苏伯阿为王莽使至南阳遥望见舂陵郭曰:气佳哉!郁郁匆匆然及始起兵还舂陵远望舍南火光赫然属天有顷不见道士西门君惠李守等亦云:刘秀当为天子更始立光武为大司马犭旬河北以王郎新盛乃北犭旬蓟晨夜兼行蒙犯霜雪天时寒面皆破裂至滹沱河无船遇冰合得过未毕数车而陷(又王霸《传》曰:光武犭旬蓟王郎起兵光武即南驰至下曲阳传闻王郎兵在後从者恐及至滹沱河候吏还白河水流澌无船不可济官属大惧光武令王霸往视之霸恐惊众欲。且前阻水还即诡曰:冰坚可渡官属皆喜光武笑曰:候吏果妄语也。遂前北至河河冰亦合乃令霸讠渡未毕数骑而冰解光武谓霸曰:安吾众得济免者卿之力也。霸谢曰:此明公至德神灵之虽武王白鱼之应无以加此光武谓官属曰:王霸萑以济事殆天瑞也。)惶惑不知所之有白衣老父在道旁指曰:努力信都郡为长安守此去八十里光武即驰赴之信都太守任光开门出迎光武安帝自在邸第数有神光室。又有赤蛇盘於床第间。 献帝母王美人任娠畏何后服药欲除之胎安不动。又数梦负日而行。 魏太祖之为魏王也。先是熹平五年黄龙见谯光禄大夫桥玄问太史令单此何祥也。曰:其国後当有王者兴不及五十年亦当复见天事恒象此其应也。内黄殷登默而记之至四十五年太祖为魏王登尚在文帝初为魏王延康元年三月黄龙见谯登闻之曰:单之言其验兹乎!(魏《书》曰:王召见登谓之曰:昔成风闻楚丘之繇而敬事季友邓晨信少公之言而自纳光武登以笃老服膺占术记识天道,岂有是乎!赐登一百斛遣归家)四月饶安县言白雉见(赐饶安田租渤海郡百户牛酒大三日太常以太牢祠宗庙)八月石邑县言凤凰集。又郡国十三言凤凰见二十七言白虎见是年麒麟十见郡国。 晋武帝初为中抚军魏咸熙元年六月镇西将军卫萑至於成都得璧玉印各一枚文似成信字魏人宣示百官藏于相国府贾充闻之曰:吾闻谯周之言先帝讳备其训具也。後主讳禅其训授也。如言刘已具矣。当授与人也。今中抚军名炎而汉年极於炎兴瑞出成都而藏之于相国府此殆天意矣。是岁拜充为梓潼太守明年八月嗣相国晋王位是月长人见於襄武长三丈告县人王始曰:今当太平初张掖郡删丹县金山玄川溢涌宝石负图状象灵龟广一丈六尺长一丈七尺一寸围五丈八寸立于川西有石马七其一仙人骑之其一羁绊其五有形而不善成有玉匣关盖於其前上有玉字玉二璜一麒麟在东凤鸟在南白虎在西牺牛在北马自中布列四面色皆苍白其南有五字曰:上上三天王。又曰:述大金大讨曹金但取之金立中大金马一匹在中大吉开寿此马甲寅述水凡中字六金字十。又有。若八卦及列宿孛彗之象焉。 (《搜神记》曰:初汉元成之世先识之士有言曰:魏年有和当有开石於西三千馀里系五马文曰:大讨曹及魏之初兴也。张掖之柳谷有开石始见於建安形成於黄初丈备於太和周围七寻中高一仞苍质素章龙马麟鹿凤凰仙人之象灿然咸著此一事者魏晋大兴之符也。至晋太始三年张掖太守焦胜上言以留郡本国图较今石文文字多少不同谨具图上按其文有五马象其一有人平上帻执戟而乘之其一有。若马形而不成其字有金有合有中有大司马有王有大吉有正。又有开寿其一成行曰:金当取之汉晋春秋曰:氐池县大柳谷口夜激波涌溢其声如雷晓而有苍石立水中长一丈六尺高八尺白石画文为十三马一牛一鸟八卦玉之象皆隆起其文曰:大讨曹水中甲寅帝恶其讨也。使凿去为计以苍石窒之宿昔而白石满焉至晋初其文愈明象皆焕彻如玉焉)。 怀帝初诞有嘉禾生於豫章之南昌先是望气者云:豫章有天子气其後竟以豫章王为皇太弟。 元帝以晋王即位始秦时望气者云:五百年後金陵有天子故始皇东游以厌之改其地曰:秣陵{渐土}北山以绝其势及孙之称号自谓当之孙盛以为始皇逮於孙氏四百三十七载考其历数犹为未及帝之渡江也。乃五百二十六年真人之应在於此矣。初有玄石图有牛继马故宣帝初忌牛氏遂为二共一口以贮酒焉帝先饮者佳而以毒酒鸩其将牛金而恭王妃夏侯氏竟通小吏牛氏而生元帝咸宁初风吹大社树折社中有青气占者以为东莞有帝者之祥繇是徙封东莞王於琅琊即帝祖武王也。及吴之亡王实先至建邺而皓之款远归玺於琅琊天意人事。又符中兴之兆帝初镇建业郭璞为王导参军导令璞筮之遇咸之井璞曰:东北郡县有武名者当出铎以著受命之符西南郡县有阳名者井当沸其後晋陵武进县人於田中得铜铎五枚柄口皆有龙虎形。又有将雏诸雀集其前皆驱去复还至於再三。又有鹅三四头高飞。且鸣周回东西昼夜不下如此者六七日豫章有大樟树大三十五围枯死积久永嘉中忽更荣茂。又历阳县中井沸经日乃止及帝为晋王。又使璞筮遇豫之暌璞曰:会稽当出钟以告成功上有勒铭应在人家井泥中得之繇辞所谓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者也。及帝即位大兴初会稽郯县人果於井中得一栈钟长七寸二分口径四寸半上有古文奇书十八字云:会稽徽命馀字时人莫识之璞曰:盖王者之作必有灵符塞天人之心与神物合契然後可以言受命矣。观五铎启号於晋陵栈钟告成於会稽瑞不失类出皆有方,岂不伟哉!。若夫铎发其响应徵其象器以数臻事以实应天人之际不可不察初武帝伐吴琅琊武王伸率众出涂中而王浑逼历阳王已次近路孙皓欲送天子玺绶近越二将而远送诣伸识者咸怪之吴之未亡也。吴郡临平湖一旦自开湖边得石函中有小青石刻作皇帝字旧言临平湖塞天下乱开则天下太平吴人以为美祥俄而吴灭後帝兴於江左。 康帝初为吴王成帝咸和六年五月曲阿有柳树倒地六载是月忽复起生九年五月甲戌吴雄家有死榆树是日因风雨起生与汉上林断柳起生同象时虽改封琅琊而犹食吴郡为邑是帝起体飨国之象也。曲阿先亦吴地象见吴皆天意也。 孝武帝始四岁时哀帝兴宁三年五月庐陵西昌县修明家有死栗树是日忽起生及得位垂统识者窃曰:西昌修明之祥帝讳实应之矣。(孝武讳曜字昌明)是与汉宣帝颇同象也。 後魏道武初生于参合陂明年有榆生于埋胞之坎後遂成林帝既为代王登国六年十二月出猎亲获鹿一角召问群臣皆曰:鹿当二角今一角是诸国将并之应也。 天兴元年遂即皇帝位初圣武帝讳诘汾尝率数万骑田於山泽见辎自天而下既至见美妇人侍卫甚盛帝异而问之对曰:我天女也。受命相偶遂同寝宿旦请还曰:明年同时复会此处言终而别去如风雨及期帝至先所田处果复相见天女以所生男授帝曰:此君之子也。善养视之子孙相承当世为帝王语讫而去子即始祖神元帝讳力微也。故时人谚曰:诘汾皇帝无妇家力微皇帝无舅家天兴四年新兴太守上言晋昌民贾相昔年二十二为雁门郡吏入句注西陉见一老父谓相曰:自今以後四十二年当有圣人出於北方时当太平子孙永长吾不及见之言终而过相顾视之父老化为石人相今七十下检石人见存至帝破慕容宝之岁四十二年。 後周太祖其先普回因狩得玉玺三纽有文曰:皇帝玺普回异之以为天授後太祖为夏州刺史尝从数骑於野忽闻箫鼓之音以问从人莫之闻也。贺拔岳为侯莫陈悦所杀太祖遂奄有其众初岳营於河曲有军吏独行忽见一老翁须眉皓素谓之曰:贺拔虽复扌处有此众然无所成当有一宇文家从东北来後必大盛言讫不见此吏尝与所亲言之至是方验。 隋高祖初生有尼来自河东谓皇妣曰:此儿所从来甚异不可俗间处之将高祖舍於别馆躬自抚养皇妣尝抱高祖忽见头上角出遍体鳞起皇妣大骇坠高祖於地尼自外入见曰:已惊我儿致令晚得天下至周武帝时定州城西门久闭不开齐文宣帝时,或谓开之以便行路帝不许曰:当有圣人来启之及隋高祖至而开焉莫不惊异。 唐高祖初仕隋为谯陇刺史善相者史世良言於高祖曰:公骨法非常必为人主至於命也。非所敢知久之世良复遇高祖乃大惊曰:骨法如旧年寿之相顿异昔时勿忍鄙言愿深自爱高祖心益自负及为殿内少监时尚食奉御郭弘道善相高祖善之弘道因言曰:公天中伏犀下接於眉此非人臣之相宜深自爱高祖取弘道银盆置之於地引弓射之谓弘道曰:向言有验当一发中之既发应弦而中弘道曰:愿公事验之日赐赏金盆高祖大悦後为太原留守镇并州时武士为司铠参军事诘朝尝於街内独行闻空中有人言曰:唐公是天子士寻声不见有人乃以此白高祖并进兵书高祖悦之曰:幸勿多言兵书禁物尚能将来深识好心当同富贵耳其夜士梦高祖乘马上天旦以状闻高祖大悦,於是出入卧内委以心腹大业十三年起义兵於太原五月甲子庆见甲戌有白乌飞入高祖之怀七月丙辰师次霍邑隋武牙郎将宋老生陈兵拒险义师不得进屯军於贾胡堡会霖雨积旬饣鬼运不给高祖患之忽有白衣老父诣军门请见曰:予霍山神遣语大唐皇帝。若向霍邑当东南傍山取路八月雨止我当助尔破之高祖初哂之遣人东南视地果有微道高祖笑曰:此神不欺赵襄子岂当负吾耶时有讹言云:突厥将袭太原。又军粮。且尽高祖命旋师太宗切谏乃止八月己卯雨果霁高祖大悦以太牢祭霍山庚寅次古堆去纟郡二十馀里有紫如华盖楼阙之形正临高祖之上癸巳次龙门县河水变清白狐见十一月丙辰入京师尊代王为天子改元义宁元年高祖为唐王义宁二年二月辛卯安邑白鹿见甲午河池言庆见三月丙辰高祖舟於後池有鱼二跃入舟乙丑赵郡公孝恭献神龟背上有文曰:万国付某代代乐武德六年七月车骑将军刘山涛上书高祖龙潜时数往来雒交之庄舍践二石靴迹见於石中至今犹在高祖令凿之深寸馀其迹愈明乃止(初隋大业中有谣云:桃李子洪水绕扬山炀帝疑李氏有受命之符故诛李金及李密据雒口仓欲其应讠隋文时自长安故城东南移於唐兴村置新都令西内承天门正当唐兴村门今有大槐树柯叶森郁即村门树也。有司以行列不正将去之帝曰:高尝坐其下不可去也。)。 太宗文皇帝以隋开皇十八年岁次戊午生於武功之别馆初太宗在孕而语声达於外后心异之将诞育后不之觉而太宗已生时有庆见イ漫数里上属於天二龙戏於门外水中经三日乃冲天而去见者惊焉大业十三年望气者云:龙门有天子气连太原甚盛故炀帝置离宫数游汾阳宫以厌之至是太宗称述此事以白高祖既举义师旦日太宗所居处有紫当其上俄变为五色状如飞龙武德八年拜中书令尝夜於嘉猷门侧见一神人长数丈素衣冠呼太宗进而言曰:我当令汝作天子太宗再拜忽因不见所居弘义宫中有一大池尝作佳气郁然高数百尺太宗心独异之至九年其气转盛上属於天六月癸未克定内难立为皇太子万机巨细皆令取决初太宗为秦王高祖制诗云:圣德合天地五宿连珠见和风拂世民上下同欢宴帝於宫西造宅初成高祖送玉玺以至帝所缙绅先生相谓曰:诗及玉玺盖奉国之祥瑞者欤。又有方士乔伏仁善言符命见建成元吉俱有争心因谓所亲曰:秦王应天上录当为元君此二人乃驱除耳果如其言息阝隐海陵之未发也。太史奏云:太白入南斗秦王得天下其锋不可当自非皇天眷顾何以臻此。 高宗初为晋王贞观十七年太子承乾得罪废为庶人次当立者濮王太宗以晋王仁孝。又以太原瑞石文云:李治万吉乃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褚遂良等定计立为皇太子。 睿宗初生於含凉殿则天乃於殿内造佛事有玉象焉及长游观其侧玉象忽言尔後当为天子。 玄宗初为临淄郡王景龙三年出为潞州别驾境有黄龙白日上升天。又视事之际吏咸见赤龙扌处案尝出畋有紫在其上从者望而奇之四年来朝京师将行使术士韩礼筮有一蓍孑然独立礼惊曰:策立其瑞非常之事也。贵不可言既行所过之处大人迹见州人皆异之先是帝所居宅外有池水浸溢顷馀望气者以为龙气是年四月中宗幸其第因游其池结采为楼船令巨象踏之及平内难日寅时潞州闻空中语曰:临淄王诛韦庶人相王得天下吏惊走处白于刺史以掾吏狂妄留系旬日会制到乃舍之帝自至潞州日抱戴月重轮嘉禾合穗李树连理等凡十有九瑞。 开元二年六月左拾遗蔡孚献龙池集王公卿士以下凡百二十篇请付太常寺其辞合音律者为龙池乐章以歌圣德从之初帝在藩与宋王等居于兴庆里时人谓为五王子宅及景龙末宅外池水涌出滟清莹流之不竭中有龟龙游焉故群臣歌之八年郑州人元承徵上封事曰:谨按魏典及北齐至後魏太平真君年中内学者奏言上党有天子气在壶关大王山于时太武南巡亲幸上党掘山封石将以厌之亦犹秦始皇东游望气者云:五百年後金陵有天子气始皇乃改金陵为秣陵堑北山以绝其势孙权僭号吴人以为当之孙盛晋阳秋云:从始皇东游之岁至孙权僭号之时中间四百三十七年数萑未当应及晋元帝南渡始有五百二十六年以彼金行奄居四海金陵之瑞其在兹乎!。又按太武之後百有馀年高欢以内学之言复欲妄干符命因勒兵马来在晋阳舍於壶关六旬而去更有上党百姓从在晋阳因名上党之坊实曰:晋阳之地欢。又居此伪以应之论其僭应则高萑不异於孙萑语以虚攘则太武有同於嬴政暗于时运,岂不惜哉!臣等恭寻符命壶关天子之气正是陛下当焉玄穹上卷符命下锺故使历试潞州所以用当其应此天意也。岂人事乎!然而一幸潞州三移灰壶关之地岁时为狩之场大王之山朝夕即豫游之所始能龙潜上党寻乃凤举咸宁内学之言果合符契。又按内学所奏符应年月太平真君太平则叶今辰真君则更明陛下自唐至魏三百馀年触类而推无不验应伏愿陛下上承天意下谕人心昭告寰瀛编列国史从之。 肃宗初为皇太子天宝十三载观安禄山有悖逆之状恐危宗庙遂精诚祈梦其夜梦故内侍普寂等二人舁一紫案覆以黄帕自天而下直至帝前素版丹书文字甚多既寤所记者维四句曰:厥不云:乎!其惟其时上天所保福禄不亏十五载六月玄宗幸蜀帝幸灵武次永寿县气见西北长数丈成楼阁之状识者以为天子气自是紫拥帝所乘马聚散不时至平凉都路傍遇一伏兔命左右索弓箭因谓左右曰:吾。若破贼射则中之不。然则否一发而毙左右咸称万岁帝初发平原有彩见空白鹤前引出军之後有黄龙自帝所憩屋腾空而去後於彭原郡受册太上皇下诰曰:间者日抱带赤雀白狼之瑞接武荐臻此皆皇帝圣敬之符孝友之感也。 宪宗自广陵郡王册为皇太子时顺宗即位已久而臣下未有亲奏对者内外咸言王亻丕王叔文专行断决日有异说。又属频阴雨皆以为群小用事之应及将行册礼之夕雨乃止至行事之时天景晴朗有庆见识者以为天意有所归。 宣宗初封光王十馀岁时遇重疾沈忄忽有光曜烛身蹶然而兴正身拱揖如对臣僚乳媪以疾闻穆宗往视之抚其手曰:此吾家英物非心惫也。赐以玉如意御马金带尝梦乘龙升天言之於郑太后乃曰:此不宜人知幸勿复言。 懿宗初封郓王尝经重疾郭淑妃侍医药见黄龙出入卧内既间妃以异告帝曰:慎勿复言。又尝大雪数尺而帝寝室之上独无人皆异之大中末年京城小儿摺布蘸水向日张之谓之捩晕。又宣宗曾制奏边陲曲撰词云:海岳宴咸通至是帝以郓王即位改元咸通卒皆验。 昭宗即位前一日於宅所居之邸东垣有紫气二条。若成文字俄於气生之处发其垣获金龙子一枚诸王及左右咸共萑见及听政颁示百官。 後唐武皇初为太原节度使以昭宗景福二年十二月狩於近郊获白兔有角长三寸。 庄宗初嗣晋王时长柳巷田家有桃树伐已经年旧坎仍在其仆木一朝屹然而起行数十步复於旧坎其家惊骇苍黄散走议者以汉昭帝时上林仆木起立生枝虫蠹成文而宣帝兴今木理成文仆而重起亦李氏中兴之符也。又天十七年幽州人於田中得金印文曰:关中龟印李绍宏使人送於行台议者曰:关中列圣所都龟者卜年之物符玺传授之器湮落在田乃今复见盖王者受命之符也。十八年正月魏州开元寺僧传真获传国玺一送於行台传真之师於广明中遇京师丧乱得之缄秘已四十年篆文古体人不识之唯以珍物秘藏非以为国玺也。兴建初法物司收市宝玉传真将鬻之玉人识而叹曰:国宝之一也。何至於斯传真。且喜送於行台帝出之以示诸将验其文即受命八字也。光彩莹曜希世罕有群僚诸将奉觞称贺帝曰:天祚有德锡之神器顾于眇末何敢当之止於缄藏俟其真人耳二十年正月丙子朔五台山僧献铜鼎二枚每容二斗言於山中石崖多裂得之形器古异识者以为中兴之瑞按西汉哀平之间扶风王延年获铜鼎二枚赤色有光後光武诛新莽中兴汉室鼎者帝王重器以异为瑞不必贡金九牧质重万钧以为异也。 明宗初在太宗左右尝巡边宿於雁门逆旅逆旅媪方娠帝至媪慢不时具食腹中儿谓母曰:大家至速宜具食声闻於外媪异之处起亲奉爨敬事尤谨帝曰:媪前倨後恭诘之曰:公贵不可言也。问其故具道娠子腹语事帝曰:慢妪逊言惧千辱耳同光末自邺回趋白皋渡将济以渡船甚少帝方忧之忽有木代数只沿流而至即用以济师故无留滞焉。 末帝初在太原尝与晋高祖因击球同入赵襄子之庙见其塑像屹然起立帝私心自负及为讠国军节度使一日梦明宗召至寝门与宋王各剃头而退及寤以问宾吏皆无对者时雨池擢盐推官李专美在坐屏人谓帝曰:将来嗣主必明公也。帝心喜之。又帝在岐阳日有前为判狱吏何叟者(失其名)年逾七十暴卒於家见一人谓何曰:阴府召君何随之至一公宇甚宏敞有吏凭几戒何曰:召汝无他事为吾言於潞王来年三月当为天子善自爱也。及苏密告帝亲要虑其妄诞不敢言月馀复卒阴官见而叱曰:汝安得违吾旨不达其事何具陈为左右所阻阴官曰:且放汝还可速言之何退见廊庑下有簿书狼籍以问主者曰:此朝代将改升降人爵之籍也。及再苏谒刘延朗密道其事帝屏人召何入问谓曰:尔虽有凭吾无以信何曰:某衰耄。若此唯有一子请大王质之如无验可杀之。又张岐州之瞽者自言知术数不龟不蓍言是太白山神其神祠元魏时崔浩庙时事否泰人之休咎告於神即传吉凶之言房昵於事神酷信之帝在岐阳引谒见闻帝语声骇然曰:非人臣也。令询其事即传神语曰:三珠并一珠驴马没人驱岁月甲庚午中兴戊巳土请曰:神言予不知也。长兴四年五月府廨诸门无故自动人颇骇异遣问见来未交言先问衙署小异勿怪不出三日有恩命其夜报至封潞王及帝被疑除镇甚恐再三质初曰:且为备王保无患及王恩同兵将至。又召谓之曰:尔言无患今天下兵来萃我城下内无兵食外无援助得无患乎!曰:王有天下不能独立朝廷兵来迎王也。王。若疑臣臣惟一子未及冠请王致之麾下以质臣心及帝入雒受太后册其日御明堂宰相读册文维应顺元年岁次甲午四月庚午朔帝迥视房曰:张神言甲庚事不亦异乎!帝令共术士解三珠一珠事言三珠三帝也。驴马无人驱失主也。又帝在岐时有人已死复生言帝必登大位二十三年好事者附其意言帝小字二十三。又云:潞字一足入雒时石人胡呆通会天文帝亦召问之曰:王至贵不可言。若有举动宜以乙未年及举兵。又问曰:今岁历法名阴部首王者不宜建功立事王。且挟今主俟来岁入朝则福祚永远帝姓王氏真定房山人也。邑南三里里墅名曰:王子则所生之地地称王子亦有符焉既即位以族兄为令(访名未获)守先旧庐植松贾以为坟园其侧有古佛刹刹有石像忽摇动不已人骇而告令令趣之复尔时甚异焉。 晋高祖初为河东节度後唐末帝出师重围晋阳帝遣心腹何福单骑求援北蕃蕃王自将诸部赴之不以缯帛不以珠金。若响应声谓福曰:吾已兆於梦皆上帝命我非我意也。时援兵未至唐将张敬达引军逼城设栅栅将成忽有大风雨暴起栅无以立後筑长连城城欲就。又为水潦所坏城竟不能合晋阳有北宫宫城之上有祠曰:毗沙门天王帝曾焚修默而祷之经数日城西北正受敌处军候报称夜来有一人长丈馀介金执殳行於城久方不见帝心异之。又牙城有僧坊曰:崇福坊之庑下西北隅有泥神神之首忽一日有烟生其腾郁如曲突之状坊僧奔赴以为人火所延及俯而视之无所有焉事寻达帝帝召僧之葛高者问焉僧曰:贫道见庄宗将得天下曾有此烟观其喷涌甚於当时可知矣。自此日傍多有五色气如莲芰之状帝召占者视之谓曰:此验应谁占者曰:见处为瑞更应何人。又帝每诘旦使人慰抚守陴者率以为常忽一夕已瞑城上有号令之声声不绝者三帝使人问之将吏云:从上传来人皆知其神助时城中忽有数处井泉暴溢不止及蕃军大至合破唐师之众如拉朽焉斯天运使然非人力也。先是朱梁改元之始即天之四年也。潞州行营使李思安奏壶关县庶穰乡乡人伐树树倒自分两片内有六字如左书云:天十四载石进梁主藏於武库时遣词臣李琪答诏嘉其瑞焉然莫详其义至帝即位人以为虽有国姓计其甲子则二十年有奇矣。议者曰:天字取四字中两画加之於旁则丙字也。四字去中之两画加十字则申字也。帝即位之年乃丙申也。又易云:晋者进也。国号大晋皆符契焉。又即位之前一年年在乙未邺西有栅曰:李固清淇合流在其侧栅有桥桥下大鼠与蛇斗斗及日之中蛇不胜而死行人观者数百识者志之後唐末帝果灭於申少帝初为金吾上将军天福三年从高祖幸大名其年天旱高祖遣祈雨白龙潭焚请未罢有白龙见於潭心是日澍雨尺馀人甚异之。 汉高祖初仕为河东兵马使尝因事至代北遮虏军路侧有唐卫公李靖祠遇戍卒乘酒以索戏系其神之颈卒寻致殒时戍长邑老玄陈祈祷以解之而了无应验帝乃为祝曰:公本朝名将精爽在天虽庸辈亵冫卖诚当其责而人既有请良可恕焉因焚香致拜卒者俄苏传其神语曰:此非大贵人救不可免也。闻者神其事後为河东节度使天福十一年天下水太原葭芦茂盛最上一叶如旗状皆南指焉明年遂即帝位。 隐帝始高祖镇太原周太祖握蕃汉兵要尝侍帐中参决戎政时令少帝监符玺颇相戏狎暨从征邺城旦夕同侍一日诘旦语太祖曰:我夜来梦尔为驴负我天既舍尔乘俄变为龙舍我南去何祥也。笑而言曰:公为驴作少意智勿空见玩抚掌而罢为左卫大将军高祖欲改年号中书进拟乾和二字高祖改为乾与帝名相符(乾帝名)帝微有风痰每连唾不止目多闪掣即位之始处无恙。 周太祖微时尝昼寝有如小虺五色出入颧鼻之间柴后遽见愕然始奇特之倾资无惜后恐人腾口贻患每寝戒左右俾於屏蔽之所在太原时有神尼同姓见太祖谓李琼曰:我宗天上大仙当为世界主琼诘其。故曰:顶上有肉角也。 後唐清泰末时所居官舍之邻吴氏有青衣佳娘者为山魈所魅鬼能人言而投瓦石邻伍恐悚无敢过吴氏之舍而性刚者强诣必瓦石交下太祖闻而过之言笑侮戏移时寂然如是者再太祖去鬼言如故,或谓鬼曰:尔既神圣向者客来。又何寂然鬼曰:向来者大人也。繇是军中大异之及为枢密使北征率师如澶渊旭旦日边有紫气来当太祖马首之上高不及百尺从官视而异之至邺都一夕在山亭院斋忽有黄气起於前缭绕而上遽际于天太祖於黄气中仰见星文紫气文昌灿然在目骇曰:子在室中而见天象不其异乎!密告知星者乃拜贺曰:坐见天衢物不能隔至贵之祥也。异日。又於衙署中紫气起於幡竿龙头之上凡二日观者异之及讨李守贞於河中帝尝於东砦大陈师旅钲鼓铮鞫旗帜光耀守贞登陴下瞰气色不怿独言曰:是何妖变後城中人言见太祖军上有紫气如楼阁华盖之状故也。 ●卷二十二 ○帝王部 符瑞 《传》曰:麟凤五灵王者之嘉瑞也。夫德之休明天降茂祉则必百神幽赞庶物效灵故有非人力之所能致而自至焉者先民有言曰:人主和德於上百姓和合於下则天下之和应矣。故嘉禾兴朱草生记曰:天不爱其道地不爱其宝盖珍符之应以应有德故王者重之是以书载归禾诗咏鸣凤芝房宝鼎升於乐府神雀露标为年纪皆所以发扬景贶光昭丕烈者也。然而洪覆在上其道玄远坤厚载物其德沉潜人灵歆乎!至和昆虫蒙乎!利泽非布於伟兆震乎!珍物。又安能发辉眷而觉悟黎蒸者哉!。 太昊伏羲氏受龙图画八卦有景龙之瑞。 炎帝神农氏致大火之瑞嘉禾生醴泉出。 黄帝轩辕氏有土德之瑞故号黄帝天下既定圣德光被群瑞毕臻有屈轶之草生於庭佞人入朝则草指之是以佞人不敢进有景之瑞有赤方气与青方气相连赤方中有两星青方中一星凡三星皆黄色以天晴明时见於摄提名曰:景星(一云:景星见形如半月可以夜作)黄帝黄服齐于中宫坐于玄扈雒水之上有凤凰集於东园或巢於阿阁或鸣於庭其雄自歌其雌自舞麒麟在囿神鸟来仪有大蝼如羊大寅如虹黄帝以土气胜遂以土德王五十年七月庚申天雾三日三夜昼昏黄帝问天老力牧容成曰:於公何如天老曰:臣闻之国安其主好文则凤凰居之国乱其主好武则凤凰去之今凤凰翔於东郊而乐之其鸣音中夷则与天相副以是观之天有严教以赐帝帝勿犯也。乃召史卜之龟ㄡ史曰:臣不能占也。其问之圣人帝曰:已问天老力牧容成矣。史北面再拜曰:龟不违圣智故ㄡ雾除游于雒水之上见大鱼杀五牲以醮之天乃甚雨七日十夜鱼流於海得图书焉龙图出河龟书出雒赤文篆字以授轩辕轩辕接万神於明庭今寒门谷口是也。又获宝鼎帝南巡狩至於东滨泽兽出能言达万物之情。 少昊金天氏登帝位有凤凰之瑞。 帝喾高辛氏代高阳氏王天下使鼓人拊な击钟凤凰鼓翼而舞。 帝尧在位七十年景星出翼凤凰在庭朱草生嘉禾秀露润醴泉出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连珠厨中自生肉其薄如Ψ摇动则风生食物寒而不臭名曰:Ψ脯。又有草夹阶而生月朔始生一荚月半而生十五荚十六日已後日落一荚及晦而尽月小则一荚焦而不落名曰:荚一曰历荚。 帝舜即位荚生於阶凤凰巢於庭击石拊石百兽率舞景星出房地出乘黄之马西王母献白环玉舜命禹平水土四海之内咸戴帝舜之功,於是禹乃兴九韶之乐致异物凤凰来翔天下明德自虞帝始夏禹即天子之位雒出龟书六十五字是为洪范此谓雒出书者也。禹南巡狩济江中流有二黄龙负舟舟人皆惧禹笑曰:吾受命於天屈力以养人生寄也。死命也。奚惧龙哉!龙,於是曳尾而逃禹卑宫室尽力沟洫百谷用成龙女降。 汤有神牵白狼衔钩而入商朝金德将盛银山自溢周武王即位天下归之周德既隆草木茂盛蒿堪为室因居蒿宫。 成王时周公旦摄政七年制礼作乐祥乌凤凰见荚生乃与成王观於河雒沈璧礼毕王退俟至于日昧荣光并出黄河清庆至青龙临坛衔玄甲之图坐之而去礼于雒亦如之玄龟青龙苍兕至于坛背甲刻书赤文成字周公援笔以世文写之书成文消龟堕甲而去其言自周讫于秦汉盛衰之符麒麟游苑凤凰翔庭成王援琴而歌曰:凤凰翔兮於紫庭余何德兮以感灵赖先王兮恩泽深于胥乐兮民以宁周公东征诸侯咸服宗周天降祉福唐叔得禾异亩同颖(一作穗颖即穗也。)献之成王成王命唐叔以饣鬼周公於东土作归禾周公既受命禾旅天子之命作嘉禾(《後魏书》灵徵志曰:成王时治政太平黑狐见)。 穆王征西戎得四白狼白鹿。 汉文帝十五年春黄龙见於成纪。又日中有王字景帝时会稽人朱仲献三寸四寸珠(明月珠王者不杀鳞介之物则出)。 武帝元狩元年十月郊雍获一角兽。若キ然(キ鹿属也。形似獐牛尾一角)有司曰:陛下肃祗郊祀上帝报享锡一角兽盖麟云:,於是以荐五加一牛以燎赐诸侯白金以风符应合於天也。 元鼎元年汾阴巫锦(锦巫名)为民祠魏隹后土营旁(魏故魏国也。汾隹本魏地之境故云:魏睢也。营谓祠之兆域也。)见地如钩状掊视得鼎(掊谓手把土也。)鼎大异於众鼎文缕无款识(款刻也。识记也。)怪之言吏吏告河东太守胜胜以闻天子使验问巫得鼎无奸诈乃以礼祠迎鼎至泉从上行荐之(以鼎从行泉将荐之天)至中山宴温有黄焉(三辅谓日晴霁为宴宴而温乃有黄故为异也。中读曰仲即今阳之中山也。下合兹中山亦同也。)有鹿过帝自射之因之以祭云:至长安公卿大夫皆议尊宝鼎天子曰:间者河溢岁数不登故巡祭后土祈为百姓育今年丰未报鼎曷为出哉!(美也。稼穑美也。未报者获年丰而未赛也。一曰虽祈而未获年丰之报也。张敞引此诏文云:兼失报兼者少也。)有司皆言闻昔泰帝兴神鼎一(泰帝者即太昊伏羲氏也。)一者一统天地万物所系象也。黄帝作宝鼎三象天地人禹收九牧之金(九牧九州之牧也。)铸九鼎象九州皆尝觞享上帝鬼神(以享祀上帝也。觞享者一也。觞享鬻而祀也。韩诗采曰:予以觞之惟及釜)其空足曰:鬲(足中空不实者名之曰:鬲也。)以象三德(三德一曰正直二曰刚克三曰柔克事见《周书》洪范)飨承天(福也。)夏德衰鼎迁于殷殷德衰鼎迁于周周德衰鼎迁於秦秦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胥而不见周颂曰:自堂徂基自羊徂牛鼐鼎及不吴不敖胡考之休(周丝衣之诗基门塾之基鼎绝大者谓之鼐圆上谓之吴讠华也。考寿也。休美也。言报祭祀者或升堂室或升门垫视牛羊之牲及举大小之鼎告其致神降之福故获寿考之美曰:何寿之美者叹之言也。)今鼎至泉以光润龙变承休无疆合兹中山有黄白降(言鼎至廿泉之後光润变见。若龙之神能幽明能小大乘此休福无穷竟也。有黄白降与初至中山黄之瑞相合也。)盖。若兽之为符(言泉之。又。若兽形以为符瑞也。)路弓乘矢集获坛下(路大也。四矢曰:乘。又於坛下获弓矢之应)报祀大享惟受命而帝者心知其意而合德焉(高祖受命知之宜见鼎於其庙也。合德谓与天合德)鼎宜视宗祢庙臧於帝庭以合明应(视读曰示宗谓先帝有德可尊者也。祢父庙也。帝庭泉天子之庭)制曰:可时。又有芝草生泉殿房中天子为塞河兴通天台。若有光云:(为塞河及造通天台而有神光之应欲赦天下也。)乃下诏甘泉房中生芝九茎赦天下毋令复作。 元封二年六月诏曰:泉宫内中产芝九茎连叶上帝忄专临不异下房(言天广临不以下房为幽侧而隔异之赐以此芝)赐朕弘休其赦天下赐阳都百户牛酒作芝房之歌。 四年三月祠后土诏曰:朕躬祭后土地祗见光集于灵坛一夜三烛(烛谓也。)幸中都宫殿上见光其赦汾阴夏阳中都死罪以下。 六年三月诏曰:朕礼首山昆田出珍物化或为黄金祭后土神光三烛其赦汾阴殊死以下。 太初三年二月行幸东海获赤雁。 後元元年二月诏曰:朕郊见上帝巡守北边见群鹤留止以不罗罔靡所获献(时春也。非用罔罗时故无所获也。)荐于泰光景并见其赦天下。 昭帝始元元年二月黄鹄下建章宫太液池中(黄鹄大鸟举千里者)公卿上寿。 三年十月凤凰集东海遣使者祠其处(三年中凤凰北下东海海西乐乡)。 宣帝本始元年五月凤凰集胶东千乘。 二年六月尊孝武庙为世宗告祠世宗庙日有白鹤集後庭以立世宗庙告祠孝昭寝有雁五色集殿前西河筑世宗庙神光兴於殿旁有鸟如白鹤前赤後青神光。又兴於房中如烛状广川国世宗庙殿上有钟音房户大开夜有光殿上尽明。 四年五月凤凰集北海安丘淳于(二县皆属北海)。 地节二年四月凤凰集鲁郡群乌从之。 元康元年三月以凤凰集泰山陈留露降未央宫赦天下徒。 四年三月神爵五彩以万数集长乐未央北宫高寝泉泰殿中及上林苑。 神爵元年三月幸河东祠后土有神爵集诏曰:乃元康四年嘉玄稷降于郡国(玄稷黑粟也。)神爵仍集金芝九茎产于函德殿铜池中(函德殿名也。铜池承ニ也。以铜为之)九真献奇兽(驹形鳞色牛角仁而爱人)南郡获白虎威凤为宝朕之不明震于珍物饬躬斋精祈为百姓东济太河天气清净神鱼舞河幸万岁宫神爵翔集(汾阴有万岁宫)其以五年为神爵元年。 二年正月乙丑凤凰神爵露降集京师群鸟从以万数。 四年二月诏曰:乃者凤凰露降集京师嘉瑞并见修兴泰山五帝后土之祠祈为百姓蒙祉福鸾凤万举飞览翱翔集止於旁斋戒之暮神光显著荐鬯之夕神光交错或见于天或登于地或从四方来集于坛上帝嘉乡海内承福其赦天下十月凤凰十一集杜陵十二月凤凰集上林。 五凤三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诏曰:朕饬躬斋戒郊上帝祠后土神光并见或兴于谷烛斋宫十有馀刻露降神爵集鸾凤。又集长乐宫东阙中树上(门外阙树行马之里树也。)飞下止地文章五色留十馀刻吏民并观其赦殊死以下。 露元年四月黄龙见新丰。 二年正月诏曰:乃者凤凰露降集黄龙登兴醴泉滂流枯槁荣茂神光并见咸受祯祥其赦天下。 三年二月凤凰集新蔡群鸟四面行列皆向凤凰立以万数。 黄龙元年二月黄龙见广汉郡。 成帝鸿嘉元年冬黄龙见真定。 永始二年二月龙见於东莱。 四年正月行幸泉郊泰神光降集紫殿。 元延四年三月露降京师。 平帝元始元年正月越裳重译献白雉一黑雉二。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野谷旅生麻菽尤盛野蚕成茧於山阜人收其利焉(先是王莽末天下旱蝗黄金一斤易米一斛)。 十二年夏露降南行唐(县名属常山郡)六月黄龙见东阿(今济州县)。 十三年九月南越献白兔白雉。 十七年十月有五凤凰见於颍川之郏县(郊今郏城县也。东观记曰:凤高八尺五彩群鸟并从行列盖地数顷停一十七日)。 中元元年五月京师醴泉涌出饮之者痼疾皆愈惟眇蹇者不瘳。又有赤草生於水崖(赤草朱草也。朱草日生一叶至十五日以後日落一叶周而复始)郡国频上露群臣奏言地祗灵应而朱草萌生孝宣帝每有嘉瑞取以改元神爵五凤露黄龙列为年纪盖以感致神祗表彰德信是以化致平称为中兴今天下清宁灵物仍降陛下情存损挹推而不居,岂可使祥符显庆没而无闻宜令太史撰集以传来世帝不纳尝自谦无德每郡国所上取抑而不宣故史官罕得记焉。 明帝永平六年二月王雒山出宝鼎(雒或作雄)庐江太守献之四月甲子诏曰:昔禹收九牧之金铸鼎以象物使人知神奸不逢恶气(夏禹之时令远方图画山川奇异之物使九州之牧贡金铸鼎以象之令人知鬼神百物之形状而备之故人入山林川泽魑魅魍魉莫能逢之恶气谓魍魉之类事见《左传》)遭德则兴迁於商周周德既衰鼎乃沦亡(《史记》曰:周鼎亡入泗水中秦始皇过彭城欲出周鼎於泗水使千人没水求之不得)祥瑞之降以应有德方今政化多僻何以致兹《易》曰:鼎象三公(《易》曰:鼎折足覆公饣束)岂公卿奉职得其理邪太常其以礻勺祭之日(礼记曰:夏祭周以礻勺薄也。夏物未成祭尚薄)陈鼎於庙以备器用。 十一年氵巢湖出黄金庐江太守以献(氵巢湖湖名今在庐州合肥县东南)时麒麟白雉醴泉嘉禾所在出焉。 十七年正月露降於陵是岁露仍降树枝内附芝草生殿前神雀五色翔集京师。 章帝建初四年露降泉陵洮阳二县(二县属零陵郡)。 五年零陵献芝草有八黄龙见於泉陵(见零陵泉陵湘水中相与戏其二火如马有角六枚火如驹无角)。 七年十月幸槐里岐山得铜器形似酒献之。又获白鹿於临平观。 元和二年二月丙辰东巡狩己未凤凰集肥城(县今属太山郡)辛未幸太山柴告岱宗有黄鹄三十从西南来经祠坛上东北过於宫屋翱翔升降五月诏曰:乃者凤凰黄龙鸾鸟比集七郡或一郡再见及白乌神雀露屡臻祖宗旧事或班恩施其赐天下吏爵人三级九月诏曰:凤凰黄龙所见亭部无出二年租赋(凤凰见肥城句窳亭槐树上《古今注》曰:黄龙见雒阳元延亭部)。 三年正月车驾北巡以太牢祠北岳山见黄白气有神鱼跃出十数。 章和元年七月诏曰:乃者凤凰仍集麒麟并臻露宵降嘉滋生芝草之类岁月不绝今改元和四年为章和元年自元和二年以来至章和元年凡三年麒麟五十一凤凰百三十九黄龙四十四青龙白龙神乌神马白虎二十九白燕白兔赤乌三足乌白雀九尾狐木连理嘉禾华平朱草芝英白雉并见郡国帝在位十三年郡国所上符瑞合於图书者数百千所。 和帝时前後符瑞八十一所自称德薄皆抑而不宣安帝元初三年正月东平陆(兖州县名)上言木连理三月东平陆有瓜异处共生八瓜同蒂。 延光元年八月九真言黄龙见无功(无功县属九真郡)。 二年六月九真言嘉禾生(百五十六本七百六十八穗)。 三年二月济南上言凤凰集台县丞霍收舍树(台县属济南郡故城在济州平陵县北)四月沛国言露降丰县六月扶风言白鹿见雍七月冯翊言白鹿见露降颖阳衙颖川上言木连理白鹿麒麟见阳翟八月颖川上言麒麟一白虎二见阳翟九月济南上言黄龙见济南历城十月新丰上言凤集西界亭十二月琅琊言黄龙见琅琊诸县(诸县名)。 四年正月东郡言黄龙二麒麟一见濮阳。 桓帝建和元年二月黄龙见沛国谯五月芝草生中黄藏府(中黄藏府中藏币帛金银诸货物也。)。 二年四月嘉禾生大司农帑藏七月河东言木连理。又有嘉两体共蒂。 元嘉元年四月白乌见梁国十一月凤凰见济阴。 二年八月济阴言黄龙见句阳金城言黄龙见允街永兴元年二月张掖言白鹿见。 二年四月光禄府吏舍夜壁下有青气得玉钩各一钩长七寸三分周五寸四分身中皆雕镂。 永寿元年四月白鸟见齐国。 延熹二年四月上郡言露降。 九年四月济阴东郡济北平原河水清。 永康元年八月魏郡言嘉禾生露降巴郡言黄龙见十一月西河言白兔见(一云白雉)。 灵帝熹平五年沛国言黄龙见谯。 光和四年二月郡国献芝英草七月河南言凤凰见新城群鸟随之。 魏文帝黄初元年十一月受汉禅柴於繁阳有黄鸟衔丹书集於尚书台,於是改元为黄初是月九尾狐见甄城。又见谯郡国十九言白鹿及白麋见郡国三十七言露降郡国三言嘉禾生郡国十九言白雀见郡国十九言白鸠见郡国二言木连理朱草生文昌殿侧郡国二言醴泉出神龟出於灵池镬中生赤鱼四月冬露降芳林园。 明帝太和元年四月雒邑初营文昭甄后庙握地得玉玺方一寸九分其文曰:天子羡思慈亲明帝为之改容以太牢告庙。 景初元年正月荏县言黄龙见。 高贵乡公露元年五月邺及上谷并言露降,於是改元。 陈留王咸熙元年安弥福禄县各言嘉禾生。 二年二月朐忍县获灵龟以献四月南深泽县言露降。 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凤凰六青龙三麒麟各一见于郡国黄龙见雒滨白龙二见太原郡木连理生辽东方域白虎见河南阳翟。又见弦农陆浑。 二年正月白虎见辽东乐浪。又见天水西六月嘉柰一蒂十实生酒泉八月木连理生河南成皋是年凤凰六青龙十黄龙九麒麟各一见于郡国。 三年正月白龙二见于弦农四月张掖太守焦胜上言氐池县大柳谷口见有玄石一所白画成文实大晋之休祥图之以献诏以制币告于太庙藏之天府五年正月青龙二见荥阳二月白龙二见於赵国五月凤凰见於赵国七月白兔见北海即墨长获以献六年四月白龙二见于东莞。 七年六月东宫玄圃池芙蓉二花共蒂皇太子以献八年正月木连理生东平范阳五月白鸠二集太庙南门议郎董胄获以献是月木连理生东平寿张十月木连理生建宁白鹿见扶风雍州刺史严询获以献是月泸水胡王彭讠献嘉禾。 十年四月露降西河离石。 咸宁元年正月木连理生汝阴南顿四月白獐见琅琊赵王伦获以献是月露降张掖白雉见安丰松阳五月露降清河绎幕九月露降太原晋阳十二月白雉白雀见梁国睢阳梁王彤获以献。 二年四月木连理生清河五月露降玄菟郡治六月木连理生燕国十月黄龙二见於汉嘉灵关白兔二见河南阳翟阳翟令华衍获以献十一月白龙二见於梁国。 三年二月白虎见沛国七月白獐见魏郡是月木连理生始平十一月白雉见渤海饶安相阮温获以献。 四年六月白兔见天水八月木连理生陈留长垣。 五年二月白麟见於平原鬲县六月露降巴郡南充国七月白鸟见参南隰太守获以献九月麒麟见河南阳城十一月青龙见京兆霸城是年木连理生义阳。又生乐安临济。 太康元年正月木连理生涪陵永平三月白鹿见零陵泉陵四月木连理生顿丘是月白麟见於顿丘五月白鹿见天水西县太守刘辛获以献。又白鸟见襄城木连理二生济阴乘氏沛国七月白鹿见零陵零陵令蒋微获以献是月木连理生冯翊粟邑八月白鹿见永昌南平。又白龙三见于永昌九月白雉见中山。 二年正月木连理生荥阳密六月白雀二见河内太守阮亻品获以献是月白雀二见河南河南尹向雄获以献七月白鸠见太仆寺八月白兔见彭城十月白兔见赵国平乡赵王伦获以献是月木连理十三生南安道。 三年四月木连理生琅琊闰四月白龙二见于济南历城六月嘉瓜异体同蒂生河南雒阳辅国大将军王园是月木连理生广陵海西八月白獐见梁国梁相解隆获以献。 四年正月木连理生冯翊临晋蜀郡成都七月白虎见建平十一月白兔见北地富平十二月嘉禾生扶风雍是月白鸠见安定临泾是月木连理生扶风。 五年{正月青龙二见於武库井中}三月露降东宫七月嘉禾生豫章南昌九月白獐见义阳。 六年八月白龙见于京兆阴。 七年三月木连理生河南新安四月露降京兆杜陵五月白獐见汲郡是月露降魏郡邺六月木连理生南乡范阳七月白雀见豫章。 八年闰三月嘉禾生东夷校尉国四月木连理生庐陵东昌八月白雀见河南雒阳九月嘉禾生东莱掖是月木连理生东莱卢乡十二月白兔见陈留酸枣关内侯成公忠获以献。 九年九月木连理生陈留浚仪十二月青龙黄龙各一见于鲁国。 十年五月白兔见京兆长安是月白雀见宣光北门华林园令孙邵获以献六月嘉麦生扶风郡一茎四穗是岁收三倍十月白虎见犍为十一月木连理生鄱阳枭阝乡是年白鸠见河南城。 太熙元年二月木连理生河南梁。 惠帝元康元年四月白乌见河南城皋县令刘机获以献五月白乌见梁国睢阳是月木连理三生成都临邛七月白燕二见酒泉福禄太守索靖以闻是月白乌见陈留获以献是月梁国内史任式上言武平界有柞栎二树合为一体连九月白鹿见交武宁四年五月露降乐陵郡十月白兔见鄱阳。 七年三月成皋县狱有龙升天。 愍帝建兴元年六月露降西平县八月嘉禾生襄平县一茎十穗。 二年三月木连理生朱提是月木连理生益州双柏六月木连理生襄平是月嘉禾生平州治三实同蒂九月麒麟见襄平刺史崔毖以闻十月大将军刘琨掘地得玉玺使参军郎硕奉之归于京师。 三年四月赤雀见平州府仓七月嘉禾生襄平异体同蒂八月露降新昌县十一月白雉见襄平。 元帝建武元年三月丹阳江宁民虞由垦土得白玉麒麟神玺一纽文曰:长寿万年四月尚书仆射刁协献白雀五月白鹿见高山县六月露降寿春闰六月木连理生高山县八月木连理生汝阴十一月木连理生武昌是月木连理生汝阴太守以闻。 大兴元年正月麒麟见豫章七月木连理生武昌。 三年正月白鹿二见豫章四月露降琅琊费是月。 白鹿见晋陵延陵十一月木连理生零陵。 永昌元年九月白鹿见江乘县。 二年正月赤乌见暨阳。 明帝太宁二年正月巴郡言露降十一月白乌见京都。 三年三月白乌见吴郡海虞获以献群官毕贺。 成帝咸和元年十月辛卯宣城春县山岸摧获石鼎重二斤受斛馀。 四年四月露降武昌郡阁前柳树太守以闻五月白鹿见零陵洮阳获以献七月长沙郡逻吏黄光於南郡道遇白鹿驱之不去直来就光追寻光三百馀步光远抱取遣吏李坚奉献。 六年三月露降宁州城内北园桃榛树刺史以闻是年镇西将军庾亮献嘉橘一蒂十二实。 七年四月露降京邑扬州刺史王导以闻。 八年四月露降庐江襄安县蒋胃家。又降宣城宛陵县之须里五月麒麟驺虞见辽东白虎见新昌县是月木连理生昌黎。 九年四月露降吴国钱塘县石乡康巷之柳树五月白鹿见吴国吴县白鸢见吴国钱塘内史虞潭以献八月白鹿见长沙临湘十二月露降建平陵。又降武平陵。 咸康元年四月露降西堂桃树。 二年三月露降郁林城内四月露降西堂。又降尚书都堂桃树。又降会稽永兴山阴及吴兴武昌七月白鹿见豫章望蔡太守桓景获以献。 三年三月木连理生平州世子府治故园中四月露降殿後桃李树五月露降义兴县阳羡里柞树东西十四步南北十五步。 五年豫章南昌民掘地得铜钟四枚太守褚裒以献七年四月露降彭城王第内众官毕贺十二月吴国内史王恬上言木连理生吴县沙里。 八年九月庐江春县留夜见门内有光取得玉鼎一枚外围四寸豫州刺史以献。 穆帝永和元年二月春民得金券一枚长五寸状如铁券明年桓温平蜀三月庐江太守永上言於春城北见水岸边有紫赤光取得金状如印遣主簿李迈表送是月露降庐江郡内桃李树太守永以闻八月有白獐见吴国吴县西界包山获以献。 五年二月临江太守蓝田侯述言郡界木连理十一月太常刘邵上崇平陵令王昂即日奉行陵内露降于玄宫前殿十二月露降丹阳湖熟县西界刘敖墓松树县令王恬以闻众官毕贺。 八年十二月白獐见丹阳永世永世令徐该获以献十二年九月白鹿见鄱阳太守王耆之获以献十一月白獐见梁郡梁郡太守刘遂获以献。 升平三年十二月北中郎将郄昙献白兔。 四年二月凤凰将九雏见于丰城十一月凤凰复见丰城众鸟随之。 五年二月南掖门有马足陷地得铜钟一枚四月凤凰见於沔北。 海西公太和元年四月阳谷献白兔。 简文帝咸安二年正月露降随郡聂阳县界桑木沾凝十馀里中三月驺虞见豫章。 孝武帝康宁三年六月江宁县建兴里侨民李康家有树异本连理。 太元三年七月乙酉老人星见南方。 十年七月丁巳老人星见。 十一年四月琅琊费有榆木异根连理相去四尺九寸八月白乌集江州寺庭群乌翔卫。 十二年八月露降宁州界内刺史费统以闻。 十四年六月宁州刺史费统上言所统晋宁之滇池县旧有河水周回二百馀里有神马二疋一白一黑出於河中去岸百步县民董聪见之十一月白虎见豫章郡。 十五年三月白兔见淮南寿阳闰月露降永平陵十六年三月白鹿见豫章望蔡获以献十一月露降句阳县是月白雀见南海增城县民吴北屋。 十七年二月露降南海番禺县阳。 十八年五月白鹿见江乘江乘令田熙之获以献十月临川东兴令惠欣之言县东南溪旁有白银树芳灵树李树并连理。 十九年正月华林园延贤堂西北李树连理二月行巩令刘启期行温令赵邳并言白虎频见。 二十年九月白鹿见巴陵清水山荆州刺史殷仲堪以献。 二十一年正月木连理生南康宁都县社後五月白乌见吴国获以献。 安帝隆安二年十月新野言驺虞见。 二年武陵临沅献安石榴一蒂六实十一月木连理生汝阳太守垣苗以闻。 五年十一月襄阳言驺虞见于新野白雀见宜都是月白鹿见长沙白獐见荆州刺史桓玄以闻。 元兴元年正月木连理生泰山武阳。 二年十月露降武昌王成基家竹。 三年三月露降丹徒四月露降兰台六月白雀见豫章新涂获以献。 义熙元年南康雩都高山有金鸡青黄色飞集岩间。 二年四月无锡寿阳并献白兔。 七年五月白雉见豫章南昌。 十二年六月左卫兵陈阳於东府前淮水中得玉玺一枚。 ●卷二十三 ○帝王部 符瑞第二 後魏道武登国六年十二月帝猎亲获鹿一角召问群臣皆曰:鹿当二角今一角是诸国将并之应也。 皇始元年十一月黄星。又见(先是有大黄星出於昴毕之间)。 天兴二年七月并州献白兔是月并州献白雉是月获嘉禾於平城县异茎同颍八月广送嘉禾一茎十一穗平城南十里郊嘉禾一茎九穗告于宗庙。 三年四月有木连理生于代郡天门关之路左五月东巡狩广宁有白兔见于乘舆前获之八月渤海县东光县木连理各一十二月豫州上言木连理生於河内之沁县。 四年正月并州献白兔是月上党郡献白雉。 {明元泰常}三年正月渤海上言东光县木连理是月渤海郡高城县献白雉三月渤海郡南皮县献白雉二六月顿丘郡获白兔八月嘉禾生於渤海郡东光县是月广宁郡上言木连理十一月中山行唐县献白雉。 四年正月新兴郡献白雉十二月。又献白雉二。 五年白雉见於河内郡。 七年九月温泉出于涿鹿人有风寒之疾饮者多愈。 八年五月雁门献白雀。 太武始光三年五月雒州献黑兔。 四年六月露降于太学。 神元年二月定州获白鹿白鹿。又见于乐陵因以改元是月相州献白雉是月露降于范阳郡九月章武郡献白兔是月沧水郡献白雀十月魏郡献白兔。 二年二月上党郡献白雉四月露降于邺六月露降於平城宫七月嘉禾生於魏郡安阳县三本同颖。 三年二月白鹿见於代郡倒刺山三月露降于邺七月冀州献白龟。 四年二月渤海郡献白兔九月荥阳郡上言木连理五月露降於河西。 延和二年三月楼烦南山木连理。 三年三月乐安王范获玉玺一文曰:皇帝玺以献九月上谷郡上言木连理。 太延元年二月魏郡上言木连理。 四年十二月相州献白鹿。 五年二月辽西上言木连理。 太平真君元年四月露降于平原郡。 二年七月天有黄光洞议者佥谓荣光也。 七年二月青州献白兔四月戊子毁邺城五层佛图於泥像中得玉玺二其文皆曰:受命於天既寿永昌其一刻其旁曰:魏所受汉传国玺。 八年五月雁门郡献白雀是月雒州送白鹿。 文成兴安二年六月营州送大龟。 兴光元年二月有五色所谓景太平之应也。 太安二年七月露降於常山郡十月白鹿见于京师西苑。 三年三月有白狼一见於太平郡(议者曰:古今瑞应多矣。然白狼见於成汤之世故殷道用兴太平嘉名也。又先帝本封之国而白狼见焉无穷之徵也。)。 和平二年七月露降于京师。 三年四月河内人张超於坏楼所城北故佛图处获玉印以献印方二寸其文曰:富乐日昌永保无疆福禄日臻长寿万年玉色光润模制精巧百僚咸曰:神明所授非人为也。诏天下大三日十月中获白兔四。 年闰月邺县获白兔三月冀州献白雉。 孝文延兴元年十一月秘书令杨崇奏锺律郎李生於京师见长生连理树是月泗州秀容民获麟以献十二月徐州竹邑戍士邢德於彭城南一百二十里得蓍一株四十九枝下掘得大龟献之诏曰:龟蓍与经文相合所谓灵物也。德可赐爵五等。 二年正月青州献白雉二月白雉见於扶风郡四月幽州献白鹊。 三年五月白雀见於代郡六月京师获大龟。 四年正月青州献白雀九月白雀见中山。 五年正月白雉见於上谷郡四月白兔见於代郡。 承明元年六月泰州献白鹿八月白鹿见於中是月齐州献嘉禾是月上谷郡民献玉印上有蛟龙文是月定冀二州俱献白鹊九月京兆民献青玉璧一双文色炳焕是月并州上言木连理相去一丈二尺中有五枝相连十一月定州献白鹊是月冀州献白鸠。 太和元年正月白鹿见於秦州青州二月秦州献白雉三月白雉见于秦州是月白鹿见於秦州是月武川镇献玉印青质素文其文曰:太昌是月冀州上言木连理六月雍州周城县献白兔是月雍州献玉印。又长安镇献玉印一上有龟纽下有文字色甚鲜白有殊常玉十一月白雉见於安定郡。 二年三月白燕见於并州七月白乌见於凉州九月有鼎出於雒州氵蚩雒水送於京师是月白乌见於京师十一月徐州献白雉是月雒州献白鹊是月徐州献黑狐是月泰州献五色狗十二月怀州献白獐。 三年正月统万镇献白雉三月齐州献五色狗其色如画是月吐京镇献黄兔是月泗州献一角鹿是月白乌见於豫州五月获白狐五月白獐见於豫州是月白雀见於豫州六月抚冥镇获白狐以献七月定州钜鹿民献玉印二方七分上有文字九月齐州献嘉禾是月白乌见於秦州十月徐州献嘉瓠一蒂两实。 四年正月南豫州献白雉是月南豫州献白鹿。 五年六月上わ镇将上言於镇城西二百五十里射猎於营南千水中遂得玉车钏三枚二青一赤制状甚精八月常山献嘉禾。 六年三月豫州献白雉。 七年六月青州献三足乌是月定州献嘉禾。 八年正月上谷郡惠化寺醴泉涌四月白燕集于京师是月代郡献白燕六月徐州献白兔是月徐州获黑狐以献是月齐州清河郡献白雉。 十年三月冀州获九尾狐以献。 十一年十一月冀州获九尾狐以献。 十三年正月司州河州各献白狐狸是月清河武城县献白雀十一月荥阳献三足乌。 十四年六月怀州献三足乌。 十七年正月幽州献白雉四月瀛州献白雉五月冀州献三足乌六月京师木连理是月兖州献白乌。 十八年十月河南上言巩县木连理是月瀛州献白兔。 十九年六月司州平阳郡获白乌以献七月司州获白鹿以献。 二十年二月兖州献白雉六月司州献白鹿是月豫州献三足乌。 二十一年七月汲郡献黑兔是月京师获白兔。 二十三年正月华州献白の二月凉州献赤乌六月冀州献三足乌七月瀛州献白鸠八月荥阳郡献白鸠荆州献白燕闰月正平郡献白燕十月并州上言百节连理生悬瓮山济州上言木连理十二月瀛州上言木连理是月司州献白乌是月获黑兔。 宣武景明元年四月荆州献白鹿五月徐州献三足乌七月齐州献嘉禾十一月河州献白兔。 二年正月瀛州上言平野县木连理六月有五色见於申酉之间十二月南青州献苍乌。 三年正月颍州郡上言木连理是月徐州献白雉三月冀州献白雉是月豫州献三足乌是月平阳郡上言襄陵县木连理是月河州献白狐三月济州献赤雀四月荆州上言南阳县木连理是月颍州郡献白兔六月荥阳郡献白雀是月泾州献白鸾是月徐州上言东海木连理七月济州献嘉禾是月鲁阳献乌芝是月泾州献白鸠八月露降於青州新城县是月河内郡献白兔十月秦州上言南稻新兴二县木连理各一是月薄骨律镇献白雀。 四年二月赵平郡上言鹑觚县木连理三月济郡上言临淄县木连理是月敦煌献白雀四月汾州上言五城郡木连理五月京师获白雀是月青州上言莒县木连理是月获赤雀於京师六月幽州献四足乌是月尝农卢氏县木连理是月徐州上言梁郡下邑县木连理是月恒农郡献白雀是月河内郡献白兔七月京师献白雀是月夏州献黑兔八月嘉州献嘉禾九月秦州上言当亭四县界木连理各一。 正始元年二月冀州献三足乌三月河内郡献黑兔四月鲁阳郡献白兔五月司州上言荥阳京县木连理是月幽州献三足乌是月相州献三足乌六月京师西苑木连理是月定州献三足乌七月河东郡上言闻喜县木连理八月济州献嘉禾是月河南郡上言慈水滨木连理十月恒农郡崤县木连理是月京师获白鸠。又建兴郡献白鸠十二月凉州上言石城县木连理。 二年正月汾州上言平昌县木连理二月司州上言崤县木连理四月并州献白鸠五月司州献白乌是月泗州献三足乌是月雍州献苍乌六月济州献嘉禾是月雍州献苍乌七月冀州献白鸠二是月鲁阳郡献嘉禾是月薄骨律镇献白雀八月司州献嘉禾是月东郡献白兔九月後军将军尔朱新兴献一角兽是月司州上言颍川阳翟县木连理是月河内郡献黑兔是月泗州献白兔东郡献白兔。 三年三月济州献白雉是月豫州献三足乌豫州。又献三足乌四月获白雀於京师六月汾州上言永安县木连理是月京师木连理七月颍川阳翟县上言木连理是月建德郡上言石城县木连理是月薄骨律镇献白兔是月冀州献嘉禾是月夏州献白鸠九月泗州献白兔是月颍州献白乌十月河州献白雀是月青州献白雉十二月雍州献白雀。 四年二月豫州献白雀四月河内郡献白兔七月颍州献白乌十一月秦州献白雉。 永平元年四月瀛州民获玉印以献四月京师获赤雀是月豫州献三足乌是月颍川献白乌是月济州献白兔是月有司上言颍川郡木连理五月河内献黑兔六月雒州献白鸠十月露降於青州益都县是月乐安郡获白兔。 二年二月相州献白兔四月河内郡献白雉是月河内郡献苍乌是月司州上言恒农北陕县木连理六月河南献白雉十二月豫州献白雉。 三年七月京师获白雀八月荥阳献嘉禾十月白狐见於汲郡十一月夏州上言横风山木连理。 四年八月平州献白鹿。 延昌二年正月徐州上言建陵城木连理五月济州献白鹿八月平阳郡献白乌。 三年正月司州上言轵县木连理六月冀州献白乌七月豫州献白兔是月河内郡献白雀十一月秦州献白雀。 孝明以延昌四年正月即位二月冀州献白雉二月豫州献三足乌是月京师获白雉三月冀州上言信都县木连理是月河南献白兔四月兖州献白狐五月荥阳献白雀六月司州献白鹿是月京师木连理八月河南献白是月秦州献白雀是月青州献白雀是月恒州献白雀九月雍州上言县木连理是月河南献白是月雒阳获白雀是月相州献白狐十一月荆州献白雀十二月幽州献白雉闰月汾州献白狐二是月岐州献白雉。 熙平元年正月光州上言曲城县木连理是月定州献白雀二月赤乌见泗州秀容郡是月相州献白雉三月泗州献白雉四月汲郡献三足乌是月京师再获白雀五月济州献白鹿六月冀州献苍乌七月宫中获白雀是月京师获白燕十一月泗州献一角兽二年正月金出岐州横水县赤粟谷三月徐州献白獐是月徐州献白雉四月东郡献三足乌是月豫州献三足乌兖州。又献三足乌是月豫州献白兔是月华州献白雀五月司州献白鹿是月东郡献白兔六月相州献白雀是月薄骨律镇献白雀是月京师获白兔七月京师获白雀八月薄骨律镇献白雀。又京师获白雀是月幽州献嘉禾三本同穗九月汲郡献白鸠十一月京师获白雀是月鄯善镇献白兔是月京师木连理八月正平郡献白兔九月正平郡。又献白兔是月徐州献一角兽十月京师获黑兔。 三年二月凉州上言榆中县木连理三月青州上言平昌郡木连理七月京师获白雀。 四年二月扬州上言汝阴县木连理八月凉州上言显美县木连理。 正光元年正月徐州献白兔四月济州献三足乌是月济州。又献三足乌五月冀州献白兔是月并州上言上党东山谷中木连理六月京师获白雀十月幽州献白乌十一月齐州上言济南郡灵寿山木连理二年三月南青州献白狐二闰月东郡献三足乌六月光州献白雀是月齐州上言魏郡逢陵县木连理七月朔州献嘉禾。 三年二月夏州献白雉是月凉州上言榆中县木连理三月青州上言平昌郡木连理。 四月京师获白雀五月徐州献白兔二。又冀州献白兔一是月东郡献三足乌颍州郡许昌县献三足乌泗州献三足乌六月冀州献三足乌是月荥阳郡献白雀是月平阳郡献白狐是月并州静林寺僧在阳邑城西橡谷掘药得玉璧五十玉印一玉柱一玉盖一并以献八月光州献九尾狐是月泗州献嘉禾一根生六穗是月济州献白雀是月光州献白雀是月徐州上言龙亢戍东木连理九月白雀见舍人省十月露降华林园柏树。 四年正月京师获白鹊二月扬州上言汝阴县木连理三月光州献白雉五月平郡献白狐六月瀛州献三足乌是月京师获白雀七月京师获白雀八月凉州上言显美县木连理是月露降显美县。 孝昌元年十月魏郡元城县木连理。 三年四月河南获赤雀以献。 前废帝普泰元年五月河内献苍乌。 出帝太昌元年四月京师获白雀六月日初出有大黄气成抱。 後周闵帝元年正月辛丑即天王位是日槐里献赤雀二月秦州泾州各献木连理五月槐里献白燕。 明帝元年三月长安献白雀六月长安献白乌七月顺阳献三足乌群臣上表称庆诏曰:夫天不爱道地称表瑞莫不威凤巢阁图龙跃沼岂直日月珠连风雨玉烛是以钩命决曰:王者至孝则出元命苞曰:人君至治所有虞舜蒸蒸降兹异祉周文翼翼翔此灵禽文考至德下覃遗仁爰被远符千载降斯三足将使三方归本九州翕定惟此大礼景福在民予安敢攘宗庙之善弗宣大惠可大赦天下文武官并进二级。 二年十月长安献白兔。 武成元年四月戊午武当郡献赤乌秦州献白马朱鬣。 武帝保定元年二月弘农上言九尾狐见五月晋公讠获玉斗以献。 二年四月南阳献三足乌湖州上言见二白鹿从三角兽而行十二月益州献赤乌。 三年二月渭州献三足乌三月益州献三足乌九月蒲州献嘉禾异亩同颖。 五年郢州获绿毛龟九月益州献三足乌十一月岐州上言一角兽见。 天和元年四月益州献三足乌。 二年三月己卯皇太子於岐州获二白鹿以献六月襄州上言庆见七月辛丑梁州上言凤凰集於枫树群鸟列侍以万数。 五年七月盐州献白兔。 建德元年九月扶风掘地得玉杯以献。 三年五月荆州献白乌十月雍州献苍乌十二月利州上言驺虞见。 六年六月应州献芝草八月甲子定州献九尾狐皮肉消尽骨体犹具九月甲申绛州献白雀。 隋高祖开皇元年二月甲子即位是月京师庆见三月高平获赤雀太原获苍乌长安获白雀各一宣仁门槐树连理众枝内附。又县连理树植之宫庭。 三年二月泾阳获毛龟京师醴泉出。 四年正月渝州获兽似麋一角同蹄。 十五年七月晋王广献毛龟。 炀帝大业四年五月蜀郡获三足乌张掖获玄狐各一。 ●卷二十四 ○帝王部 符瑞第三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陇州献嘉麦六月虞州献嘉麦一茎六穗七月京师庆见八月永州献嘉禾异亩同颖九月益州上言景见十一月蓝田玉山南岭有树连理十二月麟州献芝草一株紫茎黄盖是年新丰鹦鹉谷水清代传云:此水清天下平开皇之初暂清寻浊至是复清。 二年正月宁州献白雉壬子麟州献白鹿二月涪州上言李树连理闰二月沁州上言庆见。又渝州言甘露降三月安昌县言太行山圣人崖响云:唐国兴治万年四月有献李树连理盘屈如龙六月泽州言驺虞见七月益州献嘉禾一茎六穗九月合州言庆见。又梓州言景见十月河州言庆见。 三年二月鄯州言一角兽见鹿身五色牛尾马蹄三月露降於华阴。又露降於御史台五月郇州献瑞石有文曰:天下万年七月灵州言白龙见商州言白狼见鄯州言麟见。 四年二月白狐见玄武门绵州言露降肃州献嘉禾一茎五颖四月庆州言庆见六月方州言庆见益州献芝草如人状亳州上言《老子》庙枯树生枝叶。 五年正月代州言庆见丰州言驺虞见梁州言野蚕成茧百姓得而用之。 六年西沙州言露降弥漫一十五里益州言庆见管州言麟见。 七年陕州获白石玺一纽章与传国玺同仁州言驺虞见长安古城监渠水生蓝色红白而味状如方印辽州获玄兔万年县言甘露降九月丹州言河水清。 八年四月赤雀巢於殿门宴五品以上上颂者十馀人极欢而罢连州言甘露遍於城郭。 九年正月西韩州献芝草异茎同盖二月蒲州言河水清四月甘露降於中华殿之桐树凝泫如冰霰以示群臣六月於纳义门获白雀一己卯雅州泾阳县生嘉禾异亩同颖是月益州献白鹿陕州言白狼见七月幽州庆见海州言凤凰见於城上群鸟数百随之东北飞向苍梧山徐州言庆见。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即位是月丙午宋州言庆见辛未秦州景见州言凤凰见九月雒州赤雀见秦州言庆见乙未定州言景见莒州言凤凰二见群鸟随之其声。若八音之奏辛酉利州言庆见壬戌林州献祯石隐起成文曰:圣主某大吉子孙五千岁素质玄字篆隶相参西麟州言麟见十月沂州言驺虞见十二月郑州言玄狐见。 贞观元年闰三月甘露降於长安县五月豫州言白狼见十月和州言鸾见。 二年三月宜州言白狼见六月长安县献嘉禾戊戌郭州言白狼见九月甘州献白马朱鬣十月安州言驺虞见。 三年四月甘露降於雍州五月癸亥龙见玉女泉乙丑幽州言麟见七月宣州言甘露降壬子申州言木连理十二月潞州献嘉禾。 四年三月赤雀见於万年县。 五年二月州庆见四月甘露降於万年县。 六年四月楚州言驺虞见癸卯醴泉出丹霄殿之西命公卿以上示之因置酒於侧赐帛各有差。 七年二月醴泉涌出於绵州之香溪痼疾者饮之多愈。 八年四月沂州言白鹿见。 九年闰四月衡州言驺虞见五月万年县获白雀戊申和州言棠树连理十月黎州言凤凰见十一月瀛州献白狼十二月京师苍乌见扬州献白雀是月获麟於德州。 十年二月白鹿见於九成宫之冷泉谷三月襄州言驺虞见八月雒州言凤凰见。 十一年五月麟见京师之後苑九月醴泉出痼疾者服之皆愈。 十二年六月滁州言野蚕食槲菜成茧大如柰凡六千五百七十硕九月楚州野蚕成茧遍於山谷濠州庐州献野茧十月隰州言青龙见营州献玄狐。 十三年正月济州献白鹿三月吉辰厩产白马朱げ八月幽州献嘉禾一茎九穗。 十四年二月陕州言河水变清司空无忌等诣阙上。表曰:臣闻昆仑载极道玄液以周天积石流源委苍波而括地俯作神州之纪仰膺上帝之官水德灵长斯其谓矣。故能道符千戴位长百川瑞马开图发荣光於远代应龙辟壤致宅土於遐年自此以还寂寥难俟天之祚圣复在於兹伏惟皇帝陛下则哲承基穷神阐化功绵外德耀瀛表文教蔚乎!三五至道格乎!地天是以祯凝薮泽庆溢风烟丹井辉奇青丘表异嘉苗合颖入丰膳以鸣钟天驷摄播颂声於缀兆西鹣南雉之贵日至月书连珠涌醴之徵飞雾集宜其展事嬴里仰告成功出豫介丘方腾茂实犹。且宵衣旰食。若有追而不逮对越嘉祉乃固辞而弗居遂使万土韬华三神鞅望西皇伫诏申以德水之祥东岳希封勖以清河之贶伏见陕州刺史房仁裕状称所管界内二百馀里正月元日黄河载清谨案《易乾凿度》曰:圣人受命河水清京房飞候曰:河水清天下太平繇是纳渭含泾混流同洁凌门氵幼泽别派俱清马颊驰波详观。若镜龙门激箭回眺飞空拍天之典焕然冯夷之都可见千寻郎彻俯映玄珠一曲澄鲜遥观紫贝尽河宗之奥秘洞水府之仙灵,岂非天鉴详明不爱其道神心昭著有感斯通何幽显合符人祗交际理均形见。若斯之效欤臣等沐道醉心观洋骇目披图逖听旷古无闻实庆生涯亲承旦暮诏答曰:嘉瑞爰降必资至德大河效祉为希世顾惟寡昧但增惭惕乃天地表祥宗社垂欲使四海隆平八荒礻是福王公卿士内外庶僚宜勉修正道以副灵贶焉三月秦州言河清七月白龙见於富平九月杭州言青龙见。 十五年二月开州言白龙见三月肃州言所部川原遍生芝草四月庆州言驺虞见冀州献白狼五月癸未庐山府献白鹿乙酉安礼门御榻产芝草五茎六月滁州言青龙见庚子商州言庆见七月洪州献玄沧州言青龙见丁亥灵州言景见八月嘉州抚州各言庆见衡州言白鹿见九月沧州言龙见十一月幽州言五色见。 十六年正月宣州言庆见七月朔州言白龙见温州各言景见八月申州献白雉九月金州言青龙见十月滑州献白狼十一月箕州言景见湖州言庆见十二月宋州言青龙见。 十七年三月杭州言木连理二十四株有植黎二木合为一体有雄雉飞集东宫显德殿前太宗问群臣曰:顷来频有雉集是何祥也。谏议大夫褚遂良曰:昔秦文时有童子化为雉雌者鸣於陈仓雄者鸣於南阳童子言曰:得雄者王得雌者霸文公遂以为宝鸡祠汉光武得雄遂起南阳而有四海陛下旧封秦王故雄雉见於秦地既古来将为祥贶所以彰表明德太宗曰:立身之道不可无学遂良所对深为可重五月雍州献三足乌己未湖州言甘露降润州言庆见华平出於玄武门之池怀州献白狼湖州言庆见闰六月柳州言庆见丹州献白鹿七月州言景见辛卯常州言青龙见八月凉州言昌松县鸿池谷有石青质白章为文曰:高皇海出多子李九王八千太平天子李世民王千年太子李治书燕山人士乐大国主尚汪谔奖文仁道千古天王五王六王七王十王凤毛才子七佛八菩萨及上果佛佛田天子文武贞观昌大圣延四方上下万里忠者仙戈八为善。 九月魏州言庆见皇太子寝室产紫芝二十四茎并为龙兴凤翥之形十一月并永滁州景见郑州河水清怀州河水清永州言庆见廓州献白狐。 十八年正月嘉州言青龙见台州言甘露降州言庆见四月豫州言白龙见五月郓州献白狼六月辛亥郑王府献白狐瀛州言庆见七月会州言青龙见朗州言青龙见壬午滁州言景见八月商宋兰邓雒五州言景见曹雒二州言景见赵州献白鹿九月汝州言青龙见十月潞州言庆见山南献木连理交错玲珑有同罗目一丈之馀并枝者二十馀所十一月湖州言庆见。 十九年二月岳州献毛龟二滁州言驺虞见十月老人星见十一月费州言庆见渠州言青龙见。 二十年正月汝州言甘露降二月潮州言庆见戊午许州获白狼二月德州言景见郓州言一角兽见丙戌冀州景见四月房州言赤雀见五月襄州言庆见丙申泽州言甘露降七月安州言白龙及庆见州言景见八月老人星见九月泽州言白鹿见十月亳州言甘露降十一月雍州言甘树一株有十八处连理李树生芝英赤紫茎光色鲜丽陕州言青石理成文曰:李君王三字汾州言青龙白龙见白龙吐物初在空中有光如火至地陷入二尺掘之则玄金之形团斜广高六七寸叠州言五色见兖州言青龙见。 二十一年四月兖州鸾见易州言庆见六月始州言景见淄州言凤凰见壬申亳宋二州各言庆见白龙见於郓州怀荆二州言景见辛酉赵州言庆见七月怀襄同凤泸宋亳蓬绥等州言庆见郓州言白龙见八月绥州言庆见九月崖州言白龙见岷州言庆见老人星见开州言景见十月南代州驺虞见戊戌绥州言景见。 二十二年正月玉华宫李树连理隔阔合枝二月怀州河水清原州言景见六月洮州言白龙见循州言景见七月襄州言庆屡见定襄都督府言庆见八月昭州洪州言庆见九月晋州言庆见巴州沂州皆言庆见遂州涪水中获古鼎受五石三<豆斗>旁有铭刻取初风雨晦冥响。若洪钟十二月绛绵代潞四州并言庆见闰十二月郎州言庆见二十二年三月代州言庆见四月壬申灵州言河水清。 高宗永徽五年六月济州言黄河清一十六里皎然澄彻是岁大稔雒州米斛至两钱半粳米斗至十一文。 显庆元年二月岐州献一角兽五月岐州五龙见於皇后泉。 龙朔元年二月益绵等五州皆言龙见(,於是改元)六月兖州青龙三十九见。 三年十二月诏以绛州麟见於介山含元殿前琅台阁内并睹麟趾改来年正月为麟德元年在京及雍州诸县见系囚徒各降一等杖罪以下并免之。 上元三年十一月陈州上言凤凰见宛丘县。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甲辰即位大赦天下是日庆见於东方丙午扬州上言庆白雉见七月己巳册玄宗为皇太子是日有景之庆改元为景元年景二年六月雒州上言两岐麦八月以高祖旧宅有柿树天授中已经枯死至是重生因而大赦天下十月宁州嘉禾异亩同颖江州上言神泉涌十二月光州上言李树连理。 三年正月有事於南郊是日佳气四塞。 太极元年五月戊寅睿宗有事於北郊是日东南有紫气扶日上。 延和元年六月凉州上言赤雀见。 玄宗先天二年八月江州献灵龟六眸腹下有玄文象卦文怀州上言有嘉禾四穗十月有事於太庙是日庆见。 开元元年十二月有麟见於峡州远安县之鬼谷仙洞。 二年正月丙寅凉州献朱げ尾白马庚午原州献肉角羊八月太子宾客薛谦光献东都九鼎铭其豫州鼎铭武后所制文曰:羲农首出轩昊膺期唐虞继踵汤禹乘时天下光宅域内雍熙上玄降祉方建隆基宰相姚崇卢怀慎等奏曰:圣人启运休兆必彰故化马为龙预流谣颂秀为天子早著{宀具}符臣等今见薛谦光所献东都鼎铭大圣天后所制其文云:上玄降祉方建隆基豫州处天地之中所以远包四海铭文独圣后所制固必先感二仪灵庆昭彰旷绝今古臣等忝陪近侍喜迈常情请宣付史官并颁示内外许之。 七年闰七月虢州奏阌乡县桃林乡醴泉涌出扬州奏扬子县一角兽见八月老人星见其色黄明而大八年正月甘露降五月德州奏平原县麦一茎两岐分秀八月老人星见十二月隰州庆见璧州甘露降齐州嘉禾生鄂州芝草生徐州获白野鸡岐州获白燕进之。 九年二月汝州奏鲁山县之尧山有白鹊见於许昌县之唐祠掘地得古铜上。又隐起双鲤篆书文曰:宜子孙并请宣付史官从之五月绛州奏正平太守两县瑞麦七茎两穗一茎四穗十月洪州庆见十一月蕲州奏兰溪县芝草生。 十一年正月行幸北都纪功於太原府之南街有连理李树连理甘棠生於太原县二月祠后土於汾阴之隹上太史奏荣光出河休气四塞徘徊绕坛日扬其光有司奏坛掘地获古铜鼎二其大者容一斗色皆青。又获古瓦长九寸上有篆书千秋万岁及长乐未央字。又有赤兔见於坛侧十一月癸酉日长至太史奏曰:平明阴祁寒及其日出有迎日。又有祥风至须臾日出有黄白冠及日南有珥臣谨按黄帝占云:冬至之日阴祁寒来岁大稔人安五丰熟。又曰:风不及地和缓而来谓之祥风王者德至於天则祥风起日冠。且珥人主有嘉并太平之嘉应臣请宣付所司许之。 十二年五月溱州庆见太原献异马驹其耳如筒左右各一十六肋肉尾无毛六月丙申光州五色见乙巳河南府之告成县王利文家瑞麦生穗分岐一茎三秀利文上。表曰:陛下往在藩邸扈从三阳在臣宅上休憩臣宅北坂之下陛下以为球场自夏徂秋往来游赏其地因感圣气今有瑞麦生苗或六穗分荣或一茎数秀方圆纵横不离场边自非至德潜通,岂有瑞应。若此诏赐利文绢三十疋遣之十月合州庆见闰十一月豫州言白獐见。 十三年五月甲申瑞麦生於河南府之寿安县劝农使宇文融上表称贺甲午潞州白鹿见戊戌以亲制西岳碑示百寮有五色见於前己亥代州甘露降九月兖州奏白雀见十月丁卯太史奏白雀见壬申万年人王庆筑垣掘地获宝鼎五献之四鼎皆有铭铭曰:垂作尊鼎万福无疆子孙永宝丁丑白鹊见於行宫十一月丙戌封禅至泰山之下戊子有雄野鸡飞入斋宫驯而不去久之飞入仗卫忽不见王守礼等贺曰:臣谨按旧典雌来者霸雄来者王。又圣诞酉年鸡主於酉斯盖王道遐祚天命休祯请宣付史官以彰灵贶从之己丑日南至上备法驾登山至斋室其夕阴雾惨烈劲风四起裂幕折柱寒气切骨上露立祈请仰天自誓曰:某身有过请即降罚万人无福亦请某为当罪应时风雨止天地清晏日气和煦及升坛休气四塞登歌奏乐有祥风自南而至丝竹之声飘。若天外及禅社首五色见日重轮及还山下之斋宫有庆随马祥风绕路(时中书令张说等蹈舞拜贺帝曰:朕以薄德恭膺大宝物休洽皆是辅弼之力君臣相保勉副天心长如今日不敢矜怠说等。又奏曰:圣心诚恳昨夜斋居则息风反雨今朝封祀则天清日暖复有祥风助乐卿引燎灵迹盛事自古未闻陛下。又思慎终如初长福万姓天下幸甚)。 十四年八月梓州言庆见通州言芝草生。 九月晋州神山县玄元皇帝庙根子树两枝连理合成一枝十月己巳帝至自汝州之温汤时有五色鹦鹉能言育於宫中帝令左右试牵御衣鸟取目叱咤岐王文学能延景因献鹦鹉篇以赞其事帝以鸟及延景诗示百寮尚书左丞相张说上表贺曰:伏见大恩以灵异鹦鹉及能延景所述篇出示朝列臣按南海异物志有时乐鸟鸣皆曰:天下太平有道则见臣验其图丹首红臆朱冠绿翼与此鹦鹉无异而心聪性辨讠主报恩故非常品凡禽实瑞经所谓乐鸟也。延景虽识其事未正其名望编国史以彰圣瑞许之十二月丙午越州言李树连理癸丑邢州甲州各言庆见。 十五年四月彭州言白兔见八月壬寅海州白獐见丁丑资州言庆见闰九月亿岁殿生芝草一茎十月汝州言嘉禾生简州言庆见。 十六年三月京兆府三原县浪井出七月庆见於仙州叶县十一月日南至帝御含元殿受朝贺太史奏黄扶日请付所司从之。 十七年五月庚寅有灵芝草产於太庙第九室殿柱甲寅有赤雀见於冀州一雄一雌六月有浪井出梓州十月睦州献竹实。 十八年四月辛酉寿州献白雀甲午嘉州奏楠木生连理枝广州献红鹦鹉五月辛丑徐州奏庆见甲辰陕州奏灵芝产六月甲申沁州奏月抱瑞彩扬光五色乙酉鄂州奏景见。 十九年二月癸未皇太子鸿等奏曰:昨正月二十七日伏见陛下於兴庆宫亲耕三百馀步既而青光紫气覆地四月已卯扬州奏生稻二百一十顷再熟稻一千八百顷其粒与常稻无异壬辰河南府登封县唐村李嗣谷当阳山南面石文旧有帝字新生上字识者以为圣明之应河南尹孟温礼奏贺六月癸未有浪井出於邛州之龙兴观之平地泛溢五色相浮彩彪炳壬申芝草生於京城之胜业寺一本七茎心黄外紫八月辛巳上降诞之日有黄三道於西方九月乙未冀州任丘县孝悌乡嘉禾生庚申州永康县嘉禾生一茎五穗神羊产於京兆之兴平县。 二十年三月有一角兽肉角当顶白毛上捧识者以为獬豸。 二十一年二月衢州获鱼有铭献之侍中裴光庭等奉贺六月庚子眉州献宝鼎重七百斤无耳足有篆文数字时渝州刺史怀本奏此鼎到陈州界之对溪驿雾暗合有白虹逼鼎臣恐沦失不胜惊惧请至合州取陆路至京许之癸丑蓬州奏枯树上生李枝结实绛州奏龙兴观池同心莲一茎八月癸亥沂州产紫芝三茎是夜五更二筹後南方丙位老人星见其色黄白太史奏曰:臣谨按春秋文曜钩云:王者安静则老人星临其国主寿昌万人安常以秋分节候之南郊今应期而见请付所司从之。 二十二年五月河州庆见八月幽州奏千秋节日有庆见於夷军。又轩辕皇帝庙中古井涌浪泛溢。又安次县百姓家产连理树及大麦一本一十八茎穗秀两岐十月尚书左丞相萧嵩率百寮奏曰:伏见所司奏今年祥瑞祥风起日抱戴嘉禾秀芝草生甘露降醴泉涌木连理瓜同蒂竹再生李成实驯鸠玄鹤慈乌宝鼎鱼铭钱刀瓦字等二十有一事臣闻惟德感神惟祥祚圣有欲之而莫致,或不召而自彰盖所谓天之辅人福之先见者也。伏惟开元神武皇帝陛下犭旬齐敦敏钦明光宅三灵以泰百度惟贞故感应日闻珍符岁积盖祥风者昭乎!号令抱戴者表以纳忠嘉禾主於同文芝草明於敬老甘露洒神灵之液醴泉发德泽之滋草木秀其地灵羽毛呈其天瑞其馀山川异气器用殊姿争自效灵不可胜纪斯并玄天幽赞黄灵合德非大圣不能降其祥非太平不能当其应请宣付史官传於後代上手诏报曰:处奉宗社昭事天地幸蒙垂降此祯祥岂自厥中以彰其外归之於朕是用多惭宣付史官依卿所请二十三年二月丁未绵州白鹿见己酉安州庆见五月丁卯蓝州有浪井出及醴泉滂涌癸未晋州庆见六月丙戌文州庆见壬子京兆富平县瑞大麦生一茎五穗华州下わ县瑞大麦生一茎三穗京畿采访使御史中丞卢奂奏贺八月幽州长史张守奏榆关内有蝗虫食田稼蔓延入平州界俄顷有群雀来食此虫一日食尽平州稼穑无有伤者九月乙丑楚州庆见十月沂州芝草生一茎九寸十岐乙未京兆府奏县嘉禾生戊申扬州奏获毛龟其色青庚戌朔州奏甘露降嘉禾生十一月楚州陵州会州并言庆见沂州密州皆奏芝草生十二月龙池圣德颂石自鸣其音清远有如钟声百官等上表称贺。 二十四年三月获瑞兽首耳形类虎尾长於身有豹文能食虎七月辛巳沂州庆见瑞麦生壬午台州郓州并言庆见乙酉荆州万州并言庆见八月戊申常州有神龟见绿毛黄甲庚戌老人星见黄色明静而大太史奏曰:臣谨按春秋文耀钩王者安静则老人星见孙氏应瑞图云:王者承天则老人星见临其国。又黄帝占云:老人一名寿星色黄明大则主寿昌天下多贤士伏惟陛下以千秋节日祀於星坛而祭期将临美应先至知历数之方永嘉万寿之昌期请付史官以光典策许之。 二十五年四月丁卯幽州庆见五月丁丑白鹊见戊寅河清八月丁未千秋节宴群臣於勤政楼下太史奏曰:今日卯时有祥出东方及其乐作非烟烛於西北己午之时日有抱戴伏以陛下圣历方永福履无疆氵存臻嘉瑞之符载洽绕枢之日臣等不胜忭跃请宣付史馆许之十月庚申宰臣李林甫牛仙客祭南北郊有瑞气萦坛祥风拂地太史奏今日陛下处报丰稔昭祭神祗臣谨候天地清谧星辰明朗初祭则樽俎陈祥风拂地既奠之後瑞气萦坛其风则畅和缓之候其气乃蓄龙凤之色臣谨按王者德至於天则祥风起。又尧沈璧於河休气四塞伏惟陛下一德驭物而天祥荐祉尽皇王之灵贶跻苍生於仁寿请宣付所司编入史册许之十一月青州奏日光五色十二月泗州奏日抱戴。 二十七年七月己卯蒲州刺史韩朝宗奏新置灵贞观有庆见连理树生壬午河西陇右节度使萧讨吐蕃大破之有庆见於阵前白兔舞於营中请编史册许之。 二十八年陕州青州皆言庆见四月庚辰有慈乌巢於紫宸殿之ㄆ侍中牛仙客中书令李林甫上表贺曰:臣等伏因侍奉之际天恩令臣升殿观此乌巢陛下孝弟之至通於神明仁慈所育岂独黎庶故得上玄协应灵乌呈瑞翱翔不离於廷际栖集必归於轩槛虽人俗所有但止於园林今感圣而来乃巢於殿ㄆ依人无惧恋主愈驯博考图籍未之有也。臣等幸忝枢近亲睹休祥望颁示中外以彰灵感手诏报曰:所闻不如所见故引卿等观之颁示寰中俯依来请辛巳。又有慈乌巢於宣政殿之ㄆ仙客林甫。又上表贺曰:陛下孝友因心慈仁被物故得上帝储祉灵乌发祥高栋重栌共瞻爰止前轩内殿皆睹来巢视之弥驯逼之不惧休重沓而交应徵求古今而未闻臣等何人屡观嘉瑞望与前状同宣中外克纪祯符手诏报曰:两殿巢禽其义一也。但有惭德深谢仁慈颁示四方随卿所请。 二十九年正月亳州刺史郑愿奏玄元皇帝庙中之井涌气成五色相英三月甲申滑州刺史李邕献马一匹表云:其马肉鬃鳞臆嘶不类马声日三百里邕任淄青刺史日遇一老翁云:圣主将得龙马以应太平邕遂於青州马会思家获而献之己丑亳州奏老君庙九井先涸自奉诏增观宇九泉皆涌及树已枯复荣四月甲寅深州奏连理甘棠树生於陆泽县甲戌温州奏日抱戴扬光五色五月戊午有白雀白乌见於原州之平原戊寅有庆见於亳州真源县之玄元皇帝庙兼有白鹊翔於庙门楼六月甘露降於司农寺八月命有司於兴唐观设斋自内迎玄元皇帝真容於观宰臣已下百官悉行香有庆见天宝元年正月戊申安西都讠田仁畹於于阗东王河获瑞玉龟一画以献癸丑太史上言今旦卯时日有红碧黄气数见及紫赤气润泽鲜明在日上谨按《瑞应图》名曰:庆太平之应请编入史册许之六月壬辰信都瑞麦生临州郡人李嘉裔所居柱上芝草生形类尊容屡陈光彩太守张景佚拔柱献之乙未陇右节度皇甫惟明奏龙支县人厍狄孝义有马生龙驹经九旬有九日身有鳞而不生毛臣就简视时有庆五色遥覆马上久而不散伏望宣付史官以光实录从之睢阳郡嘉麦生一茎八十一穗八月乙酉老人星见。 二年三月南郡奏所部紫极宫有庆见。 三载三月癸酉兴庆宫合炼院芝草生一本六茎丙子武威郡上言番禾县之天宝山有醴泉涌出岭石化为瑞面远近贫乏者取以给食五月京兆尹奏所部芝草生。 四载八月戊子有斑鹿产白鹿於苑中献之请宣付史馆上曰:宫苑之内屡荐嘉祥今。又缟质霜毛变林虞之兽族殊姿驯性实驾之龙媒允谓休徵用为慰也。所请者依癸巳京兆之新丰嘉禾生或九穗六穗九月河南府登封县嘉禾生一本十二穗。 五载五月乙卯河东郡太守李知柔奏乘泉县潘水修功德处有白鱼引舟五色起望宣付史馆从之丙戌鄱阳郡上言甘露降於所部紫极宫之松树纟郡上言姑射山修功德处有庆捧日七月汝阴郡上言有嘉麦生一茎两岐。 七载三月有玉芝生於大同殿之柱楚一本两茎神光於殿上命文武百寮入观之。 八载六月大同殿。又产芝一茎。 九载二月甲戌献陵昭陵乾陵定陵桥陵等五陵柏树尽垂甘露壬寅华阴郡奏白鹤见於西岳五福峰甘露降大罗峰之醮坛白鹿见於大罗东南峰驾鹤岭卫叔卿之得仙处请付史馆从之。 七载七月有鹿产白は於闲厩之试马殿八月癸丑黔中郡紫极宫庆见甲寅上雒阳庆见丁巳丹阳郡茅山炼丹院生芝草一茎庚午蕲春郡之天长观圣容玉石莲花座上生紫芝一本七茎九月壬午夜太史奏寿星见於丙方大明色黄十月乙丑御朝元阁有庆见上赋诗群臣毕和癸酉丹阳郡茅山庆见白鹤群飞十一月长至太史奏北方有黑气四方俱有薄黄佳气浓厚。又有黄气扶日十二月馀杭郡庆见化楼阁势兼有仙人形象乙卯彭城郡有庆见。 十四载三月南道观察使源涓奏江陵郡古纪城东有紫气成中有一人衣白衣乘气向上其时安南招讨使康令谦及同行军将等同见臣谨画图奉献伏望宣示中外编诸史册从之四月剑南道获白兔一献之八月癸巳老人星见己亥中书省五色见庚子乐安郡上言嘉禾及获白鹊白雀壬寅京兆府奏嘉禾生而献之癸卯东平太守嗣吴王祗奏所部寿张顺昌两县咸生丙辰蜀郡奏庆九见十月卢江郡人王恭家有李树连理结紫实癸酉幸华清宫有石产玉芝宰相杨国忠请宣付示朝廷编诸史册从之。 十五载六月玄宗幸蜀七月壬戌至益昌郡济州於吉伯渡有双白鱼夹御舟而跃识者谓之两双飞龙焉。 ●卷二十五 ○帝王部 符瑞第四 唐肃宗以天宝十五载七月即位於灵武改元至德是年九月三日帝降诞之辰有庆属天白鹤飞舞於上所居殿宇翱翔二十馀匝而去十一月辛未长安气如衣冠备具太史奏天下和平之象。 二年七月朔方节度《郭子》仪奏宁朔县界荒地广十五里有黑禾出遍地每日侧近百姓扫尽经宿还生前後可得五六千石其禾圆实味甘美臣以为天启兴王瑞先百故汉称雨粟周颂来岂瑞禾自出家给人足盖陛下富教安人务丰敦本光复社稷康济黎元之应也。臣不胜大庆八月乙未太史奏其日老人星见光润明泽十二月癸亥帝受国玺太清宫晨有紫见从殿东南角稍至殿前。 乾元元年四月甲寅帝亲行享庙礼并祭昊天上帝礼毕有景见於日之南自卯及辰久而方散有顷朔方告破贼己未怀州刺史王奇光奏河内县王清种麦数亩皆一茎三穗丁卯太庙殿院北门内柱生芝草两茎紫盖七月庚寅朔方节度使《郭子》仪奏东京上阳西金华门外仗舍下见白鼠穴穿之得天下信宝一枚皆篆书背上雕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相盘以为帝德广运乾道降祥图永昌坤维耀宝请宣示朝廷诏曰:我国家卜代悠久历数无疆明神降休灵贶斯格昌符兆发宝印呈祥皇帝之徽号既彰天子之鸿名。又信斯实累圣致感上玄垂裕岂朕薄德所敢当仁卿国之大臣获斯嘉瑞光我盛礼何庆如之。 三年五月岚州上言合河关黄河水四十里间清如井水经四日而变十一月丙寅左金吾卫大将军王晟奏明凤门有庆自栏杆上起盘旋纷郁光彩明耀门官皆睹焉。 上元二年七月甲辰延英殿御座生玉芝一茎三花御制玉灵芝诗三章八句八月戊辰夜老人星见其色黄明润泽而大。 元年建子月戊戌冬至有迎日日扬光司天监韩颖奏谨按《春秋感精符》南至有迎日年丰之象建巳月壬子楚州刺史崔亻先表献定国实玉十三枚一曰玄黄符如笏长八寸上圆下方近圆有孔黄玉也。二曰玉鸡毛文悉备白玉也。三曰璧白玉也。径可五六寸其文粟粒无雕镌之迹四曰西王母白环二枚白玉也。径六七寸六曰如意宝珠形圆如鸡卵光如皎月七曰大如巨粟赤如樱桃八曰琅珠二枚长一寸六分十曰玉形如玉环四分缺一十一曰玉印大如半手斜长理如鹿形陷入印中以印物则鹿形著焉十二曰皇后采桑钩长五六寸细如箸屈其末似金。又似银十三曰雷公石斧长四寸阔二寸无孔细纟致如青玉十三宝置於日中皆白气连天亻先表云:楚州寺尼真如者恍惚上见天帝授以十三宝白中国有灾宜以第二宝镇之中书门下表贺诏曰:太宝祯符时膺昌运皇天不秘紫府降灵敷上帝之耿光悟神祗之有鉴荷斯戬弦济艰难冀与兆人同登寿域股肱奉上宗庙福予岂惟朕躬致此嘉瑞卿咸有一德寅奉休徵将使发挥克谐辅弼所请宣示中外编入史册者依乙丑诏元年宜改为宝应元年其楚州刺史并出宝县官及进宝官量与进改随进宝官典亻兼等各量与一子官宣示中外宜知朕意。 代宗宝应元年田月己巳即位其日有庆见初帝至飞龙厩座前有紫见中有三白鹤徊翔。又有喜鹊鸣及将即位仗卫宿设夜分雾四合不辨咫尺既晓朝呼万岁天地清朝非烟满空黄气抱日咸以为圣感甲戌潞州获赤雀献之五月商州上言庆见七月己卯京兆府万年县获三足乌献之九月戊辰陕州上言黄河清是夜老人星见黄明润泽司天少监瞿昙讠巽奏曰:臣谨按春秋元命苞云:老人星明则人主寿昌国多贤士常以秋分候於南郊所见合秋分之气当天地之中伏望编诸史册宣示朝廷从之甲午太州至陕州黄河清二百馀里澄澈见底戊戌太州嘉禾生异亩同颖献之出示百寮。 广德二年五月己酉河南府上言河阳县界黄河清逾月不变十一月镇南副都讠甯龄先言合浦县海内珠池自天宝元年以来官吏无政珠逃不见二十年间阙於进奉今年二月十五日珠还旧浦臣按南越志云:国步清合浦珠生此实国家宝瑞其地元敕封禁臣请采进许之。 永泰元年七月甲寅有三白鹿一白兔见於禁苑观军容使鱼朝恩受命巡苑内屯田因获之以献朝恩上言请付史馆编诸简策手诏答曰:白鹿白兔王者嘉瑞和平之应朕以寡德讵敢当焉卿及将士等务切军储克勤农亩上玄眷爰获祯符所请付史馆者依是月庚申京兆府上言鄂县嘉禾生穗长一尺馀穗上粒生重叠如连珠八月戊子司天台上言老人星见。 二年六月丁未是夜月重轮八月己酉秋分老人星见於景上黄润明大十一月乾陵赤兔见获而献之大历二年三月丁巳河中府获玄狐献之出示百寮八月庚子夜老人星见其色黄明而大十月己卯右羽林军获白雀献之乙酉有醴泉出於京兆府之栎阳饮者多愈痼疾己亥潞州长子县嘉禾生两茎同穗十一月己巳长至司天奏曰:日色清明祥风四起请付所司从之。 三年正月晋州获白雀献之四月乾陵上仙观三尊殿有两雀衔柴及泥补葺殿之隙坏凡一十五处闰六月扬州上言和州历阳县有三乌同巢七月汴州获白雀献之阆州新井县连理生九月宣州获白鼠三献之十月太原府上言五色见及嘉禾生。 四年正月乙亥大雪平地盈尺百寮於宣政殿拜舞称庆前年冬少雪故也。三月润州上元县产芝草一茎四叶高七寸六月庆见於西郊。 五年四月癸巳广州越州并言庆见丁未台州言庆见五月己巳石州上言五色见。 六年七月己丑华州言甘露降道州上言五色见八月戊辰楚州上言芝草产於淮阴县是夜老人星见其色黄明而大丁丑白兔见於太极殿之内廊获之出示百寮九月丁酉沂州上言庆见十一月潭州上言长沙县荣唐里树下有讠生同蒂连心永州上言湘源县芝草生同根三茎合成一盖十二月癸酉婺州上言嘉禾生一茎九穗一茎十二穗。 七年五月甲申亳州获白雀六月丁亥蔡州言庆见是岁大稔。 八年四月壬申潞州上言玄宗十九瑞阁有白鹤来翔五月丁丑凤翔府上言天兴县嘉禾生一茎二穗六月戊申梁州获白雀二献之庚辰庐州上言庐江县紫芝草生一根两茎一丈五尺。又合肥县棠梨树上乌鹊同巢七月丙戌东都留守蒋澳上言太庙殿柱生芝草二茎太原府上言清源县人韩景辉养冬蚕成茧诏给复终身甲午蔡州获白鹊一献之州上言金华县李树连理乙未蓬莱池获毛龟出示百寮戊戌内侍省获白鼠一出示百寮壬寅神策军上言金天门外水渠中获绿毛元龟献之八月壬戌太原获白乌一白鹊一献之庚寅亳州获白鹿一白野鸡一献之滑州言灵昌县连理瓜生及瑞麦一茎三穗九月丁丑京兆府上言梨树及林檎树并连理戊寅桂州上言芝草生是夜老人星见辛巳华州上言嘉禾生十月丁未襄州言芝草生庚戌扬州上言芝草生丁卯凤翔府获白鼠献之太原府上言嘉禾生十一月凤翔府上言天兴县禾生一茎三穗太原府上言寿阳县嘉禾生两茎同穗闰十一月丁未申州上言义阳县芝草生乙丑衢州上言龙丘县李树上产芝草五茎成都府上言甘露降是月丙子泽州上言嘉禾生是岁大有年。 九年二月庚午郑州上言李树上生芝草一茎三月癸卯亳州上言芝草生京兆府获白鹊一献之四月庚戌汝州上言甘露降甲午陇州获白鹊一献之五月丁巳龙州获白鹊献之京兆府上言瑞麦生九茎同[A13C]七月丁酉庐州获白鼠二舒州获白雀一并献之九月戊申晋州上言神山县庆唐观柏叶松身树已枯再生十月己巳申州上言芝草生辛卯凤翔府上言嘉禾生一茎两穗十一月癸亥福州获白燕二献之十二月戊寅宁州上言嘉禾生衡州上言李树上芝草生茎连树根丁亥州上言庆见。 十年正月壬寅冀州上言嘉禾生五茎生合为一茎乙巳处州上言李树连理二月壬申江陵府上言芝草生壬午处州上言芝草生三月濠州上言芝草生凤翔府获白雀一献之五月蜀州上言唐兴县李树上芝草生三茎汉州上言李树上芝草生一茎七月癸酉绛州上言芝草生八月己酉夜老人星见九月乙卯太原府上言嘉禾生。 十一年九月庚辰夜老人星见。 十二年正月乙丑渭北行营所获赤雀二献之壬申常州上言甘露降洁白凝泫味同饴蜜五月甲子成都府人郭远因樵爨获瑞禾一茎有文曰:天下太平四字献之以示百寮宰臣等奏贺曰:顷者贼臣凶狡敢蔽聪明陛下以时发觉咸就诛放与人更始在物维新浃辰之间果获佳应至德之化光贲草木太平之时遂形文字伏望藏於秘阁宣付史馆从之六月癸未苑内获白鼠一出示百寮九月戊午夜老人星见十月乙酉潭州上言庆见甲午陆州上言桐庐县五色见十一月己酉蔡州上言汝阳县芝草生紫茎黄盖辛亥京兆府上言甘露降於城内靖恭坊之南街柳树味如饴蜜十二月河中府上言临晋县嘉禾生四茎二穗。 德宗建中四年五月滑州濮州黄河清。 兴元元年八月宋亳观察使奏亳州贞元县大空寺僧院李树植来十四年长一丈八尺今春枝上忽耸高六尺周回似盖九尺馀。又先天观玄元皇帝太后陵槐树上有灵泉涌出六月忽有灵气五色见於泉上。 贞元元年十一月京兆府奏有人於长兴坊得玉玺文曰:天子信玺中书门下表贺请付所司制曰:可。 三年闰五月陕虢观察使李泌献瑞麦一茎五穗七月京兆府献嘉禾异本同穗八月淄青节度使李纳献毛龟诏示百寮十二月同州沙苑监上言白鹿见。 四年四月宗正寺献毛龟七月右神策军献瑞瓜三蔓合为一蒂而生三瓜九月许州奏嘉禾芝草生。 五年五月宋州奏大麦一茎九岐者约一百馀本。 六年正月防州言枥连理八月甲寅老人星见是月京兆府河南府并奏嘉禾异本同颖潮州上言芝草生连理李树。 七年四月壬寅广州言甘露降乙卯汴州献白乌五月许州献白乌八月同州言祥见。 九年五月辛卯左神策监州行营节度使胡坚右神策监州行营节度使张昌皆表奏初城监州卤中获坏土。又置烽堡水路迥远即时有两废盐井悉生盐事符圣德可谓天赞请宣付史馆制曰:可是月甲午郓州言甘露降。 十年五月连州言庆见。 十一年二月同州献五色雁六月河阳华州并献白乌八月潞州献白鹳九月成都言甘露降十一月潭州进赤乌。 十二年五月通州奏九树甘露降六月京兆府进白鼠朗州进白乌七月丁酉东都留守进芝草甲辰滑州进白雀九月徐州奏嘉禾生十二月甲子左神策军进白鹊丁亥许州进白獐。 十三年八月汴州进嘉禾九月癸亥怀州进嘉禾甲子幽州奏甘露降十月右神策军进白雀十二月州奏厅前松树甘露降。 十四年正月蔡州进瑞麦四月婺州奏甘露降闰五月乙丑滑州奏黄河清戊辰汴州进白乌九月丁未朔中书门下奏贺峨嵋获白鹞丁卯中书门下奏贺苑中获白鹿。 十五年正月潞州进白乌五月丁未延州进玄兔庚寅韩潭进白鼠七月凤翔府鸡足山庆见。 十八年五月眉州上言醴泉出八月徐州献嘉禾白兔。 二十一年七月陕州献紫芝成都府献嘉禾辛卯潞州献白雀。 宪宗以永贞元年八月乙巳即位是月庚戌荆南献毛龟二。 元和二年正月诏以湖南所献古鼎付有司初永州百姓唐履昌於路侧掘得古鼎重一百一十二斤异之故上献八月戊辰老人星见。 七年十一月东川观察使潘孟阳上言龙州武安川田中嘉禾生有麟食之复生麟之来一鹿引之群鹿随焉光华不可正视使画工就图之并嘉禾一函以献。 九年八月中书门下奏夏绥银节度使今月八日因取土修城於西北角近仓掘得釜大小共计二百五十四并容六豆已下五豆以上俱无破损如新器物者伏以人天所资粒食为本釜之大火化是因今大军方兴此物自出则知向时藏瘗盖神诱其衷今之彰呈岂天有所助圣作物感一何昭然望付史馆从之。 穆宗长庆元年正月帝飨太庙礼毕出朱雀门中路日抱珥五色宰臣萧亻免等率两省供奉官称贺於马前。 三年四月同州言文宣王庙甘露降。 文宗太和元年十一月河中观察使薛平奏当管虞乡县王贤乡有白虎入灵峰观谨按孙氏《瑞应图》白虎者义兽也。名驺虞王者德至鸟兽泽洞幽冥则见谨画图进上敕付所司。 三年十一月丁丑朔乙卯司天台上言太阳当蚀不蚀宰臣率百官表贺。 六年七月河阳东川并奏庆见八月广州奏六月二日庆见。 宣宗大中八年正月陕州黄河清。 昭宗文德元年九月韶殿前穿井得甘泉以示百寮群臣上表贺曰:臣闻至德动天天乃垂甘露神功浃地地故出醴泉然犹兆自郊圻启诸甸服未有因於改井得彼甘泉不离禁掖之中便是殿庭之侧澄清。若镜汲引而固绝羸瓶香美如饴济利而终期勿药况银床万所玉千门味不可以和太羹美不足以调甘食。若非皇帝陛下幽通井德明契天宫则何以革故从新致斯玄贶移咸变苦降此休祯臣等幸偶盛时叨尘宠禄思与尧年野老凿以兴歌愿同汉水丈人汲而成药。 哀帝天元年九月朱全忠进白兔一只中书门下表贺曰:今日东头承旨常郁至奉圣旨者质素光而应候容洁朗以协时既昭耀於明庭实昭彰於圣德臣等览晋中兴书徵祥说曰:白兔者月精也。《抱朴子》云:兔寿千岁满五百岁则色白顾野王云:王者恩加寿考则白兔见协太阴之瑞实表坤慈应千岁之祥雅符乾德伏以皇帝陛下膺图纂嗣压纽腾休绍祖宗之丕基示孝慈於众汇敦礼耆老委任勋贤所以致八孔之效灵应三秋而发皓来从月窟叠霜毳以蒙茸献自梁庭粲冰毫而皎洁足以增辉瑞谍归羡皇猷闻天远自於元勋拭目共观於多士岂比鲁传赵郡独歌如练之词实同晋获寿春。又继凝铅之咏诏曰:上天眷灵<兔>效珍道既协於坤慈祥乃彰於月窟雪霜是比皎可观全忠道贯神明功高鼎鼐果因嘉瑞归善天庭俾颁示於有司冀流光於不朽再三嘉玩叹注良深。 二年八月河南府奏雒苑谷水屯百姓马会地内有嘉禾合穗谨随表进者诏曰:多稼如已称大稔异亩同颖益表殊祥张全义尹正邦畿从容廊庙动必垂於惠化静每著於燮调佐时之略弥章阜俗之风益显爰昭玄贶可卜丰年训农遐掩於卫文献瑞迥同於唐叔载观祯异尤切叹嘉仍付史馆。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二月亳州太清宫道士奏圣祖玄元皇帝殿前枯桧再生枝画图以进宣示百官其表云:按濑乡记此树枯来莫知年代自高祖神尧皇帝武德二年太上老君见於晋州羊角山语樵人吉善行云:为报唐天子吾是尔远祖亳州曲仁里是吾降生之地有枯桧重荣唐祚永兴高祖遂於羊角山置兴唐观其地改为神山县封羊角山为龙角既至亳州果有枯桧树复生枝蓊郁後因安禄山僭号之时萎悴及禄山殄灭玄宗翠华归奏枝叶复荣今年十月中。又於其上再生一枝约长二尺耸身直上迥出凌虚叶密枝繁独异众木敕当圣祖旧殿生枯桧新枝应皇家再造之期显大国中兴之运同上林仆柳祥既协於汉宣比南顿嘉禾瑞更超於光武宣标史册以示寰瀛宜委本州太清宫副使常加简察兼令功德使差道士一人往彼告谢仍付史馆编录三年正月西都留守张筠奏昭应县华清宫道士张冲虚状四圣天尊院枯桧树重生枝叶画图以进三月唐州奏淮渎广闰王庙前有两树东西相去七尺五寸其树各出地亦七尺五寸两树相向连理五月许州进纳两岐麦一科其月汴州进两岐麦兖州奏任城县百姓大麦地内有两岐三穗至四穗者八月丙子夜平明寿星见十一月青州符习奏莱州即墨县人乡贡士李梦徵室内柱上生芝草两岐画图而进敕符习累居藩翰屡显政能静以临人宽而得众抚裕巳彰於惠爱辅时。又致於休徵固得和气潜蒸灵芝遽产同九茎而表瑞比三秀以呈祥载阅奏陈良深嘉叹。 三年三月振武节度使雒京内外蕃汉马步使朱守殷奏臣雒阳月波堤至立德坊南古岸得玉玺一面上进伏以皇帝陛下明德动天圣灵御宇遂使千年之瑞出於九地之间辉焕简编光华帝道臣窃观异瑞益表太平敕玉以呈祥印惟示信况坊名立德地近雒阳当凤历之再新与龟书而叶瑞获兹至宝得自忠臣所宜载在简编垂为盛美可送中书门下宣示百官宰相豆卢革等验其篆文曰:皇帝行宝四字圆方八寸厚二寸皆细交龙光莹精妙莫知湮坠之由也。谨按自秦汉以来天子之玺六文曰:皇帝之玺皇帝信玺皇帝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天子行玺至玄宗时恶神器以玺为名改名国宝汉末董卓迁献帝於长安燔烧雒阳宫袁术将孙坚攻卓收复京城营於城南军士见甄宫井上有五色气入惧不敢汲坚令浚井得汉传国玺文曰:受命於天既寿永昌方圆四寸细交五龙一角小缺王莽逼夺之时投地稍损议者意张让劫帝出奔掌玺者投之甄井也。自六玺之外有传国玺即谓此受命玺也。起於秦相李斯为之传於高皇帝即汉末甄井所得即乘舆六宝之一也。自隋末迄今丧乱弦多湮坠者耻而不言好事者落然无记吁哉!守殷。又於积善坊役所得古文钱四百五十六一十六文得一元宝四百四十文顺天元宝守殷进纳敕凡窥奇异尽系休明所获钱文式昭玄贶得一者伫归於一统顺天者式契於天心道焕一时事光千载殊休继出信史必书宜付史馆四月陕州柳溪树连理五月陕州进白兔八月己卯司天奏老人星见十月癸亥司天奏老人星见其月密州诸城县人徐霸送芝草两茎嘉禾九穗刺史李绍岳画图以进。 明宗天成元年十月巴州进嘉禾合穗并图十一月密州献芝草并图宣示中书门下百寮称贺。 二年四月郢州进白鹊五月癸亥怀州进白雀乙丑沧州进白鹊六月巴州进两岐麦其月兖州进三足乌华州上言郑县罗文乡百姓李存家有两岐麦画图进上八月丁酉青州进芝草其月壬寅平明前寿星见於丙上。 三年九月阆州上言度支巡官陈知礼家生芝草两本画图以进是月宰臣王建立进玉杯壹只上有传家国宝万岁杯字水运都将段洪赵实於临河县下得之。 四年七月遂州夏鲁奇进嘉禾一茎九穗敕旨三秀灵芝标仙籍而罔资世务九茎嘉按地谍而实表丰年既呈殊异之祥雅叶治平之运宜付史馆编记。 八月戊戌司天奏老人星见其色黄明。 长丰元年七月宿州进白兔以银笼盛之八月丁未司天奏老人星见黄明润大在井十一度时帝御便殿对宰臣因问曰:司天奏老人星见卿等见否冯道曰:老人寿星也。每岁秋分见为常其色黄明则表圣寿臣等虽不见星出则定矣。 三年十月莱州即墨县人王友家生芝草一茎三枝其枝。又分两岐或三岐上渐阙成片而圆色紫其片即为叶叶茎一色其表白高尺馀青州节度使进之并图上。又出宫中旧献芝草四株其色茎叶皆同而枝叶多少为异耳。 末帝清泰三年六月州献野茧二十斤。 晋高祖天福五年五月宋州贡瑞麦两岐八月莱州芝草生。 六年八月登州蓬莱县民杨蔚家芝草生画图进之七年四月甲寅朔避正殿不视朝司天前奏日蚀故也。是月百官守司太阳不亏上表称贺。 少帝天福八年有白乌栖於作坊桐树作坊使周务上言令捕而进之。 开武元年六月襄州献白鹊。 汉高祖天福十二年二月辛未即位於晋阳乙酉阳曲县令崔握遣主簿吕光邺进白兔壹只帝览而嘉之识者曰:殷有白狼周有白鱼唐有白雀皆为瑞况帝以乙卯降生而有此兆得不为大庆乎!四月星官奏有气黄紫多龙凤之状央漭盘旋不离城上识者曰:天不能无而雨不能无气而立今瑞气如此刘氏其大昌盛乎!。 隐帝乾二年四月颍州献紫兔白兔皆缄之於椟出示群臣六月颍州献白鹿。 三年五月澶州卫南县民王绾田麦两岐凡十二茎二十四穗曹州乘氏县民王丰麦一茎三穗。 周太祖广顺二年四月徐州以两岐麦二十本来献八月灵武献嘉禾二银盘。 世宗显德元年正月朔日後景色昏晦日月多晕及帝即位之日天气晴朗中外肃然五月丁亥是夕月重轮是月辛卯世宗亲征河东午後庆见於西南既晡风雨雹起於东北。 五年二月登州贡芝草三枝十月登州刺史刘福进牟平县画到芝草图一面十二月丁丑朔朗州上言醴陵县玉仙观山门中旧有田二万馀顷久为山石闭塞昨於七月十七日夜有暴雷霹开其路复通诏褒之。 六年正月唐州民於野田中得玉玺玉纽本部遣使来上。 ●卷二十六 ○帝王部 感应 《书》曰:惟德动天。又曰:至П感神是知为善者降祥好谦者受福天人相与之际交感合如律之命吕之从龙未尝斯须而不应也。故古者贤圣之君莫不通三统之要重万灵之命思惟往古穷极至治兢兢业业罔敢暇豫德之盛也。合於天地诚之至也。通於幽明神以知来聪以知远善行无迹有开必先则感而应之乃自然之理也。乃。若商汤桑林之祷大雨斯降汉武竹宫之祀神光屡烛宣帝建祖庙而白鹤集玄宗封泰山而劲风止策书所纪其流实繁斯皆清衷玄感灵贶昭答高明听卑。若响之应也。董仲舒有言曰:王者修五常之道故受天之而享鬼神之灵德施於方外延及群生也,岂不韪与。 殷汤时大旱七年殷史卜曰:当以人祷汤曰:必以人祷吾请自当遂斋戒剪断爪以己为牲祷於桑林之社果大雨。 汉文帝十六年四月以郊见渭阳五帝庙火举而祠。若光辉然属天焉。 武帝元鼎四年亲祀后土东幸汾阴男子公孙滂洋等见汾旁有光如绛帝遂立后土祠於汾阴隹上。 五年十一月始郊拜太一祠上有光是夜有美光及昼黄气上属天太史令谈祠官宽舒(臣钦。若等曰:谈司马谈也。宽舒姓阙)等曰:神灵之休福兆祥宜因此地光域立泰坛以明应(明著美光及黄气之祥)帝尝以正月上辛用事甘泉圜丘使童男女七十人俱歌昏祠至明夜尝有神光如流星止集於祠坛天子自竹宫而望拜(以竹为宫天子居中竹宫去坛三里)百官侍祠者数百人皆肃然动心焉。 元封元年正月亲登崇高(臣钦。若等曰:崇与嵩同)御史乘属在庙旁吏卒咸闻呼万岁者三四月癸卯登封泰山其夜。若有光昼有白起封中。 二年夏有芝草生甘泉殿房中天子为塞河与通天。若有光云:(为塞河及造通天台而神光之应)。 四年三月祠后土诏曰:朕躬祭后土地祗见光集於灵坛一夜三烛幸下都宫殿上见光其赦汾阴夏阳中都死罪已下。 六年三月幸河东后土诏曰:朕礼首山昆田出珍物或化为黄金(昆田者山之下田也。武帝祠首山故神为出珍物化为金)祭后土神光三烛其赦汾阴殊死已下。 太初二年三月幸河东祠后土诏曰:朕用事介山祭后土皆有光应(介山在河东皮氏县东南其山周大十里高三十里)其赦汾阴安邑殊死已下。 太始三年二月幸琅邪礼日成山(祭日於成山也。)登之罘浮大海山称万岁。 四年四月幸不其(不其山名其音基因以为县在东莱)祠神人於交门宫(神人蓬莱仙人之属也。琅琊县有交门宫武帝所造)。若有乡坐拜者(如有神人之景象乡坐而拜也。神坐见。且黑。且白。且大。且小乡坐三拜乡读曰乡)。 宣帝本始二年六月尊孝武庙为世宗告祠庙日有白鹤集後庭以立世宗庙告祠孝昭寝有雁五色集殿前西阿筑世宗庙神光兴於殿旁有鸟如白鹤前赤後青神光。又兴於房中如烛状广川国世宗庙殿上有钟音房户大开夜有光殿上尽明乃下诏赦天下。 神爵元年正月帝始幸甘泉郊见泰数有美祥三月幸河东祠后土有神爵集诏曰:朕饬躬齐精祈为百姓东济大河天气清净神鱼舞河幸万岁宫神爵翔集其改元神爵。 四年二月诏曰:兴泰一五帝后土之祠祈为百姓蒙祉福鸾凤万举蜚览翱翔集止於旁(万举犹言举以万数也。蜚览言飞翔览观也。)斋戒之暮神光显著荐鬯之夕神光交错(鬯香酒所以祭神)或降於天或登於地或从四方来集於坛上帝嘉乡海内承福其赦天下。 五凤三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诏曰:朕方躬斋戒郊上帝祠后土神光并见或兴於谷烛耀斋宫十有馀刻甘露降神爵集已诏有司告祠上帝宗庙。 後汉明帝永平三年夏旱而大起北宫仆射锺离意诣阙免冠上疏曰:伏见陛下以天时小旱忧念元元降避正殿躬自克责而比日密遂无大润岂政有未得应天心者耶昔成汤遭旱以六事自责曰:政不节邪使人疾邪宫室崇邪女谒盛邪苞苴行邪谗夫昌邪切见北宫大作人失农时此所谓宫室崇也。自古非苦宫室小狭但患人不安宁宜。且罢止以应天心臣意以匹夫之才无有所能久食重禄擢备近臣比受厚赐喜惧相半不胜愚戆狂营罪当万死帝策报诏曰:汤引六事咎在一人其冠履勿谢比天降旱密数会朕戚然惭惧思获嘉应故分布祷请候风北祈明堂南设雩场今。又敕大匠止作诸宫减省不急庶消灾谴诏因谢公卿百寮遂应时澍雨(雨所以注万物。故曰:澍雨)。 和帝永元六年七月京师旱幸雒阳寺(寺官舍也。)录囚徒举冤狱收雒阳令下狱抵罪司隶校尉河阳皆左降未及还宫而澍雨(皇太后纪云:有囚实不杀人而被诬羸困与见邓太后察视览之即收雒阳令下狱时帝幼太后临朝)。 魏明帝太和元年初营文昭皇后宗庙掘地得玉玺方一寸九分其文曰:天子羡思慈亲明帝为之改容以太牢告庙。又尝梦见后,於是差次舅氏亲疏高下叙用各有差赏赐累钜万。 後魏明元泰常四年八月帝尝於白登庙将荐熟有神异焉太庙博士许锺上言曰:臣闻圣人能享帝孝子能飨亲伏惟陛下孝诚之至通於神明近尝於太祖庙有车骑声从北门入殷殷监监震动门阙执事者无不肃忄栗斯乃国祚永隆之兆宜告天下使咸知圣德之深远。 太武太延元年三月不雨六月使有司遍请群神数月大雨是日有妇人持一玉印至路县候孙家卖之孙家得印奇之求访妇人莫知所在其文曰:旱役平寇天师曰:龙文纽书云:此神中三字印也。 文成兴安二年正月遣有司诣华岳庙立碑数十人在山上闻虚中。若有声音声中称万岁云: 和平五年四月帝以旱故减膳责躬是夜澍雨大降孝文泰和元年五月乙酉车驾祈雨於武州山俄而澍雨大洽。 二年五月京师旱辰祈皇天日月五星於北苑亲自礼焉减膳避正殿祭之夕澍雨大洽。 三年五月丁巳帝祈雨於苑开阳门是日澍雨大洽。 二十年七月戊寅帝以久旱咸秩群神自癸未不食至於乙酉是夜澍雨大洽帝以久旱不雨辍膳三旦百寮请阙引在中书省帝在崇虚楼遣舍人问曰:朕知卿等至不获相见卿何为而来平南将军王肃对曰:伏惟陛下辍膳以经三旦群臣焦怖不敢自宁臣闻尧水汤旱自然之数须圣人以济世不繇圣人以致灾是以国储九年以御九年之变臣。又闻至於八月不雨然後君不举膳昨四郊之外已蒙滂澍惟京城之内微为少泽蒸民未阙一冫食陛下辍膳三日臣庶惶惶无复情地帝遣舍人答曰:昔尧水汤旱赖圣人以济民朕虽居群黎之上道谢前王今日之旱无以救恤应待立秋克躬自咎但此月十日已来炎热焦酷人物同悴而连数日高风萧条虽不食数朝犹自无感朕心未至所致也。肃曰:臣闻圣人与凡同者五常异者神明昔姑射之神不食五臣尝谓矫今见陛下始知其验。且陛下自辍膳以来。若天全无应臣亦谓上天无知陛下无感一昨之前外有滂泽此有密臣即谓上天有知陛下有感矣。帝遣舍人答曰:昨内外贵戚咸云:四郊有雨朕恐此辈皆勉为之辞三复之慎必欲使信而有徵此当遣人往行。若果雨也。便命太官欣然进膳,岂可以近郊之内而慷慨要天乎!。若其无也。朕之无感安用朕身以扰民庶朕志确然死而後已是夜澍雨大洽。 宣武景明四年旱命尚书鞫京师见囚务尽听察帝。又减膳撤悬俄而澍雨大洽。 孝明帝神龟二年二月诏曰:农要之月时泽弗应嘉未纳三麦枯悴德之无感叹惧兼怀可敕内外依旧雩祈率从祀典察狱理冤掩骼埋冀瀛之境往罹寇暴野死者既多白骨横道可遣专令收埋赈穷恤寡救疾存老准访前式务令周备三月甲辰澍雨大洽。 後周武帝保定三年五月甲子朔避正殿寝不受朝以旱故也。甲戌乃雨。 隋文帝开皇二年四月己酉旱上亲省囚徒其日大雨。 唐高祖初为唐王义宁二年三月不雨至四月乃命祈祷掩骼埋,於是大雨。 武德三年自夏不雨至於八月帝斋居稽颡四向拜遣治书侍御史孙伏伽告天地神曰:某蒙圣明助得为人主有何殃咎致使炕旱某。若无罪使三日内雨某。若有罪请殃某身无令兆民受兹饥馑应时大雨。 四年三月帝以旱亲录囚徒俄而澍雨。 太宗贞观三年三月旱庚午大赦天下癸酉雨自是赦书所至甘雨便降兆庶以为异焉。 六月终南等数县蝗帝至苑中见蝗掇数枚而祝之曰:民以为命而汝食之是害於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尔其有灵但当食我无害百姓将吞之侍臣恐致生疾遽谏止太宗曰:所冀移灾朕躬何疾之避遂吞之自是蝗不为灾。 十二年正月帝朝於献陵先是大雨雪及帝入陵院悲号哽咽百辟哀恸是时雪益甚寒风暴起有苍出於山陵之上俄而流布天地晦冥至礼毕帝出自寝宫步过司马北门泥行二百馀步,於是风静止气歇灭天色开霁观者窃议咸以为孝感所致焉五月甲寅帝以旱避正殿自去冬不雨至是令文武官五品以上各上封事极言得失勿有所隐减膳罢役分遣使人赈恤寡乏理囚徒申冤屈司空长孙无忌以旱逊位不许自是澍雨应时岁大稔。 十七年六月大旱甲午避正殿减常膳丁未雨降百寮奉贺请复常膳御正殿诏从之。 二十三年三月自去冬亢旱至是始雨帝谓侍臣曰:天生蒸民树之人君以牧养而移时不雨自天亢旱粟麦不成春田未辟朕忧其窘罄无忘於怀将廪给之故不令乏绝耳是日雨降。 高宗永徽元年自夏不雨至七月诏在京诸司见禁囚宜并虑过所司精加勘当速即断决寻而降雨。 三年自去年九月不雨至於正月诏避正殿御东廊以听政仍令尚食减膳至二月壬寅大雨雪乙巳复御两仪殿南面视事。 麟德元年五月丙寅以久旱遣使命祷名山大川避正殿御帐殿丹霄门外听政凡三日而澍雨。 乾封二年春正月丁丑以时旱避殿亲录囚徒令所司减膳其日雨降。 玄宗先天二年三月甲戌帝以旱亲往龙首池祈祷有赤蛇自池而出雾四布应时澍雨。 开元十三年十一月封禅帝登泰山至斋宫其夕阴惨冽劲风四起裂幕折柱寒气切骨帝露立祈请仰天自誓曰:某身有过请即降罚万人无福亦请某为当罪应时风止天地清晏日气和煦及升坛休气四塞登高奏乐有祥风自南至丝竹之声飘。若天外及禅社首五色见日重轮。 十四年六月丁未以久旱分命公卿祭山川己卯河北道及太原泽潞等州皆雨祭北岳使李嵩上言曰:臣至邢州雨降盈尺臣切问野老皆云:往十二年春夏大旱六月下旬方始降雨其岁河朔大熟粟斗五钱今年得雨虽晚犹早於前岁百姓欣然咸有秋望臣受命之日祈雨恒山玉币未陈明灵已应实陛下至诚玄感先天不违。 十七年十一月十六日朝於昭陵掌事者彷彳弗遥睹太宗立神殿前及玄宗入寝宫闻室中有謦咳。又於寝宫门外设奠以祭陪陵功臣将相萧房玄龄等数十人如闻其舞蹈之声。 十九年四月己丑侍中裴光庭中书令萧奏曰:顷以春季夏初微愆时泽虽无溥润尚未为灾臣等亲承德音忧勤万姓处诚汉自结坛场有孚斯感不疾而速则有鹤鸟和鸣油沓起未崇朝而四溟飞洒不终夕而万里滂沱生灵以之相庆草树繇而自乐臣等幸参近侍亲奉殊祥蹈跃之诚实百常品望宣付史馆从之因诏曰:政教不修则阴阳隔并精诚有感则风雨顺时顷自暮春爰涉初夏甘泽未降农务是忧所以亲结坛场用申祈祷岂神聪意达而应不逾时斯实上玄昭鉴之深亦是卿等燮理之效宜加勉励以答灵心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右丞相宋等奏曰:近者日永南陆密西郊郁彼炎气暂愆时雨陛下顺天布德忧人在念洁坛菲膳恤狱缓刑故得膏泽应期会旬而至夜良田望岁自公而及私观其洒液九重杂梅香而共溢含凉入水将麦气而俱清臣等预睹休和叨承г沐手诏曰:顷自春涉夏雨未流施勤恤之心切忧农务是用宽刑宥过减膳撤悬责己祈天躬亲祷祠上玄垂鉴甘泽应时嘉夏种之不愆伫秋成之有望爰与群公卿士同荷休徵各勉其诚敬承天德。 五月壬申京师旱帝亲祷兴庆池是夜大雨乙亥侍中裴光庭等曰:昨二十五日伏见高力士奉宣敕旨亲於兴庆池投龙祈雨伏以何言者天卑听以平施惟微者圣玄感而降祥用能咸孚响臻幽赞昭应圣德美利其至矣。哉!顷西郊微愆南亩不害远自河陕已闻沾洽近次咸秦颇未均被而圣情迁轸忧劳日是降天步祷神池屑然。若有从助俯祈万福之仰叩三灵之心言发而旋朝齐神通而甘露降澍人欣华黍之盛物睹由庚之乐不疾之速书契所未闻至诚之感皇王所不载г休之庆曲成群物况在臣等切倍常情望宣付史馆式彰昭感之美手诏报曰:,爰自今春时雨愆序切忧农务无忘寝兴陕雒两郊已闻流霪而咸京近县尚未г霈悯禾黍以疚怀仰汉而翘首投龙致祭亲祷灵池誓移咎於薄躬庶垂於黎献神道昭著鉴此处诚甘泽应期嘉生遂性亦是卿等同心燮理戮力谋猷上下咸和致兹休应丰年可望庆慰良深麟凤飞翔未为瑞也。七月甲戌以久旱帝亲祷於兴庆池翼日大雨丙子少府监冯绍正奏曰:自夏以来时稍微旱昨令臣画龙刻鱼圣躬亲用祈祷先天不违油郁兴甘泽滂降百丰熟万物滋成臣忝有司实荷殊庆请宣付史馆以阐皇猷手诏报曰:黍稷垂成实滋甘泽既属久旱怀忧匪宁思拯黎元靡神不祷灵心昭鉴降此休徵睹垂颖之可观伫大获之为庆编之青史良有愧焉。 二十四年六月以久旱命河南尹李之祭岳渎祈雨是日澍雨之奏贺曰:圣心才启灵贶潜通膏泽并г罔不滂霈请宣付史馆仍於济源县处备赛礼手诏报曰:道贵以诚神无不应岂朕之先意亦卿之用心川岳效灵甘霖并洽请行赛礼深得事机宜宣付史馆用依来请。 二十八年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奏曰:吐蕃以五月十八日安戎城断其水路至二十一日城东涌出一泉将夜城南面。又涌出一泉军士饮之不竭侍中牛仙客中书令李林甫上表贺曰:此城往缘无备权属吐蕃天威所临复为我有而犬戎自送其死。且或执迷率彼凶徒取敢违逼城中在昔惟水为虞虽伫之则多而汲之路断陛下每忧无物必期灵圣心有属神道玄通遂使拆石流泉分岩泻液动天地而昭应与造化而同功三军所资一朝皆足既使无渴乏之虑益励忠勇之心剪灭寇戎从此非远旁稽典策博考祯休以欣以跃实倍常品请宣示百寮编诸册简帝手诏报曰:城之还我乃复其初天意神心自常幽赞克济军旅涌出双泉不假梅林有过疏勒编诸竹帛任卿意焉。 天宝四载七月蜀郡上言道士邓紫虚投龙设醮於江潭有大蛇长一丈自潭游出文彩五色有异常蛇其上有庆纷郁望编诸史册从之。 十四载三月丙戌敕顷缘少雨遍於致祭旋降甘泽实荷灵祗其先令中使祭者别有昭报京兆府比来应有祈请处并畿内名山灵迹并令府县长官各申赛祭。 肃宗乾元二年正月藉田礼毕还大明宫自前年旱冬。又无雪礼毕降雪盈尺。 代宗广德二年二月丁亥亲拜南郊初上将飨太庙斋之夕岁星为太白同躔辟而不犯司天台夏官正徐承嗣上言曰:木处仁君恩於养也。金全义德体其政也。今月四日臣伺候属轻隐映光迹暂明位指东西不盈南北势凌密近切虑相干陛下展礼斋宫阴腾。又蔽星拟土错不露其瑕及庙宿精诚天容。若镜今太白避岁之审二尺有馀昔荧惑守心之明三退无谬加以祀五帝敬告百神是凭法象呈休苍生致福偃兵归马不远来期孝理行歌起於兹景事殊古典应美前书望付史馆兼示中外许之。 永泰元年七月庚子以旱故祷诸神祠是日雨降盈尺时京师米价腾贵斛至万馀钱至是霈泽人心稍安。 德宗兴元元年六月戊午帝发兴元是日大雨将入斜谷路峭多在岩石之间议者以为行至谷中。若遇向之甚雨阁道坏绝进退何从咸切忧焉及入谷之後天象霁朗曾无纤以至京师无风雨之虞众情欣欣皆谓圣德感通自天也。 贞元六年四月以旱下诏免减税戊午澍雨逾旬远近г足。 十三年四月自春以来时雨未降正阳之月可行雩祀遂幸兴庆宫龙潭为兆庶祈祷焉忽有白卢鹚沉浮水际群类翼从其後左右侍卫者咸惊异之俄然莫知所往方晤龙神之变化遂相率蹈舞称庆至乙丑果大雨远近滂沱。 宪宗以永贞元年八月乙巳即位於宣政殿受册先是顺宗寝疾不能言王亻丕王叔文为学士居翰林通於内官李忠言宣下诏令韦执谊为宰相奉而行之天下危惧连月阴雨及定策雨遂止即位之日天气清明臣下繇是知天命之有归矣。 元和二年正月辛卯有事於南郊将及大礼阴气凝闭浃旬不开群有司虑降雨雪以不克展礼为惧宰臣议请改日帝曰:郊庙重事吾斋戒有日岂以将有雨雪而废乎!洎三大礼方享献之际皆景物澄霁及銮舆就次则降微雪大驾将动则。又止焉翼日御楼宣赦才毕阴复结瑞雪盈尺众情忄悦咸以为圣心昭感所致。 八年二月辛未帝以久旱亲祈雨於禁中是夜降{注}г足。 十年正月下制讨吴元济自去年无雨雪至是讨元济诏下乃雨雪。 文宗开成元年二月庚申帝幸龙首池观内人赛雨自春少雨帝孜孜忧勤遍礼群望至是甘泽屡降中外咸悦帝赋暮春喜雨诗百官咸有属和。 三年正月癸未以旱下诏放逋租及宽刑狱其日大雨。 四年六月戊辰以久旱分命群官遍祠祈祷帝自即位每岁有微旱即处诚祈祷至是久旱帝於紫宸殿对宰臣忧形於色宰臣以星官所奏天时当尔乞无过劳圣虑帝忄栗然改容曰:朕为天下主无德及人致此灾旱今。又谪见於上。若三日不雨当退归南内更选贤明以主天下宰臣呜咽流涕各请罪乞免相位是夜澍雨大洽。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即位於魏州时正月不雨至是人心忧恐洎宣赦之夕降雨弥溥耒耜满野上下欢康槁苗复茂麦熟倍常。 明宗初仕庄宗天十四年契丹围周德威於幽州帝与李存审帅师同讨自易州北山而行诘旦微雨诸将惧雨淋潦帝祝曰:彼苍垂国难终平敢希浃旬早得晴朗俄而开霁众心咸悦。 天成四年二月甲子车驾归京宿於中牟县百官诣行宫起居各赐酒食上谓侍臣曰:麦田稍旱朕以暗祷祈乙丑届郑州雨三日百辟称贺。 长兴元年二月甲寅赴南郊坛之斋宫是夜阴蔽密至二鼓微雨帝诏问司天官择日奏曰:圣德动天百灵斯会即应便止至三鼓雨止星象晴明瞻视如昼咸以为盛德感也。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诏曰:昨以稍愆时雨虑损嘉禾朕亲赴龙门遍申祈祷甘泽寻降丰稔可期宜令元差祷雨官各赴祠宇昭赛。 汉高祖天福六年初为太原节度使赴任晋阳大旱帝入境谓宾从及左右曰:吾始衣绣还乡甚有德色今一境大旱五稼将枯,岂非薄德寡而致是邪帝乃际地设脯醴望山川而祷曰:某本生此地滥镇北方朝廷差来不敢违旨在上者无德而禄甘速身殃在下者以食为天难加众咎愿兴雨以救焦劳洒泣致拜其日大雨帝既下车入谒兴安王昌宁公庙每致祈祷繇是境内大稔盖精诚之所感也。是岁天下飞蝗东距於海西至陇右南极湖湘北越燕蓟川井庐舍无不填满惟入太原山谷中者皆抱草木而死时天下蝗亦相继而死焉但五稼已伤而太原独丰人甚异焉。 隐帝乾元年五月丙辰以久旱幸道宫佛寺祷雨是日大澍。 二年内出宋州所送蝗抱草死者以示群臣乃命止捕焉差官祭之。 周太祖以乾二年讨李守真太祖决欲进攻十七日於西砦抽郭崇叶仁鲁及手下兵士与东砦军进攻梯冲交弩百道齐发俄而西北黑风扬沙晦暝梯冲摇荡人不能开目太祖令祷河伯祠曰:吾奉辞伐罪以救黎元凶鬼拒张劳兵攻伐神道祸氵合伸冥助风师无状不王师明灵感通速宜止绝如无显效祠其危乎!奠讫而风止。 世宗初节制澶渊凡三载或水旱不时有祷於神祠未尝不应时而验显德四年亲征淮南降下寿州还京四月戊午到颍上县是日大雨先时帝在下蔡日宰臣以时雨稍亻赞上奏帝曰:贼垒已平班师在近雨当不日矣。至是果如圣语。 ○帝王部 神助 夫大人斯兴神明鉴德至诚多感惠迪多助幽赞颠沛靡失斯自天之孚也。故有宅心清明发秀岐嶷越在侧微之际已彰保定之徵及乎!扶义临戎劳神焦思顾讠是灵命率众谋将拯横流以遏乱略繇是猛鸷效用灵祗告犹冒矢石而如夷视水火而可蹈寒暑为之易节风雷为之借势休应震动蠢类荐祉况乃吉梦先启圣知独悟恳激之切至人事之符合者哉!。 黄帝有圣德初百神朝而使之应龙攻蚩尤战虎豹熊罢四兽之力以女妓止氵雨(《史记》云:黄帝教熊罴貔貅ァ虎以与蚩尤战於阪泉之野)。 虞舜初居於妫其父瞽瞍尝欲杀之使舜上涂廪瞽瞍从下纵火焚廪舜乃以两笠自而下去得不死後瞽瞍。又使舜穿井为匿空旁出舜既入深瞽瞍与象共下土实井舜从匿空旁出去(舜以权谋自免亦大圣有神人之助也。)。 夏禹初为司空观於河有长人白面鱼身出曰:吾河精也。呼禹曰:文命治氵授禹《河图》言治水之事乃退入於渊。 汉高祖初为汉王二年四月与项羽大战於彭城灵壁东围汉王三匝大风从西北起折木发屋扬沙石昼晦(晦暗也。)楚军大乱而汉王得与数十骑Т去。 八年冬帝东击韩王信馀寇於东垣(真定也。)还过赵赵相贯高等阴谋欲杀帝帝欲宿心动问县名何曰:柏人帝曰:柏人者迫於人也。去弗宿。 宣帝初生数月遭巫蛊事收系郡邸狱(郡邸狱治天下郡国上计者盖巫蛊狱繁收系者众故寄此狱)连岁不决後元二年望气者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武帝遣使者分条中都官狱(中都官京师诸官府也。)系者轻重皆杀之内谒者令郭穰夜至郡邸狱廷尉监邴吉拒闭使者不纳曰:皇曾孙在他人亡辜死者犹不可况亲曾孙乎!相守至天明不得入穰还以闻因劾奏吉武帝亦悟曰:天使之也。因赦天下郡邸狱系者独赖吉得生。 後汉光武初为更始大司马犭旬河北时王郎移檄购光武光武趣驾南轩至饶阳晨夜兼行蒙犯霜雪天时寒面皆破裂至沱河候吏还曰:河水流澌无船不可济官属大惧光武令王霸往视之霸恐惊众欲。且前阻水还即诡曰:冰坚可渡官属皆喜光武笑曰:候吏果妄语也。遂前比至河河冰亦合乃令霸获渡(坚获度也。)未毕数骑而冰解光武谓霸曰:安吾众得济免者卿之力也。霸谢曰:此明公至德神灵之虽武王白鱼之应无以加此(今文尚《书》曰:武王度孟津白鱼跃入王舟)光武谓官属曰:王霸权以济事殆天瑞也。进至博城下乃惶惑不知所之有白衣老父在道旁指曰:努力信都郡为长安守去此八十里(信都郡今冀州也。)光武即驰赴之信都太守任光开门出迎。 魏太祖之讨张鲁鲁遣五官掾降弟卫横山筑阳平城以拒王师不得进鲁走巴中军粮尽太祖将还西曹掾东郡郭谌曰:不可鲁已降留使既未反卫虽不同携可攻县军深入以进必克退必不免太祖疑之夜有野麋数千突坏卫营军大惊夜高祚等误与卫众遇祚等多鸣鼓角会众卫惧以为大军见掩遂降晋宣帝为魏太傅勒兵从阙下趣武库当曹爽门人逼车住爽妻刘怖出至听事谓帐下守督曰:公在外今起兵如何督曰:夫人勿忧乃上门楼引弩注箭欲发将孙谦在後牵止之曰:天下事未可知如此者三帝遂得过去。 文帝为魏相国诸葛诞据寿春叛命筑垒围之初寿春每岁雨潦淮水溢尝掩城邑故帝之筑围也。诞笑曰:是故不攻而自败也。及大军之攻亢旱逾年城既陷是日大雨垒皆毁。 元帝为左将军从讨成都王颖荡阴之败也。叔父东安王繇以颖所害帝惧祸及将出奔其夜月正明而禁卫严警帝无繇得去甚窘迫有顷雾晦暝雷雨暴至徼者皆弛因得潜出颖先令诸关无得出贵人帝既至河阳为津吏所止从者宋典後来以鞭策马而笑曰:舍长官禁贵人汝亦被拘邪吏乃听过至雒阳迎太妃俱归国。 後魏孝文五岁受禅文明冯太后以帝聪圣後,或不利於冯氏将谋废帝乃於寒月单衣闭室绝食三日帝亦无恙。 唐高祖初为唐公大业十三年起义师於太原七月师次霍邑隋武牙郎将宋老生陈兵拒险义师不进屯兵於贾胡堡会霖雨积旬馈运不给高祖患之忽有白衣老父诣军门请见曰:予霍山神遣语大唐皇帝。若向霍邑当东南傍山取路八月雨止我当助尔破之高祖初哂之遣人东南视地果有微道高祖笑曰:此神不欺赵襄子岂当负吾邪八月己卯雨果霁高祖大悦以太牢祭霍山。 太宗初讨宋金刚贼徒日尝欲觇敌潜军远抄骑皆四散太宗与一甲士登丘而睡俄然贼兵四面合不知觉也。会有蛇逐鼠触甲士之面甲士惊起因见贼至遽白太宗而俱上马驰百馀步为贼所及发大羽箭射之殪其骁将贼骑乃退当时以为异焉。 贞观十九年征辽五月丙子师次临辽顿其夕辽水减二尺三军庆悦咸以为得天之助。 玄宗始三岁封楚王时则天因御高楼抱之眺望误坠於地左右失声奔下扶拥帝怡然无亏损之状则天甚奇之。 肃宗母杨太后方娠时玄宗为太平公主所忌密谓侍读张说曰:用事者不欲吾多息嗣恐祸及此妇人其如之何密令说怀去胎药而入太子於曲室躬自煮药醺然似寝梦神人覆鼎既寤如是者三太子异之告说说曰:天命也。无宜他虑及为皇太子天宝十四年安禄山反玄宗幸蜀留太子在後宣慰百姓贼师追至渭便桥已断渭水初涨。又无舟戢太子於水滨号令百姓愿从者三千馀人因而涉渡而南遇潼关散卒误以为贼与之战士多伤败收其馀复济渭而北太子过渭之後渭水之涨随马迹而高丈馀追者尽溺众心大喜以为圣感帝行至丰宁南见大河天堑之固欲整军北渡将诣丰宁忽大风飞沙砾数步之间不辨人马繇是回军东趣灵武风沙顿止天地廓清。 乾元三年正月甲申元帅奏於河阳陕东大破贼文武百官奉表称贺曰:伏见元帅行营露布伏承官军大破逆贼二千馀众兼烧浮桥栅垒等悉皆荡尽陕东大破凶徒斩及生擒甚众。又见中书门下称河阳桥顷因河陵冲突连舰偏斜昨一军吏夜间桥下闹见有神人云:我是毗沙门天王为国家正此桥柱及平明桥忽正。又胜州已北百姓数千人忽见兵马极众唤百姓索食其中有人云:我是张韩公及王忠嗣领此兵马为国讨贼不日当太平百姓陈祭讫须曳不见此皆圣德所感人神合符灵应昭然今古未有者臣闻圣人者与天地合德日月齐明神祗告休山川输贶虽五兵暂阻而七德肇伏惟乾元大圣先天文武孝感皇帝陛下眷德昭融文思光被道冲玄漠德同渊明三灵贡珍百神效职顷者凶徒未殄侵轶京师东郊不开尚稽大讨幽明增愤动植未康固得天祗获梁神兵启阵喧声夜发状。若构於鼋鼍灵契昭然威德清於蚊蚋三军尽睹百姓咸观此实止戈之先兆也。及师出交怀一戈而群凶涂地兵临分陕再战而馀孽殄歼擒元恶而诘彼凶残焚贼桥而断其归路莫不睹兵势以摄窜闻军声而畏威扑灭之期於斯见矣。此则天时人事断在目前睿神功致之度内皆经籍未载古今蔑闻者也。诏曰:朕为人父母时属艰虞东夏不康近郊多垒除妖扑燎戎马交驰父出夫行征徭未息蓬头汗甲今已累年忧我人斯寝兴诚切达精诚於天地委长策於庙堂宗社假灵王师克胜残逆穷搏聚而相持造舟横河树栅凭岸一鼓齐进应时歼荡陕东连捷吉语骤来平贼安人指期可待自古王者得神以兴城梁不假於人功士马或称於幽赞休徵斯在灵应不违凡百具寮相同庆慰。 敬宗宝历元年正月乙卯命中使张宗肇持绯衣赐长安县主簿郑翦翦时主役太清宫御院忽於院前西序见一白衣老人云:此下有井正值皇帝过路汝速实之不然罪在不测翦惶遽领役人视之其处已陷数尺发之则一古井宛然惊顾之际已失老人所在翦遂告功德使以闻帝归至宫宰臣及供奉官於焉舞蹈称贺时有诏命翰林学士韦处厚纪述以表其异。 後唐武皇初为河东节度使追黄巢至於曹州班师过汴汴帅朱温迎劳於封禅寺请帝休於府第乃以从官三百人及监军使陈景思馆於上原驿是夜张乐陈宴席汴帅自佐飨出珍币侑劝帝酒酣戏诸侍妓与汴帅握手叙破贼事以为乐汴帅素忌帝乃与其将杨彦洪密谋窃发彦洪於巷陌连车树栅以扼奔窜之路时从官者皆醉俄而伏兵窃发来攻传舍武皇方大醉噪声动地从官十馀人捍贼侍人郭景铢灭烛扶帝以茵幕裹之匿於床下以水洒面徐曰:汴帅谋害司空帝方张目而起引弓抗贼有顷烟火四合复大雨震电帝得从者薛铁山贺回鹘等数人而去雨大如注不辨人物随电光登尉氏门纟追城而出得还本营。 明宗初为邢州节度使从庄宗南伐次胡柳陂前军周德威为辎重所挠一军不利庄宗以中军战胜两军胜负相半而左驰右趣皆无部伍或号曰:晋王渡河而北矣。日晡晚帝与末帝相失军无所止河冰初解以无舟戢帝泣曰:吾儿安在吾主安归身世尽於斯矣。是夜大寒雪深盈尺兵士冻死者众河冰有复合处帝试践行可渡不旋踵而冰解继行者陷矣。是夜帝得渡宿先锋砦翼日庄宗遣内官访帝时已获土山之捷矣。军声复震。 晋高祖後唐应顺末自河东改镇常山承诏诣阙会少帝失位与数百骑欲奔邺夜与少帝相遇获嘉东遂俱入卫郡洎邮舍中时刘讳(即汉高祖也。)从行是夜侦知少帝伏甲欲与从臣谋害晋高祖诈屏人对语方坐於亭庑刘讳密遣御史石敢袖钅追立於後伏甲者俄起左右惊扰敢素有勇力拥晋高祖入一室以巨木塞门敢力当其锋寻死焉刘讳乃解所佩刀隔授晋高祖既出有数卒逐刘讳刘讳时无佩刀遇夜晦以在地苇炬未燃者奋而击之人谓其短兵也。遂败走帝乃匿身长垣下隔垣闻人相告云:石太尉已死矣。(即晋高祖也。)刘讳审其语则帝所亲骁将李洪信也。刘讳因讠而召之曰:石太尉无恙繇是坎垣求出其垣划然颓落有神助焉刘讳乃与洪信合众获晋高祖杀建谋者以少主授刺史王引贽晋高祖乃能脱难赴阙。 汉高祖即位初自晋赴雒次绛郡有司奏置顿厄口镇帝曰:地名稍恶安可宿之朕记此别有好路乃遣人导之果坦夷而至於闻喜县有从骑橐繇厄口者多争路堕於绝壑从臣叹曰:昔高皇帝避柏人之名其智。若神我帝恶厄口而入闻喜何千载之暗合邪。 周太祖初为汉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乾中围李守贞於河中府攻城日大风帝祝於河神而风止及守贞将败帝梦河神告曰:勿攻击七月下旬上帝灭其族果如其言及北征至澶州驿乱军逼即登城楼令王峻慰谕之曰:河冰已解浮桥难立如何南济众亦忧之其夜西北风裂凝冻比昧旦津吏报冰坚可渡步骑践冰而行坚如铁石未午军人渡绝众谓之凌桥其日将夕津吏报曰:冰桥泮矣。 广顺二年五月亲征慕容彦超於兖州是月十三日至城下贼尚拒守十七日昼寐梦内养德儿引道士一人进书卷首云:车驾来月二日还京其下文字绝多不能尽记既寤以梦示宰臣。又四日而城拔六月二日离兖州是日大雨城下行营水深数尺其日晚至中都县太祖笑谓侍臣曰:今日。若不离城下则当为水潦所溺矣。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亲征河东大败贼军初两军之未整也。风自东北起不便於王师及与贼军相遇风势斗回人情相悦。 ●卷二十七 ○帝王部 孝德 夫德教加於百姓刑於四海者天子之孝也。若乃总制区宇尊居宸极至性内发玄化潜运率土之滨民德归厚矣。其或在田处晦祗载之德已隆膺期抚运奉养之诚弥竭至於逮事靡及追怀罔极因心创钜时思永感哀动左右风化天下《传》曰:君子笃於亲则民兴於仁盖圣人之教不肃而成不严而治繇兹道也。 帝舜侧微尧闻其聪明将使嗣位乃曰:咨四岳朕在位七十载汝能庸命巽朕位岳曰:否德忝帝位曰:明明扬侧陋师锡帝曰:有鳏在下曰:虞舜帝曰:俞予闻如何岳曰:瞽子父顽母へ象傲克谐以孝不格奸帝曰:我其试哉!女於时观厥刑于二女降二女于妫嫔于虞帝曰:钦哉!其後益赞于禹曰:帝初于历山往于田日号泣于天于父母负罪引慝祗载见瞽瞍夔夔齐忄栗瞽瞍亦允。若(慝恶载事也。夔夔忄栗惧之貌言舜负罪引慝敬以事见于父悚惧齐庄父亦信顺之言能以至诚感顽父。又按《史记》曰:舜母死父瞽瞍更娶妻而生象瞽瞍顽母へ弟象傲常欲杀舜舜避逃及有小过则受罪顺事父及後母与弟象日以笃谨匪有懈顺不失子道兄弟孝慈欲杀不可得年二十而以孝闻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虞舜曰:可,於是尧乃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九男与处以观其外居妫内行称谨尧二女不敢以贵骄事舜亲戚甚有妇道尧九男皆益笃尧乃锡舜衣与琴为筑仓廪予牛羊瞽瞍尚复欲杀之使舜上涂廪瞽瞍从下纵火焚廪舜乃以两笠自而下得不死後瞽瞍。又使舜穿井为匿空旁出舜既入深瞽瞍与象共下土实井舜从匿空旁出去瞽瞍象喜以舜为必死象曰:本谋者象象与父母分,於是曰:舜妻尧二女与琴象取之牛羊仓廪予父母象乃止舜宫居鼓其琴舜往见之象愕不怿曰:我思君正郁陶舜曰:然尔其庶矣。舜复事瞽瞍与象弥谨年五十摄行天子事六十一代尧践帝位载天子旗往朝父瞽瞍夔夔唯谨如子道封弟象为诸侯。又按孟子曰: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不得於君则热中大孝终身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於大舜见之矣。热中谓心热恐惧。又中庸篇载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刘向新序载昔者舜自耕稼陶渔而躬孝友父瞽瞍顽母へ及弟象傲皆下愚不移舜尽孝道以供养瞽瞍与象为浚井涂廪之谋欲杀舜舜孝益笃出田则号泣年五十犹婴儿慕可谓至孝矣。故耕於历山历山之耕者让畔陶於河滨而陶者器不苦窳渔於雷泽雷泽之渔者均分及立为天子而蛮夷率服北发渠搜南抚交趾莫不慕义麟凤在郊故孔子曰:孝悌之至道通於神明光於四海舜之谓也。)。 商高宗宅忧亮阴三祀(阴默也。居忧信默三年不言。又按《论语》曰:高宗亮阴三年不言)。 周文王之为世子朝於王季日三(三皆日朝以其礼同)鸡初鸣而衣服至於寝门外问内竖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内竖小臣之属掌内外之通命者御如今小使直日矣。)内竖曰:安文王乃喜(孝子当兢兢)及日中。又至亦如之及莫夜。又至亦如之(莫夕也。)其有不安节则内竖以告文王文王色忧行不能正履(节谓居处故事履蹈地也。)王季复膳(饮食安也。)然後亦复初(解忧)食上必在视寒暖之节(在察也。)食下问所膳(问所食者)命膳宰曰:末有原应曰:诺然後退(末犹无也。原再也。勿有所再进谓其失饪臭味恶也。退反其寝)。 武王初为太子文王有疾武王不脱冠带而养(言常在侧)文王一饭亦一饭文王再饭亦再(欲知气力箴药所胜)饭旬有二日乃间(间乃瘳也。礼记中庸篇曰:子曰:武王周公其达孝矣。乎!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 汉高祖居长安太上皇思欲归丰高祖乃更筑城寺市里如丰县号曰:新丰乃徙民以充实之。 文帝居代时薄太后常病三年帝不交睫解衣汤药非口所尝弗进。 後汉明帝永平七年皇太后阴氏丧帝性孝爱追慕无已十七年正月当谒原陵夜梦先帝太后如平生欢既寤悲不能寐即案历明旦日吉遂率百官及故客上陵其日降甘露於陵树帝令百官采取以荐会毕帝从席前伏御床视太后镜奁中物感动悲涕令易脂泽装具左右皆泣莫能仰视焉。 章帝母贾贵人明帝为太子以选入宫生帝而明德马太后无子明帝命太后养之谓曰:人未必当自生子但患爱养不至耳后,於是尽心抚育劳悴过於所生章帝亦孝性淳笃恩性天至母子慈爱始终无纤芥之间建初三年帝飨士於南宫因从太后周行掖庭池阁乃阅阴太后旧时器服怆然动容乃命留五时衣各一袭及常所御衣合五十箧馀悉分布诸王主及子孙在京师者各有差特赐东平王苍及琅琊王京《书》曰:中大夫奉使亲闻动静喜之何已岁月骛过山陵浸远孤心凄怆如何如何间飨卫士於南宫因阅视旧时衣物闻於师曰:其物存其人亡不言哀而哀自至信矣。惟王孝友之德亦,岂不然今送光烈皇后假帛巾各一及衣一箧可时奉瞻以慰凯风寒泉之思。又欲令後生子孙得见先后衣服之制今鲁国孔氏尚有仲尼车舆冠履明德盛者光灵远也。其光武皇帝器服中元二年已赐诸国不敢复送。 魏明帝追尊母文昭甄后初营宗庙掘地得玉玺方一寸九分其文曰:天子羡思慈亲明帝为之改容以太牢告庙。又常梦见后,於是差次舅氏亲疏高下叙用各有差。 晋景帝居母宣穆张皇后丧以孝闻。 武帝泰始二年八月诏曰:此上旬先帝弃天下日也。便已周年吾茕茕当复何时一得叙人子之情邪思慕烦毒欲诣陵瞻侍以尽哀愤主者具行备太宰安平王孚尚书令裴秀尚书仆射武陔等奏陛下至孝蒸蒸哀思罔极衰麻虽除哀毁蔬食有损神和秋节尚有馀暑谒建山陵悲感摧伤群下窃用竦息以为宜降抑圣情以慰万国诏曰:孤茕忽尔日月已周痛慕摧感永无逮及欲奉瞻山陵以叙哀愤体气自佳耳。又已凉便当行不得如所奏也。主者便具行备。又诏曰:汉文不使天下尽哀亦帝王至谦之志当见山陵何心而无服其礼以衰行秀等重奏曰:臣闻上古丧期无数後世乃有年月之渐汉文帝随时之义制为短丧传之於後陛下社稷宗庙之重万方亿兆之故既从权制除衰麻群臣百姓吉服今者谒陵以叙哀慕。若加衰进退无当不敢奉诏诏曰:亦知不在此麻布耳然人子情思为欲令哀丧之物在身盖近情也。群臣自当按旧制秀等。又奏曰:臣闻圣人制作必从时宜故五帝殊乐三王异礼此古今所以不同质文所以迭用也。陛下随时之宜既降心克已俯就权制已除衰麻而行心丧之礼今复制服义无所依。若君服而臣不服亦未之敢安也。参议宜如前奏诏曰:患情不能及耳衣服何在诸君勤勤之至岂苟相违四年帝母文明王皇后丧合葬崇阳陵将迁帝手疏后德行命史官为哀策初居文帝丧帝虽从汉魏之制既葬除服而深衣素冠除席撤膳哀敬如丧者有司奏改服进膳不许遂礼终而後复吉(皇太后丧有司奏前代故事倚庐中施白缣帐蓐素床以布巾裹革轺辇板舆细犊车皆施缣诏不听但令以布衣车而已其馀居丧之制亦如礼文有司。又奏大行皇太后当以四月二十五日安厝故事虞著哀服既虞而除其内外官寮皆就朝晡临位御服除讫各还所次除衰服诏曰:夫三年之丧天下之达礼也。受终身之爱而无数年之服奈何葬而便即吉情所不忍也。有司。又奏世有险易道有隆所遇之时异诚有繇然非忽礼也。方今戎马未散王事至殷更须听断以熙庶绩昔周康王始登翊室犹戴冕临朝降於汉魏既葬除释谅ウ之礼自远代而废矣。惟陛下割高宗之制从当时之宜敢固以请诏曰:揽省奏事益增感剧夫三年之丧所以尽情致礼葬已便除情所不堪岂当然乎!。且今思存草土卒然以吉夺之乃所以重伤至心非见念也。每代礼典质文皆不同此身何为限以近制使达丧阙然乎!群臣。又固请帝流涕久之乃许文帝崇阳陵先开一日遣侍梓宫。又遣将军校尉尝直尉中监各一人将殿中将军以下及帝时左右常给使诣陵宿卫)。 明帝性至孝太宁元年二月葬元帝於建平陵帝徒跣至陵所。 康帝即位咸康八年七月丙辰葬成帝於兴平陵帝亲奉奠於西陛既发引徒行至阊阖门外素舆至於陵所。 建元元年四月有司奏成帝山陵已一周请改素服御进膳如旧壬寅诏曰:礼之隆杀因时而寝兴诚无常矣。至於君亲相准名教之重莫之改也。权制之作盖出近代虽曰:事实弊薄之始先王崇之後世犹怠而况因循。又从轻降义弗可矣。 简文帝为琅琊王年七岁郑夫人薨帝号慕泣血固请服重元帝哀而许之。 孝武帝将以散骑常侍领著作郎吴隐之为黄门郎以隐之貌类简文帝乃止。 後魏明元道武长子也。初封齐王帝母刘贵人赐死道武告帝曰:吾远同汉武为长久之计帝素纯孝哀泣不能自胜道武怒之帝还宫哀亦不自止日夜号泣道武知而。又召之帝欲入左右曰:孝子事父小杖则受大杖避之今陛下怒甚入,或不测陷帝於不义不如。且出待怒解而进不晚也。帝惧从之。 太武明元长子帝生不逮母密太后及有识言则悲恸哀感傍人明元闻而喜及明元不豫衣不解带。 孝文幼有至性年四岁献文曾患痈帝亲吮脓五岁受禅悲泣不能自胜献文问之帝曰:代亲之感内切於心献文甚叹异之及居祖母文明太皇太后丧勺饮不入口五日毁慕过礼五日不食中部曹杨椿进谏曰:陛下至性孝过有虞居哀五朝水浆不御群下惶灼莫知所言陛下荷祖宗之业临万国之重,岂可同匹夫之至节以取僵仆。且圣人之礼毁不灭性纵陛下欲自贤於万代其。若宗庙何帝感其言乃进粥已过期月毁瘠犹甚司空穆亮表曰:王者居极至尊至重父天母地怀柔百灵是以古先哲王制礼成务施政立治必顺天而後动宣宪垂范必依典而後行用能四时不忒阴阳和畅。若有过举咎徵必集故大舜至慕事在纳麓之前孔子至圣丧无过瘠之纪尧书稽古之美不录在服之痛礼备诸侯之丧而无天子之式虽有上达之言未见居丧之典。然则位重者为世以屈巳居圣者达命以忘情伏惟陛下至德参二仪泽覃河海宣礼明刑动遵古式以至孝之痛服期年之丧练事既阕号慕如始统皇极之尊,同众庶之制,废越绋之大敬,阙宗祀之旧轨,诚繇文明太皇太后圣略超古训深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比之前代戚为过甚岂所谓顺帝之则约躬随众者也。陛下既为天地所子。又为万民父母子过哀父则为惨悴父过戚子则为忧伤近蒙接见咫尺旒冕圣容哀毁骇惑群心书称一人有庆兆民赖之一人过哀黎元焉系群官所以颠殒震惧率土所以危惶悚忄栗百姓何仰而不忧嘉禾何由而播植愿陛下上承金册遗训下称亿兆之心,时袭轻服,数御常膳,崇郊祠。垂咸秩。舆驾时动,以释忧烦,博采广谘,以导性气息无益之恋行利见之德则休徵可致嘉应必臻礼教必宣孝慈兼备普天蒙赖含生幸甚诏曰:苟孝悌之至无所不通今飘风亢旱时雨不降实繇诚慕未浓幽显无感也。所言过哀之咎谅为未衷省启以增悲愧及再周忌日哭於陵前绝膳二日哭不辍声先是太后葬於永固陵中反虞於鉴玄殿诏曰:遵旨从俭不申罔极之痛称情允礼。又损俭训之德进退思惟信用摧感。又山陵之节亦有成命内则方丈外裁掩坎脱於孝子之心有所不尽者室中可二丈坟不得过三十馀步今以山陵万世所仰复广为六十步孤负遗旨益以痛绝其幽房大小棺椁质约不设明器至於素帐幔茵瓷瓦之物亦皆不置此则遵先志从册令奉遗事而有从有违未达者,或以致怪梓宫之里玄堂之内圣灵所止是以一一奉遵仰昭俭德其馀外事有所不从以尽痛慕之情其宣示远近著告群司上明俭诲之德下彰违命之失及卒哭孝文服近臣从服三品以下外臣衰服者变服就练七品以下尽除即吉设祭於太后殿公卿以下始亲公事帝毁瘠绝酒肉不御者三年初帝孝於太后乃於永固陵东北里馀营寿宫遂有终焉瞻望之志及迁雒阳乃自表西以为山园之所而方山虚宫号曰:万年堂云:(太和十六年九月辛未帝哭文明太后於陵左终日不绝声幕越席为次侍臣侍哭壬申帝以忌日哭於陵左哀至则哭侍哭如昨帝二日不御膳癸酉朝中夕三时哭拜於陵前夜宿鉴玄殿是夜撤次甲戌帝拜哭辞陵还永乐宫)。 前废帝讳恭字业广陵王羽之子少端谨有志度事祖母嫡母以孝闻。 後周武帝建德三年三月帝居皇太后叱奴氏丧处倚庐朝夕共一溢米群臣表请累旬乃止诏皇太子ど总庶政五月庚申葬文宣皇后於永固陵帝袒跣至陵所辛酉诏曰:齐斩之情经籍彝训近代沿革遂亡斯礼伏奉遗令既葬便除攀慕几筵情实未忍三年之丧达於天子古今无易之道王者之所常行但时有未谐不得全制军国务重须自听朝麻之节苫庐之礼率遵前典以申罔极百寮以下宜依遗令公卿上表固请俯就权制过葬即吉帝不许引古礼答之群臣乃止,於是遂申三年之制五服内亦令依礼。 隋高祖初仕後周为大将军遇皇妣寝疾三年昼夜不离左右代称纯孝开皇十七年九月谓侍臣曰:礼主於敬皆当尽心黍稷非馨贵在祗肃庙廷设乐本以迎神齐祭之日触目多感当此之际何可为心在路奏乐礼未为允群公卿士宜更详之遂下诏自今已後享庙日不须备鼓吹殿廷勿设乐悬仁寿二年诏曰: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但风树不静严敬莫追霜露既降感思空切六月十三日是朕生日宜令海内为武元皇帝元明皇后断屠。 唐高祖武德八年七月群臣食於御前果有蒲桃侍中陈叔达执而不食帝问其故对曰:臣母患口乾永不能治欲归以遗母帝曰:卿有母可遗乎!遂流涕呜咽久之乃止赐物百帝性至孝初葬元贞太后时遇祁寒跣行二十馀里足皆流血毁顿之极哀感行路言及二亲未尝不流涕有得时珍及诸方异膳必先荐享而已方食。 太宗贞观二年八月帝以军国无事每日视膳於西宫三年正月戊午帝有事於太庙至太穆皇后神主悲恸呜咽伏地不能兴侍卫者莫不欷先是帝在髫龀穆后於诸子之中独所锺爱自穆后寝疾朝夕侍侧不解衣冠所进汤药必先尝之及丁穆皇后忧毁瘠三年杖而能起即位後幸陇州经庆善宫欷谓侍臣曰:此朕生处朕之胞见在宫里慈颜缅邈无可复追生育之恩不知何以上报因举声号恸悲不自胜在位者莫不呜咽及还至宫享后於正寝後数岁下诏为后建福佛寺於京师初起作之夜帝梦见后侍奉。若平生既寤悲感流涕达旦因下诏荐福於寺尽京城僧尼设斋追福焉。 四年六月高祖不豫帝废朝视药膳於大安宫如家人之礼辛卯有瘳百寮称庆诏曰:书不云:乎!一人有庆兆民赖之朕处奉大安爱敬崇极日严之养祗忄栗斯在近日圣躬违豫寝膳有亏忧惧有怀不遑宁处医求医术备尽蠲疗祈告明灵具陈恳笃上玄降福遂蒙昭祜应於康愈万福咸宜庆幸之隆实兼家国思班恺乐洽於卿士然而尚齿兴孝德教所先飨饩是加义超常等诸州都督刺史及文武官老人八十以上并孝旌表门闾者并宜节级赐物以申飨宴庶使万国之内同此欢心施於四海皆知朕意八年三月高祖宴於两仪殿顾长孙无忌曰:当今蛮夷率服古未尝有无忌对曰:陛下以神武定天下付属得人万国安四夷宾服臣实不胜幸甚谨上千秋万岁寿高祖大悦以酒赐帝帝奏觞上寿流涕而言曰:百姓获安四夷咸服皆奉遵圣旨岂臣之力也,於是帝与文德皇后互进御膳并上服御衣物皆珍宝奇异。又上珍宝巾予皇后执栉理鬓手自冠焉因言至尊年高白都尽帝与皇后皆流涕蒸蒸就养一同家人常礼高祖亦喜形於色群臣瞻奉莫不内怀感悦十三年正月帝朝於献陵至小次降舆号哭入阙门西面再拜恸绝不能兴礼毕改服入於寝躬亲执馔阅高祖及先后服御之物匍匐床前悲恸左右侍御者莫不欷(会要。又载初甲辰之夜大雨雪及帝入陵悲号哭咽百辟哀恸有苍出於丘陵之上俄而流布天地晦冥礼毕帝出自寝宫步过司马门泥行二百馀步,於是风静雪止天色开霁咸以为孝感之所致焉)。 十四年五月丁酉帝追感高祖先后同忌此月不御酒肉。 十六年十二月令左监门中郎将齐士员将兵卫献陵帝召士员至望见而降殿自悲咽不已谓从官曰:顷属岁阴道暮情深罔极所备新衣珍馔欲以正旦奉荐园陵朕。若亲行便劳扈从三元告始家有吉凶庆慰之礼咸重兹日朕不欲劳人乃自抑止因命江夏王道宗代行所献之物帝并跪授道宗焉。 十七年七月癸巳司空房玄龄给事中许敬宗著作佐郎敬播上所撰高祖并当朝实录各二十卷帝遣谏议大夫褚遂良读之於前始读至帝初生祥瑞遂感动流涕曰:朕於今日富有四海追思膝下不可复休因悲不息命令收卷。 二十年十二月癸未帝谓司徒长孙无忌等曰:今日吾之生日俗云:生日可嘉乐於吾之情翻成感思君临天下富有四海而追求侍养永不可得仲由怀负米之恨则吾情也。因泣下数行群臣并皆掩泪。 高宗为晋王年始九岁居长孙皇后丧哀慕不能自胜太宗常加慰抚繇是特深宠异贞观十六年立为皇太子十九年太宗亲征辽左命太子於定州监国将发太子悲啼数日因奏请飞驿递表起居。又请递敕垂报并许之飞表奏事自兹始也。每闻太宗亲临贼城不逾百步中宵不寐达旦衔涕因上。表曰:愿收雷霆之威驻矢石之外惴惴愚诚敢以死请及师旋太子从至并州时太宗患痈太子亲吮之扶辇步从者数日既至京师太宗气疾发动乃於北阙饵药令太子总摄机务每日听政於东宫罢朝复谒寝门视膳不离左右。 二十三年从幸翠微宫太宗苦痢增剧太子侍疾旬日之间有变白者太宗泣曰:吾闻古之孝者不过文王汝今数日不食昼夜不离吾侧口尝汤药盛年鬓则变白汝之孝敬过文王矣。吾虽殒没亦无所恨及太宗灵驾将引帝号叫自投於地扳せ车哽恸摧裂擗踊悲哭不能自胜。 永徽二年四月己丑以将忌月令有司进素食太常停教终於五月自三年丧毕朔望未御正殿百寮上表请乞九月辛夕阝始御太极殿自此每五日一御太极殿视事十一月辛酉亲祀南郊黄门侍郎宇文节奏言依仪明日朝群臣陈乐悬请奏九部乐帝曰:被甲而舞者情不忍观所司更不宜设言毕惨怆久之初太宗在藩乐工为秦王破阵乐舞以歌用兵之妙贞观初以为武舞每宴享奏乐必陈之至是停所作於殿廷而所司依前习之三年正月丙子亲祠太庙及布币献至太宗神座俯伏感恸悲不自胜侍卫者皆欷莫能仰视。 六年春正月壬申朔亲谒昭陵文武百寮及宗室子孙并陪位帝降辇易服行哭就位再拜擗踊礼毕。又改服奉谒寝宫其崇圣宫妃嫔太长公主以下及越赵二国太妃等先於神位左右侍列如平生帝入寝哭踊绝於地进至东阶西面再拜号恸久之乃进太牢之馔加珍饣羞具品引太尉无忌司空赵王福曹王明左屯卫大将军程知节并入执爵进俎帝至神座前拜哭奠馔阅先帝先后衣服拜辞讫行哭出寝北门乃御小辇还行宫。 中宗为皇太子大足元年从则天幸京师时属凝寒亲捧天后足步从一里馀天后大悦下制褒美宣付史官二年正月欲躬侍则天皇后灵驾以赴山陵百官固谏乃止有司以则天皇后服满三十六日请帝及百寮并从权制改服惨服帝不许竟服衰麻惟公卿以下听服惨服帝自居谅ウ令所司惟进仓米薄粥豆卢钦望以帝素有气疾请少加一姜桂上。表曰:臣闻孝子居丧朝一溢米暮一溢米食之无或粥或饭不能食粥者饭羹以菜可也。又曰:五十不致毁。又曰:丧有疾食肉饮酒加以姜桂。又曰:若不胜丧乃比於不慈不孝孝经曰:毁不灭性此圣人之教也。窃以两溢之米欲满大升或为饭粥随性所嗜羹以助食年至五十不合致毁素有疾。又加酒肉食味不美调以姜桂此乃圣人制礼原父母之情不欲令孝子病毁不胜哀痛也。自古圣人制礼如此殷勤大行则天遗制如此恳至今陛下三日视事听览万机群生性命仰陛下存活三圣基业待陛下兴隆伏惟圣年已登五十陛下缘在房州先患脚气今在衰苦旧患更发。又自今月二日已来惟令进仓米薄粥臣下惊恐不胜惶惧但仓米陈臭天下共知食即动气奈何陛下以五十之年抱积久之患奉累圣之绪承遗制之托上事宗庙社稷下养赤子苍生故食动病之仓米不遵遗令之教训陛下纵自轻性命其奈七庙何其奈万姓何臣等痛切之至谨述先圣制礼大行遗制伏乞少进美膳加以姜桂即望圣体稍和旧患渐损制不许。 玄宗开元五年十二月己丑敕今在遏密。又逼忌辰起今日後至来年正月上旬以来并进蔬食所司准式此限内仍令都城禁屠杀。 十七年十一月谒桥陵帝望陵涕泣哀感左右升奉先县为赤县以所管万三百户供奉陵寝。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丙午玄宗自蜀至帝至望贤宫奉迎玄宗御宫南楼以俟之帝望楼辟易下马趋进楼前再拜蹈舞称贺玄宗下楼帝匍匐捧玄宗足涕泗呜咽不能自胜扶玄宗升殿尚食每进一味帝皆尝膳然後进飞龙御马帝亲选试然後进御玄宗上马秉辔帝拢马行数步玄宗止之而後退玄宗谓左右曰:吾享国以来未知贵也。今见吾子为天子乃知贵也。左右皆呼万岁帝尝避驰道执鞭弭导引玄宗自开远门至丹凤门连棚夹道兵马旗帜曜都邑耆老缁黄垂泣蹈舞皆曰:不图今日天下再安复睹二圣都人士女观者万亿计繇丹凤门入大明宫内外文武百寮先俟於含元殿前以班序立玄宗御殿扇开左相苗晋卿右仆射裴冕等奏贺蹈舞呼万岁玄宗亲慰百寮皆感咽帝累奏请辞位居东宫玄宗固不许。又使高力士再三谕旨乃奉诰焉乾元元年四月戊辰帝进太上皇烧丹灶诰曰:孝感之极通於神明传於前史迹罕彰灼今日之事不其效欤吾比年服药物比为金灶煮炼石英自经寇戎失其器用前日晚际思欲修营一昨早朝遽闻进奉有同符契。若合神明此乃汝之因心测吾之本意岂惟此度前後非一则知惟睿作圣惟德动天再辟寰区重会父子付托之际古今未闻色养之勤书册不载寤寐嘉叹深慰於怀宜颁示天下宣付史馆帝上表谢曰:臣伏奉恩命以臣所进药器深合天心伏蒙特垂褒美令颁示天下臣幸以菲才叨膺宝历圣慈曲眷每事忧兢至於孝养之宜臣子常礼先意承旨务达微诚不期进奉之时偶合圣旨宁谓至诚能感事近前知以臣孝既繇衷物自冥应特加奖饰许载缣缃在臣下情弥增愧悚诰曰:王者域中之尊孝者天下之本兼而成务厚莫重焉而应物以和奉亲以爱繇衷而举有感必通。若不动於神明,岂能比於符契。且匹夫之绩尚铭於鼎鼐况天子之孝不列於缣缃故欲昭宣示於中外垂芳於来叶光我国典也。十一月玄宗幸华清宫还帝至灞上迎候下马趋进百馀步再拜舞蹈前抱玄宗足玄宗抚帝背帝。又控辔行数十步有命乃止。 上元元年七月殿中监李辅国矫诏自兴庆宫移太上皇於大内帝更选择後宫及上皇素所爱幸并妓乐百馀人令於西宫备洒扫。又有诏令万安咸宜二长主侍养上皇至於服御馔食穷极珍奇视膳问安加於常日异方进献先到西宫国之大事咨之可否然帝从此怏怏成病常涕泣不乐每西宫朝见鸣咽不能自胜侍臣感动天下称孝繇此常欲诛辅国会疾甚竟不行。 宪宗元和二年春正月庚寅朝享於太庙初次诸室帝皆尽於诚敬至德宗顺宗室流涕呜咽。若不自胜侍臣及举册官皆相顾感泣。 穆宗长庆元年正月庚子享太庙至顺宗宪宗二室欷流涕侍臣从官皆感动。 文宗孝义天然太和中太皇太后居兴庆宫宝历太后居义安殿皇太后居大内(太后宪宗懿安郭后也。宝历太后穆宗恭禧王后皇太后穆宗真献萧后也。王后生敬宗萧后生文宗)时号三宫三太后帝五日参拜四节献贺皆繇衤复道至南内开成中正月望夜帝於咸泰殿陈银烛奏仙韶乐三宫太后俱集奉觞献寿如家人礼诸亲王公主驸马戚属皆侍宴凡膳饣羞珍果蛮夷奇贡献郊庙之後奉三宫而後进御帝常以宗庙祭器朽故不修丁宁言於宰臣因令郡县有为漆器处精造以进既而江南诸道有以新祭器奏到有司遽将呈贡上敛容令陈於别殿具冠而阅之有顷欷而退。 後唐庄宗初嗣晋王居丧过制毁瘠不自胜将吏不得谒见监军使张承业排闼至庐所言曰:大孝在不坠家业不同匹夫之孝。且君父厌世嗣主未立窃虑凶猾不逞之徒有怀觊望。又汴寇压境利我凶哀苟或摇动则倍张贼势讹言不息惧有变生请依顾命墨听政然後经略南征保家安亲此为大孝勿拘常制以败远图,於是听断大事乃平定赵魏虽万事之殷在邺城每一岁之内驰驾归省太后者数四士民服其仁孝同光二年正月甲寅帝在雒京太常奏定皇太后到阙仪皇帝合於银台门内奉迎敕顷以未平国耻须运戎机十年亲统於骁雄千里久违於定省宁辞栉沐常切晨昏今已翦荡元凶宅居中土仰禀庭闱之训获宁宇宙之心恨不得躬诣汾川攀迎法驾况皇太后远涉山阻将及近畿朕何以端坐阙庭为拘常礼虽云:旧制未叶斯怀朕今亲至怀州奉迎丙辰中书奏缘自二十三日後在散斋之内不合远出敕旨到河阳奉迎庚申幸河阳奉迎皇太后悲泣久之太后素与刘太妃善分决之後思心郁陶虽娱玩充庭常悒然不乐俄闻太妃违豫日命尚医中使问讯结辙使言有瘳即喜言加则不御饮膳自是终始无敢言加者既而谓帝曰:吾与太妃恩如伯仲彼经年抱病但见吾面差足慰心吾骤归晋阳旬朔与太妃复来帝曰:时方暑毒山路崎岖无烦往复。且可令存屋辈迎侍太妃譬谏久之方止及凶问至太后恸哭累旬自是渐不豫帝朝夕尝药视膳左右衣不解带请祷山川竟不效帝居丧哀毁殆至灭性皇族伏苫谏譬五日方食。 闵帝即位初御中兴殿群臣列位冯道升阶进酒帝曰:比於此物无爱除宾友之会不近樽况在沉痛之中安事饮啖命彻之。 周世宗初镇郓州太祖亲征慕容彦超六月兖州平帝遣使奉表请车驾繇郓濮路还京庶得一睹天颜太祖从之及太祖过澶渊帝迎谒於马前悲咽流涕显德元年帝亲征河东迎故淑妃丧还太祖一后三妃及嵩陵就掩皆议陪帝以妃丧在贼境未及迁窆乃诏有司於嵩陵之侧预营一冢以虚之俟贼平即议襄事至是帝幸晋郊果成素志盖孝感之所致也。 ●卷二十八 ○帝王部 奉先 《传》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孟子曰: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故王者富有四海风化兆庶莫不推因心之孝奉如在之灵聚昭穆而举祖有功而宗有德申严配於上帝饬庙貌於都邑奉陵寝追述徽烈洁粢丰盛作乐陈舞顺时序而荐享率诸侯以助祭于以见涤濯静嘉肃雍显相之义罄乃明馨穰穰之福降於兮至於亲行祭吊祗载神主缅怀里社益树榆斯。又尊尊之至昭明策书者也。 有虞氏黄帝而郊喾祖颛顼而宗尧(郊祖庙谓祭礼以配食也。有虞以前尚德故配用有德者臣钦。若等按《史记》舜名重华父曰:瞽瞍瞽瞍父曰:乔牛乔牛父曰:句望句望父曰:敬康敬康父曰:穷蝉穷蝉父曰:帝颛顼颛顼父曰:昌意昌意父曰:黄帝自黄帝至舜凡九世也。)夏后氏黄帝而郊鲧祖颛顼而宗禹(夏氏以下稍用其姓代之臣钦。若等按《史记》禹之父曰:鲧鲧之父曰:颛顼)殷人喾而郊祖契而宗汤(臣钦。若按《史记》帝喾生契为殷祖自契之至冥六世也。冥为司玄勤其官事死於水中殷人郊之)太甲德诸侯咸归故称太宗。 太戊时殷复兴诸侯归之故称中宗。 祖庚时嘉武丁之以祥雉为德立其庙为高宗遂作高宗肜日及训武丁政行德天下咸殷道复兴故商颂那祀高祖成汤也。烈祖祀中宗也。玄鸟殷武祀高宗也。长发大也。 周文王之祭也。事死者如事生思死者如不欲生忌日必哀称讳如见亲祀之忠也。如见亲之所爱(思死者如不欲生言思亲之深也。)。 武王立追尊古公为太王季历为王季九年上祭於毕(一作十一年毕文王墓也。)东观兵至於孟津为文王木主载以车中军武王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也。十一年王既克殷(一作十三年)柴於上帝祈於社设奠於牧室遂率天下诸侯执豆笾逡奔走追王太王父王季历文王昌不以卑临尊也。上治祖祢尊尊也。下治子孙亲亲也。旁治昆弟合族以食序以昭穆别之以礼义人道竭矣。 成王即位周公相王王道大洽制礼作乐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助祭故周颂思文后稷配天也。天作祀先王先公也。清庙祀文王也。我将祀文王於明堂也。执竞祀武王也。丰年秋冬报也。有瞽始作乐而合乎!祖也。潜季冬荐鱼春献有也。太祖也。大雅生民尊祖也。后稷生於姜原文武之功起於后稷故推以配天焉其《诗》曰:后稷肇祀庶无罪悔以迄于今王既即政以朝享之礼告於祖庙故周颂闵予小子嗣王朝於庙也。烈文诸侯助祭也。载见诸侯始见於武王庙也。访落嗣王谋於庙也。王既在新邑祭岁文王も牛一武王も牛一王命作册逸祝册惟告周公其後王宾杀咸格王入太室。 汉高帝五年二月追尊先媪曰:昭灵夫人十年八月令诸侯王皆立太上皇庙於国都。 惠帝以高祖十二年五月即位上高祖尊号曰:高皇帝令郡国诸侯王立高祖庙是年帝为东朝长乐宫及间往数跸烦民作复道方筑武库南奉常叔孙通奏事因请间曰:陛下何自筑衤复道高帝寝衣冠月出游高庙子孙奈何乘宗庙道上行哉!帝惧曰:急坏之通曰:人主无过举今已作百姓皆知之矣。愿陛下为原庙渭北衣冠月出游之益广宗庙大孝之本帝乃诏有司立原庙帝常出游离宫叔孙通曰:古者有春尝果方今樱桃熟可献愿陛下出因取樱桃献宗庙帝许之。 文帝以高后八年闰九月即位前元年十月辛亥见於高庙。 景帝元年十月诏曰:盖闻古者祖有功宗有德制礼乐各有繇歌者所以发德也。舞者所以明功也。高庙酎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武德高祖所作也。文始舜舞也。五行周舞也。武德者其舞人执干戚文始舞执羽五行舞冠冕衣服法五行色也。)孝庙酎奏文始五行之舞孝文皇帝临天下通关梁不异远方除诽谤去肉刑赏赐长老收恤孤独以遂群生减嗜欲不受献罪人不孥不诛亡罪不私其利也。除宫刑出美人重绝人之世也。朕既不敏弗能胜识此皆上世之所不及而孝文皇帝亲行之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靡不获福明象乎!日月而庙乐不称朕甚惧焉其为孝文皇帝庙为昭德之舞以明休德然後祖宗之功德施於万世永永无穷朕甚嘉之其与丞相列侯中二千石礼官具礼仪奏丞相臣嘉等奏曰:(申屠嘉也。)陛下永思孝道立昭德之舞以明孝文皇帝之盛德皆臣等愚所不及臣谨议曰:功莫大於高皇帝德莫盛於孝文皇帝高皇帝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天子宜世世献祖宗之庙郡国诸侯宜各为孝文皇帝立太宗之庙诸侯王列侯使者侍祠天子所献祖宗之庙请布天下制曰:可。 武帝元封五年三月祀高祖於明堂以配上帝。 太始四年三月壬午祀高祖於明堂以配上帝癸巳祀孝景皇帝於明堂。 昭帝以後元二年二月即位谒高庙七月尊赵婕亻予为皇太后起陵(婕妤先葬于阳就阳为起陵)。 始元元年夏。又为太后起园庙阳陵。 三年秋募民徙陵四年六月徙三辅富人陵赐钱户十万。 元凤四年正月丁亥帝加元服见於高庙。 宣帝以元平元年七月即位谒高庙。 本始元年六月诏曰:故皇太子在湖未有号谥(湖县名太子死於湖因即葬焉)岁时祠其议谥置园邑有司奏请礼为人後者为之子也。故降其父母不得祭尊祖之义也。陛下为孝昭帝後承祖宗之祀制礼不逾闲谨行视孝昭帝所为故皇太子起位在湖史良娣蒙在忄专望苑北亲史皇孙位在广明郭北谥法曰:谥者行之迹也。愚以为亲谥宜曰:悼皇母曰:悼后比诸侯王园置奉邑三百家故皇太子谥曰:戾置奉邑二百家史良娣曰:戾夫人置守蒙三十家园置长丞周卫奉守如法以湖阌乡邪里聚为戾园长安白亭东为戾后园广明成乡为悼园皆改葬焉。 二年六月庚午尊孝武庙为世宗庙武帝巡狩所幸之郡国皆立庙焉初帝欲褒先帝诏丞相御史曰:朕以眇身蒙遗德承圣业奉宗庙夙夜惟念孝武皇帝躬仁义厉威武北征匈奴单于远遁南平氐羌昆明瓯骆两越东定貉朝鲜廓地斥境立郡县百蛮率服款塞自至珍贡陈於宗庙协音律造乐歌荐上帝封太山立明堂改正朔易服色明开圣绪尊贤显功兴灭继绝褒周後备天地之礼广道术之路上天报贶符瑞并应宝鼎出白麟获海效钜鱼神人并见山称万岁功德茂盛不能尽宣而庙乐未称朕甚悼焉其与列侯二千石博士议有司遂请尊孝武帝庙为世祖庙奏盛德文始五行之舞天子世世献以明盛德武帝巡狩所幸郡国凡四十九皆立庙如高祖太宗焉。 元康元年五月立皇考庙益奉明园户为奉明县(广明县也。)时有司复言礼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悼园宜称尊号曰:皇考立庙因园为寝以时荐享焉益奉明园民满千六百家以为奉明县尊戾夫人曰:戾后置园奉邑及益戾园各满三百家。又改葬卫后追谥曰:思后置园邑三百家长丞周卫奉守焉。 元帝以黄龙元年十二月癸巳即位谒高庙建昭五年六月庚申复戾园。 七月庚子复太上皇寝园原庙(高祖已自有庙在长安城中惠帝更于渭北作庙谓之原庙)昭灵后武安王昭哀后卫思后园(昭灵后高祖母也。武安王高祖兄也。哀后高祖妹也。卫后戾太子母也。)。 竟宁元年三月癸未复孝皇帝寝庙园孝文太后孝昭太后寝园初永光四年九月罢卫思后园及戾园十月罢祖宗庙在郡国者诸陵分属三辅五年十二月毁太上皇孝皇帝寝庙园建昭元年冬罢孝文太后孝昭太后寝园先是贡禹奏言古者天子七庙今孝孝景庙亲尽宜毁及郡国庙不应占礼宜正定天子是其议未及施行而禹卒其後丞相韦玄成等议太上孝庙皆亲尽宜毁奏可明年玄成复言孝文太后孝昭太后寝祠园宜如礼勿复修奏可後岁馀帝寝疾梦祖宗谴罢郡国庙帝少弟楚孝王亦梦焉至是帝疾连年遂尽复诸所罢寝庙园皆修祀如故(是年五月帝。又毁太上皇孝孝景庙并太后庙)。 成帝以竟宁元年六月即位谒高庙。 河平元年九月复太上皇寝庙园是时博士平当上书臣闻孔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世三十年)三十年之间道德和洽制礼兴乐灾害不成祸乱不作今圣汉受命而王继体承业二百馀年孜孜不怠政令清矣。然风俗未和阴阳未调灾害数见意者大本有不立与何德化休徵不应之久也。祸福不虚必有因而至者焉宜深迹其道而务其本昔者帝尧南面而治先克明峻德以亲九族而化及万国孝经曰: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於孝孝莫大於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夫孝子善述人之志周公既成文王之业而制礼作乐修严父配天之事知文王不欲以子临父故推而序之上极于后稷以配天此圣人之德亡以加于孝也。高皇帝圣德受命有天下尊太上皇犹周文武之追王太王王季也。此汉之始祖後嗣所宜尊奉以广盛德孝之至也。书云:王稽古建功立事可以永年传於亡穷帝纳其言故下诏复太上皇寝庙园。 哀帝以绥和二年四月丙午即位谒高庙尊定陶恭王为恭皇建平二年四月诏曰:汉家之制推亲亲以显尊尊定陶恭皇之号不宜复称定陶立恭皇庙于京师。 六月庚申帝太后丁氏丧诏曰:朕闻夫妇一体诗云:则异室死则同穴(谷风之节)昔季武子成寝杜氏之殡在西阶下请合葬而许之(事见礼记檀弓篇)附葬之礼自周兴焉(孔子曰:合葬非古自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孝子事亡如事存帝太后宜起陵恭皇之园遂葬定陶{太誓之辞王风大车}平帝以元寿二年九月辛酉即位谒高庙元始四年正月郊祭高祖以配天宗祀孝文以配上帝夏尊孝宣庙为中宗孝元庙为高宗世世献祭。 五年正月祭明堂诸侯王二十八人列侯百二十人宗室子九百馀人徵助祭。 後汉光武建武元年六月即位八月癸丑祀高祖太宗世宗於怀宫。 二年正月立高庙於雒阳四时祀高祖为太祖文帝为太宗武帝为世宗如旧馀帝四时春以正月夏以四月秋以七月及腊一岁五祀(光武都雒阳只合祖庙以下至平帝为一庙藏十一帝主于其中元帝次第八光武第九元帝为祖庙後遵而不改)是年以皇祖皇考墓为昌陵置陵令守视後改为章陵因以舂陵为章陵县。 三年正月辛巳立亲庙雒阳祀父南顿君以上至舂陵节侯四庙二月己未以赤眉降祠高庙受传国玺十月壬申立舂陵祠园庙。 五年七月丁丑幸沛祠高祖原庙诏修复西京园陵事下公卿博士议郎大司徒涉等议宜立平帝哀帝成帝元帝庙奉所代今亲庙父祖以上亲入庙兄弟以下使有司祠宜为南顿君立皇考庙祭上至舂陵节侯群臣奉祠时议有异不著上可涉等议诏曰:以宗庙处所未定。且祭高庙其成哀平。且祠祭长安故高庙其南阳舂陵岁时各。且因故园庙祭祠园庙去太守治所远者在所令长行太守事侍祠惟孝宣帝有功德其上尊号曰:中宗,於是雒阳高庙四时加祭孝宣孝元五帝其西庙成哀平三帝主四时祭於故高庙东庙京兆尹侍祠冠衣车服如太常祠陵庙之礼南顿君以上至节侯皆就园庙南顿君称皇考庙钜鹿都尉称皇祖考庙郁林太守称皇曾祖考庙节侯称皇高祖考庙在所郡县侍祠二十二年闰正月幸长安祠高庙遂有事十一陵。 中元元年四月幸长安祀长陵十月甲申使司空告祠高庙。 六年四月丙子幸长安始谒高庙遂有事十一陵。 十年正月理长安高庙八月幸长安祠高祖遂有事十一陵。 十一年二月己酉幸南阳还幸长陵祠园陵。 十五年四月戊申以太牢告祠宗庙。 十七年十月甲申幸长陵园庙祠。又为舂陵宗室起祠堂。 十八年三月壬午祠高庙遂有事十一陵。 十月庚辰幸宜城还祠章陵立考侯康侯庙北园陵置啬夫(夫职本主知赋役多少平其差品园陵置之知祭祀徵求诸事)诏零陵郡奉祠节侯戴侯庙以四时及腊岁五祀焉置啬夫佐吏各一人。 十九年正月庚子追尊孝宣皇帝曰:中宗始祠昭帝元帝於太庙成帝哀帝平帝於长安舂陵节侯以下四世於章陵时五官中郎将张纯与太仆朱浮奏议礼为人子事太宗降其私亲礼之设施不授之与自得之异意啬当除今亲庙四孝宣皇帝以孙後祖为父立庙於奉明曰:皇考庙独群臣侍祠约非刘氏不王吕太后贼害三赵专王吕氏赖社稷之灵禄产伏诛天命几坠危朝更安吕太后不宜配食高庙同祧至尊薄太后母德慈仁孝文皇帝贤明临国子孙赖福延祚至今其上薄太后尊号曰:高皇后配食地祗迁吕太后庙主於园四时上祭二十六年诏张纯定之礼遂以合祭高庙为常曰:高皇帝与群臣。 明帝即位以光武皇帝拨乱中兴更为起庙上尊号曰:世祖庙(蔡邕表志孝明立世祖庙以明再受命祖有功之义後嗣遵俭不复改立皆藏主其中圣明所制一王之法也。自执事之吏下至学士莫能知其所以两庙之意诚宜具录本事建武乙未元和丙寅诏书下宗庙仪及斋令宜入郊祀志以为典式)以元帝於光武为穆故虽非宗不毁也。後遂为常。 永平元年正月帝率公卿以下朝於原陵如元会仪二年正月辛未宗祀光武皇帝於明堂帝及公卿列侯始服冠冕衣裳玉佩纟句屦以行事(汉官仪曰:天子冠通天诸侯王冠远游三公诸侯冠进贤三梁卿大夫尚书二千石博士冠两梁二千石以下至小吏冠一梁天子公卿特进诸侯祀天地明堂皆冠平冕天子十二旒三公九卿诸侯十其缨如其绶色玄衣裳《周礼》曰:王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三礼图曰:冕以三十升布染而为之广八寸长尺六寸前圆後方前下後高有亻免伏之形故谓之冕欲人之位弥高而心弥下故以名焉董巴舆服志曰:显宗初服冕衣裳以祀天地衣裳以祀上下乘舆备文日月星辰十二章三公诸侯用山龙九章卿以下用华虫七章皆五色采乘舆刺绣公卿以下皆织成陈留襄邑献之徐广舆服注曰:汉明帝案古礼备其服章天子郊庙衣皂上绛下前一幅後四幅衣画而裳绣礼记曰: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于玉比德焉天子佩白玉诸侯佩山玄玉大夫佩水苍玉世子佩瑜玉《周礼》屦人掌王赤舄青纟句郑玄注曰:赤舄为冕服之舄也。纟句屦鼻头以青丝饰之三礼图曰:屦衤复下曰:舄其色各随裳色)。 十月甲子西巡狩幸长安祠高庙遂有事於十一陵三年十月祭光武庙(冬祭日众也。冬物毕成可祭者众)初奏文始五行武德之舞甲子车驾从皇太后幸章陵。 十一年闰四月甲午南巡狩幸南阳祠章陵。 十五年三月辛夕阝幸大梁至定陶祠定陶恭王陵。 十七年正月当谒元陵夜梦先帝太后如平生欢既寤悲不能寐即案历明旦日吉遂率百官及故客上陵其日降甘露於陵树帝令百官采取以荐会毕帝从席前伏御床视太后镜奁中物感动悲泣令易脂泽装具左右皆泣莫能仰视焉是年公卿百官以帝威德怀远祥物显应乃并集朝堂奉觞上寿帝曰:其敬举觞太常择吉日策告宗庙。 和帝以章和二年二月壬辰即位三月辛酉有司上奏孝章皇帝崇弘洪业德化普洽垂意黎民留念稼穑文加殊俗武畅方表咸惟人面无思不服巍巍荡荡莫与比隆周颂曰:於穆清庙肃雍显相请上尊庙曰:肃宗其进武德之舞制曰:可四月丙子谒高庙丁丑谒世祖庙。 永元十年十一月癸夕阝祠高庙遂有事十一陵九年追谥帝母梁贵人曰:恭怀皇后贵人父竦为章德窦后所陷坐诛贵人娣妹以忧卒后养帝为己子及后丧未及葬而梁贵人姊慝上书陈贵人枉殁之状太尉张司徒刘方司空张奋上奏依光武黜吕太后故事贬太后尊号不宜合葬先帝百官亦多上言者帝手诏曰:窦氏虽不遵法度而太后常自减损朕奉事十年深惟大义礼臣子无贬尊上之文恩不忍离义不忍亏案前世上官太后亦无降黜其勿复议,於是合葬敬陵帝以贵人酷殁敛葬礼阙乃改殡於承光宫上尊谥曰:恭怀皇后追服丧制百官缟素与姊大贵人俱葬西陵义比敬园以窦后配食章帝恭怀后别就陵寝祭之。 十五年十月戊申幸章陵祠旧宅园庙。 殇帝延平元年三月甲申尊孝和皇帝庙曰:穆宗。 安帝以延平元年八月癸丑即位九月庚子谒高庙辛丑谒光武庙。 永初元年三月葬清河孝王(王名庆安帝之父也。)赠龙虎贲建光元年三月有司上言清河孝王至德淳懿载育明圣承奉丕祚为郊庙主汉兴高皇帝尊父为太上皇宣帝号父为皇考序昭穆置园邑太宗之义旧章不忘宜上尊号曰:孝德皇皇妣左氏曰:孝德皇后祖妣宋贵人追谥曰:敬德皇后乃告祠高庙使司徒持节与大鸿胪奉策书玺绶清河追上尊号。又遣中常侍奉太牢祠典会礼仪侍中刘珍等及宗室列侯皆往会事尊陵曰:甘陵庙曰:昭庙置令丞设兵车周卫比章陵复以广川益清河园(敬德後陵曰:敬北陵)。 延光三年二月丙子东巡狩丁丑告陈留太守祠南顿君光武皇帝於济阳辛夕阝幸太山癸巳告祠二祖六宗(二祖四宗前已解诏。又孝元高宗孝章肃宗)四月乙丑还宫假於祖祢。 十月行幸长安四月乙未祠高庙遂有事十一陵遣使者祠太上皇於万年。 四年三月庚申幸宛帝不豫令大将军耿宝行太尉事祠章陵园庙告长沙零陵太守祠定王节侯郁林府君(是月安帝晏驾初帝以谗害大臣废太子及是无上宗之奏後自建武以来无毁者故遂常祭因以其陵号称恭宗也。)。 顺帝以延光四年十一月丁巳即位壬申谒高庙癸酉谒光武庙。 永建二年六月己酉追尊谥皇妣李氏为恭愍皇后葬於恭北陵先是李氏为阎太后鸩杀瘗在雒阳城北帝初不知莫敢以闻及太后葬左右白之帝感寤发哀亲到瘗所更以礼殡之尊谥于策书金匮藏于世祖庙。 三年七月丁酉茂陵园寝灾帝缟素避正殿辛亥使太常王龚持节告祠茂陵。 永和元年正月己巳宗祀明堂。 二年十月行幸长安十一月丙午祠高庙丁未遂有事十一陵。 汉安元年正月癸巳宗祀明堂。 冲帝以建康元年八月即位九月有司奏孝顺皇帝弘秉圣哲龙兴统业稽乾则古钦奉鸿烈宽裕宴宴宣恩以极躬自菲薄以崇玄默遗诏贻约顾念万国衣无制新玩好不饰茔陵损狭不起寝庙遵履前制敬敕有司孝经曰:爱敬尽於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诗云:敬慎威仪惟民之则臣请上尊号曰:敬宗庙天子世世献奉藏主祭进武德之舞如祖宗故事奏可质帝以永嘉元年正月丁巳即位甲申谒高庙乙酉谒光武庙。 桓帝以本初元年闰六月庚寅以河间孝王孙即位七月辛巳谒高庙光武庙时梁太后摄政以冲质二帝皆不享寿用殇帝故事就陵寝祭凡祠庙命三公分祭之。 九月戊戌追尊皇祖河间孝王曰:孝穆皇夫人赵氏曰:孝穆皇后庙曰:清庙陵曰:乐成陵皇考蠡吾侯曰:孝崇皇庙曰:烈庙陵曰:忄专陵(尊帝母氏为博园贵人臣钦。若等曰:事具帝王尊亲门)皆置令丞使司徒持节奉策书玺绶祠以太牢建和二年四月丙子封帝弟顾为平原王奉孝崇皇祀。 元嘉二年四月甲寅孝崇皇后氏丧以帝弟平原王石为丧主敛以东园画梓寿器玉匣饭含之具礼仪制度比恭怀皇后使司徒持节大长秋奉吊祠赙钱四十万布四万疋中谒者仆射典获丧事侍御史获大驾卤簿诏安平王豹河间王建渤海王悝长社益阳二长公主与诸国侯三百里内者及中二千石二千石令长相皆会葬将作大匠复土缮庙合葬博陵。 延熹元年六月丙戌分中山置博陵郡以奉孝崇皇园陵(博陵城今在瀛州博野县也。後徙安平)。 二年十月行幸长安甲午祠高庙十一月庚子有事十一陵。 灵帝建宁元年正月庚子即位二月辛酉上孝桓皇帝尊号庙曰:威宗庚午谒高庙辛未谒世祖庙。 闰二月甲午追尊皇祖淑为孝元皇夫人夏氏为孝元皇后陵曰:敦陵庙曰:靖庙皇考苌为孝仁皇尊夫人董氏为慎园贵人陵曰:慎陵庙曰:庙皆置令丞使司徒持节之河间奉策书玺绶祠以太牢常以岁时遣中常侍持节之河间奉祠(是时京都四时所祭高庙五主世祖庙七主少帝三陵追尊后三陵凡牲用十八太牢殷祭之岁出祖庙主皆合于高庙如毁庙三太牢皆有副牲故高庙三主亲毁之後亦俱殷祭之岁奉祠自建武以来关西诸陵以转久远但特牲祠帝每长安谒诸陵乃太牢祠雒自阳诸陵至灵帝皆以晦望二十四气伏葛及四时祠庙日上饭太常送用物园令食监典省其亲陵所宫人随鼓漏理被枕具甾水陈严具)。 献帝兴平元年加元服有司奏立长秋宫诏曰:朕禀受不弘遭值祸乱未能绍先以光故典皇母前薨未卜宅兆礼章有阙中心如结三岁之盖不言吉。且须其後初帝母王美人为何皇后所杀,於是有诏乃奏追尊王美人为灵怀皇后改葬文昭陵仪比敬恭二陵。(初平中相国董卓左中郎将蔡邕等以和帝已下功德无殊而有过差不应为宗及馀非宗者追尊三后皆奏毁之四时所祭高庙一祖二宗及近帝四凡十一帝)。 ●卷二十九 ○帝王部 奉先第二 魏文帝黄初元年十一月庚午即位癸酉追尊皇祖太王曰:太皇帝考武王曰:武皇帝先是帝为魏王汉献帝命王追尊皇祖太尉曰:太王(臣钦。若等曰:即曹嵩也。为汉太尉)太祖曰:武王至是并追尊号。 二年六月甲辰以京师宗庙未成帝亲祀武皇帝於建始殿躬执馈奠如家人之礼(案礼将营宫室宗庙为先庶人无庙故祭于寝帝者非礼甚矣。)。 四年五月辛酉有司奏造二庙立太皇帝庙大长秋特进侯(臣钦。若等曰:即曹腾也。为汉中常侍大长秋贵庭侯也。)与高祖合祭亲尽以次毁特立武皇帝庙四时享祭为魏太祖万载不毁也。 明帝以黄初七年五月丁巳即位癸未追谥母甄夫人曰:文昭皇后。 太和元年正月丁未郊祀武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二月辛巳立文昭皇后寝庙於邺初甄后赐死故不列庙帝即位有司请追谥曰:文昭皇后使司空王朗持节奉策以太牢告祠于陵三公奏曰:自古周人始祖后稷。又特立庙以祀姜原今文昭皇后之於後嗣圣德至化,岂有量哉!夫以皇家世妃之尊而克让允恭固推盛位神灵迁化而无寝庙以承享礼非所以报显德昭孝敬也。稽之古制宜依《周礼》先妣别立寝庙并奏可四月甲申初营宗庙三年六月戊申追尊高祖大长秋曰:高皇帝夫人吴氏曰:高皇后并在邺庙之所祠则文帝之高祖处士曾祖高皇太帝共一庙考太祖武皇帝特一庙(臣钦。若等曰:处士明帝五代祖也。)。 十一月宗庙成使太常韩暨持节迎高皇帝太皇帝武帝文帝神主於邺(处士以亲尽迁主置园也。)十二月己丑至奉安神主於庙先是汉献帝建安十八年太祖为魏公始建魏宗庙於邺自文帝受禅而雒阳宗庙未成黄初末韩暨为太常奏请迎邺四庙神主建立雒阳庙四时尝亲奏粢盛崇明正礼废法氵祀多所规正四年以文昭甄皇后旧陵庳下使后父嫡孙虎贲中郎将像兼太尉持节诣邺昭告后土十二月辛未改葬朝阳陵。 五年诏曰:尊严祖考所以崇孝表行也。追本敬始所以笃教流化也。是以成汤文武实造商《周书》诗之义追尊稷契歌颂有姜原之事明圣德之源流受命所繇兴也。自我魏承天序既发迹於高皇太皇帝而功隆於武皇文皇帝至於高皇之父处士君潜修德让行动神明斯乃乾坤所福飨先灵所从来也。而精神幽远号称罔记非所谓崇孝重本也。其令公卿以下会议号谥侍中刘晔议曰:圣帝孝孙之欲褒崇先衤。且诚无量已然亲疏之数远近之降盖有礼纪所以割断私情克成公法为万世式也。周王所以上祖后稷者以其佐唐有功名在祀典故也。至於汉氏之初追谥之义不过其父上比周室则大魏发迹自高皇始下论汉氏则追谥之礼不及其衤。且此诚往代之成法当今之明义也。陛下孝思中发情无己已然君举必书所以慎於礼制也。以为追尊之义宜齐高皇而已尚书卫臻与臻议同事遂施行六年四月甲子初进亲於庙。 景初元年六月丁未有司奏武皇帝拨乱反正为魏太祖乐用武始之舞文皇帝应天受命为魏高祖用咸熙之舞群公有司始更奏定七庙之制曰:大魏三圣相承以成帝业武皇帝肇建洪基拨乱夷险为魏太祖文皇继天革命应期受禅为魏高祖上集成大命清定华夏兴制礼乐宜为魏烈祖於太祖庙北为二祧其左为文帝庙号曰:高祖昭祧其右拟明帝号曰:烈祖穆祧三祖之庙万世不毁其馀四庙亲尽迭迁一如周后稷文武庙祧之礼。 十月乙卯营雒阳宫委粟山为圆丘以曹氏世系出自有虞氏今以始祖帝舜配号圆丘曰:皇皇帝天方丘所祭曰:皇皇后地以舜妃伊氏配天郊所祭曰:皇天之神以太祖武皇帝配地郊所祭曰:皇地之祗以武宣皇后配宗祀皇考高祖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 十二月壬子冬至始祀皇皇帝天於圆丘以始祖有虞帝舜配。 齐王正始六年十一月祭太祖庙乙未有司奏文昭皇后立庙京都永傅享祀乐舞与祖同庆在邺庙嘉平元年正月甲午谒高平陵(在雒水南大石山去雒城九十里)。 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丙寅受禅丁卯追尊皇祖宣王为宣皇帝伯考景王为景皇帝考文王为文皇帝宣王妃张氏为宣穆皇后景王夫人羊氏为景皇后初宣帝为魏太傅晋国初建追尊曰:景王文帝为大将军录尚书事封晋王谥曰:文王至是皆追尊号二年正月有司奏置七庙帝重其役诏宜权立一庙,於是群臣议奏曰:上古清庙一宫尊远神祗逮至周室制为七庙以辨宗祧圣旨深弘远迹上世敦崇唐虞舍七庙之繁华尊一宫之远旨昔舜承尧禅受终於文祖遂陟帝位盖三十载月正元日。又格於文祖遂陟帝位此则虞氏不改唐庙因仍旧宫可依有虞氏故事即用魏庙奏可,於是追祭征西将军豫章府君颍川府君京兆府君(臣钦。若等按《晋书》征西将军钧生豫章太守量量生颍川太守隽隽生京兆伊防防生宣皇帝)与宣皇帝景皇帝文皇帝为三昭三穆(时宣皇升太祖灵位所以六世与景帝为七庙)二月丁丑郊祀宣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七月诏曰:主者前奏就魏旧庙诚亦有准然於祗奉明主情犹未安更宜营造于是改创宗庙十一月己丑追尊景帝夫人夏侯氏为景怀皇后(时任茂以为夏侯初嫔之时未有王业帝不从)辛卯迁祖祢神主於太庙。 四年七月己夕阝谒崇阳陵。 六年因庙毁改修创群臣议奏曰:古者七庙所自宜如礼。又曰:古虽七庙自近代以来皆庙七室於礼无废於情为叙亦随时之宜也。其便仍旧。 七年四月帝将亲祠车驾夕牲而仪注还不拜诏问其故博士奏历代相承如此帝曰:非致敬宗庙之礼也,於是实拜而还遂以为制夕牲必躬临拜。 十年改筑太庙於宣阳门内穷极壮丽庙成帝用挚虞议率百官迁神主於新庙自征西以下车服尊从皆如帝者之仪。 咸宁元年十二月丁亥追尊宣帝庙曰:高祖景帝曰:世宗文帝曰:太祖二年六月癸丑荐荔枝于太庙。 太康元年五月丁卯荐酃渌酒于太庙八年九月改营太庙(以正月庙殿陷)十年四月太庙成乙巳迁神主於新庙帝迎於道左遂祭(十二月庚寅太庙梁折)。 帝以太熙元年四月即位五月辛未葬武帝於峻阳陵庙曰:世祖。 怀帝以光熙元年十一月庚午即位追尊所生太妃王氏为皇太后。 元帝建武元年三月辛夕阝即位立宗庙于建康。 太兴二年正月丁卯崇阳陵毁帝素服哭三日使冠军将军梁堪守太常马龟等复山陵迎愍帝梓宫於平阳不克而退(时刘曜作乱)五月癸丑太阳陵毁帝素服哭三日是岁有诏琅琊恭王宜称皇考贺循议云:礼典之义子不敢以已爵加其父号帝从之。 三年正月乙卯诏曰:吾虽上继世祖然於怀愍皇帝皆北面称臣今祠太庙不亲执觞酌而令有司行事于情理不安可依礼更处(臣钦。若等曰:事具礼官奏议门)。 明帝太宁元年二月葬元帝於建平陵庙曰:中宗。 三月戊寅朔改元临轩停飨宴之礼悬而不乐二年正月丁丑帝临朝停飨宴之礼悬而不乐十二月壬子帝谒建平陵从大祥之礼。 成帝以太宁三年闰八月己丑即位上明帝尊谥庙曰:肃祖。 咸康元年建安郡君荀氏薨诏曰:朕少遭闵凶慈训无量抚育之勤建安君之仁也。一旦薨殂实思报复永惟平昔感痛哀摧其赠豫章郡君别立庙于京都初荀氏为元帝宫人有宠生明帝及琅琊王褒及明帝即位封建安郡君别立第宅太宁元年迎还宫内供奉隆厚成帝立尊重同於太后故为之立庙。 八年二月初以武悼夏皇后配飨武帝庙。 康帝以咸康八年六月甲午即位七月丙辰葬成皇帝於兴平陵庙号显宗。 建元元年正月朔晦成恭杜皇后周忌有司奏至尊年应改服诏曰:丧亲名教之重也。权制出於近代耶,於是素服如旧非汉魏之典也。 穆帝永和七年九月峻阳陵毁甲辰帝素服临於太极殿三日遣兼太常赵扶修复山陵。 八年二月峻阳崇阳二陵毁戊辰帝临三日遣殿中都尉王如雒阳以卫五陵(五陵谓宣帝高原陵平陵文帝崇阳陵武帝峻阳陵惠帝太阳陵也。)。 九年正月丙寅皇太后与帝同拜建平陵八月遣太尉河间王钦修复五陵十年正月己酉朔帝临朝以五陵未复悬而不乐十二年十一月遣兼司空散骑常侍车灌龙骧将军袁真等持节如雒阳修五陵。 十二月庚戌以有事於五陵告於太庙帝及群臣皆服缌於太极殿临三日。 升平元年正月壬戌朔帝加元服告於太庙。 哀帝以升平元年五月庚申即位七月戊午葬穆皇帝於永平陵庙号孝宗。 兴宁元年三月壬寅皇太妃周氏薨於琅琊第癸卯帝奔丧诏司徒会稽王昱纟总内外重务。 简文帝咸安元年十二月辛夕阝初荐酃渌酒於太庙孝武帝以咸安二年七月乙未即位九月甲寅追尊皇妣会稽王妃曰:顺皇后。 十月丁卯葬简文皇帝於高平陵庙号太宗。 大元元年正月壬寅帝加元服见於太庙甲子谒建平等四陵。 四年正月丙子谒建平等七陵(谓元帝建平陵明帝武平陵成帝兴平陵康帝崇平陵穆帝永平陵哀帝安平陵简文帝高平陵)。 五年正月乙巳谒崇平陵。 九年正月辛未谒建平等四陵七月戊戌遣兼司空高密王纯之修谒雒阳五陵。 十年正月甲午谒诸陵。 十六年正月庚申改筑太庙九月癸未新庙成正室十四间东西储各一间合十六间栋高八丈四尺备法驾迁神主於行庙征西至京兆四主及太孙各用其位之仪服四主不从帝者仪是与太康异也。诸王既入庙设脯醢之奠及新庙成神主还室。又设脯醢之奠。 十九年六月壬子追尊会稽王太妃郑氏为简文宣太后诏曰:会稽太妃文母之德徽音有融诞载圣明光延於晋先帝追尊圣善朝议不一道以疑屈朕述尊先志常惕於心仰奉遗旨依阳秋二汉孝怀皇帝故事上太妃尊号曰:简文宣太后(初郑氏为元帝夫人生琅琊悼王简文帝末后称建平国夫人咸和元年薨简文帝时为琅琊王制服重有司以王出继宜降所生国臣不能亲奏免国相诸葛显王上疏曰:亡母生临臣国没留国第臣虽出後亦无所厌则私情得叙敬后丧孝王已出继亦还服重此则朋比臣所宪章也。穆皇后不夺其志乃徙琅琊王为会稽王追号后曰:会稽太妃及简文帝即位未及追尊临丧封皇子道子为琅琊王领会稽国奉太妃祀)。 二十年二月作宣太后庙於太庙路西陵曰:嘉平。 安帝隆安三年三月己卯追尊所生陈夫人为德皇太后。 义熙十二年十月丙寅姚泓将姚先以雒阳降己丑遣兼司空高密王恢之修谒五陵。 恭帝元熙元年正月壬辰朔改元以安帝山陵未厝不朝会。 後魏道武天兴元年十二月临天文殿司徒进玺绶追尊成帝已下及后号谥乐用皇始之舞以神元皇帝为始祖(臣钦。若等按《後魏书》黄帝以土德王比积六十七世至成帝成及节庄明安宣景元和定僖成献凡十二帝献帝生圣武圣武生神元)平文皇帝为太祖(臣钦。若等按《後魏书》神元至章平思昭凡三帝思帝生平文)昭成皇帝为高祖(臣钦。若等按《後魏书》平文至炀烈凡四帝昭成帝平文皇次子也。事具帝王帝系门其追尊祖始皆从帝谥焉)考为献明皇帝(臣钦。若等曰:献明即昭成太子也。)。 二年正月甲子初祀上帝於南郊以始祖神元皇帝配。 十月太庙成迁神元平文昭成献明皇帝神主于太庙(岁五祭用二至二分腊牲用太牢尝以宗正兼太尉率祭官行事)。又立神元思帝平文昭成献明五帝庙於宫中(岁四祭用正冬腊九月牲用马牛各一帝亲祭)。又於中及盛乐神元旧都祀神元以下七帝(岁三祭正冬腊牲用马牛各一祭官侍祀)四年三月帝亲渔荐於寝庙。 明元永兴元年十月壬午即位追尊皇妣刘贵人为宣穆皇后。 二年九月甲寅葬宣武皇帝於盛乐金陵庙号太祖三年四月谒金陵於盛乐。 五年五月幸中七月乙巳登薄山观宣武游幸刻石颂德之处乃於其牢起石坛而荐享焉神瑞二年二月甲辰立太祖庙於白登之西(岁一祭具太牢帝亲之无常月)。又诏郡国於太祖巡幸行宫之所各立坛祭以太牢(岁一皆牧守侍祀)。又立太祖别庙於宫中(岁四祭用马牛羊各一)後二年。又於白登西太祖旧游之处立昭成献明太祖庙以九月十月之交帝亲祭(牲用马牛羊)。又於中盛乐金陵三所各立太祖庙(四时祭官侍祀)。 泰常四年四月庚辰有事於东庙远助祭者数百国五年五月乙酉诏曰:宣武皇帝体道得一天纵自然大行大名未尽盛美非所以光扬洪烈垂之无穷也。今因启纬图始睹尊号天人之义焕然著明其改宣为道更上尊谥曰:道武皇帝以彰灵命之光启圣德之玄同告祠郊庙宣於八表。 太武以泰常八年十月壬申即位十二月追尊妣为密皇太后庚子葬明元皇帝於中金陵庙号太宗始光三年六月幸中旧宫谒陵庙。 神三年九月癸卯立密皇太后庙于邺后杜氏生帝而薨帝既立追尊号。又立庙于邺(置祀官太常博士齐郎三十馀人侍祀岁五祭)刺史四时荐祀以魏郡太后所生之邑复其调役後甘露降於庙庭。 太延元年十一月行幸邺祀密太后。 文成兴安元年十月戊申即位十一月壬寅追尊皇考景穆太子为景穆皇帝庙号恭宗皇妣闾氏为恭皇后(臣钦。若等曰:是年二月南安王僭立上太武尊谥庙号世宗)。 大安元年正月辛酉奉世宗恭宗神主于太庙。 献文以和平六年五月甲辰即位六月丙寅上文成皇帝尊谥庙号高宗。 天安元年三月辛丑奉高宗神主於太庙。 孝文承明元年六月辛未上太上皇帝尊谥曰:献文皇帝葬于中金陵庙号显宗。 七月甲辰追尊皇妣李贵人为祖后。 太和五年四月己亥行奉方山建永固石室于山上铭太皇太后终制于金册。 六年十一月帝将亲祀七庙诏有司依礼具仪,於是群臣议曰:昔有虞亲处祖考来格殷宗躬谒介福降大魏七庙之祭依先朝旧事多不亲谒今陛下孝诚发中将思亲祀稽合古王礼之常典臣等谨按旧章并采汉魏故事撰祭服冠屦牲牢之具洗簋俎豆之器百官助祭位次乐官节奏之引升降进退之法别集为拜之仪制可,於是帝乃亲祭其後四时常祀皆亲之。 十二年五月壬寅增置彝器於太庙。 十四年十月癸酉葬文明太皇太后冯氏于永固陵甲戌车驾谒永固陵甲申再谒。 十五年三月甲辰谒永固陵。 四月乙丑谒永固陵己夕阝经始明堂改营太庙诏曰:祖有功宗有德自非功德厚者不得擅祖宗之名居三祧之庙仰惟先朝旧事舛驳不同难以取准今将述尊先志具详礼典宜制祖宗之号定将来之法烈祖有创基之功世祖有开圻之德宜为祖宗百世不迁而远祖平文之功未多於昭成然庙号为太祖道武建业之勋未高於平文庙号为烈祖比功较德以为未允朕今奉迁道武太祖显祖为二祧馀者以次而迁。 七月乙丑谒永固陵己卯诏议祖宗以道武为太祖(臣钦。若等曰:是年四月七月日辰俱有乙丑己卯案太和十二年闰九月十八年闰二月即是年闰在五月六月也。)八月壬申诏郡国有时果可荐者送京师以供庙飨乙巳亲定之礼戊午。又诏曰:明堂太庙并就祖宗配祭配享於斯备矣。白登崞山鸡鸣山庙惟遣有司行事冯宣王诞先王后复因在官长安立庙宜异常等可敕雍州以时供祭十月庚寅谒永固陵十一月丁卯以明堂太庙成迁七庙神主于新庙。 十六年正月始以太祖配南郊始以孟月祭庙宗祀显祖献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礼置载戊申诏曰:夫四时享祀人子常道然祭荐之礼贵贱不同故有邑之君祭以首时无田之士荐以仲月况七庙之重而用中节者哉!自须尝之礼颇违旧义今将迎遵往式以此孟月时祠于太庙但朝典初改众务殷凑无违斋洁遂及於今。又按承神飨祖必须择日今礼律未宣有司,或不知此可敕太常令克日以闻)。 九月甲寅朔大序昭穆於明堂祀文明太皇太后於玄室(帝亲为之词云:)。 十月己亥诏曰:夫先王制礼所以经纶万代贻法後昆至乃郊天享祖莫不配祭然而有节白登庙者有为而兴昭穆不次故太祖有三层之宇巴陵无方丈之室。又常用季秋躬驾展处祝礼或有慢之失嘉乐颇涉野合之仪今授衣之旦享祭明堂立冬之始奉太庙。若复致斋白登便为一月再驾事成渎回详二理谓宜省一白登之高未。若九室之美帏次之华未如清庙之盛将欲废彼东山之祀成此二享之敬可敕有司但令内典神者摄行祭事献明道武各有庙称可具依旧式。 十八年闰二月甲戌谒永固陵七月戊戌谒金陵八月庚午谒永固陵十月戊申亲告太庙奉迁神主。 十九年四月太和庙成五月迁文成皇后冯氏神主於太和庙。 二十三年二月甲戌谒永固陵三月辛卯谒金陵。 宣武以太和二十三年四月即位上孝文皇帝尊谥葬於长陵庙号高祖。 六月戊辰追尊皇妣高氏曰:文昭皇后。 十月丙戌帝谒长陵(遵遗诏孝文皇帝三夫人已下悉免归家)丁酉有事於太庙。 景明元年正月壬寅谒长陵十月丁卯朔谒长陵。 二年正月丙辰朔谒长陵。 孝明以延昌四年正月丁卯即位二月甲戌上宣武皇帝尊谥葬於景陵庙号世宗十二月丁卯帝与皇太后谒景陵。 平二年七月己巳车驾有事於太庙。 幼主钊以武泰元年二月乙卯即位三月甲申上孝明皇帝尊谥葬於定陵庙曰:肃宗。 孝庄永安二年三月甲午追尊皇考为文穆皇帝(臣钦。若等按《後魏书》文穆皇帝即彭城王也。)庙号肃祖皇妣李氏为文穆皇后。 四月癸未迁肃祖文穆皇帝及文穆皇后神主於太庙。 前废帝普泰元年二月己巳即位四月壬子有事於太庙。 九月癸巳追尊皇考为先帝皇妣王氏为先太妃(臣钦。若等按《後魏书》先帝即广陵王羽也。)。 後废帝中兴二年二月辛亥上孝庄皇帝谥曰:武怀皇帝(孝武帝即位以武穆庙讳改谥孝庄皇帝庙号敬宗)。 孝武帝(即出帝也。)永熙二年正月丁巳追尊皇考为武穆帝(臣钦。若等曰:武穆帝即广平武穆王怀也。)太妃冯氏为武穆后妣李氏为皇太妃。 西魏文帝以永熙三年闰十二月即位上孝武皇帝尊谥殡於草堂佛寺大统元年三月戊申追尊皇考为文景皇帝(臣钦。若等按《後魏书》文景即京兆王也。)皇妣杨氏为后二年十一月追改始祖神元皇帝为太祖道武为烈祖废帝以大统十七年三月即位四月庚辰上文皇帝追谥葬於永陵。 後周闵帝元年正月辛丑即天王位(臣钦。若等曰:无年号)追尊皇考文公为文王皇妣为文后壬寅祠圜丘诏曰:予本自神农其於二丘宜作厥主始祖献侯(臣钦。若等按《後周书》献侯名莫耶自阴山始居辽西)启土辽海肇有邦国其配南北郊文考德符五运受天明命祖于明堂以配上帝庙为太庙乙巳祠於太庙辛酉。又祠太庙。 四月壬午谒成陵(太祖陵也。)乙酉还宫丁亥祠太庙七月辛亥享太庙。 明帝以元年九月即皇帝位十一月庚子祠太庙十二月庚午谒成陵癸酉还宫癸亥太庙成。 武成元年八月己亥改天王称皇帝追尊文王为文帝祖考为德皇帝(臣钦。若等按《後周书》德皇帝讳耽太祖父也。)。 武帝以武成二年四月即位上明皇帝尊谥葬於昭陵庙。 保定元年正月戊辰诏曰:履端开物实资元后代终成务谅惟宰栋故周文公以上圣之智翼彼姬周爰作六典用光七百自此厥後代失其绪俾巍巍之化历千祀而莫傅郁郁之风终百王而永坠我太祖文皇帝禀纯和之气挺天纵之英德配乾元功侔造化故能舍末魏之弊风蹈隆周之典诞述百官厥用允集所谓乾巡改而重构岂帝王洪范而已哉!朕入嗣大宝思扬休烈今可班斯礼於太祖庙庭己巳祠太庙班太祖所述六官焉(臣钦。若等曰:太祖依《周礼》六官置百官令班行之)。 七月己酉追封伯父颢为邵国公第三伯父雒生为莒国公天和三年五月庚戌祠太庙十月癸亥祠太庙。 建德元年三月诛大蒙宰宇文获四月庚寅追尊略阳公为孝闵帝诏曰:慎始敬终有国彝典事亡如存哲王通制义崇追远礼贵尊亲故略阳公至德纯粹天姿秀杰属魏祚告终宝命将改讴歌允集历数攸归上协苍灵之庆下昭后祗之锡而祸生肘腋[C260]起萧墙白兽噬骖苍鹰集殿幽辱神器弑酷乘舆冤结生民毒流县今泊海澄清气涓荡追尊之礼宜崇徽号遣太师属国公迥(尉迟迥也。)於南郊上谥曰:孝闵皇帝陵曰:静陵。 二年正月乙夕阝祠太庙。 四月己亥祠太庙七月己巳祠太庙。 三年正月己巳祠太庙。 五年六月辛亥祠太庙。 六年四月己巳祠太庙。 十年戊午改葬德皇帝於冀州帝服缌哭于太极殿宣帝以宣政元年六月即位上武皇帝尊谥葬於孝陵庙曰:高祖七月己巳祠太庙。 大象元年正月癸巳祠太庙四月己巳祠太庙。 二年正月癸巳祠太庙。 静帝以大象二年五月入居天台(臣钦。若等按《後周书》宣帝大象元年二月传位於帝居正阳宫至是遂入居天台)上宣皇帝尊谥葬於定陵。 隋高祖开皇元年二月甲子受禅乙丑追尊皇考桓王为武元皇帝庙号太祖皇妣吕氏为元明皇后遣兼太保宇文善兼太尉李询奉策诣同州告庙兼用女巫同家人礼奉迎神主归于京师牺牲尚赤祭用日出改周氏左社右庙为右社左庙未言始祖。又无受命之祧自高祖以下置四亲庙同殿异室一曰皇高祖太原府君庙二曰皇曾祖康王庙三曰皇祖献皇庙四曰皇考太祖武元皇帝庙拟祖迁于上而太祖之庙不毁(臣钦。若等按隋书太原太守惠瑕生平原太守烈烈生宁远将军祯祯生同州刺史桓公忠忠生高祖周末高祖为隋国公诏赠烈为太保康公祯为太傅献公及高祖为隋王自康公而下并建王爵至是并惠瑕立四庙焉)。 四年正月己巳有事於太庙。 七年正月癸巳有事於太庙。 十二年七月己巳有事於太庙。 十月壬午有事於太庙至太祖神主前帝流涕呜咽悲不自胜。 十三年正月壬子亲祀武帝。 炀帝以仁寿四年七月即位上文皇帝尊谥十月己夕阝葬於太陵庙号高祖。 大业元年营建雒邑乃於东都固本里北起天经宫以藏高祖衣冠四时致祭三年六月丁亥诏曰:聿追孝享德莫至焉崇庆寝庙礼之大者。然则质文异代损益於时学灭坑焚经典散逸庙堂制度师说不同所以世数多少莫能是正连室异宫亦无定准朕获奉祖宗钦承景美永惟严配思降大典,於是询谋在位博访儒术咸以为高祖文皇帝受天明命奄有区夏拯群黎於四海革弊於百王恤狱缓刑生灵皆遂其性轻徭薄赋比屋各安其业恢夷宇宙混同车书东渐西被无思不服南征北怨俱荷来苏驾毳乘风历代所弗至编左衽声教所罕及莫不厥角关塞顿颡阙庭译靡绝时书无虚月韬戈偃武天下晏如嘉瑞休徵表里礻是福猗欤伟欤无得而名者也。朕。又闻之德厚者流光治辨者礼缛是以周之文武汉之高光其典章特立谥号斯重,岂非缘情称述即崇显之义乎!高祖文皇帝宜别建庙宇以彰巍巍之德乃遵月祭用表蒸蒸之怀有司以时创造务合典制。又名位既殊礼亦异等天子七庙事著前经诸侯二昭义有差降故其以多为贵王者之礼今可依用贻厥後昆是年有司奏请准前议於东京建立宗庙帝谓秘书监柳誓曰:今始祖及二祧已具令後子孙处朕何所。又下诏唯议别立高祖之庙属有行役遂复停寝九年闰九月己巳幸博陵庚午帝谓侍臣曰:朕昔从先朝周旋於此年甫八岁日月不居条经三纪追惟平昔不可复希言未卒流涕呜咽侍卫者皆泣下沾襟。 ●卷三十 ○帝王部 奉先第三 唐高祖以隋恭帝义宁元年封唐王二年三月己巳立四亲庙武德元年五月甲子即位六月己夕阝追尊皇高祖瀛州府君曰:宣简公皇曾祖司空曰:懿王皇祖景王曰:景皇帝庙曰:太祖陵曰:永康皇祖妣曰:景烈皇后皇考元王曰:元帝庙曰:世祖陵曰:兴陵皇妣曰:元真皇后(臣钦。若等按唐史隋恭帝义宁元年十二月追赠高祖太祖唐襄公为景王考唐仁公为元王二年三月并高祖立四亲至是追尊为元帝以上事见帝系门)迎神主於太庙。 六年四月己未幸故宅改名通义宫祭元皇帝于旧寝以元真皇后配享高祖哽咽悲不自胜侍卫莫不欷。 太宗贞观三年正月戊午有事於太庙。 九年五月上太上皇谥曰:太武皇帝庙号高祖陵曰:献陵。 七月甲寅增修太庙崇弘农府君及高祖神主并旧四室为六室(臣钦。若等按农农府君太宗之六代祖名重耳仕後魏为弘农太守是岁太宗命有司详议庙制八座等奏议依晋宋故事立亲庙六从之)。 十二月庚戌诏曰:昔周监二代崇文武之典礼汉绍三王尊高光之功烈斯固有国之彝训不刊之令范高祖太武皇帝聪明神武圣犭旬齐应天顺民拨乱反正德侔造化道济区夏靖率土之沸腾拯黔首之涂炭一戎大定四海宅心制治定之礼作功成之乐天地交泰品物咸宁声教遐洎休徵杂沓蛮夷戎狄之长辐辏藁街麟凤龟龙之祥光映图史然犹日慎一日推而弗居迈遂古之鸿名逾前王之至治朕以寡昧丕承景业缅惟永往攀慕终天思弘尊亲之道庶展罔极之志窃惟太原之地肇基王迹事均丰沛义等宛谯理宜别建寝庙以彰圣德详观汉典抑有成规但先皇遗旨务存俭约处奉训诫无忘启处宜令礼官与公卿等详议以闻。 十三年正月乙巳朔谒献陵先日宿卫黄麾仗周卫陵寝至是质明七庙子孙及诸侯百僚蕃夷君长皆陪列於司马门内帝至小次降舆号哭入阙门西面再拜恸绝不能兴礼毕改服入於寝躬亲执馔阅高祖及先后服御之物匍匐床前悲恸左右侍御者莫不欷。 十六年四月辛亥制每荐新於太庙令太常卿及少卿一人行事十二月令左监门中郎将齐士员将兵卫献陵乙酉帝召士员至望见而降殿自迎悲咽不已谓从官曰:顷属岁阴道暮情深罔极所备新衣珍馔欲以正旦奉荐园陵朕。若亲行便劳扈从三元告始家有吉凶庆慰之礼咸重兹日朕不欲烦劳乃自抑止因命江夏王道宗代行所献之物并跪授道宗焉。 十七年四月十一日帝亲谒太庙谢承乾之过。 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六月即位上文皇帝尊谥庙号太宗陵曰:昭陵八月庚子奉太宗神主于太庙永徽元年五月吐火罗国献大鸟高七尺帝以太宗怀远所致献于昭陵仍刻像于陵之内。 一年正月丙子亲祠太庙及布币献至太宗仰视六年正月壬申朔亲谒昭陵文武百寮及宗室子孙并陪位帝降辇易服行哭就位再拜擗踊礼毕。又改服奉谒寝宫其崇圣宫妃嫔大长公主已下及越赵二国太妃等先於神座左右侍列如平生帝入寝哭踊绝於地进至东阶西面再拜号恸久之乃进太牢之馔加珍饣羞具品引太尉无忌司空越王福曹王明左屯卫大将军程知节并入执爵进俎帝至神座前拜哭奠馔阅先帝先后衣服拜辞讫行哭出寝北门乃御小辇还行宫五月辛未以高祖太武皇帝既开基业不可限以常礼忌日特宜废务。 显庆元年十月幸郑州次汜水以先帝於汜水擒窦建德因平王世充,於是刻石立颂以纪功烈帝自为颂文。 五年二月乙未帝以每年二月太常卿少卿分行二陵事重人轻。又不备卤簿威仪有阙乃令三公行事太常卿少卿为副太常别造卤簿事讫则纳於本司仍著於令。 龙朔二年六月辛酉诏奉常寺每五月六月停教乐以太宗文皇帝文德皇太后忌月故也。 乾封元年六月戊午诏曰:朕以寡德嗣守宗祧虽明发载怀肃恭祀践霜露而兴感奉盥洗以增哀每惟宗庙至敬处诚享而二尊一奠情有未安思革旧章用崇严配《管子》曰:礼者因人之情缘礼而为之节也。故三王五帝礼制不同捐益随时期於便况罔极之恩既展於兹辰终身之慕情深于是日,岂可以因循经理乖违诚敬自今已後宗庙荐享爵及簋登钅开各宜别奠其馀牢馔并依常典。 咸亨四年令刘仁轨郝处俊修撰国史帝以许敬宗所纪多不实处俊曰:先圣仁恩触类皆是臣处俊往年宿卫之日被差腰┝供奉见有三卫误拂御衣此人怕惧五情无主先圣谓之曰:此间无御史我不为汝作罪过不须怕惧帝谓处俊曰:此亦须入史。 五年八月壬辰追尊太祖武皇帝为高祖神尧皇帝太宗文皇帝为太宗文武圣皇帝太穆皇后为太穆神皇后文德皇后为文德圣皇后皇帝称天皇皇后称天后以避先帝先后之称仪。 凤二年五月壬戌诏尊宣皇帝陵为建昌陵先皇帝陵为延陵(臣钦。若等曰:宣皇帝即高宗六代祖也。武德初进谥宣简公先皇帝五代祖也。武德初尊谥懿王至是俱尊为帝)。 中宗以弘道元年十二月即位上天皇大帝尊谥庙号高宗葬乾陵。 神龙元年正月复位改享德庙依旧为京太庙(臣钦。若等曰:初武后革命改京太庙为享德庙至是复焉)五月壬午迁武氏七庙主于西京崇尊庙(崇尊武氏太庙)东都创置太庙。 八月乙亥崇太祖景皇帝献祖光皇帝代祖元皇帝高祖神尧皇帝太宗文武圣皇帝皇考高宗天皇大帝皇兄义宗孝敬皇帝於东都太庙礼毕即日还宫。 十二月上则天皇后谥曰:则天大圣后。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即位七月庚辰追尊则天大圣皇后依旧为天后。 景元年十月复追尊天后为大圣天后。 十一月己酉葬中宗孝和皇帝於定陵帝思中宗之德乃为纪圣颂以扬其徽范命有司刻之于石初中宗以皇兄义宗孝敬皇帝太庙第七室至是中书令姚元之等奏於东都别立义宗庙中宗孝和皇帝和思皇后赵氏神主於太庙。 太极元年正月辛未朔有事於太庙。 延和元年六月乙夕阝追尊大圣天后为圣帝天后。 玄宗先天元年八月即位十月丁酉太上皇诏曰:昔重华嗣德格於文祖高密陟后至於神宗盖所以敬履端之元申孝享之道皇帝初嗣大宝允膺休命欢洽人灵庆溢宗社宜躬祗祀典用展肃雍可以今月四日谒享太庙所司准式庚子帝谒太庙壬寅昭成皇后肃明皇后神主於仪坤庙(臣钦。若等按《唐书》昭成皇后窦氏玄宗所生母也。陵曰:靖陵肃明皇后刘氏玄宗嫡母也。陵曰:陵。)。 开元二年四月辛未诏曰:园陵之地衣冠所游凡厥有司罔不祗事礼存则先王是训礼失则后代何观钦。若永图敢忘旧典顷者别致鹰狗供奉山陵至於料度极多费损况昔诫禽荒既非寻常所用远惟龙驭每以仁爱为心彼耕象与耘鸟。且增哀慕岂飞苍而走黄更备畋猎有乖仪式无益崇严载怀亏紊良深悚惕诸陵所有供奉鹰狗等并宜即停。 四年七月己亥上太上皇尊谥曰:大圣贞皇帝庙号睿宗葬桥陵八月壬子敕宜於太庙西街西少府监空园内别造中宗庙依前隶入太庙署(臣钦。若等按唐志礼官议曰:孝和皇帝有中兴之功而无後嗣请因殷之阳甲汉之成帝出为别庙从之)肃明皇后神主於仪坤庙安置(臣钦。若等按唐志礼官议曰:昭成皇后有大姒之德已配于睿宗肃明皇后无启母之尊自应别庙从之)乙巳敕中宗孝和皇帝合别立庙宜修理仪坤庙隶入太庙署不烦别署官属。 十一月丁亥徙中宗神主於西庙。 五年正月癸卯太庙四室坏帝素服避正殿迎神主於太极殿辍朝五日视事於别殿己酉亲享太极殿十月丙子京师修太庙成戊寅神主於太庙。 六年十一月辛卯至自东都丙申亲谒太庙时有司撰仪注以祭之日车驾发宫中帝谓宰臣宋苏曰:祭必先齐必也。据仪注祭之日发大明宫。又以质明行事朕便侵星而发犹是移辰方到质明之礼其可及乎!。又朕不宿斋宫即安正殿情所不敢宜於庙所设斋宫五日赴行宫宿斋六日质明行事庶合於礼等称圣情深至请即奉行诏有司改定仪其日帝自斋宫步诣太庙入自东门就立位乐奏九成升自阼阶行奠之礼至睿宗室俯伏呜咽侍臣莫不流涕乃下制曰:朕闻礼莫大於孝惟孝所以通神明事莫大于祀惟祀所以谒宗庙顾此薄德获承丕绪恭处夙夜弗敢遑宁去岁爰命司空增崇太室寻以匠者功就饔人礼奉虽是效是则率繇典章而不躬不亲曷尽诚敬粤自河雒旋於京师聿修斋祭致用蠲洁属群方骏奔庶位咸列奠式受咸怀载殷圣灵在天。若享精意伊尔王公卿士下逮黎蒸道存念兹惠乃锡类。 七年五月敕曰:五月是斋旧有常式六月缘忌特令断屠宜令所司进蔬食府县捉搦勿令屠宰。 十年六月己巳增置京师太庙为九室移孝和皇帝神主以就正庙下诏曰:朕闻王者乘时以设教因事以制礼氵公革以从宜为本取舍以会为先故捐益之道有殊质文之用甚异。且夫至德之谓孝所以通於神明大事之谓祭所以处於宗庙国家握纪命历重光累盛四方繇其继明七代可以观德朕嗣守丕业祗奉睿图聿怀昭事罔不恤祀尝览古典爰询庙制远则殷周事异近则汉晋道殊虽礼文之不一固严敬之无二朕以为立爱自亲始教人睦立敬自长始教人顺是知政以道存礼从时变特因宜以创制岂法古而限今况恩以降杀而疏庙以迁毁而废虽式瞻古训礼则不违而永言孝思情所未足享尝则止岂爱崇而礼备有祷而祭非德盛而流永其祧室宜列为正室将使亲而不尽远而不祧庙以貌在宗由尊立俾四时式荐不间於毁主百代靡迁匪惟於始庙所谓变以合礼动而得中严配之典克崇肃雍之美兹在。又兄弟继及古有明文今中宗神主犹居别处详求故实当守不安移就正庙用彰大典仍创置九室宜令所司择日启告移造。 十一年正月行幸北都帝亲制起义堂颂刻石纪功于太原府之南街五月乙丑迁中宗神主於太庙制曰:崇建宗庙礼之大者聿追孝飨德莫至焉今宗以立尊亲无迁序永惟严配致用蠲洁栋宇式崇奠斯受顾兹薄德获承祀不躬不亲曷展诚敬宜用八月十九日祗见九室。 是月戊申尊八代祖宣皇帝号懿祖始於太庙之九室。 十七年十一月庚寅亲享九庙辛夕阝发京师丙申谒桥一作四月丙辰陵帝望陵涕泣哀感左右奉先县以所管万三百户供奉陵寝曲赦县内大辟罪已下戊戌谒定陵己亥谒献陵乙巳谒乾陵戊申还宫。 二十一年正月乙巳迁肃明皇后神主于太庙睿宗室殿仪坤庙。 二十五年七月己卯诏诸陵庙并隶宗正寺其官员悉以宗子为之。 二十七年二月己巳诏曰:宗庙致敬必先於如在神人所依无取於非族深惟至理用切因心其应缘太庙五享於宗子及嗣郡王中拣择有德望者令摄三公行事其异姓官吏不须令摄。 二十八年七月壬寅尊宣皇帝陵为建初陵先皇帝陵为启运陵仍置官员。 天宝元年二月甲午亲享太庙。 二年三月制曰:凉武昭王朕十一代祖也。积德右地炳灵中叶奄有旧国兆先帝功敬追尊为兴圣皇帝其陵以加尊号故也。侧左近仍并禁樵牧春秋二时备致祭。 八月制曰:祀者所以展诚敬之心荐新者所以申霜露之思是知先王制礼盖缘情而感时朕承丕业肃恭祀事至於诸节尝修荐享自流火届期商风改律载深追远感物增怀。且诗著授衣令存休氵在于臣子犹及恩私恭事园陵未标典式自今以後每至九月一日荐衣於陵寝贻范千载庶展孝思。且仲夏端午事无典实传之浅俗遂乃移风况乎!以孝道人因亲设教感游衣於汉纪成献报於礼文宣示庶寮令知朕意。 六载正月丁亥亲祠太庙(以戊子祀圆丘故也。)。 八载闰六月丙寅上高祖神尧皇帝尊谥曰:高祖神尧大圣皇帝太穆皇后窦氏尊谥曰:太穆顺圣皇后太宗文武圣皇帝尊谥曰:太宗文武大圣皇帝文德圣皇后长孙氏尊谥曰:文德顺圣皇后高宗天皇大帝尊谥曰:高宗天皇大圣皇帝大圣则天皇后武氏尊谥曰:则天顺圣皇后中宗孝和皇帝尊谥曰:中宗孝和大圣皇帝和思皇后赵氏尊谥曰:和思顺圣皇后睿宗大圣真皇帝尊谥曰:睿宗玄真大圣皇帝昭成皇后窦氏尊谥曰:昭成顺圣皇后肃明皇后刘氏尊谥曰:肃明顺圣皇后以来月五日於太清宫圣祖前恭申册礼宜令所司即详定仪注闻奏丁夕阝诏曰:之礼以存序位质文之变盖取随时国家系本仙家业承圣祖重熙累盛既锡无疆之休合享登神思弘不易之典自今以後每神并於太清宫圣神前设位序正上以明陟配之礼钦。若玄穹下以尽处恭之诚无违至道比来每缘时享则停事虽於从宜礼或亏於必备已後每缘其常享无废。又奉先追远礼惟昭德崇福展敬义在因心自今已後献祖宣皇帝宣庄皇后懿祖光皇帝光懿皇后忌日宜令京城寺观一日设斋太祖景皇帝烈皇后代祖元皇帝元贞皇后忌日京城三日行道。 九载十一月己丑制曰:春秋致享用存昭敬祝史陈信必在正辞苟名位之或乖於上下而非便故经称崇事易载。若所以展祗肃明等威朕钦崇道本嗣守丕业每怀如在之诚敢忘奉先之旨礼或未达情匪宁承前有事宗庙皆称告享兹乃临下之辞颇亏尊上之义静言斯称殊未为允自今以後每亲告献太清宫太微宫改为朝献有司行事为荐献亲告享宗庙为朝享有司行事为荐享亲巡陵为朝拜有司行事为拜陵应缘诸事告宗庙者改为奏其郊天后土及祀祝云:敢昭告於者并改为敢昭荐于式崇宁礼庶表因心宣示中外令知朕意。 十载正月癸巳朝享太庙(以甲午有事於南郊故也。)。 十一载三月丙午制今後每月朔望宜令荐食於太庙每室一牙盘乃五日一开室门洒扫。 十三载二月癸酉亲享太庙以两汉诸帝庙号皆有孝字帝王徽号莫大於孝是以上高祖神尧大圣皇帝谥曰:高祖神尧大圣大光孝皇帝太宗文武大圣皇帝曰:太宗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高宗天皇大圣皇帝曰:高宗天皇大圣大弘孝皇帝中宗大和大圣皇帝曰:中宗大和大圣大昭孝皇帝睿宗玄真大圣皇帝曰:睿宗玄真大圣大兴孝皇帝(是岁改献昭乾定桥五陵署为台其署令改为台令加旧一阶)。 肃宗至德二年十月丁夕卩入长安先是九庙为贼所焚帝素服哭於庙三日入大明宫。 十二月新作九庙神主於长安殿安置帝亲告享流涕呜咽感动左右初帝在彭原使人於凤翔郡采栗木以作神主备之及是奉迎告享用之。 乾元元年四月辛亥九庙神主自长安殿迁入太庙帝备法驾卤薄警跸王公百寮从甲寅帝亲行享礼代宗以宝应元年四月即位上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尊谥庙号肃宗陵曰:建陵。 五月庚寅进册先妃吴氏为皇太后。 三年四月己丑祧献祖懿祖二室迁太祖已下七室玄宗二室五月辛亥以醴泉县奉建陵固赤县广德二年正月丙辰敕以来月七日飨太庙二月甲戌亲享太庙九室。 大历二年四月癸未诏有司陵庙祠祭并三长斋月依旧荐酒肉。 七年五月徙忻州七圣庙尊容置於太原之紫极宫八年五月庚子是日太宗讳日命有司备四千僧斋於昭成寺十月己酉命有司大於庙是日冬享因展礼也。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八月庚申上睿文孝武皇帝尊谥庙号代宗葬元陵。 十二月己酉代宗神主於太庙礼仪使颜真卿奏议祧元皇帝於西夹堂。 建中元年正月庚午谒太庙(以辛未有事於南郊也。)。 三月丙寅礼仪使奏东都太庙阙木主请造诏下议之(初武后於东都立高祖太宗高宗三庙至中宗已後两京太庙四时并祭至德之乱木主多亡缺未,於是议者纷然而大旨有三一日必存其庙遍立群主时享之日以他官摄行二曰建庙立主存而不祭。若皇舆时巡则就享之三曰存其庙座或东幸则饰斋车奉京师群庙之主以往议皆不决而罢)。 二年二月复肃宗神座于寝宫先是宝应二年西戎犯京师焚建陵之寝室至是始创复焉。 十月癸卯飨太庙始奉献祖神主出行礼初宝应二年玄宗肃宗神主庙始迁献祖懿祖神主於西夹室是时礼仪使于休烈以国丧毕将行享以太祖既位当东面献祖懿祖属尊於太祖。若同享即太祖不得居正位,於是永二神主於西夹室至是有司亦以国丧既毕当行礼,於是大常博士陈京建议请准魏晋以来礼奉二主出同享与太祖并列昭穆而虚东向之位。又云:若以二祖同享谓太祖失尊位即请奉二祖神主於德明皇帝庙享诏下尚书省杂议礼仪使颜真卿请依蔡谟等议至享之日奉献祖神主居东面之位自懿祖太祖洎诸祖宗遵左昭右穆之列时宰臣百寮并同真卿之议奏留中不出将及享真卿。又奏请从蔡谟议为定从之。 兴元元年十二月甲午诏曰:朕一经播迁久旷礼仪不惟霜露之感实贻失坠之忧赖先泽在人上帝临我克平大难载复旧京方欲展礼郊丘请罪宗庙而乃股肱卿士询谋异同明孝敬之大端陈古今之正义三省章表深体乃诚以义制心允从众请予之不德愧叹良深其来年告谢郊庙百寮请俟後期者可之其元日御含元殿准式时李怀光李希烈并叛逆不宾京师将士赏赉未遍人情尚扰不安李晟自镇上表请权停郊庙之礼百寮议与晟协故有是诏。 贞元五年八月诏天下诸上州并宜国忌日准式行香。 九年六月癸亥诏定国忌日寺观斋僧道人数有差十一月甲寅朝享太庙前一日有敕至庙行礼不得施褥至敬之所自合履地而行。 十二年十月辛亥祭於太庙。 十四年正月诏曰:八陵宫寝(臣钦。若等曰:自高祖至代宗凡八陵)久要修葺此缘日月非便未及兴工宜令宗正寺与所司即计料依所择日速修理初宗正寺奏诸陵宫寝屋宇摧坏及要科名刂松柏等敕诏阴阳人杨季炎择日起修。 三月诏曰:八陵旧寝宫在山上置来多年曾经野火烧焚摧毁略尽其宫寻移在瑶台寺侧左今属通年欲议修置缘供水稍远百姓非常劳弊今欲於见住行宫处修造冀久远便人。又为改移旧制恐所见未周宜令中书门下及百寮同商量可否闻奏丁丑令昭陵宜修旧宫先有五间殿依旧基创造寝殿五间馀舍屋准图起造初正月中令有司修葺陵寝以昭陵旧宫先因火焚毁百官详议而议者多云:修旧宫帝意欲迁移繇是以山下为定,於是遣右谏议大夫平章事崔充修八陵使及所司计料献昭乾定泰五陵各造屋三百七十八间桥陵一百四十间元陵三十间惟建陵不复创造但修葺而已所缘陵寝中惟床褥一事已上并令创造帝亲加阅视然後遣送赴陵所八月以修八陵毕废朝一日群臣於宣政殿前横行称贺中尉第五守亮宣诏曰:朕获主宗祀以奉园陵岁月滋深是有崇饰今修奉既毕感慕增怀所贺知。 十五年二月丁亥不视事以公卿等朝拜诸陵循亲规制也。(初是月七日拜陵官发其日本不视事会董晋卒废朝至十六年二月公卿拜陵发已遂不视事迄今便因循行此礼时谓不经无据也。)五月壬戌不视事以逼先帝忌故也。 十六年二月辛未不视朝以拜陵公卿辞故也。 十九年四月壬辰修德明兴圣献祖庙甲午诏曰:奉迁献衤。且懿祖神主太祖景皇帝正东向之位处告之礼当在重臣宜令检校司空平章事杜佑摄太尉告於太清宫门下侍郎平章事崔员摄太尉告太庙诏曰:国之大事式在於明王者孝享莫重於殷祭所以尊祖而正昭穆也。朕承列圣之休德荷上天之卷命处奉牲帛二十有五年永惟宗庙之位尝之序夙夜祗忄栗不敢自专是用延访公卿稽参典礼博考群议至于再三敬以令辰奉迁献祖宣皇帝神主懿祖光皇帝神主于明德兴圣皇帝庙太祖景皇帝正东向之位宜令有司备礼务极严重祗肃祀典载深感惕咨尔中外宜悉朕怀丙申奉迁献祖懿祖神主於明德兴圣庙文武三品已上官序位於庙廷宗子诸亲咸陪列焉门下侍郎平章事崔摄司徒从金辂至行庙升座毕奠用脯酒称官跪奏安神退戊戌帝不视事宰臣及百官以庙礼毕蹈舞贺於宣政殿前。 宪宗永贞元年九月丁卯上神武孝文皇帝尊谥庙号德宗葬崇陵十一月册谥德宗母沈氏曰:睿贞皇后奉神主於代宗之室。 元和元年七月上至德大安孝皇帝尊谥庙号顺宗葬丰陵以奉先县神泉乡栎阳县大泽乡美原县义林乡并隶富平县以奉丰陵。 二年正月庚寅朝享于太庙初次诸室帝皆尽於敬诚至德宗顺宗室帝流涕呜咽。若不自胜侍臣及奉册读册官皆相顾感泣。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五月上圣神章武孝皇帝尊谥庙曰:宪宗葬景陵以美原县龙原乡栎阳县万年乡并移隶奉先县以奉陵寝七月歙州奏当州有玄宗皇帝真容在开元寺去城十里今请移於郭内龙兴寺仍交换寺额制可之。 长庆元年正月己亥朔备法驾亲荐献於太清宫遂斋於太庙庚子享太庙至顺宗宪宗二室上欷流涕侍臣从官皆感动礼毕复斋於郊坛行宫。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上睿圣文孝皇帝尊谥庙号穆宗葬光陵敕富平县宜割丰水乡华州下わ县割翟公乡同州澄城县割抚道乡白水县割会宾乡以奉陵寝。 宝历元年正月庚戌谒太庙(以辛亥有事於南郊故也。)。 七月辛亥敕奉先一县独奉八陵供办支持实为繁并眷言物力须议优矜宜委京兆府减一半租并杂色役等令诸县均出。 文宗以宝应二年十二月即位上睿武昭愍孝皇帝庙号敬宗葬庄陵。 太和元年四月礼仪使奏拆修太庙西夹室迁移神主五位得大卜署令状择用四月二十四日吉其日光出室内先祧迁神主五位入幕殿便起首拆修至五月五日毕功六日却移神主入室诏依。 五月京兆府奏庄陵准穆宗陵例割邻近县乡奉陵供应今高陵县万福乡富陵县从化乡阳县善化乡泾阳县尝乐乡其界并不隔越伏准穆宗陵例合割前件四乡属三原县添奉陵寝从之。 三年十一月癸巳谒太庙(以甲午有事於南郊故也。)。 五年五月戊戌朔辛丑宗正寺奏太庙第四室第六室破漏四月九日已具闻奏讫有司不时兴工至今稽滞敕太庙或要修葺有司合星夜兴工以涉稽滞须有惩责将作监王堪宜罚两月俸料度支判官罚一月俸料宗正卿李铣奏报稍晚量罚一月俸帝遽命中人令领工徒以禁中即日修营材木修葺左补阙韦温上疏极谏疏奏帝甚嘉纳繇是追止中人命有司严加修奉甲寅宗正等请修献陵乾陵定陵桥陵泰陵建陵元陵崇陵丰陵景陵光陵庄陵陵昭陵诏曰:所修陵寝事至严重简计崇饰须得精实宜令度支郎中卢商将作少监韦长同往诸陵子细简计具合修与不合处闻奏。 八年正月丙寅修太庙以太常卿庾承宣摄太尉遍告九室迁神主於便殿。 五月甲寅诏曰:忌辰修斋虽出近制斟酌捐益贵於得中况在不迁之宗允资异数之礼五月六日二十六日两忌设斋人数宜各加至二千人太穆文德皇后忌日亦宜各加倍数其寺观仍旧十二月八日忌宜於五所寺观共设四千人宜令所司准式己巳修太庙毕以吏部尚书令狐{林之}摄太尉遍告神主却复正殿。 开成元年七月丙戌监察御史请修太庙祭器初帝言於宰臣曰:宗庙之事朕合自行千乘万骑动资国用每至有事之日朕被冠冕危坐待旦比闻有司发馔不精酒醴酸浊卿当宣谕监察御史俾之临祭勿有不处御史崔黯监察受宣遂有此奏。 四年三月己夕阝帝御紫宸殿宰臣杨嗣复奏曰:太庙准礼三年一五年一今是祭时让皇帝庙亦合祭臣案让帝本封宁王玄宗亲兄玄宗既定内难宁王能让帝位玄宗感之赠以鸿名其复置庙享献与九庙同至上元二年杜鸿渐奏停时享而存今玄宗肃宗神主已归夹室让皇帝犹不阙於礼未安李班曰:宗庙事重比者臣不敢轻议帝王至今实不当礼嗣复所论至当今请下礼官议帝曰:俞四月壬戌帝御紫宸殿问宰臣曰:皇城使上言太庙中有獐走出安有宗庙之中得此野兽宰臣请宣示宗正寺使令巡简帝曰:可召宗正卿来朕自戒励之遂召宗正卿李践方至帝曰:宗庙至重卿宜恪勤官业勿俾太庙有所坏隳勿拘阴阳不旋修葺汉有昭阳未央尚犹崇饰洁况宗庙乎!无长蒿莱以藏野兽言讫泫然践方叩头请罪久之帝自即位宗庙祀事未尝不戒励有司俾其严洁诗云:祀事孔明其此之谓乎!。 ●卷三十一 ○帝王部 奉先第四 唐武宗以开成五年正月即位上元圣昭献皇帝尊谥庙号文宗葬章陵。 二月制穆宗妃韦氏追谥宣懿皇太后帝之母也。 三月敕复国忌行香以文宗开成三年十月曾废故也。 会昌元年五月宣懿皇太后于太庙六日制曰:朕近因载诞之日展承颜之庆皇太后谓朕曰:天子之孝莫大於丕承人伦之义莫重於嗣续穆宗睿圣文惠孝皇帝厌代已久星霜屡迁祢宫旷合食之礼惟帝深濡露之感宣懿皇太后长庆之际德冠後宫夙表沙麓之祥实茂河洲之范先朝恩礼之厚中莫偕况诞我圣君缵承昌运已协华於先帝方延祚於後昆思广贻谋庶弘博爱爰遵旧典以慰孝思当以宣懿皇太后太庙穆宗睿圣文惠孝皇帝之室率是彝训其敬承之朕奉慈旨载深感咽宜令宣示中外咸使闻知。 五年十月中书奏云:汜水武牢关是太宗擒王世充窦建德之地关城东峰有二圣塑像在一堂之内伏以山河如旧城垒犹存威灵昔著于轩台风还凝于丰沛诚宜百代严奉万邦所瞻西汉故事祖宗尝所行幸皆令郡国立庙今缘定觉寺例合毁拆望取寺中大殿材木於东峰改造一殿四面兼置宫监伏望号为昭武庙以昭圣祖武功之盛望委孟怀节度使差事判官一人勾当修建然圣像颇已故暗望令李石于东都拣绝好画手就加严饣希初兴功日望令东都差分司郎官一人荐告毕日别差官展敬从之。 六年二月太常礼院奏准敕东都太庙诸室神主共二十六都待修庙毕日具礼迎致于西夹室所迁神主月日及仪注等宜令所司详定闻奏者择用四月九日告制可。 宣宗以会昌六年三月即位上至道昭肃孝皇帝尊谥庙号武宗葬端陵。 四月东都留守李石奉奏太庙毕所司迎奉太微宫神主庙讫东都太庙者本武太后家庙神龙中中宗反正废武氏庙主立太祖已下神主之安禄山陷雒阳以庙为马厩弃其神主而协律郎严郢收而藏之史思明再陷雒阳寻。又散失贼平东京留守卢正已。又募得之时庙已焚毁乃寄主於太微宫大历十四年留守路嗣恭奏重修太庙以迎神主诏百官参议纷然不定礼仪使颜真卿坚请归不从会昌五年留守李石因太微宫正殿圯多请以废弘敬寺为太庙神主之。又下百寮商量皆言准故事无两都俱置宗庙之礼唯礼部侍郎陈商议云:周之文武有镐雒二庙今两都异庙可也。然不宜置主于庙主宜依礼瘗于庙之北墉下事未行而帝即位因诏有司迎太微宫寓主废寺之新庙而知礼者非之懿宗以大中十三年八月即位上圣武献文孝皇帝尊谥庙号宣宗葬真陵。 九月追尊母晁氏为太后谥曰:元昭。 咸通元年十一月丁未有事于郊庙。 十三年十二月制追谥宣宗为元圣至明成武献文睿智章仁神聪懿道大孝皇帝。 僖宗以咸通十四年七月即位上睿文昭圣恭惠孝皇帝庙号懿宗葬简陵。 乾符元年十一月庚寅有事于郊庙。 中和元年四月帝在成都府有司请享太祖已下十一室诏公卿议其仪太常卿崔厚议立行庙以玄宗幸蜀时道宫玄元殿之前架帷幕为十一室。又无神主题神主版位(达礼者非之明年乃特造神主以行庙)。 光启三年二月自兴元还京以宫室未备权驻凤翔礼院奏皇帝还宫先谒太庙今宗庙焚毁神主失坠请准礼例修奉制曰:朕以凉德祗膺宝图不能上承天休下正人纪兵革竞兴於县车舆再越於藩垣宗庙震惊尝废缺敬承典礼倍切哀摧宜付所司时奉太庙使宰臣郑延昌奏京城除充大内及正衙外别无殿宇伏闻先有诏旨欲以少府监大厅权充太庙从之。 昭宗以文德元年三月即位上惠圣恭定孝皇帝尊谥庙号僖宗葬定陵。 四月庚午追谥圣母惠安太后王氏曰:恭献。 十一月甲寅有事於郊庙哀帝以天元年八月即位上圣穆景文孝皇帝尊谥庙号昭宗葬和陵。 二年二月己未昭宗皇帝神主太庙礼院奏昭宗庙乐曰:咸宁之舞时左仆射裴贽等议迁庙合迁顺宗一室从之。 四月敕河南府缑氏县令宜兼充和陵台令仍升为赤县。 十月丁未改题襄宗神主庙号是日辍朝百官奉慰(臣钦。若等曰:时起居郎苏楷驳昭宗谥号太常卿张廷范改谥曰:庄灵恭闵孝皇帝庙号襄宗)。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即位闰月追尊曾祖蔚州太保为昭烈皇帝庙号懿祖夫人崔氏曰:昭烈皇后陵曰:永兴追尊皇祖代州太保为文皇帝夫人秦氏曰:文景皇后陵曰:长宁追尊皇考河东军节度使守太师中书令晋王为武皇帝诏於晋阳创中兴宗庙以高祖神尧皇帝太宗文皇帝懿宗昭圣皇帝昭宗圣穆皇帝洎懿祖已下三室为七庙。 十一月甲辰敕雒京太庙先为朱温毁废将幸雒阳宫告庙下尚书省会议重修本朝宗庙。 二年正月丁巳所司奏懿祖昭烈皇帝八月十四日忌昭烈皇后十一月八日忌献祖文皇帝十月十三日忌文景皇后九月六日忌太祖武皇帝正月二十日忌敕敬依典礼甲子西都留守张筠奏重修高祖太宗十圣宫殿戊辰飨太庙以皇子继岌为亚献皇弟存纪为终献。 二月丁亥遣宗正李纾朝拜和陵丁酉吏部奏十道图内州县名共三十七处犯献祖庙讳敕改易之。 三月中书门下奏北京三陵所宜尊奉窃寻故事宜建嘉名昭烈皇帝陵请以永兴为名文皇帝陵请以长宁为名武皇帝陵请以建极为名从之。 八月以宗正少卿李琼往曹州捡行哀帝陵寝三年正月丙申敕曰:朕顾惟寡德获嗣丕图奉先之道尝勤送往之诚靡怠,爰自重兴庙社载展郊旋荡涤于瑕疵复涵濡于庆泽盖忧劳静国旷坠承祧御朽。若惊涉川为惧繇是推移岁月郁滞情怀恭念昭宗晏驾之辰少帝登遐之日咸罹虺毒遽殒龙髯委冠剑于仇雠山陵于枭獍静惟规制岂叶度程存怆结以弥深固寝兴而增惕处思改卜式慰允怀宜令所司别选园陵备礼迁葬贵雪幽明之恨以申追慕之心凡百臣寮体朕哀感虽有是命以年饥财不足而止己亥太常礼院奏三月合差官朝拜诸陵宜以十八日辛巳从之癸亥湖南马殷奏管内州县名有犯献祖庙讳处道州延昌县复旧名延唐县彬州义昌县改为义彰县岳州昌江县改为平江县所司铸换新印赐之。 三月丙申寒食节车驾在邺都帝与皇后出近郊遥享代州亲庙。 十月上皇太后谥曰:贞简皇太后陵名曰:坤陵。 十一月庚寅朔幸寿安号恸於坤陵。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即位七月上庄宗尊谥曰:光圣神闵孝皇帝。 八月甲牛废朝以庄宗神主太庙礼也。 十一月庚寅宗正少卿李荛奏恭陵所其山园之内被民户起舍屋居止台观皆被侵耕柏城松迳樵采殆尽乞下本县与寺司重定完本园林地亩从之。 二年二月庚戌敕河南府新安县宜升为次赤以雍陵在焉。 十二月丙午追尊四代祖麟州仆射讳聿谥曰:孝恭皇帝庙号惠祖卫国夫人博陵崔氏谥曰:孝恭昭皇后三代祖朔州司空讳敖谥曰:孝质皇帝庙号毅祖赵国夫人张氏谥曰:孝质顺皇后皇祖蔚州司徒琰谥曰:孝靖皇帝庙号烈祖皇祖妣秦国夫人何氏谥曰:孝靖穆皇后皇考汾州太师讳霓谥曰:孝成皇帝庙号德祖皇妣宋国夫人刘氏谥曰:孝成懿皇后以应州旧宅为庙(先是中书门下。又奏伏以两汉以诸侯王入继帝统则必易名上谥广孝称皇载於诸王故事孝德皇孝仁皇孝元皇是也。伏乞圣慈俯从人愿许取皇而荐号兼上谥以尊名改置园陵仍增兵卫遂诏太常礼院定其仪制太常博士王丕等引汉桓帝入嗣尊其祖河间孝王曰:孝穆皇帝蠡吾侯曰:孝崇皇帝为例请付太常卿定谥刑部侍郎权判太常卿马缟复议曰:伏准两汉故事以诸侯王宗室入承帝统亦必追尊父祖修树园陵西汉宣帝东汉光武孝享之道故事具存自安帝入嗣遂有皇太后令别崇谥法追曰:某皇所谓孝德孝穆之类是也。前代惟孙皓自乌程侯继嗣追父和为文皇帝事出非常不堪垂训今据礼院状汉安帝已下。若据本纪。又不见有帝字伏以谥法德象天地曰:帝伏缘礼院以曾奏闻准将两汉故事便述尊名请诏百官集议时右仆射李琪议曰:伏睹历代已来宗庙成制继袭无异氵公革或殊马缟所奏礼有案据乞下制命令马缟处依典册以述尊名时明宗意欲兼加帝字乃下诏曰:朕闻开国承家得以制礼作乐故三皇不相袭五帝不相沿随代创规于理无爽矧或情关祖祢事系尝。且追谥追尊称皇与帝既有减增之字合陈褒贬之辞大约二名俱为尊称。若三皇之代固不可加帝五帝之代亦不可言皇,爰自秦朝始兼其号至。若玄元皇帝事隔千祀宗追一原犹显册于鸿名岂须尊于汉典况朕居九五之位为亿兆之尊不可总二名于眇躬惜一字于先代苟随所议何表孝诚可委宰臣与百官详定集两班于中书逐班各陈所见准李琪等请于祖祢二室先加帝宰臣合众议奏曰:恭以朝廷之重宗庙为先事系承祧义符致美。且圣朝追尊之日即引汉氏旧仪在汉氏封崇之时复依何代故事理关凝滞仰惟圣谟道合变通方为民则。且王者功成治定制礼作乐正朔服色尚有改更尊祖奉先何妨沿革。若应州必立别庙即地远上都今据开元中追尊皋陶为德明皇帝凉武昭皇为兴圣皇帝皆立庙於京都臣等商量所议追尊四圣望依御札并加皇帝之号兼请于各京立庙敕宣依应州旧宅立庙馀依所奏。 三年八月祠部举新庙讳有与人姓同者请改之敕凡有姓犯庙讳者以本望为姓。 闰八月辛亥敕准兵部郎中萧愿奏大忌斋僧道各一百人列圣忌辰斋僧道五十人。 十月戊申帝服衮冕御崇元殿临轩命礼部尚书韩彦恽工部侍郎住赞往应州奉册四庙陵乐奏仗卫如式。 四年正月太常奏应州四庙陵号惠祖曰:遂陵毅祖曰:衍陵烈祖曰:奕陵德祖曰:庆陵忌日行香如太庙诸室。 八月戊申帝服衮御文明殿追册昭宣光烈孝皇帝礼毕使兵部尚书卢质押册出应天门登车卤簿鼓吹前道入都亭驿翌日登赴曹州甲子曹州飨昭宣光烈孝皇帝礼毕文武百官诣西上阁门进名奉慰。 十月癸酉敕昭宣光烈孝皇帝曾居宝位久抱幽冤近始追崇方安寝庙宜县邑以奉园陵遂升曹州济阴县为次赤以本县令兼陵令。 长兴二年四月飨于太庙。 三年七月宗正寺奏今年经大雨太庙正殿疏漏门楼垫陷宫墙及神门外仗舍并皆缺漏请下所司修补司天以墓年不宜兴造请随缺坏处量事增修从之。 闵帝应顺元年二月山陵使上言太行山陵四月二十七日掩玄宫奉御札皇帝亲奉灵驾至园陵有司量事供备臣等伏见累朝故事人君无亲送葬之仪盖承继事大非薄於送终累奏不从。 末帝清泰元年四月即位上明宗尊谥曰:圣德和武钦孝皇帝。 十一月戊戌中书门下奏太常撰定冬至朝会仪诏曰:初成园陵弥轸孝思遽履节辰尤增顾复所奏各仗宜停是月中书门下奏二十六日明宗忌群臣奉慰行香固有常礼恭以陛下初遇忌辰合存降杀仰惟追感难抑孝思固于兹时不同常岁臣等商量请于忌辰前後各一日不坐从之。 二年正月戊申宗正寺言北京永兴长宁建极三陵应州遂衍奕三陵曹州温陵例下本州府长官朝拜雍坤和徽四陵朝廷从之乙丑遣太常少卿萧愿宗正卿李郁朝拜徽陵右庶子韦华雍陵宗正少卿李知新殿中丞李延昭和陵太子中允刘贺太子中舍李均坤陵。 二月己丑宰臣卢文纪等上章曰:臣闻圣列九皇必禀严慈之训贵为万乘弥怀顾复之思所谓生我劬劳昊天罔极故汉昭帝承祧御历奉尊谥于阳魏文帝继体守文思外家于甄馆则知追崇母后享庙陵爱亲之道克隆敬本之文斯洽臣等尝览国史见玄宗大圣孝明皇帝母昭成皇太后窦氏作嫔初奉于相王历位才终于藩孺及至上皇传国圣子临朝追尊配享於宫俪极攸先于蒙后臣。又见代宗睿文孝武皇帝母章敬太后吴氏入宫才侍于忠王短世难登于命妇及宝祚爰归于圣嗣追尊将于陵园以故群臣历恳于封函严配请崇于徽号旧章斯在阙礼未伸臣等叨备鼎司合伸茂典伏惟圣母鲁国太夫人梦梓兴周望佐汉河洲之懿范契沙麓之休祥三母俱贤周武最承于天统四妃有子唐侯光启于帝图仰惟当宁之怀弥轸寒泉之思伏望配陵庙法地则天君亲实杀于义方恩礼宜归于圣善母以子贵乃春秋之格言孝以尊亲固礼经之明义久虚时荐虑损皇猷俾秦官载显于玉符魏寝永光于金册斯华夷大愿臣子遑宁臣等谨案谥法圣善周闻曰:宣施而不私曰:宣博闻多能曰:宪圣善周达曰:宪谨上尊谥曰:宣宪皇太后请依昭成章敬二太后故事礼合配陵庙择日备礼册命臣等再详仪注备有典彝伏恐朝廷。且务于便安司局责期于办集谨酌故事更司简详臣等伏闻先太后旧陵未于先朝则都下难崇于别庙既追尊谥合创宫臣等谨案汉故事园寝不在王畿者或在陵所便立寝祠礼文虽异于国朝事理可循于权道臣等商量太后上尊谥後权立祠庙以伸告献配之礼请俟他年诏曰:朕猥以眇质获嗣丕图暑往寒来知昊天之罔极忧深思远唯触地以无容卿等学究源流文苞体要以致财成之美复陈孝理之规援引古今铺陈茂实导朕以爱亲之礼勉朕以追远之文取则昭成明徵章敬仍加美谥益见忠诚至於权立宫颇亦叶於时变劬劳莫报长悬陟屺之心圣善斯崇。且慰循陔之念谨依典礼哀慕增深六月乙丑太常卿李怿定宣宪太后陵号请以顺为名。 三年五月太常奏于河南府东权立宣宪皇后寝宫从之。 六月御敷政殿遣工部尚书崔居俭奉宣宪皇太后宝册于寝宫时陵园在河东会兵兴故权于京城修奉寝宫上谥焉。 九月戊申帝亲行太原太常博士白宰臣曰:帝未尝谒陵今河阳路当徽陵前安得经繇不行礼乎!是日午时至陵园于仗舍前陈谒陵礼。 晋高祖天福二年正月壬戌中书奏皇帝到京未立宗庙者夫以受命握图既启无疆之祚宗文祖武宜遵有国之规伏惟皇帝陛下历数在躬艰难创业拯黔黎之涂炭廓宇宙之氛霾寰区既定于一戎基构方开於万祀恭惟宇庙须切追崇将示肃恭岂宜稽缓臣等商量望令所司速具制度典礼以闻尊始敬先既光于太后徽章茂典永显于洪猷从之。 五月太常卿梁文矩奏奉敕旨定四庙谥号庙号陵号者伏以四代祖朔州使君府君自天所应时而生肇启灵源始基鸿业谨案谥法宽容平和曰:安临事屡断抚俗多方有明达之能无屈挠之事,岂不谓之宽容平和乎!。又靖者柔德教众之义义者行已不失者也。请备神主追尊谥曰:孝安皇帝庙号靖祖陵号义陵三代祖右省常侍府君动静有常夙夜匪懈忧人。若已视民如伤谨案谥法一德不懈曰:简富。且不骄贵而好礼有典有则无怠无荒,岂不谓一德不懈乎!。又肃者刚德克就之义惠者宽裕不苛者也。请备神主追尊谥曰:孝简皇帝庙号肃祖陵号惠陵皇祖振武仆射府君淳德不杂素风自高得安边静塞之机有阜俗济民之术谨案谥法执事有制曰:平积善积德允武允文动不为身行唯济物,岂不谓执事有制乎!。又翼者思虑深远之义康者安乐抚民者也。请备神主追尊谥曰:孝平皇帝庙号翼祖陵号康陵皇考州太傅府君天资睿德神赞沈机临戎则有敌必摧抚恤则无民不悦谨案谥法主善行德曰:元尽善尽美乃神乃圣功焕龙图庆流凤,岂不谓主善行德乎!。又宪者博闻多能之义昭者明德有功者也。请备神主追尊谥曰:孝元皇帝庙号宪祖陵号昭陵敕所定翼祖宜改为睿祖昭陵改为昌陵馀并敬依。又太常少卿裴坦奏奉敕定四庙皇后追尊谥议者伏惟四代祖妣秦氏积行芝兰含贞闺徽猷令问厥彰内则之贤懿静柔明绰有礼闲之节谅非馀庆何启昌期谨案谥法宣慈惠和曰:元请追尊谥曰:孝安元皇后伏惟三代祖妣安定太君安氏门称盛族代谓良家修德行而义冠稽天蕴柔明而风昭齐体。若非淑惠宁协休徵谨案谥法曰:贵贤尚义曰:恭请追尊谥曰:孝简恭皇后伏惟皇祖妣高平县太君米氏令惠生知贤才天禀四德早闻於亲戚一齐仍著于闺庭淑问常彰贞柔自固谨案谥法乡惠德义曰:献请追尊谥曰:孝平献皇后皇妣南阳郡太夫人何氏族惟华贵德乃宽冲礼谐义听之文诗协和鸣之咏履大迹而锺庆神龙而克祥固有灵符来弘景祚谨案谥法温柔圣善曰:懿请追尊谥曰:孝元懿皇后敕敬典礼。 七月壬申帝御崇元殿备礼命使册四庙于雒京以四代祖朔州府君为孝安皇帝庙号靖祖以高祖妣秦氏为孝安元皇后以曾祖右省常侍府君为孝简皇帝庙号肃祖以曾祖妣安定郡太君安氏为孝简恭皇后以太王父振武仆射府君为孝平皇帝庙号睿祖以皇祖妣高平县太君米氏为孝平献皇后以皇考雒州太傅府君为孝元皇帝庙号宪祖皇妣南阳郡太夫人何氏为孝元懿皇后。 三年二月辛丑中书奏礼经云:礼不讳嫌名二名不偏讳注云:嫌名谓音相近。若禹与雨丘与{艹区}也。二名不偏讳谓孔子之母名徵在言在不称徵言徵不称在此古礼也。唐太宗二名并讳玄宗二名亦同人姓与国讳音声相近是嫌名者亦改姓氏与古礼有异庙讳平声字即不讳馀三声讳侧声不讳平声字所讳字玉文及偏旁阙点画望依令式施行敕朝廷之制今古相沿道在人弘礼非天降况以方开历数处奉祖宗虽喻孔子之文未爽周公之训冀崇孝行永载简编取为二名及嫌名事宜依唐礼施行乃付所司五月丁巳敕应诸州县名犯庙讳等相南管内资兴县本州名犯肃祖孝简皇帝庙讳宜改为敦州州管县名与州名同改为敦化县义县上一字亦与本州名同改为敦和县武冈县本州名与宪祖孝元皇帝庙讳上一字音同宜改为敏州州管阳县上一字与州名同改为敏政县岭南晋兴县本州名与孝元皇帝庙讳下一字音同改为针州建州管武县上一字亦与宪祖孝皇帝庙讳上一字音同改为昭武县其已前州府县上中下仍准旧制为定。 五年二月乙巳御史中丞窦贞固奏国忌日宰臣跪炉焚香僧人表赞孝思述祖先违世之事而文武百辟俨然列坐窃惟礼非天降酌在人情今古通规君亲至敬对佛像行香之日实帝王不乐之辰,岂有听烈祖之旧勋悉安所坐闻明君之至德曾不暂兴考经虽谓其相承度礼深疑其有失欲请跪炉仍旧馀依常位立班诏可其言仍令行香之後饭僧百人永为定制。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即位上高祖尊谥曰:圣文章武孝皇帝十月中书奏太常礼院状申高祖十二月二十日飨于太庙礼毕合定逐年四季郊坛配坐准礼例逐年勘造祠祭期日及编附令式伏请奏闻宣下者靖祖孝安皇帝配冬至祀昊天上帝夏至祭皇地祗肃祖孝简皇帝配上辛祀昊天上帝孟冬祭神州地祗睿祖孝平皇帝配孟夏雩祀昊天上帝宪祖孝元皇帝配季秋大飨祀昊天上帝以前天福二年七月敕配座伏缘高祖庙请宪祖配孟冬祭神州地祗高祖配季秋大飨祀昊天上帝从之。 八年二月以寒食节帝幸南庄遥奠显陵焚御衣衣著纸钱至暮还宫。 开运二年正月宗正卿石光赞上言园陵宗庙请依古义时节荐新从之。 汉高祖初即位追尊太祖高皇帝世祖光武皇帝为不祧庙以亲庙高祖司徒府君讳上谥曰:明元皇帝庙号文祖高祖母陇西郡夫人李氏谥曰:明贞皇后曾祖太保府君讳上谥曰:恭僖皇帝庙号德祖曾祖母虢国太夫人杨氏谥曰:恭惠皇后烈祖太傅府君讳上谥曰:昭献皇帝庙号翼祖烈祖母曾国太夫人李氏谥曰:昭穆皇后烈考太师府君讳上谥曰:章圣皇帝庙号显祖烈妣吴国太夫人安氏谥曰:章懿皇后。 乾元年正月吏部奏邓州临湍县下一字犯文祖明元皇帝庙讳敕改为临濑县仍付所司。 隐帝以乾元年二月即位上高祖尊谥曰:睿文圣武昭肃孝皇帝。 十二月奉六庙神主于雒阳命宰臣苏禹使副太府卿刘册焉。 二年兵部员外郎卢琼上言恭以高祖皇帝驱除戎虏救解倒悬德被生民功高遂古请依西汉祖宗故事于三京陕府许宋等州旧邸立别庙塑像以时祀以表遗爱从之。 周太祖广顺元年二月癸丑寒食节帝出玄化门至蒲池设御幄遥拜诸陵用家人之礼也。 五月辛未太常卿边蔚上追尊四庙谥议皇高祖讳请上尊谥曰:睿和皇帝庙号信祖陵曰:温陵皇高祖妣夫人张氏请上尊谥曰:睿恭皇后皇曾祖太保讳谌请上尊谥曰:明宪皇帝庙号僖祖陵曰:齐陵皇曾祖妣郑国夫人申氏请上尊谥曰:明孝皇后皇祖太傅讳蕴请上尊谥曰:翼顺皇帝庙号义祖陵曰:节陵皇祖妣陈国夫人韩氏请上尊谥曰:翼敬皇后圣考太师讳简请上尊谥曰:章肃皇帝庙号庆祖陵曰:钦陵圣妣燕国夫人王氏请上尊谥曰:章德皇后。又内出忌辰信祖四月七日睿恭皇后十月二十七日僖祖十二月七日明孝皇后正月十二日义祖五月元日翼敬皇后十一月十四日其三祖忌辰皇帝不视事宰臣百官赴佛寺行香庆祖九月十四日章德皇后三月十八日忌辰皇帝不视事一日宰臣百官西上阁门进名奉慰後赴佛寺行香敕敬依典礼。 七月癸酉太庙册礼使冯道等至西京庙每室读宝册行飨之礼从西第一室信祖睿和皇帝睿恭皇后张氏飨第二僖祖明宪皇帝明孝皇后申氏飨第三义祖翼顺皇帝翼敬皇后韩氏飨第四庆祖章肃皇帝章德皇后王氏飨宰臣百官进名奉慰辛酉帝被衮冕御崇元殿授四庙四室宝册於册礼使中书令冯道等是日侍中进册中书令进宝太祖降阶受之凄然感恸。 八月庚子赐册太庙使及行事官采帛银器有差。 二年三月丁巳寒食节太祖幸城南园申遥奠之敬用家人之礼也。 十二月南郊大礼使中书令冯道自西京奉太庙神主至群臣班于西御园之东帝郊迎望舆再拜有司相礼庙主就行庙幄亲行奠飨礼毕帝移跸太庙门俟神舆至再拜百官陪位皆再拜宫闱令奉神主于四室帝设奠行飨礼毕还宫。 三年七月太常上言祭礼宗庙之祀三年一以孟冬五年一以孟夏恭惟追尊四庙经今三年准礼合改十月孟冬荐享为从之是月命兵部侍郎边归谠朝拜汉睿陵[A13C]陵。 世宗显德元年正月即位三月上太祖尊谥曰:圣神恭肃文武孝皇帝。 六月亲征河东回至新郑县丙寅亲拜嵩陵望陵号恸至陵俯伏悲泣哀感左右拜跪祭奠而退赐奉陵将吏及近郊人户帛有差。 五年四月迁五庙神主入于新庙先是以旧太庙在天街之侧患为嚣尘所及故改创今庙制度宏壮不日而成时帝征淮南车驾在行权东京留守王朴率留司百官奉迎神主以安于室。 六月於太庙。 恭帝以显德六年六月即位八月上世宗尊谥曰:睿武孝文皇帝。 ●卷三十二上 ○帝王部 崇祭祀 《书》曰:先王顾讠是天之明命以承上下神祗洪范八政三曰祀礼大宗伯之职曰: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祗故祭天曰:燔柴祭地曰:瘗埋祭山曰:县祭川曰:浮沉祭星曰:布祭风曰:磔是类是礻马师祭也。既伯既祷马祭也。除恶之祭为祓会福之祭曰:礻会告事求福曰:祷道上之祭为祖洁意以享为以类祭神为礻类祭司命为礻比祭豕先为礻曹月祭为礻卒祷雨为雩祷明为是以圣王为之典礼民之精爽不贰齐肃聪明者神或降之乃有神明之官各司其序不相乱也。民神异业恭而不黩所以神降之嘉生民以物序灾祸不至所求不匮历代人君罔不遍走群望咸秩无文故神农播种始诸饮食致恭鬼神颛顼亦洁诚以祭祀其後成汤至于帝乙罔不明德恤祀所以阴阳和而万物遂也。诗云:以享以祀以介景福。又云:俾尔弥尔性百神尔主矣。故祭之言察也。察者至也。言人事至于鬼神也。是知神不可慢祭不可黩盖享於至诚者耳岂牺牲玉帛云:乎!哉!。 共工氏霸九州其子曰:句龙能平水土死为社祠烈山氏王天下其子曰:柱能殖百死为稷祠伊耆氏始为蜡(伊耆氏古天子号)。 舜在玑玉衡以齐七政肆类于上帝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史记》遍作辨)。 汤伐桀欲迁夏社不可作夏社(应劭曰:遭天旱七年明德以荐而旱不止故迁社以弃代为稷欲迁句龙德莫能继故作夏社说不可迁之义千古迁字)乃迁烈山子柱而以周弃代为稷祠周文王巡守而祀四岳河海作般之诗。 成王立周公相王道大洽制礼作乐天子曰:明堂辟雍诸侯曰:泮宫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助祭天下名山大川怀柔百神咸秩无文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而诸侯祭其疆内名山大川大夫祭门户井灶中ニ五祀士庶人祖考而已各有典礼而淫祭有禁是时巡守告祭柴望作时迈之诗春夏祈于上帝作噫嘻之诗郊祭祀天地作昊天有成命之诗。 汉高祖初起祷丰榆社犭旬沛为沛公则祀蚩尤[C260]鼓旗(《汉书》本纪载高祖立为沛公祠黄帝祭蚩尤于沛庭而[C260]鼓)遂以十月至霸上立为汉王。 二年东击项籍而还入关问故秦时上帝祀何帝也。对曰:四帝有白青黄赤帝之祠高祖曰:吾闻天有五帝而四何也。莫知其说,於是高祖曰: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乃立黑帝祠名曰:北有司进祠上不亲往悉召故秦祀官复置太祝太宰如其故仪礼因令县为公社(公社官社)下诏曰:吾甚重祀而敬祭今上帝之祭及山川诸神当祠者各以其礼时祠如故(後四岁天下已定诏御史令丰治榆社尝以春时以羊彘祀之时令祝立蚩尤之祠於长安置祠祀官女巫其梁巫祠天地天社天水房中堂上之属晋巫祠五帝东君中君巫社巫祠族人炊之属秦巫祠社主巫保族累之属荆巫祠堂下巫先司命施糜之属九天巫祠九天皆以岁时祠宫中其河巫祠河于临晋而南山巫祠南山秦中秦中者二世皇帝也。各有时日其後二岁或言曰:周兴而邑立后稷之祠至今血食天下。又制诏御史其天下立灵星祠尝以岁时祠以牛)。 十年春有司请令县尝以春二月及腊祠稷以羊彘民里社各自裁以祠制曰:可(高帝以来名山大川在诸侯诸侯祝各自奉祠天子官不领及文帝时齐淮南国废令太祀尽以岁时致礼如故)。 文帝十三年以岁比登诏有司增雍五路车各一乘驾被具(驾车被马之文节皆具也。)西畦寓车各一乘寓马四匹驾被具河湫汉水玉加二及诸祀皆广坛场币俎豆以差加之。 十四年诏曰:朕获执牺牲币以事上帝宗庙十四年于今历日弥长以不敏不明而久抚临天下朕甚自鬼其广增诸祀坛场币昔先王远施不求其报望祀不祈其福右贤左戚先民後已至明之极也。今吾闻祀官祝(音僖福也。)皆归福于朕躬不为百姓朕甚鬼之夫以朕之不德而专乡独美其福百姓不与(音预)焉是重(直用切)吾不德也。其令祠官致敬无有所祈。 十五年黄龙见成纪诏曰:有异物之神见于成纪毋害于民岁以有年朕几(几读曰冀)郊祀上帝诸神礼官议毋讳以朕劳(无讳以成其劳自言不以为劳也。)有司皆曰:古者天子夏亲郊祀上帝於郊。故曰:郊,於是夏四月文帝始幸雍郊见五祠衣皆尚赤赦天下修名山大川常祀而绝者有司以岁时置礼(先是赵人新垣平以望气见上言长安东北有神气成五采。若人冠冕焉,或曰:东北神明之舍西方神明之墓也。天瑞下宜立祠上帝以合符应,於是作渭阳五帝庙同宇帝一殿面五门各如其帝色祠所用及仪亦如雍五明年夏四月文帝亲拜霸渭之会以郊见渭阳五帝庙临渭其北穿蒲池沟水火举祠。若光辉然属天焉,於是贵平至上大夫赐累千金而使博士诸生刺六经中作王制谋议巡狩封禅事文帝出长门。若见五人道北遂因其直立五帝坛祠以五牢)。 孝景帝即位十六年祠官各以岁时祠如故。 武帝建元元年五月诏曰:河海润千里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为岁事曲加礼。 元光二年十月行幸雍祠五(郊祀志云:後尝三岁一郊见)。 元狩元年十月行幸雍祠五获白麟。 二年十月行幸雍祠五。 元鼎四年十月行幸雍祠五。 十一月甲子立后土祠于汾阴隹上。 五年十月行幸雍祠五。 十一月辛巳朔旦冬至立泰于甘泉天子亲郊见朝日夕月诏曰:朕以眇身于王侯之上德未能绥民民或饥寒故巡祭后土以祈丰年冀州隹壤乃显文鼎获荐於庙渥洼水出马朕其御焉战战兢兢惧不克任思昭天地内惟自新诗云:四牡翼翼吕征不服亲省边陲用事所极望见泰一修天文礻(礻古禅字)辛夕卩夜。若景光十有二明《易》曰:先甲三日後甲三日朕甚念年岁未咸登饬躬齐戒丁酉拜况于郊(贶赐也。)。 元封元年正月诏曰:朕用事华山至于中岳获キ见夏后启母石(启生而母化为石在嵩高山下)翼日亲登嵩高御史乘属在庙(天子出御史除二人为乘曹获车驾)吏卒咸闻呼万岁者三祭礼罔不答其令祠官加增太室祠禁无伐其草木吕山下户三百为之奉邑名曰:崇高独给祠复亡所与。 二年十月行幸雍祠五春幸缑氏遂至东莱夏四月还祠泰山四月行幸雍祠五幸河东。 三月祠后土诏曰:朕躬祭后土地祗见光集于灵坛一夜三烛幸中都宫殿上见光其赦汾阴夏阳中都死罪吕下赐三县及杨氏皆无出今年租赋。 五年冬南巡狩至于盛唐遂北至琅邪并海所过礼祠其名山大川增封太山还幸甘泉郊泰。 六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天汉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太始三年三月幸琅邪礼日成山登之罘浮大海山呼万岁。 四年三月行幸太山祠明堂。 四月幸不其(不其山名)祠神人於交门宫。若有乡坐拜者(汉注云:神并见。且白。且黑。且大。且小乡坐三拜乡读曰乡坐音才卧反)作交门之歌。 後元元年正月幸甘泉郊泰(帝即位尤敬鬼神之祠汉兴已六十馀岁矣。天下安缙绅之属皆望天子封禅改正度也。而上乡儒术招贤良赵绾王臧等以文学为公卿欲议古立明堂城南以朝诸侯草巡狩封禅改历服色事未就窦太后不好儒术使人微伺赵绾等奸利事案绾臧自杀诸所兴为皆废六年窦太后终其明年徵文学之士明年上初至雍郊见五後尝三岁一郊见亳人谬忌奏祠泰一方曰:天神贵者泰一泰一佐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秋祭泰一东南郊日一太牢七日为坛开八通之鬼道,於是天子令大祝立其祠长安城东南郊尝奉祀如忌方其後人上书言古者天子三年一用太牢祠三一天一地一泰一天子许之令太祝领祠之於忌泰一坛上如其方後人复有言古天子尝以春解祠祠黄帝用一枭破镜冥羊用羊祠马行用一青牡马泰一皋山山君用牛武夷君用乾鱼阴阳使者以一牛令祠官领之如其方而祠泰一於忌泰一坛旁元狩二年天子郊雍诏曰:今上帝朕亲郊而后土无祀则礼不答也。有司与太史令谈祠官宽舒议天地牛角茧栗今陛下亲祠后土后土宜於泽中圜丘为五坛坛一黄犊牢具已祠尽瘗而从祠衣上黄,於是天子东幸汾阴汾阴男子公孙滂洋等见汾旁有光如纟上遂立后土祠於汾阴隹上如宽舒等议上亲望拜如上帝礼後郊雍至陇西登崆峒幸甘泉令祠官宽舒等具泰一祠坛放亳忌泰一坛三陔五帝坛环居其下各如其方黄帝西南除八通鬼道泰一所用如雍一物而加醴枣脯之属杀一牛以为俎豆牢具而五帝独有俎豆醴进其下四方地为食群神从者及北斗云:已祠胙馀皆燎之其牛色白白鹿居其中彘在鹿中水而酒之祭日以牛祭月以羊彘特泰一祝宰则衣紫及绣五帝各如其色日赤月白十一月辛巳朔旦冬至勿爽天子始郊郊泰一朝朝日夕月则揖而见泰一如雍郊礼其赞飨曰:天始以宝鼎神策授皇帝朔而。又朔终而复始皇帝敬拜见焉而衣上黄其祠列火满坛坛旁享炊具有司云:祠上有光公卿言皇帝始郊见泰一阳有司奉玉加牲荐飨是夜有美光及昼黄气上属天太史令谈祠官宽舒等曰:神灵之休福兆祥宜因此地光域立泰坛以明应令太祝领秋及腊间祠三岁天子一郊见太初二年有司言雍五无牢熟具芬芳不备乃令祠官进犊牢具已食所胜而以木寓马代驹云:及诸名山川用驹者悉以木寓马代独行过亲祠乃用驹它礼如故武帝诸所兴如亳忌泰一及冥羊马行赤星五床宽舒之祠官以岁时致礼凡六祠皆太祝领之至如八神人谬忌凡它山名祠行过则祠去则牛土所兴祠各自主其人终终则已祠官不主它祠皆如故甘泉泰一汾阴后土三年亲郊祠而泰山五年一修封武帝凡五修封。)。 宣帝神爵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帝即位霍光辅政上共已正南面非宗庙之祀不出至十二年乃下诏曰:盖闻天子尊事天地修祀山川古今通礼也。间者上帝之祠阙而不亲十有馀年朕甚惧焉然朕亲饬躬齐戒亲奉祀为百姓蒙嘉气获丰年焉明年正月上始幸甘泉郊见泰数有灵祥修武帝故事盛车服敬齐祀之礼颇作诗歌後制诏太常夫江海百川之六者也。今阙焉无祀其令祠官以礼为岁事以四时祠江海雒水祈为天下丰年焉自是五岳四渎皆有常礼祀东岳泰山於博中岳泰室于嵩高南岳孛山於孛西岳华山於华阴北岳恒山於上曲阳河於临晋江於江都淮於平氏济於临邑界中皆使者持节侍祠唯泰山与河岁五祠江水四馀皆一祷而三祠云:时南郡获白鹿献其皮牙爪上为立祠。又以方士言为随侯剑宝玉宝璧周康宝鼎立四祠於未央宫中。又祠太室山於即墨三户山於下密祠天封苑火井於鸿门。又立岁星辰星太白荧惑南斗祠於长安旁。又祠三山八神於曲城蓬莱山石社鼓於临朐之罘山於垂成山於不夜莱山於黄成山祠日莱山祠月。又祠四时於琅邪蚩尤於寿良京师近县则旁谷五床山月日五帝仙人玉女祠阳有径路神祠祭休屠王也。又立五龙山仙人祠黄帝天神帝原水凡四祠於肤施)。 五凤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昭帝即位富於春秋未尝巡祭至此始复行)。 二年三月行幸雍祠五。 三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甘露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三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黄龙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孝元初元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四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永光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帝即位遵旧仪间岁正月一幸甘泉郊泰。又东至河南祠后土西至雍祠五凡五奉泰后土之祠亦施恩泽时所过毋出田租赐百户牛酒或赐爵赦罪人)。 成帝建始元年十二月作长安南北郊罢甘泉汾阴二年正月罢雍五辛巳上始郊祀长安南郊诏曰:乃者徙泰后土于南郊北郊朕亲饬躬郊祀上帝皇天报应神光并见三辅长无共张繇役之劳(共音居庸切张音竹亮切)赦奉郊县长安长陵(天郊在长安南地郊在长安城北长陵界中二县有奉郊之勤故一切并赦之)及中都官耐罪(中都官京师诸官府)徒灭天下赋钱四十。 三月辛丑始祀后土於北郊。 永始二年十一月行幸雍祠五。 三年三月行幸雍祠五(十一月皇太后诏有司复甘泉泰汾阴后土雍五陈仓陈宝祠)。 四年正月行幸甘泉祠泰。 三月幸河东祠后土。 元延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四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绥和元年三月行幸雍祠五。 二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帝即位丞相衡御史大夫谭等奏甘泉泰河东后土祠可徙置长安及议罢不应礼神祠事具掌礼部奏议门明年衡谭坐事免官爵众庶多言不当变动祭祀者。又初罢甘泉泰作南郊日大风坏甘泉竹宫折泰中树木十围以上百馀天子异之以问刘向对曰:家人尚不欲绝种祠况於国之神宝旧。且甘泉汾阴及雍五始立皆有神祗感应然後营之非苟而已也。武宣之世奉此三神礼敬敕备神光尤著祖宗神祗旧位诚未易动及陈宝祠自秦文公至今七百馀岁矣。汉兴世世尝来光色赤黄长四五丈直祠而息音声碎隐野鸡皆ず每见雍太祝寺以太牢遣侯者乘传驰诣行在所以为福祥高祖时五来文帝二十六来武帝七十五来宣帝二十五来初元元年以来亦二十来此阳气旧祠也。及汉宗庙之礼不得擅议皆祖宗之君与贤臣所共定古今异制经无明文至尊至重难以疑说正也。前始纳贡禹之议後人相因多所动摇易大《传》曰:诬神者殃及三世恐其咎不独止禹等上意恨之後上以无继嗣故令皇太后诏有司曰:盖闻王者承事天地交接泰一尊莫著於祭祀孝武皇帝大圣通明始建上下之祀营泰於甘泉定后土於汾阴而神祗安之飨国长久子孙蕃滋累世遵业福流於今今皇帝宽仁顺孝奉循圣绪靡有大愆而久无继嗣思其旧职殆在徙南北郊违先祖之制改神祗旧位失天地之心以防继嗣之福春秋六十未见皇孙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朕甚悼焉春秋大复古善顺祀其复甘泉泰汾阴后土如故及雍五陈宝祠在陈仓者天子复亲郊祀如前。又复长安雍及郡国祠著明者。且半後成都侯王商为大司马卫将军辅政杜邺说商曰: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礻龠祭言祭天之道贵以诚质大得民心也。行秽祀丰犹不蒙德修荐薄吉必大来古者坛场有常处燎有常用赞见有常礼牺牲玉帛虽备而财不匮车与匠役虽动而用不劳是故每举其礼助者欢说大路所历黎元不知今甘泉河东天地郊祀咸失方位违阴阳之宜及雍五皆旷远奉遵之役休而复起缮治供张无解已时皇天著像殆可略知前上甘泉先驱失道礼月之夕奉引复迷祠后土还临河当渡疾风起波船不可御。又雍大雨坏平阳宫垣乃三月甲子雷电灾林光宫门祥瑞未著咎徵仍臻近三郡所奏皆有变故不答不飨何以堪此《诗》曰:率繇旧章先王法度文王以之交神于祀子孙千亿宜如异时公卿之议复迁长安南北郊後皇太后诏复之)。 哀帝即位寝疾尽复前世所尝兴诸神祠官凡七百馀所一岁三万七千祠。 平帝元始四年正月郊祀高祖以配天宗祀孝文以配上帝(时王莽奏请议正五帝兆并立官稷事具帝王礼部奏议门)。 後汉光武建武元年六月己未即位于高阝为坛营於高阝之阳祭告天地采用元始中郊祭故事八月壬子祭社稷。 二年正月壬子立大社大稷于雒阳在宗庙之右方坛无屋有墙门而已二月八日及腊一岁三祠皆太牢具使有司祠。又立郊兆于城南七里。 中元二年正月辛未初立北郊祠后土。 明帝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初祀五帝於明堂光武帝配。 ●卷三十二下 ○帝王部 崇祭祀 章帝元和二年二月甲寅诏曰:今山川百神应典礼者尚未咸秩其议增修群祀以祈丰年是月东巡狩辛未柴祭天地群神如故事壬申宗祀五帝於孝武所作汶上明堂以光武帝配如雒阳明堂祀。 四月还京都为灵台十二门作诗各以其月祀而祭之。 三年二月戊辰幸中山遣使者祀北岳出长城(《史记》蒙恬为秦筑长城西自临洮东至海)。 三月乙夕卩进幸赵庚辰祠房山於灵寿(灵寿县名属常山郡房山今在镇州房山县西北俗名王母山上有王母祠)。 安帝元初六年三月庚辰始立六宗祀於雒城(时尚书欧阳说谓六宗者在天地四方之中为上下四方之宗礼比太社也。)。 延光三年二月辛夕卩幸太山柴告岱宗(太山王者告代之处为五岳之。故曰:岱宗燔柴以告天)。 壬辰宗祀五帝于汶上明堂。 灵帝熹平五年四月复崇高名为嵩高(前书武帝祠中岳改嵩高为崇高东观汉纪曰:使中郎将堂典请雨因上言改之名为嵩高山)。 献帝建安元年七月甲子至雒阳丁丑郊祀上帝。 八年十月己巳公卿初迎冬於北郊(斯礼久废。故曰:初)纟总章始复备八佾(袁宏记云:迎气北郊始用八佾舞列也。舞者之行列往因乱废今始备之纟总章乐官名古之安代乐)。 魏文帝黄初元年十一月庚午即阼於繁阳燎祭天地五岳四渎。 二年正月郊祭天地明堂甲戌校猎至原陵乙亥朝日于东郊是年六月庚子初祀五岳四渎咸秩群祀瘗沉璧。 四年七月乙未大军当出使太常以特牛一告祠于郊。 六年八月帝以舟师入淮九月遣使者沉璧于淮。 明帝太和元年正月郊祀武帝以配天宗祀文皇於明宗堂以配上帝。 二月丁亥朝日于东郊。 八月己丑夕月于西郊。 四年八月辛巳行东巡遣使者以特牛祠中岳(魏《书》曰:行过繁昌使执金吾臧霸行太尉事以特牛祀受禅坛)。 景初元年十月乙夕卩始营雒阳南委粟山为圜丘诏曰:昔汉氏之初承秦灭学之後采摭残缺以备郊祀自甘泉后土雍宫五神祗兆位多不经见是以兴废无常一彼一此四百馀年废无礼古代之所更立者遂有阙焉曹氏世系出自有虞氏今祀圜丘以始祖帝舜配号圜丘曰:皇皇帝天方丘所祭曰:皇皇后地以舜妃伊氏配天郊所祭曰:皇天之神以太祖武皇帝配地郊所祭曰:皇地之祗以武宣皇后配宗祀皇考高祖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 十二月壬子冬至始祀皇皇帝天于圜丘以始祖有虞帝舜配自正始以後终魏世不复郊祀。 陈留王咸熙元年正月幸长安使者以璧币祀华山晋武帝泰始二年正月诏曰:有司前奏郊祀权用魏礼朕不虑改作之难令便为永制众议纷纭遂不时定不得以时供飨神祗配以祖考日夕难企贬食忘安其便郊祀时群臣。又议五帝即天地王气时异故殊其号虽名有五其实一神明堂南郊当除五帝之坐五郊改五精之号皆同称昊天上帝各设一座而已地郊。又除先後配祀帝悉从之。 二月丁丑郊祀宣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 十一月有司议奏古者丘郊不异宜并圜丘方丘於南北郊更修立坛兆其二至之祀合於二郊帝。又从之一如宣帝所用王肃议也。是月庚寅冬至帝亲祀圜丘於南郊自是後圜丘方泽不别立。 太康二年正月有司奏春分依旧请车驾祀朝日寒温未可不亲出诏曰:礼仪宜有常。若如所奏与故太尉所撰不同复为无定制也。间者难未平故每从所奏今戎事弭息惟此为大(按诏帝复为亲祀也。)。 三年正月帝亲郊祀皇太子悉侍祠。 九年三月壬辰初并二社为一(前汉但置官社而无官稷莽置官稷後复故汉至魏但太社有稷而官社无稷故尝二社一稷也。晋初仍魏无所增损至太康九年建宗庙而社祀坛与庙俱徙乃诏曰:社实一神其无二社之祀)。 十年六月庚子复置二社。 十月诏曰:孝经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而周官云:祀天旅上帝。又曰:祀地旅四望望非地则明上帝不得为天也。往者众议除明堂五帝位考之礼文不正。且诗序曰:文武之功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焉宣帝以神武创业既已配天复以先帝配天於义亦所不安其复明堂及南郊五帝位。 惠帝元康六年坛石中破为二诏更镌石令如旧置高坛上埋破石入地一丈。 元帝大兴二年春始议立郊祀仪(尚书令刁协国子祭酒杜夷议宜氵页旋都雒邑乃之司徒荀组据汉献帝都许郡便立郊自宜於此奉骠骑王导仆射荀崧太常华恒中书侍郎庾亮皆同组议事遂施行立南郊於巳地其制度皆太常贺循所定多依汉及晋初之仪三月辛卯帝亲郊飨配之礼一依武帝始郊故事是时尚未立北坛地祗众神共在天郊)。 明帝大宁三年七月诏曰:郊祀天地帝王之重事自中兴以来惟南郊未曾北郊四时五郊之礼都不复设五岳四渎名山大川载在祀典应望秩者悉废而未举主者其依旧详处。 成帝咸和八年正月追述明帝前旨於覆州山南立北郊(天郊则五帝之佐日月五星二十八宿文昌北斗三台司命轩辕后土天一太一太微钩陈北极雨师雷电司风伯老人凡六十二神也。地郊则五岳四望四海四渎五湖五帝之佐沂山岳山白山霍山医无闾山蒋山松江会稽山钱塘江先农凡四十四神也。江南诸小山盖江左所立犹如汉西京关中小水皆有祭秩也。是月辛未祀北郊始以宣穆张皇后配地魏氏配地事皆非晋旧也。)。 康帝建元元年正月辛未南郊辛巳北郊帝皆亲奉後魏道武登国元年即代王位于牛川西向设祭告天礼成。 天兴元年七月迁都平城始立社稷并立坛兆告祭天地。 二年正月甲子初祠上帝於南郊以始祖神元皇帝配(为坛通四陛为埒三重天位在其上南面神元西面五精帝在坛内坛内四帝各於其方一帝在末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天一太一北极司中司命司禄司民在中内各因其方其馀从食者各一千馀神饣在外内藉用藁秸玉用四币用束帛牲用黝犊器用陶匏上帝神元用犊各一五方帝共用犊一日月等共用牛一祭毕燎牲体在于坛南巳地从阳之义其瘗地坛兆制同南郊明年正月辛酉郊天癸亥瘗地於北郊以神元窦皇后配五岳名山在中内四渎大川於外内后土神元后牲共用玄牡一玉用两币用束帛五岳等用牛一祭毕瘗牲体在于坛之北亥地从阴也。其後冬至祭上帝于圜丘夏至祭地于方泽用牲币之属与二郊同冬十月置大社大稷帝社于宗庙之右为方坛四陛祀以二月八月用戊皆太牢句龙配社周弃配稷皆有司侍祀立祖神尝以正月上未设藉于端门内祭牲用羊豕犬各一宫中立星神一岁一祭尝以十二月用马荐各一牛豕各二鸡一太祖初有两彗星见刘后使占者占之曰:祈之则当扫定天下后从之故立其祀。又立神位十二岁一祭尝以十一月各用牛一鸡三。又立王神四岁二祭尝以八月十月各用羊一。又置献明以上所立天神四十所岁二祭亦以八月十月神尊者以马次以牛小以羊皆女巫行事)。 三年正月癸亥有事於北郊。 二月丁亥诏有司祀日於东郊用も牛秋分祭月于西郊用白羊一。 天赐二年四月复祀天于西郊(为方坛一置木主七于上东为二陛无等周垣四门门各依其方色为名牲白犊黄驹白羊各一祭之日帝御大驾百官及宾国诸部大人毕从至郊所帝立青门内近南坛西内朝臣皆位于帝坛北外朝臣及大人咸位于青门之外后率六宫从黑门入列于青门内近北西面廪牺令掌牲陈于坛前女巫执鼓立于陛之东西面选帝之十族子弟七人执酒在巫南西面北上女巫升坛摇鼓帝拜后肃拜百官内外尽拜祀讫复拜拜讫乃杀牲执酒七人西向以酒洒天神主复拜如此者七礼毕而返自是之後岁一祭)。 明元永兴三年三月帝祷于武周车轮二山(初清河王绍有宠于道武性凶悍帝每以义责之弗从帝惧其变乃於山上祈福於天地神祗及即位坛兆後因以为常祀岁一祭牲用牛皆帝亲祀之无常月明年立道武庙于白登山岁一祭其牲太牢帝亲祀之亦无常月兼祀皇天上帝以山神配旱则祷之多有效是岁。又加置天地日月之神及诸小神二十八所於宫内岁二祭各用羊一。又别置天神等二十三於道武庙左右其神大者以马小者以羊)。 泰常三年为五精帝兆於四郊远近依行数各为方四陛埒坛三重通四门以太<耳Э>等及诸佐随配侑祭黄帝常以立秋前十八日馀四帝各以四立之日牲各用牛一有司主之。又六宗灵星风伯雨师司民司禄先农之坛皆有别兆祭有常日牲用少牢立春之日遣有司迎春于东郊祭用酒脯枣栗无牲币。又立五岳四渎庙于桑乾水阴春秋遣有司祭有特牲及币四渎唯以牲牢准古望秩云:其馀山川及海。若诸神在州郡者合三百二十四所每岁十月遣祀官诣州镇遍祀有水旱灾厉则牧守各随其界内而祈谒其祭皆用牲王畿内诸山川皆列祀次祭。若有水旱则祷之。 四年八月辛未幸代至雁门关望祀恒岳。 八年正月北巡恒岳祀以太牢。 四月幸雒阳遣使以太牢祀嵩高华岳还登太行。 五月至自雒阳诸所过山川群神祀之。 太武神二年四月以小驾祭天神礼毕帝遂亲戎大捷而还归格於祖祢遍告群神。 太延元年立庙于恒岳华岳嵩岳上各置侍祀九十人岁时祈祷其水旱春秋泮涸遣官率刺史祭以牲牢有玉币(魏之先居幽都也。凿石为祖宗之庙於乌雒侯国西北自後南迁其地隔远真君中乌雒侯国遣使朝献云:石庙如故民尝祈请有神验焉其岁遣中书侍郎李厂诣石堂告祭天地以皇祖先妣配祝曰:天子讳谨遣厂等用骏足一元大武敢昭告于皇天之灵自启辟之初我皇祖于彼土田历载亿年聿来南迁惟祖惟父光宅中原克剪凶鬼拓定四边冲人慕业德声弗彰岂谓幽遐稽首来王具知旧庙弗毁弗亡攸攸之怀希仰馀光王业之兴起自皇祖绵绵瓜瓞时惟多祜敢以丕功配享於天子子孙孙福禄永延厂等既祭斩桦木立之以置牲醴而还後所立桦木长成林其民益神奉之咸谓魏国感灵祗之应也。石室南距代京可四千馀里明年六月司徒崔浩奏议神祀多不经案祀典所宜祀凡五十七所馀复重及小神请皆罢之奏可)。 十二月遣使者以太牢祀北岳。 太平真君十二年十一月帝南征过常山祀以太牢浮河济祀以少牢过岱宗祀以太牢遂临登瓜步而还。 文成兴光元年正月遣有司诣华岳修庙立碑数十人在山上闻虚中。若音声声中称万岁云:和平元年正月帝东巡幸辽西望祀医无闾山遂缘西南幸冀州北至中山过恒岳礼其神而返。 二年二月帝南巡过石门遣使者用玉璧牲牢礼恒岳。 四月旱下诏郡州於其界内神无大小悉洒扫荐以酒脯年登之後各随本秩祭以牲牢至是群祀先废者皆复之。 献文皇兴二年二月以青徐既平遣中书令兼太常高允奉玉币祀於东岳。 孝文太和十年四月甲子帝初以法服御辇祀於西郊。 十二年闰九月甲子帝观筑圜丘於南郊。 十三年正月辛亥有事於圜丘,於是初备大驾五月庚戌有事於方泽。 十五年八月议肆类上帝於六宗之礼帝亲临决十二月壬辰迁社於内城之西己酉帝迎春于东郊十六年二月甲午初朝日于东郊遂为常。 三月乙亥帝初迎气南郊自此为常。 八月庚寅帝初夕月於西郊遂以为常。 十八年二月乙丑行幸河阴规建方泽之所。 十九年正月己亥南征济淮命太常致祭己未行幸遐丘遣使以太牢祀岱岳。 十一月行幸委粟山议定圜丘甲申有事于圜丘。 二十年五月丙戌立方泽於河阴丁亥有事于方泽宣武景明二年十一月壬寅改筑圜丘於伊水之阳乙卯仍有事焉。 孝明正光三年十一月乙巳有事於圜丘。 五年正月辛丑有事於南郊。 出帝太昌元年十一月丁酉日南至有事於圜丘。 西魏文帝大统二年正月辛亥祀南郊改以神元皇帝配。 四年正月辛酉拜天於清晖室终帝世遂为常。 ●卷三十三 ○帝王部 崇祭祀第二 後周闵帝元年正月辛丑即天王位柴燎告天壬寅祠圜丘诏曰:予本自神农其於二丘宜作厥主始祖献侯启土辽海肇有中国其配南北郊文考德符五运受天明命祖於明堂以配上帝庙为太祖癸卯祠方丘甲辰祠太社辛亥祠南郊二月癸酉朝日于东郊戊寅祠太社。 八月戊辰祠太社。 明帝元年十月乙酉祠圜丘丙辰祠方丘甲午祠太社。 十一月丁未祠圜丘。 武帝保定元年正月庚戌祠圜丘壬子祠方丘甲寅祠感帝於南郊乙夕卩祠太社。 二月甲午朝日於东郊。 太和元年三月丙午祠南郊。 二年三月初立郊丘坛制度。 三年正月辛丑祠南郊。 建德二年正月辛丑祠南郊。 六年五月己丑祠方丘。 宣帝宣政元年六月即位七月丙午祠圜丘戊申祠方丘。 八月丙寅夕月于西郊。 隋高祖开皇元年二月甲子即位设坛於南郊天使柴燎告天丙寅诏修社庙。 三年四月癸巳亲雩。 五月辛酉有事於方泽。 八月戊子有事於大社。 四年正月辛未有事於南郊。 七年二月丁巳朝日於东郊。 十年十一月辛丑有事於南郊。 十二年十一月辛亥有事於南郊。 十四年闰十月诏东镇沂山南镇会稽山北镇医无闾山冀州镇霍山并就山立祠东海於会稽县界南海於南海镇南并近海立祠及四渎吴山并取侧近巫一人主知洒扫并命多莳松柏其霍山雩祠日遣使就焉(甲戌年正月诏北镇於冀州龙山立祠东镇晋州霍山镇。若修造并准西镇吴山造神像)。 十五年正月东巡狩次齐州丙寅旅玉符山。 三月己未至自东巡狩望祭五岳海渎。 六月辛丑诏名山大川未在祀典者悉祭之。 十八年十一月癸未有事於南郊。 仁寿元年十一月己丑有事於南郊。 炀帝大业元年孟春祀感帝孟冬祀神州改以高祖文帝配其馀并用旧礼。 四年八月辛酉亲祀恒岳河北道郡守毕集。 十一年十一月乙巳有事於南郊。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甲子即位遣兼太尉礼部尚书萧造告於南郊。 二年十月幸华阴甲子亲祀华山。 三年四月亲祠华山。 四年十一月甲子有事於南郊。 七年六月幸仁智宫以少牢祭宫所山川。 九年正月丙子诏曰:厚地载物社主其祭嘉养民稷惟元祀列圣垂范昔王通训建邦正位莫此为先爰暨都邑建于州里率土之滨咸极庄敬所以劝农务本修始报功敦序教义整密风俗末代浇浮祀典亏替时逢丧乱仁惠弛薄坛阙昭备之礼乡闾无纪合之训朕握图受历菲食卑宫奉璧以尊严洁粢盛而燎尚想躬稼厉精治本永言享祀宜存亿纪是以吉日惟戊亲祀大社率从百僚以祈九今既南亩ㄈ载东作方兴州县致祀宜尽祗肃四方之民咸勤殖艺随其性类命为宗社京邑庶士台省群官里相从共尊社法以时供祀各申祈报兼存宴醑之义用洽乡党之欢。且立节文明为典制进退俯仰登降折旋明加诲厉递相劝奖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布告天下即宜遵用戊寅亲祀稷。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遣兼太尉司空裴寂柴燎告天於南郊。 贞观五年十一月丙子帝有事於南郊。 十四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亲祠南郊。 十七年十月甲寅诏曰:朕闻上灵之应疾於影响茂祉之兴积於年代朕嗣膺宝历君临区宇凭宗社之介福赖文武之同心时无风尘之警野有京坻之积厚地降祉贞石表祥营翠色而流光发素质而成字前纪厥初之德次陈卜年之永後述储贰之美并名字昭然楷则相次旷代之所未闻故老之所未睹猥以寡德处奉成命缅惟往载良增兢惕自天之佑岂惟一人无疆之福方覃九土自非大报泰坛稽首上帝则靡申奉天之志宁副临下之心今年冬至有事南郊所司率繇旧典十一月己卯有事於南郊太宗升坛皇太子从奠於时累日阴雪是旦犹雾晦冥及太宗升坛烟氛四散风景清朗文物昭映礼毕祝官读谢天瑞文曰:嗣天子臣讳敢昭告于昊天上帝讳纂承鸿基君临宇县夙兴旰食无忘於政道导德齐礼良愧于前圣爰有成命表瑞贞石文字昭然历数惟永既旌高庙之业。又锡眇身之祚逮于皇太子某亦降祯符并具纪姓氏兼列名字仰瞻汉铭大造俯惟寡薄弥增寅惧敢因大礼重荐玉帛上谢明灵之贶以申祗忄栗之诚皇太子某亦恭至泰坛处拜於苍昊庶凭眷之德永膺无疆之休(初十六年太宗遣刻受命玄玉玺白玉为螭首其文云:皇天景命有德者昌并神笔隶书然後镌勒是日侍中负之以从)。 十九年征辽三月丁丑幸定州经北岳帝自为文祭之。 高宗永徽三年三月甲子诏升先蚕为中祀。 乾封二年十二月甲午诏曰:夫受命承天崇至敬於明祀膺图纂昭大教於严配是以荐有尝於清庙集振鹭於西雍宣雅颂於太师明肃恭於祖考用能纪配天之盛业嗣积德之鸿基永播英声长为称首自周京道丧秦室政乖礼乐沦亡典经残灭遂使汉朝博士空说六宗之文晋代鸿儒争陈七祀之议或同昊天于五帝或分感帝于五行自此以降递相祖述异论纷纷是非莫定朕以寡薄嗣膺丕绪肃承祀明发载怀处奉宗祧寤寐兴感每惟宗庙之重尊配之仪思革旧章以申诚敬《礼》曰:化人之道莫急於礼礼有五经莫重於祭祭者非物自外至也。自内生於心也。是以惟贤者乃能尽祭之义况祖功宗德道冠百王尽圣穷神义高千古自今已後祭圜丘方丘明堂感帝神州等祖高祖太武皇帝太宗文皇帝崇配仍纟总祭昊天上帝及五天帝於明堂庶因心致敬获展处诚宗祀配天永光鸿烈。 上元三年二月诏以今冬有事於嵩岳命所司修撰仪注务从典故闰三月诏以吐蕃犯塞停嵩岳封禅之礼。 永淳二年春正月甲午朔车驾发东都庚子至奉天宫遣使祭嵩岳及少室箕山具茨等山西王母启母庙中宗神龙元年五月改先农为帝社坛西帝稷坛礼同大社大稷坛不备方色所以异於大社也。 九月壬午亲祀昊天上帝皇地祗于明堂高祖天皇大帝配。 景龙三年十一月乙丑亲祀南郊。 十二月甲午幸新丰温汤境内有自古帝王陵致祭睿宗太极元年正月辛巳有事於南郊。 五月戊寅有事於北郊。 玄宗先天二年八月癸丑封华岳神为金天王。 开元四年二月甲子命有司以少牢致祭骊山仍禁樵采时大旱应祷而雨报之也。 五年正月命右散骑常侍褚无量摄黄门监致祭于帝尧祠吏部尚书兼黄门监宋致祭于帝舜祠紫微侍郎同紫微黄门平章事苏致祭于夏禹祠各令当州刺史上佐为亚献终献。 十二月戊寅诏曰:国之大事在祀神之所歆惟敬洁诚而齐精意以享则可臻介福致休祥深虑有司未副厥旨所缘宗庙社稷岳渎等祭宜令礼官博士斟酌古今务加处肃合於典礼即详定奏闻。 八年三月敕顷岁未登水旱不节今春事方起农桑是忧祈於上玄福兹下土式展郊之礼以申诚请之心宜令左常侍元行冲摄侍中祠南郊太常长官分祭华岳温汤。 十年十二月壬寅将北巡诏曰:王者承事天地以为主郊享泰尊以通神盖燔柴太坛定天位也。瘗埋太折就阴位也。将以昭报灵祗克崇严配爰迨秦汉稽诸祀典立甘泉於雍祠后土於汾阴遗庙岿然灵光可烛朕观风唐晋秩望山川肃恭明神思致敬为人求福以辅升平今此神符应於嘉德宜以来年正月北巡狩行幸至汾阴以二月祠后土所司准式(先是隹上有后土祠尝为妇人塑像则天时移河西梁山神塑像就祠中配焉至是有司送梁山神像於祠外之别室内出锦绣衣服以上后土之神乃更加装饰焉。又於祠堂院外设坛如皇地祗之制及所司起作获宝鼎三枚以献)。 十一年正月行幸北都二月壬子祠后土於汾阴之隹上。 四月庚申敕曰:河东冀方其镇惟霍神为天吏山有岳灵在昔皇业初兴肇蒙嘉祉今者省方旋轸重获休徵同受三神之贶独忘百邑之礼其霍山宜崇饬祠庙秩视诸侯蠲山下十户以为洒扫晋州刺史春秋致祠。 九月癸未制曰:帝王承天必崇告类之典文武尊祖是遵严训之义所以克荷成命昭升前烈盖王者之子道乃圣人之神教朕以寡昧猥承丕绪获主祭祀一纪于兹辅相之宜下不足以被物馨香之德上不足以动天故岁咸不登刑。且未恤内省为鬼大礼犹郁星晷骤迁夙夜祗惧今四夷内附诸侯率职群生和洽百物阜蕃犹恐教或未孚求之皇极诚有不达观於国风故亲巡河东祈隹上神歆有答岁物以冀此皆先圣无疆之休上玄启之贶冀因报谒式展诚敬宜以迎日之至允备郊天之礼所司详择旧典以闻十一月戊寅亲祠南郊。 十二年十一月庚午幸东都敕有司所经名山大川自古帝王陵忠臣烈士墓精意致祭以酒脯时果用代牲牢丙寅至华阴上制岳庙文命刺史徐知仁与信安王勒石於华岳祠南之通衢。 十三年十一月壬辰诏封太山神为齐天王礼秩加三公一等宜令所管崇饰祠庙近山十里禁樵采。 十六年六月丁亥诏曰:,爰自首春有愆时雨朕忧勤黎献精祷灵祗遂蒙九玄垂福百神效祉膏泽频降嘉生繁育卷彼山川能兴雨报功享德祀典存焉诸州所管名山大川宜令当处长官设祭务尽诚敬以昭典礼庚寅诏曰:宗社垂阴阳顺成甘泽应时庶物繁育祗奉灵庆寅畏载深宜令中书门下肃事昭报仍令所司择日奏闻。 十八年正月丁巳亲迎气於东郊礼毕诏其海内五岳四渎及诸镇名山大川及灵迹各令郡县逐处设祭。 八月丁酉诏曰:祭主於敬神歆惟德黍稷非馨藻可荐宣尼阐训以仁爱为先句龙业官以生植为本普天率土崇德报功飨祀惟殷封割滋广非所以全惠养之道叶灵祗之心其春秋二祀及释奠天下诸州府县等并停牲牢唯用酒脯务在修洁足展诚敬自今已後以为常式。 十九年四月壬辰两京及天下诸州各置太公庙一所制曰:乾坤冲用阴阳所以运行帝王大业文武所以垂范故四序在乎!平分五材资於并用式稽乾坤之意载明文武之道永言旧章斯典未洽自我而始爰备阙文昔羲皇立弧矢之象黄帝有甲兵之事将以定祸乱济生灵分二柄而齐设配两仪而共久至。若用之以仁义行之以礼乐龙豹卷舒而莫测星辰应变而无方谁其尸之则齐太公之道也。故宣尼大圣立文以化成尚父惟师仗武而弘训齐鲁之道列亲贤之教兴郁为政源崇我王业遂使金石之奏永播於蹲龙之庭尝之享不行於非熊之室文武并设斯不然矣。岂王风云:季礼没於前修将帅是尊庆彰於今日式崇大典垂裕後昆宜令两京及天下诸州各置太公尚父庙一所以张良配享春秋二时取仲月上戊日祭诸州宾贡武举人准明经进士行乡饮酒礼每出师命将辞讫发日便就庙引辞仍简取自古为将功业显著康济生人者十人准十哲例预享。 甲辰命有司祭五岳四渎以尚书省诸曹郎分往诸州祭焉。 二十年四月戊申命有司择日就祭五岳四渎。 十一月庚午祀后土於隹上命有司陈礼帝质明而享是日大赦制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各令致祭务尽诚洁。 二十二年四月诏曰:春秋祈报郡县常礼比不用牲岂云:血祭阴祀贵臭神何以歆自今已後州县祭社特牢宜依常式。 六月诏曰:春来多雨岁事有妨朕自诚祈灵祗降福以时开霁迄用登成永惟休徵敢忘昭报宜令所司择日享九庙仍令高品官祭五岳四渎其天下名山大川各令所在长官致祭务尽诚洁用申精意。 二十三年正月乙亥藉田祀先农礼毕诏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并令所在长官以礼致祭己夕卩敕曰:自今已後有大祭宜令丞相特进少保少傅尚书宾客御史大夫摄行事。 二十四年七月庚子有上封事者言月令云:八月日月会于寿星居列宿之长五者土之数以生为大臣窃以寿者圣人之长也。土者皇家之德也。陛下首出寿星之次旅于土德之数示五运开元之期万寿无疆之应伏请两京各改一殿以万寿为名至千秋节会百僚於此殿如受元之礼每至八月社日配寿星祠至於大社坛享之诏曰:德莫大於生成福莫先於寿考苟有所主得无祀之今有上事者言仲秋日月会於寿星以为朕生,於是月欲以配社而祭於义不伦。且寿星角亢也。既为列宿之长复有福寿之名岂惟朕躬独享其应天下万姓宁不是怀盖秦时已有寿星祠亦云:旧矣。宜令所司特置寿星坛常以千秋节日修其祀典申敕寿星坛宜祭老人星及角亢七宿著之常式。 二十五年十月戊申敕曰:时和年丰神所福也。精意备物祭之义也。朕每为苍生尝祈稔岁微诚有感丕应乃彰今宗社降灵神祗效祉三时不害百用成遂使京坻遍于天下和平之气既无远而不通祀之典亦有期而必报宜令兵部尚书兼中书令晋国公李林甫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豳国公牛仙客即分祭郊庙社稷尚书左丞相裴耀卿祭中岳礼部尚书杜暹祭东岳御史大夫李之祭西岳太子宾客王丘祭北岳国子祭酒张说祭南岳其四渎四海四镇及诸名山灵迹等各委所繇州长官祭仍令所司即择日闻奏务修蠲洁之礼以致精明之德冀申诚恳如朕意焉。 二十六年正月丁丑亲迎气於东郊祀青帝。 天宝元年正月丁未改元制曰:前王重典在乎!祭祀况属惟新事宜昭告五岳四渎名山大川诸灵迹及自古帝王忠臣义士并令所繇州县致祭。 是月甲寅得灵符于尹喜台西百官请崇徽号壬申诏曰:神仙所缄造化同固爰初有待经韫椟而多时潜应改元。若符契之相合景福修介祗畏良深而群官宗室抗疏於外元良诸子屡请於中逮夫缁黄兼彼耆老以至恳诚不已前後相仍愿加天宝之名用益开元之号顾惟菲薄曷以当之。然则玄贶在乎!钦承人心难以固拒顺天从众义叶至公敬依所请实用多愧斯盖上玄厚载,爰自百神孚佑效灵通於睿祖幽赞惟新之历克彰永代之祥宜遵祀典式陈昭报可以来月十五日玄元皇帝庙十八日享太庙二十日有事於南郊宜令中书门下与礼官等即详定礼仪具录闻奏应缘行事及检校官等各委有司不须别差人执当其北郊宜差公卿择日祭五岳四渎及名山大川各令所在长官备礼陈祭务申诚敬副朕意焉。 二月丙戌诏曰:凡所祭享必在躬亲朕不亲祭礼将有阙其皇地祗宜就南郊乾坤合祭。 三月丙申合祭天地於南郊。 十月戊寅诏曰:社为九土之尊稷乃五之长春祈秋报祀典是尊而天下郡邑所置社稷等如闻祭事,或不备礼苟崇敬有亏岂灵祗所降欲望和气丰年焉可致也。朕永惟典故务在洁诚俾官吏尽心庶苍生蒙福自今已後应祭官等庶事宜倍加精洁以副朕意其社坛侧近仍禁樵牧至如百姓私社宜与官社同日致祭。 十二月乙亥诏曰:岁之丰俭虽系於常数天之感应实在於精诚顷者按以阴阳求诸推步至於今岁不合有年朕所以斋心妙门恳其玄德灵徵不远丕应乃彰果获西成颇为善熟盖至道储祉惠於蒸人亦群神叶赞锡以昭报诗不云:乎!无德不报宜令光禄卿嗣郑王希言祭东岳太子詹事嗣许王祭中岳太常卿韦纟舀祭北岳所司即择日录奏其四渎及诸名山大川或远近不同各委所繇郡长官便择吉日致祭务崇丰洁以称朕怀。 三载三月戊寅并社稷五星为大祀诏曰:祭之为典以陈至敬名,或不正是相夺伦况社稷孚百代蒙其福日月临五星叶其纪兆庶允殖下土式瞻既超言象之外须极尊严之礼列为中祀颇紊大猷自今已後社稷及日月五星并升为大祀仍以四时致祭诸星升为中祀庶昭报之诚格于上下钦崇之称合于典则。 四月丙辰遣使分祀岳渎诏曰:务农劝穑虽用天道人和岁稔实赖休徵顷者春夏之交稍愆时雨收获之际复属秋霖虑害农功每祈孚佑遂得百神降福群望效灵既不为灾仍多善熟幽赞之德普洽於生人昭报之仪式遵於祀典宜令太子詹事嗣许王祭东岳光禄卿嗣郑王希言祭中岳宗正卿濮阳郡王彻祭西岳少府监李知柔祭南岳卫尉卿嗣吴王祗祭淮渎光禄少卿彭果祭河渎所司择日录奏其名山大川有路近处亦合便祭僻远处委所繇长官备礼致祭务陈蠲洁以达精诚。 十一月癸亥敕曰:王者父事天母事地所以昭孝敬之道通神祗之德朕处奉明命备稽大猷实在缘情不惟相袭伏以昊天上帝义在尊严恭惟祀典每用冬至既,於是日有事於圜丘更受朝贺实深兢惕自今已後冬至宜取以次日受朝仍永为常式壬申敕曰:敬惟明神普存於祀典咸秩群望式重於邦畿顷者分命使臣致诚岳渎山川便近亦已有处分其关辅之内屡有陈祈王者所都礼亦异数应关内名山大川各委所繇郡长官稍优於常礼致祭於京兆府界宜委萧同与少尹分祭倍崇精洁以副诚祈。 十二月癸巳制曰:惟神之主必恭祀率先之训义在躬亲朕钦。若昊穹子育黎庶思通明灵之德以洽和平之理是修阙典咸秩无文如在之诚久陈於郊庙怀柔之至亦遍於山川况九宫所主百神之贵上分天极下统坤维阴骘生灵功深亭育故式昭新典肇建明祠将以为人载祈孚佑宜叶元辰之吉用申大祭之礼可以今月立春朕亲祀九宫坛仍令中书门下与礼官等即详定仪注奏闻癸丑亲祠九宫贵神於东郊(时有术士苏嘉庆上言请於京城东朝日坛东置九宫贵神坛三成成三尺四阶其上依位置九坛坛尺五寸东南曰:招摇正东曰:轩辕东北曰:太阴正南曰:天一中央曰:天符正北曰:太一西南曰:摄提正西曰:咸池西北曰:青龙五为中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上六八为下符於遁甲四孟月祭尊为九宫贵神礼次昊天上帝而在太清宫太庙之上用牲牢璧币类於天地神祗帝亲祀之如有司行事即宰相为之)。 四载敕风伯雨师并依升入中祀乃令诸郡各置一坛因春秋祭社之日同申享祀至九月敕诸郡风伯坛置在社坛之东雨师坛之西各稍北三十步其坛卑小於社坛其祭官准祭社例取太守以下充。 五载正月乙亥诏曰:五方定位岳镇总其灵万物阜成雨施其润上帝攸叙寰区是仰。且岱宗西华先已封崇其中岳等三方典礼所尊未齐名秩永言光被用叶灵心其中岳神宜封为中天王南岳神为司天王北岳神为安天王应须告祭仍令所司择日闻奏。 四月乙亥诏曰:皇天之典聿循於百代郊祭之仪允属於三灵圣人既因时以制宜王者亦缘情以革礼朕丕承宝运肃遵明曷尝不克已斋心处恭夙夜犹虑旧章或阙诚敬未孚有一於此良深祗畏。且尊莫大於天地祭莫大於祖宗严配昭升岂宜异类今尝之献既著於常式南北之郊未展於时享粢盛。且略对越何申自今已後每在四时孟月先择吉日祭上帝其以皇地祗合祭以次日祭九宫坛皆令宰臣行礼奠祭务从蠲洁称朕意焉祭神如在传诸古训以多为贵著自礼经率之仪盖昔贤之尚质甘旨之品亦孝子之尽诚既切因心方资变礼其已後享太庙宜料外每室加尝食一牙盘仍令所司务尽丰洁发生振蛰雷为其始画卦陈象威物效灵气实本於阴阳功乃施於动植今雨师风伯久列常祠唯此震雷未登群望其已後每祀雨师宜以雷神同祭朕承宗庙之福为人神之主事有未畅义在得中庶寅畏之诚上达於郊庙祈禳之典载收于阙遗凡在有司各扬所职倍宜恭肃以叶灵心。 十二月辛酉诏曰:孝享宗庙所以达思诚也。格於神祗所以崇严敬也。则祈上帝春祀先王永惟因心敢忘如在朕承累圣之丕业应上玄之福佑聿柴瘗处奉尝常虑备物未丰馨香莫达顷已详诸旧典创以新仪清庙陈牲特加於常饩昊天冬祭重增以时享庶乎!罄齐敬之勤叶殷荐之义况履兹霜露载感惟深瞻彼郊坛有怀昭事念礼归通变谅期乎!达诚教在率先必贵乎!亲奠宜以来载正月朕亲谒太庙便於南郊合祭仍令中书门下即与礼官详定仪注择日奏闻兴言拜献先深祗感凡百有司各供尔职。 六载正月戊子亲祀南郊遂祀皇地祗诏曰:四渎五岳虽差秩序兴播润盖同利物崇号所及锡命宜均其五岳既已封王四渎当升公位递从加等以答灵心其河渎宜封灵源公济渎封清源公江渎封广源公淮渎封长源公仍令所司择日差使告祭并五岳及名山大川并令所在长官致祭。又诸州武举人上省先谒太公庙拜将帅及行师克捷亦宜告献。 七载五月壬午帝加尊号诏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各令本郡长官致祭。 八载六月诏曰:九州之镇实著礼经三代之典必崇望秩事既属於报功义有符於锡命其九州镇山除入诸岳外宜并封公仍各置祠守者量更增修储庆发祥当申昭报宜令所在长官各陈祭礼名山大川亦量事致祭。 九月命宗正卿褒郡信王ギ祭西岳太仆少卿兼单于安北副大都讠张齐丘祭北海蜀郡长史鲜于仲通祭江渎太子詹事李旭祭北岳尚书右丞李通迁祭河渎诏曰:朕肃恭明祀祈福上玄冀敷佑於黎蒸将昭报於灵应顷蛮夷款附万里廓清稼穑丰穰群方乐业岂惟菲德以致元和实赖神休永绥景贶思崇望秩用展处诚宜令宗正卿褒信郡王ギ等即分往五岳四渎及四海致祭所经道次者名山大川亦便致祭务令精意以称朕怀。 九载四月诏曰:五材并用时表上灵八水分流实称善利京师奥壤秦甸王畿灞通於泾渭涝汇於沣氵高蓄泄雷雨滋育稼穑虽惠泽已及於蒸民而处诚犹阙於祀典聿崇精享庶达明神其泾渭灞等分水宜令礼仪使左庶子韦述取今月二十九日一时备礼致祭务陈蠲洁称朕意焉。 十载正月甲子有事於南郊合祭天地大赦天下制曰:礼者所以训导人俗昭事明祗有因增修以会其本况国之大典在於精必资备礼以章遵奉自今已後摄祭南郊荐献太清宫荐享太庙其太尉行事前一日於致齐所具羽仪卤簿公服引入朕亲受祝板乃赴清斋以展诚敬夫子孝奉亲极敬惟爱殁有思戚霜露之感逾深祭以吉蠲尝之敬如在。且庙者貌也。取象存焉是礼繇於情因心则感太庙宜置内官以备严奉仍於庙外造一院安置庶申罔极之思无忘事生之礼岳渎山川蕴灵毓粹雨之泽利及生人春秋之义存乎!祀典况正其运序式遵咸秩其五岳四渎及诸镇山宜令专使分往致祭其名山大川及诸灵迹先有祠庙者各令郡长官逐便致祭是月丁未封东海为广德王南海为广利王西海为广润王北海为广泽王。 二月己亥分遣嗣吴王祗祭东岳齐天王嗣鲁王宇祭南岳司天王秘书监崔秀祭中岳中天王国子祭酒班景倩祭西岳金天王宗正少卿李成裕祭北岳安天王卫尉少卿李氵祭江渎广源公京兆少尹章恒祭河渎灵源公太子左谕德柳亻甚祭淮渎长源公河南少尹豆卢回祭济渎清源公嗣道王炼祭沂山东安公江东道采访使吴郡太守赵居贞祭会稽山永兴公大理少卿李祯祭吴岳山成德公[A13C]王府长史甘守默祭霍山应灵公范阳郡司马毕炕祭医无闾山广宁公并取三月十七日庚子一时致祭申命太子中允李随祭东海仪王府长史张九章祭南海太子中允柳奕祭西海太子洗马李齐荣祭北海加王位。且行册礼也。 四月辛巳制曰:王者临驭万国莫不尊奉五岳至於迎气致祭必在辨方正位朕丕承眷命肃事严礼庶有合於乾坤用永垂於典实加以厚德载物莫先於土推诚导气必叶於时在历数之有徵谅国家之所感含弘广大利用丰功随王虽布於四方归本。且阙於中位朕式明统绪用答元符爰创新仪再修坠典顷者每祝黄帝乃就南郊义实有乖礼亦非便稽诸体式理固不然宜於皇城内西南就坤地改置黄帝坛朕当亲祠以昭诚敬仍令中书门下与礼官更审参详奏闻。 十一月壬午诏曰:礼神以玉者盖取其精洁表心温润合德为器有象正辞孚尹以达馨香其在璧顷来礼神六器及宗庙奠玉自冯绍正奏後有司并用珉礼所谓君子贵玉而贱珉不可用也。朕精郊坛严敬宗庙奉惟新之祚庇太平之人则人力普存备物以享安可以珉代玉惜费事神况国家之祈福有万方之助祭阙典必修无文咸秩岂於天地宗庙奠玉有亏自今已後乾坤六器宗庙奠玉并用真玉诸祀用珉如以玉难得大者宁小其制度以取其真。 十二载二月制五岳四渎及名山大川并灵迹之处各委郡县长官致祭其祠宇颓毁者量事修葺。 十四载八月辛卯制曰:书云:咸秩群望《诗》曰:怀柔百神永惟明徵岂忘昭报今秋稼穑颇胜常年实赖灵祗福臻稔岁其五岳四渎所在山川及得道仙灵迹之处宜委郡县长官至秋後各令醮祭务崇严洁式展诚享。 是月癸未诏曰:朕永念蒸人祈上帝而阴阳式序风雨不愆今获稼穑阜成允赖神明幽赞也。顷者处心精享己申昭告其五岳四渎及天下诸郡山川近令秋後展祭收获既就农亩事隙报功咸秩抑惟其时宜令所在郡县长官即择良辰以崇明祀。 ●卷三十四 ○帝王部 崇祭祀第三 唐肃宗至德二年二月帝在凤翔改阳郡吴山为西岳增秩以祈灵助。 乾元元年六月己酉初置太一神坛於南郊圜丘东命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摄祭。 二年正月丁丑亲祀九宫贵神宿斋於坛所。 上元元年闰四月己卯御鸣凤门大赦改元诏曰:自古明王圣帝名山大川并委州县长吏择日致祭。又诏曰:定礻固乱者必先於武德拯生灵者谅在於师贞周武创业克宁区夏惟师尚父实佐兴王况德有可师义当禁暴稽诸古昔爰崇典礼其太公望可追封为武成王有司依文宣王置庙仍委中书门下择古今名将如文宣置亚圣及十哲等享祭之典一同文宣。 元年建子月诏曰:皇王符瑞应协於灵典礼废兴式存於告盖重成命以崇祗肃朕获嗣鸿猷敢忘处敬顷以三代正朔所尚不同百王徽号无闻异称顾兹薄德思创常规爰因行庆之日将务惟新之典而建元立制册命历符受於天地祖宗申於百辟卿士今既循诸古法让彼虚名革故之互已宣於臣下昭报之旨未展於郊庙因时备礼择日陈诚克明恭已之心庶降庇人之福至诚所感其在兹乎!互取今月二十八日朝献太清宫二十九日享太庙元献庙来月一日祭圜丘及太一坛是月己酉皇帝谒太清宫庚戌享太庙元献庙建丑月辛亥朔拜南郊祭太一坛礼毕还宫。 代宗宝应二年五月丁卯改封北岳为宁天王。 广德二年二月乙亥亲拜南郊祀昊天上帝於圜丘戊子诏五岳四渎名山大川互令所管致祭。 三月丙午敕曰:三代之初皆有神降监其德也。天实启之恭惟王业之初师及霍邑坚城未下大将阻兵连雨积旬粮储不给有白衣老父忽诣军门称霍山之神谒大唐皇帝云:东南取路八月雨止助帝破敌尽如其言岩岩霍山九州之镇兴致雨功已洽於生人亲道辅德力更宣於王室朕纟赞承大宝膺受鸿休兮之间诚明可接永言幽赞兹谓有孚惟天命神据我斯意互令礼仪使判官司封员外郎薛颀即往霍山致祭正词以荐称朕意焉。 永泰元年正月癸巳改元制曰:书称咸秩诗美怀柔仰惟众灵念兹多其五岳四渎名山大川互令所管牧宰精诚致祭。 大历元年十一月甲子日长至御含元殿大赦改元制曰:五岳四渎名山大川祀典攸存神理昭著互以礼致祭。 五年四月丙午命太常寺复置先农马祖坛依常式享祭。 六月诏曰:五岳四渎名山大川神明所居风雨是主互委中书门下分使致祭以达精诚。 十一月庚寅日长至命有司祀昊天上帝於南郊。 七年十一月辛夕卩日长至命有司祀昊天上帝於南郊不视朝。 八年十一月辛丑日长至不视朝命有司祀昊天上帝於南郊。 十一年十一月丙辰日长至命有司祀昊天上帝于南郊不受朝贺。 十二年八月增修北郊坛斋宫二十五间。 十三年十一月丁夕卩日长至命有司祀昊天上帝於南郊不视朝。 德宗建中二年五月有司奏定张良穰苴孙武吴起乐毅白起韩信诸葛亮李靖李配武成王庙(先是开元十九年始于两京置齐太公庙以张良配上元中追封齐太公为武成王令选历代名将从祀然未之行祠宇日荒至是宰相卢杞京兆尹卢谌以卢者齐之裔乃鸠其裔孙。若卢崔丁吕之族合钱以崇饰之请择自古名将如孔门十哲皆配享诏下史官乃定穰苴等至是始奏定焉)。 三年闰正月甲戌令百寮谒武成王庙。 贞元元年正月丁酉改元制天下名山大川委长吏致祭。 十一月癸夕卩日南至帝亲祀昊天上帝於圜丘。 二年四月壬午太常寺奉祭风伯雨师祝版准开元礼凡有司摄事祝版应御署者进署讫皆北面再拜其风伯雨师本是小祀并有司行事天宝三载始升诸星为中祀亦无皇帝亲祀风伯雨师之命有司自是常典不同摄祭其祝版准中祠例合进署其再拜案礼无文诏曰:风雨等师升为中祀有烈祖成命况在风雨事切苍生今虽无文朕当屈己再拜以《申子》育万姓之意。 是月诏太常少卿裴郁等十人各就方镇祭岳镇海渎等。 三年闰五月徙风师坛于水东。 四年五月初复御署祭岳镇海渎祝版准开元礼每岁祭岳渎祝版咸御署而遣之自上元元年权亭中祀巳下繇是因循不署及是太常卿董晋举奏之帝方崇祀典乃复旧制。 六年二月甲申复祀司中司命司人司录及灵星。 五月以风师武成王等乐章付所司施行之。 六月己酉复祭五龙坛初开元中每岁以二月祭之有司行事著於新礼自上元中罢中小祀其祭遂废及是宰臣请复之帝始以是日亲祭焉。 十一月庚午日南至帝亲祀昊天上帝於南郊。 九年十一月癸未帝朝献太清宫毕事宿斋於太庙行宫甲申朝於太庙毕事斋於南郊行宫己酉日南至帝郊祀(初帝以是岁有年蛮夷朝贡思亲告郊庙於祀事尤重慎及将斋谓宰臣曰:在祀斋归正寝摄心奉祀不可闻外事其常务勿奏乃斋於别寝及命皇太子诸王行祭者皆受誓一日命妃媵辞於别所故事祈坛宫庙内坛及殿庭帝步武所皆设黄道褥坛十一位。又施赤黄褥将有事皆命彻之。又故事设御史版立于郊庙咸藉以褥及是帝处拜首于地有司奉祠者莫不惕厉)。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四月册皇太子诏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委所在长吏量加祭祀。 宪宗元和二年正月辛卯有事於南郊诏天下名山大川及古圣帝明王忠臣烈士各令以礼致祭。 四年十月庚寅册皇太子诏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委所在长吏量加祭祀。 七年十月庚戌制册皇太子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委所在长吏量加祭祀。 穆宗长庆元年正月辛丑亲祀昊天上帝於圜丘。 七月壬子受册尊号礼毕诏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并自古忠臣烈士各令所在以礼致祭。 敬宗宝历元年正月辛亥亲祀昊天上帝於南郊。 文宗太和元年六月乙卯诏曰:依令有司约礼祷祀宗庙遍祈山川务尽庄诚以副予志。 三年六月太常寺奏北郊祀皇地祗坛先阙斋宫请准祠例置一所可之。 十一月甲午亲祀昊天上帝於南郊。 八年二月庚寅以疾瘳大赦诏曰:百灵所佑获遂痊和处奉神休敢忘昭报其五岳四渎天下名山大川各委所在长吏致祭仍加丰洁以副精诚。 九年二月丁丑诏曰:王者受天地之明命续祖宗之鸿业所以祗服大事致诚严尽其孝敬之心崇其郊祀之礼必在匪懈不忒粢盛丰洁古今丕训无易於此朕嗣位十载恭临万邦务三时以厚生睦九族以教每厉薄德汔兹小康中宵内愧惧不克称天地之卷佑祖宗之威灵思欲罄其精诚奉以昭报岂聿怀之敢望如在而斋心乃闻近岁有司因循将事不恪牲无涤具之别笾豆乏静嘉之容鼎俎虽陈荐羞多阙祠官或怠於齐肃胥吏有至於喧呶亏礼冫卖神莫斯为甚永言重事用惧深衷起今已後太庙郊社斋即先事前一日委监察御史子细点检如有替代非正身者即宜亲加推问闻奏当重科惩既责躬亲须议优奖其斋郎委中书门下商量量与减选应缘祠祭官下至斋郎及太常乐人吏等致斋日有博奕饮酒喧呼争竞者亦委御史台纟察闻奏其牲牢准礼循行之际合视肥瘠之互近日相承临时取办既乖诚敬颇失旧章委太仆寺准礼令处分如无本色牛羊速具闻奏至於酒醴醯醢簋膳羞各委本司准礼令切加提举凡在庙ヂ所互肃敬纵云:隙地岂废崇如有耕垦艺植者亦委御史台纟察闻奏摄事公卿虽约官品将朕诚敬必在得人委尚书省差定之时稍加慎选其祭器礼物中如有欠阙及滥恶须慎补改张者委太常宗正光禄太仆寺少府监诸司速具条疏闻奏仍委中书门下即与疏理处分於戏礼崇明祀神享至诚上下苟无其违心处恭必冀於备物繇是怵惕兴感齐庄致词咨尔庶工各扬厥职式遵礼典称朕意焉。 是年六月封鸡翁山为侯先是翁造为兴元节度使初往汉中遇大雨平地水尺馀。若不可进祷鸡翁山疾风驱即时清霁及是帝忆闻其事会造为御史大夫入见得详言当时灵贶明日下诏封之。 开成二年四月辛酉诏曰:每闻京师旧说以为终南山兴即必有雨。若当晴霁虽密他至竟不г霈况兹山北面阙庭日当恩顾修其望祀宠数互及今闻都无祠宇岩谷湫却在命祀终南山未备礼秩湫为山属舍大崇细深所谓阙於兴致雨之祀互令中书门下。且差官设奠宣告恩礼便令择立庙处所回日以闻遂命有司即时建立。 八月乙未长安县令杜忄造奏准诏置终南山祠宇毕己酉册终南山为广惠公。 武宗会昌元年正月辛亥有事於南郊。 十二月敕取来年春依天宝三年祀九宫贵神。 五年正月辛亥有事於南郊。 宣宗大中七年正月有事於南郊。 懿宗咸通元年十一月丁未有事於南郊。 四年正月庚午有事於南郊。 僖宗乾符元年十一月庚寅有事於南郊。 昭宗龙纪元年十一月甲寅有事於南郊。 哀宗天二年六月湖南马殷奏岳州洞庭青草二湖之侧有古祠四所先以荒圯臣复修庙宇毕乞赐名额者敕旨黄陵二妃祠曰:懿节洞庭君祠曰:利涉侯青草祠曰:安流侯三闾大夫祠先以澧朗观察使雷满奏已封昭灵侯互依天元年九月二十九日敕处分。 九月中书门下奏伏自迁都已来武成王庙并未置立今请改为武明王(避朱全忠父讳)其庙请於街西选地建立其馀修置及配享十哲七十二弟子并请准故事者从之。 後唐庄宗初为晋王天八年与梁军战於柏乡因礻马牙祀之曰:南望柏人当汉祖擒奸之地北临高阝邑有萧王告类之亭一则成创业之功一则纂中兴之绪予远提师旅将荡妖氛假二帝之威灵救万邦之涂炭俯详形胜用视郊原阵不散於长空杀气正冲於残孽逆温背惠奸我同盟非厚载之所容在典刑而无赦将期剿戮以慰蒸人谅我忠勤幸资神助同光元年四月即位制曰:山林川泽祀典神祗各随处差官崇修祭飨。 十月德音应有百神祠宇不得有亏时祭。 十一月辛丑敕天下州县所有神祠本处差官告祭二年二月己巳朔有事於南郊。 七月己酉幸龙门下雷山赛二人神北俗礻马牙宜社之礼也。 明宗天成元年八月司天奏前月二十八日夜四鼓西北雷暴作秋事方兴宜分命祠祷从之。 二年十月甲申敕少府监聂廷祚等以大驾巡幸告祭神祠。 四年七月壬辰制朕自嗣守丕图勤修庶政于兹四稔罔怠万机上实赖於祖宗下必资於卿士卑躬克俭景行前王侧席求贤追踪往哲日惧一日虽休勿休幸致风雨不愆干戈载戢九穗之禾应瑞足表丰年两阶之舞咸宾无亏旷代敢萌矜伐渐喜隆平然而圜丘之礼未陈清庙之诗未著夙宵增惧寤寐兴怀何以助天之高而报地之厚也。且天覆予为子民戴予为君苟帝道未臻则人伦焉正必须燔柴瘗玉严六宗虞典之非敢刻石泥金窃万岁嵩高之美凡在遐迩当体至怀朕取来年二月十一日有事於南郊。 八月丁酉大理正路毓奏窃见春秋释奠於文宣王庙而武成庙久旷时祭国之二柄文武之宗请复常祀从之。 九月戊辰祠部员外郎吕朋龟奏五龙祠九宫坛天地三官置醮之礼久废请依典故之。 十二月中书奏今後宰臣致斋内不押班不知印不赴内殿起居或遇国忌行事已受誓戒宜不赴行香并不奏刑杀公事。 长兴元年二月乙卯亲祀昊天上帝於圜丘。 十二月己酉命有司祭司寒神於水井。 二年七月福建王延均上言当道神庙七所乞封王号敕无诸史传有名宜封为闽越富义王其馀任自于境内祭享是月敕天下州府应有神祠破损者仰取公使钱添修。 三年十二月庚戌敕祠祀祭器牲帛务从精洁齐宫坛单所司宜检举崇饰之。 愍帝应顺元年闰正月诏曰:朕猥以冲人获膺大宝赖神祗之赞助显天地之休祯夷夏骏奔式符於卷命声教绵远处荷於炳灵德薄承祧忧深驭朽克奉治平之道谅繇助之功集是殊祥敢不寅畏赖阴阳之行运致时雨以应期稼穑顺成得岁功而叶望咸臻上瑞普泰兆民宜令三京诸道州府界内名山大川祠庙有益於民者以时精处祭祀称朕意焉。 末帝清泰元年五月壬申诏曰:吴岳成德公昨遇享期克申幽赞宜加王号以表神功可进封灵应王其祠享官属仍旧同五岳择日册命初帝在凤翔将有沈阏之[C260]遣房祠之有应至是欲加封爵下有司检讨奏曰:天宝十载正月封吴山为成德公与沂山会稽医无闾同制封公至德二年十二月改吴山为岳祠享官属视五岳今国家以灵应告祥宜示殊等故有是命(至二年四月庚午授册于少府监乌昭达往吴山祠封灵应王)。 是月丙子诏诸州神祠有破坏者委所在给省钱补缉。 十一月诏杭州护国庙改封崇德王城隍神改封顺义保宁王铜官庙改封福善通灵王湖州城隍神封阜俗安成王越州城隍神封兴德保王从两浙节度使钱元奏也。 二年三月庚申诏曰:祠祭国家重事功在精处。若不提撕渐成疏慢今後监祭使每祭亲视酒馔币玉不得令馔料失於蠲洁如有所闻罪在监祭使其坛庙墙屋勿令疏漏本司常检举修葺以闻。 四月戊辰考功员外郎李慎义上言今春以来稍愆雨泽陛下念稼穑之重深宵旰之忧倍轸圣心遍走群望盈尺则告瑞於元朔如膏则润洽於暮春祈卜丰穰动皆响应请天下凡祠宇有益於人者下本处常令修饰冀集洪休从之。 晋高祖天福二年三月诏巡幸汴州中书奏车驾经过河南府河阳郑州汴州管界所有名山大川帝王陵庙名臣等去路十里内者伏请下本州府各排比祗候车驾过日以酒脯醢祭告从之。 五月湖南马希范奏青草等四庙各乞进封敕青草庙安流侯宜进封广利公洞庭庙利涉侯进封灵济公磊石庙昭灵侯进封威显公黄陵二妃庙旧封懿节庙改封昭烈庙。 八月诏曰:负固者天地不容为逆者人神共怒永惟躬飨实有感通昨出师之时将帅处祷颇闻阴成此战功唐卫国公宜封灵显王其馀郑州并汜水管内神祠宜令长吏差官点检如有隳损处便委量事修葺贵申严饰以合阴功五岳承天四渎纪地自正当阳之位未伸望秩之仪宜令差官遍往告祭兼下逐州府量事修崇所有近庙山林仍宜禁断樵牧。 十月丙戌命使祠五岳四渎。 六年正月戊寅诏曰:全晋奥区兴王重镇唐叔之英灵未冫民台骀之古庙犹存朕顷在并门长承阴助永言正直宜用封崇唐叔虞宜封兴安王台骀宜封昌宁公。又诏曰:岳镇司方海渎纪地载诸祀典咸福蒸民将保丰穰宜申处敬俾加崇饰以奉神明其岳镇海渎庙宇等宜令各修葺仍禁樵苏。 七年二月敕唐州湖阳县蓼山神祠宜赐名为蓼山显圣之神仍下本州修葺庙宇(元襄州安从进作逆举军北来东京教坊使充南面先锋都监陈思让进军南行与从进相遇接蓼山列阵俗以蓼与了字同音遂传为不祥後祈战胜奏立庙额从进既败行营都部署高行周以状奏闻因有是敕)。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即位十月封襄州利市庙为顺正王。 十一月敕天地宗庙社稷及诸祠祭等访闻自前所司承宽多不精洁宜令三司豫支一年诸司合请祠祭礼料物色等於太庙置库仍差宗正丞石载仁专主掌监察御史宋彦监库兼差供奉官陈审往雒京於太庙内稳便处擘画修库屋五间候奉修毕催促所支礼料物色监送到库交付宋彦石载仁并同点检入库交付讫供奉官陈审赍交领文状归阙每有祠祭诸司各请礼料至时委监库御史宋彦宗正丞石载仁旋给付逐司其大祠中祠兼令监察使点检馔料一一须得精洁如或更致慢易本司当准格律科罪其祭服祭器未有者制已有者更仰雅饰。 汉隐帝乾三年八月以蒙州城隍神为灵感王从湖南请也。时海贼攻州城州人祷於神城得不陷故有是请希广。又言永州有杏将军祠郡人水旱祈祷有应乞赐封崇敕宜赐太保。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即位制曰:国之大事在祠为先苟不洁蠲深为渎慢如闻自前祠祭牢馔颇亏肃敬今後委监察御史严加觉察必须丰洁庶达精诚稍,或不恭国有常典。 二年五月亲征兖州遣枢密院直学士陈观祭尧庙翰林学士窦仪祭东岳庙。 三年三月西京留司太子少师杨凝式言诸祠祀之所并无斋宫遣前染院使周重兴监造与留司计会具料度事件以闻其太庙郊社要补葺处仍便检计十月戊申内出御札曰:王者应运开基子民育物罔不承天事地尊祖敬宗燔柴於泰坛用昭乾德瘗玉於方泽以答坤灵朕受命上玄宅心下土时已历於三载渐至小康礼未展於二仪深亏大典夙宵愧畏不敢遑宁宜叶蓍龟式陈笾豆庶展吉蠲之礼用倾昭事之诚朕以来年正月一日於东京有事於南郊宜令所司各备仪注务从省约无致劳烦凡有供需并用官物府县不得因便差配诸道州府不得以进奉南郊为名辄有率敛庶俾严静以奉郊中外臣僚当体予意。 显德元年正月丙子朔太祖亲祀圜丘。 世宗以显德元年正月丙申即位八月丁未以风雨时。若遣官分祭群祠。 二年七月丙子帝谓侍臣曰:朕闻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近代以来急於戎事祭祀之礼几如坠地。且牲牢之具簋之数盖主诚信诚信不至神何享焉今後宜令所司各举其职务在丰洁。 八月乙丑诏曰:今後诸处祠祭应有牲牢香币馔料供具等仰委本司官吏躬亲检校务在精至行事仪式依礼经大祠祭合用乐者仍须祀前教习凡关祀事宜令太常博士及监察御史用心点检稍或因循必行朝典先是以太常礼院上言郊坛宗庙礼物多阙故有是命。 四年二月庚午诏有司添修祭器法物等先是帝以郊庙祭器皆繇所司相承制造年代浸远式样讹舛乃令国子博士聂崇义检阅礼书模昼其样以闻至是故有是命。 ●卷三十五 ○帝王部 封禅 《礼》曰:昔先王因天事天因地事地因名山升中于天《书》曰:天子五载一巡狩岁二月东巡狩至於岱宗柴望此封禅之大略也。昔齐桓公欲封禅管仲曰:古者封泰山禅梁甫七十二家皆受命然後得封禅是知王者受昊天之命居大宝之位顺考古道建用皇极仁及乎!行苇泽浸乎!昆虫太平之风,於是乎!在。若乃建显号施尊名扬英声腾茂实以祈景福以告成功则必申命有司发挥大典刻石纪绩与黄帝比探策告祥配天无极故儿宽谓之帝王之盛节相如亦曰:天下之壮观可不谓然乎!。 无怀氏封泰山禅云:云:(无怀氏古之王者在伏羲前云:云:在梁父东山名也。又曰:云:云:山在蒙阴县故城东北下有)。 ж羲封泰山禅云:云:(ж读曰伏)。 神农氏封泰山禅云:云: 炎帝封泰山禅云:云:(炎帝神农後)。 黄帝封泰山禅亭亭(地理志钜平有亭亭山)。 颛顼封泰山禅云:云: 帝喾封泰山禅云:云: 尧帝封泰山禅云:云: 舜封泰山禅云:云: 禹封泰山禅会稽。 汤封泰山禅云:云: 周成王封泰山禅於社首(在钜平南十二里)。 汉武帝议欲放古巡狩封禅之事(放依也。音甫往切)诸儒对者五十馀人未能有所定先是司马相如病死有遗书颂功德言符瑞足以封泰山上奇其书(又司马相如传载相如既病免家居茂陵天子曰:司马相如病甚可往从悉取其书後失之矣。所忠往而相如已死家无遗书问妻对曰:长卿未尝有书也。时时著书人。又求去长卿未死时为一卷《书》曰:有使来求审奏之其遗札书言封禅事所忠奏焉天子异之)以问左内史儿宽宽对曰:陛下躬发圣德统摄群元(统察摄聚也。辑楫与集三字并同虞《书》曰:楫五瑞是也。其字从木)宗祀天地荐礼百神精神所乡徵兆必报天地并应符瑞昭明其封泰山禅梁父昭姓考瑞帝王之盛节也。然享荐之义不著于经(封禅之享荐也。以非常礼故经无其文)以为封禅告成合祛於天地神祗(祛开散合闭也。开闭于天地也。)祗戒精专以接神明总百官之职各称事宜而为之节文(称副也。)唯圣主所繇制定其当(当犹中也。)非群臣之所能列今将举大事优游数月(言不决也。)使群臣得人自尽终莫能成(所言不同各有执见也。)唯天子建中和之极兼总条贯金声而玉振之(言振扬德音如金玉之声也。)以顺成天庆垂万世之基帝然之乃自制仪采儒术以文焉既成将用事拜宽为御史大夫初议封禅曰:古者先振兵释旅然後封禅乃遂北巡朔方勒兵十馀万骑还祭黄帝蒙桥山释兵凉如(地名)帝曰:吾闻黄帝不死有蒙何也。或对曰:黄帝已仙上天群臣葬其衣冠既至泉为。且用事泰山先类祠泰一(。且犹将也。类祠谓以事类而祭之)自得宝鼎上与公卿诸生议封禅封禅用希旷绝莫知其仪体而群儒采封禅尚书周官王制之望祀射牛事(天子有事宗庙必自射牲示亲杀也。事见国语)齐人丁公年九十馀曰:封禅者古不死之名也。秦始皇不得上封陛下必欲上稍上(稍渐也。)即无风雨遂上封矣。上,於是乃令诸儒习射牛草封禅仪数年至。且行天子既闻公孙卿及方士之言黄帝以上封禅皆致怪物与神通欲放黄帝(放依也。音甫往反)以接神人蓬莱高世比德于九皇(上古有人皇者九人)而颇采儒术以文之群儒已不能辨明封禅事。又拘于诗书古文而不敢骋帝为封祠器视(视读曰示)群儒群儒,或曰:不与古同徐偃。又曰:太常诸生行礼不如鲁善(徐偃博士姓名)周霸属图封事(属会也。会诸儒图封事周霸人姓名也。),於是帝黜偃霸而尽罢诸儒弗用以元鼎六年五月东幸缑氏礼登中岳太室从官在山上闻。若有言万岁云:问上上不言问下下不言乃令祠官加增太室祠禁毋伐其山木以山下户凡三百封高为之奉邑(古崇字以崇奉嵩之山故谓之高奉邑也。)诏曰:朕用事华山至於中岳获鹿见夏后启母石翌日亲登高御史乘属在庙傍(天子出御史除二人乘为曹护车驾)吏卒咸闻呼万岁者三登礼罔不答其令祠官加增太室祠禁无伐其草木以山下户三百为之奉邑名曰:高独给祠复亡所与夏四月癸卯帝因东上泰山(言易上也。泰山从南面直上步道三十里车道百里)泰山草木未生乃令人上石立之泰山颠(从山下转右而上也。)帝遂东巡海上行礼祠八神帝还至奉高帝念诸儒及方士言封禅人殊不经难施行(人人殊异文不合经故难以施行)天子至梁父礼祠地主至乙卯令侍中儒者皮弁缙绅射牛行事封泰山下东方如郊祀泰一之礼封广丈二尺高九尺其下则有玉牒书书秘礼毕天子独与侍中奉车子侯(子侯霍去病子也。)上泰山亦有封其事皆禁明日下阴道丙辰禅泰山下东北肃然山如祭后土礼天子皆亲拜见衣尚黄而尽用乐焉江淮间一茅三脊为藉五色土益杂封纵远方奇兽飞禽及白雉诸物颇以加祠兕牛象犀之属不用皆至泰山然後去封禅祠其夜。若有光昼有白出封中(出于所封之中)天子从封禅还坐明堂群臣更上寿(更互也。)诏曰:朕以眇身承至尊兢兢焉惟德菲薄不明於礼乐故用事八神遭天地况施著见景象肩(屑同)然如有闻震於怪物欲止不敢遂登封泰山至於梁父然後升坛肃然自新嘉与士大夫更始其以十月为元封元年行所巡至博奉高也。丘历梁父城民田租逋赋贷已除(逋赋未出赋者逋贷官以物贷之而未还也。)加年七十已上孤寡帛人二疋四县无出今年(自博至梁父凡五县今云:四县奉高素以供禅非限)赐天下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又曰:古者天子五载一巡狩用事泰山诸侯有朝宿地其令诸侯各治其邸泰山下。 二年帝伐朝鲜夏旱公孙卿曰:黄帝时封则旱乾封三年(三岁不雨暴所封之土令乾也。)上乃下诏天旱意乾封乎!(言新封则致天旱欲乾我所封乎!)其令天下尊祠灵星焉秋作明堂於泰山下。 五年春还至泰山增封甲子祠高祖於明堂以配上帝因朝诸侯王列侯受郡国计(。若今之计帐)初封泰山东北古时有明堂处处险不敞(言其阻)帝欲治明堂奉高旁未晓其制度济南人公玉带(公玉姓带名也。《吕氏春秋》齐有公玉丹此盖其旧族而说者读公玉为宿非也。单姓玉者後汉司徒玉况自音宿耳)上黄帝时明堂图明堂中有一殿四面无壁以茅盖通水水圜宫垣为衤复道上有楼从西南入(衤复读曰复)名曰:昆仑天子从之入以拜祀上帝焉,於是帝令奉高作明堂汶上如带图(汶水名也。出琅琊朱虚作所上明堂于汶水之上也。带图公玉带所上明堂图)及是岁封则祠泰一五帝於明堂上坐合高帝祠坐对之(汉是时未以高祖配天言对武帝以来乃配之)祀后土於下房以二十太牢天子从昆仑道入始拜明堂如郊礼毕堂下而上(古燎字)。又上泰山自有秘祠其颠而泰山下祠五帝各如其方黄帝并赤帝所(与赤帝同处)有司侍祠焉山上举火下悉应之。 太初元年十月行幸泰山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祀上帝于明堂十二月礻高里(山名在泰山下)。 三年正月行东巡海上四月还封泰山礻石闾(石闾在泰山下南方方士言仙人闾)。 天汉三年三月行幸泰山封祀明堂因受计。 太始四年三月行幸泰山壬午祀高祖於明堂以配上帝因受计癸未祀孝景皇帝於明堂甲申封丙戌礻石闾。 征和四年幸泰山封庚寅祀于明堂癸巳衤石闾先是武帝每封其赞飨曰:天增授皇帝泰元神策周而复始皇帝敬拜泰一(自此以上赞祝者辞)。又东至海上考入海及方士求神者莫验焉益遣几遇之(益多也。几读曰冀)後。又亲禅高里祠后土临渤海将以奉祀蓬莱之属几致殊庭焉(殊庭蓬莱中仙人庭也。几读曰冀)复东巡海上考神仙之属未有验者方士有言黄帝时为五城十二楼(昆仑玄圃五城十二楼仙人之所常居)以候神人於执期(地名也。)名曰:迎年(迎年。若云:其年)帝许之如方名曰:明年(言明其得延年也。)帝亲礼祠上犊黄马公玉带曰:黄帝时虽封泰山然风后封钜岐伯令黄帝封东泰山(风后封钜岐伯皆黄帝臣也。东泰山在琅琊朱虚界中有小泰山是)禅几山(几山在朱虚县)合符然後不死天子既令设祠具至东泰山卑小不称其声乃令祠官礼之而不封焉其後令带奉祠候神物复还泰山五年之礼如前而加禅祠石闾石闾者在泰山下南方(下基之南面)方士言仙人闾也。故帝亲禅焉其後复至泰山封还过祭恒山自封泰山後十三岁而周遍於五岳四渎矣。後复至泰山封甘泉泰一汾阴后土三年亲郊祀而泰山五年一封武帝凡五封。 後汉光武建武三十年二月群臣上言即位三十年宜封禅泰山诏曰:即位三十年百姓怨气满腹吾谁欺欺天乎!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何事七十二代之编录桓公欲封管仲非之。若郡县远遣吏上寿盛称虚美必髡兼令屯田从此群臣不敢言三月帝幸鲁过泰山告太守以帝过故承诏祭山及梁父时虎贲中郎将梁松等议记曰:齐将有事泰山先有事配林盖诸侯之礼也。河岳视公侯王者祭焉宜无即事之渐不祭配林。 三十二年正月帝斋夜读《河图》会昌符曰:赤刘之九会命岱宗不慎克用何益於承诚善用之奸伪不萌感此文乃诏松等复案索河雒会文言九世封禅事者松等奏乃许焉初孝武帝欲求神仙以秩方者言黄帝繇禅封而後仙,於是欲封禅封禅不常时人莫知元封元年帝以方士言作封禅器以示群儒多言不合古,於是罢诸儒不用三月帝东上泰山乃上石立之泰山颠遂东巡海上求仙人无所见而还四月封泰山恐所施用非是乃秘其事帝许梁松等奏求元封时封禅故事议封禅所施用有司奏当用方石再累置坛中背方五尺厚一尺用玉牒书藏方石牒厚五寸长尺三寸广五寸有玉检。又用石检十枚列於石傍东西各三南北各二皆长三尺广一尺厚七寸检中刻三处深处四寸方五寸有盖检用金缕五周以水银和金以为泥玉玺一枚方二寸二分一枚方五寸方石四角。又有距石皆再累枚长一丈厚一尺广二尺皆在圆坛上其下用距石十八枚皆高二尺厚一尺广二尺如小碑环坛立之去坛三步距石下皆有石跗入地入地四尺。又用石牌高九尺广三尺五寸厚尺二寸立坛丙地去坛三丈以上刻书帝以用石功难。又欲及二月封故诏松欲因故封石空检更加封而已松上疏争之以为登封之礼告功皇天垂後无穷以为万民也。承天之敬尤宜章明奉图书之瑞尤宜显著今因旧封窜寄玉牒故石下恐非重命之义受命中兴宜当特异以明天意遂使太山郡及鲁趣石工宜取完清石无必五色时以印工不能刻玉牒欲用丹漆书之会求得能刻玉者遂书书秘刻方石中命容玉牒二月帝至奉高遣侍御史与兰台令史将工先上山刻石文曰:维建武三十有二年二月皇帝东巡狩至於岱宗柴望秩於山川班於群神遂觐东后从臣太尉熹行司徒事特进高密侯禹等汉宾二王之後在位孔子之後褒成侯序在东後藩王十二咸来助祭《河图》赤符曰:刘秀发兵捕不道四夷集龙斗野四七之际火为主《河图》会昌符曰:赤帝九世巡省得中治平则封诚合帝道孔钜则天文灵出地祗瑞兴帝刘之九会命岱宗诚善用之奸伪不萌赤汉得兴九世会昌巡岱皆当天地扶九崇经之常汉大兴之道在九世之王封于泰山刻石著纪禅于梁父退省考五《河图》合古篇曰:帝刘之秀九名之世帝行德封刻政《河图》提刘予曰:九世之帝方明圣持衡拒九州平天下予雒书甄曜度曰:赤三德昌九世会符合帝祭勉刻封《孝经钩命决》曰:予谁行赤刘用帝三建孝九会专兹竭行封岱清河雒命后经讠所传昔在帝尧聪明密微让与舜庶後裔握机王莽以舅后之家三司鼎足蒙宰之权势依周公霍光辅幼归政之义遂以篡叛僭号自立宗庙隳坏社稷丧亡不得血食十有八年扬徐青三州首乱兵革横行延及荆州豪杰并兼百里屯聚往往僭号北狄作寇千里无烟无鸡鸣犬吠之声皇天卷顾皇帝以匹庶受命中兴年二十八载兴兵起是以中次诛讨十有馀年罪人斯得黎庶得居尔田安尔宅书同文车同轨人同伦舟舆所通人迹所至靡不贡职建明堂立辟雍起灵台设庠序同律度量衡五礼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贽吏各职复于旧典在位三十有二年年六十二乾乾日昃不敢荒宁涉危历险亲巡黎元恭肃神祗惠恤耆老理庶遵古聪允明恕皇帝惟慎《河图》雒书正文是月辛卯柴登封泰山甲午禅于梁阴以承灵瑞以为兆民永兹一事垂于後昆百寮从臣郡守师尹咸蒙祉福永永无极秦相李斯燔诗书乐隳礼坏建武元年以前文书散亡旧典不具不能明经文以章句细微相况八十一卷明者为验。又其十卷皆不昭子贡去告朔之饩羊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後有圣人正失误刻石讫二十一日辛卯晨燎祭天於太平山下南方群臣皆从用乐如南郊诸王王者後二公孔子後褒成君皆助祭位事毕将升封,或曰:太山虽已从食於柴祭今亲升告功宜有礼祭,於是使谒者以一特牲於尝祠太山处告祠太山如亲耕ァ刘先祠先农先虞故事至食时御辇升山日中後到山上更衣早晡时即位于坛北面群臣以次陈後西上毕位上坛尚书命奉玉牒检皇帝以一寸二分玺亲封之讫太常命人发坛上石尚书命藏玉牒以复石覆讫尚书令以五寸印封石检事毕皇帝再拜群臣称万岁命人立所刻石碑乃复道下二十五日甲午禅祭地於梁阴以高后配山川群神从如元始中北郊故事四月己卯大赦天下以建武三十二年为中元元年复博奉高嬴勿出元年租刍藁以吉日刻玉牒书函藏金匮玺印封之乙酉使太尉行事以特告至高庙太尉奉匮以告高庙藏于庙室西壁石室高祖室之下(又赵熹传载熹为太尉上言宜封禅正三王之礼中元元年从封太山。又张纯传载纯为司徒奏帝宜封禅曰:自古受命而帝治世之隆必有封禅以告成功焉乐动声仪曰:以雅治人风成於颂有周之盛成康之间郊配封禅皆可见也。《书》曰:岁二月东巡狩至于岱宗则封禅之义也。臣伏见陛下受中兴之命平海内之乱复祖宗抚存万姓天下旷然咸蒙更生恩德行惠泽雨施黎元安宁夷狄慕义诗云:受天之祜四方来贺今摄提之岁苍龙甲寅德在东宫宜及嘉时遵唐帝之典继孝武之业以二月东巡狩封於岱宗明中兴勒功统复祖统报天神禅梁父祠地祗传祚子孙万世之基也。中元元年正月丁卯帝乃东巡岱宗以纯视御史大夫从并上元封旧仪及刻石文)。 章帝元和二年二月辛未幸泰山柴告岱宗有黄鹄三十从西南来经祠坛上东北过于宫屋翱翔升降进奉高壬申从祀五帝於汶上明堂癸酉告祀二祖四宗(二祖谓高祖世祖四宗谓文帝为太宗武帝为世宗宣帝为中宗明帝为显宗)大赦天下诸犯罪不当得赦亦皆除之复博奉高嬴无出今年田租刍藁丁鸿以少府从帝奏曰:臣闻古之帝王统治天下五载巡狩至于岱宗柴祭于天望秩于山川协时月正日角斗斛权衡使人不争陛下尊履蒸蒸奉承业祀五帝於明堂配以光武二祖四宗咸有告祀瞻望太山嘉泽降澍柴祭之日白气上升与燎烟合黄鹄群翔所谓神人以和答飨之休符也。帝善焉。 安帝延光三年二月辛卯幸太山柴告岱宗(太山王者告代之处为五岳之宗。故曰:岱宗燔柴以告天)。 魏明帝黄初中护军蒋济曰:夫帝王大礼巡狩为先昭祖扬祢封禅为首是以自古革命受符未有不蹈梁父登太山刊无竟之名纪天人之际者也。故司马相如谓有文已来七十二君或顺所繇於前谨遗教於後太史公曰:主上有圣明而不宣布有司之过也。然则元功懿德不刊梁山之石无以显帝王之功示兆庶不朽之观也。语曰:当君而叹尧舜之美譬犹人子对厥亲而誉他人之父今大魏乘百王之弊乱拯流遁之艰危接千载之衰绪继百代之废业自武文至於圣躬所以参成天地之道纲维人神之化上天报应嘉瑞显祥以比往古无所取喻至於历世迄今未废大礼虽志在扫尽残盗荡涤馀秽未遑斯事。若尔三苗倔强於江海大舜当废东巡之仪徐夷跳梁於淮泗周成当止岱岳之礼。且去岁破吴虏於江汉今兹屠蜀贼於陇右其震荡内溃在不复淹无累於封禅之事也。此议久废非仓卒所定宜下公卿广撰其礼卜年考时昭告上帝以副天下之望臣待罪军旅不胜大愿冒死以闻诏曰:闻蒋济斯言使吾汗出流足自开辟以来封禅者七十馀君耳故太史公曰:虽有受命之君而功有不洽是以中间旷远者千有馀年近者数百载其仪阙不可得记吾何德之修敢庶兹乎!济岂谓世无管仲以吾有桓公登太山之志乎!吾不欺天也。济之所言华则荣矣。非助我者也。公卿侍中尚书常侍省之而已勿有所议亦不须答诏也。天子虽拒济议而实使高堂隆草封禅之仪以天下未一不欲便行大礼会隆卒不复行。 晋武帝平吴混一区宇太康元年九月庚寅尚书令卫尚书左仆射山涛右仆射魏舒尚书刘司空张华等奏曰:臣闻肇自生灵则有后辟年载之数莫之能纪立德济世挥扬仁风以登封泰山者七十有四家其谥号可知者十有四焉沉沦寂寞曾无遗声者不可胜记大晋之德始自重黎实佐颛顼至於夏商世序天地其在於周不失其绪金德将升世济明圣外平蜀汉海内归心武功之盛实繇文德至於陛下受命践祚弘建大业群生仰流惟独江湖沅湘之表凶桀负固历代不宾神谋独断命将出讨兵威加数旬荡定羁其鲸鲵赦其罪逆覆雨施八方来同声教所被达於四极虽黄轩之征大禹远略周之奕世何以尚今。若夫玄石素文底号前载象以数表言以事告虽古《河图》雒书之徵不是过也。宜宣大典礼中岳封泰山禅梁父发德号明至尊享天休笃黎庶勤千载之表播流後之声俾百世之下莫不兴起斯帝王之盛业天人之至望也。诏曰:今逋寇虽殄外则障塞有警内则百姓未康此盛德之事所未议也。等。又奏曰:今东渐于海西被于流沙大漠之阴日南北户莫不通属茫茫禹迹今实过之天人之道已同巍巍之功已著宜礼地祗登封泰山致诚上帝以答神人之愿也。乞如前奏诏曰:今阴阳未和政刑未当百姓未得其所,岂可以勒功告成邪诏不许等。又奏曰:臣闻处帝王之位者必有历运之基天命之应济兆庶之功者必有圣德之容告成之典无不可诬有不敢让自古道也。而明诏谦冲屡辞其礼虽圣德攸在推而未居夫三公职典天地实掌人物国之大事取义于此故汉氏封禅非是官也。不在其事臣等前奏盖陈祖考之功天命。又应陛下之德合同四海迹古考今宜此礼至於克定岁月须五府上议然後奏闻诏曰:虽荡清江表皆临事者之劳何足以告成方望群后恩隆大化以宁区夏百姓获与之休息斯朕日夜之望无所复下诸府矣。等。又奏臣闻唐虞三代济世弘功之君莫不仰承天休俯协人志登介丘履梁父未有辞焉者盖不可让也。今陛下勋高百王德无与二茂绩宏规巍巍之业固非臣等所能究论而圣旨劳谦屡自抑损时至弗应推美不居阙皇代之上仪塞灵祗之凝望使大晋之典谟不同风於三五臣等诚不敢奉诏请如前奏施行诏曰:方当共思弘道以康庶绩。且俟他年无复纷纭也。王公有司。又奏自古圣明光宅四海封禅名山著於史籍作者七十四君矣。舜禹之有天下也。巡狩四岳躬行其道易著观俗省方礼有升中於天诗颂陟其高山皆载在方策文王为西伯以服事殷周公以鲁藩列於诸侯或享於岐山或有事太山徒以圣德犹得为其事自是以来功薄而僭其仪者不可胜数号谥不冫民以至於今况高祖宣皇帝肇开王业海外有截世宗景皇帝济以大功辑宁区夏太祖文皇帝受命造晋荡定蜀汉陛下应期龙兴混一六合泽被群生威震无外昔汉氏失统吴蜀鼎峙兵兴以来近将百年地险俗殊人望绝塞今不羁之寇二代而平非聪明神武先天弗违孰能巍巍其成功。若兹者欤臣等幸以千载得遭运会亲服大化日睹太平至公至美谁与为让宜祖述先明宪章古昔勒功岱岳登封告成弘礼乐之制正三雍之典扬名万世以显祖宗是以不胜大愿敢昧死以闻请告太常具礼仪帝复诏曰:所议诚列代之盛事也。然方今未可以尔便报绝之。 隋文帝开皇九年平陈朝野物议咸愿登封秋七月丙午诏曰:,岂可命一将军除一小国遐迩注意便谓太平以薄德而封名山用虚言而干上帝非朕攸闻而今以後言及封禅宜禁绝。又定州刺史豆卢通等上表请封禅帝不许。又兖州刺史薛胄以天下太平登封告禅帝王盛烈遂遣博士登太山观古迹撰封禅图及仪上之高祖谦让不许。 十四年群臣请封禅高祖不纳晋王广。又率百官抗表固请帝命有司草仪注,於是牛弘辛彦之许善心姚察虞世基等创定其礼奏之帝逡巡其事曰:此事体大朕何德以堪之但当东狩因拜岱山耳。 十五年春行幸兖州遂次岱岳为坛如南郊。又外为柴坛饰神庙展宫悬於庭为埋二於南门外陈乐设位於青帝坛如南郊帝服衮冕乘金辂备法驾而行礼毕遂诣青帝坛而祭。 唐太宗贞观五年正月朝集使赵郡王孝恭等佥议以为天下一统四夷来同诣阙上表请封禅帝手诏曰:省表具怀自有隋失道四海横流百王之弊於斯为甚朕提剑鞠旅首启戎行扶翼兴运克成鸿业遂荷慈卷恭承大宝每日昃思治弗敢康宁兢兢夕惕用忘兴寝履薄驭朽不足为喻赖三灵显命百辟同心海外无尘远夷慕义但流遁永久凋残未复田畴多旷仓廪犹虚家给人足尚怀多愧,岂可遽追前代取讥虚美所望恂恂济济叶力尽诚辅其不逮致之王道如得雅颂形於金石菽粟同於水火反朴还淳当如来议。 十二月己亥朝集使利州都督武士等诣朝堂。又上表请封禅帝曰:隋末分离群凶竞逐我提三尺剑数年之间正一四海是朕武功所定也。突厥强梁世为纷更今乃袭我衣冠为我臣吏殊方异类辐辏鸿胪是朕文教所来也。突厥破灭君臣为俘安养之情同於赤子是朕仁爱之道也。林邑贡能言鸟新罗献女乐悯其离本皆令反国是朕敦本也。守功录效必依赏格惩恶罚罪必据刑书割亲爱舍嫌隙以弘至公之道是朕崇信也。非朕苟自矜伐欲明圣人之教不徒然也。比年稼频登疾疚不作诚宜展礼名山以谢天地但以丧乱之後民物凋残惮於劳费所未遑也。 六年公卿百寮以天下太平四夷宾服诣阙请封禅者首尾相属帝不许尝从容而言曰:朕本诸公子也。始望不及此属天下丧乱遂有救焚拯溺之志义师入关之始群凶鼎沸当此时但得三分天下亦为足矣。朕以不武内禀太上皇之谋外假士大夫之力数年之间六合大定升中告禅信亦其时然朕往者蒙犯霜露遂婴气疾但恐登封之後弥增诫惧有乖营卫非所以益朕也。少欲自怡用安年寿公卿等勿复为言。 十一年帝将有事於封禅国子博士刘伯庄睦州刺史徐令言等皆上封禅事互设疑惑言新礼简略事有未周,於是敕四方名儒博物之士及颜师古朱子奢等参议得失者数十家递,相驳难纷纭不决,於是左仆射房玄龄特进魏徵中书令杨师道慎采众议以为永式议昊天上帝坛其略曰:将封先祭义在告神固当为坛下豫申齐洁赞飨已毕然後登封既表重慎之深兼示行事有渐今请祭於太山下设坛以祀上帝以太祖景皇帝配飨坛长一十二丈高一丈二尺。又议制玉牒曰:金玉重宝质性贞坚宗祀郊皆充器币岂嫌华靡贵精确况乎!三神壮观万代鸿名礼极殷崇事资藻缛玉牒玉检式灵琦传之无穷永存不朽今请玉牒长一尺三寸广厚各五寸玉检厚二寸长短阔狭一如玉牒其印齿请随玺大小仍缠以金绳五周。又议玉策曰:封禅礼祭严配作王皆奠玉策肃奉庆成今玉策四枚各长一尺三寸五分每策五检俱以金编其一奠上帝一奠太祖座一奠方地祗一奠高祖座。又议金匮曰:祭配之策盛以金匮归格艺祖藏之朝堂今请长短令容玉策高广各六寸形如今之表函缠以金绳封以金泥印以受命玺。又议方石玺累藏玉牒止用石函亦犹盛书笥所以或呼石今请方石三枚以为再累其十枚石检刻石石四边而立之缠以金绳封以石泥印以受命玺。又议太山上圜坛曰:四出开道坛场通议南面入升於事为允今请介丘山圜坛广五丈高九尺用五色土加之四面各设一陛御位在坛南升自南陛而就上封玉牒。又议圜坛上土封曰:凡言封者皆是积土之名利建分封亦班土立号谓之封禅厥义可知今请於圜坛之上安置方石玺缄既毕加土筑以为封高一丈二尺而广二丈以五色土益封玉牒书藏於其内祀禅之所土封制亦同此议玉玺曰:谨详前载方石缄封玉检金泥必资印以为秘固今请依令用受命玺以封石检其玉检既与石检大小不同请更造玺一枚方一寸二分文同受命以封玉牒石检私制依汉建武时故事。又议立碑曰:勒石纪号垂裔後昆美盛德之形容阐后王之休烈其义远矣。陛下声畅九垓威横八极灵祗不爱其宝兆庶无得而称但当赞述希夷以摅臣下之志其登封及禅并肆觐之坛并请刻颂立碑显扬功业。又议设告至坛曰:既至山下礼行告至柴於东方上帝望秩遍礼群神今请其坛方八丈一尺高三尺陛仍四出其禅方坛及自馀仪式请从今礼仍请柴望秩同时行事。又议废石阙及大小距石曰:距石之设意取牢固本资实用岂云:饰今既积土厚封足与天长地久其小距圜坛石阙回建事非经诰无益礼仪烦而非要请从减省以十五年奏从此议馀皆罢之遂附制于今礼永垂於後焉。 十四年十月甲戌赵王元景等表请封禅帝冲让不许至於再三壬辰诏曰:夫功成道合古今以为隆平登封降禅圣贤谓之大典是以出震则天之后革夏变商之君继韶夏而施尊名崇号谥而广符瑞顾迟迟焉群臣区区诚为此也。原夫大始云:构生灵厥萌黎庶布乎!穹壤皇王司其右契遐哉!上古以迄於兹历选休徵未有如今日之盛也。所以敢罄窥管无惧触鳞沥胆披肝言亦备矣。援天引圣辞亦殚矣。幸蒙亭育之泽降以听览之恩大赉虽敷犹申後命未便涣汗方事逡巡怀生之徒不遑宁处伏乞皇帝陛下则天成务应物为心协三才之会昌乃霈然而动色遂万姓之延首俯凝旒而改容虽复龙图告徵龟书袭吉尚谘诹於四岳建明谟於兆人欲使六合之中沃心通於朝野八之内下问浃於华戎凡在人灵畴无跃今兹百辟咸集九有攸同并执玉以来庭俱式歌而。且舞远则重译佥议近则端笏参谋欣睹增天之高愿逄加地之厚绝域忘生而越险华忍死而争趋中外之心克谐愚智之情允睦掌故事者草登封而待期执羁勒者俨车徒而俟命庶官率职三事夙兴远迩昌言明灵幽赞莫不倾视俯听希陪肆觐之礼效祉呈祥钦承告成之庆山称万岁企和銮而发奇浮五彩伫华盖而交荫两仪之情转迫万国之望愈深臣。又闻之屈己从众至人所以称仁丝言显发哲王以之敷信昨奉明诏许以试之实降皇情俯同人欲宽仁之利斯博示信之道宜弘即日庶尹驰心咸奉章而守阙列藩翘足各伏地以祈恩所冀天慈深加昭察制可群僚之奏克以发轸之期颁示普天申明绝典使夫一时之士欣独高於万代八荒之酋荷周露於再造则臣等死日犹生之年不任诚恳之至谨与连率方牧等奉表诣阙固请以闻,於是下诏曰:自古明王君临区宇功济天下道被生民内外无虞年丰稔莫不归功上玄致礼厚地腾茂实於六合飞英声於百代今公卿在列屡属虚心岳牧具僚固陈佥愿理在难夺敬依来请顾循诸己仍怀惭德。 十五年三月庚辰肃州言所部川原遍生芝草先是百僚及雍州父老诣朝堂上表请封禅四月辛卯朔下诏曰:肇有蒸庶树之司牧载籍所纪风烈犹存至於道洽品物功成宇县天眷彰於符瑞人事表於隆平莫不增封岱宗广禅梁甫荣镜六合对越三神前圣所以垂其尊名後王所以仰其休烈盖繇此也。自火德既衰三光分裂金行失御九鼎沉沦诸华竞逐彝伦大坏虽周室削平赵魏隋氏混一文轨而金革之事未戢於封疆雅颂之音弗闻于朝廷遂使至教阙如淳风莫反齐郊绝类帝之礼日观缺升中之仪其已久矣。朕丕膺景命嗣守洪基承大乱之馀当率土之责负兴惕纳隍在虑上凭宗社之灵下资士庶之力草昧伊始援干戈以靖乱区夏既平引礼乐以纬俗尉候无警有年比屋咸保其欢含气不违其性殊方异域尽地界而来庭应图合牒殚天符而表瑞缅怀前载详求诸己岂伊寡德能致此乎!固乃上玄所叶赞也。而群公卿士百辟庶僚固陈人祗之意请遵封禅之典推而不居至於数四文武之情弥切内外之议日闻诚请频繁淹历年载朕继迹百王因心万物上奉苍昊义在荐功下抚黎元方祈厚福既迫兹理敢不祗从猥以眇身齐美上代永言夙志凛乎!增惕可以来年二月有事泰山所司宜与公卿并诸儒士及朝臣有学业者详定其仪博考圣贤之旨以允古今之中务尽诚敬称朕意焉,於是诏太常卿韦挺为检校封禅大使礼部侍郎令狐德副焉朝廷参议其仪异端竞起秘书少监颜师古乃奏称臣撰定封禅之礼书在十一年春于时诸儒参详以为中诏公卿定其可否多从师古之礼六月己酉有星孛于太微宫犯郎位辛亥朝散大夫行起居郎褚遂良进曰:陛下拨乱反正功超前烈告成升岳天下幸甚而行至雒阳彗星辄见此或有所未允合者也。且汉武优柔数年始行岱礼臣愚伏愿详择丙辰诏曰:自古皇王受天之命建显号於封禅扬洪名於竹帛者莫不功济夷夏道叶人祗然後登泰山之高刊梁甫之石未有七德靡记九部寂寥而欲齐声於圣哲垂美於篆籀者也。朕承宗庙之重当区宇之责寅畏三灵忧勤万姓虽戡翦祸乱克定遐荒而至教犹郁刑典未厝胜残之化未洽於率土和平之风多惭於往烈是以览经籍而自失想坛场而增惧亟寝缙绅之奏屡拒公卿之请逡巡大典荏苒历载近者文武百僚州县庶尹频繁抗表殷勤固陈咸以为两仪交泰四夷宾服礼让兴行年丰稔苍昊呈符於上灵符不可以久替黎献协心於下众欲不可以固拒朕迫兹群议敢不敬从欲荐功上玄大报后土升中之仪已具省方之期有日今太史奏有彗星出於西方朕抚躬自省深以战忄栗良繇功业之被六合犹有未著德化之覃八表尚多所阙遂使神祗垂祜警戒昭然朕畏天之威寝兴靡措。且旷代盛典礼数非一行途之间劳费不少冬夏凋弊多未克复将送仪仗转运粮储虽存节省之义终烦黎庶之力非唯上亏天意亦恐下失人心解而更张抑有故实前以来年二月有事太山宜停庶夙夜自修遂其罪己之志勤恤匪懈申其纳隍之情傥蒙灵祗回卷宗社介福朝廷同於大道风俗归於朴素告成之美更思其宜仍命所司泰山有前代帝王因封禅立碑及石函检之类往遭离乱被贼毁发并立瘗藏之。 二十年十一月司徒长孙无忌与百官及方岳等上表请封禅不许司徒长孙无忌与百僚。又请封禅诏曰:朕念远役初宁颇须休息深知所请甚合机宜即事省方恐生劳扰俟百姓逸可徐议之十二月己丑司徒长孙无忌等。又诣顺天门抗表请封禅曰:臣闻阴阳不测陶冶生灵之谓神道德玄通仁育黎元之谓圣圣也。者自天之攸纵也。神也。者代天之理物也。是以惟天称辟灵心作其会昌惟辟奉天至诚表其封禅升中之道抑斯之谓欤繇是先王急焉当仁不让景中必й时至则行务在告於成功故无俟於终日伏见纶旨辞远役之初宁缓此嘉期俟人之逸豫岂容前歌扌┧拒戢武之後辞劳拓境开疆太平之秋有倦诚如睿虑未昭百姓之心假此空言实乖千里之应臣等伏膺麟阁纵观太始之初沉研鸟文历选曾巢之上悠悠栗陆未辨牺牲淼淼大庭孰知樽俎衮衣为饰尚报太帝之功茹毛充荐轻展介丘之礼西叙穷乎!积石东渐迫乎!沧江化未覃於九夷贡有阙於三脊犹。且范围天地斡运羲舒扬翠旌於奉高抚朱弦於岱岳迓百神而宾上帝契三灵而谒大坛玉牍灵文飞英华於万古金绳秘检腾清辉於八埏是知纪号垂名崇高莫加於肆类推功辑瑞广厚莫大於登封。若乃灵贶所集人谋允洽虽固执於谦谅无得而辞也。伏惟皇帝陛下研精探赜神无不唯几所鉴洞出象帝之初先天成则超贯混元之际繇是大明扬彩丽雕轩以再中景宿腾辉藻璇题以霄映奔山车而叠轸促日驭之鸣銮跃泽马而相趋徵天驷之徐轫烟川清野蓄泄於奕奕之阿薰风警途扇荡於云:云:之峤其兆也。如彼其显应也。若斯而陛下因事逡巡方稽大典使尊名显号韬光於琰碑绝异殊尤沮绚於琼检孰谓畏天之命顺人之欲者欤率土凄凄深所未喻臣。又闻之游海。若者冯夷之宫为陋登太山者鲁侯之邦盖小是知绛霄不极九垓网络於胸中赤县无涯四海括囊於度内何者升山巢睫窃比所以悬殊朝菌灵椿长短自然相度也。若夫大乐云:替封盗锺大礼既湮长鲸裂冕酌抚石於无体均天之响郁兴采扫地於无形宗之道逾劭则女希惭其创制轩后归其正名矣。至。若比屋见诛农夫化为京观禀噍无类刍牧穷於染锷重兴粒食颂栖亩之馀粮首建骖原咏徒行之兼乘则农皇贬於推毂羲氏退以扶轮矣。既而凝旒阐化中外礻是福负胜残飞沉遂性亭育侔於宇宙就望体於日荷其德以难名用其功而无谢故乃邈高辛之顺义孕颛顼之疏通矣。加以刑清政肃委金科而罔施毁犴空囹设画衣而莫犯通关梁於服共苑囿於黎蒸击壤而谣传清音於戎狄耕田而食建可封於皂隶外户设而不扃神兽驯而靡触故以光融伊帝景焕虞庭至於卑宫菲膳孝享通於鬼神大路越席致敬极於严配黄屋建三辰之垂范裕於千祀玄垂九旒之藻设法悬於万代小正调其玉烛应祥而不亏中天朗其金镜与真明而同晷则文命以是伏膺玄王於兹负笈矣。洎乎!翦商除害夷项垦灾戮冀野而复皇猷诛畴华而清帝道提倚天之长剑极涂炭於游魂挥驻日之雕戈畅怀生於仁寿则骇文武之仍代吞高光之累叶矣。诠彼数君时闻一善能兼之者实归仁圣。若乃提封海外总一寰中日域穷芳华之津月跨波之表面内并为冠带之伦飘飘驾风总萃王庭之会尽北荒之明月刃天府以ゼ光筐南州之火毛鬻旗亭而吐曜龙伯钓之旅咸编列於武臣凤洲君子之渠各委质於文吏斯乃书契之所未睹超古先而绝类矣。窃惟域中三大义均一体感通繇乎!影响弥纶切乎!交际是知德逾厚者贶逾深功尤高者祥尤著当今穹储祉浃天弦以宅心后土锡符总坤维而服化繇是百官累息万国耸神佥发叩阍之请伫副上灵之望伏愿时纡睿绂远振天声徵鸿儒聘鲵齿考逸义缉遗编摭秦煨之逸文采鲁壁之馀蠹酌经而定议宪《河图》而缮仪然後玉路乘春金镳肃景五牛翻其折羽六龙辉其镂锡鼓丰隆而警翠微振列缺而清绿野凝笳发岫合万岁於山言飞盖登峦错五松於林秀登圜坛而接武降曜魄而齐尊俾夫一代衣冠其名於册府四方夷狄凿其窍於灵宫则普天欣赖怀生再造朝闻夕死。若登仙臣等深荷玉成不胜至愿重竭愚瞽昧死以闻诏曰:朕遐观哲王焕在方册功既成矣。咸礼备以升中道既行焉必奉符而告禅所以发挥天命昭报上灵其有建显号以创鸿徽施尊名而腾茂烈者莫不扬辉於镂玉绚景於涂金昭昭然丽三辰而并运滔滔焉播四而极深朕诚寡德良深景慕曩者氓俗凋弊国步甫安勉致隆平日不暇给而槐卿守阙请继美於云:亭岳牧叩阍祈踵武於梁岱自惟菲薄至道未凝抗礼穹实怀疑惧缅寻幼齿运锺交丧忘其家以犭旬天下委其体以济寰中翊戴先皇削平诸夏出於万死首导五横之源不顾一生光锡兆人之命越自炉炭获返营魂扌┧於鬼录并登仁寿窃惟天地之大德存於施生朕以径寸之怀小心袭於造育降期体泰谅或繇兹不然者何能致於此也。遂得池隍象浦苑囿龙沙置一候於鹣林同六爻於鳏水实资天卷贲以咸亨岂朕微庸而能及此今兹列辟卿士鸿生硕德各述灵徵累陈丹款既迫群议当事敬从乃诏有司广召缙绅先生议方石圜坛之制草封禅射牛之礼造羽仪辇辂并送之雒阳宫。 二十一年正月丁酉诏曰:朕闻天高地大首播黎方娲皇燧人肇恭玄是知施生为德处崇高而不言亭毒攸资委钦明以司契洎乎!三正迭建五运相迁休烈存乎!典坟至道流乎!雅颂其有仰齐七政俯会百神察灵眷於祥符报玄功於昭告莫不罄情梁岱继踵云:亭对越两仪尽先圣之能事扬统三统垂曩哲之尊名悬镜天衢罔不繇於此也。自中阳绝组堙白水於穷流宫孽绍兴阻黄星於天堑永嘉东播化金马以为牛道武南徂飞苍鹅以登祚周吞岳裔逮三叶而巢倾隋并舜後及二帝而舟覆莫不以凶易乱以暴代昏各肆巨壑之心规享上灵之佑却行求进其可得乎!繇是寂寥千祀无怀之风不嗣冫民弃七经子长之言殆绝遂使岱山日观久阙升中之仪汶上明堂畴闻类帝之义顾瞻礼乐深有可嗟朕幼践危机愍斯穷运上同负翼下靡息肩负荷休徵投旗鞠旅肃恭储祉吟跃鳞顺朱鸟以行诛骞丹凤而遐举射九乌而悬日月区品物以煦阳和炼五石以造乾坤济摧角以全眉寿,於是尊奉先帝凝旒於庙堂躬履兵锋忧勤於燮辅既而仰逼威命俯顺乐推越自唐侯言膺下武深惟忧责之重自勖。若厉之怀遂致灵贶无涯翦毛头而降锡游魂削衽尽穷以开疆东苑蟠桃西池昧谷咸覃正朔并充和气较凝祯於往代穷今古而罕闻考光泽於前皇罄练缃而莫睹岂朕眇身勤劳所逮谅繇高明垂鉴祚此隆平今兹三事大夫百僚庶尹各述天人之意请蹑封禅之踪顾惟寡薄推而不有杜绝群言至於数四中外之情尤切企伫之望逾深朕。又详思荷财成於穹昊自古贤哲并归功於大帝迫斯至理弗获固辞展礼上玄实增惭惧可以贞观二十有二载仲春之月式遵故实有事於太山诸内外具僚岳牧卿士既相敦喻将事告成各罄乃心无亏政道恪居职务以协时邕所司宜与缙绅先生载笔圆冠之士详求通典裁其折中深加严敬称朕意焉乃令天下诸州明扬仄陋其有学艺优洽文蔚翰林政术甄明才宜国器者并膺扌集太山庶令作赋掷金不韫天庭之被褐怀玉无溺屠钓之间务得英奇当加不次也。遣太常卿杨师道为检校封禅大使户部侍郎卢承庆为副後改令礼部尚书江夏郡王道宗为大使司空梁国公房玄龄等议云:梁甫社首二山并是古昔禅祭之所去十五年议奏请禅梁甫今更奉诏详议梁甫去泰山七十里。又在东南至於行事未为稳便社首去泰山五里是周家禅处臣等参详请禅社首有诏依奏馀并依十五年议八月壬戌诏曰:朕闻探玄赜者先实而後宾体至公者本仁而末礼名归於已往哲存而弗务德利於人前圣犭旬而为急是用范围天地权轻重以会时宜取则阴阳通变以从众欲繇古之封禅无夺事机所谓奉天咸资务隙朕仰窥前志历选哲王无怀有巢缅逾绳契之末龟文凤纪越在俎豆之先扣寂寞以传疑故可略而言也。至如三元立统百物正名步骤之轨非遥损益之源可挹虽尧心广运局疆域於流沙禹迹遐宣限是封於碣石犹。且先引即叙次展玉帛之仪首创宾门方备云:亭之典告成之义罔弗繇兹况朕奄有方舆阃域该於千古仰承灵卷降福超於百王巨海所环莫非臣妾长河攸括并入封疆日者夷夏同文祯符狎至谓可鸣銮日观勒牒仙闾许以来春亲行告禅而今延ヌ一姓流窜西陲控弘万计初归正朔新就絷维。又以公卿庶僚各陈诚请遂有翠微之役非无板筑之劳既而山谷阻深朝宗有碍重披丹恳请建玉华。且复频有兴造恐致劳烦兼闻河北数州颇伤淹涝朕为人父母思济黎元顺动升中理无兼遂其介丘之礼宜。且权停其玉华宫制度务从菲薄更令卑陋庶免风雨称朕意焉。 ●卷三十六 ○帝王部 封禅第二 唐高宗即位後公卿数请封禅龙朔一年十月癸丑诏宜以四年正月有事於泰山所司详求故实务从折衷仍以来年二月幸东都。 十二月戊申诏曰:海东二蕃久愆职贡近者命帅薄伐军务事殷缘河州县劳於征役比虽多有蠲免庶事优矜万邦俱会恐致烦扰劳逸二途理无兼遂介丘大礼及幸都并宜。且停。 麟德元年七月丁未朔诏宜以三年正月式遵故实有事於岱宗所司详求茂典以从折衷其诸州都督刺史以二年十二月便集岳下诸王十月集东都缘边州府襟要之处不在集限天下诸州明扬才彦或销声幽薮或藏器下僚并随岳牧举送。 九月乙丑诏曰:来年行幸岱宗州县不得浪有烦扰其水浅可涉不可缮造桥梁所行之处亦勿开道路诸州及寺观并百姓不得辄献食。 二年十月丁卯帝发东都赴东岳从驾文武兵士及仪仗法物相继数百里列营置幕弥亘郊原突厥于阗波斯天竺国宾乌苌昆仑倭国及新罗百济高丽等诸蕃酋长各率其属扈从穹庐毡帐及牛羊马填候道路是时频岁丰稔斗米至五钱豆麦不列於市议者以为古来帝王封禅未有。若斯之盛者也。十二月丙午至齐州停十日丙辰发灵岩顿至於太岳之下庚申帝御行宫牙帐以朝群臣。 乾封元年正月戊辰朔有事於泰山亲祠昊天上帝於封祀之坛己巳帝登於泰山封玉牒於介丘庚午降禅於社首山皇后为亚献越国太妃燕氏为终献先是李许敬宗等议封禅仪注请以高祖太宗二座俱配昊天上帝表曰:臣闻殷荐上帝事有明文祖宗并列抑惟通轨虽三五以降损益不同汉魏以还氵公革殊致至於帝郊严配之仪尊祖敬宗之典固以因心弘范缘情作则孝思圣敬迥冠往初茂实宏规遂高终古伏惟高祖太武皇帝改物创业拨乱反正受终明三统之历执竞隆七百之基御极垂衣称物平施随山静稽天之浸授首扑燎原之灾玄功畅於六虚圣绩覃於四海巍巍荡荡无得而称太宗文皇帝凿乾履度括地提衡翦修蛇於洞庭戮蚩尤於中冀戡召雨追风之孽轶断练石之勤微禹之功用轸宣尼之叹曰:文之德实符姬旦之时智神武含弘光大深居高视怀日月以临刚彳建柔明体乾坤之博厚求贤劳於宵梦拜善急於朝冫食扌宇宙以弥纶运阴阳而陶铸变浇伪於华胥之俗还淳朴於大庭之辰九译同文八荒顺轨人神以合祥瑞毕臻巢凤下窥游麟易扰山车泽马远服瑶池之驾醴泉甘露近充上寿之尊优游垂拱制礼作乐远镜百王独为称首再造区夏重安宸极昊天成命二帝受之升降节文不宜差别而肃恭祀缀兆分位升中告禅天地别飨乖严父配天之文失尊亲加隆之数今归功宗岳请以二帝并配窃以太穆皇后造舟备礼爰定厥祥处人伦之经居风化之始追踪文母播美周原文德皇后亻见天作合曾沙表庆功侔十乱化被二南两圣既已配封则二后应须配禅申宸思淳深之极弘圣朝敬爱之旨自我作古闻之往策周制所定夫何足云:斯乃振扬休烈昭宣懿范请存乎!不刊永贻来叶诏从之。又皇后武氏上。表曰:伏以封禅旧仪祭皇地祗以太后昭配皆以公卿行事以妾愚诚恐未周备何则乾坤定位刚柔之义已殊经礼载陈中外之仪斯别,岂有推尊先后而以宰臣参祭详求至理有紊徽章妾望以展礼之日扌率六宫内外命妇亲临奠献以申如在之敬诏许之壬申御朝觐坛受朝贺大赦癸酉帝谓群官曰:升中大礼不行来数千载近代帝王虽称封禅其间事有不同或为求仙克,或以巡游望拜皆非尊崇祖业近在隋朝丧乱最甚老小填沟壑少壮染兵锋高祖发自晋阳拨乱反正先朝躬擐甲胄赞成大业扫除氛廓清区宇遂得四海宅心万方仰德朕丕承宝历十有七年终日孜孜夙夜无怠属国家无事天下太平华夷安远近辑睦所以躬亲展礼褒赞先勋情在归功固非为己遂得上应天心下允人望今大礼既毕深以为慰公等休戚是同故应共有此庆欲与公等饮尽欢各宜在外更衣即求相见仍敕所司撤幄帐施玉床三品已上升坛四品已下纵列坐坛下从酒设乐群臣及诸岳牧竞来上寿起舞日晏方止戊寅诏兖州置寺观各三所观以紫仙鹤万岁为称寺以封峦非烟重轮为名丙戌发自泰山改号封祀坛为舞鹤台介丘坛为万岁台降禅坛为景台以祀日各有灵鹤及山呼万岁之瑞故也。 上元三年二月诏以今冬有事於嵩岳令所司草仪注务从典故闰二月诏以吐蕃犯塞停封岳。 调露元年七月诏以今年冬至有事嵩岳宜令礼官学士等详定仪注。 十月庚申诏以突厥背诞其冬至於嵩山封禅宜权停。 永淳二年七月庚申诏以今年十月有事於嵩岳宜令礼官学士等审定仪注务展诚敬仍令天下岳牧及京官五品以上各举所知有孝行儒学文武之士,於是诏礼官议射牛之事太常博士裴守真奏议曰:据《周礼》及国语郊祀天地天子自射其牲汉武唯封泰山令侍中儒者射牛行事至於馀祀亦无射牲之文但亲舂射牲虽是古礼久从废省不可复行据封禅祀礼日未明十五刻宰人以銮刀割牲质明而行事比銮驾至祠所牢牲总毕天皇唯奠玉酌献而已。若今祀前一日射牲事即伤早祀日方始射牲事。又伤晚。若依汉武故事即非亲射之仪事贵随时不可行用神功破阵乐及功臣庆善乐二舞每奏上皆立对守真。又议曰:窃惟二舞肇兴讴吟攸属赞九功之茂烈叶万国之欢心义均韶夏用兼宾祭皆祖宗圣德而子孙享之详览传记未有皇王立观之礼况升中大事华夷毕集九服仰垂拱之安百蛮怀率舞之庆陶甄化育莫匪神功岂於乐舞别申严禁臣等详拟奏二舞时天皇不合起立诏并从之寻以帝不豫改用来年正月行封禅之礼十月癸亥车驾奉天宫十一月丙戌诏曰:朕闻仁者德之本叶亭育之至途礼者道之末乃帝王之馀事历选往初详观曩躅恻隐以孚其化变通以孚其神朕以虚薄祗膺宝位旰食宵衣惧忝於宗社如伤。若厉伫济於黎元每以皇基肇辟范围覆载遗所覃昭格区宇处荷灵命尝虑下亏鸿业遍刊群岳不足上报玄功已升闻於日观思款谒於天台志在告成谅非为己属今兹丰稔方有事於嵩丘崇累圣之丕绩祈兆人之嘉佑顷者分使出巡存问风俗河南河北尚有十馀州旱涝加以朔方寇盗时或侵边关内流离未能复业一物失所独甚纳隍数郡不宁岂宜备礼前欲以来年正月封中岳者宜停(高宗自东封之後天后盛劝行中岳之礼频下诏皆属年饥。又蕃夷寇边而辍於嵩山之下营奉高宫以为有事之渐)。 玄宗开元十二年闰十二月辛酉文武百官吏部尚书裴ㄘ等上请封东岳曰:臣闻道协乾坤圣人之玄德功存礼乐王者之能事故旁徵前载博考鸿名躬历数之期遇天人之应莫不发号施令升中合符泽浸黎元以茂声实者矣。伏惟开元神武皇帝陛下握符提象出震乘图英威迈於百王至德加於四海梯航接武毕尽戎夷之献耕凿终欢不知尧舜之力恶除氛增日月之光辉庆袭休荣杂烟之气色灵物绍至休祥沓委江茅将高阝黍均芳双与一茎齐烈固可以稽典训设坛场悉符瑞之美答神祗之贶谦而不发虽在於圣心理则难辞孰违於天意臣幸遭昌运谬齿周行咸申就日之诚愿睹封峦之庆无任勤恳之至谨於朝堂奉表陈情以闻帝手诏报曰:自中朝有故国步艰难天祚我唐大命集於圣真皇帝朕承奉丕业十有馀年德未加於百姓化未覃於四海将何以拟洪烈於先帝报成功於上玄至。若尧舜禹汤之茂躅轩后周文之懿范非朕之能逮也。其有日月之瑞风之祥则宗庙社稷之馀庆也。天平地成人和岁稔则群公卿士之任职也。抚躬内省朕何有焉难违兆庶之情未议封崇之礼甲子侍中臣乾曜中书令臣说等奏臣闻自古受天命居大宝者必登崇高之丘行封禅之事所以展诚敬报神祗三五迄今未之阙也。是以高宗因武文之业盛岱亭之礼方册所记虞夏同风圣移三朝年经五纪封崇之典缺而未修山川望幸属在今日陛下靖多难尊先朝天所启也。承大统临万邦天所命也。焉可不陟东岱禅云:亭报上玄之灵恩绍高宗之洪烈则天地之意宗庙之心将何以克厌哉!。且陛下即位以来十有四载创九庙礼三郊大舜之孝敬也。敦九族友弟兄文王之慈惠也。卑宫室菲饮食夏禹之恭俭也。道稽古德日新帝尧之文思也。怜黔首惠苍生成汤之深仁也。化玄漠风太和轩皇之至理也。至如日月星辰山河草木羽毛鳞介穷祥极瑞盖以荐至而为常众多而不录正以天平地成人和岁稔可以报於神明矣。鸿生硕儒上章奏而请封禅者前後千百圣情揖天鉴未回臣等仰考神心傍采众望封峦展礼时不可抑陛下纵不欲以成功告天,岂不可以天休报德臣等昧死上请以闻帝手诏报曰:夫登封之礼告禅之仪盖圣人之能事明王之盛业也。朕以眇身王公之上夙夜祗惧恐不克胜幸赖群公以保宗社至於休徵符瑞皆先帝遗庆朕何赖焉,岂可以礼百神觐群后备岱亭之礼展封祀之仪者哉!虽诚请是违而宿心未暇臣乾翟说等。又上言曰:臣等考天人之际稽亿兆之情以为治定功成登封告禅鸿名盛则属在圣明陛下让德冲深未允群议神祗缺望臣等惧焉。且今四海和平百蛮率职莫不含道德之甘实咀仁义之馨香是以上帝聿怀名山望幸珍符荐至年屡登开辟以来未之有也。臣闻自古受命而封禅者七十二君安有殊风绝业足以方今也。然犹蹑梁父登泰山飞英声腾茂实而陛下功德之美符瑞之富固以孕虞夏含殷周矣。有何退让逡巡於大礼哉!夫昭报天地至敬也。严配祖宗大孝也。厚福苍生博惠也。祭荣纪号丕业也。陛下安可以阙哉!况天地之符彰矣。祖考之灵著矣。苍生之望勤矣。礼乐之文备矣。陛下安可以辞哉!故臣等愿因神祗之叶赞顺华夏之恳诚早稽旧章特垂新诏,庶几仲夏乘农之隙以展巡狩肆觐之仪则天下幸甚臣等昧死重请以闻帝。又诏报曰:夫治定然後制礼功成然後作乐朕承奉宗庙恐不克胜未能使四海安此治未定也。未能使百蛮效职此功未成也。焉可以扬景化告成功虽欲答於神祗终候安於兆庶再省诚恳恻怵良深乾翟说等。又再上言曰:臣闻圣人者与天地合德故珍符休命不可得而辞鸿名盛典不可得而让陛下功格上天泽流厚载三五之盛莫能比崇登封告成理叶幽赞故符瑞异臻天意也。书轨大同人事也。菽粟屡登和平也。刑罚不用至理也。今陛下稽天意以固辞违人事以久让是和平而不崇昭报至理而阙荐祖宗亿兆之情犹知不可况上帝临神宗顾讠是其可止乎!愿纳王公卿士列岳缙绅之望回命有司速定大典臣等不胜恳切敢昧死再拜上请以闻时儒生墨客献赋颂者数百计帝不得已而从之丁卯下诏曰:自古受命而王者曷尝不封泰山禅梁父答厚德告成功三代之前率繇斯义自魏晋已降迄至周隋帝典阙而大道隐王纲弛而旧章缺千载寂寥封崇莫嗣物极而复天祚我唐武文二后应图受洎于高宗重光累盛承至理登介丘怀百神震六合绍殷周之统接虞夏之风中宗弘懿铄之休睿宗穆粹清之道巍巍荡荡无得而称者也。朕昔戡多难禀略先朝处奉慈旨嗣膺丕业是用创九庙以申孝敬礼二郊以展严宝菽粟於水火捐珠玉於山谷兢兢业业非敢追美前王日慎一日实以奉遵遗训至於巡狩大典封禅鸿名顾惟寡薄未遑时迈十四载於兹矣。今百有年五材无眚刑罚不用礼义兴行和气氤氲淳风淡泊蛮夷戎狄殊方异类重译而至者日月於阙庭奇兽神禽甘露醴泉穷祥极瑞者朝夕於林王公卿士罄乃诚於中鸿生硕儒献其书於外莫不以神祗合契亿兆同心斯皆烈祖圣考垂裕馀庆故朕得荷皇天之景赖祖庙之介福敢以眇身而颛其让是以敬承群议弘此大猷以光我高祖之丕图以绍我太宗之鸿业永言陟配祗感载深可以开元十三年十一月十日式遵故实有事泰山所司与公卿诸儒详择典礼预为备具勿广劳人务存节约以称朕意所缘封禅仪注兵马陪集并皆条奏布告遐迩。 十三年四月乙丑抚州三脊茅生有上封者言曰:昔齐桓公九合诸侯一正天下将欲封禅问於夷吾夷吾对曰:江淮间三脊茅生用以缩酒乃可封禅其时无茅桓公大惭而罢自历千古今始一生昔宣王南征责楚包茅不入王祭不供则是其地其茅今高一尺至上八月长足方堪缩酒特望圣恩至时令采用祭太山并掘根於苑内植之时宰臣已遣使於岳州探沅江茅乃奏曰:管夷吾为桓公是诸侯不合封禅故称茅以拒之及伐楚之日尊周室行霸道乃责楚云:包茅不入王祭不供。若以茅为瑞是不知经义臣等历任荆楚博访贡茅沅江最胜臣已牒岳州取讫今称抚州有茅请移根入苑。且貉不逾汶橘不过江移根苑中信是虚语望敕抚州。且进六束与沅江相比用之帝曰:可癸酉诏朝集使各奉所部孝悌文武集於泰山之下。 八月己未以封禅之故诏中书令张说右散骑常侍徐坚太常卿韦纟舀秘书少监康子元国子博士侯行果等与礼官於集贤书院刊撰仪注张说谓徐坚韦纟舀等曰:乾封旧仪禅社首享皇地祗以先后配飨王者父天神而母地祗虽当今皇母位亦当往帝之母也。子配母飨亦有何嫌而以皇后配地祗非古之制也。天鉴孔明福善如响乾封之礼文德皇后配皇地祗天后为亚献越国太妃为终献宫闱接神有乖旧典上玄不遂有天授易姓之事宗社中圯公族诛夷皆由此也。景龙之季有事圜丘韦氏为亚献皆有妇人升坛执笾豆渫黩穹苍享祀不洁未及逾年国有内难终献皆受其咎掌座斋郎及女人执祭者多亦夭卒今主上尊天敬神事须革正斯礼请以睿宗大圣真皇帝配皇地祗侑神作主及定仪奏闻帝从之张说徐坚康子元等。又建议曰:臣等谨按显庆年礼部尚书许敬宗因修礼奏改燔柴在於祭前状称祭祀之礼必先降神周人尚臭祭天则燔柴者臣等按礼迎神之义乐六变而天神降八变而地出九变则人鬼可得而礼矣。则降神以乐《周礼》正文非谓燔柴以降神也。按尚臭之义不为燔之先後假如周人尚臭祭天则燔柴则殷人尚声何声可燔先迎神乎!。又按显庆中无忌等奏晋氏之前犹遵古礼周魏以降妄为损益者今按郭璞晋南郊赋及注《尔雅》祭後方燔。又按宋志所论亦祭後方燔。又捡南齐北齐及梁郊祀亦饮福酒讫燔。又捡後周及隋郊祀亦先祭後燔据此周遵後燔晋不先燔无忌之言事乃相乖。又按《周礼》大宗伯职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注云:礼谓始告神时荐於神座也。下文云: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皆有牲币各放其器之色。又礼器云:有以少为贵者祭天特牲是知苍璧之与苍牲俱合奠之神座理即不惑。又云: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即明祀昊天上帝之时以旅五方天帝明矣。其青圭赤璋白琥玄璜以立春立夏立秋立冬日各於其方迎气所用自分别矣。今按显庆所改新礼以苍璧与苍牲币俱用先燔苍璧既已燔矣。所以遂加四圭有邸奠之神座苍牲既燔矣。所以更加も牲充其实俎混昊天於五帝同用四圭失特牲之明文加为二犊深乖礼意事乃无凭考功员外郎赵冬曦太学博士侯行果。又曰:先焚者本以降神行之已久中书令张说。又执奏曰:徐坚等所议燔柴前後议有不同据祭意及贞观显庆已後即先燔。若欲正失礼求祭意请从贞观礼如。且因循不改请从显庆礼凡祭者本以心为主心至则通於天地达於神祗既有先燔後燔自可断於圣意圣意所至则同於神燔之先後臣等不敢裁定帝令依後燔及先奠牲璧之议是後太常卿宁王宪奏请诸郊坛时祭并依此先奠璧而後燔柴瘗埋帝从之时。又以四门助教施敬本驳奏旧封禅礼八条其略曰:旧礼侍中跪取沃盥非礼也。夫盥手洗爵人君将致洁而尊神故小臣为之今侍中大臣也。而沃盥於人君太祝小臣也。反诏祝於天神是接天神以小臣奉人君以大臣故非礼按《周礼》大宗伯曰:郁人下士二人事则沃盥此职也。汉承秦制则无郁人之职故使近臣为之魏晋至今因而不改。然则汉礼侍中行之则可矣。今以侍中为之则非也。汉侍中其始也。微高帝时籍儒为之惠帝时闳儒为之留侯子辟︹年十五为之至後汉楼坚以议郎拜侍中邵阖自侍中迁步兵校尉其秩千石少府卿之官属也。少府卿秩中二千石丞秩千石侍中与少府丞班同魏代苏则为之旧侍中亲省起居故谓之执兽子吉茂见则嘲之曰:仕进不止执兽子是言其为臣也。今侍中名则古宦人非昔任掌同燮理寄实盐梅非复汉魏执兽子之班异乎!《周礼》郁人之职行舟不息坠剑方遥验刻而求可谓谬矣。夫祝以传命通主人之意以荐於神明非贱职也。故两君相见则卿为上傧况天人之际其肃恭之礼以两君为喻不亦大哉!今太宰太祝下士也。非所以重命而尊神之义也。然则汉太祝是礼矣。何者按《周礼》大宗伯曰:太祝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掌六祝之祠大宗伯为上卿今礼部尚书太常卿比也。小宗伯中大夫今侍郎少卿比也。太祝下大夫今郎中太常丞比也。上士四人今员外郎太常博士比也。故可以处天人之际致尊极之祠矣。又汉太祝令秩六百石与太常博士同班梁太祝令与南台御史同班今太祝下士之卑而居古下大夫之职斯。又刻舟之论不殊於前矣。又曰:旧礼谒者引太尉升坛亚献非礼也。谒者已贱升坛已重是徵名用之欲合於古而不知戾於古而变於今也。按汉官仪尚书御史台官属有谒者仆射一人秩六百石铜印青绶谒者三十五人以郎中满岁称给事未满岁称权谒者。又按汉百官公卿表光禄勋官属有郎中员秩比二千石有谒者掌宾赞受事员七十人秩比六百石则古之谒者秩异等今谒者班微以之从事可谓疏矣。又曰:旧礼尚书令奉玉牒今无其官请以中书令从事。又按汉武帝时张安世为尚书令游宴後宫以宦者一人出入帝命改为中书谒者令至成帝罢宦者用士人魏黄初改秘书置中书监令旧尚书并掌制诰既置中书官而制诰枢密皆掌焉则自魏以来中书是汉朝尚书之职今尚书令奉玉牒是用汉礼其官既阙故以中书令主之议奏玄宗令张说徐坚召敬本与之对议详定说等奏曰:敬本所议其中四条先已改定有不同者望临时量事改摄制从之癸亥以东封卤簿人少召外州音声人助之随驾警卫十月己未敕曰:自古明皇仁及万物今助天孳育方欲告成其缘祭祀及在路供顿牺牲饩牢礼不可阙除此外天下诸州并令断屠及渔猎采捕驾回至京任依常式辛酉帝发东都巡狩庚午至濮州河南百五里内父老皆献牛酒还其牛各赐帛一疋遣之丁丑白鹊见于行宫。 十一月丙戌至泰山之下去山趾五里丁亥帝衮冕服於行宫致斋戊子敕曰:封祀告成为万姓祈福必资清洁以副朕心其行事官及斋郎应致斋者宜令御史行斋切勿容疏怠有雄野鸡飞入斋宫驯而不去久之飞入仗卫忽不见王守礼等贺曰:臣谨按旧典雌来者伯雄来者王。又圣诞酉年鸡主於酉斯盖王道遐被天命休祯臣请宣付史官以彰灵贶从之己丑日南至帝备法驾登山旌旗天仗屯百馀里环卫於岳之下列千庐於{品石}谷文武百僚二王後孔子後诸方朝集使及蕃夷君长咸从是日有诏应行从群臣并留於谷口帝独与宰臣及升坛行事之官登於岳上斋宫之所初帝以灵山清洁不欲讠宣繁将令初献於山上坛行事亚献於山下坛行事召礼官学士贺知章等入讲仪注因问之知章等奏曰:昊天上帝君位五方精帝臣位帝号虽同而君臣异位陛下享君位於山上群臣礼臣位於山下诚足垂范来叶为变礼之大者也。然礼成於三初献亚终合於一处帝曰:朕正欲如是故问卿耳,於是敕三献於山上行事其五方帝及诸臣座於山下坛行事帝因问玉牒之文前代帝王何故秘之知章对曰:玉牒本是通於明神之意前代帝王所求各异或祷年或思神仙其事微密是故外人莫知之帝曰:朕今此行皆为苍生祈福更无私请宜将玉牒出示百僚使知朕意其词曰:有唐嗣天子臣某敢昭告于昊天上帝天启李氏运兴土德高祖太宗受命立极高宗升中六合殷盛中宗绍复继体不定上帝眷锡臣忠武底绥内难推戴圣父恭承大宝十有三年敬。若天意四海晏然封祀岱宗谢成于天子孙百禄苍生受福庚寅祀昊天上帝于山上高祖神尧皇帝配享帝冕裘升坛奉璧奠献以王守礼亚献宁王宪终献命有司享五帝百神於山下坛礼毕帝乃饮福酒中书令张说进称赐皇帝太一神策周而复始永绥兆人帝拜稽首山上作圆台四阶谓之封祀坛台上有方石再累谓之石碱玉牒玉册刻玉填金为字各盛以玉匮缄以金绳封以金泥皇帝以受命宝印之纳玉匮二於碱中金泥碱际以天下同文之印封之然後焚柴燎祭群臣称万岁传呼从山顶至於山下振动天地,於是整銮辂还山下之斋宫有庆随马祥风绕辂中书令张说等蹈舞拜贺帝曰:朕以薄德恭膺大宝物休皆是卿等辅弼之力君臣相保勉副天心长如今日不敢怠矜说等。又奏曰:圣心诚恳昨夜致斋则息风收雨今朝封祀则天清日暖复有祥风助乐卿引燎灵迹盛事自古未闻陛下。又思慎终如初长福万姓天下幸甚辛卯祀皇地祗於社首之泰折坛睿宗大圣真皇帝配享藏玉策於石碱如封祀坛之仪初帝登山至斋宫其夕阴惨冽劲风四起裂幕折柱寒气切骨帝露立祈请仰天自誓曰:某身有过请即降罚万人无福亦请某为当罪应时风止天地清晏日气和煦及升坛休气四塞登歌奏乐有祥风自南而至丝竹之声飘。若天外及禅社首五色现见日重轮壬辰帝御朝觐坛之帐殿朝群臣大赦天下诏曰:朕躬陟天门宿斋日观时属严冬雪後初夜风寒朕因露立祈恩誓欲代人当咎俯仰之际顿息霜飚奠献之晨变同韶景诚荷上天垂亦赖灵山吐祥诗云:无德不报宜封泰山神为天齐王礼秩加三公一等宜令所管崇饰祠庙去十里禁其樵采给近山二十户以奉祠神天下赐七月帝制纪泰山铭亲书勒於山顶之石壁其词曰:朕宅位十有四载顾惟不德懵于至道任夫难任安夫难安兹朕未知获戾于上下心之浩荡。若涉于大川赖上帝垂休先后储庆宰衡庶尹交修皇极四海会同伍典敷畅岁云:嘉熟人用大和百辟佥谋唱余封禅谓孝莫大於严父谓礼莫尊於告天天符既至人望既积固请不已固辞不获肆余与夫二三臣稽虞典绎汉制张皇六师震叠九旌旗有列士马无讠华肃肃邕邕翼翼溶溶以至於岱宗顺也。《尔雅》曰:泰山为东岳周官曰:兖州之镇山实惟天帝之孙群灵之府其方处万物之始故称岱焉其位居五岳之伯故称宗焉自昔王者受命易姓,於是乎!启天地荐成功序图录纪氏号朕统承先王兹率厥典实欲报玄天之眷命为苍生而祈福岂敢高视千古自比九皇哉!故设坛场答休命则亦与百执事尚绥兆人将多于前功而毖彼後患一夫不获万方其罪余一心有终上天其知我朕惟实行三德曰:慈俭谦慈者覆无疆之言俭者崇将来之训自满者人损自谦者天益如是则轨迹易循基构易守磨石壁刻金字冀後之人听词而见心观末而知本铭曰:维天生民立君以理维君受命奉天为子代去不留人来无巳德凉者灭道高斯起赫赫高祖明明太宗爰革隋政奄有万邦罄天张宇尽地开封武称有截文表时邕高宗稽古德施周溥茫茫九夷削平一鼓礼备封禅功齐舜禹岩岩岱宗ぅ我神主中宗绍运旧邦惟新恭已南面氤氲化淳告成之礼留诸後人缅予小子重基五圣匪功伐高匪德矜盛钦。若祀典丕承永命至诚动天福我万姓古封泰山七十二君或禅亭亭或禅云:云:其迹不见其名可闻祗文祖光昭旧勋方士虚诞儒书不足秩后求仙巫神捡玉秦灾风雨汉污编录德未合天或承之辱道在观政名非从欲铭之绝岩播告群牧,於是中书令张说撰封祀坛颂侍中源乾翟撰社首坛颂礼部尚书苏撰朝觐坛颂以纪圣德是日以侍中源乾翟为尚书左丞相兼侍中中书令张说为尚书右丞相兼中书令盖以宰相之任佐于王化勒成岱宗特有宠也。 二十三年九月丁卯文武百官尚书左丞相萧嵩等累表请封嵩华二岳。表曰:臣闻封峦之运王者告成当休明而阙典乃臣子之深过伏惟开元神武皇帝陛下受命继天应期光宅垂庆而覆露畅和气以生成物荷深仁时惟天道文明之化洽矣。穆清之风被矣。淳源既泳福应咸臻盈於天壤昭於方策盖非愚下所能颂美。且天之在上日监在兹嘉大圣之神功降元符以表德恭伸昭报祗事升中古昔大猷孰先兹道臣等睹休徵以上请陛下崇谦让以固辞事恐劳人抑其勤愿德音所逮自古未闻昔虞巡四岳周在一岁书称其美不以为烦宁彼华嵩皆列近甸复兹丰稔。又倍他年岁熟则馀粮地近则易给况费务盖寡咸有司存储峙无多岂烦黎庶吏当首路以望属车陛下往封泰山不秘玉牒严上帝本为苍生今其如何而阙斯礼伏愿发挥盛事差择元辰先检玉於嵩山次泥金於华岳天休既答人望见从上下交欢生灵幸甚臣等昧死敢此竭诚理在至公祈於俯遂无任悃款之至谨诣朝堂陈请以闻帝固让不从手诏报曰:升中于天帝王盛礼盖谓臻兹淳化告厥成功今兆庶虽安尚竭丰年之庆边︹则静犹有践更之劳况自愧於隆周敢追迹於大舜顷年迫於万方之请难违多士之心东封泰山於今忄厉,岂可更议嵩华自贻惭恧虽藉公卿共康庶政永惟菲薄何以克堪朕意必诚宜断来表也。 二十八年九月己丑王守礼率宗子左丞相裴耀卿率百官僧道父老皆於朝堂抗表以时和年丰请封嵩华二山帝抑而不许。 天宝九载正月文武百寮礼部尚书崔翘等累上表请封西岳刻石纪荣号帝固拒不许翘等。又奉表恳请曰:自今月辛亥至於癸丑累表诚祈请纪荣号圣心恭默冲让再三臣等伏读纶言退增祗忄栗敢重沥愚恳期诸必遂臣闻圣人之言与春秋而同信上天之宰将影响而合符昭报不可以久稽成命不可以固拒今灵山警跸望玉銮之升中儒林展仪思金匮之盛礼发祥储祉喻以封山人事天时不可失也。伏惟开元天地大宝圣文神武应道皇帝陛下祖武宗文重熙累洽г风化而祗砺在动植而昭苏外户不扃馀粮栖亩其神功至道广瑞殊祥前表缕陈安敢浮说夫修德以俟命勒功以告成将欲竭颖神祗雍熙帝载未为过越也。伏惟览公卿之议考封禅之礼陟华盖於翠微转钧陈於路泥金於菡萏之上刻玉於明星之前使三五六经复再闻於唐典七十二姓不独纪於夷吾敷景福以浸黎元锡大庆而後天地苍生之望也。朝廷之幸也。无任诚恳悃款之至谨诣朝堂奉表陈请以闻帝手诏不许曰:轻修大典所不愿为时或传中旨请纪荣号何如空云:请封西岳乙卯群臣。又奉表请封西岳曰:臣翘等伏稽古训上请增封再奉明旨未蒙允诺臣等承诏惶骇失图臣闻省方展义君人之大典登封告成王者之丕业是以古先哲后道洽则封所以答神祗之功增兆庶之福无私於己故行之者不思必顺於天故言之者难夺敢昧万责竭诚终请伏惟开元天地大宝圣文神武应道皇帝陛下绍文武之丕烈合君臣於昌运均雨露和阴阳西海无波而静默群生自乐而仁寿繇是德怀蛮貊泽洎昆虫宗庙祀典罔不祗肃要荒殊俗亦莫不庭自皇王已来载籍所记未有混区宇穷祯祥地平天成德茂道洽。若今日之盛者与固可告太平之功展封崇之礼故臣与王公侯伯黎老缁黄累陈白奏备竭丹恳岂谓圣恩犹阻皇鉴未回伏奉癸丑诏《书》曰:轻修大典所不愿为臣等战忄栗匪遑宁处实以陛下功成道洽理实升中。且夫龟龙咸格天意也。夷夏大同人事也。时和年丰太平也。无为清净至理也。允应大典岂谓轻修乎!奉。若灵命安可不为乎!臣等敢冒宸极重明其义窃以西岳华山实镇京国皇虞之所循省灵仙之所依凭固可封也。况金方正位合陛下本命之符白帝临坛告陛下长生之发祥作圣抑有明徵。又可封也。昔周成王以翦桐为戏唐叔因是而定封盖人君之言动有成宪斯事至细犹不忽也。况陛下眷言封祀宿著神明道已洽於升平事未符於琬琰,岂可抑至公於私让弃诚信於神明乎!固不可得而辞也。日者封章累奉嘉应必臻一献而甘雨流再陈而瑞雪降则知人天之意影响合符。若然者陛下安得稽天命以固辞违人事以久让太平不告其。若休祥何至理不答其。若神祗何伏愿仰答天心允祗灵贶上以扬祖宗之盛烈下以副亿兆之恳诚克崇上报永光大典臣等幸甚宗子。又上。表曰:臣彻等伏见祯祥委积河海澄清长瞻北极之尊屡献西封之疏诚恳不达天鉴未从徘徊阙庭陨越无地陛下再造区肇康生人与天合符与道合契故得灵芝表瑞玉版呈文九岁衍於京坻百蛮尽习其冠带能事备於典策盛德光於祖宗升中告成是属今日惟夫太华高冠群山当其少阴镇此西土自有虞巡狩历祀三千夏殷以还罕能肆觐陛下虽加进宠号增崇庙宇而大礼未施精意空洁。又陛下顷岁建碑曰:尝勤报德之愿未暇封崇之礼万姓瞻予言可复也。臣以为天地之主岂徒言哉!神祗候望故已久矣。伏愿俯顺百辟兆人之请明徵刻石铭山之记迁万乘降被三峰奠壁於中坛奏笙镛於上帝使普天蒙福重赐无疆频冒宸严并期必遂无任恳切屏营之至谨诣朝堂奉表陈请以闻凡三上表上乃许之丁巳诏曰:以今载十一月有事华山中书门下及礼官详仪注奏闻务从省便是载三月西岳祠庙灾时关中久旱诏曰:自春以来颇愆时雨登封告禅情所未遑所封西岳宜停。 ●卷三十七 ○帝王部 颂德 诗有六义其一曰颂所以议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若乃骏命允集圣政光被武功震耀远夷率服孝德昭著风俗归厚乃至典礼修举珍符沓委王泽渐渍时文载郁繇是群臣归美颂声并作或端委穆清寿觞斯荐或奏御公车英词焕发ゼ华奋藻引商流羽是光帝德以播国风粲然可观於斯为盛至有述上世之懿烈扬无穷之休问固足以播之昭示来裔皆所以揄扬褒赞极臣子竭忠称君之分也。 舜作歌曰:敕天之命惟时惟几(因庶尹允谐之政故作歌以戒安不总危敕正也。奉正天命以临民惟在顺时惟在慎微)乃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元首君也。股肱之臣嘉乐尽忠君之治功乃起百官之事业乃广)皋陶拜手稽首言曰:念哉!(大言曰:承歌以戒帝)率作兴事慎乃宪钦哉!(宪法也。天子率臣下为起治之事当慎汝法度敬其职)屡省乃成钦哉!(屡,数也。当数顾省汝成功敬终以善无懈怠。)乃赓载歌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庶事康哉!(赓续载成也。帝歌归美股肱义未足故续歌先君後臣众事乃安以成其义。)。 成汤放桀于南巢惟有惭德(汤放桀武功成故以为号南巢地名有惭德惭德不及古)曰: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恐来世论道我放天子尝不去口)仲虺曰:惟王不迩声色不殖货利(迩近也。不近声乐言清简不近女色言贞固殖生也。不生资货财利言不贪也。既有圣德兼有此行)德懋懋官功懋懋赏用人惟已改过不吝(勉於德者则勉之以官勉於功者则勉之以赏用人之言。若自己出有过即改无所吝惜所以能成王业)克宽克仁彰信兆民(言汤宽仁之德明信于天下)乃葛伯仇饷初征自葛东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葛伯游行见农民之饷于田者杀其人夺其饷故谓之仇饷仇怨也。汤为是以不祀之罪伐之从此遂征无道西夷北狄举远以言则近者著矣。)曰:奚独後予(怨者辞也。)攸徂之民室家相庆曰:予后后来其苏(汤所往之民皆喜曰:待我后来其可苏息)民之戴商厥惟旧哉!(史谓初征自葛始)佑贤辅德显忠遂良(贤则助之德则辅之忠则显之良则进之明王之道)兼弱攻昧取乱侮亡(弱则兼之ウ则攻之乱则取之有亡形则侮之言正义)推亡固存邦乃其昌(有亡道则推而亡之有存道则辅而固之王者如此国乃昌盛)德日新万邦惟怀志自满九族乃离(日新不懈怠自满志盈溢)王懋昭大德建中于民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垂裕後昆(欲王自勉明大德建大中之道于民率义奉礼垂优足之道于後)予闻曰:能自得师者王(求贤圣而事之)谓人莫己。若者亡(自多足人莫之益亡之道)好问则裕自用则小(问则有得所以足不问专固所以小)呜呼慎厥终惟其始(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故戒慎终如其始)殖有礼覆昏暴(有礼者封殖之昏暴者覆亡之)钦崇天道永保天命(王者如此行事则敬天安命之道)。 周公居摄五年之末以文王受命不卒而终时天下太平故承其意而告之作维天之命之诗成王时唐叔得禾异亩同颖献诸天子王命唐叔归周公于东作归禾周公既得命禾旅天子之命(已得唐叔之禾遂陈成王归禾之命而推美成王善则称君)作嘉禾(天下和同政之善者故周公作书以嘉禾名篇告天下)。 宣王时仍叔为大夫作汉之诗以美宣王宣王承厉王之烈内有拨乱之志遇而惧侧身行欲销去之天下喜於王化复行百姓见忧故作是诗。 尹吉甫为王卿士作崧高美宣王也。天下复平能建国亲诸侯褒赏申伯焉(尹官氏申国名申伯宣王舅也。以贤人为王之卿士佐王有功王以正礼遣申伯之国有车马之赐饯于也。)。又作民美宣王任贤使能周室中兴焉(贤能谓樊侯仲山甫也。其《诗》曰:王命仲山甫式是百辟缵戎祖考王躬是保)。又作韩奕美宣王能锡命诸侯(梁山于韩国之山最高大为国之镇所望祀焉故美大其貌奕然谓之韩奕也。梁山今在冯翊夏阳西北韩姬姓之国也。後为晋所灭故大夫韩氏以为邑名焉其《诗》曰:王锡韩侯其追其貊奄受北国因以其伯。又作江汉美宣王能兴衰拨乱命召公平淮夷也。(召穆公虎也。淮夷东国在淮浦而夷行召公受命伐而服之)。 召穆公为王卿士作常武之诗美宣王有常德以立武事因以为戒。 汉武东封泰山还登明堂御史大夫倪宽上寿曰:臣闻三代改制属象相因(政教之法象相因属属连也。)间者圣统废绝(圣统圣人之道业谓礼文也。)陛下发愤合指天地祖立明堂辟雍(祖始也。)宗祀泰一(宗尊也。)六律五声(六律谓黄锺大蔟姑洗蕤宾夷则无射也。五声宫商角徵羽也。)幽赞圣意(幽深也。赞明也。)神乐四合各有方象(四方色及五神祭祀声乐各有等)以承嘉祀为万世则(则法也。)天下幸甚将建太元本瑞登告岱宗发祉门以候景至癸亥宗祀日宣重光上元甲子肃邕永享(太平之世日抱重光谓日有重日也。将者甫始之辞也。太元太初历也。本瑞谓白麟宝鼎之属也。以候景冬至之景也。上元甲子太初元年甲子朔旦冬至也。宗尊也。肃敬也。邕和也。既敬。且和则长为天所享也。)光辉充塞天文粲然(塞满也。灿然明貌)见象日昭报降符应(言天显示景象日月昭明也。降下符应以报德化)臣宽奉觞再拜上千万岁寿制曰:敬举君之觞。 终军为给事中从武帝幸雍祠五获白麟一角而五蹄时(每一足有五蹄也。)。又得奇木其枝傍出取复合於本上帝异此二物忄专谋群臣(访其徵应也。)军对曰:臣闻诗颂君德乐舞后功异经而同指明盛德之所隆也。南越窜屏葭苇与鸟鱼群(葭芦也。成长则曰:苇)正朔不及其俗有司临境而东瓯内附闽王伏辜南越赖救北胡随畜荐居(荐屡也。随畜牧屡易故居不安住也。《左传》戎狄荐)禽兽行虎狼心上古未能摄大将军秉钺单于[B12H]幕骠骑抗旌昆邪右衽(居抗举也。右衽从中国化也。)是泽南洽而威北畅也。(洽溥也。畅达也。)。若罚不阿近举不遗远设官俟贤县赏待功能者进以保禄罢者退而劳力(谓不堪职任者也。劳力归农亩也。)刑於宇内矣。(刑法也。言威法於宇内也。一曰刑见也。)履众美而不足怀圣明而不专(言自谦也。)建三宫之文质章厥职之所宜(三宫明堂辟雍灵台也。言於三宫班政教有文质也。)封禅之君无闻焉(前世封禅之君不闻。若斯之美也。)夫天命初定万事草创(谓创始受命之君也。)及臻六合同风九州共贯必待明圣润色祖业传於无穷(润色谓光饰也。)故周至成王然後制定休徵之应见(休美也。徵证也。)陛下盛日月之光垂圣思於勒成专神明之敬奉燔瘗於郊宫(燔祭天也。瘗祭地也。祭天则烧之祭地则之郊宫谓泰及后土也。)献享之精交神积和之气塞明(塞合也。明者明灵亦谓神也。)而异兽来获宜矣。昔武王中流未济白鱼入舟俯取以燎群公咸曰:休哉!(谓伐纣时)今郊祀未见於神而获兽以馈(以馈谓充祭俎也。)此天之所以示飨而上通之符合也。宜因昭时令日改定告元(改元年以告神也。昭明也。令善也。)苴白茅於江淮发嘉号於营丘以应缉熙(苴作席也。江淮职贡三脊茅为藉也。非苞苴之苴也。)使著事者有纪焉(谓史官纪记也。)盖六退飞逆也。(六退飞象诸侯畔逆宋襄公伯道退也。)白鱼登舟顺也。(谓武王伐纣而鱼入王舟象征而必获。故曰:顺也。)。夫明ウ之徵上乱飞鸟下动渊鱼(乱变也。)各以类推今野兽并(嘉号封禅也。太山在齐分野。故曰:营丘也,或曰:登封太山以明姓号)角明同本也。(并合也。兽皆两角今此独一故云:并也。)。众枝内附示无外也。若此之应殆将有解编削左衽袭冠带要衣裳而蒙化者焉(要衣裳谓著中国之衣裳也。)斯拱而之耳对奏上甚异之由是改元为元狩後数月越地及匈奴名王有率众来降者时皆以军言为中吾丘寿王为光禄大夫汾阴得宝鼎武帝嘉之荐宗庙藏於泉宫群臣皆上寿贺曰:陛下得周鼎寿王独曰:非周鼎帝闻之召而问之曰:今朕得周鼎群臣皆以为然寿王独以为非何也。有说则可无说则死寿王对曰:臣安敢无说臣闻周德始乎!后稷长於公刘大於太王(公刘后稷曾孙也。太王文王之祖则古公父也。)成於文武显於周公德泽上昭天下漏泉(昭明也。漏言润泽下沾如屋之漏)无所不通上天报应鼎为周出故名曰:周鼎今汉自高祖继周亦昭显德行施恩布惠六合和同至於陛下恢廓祖业功德愈盛天瑞并至祯祥毕见昔秦始皇亲出鼎於彭城而不能得天祚有德而宝鼎自出此天之所以与汉乃汉宝非周宝也。上曰:善群臣皆称万岁赐寿王金十斤。 宣帝时天下和平四夷宾服神爵五凤之间屡蒙瑞应而益州刺史王襄欲宣风化於众庶闻王褒有俊才请与相见使褒作中和乐职宣布诗(中和者言政治和平也。乐职者言百官各得其职也。宣布者风化所洽无所不被)选好事者令依鹿鸣之声习而歌之时汜乡侯何武为童子选在歌中久之武等学长安歌太学下转而上闻宣帝召见武等观之皆赐帛谓曰:此盛德之事吾何足以当之褒既为刺史作颂(即上中和乐职宣布诗也。以美盛德故谓之颂)。又作其传(解释颂歌之义及作者之意)益州刺史因奏褒有轶材乃徵褒既至诏为圣主得贤臣颂。 後汉明帝永平十七年公卿百官以帝威德怀远神物显应乃并集朝堂奉觞上寿制曰:天生神物以应王者远人慕化实繇有德朕以虚薄何以享斯唯高祖光武圣德所被不敢有辞其敬举觞太常择吉日策告宗庙。 章帝建初三年正月己酉宗祀明堂时郎中傅毅追美孝明皇帝功德最盛而庙颂未立乃依清庙作显宗颂十篇奏之元和中始古礼巡狩方岳崔る上四巡颂以称汉德辞甚典美时丁鸿以少府从上奏曰:臣闻古之帝王统治天下五载巡狩至于岱宗柴祭於天望秩山川协时月正日角斗斛权衡使人不争陛下尊履蒸蒸奉承弘业祀五帝於明堂配以光武二祖四宗咸有告祀瞻望泰山嘉泽降厨柴祭之日白上升与燎烟合黄鹄群翔所谓神人以和答飨之休符也。帝善焉。 魏太祖以孙权称臣遗谘大理王朗朗答曰:孙权前笺自诡躬讨虏以补前愆後疏称臣以明无二牙兽屈膝言鸟告欢明珠南金远珍必至情见乎!辞效著乎!功三江五湖为沼于魏西吴东越化为国民鄢郢既扌┧荆门自开席卷巴蜀形势已成重休累庆杂沓相随承旨之日抚掌击节情之畜者辞不能宣。 晋武帝时挚虞为闻喜令时天子留心正道。又吴寇新平天下安虞上太康颂以美晋德潘岳辟太尉府举文章秀才武帝躬耕藉田岳作赋以美其事。 元帝初王е为琅琊王司马王敦启为荆州刺史及帝即位е奏中兴赋上疏曰:臣备肺腑幼蒙洪润受自龆龀至於弱冠陛下之所抚育恩侔於兄弟义同於交友思欲攀龙鳞附凤翼者有年矣。是以昔忝濮阳弃官远迹扶侍老母携将细弱越长江归陛下者诚以道之所存愿馀荫故也。天诱其愿遇陛下中兴当大明之盛而守局遐外不得奉瞻大礼闻问之日悲喜交集昔司马相如不得观封禅之事慷慨发愤况臣情则骨肉服膺圣化哉!。又臣昔尝侍坐於先后说陛下诞育之日光明映室白毫生於额之左相者谓王当有四海。又臣以壬申岁见用为鄱阳内史七月四星聚於牵牛。又臣郡有枯樟更生及臣後还京都陛下见白兔命臣作赋时琅琊。又献露陛下命臣尝之。又骠骑将军道向臣说晋陵有金铎之瑞郭璞云:必致中兴璞之爻筮虽京房管辂不过也。明天之历数在陛下矣。臣少好文学志在史籍而飘放遐外尝与桀寇为对臣犬马之年四十三矣。未能上报天地而愆负屡彰恐先朝露填沟壑今微情不得上达谨竭其顽献中兴赋一篇虽未足以宣扬盛美亦是诗人嗟叹咏歌之义也。 成帝咸康八年九月庐江春县留夜见门内有光取得玉鼎一枚围四寸豫州刺史路永以县著作郎曹毗上玉鼎颂。 孝武帝时袁宏为东阳太守以汉时傅毅作显宗颂辞甚典雅乃作颂九章颂简文之德上於帝。 後魏道武既破贺讷遂命群臣登勿居山游宴终日从官及诸部大人请聚石为峰以纪功德命张襄为文。 献文时高允为中书令从帝北伐大捷而还至武川镇上北伐颂帝览而善之。 高闾为昭武将军时献文传位从御崇光宫闾上表颂孝文时闾为中书监太和三年冬至帝及文明太后大飨群官帝亲舞於太后前群臣皆舞帝乃歌仍率群臣再拜上寿闾进曰:臣闻大夫行孝义合一家诸侯行孝声著一国天子行孝德被四海今陛下圣性自天敦行孝道称愿上寿灵应无差臣等不胜庆踊谨上千万岁寿帝大悦赐群臣帛人三十疋。 宣武永平中甄楷上孝文颂十三篇优诏报之。 高聪为散骑常侍黄门侍郎宣武幸邺还於河内怀界帝亲射矢一里五十馀步侍中高显等奏伏见亲御弧矢临高设弋鸣弦动羽驰镞所逮三百五十馀步臣等伏惟陛下圣武自天神艺夙茂巧会驺虞之节妙尽矍圃之义威棱攸叠光摄气才猛所振憝弥心足以肃截九区赫服八宇矣。盛事奇迹必宜表述请勒铭射宫永彰圣意诏曰:此乃弓弧小艺何足以示後叶喉唇近侍苟以为然亦岂容有异便可如请遂勒铭於射所聪为之词。 隋高祖时突厥叶护可汗以帝所赐旗鼓西征{阿女}婆遂生擒{阿女}婆既而上书请{阿女}婆既生之命上下其议左仆射高进曰:骨肉相残教之蠹也。存养以示宽大帝曰:善因奉觞进曰:自轩辕以来獯鬻多为边患今远穷北海皆为臣妾此之盛事振古未闻臣敢再拜上寿。 唐高祖武德八年四月赤雀巢於殿门宴五品已上上颂者十馀人极欢而罢。 七月高祖从容谓侍中陈叔达曰:自古帝王统一四海者凡有几人对曰:五帝三王已前年代浸远近古已来有秦始皇之与两汉下洎晋武耳高祖曰:朕幸得继前哲於朕良多叔达。又对曰:隋末乱离苍生涂地。若不逢陛下救其沦溺黎庶殆为鱼矣。此盖天授非人力所致帝大悦。 九年四月给事中欧阳询奏上帝德论帝览之称善太宗贞观三年正月亲祭先农躬御耒耜藉于千亩之甸初晋氏南迁後魏来自朔中原分裂。又杂以獯戎代历周隋此礼久废而今始行之观者莫不跃骇,於是秘书郎岑文本献藉田颂以美之(臣钦。若等曰:按後魏後周并耕籍田与此所载有异)。 六年闰八月秘书少监虞世南上圣德论帝手诏答曰:卿所论太美但朕德甚寡恐有识者窥卿为後人所笑卿引古昔无为而治朕未敢拟伦比之近代乍逾之耳卿睹朕之始未见朕之终宜付秘书。若朕能慎终如初则可为也。如违此道不用後代笑卿焉。 十四年二月陕州言河水变清司空长孙无忌等诣阙上。表曰:臣闻昆仑戴极道玄液以周天积石疏源委沧波而括地俯作神州之纪仰膺上帝之宫水德灵长斯其谓矣。故能道符千载位长百川瑞马开图发荣光於远代应龙辟壤致宅土於遐年自此不追寂寥难俟天之祚圣复在於兹伏惟皇帝陛下则哲承基穷神阐化功绵外德耀瀛表文教蔚乎!三五至道格乎!天地是以祯凝薮泽庆溢风烟丹井辉奇青丘表异嘉苗合颖入丰膳以鸣钟天驷イ播颂声於缀兆西鹣南雉之赆日至月书连珠涌醴之徵霏雾集宜其展事嬴里仰告成功出豫介丘方腾茂实犹。且宵衣旰食。若有追而不逮对越嘉祉乃固辞而弗居遂使万玉韬华三神缺望西星伫申以德水之祥东岳希封勖以清河之贶陕州刺史房仁裕状称所界内二百馀里正月元日黄河载清谨按《易乾凿度》曰:圣人受命河水清京房飞候曰:河水清天下太平繇是纳渭合泾混流同洁凌门幼泽别氵瓜俱清马颊驰波详观。若镜龙门激箭回眺飞空滔天之曲焕然冰夷之都可见千寻朗澈俯映玄珠一曲澄鲜遥观紫贝尽河宗之奥秘洞水府之仙灵,岂非天鉴详明不爱其道神心昭著在感斯通何幽显合符人祗交际理均形契。若斯之效欤臣等沐道醉心观祥骇目按图逖听旷古无闻实庆生涯亲承旦暮诏答曰:嘉瑞爰降必资至德大河效祉是为希世顾惟寡昧但增惭惕乃天地表祥宗社垂欲使四海隆平八荒礻是福王公卿士内外庶僚宜勉正道以副灵贶焉是月帝幸国学观释奠命祭酒孔颖达讲孝经既毕颖达上释奠颂帝手诏褒美。 十五年十月太宗问特进魏徵曰:朕为人主仰止前烈至于积德累仁丰功厚利此四者帝王以为称首朕皆,庶几自勉人苦不能自见不知於朕之身何等为优徵曰:德仁功利陛下兼而有之。然则内平祸乱外除戎狄是陛下之功安堵黎元各有生业是陛下之利繇此言之功利居多。 十六年七月太宗谓侍臣曰:朕数召公等欲问愆阙,庶几善道以救不逮耳今尝达夜不寝思为政术非惟忧勤万姓亦欲贻法後昆司空长孙无忌奏称古来拨乱人主载籍斯存天造草昧之辰爰始经纶之日何尝不思闻帝道奉王度及即位之後渐染骄盈诗云:鲜克有终此非空说陛下君临四海将二十载视事之後每留群臣陛下为解威严贷以颜色唯欲其论国家善恶用康政化哀愍黎元圣情专切岂臣等独蒙恩泽四海苍生谁不幸甚。 二十一年二月诏皇太子之国学释奠赐学官胃子帛各有差仍擢其高业右庶子许敬宗上四言诗以美其事。 二十二年四月碛外蕃人争牧马土界帝亲临断决然後咸服黄门侍郎褚遂良进曰:昔虞芮争田去此三百里陛下圣德广运无远不臻碛外诸夷来断境域振古以来所未闻也。 玄宗开元二年六月左拾遗蔡孚献龙池集王公卿十以上凡百三十篇请付太常寺其词合音律者为龙池乐章以歌圣德从之初帝在藩与宋王等居于兴庆里时人谓为五王子宅及景龙末宅内神池涌出滟清莹流之不竭中有龟龙游焉故群臣歌之八年城门郎独孤晏奏曰:伏见圣上於别殿安置太宗高宗睿宗圣容每日侵早具服朝谒昔者周公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盖有国之常祀圣上朝夕肃恭是过周公远矣。又闻禁中宁王宪申王内朝宴会圣上宫中自拜跪如家人之礼岐王范薛王业恩锡特殊友爱邕睦海内称之昔尧九族既睦平章百姓是过帝尧远矣。圣上近造一小院东西南北各三十馀步寝殿卑狭阶高尺三寸房廊阶不过四五寸无青墀所坐毡褥非破不易是过於夏禹远矣。圣上尝得绢四十馀万疋谓侍臣等曰:此物拟充男女嫁娶左藏库物是百官诸边将士物岂得漫用节约。且过汉文远矣。圣上至德光厚躬劳庶政忧人饥寒昔齐君雨雪御裘忧劳冻馁但恤寒耳今圣上忧冬寒夏热是过之远矣。请宣付史官从之。 十三年十一月封东岳礼毕,於是中书令张说撰封祝坛颂侍中源乾曜撰社首坛颂礼部尚书苏撰朝觐坛颂以纪圣德。 十九年八月幽州执叛奚寿斤来献宰臣裴光庭等奏曰:伏以深仁烛幽远被无外至德感物矧兹有苗顷者奚寿斤放命不恭执讯来献而陛下设诚不疑推致赤心归于陬落襁负而至置之左右射御不违自非睿圣至诚被物何以骤改骄节卒为忠臣变鸱枭於鸾凤登反侧於仁寿求诸前古竹帛所不载稽诸近事耳目所未闻臣等豫睹休异取敢书于史册帝曰:奚寿斤往因胁从遂同逆命俘虏而至罪则难容收其悔过之心免其殊死之责推诚待物果获忠臣此皆卿等辅翊之所致岂朕薄德之能感书之简册以示将来当斯美名良用惭惕。 二十三年二月己亥以奚契丹既平宰臣裴耀卿张九龄李林甫等奏贺曰:奚及契丹尤近边鄙侵轶是虑式遏成劳臣庶常情欲其防御所谓长策无出此者陛下独断宸襟高夺群议以为顿兵塞下转粟边军旷日持久役无宁岁不。若因利乘便一举遂平使迁善者自新为恶者就戮其劳不久永息我人。且命大兵临之凶徒必溃不出此岁当并成擒臣等初奉圣谋高深未测及闻凯捷晷候不差远蕃遗类莫不稽颡缘边戍卒咸返耕稼卧鼓熄烽诚自此始斯皆陛下睿谋先定神非常观变早於未萌必取豫於无象臣伏以成功不宰君人所以为重有美不宣臣子所以成罪臣虽蒙瞽安敢无言既豫闻始谋。又幸见成事,岂可使天功虚往日用不知竹帛相传复纪何事请宣付史馆垂示将来仍许将吏等刊石立颂以纪功德帝手诏报曰:事有难易因图可卜小蕃背诞恶贯已盈人神弃之指期可灭今之克定偶会夙心记以史官铭之乐石颇矜功伐不愿为之卿等苦论载用多愧使桓山之颂复在兹乎!。 八月癸巳千秋节命诸学士及僧道讲论三教同异中书令张九龄上言曰:臣闻好尚之论事踬於偏方至极之宗理归於一贯非夫上圣孰采要旨伏惟陛下道契无为思谈玄妙考六经之同异筌二教之幽赜将以降群疑敷化率土屏浮词於玉殿缉精义於金门一变儒风再扬道要凡百士庶闼不知归臣等幸侍轩墀亲承至训跃之极实倍常情望宣付史馆帝手诏报曰:略举三教求之精义会三归一初分渐顿理皆共贯使自求之卿等论议庙堂化源何远事关风教任付史官。 天宝元载五月濮阳郡王敫及嗣王宗子等奏曰:臣等伏以龙池肇庆宝祚攸章圣德动天贞符荐至臣等情深家国志愿光扬去开元二十二年於东京朝堂上表请建龙池圣德颂曲蒙天卷俯遂微诚其时营已就刻勒所为颂文未备叙事多遗述圣谈天万不举一既乖士庶之望莫展宗臣之心寻请改冀昭圣德斐然虽竭於愚思翰墨未绝於琬琰今属灵符降祉景命维新天宝之号再加郊庙之仪式展诚合书其宝录光阐徽猷缀集前文以存不朽特望天恩更许编录则圣德鸿业纪而无遗圣美形容於兹允备无任勤恳之至谨奉表陈请以闻帝手诏报曰:夫颂者美盛德之形容每省朕躬曷称奇纪岁月斯积符瑞屡臻欲备叙之复兹诚请实赖人事不遗神明允来意也。 八月突厥阿布惠与其党属来降中书门下奏曰:臣等伏以匈奴患边其来日久顷虽朝廷示信约为父子之国然而好杀喜兵常怀轻掠之志陛下圣谋广运睿略玄通至道昭感神明叶赞不劳一卒不烦一兵使其种落自相携贰今叶获败亡殒身漠北妻子缧系为俘阙下巢倾席卷瓦解散万里无事三边遂空旷古不宾尽为臣仆普天所履皆入封疆谅繇负德背恩自速夭亡之祸固亦休兵偃革用彰海晏之期实有无方之神宁惟不战之胜求诸载籍所未尝闻臣等幸遇昌期欣逢大庆望宣付史官从之。 十二月西河大破吐蕃中书门下表贺曰:臣等自今月以来累见陇右奏大破吐蕃大岭青海等军捷书前至日因奏事陛下谓臣等曰:吐蕃背恩神人共弃岂惟陇右频胜三数日间河西当有大捷今日王亻垂果奏大破吐蕃鱼海及游奕等军擒生斩级并虏获羊马不可胜计窃观前後克捷皆是特禀圣谋密练骁雄深讨凶寇以寡击众所向无前天心与睿德合符士卒与神兵叶契九重制胜动必有成万里知来见於未兆一月三捷千古未闻品物同欢何况臣等伏望宣示朝野编于史册诏曰:坐运奇谋诚难与战河西捷书相继谓之伐叛可豫图之所请者依。 九载灵州都督兼御史中丞张齐丘上言请於新筑北大都获府建圣德碑颂许之。 十载九月中书门下奏曰:臣等今日因奏事承德音闻江南为橘江北为枳盖以地气有殊物性因变朕近宫内种柑子树数株今秋以来结实一百五颗乃与江南及蜀道所进无别亦可谓稍异者伏以自天所育者不能改有常之性旷古所无者乃可为非常之感是知圣人御物以元气布和大道乘时则殊方叶致。且橘柚所植南北异名实造化之有功匪阴阳之所革陛下玄风真纪六合一家雨露所均混天区而齐被草木有性凭地气而潜通故兹江外之珍果为禁中之花实绿蒂含霜芳流绮殿金衣烂日色丽彤庭岂比夫摇木移根俟风而实。若榴传种因石为名理匪自於人谋事关於神化图牒未有耳目攸新臣等忝侍轩墀恭闻殊应喜庆交集倍万常情仍望宣示朝廷光诸史册帝手诏报曰:枳橘之性惟任土不迁阴阳之和实在能感致。且寒谷吹律犹气变燕郊则中枢化源故物备京邑今黄柑数株丹实盈条露迎风香逾江剑金光珠泽秀溢林庭岂斯果之足珍喜元和之必应故合天道信何远焉所贺已知仍依来请。 十二月庚申敕安国寺以所撰先皇圣德颂刻石(其石背上宜题亲王嗣郡王及中书门下两品五品以上供奉官御史中丞左右丞侍郎诸司文武官员三品以上兼节度使及蕃酋大首领等名品准诸颂碑制名记)。 肃宗至德二载十二月玄宗自蜀至帝奉迎於望贤宫左相苗晋卿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崔圆表言伏见工部侍郎李遵及殿中监李辅国言皇帝於望贤宫奉迎上皇望楼趋驰捧足呜咽问安既退侍膳皆亲及出宫之时亲选龙媒侍从归阙孝敬之至傍感人神四海归心恩深锡类群臣何幸得睹盛美陛下武功冠於千古孝德逾於百王昔夏之有穷少康复其业汉之新莽光武缵其绪虽复崇名茂绩辉映当时而皆旷日持久动十数载致使宗社郡邑荡复无遗未有如陛下神武奋发睿谋独断会不再稔扫清群凶奉迎圣皇不失旧物蒸蒸翼翼荣辉区宇考之传记振古未闻天地人神孰不庆幸臣请编诸史册传之不朽诏曰:荷社稷之灵赖上皇之感翦除寇盗克复京都浃辰之间大勋允集扫清宫阙奉迎銮舆昨自望贤宫得申拜庆重欢侍省深戴君父之恩承顺尊严固宜臣子之礼卿等︳谟致理翼赞成功方告史臣有惭薄德乙卯殿中监李辅国奉表上曰:臣闻古今大宝皇王受命成功创业皆始艰难繇是足高光武之功汉图斯永灭浇之患夏嗣以兴岂比孝以感通德以成化光膺圣历协契天时开辟已来未有如陛下者也。顷巨猾开[C260]中夏不康陛下赫然发愤奉命专征曾不逾旬两京克复扫清宫阙奉迎銮舆警跸鸣笳旧仪逾盛行军便幕故事无阙陛下整法驾拥群臣远自望贤拜迎路次引旌旆而祥风不散拂銮舆而瑞雪时飘承顺天颜无违就养君父之礼亿兆同欢犹乃不自为功至崇谦德过周文侍膳之典迈汉高献寿之仪处奉至尊敬恭受命伏惟陛下以孝理天下也。如彼以德化天下也。又如此盛德大业其至矣。哉!臣幸参缔构职在禁戎得睹盛明无任跃伏请编诸史册以示将来诏曰:朕恭承明命亲总兵戎扫扌抢之妖拯生灵之患宗社所何往不克虽兆自於艰难而终盛於丕业昨日星顺动銮舆回京仰戴君父之恩重欢侍省之庆拜迎之日得展孝诚特荷恩慈多惭薄德遂得祥风引旆瑞雪洒途宫阙生光感应昭著卿为朕心膂夙夜忠勤所请宣付史馆宜依。 代宗大历三年夏四月戊申乾陵上仙观天尊殿有双鹊衔柴及泥补葺殿之隙坏凡一十五处宰臣等上表贺曰:臣闻孝至於天则祥发陵邑德被於物则化及鸟兽伏惟陛下因心广教弘道极和时因霜露之恩流行雨之泽故前圣垂裕歆於明诚皇天报贶赐以嘉应异鹊来感翔集可窥迹比人谋事归神化伏望宣示中外编诸史册帝手诏答曰:圣祖仙都高宗园寝希夷清净之所肃穆哀敬之地二鹊翔集以月系时常衔茨用补缺坏顾政礼之多阙而先灵之幽助祗奉贶感切良深卿等道备梓材任当构厦睹兹符应庶洽康宁赖嘉谟弼予不逮所请编诸史册者依。 七年十月帝畋于禁苑一发连二兔遣使出示宰臣仍赐之宰臣等拜舞称庆抗表请付史官以纪鸿猷手诏不许癸丑宰臣等。又上言曰:闻王者有日官动而必书事无虚美用成善终之义观乎!召举之明体合忠直辅宣法教斯良史之任也。帝者盛美纪于一时阙登雅颂彰示家国斯君子之罪也。昔汉武有获蛟之歌魏祖有南皮之事皆盛其殊能叙列前载玄宗开元中於岐阳亲御弧矢陈九军之礼有百中之捷焕耀图史布昭咏歌今陛下以丰岁皆秋农郊始隙因依时令习用戎事游涉灵囿经于上兰以一发之神连三窟之狡弦匪再控骑无角逐进异前禽之失举明不合之围事过旧闻妙归天纵足以重威四夷高视千古恩赐之後荣庆中朝公卿庶尹动色相贺垂於简牍允叶礼经。若圣情冲深过於谦让则史臣旷职後代无称凡在庶位罔知所出伏愿特回圣慈俯遂诚情手诏答曰:帝王之制礼有三驱弧矢之威财成理道朕方欲清静流化无为轨俗射御之艺阙而不书卿等爰扌处礼经博求良典举圣祖岐阳之狩徵汉皇郊庙之歌再陈表章频志简册式遵彝训宜依所请。 敬宗宝历元年九月成德军节度使王廷凑上言请於管内立皇帝圣德碑二年四月丙寅内出皇帝圣德碑本以赐廷凑。 武宗会昌中幽州节度使张仲武讨杀回鹘乌介可汗至会昌末表请蓟北立纪圣功铭帝诏遣宰臣李德裕为之。 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十二月延宰臣於玄德殿冯道奏曰:先皇帝末年不抚军民惑於声乐遂致人怨几坠丕构陛下自膺人望军民惠爱藩后入觐情同鱼水时岁频稔亦淳化所致也。更愿居安思危保守今日帝然之。 四年九月戊寅上御中兴殿顾谓宰臣曰:时事近日如何冯道奏曰:臣省事以来无岁不闻战伐盖政令不一王纲弛紊伏自陛下纂隆五载服之以武威怀之以文德任贤不二去邪不疑天下归心人知耻格近岁以来可谓无事。 长兴元年正月癸未上御中兴殿谓宰臣曰:近虽降春泽如何冯道奏曰:今岁春初已见三白相次。又降雨泽人情大洽盖陛下圣德感通之应也。臣闻天子事天臣下事君臣下。若不供其职则刑法及之天子不守其道则灾降之今陛下敬天事地忧劳百姓则岁有丰登。 二年十二月己卯帝御中兴殿宰臣冯道奏曰:腊日陛下方忧雪是夜便降立春日。又降雨泽皆得其节也。自陛下临御于今六载家给人足而。又放鹰之类咸令遂性所谓仁及鸟兽也。苟非圣德其孰能臻此。 三年三月癸巳帝御中兴殿顾谓冯道曰:春雨太多乎!道对曰:春泽稍多是丰年之兆契丹孔炽自近朝以来中国多事未暇制服向者王都背叛连结边戎陛下命将得人俾匹马不回使其畏惧而修朝贡则知皇威所振迈于前古也。 周世宗显德四年五月癸卯翰林学士兵部侍郎知诏诰陶进紫芝白兔颂曰:陛下嗣位之元年岁次甲寅薄伐太原兴六月之师定王业也。虎贲振旅兵度孟津汜水献紫芝三茎晔晔分化惹度关之气越三载岁在丙辰亲征淮夷破十万之众宣武功也。戎辂旋轸途次商唐颍州献白兔一头皎皎效质凝社之光谨案《瑞应图》曰:王者恩г行苇则紫芝秀《五行传》曰:国君德及昆虫则白兔驯上宴息之暇有时临玩睹祯祥而修德善驯扰之遂性三者昭万物肇生之数白者叶太素返朴之义芝为瑞也。左盘右屈而自然成形兔之异也。或白或苍亦不常其色,岂可使旷代嘉瑞来者无闻今圣君俭德罢露台至仁祝疏罗重林衡不时之禁则草木茂矣。崇宗庙礻勺祭之礼则禽鱼乐矣。若。然则朱草荚将擢秀於庭际丹凤麒麟岂空游於郊薮下臣不佞再拜作颂颂曰:美哉!灵草邈矣。明视庆上帝之所临昭王者之嘉瑞考其祥稽其事芝为草也。岂夺朱而效灵兔乃兽焉取守黑而为异徵其荐瑞之日俱在回鸾之次酌物情顺天意吾君当垂衣而治。 ●卷三十八 ○帝王部 尊亲 仲尼曰:故虽天子必有尊也。孟轲亦曰: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夫自家刑国父天母地正位凝命总治纲纪巍乎!在上风以化下鞠育之重经义攸著于以树崇名殊徽号异宫室之制申朝觐之礼增饰服用严备官属晨夕奉养罄竭恭爱德教弥远兆庶是赖书称一人有庆者无善於此矣。 虞舜践帝位载天子旗往朝父瞽瞍。 汉高帝六年三月帝归栎阳五日一朝太公太公家令说太公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皇帝虽子人主也。太公虽父人臣也。奈何令人主拜人臣如此则威重不行後帝朝太公拥(为恭也。如今卒持帚者也。)迎门行(退而行也。)帝大惊下扶太公太公曰:帝人主奈何以我乱天下法,於是帝心善家令言(已心因得尊崇父号非善其令父敬)赐黄金五百斤五月丙午诏曰:人之至亲莫亲於父子故父有天下传归於子子有天下尊归於父此人道之极也。前日天下大乱兵革并起万民苦殃朕亲被坚执锐(被坚谓甲胄也。执锐谓利兵也。)自帅士卒犯危难平暴乱立诸侯偃兵息民天下大安此皆太公之教训也。诸王通侯将军群卿大夫已尊朕为皇帝而太公未有号今上尊太公曰:太上皇(太上极尊之称也。皇君也。天子之父故号曰:皇不预治国故不言帝臣钦。若等曰:太上皇号始於此)。 惠帝高祖十二年五月丙寅即位尊母吕皇后曰:皇太后。 文帝初封代王十七年高后丧大臣议立後疾外家吕氏︹暴皆称薄氏仁善故迎立代王为皇帝尊母薄太后为皇太后。 景帝即位尊母窦皇后为皇太后。 武帝即位尊窦太后曰:太皇太后母王皇后为皇太后(臣钦。若等曰:汉因秦之称号帝母称皇太后祖母称太皇太后){善其发悟已}。 昌邑王即位尊昭帝皇后上官氏为皇太后。 元帝即位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上官后也。)皇母曰:皇太后(邛成王皇后母养元帝者也。)。 成帝即位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母王皇后曰:皇太后。 哀帝即位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成帝赵后曰:皇太后太皇太后下诏尊定陶恭王为恭皇哀帝因是曰:春秋母以子贵尊傅太后为恭皇太后丁姬为恭皇后各置左右詹事食邑如长信宫。 建平二年夏四月诏曰:汉家之制推亲亲以显尊尊(天子之至亲当极尊号)定陶恭皇之号不宜复称定陶尊恭皇太后曰:帝太太后称永信宫恭皇后曰:帝太后称中安宫成帝母太皇太后本称长信宫成帝赵后为皇太后并四太后各置少太仆秩皆中二千石。 平帝中山孝王子也。元寿二年即位元始元年六月使少府左将军丰(丰甄丰也。)赐帝母中山孝王姬卫氏玺书拜为中山孝王后孺子婴立尊平帝王皇后为皇太后。 後汉明帝即位尊母阴皇后为皇太后。 章帝即位尊明帝马皇后为皇太后及太后丧乃策书加所生母贾贵人王赤绶(诸侯王赤绶也。)安车一驷永巷宫人二百(永巷宫中署名也。後改为掖庭永巷宫人即宫婢也。)御府杂帛二万疋大司农黄金千斤钱二千万。 和帝即位尊章帝窦皇后为皇太后。 殇帝即位尊和帝邓皇后为皇太后。 安帝清河王庆子也。母曰:左姬建光元年追尊父庆为孝德皇尊孝德皇元妃耿氏为甘陵大贵人(甘陵孝德皇之陵也。)。 桓帝即位尊母氏为孝崇博园贵人(帝追尊父蠡吾侯翼曰:孝崇皇置园庙曰:博园)。 和平元年梁太后葬就博陵尊贵人为孝崇皇后遣司徒持节奉策授玺绶赍乘舆器服物备法物宫曰:永乐置太仆少府已下皆如长乐宫故事(汉宫仪帝祖母称长信宫帝母称长乐宫故有长信少府长乐少府反职吏皆宦者为之)。又置虎贲羽林卫士起宫室分钜鹿九县为后汤沭邑。 灵帝母曰:孝仁董皇后后河间人也。为解渎侯苌夫人生帝帝即位追尊苌为孝仁皇陵曰:慎陵以后为慎园贵人及窦氏诛帝使中常侍迎贵人兄宠到京师上尊号曰:孝仁皇后居南宫嘉德殿宫称永乐。 熹平四年拜冲帝母虞大家为宪园贵人质帝母陈夫人为渤海孝王妃先是梁冀秉政虞氏抑而不登但称大家而已陈夫人亦以梁氏故荣宠不及焉时小黄门赵议郎卑整上言春秋之义母以子贵隆汉盛典尊崇母氏凡在外戚莫不加宠今冲帝母虞大家质帝母陈夫人皆诞生圣皇而未有称号夫臣子虽贱尚有追赠之典况二母见在不蒙崇显之次无以述尊先世垂示後嗣也。帝感其言乃拜焉。 魏文帝初即王位尊母卞氏为王太后及践阼尊后曰:皇太后称永寿宫。 明帝即位尊卞太后曰:太皇太后郭皇后曰:皇太后称永安宫。 齐王嗣位尊明元郭皇后曰:皇太后称永宁宫。 陈留王燕王旦之子景元元年十一月燕王上表贺冬至称臣诏曰:古之王者或有所不臣王将宜依此义表不称臣乎!。又当为报夫後大宗者降其私亲况所继者重邪。若便同之臣妾亦情所未安其皆依礼典处当务尽其宜有司奏陛下稽德期运抚临万国绍太宗之重隆三祖之基伏惟燕王体尊戚属正位藩服躬秉处肃率蹈恭德以先万国其于正典阐济大顺所不得制圣朝诚宜崇以非常之制奉以不臣之礼臣等平议以为燕王表章可听如旧式中诏所施或存好问准之义类则宴觌之族也。可少顺圣敬嘉崇义称示不敢斥宜曰:皇帝敬问太王侍御至於制书国之正典朝廷所以辨章公制宜昭轨仪於天下者也。宜循法。故曰:制诏燕王凡诏命制书奏事上书诸称燕王者可皆上平其非宗庙助祭之事皆不得称王名奏事上书文书及吏民皆不得触王讳以彰殊礼加於群后上遵正典尊祖之制俯顺圣敬之心二者不愆礼实宜之普告施行。 晋武帝以魏咸熙二年即位尊母太妃王氏曰:皇太后宫曰:崇化初置宫卿重选其职以太常诸葛绪为卫尉太仆刘源为太仆宗正曹楷为少府。 泰始二年以景皇帝夫人羊氏居弘训宫号弘训太后。 惠帝太熙元年四月即位尊武皇帝皇后杨氏曰:皇太后。 明帝母荀氏元帝宫人及帝即位封建安君别立第宅太宁元年帝迎还台内供奉隆厚及成帝立尊重同於太后。 穆帝即位尊康帝皇后褚氏曰:皇太后居崇德宫。 哀帝即位诏有司议母贵人周氏位号太尉桓温议宜称夫人尚书仆射江议应曰:太夫人诏崇为皇太妃仪服与太后同。又诏朝臣不为太妃敬合礼典不太常江议位号不极不应尽敬。 简文帝即位尊褚太后曰:崇德太后孝武帝即位尊母李氏为淑妃太元三年进为贵人九年。又进为夫人十二年加为皇太妃仪服一同太后十九年尊为皇太后称崇训宫。 安帝隆安元年二月尊皇太后李氏为太皇太后。 後魏献文即位尊文成皇后冯氏为皇太后。 孝文帝即位尊冯太后曰:太皇太后。 孝明帝即位尊宣武皇后高氏为皇太后。又尊所生母胡氏为皇太妃後。又尊为太后。 後周武帝即位尊母叱奴氏为皇太后。又尊愍帝后元氏为孝愍皇后先是愍帝被废后出俗为尼至是尊焉。 宣帝即位尊武帝阿史那皇后为天元上皇太后。又尊所生母李氏为天元圣皇太后。 静帝受禅尊天元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天元圣皇太后为太帝太后。又尊宣帝天元大皇后杨氏为皇太后所生母天大皇后朱氏为帝太后其天中大皇后元氏为天后太皇后天元皇后陈氏为天元太皇后。 唐中宗神龙元年正月即位上天后尊号为则天大圣。 六月以时属炎暑恐则天皇后劳于临御遂罢十日一外朝更以朔望为常仪。 玄宗开元四年正月戊寅朔帝御正殿受朝贺礼毕亲朝太上皇於西宫。 肃宗时太上皇居兴庆宫每日问安寝门圣皇亦时至大明宫问皇帝及太上皇移於内地更选後宫为圣皇所爱者百馀人赴西宫备洒扫。又令万安咸宜二长公主入侍养服御馔食穷以珍奇加于常日皇帝问安如旧。 宪宗元和元年春正月丙寅朔帝率百寮於兴庆宫奉册上太上皇尊号元和元年三月乙丑中书门下上表请尊太上皇后王氏为皇太后诏依。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帝母宪宗贵妃郭氏是年闰正月乙卯诏曰:朕光膺宝历正位宸居大行皇帝事在尊号门贵妃尊冠六宫母临万国谨上尊号曰:皇太后。 敬宗长庆四年正月癸酉即位二月己亥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圣母王氏为皇太后。 文宗宝历二年十二月丁未即位戊申尊圣母萧氏为皇太后。 太和元年五月壬戌朔帝赴兴庆宫起居太皇太后宗正卿李锐率诸宗属诣右银台门进名起居丙寅帝赴兴庆宫上寿内外端午进献如常岁。 四年四月以有司贡新瓜献赴兴庆宫奉太皇太后及皇太后并分赐十宅诸王已下初有司以帝命送诸宫时岁饩味虽太后之尊一以赐为名帝始即位尝因内园进樱桃将以赐三宫太后帝曰:焉可以为赐因授笔易其文簿曰:奉太后自是以为常。 十一月己亥日南至帝繇衤复道谒太皇太后宝历太后于兴庆宫。 五年正月庚子朔以阴雨连旬罢元会之礼帝衤复道朝贺太皇太后于兴庆宫。 六年正月乙未朔以久雪废元会帝赴兴庆宫起居太皇太后义安太后。 宣宗即位尊母郭氏为皇太后。 僖宗即位尊圣母王氏为皇太后。 哀帝二年五月有司修皇太后宫毕中书奏皇太后慈惠临人宽仁驭物景叶亻见天之兆克彰诞圣之符今轮奂新宫规模旧典崇训既徵於信史积善宜显於昌期太后宫请以积善为名从之。 後唐庄宗即位尊母曹氏曰:皇太后。又册武皇夫人刘氏为太妃同光中诏曰:皇太后母仪天下子视群生当别建宫闱显标名号冀因称谓益表尊严宜以长寿宫为名。 三年正月甲午朔皇太后生辰帝御嘉庆殿召诸王家宴极欢而罢。 闵帝即位尊明宗皇后曹氏曰:皇太后。又册王氏为皇太妃。 晋少帝嗣位册高祖皇后李氏为皇太后尊母王氏为皇太妃。 汉隐帝即位尊高祖皇后李氏为皇太后。 ○帝王部 尊师 《周礼》师氏以[A134]诏王傅曰:诏於天子无北面。又曰:当其为师则弗臣。然则尊贤贵德承师问道屈万乘之重明五学之义上以达经国之要下以得化人之本是知尊师重傅则法度存虽曰:圣人必繇学也。严恭之道,於是在焉。若乃尊其爵位委以枢要厚师臣之遇执弟子之礼,或不名以示恩或乞言以敦教生则优其奉禄殁则蒙其渥泽至於幸第以存问变服以临吊皆所以成主善之美繇谘德之旨诚帝者之懿范也。故曰:虽天子必有尊也。斯之谓欤。 神农师悉谓(悉姓谓名)。 黄帝师大挠(大挠作甲子者)一云学乎!太真。 颛顼师伯夷父一云:学乎!绿图。 帝喾师伯招一云:学乎!赤松子。 帝尧师子州支父一云:学乎!尹寿。 帝舜师许由一云:学乎!务成跗。 夏禹师大成挚一云:学乎!西王国。 商汤师小臣一云:学乎!威子伯。 高宗学先王之道於甘盘(甘盘贤臣有道德者)。 周文王既为西伯师吕尚东海上人盖尝穷困年老矣。以渔钓干西伯(事具宰辅佐命门)西伯与语大说曰:自吾先君太公曰:当有圣周以兴子真是邪吾太公望子久矣。故号之曰:太公望立为师一云:学乎!锡畴子斯。 武王即位九年东伐师尚父左杖黄钺右把白旄以誓遂至盟津诸侯不期而会者八百及践阼诏师尚父而问曰:昔黄帝颛顼之道存乎!意亦忽不可得见与师尚父曰:在丹书王欲闻之则齐矣。王齐三日端冕师尚父亦端冕奉书而入负屏而立王下坛南面而立师尚父曰:先即伊尹王之道不北面王行西折而南东面而立师尚父西面道书之言。 成王以周公为太师公薨成王葬於毕(不敢臣周公故使近文王之墓)。 汉昭帝时光禄大夫给事中蔡义以韩诗进授帝数岁拜为少府迁御史大夫代杨敞为丞相封阳平侯义为丞相年八十馀短小无须眉貌似老妪行步亻免偻(即俯字也。)常两吏扶夹乃能行时大将军霍光秉政议者或言光置宰相不选贤苟用可颛制者(颛与专同)光闻之谓侍中左右及官属曰:以为人主师当为宰相何谓云:云:(云:云:众语谓有不选贤之言也。)此语不可使天下闻也。又韦贤为博士给事中以诗进授帝稍迁光禄大夫詹事至大鸿胪宣帝即位以先帝师甚见尊重。 元帝为太子时孔霸为大中大夫以选授皇太子经迁詹事高密相(是时诸侯王相在郡守上)帝即位徵霸以师赐爵关内侯食邑八百户号褒成君(为帝师教令成就。故曰:褒成君)给事中加赐黄金二百斤第一区徙名数于长安及薨帝素服临吊者再至赐东园秘器钱帛策赠以列侯礼谥曰:烈君。 初元中制诏御史曰:国之将兴尊师而重傅故前将军望之(萧姓)傅朕八年道以经术厥功茂焉其赐望之爵关内侯食邑六百户给事中朝朔望坐次将军。 周堪初为太子少傅及帝即位堪为光禄大夫与萧望之并领尚书事。 欧阳地馀初为元帝太子中庶子授经後为博士论石渠及帝即位侍中贵幸至少府。 成帝为太子时张禹郑宽中皆授经於帝及即位以师锡爵关内侯宽中食邑八百户禹六百户拜为诸吏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给事中领尚书事。 建始中郑宽中卒谷永上疏曰:臣闻圣王尊师傅褒贤隽显有功生则致其爵死则异其礼谥者周公薨以变礼而当天心(周公死成王欲葬之於成周天方雷雨以风尽偃大木斯拔国大恐王乃葬周公于毕示不敢臣也。事见《尚书大传》而与古文书不同)公叔《文子》卒卫侯加以美谥著为後法(公叔《文子》卫大夫公叔发也。《文子》卒其子请谥於君君曰:昔日卫国凶饥夫子为粥与国之饿者不亦惠乎!卫国有难夫子以其死卫寡人不亦贞乎!夫子听卫国之政其班制以与四邻交卫国社稷不辱不亦文乎!谓夫子贞惠《文子》)近事大司空朱邑右扶风尹翁归德茂天年孝宣皇帝愍册厚赐赞命之臣靡不激扬(赞佐也。)关内侯郑宽中有颜子之美质包商偃之文学(《论语》云:文学子游子夏商子夏名偃子游名)严然总五经之妙论立师傅之显位入则乡唐虞之闳道王法纳乎!圣德(闳大也。言陈圣王之法闻于天子)出则参蒙宰之重职功烈施乎!(政事)退食自公私门不开(退食自公召南羔羊诗之辞言贬退所食之禄务从至公之道也。)散赐九族田亩不益德配周召中合羔羊末德登司徒有家臣(司徒掌礼教之臣言宽中学行堪为之也。家臣。若今诸公国官及辅佐也。)卒然早死尤可悼痛臣愚以为宜加其葬礼赐之令谥(令善也。)以章尊师褒贤显公之德鸿嘉中张禹老病乞骸骨帝加优再三乃听许赐安车驷马黄金百斤罢就第以列侯朝朔望位特进见礼如丞相置从事史五人益封四百户天子数加赏赐前後数千万禹虽家居以特进为天子师国家每有大政必与定议大将军王根害禹宠数毁恶之(恶谓言其过恶)天子愈益敬厚禹每病辄以起居闻(谓其饮食寝卧之增损)车驾自临问之帝亲拜禹床下。 平帝年幼选署师友大司徒孔光以明经高行为孔氏师京兆尹金钦以家世忠孝为金氏友。 後汉明帝为太子时桓荣以少傅授太子经学及即位尊荣以师礼甚为亲重拜二子为郎荣年逾八十自以衰老数上书乞身辄加赏赐乘舆尝幸太常府令荣坐东面设几杖会百官骠骑将军东平王苍以下及荣门生数百人天子亲自执业每言辄曰:太师在是既罢悉以大官供具赐大常家其恩礼。若此。 永平二年三雍初成拜荣为五更每大射养老礼毕帝辄引荣及弟子升堂执经自为下说乃封荣为关内侯食邑五千户荣每疾病辄遣使者存问大官大医相望於道及笃上疏谢恩让还爵土帝幸其家问起居入街下车拥经而前抚荣垂涕赐以床茵帷帐刀剑衣被良久乃去自是诸侯将军大夫问疾者不敢复乘车到门皆拜床下荣卒帝亲自变服临丧送葬赐蒙茔于首山之阳除兄子二人补四百石都讲生八人补二百石其馀门徒多至公卿。 五年以侍中右中郎将包咸为大鸿胪咸建武中以郎中入授皇太子《论语》。又为其章句拜谏议大夫帝即位每进见赐以几杖入朝不趋赞事不名经传有疑辄遣小黄门就舍即问帝以咸有师傅恩而素清苦常特赏赐珍玩束帛奉禄增於诸卿咸皆散与诸生之贫者病笃帝亲辇驾临视。 章帝为太子时张侍讲及即位出为东郡太守元和二年东巡狩幸东郡引及门生并郡县掾史并郡庭中帝先备弟子之仪使讲尚书一篇然後君臣之礼赏赐殊特莫不沾洽。 魏高贵乡公幸太学命太常王祥为三老祥南面几杖以师道自居天子北面乞言祥陈明王圣帝君臣政化之要以训之闻者莫不砥砺。 晋明帝即位以东宫时师傅犹宜尽敬乃下诏曰:朕以不德夙遭闵凶猥以眇身于王公之上哀茕在疚靡所谘仰忧怀惴惴如临于谷孔子有云:故虽天子必有尊也。朕将祗奉先师之礼以谘有德大宰西阳王(名)秩尊望重在贵思降丞相武昌公(王敦)司空即丘子(王导)体道高邈勋德兼备先帝执友朕之师傅太常安阳侯训保朕躬忠肃笃诚夫崇亲尊贤先帝所重朕见四君及书疏仪体一如东宫故事。 後魏明帝在藩邸时梁越以上大夫授诸皇子经书及即阼以师傅之恩赐爵祝阿侯。 太武为监国时卢鬼以笃学博闻授经後以师傅旧恩赐爵济阴公。 宣武为太子时孙惠蔚侍讲东宫及即位之後仍在左右敷训经典延昌二年追赏侍讲之劳封枣︹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後周武帝少尝受业於卢光及即位以光为陕州总管府长史卒赠赙有加常典赠太子少保。 唐玄宗为太子时褚无量以国子祭酒侍读及即位加右散骑常侍与秘书监兼昭文馆学士马怀素同为侍读每次ト门则令乘肩舆以进上居别馆以路远则命宫中乘马或亲自送迎以申师资之礼开元六年怀素卒帝为之举哀废朝一日赠润州刺史物三百段米粟一百石丧事所需并官给八年褚无量卒帝震悼久之谓宰相宋苏等曰:无量硕儒。且有德业朕早所师习每用尊崇三史九经前言往行有可以礻卑益时政规正朕躬未尝不造膝切论所闻其属纟广之时难以书为仪永念其逝实轸予怀庶事宜皆优厚。 德宗居春宫张涉为侍读及即位之夕召涉入宫庶政小大皆咨之恩礼甚崇多所弘益。 ○帝王部 尊乳保 《礼》曰:国君世子生三日卜士之妻大夫之妾使食之。又曰:择於诸母与可者必求其宽裕慈惠温良恭敬慎而寡言者次为保母皆居子室盖所以资保阿之力育端圣之体如渭城淮阳厥功茂焉厚赏其子锡之公田亦无爽古三年劳赐之意也。降及东汉其礼益厚元魏之世至有僭母后之号滥陵寝之名者亦已甚乎!故当以义断恩以礼制事而取厥中焉。 汉武帝少时东武侯母尝养帝帝後号之曰:大乳母率一月再朝朝奏入有诏使幸臣马游卿以帛五十疋赐乳母。又奉饮Я食养乳母乳母上《书》曰:某所有公田愿得假倩之帝曰:乳母欲得之乎!以赐乳母乳母所言未尝不听有诏得令乳母乘车行驰道中当此之时公卿大臣皆敬重乳母乳母家子孙奴从者横暴长安当道掣顿人车马夺人衣服闻於中不忍之法有司请徙乳母家室处之於边奏可即入见辞去时有所幸倡郭舍人疾言骂之曰:咄老女子何不疾行陛下已壮矣。宁尚须汝乳而活邪帝悲之乃下诏止无徙乳母。 宣帝生数日以武帝曾孙坐卫太子事系郡邸狱故廷尉监丙吉知太子无事实重哀曾孙无辜择谨厚女徒令保养曾孙置间燥处(间宽净也。燥高敞也。)吉治巫蛊事连岁不决曾孙病几不全者数焉吉数敕保养乳母加致医药视遇甚有恩惠及帝即位吉绝口不道前恩地节三年掖庭宫婢则(则婢名也。史失其姓)令民夫上书自陈有阿保之功(谓未为宫婢时有旧夫在民间)辞引吉吉谓则曰:汝尝坐养皇曾孙不谨督笞汝安得有功(督谓视察之)独渭城胡组淮阳郭徵卿有恩耳分别奏组等供养劳苦状诏吉求组徵卿已死有子孙皆受厚赏诏免则为庶人赐钱十万。 後汉安帝封乳母王圣为野王君(圣因保养之勤缘恩放恣女伯荣出入宫掖博通奸赂司徒震上疏曰:臣闻政以得贤为本礼以去秽为务是以唐虞俊在官四凶流放天下咸服以致雍熙方今九德未事嬖亻幸充庭阿母王圣出自贱微得遭千载奉养圣躬虽有推燥居湿之勤前後赏惠报过劳苦而无厌之心不知纪极外交属扰乱天下损辱清朝尘玷日月书戒牝鸡晨鸣诗刺哲妇丧国昔郑庄公从母氏之欲恣骄弟之情几至危国然後加讨春秋贬之以为失教夫女子小人近之喜远之怨实为难养《易》曰:无攸遂在中馈言妇人不得与於政事也。宜速出阿母令居外舍断绝伯荣莫使往来令恩德两隆上下俱美惟陛下绝婉娈之私割不忍之心留神万机戒慎拜爵减省献御损节徵发令野无鹤鸣之叹朝无小明之悔大东不典於今劳止不怨於下拟踪往古比德哲王,岂不休哉!奏入帝以示阿母等内亻幸皆怀忿恚馀具宰辅谏诤门)。 顺帝封乳母宋娥为山阳君邑五千户初帝自太子废为济阴王娥与黄门孙程等共议立帝帝後以娥前有谋遂封之。 灵帝封乳母赵娆为平氏君(其後蔡邕上疏曰:前者乳母赵娆贵重天下生则赀藏侔於天府死则丘墓逾於园陵两子受封兄弟典郡疏具谏臣直谏门)。 晋元帝中兴乳母阿苏有乳保之功赐号保圣君。 成帝以乳保母周氏有阿保之劳欲假其名号内外皆奉诏侍中顾和独上疏以为周氏保佑圣躬不遗其勋第舍供给拟於戚属恩泽所加已为过隆。若假名号记籍未见明此惟汉灵帝以乳母赵娆为平氏君此末代之私恩非先代之令典。若君举必书将轨物垂则书而不法後嗣何观帝从之。 後魏太武始光二年尊保母窦氏曰:保太后延和元年尊为皇太后初窦氏以夫家坐事与二女俱入宫操行纯备进退以礼明元命为帝保母性仁慈勤抚导帝感其恩训奉养不异所生既尊为皇太后。又封其弟漏头为辽东王窦氏训内外甚有称声性恬素寡欲喜怒不形於色好扬人之善隐人之过帝征凉州蠕蠕吴提入寇太后命诸将击走之太平真君元年崩诏天下大临三日太保卢鲁元监获丧事谥曰:惠葬崞山从后意也。初后尝登崞山顾谓左右曰:吾母养帝躬敬神而爱人。若死而不灭必不为贱鬼然於先朝本无位次不可违礼以从园陵此山之上可以终故葬焉别立后寝庙於崞山建碑颂德。 文成帝初立尊保母常氏为保太后兴安二年三月尊为皇太后和平元年崩诏天下大临三日谥曰:昭葬於广甯磨笄山俗谓之鸣鸡山太后遗志也。依惠太后故事别立寝庙置守陵二百家树碑颂德常氏本辽西人因事入宫乳帝有劬劳保获之功累尊为皇太后其兄英字世华自肥如令超为散骑常侍镇军大将军赐爵辽西公弟喜镇东大将军祠曹尚书带方公三妹皆封县君妹夫王者为平州刺史辽东公追赠英祖父苻坚扶风太守亥为镇西将军辽西兰公父渤海太守澄为侍中征东大将军太宰辽西献王英母许氏为博陵郡君遣兼太常卢度世持节改葬献王於辽西树碑立庙置守冢百家太安初英为侍中征东大将军太宰进爵为王喜左光禄大夫改封燕郡从兄泰为安东将军朝鲜侯子伯夫散骑常侍选部尚书次子员金部尚书喜子振太子庶子三年英领太师评尚书事内都大官伏宝泰等州刺史五年诏以太后母宋氏为辽西王太妃和平元年喜为雒州刺史初英事宋不能谨而者奉宋甚至就食於和龙无车牛宋疲不进者负宋於笈至是宋於英等薄不如者之笃谓太后曰:何不王者而黜英太后曰:英为长兄门户主也。家内小小不顺何足追计者虽尽力故是他姓奈何居英上本州郡公亦足报耳天安中英为平州刺史为幽州刺史伯夫进爵范阳公英浊货徙敦煌诸常自兴公及至是皆以亲疏受爵赐田宅时为隆盛後伯夫为雒州刺史以赃欺妄徵斩於京师承明元年徵英复官後员与伯夫子禽可共为飞书诬谤有司执宪刑及五族孝文帝以昭太后故罪止一门文明太后以昭太后故悉出其家前後没入妇女以喜子振试守正平郡。 唐中宗神龙元年封乳母于氏为平恩郡夫人。 玄宗先天二年五月太上皇诰曰:皇帝乳母蒋氏莫氏等行籍柔良心惟静顺襁褓事夙效於勤劳井邑分封宜申於宠命蒋氏可封吴国夫人莫氏可封燕国夫人是岁九月诏曰:燕国夫人窦氏慈慧和顺掌执礼经女宪母师独高柔则朕在孩幼躬劳乳养远惟恩义宁忘夙昔瞻既往而莫追见如存而永慕抚渭城之事未足为言视南阳之书益增其感俾锡朝宠微申朕怀俸料禄课等一准职事三品给。 代宗大历八年六月敕曰:古者缘情立礼著慈母之制盖圣人示德无不报之礼而汉宣帝亦追禄掖庭郡邸尝有阿保之勤以功深浅并授封赏记于前典历代是之故尔婆元氏朕在襁褓受其抚育推乾就湿慈爱特深可谓仁人厚惠茂德者矣。可赠颍川郡太夫人。 宪宗元和五年十月赠保母卢氏为燕国夫人。 哀帝天二年九月敕尔婆杨氏可封昭仪尔婆王氏可封郡夫人弟二尔婆王氏先昭宗皇帝封郡夫人今准杨氏例改封(中书门下奏曰:伏以尔婆杨氏等保持夙宵善养劳苦。且隆恩泽以报勤劬窃以事体参详合陈管见臣闻周制宫职夫人只列三人汉氏後宫之等十有四元帝时置昭仪位视丞相秩比诸侯王至於列妾惟称夫人亦无裂土割郡之号以乳母郭徵卿胡组著保养宣帝之功後子孙只受厚赏而无封爵之号。且帝外祖母封博平君非乳母之例後汉顺帝封阿母宋氏为山阳君则致汉阳地震安帝时封乳母王圣为野王君亦致地震京师其时中正上言亦以封爵过当乃贻厥咎非叶高祖山河之约至晋室中兴乳母阿苏有乳保元帝之功赐号保圣君既非爵邑。又彰其功爰择美名在理甚当至高齐陆令宣以乾阿尔授封郡君寻乱制度中宗神龙元年封乳母于氏为平恩郡夫人景龙四年封尚食高氏为国夫人封爵之失始自于此後睿宗下诰封玄宗乳母莫氏为夫人窃以中宗朝政归韦氏睿宗朝驾蹑轩辕当时无复纪纲历载浸为讹弊伏以陛下重兴宝运再阐丕图奉高祖太宗之旧行往代前贤故事克臻至道以显中兴庶汇提纲众务毕举今者进封保母为郡夫人再至加恩须至封国夫人窃以妇人无爵从夫之爵以赏功勋则命爵。又四方多事方注意公卿以勋劳昭著者室家爵邑自郡夫人今则宣授乳母为郡夫人加恩必及列土朝廷大柄以爵禄为主命爵不定其等差则天下之人无以为贵以为贵功则封比砺山荣室则爵同乳母臣等窃意有室家者实耻之况四海九州之内有功劳安社稷勋贤得不对室家惭於所命之爵其所封乳母杨氏王氏臣等参详望赐革虽居湿推燥毕彰保养之勤但胙土分茅。且异疏封之例况昭仪内侍燕寝位列宫嫔夫人则亚列妃嫱供奉左右窃按仪礼乳母缌以其名母方有缌服今则不可以嫔御之号增荣於阿保揆于礼文有乖事体宜加眷佑当树鸿私永示规程以服寰宇臣等商量尔婆扬氏望赐号安圣君尔婆王氏望赐号福圣君第二尔婆王氏望赐号康圣君从之)。 周太祖广顺二年九月癸未制敦叙九族纟绥六亲生者锡其宠临没者优其追赠哲王茂典历代芳规故南阳郡韩氏婉淑居贞贤明垂范奉嫔率礼兴家道於仁孝之基诸母推恩抚朕躬於幼冲之岁朝露溘先而奚速庆华阴以弥高宜洽明恩追崇大国式是载扬之美宁摅欲报之情庶俾後昆永覃清懿噫嘻贞魄享此仪章可追封楚国太夫人太祖孩幼而孤楚国抚视教道有恩故有是命。 ●卷三十九 ○帝王部 睦亲 《传》曰:君子笃於亲则民兴於仁盖先王因亲以教爱自家邦而达天下也。高辛而上书纪靡详。若夫唐尧亲族虞帝大孝夏禹拜敦叙之言商书垂立爱之训周家忠厚内睦九族二帝三代以来何莫繇斯也。已厥後令王率循兹道乃有赐高年之典隆闺门之礼慰抚恩念发於至诚┰乏振滞形於轸恻逮於弛甸人之戾续宗正之籍录其孤息归其削壤亲亲之恩斯为至矣。其帝者之盛德欤。 唐尧克明峻德以亲九族(能明俊德之士任用之以睦高祖玄孙之亲)九族既睦平章百姓(既已也。百姓百官言化九族而平和章明)。 周成王燕兄弟召公作常棣之诗而歌以亲之其《诗》曰:常棣之华鄂不кк(承华者曰:鄂不鄂足鄂足得华之光明则кк然盛喻弟以敬事兄兄以荣覆弟恩义之显亦кк然也。)。又燕宗室同姓诸侯作湛露之《诗》曰:湛湛露斯在彼丰草厌厌夜饮在宗载考(湛湛露盛貌丰草喻同姓诸侯也。夜饮之礼在宗同姓诸侯则成之)。 汉文帝四年五月复诸刘有属籍家无所与赐诸侯王子邑各二千户。 武帝初即位方好艺文以淮南王安属为诸父(安于武帝服属为从父叔父)辨博善为文辞甚尊重之每宴见谈说得失及方技赋颂昏暮然後罢元朔二年赐几杖不朝城阳王子福为海常侯坐法失爵武帝平闽粤封福为缭侯从军无功以宗室故侯。 衡山王赐淮南王安之弟也。安谋反赐当坐收有司请逮捕衡山王帝曰:诸侯各以其国为本不当相坐建元三年诸侯王来朝帝初即位大臣多冤黾错之策皆以诸侯连城数十泰强欲稍侵削数奏暴其过恶诸侯王自以骨肉至亲先帝所以广封连城犬牙相错者为磐石宗也。今或无罪为臣下所侵辱有司吹毛求疵笞服其臣使证其君多自以侵冤至是天子置酒中山王胜闻乐声而泣因言群臣党议朋友相为使夫宗室摈骨肉冰释,於是帝乃厚诸侯之礼省有司所奏诸侯事加亲亲之恩焉。 元光元年四月复七国宗室前绝属者。 昭帝後元二年二月即位七月赐长公主及宗室昆弟各有差。 始元二年以宗室毋在位者举茂才刘辟疆刘长乐皆为光禄大夫辟疆守长乐卫尉(长乐宫之卫尉也。)。 宣帝地节元年六月诏曰:盖尝闻尧亲九族以和万国朕蒙遗德奉承圣业惟念宗室属未尽而以罪绝。若有贤材改行劝善其复属使得自新。 甘露三年乌孙楚主解忧上言年老思土愿得归骸骨葬汉地天子闵而迎之公主与乌孙男女三人俱来至京师公主年。且七十赐以公第田宅奴婢奉养甚厚朝见仪比公主後二岁卒三孙因留守坟墓(解忧楚王戊之孙也。)。 成帝即位以淮阳王钦属为叔父敬宠之异於它国王上书自陈舅张博时事颇为石显等所侵因为博家属徙者求还丞相御史复劾钦前与博相遗私书指意非诸侯所宜蒙恩勿治事在赦前不悔过而复称引自以为直失藩臣礼不敬上加恩许王还徙者建始二年秋罢太子博望苑(武帝为卫太子作此苑令受宾客也。)以赐宗室朝请者。 平帝元始元年诏宗室为吏举廉佐史补四百石(言宗室为吏者皆令举廉各从本秩而依廉吏迁之为佐史者例补四百石)。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十二月诏曰:惟宗室列侯为王莽所废先灵无所依归朕甚愍之其并复故国。若侯身已殁属所上其子孙见名尚书封拜(属所谓侯子孙所属之郡县也。录其见名上于尚书封拜之)。 十三年二月诏宗室及绝国封侯者一百七十三人明帝时广陵王荆有罪自杀帝封荆子元寿为广陵侯服王玺绶食荆故国六县。又封元寿弟三人为乡侯明年帝东巡狩徵元寿兄弟会东平宫班赐御服器物。又取皇子舆马悉以与之。 济南王康在国不循法度交通宾客其後人上书告康招来州郡奸狡渔阳颜忠刘子彦等。又多遗其缯帛案图书谋议不轨事下考有司举奏之帝以亲亲故不忍穷竟其事但削祝阿隰阴东朝阳安德西平昌五县(建初八年章帝复还所削地)。 永平四年四月楚王英有罪自杀帝制诏英母许太后曰:国家始闻楚事幸其不然既知审实怀用悼灼庶欲宥全王身令卒天年而王不念顾太后竟不自免此天命也。无可奈何太后其保养幼弱勉饮食诸许愿王富贵人情也。已诏有司出其有谋者令安田宅许太后薨复遣光禄大夫持节吊祠留获丧事赙钱五百万。又遣谒者备王官属迎英丧改葬彭城加王赤绶羽盖华藻如嗣王仪追爵谥曰:楚厉侯帝幸彭城见英夫人及六子厚加赠赐。 章帝建初三年帝飨卫士於南宫因从皇太后周行掖建初八年章帝复还所削地庭池阁乃阅阴太后旧时器服怆然动容乃留五时衣各一袭(五时衣谓春青夏赤季夏黄秋白冬黑也。衣单衤复具曰:袭)及常所御衣合五十箧馀悉分布诸王及子孙在京师者各有差特赐东平宪王苍及琅琊王京《书》曰:中大夫奉使亲闻动静嘉之何已岁月骛过山陵浸远孤心凄怆如何如何间飨卫士於南宫因阅视旧时衣服闻於师曰:其物存其人亡不言哀而哀自至信矣。惟王孝友之德亦,岂不然今送光烈皇后假帛巾各一(《周礼》追师掌王后之首服为副副编郑玄云:副妇人首服三辅谓之假续《汉书》帛字作皂)及衣一箧可时奉瞻以慰凯风寒泉之思(诗国风曰:凯风美孝子也。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寒泉在今濮州濮阳县)。又欲令後生子孙得见先后衣服之制今鲁国孔氏尚有仲尼车舆冠履明德盛者光灵远也。(孔子庙在鲁曲阜城中伍缉之从征记曰:鲁人藏孔子所乘车於庙中是颜路所请者也。献帝时庙遇火烧之冠履解见锺离意传)其光武皇帝器服中元二年已赋诸国故不复送并遗宛马一匹血从前上小孔中出尝闻武帝歌天马г赤汗今亲见其然也。(前书天马歌曰:太一况天马下沾赤汗沫流赭)顷反虏尚屯将帅在外忧念遑遑未有间宁愿王宝精神加供养苦言至戒望之如渴六年苍上疏求朝明年正月帝许之特赐装钱千五百万其馀诸王各千万帝以苍冒涉寒露遣谒者赐貂裘及大官食物珍果使大鸿胪窦固持节郊迎帝乃亲自循行邸第豫设帷床其钱帛器物无不充备下诏曰:礼伯父归宁乃邦诗云:叔父建尔元子敬之至也。昔萧相国加以不名优忠贤也。况兼亲尊者乎!其沛济南东平中山四王赞皆勿名苍既至升殿乃拜天子亲答之七年大鸿胪奏遣诸王归国帝特留东平王苍赐以秘书列仙图道术秘方至八月饮酎毕有司复奏遣苍乃许之手诏曰:骨肉天性诚不以远近为亲疏然数见颜色情重昔时念王久劳思得还休欲署大鸿胪奏不忍下笔顾授小黄门中心恋恋恻焉不能言,於是车驾祖送流涕而诀复赐乘舆服御珍宝舆马钱布以亿万计和帝永元十五年幸章陵祠旧宅会宗室於旧庐劳赐作乐。 元兴元年宗室以罪绝者悉复属籍。 安帝元初六年任城国相行弘奏王安轻易贪吝请废之帝不忍以一岁租五分之一赎罪。 顺帝阳嘉元年诏宗室绝属籍者一切复籍质帝即位还王侯所削户邑。 灵帝熹平二年愍王宠嗣陈王国相师迁追奏前相魏与宠共祭天神希幸非冀罪至不道有司奏遣使者案验是时新诛渤海王悝帝不忍复加法诏槛车传送迁诣北寺诏狱使中常侍王与尚书令侍御史杂考辞与王供祭黄老君求长生福而已无他冀幸等奏职在规正而所为不端迁诬告其王罔以不道皆诛死有诏赦宠不案。 中平三年黄巾贼起甘陵王忠为国人所执既而释之帝以亲亲故诏复国。 魏太祖时族子真字子丹少孤帝哀之收养与诸子同使与文帝共止。 明帝太和五年八月诏曰:古者诸侯朝聘所以敦睦亲亲协和万国也。先帝著令不欲使诸王在京都者谓幼主在位母后摄政防微以渐关诸盛衰也。伏惟不见诸王十有二载悠悠之怀能不兴思其令诸王及宗室公侯各将子一人朝复有少主母后在宫者自如先帝令申明著于令。 景初中诏曰:陈思王植虽有过失既克己慎行以补前阙。且自少至终篇籍不离于手诚难能也。其收黄初中诸奏植罪状公卿已下议尚书中书秘书三府大鸿胪者皆削除之撰录植前後所著赋诗铭杂论凡百馀篇副藏内外。 晋明帝即位西阳郡王放纵兵士劫钞所司奏免官诏不问。 恭帝时有庚戌制不得藏户彭城王玄匿五户桓温表玄犯禁收付廷尉既而宥之。 後魏道武即位秦明王翰子仪以事赐死仪子纂五岁帝命养於宫中恩与诸皇子同时袭卫王仪坐事死道武欲敦宗亲之义诏引诸王子弟令入宴常山王素等三十馀人咸谓与卫王相坐疑惧皆出逃遁将奔蠕蠕唯陈留王崇独至帝见之甚悦厚加礼赐遂宠敬之素等,於是亦安。 明元永兴四年十一月内赐宗室近属南阳王良已下至於缌麻之亲布帛各有差。 大武尝顾乐安王范之长子良曰:兄弟之子犹子也。亲抚养之长而壮勇多知常参军国大计。 献文时崇旧齿拜华山王鸷曾孙襄阳侯乞斤外都大官甚优重。 孝文太和十一年五月诏复七庙子孙及外戚缌麻服已上赋役无所与。 十七年五月壬戌宴四庙子孙於宣文堂帝亲与之齿行家人之礼。又尝宴王公侍臣於清徽堂命黄门郎崔光郭祚通直郎邢峦崔林等赋诗言志烛至公卿辞退李冲再拜上千万岁寿帝曰:卿向以烛至故辞复献千万之寿朕报卿以南山之诗帝曰:烛至辞退庶姓之礼在宗载考宗族之义卿等。且还朕与诸王宗室欲成此夜饮(又云:孝文诏延四庙之子下逮玄孙之胄申宗宴于皇信堂不以爵秩为列悉序昭穆为次用家人之礼)。 汝阴王天赐景穆之子坐贪残削除官爵卒帝素服哭於思政观赠本爵葬从王礼。 南安王桢出为相州刺史帝饯桢於华林都亭诏曰:从祖南安既之藩任将旷违千里豫怀悯恋然今者之集虽曰:分岐实为曲宴并可赋诗申意射者可以观德不能赋诗者可听射也。当使武士弯弓文人下笔孝文送桢於阶下流涕而别桢坐事削除母刘太妃薨孝文亲幸临慰及葬赠布帛采五百段。 齐郡王简文成第四子帝尝与简俱朝元明太后於皇信堂简居帝之右行家人礼迁太保孝文仁孝以诸父零落存者唯简每见立以待之俟坐致敬问起居停简拜伏文帝将议革变旧风大臣有难色。又每引刘芳郭祚等密与规模共论时政国戚谓遂疏已怏怏有不平之色乃令陆凯私喻之曰:至尊但欲广知前事直当问其古式耳终无亲彼而相疏也。国戚旧人意乃稍解至於迁雒改官制服禁绝旧言东阳公丕皆所不愿帝亦不逼之但诱示大理令其不生同异至於衣冕已行朱服列位而不犹常服列在坐隅晚乃稍加弁带而不能饰容仪帝以不年衰体重亦不强责及罢降非道武子孙及异姓王者虽较於公爵而利享封邑亦不减。 献《文子》雍为高阳王帝时幸雍第皆尽家人之礼。 北海王详献文之子领司徒侍郎录尚书事尝别住华林之西隅与都亭官路密迩相接亦通後门帝每潜幸其所肆饮终日其宠如此。又详拜受因其私庆请帝帝频幸南第御其後堂与高太妃相见呼为阿母伏而上酒礼。若家人临出高每拜送举觞祝言愿官家千万年寿岁岁一至妾母子舍也。 孝明熙平二年八月戊戌宴道武已来宗室年十五以上於显阳殿用家人之礼。 又诏曰:皇魏开基道迈周汉禅建二都德盛百祀虽帝祚蕃衍亲贤并茂而犹沉屈素履巾褐衡门非所谓广命戚族翼屏王室者也。今可依世近远叙之列位。 正光中诏曰:周德崇厚蔡仲享国汉道仁恕淮南毕王皆所以申恩赦戚蠲荡旧[C260]义彰曩策咏流前史顷者咸阳京兆王自贻祸败事繇间惑犹有可矜两门诸子并可听附属籍中山王熙弟略以熙举兵略遂奔梁梁用为宣城太守俄而徐州刺史元法僧扌处城南叛州内士庶皆为法僧拥逼梁武乃以略为大都督令诣彭城接诱初附略至屯於河南为安乐王鉴所破略惟数十骑入城梁寻遣其豫章王综镇徐州徵略与法僧同还略虽在江南自以家祸晨夜哭泣与法僧言未尝一笑梁复除略衡州刺史未行会综以城归国综长史汪革司马祖桓将士五千人悉见擒掳孝明敕有司悉遣革等还南因以徵略梁乃备礼遣之略之将还也。梁为置酒饯别赐金银百斤梁之百官悉送别江上遣其右卫徐确率百馀人送至京师孝明诏光禄大夫刁双境首劳问。又敕徐州赐布帛各千疋除略侍中义阳王食邑一千户还达石人驿亭诏宗室亲党内外百官先相识者听迎之近郊赐帛三千疋宅一区其司马始宾除给事中领直候栗法光本县令刁昌东平太守刁双西兖州刺史其略所至一餐一宿之处无不г赏寻改封东平王。 孝昌二年闰十一月诏曰:顷旧京沦覆中原丧乱宗室子女籍在七庙之内为杂户滥门所拘辱者悉听离绝。 陆昕之尚献文女常山公主无男以昕之从兄道第四子彰为後彰妻即咸阳王禧女禧诛养彭城王第庄帝亲之略同诸姊。 西魏文帝大统七年十二月御凭观引见诸王叙家人之礼手诏为宗诫十条以赐之。 後周太祖姊建安长公主子贺兰祥年十一而孤居丧合礼长於舅氏特为帝所爱。 邵惠公颢第二子导之子广曾侍食高祖所食会美持以奉进高祖悦之。 隋高祖时河间王弘字辟恶帝从祖弟也。父元孙死齐为周所并弘始入关与帝相得帝哀之为买田宅唐高祖於宗亲弥见敦睦遂迎拜揖如家人之礼焉武德七年四月丙午宴王公亲属於文明殿高祖见长平王太妃以尊属从家人礼降阶再拜酒小阑徙坐翠华殿帝赋诗王公递上寿赐帛各有差。 太宗贞观十五年五月丁未幸济北公李第敦亲亲也。 十七年二月辛巳朔帝谓侍臣曰:前代皇王莫不疏弟爱子唯汉明帝曾赐诸王不令子多於弟良史书之垂美後叶我罔极之恩情锺诸弟,於是内外诸王同有班赐。 五月辛酉改葬元昌及以国公之礼元昌母妻子并宥给其田宅(元昌高祖第七子也。初封汉王坐太子承乾事死焉太宗第五子初封齐王亦以反死)。 十八年三月甲午幸同安大长公主第帝以主春秋高尝有风疾故亲加省视赐绢五百疋侍主疾者赐绢有差。 胶东公道彦淮安王神通之子丁父忧庐於墓侧容貌柴毁帝闻而嘉叹令侍中王就家开喻。 河间王孝恭贞观中为襄州行台左仆射人或告其谋反者徵还京师为宪司所告赦拜左金紫光禄大夫。 高宗以贞观二十二年五月即位诸王及旧在藩者并加真封满一千户赐物三千段中马十匹。 彭王元则薨高宗为之举哀赠司徒荆州都督柩车至京帝复罢朝命百官及诸亲就第展哀及发引帝登望春宫望之而哭。 中宗神龙元年二月诏皇室子孙诸王妃主驸马等自垂拱已来非命者皆不望殡宜令州县寻求处所以牲牢致祭仍追复官爵备礼改葬其王并令陪葬昭献二陵有嗣者即令承袭无嗣者听取近亲为後三月制曰:君臣朝序贵贱之礼斯殊兄弟天伦先後之仪亦异圣哲之制率繇斯道朕临兹宝枢信在崇高负当阳虽受宗枝之敬退朝私谒仍用家人之礼近代以来罕尊轨度王及公主曲致私情姑叔之尊拜於子侄违法背礼情用恻然自今已後宜从革弊安国相王及太平公主更不得取拜卫王重俊兄弟及常宁公主弟姨妹等先告宗属知朕意焉(先是诸王及公主皆以亲为贵天子之子诸臣叔见者必先拜告致启事帝志欲敦叙亲族故下制以革斯俗)。 睿宗唐隆元年七月制曰:皇后公主既尊。且亲有迁幽之义无戮辱之典仓卒之时乱兵所及致不以礼深用怃然宜矜罪戾。且慰泉壤韦氏可一品礼葬悖逆庶人可三品礼葬所司准式谯王重福以谋逆死睿宗诏曰:集州刺史谯王重福幼则凶顽长而险讠皮幸体於先圣尝通交於巨逆不臣不子自绝於天有国有家莫容於代往者颇不含忍令幽絷自大行晏驾韦氏临朝将肆屠灭尤加防卫洎天有成命集于朕躬永怀犹子之情庶叶先亲之义所以开置寮属往隆刺举冀其俊改以怙恩荣而诖误有徒狂狡未息便即私出均州诈乘驿骑至於都下遂逞其谋先犯屯兵次烧左掖计穷力屈投河而毙虽人所共弃邦有常刂我非不慈尔自招咎。且闻其故有恻於怀昔刘长既殁楚英遂殒以礼收葬抑惟旧章屈法申恩宜仍旧宠可以三品礼葬。 玄宗先天二年二月诏曰:朕奉天明命处受睿图而皇室子弟未能称职堂侄馀庆承煦绍宗行淹祚洽尔从弟遂志谦等不能谨身奉法而乃轻侮国章摈斥边隅未为塞责朕悯其愚昧屈法申恩并追赴京令於国子监安置读书如悔过自新克复先训所司条奏当议其官皇宗亲更有左贬岭南边远州非恶逆缘坐等色中亦宜准此其有见任别驾年齿尚幼未堪理百姓者宜委中书门下及新兴郡王晋李斯训等简择追赴京其禄俸一事已上并本州委勾当每季付送入京分付其馀庆等本州禄亦准此宗亲中有才行灼然为众推揖者按察使具以名闻朕当擢以不次自今後有犯赃私违礼经者准法科处刑兹无赦庶敦睦之情必闻於九族自家刂国允洽於群心宜各勉励以识朕意。 开元六年十一月丙申玄宗亲谒太庙下诏七庙元皇帝已上三祖枝孙恐有失官序者宜各五品京官皇妃诸家有子孙今在选叙者量加甄择。 十一年太原祀后土毕大赦天下皇亲中有文武才用堪任使者委宗正具名以荐当有奖擢。 十二年敕曰:停继国王礼合停废以朕近属特宜并封郡王乃降封再从兄将作大匠嗣江王衤韦为信安郡王秘书少监嗣蜀王プ为广汉郡王再从叔太子员外率更令嗣密王彻为濮阳郡王再从兄太子员外家令嗣赵王琚为中山郡王。 十五年七月戊戌幸宁王宪之第宪诞辰也。 二十五年五月辛丑命有司选宗子有才者宗正荐四从叔前奉天令知正四从叔前祁县令志远五从弟雒阳尉遇六从弟酸枣丞良五从弟武进尉フ五从侄郑县尉瞻五从侄前宋州参军承嗣皆授台省官及法官京县官诏曰:至公之用本无偏党唯善所在岂隔亲疏四从叔知正等咸有才名见推公族秉惟清之操兼致远之资朕每虑宗盟不勤于德尝悬右职以劝其徒先委宗卿精为内举量能考行历在逾时名数则多升闻盖寡光膺是选谅在得人固可擢以清要迁于台阁将观志于七子冀籍名於八人宜各悉行伫闻成绩书不云:乎!九族既睦平章百姓冀繇内而理外必自近而及远凡今懿戚可不慎欤违道慢常义无私於王法身效节恩岂薄於他人期於率先励我风俗深宜自勉以副明言。 七月帝追念故惠宣太子深悯其子瑗乃下制曰:兄弟之子於近属而特深恩礼之情在诸孤而更切故惠宣太子男乐安郡王瑗能自砥砺克名检续承先绩休有令闻宜受赐於千室俾传芳於万叶可食实封一千户。 天宝三载八月祠九宫礼毕制皇亲五等已上及九庙子孙诸亲三等已上未出身与出身其前兹者选日稍优与处分见任更赐勋两转。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诏持盈尊师及仪王已下各赐物五百疋长公主各与一子官嗣王及郡县主各与一子六品官皇亲五等已下及九庙子孙及亲等人见任者并与改转。 三年正月大赦诏皇五等已下亲及九庙子孙有材学政理委宗正寺拣择闻荐。 代宗广德元年十月吐蕃盗入长安王守礼之孙广武王承宏窃尊号及京城平銮舆自陕州还京师十二月丙申放广武王承宏于华州一切不问。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即位诏叔祖颍王已下叔彭王已下弟蜀王已下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各与一子京官郡县主嗣王郡王各与一子出身。 建中元年十一月自己卯至庚辰出嫁岳阳信宁宜芳顺朗陵安阳襄陵德清南华元城新乡等县主初开元中置礼会院於崇仁里自兵兴以来废而不公郡县主多不以时降嫁殆三十年至有华者虽处内馆而不获觐见帝初即位特谒太庙始与郡县主相见尊者展其敬幼者申其爱欷涕泣感动左右至是皆以时降嫁礼物资送无大小必经圣心戚族老幼无不悲惑。 贞元元年十一月癸卯日南至上祀昊天上帝于圜丘礼毕诏大长公主各与一子七品官嗣王郡主县主各与一子出身应陪位皇亲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五品一阶六品已下及当选散官等简选日优与处分。 五年十二月诏郡县主{巩耳}有正员官停者郡主每季给钱七十千县主每季给五十千郡县主{巩耳}已亡殁者亦准支给先是其主{巩耳}与官罢者颇不自给帝务於敦睦有是命。 六年六月以部国大长公主薨其子端州流人萧位等五人并召还。 八年正月壬午诏在京宗室每年三节宜准百官例宴会。若大选集赐钱三百千非大选集钱三减一宗室任常参官者同之。 顺宗初即位赦制曰:大长公主嗣王等各与一子官及出身有差。 宪宗元和二年春正月南郊赦宗子中有才用者委中书门下量才叙用。 敬宗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三月壬子大赦其六宅十宅诸王女宜令每年於选人中择端良者降嫁。 宝历二年二月乙卯襄阳公主自西内有敕归於里第以其男等有请从之(公主先以罪囚于禁中故也。)。 文宗以宝历二年十月乙巳即位丁巳以绛王薨帝不视朝三日诏曰:叔父绛王为逆贼等援立窃窥大位既无讨贼之意遂使忠义御冤及王师擒妖义旅问罪前驱勇气以致歼殂伏以太皇后慈仁思以慰解宜令有司量事收葬申恩讨贼刑礼之中示于四方以明朕意。 太和元年赦诏太后第二等已上亲大行皇帝皇太后第一等亲委中书门下量才叙用九庙子孙陪位者各加两阶仍据始封每王後与一人出身委宗正卿简寻图谱取一房最深翳者充数具名闻奏。 四年六月敕越王贞实陷非辜载在国史子孙久废奖录所宜宜付宗正寺寻勘谱谍如是後嗣具状闻奏至是宗正奏阅实贞诸孙敕付宗正寺收入属籍仍赐陪位出身。 七月赐十六宅诸王绫绢二万疋以内库充开成元年八月诏朕因暇日尝幸戚藩引见诸王爰加锡宴而故信王孙林行列之间皤然白首问其年齿则七十而有七询其昭穆则玄宗之孙朕仰思开元之时威明之礼大体承训迨於朕躬惕然动怀当食兴叹况尊祖之义立爱自亲尚齿之文繇家刑国观其威仪甚整视听不衰载怀愍矜所宜敬异永惟烈祖之德用锡孝孙之庆旌其祚裔特举徽章遽申开府之秩宠以分茅之贵俾从异等式是殊恩可嗣信王仍赐开府仪同三司(初玄宗自藩邸与宁王宪等友睦既即位升右都督刺史京师立第宅通宾客及在位之久待诸王益至天宝末惟永王一人出入大门自是累朝子孙虽白首不入宫禁帝深思敦叙之义因是有命)。 十二月帝於禁中会宴诸王因命讲读刘仲武每双日入内对诸王仍令尚食供食二。 年夏五月壬申帝幸十六宅召教坊乐人五人与诸王宴乐。 九月丙戌封故绛王长女为江华县主故深王第三女为长寿县主帝敦睦情深自近年公主县主出降者相继。 十月戊戌诏曰:书载尧典首陈睦族诗歌周德实美维城朕嗣统百王宪章二代义虽本於叙族道无愧於尊贤式遵旧章爰举成命嘉王运循王恭王通等孝敬恭恪敏裕齐庄播兰ぇ之清芬炳玉之符采易凌沛献诗掩楚元古人素风造次,於是师氏典训周旋以之固可以超金紫之贵阶升台铉之崇秩策勋诏爵以宠分茅并可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赐上柱国仍依百官例给料钱物检校吏部尚书安王溶检校兵部尚书颍王(武宗皇帝)宜并从百官例赐料钱。 三年正月金华县主临邑县主因参贺入内上言家贫帝愍之各赐钱一百贯采绢一百疋。 四月甲午幸十六宅赐诸王宴颁赐有差。 四年春丁卯夜於咸泰殿观灯作乐三宫太后及诸公主并赴宴。 六月甲寅故越王贞玄孙女道士玄贞进状曾祖名珍是越王第六男先天年得罪流配岭南祖父皆亡殁岭外虽累蒙洗雪未还京师去开成三年十二月内岭南节度使卢均出俸钱接借哀妾三代旅榇暴露各在一方特与发遣归就大茔合今获四丧已到长安旅店权下未委故越王坟所在伏乞天恩允妾所奏许归大茔妾年已六十三孤露家贫更无所依诏曰:越王事迹国史著明枉陷非韦寻以洗雪其子珍他事配流数代漂零不还京国玄贞弱女孝节卓然启获四丧绵历万里况是近族必可加恩行路犹或嗟称朝廷固须血阝助委宗正寺京兆府与访越王坟墓报知如不是陪陵任茔下葬其葬事仍令京兆府接借必使备礼葬毕玄贞如愿住京城便配宜观安置。 庚申帝幸十六宅安王颍王院宴乐赐钱各五千贯绢一千疋银器二十事帝与安王颍王兄弟也。故大宴特异。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二月南郊赦曰:宗子维城本枝百代礼既行於配祖情敢忘於睦亲应本朝皇亲近属因缘伪梁之遁遐远并仰所在搜访如非谬妄即与奏闻到京委宗正寺大勘不虚并与量材叙录。 三年三月丁酉帝宴皇亲於复宫之山亭皇子弟如家人之礼内弟子作乐。 明宗同光四年四月即位时河中军校王舜贤奏节度使李存审今月三日弃城出奔不知所在教曰:寡人允副群情方监国事外安黎庶内睦家亲庶谐敦叙之规永保隆平之运一昨京师变起祸难荐臻於戚属之门不测惊奔之所虑因藏窜滥被伤夷言念于兹自然流涕宜令下河南府及诸道应诸王眷属等昨因变起出奔所至即时津送如不幸物故者即量事收瘗以闻。 长兴元年七月壬午敕先朝诸王顷因同光末年宫门变起诸王多奔北京氵公路为部下所害宜於北京留守寻访之所各依品秩礼葬讫奏闻。 闵帝应顺元年正月陕州康思立言河中节度使洋王从璋在任日用内省绢未填帝以昆仲不之报。 晋高祖从父弟ど少而无赖弃其家私窜久流落於民间及帝镇太原访求始获之署为牙校。 ●卷四十 ○帝王部 文学 书称尧之德曰:文思舜之德曰:文明禹之德曰:文命而咸以稽古著於典谟之首是知王者乡明而治经纬天地临百官未有不尚於文德者也。故《河图》雒书圣作而明述股肱元首君唱而臣和商周而下简策具存或受学甘盘或观书乙夜采薇之咏发於文王黄竹之歌成於穆满过沛宫而击筑横汾水而兴辞是皆帝王之文也。《易》曰: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礼》曰: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繇学乎!。若乃听断之馀清之宴留神文雅焕乎!成章滥典籍取鉴古义以兹为务者固有益於政治诚圣哲之用心其或攻乎!异端溺於小巧肆情闺闼流荡淫靡者亦足以为戒也。 伏羲氏仰观象於天俯观法於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於是始画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虞舜作歌曰:敕天之命惟时惟几乃歌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 殷汤作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周文王重易六爻作上下篇。 汉高帝十二年过沛留置酒沛宫悉召故人父《老子》弟佐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上击筑自歌曰:大风起兮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艺文志载帝歌诗二篇)。 武帝元狩元年十月行幸雍祠五获白麟作白麟之歌。 元鼎四年六月得宝鼎后土祠旁秋马生渥洼水中作宝鼎天马之歌元鼎五年得鼎汾阴作歌元封二年芝生泉齐房作芝房之歌二年至瓠子临决河命从臣将军臣下皆负薪塞河堤作瓠子之歌五年冬南巡狩至於盛唐自寻阳浮江亲射蛟江中获之舳舻千里薄(音千松反)阳而出作盛唐阳之歌太初四年贰师将军广利斩大宛王首获汗血马来作西极天马来歌太始三年二月行幸东海获赤雁作朱雁之歌四年四月幸不其祠神人于交门宫。若有乡坐拜者作交门之歌。又自造赋一篇。 後汉明帝制五家要说章句令桓郁校定於宣明殿华峤《书》曰:帝自制五行章句此言五家即谓五行之家也。 魏武帝创造大业,文武并施。御军三十馀年,手不舍书。昼则讲武策,夜则思经传。登高必赋,及造新诗,被之管弦,皆成乐章。作气出唱词精列词度关山词薤露词蒿里词对酒词陌上桑词短歌行秋胡行苦寒行塘上行善哉!行步出东西门行(又特好兵法抄集诸家兵法名曰:接要。又注孙武十三篇皆传於世)。 文帝年八岁能属文有逸才遂博贯古今经传诸子百家之书初为魏公太子时闻锺繇有玉欲得之而难密使临侯转因人说之繇即送之与繇《书》曰:夫玉以比德君子见美诗人晋之垂棘鲁之宋之结绿楚之和璞价越万金贵重都城有称畴昔流声将来是以垂棘出晋虞虢双擒和璧入秦相如抗节窃见玉书称美玉白。若截肪黑譬纯漆赤拟鸡冠黄侔蒸栗侧闻斯语未睹其状虽德非君子义无诗人高山景行私所仰慕然四宝邈焉以远秦汉未闻有良匹是以求之旷年未遇厥真私愿不果饥渴未副近见南阳宗惠叔称君侯昔有美闻之惊喜笑与俱当自白书恐传言未审是以令舍弟子建因荀仲茂转言鄙旨乃不忽遗厚见周称邺骑既到宝初至捧跪发匣烂然满目猥以蒙鄙之姿得观希世之宝不烦一介之使不损连城之价既有秦昭章台之观而无蔺生诡夺之诳嘉贶益腆敢不钦承後繇为相国以五熟釜鼎范因太子铸之釜成太子与繇《书》曰:昔有黄之三鼎周之九鼎咸以一体使调一味岂。若斯釜五味时芳盖鼎之烹饣任以享上帝以养圣贤昭德祈福莫斯之美故非大人莫之能造故非斯器莫宜盛德今之嘉釜有逾兹美夫周之尸臣宋之考父卫之孔悝晋之魏颗彼四臣者并以功德勒名锺鼎今执事寅亮大魏以隆圣化堂堂之德於斯为盛诚太常之所宜铭彝器之所宜勒故作斯铭勒之釜口庶可赞扬洪美垂之不朽铭曰:於赫有魏作汉藩辅厥相惟锺实心膂靖恭夙夜匪遑安处百寮师师楷兹度矩。又常与元城令吴质《书》曰:季重无恙途路虽局官守有限愿言之怀良不可任足下所治僻左书问致简益用增劳每念昔日南皮之游诚不可忘既妙思六经逍遥百氏弹棋间设终以博奕高谈娱心哀筝顺耳驰骛北场旅食南馆浮甘瓜於清泉沉朱李於寒水日既殁继以朗月同乘并载以游後园舆轮徐动宾从无声清风夜起悲笳微吟乐往哀来凄然伤怀余顾而言兹乐难常足下之徒咸以为然今果分别各在一方元瑜长逝化为异物每以念至何时可言方今蕤宾纪辰景风扇物天气和暖众果具繁时驾而游北遵河曲从者鸣笳以启路文学乘於後车节同时异物是人非我劳如何今遣骑到邺故使枉道相过行矣。自爱二十三年太子。又与质《书》曰:岁月易得别来行复四年三年不见东山犹叹其远况乃过之思何可支虽书疏往反未足解其劳结昔年疾疫亲故多罹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何可言邪昔日游处行则连舆止则接席何尝须臾相失每至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当此之时忽然不自知乐也。谓百年已分长共相保何图数年之间零落略尽言之伤心顷撰其遗文都为一集观其姓名已为鬼录追思昔游尝在心目而此诸子化为粪壤可复道哉!观古今文人类不获细行鲜以名节自立而伟长独怀文抱质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谓彬彬君子矣。著中论二十馀篇成一家之业辞义典雅足传於後此子为不朽矣。德琏常斐然有述作意才学足以著书美志不遂良可痛惜间历观诸子之文对之枚泪既痛逝者行自念也。孔璋章表殊健微为繁富公有逸气但未遒耳至其五言诗妙绝当时元瑜书记翩翩致足乐也。仲宣独自善於辞赋惜其体弱不足起其文至於所善古人无以远过也。昔伯牙绝弦于锺期仲尼覆醢於子路愍知音之难遇伤门人之莫逮也。诸子但为未及古人亦自一时之隽也。今之存者已不逮矣。後生可畏来者难诬恐吾与足下不及见也。行年已长大所怀万端时有所虑至乃通夕不瞑何时复类昔日已成老翁但未白头耳光武言年已三十在军十年所更非一吾德虽不及年与之齐以犬羊之质服虎豹之文无众星之明假日月之光动见瞻仰何时易邪恐永不复得为昔日游也。少壮真当努力年一过往何可攀援古人思秉烛夜游良有以也。顷何以自娱颇复有所造述不东望於邑裁书叙心建安末疫疠大起时人雕伤太子感叹与所素敬者大理王朗《书》曰:生有七尺之形死为一棺之土唯立德扬名可以不朽其次莫如著篇籍疫疠数起士人雕伤余独何人能全其寿故论撰所著典论诗赋盖百馀篇。又使诸儒撰集经传随类相从凡千馀篇号曰:皇览黄初六年常行幸广陵故城临江观兵於马上为诗帝天资文藻下笔成章博闻广识才艺兼该帝自叙曰:余唯喜弹棋略尽其妙少为之赋上雅好诗书文籍虽在军旅手不释卷每每定省从容尝言人少好学则思专长则善忘长大而能勤学者唯吾与袁伯业耳余是以少诵诗论及长备历五经四部史汉诸子百家之言靡不毕览尝嘉汉文帝之为君宽仁玄默务欲以德化民有贤圣之风时文学诸儒,或以为孝文虽贤其於聪明通达国体不如贾谊帝繇是著太宗论曰:昔有苗不宾重华舞以干戚尉佗称帝孝文抚以恩德吴王不朝锡之几杖以抚其意而天下赖安乃弘三章之教恺悌之化欲使曩时累息之民得阔步高谈无危惧之心。若贾谊之才敏筹画国政特贤臣之器管晏之资岂。若孝文大人之量哉!三年之中以孙权不复班太宗论於天下示不愿征伐也。他日。又从容言曰:顾我亦有所不取於汉文帝者三杀薄昭幸邓通慎夫人衣不曳地集上书囊为帐帷以为汉文俭而无法舅后之家但当养育以恩而不当假借以权既触罪法。又不得不害矣。其欲秉持中道以为帝王仪表者如是明帝大和四年诏太傅三公以帝典论刻石立於庙门之外(魏初人疑无火浣布文帝以为火性酷烈无含生之气著之典论明其不然之事绝智者之听及明帝立诏三公曰:先帝昔著典论不朽之格言其刊石於庙门之外及太学与石经并以永示来世景初三年西域使至而献火浣布焉,於是刊灭此论天下笑之)帝。又作《陌上桑词》、《燕歌行》、《善哉!行》、《折杨柳行》、《煌煌京雒行》。明帝作《苦寒行》、《善哉!行》、《步出夏门行》、《擢歌行》。 高贵乡公尝与中获军司马望侍中王沈散骑常侍裴秀黄门侍郎锺会等讲宴於东堂并属文论名秀为儒林文人沈为文籍先生望会亦各有名号帝性急召欲速秀在内职到得及时以望在外特给追锋车虎贲卒五人每有集会望辄奔驰而至。 甘露元年二月宴群臣於太极东堂与侍中荀ダ尚书崔赞袁亮锺毓给事中中书令虞松等并讲述礼典遂言帝王优劣之差帝慕夏少康因问ダ等曰:有夏既衰后相殆灭少康收集夏众复禹之绩高祖拔起陇亩驱帅豪隽芟夷秦项包举内斯二主可谓殊才异略命世大贤者也。考其功德谁宜为先ダ等对曰:夫天下重器王者天授圣德应期然後能受命创业至於阶缘前绪兴复旧绩造之与因难易不同少康功德虽美犹为中兴之君与世祖同流可也。至如高祖臣等以为优帝曰:自古帝王功德言行互有高下未必创业者皆优绍继者咸劣也。汤武高祖虽俱受命圣贤之分所觉悬殊少康殷宗中兴之美夏启周成守文之盛论德较实方诸汉祖吾见其优未见其劣顾所遇之时殊所名之功异耳少康生於灭亡之後降为诸侯之隶崎岖逃难仅以身免能布其德而兆其谋卒灭过戈(过戈二国名)克复禹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非至德宏仁岂济斯勋汉祖因土摧之势仗一时之权专任智力以成功业行事动静多违圣检为人子则数危其亲为人君则囚系贤相为人父则不能卫子身殁之後社稷几倾。若与少康易时而处或未能复大禹之绩也。推此言之宜高夏康而下汉祖矣。诸卿。且论详之翌日讲业既毕ダ亮等议曰:三代建国列土而治当其衰弊无土崩之势可怀以德难屈以力逮至战国强弱相兼去道德而任智力故秦之弊可以力争少康布德仁者之英也。高祖以力智者之隽也。仁智不同二帝殊矣。诗书述殷中宗高宗皆列大雅少康功美过於二宗其为大雅明矣。少康为优宜如诏旨赞毓松等议曰:少康虽积德累仁然上承大禹遗泽馀庆内有虞仍之援外有靡艾之助寒浞谗慝不德于民浇无亲外内弃之以此有国盖有所因至於汉祖起自布衣率乌合之众以成帝者之业论德则少康优课功则高祖多语资则少康易较时则高祖难帝曰:诸卿论少康因资高祖创造诚有之矣。然未知三代之世任德济勋如彼之难秦项之际任力成功如此之易。且太上立德其次立功汉祖功高未。若少康盛德之茂也。且夫仁者必有勇诛暴必用武少康武烈之威岂必降於汉祖哉!但夏书沦亡旧文残缺故勋美阙而罔载唯有伍员粗述大略其言复禹之绩不失旧物祖述圣业旧章不愆自非大雅兼才孰能与於此向令坟典具存行事详备亦,岂有异同之论哉!,於是群臣咸悦服中书令松进曰:少康之事去世久远其文昧如是以自古及今议论之士莫有言者德美隐而不宣陛下既垂心远鉴考详古昔。又发德音赞明少康之美始显於千载之上宜录以成篇永垂於後帝曰:吾学不博所闻浅狭惧於所论未获其宜纵有可采亿则屡中。又不足贵无乃致笑後贤彰吾ウ昧乎!,於是侍郎锺会退而论次四月丙辰帝幸太学问诸儒曰:圣人幽赞神明仰观俯察始作八卦後圣重之为六十四立爻以极数凡斯大义罔有不备而夏有连山殷有归藏周曰:《周易》易之书其故何也。易博士淳于俊对曰:庖牺因燧皇之图而制八卦神农演之为六十四黄帝尧舜通其变三代随时质文各繇其事故易者变易也。名曰:连山似山出内气连天地也。归藏者万物莫不归藏於其中也。帝。又曰:若使庖牺因燧皇而作易孔子何以不云:燧人氏没庖牺氏作乎!俊不能答帝。又问曰:孔子作彖象郑玄作注虽圣贤不同其所释经义一也。今彖象不与经文相连而注连之何也。俊对曰:郑玄合彖象於经者欲使学者寻省易了也。帝曰:若郑玄合之於学诚便则孔子何为不合以了学者乎!俊对曰:孔子恐其与文王相乱是以不合此圣人以不合为谦帝曰:若圣人以不合为谦则郑玄何独不谦耶俊对曰:古义弘深圣问奥远非臣所能详尽帝。又问曰:系辞云: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此庖牺神农之世为无衣裳但圣人化天下何殊异尔耶俊对曰:三皇之时人寡而禽兽众故取其羽皮而天下用足及至黄帝人众而禽兽寡是以作为衣裳以济时变也。帝。又问曰:乾为天而复为金为玉为老马与细物并耶俊对曰:圣人取象或远或近近取诸物远则天地讲易毕复命讲尚书帝问曰:郑玄云:稽古同天言尧同於天也。王肃云:尧顺考古道而行之二义不同何者为是博士庾峻对曰:先儒所执各有乖异臣不足以定之然洪范称三人占从二人之言贾马及肃皆以为顺考古道以洪范言之肃义为长帝曰:仲尼言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尧之大美在乎!则天顺考古道非其至也。今发篇开义以明圣德而舍其大更称其细岂作者之意邪峻对曰:臣奉遵师说未喻大义至於折中裁之圣思次及四岳举鲧帝。又问曰: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思无不周明无不今王肃云:尧意不能明鲧是以试用如此圣人之明有所未尽耶峻对曰:虽圣人之弘犹有所未尽故禹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然卒能改授圣贤缉熙庶绩亦所以成圣也。帝曰:有始有卒其惟圣人。若不能始何以为圣其言惟帝难之然卒能改授盖谓知人圣人所难非不尽之言也。经云:知人则哲能官人。若尧疑鲧试之九年官人失叙何得谓之圣哲峻对曰:臣窃观经传圣人行事不能无失是以尧失之四凶周公失之二叔仲尼失之宰予帝曰:尧之任鲧九载无成汨陈五行民用昏垫至於仲尼失之宰予言行之间轻重不同也。至於周公管蔡之事亦尚书所载皆博士所当通也。峻对曰:此皆先贤所疑非臣寡见所能究论次及有鳏在下曰:虞舜帝问曰:当尧之时洪水为害四凶在朝宜速登贤圣济斯民之时也。舜年在既立圣德光明而久不进用何也。峻对曰:尧咨嗟求贤欲逊已位岳曰:否德忝帝位尧复使岳扬举侧陋然後荐舜荐舜之本实繇於尧此盖圣人欲尽众心也。帝曰:尧既闻舜而不登用。又时忠臣亦不进达乃使岳扬侧陋而後荐举非急於用圣恤民之谓也。峻对曰:非臣愚见所能逮及,於是复命讲礼记帝问曰:太上立德其次务施报为治何繇而教化各异皆何政而能致於立德施而不报乎!博士马对曰:太上立德谓三皇五帝之世以德化民其次报施谓三王之世以礼为治也。帝曰:二者致化薄厚不同将主有优劣邪时使之然乎!对曰:诚繇时有朴文故化有薄厚也。 四年正月黄龙二见宁陵县界井中是时龙仍见咸以为吉祥帝曰:龙者君德也。上不在天下不在田而数屈於井非嘉瑞也。仍作潜龙之诗以自讽司马文王见而恶之。 晋怀帝即位於东堂听政至於宴会辄与群臣论众务考经籍黄门侍郎傅宣叹曰:今日复见武帝之世矣。 穆帝永和十二年二月辛丑帝讲孝经。 孝武宁康三年九月亲讲孝经。 後魏明元帝礼爱儒生好览史传以刘向所撰新序《说苑》於经典正义多有所阙乃撰新集三十篇采诸经古史该洽古义兼资文武焉。 孝文帝雅好读书手不释卷五经之义览之便讲学不师授采其奥旨史传百家无不该涉善谈庄老尤精释义富有才藻好为文章诗赋铭颂在舆而作有大文笔马上口授及其成也。不改一字自太和十年已後诏册皆帝之文也。自馀文章百有馀篇帝迁雒路繇朝歌见比干墓怆然悼怀为文以吊之通直常侍刘芳为注解表上之诏曰:览卿注殊为富博但文非屈宋理惭张贾既有雅致便可付之集书帝尝宴王公侍臣於清徽堂命黄门郎崔光郭祚通直郎邢峦崔林等赋诗言志烛至公卿辞退李冲再拜上千万岁寿帝曰:卿向以烛至故辞复献千万之寿朕报卿以南山之诗。又亲讲丧服於清徽堂从容谓群臣曰:彦和季豫等(彭城王总字彦和北海王详字季豫)年在蒙稚早登缨绂失过庭之训并未习礼每欲令我一解丧服自审义解浮疏抑而不许顷因酒坐脱尔言从故屈朝彦遂亲传说将临讲坐惭战交情御史中尉李彪对曰:自古及今未有天子讲礼陛下圣渊明事超百代臣得亲承音旨千载一时。 後周明帝幼而好学博览群书善属文辞彩温丽所著文章十卷。 武帝天和二年八月帝御大德殿集百寮及沙门道士等亲讲礼记。 建德二年十二月集群官及沙门道士等帝升高座辨释三教先後以儒教为先道教为次佛教为後。 隋文帝开皇五年敕内史令李德林撰录作相时文翰勒成五卷谓之霸朝杂集。 炀帝初为晋王善属文及为皇太子数有诗书遗牛弘弘亦有答及嗣位之後尝赐宏诗其同被赐诗者至於文词赞扬无如弘美。 唐太宗贞观初著金镜述以示侍臣六年闰八月己巳至庆善宫宴三品已上於渭之滨帝甚欢赋五言诗。 十一年十月辛丑幸集翠池宴五品已上帝曰:公等酒既酣各宜赋一事帝赋尚书特进魏徵赋西汉其卒章曰:终藉叔孙礼方知皇帝尊帝曰:魏徵每言必约我以礼此语极好特宜记录。 十二年三月著作郎邓隆上表请编录御制诗集不许帝初以功定海内栉风沭雨不暇於诗书者久矣。暨于嗣业进引忠良锐情思政朝夕孜孜求之。若不及数年之後道致隆平天下晏如四夷宾服遂於听览之暇留情文史叙事言怀时有ゼ属天才俊丽兴寄玄远博该册府文过击玉故隆请编次焉其志不果。 四月虞世南卒帝悼之未几帝为诗一篇追思往古兴亡之道既而叹曰:锺子期死伯牙破琴朕之此篇将何所示因令起居郎褚遂良诣其灵帐读而焚之十四年三月丁丑帝幸国子学亲观释奠祭酒孔颖达讲孝经帝问颖达曰:夫子门人曾闵俱称大孝而今独为曾说不为闵说何耶答曰:曾孝能全独为曾能达也。制旨之曰:朕闻《家语》云:曾使曾参锄瓜而误断其本怒援大杖以击其背应手仆地绝而复苏孔子闻之告门人曰:参来勿内既而曾子请焉孔子曰:舜之事父母也。使之常在侧欲杀之乃不得小则受大杖则走今参於父委身以待暴怒陷父於不义不孝莫大焉繇斯而言孰愈於闵子骞也。[A13C]达不能对帝。又谓侍臣曰:诸儒各生异意皆非圣人论孝之本旨也。孝者善事父母自家刑国忠於其君战陈勇朋友信扬名显亲此之谓孝具在经典而论者多离其文回出事外以此为教劳而非法何谓孝之道邪。 十七年太子太师魏徵卒帝为制碑文并御书石刻毕停於将作北门公卿士庶竞以模写车马填噎日有数千时人号其碑为二绝文与书也。 十九年将征辽二月次河阳诏殷少师比干赠太师自为文祭之次邺经魏太祖墓自为祭文三月幸定州经北岳自为祭文四月行军总管姜确督兵攻盖至城中流矢而卒帝甚哀悼为五言诗以悼之。 十月班师次汉武台馀基三城傍有祠堂茔域帝顾问侍臣对曰:此是燕齐之士为汉武求仙之处其地俯临大海长澜接天岸多峻石奇怪之状帝制文刻於石。 十二月定州御步辇而行帝揽笔於辇中赋诗。 二十年正月幸晋祠树碑制文亲书之於石。 九月铁勒诸部俟斤颉利发等遣使相继而至灵州者数千人咸请云:愿得天至尊为奴等作可汗子孙常为天至尊作奴死无所恨,於是北荒悉平帝为五言诗以序其事公卿咸以此诗义兼惩劝可以垂诫将来请勒石於灵州从之。 二十一年八月骨利国遣使朝贡延陀之败也。诏遣麾将军康野密往慰抚焉其俟斤大悦遣使随野密入朝献马百匹有十四匹尤骏帝奇之各为制名号为十骥其一曰腾霜白其二曰皎雪骢其三曰凝露骢其四曰悬光骢其五曰决波俞其六曰飞霞骠其七曰发电赤其八曰:流金瓜其九曰翔麟紫其十曰奔虹赤帝乃为文以序其事厚待其使。 二十二年正月帝撰帝范十二篇赐皇太子顾谓王公曰:饬躬阐政之道备在其中一旦不讳更无所言矣。是日幸温汤御制温汤碑以示群臣曰:畴昔词人已有此作朕。又为之可得而比邪王公咸曰:天文雄奥超象系之表前代琐琐小词岂得辄相比况乃神笔自书勒于温井之侧侍坐王公咸听於碑阴容纪姓名官位三月帝以胡尘无警朔漠来王乃制戎狄宾服之文。又制玉华宫山铭纪示群臣诏令学士并作。又萧拜特进参预政事帝谓房玄龄曰:萧不可以厚利诱之不可以刑戮惧之真社稷臣也。乃降神笔赐《诗》曰: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帝。又追思王业艰难佐命之力。又作威凤赋以赐司空长孙无忌帝少属乱离久居兵阵及正位已後遂博览群书总其宏纲殆於万卷遒文丽藻一时冠绝学王羲之书穷尽体致物论以为帝数年之内经史属缀宫商自口起居郎倾耳挥翰百而不纪一焉。 高宗为太子时贞观二十二年二月引庶子少詹事司议舍人等入阁乃从容而言曰:文章词赋平生所爱然未之为也。今日风景殊佳当与公等赋诗言志,於是援笔以制序翌日太宗以皇太子诗序示王公曰:朕观太子此文及笔迹进於常日司徒长孙无忌对曰:皇太子禀承天训文章笔札群艺日新是岁太子制玉华宫山铭。又献玉华宫赋。 永徽五年五月制万年宫铭刻石於永光门外仍令中书门下及文武三品已上并学士自书名位碑阴而刻之。 显庆二年六月帝制元首前星维城股肱等诫以示侍臣礼部尚书弘文馆学士许敬宗等表请班示天下帝谦不许敬宗。又上表请总名为天训并请注解许之及注毕敬宗为之序。 十月幸郑州次汜水帝以先帝於汜水擒窦建德因平王世充,於是刻石立颂以纪功自为颂文。 五年三月幸并州童子寺赋诗而还。 十二月较猎於长社之安乐川召侍臣及藩臣夜宴帝赋诗以纪讲习之事。 龙朔元年冬十月狩於南山制东狩诗以示群臣。 麟德二年封禅十一月丁酉至平阴顿是日降雪帝赋诗皇后和。 咸亨四年十一月帝自制乐章有上元二仪三才四时五行六律七政八风九宫十洲得一庆之曲以示群臣令太常行之。 仪凤二年七月宴百寮及诸亲於九成宫之咸亨殿酒酣帝赋诗作柏梁体皇太子霍王元轨相王轮群臣相次继作。 中宗神龙三年八月乙未亲送朔方军总管韩国公张仁於通化门外帝制序赋诗。 十月庚子幸兵部尚书韦嗣立庄封嗣立为逍遥公帝亲制序赋诗。 睿宗好学工草隶尤爱文字训诂之书。 玄宗开元八年亲制春雪诗春台望一章二十八句起居舍人蔡孚奏曰:伏见所制气雄词美德音相属鄙炎汉之奢侈徇有唐之俭陋知作劳而居逸念中人之家产用心如此天下斯安臣职在司言请宣示百寮及编国史手诏答曰:朕以听政之馀因时游瞩观古人之制度怀先王之卑菲聊遇所览直书其事虽文词非丽亦不忘於言卿职在史官君举必记将以朕之素意颁示庶寮循讽表章益深勉。 十年亲注孝经颁示天下。 十一年行幸北都亲制起义堂颂刻石纪功於太原府之南街。 十二年十一月幸东都至华州命刺史徐知仁与信安王勒石于华岳祠南之通衢帝亲制其文及亲书信安王上言曰:臣伏见御制西岳碑文来从上玄光下土群臣捧戴游圣难名臣闻天作高山气雄兹岳压洪河而杰起凌苍昊而孤标近当国门用固京邑自巨灵开拓往帝巡游精意尝闻颂声则未非胜赏难就盖词翰无能不遇非常之君孰睹非常之事陛下知其。若此金声而玉振之乃发挥睿词幽赞神化广大极天地光明融日月至理洞精微至功含造化合而成体散而成章巍乎!焕乎!不可得而称也。又复亲迂彩笔写在香笺随手生姿入神变态势如飞动妙绝古今谅得之自然岂因之外物对扬天休臣子之常也。美而无述过莫大焉请以御制碑文颁示四海使伊昔之后自愧不才率土之臣咸知所谓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从之。 十三年封东岳礼毕帝制纪泰山铭亲札勒於山顶之石壁。 十四年十月幸汝州至温汤之行宫时属雨雪帝亲赋雨雪诗以示群臣。 十一月幸宁王宪宅与诸王宴探韵赋诗即日还宫十五年五月端午宴群臣于武成殿各赐衣一副自赋诗。 六月朔方节度使兵部尚书萧嵩赴朔方军命有司於定鼎门外供帐置酒以送之帝赋诗以光宠之。 十二月幸温泉宫登骊山石瓮寺赋诗俾群臣和焉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祀后土於隹上帝自为文礼毕令所司刊石於祀所。 二十五年八月甲子帝制训诫六篇以示诸王其旨盖明君臣父子之义齐祭稼穑之事也。忠王屿等上表请宣付史官及示百寮许之宰臣李林甫等奏曰:臣等伏以圣垂训辉映千古颁示朝廷未及天下兼望宣布中外手诏谕曰:周公圣人摄行王政诫伯禽曰:无以鲁国骄人朕方圣虽惭岂忘诫子聊示廷训何足以宣布中外耶。 天宝二年五月以重注孝经颁天下诏曰:化人成俗率繇於德本移忠教敬实在於孝经朕思畅微言以理天下先为注释寻亦颁行犹恐至赜难明群疑未尽近更探讨因而笔削兼为叙述以究源流将发明於大顺庶开悟於来学宜付所司颁示中外。 四载帝读洪范至无偏无颇而声不和韵因改颇为陂下诏曰:典谟既作虽曰:不刊文字或讹岂必相袭朕临政之暇乙夜观书匪徒阅於微言实欲畅於精理每读洪范至无偏无颇遵王之义三复斯文并皆协韵唯颇一字实则不偏。又《周易》泰卦中无平不陂释文云:陂字亦有颇音陂之与颇训诂无别为陂则文亦会意为颇则声不成文应有煨烬之馀编简坠缺传授之际差乖相氵公原始要终虽有刊革朕虽先觉兼访诸儒佥以为然终非独断其尚书洪范无偏无颇字宜改为陂庶使先儒之义去彼膏肓後学之徒正其鱼鲁仍宣于国学。 五载诏曰:道为理本孝实天经将阐教以化人必深究於微旨朕钦承圣训覃思玄宗顷改道德经载字为哉!仍隶属上句及乎!议定众以为然遂错综真诠因成注解。又孝经旧疏虽粗发明幽晦探赜无遗犹未能备今敷畅以广阙文。且妙本逾玄微言久绝或怡然独得或参以诸家庶弘圣哲之规用叶君亲之义仍令集贤院具写送付所司颁示中外。 八载九月皇太子生日帝制仁孝诗六章札於步障以赐太子令中官高力士以示朝臣宰相李林甫陈希烈等奏曰:伏见陛下因太子生日撰仁孝诗障子并书臣等伏以宸章焕发睿札凝晖悬日月而齐光自霄而下济惊心靡据动色相欢太子禀自生知备承圣训冲姿有裕令望夙彰陛下示以义方形於翰墨爰於诞育之日勖以仁孝之经上扬祖宗之美傍考天人之际锡类所弘教义斯远足可发挥前古垂范将来凡在衣冠之流咸知父子之道岂比周称嗣续造齿胄於上庠汉宠元良但招贤於望苑王化之本实此知归人伦所资罔不繇教臣等陋谬典枢衡特奉鸿私幸睹殊贶捧天书而窃仰圣泽以无宁无任悦豫之至望写六章颁示中外兼编诸简策传之不朽手诏报曰:诗者志之所之也。将以道达情性宣扬教义耳朕承五圣之业受万民之寄主鬯叶於神心元良贞於国本美其践履仁孝恭友睦深慰於怀不觉形之讽咏今请具写六章颁示中外兼编诸简策以传不朽亦欲自家刑国以训人伦宜依来请。 十载十月御朝元阁有庆见帝赋诗群臣毕和。 十四载三月御勤政楼宴群臣帝赋诗柏梁体群臣毕和。 肃宗属词典丽经史百家莫不该览目所一见尝如诵习。 上元二年七月甲辰延英殿御座生玉芝一茎三花御制玉灵芝诗三章八句是岁李光弼出统河南诸军帝於内殿宴送御制诗以宠之群臣毕和。 德宗贞元元年河东节度马燧还太原制宸台衡二铭并序。 四年三月甲寅宴百僚於麟德殿设九部乐及内出舞马帝制序及诗以赐群臣,於是给御笔仍命属和九月癸丑百僚宴於曲江诏曰:今日重阳卿等游赏朕遥想欢洽欣慰良多情发於衷因制诗序今赐卿等一本仍令中书门下简定文士三五十人应制同用清字明日内於延英门进其文武百寮及文士欲和者听翌日百僚毕和帝考其诗以刘太真李纾四人为上等鲍防于颀四人为次等张刘滋等二十二人为平等李晟马燧李泌三人宰相不加考第。 六年三月庚子百寮宴於曲江亭帝赋诗以赐之。 七年七月帝幸章敬寺赋诗序皇太子在侍进和兼题于壁百僚毕和以班列焉其後京兆尹薛珏请皇太子书帝诗序刻石而填之以金。 九年正月庚辰朔帝御含元殿受朝贺礼毕帝赋退朝观军仗归营诗以示宰臣等。 十年九月十日以重阳日宴赐百僚追赏初九日以雨罢宴及是方会宴帝赋诗以赐百官。 十一年九月癸卯赐中书门下及两省供奉官宴于曲江帝作诗赐百僚百僚毕和辛亥退朝召百僚诣延英令中使宣喻曰:昨九日聊示所怀文非工也。卿等属和雅丽深所嘉之。 十二年以政听之馀深思理本著刑政箴。 十三年九月重阳节赐宰臣及两省供奉官宴于曲江赐中书门下及百僚诗。 十四年二月帝制中春麟德殿会百僚观新乐诗仍令皇太子书以示百僚。 十七年二月朔赐群臣宴于曲江帝命中使薛盈珍赐诗九月重阳节赐群臣宴于曲江命中使刘希昂宣慰帝赐诗。 十八年九月重阳节御制丰年多庆九月示怀诗以赐群臣。 宪宗元和四年九月帝以天下无事留意典坟每览前代兴亡得失之事皆三复其言。又读贞观开元实录见太宗撰金镜书及帝范上下篇玄宗撰开元训诫思继前躅遂采尚书春秋後传《史记》班范《汉书》《三国志》《晋书》《晏子》春秋新序《说苑》等书君臣行事可为龟镜者集成十四篇一曰君臣道合二曰辨邪正三曰戒权幸四曰戒微行五曰任贤臣六曰纳忠谏七曰慎征伐八曰慎刑法九曰去奢泰十曰崇节俭十一曰奖忠直十二曰德政十三曰谏畋猎十四曰录勋贤分为上下卷帝自制其目曰:前代君臣事迹至是以其书写於屏风列之御座之右复遣中使程文以书屏六扇至中书宣示宰臣李藩裴曰:朕近撰此屏风尝所观览故令将示卿藩等上表称贺。 文宗即位每对宰臣等未尝不深言经学李石因奏施士丐春秋堪读上曰:朕尝览之穿凿之学徒为异同耳学者如凿井然得美水则已何必辛苦傍求然後为有得也。 太和二年五月帝纂集尚书中君臣事迹命工图写於太液亭朝夕观览。 九年五月乙巳朔以御集春秋左氏列国经传三十卷宣付史馆。 开成元年三月庚申帝幸龙首池观内人赛雨赋暮春喜雨诗云:风喜际会雷雨遂流滋荐币虚陈礼动天实精思渐浸九夏节复在三春时垂朱阙飘入绿墀郊既г足黍稷有丰期百辟同忧乐万方伫雍熙宰臣文武百官咸有属和。 三年帝夏日与学士联句帝曰: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柳公权曰: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 宣宗雅好儒术或宰臣出镇即赋诗以赠之词皆清丽。 昭宗天复三年三月壬寅御延喜楼饯送朱全忠还汴帝自为诗以送之。 ○帝王部 好文 《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此言观乎!天文可以察变观乎!人文可以化成也。王者奉。若天时顺乃人理来同区宇班政函夏风教所资文学为始故圣明之世寤寐以求听赋诵之声览骈丽之作则欣闻想见恨不同时延鸿笔之士辟词林之馆则讽上化下赓唱迭和盖以润色皇猷助成盛业故引谕之音不绝乎!耳开悟之说有益於心时既隆平物亦咸。若垂衣裳而舞干戚其渐於斯乎!。 汉武帝世蜀人杨得意为狗监(主天子田猎犬也。)侍帝帝读子虚赋而善之曰: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得意曰:臣邑人司马相如自言为此赋帝惊乃召相如相如曰:有是然此乃诸侯之事未足观请为天子游猎之赋帝令尚书给笔札书奏天子以为郎後相如既病免家居茂陵天子曰:司马相如病甚可往从悉取其书。若後之矣。(。若汝也。言汝今去已在他人後也。)所忠往(使者姓名也。)而相如已死家无遗书问其妻对曰:长卿未尝有书也。时时著书人。又取去长卿未死时为一卷《书》曰:有使来求书奏之其遗札书言封禅事(书于札而留之故云:遗札)所忠奏焉天子异之严助为会稽太守入奉计最因留侍中有奇异辄使为文(谓非常之文)及作赋颂数十篇。 宣帝徵能为《楚辞》九江被公(被者人之姓也。)召见诵读益召高才刘向张子侨华龙柳褒等待诏金马门(华音户化反)神爵五凤之间天下殷富数有嘉应帝颇作歌诗欲兴协律之事令王褒与张子侨等并待诏数从褒等放猎(放士众大猎也。一日游放及田猎)所幸宫馆辄为歌颂第其高下以差赐帛议者多以为淫靡不急帝曰: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此《论语》载孔子之词言博奕虽非道艺无事为之犹贤也。奕今之围棋也。)辞赋大者与古诗同义小者辨丽可喜(喜好也。音许吏反)辟如女工有绮音乐有郑卫今世俗犹皆以虞说耳目(虞与娱同义)辞赋比之尚有仁义风谕(风音讽)鸟兽草木多闻之观贤於倡优博奕远矣。帝。又循武帝故事招选名儒俊材置左右刘更生以通达能属文辞与王褒张子侨等并进对(子侨官至光禄大夫进对谓进见而对诏命也。侨字或作乔或作桥皆音巨骄反)献赋颂凡数十篇元帝为太子时喜王褒所为甘泉及洞箫颂(喜音许吏切)令後宫贵人左右皆诵读之。 後汉光武初隗嚣为西州大将军嚣宾客掾史多文学生每所上事当世士大夫皆讽诵之故帝有所辞答尤加意焉。 班彪为窦融从事及融徵还京师帝问曰:所上章奏谁与参之融对曰:皆从事班彪所为帝雅闻彪才因召入见。 明帝时贾逵明《左氏传》国语为之解诂五十一篇永平中上疏献之帝重其书写藏秘馆时有神雀集宫殿官府冠羽有五采色帝异之以问临邑侯刘复复不能对荐逵博物多识帝乃召见逵问之对曰:昔武王终父之业在岐宣帝威怀戎狄神雀仍集此胡降之徵也。帝敕兰台给笔札使作神雀颂拜为郎与班固并校秘书应对左右。 章帝雅好文章班固愈得幸数入读书禁中或连日继夜每行巡狩辄献上赋颂朝廷有大议使难问公卿辨於前赏赐恩宠甚渥东平王苍薨诏诰中傅封上苍自建武以来章奏及所作书记赋颂七言别字歌诗并集览焉後巡狩方岳崔る上四巡颂以称汉德帝雅好文章自见る颂後常嗟叹之谓侍中窦宪曰:卿宁知崔る乎!对曰:班固数为臣说之然未见也。帝曰:公爱班固而忽崔る此叶公之好龙也。试请见之时杨终坐事徙北地帝东巡狩凤凰黄龙并集终赞颂嘉瑞上述祖宗鸿业凡十五章奏上诏贳还故乡。 魏文帝深好孔融文辞每叹曰:扬班俦也。募天下有上融文章者辄赏以金帛。 明帝青龙四年置崇文观徵善属文者以充之。 高贵乡公甘露二年五月辛未幸辟雍会命群臣赋诗侍中和尚书陈骞等作诗稽留有司奏免官诏曰:吾以暗昧爱好文雅广延诗赋以知得失乃尔纷纭良用反仄其原等主者宜自今已後群臣皆当玩习古义明经典称朕意焉。又引侍中王沈及裴秀数於东堂讲宴属文号沈为文籍先生秀为儒林文人。 晋武帝雅好典籍王殷仲堪徐邈王恭郗恢等并以力才学文章见昵於帝。 後魏孝文太和十九年车驾幸兖州召刺史崔梃赴行在所及见引喻优厚。又问梃治边之略因及文章帝甚悦谓梃曰:别卿已来倏焉二载吾所缀文已成一集今日拥旄者悉皆如此吾何忧哉!。 高聪为辅国将军与贼交战望风退败徙平州为民行届瀛州刺史王质获白兔将献聪为表帝见表顾谓王肃曰:在下郡得复有此才而令朕不知也。肃曰:比高聪北徙此文或其所制帝悟曰:必应然也。何应更有此辈。 後周明帝时宇文神举为中侍上士帝方留意翰林而神举雅好篇章帝每有游幸神举常得侍从。又庾信自梁归国帝既雅好文学信特蒙恩礼至於造膝诸王周旋款至有。若布衣之交群公碑志多相请唯王褒与信颇相埒自馀文人莫有逮者褒与庾信才名最高特加亲待帝每游宴命褒等赋诗谈论常在左右。 隋炀帝初为晋王时柳为谘议参军帝好文雅招引才学之士诸葛虞世南王胄朱等百馀人以充学士而为之冠帝以师友处之每有文什必令其润色然後示人。 庾自直大业初为著作佐郎自直解属文於五言诗尤善性恭慎不妄交游特为帝所爱帝有篇章必示自直令其诋诃自直所难帝辄改之至於再三俟称善然後方出其见亲礼如此。 唐太宗时虞世南为秘书监太宗重其博物每机务之暇引之谈论共观经史外国献狮子诏世南为之赋命编之东观。 德宗贞元四年九月癸丑赐百僚宴于曲江诏曰:今日重阳卿等游赏朕遥想欢洽欣慰良多情发於衷因制诗序今赐卿等一本仍令中书门下简定文士三五十人应制同用清字明日内於延英门进其文武百僚及文士欲和者听翌日百僚毕和帝考其诗以刘太真李纾四人为上等鲍防于颀四人为次等张刘滋等二十二人为平等李晟马燧李泌三人宰相不加考第。 文宗开成元年二月癸未宰臣奏事于紫宸殿帝曰:从来文格非佳昨试进士题目是朕自出所见诗赋似胜去年宰臣李石曰:陛下改诗赋格调以正颓俗高锴亦能厉精取士仰副圣旨帝曰:四方表奏不典实而尚浮巧者宜罚掌书记石曰:古人因事为文今人以文害事惩弊抑末实在盛时帝曰:但效古为文自然体尚高远时。又诏兵部尚书王起进文场秀句一卷九月敕秘书省及集贤院应欠书四万五千二百六十一卷配诸道缮写十一月。又诏兵部尚书王起进国朝已来能诗人名字冯疋为太常少卿统乐立於廷帝以端凝。若植问其姓名翰林学士李班奏疋之名帝喜问曰:,岂非能为古章句者邪遂召升阶帝自吟疋送客西江诗吟罢益喜因锡以禁中瑞锦仍令大录所著古体诗以献寻迁谏议大夫。 宣宗诏新贡举曾於殿柱帝自题曰:乡贡进士。 周世宗时扈载初为监察御史尝游相国寺僧院睹其庭竹翠色可爱乃抒碧鲜赋留题於其院帝闻之命黄门就其院录之以进俄拜兵部员外郎知制诰。 ●卷四十一 ○帝王部 宽恕 皋陶称舜之德曰:御众以宽孔子谓一言而终身行者其恕乎!况乃宅四海之富居兆民之上固宜恢含垢之度廓包荒之量垂旒塞纟广靡极其聪明天覆地容用示於广大然後一眚者不掩其美小过者无累其善斥弛者得尽其能悻直者咸竭其虑勋旧有以自保反侧以之获安诖误者惟新狂简者蒙宥百揆时叙万邦咸怀君人之德於斯为盛矣。 汉高祖初范阳人蒯通尝说齐王韩信欲令背汉信不听通乃阳狂为巫天下既定信後以罪废为淮阴侯谋反被诛临死叹曰:悔不用蒯通之言死於女子之手高帝曰:是齐辩士蒯通乃诏齐召蒯通通至帝欲烹之曰:若教韩信反何也。(。若汝也。)。通曰:狗各吠非其主当彼时臣。独知齐王韩信非知陛下也。且秦失其鹿(以鹿喻帝位)天下共逐之高材者先得天下モモ争欲为陛下所为顾力不能(顾念也。)可殚诛邪(殚尽也。)帝乃赦之。 吴王濞怨望称疾不朝使来辄系责治之吴王恐所谋滋甚。又後使人为秋请(律春曰:朝秋曰:请如古诸侯朝聘也。濞不自行使人代为致请礼)文帝复责问吴使者使者曰:察见渊中鱼不祥(言天子窃见下之私则不祥也。)今吴王始诈疾及觉见责急愈益闭恐上诛之计乃无聊唯帝与更始(言赦其已往之事),於是天子皆赦吴使者归之而赐吴王几杖老不朝吴得释其谋亦益解。 武帝遣贰师将军李广利伐宛军行非乏食战死不甚多而将吏贪不爱卒侵牟之以此物故者众(侵牟言如牟贼之食苗也。物故谓死也。)天子为万里征伐不录其过乃颁赏焉。 後汉光武建武四年率诸将围秦丰於黎丘玺书招丰丰出恶言不肯降朱尽力攻之明年城中穷困丰肉袒降槛车傅丰雒阳斩之大司马吴汉劾奏废诏受降违将帅之任帝不加罪。 尹敏为郎中辟大司空府校图讠敏因其阙文增之曰:君无口为汉辅帝见而怪之召敏问其故对曰:臣见前人增损国书敢不自量窃冒万一帝深非之竟不加罪而亦以此沉滞。 章帝时孔僖崔る同游太学习春秋因读吴王夫差事僖废书叹曰:若是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る曰:然昔孝武皇帝始为天子年十八崇信圣道师则先王五六年间号胜文景及後恣已忘其前之为善僖曰:书傅。若此多矣。邻房生梁郁扌和之曰:(扌谓不与之言而傍对也。礼记曰:无扌言)如此武帝亦是狗邪僖る默然不对郁怒恨之阴上书告る僖诽谤先帝刺讥当世事下有司る诣吏受讯僖以吏捕方至恐诛乃上书自讼曰:臣之愚意以为凡言诽谤者谓实无此事而虚加诬之也。至如孝武皇帝政之美恶显在汉史坦如日月是为直说书传实事非虚谤也。夫帝者为善则天下之善咸归焉其为不善则天下之恶亦萃焉斯皆有以致之故不可以诛於人也。且陛下即位以来政教未过而德泽有加(言政教未有过失也。)天下所具也。臣等独何讥刺哉!假使所非实是则固应悛改傥其不当亦宜含容而何罪焉陛下不推原大数深自为计徒肆私忿以快其意臣等受戮死即死耳顾天下之人必回视易虑以此事陛下心自今以後苟见不可之事终莫敢言者矣。臣之所以不爱其死犹敢极言者诚为陛下深惜此大业陛下。若不自惜则臣何赖焉齐桓公亲扬其先君之恶以唱管仲(鲁庄公束缚管仲以与齐桓公亲迎於郊而与之坐问焉曰:昔吾先君襄公筑台以为高为田狩毕弋不听国政卑圣侮士而惟女是崇九妃六嫔陈妾数百食必粱肉衣必文绣戍士冻馁是以国家不日引不月长恐宗庙不扫除社稷不血食敢问为此。若何管仲曰:昔者圣人之理天下定人之居成人之事而慎用其六柄焉四人者勿使杂处则其言恕其事易也。)然後群臣得尽其心今陛下乃欲以十世之武帝远讳实事,岂不与桓公异哉!臣恐有司卒然见构衔恨蒙枉不得自叙使後世论者擅以陛下有所方比宁可复使子孙追掩之乎!谨诣阙伏待重诛帝始亦无罪僖等意及书奏立诏勿问拜僖兰台令史。 和帝时周荣初辟司徒袁安府安举奏窦氏事皆荣所具草後为颍州太守坐法当下狱帝思荣忠节左转共令。 顺帝时雷义为尚书侍郎有同时郎坐事当居刑作义默自表取其罪以此论司寇同台郎觉之委位自上乞赎义罪帝诏皆除刑。 杨伦为大将军梁商长史谏诤不合出补常山王傅病不之官诏书敕司隶催促发遣伦乃居河内朝歌以病自上曰:有留死一尺无北行一寸刎颈不易九裂不恨(裂死也。楚词曰:虽九死其犹未悔也。)匹夫所执强於三军固敢有辞帝乃下诏曰:伦出幽升高(《诗》曰:出於幽谷迁于乔木)宠以藩傅稽留王命擅止道路疾自从苟肆狷志(狷狂狷也。音绢)遂徵诣廷尉有诏原罪。 灵帝时范冉(或作丹)辟司空府是时西反叛黄巾作难制诸府掾属不得妄有去就冉首自劾退帝诏书特原不理罪。 献帝初平四年春正月甲寅朔日有食之时未晡八刻太史令王立奏曰:日晷过度无变也。朝臣皆贺帝令候焉未晡一刻而食贾诩奏曰:立司候不明疑误上下请付理官帝曰:天地玄远事验难明欲归咎史臣益重朕之不德也。 魏明帝太和二年幸长安及还雒是时谣言云:国有大故从驾群臣迎立雍丘王植京师自卞太后群公尽惧及帝还皆私察颜色卞太后悲喜欲推始言者帝曰:天下皆言将何所推。 晋武帝泰始初司隶校尉李上言故立进令刘友前尚书山涛中山王睦故尚书仆射武陔各占官三更稻田请免涛睦等官陵已亡请黜谥诏曰:法者天下取正不避亲贵然後行耳吾岂将枉纵其间哉!然案此事皆是友所作侵削百姓以缪惑朝士奸吏乃敢作此其考竟友以惩邪亻妄涛等不贰其过者皆勿有所问易称言王臣謇謇匪躬之故今亢志在公当官而行可谓邦之司直者矣。光武有云:贵戚。且敛手以避二鲍岂其然乎!其申敕群寮各慎所司宽宥之恩不可数遇也。为二代司隶朝野称之。又武帝尝因南郊礼毕喟然谓司隶校尉刘毅曰:卿以朕方汉何帝也。对曰:可方桓灵帝曰:吾德虽不及古人犹克己为政。又平吴会混一天下方之桓灵其已甚乎!对曰:桓灵卖官钱入官库陛下卖官钱入私门以此言之殆不如也。帝大笑曰:桓灵之世不闻此言今有直臣故不同也。 何劭为中庶子与其兄遵等受故鬲令袁毅货虽经赦宥宜皆禁止事下廷尉诏曰:太保与毅有累世之交遵等所取差薄一皆置之太保劭父曾也。 裴秀为尚书令安远获军郝诩与故人书云:与尚书令裴秀相知望其为益有司奏免秀官武帝诏曰:不能使人之不加诸我古人所难交关之事诩之罪耳岂尚书令能防乎!其勿有所问司隶校尉李熹复上言骑都尉刘尚为尚书令裴秀占官稻田求禁止秀诏。又以秀翼朝政有勋绩於王室不可以小疵掩大德使推正尚罪而解秀禁止焉。 王宏为汲郡太守在郡有殊绩武帝下诏称之俄迁卫尉河南尹大司农无复能名更为苛碎坐桎梏罪人以泥墨涂面置深坑中饿不与食。又擅纵五岁刑以下二十一人为有司所劾帝以宏累有政绩听以赎论。 元帝初阮孚辟太傅府迁骑兵属避乱渡江帝以孚为安东参军蓬饮酒不以王务婴心时帝既用申韩以救世而孚之徒未能弃也。虽然不以事任处之转丞相从事中郎终日酣纵尝为有司所按帝每优容之琅琊王裒为车骑将军镇广陵高选纲佐以孚为长史帝谓曰:卿既统军府郊垒多事宜节饮也。孚答曰:陛下不以臣不才委之以戎旅之重臣亻免从事不敢有言者窃以今王莅镇威风赫然皇泽遐被贼寇敛迹氛既澄日月自朗臣亦何可爝火不息正应端拱啸咏以乐天年耳迁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尝以金貂换酒复为所司弹劾帝宥之。 周访参镇东军事时有与访同姓名者罪当死吏误收访访奋击收者数十人皆散走而自归於帝帝不之罪。 康帝时阮裕在东山徵散骑常侍领国子祭酒俄而复以为金紫光禄大夫领琅邪王师经年敦逼并无所就御史中丞周闵奏裕及谢安违诏累载并应有罪禁止终身诏书贳之。 後魏道武攻中山未克六军乏粮民多匿问群臣以取要方略御史中丞崔逞曰:取椹可以助粮故飞食椹而改音诗称其事帝虽御其侮慢然兵既须食乃听以椹当租逞。又曰:可使军人及时自取过取则落尽帝怒曰:内贼未平兵人安可解甲仗入林野而收椹乎!是何言欤以中山未略故不加罪。 太武时古弼为安西将军及议征凉州与尚书李顺臧言凉州乏水草不宜行师帝不从既克姑臧微嫌之以其有将略故弗之责也。 孝文性宽慈进食者曾以热羹伤帝手。又曾於食中得虫秽之物并笑而恕之。 延兴三年六月诏曰:往年县召民秀二人问以守宰治状善恶具闻将加赏罚而赏者未几罪者众多肆法伤生情所未忍今特垂宽恕之恩申以解网之惠诸为民所列者特原其罪尽行贷之。 穆罢丁公崇之後世为虎牢镇将频以不法致罪孝文以其勋德之胄让而赦之。 房伯玉初为河间太守坐弟叔玉南奔徙於北边後亦叛入齐为南阳太守孝文克宛伯玉面缚而降孝文引见伯玉并其参佐二百人诏伯玉曰:朕承天驭宇方欲一清寰域卿蕞尔小戍敢拒六师卿之愆罪理在不赦伯玉对曰:臣既小人备荷驱使缘百口在南致拒皇略罪合万死孝文曰:凡立忠抱节皆应有所至。若奉逆君守迷节古人所不为卿何得事逆贼萧鸾自贻伊谴伯玉对曰:臣愚痴晚悟罪合万斩今遭陛下乞生命孝文曰:凡人唯有两途知机获福背机受祸劳我王师弥历岁月如此为降何人有罪。且朕前遣舍人公孙延景城西共卿语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卿答曰:在此不在彼天道悠远变化无方卿宁知今日在此不在彼乎!伯玉乞命而已更无所言从弟思安为乐陵太守频为伯玉泣请故特宥之。 高道悦为治书侍御史时孝文南征徵兵阅集雒阳道悦以使者侍御主文中散元志等稽违期会奏举其罪时道悦兄观为外兵郎中而任城王澄奏道悦有党兄之负孝文诏责然以事经恩宥遂寝而不论。 刘昶孝文时除都督吴越楚彭城诸军事义阳拒守不克昶乃班师太和十九年帝在彭城昶至入见昶曰:臣奉敕专征克殄凶鬼徒劳士马久淹岁时有损威灵伏听斧钺帝曰:朕之此行本无攻守之意正欲伐罪吊民宣威布德二事既畅不失本图朕亦无克而还岂但卿也。 宣武时李泽为东都守以赃徵还帝使武士提以入泽抗言曰:将军今日犹自礼贤耶帝笑而舍之。 孝庄时温子为南主客郎中起居注曾一日不直上党王天穆时录尚书事将加捶挞遂逃遁天穆甚怒奏人代之帝曰:当世才子不过数人,岂能为此便相放黜乃寝其奏北齐神武时李义深初为魏龙骧将军义旗初归帝於信都以为大行台郎中中兴初除平南将军鸿胪少卿义深见尔朱兆兵盛遂叛帝奔兆兆平帝恕其罪以为大丞相府记室参军。 後周太祖以耿豪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豪性凶悍言多不逊帝惜其骁勇每优容之。 隋文帝开皇六年雒阳男子高德上书请帝以为太上皇传位皇太孙帝曰:朕承命抚育苍生日旰孜孜犹恐不逮岂学近代帝王事不师古传位於子自求逸乐者哉!。 贺。若弼坐怨望除名为民岁馀复其爵位帝亦忌之不复任使然每宴赐遇之甚厚开皇十九年帝幸仁寿宫宴王公诏弼为五言诗词意愤怨帝览而容之虞庆则使突厥还会帝幸晋王第置酒会群臣高等帝因曰:高平江南虞庆则降突厥可谓茂功矣。杨素曰:皆由至尊威德所被庆则曰:杨素前出兵武牢硖石。若非至尊威德亦无克理遂与互相长短御史欲弹之帝曰:今日计功为乐宜不须劾。 萧摩诃子世略在江南作乱摩诃当从坐帝曰:世略年未二十亦何能为以其名将之子为人所逼耳因赦摩诃。 王仁恭为骠骑将军典蜀王军事及蜀王以罪废官属多罹其患高祖以仁恭素质直置而不问。 唐太宗尝辟人从两骑幸故未央宫遇一卫士佩刀不去车驾至惶惧待罪太宗谓之曰:仗司之失非汝之罪今。若付法当死者便数人我所不忍因赦之而去。 李靖破突厥送隋萧后於京师初有降胡言中国人有潜通书启於萧后者至是中书舍人杨文权请鞫之帝曰:往国家未定匈奴侵扰愚民寡识或当思念今天下宁一反侧自安既往之愆不须问也。 韦挺授银青光禄大夫行黄门侍郎摄魏王泰府事时泰有宠庶人承乾多罪失太宗微有废立之意中书侍郎杜正伦以漏泄禁中语徙边挺时亦预其事太宗谓之曰:朕已罪正伦不忍更置卿於法寻拜太常卿承乾之废也。挺。又以交构闻太宗竟寝其事待之如初十九年为御史大夫从李击破盖牟城诏挺统兵镇守挺素无威略不堪其忧乃贻书於术士公孙常置辞怨望会常以他罪自杀於其囊中得挺所与常书太宗召挺问之对多不以实太宗尤责让之仍以宿经驱策不忍加诛授朝散大夫守象州刺史。 江夏王道宗从征辽筑土山攻安市城土山坏道宗失於部署为贼所据归罪果毅傅休爱斩之道宗跣行诣旗下请罪太宗曰:汉武杀王恢不如秦穆赦孟明土山之失。且非其罪舍而不问。 贾敦颐为州司马有罪当下狱太宗欲宥之御史再三执劾太宗曰:为国者先教化而後刑罚亿兆之人,岂能无过吾去其太甚者耳。若有奏劾即陷酷刑孝子犹不可从厥父而况道义合能久事其君乎!竟赦之。 高宗永徽五年雍州参军薛景宣以筑京师罗郭城功毕上封事言汉惠帝城长安後寻即殂落今者营筑必有灾咎。又杨正道有隋之孽流窜北蕃随突厥归化便即诈死今日犹存有人隐藏犹未彰露帝大惊遂令推究正道死日既知景宣诈妄左仆射于志宁等以其言涉不顺请诛之帝曰:景宣因上封得罪恐塞直言之路特令免之。 乾封中帝谓司戎少常伯杨武曰:卿在司戎授官多非其才何也。武曰:臣妻刚悍此其所嘱不敢违阻帝嘉其不隐笑而遣之。 中宗神龙元年正月即位麟台监张易之等先以潜图逆乱伏诛诏有与易之往复书疏并焚之用安反侧百寮莫不称庆。 玄宗开元六年十月癸亥贝州人张希峤上表不经诏曰:比每昼至侧景夜至分宵期闻政要用忘寝食但能会理不责其文贝州张希峤上表及词义鄙浅有同谐弄据其不遵理度固合与罪恐後来正直其谓我何故特矜愚不於法。且令河南府示语递还本贯。 十二年七月黔中道招讨使内侍杨思勖讨平溪州贼帝谓贼帅覃行章等曰:汝破伤州县残害吏人据汝罪名合刑法我好生恶杀特舍汝命可授汝商州洵水府别将往钦哉!。 肃宗至德二载九月元帅广平王将收西京王当阙不乘马步出水马门而後乘马管崇嗣为王都虞侯先王上马御史大夫颜真卿进状奏弹之帝曰:朕儿每欲出朕一一教示之其何敢失礼崇嗣老将患脚朕欲优容乃自晓谕之状还真卿。 乾元元年六月戊午诏曰:朕闻古先哲王慎罚以┰人命胁从罔理罪疑从轻成汤有解网之仁光武有焚书之令盖惠彼至理受其刑章是以法不滥加刑所以措也。间者时遭寇逆患在干戈衣冠之流逼迫者众事不获己情稍轻焉顷者委在三司穷其五听议重者累中刑典稍轻者犹被勾留况时久淹延人皆窘乏衣食。且犹不给家属。又悉乖离艰难之忧无甚於此岂朕泣辜宥罪作人父母之意耶况恩泽频加科条递减原其事状稍近平人,岂可尚议迁贬穷其反侧万方有责罪实在予一物失所忧将谁属永言悯念用恻於怀而两京官应被贼逼授伪官三司所推问未了者一切放免其贼中守本官至冬方选曾受驱驰既宽刑典免其贬降并至来冬放选合得官时仍委所司量事轻重注拟其已贬官者续有处分。 上元二年正月诏安禄山伪置三司有名应在流贬者原情议罪负国诚深朕已舍其殊死窜于荒徼固当与众共弃长为匪人然皆邦家旧臣尝挂缨冕使其终没裔土永慝惭魂孰。若贷以殊私俾令效节亦准例处分兼委中书门下量轻重类例奏取处分。 代宗大历八年闰十一月渤海质子盗衮龙擒之词云:慕中华文物帝矜而舍之。 十年二月乙巳昭义军节度留後薛萼以失守至自相州见於银台门之内殿河阳三城使常休明至自河阳素服待罪并特诏释放。 德宗贞元初韩游环为宁节度其子钦绪与李广弘谋逆事发腰斩游环以其子大逆表乞代免。且自诣阙谢帝固止之寄任如初游环。又械系钦绪二子送京师请从坐帝亦舍之及游环来朝以其子钦绪谋逆素服待罪朝堂帝释之劳遇如初。 宪宗元和六年正月丙中朔御含元殿受朝贺摄太尉张茂昭宰臣于ν李藩并行事失仪诏释罪。 十二年十月乙卯淮西平甲申诏其淮西诸州镇官吏将健虽被胁皆非本心除同恶巨蠹者一切不问。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七月盐州送到先劫乌白洲盐女子拓拔三娘并婢二人召入内亲诘之赦罪送本州。 敬宗即位召岭南节度使孔为吏部侍郎长庆中或告在南海时家人受赂帝不之责改右散骑常侍。 文宗太和元年三月赞善大夫李方现与恶徒燕昵为其所殴诏以事经恩荡释之而不问其父保义军节度使寰知之奏请削夺方现官阶仍乞追赴晋州杖之并不许。 开成四年五月谏议大夫韦力仁仗内奏曰:臣伏见军家捉钱事侵府县军司与府县各有区别今富商大贾隶军司著一紫衫府县莫制当陛下至圣至明之时固不宜有此禁军是陛下卫士警夜巡昼以备不虞不合搅扰百姓以干法理伏乞陛下戒敕统帅令各归其分则人情获安天下幸甚帝问宰臣等奏曰:凡语事须当力仁所言乃欲生事帝曰:盖论名分耳李曰:军家所出榜是自捉军人百姓即府县自捉此无乖名分帝曰:当廷论此亦似近名然谏官论事不合怪之。 後唐庄宗入汴齐州刺史孟ギ上章请死诏原之ギ初事帝为骑将天十三年帝与刘莘县对垒ギ领七百骑奔梁至是来请罪帝报之曰:尔当吾急引七百骑投贼何面目相视ギ惶恐请死帝恕之未几移贝州刺史。 明宗天成三年五月有军人於军器库内盗银钅仓一条帝舍其罪侍臣以盗库器於宫内其罪难恕帝竟释放。 长兴二年五月泗水县令李献时务策天下民多除田土徵租税其馀不计是何物色并请配定税钱敕旨益国利民方为良策越常生事则乱灵章李粗读儒书曾居假官所进条件既广徵引仍繁而於职略之间荒唐颇甚。且乡闾之内苦乐不无则可沿古制而检绳度物宜而均济岂得请行峻法大挠群情详暴敛之品题无稍通之气味况五兵乍息兆庶小康忽有此陈未测何意便合勘穷疏率申举科条尚缘言路方开政刑务恤特从宽宥俾自省循九月丙戌太傅致仕王建立不由诏旨二日至京而通事不敢引对留於阁门久之自至後楼朝见帝以故将不之罪。 是月庚戌献时务人前泽州录事参军韩滔所司面试策问一件无词以对敕旨以纳言路广进策人多别出试题盖防假手韩滔独隳众例辄出已怀敢以词有违明敕而。又情惟自事匪合宜朝堂干禄之时尚犹倔强州县亲人之处可任作为合举违敕之科加以不恭之罪缘当诞月刑法务宽宜殿一选末帝清泰元年杨凝式为兵部侍郎帝按兵於怀覃凝式在扈从之列颇以心恙讠宣讠华於军砦帝以其才名优容之诏遣归雒。 二年三月太常丞史在德上疏言事其略曰:朝廷任人率多滥进称武士者不闲计策虽披坚执锐战则弃甲穷则背军称文士者鲜有艺能多无士行问策谋则杜口作文字则倩人所请虚设具员枉耗国力逢陛下维新之运是明文革弊之秋臣请应内外所管军人凡胜衣甲者请宣下本都本将贰考试武艺短长权谋深浅居下位有将才者便扌┧为大将居上位无将略者移之下军其东班臣寮请内出策题下中书令宰臣面试如下位有大才者便扌┧居大位处大位无大才者即移之下僚其疏大约如此卢文纪等见其奏不悦班行亦多愤悱故谏官刘涛杨昭俭等上疏请出在德疏辨可否宣行中书覆奏亦驳其错误帝召学士马裔孙谓曰:史在德语太凶其实难容朕初临天下须开言路。若朝士以言获罪谁敢言者尔代朕作诏勿加在德之罪诏曰:左补阙刘涛等奏太常丞史在德所上章疏中书门下驳奏未奉宣谕乞将施行分明黜陟朕尝览贞观故事见太宗之理以贞观升平之运太宗明圣之君野无遗才朝无阙政尽善尽美无得而名而陕县丞皇甫德参辄上封章恣行讪谤人臣无礼罪不容诛赖文贞弥缝恕德参之狂瞽徵奏太宗曰:陛下思闻得失只可恣其所陈。若所言不中亦何损於国家朕每思之诚要言也。遂得下情上达德盛业隆太宗之道弥光文贞之节斯著朕惟寡昧获奉宗祧业业兢兢惧不克荷思欲率循古道采扌┧时材怀忠抱直之人虚心渴见便佞诡随之说杜耳恶闻史在德近所贡陈诚无避忌中书以文字纰缪比类僭差改易人名触犯庙讳请归宪法以示戒惩盖以中书既委参详合尽事理朕缵承前绪诱劝将来多言数穷惟圣祖之所戒千虑一得冀愚者之可从因览文贞之言遂宽在德之罪爰令停寝不遣宣行刘涛等官列谏垣宜陈谠议请定短长之理以行黜陟之文昔魏徵则请赏德参今涛等请黜在德事同言异何相远哉!将议允俞恐亏开纳方今朝廷粗理俊毕臻留一在德不足为多去一在德不足为少苟可惩劝朕何爱焉但缘情在倾输理难黜责涛等敷奏朕亦优容宜体含洪勉思竭尽凡百在位悉听朕言。 晋高祖天福四年秋七月御史奏太子宾客韩恽国子祭酒唐左丞崔税吏部侍郎卢左司郎中赵上交左赞善大夫李专美太常博士祝格左龙武将军李藏左卫将军李崇本入阁後至冲班失仪帝以人之小过不用情不挠法虽曰:失恭恕而已矣。遂不令罚俸。 少帝天福七年襄州行营都部署高行周奏收下逆贼城其安从进并骨肉并自焚擒到从进男弘赞斩之差人监送襄州行军司马安友规到阙释罪赐服带靴笏。 周太祖初亲族及王俊家并为刘铢所害帝入京城铢夫妇露以席自蔽平旦执之下狱帝遣人让铢曰:与公同事先帝宁无故人之分吾家属屠灭公虽奉君命加之酷毒一何忍哉!今亦有妻儿家属公还惜否铢但称死罪时群臣方集帝言曰:前青州刘侍中坠马伤甚昨夜。又军士凌逼殆有微生据法屠人家族罪不容诛然冤报往还循环不息今欲奏太后止罪其身原其家属何如群臣称善及奏从之广顺初太祖念尝同奉汉室乃诏赐铢妻陕州庄宅一区。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亲征河东四月戊申命河阳节度使刘词押步骑三千赴雒州皆樊爱能何徽之部兵也。上以既诛其主将不欲加罪於众乃遣词押领分屯於雒州。 二年尚书吏部贡院进新及第进士李覃等一十六人所赋诗赋文论策文诏曰:国家设贡举之司求英俊之士务询文行方中科名比闻近年以来多有滥进,或以年老而得第或因媒势以出身今岁所放举人试令看验果见纰缪须至去留其李覃何严杨徽之赵邻几等四人宜放及第李震等一十二人艺学未精并宜勾落。且令苦学以俟再来礼部侍郎刘温叟失於选士颇属因循据其过尤合行谴谪尚示宽恕特与矜容刘温叟放罪。 ●卷四十二 ○帝王部 仁慈 儒有百行仁为之宗道有三宝慈居其首君人者本之以成帝德行之以宅天下天下之民爱而戴之何莫由斯之道也。若乃蜡氏除<骨此>列於秋官诗人行苇系於大雅禁方春之刳毁则泽被含灵戒不时之伐则恩加植物至於臧获乎!生齿还幽闭於所亲释俘虏之穷困购陷没之良口。若是数者时而行之则万物由庚而况於下民乎!四夷慕义而况於中国乎!《书》曰:好生之德洽於民心。又曰:民罔常怀怀于有仁其此之谓欤。 商汤出见野张网四面祝曰:自天下四方皆入吾网汤曰:嘻尽之矣。乃去其三面祝曰:欲左左欲右右不用命乃入吾网诸侯闻之曰:汤德至矣。及於禽兽。 周文王作灵台掘地得死人骸文王曰:更葬之吏曰:此无主也。文王曰:有天下者天下之主今我非其主耶遂令吏以衣冠葬之天下闻之曰:文王贤矣。泽及枯骨。又况人乎!。 汉高祖五年五月诏民以饥饿自卖为人奴婢者皆免为庶人。 文帝十二年二月出孝惠皇帝後宫美人令得嫁。 宣帝元康三年六月诏曰:前年夏神爵集雍今春五色鸟以万数飞过属县翱翔而舞欲集未下其令三辅毋得以春摘巢探卵弹射飞鸟具为令。 成帝永始四年六月出杜陵诸未尝御者归家。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五月诏曰:民有嫁妻卖子欲归父母者恣听之敢拘执论如律。 六年十一月诏王莽时吏人没入为奴婢不应旧法者皆免为庶人。 七年五月诏吏人遭饥乱及为青徐贼所略(不以道取为略)为奴婢下妻欲去留者恣听之敢拘制不还以卖人法从事(言从卖人之事以结其罪)。 十二年三月诏陇蜀民被略为奴婢自讼者及狱官未报一切免为庶民。 十一月大司马吴汉平公孙述放兵大掠成都焚述宫室帝闻之怒以谴汉。又让汉副将刘尚曰:城降三日吏人从服孩儿老母口以万数一旦放兵纵火闻之可为酸鼻尚宗室子孙尝更吏职何忍行此仰视天俯视地观放啜羹二者孰仁(韩子曰:孟孙猎得使秦西巴持之其母随而呼秦西巴不忍而与其母战国策曰:乐羊为魏将而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君烹其子而遗之羹乐羊啜之尽一杯而攻拔中山)。 十三年十二月诏益州民自八年以来被略为奴婢者皆一切免为庶民或依为人下妻欲去者恣听之敢拘留者比青徐二州以略人法从事。 十四年十二月癸卯诏益凉二州奴婢自八年以来自讼在所官一切免为庶民卖者无还值。 章帝元和二年正月诏曰:令云:人有产子者复勿三岁今诸怀任者赐胎养人三斛复其夫勿著为令。 三年二月敕侍御史司空曰:方春所过无得有所伐杀车可以引避引避之马可辍解辍解之(夹辕者为服马服马外为马)诗云:敦彼行苇牛羊勿践履(敦敦然道旁之苇牧羊牛者无使践履折伤之况於人乎!)礼人君伐一草木不时谓之不孝(孔子曰:伐一树杀一兽不以其时非孝也。)俗知顺人莫知顺天其明称朕意。 安帝元初二年二月遣中谒者收葬京师客死无家属及棺椁朽败者皆为设祭其有家属尤贫无以葬者赐钱人五千。 质帝本初元年二月庚辰诏曰:九江广陵二郡数离寇害残夷最甚(谓比年张婴寇广陵华孟寇九江也。)生者失其资业死者暴尸原野昔之为政一物不得其所。若已为之况我元元婴此困毒方春戒节赈济乏掩骼埋之时(骨枯曰:骼肉腐曰:)其调比郡见出廪穷弱收葬枯骸务加埋┰以称朕意。 魏太祖汉建安中陈宫为吕布守下邳布败太祖擒宫问宫欲活老母及女不宫对曰:宫闻孝治天下者不绝人之亲仁施四海者不乏人之祀老母在公不在宫也。宫死太祖召养其母终其身嫁其女。 齐王景初三年即位诏官奴婢六十已上免为良人正始七年秋诏曰:属到市观见所斥卖官奴婢年皆七十或癃疾残病所谓天民之穷者也。且官以力竭而复鬻之进退无谓其悉遣为良民。若有不能自存者郡县赈给之。 晋武帝太康七年十二月出後宫才人妓女以下二百七十人归於家帝。又尝幸王济宅济供馔甚丰悉贮琉璃器中蒸肫甚美帝问其故答曰:以人乳蒸之帝色甚不平食未毕而去元帝太兴四年五月诏曰:昔汉二祖及魏武皆免良人武帝时凉州覆败诸为奴婢亦皆复籍此累代成规也。免中州良人遭难为扬州诸郡僮客者以备征役孝武太元十四年正月诏淮南所获俘虏付诸作部者一皆散遣男女相配匹赐百日廪其役为军赏者悉赎出之以襄阳淮南饶沃地各立一县以居之。 後魏明元永兴三年二月诏曰:衣食足知荣辱夫人饥寒切已唯恐朝夕不济所急温饱而已何暇及仁义之事乎!王教之多违盖由於此也。非夫耕妇织内外相成何以家给人足矣。其简宫人非所当御及执作技巧自输悉出以配鳏民。 大武太延元年正月癸未出道武明元宫人令得嫁文成和平四年八月畋於河西诏曰:朕顺时田猎而从官杀获过度既殚禽兽乖不合围之义其敕从官及典围将校自今已後不听滥设其畋猎皮肉别自颁赉是月诏曰:前以民遭饥寒不自存济有卖鬻男女者尽仰还其家或因缘势力或私行请共相通容不时检校令良家子息仍为奴婢今仰精究不听取赎有犯加罪。若仍不检还听其父兄上诉以掠人论。 献文皇兴二年十二月诏曰:顷张永迷扰敢拒王威暴骨原隰残废不少死生冤痛朕甚愍焉天下民一也。可敕郡县永军残废之士听还江南露骸草莽者收葬之。 孝文延兴三年九月诏曰:自今京师及天下之囚罪未分判在狱致死无近亲者公给衣衾棺椟埋葬之不得暴露。 太和二年二月行幸代之汤泉所过问民疾苦以宫人赐贫无妻者。 三年二月帝及皇太后幸代郡温泉问民疾苦鳏贫者以宫女妻之诏宫人年老及疾病者免之。 四年九月诏曰:隆冬雪降诸在徽纟墨及转输在都或有冻馁朕甚愍焉可遣侍臣诣廷尉狱及有囚之所同巡省察饥寒者给与衣食桎梏者代以轻锁。 五年二月大赦天下免宫人年老者还其所亲四月甲寅诏曰:时雨不г春苗萎悴诸有骸骨之处皆敕埋藏勿令露见。 六年三月庚辰行幸虎圈诏曰:虎狼猛暴食肉残生取捕之日每多伤害既无所益损费良多从今勿复捕。 九年八月诏数州灾水饥馑荐臻致有卖鬻男女者天之所谴在於一人而百姓无辜横罹艰毒朕用殷忧夕惕忘食与寝今自太和六年以来买定冀幽相四州饥民良口者尽还所亲虽聘为妻妾遇之非理情不乐者听离之。 十三年九月免宫人以赐北镇人贫鳏无妻者。 十八年十二月南伐齐诏寿阳锺离马头之师所获男女之口皆放还南。 十九年八月幸西宫路见坏蒙露棺驻辇堇之。 宣武景明三年二月诏曰:自比阳旱积时农民废殖寤言憎愧在予良多申下州郡有骸骨暴露者悉可埋瘗。 正始三年五月诏曰:掩骼埋古之令典顺辰令朝之常式今时泽未降春稼已旱或有孤老笃癃无人养救因以致命暴骸沟堑者雒阳部尉依法棺埋永平二年十二月诏禁屠杀含孕以为永制。 孝明熙平元年五月诏放华林野兽於山泽。 出帝太昌元年五月庚戌诏曰:顷因年饥百姓流徙或身倚沟渠或命悬道路皆见弃草土取厌乌鸢言念及此有惊夜寝掩骸之礼诚所,庶几行堇之义冀亦可免其诸有露尸者令所在埋覆可宣告天下。 後周明帝二年二月诏曰:王者之宰世莫不同四海以远近为父母而子之一物失所。若纳於隍贼之境土本同大化往因时难致阻东西遂使疆埸之间交相抄掠兴言及此良可哀伤自元年以来有被掠入贼者悉可放免。 武帝保定五年六月诏曰:江陵人六十五已上为官奴婢者俱已令放免其公私奴婢有年至七十以外者所在官司宜赎为庶人。 建德元年十月诏江陵所获俘虏充官口者悉免为民。 六年十一月诏永熙三年七月以来去年十月以前东土之民被抄掠在化内为奴婢及被抄平江陵之日良人没为奴婢者并免放所在附籍一同民伍。若旧主人犹须共居听留为部曲及客女。 静帝大象二年诏南定北光衡巴四州民为宇文亮抑为奴婢者并免其为民复其本业。 唐高祖武德二年二月诏曰:释典微妙净业始於慈悲道教冲虚至德去其残杀四时之禁无伐は卵三驱之化不取前禽盖欲敦崇仁惠蕃衍庶物立政经邦咸率兹道朕祗膺灵命抚遂群生言念亭育无忘鉴寐殷帝去网庶踵前齐王舍牛实符本志自今以後每年正月五月九月及每月丁斋日并不得行刑所在公私宜断屠杀。 三年四月诏曰:有隋失驭丧乱弘多民物凋残俗化逾侈嗜之族竞逐旨甘屠宰之家恣行刳杀刍豢之畜靡供肴核之资胎夭之群莫遂蕃滋之性伤财堕业职此之由襄攵兑攵穿窬因兹未息《礼》曰:君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庶人无故不食珍非惟务在仁爱盖亦示之俭约方域未宁尤须节制凋弊之後宜先蕃育岂得恣彼贪暴残殄庶类之生苟循目前不为经久之虑民之理有未足乎!其关内诸州宜断屠杀庶六畜滋多而民庶殷赡详思厥衷更为条式。 六月诏曰:自隋室不纲政刑荒废戍役烦重师旅荐兴元元无辜堕於涂炭转死沟壑暴骨中原宗党沦亡邑居散逸坟陇靡营魂无归朕受命君临为民父母率土之内情均亭毒一物失宜寝兴轸虑念兹道堇义先吊恤虽复久已颁下普遣葬埋犹恐吏不存心收藏未尽宜令州县官司所在巡行掩骼埋必令周悉使邮亭之次无复游魂窀穸之下各安所厝姬文惠化恩及枯骸庶踵於前此为锡类。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是月癸酉诏曰:爰始正家刑於四海王者内职取象天官上备列位之序下供扫除之役肇自古昔具有节文末代奢淫搜求无度朕嗣膺宝历抚育黔黎克己厉精,庶几至理顾省宫掖其数实多恐兹幽闭久离亲族一时减省各从罢散归其戚属任从婚娶自是後宫及掖庭前後所出三千馀人。又在内鹰狗<豸出>等并委五坊使量留馀并解放。 九月遣殿中监卢宽将军赵绰送突厥还蕃颉利献马三千匹羊万口帝不受诏颉利所掠中国户口者令归之。 贞观二年四月诏曰:隋运将尽群凶鼎沸干戈不息饥馑相仍流血成川暴骸满野朕往因军旅周览川原每所临视用伤心虑自祗膺宝命义切哀矜虽道谢姬文而情深掩骼诸有骸骨暴露者宜令所在官司收敛埋瘗称朕意焉。 九月丁未谓侍臣曰:妇人幽闭深宫情实可愍隋氏末年求采无已至於离宫别馆非幸御之所多聚宫人皆竭人财力朕所不取。且洒扫之馀更何所用今将出之任求伉俪非独以惜费亦人各遂其性,於是令尚书右丞戴胄给事中杜正伦等於掖庭宫西门简出之。 三年四月诏妇人正月以来生男赐粟一石。 四年九月诏曰:突厥种落往逢灾厉病疫饥馑殒丧者多暴骸中野前後相属幽魂靡奠无所永言矜悼有怀隐恻宜令所司於大业长城以南分道巡行但有骸骨之所酒脯致祭速为埋瘗务令周悉以称朕意焉。 十月制决罪人不得鞭背初帝以暇日遍览群书因读明堂孔穴云:人五脏之系咸附背脊针灸失所皆有损害乃废书而叹曰:令律决笞者皆云:髀背分受乃有邂逅致死之义挞人之背理则宜然夫五刑之最轻者也。死。又生之至重者也。岂容犯最轻之刑而或鞭笞致死自古帝王由来未悟不亦悲夫即日遽颁此制。 五年二月诏曰:甲兵之设事不获已义在止戈期於去杀季叶驰竞恃力肆威锋刃之下恣情剪馘血流漂杵方称快意尸。若乱麻自以为武露骸封土多崇京观徒见安忍之心未弘掩骼之礼静言念此悯叹良深但是诸州有京观处无问新旧宜悉削加土为坟掩蔽枯朽勿令暴露仍以酒脯致祭奠焉。 五月有司言赎得男女八万口初隋末大乱中国人多没於北夷至是突厥来降帝遣使以金帛赎购之七月甲辰遣广州都督府司马长孙师往收瘗隋日战亡骸骨毁高丽所立京观。 八月遣使於高丽收隋战亡骸骨设祭而葬之。 十年十一月帝谓侍臣曰:朕自征伐以来所乘戎马陷军破阵济朕於难者刊石为镌真形置之左右以申帷盖之义初帝有骏马名及露紫霜每临阵多乘之腾跃摧锋所向皆捷尝讨王世充於隋盖马方酣战移景此马为流矢所中腾上古堤右库直立行{艹大}扌┧箭而後马死至是追念不已刻石立其像焉。 十五年三月如襄城宫登子逻坂见者僵於路驻命左右取药饮之乃苏。 十七年三月帝观渔於西宫见鱼跃焉问其故渔者曰:此当乳也,於是中网而止。 十八年二月幸壶口村落Τ侧问其受田丁三十亩遂夜分而寝忧其不给诏雍州录尤少田者给复移之宽乡。 四月辛亥幸九成宫己未行次显仁宫太宗手诏皇太子曰:吾昨见獐鹿怀孕者多纵有空身其子甚小母亡而子存者未之有也。吾与汝虽复不射无仁心之人得便终无放理昆虫无知须推己以及也。推己之孝於父母以及此类则天下有识者怀之推己之恶死以及虫豸含生之者何有不赖所以明日不行十九年五月征辽次辽泽下诏曰:日者隋师渡辽时非天赞从军士卒骸骨相望遍於原野良可哀叹掩骼之义抑惟先典其令并收瘗之。 十月班师诏初攻辽东城其中抗拒王师应没为奴婢一万四千口并遣先集幽州将分赏战士帝念其父母妻子一朝分散情甚哀之因命有司平准其直以布及钱赎为编户焉其众欢叫之声三日不息及至幽州夷俘并列於城东拜道称谢舞跃擗地宛转尘埃从行者愍之为洒泪初帝之渡辽也。莫离支遣加尸城七百人戍盖牟城李尽虏之其人并随军请自效帝谓之曰:非不欲尔之力尔家在加尸尔为吾战彼将为戮矣。破一家之妻子求一人之力用吾不忍也。戊戌帝悉令禀食而放还咸曰:高丽小人不知所以报天子德也。 二十一年六月诏曰:隋末丧乱边疆多被抄掠今铁勒并归朝化如闻中国之人先陷在蕃内者流涕南望企踵思归朕闻之惕然深用恻隐宜遣使往燕然等州知见在没落人数与都督相计将物往赎远给程粮送还桑梓其室韦乌罗获羯等三部被延ヌ抄失家口者亦令为其赎取。 高宗显庆元年正月甲午诏曰:为国之道必崇简惠正家之义允归俭约故知兴替之本得失之基,爰自六宫刑於四海既而西都之后累叶骄奢东汉之君相继淫侈魏庭晋室采择无厌水运仓积选纳逾广节文既废怨旷滋深糜费极多流弊忘反朕以寡薄嗣奉瑶图临驭八亭育万类向隅之念每切於忧竞纳隍之心实劳於夙夜率由成训仰遵先旨即位之初备加宽贷年老宫人已令放出椒掖之内人数犹多久离亲族之欢长供扫除之役永年幽闭良深矜悯。又去年霖雨颇伤苗稼在於州县非无乏少资给後庭有妨国用宜申兹大造更量放出宫人可令宫司料简具录名帐所司依状散下归其戚属。若无近亲任求配偶所在官府存心安置勿使轻薄之徒辄行欺诱空有窃资之弊更无偕老之务加存恤令遂所怀。 龙朔元年十月狩於陆浑县校猎於韭山帝身射禽兽获鹿及雉兔数十令代宫厨应烹之羊尽放令长生焉咸。 亨四年正月诏咸亨初百姓遗弃男女有收养及驱使者听量酬衣食之直放还本家闰五月禁作捕鱼营圈取兽。 中宗景龙二年十二月幸汉故未央宫旧基引从臣赐宴有群鹿经於御前羽林骑士获之以献帝皆命放之。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制宫人比来取在京百姓子女入宫者令放出。 玄宗先天元年十二月诏曰:犬以守御鸡以司晨有用於人不同常畜好生之德遍宜令及自今并不得屠杀。 二年三月太上皇诏今年断食鸡子虽寒食百姓亦不得进六月禁杀牛马驴等犯者科违诏罪不得以官当荫赎公私贱隶犯者决六十然後科罪。 开元二年十月诏曰:乞力徐等天迷神怒背义忘恩悯其下人制在凶帅积骸暴露润草涂原言念於兹岂忘恻隐其吐蕃战死人等宜今所在州县速与瘗埋俾有申於吊拯庶无隔於华裔。 三年二月北庭都获郭获破吐蕃及突厥默啜以其俘来献帝谓俘囚曰:尔等背恩作逆罪不容诛念尔等无知特宜释放。 五年七月陇右节度郭知运大破吐蕃献俘於阙下帝悉免而抚之分配诸州为编户亲语之曰:吐蕃俘囚等是尔蕃部於我国家送款降婚分之疆界我不尔诈尔无我虞近年尔忽从凶猾不守诚信犯我群牧侵我州军既籍防闲故有经略临阵所虏准例应诛我情在好生今为尔屈法并舍尔等性命作诸州编户即宜听有司处分。 十一月丙辰诏曰:自古见其生不食其肉资其力必报其功马牛驴皆能任重致远济人使用先有处分不令宰杀如闻比来尚未全断群牧之内此弊尤多自今以後非祠祭所须更不得进献牛马驴肉其王公已下及天下诸州诸军宴设及监牧皆不得辄有杀害仍令州县及监牧使诸军长官切加禁断兼委御史随事纠弹。 十二年四月陇右节度使王君破吐蕃来献戎捷帝谓吐蕃俘囚等曰:凡事俘囚法当处死我好生恶杀覆育万方汝等虽是外蕃物类亦同中国今舍汝性命以申含养并向鸿胪待後处分。 十月将封泰山诏曰:自古明王仁及万物今助天孳育方欲告成其缘祀祭及在路供顿牺牲饩牵礼不可阙除此之外天下诸州并令断屠及渔猎采捕驾回至京都依常式。 二十一年正月制曰:献岁之吉迎气方始教顺天时无违月令所由长吏可举旧章诸有藏伏孕育之物蠢动生植之类慎无杀伐致令天伤。 天宝元年正月改元诏曰:禁伤は卵以遂生成自今已後每年春天下宜禁弋猎采捕。 五载正月诏曰:永言亭育仁慈为本况乎!春令义叶发生其天下弋猎采捕宜明举旧章严加禁断宣布中外令知朕意。 六载正月诏曰:今属阳和布气蠢物怀生在於含养必期遂生如闻荥阳仆射陂陈留郡蓬池等采捕极多伤害甚广因循既久深谓不然自今已後特宜禁断各委所由长官严加捉搦辄有违犯者白身决六十仍罚重役官人具名录奏当别处分其仆射陂仍改为广仁陂蓬池改为福源池庶弘大道之仁以广中孚之化。又诏曰:祭祀之典牺牲所备将有(达于)处诚盖不资於广杀况牛之为畜人实有赖既功施播种亦力被车舆自此馀牲尤可矜悯况前圣有作难为尽废明神克享亦在深仁自今以後每大祭祀应用も犊宜令所司量减其数仍永为常式。 十四载正月诏曰:阳和布气庶类滋长助天育物须顺发生宜令诸府郡至春末以後无得弋猎采捕严加禁断必资杜绝。 肃宗至德三年正月诏曰:国有五典幽闭为重刑于六宫明章内理所以教之阴礼诏之御服至於衡ヨ纟延之美织绵纟广之事任於用则有司存焉顷年以来仍遭寇盗违其情性则谪见天象恣其供亿则糜费国储非以达冤烦振系滞之义也。宜放内人三千人各任其嫁其年老及疾患如无近亲收养散配诸寺安置待有去处一任东西仍各与一房资财以充粮用并委府县官勾当勿使侵凌以成朕无为之化也。 代宗宝应元年十二月戊辰诏曰:凡在生灵合登仁寿自逢艰阻多致伤残或寇盗为灾毙於锋镝或岁时不稔道堇相望枯骨转尸多未埋瘗朕为人父母良深悯恻将何以示掩骼之礼昭葬骨之仁永念前修岂忘古训其京城内外应有旧骸骨宜令京兆府即勾当收拾埋瘗仍令中使与所由计会致祭。 大历四年十一月禁畿内弋猎。 九年三月丙午禁京畿内采捕渔猎自三月至於五月永为常式。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以文单国累献驯象凡四十有二皆豢于禁中有善舞者以备元会庭实至是悉令放于荆山之阳及鹰隼豹┊斗鸡猎犬皆放之。又出宫人数百人。 闰五月辛巳诏曰:邕府岁贡奴婢使其离父母之乡绝骨肉之恋非仁也。罢之。 七月商州岁贡<黍离>胶罢之。 贞元六年十一月诏曰:吐蕃比亏信约自失通和边镇之间事资备御因其犯境累献俘囚既切怀归之心复加幽絷之苦永言覆育岂间华戎应所获吐蕃生口见在者一切放归本国仍并差人送至界首量事资遣使得自全。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二月癸丑释掖庭没官妇人朱Г妻徐氏等甲子大赦制後宫细人子弟音声等人并宜放归亲族。又诸军先擒吐蕃生口配在诸处者宜资给放还本国。 三月出後宫三百人及教坊女伎六百人听其亲戚迎於九仙门百姓聚观ん呼大叫。 四月丁卯命焚容州所进毒药可以杀人者。 宪宗元和元年正月福建道送到吐蕃生口七十人诏给递乘放归其国。 八年六月辛丑命出宫人二百车许人得娶以为妻以水害诫阴盈故也。 十年九月诏泽潞及凤翔天藏军每进鸡子既伤物性。又劳人力宜停进。 十二月诏出宫人七十三人分置京城寺观有家者归之。 十一年禁以新罗为生口令近界州府长吏切加提举以其国宿卫王子金长廉状陈故有是命。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御丹凤楼大赦诏掖庭籍没罪人妻女等宜并放归亲族。 七月诏许逆贼李师道妻魏氏为尼住法寺。 八月帝御丹凤楼大赦诏诸军先擒吐蕃配在诸处者并放归国愿住者亦听。 九月江南西道奏配到吐蕃一百六人准赦条流七十四人愿归本县馀并请住诏给衣递乘发遣其诸道愿归者准此处分。 长庆元年七月十六日大赦制李师道吴元济自绝於天并从诛灭念其祖父尝事先朝坟墓所在并不得令人擅有毁废。 二年十二月丁亥朔诏五坊鹰隼及备打猎狐兔等悉放之。 敬宗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二月诏先在掖庭宫人家口并配内阃年深宫人等并放出外任其所。又诏老宫人及残疾不堪使役并有父母羸老疾病者并委所司选择放出。 三月赦其诸军先擒获吐蕃生口配流诸处者宜委本道资给放还本国。 宝历元年正月赦先擒获吐蕃生口配流诸处者委本道资给放还边土仍不得更受投降人并擒捉人生口。 四月泾原节度使杨元卿奏当管平凉镇守得投降吐蕃刘师奴诏委元卿准近赦送还本国。 二年二月凤翔节度使进到落蕃回鹘四人敕旨令付鸿胪寺待有还蕃使即放归国。 文宗以宝历三年即位十二月诏其在内宫女三千许嫁。 太和元年四月出宫女一百人中人押送权於两街等观安置。 二年五月辛丑诏度支每年旨额年支配进蚺蛇胆四两桂州一两贺州二两泉州一两宜於数内量停三两馀一两每年转次送纳帝因对侍讲学士许康佐语及取蚺蛇胆知生割其腹而後得之帝为恻然因命停减。 三年四月出宫人一百人任从所。 四年四月诏曰:春夏之交稼穑方茂永念东作其勤如伤况时属阳和命禁は卵所以保滋怀生仁遂物性如闻京畿之内及关辅近地或有豪家如务弋猎放纵鹰犬颇伤田苗宜令长吏切加禁察有敢违令者捕系以闻。 八年二月诏比者沧寇干纪稽诛数年诸道兴师并献戎捷时方讨叛难议释缧免死戎边已有恩贷今沧州一道久被朝章念其怀土之心必有向隅之叹俾之遂性用洽亲恩其诸道所送沧州将健配流及边镇营田役使者并委本官如有已赴军职及自有生业不愿去者亦任便住。又诏曰:苏州大水饥歉之後编户男女多为诸道富家并虚契质钱父母得钱数百米数斗而已今江南虽丰稔而凋残未复委淮南浙江东西等道如苏湖等州百姓愿赎男女者官为详理不得计衣食及虚契徵索如父母已没任亲收赎如父母无资而自安於富家不厌为贱者亦听开成元年三月诏曰:比闻两河之间频年旱灾贫人得富家数百钱数斗粟即以男女为之仆妾委所在长吏察访听其父母骨肉以所得婚购之勿得以虚契为理。 二年二月甲子出内音声人四十八人放归家。 三月壬辰诏曰:韶阳御辰生气方盛思全物类以顺天时内外五坊凡有笼养鹰鹞及鸡鸭鸟雀狐兔等悉宜放之起今月一日至五月十三日禁京城及畿内采捕禽兽罗网水虫以遂生成永为定制委台府及本司切加禁止。 三年六月辛亥遣中人监宫人四百八十人送两街寺观安置令其亲族识认还之壬子。又出宫人刘奴等七十五人还其亲族。 七月新罗王金徵遣其所遗淄青节度使奴婢帝矜以远人诏令却归本国。 武宗会昌六年二月制新攻党项事不获己其妇人并幼小未任持兵仗者交兵日不得滥有杀伤。 哀帝天二年四月诏应有暴露骸骨委所在长吏指挥以上供钱收拾埋瘗。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制曰:夫掩骼著在前经敬神垂於古典告布诸道州县所在应有暴露骸骨并勒逐处埋瘗。 二年二月诏曰:自兵屯郊境事迫机宜互有侵渔交相虏掠既变良而为贱实威胁以势临人或衔冤朕宁无虑可各下诸处应有百姓妇女俘虏他处为婢妾者愿归即并不得占留一任骨肉识认其丈夫曾被刺面者仰勘所在村保如委不是食粮人数便勒本州府各与凭据放还营生。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即位以庄宗时六宫内人数千洎萧墙之变率多流散及帝自关东赴难居至德宫称制宣徽使处按簿引进犹千馀人时宫使选数百人皆少年端丽者进御帝曰:何事须此宫使奏曰:宫中内职各有典掌故事不可阙帝因诏老宫人谓曰:入宫几时对曰:曾事乾符帝谙悉故事帝曰:宫闱典故非耆艾者曷记所进少年定非前辈因戏谓老宫人曰:非惟尔识事故。且与予颜状同耳是日敕少年宫人并令还其家无家可归者任从所西川所送者亦令罢归宫中所识但其旧宫人而已。 五月辛酉华州节度使史敬奏准宣放西川宫人各归骨肉。 二年四月右谏议大夫梁文矩奏上年平蜀以来军人将到西川人口甚多骨肉阻隔恐伤和气请许收认帝仁慈素深因文矩之奏河南北旧因兵火虏隔者再令条理并从识认。 三年六月诏内园鹿七头命放於深山。 闰八月敕古之治民者劝赏而畏刑恤民而不倦赏以春夏刑以秋冬是以将赏为之加膳此以知其赏劝世将刑为之不举此以知其刑惩世唯赏以春夏刑以秋冬见圣哲之用心合天地而行事今朕以切於禁暴乐在劝能其或秋後有功不可待冰泮而行赏春时有罪不可俟霜降而加刑渐向太平方行古道况赏不愆典则立功者转多刑不滥施则犯法者渐少其在京或遇行极法日宜不举乐朕减常膳诸州使遇行极法日示禁声乐。 四年八月癸卯考功员外郎郭正封奏中兴平定之初自数十年离乱编民或为兵士所掠没为奴婢者既无特敕革无复从良遂令骨肉流离有伤王化敕旨晓谕天下诸军所掠生口有主识认并勒放归长兴二年四月丙申前濮州录事参军崔琮献时务诸道狱囚恐不依法考掠,或不胜致毙翻以病闻请置病囚院兼加医药中书覆云:有罪当刑仰天无恨无病致毙没地有冤燃死灰而必在致仁照覆盆而须资异鉴书著钦哉!之旨礼标亻刑也。之文固彰善於泣辜更推恩於扇所请置病囚院望依仍委随处长吏专切经心或有病囚当时差医人诊候治疗後据所犯轻重决断如敢故违致病负屈身亡本属官吏并加严断兼每及夏至五日一度差人洗刷枷匣九月辛亥诏五坊见在鹰隼之类并可就山林解放今後不许进献。 三年五月癸未敕春夏之交长育是务眷彼含灵之类方资亭育之功先有条流解放弹鹰隼自此凡罗网射止并诸弋猎之具比至冬初并宜止绝如有违犯仰随处官吏便科违诏之罪起今後每年至于二月初便依此敕晓示中外盖循旧制重布新规宣谕万邦永为常式。 四年七月乙未帝於广寿殿对回鹘使都叔李未等二十二人进白鹘一联敕礼宾使解纟放之山林。 八月帝受尊号毕制曰:诸道凡无主丘墓自兵革以来经发掘者宜令观察使刺史差人量事掩瘗。 末帝清泰元年九月庚戌诏曰:朱弘昭冯ど孟汉琼康义诚王思同乐彦稠等朕志切行仁情唯念旧虽颠覆自贻其伊戚而愍伤犹轸於予怀宜降特恩许其归葬其亲属骨肉及元随职员并放逐便所在不得恐动。 晋高祖天福元年十一月即位赦曰:恩推掩骼义显烛幽允谐远迩之心冀叶阴阳之序应自举义以来或有因事抵法之人及九月十四日後杀戮贼寇所在暴露骸骨未有骨肉收认无主者委逐处长吏指挥埋瘗。 二年四月丁亥制当罪即决式明常典既往可悯宜示深仁魏清泰中臣寮内有从珂诛戮者并许收瘗五月己卯敕大社内先收掌唐朝罪人首级等王业肇兴德音屡降念兹既往属我维新宜弘掩骼之仁以广烛幽之德其大社内应收掌唐朝罪人首级并许骨肉或亲旧寮属收葬其丧葬仪注聊备饰终不得过制仍付所司。 八月诏兵兴以来边疆多事或因虏掠或偶滞留岁序迁移家乡迢递宜令收赎俾遂归还应自梁朝後唐以来前後奉使及北京沿边管界虏掠往向北人口宜令官给钱物差使赍持任彼一一收赎放归本家是月大理正韩保裔上言其略云:伏请天下狴牢特颁恻悯抱沉疴者宜加药饵无骨肉者勿使饥寒庶礻卑解网之仁用补泣辜之德者敕方枉狴牢。又萦疾疹在典刑之自别顾医药以何妨实可施行足彰仁悯宜下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及三京诸道州府或有系囚染患者并令逐处医博士及军医看候於公廨钱内量支药价或事轻者仍许人看候所有罪犯合据杖责仍候疾损日科决。 三年正月诏命供奉官张殷祚往魏博管内收藏暴露骸骨。 八月敕魏府城下自去岁屯军以来管界坟墓多经掘虽已曾差使勾当收掩今更遣太仆卿邢德昭祭奠其科例宜令度支给付。 十月戊戌赦曰:仁及枯骨泽漏重泉眷哲后之芳踪乃有国之令典魏府管内军兵已来坟墓所毁无主者委逐处官吏指挥随事整祭奠仍仰官中给支四年七月甲子敕符彦饶张继祚娄英尹晖等皆受国恩悉亏臣节孽非天作实自贻寻正典刑屡迁岁月宜示烛幽之道用推掩骼之仁宜令近亲任便收葬。 五年七月乙丑福建郑元弼以下三百五十人放还故土。 六年四月丙申诏显义指挥使刘康部下兵百人放还淮海即安州所俘也。 少帝开运三年二月诏自冬徂春稍愆雨雪掩骼埋必契阴灵将召纯和宜藏暴露宜令所在长吏依此掩藏仍付所司。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敕含幽育明哲后法之而致理掩骼埋贤主著之为令猷今宝祚维新玑在御踵姬周之至德体虞舜之深仁属三灵改卜之秋当五兵销偃之际或坟茔无主幽穸毁发於襄攵或战阵亡身遗骸暴露於原野旅魂无言念堪叹应天下州府管界内有坟墓被开发者无人为主本界官吏量与掩闭勿令漏露或战场郊野有暴骸露骨亦仰收拾埋瘗以闻。 四月沿淮州镇上年淮南饥民过来籴物从前通商未敢止绝诏曰:淮南虽是殊邦未通中国近闻歉食深所轸怀天灾流行分野代有苟或闭籴是岂爱人彼之生灵与此何异宜申恻隐用济饣侯粮宜令沿淮州县渡口镇铺不得止淮南人籴易是时淮甸累年灾旱流民度淮就食者万计不令止籴其後淮南立仓籴我粟畜之商贾利其善价以舟车辇运太祖闻之许其负担以供养者禁止辇运。又诏唐庄宗明宗晋高祖三处陵寝各有守陵宫人并放逐便如愿在陵所者依旧供给。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亲征河东四月放太原投来义军百姓馀人归本所。 三年四月敕节度应诸道所禁罪人无家人供奉吃食者每日逐人给官米三升。 四年正月降下寿州赦曰:自用兵以来被虏却骨肉者不计远近并许本家识认官中给物收赎所在不得藏占。 四月放怀恩军士归蜀是军当秦凤之役为王师所俘帝舍之给以衣廪赐号怀恩军至是轸其怀土之意故放之。 ●卷四十三 ○帝王部 度量 高明博载,天地之所以为大也。;宽仁豁达,帝王之所以为量也。中古已还,典策斯略,暨炎汉而下,肇起潜晦,天资大度,靡事生业,倜傥无挠。放荡不羁,蓄非常之谋;渊乎!叵测,奋拨乱之志。慨然兴叹。驾驭豪杰,恢廓灵府,不凝滞於居处,不耽悦於玩好。开视向背之际,镇宁危惧之时,故令反侧者自安,观听者效顺。巍乎!英,谅非矫饰。及夫仗义抚运,正位域中。然犹罔念旧恶洞绝猜忌优容狂瞽弗形喜愠至於屈法恕物推信柔远拱默致治心逸日休斯圣人范围之理得矣。 汉高祖宽仁爱人意豁如也。常有大度不事家人生产作业常繇咸阳纵观秦皇帝喟然太息曰::嗟乎!大丈夫当如此矣。帝初为泗水亭长沛令有重客吕公萧何为主吏(主吏功曹)主进(进者会礼之财)令诸大夫曰:进不满千钱坐之堂下(令号令也。)帝素易诸吏(易言轻也。)乃绐为谒曰:贺钱万(绐欺也。)实不持一钱谒入吕公大惊起迎之门引入坐上坐(上坐尊处也。)萧何曰:刘季固多大言少成事帝因狎侮诸客遂坐上坐无所诎(诎慑也。)及为沛公项羽愿与高祖西入关怀王诸老将皆曰:项羽为人悍祸贼(疾也。悍勇也。祸贼者好为祸害而残贼也。)不可遣独沛公素宽大长者卒不许羽而遣沛公。 十二年十二月帝击黥布为流矢所中行道疾甚吕后迎良医医入见帝问医曰:疾可治,於是帝骂之曰:吾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此非天命乎!命在天虽扁鹊何益遂不使治疾赐黄金五十斤罢之。 文帝时吴王诈病不朝赐以几杖群臣袁盎等谏说虽切常假借纳用焉张武等受赂金钱觉更加赏赐以鬼其心。 後汉光武初为萧王围邯郸攻其城诛王郎收文书得吏人与郎交关谤毁者数千章帝不省会诸将军烧之曰:令反侧子自安。 汉寇恂为颍川太守执金吾贾复在汝南部将杀人於颍川恂捕杀之复以为耻後过颍川欲杀恂恂以状闻帝乃徵恂恂至引见时复先在坐欲起相避帝曰: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斗今日朕分之(分犹解也。),於是并坐极欢遂共车同出结友而去。 马援为隗嚣奉书至雒阳引见於宣德殿帝迎笑谓援曰:卿遨游二帝间今见卿使人大惭援顿首辞谢因曰: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矣。臣与公孙述同县少相善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後进臣臣今远来陛下何知非刺客奸人简易。若是帝复笑曰:卿非刺客顾说客耳援曰:天下反覆盗名字者不可胜数今见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帝甚壮之援从南幸黎丘转至东海及还以为待诏使大中大夫来歙持节送援西归陇右。 魏太祖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初为兖州牧以东平毕(谌为)别驾张邈之叛也。邈劫谌母弟妻子太祖谢遣之曰:卿老母在彼或去谌顿首无二心太祖为之流涕既出遂亡归及吕布破谌生得众为谌惧太祖曰:夫人孝於其亲矣,岂不忠於君乎!吾所求也。以为鲁相。又吕布袭刘备取下邳备来奔程昱说太祖曰:观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终不为人下不如早图之太祖曰:方今收英雄时也。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又蜀关侯为太祖所擒太祖察其无久留之意使张辽问之答曰:吾受刘将军厚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之吾终不留辽欲白太祖恐太祖或杀之不白非事君之道乃叹曰:公君父也。关兄弟耳遂白之太祖曰:事君不忘其本天下义士也。度何时能去辽曰:彼受公恩必立报公而後去也。及关杀颜良太祖知其必去重加赏赐关尽封其所赐拜书告辞而奔先主於袁绍军左右欲追之太祖曰:彼各为其主勿追也。 明帝口吃少言而沉毅好断优礼大臣开容善直虽犯颜谏无所摧戮其人君之量如此之伟也。 晋景帝沉毅多大略宣帝之诛曹爽深谋秘策与帝潜画文帝弗之知也。将发夕乃告之既而使人觇之帝寝如常而文帝不能安席晨会兵司马门镇静内外置阵甚整宣帝曰:此子竟可也。 武帝宽惠仁厚沉深有度量初高阳许允既为文帝所杀允子奇为太常丞帝将有事於太庙朝议以奇受害之门不欲接近左右请出为长吏帝乃追述允夙望称奇之才擢为祠部郎时论称其夷旷因南郊礼毕喟然问司隶校尉刘毅曰:卿以朕方汉何帝也。对曰:桓灵帝曰:吾虽德不及古人犹克己为政。又平吴会混一天下方之桓灵其已甚乎!对曰:桓灵卖官钱入官库陛下卖官钱入私门以此言之殆不如也。帝大笑曰:桓灵之世不闻此言今有直臣故不同也。简文帝少有风仪善容止留心典籍不以居处为意凝尘满席湛如也。尝与桓温及武陵王同载游板桥温处令鸣鼓吹角车驰卒奔欲观其所为大恐求下车帝安然无惧色温由此惮服。 後魏宣武幼有大度喜怒不形於色雅性俭素孝文欲观诸子志向乃大陈宝物任其所取京兆王愉等皆竞取珍玩帝唯取骨如意而已孝文大奇之及庶人恂失德孝文谓彭城王勰曰:吾固知此儿有非常志相今果然矣。 後周太祖少有大度不事家人生业轻财好施以交结贤士大夫为务及为魏丞相能驾驭英豪一见之者咸思用命。 隋高祖性严重有大略初仕後周宣帝时以后父为大前疑宣帝有四姬并皇后诸家争宠数相毁讠替宣帝每忿怒谓杨后曰:必族灭尔家因召高祖命左右曰:若色动即杀之高祖既至容色自。若乃止。 开皇中宁州刺史元谐以潜龙之旧尝豫大宴於百寮谐进曰:陛下威德远被臣请以突厥可汗为候正陈叔宝为令史帝曰:朕平陈国以伐罪吊民非欲夸诞以威天下公之所奏殊非朕心突厥不知山川何能警候叔宝昏醉宁堪驱使谐默然而退。 唐高祖倜傥不羁豁达大度率性刚直无所矫饰志略宏远宽仁容众凡所与游集无贵贱皆得其欢心及义兵起群盗大侠争来归附焉。 太宗自髫龀多大志临机果断不拘小节举动非常故非时人所能测也。初为唐国公子见隋政日乱即有四海之志武德末息隐海陵之党同谋帝者数百人事宁之後帝抽居爪牙近侍心术豁然不有疑阻及即位会州督王长谐坐纳赂为宪司所劾帝不之罪因赐所赂之物以愧其心。 贞观三年帝亲录系囚有刘恭者项有腠文自云:当王天下坐是被拘帝见之曰:项有腠文何预於物。若天将兴之非朕能害。若无天命纵腠何为乃释之。 十九年帝征辽候骑获莫离支觇使高竹离反接以至军门帝召见解纟专谓曰:何颜色瘦沮。若斯之甚耶对曰:偷路间行不食数日矣。帝命饭之谓曰:尔主使尔为谍宜速反命寄语莫离支须中军消息可遣人径至吾所间行辛苦亦何以为帝哀竹离徒跣赐ハ以遣之。 高宗咸亨二年七月东州道总管高侃破高丽馀众於安市城侃奏称有高丽僧言中外灾异请诛之帝谓郝处俊曰:朕闻为君上者以天下之目而视以天下之耳而听盖欲广闻见也。且天降灾异所以警悟人君其变苟实言之者何罪其事。若虚闻之者足以自戒舜立谤木良有以也。欲箝天下之口其可得乎!此不足以加罪特令赦之。 後唐高祖初为大同军节度使以罪奔达靼居数日会黄巢自江淮北度椎牛酾酒宴其酋首酒酣喻之曰:予父子为贼臣讠间报国无由今闻黄巢北犯江淮必为中原之患一日天子赦宥诏徵兵仆与公等南向而定天下是子心也。人生世间光景几何曷能终老沙堆中哉!公等勉之达靼知无留意皆释然无间哉!庄宗胆略绝人其心豁如也。初与梁对垒于河上梁将陆思铎以善射日预其战尝於箭之上自镂其姓名一日射中帝之马鞍帝扌┧箭视之睹思铎姓名因而记之及帝平梁思铎以例来降帝出箭以视之思铎伏地待罪慰而释之寻授武龙右厢都指挥使加检校太保。 明宗初在太祖左右居常唯治兵仗不喜专事生产家财屡空处之晏如也。太祖知其廉欲试其诚召於泉府命恣意取之然所取不过束帛数缗而已。 末帝尝与房知温失意於杯盘间以白刃相恐及即位知温忧甚帝乃封列土以宁之知温径赴雒阳申其宿过。且感新恩帝开怀以厚礼慰而遣之。 ○帝王部 多能 夫王者秉淳粹之气挺明哲之资究造化之端为生民之表宜乎!习尚臻於玄妙动作究於精微也。至。若听览之馀穆清之际必务游息以畅襟灵故有寓情於笔札属意於管弦取乐於棋奕意於射御以至玩和扁之书披京管之术或群臣宴ぅ下表乎!同欢或便坐清内资乎!玄览足以彰攸纵之智见犭旬齐之才垂之方册是为能事故可以戒逸豫而节嗜好刑风俗而涤心志者焉。 汉元帝多才艺善史书(周宣王太史史籀所作大篆)鼓琴瑟吹洞箫(箫之无底也。)自度曲被歌声(自隐度作新曲因持新曲以为歌诗声也。被声能播乐也。)分钊节度(钊切也。谓能分切句绝为之节制也。)穷极幼妙(读曰要妙)帝。又好音乐善琴笙尝置鼙鼓殿下(鼓本骑士之鼓)天子自临轩槛ㄨ铜丸以レ鼓声中严鼓之节(庄严之鼓节也。)後宫及左右习知音者莫能焉。 魏太祖才力绝人及造作宫室缮治器械无不为之法则皆尽其意汉世安平崔瑗瑗子实弘农张芝芝弟昶并善草书而太祖亚之桓谭蔡邕善音乐冯翊山子道王九真郭凯等善围棋太祖皆与埒能。又好养性法。又解方药招引方术之士卢江左慈谯郡华陀甘陵甘始阳城郗俭无不毕至。 文帝善骑射好击剑才艺兼该尝自叙曰:余年五岁上以世方扰乱教余学射六岁而知射。又教余骑马八岁而能骑射矣。以时之多故每征余常从建安初上南征荆州至宛张绣降旬日而反亡兄孝廉子从兄安民遇害时余年十岁乘焉得脱夫文武之道各随时而用生於中平之季长於戎旅之间是以少好弓马於今不衰逐禽辄十里驰射百步日多体健心每不厌建安十年始定冀州貊贡良弓燕代献名马时岁之暮春勾芒司节和风扇物弓燥手柔草浅兽肥与族弟子丹猎於邺西终日手获獐鹿九雉兔三十後军南征次曲蠡尚书令荀奉使犒军见余谈论之末言闻君善左右射此实难能余言执事未睹夫项发口从俯马蹄而仰月支也。喜笑曰:乃尔余曰:埒有常径的有常所虽每发辄中非至妙也。若驰平原赴丰草要狡兽截轻禽使弓不虚弯所中必洞斯则妙矣。时军祭酒张京在坐顾拊手曰:善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惟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於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俱得其法余从阿学之精熟尝与平虏将军刘勋奋威将军邓展等共饮宿闻展善有手臂晓五兵。又称其能空手入白刃余与论剑良久谓言将军法非也。余顾好之。又得善术因求与余对时酒酣耳热方食芋蔗便以为杖下殿数交三中其臂左右大笑展意不平更为之余言吾法急属难伪相中面故齐臂耳展言愿复一交余知其欲突以取交中也。因伪深进展果寻前余却脚巢阝正截其颡坐中惊视余还坐笑曰:昔阳庆使淳于意去其故方更授以秘术今余亦愿邓将军捐弃故伎更受要道也。一坐尽欢夫事不可自谓已长余少晓持衤复自谓无对俗名零戟为坐铁室镶为闭木户後从陈国袁敏学以单攻衤复每为。若神对家不知所出先日。若逢敏於狭路直决耳余於他戏弄之事少所喜唯弹棋略尽其巧少为之赋昔京师先工有马令乡侯东方安世张公子常恨不得与彼数子者对上雅好诗书文集虽在军旅手不释卷每每定省从容尝言人少好学则思专长则善忘长大而能勤学者唯吾与袁伯业耳余是以少诵诗论及长而备历五经四部史汉诸子百家之言靡不毕览(一云:帝善弹棋能用手巾角时有一书生。又能低头以所冠著葛巾撇棋角)。 隋高祖潜龙时颇好音乐尝倚琵琶作歌二首名曰:地厚天高言夫妻之义因即取之为房内曲命妇人并登歌上寿并用之。 唐太宗负观十四年四月自为草书屏风以示群臣笔力遒劲为一时之绝先是人间有王羲之书悉购之书府凡真行二百九十纸装为七十卷草书二千纸装成八十卷每听览馀时取临玩焉尝问朝臣曰:书学小道初非急务时或留心犹胜弃日凡谓艺业未有学而不得者也。病在心力懈怠不能专精耳朕少时为公子未遭阵敌义旗之始及平寇乱每执金鼓必自指挥习观其阵即知强弱尝取吾弱对其强取吾强对其弱敌犯吾弱追奔不过数百十步吾击其弱必突过其阵自背而反击之无不大溃多用此而制胜思得其理深也。今吾临古人之书殊不学其形势唯在求其骨力而形势自生耳然吾之所为皆先作意是以果能成也。帝性爱书初置弘文馆选贵臣子有性识者以为学生内出法书命之令学。又令人间善书者亦徵入馆内是十数年间海内从风而靡工书者甚众焉。 十八年二月诏三品以上赐宴於玄武门帝既工隶书。又好飞白於王卫之间别更立意遂触类增长精好绝伦每有新奇群臣无不下拜启请是日太宗操笔作飞白书群臣乘酒就太宗手中相竞散骑常侍刘洎登床引手然後得之其不得者咸称洎登床罪当死请引付法帝笑而言曰:昔日婕妤辞辇今见常侍登床五月帝为飞白书鸾凤螭龙等字笔势惊绝谓司徒长孙无忌吏部尚书杨师道曰:明旦五日旧俗必用衣服玩物相贺朕今各贺君飞白扇二枚庶动清风以增德义。 玄宗好学善骑射洞晓音律及阴阳象纬推步。 德宗贞元四年八月御书章敬寺额备鼓吹并神策马骑以迎帝御通化门观之。 顺宗聪睿善隶书在东宫时德宗为诗及他文赐大臣者率皆令帝书之。 敬宗性聪睿有断凡百工之艺皆不习而自能。 後唐庄宗洞晓音律武皇帝令歌舞於前十三习春秋手自缮写略通大义。 ●卷四十四 ○帝王部 奇表 域中四大王居其一洪范五事貌为其首是知清明在躬而志气如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自古继天而王出震应期莫不体备纯元器含异禀实有圣德焕乎!英表乘天地之正故其仪可象参日月之明故其威可畏。若夫本徇齐之性挺岐嶷之姿标五行之端冠群龙之首宜乎!包神灵之蕴协符瑞之纪魁奇ㄧ穆出世表孟子曰:形色天性也。惟圣人然後可以践形诚哉!是言。 太昊宓牺氏蛇身人首日角衡连珠(日角角有骨表象日所出参上曰:衡衡中有骨表表象连珠也。)。 炎帝神农氏人身牛首。 黄帝轩辕氏龙颜(一云:黄帝龟颜是谓结起神明询知临四海)。 颛顼高阳氏首戴干并止法月参(并重也。重胁以为表水精主月参伐主斩刈也。一云:颛顼载干是谓皇甫德美周间天下家足)。 帝喾高辛氏生而骈齿(一云:帝喾骈齿是谓悍骨德塞无间奸靡繇出)。 帝尧眉八采须长七尺二寸面锐上丰下足履翼宿身长十尺(一云:尧眉八采是谓通过正身刑典远近咸化)。 帝舜目重瞳子龙颜大口黑子身长六尺一寸(一云:舜目重瞳子是谓重明作事可法出言成章)。 夏禹虎鼻大口两耳参镂首戴钩(钩铃也。)胸有玉斗足文履已长九尺九寸(一云:九尺二寸。又云:禹耳参漏是谓大通兴利除害决河疏江)商汤丰下锐上而有髯勾身而扬声身长九尺臂有四肘(一云汤臂三肘是谓谬翼攘去不义黔首繁息)。 周文王龙颜虎眉身长十尺胸有四乳。 武王骈齿望羊。 灵王生而有髭。 汉高祖为人隆准而龙颜(颜额颡准鼻也。)美须髯(在颐曰:须在颔曰:髯)左股有七十二黑子。 昭帝始冠长八尺二寸。 宣帝身足下有毛(遍身及足下皆有毛)。 元帝额上有壮(壮当额前长侵下而生)。 後汉光武身长七尺三寸美须眉大口隆准日角。 明帝容貌壮丽生而丰下锐上项赤色有似於尧。 章帝动容进止圣表有异。 魏明帝天姿秀出立垂地。 晋宣帝有狼顾之相魏武帝欲验之乃召使前行令反顾面正向後而身不动。 景帝雅有风彩。 武帝初拜抚军大将军副贰相国而文帝欲以帝弟攸为嗣何曾等固争曰:中抚军聪明神武乃超世之才委地手过膝此非人臣之相也。繇是遂定。 元帝白毫生於日角之左隆准龙颜目有精曜顾眄炜如也。 明帝黄须貌类外家(帝母荀氏燕代人也。)。 简文帝美风姿举止端详。 後魏道武帝目有光曜广颡大耳众咸异之。 大武帝明元长子也。天赐五年生於东宫体貌瑰异。 道武奇而悦之曰:成吾业者必自此子也。 文成帝风格异常。 孝文帝生而洁白有异姿纟强纟保岐嶷长而渊裕仁孝绰然有君人之表献文尤爱异之。 孝庄帝风神秀异姿貌甚美。 後周太祖身长八尺方颡广额美须髯长委地垂手过膝背有黑子宛转。若龙之形面有紫光人望而敬畏之。 隋高祖为人龙颔额有五柱入顶目光外射有文在手曰:王长上短下沉深严重年十六迁骠骑周太祖见而叹曰:此儿风骨不似世间人齐王宪尝言於周武曰:普六茹坚(臣钦。若等曰:普六茹周所赐姓坚讳也。)相貌臣每见之不觉自失後员外散骑侍郎王邵言帝有龙颜戴干之表指示群臣帝大悦赐物数百段开皇三年陈遣常侍周坟通直散骑常侍袁彦来聘陈主知帝之貌异代人使彦尽像持出。 炀帝为晋王时高祖密令善相者来和遍视诸子和曰:晋王眉上双骨隆起贵不可言。 唐高祖体有三乳左腋下有紫志如龙郭弘道初仕隋为上食奉御时高祖为殿内少监深善之弘道善相因言曰:天中伏犀下接於眉此非人臣之相愿深自爱。 太宗年四岁时忽有书生自言善相诣高祖曰:公是贵人有大贵子因目太宗曰: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也。公之贵以此而後必繇之而创功业年将二十必能济世安民矣。高祖闻其言甚惧及书生辞出使人捕欲杀之以灭其口而不知所在(太宗既降薛仁杲高祖闻贼平大悦于时李密初附乃令密驰传迎太宗於幽州密见太宗天姿神武军威严肃惊忄栗叹服莫敢仰视私谓殷开山曰:真英主也。不如此何以定祸乱乎!)。 玄宗仪轨伟丽有非常之表。 肃宗为忠王时领河北道元帅玄宗令文武百寮於光顺门相见左丞相燕国公张说退谓学士孙逖韦述曰:尝见太宗写真图忠王英姿秀发奇表非常实类圣祖乃社稷之福也。 宣宗外晦内朗视詹特异。 懿宗姿貌瑰杰有异於人。 後唐庄宗为婴儿体貌奇特年十一从太祖讨王行瑜因令入觐献捷唐昭宗一见骇异之曰:儿有奇表乃抚其背曰:此儿将来之国慎勿忘忠孝於予家。 愍帝貌类明宗後为河南尹判六军诸卫事时年十四形气丰厚。 末帝长七尺馀方颐大颅材貌雄伟以骁果称明宗甚爱之在藩时雒阳市人王安者世称其善相尝窃视帝曰:形如毗沙门天王非常人也。帝知之窃喜清泰二年魏府进天王字甲胄千二百副乃选诸军之魁伟者被以天王甲俾居宿卫。 汉高祖面紫色目睛白多而有光彩识者睹之咸曰:非人臣相也。 周太祖形神魁壮趣向奇崛顶上有肉角。 ○帝王部 神武 惟天可畏必以雷霆奋其威惟众有作必以神武服其众诗称布昭圣武易著弧矢之利。若乃仗顺行罚躬秉武节禁暴以取乱决胜於敌矢石之间神色自。若扶义而行兼资智勇临变出击不暇冠带霜戈月羽扬风起首为节度人思效命於以戡时难清国步震垒九ピ赫殊俗奸雄弭心豺狼夺魄猛气发於奇表群目识其真主至於驰马弯弓应弘毙兽。又圣艺之殊绝者也。 商汤伐桀作汤誓,於是汤曰:吾甚武号曰:武王商颂曰:武王载旆有处秉钺如火烈烈莫我敢曷(曷害也。言建旆兴师出伐。又固持其钺其威势如猛火之炎炽谁敢御害我也。)。 周武王伐纣左仗黄钺右秉白旄以大卒驰商纣师纣师皆倒兵以战以斗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散畔一著戎衣而天下大定。 宣王征徐国奋扬其威武而震雷其声勃怒其色前其虎臣之将阚然如虎之怒陈屯其兵於淮水大防之上以临敌就执其众之降服者故常武之《诗》曰:王奋厥武如震如怒进厥虎臣阚如虎铺敦淮仍执鬼虏(进前也。敦当作屯鬼众也。)。 汉高祖尝从容与韩信言诸将能各有差帝问曰:如我能将几何信曰:陛下不过能将十万帝曰:如公何如曰:臣多多益善耳帝笑曰:多多益善何为为我擒信曰:陛下不能将兵而善将将此乃信之为陛下擒也。且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 武帝元狩元年十月诏曰:南越东瓯诚伏其辜西蛮北夷颇未辑睦朕将巡边垂择兵振旅躬秉武节置十二部将军亲帅师焉行自荥阳北历上郡西河五原出长城北登单于台至朔方临北河勒兵十八万骑旌旗径千馀里威震匈奴遣使者告单于曰:南越王头已县於汉北阙矣。单于能战天子自将待边不能亟来臣服何但亡匿幕北寒苦之地为匈奴焉还祠黄帝於桥山乃归甘泉时使郭吉风告单于既至匈奴匈奴主客问所使(主客主接诸客者也。问以何事而来)郭吉卑礼好言曰:吾见单于而口言单于见吉吉曰:南越王头已县於汉北阙下今单于即能前与汉战天子自将兵待边即不能亟南面而臣於汉(亟急也。)何但(但空也。)远走亡匿於幕北寒苦无水草之地为语卒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见者而留郭吉不归迁辱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寇於汉边。 後汉光武初循河北进军邯郸时率邓禹等击王郎大破之帝过禹营劳勉吏卒威严甚励众皆窃言刘公真天人也。後赤眉君臣刘盆子及樊崇等降帝大陈兵马临雒水令赤眉君臣列而观之谓盆子曰:自知当死否对曰:罪当应死犹幸上怜赦之耳帝笑曰:儿大黠宗室无蚩者(蚩痴也。)。又谓崇曰:得无悔降乎!朕今遣卿归营勒兵鸣鼓相攻决其胜负不欲强相服也。徐宣等(臣钦。若等曰:徐宣盆子丞相也。)叩头曰:臣等出长安东都门君臣计议归命圣德今日得降犹去虎口归慈母诚忄诚喜无所恨也。 魏太祖才力绝人手射飞鸟躬禽猛兽尝於南皮一日获雉六十三头其行军用师大较依孙吴之法而因事设奇谲敌制胜变化如神自作兵书十馀万言诸将征伐皆以新书从事临事。又手为节度从令者克捷违教者负败与虏对阵意思安如不欲战然及至决机乘胜气势盈溢故每战必克军无幸胜尝征马超韩遂遂请与帝相见帝与会语贼将见帝悉於马上拜秦民观者前後重沓帝笑谓贼曰:尔欲观曹公耶亦犹人也。非有四目两口但多智耳胡前後大观。又列铁骑五千为十重阵精光曜日贼益震惊晋宣帝为太尉景初二年辽东太守公孙渊反帝帅步骑四万讨之渊闻魏师之出也。请救於孙权亦出兵遥为之声援遗渊《书》曰:司马公善用兵变化。若神所向无前深为弟忧之。 後魏太武临敌常与士卒同在矢石间左右死伤者相继而帝神色自。若是以人思效命所向无前命将出师指授节度从命者无不制胜违令者率多败失文成和平中幸信都至灵丘南有山高四百馀文乃诏群官仰射山峰无能逾者帝弯弧发矢出山三十馀丈过山南二百二十步遂刻石勒铭。又尝幸西苑亲射虎三头。 孝文善射有膂力年十馀岁能以指弹碎羊膊骨及射禽兽莫不随志而毙之。 宣武景明中幸邺帝亲射远及一里五十步群臣勒铭於射所後於河内怀县界亲射矢一里五十馀步侍中高显等奏伏见亲御弧矢临原弋远弘动羽驰镞所逮三百五十馀步臣等伏惟陛下圣武自天神艺夙茂巧会驺虞之节妙尽矍圃之仪威棱攸垒兕慑气才猛所振憝弭心足以肃截九区赫服八宇矣。盛事奇迹必宜表述请铭射宫永彰圣艺诏曰:此乃弓弧小艺何足以示後叶而喉唇近侍苟以为然亦岂容有异便可如请遂勒铭於射所。 後周太祖每诸将出征授以方略无不制胜。 唐高祖初为山西河东道抚慰大使行至太平关遇贼数千人时所将兵少左右皆惧高祖谓之曰:此乌合之贼易与耳因率精骑一十人出击之所向皆靡众情始定并力奋遂大破之後至龙门县有贼母端儿众数千人奄至城下时诸军无备为贼所乘高祖亲率十馀骑横出击之所射应弘而倒贼大溃逐北数十里伏尸相继於道时高祖射七十发明日斩首筑为京观於尸上尽得所射箭其妙如此。 太宗初从高祖破突厥於马邑帝手射杀特勒一人繇是贼退高祖拒历山飞也。深入贼军重围数匝帝望见之将轻骑突围而进弓矢乱发殪数千人既接短兵所向必溃救高祖於万众之中时骑兵已散高祖气愤将战帝苦谏乃止会步兵至帝奋击大破之及举义师西上迟明至霍邑城下恐宋老生不出战遂大言激怒之及兵至高祖曰:兵疲未食恐不可战。且欲停营帝曰:机不可失当破赵会食岂得下营先食乎!高祖乃与公子建成当东面令帝当南面部分才定老生出兵交战左军遂败帝与军头段志玄跃马先登深入贼阵敌人矢下如雨帝为流矢所中收而复战冲突出其阵後愤气弥厉手杀数十人二刀尽缺血流入袖洒而复战老生遂大败。 武德三年讨王世充於雒邑帝选精锐千馀骑为奇兵皆皂衣玄甲分为左右队建大旗令骑将秦叔宝程<齿尧>金尉迟敬德翟长孙等分统之每临寇帝躬被玄甲先锋率之候机而进所向摧弭尝以少击众贼徒气慑四年二月。又进屯青城宫垒未立王世充率众二万自方诸门於故马坊凭垣堑之险临水以御大军诸将甚惧帝以精骑陈於北芒亲登魏宣武陵以望贼阵谓左右曰:贼势迫矣。悉众而出利在一战今日破之其後不能出矣。乃令屈突通率步兵而进曰:兵交即放烟吾当率马军南下兵才接帝以骑冲之挺身先进与通表里合势贼众殊死战散而复合者数焉帝所乘之马中箭而死易马。又战地既险隘贼多牌槊骑战稍难帝亲自射之莫不人牌俱彻应弘而倒自辰及午贼众始退纵兵乘之迫于城堑俘斩七千人,於是进营城下布长围以逼之及窦建德旧将刘黑闼举兵反於相州帝总戎东讨每令游骑击挫之闼尝於肥乡列阵帝亲率左右击之有一突厥勇壮绝人直冲帝刃将接帝以天策上将大箭射之中心洞背应弘而毙遂传此箭於北蕃突厥见而惊叹。又尝轻骑近山遇三骑皆贼中之骁勇有名者举枪而进左右请避之帝不从待其将至连发三矢相次皆毙敌人慑气焉。 武德九年八月帝即位是月癸未突厥遣其腹心执失思力入朝为觇自张形势云:可汗总兵百万今已至矣。乃请反命帝诮之曰:我与突厥面自和亲汝则背之我无所愧。又义军入京之初尔父子并亲从我赐尔玉帛前後极多何辄将兵入我畿县尔虽突厥亦须颇有人心何得全忘大恩自夸强盛我当先戮尔矣。思力惧而请命萧封德彝等请礼遣之帝曰:不然今。若放还当谓我惧遂絷思力於门下省於时兵马大集遣德彝分出慰劳帝出自玄武门与侍中高士兼中书令房玄龄将军周范驰六骑幸渭水之上与可汗隔津而语责以负约其首帅大惊皆下马罗拜俄而众军继至精甲曜日连旗蔽野颉利见军容大盛。又知思力就拘相顾色动繇是大惧太宗独与颉利临水交言麾诸军却而阵焉萧。又以轻敌固谏於马前帝曰:吾已筹之非卿所知也。突厥所以扫其境内直入渭滨盖以我国家初有内难朕。又新登九五将谓不敢拒之朕。若闭门虏必大掠强弱之势在今一策朕故独出以示轻之。又耀军容使知必战事出不意乖其本图虏入既深理当自惧与战则必克与和则必固制服匈奴自兹始矣。公等宜记之是日颉利请和诏许焉等方叹曰:非可测也。车驾即日还宫。 贞观十四年四月帝谓朝臣曰:朕少时为公子未遭阵敌义旗之始乃平寇乱每执金鼓必自指挥习观其阵即知强弱当取吾弱对其强取吾强对其弱敌犯吾弱奔命不逾百数十步吾击其弱必突过其阵自背而反击之无不大溃多用此而制胜思得其理深也。 十九年二月行幸次武德将飞骑历北山行遇猛虎引弓射之应弘而殂。又在雒阳苑射猛虎民部尚书唐俭见群豕突出林中帝引弓四发殪四豕有一雄彘突及马镫俭投马搏之帝扌┧剑断豕顾笑曰:天策长史不见上将击贼耶何惧之甚对曰:汉高以马上得之不以马上治之陛下以神武定四方岂复逞雄心於一兽帝纳之因为罢猎。 六月帝征辽东驾次安市城进兵攻之高丽北部耨萨高延寿南部耨萨高惠真率高丽之众十五万来援安市城帝自将步骑四千潜鼓角偃旌帜趋贼营北峰之上令诸军闻鼓角声而进贼众大惧帝入自山下引军临之贼因大溃斩首万馀级延寿等率其馀寇依山自保,於是命长孙无忌李等引兵围之撤东川梁以断其归路帝按辔徐行观贼营垒谓侍臣曰:高丽倾国而来所击一麾而败天我也。因下马再拜以谢天延寿惠真等十五万六千八百人请降。 肃宗初为忠王尝与诸王及废太子射於苑中矢三发连中的观者咸以为神。 後唐武皇始言喜军中语龆龀善骑射与侪类驰骋嬉戏必出其右年十三见双凫翔於空射之连中众皆神伏。又尝於达靼部人角胜达靼指零雕於空曰:公能一发中否武皇即弯弓发矢连贯{霍攵}雕边人拜伏年十五从献祖讨庞勋摧锋陷阵出诸军之右军中目为飞虎子及为河东节度使与汴军战於洹水之上帝长子铁林指挥使落落既战马踣帝驰骑以救之其马亦踣汴之追兵将及帝背射一发而毙乃退。 庄宗初为晋王尝劳军於魏县因率百姓轻骑循河而上将觇梁军时阴晦未霁刘浔率群贼五千伏於河曲丛木间伺帝已过群贼大讠围帝数十重戈槊如林帝以百骑驰穿其间左右奋击贼槊皆萃於帝帝跃马大呼而乘之梁军辟易四处斩十馀级决围而出会援军至梁军遂退帝顾军士曰:几为寇嗤军士咸曰:大王神武应天英才间世故非残孽敢犯军尘今日之事令贼见大王之威略耳。又尝与梁军对垒於濮州北王彦章夜率精甲五千馀众伏堤坞之下帝尝观兵於坞上俄以十馀骑轻行登坞梁军窃发围帝数十重我後骑继至攻於围外帝於围中跃马斩击触锋冒刃决围而出合外骑接战俄而李存审至贼遂退走斩首数百级时尝锐於接战每驰出营尝身先士卒存审叩马上谏请无轻行帝伺存审有间即策马而出顾近臣曰:《老子》妨吾戏其英才如是王王虎直亦遣使致书请帝不躬御士卒曰:天下元元系於王本朝中兴系於王王无自轻言甚切至帝笑谓其使者曰:汉高祖马上得天下身百馀战然後成帝功予不敢希慕前人安能局促於床箦以肥其躯耶及进军胡柳堤梁军亦至帝亲率军出视诸军从之梁军已成阵横亘数十里帝亦以横阵抗之时帝与李存审总河东魏博之众居其中周德威以幽蓟之众当其西镇定之师当其东梁将贺环王彦章居中军两军接战帝以银抢军突入梁军阵中斩击十馀里贺环王彦章皆单骑而走(周太祖尝谓侍臣曰:朕五六岁时每闻庄宗破夹寨与梁太祖争天下自是十五年终灭梁朝中兴唐室夹河战阵朕预其间。若神武英豪近古无此人主)。 明宗初在太祖左右凡出略游仰视飞鸟命帝射之控弘必中景福初黑山戍将王弁谋叛据神武武皇命李存信诱而袭之弁婴城固守士乘城多为所伤军众沮挠帝率其属登梯奋击士众退者目叱之夷伤复起人百其勇弁势危蹙迟明遁走帝单骑追禽献於军门太祖尤所嘉奖。 晋高祖初事後唐明宗领亲骑左射军庄宗以天十二年後有河北之地开霸府於邺梁祖遣上将刘以兵五万营於莘。 十三年二月引兵突至清平薄我城下庄宗至自甘陵兵未陈多为所掩截帝领十馀骑横槊深入东西驰突无敢当者竟收部伍而旋庄宗壮之拊其背曰:将门出将言不谬耶因颁以器帛复亲为舀苏舀苏者当时以为异恩繇是知名。 汉高祖素有大志所至辄观山川形势心画都邑营垒之宜同辈异之明宗尝与梁人对栅澶州德胜口晋高祖以懿戚领亲兵一日与帝俱行为敌人所袭晋高祖马甲粪担连革忽断帝素勇捷辍骑以授取断革者缀以自跨徐殿其後追者谓其有伏乃得解晋高祖壮而感之有明宗腹心王继弘见之以事闻明宗明宗深加赏异谓晋高祖曰:此可任之及明宗即位晋高祖复领其军帝。又事焉天成中晋高祖自六军诸卫副使出为北京留守以帝有权略加畴昔获援之力奏移麾下署为牙门都校。 周太祖广顺三年正月幸城南园临水亭见双凫争藻戏於池面引弓射之一发而叠贯从事官忄呼拜贺世宗朝命翰林绘工写之缣素诏学士陶为之赞。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亲征河东时侍卫马军都指挥使樊爱能何徽之失律也。骑军数千驰突南走控弘露刃劫掠辎重众庶大扰惊走不可胜数帝遣近臣及亲校宣谕止遏莫有从命者散卒凶勃颇害使臣皆递相扬言契丹大至官军大败余众已解甲矣。至暮知官军克捷散卒稍稍而回亦有达曙而不至者是日危急之势顷刻莫保赖帝英武果敢亲破寇敌不。然则社稷亦缀旒矣。 六年帝幸沧州入瓦桥关五月侍卫使李重进已下诸将相次帅师而至伪瀛州刺史高彦晖上表归顺关南平凡得州五县十七户一万八千三百六十一是行也。王师数万不亡一矢而虏界城邑皆迎刃而下。 ●卷四十五 ○帝王部 谋略 夫王者龙兴大人虎变莫不乘期运而起膺命历之数繇是三神眷命百姓与能然後履至尊而制六合发大号而奉帝统者焉。若乃经纶草末之际艰难开创之始维御群品驱攘鬼类决机帷幄之内矢谋俄顷之间密不容迅如发矢斯固奇略独运宏谟绝出制胜以无失斗智而迈伦者哉!。若乃端委南面总制万几举无失策识参寰表开物成务而卒以戡济繇中制外而臻乎!底定斯皆禀英睿之姿包远大之度而能扬茂烈於当世飞淑声於无穷者也。 汉高祖十年九月代相国陈反帝曰:尝为吾使甚有信代地吾所急故封为列侯以相国守代今乃与王黄等劫掠代地吏民非有罪也。能去黄来归者皆舍之帝自东至邯郸帝喜曰:不南据邯郸而沮漳水吾知其亡能为矣。赵相周昌奏常山二十五城亡其二十城请诛守尉帝曰:守尉反乎!对曰:不帝曰:是力不足亡罪上令周昌选赵壮士可将者白见四人帝骂曰:竖子能为将乎!四人惭伏地帝封各千户以为将左右谏曰:从入蜀汉伐楚赏末遍行今封此何功帝曰:非汝所知陈反赵代地皆有吾以羽檄徵天下兵未有至者今计独邯郸中兵耳吾何爱四千户不以慰赵子弟皆曰:善。又闻将皆故贾人帝曰:吾知与之矣。乃多以金购将将多降。 後汉光武为更始大司马徇河北先是更始遣尚书令谢躬率六将军攻王郎不能下会光武至共定邯郸而躬裨将虏掠不相承禀光武深忌之虽俱在邯郸遂分城而处然每有以慰安之躬勤於职事光武常称曰:谢尚书真吏也。故不自疑躬既而率其兵数万还屯於邺时光武南击青犊谓躬曰:我追贼於射犬必破之尤来在山阳者势必当惊走。若以君威力击此散虏必成禽也。躬曰:善及青犊破而尤来果北走隆虑山躬乃留大将军刘庆魏郡太守陈康守邺自率诸将军击之穷寇死战其锋不可当躬遂大败死者数千人光武因躬在外乃使吴汉与岑彭袭其城汉先令辨士说陈康康然之,於是康收刘庆及躬妻子开门纳汉等及躬从隆虑归邺不知康已反之乃与数百骑轻入城汉伏兵收之手击杀躬其众悉降(续《汉书》曰:时岑彭已在城中将躬诣传舍驰白汉汉至躬在彭前伏汉曰:何故与儿语遂杀之)。 更始遣李轶朱有等守雒阳光武乃以冯异为孟津将军拒朱有异乃遗李轶书深达意通书之後更不与异争锋异见其信效具以奏闻光武故宣露轶书令朱有知之有怒遂使人刺杀轶繇是城中乖离多有降者。 建武十六年郡国大姓及兵长群盗处处并起攻劫所在害杀长吏郡县追讨到则解散去复屯结青徐幽冀四州尤甚遣使者下郡国听群盗自相纠レ五人共斩一人者除其罪吏虽逗留回避故纵者皆勿问听以禽讨为效其牧守令长坐界内盗贼而不收捕者。又以畏忄耍捐城委守者皆不以为负但取获贼多少为殿最唯蔽匿者乃罪之,於是更相追捕贼并解散徙其魁帅於它郡赋田受廪使安生业自是牛马放牧邑门不闭。 魏太祖初为曹公西征马超韩遂韩遂请与公相见公与遂父同岁孝廉。又与遂同时侪辈,於是交马语移时不及军事但说京都旧故拊手欢笑既罢超等问遂公何言遂曰:无所言也。超等疑之他日公。又与遂书多所点窜如遂改定者超等愈疑遂公乃与克日会战先以轻兵挑之战良久乃纵虎骑夹击大破之斩成宜李堪等遂超等走凉州杨秋奔安定关中平诸将或问公曰:初贼守潼关渭北道缺不从河东击冯翊而反守潼关引日而後北渡何也。公曰:贼守潼关如吾入河东贼必引守诸津则西河未可渡吾故盛兵向潼关贼悉众南守西河之备虚故二将得擅取西河然後引军北渡贼不能与吾争西河者以有二将之军也。连车树栅为角道而南既为不可胜。且以示弱渡渭为坚垒虏至不出所以骄之也。故贼不为营垒而求割地吾顺言许之所以从其意使自安而不为备因畜士卒之力一旦击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也。 晋武帝初为魏武主簿从讨张鲁言於魏武曰:刘备以诈力虏刘璋蜀人未附而远争江陵此机不可失也。今。若曜威汉中益州震动进兵临之势必瓦解因此之势易为功力圣人不能违时亦不失时矣。魏武曰:人苦无足既得陇右复欲得蜀言竟不从魏国既建迁军司马言於魏武曰:昔箕子陈谋以食为首今天下不耕者盖二十馀万非经国远筹也。虽戎甲未卷自宜。且耕。且守魏武纳之,於是务农积国用丰赡时蜀将关侯围曹仁於樊于禁等七军皆没而仁围甚急是时汉帝都许昌魏武以为近贼欲徙河北帝谏曰:禁等为水所没非战之失於国家大计未有所损而便迁都示敌以弱。又淮沔之人大不安矣。孙权刘备外亲内疏关之得意权所不愿也。可喻权令犄其後则樊围自解魏武从之吴大帝果遣将吕蒙西袭公安扌┧之关遂为蒙所获魏武以荆州遗黎及屯田在颍川者逼近南寇皆欲徙之帝曰:荆楚轻脱易动难安长新破诸为恶者藏窜观望今徙其善者既伤其意将令去者不敢复还从之其後诸亡者悉复业及文帝即位转丞相长史吴大帝帅兵西过朝议以樊襄阳无不可以御寇时曹仁镇襄阳请召仁还宛帝曰:孙权新破长此其欲自结之时也。必不敢为患襄阳水陆之冲御寇要害不可弃也。言竟不从仁遂焚弃二城吴大帝果不为寇魏文悔之太和元年新城太守孟达连吴固蜀潜图中国蜀相诸葛亮虑其为患达与魏兴太守申仪有隙亮欲促其事乃遣郭模诈降过仪因漏泄其谋达闻其谋漏泄将举兵帝恐达速发以书谕之曰:将军昔弃刘备身国家国家委将军以疆埸之任任将军以图蜀之事可谓心贯白日蜀人愚智莫不切齿於将军诸葛亮欲相破惟苦无路耳模之所言非小事也。亮岂轻之而令宣露此殆易知耳达得书大喜犹豫不决帝乃潜军进讨平之初申仪久在魏兴专威疆埸辄承制刻印多所假授达既诛有自疑心时诸郡守以帝新克捷奉礼求贺皆听之帝使人讽仪仪至问承制状执之归於京师。又徙孟达馀众七千馀家於幽州蜀将姚静郑他等帅其属七千馀人来降时边郡新附多无户名魏朝欲加隐实属帝朝於京师天子访之於帝帝对曰:贼以密网束下故下弃之宜弘以大纲则自然安乐。又问二虏宜讨何者为先对曰:吴以中国不习水战故敢散居东关凡攻敌必扼其喉而扌舂其心夏口东关贼之心喉。若为陆军以向皖城引权东下为水战军向夏口乘其虚而击之此神兵从天而堕破之必矣。天子并然之五年诸葛亮寇天水天子使帝西屯长安车骑将军张劝帝分军住雍为後镇帝曰:料前军独能当之者将军言是也。若不能当而分为前後此楚之三军所以为黥布禽也。遂军俞麋亮闻大军。且至乃自帅众将芟上わ之麦诸将皆惧帝曰:亮虑多决少必安营自固然後芟麦吾得二日兼行足矣,於是卷甲晨夜赴之亮望尘而遁帝曰:吾倍道疲劳此晓兵者之所贪也。亮不敢据渭水此易与耳进次汉阳与亮相遇帝列阵以待之使将牛金轻骑饵之兵才接而亮退追至祁山亮屯卤城据南北二山断水为重围帝攻扌┧其围亮宵遁追击破之俘斩万计天子使使者劳军增封邑青龙二年亮。又帅众十馀万出斜谷垒於之渭水南原天子忧之遣征蜀护军秦朗步骑二万受帝节度诸军欲往渭北以待之帝曰:百姓积聚多在渭南此必争之地也。遂引军而济背水为垒因谓诸将曰:亮。若勇者当出武功依山而东。若西上五丈原则诸军无事矣。亮果上原将北渡渭帝遣将军周当屯阳遂以饵之数日亮不动帝曰:亮欲争原而不向阳遂此意可知也。遣将军胡遵雍州刺史郭淮共备阳遂与亮会於积石临原而阵亮不得进还於五丈原会有长星坠亮之营帝知其必败遣奇兵掎亮之後斩五百馀级护生口千馀降者六百馀人景初二年辽东太守公孙文懿反以太尉帅步骑四万次於辽水文懿果遣步骑数万阻辽隧坚壁而守南北六七十里以距帝帝盛兵多张旗帜出其南贼尽锐赴之乃泛舟潜济以出其北与贼营相逼沉舟焚梁旁辽水作长围弃贼而向襄平诸将言曰:不攻贼而作围非所以示众也。帝曰:贼坚营高垒欲以老吾兵也。攻之正入其计此王邑所以耻过昆阳也。古人曰:敌虽高垒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贼大众在此则巢窟虚矣。我则直指襄平必人怀内惧惧而求战破之必矣。遂整阵而过贼见兵出其後果邀之帝谓诸将曰:所以不攻其营正欲致此不可失也。乃纵兵逆击大破之三战皆捷贼保襄平进军围之会霖潦大水平地数尺三军恐欲移营帝令军中敢有言移者斩都督令史张静犯令斩之军中乃定贼恃水樵牧自。若诸将欲取之皆不听司马陈曰:昔攻上庸八部并进昼夜不息故能一旬之半扌┧坚城斩孟达今者远来而更安缓愚窃惑之帝曰:孟达众少而食支一年将士四倍於达而粮不淹月以一月围一年安可不速以四击一正令半解犹当为之是以不计死伤与粮竞也。今贼众我寡贼饥我饱水雨乃尔功力不设虽当捉之亦何所为自发京师不忧贼攻但恐贼走今贼粮垂尽而围落未合掠其牛马抄其樵采此故驱之走也。夫兵者诡道善用事变贼凭众恃雨故虽饥困未肯授首当示无能以安之取小利以惊之非计也。朝廷闻师遇雨咸请召还天子曰:司马公临危制变计日禽之矣。正始七年吴寇。且中夷夏万馀家避寇北渡沔帝以沔南近贼。若百姓奔还必复致寇宜权留之曹爽曰:今不能守沔南而留百姓非长策也。帝曰:不然凡物致之安地则安危地则危故兵《书》曰:成败形也。安危势也。形势御众之要不可不审设今贼以三万人断沔水三万人与沔南诸军相持万人陆梁。且中将何以救之爽不从卒令还南贼果袭破。且中所失万计。 景帝为大将军魏嘉平末吴太傅诸葛恪围新城朝议虑其分兵以寇淮泗欲戍诸水口帝曰:诸葛恪新得政於吴欲徼一时之利并兵合肥以冀万一不暇复为青徐患也。且水口非一多戍则用兵众少戍则不足以御寇恪果并力合肥卒如所度帝,於是使镇东将军丘俭扬州刺史文钦等距之俭钦请战帝曰:恪卷甲深入投兵死地其锋未易当。且新城小而固攻之未可扌┧遂命诸将高垒以弊之相持数月恪攻城力屈死伤大半帝乃敕钦督锐卒趣合榆要其归路俭帅诸将以为後继恪惧而遁钦逆击大破之斩首万馀级正元二年扬州刺史文钦举兵向阙帝时帅师征之钦屯项城进军将攻邓艾帝潜御枚径造乐嘉与钦相遇钦子鸯年十八勇冠三军谓钦曰:及其未定请登城鼓讠击之可破也。既谋而行三讠而钦不能应鸯退相与引而东帝谓诸将曰:钦走矣。今发锐军以追之诸将皆曰:钦旧将鸯少而锐引军内入未有失利必不走也。帝曰: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鸯三鼓钦不应其势已屈不走何待钦将遁鸯曰:不先折其势不得去也。乃与骁骑十馀摧锋陷阵所向皆披靡遂引去魏文帝露二年以大将军讨诸葛诞於淮南命合围分遣羸疾就淮北廪军士大豆人三升文钦闻之果喜帝愈羸形以示之多纵反间扬言吴救方至诞等益宽恣食俄而城中乏粮石苞王基并请攻之帝曰:诞之谋逆非一朝一夕也。聚粮完守外结吴人自谓足据淮南钦既同恶相济必不便走今。若急攻损游军之力外寇卒至表里受敌此危道也。今三叛相聚於孤城之中天其或者将使同戮吾当以长策縻之但坚守三面。若贼陆道而来军粮必少吾以游兵轻骑绝其转输可不战而破外贼外贼破钦等必成擒矣。後竟如其言景元四年为大将军辅魏政将伐蜀乃谋於众曰:自定寿春已来息役六年治兵缮甲以拟二虏略计取吴作战船通水道当用千馀万功此十万人百数十日事也。又南土下湿必生疾疫今宜先取蜀三年之後因巴蜀顺流之势水陆并进此灭虞定虢吞韩并魏之势也。计蜀战士九万居守成都及备他境不下四万。然则馀众不过五万今绊姜维於沓中使不得东顾直指骆谷出其空虚之地以袭汉中彼。若婴城守备兵势必散首尾离绝举大众以屠城散锐卒以略野剑阁不暇守险关头不能自存以刘禅之ウ而边城外破士女内震其亡可知也。征西将军邓艾以为未有[C260]屡陈异议帝患之使主簿师纂为艾司马以喻之艾乃奉命,於是徵四方之兵十八万使邓艾自狄道攻姜维於沓中雍州刺史诸葛绪自祁山军於武卫绝姜维归路镇将军锺会等。又自骆谷袭汉中遂平蜀。 元帝时建威将军周自以为不得调内怀怨望与王恢阴谋诛诸执政推及戴。若思与诸南士共奉帝以经纬世事谋泄帝闻而秘之召为镇东司马未到复改授建武将军南郡太守既南行至芜湖。又下令曰:奕世忠烈义诚显著孤所钦嘉今以为军谘祭酒将军如故进爵为公禄秩僚属一同开国之例忿於回易。又知其谋泄遂忧愤发背而卒。 明帝聪明有机断尤精物理属王敦挟震主之威将移神器帝崎岖遵养以弱制强潜谋独断廓清大改授荆湘等四州以分上流之势拨乱反正︹本弱枝虽享国日浅而规模宏远矣。 後魏道武初为代王左长史张衮从帝征蠕蠕遁走追之五六百里诸部帅因衮言於帝曰:今日追贼粮尽不宜深入请速还军太祖令衮问诸部帅。若杀副马足三日食不皆言足也。帝乃倍道追之及於广汉赤地南床山下大破之既而帝问衮卿曹外人知我前问三日粮意乎!对曰:皆莫知也。帝曰:此易知耳蠕蠕奔走数日畜产之馀至水必留计其道程三日足及轻骑卒至出其不意彼必惊散其势然矣。衮以帝言出告部帅咸曰:圣策长远非愚近所及也。又尝遣贺狄干结婚於姚苌会苌死兴立因留狄干兴弟平率众寇平阳道武讨平之擒其将狄伯支吏唐小方天赐中诏北新侯安同送兴唐小方於长安後蠕蠕社仑与兴和亲送马八千匹始济河赫连屈子忿兴与国交好乃叛兴邀留社仑马乃遣使请以骏马千匹赎伯支而遣狄干还道武意在离间二寇,於是许之明元初即位时晋将刘裕伐姚泓帝遣侍中长孙嵩知山东诸军诣平原缘河北岸。又敕简精兵为战备。若裕西过者便率精锐南出彭沛如不时过但引军随之彼至崤陕间必与姚泓相持一死一伤众力疲弊比及秋月徐乃乘之则裕可不战而Т,於是叔孙建等寻河趣雒遂入关嵩与建等自成皋南济晋诸屯戍皆望尘奔溃裕克长安嵩乃班师。 孝文时仆射李冲自邺还京舟洪池乃从容谓冲曰:朕欲从此通渠於雒南伐之日何容不从此入雒从雒入河从河入汴从汴入渭以至於淮下船而战犹出户而斗此乃军国之大计今沟渠。若须二万人已下六十日有成者宜以渐之冲对曰:若尔便是士无远涉之劳战有兼人之力。 唐太宗在隋末炀帝为突厥所围郡县皆发兵赴援时帝年未弱冠召募从军隶屯卫将军定兴师将发帝劝之多赍旗鼓设疑兵以威突厥定兴不纳帝谓之曰:始毕扫其境内敢围天子本疑国家仓卒无援忽见旗鼓之盛必谓救兵集今者进师可前後相次令数十里间连亘不绝昼则幡旗相续夜则钲鼓相应以张形势贼必见惧望尘而退此计之上也。不然者则为所轻悉军来战公必不能支矣。定兴从焉将次崞县突厥候骑驰告始毕曰:兵大至矣。遂解围而退果如所筹。 武德元年十一月帝平薛仁杲於折庶城俘其精兵万馀人男女五万口既而诸将奉贺因问曰:始大王野战破贼其主尚保坚城王无攻具轻骑腾逐不待步兵径薄城下咸疑不克而竟下之何也。帝曰:此以权道迫之使其计不暇发以故克也。罗恃往前之胜兼复养锐日久见吾不出意在相轻今喜吾出悉兵来战吾虽破之伤杀盖少。若不急蹑还走投城仁杲收而抚之则便未可得矣。且其兵众皆陇西人一败被追不及回顾散归陇外则折庶自虚我军随而迫之所以惧而降也。此乃成诸君尽不见耶诸将谢曰:实为圣略乃非凡人所能及也。 二年十一月讨宋金刚于安邑诸将咸请战帝曰:金刚悬军千里深入吾地精兵骁将皆在於此刘武周自据太原专倚金刚以为捍蔽金刚虽众内实空虚虏掠为资意在速战我坚营畜锐以挫其锋分兵汾隰冲其心腹彼粮尽计穷自当遁走当待此机未宜速战,於是遣刘弘基张纶进逼西河而晋浍城堡并来归附贼转输路绝其众遂馁三年四月金刚果遁帝追之及寻相於吕州身先士卒奋击大破之乘胜逐北一日一夜行二百馀里转战数十合士卒疲弊至高壁岭总管刘弘基执马而谏曰:大王功效於此足矣。亦宜思自安之计方今草创敌可尽乎!。且饣侯粮已竭士卒疲顿更欲何之愿。且停营待兵粮咸集而後决战帝曰:功者难成易败机者难遇易失金刚走到介州众心已沮我及其末定当乘势击之此破竹之义也。如更迟留贼必生计此失机之道吾家国之事当竭忠尽力岂顾身之安危乎!遂策马而去诸军乃进莫敢以饥乏为辞。 四年讨王世充於东都会窦建德以兵十万来援王世充至於酸枣帝议将拒之萧屈突通封德彝及诸将等进谏曰:腹背受敌恐非万全请班师。且据谷州以观胜负帝不许曰:世充粮尽内外离心我当不劳攻击坐收其弊耳建德新破海公将骄卒惰今我进据武牢扼其襟要。若贼恃胜冒险争锋吾当破之必矣。贼。若不战旬月之间世充自溃彼败我振足以临之一行而定在於斯举。若不速进入武牢诸城新附必不能守二贼并力将如之何通。又请解围就险以候其变帝。又不许,於是留通辅巢刺王元吉以围王世充亲领步骑三千五百人趣武牢当时日出军历北芒渡河阳而去世充登城因见莫之测也。竟不敢出四月帝至武牢建德自荥阳西上帝以数百骑出武牢东二十馀里以挑之往往设伏比至贼营才四骑而已谓左右曰:贼见我而旋是其上计乘险追我是其下策贼初见骑少疑为斥候帝谓曰:我秦王也。因引弓射之毙其一将贼以五六千骑并援枪而至从者皆失色帝谓之曰:尔但前去我自殿後,於是按辔徐行贼至徐引射之毙一贼贼惧而止止而复来如此再三每来必毙贼乃不敢复逼帝。且还伏兵相次而发合击破之获其大将殷秋石瓒斩首数百级九年初即位突厥遣其腹心执失思力入朝为觇自张形势云:二可汗总兵百万今已至矣。帝曰:我与突厥面自和亲汝则背之辄将兵入我畿县自夸强盛我当先戮尔矣。思力惧而请命萧封德彝请礼遣之帝曰:今。若放还当谓我惧絷思力於门下省帝出自玄武门与侍中高士廉中书令房玄龄将军周范驰六骑隔渭水与可汗语责以负约俄而众军纵至精甲曜日连骑蔽野颉利见军容大盛。又知思力就拘繇是大惧是日颉利请和诏许焉萧进曰:初颉利之未和也。谋臣猛将多请战而陛下不纳臣以为疑既而虏自退其策安在帝曰:我观颉利之兵虽众不整君臣之计唯财利是视可汗独在水西达官皆来谒我ㄏ而纟专之因击其众势同拉朽然我已令无忌李靖设伏於豳州敌。若奔还伏邀其前大军蹑其後覆之如反掌然我即位日浅安静为务一与敌战必有死伤不能忘怀也。又敌人一败或当惧而德结怨於我为患非细我今卷甲韬戈韬以玉帛彼既得所欲固知其退顽梗骄恣必自是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此之谓也。 贞观十九年征辽既渡辽水撤桥梁以坚士卒之志领数百骑至辽东城下见士卒负担以填堑者帝欲与之同劳苦分尤重者亲於马上持之从官悚动争赍以送城下及班师渡辽水至渤错水八十里间辽泽馀潦车马不通诏长孙无忌杨师道率文武官寮及征兵万人剪草填道而进水深之处以车为梁道太宗忧梁道不成自鞘柴马上诣无忌等以助役。 睿宗景元年八月帝以万骑十馀人自恃平韦氏功肆行凌暴士庶多苦之并授以外官。又停以户奴为万骑更增置飞骑隶於左右羽林卫京师大悦。 文宗开成三年十月易定军乱不纳新除节度使李仲迁请立故节度使张之子元益为留後宰臣欲议征讨帝曰:易定两州地狭人贫军资半在度支急之即无所不为缓之则必生变卿不须更言第令谨守封境曾不逾月军中果有异议但以不便李仲迁为辞帝亦屈法从人遂罢仲迁而以元益为代州刺史果至不戮一人以定一方乃神武不杀之功也。 後唐庄宗初为晋王天四年四月召周德威军归晋阳汴人既见班师知其国祸以为潞州必取援军无复再举遂停斥候梁祖亦自泽州归雒帝知其不备筹之曰:贼师寝谋唯惮先帝今闻我新有家祸必谓不能兴师。又以我少年嗣位未习戎事幸闻变故必有骄怠之心。若简练甲兵倍道兼行出其不意以吾愤激之众击彼骄惰之师拉朽摧枯未方其易解围定霸在此一役甲子军发自太原己巳王师潞州北黄碾下营五月辛未朔晨雾晦冥帝率亲军伏三垂冈下诘旦天复昏雾进军直抵夹城明宗时总帐下亲军攻东北隅李存璋王霸率丁夫烧寨夹城为二道周德威李存审各分道进攻军士鼓讠三道齐进明宗坏夹城东北隅率先掩贼不意我师遽至贼党大恐南向而奔投戈委甲噎塞行路俘斩万级获贼将副招讨使前锋都指挥使符道招洎大将三百人夹城中刍粟百万伪招讨使康怀贞得百馀骑出天井关梁祖闻其败也。大惧既而叹曰:生子当如是李氏为不亡矣。吾家诸子豚犬耳。 十三年二月与梁将刘相拒於澶州帝知刘将速战乃声言归晋阳诱动其兵帝令副总管李存审守营严驾如西行之备实劳军於贝州刘觇知谓帝已归晋阳乃令杨延直自澶州率兵万人会我城下延直夜半至於南门城中选士五百持短兵窃出乘其无备突入其中讠声动地梁军自乱逾垣赴堑争相蹈藉迟明军自莘至於城东与延直残众合刘军之起也。李存审率兵踵其後时命明宗典亲军自魏州出战俄而帝自贝州至与明宗当其前刘卒见帝军惧形於色曰:乃晋王邪引军渐却帝追之至於故元城西李存审大军已成列矣。我师前後为方阵贼於其间为圆阵贼四面受敌初一合擒贼骑军数百再合刘引骑军突西南而走我骑军追击之贼步兵合战短兵既接我军鼓讠围之数重埃尘涨天明宗驰铁骑千馀突入其间贼四向披靡相蔺如积我师四面斩击弃甲之声闻数十里追讨败众皆匿於村园茂树登者既众其枝殆折皆命下树遁去骑军追及河上十万为群赴水而死时贼步军七万歼亡殆尽既定魏州梁将刘据洹水而军魏人上言曰:张源德擅据我贝州源德比是吾人事急必来归我贝州。若下北面无虞可以东出兵师徇地沧海先收郡县控扼河津不出半年濒海以西皆为吾土矣。帝曰:吾策则不然贝州魏之边郡壁垒完坚张源德附刘势难卒解昨投来者说已。又添军必。若攻之未见其可德州是横海支郡西接贝州张源德每用军机。又与沧帅共为首尾昨侦德州无备可以轻骑取之我。若在彼驻军二贼自然势解沧州门外是我战场待二竖各保孤城然後乃围进击,於是遣骑军五百昼夜兼行袭之群将不意我师至逾垣而遁遂攻其城以辽州守捉将马通为刺史。 明宗初为邢州节度使天十四年四月契丹阿保机率众二十万攻幽州周德威间使告急庄宗召诸将议进趋之计诸将咸言虏势不能持久野无所掠食尽自还然後踵而击之可也。帝奏曰:德威尽忠於国家孤城被攻危亡在即不宜更待虏衰愿假臣突骑五千为前锋以援之庄宗曰:公言是也。即命帝与李存审阎宝率军赴援帝为前锋会军於易州步骑七万三将谋进存审曰:契丹合战唯使骑军弓良矢劲其锋难敌我师合战唯使步兵。若於平原广野之中卒遇其众彼。若以骑军十万驰突我师欲战不能退则被逐则我属无遗类矣。帝曰:彼贼骑以马上为生不须营垒我今步骑之行须有次舍御备辎重资粮一宿不爨则士有饥色。若平原之中卒遇贼军被掠辎重资粮则我不战而自亡矣。不如御枚束甲寻涧谷而直行抵幽州与德威合势如贼警觉据险枝梧此计之上也。 长兴三年二月州上言契丹遣使来求果子帝曰:敌中虽阙此物亦彼非实然亦当面侦谍宜阻其求但报云:遣使入朝当有处分。 周太祖乾中为枢密使汉隐帝以河中李守贞叛命诏帝自往用兵帝既奉命与白文珂常思刘词约以八月二十二日文珂自同州常思自潼关帝自分陕三道并进将临贼城扬旗伐鼓声殷天地步骑踊跃贼观之失色白文珂是日夺得关城立河西砦常思立城南砦帝立城东砦初徵发诸州夫二万馀分地起长连城诸将启曰:守贞穷寇安能持久不劳堑地筑垒以守之帝曰:军法备不虞兵势有盈竭蜂虿有毒而况贼乎!退谓白文珂刘词曰:二公老於军中不言可知守贞自惭反覆常谋背叛畏惧先帝不敢鸱张谓我辈勃兴太原事功未著而有轻我之志。又闻身到河中便图自固散金以结豪杰厚利以诱萑蒲山林群凶猪突勇安得不为吾患加以城阙百倍十围五攻。若驱卒徒赴汤火则所伤多矣。若长墉巨堑飞走无门俟其仓廪家财散尽不唯乌合之众父子安能相保此时梯冲逼胁书檄招呼违祸脱身不呼自至所言兵势盈竭此之是也。当分地配夫速立垣池以谋持久後思吾言必如此料。 世宗显德三年亲征淮南幸水砦行至淝桥帝自取石一块於马上持之至砦以供飞驳文武从臣过桥者皆赍一石四年十一月幸淮上亲领兵破贼砦一所杀淮贼数百人砦在濠州东北十八里滩上其滩广袤数里淮水浸而圜之乃濠上之咽喉也。先是贼据其地泊舟戢以自固恃其四面水深谓我师必不能济帝之将行也。悉索行在橐驼以往臣寮咸不谕其旨及至命甲士数百人跨橐驼以济帝。又续领骑军相继而渡一鼓而尽殪之虏其战舰而尽。 五年正月帝在淮上诏发楚州管内丁壮於城西北开老鹳河是时帝将以齐船数百艘自淮入江楚州城北旧有北城堰度其舟大难於过堰故开此河以通其路先期令近臣往按地计功回奏云:地形不便。又计功甚多帝勿听因枉驾以视之亲授规画大减丁夫之数旬日而成不愆於素繇是我之战舰自淮达江无留滞矣。二月帝在淮南甲寅伪天长军使易ど令男延寿赍表以其城来降天长县当九驿之路城小而固南人以其地为雄州帝之破楚州也。获其伪守将张彦卿男光舍而不诛因令光赍玺书以谕どど知楚州既下故降。 ○帝王部 权略 《易》曰: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又曰:动静屈伸唯变所盖执物之理则不事之机守事之常则不达物之变故圣人德以经其逸权以济其危神化无方奇谋间出蒙险难而无咎安反侧而不疑故能驾驭英豪拨平祸乱使强敌不能以计测奸臣不得以智。然则取之以权守之以正帝王之道皇皇而有中矣。 汉高祖初为汉王三年正月九江王黥布间行与随何俱归汉至汉王方踞床洗(洗濯足也。)而召布入见布大怒悔来欲自杀出就舍帐御饮食从官如汉王居布。又大喜过望。 六月项羽围成皋汉王跳(跳走也。)独与滕公从张耳军武至宿传舍晨自称汉使驰入壁张耳韩信未起即其卧夺其印符(就其卧处)麾召诸将易置之信耳起乃知独汉王来大惊汉王夺两人军印即令张耳备守赵地拜信为相国发赵兵未发者击齐(谓赵人末尝见发者)。 四年正月与项羽临广武之间数羽十罪羽大怒伏弩射中汉王汉王伤胸乃扪足曰:虏中吾指汉王病创卧张良︹请汉王起行劳军以安士卒毋令楚乘胜汉王出行军疾甚因驰入成皋。 二月立韩信为齐王时信平齐使人言汉王曰:齐夸诈多变反覆之国南边楚(边近也。)不为假王以镇之其势不定今权轻不足以安之臣请自立为假王当是时楚方急围汉王於荥阳使者至发书(发信使者所赍书也。)汉王大怒骂曰:吾困於此旦暮望而来佐我乃欲自立为王张良陈平伏後蹑汉王足因附耳语曰:汉方不利宁能禁信之自王乎!不如因立善遇之使自为守不然变生汉王亦寤因复骂曰:大丈夫定诸侯即为真王耳何以假为乃遣张良操印立信为齐王(操持也。)徵其兵使击楚。 五年十二月项羽既死汉王还至定陶驰入齐王信壁夺其军徙封信楚王。 六年十月楚王信谋反帝问左右左右争欲击之用陈平计乃伪游梦(在南郡之华容)十二月会诸侯於陈楚王信迎谒因执之正月高祖已大封功臣其馀日夜争功而不决未得行封帝居雒阳南宫从衤复道望见诸将往往耦语以问张良良曰:陛下与此属共取天下今已为天子而所封皆故人所爱所诛皆平生仇怨今军吏计功以天下为不足用遍封(言有功者多而土地少)而恐以过失及诛故相聚谋反耳帝曰:为之奈何良曰:取上素所不快(言有旧嫌者也。)计群臣所共知最甚者一人先封以示群臣三月帝置酒封雍齿为什方侯(属广汉)而急趣丞相御史定功行封群臣罢酒皆喜曰:雍齿。且侯我属无患矣。 十年九月代相国陈反帝亲征之至邯郸令周昌选赵壮士可令将者白见四人帝骂曰:竖子能为将乎!四人惭皆伏地帝各封千户为将左右谏曰:从入蜀汉伐楚赏未遍行今封此何功帝曰:非汝所知陈反赵代地皆有吾以羽檄徵天下兵未有至者(檄者以木简为书长尺二寸用徵召也。其有急事则加之鸟羽插之示疾速也。)今计唯独邯郸中兵耳吾何爱四千户不以慰赵子弟皆曰:善哀帝即位太后诏王莽就第避帝外家帝初优莽不听莽上书固乞骸骨而退帝乃下诏曰:曲阳侯根前在位建社稷策侍中大仆安阳侯舜往时获太子家导朕忠诚专壹有旧恩新都侯莽忧劳国家执义坚固,庶几与为治太后诏休就第朕甚闵焉其益封根二千户舜五百户莽三百五十户以为特进朝朔望帝少而闻知王氏骄盛心不能善以初立故优之。 後汉光武初为萧王将北徇时更始遣李轶朱有等守雒阳乃以冯异为孟津将军拒朱有异乃遗李轶书轶深达意通书之後更不与异争锋异见其信效具以奏闻光武故宣露轶书令朱鲔知之鲔怒遂使人刺杀轶繇是城中繇离多有降者。 魏太祖尝讨贼廪不足私谓主者曰:如何主者曰:可以小斛以足之太祖曰:善後军中言太祖欺众太祖谓主者曰:特当借君死以厌众不然事不解乃斩之取首题徇曰:行小斛盗官斩之军门。又尝出军行经麦中令士卒无败麦犯者死骑士皆下马持麦以相付,於是太祖马腾入麦中敕主簿议罪主簿对以春秋之义罚不加於尊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以帅下然孤为军帅不可自杀请自刑因援剑割髻以置地。 菖晋宣帝为魏太傅与大将军曹爽有隙称疾不与政事爽谓帝疾笃遂有无君之心与黄门张当密谋图危社稷期有日矣。帝亦潜为之备爽之徒属亦颇疑帝会河南尹李胜将莅荆州来候帝诈疾笃使两婢侍持衣衣落指口言渴婢进粥皆流出г胸胜曰:众情谓明公旧风发动何意尊体乃尔帝使声气绝属说年老枕疾死在旦夕君当居并州并州近胡善为之备恐不复相见以子师昭兄弟为胜曰:当还忝本州非并州帝乃错乱其辞曰:君方到并州胜复曰:当忝荆州帝曰:年老意荒不解君言今还为本州盛德壮烈好建功勋胜退告爽曰:司马公尸居馀气形神已离不足虑矣。他日。又言曰:太傅不可复济令人怆然故爽等不复设备。 景帝为魏相国扬州刺史文钦与其子鸯举兵作乱帝以大将军征之帝目有瘤疾使医割之鸯之来攻也。惊而目出惧六军之恐蒙之以被痛甚咬被败而左右莫知焉。 元帝时周行建威将军自以为不得调内怀怨望与王恢阴谋诛诸执政推及戴。若思与诸南士共奉帝以经纬世事谋泄帝闻而秘之召为镇东司马未到复改授建武将军南郡太守既南行至芜湖。又下令曰:奕世忠烈义诚显著孤所钦嘉今以为军谘祭酒将军如故进爵为公禄秩僚属一同开国之例忿於回易。又知其谋泄遂忧愤发背而卒明帝太宁二年王敦举兵内向帝密知之乃乘巴滇骏马微行至湖阴察营垒还敦觉,於是使五骑物也。追帝帝亦驰去马有遗粪辄以水灌之见逆旅卖食妪以七宝鞭与之曰:後有骑来可以此示也。俄而追者至问妪曰:去已远矣。因以鞭示之五骑传玩稽留遂久。又见马粪冷以为信远而止不追帝仅而获免後魏孝明武泰初薛昙尚为奉朝请时尔朱荣擅疆弁伺朝廷欲揣其情除昙尚员外常侍使於荣以慰喻然以观之。 後周太祖初为夏州刺史侯莫陈悦阻兵陇右太祖志在平之乃令墨曹参军冀隽伪作魏帝敕书与费也。头令将兵助太祖讨悦隽依旧敕模写伪代舍人主书等署与真无异太祖说费也。头已曾得魏帝书及见此敕不以为疑遂遣步骑一千受太祖节度。 武帝沉毅有智谋初以晋公获专权尝自晦迹人莫测其深浅及诛获之後始亲万机克已励精听览不怠。 唐太宗贞观二十一年寝疾时李为太子詹事帝谓太子曰:汝於李无恩我今将责出之我死後汝当授以仆射即荷汝恩必致其死力乃出为垒州都督高宗即位其日召拜雒州刺史加开府仪同三司令中书门下参掌机密寻册拜尚书右仆射。 德宗建中三年北平王马燧讨田悦於山东时岁旱京师括率人心甚摇凤翔留镇幽州兵多离散入西山为盗殿中丞李端与其党袁封单超俊李诚信等与燧子鸿胪少卿畅善因饮食聚会言时事将危畅乃遣家人温靖与父书具陈利害可班师还镇燧怒执靖具奏其状令兄炫执畅请罪帝以燧方讨贼不竟其事诛端等十二人敕炫就第杖畅三十帝,於是罢括率之令。 四年幸奉天时度支汴东两税使包佶所总钱帛八百万贯为淮南观察使陈少游所夺包於弹丸中置表以少游胁取财帛事会少游使继至帝问曰:少游收包佶财币有之乎!对曰:臣发扬州後非所知也。帝曰:少游国之守臣或防他盗供费军旅收亦何伤时方隅阻绝国命未振远近闻之大惊咸以圣情达於变通明见万里。 後唐太祖为晋王天复元年六月以汴寇方盛难以兵伏佯降心以缓其谋乃遣牙将张特持帛马书檄以谕之陈当时利害请复旧好。 明宗天成末王都据定州叛契丹主遣原知感等九人将骑三万援都嘉山之战为王晏球符彦卿高行周追击败之至幽州界并为赵德钧所擒献於京师诸将请诛之帝曰:此八九人胡之骁将也。彼以死报主蕃中绝望矣。不如留之以愧其情必纾边患长兴中乃赐姓名易蕃号。 ●卷四十六 ○帝王部 智识 《易》曰: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若乃知几其神惟睿作圣既明。且哲显仁藏用非圣人孰能与於此哉!三王之前尚矣。自汉而下膺运历而履尊极者乃有挺非常之姿蕴维新之识表章乎!文理究达乎!情伪虑於未兆见於未萌明治体之要通时用之变防微杜渐以息乎!厉阶探赜索隐以参乎!系表用能总御群品嘉靖多方窒奸慝之源塞妖妄之迳克贞王度以熙众志其或位处明两事彰先见渊识独运嘉言罔伏垂之绨缃良可述也。 後汉光武初起义兵见李轶讠舀事更始贵将(谓朱鲔等)帝深疑之常以戒兄伯升曰:此人不可复信後更始收刘稷将诛之伯升固争李轶朱鲔因劝更始并执伯升即日害之光武鉴前事之违存矫枉之志不以功臣任职虽寇邓之高勋耿贾之鸿烈分土不过大县数四所加特进朝请而已帝知天下疲耗思乐息肩自陇蜀平後非儆急未尝复言军旅皇太子尝问攻战之事帝曰:昔卫灵公问陈孔子不对此非尔所及明帝十岁能通春秋光武奇之十二为东海公天下垦田多不以实。又户口年纪互有增减诏下州郡检复其事而刺史太守多不均平或优饶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怨遮道号呼时诸部各遣使奏事光武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因诘吏繇趣吏不肯服抵言於长寿街上得之(抵欺也。)光武怒帝在幄後言曰:吏受郡敕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光武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光武令虎贲将诘问吏吏乃实首服如帝对,於是遣谒者考实具知奸状建武二十七年北单于遣使诣武威求和亲光武召公卿廷议不决时帝为太子言曰:南单于亲附北人惧于见伐故倾耳而听争欲归义耳今未能出兵而反交通北塞臣恐南单于将有二心北人降者。且不复来矣。光武然之告武威太守勿受其使。 魏太祖以安定太守丘兴将之官戒之曰:羌胡欲与中国通自当遣人来慎勿遣人往善人难得必将教羌胡妄有所请求因欲以自利不从便为失异俗意从之则无益事兴至遣校尉范陵至羌中陵果教羌使自请为属国都尉帝曰:吾预知当尔非圣也。但更事多耳。 文帝初为太子任城王彰之讨乌丸力战而胜北方悉平及军还时太祖在长安召彰诣行在所彰自代过邺太子谓彰曰:卿新有功今西上宜无自伐应对尝。若不足者彰到如太子言归功诸将太祖喜持彰须曰:黄须儿大奇也。 明帝好学多识特留意於法理自即位之後褒礼大臣料简功能真伪不得相贸务绝浮华讠替毁之端行师动众论决大事谋臣将相咸服帝之大略性。又强识虽左右小臣官簿性行名迹所履及其父兄子弟一经耳目终不遗忘。 晋宣帝为魏太傅辅政尚书邓李胜等欲令曹爽建立功名劝使伐蜀帝止不可爽果无功而还。 文帝为魏相国欲遣锺会伐蜀西曹属邵悌求见曰:今遣锺会率十馀万众伐蜀愚谓会单身无重任不。若使馀人行帝笑曰:我宁当复不知此耶蜀为天下作患使民不得安息我今伐之如指掌耳而众人皆言蜀不可伐夫人心豫怯则智勇并竭而强使之为敌禽耳惟锺会与人意同今遣会伐蜀必可灭蜀灭蜀之後就如卿所虑当何所能一辨耶凡败军之将不可以语勇亡国之大夫不可与图存心胆已破故也。若蜀破遗民震恐不足与图事中国将士各自思归不肯与同也。若作恶氐自灭族耳卿不须忧此慎莫使人闻也。及会白邓艾不轨帝将西悌复曰:锺会所统五六倍於邓艾但可敕会取艾不足自行帝曰:卿忘前时所言邪而更云:可不须行乎!虽尔此言不可宣也。我要自当以信意待人但人不当负我我,岂可先人生心哉!近日贾获军问我言颇疑锺会不我答言如今遣卿行宁可复疑卿邪贾亦无以易我语也。我到长安则自了矣。军至长安会果已死咸如所策。 明帝幼而聪哲为元帝所宠异年数岁尝坐置膝前属长安使来因问帝曰:汝谓日与长安孰远对曰:长安近不闻人从日边来居然可知也。元帝异之明日宴群僚。又问之对曰:日近元帝失色曰:何以异间者之言乎!对曰:举目则见日不见长安繇是益奇之。 後魏太武时群臣白帝更峻京邑城隍以从《周易》设险之义。又陈萧何壮丽之说帝曰:古人有言在德不在险屈丐蒸土筑城而朕灭之岂在城也。今天下未安平方须人力土功之事朕所未暇萧何之对非雅言也。 孝文南伐以李冲兼左仆射留守雒阳车驾还都引见冲等谓之曰:本所以多置官者虑有令仆ウ弱百事稽壅。若明则听断独专聪则权势大并今朕虽不得为聪明。又不为劣ウ卿等不为大贤亦不为大恶。且可一两年许少置官司。又尝谓太子太傅穆亮曰:徐州表给归化人禀王者民之父母诚宜许之但今荆扬不宾书轨未一方欲亲御六师问罪江介计万户投化岁食百万。若听其给也。则蓄储虚竭虽得户千万犹未成一同。且欲随贫赈恤卿意何如亮对曰:所存远大实如圣旨。 隋高祖潜龙时尝与宇文庆言谓曰:天元实无积德其相貌寿亦不长加以法令繁苛耽恣声色以吾观之殆将不久。又诸藩微弱各令就国曾无深根固本之计羽翮既翦何能及远尉迟迥贵戚早著声望国家有[C260]必为乱阶然智量庸浅子弟轻佻贪而不慧终致亡灭司马消难反覆之虏亦非池内之物变在俄顷但轻薄无谋未能为害不过自窜江南耳庸蜀险隘易生难阻王谦愚蠢素无筹略但为人所误不足为虞未几帝言皆验。 开皇初益州纟管梁睿上平陈之策帝善之下诏曰:公英风震动妙纵横消荡江南宛然可见循环三复俱以欣然公既上才。若纟戎律一举大定固在不疑但朕初临天下政道未洽恐先穷武事未为尽善昔公孙述隗嚣汉之贼也。光武与其通和称为皇帝尉佗之於高祖初犹不臣孙皓之答晋文书尚云:白或寻款服或即灭亡王者体大义存遵养虽陈国来朝未尽藩节如公大略诚须责罪尚欲。且缓其诛宜知此意淮海未灭必兴师旅。若命水龙终当相屈想以身许国无足致辞睿乃止焉。 唐太宗贞观元年谓侍臣曰:周武王平纣之乱以有天下秦始皇乘周之衰遂吞六国何祚运长短。若此之悬也。左仆射萧进曰:纣为无道天下苦之故八百诸侯不期而会周室虽微六国无罪秦氏专任智力蚕食诸侯平定虽同人情则异帝曰:不终周既克殷务弘仁义秦既得志专任诈力非但取之有异抑亦守之不同取或可以逆守不可以不顺祚之修短意在兹乎!拜手曰:实如圣旨非愚臣之所及也。又尝谓侍臣曰:神仙事本虚妄空有其名秦始皇非分爱好遂为方士所诈乃遣童男女数千人随其入海求仙药方士避秦苛虐因留不归始皇犹反侧踟蹰以待之还至沙丘而死汉武帝为求仙乃将女嫁道术人事既无验便行诛戮据此二事神仙不须妄求也。 二年太常少卿祖孝孙奏新乐太宗曰:礼乐之作盖圣人缘物设教以为樽节治之隆替岂繇於此御史大夫杜淹对曰:前代兴亡实繇於乐陈将亡也。为玉树後庭花齐将亡也。而为伴侣之曲行路闻之莫不悲泣所谓亡国之音以是观之盖乐之繇也。帝曰:不然夫音声能感人自然之道也。故忄者闻之则悦忧者听之则悲悲悦之情在於人心非繇乐也。将亡之政其民必苦然心之所感故闻之则悲耳何有乐声哀怨能使悦者悲乎!今玉树伴侣之曲其声俱存朕当为公奏之知公必不悲矣。尚书右丞相魏徵进曰:古人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乐在人和不繇音调帝然之。 四年帝临朝问房玄龄萧曰:隋文帝何如主也。对曰:克己复礼勤劳思政每一坐朝或至日侧五品以上引坐论事宿卫之人传餐而食虽非性体仁明亦是励精之主也。帝曰:公得其一未知其二此人性至察而心不明夫心暗则照有不通至察则多疑於物。又欺孤儿寡妇以得天下尝疑群臣内怀不服不信任百司每事皆自决断虽则劳神苦形未能尽合於理朝臣既知上意亦复不敢直言宰臣以下承受而已朕意则不然以天下之广海内之重千端万绪须合变通皆委百司为国思审关繇宰辅安稳奏闻岂得以百司万机独断一人之虑也。因令诸司曰:若诏敕颁下有未稳者必须执奏不得顺旨即便施行务尽臣下之心也。 十年谓群臣曰:自古帝王上合天心以致太平者皆股肱之力也。朕比开不讳之门直言之路者庶知冤屈欲闻规谏比来以奏封事者盈於箧笥多讦人细事殊无可采朕历选前王但有君疑於臣则下情不能上达欲求尽忠极虑何可得哉!而无识之人务行谗毁交乱君臣殊非益国自今以後宜弃私为公小事不须闻奏有上封者朕当以讠人罪之。 十七年太常丞邓素使高丽还请於怀远镇加戍兵以逼高丽帝谓之曰:远方不至则修文德以来之未闻一二百戍卒能威绝域者也。仁义忠信不理於内兵甲士卒远劳於外有国之深忌朕所不取也。是岁林邑王遣使云:为扶南所攻乞师救援帝曰:山有猛兽藜藿为之不采尔为邻国扶南安敢侵逼此是尔惧自来将无事矣。後有使至果如帝言。 十八年九月帝谓侍臣曰:夫人心与貌不相副者多矣。或有发言方正而心行邪曲或辞色柔和而志存忠鲠或貌类懦而勇堪制敌或果复私雠而怯於公战或外。若至公而内多奸诡或迹杂埃滓而实怀清白或质性劣弱而妄言入死或口未及言而身能践难心迹暌谬安可胜纪夫玄天高远四时有常即日月运行之不逾度此所谓天远而必信人近而难知也。 十二月李思摩部落众十万胜兵者四万人叛思摩渡河请居内地诏许之处於胜夏二州之间群臣,或以帝方东征河南去京不远今近处强胡非计之得请帝镇雒阳无东征帝曰:夫为人君者当从德义而无猜疑比屋可封化尧之德也。比屋可诛化纣之恶也。昔成汤周武化桀纣之遗氓各从其化无不迁善孔子云:有教无类岂徒言哉!昔隋炀帝无道百姓嗟怨玄感作乱非夷狄者也。但君无疑贰夷狄可以效忠君多猜嫌股肱必至构祸朕虽不敏颇识机宜昔隋氏伐辽徵发百姓人皆断手坏足亡命山野朕今征行取其情愿募十得百募百得千不预从军者忄声盈路所谓创事而不违朕但忧念苍生心常不懈虽居河南济贫赡弱想其怀恩入於骨髓。又延ヌ嗜欲。且同今不近走延ヌ而远来归朕其情易见因谓黄门侍郎褚遂良曰:尔知起居宜记之我保十五年中突厥无事矣。 高宗初为晋王受孝经於著作郎萧德言太宗问曰:此书中何言为善对曰:夫孝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身君子之事上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太宗大悦曰:行此足以事父兄为臣子矣。及为皇太子时有告遂州都督彭王元则之罪太宗召元则功曹而问之功曹为之隐太宗怒而杖之於前退朝问太子曰:人君大柄赏罚是也。今功曹何如太子对曰:草野之人天子召问惶恐失度即之臣以为太急。又问。然则彭王。若何对曰:陛下之弟情所友爱愿付所司详鞫断之未晚也。太宗称善自是太宗坐朝尝令太子侍立百司奏事毕留中书门下三品平章事太宗因为太子陈说孝道论及政事或时有决罚令太子评其可否商榷辩论深达政要群臣莫不叹服。 显庆二年道王友王玄策奏言臣从西域使回将长年婆罗门至此问其合药之法报臣必成恩旨今。若放还恐失方术之士玄策退帝谓侍臣曰:玄策昨进对言古人欲招天下贤哲先市骏骨固请留此婆罗门朕观其狼戾狷急恐竟无益口云:合药成欲服时须断食三日服药令吐後还断食服药遣三利令人极瘦困然後与药即换肌肉始得长生遍观史藉定无长生之理昔者秦皇汉武慕神仙求采药物劳役天下秦皇五十之馀即死汉武末年乃至国用糜费功力不足赖其早觉昔非下制责躬息兵止役始得安静年逾七十仅免灭亡审念此等必知无成。若有其实长生之人即今何在司空李对曰:此婆罗门未曾经试来或容不可谙悉前已验其无成所以放去今复更来头须自白衰老渐及岂得仙之状耶玄策诡诳何处即有所解昨见其重来群情已甚惊怪陛下知无所用令更放去臣等不胜喜跃。 睿宗为皇太子有进三足乌者天后以为周室嘉应太子曰:乌前足伪也。天后不悦须臾而一足堕地果如其言。 玄宗初封楚王天授二年开府置官属始年七岁因朔望朝见车骑严整金吾将军武懿宗见而忌之遂挤排骑从帝呵之曰:吾家朝堂於汝何事敢迫吾骑从则天闻而特加叹异。 肃宗为皇太子时天宝十三载安禄山自范阳入朝太子观其凶姿有悖逆之状言之於玄宗玄宗易之不纳德宗即位有司言宣政内廊坏请修缮太云:孟冬为魁罡不利穿筑请卜他月帝曰:春秋之义启塞从时何魁罡之有卒命修之。 宪宗六七岁时为皇孙德宗抱置膝上戏曰:汝是何人乃在我怀中皇孙对曰:此祗是第三天子德宗惊喜繇是重之及为皇太子宰臣韦执谊幸顺宗寝疾与王叔文等窃弄权柄惧太子怒已用事乃以台州刺史陆质为给事中皇太子侍读令质入侍而潜伺太子意因用解之及质发言太子果怒曰:陛下令先生与寡人讲学何得言他质惶惧而出。 元和十二年光禄少卿杨元卿初闻得蔡州请见帝曰:淮西甚有宝货及犀带臣知往取必得帝曰:朕本讨贼为人除害今贼平人安则我求得矣。宝货犀带非所求也。命勿言。 文宗太和九年十二月庚辰御紫宸殿宰臣李石奏曰:请准令月三日诏命起居舍人执笔记言记事帝问宰臣曰:坊市人得渐安未石对曰:亦已渐安然近日苦寒Ё盖缘刑杀致此阴。又罪人索联枝党未巳伏乞圣恩特赐宽宥郑覃曰:所坐周亲已有处分讫。若不宽解即恐连累至多石。又奏曰:昨闻郑注到凤翔招召兵士至多所投募者皆被杀戮窃恐边上乘此生事伏乞降诏书安谕帝曰:政贵宽恕固宜如此覃石等曰:遏恶扬善古圣所重帝曰:朱叔夜人言有赃须早令御史鞫问如无过即与洗雪无令虚受赃污之名。又曰:宰相之务在选贤任用石奏曰:臣与郑覃俱为辅弼罄竭肝胆岂敢不尽但以人各有求苟遂所欲则美誉至稍不如意则谤议生覃曰:事有百司请各有委任帝曰:各须求才仍委百司宰相,岂可一一自领慎不得惧百司有权覃曰:臣常闻李林甫忌前好权帝曰:林甫奸臣也。岂足论石曰:比者选才先试以吏事文武兼才者或主边兵或营钱苟有能事然後入用近日皆以资序繇是进用乏人帝曰:国朝近来取士与向颇异覃曰:臣闻南朝多用文华所以不理今请以才堪即用不必文词借如中书舍人草制诏每人只要三数句语粗说其人岂必全序官资历任帝曰:凡进士及第有方镇奏请判官者第一任未经作州县官莫依但第一任曾作州县官即第二任依奏覃曰:此科多轻薄不必尽用帝曰:轻薄敦重色色皆有亦未必全在此科况此科已二百年亦不可遽改覃曰:亦乞不崇树石曰:人家兄弟十数人或三五人但稍有知慧者即业文学。若州县有一文学人在其中虽地至偏远必少差事陛下。若尽命选授州县官即请减选帝曰:令加至四十人三年即选与州县官得资即任诸处奏充判官卿便处置奏来帝曰:朕十年孜孜求理迄今竟未见太平如何覃曰:究其根源盖以黎人困弊臣闻百姓富则国富国富在藏之於野欲天下理莫。若恤苍生石曰:郑覃志在恤苍生。若得术亦应不难根本事在朝廷事事节用务去冗食祗如司农寺木炭价每年约支八万贯有司无以堤防奸吏因缘所支不啻一倍以臣所见。且去簿书奸盗然後百司理百司理即天下理。若网在纲则百事整帝曰:我每思贞观开元之时睹今日之事即往往愤气填膺覃曰:陛下频言及此臣等不胜庆忭臣与石等渐期条理以副圣心石曰:求理之道在乎!自上而下至於禁中衣服装饰外皆仿亻效以为时尚陛下躬俭节用风俗已移长裾大袂日渐减少。若更令戚属绝其侈靡不虑下不从教帝曰:但左街副使张元昌便用金唾盂何奢侈之甚昨因李训事已渐缉矣。覃对曰:如张元昌事宜付有司戒约此辈则人自惕惧帝曰:此事亦难家至户晓戒敕但要自以俭约化之朕尝闻前时内库有两领锦衤爰子其上饰以金鸟一领玄宗皇帝幸温汤时着一领与杨贵妃着当时贵重如此如今奢靡岂复贵之料今富家亦应往往而有石曰:毛为吏部尚书性本清俭时人尚不敢鲜衣美食况万乘之留情故可便为一时之法帝曰:周孔文武之业後犹陵迟亦可叹也。石。又言曲江亭比奉诏令百司修造今将兴功更俟进止帝曰:且止石曰:开元之时亭台至盛今将仿之未知可否帝曰:在开元之际天下太平过有兴役已是当时末事况今无当时之太平而仿当时之末事岂为宜哉!石。又曰:请於旧亭子两边令京兆府量造小屋馀停罢回充修馆驿并昨所被诛戮数家家具器用并请勒度支送馆驿充用宰臣退帝命起居郎郑朗等所纪录者将来一观郑朗对曰:臣执笔所纪便目为史臣闻自古帝王不合观史帝曰:故事何在朗曰:臣不敢远徵故实尝闻太宗皇帝欲亲览国史用知得失谏议大夫朱子奢上。表曰:史官所述义归尽善。若至曾玄已後或非上智中主庸君饣希非护短见极陈善恶恐致史官何地逃刑。又闻褚遂良对曰: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以记人君言行善恶必书,庶几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帝。又谓朗曰:来所纪。且是直书未有否臧一见无爽朗乃进所纪帝略览曰:卿宜门外重写录进来其日晚内出诏宣示群臣曰:来郑朗等奏朝来所纪之事拟不进本人君良史善恶必书或有平生之话不关理道之体要垂诸将来实为取愧异日临朝,庶几稍改何妨一见得戒鬼言。 开成二年尝谓宰臣郑覃李固言李石等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德宗皇帝时班行多阙岂乏才乎!石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安有大国无人盖贞元中进士路塞所以有才之人或迹非所此乃不进人才之故也。固言曰:求才之道有人保任便宜奖用後不称职即罢黜帝曰:宰相荐人莫计疏密朕闻窦易直作相未尝论用亲情。若已非相才自须引退。若是公举何避亲嫌人鲜全才但用所长耳。 三年七月甲子以卫尉卿王彦威为忠武节度右金吾大将军史孝章为宁节度丁卯帝於紫宸殿问宰臣曰:昨除两镇如何夷行曰:但出自圣心即好杨嗣复曰:若出自圣心即人心皆惬如不当不可但自圣心帝曰:诚如此吾固无私夷行曰:自三数奸臣窃权陛下不可倒持太阿权假何人帝曰:夷行言倒持太阿亦不可但当与不当不在倒持太阿嗣复曰:齐桓用管仲岂谓倒持太阿帝曰:然。 四年闰正月谓宰臣曰:明经会义否宰臣曰:明经只念经┅不会经义帝曰:只念经┅何异鹦鹉能言。 四月帝於紫宸殿谓宰臣曰:杜判度支边上更无欠阙足见长才嗣复李珏因称其美请除户部尚书以守之夷行曰:臣谓一切恩权合归君上陛下自看可否李珏曰:太宗任宰臣天下事皆得平章谓之平章政事代天理物上下不相疑阻以此能致太平。若除一官皆须决於君上即焉用彼相昔隋文帝一切自用心力臣下发言即疑凡臣下用之即是宰相不用即是庶寮,岂可自保夷行曰:小官即可大官须陛下自处置帝曰:卿言总似未当夷行曰:自古败乱未尝不因恩权在下嗣复曰:夷行必以臣等未合膺委任不然何自为宰相不知宰相之职珏曰:陛下尝语臣云:窦易直劝我每宰相进拟五人留三人两人勾一人渠只合劝我择宰相不合劝我疑宰相帝曰:易直此言甚鄙帝曰:韦处厚作相三日荐六节度使亦可大怪珏曰:处厚身为宰相信佛求功德殊昧本。 後唐庄宗初从太祖起义中部下皆北边劲卒及破贼迎銮功居第一繇是稍优宠士卒因多不法或陵侮官吏豪夺士民白昼剽攘酒博喧竞太祖缓於禁制独帝不平之从容白曰:是防所以止水礼法所以禁人未有坏是防而止横流废礼法而禁凶暴虽尧舜禹汤之明圣舍此则无繇致理窃见将吏骄纵军士凶豪不唯蠹耗於生灵终虑为国之後患古人防微杜渐何况事已显然不可不禁太祖依违之及安塞不利之後时事多难凶焰日炽氐叔琮屡倾郡邑康怀贞频犯郊圻邻援携离土疆侵削城门之外鞠为战场太祖忧形於色寝膳不怡尝宴居帝侍侧因启曰:夫盛衰有常理祸福系神道家世二代尽忠王室势穷力屈无所愧心物不极则不返恶不极则不亡今朱氏攻逼乘舆窥伺神器陷害良善诬诳神祗以臣观之殆其极矣。大人当遵养时晦以待其衰何事轻为沮丧太祖释然因奉觞作乐而罢。 晋高祖初为镇州节度使九门县有人鬻地与异居兄议价不定乃移於他人他人须兄立券兄抑之因诉於令令以兄弟俱不义送帝帝曰:人之不义繇牧长新至教化所未能及吾甚愧焉。若以至理言之兄利良田弟求善价顺之为是阻之则非其兄不义之甚也。宜重笞焉市田则以高价者取之上下服其明汉高祖晋天福八年镇太原奏以太原往例每年差人押送葡萄往北朝今年伏候敕旨晋少帝有诏罢之高祖曰:此土产常物废而不行必启戎心以生怨也。又十一年八月朝廷以前遣李守贞皇甫遇张彦泽再援粮入易定彦泽与契丹骑众相逢逐行四十里获酋领谐里相公首级帝有表入贺因谓寮佐曰:兵者凶器战者危事朝胜夕负何常之有今常定内地也。朝廷不能分置屯田课民种植俟秋早获清野以待,何须多备兵幕招寇引敌驰斗是戎人所长坚守乃为我之利伺隙待变平之非晚今半岁之中命将两出翻为敌骑所诱自取其困何谋之不审耶吾恐得其小捷而有後衄诸君其志之。 天福十一年十一月朝廷遣杜重威与诸将攻瀛莫二州以诏谕帝帝谓幕客及左右曰:主上富有春秋左右乏正人重威以国亲方擅兵柄轻为表请有此无名之役契丹自阳城不利畜谋俟便逾一期矣。今国家边上深沟高垒守犹不足得有侵越乎!。且瀛莫获之无以保残之是为寇立敌招怨在此行也。朝廷以我先帝旧臣特都统虚名而已曾不以大事利害一相谋之社稷至重良有忧也。始少帝八年在澶渊为契丹所迫命帝为北面招讨使第一诏会兵镇州第二诏会兵邢台时以雁门有虏党南下张胁牵之势故帝亲率兵拒焉由是两路将行皆後期不能赴朝廷以为持疑逗留稽勤王之意少帝曾谓近侍曰:太原全不为朕必贮异志有处分便可速为之识者以为言之非祥故後虽有委之命而无临制之权帝亦知少帝不为我用尝镇静自守无复敢进一言以箴朝廷之阙十一月杜重威入瀛州界下东城而西以契丹大至故也。十二月十日重威以王师降契丹真定东垣渡耶律氏率杂虏汉军而南先遣我降将张彦泽以二千骑驰渡白马津入汴据之帝闻而大骇分兵守境以备侵轶之患。 十二年十二月即位初殿直韩训进呈造到攻城木凤斧帝闻之谓左右曰:众心成城众散则城无所保矣。斯何用焉。 周世宗尝谓侍臣曰:近代君臣多不能保其终始何也。侍臣奏曰:盖为臣者不得事君之道或恃宠以矜功或纵欲以败度故虽得其位旋失其身帝曰:此繇其君也。傥君能驾御保惜不於颠危之地则臣下必能保守其富贵自然君臣保其终始也。群臣大称美之。 ●卷四十七 ○帝王部 友爱 夫孝悌本於仁爱恭顺之谓因心而友亲族以睦皆王者之德也。肇自有庳垂为休范尔後或异其礼遇笃之情好优赐予之数恻暌违之念形惟疾之忧轸孔怀之痛矜其过失抚其孤藐莫不发於深衷表於至性成和协之美致怀宁之福风行化驰民德归厚者矣。 舜父母使舜浚井出从而掩之(舜浚井入而即出瞽瞍不知已出从而盖其井以为死矣。)象曰:谟盖都君咸我绩(象舜弟也。谟谋也。都於也。君舜也。象言谋於君而杀者皆我也。欲与父母分其有故引其功)牛羊父母仓廪父母干戈朕琴朕氐朕(丁礼切尧赐舜氐弓)二嫂治朕栖(二嫂娥皇女英也。栖床也。)象往入舜宫舜在床琴象曰:郁陶思君尔忸怩(象见舜在床鼓琴愕然反辞曰:我郁陶思君故来尔忸怩惭也。)舜曰:惟兹臣庶女其于予治(兹此也。象素憎舜不至其宫也。故舜见来而喜曰:惟念此臣庶汝助我治)象至不仁封之有庳封之有庳富贵之也。 周成王燕兄弟作常棣之《诗》曰:常棣之华鄂不кк(承华者曰:鄂不鄂足鄂足得华之光明则кк然盛喻弟以敬事兄兄以荣覆弟恩义之显亦кк然)。 汉惠帝二年齐王肥入朝(齐王帝庶兄高祖长子)与齐王饮太后前置齐王上坐如家人礼(以兄弟齿列不从君臣之礼。故曰:家人也。坐音材卧切)太后怒乃令人酌两卮鸩酒置前(鸩鸟赤身黑目食蝮蝎野葛以其羽画酒中饮之立死)令齐王为寿齐王起帝亦起欲俱为寿太后恐自起反(反音翻)卮齐王怪之因不敢饮阳醉去。 景帝三年梁王武入朝(梁王帝母弟)时帝未置太子与孝王宴饮从容言曰:千秋万岁後传於王王辞谢虽知非至言然心内喜太后亦然(明年汉立太子遂止)七年十月梁王入朝帝使使持节乘舆驷迎梁王於阙下(天子副车驾四马)既朝上┅因留以太后故入则侍帝同辇出则同车游猎上林中梁之侍中郎谒者着引籍出入天子殿门(著音竹略切)与汉宫官亡异。 武帝姊修成君帝母王皇后微时所为金王孙生女俗在民间盖讳之也。(言随流俗而在闾巷未显贵)。韩嫣白之(嫣音)帝曰:何为不蚤言乃车驾自往迎之其家在长陵小市直至其门使左右入求之家人惊恐女逃匿扶将出拜帝下车立曰:大姊何藏之深也。载至长乐宫与俱谒太后太后垂涕女亦悲泣帝奉酒前为寿钱千万奴婢三百人公田百顷甲第以赐姊太后谢曰:为帝费因赐汤沐邑号成君男女各一人女嫁诸侯男号成子仲。 成帝河平初定陶王康来(定陶王帝庶弟)太后与帝承先帝意遇王甚厚赏赐十倍於它王不以往事为纤芥(往事谓元帝时欲以代太子也。言无纤芥之嫌)王之来朝也。天子留不遣归国帝谓王曰:我未有子人命不讳(谓人命无常不可讳也。)一朝有它。且不复相见尔长留待我矣。後王薨绥和中徵王子欣为皇太子(欣哀帝也。)。 後汉光武兄伯升为更始所害光武不敢显其悲戚每独居辄不御酒肉枕席有涕泣处冯异独叩头宽譬哀情光武止之曰:卿勿妄言。 明帝永平五年琅琊王京就国(京帝母弟)七年帝悉以光烈皇后遗金宝财物赐京。 十一年东平王苍与诸王朝京师月馀还国帝临送归宫凄然怀思乃遣使手诏国中傅曰:辞别之後独坐不乐因就车归伏轼而吟瞻望永怀实劳我心诵及采菽以增叹息。 十五年帝案地图将封皇子悉半诸国马后见而言曰:诸子食数县於制不已俭乎!帝曰:我子岂宜与先帝子等乎!岁给二千万足矣。先是帝庶弟楚王英以大逆自杀後是岁帝幸彭城见许太后及英妻子於内殿悲泣感动左右。 章帝建初三年有司奏遣陈王羡与钜鹿王恭乐成王党俱就国(三王皆帝弟)帝性笃爱不忍与诸王乖离遂皆留京师明年按舆地图令诸国户口皆等租入岁各八千万(一云:乐成王党明帝之子与帝同年尤相友爱)。 和帝即位遵章帝故事兄弟皆留京师恩宠笃密有司请遣诸王归藩不忍许(至安帝初乃就国)。 永元十五年有司以日食阴盛奏遣诸王侯就国诏曰:甲子之异责繇一人诸王幼稚早离顾复弱冠相育尝有蓼莪凯风之哀选孺之恩知非国典。且复须留至冬从祠章陵诏假诸王羽林骑各四十人。 魏文帝庶弟赵王一名良本陈妾子既生三岁而陈死太祖令王夫人养之良年五岁而太祖疾困遗令语太子言此儿三岁亡母五岁失父以累汝也。帝繇是亲待隆於诸弟良年小尝呼帝为阿翁帝谓良曰:我汝兄帝。又愍其如是每为涕泣。 明帝时燕王宇字彭祖武帝子帝少与宇同止尝爱异之及即位宠赐与诸王殊。 晋武帝弟乐平王延祚字大思少有笃疾不任封爵太康初诏曰:弟祚早孤无识情所哀愍幼得笃疾日冀其差今遂废痼无复後望意甚伤之其封为乐平王使有名号以慰吾心。 後魏文成弟长乐王处文聪辨夙成年十四薨帝悼伤之自小敛至葬常亲临哀恸陪葬金陵。 孝文笃於兄弟以咸阳王禧次长礼遇优隆然亦知其性贪每加切戒後以禧长兼太尉公因幸其第谓司空穆亮仆射李冲曰:既有天地。又有君臣太尉位居台铉在冢宰之上三槐九棘不可久空元弟禧虽在事不长而戚连皇极。且长兼太尉以和饪鼎朕常恐君有空授之名臣贻彼己之刺今幸其宅徒屈二宾良以为愧。又幸广陵王羽第与诸弟言曰:朕昨亲受人讼始知广陵之明了咸阳王禧对曰:臣年为广陵兄明为广陵弟帝曰:我为汝兄汝为羽昆汝复何恨。又曰:叔翻沉疴绵缀遂有危岁我每为深忧恐其不振今得痊愈晚成婚媾。且喜其吉庆故命驾耳宣武留爱诸弟京兆王愉等常出入宫掖晨昏寝处。若家人焉帝每日华林戏射衣衫骑从往来无阙羽字。 唐太宗贞观十年三月诸王归藩帝流涕而谓之曰:友于之情凡人所重朕於兄弟情,岂不欲同游处展亲爱耶但以天下事重方成分别不能不悲耳儿子尚或可求兄弟更不可得也。遂呜咽不能止。 酆王元亨帝之弟也。初拜散骑常侍出藩帝以其幼小甚思念之中路赐以金盏遣使者为之设宴以慰其羁思之心。 高宗永徽二年襄成长公主薨於常州(公主太宗长女州刺史萧说)将陪葬昭陵涂次故城之西帝登城见柩车而哭仍令黄门侍郎宇文节涂中吊诸子焉。 咸亨二年城阳公主薨于房州(公主帝同出房州刺史薛)於显福门举哀哭之甚恸五日不视事仍遣中使及宫人往房州视其丧事给灵辇还京。 玄宗兄弟圣历初出阁列第於东都积善坊五人分院同居号五王子宅大定元年从幸西京赐宅於降庆坊亦号五王子宅先天初玄宗为大被长枕宋王成器等昆季每与同寝太平公主奏之太上皇诰曰:昆季恩深欢娱共被汝为留爱天伦其睦斯乃万方有庆九族延休言念仁慈固多忻慰开元初以兴庆是龙潜旧邸因以为宫宁王宪於胜业坊东南角赐宅申王岐王范於安兴坊东南角赐宅薛王业於胜业坊西北角赐宅邸第相望於宫侧帝於兴庆宫西南置楼西面题曰:花萼相辉之楼南面题曰:勤政务本之楼帝时登楼闻诸王音乐之声咸召楼同榻宴谑或便幸其第赐金分帛厚其欢赏诸王每日於侧门朝见归宅之後即奏乐纵饮击球斗鸡或近郊从禽或别野追赏不绝於岁月游践之所中使相望以为天下友悌近世无比帝既笃於昆季虽有谗邪交构其间然友爱如初宪尤谨慎未曾干议时政及与人交结帝尤以此信重之尝与宪及岐王范《书》曰:昔魏文帝诗云:西山一何高高处殊无极上有两仙童不饮亦不食赐我一药丸光辉有五色服药四五日身体生羽翼朕每思服药而生羽翼何如骨肉兄弟天生之羽翼乎!陈思有超代之才堪佐经国之务绝其朝谒卒令忧死魏祚未终遭司马宣王之夺岂神丸之效也。虞舜至圣舍象傲之愆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此为帝王之轨则于今数千岁天下归善焉朕未尝不废寝忘食钦之者也。顷因馀暇妙选仙经得此神方古老云:服之必验今分此药愿与兄弟等同保长龄永无限极。 开元八年岐王范接待文士刘廷琦张谔等会驸马都尉裴虚已坐与范游宴兼私挟讠截讳之书配徙岭外廷琦谔皆坐累贬官然帝未尝问范恩情如初谓左右曰:我兄弟友爱天生必无异意衤氏是趋竞之辈强相附耳我终不以纤芥之故责及兄弟也。 是年薛王业疾帝亲为祈祷及愈车驾幸其第置酒宴乐更为初生之欢帝赋《诗》曰:昔见漳滨卧言将人事违今逢诞庆日犹谓学仙归常棣花重满原鸟再飞其恩意如此。 十三年帝尝不豫薛王业妃弟内直郎韦宾与殿中监皇甫恂私议休咎事发帝令杖杀韦宾左迁皇甫恂为锦州刺史妃惶惧降服待罪业亦不敢入谒帝遽令召之业至阶下逡巡请罪帝降阶就执其手曰:吾。若有心猜兄弟者天地神明所共咎罚遂欢宴久之仍慰谕妃令复其位。 十四年岐王范薨帝哭之甚恸辍朝三日为之追福手写《老子》经彻膳累旬百僚上表劝谕然後复常。 二十四年正月辛丑幸故薛王宅以三年之制将终追悼。 二十八年宁王宪疾帝令中使送医药及珍膳相望於路僧崇一疗稍瘳帝大悦特赐崇一绯袍鱼袋以赏异之时申王等皆先薨唯宪独在帝尤加恩贷每年至宪生日必幸其宅移时宴乐居常无日不赐宪酒及异馔等尚食总监及四方有所进献皆分赐之宪尝奏请年终录付史官每年数百纸。 二十九年宁王宪薨帝闻之号泣哀不自胜左右皆掩涕追谥曰:让皇帝宪长子汝南郡王上表恳辞盛陈先意谦退不敢当帝号手制不许内出御衣一副遣中官高力士赍手书于灵坐之前其《书》曰:讳白一代兄弟一朝存没家人之礼是用申情兴言感恩悲涕交集大哥孝友近古莫俦当号五王同开邸第远自童幼洎乎!成人长则同游乐则同业事均形影无不相随顷以国步艰危义资克定先帝御极日月照临大哥嫡长合当储贰以功见让爰在薄躬既嗣守紫宸万机事总听政之暇得展於怀十数年间棣华落谓之手足惟有大哥今复沦亡眇然无对以兹感慕何恨如之然以厥初生人孰不殂谢所贵光昭德行以示崇高立德立名斯为不朽大哥事迹身没让存故册曰:让皇帝神之昭格当兹宠荣况庭训传家等申让善述先志实有遗风成其美也。恭惟绪言焉如在寄之翰墨悲不自胜。 肃宗庶弟永王数岁失母(母曰:郭顺仪)帝鞠养颇怜之至德一年於江宁擅举兵战败奔南阳至大庾岭为洪州皇甫亻先所执使人潜害妻女等使人送至蜀郡帝闻之伤悼久之而迫以大义竟不能加亻先罪帝亦爱弟之故隐而不言潜谓人曰:皇甫亻先生得吾弟何不送归蜀郡而擅杀之自此不复见用也。 晋高祖弟曹州防御使晖卒中书奏天子为五服之内亲本服周者三朝哭而止帝俯而从之辍视朝三日。 ○帝王部 慈爱 为人父者慈而已矣。既慈而爱既爱而亲非独情之所锺抑亦教之所繇生也。是以《左传》之述谓之六顺戴记所纪冠乎!六义。若乃引而进之以至於犹子顺而下之以及於诸孙皆天属之至亲人情之所笃而况履尊极之位居亿兆之首自家以刑国繇上而化下夫如是则天性之爱人伦之义足以敦於礼仪者矣。 汉文帝少子梁怀王揖好诗书帝爱之异於他子。 宣帝子淮南宪王钦壮大好经书法律聪达有才帝甚爱之数嗟叹宪王曰:真我子也。时元帝为太子生成帝於甲观昼堂为世嫡皇孙帝爱之字曰:太孙常置左右。 元帝选许嘉女以配太子初入太子家帝令中常侍黄门亲近者侍送还白太子忄说状(说读曰悦)帝喜谓左右酌酒贺我左右皆称万岁。 後汉光武建武十一年徙太原王章为齐王章帝兄伯升之子少孤帝感伯升功业不就抚育恩爱甚笃以其少贵欲令亲吏事故使试守平阴令(试守者称职满岁为真平阴县属河南郡。又云:在平津南。故曰:平阴文帝改为河阴故城在今雒阳东北济州平阴县东北五里亦有平阴县故城)後迁梁郡太守。 魏太祖子邓哀王冲字苍舒少聪察岐嶷太祖数对群臣称述有欲传後意年十三疾病尝亲为请命及亡哀甚文帝宽喻帝帝曰:此我之不幸而汝曹之幸也。言则流涕为聘甄氏亡女与合葬之。又帝孙(即明帝也。)生数岁而有岐嶷之姿帝异之曰:我基於尔三世矣。每朝会同於侍中近臣并列帷幄。 晋武帝时秦献王东沉敏有识量帝尝幸宣武场以二十六军兵簿令东科校之东一省便レ脱谬帝异之於诸子中尤见宠爱。 元帝子琅邪悼王焕帝特所锺爱初封显义侯及焕疾笃为之彻膳乃下诏封为琅邪王俄而薨帝悼念无已将葬以涣既封列国加以成人之礼。 後魏明帝子乐平王丕少有才为世所称帝以丕长爱其气度特优异之。 太武太平真君元年六月景穆(即太子也。)生文成於东宫文成少聪达帝爱之常置左右号世嫡皇孙。又高允与崔浩述成国记後以经授太子及浩诛太子救允於帝以直免死太子之薨也。允久不进见後帝召允阶欷悲不能止太武流泪命允使出左右莫知相谓曰:高允无言悲泣令至尊哀伤何帝闻之召而谓曰:汝不知高允悲乎!左右曰:臣等见允无言而泣陛下为之悲伤是以窃言耳帝曰:崔浩诛时允亦应死东宫苦谏是以得免今无东宫允见朕因悲耳。 宣武帝即位後频丧皇子胡充华之生孝明帝自以长嗣深加慎获为择乳保皆取良家宜子者养於别宫皇后及充华皆莫得而抚视焉。 隋高祖第二子即炀帝初为晋王美姿仪少敏慧高祖及后於诸子中特所锺爱。 秦王俊高祖第三子开皇中薨於秦邸帝哭之曰:晋王前送一鹿我令作脯拟赐秦王今亡可置灵坐之前心已许之不可亏信。 唐太宗贞观中高宗为晋王以文德皇后最小子后终後累年帝怜之不令出ト至是立为太子十七年十一月甲辰诞皇孙太子宴宫寮于弘教殿帝幸东宫自殿北门而入太子自投阶下舞蹈称万岁帝谓功臣曰:顷来生业稍可非乏酒食而唐突公等宴会者朕初有此孙故就公为乐耳咸称万岁酒酣帝起舞群臣并舞乐极而罢赐物各有差。 魏王泰太宗第四子也。太宗以泰爱文学特令别置文馆学士尝幸泰延康坊宅曲赦雍州及长安狱大辟罪以下并原之免延康里百姓无出今年租赋曲赐泰府官僚及同里老人各有差时承乾为太子泰每月所给料物。又逾於太子後以承乾足疾遂有夺嫡计承乾废泰仍降封东莱王。又封顺阳王居均州贞观十八年二月帝手持泰表以谓近臣曰:泰文词美丽,岂非才士我心中念泰卿等所知但为社稷之计断割恩宠遣其居外者亦是两相安全。 玄宗开元五年夏悼王一薨一生而美秀帝锺爱无比名之为一孩孺而薨帝追封谥时车驾在东都葬於城南龙门东帝欲宫中举目见之。 代宗华阳公主帝爱女也。母曰:贵妃独孤氏公主幼聪慧过人善候帝旨动容发言必随喜愠帝之所贵则因而美之帝之所恶则因而全之由是帝特所锺爱。 大历元年三月庚寅许华阳公主出於禁外历过东市及资圣寺遣高品宫人及高品内侍六军将等以从城内观者如堵以公主有疾纵令游观特宠之也。及薨哀悼过深宰臣等以修短常理因中官吴承倩付奏以讽导帝为之节哀初有疾帝命宗师道训名曰:琼华真人及疾亟帝亲自临视属纟广之际啮伤帝手指其爱念如此至五月辛丑帝以公主之哀未听朝宰臣等抗疏言曰:伏以华阳公主辍朝。又当夏至节假臣等趋事向隔旬时惶骇失图瞻。若岁仰惟公主夙成神悟仁眷特锺尝祷必亲已承减膳幽明遽间倍殄慈衷臣等微诚无由感达伏惟陛下守累圣之公器御群生之重畜夷百战之艰患抚四海之伤残虏候为虞戎师近警一言万务裁成圣心得失谬於毫安危存於晷刻伏虑顾怀犹切神志未和众情之所以不宁臣子之所宜兢悸伏愿抑周丧之私痛均品物於至公下慰黔黎上安宗社天下幸甚帝始亲朝政。 德宗唐安公主帝长女也。母昭德皇后公主性聪敏孝敬帝所锺爱初诏韦宥尚焉未克礼会而遇行幸兴元元年幸梁州车驾至城固公主薨帝痛甚令有司厚其葬礼。 邕王谅皇太子之子德宗爱念命之为子次为第七授开府仪同三司遥领节度使竟未出ト贞元十五年九月薨。 宪宗元和二年十二月普宁公主出降于ν之子季友公主帝长女也。特所锺爱其礼甚盛。 文宗太和二年六月己卯以晋王薨废朝三日王名普敬宗长子也。郭妃生时年五岁帝抚念所至逾於皇子。 後唐明宗长子即末帝也。初与枢密使安重诲在常山因杯盘失欢末帝以拳击重诲脑中其栉走而获免末帝旦谢重诲重诲终街之及末帝镇蒲中知其出入不时重诲因矫宣中旨令屯将杨彦温遇出郭则闭门勿纳後末帝游舜庙回为彦温所拒末帝知重诲构之驰还雒阳以求自雪重诲继奏请行重典帝曰:朕为小将校时家徒衣食不足赖此儿荷石炭收马粪存养以至身达今贵为天子而不能庇一儿卿欲行朝典朕未晓其意卿可速退朕自令居便了遂诏归私邸末帝尚惧重诲多方危陷但日讽佛经阴祷而已明年重诲出镇河中帝召见泣而谓之曰:如重诲意尔安得更相见耶乃以末帝为左卫大将军。 ●卷四十八 ○帝王部 谦德 《老子》称夫唯不居是以不去帝王代天地之工临亿兆之上鉴昭齐於三光长育同乎!四时谦恭成德振矜不萌巍巍之功荡荡之化民何得而称焉故抑其颂述自云:德薄然後丕猷益茂圣烈益隆焉。 後汉光武建武七年四月诏上书者不得言圣。 中元元年京师醴泉涌出饮之者痼疾皆愈惟眇蹇者不瘳。又有赤草生於水崖郡国频上甘露群臣奏言地祗灵应而朱草萌生孝宣帝每有嘉瑞辄以改元神爵五凤甘露黄龙列为年纪盖以感致神祗表彰德信是以化致平称为中兴今天下清宁灵物仍降陛下情存损挹推而不居,岂可使祥符显庆没而无闻宜令太史撰集以传来世帝不纳常自谦无德每郡国所上辄抑而不当故史官罕得记焉。 明帝永平六年四月诏曰:先帝诏书禁人上事言圣而间者章奏颇多浮词自今。若有过称虚誉尚书皆宜抑而不省示不为谄子嗤也。 十五年案地图将封皇子悉半诸国马后见而言曰:诸子食数县於制不已俭乎!帝曰:我子岂宜与先帝子等乎!岁给二千万足矣。 章帝建初七年十月岐山得铜器形如酒樽献之。又获白鹿帝曰:上无明天子下无贤方伯人之无良相怨一方斯器亦曷为来哉!。 和帝元兴元年自窦宪诛後帝躬亲万机每灾异辄延问公卿极言得失前後符瑞八十一所自言德薄皆抑而不宣。 魏武令曰:孤始举孝纛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嗤思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上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去官之後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於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低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得如意後徵为都尉迁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後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难兴举义兵是时合兵能多得耳然尝自损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兵多意盛与强敌争傥更为祸始故汴水之战数千後还到扬州更募亦复不过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後领兖州破降黄巾三十万众。又袁术僭号於九江下皆称臣名门曰:建号门衣被皆为天子之制两妇预争为皇后志计已定人有劝术使遂即帝位露布天下答言曹公尚在未可也。後孤讨擒其四将获其人众遂使术穷亡解沮发病而死及至袁绍据河北兵强势盛孤自度势实不敌之但计投死为国以义灭身足垂於後幸而破绍枭其二子。又刘表自以为宗室包藏奸心乍前乍却以观世事据有荆州孤复定之遂平天下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矣。今孤言此。若为自大欲人言尽故无讳耳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者人见孤强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评言有不逊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齐桓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论语》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谓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乐毅走赵赵王欲与之图燕乐毅伏而垂泣对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臣。若获戾放在他国没世然後已不忍谋赵之徒隶况燕後嗣乎!胡亥之杀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信于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馀万其势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读此二人书未曾不怆然流涕也。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亲重之任可谓见信者矣。孤及子植兄弟过於三世矣。孤非徒对诸君说此也。尝以语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谓之言顾我万年之後汝曹皆当出嫁欲令传道我心使人皆知之孤此言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叙心腹者见周公有金之书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已离兵为人所祸也。既为子孙计。又已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此所以不得为也。前朝恩封三子为侯固辞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复以为荣欲以为外援为万安计孤闻介推之避晋封申胥之逃楚赏未尝不舍书而叹有以自省也。奉国威灵仗钺征伐推弱以克强处小而禽大意之所图动无违事心之所虑何向不济遂荡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谓天助汉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县食户三万何德堪之江湖未静不可让位至於邑土可得而辞今上还阳夏柘苦三县户二万但食武平万户。且以分损谤议少减孤之责也。 晋宣帝以武功初封舞阳昆阳郾及临颍四县邑万户子弟十一人皆为列侯帝勋德日盛而谦恭愈甚以大常常林乡邑旧齿见之每拜尝戒子弟曰:盛满者道家之所忌四时犹有推移吾何德以堪之损之。又损之庶可以免乎!。 後魏孝文时北海王详行中领军留守後朝於行宫帝引见之详庆平沔北帝曰:朕以畿南未清神麾动沔北数城并皆柔服此乃是将士之效非朕之功详对曰:陛下德迈唐虞功徽周汉自南之风,於是乎!始。又帝有事於方泽质明群臣问起居帝曰:昨日方泽殊自大暑遇天荫密行人差得无弊咸阳王禧对曰:陛下德感天地故灵物凝彩虽复雨师洒道风伯清尘岂过於此帝曰:伊洛南面之中此乃天地氤氲阴阳风雨之所交会自然之应非寡德所能致此前废帝普泰元年四月有龙迹自宣阳门西出复入城群臣入贺帝曰:国将兴听於民将亡听於神但当君臣上下克己为治未足恃此为庆。 後周武帝建德六年八月郑州献九尾狐皮肉销尽骨体犹具帝曰:瑞应之来必昭有德。若使五品时叙四海和平家识孝慈人知礼让乃能致此今无其时恐非实录乃命焚之。 唐高祖初即位言自称名与贵臣每同榻而坐纳言刘文静进谏曰:昔晋元帝初立尝与朝臣共坐王导奏曰:太阳俯同万物欲使苍生将何仰照今至尊自卑屈群下何以自安诸臣入朝皆升御坐乖乾坤之定位诚愿陛下改之帝曰:昔汉光武与严子陵同卧乃至加足於帝腹诸公并旧齿名贤平生亲友今虽应天受命而宿昔之志何可忘之连榻同餐尽欢爱公宜勿为谦也。 太宗贞观六年秘书少监虞世南上圣德论手诏答曰:卿所论太高但朕甚寡薄恐有识者窥卿为後人所笑卿引古昔无为而治朕未敢拟伦比之近代乍逾之耳卿睹朕之始未见朕之终宜付秘书。若朕能慎终如初则可为也。如违此道不用後代笑卿焉。 十二年著作郎邓隆上表请编录御制诗集太宗冲让不许。 玄宗开元十三年潞州献《瑞应图》帝谓宰臣曰:朕往在潞州但靖恭所职不记此事今既固请编录卿唤取藩邸旧寮问其实事然後图。 肃宗初为皇太子将行册命有司进仪注有中严外辨之礼及所御衣服有绛纱衣帝以逼尊极辞不敢受公卿议太师萧嵩左丞相裴耀卿奏此乃旧仪古今通用皇太子因心谦让不欲混同请改外辨为外备其中严停绛纱衣请为朱明服诏可其议东宫旧合乘辂至殿门帝自宫步至。 代宗为广平王天宝末为天下兵马元帅至德二载九月丁亥受命东讨统朔方安西回纥南蛮大食之众二十万鼓行而前将行百寮拜送於朝堂帝答拜既出当阙不乘马步出水马门而後登车观者美之宪宗元和十四年宰臣裴度纪述淮西初日用兵及东平就诛圣谟玄算忧勤始终後因赐宴跪献于帝请内印出付使臣编录帝览而言曰:此事果行似出于朕怀非所欲也。遂抑而不允。 周太祖初践祚志怀谦揖藩岳老臣多不称名与郓州高行周诏即呼齐王行周上章陈让。 世宗显德二年九月甲子赐宰臣枢密使侍卫诸将以下食於万岁殿帝因曰:两日以来至甚寒Ё朕於宫闱之中食珍美之膳但以无功及民何以仰答大贶虽躬亲庶政日览万机亦恐无以胜任当须手执耒耜与民同力不然亲当矢石为人除害稍可安心耳。又曰:朕不为赐卿等食因事兴言实自责也。 三年十二月己卯帝谓侍臣曰:昨观有司进呈取定本年正旦御殿衣冠镇圭览之不觉惊惧。且恩信未及於天下德泽未洽於兆民何以堪此盛事宰臣奏曰:陛下兢慎如此何虑恩德不及於远人哉!。 ○帝王部 从人欲 夫同欲尽济古典之格言惟惠之怀人心之必至是以惟辟作福守位以仁勤恤以宣其词曲成以济其务浃Ο化於绵宇洽太和於元气使夫广运之德酌而不竭含生之类各得其所则知以人为心盖帝王之盛德也。至。若一夫不获有商所以启其基小物不遗宗周所以隆其祚以阿衡师保之助宣股肱佐佑之力足以永固鸿业垂光无穷况夫司牧当阳神机独运流玄泽之腴润渐群灵之骨髓覆寿之施有不可形容者焉《书》曰:人之所欲天必从之盖爱民甚矣。汉高帝六年将封张良帝自择齐三万户良曰:始臣起下邳与上会留此天以臣授陛下陛下用臣计幸而得中臣愿封留足矣。乃封良为留侯。 武帝征和三年故城父令公孙勇与客胡倩等谋反倩千倩诈称光禄大夫从车骑数十言使督盗贼止陈留传舍太守谒见欲收取之淮阳太守田广明觉知发兵皆捕斩焉而公孙勇衣绣衣乘驷马车至圉圉使小史侍之亦知其非是守尉魏不害与厩啬夫江德尉史苏昌共收捕之上封不害为当涂侯德阳侯(音辽)昌蒲侯四人俱拜於前小史窃言武帝问言何对曰:为侯者得东归不帝曰:汝欲不贵矣。(言汝意欲归不吾今贵汝谓赐之爵也。)汝乡名为何对曰:名遗乡帝曰:用遗汝矣。(遗弋季切),於是赐小史爵关内侯食遗乡六百户。 後汉光武建武六年令诸侯就国高阳侯耿纯上书自陈前在东郡案诛涿郡太守朱英亲属今国属涿诚不自安制书报曰:侯前奉公行法朱英文吏晓知义理何时当以公事相是非然受尧舜之罚者不能爱己也。更择国土令侯无介然之忧乃更封纯为东光侯。 章帝时琅琊王京国中有城阳景王祠吏人奉祠神数下言宫中多不便利京上书愿徙宫开阳以华盖南武见切阳厚丘赣榆五县易东海之开阳临沂帝许之和帝永元十二年西域都获班超自以久在绝域年老思归上疏曰:臣闻太公封齐五世葬周狐死首丘代马依风夫周齐同在中土千里之间况於远处绝域小臣能无依风首丘之思哉!蛮夷之俗畏壮侮老臣超犬马齿歼常恐年衰奄忽僵仆孤魂弃捐昔苏武留匈奴中尚十九年今臣幸得奉节带金银(金银谓印也。金印紫绶银印青绶也。)获西域如自以寿终屯部诚无所恨然恐後世或名臣为没西域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臣老病衰困冒死瞽言谨遣子勇随献物入塞及臣生在令勇目见中土而超妹同郡曹寿妻昭亦上书请超曰:妾同产兄西域都获定远侯超幸得以微功特蒙重赏爵列通侯位二千石天恩殊绝诚非小臣所当被蒙超之始出志捐躯命冀立微功以自陈效会陈睦之变道路隔绝超以一身转侧绝域晓譬诸国因其兵众每有攻战辄为先登身被金夷不避死亡赖蒙陛下神灵。且得延命沙漠至今积三十年骨肉生离不复相识所与相随时人士众皆巳物故超年最长今。且七十衰老被病头无黑两手不仁(不仁犹不遂也。)耳目不聪明扶杖乃能行虽欲竭尽其力以报塞天恩迫於岁暮犬马齿索蛮夷之性悖逆侮老而超旦暮入地久不见代恐开奸宄之源生逆乱之心而卿大夫咸怀一切莫远虑如有卒暴超之气力不能从心便为上损国家累世之功下弃忠臣竭力之用诚可痛也。故超万里归诚自陈苦急延颈逾望三年於今未蒙省录妾窃闻古者十五受兵六十还之亦有休息不任职也。缘陛下以至孝理天下得万国之欢心不遗小国之臣况超得备侯伯之位故敢触死为超求哀モ超馀年一得生还复见阙庭使国家无劳远之虑西域无仓卒之忧超得长蒙文王葬骨之恩子方哀老之惠(田子方魏文侯之师也。见君之老马弃之曰:少尽其力老而弃之非仁也,於是收而养之)诗云: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超有书与妾生诀恐不复相见妾诚伤超以壮年竭忠孝於沙漠疲老则便捐死於旷野诚可哀怜如不蒙救获超後有一旦之变冀幸超家得蒙赵母卫姬先请之贷妾愚戆不知大义触犯忌讳书奏帝感其言乃徵超还。 马防扶风人明德皇后兄弟也。初封颍阳侯後徙封翟乡侯以江南下湿上书乞归本郡和帝听之。 魏武帝族子曹真为大将军少与宗人曹遵乡人朱赞并事帝遵赞早亡真愍之乞分所食邑封遵赞子诏曰:大司马有叔向抚孤之仁笃晏平久要之分君子成人之美听分真邑赐遵赞子爵关内侯各百户晋惠帝时太傅杨骏辅政备礼聘刘殷殷以母老固辞骏,於是表之优诏遂其高志听终色养敕所在供其衣食蠲其徭赋赐帛二百疋五百斛。 明帝时王舒为荆州刺史其子允之随在西府及舒授会稽内史欲令允之仕舒请曰:臣子尚少不乐早官帝许随舒之会稽。 康帝初顾和迁尚书仆射以母老固辞诏敕特谕暮出朝还其优遇如此。 简文帝时郗有高名为太常固让不拜深抱冲退乐补远郡从之出为辅国将军会稽内史。 孝武帝时桓秘以免官退居墓所放志田园好游山水後起为散骑常侍凡三表自陈诏曰:秘受遇先朝是以延之而频有让表以栖尚告诚兼有疾是用增叹可顺其所执。 後魏孝明时田随兴为平原太守随兴情贪边官不愿内地改授弋阳汝南二郡太守。 後周宣帝时上洛丰阳人泉企世袭本县令企年十二乡人皇平陈合等三百馀人诣州请企为县令州申上时吏部尚书郭祚以企年少未堪宰民请别选遣终此一限令企代之宣帝诏曰:企向成立。且为本乡所乐何为舍此世袭更求一限遂依所请。 隋文帝时杜台卿以患聋不堪吏职请修国史帝许之除著作郎。 炀帝时杨约拜淅阳太守其兄子玄感时为礼部尚书与约恩义甚笃既怆分离形於颜色帝谓之曰:公比忧悴得非为叔耶玄感再拜流涕曰:诚如圣旨帝思约废立之功繇是徵入朝。 唐太宗贞观八年以所擒颉利馆於太仆廪食之颉利性不好屋下尝於庭中施穹庐而居焉郁郁不得志与其家人相对悲歌而泣太宗见其羸惫授虢州刺史以彼土多獐而纵其畋猎庶不失物性颉利辞不愿往繇是拜大将军赐以田宅及卒诏其国人葬之从其俗礼焚尸於灞水之东。 于伯亿仕隋为左翊卫归朝为朝散大夫每掌巡徼精勤不倦及岁在悬车乃抗表云:臣虽年合致仕而筋力尚强犹堪驱策太宗嘉其任率听复旧位。 薛颐为太史令颐清静每厌人间嚣滓因帝与语乃自陈其情愿於昭陵侧构一茅宇以终馀生太宗嘉而从之因度为道士拜中大夫为置紫府观於九峻之下申其高尚焉。 张柬之神龙初为中书令监修国史罢知政事其年秋表请归襄州养疾许之仍特授襄州刺史其子著作郎亦令从父往将行中宗亲赋诗祖道。又令群公饯送於定鼎门外。 玄宗开元六年河南参军郑铣虢州朱阳县丞郭仙舟投匦献诗敕曰:观其文理是崇道法至於时用不切事情宜各从所好并罢官度为道士。 二十三年中天竺国僧善之无畏三藏以年老请还本国许之。 二十七年以广州刺史持节岭南经略使宋鼎为潞州都督府长史鼎以兄尝临庆州丧逝上表陈情乞移理他州特诏许焉。 德宗建中初姜公辅为拾遗翰林学士以侍母家贫求为京兆府户曹参军从之学士如故。 宪宗时白居易为拾遗翰林学士当改官帝谓崔群曰:居易官卑俸薄拘於资地不能超等其官可以自便居易因奏曰:臣闻姜公辅为内职求为京兆府判司为奉亲也。臣有老母家贫养薄乞如公辅,於是除京兆府户曹参军学士如故。 元和七年六月癸丑以给事中刘伯刍为虢州刺史以疾求出故也。 敬宗时薛放为礼部尚书兼集贤殿学士闺门之内尤推孝睦孤孀百口苦俸薄因召对恳求外任其时以节制无阙乃授以江南西道观察使。 宣宗太中十年三月宰相崔慎繇为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翌日帝微行至新丰柳陌见一布衣抱膝而叹帝以平稍久京师丰稔仅比开元之时上下无愁苦之音因怪而问曰:子何不足以至於斯布衣曰:我本人观光至此有巢南之想。又为橐装所迫今闻崔相国出镇西川欲预其行无双缣以遗其掌事者故有此叹帝曰:子可明旦相伺於此当奉其阙及旦敕慎繇将归剑门路人见者莫不感涕其爱人也。如此。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月敕迩闻京百官俸钱至薄骨肉数多支赡不充朝夕难遣伪庭时刻削严急不敢披陈今既混同是行优┰下御史台在班行有欲求外职或要分司各许中书门下投状奏闻。 明宗长兴二年八月太傅致仕王建立太子少保致仕朱汉宾上章求归乡里敕曰:凡为食禄无不尽忠既以县车永期乐道。若妨养性岂是优贤况非系滞之名宜遂逍遥之便宜依应内外致仕官自此凡要出入不在拘束之限。 李赞华为滑州节度使长兴四年七月壬辰明宗御广寿殿顾谓赞华曰:卿离镇累月往来申报劳扰民吏宜早归镇赞华曰:臣本武夫不乐内职愿留宿卫京师帝曰:卿既厌藩方则从所欲其元支俸料依旧全给镇守不可阙帅吾别命镇将可乎!赞华拜称谢曰:臣之愿也。 晋高祖天福二年以沂州刺史李继忠为单州刺史帝以继忠勋旧之後数月之中连改三郡从其欲也。 六年八月前平卢军节度行军司马颜ぅ为驾部郎中充ぅ铁判官时ぅ在外地堂帖追令赴朝ぅ以母氏髦年无人侍奉状闻中书寻有敕只守本官。 周太祖广顺元年三月丁卯西头供奉官咸师范奏弟师朗先为亳州蒙城镇将因怀惊疑遁过淮外臣与东头供奉官师睿二人时在定州监押兵士及在雍州攻城各拘职任隐帝敕书安抚臣冒死上诉缘祖父坟墓庄田点检入官至今属营田户部岁时骨肉祭拜无所臣叨为人子孝道难忘遂於生前便亏祀飨敕下本州其咸师范物业并宣赐。 二年考城县民乞开县城南门东门从之先是修县城闭塞之县民以南临宋亳北接曹澶商贾往来以此便之。 三年四月沧州言控鹤官仇超补当州捉生都头先是太祖东征巡案贼垒慕容彦超设虎落以获城帝宣谕诸州厢军内果敢之士拔去鹿角者仇超仗一大斧伐鹿角而径登贼城为守陴者伤三指而下帝奖其勇健解其甲铠唯衣一犊鼻赐以锦袍超谢讫携斧。又登贼垒芟夷悬撞之类而旋帝擢之在控鹤官之列间日思其骁果宣问愿陈力之所超曰:父尝任沧州捉生都头苟得之平生毕矣。故与是职。 九月以前青州节度副使王沼为邢州副使沼故镇帅王武俊之家父赵州刺史沼事庄宗累为诸司使出为行军副使罢平卢副使年七十馀求归乡里或言沼贫悴者乃召还京何福进以仆马遣之再授副戎而思乡之情不复已也。 显德元年正月青州节度使常思言被病请罢镇归京寻医从之。 ●卷四十九 ○帝王部 崇儒术 周官太宰之职以九两系邦国之民其一曰儒盖六艺之谓也。而太史公以为列君臣父子之礼序夫妇长幼之别虽百家不能易故历代致治之後何莫繇斯道也。已乃有朝舍干戈暮习俎豆诚知夫天下之重非可马上而治文武之道布在方策有条不紊可举而行至於变风易俗之端长世字之术荒怀来远之略迈德兴仁之旨鲜不出,於是矣。繇是立庠塾设学校褒先儒以阐化尊经典以立训咸用诠次存诸轨范。 汉高祖十二年十一月行自淮南还过鲁以太牢祀孔子。 文帝时天下亡治书者独闻齐有伏生(臣钦。若等曰:伏生名胜)故秦博士治尚书年九十馀老不可至乃诏太常使人受之太常遣晁错受尚书伏生所还因上书称说(称书法而说其义)诏以为太子舍人。 武帝元朔五年六月诏曰:盖闻导民以礼风之以乐今礼坏乐隳朕甚闵焉故详延天下方闻之士咸荐诸朝(详悉也。方道也。闻博闻也。言悉引有道博闻之士而进於朝也。)其令礼官劝学讲议洽闻举遗兴礼以为天下先太常议与博士弟子崇乡党之化以厉贤材焉时御史大夫倪宽有俊才初见帝语经学帝说之曰:吾始以尚书为朴学弗好及闻宽说可观乃从宽问一篇擢为中大夫其後诏求为韩诗者徵蔡义待诏久不进见义上疏曰:臣山东草莽之人行能无所比容貌不及众然而不弃人伦者窃以闻道於先师自於经术也。愿赐清之燕(燕安息也。)得尽精思於前帝召见义说诗甚说之擢为光禄大夫给事中。 宣帝即位闻卫太子好梁春秋以问丞相韦贤长信少府夏侯胜及侍中乐陵侯史高皆鲁人也。言梁子本鲁学公羊氏齐学也。宜兴梁时蔡千秋为郎召见与公羊家并说帝善梁说擢千秋为谏大夫给事中後有过左迁平陵令复求能为梁者莫及千秋帝愍其学。且绝乃以千秋为郎中户将(户将官名)选郎十人从受。又梁丘贺从京房受易帝闻京房为易名求其门人得贺贺时为都司空令坐事论免为庶人待诏黄门数入说教侍中(为诸侍中说经为教授)以召贺贺入说帝善之(说於天子之前)以贺为郎中修武帝故事讲六艺群书博士尽奇异之。 甘露三年诏诸儒讲五经同异太子太傅萧望之等平奏其议帝亲称制临决焉乃立梁丘易大小夏侯尚书梁春秋博士。 元帝即位徵高密相孔霸以师赐爵关内侯号褒成君霸上书求奉孔子祭礼帝下诏曰:其令师褒成君关内侯霸以所食邑八百户祀孔子焉故霸还长安子福名数於鲁奉孔子祀(名数户籍也。)帝好儒术文辞颇改宣帝之政言事者多进见人人自以为得帝意。 初元五年诏博士弟子每置员以广学者帝少而好儒及即位徵用儒生委之以政贡薛韦匡(贡禹薛宣韦贤匡衡)迭为宰相。 成帝河平三年八月光禄大夫刘向校中秘书谒者陈农使使求遗书於天下(言令陈农为使而使之求遗书)先是班伯少受诗於师丹大将军王凤荐伯宜劝学召见宴昵殿(亲戚宴饮会同之殿)容貌甚丽诵说有法拜为中常侍帝方乡学郑宽中张禹朝夕入说尚书《论语》於金华殿(金华殿在未央宫)诏伯受焉既通大义。又讲异同於许商迁奉车都尉数年金华之业续出。 平帝元始元年封孔子後孔均为褒成侯奉其祀追谥孔子为褒成宣尼公。 後汉光武建武五年七月幸沛十月还幸鲁使大司空祠孔子是月初起太学(在洛阳城故开阳门外去宫八里讲堂长十丈广三丈)帝幸太学赐博士弟子各有差。 十四年四月封孔子後志为褒成侯(平帝封孔均为褒成侯志均子)。 十九年立皇太子选求明经乃擢桓荣弟子豫章何汤为虎贲中郎将以尚书授太子帝从容问汤本师为谁汤对曰:事沛国桓荣帝即召荣令说尚书甚善之拜为议郎赐钱十万入使授太子每朝会辄令荣於公卿前敷奏经书帝称善曰:得生几晚会欧阳博士缺因拜荣为博士车驾幸太学会诸博士论难於前桓荣被服儒衣温恭有蕴藉(蕴藉由言宽博有馀也。)辨明经义每以礼让相厌不以辞长胜人儒者莫之及(厌服也。)特加赏赐。又诏诸生雅吹击磬尽日乃罢(吹管奏雅颂也。)。 明帝永平二年三月诏郡国县道行乡饮酒于学校皆祠先圣先师周公孔子牲以太牢孟冬亦如之。 九年四月开立学校置五经师(自皇太子诸王侯及功臣子弟莫不受经。又为外戚樊氏郭氏阴氏马氏诸子弟立学官号四姓小侯以非列侯故曰:小侯)。 十年九江人鲍骏上书言丁鸿经学至行帝甚贤之诏徵鸿至即召见《说文》侯之命篇赐御衣及授廪食公车与博士同礼。 十五年帝东巡过鲁幸孔子宅祠仲尼及七十二弟子亲御讲堂命皇太子诸王说经帝自制五家要说章句令桓郁校定於宣明殿(一云:帝自制五行章句此言五家即谓五行之家也。)其冬帝亲於辟雍自讲所制五行章句已复令郁说一篇帝谓郁曰:我为孔子即为子夏起予者商也。又问郁曰:子几人能传学郁曰:臣子皆未能传学孤兄子一人学方起帝曰:努力教之有起者即白之。 章帝建初四年十一月诏曰:盖三代导人教学为本汉承暴秦褒显儒术建立五经为置博士其後学士精进虽曰:承师亦别名家孝宣帝以为去圣久远学不厌博故遂立大小夏侯尚书後。又立京氏易至建武中复置颜氏严氏春秋大小戴礼博士此皆所以扶进微学尊广道艺也。 中元元年诏书五经章句烦多议欲减省至永平元年长水校尉樊奏言先帝大业当以时施行欲使诸儒共正经义令学者得以自助孔子曰:学之不讲是吾忧也。又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於戏其勉之哉!,於是下太常将大夫博士议郎郎官及诸儒生会白虎观讲议五经同异使五官中郎将魏应承制问侍中淳于恭奏帝亲称制临决如孝宣甘露石渠故事作白虎议奏先是建初元年校书郎杨终上言宣帝博徵群儒论定五经於石渠阁方今天下少事学者得成其业而章句之徒破坏大体宜如石渠故事永为後世则,於是诏诸儒於白虎观论考同异同。 八年十二月诏曰:五经剖判去圣弥远章句遗辞乖疑难正恐先师微言将遂废绝非所以重稽古求道真也。其令群儒选高才生受学左氏梁春秋古文尚书毛诗以扶微学广异义焉。 元和元年帝巡狩之赵特引见赵相鲁丕难问经传厚加赏赐。 二年三月帝东巡狩还过鲁幸阙里以太牢祀孔子及七十二弟子作六代之乐大会孔氏男子二十以上者六十三人命儒者讲论兰台令史孔僖因自陈谢帝曰:今日之会宁於卿宗有光荣乎!对曰:臣闻明君圣主莫不尊师贵道今陛下亲屈万乘辱临敝里此乃崇礼先师增辉圣德至於光荣非所敢承帝大笑曰:非圣者子孙焉有斯言乎!遂拜僖郎中赐褒成侯损及孔氏男女钱帛诏僖从还京师使校书东观。 和帝永元十三年正月丁丑帝幸东观览书林阅篇籍博选术艺之士以充其官。 安帝延光二年诏选三署郎及吏人能通古文尚书毛诗梁春秋一人。 三年三月幸泰山祀孔子及七十二弟子於阙里自鲁相令丞尉及孔氏亲属妇女诸生悉会赐褒成侯以下帛各有差遂还京师幸太学。 顺帝永建六年九月缮起太学。 灵帝熹平四年三月诏诸儒正五经文字刻石立於太学门外。 六年十月帝亲临辟雍。 光和元年二月始置鸿都门学生(鸿都门名也。於内置学诗辞赋及工书鸟篆者相课试至千人焉)。 二年六月诏公卿举能通尚书毛诗左氏梁春秋各一人悉除议郎。 魏太祖为汉丞相以建安八年秋七月令曰:丧乱以来十有五年後生者不见仁义礼让之风吾甚伤之令郡国各文学县满五百户置校书选其乡之俊造而教学之,庶几先王之道不废而有以益於天下既为魏王以建安二十二年五月作泮宫。 文帝黄初二年正月诏曰:昔仲尼资大圣之才怀帝王之器当衰周之末无受命之运在鲁卫之朝教化乎!洙泗之上栖栖焉遑遑焉欲屈己以存道贬身以救世於时王公终莫能用之乃退考五代之礼素王之事因鲁史而制春秋就太师而正雅颂俾千载之後莫不宗其文以述作仰其圣以成谋兹可谓命世之大圣亿载之师表者也。遭天下大乱百祀堕坏旧居之庙毁而不褒成之後绝而莫继阙里不闻讲颂之声四时不睹尝之位斯岂所谓崇礼报功盛德百世必祀者哉!其以议郎孔羡为宗圣侯邑百户奉孔子祀令鲁郡起旧庙置百户吏卒以守卫之。又於其外广为室屋以居学者。 明帝大和二年六月诏曰:尊儒贵学王教之本也。自顷儒官或非其人将何以宣明圣道其高选忄专士才任侍中常侍者申敕郡国贡士以经学为先。 景初中帝以高堂隆苏林秦静等老恐无能傅业者乃诏曰:昔先圣既没而其遗言馀教著於六艺六艺之文礼。又为急弗可斯须离者也。末俗背本所繇来久故闵子讥原宪之不学荀卿鬼秦世之坑儒儒学既废则风化曷繇兴哉!方今宿生巨儒并各年高教训之道孰为其继昔伏生将老汉文帝嗣以晁错梁寡畴宣帝承以十郎(臣钦。若等曰:选郎十人从受)其科郎吏高才解经义者三十人从光禄勋隆散骑常侍林博士静分受四经三礼主者具为设课试之法夏侯胜昔有言士病经不明经术苟明其取青紫如俯拾地芥耳今学者有能究极经道则爵禄荣宠不期而至可不勉哉!数年隆等皆卒学者遂废。 齐王正始二年二月初通《论语》使太常以太牢祭孔子於辟雍以颜渊配。 五年五月讲尚书经通使太常以太牢祠孔子於辟雍以颜渊配赐太傅大将军及侍讲者各有差。 六年诏故司空王朗所作《易传》令学者得以课试。 七年十二月讲礼记通使太常以太牢祀孔子於辟雍以颜渊配。 晋武帝泰始三年十一月改宗圣侯孔震为奉圣亭侯。又诏太学及鲁国四时备三牲以祀孔子。 咸宁二年五月立国子学。 元帝建武元年十一月立太学。 明帝太宁三年诏给奉圣亭侯孔震四时祀孔子祭宜如泰始故事。 成帝咸康元年二月讲诗通释奠如故事。 三年正月辛卯立太学。 穆帝升平元年三月帝讲孝经通亲释奠于中堂。 孝武帝宁康三年七月帝讲孝经通释奠如故事时以学在水南悬远有司定议依升平元年於中堂权立行太学于时无复国子生有司奏应须复二学生百二十人太学生取见人六十国子生权铨大臣子孙六十人事讫罢奏可释奠礼毕会百官六品以上十二月帝释奠于中堂祠孔子以颜回配时学校陵迟谢石上┅请兴复国学以训胄子班下州郡普乡校疏奏帝纳焉。 大元十年二月立国学。又增置太学生百人。 十一年八月封孔靖之为奉圣亭侯奉宣尼祀。 後魏道武天兴四年二月丁亥命乐师入太学习舞释菜于先圣先师。 太武始光三年二月起太学於城东祀孔子以颜渊配。 太平真君十一年南伐至邹山使使者以太牢祀孔子。 献文皇兴二年以青徐平诏中书令高允兼太常至兖州以太牢祭孔子庙帝谓允曰:此简德而行勿有辞也。 孝文延兴二年二月诏曰:尼父禀达圣之姿体生知之量穷理尽性道光四海顷者淮徐未宾庙隔非所致令祠典寝顿礼章殄灭遂使女巫妖觋淫进非礼杀生鼓舞倡优狎岂所以尊神明敬圣道者也。自今以後有祭孔子庙制用酒而已不听妇女杂合以祈非望之福犯者以违制论其公家有事自如常礼牺牲粢盛务尽丰洁临事致敬令肃如也。司牧之官明纠不法使禁令必行。 三年四月诏以孔子二十八世孙鲁郡孔乘为崇圣大夫给十户以供洒扫。 太和十三年七月立孔子庙於京师。 十六年二月丁未改谥宣尼曰:文圣尼父告谥孔子庙(一云:二月癸丑帝临宣文堂引仪尚书刘昶鸿胪卿游明根行仪曹事李韶授策孔子崇文王之谥,於是昶等就庙行事既而帝亲拜祭於庙)。 四月甲寅幸皇宗学亲问博士经义。 十七年九月壬申幸太学观石经。 十九年四月幸鲁城亲祠孔子庙诏拜孔氏子二人为官。又诏选诸孔宗子一人封崇圣侯邑一百户以奉孔子之祀。又诏兖州为孔子起园寝修饬坟垅更建碑铭褒扬圣德。 六月诏求天下遗书秘ト所无有礻卑益时用者加以优赏。 宣武正始元年十一月诏曰:古之哲王创业垂统安民立化莫不崇建胶序开训国胄宣昭三礼崇明四术使道畅群邦风流万宇自皇基始构光它中区军国务殷未遑经建靖言思之有惭古烈可敕有司依汉魏旧章营缮国学。 四年四月诏曰:高祖德格两仪明并日月播文教以怀远人调礼学以旌俊造徙县中区光宅东邑总霜露之所均一姬卜於洛戎缮兼兴未遑儒教朕纂承鸿绪君临宝历思模圣规述遵先志今天平地宁方隅无事可敕有司准仿前式置国子立大学树小学於四门。 永平三年六月诏重求遗书於天下。 延昌元年四月诏曰:迁京嵩县年将二纪虎闱阙唱演之音四门绝讲诵之业博士端然虚禄岁祀贵游之胄叹同子衿靖言念之有兼愧慨可严敕有司国子学孟冬使成大学四门年暮容令成就。 孝明正光元年正月诏曰:建国纬民立教为本尊师崇道兹典自昔来岁仲阳节和气润释奠孔颜乃其时也。有司可豫缮国学图饣希圣贤置官检牲择吉备礼。 二年二月癸亥幸国子学讲孝经令车骑大将军领国子祭酒崔光执经南面百僚陪列(又云:孝明行讲学之礼于国子寺司徒崔光执经敕常景与董绍张澈马元兴王延业郑伯猷等俱为录义)。 三月庚午幸国子学祠孔子以颜渊配。 出帝永熙三年二月丙子亲释奠礼先师诏延公卿学官於显阳殿敕祭酒刘讲孝经黄门李郁讲礼记中书舍人卢景宣解大戴礼夏小正篇时广招儒学引令预听国子博士李同轨经义素优辨析兼美而不得执经深为慨恨。 後周明帝雅爱文史立麟趾学在朝有艺业者不限贵贱皆预听焉(乃至萧王褒等卑鄙之徒同为学士大宗伯于翼言於帝曰:萧梁之宗子王褒梁之公卿今与趋走同侪恐非尚贤贵爵之义帝然之诏翼定其班次,於是有等差矣。)。 武帝天和元年七月诏诸胄子入学但束於师不劳释奠释奠者学成之祭自今即为常式。 二年七月立露门学置生七十二人(时辛公义为太学生帝召入露门学令受道义每月集御前令与大儒讲论数被嗟异时辈慕之)。 宣帝大象元年诏徙邺城石经於雒阳。 二年二月丁巳幸露门学行释奠之礼。 三月诏曰:盛德之後是称不绝功施於民义昭祀典孔子德惟藏往道实生知以大圣之才属千古之运载引儒业式叙彝伦至如幽赞天人之理裁成礼乐之务故以作范百王垂风万乘朕钦承宝历服膺教义眷言洙泗怀道滋深而褒成启号虽彰故实旌崇圣绩犹有阙如可追封为邹国公邑数准旧并立後承袭别於京师置庙时以祭享。 隋高祖开皇二年十一月赐国子生经明者束帛。 三年二月诏购求遗书於天下。 四月诏天下劝学行礼时潞州刺史柳昂见天下无事上表请劝学行礼帝览而善之因下诏曰:建国重道莫先於学尊主庇民莫善於礼自魏氏不竞周齐抗衡分四海之民斗二邦之力递为强弱多历年所务权诈而薄儒雅重干戈而轻俎豆民不见德唯争是闻朝野以机巧为师文吏用深刻为法风浇俗敝化之然也。虽复建立庠序兼启黉塾业非时贵道亦不行其间服膺儒术盖有之焉彼众我寡未能移俗然共维持名教奖饰彝伦微相弘益赖斯而已王者承天休咎随化有礼则祥瑞必降无礼则妖孽兴起人禀五常性灵不一有礼则阴阳合德无礼则禽兽其心治国立身非礼不可朕受命於天裁成万物去华夷之乱求风化之宜戒奢崇俭率先百辟轻徭薄赋冀以宽和而积习生常未能惩革闾阎士庶吉凶之礼动悉乖方不依制度执宪之职似塞耳而无闻莅民之官犹蔽目而不察宣扬朝化其。若是乎!古人之学。且耕。且养今者民丁非役之日农亩时候之馀。若敦以学业劝以经术自可家慕大道人希至德岂止知礼节识廉耻父慈子孝兄恭弟顺者乎!始自京师爰及州郡宜祗朕意劝学行礼自是天下州县皆置博士习礼焉。 仁寿元年六月诏曰:儒学之道训教生人识父子君臣之义知尊卑长幼之序升之於朝任之以职故能赞理时务弘益风范朕抚临天下思弘德教延集学徒崇建庠序开仕进之路伫贤隽之人而国学胄子垂将千数州县诸生咸亦不少徒有名录空度岁时未有德为代范才任国用良由设学之理多而未精今宜简省明加奖励,於是国子学唯留学生七十人大学四门及州县学并废。 炀帝大业元年闰七月诏曰:君民建国教学为先移风易俗必自兹始而言绝义乖多历年代进德修业其道浸微汉采坑儒之馀不绝如线晋承板荡之运扫地将尽自时厥後军国多虞虽复黉宇时建示同爱礼函文或陈亦为虚器遂使纡青拖紫非以学优制锦操刀类多墙面上陵下替纲维靡立雅缺道消实繇,於是朕纂承洪绪思弘大训将欲尊师重道用阐厥繇讲信修睦敦奖名教今宇宙平一文轨攸同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四海之中岂无奇秀诸在家及见入学者。若有笃志好古耽悦典坟学行优敏堪膺时务所在采访具以名闻即当随其器能擢以不次。若研精经术未愿进仕者可依其艺业深浅门荫高卑虽未升朝并量准给禄庶夫恂恂善诱不日成器济济盈朝何远之有其国子等学亦宜申明旧制教习生徒具为课试之法以尽砥砺之道。 四年十月诏曰:先师尼父圣德在躬诞发天纵之姿宪章文武之道命世应期蕴兹素业而颓山之叹忽逾於千祀盛德之美不存於百代永惟懿范宜有优崇可立孔子後为绍圣侯有司求其苗裔录以申上。 ●卷五十 ○帝王部 崇儒术第二 唐高祖武德二年诏曰:盛德必祀义存方策达人命世流庆後昆建国君临弘风阐教崇贤章善莫尚於兹自八卦初陈九畴攸叙徽章既革节文不备爰始姬旦主翊周邦创设礼经大明典宪启生人之耳目穷法度之本原化起二南业隆八百丰功茂德独冠终古暨乎!王道既衰颂声不作诸侯力争礼乐陵迟粤。若宣尼天姿哲经过齐鲁之际揖让洙泗之间综理遗文弘宣旧制四科之教历代不刊三千之徒风流无歇惟兹二圣道著生民宗祀不修孰明褒尚朕君临区宇兴化崇儒永言先达情深绍嗣宜令有司於国子学立周公孔子庙各一所四时致祭仍博求其後具以名闻计考所宜当加爵土。 七年二月诏曰:六经茂典百王仰则四学崇教千载垂范是以西胶东序春诵夏弘说礼敦诗本仁祖义建邦立极咸必繇之自叔世浇讹雅道沦缺悬历岁纪儒风莫扇隋季以来丧乱兹甚卷言篇籍皆为煨烬周孔之教阙而不庠塾之义冫民焉将坠非所以阐扬徽烈敦尚风范训民调俗垂裕後昆朕受命膺期握图驭宇思弘至道翼宣德化永言坟索深存讲习所以捃摭遗逸招集散亡诸生胄子特加奖劝而凋弊之馀湮替日久学徒尚少经术未隆子衿之叹无忘兴寝方今函夏既清干戈渐戢缙绅之业此则可兴宜下四方诸州有明一经已上未被升擢者本属举送具以名闻有司试策加阶叙用其吏民子弟有识性开敏志希学艺亦具名状申送入京量其差品并即配学明设考课各使励精琢玉成器庶其非远州县及乡各令置学官寮牧宰,或不存意普更颁下早遣立夫安上治民莫善於礼出忠入孝自家刑国揖让俯仰登降折旋皆有节文咸资端肃末业疏惰随时将废凡厥生民各宜勉励。又释奠之礼致敬先师鼓箧之义以明逊志比多阙略更宜详备仲春释奠朕将亲览所司具为条式以时宣下是月丁巳帝幸国子学亲临释奠引道士沙门有举业者与博士杂相驳难久之乃罢因下诏曰:自古为政莫不以学则仁义礼智信五者具备故能为利博深朕今欲敦本息末崇尚儒宗开後生之耳目行先王之典训而三教虽异善归一揆沙门事佛灵宇相望朝贤宗儒辟雍顿废公王以下宁得不惭朕今亲观览仍徵集四方胄子冀日就月将并得成业礼让既行风教渐改使期门介士比屋可封横经庠序皆遵雅俗诸公王子弟并皆率先自相劝励赐学官胄子及五品以上各有差。 太宗贞观十年封孔子裔孙德伦为褒圣侯。 十二年二月丁丑幸国子学亲观释奠国子祭酒以下官及学生高弟精勤者加级赐帛各有差。 二十一年二月诏曰:左丘明卜子夏公羊高梁赤伏胜高堂生戴圣毛苌孔安国刘向郑众杜子春马融卢植郑康成服子慎何休王肃王辅嗣杜元凯范宁等二十有一人并用其书垂於国胄既行其道理合崇褒自今有事於太学可并配享尼父庙堂。 高宗永徽元年六月诏曰:昔勋华肇政仁义居先殷周创基教学成本朕嗣立鸿基裁成丕绪如临於海罔知攸济思得学徒用康庶绩而顷岁所敦先诸圣教青衿方领未达至怀唯欲思辕固以加班想高堂以授秩(臣钦。若等曰:辕固辕生也。高堂高堂隆也。)斯文寥落去之弥远深加发虑称朕意焉儒官员缺即宜补授其馆博士助教节级赐物三馆学士有业科高第景行淳良者所司简试具以名闻。 乾封元年正月帝东封次曲阜县追赠孔子为太师其庙宇制度卑陋宜加造仍以少牢致祭。 总章元年三月诏曰:皇太子弘近因释菜齿胄上庠祗事先师驰心近侍仰崇山而景行眷曩哲以勤怀显颜曾之特高扬仁义之双美请申褒赠载甄芳烈朕加其进德冀以思齐训诱之方莫斯为尚颜回可赠太子少保。 咸亨元年五月诏曰:诸州县孔子庙堂及学馆有破坏并先来未造者遂使生徒无肄业之所先师阙奠祭之仪久致飘零深非敬本宜令所司速事营造。 中宗神龙元年五月制以邹鲁之邑百户为太师隆道公(则天封孔子为隆道公)宣尼采邑收其租税用供荐享。又授裔孙褒圣侯崇基朝散大夫仍许子孙以相传袭景龙三年六月以经籍多残缺令京官有学行者分行天下搜括图籍。 睿宗景元年七月制曰:朕克缵丕业肇膺景命宪章昔典钦。若前王永言政途,庶几氵公革犹恐学校多阙贤俊罕登庠序者风化之本人伦之先宜令州县劝导令知礼让。 太极元年正月制孔宣公祠庙令本州修饰取侧近三十户以供洒扫二月追赠颜子为太子太师曾子为太子太保并配享於孔子。 玄宗开元二年四月诏曰:古之学士始入小学见小节入大学见大节知父子长幼之序君臣上下之位然後师逸功倍化人成俗莫不繇之子不云:乎!远而有光者饣希也。近而逾明者学也。故道行於上禄在其中所谓贵於速成不唯於迟达自顷州里所荐公卿之绪门人众矣。孰嗣子音国胄然未臻吾道至使钻仰之地寂寥厥风贵於责实务欲求仕将去圣滋远尚氵公浇薄为敦儒未弘不行劝沮朕承百王之末居四海之尊惟怀永图思革前弊何以发後生之智虑垂先王之法则朕甚惧之敢忘,於是天下有业擅专门学优重席堪师授者所在具以名闻自今以後贡举人等宜加勖勉须获实才如有义疏未详习读未遍辄充举送以希侥幸所繇官并彝宪有司更申明条例称朕意焉。 五年五月以故朝散大夫褒圣侯孔宗基嫡子遂芝袭封褒圣侯。 九月诏曰:古有宾献之礼登於天府扬於王庭重学尊儒兴贤造士故能美风俗成教化盖先王之所繇焉朕以寡德钦。若前政思与大夫群士复臻於理故他日访道有时忘食乙夜观书分宵不寝悟专经之义笃知学史之文繁永怀覃思有足尚者不示褒崇孰云:奖劝其诸州乡贡明经进士见讫宜令引就国子监谒先师学官为之开讲质问疑义仍令所司优厚设食两馆及监府得举人亦准此其日朝请官五品以上及朝集使往观礼即为常式《易》曰:学以聚之问以辨之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此朕所望於贤才矣。 七年三月诏曰:孝经尚书有古文本孔郑注其中指趣颇多春精义妙理。若无所归作业用心复何所宜令诸儒并访後进达解者质定奏闻。又诏曰:孝经者德教所先自顷以来独宗郑氏遗旨今则无闻。又子夏易傅近无习者辅嗣注者亦甚甄明诸家所传互有得失独据一说能无短长其儒官详定所长令明经者习读。若将理等亦可兼行其作易者兼帖子夏《易传》共为一部亦详其可否奏闻时议以为不可遂停。 五月丽正殿写四库书敕秘书昭文礼部国子监太常寺及诸司官人百官等家就借写之。 八年三月诏曰:颜生等十哲宜为坐像从祀曾参大孝德冠同列特为像坐於十哲之次因画七十子及二十二贤於庙堂壁以颜回亚圣亲为制书以书於石乃命当朝文士分为之赞题其壁焉。 十一月诏贡举人谒先师开讲仍令朝集使及京官观礼。 十三年十一月封东岳礼毕幸孔子宅亲设奠祭诏曰:孔宣父诞圣自天垂范百代作王者之师表开生人之耳目朕增封岱岳范銮泗滨思阙里之风想雩坛之咏逖矣。遗烈慨然永怀式遵祀典用申诚敬宜令礼部尚书苏以太牢致祭仍令州县以时祀享复近墓五户长供扫除。 二十二年四月诏曰:风化之本其在庠序去秋不熟生徒令就舍讲习之地安可久其两京监生在外者即宜赴学。 二十七年八月追赠先圣夫子为王谥曰:文宣制曰:弘我王化在乎!儒术能发挥此道启迪含灵则生人以来未有如夫子者也。所谓自天攸纵将圣多能德配乾坤身揭日月故能立天下之大本成天下之大经美政教移风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人到於今受其赐不其猗欤呜戏楚田莫封鲁公不用俾夫大圣才列陪臣栖遑旅人固可知矣。年祀浸远光灵益彰虽代有褒称而未为崇峻不副於实人其谓何朕以薄德祗膺宝命思阐文明广被华夏时则异於今古情每重於师资既行其教合旌厥德爰申盛礼载表徽猷夫子既曰:先圣可追谥为文宣王宜令三公持节册命其文宣王陵并旧宅庙量加人洒扫用展诚敬其後嗣褒圣侯宜改为文宣公至如辨方正位著自礼经苟不合度何以示则昔缘周公南面夫子西坐今位既有殊坐岂仍旧宜补其坠典作兹成式自今以後两京国子监及天下诸州夫子南面坐十哲等东西列侍。且门人三千则见今称十哲包夫众美实越等夷畅玄圣之风轨发人伦之耳目并宜褒赠以宠贤明颜子渊既云:亚圣须优其秩可赠兖公闵子骞赠费侯冉伯牛赠郓侯仲弓赠薛侯冉子有赠徐侯仲子路赠卫侯宰子我赠齐侯端木子贡赠黎侯言子游赠吴侯卜子夏赠魏侯。又夫子格言参也。称鲁虽居七十之数不载四科之目允稽先旨俾循旧位庶乎!礼得其序人焉式瞻宗洙泗之丕烈重胶庠之雅范布告中外咸使知闻丁亥命尚书左相裴耀卿摄大尉持节往册于庙始正南面改冕服乐用宫悬己丑追赠曾参等六十七人皆为伯参为成伯颛孙师为陈伯澹台灭明为江伯宓子贱为单伯原宪为原伯公冶长为莒伯南宫适为剡伯公哀为阝伯曾点为宿伯颜路为杞伯商瞿为蒙伯高柴为共伯漆雕开为滕伯公伯寮为任伯司马牛为向伯樊迟为樊伯有。若为卞伯公西赤为邵伯巫马期为曾阝伯梁为梁伯颜柳为萧伯冉孺为郜伯曹┰为丰伯伯处为邹伯公孙龙为少梁伯漆雕敛为武城伯颜子骄为琅琊伯漆雕徒父为须句伯壤驷赤为北徵伯商泽为睢阳伯石作触为后邑伯任不齐为任城伯公夏首为允父伯公良孺为东牟伯石处为营丘伯秦开为彭衙伯奚容╀为下邳伯公肩定为新田伯颜襄为临沂伯皇阝单为铜伯句井疆为洪阳伯罕父黑为乘丘伯秦商为上雒伯申党为召陵伯公祖子之为期思伯荣子祺为雩娄伯县成为巨野伯左人郢为临伯燕为渔阳伯郑子徒为荥阳伯秦非为阳伯施之常为乘氏伯颜哙为朱虚伯步叔乘为淳于伯颜之仆为束武伯原亢籍为莱芜伯乐为昌平伯廉洁为莒父伯颜何为关阳伯叔仲会为瑕丘伯狄黑为临济伯わ巽为平陆伯孔忠为文阳伯公西舆为长丘伯公西╀为祝阿伯制曰:道可褒崇岂限今古则追赠之典旌德存焉夫子弟子十哲之外曾参等六十七人同升孔门博习儒术子之四教尔实行之亲奉策言式扬大义是称达者不其盛欤钦。若古风载崇玄圣至于十哲亦被宠章而子舆之伦未有称谓宜亚四科之士以┅五等之封俾与先师咸膺盛礼。 二十八年诏曰:先圣文宣王春秋释奠宜令摄三公行礼著之常式。 天宝元年七月诏曰:古之教人盖有彝训必在勤学使知其方故每月释菜之时常开讲座用以发明圣旨启迪生徒待问者应而不穷怀疑者质而无惑弘益之致不其然欤或有凡流矜於小辨初虽论难终杂诙谐出言不经积习成弊自今以後除问难经典之外不得辄请宜令本司长官严加禁止仍委御史纠察。 十一月改骊山为会昌山仍於秦坑儒之所立祠宇以祀遭难诸儒(臣钦。若等按贾至文集有旌儒庙碑奉敕撰也。)。 二年十月制曰:朕永惟圣道思阐儒风故尊崇先王所以弘至教褒奖後嗣所以美前烈文宣王三十五代孙通直郎前守王府文学褒圣侯孙遂芝纂承睿哲克复中庸三命益恭敦素凭於祖业百代必祀光宠被於朝恩积庆之馀既开於土宇盛德不朽宜傅於带砺可袭文宣公。 三载七月诏曰:朕钦惟载籍讨论坟典以为先王令范莫越于唐虞上古遗书称于训诰虽百篇奥义前代或亡而六体奇文旧规犹在但以古先所制有异于当今传写浸讹转疑于後学永言刊革心在从宜尚书应是古体文字并依今字缮写施行典谟无乖於古训庶遵简易有益于将来其旧本仍藏之书府。 五载正月诏曰:礼经垂训篇目攸殊或未尽於通体是有乖於大义借如尧命四子所授惟时周分六官曾不系月先王行令盖取于斯苟分至之可言何弘望之是举其礼记月令宜改为时令。 十四载四月敕国子监诸生等既非举时。又属暑月在於馆学恐渐炎蒸其有欲归私第及还乡贯习读者并听仍委本司长官具名申牒所繇任至举时赴监东京监亦准此。 代宗广德二年七月甲申集贤殿大学士中书舍人侍郎平章事元载奏集贤院图书自经寇盗坠失颇多请开赎书之令得一卷赏一千钱许之。 丙午敕曰:古者设大学教胄子所以延俊造扬王庭虽年不登兵甲或动而俎豆之事未尝废焉顷年已来戎车屡驾天下转输公私匮竭带甲之士所务赢粮鼓箧之徒未能仰给繇是诸生辍讲经诵蔑闻宣父有言是吾忧也。投戈息马论道尊师用弘庠序之风俾有箪瓢之乐宜令所司量追集贤学士精加选择使在馆习业仍委度支准给厨米敦兹儒术庶有大成甲科高悬好学者中求茂异称朕意焉。 永泰二年正月诏曰:理道同归师氏为上化人成俗必务于学俊造之士皆从此途国之贵游罔不受业修文行忠信之教崇礼义孝友之德尽其师道乃谓成人然後扬于王庭考以政事徵之以礼任之以官于周行莫匪邦彦乐得贤也。其在兹乎!朕志求理道尤重儒术先王设教敢不底行顷以戎狄多虞急于经略大学空设诸生益寡弘诵之地寂寥无声函丈之间殆将不扫上庠及此甚用悯焉今县宁文武兼代方投戈而讲艺俾释菜以行礼四科咸进六艺复兴神人以和风化浸美日用此道将无间然其诸道节度观察都防御使等朕之腹心久镇方面眷其子弟各奉义方德立身是资艺业。又恐干戈之後学校尚微僻居远方无所谘禀山东寡问质疑必就于马融关西盛名尊儒乃称于杨震负经求学当集京师并宰相朝官及神策六军将子弟欲得习学者自今以後并令补国子学生欲其业重ぷ金器成琢玉日新厥德代不乏贤其中身虽有官欲附学读书者亦听其学官委中书门下即简择行业堪为师范者充学生员数多少所习经业考试等并所供粮料及缘学馆破坏要量事理各委本司条件闻奏务须详悉称朕意焉。 二月丁亥朔国子监释奠赐宰臣以下常参官钱食钱五百贯于国子监造食许内侍鱼朝恩同听讲经辛卯命有司增修文宣王庙及国子监廨宇。 八月丁亥国子监释奠始复用牲牢(初上元二年九月诏诸生献礼至是乃举旧典遣宰臣及常参官於国子监观礼)。 大历二年二月丁亥仗下後宰臣及常参官等诣国子监观释奠讲论内侍鱼朝恩参其会焉。 八月丁亥有司释奠于国学宰臣及百官并内侍鱼朝恩同会于国子监观讲论。 三年八月丁未释奠於文宣王庙礼毕内侍鱼朝恩及宰臣文武百官咸诣国子监观讲论有司陈馔诏遣中使赐酒及三劝奖。 四月丁未释奠于文宣王许百寮诣国学观讲论。 德宗建中三年闰正月以文宣王三十七代孙齐贤为兖州司功参军袭文宣公。 贞元二年二月丁卯有司释奠于文宣王庙自宰臣以下毕集于国学学官升讲座陈五经大旨先圣之道。 宪宗元和元年正月丁卯诏国子监祭酒司业及学官并先取朝廷有德望学识者充东都国子监诸馆共置学生百员。 二年十二月丁巳东都国子监增置学生一百人。 四年二月以文宣王三十八代孙惟为兖州都督府参军。 十三年正月诏文宣王三十八代孙惟至可袭文宣公。 穆宗长庆元年兖州观察使曹华奏准敕赦文赐文宣王三十八代孙惟至绢五十疋。 敬宗宝历元年制曰:天下诸色人等能精通一经堪为师法者委国子祭酒访择具名闻天下州县各委刺史县令招延儒学明加训诲。 文宗太和六年二月己丑以寒食宴百寮于麟德殿是日杂戏中有孔子为戏者帝曰:孔子为古今之师焉得黩侮如此命驱去。 七年八月制曰:汉代用人皆繇儒术故能风俗深厚教化兴行近日苟尚浮华莫经术乡举里选不可复行然务实抑华必有良术既当甚弊思其改张今寰宇宁干戈已戢皇太子方从师傅受六经一二年之後当令齿胄国庠以兴坠典宜令国子监于诸道搜访名儒置五经博士各一人。 八年七月堂帖中书门下御史台尚书省诸道节度观察使置令各举解《周易》一人。 武宗会昌元年以文宣王三十九代孙策为国子监丞袭文宣公。 昭宗大顺元年二月诏曰:有国之规无先学校理官之要莫尚儒宗故前王设塾庠陈齿胄所以敷扬至道弘阐大猷者也。国学自朝廷丧乱以来栋宇摧残之後岁月斯久榛芜可知宜令诸道观察使刺史与宾幕州县文吏等同於俸料内量力分抽以助葺哀帝天元年十月前绛州曲沃县令高处鲁纳史馆书籍三百六十卷授兼监察御史赐绯。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二月制三馆兰台藏书之府动盈万卷详列九流,爰自乱离悉多遗逸须行搜访以备讨寻应天下有人能以经史及百家进纳者所司立等第酬奖。 四月枢密使郭崇韬。又奏曰:伏以馆司四库藏书旧日数目至多自广明年後流散他方宜示奖酬俾申搜访伏乞委中书门下再行敕命遍下逐道或有人家藏能以经史百家之书进献数及四百卷以上者请委馆司点勘无脱漏於卷轴无重叠於篇题此外写札精详装饣希周备当据部帙闻奏请量等级除官仍仰长吏明悬榜示即乡校庠塾之业渐阐皇风金石丝竹之音无虞坠典敕史馆提举赦书节文购求经史颇为允当宜许施行今宜添进纳四百卷已下三百卷已上皆成部帙不是重叠及纸墨书写精细已在选门未合格人一百卷与减一选无选减数者注官日优与处分无官者纳书及三百卷特授试官明宗天成二年都官郎中庾传美访图书於三川孟知祥处得九朝实录及杂书传千馀卷并付史馆同光已後馆中煨烬无几九朝实录甚济其阙。 长兴元年正月以文宣王四十三代孙陵庙主仁玉为曲阜县主簿。 三年二月中书奏请依石经文字刻九经印板敕旨教导之本经籍为宗兵革已来庠序多废纵能传授罕克精研繇是豕亥有差鲁鱼为弊苟一言致误则大义全乖傥不讨详渐当纰缪宜令国学集博士儒徒将西京石经本各以所业本经句度抄写注出子细勘读然後召雇能雕字匠人各随部帙刻印板广颁天下如诸色人要写经书并须依所印敕本不得更使杂本交错所贵经书广布儒教大行。 五月甲申以文宣王四十三代孙曲阜县主簿孔仁玉为兖州龚丘县令袭封文宣公。 愍帝应顺元年正月诏进书官刘尝郑州荥阳令单骧唐州司法参军今後三馆所阙书并访本添写其进书官权停。 晋高祖天福五年四月辛酉以文宣王四十三代孙袭文宣公孔仁玉为兖州曲阜县令。 周太祖广顺二年五月亲往兖州辛未遣端明殿学士颜行往曲阜祀文宣王庙。 六月己酉幸曲阜谒孔子祠既毕将致敬左右曰:仲尼人臣也。无致敬之文太祖曰:文宣百代帝王师也。得无敬乎!即拜奠於祠前其所奠金器银炉十数事留於祠所以备享献遂幸孔林拜孔子墓坟侧有石坛是唐朝封禅回谒孔子之坛二百馀年间绝东封之礼洙泗之上无复銮和之音帝以武功之馀枉车致敬尊师重道不亦优乎!。 世宗显德三年十二月诏曰:史馆所少书籍宜令本馆诸处求访补填如有收得书籍之家并许进纳其进书人部帙多少等第各与恩泽如是卷帙少者量给资布如馆内已有之书不在进纳之限。 ●卷五十一 ○帝王部 崇释氏 昔汉明帝兆梦於金人楚王英为蒲塞桑门之馔繇是竺乾之教被於中夏其所述之旨所谓三归五戒十善业四无量心四无色定以极人天之果四谛十二因缘六波罗蜜以辩三乘之位经律论以纪三藏之名数至于觉一切种智证无生法忍此所以登圆寂而成佛道也。历代帝王或崇奉其事营建塔庙增严像设翻译梵文广度净众盖以茂植德本树立众善为民祈福驱之仁寿斯亦大易神道设教之旨欤汉武帝元狩中遣嫖姚将军霍去病讨匈奴至Э兰过居延昆耶主将其众五万来降获其金人帝以为天神列於甘泉宫金人率长丈馀不祭祀但烧香礼拜而已此则佛道流通之渐也。及开西域遣张骞使大夏还传其旁有身毒国一名天竺始闻有浮屠之教。 哀帝元寿元年博士弟子秦景宪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经中土闻之未之信了(浮屠正号曰:佛陀其声相近皆西方言华言译之则谓净觉)。 後汉明帝夜梦金人顶有日光飞行殿庭乃访群臣傅毅始以佛对帝遣郎中蔡及博士弟子等使於天竺写浮屠遗范仍与沙门摄摩腾竺法兰束还雒阳中国有沙门及跪拜之法自此始也。。又得佛经四十二章及释迦立像帝令画工图佛像置清凉台及显节陵上经缄於兰柬石室之还也。以白马负经而至汉因立白马寺於雒阳雍关西摩腾竺法兰咸卒於此寺。 章帝时楚王英喜为浮屠斋戒遣郎中令奉黄缣白纨三十疋诣相国以赎愆诏报曰:楚王尚浮屠之仁祠洁齐三月与神为誓何嫌何疑当有悔吝其还赠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因以书示诸国(伊蒲塞犹优波塞桑门沙门也。)。 桓帝设华盖以祠浮图。 魏明帝时欲坏宫西佛图外国沙门乃金盘盛水置於殿前以佛舍利投之於水仍有五色光起,於是帝叹曰:自非灵异安得尔乎!遂徙于道为作周闾百间佛图故处凿为汜池种芙蓉於中。 晋明帝好佛手画形像经历寇难而堂存宜城王为之颂。 孝武太元六年正月帝初奉佛法立精舍于殿内引诸沙门以居之。 後魏道武帝初平中山经略燕赵所经郡国佛寺见诸沙门道士皆致情敬禁军旅无有所犯帝好黄老颇览佛经但天下初定戎车屡动庶事草创未建图宇招延僧众然时时访求先是有沙门僧朗与其徒隐於泰山之昆而谷帝遣使致书以绘素旃银钵为礼号曰:朗公谷初神元与魏晋通聘文帝久在雒阳昭成。又至襄国乃备究南夏佛法之事(臣钦。若等曰:自神元至昭成皆追册帝号)。 天兴元年诏曰:夫佛法之兴其来远矣。济益之功无分存殁神踪遗轨信可依凭其敕有司於京城建饰容范修整宫室令信向之徒有所居止是岁始作五级佛图耆崛山及须弥山殿加以缋饰别构讲堂禅室及沙门座莫不严具焉。 明元帝好黄老及崇佛法京邑四方建立图像仍令沙门敷导民俗初黄始中赵郡有沙门法果戒行精至开演法籍道武闻其名诏以礼徵赴京师後以为道人统摄僧徒每与之言多所惬允供施甚厚至是弥加崇敬永兴中前後授以辅国宜城子忠信侯安成公之号皆固辞帝尝亲幸其居以门小狭不容舆辇更广大之年八十馀卒帝三临其丧追赠老寿将军赵胡灵公先是法果每言道武明元好道即是当今如来沙门宜应尽礼遂尝致拜谓人曰:能弘道者人主也。我非拜天子乃是礼佛耳法果四十始为沙门有子曰:猛诏令袭果所加爵帝後幸广宗有沙门昙证年。且百岁邀见於路奉致果物帝敬其年老志力不衰亦加以老寿将军之号。 太武帝遵道武明元之业每引高德沙门与共谈论於四月八日舆诸佛像行於广衢帝亲御门楼临观散花以致礼敬先是沮渠蒙逊在凉州亦好佛法有宾沙门昙摩昙习诸经论於姑臧与沙门智高等译涅诸经十馀部。又晓术数禁咒历言他国安危多所中验蒙逊每以国事谘之神中帝命蒙逊送讠诣京师惜而不遣既而惧魏威责遂使人杀讠讠死之日谓门徒曰:今时将有客来可早食以待之食讫而走使至时人谓之知命帝初平赫连昌得沙门惠始姓张家本清河闻鸠摩罗什出新经遂诣长安见之观习经典坐禅於白渠北昼则入城听讲夕则还处静坐三辅有识多宗之宋高祖为晋太尉灭姚泓留子义真于长安及其去也。赫连屈丐追败之道俗少长咸见坑戮始身被白刃而体不伤众大怪异言於屈丐屈丐大怒召始於前以所持宝剑击之。又不能害乃惧而谢罪昌平始到京都多所训导时人莫测其迹帝甚重之每加礼敬始自习禅至於没世称五十馀未尝寝卧或时跣行虽履泥尘而不污足色愈鲜白世号之白脚终於八角寺。 文成帝兴安元年诏曰:夫为帝王者必祗奉明灵显彰二道其能著生民济益群品者虽在古昔犹序其风烈是以春秋嘉崇明之礼祭典载功施之族况释迦如来功济大千流尘境寻生死者叹其达观览文义者贵其沙门助王政之禁律益仁智之善性排斥群邪开演正觉故前代以来莫不崇尚亦我国家尝所尊事也。世祖太武皇帝开广边荒德泽遐及沙门道士善行纯诚始之伦无远不至风义相感往往如林夫山海之深怪物多有奸淫之徒德容假讲寺之中致有凶党是以先朝因其瑕[C260]戮其有罪有司失旨一切断禁景穆皇帝每为慨然值军国多事未遑修复朕承洪绪君临万邦思述先志以隆斯道今制诸州郡县於众居之所各听建佛图一区任其财用不制会限其好乐道法欲为沙门不问长幼出於良家性行素笃无诸嫌秽乡里所明者听其出家率大州五十人小州五十人其郡远台者十人各当局分皆足以化恶就善播扬道教也。初太武诏诛长安沙门焚破佛像敕留台下四方令一依长安行事至是复之所毁图寺仍还修复佛像经论皆得显传京师沙门师贤本宾国王种人少入道束游凉城凉平赴京罢佛法时师贤假为医术还俗而守道不改於复日即反沙门其同辈伍人帝皆亲为下师贤仍为道人统是年诏有司为石像令如帝身既成头上足下各有黑石宜同帝体上下黑子论者以为纯诚所感。 兴光元年秋敕有司於五级大寺内为太祖已下五帝铸释迦立像五各长一丈六尺都用赤金二十五万斤。 太安初有师子国胡沙门邪奢遣多浮陀难提等五人奉佛像三到京都皆云:备历西域诸国见佛影迹及肉髫外国诸王相求咸遣工匠摹写其容莫能及难提所造者去十馀步视之炳然转近转微。又沙勒胡沙门赴京师致佛钵并画像迹。 和平初以僧昙曜为沙门统初昙曜以复佛法之明年自中山被命赴京值帝出见於路御马前马前衔曜衣时以为马识善人帝後奉以师礼昙曜白帝以京城西武州塞凿山石壁开窟五所镌建佛像各一高者七十尺次六十尺雕饣希奇伟冠於一世昙曜奉平齐户及诸民有能岁输六十斛入僧曹者即为僧祗户粟至於俭岁赈给饥民。又请民犯重罪及官奴以为佛图户以供诸寺扫洒岁兼营田输粟帝并许之,於是僧祗户粟及寺户遍於州镇矣。昙曜。又与天竺沙门尝那邪舍等译出新经十四部。又有沙门道进僧超法存等并有名於时演唱诸典。 献文天安中起永宁寺构七级佛图高三百馀尺基架博敞为天下第一。又於天宫寺造释迦立像高四十三尺用赤金十万斤皇兴中。又构三级石佛图榱栋楣楹上下重结大小皆石头高十丈镇固巧密为京华壮丽其後传位於太子移御北苑崇光宫览习玄籍建鹿野佛图於苑中之西山去崇光右十里岩房禅舍僧居其中。 孝文承明元年八月诏起建明寺。 太和元年二月幸永宁寺设斋赦死罪囚。 三月。又幸永宁寺设会行道听讲命中秘三省与僧徒讨论佛义施僧衣服宝器有差。又於方山道武营垒之处建恩远寺自兴光後至北京城内寺新旧。且百所僧尼二千馀人四方诸寺六千四百七十八僧尼七万七千二百五十八人。 四年正月丁巳罢畜鹰鹞之所以其地为报德佛寺初文明皇后生献文帝帝立尊为皇太后至是诏罢鹰师及诸鸷伤生之类宜放之山林以其地为太后立寺。 十五年八月戊戌移道坛於桑乾之阴改曰:崇虚寺十六年诏四月八日七月十五日听太州度一百人为僧尼中州五十人下州二十人以为常准著於令十七年诏立僧制四十七条。 十九年四月帝幸徐州白塔寺顾谓诸王及侍臣曰:此寺近有名僧嵩法师授成实论于罗什在此流通後授渊法师渊法师授登纪二法师朕每玩成实论可释人染情故至此寺焉时沙门道登雅有义业为帝眷赏常时讲论曾於禁内与帝夜谈同见一鬼及卒帝甚悼惜之诏施布一千疋。又设一切僧斋并命京城七日行道。又诏曰:朕道登法师奄至徂背痛怛摧恸不能巳巳比药治陨丧未容即赴便准师义哭诸门外祭奠之。又有西域沙门名┧跎素有道业深为帝所敬信诏於少室山阴立少林寺而居之公给衣供。 二十一年五月诏曰:罗什法师可谓神出五才志入四行者也。今常住寺犹有遗地钦悦修踪情深遐迩可於旧堂所为建三级浮图。又见逼昏虐为道殄躯既同俗礼应有子孙可推访以闻当加序接先是立建福曹。又改为昭玄备有官属以断僧务时沙门道顺会觉僧意纪僧范道弁度智诞僧显僧义僧利并以义行知重。 宣武帝景明元年诏大长秋卿白整准大京灵岩寺石窟於雒南伊阙山为高祖文昭皇太后营石窟二所初建之始窟顶去地三百一十尺至正始二年终始斩山二十三丈大长秋卿王质谓斩山太高费功难就奏求下移就平地去一百尺南北一百四十尺(永平中中尹刘胜奏为帝复造石窟一凡为三所从景明元年至正始四年六月已前用功八十万二千三百六十六)。 永平元年秋诏曰:缁素既殊法律亦异故道教彰於玄显禁劝各有所宜自今已後众僧犯杀人已上罪者仍依俗断馀犯付昭玄以内律僧制治之。 二年冬沙门统惠深上言僧尼浩旷清浊混流不遵禁典精粗莫别辄与经律法师群议上制诸州镇郡维那上座寺主各令戒律自修咸依内禁。若不解经律者退其本次。又出家之人不应非法积入不净物然经律所制通塞有方依律车牛净人不净之物不得为己私畜惟有老病年六十已上者限听一乘。又比来僧尼或因三宝出贷私财自此不得更尔。又出家舍著本无凶仪不应废道从俗其父母三师远闻凶问听哭三日。若在见前限以七日或有不安寺舍游止民间乱道生过皆繇此等。若有犯者脱服还民其有造寺者限僧五十以上启闻听造。若有辄营置者处以违敕之罪其寺僧众摈出外州僧尼之法不得为俗人所使。若有犯者还配本属其外国僧尼来归化者求精舍简有德行合三藏者听住。若无德行遣还本国。若其不去依此僧制治罪诏从之是年十一月帝於试乾殿为诸僧朝臣讲维摩诘经。 二年冬迎弘农荆山造珉玉丈六像置於雒滨之报德寺帝躬观致敬。 四年夏诏曰:僧祗之粟本朝济施俭年出贷丰则收入山林僧尼随以给施民有窘弊亦即赈之但主司冒利规取赢息及其徵责不计水旱或偿利过本或翻改券契侵蠹贫下莫知纪极细民嗟毒岁月滋甚非所以矜此穷乏崇尚慈极之本意也。自今已後不得专委维那都尉可令刺史共加监括尚书简诸有僧祗之州别列其元数出入赢息赈给多少并贷偿岁月见存未收上台录记。若收利过本及翻改初券依律免之勿复徵责或有私债孺施偿僧即以丐民不听收简後有出贷先尽贫穷徵责之科一准旧格富有之家不听辄贷脱仍冒滥依法治罪时尚书令高肇奏言谨案故沙门统昙曜昔於承明元年奏度凉州军户赵苟子等二百家为僧祗户立课积粟拟济饥年不限道俗皆以拯施。又依内律僧祗户不得别属一寺而都维那僧暹僧频等进违成旨退乖内法肆意任情奏求逼召致使呼嗟之怨盈於行道弃子伤生自缢溺死五十馀人岂是仰赞圣明慈育之志深失陛下归依之心遂令此等行号巷哭叫诉无所至乃白羽贯耳列讼宫阙悠悠之人尚为哀痛况慈悲之士而可安之计听苟等还乡课输俭乏之年周给贫寡。若有不虞以拟捍边其暹等违旨背律谬奏之愆请付昭玄依僧律推处诏曰:暹等特可原之馀如奏帝笃好佛理每年尝於禁中亲讲经论广集名僧标明异旨沙门以录为内起居焉帝既崇之下弥企尚至延昌中天下州郡僧尼寺积有一万三千四百三十七所徒侣逾众。 孝明熙平元年诏遣沙门惠生使西域采诸经律及还京师所得经论一百七十部行於世时帝於城内大社西起永宁寺灵太后亲率百寮表基立刹佛图九层高四十馀丈其诸费用不可胜纪景明寺佛图亦其亚也。至於官私寺塔其数甚众。 神龟元年冬司空尚书令任城王澄奏曰:仰惟高祖定鼎嵩卜世悠远虑括始终制洽天人造物开符垂之万叶故都城制云:城内惟拟一永宁寺郭内唯拟尼寺一所馀悉城郭之外欲令永遵此制无敢逾矩逮景明之初微有犯禁故世宗仰修先志爰发明旨城内不得造立浮图僧尼舍亦欲绝其希觊文武二帝,岂不爱尚佛法盖以道俗殊归理无相乱故也。但俗<耳玄>虚声僧贪厚润虽有显禁犹自冒营至正始三年沙门统惠深有违景明之禁便云:营就之寺不忍移毁求自今已後更不听立先旨宽容抑典从请前班之诏仍卷不行後来私谒弥以奔竞永平二年深等复立条制启云:自今已後欲造寺者限僧五十已上闻辄听造。若有辄营置者依俗违敕之罪其寺僧众摈出外州尔来十年私营愈盛罪摈之事寂尔无闻,岂非朝格虽明恃福共毁僧制徒立顾利莫从者也。不俗不道务为损法人而无厌其可极乎!夫学迹冲<玄少>非浮识所辨玄门旷寂岂短辞能究然净居尘外道家所先功缘冥深匪尚弃遁苟能诚信童子聚石可迈於道场纯头陀俭设足荐於双树何必纵其盗窃资营寺观此乃民之多幸非国之福也。然比日私造动盈百数或剩请公地辄树私福或启得造寺限外广制如此欺罔非可稍计臣以才劣诚忝公务奉遵成规裁量是总所以披寻旧旨研究图格辄遣府司马陆昶属崔孝芬都城之中及郭邑之内检括寺舍数剩五百空地表刹未立塔宇不在其数民不畏法乃至於斯自迁都已来年逾二纪寺夺民居三分。且一高祖立制非徒欲使缁素殊途抑亦防微深虑世宗述之亦不可锢禁营福当在先塞未萌今之僧寺无处不有或比满城邑之中或连溢屠沽之肆或三五少僧共为一寺梵唱屠音连檐接响像塔缠於腥臊性灵没於嗜欲真伪混居往来纷杂有司因习而莫非僧曹对制而不问其馀污染真行尘秽练僧薰犹同器不亦甚欤往在北伐有法秀之谋近日冀州遭大乘之变皆初假神教以惑众心终设奸诳用逞私悖太和之制因法秀而壮远景明之禁虑大乘之将乱始知祖宗献圣防遏虑深履霜坚冰不可不慎昔如来阐教多依山林今此僧徒恋着城邑岂湫隘是经行所宜浮讠宣必栖禅之宅当繇利引其心莫能自止处者既失其贞造者或损其福乃释氏之糟糠法中之社鼠内戒所不容王典所应弃矣。非但京邑如此天下州镇僧寺亦然侵夺细民广占田宅有伤慈矜用长嗟苦。且人心不同善恶亦异或有栖心真趣道业清远者或外假法服内怀悖德者如此之徒宜辨泾渭。若雷同一贯何以劝善然睹法睹善凡人所知随俗避嫌物情同趣臣独何为孤议独发诚以国典一废追理至难法网失条纲将乱是以冒陈愚见两愿其益臣闻设令在於必行立罚贵能肃物令而不行不如无令罚不能肃孰与亡罚顷明诏屡下而造者更滋严限骤施而为犯不息者,岂不以假福善幸罪不加人殉其私吏难其劾前制无追往之辜後旨开自今之恕悠悠世情遂忽成法今宜加以严科特设重禁纠其来违惩其往失脱不峻简方垂容惜恐今旨虽明复如往日。又旨令所断标榜礼拜之处悉听不禁愚以为树榜无常礼严难验欲令有造立榜证公须营之辞旨以言常礼如此则徒有禁名实通造路。且临御已後断诏四行而私造之徒不惧制而止岂是百官有怠於奉法将繇网漏禁宽容有佗故耳如臣愚量都城之中虽有标榜营造之功事可改立者请依先制在於郭外任择所便其地。若得券证分明者听其孺施。若官地盗作买即令还官。若灵像既成不可移彻请依令敕如旧不禁今悉坊内行止不听毁坊开门以妨里内通巷。若被旨者不在断限郭内准此商量其庙像严立而逼近屠沽者请断旁屠杀以洁灵居虽有僧数而事在可移者令就闲敞以避溢漏如今年正月敕後造者求依僧制案法科治。若僧不满五十者共相通容小就大寺必令充限其地卖还一如上式自今外州。若欲造寺僧满五十以上先令本州表列昭玄量审奏听乃立。若有违犯悉依前科州郡以下容而不禁罪同违旨庶仰遵先皇不朽之业俯奉今旨慈悲之令则绳墨可全司圣道不坠矣。奏可未几天下丧乱加以河阴之酷朝士死者其家多舍居宅以施僧尼京邑第舍略为寺矣。前目禁令不复行焉。 後周太祖为魏丞相雅好谈论并简名僧深识玄宗者一百人於第内讲说。又令行台学士薛慎等十二人兼学佛义使内外俱通繇是四方竞为大乘学丞相府记室参军卢光性崇佛道至诚信敬尝从帝狩於檀台山时猎围既合帝遥指山上谓群公等有所见不咸曰:无见光独曰:见一桑门帝曰:是也。即解围而还令光於桑门立处造浮图掘台一丈得瓦钵锡杖各一帝称叹因立寺焉。 武帝天和四年二月帝御大德殿集百寮道士沙门等讨论释老义。 宣帝大象元年初复佛像及天尊像初武帝至德三年断佛道二教像悉毁罢至是复之帝与二像俱南面而坐大陈杂戏令京城士民纵观。 静帝以大象二年即位复行佛道二教旧沙门道士精诚自守者简令入道。 隋文帝开皇十二年令陈散骑常侍徐孝克於尚书都堂讲金刚般。若经。 二十四年诏沙门道士坏佛像天尊百姓坏岳冫卖神像皆以恶逆论帝年龄晚暮尤崇尚佛道故也。 仁寿元年六月颁舍利於诸州。 唐太宗贞观三年十二月癸丑诏曰:至人虚已忘彼我於胸怀三教慈心均异同於平等是知上圣恻隐无隔万方大悲弘济义犹一子有隋失道九服沸腾朕亲总元戎致兹明罚誓牧登而曾无宁岁老弱被其桀犬愚惑婴此汤罗衔须义愤捐躯抗节各殉所奉咸有可嘉日往月来逝川斯远虽复项籍放命封树纪於丘坟纪信捐生丹书著於图史犹恐九泉之下尚沦鼎镬八难之间永缠冰炭愀然疚怀用忘兴寝思所以树立福田济其营魄可於建义已来交兵之处为义士凶徒殒身戎阵者立寺刹焉乃诏虞世南李百药褚亮颜师古岑文本许敬宗朱子奢等为之碑铭以纪功业时沙门玄奘於中天竺国将梵本经论六百馀部而归太宗奇之召高业沙门与之翻译出三藏圣教太宗为其论序皇太子重阐斯美乃著述圣记以广其义。 十六年五月御制忄文於弘福寺曰:圣哲之所尚者孝也。仁人之所爱者亲也。朕幼荷鞠育之恩长蒙抚养之训蓼莪之念何日忘之罔极之情昊天匪报昔子路叹千锺之无养虞丘嗟二亲之不待方寸乱矣。信可悲夫朕每痛一月之中再罹艰疚兴言永慕哀切深衷欲报靡因唯资宜助敬以绢二百疋奉於大道傥至诚有感冀消过去之愆为善有因庶获後缘之庆。 高宗永徽二年八月废玉华殿以为佛寺。 显庆元年四月戊申御安福门楼观慈恩寺僧玄奘等迎御制书慈恩寺碑文向寺诸寺皆造幡盖饰以金宝穷极瑰丽太常及京城音乐车数百两僧尼执幡两行导从士女观者填噎街衢自魏晋以来崇事释教未尝有如此盛者也。 乾封元年正月戊辰朔有事於泰山诏兖州置观寺各三所其观以紫仙月万岁为称其寺以封峦非烟重轮为名各度七人天下诸州别置一观一寺各度七人。 中宗神龙元年二月制天下诸州各置寺观一所咸以大唐中兴为名。 九月制曰:如闻天下诸观皆画化胡之变诸寺亦画老君之形一种尊容两俱不可限制到後十日并除却。若有故留者即科违敕罪其化胡经先有明敕禁断如闻在外仍颇流行自今诸部化胡经事及馀说化胡事处并宜除削。 三年七月丁酉以所造长乐坡大像工役稍广百姓多怨嗟制罢之。 玄宗开元二十年都城僧等奏曰:伏请以每岁八月于卫国天宫等寺转经行道至九月罢为陛下修福在京於化兴善等寺岁以为常许之。 二十三年九月亲注金刚经及修义诀中书令张九龄等上言臣等伏见御注前件经及义诀佛法宗旨撮在此经人间传习多所未悟陛下曲垂圣意敷演微言幽阐<玄少>键豁然洞达虽臣等愚昧本自难晓伏览睿旨亦既发明是知日月既出天下普照诚在此也。陛下至德法天平分儒道已广度其僧。又不违其愿三教并列万姓知归伏望降出御文内外传授帝手诏报曰:僧徒固请欲以兴教心有所得辄复┅之今请颁行仍虑未惬检校释门威仪僧思有奏曰:自像教西流贝文东译学传师口凡今则多注诀圣情前古未有臣请具幡花奉迎於敬爱寺设斋庆贺其御注经伏乞示天下宜付史官许之。 二十六年正月丁酉制曰:道释二门皆为圣教义归弘济理在尊崇其天下观寺大小各度一十七人检择灼然有经业戒行为乡闾所推仍先取年高者。 二十七年二月制天下观寺每于斋日宜转读经典惩恶劝善以阐文教。 天宝四载九月诏曰:波斯经教出自大秦传习而来久行中国爰初建寺因以为名将欲示人必亻肴其本其两京波斯寺宜改为大秦寺天下诸府郡者亦宜准此。 十载六月帝以先帝忌日命女工绣释迦牟尼佛像亲题绣额稽首祈福。 ●卷五十二 ○帝王部 崇释氏第二 唐肃宗至德中内置道场供奉僧晨夜念佛动数百人声闻禁外中书侍郎平章事张镐知之奏曰:臣闻天子修福当在安养含生靖一风化未闻区区僧教以致太平伏愿陛下以无为为心不以小乘挠圣虑也。肃宗甚然之。 上元二年四月甲申诏於唐兴寺设高座讲论二教七月癸巳於景龙观设高座讲论道释二教。 代宗宝应元年八月癸酉诏曰:道释二教用存善诱至於像设必在尊崇如闻州县公私多借寺观居止因兹亵黩切宜禁断务令清肃其寺观除三纲并老病不能支持者馀并仰每日二时行道礼拜如有弛慢并量加科罚(时天下公私等事多借寺观居止代宗恐其亵黩因诏)。又诏曰:教宗清净礼避嫌疑其僧尼道士非本师教主及斋会礼谒不得妄事故辄有往来非时聚会并委所繇官长勾当所有犯者准法处分亦不得因兹搅扰分明告示咸使知悉。 广德元年七月壬子大赦改元制河南河北伪度僧尼道士女冠并与正度。 二年四月壬申以玄宗讳日度僧道凡数百人乙酉以肃宗讳日度僧道凡数百人。 永泰元年九月於京城资圣西明两寺置百高座讲仁王经内出二宝舆中命有力者衣金甲舁出。又结彩为菩萨神王及八部鬼神羊车鹿车牛车内侍鱼朝恩获送宰臣及百官列班於光顺门观礼宰臣等表请依班序节级率钱以资僧供二七日而罢。又诏宰臣及两省五品已上官尚书省四品已上官御史大夫中丞诸司长官并於西明寺行香修斋奏乐竟日而罢俄以吐蕃回纥入寇罢百高座讲经。 十月复讲经於资圣寺大历三年正月乙丑帝幸章敬寺行香凡度僧尼一千人。 二月辛丑万年县镇国寺有胡僧纯陀自言六百岁临终遣弟子诣阙以衣钵傅奉皇帝帝遣中官以紫衣赐之。又遣中官吊祭并获葬事是月兴善寺不空三藏上言寺院佛塔先因地震陷折今将增修下见古埏得一小棺其长尺馀发而视之凡积十馀重棺皆金宝装饣希中有舍利骨及佛一条色青而拳其长数尺每棺一锁规制妙绝有殷仲文题处处甲辰内出宝舆具威仪迎入内道场奉之。 七月特赐章敬寺盂兰盆时寺宇新成帝增罔极之思敕百官诣寺行香。 四年正月帝以章敬皇太后忌辰度僧尼道士凡四百人是月以修功德使大济禅师廓清检校殿中监廓清京城兴唐寺僧也。以修功德承恩特赐袈裟及厩马出入禁中无时初赐号大济至是。又宠以班秩京师诸僧咸惮之。 二月南天竺国僧三藏文殊德上言广州南界蕃人新营两寺望赐寺名诏以宝应广德二名赐之。 七月庚申文成殿置道场为万姓祈福是日佛见光相自子至丑久而不散六宫近侍咸睹文武百官尚书左仆射裴冕等表贺曰:圣德动天湛恩育物斋心甲夜稽首梵筵助玄造於慈元登苍生以寿域休徵允答圣功契符腾神光於玉毫发容於金殿宫中咸睹夜後如初臣等得奉殊祥无任欢欣之至伏请编诸史册宣示中外手诏曰:朕嗣守鸿业恭临宝位夕惕。若厉蹈乎!春冰启三乘之真如为万姓以作福大雄感应示现毫光茂对祯祥多惭薄德卿等百辟勤修庶政休徵荐集庆慰当深所请编之史册宣示中外者依。 七年正月兴善寺僧特进试鸿胪卿三藏不空献所翻译佛经特许编入一切经目不空。表曰:,爰自幼年承事先师大弘三教和尚二十有四载禀授瑜伽法门後游五天寻求所未授者外诸经论更重学习凡得梵本瑜伽真言经论五百馀部奉为国家详译圣言广崇福天宝五载却至上都奉玄宗皇帝恩命於宫内建立灌顶道场所赍梵经尽许翻译及肃宗皇帝配天继圣特奉纶音於内道场建立护摩及灌顶法。又为国译经助宣皇化其所译金刚灌顶瑜伽法门是成佛速邪之路其修行者必能顿超凡境达於彼岸馀部真言诸佛方便其徒不一所译诸大乘经典皆是上资邦国息灭灾厄星辰不愆风雨顺序仰恃佛力辅成国家谨纟集前後所翻译自开元至今凡一百一卷七部以闻诏下有司宣付中外。 八年正月乙未敕天下寺观僧尼道士不满七人者宜度满七人三七人已上者更度一人二七人以下者更度三人。 五月庚子以太宗讳日命有司修四千僧斋於服成寺。 八月戊午修一万僧斋於慈恩寺为万姓祈福九年丙戌以肃宗讳日度僧尼道士凡二百馀人。 六月癸未兴善寺僧试鸿胪寺卿不空三藏卒辍朝三日不空西域胡僧也。敏智多闻学通释氏经论晓知蕃汉音旨翻译贝叶经凡数万言帝甚敬之及卒乃下诏曰:大道之行同合於异相王者至理扌归於正法方化成之齐致何儒释之殊涂故前代帝王罔不崇信法教弘阐与时偕行特进试鸿胪卿大兴善寺三藏沙门大广智不空我之宗师人之舟楫超诣三学坐离于见闻修持万行常示於化灭执律舍缚讠戒为仪继明善教之志来受人王之请朕在先朝早闻道要及当付嘱常所归依每每执经内殿开法前席凭几同胶序之礼顺风比崆峒之问而妙音圆演密行内持待叩如流自涯皆悟涤除昏妄调伏魔冤天人洗心於度门龙鬼受职於神印固以气消灾厉福致吉祥实惟弘我之多宁止利吾之美当有命秩用伸优礼而得师为盛味道滋深思复强名载明前志夫妙界有庄严之士内品有果地之仪本乎!尚德敬顺时典可开府仪同三司仍封肃国公赠司空谥曰:大辩正广智不空三藏和尚。 德宗贞元四年八月御通化门观章敬寺迎御书院额并鼓吹阅神策马技。 五年三月诏曰:释道二教福利群生馆宇经行必资严洁自今州府寺观不得宿客居住屋宇破坏各随事修葺。 八月诏天下诸上州并宜国忌日准式行香。 六年二月乙亥诏葬佛骨於岐阳初岐阳有佛指骨寸馀葬於无忧王寺或奏请出之以示众帝乃出之置於禁中精舍。又送於京师佛寺倾都瞻拜施财物累钜万是日命中官送归岐阳左神策行营节度使凤翔尹邢君牙迎讠葬於旧所。 八年七月丁卯幸章敬寺。 九年五月赐故杭州径山寺僧法钦谥曰:大觉禅师。 六月诏定国忌日寺观斋僧道人数有差。 十二年九月右神策等军上言宴设堂去年腊日蒙车驾临幸请置寺以贞元镇国为名从之。又诏虢州阌乡县龙兴寺故阿足师宜谥大圆禅师。 十三年四月於曲江南弥勒阁置寺以贞元普济为名。 七月右神策军中尉霍仙鹤患特赐马十匹令诸寺设斋祈福。 十月景公寺僧寂宽等於京兆府状诉纲维乾俊等典卖承前敕赐御衣府司推勘所典卖并缘常住寺用禁系乾俊等奏请科罪帝曰:本来施与寺家之物。若自盗窃法律有文今乃不为私情事缘常住正当施与之意岂合书以罪名。若施与而令存乃是劳力寺家殊非本施之意僧之言告乃是无知更欲科绳深所无谓宜并释放。 十四年正月南天竺国先进华严经殊梵本僧般。若三藏领到令保寿寺僧智柔圆照道监虚舟智通等十八人同於崇福寺翻译成四十卷。 十六年四月以故第二祖惠可禅师赐谥为大祖禅师。 宪宗元和二年九月乙巳许成都府置圣寿南平二佛寺。 三年三月辛亥河中僧惠琳撰一切经音并目录一百三卷表献之。 六年正月丁巳敕谏议大夫孟简给事中刘伯刍工部侍郎归登右补阙萧亻免同就醴泉佛寺阅翻译大乘本心地观经。 十年三月甲申西明佛寺僧迁寺中之毗沙门神像於开业寺帝命假之骑军前後翼卫其徒以幢盖引侍凡数里不绝观者倾都。 五月诏京城寺观讲宜准兴元元年九月一日敕处分诸畿县讲宜勒停其观察使节度州每三长斋月任一寺一观置讲馀州悉停恶其聚众。且虞变也。 十二年二月丙申置元和圣寿佛寺於右神策军。 五月赐兴福寺绢布一百端疋。 十三年四月甲寅幸兴福寺赐绢三百疋辛酉西市百姓於芳林门为无遮僧斋命中使以香施之。 十二月庚戌僧惟应等辞赴凤翔法门寺迎佛骨命高品中使杜英琦监焉是月癸亥命中使赍香监领宫人十三人赴临皋驿迎佛骨先是功德使奏凤翔府法门寺有讠国真身塔塔内有释迦牟尼佛指骨一节其本傅以为当三十年一开开则岁丰人安至来年合发诏许之及至。又命中使领禁兵与僧徒迎讠开光顺门以纳之留禁中二日乃送京城佛寺。 十四年四月乙卯御勤政楼观都人设僧斋之会陈杂乐百戏日入而罢。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河东节度使裴度奏今月四日五台山佛光寺侧庆现中有金人乘狻猊领徒千万如金仙状自己至申方灭。 长庆三年八月自衤复道达兴庆宫至通化门赐丐僧等绢二百疋遣中使刘克明以钱二百五十贯绢二百五十疋赐弘福寺以发新钟。 十一月幸通化门观作毗沙门神因赐绢五百疋。 十二月以钱一千贯赐章敬寺。又赐毗沙门神额曰:毗沙天王导以幡幢帝御望仙门观之遂举乐杂戏角抵极欢而罢。 敬宗宝历元年二月己卯赐化度寺经院金字额宝历圣福之院功德使具杂戏声乐迎以赴寺帝御日迎楼观之丁亥诏两街佛寺置方等受戒坛场自三月十日至四月十日停仍令两街功德使各选择有戒行僧谓之大德者考试僧能暗记经一百五十纸尼能暗记经一百纸即令与度(此事停废已久所在长吏方喜耕织者稍众今忽重置盖宝寿寺僧法真因道场修功德奏论得请也。)。 八月己丑蓬莱殿会沙门道士共四百人赐食兼给茶绢有差。 二年三月庚午郑滑观察使李听上言隋大业初高祖神尧皇帝任郑州刺史日为太宗文皇帝疾恙祈福於荥阳县大海佛寺其如响因建一石像像下刊纪其事凡十六字岁月既远尽翳於土壤中今荥阳县令李元庆新加严饣希刺史张仲方立石为文不敢不奏。 文宗太和元年十月江西奏洪州道一禅师元和中赐谥大寂其塔未蒙赐额诏赐名圆证之塔。 二年七月浙西道观察使李德裕奏润州鹤林寺故禅师玄素傅牛头山第五祖智威心法是径山大觉之师伏请依释门例赐谥号塔额敕宣赐谥大律禅师大宝般。若之塔。 十月河中观察使薛平奏中条山兰。若营造之初有两泉涌出今因降诞请号为太和寺许之。 开成二年二月甲辰王彦进准宣索内典目录十二卷乙巳以太宗皇帝先置毗沙门神及功德在蓬莱殿是日移出配诸寺安置。 三月甲戌以彗星见命京师诸佛寺开仁王经道场宣宗以会昌六年即位五月敕上都添僧尼寺一所每寺三十人。 大中元年闰三月帝御紫宸殿谓宰臣曰:佛虽异方之教深助理本所可存而勿论不欲过毁以伤令德乃遣下诏有会昌中灵山古迹招提弃废之地并令复之委长吏择僧之高行者居焉。 懿宗咸通十四年三月诏曰:两街僧道於凤翔法门寺迎佛骨四月八日佛骨至京自开远门达安福门迎礼之迎入内道场二日出於京城诸寺士女合威仪盛饣希古无其比遂下制赦京畿及天下见禁囚徒。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九月敕天下应有本朝所造寺观宜令所在长吏取寺司常住物添修至万寿节日须毕其功。 十一月甲戌河南尹张全义奏万寿节於嵩山开琉璃戒坛度僧百人敕张全义首冠王臣心明佛性资善弘於净众增福聚於皇基将欲坛启琉璃人铨鸳鹭实彰忠节宜示允俞。 十二月乙亥幸广化寺祈雪。 二年正月幸邺都登黎阳山燔香於大像前。 五月戊申幸龙之广化寺开佛塔请雨。 明宗天成元年十一月敕佛氏之教其来久矣。既为空寂之门不无高洁之士自淳风久散至道莫隆渐容游惰之徒杂处缁黄之众罔尊禁戒唯切经求形势以扰人蓄资财而润已将思纵志肯乐聚居多於闾巷之间别构住持之所妄陈福业潜诱聋愚或移动居人或侵并物业如斯之弊其徒日繁朕方静寰区务康黎庶贵臻有益共洽无私宜令遍行告谕应今日已前修盖得寺院无令毁废自此已後不得辄有建造如要愿在僧门亦宜准佛法条例官坛受戒不得擅私剃度。 二年九月益州孟之祥令僧五人持佛牙长一寸六分云:僖宗幸蜀时留之今属应圣嘉节愿资寿命宣示近臣。 十月五台山王子寺主僧人廷果状称为先师广法大师诚惠建塔请名谥为法雨大师慈之塔。 四年八月泽州盘亭山千峰禅寺僧洪密状奏当院创感应舍利塔一所乞赐塔额乃赐号为圆空之塔长兴四年七月命中使押绢五百疋施五台山僧斋料。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遣供奉官郑延遂往凤翔诏胡僧阿黎初帝在藩屡与僧言黎行高知前事帝深重之。 九月诏凤翔发遣僧佑圣大师至京师。 二年正月千秋节枢密使赵延寿献金缯并大乘经十卷忻州刺史刘处让献金字法华经一部太原多僧舍资福一宗尤事禅译文武间好佛者多凑其门帝颇宗奉及镇河中凤翔僧知数者数言帝有金轮之位岐僧阿黎言事多从故延寿处让有是贡献四月丙寅河中栖岩寺弘福院僧惠鉴言先师在龙潜时施财起塔奏号灵应之塔师未有谥诏赐谥真寂丁卯遣供奉官李彦骥凤翔法门寺饭僧尼道俗帝旧游故也。乙酉功德使言左右街僧录可肇报在京诸寺院童子行者於千春节考录及限各给得文许令披剃及僧尼沙弥年满二十受具戒伏乞开置官坛缘四月十五日僧门结夏至七月十五日方满至千春节前开置戒坛从之(时功德使奏每年诞节诸州府奏荐僧道其僧尼欲立讲论科讲经科表白科文章应制科持念科禅刹声赞科道士女冠经法科讲论科文章应制科表白科声赞科焚修科以试其能否从之)。 八月杭州钱元言袭爵四年曾无显效受凤池之真命降龙册以双封臣特於府城外造寺一所前百步起楼号奉固其寺额乞以龙册为名诏曰:钱元效忠建寺比为诞节斋僧龙册为名未称勤恳宜号千春寺。 十月凤翔言僧阿黎卒帝嗟惜之命翰林学士为志石。 三年遣供奉官刘处宾往凤翔法门寺四月八日设大斋会。 晋高祖天福二年正月敕西天中印土摩竭陀舍卫国大菩提寺三藏陀黎赐紫沙门室利缚罗(上下刺)宜赐号弘梵大师。 十一月于阗国僧曼哥罗尝罗赐紫号昭梵大师三年十一月庚午西京左右街僧录可肇等赍佛牙到阙宣付汴京收掌。 十二月戊子敕河阳邢州潜龙旧宅先令选名僧住持宜赐院额其河阳曰:开晋禅院邢州曰:广法禅院四年二月庚子以天和节僧尼赐紫衣师号者一百有五寺宇赐名额者凡二十有三襄州香界延州众宝邢州普会相州安福怀州普讠凤翔宝莲郑州妙香棣州净念州天花汾州普照雒京广福凤州弘利京兆悟空并州定果徐州空寂宋州普福辽州澄节许州菩提靖教陈州花台定业东京金明善会。 十二月丙辰敕凡为精舍将结胜缘清虚则神亦相依混乱则人皆不重其或偶然乘兴率尔栖心乡村接渔猎之家ㄩ里定屠沽之户佛虽无染僧,岂不轻宜崇释梵之因永肃人天之化所有自前院宇即。且依旧住持今後城郭村坊一切不得创造。 五年二月甲子天和节道释赐紫衣师号者凡九十人寺宇赐名额者凡二十五所东京宝绳宝像宝花法林西京惠雪京兆普静兖州等觉玄机蔡州吉祥怀州妙理襄州<玄少>国许州定水贝州宝刹博州金绳耀州密行代州仁寿邺州感化潞州妙士定州毗城岐州善觉遗相泽州解空慈州集圣郓州真觉。 四月癸卯建金界寺於五台立峻极院於嵩岳。 六年二月戊午天和节道释赐紫衣师号者凡百三十有四寺宇赐名额者凡五十有九东京净圣资寿西京仁圣青莲延庆北京静觉凤翔弘化定州法海孟州兴惠赵州兴法襄州延寿延州兴果相州妙胜潞州慈汝州清凉安州竺乾陕州仁寿邢州闲心濮州乐寿。 五月甲辰加隰弥陀国僧室哩以佛牙海而至。 十二月壬子遣内班史延韬部署僧十四人宗城县开置道场以镇人为安重荣胁制而有杀戮崇其福事。 七年正月遣内班卫延韬镇州开置水陆道场。 三月壬子天和节三京诸道州府奏僧尼道士乞紫衣师号凡百人寺观名额五十馀处悉从之。 五月乙未秦州侯益奏臣顷岁曾为偏将往伐叛逆有愿如范延光归降兵无血刃即於招讨使杨光远中军寨建一佛刹自後延光果能归款克契发心光远寻施钱三百贯文与臣共力营葺今修成天王院一所乞赐名额敕以福顺天王院为名。 少帝开运二年六月定州奏据郎山招收指挥使孙方简状当山有僧院地居山谷道扼乡闾自蕃戎骚动已来边界惊移之後多聚强壮自办戈矛每遇贼军皆获胜捷其郎山为易州之中路满县之邻封通此往来最为要害乞赐院额者敕以胜福之院为名汉隐帝乾二年太子率更令李守琼上言二事其一沙门著紫比非佛门贵务奢华以邀名利诸处奏荐盖出颜情以臣愚见不敢便望止绝每岁诞节前据所奏荐便令其身随荐章诣阙令功德使召两院僧官考试所业长短以行恩泽庶绝滥举之门。 周太祖广顺二年十一月以在京潜龙宅为佛宫赐额号天圣禅寺。 三年十一月中印寺僧法进赐紫衣。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亲征河东四月丁巳幸团柏谷佛寺赐主寺僧紫衣。 九月以潜龙宫为皇建禅院遣沙门清兴主之。 是月齐州沙门义楚进释氏六帖三十卷义楚少负名操亦通儒学将佛书丽事以类相从拟白氏儒书所集帝览而嘉之赐以紫衣其书付史馆。 四年十月赐京城内新四寺额以天清显静显宁圣寿为名。 五年四月征淮南回戊午至泗州幸普光王寺赐寺僧帛有差。 六月庚午内出御衣六百馀事钱四十万罗百疋分赐两街僧道令僧道修寺观。 六年四月幸沧州驻跸於乾宁军赐城内二寺名额一曰迎銮二曰顺圣从寺僧之请也。 ●卷五十三 ○帝王部 尚黄老 黄帝曰: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老子》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信所谓知之修练涤除冲览拱默垂衣而致治犹龙变化而莫测本其妙用归诸自然故乃凝神御变抱一执契无可无不可者矣。自汉之世崇其言於宫孝武以降混其术於神仙或严祠於掖庭或讲议於斧广设坛醮亲受符录兮报应与时偕行虽崇奉之至亦未能清净如此也。唐称景胄茂畅真气灵宇相望黄冠交英尊其虚无之论列於儒学之科与夫大易神道设教洪范建用皇极爱民治国之要其归一揆耳。 後汉桓帝延熹八年正月遣中常侍左之苦县祠《老子》。 十一月使中常侍管霸之苦县祠《老子》。 九年七月祠黄老於濯龙宫(文为坛饣希浮金铅器设华盖之座用郊天乐),於是百姓稍有奉者後遂转盛。 晋哀帝雅好黄老断饵长生药。 後魏道武好黄老之言诵咏不倦数召诸王及朝臣亲为说之。 太武太平真君三年正月甲申帝至道坛亲受符法驾旗帜是时道士寇谦之字辅真南雍州刺史赞之之弟自云:寇恂之十三世孙早好仙道有绝俗之心少修张鲁之术服食饵药历年无效幽诚上达有仙人成公兴不知何许人至谦之从母家佣赁谦之尝觐其姨见兴行貌甚强力作不倦请回赁兴代已使役乃将还令其开舍南枣田谦之於树下坐兴恳发至勤时来看谦之谓曰:汝但力作何为看此二三日後来复看之如此不已後谦之十一曜有所不了惘然自失兴谓谦之曰:先生何为不怿谦之曰:我学累年而近周髀不合以此自愧。且非汝所知何劳问也。兴曰:先生试随兴语布之俄然便决谦之叹伏不测兴之深浅请师事之兴固辞不肯但求谦之为弟子未几谓谦之曰:先生有意学道,岂能与兴隐遁谦之忻然从之兴乃令谦之洁斋三日共入华山令谦之居一石室自出采药还谦之食药不复饥乃将谦之入嵩山有三重石室令谦之住第二重历年兴谓谦之曰:兴出後当有人将药来但食之莫为疑怪寻有人将药而至皆是毒虫{自死}恶之物谦之大惧出走兴还问状谦之具对兴叹息曰:先生未便得仙止可为帝王师耳兴事谦之七年而谓之曰:兴不得久留明日中应去兴亡後先生幸为沐浴自当有人见迎兴乃入第三重石室而卒谦之躬自沐浴明日中有叩石室者谦之出视见两童子一持法服一持钵及锡杖谦之引入至兴尸所兴然而起著衣持钵执杖而去先是有京兆灞城人王胡儿其叔父亡颇有灵异曾将胡儿致嵩别岭同行观望见金室玉堂有一馆尤珍丽空而无人题曰:成公兴之馆胡儿怪而问之其父曰:此是仙人成公兴馆坐失火烧七间屋被谪为寇谦之作弟子七年始知谦之精诚远通兴乃仙者谪满而去谦之守志嵩岳精专不懈以神瑞二年十月乙卯忽遇大神乘驾龙导从百灵仙人玉女左右侍卫集于山顶称太上老君谓谦之曰:往辛亥年嵩岳岭灵集仙宫主表天曹称自天师张陵去世已来修善之人无所师受嵩岳道士上谷寇谦之立身置理行合自然才任范首可处师位吾故来观汝授汝天师之位赐汝中音诵新科之诫二十卷号曰:并进言吾此经诫自天地开辟以来不傅於世今运数应出汝宣吾新科清整道教除去三张伪法租米钱税及男女合气之术大道清虚,岂有斯事专以礼度为首而加之以服食闭练使九疑人长容之等十二人授谦之服气道引口诀之法遂得辟气盛体轻颜色殊丽弟子十馀人皆得其术泰常八年十月戊戌有牧土上师李谱文来临嵩岳云:老君之玄孙昔代郡桑乾以汉武之世得道为牧土宫主临治三十六土人鬼之政地方八十万里有奇盖历术一章之数也。其中为方万里者有三百六十万遣弟子宣教云:嵩岳所络广汉平土方万里以授谦之作诰曰:吾处天宫敷演真法处法道年二十二岁除十岁为童蒙其馀十二年教化虽无大功。且有指授之劳今赐汝迁入内宫大真大宝九州真师治鬼师治民师继天师四录修勤不懈依劳复迁赐汝天中二真大文录劾召百神以授弟子文录有五等一曰阴阳大官二曰正府三曰正房真官四曰宿宫散官五曰并进录生坛位礼拜衣冠仪式各有差品凡六十馀卷号曰:录图真经付汝奉持辅佐北方太平真君出天宫静轮之法能兴造克就则起真仙矣。又地上生民末劫垂及其中行教甚难但令男女立坛宇朝夕礼拜。若家严君功及上世其中能修身炼药学长生之术即为真君种民药别授方销炼金丹英玉浆之法皆有诀要上师李君手笔有数篇其馀皆正真书曹赵道覆所书古文鸟迹篆隶杂体辞义约辩宛而成章大与世礼相准择贤推德信者为先勤者次之。又言二仪之间有三十六天天之中有三十六宫宫有一主最高者无极至尊次曰:大至真尊次天覆地载阴阳真尊次洪正阳尊姓赵名道隐以殷时得道牧土之来赤松王乔之伦及韩终张世安刘根张陵近世仙者并为翼从牧土命谦之为子与群仙结为徒友幽之事世所不了听谦之具问一二告焉经云:佛者昔於西胡得道在四十二天为延真宫主勇猛苦教故其弟子皆髡形染衣继绝人道始光初奉其书而献之世祖乃令谦之止於张曜之所供其食物时朝野闻之。若存。若亡未全信也。崔浩独异其言因师事之受其法术,於是上疏赞明其事曰:臣闻圣王受命则有天应而《河图》雒书皆寄言於虫兽之文未。若今日人神接对手笔粲然辞旨深妙自古无比昔汉高虽复英圣四皓犹或耻之不为屈节今清德隐仙不召自至斯诚陛下侔踪轩黄应天之符也,岂可以世俗常谈而忽上灵之命臣窃惧之太武欣然乃使谒者奉玉帛牲牢祭嵩岳迎致其馀弟子在山中者,於是崇奉天师显扬新法宣布天下道业大行浩事天师礼拜甚谨人或讥之浩闻之曰:昔张释之为王生结袜吾虽才非贤哲今奉天师足以不愧於古人矣。及嵩高道士四十馀人至遂起天师道场於京城之东南重坛五层遵其新经之制给道士百二十人衣食斋宿祈请六时礼拜月设厨会数千人太武将讨赫连昌太尉长孙嵩难之太武乃问幽微於谦之对曰:必克陛下神武应期天经下治当以兵定九州後文先武以成太平太平真君三年谦之奏曰:陛下以真君御世建静轮天宫之法开古以来未之有也。应登受符书以彰圣德太武从之,於是亲至道坛受符录备法驾旗帜尽青以崇道家之色也。自後诸帝每即位皆如之景穆太子见谦之奏造静轮宫必令其高不闻鸡鸣狗吠之声欲上与天神交接功役万计经年不成乃言於太武曰:人天道殊卑高定分今谦之欲要以无成之期说以不然之事财力费损百姓疲劳无乃不可乎!必如其言未。若因东山万仞之上为功差易太武深然景穆之言但以崔浩赞成难违其意沉吟者久之乃曰:吾亦知其无成事既尔何惜三五百功九年谦之卒葬以道士之礼先於未亡谓诸弟子及吾之在汝曹可求神仙吾去之後天宫真难可复遇设会之日更布二席於上师坐前弟子问其故谦之曰:仙官来是夕卒前一日忽言吾气息不理腹中大痛而行止如常至明旦便终须臾口中气状。若烟上出空中至天半乃消尸体引长弟子量之八尺三寸三日已後稍缩至敛量之长六尺六寸,於是诸弟子以为尸解变化而去不死也。时有京兆人韦文秀隐於嵩高徵诣京师太武曾问方士金丹事多日可成文秀对曰:神仙幽昧变化难测可以ウ遇难以预期臣昔者受教於先师曾闻其事未之为也。太武以文秀关右豪族风操温雅言对有方遣与尚书崔赜诣王屋山合丹竟不能就是时方士至者前後数十人河东祁纤好相人太武贤之拜纤上大夫频阳绛略闻喜吴邵道引养积年百馀岁神气不衰尝农阎平仙博览百家之言然不能达其意辞占应对义旨可听太武欲授之官终辞不受扶风鲁祈连赫连屈子暴虐避地寒山教授子弟数百人好方术少嗜欲河东罗崇从之常饵松柏不食五自称受道於条山太武令崇还乡里立坛祈请黄老云:条山有穴与昆仑蓬莱相属入穴中得见仙人与之往来诏令河东郡给所须从穴行百馀步遂穷後召有司以崇诬罔不道奏治之太武曰:崇修道之人岂致欺妄以诈於世或傅闻不审而至於此古之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礼今治之是伤朕待贤之意遂赦之。 文成兴光元年二月帝至道坛登受图礼毕曲赦京师班赏各有差。 献文天安元年三月辛亥帝幸道坛亲受符曲赦京师(时东莱人王道翼少有绝俗之意隐韩山中四十馀年断粟食荽通达经章书符尝隐居深山不交世务年六十馀献文闻而诏青州刺史韩颓遣使就山召之翼乃赴都献文以其仍守本操遂令增给衣食终身)。 孝文太和十五年秋诏曰:夫至道无形虚寂为主自有汉以来置立坛祠先朝以其至顺可归用立寺宇昔京城之内居舍尚希今者里宅栉比人神猥凑非所以祗崇至法清敬神道可移於都南桑乾之阴岳山之阳永置其所给户五十以供斋祀之用仍名为崇虚寺可召诸州隐士员满九十人迁雒移邺踵如故事其道场在南郊方二百步以正月七日七月七日十月五日坛主道士哥人一百六人以行拜坛祠之礼。 後周武帝天和四年二月帝御大德殿集百僚道士等讨论其药帝赋诗以记其迹仍敕於师正所居置隆唐观及帝营奉天宫特置仙游门以通师正所止之谷。 唐中宗神龙元年二月制天下诸州各置观一所咸以大唐中兴为名。 睿宗景元年十月制以雒州襄王府宅为太安国观。 十二月癸未制曰:玄元皇帝朕之始祖无为所庇不亦远乎!第八女西域公主第九女昌隆公主性安虚白神融皎昧并令入道奉为天皇天后宜於京城右造观仍以来年正月令二公主入道。 二年正月加银青光禄大夫行太子率更令史崇玄为金紫光禄大夫太清观主。 三月癸酉制为皇女金仙玉真二公主於京城各置一观仍以金仙玉真为名。 四月手制曰:朕闻释及玄宗理均迹异拯人救俗教别功齐岂於中间妄生彼我不遵善下之旨相高无上之法有殊圣教颇失彝章自今每缘法事集会僧尼道士女冠等宜令斋行并进。 玄宗开元八年六月道士叶法善卒制曰:故道士鸿胪卿员外置越国公叶法善天真精密妙理幽畅包括秘要发挥灵符固以默难原希夷罕测而精栖蓬阆迹混朝伍保黄冠而不扌┧加紫绶而非荣卓尔孤秀泠然独往胜气绝俗真风无尘金骨外耸珠光内英斯乃体应中仙名升上德朕尝听政之暇屈询至道公以理国之法屡奏昌言谋参隐讽事宣弘益叹徽音之未冫民悲形解之俄留何莫遗歼良奄及永惟平昔感怆於怀宜申礼命式贲泉壤可赠越州都督(法善三世为道士皆有摄养占卜之术高宗闻法善名徵诣京师法善自高宗则天中宗殆五十年常来名山数诏入禁中尽礼问道然排挤佛法议者或讥其向背以其术高终莫之测也。睿宗即位称法善有助之功先天二年拜鸿胪卿封越国公仍旧称为道士止于京师之景龙观。又赠其父为歙州刺史当时尊宠莫与为比年九十卒)。 九年三月置石柱於景龙观令天台道士司马承祯依蔡邕石柱三体书写《老子》道德经。 十年正月己丑诏两京及诸州各置玄元皇帝庙一所并置崇玄学其生徒令习道德经及庄列《文子》等每年准明经例举送。 四月帝梦京师终南山趾有天尊之象求得之於楼观之侧。 十四年九月制曰:玄元皇帝先圣宗师国家本系昔草昧之始告受命之期高祖应之遂於神降之所置庙改县曰:神仙近日庙庭屡彰嘉瑞处荷灵应祗庆载深宜令本州择精诚道士七人於羊角庙中洁斋焚香以崇奉敬。 十八年十月命集贤院学士陈希烈等於三殿讲道德经侍中裴光庭等奏曰:尧舜以揖逊而理汤武以干戈而兴或劳神以苦形。且役智而憔虑有生之类虽亦闻於小康无为之风故未臻於大道今陛下化成天下与道玄同小其有为之迹弘此不言之教将以去华归本削伪存真其为道德之乡固在老庄之术遂命集贤院学士中书舍人陈希烈谏议大夫王回质侍讲学士宗正少卿康子元赞善大夫冯朝隐等於三殿侍讲敷畅真文演襄城之七圣及姑山之四子理之於国唯清唯净之风之於身久视长生之道圣化玄运寰瀛乐康咸日用而不知实旷代之未有臣忝职司望编入史册宣示天下帝手诏报曰:朕处守宗祧祗膺历数夙夜兢惕惧不克胜求贤臣而委之谋猷延学者而资其博洽用扶不逮雅致咸和既内平而外成。且刑清而讼息端拱多暇留意典坟以为道者玄妙之宗德为教化之本讲讽微旨稽详秘文庶无为而政成不宰而物应岂敢比德尧舜论功汤武者哉!然必先正其心深思逮於遐迩务惟齐俗亦欲申於兆庶必。若同归清净共守玄默所陈编示良用多惭。 十九年正月壬戌置五岳真君祠庙各於岳下选德行道士数人焚香洒扫焉初司马承祯隐於天台徵至京师承祯因上言五岳神祗皆是山林之神非真正之神也。五岳皆洞府各有上清真人降任其职山川风雨阴阳气序是所理焉冠冕章服佐从神仙皆有名数请立斋祠之所帝从其言因敕五岳各置真君祠一所其形像制度皆令承祯推按道经创意为之。 二十年四月己酉敕曰:五岳先制真君祠庙朕为苍生祈福宜令祭岳使选精诚道士以时设醮及庐山使者青城丈人庙并准此祭醮。 二十年正月制曰:《老子》道德经宜令士庶家藏一本每年贡举人量减尚书论藏一两条准数加《老子》策俾尊崇道本弘益化源今之此敕亦宜家置一本每须三省以识朕怀侍中裴光庭等奏曰:伏见昨日一敕教示百僚爰及兆庶圣恩博洽德泽如天亦既生成载加诲勖莫不迁善咸知向方臣忝在枢衡未有弘益忽承天奖旷。若发蒙虽羲轩上皇尧舜至德无以加也。天下幸甚云:云:望编入国史以示将来从之诏曰:玄元之教家国是资匪为先祖贵申道本所以首岁元日因行春令清净之政期诸相国乎!为官择才可以先淳素也。 二月逸人张果就徵张果不知何许人也。则天时隐於条山往来汾晋间时人傅其有延年秘术自云:年十千岁尧时为侍中人莫之辨则天遣使召之果佯死不赴後人复见之往来镇州山中镇州刺史韦济以状闻玄宗令通事舍人裴晤往迎之果对使绝气如死人之状良久渐苏晤不敢逼驰还具奏玄宗。又遣中书舍人徐峤赍玺书以邀迎之果乃随峤至东鲁肩舆入宫中玄宗亲访以理道及神仙药饵之事寻下制曰:镇州张果先生游方之外者也。迹先高尚心入窈宜足混光尘召至城阙莫详甲子之数。且谓羲皇上人问以道枢尽会宗极今将行朝礼爰升宠命可银青光禄大夫号曰:通玄先生其年请入镇州赐以衣服及杂采等便放归山为造栖霞观於隐所十二月侍讲学士陈希烈等讲书毕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裴耀卿等奏曰:臣等伏承陛下讲读尚书《周易》道德庄列毕圣心弘道国训崇儒玄风远被更自兹始况以事殷四海念切万方日午罢朝既披文於内殿风回问俗亦函丈於行宫汉皇乙夜无以过此悟老庄之旨齐物而仁恕以行运尧舜之心稽古则宪章攸备钩深致远不疾而速陶钧庶类品物之欢幸实深弘奖大猷简策之辉光载远臣等叨陪献纳窃奉音徽庆耀之诚倍百常品伏望付史官腾芳盛烈帝手诏报曰:尚书雅诰《周易》精微朕幼奉师资未穷奥义故时令讲说耳至乎!《庄子》及道德经递为表里详其所指触类繁多既问广成之道复得方明之相况之今日千载一时故弘斯义以喻卿也。编绪简牍随卿意焉文武百官尚书左丞相集贤院学士萧嵩奏曰:伏见去年以来有敕令集贤院学士工部侍郎陈希烈谏议大夫王回质膳部郎中冯朝隐等每日侍讲玄元皇帝道德经及《周易》尚书《庄子》等以今月二十四日讲毕臣闻尧放上代之文以成其圣舜观古人之象以著其明是知道有可尊礼忘於贵不唯聚学将以范人伏惟开元神武皇帝陛下明实天聪举惟圣作道风允洽文教克成犹尚以广生知以从积学事必稽古书皆作徵尊祖而习老经体天而观易象追广成之说则问以庄篇考唐郊之旧则详於尧典日者北祠后土东幸温泉或地涉风沙或天将寒雪而讲筵必集帐殿如初足以知好学之志彰克勤之德虽包羲画卦夏禹受书曷以臻兹臣等忝在朝列预闻帝道伏请宣付史官颁示天下帝手诏曰:爰开集贤引进儒道退朝讲读盖亦其常岁月周施颇寻章句其雅诰则稽之於古以质今其道真则取之於真不崇其放理国之要可不谓然乎!宣付史官依卿所请。 二十二年十月敕曰:道家三元诚有科诫朕尝精意祷亦久矣。而初未蒙福念不在兹今月十四日十五日是下元斋日都内人应有屠宰令河南尹李之勾当扌总与赎取其百司诸厨日有肉料亦责数奏来并百姓间是日并停宰杀渔猎等兼肉料食自今已後两都及天下诸州每年正月七月十月元日起十三至十五兼宜禁断。 二十三年三月癸未亲注《老子》并修疏义八卷及至开元文字音义三十卷颁示卿士庶及道释二门听直言可否文武百官右丞相萧嵩等奏曰:臣等准敕牒问百司并宣示道俗各得报称咸以为玄言造微字说该洽刊成代则钦。若圣规观妙知常以埏埴而为体宿疑前失区条流而毕正是以发挥道教弘长儒风既以化人。且闻端本虽旁求异义载伫天心而四海同文一辞宁措并请编入史册藏之衤必府许之。 六月庚寅嘉州峨眉山醮坛有神灯遍照诸峰群萃成响。 二十四年八月庚午都城道士於龙兴观设斋发扬御书道德经上表请降中夜亲王宰相及朝官行香并献蔬食许之九月赠故道士王友真为银青光禄大夫。 二十五年正月癸未以道士尹为谏议大夫集贤学士兼知史官事特赐朝散阶制曰:古者置长过之官立司过之史所以书君举箴王阙不次而受惟才是与道士尹识洞微妙心游淡泊祗服玄元弘敷圣教虽混万物独诣於清真而博综九流兼通於儒墨方贵无名之朴期不言之化资其妙道彼周行宜居纳诲之职仍在记言之地上表恳让诏许衣道士服视事乃受职。 二十六年正月丁丑亲迎气於东郊毕制道释二门皆为圣教义归弘济礼在遵崇其天下观寺大小各度十七人简择灼然有经业戒行为乡闾所推仍先取年高者。 二十七年十二月宰臣牛仙客李林甫奏曰:臣等伏见皇太子送十一月德音付史官伏承陛下前月五日将欲巡幸渭北是夜梦玄元皇帝曰:明日子欲游乎!北神不在此事宜止五更当自有应。且子之享国多年矣。何必此日陛下二更便停敕至五更果烈风大起际暮方定伏以玉真体妙莫大於皇极圣明致理孰盛於吾皇繇是感而遂通圣与神合言不测之事示必然之期果兹烈风有叶灵梦既彰陛下之祚更表无疆之休同天地而久长。若符契之徵验臣以上自开辟博考图书神灵效祥帝王膺庆未有。若此之昭著也。臣等谬当枢近。又忝史官预闻德音不胜忭跃伏望宣示百僚颁及中外帝手诏报曰:顷欲渭北近游梦中有命神不守职事不可行出必有名何容易也。赖玄圣垂告灵应果然朕夙夜惊怀福庆斯在春秋记异况在此乎!所请宜依。 二十八年五月帝谓宰臣曰:朕在藩邸有宅在积善里东南隅宜於此地置玄元皇帝庙及崇玄学。 二十九年正月诏曰:三皇之时兆庶淳朴盖繇其上以道化人自兹厥後为政各异我烈祖玄元皇帝禀大贤之德蕴至道之精乃著五千文用矫时弊可以理国家超夫象系之表出彼明言之外朕有处分令家习此书庶乎!人用向方政成不宰虑兹下士未达微言是以重有发明俾之开悟期弱丧而知复弘善贷於无穷两京及诸州各置玄元皇帝庙一所每年依道法斋醮兼置崇玄学於当州县学士数内均融量置令习道德经及《庄子》《文子》《列子》待习业成後每年随贡举人例送至省置助教一人委所繇州长官於诸色人内精加访择补授仍稍加优奖是月亳州奏玄元皇帝庙中之井涌气成五色相映。 二月帝谓宰臣曰:洪州人邬玄宗往在文明中傅玄元皇帝真告於天后曰:我国祚无穷当千万君遂遭禁锢因兹沦丧自非忠义之士感激过人孰能不避死亡之诛竟达神灵之命宜与追赠以慰泉壤其子瑗亦依资授一官制曰:故洪州人邬玄宗往者来应嘉诏次于虢略忽睹玄元皇帝俾之升空中与言使戒天后表国祚中兴之运示宝历无疆之期遂能不顾其身来傅此旨竟遭幽系谅可伤嗟自非竭节本朝孰克犯颜兹日宜加追赠用慰幽魂可赠棣州刺史。 三月亳州奏老君庙九井先涸自奉诏增修观寺九井皆涌及树枯复荣四月漏下後帝谓侍中牛仙客中书令李林甫曰:朕自临御以来向三十年来未尝不四更初起具衣服礼谒尊容盖为苍生祈福也。昨十日前礼谒事毕之後曙色未分端坐静意有。若假忽梦见一真容云:吾是汝远祖吾之形象可三尺馀在京城西南一百馀里时人都不知年代之数汝但遣人寻求吾自应见汝当庆流万叶享祚无穷吾自度其时合吾与汝兴庆中相见汝当大庆吾犹未即言语毕觉後昭昭然。若有所睹朕即命使兼令诸道士相随於京都西南求诸果於县楼观东南山阜间乃遇真容一昨迎到便於兴庆宫大同殿安置瞻睹与梦中无异卿等可入观之仙客林甫俱拜贺上言曰:玄元大圣降见真容感应之徵实符睿德陛下礼至真之道崇清净之源何常不礼敬度诚为苍生祈福故得真容入梦列祖表灵求之西南果与梦协。且兴庆宫者潜龙旧邸王业所兴当此处而告期与嘉名而相会斯乃降於紫府镇我皇家启无疆之休论大庆之应陛下爰舍正殿以为法堂是尊是崇至敬至极殊常之礼将万福而俱臻无外皆覃及亿兆而同庆臣等何幸亲诣瞻礼自然相好谅绝名言开辟以来典籍所载未之有也。请宣示中外编诸简册帝手诏报曰:梦之正者是谓通神於惟圣容果以诚应岂朕德所及而大道是兴再省神灵言犹在耳将贻福业代纪弥多初告以行宫乃置之内殿兼之大庆久属朕躬稽之道德以兹为宝当慈育万姓承神明卿等宗臣宜同朕意愿扬嘉应安敢让焉。 五月庚戌帝梦玄元皇帝告以休期命有司图画真容分布天下乃下诏曰:大道混成乃先於天地圣人立教用敷於宗极故能发挥妙本弘济生灵使秉志者悟往迷方者知复以此救物故无弃人其孰当之粤。若我列祖玄元皇帝矣。朕纂承宝业重阐玄猷自临御以来罔不夙夜涤虑凝想齐心服礼谒於尊容未明而毕事将三十载矣。盖为天下苍生以祈多福不谓微诚上达宗祖垂鉴顷因假寐或梦真容既觉之後昭焉以瞻殊相自然与梦相协诚为密降仙府永镇人寰告我以无疆之休德音在听表我以非常之庆灵贶有期乃昊穹幽赞宗社储休岂朕虚薄能致兹事。若便寝之乃乖祗敬宜令所司即写真容分送诸道采访使令当州道转送开元观安置所在道士等皆具威仪法事迎後象到七日夜设斋行礼仍各赐锡用充斋庆之费自今已後常令讲习道德经以畅微旨所置道学须倍加敦劝使有成益是知真理深远弘之在人不有激扬何以励俗诸色人等有明道德经及庄列《文子》等委所繇长官访择具以名闻朕当亲试别加甄奖今者真容应见古所未闻福虽始於邦家庆宜均於士庶其亲王公主郡县主及内外文武官等并量赐钱至休假之辰宜以素冫食用申庆乐诸道节度使及将士等亦准此其两京及诸州父老亦量赐钱同此欢宴其钱以当处官物充伊尔公卿逮乎!黎献宜勉崇玄化共复淳源宣布遐迩明知朕意戊寅有庆见於亳州真源县玄元皇帝庙兼有白鹤翔於庙门楼。 八月丁亥陵州奏开元观老君真容见仪象分明道士十数人皆见久之方隐请颁示天下从之甲午命有司於兴唐观设斋自内迎玄元皇帝真容於观宰臣百官悉行香有庆见侍中牛仙客中书令李林甫上表贺曰:伏以玄元孚圣感潜通将垂介福必有丕应顷属初夏微阳暂愆自梦协已来频降膏泽变兹秋稼成此丰年。又数日阴通宵澍雨圣容将出天景廓清加以霏烟在天瑞气捧日元符稠叠。若此再三惟皇祖之降灵表吾君以大庆,爰自古昔所未尝闻臣等何人睹兹明应伏望宣付史官帝曰:卿等表言数事皆圣祖启佑应以随迎祗顾薄躬对越灵命编於史册随卿意焉。 九月御兴庆门数亲试明道德经及庄文《列子》举人问策曰:朕听政之暇常读道德经文列《庄子》其书文约而意精词高而旨远可以礼国可以保身朕敦崇其教以左右人也。子大夫能从事於此甚盛加之古今异宜文质相变。若在宥而不理外物而为行遂古之化非御今之道时之术陈其所宜。又礼乐刑政所以经邦国圣智仁义所以序人伦使之废绝未知其旨道德经曰:绝学无忧则乖进德修业之教《列子》力命曰:汝奚功於物。又违惩恶劝善之文二旨孰非何优何劣《文子》曰:金积折廉璧袭无嬴。且申其义《庄子》曰:括与支交相养明徵其言使一理混同三教兼举成不易之则副虚伫之怀有姚子彦靳能元载等策入第各授之以官。 十二月敕曰:朕每念黎庶无忘餐寐冀其家给而足富而。且寿仙济之方莫为道教大圣垂范微言粲然遵而行之其应何远况时将献岁万物发生既叶阳和或存惠养宜令天下诸观起来年正月一日至年终以来常转本际经其四大斋日每百官斋之日常令讲诵庶泽及无外称朕意焉(是年皇太子奏曰:臣弟兄奉恩旨共造大玄观庶凭神力永保圣躬望精选二七人度为道士上曰:道贵清净必在人弘念尔等勤诚用依来请)。 是月亳州奏玄元皇帝庙门之南丁汝家有牛忽变成青牛事符仙瑞请颁示中外许之。 ●卷五十四 ○帝王部 尚黄老第二 唐玄宗天宝元年正月甲寅陈王府参军田文秀上言曰:玄元皇帝降见於丹凤门之通衢告锡灵符在尹喜故宅帝遣使旁求於函谷故关令尹喜台西一百三十步发之而得时文武百官及宗子僧道咸上表以符瑞感通韫匮真宝潜应年号先天不违愿崇徽号光昭典礼累表入帝固辞不受壬申乃下制曰:神之降休礼无不永言祀必在躬亲朕粤自君临载弘道教崇清净之化畅玄元之风庶乎!泽及苍生时臻寿域积以岁月未尝懈怠岂谓微诚感通烈祖降见乃昭灵命是袭宝符因而求之应言而获亦既至止果表殊徵谅惟秘词不可详说然邦国大庆何以过焉是知神仙所缄造化同固爰初有待经韫匮而多时潜应改元。若符契之相合景福攸介祗畏良深而群官宗室抗疏於外元良诸子屡请於中逮夫缁黄兼彼耆老以至恳诚不已前後相仍愿加天宝之名用易开元之号顾惟菲薄曷以当之。然则玄元在乎!钦承人心难以推拒顺天从众义协至公敬依所请实用多愧斯盖上玄厚载爰及百神孚佑效灵协於睿祖幽赞惟新之历克彰永代之祥宜遵记典式陈昭报以来月十五日玄元皇帝庙。 二月乙酉置玄元皇帝庙辛卯亲享玄元皇帝於新庙京城断屠宰是月诏《史记》古今人表玄元皇帝升入上圣。 三月丙申追号《庄子》为南华真人所著书为南华真经庚子帝曰:《庄子》号曰:南华真人其文列庚桑宜令中书门下更讨论闻奏宰臣李林甫等奏曰:《庄子》既号南华真人《文子》请号通玄真人《列子》号冲虚真人庚桑号洞虚真人其数子并望随号称经从之门下侍郎陈希烈奏曰:臣伏见今年二十日恩制以《庄子》号南华真人《书》曰:南华真经然真经所说皆理身之要发明奥义有十万玄言祖述道经含五千微旨昔常侍讲跪演经文至於七篇陛下顾谓臣曰:其篇有养生主已悟长年之术其次有德充符岂无非常之应臣稽首对曰:陛下德充於内符应於外发言之後必有大庆以应之後篇之中所谓应帝王之篇是也。今玄元皇帝果降灵符彰宝祚无疆之福含真人知来之旨尊以称谓陈其象设希代之礼旷古未闻臣於此经宿愿深重受持读诵三十馀年作礼焚香庶俾神化获逢殊庆倍百常情特望宣付史官以昭灵应许之。 四月戊寅诏曰:化之原者曰:道道之用者为德其义至大非圣人孰能章之昔有周季年代与道丧我烈祖玄元皇帝乃发明妙本汲引生灵遂著玄经五千言用救时弊义高象系理贯希夷非百代之能俦岂六经之所拟承前习业人等以其卷数非多列在小经之目抽言奥旨称谓殊乖自今已後天下应举除崇玄学士外自馀所试道德经宜并停仍令所司更详择一小经代之其道经为上经德为下经庶乎!道尊德贵是崇是奉凡在遐迩知朕意焉戊子命有司定玄元庙告享所奏乐太常奏降神用混成之乐从之。 六月制曰:大道先於两仪天地生於万物是以圣哲之後咸竭其诚今後应缘国家致命表疏簿书及所试制策文章一事已上语指道教之词及天地乾坤之字者并一切半阙宜宣示中外。 九月诏两京玄元庙改为太上玄元庙天下准此。 十月诏曰:善利万物莫先乎!大道孚兆庶实赖於尊经朕每念黎庶无忘惠养常冀尽登富寿之域永无冻馁之虞所以去年具有处分令天下诸观转本际仙经逮至今秋果闻有岁自非大圣昭应孰臻於此宜令天下道士及女道士等待至今岁转经讫各於当观设斋庆赞仍取来年正月一日至年终已来依前转本际经兼令讲说其所设斋度庆亦宜准此庶使远近蒙福如朕意焉。 二年正月追尊玄元皇帝为大圣祖玄元皇帝两京崇玄学改为崇玄馆博士为学士助教为直学士更置大学士员。又义阳郡筑玄元皇帝宫获玉石真人献之。 三月亲祠玄元皇帝庙追尊远祖制曰:庇生人者必崇於大道受成命者实赖於前烈恭惟大圣祖玄元皇帝道光太极首出混元弘敷妙门广运真化虽乘时御气既超於上清而储祉发祥每孚於来裔祚我宝运格於皇天,爰自创业迨於兹岁频彰嘉贶屡睹真容使夫天清地宁物阜人庶六气时。若四夷来王皆圣祖之感也。至道之应也。成功不宰岂假於强名降福无疆敢忘於昭报是用荐徽号增礼册蠲洁以尽敬躬亲以致诚意既昭格良深感庆宜因展事更广扬名夫圣人之生乃先天地应变无体其德犹龙虽宜宜之中初不知谁之子而诞灵之後亦必有先圣祖父母著在图谍母益寿氏已崇徽号曰:先天太后父周正御大夫敬追尊为先天太皇仍於谯郡置庙自馀事已上准先天太后庙例。且圣祖所理本在诸天将欲降灵固宜取象况惟帝号,岂可名宫其玄元宫宜为太清宫西京改为太清宫东京改为太微宫天下诸郡改为紫极宫两京宫内道士取先抽有道行者一七人自馀於新度人中简择取添满三七人为定额仍各赐近城庄园各一所并量赐奴婢等其道士女道士先令司封检校不须更隶宗正寺所置崇玄署宜停古人制礼祭用质明义既取於尚幽情实缘於既殁我圣祖湛然常在为道之宗既殊有尽之期须展事生之礼自今已後每圣祖宫有昭告宜改用卯时已前行礼朕深惟复朴将致无为常恐至理难明玄风未畅不有时习焉能化成自今已後每至三元日宜令崇玄馆学士讲道德南华等诸经群公百辟咸就观礼庶使轩冕之士尽弘南郭之风寰海之内咸为大庭之俗其崇玄馆大学士宜赐物一百疋学士赐六十疋直学士四十疋宫内先配住道士各二十疋宣布中外令识朕怀(初太清宫咸命工人於太白山采白石为玄元圣容与玄宗圣容侍立於玄元右皆依王者衮冕之服绘采珠玉为之)。 五月苏州刺史郑长裕奏新作玄元皇帝宫有九井自然罗列在宫院内差池阶宇洞彻常盈汲用不竭宛合谯宫九井之数望宣付史馆颁示天下从之。 九月谯郡紫极宫宜准西京为太清宫先天太皇及太后庙亦并改为宫。 三载三月两京及天下诸郡於开元观开元寺以金铜铸帝等身天尊及佛各一。 四载正月甲子帝於内道场为兆庶祈福亲撰黄素文登坛其文腾空自飞上天空中有言曰:圣寿延长丁卯皇太子诸王上表贺曰:今月六日伏见陛下昭告上帝阴骘下民勤恤苍生克成黄素况灵丹神合秘药天成聿修增坛奉以行事肃恭展礼飞章腾踊而入虚空有言圣寿灵长而象岳休灵感旷古未闻伏望宣示朝廷录付史馆手诏报曰:顷以献岁亲祠百灵岂精至之上昭而祯祥之屡应神言报休徵之庆黄素飞汉之间皆宗社降灵福流寰宇岂予微感独能致之所请宣示朝廷光於史册者依。 二月辛未中书门下奏曰:臣等昨十二日因奏事亲奉德音朕以正月甲子日为万姓祈福初登坛时疾风甚劲及行事之际则恬然清谧。又朕亲撰黄素文置坛所案上竭诚陈请须臾腾空飞上空中忽闻有言报朕休徵论苍生福庆及行礼事毕。又风起如初朕近於嵩山所炼药成其时亦置於坛侧及夜左右方欲收药。又空中闻语诸灵官虽已赴大同殿其药。且未须收此自监守言声甚厉其左右祗承及道士等闻者莫不惊悚以达曙之後乃收其药朕为苍生祈福有此殊应与卿等同庆者臣闻上天之载虽曰:无声圣人所感必将有应陛下精诚契道深仁被物亲祈介福用济群生法事既陈疾风旋止圣词上告秘录腾飞遂降神言屡呈昭应始则孚下土报黔庶之和平终乃垂讠灵丹表皇期於万亿人听所接神休莫逾希微之地屡有昌言感应之功不惟幽赞殊祥特异振古未闻谅天意之合符岂山声之足比无疆之庆万国同欢况在微臣实倍常品伏望编诸简策宣示中外帝手诏报曰:朕精修道源为人祈福虽则每多昭应。若此之殊祥岂圣祖揆予之无私灵真贶我之诚感遂得休徵之应出自神言勤请之词上飞空境永惟虚薄何以当兹然福逮苍生深为慰也。所请者依。 甲午崇玄馆学士门下侍郎陈希烈奏曰:伏见太清宫道士萧从一云:今日五更欲於殿上焚香行至三清门忽有一片紫从空下兼有异常音乐忽然如梦身心惊骇见空中有异人兼仙童玉女谓从者曰:我是玄元皇帝可报吾孙汝是上界真人令侍吾左右吾使天匠就助成就讫长卫讠汝受命无疆灾害自除天下安乐言讫随气便入殿门谨案诸道士学生皆称今日凌晨於三清门外见道士萧从一鞠恭唱喏三四声有紫及音乐移时不散伏惟陛下处诚奉道福所归置玉石真容侍圣祖左右仙药下庆天将助成紫徘徊移时不散空中有语所报非常言圣寿之延长亿万载之无极伏望宣付史官帝手诏报曰:缵承丕业遵修玄训精诚之至冀在希夷寡昧之德宁期昭应恭惟圣祖屡降真容仙卫接於间郯驾回於天路。又赐以无疆之寿。且欣以助成之言严奉神休良深祗庆所请者依。 四月癸巳诏曰:尊祖奉先必在於崇敬辨仪正礼所贵於缘情伏以大圣祖玄元皇帝御气升天长生久视体重玄而不测与元化以无穷真容屡见宝符仍集恭惟孚实表常存比太清宫行事官皆具冕服爰及奏乐未易旧名并告献之时人陈祝既非事生之礼皆是降生之仪。且真俗殊伦幽明异数理有非便亦在从宜自今後每於太清宫行礼官宜改用朝服兼停祝版其告献辞及所奏乐章朕当别自修撰仍令所司具仪注文奏。 七月丁巳蜀郡上言道士邓紫虚投龙设醮於江潭有大也。长一丈自潭游出文采五色有异常也。其上。又有庆纷郁望编诸史册从之乙卯诏曰:王者天其祖学者父其师义有尊崇情归孝敬况我玄宗道要无名象先犹龙莫测昔常问礼烹鲜有论历代攸尊永惟重玄众教之父者也。朕缵承圣绪祗服玄言乙夜观书将求於道虽理归绝学信无取於筌蹄然垂代作程义必存乎!文字俾之大顺亦合礼经其坟籍中有载玄元皇帝南华等真人犹称旧号者并宜改正其馀编录经义等书亦宜以道德经列诸经之首其南华经等不须编在子书仍即令集贤院审详改定应旧号并科目讫具宣付所司仍颁示中外。 五载正月太清宫使门下侍郎陈希烈奏昨二日缘告献大圣祖宿斋时日抱戴。又今日告限後有紫从殿上起向东南飞光昭清宫色盖仙宇久而不散。 二月太清宫使门下侍郎陈希烈奏曰:谨案高上本纪大圣祖玄元皇帝以二月十五日降生既是吉辰即大斋之日请同四月八日佛生日准令休假一日从之。 十二月巴东郡兴山县之巴东公山有石自开其中有石堂及天尊仪像幢盖侍童皆自然具足。 六载正月诏曰:崇我祖训其惟道门将以福助生灵弘拯天下诸观道士等如闻人数全少修行多阙其欠少人处度满七人并取三十以上灼然有道行经业者充仍令所繇长官精加试练采访重覆勿使逾滥度讫挟名奏闻其诸观有绝无人处亦度三两人准此简试。 七载三月诏曰:朕刻意真经处诚至道既凭玄永锡黔黎每朝礼三清则宵衣忘寝或斋戒一室则蔬食精专不以勤躬为俭务以徇物为心况於宰杀尤加恻隐自今已後每月十斋日不得辄有宰杀。又闻闾阎之间例有私社皆杀生命以资宴集仁者之心有所不忍亦宜禁断。又诏曰:朕每以道原有属思竭精诚经教所在岂忘崇奉。且宗其道者师其人行其教者尊其礼晋琅琊王公府舍人杨真人讠苓军长史许真人丹阳上计掾许真人皆道著妙门感通玄阙降高真之迹为上清之宗後汉张天师教达元和德宗太上正一之道幽赞生灵梁中散大夫贞白陶先生高尚尘表博达玄微综缉真经俾傅後学并令有司审定子孙将有封植以嗣真也。天师册为太师贞白册赠太保其天下有洞宫山各置坛祠宇每处度道士五人并取近山三十户蠲免租税差科永供洒扫诸郡有自古得道升仙之处虽先令醮祭犹虑未周每处度道士二人其灵迹殊尤功应远大者度三人永修香火其茅山紫阳观取侧近百户太平崇元二观各一百户并蠲免租税差科长充修葺洒扫应天下灵山仙迹并宜禁断樵采弋猎如闻山林学道之士每被搜括。且法之防邪本有所以至於宿处妖讹亡命聚众诱陷愚人故令禁断郡县遂一迫逐使至道之士不得安居自今已後审之清洁更不得恐动以废修行。 十二月戊戌圣神玄元皇帝降见於华清宫之朝元阁乃改为降圣阁改会昌县为昭应县会昌山为昭应山封山神为玄德公仍立祠宇以时祭享。 八载六月玉芝产於大同殿先是太白山人李浑称於金星洞仙人见语老君云:有玉板石记符圣上长生久视令御史中丞王钅共入山洞求而得之制曰:握乾图者必禀於元命宗道本者允属於强名是知顺物承天谅通昭感之德报功尊祖贵叶崇高之义朕祗荷丕业恭临大宝何尝不宵衣涤虑菲食斋心奉玄圣之垂范为苍生以祈福自顷昊穹眷命至道降休玉芝再产真容屡见嘉应荐来罔知攸岂谓玄记阴骘秘牒混成悬徵造化之源密纪灵仙之洞庆崇庆昭锡朕躬初验神傅竟彰天授幽深异吐既殊於人代朴略其象固绝於名言缅觌皇图钦承道宝微旨有属寅畏增深思申严敬之诚以崇久大之业谨上玄元皇帝号曰:圣祖大道玄元皇帝仍以来月五日朕亲奉册礼。 闰六月丙寅帝亲谒太清宫上圣祖玄元皇帝尊号为圣祖大道玄元皇帝丙辰诏玄宗妙本实备微言垂范傅学将弘治化朕所以发求道之使远令搜访因听政之馀亲加寻阅既刊讹谬爰正简编必在阐扬以敦劝道今内出一切道经宜令崇玄馆即缮写分道送诸道采访使令管内诸郡转写其官本便留采访郡一大观持诵圣人垂训盖先於道学者宗本必有其师文宣王与圣祖同时俱为教首虽考言比德理在难名而问礼叙经迹彰亲授恩广在三之义用崇得一之尊宜於太微宫圣祖前更立文宣王仪象与四真人列侍左右。且道降真符天有成命藏之於密则取固名山彰之以类则发祥星洞况灵仙所集宜表殊休太白山可封为神应山所繇四时祭祀其金星洞改为嘉祥洞所管华阳县仍一洞置一祠宇仙人台下置一观两京并十道於一大郡亦宜置一观并以真符玉芝为名每观度道士七人修持香火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王钅共以才受委以忠奉上顷命精求石记克协神心宜旌乃诚俾正章绶特与三品其李浑等三人既亲傅真诰因获元符当有甄命用旌福应宜令中书门下量其所能具状奏闻是日大赦制曰:之礼以存序位质文之变盖取随时国家系本仙宗业承圣祖重熙累盛既锡无疆之休合享登神思弘不易之典自今已後每并於太清宫圣祖前设位序正上以明陟配之礼钦。若玄宗下以尽处恭之诚无违至道比来每缘时享则停事虽於从宜礼或亏於必备已後每缘其常享以素馔三焚香以代三献。 十二月启圣宫琢玉造圣祖大道玄元皇帝真容及帝真容。 九载正月东京留守上言清河郡人崔以清今载元日平明於天津桥上忽见紫为盖五色中前有音乐後有响梵其中有一人着黄衣乘青牛口云:我是太上李老君有天应云:三玄在汝本望白马河南紫微山上得鼎处南一百五十步火急发取汝帝得之有同三光有四句异言莫傅於人汝自见帝乃可得。 二月甲戌吴郡太守林祥上言所部造真符玉芝观於李树下发得圣祖尊容不胜大庆请宣付史馆许之壬寅华阴郡奏白鹤见於西岳五福峰甘露降大罗峰之醮坛白鹿见於大罗东南峰驾鹤岭卫叔卿之得仙处请付史官从之。 三月丁未诏曰:宜於丹阳郡江宁县简择形胜处创置一观度道士七人委太守精择灼然有行道者具名录奏。 十月太白山人王玄翼上言玄元皇帝降见言宝仙洞中有妙宝真符诏刑部尚书王亻垂等获之。 十一月制曰:自今已後每亲告献太微宫改为朝献有司行事为荐献。 十载正月有事於南郊於坛所大赦自今已後摄祭南郊荐献太清宫荐享太庙其太尉行事前一日於致斋具羽仪卤簿公卿引入亲受祝板乃还清斋所四月帝於内道场亲教诸道士步虚声韵道士玄辨等谢曰:臣自凡愚生逢大圣服膺真教庇影玄门谬得侍奉禁闱恭承侍问夙夜兢惕将何克堪伏见陛下亲教步虚及诸声赞以至明之独览断历代之傅疑定ら骥於海陛分景镜於真伪平上去入则备体於正声吟讽抑扬则宛仍於旧韵使咏之者审分明之旨闻之者无讠为舛之嫌妙协钧天克谐仙唱伏以灵章本趣理固如然但为流传人间讹谬滋久非应道之主孰能正之是可以振畅玄风发挥圣作臣忝趋仙禁预听正声欣戴之诚倍万常品特赐编诸史册宣示中外帝曰:一时之事何足言焉所请者依。 六月戊辰中书门下奏曰:臣等昨於勤政楼下叙立恭闻德音今日。又道门威仪王虚真奉宣圣意伏承陛下奉为五圣写一切道德经五本於太清宫兴唐东明龙兴观各置一本仍各赐绢五百疋以申庆斋臣等伏以至理本乎!无为乃隐言以演教孝思存乎!追远必精意以报亲陛下钦崇道元处奉先圣更抒睿思刊定真经玉轴琼轮既悬之於日月玄宗奥旨方下济於霄罔极之情因心知至无疆之福有感必通式明孝经之诚更阐上皇之化即知北极之字期悟俗於群迷南薰之风思跻人於寿域凡在士庶孰不欢欣臣等谬列台司幸叨宫使感悦之极实万常情无任忭跃之至望宣示朝廷编诸史册手诏报曰:朕躬承丕业禀训玄宗霜露永怀感思罔极伏以三清设教五圣在天克奉先灵同心荐福今玉版琼章传之洞府囊缥帙列在仙宗庶以展永慕之心兼以播淳风之化编於简册实用愧焉乙亥中书门下奏曰:臣等今日因奏事伏承昨日辰时大同殿前钟楼上忽闻钟声其殿院常扃闭内更无人即令捡覆其钟楼门及殿院门皆闭须臾其钟。又鸣如此者三度闻钟声响六十下其声清彻特异人间左右侍臣及女道士等皆闻伏以至顺通微蕴虚无以为用处诚上达应精感以交符陛下端拱清穆钦崇道宝尊玉皇之像未明而朝谒写群经之字乙夜而玄览虽高居於紫极常属念於群生故得契协希夷迹多灵异虽仙楼未启而神钟自鸣不俟鲸鱼之击彻响於汉宛同鸾凤之音谐韵於金石实表群仙效祉玄祖呈祥遍图牒而罕傅贯古今而未有臣等幸参近侍窃听休徵欣跃之诚实万常品无任庆忭之至谨奉状陈贺以闻仍请宣示中外编诸史册帝手诏曰:朕斋心大同缅觌真迹岂精诚远感而休应荐臻今九华之钟三清彻响声闻金石气含虚无是知紫宸之宫骈降集清童之府烟景来游将合律於敖表同和於阴则灵仙坐接福寿昭然永惟嘉祥良深庆慰所请依八月黔中郡上言紫极宫庆见蕲春郡上言天长观圣容玉石莲座上产紫芝一本七茎。 十三载二月亲献太清宫上圣祖玄元皇帝尊号曰:大圣祖高上大道金阙玄元天皇大帝。又诏太清宫阙圣祖仙居频告休徵屡贻启迪不有优异岂表殊常其本宫道士宜各赐物三十段道门威仪王虚真赐物五十段陪位大德各赐物二十段。 十四载四月道士王虚真卒赠洞微先生虚真东明观道士以得见帝方崇玄言颇重之俾为道门威仪翰林供奉赐紫帔监领诸道士及卒帝甚悼之。 十月御注道德经并义疏分示十道各令巡内傅写以付宫观。 十五载九月帝在蜀令道士於丈人庙修醮坛有也。见於庙前头有两角山上明灯自然明照。 肃宗至德二年庚午通化郡上言玄元皇帝真容见十二月诏天柱山老君庙改为启圣宫。 乾元元年二月旱於曲江池投龙祈雨。又令道士何智通於尚书省都堂醮土神用特牲设五十馀座右仆射裴冕及尚书侍郎官并就位如朝仪。 四月丁未内出皇帝写真图自光顺门送太清宫诸观道士都人皆以棚车幡花鼓乐迎送。 二年十一月殿中监成国公李辅国奏大明宫三殿前设《河图》罗天大醮其夜及晨有龙见於御座褥宛转鳞甲脚迹遍於褥上以其褥示朝臣。 上元二年七月癸巳於景龙观设高座讲论道释二教丁酉遣公卿百寮悉就观设醮讲论自宰臣以下赐钱有差。 九月诏曰:国之大事郊祀为先贵其至诚不美名品黍稷虽设犹或非馨牲牢空多未为能享今以玄元孚至道为心将臻太和不欲多杀礼乐殊制孝敬同归圆丘方泽任依常享荐宗庙祭祀但临时献熟用怀明德之馨庶合西邻之祭。 代宗宝应二年七月壬寅群臣上尊号壬子大赦改元制河南河北伪度僧尼道士女冠并与正度。 大历三年七月增置崇玄生员满百员。 七年二月光天观道士检校殿中监冲虚先生申甫上言请下制诫天下道士增修道法许之四月申甫。又上言玄真观开元观望天观并载先帝圣谥请至讳日各于其观行香从之。 八年正月乙未敕天下寺观僧尼道士不满七人者宜度满七人三十以上者更度一七人二七以下者更度三人。 九年四月丙戌肃宗忌日度尼僧道士凡二百馀人十一月润州上元县石头城新置大历太乙之观选道士七人住持。 十二年十二月诏天下仙洞灵迹之处禁樵苏。 十三年乙巳新作乾元观置道士四十九人以追远祈福上资肃宗也。其地在皇城南长兴里本泾原节度使马之宅初创建是宅重价募天下巧工营缮屋宇宏丽冠绝当时将卒抗表献之帝方轸怀罔极钦崇道福以其当皇城形胜之地墙宇新洁遂命为观加乾元名焉先皇尊号也。仍遣道门威仪申甫司其事德。 宗贞元五年三月诏曰:释道二教福利群生馆宇经行必资严洁自今州府寺观不得俗客居住屋宇破坏各随事修葺。 宪宗元和二年正月己酉朔亲荐献于太清宫。 八年七月命中尉彭忠献帅徒三百人修兴唐观赐钱十万使壮其旧制其观北距禁城因是开衤复道为行幸之所。又以内库绢千疋茶千斤为兴唐观城衤复道夫役之赐。又以庄宅钱五十万杂千石充修道教之费。 九年二月内出道教神仙图像经法九以赐兴唐观。 穆宗长庆三年十二月以内库钱一百贯赐太清宫道士人一千。 敬宗宝历元年七月命左仆射平章事李逢吉摄太尉充孟秋荐献大圣祖于太清宫。 八月癸丑幸蓬莱殿会沙门道士共四百人赐食兼给茶绢有差己巳以道士刘从政为检校光禄少卿赐紫并号玄先生。 十月命中书侍郎平章事李程摄太尉充孟冬荐献大圣祖于太清宫。 十二月命中书侍郎平章事窦易直摄太尉充季冬奏祥瑞于太清宫。 二年三月戊辰命兴唐观道士孙准入翰林。 五月赐浙江送到绝粒女道士施子微紫衣一袭绢六百疋银器二百事命中使却送归本州帝前後累访贞隐唯子微粗有修养之术故其去也。获厚赐焉癸未命内宫张士清押领光顺门进状山人杜景先赴淮南浙西江东湖南岭南等道访求药术之士仍送景先衣一袭绢三十疋甲午赐兴唐观钱二万贯充道士刘从政院。 九月庚午命两街供奉道士赵尝盈等四十人於三清殿修罗天大醮道场。 十月丙寅以太清宫道士赵归真充两街道门都教授博士。 文宗太和七年八月戊子诏曰:圣人立极教本奉先王者配天义惟尊祖我太祖玄元皇帝肇开宝运垂祚有唐致六合於大同跻群生於寿域保兹鸿业实赖贻谋如闻亳州太清宫频经水潦颇以摧毁永惟诞圣之地敢忘崇本之诚宜令宣武军节度使李程兼充亳州太清宫使仍委渐加修葺以时致敬称朕意焉。 开成二年正月召麻姑山女道士庞德祖自录台门留止玉晨观。 武宗以开成五年正月即位二月敕三月十五日玄元皇帝降生日宜为降圣节休假三日。 会昌六年中书门下奏东都太微宫初成玄元皇帝玉圣容玄宗肃宗皇帝玉真容已令移就位请差右散骑常侍裴泰章充使陈荐维新之意。 哀帝天二年四月太清宫使柳璨奏修上清宫毕请改为太清宫从之诏曰:玄元皇帝肇基圣绪敷神孙氵瓜灵长共乾坤而莫极瑶图贞固与日月而无穷是以我朝追崇奕叶昭祀礼因尊祖爰陈恭敬之文事匪求真。且异虚无之旨比者尝如九庙别置一宫东迁以来欲修奉而未暇北观之内遂荐享以从宜每备粢盛靡稽故实祝史正辞而追远虽属犹龙宰臣肃拜于当阳如求罔象徒陈玉莫对琼仪璨练达旧章振举重职爰思改作颇谓协宜庶不愆而不忘致来格而来享。又寻玄圃如得濑乡古殿密清乔木荫翳可以仰规紫府便号清宫舍短从长斯为智士寻源正始实赖贤臣合议允俞殊可嘉奖。 十月司天台奏星文变见请於太清宫建黄道场从之。 三年六月辛卯太微宫使柳璨奏前使裴枢充宫使日权奏请玄元观改为太清观。又别奏在京弘道观改为太清宫至今未有制置伏以今年十月九日陛下亲事郊礼先谒圣祖庙弘道观既未修葺玄元观。又在北山。若车驾出城礼非便稳今欲只留北邙山老君庙一所其玄元观请折入都城於清化坊内建置太微宫则车驾行事得礼从之。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五月帝出师北门请雨於圣祖玄元庙。 明宗天成二年八月左补阙赵明吉上言曰:窃见天下宫观久失崇修盖自朱温篡逆以来例多毁废请下诸道应本朝旧置宫观近经毁折者皆勒修增以奉祖宗以弘孝治光陛下中兴之业显国家大道之源复我真宗贞兹永世其两京宫观有公田乞免科索俾充斋粮以给正名道士庶恳志焚修香火期上玄之福。 九月宗政卿李宝上言四方凡有玄元皇帝宫殿处请依修饣希从之。 三年正月中书奏假宁令二月十五日玄元皇帝降圣节休假三日准会昌元年二月敕休假一日伏请准近敕从之。 四年十二月壬子敕尊崇圣祖修饰道宫既复其名固难无额宜令所司依旧造上清宫牌额悬挂兼京城内金真观仍改名崇道观亦准上给换牌额以老君庙久无牌额故也。 长兴四年七月帝违和小康召道士二十人於中兴殿为金醮七日而罢。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诏河中修五老观。 晋高祖天福四年五月庚辰废华清观为灵泉观。 九月辛卯召道士崇真大师张荐明锡以缯帛荐明燕人也。少为儒游学河朔渔猎庄老故性与道俱其後衣星冠奉自然之教帝素尚玄元御极之初数数召见帝问曰:道可以治世乎!荐明对曰:道也。者妙万物而为言扌总两仪而称德得之上者为道得之中者为仁义得之外者为礼智信外而失之非人也。得其极者尸居衽席之间以治天下岂止乎!世者也。帝遂延入内殿讲老氏道德经召宰臣冯道授卷而听道曰:道士讲《老子》僧人受戒令文有之不可轻也。帝遂礼之为师益加崇重尝闻宫中奏时鼓乃曰:陛下闻鼓声乎!守一而已夫弦匏金石其声十二其黄锺也。唯合於黄锺其不应者五十有九出乎!多门也。鼓之为音也。奚其间然无宫商无角徵无羽无变和而契之其一故也。人能混成於心则天地俱矣。何患世之不淳哉!帝繇是虚心致静尊道贵德故每一召见多所颁赐。 五年十一月赐张荐明号通玄先生令以道德二经雕上印板命学士和凝别撰新序冠于卷首俾颁行天下。 汉隐帝乾三年右补阙苏德潜上言臣闻道以至真为本自然为宗。若不离嗜欲之源则安奏虚无之理况两京道宫是国家崇福之地窃见道场所设斋醮无非蠲洁净筵盖表其精处也。访闻道士皆有妻孥携在道宫居止不独伤於教法其实於清虚望特行禁止敕宜令御史台严加告谕不得更然。 周世宗显德三年十一月命送华州道士陈抟复归本州帝好黄白术有人以抟名奏者命华州送至阙下馆于内庭居月馀凡所咨询靡闻於外内放还所止仍令本州以时存省。 五年六月内出御衣六百馀事钱四十万罗百疋分赐两街僧道令增修寺观。 六年二月幸太清观观所赐钟焉先是於乾明门外新修太清观既成帝闻濮州有一钟其声甚扌瓠每击之闻数十里乃命徙之以赐是观至是故往观焉。 ●卷五十五 ○帝王部 养老 《礼》曰:年之贵乎!天下久矣。故有虞氏养老以燕礼夏后氏以飨礼商人以食礼周人而兼用之必以八月诸物老成顺其时气以助养育天子袒而割牲侯王设酱公卿馔珍所以老穷不遗︹不犯弱众不暴寡明长幼之序兴揖让之风习乡上齿之义备矣。降及後世巡省风俗则先问高年时临旧都乃宴ぅ故老或赐饮於端阙或回舆於私室而。又因灵休之集毕嘉祀之礼则锡以鸠杖贲之束帛登板授之职开石之封此皆介于景福终之以仁斯教化之大本盛王之令典也。流於史,岂不美欤。 帝舜养国老於上庠养庶老於下庠。 夏后氏养国老於东序养庶老於西序。 殷汤养国老於右学养庶老於左学。 周文王为西伯制其田里教之树畜导其妻子使养其老五十非帛不暖七十非肉不饱不暖不饱谓之冻馁文王之民无冻馁之老者。此之谓也。 汉文帝元年三月诏曰:老者非帛不暖非肉不饱今岁首不时使人存问老幼(存省视也。)。又无布帛酒肉之赐将何以使天下子孙孝养其亲今闻吏禀当受粥者,或以陈粟(禀给也。粥淖糜也。给米使为糜粥也。陈久旧也。小雅甫田之《诗》曰:我取其陈)岂称养老之意哉!具为令(使其备为条制)有司请令县道(或县或道皆用此制也。有蛮夷曰:道)年八十以上赐米人月一石肉二十斤酒五斗其九十以上人赐帛二疋絮三斤(絮绵也。)赐物及当禀粥米者长吏阅视丞。若尉致(长吏县之令长也。若者豫及之词致者送至也。或丞或尉自致之也。)不满九十啬夫令史致二千石遣都吏循行(都吏今督邮是也。)不称者督之(循行有不如诏旨者二千石察视责罚之)刑者及罪有耐以上不用此令(一岁为罚作二岁刑以上为耐之能任其罪也。又曰:刑为先被刑也。有罪在吏未决者言八十九十之人虽合加赐其中有被刑罪者不在此赐物令条中也。)。 武帝建元元年二月赦天下民年八十复二等九十复甲卒(二等复二口之等也。复甲卒不预革车之赋也。)。 四月诏曰:古之立教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道民莫善於德然即於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以有受粥法(给米粟以为糜粥)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若者豫及之词也。有子即复子无子即复孙也。遂申也。)。 元狩元年四月赦天下赐民年九十以上帛人二疋絮三斤八十以上米人三石。 元封元年登封太山还诏行所巡至七十以上帛人二疋。 宣帝地节三年三月诏赐高年帛。 元康元年三月以凤凰集泰山赐三老帛。 二年三月以凤凰露降集赐天下高年帛。 三年春以神爵集泰山赐天下高年帛。 四年三月诏以乃者神爵嘉祥赐三老帛人各二疋神爵元年三月祠后土赐天下高年帛。 四年二月诏以乃者凤凰露降及神爵集赐天下高年帛。 五凤二年三月鸾凤集赐高年帛。 露二年正月赦天下赐高年帛。 三年诏以乃者凤凰集新蔡赐新蔡三老帛。 元帝初元元年四月赐三老帛。 四年祠后土赦汾阳赐高年帛。 五年四月赐三老帛人五疋。 永光元年正月郊泰赐阳高年帛。 三月赦天下赐高年帛。 二年二月赦天下赐天下三老帛。 建昭五年二月赐三老帛。 成帝建始元年赐三老钱帛。 鸿嘉元年二月赐天下高年帛。 永始四年正月行幸泉赐高年帛。 哀帝以绥和二年四月即位赦天下赐三老帛。 平帝元始元年诏天下吏比二千石已上年老致仕者参分故禄以一与之终其身。 四年二月大赦赐天下高年帛。 後汉明帝永平二年十月壬子幸辟雍初行养老之礼诏曰:光武皇帝建三朝之礼而未及临飨(三朝谓明堂辟雍灵台也。)眇眇小子属当圣业(眇眇犹微微也。)间暮春吉辰初行大射今月元日复践辟雍尊事三老兄事五更安车Й轮供绥执授侯王设酱公卿馔珍朕亲袒割执爵而氵敕(字本作酉从育与太祖庙讳下字音同)祝哽在前祝噎在後(老人食多哽咽故置人於前後祝之令其不哽噎也。)升歌鹿鸣下管新宫八佾具仪万舞於庭朕固薄德何以克当易陈负乘诗刺彼已永念惭疚无忘厥心三老李躬年耆学明五更桓荣授朕尚书《诗》曰:无德不报无言不酬其赐荣爵关内侯食邑五千户三老五更皆以二千石禄养终厥身其赐天下三老酒人一石肉。四十斤有司其存耆耋┰幼孤惠鳏寡称朕意焉。 三年二月立皇太子赐三老爵三级。 八年十月临辟雍养三老五更。 十二年五月赐天下三老爵人三级。 十七年五月赐天下三老爵人三级。 章帝建初二年冬行飨礼以故司空伏恭为三老侍中骑都尉周泽为五更。 三年立皇后赐三老爵人三级。 四年四月立皇太子赐三老爵人三级。 七年九月幸邺赐三老钱。 元和二年二月耕於定陶诏曰:三老尊年也。其赐帛人一疋五月诏赐天下高年爵三级。 章和元年七月诏曰:秋令是月养衰老授几杖行糜粥饮食其赐高年二人共布帛各一疋以为醴酪。 和帝永元三年十月幸长安诏赐行所过三老钱帛。 四年八月赐三老爵人三级月令中秋之令。 十二年三月赐三老爵人三级。 十五年九月南巡赐所过三老官属及民百年者钱帛。 元兴元年十二月赐天下三老爵人三级。 安帝永初三年正月加元服赐三老爵人二级。 元初四年七月诏曰:月令仲秋养衰老授几杖行糜粥方今案比之时郡县不奉行虽有糜粥糠比相半长吏怠事莫有躬亲甚违诏书养老之意其务崇仁恕赈讠寡独称朕意焉。 延光元年三月改元赦赐三老爵二级。 李充为左中郎将年八十以为国三老帝常特进见赐以几杖。 顺帝永建元年正月大赦赐三老爵三级。 四年帝加元服赐三老爵人二级。 阳嘉元年正月立皇后赐三老爵人三级。 三年五月大赦赐民间年八十以上米一斛肉二十斤酒五斗九十以上加赐帛人二疋絮三斤。 桓帝建和元年正月大赦赐三老爵三级。 二年正月甲子加元服大赦年八十以上米酒肉九十以上加帛二疋绵三斤。 永兴二年十一月校猎赐所过道傍年九十以上钱各有差。 灵帝光和元年冬行辟雍礼以光禄大夫杨赐为三老。 魏文帝黄初中苏林为博士给事中帝作典论所称苏林者是也。以老归第国家每遣人就问之数加赐遗年八十馀卒。 高贵乡公露三年八月诏曰:夫养老兴教三代所以树风化垂不朽也。必有三老五更以崇至敬乞言纳诲著在史然後六合承流下观而化宜妙简德行以充其选关内侯王祥履仁秉义雅志淳固关内侯郑小同温恭孝友帅礼不忒其以祥为三老小同为五更车驾亲率群司躬行古礼焉(汉晋春秋曰:帝乞言於祥祥对曰:昔者明王礼乐既备化之以忠诚忠诚之发形於言行夫大人者言行动乎!天地天。且弗违况於人乎!臣钦。若等曰:按《晋书》志二年行养老)。 晋惠帝永平元年五月赐高年帛人三疋。 永兴元年三月大赦赐高年帛三疋。 明帝太宁三年闰二月即位赐孤老帛人二疋。 成帝咸和元年二月大赦改元赐孤老米人二斛。 孝武太元五年六月赐孤老不能自存者米人五斛後魏太武时居也。侯罗结年百七岁为长秋卿後年一百一十诏听归老赐大宁东川以为居业并筑城即号曰:罗侯城朝廷每有大事骑马询访焉。 文成和平二年三月幸中山至於邺遂幸信都舆驾所过皆亲封高年问民疾苦民年八十以上一子不从役。 四年三月赐京师民年七十以上太官厨食以终其年。 孝文延兴三年十一月赐高年布帛。 太和元年十月诏七十以上一子不从役。又宴京邑耆老於太华殿赐以衣服。 三年五月诏曰:昔四代养老问道乞言朕虽冲昧每尚礼其美今赐国老各衣一袭绵五斤绢布各五疋。 四年七月改作东明观诏会京师耆老赐锦采衣服几杖稻米蜜面复家人不徭役。 六年三月幸武州山石窟寺赐贫老者衣服。 十五年八月议养老。 十六年二月赐京邑老人鸠杖八月司徒尉元以老逊位以元为三老以前鸿胪卿游明根为五更诏曰:夫大道凝虚至德冲挹故后王法玄猷以御世圣人崇谦光而隆美是以天子父事三老兄事五更所以明孝悌於万国垂教本於天下自非道高识博孰能处之是以五帝宪德三王乞言。若求备一人同之古哲叔世之老孰能克堪师上圣则难为其举傅中庸则易为其选朕既虚寡德谢曩哲老更之选差可有之前司徒山阳郡公尉元前大鸿胪卿新太伯游明根并元亨利贞明允诚素少著英风老敷雅迹位显台宿终归私第可谓知始知卒希世之贤也。公以八十之年宜处三老之重卿以七十之龄可充五更之选,於是养三老五更於明堂国老庶老於阶下帝再拜三老亲袒割牲执爵而馈於五更行肃拜之礼赐国老庶老衣服有差既而元言曰:自天地分判五行施则人之所崇莫重於孝顺然五孝六顺天地之所先愿陛下重之以化四方臣既年衰不究远趣心耳所及敢不尽诚帝曰:孝顺之道天地之经今承三老明言铭之於怀明根言曰:夫至孝通灵至顺感幽孝顺之道无所不格愿陛下念之以济黎庶臣年志朽弊识见昧然在心之虑不敢不尽帝曰:五更助三老以言至范敷展德音当克巳复礼以遵所授礼毕乃赐步免一乘诏曰:夫尊老尚更列圣同致钦年敬德绵哲齐轨朕虽道谢玄风识昧睿则然仰禀先诲全遵猷旨故推老以德立更以元父焉斯彰兄焉斯显矣。前司徒公元前鸿胪卿明根并以充德悬车懿量归老故尊公以三事更以五虽老更非官耋耄罔禄然禀事既高宜加殊养三老可给上公之禄五更可食元卿之俸供养之味亦同其列其後车驾幸邺明根朝於行宫诏曰:游五更养素蓬檐归终衡里可谓朝之硕德国之老成可赐帛五百疋五百斛敕大官备送珍羞後车驾幸邺。又朝行宫赐帛如前为造甲第国有大事常玺书访之旧疹发动手诏问疾太医送药时奚获为外都大官诏以获年迈既未致仕令依旧养老之例。 十七年八月帝南伐至泗州民年七十以上赐爵一级。 九月济河诏雒怀并泗所过四州之民百年以上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 十八年正月帝南巡诏相兖豫三州百年以上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孤老不能自存者赐粟五石帛二疋。 八月丙寅诏六镇及御夷城人年八十以上而无子孙兄弟终身给其廪粟七十以上家贫者各赐粟十斛。 十一月辛未诏冀定二州民百年以上假以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 十二月丁卯诏郢豫二州之民百龄以上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鳏老不能自存赐以帛。 十九年四月幸彭城赐百岁以上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老疾不能自存者赐帛。 六月帝自伐齐回车驾所经百年以上赐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孤老不能自存者赐以帛。 十月曲赦相州民百年以上假郡守九十以上假县令八十以上赐爵三级七十以上赐爵二级孤老不能自存者赐以帛。 二十年二月诏畿内七十以上暮春赴京师将行养老之礼。 三月宴群臣及国老庶老於华林园诏曰:国老黄以上假中散大夫郡守耆年以上假给事中县令庶老直假郡县名赐鸠杖衣裳。 二十一年二月诏并州士人年六十以上假以郡守三月诏汾州民百年以上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 五月泛渭入河诏雍州士人百年以上假华郡太守九十以上假荒郡八十以上假华县七十以上假荒县庶老以年各减一等七十以上赐爵三级时裴安祖为河东州主管後居养志不出城邑帝幸长安至河东存访故老安祖朝於蒲坂帝与语甚悦仍拜安邑令安祖以老病固辞诏给一时俸以供汤药焉宣武景明三年八月以前大傅平阳公丕为三老。 孝明熙平二年四月诏京尹所统百年以上赐大郡板九十以上赐小郡板。 神龟元年正月诏京畿百年以上给大郡板九十以上给小郡板八十以上给大县板七十以上给小县板诸州百姓百岁以上给小郡板九十以上给上县板八十以上给中县板。 正光四年七月诏曰:达尊斯在齿预一焉崇敬黄先代通训故方叔以元老处位充国缘自强见留虽七十致仕明乎!典故然以德尚壮许其絷维今庶寮之中或年迫悬车循礼宜退但少收其力老弃其身言念勋旧眷然未忍或戴白在朝未尝外任或停私历纪甫授考级如此之徒虽满七十听其莅民以终常限或新解县吏或外任私停已满七十方求更叙者吏部可依令闻奏其有高名峻德老成髦士灼然显达为时所知者不拘斯例。若才非秀异见在朝官依令合解者可给本官半禄以终其身使辞朝之叟不恨归於闾巷矣。 孝庄建义元年五月诏上党百年以下九十以上板三品郡八十以上四品郡七十以上五品郡。 後周明帝武成二年六月己巳板授高年刺史守令各有差。 武帝保定元年正月甲戌诏先经有职官年六十以上及民年七十以上节级板授官。 三年四月幸太学以太傅燕国公于谨为三老以食之三老入门帝迎拜门屏之三老答拜有司设三老席於中楹南向大师晋公获升陛设几於席三老升席南面凭几而坐以师道自居大司寇楚公宁升陛正舄帝升立於斧之间西面有司进馔帝跪设酱豆亲袒割三老食讫帝。又亲跪受爵以氵敕有司撤讫帝北面立访道三老乃起立於帝後帝曰:猥当天下重任自惟不才不知正治之要公其诲之三老答曰:木受绳则正后从谏则圣自古明王圣主皆虚心纳谏以知得失天下乃安惟陛下念之。又曰:为国之本在乎!忠信是以古人云:去食去兵信不可失国家兴废莫不繇之愿陛下守而勿失。又曰:治国之道必须有法法者国之纲纪纲纪不可不正正之之道在於赏罚而已。若有功不赏有罪不罚则天下善恶不分人无所措手足矣。三老言毕帝再拜受答拜焉礼成而出。 七月丁丑幸津门问百年赐钱帛。又赐板授有差。 建德二年诏曰:尊年尚齿列代弘规序旧守劳哲王明范朕嗣承洪业君临万邦驱彼兆庶诸仁寿军民之间年多耆耋眷言衰暮宜有优崇可颁受老职使荣沾邑里。 宣帝时柱国阎庆於武帝朝抗表致仕庆既衰老常婴沉痼帝以其先朝耆旧特异常伦乃诏静帝至第问疾赐布帛千段医药所须令有司供给大象二年拜上柱国。 隋文帝践极令皇太子就周致仕柱国阎庆第问疾仍供医药之费。 炀帝大业五年二月丙辰宴耆旧四百人於武德殿颁赐各有差。 十月癸亥诏曰:优德尚齿载之典训尊事乞言义彰昭序鬻熊为乘取非筋力方叔元老克壮其猷朕永言稽古用求至治是以庞眉黄更令收序务简优秩无亏药膳庶其卧治伫其弘益今岁耆老赴集者可於近郡处置年七十以上疾患沉滞不堪居职即给赐帛送还本郡其官至七品以上者量给禄廪以终厥身。 六年四月帝在江都宫宴江淮以南父老颁赐有差七年二月诏曰:今往涿郡巡抚民俗其河北诸郡及山西山北年九十以上者板授太守八十者授县令。 唐高祖武德三年幸稷州召父老置酒高会赐帛。 五年三月宴京城父老赐帛。 太宗贞观三年四月诏高年八十以上粟二石九十以上三石百岁加绢二疋。 十月幸陇州诏岐陇二州八十以上赐物百岁以上尤加优恤。 五年十二月幸温汤新丰赐高年帛。 六年三月幸九成宫八十以上赐粟帛。 五月宴岐州父老赐帛。 九月幸庆善宫赐故老帛。 十一年正月宴长安父老於玄武门赐以帛。 三月幸洛阳宫宴父老於乾元殿赐以粟帛。 是年车驾在雒阳幸甄权宅礼高年也。权颍州人精晓药术为天下之最时年一百三岁拜朝散大夫赐以粟帛被褥几杖因诏百岁以上者给侍五人。 十二年二月宴雒阳父老赐帛有差。 十三年正月朝於献陵三原县人年八十以上赐物有差。 十四年正月幸魏王宅赐同里老人物有差。 十五年正月如雒阳所过州赐高年帛。 五月并州父老请临幸帝赐宴於武成殿仍赐物遣之。 十一月於伊阙诏所经之县遣使存问高年赐帛各有差。 十七年六月并州父老诣阙贺皇太子疏爵晋藩赐宴及物以遣之。 十一月以贞石表瑞制男子年七十以上量给酒米。 十八年正月癸卯将以征高丽宴雍州父老百岁以上毡被袍各一帛十疋粟十石九十以上物五段粟五石八十以上物三段粟一石。 十一月壬申至雒州遣使赍玺书诣郑汝怀泽四州问高年宴赐各有差壬午宴雒州父老一百九十人於仪鸾殿班赐有差。 十九年二月发雒阳征辽所经州县高年赐粟帛幸行次河阳女子吕年百岁太宗幸其宅存问之赐毡帛袍各一绵帛十段次汲县女子翟张并年百岁太宗幸其宅存问之赐物如河阳。 三月次平棘张道鸿之庐赐以衣服道鸿性鄙野无他事行少时尝游名山得服食之诀居人间每饵金膏时年百四十六岁。 十月次营州召父老年七十以上赐缯帛绫锦等。 二十年幸并州引太原父老宴之赐物有差。 二月发并州赐所过高年粟有差。 七月幸灵州赐高年粟帛有差。 八月丁卯见京城父老於北阙赐食及粟帛。 二十二年三月至玉华宫赐所过高年粟帛。 二十三年五月以雨赐天下八十以上粟帛。 高宗永徽六年十月立武氏为皇后赦天下八十以上老人各赐粟二石帛三段百岁以上各赐粟五石帛十段。 显庆元年正月辛未立皇太子赦诸年八十以上各赐粟帛己卯宴京城老人八十以上赐物各有差。 二年二月幸雒阳父老百岁以上赐毡被一具袍一领丝绢十段粟二十石仍遣使就家存问九十以上各赐丝绢五段十月幸郑州赐八十以上老人粟帛有差。 闰十二月以驾幸东都诏所经处八十以上老人赐毡袍绵及粟有差。 五年三月幸并州老人年八十以上板授刺史县令并赐毡被粟帛各有差。 龙朔元年九月驾幸河南县妇人张氏年一百三岁遂赐绢三十疋毡被一具皇后太子亦亲问赐以衣物及缯采。 乾封元年正月改元诏诸老人八十以上者假授刺史司马量赐粟帛。 总章二年九月幸岐州赐高年衣服粟帛。 咸亨元年十一月将幸东都宴京城父老有不能行者仍许子弟扶至殿庭仍节级赐物及黄帔而遣之上元三年三月自汝州温阳还赐八十以上老人帛弘道元年二月大赦天下老人百岁以上者板授下州刺史妇人板授郡君九十以上者板授上州司马妇人板授县君八十以上者板授县令妇人量赐粟帛睿宗太极元年正月藉田大赦赐老人年九十以上板授下州刺史绯衫牙笏八十以上板授上州司马绿衫木笏。 玄宗开元二年九月引京师侍老宴於含元殿庭诏曰:古之为政先於尚老居则致养礼传三代行则就见制问百年盖皇王之劝人教黎庶之为子朕寅奉休历祗膺圣谟因秋归而岁成属星见於郊祀念其将至尤重乞言俾伸恩於几杖期布惠於乡国九十以上宜赐几杖八十以上宜赐鸠杖所司准式天下诸州侍老宜令州县遂稳便设酒食一准京城赐几杖其妇人则送几杖於其家。 三年十月诏古者亲问百年义在养老其侍年老九十以上并笃疾各赐物四段绵帛各一疋。 十一年正月车驾幸北都诏太原府父老八十以上赐物五段板授上县令赐绯妇人板授上县君九十以上赐物七段板授上州长史赐绯妇人板授郡君百岁以上赐物十段板授上州刺史赐紫妇人板授郡君夫人。 十一月亲祠南郊礼毕大赦诏百岁老人赐帛五段粟五石县令至其家存问给付。 十三年十月东巡至濮州河南河北五百里内父老各赐帛二疋十一月封禅礼毕徐曹亳汴许仙豫等州父老各赐帛二疋十二月至东都京兆父老拜贺各赐帛以遣之。 十五年诏曰:吏部选人有衰老不堪务者优其资致仕量赐多少粟帛。 十七年十一月诏诸州侍老百岁以上赐绵帛十段九十以上赐五段八十以上赐三段。 二十年十月祠后土毕诏天下侍老百岁以上赐粟五石八十以上三石。 二十三年正月藉田礼毕诏天下侍老百岁以上板授上州刺史九十中州刺史八十上州司马七十以上所繇量给酒肉各令存问。 二十四年八月千秋节召京兆父老宴敕并宜坐食讫乐饮兼赐物。 二十六年七月册皇太子大赦诏天下侍老八十以上赐粟三石帛三疋百岁以上赐粟五石绵帛五段并假板授。 二十七年二月加尊号大赦诏天下侍老百岁以上板授下州刺史妇人板授郡君赐粟五石绢帛五段九十以上板授州司马妇人板授县君粟三石绢帛三段八十以上板授乡君粟二石绵帛二段。 天宝元年正月改元诏天下侍老八十以上者宜委县官每加存问仍量赐粟帛侍丁者令其养母孝假者矜其在丧此王政优容俾伸情理而官吏不依令式多杂役使自今已後更不得然。 三载十二月祀九宫贵神礼毕诏天下侍老百岁以上赐绵帛五段粟三石八十以上三段粟二石。 六载正月亲祠南郊礼毕诏天下侍老百年以上赐绵帛五段粟三石八十以上绵帛三段粟二石仍令长官存问。 七载五月加尊号诏京城父老各赐物十段七十以上板授本县令其妻板授县君六十以上板授本县丞天下侍老百岁以上板授下郡太守妇人板授郡君九十以上板授上郡司马妇人板授县君八十以上板授县令妇人板授乡君仍赐酒面。 八载闰六月册尊号礼毕诏高年给属存养因时定式务广仁恩其天下百姓丈夫七十五以上妇人七十以上宜各给一人充侍仍自简择至八十以上依常式处分。 十载正月亲祠南郊礼毕诏天下侍老百岁以上赐绵帛五段粟五石八十以上绵帛三段粟三石丈夫七十五以上妇人七十以上绢帛五段粟二石。 十三载二月册尊号礼毕诏天下侍老百岁以上板授本郡太守妇人板授郡夫人各赐绵帛五段粟三石八十以上板授本县令妇人板授县君各赐绵帛二段粟二石。 肃宗至德元年即位於灵武诏曰:天下耆寿各赐物五段侍老板授太守县令仍各赐物五段。 二年十二月赦诏天下侍老八十以上板授有差并赐绯鱼袋授太守县令。 上元二年赦诏天下侍老未板授者与板授。 代宗广德二年二月亲祠南郊礼毕大赦诏天下侍老九十以上板授刺史七十以上板授上佐县令。 德宗兴元元年六月发兴元诏本府耆老与板授本县令仍赐绯。 贞元五年四月以太子少傅兼礼部尚书萧昕为工部尚书前太子少詹事韦建为秘书并致仕仍给半禄料後受致仕官者并宜准此旧例给半禄及赐帛其俸料悉绝帝念归老之臣特命赐其半焉致仕官给半禄自昕等始也。 顺宗即位初大赦百姓九十以上板授及赐各有差仍令官吏就家存问。 宪宗元和元年正月诏天下百姓高年赐米帛羊酒十四年七月册尊号大赦委中书门下选黜陟使分巡天下百姓高年者颁赐有差。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十一月令郑覃往镇州宣慰其四州之内有高年不能自存者就给粟帛长庆元年正月郊祀礼毕赦制天下百姓高年者赐粟及绵绢有差。 三月以卢龙军节度使刘总归诏管内高年不能自存差官就问给赐粟帛(臣钦。若等曰:唐自武宗已後无实录故事多阙)。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即位制曰:应诸道管内有高年逾百岁者便与给复永俾除名自八十至九十者与免一子免役州县不得差徭。 十月德音有年过八十者免一子从征。 明宗天成二年十月辛丑诏曰:敬老之规前王所重养亲之道为子居先应有年八十以上及家长有废疾者宜免一丁差役俾遂奉养。 晋高祖天福二年四月丁亥制曰:洪荒之内乡党之中宜弘养老之规式表问年之道天下百姓有年八十以上者与免一丁差徭仍令逐处简署上佐官。 六年八月帝幸邺都制管内耆老八十以上者并与板授上佐。 周太祖广顺二年十一月左监门卫上将军李建崇石神武大将军安伸左领军将军慕容业右领卫将军刘彦章各赐紫欹正锦袍金涂银束带建崇等皆年七十馀太祖以旧将累为刺史留後老居班列故有是赐仍令每日内殿起居退就公食。 ●卷五十六 ○帝王部 节俭 《传》曰:俭者国之宝也。汉文帝曰:吾为天下守财耳,岂可妄用之哉!盖王者据神器之重亿兆之上在乎!约费以足用崇俭以率下故古先哲王无宫室苑囿之饬无珠玉舆马之玩衣无文绣食无兼味不视奇怪之物不听淫靡之音急於致理薄於自奉繇是风行草偃家给人足民俗以之淳厚品物以之茂遂。故曰:上节用则国富君无欲则民安斯之谓矣。 黄帝勤劳心力耳目节用水火财物(臣钦。若等曰:卷中不载年月日者并史阙文馀皆准此)。 帝喾取地财而节用之。 帝尧富而不骄贵而不舒黄收纯衣(纯一作绞太古冠冕图夏名冕曰:收礼记曰:野夫黄冠纯衣士之祭服纯读曰缁)堂高三尺土皆三等茅茨不剪采椽不斫(屋盖曰:茅茨以茅盖屋也。采木名今之栎木也。)饭土簋ヱ土刑(簋以盛饭刑以盛羹土谓烧土为之)粝梁之食(粝粗米也。一斛粟七斗米为粝)藜藿之羹夏日衣葛冬日鹿裘其送死桐棺三寸。 帝舜甑盆无膻而工不以巧获罪(言工不以工巧之事获罪也。)。 夏禹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 周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文王节俭卑其衣服以就其安人之功以就田功以知稼穑之艰难)。 宣王中兴更为俭宫室小寝庙诗人美之作斯干之诗。 汉文帝二年十一月诏太仆见马遗财足(遗留也。太仆见在之马今当减留财足充事)。 帝即位二十三年宫室苑囿车骑服御无所增益有不便辄弛以利民尝欲作露台召匠计之直百金上曰:百金中人十家之产也。(中谓不富不贫)。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今新丰县南骊山顶有露台乡极为高显犹有文帝所欲作台之处)身衣弋绨(弋皂也。身衣弋绨。又曰:弋黑色绨厚缯)所幸慎夫人衣不曳地帷帐无文(霸陵文帝陵名。又《後汉书》云:文帝处百姓於灵台饣希帷帐於皂囊或有讥其俭者帝曰:朕为天下处财耳岂得妄用之哉!。又东方朔曰:文帝集上书囊以为殿帷。又《後汉书》王符曰:孝文皇帝躬衣弋绨革为韦带)。 帝建始二年三月罢六厩技巧官秩减乘舆厩马哀帝绥和二年即位诏三齐服绮绣难成害女红减乘舆服御後宫用度及罢尚方御府百工技巧靡丽无益之物。 晋武帝太始元年十二月戊辰下诏大弘俭约出御府珠玉玩好之物颁赐王公以下乙亥诏省郡国御调禁乐府靡丽百戏之技及彤文游畋之具武帝承魏氏奢侈刻弊之後百姓思古之遗风乃厉以恭俭敦以寡欲有司尝奏御牛青丝引断诏以青麻代之惠帝永兴元年十二月丁亥诏曰:顷戎车屡征劳费人力供御之物皆减三分之二。 元帝性简俭冲素有司尝奏太极殿广室施绛帐帝曰:汉文集上书皂囊为帷遂令冬施青布夏施练帷帐将拜贵人有司请市雀钗帝以烦冫卖不许所幸郑夫人衣无文采从母弟王е为母立屋过制流涕止之。 成帝咸和七年七月丙辰诏诸养兽之属损费者多一切除之。 咸康七年三月戊戌杜皇后丧帝下诏曰:吉凶典仪诚宜备设然丰约之度亦当随时况重壤之下而崇饰无用邪今山陵之事一从节俭上陵赐赏皆是死事勋绩之家亲戚受宠未曾横有所及。 魏文成和平四年七月壬午诏曰:朕每岁以秋时月命郡官讲武平壤所幸之处必止改作。 孝文太和十一年十月辛未诏起部罢无益之作出宫人不知机杼者十一月丁未诏罢尚方绵绣绫罗之功四民欲造任之无禁其御厨衣服金银珠玉绫罗纟由锦大官杂器太仆乘具内库弓矢出其大半班赉百官及京师士庶下至工商皂隶逮於六镇戍士各有差帝性俭素常服氵濯之衣鞍勒铁木而已帝之雅志皆此类也。 西魏文帝大统元年九月有司奏煎御香泽须钱数万帝以军旅在外停之。 後周太祖性好朴素不尚虚饰常以反风俗复古始为心。 五年五月免妓乐杂役之徒皆从编户。 武帝保定元年二月丙午省辇去百戏。 二年十月戊戌诏曰:树之元首君临海内本乎!宣明教化亭毒黔黎岂惟尊贵其身侈富其位是以唐尧疏葛之衣粗粝之食尚临汾阳而永叹登姑射而兴想况无圣人之德而嗜欲过之何以克厌众心处于尊位朕甚恧焉今巨寇未平军戎费广百姓虚空谁与为足凡是共朕衣服饮食四时所须爰及宫内调度朕今手自减削纵不得顿行古人之道岂曰:全无,庶几凡尔百司安得不思省约勖朕不逮者哉!。 天和二年省掖庭四夷乐後宫罗绮工人五百馀人建德元年十二月庚寅幸会道院以上善殿壮丽遂焚之。 六年正月辛丑诏曰:伪齐叛涣窃有漳滨世纵淫风事穷雕饰或穿池运石为山学海或层台累构日凌以暴乱之心极奢侈之事有一於此未或弗亡朕菲食薄衣以弘风教追念生民之费尚想力役之劳方当易兹弊俗率归节俭其东山南园及三台可并毁撒瓦木诸物凡入用者尽赐下民山园之田各还本主。 五月己丑诏曰:朕钦承丕绪寝兴寅畏恶衣菲食贵昭俭约上栋下宇土阶茅屋犹恐居之者逸作之者劳讵可广厦高堂肆其嗜欲往者会臣专任制度有违正殿别寝事穷壮丽非直雕墙峻宇深戒前王而纬构弘敞有逾清庙不轨不物何以示後兼东夏初平民未见德率先海内宜自朕始其露寝会义崇信含光合思齐诸殿等农隙之时悉可毁拆斫之物并赐贫民缮造之宜务从卑朴癸巳行幸阳宫戊戌诏曰:京师宫殿已从撤毁并邺二都华侈过度诚复作之非我岂容因而弗革诸堂殿壮丽并宜除荡甍宇诸物分赐穷民三农之隙别渐营构止蔽风雨务在卑狭帝性既明察少於恩惠凡布德立行皆欲逾越古人身衣布袍寝布被无金宝之饣希诸宫殿华绮者皆撤毁之改为土皆数尺不施栌ㄆ其雕文刻镂锦绣纂组一皆禁断後宫嫔御不过十馀人。 隋高帝居处服玩既务存节俭令行禁止上下化之开皇仁寿之间丈夫不衣绫绮而无金玉之饰常服率多布帛装带至以铜铁骨角而已虽啬於财至赏赐有功亦无所爱[A092](帝既躬体俭约六宫咸服氵濯之衣乘舆供御有故敝者随令补用皆不改作非享燕之事所食不过一肉而已有司尝进乾姜以布袋贮之帝因以为费大加谴责後进香复以毡袋因笞所司以为後戒自是内外率职府帑充实百官禄赐及赏功臣皆出於丰厚焉)。 唐高祖武德元年七月庚申诏曰:隋代离宫别馆游憩之所并废之。 十月庚辰诏曰:国初草创日不暇给凡厥礼仪鲜能尽亻。且生人未弊多至於畜产思致蕃息祭祀之本皆以为身穷极事神有乖正直杀牛不如礻龠祭明德即是馨香望古推今祭神一揆其祭圜丘方泽宗庙以外并可止用少牢先用少牢者宜用特牲待时和年丰然後克循常礼。 高祖凡所营为务从简易服用取给而已。 太宗贞观二年八月乙未公卿奏曰:依礼季夏之月可以处台榭今隆暑未退秋霖方始宫中卑湿请营一阁以居之帝曰:朕有气病岂宜下湿。若遂来请縻费良多昔汉文帝将起露台而惜十家之产朕德不逮於汉帝而所费过之岂谓为民父母之道也。固请竟不许。 四年十一月己丑户部奏窖苫须麻十万纟戾帝曰:麻为ヒ鞋得供国用自今窖苫宜以葛蔓为之。又将作大匠窦修营雒阳宫帝务存节俭乃於宫凿池起山崇饰雕丽虚费功力帝闻之大怒遽令毁之。又坐是免。 十六年二月壬寅帝谓侍臣曰:朕顷因览刘聪传聪将为刘后起皇仪殿廷尉陈元达谏聪大怒命斩之刘后手疏启请甚切聪怒解而甚鬼之人之读书欲广闻见行之难也。朕於蓝田市木将别为一殿取制两仪仍构重阁其木已具远想聪事斯作遂止。 二十二年四月以频造宫室务从卑俭终费人力帝谓侍臣曰:唐尧茅茨不剪以为俭德不知尧时无瓦盖桀纣为之。若於无瓦之晨为茅茨者未为俭德不剪之言盖书史粉饰之耳朕今构采椽於椒风之日立茅茨於有瓦之时将为节俭自当不谢古昔省宫室之广大役人功以此再思不能无鬼。 高宗永徽六年十一月戊子诏曰:少府监非军国所需宗庙之用并不须饰以珠玉诸州常贡珠宝者并宜停进其市肆间不得更为镂及货鬻珠宝及金银等物。 龙朔二年六月癸亥诏曰:比每诞育王子公主诸亲庆贺多进锦绣纂组金银雕镂虚有縻费深乖节俭自今以後即宜并停。 玄宗先天二年八月戊午敕曰:《礼》曰:宁俭书戒无逸约费啬财为国之本至於赐合宴正欲与人同欢广为聚敛故非取乐之意况自徇於奢是不戒也。心劳於伪是不经也。殷监于此良用怃然自今以後两京及天下宴所作山车旱船结采楼阁宝车等无用之物并宜禁断。 开元二年七月乙未内出珠玉锦绣於殿庭焚之敕曰:朕闻殊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故汉文云:雕文刻镂伤农事锦绣纂组害女工农事伤则饥之本女工害则寒之源。又贾生有言曰:夫人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饥寒切体慈母不能保其子君焉得以有其民哉!朕以眇躬於王公之上曷尝不日旰忘食未明求衣使反朴还淳家给人足而仓廪未实饥馑相仍水旱或愆糟糠不厌静思厥故皆朕之咎故有浆酒霍肉玉食锦衣互相夸尚浸成风俗夫令之所施惟行不惟反人之化上从实不从言是以古先哲王以身率下如风之靡何俗不易此事近有处分当以施行朕。若躬服珠玉目玩锦绣而欲公卿节俭黎庶敦朴是扬汤止沸涉海无濡不可得也。是知文质之风自上而始朕欲捐金抵玉塞本澄源所以服御金银器物今付有司令铸为铤仍贮掌以供军国珠玉之货无益於时并宜焚於殿前用绝浮竞至诚所感期於动天况凡百官有违朕命其宫掖之内后妃以下咸服氵濯之衣永除珠翠之饣希当使金玉同价风俗大行日用不知克臻至道布告遐迩如朕意焉戊戌诏天下更不得采取珠玉刻镂器玩造作锦绣珠绳织成帖纟舀二色绫绮罗作龙凤禽兽等异文字及坚氵费锦文者决一百受雇工匠降一等科之两京及诸州旧有官织锦坊宜停。 十二年正月戊寅敕曰:朕闻舞者所以节八音而行八风岂徒夸诩时代眩曜耳目而已也。自立韶内府百有馀年都不出於九重今欲陈於万姓冀与群公同乐岂独娱於一身。且珠翠绮罗孰非珍玩常念百金之费每惜十家之产是以所服之服俱非绮罗所冠之冠亦非珠翠。若弋绨之制大帛之衣德虽谢於古人俭不忘於曩哲庶群公观此当体朕之不奢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诏宫女及狗┊鸡鹰鹞之数宜即停减屋宇车舆衣服器用并宜准式珠玉宝钿平脱金泥织成刺绣之类一切禁断。 乾元二年正月戊寅帝耕藉田先至於先农之坛因阅耒耜有雕刻文饰者谓左右曰:田器农人执之在於朴素岂贵文饰乎!乃命撤之下诏曰:古之圣王临御天下莫不务农敦本宝俭为先盖用勤身率下也。属东耕启候爰事藉田将欲劝彼蒸人所以执兹耒耜如闻有司所造农器妄加雕饰殊匪典章况绀辕缥轭固前王有制崇奢尚靡谅为国所疵静言思之良用叹息岂朕法尧舜重茅茨之意邪其所造雕饰者宜停仍令有司依农用常式即别改造庶万方黎献知朕意焉。 三月壬寅诏曰:朕闻古者皇王乘时致理莫不上稽天象下顺人心所以革弊移风推诚布化也。朕自纂膺鸿业再复寰区何尝不勤已励精兢兢业业一物失所爰轸纳隍之忧四方未宁深怀驭朽之惧顷虽氵公革之令随事每下而弛张之要未得其宜遂使人瘼尚繁寇虞犹梗有乖政本谅在朕躬用怀酌损之仪庶叶惟新之典自今已後常膳及服御等物悉从节减周身之外一切并停武德中尚作等坊除造赏物赐蕃客将士器物及军戎祠祭所要馀并停。 上元二年八月壬申内宴宰臣已下内出妓乐不过数人甚俭司徒兼中书令《郭子》仪等上。表曰:臣闻古先哲王莫不崇俭以阜时戒奢以敦本勤以树善利在化淳伏惟乾元大圣光天文武孝感皇帝陛下缵成盛业亻历诸难功存造化泽被俗至於服用之饰声乐之娱宜有所增加以彰圣德今月十六日臣等伏蒙天恩幸г内宴切见後庭妓乐其数非多衣制俭薄颇为逼下顾无丽绮之玩是行质素之风恭惟睿慈允臻於道昔汉文帝念中人之产晋武焚外国之裘皆抑止於有馀匪谦让於当分以今比古无德而称况圣作物睹著自格言上行下效存於理体陛下以农桑未军务犹虞思惩富教之繇率先俭约之化康宁之福莫尚於此臣等备位宰臣职当毗赞恐圣烈无纪臣下未知请编之史策宣下中外诏曰:俭德之恭约失者鲜格言为重理道在兹朕志复淳源用济海内振其玄化镜以至清非谓艰难之时自崇朴素之本无声之乐庶闻於四方曳地之衣将比於前古。且率人而自我亦揉木而销金为君之难事当乎!增惕股肱之义务在乎!弼违期於启沃之勤不在延君之誉为人上者。此道惟常,岂可付以史官宣於中外载循来表殊匪朕怀翼日太子宾客韩择木入奏因奉贺节俭妓乐衣无绮绣之饰食无珍羞之具上因出衣袖以示之曰:朕此衣已三度浣矣。 代宗宝应元年六月戊午敕尚食等厨三分量减一分所司不得辄有奏请至秋熟後任依常式。 广德二年二月乙亥南郊礼毕敕曰:朕思素俭敦以淳风必约严章以齐侈俗其珠玉器玩宝钿杂绣等一切禁断。 德宗初即位大历十四年闰五月癸未诏罢梨园使及伶官之冗食者三百馀人留者隶太常。 是月丙戌诏曰:四方贡银器有以金饰者去之。 六月己亥敕曰:乘舆服御量加减省务敦质素天下进献事缘郊祀陵庙所须依前勿阙馀并撙节归於省约奇器异服绵绣珠玉等并不得辄有进献。 七月庚午诏王者不宝远物所宝惟贤故尧设茅茨禹卑宫室光武舍去宝剑顺帝封还大珠朕仰止前王思齐朴素邕州所奏金坑诚为润国害人放利非朕素怀方以不贪为宝惟德其物岂兹难得之货生其可欲之心耶其金坑任人开采官不得占先是元载马刘忠翼之第自天宝中京师堂寝已极弘丽而第宅未甚逾制然卫公李靖庙已为嬖人杨氏厩矣。及安史二逆之後法度摧坏大军宿将竞崇栋宇台榭之饰无复界限力穷乃止人谓之木妖而马之堂尤盛计钱二十万贯他室称是既而卒於军以丧归京师士庶欲观其宏丽假名於故吏投刺会吊者数千百人故命撤毁之自是京师楼榭之逾制皆毁。 癸酉诏减服物供献之属以千数德宗始即位德音屡下务存俭德内外人心皆得其理。 建中元年十月己丑诏减膳羞常贡之物。 贞元二年四月辛巳陕虢观察使李泌奏虢州卢氏县山冶近出瑟瑟请充贡献禁人开采诏曰:瑟瑟之宝朕不饰器玩不尚珍奇常思反朴之风用明躬俭之节其出瑟瑟处任百姓求采不宜禁止(瑟瑟玉名)。 三年正月庚戌诏内外诸亲设祭於大行皇后并不得假饰花果已後公私集会并宜准此。 顺宗贞元二十一年二月即位甲子赦曰:清净者理国之本恭俭者修已之端朕临御万邦方弘此道苟可济物子何爱焉宫掖之中宜先省约其後宫细人子弟音声人等并宜放归亲族。 宪宗元和五年十一月丙午帝谓宰臣曰:朕以禁中旧殿岁久危坏昨令有司经度资费多非意欲渐葺构之所冀成功不毁但缘国用未赡物力犹诎是以每务简俭情在不劳至於车服饮食亦深畏奢侈以是思之不知竟可营造否权德舆对曰:陛下以至德爱人情存节用此实为理之本仲尼谓大禹卑宫室菲饮食恶衣服以为无间然汉文帝欲起露台召匠计之直百金帝曰:中人十家之产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遂止是以文帝之代四海庶富俗敦礼让一岁断狱兑百人几致刑措前史以为美谈後王用为师表。且简则不劳人俭则不废财人安财足天下自化上好奢侈则下亦变风人务纵欲争夺自起今陛下至诚恭俭有过昔王卑躬爱人动务至理实天下苍生幸甚。 文宗太和元年四月壬辰敕皇太子料宜权停敬宗以晋王位居中嗣时方二岁已命有司供献尽同储副至是权罢之壬寅命毁放鸭亭子先是敬宗尝於阳殿东增置亭沼多聚水禽谓之放鸭亭子是日命毁之戊申幸教坊回仰望仙门侧有看楼十间帝以不复游御命毁之。 二年五月庚子诏应诸道进奉内库四节及降诞进奉金花银器并纂组文绫缬杂物并折充挺银及绫绢其中有赐与所须待五年後续有进止。 文宗锐意求理每与宰臣议政深恶侈靡故每下诏敕常以敦本崇俭为先庶乎!上行下效之有渐也。丁巳命内官赴汉阳公主等宅宣每遇对日不得广插钗梳不须服短窄衣服。 三年九月辛巳命中使宣两军中尉及诸司使内官等不许著纱及绫罗等(自艰难以来风俗浸归奢靡权邪贵近竞相尚豪溢而不能制之帝姿性高雅始自登极时用服饰必以俭素为先思有以自近惩革繇是孜孜以留意其後驸马都尉韦处仁入见巾夹罗巾以进帝谓曰:本慕卿门户清素故俯从选尚如此巾服从他诸职为之卿不须为也。)。 十一月甲午诏四方并不得辄以杂行样难行非常之物为献其於纤丽。若花丝布撩绫之类并禁断敕到一月日机杼一切焚弃。 开成四年正月丁卯夜於咸泰殿观灯作乐三宫太后及诸公主并赴宴帝思节俭化天下衣服咸有制度左右亲幸莫敢逾越延安公主衣裙宽大即时遣归驸马都尉窦氵待罪敕曰:公主入参衣服逾制从夫之义过有所归窦氵宜夺两月赐钱。又便殿对六学士帝语及汉文恭俭因举袂曰:此氵濯者三矣。 宣宗春秋既盛在藩邸时备知民间庶事延英对宰臣无不议及百姓。又性常俭素先宫中每有行幸即以龙脑郁金藉之於地至是帝皆不许时人方之汉文帝。 後唐明宗以同光四年四月即位甲寅诏曰:夫人不能自理立之君以理之,岂可殚天下之租赋为宫中之玩好後宫内职量留一百人其馀任归骨肉内官守阍掌扇量留三十人教坊音声量留一百人鹰犬之事以备狩量留二十人御厨膳夫量留五十人其馀任从所内诸司事有名无事者并从停废。 天成四年四月壬寅武德使上言重修嘉庆殿请丹漆金碧以莹之帝曰:此殿为火所废不可不修但务宏壮何烦华侈寻改为广寿殿。 末帝清泰二年五月庚戌诏不得贡奉宝装龙凤雕镂刺作组织之物。 晋高祖天福二年四月户部尚书王权奏臣闻戒奢从俭惟经国之远图务实去华乃前王之令范伏惟皇帝陛下开基创业应天顺人显宗朴素之风克协圣明之训臣伏见诸侯奉贡九土勤王罗纨则纤丽奇工器皿则雕镂异状文之锦绣杂以珠玑虽外表珍华而事近淫巧臣伏请特降敕旨颁下列藩自今奉贡其鲜丽匹段等酌其物料所直折进生白重绢可将一匹之鲜丽变数匹之缣缯。又进奉银器及鞍辔等并不在雕镌金玉其馀衣甲器械并不在饰以银装布金彩如有钩瑕处可将铜铁代之足以换彼鲜明益其坚利虽所减者轻同积羽而所集者重可如山匪为淳厚国风抑亦丰资天府敕王权素推华族方处重官睹四海之贡输虚陈巧丽察五兵之器用枉饰珍奇不惟耗彼生灵实。且伤於淳素爰陈章疏将召和平宜允敷攵明示诫约自今後臣寮贡奉不得务其淫巧衣甲器械不得饰以金银咸委遵行勿得逾越仍付所司。 十一月湖南马希范进金漆柏木银装起突龙凤茶床椅子踏床子红罗金银绵绣褥红丝网子。又进金银玳瑁白檀香器皿银结条假果花树龙凤銮<皮>鼓等物。又进含膏桃源洞白茅百灵藤渠江南岳紫盖峰白洞清花等茶。又进蝉翼锺乳头香石亭脂木瓜丸一万颗药橄榄子帝览之谓侍臣曰:奇巧荡心斯何用耳药茗可进而丸可食乎!但地僻海曲习以成风来远之道遽止为难宜令所司与收闻者服其俭德。 汉高祖乾元年诏曰:卑宫菲食前代之令猷革舄绨衣哲后之明德至於损上益下惜力爱人冀息烦苛渐期富庶所有乘舆服御後宫费用太官常膳一切减损在京及内诸司并天下州府除应奉军期急切外其馀不急之务非礼营造并皆停罢免致劳役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制曰:朕早在藩镇常戒奢华今御寰区尤思节俭况国家多事帑藏甚虚将爱忧劳所宜省约应乘舆服御之物不得过为华饰宫门器用并从朴素太官常膳一切减损诸道所有进奉比助军国支费其珍巧纤华及奇禽异兽鹰犬之类不许辄有贡献诸无用之物不急之务并宜停罢。 二月内出宝玉器数十有茶笼酒器枕及金银结镂宝装床几饮食之具碎之於殿庭有一玉杯累掷之不坏枢密使王峻上请太祖笑而赐之太祖谓侍臣曰:凡为帝王安用此为近闻汉隐与嬖宠嬉戏珍华宝玩不离於侧覆车未远宜以为鉴仍戒左右今後凡有珍华悦目之物不得入宫。 世宗显德五年六月壬申宣徽院进呈御食物料之数帝因批出曰:朕之常膳所用物料今後减半馀人所食即须仍旧。 ●卷五十七 ○帝王部 英断 昔人有言曰:世所以贵干将镆耶者以其立断也。又曰:果断而行鬼神避之矧夫诞膺天命司牧黎献裁万枢而制百揆别九流而任众职独运陶甄之上下令流水之源,岂可以惑乱於众多牵制於文义犹豫而不决雍容而无断也。乃有申大刑以耸群听折多言以建殊绩达命以无畏任贤而不疑保侍臣之守节绝僭国以大义因机制变反权合道诚明申发威灵外布幽显以之叶赞天地以之合志有所之事靡不济《传》曰:一心定而万物服是之谓欤。 汉高祖初为汉王与项羽争天下羽将丁公(名固即季布同母异父之弟也。)逐窘高祖彭城西短兵接汉王急顾谓丁公曰:两贤岂相哉!(两贤高祖自谓并谓固言吾与固俱是贤岂相困也。故固感此言而止也。)丁公引兵而还及项王灭丁公谒见高祖以丁公徇军中(徇行示也。)曰:丁公为项王臣不忠使项王失天下者也。遂斩之曰:使後为人臣无亻效丁公也。 武帝元光二年大行王恢建议击匈奴六月御史大夫韩安国为获军将军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大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三十万众屯马邑谷中诱致单于欲袭击之单于觉之引去汉兵追至塞度弗及王恢等皆罢兵帝怒恢不出击单于辎重也。恢曰:始约为入马邑城兵与单于接而臣击其辎重可得利今单于不至而还臣以三万人众不敌祗取辱固知还而斩然完陛下士三万人,於是下恢廷尉廷尉谓恢逗挠当斩(军法行而逗留畏缩者要斩逗谓留止也。挠屈弱也。)恢行千金丞相不敢言帝而言於太后曰:王恢首为马邑事今不成而诛恢是为匈奴报雠也。帝朝太后太后以言告帝帝曰:首为马邑事者恢故发天下兵数十万从其言如此。且纵单于不可得恢所部击犹颇可得以慰士大夫心(或当得其辎重众人也。)今不诛恢无以谢天下,於是恢闻乃自杀。 後汉光武既命隗嚣为西川大将军时关中将帅数上书言蜀可击之状帝以示嚣因使讨蜀以效其信嚣乃遣长史上书盛言三辅单弱刘文伯在边未宜谋蜀帝知嚣欲持两端不愿天下统一,於是稍黜其礼正君臣之义。 建武中西域诸国皆遣使求内属愿请都获帝以天下初定未遑外事乃还其侍子。 明帝善行礼法令分明日宴坐朝幽枉必达。 魏太祖初为曹公既破袁绍公收绍书中得许下两军中人书皆焚之曰:当绍之强孤犹不能自保而况众人乎!。 文帝初为魏王蜀後主闻太祖薨遣掾韩冉奉书吊并致赙之礼帝恶其因丧求好敕荆州刺史斩冉绝使命。 晋武帝泰始中凉州为虏所没河西断绝帝曰:谁能为我讨此虏乎!司马督马隆曰:臣能平之臣请募勇士三千人无问所从来率之鼓行而西禀陛下威德鬼虏何足灭哉!帝许之乃以隆为威武太守公卿佥曰:六军既众州郡兵多但当用之不宜横设赏募以乱常典隆小将妄说不可从也。帝弗纳自隆之西音问断绝朝廷忧之,或谓已没後隆使夜到帝抚掌欢笑诘朝召群臣谓曰:若从诸卿言是无秦凉也。又尝欲以郭琦为佐著作郎问琦族人郭彰彰素嫉琦答云:不识帝曰:若如卿言乌丸家儿能事卿即堪为郎矣。遂决意用之。 元帝时华常为颍川太守群贼方盛所在州郡相继奔败亦欲弃郡东度而从兄轶为帝所诛以此为疑先书与骠骑将军王导导言於帝帝曰:兄弟罪不相及况群从乎!即召常补光禄勋。 後魏道武皇始二年八月丙寅朔帝征中山自鲁口进军常山之九门时大疫人马牛多死帝问疫於诸将对曰:在者才十四五是时中山犹拒守而饥疫并臻群下咸思还北帝知其意因谓之曰:斯固天命将。若之何四海之人皆可与为国在吾所以抚之耳何恤乎!无民群臣乃不敢复言。 九月慕容贺麟饥穷率三万馀人出寇新市甲子晦帝进军讨之太史令晁崇奏曰:不吉帝曰:其义云:何对曰:昔纣以甲子亡兵家忌之帝曰:纣以甲子亡周武不以甲子胜乎!崇无以对。 孝文引见朝臣诏之曰:卿等欲令魏朝齐美於殷周为令汉晋独擅於上代咸阳王禧对曰:陛下圣明御运实愿迈迹前王帝曰:。若然将以何事致之为欲身改俗为仍染前事禧对曰:宜应改旧以成日新之美帝曰:为欲止在一身为欲传之子孙禧对曰:既上代灵长愿欲传之来叶帝曰:。若然必须改作卿等当各从之不可违也。禧对曰:上命下从如风靡草帝曰:自上古以来及诸经籍焉有不先正名而得行礼乎!今欲断诸北语一从正音年三十已上容,或不可卒革三十已下见在朝廷之人语音不听仍旧。若有故为当降爵黜官各宜深戒如此渐习风化可新。若仍旧俗恐数代之後伊雒之下复成被之人王公卿士咸以然不禧对曰:实如圣旨宜应改易帝曰:朕尝与李冲论此冲言四方之士竟知是谁帝者言之即为正矣。何必改旧从新冲之此言应合死罪乃谓冲曰:卿实负社稷合令御史牵下冲免冠陈谢。 章武王彬为汾州刺史时胡民去居等六百馀人保险谋反扇动徒类彬请兵二万有司奏许之孝文大怒曰:何有动兵马理也。可随宜肃治。若不能静恬必须大众者则先斩刺史然後发兵彬奉诏大惧督率州兵身先将士讨胡平之李冲为尚书仆射时孝文引见公卿於清徽堂孝文曰:圣人大宝曰:位与功是以功成作乐治定制礼今徙极中天创居嵩雒虽大构未成要自条纪略举但南有未宾之竖兼凶蛮密迩朕夙夜怅惋良在於兹取南之计决矣。朕行之谋必矣。若依近代也。则天子下帷深宫之内准上古也。则有周武亲行祚延七百魏晋不征旋踵而陨祚之短在德不在征今但以行期未知早晚知机其神乎!朕既非神焉能知也。而顷来阴阳卜术之士咸劝朕今征必克此既家国大事宜共君臣各尽所见不得以朕先言便致依违退有异同冲对曰:夫征战之法先人之事然後卜筮今卜筮虽吉犹恐人事未亻今年秋稔百损常实。又京师始迁众业未定加之征战以为未可宜至来秋孝文曰:仆射之言非惟不合朕意之所虑乃有社稷之忧然咫尺寇戎无宜自安理须如此仆射言人事未从亦不必如此朕去十七年拥二十万众行不出畿甸此人事之盛而非天时往年乘机天时乃可而阙人事。又致不捷。若待人事亻复非天时。若之何如仆射之言便终无征理朕。若秋行无克捷三君子并付司寇。 宣武时元正与刘芳争权量事恕死降为光禄大夫。又兼宗正卿出为兖州刺史元正临发帝引见於东堂劳勉之元正犹以尺度金石之事国之大经前虽为南台所弹然犹许更议。若议之日愿听臣赴帝曰:刘芳学高一时深明典故其所据者与先朝尺寸乃过一黍何得复云:先朝之意也。兖州既所执不经後议之日何待赴也。 後周武帝建德六年正月平齐初帝将东伐诸将多不愿行帝曰:机者事之微不可失矣。若有沮吾军者朕当以军法裁之。 唐高祖武德二年二月伪凉李轨遣左丞邓晓来朝发其书自称从弟高祖怒曰:李轨谓朕为兄此乃不臣之迹当遣偏师往问其罪因拘晓不遣(是岁轨为部下所擒)太宗为秦王时有说高祖曰:突厥频寇关中者徒以府藏子女之在京师故也。若焚烧长安而不都则胡寇自止高祖惑之遣中书侍郎宇文士及逾南山以至樊邓行可居之地将徙都焉隐太子巢刺王及裴寂并赞成此计太宗谏曰:猃狁孔炽作患中华自古有之非独今也。周汉并罹其难未闻迁徙都邑今陛下圣明统一天下思皇多士带甲百万霍去病汉廷之将帅耳犹。且志灭匈奴臣忝亻藩维尚使胡尘不息遂令陛下议欲迁都此臣之责也。幸乞听臣一申微效取彼颉利以谢中州三数年间必系单于之颈何有遽迁都邑快强邻一旦之情贻後人万代之耻高祖大笑曰:吾家千里驹信不虚也,於是遂止。 贞观十七年四月太子承乾及魏王泰既废黜太宗谓侍臣曰:自今以後太子不道藩王窥伺者悉两弃之传诸子孙以为永制初太子承乾闻之益惧逆谋逾甚及承乾败太宗让之承乾曰:臣贵为太子更何所求但为泰所图时与朝臣谋自安之计不逞之人教臣为不轨之事今。若以泰为太子是落其度内太宗因谓侍臣曰:我。若立泰便是储宫之位可经求而得也。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王钦。若等言晋王谓高宗也。史官讳其名)晋王立泰与承乾可无恙也。乃下诏贬泰为顺阳郡王府寮为泰亲狎者并左迁岭表。 代宗大历中宰相元载持权岁久宠赂日彰朝纲爵赏无不大坏帝思得正人为已腹心渐移载权以肃朝政繇是徵浙西观察使李栖筠与河南尹张延赏赴阙延赏以地近先至除御史大夫会前成都府司录李少良与殿中御史陆等密上封事论载得失帝付台问状延赏疑惧不敢鞫遂疾以避其事帝内不能平犹惜人望出延赏为淮南节度比栖筠至即日内制授御史大夫时宰臣不知帝用栖筠及白麻出日内外震肃栖筠亦正身守道无所顾惮以守任遇之恩四五年间载充位而已。 德宗即位初刘文喜擅原州有劲兵二万人闭城拒守时方炎旱群情骚动百官上表请赦文喜者众矣。帝皆不省文喜。又使亚将刘海滨入奏於朝海滨密启曰:臣是陛下藩邸部曲岂从人逆乎!必枭其首以献今文喜所图者节制而已愿陛下与之文喜得所欲必怠臣计有所施矣。帝曰:名器不可以假人尔忠伫效我节不可得使海滨归告而击之如初遂杀文喜传首阙下。 建中元年九月将作监言请内廊是岁孟冬为魁罡不利作太史请卜佗时帝曰:启塞从时诡妄之书勿徵乃命之。 宪宗元和十年御史中丞裴度献议请讨淮西吴元济是时王承宗居镇李师道据郓外顺朝旨内实违命阴助元济以为辅车潜募死士候度趋朝奸发於通化坊之东街及导从奔散独有佣者王义坚以拒之盗持刃断义臂度虽被伤因得不死其曰:宰相武元衡遇害皆以议讨元济者故时论,或欲罢度之官以安二镇宪宗赫怒以为罢度之官是奸计无遗朝纲不振因拜度中书侍郎平章事度亦以平贼报国为己任。 十一月辛卯诏释忠武军大将田[A13C]宋朝隐之罪初韩弘诸军使齐力攻讨贼尝径攻乌重裔之垒乌御之中数抢驰请救於李光颜光颜以小氵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亻使田[A13C]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堑繇是不克救乌及韩弘以光颜违命取[A13C]及朝隐将戮之[A13C]及朝隐勇而材军中皆惋惜之光颜畏弘不敢留会中使景忠信至知其情乃矫诏令所在械系之走马入见具以本末闻帝赦忠信矫诏罪即往释[A13C]及朝隐弘及光颜迭以表论帝谓弘使曰:[A13C]等违都统令当处死但光颜以其袭贼有功亦可宥之军有三令五申宜舍此以收来效及以诏谕弘弘悦十一年正月方讨吴元济并王承宗翰林学士中书舍人钱徽驾部郎中知制诏萧亻免并以罢兵为请时帝业於肆讨故出徽亻免职以惩言罢兵者。 六月高霞寓败于铁城是日宰相入对相谓曰:帝必有问未知所以对如何或言其不可复用兵状及对帝曰:不然夫一胜一负兵家常势。若帝王用兵即不合败自古何难以用兵累胜不应留此凶贼今但论此兵合用与否及朝廷制置当否耳卿等唯须要害处置将帅有不可者去之勿疑兵力物力有不足者速与应接何得以一将失利便沮成计,於是裴度之请必行言罢兵者亦稍稍止。 穆宗即位初幽州卢龙军节度使刘总频献表章请分割当管土地及进征马以明忠恳朝廷自宰臣公卿以下皆疑其诈帝独推诚纳之。 後唐庄宗以哀帝天三年正月嗣晋王位於太原四月召潞州行营将周德威归晋阳时梁军围上党梁祖自将兵至泽州既见班师知其国祸以为潞州必取援军无复再举遂停斥侯梁祖亦自泽州归雒帝知其不亻筹之曰:贼师寝谋唯惮先帝今闻我新有家祸必谓不能兴师。又以我少年嗣位未习戎事幸闻变故必有骄怠之心。若简练兵甲倍道兼行出其不意以吾愤激之众击彼骄惰之师拉朽摧枯未方其易解围定霸在此一役遂率亲军直抵夹城梁军大恐南向奔走投戈委甲噎塞行路俘斩万级梁祖闻其败也。大惧既而叹曰:生子当如是李氏不亡矣。吾家诸子豚犬尔。 天七年十一月梁祖遣供奉官杜廷隐丁延徽监魏将夏兵三千分入深冀言惧幽州侵轶就粮守御为名既而皆杀郡兵镇州王容遣使杨审谋乞师于帝帝集军吏议出师之谋,或曰:镇人首赞伪梁推崇僭窃称藩纳赂重以婚姻今。又未见[C260]端必无离贰贼将前图深冀赵人殊不枝梧量彼事情恐苞奸计兵者机事不可轻行但。且按甲治兵徐观胜负实知其病则与之师帝曰:不然赵王比无经远之谋缮甲治兵幸保一隅之地扰之则离叛姑息则称藩逆温虽及於前朝王氏不殊於曩昔当本朝承平之日犹或叛或臣逆温虽纳女和亲未及寿安公主既惧逆温窥盗则思反仄偷安况刘守光坐握胜兵逼於东境我。又养兵练卒压彼西邻南拒逆温仅馀千里我与守光合势王公不得不忧昨告我乞盟必如此逆温知吾和好人情固有猜嫌诡计发兵惧我合斗我。若迟回不救则落彼奸谋既违要约之言。又失辅车之势胜负之理断自予怀师出井陉破贼必矣。乃遣周德威将兵赴援屯於赵州梁祖既令杜廷隐等袭深冀以宁国军节度使王景仁为北面行营都招讨使韩为副相州刺史李思安为前锋会军於魏州时汴之知数者仇殷谓梁祖曰:是日太阴亏不利出师因命退军。 同光元年九月壬寅朔在朝城梁将段凝兵至临河以南与骑兵接战是时泽潞叛涣卫州黎阳为梁所据自弃德胜澶州以西相州以南寇钞日至编户流亡税额渐少计其军赋不支半年。又王都卢文进诱扇契丹每过瀛涿恐草枯冰合深入侵攻。又闻汴人将图大举帝深忧之召诏诸将吏谋其大举或对曰:今汴人躁动但缘我袭取郓州自我得汶阳以来须大将固守城门之外元是贼疆以臣料之得不如丧今。若驰檄告谕梁主却取卫州黎阳以易郓州指河为界约。且休兵待我国力稍集则议改图帝曰:嘻行此谋则吾无葬地矣。诏问郭崇韬对曰:臣不知书不敢远徵古昔可以时事言之。且陛下十五年仗义兴兵为雪家仇国耻甲胄生虮虱黎人困免输今既纂大号河朔士庶日望平定中原才得汶阳弹丸之地而不能有何尽有中夏乎!将来岁赋不充物议怨ゥ设。若划河为界谁为陛下守之自康延孝言事後来昼夜筹度料我兵力贼事机不出今年雌雄决矣。且汴人决河自滑至郓非舟楫不能济渡近自贼中来皆言汴州无亻悉以河南精兵在段凝麾下王彦章师众万馀时寇郓郊後既以大军临我南鄙复。又凭恃决河牵制我军谓我不能南渡志在收复郓州外以彦章之兵朝夕侵寇内冀奸人摇动幸有变生此汴人之深谋也。段凝虽有精兵素无将略缓急机权未能独断臣有末策虽为狂妄敢不尽言唯陛下图之臣谓段凝保守河ヂ苟欲持我但留兵守御保固杨刘陛下亲御六军与郓州合势长驱倍道直向汴州汴既无兵望风自溃。若既伪竖授首贼将自然倒戈半月之间天下大定臣终始画度成败已决。且今秋不稔兵粮才支数月粮尽兵散坐见不堪决计则成败未知端坐则今年不济力屈势穷税驾无所臣闻作舍道边三年不成采浮言故也。帝王应运必有天命成败天也。唯在陛下独断发言盈庭而孰是臧否帝曰:正合朕意大丈夫得则为王失则为虏行计决矣。诏问司天皆曰:陛下但弃郓州。且守河朔天文岁时不利深入必无成功郭崇韬奏古之命将凿凶门出军示其果敢况一人亲征成已定区区常谈无足据也。是月梁将王彦章率众至汶河明宗遣骑军侦视至递坊镇兵来挑战王师以精骑击之渡汶水大败之生擒梁将任钊田章等三百人俘斩二百级彦章引众保中都明宗飞驿告捷帝置酒大悦。且曰:郓州之捷实壮我谋繇是决行渡河之策遂平梁氏。 明宗初入雒所司议即位仪注霍彦威孔循等言唐之运历已衰不如自创新号因请改国号不从土德帝问藩邸侍臣左右奏曰:先帝以锡姓宗属为唐雪冤以继唐祚今梁朝旧人不愿殿下称唐请更名号曰:予年十三事献祖以予宗属爱幸不异所生事武皇三十年排难解纷栉风沐雨冒血刃战体无完肤何艰险之不历武皇功业即予功业也。先帝天下即予之天下也。兄亡弟绍於义何嫌。且同宗异号出何典礼历之衰隆吾自当之众之莠言吾无取也。时群臣集议依违不定唯吏部尚书李琪议曰:殿下宗室勋贤立大功於三世一朝雨泣赴难安定宗社抚事因心不失旧物。若别新统制则先朝便是路人茕茕梓宫何所归往不惟殿下感旧君之义群臣何安请以本朝言之则睿宗文宗武宗皆以兄弟出继即位柩前如储后之仪可也,於是群议始定。 天成中车驾在汴枢密使安重诲延诸藩侯议平吴之举霍彦威拥其利害事未能决翌日闻伪吴府节度使徐温卒议在必行帝谓侍臣曰:四海之内唯淮南未宾正朔乘彼纷纭宜吊伐朕岂贪土疆耶姑务德训兵後图未晚。又供奉官丁延徽盗仓粮禁系经年延徽性纤巧权贵多庇获比望至应圣节则释放乃至节前中要取圣旨放系囚明宗曰:除盗仓粮官典外馀可疏放侍卫指挥使张从宾言事帝多容之因奏佗事从宾言及延徽情非盗粟意本赔填帝曰:食我厚禄偷我仓储期於决死苏秦说予不得非但卿言众,於是不敢言翼日帝御中兴殿谓近臣曰:丁延徽禁系经年窃盗仓储,何须拥获不。然则合原则原淹滞如此复何计较耶既知拥获不及乃据法守具狱断决。 华温琪初事庄宗为秦州节度使明宗即位因入庙愿留阙下明宗嘉而许之除左骁骑上将军岁馀明宗谓枢密使安重诲曰:温琪旧人宜选一重镇处之重诲奏以天下无阙佗日。又言之重诲素强愎对曰:臣累奏未有阙处可替者惟枢密使而已明宗曰:可重诲不能答温琪闻其事惧近臣所怒与重诲俱各称疾繇是数月不出竟拜华州节度。 周世宗显德元年正月即位二月丁卯河东贼将张挥率前锋自团柏谷入寇营於梁候驿攻劫堡栅杀掠焚烧所至荡尽潞州李筠遣获军穆令均率步骑千人拒之时帝议亲征询于执事者中书令冯道等奏曰:刘崇自平阳奔遁之後势弱气夺未有复振之理窃虑声言自来诱语於我兼以陛下纂嗣之初先帝山陵有日人心摇动不宜轻举命将御寇深以为便帝曰:刘崇幸我大丧闻我新立自谓良便必发狂谋诳惑人心勾诱北虏谓天下可取谓神器可图此际必来故无疑尔时冯道以帝锐意于亲征恐非万全之策因固谏之帝曰:昔唐太宗创业天下草寇靡不亲征朕亦何惮焉道曰:陛下亦不可效太宗帝。又曰:刘崇乌合之众首遇王师必如山压卵尔道对曰:山压卵固不敌不知陛下终作得山定否帝不悦而罢三月癸未帝降御札亲征壬辰次泽州甲午战于高平大将樊爱能何徽等失律帝自率亲骑临阵督战诸将分兵追袭势。若风雨僵尸弃甲填满山谷己亥宴从官於潞州之衙署是日诛樊爱能何徽及诸将军校监押使臣等共七十馀人以高平地见贼奔遁故也。又斩开封府马步军都指挥使郭令以临阵迁延不应指使也。爱能暨徽皆自戎伍而为列校汉末太祖自邺入平内难各率部兵以从及太祖践祚累加擢用寻以爱能为侍卫马军都校徽为侍卫步军都校皆遥领节制其宠遇委用非不至也。而奸猾为性临事顾望至是与刘崇对军爱能望贼而遁徽所部兵未及成列为蹂践而散既伏诛中外无不盛称帝之英断自是骄将惰卒股忄栗而知惧矣。 显德二年正月帝谓宰相等曰:朕昨府州为节镇就拜折德为帅而夏州李彝兴以土壤相接恶其与已并为藩镇乃取扼塞道路阻绝使臣卿等以为如何宰臣奏曰:夏州地起边徼朝廷向来常与优借府州甚为褊小近建节旄得之何利失之无害。且宜抚谕彝兴庶合大体上曰:折德三数年来竭尽心力御捍刘崇如何一旦弃之度外。且夏州虽产羊马博易资货悉在中土党与阻绝何能为之乃命供奉官齐藏珍赍诏书责其悖慢谕以安危後彝兴果恐惧俯伏听命焉。 十一月帝谓侍臣曰:近以开广京城存殁皆有起动。若听言卒行未得沸腾之语朕自当之久远即当利於人矣。 五年三月亲征淮南关东沛州有贼舡数百只乃命殿前都虞候慕容延钊及右神武统军宋延渥帅师以讨之将行令延钊帅骁骑登陆而往延渥督舟师氵公江而下时议者云:径趣江路恐非良策。若取里河而往保无忧矣。唯帝独断不移未几延钊上言大破贼军於东沛州。 ○帝王部 明察 夫王者锺五行之秀膺三灵之眷奄有四海为天下君仰之如日无幽而不烛畏之如神虽微而必察繇是下情靡不上通谗说无以自进含忠履洁之士得以效其所能匪躬尽瘁之臣得以保乎!终吉自西汉而下盖有体资明智内怀聪睿迩言必究其所自至精冥合於惟几使奸邪无所云:为动劳获於全度刑赏不滥而政化以清垂之策书斯为美矣。 虞舜明四目达四聪(广视听於四方使天下无壅塞)。 汉昭帝元凤元年九月鄂邑长公主燕王旦与左将军上官桀桀子骠骑将军安御史大夫桑弘羊皆谋反伏诛初桀安父子与大将军光争权欲害之诈使人为燕王旦上书言光罪时帝年十四觉其诈後有谮光者帝辄怒曰:大将军国家忠臣先帝所属敢有谮毁者坐之光繇是得尽忠。 後汉明帝日宴坐朝幽枉必达内外无亻幸曲之私。 魏太祖知人善察难眩以伪建安末以毛为东曹掾典选举大军还邺议所并省请谒不行时人惮之咸欲省东曹乃共白曰:旧西曹为次宜省东曹太祖知其情令曰:日出於东月盛於东凡人言方亦复先东何以省东曹遂省西曹。 卫臻为汉黄门侍郎东郡朱越谋反引臻太祖令曰:孤与卿君同共举事加钦令问始闻越言固自不信及得荀令君书具亮忠诚。 晋元帝时王敦为荆州牧会湘州刺史卓迁梁州敦欲以从事中郎陈颂代卓帝不从更以谯王承镇湘州敦复上表陈古今忠臣见疑於君而苍蝇之人交构其间欲以感动天子帝愈忌惮之。 成帝少而聪敏有成人之量南顿王宗之诛也。帝不知之及苏峻平问庾亮曰:当日白头公何在亮对以谋反伏诛帝泣谓亮曰:舅言人作贼便杀之人言舅作贼复。若何亮惧变色。 後魏太武帝雅长听察瞬息之间下人无以措其奸献文帝勤於治功百僚内外莫不震肃及传位孝文犹躬览万几政刑严明显扌┧清节沙汰贪鄙牧守之廉洁往往闻焉。 唐高祖初军国多务奏请填委临朝处分剖决如流每发其奸伏皆出人之意表。 太宗贞观中代州都督刘兰谋反要斩党与六人皆伏诛兰既斩右武侯将军丘行恭探其心肝而食之太宗闻而叹之曰:刑典自有常科何至如此必。若食逆心肝者而为忠孝则刘兰之心为太子诸王所食岂至卿乎!行恭惭而拜谢。 高宗永徽二年诏弓月道副总管高德逸市马而德逸自取骏者大理卿李道奏曰:此马异常请实中厩高宗曰:道法官职在决断进马之事非其所司请以马送北门妄希我意深乖法官之体岂朕行事不为群下所知耶朕今自咎未能即黜道。 玄宗开元二十五年以太子瑛得罪召左相李林甫议立副君时武惠妃承宠林甫希旨因以惠妃子寿王瑁对玄宗不可竟册立肃宗林甫繇是恐不利己乃起妃族韦坚柳之狱数危於肃宗肃宗推诚守道卒不自明玄宗亦圣虑独断意无所忌。 代宗大历八年闰十一月右仆射裴遵庆之侄孙倩过登闻鼓告遵庆谋反帝曰:此必大谬乃下有司鞫倩果风狂诬罔伏罪杖倩四十配流漳州百姓。 德宗贞元中左司郎中卢徵骤迁给事中户部侍郎窦参深遇之参为相倚以自代会同州刺史缺参请以尚书左丞赵憬补之特诏用徵以间参腹心也。 宪宗元和十二年九月己亥贬京兆尹窦易直为荆州刺史初万年捕贼尉韩晤以奸赃发易直使法曹掾韦正收鞫之得赃三十万帝意其未尽令复鞫之果得赃三百万故罪正收而贬易直韩晤除名配流昭州文宗开成元年十月癸丑御紫宸殿宰臣李固言奏御史台推金部员外郎判度支案韩益赃状李石奏曰:臣以其颇会钱是以录用不谓如此贪猥帝曰:宰相但知人即用有过即惩李石所用人。且不掩藏罪过可谓至公从来宰相用人即有过犯。又不欲令有司举察此大病也。但知者举之举不失职从而奖之自然易得其人何必隐恶。 武宗御殿受册是月九日雨至十四日转甚乃改用二十三日时有纤人告中尉仇士良言宰相作赦书欲减削禁军衣粮马草料士良怒曰:必有如此军人须至楼前作闹宰相李德裕等知之请开延英讯其事帝曰:奸人之词也。召两军中尉谕之曰:赦书出自朕意不繇宰相况未施行公等安得此言士良惶恐谢之是日晴霁。 後唐明宗天成三年八月宰臣王建立请患假累日不朝帝谓侍臣曰:建立欲退三司。又今称病人有疾得疾者不宜如此。 长兴元年四月十八日收复河中斩杨彦温传首来献初彦温庄宗朝累迁礻卑将天成初末帝出镇河中奏为衙将善遇之至是彦温承安重诲意乘末帝阅马於黄龙庄据州城谋叛末帝寻遣人诘之曰:吾善待汝何苦为叛彦温报曰:某非敢负恩缘奉枢密院宣头令某拒命请相公但归朝廷蒲民感末帝惠养之恩揭竿持梃敌彦温之徒者甚众竟以坚甲利兵不胜而退数日诏末帝归朝帝疑其诈不欲兴兵授彦温绛州刺史安重诲坚请出师即命西京留守索自通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乐彦稠等率兵攻之五日而败自闭门及败凡十三日初彦稠出师帝戒之曰:与朕生致彦温吾将自讯及收城斩首传送帝怒彦稠等时议者以当时四海帖然五兵载戢蒲非边郡近在国门而彦温安敢狂悖皆以为安重诲方弄权柄从荣等诸王敬事不暇独忌末帝威名夙著已素在其下每於帝前屡言其短帝既锺慈爱不听重诲巧作规图冀能倾陷也。彦温既诛末帝在清化宅重诲为冯道等曰:蒲帅失守责帅之义法当如何公等安得缄言重诲讽道等论列欲致末帝於有过之地翼日起居冯道奏合行朝典帝不说谓宰臣曰:吾儿为奸党所倾未明皂白公等发此言是不欲留在人间也。赵凤坚奏春秋责帅之义所以激励藩守帝曰:皆非公等意也。二人惶悚而退居数日帝於中兴殿见宰臣赵凤承重诲意。又再论列帝问侍臣他事无所言翼日重诲复自论列帝曰:卿欲如何制置吾便随汝重诲曰:於陛下父子之间臣不合苦言一禀圣旨帝曰:从他私第坐何烦奏也。乃止。 二年三月丙寅制末帝授光禄大夫检校太傅左卫大将军兼御史大夫上柱国仍封陇西郡开国公食邑一千户赐推忠佐运功臣时安重诲出镇河中帝遣中使召见末帝泣而谕曰:如重诲意尔安得更见子赖我心自正繇是宣制行此宫卫之命。 三年正月武德使奏内宿殿直张继荣等三人俱失银带帝曰:内庭,岂有盗耶莫是失物人妄诉否宣徽使朱弘昭承旨鞫问果如帝言遂以其罪罪之。 刘鼎为吏部员外郎判吏部南曹与司封郎中曹探同注拟三铨选人崔锐卜延嗣而下违格杨光嗣年貌不同文书逾滥令史赵广李仁遇王瑰等伏罪中书门下帖本司官员各取状崔居俭等注拟依格超折准敕及堂判不违理例卢文纪执奏本司各以伏过官员有失各望罚两月俸状入枢密直学士吕琦读奏帝问居俭等过失琦对曰:敕命许超折此不言资数当判。又更促之铨司何罪大抵卢文纪与居俭情不相协掎摭瑕欲其有玷帝曰:公理何在是日诏曰:居俭等既准敕文微失不足为累并放。 晋高祖初为太原尹明而难犯帝素好施施物必精尝以百缣赠客谓所赉牙吏曰:吾本救人尔勿受遗因密使步彳建蹑而侦之果弃束素以还帝怒笞背遣焉左右畏之有如神明。 天福四年六月陈郡民王武穿地得黄金数饼州取而贡之帝曰:宿藏之物既非符宝不合入官遂召所获之家至阙给而遣之。 五年八月李崧因帝顾问遂言诸州仓粮皆於帐计之外所剩颇多帝曰:多纳害民罪同枉法其仓督等特贷其命各宜惩断。 周世宗显德元年十二月帝谓侍臣曰:朕昔居邸第尝闻州郡林落之间有不务营生以狡蠹自负虚构辞讼恐动人民者乡闾相畏不与之争官吏避事不惩其咎得志斯久为害亦深朕切不喜之宜委诸处录事参军县令等密具申奏即与除去令佐之官最亲吾民也。事之损益争不细知此後直许条奏有允当者必奖用之。 二年正月帝谓侍臣曰:近观三司累奏以漕运纲官拌和官物处极刑者数人朕闻转漕之物向未例给斗耗自晋汉以来不与支破。且仓廪所纳常赋皆是新物尚破省耗况水路所般岂无耗折忍令犯者衔冤处死起今後每石与耗一斗苟有所犯人必心六月亲录囚於内苑先是汝州[A13C]桥镇百姓马遇诣阙上诉以其父温与其弟福超具为本镇镇将史彦铎所诬冤死於狱中及令所司按鞫终不能辨之帝遂召入内园亲自录问果得其事实以马氏无辜冤死赐其家粟麦各一十石绢三十疋议者咸以为神是时诸侯闻者无不躬亲於狱讼焉。 ●卷五十八 ○帝王部 勤政守法致治勤政 《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传》曰:人道敏政况乎!宇宙之大民物之众内抚诸夏外安百蛮体元以立制建侯以共治礼乐征伐,於是乎!在三皇以前风俗简朴虽曰:无为无不为也。五帝神圣其臣莫能及故自亲事处乎!法宫之中明堂之上朝以听政昼以访问暮以条令故虞《书》曰:无怠无荒四夷来王夏禹则曰:予思日孜孜商书则曰:先王昧爽丕显坐以待旦《周书》梓材曰:既勤朴斫惟其涂丹ぬ无逸曰:文王自朝至於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乃至未明求衣斋居决事亲临庶狱延见大臣议论讲贯或至夜分斯则圣人之用心也。始乎!劳终乎!逸。若行雨施春生秋敛而岁功成矣。 殷中宗太戊严恭寅畏天命自度(用法度也。)治民祗惧不敢荒宁(知民之劳苦不敢荒废自安也。)故享国七十五年。 高宗武丁不敢荒宁嘉靖殷邦至於小大无怨故享国五十五年。 周文王日中昃不暇食享国五十年。 宣王将朝诸侯以夜未央之时问夜早晚故庭燎之诗美其能自勤以政事。 汉宣帝地节二年五月始亲政事令群臣得奏封事以知下情五日一听事自丞相以下各奉职奏事以傅奏其言考试功能。 三年十二月初置廷尉平季秋後请谳时尝幸宣室斋居而决事狱刑号为平矣。 後汉光武每旦视朝日昃乃罢数引公卿郎将讲论经理夜分乃罢皇太子见帝勤劳不怠承间谏曰:陛下有禹汤之明失黄老养性之福愿颐爱精神优游自宁帝曰:我自乐此不为疲也。又以手迹赐方国者皆一札十行细书成文(《说文》曰:札牒也。)勤俭之风行於上下数引公卿郎将列于禁坐(禁坐列御坐也。)广求民瘼观纳风谣故能内外匪解百姓宽息自临宰邦邑者兢能其官。 顺帝永建元年九月初令三公尚书入奏事。 魏文帝黄初五年五月有司以公卿朝朔望日因奏疑事听断大政论辨得失是年帝南巡观兵於吴留司马宣王镇许昌录尚书事宣王固辞帝曰:吾於庶事以夜继昼无须臾宁息此非以为荣乃分忧耳。 明帝含垢藏疾容受直言听受吏民士庶上书一月之中至数十百封虽文辞鄙陋犹览省究竟无厌怠明帝太和三年改平望观曰:听讼观帝尝言狱者天下之性命也。每断大狱常幸观。 晋武帝泰始四年帝临听讼观录廷尉雒阳狱囚亲平决焉。 元帝太兴元年新作听讼观。 四年四月辛亥帝亲览庶狱。 明帝太宁三年四月诏曰:大事初定其命维新其令太宰司徒以下诣都坐参议政道诸所因革务尽事中。 成帝咸康六年初依中兴故事朔望听政於东堂。 後魏孝文太和十五年五月己亥议改律令於东明观亲折疑狱七月乙酉车驾巡省京邑听讼而还。 十六年二月幸北部曹历观诸省巡省京邑听理冤讼五月诏群臣於皇信堂更定律条流徒限制帝亲临决之。 十七年五月帝临朝尝引见公卿以下决疑政录囚徒。 二十年二月辛丑帝幸华林园听讼於都亭。 八月壬辰朔幸华林园亲录囚徒咸降本罪二等决遣之帝听览政事莫不从善如流哀矜百姓尝思所以济益天地五郊宗庙二分之礼常必躬亲不以寒暑为倦尚书奏案多自寻省百官大小无不留心务於周洽尝临朝堂谓太子太傅穆亮曰:三代之礼日出视朝自汉魏以降礼仪渐杀晋令有朔望集公卿於庙堂而论政事亦无天子亲临之文今因卿等日中之集中前则卿等自论政事中後与卿等共议可否遂命读奏案帝亲自决之。 宣帝正始元年八月诏雒阳令有大事听面敷奏。 永平元年六月诏曰:慎狱重刑著於往诰朕御兹宝历明鉴未远断决烦疑有攸愧可依雒阳旧图修听讼观农隙起功及冬令就当与王公卿士亲临录问。 延昌二年正月帝御申讼车亲理冤讼。 六月帝御申讼车亲理冤讼。 三年四月帝御申讼车亲理冤讼。 孝明熙平二年九月诏曰:察讼理冤实为政首躬亲听览民信所繇比日谅ウ之中治纲未振狱犴繁广嗟诉骤闻虽曰:司存每多诬壅曾是寡德实深矜慨自今月望当出城亲纳滞枉主者可宣诸近远咸使闻知。 孝昌二年二月甲申帝皇太后临大夏门亲览冤讼孝庄建义元年五月诏曰:自孝昌之季法令昏泯怀忠守素壅隔莫申深怨宿憾控告靡所其有事在通途横被疑异名例无爽枉见排抑或选举不平或赋役烦苛诸如此者不可具记其有诉人经公车注不合者悉集华林东门朕当亲理冤狱以申积滞。 出帝太昌元年六月癸亥朔帝於华林园纳讼。 六月己夕阝帝临显阳殿纳讼。 永熙三年五月庚子。又幸华林都亭纳讼。 西魏文帝大统五年秋七月诏自今常以朔望亲阅京师见囚徒。 後周明帝武成元年五月己亥听讼於正武殿。 武宗保定三年四月帝御正武殿亲录囚徒。 建德元年十二月己丑帝御正武殿亲录囚徒至夜而罢。 二年十二月戊午听讼於正武殿自旦至夜继之以烛。 六年五月辛亥御正武殿录囚徒。 隋高祖初即位乘舆四出路逢上表省者则驻马亲自临问或潜遣行人采听风俗吏治得失民间疾苦无不留意。 开皇二年十二月丁亥亲录囚徒。 四年九月乙巳亲录囚徒。 十年七月庚戌亲录囚徒。 十二年八月戊戌亲录囚徒。 十七年三月辛酉亲录囚徒。 十八年十一月甲戌亲录囚徒。 唐高祖武德元年六月谓侍臣曰:每有章奏朕所亲览其诣阙者并即引见不得辄相止抑致有幽枉。 九月己巳亲录囚徒。 二年闰二月亲录囚徒多所原放。 三年八月亲省囚徒多所宽宥。 八年二月癸未亲录囚徒多所原放。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午即位十二月癸未谓司空裴寂曰:比有上书奏事条数甚多朕总粘之屋壁出入观省所以孜孜不倦者欲尽臣下之情每一思治或二更方寝亦望公辈用心不倦以副朕之心也。贞观二年五月癸丑谓侍臣曰:书不云:乎!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故树君以治之然而不能独治必藉良佐以相辅弼朕今临御天下子养生民思弘君道以安百姓卿等,岂不见隋主为君不恤民事君臣失道民叛国亡公卿贵臣暴骸原野毒流百姓祸及其身朕每念及於斯未尝不忘寝辍食所以师古作法不敢任情欲共卿等不为逸豫唯务治民须君臣相体善恶必陈闻公卿以下皆难於言朕岂开延之道有所不尽乎!敕中书令侍中於朝堂受词讼众庶以上有陈事者悉令封上帝皆亲览焉。 二年八月甲戌幸朝堂亲览冤屈。 三年十二月辛酉亲录囚徒多所原放。 十年十二月亲录囚徒。 十五年四月亲录雒州河南雒阳二县及行从诸司囚徒。 十一月庚子录在京囚徒多所原宥。 十六年七月谓侍臣曰:朕数诏公等欲闻愆阙,庶几善道以匡不逮耳今尝达夜不寝思为政术非唯忧勤百姓亦欲贻法後昆司空长孙无忌奏闻古来拨乱之主载籍所存天造草末之辰爰始经纶之日何尝不思闻帝道祗奉王度及即位之後渐染骄盈诗云:鲜克有终此非虚说陛下君临四海将二十载视朝以後每留群臣陛下为解威严贷以颜色唯欲其论国家善恶用康政化哀愍黎元圣情转切此岂臣等独蒙恩泽四海苍生谁不幸甚。 十七年二月己亥帝亲虑囚徒非伤化害物者多所降宥帝以天下太平励精风化每旦召见三品以上赐食御前初发德音必先政道奖诱臣下令各有所陈群臣虽无可进说帝必深叙戒惧。 七年辛丑谓公卿曰:朕闻隋炀帝对群臣未尝言及政道朕实以政事切心。若见卿等不觉自然发言司徒长孙无忌曰:臣闻欲知国之存亡先观其为政此隋所以丧陛下所以兴也。 八月帝见诸方使人先问其田苗善恶百姓疾苦奏称百姓更无疾患而今兹有年因谓群臣曰:自去秋不雨涉兹春夏积旱三时野无青草中心怵惕无秋稼之望迄於夏季方降甘雨今此年丰上天所赐虽祥瑞之美无以加焉。 十八年二月丙辰帝谓侍臣曰:天下静乱必在於君化以成俗亦繇其主朕少小军旅於学业恨不能该览经史撮其善事为百姓行之。 二十一年正月诏以无识之徒自蹈刑宪者宜顺阳和时申恩惠诸司见禁囚并宜将过详其轻重自此以後每视朝录禁囚二百人帝亲自案问降死至流流入徒徒入杖杖者并放。 二十二年闰十一月癸巳亲录囚徒多所原遣。 高宗永徽元年正月召朝集使谓之曰:朕初登大位固以黎庶为心事有不便於万姓者各宜面奏有不尽者亦任封进自是每日引刺史十人入阁问以百姓疾苦及其政理。 显庆四年十月壬辰亲虑在京囚徒多所降免。 龙朔三年二月庚戌敕京城见禁囚每日将二十人过帝自虑之多所原免虑不尽者仍令皇太子於百福殿虑之。 咸亨二年六月癸巳以时旱亲虑囚徒多所原宥仍令沛王贤虑诸司囚周王显虑雒州及两县囚。 中宗景龙二年六月壬寅亲虑囚徒多所原宥。 玄宗开元五年七月引畿县令见於别殿帝谓之曰:诸县令等朕闻春夏以来苗稼甚好近日稍多雨水深虑漂浸田畴只如巩县密县汜水等既山水暴下冲突庐舍至於百姓溺者数人言念於兹不忘鉴寐虽已遣御史检校安存卿是亲人之官。若为优恤亦知今岁蝗不为灾避境有徵深嘉称职未知在外疾病多少差科赋敛得均平否。 十一年诸州朝集使来见帝谓之曰:卿等远来并平安好今岁收获何如去年百姓之间有何疾鳏寡独及行人之家。若为优恤使得存济卿等初到。且归休息数日之後与有司计事以闻。 二十五年十一月诸州朝集使见敕曰:朕比择长吏兼分命使臣所冀安人伫彼成绩未知去岁之後至今秋以来郡县之间如何致理招携复业何为处置顷闻诸道路远近稍熟百姓贮积多少卿等亲人之职庶事合知宜以实言用慰虚伫。 天宝十四载六月壬辰帝亲虑囚徒。 肃宗至德二年正月庚申临轩引侍臣议时政得失代宗广德元年九月壬午御延英殿会宰臣等议政事自辰至午乃罢丙戌御延英殿会宰臣等议政事自辰至巳乃罢。 大历三年十月庚辰代宗御延英殿引万年长安两县令及诸畿县令见。 十年五月乙夕卩帝视朝以班列人少谓宰臣曰:朕每日听政未尝不晨兴公卿大夫岂忘恭恪宰臣等再拜引过陈谢退而告示朝臣闻之者莫不怵惕。 德宗贞元元年十二月以蝗螟之後流庸未复诏延英视事日令常参官七人引对访以时政得失自是颇有忤讦不事理者悉优容而遣之。 三年四月庚申诏曰:蕃寇虽退疆理犹虞安边之策必有良各委尝参官具所见封进每坐日三四人陈奏利害。 四年六月召京兆府诸县令对於延英殿访人疾苦诲之各赐衣一袭。 甲申中书门下奏大理卿干颀太常卿董晋兵部侍郎李纾京兆尹李佐吏部员外郎李渭曾任刺史司农卿薛珏太府少卿韦华大理少卿李速户部郎中卢绍仓工部郎中庞曾任县令及长安令窦申万年令李融并有理行,於是令颀等与刺史言於左丞相厅珏等言於右丞厅言毕各条奏。 六年七月召京兆府诸县令对延英殿问人疾苦各赐衣一袭。 七年十月司农卿李模免官初司农当供三宫冬菜三千车以度支给车直稍贱。又阻雨菜败模以度支为辞帝责其不先闻故免之先是模奏司农菜不足请京兆府市之尹薛珏万年令韦彤乃禁人科卖帝命夺珏俸一月彤俸三月繇是每御延英殿令诸司长官二人引见访问谓之巡对。 十一年二月黔中观察使崔穆为部人告赃二十七万贯及他犯监察御史李直方往黔州覆案近事雨晦无对见者是日雨止重之延英殿召见直方遣焉宪宗元和二年锐於政理谓宰相裴曰:朕听政之暇遍读列圣实录见贞观开元时事竦慕不能释卷。又曰:太宗之创业如此玄宗之致理如此我读国史始知万倍不及先圣当先圣之代犹须相与百官同心辅助岂朕今日独能为理哉!事有乖宜必望卿尽力扶扌求等蹈舞进贺曰:陛下言及於此是。又宗社无疆之福臣等驽劣不副圣心亦孜孜奉上每因敷奏复引太宗躬勤听览以讽帝帝尝纳用自是延英议政昼漏率下五六刻仍诏自今两省官每坐日一人对来。 八年六月辛亥朔以时积雨延英门不开者十五日至是帝使谓宰臣等曰:每至三日雨亦对来。 十三年九月戊子自八月壬申雨至是暂霁翼日复降乙丑雨雪深数尺人有冻死者宰臣因对请放朝帝曰:Ё寒放朝固其所也。然吾乐与卿等相见退居深宫谁可与语耶。 十四年八月己未谓宰臣曰:今天下虽渐平尤须勤於政理。若偶遇休假不坐有事即诣延英请对勿拘常制先是宰臣奏事於延英崔群以秋暑方甚不敢尽久其辞顾同列将出帝止之曰:数日方与卿一相见时虽尚热朕不为劳因固留群臣等久之方退。 穆宗以元和十九年正月即位八月乙亥幸勤政楼问人疾苦。 文宗太和元年三月御紫宸殿延英视事者凡十一刻宰臣得以口陈大政帝皆虚心听纳异日对翰林学士於思政殿对南北军使於麟德殿洎诸蕃使者诸道进奏官皆得引谒故事只日皇帝视朝其双日百官但奉朝请退帝既勤於为理其後欲与宰相间日论政或当放朝辍朝皆令用双日。 五月甲申召待制官礼部侍郎崔郾工部侍郎独孤朗日对一刻时待制官命之旧矣。近岁虚设其名未尝引觌及此屡召咨以时政。 六月诏百司庶务有不便於人者各委长吏悉心陈列无使壅於上闻。 开成元年正月乙巳帝御紫宸殿宰臣郑覃李石进曰:陛下改元御殿中外宁谧全放京兆府一年租税。又停天下四节进奉恩泽所该实当要切近年赦令皆不及此帝曰:朕务行其实不欲崇长空文覃曰:在守之而已石曰:赦书须内置一本陛下时看之。又十道黜陟使去日更付与公事根本令向外与长吏详择施行方进利害之要帝召监仓御史问太仓粟数御史崔虞对见粟有二百五十万石帝曰: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今约岁费不少而所蓄非多诚深可轸虑石曰:京畿频旱无以添置待臣来年徵两税麦时纳麦时纳自然国储渐实人亦乐输帝曰:如今用粟处。且给价钱来年折纳务优农人覃曰:若不优之折纳为害石。又奏泾阳水利方春作时请禁碾秋冬水闲任却动用覃曰:务农乃原其本也。游手末作自当衰止帝曰:百司弛慢要重条举因指御炉曰:此物始亦华好用之既久乃无光彩。若不修饰何繇复初石曰:百司皆有官长在陛下各责其事而已覃曰:丕变风俗当考实效晋时阮之流竟何礻卑益帝曰:阮籍居母丧饮酒食肉隳紊礼教覃曰:三十年以来多不务实取於颜情李石曰:此本因理平人人无事安逸所致今之人俗但远慕王夷甫耻不能及帝曰:卿等辅朕为理必在振举法度法者帝王之鞭策乘焉不执鞭策而可望致远乎!郑覃李石谢曰:陛下抚念万方形於忧勤臣等虽甚驽庸敢不力奉圣志。 九月丁亥召对季集畿赤县令等二十一人赐帛有差二年八月丙午望日帝御延英对刑法官刑部员外郎纥干泉王含大理少卿李武韦纾及大理正丞等自此朔望即对刑法官以详重轻。 三年二月诏仆射尚书侍郎左右丞太卿监每遇坐日宜令两人循次候对。 宣宗在位十四年凡对宰臣语及政事即终日忘倦後唐明宗长兴四年六月丙寅见百僚於广寿殿时不豫旬日至是稍平帝勤於听政接臣下无倦圣恙才似和裕即戒尚宫曰:吾今日见百官六宫请曰:圣体虚羸。且候平复无宜勉强上曰:吾坐即似健乃以乌帽便服见群臣。 十月辛酉上顾谓侍臣曰:宰臣久不相见何也。因令孟汉琼傅诏冯道奏曰:臣等以五日起居禀中旨召见不敢大进也。是月道率百僚见於中兴殿。 ○帝王部 守法 仲尼有言曰: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盖居南面之重宅亿兆之上立乎!法以齐众一其心而成化岂三尺之律令而敢私乎!哉!故汉氏而下致治之後曷尝不申严邦宪循行吏议虽复宗室贵戚元勋近习於彝典无所矜贷繇是明一成之不变致天下之归心焉周典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其斯之谓矣。 汉武帝时隆虑公主子昭平君尚帝女夷安公主隆虑主病困以金千斤钱千万为昭平君豫赎死罪帝许之隆虑主卒昭平君日骄醉杀主傅狱系内官(主傅主之官也。礼有傅母)以公主子廷尉上诣请论(论决其罪也。)左右人人为言前。又入赎陛下许之帝曰:吾弟老有是一子死以属我(老乃有子言其晚孕育),於是为之垂涕叹息良久曰:法令者先帝所造也。用弟故而诬先帝之法吾何面目入高庙乎!。又下负万民乃可其奏哀不能自止左右尽悲(时东方朔前上寿曰:臣闻圣王为政赏不避仇雠诛不择骨肉《书》曰:不偏不党王道荡荡此二者五帝所重三王所难也。陛下行之是以四海之内元元之民各得其所天下幸甚臣朔奉觞昧死再拜上万岁寿帝起入省中以时召让曰:时然後言人不厌其言今先生上寿时乎!朔免冠顿首曰:臣闻乐太甚则阳溢哀太甚则阴损阴阳变则心气动心气动则精神散而邪气及销忧者莫。若酒臣朔所以上寿者明陛下正而不阿因以止哀也。愚不知忌讳当死朔前有罪免为庶人待诏宦者署因此复为中郎赐帛百疋也。)。 宣帝时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兄孙山坐写秘书光夫人显为上书献城西第入马千匹以赎山罪书报闻不许之。 後汉光武时窦融为大司空以大司徒戴涉坐所举人盗金下狱帝以三公参职不得已乃策免融。 虞延迁雒阳令是时阴氏有客马成者尝为奸盗延收考之阴氏屡请获一书辄加榜二百信阳侯阴就乃诉於光武讠替延多所冤枉帝乃临御道之馆亲录囚徒延陈其狱状可论者在东无理者居西成乃回欲趋东延前执之谓曰:尔人之巨蠹久依城社不畏熏烧今考实未竟宜当尽法成大呼称枉陛戟郎以戟刺延叱使置之帝知延不私谓成曰:汝犯王法身自取之呵使速去後数日伏诛,於是外戚敛手莫敢干法。 後魏太武性甚严断明於刑赏功者赏不遗贱罪者刑不避亲虽宠爱之终不亏法尝曰:法者朕与天下共之何敢轻也。故大臣犯法无所宽假。 孝文时赵郡王除都督冀定瀛三州诸军事至州斩盗马之人依律过重而尚书以初临纵而不劾诏曰:夫刑以节人罪必无滥故刑罚不中民无措手足。若必以威杀为良则应通众牧苟须有禁何得不稽之正典。又律令条宪无听新君加戮之文典礼旧章不著始临专威之美尚书曲阿朕意实伤皇度王ウ於治理律外重刑可推以闻。 唐太宗贞观中吏部尚书侯君集坐太子承乾事帝谓百寮曰:往者家国未安君集实展其力不忍之於法我将乞其性命公卿许我乎!群臣争进曰:君集之罪天地所不容请诛之以明大法帝谓君集曰:与公长决矣。而今而後但见公遗像耳因欷下泣遂斩於四达之衢籍没其家。 赵节长广长公主之子以匿于太子承乾伏诛帝幸主所主以首击地泣谢子罪帝亦拜主垂泪曰:有功者仇雠必赏有罪者亲戚咸诛前王执此以守其国弟世民亦,庶几无私有惭於姊。 高宗麟德元年二月丙午魏州刺史郇国公孝协坐赃赐死宗正卿陇西王博文等奏称孝协父长平王叔良身死事者孝协更无兄弟继嗣便绝特望矜免其死帝曰:时览所司覆奏孝协死罪非不怆然但国之枝戚任寄为重不能廉慎遂及赃货狼籍。且画一之法百王共贯岂亲疏异制用舍殊途。若有利於百姓皇太子亦所不赦身之肌肤朕亦不惜今知孝协既有一子令其主祭其期功等亲并宜依旧勿拘令式孝协竟自尽於第。 代宗大历四年七月癸未敕死罪降从流时皇姨弟薛华因酒色忿怒手刃三人弃尸井中事发系於京兆府虑前一日赐自尽不以公法贷私恩也。 後唐明宗天成三年七月汴州仓吏七十二人定赃至死分戮于三市史彦弼为汴州衙校旧将之子石敬塘之戚属王建立奏希免死帝曰:王法无亲,岂可私犭旬乃皆就戮。 丁延徽为供奉官监仓与仓官共盗仓米三百五十石延徽性纤巧权贵多庇获之禁系经年比望至应圣节则释放乃至节前取旨放系囚帝曰:除盗仓粟官典外馀可疏放时侍卫指挥使张从宾言事帝多容之因奏他事从宾言及延徽情非盗粟意本赔填帝曰:食我厚禄偷我仓储期与决死苏秦说子不得非但卿言众于是不敢言异日帝御中兴殿谓近臣曰:丁延徽禁系经年窃盗仓储,何须拥获不。然则合原则原淹滞如此复何计校耶既知拥获不及仍据法寺具狱断决。 泾王从敏明宗子也。为成德军节度使镇州有市人刘方遇家富方遇卒无子妻弟田令遵者幼为方遇治财善殖货刘族乃同推令遵为方遇子亲族共立券书以为信担累年後方遇二女取资金於令遵不如意乃讼令遵冒姓夺父刘氏家财二女以钱赂从敏之亲吏。又奸通判官陆浣从敏令浣鞫刘氏狱而杀令遵令遵父诣台诉。又以成德军节度副使符蒙掌书记徐台推鞫之蒙本镇人备知奸状及诘二女复行赂於节度副使赵环代判高知柔观察判官陆浣并捕下狱具服赃污事连从敏从敏甚惧乃令其妻趋雒阳入宫告王淑妃明宗知之不令入谓从敏妇曰:朕用从敏为节度使而枉法杀人取钱我羞见百官。又令新妇奔走不须见吾面依法裁断然王妃颇庇之赵环等三人弃市从敏罚俸释之。 ○帝王部 致治 蚩蚩蒸民不能自治天生圣哲以为司牧去危就安民之心也。定乱致治君之政也。非复应天顺人乘时设教则祸难无息康宁无冀矣。故运四时咸品物健而不息明而下济天之常道也。任百工熙庶绩道之以德御之以威国之善经也。千龄不易百代可知是知弘弧剡矢祸乱遂平制礼作乐风俗乃变弛而张之是谓政教引而伸之称为化原御宇造物与民更始释此不足徵也。 黄帝举风后力牧常先大鸿以治民顺天地之纪幽明之占死生之说(易云:幽明之数合死生之说)存亡之难时播百(时是也。)草木淳化鸟兽虫蚁旁罗日月星辰水波(波一作沃)土石金玉劳勤心力耳目节用水火财物有土德之瑞。 帝颛顼时大小之神日月所莫不砥属(砥平也。四远皆平而来服属)。 帝喾执中而遍天下日月所风雨所至莫不从服帝尧克明峻德以亲九族(能明峻德之士任用之以睦高祖玄孙之亲)九族既睦平章百姓(既已也。百姓百官言化九族而平和章明也。)百姓昭明协和万邦黎民於变时雍(昭亦明也。协和黎众时是雍和也。言天下之众民皆变化化立是以风俗泰和)允百工庶绩咸熙(允信治工官绩功咸皆熙广也。言定四时成岁历以告时授事则能信治百官众功皆广劝其事)。 帝舜既践天子位命禹稷契等二十二人咸成厥功皋陶为大理平民各伏得其实伯夷主礼上下咸让垂主工师百工致功益主虞山泽辟弃主稷百时茂契主司徒百姓亲和龙主宾客远人至十二牧行而九州莫敢避违四海之内咸戴帝舜之功,於是禹乃兴九韶之乐致异物凤凰来翔天下明德皆自虞帝始。 殷盘庚之时巳都河北殷衰自仲丁至阳甲九世乱诸侯莫朝盘庚遂涉河南治亳(治於亳之殷地商家自此从而改号曰:殷亳今偃师是也。)行汤之政然後百姓繇宁殷道复兴诸侯来朝以其遵成汤之德也。 武丁即位思复兴殷而未得其佐三年不言政事决定於冢宰(蒙宰天官卿贰王事者是)以观国风後举傅说为相殷国大治祭成汤之明日有飞雉登鼎耳而ず武丁政行德天下咸殷道复兴。 周武王克商大赉於四海而万姓悦服(言周有大赉天下皆悦仁服德)列爵惟五(即所识政事而法之爵五等公侯伯子男)分土惟三(列地封国公侯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为三品)建官惟贤(立官以官贤才)位事惟能(居位理事必任能事)重民五教(所重在民及五常之教)惟食丧祭(民以食为命丧礼笃亲爱祭祀崇孝养皆圣王所重)信明义(使天下厚行信显忠义)崇德报功(有德尊以爵有功报以禄)垂拱而天下治(言武王所皆是所任得人故垂拱而天下治)。 成王既袭淮夷归在丰作周官(言周家设官分职用人之法)兴正礼乐制度,於是改而民和睦颂声兴(颂声者天下太平歌颂之声帝王之高致也。)。 康王即位遍告诸侯宣告以文武之策以申之作康诰故成康之际天下安宁刑措四十馀年不用(措舍置也。民不犯法无所用刑)。 汉惠帝时海内得离战国之苦萧曹为相君臣俱欲无为故帝拱已(垂拱而治)而天下晏然刑罚罕用民务稼穑衣食滋殖。 文帝即位躬修玄默劝趣农桑减省租税而将相皆旧功臣少文多质惩恶亡秦之政论议务在宽厚耻言人之过失化行天下告讦之俗易(讦面相斥罪也。)吏安其官民乐其业畜积岁增户口浸息(浸溢也。息生也。)风流笃厚禁网疏阔选张释之为廷尉罪疑者予民(从轻断)是以刑罚大省至於断狱四百(谓普天下之重罪者也。)有刑措之风。 景帝遵孝文之业至於移风易俗黎民醇厚(黎众也。醇不浇杂)周云:成康汉言文景美矣。 昭帝幼年即位承孝武奢侈馀弊师旅之後海内虚耗户口减半(耗损也。)委任霍光知时务之要轻徭薄赋与民休息至始元元凤之间匈奴和亲百姓充实举贤良文学问民所疾苦议盐铁而罢扌酤尊号曰:昭不亦宜乎!。 宣帝地节二年令群臣得奏封事以知下情五日一听事自丞相以下各奉职奏事以传奏其言考试功能侍中尚书功劳当迁及有异善厚加赏赐至於子孙终不改易枢机周密品式备具上下相安莫有苟。且之意元康四年比丰年(比频也。)石三钱(宣帝之治信赏必罚综核名实政事文学法理之士咸精其能至于技巧工匠器械自元成间鲜能及之是以知吏称其职民安其业也。)。 後汉光武建武十三年兵革既息天下少事文书调役务从简寡(调谓法也。)至乃十存一焉帝尝於民间颇达情伪见稼穑艰难百姓害病至天下已定务用安静解王莽之繁密还汉世之轻法。 明帝永平十三年天下安平人无徭役岁比登稔百姓殷富粟斛二十牛羊被野。 晋武帝明达善谋平吴之後天下安。 後魏孝文太和八年遣使巡行纠守宰不法。 玄宗开元十九年二月侍中裴光庭中书令萧嵩奏曰:臣等伏见所司奏天下应死罪囚扌二十四人窃以天下至广宇内至众岂唯德礼所齐固以幽赞潜洽方将勒休述美非独成康之时反朴归醇几。若华胥之俗昔者断狱数百文景称仁徵诸良史远有惭德臣等竭心奉职徒效涓尘之微动色相趋预闻颂声之作请宣付史官克昭盛烈从之。 二十五年帝因听政问京师囚徒有司奏有五十人怡然而喜。 二十八年以频岁丰稔京师米斛不满二百天下安虽行万里不持兵刃。 宪宗即位尝纳用直言勤于政事自贞元十年以後朝廷威柄日削方镇权重德宗不任宰相以事人间细务多自决临裴延龄等得以奸进而登台辅者备位而已帝在藩累月言事者颇以此为言帝亦非之及永贞监国群臣谒见宰相杜黄裳首以君臣大义激起帝心帝以黄裳语忠始终延纳黄裳首定诛刘辟。又李吉甫自翰林学士参定蜀之策遂知政事吉甫出镇裴。又继之盖自监国以至临御讫於元和军国枢机尽归之宰相繇是中外咸理纲目用张焉。 宣宗自临驭一之日权豪敛迹二之日奸臣畏法三之日阍寺气繇是政刑不滥贤能效用百揆四岳穆。若清风十馀年间颂声载路而帝道皇猷始终无缺虽汉之文景不过是也。 後唐明宗始为藩臣及应运以君德临下力行于王化政皆中道时亦小康。 ●卷五十九 ○帝王部 兴教化 先王作教化民扶世道俗所以厚人伦端王政也。莫不因其自然率其不及使天下敦本而兴行回心而乡道犹水之有源风之偃草也。然而教化之流非可家至而人说也。故因父子兄弟之亲教之以孝弟本上下长幼之序勖之以慈惠夫妇之际化之节义农桑之功勉以勤苦故举孝以为民极察廉以为民表或赐帛以敦奖或给复以令养是乃张四维明五教示大顺建至治使民德归厚风俗丕变不疾而速不严而化者繇斯道也。《书》曰:惠不惠懋不懋勉之之谓也。《诗》曰:尔之教矣。民胥效矣。其在是乎!。 汉高祖二年诏曰:岁举民年五十已上有修行能帅众为善置以为三老乡一人择乡三老一人为县三老与县令丞尉以事相教复勿繇戍。 惠帝四年正月举民孝弟力田者复其身。 文帝十二年三月诏曰:孝悌天下之顺也。力田为生之本也。三老众民之师也。廉吏民之表也。朕甚嘉此二三大夫之行今万家之县云:无应令(无孝悌力田之人可应察举之令)岂实人情是吏举贤之道未备也。其遣谒者劳赐三老孝者帛人五疋悌者力田二疋廉吏二百石以上率百石者三疋(自二百石以上每百石加三疋)及问民所不便安而以户口率置三老孝悌力田常员(计户口之数以率之增置其员广教化也。)令各率其意以道民焉。 武帝建元元年四月诏曰:古之立教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民莫善於德。然则於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六十曰耆五十曰艾)。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有受粥之法(给米粟以为糜粥)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 元光元年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孝谓善事父母者廉谓清洁有廉隅者)。 元朔元年十一月诏曰:深诏执事兴举孝廉,庶几成风绍休圣绪今或阖郡而不荐一人其与中二千石礼官博士议不举者罪有司奏议曰:不举孝不奉诏当以不敬论奏可。 元狩元年十二月诏曰:朕嘉孝弟力田其遣谒者巡行天下赐孝者帛五疋悌者力田帛人三疋。 昭帝元凤元年三月赐郡国所选有行义者涿郡韩福等五人帛人五十疋遣归诏曰:朕闵劳以官职之事其务行孝弟以教乡里令郡县常以正月赐羊酒有不幸者赐衣被一袭祠以中牢。 宣帝本始元年遣使者持节诏郡国二千石谨牧养民而风德化。 地节三年十一月诏曰:朕既不逮民不明反侧晨兴念虑万方不忘元元唯恐羞先帝圣德故并举贤良方正以亲万姓历载臻兹然而俗化阙焉《传》曰: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其令郡国举孝弟有行义闻於乡里者各一人。 四年二月诏曰:民以孝则天下顺今百姓或遭衰凶灾而吏繇事使不得葬伤孝子之心朕甚怜之自今诸有大父母父母丧者勿繇事使得收敛送终尽其子道。 神爵四年四月以颍川太守黄霸治行尤异赐吏民有行义者爵人三级力田一级贞妇顺女帛。 元帝初元元年四月诏赐孝者帛五疋弟者力田三疋。 五年四月赐孝者帛人五疋悌者力田三疋。 永光二年二月诏赐孝悌力田帛有差。 建昭五年三月诏赐孝悌力田帛。 成帝建始元年二月赐孝弟力田帛各有差。 三年三月赐孝弟力田爵二级河。 平四年正月赐孝弟力田爵二级。 鸿嘉二年三月博士行乡饮酒礼。 绥和元年二月赐孝弟力田帛有差。 哀帝即位赐孝弟力田帛。 平帝元始元年二月班教化禁淫祀放郑声六月复贞妇乡一人(乡一人取其尤最者)。 後汉光武建武三年以伏湛为司徒湛奏行乡饮酒礼遂施行之。 明帝以中元二年二月即位四月赐孝弟力田爵人三级。 永平二年三月郡国县道行乡饮酒礼於学校。 三年二月赐天下孝弟力田爵人三级。 十二年赐天下孝弟力田爵人三级。 十七年五月赐天下孝弟力田爵人三级。 章帝以永平十八年八月即位十月赐孝弟力田爵人三级。 建武三年三月赐天下孝悌力田爵人三级。 四年四月赐孝弟力田爵人三级。 元和二年二月乙丑帝耕於定陶诏曰:孝弟淑行也。力田劳勤也。国家甚体之其赐帛人一疋。 和帝永元八年赐天下孝弟力田爵人三级。 十二年三月赐天下孝弟力田爵人三级。 殇帝以元兴元年十二月即位赐天下孝悌力田爵人三级。 安帝永初二年诏居乡里有廉清孝顺之称才任理人者国相岁移名与计偕上尚书公府通调令得外补(移书也。调选也。)。 三年正月赐孝弟力田爵人三级。 五年闰二月诏至孝与众卓异者遣诣公车。 元初元年正月赐孝弟力田爵人三级。 三年十一月初听大臣二千石刺史行三年丧(文帝遗诏以日易月於後大臣遂以为常至此复遵古制也。)。 六年二月诏赐贞妇有节义十斛甄表门闾旌显厥行。 延光元年二月赐孝悌力田爵人三级。 顺帝永建元年诏赐孝悌力田爵人三级。 四年正月赐孝悌力田爵人三级。 阳嘉元年正月诏赐孝悌力田爵人三级。 桓帝建和元年正月诏赐孝悌力田爵人三级。 魏陈留王咸熙元年令诸郡中正月六条举淹滞一曰忠恪匪躬二曰孝敬尽礼三曰友于兄弟四曰劳身洁谦五曰信义可复六曰学以为己。 晋武帝泰始三年十月诏听士卒遭父丧者非在疆场皆得奔赴。 四年班五条诏书於郡国一曰正身二曰勤百姓三曰抚孤寡四曰:敦本息末五曰去人事。 六年十二月帝临辟雍行乡饮酒之礼诏曰:礼义之废久矣。今乃复讲肄旧典赐太常绢百疋承博士及学生牛酒咸宁三年复行其礼。 惠帝元康九年临辟雍行乡饮酒之礼。 後魏孝文太和十一年冬十月甲戌诏曰:乡饮之礼废则长幼之叙乱孟冬十月民闲岁隙宜於此时以德义可下诸州党里之内推贤而长者教其里人父慈子孝兄友弟顺夫和妻柔不率长教者具以名闻。 後周武帝天和元年诏诸有三年之丧或负土成坟或寝苫骨立一志一行可称扬者仰本部官司随事言上当加吊勉以励薄俗。 隋高祖开皇九年诏曰:往以吴越之野群黎涂炭干戈方用积习未宁今率土大同含生遂性太平之法方可流行凡我臣僚澡身浴德开通耳目宜从兹始丧乱已来缅将十载君无君德臣失臣道父有不慈子有不孝兄弟之情或薄夫妇之义或违长幼失叙尊卑错乱朕为帝王志存爱养时有臻道不敢宁息内外职位遐迩黎人家家自人人克念使不轨不法荡然俱除兵可立威不可不戢刑可助化不可专行禁卫九重之馀镇守四方之外戎旅军器皆宜停罢世路既夷群方无事武力之子俱可学文人间甲仗悉皆除毁有功之臣降情文艺家门子姓各守一经令海内翕然高山仰止京邑庠序爰及州县生员受业升进於朝未有灼然明经高第此则教训不笃考课未精明敕所繇降兹儒训。 炀帝大业八年四月诏孝弟力田义夫节妇并加旌异表其门闾。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即位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其门闾孝悌力田鳏寡孤独量加赈┰。 四年七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所在详列旌表其门闾。 太宗初即位诏节义之夫贞顺之妇州郡列上旌表门闾。 贞观三年四月诏孝义之家各赐米五石。 四年十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随事褒显旌表门闾。 六年诏天下牧宰每年亲率长幼行乡饮酒之礼。 十三年正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咸表门闾。 十七年四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赐物有差。 高宗永徽元年五月辛亥诏曰:通丧下达圣哲贻训纬俗经邦咸率兹道至於婴蓼莪之巨痛怀顾复之深慈得自天经含生罔极者也,爰自周馀七雄交争逮乎!汉末三方竞峙金革亟动钲鼓日闻先王典章扫地将尽遂令三边武猛墨而扈戎麾士萃骁雄素冠而事巡警亦有内无继体傍阙同气几筵安寄奠酹不亲乃卷於斯再深警叹朕膺兹景命君临九野中区富教外俗承规宜有解张以励风俗卫士掌闲幕士等遭丧合期年上者宜听终制三年六年正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咸表门闾。 显庆二年三月诏曰:如闻公主出王妃作嫔舅姑父母皆降礼答拜此乃子道云:替妇德不修何以式序家邦仪刑列阃自今以後可明加禁断使一依礼法。若更有以贵加於所尊者令所司随事纠闻。 乾封元年有事於泰山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表其门闾终身勿事。 永淳二年十二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表其门闾终身勿事。 中宗神龙元年九月诏曰:在外百姓婚娶之家百两未行二亲俄殒停哀之际便即成婚遂辍苴之容敢伸花卺之礼宁戚之心安寄罔极之心阙如败俗伤风莫过於此自今已後宜即惩革。 睿宗唐隆元年七月制乡饮之礼为日已久宜令诸州每年遵行乡饮之礼。 玄宗开元十一年封泰山礼毕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终身勿事。 十七年四月谒乾陵礼毕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 二十年十一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终身勿事。 二十三年正月藉田礼毕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并旌表其门。 天宝元年正月改元诏曰:如闻百姓之内或有户高丁多苟为规避父母在乃别籍异居宜令州县勘会其一家之中有十丁已上者放两丁征行赋役五丁已上者放乙丁即令同籍共居以敦风化。 三载十二月制曰:自古圣王皆以孝理天下五常之本百行莫先行移於国则忠於长而为顺有天下孝行过人乡闾钦伏者宜令所繇郡县长官具以名荐其有父母见在别籍异居亏损名教莫斯为甚亲殁之後亦不得分析自今已後如有不孝不恭伤财破产者宜配隶碛西用清风教。 七载五月诏曰:古者乡有塾党有序所以明尊卑之仪正长幼之序风化之道义在於此先置乡学务令敦劝如闻郡县之间不时训诱闾巷之内多亏礼节致使言词鄙亵少长相陵有玷清猷何成雅俗自今已後宜令郡县长官申明条式切加训如有礼义兴行及纪纲不立者委采访使明为褒贬具状闻奏。又诏曰:式闾表墓追贤纪善事有劝於当时义无隔於异代其忠臣义士孝妇烈女史籍所载德行弥高者所在亦置一祠宇量事致祭。 十三载二月诏曰:厚其风俗五教之旨聿兴贲於丘园十翼之风斯在其士庶间众推孝弟累代义居高尚确然隐遁岩穴者委采访使博访闻荐其孝义之人已经旌表雍睦无易纯至有终著美乡闾深可嘉尚各赐勋两转。 肃宗初即位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其门闾。 至德三年二月大赦诏天下孝义门各与一子官委采访使具名闻奏量文武处分自逆贼已来有匹夫匹妇节义可量者并旌表其闾墓。 乾元元年四月诏百姓中有事亲不孝别籍异财玷污风俗亏败名教先决六十配隶碛西有官品者禁身闻奏。 十月诏天下义夫节妇孝子顺孙旌表门闾终身不事。 上元元年闰四月诏义夫节妇孝子顺孙旌表门闾终身不事。 二年九月诏义夫节妇孝子顺孙旌表门闾终身勿事。 三年建夕卩月辛亥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终身不事。 代宗宝应元年四月即位五月诏孝悌力田诸州刺史宜搜扬闻荐。 二年七月诏孝悌力田本州各以名荐。 广德二年二月乙亥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终身勿事。 大历元年十一月诏孝悌力田未经荐用者委所在官长具以名闻。 五年六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事迹明著者特加旌表。 德宗贞元四年诏孝悌力田闻於乡里所在官长具名闻奏。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二月诏曰: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重加优┰。 四月。又诏天下孝子顺孙先旌表门闾者委所管州县各加存┰。 宪宗元和四年十月册皇太子大赦诏孝子顺孙先旌表门闾者委所管州县各加存┰。 七年十月诏天下孝子顺孙先旌表门闾者委所管州县各加存┰。 穆宗长庆元年三月幽州刘纟归阙诏管内有节义因事亡殁者量加追赠。 七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事迹彰显为众知者量加存┰。 昭宗天元年诏应天下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事迹彰显为众所知者仰所在长吏标录闻奏旌表门闾。 哀帝天四年四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有司以名闻必当旌表。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即位制曰:乡里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委所在长吏录其节行以具奏闻尽扌处典章必行旌表教之为本义礼是先德之所宗昭本在上其民间有曾经三世以上不分居者并与蠲免诸杂差徭。 十月诏其有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并宜旌表门闾量加赈给。 二年二月诏曰: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并合搜扬以行旌表。 明宗天成二年十月辛丑诏许国之心忠贞为本承家之法孝友为先应天下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兄弟继世义居者随处长吏闻奏当行旌表。 三年八月帝闻随邓复郢均房之间父母骨肉有疾以竹竿遥致粥食於病者之侧出嫁女父母有疾夫家亦不令知闻哀始奔丧者敕曰:万物之中人曹为贵百行之内孝道居先凡戴北辰并遵皇化备闻南土多爽时风皆倾事鬼之心不守敬亲之道於父母如此无行被日月何以立身弊久积於乡闾化全繇於长吏昔西门豹一县令耳尚能投巫百姓保女子之爱绝河伯之虞断自一时传於千古况位居侯伯化洽封巡,岂不能宣北阙之风变南方之俗宜令随处观察使刺史丁宁晓告自今後父母骨肉有疾者并须日夕专切不离左右眉侍使子奉其父母妇事其舅姑弟不慢於诸兄侄不怠於诸父如,或不移故态老者卧病少者不勤侍养子女弟侄并加严断出嫁女父母有疾不令其知者当罪其夫及舅姑。 四年三月中书奏孔子有言曰:教以孝所以敬天下之为人父者教以悌所以敬天下之为人兄者教以忠所以敬天下之为人君者往圣深旨中古明规方当孝理之朝尤重人伦之本今後群臣内有乞假觐省者欲请量赐茶药所贵劝人之善表主之恩诚有益於皇猷。且无损於国势况在班行有父母者甚少既资风化动挂宸衷从之。 长兴二年八月壬申敕朕闻教化之本礼让为先欲设规程在循典故盖以中兴之始兆庶初安将使知方所以渐诱准仪制令道路街巷贱避贵少避长重避轻去避来有此四事承前每於道途立碑刻字令路人皆得闻见宜令三京诸道州府各遍下管内县镇准旧例於道路明置碑雕刻四件事文字兼於要会坊门及诸桥柱刻碑晓谕路人委本县所繇官司共切巡察有敢犯者科违敕之罪贵在所为简易所化弘多既礼教兴行则风俗淳厚庶皆顺序益致和平。 晋高祖天福元年闰十一月壬午敕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委逐道奏闻当加旌表。 六年八月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并与旌表门闾。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即位七月制曰:敦崇孝义旌表门闾式恢王化之基用正人伦之本应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委逐处长吏具名奏闻当议旌表。 汉高祖乾三年正月制义夫节妇孝子顺孙仰具奏闻即议旌表。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即位制曰: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所宜旌表以励时风。 二年十一月丙子诏曰:应内外文武臣僚幕职州县官举选人等今後有父母祖父母亡殁未经迁葬者其主家之长不得辄求仕进所繇司亦不得申举解送如是卑幼在下者不在此限。 显德元年正月诏曰:应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州县以名闻者并与旌表门闾。 世宗以是月丙申即位三月诏曰:其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所宜旌表以厚人伦。 ●卷六十 ○帝王部 立制度 圣人体国经野设官分职制作法度纲纪生民三代以还详於典礼两汉而降布在简编故有制爵禄以懋功庸定车服以辨名数设关梁之禁以讥乎!奸立符契之规以谨乎!信著休息之令以休息官司定丧纪之宜以正雅俗酌民情而为之节缘世变而为之文时被大中建兹彝宪上得其道下知其方尊国庇民何莫繇此於戏传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又曰:作法於凉其弊犹贪。然则王者之立制也。诚宜慎其名而虑其弊焉。 汉高祖五年五月诏曰:七大夫公乘以上皆高爵也。(七大夫公大夫之爵七故谓之七大夫公乘第八爵也。)。诸侯子及从军归者甚多高爵吾数诏吏先与田宅及所当求於吏者亟与(亟急也。)爵或人君上所尊礼(爵高有国邑者则自君其人故云:或人君也。上谓天子)久立吏前曾不为决(有辨讼及陈情者不早决断)甚无谓也。异日秦民爵公大夫以上令丞与亢礼(亢者当也。言高下相当无所屈)今吾於爵非轻也。吏独安取此(於何取此轻爵之法)。且法以有功劳行田宅(行犹付与也。)今小吏未尝从军者多满(多自满足也。)而有功者顾不得(顾反也。若人反顾然)背公立私守尉长吏教训甚不善(守郡守也。尉都尉也。长吏谓县之长令也。)其令诸吏善遇高爵称吾邑(称犹副也。)。且廉问有不如吾诏者以重论之。 八年二月令公爵非公乘以上毋得冠刘氏冠贾人毋得衣锦绣绮操兵乘骑马(贾人坐贩卖者绮文缯也。即今之细绫也。细葛也。织为布及纹也。织毛。若今褐及氍毹之类也。操持也。兵凡兵器也。乘驾车也。骑单骑也。)。 十一年诏诸侯王得自除内史以下汉独为置丞相文帝二年九月初与郡守为铜虎符竹使符(谓各分其半右留京师左以与之)。 十月诏曰:朕闻古者诸侯建国千馀各守其地以时入贡民不劳苦上下欣靡有违德今列侯多居长安邑远(所食之地去长安远)吏卒给输费苦而列侯亦无由教训其民其令列侯之国为吏及诏所止者遣太子(为吏谓为卿大夫者诏所止时以恩爱见留)。 十一年三月除关无用傅。 景帝中六年五月诏曰:夫吏者民之师也。车马衣服宜称(称其官也。)吏六百石以上皆长吏也。(长大也。六百石位大夫)。亡度者,或不吏服出入闾里与民亡异令长吏二千石车朱两︶(扌处许慎李登说︶车之蔽也。《左传》云:以藩载栾盈即是有鄣蔽之车也。)千石至六百石朱左︶车骑从者不称其官衣服下吏出入闾巷亡吏体者二千石上其官属三辅举不如法令者(谓主爵中尉及左右内史)皆上丞相御史请之先是吏多军功车服尚轻故为设禁。 武帝征和二年初置城门屯兵更节加黄旄以戾太子发节以战故加其上黄以别之。 元帝初元五年冬从官给事宫司马中者得为大父母父母兄弟通籍(司马中者宫内门也。籍者为二尺竹牒计其年纪名字物色县之宫门案省相应乃得入也。从官亲近天子尝侍从者皆是)。 哀帝绥和二年四月即位六月诏除任子令博士弟子父母死子宁三年。 平帝元始三年夏安汉公奏车服制度吏民养生送终嫁娶奴婢田宅器械之品。 後汉光武初伏波将军马援上《书》曰:臣所假伏波将军印书伏字犬外乡城皋令印皋字为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羊即一县长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以为信也。所宜齐同荐晓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国印章奏可。 建武中杜诗为南阳太守初禁网尚简但以玺书发兵未有虎符之信诗上疏曰:臣闻兵者国之凶器圣人所慎旧制发兵皆以虎符其馀徵调竹使而已符第合会取为大信所以明著国命敛持威重也。间者发兵但用玺书,或以教令如有奸人诈伪无由知觉愚以为军旅尚兴贼虏未殄徵兵郡国宜有重慎可立虎符以绝奸端昔魏之公子威倾邻国犹假兵符以解赵围。若无如臣之仇则其功不显事有烦而不可省费而不得已盖谓此也。书奏从之。 和帝元年六月己酉初令伏闭尽日(汉官旧仪曰:伏日万鬼行故尽日闭不干它事)。 安帝元初三年初听大臣二千石刺史行三年丧(文帝遗诏以日易月於後大臣遂以为常至此复遵古制也。)。 建光元年复断大臣二千石以上服三年丧。 桓帝永兴二年二月初听刺史二千石行三年丧服永寿二年春正月初听中官得行三年服(中官常侍以下)。 魏明帝以公卿黼黻衮衣之饰拟於至尊多所减损始制天子服刺绣文公卿服织成文及帝受命遵而无改。 晋武帝泰始三年初令二千石得终三年丧。 太康四年制依汉故事给九卿朝车驾四及安车各一乘。 七年始制大臣听终丧三年(先是郑默拜大鸿胪遭母丧旧制既葬还职默遂自陈恳至久而见许遂改法定令听大臣终丧自默始也。)。 後魏明帝永兴三年诏侍臣常带剑。 孝文延兴二年五月诏军警给玺印傅符次给马印太和十年四月始制五等公服。 十七年九月诏厮养之户不得与士民婚有文武之才积劳应进者同庶族例听之。 十八年十二月革衣服之制。 十九年九月丁亥诏曰:诸有旧墓铭记见存昭然为人所知者三公及位从公者去墓三十步尚书令仆九列十五步黄门五校十步各不听垦植。 二十年二月壬寅诏自非金革听终三年丧。 宣帝景明四年闰九月禁大司马门不得车马出入孝明孝昌元年十一月辛亥诏曰:大孝荣亲著之昔典故安平耄耋诸子满朝(臣钦。若等曰:晋安平王孚年九十三有九子)自今诸有父母年八十以上者听居官禄养温冫青朝夕孝庄建义元年五月诏以旧叙军勋不过征虏自今以後依前式以上馀阶积而为品其从舆驾北来之徒不在此例悉不听破品受阶破阶请帛。 後周武帝保定四年三月初令百官执笏。 建德二年六月诏诸军符旗皆画以猛虎鸷鸟之象三年正月初服短衣。 四年四月初令上书者并为表於皇太子以下称启六年九月初令民庶以上唯听衣绸绵丝布绢绫纱绢绡葛布等九种馀悉停断朝祭之服不拘此例。 宣政元年三月初服常冠以皂纱为之加簪而不施缨遵其制。若今之折角巾也。 隋高祖开皇三年五月改传国玺曰:受命玺。 四年四月乙亥敕总管刺史父母及子年十五以上不得将之官。 九年四月颁木鱼符於总管刺史雌一雄一。 十年十月颁木鱼符於官五品以上。 十五年五月制京官五品以上佩铜鱼符七月制九品已上官以理去职者听并执笏。 十六年六月辛丑诏九品以上妻五品以上妾夫亡不得改嫁。 十七年颁铜虎符於骠骑车骑府。 炀帝大业五年二月庚子制魏周官不得为荫六月壬戌制父母听随之官。 六年诏从驾步远者文武官等皆戎衣贵贱异等杂用五色五品以上通著紫袍六品以上兼用绯绿胥吏以青庶人以白屠商以皂士卒以黄。 唐高祖初为唐王颁银兔符於诸郡。 武德元年九月改银兔符为铜鱼符。 二年二月诏文官遭父母丧听去职(先是帝从容谓侍臣曰:隋末以来多有叛逆从坐之罪所及便多人有子姓皆令外继簿籍虽别居处犹同至有无其人妄为承嗣非直诬罔鬼神。且亦弃同即异非朕兴化之意也。有如此辈即令正之尚书左丞崔善为进曰:欲求忠臣必於孝子比为时多金革颇遵墨之义丁忧之士例从起服无识之辈衣冠以变无复戚容饮会之时燕啖自。若如不纠劾恐伤风俗高祖曰:既夺其情安可责其卒礼)。 七年四月诏遭父母丧者听终制。 太宗贞观元年十一月己未制子弟年十九以下听随父兄之官。 四年八月丙午诏曰:车服以庸昔王令典贵贱有节礼经彝训自末代浇浮采章讹杂卿士无高卑之序兆庶行僭侈之仪遂使金玉珠玑靡隔於工贾锦绣绮下通於皂隶习俗为常流荡亡反因循已久莫能惩革朕继踵百王钦承宝运思弘典制垂范後昆永鉴前失义存改其冠冕制度已备令文至於寻常服饰未为差等今已详定具如别式宜即颁下咸使闻知,於是三品以上服紫四品以下服绯六品七品以绿八品九品以青妇人从其夫也。 八年四月帝初服翼善冠赐贵臣进德冠因谓侍臣曰:幞头起周武帝盖取於军容耳今海内无虞当息武事此冠颇采古法无类幞头乃宜常服可与褶通用。 十一年二月丁巳诏曰:佐命功臣义深舟戢或定谋帷幄或身摧行阵同济艰危克承鸿业追念在昔何日忘之使逝者无知咸归寂寞。若营魂有识还如畴曩居止相望不亦善乎!汉氏使将相陪陵。又给以东园秘器笃终之义恩意深厚古人之志岂异我哉!自今已後功臣密戚外德业尤著如有薨亡宜赐茔地一所及其秘器使其窀穸之时丧事无阙所司依此营备称朕意焉。 十月癸丑诏曰:乾坤合德爰著易简之功君臣一体克成中和之治远取诸物。若舟楫之济巨川近取诸身犹股肱之载元首同心叶契存殁以之故诸侯列葬周文始其礼大臣陪陵魏武重申其制去病佐汉还奉茂陵之茔夷吾相齐终托牛山之墓兹盖往圣垂范前贤遗则录曩昔之宿心笃始终之大义者也。皇运之初时逢交丧扫除多难光启鸿业谋臣武将竞进辕门之前明德异才争趋魏阙之下或雷伊始功参缔构或先华在旦绩著弼谐及密戚懿亲旧齿宿德委质先朝特蒙殊遇者自今已後身薨之日所司宜即以墓地并给东园秘器事从优厚庶敦追远之义以申罔极之怀。 二十二年癸夕卩令百僚朔望褶以朝。 高宗永徽二年四月开府仪同三司及京官文武职事四品五品并给随身鱼。 三年二月帝以天下无虞百姓务简每至旬暇百寮许不视事。 五年八月己未诏五品以上薨卒者随身鱼不必追收。 显庆元年四月制文武官人五品以上老及病不因罪解者并听同致仕例。 龙朔二年六月乙丑初令僧尼道士女冠等致敬父母。 咸亨三年五月始令京四品五品职事佩银鱼袋。 上元元年八月戊戌诏一品已下文官并带手巾袋刀子磨石其武官欲带手巾袋者亦听文武官三品已上服紫金玉带四品服深绯金带五品服浅绯金带六品服深绿七品服浅绿并银带八品服深青九品服浅青并石带庶人服黄铜铁带先是九品以上入朝参及视事听兼服黄雒阳尉柳延夜行为部人所殴帝闻之以章服错乱下诏申明之自此朝参行列一切不许著黄。 辛丑诏公私斋会及参集之处道士女冠在东僧尼在西不须更为先後。 三年闰三月诏曰:制敕施行既为永式比用白纸多有虫蠹自今以後尚书省颁下诸司诸州及下县宜并用黄纸其承制敕之司量为卷轴以备披简。 中宗神龙二年八月制京官五品已上依旧式佩银鱼袋。 九月戊辰诏停京官六品已下著绯褶令各依本品为定。 景龙元年十月敕宫殿门皇城门京城门禁苑门左右内外各给交鱼符一合巡鱼符一合左厢给开门鱼一合右厢给闭门鱼一合左符付监门掌交番巡察每夜并非时开闭则用之。 睿宗景二年四月制九品已上一品已下文武依上元故事带手巾袋武官咸带七事占并足其腰带一品已下五品已上并用金六品七品并用银八品九品共用石鱼袋著紫者金袋著绯者银袋玄宗先天二年三月癸巳诏制敕表状书奏笺牒年月等数作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字。 开元二年闰二月癸亥令道士女冠僧尼致拜父母三月癸夕卩诏曰:章服所施贵贱攸别苟容僭越未为奖劝承前诸军人多有借绯及鱼袋者军中卑品此色甚多无功赏借深非道理宜敕诸军镇但是从京借鱼袋及无灼然功者军中权借者并委州军长官敕到并即收取待立功日据功合得即将已上者委军将先借後奏其灵武和戎大武幽州镇军赤水河源瀚海安西定远等军既临贼冲事籍悬赏量军大小各封赏金鱼袋五十枚并委军将临时行赏。 七月戊戌诏曰:雕文刻镂衣纨履丝习俗相夸殊涂竞爽伤风败俗为弊良久珠玉锦绣既令禁断准式三品已上饰以玉四品已上饰以金五品以上饰以银者宜於腰带及御镫酒杯杓依式自外悉铸为铤妇人衣服各随其夫子其已有锦绣衣服听染为皂成段者官为市取天下更不得采取珠玉刻镂器玩造作锦绣珠绳织成帖纟舀二色绫绮罗作龙凤禽兽等异文字及坚氵费锦文者决杖一百受雇工匠降一等科之两京及诸州旧有官织锦坊悉停是月。又诏京官所带跨巾袋每朝参日著外官牙日著馀日停。 五年九月戊申诏曰:君臣之间不当有隐敷纳之事必在无私比年百司及诸使奏陈皆侍仗下颇乖公道须有革正自今已後非灼然秘密不合彰露者并令封状奏如文书浩大事理交杂者仍进先状其史官自依旧例。 六年七月庚申诏曰:有司及奏事皆合对状公言比日已来多仗下独奏宜申明旧式诰语令知如缘曹吏司细务及有秘密不合对仗奏者听仗下奏。 十二年诏曰:朱紫贵服所以分别班品自非有德有功不可轻为赏借自今已後诸军节度大使灼然有知功劳须权行给赏任量借色及鱼袋仍具状奏。 十三年诏有司试天下僧尼年六十已下者限落者退还俗不得以坐禅对策仪试诸寺三阶院通入大院不得有异。 十七年八月戊辰诏曰:僧尼数多逾滥不少先经磨勘欲令真伪区分仍虑犹有非违都遣括捡闻奏凭此造籍以为准绳如闻所繇条例非惬致奸妄转更滋生因即举推罪者使众宜依开元十六年旧籍为之更不须造写自今已後纲维大德侍养权隶不得辄于外取。 二十一年七月诏曰:道教释教其来一体都忘彼我不自贵高近者道士女冠称臣子之礼僧尼企踵勤诚请之仪以为佛初灭度付嘱国王猥当负荷愿在宣布盖欲崇其教而先於朕者也。自今已後僧尼一依道士女冠例无拜其父母宜增修戒行无违僧律兴行至道俾在於此。 二十二年诸道采访使华州刺史李尚骘等奏请各置印从之。 二十三年六月吏部尚书李奏曰:伏见告身印与曹印文同形同参离难以区分望请准司勋兵部印文中加告身两字许之。 二十四年二月壬戌许寒食通清明四日为假。 二十五年五月丙子诏曰:绯紫之服班命所崇以赏有功不可逾滥如闻诸军赏借人数甚多曾无甄别是何道理自今已後除灼然有战功馀不得辄赏。 十一月丁亥御史大夫李之奏曰:臣伏以朝服准式皆合备具比来有称惨故式致乖疏臣望自今已後每当正止及缘大礼应朝官并六品清官并服朱衣馀六品以下望许通著褶朔望日请依旧文武官朝集使并服褶如有惨故准式不合著朱衣褶者其日听不入朝自馀应合著不著者请夺一月俸以惩不恪其蕃官望不在此限如情愿著者请听馀望依今式许之。 天宝元年正月一日改元诏曰:文宣垂训事必正名而黄钺古来以金为饰金者应五行之数有肃杀之威去金称黄理或未当其黄钺宜改为金钺副威武之义焉。 三载九月诏曰:顷叙功劳累增勋级上柱国外许及周亲是谓赏延载荣宗族回充赐物匪厚朝恩其准格上柱国外有馀勋回授周亲。 五载六月敕三伏内令宰相辰时还宅。 七月敕应缘玉玺及符玺既改为宝其玺书宜改为宝书(秦有符玺令历代遵之唐长寿中改为神玺傅国及六玺并为宝神龙初复为玺开元初。又改为宝也。)。 六载六月诏曰:立身扬名所以广孝流根自叶亦在推恩既切因亲之心须开议事之制其内外文官五品已上官父祖无资荫者其所用荫宜同子孙用荫之例五服之纪宜所致及三年之属以报免怀齐斩之殊虽存出母之致顾复之慕何申有子之思其出嫁母宜终服三载。又诏曰:重门夜开以达阳气群司朝宴乐在时和属此上元当修斋其於赏会必备荤膻比来因循稍将非便自今已後每至正月改取十七十八十九日夜开坊市门仍永为常式。 七载正月太常卿韦韬奏御案褥床帷等望去紫用赤黄从之。 十载正月诏曰:礼之王制垂范作程亦既观德训人孝敬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孝享奉先礼文有辨令三品已上乃许立庙永言广敬载感于怀其京官正员四品清望官及五品清官并许立私庙是载改传国宝为承天大宝。 代宗宝应二年三月戊子有司奏中书门下五品官准式赐物并同四品及叙三品即不г恩并御史中丞自今已後望许叙名从之。 广德二年二月戊午诏曰:三年之丧谓之达礼自非金革不可从权其文官自今已後并许终制一切不得辄有奏请。 大历七年秋七月壬辰敕中元前一日後一日宜准旧例并休假。 十三年诏自今已後寒食通清明休假五日。 德宗贞元三年十月复降鱼书停刺史务之令(准令刺史停代皆降鱼符合之然後受命自至德以来多不施行。又郎将恬权代刺史悉禀其教令鱼符废及是漳州刺史坐事将鞫之有司复请降鱼书停务从之求其书式不获乃创鱼《书》曰:敕漳州缘刺史张有犯令遣监察御史[B19B]弁往彼停务问推宜知)。 四年正月乙夕卩诏曰:常参官比来请假东都拜扫多废旷职事任遣子弟以申情礼。 五年正月乙夕卩诏曰:四序嘉辰历代增置汉崇上已晋纪重阳或说禳除虽因旧俗与众共乐诚洽当时朕以春方发生候及仲月勾萌毕达天地和同俾其昭苏宜助畅茂自今宜以二月一日为中和节以代正月晦日备三令节之数内外官司休假一日,於是宰臣李泌奏中和节请令文武百僚以是日进农书司农献童之种王公戚里上春服士庶以刀尺相问遗村社作中和酒祭勾芒以祈年从之。 六年三月丙午加寒食假宁七日。 八月初造蓝田渭桥等镇遏使印凡二十三纽九月初收诸道进奏院官印三十纽悉碎之。 七年三月初赐节度观察使新制时服尚方织作呈阅所宜帝曰:顷来赐衣文采不常非制也。朕今思之节度使以鹘衔绶带取武毅以靖封内观察使以雁衔仪委取其行列有序牧人有威仪也。(仪委瑞草也。《瑞应图》云:王者爱人则瑞草生也。)。 十一月令常参官入阁不得奔走周亲已下丧朝会禁惨服俄。又命服衣绫袍金玉带(初金吾将军沈房有弟丧衣惨服入阁帝问宰相董晋等对曰:准式许周已下服缦不合衣浅色帝曰:南班何得有之曰:因循而然。又问冠冕之制曰:古之服冠冕者动有玉之响所以饰步也。夫至敬之地步武有常不趋而奔致僵君前亏敬慎也。在朝武士袍以绫五品已上带服金玉取其文采画饰以奉上也。是以禹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君亲一致昔尚书郎含香老莱子采服皆此义也。服纯缦非制也。帝乃诏各从旧制)。 八年五月初令授台省官者各具举主於授官诏(先是郎官缺左右丞举之御史缺大夫中丞举之诏书不具所举及赵憬陆贽为相建议郎官不宜专于左右丞宜令尚书及左右丞侍郎各举其可诏书著具所举官名御史亦如之异日考殿最以观举主能否从之未几皆不行)。 闰十二月门下省奏邮驿条式应给纸券除门下外诸使诸州不得给往还券至所诣州府纳之别给券俾还其常参官在外除授及分付假宁往来并给券从之。 十年二月诏曰:君臣之际义莫重焉每闻薨殂深用恻悼宜厚哀荣之礼以申终始之恩文武朝臣有薨卒者自今已後其月俸料宜全给仍更准本官一月俸料以为赠。若诸司三品以上官及尚书省四品官仍令有司举旧令闻奏行吊祭之礼务从优备用称朕怀(初左庶子雷威以是月朔卒有司以故事计其月俸以日数给之帝闻之故有是命以广恩泽无几有致仕官卒者有司以官虽致仕而朝朔望请悉同正官卒者给赙从之)。 三月初置司封司勋考功甲库印各一。 十一年二月置度支水运供军印。 四月敕书赐南诏异牟寻及子阁劝清平官郑回尹仇宽等各一书书左始列中书二官宣奉行复旧制也。 五月初铸河东监军之印监军有印自此始也。 十三年七月宗正卿嗣吴王献奏简王府谘议参军嗣宁王子溆葬请卤簿宰臣等议以子溆官卑不合给特诏令给因下诏自令已後嗣王薨日宜令所司供卤簿永为常式。 宪宗元和元年三月戊辰诏常参官寒食拜墓在京兆府界内者听进止。 八月甲申御史台奏新授常参官在城未上及在外未到假故等准令式职事官假故满百日即合停解其未上官等并无正文武或满百日无凭举奏请自今已後如有在城授官疾病未上者在外授官敕到後计水陆程外满百日者并停解从之。 三年二月诏朝官寒食拜扫及出城任假内外来不须奏听进止。 四年三月铁转运使李巽奏职兼两使请各为一印许之。 五年四月庚寅御史中丞王播奏准故事御史到馆驿已处上厅中使後至即就别厅如中使先至御史亦就别厅近日多不遵守中使,或不谙往例贵欲逾越御史。若不守故事俱失宪章喧竞道途深乖事体伏请各令遵奉故事冀其守分制可其诸司三品官及中书门下尚书省官或出衔制命或入赴阙庭诸道节度观察使赴本道及朝觐并前节度观察使敕追赴朝廷者亦准此(先是监察御史元稹自东台赴阙至敷水驿宿上厅中官仇士良後至争厅门闭斫入诘詈稹稹袜而走厅後士良随以鞭击稹伤面遂兼以他事坐贬官台司因请定制焉)。 六年十二月甲申诏立戟官中大夫守京兆尹上柱国临淄县开国男赐紫金鱼袋元义方朝议大夫守尚书户部侍郎判度支获军赐紫金鱼袋卢坦立戟虽令式所著似有阙文而台阁相承久为定制卢坦元义方如有所见即令上闻造次而行殊乖审慎宜各罚一月俸料其戟仍令所司收纳左司郎中陆则勾简之任发付不精礼部员外郎崔备工部员外郎元等,或以礼许人或守官假器比於申请其过尤深各罚一季俸料缘兵兴以来勋赏超越其所立戟须有明文宜令所司准旧制侍官阶勋至三品然後申请仍编於格令永为常式(近例立戟者率有银青阶而义方独据令上柱国官三品者十二戟无以阶叙戟之文牒省司不能诣准式立戟之後转为四品官者自非贬授兼判勋阶其戟不夺既而卢坦以前任宣州刺史是三品兼获军。又请戟立已列於门议者以坦居四品官状原无据台司将劾而未举吏部尚书郑馀庆谙练旧章至自东都扬言于朝以为大不可台司因移牒诘礼部状称今文内只言勋官并不言阶而自贞元以来立戟一十八家并无银青色下阶者遂以上闻故皆坐罚而申之续放免陆则崔备元一月俸料甲申敕卢坦等所罚钱宜令部省收贮充省中修补已後别敕量罚并送都省贮每至岁终奏数其馀赃罚依前御史台收管)。 七年十一月丁丑诏自今遇辍朝日中书门下宜同假日不须入。 八年八月壬寅吏部奏请差定文武官告纸轴之物色五品已上用大花异文绫纸紫罗衤票檀木轴六品以下朝官并内装写许与大花绫衤票馀小花绫纸通用紫绫衤票檀木轴命妇邑号许用色笺花素纸小花诸色锦衤票红牙轴其红地独窠金锦线花笺红花牙拨镂钿轴等除恩赐请并禁断从之。 九年十月戊辰以尚书左丞吕元膺为工部尚书充东都留守旧例命留守必赐旗甲与方镇略同及元膺受任竟无所赐朝论以东有寇虞时用元膺尢不当削以沮威望谏官上疏援华汝寿三州例赐戍械居守之重固宜宠赐帝曰:此数处并不当与其後遂皆停。 十三年八月乙亥诏应同司官有大功已上亲者但非连判及勾检之官并官长则不在回避改换之限况国朝故事不少敕令明文具存其官署同职异司虽父子兄弟亦无所嫌起今已後宜准天宝二年七月六日敕处分(时刑部员外郎杨嗣复以父於陵户部侍郎遂以近例避嫌请出省宰臣等举令式奏请故有是敕)。 十四年四月横海军节度使乌重胤奏臣以河朔能抗拒朝命者其大略可见所管刺史失其权与职分反使镇将领事。若刺史各得职分。又有镇兵则节度使虽有安禄山史思明之奸恶,岂能扌处一州为反哉!所以河朔六十年能不奉朝命者只以夺刺史权与县令职守而自作威福臣所管德棣景三州已举公牒各还刺史职事应在州兵并令刺史收管从之。 丙寅诏诸道节度都团练防御经略等使所管支郡除本州军使外别置镇遏守捉兵马者并令属刺史如刺史带本州团练防御镇遏等使其兵马名额便隶此使如无别使即属军事其有边於溪洞接连蛮蕃之处特建城镇不关州郡者则不在此限(自艰难以来天下右武节将权尤重遂於所管诸郡别置镇兵以大将主之干扰郡政或为奸盗其弊日久至是宰臣因乌重胤之请始奏罢之)。 穆宗元年正月即位三月诏淄青统押海蕃每年皆有朝贺比差部领人数较多今寇盗既夷典章须守宜以後差此官正试相兼不得过五人。 六月赐河中节度使韩弘印一面先是皇甫钅专为相颇排故相李绛罢河中节度使为防御使而命绛为之至弘复授旌节而以印赐焉。 七月平卢节度使奏准敕押加新罗渤海两蕃请印一面从之。 长庆二年八月敕秋夏之间尝多水潦如缘暮夜遭雨道路不通车驾宜使放其日朝参委御史台勾当仍每具闻奏如雨不至甚不在此例。 三年五月秘书省监李随奏请造当司图书印一面从之。 四年二月甲辰敕文武百僚寒食出城及於京畿内拜扫宜令自今月二十六日已後任去馀准长庆二年二月十四日敕处分。 敬宗宝历元年正月特建武昌军额命宰相牛僧孺为节度使丙辰牛僧孺请奏使印从之。 ●卷六十一 ○帝王部 立制度第二 唐文宗太和元年五月癸酉左神策军奏当军请铸南山采造印一面。 二年六月四方馆奏请赐印一面仍以中书省四方馆为名许之。 三年十二月己未以董重质充神策诸道行营西川节度使奏请置印一面从之。 四年六月飞龙厩襄城群牧请铸印可之。 是月左右神策军奏当军於凤翔扶风县营田采造宝鸡县采造斜谷南山吴山宝鸡扶风营田共四所各请铸印并可之。 五年四月内外各省使奏请铸印从之。 是月麟州刺史崔应奏刺史铜鱼符贞元十七年蕃寇陷州城因以失坠自後刺史多是权知因循久不陈请今请敕所司铸赐从之。 六年六月戊寅右仆射王涯准敕详度诸司制度条件等礼部式亲王及三品已上。若二王後服色用紫饰以玉五品已上服色用朱饰以金七品已上服色用绿饰以银九品已上服色用青饰以石应服绿及青人谓经职事官成及食禄者其用勋官及爵直诸司依出身品仍各佩刀砺纷流外官及庶人服色用黄饰以铜铁其诸亲朝贺宴会服饰各依所准品诸司一品二品许服玉及通犀三品许服花犀及班犀及玉。又服青碧者许通服绿馀请依礼部式诸部曲客女奴婢服通服青碧其命妇客女及婢听同庶人奴及部曲请许通服黄白皂其命妇准格客女及婢得同庶人其衣服婢及庶人女妇请兼许服夹缬丈夫请通服黄白如属诸军使司及属诸道任依本色目流例其女人不得服黄紫为裙及银泥罨昼锦绣等馀请依令式其袍袄制度三品已上伏请许服鹘衔瑞草雁衔绶带及对孔雀绫袍袄四品五品伏请许服地黄花及交枝绫六品已上朝参官许服小团窠绫及无文绫隔织纱独织等充除此色外应有奇文异制袍袄绫等并请禁断其中书门下省尚书省御史台及诸司三品官并请敕下後一月日改易应诸常参官限敕下後两月日改革馀非常参官并许五月日改革外州府以敕到日起限其衫布制度内外文武常参官及供奉官外州府四品已上官请许通服丝布仍不得有花纹馀请一切禁断其花丝布及撩绫除供御外请委所在长吏禁毁讫当日闻奏其不合服丝布者请敕下後限一月日内并须改易丈夫袍袄衫等曳地不得长二寸已上衣袖不得广阔一尺三寸已上妇人制裙不得阔五幅已上裙条曳地不得长三寸襦袖等不得广一尺五寸已上妇人高髻险妆去眉开额甚乖风俗颇坏常仪费用金银过为首饰并请禁断其妆梳钗篦等伏请勒依贞元中旧制仍请敕下後诸司及州府榜示限一月内改革。又吴越之间织造高头草履纤如绫前代所无费日害功颇为奢巧伏请委所在长吏当日切加禁绝其诸采帛缦或高头履及平头小花草履既任依旧馀请依所司条流准仪制令诸军一品已下五品已上皆通六品已下皆不用者令非册拜及婚会并不用。又准六典及礼部式诸文武赴朝诸府遵从职事一品及开府仪同三司骠骑大将军听七骑二品及特进五骑三品及散官三骑四品五品两骑六品已下一骑其散官及以礼去官五品已上将从不得过两骑。若京城外将从不在此限今约品秩职事官一品职七骑二品及中书门下三品五骑三品及中书门下御史台五品尚书省四品三骑四品五品两骑鞍通石装其散官及以礼去官者五品已上不得过一骑。若京城外及勋绩显著职事繁重者不在此限七品已下非常参官并不得马从未任者听乘属马鞍用乌漆装右请一品二品九骑三品七骑四品五品两骑六品一骑其京城应繁重者不在此限六品已下非常参官不得以马从六品已上非常参官周亲未任者听乘马馀未任听乘属马小马鞍用乌漆装其胥吏杂色人不在此限其鞍辔装饰据所司条流得用银者四品以下并得许用垂头押胯其用银石者并不得用闹装其军容队伍要资华饰不在此限馀并依所司条流准少府式公主出降犊车两乘一金铜装郡主犊车两乘一铜装县主犊车两乘一铜装。又准卤簿令外命妇一品厌翟车六乘二品三品白铜饰犊车一从车四乘四品白铜饰犊车一从车二乘者今比附前件令式参酌今时之宜妇人本来乘车近来率用檐子事已成俗教在因人今请外命妇一品二品中书门下三品母妻金铜饰檐子舁不得过八人三品金铜饰犊车金铜饰檐子舁不得过六人非尚书省御史台即白铜饰檐子舁不得过四人四品五品白铜饰犊车白铜饰檐子舁不得过四人六品已下昼奚车檐子舁不得过四人胥吏及商贾妻子并不乘奚车及檐子其老疾者听乘苇车及兜笼舁不得过二人庶人准此右伏缘白铜先已禁断今请应合用铜者通用石胥吏商贾妻女老疾者听乘座车及苇车馀并请准所司条流处分商人乘马前代所禁近日得以恣其乘骑雕鞍银镫装饰焕烂从以童骑骋以康庄此最为僭越伏请切令禁断庶人准此师僧道士除纲维及两街大德馀并不得乘马请依所司条流处分准营缮令王公已下舍屋不得施重ㄆ藻井三品已上堂舍不得过五间九架仍厅厦两头门屋不得过三间五架五品已上堂舍不得过五间七架亦厅厦两头门屋不得过三间两架仍通作鸟头大门勋官各依本品六品七品已下堂舍不得过三间五架门屋不得过一间两架非常参官不得造轴心舍及不得施悬鱼对凤瓦兽通伏乳梁装饣希祖父舍宅荫子孙虽荫尽仍听依旧居住天下士庶公私第宅皆不得造楼阁临视人家近者或步本反车横木也。有不守敕文因循制造自今已後伏请禁断庶人所造堂舍不得过三间四架门屋不得过一间两架下仍不得辄施装饰准律诸营造舍宅于令有违者杖一百虽会赦皆令改正之其物可卖者听卖。若经赦後百日不改去及卖论如律。又准大历六年十二月十一日敕京城内坊市宅舍辄不得毁拆今。若顿令改去恐为倍费其已成者许不毁拆自今已後宜令禁断应制度衣服车乘器用宫室等其诸军诸使职掌官等并请约文武官例各委本军本使以职掌高下约为等第比类闻奏应三省御史台两京诸司及诸道在城职掌官等诸不许用本官本品例仍并不得服犀玉及车马不得饰以金银应诸色条件伏请委御史台知弹御史两巡使京兆尹及东都留守河南尹留台御史外州府长吏准条件月日切加纠察如有违越没入所犯物仍量加决责其常参官品闻奏其在城诸军诸使各委本司勾当如本司勾当不及者委台司觉察闻奏以前臣涯等奉敕令臣等同为详定酌中奏闻者伏以法惟无作作则必行令贵在宽宽则可久今臣等约所司条件令式旧章从俗酌宜务遵中道诏曰:理道所关制度最切近者风俗逾侈岁月滋甚人隳本业用多费财爰命有司载举彝制务从简朴度可久行将使尊卑有伦刑罚少息其丧葬婚嫁吉凶礼物皆有著定尤闻僭差虽不在条件之物亦委所司准令式勾当仍切加捉搦不得辄有容纵军国异容古今通礼禁军仗卫杂饰及诸道节度等使应缘军装衣服即不在此限或有留令慢法委御史台弹奏当坐长吏用清颓风帝自御极躬自俭约将革奢侈之弊遂命有司示以制度敕下之後浮议嚣腾京兆尹杜於敕内条件易施行者奏请仍宽其限事竟不行公议惜之。 八年八月乙酉诏常参官私事请假者罢给乘傅。 九年三月庚午左丞庾敬休卒癸酉诏曰:官至丞郎皆朕所委不幸云:亡宜其为之废朝况朝废班列本在诸司三品之上比限近敕或乖通理昨因敬休殒丧载深伤恻自今丞郎宜准诸司三品官例罢朝一日九月甲子诏京诸司少卿监少尹等并大卿监大尹分曹视事同礻卑大政河南太原等七州少尹及大都督府左右司马诸州上佐等亦如之并从宪司之请十二月敕创造谏院印一面以谏院之印为文(谏院旧无印苟有章疏各於本司请印谏官有印人多知之至是特敕置印兼诏谏臣凡所论事有阕机密宜别以状列之不须以官衔给署)。 开成元年五月集贤殿御书院请铸小印一面以御书为文。 二年十二月幽州节度使史元忠奏当管八州准门下牒追刺史右鱼各一只臣勘自天宝末年频有兵戈并多失坠伏乞各赐新铜鱼可之。 三年四月中书门下奏宰相带平章事出镇请朝官为幕府自今已後不得过五人官至侍御史已上即许兼奏章服从之。 武宗会昌三年五月敕诸道节度使随身不得过六十人观察使不得过四十人经略都获不得过三十人永为定式。 宣宗大中四年五月御史台奏准今年正月一日节文今欲条流京百司见任官但请假往处计程限一月已上者便请从发日准节文逐贯克二百文充给承後判察官如在一月内参假者不在此限从之。 五年正月中书门下奏加恩使请准会昌三年六月敕所受礼例不过三千疋仍请颁示天下诸道从之哀帝天二年四月诏曰:东上西上二ト门制置各别至於常事则以东上居先或大忌进名遂用西ト为便同於礼式何表区分顷缘阉擅权乃以阴阳取位不思南面但启西门迩来相承未议更改详其称谓似爽旧规自五月一日已後常朝取东上ト门或遇忌日奉慰即开西上ト门永为定制。 三年六月敕文武百寮每月一度入ト於贞观大殿朝廷正衙遇正至之辰受群臣朝贺比来视朔未正规仪今後於崇勋殿入ト付所司。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正月辛亥中书奏准本朝故事如封建诸王内命妇及宰相翰林学士中书舍人诸道节度观察团练防御留後郎中书帖官告索绫纸票轴下所司书写印署毕进入宣赐其文武两班并诸道官员及奏荐将校敕下後并合是本道进奏院或本官自於所司送纳朱胶绫纸价钱各请出给伏自伪廷皆隳本朝事例每降文字下中书不分别重轻便令官给告示遂致所司公事全失规程自今後如非前件事例并请官中不给告示其内司大官并侍卫及赏军功将校转官即不在此限所冀受宣赐者倍荣恩渥非事例者不敢希求一则致显辨尊卑一则免无名费耗从之。 二月诏应於诸道见使斗秤并是伪朝所定宜令所司别造新朝斗秤颁下诸道其见使者纳官毁废。 八月中书奏伪廷之时诸藩参佐皆从除授自今後诸道除节度副使两使判官除授外其馀职员并诸州军事判官各任本处奏辟其军事判官仍不在奏官之限所冀招延之礼皆合於前规简辟之间无闻於滥举从之。 九月诏今後支郡公事须申本道本道讠誊状奏闻租庸使合有徵催只牒观察使贵全礼体。 三年正月戊戌敕兵吏部以台省礼钱为名所司妄有留滞在京者遽难应付外来者固是淹延须至条流冀绝讹弊自此後特恩授官侍卫军功改转内廷诸司带职外来进奉阙廷绫纸并宜官给无令收买旧例朱胶一切停废礼钱亦不徵取。又虑所司困阙人吏不办食直粮课逐月两司各支与钱四十贯文至於台省礼钱宜特蠲减比旧数五分许徵一分其特恩已下并不得徵纳礼钱仍令中书门下条流敕画经过诸司无至停滞其官告如是宣旨除授及品秩合进呈者准例送回馀并送纳中书门下点检给付敕书到本司十通已上官限三日内印署了三十通已上限五日五十通已上中书门下与催促如临时缓急宣赐不拘此限少府监铸造印文元属礼部两司无有推注停滞诸道使臣广徵铜炭价钱纳後别须邀索自此凡铸印宜令本司限敕到五日内进呈不计诸道在京并不得徵纳铜炭价钱所破料物并计数於租庸院请领仍预常给付价钱使尽计帐于租庸院更请或有故违必行典宪。 明宗天成元年七月辛未敕三京诸道节度团练防御使刺史文武将吏州县职员皆进月旦起居表起今已後除节度使留後团练防御使唯正至进贺表其四孟月并可止绝式叶旧仪八月敕藩镇幕职皆有旧规奏荐官寮须循前例苟或隳紊难止弊讹承前使府奏请判官率皆随府除移府罢亦罢近年流例有异前规使府虽已除移判官原安旧职起今已後。若是朝廷除授者即不许使府除移如是使府奏请即皆随府移罢旧例藩侯带平章事者所奏请判官殿中丞已上许奏绯中丞已上许奏紫今不带平章事处亦同带平章事例处分如防御团练使奏请判官自员外郎以下不在奏绯之限其所奏判官州县官并须将历任告身随奏至京如未曾有官假称试摄亦奏状内分明署出如藩镇留後及权知军州事并不在奏请判官之限如刺史要奏州县官须申本道请发表章不得自奏近日判官奏请从事本无官绪妄结虚衔不计职位高卑多是请兼朱紫不唯紊乱实启亻幸求宜令通下诸道州府切准敕命处分十一月甲戌吏部侍郎刘岳奏凡在立朝悉是为臣之责每蒙进秩咸加报上之忠奉敕命以迁升固当感降纶言而褒饰或未捧观将使知罢陟之繇认训诰之旨必在各颁官告令睹制词处班列以增光傅子孙而永耀伏请自今凡有除转登朝官已上在京ト门宣赐在外则付本州使赐之敕旨朝官素有品秩不可一例颁宣文班三品已上丞郎给舍谏议武班大将军已上宜赐官告(旧例吏部出告身纳出朱胶纸轴钱分给朝臣或亲旧者随即给付而官贫不办者但领敕牒而已丧乱之後因以为常朝臣多不出告身制下之後中书但收其制辞编为敕甲本官不见奖饬之词故有是奏敕旨不编班得事体也。其後执政者相与谋罢朱胶纸轴之例以为天下吏员无多除拜以简给胶轴之费岁不过数万国家既锡以禄位而邀其胶纸之直是巨细不相称也。因奏覆凡中外官除拜并宣赐官告然执政之议虽善盖图其始不料其终何者同光世至天成初官爵之命在於除授中外正员官其馀侍御帖号则宠徼军中将校而已自长兴已来除授日多上至军中卒伍下迨州使镇戍簿籍胥吏之流皆有银青宫宪之号每岁给赐告身动盈数万非止胶纸之虚费财力而。又赏激之道难以劝功以臣料终则知执政图始之非善也。劝作事谋始凡执政者慎图之。)。 二年正月诏曰:乱离斯久法制多隳不有举明从何禁止而衣服鞯马之流多逾品式起今後三京及州使职员名目是押衙兵马使指挥使骑马使得有暖坐诸部军将衙官使下系名籍者只得衣紫皂庶人商旅只著白衣此系不得参杂兼有富户或投名於势要以求影庇或希假摄贵免丁徭须议条流以惩逾越如有此色人仰所在禁勘追索所受文书申奏当行严断以肃奸欺。 四年正月中书奏凡外朝官此後并令中谢从之。 长兴元年七月敕诸道得替防御团练等使及刺史到京朝见後并宜班行比拟如未有员阙可令随常参官逐日至。 十月给事中崔衍奏当省给纳诸州铜鱼勘问本行令史状称内库每州有铜鱼八只一只大七只小两只右五只左其右铜鱼一只长留在内留一只在本州库逐季申报平安左鱼五只皆镌次第字号每新除刺史到郡後即差人到当省请领左鱼当司覆奏内库次第出给左鱼一只当省责领分付到州集官吏取州库右鱼契合却差人送左鱼纳省如别除刺史州司。又请次第左右周而复始臣以州司差人请鱼往来须有烦费请此後所除刺史在京受命或经过都城者可令自牒当省请左鱼赍归本郡契合然後差人纳省敕冀稍免烦劳从之。 二年四月己巳敕朝臣居丧终制委御史台具姓名申奏诸道宾从除丧後各宜行恩命州县官才受新命及到任一考前丁忧者服阕日除官。 十月丙寅敕皇王御宇切在推恩臣下尽忠皆思励节显祖宗於奕世耀妻子以荣家位有高低事无偏党方当景运务洽群心将弘莫大之规宜定维新之制自此在朝臣寮及藩侯郡守据理例合得追赠者新受命後便於所司投状旋与施行封妻荫子准格合得者亦施行兼自中兴以来外官曾任朝班据在朝时品秩格例合得封赠叙封未г恩命者并与施行其叙封妻室品荫子孙等仍令所司一一具格式申奏其或应得而不与之者罪在所司官吏其馀进马斋郎遇有员阙据资荫合得先受官者先与收补後受官者据日月依次第施行如或犭旬私公然越次本人本司官吏当行责罚仍令御史台常加访察不得辄有违越庶激为臣为子尽孝尽忠各守公方共裨皇化。 三年正月戊申中书门下奏见任宰臣四员外其馀诸使兼侍中中书令平章事并是使相向来班序皆在见任宰臣之下今缘秦王从荣是亲王新加兼中书令与诸使相不同每遇排班及到中书位次今特商议伏以政事之权虽崇四辅周行之列亦长诸王宜显奉於本枝固不同於异姓今後望请亲王官至兼侍中中书令则与见任宰臣分班定位宰臣居左诸王兼侍中中书令居右如亲王及诸使守侍中中书令亦并是使相既不知印不署敕亦分行居右其馀使相请依旧规从之。 壬子太常礼院奏衣服制度准。 贞观四年八月十四日诏曰:冠冕制度已备令文彝常服饰未为差等,於是三品已上服紫四品五品已上服绯六品七品以绿八品九品以青妇人从夫之色仍通服黄至五年七月一日敕七品已上服龟甲双巨十花绫其色绿九品已上服丝布及杂小绫其色青。又咸亨五年五月十日敕如闻在外军人百姓有不依令式遂於袍衫之内着朱紫青绿等色短衫袄子或在闾野公然露服贵贱莫辨有蠹彝伦自今已後衣服上下各依品秩上得通下下不得僭上仍令所司严加禁断。 又武德四年七月十六日制三品已上服大料细绫及罗其色紫五品已上服小料细绫及罗其色朱六品已上服丝布杂小绫交梭其色黄七品八品九品流外庶人服细绫纟布其色黄白者。又永徽三年八月十四日诏鱼袋之制恩荣所加本缘品命带鱼之法事章要重者臣今详酌本非朝命不得辄悬鱼袋内外臣寮所衣朱紫服饰降於近代不越时宜将彳建衣装各立军号当司从来无例检详其经商百姓等则不得著色样绫罗及紫皂杂色衣服金色带亦不载短长制度敕旨礼所奏内外臣僚所衣朱紫服饰不越时宜将彳建衣装各立军号一切仍旧其经过百姓不得著色样绫罗及紫皂杂色衣服金色带等宜依。 四月甲寅敕诸道节度都获防御团练等使及刺史到朝廷未有班位定规起今後不带使相节度使班位可取使相班为例据检校官高者为上如检校同即以先授者为上其诸州防御团练使刺史亦准此仍前资居见任之下。 愍帝应顺元年三月故忠武军节度使孟鹄男遵古上言乞立先臣神道碑诏今後藩侯带同平章事已上薨谢者并差官撰文宣赐未带相印及刺史以令式合立碑者其文任自制撰不在奏闻。 末帝清泰二年三月辛亥两街功德使雍王重美奏每年诞节诸道州府奏荐僧尼道士紫衣师号渐多今欲量立条式僧讲论讲经表白各三科文章应制十二科持念一科禅声赞科并於本伎能中条贯道士经法科试义十道讲论科试经论文章应制科试诗表白科试声喉声赞科试步虚三启焚科试斋醮仪诏曰:重美学洞儒玄官居尹正因三教之议论希干春之渥恩特立条流以防滥进从之。 晋高祖天福二年四月己亥诏今後立妃及拜免三公宰相及命将封亲王公主宜令并降制命馀从令式处分甲辰中书奏以二月二十六日敕内外官臣僚亡父母祖父母据品秩未封赠已封赠三代者更加恩命按旧制一品官亡父已上三代约其子官品第降一等亡母追封国号祖母已上第降一等敕曰:自家刑国历代明规祖德宗功前王至训在君上之尊则异在臣下之孝皆同凡有公田并立私庙自经多难不举旧章今以应运开基体元布化不思奉已专务安人高低推念祖之诚内外保贻孙之庆其内外官等准敕合与三代已下封赠者并以见居官品数比拟冀使人之例不轻王父之尊永载简编普示孝理是月中书奏翰林志节文凡赦书德音立后建储行大诛讨拜免三公宰相命将日制并使白麻纸不使印双日起草候ト门之钥入而後进只日百僚立班於宣政殿枢密使引案自东上ト门出。若拜免宰相即委通事舍人馀付中书门下并通事舍人短步而宣出机要速亦使双日甚者虽休假退朝而出之敕曰:九五之尊亿兆所赖法天敷化师古宣风宜循历代之规以补前王之阙今据翰林志言立后不言立妃言储君不言亲王公主兼三师位在三公之上亦不在其间起今後立妃及拜免三公宰相及命将封亲王公主宜令并降制命馀从令式处分。 闰七月壬申尚书户部奏李自伦义居七世准敕旌表门闾先有登州义门王仲昭六代同居其旌表有厅事步栏前列屏树乌头正门阀阅一丈二尺二柱相去一丈柱端安瓦桶墨染号为乌头筑双阙一丈在乌头之南三丈七尺夹冲十有五步槐柳成列今举此为例则令式不该诏王仲昭正厅乌头门等事不载令文。又无敕命既非故事难黩大伦宜从令式只表门闾於李自伦所居之前量地之宜高其外门门安棹楔门外左右各建一台高一丈二尺广狭方正称台之形势以白泥四隅染赤其行列树植随其事力其同籍簿课役一准令式。 十一月戊午中书奏准杂令车驾巡幸所州县官人见在驾所祗承赐会并同京官可之。 三年五月敕旧制内外臣僚据官品私门合立戟事将相之崇朝廷所重并输忠节仰奉宗祧宜旌佐国之功显示荣家之庆应中外臣僚带平章事侍中中书令及诸道节度使并许私门立戟仍并官给并各赐诏书仍据官品依令式处分。 七月中书奏准敕制皇帝受命宝今按《唐书》贞观十六年太宗刻受命玄玺白玉为螭首其文曰:皇天景命有德者昌敕曰:受命宝宜以受天明命惟德允昌为文(按受命宝者天于修封禅礼神则用之其始皆破皇业钱以制之皇业者藩邸王事之所有)七年二月甲辰敕应内外诸司诸使及诸道州府凡有诸色公事须具奏闻今後不得将白状及子记事申覆如事关机密即准先降宣命宝封斜角不题事目通下其合申中书及中书勘会公事所申状亦须是本司及逐处官员印署不得将白状及记事子兼令司局抄供申宜令御史台及宣徽院三司卫司诸道州府切准此指挥。 少帝天福七年六月即位九月敕曰:留守之任委寄非轻凡降丝纶宜同将相起今後除授留守宜降麻制仍付所司。 开运三年正月诏改铸天下合同印书诏印御前印并以黄金为之。 汉隐帝乾三年五月诏诸道州府差置散从官大府五百人上州三百人下州二百人敕本处团集官系立节级检校教习以警备州城。 周太祖广顺元年三月辛夕阝敕职当参佐位列宾僚苟无职驭之人颇异筑台之礼虽事因改易而理未酌中宜降明文庶永为制副留守节度副使行军两京少尹留守判官两使判命并许差定当直人力不得过十五人节度推官防御团练军事判官不得过十人诸府少尹书记友使防御团练副使不得过七人并取本厅旧当职人力数少不及新定数目只仰依旧人数差定仍令逐处系帐收管此外如敢不遵条制多有占差额外影占人户其本官当行朝典。 汉隐帝时有人言府州从事令录皆请料钱自合雇人驱使不合差遣百姓丁户秉政者然之下诏州府从事令录本处先差职役并速放散归农不得差为参从贫官有独行趋府者太祖颇知之故有是命。 三年七月丁酉敕赋税婚田比来州县之职盗贼烟火元系巡镇之司各有区分不相逾越或侵职分是紊规绳切虑所在职员尚循旧弊须行馀贯以正纪纲京兆凤翔府同华耀等州所管州县军镇顷因唐末藩镇殊风久历岁时未能革政途不一何以教民其婚田听讼赋税丁徭合是令佐之职其擒奸捕盗庇护部民合是军镇警察之职今後各守职分专切提撕如所职疏遗各行按责其州府不得差监徵军将下县庶期静辨无使烦劳。 世宗显德四年七月甲辰诏曰:准令诸田宅婚姻起十一月一日至三月三十日州县争论旧有革每至农月贵塞讼端近闻官吏因循繇此成弊凡有诉竞故作逗留至时而不与尽词入务而即便停罢强猾者因此得志孤弱者无以自伸起今後应有人论诉物业婚姻取十一月一日後许陈词状至三月三十日权停自三月三十日已前如已有陈词至权停日公事未了绝者仰本处州县亦与尽理勘逐须见定夺了绝其本处官吏如敢违慢并当重责其三月一日後至十月三十日前如有婚田词讼者州县不得与理。若是交相侵夺情理妨害不可停滞者不拘此限。 五年十月癸夕阝铸奉使印五十面。 六年三月癸酉敕铜鱼之设虽载前编原其始初盖防伪滥今诸道牧守每遇除移并特降放制书。又何假於符契如闻请纳颇是烦劳宜易前规罢兹虚器其铜鱼并宜停废。 ●卷六十二 ○帝王部 发号令第一 易后之象曰:后以施命告四方《书》曰:令出惟行盖夫诰誓之文自三王而始作者矣。若夫履至尊之重司生人之命固必讲求治道畴咨政典稽合谟训懋建皇极使命令之出。若流水之顺化导所及类随风之偃其或因事立制乘时创法防禁之设以谨乎!逾矩约束之行以昭乎!垂范明悬赏格以速於夷凶申严宪度以臻於敦俗自非较。若画一简而易从理契於物宜事式於古训垂可久而靡忒示必信而不愆亦何以厌伏乎!群心涣汗乎!大号者也。 商成汤既黜夏命(出其王命)还亳作汤诰维三月王至自东郊告诸侯群后无不有功於民勤力乃事予乃大罚殛女毋予怨曰:古禹皋陶久劳於外其有功於民民乃有安东为江北为济西为河南为淮四渎已备万民乃有居后稷降播农殖百三公咸有功於民故後有立(一作工音)昔蚩尤与其大夫作乱百姓帝力弗予(音与)有状先王言不可不勉曰:不道毋之(一作政)在国女毋我怨以令诸侯。 周成王归自奄(伐奄归)在宗周诰庶邦(诰以祸福)作多方(众方天下诸侯)惟五月丁亥王来自奄至於宗周(周公归政之明年淮夷奄。又叛鲁征淮夷作费誓王亲征奄灭其国五月还至镐京)周公曰:王。若曰:猷告尔四国多方(周公以王命顺大道告四方称周公以别王自告)惟尔殷侯尹民我惟大降尔命尔罔不知(殷之诸侯正民者我天下汝命谓诛纣也。言天下无不知纣暴虐以取亡)洪惟图天之命弗永寅念於祀惟帝降格於夏(大惟为王谋之命不长敬念于祭杞谓夏桀惟天下至戒於夏以谴告之谓灾异)有夏诞厥逸不肯言於民(有夏桀不畏天戒而大其逸豫不肯忧言於民无忧民之言)乃大淫昏不克终日劝於帝之迪(言桀乃大为过昏之行不能终日劝於天之道)乃尔攸闻(言桀之恶乃汝所闻)厥图帝之命不克开於民之丽(桀其谋天之命不能开于民所施政教严施也。言昏昧)乃大降罚崇乱有夏因甲於内乱与(桀乃大下罚於民重乱有夏言残虐外不忧民内不勤德因甲於内乱内之言昏甚)不克灵承於旅罔丕惟进之恭洪舒於民(言桀不能奉善於人众无大惟进恭德大舒惰於治民)亦惟有夏之民叨忄质日钦劓割夏邑(桀洪舒於民政亦惟有夏之民贪叨忿忄质而逆命,於是桀日尊敬其能劓割夏邑者谓残贼臣)天惟时求民主乃大降显休命于成汤(天惟时桀恶改更求民主以代之正大明美之命於成汤使王天下)刑殄有夏惟天不畀纯(命汤刑绝有夏惟天不与桀亦已大)乃惟以尔多方之义民不克永於多享(天所以不与桀以其乃惟用汝多方之义民为臣而不能长久多享国故)惟夏之恭多士大不克明保享於民(惟桀之所谓恭人众士大不克明安享於民言乱王所任任同己者)乃胥惟虐於民至於百为大不克开(桀之众士乃相与惟暴虐于民至于百端所为言虐非一大不能阍民以善言于桀合志)乃惟成汤克以尔多方简代夏作民主(乃惟成汤能用汝众方之贤大代夏政为天下民主)慎厥丽乃劝厥民刑用劝(汤慎其施政於民民乃劝善其人虽刑亦用劝善言政刑清)以至於帝乙闼不明德慎罚亦克用劝(言自汤至于帝乙皆成其王道畏慎辅相无不明有德慎去刑罚亦能劝善)要囚殄戮多罪亦克用劝开释无辜亦克用劝(帝乙巳上要察囚情绝戮众罪亦能劝善开于无罪之人必无枉纵亦能用劝善)今至於尔辟弗克以尔多方享天之命(今至于汝君谓纣不能用汝众方享天之命故诛灭之)呜呼王。若曰:诰告尔多方非天庸释有夏(叹而顺其事以告汝多方非天用释弃桀桀纵恶自弃故诛放)非天庸释有殷乃惟尔辟以尔多方大淫图天之命屑有辞(非天用弃有殷乃惟汝君纣用汝众方大为过恶者共谋天之命恶事尽有辞说布在天下故见诛灭)乃惟有夏图厥政不集於享天降时丧有邦间之(夏说桀也。言桀谋其政不成於享故天下是丧亡以祸之使天下有国圣人代之言有国明皇天无亲佑有德)乃惟尔商後王逸厥逸(後王纣逸豫其过逸言纵恣无度)图厥政不蠲天惟降时丧(纣谋其政不洁进於善故天惟下是丧亡谓诛灭)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惟善人无念於善则为狂人惟狂人能念於善则为圣人言桀纣非实狂愚以不念善故灭亡)天惟五年须暇之子孙诞作民主罔可念听(天以汤故五年须暇汤之子孙冀其改悔而纣大为民上肆行无道事无可念言无可听武王服丧三年还师二年)天惟求尔多方大动以威开厥顾天(天惟求汝众方之贤大动纣以威开其能顾天可以代者)惟尔多方罔堪顾之惟我周王灵承於旅(惟汝众方之中无堪顾天之道者惟我周王善奉於众言以仁政得人心)克堪用德惟典神天(言周文武能堪用德惟可以主神天之祀任天王)天惟式教我用休简畀殷命尹尔多方(天以我周德之故惟教我用美道伐殷大与我殷之王命以正汝众方之诸侯)今我曷敢多诰我惟大降尔四国民命(今我何敢多诰汝而已我惟大下汝四国民命用诛管蔡商奄之君)尔曷不忱裕之于尔多方(汝曷不以诚信行宽裕之道於汝众方欲其戒四国崇和协)尔曷不夹介我周王享天之命(夹近也。汝何不近大见治於我周王以享天之命而为不安乎!)今尔尚宅尔宅畋尔田尔曷不惠王熙天之命(今汝殷之诸侯皆尚得居汝常宅君臣民皆尚得畋汝故田汝何不顺从王政广天之命而自怀疑)尔乃迪屡不静尔心未爱(汝所蹈行数为不安汝心未爱我周故)尔乃不大宅天命尔乃屑播天命(汝乃不大居安天命是汝乃尽播弃天命)尔乃自作不典图忱於正(汝未爱我周播弃天命是汝乃自为不常谋信于正道)我惟时其教告之我惟时其战要囚之(我惟汝如是不谋信於正道故其告教之谓许以文诰其战要囚之谓讨其倡乱执其朋党)至於再至於三(再谓三监淮夷叛时三谓成王即政。又叛言迪屡不静之事)乃有不用我降尔命我乃其大罚殛之(我诰教战要囚汝已至再三汝其有不用我命我乃大下诛汝君乃其大罚诛之)非我有周秉德不康宁乃惟尔自速辜(非我有周执德不安宁自诛汝乃惟汝自召罪以取诛)王曰:呜呼猷告尔有方多士暨殷多士(王叹而以道告汝众方与殷多士)今尔奔走臣我监五祀(监谓成周之监此指谓所迁顽民殷众士今汝奔走来从臣我我监五年无过则得还本土)越惟有胥伯小大多正尔罔不克臬(於惟有相长事小大众正官之人汝无不能用法欲其皆用法)自作不和尔惟和哉!尔室不睦尔惟和哉!尔邑克明尔惟克勤乃事(小大多正自为不和汝有方多士当和之哉!汝亲近室家不睦汝亦当和之哉!汝邑中能明是汝惟能勤汝职事)尔尚不忌於凶德亦则以穆穆在乃位(汝,庶几不自忌入於凶德亦则用敬敬常在汝位)克阅於乃邑谋介尔乃自时洛邑尚永力畋尔田(汝能使我阅其於汝邑而以汝所谋为大则汝乃用是洛邑,庶几长力畋女田矣。言虽迁徙而以善得反邑里矣。)天惟畀矜尔我有周惟其大介赉尔(汝能善天惟与汝怜汝我有周惟共大赐汝言受多福之祚)迪简在王庭尚尔事有服在大僚(非但受怜赐。又乃蹈大道在王庭,庶几汝事有所服行在大官)王曰:呜呼多士尔不克劝忱我命尔亦,则惟不克享凡民惟曰:不享(王叹而言曰:众士汝不能劝信我命汝亦,则惟不能享天祚矣。凡民亦惟曰:不享於汝祚矣。)尔乃惟逸惟颇大远王命,则惟尔多方探天之威我则致天之罚离逖尔土(。若尔乃惟逸豫颇僻大弃王命,则惟汝众方取天之威我则致行天罚离远汝土将远徙之)王曰:我不惟多诰我惟祗告尔命(我不惟多诰汝而已我惟敬告汝吉凶之命)。又曰:时惟尔初不克敬於和则无我怨(又诰汝是惟汝初不能敬於和道故诛汝汝无我怨解所以再三加诛之意)。 康王既尸天子(尸主也。主天下之正号)遂诰诸侯作康王之诰(既受顾命群臣陈戒遂报告之因是曰:遂)康王之诰(求诸侯之见辅弼也。)王出在应门之内(出毕门立应门内之中庭南面)太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二公为二伯各率其所掌诸侯随其方为位皆北面)皆布乘黄朱(诸侯皆陈四黄马朱以为庭实)宾称奉圭兼币曰:一二臣卫敢执壤奠(宾诸侯也。举奉圭兼币之辞言一二见非一也。为藩卫。故曰:臣卫来朝而遇丧遂因见新王敢执壤地所出而奠贽也。)太保皆再拜稽首王义嗣德答拜(诸侯拜送币而首至地尽礼也。康王以义继先人明德答其拜受其币)太保暨芮伯咸进相揖皆再拜稽首(蒙宰与司徒皆共群臣诸侯兼进陈戒不言诸侯以内见外)曰:敢敬告天子皇天改大邦殷之命(大天改大国殷之王命谓诛纣也。)惟周文武诞受。若克恤西土(言文武大受道而顺之能爱我西土之民本其所起)惟新陟王毕协赏罚戡定厥功用敷遗後人休(惟周家新升王位当尽和天下赏罚能定其功用布遗後人之美言施及子孙无穷)今王敬之哉!(敬天道务崇先人之美)张皇六师无坏我高祖寡命(言当张大六师之众无坏我高德之祖寡有之教命)王。若曰:庶邦侯甸男卫(顺其戒而告之不言群臣以内见外)惟予一人钊报诰(报其戒)昔君文武丕平富不务咎(言先君文武道大政化平美不务咎恶)底至齐信用昭明於天下(致行至忠信之道明显明於天下言圣德洽)则亦有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保王家(言文武既圣则亦有勇猛如熊罴之士忠一不二心之臣共安治王家)用端命於上帝皇天用训厥道付畀四方(君圣臣良用端直之命於上天天大用训其道付与四方之国王天下)乃命建侯树屏在我後之人(言文武乃施政令立诸侯树以为藩屏傅王业在我後之人谓子孙)今予一二伯父尚胥暨顾绥尔先公之臣服於先王(天子称同姓诸侯曰:伯父言今我一二伯父,庶几相与顾念文武之道安汝先公之臣服於先王而法循之)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言虽汝身在外土为诸侯汝心常当忠笃无不在王室熊罴之士励朝臣此督诸侯)用奉恤厥。若无遗鞠子羞(各当用心奉忧其所行顺道无自荒怠遗我稚子之羞辱稚子康王自谓也。)群公既皆听命相揖趋出(已听诰命趋出罢退诸侯归国朝臣就次)王释冕反丧服(脱去黼冕反服丧服居倚庐)。 汉高祖二年使诸将略地扌┧陇西以万人。若一郡降者封万户(。若者豫及之辞言以万人,或以一郡降者皆封万户)。 六年令天下县邑城(皇后公主所食田邑令各筑其城也。县之与邑皆令筑城)。 十一年冬以代相国陈反帝亲征之诏诸县坚守不降反寇者复租三岁。 十二年二月诏曰:吾立为天子帝有天下十二年於今矣。与天下之豪士贤大夫共定天下同安辑之其有功者上致之王次为列侯下乃食邑而重臣之亲或为列侯皆令自置吏得赋敛女子公主为列侯食邑者皆佩之印赐大第室吏二千石徙之长安受小第室入蜀汉定三秦者皆世世复吾於天下贤士功臣可谓亡负矣。其有不义背天子擅起兵者与天下共伐诛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文帝七年十月令列侯太夫人诸侯王子及吏二千石无得擅徵捕(列侯之妻称夫人列侯死子後为列侯乃得称太夫人子不为列侯不得称也。)。 景帝後二年十月省彻侯之国(文帝遣列侯之国今省之省音所领反)。 武帝天汉二年十一月诏关内都尉曰:今豪杰虽远交依东方群盗其谨察出入者。 征和二年戾太子反帝在甘泉赐丞相玺《书》曰:捕斩反者自有赏罚以牛车为橹(橹也。远与敌战故以车马橹用自蔽也。一说橹望敌之楼也。)毋接短兵多杀伤士众(用短兵则士众多死伤)坚闭城门毋令反者得出。 宣帝本始四年四月郡国地震或山摧诏律令有可蠲除以安百姓条奏。 五凤二年八月诏曰:夫婚姻之礼人伦之大者也。酒食所以行礼乐也。今郡国二千石或擅为苛禁民嫁娶不得具酒食相贺召由是废乡党之礼令民亡所乐非所以导民也。诗不云:乎!民之失德乾饣侯以愆(小雅伐木之诗也。饣侯食也。愆过也。言人无恩德不相饮食则阙乾饣侯之事为过恶也。乾音干饣侯音侯)勿行苛政。 成帝阳朔二年春寒诏曰:昔在帝尧立羲和之官(羲氏和氏世掌天地之官)命以四时之事令不失其序故书云:黎民於蕃时雍(黎众也。时是也。雍和也。言众民,於是变化用是大和蕃多也。尚书作变而此纪作蕃两说并通蕃音扶元反)明以阴阳为本也。今公卿大夫,或不信阴阳薄而小之(谓为轻小之事也。)所奏请多违时政(时政月令也。)傅以不知周行天下(言递相因循以所不知之事施设教令周遍天下)而欲望阴阳和调,岂不谬哉!其务顺四时月令。 永始四年六月诏曰:圣王明礼制序尊卑异车服以章有德虽有其财而无其尊不得逾制故民兴行上义而下利(以义为上以利为下)方今世俗奢僭罔极(罔无也。极中也。)靡有厌足公卿列侯亲属近臣四方所则(则法也。)未闻身遵礼同心忧国者也。或乃奢侈逸豫务广第宅兴治园池多畜奴婢被服绮(被皮义切)设钟鼓备女乐车服嫁娶葬埋过制吏民慕效浸以成俗(浸渐也。)而欲望百姓俭节家给人足,岂不难哉!诗不云:乎!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小雅节南山之诗也。赫赫盛貌也。师尹尹氏为大师之官也。言居位盛高备为众庶所瞻仰)其申敕有司以渐禁之(谓约束也。)青绿民所常服。且勿止(。然则禁红紫之属)列位近臣各自省改(省视也。视而改之《论语》称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司隶校尉察不变者。 哀帝绥和三年四月即位六月诏郡国察吏残贼酷虐者以时退有司无得举赦前往事博士弟子父母死与宁三年(宁与处家丧)。 後汉光武建武六年六月诏曰:夫张官置吏所以为人也。今百姓遭难户口耗少而县官吏职所置尚繁其令司隶州牧各实所部省减吏员县国不足置长吏可并合者(并必政切)上大司徒大司马二府,於是条奏并省四百馀县吏职减损十置其一。 七年正月诏曰:世以厚葬为德薄终为鄙至於富者奢僭贫者单财(单尽也。)法令不能禁礼义不能止仓卒乃知其咎(仓卒谓丧乱也。谓厚葬者皆被发掘故乃知其咎咎恶也。)其布告天下令知忠臣孝子慈兄悌弟薄葬送终之义。 明帝永平十二年五月诏曰:昔曾闵奉亲竭欢致养仲尼葬子有棺无椁丧贵致哀礼存宁俭今百姓送终之制竞为奢靡生者无担石之储而财力尽於坟土伏腊无糟糠而牲牢兼於一奠糜破积世之业以供终朝之费子孙饥寒绝命於此岂祖考之意哉!。又车服制度恣极耳目田荒不耕游食者众(游食谓浮食者)有司具申明科禁宜於今者宣之郡国。 章帝建初七年九月幸偃师至河内下诏曰:车驾行秋稼观收获因陟郡界皆精骑轻行无它辎重不得辄桥道远离城郭遣吏逢迎刺探起居(刺探谓候伺探音汤槛切)出入前後以为烦扰动务省约但患不能脱粟瓢饮耳所过欲令贫弱有利无违诏书。 元和二年正月诏三公曰:方春生养万物莩甲宜助萌阳以育时物其令有司罪非殊死。且勿案验及吏人条书相告不得听受冀以息事宁人敬奉天气立秋如故夫俗吏矫饰外貌似是而非揆之人事则悦耳论之阴阳则伤化朕甚厌之甚苦之安静之吏悃忄无华日计不足月计有馀如襄城令刘万吏人同声谓之不烦虽未有它异斯亦殆近之矣。间敕二千石各尚宽明而今富奸行赂於下贪吏枉法於上使有罪不论而无过被刑甚大逆也。夫以苛为察以刻为明以轻为德以重为威四者或兴则下有怨心吾诏书数下冠盖接道而吏不加理人或失职其咎安在勉思旧令称朕意焉。 顺帝永建二年二月诏以民入山凿石发泄藏气敕有司简察所当禁绝。 魏太祖为汉丞相建安八年五月令曰:司马法将军死绥(魏书云:绥却也。有前一尺无却一寸)故赵括之母乞不坐括是古之将军者破於外而家受罪於内也。自命将征行但赏功而不罚罪非国典也。其令诸将出征败军者抵罪失利者免官爵(魏书载庚申令曰:议者,或以军吏虽有功能德行不足堪任郡国之选所谓可与道未可与权管仲曰:使贤者食于能则上斗士食于功则率轻於死二者设子国则天下治未闻无能之人不斗之士并受禄赏而可立功兴国者也。故明君不官无功之臣不赏不战之士治平尚德行有事赏功能昔之言一似管窥虎欤)。 文帝黄初五年诏日近之不绥何远之怀今事多而民少上下相弊以文法百姓无所措其手足昔泰山之哭者以为苛政甚於猛虎吾被儒者之风服圣人之遗教,岂可以目玩其辞行违其诫者哉!广议轻刑以惠百姓。 明帝太和三年七月诏曰:礼王后无嗣择建支子以继大宗则当纂正统而奉公义何得复顾私亲哉!汉宣继昭帝後加悼考以皇号哀帝以外藩援立而董宏等称引亡秦或误时朝既尊恭皇立庙京都。又宠藩妾使比长信叙昭穆於前殿并四位於东宫僭差无度人神弗佑而非罪师丹中正之谏用致丁傅焚如之祸自是之後相踵行之昔鲁文逆祀罪繇夏父宋国非度讥在华元其令公卿有司深以前世行事为戒後嗣万一有繇诸侯入奉大统则当明为人後之义敢为佞邪导谀时君妄建非正之统以干正统谓考为皇称妣为后则股肱大臣诛之无赦其书之金策藏之宗庙著於令典。 晋武帝太始元年十二月诏曰:昔王凌谋废齐王而王竟不足以守位邓艾虽矜功失节然束手受罪今大赦其家还使立後兴灭继绝约法省刑除魏氏宗室禁锢诸将吏遭三年丧者遣宁终丧百姓复其徭役罢部曲将长吏以下质任省郡国御调禁乐府靡丽百戏之伎及雕文游畋之具开直言路置谏官以掌之。 五年正月敕戒郡国计吏诸郡国守相令长务尽地利禁游食商贩其休假者令与父兄同其勤劳豪势不得侵役寡弱私相置名。 咸宁四年诏曰:石兽碑表既私褒美兴长虚诞伤财害人莫大於此一禁断之其犯者虽会赦令皆当毁坏。 惠帝永平元年正月诏子弟及群官并不得谒陵。 元帝太兴元年四月初禁招鬼葬。 成帝咸和八年正月令诸郡举力人能举千五百斤以上者。 安帝义熙元年五月禁绢扇及ヅ蒲。 後魏道武天兴三年十二月诏曰:世俗谓汉高起於布衣而有天下此未达其故也。夫刘承尧统旷世继德有蛇龙之徵致彩之应五纬上聚天人俱协明革命之主大运所锺不可以非望求也。然狂狡之徒所以颠蹶而不已者诚惑於逐鹿之说而迷於天命也。故有踵覆车之轨蹈[C260]逆之踪毒甚者倾州郡害微者败邑里至乃身死名颓殃及九族纵乱随灭死而不悔,岂不痛哉!故春秋之义大一统吴楚僭号久加诛绝君子贱其伪名比之尘垢自非继圣载德天人合会帝王之业夫岂虚应历观古今不义而求非望者徒丧其保家之道而伏刀锯之诛有国有家者诚能推兴废之有期保天命之不易察徵应之潜授杜竞逐之邪言绝奸难之僭肆思多福於止足则几於神智矣。如此则可以保荣禄於天年流馀庆於後世夫然故祸悖无缘而生兵甲何因而起凡厥来世勖哉!戒之可不慎欤时太史属奏天文错乱帝亲筮占多云:改王易政故数革官号一欲防塞凶狡二欲消灾应变已而虑群下疑惑心谤腹非丙申复诏曰:上古之治尚德下名有任而无爵易治而事序故邪谋闭而不起奸慝绝而不作周姬之末下凌上替以号自定以位制禄卿世其官大夫遂事阳德不畅义发家倍故[C260]繇此起兵繇此作秦汉之弊舍德崇侈能否混杂贤愚相乱庶官失序任非其人,於是忠义之道寝廉耻之节废退让之风绝毁誉之议兴莫不繇乎!贵尚名位而祸败及之矣。古置三公职大忧重。故曰:待罪宰相将委任责成非虚宠禄也。而今世俗佥以台辅为荣贵企慕而求之夫此职司在人主之所任耳用之所重舍之所轻所贵者至矣。何取於鼎司之虚称也。夫桀纣之南面虽高而不可薄姬之为下虽卑而不可尊一官可以效智华门可以垂范苟以道德为实贤於覆饣束家矣。故量已者令终而义全昧利者身陷而名灭利之与名毁誉之疵竞道之与德神识之家宝是故道义治之本名爵治之末名不本於道不可以为宜爵无补於门不可以为用用而不禁为病深矣。能通其变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来者诚思成败之理察治乱之繇鉴殷周之失革秦汉之弊则几於治矣。 太武大延三年五月诏曰:方今寇逆消殄天下渐晏比年以来屡诏有司班宣惠政与民宁息而内外群官及牧守令长不能忧勤所司纪察非法废公带私更相隐置浊货为官政存苟。且夫法之不用自上犯之其令天下吏民得举告守令不如法者。 太平真君五年正月诏曰:自王公以下至於庶人私养沙门巫及金银工巧之人在其家者皆遣诣官曹限今年二月十五日过期不出巫沙门身死主人门诛。 九年十月以婚姻奢靡丧葬过度诏有司更为料限文成兴光元年九月闭都城门大索三日获奸人亡命数百人。 大安五年诏曰:夫褒赏必於有功刑罚审於有罪此古今之所同繇来之常式牧守莅民侵食百姓以营家业王赋不充虽岁满去职应计前逋正其刑罪而主者失於督察不加弹坐使有罪者优游获免无罪者妄受其辜是启奸邪之路长贪暴之心岂所谓原情处罪以正天下自今诸迁代者仰别在职殿最案制治罪克举者加以爵宠有愆者肆之刑戮使能否殊异刑赏不差主者明为条制以为常楷。 和平四年十二月辛丑诏曰:名位不同礼亦异数所以殊等级示轨仪今丧葬嫁娶大礼未备贵势豪富越度奢靡非所谓式昭典宪者有司为之条格使贵贱有章上下咸序著之於令壬寅诏夫婚姻者人之始是以夫妇之义三纲之首礼之重者莫过於斯尊卑高下宜令区别然中世以来贵族之门多不率法或贪利财贿或因缘私好在於苟合无所择选今贵贱不分巨细同贯尘秽清化亏损人伦将何以宣示典谋垂之来裔今制皇族师傅王公侯伯及士民之家不得与百工技巧卑姓为婚犯者加罪。 献文天安元年七月辛亥诏诸有诈取爵位罪特原之削其爵职其有祖父假爵号货求正名者不听继袭诸非劳进超迁者亦各还初不以实闻者以大不敬论。 皇兴五年三月乙亥诏曰:天安以来军国多务南定徐方北扫遗虏征戍之人亡窜非一虽罪合刑书每加哀宥然宽政犹水逋逃遂多宜申明典刑以肃奸伪自今诸有逃亡之兵及下代守宰浮游不赴者限六月三十日悉听归首不首者论如律。 孝文延兴二年诏沙门不得去寺浮游民间行者仰以公文去声。 四年二月辛未禁断寒食。 五年四月诏禁畜鹰鹞开相告之制。 六年禁杀牛马。 太和二年五月诏婚聘过礼则嫁娶有失时之弊厚葬送终则生者有糜费之苦圣王知其如此故申之以礼数约之以法禁乃者民渐奢尚婚葬越轨致贫富相高贵贱无别。又皇族贵戚及士民之家不惟氏族下与非类婚耦先帝亲发明诏为之科禁而百姓习常仍不肃改朕今宪章旧典案先制著之律令永为定准犯者以违制论。 三年诏曰:治因教宽弊由网密今侯职千数奸巧弄威重罪受财不列细过吹毛而举其一切罚之,於是更置谨直者数百人以防讠宣斗自是街术吏民安其职业。 七年正月诏曰:朕每思知百姓之所疾苦以增宽政而明不烛远有缺焉故见问守宰苛虐之状於州郡使者令秀孝计掾而对多不实甚乖朕虚求之意宜案以大辟明罔上必诛然情犹未忍可恕罪听归申下天下使知後犯无恕。 十九年正月帝伐齐至悬瓠诏禁淮北之民不得侵掠犯者以大辟论。 六年乙亥诏不得以北俗之语言於朝廷。若有违者免所居官是年广川王谐薨有司奏广川王妃薨於代京未审以新尊从於卑旧为复以卑旧来就新尊诏曰:迁雒之人自兹厥後恐可归骸邛岭皆不得就茔常代其有夫先葬在北妇今葬在南妇人从夫宜还代葬。若欲移父就母亦得任之其妻坟在常代夫死於雒不得以尊就卑欲移母就父宜亦从之。若异葬亦从之。若不在葬限身在代丧葬之彼此皆得任之其户属燕赵身官京雒去留之宜亦从所择其属诸州者各得任意。 二十五年三月癸丑诏介山之邑听为寒食自馀禁断。 七月丁亥诏邪佞毁朝固惟治蠹贪夫窃位大政以亏主者弹劾不肖明黜资禄。又曰:轻徭薄赋君人常理岁中常役具以状闻。 宣武景明四年十二月诏曰:先朝制立轨式庶事唯允但岁积人移物情乖惰比或擅有增损废坠不行或守旧违宜时有妨舛或职分错乱互相推委其下有司列其疑阙速以奏闻。 正始元年十月诏断群官白衣募吏。 永平二年四月诏曰:圣人济世随物隆或正或权理无常在先朝以驾甫迁嵩基始构河雒民庶徙旧未安代来新宅尚不能就伊阙西南郡蛮填聚沔阳赋城连邑作戍蠢尔愚巴心未纯款故暂抑造育之仁权受肃奸之法今京师天固与昔不同杨郢荆益皆为我有保诸蛮罔不归附商洛民情诚倍往日唯樊襄已南仁乖道政被拘隔化非民之咎而无赖之徒轻相劫掠屠害良善离人父兄萧衍为酷实亦深矣。便可放彼掠民示其大惠舍此残贼未令之愆并敕缘边州镇自今以後不听境外寇盗犯者罪同境内。若州镇主将知容不纠坐之如律。 六月诏曰:江海方同车书宜一诸州轨辙南北不等今可申敕四方使远近无二。 四年五月诏禁天文之学。 延昌二年二月诏定奴良之制以景明为断。 九月诏以贵族豪门崇习奢侈诏尚书严立限级节其流宕。 孝明熙平元年七月重申杀牛之禁。 二年十月诏曰:北京根旧帝业所基南迁二纪犹有留住怀本乐故未能自遣。若未迁者悉可听之仍停安堵永业门才术艺应於时求者自别徵引不在斯例周之子孙汉之刘族遍於海内咸致蕃衍岂拘南北千里而已哉!。 神龟元年十二月诏曰:民生有终下归兆域京邑隐赈口盈亿万贵贱攸凭未有定所为民父母尤宜存恤今制乾甫山以西拟为九原也。 正光五年八月诏曰:赏贵宿劳明主常德恩沾旧绩哲后彝范太祖道武皇帝应期拨乱大造区夏世祖太武皇帝缵戎丕绪光阐王业躬率六师扫清逋秽诸州镇城人本充牙爪服勤征旅契阔行间备尝劳剧逮显宗献文皇帝自北被南淮海思韪便差割强族分卫方镇高祖孝文皇帝远遵盘庚将迁嵩雒规遏北疆荡辟南境选良家酋俯增戍朔陲戎捍所寄惟斯等先帝以其诚效既亮方加酬赐会宛郢驰烽朐泗告警军旗频动兵连积岁兹恩仍寝用迄于今怨叛之兴颇繇於此朕叨承乾历抚驭宇宙调风布政思广惠液宜追述前恩敷兹後施诸州镇军贯元非犯配者悉免为民镇改为州依旧立称此等世习干戈率多劲勇今既甄扌┧应思报效可三五简发讨彼沙陇当使人齐其力奋击先驱妖党犯鬼必可荡涤冲铎斩级自依常赏。 孝昌元年八月癸酉诏断远近贡献珍丽违者免官十二月壬午诏曰:高祖以大明定功世宗以下武宁乱声溢朔南化清中宇业盛隆周祚延七百朕幼龄纂历夙驭鸿基战战兢兢。若临深渊ウ於治道政刑未孚权臣擅命乱我朝式致使西秦跋扈朔漠构妖蠢尔荆蛮氛埃不息孔炽甚於泾阳出车切於细柳师旅盘桓留滞不进北氵育悬危南阳告急将亏荆沔之地以致蹙国之忧今茅毂挹腕爪牙叹愤并欲摧挫封豕剿截长蛇使人神两泰幽明献吉朕将躬驭六师扫荡逋秽其配依六军分隶熊虎前驱後队左翼右师必令将帅雄果军吏明齐粮仗车马速度时须其有失律亡军兵卒逃叛盗贼劫掠伏窜山泽者免其往咎录其後效别立募格听其自新广下州郡令赴军所先讨荆蛮疆理南服戈旗东指扫平淮外然後奋七萃於西戎腾五牛於北狄躬抚乱离之苦面恤饥寒之患尔乃还跸蒿宇饮至庙庭沉璧河雒告成泰岱,岂不盛欤百官外内牧守军宰宜各肃勤用明尔职。 孝庄建义元年六月己酉诏诸有私马仗从戎者职人侵优两大阶亦授实官。若武艺超伦者虽无私马亦依前条虽不超伦但射槊超辟一艺而胆略有施者依第出身外者优一大阶一军级实官。若无姓第者从八品出身阶依前加特授实官。 七月丁已诏从四品以上从征者不得优阶正四品者优一军级从三品以上从征者优一大阶正五品已下还依前格。若有正阶十馀计入四品三品限授五阶。 永安二年五月诏私马仗从戎优阶授官。又诏职人及民出马优阶各有差。 八月庚戌朔诏诸有公私债负一钱以上巨万以还悉皆禁断不得徵责。 十一月诏群官休停在外者皆令赴阙程会有差。 三年十月丁未诏募攻河桥格赏帛授官各有差。 前废帝普泰元年四月诏有司不得复称伪梁罢细作之条无禁邻国还往。 出帝大昌元年六月诏诸授建明普泰封爵况级优特之旨悉追。 ●卷六十三 ○帝王部 发号令第二 後周太祖为西魏丞相以有晋之季文章竞为浮华遂成风俗欲革其弊帝因祭庙群臣毕至乃命度支尚书苏绰为大诰奏行之其词曰:惟中兴十有一年仲夏庶邦百辟咸会於王庭柱国洎群公列将罔不来朝时乃大稽百宪敷乎!庶邦用绥我王度皇帝曰:昔尧命羲和允百工舜命九官庶绩咸熙武丁命说克号高宗时惟休哉!朕将丕命汝以厥官六月丁已皇帝朝格於太庙凡厥具僚罔不在位皇帝。若曰:咨我元辅群公列将百辟卿士庶尹御事朕惟寅敷祖宗之灵命稽乎!先王之典训以大诰乎!尔在位昔我之太祖神皇肇膺明命以创我皇基烈祖景宗廓开四表底定武功暨乎!文祖诞敷文德龚惟武考不损其旧自时厥後陵夷之弊用兴大难於彼东丘则我黎民咸坠涂炭惟子一人缵戎下武夙夜祗畏。若涉大川罔识攸济是用稽於帝典揆於王度拯我民瘼惟彼哲王示我通训曰:天生蒸民罔克自上帝降鉴睿圣植元后以之惟时元后弗克独博求明德命百辟群吏以佐之肆天之命辟辟之命官惟以恤民弗惟逸豫辟惟元首庶黎惟趾股肱惟弼上下一体各勤攸司兹用克臻於皇极故其彝训曰:后克艰厥后臣克艰厥臣政乃今台一人膺天之嘏既陟元后股肱百辟服我国家之命罔不咸守厥职嗟后弗艰厥后臣弗艰厥臣政於何弗ル呜呼艰哉!凡尔在位其敬听命皇帝。若曰:柱国惟四海之不造载坠一纪天未绝我太祖烈祖之命用锡我以元辅国家将坠公惟栋梁皇之弗极公惟作相百揆愆度公惟入录公其允文允武克军克民迪七德敷九功龛暴除乱下绥我苍生傍施於九土。若伊之在商周之有吕说之相丁用保我无疆之祚皇帝。若曰:群公太宰太尉司徒司空惟公作朕鼎足以弼乎!朕躬宰惟天官克谐六职尉惟司武武在止戈徒惟司众敬敷五教空惟司土利用厚生惟时三事。若三阶之在天惟兹四辅。若四时之成岁天工人其代诸皇帝。若曰:列将汝惟膺扬作朕牙爪寇贼奸宄蛮夷猾夏汝狙征绥之威刑期於无刑万邦咸宁俾八表之内莫违朕命时汝功皇帝。若曰:庶邦列辟汝惟守土作民父母民惟不胜其饥故先王重农不胜其寒故先王重女功民之不率於慈孝则骨肉之恩薄弗於礼让则争夺之萌生惟兹六物为教本呜呼为上在宽宽则民怠齐之以礼不刚不柔稽极於道皇帝。若曰:卿士庶尹凡百御事王者惟岁卿士惟月师尹惟日御事惟时岁月日时罔易其度百宪咸贞庶绩其凝呜呼惟。若王官陶均万国。若天之有斗斟元气酌阴阳弗失其和苍生永赖悖其序万物以伤时惟艰哉!皇帝。若曰:惟天地之道一阴一阳礼俗之变一文一质,爰自三五以迄於兹匪惟相革惟其救弊匪惟相袭惟其可久惟有魏承乎!周之末流按秦汉遗弊袭魏晋之华诞五代浇风因而未革将以穆俗兴化庸可暨乎!嗟我公辅庶僚列侯朕惟否德信其一心力祗慎厥艰克遵前王之丕显休烈弗敢怠荒咨尔在位亦叶乎!朕心德允元惟厥艰是务克捐厥华即厥实背厥伪崇厥诚勿愆勿忘一乎!三代之彝典归於道德仁义用保我祖宗之丕命符天之休克绥我万方永康我黎庶戒之哉!戒之哉!朕言不再柱国讳洎庶僚百辟拜手稽首曰:聪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母惟三五之王率繇此道用臻於刑措自时厥后历千载而未闻惟帝念功将反叔世逖致於雍庸锡降丕命乎!我群臣忄专哉!王言非言之难行之实难罔不有初鲜克有终商《书》曰:始终惟一德乃日新惟帝敬厥始慎厥终以济日新之明德我群臣敢不夙夜对扬哉!惟兹大谊未光於四表聿以迈积俾九域幽遐咸昭奉元后之明训率迁於道永膺无疆之休帝曰:钦哉!自是之後文章依此体。 明帝武成元年五月乙夕卩诏曰:比屡有纠察官司赦前事此虽意在疾恶但先王制肆眚之道令天下自新。若。又推问自新何繇哉!如此之徒有司勿为推究惟库厩仓廪与海内所共汉帝有云:朕为天下守财耳。若有侵盗国家财畜钱粟者魏朝之事年月既远一不须问自周有天下以来虽经赦宥而事迹知者有司宜即推穷得实之日但免其罪徵备如法。 武帝保定三年二月诏曰:二仪创辟玄象著明三才已备历数昭列故书称钦。若敬授易序治历明时此先代一定之典百王不易之务伏惟太祖文皇帝敬顺昊天忧劳庶政历象以阴阳为首洎予小子弗克遵行惟斯不安夕惕。若厉自顷朝廷权舆事多仓卒乖和爽序违失先志致风雨愆时疾疠屡起嘉生不遂万物不昌朕甚伤之自今举大事行大政非军机急速皆宜依月令以顺天心。 天和元年五月诏曰:道德交丧礼义嗣兴褒四始於一言美三千於惟敬是以在上不骄处满不溢富贵所以长守邦国於焉安故能承天静地和民敬鬼明并日月道错四时朕虽庸昧有志前古甲子乙卯礼云:不乐苌弘表昆吾之稔杜篑有扬觯之文自世道丧乱礼仪紊毁此典茫然已坠於地昔周王受命请问颛顼庙有戒盈之器室为复礼之铭矧伊末学而能忘此宜依是日有事停乐庶知为君之难为臣不易贻之後昆殷鉴斯在。 建德三年正月诏自今已後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以上爰及鳏寡所在军民以时嫁娶惟从节俭勿为财币稽留。 静帝以大象二年五月即位十二月诏曰:诗称不如同姓傅曰:异姓为後盖明别亲疏皎然不杂太祖受命龙德犹潜录表革代之文星垂除旧之象三分天下志扶魏室多所改作冀允上玄文武群臣赐姓者众本殊国邑实乖胙土不歆非类异骨肉而共尝不爱其亲在行路而叙昭穆。且神徵革姓本为历数有归天命在人推让终而弗获故君临区累世於兹不可仍遵谦挹之旨久行权宜之制诸改姓者悉宜复旧。 隋高祖开皇三年正月禁大刀长槊。 十二年八月制宿卫者不得辄离所守。 十三年五月诏人间有撰集国史臧否人物者皆宜禁之。 炀帝大业元年三月诏曰:听采舆讼谋及庶民故能审政之得失是知昧旦思治欲使幽枉必达彝伦有章而牧宰任称朝委苟为徼幸以求考课虚立殿最不存治实朝纲,於是弗理冤屈所以莫伸关河重阻无繇自达朕故建立东京躬亲存问今巡历淮海观省风俗眷求谠言徒繁词翰而乡校之内阙尔无闻怃然夕惕用忘兴寝其民下有知州县官政治苛刻侵害百姓背公犭旬私不便於民者宜听诣朝堂封奏庶乎!四聪以达天下无冤。 五年正月己丑制民间铁义搭钩攒刃之类皆禁绝之十一年二月庚午诏曰:设险守国著自前经重门御暴事彰往策所以宅土宁邦禁邪固本而近代战争人居散逸田畴无伍郛郭不遂使游惰繁寇攘未息今天下平一海内晏如令人悉城居田随近给强弱相容力役兼济穿窬无所厝其奸宄萑蒲不得聚其逋逃有司其为事条务令得所。 唐高祖武德元年六月诏曰:前政多僻人不聊生怨ゥ如雠尝无控告黎民易子而食郡县犹有馀粮遂使聚敛无厌穷兵不已忠良屏迹邪伪当涂庆妖怪为祯祥称希旨为奉法至於亡灭上莫之知静言其事可为太息者也。朕恭膺宝历救斯兆庶思革前弊念兹起军以来於今期月军书羽檄日有百数一言一事皆亲览焉未明求衣中夜不寐恐一物之失所虑一理之有屈但四方州镇习俗未惩表疏因循尚多迂诞申请盗贼不肯至言论民疾苦每亏实录妄引哲王深相佞媚假符瑞极笔阿谀乱语细书动盈数纸非直乖於体用固亦失於事情千里停於一言万机凑於一日表奏如是稽疑处断不知此者谓我何哉!宜颁告远近知朕至意。 二年七月讨王世充诏曰:世充僭逆拘逼黎元向化之徒无繇自达朕恶烦百姓不欲兴戎久戢兵威未穷征讨然而纵溢弥甚暴虐不悛愍彼方隅久遭涂炭贼既粮尽计竭众叛亲离恶稔贯盈亡徵已见今则分命骁勇步骑齐趋直指雒滨冲其巢穴招纳降附拯救阽危务在安人岂实求利兵马所到有因事立功擒敌制胜者重颁爵命厚加褒赏其金玉府藏分赐将士酬赏之科仍依别格宜明申布咸使知闻十月诏曰:士非素厉难以应敌设法垂宪期於不犯自今已後有背军镇征役者随即科处必无容贷宜明宣告咸使知闻。 四年二月秦王讨世充奏请进围东都高祖谓使人宇文士及曰:归报尔主今取东都者止欲兵甲休息耳破城之日其乘舆法物图籍器械非私家所须者委汝收之子女玉帛皆分赐将士。 太宗贞观二年九月诏曰:自昔帝王受天明命其有二仪感德百灵效祉莫不君臣动色歌颂相趋朕恭膺大宝情深夕惕每见表奏符瑞惭恧增怀。且安危在乎!人事吉凶系於政术。若时主肆虐嘉贶未能成其美如治道休明咎徵不能致其恶以此而言未为可请自今已後麟凤龟龙大瑞之类依旧表奏自外诸瑞应奏者唯显瑞物色目及出现处更不得苟陈虚饰徒事浮词。 三年四月诏曰:百行之本要道唯孝一言终身恕而已矣。春生夏长宽简之令行焉齐礼道德耻格之义斯在朕躬,爰自幼年夙禀庭训岂徒学闻诗礼因令平定国家是以提三尺之剑起一旅之师戮鲸鲵于原野救黎蒸于涂炭雷缔构备尝夷险仁发於心义形於色大敌必勇匪为身谋大憝必诛志安天下太上皇留心姑射尚想轩辕驻跸大安使朕正居紫极顾惟虚薄辞不获免奉制诰负当朝乃眷宫宇载怀冰谷未明求衣乙夜忘寐静思七政言念九功何以答上玄之心称严君之意欲勤恤典刑举直错枉允人瘼亲贤用能拯济困穷抑损浇伪开直言之路广不讳之门闻所未闻日慎一日望人皆见德变至於道。若一物失所一人有怨则朕躬之责训道不明也。朕闻《书》曰:至П感神况於百辟乎!况於兆庶乎!比闻远近黔黎耻为盗贼州县囹圄多并空虚岂繇德教至此自是人知厌乱因其迁善可以化之朕往因征伐天下多矣。每见村落丘墟未尝不抚膺太息自登九五不许横役不惟冀遐迩休息得相存养长幼有序敬让兴行其孝义之家赐粟五石高年八十以上粟二石九十以上三石百岁加绢二疋妇女正月以来生男粟一石鳏寡独不能自存逃户初还交无粮贮州县长官量加赈恤诸州官人或正直廉平刑清讼简或贪婪货贿害政捐人宜令都督刺史以名封进白屋之内闾阎之人但有文武材能灼然可取或言行忠信堪理时务或在昏乱而肆情遇太平而克巳亦录名状与官人同申泣辜慎罚前王所重枉系一日事等三秋州县法司特宜存意普告天下知朕意焉。 四年七月令诸司。若诏敕颁下有未稳者必须执奏不得顺旨便即施行务尽臣下之心也。 五年十二月诏曰:钦明慎徽之朝稽古为本体国经野之制利建为先莫不因可大之功弘可久之德与万方同其乐百姓共其安飨祚遐长卜年用永疏爵以五锡壤惟三周监二代焕乎!前史魏晋迄今旧章浸废维城之义缺如建侯之道斯绝王纲弛内无拯救之臣国步才外无藩屏之卫致令大盗猖獗动有窥觎蒸庶板荡屡遭涂炭进乖为民之策退失象贤之典宁邦固本其可得乎!朕祗膺大宝钦承景命励精治术安辑夷夏九服同轨六合一家日月所临无思不服岂伊人力天实赐之既荷殊私休弘大赉疆理都邑褒锡亲贤与夫懿戚元功共享其利自我作古不必专依前典允今约古隆基垂统世禄传家足以载德图身厚已足以竭诚自然国有常奉民获其福皇家宗室及勋贤之臣德行可称忠节显著者宜令作镇藩部宣条牧民贻厥子孙嗣守其政非有大故无或黜免酬勤报效仍宜有差宜令所司明为条例等级具以奏闻。 九年十一月诏曰:高祖文皇帝天纵神武膺受图可久之德格乎!区宇敦睦九族协和万邦贤能必进德化潜洽革百王之弊兴三代之风天平地成迩安远肃至德被於四海休烈光於千载巍巍荡荡无得而称焉朕嗣膺宝祚夙夜兢惕思述先志被之率土其内外姻戚生平故旧太原元从官人及历试之所文武僚佐爰洎胥吏往虽每降国恩恐未周悉或才用不申阶品屈滞或家道贫匮子孙沉沦须有矜量咸使得所先朝忧劳庶政唯以恤民为本诸州都督刺史有政绩可称者具以名闻其诸州百姓奉营山陵者亦宜量有蠲免可令所司详为条例闻奏并务从优厚称朕意焉。 十二年七月诏曰:朕听朝之暇颇观前史每览名贤佐时忠臣犭旬国何尝不想见其人废书钦叹至於近代以来年载非远然其胄绪或当见存纵未显加旌擢无容弃之遐裔其周隋二代名臣及忠节子孙贞观以来犯配流者宜令所司具录奏闻。 十六年十月诏曰:盗贼之作为害深州县官人多求虚誉苟有盗发不欲陈告乡村长正知其此情遽相劝止十不言一假有披论先劾物主爰及邻伍久婴缧纟曳有一於斯甚亏政化自今已後勿使更然所司明加采察随事绳纠。 十九年九月以旧制勋官十二等有战功者随高下以授之帝欲隆渡辽之赏因下诏曰:授以勋级本据有功。若不优异无繇劝奖今讨高丽其从驾爰及水陆诸军战阵有功者并听从高品上累加六军大悦高宗永徽三年五月己未制禁断五日进献及更相赠遗。 显庆四年十一月诏曰:凡百具僚群公卿尹除命甫及多存饰让言励已以辞荣未举能以自代既取当年之诮还愆曩烈之风自兹厥後须革前事必欲税驾濠濮礻祓岩廊宜各举所知自代仍宜显述才行送付中书省将随才叙用。 咸亨五年五月诏曰:采章服饰本明贵贱升降有殊用崇劝奖如闻在外官人百姓有不依令式遂於袍衫之内着朱紫青绿等色短小袄子或於闾野公然露服贵贱莫辨有蠹彝伦自今已後衣服上下各依品秩上得通下下不得僭上仍令所司严加禁断勿使更然。又春秋二社本以祈农如闻除此之外别立当宗及邑义诸色等社远集人众别有聚敛递相绳纠浪有徵求虽於吉凶之家小有礻卑助在於百姓非无劳扰自今已後宜令官司严加禁断。 中宗神龙三年四月制自今应是诸节日并不得辄有进献其诸亲百官有事须献食者并不得用假花假果金薄银薄等物。又每年盂兰盆宜用真实饼果装饰不须用金宝缯采浮假之物其少府监所供进器玩及杂用诸物皆准此。又所在五月五日非期功已上亲不得辄相赠遗(当时虽有其文而竟无能行其事者故贤人君子以是增忧叹焉)。 景龙四年二月癸巳申明旧敕禁寒食日以鸡卵相饷遗。 睿宗太极元年三月制曰:王道至公所以承於天地臣心一德所以固於邦家朕绍膺丕业务存简惠冀有耻。且格无侵于刑如闻百司非常宽纵凡是与夺公然嘱请及其不遂即生谤铄御史纵知亦不弹纠文昌会府众务所归御史宪司绳劾斯举自今已後王公朝士有嘱请者所繇官密奏闻。若苟相容隐御史访察弹纠。 玄宗开元二年二月诏曰:天下寺观屋宇先成自今已後更不得创造。若有破坏事须条理任经所繇陈牒简验然後听许癸亥制令道士女冠僧尼致拜父母。 六月制应说灾祥诳惑闾里并令州县长官等严加捉搦仍令御史访察绳纠。 四年二月诏曰:彰施服色分别贵贱苟容僭滥有乖仪式如闻内外官绝无着碧者皆诈着绿以为常事。又军将在阵赏借绯紫本是从戎缺胯之服一得以後遂别着长袍递相仿亻效。又入蕃使等别敕借绯紫者使回合停或有便着曾无愧耻宪司不能举劾遂令此弊滋甚自今已後衙内宜专定殿中侍御史纠察并限十日内容其改正如更有犯者所繇御史本司官长并量事贬降。 四月制曰:朕闻颜回知过不无过也。蘧瑗知非不无非也。孔子曰:过则勿惮改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此则古之贤人知未能免朕膺骏命光阐鸿猷思革颓风以清贪吏作程者不要於密贵於必行行法者不要於严贵於中比岁或使者按察或宪司绳纠未能发明大体颇亦委曲小瑕殊异恢恢之言遂行察察之事一从过误永黜彝伦铨管不许弃瑕簿书宁期刷耻怀才则每岁见斥登用则终身蔑闻静言思之诚未为得学以从政禄以代农代农不可以易业从政不可以紊序永鉴前弊当无废人改而更张朕之志也。官人有负犯洗涤赦宥者宜并除限选日量资依旧选例处分。又诸色勾徵延限未纳已历年序所繇州县无凭终不敢放或已沦已没重被徵收或先死先逃勒出邻保令兹贫弱何以获安自今已後有隐欺勾者宜勾当年事连去年亦任通勾隔年以去不在勾限其官典隐欺赃在限内者不在此例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闰十二月诏曰:如闻两京间驿家缘使命极繁其中多有妄索供给宜令御史刘往南北两路简察随事奏闻。 五年三月诏曰:僧尼道士等先有处分不许与百姓家还往闻近日仍有犯者宜令州县捉搦勿使更然十月甲申诏曰:王者钦。若天道率繇时令考六官之法五纪之化故得灾害不生休徵氵存委朕绍膺洪业於兹六载每政理思致和平而阴阳未调蝗水仍集天之垂诫朕甚惧焉夫正月东郊祈春赏士孟冬北陆迎寒恤孤参四序之运行稽五材之动用弗协所尚或罹於咎。且事必师古礼重执文将命有司允迪厥训自今已後每八月礼官条奏应所行事当斟酌古典用孚於休宣布朝廷使知朕意。 六年六月敕少府监锦袍宜令益州每年粗细各织十五领送纳以供赐诸藩守领。 九年正月敕自今以後幸温汤应须置顿使及诸使等去京既近并令行从官便充不得更乘傅驿。 二月乙酉诏曰:四海清晏百年於兹虽户口至多而逃亡未息良繇牧宰之任训道无方不能绥抚令其浮惰。且寰宇一统天下为家去此就彼孰非州县使其离乡者则亦无改成其逋薮者何以居官遂令邦赋不入人伪斯甚政术不理岂过於兹宜令所司商量作一招携捉搦法闻奏丁亥制曰:国家祖武宗文重熙累洽克清寰极大庇生人玄德独化放乾元而资始至道无名合帝先而首出自削平区宇混一车书六合晏然百有馀载则我文武之业大造於上灵朕嗣守丕运缵承洪绪恐不能诞敷前烈光阐睿图夙夜祗畏如临泉谷曷尝不恭默思道寤寐求政从人之欲每以万姓为心屈己之劳尝矜一物之失但以法久而弊法弊则通制国以立法为先教人以占著为事自属清晏人多偷怠国章或弛伪繁今正也。所及封疆无外虽户口既增而税赋不益莫不轻去乡邑共为浮惰或豪人成其泉薮或奸吏为之囊橐逋亡岁积流蠹日滋州县不以为矜乡邻受其咎虽朕之薄德罪则在予非官无政吏不守法耳。若浸以久安而肆之则国之是防,於是逾紊今欲去其末而归其本闭其邪而正其德使法有所立人知向方是用恤孤穷免逋贷式广自新之路俾申莫厚之恩诸州背军逃亡人限制到百日内各容自首准令式合所在编户情愿住者即付入簿籍差科赋敛於附入令式仍与本贯计会停徵。若情愿归贯及据令式不合附者首讫明立案记不须差遣先牒本贯知容至秋收後递还情愿即还者听待到本乡讫免今年赋租课役如满百户已上各令本贯差官就户受领过限不首并即括取递边远附为百姓家口随逃者亦便同送。若限外州县公私容在界内居停及事有未尽所司明为科禁其天下勾徵逋悬及贷粮种子地税在百姓限内先有追收之文案未纳者自开元七年十二月以前并宜放免官典隐欺不在免限将使百度伊始万邦在宥人复其业官其方凡厥庶僚各处尔职俾率典训以康政途布告遐迩使知朕意。 十月诏曰:如闻诸道兵募丁防年满应还或征役处分及在路死者不得所繇牒报本贯无凭破除仍有差科亲邻受弊宜令今年团日勘责同行火队的知实死即与破除自今已後每有兵募丁防放归令州军具存亡夹名牒本贯。 十年闰五月诏曰:六卿分设诸郡咸理在於下人合免冤滞如闻越局侵务背公向私其伤则多为政必紊宜令天下州县百司寮き俱守乃曹各勤所职或有身名尚屈刑罚不平职役未均徵差无次爰及侵夺亦兼违负凡人所诉大略如斯。若县不为申州必须理州不能理省必为裁上下相持冤讼可息自今已後诉事人等先经县及州并尚书省披理。若所繇延滞不为断决委御史采访奏闻长官已下节级量贬。 十二年二月诏曰:朕君临宇内子育黎元岂以黄屋为尊实以苍生为念何尝不日旰忘食未明求衣虽身在九重而情存六合恐至道犹郁大化未孚昨因展义河东祈隹上肆觐群后亲问高年举滞赈穷旌善黜恶缉其坠典酌於古训今省方告至祀云:毕思。又庶官务崇简易河南河北去岁水损人或窃盗吏或侵抑不防害马何以安人或令御史分道案行量加赈给诸州府马阙数稍多既合官填复须私备贫兵力致实以为难宜令所司即勘会阙数与闲厩使计会取监牧马充其行过处缘顿及营募损百姓青苗并令本州勘以正仓守直怀泽两州已免地税潞州太原府亦有给复其汾晋蒲绛同华京兆河南供顿户并宜免今年地税郑卫雒相宜沁慈隰等州佐助夫役虽日不多终是往还辛苦各免户内今年差科缘顿所筑宫墙内今并空任本主耕种缘路州县有表荐官僚及上书献颂者中书门下审覆奏闻量加进赏发都简试及诸色召募行从人远将巡省须收才用并令所司即作条例处分内外官职田恐侵百姓先令官收虑其禄薄家贫所以别给弟子去岁缘有水旱遂令扌停如闻卑官颇难支济量事优恤使得自资宜准元敕给其弟子朱紫贵品皆豫考劳人臣事君忠无二节至如泛阶溥及义取平均岂独清官偏得减考自今已後如泛阶应入五品以十六考为定其有名贤宿德及异迹殊状虽不逢泛阶或因选改之次年考与节限同者咸以名闻仍为永例今之刺史古之诸侯会玉汾隹预陪祀礼宜令中书门下商量奏闻方今万类发生春事方起所司宜敬敷五教敦劝三农议缓刑狱禁伤胎卵罢妨农不急之务减额外不要之官各委长官量事处分宣示远近副朕意焉。 五月诏曰:缁黄二法殊途一致道存仁济业尚清虚迩闻道僧不守戒律或公讼私竞或饮酒食肉非处行宿出入市廛闼避嫌疑莫遵本教有一尘累深坏法门宜令州县官严加捉搦禁止。 十二年正月诏曰:近日漏刻失时或早或晚宜令太史谨尽职勿使更然如有愆违委御史弹奏。 十三年谓宰臣曰:往者史官唯记灾异将令王者惧而德故春秋不书祥瑞唯记有年圣人之意明矣。敕天下州郡不得更奏祥瑞。 十四年四月太原尹张嵩奏有客李子峤诈称皇子入驿居止子峤云:生於潞州母曰:赵妃生一岁舅常奴携至雒阳以患目疾不得入闻後数岁遇杨驸马舅再挟出北游灵夏因至太原今十七岁矣。帝闻之以为矫妄敕嵩杖杀因下制曰:如闻在外州多有矫称敕使诈乘傅驿或托采药物言将贡献或妄云:追人肆行威福如此等犹须禁断。若缘别使皆发中使以此参察固易区分宜令州县严加捉搦勿容漏网十六年六月诏曰:凡制令宣布皆所以为人如闻州县承敕多不告示百姓咸使闾巷间不知旨意是何道理宜令所繇捉搦应有制敕处分事等令终始勾当使百姓咸知如施行有违委御史访察奏闻。 十九年二月乙酉诏曰:令式条流科制明具行之已久亦便於人比者天下勋官加资纳课。又因犯入罪罚镇配州言念於兹有乖宽恤宜各依令式处分其先罚镇及配隶人未归者并即放还。 二十年四月甲午诏曰:相州往缘亲王出牧造非常宏壮兼之亭榭林木故非臣下所居遂使阙不安稳宜令州司即改造厅衙及刺史宅其无用树等亦须除伐自馀州县有不安稳者亦任量事移改仍逐月渐不得劳扰百姓。 二十五年五月乙亥诏曰:近闻诸军兵募逃丧者多傥或临戎如何破敌自今已後每致交兵之时令御史分往诸军与节度使计议简括奏闻随事褒贬以存劝戒。 二十六年二月禁寒食鸡卵相遗。 二十八年三月诏曰:蠹政之深左道为甚所以先王设教犯者必诛去其害群盖非获已自今以後辄有称佛法因肆妖言妄谈休咎专行诳惑诸如此类法实难容宜令所在长官严加捉搦。 七月诏曰:顷缘诸州寺观僧道阙人所以数选行业用填其数如闻因此之际私度者多接脚冒名触类非一遂使是非齐例真伪难分。若不澄其源流何以革兹颓弊天下诸州寺观有此色者听敕到陈首免还俗。 天宝三载十一月敕每载依旧取正月十五日燃灯五载正月诏曰:天下山水名称或同义。且不经多因於里谚事。若仍旧何成於禹别宜令所司各据图籍改定讫奏闻。 七月诏曰:应流贬人皆负罪谴其中或舍其殊死全彼馀生将宽常法示有惩戒如闻在路多作逗遛郡县阿容许其停滞是何道理自今以後其左降官量情状稍重者驰十驿已上赴任流移人令押领纲典画时递相分付如更因循尚有宽纵所繇当别有处分。 十一载十二月诏曰:王者制军诘禁师旅惟贞饮至劳旋赏罚必信《易》曰:在师中吉承天宠也。傅曰:赏不失劳俾人劝也。若黩前典何以化成诸军节度使等委任尤重虽奉谋受律去则捷归而甄赏叙勋率多非实。且为君者以信御下为臣者以忠奉上信不可失忠不可亏朕保而行之庶能激励。且往前立功皆令简覆至於叙录亦委别人朕以将者国之腹心朝之方岳舍此不任谁则竭诚所以每一立功咸委录叙推心之道斯亦极矣。近来诸军滋弊尤甚乃至奏蕃中事意爰及破敌录功触类凭虚皆非摭实或久在行阵久被弃遗,或不践军戎虚г爵赏银章紫绶无汗马之劳厚禄崇班皆亲援而致使战士失望侥亻幸竞驰静言其繇实在於此。且古者士农异处军国殊容所以国学上庠以教胄子撰车表貉用训戎师,岂有家袭弓裘身参卒伍斯乃假名取进其理昭然皆因主将有私遂乃公行嘱已往之过朕亦不言将来自新必期革弊自今已後朝要并监军中使子弟一切不得将行先在军者亦即勒还破敌叙功事归案实。且虚妄事君冒行惠不惧於法不畏於神凡在庶僚亦宜自戒宣示中外令知此怀。 十三载二月诏曰:三载黜陟百王令典殿最之迹廉问攸归欲更别遣使臣虑有烦扰今载宜委本道采访使具官人善恶奏闻以申劝沮。 十四载三月诏曰:践更之役固是循常限约之间必资通变虽载满合替而处置随时况已在军中复谙戎务功名未遂何必往来其今载诸军应文武士等宜并延留一载仍准式给赐式外更加赐物两段。 ●卷六十四 ○帝王部 发号令第三 唐肃宗至德元年十月癸未车驾至彭原郡诏中官不得侵暴百姓开谏诤之路依贞观故事御史弹事不须大夫同署谏官论事不须宰相先知。 二年二月诏军人有侵掠平人子女者令聚众斩之十月诏曰:圣人有作弧矢爰兴历代以来征伐靡废自逆胡已死馀孽犹存所在蕃人多以利合亦有因事便被胁从朕誓雪国耻馀无所问中夜痛愤志安苍生其假息偷生据城自守池鱼幕燕何以喻兹广平王及诸将分队夹攻迎军破败横尸遍野积甲如山二十里内可知多少其中逼迫同被杀伤言念於兹良深悯悼今兵马乘胜便取东京平卢节度使兼领奚契丹五万。又收河北天下之事计日可平缘京城初收要在安百姓。又扫洒宫阙奉迎上皇以今月十九日还京应缘供顿务须减省岂忘艰弊当别优赏宣示百姓令知朕意。 十一月壬申御丹凤楼下诏曰:我国家出震乘乾立极开统讴歌历数启圣千龄文物声名握图六叶安禄山夷羯贱类顽凶残愎顷以捍边有功专制方面同人者貌谓报效恩私异人者心乃包藏逆乱以为中原无备干戈可动而毒深流祸变起仓卒涂炭万姓兴言痛愤朝市之内忽肆凶残衣冠之中咸被点朕作人父母志雪国雠是用中夜奋发提戈问罪自灵武聚一旅之众至凤翔合百万之师亲扌元戎扫清群孽出师之日仍下宽令歼厥渠魁馀无所问有能翻然归顺自纟专军门复其官爵仍加优赏将士等以大军一举玉石俱焚元恶就诛凶残并戮僵尸遍野匹马不遗今西土罢兵咸以宁辑河雒氛一朝剪除广平王ㄈ受委元帅能振天声左仆射子仪决胜无前克成大业复有回纥叶获及南子弟并诸蕃兵马等皆竭诚向化力战贾勇事同破竹易。若摧枯朕入城之日百姓咸思戴商复喜睹汉烟风景皆是祥光里巷忄呼惟闻相庆朕早承圣训尝读礼经义切奉先恐不负荷今复宗庙於函雒迎上皇於巴蜀导銮舆而反正朝寝门而问安寰宇载宁朕愿毕矣。且复人将有主敢当天地之心兴岂在予实凭社稷之京城僧道耆老百姓等比者时翔贵薪刍不给困穷之极朕常系心缘初收京城仓库未积待国用稍足岂忘施惠其诸色行人因阵没并坊市百姓及诸色蕃胡召募并元恶凶党昨因破败所在潜藏并仰於府县及御史台陈首一切原其罪如有被人言告捉获者并从军令其京城内外文武官有受贼补署罄其心腹自祖及父皆承国恩就逆背顺顿忘臣节或有守旧官者请俸料为贼判官或判官之际中间得替并有摄贼伪官兼知职掌其中有京官及私白身皆受擢用其中有隐迹不出固辞疾病色类既广人数。又多宜令御史台宪部大理三司据状勘责条件闻奏其外官充使及先有职掌并事故及隔绝未赴任在京者亦委三司勘责奏闻。又贼中台府坊市所繇人等比与逆贼追捕造事之端损害忠良仍夺财物为蠹尤甚情不可容宜令崔光远禁身切加推勘一一状奏勿令漏网其内侍省及左右龙武羽林军并闲厩飞龙诸武官应先合从驾人等其中临行潜避遂受贼驱使并各委本司使括责量情状轻重奏闻其隐盗仓库及偷劫逆贼家钱物或受贼寄附并与贼请料禄等因此隐没者并限敕到十日内各於所繇陈首其物便准数送纳本色并还不须科罪虑已有破用徵纳艰辛仍十分放三以示弘贷其近日逆人及隔绝人庄宅宜即括责一切官收。又闻人家子女多被侵逼。且非本情宜一切不须寻问或与逆贼居住邻近及作义故往来情非切害一时之事有殊逆党亦宜释放其有受贼伪度人宜令所司括责并勒还俗其僧及道士各收本色所在寺观勿许居止今两京无虞三灵通庆何以昭事宜在覃恩待上皇到日当更处分咨尔有众知朕意焉。 三年正月诏京城之人久陷凶鬼亦既底定莫非王臣比屋可封唐之人阖境皆戴商之旧复以宗庙之器府库之资散在闾阎紊於纲纪主守者缺以供事窃取者冒其常刑所以遣其检括必使详实如闻小臣失所遂使流言寇攘资财惊扰士庶官吏不修其法豪强横有纵暴或得一官物则破人家产或捕一奸吏则傍累亲邻仍有不逞之徒因此恐哧大为侵暴百姓冤苦永言哀念良深叹息委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李岘勾当诸使检括一切并停妄有欺夺宜即推捕奏闻仍榜坊市务令安辑副朕意焉。 乾元二年三月诏曰:百姓之间务在优恤前诏已有处置讫其或事妨於政法害於人尚有因循理资改革前後诏命非不叮咛至於颁行多有掩蔽盖缘赏罚未著所以恩信或稽自今已後如有奸吏弄法割剥黎元因公循私害物伤政委御史台访察具状弹奏当议刑章比缘军国务殷或宣口敕处分诸色取索及决配囚徒虽务从权实为乱政自今已後一切并停如非正宣并不得行用中外诸务各归有司英武军虞候及六军诸使诸司等比来或因论竞悬白进摄既紊纲纪复扰黎自今已後一切须经台府如所繇处断不平即任具状奏闻京城诸色所繇先缘与逆贼追捕比今招捉矜其迫胁一切并放其受贼伪官人庄宅不合收纳者一切并还如有已将借赐即准估量还价直仍委所繇勘会处分赏罚二柄国之大纲令在必行人则无滥自今已後朝廷及军府畴庸议罪宜各精详如举或因情事有不当所繇长吏必严典王师所往为人除害必使秋毫不犯信义俱明如闻比者诸军有乖於此或干戈之下杀戮无辜或营垒所经恣行暴虐乃贻怨毒岂曰:安人自今已後各委本将严加训誓明申赏罚傥师徒不扰则凶鬼自平如有违犯悉从军令其御史台所欲弹事不须更进状仍服豸冠所被弹劾有称雠嫌者皆冀迁延以求苟免但所举当罪则雠亦不嫌如宪官不举所职降资出台傥涉阿容仍重贬责今残妖未殄国步犹艰共体至公以康庶政朕推诚御物与众共之四海之人皆朕耳目则何功不就何化不成思与苍生臻夫至道下诏之後百司及诸州府事有非便文有不该仰各条件奏闻即当革宣示中外知朕意焉。 八月乙卯诏曰:刑政之本皇王大要政事或失於厥中帝道则乖於御下王者持平慎恤盖在於此朕缵服洪绪躬临庶政何尝不内轸泣辜之念外覃解网之恩诏书所下期於必当往以衣冠之伍受职贼中量其重轻俾申贬黜比闻三司处置未甚均平或同科之中升降有异或谪任之所风宜不一颇招情故殊匪至公是以缙绅之间不无窃议有司奉法其。若是邪。又流降量移久申诏令省司类例事亦稽迟遂使岭嶂逾时积流荒之叹雨露凝泽壅如丝之旨逖听遐迩颇闻咨嗟斯乃主者怠官甚无谓也。宜令中书门下类例三司先所贬官各据科目均平改拟仍审勘前後制敕应合г恩并速处分准制合量移人亦令吏部速比类闻奏。又缘顷经逆乱中夏不宁士子之流多投江外或扶老携幼久寓他乡失职无储难归京邑眷言悯念实恻於怀宜令中书门下牒本道责取名品应五品以上官并即与进取六品以下官合序用名品可收者亦量才叙用仍据中外员阙均融授官其授京官者仰本道勾当装束即令赴京授外官者各令之任馀不合授官是士流者所在州县一切安存无害公私勿令干扰。 上元元年闰四月诏曰:车服以庸有虞盛典威仪以等《周礼》旧章往属承平多历年所至於公卿列位中外在官多以奢僭为心流弊成俗宜命所司定王公以下车服产业各详古制及令式作节限闻奏自顷戎车未息残孽犹虞军吏献功务陈首级。且四海之内孰非王人岂以苟从昏迷陷在夷戮一朝授首悬彼藁街朕志存好生悯其驱胁其诸军所获首级除元恶之外一切不得传送。 代宗宝应元年七月庚寅诏不许匦使阅投匦人文状庚子诏曰:推荐之道必务於至公赏罚之间亦资於不滥其诸色举人等须有处分令荐所知实伫才能用施政理自宜慎择以副虚怀古者效官三岁考绩善恶既著褒贬斯存举之得人必受旌能之赏举之失选亦加惩过之罚赏罚之典期於必行凡百具僚宜知朕意。 广德二年二月禁王公百官家及百姓著皂衫及厌耳帽子异诸军官健也。 五月禁钿作珠翠等委御史一切加捉搦即令禁断永泰元年正月制曰:刺史县令与朕分忧瘵之人切须抚字一夫不获情甚纳隍有能招缉逃亡平均赋税增多户口广辟田畴清节有闻课效尤著者宜委所在节度观察具名闻奏即令案覆超资擢授其有理无能政迹涉赃私必当重加贬夺永为殿累。 四月诏曰:如闻自东都至淮泗缘汴河州县自经寇难百姓残地阔人稀多有盗贼漕运商旅不免艰虞宜委王缙各与本道节度计会商量夹河两岸每两驿置防援三百人给侧近良沃田令其营种分界捉搦。 十二月诏曰:如闻诸州承本道观察节度使牒徵科百姓人户弊职此之繇自今以後切宜禁断仍委转运使察访以闻。 大历二年正月诏曰:天文著象职在於畴人讠纬不经蠹深於疑众盖有国之禁非私家所藏虽裨灶明徵子产尚推之人事王必验景略犹以典刑况动皆讹谬率是矫诬者乎!故圣人以经籍之义资理化之本仄言曲学实紊大猷去左道之乱政俾彝伦之有叙自四方多故一纪於兹或有妄庸辄陈休咎假造符命私习星历共肆穷乡之辨相传委巷之谈诈伪多端顺非而泽荧惑州县诖误闾阎坏纪挟邪莫逾於此其玄象器局天文图书七曜历太一雷公式等私家并不合辄有自今已後宜令天下诸州府切加禁断各委本道观察节度使与刺史县令同为捉搦仍令分明榜示村坊要路并勒邻伍递相为保如先有藏畜者限敕到十日赍送官司委本州刺史等对众焚毁如外隐藏有人纠告者其隐藏人先决一百仍禁身闻奏其纠告人先有官及无官者每告得一人超资授正员官其不愿任官者给赏钱五百贯文仍取当处诸色官钱三日内分付讫具状闻奏告得两人已上累酬官赏其州府长吏县令本判官等不能捉搦委本道使具名弹奏当科贬黜两京委御史台切加访察闻奏准前处分咨尔方面勋臣洎十连庶尹闼不诚亮王室简於朕心无近宵人慎乃有位端本清末其诫之哉!。又禁王宗公子及郡县主之子不得与军将结亲及定交游委御史台访察弹奏。 六年四月诏曰:王制命市纳价以观民之好恶布帛精粗不中数广狭不中量不鬻於市汉诏亦云:纂组文绣害女工也。朕思以恭俭克己朴化人每尚素玄之服庶齐金土之价而风俗不一逾侈相高浸弊於时其来自久耗缣缯之本资锦绮之奢异彩奇文恣其夸竞今师旅未戢黎元不康岂使淫巧之工更亏常制在外所织造大张锦硬软瑞锦透背及大纟间锦竭凿六破已上锦独窠文纱四尺幅及独窠吴绫独窠司马绫等并宜禁断其常行高丽白锦杂色锦及尝行小文字绫锦等任依旧例造其锦绫锦文花所织蟠龙对凤麒麟狮子天马辟邪孔雀仙鹤芝草万字双胜及诸织造差样文字等亦宜禁断两都委御史台诸州府委大道节度观察使切加觉察如违犯具状奏闻。 六月诏曰:自今已後所在不得闭籴及隔截榷税如辄违犯所繇官节级科贬仍委御史台及出使郎官御史访察闻奏。 十二年四月诏曰:自顷军严未解政或随时多逐权宜未归理本宜委中书门下郎与诸司长官各举所司内外遗阙商量革处置作条件闻奏俾昭宣轨度永备彝伦便俗安人典章式叙宣示中外咸使知闻。 十三年十月禁京畿内持兵器捕猎。 十四年六月赦书自今已後更不奏置寺观及请度人。又诸使及州府有须改革处置事一切先申尚书省委仆射已下众官商量闻奏外使及州府不得辄自奏请。 德宗建中三年二月诏曰:在昔圣王之御也。常修文德以胜威武故能协和神人抚宁方夏盖有国之令图也。朕自君临万邦於兹三载明发求理中夜靡遑常惧祖宗之威灵顾惟黎元之未洽是用君臣之际推以腹心赏罚之道俾无僭滥每发一诏施一令闼不本之以德义後之以威刑期戢五兵思弘七教庶乎!胜残去杀之理有耻。且格之道而渺身薄德肺腑未亲四方诸侯义信犹阻近闻曹濮数州知加兵籍司马采听飞语容纳奸谋交质往来邀结外援虽各在封略言备寇攘而汴郊士庶颇闻惊扰闾井奔散如避寇雠迨兹春中首种未入朕为人君父不能以诚明感达股肱之佐不能以慈惠覆育黔黎之类使其骨肉相去情义不通终宵咎责心用震悼亦以社稷之计亿兆之命防微虑远不得不然至於君臣之道进退之理虽以造次颠沛常所不忘也。是以分命节制及集诸军於汴宋怀郑之间使屯守发令之日。且常言诫非有侵轶不令议战但田里服业农桑及时下无愁怨外绝师旅偃旗卧鼓朕愿斯毕於戏惟天地日月实鉴我心山川鬼神尚弼予志布告中外咸令知悉。 兴元元年七月诏曰:被逆贼除官固节不出事迹分明先经闻奏者续加甄奖。 九月诏应京百司及府县去冬见任职事及常参官陷贼潜藏并诸色前资官在城为逆贼伪署官爵频遭迫胁首末不出事迹昭著众所明知者并委御史台勘覆事实勿容虚滥仍限今月内具名衔状迹闻奏五品已上委中书门下即与处分六品已下减三选不拘考例听得资者非时放选仍优与处分如巳身死者并与追赠。 贞元元年三月甲寅宰相召谏官御史宣谕帝旨曰:自今上封与弹劾宜人人自陈论不得群署章奏。若涉朋党(初京兆尹李齐运以公事诟万年县丞源遂左右猝犯不以道遂死於庭京兆不直其妻郑氏告冤阙下御史大夫崔纵请穷竟死状帝不听遂妻诉不已纵奏如初御史中丞张断论御史连章弹齐运乃奏云:臣孤立为朋党所挤故命宰臣宣谕焉)。 三年三月诏今年州府朝集使宜停。 六年九月诏以十一月八日有事於南郊庙行从官吏将士等一切并令自备食物其诸司先无公厨者以本司阙职物充其王府官度支粮廪给其仪仗礼物等并仰御史樽节处置。 八年六月诏曰:钅仓甲之属不畜私家令式有闻宜当遵守如闻京城士庶之家所藏器械宜令京兆府宣示俾纳官司他如律令。 十四年正月诏曰:比来朝官或有诸处过从皆畏金吾上闻其间如素是亲故或曾同僚伏腊岁序时有还往乃是常礼人情所通自今已後金吾更不须闻奏(时金吾将军李翰伺察城中细事加之以奏闻冀求恩宠人畏忌之徐州节度使张建封朝京师具奏之故有是诏)。 十五年九月诏自今已後二月一日九月九日每节前放开屠一日。 十六年二月诏应是功臣先有明敕或有抵犯令送本司不令府县官吏擅有笞挞自今已後有诸军功臣官健或因买卖诸色逋欠官钱延时不纳宜牒送本军徵收送纳如不疏理收索即具状奏闻。 宪宗元和元年二月诏京城内无故有人於街衢带戎伎及聚射委吏执送府县科决其隶诸军者禁身奏听进止。 十月以西川平下制曰:朕闻去天下之害者受天下之利故陈诸原野非为乐战法彼震曜本於爱人五材不可以去兵七德必先於禁暴皇王之道,岂不然欤逆贼刘辟时之妖孽处肖形之内闼识君亲同人代之间别为枭獍因元臣之蓄聚恃庸蜀之江山诱误生灵扇为桀逆朕荷祖宗之丕业执邦国之大经人之乱常法所不舍乘兹众愤爰戒徂征兴戈矛於关西发介马於兵部五营禁旅七萃神兵合貔武之雄援鹰扬之帅守无绝险进靡坚营麾城而壁垒皆空接刃而枪尽殪瓦解冰泮ㄘ焉无馀微泸彭濮从兹底定荡三蜀之流患除一方之大残岂予寡德能致於此斯皆宗社降佑启无疆之休将士叶谋成永康之福祗。若灵卷嘉乃众心予怀惕然。若蹈冰谷其收复成都诸大将擒获刘辟军将委崇文与都监军使俱文珍条疏等第闻奏即有甄升其赏物等节级分赐务令优厚投降将士亦委崇文文珍条次闻奏官军阵亡将士等并委崇文与监军审勘具名衔事迹申奏即与褒赠其家口等并委本军优赏五年一停衣粮并委所在州县速为收葬仍量事致祭陷在贼中官吏百姓等应有节义著明无辜受戮者并委节度使具名迹奏闻当与追赠仍优给其家。又分疆设都盖资共理形疏壤制亦在稍均将惩难以销萌在立防而不紊故贾生之议以楚益梁宋氏之规割荆为郢酌於前事宜有变通其西川资简陵荣昌泸等六州宜割属东川於戏制理经邦必垂意於未乱而养灾蓄患固难禁於已然扑彼燎原至於用灭永言迷复载轸俱焚咨尔多方体予深意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二年正月南郊赦书禁邮驿假乘券天下百姓不得冒为僧尼道士以避徭役其创造寺观广兴土木者举前敕处分之。 三年正月诏自今已後应诸道有除官赴阙受代至京不得取本道钱妄称进贺。 四年七月诏东都诸军不得擅有追百姓及辄禁於本司并须牒府县仍委东台纠察。 六年五月戊申御史台奏诸司诸使应有捉利钱户请准台省例如有过犯差遣并任府县处置从之。 十年六月辛丑盗杀宰相武元衡戊申诏曰:朕以不德君临万邦不敢自逸每怀兢惕而凶狡窃发歼我股肱是用当宁废朝通宵忘寐永怀良辅何痛如之宜极搜擒以摅愤毒天下之恶天下共诛念兹臣庶固同愤叹宜令京城及诸道所在同捕逐有能获贼者赐钱一万贯仍与五品官有官超授如本虽同谋或曾停止但能纠告当舍其罪仍同此科敢有藏匿全家诛戮布告远近使明知之,於是京师大索坊市居人团保。又载钱二万贯分积东西市以明必赏自是索贼颇急公卿家有衤复壁重者毕察之。 九月诏近缘东都盗贼事连僧徒因此所繇遂有觉察今既各有名籍不得恐动其已出城者所在安存其外国僧亦任随便居止先是诸处获贼牒者多是蕃僧因物色捕之其在京城近阙寺僧无亲识者亦搜逐焉繇是忄匈忄匈皆已还俗充役或构讹言动京邑帝察之故有是命。 十二年二月诏京城居人五家为保命朝官及中官条疏家人部曲及在宅参从人数送府县其寺观委两街功德使团保虞二方之奸谋也。(时镇州王承宗蔡州吴元济叛)。 四月诏曰:列位选能切于守土分忧求瘼谅在亲人言念疲黎载深注意自今已後刺史如有利病可言者不限时节任自表奏闻不须时节申报节度观察使。 是月中使刘奉礼宣应左降官及流人不得补职及流连宴会如擅离州具名闻奏。 十四年二月诏曰:寇孽背恩自取诛剪黎元不幸久陷凶残王师有征义先拯物苟加残暴谅匪予怀况诸军讨伐已来百姓归投相继既是嘉恤尤宜抚存时属春阳各务农业陶我惠化当令便安其淄青四面诸道兵马应入贼界收城邑所至百姓明加晓谕任其营生辄不得妄行伤杀及有拘系焚烧庐舍掠夺资产开发坟墓等事并宜禁断诏下之後已有处分今更申敕切在遵行。 ●卷六十五 ○帝王部 发号令第四 唐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闰正月癸亥诏曰:御楼敕下远近已知如闻奸人觊望恩赦城外道路劫夺稍多从御楼敕下至来月五日已前京畿应有奸非盗贼等希恩故犯情不可原并依法处断不在赦宥之限其犯罪人纵属诸军诸使亦委府县依法科断。 二月御丹凤楼大赦诏天下诸州不得擅有闭籴禁钱务令通济。 长庆元年五月辛丑赦书其中使及郎官御史奉使所在并不得与人事物其诸道或闭籴禁钱自为条约切宜禁断。 七月丁酉诏御楼敕下远近已知切虑奸人觊望恩赦从御楼敕下日至今月十八日已前京畿应有奸盗希恩故犯并宜准法处分使犯罪人纵属诸军诸使亦任府县依法科断十八日大赦制停诸道年终勾并不许刺史上使并录事参军不得擅离本所委御史台切加纠举。 二年三月诏近者师旅屯集馈饷颇多不免於诸道留州使钱内每贯抽二百文以充军用幽镇既以洗雪供费亦渐有常其河北诸州道及河东兖郓淄青汴宋陈许徐泗泽潞河阳郑滑等道并边上诸镇并不用抽缘边镇戍烽子并委所管量与优赏应缘山东行营兵马未归本道以来进退事机并宜专委节度使除事关迫切须遣专人外其馀书诏文牒一切分付度支入递发遣制使中使到中道行营不得辄受人事钱帛及行非理鞭扑当加察访义不矜容其河南北盐法亦委盐铁使与本道审计会务以便人为法。 八月诛李汴州平下诏以官军阵亡将士并为乱以来有潜谋效顺诚节可嘉并因此遇害者并委本军审勘其姓名事迹申奏当与甄奖及加褒赠仍令本军优赏其家三年不停衣粮并委所在州县为收葬量事致祭及将士有因战阵伤损尤甚以至残废者各委本军厚加优恤仍勿停解其经战阵处所有贼中遗骸并委所在州县随事收埋勿令暴露。 三年正月诏曰:寒食省墓著在令文其茔域在京畿者自今任寒食假内往来不限日数。若在外州任准式年限请假。 四年三月赦书应天下所贡奇绫异锦文刻镂一事已上有涉逾制者悉皆禁断至於丧葬嫁娶车马衣服事关制度不合逾越委中书门下明立科条颁示天下有不守者御史台及出使郎官御史严加访察节级科处所在淫祀不合礼经者并委长吏禁断敬宗宝历二年十一月诏朝官及方镇人家不得置私白身。 文宗太和元年五月诏曰:衣服车乘器用宫室侈俭之制近日颇差宜付所司并准仪制令依品秩勋劳仍约今时所宜撰等级送中书门下参酌奏闻逾侈之成俗法令之不行其来久矣。虽有是命讫无一人行之者。 六月诏百司庶务有不便於人者各委长吏悉心陈列无使壅於上闻。 十一月京兆尹奏伏缘畿甸频有贼徒应官健子弟。若要习射并请令本司各制射垛教试不得将弓箭出城假习射从之。 三年八月诏曰:凡制命颁行事有不可给事中职合封进省察既毕宣布百司稽停晷刻皆著律令自尚书省御史台所有制敕及官属累授不当宜封章上论其事状分明亦任举按须指事据实不放上如郎官御史台出使访闻按举自准前後赦文不在此限十一月癸未朔敕应中书门下尚书省二十四司制敕及敕甲等近日捡报多称断裂无凭勘覆以此之故逾滥大行应从前制敕甲等所有断裂者宜各委本司并重粘背其中书门下仍取本押舍人给事中及甲库官本司令史尚书省委本司郎中甲库官本行令史同署名印所断裂缝扶尾後云:某甲勘卷。若干缝断裂亦同印署新旧背缝并具年月卷第印署如库官令史考满日须据实交点已後捡报称有断裂甲库官及本行令史节级处分。 四年十二月诏曰:如闻近日京城频有寇贼府县所繇至少防制实难须假军司共为捕察宜令左右神策各差人与府县计会如有盗贼同力追擒仍具所差人数姓名并所配防界牒报京兆府应捕获贼并先送府县推问如有诸军诸使勘验知情状如实是杀人及强盗罪迹分明不计赃之多少闻奏讫牒报本司便付京兆府决杀其馀即各牒送本司令准百姓例之罪科决待府司添补所繇人力稍足即别条流其外县有军镇处亦准此处分议者非之。 五年正月己未诏曰:方面大臣皆吾股肱心膂思与相见无时忘想其恋阙之心愿奉修觐之礼其于忠恳悉亦可知但缘兵革初停务先安辑或地邻戎寇须有防虑或镇重军雄切於绥抚临机处分要合便宜自今已後诸道节度团练防御经略等使有朝觐者但先献表章後得诏旨允许即任进发务使行止之际临时不失事机故此宣示想各知悉。 四月敕盐铁判官尚书刑部郎中诸司诸使更不得奏请充职。 七年三月辛巳御史台奏切王傅王堪男祯国忌日於私第科决作人臀杖六十诏曰:准令国忌禁饮酒举乐科罚人吏都无明文但以不合务故不得决断刑狱起今纵有此类台府不得举奏其王祯宜释放。 闰七月己未诏曰:前後制敕应诸道违法徵科及刑政冤滥皆委出使郎官御史访察闻奏虽有此文未尝举职向外生人劳弊朝廷莫得尽知自今已後应出使郎官御史所历州县其长吏政绩闾阎疾苦及水旱灾伤并一一条录闻奏郎官宜委左右丞勾当法官委大理卿勾当限朝见後五日内闻奏并申中书门下如访知所奏事不实必加惩责其奏举称职者则议优奖。 八月诏曰:卿大夫者下人之所视远方之所仿。若非恭俭克巳廉贞化人而望其服从固不可得况朕不宝珠玉不御纤华逮于六宫皆务俭薄卿大夫得不叶朕此志率先兆人比年所颁制度皆约国家令式去其甚者稍谓得中而士大夫苟自便身安于习俗因循未革以至于今百官士族起今年十月服冬裘已後其衣服舆马并宜准太和六年六月十七日敕处分如故违制度九品以上量加黜责其布衣五年不得举选百姓军人各委州府长吏渐施教化使自遵行不要便为禁制令其惊扰。又易讥丰屋傅美卑宫刻砻磨先贤所诫近者官才升于郎署位始至於郡符莫不高其闳广以池榭非惟僭侈逾制实亦耗蠹伤财其百官第宅已造成者并许仍旧今日後如更有创立新宅及屋室高大者并委御史台弹纠必严加黜责。 九年七月敕右银台门自今不得与诸县主簿进文状。 九月癸卯朔诏曰:朕承天之序烛理未明劳虚襟以求贤励宽德以容众顷者或台辅乖弼亮之道而具寮扇朋附之风翕然相从实ル彝宪致使薰莸共器贤不肖并驰退迹者成後时之失登门者有迎吠之容缪之气堙郁和平而望阴阳顺时疵疠不作朝廷清肃班列和安自古及今未尝有也。今既再申朝典一变浇风扫清朋比之徒整饬贞廉之俗凡百卿士惟新令猷如闻当行之中尚蓄疑惧或有妄相指目令不自安今斯旷然明谕朕意应与宗敏德裕或亲或故及门生旧吏等除今日已前黜远之外一切不问各安职业勿复为嫌布告中外令其知悉时李训郑注窃弄威权不附己者阴以事中之人人恐忄栗皆不自保奸臣惧其反为所摇故有此诏。 十二月庚寅敕先是元和十年六月十三日敕以内库弓箭陌刀赐左右街使俟宰相入朝以为翼卫及建福门而退至是因训注之乱悉罢之其所赐两街军器尽归於弓箭库。 开成元年正月敕天下戍镇文武带宪官者解补进退并须奏闻。又禁坊市百姓衣绯皂衣以杂军人者十月禁天藏等府采猎侵暴百姓者。 三年正月癸未诏曰:辇毂之下法在肃清奸盗窃发理难容舍亲仁坊今月五日贼依前委京兆府左右街使凤翔泾金商同华等州切加捕逐如获头首准法科断其馀支党一切不问於戏唯此凶灾是彰非德情敢忘於罪巳惠所贵於及人施令布和期於苏息凡厥臣庶宜体朕怀主者施行。 五月诏曰:朕以菲德祗膺大宝深求理本将致时雍以慈惠恭俭为休徵以人和年丰为上瑞夙夜思省无以过之至於嘉颖连理之祥飞禽走兽之异出於邦家来献阙庭虚美推功非予所尚岁宴奏陈于清庙元正列上于大朝探讨古今亦无明据恭惟灵圣岂俟荐闻事匪经通理当正庶使溥天之下知予务实之心其诸应有三等祥瑞并不得更有闻奏亦不要申牒所司其腊飨太庙荐献太清宫并元日受朝奏祥瑞仪注宜停初帝谓宰臣曰:岁丰人安,岂非上瑞何必以连理嘉禾为祥宰臣因言春秋二百四十年不书祥瑞帝深然之遂有此诏。 武宗以开成五年即位四月敕匦函所设贵达下情近者所投文书烦碎或论列祖曾功业或进献自己文章无补国经有紊时政极言不讳岂假匿名从今後如知朝廷得失军国利害实负冤屈有司不为申明者任投匦进状所繇画时引进不得壅滞馀不在投限宜委匦使准此。 会昌元年六月敕自今已後应有朝官及上封事人进章表论人罪恶并须证验明白状中仍言请付御史台按问不得更云:请留中不出如军国要机事关密切者不在此例推勘後如得事实必奖奉公苟涉加诬当令反坐如此即人知畏法事免构虚告示中外令知朕意。 宣宗以会昌六年即位十一月议有事于南郊敕曰:圣人严配圜丘将以孝理天下而历代因之务行大赦冤滞者可从昭洗险慝者宜示澄清所有大礼前据有罪已结者亦在速令详议无至惠奸。 大中二年九月诏曰:比来多有无良之徒妄于街衢投置无名文状及箭上并旗幡上肆为奸言欲以惑听自今已後如有此色宜准宝应二年正月十八日敕令所在地界于当处焚毁埋藏不要闻奏。 三年四月敕两军及诸军巡捉得劫贼京兆府先榜悬赏近日捉获得贼都不给付既违公劝何以励人宜令京兆府所有军巡捉获劫贼便须支给赏钱。 五年八月诏曰:如闻近日多有人不务家业常怀凶恶肆意行非专於坊市之间恐胁取人财物。又其中亦有曾为趋吏依倚门栏自恐愆尤遂致停解不思巳过却务怨雠妄构虚辞恣行恐哧要惩此弊以静奸源自今已後宜委京兆府切加访察如有此色便捉获痛加刑断。 懿宗咸通四年正月诏曰:建中元年已有明敕常参官上後举一人自代编诸令式实广闻见既开推让之途将致雍熙之化闻其近者多废旧规从今後百官凡有除移切遵典故无取掩贤之诮当明举直之心我得其人国无不理。 昭宗乾宁二年十月诏州行营都统曰:州节度副使崔破城之时勿令漏网与崔昭纬去年朋党交结王行瑜构合祸胎原繇此贼付四面行营知委。 哀帝天三年六月壬辰诏曰:朝廷命官量能授职中书奏拟旋已施行抡材既备于班员立政兼伸於沉滞况迁都之後制度聿兴新授官者翔於外藩不议赴阙前资任者蛰於列屏自谓安时矧尔代受国恩身荣朝请养高保性既不能解印挂冠论级嗜名。又不能擘肌分理况新罗渤海外国远戎奔程以至新都入贡不亏于旧典复于朝士有愧夷人既除官者尚不归班则前任者良难恋主宜令诸道节度观察防御刺史等如部内有新除朝官前资朝官敕到後三日内发遣赴阙仍差人监送所在州县不得停住苟或稽违必议贬黜付所司。 後唐庄宗初为晋王天五年四月下令曰:兵乱以来生灵凋耗岂止赋租烦重加之寇盗侵渔。又闻市井之中多有凶豪之辈昼则聚徒υ博夜则结党穿窬。若不示以严科何以惩其巨蠹仰法司显行条令峻设是防。 八年正月败梁军於柏乡史建塘周德威前军犭旬地邢魏博卫滑诸郡县曰:王室构屯七庙被凌夷之酷昊天不吊万民罹涂炭之灾必有英主奋庸忠臣仗顺斩长鲸而清四海廓妖以泰三灵予位忝维城任当分阃念兹颠覆讵可晏安故仗桓文节制之规问羿浞凶狂之罪逆温砀山佣隶巢孽馀凶当僖宗奔播之初我太祖扫平之际束身泥首请命牙门包藏奸诈之心惟示妇人之态我太祖俯怜穷鸟曲为开怀特发表章请师梁汴才出萑蒲之泽便居茅社之尊殊不感恩遽行猜忍我国家祚隆周汉迹盛伊唐二十圣之基三百年之文物外则五侯九伯内则百辟千官或代袭簪缨或门傅忠孝皆遭陷害永抱沉冤。且镇定两藩国家巨镇冀安民而保族咸屈节以称藩逆温唯仗阴谋专行不义欲全吞噬先据属州赵王特发使车来求援助予情惟荡寇义切亲仁躬率赋舆赴兹盟约贼将王景仁将兵十万屯据柏乡遂驱三镇之师授以七擒之略鹳鹅才列枭獍大奔易如走坂之丸势。若燎原之火僵尸仆地流血成川组甲戈皆投草莽谋夫猛将尽作俘囚群凶既快於天诛大憝须悬於鬼录今则选兵甲简练车徒乘胜长驱剪除元恶凡尔魏博邢之众感恩怀义之人乃祖乃孙为圣唐赤子岂犭旬枭狼之党遂忘覆载之恩盖以封豕长蛇凭陵荐食无方逃难遂被胁从空尝胆以衔冤竟无门而雪愤既闻告捷想所慰怀今义旅徂征止于招抚昔耿纯焚庐而向顺萧何举族以从军皆审料兴亡能图富贵殊勋茂业翼子贻孙转祸见机决在今日如能诣辕门而效顺开城堡以迎降长吏则断补官资百姓则优加赏赐所经诖误更不推穷三镇诸军己申严令不得焚烧庐舍剽掠马牛但仰所在生灵各安耕织予恭行天伐罪止元凶已外居民一切不问凡尔士众咸谅予怀。 十二年六月平魏博令军中曰:我国家列爵疏封皆循旧制建藩维而命宗子锡茅社以报功臣惟兹魏邦缵乃旧服自逆温肇乱天下分离谋害忠良窥觎藩翰遂使公侯之国鞠为蛇虺之场朱友贞蕞陋馀妖人神共弃不量其力谓秦无人尚为贻厥之谋巧设兼并之计改张节制分割山河连甍皆弊於诛求编户不安於闾井。且人为邦本君乃民天既兴虐我之谋须起予之叹遂至桓桓列校扰扰齐奋白梃以捐生洁壶浆而望主予叨居阃政誓复圣唐永念生灵常生轸恻睹兹残弊尤切疚怀昨百姓三军请予兼领奸凶在近镇抚尤难赖尔众多共宣忠力切以军府变更之後人情易动难安将务辑宁须严法令凡讹言谤议残物害人结党连朋抵刑犯禁如当纠告法固难容凡尔蒸人勉其自励布告中外咸使闻知(令下,於是中外肃然浃辰之间郡里完集人无异议市无忿争一钱强怙必处极法繇是奸豪屏息靡然向风时有帐下将李存进质性勤恪当官无避为军城使法令必行人皆畏惮帝亦推心示物无所阿私邺人繇是大伏所以克成霸业)。 帝即位初制曰:傥兵销患息,何须有丹凤白麟。若岁稔人和何必有紫芝赤雁今後诸道应有祥瑞并不要奏闻。 同光元年闰四月癸未诏曰:自古圣帝明王创业垂统九州共贯五运相承未有不始於忧勤终於逸乐故苗人不作不能成舜伐之功葛伯不生无以立汤征之事理乱有常数文质为大纲秦不道而汉室兴隋无德而皇朝王连二十叶垂三百年自[C260]起河南灾缠海内朕自提戎律切为国雠每亲统师徒欲早宁乎!寰宇近者诸方侯伯叠贡线章劝即位以皆坚让体元而不获爰新凤历寻揭奚竿显造丕图倍斩凉德盖自文班武列抱义怀忠共倾忻戴之心遂应绍开之运以正君臣之位以安宗社之基未偃武以文倍宵衣而旰食不以万乘自尊为乐以八未静为尤更赖上下一心内外同力诫严腾军旅抚恤朕黎务禅赞以为常期清平而可待注属ム倚不拾斯须十一月壬子敕朕猥以寡德谬荷 丕基顺天行因众除乱刷宗祧之大耻快意兆之欢心车书将致於混同寰渐从於开泰所宜乐处处庙礼答圆丘巳定良辰率遵旧典朕取今月二十四日幸雒京十二月二十三日朝献太微宫二十四日朝献太庙二十五日有事於南郊经过州县随事供备不得妄有侵扰百姓应诸处节度防御刺史等不得远赴京都擅离治所务从简俭以称朕心。 十二月巳卯敕闻诸军无良之辈多盗牛宰杀公然货卖累行止约尚未断除宜令总管司及毛璋李存义河南府两街巡使严加捉搦。 二年二月南郊制曰:被服锦绣贵贱有伦裁制衣装短长有制苟无彝则必害女工近年以来妇女服饰异常宽博倍费缣绫有力之家不计卑贱悉衣锦绣念蚕织之匪易顾法制之不行须示条流冀渐遵守委所司散下文榜晓示御史台及诸观察使纠举违敕。又丧葬之典令式具言使贫者足以备其仪富者不得逾其制自此淳风渐散薄俗相承不守等威竞为僭侈生则不能尽其养殁则广费饰其终自今後仰所司举明条制勿令逾越。若故违犯严加责罚。 三月敕朕自雀台创业兔苑平凶救生聚之倒悬俾众区之反正凡云:机密深系忧勤每事多委密司权令决遣贵无停滞要速施行今则四海一家万邦同德中土之宸居显定圜丘之祀礼方终既整皇纲合依旧制使百官各举其职庶事不失其宜贵合通规以成永例此後应有公事何色件合归枢密院何色件合付京百司至於军幕之中并在精详分擘内外免侵其职分高低贵叶其规程其或百姓军人事关争讼先经州县都将须依次第披论或致淹停可诣台省至。若怀冤抑要达禁庭即许投状匦函别议申雪此情或非的确理涉僭逾推诘有闻必行朝典兼有衣冠士族参选官寮或献所业文章或述从前行止因依驾幸抵冒乘舆希望恩荣随张物体更有军人百姓亦敢将状冲突须各示条章绝其容易宜令御史各下诸司河南府及诸道分明晓示讫奏其本朝百官有司所行公事仍令御史台各取状申中书门下。 四月敕朕祗应大宝处奉鸿名勉承夷夏之心以副天人之望虽德音寻降赦宥近行犹恐恩有所未孚德有所未洽则自朱温劫迁昭宗至雒京已来内外臣寮有无名妄遭刑戮者更宜广令搜访各与次第赠官如有子孙并委叙录。 五月中书奏凡有进状乞官及诸州府初奏请判官荐举前资自诣中书求官等窃闻所称头衔多有逾越中书既无旧案除授何以为凭起今後凡有诸色前资。若命官者除近曾任朝官及有科第外清资官为众所知并须追到前任告敕中书点检後方可进拟贵绝虚授以杜侥求从之。 九月先有敕关防道路捉搦诈伪之人如闻诸道有诈称天使者严加辨认。又敕如闻藩方入奏使臣多有於京内私买衣甲宜令总管司指挥诸军密加觉察明宗天成元年八月丁未枢密院条流已前州使钱并系省司昨遍降德音特指挥除省元本利润物色并与拨充公使兼月支俸料足以丰盈访闻州府节度使刺史内尚有不守诏条公行科敛须议止绝。且如条件州使所纳军粮据元纳石斗不得更要加耗节度刺史所置牙队许於军都内抽取便给省司衣粮况己人数极多如闻更有招置转生骚扰速议勘穷诸色人多因抵罪藏窜便於州府投为使下元随邀求职务凌压平人兼闻有力户人於诸处行赂希求事务主持此後许人陈告州使妄称缮城池廨宇科赋于人及兴私宅自此州使凡有兴须先奏取进止诸县镇禀州文符如事理归公即宜遵禀如涉科配人户不得私犭旬文符此後如有访得馀闻先罪本处官吏州府既有利润兼请俸钱凡事合遵条宪不得赊买行人物色兼行科率刑狱系囚如关赃赂则可追引文证如有小小争斗登时量事决遣不得辄有禁系已前条件州使如敢违犯许人陈告勘诘不虚即量行奖赏者。又敕曰:昨帝室缠灾生民受弊方兹缵绍务切抚宁寻降德音复宣明敕贵先求瘼务在推恩其或长吏因循公方挠杂何繇致理徒有怨咨是宜再谕赏刑纳言利病事或违於条制法必振于纪纲宜令三京诸州府并准此处分。 十一月丁巳雒阳县令骆明举奏请止绝坊市息利典质其军家子弟都外兴贩侵扰缘路旅舍敕旨从之。又诏曰:今年四月一日已前私债所降德音节文仰三京诸道分明宣布于要害道路榜壁不得漏落今则尚违犯其後来相次条理诸色事件皆关念及生聚布以优恩多因州使亻幸门淹留敕命或公然隐匿全不施行官吏但习旧风百姓闼知新命宜令遍加告谕。 二年正月敕曰:设官分职有国宏图授才任能前王重事凡系惟行之命须遵不易之规朕以猥绍丕基务弘至理临万国则每勤听政任庶官则切在得人贵内外之叶和俾华夷之帖泰顷自本朝多难雅道中微皆尚浮华罕持廉让其有除官兰省命秩柏台,或以人事相疏,或以私雠见讶稍乖敬奉遽致弃捐盖司长之振威处君恩於何地缅思积弊深所疚怀方当大定之期特示维新之制今後应新授官员朝谢後可准列随处上事司长不得辄以私事阻滞其所授官仍不得因遭抑挫故请假庶使孤弱遂迁之路朝廷无滞壅之端凡尔群官体予深旨。 三月敕访闻京城坊市军营有故犯条流杀牛卖肉者仰府县军巡严加纠察如得所犯人准条科断如自死牛即令货卖其肉斤不得过五文乡村死牛但报本村节级然後准例纳皮晓示天下州府准此处分。 八月敕旨刑故无小义绝惠奸罪疑惟轻事全诛意圣贤明训今古通规非法无以振其威非恩无以流其泽故有功不奖何以激尽忠有罪不刑何以戒为恶二者无失庶务有成朕统华夷不求奢侈临食虑兵师之馁授衣思黎庶之寒仗中外勋贤壮国家基址荧惑应犯而自退太阳蚀而复圆百果无不熟之方五无不丰之处顾唯寡德何称嘉祥况保义军节度使石敬塘晋州留後安崇阮州刺史张进耀州团练使孙岳宁州刺史高允瑰等杜绝诛求寻加奖谕陶辄为聚敛自掇愆尤功过既分黜陟有异在朝备见列国皆知不贪者转更无私有过者必应自省四方侯伯皆朕忠臣万国人民皆朕爱子惨舒是系赏罚齐行务德者雅合古贤效尤者自干朝典除邓州见取责情罪诸色官员及豪州李邺外其诸道州府如八月已前或有偶违条制干於国章者诸色人并不得更有诉。若或此後有违许人上告当勘情罪必举刑书。 九月敕诸司官寮职员军将出使严加指挥不得带挟逃走军人如失于觉察官员等必行朝典。 十月诏人户因有纳税入州便值更变或散失车牛其车许本主识认勤王之节虽自於勋贤入贡之劳抑繇於使介其有诸道进奉使或已入汴州陷失土贡宜与收破无劳重有贡输人经劫夺者宜与优给不轨之徒已加显戮无辜之士当慰幽冤马彦超宋敬殷等宜与追赠随人有子及弟侄者并量材奖录诸州县或有曾受逆人文字者仰随处焚毁一切不问辇辂之下奸逆遽兴既不忍於戈固莫分於玉石昨王师攻下汴州之时剪除凶逆之际恐其士庶偶陷锋言念伤殂良多嗟悯宜令石敬塘遍加存问兼勘在城杀伤人口奏闻量加给┰卫主亡躯摧凶效命偶犭旬胁从之势终怀忠荩之诚首议向明理宜行赏昨车驾初到城下之时有将士率先开门及下城朝见宜令石敬塘奏闻当与甄酬。 三年四月敕设官分职比委仗于公才询事考言务恢弘於理道朕自祗膺大宝俯育群生四门无塞其聪明百辟咸专于谏诤凡阅事务各有职司傥逾越于规绳必申明于典宪其有凶顽之辈游惰之夫艺不度於荒唐心每怀于侥亻幸或妄陈条策览寻而多是讹言或但务讼论按验而却招情罪不遵格令辄冒乘舆。若无止绝之文何戒因循之弊今後凡有词状并须各于所司部据理陈论如未尽情或有阿曲即许经御史台台司不理则诣匦投状然。若有进献策条则须审明利害有益公私然後投匦朕当选择施行不得容易接驾如敢故违当行严典。 七月齐州防御使曹廷隐曹州刺史成景弘弓高县令王廷果金乡县令夏侯景坐赃伏法之後恐论告不止敕八月一日已前罪犯一切不问。 十一月ト门使冯知兆奏内外臣寮多有僭呼官号下令禁之。 四年五月敕以诸州典史与县官同谋聚敛发觉之後便各逃窜宜令严加捕捉如不获罪在长吏及同居亲切骨肉。又敕大壮之规标於易象不庄之戒著在礼经况乎!地列山河贵为侯伯至于邑宰皆肃公庭须整臣之威仪以重民之父母顷当世乱固无暇于新今既时安谁不思於补故况一日毕葺三年有成凡居禄位之流闻此圣贤之语今後诸州诸吏凡於廨宇并须专切增不得信令摧毁凡所置办亦令勒其年月编于帐籍受代之际各明交领亦不得於廨署接便扰人。 六月敕诸道节度行军司马名位虽高或帅臣不在其军州事委节度副使权知。又敕州牧侯伯所请宾从及主事元随并令奏其姓名或参佐道亏并当加罪。 是月左散骑常侍萧希甫以四方刑狱动皆上闻不独有紊於公朝兼。且淹延其狱讼伏乞条流县令凡死罪以下得专之刺史部内有一吏一民犯罪得专之观察使部内有犯罪五人已下得专之如此则朝廷事简见万乘之尊矣。奉敕刺史既为属郡不可自专案牍既成须申廉使馀依所奏。 七月敕诸道州府不得奏荐将校职员乞行恩命如显有功劳即据功效列奏。又敕诸司寺监凡有文簿施行奏覆司长须与逐司官员同签署申发不得司长独有指挥其主印官或请假差使印须依轮次主掌不得逾越。 ●卷六十六 ○帝王部 发号令第五 後唐明宗长兴元年二月赦书应诸色私债纳利已经一倍者只许徵本本外欠数并放纳利已经两倍者本利并放。 四月前邢州节度使李从温未得替朝见帝谓安重诲曰:从温不待交替何得先来甚亏事体今後可指挥诸道更有除移须替人到交割公事了即得离任。 五月敕旨自今後凡有除移准宣诏追抽外其馀须候替人到彼点检交割军州公事了日即可发离本处不得辄离州府仍令逐道观察使散下管内诸州准此指挥。 六月辛亥敕宜令诸道应有防御团练刺史行军司马节度副使等或月限将满或遇阙员须俟朝廷除授不得更奏荐。 七月敕旨今年二月二十一日郊天赦书节文朝臣及藩镇郡守亡父母祖父母及父母在并妻室未г恩命并与追封赠及叙封者今赦书颁下已及半年所行追赠叙封所司尚未奏覆深虑留滞各速指挥朝臣限两月内齐具录奏外处与限一年仍并据品秩准格列指挥朝臣不得逾越。 二年正月诏曰:要道才行则千岐共贯宏纲一举则万目皆张前王之法制罔殊百代之科条悉在无烦改作各有定规守度程者心逸日休率胸臆者心劳日拙天垂万象星辰之分野靡差地载群伦岳渎之方隅不易傥各司其局则皆尽其心其律令格式六典凡关庶政互有区分久不举行遂至隳紊宜准旧制令百司各於其间录出本局公事巨细一一抄写不得漏落纤毫集成卷轴兼粉壁书在公厅。若未有廨署者其文书委官司主掌仍每有新授官到令自写录一本披寻或因顾问之时应对须知次第无容旷阙每在执行使庶寮则守法奉公宰臣则提纲振领必当彝伦攸叙所谓至道不繁何必期年然後报政宜令御史台遍加告谕催促限两月内抄录及粉壁书写须毕其间或有未可便行曾革事件委逐司旋申中书门下当更参酌奏覆施行。 五月敕国赖贤良虽务搜扬之道官繇请实开侥亻幸之门盖任不当材则民将受弊稍乖抡择大紊纪纲近闻百执事等或亲居内职或贵列廷臣或因宣达君恩或因勾当公事经繇列镇干扰诸侯指射职员安排亲昵或潜申意旨或显发书题苟犭旬私情罔循公道争能峻阻须至强行遂使受命者负势以临人得替者衔冤而去职既亏慎举渐益躁求务要肃清当行革自今已後应内外臣寮不计在朝出使并不得辄发书题及行所属於诸处乱安排人宜令三司兼诸道节度防御团练刺史等或更有人不畏新敕犹蹑旧踪者并仰密具姓名闻奏发荐人贬所在官求荐人配流边远州县常知所在如逐处长吏自犭旬人情显违敕命只仰被替本人诣阙上诉勘问不虚长吏罚两月俸罚荐人比前条更加一等被替人不准是何职掌却令依旧勾当仍从再勾当後三年内除别显有罪名外不得妄有替移其馀长兴二年五月一日已前所犯不在上诉之限兼敕到後但是州府并于管驿处粉壁具录敕命晓示每令获永使闻知况国家悬爵待人惟贤是举稍闻俊必令奖其有端士正人雄文大学言可以经纶王道行可以规矩人伦者但当显陈表章明具论荐名如得正工不弃财所务绝彼亻幸人,岂可滞诸贤者是月鸿胪卿柳膺将斋郎文书两件卖与同姓人柳居则其婢母论诉伏罪大理寺断罪当大辟缘遇恩赦合与减死夺见任官员罚铜终身不齿敕旨访闻诸色官员之中多有此色之事须行革以塞弊源应诸色常调选人如有此色文书便须焚毁如是元补正身曾受中兴已来官诰便许以近受文书叙理及诸色荫补子孙如无虚假不论庶嫡并宜叙录如实无子孙别立人继嗣已出补身得者只许续荫一人凡关资荫皆系恩荣将革弊讹须行宪法自本朝丧乱多士因循贪冒者叙补无常彰败者未闻严断遂成隳紊莫识规程。且一人身名具三代名讳傅于同姓利以私财上则欺罔人君下则货鬻先祖行之不已罪莫大焉柳膺显致讼论合当诛殛偶逢恩敕特减死刑尚念承此弊来年深同此罪者颇众特矜已往各许自新别设严条免令後犯今日已前并依前项条理其不合叙使文书仍限一百日焚毁须绝如此後更敢公然将合焚毁文书参选求事有人纠告及所司点勘彰露所犯之人傅者受者并当极法其告事人如有官序别与超擢任使如是百姓与免户下差徭兼自此应合得资荫出身人并须依格令及天成三年十一月二十日礼部起进条件施行如敢故违本司官员并本行人吏别加严断不许去任离司罪无宽恕事从发觉理任澄清不惟正邦国典刑抑亦保缙绅家法有犯无赦断在的行。 六月敕诸道州府推断刑狱或虑有司因循仍以赦令前事辄有申理紊乱刑罚宜令尽举中兴以来所降赦书德音革恩敕晓示王者应天顺人发号施令布丝纶於远迩示恩信於华夷傥隐而不行则主者有罪须重提举无致因循宜令御史台兼三京及诸道州府应受词状及推勘详断之所须具此令文榜壁各令详审无致逾违如或公然以赦书德音及恩敕前事辄敢受而为理者应状案经过之处并当勘责以故违敕命律格科罪兼自此後凡有详断刑狱并须依坐律令格式条件及新敕革次第施行。又敕无厌之求既亏廉耻不义而富终取悔尤应诸道系省店宅庄园或抵犯刑章纳来家业或主持败阙收致抵当姓名才系簿书诸利未经收管诸色人等不度勋庸高下不量事分浅深相尚贪饕竞谋请射惟利是视以得为期诸色人朝廷稍立微功必加懋赏大都大邑尚以委人废宅荒田岂留润国自可特恩颁赐奚容越分希求遂使畏惧者但处栖迟僭逾者更滋积聚失惩恶劝善之道启幸灾乐祸之门颇污风教须行止绝。 七月前安州应城县主簿王鼎前随州唐县主簿陈廷毓同献时务七件敕旨投匦上章条流不阻合表进策理例无闻而况七件之中有长有短两人之内孰否孰臧方当选以公才未可混其言路王鼎陈廷毓宜各试以策问两道定其优劣兼自此应诸色人进策每五道别试策问两道十道已下试三道十道已上约此指挥比校元进策条词理可否当与等第处分仍令匦院分明榜示此後止绝不得有同表进策所贵人知区别事无行庶坚激劝之诚免误拟伦之道。 八月前摄普州洪洞县令胡廷献时务籴粜斛斗买卖丝绵请因旧样斗秤敕旨官中比设量度民间合务均平苟纵欺谩诚为蠹弊宜令三司及诸道州府常如约勒如违犯量事科刑。 九月昭义县主簿张廷诩上言应诸道州县之内有在仕居衣冠不得与编民一例差遣及有假称摄试抗礼公厅请赐条理敕旨凡曰:士流州县尽应饶假诈称门族长吏岂肯延容应是户人皆编部籍如或为其家富邀坐公厅显从宾主之仪颇辱朝廷之任所在必无此事其中或有如斯须重衣冠以敦风俗州县官或与富百姓同坐交通者随处纠察使知事。若不虚当行严断其妄称士族者亦议科罪。 三年正月前摄临沂县令孟师敏献时务切见齐州村店要津皆有阑头乞赐止绝敕旨比置关防津铺为要禁察奸凶如或纵舍贼徒透漏商税既亏职分难逭刑章。若敢阻滞行人侥求润巳但有发觉并以枉法赃论宜令诸道常切指挥无使违犯。 乙巳左右金吾街门使奏状见法人多于清化坊南禁街内请移於归义坊南河滩新市从之。 四月河南府奏据陆浑县令陈岩状申县邑荒凉欲葺今有客户各欲盖造屋宇有碍同光二年条格乞准近敕属县亦许客户於坊市营屋宇所期完葺敕旨凡兴舍宇务广人烟既闻完葺之期式叶绥安之道况京城之内已有条流县邑之中可援事例应诸县有临街店舍田地宜准敕许人收买依限盖其佐官宅基旧属县廨宇并寺院伽蓝地如人户已盖造屋舍居止不在起移之限便任永远为主如更别占据空地作园圃及种莳苗稼仍仰县司与寺家决定办得盖即许识认交割限两月内了绝其地亩租税随地供输如未办营不得妄陈识认。 愍帝以长兴五年正月即位诏关西镇城禁回鹘带挟私人往来所在检校非正数即时勒留。 末帝初为潞王举兵向阙次陕州下令曰:余叨居冢嫡谬列盘维成家於十死九生立国於千征万战事父母敦于至孝为臣子敢於尽忠将相期夹辅之勋以广文明之祚一昨先皇晏驾嗣圣承祧敢不遵周召以勤王相成康而在位社稷既然有奉人民,於是知归但固宗礻方敢论季孟岂意梓宫在阼灵驾未归而朱弘昭冯ど等妄兴猜忌之心骤起窥图之计丧纪在近除书遽行津涯莫知迫促尤甚况。又不宣麻制便降使臣立遣离藩俾其惧祸霆电之速军民可知是以聊葺城池以缓パ机十镇驱貔貅而遽至六师拥组练以齐来当此阽危如何旅拒不谓天道鉴其非罪人情愍以无辜惮以攻城自来束手数镇凭陵之帅立自灭亡九重侍卫之师翻为心腹以至抱义者感泣怀愤者咄嗟凡百有知皆悲无罪今则军戎大集园寝将成群帅献忠迫令赴阙载念遗弓在近仙驾将归既息忧惶。又盈哀惨今则须将禁旅入赴山陵面朝太后太妃自诉为臣为子今月二十七日已次陕州其在京文武两班内诸司使务除朱弘昭冯ど家族伏法外凡百士庶并无忧疑况禁令严明军都整肃必无暴犯克保平宁苟渝此言何以行令。 清泰元年七月丙午诏曰:长兴二年闰五月敕律令格式六典凡关庶政尽有区分久不举明遂致隳紊宜令京百司各於其间录出本司事裁成卷轴或粉壁写在廨署本司官常宜省览以备顾问自敕下至今累年如闻诸司,或以无廨宇处并未书写施行宜令御史台差两巡使分巡百司局以闻如因事未办处与限五日须抄录依元敕指挥其诸道州县亦有六典内合行公事条件抄录粉壁官吏长宜观省其律令格式事繁昨以撮成四卷州县差人抄录以备捡寻今後宜令御史台每至正初具录前後敕文告示诸司及诸州府永为常式。 十月甲午诏曰:官吏通衢陈诉比来时亦有之。若抱屈难伸或有理未雪固难抗节须至望尘至於方洁之人犹以为耻近则无知之辈遽相仿例寝以成风频至於列肆长街遮阑宰臣陈诉及其处理多碍格式或敕命已行确祈追改亦于赦条之外妄有披论不惟紊乱于纲纪抑亦有同於轻侮此後州县官或有所陈并於中书门下据事理陈诉如实有屈塞登时即与勘穷如是僭越亏公付铨量与殿选如不关铨量陈诉者即下法司推诘所冀群官奉法免令进取以哓讹万国来王复睹朝廷之整肃。 十一月壬子侍御马军都指挥使安从进奏获圣军使王彦塘先西南面行营所至州府乞索钱物恃酒讹言抵忤本指挥使赵廷昭诘之伏罪已斩于本军门诏曰:夫命将所以行兵聚兵所以遏乱必在上下有理进退无违入则畏法以谨身出则图功而效命畏法必无罪戾图功则有宠恩以此言之不可不慎王彦塘方期任使辄敢恃凭既都将以上言在军法而难恕况属环卫并在藩方上至偏裨下及行伍皆是久经训练备晓条章官爵甚高衣粮极厚必能共思整戢自务保全是宜特举规程遍加晓谕责令遵守务肃辕营今後在京及诸道马步将士上至都尉下及长行并须各据职资共存礼体递相钤辖遵禀指挥如紊乱条章下不从上指使前却使酒讹言其长行犯者委本都副兵马使已下节级科罚其副兵马使节级犯者委本都头科罚其都头犯者。若无事不出时录罪申奏。若出军指使之时便委随处统将科罚其或所犯人自负罪愆不伏首领刑责便即奏闻如指挥使都头已下但务颜情藏庇凶辈自招负累必不恕容颁下内外诸军知悉。 三年中书门下言自今年三月後诸州奏军事判官九人行之碍新详定敕文虑在外未知诏军事判官宜令本州刺史自选择奏举初。且除本职未得与官或与刺史连任相随显有劳能许本州刺史以闻量事奖赏仍不许横有奏荐其三月後九人俱与施行晋高祖天福元年即位赦制曰:易俗移风宜遵善教尊本敬始自有常规应明宗朝所行敕命法制仰所在遵行不得改易。 二年二月敕古之用兵必先立法等第既分於将领高卑自有于规绳或闻近年多逾此制至於行间士卒罔遵都内指挥既侮国章。且乖师律当开创要整纪纲宜示条流免干法制应在京及诸道马步诸军将领节级长行等今後仰并依阶级次第凡事制御区分如是长行或有违犯即副将便可据罪处理如是副将十将违犯即便勒本指挥使据罪科处指挥使违犯不出军时即委都指挥使具录事繇腾奏当行勘断如是行营在外即便委行营统领依军法施行其馀诸道军都见在本处者或有违犯便委本处节级防御团练使刺史据罪科处事要整齐法宜遵守分明告谕咸使闻知。 又敕州县之官俾其戢理钱之职委以秉持须选廉勤岂容荐一时苟从於私犭旬久远必紊於公方顷在唐朝曾有敕命贵杜侥亻幸之渐明悬诫约之条时异理同再宜申举自今後中外臣寮或因差使出入并不得荐嘱人于藩镇希求事任如有犯者并准唐朝长兴二年敕条处分仍付所司。 四月甲午敕盐铁度支户部应监临主持场院仓库官吏等制置场务总确课程将期共济於军流免使偏竭於民力向者所差官吏鲜有专勤省思录任之时尽言冰及郡府主持之後例纵轻肥莫济公家但营私室所以处处多闻其逋欠年年空系其徵催固执迁延坐期蠲放每惟此辈并合严诛。又以开创之初含弘是切既往者已关恩制今後者别立严规或蹑前非必难轻恕岂是愿行峻法欲致丰财盖帑藏犹虚师徒甚众俟期充济难纵隐欺宜悬画一之文兼举必行之令。 十月辛巳禁诸道不得擅造器甲。 十一月禁黎阳至杨刘岸渡人以魏博未下故也。 四年五月甲寅敕访闻朝臣於外州侯伯求其表状奏荐交亲朕以应天顺人开基创业大化方流於区宇至公必绝於哓讹私谒不容朝经具举更兹告谕止在依行今後文武庶官不可更行荐如有状书便宜密具进呈观察使散下诸州亦准此处分。 五年正月诏曰:朕自御万方于今五稔每推诚而待物贵舍巳以从人乃有不体朕怀柔恣行凶慝显干纪律须举宪章福州王昶恃彼偏方乱其彝典於使臣而倨傲向朝阙以邀求深亏臣子之仪固掇神祗之怒尚全大体特示宽恩所有贡输悉令回复舞羽而聿思修德转规而犹冀省愆而王建立三上奏章杨光远继陈表疏朝行之内邦计之司同有敷攵谓非允当。且王昶以无用之物取利中华萌不轨之心僭称大号盗乘舆之式度窃冠冕之威仪眩诱良家招收奇货此而可恕孰不能容或贡谠言请从籍录郑元弼等相次上状不愿回归亦可悯伤各令存┰其福州贡物私商宜准律处分。 六年二月辛卯天下郡县不得以天和节禁屠宰滞刑狱戊申诏曰:臣子之心务申勤敬国家之体自有规绳凡侯伯之来朝或君臣之相见岂烦贡奉方启宴筵事既非宜理当改制臣下置宴今後宜停。 七年四月戊寅敕曰:时属炎蒸路当冲要使命之往来甚众州府之迎送颇多既有烦劳所宜轸恻自邺都至襄州氵公路州府除专到使臣依寻常迎送外其馀经过并不在迎送(去年六月已曾有敕至是以顿兵襄州使臣旁午思其劳扰再申明焉)。 少帝开运二年正月太常少卿陶奏臣任监察御史日留台西京窃见台司详断者至於夫妇之间小小争讼动引支证淹滞积时及坊市死亡丧葬。又须台司判状奴婢病亡。又须检验人吏贪狡因此邀求动经旬时不遂埋瘗是臣目击尝嫉弊讹者敕旨淹延刑狱实启亻幸门稽滞瘗埋尤伤和气追呼既广劳扰斯烦检验取裁停驻为弊宜令凡有禁系不得分外追人百姓死亡亦仰及时葬送既无重扰式叶化风仍付所司。 三年六月乙丑敕诸道不许横荐官寮,爰自近年颇逾旧制起今後诸道藩镇防御团练刺史如本处幕席中有阙准元敕合奏荐当与除授不得横荐前资宾从州县官及诸色职员希於在朝及外官安排不得有违。 周太祖初即位制曰:帝王之道德化为先崇饰虚名朕所不取苟致治之未洽虽多瑞以奚为今後诸道所有祥瑞不得辄有奏献。 广顺元年正月丁卯制曰:设官分职具列司存离局侵权诚为紊扰今後诸司公事并须各归局分不得越次施行朝廷之务显有旧章职官具存安可废坠如闻目前诸司事多有壅滞今後并可疾速举行。 丙戌河东刘崇よ号太祖遣供奉官张令权赍敕书晓谕晋绛慈隰诸州军民曰:朕早事刘氏共立汉朝当高祖寝疾既危朕与杨州史弘肇於御床之前同受顾嗣君既立叛乱继兴朕讨平河中克宁关内敢言劳苦贵保宗祧自镇邺都复当戎寄忘食废寝夜思昼行固获边疆训齐师旅忧时忧国尽节尽忠不期群小连谋蔽惑幼主忽於内殿并害大臣朕方在外藩亦遭谗构密降宣命潜遣行诛诸将知此无辜乞除君侧之恶遂与将士同赴阙廷凶竖计穷迫害幼主朕遂奏太后请立刘ど比候到京方议册立便值河北告急契丹内侵遂领大军径赴救援自澶州起程北去辎重相次先行旗队才移军情忽变喊声动地事势莫知攒集戈矛请朕为主逃脱无地扶拥入京内外臣僚藩岳侯伯表章继至推戴益坚勉副群情寻登大位临之内罔不倾心不谓北京留守刘崇显有包藏辄萌僭窃散飞文字诳惑人民骚动一方酷虐万姓差点丁壮率掠货财杀戮无辜诛剥难状况刘崇自居藩镇唯务贪求刻削军都增添税赋千里之内民不聊生今则。又作猖狂更加暴虐谓人情可以诈取谓天命可以僭求颠越如斯不亡何待朕方辑宁区宇拯救黔黎见举大军往平微孽爰念河东管界皆是朕之生灵被此凶残深怀轸恻即候收复城垒当议减放税租内外军民并与洗涤更在沿边藩镇明宣朕怀接界户人勿令侵扰其边界城池已令戢要辩奸细切须是防安抚生民以副朕意。 是月徐州王彦超言殿直王殷押送到赏给衣服银带臣。又于宋州取到赏给钱帛收管。又奉宣取宿州散从官二百并于宿州单州各差夫二千以备攻城指使是日降敕宣谕徐宿二州官吏百姓曰:朕猥以寡薄肇创基图思康济于兆民推恩信于天下,庶几致理渐至平宁杨温等比事藩维止为小校妄生猜惧辄闭城门朕亦累赐敕书开怀示信谕以安危之道俾全忠孝之名亦继有文字进呈止望朝廷恕舍朕念端倪未审之际事势使然彼既无心岂忍加罪是以授之郡牧许以自新而不体优恩尚敢拒命执迷罔悟但作迁延今已差兵士往彼攻取期於旦夕必易荡平汝等皆居封境之中各怀仁义之节况属阳和之候方当农养之时暂驻兵甲固无骚扰宜思齐力安家。 二月癸巳赐王彦超诏曰:昨以巩廷美杨温等妄抱忧疑辄敢违拒累令招谕未体诚怀须至加兵以安民众切虑破城之後玉石难分卿可告谕诸军勿令杀人放火但诛恶党宜舍胁从眷惟许国之心当体好生之意。 三月丙子敕氵公淮州镇朝廷比与淮南素非仇怨互分疆土各有人民商旅往来比无阻滞兵师屯戍自守关防其自近朝稍闻多事烟尘时动生聚无聊爰当开创之初每求安静之道氵公淮千里所宜禁暴戢兵比屋小民渐冀息肩乐土庶期岁月驯致和平凡我疆场之臣当体宵旰之念应氵公淮州县军镇今後自守疆土钤辖兵士乡军不得纵一人一骑擅入淮南地分稍或违令不宜轻恕商旅行李经过辄不得妄致邀难如闻滞留必行勘罪更仰指挥氵公边巡检止绝贼盗务在道途清肃人户谧宁诏到速散行管界凡津要口铺可丁宁晓告。 二年七月戊辰诏河东接界氵公山诸州关塞山路止绝向北商贾往来。 九月敕北面氵公边州府镇戍兵自守疆场不得入幽瀛界俘掠。 十月戊子诏诸州府晓谕军民不得屠牛驴及卖生口辛亥敕致理安邦必先刑政分争辨讼各有职司内则台省官僚外则州县曹局共承寄任同体忧勤苟众务之有条则蒸民之无怨比来百姓诉讼不得越次诉论近日继有便诣朝廷不经州县宜再止绝免致逾违今後百姓凡有诉论及言灾イ先诉於县县如不治即诉于州州治不平诉於观察使或断遣不当即可诣台省如或越次诉论所司不得承接如有抵犯准律科惩其诉事文状或自手写或是雇人并于状後书其姓名并住止处所如无人写状许过白纸事条并须为已如或容诉是挟阿私鞫得其情必议严断。若所经处所断遣不平致诣朝廷长史推司当行谪罚。 三年正月宣河北诸州凡有急切公事即入马递奏报。 四年延州向训言请禁止州界民卖军装兵器於蕃部从之。 是月陇州防御使石公霸上言元管三县五镇自秦州阻隔废定戎新关两镇唯源皆称直属本府及官吏批书历子考较课最贼盗寇攘户民减损。又责州司职分何以捡校昨阳令李玉上府主簿林萼下乡州司不曾指挥本县亦无申报每有提举皆称本府追呼无以指纵何能致理其间户口多有逃亡预虞大比之时恐速小臣之罪伏睹近敕凡有诉讼尚委逐处区分不得蓦越,岂可本属县镇每事直诣凤翔望降新规以涤旧弊敕凤翔属郡宜令依诸道体例指挥今後凡诸县公事徵科诉讼并委逐州官员区分於事或有疑误须禀使府者则县申州州申使府不得蓦越其李玉林萼专擅上府下乡本州勘罪奏闻。 六月诏诸州府氵公路县镇使臣经过不得差借递驴。 八月诏氵公淮诸州点捡淮南人粜过粮食如是以骡驴为驮及人负荷放过只不得以舟车辇运过淮(先是淮南大旱井泉涸竭塘堰中生草淮浅可涉。又闻州火灾石偶人言于淮上其主恶之命击落其首淮南民渡淮而北者相继濠涛受以兵止之民与兵斗淮人阴籴我粟以为储蓄初太祖愍之曰:彼我民一也。繇是诸军郡许淮南人籴易至是闻吴人收籴入官以备军食故有是诏。)。 九月辛卯诏曰:西道军镇藩部经过不得与之市买鞍马器仗。 十月敕御史台勘成除官不谢不赴任人孟翰裴韶贾蟾程范崔中庸五人放罪勒赴任庞延祚李玫准元敕殿选起今後更有受官不谢宜令门下省御史台严切检举追勘闻奏授官後违程不赴任准元敕殿选如选未满使使来乞官者除本选外别行殿黜十一月敕近降命京兆凤翔同华延泾耀等州管内县镇各守职分州县徵税赋治婚田词讼巡镇贼盗追捕非不丁宁宜令三司使依前敕更严切指挥各守职分不得侵越诸州各行讫闻奏。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敕化理之本孝弟为先苟或亏违实乱名教则有士庶之内凶卒之徒不顺于父兄不恭于尊长狂悖难状训诲莫从亲族容隐而不言里巷畏避而不告伤化败俗莫甚於兹今後或有不仁义之人违戾尊长讠宣避毁辱及父母在异财别居略不共待如此之辈不计官军人百姓之家宜令御史台及本军大使所在州县厢界弹察如或容纵不切检举罪有所归。 十月戊辰帝谓侍臣曰:诸道频报贼徒结集伤劫人户虽加搜捕未能遏绝累朝已来分遣使臣巡检致藩侯郡守不戮力于擒捉即宜抽回使臣专委藩郡屏逐务令封部清肃。 四年二月癸亥禁内外职官荐游客于县镇干求财帛者。 五年五月辛巳朔帝御崇元殿礼毕内降德音曰:疆场未宁旗鼓下出师之命氛霾既静雷覃及物之恩四维张而载戢五兵武功成而必修文德朕戎衣再御三载亲征令行而霆霹争雄阵起而龙蛇合势盖舟车之所及谅声教以咸臻敢言凉德之怀柔实赖忠臣之宣力积水激朝宗之浪事等疏川客星回拱极之光瑞增悬象今则斗柄建午火正司南顺玄穹长养之心伸有国亭毒之令卷彼戎士咸遵武经或从我征行久服勤于甲胄或守兹城邑能安定於封圻宜举彝章首膺懋赏应侍卫殿前及诸道马步军将士等各赐等第优给馀从宣命处分疾风劲草既验忠诚临难捐躯所宜旌异应淮南行营将士殁于王事者各与赠官逐人。若有亲嫡子孙并与叙录内有伤中残废不任征行者等第各给救接钱帛排难疆场马革无惭於壮志遗骸暴露牛冈有轸于深仁载寻掩骼之文俾释穷泉之恨凡经战阵处应有暴露骨骸仰逐处州县收拾埋瘗淮南界内逐处坟墓有曾遭发掘处委逐处州县差人掩闭用兵之际力役是供当矜贷之在展谅优给之宜被自去年十月後来氵公淮人户曾充夫役内有遭伤杀不回者本家各给绢三疋仍放免本户下三年诸杂差役江南疲俗克复方新特示蠲除俾令存济扬秦通滁和濠泗楚光寿舒卢蕲黄州连水汉阳汶川等县自去年终已前所欠秋夏残税及诸色徵科配敛博徵物色等并与除放自东南用兵首尾三载氵公淮州郡应奉军期飞免频仍力役劳并念其艰苦深轸所怀其徐宿宋亳陈颍许蔡等州人户所欠去年秋夏税并与除放於戏江表来宾顾车书之已混寰中未资将相之同心所宜共率宪章动遵王度咨尔三事达于庶官当整嘉谋弼予不逮。 ●卷六十七 ○帝王部 求贤 《传》曰:股肱喜哉!元首起哉!百工熙哉!晁错有言曰:古之贤主莫不求贤以为辅翼。若夫居大宝之位制四海之命盖并建众职非借才於异代故君人者勤於求贤而逸於得人曷尝不昧旦丕显求衣未明访问谘诹膝之前席然後异人间出贤士乡臻济济之宁文王彬彬之盛汉室者繇斯而已矣。若乃青之士翔而後集爵以德进义无苟合易禄而难畜难进而易退其或弓旌之逾分薰莸之同器盖有闭门却埽隐居求志者有矣。故五三而下致治之后罔不退不明以延髦俊而後为盛德也。 虞舜询於四岳辟四门(询谋也。谋治政于四岳开辟四方之门未开者以广致众贤)。 周成王嗣位求忠臣辅助以为政作小毖之诗(毖慎也。天下之事当慎其小小时不慎後为祸大)。 宣王欲得国子之能导训诸侯者樊穆仲曰:鲁侯孝(言鲁侯有孝德)王曰:何以对曰:肃恭明神而敬事老赋事行刑必问於遗训而咨於故实不干所问不犯所咨王曰:。然则能训治其民矣。乃命鲁孝公於夷宫。 汉高祖十一年诏曰:盖闻王者莫高於周文伯者莫高於齐桓皆待贤人而成名今天下贤者智能岂特古之人乎!患在人主不交故也。士奚繇进今吾以天之灵贤士大夫定有天下以为一家欲其长久世世奉宗庙亡(音无)绝也。贤人已与我共平之矣。而不与吾共安利之可乎!贤士大夫有肯从我游者吾能尊显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御史大夫昌下相国相国ガ侯下诸侯王(ガ音赞萧何封国在南阳)御史中执法下郡守(中执法中丞也。)其有意称明德者必身劝为之驾(有贤者郡守身往劝勉令至京师驾车遣之)遣诣相国府署行义年(行状年纪也。)有而弗言觉免年老癃病勿遣。 文帝二年十一月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以辅朕之不逮。 十五年九月诏诸侯王公卿郡守举贤良能直言极谏上亲策之博纳以言。 武帝初即位徵天下举方正贤良文学才力之士待以不次之位四方士多上书言得失自鬻者以千数其不足采者辄报闻罢(报云:天子闻其所上之书而罢之令归)。 建元元年冬十月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 元光元年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孝谓善事父母廉谓清廉有廉隅)。 五年徵吏民有明当世之务习先世之术者县次给食令与计偕(计者上计簿使也。郡国每岁遣诣京师偕者俱也。令所徵之人与上计者俱来而县次给之食)。 元朔元年诏曰:夫本仁祖义褒德录贤劝善刑暴(本仁祖义谓以仁义为本始)五帝三王所繇昌也。故诏执事兴廉举孝,庶几成风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今或至阖郡而不荐一人(阖闭也。总一郡之中故言阖郡也。)是化不下究而积行之君子壅於上闻也。(究竟也。言见壅遏不得闻於天子也。)。且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古之道也。其与中二千石礼官博士议不举者罪是时天下慎法莫敢谬举而贡士盖鲜故有斯诏。 元封五年四月诏曰: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是(是蹋也。奔走也。奔是者乘之即奔立则是人也。是音提)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泛覆也。方勇反字本作覆後通用耳覆驾者马有逸气而不循轨辙也。)斥弛之士(斥者斥落无检局也。弛者放废不遵礼度也。斥音士各反弛音式尔反)亦在御之而已其令州县察吏民有茂才异等可为将相及使绝国者(绝远之国谓声教之外)。 昭帝始元五年六月诏曰:朕以眇身获保宗庙战战栗栗夙兴夜寐修古帝王之事通保傅传孝经《论语》尚书未能有明(贾谊作保傅传在礼大戴记通言能通读也。帝自谓虽通举此四书皆未能有所明此帝之谦也。)其令三辅太常举贤良各二人郡国文学高第各一人。 宣帝本始元年四月庚午地震诏内郡国举文学高第各一人(中国为内郡缘边有夷狄障塞者为外郡)。 四年夏四月壬寅郡国四十九地震或山崩水出诏曰: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朕承洪业奉宗庙於士民之上未能和群生乃者地震北海琅琊坏祖宗庙朕甚惧焉丞相御史其与列侯中二千石博问经学之士有以应变辅朕之不逮毋有所讳令三辅太常内郡国举贤良方正各一人。 地节三年诏令内郡国举贤良方正可亲民者。 元康元年秋八月诏曰:朕不明六艺郁於大道是以阴阳风雨失时其博举吏民厥身正通文学明於先王之术宣究其意者各二人中二千石各一人。 神爵四年四月诏令内郡国举贤良可亲民者各一人。 元帝初元元年三月诏丞相御史中二千石举茂材异等直言极谏之士朕将亲览焉。 二年三月诏丞相御史中二千石举茂材异等直言极谏之士朕将亲览焉。 永光二年三月日有食之诏内郡国举茂材异等贤良直言之士一人。 成帝建始元年二月诏三辅内郡举贤良方正各一人。 三年十二月诏丞相御史与将军列侯中二千石及内郡国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诣公车朕将览焉。 河平四年三月诏举厚有行能直言之士。 元延元年秋七月诏内郡国举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北边二十二郡举勇猛知兵法者各一人。 哀帝建平元年二月诏曰:盖闻圣王之治以得贤为首其与大司马列侯将军中二千石州牧守相举孝悌厚能直言通政事延於侧陋可亲民者各一人四年冬诏将军中二千石举明兵法有大虑者。 元寿元年春正月辛丑朔日有蚀之诏曰:朕获保宗庙不明不敏夙夜忧劳未遑宁息惟阴阳不调元元不赡未睹厥咎娄敕公卿,庶几有望(娄古屡字)至今有司执法未得其中或上暴虐假势获名温良宽柔陷于亡灭是故残贼弥长和睦日衰百姓愁怨靡所错躬(错犹置也。)乃正月朔日有蚀之厥咎不远在予一人公卿大夫其各悉心勉帅百僚敦任仁人黜远残贼期於安民陈朕之过失无有所讳其与将军列侯中二千石举贤良方正能直言者各一人。 平帝元始二年秋举勇武有节明兵法郡一人诣公车冬中二千石举治狱平岁一人(吏治狱平端也。)。 後汉光武建武七年四月壬午诏曰:比阴阳错谬日月薄食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大赦天下公卿司隶州牧举贤良方正各一人遣诣公车朕将览试焉(公车门名公车所在因以名焉汉官仪曰:公车令掌殿司马门天下上事及徵召皆总领之)。 孝章建初元年三月甲寅山阳东平地震己巳诏曰:朕以无德奉承大业夙夜忄栗忄栗不敢荒宁而灾异仍见与政相应朕既不明涉道日寡。又选举乖实俗吏伤人官职耗乱刑罪不中可不忧与昔仲弓季氏之家臣子游武城之小宰孔子犹诲以贤才问以得人明政无大小以得人为本夫乡举里选必累功劳今刺史守相不明真伪茂才孝廉岁有百数既非能显而当授之政事甚无谓也。每寻前世举人贡士或起亩亩不系阀阅敷奏以言则文章可采明试以功则政有异迹文质彬彬朕甚嘉之其令太傅三公中二千石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 五月辛酉初举孝廉郎中宽博有谋任典城者以补长相(任堪使也。典主也。长谓县长相谓诸侯相)。 孝和永元六年诏曰:朕以眇末奉承鸿烈阴阳不和水旱违度济河之域凶馑流亡(尚《书》曰:济河惟兖州言东南据济西北距河)而未获忠言至谋所以康救之策窘寐永叹用思孔疚(诗云:忧心孔疚)惟官人不得於上庶民不安於下有司不念宽和而竞为苛刻覆案不急以妨民事(不急谓非要)甚非所以上当天心下济元元也。思得忠良之士以辅朕之不逮其令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内郡守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昭岩穴披幽隐遣诣公车。 殇帝延平中诏公卿中二千石各举隐士大儒务取高行以劝後进。 孝安永初元年三月癸酉日有食之诏公卿内外官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有道术之士明政术通古今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 五年闰三月戊戌诏曰:朕以不德奉郊庙承大业不能兴和降善为人祈福灾异蜂起寇贼纵横夷狄猾夏戎事不息百姓匮乏疲於徵发重以蝗虫滋生害及成麦秋稼方收甚可悼也。朕以不明统理失中亦未获忠良以毗阙政《传》曰:颠而不扶危而不持则将焉用彼相矣。公卿大夫将何以拯救济斯艰承天诫哉!盖为政之本莫。若得人褒贤显善圣制所先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思得忠良正直之臣以辅不逮其令三公特进侯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守诸侯相举贤良方正有道术达於政化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及至孝与众卓异者并诣公车朕将亲览焉。 七月己巳诏三公特进九卿校尉举列将子孙明晓战阵任将帅者。 元初元年四月丁酉诏三公特进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守举敦厚质直者各一人。 建光元年四月己巳令公卿特进侯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国守相举有道之士各一人。 十一月癸卯诏三公特进侯卿校尉举武猛堪将帅者各五人。 延光元年诏三公中二千石举刺史二千石令长相视事一岁已上至十岁清白爱利能敕身率下防奸理烦有益於人者无拘官簿(清白谓真正也。爱利谓爱人而利之也。无拘官簿谓超迁之不拘常牒也。)刺史举所部郡国太守相举墨绶隐亲悉心勿取浮华(墨绶谓令长之属也。隐亲犹亲自隐也。悉尽也。言令三公以下各举所知皆当尽心勿取乎!浮华不实者)。 顺帝即位三月诏公卿郡守国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 永和三年九月丙戌令大将军三公各举故刺史二千石及见令长郎谒者四府掾属刚毅武猛有谋谟任将帅者各二人特进卿校尉各一人。 汉安元年二月丙辰诏大将军公卿举贤良方正能探赜索隐者各一人。 十一月诏大将军三公选武猛试用有效验任为将校者各一人。 冲帝永嘉元年九月京师及太原雁门地震三郡水涌土裂诏三公特进侯卿校尉举贤良方正幽逸修道之士各一人百僚皆上封事。 桓帝建和元年四月京师地震诏大将军公卿郡国举至孝笃行之士各一人。又诏大将军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 三年六月诏大将军三公特进侯其与卿校尉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 永兴二年二月癸卯京兆地震诏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 延熹八年正月诏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 九年诏举武猛三公各二人卿校尉举贤良方正各一人。 永康元年五月诏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 灵帝建宁元年五月诏郡国守相举有道之士各一人。又故刺史二千石清高有遗惠为众所归者皆诣公车。 中平元年三月诏公卿举列将子弟及吏民有明战陈之略者诣公车。 魏武帝建安十五年春下令曰: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人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後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钓於渭滨者乎!。又得无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侧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十九年十二月。又下令曰:夫有行之士未必能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陈平岂笃行苏秦岂守信邪而陈平定汉业岂秦济弱燕繇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废乎!有司明思此义则士无遗滞官无废业矣。二十二年八月。又下令曰:昔伊挚傅说出於贱人管仲桓公贼也。皆用之以兴萧何曹参县吏也。韩信陈平负辱之名有见笑之耻卒能成就王业声著千载吴起贪将杀妻自信散金求官母死不归然在魏秦不敢东向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今天下得无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间及果勇不顾临敌力战。若文治之吏高才异质或堪为将守负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 文帝黄初四年五月有鹈鹕鸟集灵芝池诏曰:此诗人所谓泽也。曹诗刺共公远君子而近小人今,岂有贤智之士处於下位乎!否则斯鸟何为而至其博举天下隽德茂才独行君子以答曹人之刺。 明帝太和二年十月诏公卿近臣举良将各一人。 四年十二月丙寅诏公卿举贤良。 青龙元年三月甲子诏公卿举贤良笃行之士各一人。 晋武帝泰始四年诏王公卿尹及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 五年将兴伐吴之役下诏曰:吴会未平宜得猛士以济武功虽旧有荐举之法未足以尽殊才其普告州郡有壮勇秀异才力杰出者皆以名闻简其尤异擢而用之苟有人勿限所取。 七年六月诏公卿以下举将帅各一人。 八年诏内外群官举可任边郡者各三人。 太康九年诏内外群官举守令之才。 明帝太宁三年八月诏曰:昔周武克殷封比干之墓汉祖过赵录乐毅之後追显既往以劝将来吴时将相名贤之胄有能纂修家训及忠孝仁义静已守真不闻於时者州郡中正亟以名闻勿有所遗。 成帝咸和六年诏举贤良直言之士。 七年诏举贤良。 简文咸安二年诏曰:朕以眇身於王公之上思赖群贤以弼其阙夫肥Т穷谷之贤滑泥扬波之士虽抗志玄霄潜默幽岫贪屈高尚之道以隆协赞之美孰与自足山水栖迟丘壑犭旬匹夫之洁而忘兼济之大邪古人不借才於异代朕所以虚想於今日内外百官各劝所司使善无不达而吾获虚心之求焉。 後魏道武天兴四年四月诏有司明隐逸。 天赐元年十有一月上幸西宫大选朝臣令各辨宗党保举才行。 明元永兴五年二月诏分遣使者巡求隽逸其豪门︹族为州闾所推者及有文武才临疑能决或有先贤世胄德行清美学优义博可为人师者各令诣京师当随才叙用以赞庶政。 太武神四年九月诏曰:顷逆命纵逸方夏未宁戎车屡驾不遑休息今二寇摧殄士马无为方将偃武修文遵太平之化理废职举逸民扌┧起幽穷延登隽昧旦思求想遇师辅虽殷宗之梦版筑罔以加也。访诸有司咸称范阳卢玄博陵崔绰赵郡李灵河间邢[A13C]渤海高允广平游雅太原张伟等皆贤隽之胄冠冕州邦有羽仪之用诗不云:乎!鹤鸣九皋声闻于天庶得其人任之政事共臻雍熙之美《易》曰:我有好爵吾与尔縻之如玄之比隐迹衡门不曜名誉者尽敕州郡以礼发遣遂徵玄等及州郡所遣至者数百人皆差次叙用延和元年十二月先是辟召贤良州郡多逼遣之诏曰:朕除伪平暴征讨累年思得英贤缉熙治道故诏州郡搜扬隐逸进贤举俊古之君子养志衡门德成业就才为世使或雍容雅步三命而後至或栖栖遑遑负鼎而自达虽徇尚不同济时一也。诸召人皆当以礼申谕任其进退何逼遣之有也。比刺史守宰宣扬失旨岂复光益乃所以彰朕不德自今以後各令乡闾推举守宰但宣朕虚心求贤之意既至当待以不次之举随才文武任之政事其明宣敕咸使闻知孝文延兴二年七月壬寅诏州郡县各遣二人才堪专对者赴行在所。 三年十一月诏其有力田孝悌才器有益於时信义著於乡闾者具以名闻。 太和十七年九月帝南伐济河诏孝悌廉义文武应求者皆以名闻。 十八年正月车驾南巡诏孝悌廉义文武应求者皆以名闻。 十一月辛未诏冀定二州孝义廉贞文武应求者具以名闻。 十二月车驾南巡诏郢豫二州孝悌廉义文武应求者具以名闻。 十九年四月行幸鲁城诏兖州刺史举部内士人才堪军国及守宰治行具以名闻。 六月帝自南伐回诏车驾所经孝廉义文武应求者具以名闻。 十月辛酉诏州郡诸有士庶经行修敏文思遒逸才长吏治堪政事者以时发遣。 二十年七月丁亥诏曰:炎阳爽节秋霖大澍在予之责实深忄栗忄栗故辍膳三晨以命上诉灵鉴诚款曲流液虽休勿休宁敢僭怠将有贤人湛德高士凝栖虽加铨采未能招致其精访幽谷举兹贤彦直言极谏辅予不及。 二十一年五月诏雍州其孝友德义文学才悉仰贡举。 孝明孝昌元年三月诏曰:选众而举其来自昔朕缵承大业综理万几求贤致治心焉。若渴知人则哲振古所难宜博访公卿采兹声实可令第一品以下五品以上各荐其所知不限素身居职必使精办器艺具注所能然後依牒简擢随才收叙庶济济之美无替往时蹇蹇之直有申兹岁。 九月诏百官五品以上各举所知。 孝庄建义元年五月诏求德行文艺政事︹直者县令太守刺史皆叙其志业具以表闻得三人以上县令太守刺史赏一阶举非其人者亦黜一阶。 前废帝普泰元年三月诏天下德孝仁贤忠义志信者可以礼召赴阙其不应召者以不敬论。 後周闵帝元年八月甲午诏曰:帝王之治天下罔弗博求众才以厥民今二十四军宜举贤良堪治民者军各九人被举之人於後不称厥任者所举官司皆治其罪。 武帝太和元年二月戊辰诏三公已下各举所知。 建德元年三月诏公卿以下各举所知。 三年二月令六府各举贤良清正之人。 四年诏诸畿郡各举贤良。 六年平齐诏山东诸州各举明经治者二人。若奇才异术卓尔不群者不拘多少。又诏山东诸州举有才者上县六人中县五人下县四人赴行在所共论政治得失。 静帝大定元年诏曰:帝王设官惟才是务人臣报国荐贤为重去岁已来屡有妖寇宰臣英咸得清荡逆乱之後兵车始竭遐迩劳役生民未康居官之徒致治者寡斯故上失其道以至於兹亦繇下有幽人未展其力今四海宁一八表无尘元辅执钧垂风扬化。若使天下英杰尽升於朝铨衡陟降量才而处垂拱无为,庶几可致,於是遣戎秩上开府以上职事下大夫以上外官刺史以上各举清平勤者三人被举之人居官三年有功过者所举之人随加赏罚。 隋文帝开皇三年正月甲戌诏举贤良。 十八年诏京官五品以上总管刺史以志行修谨平清济二科举人。 仁寿二年七月丙戌诏内外官各举所知。 三年七月丁卯诏曰:日往月来唯天所以运序山镇川流唯地所以宣气运序则寒暑无差宣气则雨有作故能成天地之大德育万物而为功况以一人君於四海睹物欲运独见致治不藉群才未之有也。是以唐尧钦明命羲和以居岳虞舜敬德升元凯而作相伊尹鼎俎之媵为殷之阿衡吕望鱼钓之夫为周之尚父此则鸣鹤在阴其子必和风之从龙虎贤哲之应圣明君德不回臣道以正故能通天地之和顺阴阳之序,岂不繇元首而有股肱乎!自王道衰人风薄居上莫能公道以御物为下必踵私法以希时上下相蒙君臣义失义失则政乖政乖则人困盖同德之风不嗣离德之谤乃生众人之口铄金戮辱之祸不测是以行歌避代辞位灌园卷而可怀黜而无愠放逐江湖之上沉赴河海之流所以自洁而不悔者也。至於闾阎秀异之士乡曲博雅之儒言足以佐时行足以厉俗遗弃於草野湮灭而无闻岂胜道哉!所以览古而叹息者也。方今区宇一家烟火万里百姓安四夷宾服岂是人功实乃天意朕唯夙夜祗惧将所以上嗣明灵是以小心厉已日慎一日以遗黎在念忧兆庶未康以庶政为怀虑一物失所虽求传送莫见幽人徒想崆峒未闻至道唯恐商歌於长夜抱关於夷门远迹犬羊之间屈身僮仆之伍其令州县搜扬贤哲皆取明知今古通识治乱究政教之本达礼乐之源不限多少不得不举限以三旬咸令进路徵召将送必须以礼(时苏为太子舍人仁寿末天下举达礼乐之源者晋王时为雍州牧举燕应之诏诸州所举五十馀人谒见高祖望燕谓侍臣曰:唯此一人称吾所举于是拜晋王友)。 炀帝大业三年四月甲午诏曰:天下之重非独治所安帝王之功岂一士之力自古明君哲后立政经邦何尝不选贤与能收采滞幽周称多士汉号得人尚想前风载怀钦伫朕负夙兴冕旒待旦引领岩谷以周行冀与群才共康庶绩而汇茅寂寞投竿罕至岂美璞韬时采未值良工将介石在怀确乎!难确垂鉴则哲怃然兴叹凡厥在位譬诸股肱。若济巨川义同舟戢岂得保兹宠禄晦尔所知优游卒岁甚无谓也。祁大夫之举善良史以为至公臧文仲之蔽贤尼父讥其窃位求诸往古非无褒贬宜思进善用匡寡薄夫孝悌有闻人伦之本德行敦厚立身之基或节义可称或操履清洁所以激贪励俗有益风化︹毅正直执宪不挠学业优敏文才美秀并为廊庙之用实乃瑚琏之资才堪将略则扌┧之以御侮膂力骁壮则任之以爪牙爰及一艺可取亦宜采录众善毕举与时无弃以此求治,庶几非远文武有职者五品以上宜依令十科举人有一於此不必求备朕当待以不次随才升擢其见任九品以上官者不在举送之限。 十年五月庚子诏郡举孝悌廉洁各十人。 唐高祖武德五年诏择善任能救民之要术推贤进士奉上之良规自古哲王弘风阐教设官分职唯才是与然而岩穴幽居草莱僻陋被褐怀珠无因自达实资选众之举固藉左右之容义自搜扬理宜精擢是以贡士有爰致加锡之隆无益於时必贻贬黜之咎末叶浇伪名实相乖取非其人滥居班秩流品所以未穆庶职,於是隳废朕膺图驭宇宁济兆民思得贤能用清治本招选之道宜革前弊惩劝之方式加常典苟有才艺所贵时洁已登朝无嫌自进宜令京官五品以上及诸州总管刺史举一人其有志行可录才用未申亦听自巳具陈艺能当加显擢授以不次赏罚之科并依别格所司颁下详加搜引务在奖纳称朕意焉。 太宗贞观元年三月帝谓尚书右仆射封德彝曰:比来令卿举贤才未尝有所推荐天下事重宜分朕忧对曰:臣愚岂敢不尽心但今所见实无奇才异行帝曰:前代明王使人如器不借才於异代皆取士於当时何代无贤才但患遗之不知耳德彝惭而退。 三年四月诏曰:白屋之内闾阎之人但有文武材能灼然可取或言忠行谨堪理时务或在乱而肆情遇太平而克己亦录名状官人同申。 是年帝谓宰臣曰:朕今孜孜求士欲专心政道闻有好人则抽擢驱使而议者多称彼皆宰相亲故但公等至公行事无避此言便为形迹古人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雠而为後代称者以其举得贤故也。卿等但能举用得才虽是子弟及有雠嫌必不得不举。 十一年四月诏曰:朕以寡薄嗣守鸿基实资多士共康庶政虚巳侧席为日已久投竿舍筑罕值其人自亲巡东夏观省风俗兴言至治夕惕兢怀然则齐赵魏鲁礼义自出江淮吴会英髦斯在山川所感古今宁殊载伫风猷实劳梦想宜令河北淮南诸州长官於所部之内精加访采其孝悌淳笃兼闲时务儒术该通可为时师范文词秀美才堪著述明识治体可委字民并志行修立为乡里所推者举送雒阳宫各给传乘优礼发遣当随其器能擢以不次。若有老病不堪入朝者具以名闻庶岩穴靡遗俊可致务尽搜扬之道称朕意焉。 十五年六月诏曰:朕遐观前载历选列辟莫不贵在得人崇兹多士犹股肱之佐元首譬舟航之济巨川。若夫构大厦者采众材於山岳善为国者求异人於管库是以陶唐有虞揖让之圣帝也。非元恺不能成功商汤姬发革命之明主也。非伊吕无以定其祸乱况乎!齐桓中人之材器非哲汉武嗣业之主志在骄奢犹赖管仲隰朋之相平津博陆之辅既为五霸之长亦称万代之宗是知得士则昌失人则乱朕凝旒夙夜虚心政道虽天地效祉宗社降灵区宇晏如俊咸事尚恐山林薮泽藏荆隋之宝卜祝屠钓韬萧张之奇是以躬抚黎庶亲观风俗临河渭而伫英杰眺箕[A13C]而怀隐沦亟移日月空劳梦寝而骊龙莫兆商歌寂寥岂混迹驽骀未逄良乐之顾将毓德岩穴方追禽尚之游望长想增其叹息可令天下诸州搜扬所部士庶之内或识达公方学综今古廉洁正直可以经国佐时或孝悌淳笃节义昭显始终不移可以敦风厉俗或儒术通明学堪师范或文章秀异才足著述并宜荐举具以名闻限来年二月总集泰山庶独往之夫不遗於版筑藏器之士方升於廊庙务得奇伟称朕意焉。 是年帝谓宰臣曰:致太平之运者唯在得贤才卿等既不能知朕不可遍识日复一日无得人之理今欲令人自举於事何如魏徵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知人既以为难自知诚亦不易。且矜能伐善恐长浇竞之风不可行也。乃止。 十七年五月乙丑诏曰:朕观前烈建国君民未有不藉忠良而能济其功业者也。朕显承宗祀获奉鸿基侧席求贤有年载矣。而山林莫致珍玩必臻岂朕好恶之情未达於下其令州县举孝廉茂才好学异能卓荦之士。 二十年六月手诏曰:高明之天资星辰以丽象博厚之地藉川岳而成形况於帝王体元立极临驭万物字养生灵者乎!所以致治之君远谗佞近忠良屈己以伸人故能成其化为乱之主亲不肖疏贤臣虐下以恣情用能成其乱明君遵彼以兴国暗主行此以亡身是以驭朽临冰铭心自戒宵兴旰食侧席思贤庶欲博访丘园搜采英俊弼我王道臻於大化焉可令天下诸州明扬侧陋所部之内不限吏人其有服道栖仁澄心砺操出片言而标物范备百行以综人师质高视於琳琅人不间於曾闵洁志丘园扬名里或甄明政术晓达公方禀木铎於孔门受金科於郑相奇谋间发明略可以佐时识鉴精通伟才堪於国或含章杰出命世挺生丽藻遒文驰楚泽而方驾钩深睹奥振梁苑以先鸣业擅专门词高载笔或辨雕春囿谈莹秋天发研机於一言起飞电於三寸蓄兹奔箭未遂扬庭并宜推择咸同举荐以礼将送具状表闻限以今冬并与考使同赴庶使焚林之举咸矫翼於岩廊尺木之阶方振鳞於游雾翘心俊称朕意焉。 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即位九月诏曰:殷宗迈德化致升平周王显仁政称刑措太祖文皇帝神明配德灵武兼资扫枪而王区夏混阴阳而作天地以此大业留属微躬虽复变星霜而心婴荼毒州郡之长能修厥职礼义兴行奸回自屏刑宪不苛孤是赖有司询访宜以名闻有一於此当超不次其有经明行修谈讲精熟立身严洁才堪教胄者志节妙识用精通博闻︹正终堪卿辅者游情文藻下笔成章援心处事端平可纪者疾恶扬善依忠履义执持典宪终然不移者京司长官上都督府及上州各举二人中下州刺史各举一人前代忠鲠身死王门子孙才堪任官而留滞停移者慨想遗风尤宜旌举。 显庆元年十月手诏曰:朕受命上玄嗣膺下武每肃恭旒冕延想英奇俯振鹭而企贞臣仰飞鸿而慕良辅台侧席玉管屡移宣室整衣金壶亟改寂寥靡觌鉴寐兴怀比年虽常进举遂无英俊犹恐栖岩穴而韬奇乐丘园而晦影宜令河南河北江淮以南州县或纬俗之英声驰管乐或济时之器价逸萧张学宰帝师材堪栋辅者必当任之不次可明加采访务尽才杰州县以礼发遣。 二年二月诏曰:济时兴国实伫九功御敌安边亦资七德朕端拱宣室思弘景化将欲分忧俊共逸岩廊而比来贡寂英奇举非勇杰岂称安虑危之志处存思乱之心如不旌贲远近则爪牙何寄宜令京官五品以上及诸州牧守各举所知或勇冠三军翘关扌┧山之力智兼百胜纬地经天之才蕴奇策於良平驰功绩於卫霍踪二起於吴白轨双李於牧广赏纤善而万众悦罚片恶而一军惧如有此色可精加采访各以奏闻。 三年七月帝谓宰臣曰:四海之广唯在得贤卿等用人多作形迹获避亲知不能尽意甚为不取昔祁奚举子古人以为美谈即使卿等儿侄有材亦须依例进举。 五年六月诏内外官四科举人或孝悌可称德行夙著通涉经史堪居繁剧或游泳儒术沉研册府下帷不倦博物驰声或藻思清华词锋秀逸举标文雅材堪远大或廉平处事︹直为心洞晓刑书兼苞文艺者精加搜访各以名荐。 龙朔元年八月帝谓侍臣曰:往者天下七国皆有英贤今四海一统遂无俊杰亦繇经营辽海未暇搜扬将济巨川伫闻舟楫何其寂寞一至於斯许圉师对曰:百里奚处虞而虞亡入秦而秦霸在陛下用之耳帝,於是欲於李义府门中扌┧擢有材用者遂令本州给传遣诣东都及至无堪应务者竟罢之。 三年八月诏内外官五品以上各举岩薮幽素之士广加询访旁求谣俗式企英材允毗阙政。 乾封二年八月高宗引侍臣责以不进贤良司刑少常伯李安期进曰:臣闻圣帝明王莫不劳於求贤逸於任使。且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况天下至广非无英彦但比来公卿有所荐引即遭嚣谤以为朋党沉屈者未申而在位者已损所以人思苟免竞为缄默。若陛下虚巳招纳务於搜访不忌亲雠唯能是用谗毁亦既不入谁敢不竭忠诚此皆事繇陛下非臣等所能致也。帝深然之。 十月令天下诸州举鸿儒硕学博闻︹记之士。 咸亨二年十月景帝诏曰:礼乐之道其来尚矣。朕诞膺明命克光正历思隆颂声以康至道而曲台阐训犹乖揖让之容太乐登歌徒纪铿锵之韵良以教亏绵学阙瞽宗兴言盛业寤叹盈抱。然则幽诚所著纵九皋而必闻忠信。且存在十室而无弃但虑习俎之彦韫迹於闾阎辨铎之英韬深於林薮夫良玉无胫求之斯来真龙难睹好之而至其四方士庶及丘园栖隐有能明习礼经详究音律於行无遗在艺可录者宜令州县搜扬博访具以名闻。 五年八月诏五品以上各举所知。 上元三年闰三月令京官五品以上及诸州都督刺史各举所知一人。 仪凤元年十二月诏曰:山东江左人物甚众虽每充宾荐而未尽英髦或孝悌通神遐迩惟敬或德行光裕邦邑崇仰或学统九流垂帷睹奥或文高六艺下笔成章或备晓八音洞该七曜或射能穿札力可翘关或丘园秀异志存栖隐或将帅子孙素称勇烈委巡抚大使咸加采访伫申褒奖亦有婆娑乡曲负材傲俗为讥议所斥陷於斥弛之流者亦宜推择各以名闻。 三年十二月诏京文武职事三品以上官每年各举所知或才蕴廊庙器均瑚琏体王佐之嘉猷资公辅之宏量或奇谋异笑决胜千里或投石扌┧距勇冠三军或謇谔忠亮志存规弼或绳违纠恶不避权豪或威惠仁明堪居牧守之重或公正廉直足膺令长之任咸宜搜访具录封进朕当详览量加奖擢。 调露元年七月诏令雒州明扬侧陋或孝弟纯至感於神明或文武兼资才堪将相或学艺该博业标儒首或藻思宏赡思擅文宗或洞晓音律识均牙旷或深明历数妙同京管者咸令荐举。 永隆元年十二月诏县令刺史御史员外郎太子舍人司仪郎左右史文武五品以上清要近侍及宿卫之官并令举所知一人。 中宗神龙元年二月诏九品以上及朝集使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 三月制令京官职事五品以上各举县令一人。 五月制令职官五品以上各举所知一人。 九月制内外文武五品以上官并县令京师清官九品以上各举孝弟廉让一人。 景龙元年二月令举天下鸿儒硕学之士。 三年三月令内外五品以上举堪任刺史县令者。 ●卷六十八 ○帝王部 求贤第二 唐睿宗唐隆元年六月即位诏内外职事官五品以上各举所知一人。 七月制天下有奇才异行沉伏不能自达及官人有能极言时政得失者并令本州责状封进。 景元年十二月制曰:才生於代必以经邦官得其人故能理物朕恭膺大宝慎择庶僚延伫思英无忘终食思欲萧艾咸采葑菲不遗而商山幽旷渭滨寂寞夫以贵耳贱目殊通方之论舍近谋远非应务之术今四方选举群才辐辏操斧伐柯求之不远其有能明三经通大义者能综一史知本末者通三教宗旨究精微者善六书文字辨声象者度雅曲和六律五音者习韬略学孙吴识天时人事者畅於词气听於受领善敷奏吐纳者咸令所司博采明试朕亲览焉。 太极元年二月命文武官五品以上各举才堪将帅及边州都督刺史一人。 玄宗先天元年十二月制曰:将帅之任军国斯重御侮干城良才是急顷武臣多阙戎政莫修聆鼓鼙以载怀筮熊罴而未遇古今一也。何代无人南仲方叔之俦亦在用之而已宜令京文武官及朝集使五品以上方举堪充将帅者一人明攵幽侧无限年位务求实用以副予怀。 二年六月诏曰:致化之道必於求贤得人之要在於徵实顷虽屡存贲帛无辍翘车而骏骨空珍真龙罕觏岂才之难遇将举或未精。且人匪易知取不求备瑰琦失於俗誉韬晦叹於後时宜其博询州里明攵幽侧使管库无遗轴或举其诸州有抱器怀才不求闻达者命所在长官访名奏闻武勇者具言谋略文学者指陈艺业务求实用以副予怀。 开元二年六月甲子制其有茂才异等扌┧萃超群缘无绍介久不闻达者咸令自举。 三年十月诏曰:有怀才抱器沉沦草泽不能自达者具以名闻。 五年二月诏有嘉遁幽栖养高不仕者州牧各以名闻。 七年五月敕曰:诸投匦献书上策人其中或有怀才抱器者不能自达宜令理匦使料简随事探赜仍加考试如有可采具状奏闻。 九年正月诏曰:武有七德所以安人禁暴臣称三杰所以战胜攻取蜀乃一方之主尚得孔明齐为九合之君斯繇管仲况宇宙至广人物至多岂乏英贤无闻韬略盖用与不用知与不知今边境未清统边须将顷林胡扰柳城非捷北虏忽惊西军莫振罪繇失律过在无谋曹刿不言宁知登轼之效毛遂缄口岂彰处囊之奇长想古人是思擢士其有虽г簪绂犹晦迹於下流或蕴智谋尚沉名於大泽不加精访何以甄收其两京中都及天下诸州官人百姓有智合孙吴可以运筹决胜有勇齐贲育可以斩将搴旗或坐镇行军足拟万人之敌或临戎却寇堪为一堡之雄各听自举务通其实仍令州县具以名进所司遣立限期随表赴集朕当亲试不次用之其有身充见在诸军统押者但录所能奏闻未须赴集。 四月敕曰:户口安存在於抚育移风易俗莫先令长知人不易此选良难专委吏曹或未精审宜令在京五品以上清官及诸州刺史及四府上佐各举县令一人并限敕到十日内京官封状进外官附状奏所举人得官以来一任之中能有善政及不称所举其举主应须褒贬。 十一年正月丁卯制其有沉沦草泽抱德栖迟并委府县搜扬。 十一月南郊礼毕赦制其有抱器怀才不求闻达长官具以名荐。 十四年六月敕曰:朕闻以道得人者谓之儒切问近思者谓之学故以阳礼教让则下不争以阴礼教亲则远无怨,岂非习无不利教所繇生者乎!朕所以厚儒林辟书殿讨论易象研道源冀淳朴大行华胥非远而承平日久趋竞岁积谓儒士为冗列视之。若遗谓吏职为要津求如不及顷亦开献书之路观扬巳之人阙下之奏徒盈席上之珍盖寡岂弘奖之义或有未孚将敦本之人隐而未见天下官人百姓有精於经史道德可遵工於著述文质兼美宜令本司本州长官指陈艺业录状奏闻其吏部选人亦令所司铨择各以名荐朕当明试自观其能。若行业可甄待以不次如妄有褒进必加明罚。 十月诏曰:朕梦想贤才咨谋列岳遂因封祀发诏搜扬昨所临御道场亲加策问不称所荐其数则多乃闻膏粱之人递相招致丘园之俊罕见褒升岂朕劳求之意也。宜令都督刺史审更访择具以名荐。 十五年二月制曰:草泽中有文武高才者听诣阙自举。 二十年十月驾发东都北巡狩会公卿及长吏巡幸所至有贤才未闻达者举之。 二十三年正月籍田礼毕诏曰:每渴贤良无忘鉴寝顷虽虚伫未副旁求其或才有王霸之略学究天人之际知勇堪将帅之选政能当牧宰之举者五品以上清官及军将都督刺史各举一人孝悌力田乡闾推挹者本州刺史长官各以名闻。 二十六年正月亲迎春於东郊毕制曰:朕之爵位唯待贤能虽选士命官则有常调而安卑退迹尚虑遗才其内外八品已下官及草泽间有学业精博蔚为儒道文词雅丽通於政术为众所推者各委本州本司长官精加搜择具以奏荐。 二十七年正月令诸州刺史举德行尤异不求闻达者许乘传赴京。 二月诏曰:草泽间有殊才异行文堪经国为众所知不求闻达者所繇长官以礼徵送。 二十九年正月诏曰:朕所求才待之。若渴既旌於岩穴亦贲於丘园片善必收冀无遗逸然士人藏器众何以知岂。若父子之间自相推荐昔祁奚之举祁午谢安之任谢玄良史书之咸以为美贤彦之士何代无人宁恨嫌疑致有拘忌其内外官有亲伯叔及兄弟并子侄中灼然有才术异能风标节行通闲政理据资历堪充刺史县令者各任以名荐其卑官所举人听於所繇长官处通状一时录奏其考试通人任用之後如後有亏犯典宪名实不相副者所举之人与其同罚如政绩著闻终始廉谨为众所知者其所举人与其同赏。 天宝元年正月一日改元诏曰:国之急务莫。若求贤顷者虽屡搜扬士庶尚虑遗逸更宜精访以副虚怀其前资及白身人中有儒学博通及文词秀逸或有军谋越众或武艺绝伦者委所在长官具以名荐。若乃弘我风化实惟方岳必伫其人以膺共理其京文武官五品以上清资官并郎官据资历人才堪为刺史者各任封状自举。 三载十二月祀九宫礼毕制曰:朕惟熙庶绩博访逸人岂惟振扌┧滞淹以期於大用间亦欲褒崇高尚将敦於风俗虚伫之怀盖在於此其高道不仕遁迹丘园为远近所知未经荐举者委所在长官以礼徵送六载正月丁亥南郊礼毕制选贤推能常虑不广三府之辟,则惟采於大明四科之荐盖不通於小学今承平日久士进多端必欲远贲弓旌载空岩穴片善必录末技无遗天下诸色人通一艺以上各任荐举仍委所在郡县长官精加试练灼然超绝流辈远近所推者具名送省仍委尚书及左右丞诸司委御史中丞更加对试务取名实相副者一时奏闻。 十载正月诏朕每搜罗贤俊旌贲丘园犹虑遁迹藏名安卑守位朕言及此寤寐思焉其诸色人中有怀才抱器未经荐举者委所在长官审加访择具名录奏。 十三载二月诏自临御已来四十馀年或朴延想寤寐求贤林薮无遗旌招不绝犹虑升平已久学业增多至於徵求或遗僻陋其博通坟典洞晓玄经清白著闻词藻宏丽军谋出众武艺绝伦者任於所在自举仍委郡县长官精加铨择必取才实相副者奏闻肃宗至德元年七月即位於灵武诏有直言极谏才能牧宰文词博达武艺绝伦孝悌力田沉沦草泽委所在长官闻奏其诣阙自陈者听之。 二年十二月诏郡县官有灼然清白理行尤异百姓忠孝力田不求闻达者委采访使奏闻其有文经邦国学究天人博於经史工於词赋善於著述精於理法军谋制胜武艺绝伦并任於所在陈白委郡守铨择奏闻不限人数。 乾元元年四月郊祀礼毕翌日御丹凤门大赦天下诏曰:草泽及卑位之间有不求闻达未经推荐者一艺以上恐遗俊令兵部吏部作徵召条目奏闻。 十月甲辰帝御宣政殿册成王为皇太子诏大赦天下京官五品以上各举忠正孝友文儒周慎堪任东宫官者务取实才不得虚荐。又曰:为政之要求贤是急比令中外举荐多非实才所以询事考言登科盖寡犹虑岩穴之内尚有沉沦宜令所在州县更加搜择其怀才抱器隐遁丘园并以礼徵送如,或不赴具以名闻凡与前诏科目相当一切委内外文武五品以上官有所知者不限人数任各荐闻如自举者亦听於所在投状有堪任用不限常资。 三年闰四月御明凤门诏宜令中外五品以上文武正员官各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一人武艺文才俱堪济理者亦任状举其或文乏词策武非骑射但权谋可以集事材力可以临戎方圆可收亦任通举并限制到一月内奏毕。 上元元年闰四月诏王者稽古设教择贤以礼广徵岩穴用副薪宜令中外五品以上文武正从员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各一人武艺文才俱堪济理者亦任状举其或文乏词策武非骑射但权谋可以集事材力可以临戎方圆可收亦任通举并限制到一月内奏毕。 二年九月诏每除京官五品以上正员清望官及郎中御史诸州刺史皆令推荐一两人以自代仍具录行能闻奏观其所举以行殿最。 元年建卯月赦书诸色流人及左降官其中有行业夙著情状可矜久践朝班曾经任用者委在朝五品以上清望官及郎中御史於流贬人中素相谙悉为众所推者各以名荐须当才实文武不坠道弘於人务在搜扬俾其展效其诸色人中有词学高深兼通政理军谋制胜明习韬钤者委所在刺史拣择奏闻举荐京官四品以上正员文武官任各举一人。 代宗宝应元年九月诏曰:知人则哲尧舜犹难类能而举古今常式自顷中原多故汔未小康州县屡空守宰多阙摄官承乏者颇无举职之能怀才抱器者或有後时之叹朕所以宵夜不寐侧席未皇思弘政理之规冀及大中之道而庶尹卿士列於朝廷岂无叶赞之心以助旁求之义其内外文武官中如有堪任刺史县令及出身前资人中有堪任判司丞尉者宜令京堂参官各慎择所知具状奏闻诸州刺史县令既籍寮属亦宜准此古者得人受赏赏不逾时增秩赐金有国通典其或任非称职举不当才顾多附下之心非无不之罚其所举人授官後如政能尤异清白著闻三两考後仰本道观察使具状奏闻其举主及所举官人并量加进改如懦弱暴政处置乖宜并冒犯赃私等议罪论(刑当)亦连坐宣示中外知朕意焉。 广德元年七月诏曰:河南河北有怀才抱器安真守节素在丘园不仕为众所知委所在长官具名闻荐诸色人中有孝悌力田经术通博文词雅丽政理优长本州各以名荐。 十二月诏曰:理道同归求贤是急非人不辟士是勤招以弓车设其坛席。且忧轴如待神明朕临御多方诞敷至化虑遗岩穴载伫津知白珩之非宝降玄於下体一自鸣銮关外驻驿陕郭每念明攵深劳寤寐听正言以除国病思硕德以定人讹而犹高士鸿冥幽人豹隐将朕之不德而礼或有遗望干旄之忠告仰少微以叹息眇然惕励周览河山藿食薇歌往而不返永怀贤者朕甚恧焉今将意达巢居诚通卜兆一麾必起四皓爰来敦其素风成我王道宜令行在侧近府州长官搜举遗逸其有怀才抱器高道不仕精加访择必以名荐仍须以礼资遣送赴行在贲於丘园待以郎署务令申劝悉朕意焉。 二年正月丙午诏常参官各举所知堪任宪官谏官儒官刺史县令者。 永泰元年正月制曰:孝悌力田怀才抱器遗逸未经荐达者各委州府闻奏亲当策试量能叙用。 大历元年十一月制曰:周徵俊造汉辟贤良垂之典永代作则天下有安贫乐道孝悌力田未经荐用者委所在长官具以名闻朕当亲自策试量才叙用五年六月诏曰:内外文武官及前资官六品以下并草泽中有硕德专门茂才异等知谋经武讽谏主文者仰所在州府观察牧宰精求表荐如所繇搜扬未尽遗逸林闾者即宜诣阙自举亲当策试量能擢用八年正月诏京官三品已上郎官御史每年各举一人堪任刺史县令者。 十二年七月诏尚书御史大夫左右丞侍郎各举堪任刺史者以闻。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即位六月诏天下有才艺尤著高蹈丘园及直言极谏之士所在具以名闻诸色人中有孝悌力田经学优深文词清丽军谋宏远武艺殊伦者亦具以名闻能诣阙自陈者亦听仍限今年十二月内到朕当亲试诏中书门下省御史台五品以上尚书省四品以上诸司三品以上长官各举可任刺史京令者一人中书门下量才进拟後有犯者举人同罪。 兴元元年正月帝在奉天行在大赦改元天下有隐居行义晦迹丘园者委长吏具名奏闻。 贞元元年九月丁巳诏曰:朕祗膺祖宗之业猥临亿兆之上任大守重不敢康宁永怀万事之统惧有所阙夕惕。若厉中夜以兴求贤审官期於致理而政化犹郁太平未臻思得海内忠良竭诚规谏洎经术之士才略之臣以明教化以立武事惟兹三者政之大经虑岩穴之间尚多遗逸故科别条目广延异能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韦执谊等达於理道甚用嘉之位以旌能宜升秩叙其第三等人委中书门下即超资与处分第四等人即优与处分第五等人即与处分嗟乎!强学以待问进德以及时昔公孙弘犹闻上失之正鹄必反诸身凡为多士宜各勉。 四年正月诏曰: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高蹈不仕隐居岩穴孝悌力田闻於乡里所在长官具名闻荐诸色有清白政术堪任刺史县令常参官各举所知朕当亲自策试之。 十一年九月制曰:天下有才德高远为众所知及隐居丘园不求闻达者委所在州县长吏具名迹闻荐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或博通坟典达於教化或详明政术可以理人者委常参官及州府长吏各举所知奏闻朕当亲自策试。 十二年三月诸州准制荐隐丘园不求闻达蔡武等九人并授试官令给公乘赴京到日量才叙用。 顺宗贞元二十一年即位制曰:诸色人中有才识兼茂明於体用者经术精深可为师法者达於吏理可使从政者宜委常参官各举所知其在外者长吏精加访择具以名闻仍优礼发遣朕当询事考言审其才识如无人论荐者即任自诣阙庭。 宪宗元和二年正月制曰: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详明政术可以理人委内外官各举所知当亲策试。 十四年七月乙丑帝御宣政殿册尊号礼毕大赦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详明政术可以理人者委内外官各举所知当亲自策试。 穆宗元和十五年即位十一月制曰:如有隐於山谷退在丘园行义素高名节可尚或才兼文武卓然可奖者具名荐闻。 长庆元年正月辛丑郊礼毕大赦制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政术详明可以理人者委有司各举所知限今年十月到上都。 三月制以刘总献辽阳八州之地其管内官吏有奉职清勤及有贤才隐於山谷退在丘园并具荐闻。 敬宗长庆四年即位三月壬子赦书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可为人师详娴吏理达於教化军谋宏远材任边将者委常参官并诸道节度观察使诸州刺史各举所知限本年正月到上都。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赦书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及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娴吏理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者常参官及方牧郡守各举所知无人举者亦听自举并限来年正月到上都开成元年正月一日赦书其有藏器待时隐身岩穴奇节独行可激风俗者委常参官及所在长吏各以名闻。 僖宗光启元年正月诏曰:朕每念艰难之本思拯济之图治少乱多古犹今也。盖搜扬之未至非爵赏之不行况自乡里沽名物情贾怨朝市有争先之党山林多独往之人彼岂自穷而莫返其有文苞经纬道贯儒玄贞遁自腴浮名不染岂无加等之命以待非常之流今委使臣远近徵访必行备礼以耸群芳。且机贵研深用惟体要运当无事固垂拱而可待时属多虞非扌┧奇而不振或有材优将略业洞兵钤辨胜负於风计长短於主客妙得神传之决耻成儿戏之名不俟临机方期制变或销声於屠钓或屈志於风尘勿鬼自媒当期致用至乃旁规国病动时宜深探货殖之源备得富强之术排於浮议郁彼良图。又有志擅纵横久潜缁褐材虽超异见辱侪流苟全一艺之工不必万夫之敌亦有推研历象校步星辰言必效於机先术岂疑於亿中是资奇器孰曰:异端亦在劝来伫加殊赏噫功名可慕少壮几何在君亲则忠孝相资念国家则安危同切勿甘流落犹犭旬晏安并委使臣榜示访求长吏津置发遣同心体国无使淹延悬赏使能必期升擢朕虽锺艰否亦谓忧勤高祖太宗之在天固当垂社稷生灵之有主夫岂乏贤达我敷求咨尔将命勿孤翘瞩苟自因循其间儒学优游军谋宏远密陈时务愿应制科者已从别敕处分斥弛遗才沉沦末位不碍文武并须升闻布告天下咸使知悉。 昭宗车驾至雒阳改天复四年为天元年赦书傥有怀才抱器隐遁山林武艺绝伦湮沉卑贱者仰在处长吏搜访奏荐如得材实当待以不次之位。 後唐庄宗天五年四月下令曰:山谷隐沦之士乡闾造秀之人仰所在长吏荐闻州府即当旌举。 二十年四月即位制曰:或所在有艺行颇高为乡闾所推者并仰准例举选所司量才任使。 同光元年十月诏曰:侧席求贤将臻至理悬旌进善式赞鸿猷应名德有称才艺可取或隐朝市遁迹林泉并委逐处长吏遍加搜扬津致赴阙朕当量才任使兼伪庭僭逆已来凡有冤抑沉滞之人并宜特与申雪仍加迁陟。 二年二月南郊毕制曰:事主之道以立节为先致理之方以赏善为本应怀才抱器不事伪朝众所闻知显有节行仰所在长官将所著事状具姓名闻奏当加甄奖兼授官秩。 明宗长兴二年七月敕朝臣相次敷陈请搜沉滞簪缨之内甚有美贤山泽之中非无俊彦。若令终老乃是遗才郑叟顷自乱离久从隐逸近颁特敕除授拾遗不来赴京自缘抱病非朝廷之不录在遐迩以皆知宜令诸道藩侯专切搜访如有隐逸之士艺行可称者当具奏闻必宜量才任使。 四年八月戊申上尊号毕下制曰:山林草泽之中虽频命搜罗而尚虑沉滞委所在良吏切加采访的有才器艺行者具以名闻必议量才任使。 晋高祖初即位赦制曰:弓旌聘士岩穴徵贤式光振鹭之班将起维驹之咏应山林草莱贤良方正隐逸之士委逐处长吏切加搜访咸以名闻当议量才叙用。 天福元年闰十一月壬午敕应有怀才抱器隐遁山林方切务於旁求宜遍行於搜访委所在长吏备达朝旨具以名闻。又明宗朝亲属之内宿旧之中或功名曾著於舆情或才器可裨於公政宜委中书门下量才叙录士流之内有怀才抱器硕学殊能者委中书门下搜访任使勿拘门地资历应致仕官或筋力未衰才能可任者将表乞言之敬难从归老之心委中书门下商量奏闻当议升擢。 三年八月丙中翰林学士中书舍人窦贞固奏臣伏睹先降御札令文武百僚各进封事臣闻举善为公知人则哲圣君在位薮泽莫有於隐沦昭代用才政理自无於紊乱求贤。若渴从谏如流郑所以举子皮鲁所以讥文仲为国之要进贤是先庶遵理治之风宜举仁人之器臣欲请降敕命指挥文武百僚每一司之内共集议商擢其一士奏荐述其人有某能改为某官某职便请朝廷据奏荐任用。若能符荐果为当才即请量加奖赏或有乖共举兼涉徇私亦请量加殿罚所贵官繇德序位以才升三人同行尚闻择善十目所视必不滥知臣职在论思位参近侍每谢匪躬之节常惭濡翼之讥将赎贪叨聊陈狂狷敕曰:进贤受赏备有前文得士则昌斯为急务窦贞固名参国籍职在禁庭贡章疏以倾心请班行而荐士於可否之际分赏罚之科无鬼当仁无或旷职今後宜许文武百僚於缙绅之内草泽之中知灼然有才器者列名以奏纳其章疏记彼姓名否臧尽达於予怀用舍免私於公议仍付所司。 六年八月壬寅诏曰:擢文武之才今之急务旌孝义之行古有明文赞治道以克隆致人伦之式序山林草泽内文才武艺为众所推者委长吏切加搜访具以名闻当议量才叙用。 少帝天福七年六月即位七月庚子制山林逸士草泽逸贤将裨教化之风。且广搜罗之道应有怀才抱器隐遁丘园者委随处长吏切加搜访具以名闻。 汉高祖乾元年正月诏朕昔在藩邸颇熟臣寮文武之才尝备观其梗方圆之用宜更察於精微俾取质於众多庶无遗於俊造应文武常参官仰准唐建中年故事上任後三日表举一人自代徵聘丘园免遗才彦恢张名教俾厚人伦应有蕴蓄器能精通理道文理该博武略纵横而退遁於家高尚其事者委所在访寻当俟徵用。 隐帝乾元三年兵部侍郎卢贾上言臣读唐史见薛登上疏云:古之取士实异於今先观名行之原考其乡曲之誉崇礼让以厉已取名节以标言以敦朴为先最以雕文为後科故人从礼让之风士去轻浮之行希进者必修贞确不扌┧之操行难进易退之规臣因览前书睹兹旧事望於圣代复用此言则有才者皆务造修无行者不宜推择从之。 周太祖即位制曰:山林草泽之间怀才抱器之士切加搜访免致遗贤。 显德元年正月丙子祀圜丘礼毕赦制应山林隐逸草泽才能所属长吏搜访具以名闻。 世宗是月丙申即位三月赦制应有怀才抱器出众超群或养素於衡门或屈迹於末位孤寒难进志业何伸咸用搜罗待以爵秩诸隐遁不仕及卑官下位中有文武略灼然可称者所在具以名闻。 二年正月辛卯诏曰:令录之官政理之本亲民总务在与廉虽铨衡旧规每常慎择而缙绅多士难以具知爰开举善之门以广用才之道应在朝文武官翰林学士两省官内有曾历藩郡宾职州县官者宜令各举堪为令录者一人务在强明清慎公平勤恪其中有以曾任令录亦许称举并当擢任不拘选限资叙虽姻族近亲亦无妨嫌只须举状内具言除官之日仍署举主姓名。若在官贪浊不公懦弱不理或职务废阙或处断乖违并量事状重轻连坐举主仍令御史台催促本官旋具奏闻限两月内举状齐足如出使在外者候回日准此指挥务在称扬循吏激劝官途庶符用之方共布惟和之政。 四年正月诏曰:应有文学之吏武勇之人或幕府州县官等临事强明在任有所振举为众称举者宜令所在长吏具名奏闻在朝文武臣寮於知识人中有如此者亦可公举并当擢用待之厚禄。 六月敕应在朝文武官各令称举一人堪充令录及两使防御团练军事判官者自前或有公过微有所犯者亦许称举馀准此显德二年正月二十一日御札处分。 八月辛未诏曰:文武之道迭用军旅之事非轻朝廷方整车徒欲清区宇咸资戎事甚渴雄才勇鸷之人每延颈而在念临之内非博访以难知应在朝上将军统军大将军将军率府率副率等宜令各举有武勇胆力骑射し捷堪为军职者三两人仍具年籍及历职去处奏闻如已在禁军者不在称举俟举到日并当此职骑射看验人材虽是姻亲亦许公举但於状内具言如任用之後不副所举即量事轻重连坐举主。 五年正月乙巳诏在朝文武官宜令各在举堪任幕职令录者一人。 ●卷六十九 ○帝王部 审官 《书》曰:明王立政不惟其官惟其人。又曰:治乱在庶官是知求贤审官有国所重知人则哲惟帝其难故王者奉。若大猷并建百职莫不登进俊杰慎简才德量能授事使人以器是以不能者止而能者竞劝官修其方吏善於职庶政允穆而治道康矣。斯则稽古用为邦之大要也。原夫设官分职所以建民极而亮天工授方任能所以熙王度而经事典大雅之作实美於能官三代之隆皆繇於得士故以德诏爵以能诏事斯不可以不慎者也。 虞舜曰:咨四岳有能奋庸熙帝之载(奋起庸功载事访群臣有能起发其功广尧之事者言舜曰:以别尧)使宅百揆亮采惠畴(亮明惠顺畴类也。求其人使居百揆之位以明亮庶事而顺成庶类也。)佥曰:伯禹作司空(四岳同辞而对禹代鲧为崇伯入为天子司空治洪水有成功言可用之)帝曰:俞咨禹汝平水土惟时懋哉!(然其所举称禹前功以命之懋勉也。惟居是百揆勉行之)禹拜稽首让於稷契暨皋陶(稽首首至地稷田正官名弃姓姬氏契臣名姓子氏暨及也。)帝曰:俞汝往哉!(俞者然其所推之贤汝往哉!者不许其让)帝曰:弃黎民阻饥汝后稷播时百(阻厄播布也。众人之厄在饥汝后稷布种是百以济之美其前功以勉之)帝曰:契百姓不亲五品不逊(五品谓五常逊顺也。)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宽(布五常之教务在宽所以得人心亦美其前功)帝曰:皋陶蛮夷猾夏寇贼奸宄(猾乱也。夏华夏劫人曰:寇杀人曰:贼在外曰:奸在内曰:宄言无教之致)汝作士五刑有服(士理官也。五刑墨劓非刂宫大辟服从也。言得轻重之中正)五服三就(既从五刑谓服罪也。行刑当就三处大罪于原野大夫于朝士于市)五流有宅五宅三居(谓不忍加刑则流放之五宅三居者流虽有五而宅之俾为三等之居大罪四裔次九州之外次千里之外)惟明克允(言皋陶能明信五刑施之远近蛮夷华夏咸信服无敢犯者因禹让三臣故历述之)帝曰:畴。若予工佥曰:垂哉!(问能谁顺我百工事者朝臣举垂垂臣名)帝曰:俞咨垂汝共工(共谓供其职事)垂拜稽首让於殳┥暨伯与(殳┥伯与二臣)帝曰:俞往哉!汝谐(汝能谐和此官)帝曰: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佥曰:益哉!(上谓山下谓泽顺谓施其政教取之有时用之有节言伯益能之)帝曰:俞咨益汝作朕虞(虞掌山泽之官)益拜稽首让於朱虎熊罴帝曰:俞往哉!汝谐(朱虎熊罴二臣名垂益所让四人皆在元凯之中)帝曰: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佥曰:伯夷(三礼天地人之礼伯夷臣名姜姓)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秩序也。郊庙之官)夙夜惟寅直哉!惟清(夙早也。言早夜敬思其职兴礼施政教使正直而清明)伯夷拜稽首让於夔龙(夔龙二臣名)帝曰:俞往钦哉!(然其贤不许让)帝曰:夔命汝典乐教胄子(胄长也。谓元子以下至卿大夫子弟教以诗歌中和祗庸孝友)直而温宽而栗(教之正直而温和宽洪而能庄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刚失入虐简失入傲教之以防其失)诗言志歌永言(谓诗言志以导之歌咏其义以长其言)声依永律和声(声谓五声宫商角徵羽律谓六律六吕十二律之音言当依声律以和乐)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伦理也。八音能谐理不相夺则神人咸和命夔使勉之)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石磬也。磬音至清拊亦击也。举清者和则其馀皆从矣。乐感百兽使相率而舞则神人可知)帝曰:龙朕┾谗说殄行震惊朕师(┾疾殄绝震动也。言我疾谗说绝君子之行而动惊我众欲遏绝之)命汝作纳言夙夜出纳朕命惟允(纳言喉舌之官听下言纳于上受上言宣于下必以信)帝曰:咨汝二十有二人(禹垂益伯夷夔龙六人新命有职四岳十二牧凡二十二人特敕命之)钦哉!惟时亮天工(各敬其职惟是乃能信立天下之功)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三年有成故以考功九岁则能否幽明有别黜退其幽者进其明者)庶绩咸熙分北三苗(考绩法明众功皆广三苗幽ウ君臣善否分北流之不令相从)。 汉高祖时赵尧为符玺御史时高祖为赵王如意置贵︹相乃徙御史大夫周昌为赵相久之高祖持御史大夫印弄之曰:谁可以为御史大夫者熟视尧曰:无以易尧(言尧可为之馀人不能胜也。易代也。)遂拜尧为御史大夫宣帝每拜刺史守相辄亲见问观其所繇退而考察所行以质其言(质正也。)有名实不相应必知其所以然常称曰:庶民所以安其田里而亡叹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讼理也。(讼理言所讼见理而无冤滞也。)与我共此者,其唯良二千石乎!。 萧望之宣帝时为少府帝以望之经明持重论议有馀材任宰相欲详试其政事乃以为左冯翊。 元帝即位待诏郑朋荐张敞先帝名臣宜傅辅皇太子帝以问前将军萧望之望之以为敞能吏任治烦乱材轻非师傅之器天子使使者徵敞欲以为左冯翊会病卒。 成帝时翟方进为丞相司直是时起昌陵营作陵邑贵戚近臣子弟宾客多辜摧为奸利者(摧专也。辜摧者言已自专之它人取者辄有罪)方进部掾史覆案发大奸赃数千万帝以为任公卿(任堪也。)欲试以治民徙方进为京兆尹後至宰相。 後汉光武即位以纤文用平狄将军孙咸行大司马众咸不悦诏举可为大司马者(载讠文曰:孙咸征狄也。)群臣所推唯吴汉及景丹帝曰:景将军北州大将军是其人也。然吴将军有建大策之勋(谓发渔阳兵也。)。又诛苗幽州谢尚书其功大(苗曾谢躬)旧制骠骑将军与大司马相兼也。(武帝置大司马号大将军骠骑将军也。)乃以吴汉为大司马而拜丹为骠骑大将军。 明帝时馆陶公主为子求郎不许而赐钱千万谓群臣曰: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苟非其人则民受其殃是以难之故吏称其官民安其业远近肃服户口滋殖焉。 章帝建初五年五月辛亥诏曰:朕思延直士侧席异闻其先至者各以发愤吐懑略闻子大夫之志矣。皆欲置於左右顾问省纳建武诏书。又曰:尧试臣以职不直以言语笔札今外官多旷并可以补任。 和帝永元七年夏四月辛亥朔日有食之诏曰:元首不明化流无良政失於民讠见於天(讠谴责也。《礼》曰:阳事不得讠见於天日为之食)深唯庶事五教在宽是以旧典因孝廉之举以求其人(武帝元和元年董仲舒初开其议诏郡国举孝廉各一人)有司详选郎官宽博有谋才任典城者三十人(任堪也。音仁林反)既而悉以所选郎出补长相(长县长相侯相也。十三州志云:县为侯邑则令长为相秩随令长本秩)元兴元年春正月戊午引三署郎召见禁中(汉官仪三署谓五官署左右署也。各置中郎将以司之郡国举孝廉以补三署郎年五十以上属五官其次分在左右署凡有中郎侍郎郎中议郎四等无员禁中者门户有禁非侍御者不得入故谓禁中)选除七十五人补谒者长相。 顺帝阳嘉元年诏曰:间者以来吏政不勤故灾咎屡臻盗贼多有退省所繇皆以选举不实官非其人是以天心未得人情多怨书歌股肱诗刺三事今刺史二千石之选归任三司其简序先後精高下岁月之次文武之宜务存厥衷。 魏明帝诏举中书郎谓吏部尚书卢毓曰:得其人与不在卢生耳选举莫取有名有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会司徒缺毓举韩暨敦笃至行帝乃用之。 晋武帝太始二年二月诏曰:古者百官官箴王阙然保氏特以谏诤为职今之侍中常侍实处此位择其能正色弼违匡救不逮者以兼此选。 唐彬为弋阳太守明设禁防百姓安之以母丧去官益州东接吴寇监军位缺朝议用武陵太守杨宗及彬武帝以问散骑常侍文立立曰:宗彬俱不可失然彬多财欲而宗好酒惟陛下裁之帝曰:财欲可足酒者难改遂用彬。 华恒为太常寻以疾求解诏曰:太常职主宗庙尝敬重而华恒以疾不堪亲奉职事夫子称吾不与祭况宗伯之任职所司邪今转恒为廷尉。 後魏道武天兴元年秋八月帝临昭阳分置众职引朝臣文武亲自拣择量能叙用。 太武神元年春正月以天下守令多行非法精选忠良悉代之孝文谓公孙良曰:项年用人多乖观才之授实是武人而授以文官黜同大例於理未均诸如此比黜官如初。 穆亮为侍中尚书左仆射於时复置司州孝文曰:司州始立未有僚吏须立中正以定选举然选举之任必须德望兼资者世祖时崔浩为翼州中正长孙高为司州中正可谓得人公卿等宜自相推举必令称允尚书陆举亮为司州大中正。 广陵王羽为太保录尚书事孝文尝顾谓羽曰:考课之上下二等可为三品中等但为一品所以然者上下是黜陟之科故旌丝之美中等守本事可大通羽先呈廷尉五局司直帝曰:夫刑狱之难实惟自古必也。断讼夫子所称然五局所司专主刑狱比闻诸风听多论五局不精知人之难朕岂独决尝与群臣同之卿等各陈所闻。又谓羽及少卿邓述曰:五局司直卿等以为何品羽对曰:诸司直并简圣心往者百官初置擢为狱官听讼察词无大差越所以为二等者,或以见事利钝,或以见机迟速朝廷既有九品之制故计其丝之差以为品第统论所得大都相似帝曰:朕顷年以其人识见可取故简司狱官小优劣不足为差然廷尉所司人命之大事须心平性正抑强哀弱不避贵势直情折狱者可为上等今欲听采风谣虚实难悉苟欲不采事无所据然人言恶者未,必是恶言善者未,必是善所以然者或断讼不避豪贵故人以为恶或将势抑贱人以为好然朕之听皆贵者言是以迟回三复良繇於此局事须冰清玉洁明扬褒贬卿等既是亲典邪正得失悉所具之可精辨以闻邓述对曰:陛下行赏得人馀皆甘心。若赏不能尽无以劝厉如臣愚见愿不行赏帝曰:朕昔置此官许三年考陟必行赏罚既经今考。若无黜陟恐正直者莫肯用心邪曲者无以改肃自非择之於公何能尽其至理虽不可精其微致。且望粗有殿最诸尚书更与群臣善量所以。 太和十九年十月壬戌诏诸州牧精品属官考其得失为三等之科以闻将亲览而升降焉。 宣武延昌中临朝堂亲自黜陟授明亮勇武将军亮进曰:臣本官常侍是第三清今授臣勇武其号甚浊。且文武。又殊请更改授帝曰:今依劳行赏不问清浊卿何得复以清浊为辞亮曰:圣明在上清浊故分臣既属圣明是以敢启帝曰:九流之内人咸君子虽文武号殊佐治一也。卿何得独欲乖众妄自相亲所请未可但依前授亮曰:今江左未宾书轨宜一方为陛下授命前驱拓定吴会官爵陛下之所轻躯命微臣之所重陛下方收所重何惜所轻帝笑曰:卿欲为朕拓定江东扌前平萧梁扌前平拓定非勇莫可今之所授副卿言辞勇及武自相矛亮曰:臣欲仰禀圣规运筹而定何假勇武方乃成功帝曰:谋勇二事体本相须。若勇而无谋则勇不独举。若谋而无勇则谋不孤行必须兼两乃能制胜何得云:偏须运筹而不复假勇乎!亮曰:请改授平远将军帝曰:运筹用武然後远人始平卿但用勇平之何患不得平远也。亮乃陈谢而退。 孝明神龟中辛雄除尚书驾部郎中转三公郎其年沙汰郎官务精才实唯雄与羊深等八人见留馀悉罢遣。 前废帝普泰元年四月己未於显扬殿简试通直散骑常侍散骑侍郎通直郎剩员非才者他转之自天下多事东西二省官员委积帝敕羊深与常侍卢道处元晏元法等选人补定自奉朝请以上各有沙汰唐太宗贞观二十二年幸翠微宫授司农卿李纬为民部尚书房玄龄时在京城留守会有自京师来者帝问曰:玄龄闻李纬拜尚书如何对曰:玄龄但云:李纬好髭须更无他语帝遽改授纬雒州刺史。 高宗龙朔二年五月丙申大司宪窦德玄为司元太常伯左肃机源直心为奉常正卿刘祥道正授司刑太常伯守司宰正卿驸马都尉薛为司宗正卿司刑少常伯侯善业为守详刑正卿兰台侍郎弘文馆学士上官仪为西台侍郎捡扌交左相许圉师为左相司列少常伯郝处俊为太子左中获左中获贺兰敏之为左侍郎弘文馆学士德玄等所授官并帝自注定既而谓李等曰:朕所授未知允当与否选贤任能虽帝王之所务然臣下宜各进乃诚举不失选畴咨佥议必尽是心上下情通何忧不理但为永徽以来颇闻朋党惩艾此事实亦生疑今不共公等商量则自注定自觉专固以为鬼也。等引咎拜谢及许圉师等入谢帝谓曰:构大厦者必藉群材理天下者必资良佐比来食禄之官多不称职或遽相朋附或忘公犭旬私庶政未康或繇於此我所以就中拣择亲注此官各宜用心勿踵前弊无令後人嗤失鉴也。 中宗景龙元年十一月制曰:共理天下者在良二千石宜令中书门下於内外拣择必取材望兼优公清特著可以宣风导俗具以名闻。 睿宗景元年九月丙子制曰:建官惟贤典诰丕训任人以器先王令图盖欲庶政和平万邦祗朕以寡昧克缵休业求衣侧席无忘寤寐顷属奸回擅权挠乱纲纪互相引进递为比周点清朝实繇於此遂使玉石无辨泾渭莫分其制敕授官宜令所司勘责不因别功遂越赏授先有负犯罔冒得官并量事处分彰善瘅恶异等区分枭鸾不接羽蒿兰不同类宣示中外知朕意焉。 二年十月敕曰:寅亮天工弼谐庶绩宰臣之任也。彰善瘅恶激浊扬清御史之职也。政之理乱实繇此焉朕丕膺鸿绪三年於兹日旰而食夜分而寝万乘非乐四海为忧思欲小康蒸人允答群望惩劝之诏岁月相仍然耳不闻弹劾之声目未睹刚正之举岂内外寮吏咸未循公邪将有司回避隐恶不闻邪每念於此焉如疚言而不行责在薄德知而不奏谁之过欤御史等不树朝纲合从屏黜但缘未亲处分志在含忍宜许自新以图远效内外文武官有老弱疾患贪暴侵渔不举职事材职不相当者三日内各录状进外州刺史上佐多不简择内外之职出入须均京官中有材堪理人者量与外官外官有清慎者与京官。 玄宗开元二年正月壬申制曰:朕闻天为大者孰先於育物物最灵者莫甚於爱人故树之后王以康兆庶缅鉴前烈深为远图惧德之不修化之未偃寅畏夙夜如临泉壑。然则畴咨命於四岳黜陟在乎!三载既以百姓为心明非一人独理今之牧守古称侯伯贤者任之则循良之迹著不贤者任之则怨苦之声作每冀精於所择委之俞往岂时或颓靡苟。且尚多何吏之殊尤寂寞不嗣静言政要朕用怃然间岁水旱周於郡国仓廪不蓄闾阎荐饥加以黜陟颇多冗官增弊至於处置皆凭次举当於京官内简宏才通职堪致理兴化者量授都督刺史等官在外藩频有升进状者量授京官使出入常均永为常式课最超等必议升选循默守常必加黜免昭昭赏罚可不慎欤昔子产相郑以致和平曹参相齐贵於清静清静则不扰不扰则和平和平则不争不争则知耻爱费而与休息除烦而从简易自当农者归垅亩蚕者勤绩纺既富而教乃克有成道德齐礼不远斯复,庶几在位知朕此心。 三年六月戊午敕曰:刺史宜兼於京官中简择历任有善政者补置於司农太府少府等司既掌财物已知次第复称执事不在取限。 八年敕曰:刺史古之通侯公卿国之重臣百揆时叙必在得贤万邦咸宁期於共理郎官出宰抑於前事方伯登台闻之往躅顷来朝士出牧例非情愿缘沙汰之色或受此官纵使超资尚多怀耻亦朝廷勋旧镇外壹却任京都无辞降屈。且希得人众以为荣为官择人岂合如此自今已後诸司清望官阙先於牧守内精择都督刺史等要人兼向京官中简授其台郎已下除改亦於上佐县令中通取俾中外迭用贤良靡遗庶绩其凝九功惟允即宜铨择以副朕怀十二年以黄门侍郎王丘中书侍郎崔沔为吏部侍郎王易从等为诸州刺史因敕宰臣曰:朕欲妙择牧宰以崇教化欲重其资望以励衣冠自今已後三省侍郎有缺先求曾任刺史者郎官缺先求曾任县令者。 二十四年帝以诸州别驾长史司马佐刺史之理命有司考其勤劳及有政者遂以卫州长史卢见象等二十二人递迁其职制曰:善为理者固道在至公能官人者俾才无滞用今之群吏列於郡国绩有可考政或可观既久於所职当叙之以位卫州长史卢见象等顷在条察克著声猷计年有成以时议进期乎!知劝。且曰:无遗彼欲速者自而至廉耻之道丧干进之责深悠悠斯人朕无所取凡百在位宜悉乃怀天宝十载诏曰:共理亲人在於郡守县令今二千石朝廷精择咸得其人县令委之选司虑未尽善孰。若连职同官见其踪迹宜令天下太守各举堪任县令一人善恶赏罚必及所举所司仍明作条例。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诏简择郎官有堪任太守县令者委京清资五品已上及郎官御史荐闻。 二年正月大赦诏刺史上佐录事参军县令委中书门下速於诸色人中精加访择补拟判司丞已下宜令所繇铨拣。 乾元二年九月诏曰:朕闻效官者必量力而授任致理者亦择才而简能况风化之源本资於长吏升降之义用明於朝典古之建万国亲诸侯盖以抚绥黎民宣布王化则今之令长古称子男矜孤恤寡均徭省赋皆是职也。朕以薄德恭膺宝位属残孽犹聚戎军未戢虽忧国之计。且务於济时而恤人之心每深於惠物将求厚俗必在审官至於刺史治中皆制命所授辨其材术盖在朝廷先令中书门下精加择访务德惟良如非理人之材并即量宜改授。且诸县令员数应多如闻处理之间廉平者少或使司所奏以功见称或主司所拟循资而授傥乖任用空忝亲人或有案牍之间曾未闲於令式征赋之际皆委任於胥徒繇是吏转生奸遂为蠹政人不堪命因而失业兴言及此良用怃然夫易柱以调弦声之和也。革弊而从理政之体也。汉宣帝曰:与我共理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乎!因知方岳之任足以委黜陟之权矣。凡诸道节度皆职备防戎政在理兵岂遑廉问必令郎官御史分命巡察则乘驿往难於委知谅无益於澄清反有增於劳扰其天下县令各仰本州府长官审加详择如有衰耄暗弱或贪财纵暴不闲时政为害於人并具名录奏即与改替其才职相当者并依旧奏定已後有不称者所繇官长量加殿黜庶理人之职无或谬焉。又入仕之流本期展用。且无事实,岂可徒劳今员外之官所在甚众既不务空效驰驱将乡闾复拘职守念其旅寓良可优矜应州县见任员外官并任其所计秩满後各与成资仍於本色内减一两选与留其先缘罪累贬授者不在此限如员外官中材识济曾经任使州县所资者亦任量留上州不得过五人中州不得过四人下州不得过三人上县已上不得过一人古之任官必寄成政如长吏数易则纲条不恤所以人怀苟进之心俗靡居常之业比者或开此弊实谓未便於时自今已後刺史县令更不得数有移改善政闻於上则当议擢迁如道失厥中亦自申惩诫黜陟之道固有彝章。又比来刺史之任皆先奏州县官属苟为改作孰免颜情自今已後除带刺史判官外一切不得奏改官吏到任之後察有罪累及不称职者任具状奏闻请然後量所与替其刺史非兼节度但有防御使者副使判官委於本州官中推择亦不得别奏人并委中书门下者为常法庶使官无失位政有常经宣示天下宜知朕意。 德宗嗣位以御史大夫浙西观察使李涵和易无抟击之才除太子少傅以父讳少康改捡扌交工部尚书兼光禄卿。 贞元二年正月诏常参官及节度观察防御军使城使兵马使诸州刺史少尹赤令畿令并七品已下清官及大理司直评事等顷者令内外新授官人三月内上表举一人自代欲於中选才堪者任用比来所举多有无实殊乖所谓求才之意自今已後每举人皆令指陈其承前事迹如有政能行义艺业劳效各分析言之。 四年九月癸酉诏中书门下选常参官曾为牧守理行有闻者具名闻奏与诸荐守宰论政事知所任者具名封进应被举官等令御史台及吏部捡扌交勘资次勿令逾越然後临试处分仍永为常式。 十五年正月以右谏议大夫知匦使田敦为兵部郎中敦素承顾问帝将用为兵部侍郎疑其年少故。且授郎中。 宪宗时宰相以张仲素段文昌进名为学士帝阻之以行止未正不宜在内庭。 穆宗元和十五年二月御丹凤楼大赦诏择刺史县令宜委门下中书省御史台官有所请知即具荐闻如赃污贱人当坐举。 长庆元年以兵部尚书李纟为吏部尚书以吏部尚书萧亻免为兵部尚书制曰:纟亻免皆本朝先後之名相也。而吏司为剧亻免固以疾辞兵务差纟处之馀裕各令总理庶谓得宜。 文宗太和五年五月丙辰以新授太子宾客王堪为均王傅堪前为将作监修太庙违慢罚俸及授太子宾客给事中李固言曰:调获之重不宜坐驰慢以居之故再有此命。 开成元年四月壬申帝御紫宸殿问宰臣李石曰:有何人候对石曰:有令狐楚郑肃等石奏曰:陛下今日令诸有司官各以公事面奏未知决事之时对臣与覃伏候臣等退帝曰:有司公事见亦无爽帝。又曰:吏部中事非迁才安得摭实无滥。且欲变更得否石曰:县令录事参军改变即得诸官。且循旧为便帝曰:选曹岂辨贤愚但。若配官耳乃诏兵部侍郎知铨事崔郸尚书右丞知铨事郑肃问曰:县令录事参军如何比拟曰:资序相当省问其为官之道堪即注拟帝曰:依资合得才不堪者如何郸曰:与远处慢恶官帝曰:若以远地为慢恶与不堪者即远人何。若也。殊可哀悯尤须择良吏处之帝曰:朝廷求理远近皆须得人苟用非其才何繇得理宰臣对曰:陛下求理意深百司述职至少今悉令有司官候对一一处分即何忧不理皆称贺而退。又召御史中丞李翊兵部尚书判户部王超礼部尚书高锴鸿胪卿李逵司农卿李等各问本司事帝曰:朝廷事在众官戮力同心方得必理勉务躬亲公事。 六月丙寅宰臣奏事於紫宸殿郑覃等奏南省阙丞郎请用秘书监张仲方帝曰:中台郎朝廷重选仲方为京兆尹华州刺史不闻其政苟授之如有政者何帝前以浑勋阀之家疑其昧於政事将不与郡宰臣亟请之今。又以仲方官业无闻不得在丞郎之选宰臣等称贺而退。 二年二月帝御紫宸殿谓宰臣曰:且闻外郡甚有无政处卿亦知否李固言曰:臣见说邓州王堪衰耄颇甚随州郑襄亦无政术帝曰:王堪,岂不是贞元中御史否时三院御史只此一人犹在。又问唐州是赵蕃否宰臣皆曰:是郑覃曰:王堪臣见是旧人举为刺史郑襄比来守官亦无败事。若言外郡不理臣亦更有所闻事未详审不敢指说宰臣退召起居张次宗问刺史次宗曰:王堪实衰耄恐须与替御史中丞狄兼奏本司事帝亦以三郡访之兼曰:王堪比亦廉直但耄已及之邓州疆土缺馆驿多须才力任持方可集事。又数道防秋兵路出邓州馈饷之繁不供是惧唐州赵蕃未闻有过随州郑襄臣素不识。又问邓州有何土产对曰:所出止於鹿纟由绢与数种药列在贡籍至如南都赋穰橙邓橘亦无其实盖以兼尝为邓州刺史。 三年十一月癸酉帝御紫宸殿问宰臣曰:天宝不治当时姚宋在否李珏曰:此时姚亡宋罢珏。又曰:玄宗谓群臣曰:我自即位不曾枉诛一人不知任李林甫破人家不少陈夷行曰:陛下不可移权与人多时杨嗣复曰:夷行此言未了并惑陛下顷太宗用房玄龄十六年魏徵十五年何尝有变臣以为用房魏多时不为不理用邪佞一日亦不可耳帝曰:丁居晦作中丞何如因悉数大臣而品第之叹曰:宋中锡堪任此官惜哉!。又曰:牛僧儒可为大夫宰臣郑覃曰:顷者中丞未尝搏击恐无风望帝曰:不然鸾凤与鹰隼事异帝。又曰:居晦作得此官朕曾以时谚谓杜甫李白辈为四绝问居晦居晦曰:此非君上要知之事朕尝以此记得居晦今所以擢为中丞。 宣宗大中元年正月赦制文古者郎官出宰公卿理郡所以重亲人之官急为政之本自浇风兴扇此道稍消颉颃清途便至显贵理人之术未尝经心欲使究百姓艰危通天下利病不可得也。朕为政之始思厚时风轩墀近臣盖备顾问如其不知病苦何以应朕访求自今後谏议大夫给事中中书舍人未曾任刺史县令或在任有败累者委宰臣不得进拟。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二月南郊毕制曰:共理者太守之官亲人者县宰之任戈稍弭政术为先刺史县令有劝课农桑招复户口增加税额捡勘不虚委本道观察使条件奏闻当加进陟如贪堕不理害及於人者速便停替务於葺养称朕意焉况亲人之官无先於令录致治之道必择於才能苟选任不自於朝廷则恩泽全归於侯伯近日诸道奏请授官人数转多阙员全占交堕体例须正条纲委中书门下举旧例条理奏闻刺史总一州之政县令专百里之权至於纠督之司并为亲人之任伪朝取士多不择才盖自藩方奏论因及权势嘱公行贿赂蔑顾典章到官惟务於诛求在任莫司於葺理或聚蓄更希後任或掊敛以报前恩上下相蒙远迩为害生灵困弊职此之繇自此牧守令录之官委中书门下精加选择至於三铨注拟亦在审详吏能如贪猥有闻不得更受令录及到官後委本道观察使切加铨辖仍勒本州判官专为察访如掩赃罪不具闻奏岂为独罪本官兼亦累及长史。 晋高祖天福四年四月以右骁卫大将军李从朗领楚州防御使从朗前朝宗子帝之姻属也。唐淑妃王氏累为请命恳求郡寄帝以前历四州不闻其政故与其名锡其俸而著於班不令事。 周太祖广顺元年九月丁亥以司封员外郎桑能为凤翔少尹殿中侍御史窦元靖为京兆少尹司门员外郎宋曙为陆浑令工部员外郎易弼为赞善大夫右补阙高守琼为登封令桑能维翰之庶弟也。元靖贞固之庶兄也。(先是晋命将终汉宣初建三署清华之地杂冗屑无才行者处之岁满序迁渐至华显有职者耻与之为伍盖当涂者不慎小官也。至圣朝出此数人而擢英翘之士簪缨之间贤不肖始似有区别矣。)。 世宗显德二年正月甲戌帝谓侍臣曰:去岁济州临邑民来诉灾イ寻命使臣遍与通捡所望供输咸得均济昨闻广种植户民不欲通捡咸忿其诉灾者至有潜其家产者朕自闻之极深轸悯侍臣对曰:时季以来民多疚恶帝曰:非民之狡盖朕治之未至亦犹亲人之官未当耳此後尤宜精求令长免使黎民受弊。 七月丙戌帝谓侍臣曰:藩郡宾职下至令录皆亲吾民事任非轻也。所宜历试求人委之共理宰臣奏曰:人有虽负文学不能事者有艺不及人能事者有貌鄙言讷通理道者有奇资辨言昧时务者求人之道自古为难帝曰:岂朕不及前代明王何奇材名士未尽出邪。 ●卷七十 ○帝王部 务农 礼记曰:天子亲耕於南郊以供粢盛《周礼》地官遂大夫之职正岁简稼器修稼政虢文公曰:民之大事在农上帝之粢盛,於是乎!出民之蕃庶,於是乎!生王符曰:国之所以为国者以其有民也。民之所以为民者以其有也。故曰:所宝惟。又曰:食为民天是知食居八政之先乃六府之一天下之本其惟农乎!先王繇是申劳农之典立劝桑之制或下诏以敦勉或设官以案行重其力则俾之孝悌同科惜其功则不使小罪徵召此皆务农之深旨也。故贾谊曰:积贮者天下之大命也。苟粟多而财有馀何为而不成以攻则取以守则固以战则胜《管子》曰:仓廪实知礼节衣食足知荣辱则知王者务农之道其太平之本欤。 神农氏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耜之利以教天下天下号曰:神农氏。 帝尧命羲仲寅宾出日平秩东作(寅敬宾导秩序也。岁起于东而始就耕谓之东作东方之官敬导出日平均次序东作之事以务农也。)举弃为农师天下得其利。 帝舜命弃曰:黎民阻饥汝后稷播时百(阻难播布时是也。众人之难在于饥汝后稷布种是百以济之美其前功以勉之也。)。 周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言卑其衣服以就其安人之功田功知稼穑之艰难)成王亲与后世子出观农事其《诗》曰:曾孙来止以其妇子饣盍彼南亩田至喜攘其左右尝其旨否(曾孙谓成王也。饣盍饣襄馈也。田司穑也。喜读为饣喜酒食也。为农人之在南亩者设馈以劝之司啬至则。又以酒食馈其左右从行者成王亲为尝其馈之美否示亲之也。)。又率主田之吏使民耕田而种百故作噫嘻之《诗》曰:率是农夫播厥百。 汉文帝二年九月诏曰:农天下之大本也。民所恃以生也。而民,或不务本而事末故生不遂(衣食乏绝致有夭丧故不遂其生)朕忧其然故今兹亲率群臣务农以劝之其赐天下民今年田租之半。 十二年三月诏曰:道民之路在於务本朕亲率天下农十年于今而野不加辟(辟读曰辟)岁一不登民有饥色(登成也。)是从事焉尚寡而吏未加务也。(从事从农事也。)吾诏书数下岁劝民种树而功未兴是吏奉吾诏不勤而劝民不明也。且吾农民甚苦而吏莫之省将何以劝焉其赐农民今岁田租之半。 十三年六月诏曰:农天下之本务莫大焉今廑身从事(<疒堇>古勤字)而有租税之赋是谓本末者无以异也。(本农也。末贾也。言农与贾俱出租无以异也。故除田租)其於劝农之道未备其除田之租税。 景帝後二年四月诏曰:雕文刻镂伤农事者也。锦绣纂组害女红者也。(纂赤组也。红读曰功)农事伤则饥之本也。女红害则寒之原也。夫饥寒并至而能亡为非者寡矣。朕亲耕后亲桑以奉宗庙粢盛祭服为天下先不受献减大官省繇赋(省所领切繇音徭)欲天下务农蚕素有蓄积以备灾害。 三年正月诏曰:农天下之本也。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以为币用不识其终始(币者所以通有无易贵贱也。)间岁,或不登意为未者众农民寡也。其令郡国务劝农桑益种树可得衣食物(树植也。)吏发民。若取庸采黄金珠玉者坐贼为盗(发民用其民庸取用其资以雇)二千石听者与同罪(又食货志云:时宫室列馆车马益增修矣。然屡敕有司以农为务民遂乐叶)。 武帝元狩三年秋遣谒者劝有水灾郡种宿麦。又末年悔征伐之事乃封丞相为富民侯(富民沛郡蕲县之乡名也。欲百姓殷实故取其嘉名也。)下诏曰:方今之务在於加农以赵过为搜粟都尉过能为代田一亩三川(川垅也。音工免切字或作亩)岁代处。故曰:代田古法也。 元帝永光元年三月诏赦天下令各务农亩无田者皆假之贷种食。 建昭五年三月诏曰:方春农桑兴百姓戮力自尽之时也。故是月劳农劝民无使後时今不良之吏覆案小罪徵召证案兴不急之事以妨百姓使失一时之作亡终岁之功公卿其明察申敕之。 成帝阳朔四年春正月诏曰:夫洪范八政以食为首斯诚家给刑错之本也。先帝劭农(劭劝勉也。音时召切)薄其租税宠其强力令与孝弟同科间者民弥惰怠乡本者少趋末者众将何以矫之(乡读曰向矫正也。)方东作时(春位在东耕者始作。故曰:东作)其令二千石勉劝农桑出入阡陌致劳来之书不云:乎!服田力穑乃亦有秋(农夫服田厉其膂力乃有秋收也。)其勖之哉!。 平帝元始元年置大司农部丞一十三人人部一州劝课农桑。 平帝二年定垦田八百二十七万五百三十六顷盖纪汉盛时之数(据元始二年千二百二十三万三千每户合得田六十七亩百四十六步有奇也。)。 後汉光武中元二年十二月诏曰:方春戒节人以耕桑其敕有司务顺时气使无烦扰。 明帝永平三年春正月癸巳诏曰:夫春者岁之始也。始得其正则三时有成比年水旱不节边人食寡政失於上人受其咎有司其勉顺时气劝课农桑去其螟蜮以及蝥贼。 章帝元和元年二月诏曰:王者八政以食为本故古者急耕稼之业致耒耜之勤节用储蓄以备凶灾是以岁虽不登而人无饥色自牛疫以来食连少良由吏教未至刺史二千石不以为负(负犹忧也。)其令郡国募人无田欲徙他界就肥饶者悉听之到在所赐给公田为扉耕佣赁种饷贳与田器勿收租五岁除三年其後欲还本乡者勿禁。 和帝永元五年九月壬午令郡县劝民蓄蔬食以助五。 安帝永初三年七月庚子诏长吏案行在所皆令种宿麦蔬食务尽地力其贫者给种饷。 魏明帝时司马芝为大司农先是诸典农各部吏民末作治生以要利入芝奏曰:王者之治崇本抑末务农种王制无三年之储国非其国也。《管子》书言以积为急方今二虏未灭师旅不息国家之要惟在帛武皇帝特开屯田之官专以农桑为业建安中天下仓廪充实百姓殷足自黄初以来听诸典农治生各为部下之计诚非国家大体所宜也。夫王者以海内为家故《传》曰: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富足之繇在於不失天时而尽地力今商旅所求虽有加倍之显利然於一统之计已有不赀之损不如垦田益一亩之收也。夫农民之事田自正月耕种耘锄条桑耕。又种麦获禾筑场十月乃毕治廪系桥运输租赋除道理梁堇涂室屋以是终岁无日不为农事也。今诸典农各言留者为行者宗田计课其力势不得不尔不有所废则当素有馀力臣愚以为不宜复以商事杂乱专以农桑为务於国计为便帝从之。 晋宣帝初为魏国军司马言於魏武曰:昔箕子陈谟以食为首今天下不耕者盖二十馀万非经国远筹也。虽戎甲未卷自宜。且耕。且守魏武纳之,於是务农积国用丰赡。 武帝时石苞为司徒苞言州郡农桑未有赏罚之制宜遣掾属循行皆当均其土宜举其殿最然後黜陟焉因下诏曰:农殖者为政之本有国之大务也。虽欲安时兴化不先富而教之其道无繇而至今四海多事军国用广加承征役之後屡有水旱之事仓库不充百姓无种古者稼穑树艺司徒掌之今虽登论道然经国立政惟时所急故陶唐之世稷官为重今司徒位当其任乃心王事有毁家纾国乾乾匪躬之志其使司徒督察州郡播殖将委事任成垂拱仰办。若宜有所循行者其增置掾属十人听取王官更练事业者。 泰始五年正月癸巳申戒郡国计吏守相令长务尽地利禁游食商贩。 元帝太兴元年诏曰:徐扬二州土宜三麦可督令。又地投秋下种至夏而熟继新故之交於以周济所益甚大昔汉遣轻车使者汜胜之督三辅种麦而关中遂穰勿令後晚其後频年麦虽有旱蝗而为益犹多後魏孝文延兴二年四月庚子诏工商杂役尽听赴农诸州郡课民以种菜果。 三年二月癸丑诏牧守令长勤率百姓无令失时同部之内贫富相通家有兼牛通借无者。若不从诏一门之内终身不仕守宰不督察免所居官。 太和元年春正月辛亥诏曰:今牧民者与朕共治天下也。宜简以徭役先之劝奖相其水陆务尽地利使农夫外布桑妇内勤。若轻有徵发致夺民时以侵擅论民有不从长教惰於农桑者加以罪刑。 三月丙午诏曰:朕政治多阙灾眚屡兴去年牛疫死伤大半耕垦之利当有亏损今东作既兴人须肄业其敕在所督课田农有牛者加勤於常岁无牛者倍庸於馀年一夫制治田四十亩中男二十亩无令人有馀力地有遗利。 四年四月乙卯幸廷尉籍坊二狱引见诸囚诏曰:廷尉者天下之平民命之所悬也。朕得惟刑之恤者仗狱官之称其任也。一夫不耕将或受其馁一妇不织将或受其寒今农时要月百姓肆力之秋而愚民陷罪者甚众宜随轻重决遣以赴耕耘之业。 五年五月庚申朔诏乃者边兵屡动劳役未息百姓因之轻陷刑网狱讼烦兴四民失业朕每念之用伤怀抱农时要月民须肆力其敕天下勿使有留狱久囚。 十三年八月诏诸州镇有水田之处各通灌溉遣匠者所在指授。 十六年六月甲辰诏曰:务农重王政所先劝率田畴君人常事今四气休序时泽滂润宜用天分地悉力东亩然京师之民游食者众不加督劝或耘耨失时可遣明使捡察勤惰以闻。 二十年五月丙子诏曰:农唯政首稷实民先澍雨丰洽所宜敦励其令畿内严加课督堕业者申以楚挞力田者具以名闻。 七月丁亥诏京民始业农桑为本田稼多少课督与否具以状言。 宣武正始元年九月丙午诏缘淮南北所在镇戍皆令及秋播麦春纳粟稻随其土宜水陆兼用必使地无遗利兵无馀力比及来稔令公私俱济也。 後周武帝建德四年正月壬申诏曰:今阳和布气品物资始敬授民时义兼敦劝诗不云:乎!弗躬弗亲庶民弗信刺史守令宜亲劝农桑百司分播躬自率道事非机要并停至秋。 隋炀帝大业三年四月丙申北巡狩戊戌敕百司不得践暴禾稼其有须开为路者有司计地所收即以近仓酬赐务从优举。 唐高祖武德五年四月戊辰谓群臣曰:比者兵革事烦不遑陇亩今诸方略定军国无虞太平之基在於家给人足今兹麦既大熟宜停庶务每司别留一二人守曹局馀皆宜休假亲事务农流罪以下囚罪名定者亦放收获。 六年六月乙未诏曰:有隋丧乱区宇分离百姓凋残弊於兵甲田亩荒废饥馑荐臻元元无辜堕於沟壑朕膺图驭极廓清四海安辑遗民期於宁济劝农务本蠲其力役然而边鄙馀官向或未除顷年已来戎车屡出所以农功不致仓廪未登永念於兹无忘寤寐今既风雨顺节苗稼实繁普天之下咸通茂盛五十年来未尝有此仓厢之积指日可期时为溽暑方资耕耨废而不修岁功将阙宜从优纵肆力千顷其公私债负及追徵输送所至处。且勿施行寻常营造役使工匠事非急要亦宜停止见在囚系事未决断旁引支证未须追迫司摄常务并宜。且停内外官人行署以上量事分播皆尽九月三十日其军机急速及盗贼之事不在停限州县牧宰明知劝导咸使戮力无或失时务从简静以称朕意。 太宗贞观四年四月帝以夏麦大稔谓御史大夫萧曰:前代帝王以麟凤龟龙为嘉瑞朕以民安年丰为上瑞公谓。若何在位者皆贺。 中宗景龙二年七月辛卯敕戒诸州郡督刺史县令务尽地利禁游食。 玄宗开元四年九月壬寅诏曰:关中田苗今正成熟。若不收刈便恐飘零缘顿差科时日尚远宜令并功收拾不得妄有科唤致妨农业仍令左右御史捡察奏闻。 十二年六月壬辰诏曰:有国者必以人为本固本者必以食为先先王,於是务其三时前圣所以分其五土劝农之道实在於斯朕抚图御历殆逾一纪旰食宵衣勤乎!兆庶故兢兢翼翼不敢荒宁顷岁以来虽稍丰稔犹恐地有遗利人多废业游食之徒未尽归生之畴未均垦以是轸念遣使臣恤编户之流亡阅大田之众寡至如百姓逃散良有所繇当天册神功之时北狄西戎作梗大军之後必有凶年水旱相仍逋亡滋甚自此成弊於今患之。且违亲越乡盖非获已暂因规避旋被兼并既冒刑网复损产业居。且常惧归。又无依积此艰危遂成流转或因人而止或佣力自资怀土之思空盈返本之图莫遂朕处荷丕构子育万姓立德非宜而兹弊未革纳隍驭朽实切於心既深在予之责思弘自新之令其先是逋逃并宜自首仍能服勤垄亩肆力耕耘所在田劝其开辟逐土任宜收税勿令州县差科征役租庸一皆蠲放。若登时不出或因此更逃习俗或然非以为法。且阻我诚信是紊我大纲爰及所繇须加严限。且天下风壤多有不同地既异宜俗亦殊习固当因利制事不可违人立法宜令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宇文融兼充劝农使巡按人邑安抚户口所在与官僚及百姓商量处分乃至赋役差科於人非便者并量事处分续状奏闻务令安辑勿使劳繁当行赏罚之科各竭忠公之力所到之处宣示百姓达我劝人之心。 十五年五月丁酉是日夏至赐宰臣及供奉官诸司长官各纟戾丝先是帝命宫中养蚕亲自临视欲使嫔御以下知女工之事及蚕罢获丝甚多因以赐焉。 十六年十月敕曰:诸州客户有情愿属边缘利者至彼给良沃田安置仍给永年优复宜令所司即与所管客户州计会召取情愿者随其所乐具数奏闻。 十七年春正月丁酉诏曰:献岁发生阳和在候乃卷庶方就农桑其力役及不急之务一切并停百姓间有不稳便事须处置者宜令中书门下与所司唤取朝集使审向商量奏闻。 二十一年正月诏其聚众兴役妨时害功特宜禁止以助春事。 二十二年五月帝於苑中种麦率皇太子已下躬自收获谓曰:此将荐宗庙是以躬亲亦欲令汝等知稼穑之艰难也。因分赐侍臣等谓曰:比岁令人巡捡苗稼所对多不以实故自种植以观其成。且春秋书无麦禾,岂非古人所重也。 二十九年制曰:古之为理必顺时行令献岁发春仁气育物直叶阳和之德以勤播种之务天下诸州委刺史县令加意劝课仍令采访使勾当非灼然要切事不得妄有追扰其今月诸色当审人有单贫老弱者所司即拣择量放营农至春末已来并宜准此。 天宝五载正月诏曰:今土膏既动农事将兴丁壮就功不可妨夺其不急之务一切并停。 九载七月诏曰:农为政本食乃人天必禾稼之及期遂京坻之厚积是以爱人存乎!重勤政在乎!厚生俗之所资何急於此如闻远近每至秋中禾熟时即卖充马苟求规利之心殊害生成之性静言斯弊实资惩革自今已後不得更然其三京及天下诸郡并委所繇长官严加捉搦如非成熟不得辄刈犯者量决四十仍榜示要路咸使闻知。 十四载正月诏不急之务一切。且停待至农任依常式。 肃宗上元二年正月诏王者设教务农为首今土膏方起田事将兴敦本劝人实惟政要宜令天下刺史县令各於所部亲劝农桑。 九月诏曰:田功在谨农事惟勤不有司存何成种诸州等各置司田参军一人主农事每县各置田正二人於当县拣明闲田种者充务令劝课。 乾元元年建卯月御明凤门大赦诏其建辰月应蕃广骑宜三分量留一分其馀即放归营农至建巳月任依常式诸州刺史县令及司田参军令设法劝课令其耕种不得失时贫不支济户仍方圆处置量事借贷务令存立岁终巡案量其功效。 代宗永泰元年正月朔大赦制曰:农政本也。食人天也。方春之首重於东作除军兴至急馀一切并停令百姓专营农事其逃户复业及浮客情愿编附者仰州县长吏亲就存抚特矜赋役全不济者量贷种子务令安集。 大历十三年正月坏京畿白渠八十馀所以妨夺农业也。帝思政理之本务於农人以田农者生民之源苦於不足碾者兴利之业主於并兼遂发使行具其损益之繇佥以为正渠无害支渠有损乃命府县凡支渠一切罢之时平公主上之爱女出降驸马都尉郭暧有两轮并暧父子仪有两轮并在支渠内公主闻之不时入谒乞留此帝目公主曰:吾为苍生尔识吾意可为众先公主遂即日毁之由是诸不令而毁者非一百姓便之自去冬少雪是日雨雪丰霈咸以为圣感。 德宗贞元五年五月初以二月一日为中和节诏文武百辟进农书献童。 六年二月戊辰朔中和节百僚始进兆人本业三卷司农献粟及黍各一斗。 二十年诏曰:理化之本系乎!京师副朕忧人属於长吏宜勉务农桑各安生业以输朕怀。 宪宗元和七年四月诏曰:农桑切务衣食所资始闻闾里之间蚕织犹寡所宜劝课以利於人诸道州府有田户无桑处每捡一亩令种桑两根勒县令专勾当每至年终委所在长吏捡察量其功具殿最奏闻兼令两税使同访察其桑仍切禁采伐犯者委长吏重加责科。 穆宗长庆二年二月敕以修筑河阴院恐妨农务罢之。 文宗太和二年二月敕李绛所进则天圣后删定兆人本业书三卷宜令在所州县写本散配乡闾。 开成元年十二月壬子御紫宸殿谓宰臣曰:深以宿麦为忧今日东风应即有雪郑覃对曰:正月得之亦未为晚。 武宗会昌元年四月敕劝课种桑比有敕命或能增数每年奏闻如闻都不遵行恣为剪伐列於市肆货作柴薪自今州县切宜禁断。 宣和大中元年二月制应天下逃户见在桑田屋宇等多是暂时东西便被邻人与所繇等计会虽云:代纳税钱悉将斫伐毁拆及愿归复多以荡尽因致荒废遂成田从今後如有此色勒乡村耆老与所繇并邻近等同田产人。且为佃莳与纳税钱如五年内不来复业者任便收租佃者为主逃户不在理论之限其屋宇桑田树木等权佃人逃户未归五年内不得辄有毁除斫伐如有违犯据根口量情科责并科所繇等不捡扌交之罪。 二年正月制云:君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天有国有家舍此无急如闻州府之内皆有田空长蒿莱无人垦辟与其虚弃曷。若济人宜令所在长吏设法召募贫人课励耕种所收苗子以备水旱及当处军粮忧念农耕是资牛力绝其屠宰须峻科条天下诸州屠牛访闻都不遵守自今已後一切禁断。 二月刑部奏牛者稼穑之资邦家所重虽加条约多有违犯今後请委州府县令并录事参军严加捉搦如有牛主自杀及盗窃杀者即请准乾元元年二月五日敕先决六十然後准法科罪其本界官吏严加止绝。 五年正月敕畿甸及天下府州应(屠牛)宜起大中五年五月一日後三年内切加禁断如郊庙享祀合使者即以诸畜代之中书奏曰:屠牛之禁格令至重此立条流必令禁断臣等商量应天下诸州府如有牛死便於所在经官陈状勘验无他故然後使令就市解剥货卖不得更将归私家如有屠牛事发不唯本主抵法邻里保社并须痛加惩责本县官吏委刺史节级科罚仍委诸道观察使各逐所管州县稳便更别立条制须极严峻务令止绝其行劳处亦准此禁断从之。 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四月驾出北门观麦翊日谓侍臣曰:昨日出城询诸父老苗稼滋润牛驴皆肥喜形於色朕亦乐之左右皆贺是月蔡州进新茧宣示庭臣。 长兴元年三月车驾出上阳门观稼至晚归宫。 二年三月陕州准诏放猎户归农。 三年三月帝观稼於郡郊民有父子三人同挽犁来者帝闵之赐耕牛三头帝顾谓侍臣曰:朕昨日以雨霁暂巡绿野遥望西南山坡之下初谓群羊俯而察之乃贫民耦耕朕甚悯焉范延光对曰:陛下轻徭薄赋所以村落之间自勤於稼穑也。是时帝哀贫民多无耕牛斫地以种延光以为勤於稼穑非主上忧民之意欤。 九月壬午帝幸南庄翊日谓侍臣曰:朕见西郊种麦已生民之辛苦深可悯念帝忧民之旨无日暂忘。 十二月甲寅诏曰:富民之道莫尚於务农力田之资必先於利器器苟不利民何以安近闻诸道监治所卖农器或大小异同或形状轻怯才当垦辟旋致损伤近百姓秋稼虽登时物颇贱既艰难於置买遂抵犯於条章苟利锥刀擅兴炉冶稍闻彰露须议诛夷缓之则赡国不充急之则残民转甚加以巡捡节级骚扰乡闾但益烦苛殊非通济欲使上不夺山泽之利下皆遂亩亩之宜务在从长庶能经久自今後不计农器烧器动使诸物并许百姓遂便自铸诸道监治除依常年定数铸办供军熟铁并器物外只管出生铁比已前价各随逐处见定高低每斤一例减十文货卖杂使熟铁亦任百姓自拣巡捡节级勾当卖铁场官并铺户等一切并废乡村百姓只於系省秋夏田亩上每亩纳农器钱一文五分足各随秋夏税二时送纳去(後历晋汉周皆不改其制)。 四年三月帝幸龙门七星亭农事方春田民遍野帝见其名刂桑稼树枉驾劳问亲自劝课其月辛酉太原石敬塘进耒耜一具时帝尝巡幸近郊见农民田具细弱而犁耒尤拙曰:农器。若此宜其无所获也。因诏河东河北进农具以为式样太原首有是进降诏褒之。 晋高祖天福二年二月前陇州长史杜进策曰:伏见近年百姓颇遇灾荒纵纳得王租即不充口食此盖播种不广顷亩无馀既税外无溢数之苗致民中有不及之弊。且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苟百姓不足君孰与足伏请晓示天下应有荒田一任百姓开种候及三年外即捡所开种顷亩多少量纳一半租税所贵家国富饶上下通济者敕曰:辟彼莱期於富庶方当开创正切施行往日虽曾指挥渐恐废堕当重申於劝诱期共乐於丰穰宜令逐处长吏遍下管内应是荒田有主者一任本主开耕无主者一任百姓请射佃莳三年内并不在收税之限。 七年二月丙午敕邓唐随郢诸州管界多有旷土宜令逐处晓谕人户一任开垦佃莳仍自开耕後与免五年差徭兼仰指挥其荒田土本主如是无力耕佃即不得虚自占吝仍。且与招携到人户分析以闻少帝开运二年十二月中书舍人陶奏窃以稼穑为生民之天机杼乃丰财之本是以耕耜在御王者用三推之仪鞠衣载陈后妃有躬桑之礼则知自天子至於庶人不可斯须忽於农桑也。又司马迁著《书》曰:齐鲁之间千亩桑安邑千树枣其人与千户侯等伏见近年以来所在百姓皆伐桑为柴忘终岁之远图趋一日之小利既所司不禁乃积习生常苟桑柘渐稀则缯帛须缺三数年内国用必亏虽设法课人种桑。且无及也。旧木已伐新木未成不知丝绵欲凭何出。若以下民方困不可禁之傥斫伐一空所在如是岁,或不稔衣食尽亡饥冻逼身须为群盗图难於易哲王令猷作事谋始有国常务乞留眷览询访辅臣欲望特下明敕此後不得以桑棘为柴官场亦不许受纳州县城门不令放入及不得囊私置卖犯者请加重罪敕曰:陶方思丰国切欲劝农以贸易於柴薪多斫伐於桑枣请行禁绝宜举科条仍付所司汉隐帝於乾元年二月即位三月殿中少监胡崧上言请禁斫伐桑枣为薪城门所繇专加捉搦从之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敕农桑之务衣食所资一夫不耕有艰食之虑一妇不织有无褐之虞今气正阳春候当生发宜勤用天之业将观望岁之心应诸道州府长吏宜劝课耕桑以丰储积编民乐业仍倍抚绥。 二年正月敕诸道府州吏六府允修无先重九扈分职厥惟勤农今则东作聿兴西成系望我有群后政在养民苟不懈於行春谅倍登於多稼卿分忧事任道俗廉平树以风声靡如草偃必莱之地并作百缠游惰之民咸勤四体用洽带牛之化更彰栖亩之谣眷倚之怀寤兴斯切诏到卿可散下管内劝课乡县百姓依时耕种栽接桑枣勿纵游惰务在精勤三年正月诏曰:宜令三京及诸道州府委长吏指挥管内人户勉勤耕稼广辟田畴勿使蒿菜有废膏腴之地务添桑枣用资种养之方仍令常切抚绥不得辄加科役所贵野无旷土庐有环桑致帛以丰盈遂蒸黎之苏息。 世宗显德二年二月帝曰:自古厚农宝故家给人足近世以来俗尚轻巧。若使耕稼者有利游惰者无归则自然仓廪实衣食足浇浮之风当自息矣。宜令遍示天下厚农桑薄伎巧优力田之夫禁末游之辈以称朕意焉。 二年八月诏课民种树其上户所种每岁须及百本其次降杀有差。又令民每口种韭一畦以助其食。 ●卷七十一 ○帝王部 命相 天生蒸民树之以君而司牧之必选贤举能而为之辅弼故天有三台之象易有鼎足之义所以佐天子理阴阳亲万民也。武丁命傅说则曰:朝夕纳诲以辅台德穆王命君牙亦曰:今命尔予翼作股肱心膂此古先哲王命相之旨也。昔者黄帝得六相而天地理神明和虞舜亦举八元八恺而百揆时序内成外平自时厥後或非其人而望兴化。若缘木求鱼登山采珠不可得也。故历代以还寅亮天工登翼王室者不亦重乎!。 黄帝得蚩尤而明乎!天道得太常而察乎!地利得苍龙而辨乎!东方得祝融而辨乎!南方得风后而辨乎!西方得后土而辨乎!北方得六相而天地治神明至(一云:置左右太监监于万国)。 虞舜即天子位曰:咨四岳有能奋庸熙帝之载(奋起庸功载事也。访群臣有能起发其功广尧之事者言舜曰:以别尧)使宅百揆亮采惠畴(亮信惠顺也。求其人使居百揆之官信立其功顺其事者谁乎!)佥曰:伯禹作司空(四岳同辞而对禹代鲧为崇伯入为天子司空治洪水有成功言可用之)帝曰:俞咨禹汝平水土惟时懋哉!(然其所举称禹前功以命之懋勉也。惟居是百揆勉行之)禹拜稽首让於稷契暨皋陶(居稷官者弃也。契皋陶二臣名稽首首至地)帝曰:俞汝往哉!(然其所推之贤不许其让敕使往宅百揆)帝曰:弃黎民阻饥汝后稷播时百(阻难播布也。众人之难在於饥汝后稷布种是百以济之美其前功以勉之)帝曰:契百姓不亲五品不逊(五品谓五常逊顺也。)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宽(布五常之教务在宽所以得人心亦美其前功)帝曰:皋陶蛮夷猾夏寇贼奸宄(猾乱也。夏华夏群行攻劫曰:寇杀人曰:贼在外曰:奸在内曰:宄言无教之致)汝作士五刑有服(士理官也。五刑墨劓非刂宫大辟服从也。言得轾重之中正)五服三就(既从五刑谓服罪也。行刑当就三处大罪于原野大夫于朝士于市)五流有宅五宅三居(谓不加刑则流放之。若四凶者五刑之流各有所居居之差。又有三等之居大罪四次九州之外次千里之外)惟明克允(言皋陶能明信五刑施之远近蛮夷猾夏使咸信服无敢犯者因禹让三臣故历述之)帝曰:畴。若予工佥曰:垂哉!(问谁能顺我百工事者朝臣举垂垂臣名)帝曰:俞咨垂汝共工垂拜稽首让於殳┥暨伯与帝曰:俞往哉!汝谐(汝能谐和此官)帝曰: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佥曰:益哉!(上谓山也。下谓泽也。顺谓施其政教取之有时用之有节伯益能之)帝曰:俞咨益汝作朕虞(虞掌山泽之官)益拜稽首让於朱虎熊罴帝曰:俞往哉!汝谐(朱虎熊罴二臣垂益所让四人皆在元恺之中)帝曰: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佥曰:伯夷(三礼天地人之礼伯夷臣名姜姓)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秩序宗尊也。主郊庙之官)夙夜惟寅直哉!惟清(夙早也。言早夜敬思其职典礼施政教使正直而清明)伯拜稽首让於夔龙(夔龙二臣名)帝曰:俞往钦哉!(然其贤不许让)帝曰:夔命汝典乐教胄子(胄长也。谓元子以下至卿大夫子弟以歌诗蹈之舞之教长国子中和庸孝友)直而温宽而栗(教之正直而温和宽弘而能庄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刚失入虐简失入傲教之以防其失)诗言志歌永言(谓诗言志以导之歌其意以长其言)声依永律和声(声谓五声宫商角徵羽律谓六律六吕十二月之音气言当依声律以和乐)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伦理也。八音能谐理不错夺则神人咸和命夔使勉之)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石磬也。磬音之清者拊亦击也。举清者和则其馀皆从矣。乐感百兽使相率而舞则神人和可知)帝曰:龙朕┾谗说殄行震惊朕师(┾疾殄绝震动也。言我疾谗说绝君子之行而动惊我众欲遏绝之)命汝作纳言夙夜出纳朕命惟允(纳言喉舌之官听下言纳于上受上言宣于下必以信)。 夏禹既立举皋陶。且授政焉皋陶卒举益任之政。 殷汤初为诸侯举伊尹作咸有一德(一云:仲虺为汤左相)。 太戊立伊陟为相(伊陟尹之子)。 高宗武丁即位思复兴殷而未得其佐三年不言政事决定於蒙宰(蒙宰天官卿贰王事者)以观国风夜梦得说(梦得贤相其名曰:说)使百工营求诸野得诸傅岩(使百官以所梦之形象营求之于外野得之于傅岩之)作说命(命说为相使摄政)曰:王宅忧亮阴三祀(阴默也。居忧信默三年不言)既免丧其惟弗言(除丧犹不言政)群臣咸谏于王曰:呜呼知之曰:明哲明哲实作则(知事则为明智明智则能制作法则)天子惟君万邦百官承式(天下待令百官仰法)王言惟作命不言臣下罔攸禀令(禀受令亦命也。)王庸作书以诰曰:以台正於四方台恐德弗类兹故弗言(用臣下怪之故作诰类善也。我正四方恐德不善此故不言)恭默思道梦帝赉予良弼其代予言(梦天与我辅弼良佐将代我言政教)乃审厥象俾以形旁求於天下(审所梦之人刻其形象以四方旁求之于民间)说筑傅岩之野惟肖(傅氏之岩在虞虢之界通道所经有涧水坏道尝使胥靡刑人筑护此道说贤而隐代胥靡筑之以供食肖似所梦之形)爰立作相王置诸其左右(于是礼命以为相使在左右)命之曰:朝夕纳诲以辅台德(言当纳谏诲直辞以辅我德)。若金用汝作砺(铁须砺以成利器)。若济巨川用汝作舟楫(渡大水待舟楫)。若岁大旱用汝作霖雨(霖三日雨霖以救旱)启乃心沃朕心。若药弗暝眩厥疾弗瘳(开汝心以沃我心如服药必瞑眩极其病乃除欲其出切言以自警)。若跣弗视地厥足用伤(跣必视地足乃无伤言欲使为已视耳)惟暨乃僚罔不同心以匡乃辟(与汝并官皆当倡率无不同心以匡正汝君)俾率先王迪我高后以康兆民(言匡正汝君使修先王之道蹈成汤之踪以安天下)呜呼钦予时命其惟有终(敬我是命修其职使有终)说复于王曰:惟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言木以绳直君以谏明)后克圣臣不命其承(君能受谏则臣不待命其承意而谏之)畴敢不。若王之休命(《史记》曰:武丁夜梦得圣人名曰:说以所见视群臣百吏皆非也。于是乃使百工营求之野得于傅险中是时说为胥靡筑于傅险见于武丁武丁曰:是也。得而与之语果圣人举以为相殷国大治故遂以傅险姓之号曰:傅说应邵注《汉书》云:胥相也。靡随也。言相随坐刑也。)。 周武王即位太公望为师周公旦为辅召公毕公之徒左右王师修文王之绪业。 康王为太子成王惧太子之不任乃命召公毕公率诸侯以相太子而立之。 穆王命君牙为大司徒(穆王康王孙昭王子)作君牙(君牙臣名)王。若曰:呜呼君牙(顺其事而叹称其名而命之)惟乃祖乃父世笃忠贞服劳王家厥有成绩纪於太常(言汝父祖世厚忠贞服事勤劳王家其有成功见记录书于王之太常以表显之王之旌旗画日月曰:大常)惟子小子嗣守文武成康遗绪亦惟先王之臣克左右乱四方(惟我小子继守先王遗业亦惟父祖之臣能佐助我治四方言已无所能)心之忧危。若蹈虎尾涉于春冰(言祖业之大已才之弱故心怀危惧虎尾畏噬春冰畏陷危惧之甚)今命尔予翼作股肱心膂(今命汝为我辅翼股肱心膂之臣言委任)缵乃旧服无忝祖考弘敷五典式和民则(继汝先祖故所服忠勤无辱累祖考之道大布五常之教田和民令有法则)尔身克正罔敢弗正民心罔中惟尔之中(。若汝身能正则下无敢不正民心无中从汝取中必当正身示民以中正)夏暑雨小民惟曰:怨咨冬祁寒小民亦惟曰:怨咨(夏暑冬寒亦天之常道民犹怨嗟)厥惟艰哉!思其艰以图其易民乃宁(天不可怨民犹嗟怨治民其惟难哉!当思虑其难以谋其易民乃宁)呜呼丕显哉!文王谟(叹文王所谋大显明)丕承哉!武王烈(言武王业美大可承奉)佑启我後人咸以正罔缺(文武之谋业大明可承奉开助我後嗣皆以正道无邪缺)尔惟敬明乃训用奉。若于先王(汝惟当敬明汝五教用奉顺于先王之道)对扬文武之光命追配於前人(言当答扬文武光明之命君臣各追配于前令名之人)王。若曰:君牙乃惟由先正旧典时式民之治乱在兹(汝惟当奉用先正之臣所行故事旧典文籍是法民之治乱在此而已用之则民治废之则民乱)率乃祖考之攸行昭乃辟之有(言当循汝父祖之所行明汝君之有治功)。 汉高祖初为汉王以沛相萧何为丞相周勃为御史大夫守荥阳。 二年以大将军韩信为左丞相与曹参灌婴击魏。 四年拜中尉周昌为御史大夫後昌为赵相既行久之高祖持御史大夫印弄之曰:谁可以为御史大夫者孰视赵尧曰:无以易尧(易代也。)遂拜尧为御史大夫。 五年将军卢绾为太尉(九月为燕王)。 十年高祖自将讨陈(音许衣反)于代舞阳侯樊哙以功迁左丞相。 十一年淮阴侯韩信谋反关中吕后用丞相萧何计诛信高祖在邯郸闻之使使拜丞相为相国绛侯周勃为太尉。 惠帝二年七月相国萧何薨以齐相曹参为相国初何病帝亲自临视何病因问曰:百岁後谁可代君对曰:知臣莫。若主帝曰:曹参何如须臾曰:帝得之矣。何死不恨矣。及何薨参闻之告舍人趣治行(舍人私属官主家事者趣音浞速也。治行谓修治行装也。)吾。且入相居无何使者果召参。 六年十月以安国侯王陵为右丞相曲逆侯陈平为左丞相。 文帝元年以太尉勃为右丞相位第一左丞相平为丞相位第二(秦汉以前尊右而卑左)以丞相灌婴为太尉初勃亲以兵征吕氏功多平欲让勃乃谢病帝怪问之平曰:高帝时勃功不如臣今诛诸吕臣功亦不如勃愿以相让勃帝从之勃自知其能弗如平乃谢免相而平颛为丞相(颛与专同)。 三年十月平薨帝复用勃为相。 三年十二月丞相勃就国以太尉颍阴侯灌婴为丞相罢太尉官属丞相。 四年十二月丞相婴薨以御史大夫张苍为相初苍代平阳侯曹窟(音竹律切)为御史大夫窟代广阿侯任敖敖代江邑侯赵尧(任敖张苍曹窟为御史大夫皆吕后称制附于此篇)。 七年以典客冯敬为御史大夫。 十六年以淮阳守申屠嘉为御史大夫。 後元二年八月丞相苍免帝以皇后弟窦广国有贤行欲相之曰:恐天下以吾私广国久念不可而高帝时大臣馀见无可者(见谓见在之人)乃以御史大夫申屠嘉为丞相因故邑封为故安侯是月以开封侯陶青为御史大夫。 景帝二年六月丞相嘉薨八月以御史大夫陶青为丞相左内史晁错为御史大夫。 七年六月丞相青免太尉周亚夫为丞相太仆刘舍为御史大夫。 中元三年九月丞相亚夫免御史大夫刘舍为丞相太子太傅卫绾为御史大夫。 後元元年七月丞相舍免八月御史大夫卫绾为丞相卫尉直不疑为御史大夫(三年死)。 武帝建元元年六月丞相绾免魏其侯窦婴为丞相齐相牛抵为御史大夫。 二年十月丞相婴免三年太常许昌为丞相。 四年武强侯庄青翟为御史大夫(三年免)。 六年六月丞相昌免武安侯田为丞相大农令韩安国为御史大夫(四年病死)。 元光元年三月丞相薨五月平棘侯薛泽为丞相中尉张殴为御史大夫(五年病死)。 元朔三年左内史公孙弘为御史大夫。 五年十一月丞相泽免御史大夫公孙弘为丞相四月河东太守九江番系为御史大夫。 元狩元年乐安侯李蔡为御史大夫。 三年二月丞相弘薨御史大夫李蔡为丞相廷尉张汤为御史大夫(六年有罪自杀)。 五年三月丞相蔡有罪自杀四月太子少傅庄青翟为丞相。 元鼎元年二月丞相青翟有罪自杀太子太傅赵周为丞相太子太傅石庆为御史大夫。 五年九月丞相周下狱死御史大夫石庆为丞相。 六年齐相卜式为御史大夫(一年贬为太子太傅)。 元封元年左内史倪宽为御史大夫(八年卒)。 太初二年正月丞相石庆薨闰月太仆公孙贺为丞相。 六年正月胶东太守延广为御史大夫。 天汉元年济南太守琅琊王卿为御史大夫(二年有罪自杀)。 二年二月执金吾杜周为御史大夫(四年卒)。 征和二年四月丞相贺下狱死五月涿郡太守刘屈为左丞相。 九月大鸿胪商丘成为御史大夫(四年坐祝诅自杀)。 三年六月丞相屈下狱死。 四年六月大鸿胪田千秋为丞相。 後元元年二月搜粟都尉桑弘羊为御史大夫(七年坐谋反诛)。 昭帝元凤元年右扶风王为御史大夫。 四年正月丞相千秋薨二月御史大夫王为丞相大司农杨敞为御史大夫。 五年十二月丞相薨六年十一月御史大夫杨敞为丞相少府蔡义为御史大夫。 元平元年八月丞相敞薨九月御史大夫蔡义为丞相宣帝本始三年六月丞相义薨长信少府韦贤为丞相大司农魏相为御史大夫。 地节三年五月丞相贤免六月御史大夫魏相为丞相太子太傅丙吉为御史大夫。 神爵三年三月丞相魏相薨御史大夫丙吉为丞相七月大鸿胪萧望之为御史大夫(三年贬为太子太傅)。 五凤元年八月太子太傅黄霸为御史大夫。 三年正月丞相吉薨二月御史大夫黄霸为丞相六月西河太守杜延年为御史大夫(三年以病免)。 甘露二年五月廷尉于定国为御史大夫。 三年三月丞相霸薨五月御史大夫于定国为丞相太仆陈万年为御史大夫(七年卒)。 元帝初元五年六月长信少府贡禹为御史大夫十二月禹卒长信少府薛广德为御史大夫(一年免)。 永光元年七月太子太傅韦玄成为御史大夫十一月丞相定国免。 二年三月以玄成为丞相右扶风郑弘为御史大夫(五年有罪自杀)。 建昭二年光禄勋衡(姓犯太祖庙讳上字下同)为御史大夫初衡为少傅数年数上疏陈便宜及朝廷有政义傅经以对(传读曰附附依也。)言多法义以为任公卿(任堪也。)繇是为光禄勋御史大夫。 三年六月丞相玄成薨七月御史大夫衡为丞相卫尉李延寿为御史大夫(三年卒一作系)。 竟宁元年七月太子太傅张谭为御史大夫(三年坐选举不实免)。 成帝建始三年十月光禄大夫尹忠为御史大夫(一年坐河决自杀)。 十二月丞相衡免。 四年三月右将军王商为丞相。 十一月少府张忠为御史大夫(六年卒)。 河平四年丞相商免六月光禄大夫张禹为丞相。 阳朔二年四月侍中太仆王音为御史大夫(一年迁)。 鸿嘉元年正月少府薛宣为御史大夫三月丞相禹免四月以薛宣为丞相京兆尹王骏为御史大夫(五年卒)初骏为少府帝欲大用之出骏为京尹试以政事而薛宣从左冯翊代骏为少府会御史大夫杜钦谷永奏言圣王不以名誉加於实效(言不听虚名)考绩用人之法(言用人之法皆须考以功绩)薛宣政事已试上然其议宣为少府月馀遂超御史大夫至丞相骏乃代宣为御史大夫。 永始二年三月京兆尹翟方进为御史大夫。 十月丞相宣免十一月执金吾翟方进为丞相是岁方进为御史大夫坐为京兆尹时奉丧事烦扰百姓左迁执金吾二十馀日丞相官缺群臣举方进帝亦器其能擢方进为丞相封高陵侯食邑千户是月以光禄勋孔光为御史大夫(七年贬为廷尉)。 绥和元年三月廷尉何武为御史大夫四月更为大司空(一年免)大司马骠骑将军根更为大司马罢将军官(七月免)。 十一月光禄大夫王莽为大司马。 二年三月丞相方进薨召左将军光当拜已刻侯印书赞(赞进也。延进而拜之书赞者书赞辞于策也。)帝不豫即其夜於大行前拜授丞相博山侯印绶。 十一月大司马王莽免大将军师丹为大司马徙为大司空(一年免)。 哀帝建平元年四月侍中傅喜为大司马十月京兆尹朱博为大司空。 二年三月傅喜免四月甲午大司马朱博复为御史大夫乙未丞相孔光免复以博为丞相中尉赵玄为御史大夫五月玄下狱论八月博有罪自杀九月光禄勋平当为御史大夫十二月当为丞相京兆尹王嘉为御史大夫初平当为光禄大夫诸吏散骑复为光禄勋御史大夫至丞相以冬月赐爵关内侯明年春帝使使者召欲封当(以冬月非侯时故。且先赐爵关内侯也。)而当薨三年四月御史大夫王嘉为丞相河南太守崇为御史大夫(九月贬)。 四年三月光禄勋贾延为御史大夫(一年迁)。 元寿元年三月丞相嘉下狱死五月光禄大夫孔光为御史大夫七月以光为丞相汜乡侯何武为御史大夫(二月免)八月光禄大夫彭宣为御史大夫。 三年更名丞相孔光为大司徒大司马卫将军董贤为大司马(六月免自杀)御史大夫彭宣为大司空(三月免)。 平帝元始元年六月大司徒孔光为太傅右将军马宫为大司徒新都侯王莽为大司马八月右将军王崇为大司空。 二年太傅孔光为太师大司马王莽为太傅骠骑将军王舜为太保二月少府甄丰为大司空。 五年四月大司徒宫为大司马十二月长乐少府平晏为大司徒。 东汉光武建武元年七月辛未使使者持节拜前将军邓禹为大司徒策曰:制诏前将军禹深执忠孝与朕谋谟帷幄决胜千里孔子曰:自吾有回门人日亲斩将破军平定山西功效尤著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宽今遣奉车都尉授印绶封为ガ侯食邑万户敬之(禹时年二十四)。 丁丑以野王令王梁为大司空初议选大司马而赤伏符曰:王梁主卫作玄武帝以野王卫之所徙(《史记》卫元君自濮阳徙于野王)玄武水神之名司空水土之官也,於是擢拜。 八月甲申诏曰:前密令卓茂束身自修执节淳固诚能为人所不能为夫名冠天下当受天下重赏故武王诛纣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今以卓为大傅封褒德侯邑二千户(东观记及续《汉书》皆作宣德侯)初帝即位先求访茂茂诣河阳谒见乃拜。 二年二月乙酉大司空王梁免壬子以大中大夫宋弘为大司空封邑侯。 三年闰正月乙巳大司徒邓禹免三月壬寅以大司徒司直伏湛为司徒初帝即位素知湛名儒旧臣欲令任内职徵拜尚书使典定旧制时大司徒邓禹西征关中帝以湛才任宰相拜为司直行大司徒事车驾每出征伐尝雷镇守总摄群司及邓禹免乃拜大司徒。 五年十一月壬寅大司徒伏湛免尚书令侯霸为大司徒封关内侯。 六年十一月壬辰大司空宋弘免。 七年五月戊戌前将军李通为大司空时光武方以吏事责三公故功臣并不用是时列侯唯高密邓禹胶东贾复及通三侯与公卿参议国家之事。 十二年九月大司空李通罢十二月辛夕卩扬武将军马成行大司空事。 十三年正月庚申大司徒侯霸薨三月辛未沛郡太守韩歆为大司徒丙子行大司空事马成罢四月甲寅冀州牧窦融为大司空。 十五年正月辛丑大司徒韩歆免自杀丁未汝南太守欧阳歙为大司徒十一月歙下狱死十二月庚午关内侯戴涉为大司徒。 二十年四月庚辰大司徒戴涉下狱死大司空窦融免六月庚寅广汉太守蔡茂为大司徒太仆朱浮为大司空。 二十二年十月壬子大司空朱浮免癸丑以光禄勋杜林为大司空。 二十三年五月丁夕卩大司徒蔡茂薨八月丙戌大司空杜林薨九月辛未陈留太守玉况(玉音肃)为大司徒十月丙申太仆张纯为大司空。 二十七年四月戊午大司徒玉况薨。 五月丁丑诏大司徒司空府并去大字改大司马为太尉以太仆赵熹为太尉大司农冯勤为司徒。 中元元年三月戊辰司空张纯薨六月辛卯太仆冯鲂为司空乙未司徒冯勤薨十月辛未司隶校尉李为司徒。 明帝即位初诏曰:方今上无天子下无方伯。若涉涧水而无舟楫夫万乘至重而壮者虑轻实赖有德左右小子高密侯禹元功之首东平王苍宽博有谋并可以受六尺之临大节而不可挠其以禹为太傅苍为骠骑将军。 永平三年二月甲寅太尉赵熹司徒李免丙辰左冯翊郭丹为司徒己未南阳太守虞延为太尉。 四年十月乙夕卩司徒郭丹司空冯鲂免丙辰河南尹范迁为司徒太仆伏恭为司空时帝临幸辟雍於行礼中拜恭儒者以为荣。 八年正月乙夕卩司徒范迁薨三月辛夕卩太尉虞延为司徒卫尉赵熹行太尉事。 十二年七月乙亥司空伏恭罢乙未大司农牟融为司空。 十四年三月甲戌司徒虞延免四月丁巳钜鹿太守邢穆为司徒。 十六年五月癸丑司徒邢穆坐事下狱死六月丙寅大司农王敏为司徒。 十七年二月乙巳司徒王敏薨三月癸丑汝南太守鲍昱为司徒。 章帝即位初诏曰:朕以眇身於王侯之上统理万机惧失厥中兢兢业业未知所济深唯守文之主必建师傅之官诗不云:乎!不愆不忘率由旧章行太尉事节乡侯赵三世在位为国元老司空牟融典职六年勤劳不怠其以为太傅融为太尉并录尚书事(武帝初以张子孺领尚书事录尚书事由此始)以蜀郡太守第五伦为司空建初四年二月庚寅太尉牟融薨五月甲戌司徒鲍昱为太尉南阳太守桓虞为司徒。 六年六月丙辰太尉鲍昱薨七月癸巳大司农邓彪为太尉。 元和元年八月甲子太尉邓彪罢大司农郑彪为太尉。 三年四月太尉郑弘免大司农宋繇为太尉。 五月丙子司空第五伦罢太仆袁安为司空。 章和元年六月戊辰司徒桓虞免癸夕卩司空袁安为司徒光禄勋任隗为司空。 和帝即位初以故太尉邓彪为太傅录尚书事。 永元四年三月癸丑司徒袁安薨闰月丁丑太常丁鸿为司徒七月己丑太尉宋繇坐党窦宪自杀八月辛亥司空任隗薨癸丑大司农尹睦为太尉录尚书事十月宗正刘方为司空。 五年十月辛未太尉尹睦薨十一月乙丑太仆张为太尉。 六年正月己夕卩司徒丁鸿薨二月丁未司空刘方为司徒太常张奋为司空。 九年九月庚申司徒刘方策免十一月癸丑光禄勋吕盖为司徒十二月丙寅司空张奋罢壬申太仆韩棱为司空。 十年七月己巳司空韩棱薨八月丙子太山巢堪为司空。 十二年九月戊午太尉张免丙寅大司农张禹为太尉。 十三年十一月戊辰司徒吕盖罢十二月丁丑光禄勋鲁恭为司徒。 十四年十月丁酉司空巢堪罢十一月癸卯大司农徐防为司空。 十六年七月辛酉司徒鲁恭免庚午光禄勋张为司徒八月己酉薨十月辛夕卩司空徐防为司徒陈宠为司空。 殇帝延平元年正月辛夕卩太尉张禹为太傅徐防为太尉参录尚书事百官总已以听。 四月丙寅司空陈宠薨六月丁未太常尹勤为司空安帝永初元年五月甲戌长乐卫尉鲁恭为司徒。 九月庚午太尉徐防免辛未司空尹勤免庚寅太傅张禹为太尉太常周章为司空十一月丁未章谋废立策免自杀十二月乙卯颍州太守张敏为司空。 三年三月壬寅司徒鲁恭免四月丙寅大鸿胪夏勤为司徒。 五年正月己丑太尉张禹免甲申光禄勋李修为太尉。 六年四月乙丑司空张敏罢己夕卩太常刘恺为司空元初元年九月乙丑太尉李修罢辛未大司农司马苞为太尉。 二年六月丙戌太尉司马苞薨七月辛巳太仆马英为太尉十二月己酉司徒夏勤罢庚戌司空刘恺为司徒光禄勋袁敞为司空。 四年四月戊申司空袁敞薨五月丁丑太常李为司空。 永宁元年十月司空李免癸酉卫尉陈为司空十二月戊辰司徒刘恺罢癸酉太常杨震为司徒。 建光元年七月壬寅太尉马英薨甲子前司徒刘恺为太尉。 延光元年四月癸巳司空陈免五月庚戌宗正刘授为司空。 二年十月辛未太尉刘恺罢甲戌司徒杨震为太尉光禄勋刘为司徒。 四年三月乙酉北乡侯即位四月丁酉太尉冯石为太傅司徒刘为太尉参录尚书事前司空李为司徒。 顺帝即位初司空刘授免少府陶敦为司空。 永建元年正月辛巳太傅冯石太尉刘司徒李免三月丙戌太常桓焉为太傅大鸿胪朱宠为太尉参录尚书事长乐少府朱伥为司徒。 十月丁亥司空陶敦免壬寅廷尉张皓为司空。 二年七月壬午太尉朱宠司徒朱伥罢庚子太常刘光为太尉录尚书事光禄勋许敬为司徒。 四年八月丁巳太尉刘光司空张皓免九月癸酉大鸿胪庞参为太尉时尚书仆射虞诩荐参有宰相器能故帝用之。又以太常王龚为司空。 十一月庚辰司徒许敬免十二月乙夕卩宗正刘琦为司徒。 阳嘉二年五月戊午司空王龚免六月辛未太常孔扶为司空七月己未太尉庞参免八月己巳大鸿胪施延为太尉。 三年十一月司徒刘琦司空孔扶免大司农黄尚为司徒光禄勋王卓为司空。 四年四月太尉施延免前太尉庞参为太尉。 永和元年十一月丙子太尉庞参罢十二月乙巳前司徒王龚为太尉。 二年三月乙夕卩司空王卓薨丁丑光禄勋郭度为司空。 三年八月己未司徒黄尚免九月己酉光禄勋刘寿为司徒。 五年九月辛未太尉王龚罢壬午太常桓焉为太尉六年三月庚子司空郭度免丙午太仆赵戒为司空汉安元年十月辛未太尉桓焉司徒刘寿免十一月壬午司隶校尉赵峻为太尉大司农胡广为司徒冲帝永嘉元年即位初以太尉赵峻为太傅大司农李固为太尉参录尚书事。 质帝本初元年闰六月丁亥太尉李固免戊子司徒胡广为太尉司空赵戒为司徒与大将军梁冀录尚书事太仆袁汤为司空。 桓帝建和元年六月太尉胡广罢大司农杜乔为太尉九月乔免十月司徒赵戒为太尉司空袁汤为司徒前太尉胡广为司空。 三年十月太尉赵戒免司徒袁汤为太尉大司农张歆为司徒。 元嘉元年四月司徒张歆罢光禄勋吴雄为司徒。 十月司空胡广罢闰十一月太常黄琼为司空。 二年十一月司空黄琼免十二月特进赵戒为司空永兴元年十月太尉袁汤免司徒吴雄罢司空赵戒免以太常胡广为太尉太仆黄琼为司徒光禄勋房植为司空。 二年九月太尉胡广免司徒黄琼为太尉闰月光禄勋尹颂为司徒。 永寿元年六月司空房植免太常韩纟寅(音异善反)为司空三年十一月司徒尹颂薨司空韩纟寅为司徒太常孙朗为司空。 延元年七月甲子太尉黄琼免太常胡广为太尉二年八月丁丑太尉胡广坐梁冀免司徒韩纟寅司空孙朗下狱以司农黄琼为太尉光禄大夫祝恬为司徒大鸿胪盛允为司空。 三年六月司徒祝恬薨以司空盛允为司徒太常虞放为司空。 四年二月司徒盛允免大司农种为司徒。 三年二月太尉黄琼免四月太常刘矩为太尉。 六月司空虞放免前太尉黄琼为司空九月琼免大鸿胪刘宠为司空。 五年十一月太尉刘矩免太守杨秉为太尉。 六年二月戊午司徒种免三月卫尉许栩为司徒。 十一月司空刘宠免十二月卫尉周景为司空。 八年五月丙戌太尉杨秉薨七月大中大夫陈蕃为太尉。 十月司空周景免太常刘茂为司空。 九年四月司徒许栩免五月太常胡广为司徒。 七月太尉陈蕃免九月光禄勋周景为太尉司空刘茂免十二月光禄勋宣酆为司空。 灵帝建宁元年正月即位以前太尉陈蕃为太傅与窦武及司徒胡广参录尚书事。 四月戊辰太尉周景薨司空宣酆免以长乐卫尉王畅为司空。 五月以太中大夫刘矩为太尉。 八月司空王畅免宗正刘宠为司空。 九月丁亥太傅陈蕃诛司徒胡广为太傅录尚书事司空刘宠为司徒大鸿胪许栩为司空。 十一月太尉刘矩免太仆闻人袭为太尉。 熹平三年十二月司空唐珍罢长乐少府许训为司空。 五年五月太尉陈罢司空许训为太尉六月太常刘逸为司空。 七月太尉许训罢光禄勋刘宽为太尉。 十月司徒袁隗罢十一月光禄大夫杨赐为司徒。 六年七月司空刘逸免卫尉陈球为司空。 十月太尉刘宽免。 十一月司空陈球免十二月太常孟(音乙六反)为太尉太常陈为司空司徒杨赐免。 光和元年正月太尉孟罢二月光禄勋袁滂为司徒三月太常张颢为太尉。 四月司空陈免太常来艳为司空。 九月太尉张颢罢太常陈球为太尉司空来艳薨十月屯骑校尉袁逢为司空。 十一月太尉陈球免十二月光禄大夫桥玄为太尉二年二月司徒袁滂免大鸿胪刘为司徒太尉桥玄罢大中大夫为太尉司空袁逢罢太常张济为司空。 四月太尉下狱死五月卫尉刘宽为太尉十月司徒刘下狱死十二月光禄勋杨赐为司徒。 四年九月太尉刘宽免卫尉许为太尉。 闰月司徒杨赐罢十月太常陈为司徒。 五年三月司徒陈免四月太常袁隗为司徒。 十月太尉许罢太常杨赐为太尉。 中平元年四月太尉杨赐免太仆邓盛为太尉司空张济罢大司农张温为司空。 二年二月司徒袁隗免三月廷尉崔烈为司徒。 五月太尉邓盛免太仆张延为太尉。 八月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讨北宫伯玉。 九月特进杨赐为司空十月赐薨光禄大夫许相为司空。 三年二月太尉张延罢车骑将军张温为太尉。 四年四月太尉张温免司徒崔烈为太尉。 五月司空许相为司徒光禄勋丁宫为司空。 十一月太尉崔烈罢大司农曹嵩为太尉。 五年四月曹嵩罢五月永乐少府樊陵为太尉六月陵罢七月射声校尉马日为太尉。 八月司徒许相罢司空丁宫为司徒光禄勋刘弘为司空。 六年四月太尉马日免幽州牧刘虞为太尉。 弘农王光熹元年四月即位以後将军袁隗为太傅何进参录尚书事七月司徒丁宫罢八月司空刘弘免献帝永汉元年九月即位以太尉刘虞为大司马董卓自为太尉大中大夫杨彪为司空豫州牧黄琬为司徒。 十一月董卓为相国。 十二月司徒黄琬为太尉司空杨彪为司徒光禄勋荀爽为司空。 初平元年二月太尉黄琬司徒杨彪免光禄勋赵谦为太尉太仆王允为司徒。 三月董卓杀太傅袁隗。 五月司空荀爽薨六月光禄大夫种拂为司空。 二年二月董卓自为太师。 七月司空种拂免光禄大夫淳于嘉为司空太尉赵谦罢太常马日为太尉。 三年四月诛董卓以司徒王允录尚书事总朝政。 六月李亻杀司徒王允以前将军赵谦为司徒。 七月太尉马日为太傅录尚书事车骑将军皇甫嵩为太尉司徒赵谦罢九月司空淳于嘉为司徒光禄大夫杨彪为司空并录尚书事。 十二月太尉皇甫嵩免光禄大夫周忠为太尉参录尚书事。 四年六月太尉周忠免太仆朱隽为太尉录尚书事十月司空杨彪免太常赵温为司空十二月温免卫尉张喜为司空。 兴平元年七月太尉朱隽免太常杨彪为太尉录尚书事。 九月司徒淳于嘉罢十月卫尉赵温为司徒录尚书事。 建安元年八月镇东将军曹操自领司隶校尉录尚书事。 九月太尉杨彪司空张喜罢。 十一月曹操自为司空行车骑将军事百官总巳以听十三年正月司徒赵温免。 六月罢三公官置丞相御史大夫以司空曹操为丞相。 八月光禄勋郄虑为御史大夫。 二十五年正月丞相魏王曹操薨子丕袭位。 魏文帝初为魏王延康元年二月以太中大夫贾诩为太尉御史大夫华歆为相国大理王朗为御史大夫。 黄初元年十一月受禅改相国为司徒御史大夫为司空。 四年六月甲申太尉贾诩薨八月丁夕卩廷尉锺繇为太尉繇与司徒华歆司空王朗并先世名臣文帝罢朝谓左右曰:此三公者乃一代之伟人也。後世殆难继矣。 明帝即位初以太尉锺繇为太傅征东大将军曹休为大司马华歆为太尉司空王朗为司徒镇东大将军陈群为司空。 太和二年九月大司马曹休薨。 十一月司徒王朗薨。 四年二月以大将军曹真为大司马。 四月太傅锺繇薨。 五年正月大司马曹真薨。 十二月太尉华歆薨。 六年七月卫尉董昭为司徒。 青龙三年正月戊子以大将军司马懿为太尉。 四年五月司徒董昭薨。 十二月司空陈群薨。 景初元年六月己亥以尚书令陈矫为司徒尚书左仆射卫臻为司空七月司徒陈矫薨。 二年二月癸夕卩诏曰:大中大夫韩暨澡身浴德志节高洁年逾八十守道弥固可谓纯笃老而益劭者也。其以暨为司徒四月庚子暨薨十一月壬午以司空卫臻为司徒司隶校尉崔林为司空。 齐王即位以太尉司马懿为太傅辅政诏曰:太尉体道正直尽忠三世南擒孟达西破蜀虏东灭公孙渊功盖海内昔周成建保傅之官近汉显宗崇宠邓禹所以优隆隽必有尊也。其以太尉为太傅持节统兵都督诸军事如故。又以征东将军满宠为太尉。 正始三年太尉满宠薨七月以领军将军蒋济为太尉。 五年十二月崔林薨。 六年二月丙子以骠骑将军赵俨为司空六月俨薨八月丁夕卩以太尉高柔为司空。 九年三月甲午司徒卫臻逊位四月以司空高柔为司徒光禄大夫徐邈为司空邈固辞不受九月以车骑将军王凌为司空。 嘉平元年正月丁未以太傅司马懿为丞相固让乃止。 四月太尉蒋济薨十二月以司空王凌为太尉司隶校尉孙礼为司空。 二年十一月司空孙礼薨。 三年三月以尚书令司马孚为司空五月太尉王凌谋废立自杀七月以司空司马孚为太尉太傅司马懿薨以卫将军司马师为抚军大将军录尚书事十二月以光禄勋郑冲为司空。 高贵乡公正元二年正月司马师薨于许昌。 二月以卫将军司马昭为大将军录尚书事。 甘露元年以太尉司马孚为太傅。 九月以司徒高柔为太尉。 十月以司空郑冲为司徒尚书左仆射卢毓为司空。 二年三月司空卢毓薨四月以征东大将军诸葛诞为司空诞不就徵反诛。 三年五月大将军司马昭为相国封晋公固让不受八月以骠骑将军王昶为司空。 四年六月司空王昶薨。 五年四月进大将军司马昭位为相国封晋公九让乃止。 陈留王景元元年六月。又进大将军司马昭位为相国封晋公固让乃止以尚书右仆射王观为司空十月观薨十二月以司隶校尉王祥为司空。 四年九月高柔薨十月复命大将军司马昭进位相国晋公十二月以司徒郑冲为太保。 五年五月以征西将军邓艾为太尉镇西将军锺会为司徒。 咸熙元年正月司徒锺会反於蜀太尉邓艾亦见杀三月以司空王祥为太尉征北将军何曾为司徒尚书左仆射荀觊为司空八月庚寅命中抚军司马炎副贰相国事。 二年八月辛夕卩相国晋王薨晋太子炎袭位总摄百揆。 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即皇帝位以魏太保郑冲为太傅太尉王祥为太保晋国丞相何曾为太尉。 二年九月以太尉何曾为太保诏曰:谟明弼谐王躬是保所以宣崇大训克П四海也。侍中太尉曾立德高峻执心忠亮博物洽闻明识弘达翼佐先皇勋庸显著朕纂洪业首相王室迪惟前人施于朕躬实佐命兴化光赞政道夫三司之任虽左右王事乃。若予违汝弼匡奖不逮则存乎!保傅故将明衮职未如用厥辟之重其以曾为太保侍中如故。又以司空荀觊为司徒诏曰:昔禹命九官契敷五教所以弘崇王化示人轨仪也。朕承弘业昧于大道思训五品以康四海侍中司空觊明允笃诚思心通达翼亮先皇遂辅朕躬实有佐命弼道之勋宜掌教典以隆时雍其以觊为司徒。又以义阳王望为太尉。 四年正月辛未诏曰:夫三司之任以翼宣皇极弼王事者也。故经国论道赖诸明哲苟非其人官不虚备尚书令佐命光禄大夫裴秀雅量弘博思心通达先帝登庸赞事先朝朕受明命光佐大业勋德茂著配踪元凯宜正位居体以康庶绩其以秀为司空。 五年诏曰:前大司马石苞忠允清亮才经世务用之绩所历可纪掌教典以赞时政其以苞为司徒有司奏苞前有折挠不堪其任以公还第巳为弘厚不宜擢用诏曰:吴人轻脆终无能为故疆场之事但欲完固守备使不得越逸而已以苞计画不同虑敌过甚故徵还更授昔邓禹挠於关中而终辅汉室岂以一眚而掩大德哉!,於是就位初苞以大司马都督扬州诸军事淮北监军王琛轻苞素微密表苞与吴人交通遂下诏苞以不料贼势筑垒遏水劳扰百姓策免其官以乐陵郡公还第时邺奚官都督郭е上奏理苞,於是拜为司徒。 七年十二月诏曰:光禄大夫密陵侯郑袤履行纯正守道冲粹退有清和之风进有素丝之节宜登三垣之曜补衮职之阙今以袤为司空帝临轩遣五官中郎将国坦就第拜授袤前後辞让遣息称上送即绶至於十数久之见许以侯就第。 八年七月以车骑将军贾充为司空。 九年五月以太保何曾领司徒。 十年九月以大将军陈骞为太。 尉咸宁二年八月以太保何曾为太傅太尉陈骞为大司马司空贾充为太尉齐王攸为司空。 四年九月以太傅何曾为太宰尚书令李裔为司徒太康三年十二月司空齐王攸为大司马汝南王亮为太尉光禄大夫山涛为司徒尚书令卫为司空四年十一月以尚书左仆射魏舒为司徒。 太熙元年正月以尚书左仆射王浑为司徒司空卫为太保三月以右光禄大夫石鉴为司空。 四月以侍中车骑将军杨骏为太尉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 惠帝即位初以太尉杨骏为太傅辅政以司空石鉴为太尉前镇西将军陇西王泰为司空。 永平元年三月诛太傅杨骏徵大司马汝南王亮为太宰与太保卫辅政。 元康元年六月贾后矫诏使楚王玮杀亮以司空陇西王玮录尚书事。 九月徵征西将军梁王彤为卫将军录尚书事六年正月以中书监张华为司空。 七年九月以尚书左仆射王戎为司空。 永宁元年六月以梁王彤为太宰领司徒(臣钦。若等曰:自永康元年四月至是年三月赵王伦等篡逆所署三公不录)。 太安元年五月以右光禄大夫刘为太傅齐王ぁ为太师东海王越为司空河间王为太尉十二月杀王ぁ以长沙王为太尉都督中外诸军事。 永兴元年正月以成都王[A13C]为丞相。 三月以太尉河间王为太宰太傅刘为太尉。 十二月诏司空越为太傅与太宰夹辅朕躬司徒王戎参录朝政。 光熙元年八月以太傅东海王越录尚书事骠骑将军范阳王为司空。 怀帝即位初以中书监温羡为司徒尚书左仆射王衍为司空。 永嘉元年正月以太傅东海王越辅政。 十二月以前太傅刘为太尉。 三年三月太尉刘请老以司徒王衍为太尉东海王越领司徒。 四年十月以骠骑将军王浚为司空。 五年五月征西大将军南阳王模为太尉太子太傅傅祗为司徒尚书令荀藩为司空。 愍帝建兴元年四月即位以卫将军梁芬为司徒。 五月以镇东大将军琅琊王睿为侍中左丞相大司马南阳王保为右丞相。 二年二月以卫将军荀组为司空。 三年二月进左丞相琅琊王睿为大都督督中外诸军事右丞相南阳王保为相国司空荀组为太尉大将军刘琨为司空。 ●卷七十二 ○帝王部 命相第二 晋元帝建武元年二月以抚军大将军西阳王为太保太尉荀组为司徒时帝即晋王位欲以组为司徒问太常贺循循曰:组旧望清重忠勤显著迁训五品实允众望,於是拜之十一月以司空刘琨为太尉太兴四年七月以骠骑将军王导为司空。 永昌元年十一月以司徒荀组为太尉。 明帝太宁三年闰八月遗诏以太宰西阳王司徒王导辅太子(太子即成帝也。)。 成帝即位初以司徒王导录尚书事与中书令庾亮参辅朝政。 咸和四年三月以征西大将军陶侃为太尉车骑将军郗鉴为司空。 咸康四年五月以司徒王导为太傅都督中外诸军事司空郗鉴为太尉征西将军庾亮为司空。 六月改司徒为丞相以太傅王导为之册曰:朕夙罹不造肆陟帝位未堪多难祸乱旁兴公文贯九功武经七德外缉四海内齐八政天地以平人神以和业同伊尹道隆姬旦仰思唐虞登庸隽申命群官允庶绩朕思凭高谋弘济远猷维稽古昔建尔于上公永为晋辅往践厥职敬敷道训以亮天工不亦休哉!公其戒之。 五年八月复改丞相为司徒十二月以骠骑将军琅琊王岳为之。 六年正月以左光禄大夫陆玩为司空。 康帝即位谅阴不言委政于中书监庾冰建元元年十月以骠骑将军何充为中书监扬州刺史录尚书事辅政以褚裒为卫将军领中书令。 穆帝永和二年二月以左光禄大夫蔡谟领司徒录尚书六条事抚军大将军会稽王昱及谟并辅政。 八年七月以镇军大将军武陵王为太宰抚军大将军会稽王昱为司徒征西大将军桓温为太尉。 哀帝兴宁元年五月加桓温侍中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 废帝太和元年十月以会稽王昱为丞相。 简文帝咸安元年十一月以大司马桓温为丞相。 孝武帝太元元年正月以尚书仆射谢安为中书监录尚书事。 二年八月以谢安为司徒。 五年六月以骠骑将军琅琊王道子为司徒。 六年十一月以镇东大将军郗为司空。 九年三月以卫将军谢安为太保。 安帝即位初以司徒会稽王道子为太傅辅政。 元兴二年十二月帝蒙尘于寻阳桓玄逼帝西上帝密诏以幽逼於玄万机虚旷令武陵王遵依旧典承制总百官行事加侍中大将军。 义熙元年三月帝至自江陵以琅琊王德文为大司马武陵王遵为太保镇军将军刘裕为侍中车骑将军扬州刺史录尚书事。 十四年六月刘裕为相国封宋公。 恭帝元熙元年正月以骠骑将军刘道怜为司空。 後魏道武皇始元年七月即位二年五月以东平公元仪为骠骑大将军都督诸军事左丞相。 天兴元年四月以征虏将军历阳公穆崇为太尉安南将军钜鹿公长孙嵩为司徒。 五年十一月徵相州刺史庾岳为司空。 明元泰常七年四月以泰平王焘为相国加大将军五月以焘辅政左丞相奚斤为左辅太尉穆观为右弼(纪传奚斤拜右丞相观拜太尉年月)出则统辅朝政入则应对左右事无巨细皆关决焉。 九月以奚斤为司空行扬州刺史。 太武始光二年三月以司徒北平王长孙嵩为太尉平阳王长孙翰为司徒宜城王奚斤为司空。 神三年七月诏大鸿胪杜超为太宰行征南大将军镇邺。 四年九月以左光禄大夫崔浩为司徒征西大将军长孙道生为司空。 太延中以侍中卢鲁元为太保录尚书事。 太平真君五年正月皇太子始总百揆以侍中中书监穆寿司徒崔浩侍中张黎古弼辅政。 文成兴安元年十月即位以骠骑大将军元寿乐为太宰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 十二月以乐陵王周忸为太尉平原王陆丽为司徒镇西将军杜元宝为司空。 兴光元年正月以侍中伊为司空。 太安元年十月以辽西公常英为太宰。 献文即位初以侍中车骑大将军乙浑为太尉录尚书事东安王刘尼为司徒尚书左仆射和其奴为司空。又以乙浑为丞相居诸王上事无大小皆决於浑皇兴元年闰正月以顿丘王李峻为太宰。 二年六月以昌黎王冯熙为太傅。 四年二月以东郡王陆定国为司空。 孝文延兴三年四月假上党王长孙观司空讨吐谷浑拾寅。 承明元年六月征西将军安乐王长乐为太尉尚书左仆射南平公目辰为司徒南部尚书李为司空太和元年三月徵征西大将军雍州刺史东阳王丕为司徒。 三年九月以侍中司徒东阳王丕为太尉侍中尚书右仆射陈建为司徒侍中尚书荀颓为司空。 九年十二月侍中淮南王他为司空。 十三年十二月以尚书令尉元为司徒左仆射穆亮为司空。 十五年十二月以安定王休为太傅齐郡王简为太保。 十六年十月以特进冯诞为司徒。 十八年十月以太尉东阳王丕为太傅。 二十三年二月以长兼太尉咸阳王禧为正太尉中军大将军彭城王勰为司徒。 宣帝即位初以司徒彭城王勰总摄百揆以侍中北海王祥为司空公镇南将军王肃为尚书令广阳王嘉为左仆射尚书宋弁为吏部尚书与侍中太尉公禧左仆射任城王澄等六人辅政。 景明元年二月复以彭城王勰为司徒。 十月改授勰司徒录尚书事。 二年正月以太尉咸阳王禧为太保司空北海王详为大将军录尚书事。又以太保王禧领太尉大将军广陵王羽为司徒。 十一月以骠骑大将军穆亮为司空大将军北海王详为太傅领司徒。 四年七月以彭城王勰为太师。 正始元年闰十二月以骠骑大将军高阳王雍为司空。 四年九月诏曰:朕秉历承天履年将纪徙正宫极岁浃归馀台懿茂亲祗勤已久列司英彦庸绩未酬非所谓有功见知赏以时及其以司空高阳王雍为太尉尚书令广阳王嘉为司空。 永平二年十月以司空广阳王嘉为司徒。 延昌元年正月以车骑大将军尚书令高肇为司徒光禄大夫清河王怿为司空。 二年二月太尉高阳王雍进位太保。 孝明延昌四年正月即位诏太保高阳王雍入居西柏堂决庶政。又诏任城王澄为尚书令百官总已以听於二王(臣钦。若等曰:孝明即位年六岁委政於二王也。)。 二月太保高阳王雍进位太傅领太尉司空清河王怿为司徒骠骑大将军广平王怀为司空。 七月司徒清河王怿进位太傅领太尉司空广平王怀为太保领司徒骠骑大将军任城王澄为司空。 十二月以高阳王雍为太师。 熙平二年四月以中书监胡国珍为司徒公。 八月诏侍中太师高阳王雍入居门下参决尚书奏事。 神龟二年五月以司空任城王澄为司徒骠骑大将军京兆王继为司空。 正光元年九月以太师高阳王雍为丞相。 十月以骠骑大将军汝南王悦为太尉公。 十二月以司空京兆王继为司徒公。 二年三月以仪同刘腾为司空公。 四月司徒京兆王继进位太保车骑大将军崔光为司徒公。 三年十二月太保京兆王继为太傅司徒崔光为太保。 四年九月诏侍中太尉安南王悦入居门下与丞相高阳王雍参尚书奏事。 十二月以悦为太保。 五年十二月诏太傅京兆王继为太师。 孝昌元年正月以太师京兆王继为太尉。 二年正月以太保汝南王悦领太尉。 三年正月以司空公皇甫度为司徒仪同三司萧宝寅为司空。又以皇甫度为太尉。 孝庄建义元年四月即位以前太尉公江阳王继为太师北海王颢为太傅光禄大夫李延为太保并州刺史元天穆为太尉公侍中杨椿为司徒公车骑大将军穆绍为司空公领尚书令。 七月以大将军尔朱荣为柱国大将军录尚书事。 永安元年九月以尔朱荣为大丞相都督河北诸军事以司徒公杨椿为太保城阳王徽为司徒。 十月以尔朱荣为太师。 二年七月以大将军上党王天穆为太宰司徒公城阳王徽为大司马太尉公。 闰七月以侍中太傅李延实为司徒。 十月以前司空公丹阳王萧赞为司徒公。 十一月以司空公萧赞为太尉公雍州刺史长孙稚为司徒公。 三年十一月以司徒公长孙稚为太尉公。 前废帝普太元年三月诏太师青州刺史鲁郡王肃还为太师车骑大将军沛郡王欣清河王并太傅骠骑大将军尚书令尔朱世隆为太保前太尉公长孙稚为司徒公录尚书事稚固辞除骠骑大将军以赵郡王谌为司空公。 四月以侍中骠骑大将军尔朱彦伯为司徒公。 後废帝中兴元年十月即位以大将军高欢为侍中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以兼侍中抚军将军高乾邕为侍中司空公。 二年二月以丞相高欢为大丞相柱国大将军太师出帝太昌元年四月即位高欢为大丞相大柱国大将军太师世袭定州刺史。 五月以太傅淮阳王欣为太师司徒赵郡王谌为太保南阳王宝矩为太尉侍中太保录尚书事长孙稚为太傅前司空高乾邕复司空侍中清河王为司徒。 永熙二年二月以司空高乾邕为骠骑大将军以咸阳王坦为司空公。 三月以侍中太保赵郡王谌为太尉公侍中太尉公南阳王宝矩为太傅开府尚书令。 七月以太师广陵王欣为大司马侍中以太尉公赵郡王谌为太师以前司徒公燕郡王贺拔允为太尉公。 三年五月以大司马侍中广陵王欣为左军大都督太傅录尚书事。 西魏文帝大统元年正月以关西大行台宇文泰都督中外诸军事大行台录尚书事。 十四年五月进泰为太师。 废帝即位初以太师宇文泰为大冢宰总百揆。 恭帝三年正月行《周礼》建六官以宇文泰为太师大冢宰柱国李弼为太傅大司徒赵贵为太保大宗伯独孤信为大司马于谨为大司寇侯莫陈崇为大司空。 後周闵帝元年(时不建年纪)正月以大冢宰大司马独孤信为太保大宗伯中山公获为大司马。 二月以大司空侯莫陈崇为太保大司马晋国公获为大蒙宰柱国贺兰祥为大司马高阳公达奚武为大司寇。 九月甲子明帝即天王位二年正月以大蒙宰晋公冢为太师。 高祖武帝保定元年正月以太师大蒙宰晋公获为都督中外诸军令五府总於天官。 三年四月以柱国达奚武为太保。 天和三年四月以太保达奚武为太傅大司马尉迟回为太师。 建德元年三月太师大冢宰晋公获诛以太傅尉迟迥为太师柱国窦炽为太傅大司空李穆为太保齐国公宪为大冢宰。 宣政元年二月大冢宰谯王俭薨以上柱国越王盛为大冢宰。 宣帝即位初以赵王招为太师陈王纯为太傅。 大象元年正月初置四辅官以大蒙宰越王盛为大前疑蜀国公尉迟迥为大右弼申国公李穆为大左辅隋国公杨坚为大後丞。 二月以大前疑越王盛为太保大右弼尉迟迥为大前疑代王达为大右弼。 五月越王盛代王达之国七月以大後丞杨坚为大前疑柱国司马消难为大後丞。 八月以雍州牧毕王贤为太师上柱国韩建业为大左辅。 静帝即位初以汉王赞为右大丞相隋国公杨坚为左大丞相帝居谅ウ百官总己以听於左丞相。又以汉王赞为太师并州总管李穆为太傅宋王实为大前疑秦王贽为大右弼燕国公为大左辅。又去丞相左右之号以隋公杨坚为大丞相。又以为大冢宰五府总於天官。 大定元年二月以大丞相杨坚为相国总百揆寻禅于隋。 高祖文帝开皇元年二月即位以并州总管李穆为太师邓国公窦炽为太傅幽州总管于翼为太尉相国司马高为尚书左仆射兼纳言相国司录虞庆则为内史监相国内郎李德林为内史令。 三月以太子少保苏威为纳言。 九年四月以晋王广为太尉六月以荆州总管杨素为纳言。 十年七月以纳言杨素为内史令。 仁寿元年正月以晋王昭为内史令。 二年十月以工部尚书杨达为纳言。 炀帝大业二年六月以尚书令杨素为司徒。 三年九月以户部尚书杨文思为纳言。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即位六月以相国长史裴寂为尚书右仆射相国司马刘文静为纳言户部尚书萧相国司录窦威并为内史令。 是年以将作大匠窦抗兼纳言。 二年正月以黄门侍郎陈叔达为纳言十月以黄门侍郎杨恭仁为纳言。 三年三月改纳言为侍中内史令为中书令以内史侍郎封德彝兼中书令。 六年四月诏曰:端揆之职综理百司任望斯重勋贤攸寄尚书左仆射魏国公寂风格淹粹局量弘雅早预经纶元功特著燮谐治本茂迹以宣中书令宋国公萧志怀忠确业履冲素历居显要厉精理术献纳惟允周慎有闻宣穆彝章允庶政寂可尚书左仆射可尚书右仆射。又以兼中书令封德彝为中书令。 九年正月诏曰:槐路清肃台阶重峻经邦论道燮谐是属然而表德优贤昔王令典庸勋纪绩列代通规尚书左仆射魏国公寂地胄清华风神悟立志温裕局量弘雅,爰自义旗早参缔构英契所感实资同德譬兹梁栋有。若盐梅翊赞绸缪庶政惟允历居端揆彝章缉穆元功懋德膺兹重望可司空。 六月太宗平内难立为皇太子七月以太子左庶子高士廉为侍中右庶子房玄龄詹事宇文士及并为中书令尚书右仆射萧为尚书左仆射中书令封德彝为尚书右仆射。 太宗贞观元年六月以太子少保萧兼尚书左仆射。 七月诏曰:望隆朝右任重国钧尚想风猷义惟贤戚吏部尚书齐国公长孙无忌识量弘远神情警发道缙绅才资文武樽俎之策电断风驰干戈所指销雾散几深之理弥著忠义之节以彰斯固立德佐时灵灵辅阙宜以翼赞授之端揆可尚书右仆射。 二年十二月以黄门侍郎王为侍中。 三年二月诏曰:尚书政本端揆任隆自非经国大材莫副斯举中书令兼太子詹事邢国公房玄龄器宇沉遂风度弘远誉彰遐迩道冠簪缨兵部尚书检校侍中蔡国公杜如晦识量清举神彩凝映德宣内外声溢庙堂朕自克平宇县缔构资始叶赞经纶厥功甚茂深谋秘略动合规矩忠议谠言事多启沃及典司枢要绸缪宸开物成务知无不为可谓神英灵天资人杰并宜总司衡轴光阐大猷玄龄可尚书左仆射馀如故如晦可尚书右仆射。又以尚书左丞魏徵为秘书监参预朝政。 四年二月以御史大夫温彦博为中书令。 八月诏曰:端右望隆寄任尤重实资勋德朝难其选左光禄大夫行兵部尚书代国公李靖识度宏远才略优赡博综机务兼资文武诚著夷险效彰出纳便蕃省闼详谨有闻宜缉彝伦允兹名器可尚书左仆射。 七年二月以秘书兼检校侍中魏徵为侍中。 十一月诏曰:论道台阶实赖明哲丹青神化寄深燮理自非盐梅是属栋有归则旷职俟能罔或必备开府仪同三司齐国公无忌器宇凝正风度峻远才包文武地兼贤戚诚著草昧之辰业预艰难之始功侔十乱声高三杰亮采铨衡庶僚有序仪刑端右彝章以穆自任参鼎司位班槐路挹之美形於缙绅翼赞之规彰于帷宜崇名器允副具瞻可司空所司具礼以时册命。 九年十二月以右光禄大夫萧依旧特进参预朝政。 十六年六月诏曰:文昌治本端副望隆朝纲所属选众斯在中书令虞国公温彦博体业贞固学艺该明器惟瑚琏材称栋任总丝纶职居近密乃心著於帷幄嘉谋表於樽俎寄深启沃义切盐梅宜升礼闱允兹彝序可尚书右仆射勋封如故。又以太常卿杨师道为侍中。 十二年七月诏曰:司会政本执法任隆历选攸难惟贤是属特进吏部尚书申州刺史上柱国申国公高士廉器宇冲邈机神峻远材称栋望重缙绅地惟姻娅乃诚著于畴昔业预经纶嘉庸彰於夷险出总方岳入赞机衡献替之情誉光八舍铨综之美声洽九流启沃是寄盐梅斯在宜贰端右允副式瞻可尚书右仆射特进刺史勋官封并如故。 十三年十一月以侍中杨师道为中书令。 十六年正月以中书侍郎岑文本专知机密。 七月诏曰:古先哲后咸正庶官德优者爵高功多者禄厚是以经邦纬国必俟萧曹之勋燮理阴阳允归锺华之望司空赵公无忌识量弘博风度峻远地惟亲贤才称梁栋缔构霸业茂勋著於艰难弼成王道乃心竭于寅亮盐梅是寄丹青攸属德综玑衡声猷具举自升槐铉岁月亟移固以勒美太常书忠令甲者矣。且陟中台式典邦教可司徒。 又诏曰:惟天为大资四序以成功惟王建国候三台以弘化故隆汉受命吴邓飞声有晋勃兴荀何底绩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太子少师上柱国梁国公房玄龄器范忠肃识具明允才称王佐望乃时英霸国爰始预经纶之业鼎命惟新赞隆平之化诚固金石勋勒钟鼎自任总庶尹职重朝端心力书於翼亮劬劳积於岁序而志在冲退有怀止足固陈衰疴屡上表疏。然则燮揆礼阁职务实繁论道槐廷望实攸属宜加宠命平兹水土可司空。 十七年八月以工部尚书张亮为刑部尚书参预朝政。 十八年八月以散骑常侍刘洎为侍中中书侍郎岑文本马周并为中书令九月以黄门侍郎褚遂良参预朝政。 十九年二月以吏部尚书杨师道为中书令。 二十二年正月以司徒长孙无忌兼检校中书令知尚书门下二省事刑部侍郎崔仁师为中书侍郎参知机务。 九月以黄门侍郎褚遂良为中书令。 高宗即位初以礼部尚书兼太子左庶子于志宁少詹事兼尚书左丞张行成并为侍中太子右庶子兼吏部侍郎高季辅为中书令以司徒扬州大都督长孙无忌为太尉兼检校中书令知尚书门下三省并如故。又以特进李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 永徽二年正月以黄门侍郎宇文节中书侍郎柳并同中书门下三品。 八月以侍中于志宁为尚书左仆射侍中张行成为尚书右仆射并同中书门下三品中书令高季辅为侍中。 三年二月以同州刺史褚遂良为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三月以黄门侍郎宇文节为侍中中书侍郎柳为中书令。 四年二月以开府仪同三司李为司空。 九月以吏部尚书褚遂良为尚书右仆射依旧知政事。 十一月以礼部尚书崔敦礼为侍中。 六年五月以黄门侍郎韩瑗为侍中中书侍郎来济为中书令。 七月以侍中崔敦礼为中书令。 显庆元年三月以户部侍郎杜正伦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 三年三月以中书侍郎李义府为中书令黄门侍郎杜正伦兼度支尚书依旧同中书门下三品。 八月以礼部尚书许敬宗为侍中。 九月以度支尚书杜正伦为中书令。 三年十一月以侍中皇太子宾客权检校中书令许敬宗为中书令宾客如故。 是月以大理卿辛茂将为侍郎。 四年四月以尚书左仆射于志宁为太子太师同中书门下三品黄门侍郎许圉师参知政事。 五月兵部尚书任雅相度支尚书卢承庆并参知政事。 七月普州刺史李义甫为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龙朔二年二月改门下省为东台中书省为西台侍中为左相中书令为右相以中书令许敬宗为右相散骑常侍许圉师为左侍极检校左相五月以左侍极许圉师为右相。 十月以西台侍郎上官仪同东西台二品。 三年正月以司列太常伯李义甫为右相。 麟德元年八月以司列太常伯刘祥道为兼右相大司宪窦德玄兼司元太常伯检校左相。 十二月以太子右中获乐彦玮西台侍郎孙处约同知政事。 二年三月以司戎太常伯姜恪同东西台三品。 四月以左侍极陆敦信为检校右相。 乾封元年七月以大司宪刘仁轨兼右相。 二年六月西台侍郎杨武戴至德东台侍郎李安期张文并同东西台三品。 总章二年三月以东台侍郎郝处俊同东西台三品十二月依旧以左相为侍中右相为中书令东西台为中书门下是月太子左庶子刘仁轨同中书门下三品。 上元二年八月以太子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刘仁轨为左仆射依旧修国史大理同中书门下三品张文为侍中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郝处俊为中书令吏部侍郎李敬玄为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并依前监修国史。 二年十二月以右肃机李敬玄为西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 三年三月黄门侍郎来恒中书侍郎薛元超并同中书门下三品。 四月以中书侍郎李义琰中书门下三品。 六月黄门侍郎高智周同中书门下三品。 仪凤元年十一月以吏部尚书李敬玄为中书令。 四年四月以中书令郝处俊为侍中。 调露二年四月黄门侍郎裴炎崔知温中书侍郎王德真并同中书门下三品。 永隆二年闰七月以黄门侍郎裴炎为侍中黄门侍郎崔知温中书侍郎薛元超并为中书令。 永淳元年四月黄门侍郎郭待举兵部侍郎岑长倩中书侍郎郭正一吏部侍郎魏玄同并与中书门下同承受进止平章事高宗谓中书令崔知温曰:待举等历任尚浅。且令预闻政事未可即与卿等同名称自是外司四品已下知政事遂以平章为名自待举等始。 十月黄门侍郎刘景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中宗神龙元年正月自皇太子监国以司刑少卿兼相王府司马袁恕己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则天时改中书门下为凤阁鸾台侍中为纳言)是月太子即皇帝位以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张柬之为夏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崔玄为守内史。又以袁恕己同凤阁鸾台三品左羽林将军敬晖及右羽林将军桓彦范并为纳言(是月诏台阁官各并依永淳以前故事)。 二月以太子宾客武三思为司空同中书门下三品散骑常侍武攸暨为司徒国子监祭酒弘文馆学士祝钦明同中书门下三品。 四月以端州高要县尉魏元忠为卫尉卿同中书门下三品。又以刑部尚书韦安石为吏部尚书太子宾客李怀远为右散骑常侍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唐休景为辅国大将军中书令崔玄为检校益州都督长史判都督事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兼检校雍州长史杨再思兼检校杨州大都督长史判都督事国子监祭酒中书门下三品祝钦明为刑部尚书并同中书门下三品初高宗在春宫元忠等继为左右庶子等官故有斯授。又以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张柬之为中书令五月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韦安石检校同中书令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魏元忠检校侍中。 六月诏尚书左仆射豆卢钦望军国重事中书门下可共平章。又以检校中书令韦安石为中书令检校侍中魏元忠为侍中检校兵部尚书杨再思为户部尚书兼检校中书令。 七月太子宾客韦巨源同中书门下三品依旧西京留守。 十月侍中魏元忠为中书令检校中书令杨再思为侍中。 二年正月吏部尚书李峤同中书门下三品中书侍郎于惟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二月刑部尚书韦巨源同中书门下三品。 三月以户部尚书苏瑰为侍中西京留守。 七月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李峤为中书令韦巨源为吏部尚书依旧同中书门下三品前左散骑常侍苏瑰以本官同中书门下三品。 景龙元年九月兵部尚书宗楚客左卫将军兼太府卿纪处讷并同中书门下三品。又以吏部侍郎萧至忠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 是月以侍中杨再思为中书令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韦巨源太府卿同中书门下三品纪处讷并为侍中。 三年二月侍中韦巨源为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宗楚客为中书令中书侍郎萧至忠为侍郎太府卿韦嗣立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兵部侍郎赵彦昭为中书侍郎太常少卿郑为吏部侍郎及中书侍郎崔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礼部尚书韦温为太子少保同中书门下三品时政出多门迁除甚众无听事可以处之时人语曰:宰相无坐处。 八月以特进韦安石为侍中侍中萧至忠为中书令九月以吏部尚书苏瑰为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十二月以前右仆射唐休为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三品。 睿宗初平韦庶人以苑总监锺绍京为中书侍郎前同州朝邑县尉刘幽求为中书舍人并参知机务黄门侍郎李日知同中书门下三品。又以中书侍郎锺绍京为中书令及即位以太常少卿薛稷为黄门侍郎参知机务许州刺史姚元之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兵部尚书韦嗣立为中书令以兵部侍郎兼知雍州长史崔日用为黄门侍郎参知机务雒州长史宋为检校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景二年正月太仆卿郭元振中书侍郎张说并同门下中书平章事。 四月以侍中韦安石为中书令黄门侍郎李日知为侍中。 五月以殿中监窦怀贞为左台御史大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九月迁侍中。 十月以吏部尚书刘幽求为侍中右散骑常侍魏知古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子詹事崔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中书侍郎陆象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太极元年正月以户部尚书岑义左台御史大夫窦怀贞并同中书门下三品六月羲迁侍中七月怀贞迁尚书右仆射平章事军国重事。 先天元年八月以右散骑常侍中书门下三品魏知古为侍中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崔为中书令。 二年正月以吏部尚书兼太子右谕德萧至忠为中书令。 玄宗先天二年七月既诛太平公主是月制曰:殷命百工傅膺审象汉推三杰良属运筹不有斯人孰赉予弼尚书左丞张说居正含道体直理精朕昔在承华首延博望谈经之际钦。若谠言挥翰之门润色鸿业屡陈规益见嫉奸回顷虽抗迹疏远而乃怀饥渴今群凶已服大猷伊始永言亮采光朕侧席之期俾兹启沃咸服济川之望宜参鼎铉式综丝纶可中书令。 八月以封州流人刘幽求忠而获罪乃下制曰:刘幽求风玄感川岳粹灵学综九流文穷三变茂勋立艰难之际嘉谟盈启沃之功在谠直以不回为奸邪之所忌[C260]萌颇露谮端窃发元宰见逐谗人孔多既殄群凶方宣大化期问政於经史载登贤於卜梦可守尚书右仆射知军国大事徐国公实封并复旧。 十月畋于渭川以同知刺史姚元之入为宰辅制曰:王佐之重师兵之任旁求梗膺此具瞻姚元之宏略冠时伟才生代识精鉴远正辞强学有忠臣之操得贤相之风宜践台衡规益斯在顷居藩郡循良是属载怀一德分命六官︳谟允归文武兼济式凭帷幄之算宜副韬钤之委可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十二月改元开元改中书为紫微门下为黄门侍中为监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以兵部尚书同紫微黄门三品姚元崇兼紫微令以尚书左仆射兼侍中刘幽求为尚书左丞相兼黄门监正官名也。是月制曰:宰辅之任谟猷是属不有大材孰堪景化黄门侍郎卢怀慎贞良纯懿孝悌仁厚度量深於江海坚清迈於冰雪事皆体大讵观非圣之书心必在公雅契惟贤之典故能危言正色直道匪躬比之微管求而得说宜宠琐闱参乎!鼎座可同紫微黄门平章事。 开元二年正月制曰:古称纳言亦号常伯厥命惟允朕之股肱俾成绩聿归良辅黄门侍郎同紫微黄门平章事卢怀慎气实温厚生於蓟北年始英妙出相山东王佐所期人师攸属考彼扬历外内献替许国忘身立朝正色有仲山甫之节成管夷吾之能故其道弥尊其心益下可以辅我王度弼于朕躬用增辉於侍帷宜拜宠於参华可黄门监。 四年十一月制曰:轩梦三相舜举八元咸伫人杰以宣邦政尚书左丞上柱国安阳县开国男源乾曜雅文强学达识周材贞白可以励时道义可以引物虚怀同於抱月悬镜不疲利器比屋成风弗刂锺无滞固可光左曹之驳议翼中禁之谋猷用参金铉之司兼践玉台之副可黄门侍郎同紫微黄门平章事勋封如故。 闰十二月制曰:虞廷称盛任於夔龙周邦以宁属於闳散是知出纳惟允必俟奇英启沃以光实资茂彦银青光禄大夫守刑部尚书上柱国广平郡开国公宋器宇凝峻执心勤直银青光禄大夫行紫微侍郎兼知制诰上柱国许国公苏风简详密藻思清华或掌宪南宫持平邦典或代言西掖翊辅政途咸竭奉上之心俱尽匪躬之节九流俟其澄序众务资其弼谐宜委铨管兼侍帷幄可守吏部尚书兼黄门监可同紫微黄门平章事散官勋封各如故。 五年九月改紫微黄门依旧为中书门下。 八年正月以京兆尹源乾曜为黄门侍郎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张嘉贞为中书侍郎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五月乾曜为侍中嘉贞为中书令。 九年九月制曰:乾坤以阴阳化成后王以辅弼兴理所以寅亮天极缉熙帝图非夫大贤孰寄斯任天兵军节度大使右羽林将军兼并州长史摄御史大夫燕国公兼修国史张说挺其公才生我王国体文武之道则出将入相尽终身之节亦前疑後丞谅可以弘此大猷总其邦政允庶绩保皇家可守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勋封修国史如故仍即驰驿赴京。 十一年四月制曰:晋称内史以司号令汉曰:尚书是主喉舌周平郡国以佐王教兵部尚书兼中书令张说履道体政经德立言吏部尚书王忠肃刚简博闻宏识并才苞王佐望重时英内训五品外清九服嘉谋必尽庶绩允康宜参五臣之命以正三台之象说可中书令可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十四年四月以户部侍郎李元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十六年十一月以河西节度使判凉州萧嵩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十七年六月以户部侍郎宇文融为黄门侍郎兵部侍郎裴光庭为中书侍郎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二十一年三月制曰:思致雍熙聿求良辅久勤梦寐近在周行尚书左丞韩休蕴道弘深秉德经远清诚可以轨物素行可以律人一自登朝备闻体国志存公亮诚合始终而羽翼朕躬金玉王度人望是在朝选无逾宜拜命於琐闼俾兼和於鼎实可守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十二月制曰:风之感必生王佐庙廊之任爰在柱臣京兆尹裴耀卿含元精之休体度弘远前中书侍郎张九龄挺生人之秀器识通明并风望素高人伦是仰以叶彼寅亮当滋启沃时待士既资鼎实之和为国急贤实唯金华之事耀卿可黄门侍郎九龄可起复中书侍郎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二十二年五月以黄门侍郎李林甫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二十四年十一月殿中监牛仙客为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天宝元年二月改侍中为左相中书令为右相黄门侍郎为门下侍郎尚书左右丞相依旧为左右仆射。 八月以刑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李之为左丞。 五载四月门下侍郎陈希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六载二月希烈迁左相。 十一载十一月制曰:先王立政必惟择贤所以时亮天功叶修人纪总兹三事是属中书审于百工佥曰:亚相银青光禄大夫御史大夫判度支事权知太府卿兼蜀郡长史持节剑南节度使度支营田等副大使本道兼山南西道采访处置使两京太府司农出纳监仓祠祭木炭宫市长春九成宫使关内道及京畿采访处置使上柱国弘农县开国伯杨国忠纯粹精明悬解虚受比之管乐文多体要之词拟于邴魏武有韬钤之学直方其道简易成能往自星郎爰秉天宪军国大政弘益滋多则造膝沃心已期王佐弥纶经济同致雍熙况南台蒙宰尤思藻鉴西垣鼎座深伫燮和会予宿心升尔为相宜兼密启式总如纶可守右相兼吏部尚书集贤殿学士修国史崇玄馆大学士太清太微宫使仍判度支及蜀郡大都督府长史剑南节度度支营田副大使本道兼山南西道采访处置使两京出纳勾当租庸铸钱等使并如故十三载八月以吏部侍郎韦见素为武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十五载六月玄宗幸蜀次河池郡剑南留後司勋郎中崔圆奏西川岁稔民安储供无缺授圆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七月至普安郡宪部侍郎房从及乘舆见于郡舍与语甚悦即日拜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是日车驾至巴西郡太守崔涣迎谒即日拜门下侍郎中书门下平章事以武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韦见素为左相。(初崔涣为司门员外郎杨国忠出不附已者涣以例迁剑南刺史至是抗词忠恳皆究理体玄宗嘉之以为得涣晚)。 ●卷七十三 ○帝王部 命相第三 唐肃宗至德元年七月即位於灵武以御史中丞裴冕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二年正月以宪部尚书李麟同平章事。 二月以前宪部尚书致仕苗晋卿为左相(晋卿天宝末为宪部尚书属禄山叛逆杨国忠以晋卿有时望出为陕州刺史晋卿辞疾不行因而致仕及朝廷失守衣冠流离道路多为逆党所胁自陈希烈张均已下数十人尽赴雒阳晋卿潜逃山谷南投金州会肃宗至凤翔手诏追晋卿赴行在所即日拜为左相国务悉以咨之)。 五月以谏议大夫张镐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十一月以左相苗晋卿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十二月制曰:尚书左仆射兼武部尚书平章事子仪才光三杰功格十臣克焯皇威载昌大业可司徒兼尚书左仆射司徒兼户部尚书平章事光弼全德挺生英材间出干城御侮坐甲安边可司空兼兵部尚书并平章事如故。 乾元元年五月以太常少卿知礼仪事王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二年三月甲午制曰:出纳丝纶是称喉舌调和鼎饪必在盐梅况艰难之际择贤必资於选众密勿之地论道固期於得人兵部侍郎吕间气挺生宏才迥发讷言敏行强识博闻谋猷出三杰之先德业处五人之上久在朝列尤推审慎复得钓璜之庆宜膺补衮之求可同平章事。 乙未。又制曰:出纳帝命经纶王言兆。若见於非熊位必登於仲虺行御史大夫兼京兆尹李岘朝廷硕德宗室荩臣中书舍人兼礼部侍郎李揆文房学府命代挺生行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第五琦武库智囊应期间出皆中和秀气维岳降灵可以宣畅谋猷阐宏体要庶得道光风力名重伊皋俱当入梦之辰共举从绳之直既用立汝宜其弼予岘可行吏部尚书揆可中书侍郎琦可户部侍郎并平章事。 上元元年五月制曰:宰辅之重陶所寄用谐时望必藉素名是以殷登左相伊尹成乎!一德汉命旧臣孔光由其再起盖以上扶皇极下庇苍永怀寅亮之美实属股肱之任特进守太子太傅上柱国韩国公苗晋卿衣冠宿望廊庙公才体文雅之宏量负经通之远识累践台阁久彰名器自艰难之际协赞有劳早契风之期备陈康济之术顷以疲疴固辞枢务重违诚恳之志爰假优崇之秩虽︳谋暂间而梦寐无忘今戎事犹虞蒸人未汉将。且闻於辞第留侯岂遂於停冫食成余社稷之本懿尔勋庸之望固可勉行新绂载珥旧貂宜罢辎车之礼俾膺黄阁之政可行侍中。 二年二月制曰:弼予之选审象是求天步未平庙谟尤切必资明表伫以佐时画一之材取则不远正议大夫前河中尹徐国公赐紫金鱼袋萧华公辅成名承家继业词标丽则德蕴谟明道开雾之光节贯严凝之序早登台阁多识旧章再履宫坊先知至行致君望美阅相求能。且推伊陟之贤更启汉臣之阁还依日月佐理阴阳俾参政於紫宸用建中於黄极可中书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崇文馆大学士兼修国史。 四月制曰:致君惟善辅德在和必俟三台之明用增九鼎之重彝伦所属元气是调乃眷公才作予良弼银青光禄大夫行尚书吏部侍郎裴遵庆体凝精粹理畅黄中学奥全经词深大雅行归於简节固其贞公辅之望攸先古人之风非远累阶朝序久践天台凡所弥纶多为故事咸有斯在王猷是经庶弘翼善之功克济艰难之运登荣琐闼参政两闱宜辍山公之启以光说命之求可行黄门侍郎平章事。 元年建辰月戊申诏曰:天位惟艰庙谟是切委在公辅正于四方伫鼎实之能调补衮章之有阙眷求励翼式允佥谐朝议大夫行尚书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上柱国许昌县子赐紫金鱼袋充度支等使元载清明在躬贞固事信必可复文而不华准绳朝端金玉王度不有其善观厥成固是生灵之杰咸推宰辅之器执兹大政叙以彝伦建中于人莫匪相尔丹青神化参议两闱宜书一德之篇俾协赞赓歌之美可平章事兼集贤殿崇文馆大学士国史馀如故。 代宗宝应二年正月制曰:构广厦者审象於宏材经万邦者注意於良弼自非道符梦卜名冠簪裾何以允副虚求式谐时望银青光禄大夫京兆尹判度支充勾当度支等使上柱国彭城县开国伯刘晏应期生德维岳贤文为君子之儒器蕴通人之量学苞前典志在於直方词蔚古风义存於比兴自兼京剧职总均输变而能通弘时之务居难。若易多济物之心顷者戎事方殷军赋惟错率皆倚办每务推诚寇难初夷皇猷咨弼周王佐国必自於天官汉代登台咸由於亚相宜应选众之举用成亮采之功可金紫光禄大夫吏部尚书平章事勋封及度支等使并如故。 广德元年十二月以检校吏部尚书兼宗正卿李岘为黄门侍郎平章事。 二年正月以前右散骑常侍王缙为黄门侍郎太常卿杜鸿渐为兵部侍郎并平章事。 大历十二年四月制曰:体国经务亮采惠畴以遂万物之宜以刑四方之礼弥缝衮职金玉王猷平景纬於台阶济盐梅於鼎饪必先时俊允膺旁求朝议大夫守太常卿兼修国史赐紫金鱼袋杨绾赡学懿文崇德广业表微藏用务知章朝议郎守尚书礼部侍郎集贤院学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常衮志业贞谅理识宏深守正居中确乎!难夺顷以戎车未戢方事仍殷永言庶政有乖彝叙今将本俗刑教澄源振纲宣九德以阜成张四维而翼赞洽于佥论咨尔具瞻往副审象之诚懋缉时雍之化绾可中书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崇文馆大学士修国史散官勋如故衮可门下侍郎平章事太清太微宫崇玄弘文馆大学士散官勋赐如故(初绾为吏部侍郎典选公平以清贞自守元载心疏忌之奏以为国子祭酒代宗知之迁为太常卿充礼仪使以观其效用载既伏诛乃拜之绾久积公辅之望及诏出朝野相贺衮为礼部侍郎集贤院学士载之得罪令衮与刘晏李极等鞫之狱竟遂有是拜)。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癸亥即位闰月甲戌以新除河南少尹崔甫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崇玄馆弘文馆大学士太清宫太微宫使(时常衮独当枢务甫为中书舍人议丧服与衮异同坚诤不服衮乃奏贬甫潮州刺史内议太重改授河南少尹时《郭子》仪朱Г俱以功高为相密勿之议莫得闻知而衮假署二人之名及诏出子仪及Г皆表明其不直有诏逐衮潮州刺史而以甫为相两换其职)八月甫改中书侍郎集贤殿崇文馆大学士国史平章事如故以通州司马司正杨炎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崇玄馆弘文馆大学士太清宫太微宫使初炎为吏部侍郎兼史馆撰元载为相引炎亲重之载败炎贬道州司马德宗初即位议用宰相崔甫荐炎有文学器用帝亦自闻其名故特徵拜。又以怀州刺史乔琳为御史大夫平章事京畿观察使。 建中二年二月以门下侍郎平章事杨炎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国史以御史大夫京畿观察使卢杞为门下侍郎平章事。 七月以前永平军节度使张镒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三年十月以吏部侍郎关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四年十月帝在奉天以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荆襄江西等道都元帅统军长史萧复为吏部尚书侍郎兼御史中丞荆襄江西等道都元帅判官刘从一为刑部侍郎京兆府尹曹参军翰林学士姜公辅为谏议大夫并平章事。 兴元元年正月以吏部侍郎卢翰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贞元元年七月以剑南西川节度使张延赏为平章事初驾幸奉天延赏陈谟供献颇效忠力及驾至梁州倚剑南蜀川为根本即拜延赏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至是刘从一有疾乃徵延赏入辅(大历末吐蕃寇剑南李晟领神策军戍之及还携倡妓归延赏追之晟深憾焉晟既建大功以中书令镇凤翔表称宿故惧延赏之至朝廷以其功高为之免延赏相拜左仆射)。 二年正月以散骑常侍刘滋给事中崔造中书舍人齐映各守本官平章事。 三年正月以左仆射张延赏平章事延赏既与李晟有隙因浙东西节度使韩来朝尝奖遇晟。又知帝欲相延赏而有阻乃因会宴说晟使释憾遂饮极欢。且使晟称延赏於帝前,於是复加平章事是月。又以兵部侍郎柳浑平章事仍判门下省事。又以前检校礼部尚书陕虢观察使李泌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五年二月以大理卿董晋为门下侍郎御史中丞权判户部侍郎窦参为中书侍郎并平章事。 八年四月以尚书左丞赵憬兵部侍郎陆贽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九年五月以义成军节度使贾耽为尚书左仆射尚书左丞卢迈守本官并平章事。 十二年十月以右谏议大夫崔损给事中赵宗儒并平章事仍赐紫金鱼袋。 十四年七月以工部侍郎郑馀庆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十六年九月以太常卿齐抗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十九年三月以淮南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平章事杜为检校司空平章事太清宫使十一月以太常卿高郢为中书侍郎吏部侍郎郑瑜为门下侍郎平章事。 顺宗贞元二十一年正月丙申即位二月辛亥诏曰:宰相之职寅亮缉熙导阴阳之和赞天地之化裁成百揆总领庶官非道契时中识通理本则何以敷畅皇极阜安群黎朕以眇身嗣守丕业思立人纪以承天休其代予言允属良弼朝议郎守吏部郎中骑都尉赐绯鱼袋韦执谊孝友忠肃自诚而明茂实本於宗师英华发於事业久参内署动直静专累践中台职事举克有公望冠於群伦以予冲人恭默思道是用命尔纳诲弼违必能行四方之风成天下之务祗服乃职厥惟钦哉!可守尚书左丞平章事赐紫金鱼袋(初执谊为翰林学士知待诏王叔文幸於东宫倾心附之叔文亦欲自广朋党密与交好至是遂特用为相)。 七月制曰:辅弼股肱之臣所与共成天功左右邦治者也。朕承至尊之重居群后之上夙兴寅畏不敢康宁思所以统天人之和彰祖宗之烈以行四方之政以遂万物之宜敷求哲人以辅台德银青光禄大夫守太常卿充礼仪使上柱国郑县开国公杜黄裳弘深易简资博厚之德朝议郎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左金吾大将军充左街使骑尉赐紫金鱼袋袁滋冲茂精微体诚明之性咸以器业闳茂服在大僚祗事先朝克荷休命识达道奥文为国经固可以仪刑具僚参综庶务寅亮天下毗予一人罔不同心以辅乃辟黄裳可门下侍郎平章事滋可中书侍郎平章事宪宗永贞元年八月制曰:有天下者曷尝不选贤与能纳于辅弼用。又厥辟以和群生所以叙彝伦平宪度建用皇极底乎!雍熙者也。朕祗。若大训图任旧人畴咨庶工用佐予理朝议大夫守尚书左丞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郑馀庆全器茂学蹈中秉直易则可久和而不流尝践禁闱亦参衮职每尽王臣之节实彰君子之风服於大僚克有休问洎综理会府纪纲郡司率繇旧章协于成式固可以仪刑庶尹寅亮天工可平章事。 十二月制曰:朝廷者天下之桢宰辅者王化之根源朕夙寤晨兴讲求为治之本思所以仰承宗庙之重俯协亿兆之心谐和阴阳茂育区宇以贞百度以序九畴佐子成功实赖良弼具瞻之地公望攸归朝议大夫守中书令翰林学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郑乘仁迪哲守约居易懿以文德择乎!中庸体元和之淑姿服大雅之明训累登班序休有令闻羽仪周行黼藻王度洎发挥纶翰典职禁闱以温文雅丽之才居献纳论思之地从容中节密勿尽规先朝任能委遇斯重恪恭夙夜县历岁年诚节贯於屯夷茂勋参於顾名书彝鼎心著丹青朕祗膺睿图诞受明命弘宣大典泽润鸿猷保於一人仪刑於万国简于朕志用选厥劳图任旧人以辅乃辟畴咨四岳罔不佥同宜膺弼亮之任式懋弥纶之绩於戏为君之难在乎!举而不任为臣之患在乎!知而不言事举其中政其本永绥厥位时乃之休可中书侍郎平章事兼集贤殿大学士。 元和二年正月制曰:惟人代工与物施化财成者元首辅翼者股肱况国之号令本於内史政所关决审於黄枢爰发四方用宁庶绩必求同德资以弼予朝议郎尚书户部侍郎天水县开国子赐绯鱼袋武元衡挺生伟才克振前绪蹈礼合乐谦厚端和居暗室而不欺处岩廊而益重文能合准吏必立程再司石室之图遂践春华之署故事可举嘉猷日新爰委地征实惟邦本勤於小物弘以大纲一心不移於吐茹众务必归於领会郁此时望称为名臣朕祗奉鸿休惧于负荷居则神明之奥位当亿兆之尊尝恐明不烛幽虑不及远一物未获万方在予书不云:乎!臣作朕股肱耳目是用命尔处兹弼谐尔其慎於将命勉於规诲必思衮阙无或面从直哉!惟清副我明命可朝议大夫守门下侍郎平章事赐紫金鱼袋(宪宗为太子时知元衡进退守正及用为宰相甚礼信之)。 又制曰:昔周宣王思弘文武之道则以申甫代天工汉宣帝思振祖宗之风则以邴魏执邦柄是以克绍前烈俱称中兴朕以眇身于人上亦思所以缵列圣之绪致太阶之平怀柔四夷亲附百姓将成莫大之业遂获非常之才授之钧衡俾作舟楫银青光禄大夫行中书舍人翰林学士上柱国李吉甫符彩外发清明内融体仁而温抱义而俊识洞精赜知皇王政理之源学该古今穷天人相与之际自擢于纶阁列在禁闱鼓二变之文润色王度总五材之用参赞庙谟化俗思迈於成康致君愿及於尧舜当注意之所向每罄心而俾陈深中不回独立无惧经纶尝见其道远激切多至於涕零王纲以张蜀寇斯殄左右密勿实由嘉言神而生辅朕为理调三光以序六气遂物性而熙帝猷是为中枢思我大本命尔俞往其惟勖哉!於戏宰辅之任安危所系百辟为宪万邦所瞻与其明察以为公不。若严重而有制与其将顺於甚美不。若拯救於纤违审泾渭以序人伦谨绳墨以示天下交泰之运其在斯乎!敬听朕言以践乃职可守中书侍郎平章事。 三年九月以山南东道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燕国公于ν为守司空平章事(初ν专有汉南之地不奉诏旨擅总兵据南阳德宗为之旰食反宪宗即位威肃四方ν稍戒惧至是来朝故有是命因以裴均代为节度使)。 是月以户部侍郎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初罢翰林学士宪宗知好直信任弥厚因李吉甫出镇淮南遂以为相)。 四年二月制曰:皇王理本系於辅弼内以熙庶绩百工外以抚四夷式群后三五已崇替繇之朕祗荷丕图思底于道夙夜惟厉登延俊贤。若涉大川俾作舟楫朝散大夫守给事中上柱国李藩天锺萃美气禀清英信任言前行为人表蕴经邦之识度发自明诚见理道之根本郁为公器学深旨奥文以忠贞大玉斯宝于东序朱弦可荐於清庙广则难挹刚则有容处众无溷其风标存简较推其名节累登华署克赞弥纶擢授左丞专闻驳议永为股肱之任翼亮是资必求其人岂限尝次黄枢选重佥曰:宜之爰举朝章式副公望於戏尔惟率正邪罔不惩惟匪躬直诚可以事上惟秉钧平施可以致和毗予一人允理三事懋乃攸绩永孚於休可朝议大夫守门下侍郎平章事赐紫金鱼袋。 五年九月制曰:夫宰相之任上以代天工辅佐之宜下以立人极爰得忠正方膺股肱正议大夫守太常卿上柱国襄武县开国侯赐紫金鱼袋权德舆器度端实智识通敏学成师法文为国华素履尝践於贞方黄中允合於易简自出入清列茂著嘉猷名利无屑於中怀风雨不易其常性骥之质尝识於远途鸾凤之姿宜巢於阿阁期於致理推之至公宠以春卿掌我枢务辅天地之德俾化及清宁道阴阳之和使物靡疵疠予违汝弼言无面从君可臣否事已心许用伫弘美式副虚怀可守礼部尚书平章事散官勋封赐如故。 六年正月制曰:辅弼之重邦家所属寄深垣翰则外抚诸侯望切股肱则入熙庶绩迭居其任厥惟旧哉!前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支度营田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兵部尚书兼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扬州大都督府长史上柱国赵国公食邑三千户李吉甫弘经远之才研极深之虑脱落细故洞开中怀文稽典学升堂室洎司我密命言屡表於独明参予衮职道每彰於孤直贡其诚节竭以公忠坠典载张彝伦攸序辅予不逮怀之岂忘曩以江淮大都吴楚雄镇岁属艰食人多愁声是假全才用康疲俗下流乎!水利不惮乎!劳心故矗以长塘潴其天泽变舄卤为稻梁之壤致蒸黎有衣食之原吏守成规人无迁志庶富之教既宣於封内辅相之宜俾及於天下顾兹重务属於良臣去其外职之繁专以中枢之任至於别馆良史之褒贬内殿集贤之清秘爰举旧典式洽新恩无旷厥官往践乃位可中书侍郎平章事兼集贤殿大学士兼国史十二月制曰:司重柄者允属於长材熙大猷者固资於端士朕缵承鸿绪抚有万方夙夜祗勤惧远於道故每注意宰辅劳怀梦想诚以得失之效邦家所系畴。若佥论简予深衷必惟其人是举成命朝议郎守尚书户部侍郎骁骑尉赐紫金鱼袋李纟质秀玉文含采章抱器挺生居贞特立有史鱼秉直之操励山甫匪懈之诚忠孝两全学识兼茂清标可以范雅俗正气可以肃群伦顷自周行俾参密命动必以义知无不为謇謇怀经济之心孜孜陈远大之略言无隐避名则静专贯于始终其道一致地卿之贰爰委典司理财先示于简廉利物每惩于聚敛经通立制器用弥光台阁之间郁有公望是宜权衡百度宰理庶工允副具瞻掌我庶务於戏予欲驱人俗以跻富寿感人心而致和平尔尚明宪章宣布德泽必广大其志无察为公任之以职无忘陈平之言苟便于人勿惮萧何之请敬兹宠擢其懋戒哉!可朝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平章事。 八年二月制曰:邦国兴理将相是咨选众而举思贤俾故有台臣外抚宣力以靖於四方衮职迭居懋功复凝於庶绩允兹崇践爰属上才前剑南四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支度营田观察处置统押近界诸蛮及西川八国南安抚等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吏部尚书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成都尹上柱国临淮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武元衡粹厚端庄简易恒一有成名之道以致用有宏茂之略以佐时直方自得於性术操尚不愆於风雨加以懿文合雅聚学承师通礼乐刑政之源达古今氵公变之要历登华贯休问穆然洎处钧衡中立不倚致君思尧舜之盛职以邴魏为宗翼戴之勤夙夜弥亮彝伦攸叙鼎饪载和益部大藩比伏兼济而能布宣威惠抚控蛮髦县道辑宁疲黎安息推心而士皆率附正巳而人自乡方临之累年理有异等朕以出纳王命缉熙帝图总庶官之职业为百度之扃键惟此重任属于黄扉分忧遂辍於殿邦具瞻再归于硕望尔尚行之以中正煦之以和平毗予一人膏润天下祗服礼命无替令猷可守门下侍郎平章事兼崇玄馆大学士充太清宫使。 九年六月制曰:虞以为盛犹咨五臣殷之用兴亦赖三后朕励精恭己十载于兹尝以国钧委之公辅务熙庶绩敢怠旁求思欲左右有人在广股肱之任历选列辟洎于草泽冀获能贤俾弘正道今兹所命允属至怀河中晋纟慈隰等州节度度支营田观察处置等使正议大夫检校礼部尚书兼河中尹御史大夫上柱国高平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张弘靖德禀精微器含冲用温恭谅实明允克诚素推君子之风雅有大臣之体蕴积稽古之学发挥经纬之文尝司朕言动协谟训历践清贯具扬淑声爰统方州载膺节制奉法遵道勤公忘私人无不怀绩用丕茂予欲正百工之理开太平之阶。若临巨川以重舟楫是用命尔参列中台每念臣邻之规以贞栋崇之吉少翁积庆嗣德汉廷《文子》勤身继主晋室尔惟朝夕纳诲以翊朕躬是资衮职之勤式重缁衣之美仍帅司寇之属俾靖皋陶之刑懋宣厥繇往践於位可刑部尚书平章事散官勋封如故。 又制曰:弼成大化参叙彝伦克光元首之明斯其股肱之任所以不自暇逸务求贤能式重舟楫之才以弘经济之道畴。若予采佥谐乃公中大夫守尚书左丞上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韦贯之清明在躬礼乐之器蕴璋特达之德茂廉正博雅之观静而知微动必有守凡践列位备闻嘉猷当官而行临事而断道可正于风俗望弥积於朝伦是宜和静阴阳纪纲邦国命作心膂列于台阶夫能虑四方揆百事爱利万物辨论群材公以忘私时乃之职而况图靖藩服系在庙谋尔惟顺下以训人奉上以宣力因众功而致用熙众志以为心朝夕献可否之诚经纶底文武之绩祗膺厥服勿懈于时可守尚书左丞平章事散官勋赐如故。 十年六月制曰:辅相之任重作予股肱经济之才难在人耳目苟非虑研物表识洞事先则何以出纳中枢平章大政询於时论佥曰:汝谐朝议郎守御史中丞兼尚书刑部侍郎飞骑尉赐紫金鱼袋裴度劲正循道清明秉彝文融菁华行茂枝叶居然廊庙之器出於领袖之门西掖司言南台执宪尝陈明略屡告嘉猷实宣力以犭旬公能外身而忧国霜雪无改风雷有恒朕欲旋观其能明试於事俾历戎阃载驰使轩王泽涣汗以遐宣军情密勿而上达将议抽擢因罹震惊崇道德之藩篱士有致命资忠信之甲胄兵无容刃人具瞻尔天方赉予昆命于龟爰立作相尔其展四体坚一心广其道以用贤厚其风而易俗五兵未戢尔惟保定武功百姓未康尔惟勤┰人隐临事必断当官而行济台阶以至平补衮职之有阙光膺慎选其戒之哉!可朝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平章事(度知制诰时田弘正初以魏博顺命度宣慰弘正军中及见境内百姓布扬德泽上下感悦还奉称旨度劲辨能言军国情体通达物情尤尚感激繇是将帅多悦自淮西行营还帝益听信犹以武元衡辈在尚未用度衡遇害便以大计属度度初以疮卧二十馀日诏以兵宿第中中使日至未拜相先一日遣使诏度不用到宣政参暇便来延英候对及见念问周悉明日。又召使受制命时外集天下兵而内有大恐及度任政人情始系以安危)。 十一年二月制曰:朕观古先哲王兴化致理未尝不选建良弼熙宁庶政俾之敷陈大猷左右乃辟者也。朝议郎守中书舍人权知礼部贡举轻车都尉赐绯鱼袋李逢吉疏通而守於经制质厚而辅以文华贞恒自居和易待物体贤人之志业茂端士之风规履历班行发挥事任厥心匪懈所至有声自弥纶粉闱驳正琐闼。且司言於左掖当纳训於东储诚明一贯闻望旁洽俾司贡士亦著嘉闻方今外兴不得已之师内有不获安之俗尝忘食於将旰每求衣於未明冀清原野之诛用止干戈之役登尔辅弼代予忧勤尔宜敷至化於吾人告嘉猷於厥后销弭氛导迎和平事有不举其中政或未孚於下尔惟启沃无乃面从可朝议大夫守门下侍郎平章事赐紫金鱼袋(时逢吉知礼部贡举既策试未榜第其名而有是命礼部尚书王播署而出之)。 是年十二月制曰:上宰参职所以法三台之耀中枢议政在乎!遂万物之宜朕获承鸿休思建皇极翼沃心而纳诲尝注意以求贤通议大夫尚书工部侍郎知制诰翰林学士上柱国清源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王涯动直静专践方居易挺岁寒之劲质抱夙夜之端诚言皆守中虑每经远属者禁垣挥翰五字日宣选部持衡九流风动荐居肘腋之地历试股肱之才进尝伏於青蒲出不泄其温树牟融得大臣之节毛有古人之风询庙算以生知论兵钤而暗合方今我车尚驾郊垒犹多必候清明以消氛是用付以机密陟于崇高尔其发号令以靖其四方陈便宜以宽于百姓行台阁之故事弘朝廷之大体秉德以立犭旬公不回予一人垂拱而理敬听成命懋哉!戒哉!可守中书侍郎平章事。 十二年七月制曰:成万方之化通天下之志缉熙帝载昭畅玄猷在于股肱之臣共凝治本旁求时彦以叙彝伦朝散大夫守尚书户部侍郎上获军赐紫金鱼袋崔群粹密由道端庄保和本清明之上才体博厚之重德学贯通儒之业词含大雅之风居敬有恒循性能断自承密命职参内廷高文焕发于纶言敏识详达于国典伏奏无挠直躬不回勤劳八年始终一致春闱取士必後其浮华地官理财能制於轻重俭以约己忠惟事君才而用深望积而实著风猷己洽于人听倚属方注于朕心乃膺审象之诚以副具瞻之望况奸凶叛逆尚驾我车未明求衣思戢干橹尔宜酌古今之要举刑政之中艰厥位以代天工陈其谟以明皇极敬兹重命往践台阶可守中书侍郎平章事。 十月制以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度支营田观察处置等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尚书右仆射兼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御史大夫江夏县开国侯李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 十三年三月诏曰:致理之道王者犹尽其心弼成之功辅臣所以宣力皇极是建苍生乃安敷求实难倚任斯重将付大政必惟佥谐正议大夫守御史大夫上柱国成纪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赐紫金鱼袋李夷简才称通明性本严重守以正直传之文华羽仪朝端晃耀宗籍早司邦宪爰总地征纠逖无间于避强经费克均其定制中立不挠孤标出伦耸善激贪法行令肃自镇汉上洎临蜀川俭德载彰清规一贯山岳比厚风雷有恒励贞俊以理心竭忠劳而奉上人望汲黯印归赵尧俾之持纲万目皆举固可以参综庶务允百工燮和阴阳宣发号令是申明命陟于台阶於戏诚积尔躬梦协朕志虚己将求其弘济鲠言罔惧于弗违道必举中位无苟旷膺此宠擢敬哉!戒哉!可守门下侍郎平章事。 十四年七月制曰:赞天工而成光济协帝力以致升平非中和禀气不能符燮谐之道非诚明在躬何以庸弼亮之位况今积妖己殄而边鄙犹虞大化方行而里闾未泰时欲举百度甄群材外经四夷内辑诸夏纳之寿域被以仁风代予之勤其孰克任眷求斯得是用命之和阳三城怀州节度使朝议郎使持节怀州诸军事守怀州刺史兼御史大夫赐紫金鱼袋令狐楚根於粹厚著以端明表山立之庄容洞渊停之精识文高雄富学茂该通自顷挥翰掖垣持橐禁署常延造膝屡竭启心发言必诚临事无惑蔼是公望居然国桢及剖符近郊兼畅牧人之术杖节分阃尤深驭众之才谓器中外效宣文武宜展舟楫之用式登鼎铉之司管于中枢持我大柄於戏辅翼之任人臣极崇未至而重议有归既处而其名罕副万务攸朕何赖焉尔其敬听此言深思其道行致君之志始终勿渝以报国为期夙夜益励无俾厥后有惭知臣可朝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平章事。 八月制宣武节度守司徒兼侍中韩弘可守司徒兼中书令以弘坚辞戎镇故也。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是日制曰:廊庙之任万邦所瞻调一气之和序五材之用出纳王命发挥帝猷简求贤能弘我理本朝议郎守御史中丞飞骑尉袭徐国公赐绯鱼袋萧亻免识通化元道契休运有戴君峻节之志秉见义匪躬之诚代袭公台族高轩冕学冠古今之要词深雅诰之宗尝事先朝职居宥密奏议无挠忠劳益彰洎执宪南台肃清朝序休望弥洽直声日闻朕方临万邦思致于理。若涉大水浩无津涯将务简以安人欲息兵而论道审象而授其代予勤尔其端志绝私去末崇本叙礼乐于邦国正风教于人伦举其钧衡明示天下无俾一德专美于殷尔其敬之奉我成命可朝散大夫守中书侍郎平章事仍赐紫金鱼袋。 又制曰:赉於良弼期有济人必惟才臣乃克成务况端洁刚毅可以肃具寮敏裕周通可以熙庶绩外无饰虚之礼中有效实之诚简于朕心乃命以位朝散大夫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武骑尉赐紫金鱼袋文昌门袭忠勋器苞才杰广而不杂峻而能温词每掇其菁华所尚者风格发言必探于指要所贵者变通识古今理乱之源知遐迩利病之本自掌文翰苑列籍金门出入五年恭勤一致属朕初承宝命屡进嘉猷谅我忧惕之怀竭其公忠之志昨因召见更有询咨造膝之言注意斯得必能奉将命之大任申献替于虚襟爰升鼎铉之司冀展舟楫之用於戏万务之始九有所瞻将致治平可不竞励尔其夙夜惟虑弼辅朕躬使四夷咸宾百度惟理阜俗必苏於瘁瘵审官无郁其贤能理当详於几深道当固于久大惟自诚可以化物惟先己可以律人勉哉!戒哉!无忝我首命之重可守中书侍郎平章事。 八月制曰:夫宰相者上调元化以亮天工下熙庶绩以辅君德未有心不直而能协於道迹不正而能致其君必求斯人乃命以位朝议郎守御史中丞武骑尉赐紫金鱼袋崔植气志凝远风标粹清率性而行洁己以进周历台阁蔼然声猷顷者奸臣未利权方擅情惟刻下其事将行而植独能横抗申以驳议朕每嘉重不忘于怀自膺宝图俾掌邦宪。又能悉心秉执造膝敷陈归于无私多所弘益爰擢作相冀能弼予於戏惟尔先太傅当德宗始初清明首居相位克固直道至于今称之尔其嗣乃家法无废朕命可朝散大夫守中书侍郎平章事。又制以中书侍郎平章事萧亻免为门下侍郎平章事。 九月戊午制曰:怀大中者必诚其茂勋建茂勋者必极其高秩朕处守鸿业静思化源姑欲表忠节以励为臣举勋籍以劝立志况乎!位崇上相遇重先朝首陈宏图躬率群帅克定妖孽坐清寰瀛得不再申衮崇昭示倚注河东节度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大原尹北都留守上柱国晋国公食邑三千户裴度材膺启运道协功偕一心尽忠百志归正虽量包弘旷靡所不容而节抱孤贞凛然难夺所以特承恩顾专委谋猷坚持其诚独立不惧在昔有晋厥功平吴惟茂先决策於中惟元凯整旅于外兼能并用度有之许国忘身勤亦至矣。自居重任出入六年及镇太原声绩一贯朕永怀丕烈乃卷旧臣将副深衷式加新命惟正三公之位在平九土之司论道再光总戎益重毗我王室永孚于休可守司空依前兼门下侍郎平章事。 长庆元年二月制曰:先朝正奸邪之罪刑海内之心既承大勋付朕鸿业思欲述事继志偃武文扬其耿光属在髦杰朝散大夫守尚书户部侍郎知制诰翰林学士上柱国建安县开国男杜元[A13C]识禀人秀才为国华气缜密以含章言清明而体要廉方不杂峻直无徒动朗鉴而心运阳秋鼓雄词而气河岳爰以精粹列于内庭通贾生治乱之言达管氏刑政之本未至高位蔚为名臣间者妖孽相挺纷乱南北朝夕机命迅如风霆而翰动。若飞神无滞用思戢必尽其心力避荣常执其谦光况处奉缀衣导扬训命雅仗忠贞之志实有安定之功本于忘身爱我以怀感激无隐切靡刂尽规既纳诲于三篇亦陈戒於六事朕尝委以大政询其远猷研几必精应变尝理布旧章于河朔推大信于昆夷无所不谐实由密赞全器耀淑声流闻升于台阶允是瞻望於戏昔尔先正为唐宰衡惟尔传臧孙有後之庆秉邵公是似之德宜纂旧服协于至公乃思贻厥之谋率攸行之道扼制群动衡平众流俾人不迷时乃之绩乃守尚书户部侍郎平章事散官勋并如故。 十月制曰:昔萧何用新造之汉而能调发子弟完补败亡使关东粮饷不绝者以其尽得秦之图籍而用知其众寡也。我国家承十一圣之区亿兆人之生齿而曰:不能足食足兵朕甚懵焉则非惟调阴阳抚夷夏者不欲侵泉货之任而主会计较盈虚者不得参邦国之重乎!予将兼之允在能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大中大夫守刑部尚书骑都尉大原县开国男赐紫金鱼袋王播在德宗时以对诏入仕践更台阁由御史中丞尹京兆掌县官盐铁为春曹尚书乃长巴{髟矛}以控蛮蛋尽称厥职达于予闻洎诏徵还便殿与语得所未得闻吾未闻昭然发蒙几至前席重委操刃益精国有羡财而人不加赋东师在野物力萧然不有主张孰能戡济是用命尔作相仍以旧务婴之尔其西备戎羌东定燕冀内实九府外丰万人百度群伦罔不在尔於戏典谋训诰行之维艰邪正是非知之孔易予唯以不敏不明兹用尔为股肱耳目。又安能一二戒诲垂之空言尔其自励于尔心无令观听者论尔于乡校可守中书侍郎平章事依前充盐铁转运等使。 二年二月制曰:朕闻御大器者登俊贤以为辅弼敷大化者擢公忠以施政教故能成天下之务达天下之精俾三光宣明百度贞正我之倚注方得其人天实赖予允副佥望尚书工部侍郎元稹璋茂器鸾凤贞姿文涵六义之微学探百氏之奥刚而有断忠不近名劲气常励於风霜敏识颇知於今古自擢居朝序休问再扬不自饰以取容不苟安而回虑处直忘屈在屯。若夷卓然怀陶铸之心豁尔见江湖之量间者司文禁署主朕枢机每因事以立言累披诚而献计心惟体国义乃忘身深陈济物之才雅见经邦之志朕思弘理本用洽生灵式资康济之材以畅和平之化於戏尔率于正则不正者知慎尔进于善则不善者必悛惟直道可以事君惟至公可以格物是兹数德毗予一人永孚于休以底於道可平章事。 又制曰:涉大川者操巨舰不畏於洪波构广厦者揭雄材乃安於栋宇朕祗奉神器尊临万邦思弼谐辅相之臣致易简雍熙之业爰择旧德委之枢衡冀弘嘉猷以阐玄化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营田观察等使光禄大夫守司徒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扬州大都督府长史上柱国晋国公食邑三千户裴度气禀宏廓材优康济达识高议兼明不渝仪刑可以光岩廊度量可以方海岳操握政柄弛张化权彝伦典谟合。若符契昔我先圣以武略深计中枢密勿委之庙堂四海咸理朕仄席虚已劳怀宵旰礼命元老闻斯格言衷怀洞然雾皆豁是用辍抚淮南举之台衮换其戎律列自黄扉秩崇上公望积师长寄尔以周召待尔以萧曹任尔以埏埴授尔以钧衡於戏衽席樽俎之内堂室牖户之间无俟规临可以观察违尔宴息期尔折冲庶乎!阴阳协和品物昭泰惟言是纳尔举必从使益稷皋陶尔无惭德垂衣南面我获任贤无易斯言式遵明命可守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度拜淮南未行有徐方之变兼河北诸军进退未一言事者亦多以度出非宜及诏下人人望度克日定理)。 六月制曰:朕闻天地洪垆致之者橐帝王大业成之者股肱故尧舜垂衣禹汤恭巳弘道任德为予辅臣则八表宁万邦咸理故伊尹之举皋陶之升庶绩其凝不仁自远正议大夫守兵部尚书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李逢吉大方比量中正持心真玉无瑕坚金在砺峻节而高山可仰推诚而止水可观刚柔所持吐茹无易往以青宫齿学道我典坟仪刑式孚兰ぇ馨茂洎升台席翊奉先朝︳谟密闻献替潜达外顺昭德中升至言温恭聿始终一贯朕嗣守丕业思得贤良将俟和羹期於旧老易之襄汉居以南宫每询嘉言启沃惟久今授之相印委以枢衡代天之工尔在专任於戏发号施令选贤与能申于百辟之上行於四海之内朝无党比人绝浇浮白黑灿然淄渑不溷使岩廊重位扬我清风弘宣大猷以畅王度可守门下侍郎平章事。 三年三月以户部侍郎牛僧孺平章事。 敬宗长庆四年正月即位制曰:理多务者必资经远之能总众材者实在选旧而任畴咨舆议参询庙廷果获诚臣副予虚位正议大夫尚书吏部侍郎上柱国渭源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程文含锺律器挺璋行已蹈常与物无吝早以词翰密侍帷幄开弘顾问发挥训周旋台阁阅历中外秀造称其得俊衡镜表於无私卑牧难逾深藏不耀朕荷负重构祗守大业自顾寡昧动遵先规委成台司不操将斫自居无悔之地以驰至正之途而元辅勇於进类常思任人与其自仕不。若用贤命之佥求以名列上而程为举首是必至公尔宜谨绳墨以示诸侯平好恶以待多士秉彝伦以澄躁竞名实以镇浮虚协睦乃僚无替朕命爰因铨品之鉴载伫烹饪之功可平章事。 又制曰:昔周宣王汉宣帝思弘祖业克绍先构用申甫邴魏为相然後周道重熙汉德累洽朕以冲眇于亿兆之上缅惟文祖玄宗之理。若涉大水浩无津涯询於岩廊俾举髦硕果得才杰副予虚求必惟其人乃命以位朝议大夫守尚书户部侍郎兼御史大夫判度支上柱国赐紫金鱼袋窦易直端厚静悫直方简廉气深而和识敏而达每去华而务实不为善以近名早以器能扬历中外司宪著纪纲之积廉俗垂恻隐之仁辍于天官掌我邦计底慎材货均节委输给不穷赡济皆足国有大柄属於全才况朕新临宝图万物资始审像而授其代予言尔尚弼予一人用底于道。且汉以丞相调兵食周以蒙宰质岁成我国家杂用古制以重其事也。尔往钦哉!无忝我成命可平章事判度支。 宝历二年二月丁未制曰:朕周观帝王之道春秋富则倚附旧老享历久则简擢俊髦故我玄宗开元之始任宋姚元崇之辈以调阴阳东封之後乃用李元张九龄之俦以承法度洎予恭守大位于今三年岩庙藩封建于左右前後皆皇祖圣父之人罔有易置况勋望冠代器业绝伦副予揣论赞此休运凡百有位敬而听之山南西道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光禄大夫守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兴元尹上柱国晋国公裴度以忘家抵患协于宪宗以匪躬不挠佐於先帝十拜相诏四登师垣接士犹布衣之心悲时急恋阙之思价重乎!内外名殷乎!华夷藉是风猷俾参大柄。且满吾志亦用佥闻於戏君臣合符不可多得千载一遇犹为比肩尔宜援古以自强垂後以居重文终之画一平阳之并容诸葛持衡之公相如引车之意率彼四子足为成人服兹昌言往践乃位可守司空平章事是月丙寅以中书侍郎平章事李程摄中书令受册正衙宣制。 文宗宝历二年十二月即位庚戌制曰:构大厦者实先梁栋之材济巨川者必资舟楫之用朕越自藩邸庸期大统夙夜震兢。若蹈渊谷况齐思毗艰步甫宁上奉山陵七月之期内停︳谟庶政之始俾我眇未之极枢将恢兴运之功俾协具瞻之望博阅名实获兹忠贤实帝赉予其谁与让正议大夫行尚书兵部侍郎知制诰充翰林学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韦处厚体道为徒见义为勇居易以行古至和而不流冰霜挺松柏之姿贞白秉璋之德文挥风雅学该儒玄器洽而保之以谦识明而用之以晦选自经艺侍于穆宗擢司密命实赞先帝壹彼直操彰其远猷临危励难夺之诚推忠备弘益之道属者变生宫掖谋俟经纶首参底定之功载竭忠贞之效雪愤横涕披肝贡词约我以禹汤罪已之勤博我以古人致理之要听必感动悉其条陈洪纤靡差梦卜斯协必能式是中外启兹雍熙俾予冲人克遂垂拱是用擢升鼎铉式亮帝图庶无愧於知人。且用光於斯道於戏前哲有言良臣惟圣处殷忧举众之仕荷济理沃心之期注四方倾动之勤在百辟具瞻之任可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太和元年六月癸巳以淮南节度副大使王播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卷七十四 ○帝王部 命相第四 唐文宗太和二年十二月制曰:绥缉万邦实资乎!元首弼成庶绩允属於股肱将以导宣化源崇固理本立我皇极赞於时雍故任贤著於禹谋纳诲彰於说命眷求懿德斯惟佥谐中散大夫守尚书兵部侍郎知制诰充翰林学士上轻车都尉赐紫金鱼袋路随性禀中庸气含大雅身无择行学不为人敏识周通宏才恢博挺然仁者之勇蔚为君子之儒祗事穆宗侍经内殿敷尧舜之大典畅周孔之遗风雅言玉音奥义冰释润色王度发挥圣聪出入禁闼践履华贯位弥高而惟谨任愈重而滋恭逮及先朝复参密命雍容侍从早以赋於甘泉左右便蕃未尝言及温树周旋九载始终一心直道匪躬谠言盈耳每访谟猷之指用陈礻卑益之诚出不忘於诡辞退必闻於削藁器可经国忠能致君迹其公正之方用叶毗倚之任於戏干戈未息尔其弘智用以静寇攘役戍尚勤尔其宣柔服以怀戎狄均国赋以安阜百姓振朝纲以综群才退无後言动必虑善贞尔百度弼予一人宠以峻阶委之极务往践厥位时乃之休可正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平章事。 四年正月诏曰:昔汉宣帝用魏丙以成中兴之业我玄宗任姚宋以致开元之理其术无他得贤而已朕猥居大宝首涉五年宵旰靡遑忧勤至切将倚任於国柄宜登进於人杰俾其复运枢极载清化源断自朕怀允膺佥属武昌军节度鄂岳蕲安黄申等州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使持节鄂州诸军事鄂州刺史上柱国奇章郡开国公牛僧孺气含元精体包大雅识用夷密襟灵沉粹穷圣贤旨奥之学铺邦国经纬之文蔚为名臣秀出群萃长庆御历登贤济人廊庙有光臣工得职代天协理时乃之休先朝与能罢出征镇俗丕变师旅太和宣力事君时乃之迹朕饱闻器业虚伫风仪会曹参之促装喜韩侯之来觐便殿延对前席与言通古今理乱之源知教化损益之务其应如乡不知所然是宜卿长夏官平章大政康济四海毗予一人於戏君不能自为尧舜必待其臣以致之臣不能自为伊皋必待其君而任之致则期於尽力任固在於耸善然後上下交泰君臣相须尔其使百官得其人万事得其序邪正之路必判清浊之流必分金坚一心尼制群类无重否德予皆仰成可兵部尚书平章事。 七月诏曰:出纳大命宰司元化调四气以统和天人贞百度以镇安夷夏必资髦杰用委钧衡朕嗣守丕图思弘至理万物之重属於台臣仄席勤求冀礻卑不迨况素效久彰於密勿精才已得於询谟擢自内庭授以衮职爰立佐佑斯为得人朝议郎守尚书右丞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宋申锡岳降全德天资正性处约居厚蹈中秉彝文每掇其菁华学必探其玄赜夙播休问拔乎!群伦自选入周行参我内署奉职恭肃率心坦夷蕴冲用以究国经铺训词以润王度密赞弥久弘益滋多朕累因暇日召於别殿访以大政观其立诚而胸襟洞开肝膈无隐识精词直实契虚求固可以掖持化权参决理本是用升於鼎铉付以枢机繇仙闱总辖之司当宰辅具瞻之地熙此庶绩弼予一人於戏元首以司牧万方股肱以协赞皇极上推公以驭下臣竭忠以戴君际会交感而臻大化历视前古何莫繇斯予方率是道以临兆人尔宜悉乃心以成一德敬戒厥位永孚于休可正议大夫行尚书右丞平章事。 七年二月制曰:弼亮钧衡宣翼统纪明景化以凝庶绩启嘉谟以建大中爰求国桢以辅台德银青光禄大夫守兵部尚书上柱国赞皇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李德裕元精孕灵和气毓德坚直成性清明保躬贞规澹夷敏识冲远学宗九流之奥文师六义之宗令闻夙彰佥谐允属自提纲柏署掌诰禁闱纪律详平之司竭︳谟密勿之节洎察廉浙右总镇滑台再委旌旄辑安邛蜀克有殊政咸怀去思谅惟全才茂此声绩朕以畴庸之典彝训所先入迁司马之崇弥积济川之望是宜纳诲朝夕擢居股肱勉弘伊吕之勋以嗣良平之美业传相印门袭戎旃绍丝纶内职之荣继鼎铉中枢之重绂之盛恩辉罕俦尔宜罄乃忠贞副我毗倚无忝承命服兹宠光可本官平章事。 七月制曰:居端揆之任再践国钧稽之功兼司邦计爰崇旧德以缉新规简自朕心用久佥属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上柱国代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王涯元精降灵体道秉哲恬智成性清贞保躬文行可以经邦风操可以镇俗以明用晦处贵滋恭宪宗以禁署竭忠擢登辅弼先帝以台阶宿望宠授旌旃阴阳燮调藩服宁谧机务允理政经交洎综铨九流式序百礼提旌纪律统明货泉法必便人事先体国声绩茂畅洽於群谣朕以边鄙防微犹存兵戍资储之备供亿尚繁顷者支费转输任分两使量入制用诚患多门俾足食以丰财在省员而简务是用合此二柄委於元僚正兹通变之初藉我股肱之重勉思率职无或惮烦敬戒乃心钦承休命可本官平章事充度支及诸道盐铁转运使。 八年九月壬戌诏追兴元节度使李宗闵赴阙十月庚寅诏曰:职代天工望归人杰必资求旧允副佥谐山南西道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兼兴元尹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襄武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李宗闵岩廊正人宗室全德才惟不器道实生知粹茂体阴阳之和周旋成礼乐之用外弘疏朗中实诚明白璧凝温朱丝秉直文穷三变学洞九流早以忠规契于审象雅有玄略能宣大猷底宁戎蛮协赞郊祀见可而进知难靡回启心尝罄其嘉谋造膝必闻其法语行父事君志存於嫉恶皋陶承弼道远于不仁康济而金尼有伦燮调而玉烛无爽謇谔励大臣之节端庄清至化之源明典章慎选方岳敷我利泽臻于至平自出镇汉中既周星律世俗虽歌乎!来暮国人颇咏于去思遂用徵还盖从公望及延召宣室益加前筹是宜再涉中枢直衮职咨尔良辅其听朕言夫天地交会则时合君臣和则国治脊求一德出纳万几勉弘如水之心式副济川之用命官罔及於私昵诏爵必俟于贤能俾庶绩惟凝彝伦攸叙无忝注意敬之戒之可守中书侍郎平章事。 九年四月诏曰:寅亮皇猷丹青景化爰从选众之举乃得非常之才前浙西道都团练观察处置等使朝议大夫检校礼部尚书持节润州诸军事兼润州刺史御史大夫上柱国姑臧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贾饣束识达韵孤学深行直真和自立介特不群能操至公每契中道声逸群听善谐朕心自居京师尤彰望实亟召便殿屡陈嘉谋罄肝膈以纳忠规推诚明而无外饰察言考事深用得之近命列藩益闻佥论固可以参我大政陟于中枢天启予怀赉此良弼尔其守法制平钧衡贞王度以振国经百工以凝庶绩举直错枉当官而行於戏为君之戒在知贤而不任为臣之患在保位而不言罔或依违亏吾则哲可中书侍郎平章事。 七月诏曰:惟昔太宗聪明睿圣克致治平惟魏徵左右文祖叶建皇极矧朕寡薄思绍丕烈旁求魏徵之比诸岩廊庶礻卑不逮用底于道御史大夫李固言生于山东瑞此王国爰在下位早扬直声介然无朋中立不惧文经邦俗行表人伦和峤负栋梁之材辛毗有骨鲠之操便蕃华贯光启令图日者徵自近郊延於便殿言多方格道不容回嘉谋有伦正色无挠朱弦畅疏越之韵美玉呈特达之姿洎长宪台弥彰休问固可以斟酌理本燮调化源畴咨佥同梦卜斯协命尔予翼倚为股肱登于黄枢参我大政尔当一乃心志罄贯忠贞澄清品流旌别淑慝俾四夷左衽咸宁吾教侯伯卿士各称厥官罔曰:难理惟其至公罔曰:弗能惟其悉力钦哉!戒哉!无忝前良可门下侍郎平章事。 九月以刑部侍郎舒元舆本官平章事以兵部郎中知制诰翰林学士李训为礼部侍郎平章事。 十一月诏曰:朕嗣守丕图务弘至理忧勤是切宵旰靡遑所以庶政万机悉委丞相乃者失于任使妖遽生方思正人参我大柄银青光禄大夫守尚书右仆射上柱国荥阳郡开国公食邑三千户郑覃天资直气岳降上才性惟端庄道本孤峻文含风雅学专儒玄通古今理乱之源达教化损益之要历践华贯周旋大僚休问彰於缙绅故事满於台阁载居讲度密勿内庭胸襟洞开肝膈无隐尝奏谠议发言有先见之明每励贞观勇退守特立之节洎擢膺揆务总领庶官坚操不回坠典咸举尽瘁忧国竭忠戴君必能毗予一人康济四海雅正之路既别清浊之流自分於戏秉兹钧衡委乃髦硕尔其使万事得其序百官得其人用贤罔不精立法罔不慎弼亮刑政燮和阴阳其听朕言往践厥位克绍先德岩廊有光可本官平章事(初覃为翰林侍讲学士每入见必以厚风俗黜朋比再三为帝言之终以为相)。又诏曰:朕嗣位君临精求至道日慎一日于今十年期辅佐之臣为我致理中立匪懈知无不为今得其人果副佥属朝议郎尚书户部侍郎判度支上柱国赐紫金鱼袋李石操履坚贞志业弘茂性合道要识通化源屡佐藩方备开勋绩用司夕拜之任旋知尹正之荣爰委财征备宣成效是宜擢膺辅弼俾励正能尔当勤成务之规率致君之道内贞百度外靖四方参毗万几课程庶绩尽匪懈之节竭宣力之能大振朝纲兼司国计致亿兆之庶富成方夏之安副予知臣勉茂休烈可守本官平章事仍依前判度支开成二年四月诏曰:王者任贤能所以缉熙庶绩举正直期乎!献可弼违苟非懋兹四德何以光膺大任翰林学士将仕郎守尚书工部侍郎知制诰兼皇太子侍读上骑都尉赐紫金鱼袋陈夷行元精降灵厚载储祉聚蓄英粹作时休祥怀道清贞执德谦茂行高嵩华弘苞容之伟量明洞水镜韬妍媸於默识贞已滋洁遇物能容虽墙岸孤峻而襟抱夷旷孝友为已之具文学职润身之馀众推全才时号端士顷在郎署雅有名称是用擢居禁密礻卑辅导元良论辨见贤人之业教谕得名臣之体星官屡改才术弥彰古称旁求於梦卜曷。若选之於言行是用付以政柄登于台阶任兹钧衡之重处以皋夔之秩人所注意予将仰成勉陈启沃之术以副具瞻之望可守本官平章事。 三年正月制曰:运行帝载翊赞天工必俟辅臣以宣至化将益秉钧之重是兹并命之求诸道盐铁转运等使正议大夫守户部尚书上柱国弘农郡开国伯食邑七百户赐紫金鱼袋杨嗣复动必居正言惟在公峻。若孤山清犹止水从政禀诗书之教承家建礼乐之源朝议郎守尚书户部侍郎判户部事上柱国赐紫金鱼袋李珏质本温明才推俊茂智能周物弘本能容守和有君子之儒可大见贤人之业挺为国杰秀禀元精生必为时宝称希代便藩清秩操履有尝调黄锺而协谐和朱弦而疏越或总戎重镇或敷惠字人卒乘有辑时之功嫠著昭苏之咏洎入司邦赋爰掌版图事未成财公望犹郁是可以宰领枢务用弼予违叙彝伦而建大中罄计谋而调元气宁华夏保合神人宜申补衮之规致我垂衣之理於戏孔明相鼎峙之国尚闻鱼水之词夷吾辅霸业之君犹致鸿翼之喻矧予祗荷丕构虽未克前修造次之间而不忘遵道宵衣旰食一纪于兹灾尚生於旱蝗黎元屡困於衣食中夜静虑。若涉大川将求津涯俟尔而济尔谓是靡以拂吾心而不行尔谓是靡以犭旬吾志而苟用开物成务俾於得时求贤审官宁我以多士则鱼水鸿翼夫何足言勉副简求无忝我休命嗣复可守本官平章事依前充诸道盐铁转运使珏可本官平章事依前判户部。 十二月诏曰:缉熙柄政亮采皇猷弘道德而辅昌图调阴阳而平景纬我唯求旧人亦与能正位台阶实资元老河东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守司徒兼中书令大原尹北都留守上柱国晋国公食邑三千户实封三百户裴度星辰禀秀山岳炳灵文蔚采章量包江海负经邦之远略怀许国之明诚研几而识洞蓍龟运筹而道光竹帛风雨一致仪刑四朝万方所瞻百辟为宪洎扬旌雁塞建节龙山谨管而戎塞烟清壮襟带而军牙气肃虏绝南牧声雄北门懿兹殊庸予所嘉叹是用专授衡轴俾清化源统和神人茂育区夏夫宰相之任作予股肱外可以怀柔四夷内可以亲附百姓大可以赞亭毒阜生成小可以激贪廉正雅俗尔其休躅予不重言至於玉立岩廊风行号令端。若植表为时指南开予胸襟广我视听实赖人杰代兹天工爰罢麾幢再操舟楫庶展乞言之礼岂唯论道之尊伫竭︳谋无忝毗倚可守司徒兼中书令。 武宗开成五年正月即位二月制曰:朕丕承宝图思臻理古小大之政皆依辅臣选众攸难得人而授中大夫守太常卿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崔郓天资正性岳降瑰材慎杨震之四知迈皋陶之九德抱负直质秀发英华动必蹈中言皆体要聚学每探於精赜驰骋九流ゼ文。若奏乎!笙簧抑扬三代鸿量难挹懿声自高乃者入典训词出司俊造能用周密靡混妍媸铨总以明允为先廉察以澄清为重尝践其职显有休功秩宗之选方澄公台之论弥郁繇是酌其望实付以钧衡恢予之规模广予之耳目於戏宰相之任弼谐是资予欲使六气均调惟尔赞予欲使万方平惟尔谟予欲使臣寮得职惟尔谐予欲使邪正不乱唯尔翼予言罔虑於弗耳汝进无忘于沃心贞观开元之法度具存房魏姚宋之规猷尽在咨尔丞相举而行之可守本官平章事。又以户部尚书判度支崔珙守本官平章事。 九月以淮南节度检校左仆射李德裕为吏部尚书平章事。 会昌元年二月以淮南节度使检校吏部尚书李绅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四年六月以淮南节度使检校司空杜为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仍判度支充盐铁转运等使。 八月以兵部侍郎翰林学士承旨崔玄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五年三月以御史中丞兼兵部侍郎李回守本官平章事。 五月以户部侍郎崔元式平章事是岁李让夷平章事。又以兵部尚书郑肃本官平章事(本纪简拜相月不获)。 宣宗以会昌六年三月即位四月以兵部侍郎翰林学士承旨白敏中守本官平章事。 五月以剑南东川节度使检校户部尚书卢商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六月以户部尚书诸道盐铁转运使马植守本官平章事。 大中元年七月以户部侍郎翰林学士承旨韦琮守本官平章事。 二年三月以礼部尚书诸道盐铁使马植兵部侍郎判度支周墀并守本官平章事。 十一月以户部侍郎判度支崔龟从守本官平章事。 三年四月以御史大夫崔铉为中书侍郎兵部侍郎判户部事魏扶守本官并平章事。 四年十一月以户部侍郎判本司事魏守本官平章事。 六年四月以礼部尚书诸道盐铁转运等使裴休守本官平章事。 七年四月以御史大夫郑朗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十一月以户部侍郎判本司事令狐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十一年正月以工部尚书崔慎繇为中书侍即平章事。 六月以兵部侍郎判度支萧邺守本官平章事。 十二年正月以户部侍郎判度支刘彖守本官平章事。 五月以兵部侍郎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夏侯孜守本官平章事。 十三年四月以翰林学士承旨兵部侍郎蒋伸等守本官平章事。 懿宗咸通元年二月以河中节度使杜审权为兵部侍郎判度支寻守本官平章事以右仆射诸道盐铁转运等使杜平章事。 二年九月以前兵部侍郎判度支毕П为工部侍郎平章事。 四年三月以兵部侍郎判度支杨收守本官平章事。 十一月以兵部侍郎判度支曹确守本官平章事。又以兵部侍郎高璩守本官平章事。 五年十一月以兵部侍郎萧守本官平章事。 六年二月以御史大夫徐商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七年十一月以翰林学士承旨户部侍郎路岩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八年三月以兵部侍郎于等守本官平章事。 十年正月以翰林学士户部侍郎刘瞻守本官平章事。 十一年正月以翰林学士承旨兵部侍郎驸马都尉韦保衡守本官平章事。 十一月以礼部尚书王铎守本官平章事。 十三年正月以礼部侍郎判度支刘邺守本官平章事二月以御史中丞赵隐为户部侍郎平章事。 十四年四月以吏部侍郎萧仿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僖宗乾符元年四月以兵部侍郎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崔彦昭守本官平章事。 五月以吏部侍郎郑备为兵部侍郎翰林学士户部侍郎卢携守本官平章事。 二年十一月以左仆射王铎兼门下侍郎平章事。 三年二月以太常卿李蔚守本官平章事。 五年九月以吏部尚书郑从谦守本官平章事。 六年四月以兵部侍郎崔沆为吏部侍郎户部侍郎翰林学士豆卢琢守本官并平章事。 十二月以太子宾客分司卢携为兵部侍郎平章事广明元年十一月以户部侍郎翰林学士王徽裴彻并守本官平章事。 中和元年正月(车驾在兴元)以翰林学士承旨尚书户部侍郎萧遘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三月(车驾在成都)以凤翔节度使郑畋为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 七月以兵部侍郎判度支韦昭守本官平章事。 四年四月以兵部侍郎判度支郑昌图守本官平章事。 光启二年三月以翰林学士承旨工部尚书杜让能为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孔纬为兵部侍郎并平章事三年正月以兵部侍郎诸道租庸使张守本官平章事。 昭宗龙纪元年正月以翰林学士承旨兵部侍郎刘崇望守本官平章事。 大顺元年十二月以翰林学士承旨兵部侍郎崔昭纬守本官御史中丞徐彦昭为户部侍郎并平章事二年十二月以户部尚书郑延昌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判度支。 景福二年十一月以新除凤翔节度使徐彦。若复知政事户部侍郎判户部事王抟本官平章事。 乾宁元年十月以翰林学士承旨礼部尚书李奚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宣制之日兵部郎中知制诰刘重鲁出班而泣言奚奸邪党附内府省不可居辅弼之地繇是制命不行)。 是月以御史中丞崔商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二年六月以太子宾客孔纬为吏部尚书寻加守司空门下侍郎平章事纬时在华州属太原李克用军至而止以湖广节度使王抟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三年七月翰林学士承旨尚书左丞陆为户部侍郎平章事。 八月新除镇东军节度使王抟复知政事以京兆尹孙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四年二月以右散骑常侍郑为礼部侍郎平章事。 五月以国子毛诗博士朱朴为右谏议大夫平章事光化元年正月(车驾在华州)以兵部侍郎崔远为户部侍郎平章事。 二年正月以兵部尚书陆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三年九月以刑部尚书裴贽为中书侍郎兼刑部尚书以吏部侍郎裴枢为中书侍郎并平章事。 天复二年十二月以礼部侍郎独孤损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三年正月车驾自凤翔还京工部尚书崔裔率百官迎谒即日降制以裔为守司徒兼门下侍郎平章事二月以新除广南节度使裴枢为门下侍郎兼吏部尚书以户部侍郎王抟守本官并平章事。 十二月以礼部尚书独孤损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天元年正月以翰林学士左拾遗柳璨为右谏议大夫以兵部尚书崔远为中书侍郎并平章事。 哀帝即位逾年不改元仍号天二年二月以吏部侍郎张文蔚尚书左丞杨涉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即位于魏是月以行台左丞相豆卢革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太清宫使以行台右丞相卢程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修国史(时帝将行册礼简求辅相询于卢质对曰:若以本朝士族取人则无逾定州节度判官豆卢革河东观察判官卢程帝因诏赴行台为右丞相至是改为行台之命)。 十一月以尚书左丞赵光裔为中书侍郎以尚书礼部侍郎韦说守本官并平章事(时卢程以狂妄免郭崇韬自勋臣拜议者以为国朝典礼故实须访前代名家成法光裔有宰相器初薛廷李琪当武皇为晋王时常因为册使至太原故皆有夙望咸谓宜处台司崇韬采言事者陆廷朽老浮华无相业琪虽文学高倾险无士风皆不可相乃用光裔与韦说同制)。 明宗天成元年五月制曰:欲运阴阳贤者谅资於筹画将烹鼎饪哲王取俞于盐梅是知心恬淡则燮理无差意平正则调和靡慝王者以二仪为法百度是贞将施理国之规必慎代天之任其有镇时望重济物才高或早推房杜之风或暗合孙吴之略咸膺妙选副旁求光禄大夫太子宾客上柱国荥阳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郑珏礼乐成家钧台接武璧耀无瑕之彩咸韶奏治代之音雅度不群贞规扌友俗为缙绅之楷范作文学之宗师历践华资尝居重任舒卷罔渝于古道坦夷不易于冲襟允谓正人实符休运正议大夫守工部尚书上柱国乐安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任圜儒玄继代簪组传芳蕴穰苴文武之才抱季子纵横之略早参戎幕既备展於良谋洎历尹京复广敷于善政掩李牧防虞之术继萧何馈运之劳安北边而显赖殊功代西蜀而固资婉画及康延孝忽从剑阁欲袭锦川统戎至及于三千破贼将逾于万数奸凶尽戮邛蜀再宁静十道之妖氛息三川之生聚远提锐旅来赴上京当纂绍之初尤验忠贞之节而郁于人望协彼佥谐宜膺并命之荣允谓当仁之选或升书殿或掌国租冀伸致主之嘉猷别展富民之茂绩於戏位尊百辟职总万几公忠则庶政惟和便辟则彝伦攸ル慎宣九德勉阜群生珏可中书侍郎兼刑部尚书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圜可金紫光禄大夫中书侍郎兼工部尚书平章事判三司(时帝初即位圜自蜀至安重诲不欲独拜宰辅共议朝望一人共之孔循言珏贞明时久在中书性畏慎而长者美词翰好人物重诲即奏与圜并命为相)。 二年正月制曰:昔舜命皋夔百揆时叙汤命仲虺万国咸宁道既合于君臣事实光于今古朕克相上帝敷佑下民惟顺考于典坟俾旁求于彦杰升之廊庙付以钧衡期共治于寰区冀永康於黎庶厥有明哲咸谓硕儒早隆佐命之功久负济时之器必使膺兹大任弼我丕基既询谋以佥同固朕志而先定爰行并命是降宠灵端明殿学士朝议大夫守尚书兵部侍郎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冯道四冫卖凝休五行锺秀积善克承于家训扬名端守于素风孔门曾颜宁同懿行汉庭严乐讵比宏才温恭为君子之儒悫厚有大臣之体故自从龙契会倚马ゼ词首赞先朝绍隆丕业为善不伐有能不矜守廉贫则罔耻袍持慎审则靡言温树自予纂嗣赖尔弼违爰精选于禁林乃特迁于秘殿愈陈规诫屡罄论思都正直以莫伦谅真纯而罕匹银青光禄大夫守太常卿判吏部尚书铨事上柱国崔协星辰降彩轩冕联荣礼乐禀于生知诗书博于时习辉华继世可鄙荀陈清贵传家固超王谢自登高第践历周行居省闱则职业备升宪府则朝纲克振近者委司选部命典秩宗辖彼铨衡则群才序调其律吕则雅音克谐既扬正始之风可验中和之德并以功庸夙著问望弥高宜允副于具瞻俾显当于爰立是命宠升黄阁光弼紫宸或居书殿之荣俱列户封之贵仍加峻级以示新恩道既叶于咨询心乃符于启沃於戏知人则哲予窃慕于前王事君尽忠尔已闻於当代更宜夙夜慎保初终使社稷以无忧期子孙之有赖往践厥位汝惟戒哉!道可正议大夫中书侍郎平章事充集贤殿学士协可中书侍郎平章事(初豆卢革韦说得罪执政相与议宰相时经始之初言事者众咸以孔循少侍宫禁谙故实知朝廷人士之才行安重诲多听之循意不欲河朔人居相位初已援引郑珏入中书至是任圜欲相李琪而郑珏与琪梁时同在翰林为学士二人不相善故琪切齿孔循既以珏为门人亦排斥李琪谓重诲曰:李琪非无艺学但不廉耳宰相人士之表仪但得真端有器度足以辅弼矣。朝论所与莫。若崔协重诲以为然後重诲内殿中书阙人欲择丞相而帝曰:谁可相者乃以崔协对任圜曰:重诲未谙朝中人物被人欺卖如崔协者天下皆知少识文字时人呼为无字碑臣以陛下藩邸之年即回天卷无才幸进比不知书一旦骤膺辅弼终朝。若负芒刺以臣一人取笑足矣。何容中书之内更益笑端帝曰:宰相重位卿等更自详审然吾在藩时识易州刺史韦肃人言名家待我常厚置于此位如何以肃苟未可则冯书记先朝判官称为长者多才博学与物无竞可以相矣。书记即冯道也。尝为庄宗霸府书记帝素款颜偶不记名但云:书记朝退宰臣枢密使休于中兴殿廊舍孔循不揖拂衣径去曰:天下事一则任圜圜乃何人崔协暴死则已不死会居此位重诲私谓圜曰:今正阙人协宜备员可乎!圜公言何狭哉!今朝廷有李琪者学际天人奕叶轩冕论才校艺可敌时辈百人而谗夫巧辨忌害其能必舍琪而相协何弃苏合之丸取吉蜣之转也。重诲笑而止然与循同职循曰:言琪之短知协之长月馀乃下此制物论鬼之)。 三年三月癸亥以成德军节度使王建立为检校太尉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集贤殿大学士判三司事。 长兴二年三月制曰:衡之平不欺于物水之止洞鉴于形厥有操心秤而无挠重轻挂人镜而自分妍鬼所以旁求多士果得正人符梦卜而惟吉之从举贤良而不仁者远命为余弼佥曰:汝谐朝议大夫守太常卿上柱国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愚劲草凌风孤松抱雪向历艰难之运再逢开泰之期先皇帝擢在禁林辍随征旆锋翰墨经剑阁而无竞刊铭粪土珠金入刀州而未尝关梦罔矜谕蜀素蕴致尧洎朕缵绍丕图服勤内署慎密而不言温树论思而守奉甘泉及掌文闱大开公道树杏坛而重兴四教历兰省而再陟二卿当祀周郊密承殷诰泥金而将期献颂击石而寻致来仪既历试诸艰。且爰立作相是命亚凤池之贵位领虎殿之群儒仍进崇阶兼加好爵於戏久虚右席俾运前筹期偃戢於干戈致混同于书轨以毗乃辟正事惟醇则霖雨盐梅于是乎!在可正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 四年正月制曰:端明殿学士正议大夫尚书兵部侍郎柱国彭城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刘句可中书侍郎平章事。 四月制曰:朕闻燮理阴阳霖雨之功是调和鼎鼐盐梅之味攸凭盖贞淳则克契二仪正直则允谐庶品必在悬衡秉志定镜操心苟无爽于毫则潜符于造化将付代天之柄宜归不世之才今得良臣庶臻治道端明殿学士中大夫尚书兵部侍郎上柱国赐紫金鱼袋赵凤丹山瑞彩赤廑灵锋清明犹水镜冰壶质厚。若浑金璞玉动惟稽古静可镇时梦传五色之毫文章焕烂力就三冬之志学艺纵横顷在禁林尝传职业始中原之大定属万国以来朝制命联绵诏书叠委共叹立成之敏略无停缀之时洎朕承基复资演诰俄迁居于秘殿尝密赞于鸿图实赖谋猷每嘉经济爰司贡部俾选儒徒果无遗逸之名足见搜罗之道昨朕将还雒邑特委浚郊一时权藉于殿邦期月寻闻于报政恩威并设赏罚皆明夷门无夜柝之喧梁苑遂春台之乐克膺重寄允谓周才宜显处于岩廊贵大施于陶冶黄扉峻秩粉署崇资兼烦笔削之功更代简编之职勋阶并进爵邑维新足为爰立之荣在体勤求之意唯思启沃端俟弼谐於戏应卜梦之祥当股肱之任关群生之休戚系万宇之安危社稷是平寰瀛ム赖勉勤夙夜无怠初终勿令伊说皋夔咸擅美于前也。可正议大夫门下侍郎兼工部尚书同平章事监修国史上柱国仍封天水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以检校户部尚书守太常卿卢文纪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帝素不悦冯道以奉山陵出镇而用李琪刘句句则太察而寡合琪则气刚而性褊每于议论动必相违所以恩泽稽留庶事停壅帝颇患之切择辅臣采之于人。又疑而未决乃书作相姓名置琉璃器中一夜燃香祝星辰清早以箸夹之首得文纪名故命之)。 八月以尚书左丞姚ダ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十二月以泰州节度使张延朗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三年三月以翰林学士礼部侍郎马胤孙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初帝为潞王镇河中时胤孙为记室留守西京节度凤翔累转观察判官及即位用为翰林学士户部郎中知制诰赐紫金鱼未满岁改中书舍人礼部侍郎皆带禁职时藩邸旧臣韩昭胤房为枢密使刘延节李专美为宣徽使河南尹雍王重美不平之密奏曰:马胤孙者只令视草恐未得宜帝然之寻拜中书侍郎平章事)。 晋高祖天福元年闰十一月制曰:天有宝图应运者文明之主国调金铉入司者经纬之臣将冀大同须资良弼况谓建邦之始难虚纳揆之官其有霸府旧僚前筹上密历岁寒而斯久弘益尝多经艰险而不渝忠贞弥笃式旌懿德宜举徽章乃择吉辰爰行并命翰林学士承旨知河东军府事正议大夫尚书户部侍郎知制诰赐紫金鱼袋赵莹儒中端士席上正人襟灵而万里坦夷行叶而四时繁茂洎升簪履旦夕之婉画喧人每侍筹帷遐迩之折冲在我翰林学士权知枢密使事正议大夫尚书礼部侍郎知制诰赐紫金鱼袋桑维翰文场翘楚学海波澜挠澄不变于二风躁静同归于一德诚抱兼人之器谅怀经国之才十年伸挥翰之劳数镇有从征之役而皆功参佐命绩显坐筹萧曹远接于英猷房杜近齐於芳烈成予丕业职尔元勋既协良辰难稽懋赏自董戎而居廊庙繇内翰而秉钧衡乃用器能伫观燮赞於戏优贤异典有国新恩勉伸礻卑救之谋共致升平之治事繁罔避言直勿辞永修鱼水之观以保龙之契莹可金紫光禄大夫门下侍郎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依前权知枢密使事。 十二月制曰:舜任五臣坐致穆清之化汉尊三杰克成王霸之基皆所以君臣义通上下情洽得以寅亮大化导扬休声百工允垂衣裳而御宇万方率服铸剑戟以为农式繇辅弼之功兆此隆平之运朕谬膺开创初统寰瀛临将被於淳风宰制实凭於良辅其有功宣缔构业绍经纶两朝输翊戴之勋万汇仰陶钧之力是宜重膺梦卜再践庙堂俾光新造之邦共阐无为之化经邦致理翊戴功臣特进守司空上柱国始平郡公食邑二千五百户食实封三百户冯道礼天苍璧镇国元龟夏璜为稀世之珍轩镜是辟邪之宝方诸才业良平有可差其肩较彼忠贞姚宋不得并其辔可谓人臣之刀尺造化之丹青自明宗皇帝克绍基扃仰膺图讠於草昧皇灵之际有攀鳞附翼之功密赞皇猷静司帝诰出纳奉命周旋八年持葛秤以定锱铢浮殷舟而拯沉溺四时成岁阴阳毕顺於调燮九德不愆朝野咸推於表式ム於薄德获彼宠灵将惕励以为怀恐负荷之弗克宜凭勋德共济艰难是用重启岩廊俾持埏埴水土之崇资不改弘文之大柄仍兼於戏造膝陈谋尔无辞於礻卑救开怀纳谏朕不怠於听从致社稷於昌期纳生灵於寿域共臻至理勿坠前功唯于大臣不俟多训可守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弘文馆大学士。 三年正月以兵部侍郎判户部李崧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充枢密使。 五年八月以翰林学士承旨户部侍郎和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汉高祖以开运四年二月即位称天福十三年四月以河东节度判官苏逢吉观察判官苏禹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九月以吏部尚书窦贞固为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弘文馆大学士以翰林学士行中书舍人李焘为中书侍郎兼户部尚书平章事(高祖有相焘意焘未拜前一日欲言事请见高祖召与语焘曰:国家新造丕图内外藩辅并宜得人苟非其人无益招患今相辅位缺未审陛下欲命何人高祖曰:窦贞固问其次曰:李焘焘恐悚谢曰:臣器狭性忠忧时过当辄有亻赞越敷奏然臣才薄地卑无辅弼之望幸勿以臣污制书翌日制出拜平章事)。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即位以前太师齐国公冯道为中书令弘文馆大学士。 六月以枢密使王为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监国史充枢密使以枢密副使兵部侍郎范质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以户部侍郎判三司李谷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判三司。 显德元年正月制曰:鸿遇顺风比事者美良贤之任鹏征积水寓言者伸远大之图位非才而不居才非位而不展两端相叩庶绩方凝爰升佐命之臣以授调元之职端明殿学士通议大夫尚书户部侍郎上柱国太原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王溥智出於众行高於人茂学懿文而策名长才广度以成器始归霸府当效折冲洎翊造邦寻参宥密ゼ禁林之词翰伸秘殿之论思履顺持谦奉公处正紫宸三接在注意以方深黄阁九迁谅登庸而允协俾宣相业共赞皇猷食邑赠封功臣改号仍进阶资之贵俱为辅弼之光尔其师克俭於焚机继在公於补衮止辞而出奉义而行将联赓载之歌长保处恭之位佩服兹训式昭德音可紫金光禄大夫中书侍郎平章事。 世宗以是月丙申即位七月癸巳制曰:朕自履宸极思平泰阶出一令虑下民之未从行一事惧上玄之罔晨兴夕惕终岁于兹虽礼让渐闻兴行而风雨未之咸。若岂刑政之斯阙而德教之未敷哉!繇是进用良臣辅宣元化虽朕志先定亦舆情具瞻爰择嘉辰诞敷明命枢密院直学士中大夫尚书工部侍郎上柱国晋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景范昔佐先帝每罄嘉谟建事眇躬愈倾忠节奉上得大臣之体检身为君子之儒一昨戎辂亲征皇都是守赞勋贤於留府副徵发於行营军政所资国用无阙今则灵台偃革宣室图功思先朝欲用之言成圣考得贤之美俾参大政仍掌利权尔其明听朕言往敷玄化予欲则垂象而清品汇尔则顺天道以序彝伦余欲恤刑名而息战争尔则谨宪章而恢庙略天人之际悬合军民之事罔渝则国相之尊非尔孰处邦计之重惟才是藏勉思倜傥以致君勿效因循而保位伫闻成绩用副虚怀可正议大夫中书侍郎平章事判三司。 ●卷七十五 ○帝王部 任贤 夫致千里者必资乎!绝足构广厦者必择乎!宏材是知端乡明财成万务致治之具非贤罔济其亲信也。喻之心膂其委仗也。譬之翰翮及有德冠群萃才推俊杰智谋可以备赞佐操履可以著表式忠勇质直各负其能或素闻名称待以不次或因缘汇荐任其所长察言观行罔有虚授小大之器咸厥用繇是尊爵以荣之厚禄以宠之推心责成周旋是赖《书》曰:任贤勿二不亦宜乎!。 黄帝举风后力牧常先大鸿(风后黄帝三公也。力牧黄帝相也。大鸿见封禅书)以治民顺天地之纪幽明之占死生之说(一云幽明之数合死生之说)存亡之难时播百(时是也。)草木淳化鸟兽虫蛾旁罗日月星辰水波(一作沃)土石金玉劳勤心力耳目节用水火财物有土德之瑞。 尧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重黎之後羲氏和氏世掌天地四时之官故尧命之使敬顺昊天言元气广大星四方中星辰日月所会历象其分节敬致天时以授人也。此举其目下别序之)分命羲仲宅夷曰:谷(宅居也。东表之地称夷阳明也。日出於谷而天下明故称谷谷夷一也。羲仲居治东方之官)寅宾出日平秩东作(寅敬宾导秩序也。岁起於东而始就耕谓之东作东方之官敬导出日平均次序东作之事以务农也。)日中星鸟以殷仲春(日中谓春分之日鸟南方朱鸟七宿殷正也。春分之昏鸟星毕见以正仲春之气节转以推季孟则可知)厥民析鸟兽孳尾(冬寒无事并入室处春事既起丁壮就功厥其也。言其民老壮分析乳化曰:孳交接曰:尾)申命羲叔宅南交(申重也。南交言夏与春交举一隅以见之此居治南方之官)平秩南讹敬致(讹化也。掌夏之官平序南方化育之事敬行其教以致其功四时同之亦举一隅)日永星火以正仲夏(永长也。谓夏至之日火苍龙之中星举中则七星可知以正仲夏之气节季孟亦可知)厥民因鸟兽希革(因谓老弱因就在田之丁壮以助农也。夏时鸟兽毛羽希少改易革改也。)分命和仲宅西曰:昧谷(昧冥也。日入于谷而天下冥。故曰:昧谷昧谷曰:西则夷东可知此居治西方之官掌秋天之政)寅饯纳日平秩西成(饯送也。日出言导日入言送因事之宜秋西方万物成序平其政助成物也。)宵中星虚以殷仲秋(宵夜也。春言日秋言夜互相备虚玄武之中星亦言七星皆以秋分日见以正三秋)厥民夷鸟兽毛<毛先>(夷平也。老壮在田与夏平也。<毛先>理也。毛更生整理也。)申命和叔宅朔方曰:幽都平在朔易(北称朔亦称方言一方则三方见矣。北称幽南称明从可知也。都谓所聚也。易谓岁改易於北方平均在察其政以顺天常上总言羲和敬顺昊天此分别仲叔各有所掌)日短星昴以正仲冬(日短冬至之日昴白虎之中星亦以七星并见以正冬之三节)厥民奥鸟兽毛(奥室也。民改岁入此室处以辟风寒鸟兽皆生Й毳细毛以自温焉)帝曰:咨汝羲暨和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以闰月定四时成岁(咨嗟暨与也。匝四时日期一岁十二月月三十日正三百六十日除小月欠六日一岁十二日未盈三岁是得一月则置闰焉以定四时之节气成一岁之历象)允百工庶绩咸熙(允信治工官绩功咸皆熙广也。言定四时成岁历以告时授事则能信治百官众功皆广叹其善)。 帝舜时高阳氏有才子八人(高阳帝颛顼之号八人其苗裔)苍舒ㄨ岂攵ρ大临庞降庭坚仲容叔达(此即垂益禹皋陶之伦庭坚即皋陶字)齐圣广渊明允笃诚天下之民谓之八恺(齐众也。渊深也。允信也。笃厚也。恺和也。)高辛氏有才子八人(高辛帝喾之号八人亦其苗裔)伯奋仲堪叔献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此即稷契朱虎熊罴之伦)忠肃共懿宣慈惠和天下之民谓之八元(肃敬也。懿美也。宣德遍也。元善也。)此十六族世济其美不陨其名(济成也。陨坠也。)以至於尧尧不能举舜臣尧举八恺使主后土(后土地官禹作司空平水土即主地之官)以揆百事莫不时序地平天成(揆度也。成平也。)举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契作司徒五教在宽故知契在八元之中)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 禹任皋陶以政而卒复举益任之政。 周武王即位以太公望为师周公为辅召公毕公之徒左右王师文王绪业。 穆王即位时王道衰微穆王闵文武之道缺乃命伯ぁ申戒太仆之政作ぁ命周道复宁。 汉高祖初为汉王时陈平因魏无知求见拜为都尉使参乘典获军纟灌等或谗平曰:(绛纟侯周勃也。灌灌婴也。)平虽美丈夫如冠玉耳其中未必有也。(饣希冠以玉光好外见中非所有也。)闻平居家时盗其嫂(盗犹私也。)事魏王不容亡而归楚不中。又亡归汉今大王尊官之令获军臣闻平使诸将金多者得善处金少者得恶处平反覆乱臣也。愿王察之汉王疑之以让无知问曰:有之乎!无知曰:有汉王曰:公言其贤人何也。对曰:臣之所言者能也。陛下所问者行也。今有尾生孝己之行(孝己高宗之子有孝行尾生古之信士一说微生高)而无益於胜败之数陛下何暇用之乎!今楚汉相距进奇谋之士顾其计诚足以利国家耳(顾念也。)盗嫂受金。又安足疑乎!汉王召平而问曰:吾闻先生事魏不遂事楚而去(遂犹竟)今。又从吾游信者固多心乎!平曰:臣事魏王魏王不能用臣说故去事项王项王不信人其所任爱非诸项即妻之昆弟虽有奇士不能用臣居楚闻汉王之能用人故归大王羸身来不受金无以为资臣计画有可采者愿大王用之使无可用者大王所赐金具在请封输官得请骸骨汉王乃谢厚赐拜以为获军中尉尽获诸将乃不敢复言。 张良封留侯初良多病未尝持兵将尝为画策臣时从高祖击代出奇计下马邑及立萧相国(何时未为相国良劝高祖立之)所与从容言天下事甚众。 田叔为赵王郎中赵相贯高等谋逆发觉逮捕高等并捕赵王敖下狱诏敢有随王罪三族叔与孟舒等十人自髡钳为王家奴从王就狱王实不知其谋王得出高祖贤赵臣田叔孟舒等十人召见与语汉庭臣无能出其右者高祖说尽拜为郡守诸侯相。 文帝时张释之为谒者既朝毕因前言便宜事文帝曰:卑之无甚高论令今可行也。(令其议论依附时事也。),於是释之言秦汉之间事秦所以失汉所以兴者帝称善拜释之为谒者仆射帝幸虎圈就车召释之骖乘徐行行问释之秦之弊(行问。且行。且问也。)具以质言(质诚也。)至宫帝拜释之为公车令。 武帝举贤良对策百馀人帝善严助对擢为中大夫後得朱买臣吾丘寿王司马相如主父偃徐乐严安东方朔枚皋胶仓终军严葱奇等并在左右是时征伐四夷开置边郡军旅数发内改制度朝廷多事屡举贤良文学之士公孙弘起徒步数年至丞相开东阁延贤人与谋议朝觐奏事因言国家便宜帝令助等与大臣辨论中外相应以义理之文(中谓天子之宾客。若严助之辈也。外谓公卿大夫也。)大臣数诎(谓计议不如助等每诎服也。)其尤亲幸者东方朔枚皋严助吾丘寿王司马相如(终军至长安上书言事武帝异其文拜为谒者给事中)。 主父偃上书阙下朝奏暮召入见所言九事其八事为律令是时徐乐严安亦俱上书言世务书奏帝召见三人谓曰:公皆安在何相见之晚也。(言皆者各在何处)。乃拜偃乐安皆为郎中。 元帝时萧望之周堪本以师傅见尊重帝初即位数宴见言治乱陈王事望之选白宗室明经达学散骑谏大夫刘更生给事中与侍中金敞并拾遗左右四人同心谋议劝导帝以古制多所欲匡正帝甚乡纳之。 後汉光武初杜林以王莽败避乱客河西建武六年帝闻林已还三辅乃徵拜侍御史引见问以经书故旧及西州事甚悦之赐车马衣被群寮知林以名德用甚尊惮之。又公孙述既平以程乌李育有才擢用之,於是西土咸悦莫不归心焉。 虞延为陈留督邮建武二十三年司徒王况辟之时元正朝贺光武望而识延遣小黄门驰问之即日拜公车令(初光武东巡路过小黄诏呼引见问园陵之事延进止从容占拜可观)。 第五伦举孝廉补淮阳国医工长随王之国光武召见甚异之建武二十九年从王朝京师随官属得会见帝问以政事伦因此守对政道帝大悦明日复特召入与语至夕帝戏谓伦曰:闻卿为吏妇公不过从兄饭宁有之耶伦对曰:臣三娶妻皆无父少遭饥乱实不敢妄过人食(华峤《书》曰:帝复曰:闻卿为市掾人有遗母一笥饼者卿从外来见之夺母笥探口中饼信乎!伦对曰:实无此众人以臣愚蔽故为是语也。)帝大笑伦出有诏以为扶夷长未到官拜会稽太守。 明帝时东平王苍上书荐西曹掾吴良帝以示公卿曰:前以事见良须皓然衣冠甚伟夫荐贤助国宰相之职萧何举韩信设坛而拜不复考试今以良为议郎。 朱晖南阳宛人也。东平王苍辟之正月朔旦苍当入贺故事少府给璧是时阴就为府卿贵骄吏傲不奉法苍坐朝堂漏。且尽而求璧不可得顾谓掾属曰:若之何晖望见少府主簿持璧即往绐之曰:我数闻璧而未尝见试请观之主簿以授晖晖顾召令史奉之(奉之于苍)主簿大惊遽以白就就更以它璧朝帝闻壮之及当幸长安欲严宿卫故以晖为卫士令。 和帝时张任太尉策免归里舍谢遣诸生闭门不通宾客左中郎将何敞及言事者多讼公忠帝亦推重之永元十五年复拜为光禄勋。 桓帝时周景为将作大匠及梁冀诛景以故吏免官禁锢朝廷以景素著忠正顷之复引拜尚书令。 魏太祖为丞相时以崔琰为东曹掾教曰:君有伯夷之风史鱼之直贪夫慕名而清壮士尚称而厉斯可以率时者已故授东曹往践厥职。又教曰:领长史王,必是吾披荆棘时吏也。忠能勤事心如铁石国之良吏蹉跌久未辟之舍骐骥而弗乘焉遑遑而更求哉!故教辟之巳置所宜便以领长史统事如故。又表辛毗为议郎久之太祖遣都会曹洪平下辨使毗与曹休参之令曰:昔高祖贪财好色而良平规其过失今佐治文烈(佐治毗字也。文烈休字)忧不轻矣。军还为丞相长史曹仁为别部司马数有功拜广阳太守太祖器其勇略不使之郡以为议郎督骑。 晋武帝时并州刺史王广言刘宣於帝帝召见嘉其占对因曰:吾未见宣言虚耳今见其进止风仪真所谓如圭如璋观其性质足能抚集本部乃以宣为右部都尉特给赤幢曲盖莅官清恪所部怀之。 杜预为轻车将军以罪免时朝廷以预明於筹略会匈奴帅刘猛举兵反自并州西及河东平阳武帝诏预以散侯定计省闼。 元帝时诸葛恢为镇东参军与卞并以时誉迁从事中郎兼统记室时四方多务笺疏殷积恢斟酌酬答咸称折中于时王氏为将军而恢兄弟及颜含并居显要刘超以忠谨掌书命时人以帝善任一国之才。 明帝时阮孚转吏部尚书领东海王师称疾不拜诏就家用之尚书令郄鉴以为非礼帝曰:就用之诚不快不尔便废才。 後魏道武登国十年破慕容宝众於俘虏之中推其才识者贾彝贾闰晁崇等与参谋议宪章故实(贾彝少有盛名为慕容垂昌黎太守及垂遣其太子宝来寇大败于参合陂执彝及从兄代郡太守闰等道武即位拜尚书左丞参预国政)崔玄伯初为慕容垂尚书左丞道武之征慕容宝次於恒山玄伯弃郡东走海滨道武素闻其名遣骑追求执送於军门引见与语悦之以为黄门侍郎与张衮对总机要。 张蒲初事慕容宝为阳平河间二郡太守尚书左丞道武定中山宝之官司叙用者多降品秩既素闻蒲名仍拜为尚书左丞。 明元初即位诏南平公长孙嵩北新侯安同对理民讼简贤任能彝伦攸叙。 太武时窦瑾为殿中都官典左右执法帝叹曰:古者右贤左戚国之良辅毗陵公之谓矣。 孝文时王肃自建业来奔是岁太和十七年也。帝幸邺闻肃至虚襟待之因见问故肃辞义敏切辩而有礼孝文甚哀恻之遂语及为国之道肃陈说治乱音韵雅畅深会帝旨帝嗟纳之促席移景不觉坐之疲淹也。因言萧氏危灭之兆可乘之机劝帝大举,於是图南之规转锐器重礼遇日有加焉亲贵旧臣莫能间也。或屏左右相对谈说至夜分不罢肃亦尽忠输诚无所隐避自谓君臣之际犹玄德孔明也。 孝明时辛穆迁中散大夫加龙骧将军正光四年以老启求致仕诏引见谓穆志力尚可除平原相穆善抚导民吏怀之。 孝庄时辛雄为尚书左丞诏雄为关西赏勋大使未行之间会尔朱荣入雒及河阴之难潜窜不出帝欲以雄为尚书门下奏曰:辛雄不出存亡未分帝曰:宁失亡而用之不可失存而不用也。遂除度支尚书加安南将军。 出帝时崔猷以性鲠直有军国筹略累迁司徒从事中郎既遭家难间行入关及谒魏帝哀动左右帝为之改容目送曰:忠孝之道萃此一门即以本官知门下事。 後周太祖时柳敏初为河东郡丞及帝克复河东见而器异之乃谓之曰:今日甚喜得卿也。即拜丞相府参军事俄转户曹参军掌记室每有四方宾客尝令接之爰及吉凶礼仪亦令监总。又与苏绰等撰新制为朝廷政典迁礼部郎中。 唐瑾父永博涉经史容貌甚伟太祖闻其名乃贻永《书》曰:闻君有二子曰:陵从横多武略瑾雍容富文雅可并遣入朝孤欲委以文武之任因召拜尚书员外郎相府记室参军事军书羽檄瑾多掌之从破沙苑战河桥并有功封姑臧县子。 隋高祖受禅以苏威兼纳言民部尚书威上表陈让诏曰:舟大者任重马骏者驰远以卿有兼人之才无辞多务也。威乃止。 许善心初仕陈为通直散骑常侍聘於隋遇隋高祖伐陈礼成而不获反命累表请辞帝不许留絷宾馆及陈亡帝遣使告善心素服号哭於西阶之下藉草东向经三日敕书唁焉明日有诏就馆拜通直散骑常侍赐衣一袭善心哭尽哀入房改服复出北面立垂涕再拜受诏明日乃朝伏泣於殿下悲不能兴帝顾左右曰:我平陈国唯获此人既能怀其旧君即是我诚臣也。敕以本官直门下省赐物千段皂马二十匹。 炀帝初为晋王荣毗先为华州长史时晋王於路次密置马坊毗遏绝其事帝即位拜治书侍御史帝谓之曰:今日之举马坊之事也。无改汝心帝亦敬之毗在朝侃然正色为百寮所惮。 唐太宗贞观六年闰八月乙卯宴近臣於丹霄殿楼帝甚忄谓长孙无忌曰:王魏徵往事息隐诸臣见之。若雠不谓今者。又同此用之何惭往烈然徵不许我为非我所以重之徵再拜曰:陛下惟导臣使言臣所以敢言。若陛下不受臣亦何敢犯龙鳞触忌讳也。帝大悦夜分乃散各赐钱帛有差。 宪宗时武元衡元和二年正月拜门下侍郎平章事帝为太子时知其进退守正及用为宰相甚礼信之吕元膺为给事中元和四年十月以为同州刺史入谢宪宗问以时政得失元膺奏词论甚激切帝嘉其刚正翌日谓宰臣曰:前日朕问时政得失元膺有谠言直气今欲留在左右使言得失卿等以为何如李藩裴进贺曰:陛下纳谏超冠前王乃宗社无疆之福臣等不能广求直士。又不能数进直言孤负圣心合当罪责今请以元膺为给事中以备顾问帝悦而从之。 李绛为翰林学士既尽心规益宪宗每有询访多协事机犹以中人之故命守户部侍郎吐突承璀恩宠莫二用绛为宰相前一日出承璀为淮南监军翌日以绛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同列李吉甫便辟善逢君意绛梗直多所规谏故与吉甫大不同时。又传言吉甫通於承璀故绛尤恶之帝察绛忠直守正自立故凡绛论奏多所允从。 晋高祖时颜术为河阳节度副使知州军以父病弃官而去帝以术在外急於用徵为文昌正郎枢密学士遣连帅促之术至阙。且辞曰:臣本书生不通军旅恐不称其职未知何人误达陛下必望放臣从其私养之愿足矣。高祖曰:朕自知卿非他人荐也。 周世宗时王朴为左谏议大夫知开封府事初帝以英武自任喜言天下事尝愤广明之後中土日蹙值累朝多事尚未克复慨然有包举天下之志而皆尝计事者多不谕其旨唯朴神气劲峻性刚决有断凡所谋画动惬上意繇是急於登用寻拜左散骑常侍端明殿学士知府如故。 ●卷七十六 ○帝王部 礼大臣 《传》曰:礼大臣则不眩盖夫勋德之重位望尊显既注意而属任。又改容而礼貌斯哲王之懿范也。至有虚怀宴见前席咨访或尊以官呼或异其礼数亦有告归谢病加渥缛之赐引年上绶进优崇之秩宠灵焕赫度越彝等皆所以眷待旧老褒显纯懿厚股肱之礼增堂陛之峻者也。非夫茂功懿行隽臣硕望其何以当之哉!。 商太戊时伊陟为相太戊赞伊陟於庙言弗臣伊陟汉武帝时田千秋为相年老帝优之朝见得乘小车入宫殿中故因号曰:车丞相。 元帝即位以丞相于定国任职旧臣敬重之。 後汉光武时窦融为特进乞骸骨辄赐钱帛大官致珍奇及弟友卒帝愍融年衰遣中常侍侍中谒者即其卧内强进酒食。 明帝即位以邓禹先帝元功拜为太傅进见东向甚见尊宠(臣当北面尊如宾故令东向)。 邓骘为车骑大将军上蔡侯母服阕诏谕骘还辅朝政更授前封骘等叩头固让乃止,於是并奉朝请位次在三公下特进侯上(在特进及列侯之上)其有大议乃诣朝堂与公卿参谋。 魏明帝时锺繇为太傅有膝疾拜起不便时太尉华歆亦以年高疾病朝见皆使载舆车虎贲舁上殿就坐是後三公有疾遂以为故事。 晋武帝时王祥为太保御史中丞侯史光以祥久病阙朝会礼请免祥官诏曰:太保元老高行朕所毗倚以隆政道者也。前後逊让不从所执此非有司所得议也。遂寝光奏祥固乞骸骨诏听以睢陵公就第位同保传在三司之右禄赐如前诏曰:古之致仕不事王侯今虽以国公留居京邑不宜复苦以朝请其赐几杖不朝大事皆谘访之赐安车驷马第一区钱百万绢五百疋床帐簟褥以舍人六人为睢陵公舍人置官骑二十人以公子骑都尉肇为给事中使常优游定省。又以太保高洁清素家无宅宇其权留本府须所赐第成乃出。 泰始九年太傅郑冲抗表致仕诏曰:太傅韫德深粹履行高洁恬远清虚确然绝世艾服王事六十馀载忠肃在公虑不及私遂应众举历登三事仍荷保傅之重绸缪论道之任光辅奕世亮兹天工迪宣谋猷弘济大烈可谓朝之俊老众所具瞻者也。朕昧於正道庶事未康挹仰耆训导扬厥蒙庶赖显德缉熙有成而公屡以年老疾笃致仕告退惟从公志则朕孰与谘谋譬彼涉川罔知攸济是用未许迄於累载而高让弥笃至意难违览其盛指俾朕怃然夫功成弗有上德所隆成人之美君子与焉岂必遂朕凭赖之心以枉大雅进止之度哉!今听其所执以寿光公就第位同保傅在三司之右公宜颐精养神保御太和以究遐福赐几杖不朝古之哲王钦祗国老宪行乞言以弥缝其阙。若朝有大政皆就谘之。又赐安车驷马第一区钱百万绢五百匹床帷簟褥置舍人六人官骑二十人以世子徽为散骑常侍使常优游定省禄赐所供策命仪制一如旧典而有加焉。 元帝登尊号百官陪列命中书监录尚书事王导升御床共坐导固辞至於三四日。若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繇仰照帝乃止成帝时冬诏归胙於王导曰:无下拜导辞不敢当初帝幼冲见导每拜。又尝与导书手诏则云:惶恐言中书作诏则曰:敬问,於是以为定制自後元正导入帝犹为之兴焉有羸疾不堪朝会帝幸其府纵酒作乐後令舆车入殿其见敬如此後魏文成时高允为中书令兼太常卿帝重允尝不名之呼为令公令公之号播於四远矣。太和二年。又以老乞还乡里章十上卒不听许遂以疾告归其年诏以安车徵允敕州郡发遣至都拜镇军大将军领中书监固辞不许。又扶引就内改定皇诰至孝文时诏允乘车入殿朝贺不拜。又诏曰:允年涉危境而家贫养薄可令典部丝竹十人五日一诣允以娱其志特赐允蜀牛一头四望蜀车一乘素几杖各一蜀刀一口。又赐珍味每春秋常致之寻诏朝晡给膳朔望致牛酒衣服绵绢每月送给允皆分之亲故迁尚书散骑常侍延入备几杖问以政治十年加光禄大夫金章紫绶朝之大议皆谘访焉其年四月有事西郊诏以御马车迎允就郊所板殿观瞩马忽惊奔车覆伤眉三处孝文文明太后遣医药护治存问相望司驾将处重坐允启陈无恙乞免其罪先是命中黄门苏兴寿扶持允会雪中遇犬惊倒扶者大惧允慰免之不令闻彻兴寿称共允接事三年未尝见其忿色献文帝时刁雍为特进征南大将军皇兴中雍与陇西王源贺及中书监高允等并以耆老特见优礼赐雍几杖剑履上殿日致珍羞焉。 隋文帝时李穆为太师上表乞骸骨诏曰:公年既耆旧筋力难烦令勒所司敬蠲朝集如有大事须共谋谟别遣使臣就第询访时太史奏当有移都事帝以初受命甚难之穆乃上表极言宜移都之便帝素嫌台城制度窄小。又宫中多鬼ビ苏威尝劝迁帝不纳遇太史奏状意乃惑之至是省穆表帝曰:天道聪明已有徵应太师人望复执此请则可矣。遂从之岁馀下诏曰:自今已後虽有愆罪但非谋逆纵有百死终不推问。 窦炽为太傅帝加殊礼会拜不名。 唐高祖时裴寂为尚书右仆射赐以服玩不可胜纪仍诏尚食奉御每日赐寂御膳高祖视朝必引与同坐入阁则延之卧内言无不从呼为裴监而不名当朝亲礼莫与为比。 代宗时《郭子》仪为尚父汾阳郡王帝不名之呼为大臣。 德宗贞元九年十月司徒兼侍中马燧对延英殿初燧以足疾许不朝谒是日燧以冬首朝请帝因对命无拜而坐谓之曰:曩故太尉晟尝与公俱来今独睹公不觉悲动欷久之既而燧请退足病甚仆於地不兴帝亲起之送至於阶命中官扶掖燧顿首泣谢乃出十一年八月遣宰相於燧第问疾。 李晟为司徒中书令帝常呼为大臣。 宪宗元和初司徒杜估每奏对帝礼之不名尝呼为司徒。 裴元和三年作相时吐突承璀自春宫侍帝恩顾莫二承璀承间时欲有所关说帝惮诫勿复言帝在禁中尝以官呼而不名。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庚辰诏於西上阁门内西廊开便门以通宰臣自阁中赴延英路示优礼也。 长庆二年四月裴度为河东节度使入觐见於ト内谢恩毕趋至龙墀伏奏河北讨贼无功之状及蒙除东都留守。又奉诏许至京师循叙恩德因呜咽涕泗伏而未起通事舍人举常令假宣止度未及言帝为动容遽曰:卿所谢知。且往延英待卿矣。初人以度无左右之助虽为勋旧虑不能有以感动及度伏奏辞气朗直至言及河北事无隐避慷慨激切闻於庭中在位无不耸视虽武将贵介亦有挥涕献欷者是时赴朝仪式ト中群官未退宰相不奏事或遇称贺之礼则谒者承旨假辞宣答及是帝以元臣敷奏特异常礼百辟在列咸闻圣言近岁未之有也。 文宗开成二年五月诏裴度有大勋时将告老帝念以旧老元臣降使以示恩礼。 後唐庄宗初入汴时张全义自雒赴觐泥首待罪庄宗抚慰久之以其年老令人掖而升殿宴赐尽欢诏皇子继岌皇弟存纪等皆兄事之。 周太祖广顺三年三月太子太师致仕白文珂辞还雒阳赐袭衣金带鞍马锦采银器肩舆示优礼也。 世宗显德四年四月壬午司空门下侍郎平章事李扶疾见於便殿宣令不拜命坐於御座侧始以车驾南征大捷为贺次以抱疾既久请辞禄位帝怡然以勉之。且曰:譬如家有四子一子有疾弃而不养非父之道也。朕君临万方卿处辅相之位君臣之间分义斯在奈何以禄俸为言哉!愧谢而退。 六年二月乙酉。又对於便殿既罢命赴中书会食。 ○帝王部 褒贤 夫舜歌股肱众业用广禹称善人不肖斯远是故哲艾之士清公之臣诗雅喻乎!邦基春秋谓之国纪褒尚之数於斯为异其大也。著弼谐之业奉财成之化树盛美之德为人伦之表是用尊以宠名分厥宝器申诞告於有截荣追命於既往其次修明吏治敷陈要道正辞瑰意笃义首公敦廉让之风不求苟得耸高尚之致终然允臧乃至延登劳问言行相顾繇是礼貌尤异简在不忘增重名级优加赐予或形诏奖或播工歌嘉叹殊常倚用繇已盖优宠於贤俊俾群伦之景慕者也。 周成王既践天子位周公在丰病将没曰:必葬我成周以明吾不敢离王周公既卒成王亦让葬周公於毕从文王以明予小子不敢臣周公也。命鲁得郊(鲁君祀帝於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礼)祭文王(诸侯不得祖天子鲁以周公之故立文王之庙也。)鲁有天子礼乐者以褒周公之德也。 汉宣帝时朱邑字仲卿为北海太守以治行第一入为大司农神爵元年卒天子闵惜下诏称扬曰:大司农邑廉洁守节退食自公亡疆外之交束修之馈可谓淑人君子遭离凶灾朕甚闵之其赐邑子黄金百斤以奉其祭祀。 龚遂为渤海太守数年宣帝遣使者徵遂议曹王生愿从功曹以为王生素嗜酒亡节度不可使遂不忍逆从至京师王生日饮酒不视太守会遂引入宫王生醉从後呼曰:明府。且止愿有所白遂还问其故王生曰:天子即问君何以治渤海君不可有所陈对直曰:皆圣王之德非小臣之力也。遂受其言既至前帝果问以治状遂对如王生言天子说其有让笑曰:君安得长者之言而称之遂因前曰:臣非知此乃臣议曹教戒臣也。帝以遂年老不任公卿拜为水衡都尉议曹王生为水衡丞以褒显遂云: 尹翁归宣帝时为右扶风视事数年卒家无馀财帝贤之制诏御史朕夙兴夜寐以求贤为右(右犹上也。)不异亲疏近远务在安民而已扶风翁归廉平乡正(乡读曰乡)治民异等早夭遂不得终其功业朕甚怜之其赐翁归子黄金百斤以奉其祭祀。 後汉光武时张堪为渔阳太守帝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其风土及前後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汉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谓珠玉之类也。)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帝闻良久叹息(良犹甚也。)拜显为鱼复长(鱼复县属巴郡故城在今夔州鱼复县北赤甲城是)方徵堪会病卒帝深悼惜之下诏褒扬赐帛百疋。 明帝时张奋嗣父爵武始侯归国少好学节俭行义永平十年来朝上寿引见宣平殿应对合旨帝异其才以为侍祠侯。 章帝即位张自太子侍讲出为东郡太守帝每见诸王师傅常言张前入侍讲屡有谏正りり恻恻出於诚心可谓有史鱼风矣。 朱晖为临淮太守坐法免归帝巡狩告南阳太守问晖起居召拜为尚书仆射岁终迁泰山太守晖上疏乞留中诏许之因上便宜陈密事深见嘉纳诏报曰:补公家之阙不累清白之素斯善美之士也。俗吏苟合阿意面从进无謇謇之志无退思之念患之甚久惟今所言我愿也。生其勉之。 毛义以孝行称举贤良不至建初中帝下诏褒宠赐千斛尝以八月遣吏问起居别赐羊酒。 和帝时陈宠为广汉太守窦宪为大将军征匈奴公卿以下及郡国无不遣吏子弟奉献遗者而宠与中山相汝南张郴东平相应顺守正不阿後帝闻之擢宠为大司农郴太仆顺左冯翊。 安帝时薛包好学笃行以孝闻公车特徵至拜侍中包性恬虚称疾不起以死自乞有诏赐告归家礼如毛义。 魏太祖时荀为尚书令所举皆命世大才荀攸後为尚书令亦推贤进士帝曰:二荀令之论人久而益信吾毕世不忘。 蒯越为汝阳令佐刘表平定境内表得以︹大诏书拜章陵太守封樊亭侯荆州平太祖与荀《书》曰: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越字异度)。 脂习字元升京兆人也。时孔融被诛习独往哭之太祖闻之收习欲理之寻以其事直见原徙许东土桥下习後见帝陈谢前愆帝呼其字曰:元升卿故慷慨因问其居处以新移徙赐百斛至黄初欲用之以其年老然嘉其敦旧有栾布节赐拜中散大夫还家杨阜初参冀州军事时马超叛率诸戎以攻冀城刺史太守失色始有降超之意阜流涕谏曰:阜等率父兄子弟以义相励有死无二既与马超战身被创宗族昆弟死者七人超遂南奔张鲁陇右平定太祖封讨超之功侯者十一人赐阜爵关内侯阜让曰:阜君存无难之功君亡无死节之效於义当绌於法当诛超。又不死无宜苟荷爵禄帝即报曰:君与群贤共建大功西土之人以为美谈子贡辞赏仲尼谓之止善君其剖心以顺国命。 毛为吏部尚书无敢好衣美食者太祖叹曰:孤之法不如毛尚书令使诸部用心各如毛风俗之移诚不难矣。帝平柳城颁所获器物特以素屏风素冯几赐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君古人之服。 明帝时和洽为太常卿清贫守约至卖田宅以自给帝闻之加赐帛。 齐王时徐邈为司空卒胡质为征东将军卒田豫为卫尉卒嘉平六年朝廷追恩清节之士诏曰:夫显贤表德圣王所重举善而教仲尼所美故司空邈征东将军质卫尉豫皆服职前朝历事四世出统戎马入赞庶政忠清在公忧国忘私不营产业身没之後家无馀财朕甚嘉之其赐邈等家二千斛银三十万布告天下。 晋文帝时魏舒为相国参军帝深器重之每朝会坐罢目送之曰:魏舒堂堂人之领袖也。 武帝践阼下诏曰:故司空王基既著德立勋。又治身清素不营产业久在重任家无私积可谓身殁行显足用励俗者也。其以奴婢二人赐其家。 王祥为太保既薨咸宁初以祥家甚贫俭赐绢三百疋其子馥上雒太守。 范粲为太宰中郎称疾不出武帝践阼泰始中粲同郡孙和时为太子中庶子表荐粲称其操行高洁久婴疾病可使郡县舆至京师加以圣恩赐其医药。若遂瘳除必有益於政乃诏郡县给医药。又以二千石禄养病岁以为常加赐帛百疋子乔以父疾笃辞不敢受诏不许。 鲁芝为镇东将军进爵为侯帝以芝清忠履正素无居宅使军兵为作屋五十间泰始元年卒帝为举哀赠有加谥曰:贞赐茔田百亩。 王览泰始末除弘训少府职省转太中大夫禄赐与卿同咸宁初诏曰:览少笃至行服仁履义贞素之操长而弥固其以览为宗正卿顷之以疾上疏乞赐骸骨诏听之以太中大夫归老赐钱二十万床帐荐褥遣殿中医疗疾给药後转光禄大夫门施行马。 卢钦为尚书仆射领吏部卒赠卫将军诏以钦忠清高洁不营产业身殁之後家无所庇特赐钱五十万为立第舍复下诏曰:故司空王基卫将军卢钦领典军将军杨嚣并素清贫身殁之後居无私积顷者饥馑闻其家大匮其各赐三百斛。 元帝时熊远累迁太子庶子尚书左丞散骑常侍帝每叹其忠公谓曰:卿在朝正色不茹柔吐刚忠亮至到可谓王臣也。吾所欣赖卿其勉之。 安帝时吴隐之有清节历太常尚书中领军义熙八年请老致仕优诏许之授光禄大夫加金章赐钱十万米三百斛卒追赠左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隐之清操不渝屡被褒节及於身殁尝蒙优赐显赠廉士以为荣。 後魏太武时崔浩为著作郎帝季年威严颇峻宫省左右多以微过得罪莫不逃隐避目下之变浩独恭勤不怠或终日不归帝知之辄命赐以御粥为左光禄大夫时平凉既平其日宴会帝执浩手以示北凉沮渠蒙逊使曰:所云:崔公此是也。才略之美当今无比朕行止必问成败决焉。若合符契无所失矣。後冠军将军安颉军还献俘因说南贼之言云:宋人敕其诸将。若北国兵动先其未至径前入河。若其不动住彭城勿进如浩所量帝谓公卿曰:卿辈前谓我用浩计为谬惊怖固谏常胜之家始皆自谓逾人远矣。至於归终乃不能及迁浩司徒与长孙道生同为相帝命歌工历颂群臣曰:智如崔浩廉如道生。 李孝伯恭宗曾启太武广徵俊秀帝曰:朕有一孝伯足治天下何用多为假复求访此人辈亦何可得其见贵如此。 公孙轨为诸军司马太武平赫连昌引诸将帅入其府藏各令任意取金玉诸将取之盈怀轨独不取帝把手亲探金赐之谓轨曰:卿可谓临财不苟得朕所以增赐者欲显廉於众人。 邢[A13C]为中书侍郎以病还乡里久之太武访[A13C]於群臣曰:往忆邢[A13C]长者有学义宜侍讲东宫今其人安在司徒崔浩对曰:[A13C]卧病在家帝遣太医驰就疗。 文成时高允为中书侍郎领著作郎以忠谏拜中书令著作如故司徒陆丽曰:高允虽蒙宠待而家贫布衣妻子不立帝怒曰:何不先言今见朕用之方言其贫是日幸允第惟草屋数间布被袍厨中盐菜而已帝叹息曰:古人之清贫,岂有此乎!即赐帛五百疋粟千斛拜长子忱为绥远将军长乐太守允频表固让帝不许。 程骏为著作郎献文屡引骏与论易老之义顾谓群臣曰:朕与此人言意甚畅。又问骏曰:卿年几何对曰:臣六十有一帝曰:昔太公既老而遭文王卿今遇朕,岂非早也。骏曰:臣虽才谢吕望而陛下尊过西伯觊天假馀年竭《六韬》之效。 孝文时李彪除散骑常侍仍领御史中尉帝宴群臣於流化池谓仆射李冲曰:崔光之博李彪之直是我国家得贤之基孙思蔚与李彪以儒学相知及彪位至尚书思蔚仍太庙令孝文曾从容言曰:道固既登龙门而孙蔚犹沉涓浍朕尝以为负矣。虽久滞小官深体通塞无孜孜之望儒者以是尚焉。 後周太祖时长孙绍远为殿中尚书录尚书事帝谓群公曰:长孙公任使之处令人无反顾忧汉之萧寇何足多也。 闵帝时裴侠为工部中大夫尝遇疾司空许国公宇文贵小司空北海公申徽并来候侠疾所居茅屋不免霜露贵等还言之於帝帝矜其贫苦乃为起宅并赐良田十顷奴隶耕牛粮粟莫不备足缙绅咸以为荣。 明帝时长孙俭为夏州总管卒以所赐之宅还官诏从之未几诏曰:昔叔敖辞沃壤之地萧何就穷僻之乡以古方今无惭曩哲眷言嘉尚弗忘於怀而有司未达大体遽以其第即便给外令还其妻子。 武帝谓少宗伯斛斯徵曰:庾季才志诚谨悫甚得人臣之礼因赐粟三百石帛二百自太祖时季才为仪同三司会宇文获执政及获灭之後阅其书记帝亲自临检有假符命妄造异端者皆致诛戮唯得季才书两纸盛言纬候灾祥宜反政归权因有是赐韦琼高尚不仕宣政元年二月卒於家帝遣使吊祭赙有加其丧制葬礼诸子等并遵其遗戒。 隋高祖时颜之仪初仕周宣帝末为大将军御正中大夫时郑译等矫诏令高祖辅政之仪执节不阿厉色谓译等曰:之仪有死而已不敢诬罔先帝译等知不可屈代署焉帝受禅出为集州刺史开皇十年正月之仪例入朝帝望而识之命引至御座谓之曰:见危受命临大节而不可夺古人所难何以加卿乃赐钱十万米一百石。 高为尚书左仆射任寄益隆深避权势上表逊位让於苏威高祖欲成其美听解仆射数日帝曰:苏威高蹈前朝能推举吾闻进贤受上赏宁可令去官,於是命复位。 炀帝时吐万绪为光禄卿以证明贺。若弼之无罪免官岁馀守东平太守未几帝幸江都路经其境迎谒道傍帝命升龙舟绪因顿首陈谢往事帝大悦拜金紫光禄大夫守如故。 唐高祖时诏长安令王续率骑四千赴太宗军以击刘黑闼帝谓之曰:卿忧公忘私清直自守老母妻子不免饥寒为使不当尔邪乃以帛衣马劳而遣之太宗贞观十一年正月散骑常侍姚思廉卒诏陪葬於昭陵褒有德也。 六月帝谓长孙无忌曰:朕即位之初有上书者或言人主必须威权独运不得委任群下,或欲耀兵振武慑服四夷唯有魏徵劝朕偃革兴文布德施惠中国既安远人自服朕从其语天下大宁绝域君长皆来朝贡九夷重译相望於道凡此等事皆魏徵之力也。朕之所用,岂不得人徵谢曰:陛下圣德自天留心政术臣以庸短承受不暇岂得有益陛下欲诱进臣下故有是言也。 十二年三月皇孙诞育宴五品以上於东宫酒酣帝极忄谓侍臣曰:贞观以前从我平天下周旋艰险房玄龄之功无所与让贞观之後尽心於我献纳忠谠安国利民犯颜正谏弼朕之违者唯魏徵而已古之名臣何以加也,於是亲解佩刀以赐二人。 十三年二月特进魏徵抗表乞骸骨帝曰:以卿正直拔居左右数进忠谠用益国家朕为四海之主山薮幽隐犹须徵召况王臣蹇蹇朕所悉耶卿前览止足求去职事未至疲老幸不苦辞。 高宗龙朔元年九月癸卯幸司空李第叹其服用俭素恩赐极厚。 中宗神龙初诏前长水令王友贞拜太子中舍人仍令所司以礼徵赴及至固以疾辞下制曰:敦夷齐之行可以激贪尚顾闵之道用能劝俗新除太子中舍人王友贞德义泉薮人伦茂异孝爱始於事亲忠信表於行已富在文史廉於货财久历官政累闻课绩有古人之风保君子之德遂乃抗志尘外栖情物表深归解脱之门誓守薰修之诫须加徵命作获储闱固在辞荣累陈情恳坚持净义不登於车服味兹禅悦靡求於珍馔朕方崇奖廉退惩静浇浮虽思廊庙之贤岂违山林之愿宜加优秩仍遂雅怀可给全禄以毕其身任在家修道仍令所在州县存问四时送禄至其住所。 德宗贞元中赵宗儒罢相授右庶子退居守道奉朝请而已帝闻而嘉之迁吏部侍郎召见劳之曰:知卿闭关六年故有此拜曩者与先臣并命尚念之邪因俯伏流涕。 宪宗元和七年秋七月己未帝於延英顾谓宰臣李吉甫曰:朕近日畋游悉废唯务读书昨因览代宗实录见先朝纪纲不立朝廷多事亦有所鉴诫向後见卿先人事迹深可嘉叹吉甫降阶奏曰:臣先父伏事代宗尽心尽节迫於流连不待圣期臣之血诚常所追恨陛下悦文史听览日新见臣先父忠於前朝著在实录今日特赐褒扬先父虽在九泉如睹白日因俯伏流涕帝亦慰谕久之。 穆宗元和十五年十二月敕赠太保郑馀庆家素清贫不办丧事宜令户部特给一月俸粮以充赙赠用示哀荣数日。又赐绢一百疋布一百端。 文帝开成二年谏议大夫萧ㄈ为楚州刺史ㄈ故相亻免之弟将赴任延英候辞帝曰:萧亻免是先朝贤相。若筋力未衰即须一来京国朕今赐手诏及匹帛卿便将往其诏曰:卿道冠时髦业高儒行著作楫济川之效弘致君许国之规留芳岩廊逸老林壑累降褒诏亟加崇秩而志不可夺情见乎!词鸿飞入冥吟想增叹今赐绢三百疋以备山谷所乏便遣萧ㄈ过彼宣付想宜知悉。 後唐明宗长兴三年三月谓侍臣曰:宰臣冯道性纯俭顷在德胜寨所居一茅与从人同器食卧则刍藁一束其心晏如及以父忧退归乡里自耕耘樵采与农夫杂处略不以素贵介怀真士大夫也。 ●卷七十七 ○帝王部 委任 王者临制海内壹齐天下内外之任众职并建授受之际必得其人然後委而用之斯古今不易之道也。是以任贤勿贰载厥禹谟垂拱仰成著於周诰,爰自两汉迄於近世曷尝不登用髦俊畴咨毗赖或机务委访以大计或舆驾顺动付以居留抱兼才者因之省官辞衰耻者俾之︹起裁处关决既许以便益登擢署置悉系其论拟故有心比金石材称桢居以称股肱之寄出以增方面之重自非禀克忠之操契同德之美者其孰能与於此乎!。 周康王命毕公曰:惟公懋德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师言(公勉行德能勤小物辅佐文武成康四世为公卿正色率下下人无不敬仰师法)嘉绩多于先王予小子垂拱仰成(公之善功多大先人之美我小子为王垂拱仰公成理言其上显父兄下施子孙)。 宣王以申伯甫侯贤知入为周桢之臣四国有难则往御之为之蕃屏四方恩泽不至则往宣畅之故崧高之《诗》曰:维申及甫维周之翰四国于蕃四方于宣。 汉高祖初为汉王引兵东定三秦留萧何收巴蜀镇抚谕告使给军食二年与诸侯击楚何守关中侍太子治栎阳为令约束立宗庙社稷宫室县邑辄奏上可许以从事即不及奏辄以便宜行事上来以闻(上来还乃以所为闻也。)计户转漕给军汉王数失军Т去何常兴关中卒辄补缺汉王以此属任何关中事(与专同音章阮切)。 景帝时郅都为中尉免归家帝使即拜都为雁门太守(就家拜)便道之官(不令至阙陈谢也。)得以便宜从事也。 武帝时吾丘寿王为郎稍迁会东郡盗贼起拜为东郡都尉上以寿王为都尉不复置太守。 霍光为奉车都尉武帝属光以辅少主光让侍中金日日曰:臣外国人。且使匈奴轻汉,於是遂为光副。 宣帝本始元年大将军霍光稽首归政帝谦让委任焉。 萧望之为谒者帝初即位思进贤良多上书言便宜辄下望之问状高者请丞相御史(望之以其所言之状请於丞相御史,或以奏闻即见超擢)次者中二千石试事满岁以状闻(试令行其所言之事,或以诸他执事试之)下者报闻或罢归田里所白处奏皆可张安世为卫将军元康四年病上疏归侯乞骸骨天子报曰:将军年老被病朕甚闵之虽不能视事折冲万里君先帝大臣明於治乱朕所不及得数问焉(言意所不及者即以问君也。)何感而上书归卫将军富平侯印(感恨也。音胡ウ切)薄朕忘故(薄犹嫌也。君意嫌朕遗忘故旧而求去也。)非所望也。愿将军︹餐食近医药专精神以辅天年安世复︹起视事。 龚遂坐昌邑王事髡为城旦宣帝即位久之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左右谓侧近相次者)二千石不能禽制上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龚遂可用上以为渤海太守时遂年七十馀召见形貌短小宣帝望见不副所闻心内轻焉谓遂曰:渤海废乱朕甚忧之君欲何以息其盗贼以称朕意遂对曰:海濒遐远不г圣化(濒泽也。音频。又音宾)其民困於饥寒而吏不恤故使陛下赤子盗弄陛下之兵於潢池中耳(赤子犹言初生幼小之意也。积水曰:潢音黄)今欲使臣胜之邪将安之也。(胜谓以威力克而杀之也。安谓以德化抚而安之)帝闻遂对甚说(说读作悦)答曰:选用贤良固欲安之也。遂曰: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不可急也。惟缓之然後可治臣愿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上许焉加赐黄金赠遣乘传至渤海界。 杜延年初仕昭帝为太仆右曹给事中吏民上事言便宜有异辄下延年平处复奏言(先平处其可否然後奏言)可官试者至为县令或丞相御史除用满岁以状闻或抵其罪法(抵至也。言事之人有奸妄者则致之於罪法)尝与两府及廷尉分章延年为人安和备於诸事(言皆明习也。)久典朝政宣帝立信任之出即奉驾入给事中居九卿位十馀年赏赐赂遗赀数千万。 武帝时翟方进为丞相定陵侯淳于长虽外戚然以能谋议为九卿新用事方进独与长交称荐之及长坐大逆诛诸所厚善皆坐长免帝以方进大臣。又素重之为隐讳方进内惭愧上疏谢罪乞骸骨帝报曰:定陵侯长已伏其辜君虽交通传不云:乎!朝过夕改君子与之(与许也。)君何疑焉其专心一意母怠近医药以自持方进乃起视事条奏长所厚善京兆尹孙宝右扶风萧育刺史二千石以上免二十馀人其见任如此。 後汉光武时李通为大司农帝每征讨四方常令通居守京师镇抚百姓修宫室起学宫。 寇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帝谓恂曰:河内完富吾将因是而起昔高祖留萧何镇关中吾今委公以河内坚守转运给足军粮率厉士马防遏它兵勿令北渡而已光武,於是复北征燕代恂移书属县讲兵肄射伐淇园之竹为矢百馀万养马二千疋收租四百万斛转以给军。 王常初为左曹封山桑侯帝尝於大会中指常谓群臣。曰:此家率下江诸将辅翼汉室心如金石真忠臣也。是日迁常为汉中将军遣南击邓奉董令诸将皆属焉。 景丹为骠骑大将军建武三年陕贼苏况攻破弘农生获郡守丹时病(丹从上至怀病疟见上在前疟发寒忄栗帝笑曰:闻壮士不病疟今汉大将军反病疟邪使小黄门扶起赐医药还归雒阳病遂加)帝以其旧将欲令强起领郡事乃夜召入谓曰:贼迫近京师但得将军威重卧以镇之足矣。丹不敢辞乃力疾拜命。 耿为建威大将军时渔阳太守彭宠反诏攻之以父据上谷本与彭宠同功。又兄弟无在京师者自疑不敢独进上书求诣雒阳诏报曰:将军出身举宗为国所向陷敌功效尤著何嫌何疑而欲求徵。且与王常共屯涿郡勉思方略。 陈俊为琅琊太守行大将军事将兵击董宪於赣榆(县名属东海郡)进破朐贼孙阳平之後张步畔还琅琊俊追讨斩之帝美其功诏俊得专征青徐赐俊玺《书》曰:将军元勋大著威震青徐两州有警得专征之俊得抚贫弱表有义捡制军吏不得与郡县相干百姓歌之数上书自请愿奋击陇蜀诏报曰:东州新平大将军之功也。负海猾夏盗贼之处国家以为重忧。且勉镇抚之。 窦融为凉州牧建武八年光武西征隗嚣融率五郡太守及羌虏小月支等步骑数万辎重五千馀两与大车会高平第一(高平今原州县《《郡国志》》云:高平有第一城)光武待以殊礼及帝悉遣西还所镇以兄弟并受爵位久专方面惧不自安数上书求代诏报曰:吾与将军如左右手耳数执谦退何不晓人意勉循士民无擅离部曲後入朝代阴兴行卫尉事特进如故。又兼领将作大匠弟友为城门校尉兄弟并典禁兵。又後为大司空数辞让爵位因复请间求见帝不许後朝罢逡巡席後帝知欲有让遂使左右传出他日会见迎诏融曰:日者知公欲让职还土故命公暑热。且自便今相见宜论他事勿得复言融不敢重陈请。 郭为颍川太守召见辞谒帝劳之曰: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福也。君虽精於追捕而山道险厄自斗当一士耳深宜慎之後为凉州牧时朝廷多举可为大司空帝以并部尚有卢芳之警。且匈奴未安欲使久於其事故不召。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与大司马吴汉及诛虏将军刘隆辅威将军臧宫骁骑将军刘歆发南阳武陵南郡兵发桂阳零陵长沙委输棹卒(棹卒持棹行船也。)凡六万馀人骑五千匹皆会荆门吴汉以三郡棹卒多费粮欲罢之彭以为蜀兵盛不可遣上书言状帝报彭曰:大司马习用步骑不晓水战荆门之事一繇征南公为重而巳。 明帝初冯鲂为执金吾帝东巡郡国留鲂宿卫南宫敕鲂车驾发後将缇骑宿玄武门衤复道上领南宫吏士保给床席子孙得到鲂所。 窦固为奉车都尉复出玉门击西域诏耿秉及骑都尉刘张皆去符传以属固(专将兵者并有符传拟合之取信今去符皆受固之节度)固遂破白山降车师。 和帝时张代尹睦为太尉数上书以疾乞身荐魏郡太守徐防自代帝不许使中黄门问病加以珍羞赐钱三十万遂称笃时子蕃以郎侍讲帝因令小黄门敕蕃曰:阴阳不和万人失所朝廷望公思惟得失与国同心而托病自洁求去重任谁当与吾同忧责者非有望於断金也。司徒固疾司空年老(司徒刘芳司空张奋也。)公其伛偻勿露所敕惶恐诣阙谢复视事。 安帝时张禹为太傅录尚书事与太尉徐防司空尹勤同日俱封其秋以寇贼雨水策免防勤而禹不自安上书乞骸骨更拜太尉。 魏太祖时温恢为丞相主簿出为扬州刺史太祖曰:甚欲使卿在亲近顾以为不如此州事大故书云: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得无当得蒋济为治中邪时济见为丹阳太守乃遣济还州。又语张辽乐进等曰:扬州刺史晓达军事动静与共咨议。 赵俨初为太祖主簿时太祖征荆州以俨领章陵太守徙都督获军获于禁张辽张朱灵李典路招冯楷七军复为丞相主簿。 夏侯为河南尹迁伏波将军领尹如故使得以便宜从事不拘科制及从征孙权还使都督二十六军留居巢。 徐宣初为太祖门下督从到寿春会马超作乱大军西征太祖见官属曰:今当远征而此方未定以为後忧宜得清公大德以镇统之乃以宣为左获军留统诸军後为左仆射加侍中光禄大夫车驾幸许昌总统留事帝还主者奏呈文书诏曰:吾省与仆射何异竟不视。 文帝践祚以蒋济为东中郎将济请留诏曰:汉高祖歌曰:安得猛士守四方天下未宁要须良臣以镇边境如其无事乃还鸣玉未为後也。 明帝初华歆为太尉尝荐管宁後歆称病乞退让位於宁帝不许临当大会乃遣散骑常侍缪袭奉诏喻指曰:朕新莅庶事一日万几惧听断之不明赖有德之臣左右朕躬而君屡以疾辞位夫量主择君不居其朝委荣弃禄不究其位古人固有之矣。顾以为周公伊尹则不然洁身犭旬节常人为之不望之於君其力疾就会以惠予一人将立席机筵命百官总已以听君到朕然後御坐。又诏袭须歆必起乃还歆不得已乃起。 辛毗为卫尉时蜀将诸葛亮率众出渭南先是大将军司马宣王数请与亮战帝终不听是岁恐不能禁乃以毗为大将军军师使持节六军皆肃准毗节度莫敢犯违(宣王数欲进攻毗禁不听宣王虽能行意每屈於毗)。 满宠为征东将军与扬州刺史王凌共事不平凌友党毁宠疲老悖谬故帝诏之既至体气康强见而遣还宠屡表求留诏报曰:昔廉颇强食马援据鞍今君未老而自谓已老何与廉马之相背邪其思安边境惠此中国。 王基为征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时淮南初定是岁基母卒诏秘其凶问迎基父豹丧合葬雒阳追赠豹北海太守。 晋武帝时贾充为散骑常侍时锺会谋反於蜀帝假充节以本官都督关中陇右诸军事西据汉中未至而会死时军国多事朝廷机密皆与筹之帝甚信重充与裴秀王沈羊祜荀勖同受腹心之任。 羊祜镇南夏诏罢江北都督置南中郎将以所统诸军在汉东江夏者皆以益祜。 李裔(名犯太祖庙讳不字)为太子少傅以忠允高亮有匪躬之节使领司隶校尉裔屡自表让忝傅储宫不宜兼监司之官帝以二职并须忠贤故每不许。 索既立秦王为皇太子(秦王即愍帝也。)及即尊位以为前将军。又授卫将军领太尉位特进军国之事悉以委之。 元帝为琅琊王永嘉初用王导计始镇建业以顾荣为军司马贺循为参佐王敦王导周ダ刁协等为腹心股肱宾礼名贤存问风俗江东归心焉。 明帝初即位郗鉴为尚书王敦专制内外危逼谋杖鉴为外援繇是拜安西将军兖州刺史都督扬州江西诸军假节镇合肥。 温峤为侍中机密大谋皆所参综诏命文翰亦悉豫焉俄转中书令峤有栋梁之任帝亲而倚之。 纪瞻为领军将军兼散骑常侍及王敦之逆帝使谓瞻曰:卿虽病但为朕卧获六军所益多矣。乃赐布千疋。 桓彝为散骑常侍时帝将伐王敦引参密谋及敦平以功封万宁县男丹阳尹温峤上言宣城阻带山川频经变乱宜得望实居之窃谓桓彝可充其选帝手诏曰:得太真表如此(太真峤字)今大事新定朝廷须才不有君子其能国乎!方今外务差轻欲停此事彝上疏深自伪挹内外之任并非所堪但以坟柏在此郡欲暂结名义遂补彝宣城内史在郡有惠政为百姓所怀。 康帝初即位谅阴不言委政於庾冰何充。 孝武时王为侍中帝深仗之。 琅琊王道子为司徒太元中诏录尚书六条事。 庾怿为辅国将军梁州刺史假节镇魏兴时兄亮总统六州以怿宽厚容众故授以是任为东西势援。 徐邈为前卫率领本郡大中正授经太子虽在东宫犹朝夕入见参综朝政饣希文诏拾遗补阙勤劳左右帝嘉其谨密方之於金霍有重之意。 泉企为东雍州刺史齐神武专政有西顾之心帝欲委企以山南之事乃除雒州刺史当州都督未几帝西迁齐神武率众至潼关企遣其子元礼督乡里五千人北出大谷以御之齐师不敢进。 後魏道武天兴元年正月车驾幸邺将北还发卒万人治直道自望都铁关凿恒岭至代五百馀里帝虑还山东有变乃置行台於中山诏左丞相守尚书令卫王仪镇中山抚军大将军略阳公元遵镇渤海之合口。 崔玄伯为吏部尚书命有司制官爵撰朝仪协音乐定律令申科禁玄伯总而裁之以为永式及置八部大夫以拟八座玄伯通署三十六曹如令仆统事为道武所任势倾朝廷。 崔逞初为慕容宝留台吏部尚书及慕容ら立逞挈其家亡归道武张衮先称美逞及见礼遇甚重拜为尚书任以政事录三十六曹别给吏属居门下省。 奚牧重厚有知谋道武宠遇之称之曰:仲兄初刘显谋害道武梁眷知其谋潜使牧与穆崇至七介山以告帝帝以牧告显之功拜为治民长敷奏政事参与计谋。 庾岳父和辰世典畜牧稍转中部大夫昭成时氐寇内侮多事之间牧敛畜产富拟国君刘显谋逆道武外幸和辰奉献明太后归道武。又德其资用以和辰为内侍长和辰分别公私旧畜颇不会旨道武繇是恨之岳独恭慎谨善处危难之间道武善之与王健等俱为外朝大夫参与军国。 宋隐为尚书吏部郎道武平中山还北诏隐以本官辅卫王仪镇中山寻转行台右丞领选如故。 和┧代人世领部落为国附臣┧以才辨知名道武擢为外朝大夫参军国大谋雅有智频使称旨拜龙骧将军。 明元初即位以相州刺史封南平公长孙嵩山阳侯奚斤北新侯安同白马侯崔宠等八人坐止车门右听理万几故世号八公。 叔孙俊建之子也。年十五内侍明元左右以为爪牙及帝即位命俊与元磨浑等拾遗左右明元以俊前後功重军国大计一以委之群官上事先繇俊铨校然後奏闻。 古弼典西部与刘洁等分绾机要敷奏百揆。 燕凤为黄门侍郎行台尚书甚见礼重明元世与崔玄伯封懿梁越等入讲经传出议朝政。 太武即位命尉眷与散骑侍郎刘库仁等八人分典四部绾奏机要赐爵山桑侯(眷明元时为司卫幽州诏眷辅太武居守)。 刘洁典东部明元寝疾太武监国洁与古弼等选侍东宫对综机要敷奏百揆太武即位以告反者。又献直言所在合旨甚奇其有柱石之用委以大任及议军国大政朝臣咸推其能。 崔浩为左光禄大夫太武从容谓浩曰:卿才智渊博事朕祖考忠著三世朕以故延卿自近其思尽规谏匡予弼予勿有隐怀朕虽当时迁怒。若,或不用久之可不深思卿言也。又敕诸尚《书》曰:凡军国大计卿等所不能决皆先谘浩然後施行。 长孙嵩为太尉柱国大将军太武每车驾征伐嵩以元老多留镇京师坐朝堂平断刑狱。 穆寿封宜都王征东大将军及太武舆驾征凉州命寿辅恭宗总录机要内外听焉。 崔徽字玄猷初为秘书监时乐安王范镇长安太武以范年少而三秦民夷恃险多变乃选忠清旧德之士与范俱镇以徽为散骑常侍督雍泾梁秦四州诸军事平西将军副将行乐安王傅。 张黎善书计初道武知待之明元器其忠亮赐爵广平公管综机要太武以其功旧任以辅弼大司农卿军国大议黎常与焉。 屈恒历官公正内外称其平当太武信任之委以大政车驾出征常居中留镇。 文成时张白泽有孝行长而好学博通敏於当世除中散迁殿中曹给事中甚见宠任参与机密。 李敷字景文为中散与李卢遐及度世等并以聪敏内参机密出入诏命敷性谦恭加有文学文成宠遇之迁秘书下大夫典掌要切。 献文时陆(音跋)为建安王蠕蠕犯塞车驾亲讨诏为选部尚书录留台事增兵运粮一委处分。 李为太仓尚书宠於献文参决军国大议兼典选举。 孝文时沔北既平广阳王嘉为荆州刺史以李佐为嘉镇南府长史加辅国将军别镇新野及大军凯旋帝执佐手曰:沔北雒阳南门卿既为朕平之亦当为朕善守。 李冲为左仆射时孝文南伐以冲留守雒阳帝得留台启知冲患状谓右卫宋弁曰:仆射执我枢衡总朝务清俭居躬知宠已久朕以仁明忠雅委以台司之寄使我出境无後顾之忧一朝忽有此患朕甚怆慨其相痛惜如此。 韦珍为建威将军试守鲁阳郡孝文复南伐路经珍郡加中垒将军正太守珍从至济水孝文曰:朕顷戎车再驾卿尝翼务中军今日之举亦欲与卿同行但三亚险要非卿无以守也。因敕珍辞还。 刘长猷自孝文车驾南伐既克宛城拜为南阳太守及銮舆将反诏长猷曰:昔曹公克荆州留满宠於後朕今委卿此郡兼统戎马非直绥安初附乃以干城相托特赐缣二百匹。 刘芳为辅国将军太尉长史从孝文南征宛邓时太尉咸阳王禧攻南阳齐明帝将裴叔业入寇徐州疆场之民颇怀去就孝文忧之以芳为散骑常侍国子祭酒徐州大中正行徐州事徙兼侍中。 皮喜为南部尚书宋葭芦戍主杨文度遣弟鼠窃据仇池命喜讨之喜斩文度孝文诏曰:夫忠臣生於德义之门智勇出於将相之族往年氐羌方命侵窃边戍都将皮喜梁鬼奴等或资父旧勋或身建殊效威名著於庸汉公义列於天府故授以节钺委阃外之任并罄力尽锐克荷所司霜戈始动蚁贼奔溃仇池旋复民夷晏安及讨葭芦。又枭凶鬼元恶具歼永息朕甚嘉之所陈计略商校利害料其应否宁边益国专之可也。今军威既振群愚慑伏革弊崇新有易因之势宽猛之宜任其量处应立郡县者亦听铨置其杨文度杨鼠亲属家累部送赴台仇池南秦之根本守御资储特须丰积险阻之要尤宜守防令奸觇之徒绝其侥亻幸勤勉戎务绥静新俗怀民安土称朕意焉。 王肃初自齐归为辅国将军长史诏肃讨萧鸾义阳听招募壮勇以为爪牙其募士功赏加常募一等其从肃行者六品已下俱听先拟用然後表闻。若投化之人听五品已下先即优授,於是假肃节行平南将军。 游明根为散骑常侍帝南讨诏假明根安南将军仪曹尚书广平公与梁郡王嘉参谋军计後兖州民叛诏明根慰谕敕南征沔西仇城连口三道诸军禀明根节度。 郭祚迁散骑常侍仍领黄门是时孝文锐意典礼兼亲九流。又迁都草创征讨不息内外规略号为多事祚与黄门宋弁参谋帏幄随其才用各有委寄祚承禀注疏特成勤剧孝文赏之。 宋弁为黄门侍郎时孝文征马圈留弁以本官兼祠部尚书摄七兵事及行执其手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故令卿绾摄二曹可不自勉弁顿首辞谢勤劳王事夙夜在公恩遇之甚北流莫及名重朝野亚於李冲(又云:弁为散骑常侍寻迁右卫将军领黄门弁屡自陈让孝文曰:吾为相知者卿亦不可有辞岂得专守一官不助朕为治。且常侍者黄门之粗□领军者二卫之假摄不足空存推让以弃大委其被知遇如此)。 于烈为卫尉卿时初迁都雒阳敕留台庶政一相参委孝文幸代执烈手曰:宗庙至重翼卫不轻当祗奉灵驾时迁雒邑朕以此事相顾非不重也。烈与高阳王雍奉迁神主於雒阳帝嘉其勋诚迁光禄卿寻为领军将军从孝文征荆沔帝谓彭城王勰曰:烈先朝旧德智勇兼有军之大计宜共参决及车驾还雒论功加散骑常侍南齐遣其太尉陈显达寇马圈帝舆疾赴之执烈手曰:都邑空虚维捍宜重可镇卫二宫以辑远近之望。 宣武即位以烈为恒州刺史烈不愿蕃牧频表乞停辄优诏答弗许帝以咸阳王禧等专权潜谋废之会二年正月初祭三公并致齐於庙帝夜召烈子忠谓曰:卿父忠允贞固社稷之臣明可早入当有处分忠奉诏而出质明烈至诏曰:诸父慢怠渐不可任今欲使卿以兵召之卿其行乎!烈对曰:老臣历奉累朝颇以勇赐识今日之事所不敢辞乃将直阁已下六十馀人宣旨召咸阳王禧彭城王勰北海王详卫送至於帝前诸公各稽首归政以烈为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领军进爵为侯增邑三百尸并前五百户自是长直禁中机密大事皆所参焉。 崔休为尚书左丞孝文南伐以北海王详分守休辅之诏休曰:北海年少未闲政绩百揆之务便以相委转长史兼给事黄门侍郎。 邢峦为度支尚书时豫州民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入梁诏峦讨之宣武谓峦曰:知卿亲老频劳於外然忠孝不俱才宜救世不能辞也。先是梁武帝梁秦二州行台夏侯道迁以汉中内附诏加峦使持节都督征梁汉诸军事假镇西将军进退徵摄得以便宜从事。又诏曰:峦至彼须有板官以怀初附高下品第可依征义阳都督之格也。(谓征义阳将所立格也。)。 于忠为侍中领军将军忠面陈让云:臣无学识不堪兼文武之任宣武曰:当今学识有文者不少但心直不如卿欲使卿勤劳於下我当无忧於上。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正始元年九月有告蠕蠕率二十万骑六道并进欲直趣沃野怀朔南寇恒代宣武诏怀以本官加使持节侍中出据北蕃指授规略随须徵发诸所处分皆以便宜从事。 王仲兴为武卫将军咸阳王禧之出奔也。当时上下惟有骇震宣帝於乾脯山遣仲兴驰入金墉城安慰後与领军于劲拜征虏将军号参机要。 孝明时李崇为车骑将军扬州刺史在州十年号曰:卧虎敌人惮之梁武帝恶其久在河南屡设反间无所不至帝雅相委重梁武帝乃授崇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万户郡公诸子皆为县侯欲以构崇崇表言其状帝屡赐玺书慰勉之赏赐珍异岁至三五亲待无与为比梁武每叹服孝明之能任崇也。 杨椿为雍州刺史时萧宝寅之败关西陷没孝明诏以椿为尚书左仆射行台节度关西诸将其统内五品已下郡县须有补用者任即拟授。 羊深为尚书左丞萧宝寅反攻围华州王平薛凤贤等作逆孝明敕深兼给事中黄门侍郎与大行台仆射长孙稚共会潼关规模进止事平以功赐爵新泰男。 孝庄时樊子鹄为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假骠骑大将军率所部为都督时尔朱荣在晋阳京师之事子鹄颇预委寄故在台阁征官不解。 孝武与齐神武构隙以直阁将军窦炽有威重堪处牙爪之任拜阁内大都督後为太传炽既朝之元老名望素隆至於军国大谋常与参议。 王思政为散骑侍郎初孝武在蕃素闻其名乃引为宾客遇之甚厚及登大位委以心膂迁安东将军。 杨宽为黄门侍郎兼武卫将军孝武与齐神武有隙遂召募骑勇广增宿卫以宽为阁内大都督专总禁旅。 後周文帝时宇文贵初从魏孝武帝西迁为右卫贵善骑射有将帅才文帝。又以宗室甚亲委之。 李弼为柱国大将军文帝西讨留居守後事皆谘禀焉及晋公获执政朝之大事与于谨及弼等参议。 苏绰累迁大行台度支尚书领著作兼司农卿绰性俭素不治产业家无馀财以海内未平常以天下为己任博求贤俊共弘治道凡所荐达皆至大官文帝亦推心委任而无间言帝或出游尝预署空纸以授绰。若须有处分则随事施行及还启之而已(绰尝谓治国之道当爱民如慈父训民如严师每与公卿议论自昼达夜事无巨细。若指诸掌)。 长孙俭少方正有操行状貌魁梧神彩严肃文帝平侯莫陈悦以俭为西夏州刺史时荆襄初附太祖表俭功绩尤美宜委东南之任授荆州刺史东南道行台仆射既平江陵帝与俭《书》曰:本图江陵繇公画计今果如所言智者见未萌何其妙也。但吴民离散事藉招怀南服重镇非公莫可遂令俭镇江陵进爵昌宁公迁大将军移镇荆州管五十二州。 柳桧性刚简任气善骑射果於断决魏大统四年从太祖战於河桥先登有功授都督镇鄯州八年拜河湟郡守加平东将军时吐谷浑强盛数侵疆场自桧镇鄯州屡战破之十四年拜抚军将军太祖谓桧曰:卿昔在鄯州忠勇显著今西境肃清无劳经略九曲国之东鄙当劳君守之遂令桧镇九曲。 叱罗协初从窦泰戍潼关协为监军泰死协亦见获文帝以在关中岁久授大丞相府东阁祭酒武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辅录事参军迁主簿加通直散骑常侍摄大行台郎中累迁相府属从事中郎协历仕京镇详练故事。又深自克厉帝颇委任之然犹以其家属在东疑其有恋本之望及河桥战不利协随军而还帝知协不二封冠军县男邑二百户。 陈忻为显州刺史文帝以忻威著敌境仍留静边弗令之任陆。 腾拜龙州刺史文帝谓腾曰:今欲通江油路直出南秦卿宜善思经略腾曰:必望临机制变未敢预陈太祖曰:此是卿取柱国之日卿其勉之即解所服金带赐之(武成初诏徵入朝明帝面敕之曰:益州险远非亲勿居故令齐公作镇卿之武略巳著遐迩兵马镇防皆当委卿统摄,於是徙隆州刺史随宪入蜀及赵公昭代宪复请留之保定元年迁隆州总管领刺史)。 尉迟迥为尚书左仆射兼领军将军迥通敏有略虽任兼文武颇允时望文帝以此深委伏焉。 崔彦穆清河武城人西魏末为散骑常侍司农卿时军国草创众务殷繁文帝乃引彦穆入幕府兼掌文翰。 武帝时于翼为豫州总管给兵五千人马千匹以之镇并配开府及仪同等二十人仍敕河阳襄州安州荆州四州总管内有武者任翼徵牒不限多少仪同以下官爵承制先授後闻帝。又以翼有人伦之监皇太子及诸王等相傅以下并委翼选置其所擢用皆民誉也。时论佥谓得人。 柳敏为大都督及尉迟迥伐蜀以敏为行军司马军中筹略并以委之益州平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宇文孝伯为开府仪同三司右宫伯武帝东讨拜内史下大夫令掌留台事军还帝曰:居守之重无忝战功,於是加授大将军进爵广陵郡公邑三千户并赐金帛及女奴等六年复为宗师每车驾巡幸常令居守。 王轨为左侍上士颇被识顾累迁内史下大夫加授仪同三司自此亲遇弥重遂处腹心之任时晋公获专政武帝密欲图之以轨沈毅有识度堪属以天下大事遂问以可否轨赞成之建德初转内史中大夫加授开府仪同三司。又拜上开府仪同三司大将军封上黄县公邑一千户军国之政皆参预焉(宣帝之征吐谷浑令轨与宇文孝伯并从军中进取皆委轨等帝仰成而巳)。 尉迟运为右宫正时武帝幸阳宫令运以本官兼司武与长孙览皇太子居守。 韦寿为少御伯武帝亲征高氏拜京兆尹委以後事柳昂为大内史赐爵文城郡公致位开府当涂用事百寮皆出其下。 杨瓒为纳言武帝甚亲爱之平齐之役留瓒居守帝谓之曰:六府事殷一以相付朕将遂事东方无西顾之忧矣。其见亲信如此。 ●卷七十八 ○帝王部 委任第二 隋高祖初为丞相时窦荣定为左右宫伯使镇守天台总统露门内两厢仗卫帝宿禁中遇尉迟迥初平朝廷颇以山东为意拜荣定为雒州总管以镇之。 宇文忻为豫州总管高祖龙潜时与忻情好甚协及为丞相恩顾弥隆尉迟迥作乱以忻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击之时兵屯河阳诸军莫敢先进帝令高驰驿监军与密谋进取者惟忻而已。 李彻字广达高祖受禅为左武卫将军及晋王之镇并州也。朝廷妙选正人有文武才者为之寮佐帝以彻前代旧臣数持军旅诏彻总晋王军事进爵齐安郡公时蜀王秀亦镇益州帝谓侍臣曰:安得文同王子相武如李广达者乎!其见重如此。 韦世康初仕後周为司会中大夫尉迟迥之作乱高祖忧之谓世康曰:汾绛旧是周齐分界因此乱阶恐生摇动今以委公善为吾守因授绛州刺史以雅望镇之阖境清肃开皇中为吏部尚书因侍宴再拜陈让曰:臣无尺寸之功位亚台铉今犬马齿<至>不益明时恐先朝露无以塞责愿乞骸骨退避贤能帝曰:朕夙夜,庶几求贤。若渴既与公共治天下以致太平今之所请深乖本望纵令筋力衰谢犹屈公卧治一隅,於是出拜荆州总管时天下唯置四大总管并扬益三州并亲王临统唯荆州委於世康时论以为美。 于仲文开皇初为行军元帅统十二部总管帝以尚书文簿繁杂吏多奸计令仲文勘录省中事其所发摘甚多帝嘉其明断厚加劳赏。 达奚长孺为荆州总管三十六州军事高祖谓之曰:江陵要害国之南门今已委公朕无虑也。 令狐熙为汴州刺史高祖以岭南夷越数为反乱徵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许以便宜从事刺史以下官得承制补授给帐内五百人赐帛五百疋发传送其家。 李雄字毗卢为鸿胪卿晋王出镇并州以雄为河北行台兵部尚书高祖谓雄曰:吾儿既少更事未多以卿兼文武才今推诚相委吾无北顾之忧矣。雄顿首而言曰:陛下不以臣不肖寄臣以重任臣虽愚固心非木石谨当竭诚效命以答鸿恩欷流涕帝慰谕而遣之。 高平陈後以功授上柱国逊位高祖诏曰:公识鉴通远器略优深出参戎律廓清淮海入司禁旅实委心腹自朕受命尝典机衡竭诚陈力心迹俱尽此则天降良辅翊赞朕躬幸无辞费也。其优奖如此未几尚书都事姜晔楚州行参军李君才并奏称水旱不调罪繇高请废黜之二人俱得罪而去亲礼愈密。 王谊为大内史时汾州嵇胡为乱谊率兵击之高祖弟越王盛谯王俭虽为总管并受谊节度其见重如此。 杨异高祖用为吴州总管时炀帝为晋王镇扬州诏令异每岁一与王相见评论得失规讽疑阙。 宇文述自开皇中伐陈为行军总管陈王既擒而萧萧岩据东吴之地拥兵拒守高祖与述诏曰:公鸿勋大业名高望重奉国之诚久所知悉金陵之寇既以清荡而吴会之地东路为遥萧岩萧并在其处公率将戎旅抚慰彼方振杨国威宣布朝化以公明略乘胜而往风行电扫自当稽服。若使干戈不用黎庶获安方副朕怀公之力也。(炀帝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与苏威常兴选举参预朝政贵重委任与苏威等其亲爱则过之)。 苏威自高祖时拜开府仪同兼纳言民部尚书复兼大理卿京兆尹御史大夫治书侍御史梁毗以威领五职而安繁恋剧无举贤自代之心抗表劾威高祖曰:苏威朝夕孜孜志存远大举贤有阙何遽迫之顾谓威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及高祖幸并州命与高同总留事俄追诣行在所使决民讼後为左光禄大夫(炀帝即位以威先朝旧臣渐加委任後岁馀复为纳言与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黄门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蕴内史侍郎虞世基参掌朝政时人称为五贵)。 炀帝即位数月拜伊州刺史杨约为内史令约有学术兼达时务帝甚任之後数载加官右光禄大夫。 吐万绪自高祖时为夏州总管炀帝之在藩也。颇见亲遇及为太子引为右虞侯率及帝嗣位汉王谅时镇并州帝恐其为变拜晋绛二州刺史。 王辩为武贲郎将及山东盗贼起上谷魏刁儿自号历山飞众十馀万劫掠燕赵炀帝引辩升御榻问以方略辩论取贼形势帝称善曰:诚如此计贼何足忧也,於是发从行卒步骑三千击败之赐黄金二百两长孙晟为上开府仪同三司安抚突厥还遇炀帝即位帝引晟於大行前委以内衙宿卫知门禁事即日拜左领军。 元文都大业中为大府卿帝渐任之甚有当时之誉柳肃为工部侍郎炀帝大见亲任每行幸辽东尝委之於涿郡留守。 独孤楷为并州总管遇疾丧明上表乞骸骨帝曰:先朝旧臣历职二代高风素望卧以镇之无劳躬亲簿领也。遣其长子凌监省郡事其见重如此。 樊子盖为凉州刺史兼武威太守大业三年入朝帝引之内殿特蒙褒美五年炀帝西巡诏加子盖右光禄大夫子盖表自陈曰:臣自南裔即西垂尝为外臣未居内职不得陪属车奉丹陛溘死边城没有遗恨唯陛下察之帝曰:公侍朕则一人而已委以西方则万人之敌宜识此心六年朝於江都宫还除民部尚书时处罗可汗及高昌王款塞复以子盖检校武威太守应接二蕃後帝幸辽东子盖为东都留守车驾至高阳追诣行在所既而引见帝顾谓子盖曰:朕遣越王留守东都示以皇枝盘石社稷大事终以委公特宜持重戈甲五百人而後出此亦勇夫重闭之义也。无赖不轨者便诛锄之凡可施行无劳形迹今造玉麟符以代铜兽。又指越代二王曰:今二孙委公与卫文耳宜选贞良宿德有方幅者教习之动静之节宜思其可,於是赐以良田甲第。 卫玄为刑部尚书大业九年炀帝幸辽东使玄与代王侑留守京师拜为京兆内史尚书如故许以便宜从事敕代王侑待以师傅之礼会杨玄感围逼东都玄率步骑七万与宇文述等击破之还镇京师帝谓之曰:关右之任一委於公,公安社稷乃安公危社稷亦危出入须有兵卫坐卧常宜自牢勇夫重闭此其义也。今特给千兵以充侍从赐以玉麟符玄自以年老上表乞骸骨帝使内史舍人封德彝驰谕之曰:京师国本王业所基宗庙园陵所在藉公耆旧卧以镇之朕为国计义无相许故遣德彝口陈指意玄乃止唐高祖武德元年以萧为中书令时军国草创方隅未宁高祖雅相礼重委以心腹凡诸政事悉关掌内外谘禀日有千数陈奏便宜多见允纳高祖每临轩听政常引赐升御榻而坐与言呼之为萧郎国典朝仪亦责成於(太宗入纂春宫以为太子太保太宗之伐辽东也。以雒邑冲要襟带关河以为雒阳宫留守)。 窦诞为太常卿加上柱国高祖诸少子荆王元景等未出宫者十馀王所有国司家产之事悉付诞检校焉。 韦仁寿为南宁州都督入朝贡方物高祖大悦仁寿复请徙居南宁以兵镇守有诏特听以便宜从事令益州给兵送之。 德操为左武卫将军延州总管徵令入朝赏劳甚厚及建成北讨高祖问其方略。又劳之曰:今者之行以公为北道主人勉其经略以就功名也。 太宗时李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在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号为称职帝谓侍臣曰:隋炀帝不能精选贤良安抚边境唯筑长城以备突厥情识之惑一至於此朕今委任李於并州遂使突厥畏威遁走塞垣安静,岂不胜远筑长城耶。 卢承庆为民部侍郎太宗令承庆兼检校兵部侍郎仍知五品选事承庆辞曰:选事职在尚书臣今掌之便是越局帝不许曰:朕今信卿卿何不自信也。 杨公仁为特进贞观五年十一月以恭仁行雒州都督太宗谓之曰:雒阳要重古难其人朕之子弟多恐非所任特以委公也。 刘兰贞观十一年为右领军将军及太宗行幸雒阳以蜀王为夏州都督。又以兰为长史不之藩而兰总其事封平原郡公寻领检校代州都督将军如故高士廉为尚书右仆射贞观十五年驾幸洛阳庶人承乾监国士廉摄太子少师太宗手诏士廉曰:端拱三州不忧关中者唯卿是属萧何之镇寄情非浅後加开府仪同三司平章政事车驾问罪辽阳皇太子於定州监国以士廉摄太子太傅仍典朝政玺书劳问不绝。 房玄龄为司空太傅知门下省事及太宗亲幸辽东以玄龄为京城留守降手诏曰:公当萧何之任朕无西顾之忧矣。军戎器械战士粮廪并委玄龄处分发遣在路表奏相望每上言敌不可轻尤宜戒慎。 窦静镇夏州时擒颉利处其部众於河南靖以为不便上封事谏之虽未从之太宗嘉其忠謇答以优诏曰:北方之务悉以相委以卿为宁朔大使抚镇华戎朕无北顾之忧矣。 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高宗居春坊以大亮兼领太子右卫率俄兼工部尚书身居三职宿卫两宫太宗每出巡幸多令大亮居守。 韦挺为太常卿父冲在隋尝为营州总管有经略高丽遗文会太宗将伐辽东挺以闻奏太宗甚悦遂令挺先运军粮河北诸州皆取挺节度仍许以便宜行事帝亲解貂裘及内厩马二疋赐之群公祖道朝野以为荣。 杨弘礼为中书舍人太宗有事辽东以弘礼有文武材擢拜兵部侍郎专典兵机之务时诸宰相并在定州留辅太子唯有褚遂良许敬宗及弘礼在行在所掌知机务。 姜确贞观中拜宣威将军守屯卫将军摄将作如故确性恭勤虽祁寒暑雨未尝暂懈太宗以是益加任使及营建昭陵确。又参典茔制以劳正授左屯卫将军自此之後转蒙亲顾玄武门宿卫及园苑之务皆以为之其屯营飞骑亦分隶於确每有游幸即领骑而从焉。 高宗时张行成为尚书右仆射加授太子少傅因旱抗表请致仕高宗手诏不许仍赐以宫女黄金器物行成。又固请乞骸骨帝曰:公我之故旧腹心柰何舍我而去因怆然流涕行成不得已复起视事。 张文为侍中性严正诸司奏议多所纠劾高宗甚亲委之或时卧疾在家朝廷每有大事帝必问诸宰臣与文议未奏云:未议者则遣其筹之奏云:已议者皆报可。 李晦为雍州长史高宗幸雒阳以晦为京师留守临行帝谓晦曰:关中之事一以付卿但法律之不可以成官政令式之外有异绩利於人者随事即行不须闻奏。 刘仁轨为太子太傅同中书门下三品高宗幸东都皇太子京师监国遣仁轨及与侍中裴炎中书令薛元超留辅太子二年赴东都。又令太孙重京师留守仍令仁轨为副弘道元年复拜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文明元年太孙被废特令仁轨专知留守事仍与仁轨《书》曰:昔汉以关中之事专仗萧何今者公亦犹於古所希耆德敬勖乃诚。 薛元超为中书令兼太子左庶子高宗幸东都太子於京师监国因留元超以侍太子帝临行谓元超曰:朕之留卿如去一臂但吾子未闲庶务关西之事悉以委卿所寄既深不得不然也。 裴炎为侍中高宗幸雒阳令炎留辅太子兼知礼部尚书事。 薛仁贵为吐蕃所败坐除名寻而高丽馀众相率复叛诏起仁贵为鸡林道总管以经略之上元中坐事徙象州会赦归高宗思其功寻复召见谓曰:往九成宫遭水无卿已为鱼矣。卿。又北伐九姓东击高丽漠北辽东咸遵声教者并卿之力也。卿虽有过,岂可相忘有人言卿乌海城下故不击贼致使失利朕所恨者唯此事耳今西边不静爪沙路绝,岂可高枕乡邑不为朕指挥耶,於是授爪州长史。 中宗时魏元忠为侍中检校兵部尚书中宗居谅ウ多不视事军国大政独委元忠者数月。 玄宗时薛纳为陇右防御使开元二年赐纳旌节敕王睃臧怀亮王海宾杨楚客等并受纳节度防御吐蕃如临时进退致失权宜便以军法从事四年以纳摄御史大夫持节朔方军大总管讨叛如军将等临敌有不用命便以军法从事。 李光弼为太原尹兼太原及北军州节度使开元十七年正月光表请入朝帝降《书》曰:朔川兵马飞狐要害委卿经略随事防虞比来东夷颇尽诚款如闻突厥常欲侵渔部落渐移向东固亦须有备豫凡秋防操练今正其时卿。若入朝谁当处置宜识此意。且未须来。 肃宗时房为吏部尚书平章事先是至德元年九月上皇遣等奏皇帝册书至顺化郡肃宗以素有重名虚心待之亦以天下之务为己任有谏事者独决之诸宰皆避位莫敢言。 《郭子》仪为司空至德初广平王为元帅统大将军东征以子仪为副实总军政後子仪为司徒中书令充朔方宁坊等道节度。 肃宗以子仪久为大将得士卒心命镇绛州诏授朔方河中北庭潞泽州节度行营兵马副元帅时肃宗不康引子仪入卧内以河东之事委之子仪流涕哽咽受命而去。 代宗初仆固怀恩为工部尚书帝思清河陇以怀恩晓知边事俾充陇右节度使未行议东征残寇。又改灵州大都获充朔方行营节度使封大宁郡王兼绛州刺史大夫工部尚书如旧寻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时回纥可汗亲率甲兵求自效回纥可敦怀恩之女也。以是尤委任之。 马为四镇北庭行营以及宁节度使代宗以犬戎浸骄岁犯郊境泾州最边戎寇乃诏移镇泾州为泾源节度使泾州刺史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如故复以郑颍二州隶之。 辛京为河东节度使代宗以北门委之及薨追悼发哀为之流涕。 李抱玉为凤翔节度使时吐蕃每岁犯境代宗以岐阳国之西门寄在抱玉恩宠无比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又兼山南西道节度使河西陇右山南西道副元帅判梁州事连统三道节制兼领凤翔潞梁三大府秩处三公。 张光晟为单于都获兼御史中丞振武军使代宗密谓之曰:北蕃纵横日久当思所御之计光晟既受命至镇威令甚行。 李勉为滑亳等州观察使永平军节度等使代宗以勉兼汴州刺史充汴宋等八州节度观察留後时以汴州节度都虞侯李灵耀擅杀兵马使濮州刺史孟鉴潜结田承嗣为援故有是命。 德宗时崔甫代常衮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寻转中书侍郎国史仍平章事帝初即位庶务皆委宰臣甫染疾入中书卧而承旨或休假在第每除拜大命必密咨以决焉。 李兴翰为盐州兵马使贞元十九年以为盐州刺史保塞军使左神策行营兵马使其剑南东川西川兵在州者皆俾兴翰主焉盐州军使便宜得专达於上盐州自此不隶夏州。 宪宗时高崇文为神策行营节度使宪宗元和元年剑南西川刘辟反宪宗命崇文讨辟诏应赴西川应援将士等并取高崇文处分。 杜佑为司徒同平章事岁馀请致仕宪宗以佑筋力未衰面令自今已後每日依往例入朝视事。 田弘正为魏博节度使同平章事元和十四年制受检校司徒兼侍中依前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充魏博等州即度使始弘正入觐乞遂留阙下表凡三入帝谓之曰:昨韩弘至朝称疾恳辞戎务朕不得不从今卿复请留止意诚可尚然魏土乐卿之政邻境服卿之威为我长城不可辞也。乃还镇。 穆宗长庆二年四月裴度自河东节度除东都留守至阙除淮南节度初度发太原中途得朱克融王庭凑复书皆许退兵度不敢发以其书奏穆宗喜因遣使宣慰克融并廷凑入深州取牛元翼。又令先於途中命度更发书与廷凑度书因言朝谢後即归守留务中使见书虑廷凑知度东归无兵权即背前约遽请度易其即归之辞并上其书草穆宗方忧深州之围得度前後书喜甚及度至。又自有以悟帝恩待益至故复得兵符。 敬宗宝历元年四月以前神策军大将军知军事兼御史大夫康志睦为检校工部尚书兼青州刺史御史大夫充平卢军节度淄青等州观察使志睦父日知兴元初为赵州刺史时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死其子惟岳不奉朝命曰:知帅麾下蕃汉步骑二千人自赵归阙德宗深嘉之历授官秩至晋慈隰等州节度使睦以父勋於将为神策累迁本军大将军至是帝以修谨可委。又本忠臣子弟特授此镇然制下後人情甚不协谏官继有章疏帝竟不为之止及在镇颇有理声。 後唐庄宗以郭崇韬为枢密使侍中兼修国史时为宦官所恶帝甚不平及客省使李严自蜀使迥。且言王衍政荒民怨人不为使可以鼓行平定其致书侮帝心怒之下诏诸蕃和市战马选练兵甲议择将帅明宗为天下兵马总管典兵柄廷议当委西征崇韬自以位重势危将立功以制阉竖乃密奏曰:契丹侵轶北面须藉大臣全倚总管镇御燕赵臣伏念兴圣宫使地当储副未立殊功宜依本朝故事以亲王为元帅付以讨伐之权示威名於天下帝方爱继岌即曰:小子蒙幼安能独行卿当为予择其副贰崇韬未奏帝曰:朕熟思之无逾於卿是日以继岌为西南面行营都统以崇韬为诸道兵马招讨使部驾下诸军六万发雒阳军将发帝御嘉庆殿置酒宴西征诸将举酒嘱崇韬曰:继岌小子未习军机唯卿久从吾征伐兵家变略事之得失属之於卿无累小子崇韬谢之而发。 安元信从庄宗定魏博元城之战克捷居多移为博州刺史与梁军对垒得胜迁元信为右厢排阵使王处直引契丹背盟北边ㄈ扰以元信久在边用为大同军节度使。 袁建丰为内衙副指挥使时北讨刘守光建丰常先士卒转都教练使权蕃汉总管庄宗入邺以心腹能选为魏府都巡检使。 明宗时安重诲为枢密使三上表乞解机务诏不允复面奏乞与臣一镇以息谤议明宗不悦重诲奏不已明宗怒谓曰:放卿出朕自有人即令武德使孟汉琼至中书与宰臣商量重诲事冯道言曰:诸人苟惜安令解枢务为便赵凤曰:大臣,岂可轻动公失言也。道等因附汉琼奏曰:此断自宸旨然重臣不可轻议移改繇是兼命范延光为枢密使重诲如故。 范延光为枢密使上表陈情乞解枢务优诏不允令皇城使翟光邺宣旨云:卿避重难则便矣。谁当荷重难者勿复兴言要遂陈请十年为予致太平後即允卿辞避帝御中兴殿延光称疾甚上表陈情帝谓枢密使赵延寿曰:延光。又贡章疏恳求退避其意如何莫是朕之失德不可扶持否延寿曰:延光位高责重畏惧满盈所以求退与旧臣迭处祗如臣素无才术因缘戚属冒昧渥恩自掌枢密常多忧惕所希旧臣迭处然後乞在散班不谓延光先有陈情延光之心臣知之矣。固不愿远违宸须避枢机但以此职望重责深动贻官谤向来处者罕有保全所谓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帝曰:卿言是也。然家国之事仗卿等披榛故人总欲舍予予谁共治卿见延光道予此语勉就公参。又令中使杨敬达就延光第宣旨延光。又上第三章陈乞优答不允。 朱弘昭为山南东道节度使长兴四年九月诏为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枢密使制下弘昭面诉曰:臣厮养之才智谋极短遇陛下兴运骤至方镇常惧不任况内秉大权必孤奖擢伏乞别选才能上叱之曰:公辈皆欲去朕左右怕在眼前养尔辈何为弘昭退谢不敢复言。 符彦超为汾州刺史同光末为魏州军乱天下骚动诏彦超北京巡检朝廷先令内养吕郑二人监兵及仓库明宗入雒皇弟存诏单骑入河东与吕郑谋杀彦超张宪据城自卫彦超知之彦超部下杀吕郑存诏於衙城明宗。又令其弟龙武都虞侯彦卿来安抚遂请彦超入朝自雪六月彦超入觐明宗便殿召见抚谕曰:河东无事赖尔尽心也。翌日授建雄军留後未行属弟曹州刺史彦饶杀宣武乱军安辑汴州明宗甚喜召彦超曰:吾与尔父为先朝立社礻我於仓皇中军民推戴。又得尔兄弟气力我更何忧却为我往河东抚育耆旧授检校司徒北京留守太原尹。 闵帝时宋令询自帝在藩时补为客将知书乐善动皆繇礼长兴中闵帝连殿大藩迁为都押牙参辅阃政甚有时誉闵帝深委之。 末帝时符彦饶清泰初以右千牛卫上将军充左右严卫都指挥使彦饶旧典禁军明宗朝立定乱之功今春以伯氏安州不治而入宿卫帝亲旧也。故复委任之。 安叔千新授振武节度使赐赴镇帝面谕狂虏侵寇以尔知虏情状所以委任赐戎服金带银器其牙兵赐物有差。又赐茶五百斤马五十匹。 汉高祖时杨为枢密使上章以枢密万几平章四辅官要事重心力不堪乞解枢机冀逃咎悔帝命中使宣谕曰:枢机之职舍卿用谁忽有此章莫有人离间卿否宣次宣徽北院使吴处裕在旁言曰:枢密重地难以久处俾後来者迭居相公辞让是也。宣使还具言处裕道此即日出处裕为郑州防御使。 周世宗显德四年冬再幸淮甸命枢密使王朴兼东京留守京邑庶务悉以便宜制之比及入跸都下肃如也。 ●卷七十九 ○帝王部 庆赐 公羊传云:触石而出肤寸而合不崇朝而雨天下者其泰山之乎!夫王者涣然出令沛然施恩浃洽於四方涵濡於万物其为大也。岂直斯乎!礼云:立春之日赏公卿诸侯大夫於朝行庆施惠下及兆民季春之月布德行惠命有司发仓廪赐贫穷振乏绝开府库出币帛周天下勉诸侯立夏之日乃行庆赐无不欣悦书云:大赉於四海而万姓悦服。又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诗云:蓼萧泽及四海也。此皆经义之著明者焉至。若合醵以昭慈饮以宣惠牛酒帛以振孤穷赐爵版授以宠耆老盖班王泽和人心表治道之隆平示生民之恺乐者也。然则古人有言羔豚而祭百官皆足太牢而祭不必有馀取其平施之义耳周武王克殷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大赉於四海万姓悦服。 汉高祖为汉王二年二月赐民爵(爵者禄位民赐爵有罪得以减也。)五年五月诏曰:军吏卒会赦其亡罪而亡爵及不满大夫者皆赐爵为大夫故大夫以上赐爵各一级其七大夫以上皆令食邑非七大夫以下皆复其身及户勿事(复其身及一户之内皆不徭赋也。)。 惠帝即位赐民爵一级中郎郎中满六岁爵三级四岁二级(中郎省中郎也。)外郎满六岁二级(外郎散郎也。)中郎不满一岁一级外郎不满二岁赐钱万(谓作郎未经一岁二岁耳)宦官尚食比郎中(宦官阍寺也。尚主也。旧有五尚尚冠尚帐尚衣尚席主天子物曰:尚主文《书》曰:尚书。又有尚符玺郎也。汉仪注省中有五尚而内官妇人有诸尚)谒者执执戟武士驺比外郎(执执戟亲近陛卫也。武士力士也。高祖使武士纟饣专韩信是也。驺骑也。本厩之御者後。又为骑因谓驺骑)太子御骖乘赐爵五大夫舍人满五岁二级(武士驺以上皆旧侍从天子之人也。舍人以上太子之官属)赐给丧事者二千石钱二万六百石以上万五百石二百石以下至佐史五千(律有斗食佐吏。若今曹史书佐也。自五百石下至於佐史皆赐五千今。又言二百石者审备其等也。)视作斥上者将军四十金(斥上圹上也。斥开也。开土地为蒙圹故以斥言之四十金四十斤金也。近上二千石赐钱二万此言四十金实金也。下凡言黄金真金也。不言黄谓钱也。食货志黄金一斤直万钱诸赐言黄金者皆与之金不言黄者一金与万钱也。)二千石二十金六百石以上六金五百石以下至佐史二金减田租复十五税一(汉家初十五税一俭於周十税一也。中间废今复之一云:秦作阿房之宫收大半之赋遂行至此乃复十五而税一)。 元年十二月赐民爵户一级。 五年九月长安城成赐民爵户一级。 文帝即位下诏曰:丞相太尉御史大夫间者诸吕用事擅权谋为大逆欲危刘氏宗庙赖将相大臣列侯宗室诛之皆伏其辜朕初即位其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男赐爵女子赐牛酒赐爵者一家之长得之也。女子谓赐爵者之妻子率百户共得牛。若干头酒。若干石无定数也。)五日(汉律三人已上无故群饮罚金四两今恩诏横赐得令聚会饮食五日布也。言天子布恩於天下《史记》赵惠文王三年大赦置酒大五日)。 景帝元年四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 三年十二月立皇子端为胶西王胜为中山王赐民爵一级四年六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 七年二月丁巳立胶东王彻为皇太子赐民爵一级中元年夏四月大赦天下赐民爵一级。 五年六月大赦天下赐民爵一级。 後元年三月大赦天下赐民爵一级中二千石诸侯相爵右庶长夏大。 三年正月皇太子冠赐民为父後者爵一级。 武帝建元元年二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年八十复二九十复甲卒(二算复二口之算也。复甲卒不豫革车之赋也。)。 元光元年四月赦天下赐民长子爵一级。 二年九月令民大五日。 元朔三年秋令民大五日。 元狩元年四月丁卯立皇太子赐中二千石爵右庶长民为父後者一级。又诏曰:朕嘉孝悌力田哀夫老毛孤寡鳏独或匮於衣食甚怜愍焉其遣谒者巡行天下存问致赐曰:皇帝使谒者赐县三老孝者帛人五匹乡三老弟者力田帛人三匹年九十以上及鳏寡孤独帛人二匹絮三斤八十以上米人三石有冤失职使者以闻县乡即赐毋赘聚(赘会也。各遣就所居处赐之勿会聚)六年十月赐丞相以下至吏二千石金千石以下至乘从者帛(乘骑诸从者也。)蛮夷锦各有差。 元鼎元年夏五月赦天下大五日。 四年十月行幸雍五赐民爵一级百户牛酒。 元封元年四月上登封太山还诏曰:其以十月为元封元年行所巡至博奉高蛇丘历城梁父民田租逋赋贷已除加年七十以上孤寡帛人二匹四县无出今年算赐天下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自博至梁父凡五县今云:四县毋出算者奉高一县素以供神非限也。)。 二年四月上祠泰山塞决河还赦所过徒赐孤独高年米人四石六月甘泉宫生芝九茎赐阳都百户牛酒(都谓县之所居在宫侧者。且赐不遍其境内故止称其都非谓天子之都也。)。 五年夏四月诏曰:朕巡荆杨辑江淮物会大海气以合泰山(辑合也。物神也。会合海神之气合致於泰山然後修封总祭飨也。)上天见象增修封禅其赦天下所幸县无出今年租赋赐鳏寡孤独帛贫穷者粟。 六年三月祠后土赐天下贫民布帛人一匹。 太初二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令天下五日。 太始三年春正月行幸甘泉二月幸东海登之罘浮大海冬赐所过户五千钱鳏寡孤独帛人一匹。 二月令天下大五日。 昭帝始元元年春二月黄鹄下建章宫太液池中公卿上寿赐诸侯宗室金钱各有差。 七月赦天下赐民百户牛酒。 四年六月皇后见高庙赐长公主丞相将军列侯中二千石以下及郎吏宗室钱帛各有差徙三辅富人陵赐钱户十万。 五年六月赐中二千石以下至吏民爵各有差。 元凤二年夏四月上自建章宫徙未央宫大置酒赐郎从官帛及宗室子钱人二十万吏民献牛酒者赐帛人一匹。 四年正月丁亥帝加元服见於高庙赐诸侯王丞相大将军列侯宗室下至吏民金帛牛酒各有差赐中二千石以下及天下民爵毋收四年五年口赋三年以前逋更赋未入者皆勿收赐天下五日。 宣帝元年七月即位十一月壬子立皇后许氏赐诸侯王以下金钱至吏民鳏寡孤独各有差。 本始元年五月凤凰集胶东千乘赦天下赐吏二千石诸侯相下至中都官宦吏六百石爵各有差自左更至五大夫赐天下人爵一级孝者二级女子百户牛酒租税勿收。 二年六月尊武帝庙为世宗庙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 四年三月乙卯立皇后霍氏赐丞相以下至都郎吏从官金钱帛各有差赦天下。 地节三年四月戊申立皇太子大赦天下赐御史大夫爵关内侯中二千石爵右庶长天下当为父後者爵一级赐广陵王黄金千斤诸侯王十五人黄金各百金列侯在国者八十七人黄金各人二十斤。 元康元年三月诏曰:乃者凤凰集泰山陈留甘露降未央宫朕未能章先帝休烈协宁百姓承天顺地调序四时获蒙嘉瑞赐兹祉福夙夜兢兢靡有骄色内省匪懈永惟罔极书不云:乎!凤凰来仪庶尹允谐其赦天下徒赐勤事吏中二千石以下至六百石爵自中郎吏至五大夫佐史以上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加赐鳏寡孤独三老孝弟力田帛所赈贷勿收二年二月乙丑立皇后王氏赐丞相以下至郎从官钱帛各有差三月以凤凰甘露降集赐天下吏爵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三年春以神雀数集泰山赐诸侯王丞相将军列侯二千石金郎从官帛各有差赐天下吏爵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四年三月诏曰:乃者神雀五采以万数集长乐未央北宫高寝甘泉泰殿中及上林苑朕之不逮寡於德厚屡获嘉祥非朕之任其赐天下吏爵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加赐三老孝弟力田帛人二匹鳏寡孤独各一匹。 神爵元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诏曰:朕承宗庙战战栗栗惟万事统未烛厥理乃元康四年嘉玄稷降於郡国神爵仍集金芝九茎产於承德殿铜池中允真献奇兽南郡获白虎威凤为宝朕之不明震於珍物饬躬斋精祈为百姓东济大河天气清净神鱼舞河幸万岁宫神雀翔集朕之不德惧不能任其以五年为神雀元年赐天下勤事吏爵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所赈贷物勿收行所过毋出田租。 四年二月诏曰:乃者凤凰甘露降集京师嘉瑞并见修统绪也。获珍物而心惊动也。兴泰一五帝后土之祠祈为百姓蒙祉福鸾凤万举蜚览翱翔集止於旁斋戒之暮神光显著荐鬯之夕神光交错或降於天或登於地或从四方来集於坛上帝嘉飨海内承福其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五凤元年正月皇太子冠皇太后赐丞相将军列侯中二千石帛人百匹大夫人八十匹夫人六十匹。又赐列侯嗣子爵五大夫男子为父後者爵一级。 三年三月诏曰:往者匈奴数为边寇百姓被其害朕承至尊未能绥安匈奴虚闾权渠单于请求和亲病死右贤王屠耆堂代立骨肉大臣立虚闾权渠单于子为呼韩邪单于击杀屠耆堂诸王并自立分为五单于更相攻击死者以万数畜产大耗十八九人民饥饿相燔烧以求食因大乖乱单于阏氐(阏氐音焉支)子孙昆弟及呼累单于名王右伊秩訾。且渠当户以下(秩訾。且渠当户皆匈奴官号也。訾音于移切。且音子余切)将众五万馀人求降归义单于称臣使弟伊奉珍朝贺正月北边晏安靡有兵革之事朕饬躬斋戒郊上帝祠后土神光并见或兴於谷烛斋宫十有馀刻甘露降神雀集已诏有司告祠上帝宗庙三月辛丑日鸾凤。又集长乐宫东关中树上(门外关内行马之里树)飞下止地文章五色留十馀刻吏民并观朕之不敏惧不能任娄蒙嘉瑞(娄古屡字)获兹祉福书不云:乎!虽休勿休事不怠公卿大夫其勖哉!减天下口钱赦殊死以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大五日加赐鳏寡孤独高年者帛。 甘露二年诏曰:乃者凤凰甘露降集黄龙登兴醴泉滂流枯槁荣茂神光并见咸受祯祥其赦天下减民三年(一减钱三十也。)赐诸侯王丞相将军列侯中二千石金钱各有差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三年二月诏曰:乃者凤凰集新蔡群鸟四面行列皆乡凤凰立以万数其赐汝南太守帛百匹新蔡长吏三老孝弟力田鳏寡孤独各有差赐民爵二级毋出今年租。 元帝初元元年四月赐宗室有属籍者马一匹至二驷(二驷八匹)三老孝者帛五疋弟者力田三疋鳏寡孤独二疋吏民五十户牛酒。 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赐阳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四月丁巳立皇太子赐御史大夫爵关内侯中二千石左庶长天下当为父後者爵一级列侯钱各二十万五大夫十万。 四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三月行幸河东祀后土赦汾阴徒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行所过无出租赋。 五年四月赐宗室有属籍者马一匹至二驷三老孝者帛人五疋弟者力田三疋鳏寡孤独二疋吏民五十户牛酒。 永光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赦阳徒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高年帛行所过毋出租税。 三月赐吏六百石以上爵五大夫勤事吏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二年二月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三老孝弟力田帛。又赐诸侯王公主列侯黄金中二千石以下至中都官长吏各有差吏六百石以上爵五大夫勤事吏各二级。 建昭五年二月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三老孝弟力田帛。 竟宁元年正月皇太子冠赐列侯嗣子爵五大夫天下为父後者爵一级。 成帝建始元年二月赐诸侯王丞相将军列侯王太后公主王主(天子女曰:公主秩比公也。王主诸侯王之女也。则公主谓王主者王自主婚谓公主者父自主婚也。)吏二千石黄金宗室诸官吏千石以下至二百石及宗室子有属籍者三老孝弟力田鳏寡孤独钱帛各有差赐吏民五十户牛酒。 三年春三月赦天下徒赐孝弟力田爵二级。 河平四年正月匈奴单于来朝赦天下徒赐孝弟力田爵二级。 鸿嘉元年二月赐天下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加赐鳏寡孤独高年帛。 永始四年正月行幸甘泉赐阳吏民爵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三月行幸河东祀后土赐吏民如阳行所过无出田租。 元延四年三月甘露降京师赐长安民牛酒。 哀帝以绥和二年四月丙午即位大赦天下赐宗室王子有属者(属谓亲未尽尚有服者)马各一驷吏民爵百户牛酒三老孝弟力田鳏寡孤独帛。 建平元年三月赐诸侯王公列侯丞相将军中二千石中都官郎吏金钱帛各有差。 四年五月赐中二千石至六百石及天下男子爵。 平帝元始元年春正月赐天下民爵一级吏在位二百石以上一切秩满如真(时诸官有试守者特加非常之恩令如真耳)。又赐初徵即位所过县邑吏二千石以下至佐史爵各有差。 四年二月赐九卿以下至六百石宗室有属籍者爵自五大夫以上各有差赐天下民爵一级鳏寡孤独高年帛。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立贵人郭氏为皇后子疆为皇太子大赦增郎谒者从官秩各一等。 十九年九月南巡狩幸汝南南顿县舍置酒会赐吏人复南顿田租岁(岁一岁也。)。 二十九年二月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 三十年四月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 三十一年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 明帝以中元二年二月即位四月丙辰诏曰:予末小子奉承圣业夙夜震畏不敢荒宁先帝受命中兴德侔帝王协和万邦格於上下怀柔百神惠於鳏寡朕承大运继体守文不知稼穑之艰难惧有废失圣恩遗戒顾重天下以元元为首公卿百僚将何以辅朕不逮其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爵过公乘得移与子。若同产子及流人无名数欲自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癃粟人十斛其弛刑及郡国从在中元元年四月己卯赦前所犯而後捕系者悉免其刑。又边人遭乱为内郡人妻在己卯赦前一切遣还边恣其所乐中二千石下至黄绶贬秩赎论者悉皆复秩还赎。 永平二年十月行养老礼毕诏曰:光武皇帝建三朝之礼而未及临飨眇眇小子属当圣业间暮春吉辰初行大射令月元日复践辟雍尊事三老兄事五更安车Й轮供绥执授侯王设酱公卿馔珍朕亲袒割执爵而祝哽在前祝噎在後升歌鹿鸣下管新宫朕固薄德曷以克当易陈负乘诗刺彼其永念惭疚无忘厥心三老李躬年耆学明五更桓荣授朕尚书《诗》曰:无德不报无言不酬其赐荣爵关内侯食邑五千户三老五更皆以二千石禄终厥身其赐天下三老酒人一石肉四十斤有司其存耆耋恤幼孤惠鳏寡称朕意焉。 十一月帝幸河东所过赐二千石令长史以下至於掾史各有差。 三年二月立贵人马氏为皇后子旦为皇太子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流人无名数欲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疾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四年二月诏京师冬无宿雪春不燠沐(燠暖也。音于六反沐濯泽也。音木暄润之气也。)烦劳群司积精祷求而比再得时雨宿麦润泽其赐公卿半奉有司勉遵时政务平刑罚。 六年二月王雒山出宝鼎赐三公帛五十匹九卿二千石半之。 十二年五月丙辰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流民无名数欲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无家属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十五年四月赐天下男子爵人三级郎从官二十岁已上帛百匹十岁已上二十匹十岁已下十匹官府吏五匹书佐小史三匹令天下大五日。 十七年五月以祥物显应远人著化其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流人无名数欲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郎从官视事十岁以上者帛十匹中二千石二千石以下至黄绶贬秩奉赎在去年以来皆还赎。 十八年四月己未诏曰:自春以来时雨不降宿麦伤旱秋种未下政失厥中忧惧而已其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流民无名数欲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章帝永平十八年八月即位十月丁未大赦天下赐民爵人二级为父後及孝弟力田人三级脱无名数及流人欲占者人一级爵过公乘得移与子。若同产子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建初三年二月癸巳立贵人窦氏为皇后赐爵人二级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民无名数及流民欲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四年四月戊子立皇子庆为皇太子赐爵人二级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民无名数及流民欲自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七年八月饮酎高庙祭光武皇帝孝明皇帝甲辰诏书云:祖考来格明哲之祀予末小子质。又菲薄仰惟先帝之情前祭以尽孝敬朕得识昭穆之序寄远祖之思今年大礼复举加以先帝之坐悲伤感怀乐以迎来哀以送往虽祭已如在而空虚不知所裁庶或飨之岂忘克慎肃雍之臣辟公之相皆助朕之依依今赐公钱四十万卿半之及百官执事各有差。 九月车驾进幸邺劳飨魏郡守令已下至於三老门阑走卒赐钱各有差劳赐常山赵国吏人复元氏租赋三岁。 元和二年五月戊申诏曰:乃者凤凰黄龙鸾鸟比集七郡或一郡再见白鸟神雀甘露数臻祖宗旧事或班恩施其赐天下吏爵人三级高年鳏寡孤独帛人一匹经曰:无侮鳏寡惠此茕独加赐河南女子百户牛酒令天下大五日赐公卿以下钱帛各有差及雒阳人当者布户一疋城外三户共一疋赐博士员弟子见在太学者布人三匹。 九月壬辰诏凤凰黄龙所见亭部无出二年租赋(东观记曰:凤凰见肥城句窳亭槐树上《古今注》云:黄龙见洛阳元延亭部窳音庾)加赐男子爵人二级先见者布二十匹近者三匹太守三十匹令长十五匹丞尉半之诗云:虽无德与汝式歌。且舞他如赐爵故事。 和帝永元二年五月赐公卿以下至佐史钱布各有差。 三年正月甲子皇帝加元服(元首也。谓加冠於首仪礼冠者先筮日後筮宾东观记曰:时太后诏袁安为宾赐束帛乘马)赐诸侯王公将军特进中二千石列侯宗室子孙在京师奉朝请者黄金将大夫郎吏从官帛赐民爵及粟帛各有差大五日庚辰赐京师民布两户共一匹。 十月癸未行幸长安诏曰:北狄破灭名王仍降西域诸国纳贡内附,岂非祖宗迪哲重光之鸿烈欤寤寐叹息想望旧京其赐行所过二千石长吏以下及三老官属钱帛各有差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四年八月赐公卿以下至佐史钱各有差。 八年二月己丑立贵人阴氏为皇后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三老孝弟力田三级民无名数及流民欲占者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十二年三月诏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三老孝弟力田三级民无名数及流民欲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壬子赐博士员弟子在太学者布人三匹。 十五年九月南巡狩清河王庆济北王寿河间王开并从赐所过二千石长吏以下三老官属及民百年者钱布各有差。 十一月车驾巡狩还宫赐从臣及留者公卿以下钱布各有差。 元兴元年十二月立皇子隆为皇太子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民无名数及流民欲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安帝永初三年正月庚子加元服大赦天下赐王主贵人公卿以下金帛各有差男子为父後及三老孝弟力田爵人三级流民欲占者人一级。 六年五月旱丙寅诏令中二千石下至黄绶一切复秩还赎赐爵各有差。 元初元年正月甲子改元赐民爵人二级孝弟力田人三级爵过公乘得移与子。若同产同产子民脱无名数及流民欲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癃不能自存者人三斛贞妇帛人一匹。 永宁元年四月丙寅立皇子保为皇太子赐王主三公列侯以下至郎吏从官金帛。又赐民爵及布粟各有差。 建光元年二月癸亥大赦天下赐诸园贵人王主公卿以下钱帛各有差四月赐鳏寡孤独贫不能自存者人三斛。 延光元年三月大赦改元赐民爵及三老孝弟力田人二级加赐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贞妇帛人二匹。 三年二月济南上言凤凰集台县丞霍收舍树上赐台长帛五十匹丞三十匹尉半之吏卒人三匹凤凰所过亭部无出今年田租赐男子爵人二级。 顺帝以延光四年十一月丁巳即位己卯赐公卿以下钱各有差。 永建元年正月大赦天下赐男子爵人二级为父後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流民欲自占者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贞妇帛人三匹。 二月赐百官随辇宿卫及拜除者各有差。 十二月赐王主贵人公卿以下布各有差。 四年正月丙子帝加元服赐王主贵人公卿以下金帛各有差赐男子爵及流民欲占者人一级为父後三老孝弟力田人二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帛一匹。 阳嘉元年正月乙巳立皇后梁氏赐爵人二级三老孝弟力田三级爵过公乘得移与子。若同产同产子民无名数及流民欲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三年五月大赦天下赐民年八十以上米一斛肉二十斤酒五斗九十以上加赐帛人二匹絮三斤。 永和四年四月戊午大赦天下赐民爵及粟帛各有差。 建康元年四月辛巳立皇太子恢为皇太子改年建康大赦天下赐爵人各有差。 桓帝建和元年正月大赦天下赐吏更劳一岁男子爵人二级为父後及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贞妇帛人三匹。 二年正月甲子皇帝加元服庚午大赦天下赐河间渤海二王黄金各百斤彭城诸国王各五十斤公主大将军三公特进侯中二千石二千石将大夫郎吏从官四姓及梁邓小侯诸大夫以下帛各有差年八十以上赐米酒肉九十以上加帛二匹绵三斤。 永兴二年十一月甲辰校猎上林苑遂至函谷关赐所过道旁年九十以上钱各有差。 延熹二年十月行幸长安赐长安民粟人十斛园陵人五斛行所过县三斛。 灵帝建宁元年二月大赦天下赐民爵及帛各有差献帝建安九年十一月赐三公以下金帛各有差自是三年一赐以为常制。 十年九月赐百官尤贫者金帛各有差。 二十年正月甲子立贵人曹氏为皇后赐天下男子爵人一级孝弟力田二级赐诸王侯公卿以下各有差。 延康元年四月饶安县言白兔雉见赐饶安田租渤海郡百户牛酒大三日。 魏文帝初嗣丞相魏王位以汉延康元年二月赐诸侯王将相以下大将粟一万斛帛一千匹金银各有差等。 黄初元年十一月受汉禅赐男子爵人一级为父後及孝弟力田人二级封爵增位各有差。 三年立皇后郭氏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鳏寡孤独笃癃及贫不能自存者赐。 明帝青龙元年正月甲申青龙见郊之摩陂井中二月丁酉幸摩陂观龙,於是改年改摩陂为龙陂赐男子爵人二级鳏寡孤独无出今年租赋。 景初二年十二月辛巳立皇后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鳏寡孤独。 齐王正始元年八月车驾巡省雒阳界秋稼赐高年力田各有差。 四年正月帝加元服赐群臣各有差。 陈留王以甘露五年六月甲寅嗣位大赦赐民爵及帛各有差。 晋武帝太始元年十二月丙寅受魏禅赐天下爵人五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丁卯以骠骑将军石苞为大司马封乐陵公车骑将军陈骞为高平公卫将军贾充为车骑将军鲁公尚书令裴秀为钜鹿公侍中荀勖为济北公太保郑充为太傅寿光公太尉王祥为太保睢陵公丞相何曾为太尉朗陵公御史大夫王沉为骠骑将军博陵公司空荀ダ为临淮公镇北大将军卫为阳公其馀增封进爵各有差文武并增位二等戊辰诏大弘俭约出御府珠玉玩好之物颁赐王公以下各有差。 三年九月赐王公以下帛各有差。 四年正月律令成封爵赐帛各有差庚寅诏曰:使四方之内弃末反本竞农务功能奉宣朕志令百姓勤事乐业者,其唯郡县长吏乎!先之劳之在於不倦每念经营职事亦为勤矣。其以中左典收种草马赐县令长相及郡国丞各一匹。 六年十一月幸辟雍行乡饮酒之礼赐太常博士学生帛牛酒各有差。 七年正月丙午皇太子冠赐王公以下帛各有差。 咸宁元年二月以奉禄薄赐公卿以下帛各有差。 二年正月赐诸散吏至於士卒丝各有差。 十月丁卯立皇后杨氏赐王公以下及於鳏寡各有差。 太康元年三月以吴平大赦改元大五日恤孤老困穷。 二年三月赐王公以下吴生口各有差。 十年十一月帝疾瘳赐王公以下帛有差。 惠帝永平元年二月甲寅赐王公以下帛各有差五月赐孝弟高年鳏寡力田者帛人三匹。 十一月大五日。 永宁元年四月齐王ぁ等举兵诛赵王伦乘舆反正大赦改元孤寡赐五斛大五日。 六月戊辰大赦增吏位二等。 太安元年六月癸卯立清河王遐子覃为皇太子赐孤寡帛大五日。 元帝大兴元年三月即位大赦改元文武增位二等明帝太宁三年三月戊辰立皇子衍为皇太子大赦增文武位二等天三日赐鳏寡孤独帛人二匹。 成帝以太宁三年闰三月己丑即位大赦增文武位二等赐鳏寡孤独帛人二匹。 咸和元年二月丁亥大赦改元大五日赐鳏寡孤老米人二斛咸。 康元年正月庚午朔帝加元服大赦改元增文武位一等大三日赐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粟五斛康帝以咸康八年六月甲午即位十二月增文武位二等。 穆帝升平元年正月加元服大赦改元增文武位二等。 八月立皇后何氏大赦赐孝弟鳏寡米五斛逋租宿债皆勿收大三日。 简文帝以咸安元年十一月己酉即位戊午大赦天下大五日增文武位二等孝顺忠贞鳏寡孤独米人五斛己未赐桓温军三万人人希一匹米一斛。 孝武宁康三年八月立皇后王氏大赦加文武位二等。 太元元年五月大赦增文武位各一等。 安帝隆安元年春正月己亥朔加元服改元增文武位一等。 义熙元年桓玄诛乘舆反正大赦赐百姓爵二级鳏寡孤独人五斛大五日。 後魏道武登国二年正月班赐功臣长孙嵩等七十三人各有差。 三年五月癸亥北征库莫奚六月大破之获其四部杂畜十馀万渡弱落水班赏将士各有差。 六年十月戊戌北征蠕蠕追之及於大碛南林山下大破之班赐从臣各有差十二月既灭卫辰车驾次於盐池自河以南诸部悉平簿其珍宝畜产名马三十馀万匹牛羊四百馀万头班赐大臣各有差。 七年五月班赐诸官马牛羊各有差。 十年破慕容宝众获文武将吏数千人器甲辎重军资杂财十馀万计班赏大臣将校各有差。 皇始二年十月破慕容贺ら众获其所傅皇帝玺绶图书府库珍宝簿列数万班赐功臣及将士各有差天兴二年二月大破高车杂种还次牛川及薄山刻石记功班赐从臣各有差。 七月辛酉大阅於鹿苑飨赐各有差。 三年正月赐群臣布帛各有差。 天赐元年十有一月诸部子孙失业赐爵者三千馀人。 明元永兴三年七月戊申赐卫士三日布帛各有差。 辛酉赐附国大夫锦衣服各有差。 四年八月壬子命民大三日己卯赐王公以下至宿卫将士布各有差。 五年二月赐阳平王熙及诸王公侯将士布帛各有差神瑞元年正月辛巳幸繁赐王公以下至於士卒百工布帛各有差。 二年正月车驾至自北伐赐从征将士布帛各有差二月赐附国大渠帅朝岁首者缯帛金各有差。 泰常五年正月庚戌朔自薛林东还至於屋窦城享劳将士大二日班禽兽以赐之。 七月丁未幸中太室赐从者大。 七年正月自中西行幸屋窦城赐从者大三日蕃渠帅缯帛各有差。 太武始光二年十月车驾至自北伐以其杂畜班赐将士各有差。 三年正月车驾至自北伐班军实以赐将士行留各有差。 七月筑马射台於长川帝亲登台观走马王公诸国军长驰射中者赐金帛缯絮各有差。 四年正月车驾至自西伐赐留台文武生口缯帛马牛各有差。 七月筑坛于祚岭戏马驰射赐射中者金帛缯絮各有差。 八月至自西伐饮至策熏告於宗庙班军实以赐留台百僚各有差。 神四年正月平赫连定车驾次於木根山大享群臣赐布帛各有差。 二月癸酉车驾还宫饮至策熏告於宗庙赐留台百官各有差。 延和元年八月讨冯文通扌┧冀阳虏获生口班赐将士各有差。 三年正月乙未车驾次於汝水太飨群臣班赐各有差。 太延元年六月诏曰:比者以来祯瑞仍臻其令天下大五日。 正平元年正月丙戌朔大会群臣於江上文武受爵三百馀人。 三月车驾至自南伐赐留台文武所获军资生口各有差。 文成以正平二年十月戊申即位改兴安元年十二月甲申文武各加位一等(初帝班赐百僚谓征北将军源贺曰:朕大赉善人卿其任意取之勿谦退也。贺辞固使取之贺唯取戎马一匹而已)。 二年正月戊戌诏曰:朕以眇身纂承大业惧不能宣慈惠和宁济万邦夙夜兢兢。若临渊谷然即位以来百姓晏安风雨顺序边方无事众瑞兼呈不可胜数。又於苑内获方寸玉印其文曰:子孙长寿群公卿士咸曰:休哉!岂朕一人克臻斯应实繇天地祖宗降之所至也。思与兆庶共兹嘉庆其令民大三日。 太安四年二月行幸辽西登碣石山观沧海大飨群臣於山上班赏进爵各有差改碣石山为乐游山筑坛记行於海滨。 和平三年四月河内人张超於怀楼新城北故佛图处获玉印以献印方二寸其文曰:富乐日昌永保无疆福禄日臻长享万年玉色光润模制精巧百僚咸曰:神明所授非人所为也。诏天下大三日。 孝文延兴三年十月癸巳太上皇帝南巡至於怀州所过问民疾苦赐高年孝弟力田布帛。 太和元年十月癸酉宴京邑耆老年七十以上於太华殿赐以衣服。 四年六月丁卯以澍雨大洽曲赦京师以纟由绫绢布百万匹及南伐所俘赐王公以下。 七月壬子改作东明观诏会京师耆老赐锦采衣服几杖稻米蜜面复家人不徭役。 五年二月辛卯朔大赦天下赐孝弟力田孤贫不能自存者帛有差。 四月壬子以南俘万馀口班赐群臣。 六年三月辛巳幸武州山石窟寺赐贫老者衣服。 十七年正月壬子朔帝享百僚於太极殿乙丑诏曰:夫骏奔入觐臣下之常式锡马赐车君人之恒惠今诸边君蕃裔皆处集象魏趋锵紫庭贡享既毕言旋无远各可依秩赐车旗衣马务令优厚其武兴宕昌各赐锦采缯纟广一千吐谷浑世子八百邓至世子虽因事至都亦宜赉及可赐三百命数之差皆依别牒七月癸丑以皇太子立诏赐民为父後者爵一级为公士曾为吏属者爵二级为上造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八月帝南伐车驾至泗州民年七十以上赐爵一级路见眇跛者停驾亲问所经伤民秋稼者亩给五斛戊辰济河诏雒怀并泗所过四州之民百年以上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布二匹十月诏京师及诸州从戎者赐爵一级应募者加二级主将加三级。 十八年车驾南巡诏相兖豫三州百年以上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孤老鳏寡不能自存者赐粟五石帛二匹。 八月帝幸怀朔诸镇还所过皆亲见高年问民疾苦贫窘孤老赐以粟帛。 十一月辛未朔诏冀定二州民百年以上假以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赐以帛。 十二月车驾南伐丁卯诏鄂豫二州之民百龄以上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孤寡鳏老不能自存者赐以帛。 十九年正月讲武於汝水之西赉六军。 四月车驾幸彭城辛亥诏赐百岁以上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孤寡老疾不能自存者赐以帛己未行幸瑕丘诏诸宿卫武官增位一级庚申行幸鲁城诏赐兖州民爵及粟帛。 五月帝自南伐行饮至之礼颁赐有差六月帝自伐齐回诏济州东郡荥阳及河南诸县车驾所经者百年以上赐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孤老鳏寡不能自存者赐帛。 十月甲辰曲赦相州民百年以上假郡守九十以上假县令八十以上赐爵三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孤老痼疾不能自存者赐与帛。 十二月甲子引见群臣於光极堂班赐冠服。 二十一年正月丙申立皇子恪为皇太子赐天下为父後者爵二级。 二月乙丑诏并州士人年六十以上假以郡守三月甲寅诏汾州民百年以上假县令九十以上赐爵三级八十以上赐爵二级七十以上赐爵一级。 五月车驾渭入河诏雍州士人百年以上假华郡太守九十以上假荒郡八十以上假华县令七十以上假荒县庶老以年各减一等七十以上赐爵三级其营船之夫赐爵一级鳏寡孤贫穷こ废疾各赐帛二匹五斛。 宣武景明二年二月庚午宿卫之官进位一级。 三年七月诏加文官从征显达宿卫者二阶散者一阶。 十二月飨群臣於太极前殿赐帛有差以殿初成也。正始四年九月诏曰:朕秉历承天履年将纪徙正宫极岁浃归馀台懿茂亲祗勤已久列司英彦庸绩未酬非所谓有功见知赏以时及其以司空高阳王雍为太尉尚书令广阳王嘉为司空百官悉进位一级延昌元年十一月诏曰:朕运承天休统御宸宇太子体籍灵荫肇建宫华明两既孚三善方洽宜泽均率壤荥庶裔其赐天下为父後者爵一级孝子顺孙廉夫节妇旌表门闾量给粟帛。 孝明以延昌四年正月即位三月乙丑进文武群臣位一级。 熙平元年二月克硖石三月以硖石俘虏分赐百僚神龟元年正月诏曰:朕冲昧抚运政道未康民之疾苦弗遑纪恤夙宵矜慨鉴寐深怀眷彼百龄悼兹六极京畿百年以上给大郡板九十以上给小郡板八十以上给大县板七十以上给小县板诸州百姓百岁以上给小郡板九十以上给上县板八十以上给中县板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赐粟五斛帛二匹。 正光元年七月辛卯帝加元服大赦改元内外百官进位一等。 孝昌元年六月癸未大赦改年诏文武之官从军二百日文官优一级武官优二级。 孝庄建义元年四月诏从太原王尔朱荣督将军士普加五阶在京文官两阶武官三阶。 永安二年四月诏内外百寮普加三级庚子诏太原王尔朱荣将士加二级。 是月。又诏上党百年以下九十以上板三品郡八十以上四品郡七十以上五品郡。 七月戊辰破元颢庚午车驾入居华林园大赦诏随驾文武诸立义加五级河北执事之官二级河南立义及迎驾之官并中途扈从亦二级。又诏诸州郡遣使奉表行营者普加一大阶。 三年十月戊申皇太子生大赦天下文武百寮加二级前废帝初即位改普泰元年三月诏内外文武普四阶合叙未定第者亦沾一级颍川王尔朱兆彭城王尔朱仲远陇西王尔朱天光乐平王尔朱世隆常山王尔朱度律车骑仪同三司高欢都督斛斯椿下军士普六级。 後废帝以普泰元年十月即位文武百官普四级出帝太昌元年五月乙巳幸华林都亭宴群臣以班赉有差。 六月戊寅诏内外百官普六级在京百寮加中兴四级义师将士并加军六级在邺百官三级河北同义之州两级河桥建义者加五级关西三级。 八月壬戌朔齐文襄王来朝宴射班赉部下各有差永熙二年正月己亥车驾幸崧高石窟灵岩寺庚子。又幸散施各有差。 八月己丑齐文襄王来朝帝宴於华林都亭班赉部下各有差。 後周闵帝元年(时不建纪号)正月辛丑受西魏禅即天王位丁未会百官於乾安殿班赏各有差。 三月庚子会文武百官班赐各有差。 九月庚申诏曰:朕闻君临天下者非繇一人时乃上下同心所致今文武之官及诸军人不г封者宜各进两大阶。 明帝二年七月顺阳献三足乌诏文武官并进二级武成二年三月辛酉重阳ト成会群公列将卿大夫及突厥使者於芳林园赐钱帛各有差。 武帝保定元年正月戊申改元诏曰:加号既新惠泽宜洽文武百官各增四级是。 月丙子大射於正武殿赐百官各有差。 二年五月庚午以山南众瑞并集百官及军人普二级。 天和元年正月癸未改元百官并加四级。 三年三月癸卯皇后阿史那氏至自突厥行亲迎之礼丁未大会百寮及四方宾客於路寝赐衣马钱帛各有差。 建德元年四月癸巳立鲁王ど为皇太子百官各有封级。 十一月庚戌行幸羌桥集京城以东诸军都督以上颁赐有差。 十二月壬申行幸斜谷集京城以西诸军都督以上颁赐有差。 二年六月壬子皇孙衍生文武官普加一阶。 三年十月行幸同州十一月戊子至自同州大会卫官及军人以上赐钱帛各有差。 六年三月丙午以平齐论定诸军熏置酒於齐太极殿会军士以上颁赐有差。 宣帝大象二年二月丁亥赐百官及民大。 隋文帝开皇二年十月庚寅帝疾愈享百寮於观德殿赐钱帛皆任其自取尽力而出。 三年三月庚申宴百僚班赐各有差。 四年八月以秦王俊纳妃宴百僚班赐各有差。 八年九月丁丑宴南征诸将班赐各有差。 九年四月庚戌帝御广阳门宴平陈将士班赐各有差初大军出时敕有司曰:亡国物我一不以入府可於苑内筑五垛当悉赐文武百官大射以取之及是帝御玄堂大射陈其奴婢货赂会王公文武官七品以上武职领兵部督以上及诸考使以射之。 十二年十一月辛亥有事於南郊壬子宴百僚班赐各有差。 十七年二月壬寅以河东王昭纳妃宴群臣班赐各有差。 五月庚申宴百僚於玉女泉班赐各有差。 十九年正月戊寅大射武德殿宴赐百官。 炀帝大业五年二月戊申帝自东都还丙辰宴耆旧四百人於武德殿班赐各有差。 六年四月丁未帝在江都宴淮南父老班赐各有差。 七年二月己未升钓台临杨子津大宴百僚颁赐各有差。 八年四月丙申赦诏高年之老赐以粟帛兼赐天下大。 十一年正月乙卯大会蛮夷设鱼龙曼延之乐班赐各有差。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甲子即位戊辰宴群臣赐帛有差七月己未赐百僚及义士布帛各有差八月庚子宴设三品以上赐杂采各有差十一月己酉太宗降薛仁杲帝闻而大悦因置酒高会奏九部乐赐群臣钱各有差癸亥太宗凯旋献俘甲子帝置酒宴旋师及骨咄禄特觐於玄武门赐帛各有差十二月乙酉幸周氏坡过故庄丙戌校猎置酒高会极欢而罢赐钱绢各有差。 二年二月癸巳宴群臣奏九部乐赐钱各有差极欢而罢五月戊辰宴并州从五品以上於仁寿殿帝极欢赐帛各有差。 三年四月壬戌太宗平开州悉复(故地)帝大悦置酒含章殿宴群臣极欢遣入御府赐缯采皆重负而出六月癸丑幸昆明池宴从官赐钱各有差八月庚戌宴群臣奏九部乐於庭赐布帛各有差。 四年四月壬寅皇太子建成北讨班师帝於玄武门宴劳将士赐帛各有差五月丁丑以太宗平王世充献捷於京师宴群臣赐帛各有差七月戊辰宴群臣奏九部乐於庭帝举酒属百官极欢乃罢赐钱帛各有差九月癸亥赐五品以上射於武德殿赏金银绫绮各有差闰十月乙卯幸稷州己未次於武功旧庄从官赐钱各有差庚申召父老故吏男女数百人置酒高会赐帛各有差。 五年正月辛丑赐群臣大射於玄武门赉采帛各有差壬子幸昆明池宴从官赐帛各有差三月己酉宴群臣及京城父老赐帛各有差七月丙戌以太宗征刘黑闼班师宴旋师赐帛各有差。 六年三月己丑宴五品以上於昭德殿赐帛各有差四月己未幸故宅改名通义宫置酒高会赐从官帛各有差十月甲辰宴群臣赐物各有差庆有年也。 七年三月己卯幸琅琊公主第宴从官五品以上赉各有差四月癸卯宴群臣赐帛各有差丙午宴王公亲属於文明殿帝赋诗王公递上寿赐帛各有差七月壬子幸东宫从官下至胥徒颁赐有差。 八年正月甲寅幸太宗第宴五品以下赐帛各有差二月甲午幸齐王元吉第宴五品以上赉物各有差五月乙巳宴五品以上及外戚於内殿赐采极欢而罢十二月庚辰狩於鸣犊泉之野辛巳还宫宴从官赉物采帛各有差。 九年六月癸亥立太宗为皇太子所司具礼以时册命宴群臣赐帛各有差。又诏凡厥庶政事无大小悉委皇太子断决既溥天同庆宜加惠泽为父後者。若有熏爵皆令袭继诸赤牒拟授职事官见任者并即为真其已得赞者参选之日听依阶叙文武官人节级颁赐务存优给称朕意焉。 七月高祖传位於太宗称太上皇後四年乃徙居大安宫,於是亲侍舆辇百僚陪从太上皇甚悦置酒高会极欢而罢赐物各有差。 太宗後与公卿谒太上皇於戢武殿置酒为欢乙夜方散赐帛各有差。 後太宗演武於城西太上皇亲劳将士置酒於故未央宫宴三品以上极夜方散赐物各有差。 ●卷八十 ○帝王部 庆赐第二 唐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於东宫大赦天下文武官五品以上先无爵者赐爵一级六品以下加熏一转甲戌宴群臣於显德前殿赐帛各有差。 贞观二年五月丙申以夏麦大稔宴群臣奏九部乐於庭赐物各有差。 六月庚寅皇太子治生宴五品以上赐帛有差仍赐天下是月生者粟帛。 九月壬子宴群臣奏九部乐赐帛各有差赐天下大三日庆有年也。 十一月甲子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四年二月甲寅赦诏赐天下大五日己亥幸温汤赐从官帛有差。 三月戊辰宴三品已上於林光殿赐物各有差。 七月辛卯太上皇不豫有瘳诏曰:尚齿崇孝德教所先飨饩是加义超常等诸州都督刺史及文武官人老人八十以上并孝子旌表门闾者并宜节级赐物以申飨宴庶使万国之内同此欢心施於四海皆知朕意壬辰宴群臣於芳华殿极欢而罢赐帛各有差十月幸陇州诏岐陇二州八十以上鳏寡笃疾及旧任二州杂职佐史以上赐物各有差百岁以上就加优恤辛丑校猎於贵泉谷赐将士帛有差丁巳宴从官及武功父老赐帛各有差。 十二月乙未皇太子诞育宴三品以上於临华殿赐帛各有差。 五年正月癸酉大於昆明池甲戌宴群臣赐从官帛各有差。 己卯幸左藏库赐三品以上帛各重负而出。 四月甲辰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八月己卯以大有年赐群臣羊酒宴乐於其家。 十一月己卯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十二月丙午幸温汤新丰赐高年帛有差。 六年正月宴蛮夷及三品以上於百福殿赐帛各有差。 三月戊辰幸九成宫丁丑诏行经之所八十以上及孝子顺孙鳏寡独赐以粟帛。 戊寅宴三品以上於九成宫丹霄殿赐从官帛各有差。 四月癸卯醴泉出丹霄殿之西命公卿以上示之因置酒於侧赐帛各有差。 七月宴三品以上於丹霄殿赐帛各有差。 八月宴近臣於丹霄殿楼帝甚忄夜分乃散各赐钱帛各有差。 闰八月帝在岐州皇太子来朝丙申宴东宫官属赐帛各有差乙巳宴岐州父老赐帛各有差。 九月幸庆善宫宴从官故老赐帛各有差。 七年正月癸巳宴三品以上及州牧蛮夷於玄武门奏七德九功之舞蛮夷十馀种自请率舞诏许之久而乃罢赐帛各有差。 八年二月丙午以皇太子承乾加元服降死罪以下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赐爵一级天下大三日戊申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九年正月甲申皇太子承乾纳妃苏氏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十一年正月壬辰宴五品以上於两仪殿赐帛各有差戊辰宴长安父老於玄武门赐以帛。 三月幸雒阳宫丙午宴从官赐物各有差癸卯宴雒阳父老於乾元殿赐以粟帛。 十一月丙午宴五品以上及蕃夷於贞观殿赐帛各有差。 十二年二月壬子宴雒阳父老赐帛有差。 十三年正月乙巳帝朝於献陵三原县人年八十以上及孝子顺孙义夫节妇鳏寡独有笃疾者赐物各有差宿卫陵邑中郎将齐士员及三原令已下各赐爵一级。 十四年正月己酉宴群臣及吐谷浑王河源王慕容诺曷钵於玄武门赐物各有差甲寅幸魏王泰宅赐泰府寮及同里老人各有差。 十二月赐三日。 十五年正月辛巳如雒阳所过州赐高年笃疾帛有差。 四月乙未诏雒州笃疾及鳏寡独不能自存者各赐米两石五月壬申并州道士及僧父老等二百人诣阙上表称太原王业龙兴之地登封礼毕伏愿临幸帝赐宴於武成殿各赐物而遣之。 十六年十一月西狩於武功甲子赐所幸六县高年笃疾独毡被帛各有差是日幸庆善宫召武功之邰城立节三时丰义四乡士女七十以上及居宫侧数百人赐宴毕赐帛各有差。 十七年四月丙戌诏立晋王为皇太子。又立晋王妃帝御承天门大赦文武职事九品以上及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各加一级鳏寡独笃疾之徒量加赈恤赐天下。 六月甲午并州父老百馀人诣阙称陛下发迹太原皇太子疏爵晋藩臣等不胜庆幸今来奉贺帝赐宴及物以遣之。 闰六月庚申薛延陀可汗突利设献马帝於慎思殿大飨百寮盛陈宝器奏庆善破陈乐并十部之乐及ㄅ末跳丸舞剑之技突利设再拜上千万岁寿赐物各有差。 十一月诞皇太孙宴宫寮於弘教殿赐物有差。 是月以贞石表瑞赦制率土赐三日。 十九年二月征辽所经州县高年及鳏寡孤独笃疾赐粟帛各有差。 十月征辽班师次营州戊申诏营州刺史父老及契丹等蕃长以下各颁赐缯绵绫锦数千万段癸酉至幽州甲戌宴从官三品以上赐物有差。 十二月辛酉帝在定州三品以上及四品中书门下四品以帝疾瘳诣阁上礼诏引文武五品以上预宴将夕乃罢赐物各有差。 二十年正月帝自定州幸并州庚辰引从官及太原父老而宴之赐物各有差。 二月诏辽海人无战熏者加熏官一级乙未发并州庚申赐高年所过鳏寡孤独笃疾粟各有差。 七月帝疾愈宴五品以上於飞霞殿丝竹递奏群臣上寿极欢而罢赐绫锦各有差。 八月幸灵州庚辰至泾州赐高年及鳏寡孤独笃疾粟帛各有差。 二十一年正月甲寅以铁勒诸部并为州县中外安诏赐诸司及京城百姓大三日。 二十二年正月己未奏十部乐会四夷君长於天成殿王公称觞上寿赐帛各有差。 三月丙辰至玉华宫赐行幸所过高年笃疾粟帛各有差。 二十三年五月以甘露降大赦天下八十以上各赐粟帛鳏寡独及笃疾者量加赈贷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六月甲戌朔即位大赦天下内外文武赐熏官一级。 永徽三年正月丁亥率公卿耕於藉田赐群官帛各有差。 二月甲辰宴三品於百福殿极欢赐以锦采各有差三月丙辰御观德殿陈逆人房遗爱等口马资财为五垛引王公诸亲蕃客及文武九品以上大射赐之。 七月丁巳立陈王忠为皇太子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赐熏一转大三日。 六年正月壬申亲谒昭陵还行宫诏左监门员外将军常基在此宿卫进爵一等陵令陵丞各加一阶并节级赐物。 二月乙巳皇太子忠加元服诏内外职事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赐熏一级大三日。 十月立武氏为皇后大赦天下八十以上老人各赐粟二石绵三百岁以上各赐粟五石锦十鳏寡独笃疾不能自存者量加赈恤。 显庆元年正月辛未立代王弘为皇太子壬申大赦文武职事九品以上五品以下子为父後者各加熏官一转亡官失爵并宜量叙诸年八十以上各赐粟帛鳏寡孤笃疾之徒不能自存者量加赈恤赐天下大三日己卯宴文武群臣及朝集使蕃客京城老人八十以上赐物各有差。 十一月乙丑皇太子显生京职事九品以上及朝集使各加熏官一级仍赐宴赉物各有差。 二年二月辛酉幸雒阳宫癸亥御贞观殿宴从行文武官及雒州父老宗姓等赐物有差诏百岁以上各赐毡被一具袍一领绵绢十段粟二十石仍遣使就家存问九十以上各赐绵绢五段十月幸郑州以高祖在隋尝守荥阳诏曰:百姓免一年租赋八十以上老人及鳏寡独等赐粟帛各有差。 四年十月皇太子弘加元服大赦天下文武官职事五品以上子孙为父祖後者各加熏官一级大三日。 闰十月辛巳以驾幸东都诏所经处八十以上老人赐毡袍绵绢及粟有差。 五年二月幸并州丙戌宴从官及诸亲并州官属父老赐帛有差赐三日。 八月癸未以讨平百济赐天下大三日。 龙朔二年七月丁亥以皇子旭轮满月赐三日京官五品以上并诸亲等为诞皇太子上礼,於是九品以上咸预宴乐赐物有差。 麟德元年八月丁丑幸旧宅宴群臣赐物有差。 乾封元年正月戊辰朔有事於泰山壬申御朝觐坛受朝贺大赦改元诸行从文武官及见朝觐岳牧二京留守并边要州都督刺史三品以下并赐爵一等四品以下加授一阶诸老人八十以上者版授刺史司马县令妇人版授郡县君并节级量赐粟帛天下百姓年二十以上八十以下赐爵一级丁丑诏诸行从文武官入见朝觐诸王岳牧二京留守及守捉边要长官三品以上前赐爵一等者宜更加为二等四品以下九品以上前加一阶等者七品以上宜加二阶八品以下更加熏官一转诸非行从内外职事官三品以上加爵一等四品以下各加一阶。 四月甲辰至京师是日御景阁宴群臣设九部乐颁赐缯采各有差。 总章元年十月癸丑文武官献食贺破高丽帝御玄武门之观德殿宴百官设九部乐极欢而罢赐各有差。 二年九月幸岐州以高祖尝为扶风太守故曲赦岐州仍赐高年衣服粟帛各有差。 咸亨四年七月庚午皇太子新宫成帝亲逆太子入宫五品以上及诸亲并从宴会奏乐极欢而止赐物有差。 十月驾在九成宫乙未皇太子纳妃裴氏礼毕曲赦岐州大。 上元元年八月壬辰追尊宗庙大赦改元大三日帝御含元殿东翔鸾阁观之时京城四县及太常音乐分为东西两厢。 二年正月敕内外文武官职事四品五品任经十年已上未得阶及六品以下出身经十五年以上历职清勤无殿犯者宜令所司具以名闻其有廉能著称清苦奉公不须限以居职年月亦以名闻,於是各赐一阶。 三年三月甲辰自汝州温汤还东都诏免汝州田租之半八十以上老人节级赐帛。 仪凤三年七月丁巳宴百寮及诸亲於九成宫之咸亨殿日晏而罢赐采物有差。 永隆元年八月乙丑立英王哲为皇太子改元大赦大三日。 二年二月辛巳特赐京官九品以上大三日。 永淳元年二月癸未以太子诞皇孙满月大赦改元大三日。 弘道元年二月改元大赦老人年八十以上并妇人并节级量赐粟帛孝子顺孙义夫节妇表其门闾终身勿事鳏寡孤独笃疾不能自存者量加赈给见任内外官五品以上经四考及守五考经三考六品以下计满三考政有清勤状无私犯者各加一阶。 中宗神龙元年正月丙午即位大赦内外文武官加两阶三品以上加爵二等入五品等特减四考大五日。 二月甲子立妃韦氏为皇后大赦天下内外官预陪位者赐勋一转大三日。 九月壬午帝亲祀明堂礼毕制京文武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上各加一阶外文武官九品以上赐熏一转皇亲嗣王郡王仍许佩金鱼袋内外职事官三品以上及四品清官并中书门下五品官父已亡者并量加追赠自弘道已前经任相三年已上及泰府晋府寮佐四品以上并食实封功臣虽经罪责不至破家子孙无任京官者特宜优与一官英府周府旧寮五品以上子孙亦宜准此天下百姓为父後者各赐爵一级大三日。 十一月壬子帝谒太庙告谢受尊号之意大赦天下京官文武官及朝集使九品以上加一阶三品以上赐爵一等外官九品以上赐熏一转天下赐三日二年十月戊戌至自东都十一月乙巳大赦天下从官文武官九品已上赐爵。 景隆元年九月受尊号礼毕赦诏改元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熏一转。 二年二月皇后言衣箱中裙上有五色起久而方歇帝令画工图其状以示百寮仍大赦天下内外五品以上官母妻各加邑号一等十一月己卯安乐公主降武延秀礼毕大赦赐三日。 三年正月癸酉幸荐福寺赐从官帛有差。 八月己巳幸安乐公主山池宴从官赐缯帛有差。 十一月乙丑南郊大赦文武官及应集考使别敕陪位官边州都督刺史诸军大使副三品已上赐爵一等四品以上加一阶应入三品者三品减四考五品减三考听入外文武官赐熏一转天下大三日。 十二月甲午幸新丰之温汤从官赐熏一转睿宗初为安国相王景隆四年六月庚子夜临淄王平韦庶人辛丑相王奉少帝御安福门楼大赦内外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等四品以上加一阶应入五品不限以年考四等以下及诸亲赐勋三转。 唐隆元年甲辰即位大赦天下制内外官三品以上各加爵一等四品以下各加一阶七月己巳册皇太子大赦天下内外文武官九品以上子承父後者各赐一转。 景二年四月壬寅大赦天下京官四品以下加一阶外官赐熏一转三品以上各赐爵一等天下大三日。 八月乙卯以高祖旧宅枯柿树重生天下赐三日太极元年正月戊子藉田乙丑大赦改元内外官四品以下加一阶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天下大三日延和元年五月戊寅亲祀北郊改元内外官陪见大礼者赐熏一转大五日。 八月庚子传位於皇太子甲辰大赦改元为先天内外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赐熏两转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赐熏一转天下大五日。 玄宗先天元年九月庚午御长乐门加诸王公主实封各有差三品以上各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各加一阶。 二年七月诛左仆射窦怀贞等大赦天下文武官三品以下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各加一阶。 九月己卯宴王公百僚於承天门赐物有差。 开元元年十二月庚寅朔大赦改元内外官赐熏一转。 二年正月丁亥立皇太子大三日。 五年二月甲戌行幸至东都制曰:朕自临天下未至於雒虽二京出游盖惟帝典五载来巡肇於即事念兹扈从特有加恩南北衙应从官三品以上各赐物四十段四品三十段五品二十段六品七品十五段八品九品十段从飞骑万骑各赐物五段鸡坊小儿赐物三段三卫检扌交监门直长引驾等发京宿卫执事不阙者简日优量其置顿营幕桥道等使各赐物递加从官一等仍与中上考缘路刺史上佐县令祗承顿事并专知客各准从官吏与赐亦与中考卫士掌闲幕士等各赐物两段。 六年正月甲子陇右节度郭知运获吐蕃献俘特诏曰:王者六师必存止杀国之主柄。且贵先赏今吐蕃背盟我军献捷执讯获鬼以舍於平人归马休牛不资於国用利以和义思与卿大夫共之其马及牛等并赐京文武五品以上清官及朝集使三品者所繇节级分与。 十月癸亥帝将还西京御楼河南及怀汝郑父老赐帛有差。 十一月辛卯至自东都丙申亲谒太庙下诏内外官三品以上有庙者赐绢三十匹以修祭服俎豆缘谒庙亚献王守礼终献宋王宪各赐绢三百匹夹侍岐王范薛王业各赐绢二百五十匹自馀行礼及供三品以上赐绢一百六十匹四品一百四十匹五品一百二十匹六品一百匹七品八十匹八品六十匹九品四十匹卤簿六引官各减一等押仗官。又减一等摄官依本官给有兼充诸使者加一等两京文武官并朝集使诸方通表一品七十段三品六十段四品五品五十段六品七品四十段九品三十段行从者加一等皇亲诸亲准品等礼仪置顿营幕使各赐物一百段副使八十段判官及修定仪注官各减赐一分之二行所州县刺史上佐县令等各准行从官与物其给赐人应两处以上请者从一多纪为准有庙官之赐听兼给缘谒庙有所修造专当官及当顿官始末不绝者各赐一中上考行事齐郎及权补充者各赐物十段阶者各赐十五段三卫飞骑万骑并仗内无品人等赐五段十月正蕃卫士等各赐三段。 七年十一月乙亥皇太子入国学行齿胄礼丙子诏曰:儒道惟百王之政元良乃万国之贞属太学举贤宾庭贡士当其谒讲故行齿奠所以宏风阐教尚德尊师宜有颁锡以成光宠陪位官一品宜赐五十疋二品三品四十疋四品五品三十疋六品七品二十疋八品九品十五疋缘行礼及别职掌者各递加一等六品以下五疋为等五品以上十疋为等坐主加二等学生赐物三疋待举者及诸方贵人各赐五疋八年正月甲子朔皇太子加元服丙寅宴百官於太极殿诏曰:皇太子以守器之重有成人之量为阳和肇岁甲子惟日加乃元服循於旧章庆因雷氵存欢洎上王公卿士中外寮き布以慈惠广兹颁赐应在会官一品一百疋二品九十疋三品八十疋四品六十疋六品五十七品四十段八品九品二十段诸州都获都督刺史上佐诸军及副使亦同在会例宜以当处物给。 九年三月戊午宴朝集使赐物有差。 十一月庚午冬至大赦天下内外官九品以上加一阶三品以上加爵一等大三日。 十二月甲午宴朝集使赐物有差。 十年正月乙巳御含元殿宴群臣赐帛有差己酉命妇朝会赐帛有差二月丁丑幸东都至望春顿颁赐从官及将士等束帛有差。 十一年正月己巳发东都北巡狩制其行幸所至耆老各赐物三段庚辰幸潞州诏曰:朕巡狩晋阳观风问俗肆觐群后存问百年诸侯待於境者仰惟故事今停跸潞州劳以牛酒其外州刺史及迎驾父老道士僧尼等远来至此颇亦艰辛宜并令预会刺史赐物四十疋父老以下各赐物三疋癸巳行幸北都诏太原府预宴官共赐物二千疋父老及吏人等共赐物一万疋诸老年八十以上赐物五段版授上县令仍赐绯九十以上赐物七段版授上州长史赐绯百岁以上各赐物十段版授上州刺史仍赐紫。 二月壬子祠后土於汾阴之隹上太史奏荣光出河休气四塞徘徊绕坛日扬其光有司奏坛掘地获古铜鼎二其大者容一斗色皆青。又获古<专瓦>长九寸上有篆书千秋万岁字及长乐未央字。又有赤兔见於坛侧制曰:自古受天之命作神之主崇德祀地尽孝配亲存乎!礼经不可阙也。朕承累圣之绪仗卿士之力方隅清谧宇宙安北狩并都南辕汾上览汉武故事修葺旧祠时惟仲春地气萌动将先政本为农祈斋戒惟寅粢盛惟洁仲尼曰:吾不与祭如不祭,岂非躬尽孝敬以致神祈乎!而经始坛宝鼎出地奠兹币玉荣光塞河将何以幽答神心上膺灵贶朕。又惟焉今大典克举美祥允洽自天之岂予一人思与百辟同兹嘉庆亚献王守礼终献宁王宪各赐物七百疋申王岐王范薛王业各赐帛五百疋馀升坛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等四品以下各加一阶应入三品五品见任四品以上官先授三品四品以上阶经三十考者六品以上官先授五品六品以上阶经十六考者令所司勘责奏听进止诸缘大礼有职掌官赐熏两转馀陪位官赐熏一转中书门下三品六尚书御史大夫食实封三品以上功臣各与一子官其立功万骑身亡没者虽预创业不见盛时念功思旧情有感恻并令所司捡勘亦各与一子官改汾阴县为宝鼎县官同升坛官例赐一阶。 十一月戊寅亲祠南郊大赦天下制升坛行事官及供奉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赐一阶内外文武官及致仕并前资陪位者赐熏一转亲王公主各与一子官其诸军节度大使及三都留守虽不陪位资寄既重特宜同升坛官例百岁老人赐帛五段粟五石县令至其家存问给付亚献王守礼终献宁王宪各赐物一千匹侍中源乾曜中书令张说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王各赐物五百疋三王後赐物一百疋二品三品八十疋四品五品六十疋六品七品四十疋八品九品三十疋郡王县主各赐物八十疋天下赐三日京城五日。 十二年二月戊申大辛亥诏曰:大之会与人同欢或虑远方观者来往狼狈其四夜并宜开坊门府县金吾严加捉搦。 三月庚午宴朝集使於紫宸殿赐物有差。 十三年东封十月庚午至濮州河南北五十里内父老皆献牛酒还其牛酒各赐帛二疋遣之。 十一月壬辰封禅礼毕大赦天下诏内外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等四品以下赐一阶王守礼宁王宪岐王范薛王业各与一子三品官公主嗣主郡主县主各与一子官其应行从文武官加阶之外并赐熏两转孔子後褒圣侯优与处分天下致仕官各依本品赐一季禄及束帛诸蕃侯王酋长来会礼者各加一官天下赐三日丁酉徐曹亳汴许仙豫等州父老献牛酒还其牛酒各赐帛二疋。 十二月己巳至东都京兆父老及道士僧尼三百馀人诣阙拜贺共赐帛三百段遣之。 十五年五月丁丑是日端午宴群臣於武成殿各赐衣一袭。 十一月庚子御含元殿宴群臣赐帛有差。 十六年十一月丙午御含元殿宴群臣赐帛有差。 十七年十一月谒桥陵毕大赦诸州父老百岁以上赐帛十段九十以上赐五段八十以上赐三段献陵昭陵定陵官使并管陵县官各别加一阶内外赐文武官三品以上加爵一等四品以下赐一阶亚献皇太子鸿赐物二千疋终献庆王潭赐物一千疋王守礼宁王宪薛王业各赐物八百疋忠王隶王治鄂王光王氵居等各赐物七百疋中书门下赐物五百疋开府王毛仲赐物三百疋皇亲五等以上诸亲三等以上及文武百寮各赐物有差。 十八年正月丁巳亲迎春於东郊诏赐亚献皇太子鸿赐物二千疋终献宁王宪赐物一千疋文武百官及有职掌等各赐束帛有差率土之内赐三日。 十九年十一月壬子幸东都敕亲王赐物八十疋嗣郡王六十疋一品二品五十疋三品四十疋四品五品三十疋六品七品二十疋八品九品十段三卫引驾细引飞骑万骑各四段︹骑弩手幕士主膳供膳及诸色白身人等各三段知顿使知营使各六十疋知顿御史四十疋知骑御史及知顿判官知营幕官赐物各加一等突厥吐蕃使共赐物五百疋令鸿胪等据蕃望高下节级分付供顿州百姓所缘顿差科及充夫匠杂祗供人等宜放今年地税应定供顿县官各与一中上考。 二十年二月诸州朝集使还宴之朝堂送之赐帛各有差。 十一月北巡狩庚申祀后土毕大赦天下诸州耆老百岁以上赐粟五石八十以上赐粟三石亚献皇太子鸿赐物二千疋终献庆王潭赐物一千疋王守礼宁王宪薛王业各赐物一千疋忠王浚以下各赐物三百疋裴光庭萧嵩弼亮朕躬宏益思远不有优异何殊等夷加阶赐爵之外各与一子官仍各赐物三百疋二王後及长公主嗣主郡主县主各赐物二百疋行从文武官并节级赐物升坛官三品以上特赐一阶应入三品五品官阶相当不限考数缘大礼有职掌官赐熏三转内外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等四品以下各加一阶致仕官赐物有差从蕃客共赐物五十疋管坛一乡百姓给复二年武德初功臣每有大庆必存追远业参运始而义合赏延其子孙沉翳无在朝者宜令勘责即与官唐元立功等艰难之际诚效益深言念其功岂忘终始其三品以上各赐一子官五品以上各赐紫金鱼袋有亡没者优赠与官仍与一子官两京留守京兆河南尹四大都督府长史诸军节度副大使准行从官例处分率土之内赐三日。 二十一年五月戊子以皇太子纳妃诏京文武九品以上赐熏一转诸司缘礼会祗供官等更加一转五礼使兵部尚书兼中书令萧嵩特封徐国公礼会使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韩休特与三品礼会使少府监冯绍赐紫金鱼袋皇太子舅尚辇奉御赵迥遵特与三品官前右威卫曹骑赵迥进特与五品及五品官皇太子侍读侍书等各加一等阶其皇太子谕德潘肃特与五品官太子妃通事舍人薛愿特与五品及五品官今日应预会官等各节级赐物即宜领取宴慰者所以宣其情颁锡者所以将其意公卿百辟庶知朕心。 二十三年正月乙亥藉田礼毕亚献皇太子鸿赐物二千疋终献庆王潭王守礼等各赐物一千疋忠王浚以下各赐物三百疋汝阳郡王淳以下各赐物二百疋裴耀卿张九龄李林甫自其翊赞诚有忠益颁赏以序等数须优各与一子官赐物三百疋二王後各赐物一百疋长公主各与一子官仍各赐物二百疋嗣王郡主县主各赐物一百五十疋京文武官九品以上三都留守诸道采访使及节度使赐物有差管藉田县令更赐物六十疋京文武官及朝集使诸道节度采访使新除五品以上官未赴任畿县令见在陪位者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加一阶皇亲诸亲并内外文武官九品以上各赐熏一转蕃官应陪位者共赐物五十疋都城之内赐三日。 九月辛巳宴朝集使於朝堂赐物有差。 二十四年八月壬子千秋节御广远楼宴群臣赐物有差。又召京兆父老等宴之敕并宣坐食食讫乐饮兼赐少物宴讫领取。 十月甲子自东都还至陕州诏行从飞骑万骑三卫引驾监门各赐物五段兵广掌闲及诸色当蕃人各赐物三段缘路供顿刺史县令及专知官各赐一中上考行从有职掌武官赐熏一转。 二十六年正月丁丑亲迎春於东郊礼毕制亚献忠王兴宜赐物一千疋终献颖王敫及王守礼宁王宪各五百疋庆王琮以下及长公主郡县主二王後京文武官赐帛各有差天下诸州父老宜令所繇长官量赐酒肉务存优养。 七月己巳册忠王为皇太子大赦天下制内外文武职事官九品以上各赐熏一转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亦赐熏一转其忠王府官及侍读侍书除普赐之外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各加一阶仍并即与改转缘册命行礼官各赐物有差今月番见上飞骑万门直长三卫驾细引执扇黄衣长上等各赐熏一转广骑番兵各放免一番天下父老八十以上各赐粟三石帛三段百岁以上赐粟五石绵帛五段并加版授率土之内赐三日。 二十七年二月己巳加尊号大赦诏皇太子男及庆王琮以下男宜并封授官王守礼宁王宪各与一子三品官其内外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各加一阶长公主公主及嗣王郡王各与一子官郡主县主各放一子出身二王後及诸方蕃客宜各赐物诸致仕官量与进改依前致仕天下父老百岁以上版授下州刺史妇人版授郡君赐粟五石绵帛五段九十以上版授上州司马妇人版授县君赐粟三石绵帛三段八十以上版授县令妇人版授乡君赐粟两石绵帛两段京城父老等宜共赐物三千段僧道等赐物一万疋率土之内赐五日。 二十八年八月己未以降诞之日御花萼楼宴群臣赐帛有差。 二十九年五月帝梦玄元皇帝告以休期画真容分布天下制曰:今者真容应见古所未闻福虽始於邦家庆宜均於士庶其亲王公主郡县主及内外文武官等并量赐钱至休假之辰宜以素冫食用申庆乐诸道节度使及将士等亦准此其两京及诸州父老亦量赐钱同此忄宴其钱以当处官物充。 天宝元年正月改元大赦天下耆老八十以上者宜委州县官每加存问仍量赐粟帛内外文武官九品以上各赐熏两转。 三月丙申合祭天地於南郊制文武官三品以上加一爵四品以下加一阶。 三年十二月癸丑亲祀九宫贵神礼毕诏天下耆老百岁以下赐绵帛五段粟三石八十以上三段粟两石仍令郡县长官存问给付亚献太子宜赐物二千疋终献庆王琮一千疋正衣夹侍各五百疋亲王各三百疋新封建郡王及国公一百疋贤妃三百疋长公主各三百疋公主各二百疋嗣郡王各一百疋中书门下三品竭心翊戴引益实多各与一子官如先已授官量与一人改转内外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各加一阶一品赐物七十疋三品以上六十疋五品以上赐物四十疋六品以下二十段诸道节度使各赐物一百疋三京留守及二王後各八十疋采访使各六十疋诸蕃客共赐二千疋其唐元功臣缔构之初竭其忠款录加念旧情所不忘普恩之外更加一阶其身没者各赠一官皇亲五等以上及九庙子孙诸亲三等以上未出身其前资者选日稍优与处分见任者更赐熏两转应天下赐三日。 六年正月戊子亲祀南郊礼毕诏天下耆老百岁以上赐绵帛五段粟三石八十以上绵帛三段粟二石仍令所在长官存问各即分付亚献太子赐物二千疋终献庆王琮赐物一千疋京文武官各赐帛有差天下赐三日。 七年五月册尊号毕诏曰:因亲设教式本於人伦自叶流根必逮於营养内外文武职掌官有五品以上其父祖见在无官者宜各授一官仍听致仕其祖母见在准母例处分京官五品以下正员如父母已没未有官者亦宜追赠所司勘会即与处分王泽无私岂殊於中外天瑞有庆频属於京华宽大之典则以普覃施惠之恩特申曲被其京城父老宜各赐物十段七十以上仍版授本县令其妻版授县君六十以上版授本县丞天下耆老百岁以上版授下郡太守妇人版授郡君九十以上版授上郡司马妇人版授县君八十以上版授县令妇人版授乡君仍并即量赐酒面内外见存文武官九品以上宜各赐熏两转其京文武官见在京及致仕并陪位官诸方通表使及月蕃官等一品赐物一百疋二品三品八十疋四品五品五十疋六品七品三十段八品九品二十段两京留守各八十疋其节度采访使并诸官充使未迥者并同在京例赐物皇太子更宜赐物二千疋庆王琮以上各赐物有差率土之内赐三日八年闰八月受册尊号大赦制曰:朕永惟风教渐冀还淳至於宏贷之名亦思复古其天下百姓大夫户头者宜各赐爵一级天下父老并量赐酒面内外见任文武职掌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各加一阶其有文武官在京及诸色陪位官通表使等赐帛有差率土之内赐三日。 十年正月甲子有事於南郊大赦天下京官五品以上正员清资官阶相当并五品以上正员外清官父母先亡没无官号者并与追赠。又父有封爵合传授子孙或缘申请迟违准式遂停承袭如有此色自开元以来宜令所司审加勘责灼然合袭者特宜许袭太清宫道士各赐物三十段陪位道士共赐物五百段亚献皇太子赐物二千疋终献荣王琬赐物一千段文武百官及有职掌各赐束帛有差率土之内赐三日。 十三年二月受册尊号大赦制曰:朕尊崇先谥霜露增感於以孝思无忘锡类其内外见任官官阶俱是三品以上父未有五品官及无官已亡没者宜各赠五品官及母无邑号者亦与追赠其见任四品五品清官官阶俱是五品以上者亡父母先无官号亦准此追赠天下父老百岁以上版授本郡太守妇人版授郡君各赐绵帛五段粟三石八十以上版授本县令妇人版授县君各赐绵帛两段粟二石太清宫阙圣祖先居频告休徵屡贻启迪不有优异岂表殊常其本宫道士宜各赐物三十段道门威仪五虚贞赐物五十段陪位大德各赐物二十段因心推崇增上美谥惟官统职必在正名今以太常尊事宗庙安可例署为名礼不逼尊情期达敬五陵署改为台献陵台等五令及丞并升一阶以彰崇奉亚献皇太子赐物一千段终献荣王琬赐物五百段其馀各赐阶爵有差其郡守县令职守亲人必在公勤用康黎庶凡所推择皆竭乃诚宠锡之门须甄异等普恩之外太守等并赐爵一级县令赐熏两转庶其勉励以表朕心其京文武官一品赐物一百疋二品八十疋三品七十疋四品五品五十疋六品七品各三十疋八品九品二十段东京北京留守节度采访使并京官准敕出使未迥者所赐物并同见在例左相陈希烈纯粹之道载穆朝廷文儒之风式瞻师表。且叶和时令翊赞平柔嘉其德克壮元老与一子五品官赐物五百疋摄太尉奠瓒上册书宝册读册右相杨国忠宜与一子三品仍与一子五品官更赐物五百段左仆射安禄山既押登歌。又押宝册与一子官更赐物四百疋摄太尉张均太清宫祠及仪注等使普恩之外。又赐物一百疋武德功臣及贞观初宰辅等缅想忠义感会风用集大熏肇兴王业其有子孙零落冠冕陵夷无任官者宜令所司勘责依资与一人京官唐初功臣续参缔构录劳念旧每於怀普恩之外宜放一子出身所司依资与一官率土之内赐三日。 三月丙午宴跃龙殿门赐右相杨国忠绢一千五百疋采罗三百疋采绫五百疋左相陈希烈绢三百疋采罗绫各五十疋馀三品八十疋四品五品六十疋六品七品四十疋。 十四年八月天长节诏南衙九品以上并京兆府畿令等宜共赐物二万疋左右龙武军各赐一千疋其唐元功臣言念熏旧宜异常伦两军各赐物二千疋馀各有差天下侍老各量赐米。 肃宗至德元年七月即位於灵武诏天下耆寿各赐帛五段诸百姓本道采访使差郡县存问四方将士各赐马一疋六品以下赐帛十段天下寺观各度十人内外文武官九品以上各加两阶赐熏两转三品以上赐爵一级。 八月上皇至蜀郡大赦天下左相韦见素进封豳国公特加一阶兼文部尚书平章事房中书侍郎平章事崔圆并赐特进三品门下侍郎平章事崔涣赐四品骠骑大将军内侍监知内侍省事渤海郡公高力士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齐国公左龙武大将军颍川郡公陈玄礼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颍国公朝臣扈从衣绯者赐紫绿者赐绯并量加进封。 十二月戊午帝御丹凤门大赦天下诏五品以上清资官及三品以上官上郡太守父见任无官及官卑并与五品官及祖先亡没者赠一人官祖母亡没亦赠邑号天下父老八十以上版授有差并赐绯鱼袋内外文武三品以下各加一阶应叙三品五品量加两考蜀郡凤翔扈从官九品以上更赐熏一转溥天之下赐五日。 乾元元年二月乙巳受册尊号大赦改元诏内外文武官有三品以上各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及四方通表使各加一阶五品以上有父殁者各赐熏两阶。 四月甲寅郊庙礼毕乙卯御丹凤门大赦天下诏曰:其成都府元从圣皇功臣及灵武元从功臣并收两京将士京留守诸道节度采访使普恩外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加一阶门人赐熏三转二王三恪各与一子官内外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加一阶。 八月甲辰天长节上皇於金明楼宴百官赐采五百疋。 十月甲辰册成王ㄈ为皇太子大赦天下诏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各加一阶五品以上官子为父後者赐熏两转顷缘国用不足颁赐未周今所铸新钱数盈於万其京官文武两品以上及常参官六军将士东北京留守及诸道节度将士等各赐物有差其唐元功臣成都元从及朕元从功臣等普恩之外更赐一爵四品以下更加两阶其在灵州及宁州至凤翔者仰所司类例更递加一等皇亲及诸色陪位人各赐熏两转其鸿胪蕃客共赐绢一千疋应缘册礼职掌要重者及撰册宝官礼官等普恩之外赐熏两转其礼仪使特赐一阶副使普恩之外赐爵一级敕文有不该者所司类例奏闻。 二年九月丙寅帝降诞日宴百官於宣政殿赐绢三千疋。 上元元年闰四月己卯御明凤门大赦改元诏内外文武官赐爵各有差其六军及飞龙闲厩加赐物其成都灵武元从扈从递加有差见在诸军各加录赏物阵亡将士优加褒赠行人家口所在赈给。 二年九月壬寅大赦制自今以後但称元年以今年十一月为岁首每月以所建为数内外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五品各加一阶六品以下赐熏两转成都府及灵武元从普恩之外三品以下更加赐爵一级四品更加一阶六品以下更赐熏一转京文武官等赐物各有差天下父老先版授者改与版授未版授者与版授。 元年建卯月辛亥大赦制内外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各加一阶成都灵武元从功臣三品以上更赐爵一级四品以下更加一阶其京清资正员文官五品以上武官三品以上并两省供奉官御史诸州刺史并诸道节度以下三品以上父母亡没未经追赠者并量与追赠。 ●卷八十一 ○帝王部 庆赐第三 唐代宗以宝应元年四月即位五月丁酉大赦诏诸州刺史与一子官刺史县令入五品减两考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各加一阶诸州刺史父母在无官者与致仕官及母邑号巳亡殁者追赠天下子为父後者各赐勋一转。 广德元年七月壬子受册尊号大赦改元制内外文武三品巳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阶仍各赐勋两转文武正员常参官并诸州刺史父母无官邑者宜与致仕及邑号赐者更与改赠。 二年二月乙亥亲拜南郊戊子御明凤门大赦内外文武三品巳上赐爵一级四品巳下各加一阶仍并赐勋两转武德元从功臣勋业特崇子孙沈翳者委所司勘责各与一人官成都灵武元从普恩之外三品已上更赐一级四品已下更加一阶宝应功臣普恩之外三品巳上各与一子六品官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各加两阶更赐勋两转五品巳上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副元帅光弼子仪各与一子三品官并阶诸道节度使各与一子五品官并阶都防御使及经略等使各与一子六品官并阶去岁行幸陕州六军英武威远威武宝应射生衙前射生左右步军等并内外文武百官扈从到行在者三品巳上与一子官四品已下各加两阶自陕州至上都已来置顿使及州府长官普恩外各与一子出身置顿使判官已下缘路县令及专知顿使各加一阶其六军神策宝应射生衙前射生及左右步军英武威远威武等诸军左右金吾将士缘大礼扈从及在城留後者共赐金钱五万贯鸿胪蕃客共赐钱一千贯仪王及彭王巳下诸王男未有官者并准旧例与官其已封为郡王国公者及永穆长乐巳下长公主及诸郡县主并嗣王郡王各与一子官皇亲五等巳上诸亲三等已上各与一子出身二王之後各与一子官应缘大礼应升坛殿行事者普恩之外更与一子官应在太清宫郊庙诸色职掌者及册皇太子行事官撰册并书册文及检校造册官普恩之外三品巳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上加一阶仍赐勋一转。 永泰元年正月癸巳朔御含元殿大赦改元应见立仗诸军将士等宜共赐钱五万贯。 大历元年十一月甲子日长至御含元殿大赦改元其立仗将士等宜赐物五百疋。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六月己亥朔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致仕官同见任天下百姓为户者赐右爵一级内外将士及方面连帅并加官及勋封等在城诸将士各赐缯帛。 建中元年正月辛未拜郊庙礼毕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内外文武官赐爵及阶勋天下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 兴元元年正月癸酉朔帝在奉天大赦改元诏应赴奉天并进牧京城将士并赐名奉天定难功臣身有过犯减罪三等子孙过犯减罪二等。 六月癸丑诏兴元府见任官各加两阶耆老与版授本县令仍赐绯兴元凤州界内知顿桥阁路官等委严震类例功效闻奏当与甄奖。 七月丙子次凤翔诏凤翔府耆寿侍老八十已上各与版授刺史仍赐紫馀并与版授上佐仍赐绯府县知顿官考满日放选是月辛卯御楼大赦内外文武及致仕官三品巳上赐爵一级四品巳下加一阶仍并赐勋两转司徒兼中书令晟与一子五品正员京官侍中与一子六品正员京官骆元光尚可孤韩游环戴休颜各与一子七品正员官诸道节度使及行在都知兵马使都虞候扈从左右金吾六军大将军各与一子八品正员官都团练使观察使各与一子官收京城将士超八资改转已甄叙者更与超三资扈从及收京城将士及常参官祖父母在先无官封量授致仕官及邑号巳亡者与追赠扈从将士三品巳上赐爵两级四品巳下各加两阶赐勋三转诸道刺史普加恩外赐爵一级诸道镇军及行营将士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巳下加一阶宣示中外咸知朕意。 贞元元年正月丁酉朔御含元殿大赦改元扈从奉天及收城将士以府库空竭减六宫百司经费据见漕运财赋随到者赏赐之。 十一月癸卯日南至南郊礼毕诏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三品巳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天下诸使军将士三品已上亦赐爵一级四品巳下加一阶白身人赐勋三转应奉天兴元元年扈从立功并收京城将士食封者各随文武与一子官馀并加两阶仍赐勋三转其文武百僚应从到兴元府者五品巳上赐勋三转其五品已下赐爵一级六品巳下加一阶合入三品五品者不拘考限听叙其中五品巳上父母未经追赠者并与追赠大长公主各与一子七品官嗣王郡王县主各与一子出身应陪位皇亲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五品加一阶六品巳下及尝选散官者简选日优与处分应缘大礼职掌行事官及留守副留守内行事中官等三品巳上各赐爵一级四品巳下加一阶仍并赐勋两转介公公各与一子官如无子孙赐物一百疋神策六军殿前射生英武威武威远皇城左右金吾卫使等诸军诸使将士御楼立仗及守本仗者并诸道节度下随使赴上都帖仗将士等宜共赐物十三万段仍赐勋两转四年正月庚戌御殿大赦诸军立仗将士共赐帛十万疋陪位蕃客赐一千疋天下刺史与一子正员官户口增加田畴广辟者长吏加一阶县令减选优与处分。 十一月庚午日南至南郊礼毕诏内外文武及致仕官并诸军将士等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大礼行事官各加一阶立仗将士及守本营者共赐帛十八万端疋。 九年十一月乙酉日南至郊祀礼毕大赦天下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并诸军诸使将士等三品巳上赐爵一级四品巳下加一阶将士白身者赐勋两转应缘大礼职掌行军法驾南郊後留守副留守及太仓左藏库及陪位官等三品已上更赐爵一级四品巳下加一阶其郊坛宫庙行事官各赐勋两转皇亲应陪位者三品巳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及诸色应陪位官等各赐勋两转亲王大长公主公主嗣主郡县主公介公鸿胪蕃客神威六军及诸使应缘大礼宿卫御楼立仗及守本军本营者诸道节度在京帖仗将士赐物有差宰辅及在方镇者祖父各与追赠东都留守诸军节度观察都防御都团练经略盐铁转运使左右神策神威六军等统军大将军英武威远军使户部侍郎判度支及京文武三品巳上正员官尚书省四品官中书门下省御史台五品官父在未有官者量授检校官有官者加一阶母在未有邑号者授邑号巳有邑号者更进邑号父母亡殁者各与追赠应诸军防秋兵马使及别敕定名充边地兵马使等备御勤劳所宜优异其父在未有官者各授检校官母在未有邑号者各授邑号边军镇守及诸道诸军防秋将士经三周年未改转者宜与甄叙。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赦制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并诸道将士等赐爵加阶赐勋有差二王三恪褒圣侯各与一子官大长公主嗣王等各与一子官及出身有差宗子中有才用者委宗正卿以名闻量才叙用皇王等已上亲赐爵加阶有差陪位者年十五巳上并放出身诸州府长官及京长参官父见在未有官者并与五品致仕官及阶父殁者母存者与邑号父母亡殁量与追赠陕州元从宝应功臣兴元元从奉天定难功臣赐爵勋有差亡殁者与追赠中书门下节度使东都留守度支盐铁等使京兆尹观察招讨等使及神策神威金吾六军将士大将军英武威远镇国军使陇右经略军使节度留後各与一子官有差其神策神威六军将军大将士英武军等使并与加官神策神威六军英武威远营左右金吾及皇城将士及缘御楼立仗将士等赐物及爵阶有差应东宫官及侍读侍书授在正月二十六日巳前者国丧已来职掌行事及册命官受顾命撰制诏及册文并写制诏官等赐爵加阶勋进改有差蕃客等共赐物一千八百七十疋义武军节度使下官健在城立仗共赐物三千八百四十五疋立仗将士等量加改转内侍省及内坊官正诸道进奏院及奏事官赐爵阶勋有差百姓九十巳上版授及赐各有差。又册皇太子诏文武官常参及诸州府长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 宪宗元和元年正月丁卯御丹凤楼大赦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神策六军诸道将士等各赐爵阶勋有武德已来功臣子孙与官及出身文武常参官观察节度团练经略使刺史六军大将等父母亡殁与封赠至德巳来任宰辅与追赠及谥陕州奉天元从功臣恩外更赐勋爵。 二年正月辛卯有事於南郊还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制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诸军将士等以品秩节级赐勋爵文宣公及二王三恪公主诸王与一子官及赐物有差诸军立仗及在本营节级赐物应缘大礼职事官并赐阶爵天下百姓高年者赐米麦羊酒及版授官。 四年十月册邓王宁为皇太子大赦天下文武常参官及诸州府长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应缘册礼行事官赐阶及勋爵有差邓王府官量与进改。 七年十月壬寅册遂王为皇太子庚戌制文武常参官及诸州府长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应缘册皇太子行事官加阶赐勋爵有差文武常参官及陪位官并宗子亲赐勋一转遂王府官量与进改。 十三年正月乙酉御含元殿受朝贺毕御丹凤楼大赦诏二王三恪及文宣公各赐物五十疋神策六军威远金吾及皇城等缘御楼立仗将士等及在城内蕃客各赐布有差中书门下及文武常参官诸道节度观察神策诸军等使祖父母父母节级与赠官封存者量与致仕官及邑号天下百姓高年赐束帛羊酒有差。 十四年七月己丑御宣政殿受册尊号大赦天下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三品巳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仍赐勋两转神策六军金吾皇城威远等诸军应在城内蕃客并节级赐物侍中韩弘读册官崔群读宝官皇甫钅专并各加一阶巳至三品者赐爵二级撰册文官崔群与一子正员官其馀应职掌行事官加阶赐爵赐勋有差宝应兴元功臣各赐勋爵天下百姓高年者颁赐有差。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丁丑御丹凤楼大赦诏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三品巳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各加一阶诸道军将士等普恩之外赐阶爵有差二王三恪文宣公及公主县主嗣王节级赐与一子官及出身宗子才行者委以名闻奏仍委中书门下量才叙用皇王等巳上亲皇太后二等巳上亲并赐阶爵中书门下诸道节度使诸州府长官东都留守及京常参官诸军使等父母并节级与追赠父母存者与官封已经追赠者更与改赠在城诸军将士节级赏赐仍加阶爵京西京北及镇武天德八道节级都防御使下及神策一十二镇将士等共一十八万六千七百馀人都赐物一万八千八百馀疋皇太后诸亲委中书门下量等第节级优赏文武常参官及外官职事五品巳上有母者并加邑号如巳至郡太夫人者许回授周亲应缘皇太后册礼职事官并节级赐物天下百姓有祖父母父母高年者赐束帛城内蕃客等并节级赐物今年正月二十八日至闰正月三日宫苑诸门守捉西内立仗将士等量加改转应内侍省及内坊官正等并赐勋爵。 九月辛丑幸鱼藻宫大张乐观竞渡贵戚左右洎倡优角抵市肆百戏皆厚颁赐赉。 十一月制王承元愿赴阙庭宜令谏议大夫郑覃往镇州宣慰其四州之内有高年孤独或承平遗老夙睹皇风或孤独废疾不能自存者差官就问量给粟帛。 长庆元年正月辛丑郊礼毕大赦天下内外文武及致仕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巳下各加一阶陪位白身人赐勋两转陕州奉天兴元功臣更赐爵有差身殁未经追赠应缘大祀移仗宿卫御楼立仗将士普恩之外赐爵勋有差仍准旧例赐钱物二十万四千九百六十端疋贯大礼职掌行事官及留守等更赐勋爵及加阶升坛殿行事官更特加一阶应在城内蕃客等赐物有差天下百姓高年者赐米及绵绢有差。 三月以卢龙军节度使刘总请代诏曰:刘总已极上台仍移重镇兄弟子侄各授官荣大将宾寮亦宜超擢百姓复一年宜赐军士钱百万贯以内库钱充仍令宣慰使给事中薛存庆亲谕朝旨与节度使丞相张弘靖计会大将判官甄奖未及有父母在者并具名列上郡县中有残破甚者量便宜优┰管内高年独废不能自存者差官就问给赐粟帛。 七月壬子受册尊号礼毕御丹凤楼大赦内外文武见任并致仕官赐官爵有差神策六军金吾威远皇城将士普恩之外各赐勋三转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嗣王郡王县主神策六军金吾威远皇城等诸军将统军以下并将士等长行立仗及守本军本营者各赐物有差鸿胪礼宾院应在城内蕃客等并节级赐物阴山贵女来迓天孙会王明庭克观盛典念吾妹之将远於礼宾而宜加其回鹘公主别有赐物摄侍中读宝官户部侍郎平章事杜元[A13C]读册官中书侍郎平章崔植各加一阶撰册文官与一子正员官册奉宝授书玉册官书宝官各加两阶进宝绶进册进中严外辨礼仪赞道押册宝绶舁宝册官各加一阶其馀应职掌行事官并写制书官太常撰仪注礼官并内定行事中使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仍并赐勋两转镌造玉册并填金字造宝装宝官等各赐物五十段尊师重傅有国常经李逢吉常绶薛仿丁公著等普恩之外各加一阶如巳至三品四品者赐爵一级天下百姓年九十已上委所在长吏量加存问。 二年十二月丙子册景王为皇太子癸丑诏文武常参及诸州府长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缘册太子摄太尉称贺摄侍中承旨宣制进中严外辨摄中书令读册授册各赐爵一级其行事职掌官及书宝引册宝舁举册宝仪礼使礼官等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撰册文官特加一阶仍并赐物有差导引官各加一阶镌造册宝及礼生等赐勋有差文武常参及陪位官并宗子诸亲赐勋一转。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丙子即位诏曰:朕以寡昧祗膺宝位载怀悼惧岂所克堪而羽卫爪牙禁营师旅昼巡夜警协力悉心自始御哀至於践祚忠勤匪懈诚节用彰将图锡赉务欲丰厚属频年旱歉御府空虚如闻边上将士至今未给衣赐永言轸虑深切寤怀г恤之时所期均济两军官健各宜赐绢十疋钱十千畿内诸镇各赐绢十疋钱五千军吏及城内诸军赏物节级有等仍於内库更出绫绢共三万疋度支充边军春衣并天下州府赋税如要蠲放者并委所司约此数均勘取济凡百将士宜悉朕怀(元和十五年穆宗即位赏赐过差左右神策军各给钱五十贯诸军及外镇所降无几将吏之锡。又倍焉至是宰臣请量物力稍循往例时议美之)丁丑分命中使宣赐宰臣及给事中中书舍人锦采金银器有差以册日行事宠锡也。又赐诸内长官及扈从至左右军供奉官锦采银器有差文宗以宝历二年十二月乙巳即位赐左右军中尉枢密使供奉内官等锦采银器有差戊申帝始听政尊圣母为皇太后赐行事官锦采银器有差宰臣翰林学士锦采银器有差以册文宣教令故也。赐少阳院宿直官健共四百人钱各二十五贯绢二十五疋於槐林卓队左右军各五千人绢各十五疋钱十五贯。又长行各钱十贯绢十疋左右三军长行绢各十疋钱五贯左右金吾皇城威远飞龙官健等各绢五疋钱五百文。 太和元年正月乙巳御丹凤楼大赦改元其去年十二月九日立功将士普恩之外三品已上更赐爵一级四品已下更加一阶其赴难军使兵马使都虞候将士等仍各与改转名御闻奏。 七年八月甲申册鲁王永为皇太子制文武常参官及诸州府长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应缘册礼行事官赐爵加阶赐勋并赐物有差鲁王府官未经进改者量与进改。 开成元年正月辛丑朔御宣政殿改元大赦应内外文武进阶加爵有差(臣钦。若等曰:自武宗至哀帝无实录帝纪惟书大赦及录文言简赦文未获故会昌已後庆赐之事多阙文)。 昭宗龙纪元年正月癸巳朔御武成殿大赦改元中外文武臣寮进秩颁爵有差。 天元年闰四月帝迁都雒阳乙巳御光政门大赦改元应都诸色工匠人夫军将节级军人百姓等共赐钱一十万贯以见在东都诸道上供物充委全忠分给其军将仍委具名御闻奏量材酬奖。又应自陕州执事掌仪仗随驾马军及楼下立仗将士等共赐钱五万贯以见在东都钱充应内外文武常参官节度观察防团刺史并与追赠追封先已有者更加封赠其诸道藩镇牧守并委中书门下第其功绩进改处分礼仪使御营使各与进阶。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即位改元大赦应六军及行营马步蕃汉诸道将校并赐功臣未有官者超一资与检校官已有官者亦超一资如官巳高者与加爵邑如曾封爵者即给一子六品正员官其长行兵士并赐功臣应将士等并勒逐处各等第优赏。 二年二月己巳朔南郊礼毕大赦应自来立功将校兵士等皆久经戎阵备睹辛勤并宜各转官资仍加赏给应南郊掌仪仗随驾官员及楼下立仗将士及河南将校兵士等亦各赐等第优赏应藩镇使臣各赐一子出身仍封功臣名号诸道留後刺史官高者加爵一级官卑者加官一资。 三月辛亥诏随驾收复汴州及扈从到雒及南郊立仗都将已下至节级长行军将等朕自削平中夏扫荡群凶被介胄以征行历星霜而扈从凡经百战尽立殊功永念丹心真同赤子。若无旌赏岂表恩荣其都将官自司空巳下者宜并赐协谋定乱佐国功臣自仆射尚书常侍至大夫中丞宜并赐忠勇拱卫功臣其初带宪御宜并赐忠烈功臣巳有功臣名者不在此限其节级长行军将并宜赐扈跸功臣。又诏昨皇太后,爰自北京归於大内旋膺典册正位宫闱载详邦国旧规合有命妇贡表宜稽遂古以示新恩应内外文武官妻可据品秩高卑各封邑号。 明宗天成二年五月敕朕自恭承景运荷丕图念寰海生灵录勋贤骨肉保家莫尚於孝报国莫大於忠忠孝两全古今所重在朝文武臣寮并诸道节度刺史等有父母者宜遍加恩泽使天下为人父者知感为人子者知恩竞杨家国之风显著君臣之道。 三年正月己丑先准天成二年五月十二日敕中外臣寮及诸道节度使等有父母者并许加恩奉敕凡居臣下尽抱公忠共为朝廷各荣家族具庆者继颁恩渥俾耀晨昏既亡者宜漏泉扃以光封树应中外群臣及诸道节度防御团练刺史等父母亡殁者并与追赠加封。 四年二月北面驰报今月三日收复定州举酒遍赐侍臣喜除腹心之疾赐教坊绢五百疋内臣进马称贺丙午百辟入贺冯道从容言曰:元恶既除犹望陛下安不忘危即太平非远戊申宴群臣於玉华殿乐作王晏球驰报已获王都首级生禽契丹秃馁等二千馀人百官就班称贺崔协酒酣不能蹈踣於地命左右掖之方兴不久协卒宴罢赐物加等。 长兴元年二月郊礼毕下制曰:朕恭荷丕图获申大礼盖股肱之叶力环卫之输忠将士等扈从乘舆警巡昼夜咸彰劳瘁深所嘉称各示颁宣以明酬奖宜令三司依等第勘会指实人数指挥支给其诸道州府如本处有绢帛准价折支无见在钱物即就便支遣兼差使臣各往逐处宣赐仍下六军诸卫准此告谕是月宴群臣於长春殿百寮各赐鞍马银器分物有差酬郊祀行事也。五月丁丑诏赐皇后册礼使冯道副使兵部尚书卢质钱绢衣著银器鞍马有差三年正月白波新军营帝驾幸观之称旨赐部署军吏等物有差八月戊申受册尊号庚戌以冯道撰玉册文李愚书宝刘句书册各赐绢二百疋银器百两秦王从荣延光延寿各赐绢五百疋银器百两金带一银鞍马一宣徽使冯ど孟汉琼绢三百疋银器百两鞍辔马一匹客省使宋敬塘枢密直学士李崧绢百疋盖碗一侍卫指挥使康义诚已下三人六军统军李从昶已下六人各赐钱二十千诸军都指挥使人各十五千诸军指挥使人各十千副指挥使人各七千都头人各五千副兵马使人各四千亲直捧圣等散指挥使严卫军将等人各三千龙武神武羽林六军马步兵士人各二千杂作诸军将士人各一千徽号赦後恩赏也。又赐侍卫都将康义诚绢二百疋马一匹马步都将安彦威张从宾各绢百疋马一匹捧圣严卫都将宋洪实皇甫遇绢各百疋。 十月丙寅敕曰:朕闻君臣一也。善否同之比之於人心安则体逸方之於木枝盛则叶繁朕自父天子民宗文祖武辅弼上凭於廊庙献替次赖於缙绅四海无波敢自矜於清晏一人有庆思共乐於雍熙近。又允副群情增崇大号虽中外元辅已议序迁而文武庶寮未闻普及而况咸著恪居之绩悉坚欣戴之诚将显示於奖酬当广颁於渥泽应在朝文武臣寮并宜加恩其有八月四日已後迁官者不在此限时帝欲遍与百寮转官而冯道等以为转官须论资考乃奏叙阶勋而已愍帝以长兴四年十一月癸卯即位己酉诏中外将士赐物有差。 应顺元年正月改元诸藩镇文武臣寮皆次序加恩帝嗣位覃庆泽也。是月宴将相百寮於广寿殿赐币马有差二月诏两班常参官各加阶进爵从改元赦书恩例也。 末帝清泰元年四月即位大赦应内外文武臣寮即镇州府等使刺史文武职员将校并与加恩应自凤翔扈驾员寮凡主兵主事者各赐功臣名见在京随驾并诸道马步将士并与等第优给并从别敕处分随驾前资文武官寮并量材任使是月诏禁军凤翔城下归明将校赏给龙武都指挥使安审琦羽林都指挥使马万杨思权严卫都指挥使尹晖各二马一驼钱七十贯诸军厢指挥使壕寨使各一马一驼钱五十贯诸军指挥副指挥使一马一驼钱四十贯军使都头一马钱三十贯诸军军使副兵马使至长行契丹直钱三万军头十将至军人各十贯其元在京城守营及新招军都人厢军十将至官健各钱十贯。又诏曰:应劝进诸选人前京兆府武功令庞涛而下四百九十有四人方在京都遘兹际会既同劝进宜示奖酬其前资州县官及黄衣进选人近日缘少阙员难於减选候合格日各超一资注拟行事官亦於注拟时优与处分长流人已归本贯即以赦书节文处分摄试官推巡令录宜并许比三转出身判司衙推主簿比明经出身各守选限自今年始合格日与初官宗子未有出身者与出身有出身者同选人例处分给与凭据。 七月诏郑州防御使宋敬塘宿州团练使潘环颍州团练使孙铎亳州团练使康文审州团练使田武密州刺史张郢州刺史武廷翰怀州刺史周光辅商州刺史侯益并叙进爵邑从恩例也。文武两班崔居俭而下一百七十有一人各转阶一级或赐勋一转或进爵一等示新恩也。 晋高祖天福元年十一月己亥即位于北京大赦改元诏曰:文武官寮等各输推戴之诚宜示奖酬之道应在京文武官寮及军府将校并劝进官等兼前资官内自五月後来未曾分掌职任并各与迁转官资自五月後已来曾受官者不在此限其军府诸色职掌将吏等已及押衙职者并与加官未及押衙职者各与递迁职次应超魏府行营及系侍卫诸军将校等并已加恩外所有六军及诸道本城并替换在诸处将校未加恩者凡执干戈皆为社稷虽守役或分等次而倾心尽著勤劳。且被渥恩各升官秩用奖输忠之效俾坚御侮之诚其六军及诸道州府本城并替换在诸处将校未加恩者宜令并与依资转官仍令六统军及诸道州府据前项军都自副将已上分析名御申奏是月甲申至雒都壬午诏曰:赏罚二柄激劝万方傥稽甄奖之恩何勤劬之效应扈驾及相州归顺军都并与重加优赏但缘宫内烧库藏虚乏宜令三司疾速抽徵诸道税物以充赏给其指挥使节级等并与超转官资五月後来已曾授恩命者亦与依资转官高悬朗日临照必被於遐陬大扇仁风亭育罔遗於纤芥应天下归顺节度使刺史下宾席郡职及将校等委中书门下各与改转官资二年正月庚申诏曰:有晋开国新命临人宜弘不二之规以广无私之化应在朝中外臣寮及节度团练防御使刺史留守司及州府县官等宜并与加恩擢材委任不问常例。 十月敕应追尊四庙行事官等追尊四庙式展盛仪行事庶官合颁溥泽贵承光宠共赞孝思宜令铨司准元敕磨勘如守选年深过格及巳合格指受赴任不得并次一选两选者先与注官加欠三选四选月限不满冲替下许非时注拟者即相次注官仍颁各依资序如不依元敕指挥欠选数多者即仰都具奏闻。 三年四月诸道藩侯郡守皆等第加恩。 六年八月己亥帝至邺都壬寅制经过郡县迎奉乘舆既供亿以为劳宜旌酬而示宠应自东京至邺氵公路供顿官员职掌等并与加恩载念雀台昔居侯服抚绥六郡临莅四年卷彼职员依然父老无[A092]推恩之典仍敦尚齿之风邺都并相澶贝博卫等州官员职掌内有顷岁潜龙时在职者并与加恩管内耆老八十已上者并与版授上佐。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乙丑即位丁卯赐侍卫诸军将校钱一百贯至五十贯以初即位示大赉也。 七月庚子御正殿大赦内外臣寮侍卫诸军将校及诸道节度使防御团练刺史及诸道宾幕将校职员见任京官六品巳下州县官三司场院监治带使额者并与加恩其诸道职员押衙已下与转官兵马使巳下与转职致仕官前任文武朝臣内诸司使巳下前任节度使防御团练刺史行军宾从少尹上佐官前诸道都指挥使已下前任京六品巳下官及前资州县官带使额场院官等并与加恩应在京诸司职掌亦量与恩泽。 八年七月丁酉幸南庄宣随驾臣寮射于後园赐酒食物帛有差氵公路农人各赐布衫并鞋贫子共赐钱一十贯文。 开运二年正月辛亥宴青州立功将校於永福殿赐李守贞符彦卿玉带衣一袭衣著银器鞍辔马都监王景崇获圣厢主杨实都指挥使靳霸等各等第赐金银带衣服疋段银器等。 汉高祖开运四年二月辛未即位於北京犹称天福十二年是月戊寅以内外府库赏犒诸军将士有差甲午赐北京管内郡县官员职掌各加阶级乙酉北京管内及诸道相次有前资官六千七百人诣阙称贺帝面加赉以遣之。 六月甲子至东京戊辰大赦内外臣寮及京百司并诸道官吏将校等各具名衔申奏当与加恩。 乾元年正月乙卯大赦改元应扈从邺都文武臣寮及诸军将校并在京都署巡检官员职掌诸军将校等除已行恩命外所有未曾加恩者宜令中书门下条举闻奏兼邺都已来缘路州县迎奉大驾供馈宿顿粮草无遗阙处其职掌及州县官吏并与等第甄录隐帝以。 乾元年二月辛巳即位癸巳大赦应中外文武臣寮将吏各加恩宠其马步诸军兵士等各加赏给。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丁卯即位改元诏马步诸军将士等各与等第超加恩命仍赐功臣名号已有功臣者别与改赐内外文武臣寮致仕官诸军将校随使职员及前任藩侯郡守文武朝列前内诸司使副使前禁军指挥使前资行军副使等各与等第加恩世宗以显德元年正月南郊大赦内外马步诸军将士各等第优赏应见任内外文武职员诸军将校致仕官节度防御团练刺史前任文武外朝官前内诸司使副使前诸州行军副使前指挥使诸道进奉专人前资官赴郊庙陪位者并与加恩内外命妇并与追封因夫子叙封者不得过夫子本品其诸寺监摄官如满七周年巳上应奉公事无遗阙文书灼然者并与同明经出身应祗应郊庙职掌人员并与恩泽其行事官已勘无违碍者候铨司移省各与除官合来年集者候将来授任仍并加一阶欠三选至五选者减一选欠六选已上减两选幕职并与减一年如欠月限不及一年者便与除官仍转官资其诸色选人驳放皆依格敕其间小小违碍可以情恕者并条奏以闻起今後升朝官两任已上著绿十五周年者与赐绯著绯十五年者与赐紫凡州县官历任内曾经五度参选者虽未及十六考与授朝散大夫阶年七十已上合授优散官者并赐绯其非时特恩不拘此例是月赐将相近臣主军职员及郊册尊号行事官等第分物。 三月丁丑赐宰臣枢密使及诸军都校鞍马金玉带衣服各有差辛巳大赦内外见任文武职官致仕官及诸军将校并与加恩其前任京官幕职州县官至合授官日施行。 四年三月戊子朔帝在淮南宴文武从官於行宫赐招讨使李重进都监向训等窄衣玉带金银器缯采鞍马器甲等。又赐诸将及行营军士分物各有差。 ●卷八十二 ○帝王部 赦宥 《书》曰:宥过无大。又曰:眚灾肆赦。《易》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周礼》秋官司刺掌三宥三赦之法春秋书肆大眚斯皆赦宥之制也。是知帝王以为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续故开仁恕之道行旷荡之恩所以释既往之辜示自新之路也。汉晋而下历代相承至。若展义时巡遂行於庆赐吊民伐罪惟新其号令亦有睹灾异而戒惧因祥瑞而报功虽行涣汗之恩或起徼亻幸之弊故古人有言曰:赦不欲数数则惠奸非为政之善也。《管子》云:赦者[B12H]马之委辔也。是以王者戒而慎之。 汉高祖二年立太子赦罪人。 五年正月诏曰:兵不得休八年万民与(与音弋庶切)苦甚今天下事毕其赦天下殊死以下。 六月壬辰大赦天下。 六年十二月诏曰:天下既安豪杰有功者封侯新立未能画图其功身居军九年或未习法令,或以其故犯法大者死刑吾甚怜之其赦天下。 八年八月吏有罪未发觉者赦之。 九年正月诏曰:丙寅前有罪殊死以下皆赦之。 十年七月癸卯太上皇崩葬万年赦栎阳囚死罪巳下(万年陵在栎阳县界特赦之)。 十一年秋七月淮南王布反上赦天下死罪已下皆令从军。 十二年三月诏曰:燕王绾与吾有故爱之如子闻与陈有谋吾以为亡有故使人迎绾绾称疾不来谋反明矣。燕吏民非有罪也。赐其吏六百石巳上爵各一级与绾居去来归者赦之。 四月丁未大赦天下。 孝惠四年三月甲子皇帝冠赦天下。 孝文以高后八年闰七月乙酉即皇帝位即日夕入未央宫还坐前殿下诏曰:丞相太尉御史大夫者诸吕用事擅权谋为大逆欲危刘氏宗庙赖将相列侯宗室大臣诛之皆伏其辜朕初即位其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五日。 二年正月丁亥诏曰:夫农天下之本也。其开藉田朕亲率耕以给宗庙粢盛民讠作县官及贷种食未入入未备者赦之。 三年七月诏曰:济北王背德反上诖误吏民为大逆济北吏民兵未至先自定及阜军城邑降者皆赦之复官爵与王兴居去来者赦之八月济北王兴居自杀赦诸与兴居反者。 十五年四月幸雍始郊见五帝大赦天下名山大川常祀而绝者有司以岁时致礼。 後元四年五月赦天下免官奴婢为庶人。 孝景元年四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 三年正月吴王濞胶西王楚王戊赵王遂济南王辟光川王贤胶东王雄渠皆举兵反大赦天下二月破七国六月诏曰:乃者吴王濞等为逆起兵相胁诖误吏民不得巳今濞等已灭吏民当坐濞等及逋逃亡军者皆赦之。 四年六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 中元元年四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 五年六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 後元元年三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中二千石诸侯相爵右庶长(右庶长第十一爵)。 孝武建元元年二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年八十复二九十复甲卒(二二口之也。复甲卒不豫革车之赋也。)五月赦吴楚七国帑输在官者(吴楚七国反时其首事者妻子没入为官奴婢武帝哀焉皆赦遣之也。帑读与孥同)。 元光元年四月赦天下赐民长子爵一级。 四年五月地震赦天下。 六年春诏曰:夷狄无义所从来久间者匈奴数寇边境故遣将抚师古者治兵振旅因遭虏之方入将吏新会上下未辑(诏言古者出则治兵入则振旅素练其众不亏戎律今之出师因遭寇虏方入为害而将吏新会上下未和故校尉弃军而奔北也。辑与集同)代郡将军敖雁门将军广所任不肖(肖似也。不肖者言无所象类谓不才之人也。)校尉。又背义妄行弃军而北少吏犯禁(少吏小吏也。)用兵之法不勤不教将率之过也。教令宣明不能尽力士卒之罪也。将军已下廷尉使理正之而。又加法於士卒二者并行非仁圣之心朕闵众庶陷害欲刷耻改行复奉正义厥路亡繇(一陷重刑无因复从正道也。繇读与由同)其赦雁门代郡军士不循法者。 元朔元年三月甲子诏曰:朕闻天地不变不成施化阴阳不变物不畅茂《易》曰:通其变使民不倦诗云:九变复贯知言之选朕嘉唐虞而乐殷周据旧以鉴新其赦天下与民更始诸逋贷及诉讼在孝景後三年以前皆勿听治。 三年三月诏曰:夫刑罚所以防奸也。内长文所以见爱也。(言有文德者即亲内而崇长之所以见爱之道见谓显示也。)。以百姓之未洽于教化朕嘉与士大夫日新厥业祗而不解其赦天下(解音懈)。 元狩元年四月赦天下丁卯诏曰:朕闻咎繇对禹曰:在知人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盖君者心也。民犹支体支体伤则心忄赞怛日者淮南衡山文学流货赂两国接壤怵於邪说而造篡弑此朕之不德诗云:忧心惨惨念国之为虐已赦天下涤除与之更始。 元鼎元年五月大赦天下。 五年四月南越王相吕嘉反杀汉使及其王王太后乃赦天下。 元封二年四月上祠泰山塞决河还赦所过徒赐孤独高年米四石。 六月诏曰:甘泉宫内中产芝九茎连叶上帝博临不异下房赐朕弘休(言天广临不以下房为幽侧而隔异之赐以此芝)其赦天下赐阳郡百户牛酒。 四年三月祠后土诏曰:朕躬祭后土地祗见光集于灵坛一夜三烛幸中都宫殿上见光其赦汾阴夏阳中都死罪赐三县及杨氏无出今年租赋(杨氏河东聚邑名)。 五年四月诏曰:朕巡荆杨辑江淮物会大海气以合泰山上天见象增封禅其赦天下所幸县母出今年租赐鳏寡孤独帛贫穷者粟。 六年三月祠后土诏曰:朕礼首山昆田出珍物化或为黄金(昆田首山下田也。)祭后土神光三烛其赦汾阴殊死以下赐天下贫民布帛人一疋。 太初二年四月诏曰:朕用事介山祭后土皆有光应(介山在河东皮氏县东南其特立周七十里高三十里)其赦汾阴安邑殊死以下。 天汉元年五月赦天下。 三年三月行幸泰山封祀明堂还幸北地祠常山四月赦天下行所过毋出田租。 太始元年六月赦天下。 四年五月赦天下。 征和三年五月赦天下。 後元元年二月诏曰:朕郊见上帝巡于北边见群鹤留止以不罗罔靡所获献(时春也。非用罗罔时故无所获也。)荐于泰光景并见其赦天下。 孝昭以後元二年二月即位六月赦天下。 始元元年七月赦天下赐民百户牛酒。 四年三月甲寅立皇后上官氏赦天下辞讼在後二年前皆勿听治(武帝後一年)。 元凤元年六月赦天下十月诏曰:燕王迷惑失道前与齐王子刘泽等为逆抑而不扬望王反道自新今乃与长公主及左将军桀等谋危宗庙王及公主皆自伏辜其赦王太子建公主子文信及宗室子与燕王上官桀等谋反父母同产当坐者皆免为庶人其吏为桀等所诖误未发觉在吏者除其罪。 二年六月赦天下。 四年六月赦天下。 六年夏赦天下。 宣帝以元平元年七月即位九月赦天下。 本始元年五月凤凰集胶东千乘大赦天下赐吏二千石诸侯相下至中都官宦吏六百石爵各有差自左更至五大夫赐天下人爵各一级女子百户牛酒租税勿收。 四年三月乙卯立皇后霍氏赐丞相巳下至郎吏从官金钱帛各有差赦天下。 四月壬寅郡国四十九地震或山摧水出诏曰: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朕承洪业奉宗庙于士民之上未能和群生乃者地震北海琅邪坏祖宗庙朕甚惧焉丞相御史其与列侯中二千石博问经学之士有以应变辅朕之不逮毋有所讳令三辅太常内郡国与贤良方正各一人律令有可蠲除以安百姓条奏被地震坏败甚者勿收租赋大赦天下。 地节二年四月凤凰集鲁群鸟从之大赦天下。 三年四月立皇太子大赦天下。 四年七月大司马霍禹谋反诏曰:乃者东织室令史张赦使魏郡豪李竟报冠阳侯霍谋为大逆朕以大将军故抑而不扬冀其自新今大司马博陆侯禹与母宣成侯夫人显及从昆弟冠阳侯乐平侯山诸姊妹胥度辽将军范明友长信少府邓广汉中郎将任胜骑都尉赵平长安男子冯殷等谋为大逆显前。又使女侍医淳于衍进药杀共哀后谋毒太子欲危宗庙逆乱不道咸伏其辜诸为霍氏所诖误未发觉在吏者皆赦除之。 元康元年三月诏曰:乃者凤凰集泰山陈留甘露降未央宫朕未能章先帝休烈协宁百姓承天顺地调序四时获蒙嘉瑞赐兹祉福夙夜兢兢靡有骄色内省匪懈永惟罔极书不云:乎!凤凰来仪庶尹允谐其赦天下徒赐勤事吏中二千石以下至六百石爵自中郎吏至五大夫佐史以上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加赐鳏寡孤独三老孝弟力田帛所赈贷勿收二年正月诏曰:书云:文王作罚刑兹无赦今吏身奉法未有能称朕意朕甚愍焉其赦天下与士大夫励精更始。 神爵二年二月诏曰:乃者正月乙丑凤凰甘露降集京师群鸟从之万数朕之不德屡获天福祗事不怠其赦天下。 四年二月诏曰:乃者凤凰甘露降集京师嘉祥并见兴泰一五帝后土之祠祈为百姓蒙祉福鸾凤万举蜚览翱翔集止于旁斋戒之暮神光显著荐鬯之夕神光交错或降于天或登于地或从四方来集于坛上帝嘉飨海内承福其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五凤元年夏赦徒作杜陵者。 三年三月诏曰:往者匈奴数为边寇百姓被其害朕承至尊未能绥安匈奴虚闾权渠单于请求和亲病死右贤王屠耆堂诸王并自立分为五单于更相攻击死者以万数畜产大耗什八九人民饥饿相燔烧以求食因大乖乱单于阏氏子孙昆弟及呼累单于名王右伊秩訾。且渠当户以下将众五万馀人来降归义单于称臣使弟奉尔朝贺正月北边晏然靡有兵革之事朕饬躬斋戒郊上帝祠后土神光并见或兴于谷烛斋宫十有馀刻甘露降神爵集巳诏有司告祠上帝宗庙三月辛丑鸾凤。又集长乐宫东阙树上飞下止地文章五色留十馀刻吏民并观朕之不敏惧不能任娄(娄读曰屡)蒙嘉瑞获兹祉福书不云:乎!虽休勿休祗事不怠公卿大夫其勖焉减天下口钱赦殊死已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大五日赐鳏寡孤独高年帛。 甘露二年正月诏曰:乃者凤凰甘露降集黄龙登兴醴泉滂流枯槁荣茂神光并见咸受祯祥其赦天下减民三十赐诸侯王丞相将军列侯中二千石金钱各有差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元帝初元元年正月辛丑孝宣皇帝葬杜陵赐诸侯王公主列侯黄金吏二千石以下钱帛各有差大赦天下。 二年三月诏曰:乃者二月戊午地震于陇西郡毁落太上皇庙殿壁木饰坏败<豕原>道县(<豕原>道属天水音桓)城郭宫寺及民室屋压杀人众山摧地裂水泉涌出惟天降灾震惊朕师其间者岁数不登元元困乏不胜饥寒以陷刑辟朕甚闵之郡国被地动灾甚者无出租赋赦天下有可蠲除减省以便万民者条奏毋有所讳。 三年四月诏曰:乃者火灾降於孝武园馆咎在朕躬百姓仍遭凶厄(厄与厄同)无以相振加以烦扰乎!苛吏拘牵乎!微文不得永终性命朕甚闵焉其赦天下。 四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赦汾阴徒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高年帛行所过无出租赋。 永光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赦阳徒三月诏曰:壬人在位(壬人佞人也。)吉士壅蔽重以周秦之弊民渐薄俗去礼义触刑法,岂不哀哉!繇此观之元元何辜其赦天下令励精自新。 二年二月诏曰:今阴阳未调三光ㄙ昧元元大困流散道路盗贼并兴是皆朕之不明朕自甚耻为民父母。若是之薄谓百姓何其大赦天下。 六月诏曰:间者连年不收四方咸困於饥馑亡以相救朕为民父母德不能覆而有其刑甚自伤焉其赦天下。 四年二月诏曰:朕承至尊之重不能烛理百姓屡遭凶咎加以边境不安师旅在外赋敛转输元元骚动穷困亡聊犯法抵罪夫上失其道而绳下以深刑朕甚痛之其赦天下所贷民勿收责。 建昭二年四月赦天下。 四年正月以诛郅支单于告祠郊庙赦天下。 五年三月诏曰:盖闻明王之治国也。明好恶而定去就崇敬让而民兴行故法设而民不犯令施而民从今朕获保宗庙兢兢业业匪敢懈怠德薄明ㄙ(ㄙ与暗同)教化浅微傅不云:乎!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其赦天下成帝以竟宁元年六月即位七月大赦天下。 建始元年二月诏曰:乃者火灾降於祖庙有星孛于东方始正而亏咎孰大焉群公孜孜帅先百寮辅朕不逮崇宽大长和睦凡事恕巳毋行苛刻其赦天下使得自新。 二年正月辛巳上始郊祀长安南郊诏曰:乃者徙泰后土于南郊北郊朕亲饬躬郊祀上帝皇天报应神光并见赦奉郊县长安长陵及中都官耐罪徒。 三年三月赦天下徒。 河平元年四月己亥晦日有食之既诏曰:朕获保宗庙战战栗栗未能奉称《传》曰:男教不阳事不得则日为之蚀天著厥异辜在朕躬公卿大夫其勉悉心以辅不逮百寮各其职任仁人退远残贼陈朕过失无有所讳大赦天下。 四年正月匈奴单于来朝赦天下徒赐孝弟力田爵二级。 阳朔元年二月丁未晦日有蚀之三月大赦天下。 四年二月赦天下。 鸿嘉元年二月行幸初陵赦作徒。 三年四月赦天下。 永始四年春行幸甘泉郊泰神光降集紫殿大赦天下。 元延元年四月赦天下。 绥和元年正月大赦天下。 哀帝以绥和二年四月丙午即位大赦天下。 建平元年正月赦天下。 二年四月诏曰:汉家之制推亲亲以显尊尊定陶恭皇之号不宜复称定陶尊恭皇太后曰:帝太太后恭皇后曰:帝太后立恭皇庙于京师赦天下徒。 六月待诏夏贺良等言赤精子之讠(诏以材技徵召未有正官。故曰:待诏高祖感赤龙而生自谓赤帝之精贺良等因是作讠文)汉家历运中衰当再受命宜改元易号诏曰:汉兴二百载历数开元皇天降非材之佑汉国再获受命之符朕之不德曷敢不通夫基事之元命(基始也。始为大事之命)必与天下自新其大赦天下以建平二年为太初元年号曰:陈圣刘太平皇帝(陈舜後王莽陈之後谬语以明莽当篡立而不知)漏刻以百二十为度八月诏曰:待诏夏贺良等建言改元易号增益漏刻可以永安国家朕过听其言冀为海内获福卒亡嘉应皆违经背古不合时宜六月甲子制书非赦令也。皆蠲除之(言非赦书事皆除之)。 元寿元年正月辛丑朔日有蚀之诏曰:朕获保宗庙不明不敏夙夜忧劳未皇宁息(皇暇也。)惟阴阳不调元元不赡未睹厥咎娄敕公卿,庶几有望(娄古屡字)至今有司执法未得其中(音竹仲切)或上暴虐假获名温良宽柔陷於亡灭是故残贼弥长和睦日衰百姓愁怨靡所错躬(错置也。音七故切)乃正月朔日有蚀之厥咎不远在予一人公卿大夫其各悉心勉帅百寮敦任仁人黜远残贼期於安民陈朕之过失无有所讳其与将军列侯中二千石举贤良方正能直言者各一人大赦天下。 平帝以元寿二年九月即位大赦天下。 元始元年五月丁巳朔日有蚀之大赦天下。 九月赦天下徒。 四年二月丁未立皇后王氏大赦天下。 後汉光武以更始二年六月己未即位於高阝南千秋亭五成陌改元建武大赦天下。 二年三月大赦天下。 六月戊戌立贵人郭氏为皇后子︹为皇太子大赦天下。 三年正月壬午大赦天下。 六月壬戌大赦天下。 四年四月甲申大赦天下。 五年二月丙午大赦天下。 五月丙子诏曰:久旱伤麦秋种未下朕甚忧之将残吏未胜狱多冤结元元愁恨感动天气乎!其令中都官三辅郡国出系囚(中都官谓京师诸官府也。国谓诸侯王国也。)罪非犯殊死一切勿案(殊死谓斩刑殊绝也。《左传》曰:斩其木而弗殊一切权时非久制也。)见徒免为庶人务进柔良退贪酷各正厥事焉。 六年五月辛丑诏曰:惟天水陇西安定北地吏人为隗嚣所诖误者。又三辅遭难赤眉有犯法不道者自殊死以下皆赦除之是年九月庚子赦乐浪谋反大逆殊死巳下。 七年正月丙申诏中都官三辅郡国出系囚非犯殊死皆一切勿案其罪见徒免为庶民耐罪亡命吏以文除之(耐轻罪之名《汉书》音义曰:一岁刑为罚作二岁刑以上为耐耐音乃代切亡命谓犯耐罪而改名逃者令吏为文薄记其姓名而除其罪恐遂逃不归因失名籍)。 四月壬午诏曰:比阴阳错谬日月薄食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大赦天下。 十八年七月吴汉扌友成都斩史歆等壬戌赦益州所部殊死已下。 二十三年九月诏曰:日者地震南阳尤甚朕甚惧焉其令南阳勿输今年田租刍藁其死罪系囚在戊辰前减死罪一等徒皆弛解钳衣丝絮(旧法徒者不得衣絮今赦许之)。 二十四年正月乙亥大赦天下。 二十九年二月丁巳朔日有蚀之遣使者举冤狱出系囚四月诏令天下系囚自殊死以下及徒各减本罪一等其馀赎罪输作各有差。 中元元年四月己卯大赦天下改元。 明帝以中元二年二月戊戌即位四月诏弛刑及郡国徒在中元元年四月己卯赦前所犯而後捕系者悉免刑边人遭乱为内郡人妻在己卯赦前一切遣还恣其所乐中二千石下至黄绶贬秩赎论者悉皆复秩还赎。 永平二年正月祠明堂礼毕登灵台使尚书令持节诏骠骑将军三公曰:今令月吉日宗祀光武皇帝於明堂以配五帝礼备百物乐和八音咏祉福舞功德其班时令敕群后事毕升灵台望元气吹时律观物变群寮藩辅京室子孙众郡奉计百蛮贡职乌桓貊咸来助祭单于侍子骨都侯亦皆陪位斯固圣祖功德之所致也。朕以ウ陋奉承大业亲执璧恭祀天地仰惟先帝受命中兴拨乱反正以宁天下封泰山建明堂立辟雍起灵台恢弘大道被之八极而嗣子无成康之质群臣无吕旦之谋盥洗进爵昔惟惭素性顽鄙临事益惧故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其令天下自殊死已下谋反大逆皆赦除之百寮师尹其勉厥职顺行时令敬。若昊天以绥兆人。 十年四月戊子诏曰:昔岁五登衍今兹蚕麦善收其大赦天下方盛夏长养之时荡涤宿恶以报农功百姓勉务桑稼以备水旱吏敬厥职无令愆堕。 十五年四月乙巳大赦天下其谋反大逆及诸不应宥者皆赦除之。 章帝以永平十八年八月壬子即位十月丁未大赦天下。 建初二年四月戊子诏还坐楚淮阳事徙者四百馀家令归本乡。 三年正月己酉宗祀明堂礼毕登灵台望物大赦天下。 元和元年八月诏曰:朕道化不德吏政失和元元未谕抵罪於下寇贼争心不息边野邑屋不永惟庶事思稽厥衷与凡百君子共弘斯道中心悠悠将何以寄其改建初九年为元和元年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一等勿笞诣边县妻子自随占著在所其犯殊死一切募下蚕室其女子宫系囚鬼薪白粲以上皆减本罪一等输司寇作亡命者赎各有差。 十二月诏曰:书云:父不慈子不祗兄不友弟不恭不相及也。往者妖言大狱所及广远一人犯罪禁至三属莫得垂缨仕宦王朝如有贤才而没齿无用朕甚怜之非所谓与之更始也。诸以前妖恶禁锢者一皆蠲除之以明弃咎之路但不得在宿卫而巳。 二年二月东巡狩丙子诏曰:朕巡狩岱宗柴望山川告祀明堂以章先勋其二王之後(礼记曰:存二王之後尊贤不过二代公羊《传》曰:二王之後所以通三王也。汉之二王殷周之後也。)先圣之裔(东观记曰:孔子後褒成侯等咸来助祭)东后藩卫(东后谓东方国君也。诸侯为天子藩屏。故曰:藩卫)伯父伯兄仲叔季弟幼子童孙(尚书吕刑文皆天子同姓诸侯有父叔兄弟子孙列者故总而言之)百寮从臣宗室众子要荒四裔(要荒二服名要服去王城二千里荒服去王城二千五百里要者言可要约以文教荒者言其荒忽无常也。裔远也。谓荒服之外)沙漠之北葱岭之西(西河旧事曰:葱岭山名在敦煌西其山高大多葱故以为名焉)冒而彡之类(字《书》曰:而彡多须貌音而言其须多蒙冒其面,或曰:西域人多著冒而长故举以为言也。)跋涉悬度(草行曰:跋水行曰:涉《左传》子太叔曰:跋涉山川西域《传》曰:悬度者石山也。溪谷不通以绳索相引而度去阳关五千八百五十里)陵栈阻绝骏奔郊(骏疾也。音俊尚书骏奔走郊祭天处也。《汉书》音义曰:神灵之居止者)咸来助祭祖宗功德延及朕躬予一人空虚久疚纂承尊明(疚病也。纂继也。)盥洗享荐惭鬼祗忄栗诗不云:乎!君子如祉乱庶遄已(诗小雅遄速也。已止也。祉福也。郑玄注云:福者福贤者谓爵禄之也。如此则乱亦,庶几可疾止也。)历数既从灵著明(历数既从谓行四分历也。灵著明谓日月贞明)亦欲与士大夫同心自新其大赦天下诸犯罪不当得赦者皆除之复博奉高瀛无出今年田租刍藁。 和帝永元二年五月丁丑大赦天下。 三年十二月庚辰帝至自长安减弛刑徒从驾者刑。 五年正月乙亥宗祀五帝於明堂遂登灵台望物大赦天下。 六年七月京师旱诏中都官徒各除半刑讠其未竟五月已下皆免遣。 十一年二月诏郡国中都官徒及笃癃老小女徒各除半刑未竟三月者皆免归田里。 四月丙寅大赦天下。 十四年三月戊辰临辟雍飨射大赦天下。 元兴元年四月庚午大赦天下改元宗室以罪绝者复属籍。 安帝永初元年正月癸酉朔大赦天下。 六月丁卯赦除诸相连结谋反逆者罪。 三年正月庚子皇帝加元服大赦天下。 四年二月诏自建初以来诸妖言它过坐徙边者各归本郡其没入官为奴婢者免为庶人。 三月戊子杜陵园火癸巳郡国九地震四月司隶豫兖徐青冀六州蝗丁丑大赦天下。 五年二月诏陇西徙襄武安定徙美阳上郡徙衙(《左传》战於彭衙是也。)北地徙池阳闰月丁酉赦凉州河西四郡。 六年六月辛巳大赦天下。 元初元年四月丁酉大赦天下。 二年十月诏吏人聚为盗贼有悔过者除其罪。 三年三月赦苍梧郁林合浦南海吏人为贼所迫者四年二月乙卯大赦天下。 永宁元年四月丙寅立皇子保为皇太子改元大赦天下。 建元元年二月癸亥大赦天下七月己卯改元大赦天下。 延光元年三月丙午改元大赦天下还徒者复户邑属籍。 顺帝永建元年正月甲寅诏曰:先帝圣德享祚未永早弃鸿烈奸慝缘间人庶怨ゥ上干和气疫疠为灾朕奉承大业未能宁济盖至理之本稽弘德惠荡涤宿恶与人更始其大赦天下赐男子爵人二级为父後三老孝弟力田三级流民欲自占者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贞妇帛人三疋坐法当徙勿徙亡徒当传勿传(徒囚逃亡当传捕者放之弗捕)宗室以罪绝皆复属籍其与阎显江京等交通者悉勿考勉厥职以康我民。 四年正月丙寅诏曰:朕王公之上涉道日寡政失厥中阴阳气隔寇盗肆暴庶狱弥繁忧悴永叹如疾首诗云:君子如祉乱庶遄巳三朝之会明旦立春嘉与海内洗心自新其赦天下从甲寅赦令巳来复秩属籍三年正月已来还赎其阎显江京等知识婚姻禁锢一原除之(一犹皆也。)务崇宽和敬顺时令遵典去苛以称朕意。 阳嘉元年三月庚寅帝临辟雍飨射大赦天下改元九月诏郡国中都官系囚皆减死一等亡命者赎各有差。 三年五月戊戌制诏曰:昔我太宗丕显之德假于上下俭以恤民政致康朕秉事不明政失厥道天地谴怒大变仍见春夏连旱寇贼弥繁元元被害朕甚愍之加与海内洗心更始其赦天下自殊死巳下谋反大逆诸犯不当得赦者赦除之。 永和元年正月己巳宗祀明堂登灵台大赦天下。 四年四月戊午大赦天下赐民爵及粟帛各有差。 汉安元年春正月癸巳宗祀明堂大赦天下。 建康元年四月立皇子炳为皇太子大赦天下赐人爵各有差。 质帝以永嘉元年正月丁丑即位二月乙酉大赦天下赐人爵及粟帛各有差还王侯所削户邑。 本初元年六月大赦天下赐民爵及粟帛各有差。 桓帝建和元年正月大赦天下赐吏更劳一岁男子爵人二级为父後及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贞妇帛人三疋灾害所伤什四以上勿收钱租其不满者以实除之。 四月诏郡国系囚减死罪一等勿笞惟谋反大逆不用此书。 二年正月甲子皇帝加元服庚午大赦天下。 三年五月乙亥诏曰:间者日食毁缺阳光晦暗朕祗惧潜思匪遑启处昔孝章皇帝愍前世禁徙故建初之元并蒙恩泽流徙者使还故郡没入者免为庶人先皇德政可不务乎!其自永建元年迄乎!今岁凡诸妖恶支亲从坐及吏民减死徙边者悉归本郡唯没入者不从此令。 和平元年正月甲子大赦天下。 元嘉元年正月癸酉大赦天下。 永兴元年正月大赦天下。 二年春正月甲午大赦天下。 永寿元年正月戊申大赦天下。 三年正月己未大赦天下。 延熹元年六月戊寅大赦天下。 三年正月大赦天下。 四年六月京兆扶风及凉州地震庚子岱山及博尤来山并颓裂己酉大赦天下。 六年三月戊戌大赦天下。 八年三月辛巳大赦天下。 永康元年六月庚申大赦天下悉除党锢(时李膺等颇引宦者子弟宦官惧请帝以天时当赦帝许之故除党锢也。)。 灵帝以建宁元年正月庚子即位二月庚午谒高庙辛未谒世祖庙大赦天下赐民爵及帛各有差。 二年正月丁未大赦天下。 四年正月甲子帝加元服大赦天下赐公卿以下各有差唯党人不赦。 熹平元年五月己巳大赦天下。 二年二月壬午大赦天下。 三年二月己巳大赦天下。 四年五月丁卯大赦天下。 五年四月癸亥大赦天下是月使侍御史行诏狱亭部理冤枉原轻系囚徒。 六年正月辛丑大赦天下。 光和元年三月辛丑大赦天下。 二年四月丁酉大赦天下诸党人禁锢小功以下皆除之(时上禄长和浮上言党人锢及五族有乖典训帝乃从之)。 三年正月癸酉大赦天下。 四年四月庚子大赦天下。 五年正月辛未大赦天下。 六年三月辛未大赦天下。 中平元年二月钜鹿人张角自称黄天其部帅有三十六万皆着黄巾同日反三月壬子大赦天下党人还诸徙者唯张角不赦(时中常侍吕︹言於帝曰: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帝惧皆赦之)。 十二月己巳黄巾平大赦天下。 三年二月庚戌大赦天下。 四年正月己卯大赦天下。 五年正月丁酉大赦天下。 少帝以中平六年四月即位大赦天下。 光熹元年八月戊辰中常侍张让等劫少帝走小平津尚书卢植追斩让等辛未还宫大赦天下改光熹为昭宁。 献帝以昭宁元年九月甲戌即位大赦天下改元永汉。 初平元年正月山东州郡起兵以讨董卓辛亥大赦天下。 二年正月辛丑大赦天下。 三年正月丁亥大赦天下。 五年丁酉大赦天下。 六月董卓部曲将李催等陷长安己未大赦天下。 四年正月丁卯大赦天下。 兴平元年正月辛丑大赦天下改元。 二年正月癸丑大赦天下。 建安元年正月癸酉郊祀上帝於安邑大赦天下。 七月甲子车驾至雒阳丁丑郊祀上帝大赦天下。 魏文帝以延康元年十一月庚子受汉禅即位於繁阳改延康为。 黄初大赦黄初五年八月为水军亲御龙舟循蔡颍浮淮幸寿春扬州界将吏士民犯五岁刑巳下皆原除之九月遂至广陵赦青徐二州。 明帝以黄初七年五月丁巳即位大赦。 太和二年三月丁未幸长安四月丁酉还雒阳宫赦系囚非殊死已下。 五年七月己酉皇太子殷生大赦。 青龙二年三月己酉大赦。 四年十二月幸许昌宫明年改元景初五月己巳行还雒阳宫己丑大赦。 景初元年十月辽东太守公孙渊叛己卯诏辽东将吏士民为渊所胁略不得已降者一切赦之。 二年四月庚戌大赦。 齐王以景初三年正月丁亥朔即帝位大赦七月齐王始亲临朝八月大赦。 正始四年四月乙卯立皇后甄氏大赦。 嘉平元年正月以诛曹爽丙午大赦。 三年三月壬辰大赦天下。 四年二月立皇后张氏大赦。 五年三月辛亥大赦四月立皇后王氏大赦。 高贵乡公以嘉平六年九月司马景王废齐王十月己丑公即位诏曰:昔三祖神武圣德应天受祚齐王嗣位肆行非度颠覆厥德皇太后深惟社稷之重延纳宰辅之谋用替厥位集大命于予一人以眇眇之身于王公之上夙夜祗畏惧不能嗣守祖宗之大训恢中兴之洪业战战兢兢如临于谷今群公卿士股肱之辅四方征镇宣力之佐皆积德累功忠勤帝室庶凭先祖先父有德之臣左右小子用保皇家俾朕蒙暗垂拱而治。盖闻人君之道德厚侔天地润泽施四海先之以慈爱示之以好恶然後教化行於上兆民听於下朕虽不德昧於大道思与宇内共臻兹庆书不云:乎!安民则惠黎民怀之大赦改元正元。 正元二年闰正月壬子以毋丘俭文钦平特赦淮南士民诸为俭钦所诖误者。 三月立皇后卞氏大赦。 十一月甲午以陇右四郡及金城连年受敌或亡叛投贼其亲戚留在本土者不安皆特赦之。 甘露二年五月以诸葛诞反丙子赦淮南将吏士民为诞所诖误者。 九月大赦。 陈留王以甘露五年六月甲寅嗣位大赦改元景元赐民爵及帛各有差。 景元四年十一月大赦是月巴蜀平。 咸熙元年二月锺会反於蜀为众所讨辛卯特赦诸在益土者。 二年五月诏晋王加殊礼癸未大赦。 九月乙未大赦。 晋武帝以魏咸熙二年十二月丙寅受禅设坛于南郊即雒阳宫幸太极前殿诏曰:昔朕皇祖宣王圣哲钦明诞应期运熙帝之载肇启洪基伯考景王履道宣猷缉熙诸夏至于皇考文王哲光远允协灵祗应天顺时受兹明命仁济于宇宙功格於上下肆魏氏引鉴于古训仪刑于唐虞畴咨群后爰辑大命於朕身予一人畏天之命用不敢违惟朕寡昧负荷洪烈于王公之上以君临四海惴惴恐惧罔知所济惟尔股肱爪牙之佐文武不二之臣乃祖乃父实左右我先王光隆我大业思与万国共飨休祚,於是大赦改元泰始赐天下爵人五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复天下租赋及关市之税一年逋债宿负一皆勿收除旧嫌解禁锢亡官失爵者悉复之。 泰始四年正月丁亥耕于籍田戊子诏曰:古设象刑而众不犯今虽参夷而奸不绝何德刑相去之远哉!先帝深愍黎元哀矜庶狱乃命群后考正典刑朕守遗业永惟保皇基思与万国以无为为政方今阳春养物东作始兴朕亲率王公卿士耕藉田千亩律令既就班之天下将以简法务本惠育海内宜宽有罪使得自新其大赦天下。 五年二月赦五岁刑已下。 四月曲赦交九真日南五岁刑。 六年三月赦五岁刑巳下。 七年五月雍梁秦三州饥赦其境内殊死巳下。 八月分益州之南中四郡置宁州曲赦四郡殊死已下。 八年六月壬辰大赦。 咸宁元年正月戊午朔大赦改元。 二年二月甲午赦五岁刑巳下十月丁卯临轩遣太尉贾充策立皇后杨氏因大赦赐王公已下至于鳏寡各有差百寮上礼。 五年三月星孛于柳四月。又孛于女御大赦降除部曲督以下质任。 太康元年三月吴孙皓降乙酉大赦改元大五日恤孤老困穷。 十年四月太庙成乙巳迁神主於新庙帝迎於道左遂祭大赦文武增位一等作庙者二等。 惠帝以太熙元年四月即位大赦改元永熙。 永平元年三月诛太傅杨骏壬辰大赦改元。 元康元年六月贾后矫诏使楚王玮杀太宰汝南王亮太保卫乙丑。又杀玮曲赦雒阳。 二年八月壬子大赦。 四年八月上谷居庸上庸并地陷裂人有死者大饥九月丙辰赦诸州之遭地灾者。 六年正月大赦。 十月泰雍氐羌叛推齐万年称帝乙未曲赦雍凉二州。 八年三月壬戌大赦。 永康元年正月癸亥朔大赦改元。 四月赵王伦矫诏废贾后大赦。 八月淮南王允举兵讨赵王伦不克遇害曲赦雒阳十一月甲子立皇后羊氏大赦。 永宁元年正月赵王伦篡位四月齐王ぁ逐伦归第乘舆反正癸亥诏曰:朕以不德纂承皇统远不能光济大业靖绥四方近不能闲明刑威式遏奸宄至使逆臣孙秀敢肆凶虐窥间王室遂奉赵王伦饕据天位镇东大将军齐王ぁ征北大将军成都王[A13C]征西大将军河间王并以明德茂亲忠规允著首建大策图救国难尚书淮共立大谋左卫将军王舆与群公卿士协同谋略亲勒本营斩秀及其二子前赵王伦为秀所误与其子等已诣金墉迎朕幽宫旋轸阊阖岂在予一人独飨其庆宗庙社稷实有赖焉,於是大赦改元孤寡赐五斛大五日诛侯质等及伦之党。 六年壬辰大赦增吏位二等八月大赦戊辰原徙边者。 太安元年三月赦司冀兖豫四州十二月长沙王攻杀齐王ぁ大赦改元。 二年正月甲子朔赦五岁八月河间王成都王[A13C]举兵逼京师帝出幸于城东丙申大赦。 永兴元年正月成都王[A13C]自邺讽于帝大赦改元永安。 三月戊申诏曰:朕以不德纂承洪绪于兹十有五载祸乱滔天奸逆仍起至幽废重宫宗庙圮绝成都王[A13C]温仁惠和克平暴乱其以[A13C]为皇太弟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如故大赦赐鳏寡高年帛三疋大五日。 七月丙申朔右卫将军陈<耳>以诏勒兵讨成都王[A13C]大赦复皇后羊氏及皇太子覃己亥帝北征军败幸[A13C]军明日幸邺庚申大赦改元建武八月匈奴左贤王刘元海遣王浚攻[A13C]大败[A13C]奉帝走雒阳辛巳大赦。 十一月乙未帝幸长安遗宫在雒阳者为留台承制行事丙午留台大赦改元复为永安十二月大赦改元永兴。 二年八月辛丑大赦。 怀帝以光熙元年十一月癸酉即位大赦。 永嘉元年正月癸丑大赦改元。 三月庚午立豫章王诠为皇太子辛未大赦。 八月抚军苟败汲桑於邺甲辰大赦幽并司冀兖豫等六州。 二年正月丁未大赦。 十二月辛未朔大赦。 三年三月丁巳东海王越勒兵收近臣中书令缪播等害之丙寅曲赦河南郡。 四年正月乙丑朔大赦。 六年九月雍州刺史贾疋奉秦王为皇太子大赦。 愍帝建兴元年壬申即位大赦改元。 二年正月己巳朔黑雾五日乃止辛未陨于地三日出西方丁未大赦。 三年四月大赦。 六年丁未地震辛巳大赦。 ●卷八十三 ○帝王部 赦宥第二 晋元帝建武元年三月辛卯即晋王位大赦改元其杀祖父母父母及刘聪石勒不从此令。 太兴元年三月丙辰即皇帝位大赦改元文武增位。 二等二年十二月乙亥大赦(臣钦。若等曰:诸只言大赦者按本史别无赦文)。 永昌元年正月乙卯大赦改元。 明帝以永昌元年闰十一月庚寅即位大赦。 太宁二年正月庚辰赦五岁刑已下。 七月王敦举兵向阙遣其兄含等至南岸帝躬率六军出攻南皇堂王敦兵败敦愤惋死丁酉帝还宫大赦惟敦党不原。 三年三月戊辰立皇子衍为皇太子大赦增文武位二等大三日赐鳏寡孤独帛人二疋。 成帝以大宁三年闰三月乙丑即位大赦增文武位二等赐鳏寡孤老帛人二疋。 咸和元年二月丁亥大赦改元大五日赐鳏寡孤老米人二斛京师百里内复一年十月庚辰赦百里内五岁刑巳下。 四年二月苏峻平丁亥大赦。 五年正月己亥大赦。 七年正月辛未大赦。 八年正月辛亥朔诏曰:昔大贼纵暴宫室焚荡元恶虽翦未暇营筑有司屡陈朝会逼狭遂作斯宫子来之劳不日而成既获临御大飨群后九宾充庭百官象物知君子勤礼小人尽力矣。思蠲密网咸同斯会其赦五岁刑以下。 咸康元年正月庚午朔帝加元服大赦改元增文武禄位一等大五日赐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米五斛。 二年正月辛亥立皇后杜氏大赦增文武位一等。 六年三月丁卯大赦。 八年正月乙丑大赦。 康帝以咸康八年六月甲午即位大赦。 建元元年十一月己巳大赦。 穆帝以建元二年九月己亥即位大赦。 永和二年正月丙寅大赦。 三年六月辛酉大赦。 五年正月辛巳朔大赦。 九年正月乙卯朔大赦。 升平元年正月壬戌朔帝加元服大赦改元。 八月丁未立皇后何氏大赦赐孝悌鳏寡米五斛逋租宿债皆勿收大三日。 五年正月戊戌大赦赐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米五斛。 哀帝以升平五年五月庚申即位大赦。 隆和元年正月壬子大赦改元。 兴宁元年二月己亥大赦改元九月癸亥以皇子生大赦。 废帝以兴宁三年二月丙申即位大赦。 太和元年正月江夏相朱序攻司马勋於成都众溃斩勋九月甲午曲赦梁益二州。 三年三月丁巳朔日有蚀之癸亥大赦。 六年四月戊午大赦。 简文帝咸安元年十一月己酉即位戊午诏曰:王室多故穆哀早世皇裔夙迁神器无主东海王以母弟近属入纂大统嗣位经年昏ウ乱常人伦亏丧大祸将及则我祖宗之灵靡知所皇太后深惧皇基特定大计司马因顺天人协同神略亲帅群后恭承明命雾既除皇极载清乃顾朕躬仰承洪绪虽伊尹之宁殷朝博陆之安汉室无以尚也。朕以寡德猥居元首实惧眇然不克负荷战战兢兢罔知攸济思与兆庶更始其大赦天下大五日增文武位二等赐孝顺忠贞鳏寡孤独米人五斛。 孝武帝以咸安二年七月己未即位诏曰:朕以不造奄丁闵凶号天叩地靡知所诉藐然幼冲眇。若缀旒深惟社稷之重大惧不克负荷仰凭祖宗之灵积德之祀先帝淳风玄化遗泽在民宰辅英贤勋隆德盛顾命之赖规训群后率职百寮勤政冀孤弱之躬有寄皇极之基不坠先恩遗惠播于四海思弘馀润以康黎庶其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宁康二年正月癸未朔大赦。 三年正月辛亥大赦八月癸巳立皇后王氏大赦文武加位一等。 太元元年正月壬寅朔帝加元服见于太庙皇太后归政甲辰大赦改元。 五月癸丑地震甲寅诏曰:顷者上天垂鉴谴告屡彰朕有惧焉震惕于心思所以议狱缓死赦过宥罪庶回大变与之更始,於是大赦增文武位各一等。 四年正月辛酉大赦郡县遭水者减租税。 五年四月癸酉大赦五岁刑以下。 六月甲子以比岁荒俭大赦五日太元三年以前逋租宿债皆蠲除之。 六年七月丙子赦五岁刑巳下。 八年二月辛巳大赦十二月庚午以苻坚寇难初平大赦。 九年十一月乙丑以玄象乖度大赦。 十年八月甲午大赦。 十二年正月丁未大赦八月辛巳立皇子德宗为皇太子大赦增文武位二等大五日。 十五年三月戊辰大赦。 十七年正月己巳朔大赦除逋租宿债安。 帝以太元二十一年九月辛酉即位大赦。 隆安元年四月戊戌兖州刺史王恭等举兵以讨尚书左仆射王国宝建威将军王绪为名甲申杀国宝绪以说恭等乃罢兵戊子大赦。 二年九月王恭败收送京师斩之十月丙子大赦。 四年正月乙亥大赦七月丁卯大赦。 元兴元年正月庚午朔大赦改元十二月庚申曲赦广陵彭城大逆以下。 三年三月桓玄逼帝西上密诏武陵王遵依旧典承制总百官大赦谋反大逆以下惟桓玄一祖之后不宥五月督获冯迁斩桓玄乘舆反正于江陵诏曰:奸凶篡逆自古有之朕不能式遏杜渐以致播越赖镇军将军裕英略奋发忠勇绝世冠军将军毅等诚心宿著协同嘉谋义声既振士庶效节社稷载安四海共庆其大赦凡诸畏逼事屈逆命者一无所问。 义熙元年正月帝在江陵振武将军刘道规击走桓谦诏曰:朕以寡德夙纂洪绪不能缉熙遐迩式遏奸宄逆臣桓裕玄乘[C260]肆乱乃诬罔天人篡据极位朕躬播越沦胥荒裔宣皇之基眇焉以坠赖镇军将军忠武英断诚冠终古运谋机始贞贤协其契枚泪誓众义士感其心故霜戈一挥巨猾奔迸三率棱威大憝授首而孽振猖狂(振玄故将)嗣凶荆郢幸天祚社稷义旗载捷狡徒沮溃朕获反正斯实宗庙之灵勤王之勋岂朕一人独享伊思与亿兆幸兹更始其大赦改元唯玄振一祖及同党不在原例赐百姓爵二级鳏寡孤独人五斛大五日。 三年二月己酉大赦。 五年正月辛卯大赦。 六年五月己未以广州刺史卢循反卫将军刘毅与循战败於桑落洲大赦。 十一年正月庚午大赦九月己巳大赦。 十二年八月丙午大赦。 十四年正月辛巳大赦。 後魏道武初为代王登国七年生子嗣於中帝晚有子闻大悦大赦天下。 天兴元年十有二月己丑帝临於天文殿太尉司徒进玺绶即皇帝位大赦改年。 二年正月甲子祀上帝于南郊乙丑大赦京师。 天赐元年十月辛巳大赦改元。 明元永兴元年十月壬申即位大赦改元。 五年五月乙亥行幸中旧宫丙子大赦天下。 神瑞元年正月辛酉以祥瑞频集大赦改元。 泰常元年四月壬子大赦改元。 七年十月帝南巡为奚斤南讨声援十一月丙午曲赦司州殊死已下。 太武以泰常八年十一月壬申即位大赦天下。 神元年四月戊午大赦天下。 三年正月壬寅大赦天下。 延和元年正月丙午立皇子晃为皇太子谒于太庙大赦改元。 太延元年正月甲申大赦改元。 四年五月戊寅大赦天下。 太平真君元年六月丁丑皇孙生大赦改元。 九年十月大赦改元。 十一年九月皇太子北伐曲赦定冀相三州死罪以下。 正平元年五月壬寅大赦。 文成兴安元年十月戊申即位大赦改元。 二年八月戊戌诏曰:诸殊死以下各降罪一等。 兴光元年二月帝至道坛登受图礼毕还京师班赏各有差七月庚午皇子生大赦改元。 太安元年三月己亥诏曰:今始奉世祖恭宗神主於太庙。又於西苑遍秩群神朕以大庆飨赐百寮而犯罪之人独即刑戮非所以子育群生矜及众庶夫圣人之教自近及远是以周文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化苟从近恩亦宜然其曲赦京师死囚以下六月壬戌诏名皇子曰:弘曲赦京城改年。 二年二月丁巳立皇子弘为皇太子大赦天下十月甲午以幸河西还曲赦京师。 四年九月丙寅以太华殿成飨群臣大赦天下。 五年三月庚寅曲赦京师死罪巳下。 和平元年五月甲子朔大赦改元。 六年正月丙申大赦天下。 献文以和平六年五月甲辰即位大赦天下九月庚子曲赦京师。 天安元年正月乙丑朔大赦改元三月辛亥帝幸道坛亲受符曲赦京师。 皇兴元年八月戊申皇子生大赦改元。 二年六月庚辰以河南辟地曲赦京师殊死以下。 三年四月丙申名皇子曰:宏大赦天下。 四年四月辛丑大赦天下。 孝文以皇兴五年八月丙午即位大赦天下改元延兴。 延兴二年正月曲赦京师河西南至秦泾西至χ罕北至凉州及诸州。 四年七月己卯曲赦仇池。 五年六月壬申曲赦京师死罪遣备蠕蠕。 承明元年六月壬申大赦改元九月丁亥曲赦京师十月辛未建明佛寺大宥罪人。 太和元年八月壬子大赦天下。 二年九月丙辰曲赦京师。 三年三月甲辰曲赦京师十月己巳朔大赦天下。 四年六月丁卯以澍雨大洽曲赦京师。 五年二月辛卯朔大赦天下赐孝悌力田孤贫不能自存者帛有差免宫人年老者还其所亲。 六年正月甲戌大赦天下。 七年闰四月癸丑皇子生大赦天下。 十年六月己卯名皇子曰:恂大赦天下。 十六年四月丁亥朔班新律令大赦天下。 十九年四月帝自南伐齐回曲赦徐豫二州其运漕之士复租赋二年十一月甲申有事於圜丘丙戌大赦天下。 二十年十月己酉曲赦京师。 二十二年十月帝北伐叛虏发悬瓠曲赦兖豫殊死以下复民田租一岁。 二十三年正月伐齐至自邺告於庙社癸卯行饮至策勋之礼甲辰大赦天下。 宣武以太和二十三年四月丁巳即位於鲁阳大赦天下。 景明元年正月乙巳大赦改元。 二年二月大赦天下七月辛丑大赦天下。 正始元年正月丙寅大赦六月甲午以岁旱录京师见囚殊死已下皆减一等鞭杖之坐悉皆原之。 三年正月丁卯朔皇子生大赦天下八月戊申以大破秦贼降吕苟儿秦泾二州平曲赦泾秦岐原河五州。 永平元年八月丁卯大赦改年。 三年三月丙戌皇子诩生大赦天下。 延昌元年四月乙酉大赦改元。 二年六月曲赦扬州八月辛卯诏曰:自顷水旱互侵频年饥俭百姓窘弊多陷罪辜烦刑之愧朕用惧矣。其杀人掠卖之群强盗首及虽非首而杀伤财主曾经再犯公断道路劫夺行人者依法行决自馀恕死徒流巳下各准减降。 孝明以延昌四年正月丁巳即位戊午大赦天下七月戊子帝朝太后於宣光殿大赦天下。 熙平元年正月戊辰朔大赦改元。 二年正月甲戌大赦天下。 神龟元年二月己酉诏以神龟表瑞大赦改年八月癸丑诏曰:朕冲昧纂历未闲政道皇太后殷忧在疚始览万机故狱犴淹枉百姓冤弊言念繁刑思存降省京师见囚殊死以下可悉减一等。 二年二月乙亥大赦天下十一月庚午大赦天下。 正光元年七月辛卯帝加元服大赦改年内外百官进位一等。 五年六月丁酉大赦。 孝昌元年二月戊戌大赦六月癸未大赦改年九月辛未曲赦南北两秦州。 二年四月大赦天下六月己巳曲赦齐州。又曲赦平阳建兴正平三郡。 三年正月甲申曲赦关西及正平平阳建兴等郡七月己丑大赦天下十月戊申曲赦常农巴西河北平阳郡及关西诸州。 武泰元年正月乙丑皇女生秘言皇子丙寅大赦改元二月甲寅皇子即位大赦天下。 孝庄建义元年四月戊戌即位庚子巡幸河西时尔朱荣作逆杀灵太后诸王公卿等二千馀人列骑卫帝迁于便幕既而稽颡谢过辛丑入宫御太极殿诏曰:太祖诞命应期龙飞燕代累世重光载隆帝绪冀欲阐兹洪业永永无穷岂图多难遘兹百六致使妖悖四起内外竞侵朝无恤政之臣野多怨酷之士繇女主专朝致兹颠覆孝明皇帝天性冲顺深存隐忍奄弃万国众用疑焉苟求胡出入守神器凡厥有心莫不解体太原王荣世抱忠孝功格今古赴义晋阳大会河雒乃推翼朕躬膺兹大命德谢少康道愧前绪猥以眇身君临万国如涉渊海罔知所济可大赦天下改武泰为建义元年从太原王督将军士普加五阶在京文官两阶武官三级。 永安元年九月乙亥以平葛荣大赦天下改元。 二年四月癸未迁肃祖文穆皇帝文穆皇后神主于太庙曲赦畿内死罪至流人减一等徒刑以下悉免五月北海王颢为梁高祖立为魏主是月入雒帝北巡狩七月颢败走庚午帝入居华林园升大夏门大赦天下。 三年四月甲戌以关中平大赦天下九月辛卯天柱大将军尔朱荣上党王天穆自晋阳来朝戊戌帝杀荣天穆於明光殿及荣子仪同三司菩提乃升阊阖门诏曰:盖天道忌盈人伦嫉恶疏而不漏刑之无舍是以吕霍之门祸谴所伏梁董之家咎徵斯在顷孝昌之末天步孔艰女主乱正监国无主尔朱荣,爰自晋阳同忧王室义旗之建大会盟津与世乐推共成洪业论其始图非无劳效但致远恐泥终之实难曾未崇朝豺声已露河阴之役安忍无亲王公卿士一朝涂地宗戚靡遗内外俱尽假弄天威殆危神器时事仓卒未遑问罪寻以葛贼横行马首南向因便乘势用平鬼虏及元颢问鼎大驾北巡复致勤王展力所行以此论功。且可补过既位极宰衡地逾齐鲁容养之至岂复是过但心如猛火山林无以供其暴意等漏卮江河无以充其溢既见金革稍宁方隅渐泰不推天功专为巳力与夺任情臧否肆意无君之迹日月以甚扌友数罪曾未能纪而乃包藏奸宄阴图[C260]逆睥睨天居窥觎圣历乃有裂冠毁冕之心将为扌友本塞源之事天既厌乱人亦悔祸同恶之臣密来投告将在必诛罪无容舍。又元天穆宗室末属名望素微遭逢际会颇参义举不能竭其忠诚以奉国家乃复弃本遂末背同即异为之谋主成彼祸心是而可忍孰不可忍并已伏辜自贻伊戚元恶既除人神庆泰可大赦天下十月戊申皇子生大赦天下文武百寮加二级。 前废帝普泰元年二月己巳即位登阊阖门大赦诏曰:朕以寡薄抚临万邦思与亿兆同兹庆泰可大赦天下以魏为大魏改建明二年为普泰元年除名免官者特复本资品封依旧。 後废帝中兴元年十月壬寅即皇帝位於信都城西升坛焚燎大赦改元。 出帝太昌元年四月戊子即位升阊阖门诏曰:否泰相沿废兴互有玄天无所隐精识弗能喻大魏统乾德渐区寓牢笼九服旁薄三光而上天降礻固运距多难礼乐倾沦宪章漂灭赫赫宗周翦为戎寇肃肃清庙将成茂草胡羯乘机肆其昏虐杀君害主刳剔海内竞其吞噬之意不识醉饱之心自书契以来未有。若斯者也。大丞相渤海王忠存本朝精贯白日爰举义旗志雪国耻故广门之军貔虎夺气邺下之师金汤失险近者四胡相率繁有徒驱天下之兵尽华戎之锐桴鼓暂交一朝荡灭元凶授首大憝斯擒扬旆济河扫清伊雒士民安堵不失旧章社稷危而复安洪基毁而还构朕以体宸极猥当乐推祗握宝图承兹大业得以眇身於王公之上。若涉渊冰罔识攸济思与兆民同兹嘉庆可大赦天下改中兴二年为太昌元年。 永熙元年十二月大赦天下改太昌为永兴以明元年号寻改为永熙。 三年二月壬戌大赦天下八月幸长安以雍州公厅为宫大赦。 文帝以大统元年三月戊申即位大赦改元。 九年七月大赦。 後周闵帝元年正月辛丑即天王位柴燎告天大赦天下四月壬申诏死罪以下各降一等八月辛未诏曰:朕甫临大位政教未孚使乎!民庶多陷刑网今秋律巳应将行大戮言念群生责在於朕宜弘肆眚与其更新其犯死者宜降从流流巳下各降一等不在赦限者不从此降。 明帝元年九月甲子即天王位大赦天下十一月丁巳诏曰:帝王之道以宽仁为大诸有轻犯未至重罪及诸村民一家有犯乃及数家而被远配者并放还十二月戊子赦长安见囚。 二年四月辛未降死罪一等五岁刑已下皆原之七月丙申顺阳献三足乌八月甲子诏曰:夫天不爱宝地称表瑞莫不威凤巢阁图龙跃沼岂直日月珠连风雨玉烛是以钩命决曰:王者至孝则出元命苞曰:人君至治所致虞舜来兹异祉周文翼翼翔此灵禽文考至德下覃遗仁爰被远符千载降斯三足将使三方归本九州翕定惟此大礼景福在民予安敢让宗庙之善弗宣大惠可大赦天下文武官并进二级十二月壬午大赦天下。 武成元年八月己亥改天王称皇帝大赦改元。 武帝以武成二年四月壬寅即位大赦天下。 保定元年七月诏曰:亢旱历时嘉苗殄悴岂狱犴失理刑罚失衷欤其所在见囚殊死以下一岁刑以上各降本罪一等百鞭以下悉原免之。 二年五月庚午以山南众瑞并集大赦天下百官及军人普加二级南阳宛县三足乌所集免今年役及租赋之半。 三年七月幸原州津门问百年降死罪一等。 四年九月以皇世母阎氏自齐至(大蒙宰宇文获之母)大赦天下。 天和元年正月癸未大赦改元百官普加四级。 三年三月甲辰大赦天下亡官失爵并听复旧。 五年六月庚子以皇女生降宥罪人并免逋租悬调等。 建德元年正月戊子幸玄都观御法座讲说公卿道俗论难事毕还宫降死罪及流罪一等其五岁刑已下普宥之三月诛大蒙宰宇文获大赦改元四月立鲁国公ど为皇太子大赦天下百官各加封级。 三年二月丙辰诏曰:民生而静纯懿之性本均感物而迁嗜欲之情斯起虽复鸟殊世文质异时莫不限以是防示之禁令朕君临万寓覆养黎元思振颓纲纳之轨式比因人有犯与众弃之所在群官有愆过者咸听首露莫不轻重毕陈纤毫无隐斯则风行草偃从化无违导德齐礼,庶几可致但上失其道有自来矣。陵夷之弊反本无繇宜加荡涤与民更始可大赦天下八月乙未诏自建德元年八月以前犯罪未被推纠於後事发失官爵者并听复旧十月行幸蒲州乙卯曲赦蒲州见囚大辟以下。 五年十二月亲征太原擒北齐安德王高延宗平并州壬戌诏曰:昔天厌水运龙战于野两京圯隔四纪于兹朕垂拱岩廊君临宇县相民於海内混楚弓於天下一物失所有。若推沟方欲德绥未服义征不讠惠伪主高纬放命燕齐怠慢典刑ㄈ扰天纪加以背惠怒邻弃信忘义朕应天从物伐罪吊民一鼓而荡平阳再举而摧敌伪署王公相继道左高纬知穷数屈逃窜草间伪安德王高延宗扰攘之间遂窃名号与伪齐昌王莫多娄敬显等收合馀烬背城借一王威既振鱼溃鸟离破竹更难建瓴非易延宗众散衿甲军门根本既倾枝叶自幽青海岱折简而来冀北河南传檄可定八共贯六合同风行当偃甲灵台休牛桃塞无疆之庆非独在余汉皇约法除其苛政姬王轻典刑彼新邦思覃惠泽被之率土新旧臣民皆从荡涤可赦天下高纬及王公以下。若释然归顺咸许自新诸入伪朝亦从宽宥官荣次序依例无失其齐制伪令即宜削除邹鲁缙绅幽并骑士一介可称并宜铨录百年去杀虽或难希期月有成,庶几可勉。 六年正月甲午平北齐帝入邺诏去年大赦班宣未及之处皆从赦例。 宣帝大成元年正月癸巳朔受朝於露门大赦二月传位於太子衍自称天元皇帝所居称天台大赦天下改大成年为大象元年。 二年四月天元皇帝诏曰:朕以寡薄昧於治方不能使天地休和阴阳调序自春涉夏甘泽未丰既轸西郊之叹将亏南亩之业兴言夕惕无忘鉴寐良繇德化未敷政刑多舛万方有罪责在朕躬思覃宽惠被之率土见囚死罪并降从流流从徒五岁刑已下悉皆原宥其反叛恶逆不道及常赦所不免者不在降例。 静帝以大象二年五月入居天台大赦天下八月破尉迟迥诏曰:朕祗承洪业二载於兹藉祖考之休凭宰辅之力经天纬地四海晏如逆贼尉迟迥才质凡庸志怀奸慝因缘戚属位冠朝伦属上天降礻固先皇晏驾万国深鼎湖之痛四海穷遏密之悲独幸天灾欣然放命称兵拥众便怀问鼎乃诏六师肃兹九伐而凶徒孔炽充原蔽野诸将肆雷霆之威壮士纵貔貅之势芟夷剪拂所在如莽直指漳滨擒斩元恶群鬼丧魄咸集毂下顺高秋之气就上天之诛两河妖孽一朝清荡自朝及野喜忭相趋昔上皇之时不言为治圣人宰物有教而已未戢干戈实深惭德思弘宽简之政用副亿兆之心可大赦天下其共迥元谋执迷不悟及迥子侄逆人司马消难王谦等不在赦例。 隋高祖开皇元年二月甲子即位大赦四月辛巳大赦。 三年正月庚子将入雒阳新都大赦天下五月丙寅赦黄龙死罪已下。 四年六月庚子降囚徒。 五年十二月丁未降囚徒。 六年二月庚子大赦天下。 七年十月庚申行幸同州以先帝所居降囚徒。 九年十一月甲寅降囚徒。 十三年九月丙辰降囚徒。 十五年正月庚午帝以岁旱祠泰山以谢咎大赦天下四月己丑朔大赦天下。 十九年正月癸酉大赦天下。 仁寿元年正月乙酉朔大赦改元。 四年正月丙辰大赦。 炀帝大业元年正月壬辰朔大赦改元。 二年四月辛亥御端门大赦免天下今年租赋。 三年四月甲申颁律令大赦天下关内给复三年。 四年八月辛酉亲祠恒岳河北道郡守毕集大赦天下车驾所经郡县免一年租调。 五年六月戊午帝在张掖大赦天下开皇已来流配悉放还乡晋阳逆党不在此例陇右诸郡给复三年八年四月丙申诏曰:天地施化生育之德既弘皇王建极戡济之功斯大故能经纶四海抚育万方朕嗣膺灵命属当负荷思隆景业克播鸿猷晷纬不占之乡咸被声教梯航所绝之域罔弗来庭而辽左岛夷独怀逆命恶甚夙沙罪深獯猃朕奉遵先志躬行吊伐爰整六师亲麾三令上凭宗庙之灵实赖幽明之德历代逋鬼一鼓大定憬彼遐裔万里肃清今凯旋云:及长嬴布气宜顺兹含养与物惟新可大赦天下自大业八年四月十六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罪无轻重皆赦除之其常赦所不免谋反大逆妖言惑众语及国家并不在赦例其诸郡供军事者并给复一年其所役丁夫匠至涿郡者复二年至临榆关已西者复三年至柳城已西者复五年至通定镇已西者复七年至渡辽镇者复十年流配未达前所亦宜放免除名解官并听收叙其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量加赈赡高年之老赐以束帛并赐天下大五日女子百户牛酒孝悌力田义夫节妇并加旌异表其门闾辽左之民新г皇化宜遣刑部尚书正议大夫卫文守尚书左丞刘士龙等巡抚存问仍给复十年即置郡县以相统摄。若有奇能异等随才任用同之齐民无隔夷夏。 九年正月戊戌大赦十月乙酉诏曰:博陵昔为定州地居冲要先皇历试所基王化斯远故以道冠豳风义高姚邑朕巡抚氓庶爰届兹邦赡望郊廛怀敬思止所以宣播德泽覃被下人崇纪显号式光令绪可改博陵为高阳郡赦境内死罪已下给复一年,於是召高祖时故吏皆量才叙职。 十年十二月壬申帝如东都是月大赦天下。 十一年八月突厥围帝於雁门九月解围而去丁未曲赦太原雁门郡死罪已下。 恭帝义宁元年十一月壬戌即位於大兴殿诏曰:王道丧乱天步不康古往今来代有其事属之於朕逢此百罹彼苍者天胡宁斯忍襁褓之岁夙遭闵凶孺子之辰太上播越兴言感动疚于怀太尉唐公膺期作宰时称舟戢大拯横流纠合义兵翼戴皇室与国咸休再造区夏爰奉明诏弼予幼冲显命光临天威咫尺对扬尊号悼心失图一人在远三让不遂亻黾亻免南面厝身无所苟利社稷莫敢或违俯从群议奉遵圣旨可大赦天下改大业十三年为义宁元年十一月十六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皆赦除之常赦所不免者不在赦例。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甲子即皇帝位于太极殿下诏曰:舜禹殊时禅代存乎!揖让殷周异世革命事乎!干戈至於据龙图握凤纪统御皇极抚辑黎民奄有四方朝宗万国垂法作训其揆一焉朕以寡薄属彼浇季大业末年纲维废弛三光改耀九服移心既戡定时难辑和庶绩一正海内再造黎元隋氏以天禄永终历数攸在敬禅厥位授于朕躬顾惟惭德属当景运惧甚履冰凛乎!御朽上答苍灵之卷俯顺亿兆之心宝历初基溥天同庆所宜布兹宽惠咸与惟新可大赦天下改隋义宁二年为武德元年自五月二十日昧爽已前罪无轻重已发露未发露皆赦除之子杀父奴杀主不在赦限百官及庶人赐爵一级义师所行之处给复三年自馀给复一年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孝悌力田鳏寡孤独量加赈恤。 二年二月甲午诏曰:赦过宥罪哲王彝训录旧念功有国通典汾晋之地王迹所基戮力齐心夷凶静乱惟彼士庶义越尝伦犯禁陷刑宜从洗涤其并州浩州石州介州贾胡堡以北自武德二年二月二十四日以前犯辟罪已下已发觉系囚见徒悉从原放五月癸未诏曰:朕恭膺宝命绥静氓黎思俾宇内跻於仁寿而河湟之表比罹寇贼勾连凶鬼拥隔朝风元元之民匪遑宁宴夙兴轸虑旰食忘疲重劳师旅下令讨击驭以遐。且事招怀而慕化之徒乘机立效兵不血刃费无遗镞今凶狡即夷西垂克定远人悦附改道惟新宜播惠泽与之更始可曲赦凉甘瓜鄯肃会兰河廓九州自武德二年五月十六日以前罪无轻重已发系囚见徒悉从原免桀犬吠尧非无前喻弃瑕荡秽列圣通规有恶言不顺及邪谋惑计者并从洗涤一无所问十月高祖幸华阴送出师也。下诏曰:朕祗膺灵命君临区宇承凋弊之馀拯横流之难虽复蠲除徭赋督课耕农安集黎元与之休息然而鲸鲵未翦四海多虞师旅氵存兴事不获已及其士卒浮惰苟求逸乐惮於征役离其营伍因此逃窜潜匿崎岖盗窃为资规免朝夕良繇勘励不明部署失所弛慢之责在於朕躬琴瑟不调已云:变革多坠刑网情兼轸悼宜从宽宥许以自新其义士募人有背军逃亡者自武德二年十月二十日以前罪无轻重皆赦除之饥寒困弊不能自存者所在官司随事赈给。 三年六月庚申诏曰:朕发迹太原陈师汾浍底定皇室廓清函夏惟彼晋魏事等丰宛近者妖寇凭陵侵斥郊境害虐良善拥通吏民大军东讨义存拯难芟夷鬼类实在吊民凡厥渠魁已就歼殄胁从之辈情有可原宜许自新义深荡涤其晋州潞州隰州并州等四总管内自武德三年四月二十二日以前被刘武周宋金刚等所诖误者罪无轻重皆赦除之各令复业一所不问州县城堡有固守忠节抗御凶徒者具录闻奏别加褒赏。 四年二月丁巳诏曰:祝网泣辜彰乎!旧典赦过宥罪著自前经往者刘武周窃据边陲拥逼良善石岭以北皆罹其弊虽复武周奔窜寄命蕃夷而残党馀氛尚怀旅拒致使朔漠犹警关塞未宁屡动干戈久违声教代州总管定襄王大恩勤绩允著安辑边境讨击未宾率其从化朕君临天下义存抚育念彼弊。若纳诸隍但朔方黎元逆命日久今虽归附仍怀反侧其代州总管府内石岭以北自从武德四年二月二十九日以前所有愆犯罪无轻重悉从原宥可并令安居复业勿使惊扰五月乙丑以窦建德平诏曰:自隋氏失驭政散民流盗贼交侵区宇离析喋喋黔首俱被焚溺之灾元元无辜并困豺狼之吻朕受天命君临人极克除暴乱大极黎民声教所覃无思不服唯彼赵魏尚隔朝风建德往因丧乱连群结党窃州据邑擅置官寮叛换一隅恣行凶虐朕愍彼河朔久遭涂炭纳隍轸虑无忘兴寝但以弊之後恶烦士众。且事含弘未先讨击然而游魂放命数稔贯盈驱率犬羊图为侵斥与王世充欲相救援辄来举斧以抗大军兵威所临鬼徒皆溃生擒建德囚致军门凡厥支党皆就虏获历年逋寇一举廓清荡涤遗民与之更始可赦山东诸州旧为建德诖误者自武德四年五月八日以前皆赦其罪仍令太子左庶子郑善果为山东道抚慰大使考功郎中李觐玉膳部郎中高正表为副存问民俗宣布朝章其有率众全城因机立效者量其功绩就加职任奇才异行随事旌擢其亡命山泽仍为结聚诏书到後三十日不来归首者复罪如初六月庚寅诏曰:朕初膺灵命抚育万邦一物失宜忧责在已是以昧旦丕显昃食忘劳思流惠泽被於率土日者世充作梗僭擅一方侵虐士民阻绝声教巩洛之地比邑连城受制凶威莫能自勉翘足引领乞师请降朕愍彼黎庶独为匪民命将出军用申抚吊兵威所震鬼徒忄伏元恶顿颡面纟专军门殄灭氛混同文轨拯彼民出乎!涂炭宜从荡涤与之更始可赦河南诸州旧为世充所诖误者自武德四年六月四日已前皆赦其罪。若有率其部众保城邑因事立功以归朝化者量其效绩就加职任奇才异行随事旌擢鳏寡孤独以时恤理亡命山泽诏书到後三十日不来归首者复罪如初七月丁卯诏曰:天生民树之司牧光宅区宇抚字黎庶日月临文明,於是统极雷雨作解顺时所以布化往者隋氏代裒政刑废缺九服扰五岳尘飞率土之民坠於涂炭瞻天地控告无所朕愍彼横流志存拯溺投袂鞠旅肇建义旗伐暴除残克宁宇县灵祗叶赞遐迩乐推归运所集祗膺宝位戡翦多难绥辑遗氓溥彼万方情均覆育然而世充放命扰乱周韩建德游魂处刘赵魏害虐良善阻绝朝风言念匪民久罹凶毒盈满之乐犹有向隅纳隍之叹无忘旦夕是以出军命将伐罪吊民宗庙威灵卿士效节旌旗所拂鬼徒冰泮二凶授首万方廓清车轨大同氛澄荡边候解柝烽燧无虞振旅休徒凯歌里忭今既九围静谧八表宁思与吏民励精更始。又惟寡德政道多违阴阳不调致兹亢旱深思惕惧震悼于怀解网崇恩宜流恺泽可大赦天下自武德四年七月十二日昧爽已前大辟罪以下已发露未发露悉从原免自武德二年十二月三十日已前亡官失爵者量听叙用天下民庶给复一年其陕鼎函虢虞芮六州供转输之费幽州管内久隔寇戎给复二年身死王事量加褒赠律令格式。且用开皇旧法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所在详例旌表门闾奇才异行随状荐举高年独量加赡恤。 六年四月己未幸故宅祭元皇帝于旧寝以贞皇后配享诏曰:朕恭膺大宝克隆景祚永言孝思聿追罔极肇惟自昔葺宇旧居王迹所基积庆攸在桑梓之敬每怀践历日不暇给以迄于兹今既氛廓清区夏宁谧民休俗泰天成地平爰择良辰言还邑里礼同过沛事等归谯故老咸臻族姻相会肃恭荐享感庆兼集思俾欢心逮于众庶愍兹幽滞有怀宽释都辇之地宗┙所居祚固万邦义越常等时惟孟夏方申长育宜归天心宣兹惠泽可曲赦京城内系囚见徒及被推问应集之人死罪已下并从放免其内有於政切害情理难原者宜降死从流六月丁卯苑君璋及突厥吐屯设来寇马邑高满政设二伏以待之突厥至城下伏兵发大破之斩首二百馀级以满政为朔州总管曲赦马邑十月戊申减死罪从流馀皆原放。 七年四月甲子诏曰:自有隋失驭盗贼交侵四海群飞六合扰上天降鉴爰命朕躬勘定凶灾廓清宇县然而江湖之外水乡僻远向化之民未能自达逆贼辅公┙驱扇凶鬼蚁聚蜂屯侵虐黎民摇动城邑朕悯兹涂炭义在吊抚命彼偏师聊申荡伐氵公流而下应机雷克氛清荡遐迩宁文轨大同朝野咸庆今朱明戒节时方长育宜顺天心播兹仁惠可大赦天下自武德七年四月一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已发露系囚见徒悉原免其犯十恶劫贼官人枉法受财主守自盗及常赦不免流已上道者并不在赦例亡命山泽挟藏军器百日不首者复罪如初其江州道行军经途悠远非无劳倦应供运转及从军之内有犯罪除解官人立勋效者并复官爵仍依本品随才处分杨越之民新沾大化见在民户给复一年其与贼同心共为逆乱非被迫胁情状难原者不在此例。 九年六月庚申皇太子建成齐王元吉内挟邪谋将危社稷皆伏诛是日诏曰:朕恭膺宝位临驭万方绥育黔黎于兹九载欲使仁惠之政达於天下德义之方孚于宇宙岂谓莫大之[C260]近发萧墙反噬之恶灭於天性皇太子建成地居嫡长属当储贰处以少阳递克负荷遂昵近群小听受邪谋蔑弃君亲离阻骨肉密图悖逆潜为枭獍司徒齐王元吉寄深磐石任惟翰屏宠树既厚职位非轻背违天经协同元恶助成隐慝递相驱扇鬼心逆迹一旦尽彰惟彼二凶罪穷数稔祸不旋踵用取屠戮念兹鬼恶惭恨盈怀今祸难既除氛澄荡国步夷坦政道惟新思与万民涤除更始可大赦天下自武德九年六月四日申时已前罪无轻重已发露未发露系囚见徒悉原免凶逆之事止在二人自馀徒党其被诖误一无所问各从旷荡其僧尼道士女冠宜依旧军国事皆受秦王处分是月卢江王瑗为幽州大都督举兵反王君廓斩瑗传首京师癸未赦幽州都督管内文武官人及民庶被瑗拘逼沦陷逆党者罪无轻重咸从荡涤。 ●卷八十四 ○帝王部 赦宥第三 唐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诏曰:惟天为大七政所以授时惟辟奉天三才,於是育物故能弥纶宇宙经纬乾坤大庇生灵阐扌易洪烈我大唐诞膺嘉运载协昌期丕受龙图肇开凤纪太上皇犭旬齐作圣睿哲钦明奄有八荒光泽四表牢笼轩昊跨蹑殷周金镜俯临玉烛遐被然而至德无宰成功不居高谢万邦委兹重器郊旷礼士民翘属钦惟宗社义存享献朕以寡末实膺统绪辞不获免式纂洪业灵命既臻用升宝位君临兆庶继轨百王。若涉大川罔知攸济方资命哲共康治道今绍祚伊始奉答天休思敷惠泽被于黎献可大赦天下自武德九年八月九日末爽以前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系囚见徒悉从原免武德元年以来责情流配者亦并放还凡厥庶僚进爵一级其五品已上先无爵邑封开国男六品已下各加一转关内蒲芮虞泰陕鼎六州免二年租调自馀率土普给复一年八十已上各赐米二石绵帛五百岁已上各赐米四石绵帛十段仍加版授以旌尚齿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量事优恤其有至孝纯著达於乡党徵诣阙庭厚加褒擢节义之夫贞顺之妇州府列上旌表门闾高年硕学直言正谏所在长官随状荐举亡命山泽挟藏军器百日不首复罪如初敢以赦前事告言者以其罪罪之。 贞观二年三月庚午诏曰:宥过肆眚列圣所以垂风一面三驱至人所以被物故知画冠化俗义在无刑击磬求情志存疏网然去圣滋远淳风渐薄上陵下替狱讼繁兴罪名日积於简书深文亟陈於嘉石自非帝尧临政皋陶作士观色听声哀矜靡失虽复三章两造能无冤滥自新改过其道何由朕以虚薄恭膺大宝寅对三灵君临九服昧旦求衣夜分忘寝履薄乘奔未足为喻兢兢业业惧弗负荷是以详询卿宰下及刍荛务求切直救其不逮推赤心於万物罄诚言於多士惟以苍生在念岂矜黄屋之尊嗟四海之未宁虑一物之失所饬躬厉已无忘晷刻率斯道也。庶感幽明思与群辟俱兴至治而世教未康玄风尚郁去岁霖雨既损秋场今兹旱蝗。又伤宿麦万姓嗷然悬磬已甚此皆朕之不德兆庶何辜将繇视听弗明刑罚失度遂使阴阳舛谬气序乖违矜物罪已载怀忧惕。若使年丰稔天下宁移灾朕身以存万国是所愿也。甘心无吝此言之信有同日故披露胸臆义在无隐八方率土想见朕心今东作方兴而膏泽不降仰彼汉翘心何已宜布宽大之恩以顺雷雨之德可大赦天下。 四年二月甲寅诏曰:天生蒸民树之司牧莫不仰膺灵命克嗣宝图用能永享鸿名常为称首朕君临八方于今四载夙兴夜寐无忘晷刻履薄驭朽思济黔黎推心至诚,庶几王道上荷苍昊之卷下藉股肱之力宇内休平遐迩宁泰率此区域致之仁寿憬彼荤戎为患自昔轩昊以来尝罹寇暴是以隆周致泾水之师强汉受白登之辱武夫尽力於关塞谋士极虑于庙堂征伐和亲无闻上策有隋灾乱凭凌转甚疆场之萌曾无宁岁朕韬干铸戟务在存养自去岁迄今降款相继不劳卫霍之将无待贾晁之略单于稽首交臂藁街名王面纟专归身夷邸襁负而至前後不绝被左衽之乡狼望龙堆之境萧条万里无复王庭唯颉利挺身逃窜林穴天网布走伏何所大同之世谅在兹日斯皆上玄降清庙威灵岂朕虚薄所能致此方欲致仁化物宜存宽惠思与万邦同享斯福可大赦天下自贞观四年二月十八日末爽已前罪无轻重自大辟以下系囚见徒皆赦除之逋负官物三分免一分其谋反大逆妖言惑众及杀期亲以上尊长奴婢部曲反主官人枉法受财不在赦例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州县量加赈济赐天下大五日敢以赦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 十月壬辰诏曰:朕恭膺宝命握图驭历属丧乱之後承凋弊之馀弘宣德化励精治道遐迩肃清要荒来服聊因暇务观省民风遵彼岐梁言臻渭百年之老俱称鼓腹五尺之童咸欣击壤卷言曩昔亟隳此地岁月逾迈以迄于兹周览原隰怅然怀旧延问乡党僚吏犹存事异宛谯情均丰沛民和俗阜上下欢洽宜宣恺泽俾同庆幸可特赦岐陇二州管内自贞观四年十月一日末爽已前大辟罪以下悉从原免二州户民无出一年租赋八十以上鳏寡独疾及旧任二州杂职佐史以上赐物各有差百岁以上就加优恤行经咸阳始平武功三县见禁之囚徒罪以上各降一等杖罪以下并宜释放年八十以上及鳏寡笃疾并武功县旧军主帅亦加赐物凡此界内名山大川望秩之礼备加牲币孝子顺孙义夫节妇随事褒显旌表门闾其赐物之差宜依别敕务从周厚以称朕意乙卯。又诏曰:武功旧居与岐陇不异前令减罪未称朕心其武功一县曲赦其罪及赐帛免租赋等特宜同岐陇二州。 五年五月壬午皇太子承乾疾笃请降囚徒许之。 十二月癸丑降关内诸州死罪以下。 八年二月乙巳皇太子承乾加元服丙午降死罪以下。 九年三月壬午诏曰:天地播气垂生育之德皇王御极弘覆寿之仁故能财成万类光宅八表朕祗奉慈训嗣守鸿业承百王之季末属四海之凋残夜兴夕惕无忘兆庶克已勤躬思隆政道欲使阴阳顺序干戈载戢,庶几前烈致兹刑措而东山之地频年不稔水雨为灾饥馑相属蠢尔西戎屡扰边境事不获已遂劳兵车良繇诚未动天德不被物兴言念此抚已多惭加以浇伪尚繁刑典仍用虽复留心听断明慎庶狱尝恐缧纟曳之中含冤靡诉宪网所及弗辜致罪一物有怨责深在余今岁惟暮春时属生长宜顺天布泽与物更新可大赦天下自贞观九年三月十六日末爽以前大辟罪已下皆赦除之其常赦不免者不在赦例鳏寡独不能自存者所在官司量加赈恤。 十一年三月幸雒阳宫癸卯降雒州管内系囚见徒仍免一年租调。 十二年二月甲戌幸长春宫以旧经镇复朝邑县无出今年租赋降囚免徒。 十三年正月乙巳帝朝于献陵是日赦三原县及从官卫士等大辟已下已发觉未发觉皆原其罪免其县人一年租赋年八十已上及孝子顺孙义夫节妇鳏寡独有笃疾者赐物各有差宿卫陵邑中郎将卫士及三原令已下各赐爵一级。 十四年正月甲寅幸魏王泰宅曲赦雍州及长安狱大辟罪已下并原之延康里百姓无出今年租赋。 二月丁丑幸国学观释奠曲赦大理万年系囚大辟罪已下。 九月癸卯以交河道行军纟总管侯君集击高昌麴文泰破之曲赦其部内大辟罪已下其佞邪之徒劝文泰为恶并凶逆不变抗拒官军者不在赦例可汗浮图城及从军兵士非犯十恶并从赦免其士卒有父子犯罪以下罪期亲犯流大功犯徒小功缌麻犯杖罪悉皆放。若妖言惑众杀人官人枉法受财劫贼监治之主守自盗所监治不在赦限。 十七年四月丙戌立晋王为皇太子是日帝御承天门楼大陈仗卫文武百辟列於外京邑士女重叠而观者皇城街悉满当道中树金鸡大赦天下罪非十恶皆赦之文武执事九品以上及五品已下子为父後者各加一级八十已上赐以粟帛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咸表门闾鳏寡孤独笃疾之徒量加赈给赐天下。 十一月壬午诏曰:朕嗣守宗祧夙夜寅惧忧勤在於政道抚育遍於含生十七载于兹矣。上玄储祉贞石表瑞朕式备燎躬谢苍逮于储两亦申处奉朔风既切飞雪载零及登泰坛六合开朗神祗介福岂独在予和乐之庆宜被率土可赐三日自汉魏已来或赐牛酒牛之为用耕稼所资多有宰杀深乖恻隐其男子年七十已上量给酒米面梁州管内大辟罪已下见禁囚皇太子虑过诸州并遣使人分往唯十恶不在虑限馀皆量情降宥焉。 二十年正月征辽还幸并州庚辰引从官及太原父老宴赐物有差因下诏曰:太原之地兴运所阶全晋之人义深惟旧自朕恭膺宝历二纪于兹何尝不御长怀想崤陵之风雨临轩远感念大麓之雷当於此时乃忘身而拯溺实赖同德并嬴粮而乐推役不逾年遂清区域谅繇成都之众讴讼阐虞帝之功战牧之徒歌舞兴周王之业仗兹协力竟至升平怀彼勤劳可忘晷刻既因垂拱之暇再省创业之方周历郊原宛如畴昔访其父老已多长谢不见所识魏后遂以兴嗟┰彼故人汉皇因而式宴前王是日哀乐交怀在朕深衷义符於此是用具陈广乐共申高宴取譬还谯之赏同彼幸代之情仍曲赦并州管内大辟已下系囚见徒皆赦除之常赦所不免者不在赦例。 二十一年正月诏无识之徒自蹈刑宪者宜顺阳和特申思虑诸司见禁囚并宜将过详其轻重自此已後每视朝录禁囚二百人太宗亲自案问降死至流流降入徒徒降入杖杖者并放。 二十二年三月丁亥诏曰:昔周武应天克瑶台而靡处汉高作极获负阳而不居散服桃林革命先於卜雒既迁社创制肇于疏龙朕御九成有乖斯义以兹抚事尤须改作向者文营仁寿日临炀起乾阳衔珠带璧比阿房而竞爽犹。且有加拟倾宫而骋丽全於具体隋德云:谢其徵在兹朕悼於怀为日既久故为不侈义显今辰加以心怀济育事切於肌肤亟犯风霜疾缠於腠理每至隆曦届序大火ゼ芒虽对寒泉如升头痛之坂式居珍簟。若涉炎火之林繇是岳牧忧惶公卿骇惧累陈丹恳请建山宫历载既深窃爱百金之费详其至理宜顺万姓之心朕往冒兵凶为黔首而忘已今兹清暑岂劳人而取安但以上奉宗祧下宁兆庶身非已有不可自轻敬思休摄之方兼理古先之道发明二指创此一宫即润┅隍凭岩构宇土无文缋木不雕锼铺桥板以荆扉变绮窗於瓮牖负协幽贞之赏垂纟广嘉遁世之情振此冲规方垂帝范今既成之不日赖洽普天宜顺发生弘兹霈泽可曲赦宜君县官及百姓并督令官人丁匠等大辟罪已下常赦所不免者不在赦例其营建当官人量加品秩及卫士以上并节级赐物先在宫苑内住移出外者给复三年。 十二月辛酉诏曰:皇太子治业隆三善道兼四学惟忠孝是资宽仁在虑兴言狱犴每切于怀以春阳方动请行宽宥恻隐之辞屡闻旒宜顺其所请曲流恩降雍州长安万年两县及诸司见禁囚徒三年以下差降杖罪并放免徒罪已上徵铜未输者亦从降例。 二十三年三月丙辰甘露降时太宗虽积日久喜见於色谓司徒长孙无忌曰:今此膏泽岂朕独喜朕欲共天下苍生同兹欢庆宜即为赦文旦日颁示也。辛酉百官及京邑士庶并列於显道门外见系囚千馀人咸北面太宗力疾乘舆诸司庶僚百姓等车马填噎顾谓长孙无忌曰:百姓滋盛如此诚可哀怜朕方欲尽心布化令其安乐而疴瘵弥积事不遂心因慷慨长息泣数行下然後遣宣诏曰:昔兴殷解网动加惠於生灵惟尧肆赦播深仁於四海抚名岳登甘泉疏长河揖仪凤惟皇祚惠此为常范朕越前古祗膺宝位虽复十角之寇久变衣冠而乃三韩之野尚兴车甲言念艰勤无忘鉴寐兼以去冬无积献岁愆阳陈尊俎於四衢免租田於百郡昔成汤七载始闻兢惕朕今三月实惧於怀是以政令除残商羊继舞昭回停咏纤阿御毕密雨高飞倾河骤泻至诚无爽天意非遥宜布寰瀛同滋恺泽可大赦天下大辟罪已下无轻重咸赦常赦所不免者不在赦限其有亡官失爵宜量收叙八十已上各赐粟帛鳏寡独及笃疾者量加赈贷。 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六月甲戌即皇帝位诏曰:粤以孤藐属当元嗣荷构乾仪。若临冰谷思励虚薄康济元元敬顺惟新仰昭先德宜布恺泽被於亿兆可大赦天下内外文武赐勋官一级诸年八十以上赉以粟帛雍州及诸州比年供军劳役尤甚之处并给复一年。 永徽元年八月庚午亲虑囚徒死罪降充流流降入徒馀决杖而免之虑未尽者令太尉无忌左仆射李等同虑之。 三年正月甲子诏曰:去秋少雨冬来无雪今阳和在辰春作方始膏泽未降良畴废业或恐狱讼之间尚有淫滥含冤未达弗辜致罪百姓有过责深在予宜顺彼发生申兹恩宥在京及天下囚徒死罪宜降从流流已下放免鳏寡独及笃疾之徒量加赈恤务令得所。 七月丁巳立陈王忠为皇太子大赦天下五品已上子为父後者赐勋一转大五日。 四年十月庚子幸温汤甲辰免新丰见禁囚。 五年二月辛未帝在万年宫诏曰:恭膺宝命嗣奉遥图居万乘之尊当四海之责遐观往烈详求前古每希踪於哲后常劳心於庶务兢惧弗宁忧勤。若厉属天下无事区宇有截仰高风於汾射暂清暑於林泉朕昔在震宫侍游兹壤山川如旧岁月不追今既俗阜年和华夷胥悦缅怀徽范情兼感慰宜遵省方之义。且顺阳和之序曲申惠泽式彰宽宥行幸所经诸县及岐州囚徒行人犯罪者流降徒徒已下并免之六年正月壬申亲谒昭陵还行宫诏曰:朕躬膺大宝嗣隆景业处奉成则光阐洪猷末旦兢怀分宵动虑苍昊垂宗社降灵顺黎元之心藉忠贤之力俗登仁寿道暨升平远肃迩安时康俗阜履端受节阳和肇气亲率庶寮奉诣陵寝遗弓永慕切终身之忧抚镜缠悲兴寒泉之思敬深如在哀隆罔极荐享既毕精礼获申式表因心宜弘恺泽可曲赦醴泉县并行从人大辟罪已下皆赦除之百姓宜免今年租调右监门员外将军尝基在此宿卫进爵一等陵令陵丞各加一阶并节级赐物。 二月乙巳皇太子忠加元服诏大辟已下罪并降一等杖者悉原之。 十月乙夕阝诏立武氏为皇后令来月一日备礼册拜丁巳大赦天下流人达前所放还缘王柳萧等家(辟臣钦。若等曰:王皇后等并舅家柳氏及萧淑妃家也。)配流者不在此限八十已上老人各赐粟二石采三段百岁已上各赐粟五石采十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咸表门闾鳏寡独笃疾之徒不能自存者量加赈恤。 显庆元年正月辛未立代王弘为皇太子壬申大赦天下改永徽七年为显庆元年文武职事九品以上及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各加勋一转亡官失爵并宜量叙诸年八十以上各赐粟帛其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咸表门闾鳏寡独笃疾之徒不能自存者量加赈恤赐天下大三日。 二年二月幸雒阳宫辛酉诏雒州管内并行从者大已下并降一等死罪徒流已下悉原之雒州百姓免一年租调。 十月幸郑州壬子次汜水顿曲赦郑州管内。 三年二月甲戌自东都还戊寅录京城囚徒悉原宥之。 四年十月皇太子弘加元服大赦天下文武官职五品以上子孙为父祖後者各加勋官一级大三日五年二月丙戌帝在并州曲赦并州管内及所经州县义旗初职事五品已上身亡殁坟墓在州者令所司致祭佐命功臣子孙及大将军府佐以下见今在者赐阶级有差。 八月癸未以苏定方等讨平百济曲赦神丘道行军大总管以下兵士及其父母妻子大辟罪已下赐天下大三日。 龙朔元年二月乙未晦以益绵等五州皆言龙见改显庆六年为龙朔元年曲赦雒州境内。 二年七月戊子朔以皇子旭轮满月大赦天下大辟罪已下无轻重悉原之赐三日。 三年十二月庚子诏以纟州麟见於介山含元殿前银台阁内并睹麟迹改来年正月为麟德元年在京雍州诸县见系囚徒各降一等杖罪以下并免之。 麟德元年八月己卯降万年县囚徒流罪从徒徒从杖杖已下并宥之。 二年四月丙午以蛮獠平曲赦桂广黔三府管内。 乾封元年正月戊辰朔有事於泰山壬申御朝觐坛受朝贺大赦天下改麟德三年为乾封元年诸行从文武官及见朝觐岳牧二京留守并边要州都督刺史三品以下并赐爵一等四品已上加授一阶诸老人年八十已上者版授刺史司马县令妇人版授郡县君并节级量赐粟帛天下百姓年二十一已上八十以下赐爵一级车驾所经州给复一年齐州停日稍久给复一年半兖州管岳给复二年逋租悬调欠贷官物并宜免徵孝子顺孙义夫节妇表其门闾终身勿事率土之内赐七日。 总章元年三月庚寅诏曰:朕以寡薄忝承丕绪奉二圣之遗训跨亿兆以初临驭朽兢怀推沟在念而上玄垂宗社降休岁稔时和人殷俗阜车书混一文轨大同简玉泥金升中告禅百蛮执贽万国来庭朝野欢娱华夷胥悦但为郊严配未安太室布政敷化犹阙合宫朕所以日昃忘疲中宵辍寝讨论坟籍错综群言采三代之精微探九皇之至赜斟酌前载制造明堂栋宇方圆之规虽兼古实肆筵陈俎之法独运财成宣诸内外博考详求度其长短冀广闻见而鸿生硕儒俱称尽善宜命有司及时赴作务从折中称朕意焉今阳和在辰景风扇物昆虫草木有以自康朕之百姓尚多劳止思覃惠泽与其更新可大赦天下改乾封二年为总章元年大辟罪以下皆赦除之。 二年九月己亥帝自九成宫还京师乙巳至岐州以高祖初仕隋为扶风太守故曲赦岐州管内。 咸亨元年三月甲戌朔以京师旱大赦天下改总章三年为咸亨元年。 四年十月乙未帝在九成宫以皇太子纳妃裴氏礼毕曲赦岐州。 上元元年八月壬辰追尊祖宗谥号改咸亨五年为上元元年大赦天下长流人并放还五品以上各举所知大三日。 二年六月立雍王贤为皇太子大赦天下。 三年二月丁亥帝幸汝州之温汤令御史中丞杜文范虑汝州囚徒罪轻者皆免之。 仪凤元年十一月壬申以陈州上言凤凰见於宛丘县改上元三年为仪凤元年大赦天下。 三年四月丁亥朔以旱亲虑市城系囚悉原宥之戊申大赦天下。 调露元年六月辛亥大赦天下改仪凤四年为调露元年。 永隆元年八月乙丑立左卫大将军雍州牧英王哲为皇太子改调露二年为永隆元年大赦天下大三日。 二年七月以太平公主出降曲赦京城囚徒大辟罪已下。 开耀元年九月壬戌裴行俭等献定襄所获俘囚乙丑改永隆二年为开耀元年曲赦定襄军及诸道缘征单于突厥官吏兵募等。 永淳元年二月癸未以皇太子诞皇孙满月大赦天下改开耀二年为永淳元年大三日。 二年九月己丑以皇女太平公主诞育曲赦东郡都城内。 弘道元年十二月丁巳诏曰:朕以寡末谬膺丕绪未尝不孜孜访道战战临人驭朽怀秋驾之危负重积春冰之惧日慎一日三十四载於今矣。何则足寒伤心人劳伤国下安即上逸时弊即君忧所以身处九重而情周万姓建本之怀遽切抑末之念逾深今虽庶绩已宁淳源未洽履素归厚者遂寂寥而靡闻犭旬华趋利者尚驰骛而不息顾以薄德有谢移风永念群方在予多愧况朕之绵系兆自玄元固当远协先规光宣道化变率土於寿域济含生於福林属想华胥载劳寤寐所冀内外寮き各竭乃诚敦惟黎民俱崇简质旧染薄俗咸与惟新凭大道而开元共普天而更始宜更申霈泽广被埏可改永淳二年为弘道元年大赦前後责情流人并放还老人年百岁以上者版授下州刺史妇人版授郡君九十已上者版授上州司马妇人版授县君八十已上者版授县令并妇人并节级量赐粟帛孝子顺孙义夫节妇表其门闾终身勿事鳏寡独笃疾不能自存者量加赈恤仍天下诸州置道士观上州三所中州二所下州一所每观各度七人。又比来天后事条深有益於政言近而意远事小而功多务令崇用式遵无怠见任内外官五品以上经四考及守五考经三考六品以下计满三考政有清勤状无私犯者各加一阶。 中宗神龙元年正月丙午即位大赦天下唯张易之党不在原限其周兴等所枉破家人子女已进宫及配没者赐爵一级东宫官寮见任六品加官计阶应入五品者特令不拘年限诸州百姓免今年租税天下宗姓普准旧式房州百姓三年给复,於是天下大悦是月甲子立妃韦氏为皇后大赦天下内外官预陪位者赐勋一转大三日。 三月甲申朔文明以来被破家人特从放免所有子孙并还其资荫其扬州构逆党唯徐敬业一房及裴炎不在免限馀并原宥。 九月壬午亲祀昊天上帝土皇地祗于明堂礼毕制曰:朕闻唯天为大所以上序三宗唯帝为尊于是宏开七庙故知肇兴衢室爰申宗祀之规为建明堂或广严之礼莫不八窗四达分气候於炎凉衤复庙重檐定尊卑於昭穆实为国之洪训乃经邦之茂典我国家睿祖神宗重光累叶道轶羲农之上功侔造化之初冠今昔而居尊掩寰区而作大朕承抚天运缵圣开元披凤历而乘时握龙图而建极春秋变易每增霜露之心日月推移倍切尝之思然而城临丹凤清庙久安水控玄龟神基未立金舆往幸空展望於瑶祠玉辇来巡实幸亲於碣石三川帝里八水皇州岂都邑之相夸而郊畿之有谢所以交风奥壤还开候雁之庭暌日明区更置驯龙之室巍巍紫座无亏荐有之途奕奕彤宫遂得献羔之所加以纟章雾辟重屋烟披悬晦日于梅梁挂晴虹于桂栋是以用斯璧奠彼牲牢唱孤竹之箫管奏空桑之琴瑟爰於享之日乃至宗之辰景色殊常烟冠古或凯风南至萦喜气而分辉或骤雨东来引祥而合乡固可以作乐崇德殷荐上帝而璧海遥澄觉三边之雾卷丹霄上廓眉九野之尘清祖宗之灵贶昭然宇宙之神心可见处诚既展盛礼斯弘宜覃作解之恩以广奉先之德但赦者小利而大害始泰而终否著小人之幸非君子之幸今岁已来频敷渥命徒长侥亻幸逾犯宪章非所以弘奖风猷发挥明教深虑无知者因兹获罪有识者缘此致讥遐思管仲之篇缅想吴汉之说恐负丕构慨然长想昔孔明相蜀王猛佐秦咸以数赦为言俱称肆眚非便朕惟新阐政方事澄源期望古而裁规具今而布泽伏以礼申崇情展泰式流旷荡之恩兼明惩劝之道可大赦雒州境内天下诸州见禁囚徒罪应至死者特宜免死配流者入徒馀并原宥京文武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上各加一阶外文武官九品以上赐爵一转皇亲嗣王仍特许金鱼袋内外职事官三品以上及四品清官并中书门下五品官父已亡者并量加追赠如闻天下诸宫皆昼化胡之变诸寺亦昼老君之形一种尊容两俱不可限制到後十日并除却。若有故留者即科违敕罪其化胡经先有明敕禁断如闻在外仍颇流行自今诸部化胡经事及馀凡说化胡事处并宜除削在外百姓婚娶之家百两未行二亲俄殡停哀之际便即成婚遂辍苴之容敢申花卺之礼宁戚之心安寄罔极之志阙如败俗伤风莫过於此自今以後宜即惩革自弘道以前经任相三年以上及秦府晋府寮佐四品以上并食实封功臣虽经罪责不至破家子孙无任京官者特宜优与一官英府周府旧寮五品已上子孙亦宜准此天下百姓为父後者各赐古爵一级大三日。 十一月壬午亲谒太庙告谢受尊号之意礼毕大赦天下前後流人非反逆缘坐者并放还缘张易之徒党本犯配流者量轻重与远官京官文武官及朝集士九品已上加一等三品以上赐爵一等外官九品已上赐勋一转安国相王讳镇太平公主并加实封通前万户天下赐二日。 二年十月戊戌自东都还十一月乙巳大赦天下从行文武官九品已下赐勋一转。 三年四月庚寅幸荐福寺曲赦雍州其故吏周府官从至寺者各赐勋一转。 七月辛丑太子重俊与成王千里举兵诛武三思癸卯以重俊等既就诛夷大赦天下成王千里等亲党不在原限。 景龙元年九月庚子御太极殿受神龙皇帝尊号礼毕大赦天下改元景龙文武官三品已上赐勋一转二年二月庚寅顺天皇后言衣箱中裙上有五色起久而方歇帝令昼工图其状以示百寮乃大赦天下内外五品已上官母妻各加邑号一等。 十一月己夕阝安乐公主降武延秀礼毕大赦天下赐三日。 三年十一月己丑亲祀南郊礼毕大赦天下系囚见徒及十恶咸赦除之杂犯流人并放还京文武官及应集考使别敕陪位官边州都督刺史诸军大使副三品已上赐爵一等四品已下加一阶应入三品者三品减四考五品减三考听入外文武官赐勋一转举堪刺关内诸州无出今年地税令内五品已上各举堪使县令者天下大三日。 十二月甲午幸新丰温汤甲辰曲赦新丰县大辟已下。 四年正月己卯以金城公主出降吐蕃帝幸始平县送之二月壬午曲赦始平县大辟罪以下百姓复给一年少帝温王唐隆元年六月庚子临淄郡王平韦庶人辛丑诏曰:大盗移国朝有贼臣见危授命家多义士朕以凶闵触诸糜溃奸竖构扇倾陷宗社潜图窃发机兆未萌相王第三子临淄郡王隆基纠合同盟忠勇奋怒志除凶党保获邦家逆贼韦温马秦客叶静能宗楚客纪处讷武延秀赵履温杨均等密行鸩毒先圣暴终朕志不图全枕戈泣血风玄感情计阴通太平公主男卫尉卿薛崇柬与前同州朝邑县尉刘幽求总监锺绍京日夜共谋誓诛逆党凶徒惊恧投窜无所今天衢交泰氛廓清宜申作解之恩以洽升平之化自唐隆元年六月二十一日末爽已前大辟罪以下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其逆贼头首咸已斩决自馀支党一无所问内外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等四品已下加一阶隆基可封平王食实封一千户赐物五千段薛崇柬封立节郡王食实封五百户赐物三千段锺绍京可银青光禄大夫守中书侍郎颍州郡开国公食实封二百户赐物一千段前同州朝邑县尉刘幽求可朝议大夫守中书舍人仍参知机务中山郡开国男食实封二百户利仁府折冲麻嗣宗可麾将军行左金吾卫中郎将赐物一千段追贬皇后韦氏为庶人安乐公主为悖逆庶人睿宗以唐隆元年六月甲辰即位大赦天下自唐隆元年六月二十四日辰时已前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内外官三品已上各加爵一等四品已下各加一阶内外职事官五品已上各举所知一人诸道征镇人家令州县检校。 景元年七月七日平王为皇太子大赦天下制曰:天下公器非上圣无以运其机域中大业非元良无以固其本朕钦。若灵命寅奉神宗屈己顺人用安四海承祧主鬯实贞万国顷者家臻大悯在疚惟忧枭獍满朝豺狼塞路武职戎政必任凶徒国要时权咸升逆党社稷之守望绝苞桑忠义之怀惟其艾棘阶祸稔恶伺隙乘间烦言碎辞所不胜述皇太子正气凝姿端命敏德自家刑国英徽日湛移孝为忠雄谋电发北宫驰入扫枪於紫衢南宫反正开日月於黄道平乱宁夏翼戴朕躬一旅不劳功逾复禹百神咸举事邈兴周声应吹铜望惟当璧今遣司空读册命侍中授玺实由立义岂曰:尚亲承华肇开元嗣以建宜申氵存雷之泽仍纪景之瑞可大赦天下改唐隆元年为景元年自七月二十日昧爽以前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其犯十恶常赦所不免者不在赦限内外文武官九品已上子为父後者赐勋一转公卿各举孝友忠正堪任东宫官一人自神龙以来直谏枉遭非命咸令封植其墓。 十一月葬中宗于定陵曲赦万年高陵三原华原富平等县自景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常赦不免不在赦例。 二年四月壬寅大赦天下系囚见徒流移未达前所及已到流所者皆赦之京官四品以下加一阶外官赐勋一转三品以上各赐一爵天下滥度僧尼道士女冠等先经度者并令依旧诸州废寺观并依旧名置立。 八月乙夕阝以高祖旧宅有柿树天授中已经枯死至是重生因而大赦天下谋杀人造伪头首者并免死配流岭南官典取受者特免放。 延和元年五月戊寅有事於北郊辛巳大赦天下改太极元年为延和元年五月十二日末爽以前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其十恶及刘诚之胡大宰徒侣并不在赦限文武官预大礼各赐勋一转天下大五日。 先天元年八月甲辰传位於皇太子帝称太上皇大赦天下改元先天自先天元年八月七日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其常赦不免者不在赦限。 二年三月太上皇诏曰:恤刑缓狱古之通义务本劝农国之常典今阳和布气膏泽顺时凡厥黎民咸事东作而疲人婴法自滞圜扉言念於此有轸于怀宜从宽宥使营稼穑其京城内见禁囚除死罪以外并特放免营农天下诸州亦宜准此。 七月甲子左仆射窦怀贞等与太平公主谋逆事觉伏诛是日太上皇御承天门楼下诏曰:天步时艰王业多难乱常干纪何代无之我国家累圣膺期重光继统戎蛮慕义遐迩无虞朕以寡末嗣守丕祚乡明而理昃景忘劬冀内之小康庶群生之遂性。又使家知礼让人尽忠良不谓奸宄潜谋萧墙作[C260]逆贼窦怀贞萧至忠岑羲薛稷李慈李猷常元楷唐唐昕李晋李钦贾应福傅孝忠僧惠范等咸以庸微谬承恩幸未申毫之效遂兴枭獍之心共举北军突入中禁将欲废朕及皇帝以行篡逆朕令皇帝率众讨除应时殄尽元恶既戮奸党毕歼宗社安人神胥悦务申宽大之典宜覃肆宥之恩可大赦天下自大辟罪已下无轻重咸赦除之其逆人魁首未捉获及应缘坐者并不在赦限自馀党类往还一无所问布告遐迩咸使知闻。 ●卷八十五 ○帝王部 赦宥第四 唐玄宗先天元年十月庚子谒太庙礼毕御延喜门下制大赦天下。 开元元年三月丁夕阝御承天门楼下制曰:朕承累圣之鸿源荷重光之积庆昔因多难时属遘屯宝位深坠地之危神器有缀旒之惧事殷家国义感人祗吟啸风恭行雷电致君亲於尧舜济黎庶於休和遂以孟秋允升储贰旋承内禅继体宸居拜首之请空勤让王之诚莫展恭临亿兆二载于兹上禀圣谟下凝庶绩大荒同轨瀛海无波不谓奸慝潜谋萧墙窃发逆贼窦怀贞等顷以庸妄擢居台庭毫之效未申丘山之[C260]仍积共成枭獍将肆奸回太上皇圣断宏通英谋独运命朕率岐王范薛王业等躬事诛锄齐斧一麾凶渠尽殪太阳朗曜澄氛霭於天衢高风顺时厉肃杀於秋序人灵叶赞夷夏相欢四族之慝既清七百之祥方永爰承後命载阐休期总军国之大猷施雨之鸿泽承乾之道既光被於无垠作解之恩思式覃於品物当与亿兆同此维新可大赦天下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王守礼加实封二千户宋王成器申王成义各加实封一千户岐王范薛王业各加七百户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各加一阶内外官人被诸道按察使及御史所通恶状咸宜洗涤选日依资叙用十二月庚寅大赦天下改元为开元。 二年六月甲子制曰:朕闻养人者谓之司牧非逸於人上事天者谓之帝王盖御於天下故作为栋宇以避燥湿居於台榭以顺高明斯乃奉时令布朝政也。朕以不德祗膺睿图宝十家之产爱兆人之力未尝兴工於土木役思於池冀之休艾以致邕熙自律应长嬴时方大暑溽屡起温风。且至伏以太上皇宴居保卫涤虑清迹不往于甘泉心每期於汾水朕侍於左右以奉晨夕点玄默之化则亏於听理当炎蒸之序。又冫卖以嚣烦惕焉载怀敢忘顺色然大明创兆先圣所营即旧不如因时而往千门万户外虽卫於别宫一日三朝中自连於衤复道下所以宁问安之恳上所以资习静之娱实获我心俾康政理古有服珍裘者则念人之寒居夏屋者则念人之热况此岁阻饥甫田不稔或愚人陷罪圜土称冤凡厥庶僚将何以恤两京及诸州宜令长官亲理冤狱除犯名教及官典犯赃并缘妖伪以外馀罪徒以下咸宜放免其有茂才异等冀萃超群缘无绍介久不闻达者咸令自举朕当亲问其应宣抚使名闻举人试第四等须准旧例别加优奖见任人各量与改转前资常选人至冬依选例处分其未出身者兼授散官先天以来军将押卫官等在阵战亡者令本军勘实奏闻其说灾祥诳惑闾里并令州县长官等严加捉搦仍令御史访察绳纠有能绳言极谏补朕之阙者各封状进朕将亲览如有可采当加奖擢其皇亲诸亲及东宫丞优任员外检校试等官近停令至冬处分者有家道贫迫情愿外任者亦令所司勘实量才注拟其缘坐流人处置有轻重不类者令所司勘实奏闻三年正月丁酉册郢王嗣谦为皇太子因下诏降见禁囚徒死罪者免死徒流已下罪悉原宥之。 二月辛酉制曰:青春式序阳和布气万物熙熙莫不遂其性而嘉其生也。申念愚人干我王度日陷坑之网罗朕代天理物为人父母眷言囚系良增隐恻岂宪章之尚密将教道之不明欤顺时行令抑惟常典两京及天下见禁囚除犯恶逆造伪以外决一百配流岭南碛石诸州其馀一切放免。 五月丁未命宰臣亲行京城诸狱省察囚徒下诏曰:惟刑恤哉!古之道也。朕抚临四海茂育兆人思致淳风登之寿域期昼冠而不犯故开罗而在宥念兹下愚自抵常法时属盛夏天其养生在物最灵惟人为贵朕处台榭犹有郁蒸之毒彼居囹圄能无忄赞怛之忧故令宰臣备加案察省览所奏用悯于怀爰矜可恕之罪必务惟轻之义将布宽惠俾从原减应合书罪者宜递降一等论。 十月癸亥诏巡游所过之县见禁囚徒以下减放免流以上罪具犯状奏听进止戊辰大理具囚名奏帝览之以所犯重者降一等轻者并释放下诏曰:朕祗膺鸿图嗣守丕业何曾不驭朽增惕纳隍在虑六合之内每勤祗绥五刑之属尤用钦慎然简书多窒惕之讼圜扉有幽滞之人淹恤逾时羁缧相对颇异哀矜之义实惭恢疏之网虽刑政之典彼则自贻而在予之责终以多愧其大理禁囚前令详覆者宜按所犯轻者并放重降一等仍依令式处分十二月有司所奏往幸凤泉所过之县流以上囚奏听进止者凡称原减颇详故事罪至死刑宽其大戮况听成有法阅实无冤属阳和上春积雪未降天地之於庶物正亭之而毒之皇王之抚兆人宁以杀而止杀申念重辟恻然疚怀特布湛恩<耳力>兹生气其犯斯刑者宜决一百配流远恶处其犯杖配流者宜免杖依前配流已决及流三千里者节级稍移近处二千五百里以下并宜配徒以殿(臣钦。若等曰:殿谓自远而近也。)。 五年二月甲戌行幸至东都大赦天下唯谋反大逆不在赦限馀并宥之河南府百姓给复一年河南北遭涝及蝗虫处无出今年租武德贞观以来勋臣子孙无在位者详求其後奏闻有嘉Т逃栖养高不仕者州牧各以名闻。 八年九月丙寅制曰:五刑之用以禁奸慝三宥之设以矜愚耄朕永康四海忧在兆人俾臻大化爰措庶狱而愚妄之色抵犯或闻向隅可哀当宁兴轸今天地既肃申严在命时分其令罪则无留载怀幽犴思布生德宜崇减死之恩式明宥过之典其京城内犯罪人等时令按覆其中造伪头首及谋杀人断死者决一百配流岭南恶处断死者决一顿免死配流远处杂犯流移者各减一等杖罪已下并免。 九年五月庚午诏曰:自昔明王恤人为念朕君临县子育黎蒸一物乖宜常切纳隍之虑万方有罪再轸泣辜之责故劝农务穑国政攸先舍过录功帝图惟永况麦风炎序梅律辰言念狴牢情深恻隐宜申缓狱之令以布宥刑之泽其天下见禁囚徒犯流已下徒已上特宜免以尝科并遣随军展效仍令所司明为年限条例随便近诸军分配冀能竭力勉树勋庸其杖已下即令释放使务农业。 十一月庚午大赦天下内外官九品以上加一阶五品已上加爵一等自六月二十日七月三日(臣钦。若等曰:玄宗景隆元年六月三日平韦庶人先天二年七月三日平太平公主)匡卫社稷食实封功臣坐事削除勋封官爵中间有先死者并量加收赠致仕官合佩鱼者听其终身大三日。 十一年正月丁卯敕曰:献岁肇春阳和感气。且是发生之日实惟布德之辰朕将幸秦京言离雒邑既省方以观俗思弘恩以济人载念狴牢。又恻襟抱宜敷宽大之典用敦祝泣之意都城内见禁囚徒除犯十恶及造伪头首馀杂犯流死等各减一等徒以下并放是月己巳銮舆发东都北巡狩下制曰:朕,爰自雒有事省方乘发生之和因豫动之庆将欲恤鳏寡问老疾陈诗展礼黜幽陟明使滞伏必申微物咸遂其行幸所至处宜令刺史县令存问百年老病鳏寡独及行人家如有单贫不济不能存活者量加赈给其侍老仍各赐物三段见禁囚徒除十恶及身犯反逆并造伪头首以外自馀杂犯流死等罪各减一等徒以下放免百姓有贤良官人有清白并令中书门下采访名闻其贪浊之吏委御史觉察弹奏庚辰幸潞州曲赦大辟已下给复五年是月癸巳帝车驾在并州敕曰:朕躬承宝位十有馀年荷累圣之昌图膺三灵之卷命日慎一日虽休勿休今省俗观风肆觐群后陈诗纳贾亲问百年虽念劳人事资展礼太原旧国王业所兴乃眷成周西巡丰镐因惟嗣汉东至沛乡皆会彼旧都眷兹社况兴王始封之地鸿图创业之初含育生灵大造区宇永惟丕构顾惭贻厥。且称用武戎役是殷宜锡怀旧之恩以顺发生之泽太原府境内见禁囚徒除十恶及造伪头首馀并放免预宴官共赐物二千疋父老及吏人等共赐物一万疋百姓宜给复一年九等户给复三年元从家给复五年其家籍见在终身免征役侍老年八十已上赐物五段版授上县令仍赐绯妇人版授上县君九十已上赐物七段版授上州长吏仍赐绯妇人版授郡君百岁已上赐物十段版授上州刺史仍赐紫妇人版授郡夫人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终身勿事其有沉沦草泽抱德栖迟及武德功臣子孙并元从子孙才堪文武并委府县搜扬具以名荐。 十一月戊寅亲祀南郊大赦天下制曰:朕获主三灵于今一纪听政中昃每不敢康观书乙夜将求诸道而顷年以来为理思至或远人不率或嗣岁不登淳朴未还惕厉斯在为人上而惭德奉天明以畏威祝史正词必期於陈信郊丘备礼将俟於升平今宗庙降灵克开厥後乾坤交泰保合太和麟凤龟龙玄符黄瑞之祉蛮夷戎狄梯山航海之琛孰不日月以闻道路相属顾惟不德当兹休运钦。若昭报畴咨故实所以今年献春恭祠后土季秋吉日追崇九庙采必先於鲁经稽肆类於虞典爰因长至钦谒上玄告受命之元符昭严配之成绩大典云:备至诚克展诸侯骏奔来於穆之相百神受职率咸秩之文六变已陈三献斯毕盖春秋大事莫先乎!祀王者盛礼莫重於郊而柴燎克终感庆罔极岂予一人之福亦尔万邦之赖宜用咸和之祭俾承厚下之泽可大赦天下自开元十一年十一月十六日末爽以前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其十恶死罪造伪头首劫贼杀财主不在赦例就中仍虑有冤滥者所司其状送中书门下尽理详覆奏闻朕将亲览升坛行事官及供奉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内外文武官及致仕并前资陪位者赐勋一转亲王公主各与一子官凡诸军节度大使及三都留守不备位委寄既重特宜同升坛官例百岁老人赐帛五段粟五石县令至其家存问给付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终身勿事诸州百姓或有因逄水旱流寓未安者宜令所司与朝集使即作赈恤安辑法奏闻征行人家州繇检校勿令侵欺鳏寡独州县矜恤使得存济元置义仓救人不足承前贷百姓粮及种子未纳者并免不须却徵自古圣帝明王忠臣烈士名山大川并令所管致祭其左贬官非逆人五服内亲及犯赃贿名教者所司勘实奏闻量移近处其人有清白政术堪任刺史县令及抱器怀才不求闻达者长官具以名荐宗室中有孝悌才行为众所知仍在卑任者委宗正具以名奏君臣一体休戚共焉朕承天命传大宝盖凭累祖馀业得一之符亦繇群公旧勋不二之力永言ム赖其敢忘之自武德以来实封功臣知政宰辅有身无大故而亡官失封子孙沦屈者所司勘实具以状闻存者可酬其官荣逝者当录其裔嗣使幽冥同庆知有今辰亚献王守礼终献宁王宪各赐物一千疋侍中源乾曜中书令张说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王各赐物五百疋二王後赐物一百疋二品三品八十疋四品五品六十疋六品七品四十疋八品九品三十疋郡主县主各赐物八十疋天下赐三日京城五日。 十三年正月戊子制曰:惟刑是恤止杀之深仁宁失不经好生之大德朕恭膺丕业思济元元下之陷辜上教不至在予之责何咎于人今履端肇序阳和献岁思布德泽惠此囹圄将弘恺悌之恩以顺发生之气其天下见禁囚徒死罪宜降至流流已下罪悉原之都城内委中书门下当日疏决处分京城委留守制到日处分仍令中丞蒋钦绪往河南大理少卿明往关内刑部郎中张樽往河东水部郎中崔恂往山南东道右庶子高仲舒往江南西道职方郎中郑绩往剑南道秘书丞张履冰往淮南道殿中侍御史孙济往陇右道赞善大夫张景幽往河西道右谕德李林甫往山南道主客郎中张烈往江南东道并即驰驿发遣所至之处У决囚徒宣慰百姓其有穷乏交不存济及侍老行人之家有疾苦者各令州县量加医疗及赈恤其岭南五府碛西四镇非流配效力等见禁囚徒各委节度使及本管都督府处分布告遐迩知朕意焉。 十一月壬辰以封禅礼毕御朝觐坛之帐殿朝群臣大赦天下制曰:朕闻天监为后后克奉天既合德以受命亦推功而复始厥初作者七十二君道洽迹著时至符出皆用事於介丘升中於上帝人神之望盖有以塞之皇王之序可得而言之朕接统千岁承光五叶惟祖宗之德在人惟天地之灵作主往有内难幽赞而积大勋间无外虞守成而缵旧服未尝不乾乾终日思与公卿大夫上下叶心聿求至理以弘我列圣其庶乎!馨香今九有大宁群萌乐业时必敬爱而不夺物亦顺成而无天懋建皇极幸至太和洎乃幽遐率繇感被戎狄不至唯文告而来庭麟凤已臻将觉悟而在薮以故凡百执事亟言大封顾惟不德初欲勿议伏以先圣储祉与天同功荷传庆以在今敢侑神而无报大节斯在朕何让焉遂奉遵高宗之旧宪章乾封之典时迈东出柴告岱岳精意上达来应信宿行事物呈祥登降之礼斯毕严配之诚获展百神群望莫不怀柔四方诸侯莫不来庆斯天下之介福也。邦家之耿光也。无穷之休祉岂独在予非常之惠泽宜其逮下可大赦天下自开元十三年十一月十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见禁囚徒咸赦除之唯十恶死罪不在此例流人未达前所者放还内外文武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等四品已下赐一阶王守礼宁王范薛王业各与一子三品官公主嗣王郡主县主各与一子官其应行从文武官加阶之外并赐勋两转孔子从褒圣侯优与处分天下致仕官各依本品赐一季禄及束帛诸蕃侯王首来会礼者各加一官其行幸州县供顿劬劳百姓并免一年租赋兖州免二年租赋朕永惟王业ム赖旧勋元首股肱其犹一体自武德以来功臣宰辅或名存王府遗嗣沉沦或身无大故衔屈泉壤宜令所司访择申理唐元立功官人往属艰难能尽忠义今成大礼何日忘之宜各与一子出身朕躬步天门宿斋日观时属严冬雪後初夜风寒朕因露立祈恩誓欲代人当咎俯仰之际顿息霜飚奠献之晨变同韶景诚荷上天垂亦赖灵山吐祥诗云:无德不报宜封泰山神为天齐王礼秩加三公一等宜令所管崇饬祠庙去山十里禁其樵采给近山二十户以奉神祀天下赐七日十五年七月己亥降都城系死囚及流罪各减一等徒已下罪悉免之。 八月己巳制曰:朕作人父母为天下君岂将岩廊为逸尝以亿兆为念何尝不养之如子视之如伤驱彼民俗跻之仁寿使胜残之道自我王政好生之德洽于人心皆迁善以远罪亦有耻而。且格靡然向风以致刑措今秋典戒令理官议狱愍此愚者犹闻抵冒当宁发想兴言疚怀宜布惠和之泽用伸矜降之典俾率土之内知朕意焉天下见禁囚犯死罪者特宜免死配流者配边州效力徒已下罪并放免官人犯赃罪不在此例其未有断给者各处本犯定刑名准此处分。 十六年三月辛丑制曰:顷属初阳肇授移辇新宫因施惠布德用顺时令徒已下罪并责保放营农今详其刑格亦非重罚已释囹圄不可更收宜许自新特从免放。 九月丙午以久雨思宥罪缓刑乃下诏曰:古之善为邦者重人之命执法之中所以和气洽嘉禾茂今秋京城连雨隔月恐耗其粒而害于粢盛抑朕之不明何政之阙也。永惟久雨者阴气凌阳冤塞不畅之所致也。持狱之吏不有资性生於刻薄轻重出於爱憎邪《诗》曰:此宜无罪汝反收之刺坏法也。《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明慎刑也。好生之德可不务乎!两京及诸州系囚应推徒已下罪并宜释放降死罪及流各一等庶得解吾人之愠结迎上天之福佑布告遐迩知朕意焉。 十七年四月癸亥制天下系囚死罪减等馀并宥之十一月丙申谒桥陵以奉先县为赤县曲赦县内大辟罪已下戊申谒诸陵还大赦天下制曰:祀之大者莫尊於严享德之至者莫加於孝敬故周庙颂思文之章汉陵躬展事之礼因心斯在敢不肃祗我国家应天受期骏惠丕命继武宗文之德重熙累洽之盛故以道高系表首冠帝先朕以眇身获保鸿业往属多难时逢国屯推戴神宗纂复兴运允迪前烈载康兆民此盖仗卿士之谋叶神祗之赞岂伊薄德敢承天休露往霜来久积园陵之思秋尝夏聿思孝飨之诚乃夏朔辰祥芝产於太室及秋吉日珍木瑞於神宫对越上灵拜兹嘉贶顷以秋稼未实民役尚劳每事害农岂惟在予有咎之责因亲设教恐违先旨恤隐之方今三时已和百礼斯洽崇乐宿设万舞在庭敬尔臣工骏奔执豆蠲洁为饣喜明德惟馨有来雍雍载怀怵惕之思至止肃肃如闻叹息之声降格有终缠感罔极瞻弓剑而莫及捧镜奁而哽咽始自峤岳终奉梁山紫气升於寿宫甘露遍於陵树白兔驯扰瑞草呈祥恭惟昭陵载感王业肆台小子夙奉睿图及斋戒处诚率祗祀典圣容昭见灵迹尤彰每四方多虞中国有事虽升龙已远而跃马如神及配奠寿宫亲闻忭跃幽明合庆今古未闻盖皇天眷於我唐神心昌於後嗣延祚之祉岂独在予一人锡类之恩宜广覃於四海可大赦天下自开元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自先天以来有杂犯经移近处流人并配隶碛西瓜州者朕舍其旧恶咸与惟新并宜放还其反逆缘坐长流及城奴量移近处编附为百姓左降官量移近处官人有亡官失爵齿力未衰者量加收录天下百姓无出今年地税之半如已徵纳听折来年逋租悬调在百姓腹内者一切放免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终身勿事诸州侍老百岁以上赐帛十段九十已上赐五段八十已上赐三段献陵昭陵定陵官吏并管陵县官各别加一阶陵户并放从良终身洒扫陵寝仍每陵侧近取百姓六乡以供陵寝永勿徭役自古帝王贤臣将相陵墓宜令所在州县致祭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加爵一等四品已下各赐一阶亚献皇太子鸿赐物二千疋终献庆王潭赐物一千疋王守礼宁王宪薛王业各赐物八百疋忠王浚隶王洽鄂王光王氵居等各赐物七百疋中书门下赐物五百疋开府王毛仲赐物三百疋皇亲五等已上诸亲三等已上及文武百僚各赐物有差自古明王因心以待人曲已以施物故休戚共而忧乐同也。中书门下丞相尚书开府三省大将军父并赐三品官九卿三监十二卫监门羽林军五省长官三府尹大都督长史父各赠四品官五品已上清官父各赐五品官凡所赠官宜兼赠母邑号俾夫群臣受荣上延父母先帝遗泽下及幽冥兴言及此良多感叹君臣一体荣辱是同龙蛇之歌古今作戒其唐隆元年两营立功官三品以上与一子官其四品已下选日优与进改京兆府供顿县免今年地税诸道战亡人家仰州县存恤不支济者量事赈济诸军健儿别敕行人各赐勋两转。 十八年正月丁巳亲迎气於东郊祀青帝下制曰:皇王之大化备载於所陈必顺时而行政将奉天而育物考古之要莫不繇斯自膺宝位钦。若上玄万物叶心庶物简易齐七政以察玑劝兆庶而勤稼穑日慎一日于今二十年矣。何尝不夙夜祗畏忧劳在怀思致黎元以弘政理属献岁初吉乘时布令是用敦本复古将必稽於月令始谋作则先有事於春郊宜因展礼之辰别布惟新之泽其天下见禁囚徒自开元十八年正月五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其左降官及流移配隶安置罚镇效力之类并宜量移近处其官已复资至叙用之时不须为累其流人配隶并一房家口者所犯人情非劫害身已亡殁其家口放还流人及左降官考满载满丁忧服满者亦准例稍与量移其亡官失爵放还不齿及诸色被停解免与替人等非犯赃者宜令司存勘责量加收叙其衰老疾病者仍与致仕官天下百姓今年地税并诸勾徵欠负等色在百姓腹内未纳者并一切矜免亚献太子鸿赐物二千疋终献宁王宪赐物一千疋文武百官及有司职掌等各赐束帛有差率土之内赐三日其海内五岳四渎及诸镇名山大川及灵迹并自古帝王得道升仙忠臣义士先有祠庙者各令郡县逐处设祭。 十九年四月壬午诏曰:法以闲邪刑以助化因时而用盖非获已朕自临御天下忧劳庶务以至诚感物道既有孚以致理和人仁或繇已岂欲以刑制政期於以化清刑故不用殊绝之诛每施宽大之令而迁善者众犯法者寡断狱十数闻诸有司然犹一夫不获在予实怀多愧寰宇殷广京都浩穰系于徽纟墨或未听理逮捕斯扰粮馈为劳生业或亏何以卒岁言念於此深用悯然况今长嬴在辰耘耨斯切顺时立政存于恤人思弘在宽之典庶无留狱之弊其天下囚徒即令疏决其妖讹盗贼造伪头首既深蠹时政须量加惩罚刑名致死者各量决重杖一百长流岭南自馀支党被其诖误矜其至愚量事科罚使示其惩创流已下罪并节级处分令中书门下就大理及府县详理。 八月辛巳帝降诞之日有黄三道於西方制天下死罪配流已下罪原免之。 二十年二月壬午制曰:行庆施惠所以奉天时缓刑恤狱所以爱人命今阳和布序草木自荣而或入于罪隶婴于舂同被亭育之恩未畅生成之施言念于此深用悯然思弘时令以哀黎庶应天下囚徒罪至死者特宽宥配隶岭南远恶处其犯十恶及造伪头首量决一百长流远恶处流罪罚镇三年其徒已下罪并宜释放其有官吏犯赃推未了者仍推取实收定名讫然後准降例处分计赃一疋已上及与百姓怨雠者并不须令却上其上都委中书门下疏理京城委留守天下诸州长官当日处理其责保停务之类并宜准此。 十月辛夕阝北巡狩至潞州飞龙宫曲赦潞州给复三年兵募丁防悉放辛丑至北都曲赦太原给复三年十一月庚午祀后土於睢上是日大赦天下制曰:昔者巡狩所至柴瘗所在盖取诚享以尊告类朕承祖宗之烈获主神祗之祀夙夜祗畏不敢荒宁故勒兵朔垂先展义於汾社回旆睢上遂有事于郊坛王者父事天母事地则汉氏祈未始正名《周礼》降神乃为徼福而已朕以天命之重子道为先惟兹精诚在乎!教孝庶蒙福於四海期永康於兆人是以率繇旧章敬恭明祀严配之诚既展奠献之礼。又终。且春秋之义大事在祀斋祭之福庶品惟祺岂独在予而有斯庆可大赦天下自开元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不免者咸赦除之官人犯赃及有罪被推者本罪虽原不得更令却上先天以来杂犯流移人并配隶人等各量移及先经量移官资未复本品者奏听进止天下遭损免州及供顿州无出今年地税如已徵纳听折来年逋租悬调贷粮种子欠负官物在百姓腹内者并宜放免诸州开元十七年已前所有贷粮种子欠负官物在百姓腹内者亦宜准此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终身勿事诸州侍老百岁已上赐粟五石八十已上赐粟三石亚献皇太子鸿赐物二千疋终献庆王潭赐物一千疋忠王浚已下各赐物三百疋裴光庭萧嵩弼亮朕躬弘益思远不有优异何殊等夷加阶赐爵之外各与一子官仍赐物二百疋二王後及长公主嗣王郡主县主各赐物二百疋行从文武官并节级赐物升坛三品已上特赐一阶应入三品官阶相当不限考数缘大礼有执掌官赐勋三转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等四品已下各加一阶致仕官赐物有差行从蕃客共赐物五千疋管坛一乡百姓给复二年武德初功臣每有大庆必存追远业参运始而义合赏延其子孙沉翳无在朝者宜令勘责即与官唐元立功官等艰难之际诚效亦深言念其功岂忘终始其三品已上各赐一子官五品已上各赐紫金鱼袋有亡殁者优赠与官仍与一子官两京留守京兆河南尹四大都督府长史诸军节度副大使准行从官例处分诸道阵亡人家仰州县存恤不支济者量事赈给皇亲中有文武才堪任使者委宗正具以名荐当有奖擢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及自古圣帝名王忠臣辅相各令致祭务尽诚洁率土之内赐三日。 二十一年五月戊子以皇太子纳妃下制曰:礼有谨於初义亦重其本凡是姻媾。且犹正於人伦况在元良更将承于宗祀皇太子鸿储副是属仁孝自然爰从吉辰式备嘉礼上祀下继君子重之言告言归朕岂无慰非独在予之庆宜申与众之泽囚徒死罪特宜免罪配流岭南远处流罪降至徒徒已下罪并宜释放诸道征行人家及鳏寡独委州县长官检校矜放差科使安其业长安万年两县百姓及今月当番人等并免其家今年地稼京文武九品已上各赐勋一转东宫九品已上及诸司缘礼会祗供官等更加一转五礼使兵部尚书兼中书令萧嵩特封徐国公礼会使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韩休特与三品妃礼会使少府监冯绍正赐紫金鱼袋皇太子舅尚辇奉御赵迥遵特与三品及五品官前右威卫胄骑赵迥进特与五品及五品官皇太子侍读侍书等各加一等阶其太子谕德潘肃特与五品太子妃兄通事舍人薛愿特与五品及五品官今日应预会官等各节级赐物即宜领取安慰者所以宣其情颁锡者所以将其意公卿百辟庶知朕心。 二十二年五月诏曰:时尚炎蒸人或冤系岂忘仁恕固须省察其两京都城见禁囚宜令中书门下及留守检校覆讫徒已下罪及委所繇长官据情状量决罚便放死罪已下递降一等有情状难容合决格杖者决讫准例处分天下诸司委刺史并准此。 二十二年正月乙亥亲耕籍田大赦天下制曰:昔者受命为君体元立极未有不谨於礼而能见教於人朕。且庶乎!有惭作者方册存而可举旧章绝而复寻自古所行无一而废将以上乞灵於宗社下蒙福於黎元朕兹精诚天实降鉴今嗣岁初吉农事将起礼先陈於耕籍义缘奉於粢盛所以严祗敢不敬事故躬载耒耜亲率公卿以先万姓遂终千亩谓笃本之为尔何布泽之更深宜有顺於发生俾无偏於行惠可大赦天下自开元二十三年正月十八日末爽已前大辟罪以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咸赦除之其犯十恶死罪不在此限自馀死罪并节级降等处分天下诸州贷粮种子并宜放免京兆河南府逋县欠负亦宜放免天下户役及贡赋先令中书门下均融减省宜速与条奏诸军行人有父母年老七十已上者放还本贯行人有身亡者为造棺椁递还本乡两京城内今年所有诸杂夫役并宜放免农桑是时不得妨夺州县官倍加劝课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并旌表门闾鳏寡独不能自存量加优恤天下侍老百岁已上版授上州刺史九十中州刺史八十以上州司马七十已上所繇仍量给酒肉各令存问亚献皇太子鸿赐物二千疋终献庆王潭赐物一千疋王守礼等各赐物一千疋忠王浚已下各赐物三百疋汝阳郡王淳以下各赐物三百疋裴耀卿张九龄李林甫自期翊赞诚有忠益颁赏以序等数须优各与一子官赐物三百疋二王後赐物一百疋长公主各与一子官仍各赐物二百疋嗣王郡主县主各赐物一百五十疋京文武官九品已上官三郡留守诸道采访使及节度使赐物有差管籍田县令更赐物六十疋京文武官及朝集使诸道节度使采访使新除五品已上官未赴任畿县令见在陪位者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上加一阶皇亲并内外文武官九品已上各赐勋一转蕃客应陪位者共赐物五千疋近坛百姓各免今年杂差科宗庙致享务在丰洁礼经沿革必本人情笾豆之荐或未能备物服制之纪或有所未通宜令礼官学士详议具奏朕自临天下二纪于兹不敢荒宁日加兢业而灾眚未弭黎人未康。若有繇而。然则在予之责有能直言极谏者其以状闻每竭贤良无忘监寐顷虽虚伫未副旁求其或才有王霸之略学究天人之际智勇堪将帅之选政能当牧宰之举者五品以上清官及军将都督刺史各举一人孝悌力田乡闾推挹者本州刺史长官各以名闻致仕官久历清资始终著称年渐衰迈情有可矜量与改职依前致仕宗室中有才行著闻比尚沉屈者委宗正卿责勘奏闻唐元两营立功官量与进改亡官失爵量加收叙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及自古圣帝明王忠臣良相并令所在长官以礼致祭都城之内赐三日。 二十四年四月丁丑敕曰:朕每思政本先教後刑而难迁之徒抵罪犹众幽系囹圄绵历岁时今渐向郁蒸岂忘恻隐仍虑持法者不谨得罪者有冤。若无省察何云:哀矜天下见禁囚犯十恶死罪及造伪头首劫杀人先决六十长流岭南远恶处自外死罪先决一顿并流岭南流罪情状重者决六十轻者决一顿决讫并放徒已下并放其有隐没诈情官物及盗仍责保立限徵赋准节文处分其官人犯赃合解免仍勿令重上都城内宜令中书门下京城委留守外州委本州长官即У决处分。 十月发东都还京甲子至陕州敕曰:朕永怀西土陵寝在焉至自东都诚慰罔极兼兹巡省。且无怨思予之望多谢哲王饮至之规岂忘前典其供顿州应缘夫役差科并免今年地税行从飞骑万骑三卫引驾监门各赐物五段兵广掌闲及诸色当蕃人各赐物三段缘路供顿刺史县令及专知官各赐一中上考从行有职掌武官赐勋一转京兆及岐同华三州畿辅之间百役所出至於征镇。又倍馀州其今年租并依本州纳其脚纵已支入京亦令所司计折守还两京城内及京兆府诸县囚徒反逆缘坐及十恶故杀人造伪头首死罪特宜免罪长流岭南远恶处其馀杂犯死罪隶配效力五年流罪并放罪人犯赃量罪贬降缘近顿所损麦苗宜令州县即简括量酬价直畿内侍老九十已上量赐酒面鳏寡独及征行之家宜令州县长官亲自存问如有疾患量加医药使近甸之内咸有赖焉。 二十六年正月丁丑亲迎气于东郊祀青帝下制曰:皇王之化载籍所陈将奉天而育物必顺时而行政虽礼文则著而亲祠盖阙朕自膺宝历。且逾二纪承宗社之降祉赖公卿之叶心万物阜成庶务简易思以黎献臻夫仁寿是用敦本复古将必稽於月令谋始作则先有事於春郊宜因展礼之辰式布惟新之泽其天下见禁囚应犯罪者特宜免死配流岭南已下罪并放免朕每念黎毙於征戍亲戚多别离之怨关山有往复之勤何尝不恻隐於怀寤寐增叹所以别遣召募以实边军锡其厚赏便令常往今诸军所召人数向足在於中夏自可罢兵既无金革之事足保农桑之业自今已後诸军兵健并宜停遣其见镇兵并一切放还京畿之内杂役殷繁言念劬劳岂忘优恤顷以栎阳等县地多咸卤人力不及便至荒废近者开决皆生稻苗亦既成功岂专其利京兆府界内应杂开稻田并散给贫丁及逃还百姓以为永业书不云:乎!不作无益害有益语不云:乎!奢则不逊俭则固缅怀前古尝折在心将斫雕以为朴期上行而下效自令已後王公不得以珍物进献所司应缘宫室造务从节俭但蔽风雨勿为华饰至於金玉器物诸色雕镂朕缘蕃客所要将充宴赏今流俗之间递相放效既损才於无用仍作巧於相矜败俗伤农莫斯为甚并一切禁断以绝浮华古者乡有序党有塾将以弘长儒教诱进学徒化人成俗率繇,於是斯道久废朕用悯焉宜令天下州县每一乡之内别各置学仍择师资令其教授其诸州乡贡明经进士每年引见讫更令国子监谒先师所司设食学官等为之开讲质问疑义。且公侯之裔皆禀义方学礼闻诗不应失坠容其侥亻幸是冫卖化源其於贵胄子孙多有不专经业便与及第深谓不然自今已後宜依令式考试朕之爵位惟待贤能虽选士命官则有常调而安卑退迹尚虑遗才其内外八品以下官及草泽间有学业精博蔚为儒首文词雅严通於政术为众所推者各委本州本司长官精加搜择具以闻荐发生之月实在于行仁利物之心莫先於作善先断捕猎令式有文所繇州县宜严加禁止其每年千秋节日仍不得辄有屠宰释道二门皆为圣教义归弘济理在尊崇其天下寺观有道士女冠僧尼者宜量寺观大小各度六七人简灼然有经业戒行为乡闾所推仍先取年高者凡百卿士朕之同德宜勉所职以全时令亚献忠王宜赐物一千疋终献[A13C]王敫赐物五百疋王守礼宁王宪各五百疋庆王琮已下及长公主郡县主二王後京文武官赐帛各有差天下诸州侍老宜令所繇长官量赐酒肉务存优养今朝廷无事天下和平美景良辰百官等任追胜为乐宜即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四月己亥朔始令太常卿韦韬读时令于宣政殿百寮於殿上列坐而听之敕曰:朕仰稽古训思致人和爰发繇衷之旨以行顺时之政今孟夏初吉三农在朝礼先决於薄刑义必宽於轻系既听其令用轸於怀囹圄之间少间於冒法澄清之使咸尽於忠公犹虑吏有烦苛人或冤滞是爽和平之气殊乖敬授之心其天下见系囚徒及事发应推身不禁者放即遣使分往诸道量事┅决及宣布时令除犯赃贿名教十恶死罪自馀徒已下特宜放免回日奏闻务在钦恤以称朕怀。 七月己巳册皇太子是日大赦天下制曰:自昔圣人恭有神器必立储两崇其继明所以尊宗庙重社稷也。朕获缵休运丕承宝历五圣之业敢不克勤万邦之本期诸永固是以式遵彝训乃择元良太子植性温恭因心孝友文武之道既著君亲之义以弘有命之初咸闻庆跃兴言士庶能协朕心是用择以吉辰申之册命思惠率土以畅休期可大赦天下自开元二十六年七月二日末爽已前大辟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比年已来十道采访使通官人恶状以其微瑕为终身之累岂得永无甄叙许以自新宜令御史台及刑部大理寺参详所犯轻重类例开奏内外文武职事官九品已上各赐勋一转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亦赐勋一转其忠王府官及侍读侍书除赐之外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各加一阶仍并即与改转缘册命行礼官各赐物有差今月番见上飞骑万骑监直长三卫引驾细伏执扇黄衣长上等各赐勋一转广骑番兵各放免一番天下侍老八十已上各赐粟三石帛三段百岁已下赐粟五石绵帛五段并加版授至如碛西之人路途遥远往复劳弊颇异诸军其中愿长往者已别有处分讫年镇向藩应合放还未到之间稍省优假其家内诸色杂科并宜放免如有营农不自办者州县量事助借各使存济京畿近辅百姓所出虽庶务简省终异於诸州其百姓等应单贫下户者特放今年半租率土之内赐三日。 ●卷八十六 ○帝王部 赦宥第五 唐玄宗开元二十七年二月己巳加尊号开元圣文神武皇帝大赦天下制曰:夫执大象建皇极者必藉彝训而受鸿名所以应乎!天而顺乎!人也。朕嗣守丕业二十七年受命之初既膺明号尚多祗惧已谓崇高而公卿宗子缁黄耆艾披诚沥恳诣阙上言佥以为乃圣乃文祖宗大烈恭惟缵服必在钦承愿以休名施於薄德抑而不许凡已十年爰迨於今。又陈入请上追奉先之义下稽从众之言将从至公不可固拒以今日敬请大号曰:开元圣文神武皇帝勉从典训良增感惧惟新之号既不私於朕躬非常之泽宜普覃於率土大赦天下自开元二十七年二月七日末爽以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自开元已来诸色应缘痕累人等咸从洗涤令许自新所司更不须以此为累其有别敕停官及亡官失爵者放归不齿之类量加收叙左降官及诸色流人并稍量移近处朕每於黎常恐失所求其赈困乏必在及时比来诸州或有伤损处所请赈给例逼春农比及奏报。又淹时月既无救於悬绝亦何成於惠养自今已後每年至秋收後即宜遣使分道宣慰仍与采访使及州县相知巡检百姓间或有乏绝不自支济者应须蠲放及赈给便量事处置讫奏闻天下百姓宜放今年地税古者三载考绩黜陟幽明允叶大猷以劝天下诸道所通善状但优仕进之辈与为选调之资责实存名或乖古义自今日已後诸道更不须通善状每至三年朕当自择使臣观察风俗有清白政理著闻者当别择用宗庙致敬必先於如在神人所依无取於非族深惟至理用切因心其应缘太庙五享於宗子及嗣郡王中拣择有德望者令摄三公行事其异姓官吏不须令摄其草泽间有殊才异行文堪经国为众所知不求闻达者所繇州长官以礼徵送皇太子男及庆王琮已下男宜并封授官王守礼宁王宪各与一子三品官其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各加一阶长公主公主及嗣王郡王各与一子官郡主县主各放一子出身二王後及诸方蕃客宜各赐物诸致仕官量与进改依前致仕天下侍老百岁已上版授下州刺史妇人版授郡君赐粟五石绵帛五段九十已上版授上州司马妇人版授县君赐粟三石绵帛三段八十已上版授县令妇人版授乡君赐粟两石绵帛两段京城父老等宜共赐物三千段僧尼等赐物一万匹天下寺观每六斋日宜转读经典惩恶劝善以闻大教率土之内赐三日。 二十九年五月庚戌帝梦玄元皇帝告以休期昼真容布告天下制曰:道有三宝慈居一焉钦。若至言爰兹宥过天下见禁囚徒其十恶罪及造伪头首并谋杀妖讹宿宵人等特宜免死配流岭南官人犯赃扌处情状轻重量事贬降馀一切放免。且夫爱人之义长之育之务在清净合於简易至於州县造籍之年因团定户皆据资产以为升降其有小葺园庐粗致蓄积多相纟讦便被加等朕情惟敦本义在劝农欲使野绝游人国无旷土安可得也。自今岁已後。且三五年间未须定户其中或有家资破散简覆非虚则不可循旧差科量事与降今者真容应见古所未闻福虽始於邦家庆宜均於士庶其亲王公主郡县主内外文武官等并是赐钱至休假之辰宜以素冫食用申庆乐诸道节度使及将士等亦准此其两京诸州父老亦量赐钱同此欢宴其钱以当处官物充伊尔公卿逮于黎献宜勉崇玄化共复淳源宣布遐迩明知朕意。 天宝元年正月丁未朔御勤政楼受朝贺大赦天下制曰:古先哲王之致理也。皆上顺天心下稽人事时令赞发生之德灵符协纪年之称考彼前载斯为大猷恭惟烈祖玄元皇帝天宝赐庆象帝之先垂裕後人重光五圣自朕嗣守丕业洎三十年实赖宗┙降灵昊穹孚万方无事六府惟寰宇晏如庶臻於理。然则乾元在上仁覆为德皇王临下惠化攸先思弘善贷用广慈育遵道宝而建元畅玄风而不宰况属阳和布气献岁发生宜覃在宥之恩式降惟新之泽可大赦天下改开元三十年为天宝元年正月一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诸色左降官并流人未经量移者亦与量移阳春布和鸟兽孳育宜禁は卵以遂生成自今已後每年春天下宜禁弋猎如闻百姓之内或有人户高丁多苟为规避父母在乃别籍异居宜令州县勘会其一家之中有十丁巳上者放两丁征行赋役五丁巳上放一丁即令同籍共居以敦风化天下侍老八十已上者宜委州县官每加存问仍量赐粟帛侍丁者令其养老孝假者矜其在丧比者王政优容俾申情理而官吏不依令式多杂役使自今已後不得更然国之急务莫。若求才顷者数遣搜扬士庶尚虑遗逸更宜精访以副虚怀其前资及白身人中有儒学博通及文词秀逸或有军谋越众或有武艺绝伦者委所在长官具以名荐。若乃弘我风化实惟方岳必伫其人以膺共理其京文武官五品已上清资并郎官据资历人才堪为刺史者各人封状自举但文宣垂训事必正名而黄钺古来以金为饰金者应五行之数有肃杀之威去金称黄理或未当其黄钺宜改为金钺副武威之义焉内外文武官九品已上各赐勋两转前王重典在乎!祭祀况属惟新事宜昭告五岳四渎名山大川诸灵迹及自古帝王忠臣义士并令所繇州县致祭。 二月丙申合祭天地於南郊制天下囚徒罪无轻重并放免流人移近处左降官依资叙用身死贬处者量加追赠文武官三品已上加一爵四品已下加一阶。 三载正月丙申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下制曰:履端正名义取垂范体元设教在乎!变通虽氵公革从宜罔不稽古朕缵复兴运恭守睿图尝恐至化犹微淳风尚薄未能臻华胥之俗登可封之人故未明求衣日昃忘食厉精为理思致和历观载籍详求前制而唐虞之际焕乎!可述用是钦。若旧典以协惟新可改天宝三年为载今春事将兴阳和布泽发号施令之日革故履新之时宜弘在宥之恩以助生成之化其天下见禁囚徒应杂犯罪死者宜各降一等自馀一切放免其十恶及造伪妖妄头首官吏犯赃并奸盗等害政既深情难容恕不在免限凡诸郡县仍令太守县令劝课农桑其先处分太守县令在任有增减户口成分者所繇司量为殿最自今已後太守县令兼能勾当租庸每载加数成分者特赐以中上考如三载之内皆成分所司录奏超资与处分其丁户仍须案实不得取虚挂之名使新邻代纳受其艰弊凡在黎献实资存恤一失生业则流庸不归每轸於怀深可矜悯诸色当蓄人应送资课者当郡具申尚书省勾覆如身至上处勿更抑令纳资致使往来辛苦从闰二月至六月已来其当上人中有单贫老弱者委郡县长官与所繇计会便放营农诸军征镇及有羸疾病者委节度使速择放还中外庶僚勉修其职各副朕意宣布遐迩咸使知闻。 三月壬申制曰:王者法天惠人顺时行令是惟旧典用致和平朕临御万邦於兹三纪宵衣旰食思弘至化尚恐天下郡县囹圄滞留不即疏决以伤和气今三农在时宜助生育庶覃宽宥之泽以协上玄之心其天下见禁囚徒应合死配流岭南流已下罪并见徒一切放免其责保在外及追捉未获者并同见禁例处分其京城内宜令中书门下即分往疏决应合流人便配讫闻奏其东京及北京兼诸郡各委所繇长官准此处分即宣示中外咸使知闻。 十二月癸丑亲祠九宫贵神於东郊礼毕大赦天下制曰:九宫严祀百代莫修岂日给之不暇将明灵之有待朕当君临握图缵业每听政中昃畴咨谠言观书乙夜以求摭实励精为理三纪於兹上荷宗庙延祥克开厥後下赖股肱协德以致熙而鳞凤龟龙近游郊薮蛮夷戎狄远输琛贡乘时来之休运恢皇王之远图是以圜丘方泽之仪升中告类之礼无典不举靡神不怀恭惟九宫明祠尚阙载深兢惕用建灵坛爰以元辰亲执奠献协青春发生之庆祈黔庶启佑之福今至诚式展大礼云:备瑞景和风神心如无疆之祉岂独在予非常之泽宜覃率土可大赦天下自天宝三载十二月二十五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并赦除之其十恶死罪造伪头首谋杀攻劫及官典犯赃不在此限朕深惟善政实在养人作法务从於宽简任事必量於齿力比者成童之岁即挂轻徭既冠之年便当正役悯其劳苦用轸於怀自今已後天下百姓宜以十八已上为中男二十三已上成丁每载庸调八月徵收农功未毕恐难济办自今已後延至九月三十日为限诸军行人远为边修短之分虽有定期从役而终良深轸念其阵亡及在军亡殁骸骨尚未还贯者宜令节度使给其棺榇递归本乡其家内无人付亲收葬仍令所繇郡县量事优恤使得济办自古圣王皆以孝理五常之命百行莫先移於国而为忠事於长而为顺永言要道孝行过人乡闾钦伏者宜令所繇州郡长官具以名荐其有父母见在别籍异居亏损名教莫斯为甚亲殁之後亦不得分拆自今已後如有不孝不恭伤财败产者宜配隶碛西用清风教朕惟熙庶绩博访逸人岂惟振扌┧罪淹以期於大用亦欲褒崇高尚将敦於薄俗虚伫之怀盖。若於此其有高蹈不仕遁迹丘园为远近所知未经荐举者委所在长官以礼徵送。又崇德追远式闾封墓用旌前烈以协大猷自古圣帝明王名臣烈士陵墓有颓坏者宜令管内量事修葺仍明立标记禁其樵采天下侍老百岁已上赐绵帛五段粟三石八十已上三段粟两石仍令郡县长官存问给付亚献太子亨宜赐物二千疋终献庆王琮一千疋正衣夹侍各五百疋亲王三百疋新封建郡王及国公一百疋贤妃三百疋长公主各三百疋公主各二百疋嗣郡王各一百疋中书门下三品竭心翊戴弘益实多各与一子官如先已授官量与一人改转内外文武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各与一阶一品赐物七十疋三品已上六十疋五品已上赐物四十疋六品已上二十段诸道节度使各赐物一百疋三京留守及二王後各八十疋采访使各六十疋诸蕃客共赐二千疋其唐元功臣缔构之初竭其忠款钦功念旧情所不忘普恩之外更加一阶其身殁者各赠一官皇亲五等已上及九庙子孙诸亲三等已上未出身者与一子出身其前资者选日稍优与处分见任者更赐勋两转应天下赐三日六载正月戊子有事於南郊礼毕下制曰:昭事昊穹必惟殷祀盖顺帝则而成政也。肃雍清庙必惟严享盖继先志而为孝也。则累圣之德在人元阳之和在候思所以达明灵之景贶迪皇王之大猷者矣。朕夕惕宵衣奉天缵业勉思政道惟怀永图赖百辟庶官辅予不逮声朔无远车书靡殊加以乾符坤珍日来月往感福应之尤盛惧明祠之未殷。且资父事天因亲设教氵公情以达礼广敬以推尊时享之诚宁宜异数日举之馈岂忘事生是以畴咨故典率循新礼对越上灵聿追严配既而崇牙宿设明德惟馨敬尔臣工骏奔执豆陟降至止乐编礼成精意上协神休下宜广维祺之福以覃作解之恩其天下见禁囚徒除十恶死罪及官典犯赃自馀一切放免自天宝元年已前流人及配隶效力左降官非反逆缘坐其并量移近处其中有年齿衰暮情可哀矜者仍听致仕朕承大道之训务好生之德施令约法以去极刑议罪执文犹存旧目既措而不用亦恶闻其名自今已後断绞斩刑者宜除削此条仍令法官约近例详定处分三皇五帝道冠开辟创物垂范功济生灵继天之德在坟典而昭著勤人之祀於礼文而尚阙永言龟镜宜示钦崇其三皇宜置一庙五帝亦置一庙即令所司卜择吉地营建仍以时致祭其庙令太常寺检校诸庙之主礼有遵於合祭同等则义亦取於旁通惠宣等太子虽官为立庙比来子孙自祭或时物有阙礼仪不备兴言及此良用怃然宜与隐太子及懿德太子列次诸室择拣一宽处同为庙一应祭祀及乐馔等并令官供每差祭官宜依常式仍都置庙官及丞等自馀所废庙官等并宜减省奠献既昭感思增远恭惟阴教以集祯祥自献祖宣庄皇后张氏已下祖父未有赠官及一房子孙沉翳所司即以名闻将展褒崇以申追慕王业之功群才佐命中兴之後元宰协心。且配食庙庭必重勋德循名册府尚有阙遗缅怀茂功用增礼典自今已後大庙配享功臣高祖室宜加裴寂刘文静太宗室加长孙无忌李靖杜如晦高宗室加褚遂良高季辅刘文轨中宗室加狄仁杰魏元忠王同皎文武之道既惟并用宗敬之义不可独阙其乡贡武举人上省先令谒太公庙每拜大将及行师克捷亦宜告猷今胜残在运无事为心顾此朝仪当符至理既时非旰食将至升平而廷设杀刑何成在宥其每日立仗食设杖钅足等并宜停废立身扬名所以广孝流根自叶亦在推恩既切因亲之心须开议事之制其内外文武官五品已上官父祖无资荫者其所荫宜同子孙用荫之例五服之纪宜所及三年之数以报免怀齐斩之殊虽存出母之制顾复之慕何申孝子之心其出嫁母宜终服三载祭祀之典牺牲所备将有达於处诚盖不资於广杀况牛之为畜人实有赖既功施播种亦力被於车舆此比馀生尤可矜悯但前圣有作难为尽废明神克享亦在深仁自今已後每大祭祀应用も犊宜令所司量减其数仍永为常式崇我祖训其惟道门将以福助生灵弘拯天下诸观道士等如闻人数全少修行多阙其欠少人处宜度满七人并取三十已上灼然有道行经业者充仍令所繇长官精加试练采访使重覆勿使逾滥度讫挟名奏闻其诸观有绝无人处亦量度三两人准此简试选贤择能尝虑不广三府之辟则唯采於大名四科之荐盖不通於小学今承平既久仕进多端必欲远贲弓旌载空岩穴片善必录末技无遗天下诸色人中通明一艺已上各任荐举仍委所在郡县长官精加试练灼然超绝流辈远近所推者具名送省仍委尚书及左右丞诸司委御史中丞更加对试务取名实相副一时奏闻四渎五岳虽差秩序兴播润盖同利物崇号所及锡命宜均其五岳既已封王四渎当升公位递从加等以灵心其河渎宜封灵源公济渎封清源公江渎封广源公淮渎封长源公仍令所司择日差使告祭自古圣帝明王忠臣烈士陵墓有颓毁者先令修葺并禁樵采岁月深久摧坏或多宜令所繇郡县申明前敕处分并五岳及诸名山大川并令所在长官致祭诸郡义仓本防水旱如闻多有费损妄作破除自今已後每郡差一上佐专知除赈给百姓之外更不得辄将杂用天下百姓今载应损郡逋租悬调诸色勾徵变换等物及诸延限者并宜一切放免征行之家每令存恤差科之际或未优矜自今已後并准飞骑例蠲免天下侍老百岁已上赐绵帛五段粟三石八十已上绵帛三段粟二石仍令所在长官存问各即分付亚献太子亨赐物二千疋终献庆王琮赐物一千疋京文武官各赐帛有差天下赐三日七载五月壬午册尊号毕御勤政楼大赦天下制曰:惟天法道惟后奉天既合德以降符必执象以明本则上玄眷命有以丕承大宝鸿名斯为公义朕缵宗社之重扌易文武之烈克勤匪懈服道齐心允迪玄猷聿求至理日慎一日三纪於兹矣。区夏大宁灵集贶而公卿宗子耆艾法流佥曰:玉芝白鱼神言瑞景天之应也。敦信兴礼务本崇儒人之应也。化洽而风俗还淳气和而疵疠不作天启道运其何让焉上元符愿增徽号披诚诣阙累上封章至请愈勤恳词难夺以今日敬膺典册曰:开元天宝圣文神武应道皇帝式副人神感惧交集宜广恩於善贷俾协庆於惟新可大赦天下自天宝七载五月三十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当赦除之其左降官及流移配隶安置罚镇效力之数并稍与量移亡官失爵放归不齿及诸色被停与替非衰老疾病者宜令所司量加收叙人和年登休运斯属轻徭省赋惠政攸先将洽小康必弘厚贷其天下百姓来载租庸并宜放免及诸色勾徵等亦一切放免自古帝王建邦受命必敬先代以循旧章周备礼文既存三恪之位汉从损益唯立二王之後自兹已降。且复因循将广继绝之恩式弘复古之道宜於後魏子孙中简择谱属灼然相承者一人委所司勘责准阝公例定为三恪陵庙所奏典职惟崇事虽更於有司任岂循於常秩其宗正卿宜与太常卿同品其少卿及丞亦宜准此。又上古之君存诸号氏虽事先书契而道著皇王缅怀厥初宁忘咸秩其三皇已前帝王宜於京城共置一庙仍与三皇五帝庙相近以时致祭自古受命之主创业之君皆经济艰难戡定祸乱虽道谢於往古乃功施於生人用率典章亦从祀其历代帝王肇迹之处未有祠宇者宜令所繇郡县量置一庙以时享祭仍取当时将相德业可称者三人配祭仍并图昼立像如先有祠宇г享祭者亦宜准此式闾表墓追贤纪善事有劝於当时义无隔於异代其忠臣义士孝妇烈女史籍所载德行弥高者所在亦置一祠宇量事致祭古者乡有塾党有庠所以明尊卑之义正长幼之序风化之道义在於兹先置乡学务令敦劝如闻郡县之间不时训诱闾巷之内多亏礼节致使言词鄙亵少长相凌有黩清猷何成雅俗自今已後宜令郡县长官申明条式切加训道如有礼义兴行及纪纲不立者委采访使明为褒贬具状闻奏道教之设淳化之源必在弘阐以敦风俗顷列四经之科将冠九流之道虽及门求进颇有其人而睹奥穷微罕闻达者岂专精难就为劝奖未弘天下诸色人等有通道德经及南华等四经任於所在自举各委长官考试申送其崇玄馆生自今已後每至选日宜减於常例次为留放朕每以道元有属思竭精诚经教所在岂忘崇奉。且宗其道者师其人行其道者尊其礼晋琅琊王公府舍人杨真人获军长史许真人丹阳上计掾许真人皆道著妙门感通玄阙降高真之迹为上清之宗後汉张天师教达元和德宗太一正一之道幽赞生灵梁中散大夫贞白陶先生高尚尘表博达玄微综辑真经传授後学并令有司审定子孙将有封植以隆真嗣天师册为太师贞白册赠太保其洞宫山各置坛祠宇每处度道士五人并取近山三十户蠲免租税差科永供洒扫诸郡有自古得道仙之处虽先令醮祭循虑未周宜每处度道士二人其灵迹殊尤功应远大者度三人永修香火其茅山紫阳观取侧近二百户太平崇元二观各一百户并蠲免租税差科长充修葺洒扫应天下灵山仙迹并宜禁断樵采弋猎如闻山林学道之士每被搜括。且法之防邪本有所以至於宿宵妖讹亡命聚众诱陷愚人故令禁断郡县遂一迫逐使志道之士不得安居自今已後审系清洁更不得恐动以废修行其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各令本郡长官致祭朕刻意真经处诚至道冀凭玄永锡黔黎每朝礼三清则宵衣忘寝或斋戒一室则蔬食精专不以勤躬为倦务以犭旬物为心况於宰杀尤加恻隐自今已後每月十斋日不得辄有宰杀。又闾阎之间例有私社皆杀生命以资宴集仁者之心有所不忍永宜禁断。且因亲设教式本於人伦自叶流根必逮於荣养内外文武职掌官有五品已上其父老见在无官者宜授各一官仍令致仕其祖母见在准母例处分京官五品已下正员如父母已没未有官者宜追赠所司勘会即与处分睦亲之义因心不忘前开府仪同三司窦顷以容纳微人颇亏宪典永怀舅氏追感渭阳宜申国恩再复荣秩可开府仪同三司仍放优不须朝会王泽无私岂殊於中外天瑞有庆频属於京辇宽大之典则以博覃施惠之恩特申曲被其京城父老宜各赐物十段七十已上仍版授本县令其妻版授县君六十已上版授本县丞天下侍老百岁已下版授下郡太守妇女版授郡君九十已上版授上郡司马妇人版授县君八十已上版授县令妇人版授乡君仍并即量赐酒面内外见任文武官九品已上宜各赐勋两转其京文武官见在京及致仕并陪位官诸方通表使及月番官等一品赐物一百疋二品三品八十疋四品五品五十疋六品七品三十疋八品九品二十段两京留守各八十疋其节度采访使并诸充官使未回者并同在京例赐物贵妃杨氏禀性柔和因心忠孝克慎闺蹈礼循诗加以勤志玄宗协诚举奉率励宫掖以迪关雎宜赐物三千疋嫔御等赐物有差其大真观虽已度人住持尚少宜更度道士七人太子亨宜更赐物二千疋庆王琮已下各赐物有差率土之内赐三日。 八载闰六月丁夕阝群臣上尊号帝御含元殿受册礼毕大赦天下制曰:自昔皇王受命必降於元符天人协心乃彰於大号朕缵承玄绪处奉睿图何尝不精意真宗专心庶政幸以方隅底定风雨时。若人和岁稔。且洽於时雍极瑞殊祥荐臻於昭应故得玉芝再产秘牒玄通至道降休先圣储祉顾惟菲德曷以克当是以祗荐崇名永扌易洪烈郡公百辟援义比事诚请不已固辞不获以今日敬膺典《礼》曰:开元天地大宝圣文神武应道皇帝徽章载茂寅畏增添宜因稽古之典式布惟新之泽可大赦天下自天宝八载闰六月五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朕永惟风教渐冀还淳至於弘贷之名亦思复古其天下百姓丈夫户头者宜各赐爵一级征镇之役其来久矣。虽存素备谅在变通顷者用兵盖非获已今西戎摧殄北虏归降南蛮东夷咸来稽颡亦可谓四海无事万里廓清减戍息人思弘善贷其军镇兵非切要可均减者宜令本镇节度使与所司商量处置奏闻其百姓有频镇经戍者已後差点之次不在此限高年给复义存养老因时定式务广仁恩其天下百姓丈夫七十五以上妇人七十以上宜各给一人充侍仍自拣择至八十已上依常式处分唐虞省刑画冠不犯秦汉制法密网维烦理乱之源得失斯在朕常想淳古务崇敦朴刑期不滥政协无为岂惟守於升平庶有臻於大道顷者详诸条目已从推究至於结断尚虑深刻所贵从宽示其知禁宜令中书门下与刑部大理寺法官审更详定法律之间有所不便者具条目闻奏之礼以存序位质文之变盖取随时国家系本仙宗业承圣祖重熙累盛既锡无疆之休合享祭神思弘不易之典自今已後每遇并於太清宫圣祖前设位序正上以明陟配之礼钦。若玄宗下以尽处恭之诚无违至道比来每缘时废时享事虽於从宜理或亏於必备已後每缘其尝享无废。又奉先追远礼惟昭後崇福展敬义在因心自今已後献祖宣皇帝宣庄光皇帝光懿皇后忌日宜令京城一日设斋太祖景皇帝景烈皇后代祖元皇帝元贞皇后忌日京城三日行道玄宗妙本实备微言垂范传策将弘至化朕所以发求道之使远令搜访因听政之馀亲加寻绎既判讹谬爰至简编必阐扌易以敦风教今内出一切道经宜令崇玄馆即缮写分送诸道采访使令管内诸郡转写其官本便留采访郡一大观持诵圣人垂训盖先於道学者宗本必有其师文宣王与圣祖同时俱为教首虽考言比德理在难名而问礼叙经迹彰亲授思广在三之义用崇得一之尊宜於太微宫圣祖前更立文宣王遗像与四真人列侍左右。且道降真符天有成命藏之於密则取固名山彰之以类则发祥星洞况灵仙所集宜表殊真太白山可封为神应公所繇四时祭祀其金星洞改为嘉祥洞所管华阳县仍置一祠宇仙人台下置一观两京并十道於一大郡亦宜置一观并以真符玉芝为名每观度道士七人修持香火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王钅共以才授委以忠奉上顷命精求玄记克协神心宜旌乃诚俾正章绶特与三品其李浑等三人既亲传真诰因获元符当有甄明用旌福应宜令中书门下量其所能具状闻奏当别处分。又九州之镇实著礼经三代之典必崇望秩事既属於报功义有符於锡命其九州镇山除入诸岳外并宜封公仍各置祠宇先已有祠宇者量更增修储庆发祥当申昭报宜令所在长官各陈祭礼名山大川亦量事致祭天下侍老并量赐爵一级四品已上加一阶其京文武官在京及诸色陪位官通表使等赐帛有差率土之内赐三日十载正月甲午有事於南郊大赦天下制曰:皇天眷命必顺於五行哲后驭时实遵於三统考古之道何莫繇斯朕钦。若上玄嗣守丕业察衡以齐政念稼穑以劝人日慎一日四十载於兹矣。何尝不夙夜祗畏忧劳在怀思致黎元臻夫至理幸以刑清俗阜天成地平万方底宁群物咸遂虽惭大化。且谓小康此皆至道储祉宗社敷岂予菲薄而克致焉。然则上稽历象傍采舆议爰以土位承汉火行是凭大易之辞用绍前王之烈祯祥累应正闰攸分不改旧章惟新景运属献岁初吉乘时布和是用展祀崇礼竭诚昭报庶协发生之序载覃雷雨之泽可大赦天下自天宝十载正月十一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其左降官及流移配隶安置罚镇效力之类并稍量移近处其官已覆资至叙用之日不须为累其流人配隶并一家往者所犯人情非切害身已亡殁其家口放还流人及左降官考满载满丁忧服满者亦准例稍与量移其亡官失爵放还不齿其诸色放停解考免与替人等非犯赃者宜令所司勘责量加收叙其衰老疾病者仍与致仕官天下百姓今载地租并诸色勾徵欠负等色在百姓腹内未纳者并一切放免。且京兆府及三辅三郡百役殷繁自今已後应差防丁屯丁宜令所繇支出别郡礼者所以训导人俗昭事明祗所宜增修以会其本况国之大典在於精必资备礼以彰遵奉自今已後设祭南郊荐献太清荐享太庙其太尉行事前一日於致斋所具羽仪卤簿公服引入朕亲授祝版乃赴清斋用展诚敬夫孝子奉亲极敬惟爱殁有思戚霜露之感愈深祭以严恭尝之敬如在。且庙者貌也。取像存焉是礼繇於情因心则感太庙宜置内官以备严奉仍於庙外别造一院安置庶申罔极之思无忘事生之礼岳渎山川蕴灵毓粹雨之泽利及生人春秋之义存乎!祀典况正其运序式遵咸秩其五岳四渎及诸镇山宜令专使分往置祭其名山大川及诸灵迹并自古帝王及得道仙忠臣义士孝妇烈女有祠庙者各令郡县长官逐便致祭其有陵墓屋宇颓毁者量事修葺合应禁樵采宜申明四海攸广百川朝宗德乃灵长道惟善利永言泽润义在封崇其四海宜并封王仍差使备礼册祭每顺时行令奉道施法天心不违灵鉴不远。且去载长至庚子御辰今兹建元辛卯应历立春乃标於岁首上已更协於清明此气序和调乾坤交泰既正东方之位咸归启运之祥则政贵弘通上符天意况法以辅德刑以闭邪岂在烦苛必资简易朕永怀至理思至还淳每怀哀矜之心屡申宽大之诏实欲人皆知禁化洽无为顷者已令法官每刊刑典夫共理亲人在於郡守县令今二千石朝廷精择得其人县令委之选司虑未尽善孰。若连职同官见有踪迹宜令天下太守各举堪任县令一人善恶赏罚必及所举所司仍明作条例每搜罗贤俊旌贲丘园犹虑遁迹藏名安卑守位瞻言及此寤寐思焉其诸色人中有怀才抱器未经荐举者委在长官审访具名录奏礼之王制垂范作程亦既观德训人孝敬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孝享奉先亦各有辨今三品已上乃许立庙永言广敬载感於怀其京官上员四品清望官及四品五品清官并许立私庙京官五品已上正员清资官阶相当并五品已上正员外清官父母先亡殁无官号者并与追赠。又父有封爵合传授子孙或缘申请迟违准式遂停承袭如有此色自开元以来宜令所司审加勘责灼然合袭者特宜许袭天下侍老百岁已上赐绵帛五段粟五石八十已上绵帛三段粟三石丈夫七十五已上妇人七十已上绵帛二段粟两石大清宫道士各赐物三十段陪位道士共赐五百段亚献太子赐物二千疋终献荣王琬赐物一千段文武百官及有职掌各赐帛有差率土之内赐三日。 十三载二月甲戌御兴庆殿受册尊号为开元天地大宝圣文神武证道孝德皇帝礼毕御勤政楼大赦天下制曰:王者事天明事地察修身慎行孝德彰矣。故风化天下和睦兴焉致敬宗庙祖考来格是则礼莫大於严享孝莫大於扬名有以通於神明有以广於四海朕承真之道缵圣之业钦。若先训惟怀永图宝俭宝慈无为而理自南自北有截来威五教聿兴家服仁孝四灵咸盛物应纯诚百郡公卿万方夷夏佥奉玄贶徵长发於真源屡荐鸿名愿昭彰於至德封章守阙於再於三加以圣祖锡符玄中启迪天心垂裕荣光降临敢不丕承固执冲让乃展因心之义以弘推尊之典处上册礼斋肃思诚入室ㄊ然敢忘於目出户而听,庶几有闻扌易美谥於无疆展永怀於罔极。且敬从拜後礼既尊先式副群心以允成义以今日敬膺典册曰:开元天地大宝圣文神武证道孝德皇帝大号载崇祗。若增惧宜因布和之序式弘在宥之泽可大赦天下自天宝十三载二月九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官人犯入已赃不可更令却上後不须为累其左降官并稍量移近处反逆缘坐流配之色宜与量移其王钅共李林甫柴崇跃阿布思等并寄任非轻苞藏特甚原情议法深所难容况日月未淹罪坐尤重即从宽宥何以惩肃应缘亲累流配者并不在该及之限左降官承前遭忧皆不得离任孝行之道所未弘通情理之间深可哀恤如有此类宜并放归仍申省计至服满之日准法处分自今已後编入尝式其中有非反逆缘坐及情理切害有父母年老不任相随无昆弟养者许停官归侍及有身已衰老久罹谴责愿停官者委本道采访使简择具名牒中书门下然後放还鳏寡独之绝者量加赈给三载黜陟百王令典殿最之迹廉问攸归欲更别遣使臣虑有烦扰今载宜委本道采访使具官人善恶奏闻以申劝阻自临御以来四十馀年或朴延想寤寐求贤林薮无遗旌招不绝犹虑升平已久策业增多至於徵求或遗僻陋其博通坟典洞晓玄经清白著闻词藻宏丽军谋出众武艺绝人者任於所在自举仍委郡县长官精加铨择必取才实相副者奏闻朕尊荣先谥霜露增感於以孝思无忘锡类其内外见任官阶俱是三品已上父未有五品官及无官已亡殁者宜各赠五品官及母无邑号者亦与追赠其见任四品五品清官官阶俱是五品已上者亡父母先无官号亦准此追赠。且厚其风俗五教之旨聿兴贲於丘园十翼之风斯在其士庶间众推孝弟异代义居高尚确然隐遁岩穴者委采访使博访闻荐其孝义之人已经旌表雍睦无易纯至有终著美乡闾深可嘉尚各赐勋两转以彰德行天下侍老百岁已上版授本郡太守妇人版授郡夫人各赐绵帛五段粟三石八十已上版授本县令妇人版授县君各赐绵帛两段粟两石大清宫阙圣祖仙居频降休徵屡贻启迪不有优异岂表殊常其本宫道士宜各赐物三十段道门威仪王虚真赐物五十段陪位大德各赐物二十段因心推崇增山美谥惟官统职必在正名今以大常尊事宗庙安可别署为名礼不逼尊情期达敬五陵署改为台其献陵台等五令及丞并升一阶以彰崇奉五岳四渎及名山大川并灵迹之处先贤祠庙各委郡县长官致祭其有陵墓祠宇颓坏者量情修葺亚献皇太子亨赐一千段终献荣王琬赐物五百段其馀各赐阶爵有差其郡守县令职在亲人必务公勤以康黎庶凡所推择皆竭乃诚宠锡之间须甄异等普恩之外太守等并赐爵一级县令赐勋两转庶期勉励以表朕心其京文武官一品赐物一百疋二品八十疋三品七十疋四品五品五十疋六品七品各三十疋八品九品各二十疋北京留守节度采访使并京官准敕出使未回者所赐物并同见在例左相陈希烈纯粹之道载穆朝廷大儒之风式瞻师表。且协和时令翊赞升平柔嘉其德克壮元老与一子五品官赐物五百疋摄太尉奠瓒上册书宝册读册右相杨国忠当朝正色百僚纲纪廉节遗身三阶柱石况发挥孝理润色鸿猷金玉王廷典礼增缉不有殊等何用为劝宜与一子三品官仍与一子五品官更赐物五百段左仆射安禄山以真一之心扌文武之任出清北路入赞南宫既押登歌。又挥宝册与一子官更赐物四百疋摄太尉张均太清宫祠及修仪注等使普恩之外。又赐物一百疋武德功臣及贞观初宰辅等缅想忠义感会风用集大勋肇兴王业其有子孙零落冠冕陵夷无任官宦者宜令所司勘责依资与一人京官唐元勋臣绩参缔构录劳念旧每於怀普恩之外宜放一子出身如已出身所司依资与一官率土之内赐三日。 十四载八月辛卯是月天长节上御勤政楼宴群臣下制曰:朕临驭万邦迨今四纪曷尝不处诚至道锐心庶政昊穹孚俗致升平仁寿之域渐登太和之风斯在比岁小有僭亢颇非丰稔遂使开仓赈乏空圄恤刑兼蠲徭省赋故得家给人足顷者农功正兴而г泽频阻言念黎献匪遑底宁是用发於精诚庶乎!昭鉴至诚上达膏雨应期俾夏苗如秋获不日周览原野宛同茨梁岂惟有慰朕怀实亦克符人庆此皆上玄垂贶宗社降灵岂曰:朕躬所能通感属天长令节盛德在金爰因欢庆之辰用申雷雨之泽其天下见禁囚徒有犯十恶及谋杀伪造头首罪至死者特宜免死配流岭南远恶处自馀一切释放故圣人积不涸之泉王者用无穷之府支计苟足多赋何为天下百姓今载租庸并宜放半所运粮储本资国用大仓今既馀羡江淮转输艰劳务在从宜何必旧数其来载水运入京宜并停如闻天下诸郡逃户有田宅产业妄被人破除并缘欠负租庸亲邻货卖及其归复无所依投永言此流须加安辑应复业者宜并给还纵已代出租庸不在徵陪之限书云:咸秩群望《诗》曰:怀柔百神永惟明徵岂忘昭报今秋稼穑颇胜常年实赖灵祗福臻稔岁其五岳四渎所在山川及得道升仙灵迹之处宜委郡县长官至秋後各令醮祭务崇严洁式展诚享无广屠宰以备牲牢其天下侍老宜各量赐米麦。又亲人之要令长为重比虽精选未尽徵求卓鲁之才或遗蒲密之化安寄宜令京官五品已上正员文官三品已上正员武官及郎中御史各举堪任县令一人具名申省委有司试择奏授其有善恶赏罚与举主并同僚作期限一时令集王制下士视上农周政庶士陪禄。若衣食既足则廉耻乃知至於资用靡充或贪求不已败名冒法实此之繇辇毂之下尤难取给其在两京文武九品已上正员既亲於职务可谓勤心自今已後每月给俸食杂用防ト庶仆等宜十分为率加二分其同正员官加一分仍永为常式其南衙九品已上并京兆府畿令等宜共赐物二万疋左右龙武军各赐一千疋其唐元功臣念言勋旧宜异常伦两军各赐物二千疋馀各有差庶生成之泽自叶而流根庆赏之恩繇衷以畅物宜宣示遐迩知朕意焉。 十五载八月庚辰玄宗至蜀郡癸未大赦天下制曰:朕以薄德嗣守神器何尝不乾乾惕励勤念苍生至於水旱或愆则祷祠请罪边鄙微扰则斋戒思过聿来四纪人亦小康盖祖宗之灵卿大夫之助也。是以推心将相不疑於物而奸臣凶党负信背恩创剥我黎元暴乱我函夏皆朕不明之过岂复尤人哉!杨国忠厚敛害时已肆诸原野安禄山乱常构祸尚逋其斧钺朕用巡巴蜀训励师徒命元子北略朔方诸王分守重镇合其兵势以定中原将荡涤烦苛大革前弊思与亿兆约法惟新上以奉宗庙神下以宁华夷动植可大赦天下其天宝十五载八月一日末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自兵兴已来有破家者一切与雪流人一切放还左降官各还旧资内外文武官节级赐阶爵安禄山胁从官有能改过自新背逆归顺并原其罪优与官赏。 ●卷八十七 ○帝王部 赦宥第六 唐肃宗至德元年七月甲子即位於灵武御南门下诏曰:朕闻圣人畏天命者奉天时知皇灵眷命不敢违而去之知历数有归不获已而当之在昔帝王靡不繇斯而有天下者也。乃者羯胡乱常京阙失守天未悔祸群凶尚扇圣皇久厌天位思傅眇身军兴之初已有成命予恐不德罔敢祗承今群公卿士佥曰:孝莫大於继德功莫大於中兴朕所以理兵朔方将殄寇逆务以大者本其孝乎!须安兆庶之心敬顺群臣之请乃以七月癸丑朔十二日甲子即皇帝位於灵州崇徽号上尊圣皇曰:上皇天帝所司择日昭告於上帝朕以薄德谬当重任既展承天之礼宜覃率土之泽可大赦天下改元曰:至德大辟罪己下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其逆贼李林甫王钅共杨国忠近亲合累者不在免限百姓官吏能率亲属去逆归顺者有官加其优奖斩得逆贼父子不问首从当锡茅土别有褒崇其直言极谏才堪牧宰文词博达武艺绝伦孝悌力田沉沦草泽委所在长官闻荐诣阙自陈者亦听东宫官属既会昌期合承宠命量加改转诸色勾徵逋租悬调及官钱在百姓腹内并宜免放灵州改为灵武郡大都督府上县为望中县为上官寮等一切便授天下耆寿各赐物五段侍老版授太守县令有差各赐物五段诸道百姓委本道采访使差郡县存问四方将士各赐马一匹六品已下赐物十段天下寺观度七人太守并限三考然後转御史取曾任郡县理人官者後可荐用所有弹奏一依贞观故事官吏枉法犯赃终身勿齿自古圣帝明王忠臣烈士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并令所在致祭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内外文武官九品已下各赐两阶赐勋两转三品已上赐爵一级。 二年十二月戊午御丹凤楼门下诏曰:轩辕有版泉之战尧帝有丹水之师汤有葛伯不祀周有猃狁孔炽古之王者奉。若天命违道不敢不正干纪不得不诛日者逆胡猖狂敢行称乱朕嗣守鸿业钦承睿图枕戈尝胆抚剑泣血罔不夙夜。若涉春冰赖天地疾威社稷凭怒上皇丕烈万国永怀因时致讨为人请命繇是义夫奋发回纥籍兵邦圻关辅之士陇河湟之众沙朔羌戍之骑微卢蛮貊之人万里超四方雾合既张我伐咸乃一心蠢兹蜂虿之馀尚负螳螂之力自京南合战雒北追奔百万摧锋一戍而定昔夏以有穷之乱克之者四十年汉以新莽之乱复之者六千日今环周未载氛廓清风振海而波荡雷破山而石裂区宇重辟日月增辉此皆三灵叶赞累圣垂祉岂予小子能集大勋顷以先扫宫室奉迎銮驾紫宸初正黄屋未归耆老之望则深庭闱之恋犹积所以自天之泽必奉於承颜作解之恩尚稽於候命今六龙届止万姓昭苏义本奉亲庆深家国不失旧物与俗惟新宜弘肆眚之典共喜以康之福可大赦天下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其逆人能自投降率众款附反逆杀人并获逆人其以所部郡县军城降者并加超赏应与安禄山同谋反支党及李林甫王钅共杨国忠等一房并不在免限武德开元及蜀郡灵武元从功臣有亡殁死王事者并加优赠各与子孙一人官乘舆幸蜀天步多难人心。且摇臣节斯见太子太师豳国公韦见素开府仪同三司内侍监齐国公高力士开府仪同三司右龙武大将军颍川郡陈元礼开府仪同三司右龙武大将军田长文开府仪同三司右龙武大将军张崇俊右龙武大将军杜休祥等勇不顾死危能致命或竭诚羽翼仰北辰而环拱或叶契心膂聚东井以全归畴兹锡社之封以永誓河之义见素加开府仪同三司实封三百户力士加实封三百户元礼进封蔡国公实封三百户长文进封雁门郡公崇俊进封南阳郡公休祥进封冯翊郡公各实封二百户朕躬行天罚誓兵朔野幸以一旅之众遂成九有之师言念经纶岂忘缔构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裴冕识宇冲深体局贞固输忠佐命肇启兴王开府仪同三司封冀国公食实封三百户光禄大夫殿中监同正员判行军李辅国志除军恶忠诚济危加开府仪同三司殿中监依前判行军事封成国公实封五百户银青光禄大夫宗正卿兼工部侍郎李尊义切维城勋参定国加特进封郑国公封二百户开府仪同三司兼鸿胪卿同正员中军都知兵马使副大使管崇嗣能训戎律以佐兵权进封钜鹿郡公实封二百户中军都虞候特进鸿胪卿同正员李鼎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保定公加麾将军右武卫大将军在羽林军宿卫内供养王竞加特进太原县侯仍各实封一百户自寇贼奸宄王师未振瞻言京国尚聚犬羊广平王ㄈ循学好古令德孝恭志存邦家誓雪雠耻爰鞠其旅元戎启行可封为楚王实封二千户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武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灵武大都府长史单于安北副都获持节充朔方节度使六城水运朔方管内采访处置使子仪才光三杰功格十臣克焯皇威载昌大业加司徒兼尚书左仆射进封代国公食实封二千户平章事已下并如故开府仪同三司兼鸿胪卿同正朔方左厢兵马事同节度副使姑臧县伯仆固怀恩进封丰国公兼实封二百户开府仪同三司兼右卫金吾大将军同正仍充四镇伊西北庭行军兵马使李嗣业履险亡躯破敌定难兼卫尉卿同正封虢国公食实封二千户银青光禄大夫守司徒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御史大夫鸿胪卿太原尹北京留守河东节度副大使苏国公光弼全德挺生英才间出干城御侮坐甲安边可司空兼六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进封魏国公食实封八百户开府仪同三司御史大夫兼工部尚书特节充招讨西京并定武威武兴平等军兼关内节度河西陇右伊西四郡行营兵马使王思礼养锐先鸣蓄奇後殿可开府仪同三司行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封霍国公实封六百户光禄大夫太常侍卿同正兼御史大夫淮南西道节度采访使颍川太守来可开府仪同三司兼御史大夫封颍国公馀如故特进太仆卿南阳太守兼御史大夫权知襄阳事金乡县公鲁蕴是韬略副兹临制可开府仪同三司兼御史大夫封祁国公仍各食实封二百户兼京兆尹持节充京畿在采访计会招讨宣慰处置事崔光远毁家成国致命前茅可特进行礼部尚书封邺国公食实封三百户开府仪同三司李光进慎固封守克献殊勋封范阳郡公食实封三百户贤非后不享后非贤罔社稷之固必在良臣左相苗晋卿忠不忘君才惟济世弼成大业保王家可特进行侍中封韩国公食实封五百户宪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麟蕴德成务含贞轨物发挥帝业润色皇猷可金紫光禄大夫刑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封褒国公银青光禄大夫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崔圆允庶绩康济多难一匡天下大庇生人可特进行中书令封赵国公食实封五百户朝散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河南节度采访赐紫金鱼袋张镐谋猷惟允纲纪立程总兹戎律懿是谋府封南阳县公馀并如故银青光禄大夫太子少师房尝以经术辅道朕躬加金紫光禄大夫少保嗣虢王巨顷以宗枝居守经邑加光禄大夫御史大夫越国公亘总兼元戎克宁全蜀可金紫光禄大夫户部尚书银青光禄大夫守吏部尚书郇国公韦陟持衡流品式序百工可金紫光禄大夫吏部尚书银青光禄大夫守礼部尚书李岘馈运周给开物成务可光禄大夫行御史大夫兼京兆尹封梁国公大中大夫吏部侍郎赐金紫鱼袋苏震供亿蒸徒临事益办可银青光禄大夫行吏部侍郎其赴蜀郡灵武元从官及在路扈从官三品已上与一子官四品以下与一子出身六品已上量与进改功臣将士勋业高者别有处分应见任五品已上当别与一品阶其阵亡人令所在郡县收骸骨瘗埋具酒食致祭各与追赠其家给复二载诸郡县民或隔绝贼境则困於幽残或犒宴官军则弊於赋敛其来载租庸三分放一其天下百姓应诸色人勾徵及欠负官物一切放免宜令中书门下简使即分道宣慰所至郡县审问百姓间利害有须革处置者一一闻奏其园苑内有闲厩使总监各据所管地界耕种所牧草粟以备国马其宫女及狗┊鸡鹰鹞之类宜即停减屋宇车舆衣服器用并宜准式珠玉宝钿平脱金泥织成刺绣之类一切禁断学官即宜精选务令讲习简择郎官有堪任太守县令者委京清资五品已上及郎官御史闻荐其郡县官有灼然清白理行尤异百姓中孝悌力田不求闻达者委采访使闻奏其有文经邦国学究天人博於经史工於词赋善於著述精於法理军谋制胜武艺绝伦并任於所在自举委郡守铨择奏闻不限人数其律令格式未折中者委中书门下简择通明识事官两三人并法官两三人删定近日所改百官额及郡名官名一切依故事顷以上皇在蜀朕以居岐蜀郡宜改为南京凤翔宜改为西京西京为中京蜀郡改为成都府凤翔府尹以下官寮并依三京名号吴山为吴岳其祠享官属并准五岳故事天柱山老君庙改为启圣宫五品已上清资官及三品已上官上郡太守父见在无官及官卑并与五品官父母先亡殁者赠一人官祖母亡殁亦赐邑号忠臣事君有死无二烈士犭旬义虽灭犹存其李忄登卢奕颜杲卿袁履谦许远张巡张介然蒋清庞坚等即与追赠访其子孙厚其官爵家口深加优赏其内外文武官有枉遭逆贼杀害及身赴朝廷并逃难山谷其父子兄弟伯叔等为贼捕捉损害及谋反城人言语泄漏因遭杀戮并勘责闻奏当以追赠天下侍老八十已上版授有差并赠绯鱼袋大原久遭逼围给复三载上党三度被攻给复五载其南阳颍川灵昌睢阳雍丘等郡县坚壁多时力穷方下绝食尚守情亦可务各给复三年其好奉仙两县进退御寇徵求复多各给复三载蜀郡上皇亲幸万乘久居明年租赋宜依常式起後载给复三载良姊张氏既望气知归亦当熊见节可册为淑妃进封南阳王为赵王新城王仅为彭王颍川王亻为兖王第九男亻为襄王第十男亻召封兴王第十一男傀封祝王第十二男侗封定王淑妃以下所司择日即行册命虽知人之明惭於则哲而收亲之仪盖所随时持盈尊师仪王已下各赐五百疋诸长公主各与一子官嗣王及郡县主各与一子六品官皇五等已下及九庙子孙及亲等人见在者并与转改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下各加一阶应叙三品五品量加减两考蜀郡凤翔扈从从官九品已上赐勋两转溥天下赐五日。 乾元元年二月丁未御明凤门大赦诏曰:古者父有天下传归於子子有天下尊归於父有国所以继统立身莫。若扬亲其义远矣。我太上至道圣皇天帝惟皇降衷敷於上允文允武乃圣乃神道合乎!乾坤德明於日月粤。若增崇九庙巡谒五陵天子之孝也。严二郊升中东岳圣人之表也。制礼作乐阐学明刑帝王之业也。戡定多难怀柔百蛮霸王之功也,於是乎!为而不宰成而勿居神超象外之光心契合莫之境释负於小子俾承於丕构讨伐叛逆绥怀四方岂朕所能皆圣皇之训也。顷者亲授宝符载锡美称顾朕不德以克负荷君父之命。若登於天祖宗之绪恐坠於地一昨与群臣百寮庶尹众士图惟帝载钦。若圣誉自古已来百工垂范文明哲孝友宽仁,岂有如我开元之盛也。乃稽大典上徽号曰:太上至道圣皇天帝累日诚请不蒙许纳至於数四今兹俯从允膺天休克副人望朕上迫严旨曲被殊私迎春之初承奉嘉命圣皇所赐曰:光天文武大圣孝感皇帝名以制义亦为实宾卑不逾尊是昭物则恭惟圣造何敢当仁顷以鸿业载昌有亏公议伏以大圣二字深僭皇猷让非饰词言必形泣承顺颜色而宸卷不回祗膺宠光乃夕惕增厉今惟新景命礼洽於尊亲诞受徽章敬在於顺上发生万物行庆其时孚佑兆人缓刑斯在宜弘霈泽以布阳和可大赦天下改至德三年为乾元元年起二月五日已前大辟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其两京文武官应三司先推勘者本罪中递减等处分其合放者三司具条件奏闻自开元已来将相大臣非反逆及犯名教枉法赃罪者流死许其家人以礼收葬其陷在贼境为其杀戮未经追赠公主并郡王嗣王郡主县主及皇五等已上亲被逆贼杀害者各与子孙一人官使其瘗藏亡失骸骨者各招魂葬身死者三品已上各与追赠仍各与一子官五品已上一子出身六品已下量事追赠其元从圣皇天帝至成都府文武官五品已上宜与一子官六品已下超资进改圣皇至成都府後到官及宁州灵州首末扈从三品已上与一子官五品已上放一子出身情愿回授周亲及亲近亦听六品已下量与改转凤翔府以归顺前者普恩外加一阶车驾出城後任官潜藏不仕逆贼即与处分唐隆功臣普恩外赐爵一级身亡殁者子孙一人加一阶其诸道节度下将士三品已上与一子官五品已上放一子出身六品已下量与改转勋业高者各委本使闻奏诸道留後将士普恩外赐恩三转自开元已来宰辅之家不为逆贼所污者与子孙一人官贼陷两京文武常参官及诸州刺史绝ㄕ仰药不事叛人为众所知者量加优赠有脱身贼庭妻子被屠戮者委所司勘会闻奏其天下孝义门各与一子官为采访使具名闻奏量文武处分其左降官非反逆缘坐及犯恶逆名教枉法盗赃如有亲年八十已上及疾患在床枕者不堪扶持更无兄弟许其停官终养其流人亦准此自今已後应有以医术入仕者同明法例处分天下百姓今年租庸并放其百司府县诸色杂供各宜减半其杂徭役非要切者一切并停其天下州县有遭逆贼攻击坚守不下竟以获全其官人百姓中有识效灼然为众所知者宜令本道使案验奏闻据状迹酬其官赏身亡殁者重加褒赠有父母存者仍与一官及邑号无父母者与妻子仍令州县以官物赈恤并量造舍宇使得安存其州因城陷被贼杀戮残毁者委本道使勘责取实各量免其二年租赋自逆贼以来有匹夫匹妇节义可称者并旌表其闾墓其流亡户复业者委本道使与刺史勾当赈给并与种子犁牛仍免三年租赋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各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及四方通表使各加一阶五品已下有父殁者各赐勋两转其刺史上佐录事参军县令委中书门下速於诸色人中精加访择补拟判司丞已下宜令所繇先於两京潜藏不仕逆贼及固疾病官中简择资考深才堪者铨注续发遣皇五等已上亲及九庙子孙有才学政理委宗正寺拣择闻荐其有任伪官及掌兵马军将能即来各还本官仍别优赏其左降官诸色流移配隶安置罚镇效力之类亡官失爵解退放归田里及安禄山反党缘坐不在免限李林甫王钅共杨国忠等一房去年十二月十五日制後所犯并准前制处分。 四月甲寅亲行享庙之礼乙夕卩御丹凤门大赦天下诏曰:朕闻皇天有命皇王受之命之为君孝理为本莫不钦崇前烈聿修享之仪对越上玄式陈郊之敬美其盛德商颂有奏鼓之音告厥成功夏书有锡之庆国之大事实在於斯间者孽胡乱常暴殄天物致图书礼乐或阻於干戈宗庙神祗有亏於享祀朕诞受明命恭行天罚群妖克殄讨鲸鲵以示威王室既宁奉銮舆而载复太上圣皇天帝功格天地道迈胥庭思凝神於姑射将释负於宸俾予小子缵承大统夙夜祗惧俯尽臣子之心亲亲尊尊庶极於此是用追崇先后建立中宫永言孝思感徽音於父母俾行妇道想降于虞嫔情理,於是获申人伦以之攸叙然後执瓒清庙歌五圣之重光燔柴圜丘睹百神之受职复修祭礼再备乐章尊祖配天不失旧物今大礼斯举玄符允答行庆施惠尚属於阳和出系挺囚必当於时令思与天下更布惟新宜覃肆眚之恩以洽雍熙之化可大赦天下除反逆之党缘坐谋杀十恶去刂盗临监主掌自馀一切原免其馀逆贼元谋及胁从今但归投并原其罪仍与官赏其成都府元从圣皇功臣及灵武原从功臣并收两京将士京留守诸道节度采访使普恩外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上加一阶行人赐勋三转自寇贼以来官吏百姓中有劳未经酬赏者委所在官长具状奏闻当与甄录天下百姓除正租庸外一切不得别有使役如缘军务所要自令和市兵士有弱羸老并拣择放其长安万年两县各借钱一万贯每月收利以充和雇敕其别索物及供诸司并蕃客等左藏虽给价值奏请每引时月宜先给两县各五十贯贮於两市差官专知旋还价值其州府县门夫勋官并於旧额数减一半其庸丁残疾人等不须更差其州县官上什物并以公廨及官人料钱依时价和雇造买不得分配典正其年支口味宜减一半诸使应进鹰狗豹┊等一切并停应缘南郊百司张设有损百姓苗稼者委京兆尹随损多少陪酬所损钱物便即闻奏百姓中有能行仁义分济贫穷免填沟壑赖救恤者具名闻奏当宠以官职鳏寡独笃疾不能自存及阵亡人家并租免户州县随事优恤赈给百姓中有事亲不孝别籍异财点风俗亏败名教先决六十配隶碛西有官品者禁身奏闻京官九品以上许封事极言时政得失朕将亲览用伫嘉谋才有可观别当甄录草泽及卑位之间有不求闻达未经推荐者一艺已上恐遗俊令兵部吏部作徵召条目奏闻录事参军职司纠举自今已後宜升判司一政以彰委任国子监学生明经法帖策口试各十并通四已上进士通三与及第乡贡明经准常式州县学生放归营农待贼平之後任役常式二王三恪各与一子官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 十月甲辰上御宣政殿册成王为皇太子诏曰:守器为重择贤而立万国繇其永贞百王以之垂范盖以重社稷而奉粢盛也。朕缵承洪绪惟怀永图丕膺皇极既符域中之大茂建元储用崇天下之本皇太子ㄈ植性恭懿因心孝友文武之德克闻於日跻君亲之诚实原於天性往以时属艰阻义扶宗社故能外清玄内复皇图繇是肇启重华懋昭嘉绪今撰辰斯及册命攸行宜承继明之庆俾广氵存雷之泽可大赦天下顷者频兴大典累洽殊私率土之间屡经荡涤犹虑近有冒法或滞狴牢其天下见禁囚徒已下罪一切放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者赐爵一级四品已上各加一阶五品已上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顷因国用不足颁赐未周今所铸新钱数盈於万其京官文武五品已上及常参官六军将士东京北留守及诸道节度将士等各赐有差其唐隆功臣成都元从及朕元从功臣等普恩之外更赐一爵四品已下更加两阶其在灵州及宁州至凤翔者仰所司类例更递加一等皇亲及诸色陪位人各赐勋两转其鸿胪蕃客赐绢一千疋天下义夫节妇孝子顺孙旌表门闾终身不仕京官五品已上各举忠正孝友文儒周慎堪任东宫官者务取实才不得虚荐今馀寇未殄有胁在贼中未归顺者一切不以为罪其有受贼节制能以兵降者酬其封爵。且为政之要求贤是急比令中外荐举多非实才所以询事考言登科盖寡犹虑穴之内尚有沉沦宜令所在州县更加搜择其怀才抱器隐遁丘园以礼徵送如,或不赴具以名闻凡与前诏科目相当一切委内外文武五品已上官有所知者不限人数任各荐闻如自举者亦听於所在投状有堪任用不限常资其行人家及羸老单贫鳏寡独已频有处分宜令州县长官倍加优恤应元册礼职掌要重者及撰册书舁宝官礼官等普恩之外赐勋两转其礼仪使特赐一阶副使普恩之外赐爵一级敕文有不该者所司类例奏闻。 二年二月壬戌帝遣侍中苗晋卿中书侍郎王分录大理寺御史台京兆府见禁囚徒已下罪皆免之三月丁亥诏曰:古之哲王临御区夏莫不好生慎罚以理人命故易称缓死书贵恤刑所以乐时布和奉天育物者也。朕恭守丕绪祗膺皇极顺时调气庶钦。若於玄枢旰食宵衣每忧勤於黄屋顷自献春之後膏液稍愆言念人时或稽政本虽离毕之应未获滂沱而滋萌之渐亦频г沐是用申兹渥泽助彼发生宜崇宽大之典俾达阳和之气其天下应合死罪特降从流流已下罪放免其事缘反逆造伪头首情状难容者所司详议闻奏其流移左降该恩合量移者宜令所司即类例处分朕为人父母义当亭育时有或愆於令物有不遂其生敢怀自逸之至实受在予之责但以凶徒尚阻戎旅多虞致使黎庶不堪徭役未息虽国家之事休戚当同而君父之诚宁忘愧恻况春农在候田事方兴百姓之间固须优恤天下州县应欠租庸课税传马粟贷粮种子籴粜变税及营田少作诸色勾徵纳未足者一切放免其正义等仓及诸色摊徵亦宜准此其至德二载十二月三十日已前和籴和市并负欠官物及诸色官钱欠利常平义仓欠负五色一切放免州县百姓顷属军兴户口之间不无流散宜令州县长官审加勘责。且立簿书据见在户徵课税其逃亡者别立文案设法招辑终年类例以为褒贬如勘责虚望所繇官长并节级科贬其所繇典正等先决六十仍罚效力其百姓先逃散即能还者并每季申省给复三年其逃户有田宅邸店堪充课税者宜令所繇即为租赁不得因兹妄有欺隐主到即却令分付比者不急之务寻已诏停如闻所司未全减省载求人瘼实切朕怀固当革弊息人励精为理自今已後内外不得辄别徵求妄为进奉诸色力役造作非军国灼然要急及诸色率税亦一切并停太常寺音声除礼用雅乐外并教坊音声人等并仰所司疏理使敦生业非祠祭大祀及宴蕃客更不得辄有追呼其内将作少监及诸供司丁匠等各仰长官逐要量留馀者并委御史台专加纠察如有违犯具录奏弹宣示中外令知朕意。 三年二月丙子诏曰:国之用刑兼在於慎恤王者布泽亦贵於乘时所以大易陈规必议於狱周官设教遵於中兴朕躬临宝位忧念黎元乾乾之心日慎一日况兵戎未息征役尤繁哀此下人无忘夕惕如闻州县之内多有累囚囹圄之间动淹时序每念纳隍之虑常怀解网之仁属阳春布和品汇咸达宜覃在宥之泽俾叶生成之化其天下见禁囚徒死罪降流流已下一切放免其十恶反逆及伪造头首强盗去刂杀官吏犯赃枉法等害政既甚在法难容不在此限其诸供司及作曹非切要外并宜减省京畿诸色和籴一切并停其天下百姓灼然单贫交不存者缘租庸先立限长行每乡量降十丁犹恐编户之中悬罄者众限数既少或未优矜其实不支济者宜令每乡量更矜放待资产稍成任依常式以天下未宁频申赦令公私庶务优恤盖多载覃宥过之恩庶及措刑之美宣示中外知朕意焉。 上元元年闰四月己卯御鸣凤门诏曰:自古哲王恭承景命莫不执象以御宇历时以建元必当上立乾符下立人极者也。朕承累圣之鸿业绍大中之宝位寇孽干纪王师尚劳乾乾之心岂忘鉴寐一物失所每轸纳隍之忧万邦未宁深怀驭朽之惧赖上玄垂福宗庙降灵百辟卿士同心戮力方冀干戈载戢区宇宁每励躬於帝图常取则於天道属天人叶纪景象垂文爰遵革故之典将契惟新之命义存更始庶有应於天心泽被无私宜载覃於率土可大赦天下改乾元三年为上元元年闰四月十九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见禁囚徒罪无轻重常赦不免者咸赦除之其与逆贼元谋及胁从受驱使惧法来降并潜藏不出者已频处分但能归顺赦罪除元恶之外一无所问其史恩明心能改图束手来款亦当洗其瑕[C260]议以勋封内外文武官赐爵各有差其六军及飞龙闲厩加赐物其成都灵武元从扈从递加有差在外诸军各加录赏物阵亡将士优加褒赠行人家口所在赈给定祸乱者必先於武德拯生灵者谅在於师贞周武创业克宁区夏惟师尚父佐兴王况德有可师义当禁暴稽诸古昔爰崇典礼其太公望可追封为武成王有司依文宣王置庙仍委中书门下择古今名将配享并置亚圣及十哲等享祭之典一同文宣自古百王钦慎刑法盖以法者人之命刑者国之权苟或失其科条固难措其手足顷或奸臣擅命中兴不修造次便行哀敬何在自今已後其有犯极刑者宜令本司依旧三覆庶平反之际人谓不冤幽明之间理皆无滥。又书称群望咸集《诗》曰:祠事孔明,爰自遐代尤崇祭祀朕深惟古义必在至诚苟德之不修则神亦无据故知精诚有感黍稷非馨而况宋景发言固三徙而可验汉文深戒为千载之明徵事可遵行理当变革有司所立秘祝之法或移於岁或移於人君人之心宁所忍也。自今已後削去此法其中祀下祀并杂祭祀等一切并停其诸应合祭祀列於常典所用祭科一依古制务从减省以副朕心。又车服以庸有虞盛典威仪以等《周礼》旧章往属承平多历年所至於公卿列位中外在官多以奢僭为心流弊成俗宜令所司定王公以下车服产业各详古制及令式作节限闻奏自顷戎车未息残孽犹虞军史献功务陈首级。且四海之内孰非王人岂以苟从昏迷陷在夷戮一朝授首悬彼街朕志在好生悯其驱胁其诸军所获首级除元恶之外一切不得传送。又设官以礼本在安人递迁之政劳於利物今寰瀛之内兵革未清加以时,或不登物皆踊贵军储是急廪稍靡供冗官之流固甚劳弊其京司官等有材堪务者宜命中书门下即类例量资历出授外官王者设教择贤以理广徵穴用副薪宜令中外五品已上文武正员官各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一人武艺文才俱堪济理者亦任状举其或文乏词策武非骑射但权谋可以集事材力可以临戎方圆可收亦任通举并限制到一月内奏毕自古明王圣帝名山大川并委州县长吏择日致祭义夫节妇孝子顺孙旌表门闾终身勿事。 二年正月甲寅诏曰:乘时布泽有国之彝训议狱缓刑前王之茂典繇是洽其は卵殷汤弘解网之仁顺彼阳和汉后有录囚之诏育物施惠抑惟旧章朕缵服鸿业祗膺宝位何尝不日旰忘食中夜求衣虑一物之失所忧四方之未虽身居黄屋而志在苍生今缵孽为虞征输未息犹恐提戈释耒未有厚於人时棘理梧或虑盈於幽圄属三阳启候万物遂生宜覃在宥之泽庶叶维新之令其天下见禁徒囚死罪降流徒以下并释放京城宜令中书门下即分往府县御史台大理寺即自亲按问疏决讫具状闻奏诸府州各委所繇长官准此处分诸色流人及左降官等所繇类例并与量移仍委中书门下议覆奏取处分其先缘安禄山伪署三司有名应在流贬者原情议罪负国诚深朕以舍其殊死窜於荒徼固当与众共弃长为匪人然皆邦国旧臣尝挂缨冕使其终殁裔土永匿惭魂孰。若贷以殊私俾令效节亦准例处分兼委中书门下量轻重类例奏取处分比缘寇盗之内干戈胁从白刃临颈胡宁忍决所以陷於凶党苟免者多前从诏书频以该及其史思明将士及伪署官属等有束身归顺并率众来降官爵如初一无所问以城邑降者仍别加封爵馀凶党之流亦同此例天实临照朕无食言王者设教务农为首今土膏方起田事将兴敦本劝人惟政要宜令天下刺史繇令各於所部亲劝农桑百姓中有勤劳耕耘积其菽粟或赡於闾里或能益军储委所繇长吏具状奏闻当特与甄赏仍令有司第其高下量酬五品以下官员其百司及州县兴工力役不急之务一切并停诸军兵健应在行营有羸老疾病不任战阵者各委节度使速拣择放还路次州县量加济恤诸色步役各令所司减省放其营农。且寇孽未平军戎当备庶之内征赋犹繁朕所以亲帅公卿躬行节俭而诏书屡下蠲免盖多国计军储取给而已犹欲累加损益以惠黔黎宜委中书门下勾当令度支使与诸供司一切减省应可蠲免每司各条件闻奏当使施行。 九月壬寅诏曰:为人上者与众守邦自古哲王惧其满假聪明哲罔不在躬文武圣神乃以为号顾予菲薄运属经纶一旅成师复其旧物圣皇纳人寿域游意道源神器之重傅归於朕获守丕业。若履春冰敢忘谦冲日益招损欲垂范而自我亦去华而就实其乾元大圣光天文武孝感等尊崇之称何德以当之以钦。若昊天定时成岁春秋五始义在体元惟以纪年更无润色至於汉武饰以浮华非昔王之茂典岂永代而为则三代受命正朔皆殊宗周之王实得天统阳生元气之本律首黄锺之尊制度可行叶用斯在自今已後朕号称皇帝其年但号元年去上元之号其以今年十一月为天岁首便建丑建寅每月以所建为数承天陟后稽古临人必繇革故之源方合大中之道风行寓县泽被无涯钦承上帝之心申锡苍生之庆可大赦天下自二年九月二十一日末爽已前大辟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见系囚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其十恶五逆及造伪头首官典犯赃法实难容刑故无小并不在免限其史朝义。若能翻然改图背逆归顺罪无所问加以勋封自乾元元年已前开元已来应反逆连累赦虑节度限所未该及者并宜释放有官者降资与官无官者依本色例收叙内外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五品各加一阶六品已下赐勋两转成都府及灵武元从普恩之外三品已下更赐爵一级四品更加一阶六品已下更赐勋一转眷及勤劳俾其卓叙每以田功在谨农事惟勤不有司存何成重诸州等各置司田参军一人专主农事每县各置田正二人於当县拣明田种者允务令劝课国之大事郊祀为先贵其至诚不美多品黍稷虽设犹或非馨牲牢空多未谓能享今以玄元孚佑至道为心将臻太和不欲多杀礼乐殊制孝敬同归圜丘方泽任依常享宗庙时祠但临时献熟用怀明德之馨庶合西邻之祭唐虞之代肇有九州王者所都文无异制其京兆府河南府太原府三京之号宜停其凤翔先为西京亦宜准此所设谏曹欲闻讽议允副从绳之望须成削之书其谏官令每月一上封事指陈时政得失。若不举职事当别有处分其诸州别驾可依旧却置每除京官五品已上正员清望官及郎官御史诸州刺史皆用推荐一两人以自代仍具录行能闻奏观其所举以行殿最文武官等赐物各有差自今已後有隐欺须勾剥者宜勾当年。若事连去年亦任通勾其隔年者不在勾限官典隐藏在腹内不在此限其氏姓虽得之久远者与俗讳及隐疾同声者宜改与本族望所出大姓自逐稳便名山大川明王圣帝所在庙祠各委州县官长处诚致祭天下侍老先版授者改与版授未版授者与版授鳏寡独不能存立者委刺史县令量加赈恤义夫节妇孝子顺孙旌表门闾终身勿事赦书有所未及者各令有司速勘会类例条件闻奏。 元年建卯月(臣钦。若曰:是去年号称月建事具帝王年号门)辛亥朔御鸣凤门诏曰:惟天为大事之在明惟圣能享承之在德朕於人上获守丕图思大道之行去鸿名之节文武徽号存而不称开统履端建元叶纪美皆有让言必可陈处告玄元致斋清庙恭行旧典展礼南郊百神允怀上帝临我升闻之际其亦可言昭事以诚膺多福高而不远复见其心乃候发生之时用行乡劝之道谷出日登大明於域中泰山起遍膏雨於天下君人临照德泽周洽布其宽大岂止於兹宜行肆眚之恩益广万邦之庆可大赦天下自元年建卯月一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其反逆造伪头首谋杀故杀并十恶死罪官吏及典正犯赃为蠹既深在法难容并不在赦限其史朝义已下胁从将士及受伪官等弃逆归顺因事立功封赏之外馀无所问其诸色流人及左降官等前後频有处分并与量移所繇稽迟动历年数宜令有司即申明前後制敕节文速勘责类例闻奏其中外行业夙著情状可矜久践朝班曾经任用者委在朝五品已上清望官及郎官御史於流贬人中素相谙委为众所推者各以名荐须当才实其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上各加一阶成都府灵武元从功臣三品已上更赐爵一级四品已上更加一阶朕敬授人时慎徽月令庶无极否以获休徵自今以後每至四孟月迎气之日与百辟卿士举而行之建辰月应蕃广骑宜三分量留一分其馀即放归营农至建巳月任依常式诸州刺史县令及司田参军令设法劝课令其耕种不得失时贫不支济户仍方圆处置量事借贷务令存立岁终巡按量其功效便申赏罚诸道贡献除马畜供军之外其馀鹰鹞狗┊奇禽异兽并不得辄进五都之号其来自久宜以京兆府为上都河南府为东都凤翔府为西都江陵府为南都太原府为北都孝本天经礼崇国典横於四海漏及三泉其京资清正员文官五品已上武官三品已上并两省供奉官御史诸州刺史并诸道节度已下三品已上父母亡殁未经追赠者并量与追赠文武不坠道弘於人务在搜扬俾其展效其诸道人中有词学高深兼通政理军谋制胜明习韬钤者委所在刺史拣择荐京四品已上员文武官任各举一人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终身勿事。 建辰月壬午诏曰:元首之义以人为心外有凋伤内怀惨怛罪归於己情见乎!辞伯禹深泣辜之仁汉皇下哀痛之诏与理同道惟刑是恤朕志弘覆载运属艰难思措大刑俾登寿域风以解愠时当发生国有旧章已悬书於象魏恩成在宥宜释系於狴牢其天下见禁囚徒罪无轻重一切放免其官典犯赃情虽难恕特从宽典许以自新并宜纳赃放所犯罪左降官等即与量移近处诸色流人及效力罚镇人等并即放还其有亡官失爵亦与收叙比来兵革不息年未登百姓流离至於困弊战士暴露颇闻阙乏或先有结聚及有违军令但宜改过自效前事舍而不论艰虞以来多冒刑宪道存善贷屡有德音庶其最灵咸自改励宣示中外知朕意焉。 己未。又诏曰:左降收叙官及流人等今月三日已有处分。若准例更待本处文解必恐动经岁年恩不及时殊乖先意宜令所繇计会勘责五品已上及郎官御史俱贬中书门下六品已下委兵吏部各详犯状轻重量才改转其本犯非巨蠹曾经清班名行夙著者仰具名衔闻奏诸色流人等所司简勘明历牒所繇州县军镇等放还流贬人所在身亡者任其亲故收以归葬仍州县量给棺榇发遣。 宝应元年四月乙丑诏曰:上天降宝献自楚州神明告历数之符合璧定妖灾之气总集瑞命祗承鸿休因以体元叶乎!五纪其元年宜改为宝应元年建巳月改为四月其馀月并为常数仍旧以正月一日为岁首受兹福应伫以升平因日月之重光布雨之渥泽其天下见禁囚徒罪无轻重并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四月十五日昧爽已前一切放免左降官宜即量移近处流人一切放回有司更不得辄有类例条件其楚州刺史并出宝县官及进宝官量与进改随进宝官典亻兼等各量与一子官宣示中外宜知朕意。 ●卷八十八 ○帝王部 赦宥第七 唐代宗以宝应元年四月己巳即位五月丁酉帝御丹凤楼门下大赦天下制曰:高宗嗣兴谅ウ成受终之礼康王承统翌日奉顾命之书况万事尚殷萧墙有[C260]苍生伫望社稷谋安教虽达於通丧礼有变於金革顺人听政亻黾亻免从权朕顷从銮舆率彼西夏佐成草昧俾掌戎车国步艰难睿图广运再清寓县崇复宗社禀承命以受律敢贪天以为功圣慈弘深册践明两奉承庭训敢有怠遑呜呼不吊昊天殃咎荐至皇祖之哀未释闵凶之罚奄锺攀号罔极。若无天地誓终丧纪企及前王百辟抑予俾恭遗训俯遂众望嗣膺丕烈钦兹大宝惧不胜任。若蹈春冰如集乔木日者先圣哀损朕在问安而阋墙构灾凌长成祸阃闱作孽阍寺滔天职为乱阶潜置巫蛊将以窃弄覆我邦家赖良弼翊戴爪牙同德天道助顺神理害盈昭此共工之心终贻管蔡之辱舍彼有罪咸伏其辜废於离宫实於城颍今天衢虽泰率土未康式协公卿之心仰遵易月之命奉时斯在先甲未孚宜允人神覃兹涣汗可大赦天下自宝应元年五月十九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罪无轻重咸赦除之自开元已来所有诸色犯累者并宜雪免左降官并诸色流人及罚镇效配军团人等一切即放还其中有见任刺史县令及正员者并依本任其四月十五日已後诸色流贬者与量移近处逆贼史朝义已下有能投降及率众归附者当超与封赏天下禁囚不得过五日所有推劾不得分外拷掠亦不得信友证便结罪名诸色文武官应在凌霄门内谒见者并飞龙射生等并宜以宝应功臣为名诸州刺史与一子官刺史县令入五品减两考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各加一阶诸州刺史父母在无官者与致仕官及母邑号已亡殁者追赠诸州防御使并停天下子为父後者各赐勋一转州县官自今已後宜令三考一替大官饔膳等特宜减省有涉奢侈一切宜停天下百姓逋租悬调贷粮种子诸色欠负官物一切放免开元乾元等钱并宜准一文用不须计以虚数益昌郡王邈进封郑王延庆郡王迥进封韩王故庶人皇后王氏故庶人太子瑛鄂王瑶光王琚宜并复封号棣王琰永王及应安禄山诖误人反状人等并宜昭雪建昌王追封为济王崇恩王追封为卫王灵昌王追封为郓王其有明於政理博综典坟文可经邦谋能制胜及孝悌力田诸州刺史并宜搜扬闻荐投匦者不须勘以停处姓名务招直言以副朕意。 十一月辛巳诏东都河北应受贼胁从署伪官并伪出身悉原其罪一切不问。 广德元年七月壬子御宣政殿下诏曰:惟高祖太宗敷大德於天下覆载之内湛恩茂育累圣同道用康兆人宝位重光深其德泽被服渐渍洽於生灵者百有五十年之间兵不作而刑将措矣。自寇虐横厉山东不开[C260]起渠魁毒流区宇三军七萃之士豪杰忠良之徒制在风波遭其驱劫繇是干戈不息征赋烦哀我人斯并罹灾患悯兹有犯无罪万方朕上载皇天下临黔首奉先圣之成命集一切之大勋元恶既诛群生思是欲镜清六合网决八庶齐大道之时克复太平之理至化犹郁兵严初解百辟卿士中外众臣并进昌言请上号徽曰:宝应元圣文武孝皇帝朕涉道日寡惭德良多恐沮乐推之心自增神器之重俯应典册敬受鸿名便欲谒报昊天展事郊庙。又以孟秋多稼垂及西成王畿之间人实劳止辍兹大礼式候玄冬切为逾年改元之制缵承洪业敢废旧章博采群公之义乃贞协用之纪其宝应二年改为广德元年爰属履端乃弘肆眚救兹汤火俾行而雨施涤其瑕秽将玉振而金声宜广更始之恩用明乡劝之福可大赦天下自广德元年七月十一日昧爽已前大辟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左降官即量移近处亡官失爵各与收叙诸色流人罚镇效力安置配隶等一切放还其安禄山史朝义亲族应在诸道一切原免并无所问天下所有诸色结聚羌浑党项等但能悔过自陈各归生业一切并舍其罪其中有头首能劝率并束手来归者并加官赏仍令本道防御使并本管刺史县令分明晓谕所有到者各具名录奏请百姓逋租悬调及一切欠负官物等自宝应元年十二月三十日已前并放免一户之中有三丁放一丁庸调地税依旧每亩税二升天下男子宜二十五成丁五十五入老应徵租税刺史县令据见在户徵科其逃亡死绝者不得虚摊邻保河北百姓复三年应是回纥行营经历处免今年租税内外文武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上加一阶仍各赐两转天下兵马元帅雍王智谋夙成忠孝纯至恭行讨伐亲统元戎抚外蕃以仁训群帅以义班师献捷勋茂武成宜兼尚书令加实封二千户回纥可汗册为颉咄登密施合俱缘英义建功毗伽可汗可敦册为娑墨光亲丽华毗伽可敦可汗及左右杀内外宰相已下共加实封二万户令御史大夫王翊持节就衙帐册礼左右杀胡禄都督等并封为王诸部督并封国公河北副元帅怀恩宜兼太保仍与一子二品官一子四品官并阶更加实封五百户河南副元帅光弼与一子三品官并阶更加实封三百户幽州节度使怀仙与一子三品并阶加实封二百户李抱玉郭英辛京侯希逸田神功孙志直白孝德令狐彰并各与一子五品官并阶加实封二百户李宝臣薛嵩田承嗣张献诚等各与一子五品官并阶仍加实封二百户鱼朝恩寄崇师律程元振勋高佐命各加实封二百户仍与一子五品官并阶仆固高彦崇浑日进李建义李光逸杨崇光李怀光张如岳白元光温如雅拓拔澄泌高晖卢钦友成惟良曹楚玉等各与一子五品官加实封一百户仍各赐铁券以名藏大庙画像於凌烟之阁并寇难已来将相勋业高者其名籍图画亦准此子仪与一子四品官并阶实加封二百户晋卿刘晏裴遵庆元载各与一子四品官并阶加实封一百户仪王及彭王已下男未官者并准旧例与官及封永穆并长乐已下长公主及郡县主嗣王郡王等各与一子官皇亲五等已上诸亲三等已上各与一子出身二王後各与一子官诸道节度观察使立功将士其父兄在无官者依子文武与官已殁者追赠阵亡将士袭父官爵河北河南有怀材抱器安身节素在丘园不仕为众所知委所在长官具名闻荐应授伪官等并已昭洗矜才宥过宜有甄收委所繇勘本官名衔资历闻奏量才处分文武正员常参官并诸州刺史父母无邑号官者宜与致仕官及邑号赠者更与改赠刺史县令自今以後改转刺史三年为限县令四年为限员外及摄试官一切不得务谏官每月上封事无所回避河南河北伪度僧尼道士女冠并与正度天下刑狱须大理正断刑部详覆不得中书门下即便处分诸色人中有孝弟力田经术通博文词雅丽政理优长本州各以名荐。 二年二月戊子御鸣凤门下诏大赦天下制曰:惟我高祖太宗之有邦罔不昭事於上帝严恭敬畏与神合符七圣在天眷命永固朕嗣守鸿业敢忘奉先尚质贵诚聿修盛典顷以四方多难责在朕躬六侯行师日不暇给东擒羯胡之首西御犬戎之患元元告病社稷阽危内定外攘不遑展礼虽高明未达而精意惟勤克通至诚以锡纯嘏蕃戎即叙弓矢载处奉泰坛鉴寐接神祗之顾永保宗社岁时结霜露之思近。又百辟在庭俨然而进奉请元子以居少阳册命乃行鬯匕攸主按风雨之清道乘星火之仲春朝於玄元格於艺祖躬执奠祗见南郊天何言哉!神所劳矣。敷兆人之戬广四达之聪明式重燔柴之经益申解网之惠可大赦天下自广德二年二月二十一日昧爽已前大辟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左降官即与量移近处亡官失爵放归不齿之类并官已复资未得本阶者各量与收叙诸色流人及量移人并罚镇效力配隶等一切放还自凶孽乱常王室多故干戈不息今已十年军国务繁关辅尤剧念兹疲耗久困徵科其京城诸司诸使应配广骑官散官诸色丁匠幕士供膳音声人执祭斋郎问事掌闲师并诸司门仆京兆府骑丁屯丁及诸色纳资人每月总八万四千五十八人数内宜每月共支二千九百四十四人令河东关内诸州府配不得偏出京兆府馀八万一千一百一十四人并停所须卫役使宜樽节定数官给资钱不得干扰百姓其宝应元年十二月三十日已前诸色逋欠在百姓腹内者并放免天下户口宜委刺史县令据见在实户量贫富作等第差科不得依旧藉帐据其虚额摊及邻保其天下诸州府长史及县令有清白著闻善政称最能招辑逃亡编附复业户口增多者具状闻奏朕当差人按覆与所举状同者超资进改天下所有诸色结聚及羌浑党项等能悔过自陈各归生业一切并舍其罪其中有能率先来降者仍特加官赏征人不息勤戍斯久丁壮疲弊老弱困穷光武有言头须为白戢藏锋刃牧养元元方面重臣宜悉朕意应诸州团练将士等委本道节度及诸防御使等审与州府商议如地非要害无所防虞其团练人等并放营农休息寇戎以来积有年岁徵求数广弊转深自今已後除正租税及正敕并度支符外馀一切不在徵科限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各加一阶仍并赐勋两转武德元从功臣勋业特崇子孙沉翳者委所司勘责各与一人官成都灵武元从普恩之外三品已上更赐一级四品已下更加一阶宝应功臣普恩之外三品已上各与一子六品官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各加两阶更赐勋两转五品已上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副元帅光弼子仪各与一子三品官并阶诸道节度使各与一子五品官并阶都防御使及经略等使各与一子六品官并阶去岁行幸陕州六军英武威远威武宝应射生衙前射生左右步军等并内外文武百官扈从到行在者三品已上与一子官四品已上各加两阶自陕州至上都已来置顿使及州府长官普恩之外各与一子出身置顿使判官已下缘路县令及专知置顿官各加一阶其六军神策宝应射生衙前射生及左右步军英武威远威武等诸军左右金吾将士缘大礼扈从及在城留从者共赐钱五万贯鸿胪蕃客共赐钱一千贯仪王及彭王已下诸王男未有官者并准旧例与官其已封为郡王国公者及永穆长乐已下长公主及诸郡县主并嗣王郡王各与一子官皇亲五等已上诸亲三等已下各与一子出身二王之後各与一子官台省之官事资履历刺史县令任在亲人职务所更是为理本其左右丞侍郎御史中丞等取曾任刺史者郎官亦取曾任县令者并所选御史亦宜於录事参军县令中简择仍须资历稍深者其有官非累历才行特堪任用者自布衣已下任所在闻荐委中书门下尚书省考试堪任者不在此限尚书省政理所系左右纲辖攸归比来百司职事皆废宜令明徵式令举所职百官有论时政得失并任指陈事实具状进封必宜切直无讳有司白身人亦宜准此任诣匦使进表朕将亲览必加择用朕每思素俭敦以淳风必约严章以齐侈俗其珠玉器玩宝钿杂绣等一切禁断诸摄官频有处分一切尽停尚闻因循其弊未革即宜申明旧敕勒停三年之丧谓之达礼自非金革不可从权其文官自今已後并许终制一切不得辄有奏请缘大礼应升坛殿行事者普恩之外更与一子官应在太清宫郊庙诸色职掌者及册皇太子行事官撰册并书文及检校造册官普恩之外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仍赐勋一转天下耆老九十已上版授刺史七十已上版授上佐县令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旌表门闾终身勿事五岳四渎名山大川今古圣帝明王忠臣义士宜令所管致祭。 永泰元年正月癸巳朔御含元殿大赦天下制曰:协五纪者建号以体元受四时者布和而顺气天心可见人欲是从爰立大中之道式受惟新之命朕嗣膺下武获主多方顾以薄德乘兹艰运式麾问罪今已十年饮至策勋虽凶渠之授首劳师黩武岂人主之用心况乃军役屡兴干戈靡定茫茫士庶毙於锋镝噫皇穹以朕为子苍生以朕为父至德不能以被物精诚不能以动天俾我生灵挤於沟壑非朕之咎谁之过欤朕所以驭朽悬旌坐而待曙劳怀罪已之念延想安人之策亦惟群公卿士百辟庶寮咸听朕命叶宣乃力务履清白之道还兴淳素之风率是黎元归於仁寿君臣一德何以尚之乃者刑政不修惠化未洽既尽财力良多抵犯静惟哀敬实轸於怀今将大振维纲益明惩劝肇举改元之典弘敷在宥之泽可大赦天下改广德三年为永泰元年自永泰元年正月一日昧爽已前大辟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仆固怀恩战伐有功讦谋任重不终臣节辄肆奸凶妄诱异蕃同为不轨朕惟务责已情重旧勋如能翻然来归必从宽宥其下偏礻卑等因被驱率不获巳者所在山谷草窃反侧未安者如能束手而来一切并无所问自广德元年已前天下百姓所欠负官物一切放免在官典腹内者不在免限其百姓除正租庸外不得更别有科率刺史县令与朕分忧瘵之人切须抚字一夫不获情甚纳隍有能招辑逃亡平均赋税增多户口广辟田畴清节有闻课效尤著者宜委所在节度观察具名闻奏即名按覆超资擢授其有治无能政迹涉赃私必当重加贬夺永为殿累农政本也。食人天也。方春之首重於东作除军兴至急馀一切并停令百姓专营农事其逃户复业及浮客情愿编附者仰州县长吏亲就存抚特令赋役全不济者量贷种子务合安集孝弟力田怀才抱器遗逸未经荐达者各委州府闻奏亲当策试量能叙用应自立仗诸军将士等宜共赐钱五万贯书称咸秩诗美怀柔仰惟众灵念兹多其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宜令所管牧宰精诚致祭中外寮吏各扬其职无使旷官克副朕意。 大历元年十一月甲子日长至制曰:王者钦。若昊天诞受丕命莫不协五纪而成运稽三微而体元上齐衡下立人极乃颁历於惟岁更覃恩於率土朕嗣守鸿业恭临宝位顷以时当寇难运属干戈誓众兴师为人除害实赖宗社降福寰宇小康用兴淳朴之风庶洽雍熙之化乾坤敷大庇生灵文武协心同力王室岂朕薄德而臻於此乃者金革所聚绵历岁时征赋颇繁人犹瘵是用疚心疾首当宁而兴怀罪以在予驭朽而贻惧每思弘济之道用拯黎元之毙月躔星昴律中黄锺合天正之符承日至之永祥在瞩既当伯赵之司惠泽布和宜顺一阳之气建元发号革故维新俾及履长之节用深行庆之典可大赦天下其永泰二年宜改为大历元年自大历元年十一月十二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长吏犯赃不在免限夫从简之道大易至言薄赋之规前王令范朕志遵俭约务欲息人徵敛无期诚为劳弊天下百姓除正租庸及军器所须外不承正敕一切不得辄有科率国以人为本人以农为业顷繇师旅征税殷繁编户流离田畴荒废永言牧宰政切亲人其刺史县令宜以招辑户口垦田多少用为殿最每年终委本道按察使节度等使案覆闻奏如课绩尤异当加超擢或正理无闻必科贬逃亡失业萍泛无依特宜招抚使安乡井其逃户复业者宜给复三年如百姓先货卖田宅尽者宜委州县取逃死户口田宅量丁口充给仍仰县令亲至乡村安存处置务从乐业以赡资粮王畿之间赋敛尤重百役供亿当甚艰辛哀我疲人良多悯念盍彻之税著自周经未便於人何必行古其什一税宜停周徵俊造汉辟贤良垂之典谟永代作则天下有安贫乐道孝弟力田未经荐用者委所在长官具以名闻奏朕当亲自策试量才叙用其立仗将士等宜赐物五万疋五岳四渎名山大川祀典攸存理昭著宜以礼致祭。 四年七月癸未诏曰:至理之代先德後刑上欢心以临下下欣然而奉上祸乱不作法令可施去圣久远薄於教化简书填委狱讼繁兴苛吏舞文冤人致辟思欲刷心改行厥路无繇岂天地父母慈爱之意也。朕主三灵之重群后之上夕惕。若厉不敢荒宁内访卿士外咨方岳日不暇给八年於兹而大道淳风郁而不振四郊多垒连岁备边师旅在外役费尤广赋舆转输疲耗吾人困竭无聊穷斯滥矣。下庶ウ昧不见刑网戎士在军未习法令犯禁抵罪其徒实繁狴牢之间未详事实吏议不决动淹时序伤沮和气数彰咎徵此皆朕之不明教之未至上失其道而绳下以刑敢不罪己以灾。且人者君之支体害之则君有伤刑者教之辅助失之则人无所措虑有冤滥惨然忧伤用明慎罚之典俾弘在宥之泽其天下见禁囚死罪降流流已下罪释放其左降官及流人移隶等并与量移仍为所司即勘责送名中书门下奏听进止如闻州县官比来率意恣行粗杖不依格令致使殒毙深可哀伤频有处分仍闻乖越自今已後非灼然蠹害者不得辄加非理仍委观察节度使严加捉搦勿令有犯录名闻奏宣示中外宜悉朕怀五年三月丙戌制曰:古者以季春之月布德行惠恤刑振乏朕亲执义牲玉帛获奉於上帝神祗九年於兹矣。克已思理明不能烛昆夷未叙王略犹虞岁募三秦之师日有千金之费悉索敝赋疲於饣鬼军侯甸之间徵求耗竭百翔贵关中小歉穷则斯滥安能惧刑困而成盗多有犯法至於军戎之士致使廪赐不充因之逃亡或抵邦宪事非获已情亦可察近以露濡之恩明发有怀属禁火之令节方荐有於园寝圣祖敷景灵告祥先天後天载荷嘉贶以阴以雨。又助发生固宜顺曲成之仁布惟新之命赦罪育物旷然涤除其京兆府及三辅并京城内诸司诸使见禁囚犯死罪已下特宜释放其有犯未发觉者罪无轻重一切放免如妄有论告以其罪罪之官典犯赃不在免限六月以来以彗星始灭赦下制曰:惟辟奉天作人父母。若天垂戒於上人不安於下则修德勤政以达至诚恤刑狱之冤滞问闾阎之疾苦招纳谏诤方求良弼允迪前烈率繇兹道朕获承宗庙之重於王侯之上夙夜斋忄栗莫敢荒宁推诚以抚万邦屈己以安百姓忧勤之志日慎一日服御之给损之。又损而涉道犹浅烛理不明国经王度多有废阙加以寇戎聚犯军国烦劳赋重人竭因之岁歉田荒业废逋散相仍每深怵悼频有蠲降兼亦简求良吏以惠矜人除去奸凶用达幽枉大变风俗更张刑政矜人和之渐洽荷天眚之累彰固以朕德之寡昧化之衰薄其咎不远在予一人亦繇郡邑之政未尽条理或贪以害物或扰以伤农有凌弱暴寡之冤有不均失中之政人无所措多陷刑辟盖上之教导未至岂忍以文法绳之惨然忧嗟深自隐慝虽靡草麦秋之後方断薄刑而南风长养之时宜宽庶狱大决疏网与之更新其天下见禁囚徒死罪并降徒流流已下并释放内外文武官及前资官六品已下并草泽中有硕学专门茂才异等智谋经武讽谏主文者仰所在州府观察牧宰精求表荐如其中搜扬未尽遗逸林间者即宜诣阙自举亲当策试量能擢用朕览汉文诏书至阳和之时草木群生之类皆有以自乐而吾百姓或陷於死亡而莫之省缅然遐想感叹增怀哀今之人。又甚於昔思有赡恤俾安其居观察节度使及刺史各宜训励所部使奉科条变贪官之节激循吏之行其清白明著政理殊尤者具以名闻必加奖擢。若冒干货贿紊我纪纲切宜纠按当峻刑宪其官人犯赃经恩免罪者并宜申报中书门下及所司不得容其抑止自王室多故积有岁时皆我文武之臣中外戮力今天下既定崇德报功与之剖符传代不绝至於莅官述职各宜明慎典刑宜庆子孙永以为戒於戏武德贞观之间有。若魏徵王李靖李房玄龄杜如晦等扶翼大运勤劳王家尊主庇人匪躬致命咸有一德格於皇天缅然长怀风烈犹在其後嗣沉翳特加优奖如庙宇荒毁即宜修葺无德不报何日忘之其有鳏寡独老幼贫穷不能自存者委州府县长吏取诸色官物量事赈给仍仰招携户口劝课农桑应所在州府首兴工役处非灼然急切者宜并停五岳四渎名山大川神明所居风雨是主宜委中书门下分使致祭以达精诚孝子顺孙义夫节妇事迹明著者特加旌表颁示中外知朕意焉。 七年五月乙未制曰:济於道者化醇而刑措善於理者纲举而网疏朕涉道未弘烛理多昧尝亦遐想太古高揖玄风保合太和在宥天下盖德薄而未臻也。是用因时以设教便俗以立防务尽平恕用申哀恤。又教浅而多犯也。加以边虞未戢徭赋犹繁荒废之馀寇攘斯起遂令圜土嘉石之下积有累囚竹章牙简之中困於法吏属盛阳之候大暑方蒸永念狴牢何堪郁灼所以沮伤和气感致咎徵天道人事岂相远也。如闻天下诸州自春已来或愆时雨首种不入宿麦未登哀我矜人何恃不恐皆繇朕过益用惧焉惕然忧嗟深自咎责所以减膳彻乐别居斋官祷於神明冀获嘉应仲夏之月静事无刑以助晏阴以弘长养断薄决小已过於麦秋继长增高宜顺乎!天意可大赦天下其大历七年五月十五日昧爽已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应天下见禁囚徒罪无轻重一切并宜放免所在不须类例闻奏宜令诸道节度观察及州牧县宰等於当管内所有名山灵迹各精诚致祭所降甘露冀获丰稔永思流弊庶振风猷其巴南诸州仍岁水旱迫於冻馁或致流离因有剽求苟全性命惧刑网之所及姑哨聚以相依抑有繇焉盖非获巳永言其弊用轸於怀如能相率来归各安生业并无所问咸许自新宣示中外咸使知悉。 八年五月壬辰曲宥京城内见禁囚徒并释放是月癸夕卩制曰:自古帝王顺时行令当北至之炎燠应南风之长嬴必事无刑解网申惠叙麦秋之气而代天理物矣。朕获奉璧处恭郊庙一纪有馀承累圣之鸿业为兆人之父母战战兢兢恐不克济而天地幽赞阴阳化育关辅之内农祥荐臻嘉丰衍宿麦滋殖闾阎之间仓廪皆实百价低贱曰:小康此皆上帝报贶烈祖储祉卿士存诚黎元尽力之效思与万方百辟咸共乐之而未能也。况或抵常宪累然就拘辨对官曹幽闭狱户永惟械系之惨追复冒犯之繇皆自王化之未醇风教之多阙俾民忘耻格俗亏礼让陷在刑典久於狴牢当顺阳助生之时积冤蔽感伤之气百姓有过在予一人顾讠是钦恤诚切伤痛用申在宥之旨庶洽惟新之令自大历八年五月二十五日昧爽已前天下系囚见徒及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死罪并降徒流流已下罪并宜放免敢以赦前事相言告者以其罪罪之亡命山泽挟藏军器百日不首复罪如初夫承天之叙则三时有成自中形外则四海蒙福嗟尔庶士谅悉予怀。 九年四月壬辰制曰:朕诞膺天命以抚方夏兢兢多惕保惟人惧庶狱之未孚俾一夫之不获思用哀恤与之和宁顷属夷夏多虞干戈是务徵赋颇重黎元不康内迫艰穷外乘师旅因行盗窃自陷典刑累然圜土之下伫视阴之命永念愚惑恻焉疚心而寰宇之间举类斯众今火中惟夏长嬴及时郁然沈系致伤和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将洽至淳之化更布惟新之理其大历九年四月二十四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罪无轻重一切并宜放免敢以赦前事相言告者以其罪罪之其在军将士有刀箭所伤久婴沉疾者戮力疆场致身锋刃各委所繇量给药物厚加优赏其阵亡将士仰本路随事优恤妻子各申锡赉其百姓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困穷无主诚可哀伤仰所在州府长官每事以诸色官物量加赡恤令其得所亡命山泽挟藏军器百日不首复罪如初在宥之典既周动植纯嘏之锡庶延子孙凡在品汇各宜迁善宣示中外谅悉朕怀。 十二月壬辰敕京城内见禁囚犯死罪从流流已下罪释放。 十年九月壬寅宥京城内见禁囚死罪从流流已下释放。 十二年六月丁未以旱故诏曰:顷属烦暑差候愆阳积旬处於高明之中犹有郁蒸之叹而况幽闭狱户辨对官曾俯临秋期将正时宪重修钦恤之道载弘全宥之仁其京城见禁囚犯流已下罪并宜释放。 ●卷八十九 ○帝王部 赦宥第八 唐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癸亥即位六月己亥朔御丹凤楼大赦天下自大历十四年六月一日已前罪无轻重常赦不原者咸赦除之宝应元年以後痕累禁锢及反逆缘坐等一切洗涤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阶致仕官同见任天下百姓为户者赐古爵一级内外将相及方面连帅尚父子仪李正已李宝臣李忠臣朱Г崔祜甫崔宁李勉李叔明张献恭梁崇义张延赏段秀实陈少游田悦张伯仪朱滔李抱真李希烈马燧崔昭薛邕李道昌李国清吴仲孙李昌夔李固清李元忠郭昕孟马崇福李芄康泽姚明攵杜佑及李忠诚严郢赵惠伯并刘晏侯希逸颜真卿路嗣恭王驾鹤等其正已为司徒兼太子太保宝臣为司空兼太子太傅崔宁李勉各以本官同平章事馀并加官及勋封等其乘舆服御量加减省务敦素质天下进献事缘郊祀陵庙所须依前勿阙馀并樽节归於省约士庶自艰难已来田宅逾制车服奢侈仰所司详前後格式明立法度王公百官既处崇班宜知廉慎如省坊市之内置邸铺鬻与人争利并禁断仍委御史台及京兆尹纠察诸州府祥瑞珍禽异兽鹰犬之类奇器异服锦绣珠玉等并不得辄有进献诸军州有与戎狄接境各守边疆勿更掩袭无备仍即差使臣宣谕共崇和好诸州刺史上佐自今已後准式入计叔祖颍王已下叔彭王已下弟蜀王已下大长公主长公主各与一子京官郡县主嗣王郡王各与一子出身二王三恪圣侯各与一子官在城诸军将士各赐缣帛武德已来宰臣功臣名迹崇高并至德已来将相功效明著已亡殁者量加赠谥子孙沉翳者量与官诸州刺史及常参官父见在未有官者量与五品致仕官及阶父母殁与赠官及邑号天下诸使及州府有须改革处置事一切先申尚书省委仆射已下众官商量闻奏外使及州府不得辄自奏请或律令格式条目有未折衷者委中书门下简择理识通明官共删定自至德已来制敕或因人奏请或临事颁行差互不同使人疑惑中书门下与删定官详决取堪久长行用者编入条格三司使准式以御史中丞中书舍人给事中各一人为之每日於朝堂受词推勘处分宪官谏官常参官每政事错综仰面折廷争无有所隐宪司弹奏一依贞观故事其知匦使先有明敕非不丁宁犹闻壅遏自今已後仰每日诸匦务招远方达聪明目诸司各举厥职共守至公天下有才业尤著高蹈丘园及直言极谏之士所在具以名闻其诸色人中有孝弟力田经学优深文词清丽军谋宏远武艺殊伦者亦具以名闻能诣阙自陈者亦听仍限今年十二月内到朕当亲试自今已後更不得令置寺观及请度人存问耆老恤孤弱不能自存者建中元年正月辛未有事於南郊还御丹凤楼大赦天下自正月五日已前大辟已下罪咸赦除之内外文武官赐爵及阶勋诸道宜分遣黜陟使观风俗问疾苦自艰难已来徵赋名目繁杂委黜陟使与诸道观察使刺史作年支两税徵纳比来新旧徵科色目一切停罢两税外辄别率一钱四等官准擅兴赋以枉法论其军府支计等数准大历十四年八月七日敕处分九庙子孙非五等新任用始封王荫不限年代东宫官宜择端厚之士皇太子时幸大学行齿胄之礼谏议大夫孔述睿宜充太子侍读公卿诸儒议定五经博士其常参官及节度观察防御军使都知兵马使刺史少尹赤县及大理司置评事授讫三日内於四方馆上表让一人自代其外官与长吏附中书门下每官阙以举多者授之王府六品已下官及诸州县有可并省及诸官要罢减者量事废省天下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 兴元元年正月癸酉朔帝在奉天行宫受朝贺毕大赦天下制曰:致理兴化必在推诚忘已济人不吝改过朕嗣服丕构君临万邦失守宗祧越在草莽不念率德诚莫追於既往永言思咎期有复於将来明徵其义以示天下小子惧德不嗣罔敢怠荒然以长於深宫之中暗於经国之务积习易溺居安忘危不知稼穑之艰难不恤征伐之劳苦泽靡下究情未上通事既壅隔人怀疑阻犹未省已遂与兴戎徵师四方转饷千里赋车籍马远近骚然行赍居送众庶劳止或一日屡交锋刃或连年不解甲胄祀奠乏主室家靡依死生流离怨气凝结力役不息田莱多荒暴令峻於诛求疲空於杼轴转死沟壑离去乡闾邑里丘墟人烟断绝天谴於上而朕不寤人怨於下而朕不知遂致乱阶变行都邑贼臣乘[C260]肆逆滔天曾莫知愧敢行凌Τ万品失序九庙震惊上累於祖宗下负於蒸庶痛心貌罪实在予永言愧悚。若坠渊谷赖天地降神祗叶谋将相竭诚爪牙宣力群盗斯屏皇维载张将弘永图必布新令朕晨兴夕惕惟念前非乃者公卿百寮用加虚美以圣神文武之号被蒙ウ寡昧之躬固辞不获俯遂群议昨因内省良所瞿然体阴阳不测之谓神与天地合德之谓圣岂伊浅劣所敢当仁文者所以化成武者所以定乱朕自临御於六载化之不被乱用是兴,岂可苟犭旬群情猥当徽号重予不德益用怀惭自今已後中外所上书奏不得更言圣神文武之号今上元统历献岁发祥宜革纪年之号式敷在宥之泽与人更始以天休可大赦天下改建中五年为兴元元年自正月一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李希烈田悦王武俊李纳等有以忠劳任膺将相有以勋旧继守藩维朕抚驭乖方诚信未著致使疑惧不自保安失於怀柔黩此威武皆由上失其道而下罹其灾朕实不君人则何罪屈己弘物予无爱焉庶怀引慝之诚以洽好生之德其希烈武俊田悦李纳并所管将吏等一切并与洗涤复其爵位待之如初仍即遣使分道宣谕朱滔虽缘朱Г连坐路远必不同谋朕念其旧勋务在弘贷如能效顺亦与惟新朱Г大为不道弃义绝恩反易天常盗窃名器暴犯陵寝所不忍言获罪祖宗朕不敢赦其应被朱Г胁从将吏百姓等或遭扇诱或迫凶威苟能自新理可矜宥但官军未到京城已前去逆效顺并散归本军者并从赦例原免左降官及已经量移并与量移近处流人配隶及罚镇效力并安置及得罪人家口未许归者一切放还先有痕累禁锢反逆缘坐承前恩赦不该者并宜洗雪亡官失爵放归勿齿量加收叙未复资者更与进叙诸色降黜配隶人中有才能者特加录用诸军诸道应赴奉天并进收京城将士并赐名奉天定难功臣身有过犯递减罪三等子孙有犯减罪二等诸道将士在行营并超三等改官仍各赐勋五转在本镇者依资与改官各赐勋三转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者加一阶仍并赐勋两转应囚流贬身死未葬并许其家各据本官以礼改葬其所加垫陌钱税间架竹木柴漆榷铁之类悉宜停罢其奉天升为赤县仍给复五年在县城内者给复十年天下有隐居行义晦迹丘园委长吏具名闻奏当备礼邀致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并博通坟典达於教化识洞韬略堪任将帅者委常参官及长吏奏闻诸道贡献自非供宗庙军国之用一切并停赦书既下人心大悦。 七月辛卯御丹凤楼大赦天下诏曰:国家百七十载八圣储庆敷下人视之如伤惧夭天理未尝不既富而教既教而惩有泣辜宥过之惠无作威逞欲之事俾尔万姓嗣续汔今俾予一人纂承及此朕恭膺顾命获主大宝懵於理乱之本溺於因习之安上下否隔赏罚乖舛执法以济众而犯令愈甚兴戎以除害而长乱益繁中心浩然罔知攸济姑务骋力曾微省躬殚财以竭人略内以勤远中外耗蠹遐迩震骚贼臣蓄奸承[C260]窃发九庙乏祀兆人靡依肆其吞噬豺狼扰於宫阙去岁云:半再罹播迁茫茫中原罔有定极烈士殒命暴骸於草野黔首遭难转死於沟壑朕实获戾人其何辜悼心惭颜泣血思咎敢惮越以幸於厥躬诚惧重辱祖宗益纵凶鬼忍耻誓志庶复寇雠赖昊穹降威式沮乱命将帅戮力恭行天诛士庶宅心不忘先德赐予寡昧再受多祜纽乾纲於既紊复天柱於将倾言旋镐京不改旧物宗祧以序朝享有期明发不寐弥增感惕呜呼君者所以抚人也。君苟失位人将安仰朕受天明命临御万方违道任情致寇兴祸生灵无告受制凶威苟全性命急何能择或亏废名节或贪冒货利陷於法纪事匪一端究本原情谅非获巳不能抚之以道而。又绳之以刑岂朕恤人罪己之诚含垢布和之义涤清污俗与物更新可大赦天下自兴元元年七月二十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今年五月已前左降官与量移内外文武及致仕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仍并赐勋两转司徒兼中书令晟与一子五品正员京官侍中与一子六品正员京官骆元光尚可孤韩游环戴休颜各与一子七品正员官诸道节度使及行在都知兵马使都虞侯扈从左右金吾六军大将军各与一子八品正员官都团练使观察使各与一子官收京城将士超八资改转已甄叙者更与超二资扈从及收京城将士及常参官祖父母在先无官封量授致仕官及邑号已亡者与追赠扈从将士三品已上赐爵两级四品已下各加两阶赐勋三转诸州刺史普恩之外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赐太尉秀实天授贞烈激其颓风苍黄之中密蕴雄断将纾国难诡收寇兵挠其凶谋果集吾事挺身径进夺击渠魁英名凛然振迈千古宜差官致祭并旌表门闾缘葬所要一切官给及於墓所官为立碑以扬徽烈诸军将士有身死王事委本使具名衔闻奏即与褒赠京兆府百姓普恩之外给复一年。 贞元元年正月丁酉朔御含元殿受朝贺礼毕大赦天下以兴元二年为贞元元年李怀光束身归顺以其尝有大勋官封如旧诸道进讨淮西罪止希烈胁从皆原自今特敕正月十一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左降官量移近处流人及罚镇效力并即放还应有痕玷禁锢前後恩赦节文未该及者并宜洗雪李希烈僭逆不道诚所难容朕悯念苍生务息征讨频有诏命许其自新。若能归降依前敕待之以不死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白身人赐勋三转应奉天兴元元年扈从立功并收京城将士食封者各随文武与一子官馀并加两阶仍赐勋三转其文武百僚应从到兴元府者五品已上赐勋三转其五品已下赐爵一级六品已下加一阶合入三品五品者不拘考限听叙其中五品已上父母未经追赠者并与追赠司徒兼中书令晟宜与一子五品正员官副元帅各与一子五品正员官都统与一子六品正员官中书门下平章事充节度使及神策兵马使六军统军金吾六军大将军判度支侍郎各与一子八品正员官都团练防御观察使京兆河南尹金吾六军将军殿前射生兵马使各与一子九品正员官故尚父子仪先朝元勋再复京邑赠太尉秀实以死卫国节冠古今各宜与子孙一人五品正员官江淮转运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平章事韩励精勤职夙夜在公漕免资储千里相继可进国公关畿之内连岁兴戎荐属天灾稼穑不稔麦翻贵蒸黎困穷仓廪空虚莫之赈赡每一兴念恻然痛心宜令度支取江西湖南见运到襄州米一十五万石设法搬赴上都以救荒馑大长公主长公主各与一子七品官嗣王郡王各与一子出身应陪位皇亲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五品加一阶六品已下及常选官等简选日优与处分应缘大礼职掌行事及留守副留守内行事中官等三品已上各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人并赐勋两转介公阝公各与一子官如无子孙赐物一百疋及神策六军殿前射生英武威武威远皇城左右金吾街使等诸军诸使将士御楼立仗及守本仗者并诸道节度下随使赴上都帖仗将士等宜共赐物十三万段仍赐勋两转。 四年正月庚戌朔御丹凤楼制曰:朕以菲薄於王公之上恭承天地之序处奉祖宗之训遐想至理思臻太和而诚不感物化不柔远声教犹郁征赋仍繁顷者务於安人不惮屈己与西蕃结好申以齐盟而戎心无厌背义亏信劫胁士庶屡犯封疆元元何辜皆朕之失乃者辇毂之下凶狂结构上帝垂悉自伏诛刑以止杀谅非获已今三阳布和万物资始思与群公兆庶惟新政理宜敷在宥之泽以覃作解之恩可大赦天下大辟罪已下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官吏犯赃不在免限流人配隶放还左降官量移近处已经量移者更与量移百姓逋欠一切放免诸州遭水旱委长吏贷种子天下两税更审定等第仍加三年一定以为永式泾陇宁振武灵盐夏银官健常例之外每年加赐两段军州官吏寄客能务农业入粟助边量其多少酬以官秩天下刺史与一子正员官户口增加田畴广辟者长吏加一阶县令简选优与处分额内官勿更注拟见任者三考勒停百官食钱所欲别置本宜令中书门下与百僚议可否奏京九品已上官各上封事极言得失贤良方正直谏者高蹈不仕隐居岩穴孝弟力田闻於乡里所在长官具名闻荐诸色官有清白政术堪任刺史县令者常参官各举所知朕当亲自策试之诸军立仗将士共赐物一万疋陪位蕃客赐一千疋。 六年十二月庚午南郊礼毕御丹凤门下制曰:礼称日至而郊诗美丰年之报。然则迎日之始时莫大焉顺成之庆莫重焉朕承天眷怀俾作神主朝夕砥砺日月永思惟人安化洽是勤惟岁稔时和是冀上灵降鉴丰祉聿臻展礼郊丘申大报之义祗宗庙极追孝之诚四海具瞻百神咸秩古者凡有大泽必与天下乐之庆赐遂行无思不备内外文武及致仕官并诸将士等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宰相及东都留守六军统军诸道节度神策神威金吾六军及都团练防御观察使京兆河南尹正员尚书御史台长官太常卿各与一子官大礼行事官各加一阶立仗将士及守本营者共赐物十八万端疋故尚父子仪与一子五品正员官如已五品已上量与改转赠太尉委实与一子官张巡许远南霁颜真卿颜杲卿各与一子正员官天下见禁囚徒罪至流死者各递减一等徒罪已下一切放免左降官经三考流人配隶效力之类经三周年者普与量移近日州县官吏专杀立威杖或逾制自今已後有责情决罚致死者宜令本道观察使具事繇闻奏并申报刑部御史台吐蕃比亏信约自绝通和边镇之间事资备御因其犯边累献俘囚既切怀归之心复加幽絷之苦永言覆育岂间华夷应所获吐蕃生口见在者一切放归本国仍并遣人送至界首量事资遣使得自全应诸道自艰难已来战阵丧殁及荒凶死亡骸骨暴露者长吏各令收瘗奠酹守宰之任弊在数更自今刺史县令以四考为限呜呼朕获主璧十有二年於兹天地明察罔敢不祗一日万思罔敢不慎迁己之过庶无心致人之安实有明志夫祀之馨香在德天之视听在人惟命不常圣有谟训庆感既集於兹日儆厉方戒於将来冀勉增修聿怀多福凡百有司所宜同之。 九年十一月乙酉日南至郊祀礼毕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制曰:朕以寡德祗膺天命励精理道十有五年夙夜惟寅罔敢自逸小大之务莫不祗勤皇灵顾怀宗社垂年丰阜荒服会同远至迩安中外咸。若永惟多实荷玄休是用处奉礼章躬荐郊庙克展因心之敬获申报本之诚庆感兹深怵惕惟厉可大赦天下自贞元九年十一月十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咸赦除之左降官及流人并量移近处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并诸军诸使将士等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将士白身者赐勋两转缘大礼职掌行军法驾南郊後留守副守及太仓左藏库及陪位官等三品已上更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其郊坛宫庙行事官仍各赐勋两转皇亲应陪位者三品巳上赐爵一级四品巳下加一阶及诸色应陪位官等各赐勋两转亲王大长公主长公主嗣王郡县主阝公介公鸿胪蕃客神策神威六军及诸使应缘大礼宿卫御楼立仗及守本军本营者诸道节度在京帖仗将士赐物有差宰辅及在方镇者祖父各与追赠东都留守诸军节度观察都防御都团练经略盐铁转运使左右神策神威六军等统军大将军英武威远军使户部侍郎判度支及京文武三品已上正员官尚书省四品官中书门下省御史台五品官父在未有官者量授检校官已有官者加一阶母在未有邑号者授邑号已有邑号者更进邑号父母亡殁者各与追赠应诸军防秋兵马使及别敕定名充边地兵马使等亻备御勤劳所宜优异其父在未有官者各授检校官母在未有邑号者各授邑号边军镇守及诸道诸军防秋将士经三周年未改转者宜与甄叙其九庙配享功臣封爵废绝者宜令诏封以享祀故尚父子仪赠太尉秀实宜与一子六品正员官天下有才德高远为众所知及隐Т丘园不求闻达者委所在州府长吏具名迹闻荐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或博通坟典达於教化或详明政术可以理人者委常参官及州府长吏各举所知闻奏朕当亲自策试诸司官有陈时政得失各尽所见条流封进人有冤滞事有阙遗悉当极言无所隐避。 十年四月癸卯司天监言日食阴不见百官表贺是日释京师系囚。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二月甲子御丹凤门大赦天下制曰:朕承天序嗣守鸿业以不明不敏於万国兆人之上永惟高祖太宗肇启区夏列圣休德洽於人心肆惟寡昧膺受多福大惧不克负荷为宗庙羞。若涉大川罔知攸济思与群公卿士方伯连帅祗。若丕训惟怀永图内熙庶绩外弘至化以弼於理臻於大中俾怀生之类各遂其性咸得自新道迎休和荡涤瑕累可大赦天下自贞元二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左降官并移近处如复资者任依常调赴选如有亲故在上都任於所司陈状便与处分别敕因责授降资正员官者亦进改亡官失爵放归不齿者量加收叙流人放还僧尼道士移隶者罪人已亡殁家口未许归者一切放归如自情愿住者勿拗令归如先有敕去纵逢恩赦不在放还之限者及别敕安置者并宜放还其安置之人五品已上待进止左降官及流人亡殁百官者各还本官今日已前痕累禁锢及反逆缘坐一切并与洗涤应缘山陵制度及丧仪礼物博询可否务遵礼度必诚必信副朕衷怀桥道置顿并以内库钱充诸有费用先给功价仍以见钱更不折物不得辄令科配天下百姓应欠贞元二年二月三十日已前榷酒及两税钱物诸色逋悬一物已上一切放免京畿诸县应今年秋夏青苗钱并宜放免天下诸州府应须夫役车牛驴马脚价之类并以两税钱自备不得别有科配仍并依两税元敕处分仍永为常式不得擅有诸色榷税常贡外不得别进钱物金银器皿奇纹异锦雕文刻镂之类。若已发在路者并纳在藏库清净者理国之本恭俭者修己之端朕临御万邦方弘此道苟可济物予何爱焉宫掖之中宜先省约其後宫弟子音声人等并宜放归亲族应缘宫市并出正文帖仍依时价买卖不得侵扰百姓所缘官中要尔母并取食粮户充税不得科配寺观诸军先擒吐蕃生口配在诸处者宜资给放还本国天下官吏应行鞭捶本罪不致死者假以责情致令殒毙每念於此良增恻然宜切加察访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并诸道将士等赐爵加阶赐勋有差二王三恪褒圣侯各与一子官大长公主嗣王等各与一官及出身有差宗子中有才用者委宗正卿以名闻量才叙用皇王等已上亲赐爵加阶有差陪位者年十五已上并放出身武德已来配飨功臣及张巡许远南霁颜杲卿颜真卿等子孙中各与一人正员官故尚父子仪赠太师晟太尉秀实子孙中各与一人正员五品官及诸州府长官及京常参官父见在未有官者并与五品致仕官及阶父殁母存者与邑号父母亡殁量与追赠陕州元从宝应功臣兴元元从奉天定难功臣赐爵勋有差亡殁者与追赠中书门下节度使东都留守度支盐铁等使京兆尹观察招讨等使及神策神威金吾六军将军大将军英武威远镇国军使陇右经略军使节度留後各与一子官有差其神策神威六军将军大将军英武军等使并与加官神策神威六军英武威远营左右金吾及皇城将士及缘御楼立仗将士等赐物及爵阶有差应东宫官及侍读侍书教授在正月二十六日已前者有国已来职掌行事及册命官授顾命撰制诏及修册文并写制诏官等赐爵加阶勋进改有差蕃客等共赐物一千八百七十疋义武军节度使下官健在城立仗共赐物三千八百四十五疋立仗将士等量加改转内侍省及内防官正诸道进奏院及奏事官赐爵阶勋有差内外五品已上文官及台省常参官宜至四考满与改转中外参迁量才叙用其中政绩尤异须甄升者不在此限常参官及诸州刺史有先得替及假百日经丧去官未授官者并即与进拟百司及在城诸使息利本钱徵放多年积成深弊内外官料钱职田等厚薄不均两税及诸色税物重转须有损益并宜委中书门下与逐司商量具利害条件以闻不得擅有闭籴禁钱务令通济诸色人中有才识兼茂明於体用者经术精深可为师法者达於吏理可使从政者宜委常参官各举所知其在外者长吏宜精加访择具以名闻仍优礼发遣朕当询事考言审其才实如无人论荐者即任自诣阙应内外官及诸色人任上封事极言时政得失有可观者别当甄奖百姓九十已上版授及赐各有差仍令官吏就家存问顺孙孝子义夫节妇旌表门闾重加优恤。 四月戊申诏曰:惟先格王光有天下必正邦本以立人极建储贰以承宗祧所以启迪大猷安固洪业斯前代之令典也。皇太子纯体仁秉哲恭敬温文德叶元良礼当上嗣朕奉。若丕训宪章古式永惟社稷之重载考春秋之义授之匕鬯以奉粢盛爰以令辰俾膺茂典今册礼云:毕庆感交怀思与万方同其惠泽自贞元二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已後至四月九日昧爽已前天下应犯死罪者特降从流流罪已下各减一等文武官常参官及诸州府长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古之所以教太子必茂选师友以辅翼之俾法於训词而行其典礼右左前後罔非正人是以教谕而成德也。给事中陆贽中书舍人崔枢积学懿文守经据古以参讲习庶叶於中可充皇太子侍读天下孝子顺孙先旌表门闾者委所管州县各加存恤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委所在长吏量加祭礼。 永贞元年八月辛丑传位於皇太子帝称太上皇居兴庆宫下诏曰:有天下者传归於子前王之制也。钦。若大典斯为至公式揭耿光用体文德朕获奉宗庙临御万邦降疾不瘳庶政多阙乃命元子代予守邦爰以令辰光膺册礼以今月九日册皇帝於宣政殿乃命检校司徒平章事杜佑充册使门下侍郎平章事杜黄裳为副使国有大命恩俾惟新宜因纪元之庆用覃在宥之泽宜改贞元二十一年为永贞元年八月五日昧爽已前天下应犯死罪特降从流流罪已下各降一等。 宪宗元和元年正月丁卯御含元殿受朝贺礼毕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制曰:朕闻明王之以孝理也。必先之以博爱临之以庄敬繇一人之至德鼓四表之忄心臻於太和以育庶类则下知禁而无犯上措刑而勿用斯道不远弘之在予朕以寡昧嗣守丕业荷累圣之鸿休禀太上之严训夙夜寅畏不敢荒宁承颜而退省万机问寝而下临四海处奉帷眷施於兆人皇王以来孰有斯庆端本之化自予躬行总百行之源刑四方之理推恩以覆育广敬以昭事王者要道朕其庶乎!则日月之烛照可以率俾昆支之涵养期於不夭是必家至日见而後化洽刑清图始所难慎终斯勉犹恐下愚之人因循陷辟官师之长教道未明迫於饥寒遂愆礼节诖误之网顾失政而多途哀矜之人虽得情而勿喜思与公卿大夫下及士庶人励翼循省以图将来其因体元之始覃此惟新之泽上报於君父下念於苍生颁庆纪年鸿恩斯洽可大赦天下改永贞二年为元和元年自元和元年正月二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京畿诸县今年青苗钱及酒钱并宜放免地税率於每年斗量放二升江淮荆襄等十州管内水旱所损四十七州减放米六十万石秋税钱六十万贯内外文武见任在官神策六军诸道将士等各赐爵加勋自武德已来功臣子孙与官及出身文武常参官观察节度团练经略使刺史六军大将等父母亡殁与封赐至德以来任宰辅与追赠及谥陕州奉天元从功臣普恩之外更赐勋爵中书门下及外使宰相宜与一子七品官东都留守六军大将等与一子出身东宫官并与改官其撰册文官等与一子官及勋爵有差天下百姓高年者赐米帛羊酒国子监祭酒司业及学官并先取朝廷有德望学识者充东都国子监诸馆共置学生百员应天下州府每年所税地子数内宜十分取二均充常平仓仍各逐当处稳便收贮以时价粜籴务在救人。 九月西川刘辟平十月诏曰:西川诸州镇刺史大将军及参官佐吏将健百姓等应被胁从补职掌一切不问。 二年正月辛卯有事於南郊还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制曰:朕闻王者大孝业莫盛於配天国之大事礼莫尊乎!享帝故二仪合祭知上天所子之仁万国骏奔观圣人严父之道教之所设礼极於斯我国家宗武祖文继天抚运声名所被车书必同承祧而御极业光十圣体元而纪号年将二百朕以微眇缵奉昌图畏此洪业。若临深谷而大事所属仙寝维营凶德相挺两隅皆阻淮湖奥壤水旱愆期然疚怀惧不克济既而上天降烈祖垂休妖氛尽珍逆节咸伏精有以相荡善恶有以相资五兵才试而复藏四气应序而咸理物皆滋茂岁亦丰登百姓之心忄然相与是用斋精三日款谒上玄明发不寐祗见烈祖周旋在位陟降是依克配之礼既展如在之诚增慕嘉此福与物惟新式敷。若之化俾洽霈然之泽可大赦天下罪无轻重常赦不原者咸赦除之左降官与量移及复资仍听累叙流移配隶并放还天下应有逋欠在百姓腹内者及京畿今年夏青苗钱并放免官酤酒及新榷率并同禁断淮南江南去年已来水旱疾疫其税租节级蠲放天下两税贞元四年制书已令三年一定委有司举旧敕商量处置诸道年终勾宜停刺史录事参军并不得擅离州其事类已後制敕速令有司删定江淮大县每岁据阙委三省御史台诸司长官节度观察使各举堪任县令不限选数并许赴集台省官及刺史赤令有阙先於县令中拣择如有能否与元举人同赏罚复置具员簿以序内外庶官禁邮驿假乘券京兆府诸司色役人各令条疏简省天下官吏应行鞭棰责情至死切令察放王府六品已下官及诸州县有狱并省处及诸官诸使有要停减者委有司商量废省天下百姓不得冒为僧尼道士以避徭役其创造寺观广兴土木者举敕处分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诸军将士等以品秩节级赐勋爵文宣王及二王三恪公主诸与一子官仍赐物有差宗子中有才用者委中书门下量才叙用故尚父子仪太师晟太尉秀实颜真卿颜杲卿张巡许远南霁及配飨功臣与一子官及出身有差至德已来功臣未配飨者速令详定文武常参官及诸道节度观蔡使等并诸军使并与父母封及追赠并一子官及出身有差诸军身仗及在本营节级赐物应缘大礼职事官并赐阶爵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详明政术可以理人委内外官各举所知当亲策试天下百姓高年者赠米帛羊酒物及版授官封名山大川及古圣帝明王忠臣烈士各令以礼致祭。 三年正月癸巳御宣政殿受徽号曰:睿圣文武皇帝册礼毕移仗御丹凤楼大赦天下自今已後应诸道有除官赴阙受代至京不得取本道钱妄称进奉。 四年十月庚寅册皇太子癸巳制曰:朕丕承宝图抚有方夏夙夜寅畏不敢荒宁永惟祖宗之洪业历考皇王之令典思所以垂统立极事神保推明至公安固大本尊庙祧而主匕鬯严社稷而奉粢盛俾开春闱乃命元子斯古今之通谊也。皇太子宁清明体仁庄敬好礼挺忠孝之节一君亲之诚允谐询谋用建储贰爰以吉日册於明庭锺鼓载和文物大备盛礼云:毕庆感良深是宜布泽施恩自中达外厥有前躅举而行之自元和四年十月八日昧爽已前天下应犯死罪杀人者降从流流罪已下递减一等左降官未经量移者与量移文武常参官及诸州府长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应缘册礼行事官赐阶及勋爵有差邓王府官量与改进夫辅翼元良教谕成德使目睹正事耳闻正言刑於施为渐於心术非斋庄忠悫之士不在兹选工部侍郎归登给事中吕元膺并践履端方行义修洁通於经训而得其要达於教化而蹈其中侍讲承华师范磐石访乃公义副予精求并可充皇太子诸王侍读登宜加一阶元膺宜赐紫金鱼袋天下孝子顺孙先旌表门闾者委所管州县各加存恤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委所在长吏量加祭祀。 七年十月庚戌制曰:王者司牧黎元绍膺统绪必建储贰以称家邦故春秋垂冢祀之文易象著震方之位朕属承景运嗣守丕图稽前王之令谟奉烈圣之彝训上以严宗祧之顾下以系亿兆之心无疆之休用崇主鬯祗荷成懿敢怠於怀皇太子忠孝温文率义繇礼宽粹庄重自诚而明庆灵所积姿器夙茂能辨南阳之牍允符东海之贵承华载序所感则深永为固本为庆滋大宜弘钦恤之令亦覃命赐之恩与众共之无思不被自元和七年十月十七日昧爽已前天下应犯死罪杀人者递减一等左降官流人并与量移如因流贬所亡殁及得罪之人并任归葬文武常参官及诸州府长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应缘册皇太子行事官加阶赐勋爵有差文武常参官及陪位官并宗子诸亲赐勋一转遂至王府量与进改天下孝子顺孙先旌表门闾者及高年废疾者委所管州县各加存恤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委所在长吏量加祭祀布告遐迩咸使知闻。 十三年正月乙酉朔帝御含元殿受朝贺礼毕御丹凤楼大赦天下诏曰:朕闻王者法天作则与众守邦奉公无私居兆人上当恭已乡方之际切临深驭朽之怀忧勤靡遑今古何远所重者兵革不试轨度自贞熙仁扇和以至大道朕顾惟菲德祗奉睿图承昊天之眷命缵烈圣之丕绪昃食以求至理虚心而候昌言兢兢业业常惧失坠逮今十有四年矣。道。且希於广运意常在於包荒推诚则深感物未至顷岁蜀川浙右怙乱阻兵人神共诛剪灭相次姑务偃革期於措刑方萧灼以惩奸庶干羽以成化而淮蔡寇孽稔祸挺灾问罪兴师盖非获已每念征行之暴露轸饣鬼给之烦劳中宵惕然载益祗励妖凶既殄黎庶用康斯皆宗社垂休中外协力将勤恤於下土冀昭於上玄兹朕所以思与群公卿士励精於庶政也。属献岁发春授时惟敬勾萌尽达幽蛰咸苏[QX54]纟墨可矜鳏恤存念俾疏网之是决与庆泽之惟新可大赦天下元和十三年正月十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惟官典犯赃不在此限左降官及流人移隶等并与量移近处别敕因责降授正员官所司亦与处分其淮西管内纵有迹同恶逆挂涉流言事在往时一切不问如闻申光蔡汝四州百姓干戈之後饿殍为病宜委所在长吏设法绥理先入擒吴元济立功将先委韩弘条疏宜速具功劳等第闻奏待有甄奖处分天下诸州府百姓两税之外辄不得更有差率已频申敕尚恐因循宜委御史加纠察其诸道州府县用兵已来或虑有权置职名及擅加科配事非永制者一切禁断淮西侧近应缘资给军用税经奏请者各委条疏停省王承宗。若束身赴阙舍而不问仍加官爵其度支元和二年已前诸道借假及悬欠钱物斛斗杂物当四百八十馀万贯石端疋枚具斤两等并放盐铁户部诸监院应有欠负亦疏理减放二王三恪及文宣公各赐物五十疋神策六军威远金吾及皇城等缘御楼立仗将士等及在城蕃客各赐物有差故尚父子仪赠太尉秀实杲卿真卿张巡许远南霁与一子官出身有差中书门下及文武常参官诸道节度观察神策诸军等使祖父母节级与赠封官存者量与致仕及邑号天下百姓高年赐米帛羊酒有差。 十四年七月己丑御宣政殿群臣册上尊号礼毕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制曰:朕闻惟人戴后因事必极於推尊惟辟奉天有善必归於让德式敷景福以答玄功居有劳谦之思进多满假之惧缅自远古何尝不因是而致理焉朕获缵睿图祗奉神器上奉大祭下安群生恭己临轩兢怀驭朽志欲周於四海而念常切於一夫旰食宵兴惟恐失坠运属休泰时丁小康方隅廓清氛销荡斯乃上荷乾坤之垂宗社之降灵下赖卿士之叶心戎臣之宣力端拱乡道推诚任能岂予寡昧用集丕绩况至化犹郁勤忧未宁而中外诸臣文武多士累陈恳疏并进昌言愿献鸿名以增虚美拒众心而率转切顾眇身而内愧靡安乃选吉辰爰受典册告於清庙处闻於昊天当兹盛仪夕惕增励於戏朕自御极再加景号在徽章而孔备谅浮实而多惭宜因行庆之辰诞布惟新之泽与时咸遂永孚於休可大赦天下自元和十四年七月十二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咸赦除之唯故杀人及官典犯赃不在此限左降官量移如复资者即任便赴选亡官失爵放归不齿者量加收叙前资见任官如因瑕累未阶录用并左降官事情可恕才行足称者并宜简扌┧奖用淄青旧管内官人将士百姓等纵有迹同恶逆挂涉流言事在当时一切不问京畿今年秋税青苗及榷酒钱每贯量放四百文从元和五年至十年已前诸县百姓欠负钱物斛斗等委京兆府疏理减放淮南浙江东道宣歙江南西道湖南福建山南东道荆南等道今年秋税钱合上供者每贯量与减放度支盐铁户部应有逋悬并委本司疏理具可放数奏闻比来州县多不定户贫富变易遂成不均前後频有制敕长吏不尽遵守今宜三年一定必使均平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仍赐勋两转神策六军金吾皇城威远诸道将士经淮西淄青两度立功者更赐勋两转二王三恪及文宣公神策六军金吾皇城威远等诸军应在城内蕃客并节级赐物侍中韩弘读册官崔群读宝官皇甫钅专并各加一阶已至三品者赐爵二级撰册文官崔群与一子正员官其馀应职行掌事官加阶赐爵勋有差故尚父子仪赠太师晟赠太尉秀实及张巡许远南霁颜真卿杲卿子孙各与官及出身宝应与元功臣各赐勋爵天下诸色人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详明政术可以理人者委内外官各举所知当亲自策试委中书门下选黜陟使分巡天下百姓高年者颁赐有差。 ●卷九十 ○帝王部 赦宥第九 唐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丁丑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制曰:著大明者日也。出乎!震而见乎!离则八开朗万象焕孚大号者风也。发厚地如鼓群动则氛蒙荡涤郁伏舒散王者如日之临故圣躬作而庶类睹如风之号令故德音降而兆人从朕以寡薄方兹嗣服荷天地之眷承宗祧之祚运夙夜祗厉惧不克周永惟风教之流弊俗之疾苦思布济时之政宜弘利物之泽庶有以导迎和气感致忄心宜申在宥之恩用启自新之路可大赦天下自元和十五年二月五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咸赦除之唯官典犯赃及故杀人者不在免限左降官量移近处已经量移者更与量移如复资者即任依常调选责授降资正员官者亦与进改亡官失爵不齿者量加收叙流人及僧尼道士移隶者节级放还及移近处诸色得罪人中如先有敕去纵逢恩赦不在放还之限者亦并与量移。若曾任五品已上官者奏待进止左降官及流人先有官者如亡殁各还本官自今日已前曾有痕累禁锢等一切并与洗涤永惟罔极弓剑不留号奉终天用深哀感应缘山陵制度丧仪礼物宜委中书门下及诸司长官等博询故实务遵礼度必诚必信副朕哀怀所缘山陵造作及桥道置规并以内库钱充不得辄令科配百姓度支诸州府监院从贞元八年已後至元和十年已前共记欠钱一百一万五千九百馀贯盐铁使诸监院应欠元和十三年已前钱物除准前制束理外共欠一百八万八千六百馀贯石等户部诸州府从建中三年以後至元和十三年已前应欠在州贫穷并遭水旱逃亡百姓腹内兼连接淮西南贼界并烧劫散去及赈贷百姓钱物五十万九百馀贯石等京兆府从元和五年已後至三十年已前欠诸色钱物共四十一万九千五百馀贯石束等州府监院百姓欠负但在官典所由腹内者一切放免诸州府除京兆河南府外应有官庄宅铺店碾菜园盐畦车坊等宜割属所管官府诸道除边军营田处其军粮既取其正税米分给其所管田自为军中资用不合取百姓营田并以瘠薄地回授百姓浓肥地其军中如要营田任取食粮健既不得辄妄招召天下百姓等自属艰难弃其乡井户部版籍虚系姓名建中元年已来改革旧制悉归两税法久则弊奸滥益生自今已後宜准例三年一定两税非论土著客居但据资产差率其择刺史县令宜委门下中书省御史台官有所谙知即具闻荐如赃污残人当坐举主榷税之法虽合同遵疮痍之馀姑欲宽假其河北税盐宜委度支与榷盐使审细商量具条疏闻奏内外百官食利钱一倍至五倍已上节级放免仍每经十年即内外百司各赐钱一万贯充本各据司大小公事剧及当司贫富作等级付应属诸军诸使诸司人等在村乡及坊市铺店经纪者宜与百姓一例差科不得妄有影占如有违越所司具属司并人名奏闻如闻度支盐铁院等所在影占富商高户庇人院司不伏州县差科疲人偏苦事转不济如有此色仰当日勒归诸州县道除正敕率税外不得妄进奉擅有诸色权率天下州府除两税合送上都钱物乃所繇常贡外辄不得别进钱物并方镇得替後至城亦不得辄有进献掖庭籍没罪人妻子等宜并放归亲族其诸军先擒吐蕃生口配在诸处者并放归国愿住者亦听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三品以上赐爵一级四品以下加一阶诸道诸军将士等普恩之外赐阶爵有差二王三恪文宣王及公主县主嗣王节级赐与二子官及出身宗子才行者委以名闻奏仍委中书门下量才叙用皇王等已上亲皇太后二等已上亲并赐阶爵武德已来配飨及第一等功臣并张巡许远南霁颜真卿杲卿等尚父子仪赠大尉秀实子孙中与一子官有差其中有才行堪任台省者量才叙用中书门下并诸道节度使诸州府长官东都留守及京常参官诸军使等父母祖父母并节级与追赠父母存者与官封已经追赠更与改赠兴元奉天功臣及蔡郓立功将士普恩之外更赐勋爵亡殁者与追赠中书门下及节度等使东都留守度支盐铁使京兆尹诸州刺史等赐一子官有差在城诸军将士节级赏赐仍加阶爵京西京北及振武天德八道节给都防御使下及神策一十二镇将士等共一十八万六千七百馀人都赐物一百八万一千八百馀疋东宫官及侍读普恩之外赐爵加阶仍普与进改自国哀及行事命职事官普恩之外赐阶爵及勋其受顾命撰制诰及册文并写制诰官等特加一阶赐爵一级并赐上柱国优与进改书册官特加一阶尊亲之礼即展於徽章广爱之恩宜申其庆赐皇太后诸亲委中书门下量第等节级优赏文武常参官及外官职事五品已上有母者并加邑号如已至郡太夫人者许回授周亲应缘皇太后册礼职事官并节级赐天下百姓父母祖父母年高者赐粟帛城内蕃客等并节级赐今年正月二十八日至闰正月二日宫苑诸门守捉西内立仗将士等量加改转应内侍省及内防宫正等并赐勋爵常参官及诸州刺史少尹赤令有先得替及因病假满百日解官并终制未授官者及致仕官并与进拟天下诸道州不得擅有闭籴禁钱务令通济内外文武官及诸色人中任上封事极言时政得失才有可观别当甄奖应外色役等赐勋有差。 十一月制王承元首陈章疏愿赴阙廷宜令谏议大夫往镇州宣慰王泽所洽天网方恢宥过释冤与人休泰其管内见禁囚徒罪无轻重并宜赦免。 长庆元年正月辛丑郊礼毕御丹凤楼大赦改元制曰:朕闻自昔盛王之所以合天地谐神人莫过乎!诚致其诚展其敬莫重於祭祭之大者莫大於郊庙故必躬行而心奉之然後百灵助庆万国蒙福此帝王之孝也。我国家祖功宗德立号配天日月所雨露咸被孝思善继圣敬允升郊丘岁奉於严宗庙时修其明荐朕以冲昧自获缵承仰荷卷命惧不克享幸天多俾岁大穰河朔底宁边封靖谧及此元日至於上辛式遵典礼有事郊庙当祗见之夕感慕增怀洎大报之辰诚敬弥励因体元而纪号用敷化之覃恩可大赦天下改元和十六年为长庆元年自正月三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咸赦除之唯故杀人者十恶内者及官典犯赃不在免限左降官量移近处如复资便任选亡官失爵不齿者量加收叙左降官及流人先有官者如已亡殁者各还本官天下百姓今年夏税每贯放一百五十文州县应徵科两税榷酒钱内旧额须纳见钱数者并任百姓随所有段疋斛斗依常处时价送纳不得邀索见钱度支盐铁户部应纳税茶兼粜盐中须纳见钱者亦与时估段疋及斛斗如情愿纳见钱亦任稳便任永为常式其公私便换钱物先已禁断宜委京兆府切加觉察应度支盐铁户部三司官吏所繇欠负元和十三年已前诸色钱物斛斗委本司尽底勘责如是入已隐欺即准条处分如缘欠折摊徵元保外可纳者宜并与疏理诸军使亦准此处分两税外不得别有差率刺史如违越观察使举奏观察使事乖格敕刺史不得辄受中使及郎官御史奉使所在并不得与人事物诸道诸州县宜委中书门下及观察使刺史量剧形便可并省者事宜闻奏河北诸道管内宜各委本道团定两税务令均济河北州县凋残户口未复其官各据郡邑大小量公事留置馀并停应诸道管内百姓或因水旱兵荒流离死绝见在桑产如无近亲承佃委本道观察使於官健中取无庄园有人丁者处多少给付便与公验任充永业不得令有力职掌人妄为请射其官健仍借种粮放三年租税榷酒有以分配百姓处。又置酒店官酤并诸色榷率切宜禁断亡官失爵放还流人有田庄不经没官被人请射本官及子孙到并委却还天下诸色人中有精通一经堪为师法者委国子祭酒访择其有课绩特殊堪在朝奖者台省官有阙宜先选擢自今郡守恪奉诏条清洁可纪四考与转诸道或闭籴禁钱自为条约切宜禁断其内外文武及致仕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各加一阶陪位白身人赐勋两转故尚父子仪汾阳王赠太师晟赠太尉秀实各与一子八品官颜真卿杲卿张巡许远南霁各与一子出身武德已来功臣子孙量加奖用中书门下及节度使带平章事各与一子八品正员官祖父母及父母并与赠官封父殁母存与邑号已赠已封者更与追赠及邑号礼仪使大礼使度支盐铁使京兆尹各与一子出身文武常参官并致仕官及诸道节度观察经略等使及神策等诸军使父见存者量与致仕官母存者与邑号父母亡与赠官及邑号东都留守及诸道节度观察经略等使神策六军大将军威远镇国军使各与一子出身陕州奉先兴元功臣更赐勋爵有差身殁未经追赠者并与追赠应缘大礼移仗宿卫御楼立仗将士普恩之外赠爵有差仍准旧例赐钱物二十万四千九百六十端疋贯大礼职掌行事官及留守等更赐勋爵及加阶升坛殿行事官更特加一阶应在城内蕃客等赐物有差常参官及刺史有停替及病假解官及中制未授官委中书门下量才进拟其有情愿授致仕官者亦听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政术详明可以理人者委有司各举所知限今年十月到上都天下百姓高年者赐米及绵绢有差。 七月壬子册尊号礼毕御丹凤楼宣制曰:我高祖太宗化隋为唐奄宅区夏包举海内全付子孙其何事哉!彼昏盈而我勤劳也。明皇承之能大其业六戎八蛮罔不贡奉繇是庶尹弛政庶吏弛刑视人不勤视道不谨燕寇勃起动无藩篱六十有七年兵革大试其何事哉!据安逸而易萌渐也。逮我圣父勤身振攘斩断诛除天下略定曾是幽冀赐予怀来荷赖景灵丕训不坠环岁之内二方平宁粤予何功时帝之力而卿大夫猥以大号加予眇身让於四三益甚其请皇太后始闻其事忄然慰心慈旨下临臣诚上迫祗受典礼忄禀乎!予怀尚念昔者七十二君莫不升中庆成自以为尧舜莫已。若也。然而不为尧舜之行者来代无传焉朕常推是为心不欲名浮於实今卿大夫谓我为文武孝德矣。其将何道以辅予予其业业兢兢日慎一日慕陶尧虞舜之行以自勉思文武宪章之道以自勤予苟不思无忘纳诲於戏溢美之名既不克让润物之泽夫何爱焉可大赦天下自长庆元年七月十八日昧爽以前罪无轻重咸赦除之唯故杀人并官典犯赃不在限应左降官及流人未经量移者宜与量移近处有左降官流人本因犯赃得罪者宜依今年正月三日制处分京畿诸县度支盐铁户部欠负各疏理放免有差经战阵之处所在州县收瘗遗骸仍量事赐与椟兼以礼致祭李师道吴元济自绝於天并从诛灭念其祖父尝事先朝坟墓所在并不得令人擅有毁发爱人本於省赋虽必在轻国用出於地财。又安可阙今淮蔡并山东率三十馀州约数千里颁赐或逾於钜万给复有致於连年应河南北等州给复限满处置宜委所在长吏审详垦田开桑见定数均输税赋兼济公私每定税讫具所增加申奏其诸道定户宜委观察使刺史必加审实务使均平京兆府亦宜准此其百司职田在京畿诸县者访闻本地多被所繇侵隐抑令贫户佃食蒿荒百姓流亡半在於此宜委京兆府勘会均配务使公平其京兆府百姓属诸军使者宜令各具挟名敕下京兆府一户之内除已属军属使馀父兄子弟据令式年几合入色役者并令京兆府明立簿籍并同百姓一例差遣频年已有制敕分委京兆府举旧章条闻奏刑狱所系理道最切如闻比来多有稽滞一拘囹圄动变炎凉自今已後宜令御史台切加访察每季差御史巡囚事涉情故或断给不当有失政刑具事繇闻奏其天下州县并委御史台并出使郎官御史兼诸道巡院切加察访近边所置和籴皆给实价如闻顷来积弊颇甚美利尽归於主掌善价不及於村闾或虚招以奉於︹家或广僦用资於游客。若不严约弊何可除宜委度支精择京西北应供军粮并和籴院官并营田水陆运使切加访察仍作条┅检辖速具奏闻应停诸道终年勾并不许刺史上使并录事参军不得擅离本州委御史台切加纠举内外文武见任并致仕官各赐爵有差神策六军金吾威远皇城将士普恩之外各赐勋三转大长公主长公主嗣王郡主县主神策六军金吾威远皇城等诸军将士统军已下并将士等长行立仗及守本军本营者各赐物有差鸿胪礼宾院应在城内蕃客等并节级赐物阴山贵女来迓天孙会玉明庭克观盛典念吾妹之将远於宾礼而宜加其回鹘公主别有赐物摄侍中读宝户部侍郎平章事杜元[A13C]读册官中书侍郎平章事崔植各加一阶讠巽册文官与一子正员官奉宝绶书玉册官书宝官各加两阶进宝绶进中严外办礼仪赞导押册押宝绶舁宝册官各加一阶其馀应职掌行事官并写制书官太常修撰仪注礼官并内定行事中使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上加一阶仍并赐勋两转镌造玉册并填金字造宝装宝官等各赐物五十段尊师重傅有国尝经李逄吉韦绶薛放丁公著等普恩之外各加一阶如已至三品四品者赐爵一级天下百姓年九十已上委所在长吏量加存问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先以旌表者亦量加优恤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并自古圣帝明王忠臣烈士各令所在以礼致祭。 二年十二月乙未帝以疾痊平敕在京诸司疏放系囚癸丑制曰:朕上奉宗祧下临邦国承烈祖垂鸿之庆当累圣奕叶之尊祗膺宝图敬守丕业体明离立象之重表青宫建嗣之崇元良以贞国本斯固皇太子湛恭孝温文生知夙禀日者春闱尚旷东序未兴朕常训以义方举明严敬匪资调护已达诗书克保承休爰当主鬯膺兹典礼庆感良深践位少阳允孚明命用弘惠泽庶洽兆人自长庆二年十二月二十日昧爽已前天下应罪合死除犯赃降从流罪已下递减一等左降官及流人并与量移亡殁者任归葬文武常参官及诸州府长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缘册太子摄大尉称贺摄侍中承旨宣制进中严外办摄中书令读册授册各赐爵一级其行事职掌官及书宝弘册宝舁举册宝礼仪使礼官等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下加一阶撰册文官特加一阶仍并赐物有差导引官各加一阶镌造册宝及礼生等赐勋有差文武常参及陪位官并宗子诸亲赐勋一转景王府官量与进改夫师贤友善庶发清明习近性迁必资弘道所以慎简师傅用保元良其太子侍读宜委中书门下精择二人具名闻奏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丙子即位三月壬子御丹凤楼大赦天下自长庆四年三月二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左降官纵元敕云:终年不齿者亦与收录诸色得罪人先有敕云:纵逢恩赦不在免限并别敕安置者亦放还京畿诸县应今年夏青苗钱并宜放免秋青苗钱并河南府夏苗钱每贯放二百文其京兆府路所放青苗钱外更放钱五万贯斛斗五万石河南府除所放青苗钱外亦更量放钱三万贯斛斗三万石其天下常贡之外更不得别有进献纵节度观察使入朝亦不得进奉诸道监军自今後在本道并入奏并不得进天下所贡奇绫异锦雕文刻镂一事已上有涉逾制者悉断至於丧葬嫁娶车马衣服事关制度不合逾越委中书门下明立科条颁示天下有不守者御史台及出使郎官御史严加访察节级科处其六宅十宅诸王女宜令每年於选人中择端良者降嫁老宫人及残病不堪使役并有父母羸老疾病者并委所司选择放出鹰犬之类本备狩委所司量留多少其馀并解放仍勒州府更不得进来宫禁经费及乘舆服膳委所司起今年三分其本色物价及水陆脚价一半委度支收管一半便任本州收充助贫下户阙额税钱其元和已来两河节度使全家归阙者如张茂昭王承元程权刘聪田弘正等五家在本道日所有债负并有异於法制之事被人言诉者一切不得为理仍各与一子正员官天下州府财物有馀羡者委观察使及所管州郡约旧事费用者条件繇中书门下便差官类例详定可留可去者闻奏务从宽济勿使难守其馀羡钱非两税外徵率并不用勘问自今已後州府所申户帐及垦田顷亩宜据见徵税案为定後与户部类会具单数闻奏仍勒五年一定税如有逃亡死损州县须随事均补亦仰年终申户部如有隐漏委御史台及所巡院察访闻奏天下两税及诸色榷粮税等钱弊重轻须有损益亦委中书门下条疏闻奏诸道除正敕率税外不得擅有诸色榷税涉扰人并宜禁断其军屯营种有侵占丁田课役税户者宜委御史台切加访察仍限敕到一月内每道各具所还州县顷亩分折闻奏其诸军先擒获吐蕃生口配在诸处者宜委本道资给放还本国天下诸州府县官吏应行鞭捶本罪不致死者假以责情致令殒毙每念於此良增恻然宜委御史台及出身郎官御史等切加察访仍具事繇闻奏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言直谏经术优深可为人师详闲吏理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边将者委常参官并诸道节度观察使诸州刺史各举所知限来年正月到上都其所在淫祠不合礼经者并委长吏禁断宝历元年正月辛亥祀昊天上帝於南郊礼毕还御丹凤楼大赦天下改长庆五年为宝历元年正月七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系囚见徒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官典犯赃不在此限左降官自长庆四年三月三日制後未量移者并与量移近处已经量移者更与量移常参官及诸州刺史有先因停替及病解假官并制未授官者委中书门下量才进拟诸州先擒获吐蕃生口配流诸处者委本道资给放还边上仍不得更受投降人并擒捉生口天下诸色人中能精通一经堪为师法者委国子祭酒访择具名以闻天下州县各委刺史县令招延儒学明加训诱大理寺官比来吏部所授多非其才宜令精选有志行词学兼详明法律者注拟其课绩特殊堪任朝奖者台省有阙宜先选择如闻去冬吏部所选人驳放者众或文状乖错或书判差池主司守文不得不尔既施惠泽亦在г恩其长名及杂驳选人如有未离京城者委吏今月内简勘除涉逾滥者馀并却收以比远残阙注拟如不情愿不可︹之朕即位之初已有赦令至如损撤服御止绝他献限丧葬以息淫费禁奇靡以专女工他徭擅赋闭籴禁钱吏行奸欺人曷依庇僧道逾滥流贬重轻钱弊利害军屯侵占车马衣服之制未几废格已多或职司惰慢而不能将明或诏书才行而已下不守以此求理不亦难乎!其元和已来诏并长庆四年三月三日赦令有委废不行事在朕躬者谏官直言得失无有所隐其在台阁者左右承据诏条勘举具事繇闻奏刺史县令已後无过犯未满三周年不得除替如理行尤异但议就加其有才宜他职灼然章著者中书门下先具事繇及授上年月奏听进止。 四月癸巳册尊号礼毕大赦天下自宝历元年四月二十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咸赦除之左降官已经量移者宜与量移近处京百司职田散在畿内诸县旧制配地出子岁月已深佃户致有流亡官曹多领虚数欲令据额均入地盘万户供输百司尽得随税出子逐亩平摊比量旧制孰为允便宜委京兆时与屯田审计会条流闻奏如闻京城诸司捕系推鞫动经旬时每季御史巡囚罕能举劾积成冤滞为弊颇深宜重举明长庆元年七月十八日赦件闻奏京畿百姓多属诸军诸使或户内一人在军其父子兄弟皆不受府县差役顷者频有制敕等分如闻尚未遵行宜委京兆府亦举明前後条制闻奏内外文武见任及致仕官赐爵加阶有差。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乙巳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制曰:朕闻古先哲王之为理也。修己以安百姓恤刑而矜庶狱端立政以谨始弘厚泽以体仁推其礼以及於物诚於中而化於外和气斯洽休徵以臻故兵革不试而四海宁疵疠不作而三灵泰我有唐祖武宗文光宅天下列圣承统遂康区中渐濡丕冒掩轶前载弘兹道以腾英声焕其文以耀终古惟此鸿业属予冲人荷无疆之丕构於兆人之上昼惕宵儆焉如疾抑惟宗社储休神祗协力克靖内难恢复皇纲思布和以立极爰正风於更始因体元纪号之典举肆眚覃恩之命昭我恤隐与人惟新可大赦天下改宝历三年为太和元年正月十三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见系囚徒常赦所不免者咸赦除之惟十恶五逆及故杀人官典犯入己赃不在於免限左降官量移近处已经量移其合复资者五品已上中书门下速与处分六品已下任从常例选丁忧去任在忧未赴贬所者服阕日亦与量移如有亲故在上都任经本司陈状不必更待州府申请流贬之中纵敕不量许多者及言终身勿齿者亦与例依处分亡官失爵各与收叙痕累禁锢并从洗涤其缘去年十二月八日坐累流隶者不在此限应缘山陵制度及丧仪礼物宜委中书门下及诸司长官转询故实务遵礼度必诚必信副朕哀怀所缘山陵造作及桥道置顷所资并以内库钱物充用如不足以度支户部钱充京兆府今年夏税青苗量放一半太皇太后第二等已上亲大行皇帝皇太后第一等亲委中书门下量才叙用九庙子孙陪位者加两阶仍据始封每王後与一人出身委宗正卿简寻图谱取一房最沉翳者充数具名闻奏内外文武官及诸色人任上封事极言得失无有隐讳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及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闲吏理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者常参官及方牧郡守各举所知无人举者亦听自举并限来年正月到上都今年正月十四日上皇太后尊号及朕受册进宝讠巽即位册文承旨宣制等官各与一子正员七品官江王府官去年十二月已前在任者并与改进其去年十二月九日立功将士普恩之外三品已上更赐爵一级四品已下更加一阶其赴难军使兵马使都虞候将士等仍各与改转名御闻奏(日立秋兵士南北军合二万人翰林学士并升楼备顾问)。 六月乙卯诏曰:朕闻动人以行不以言应天以实不以文盖明诚者感通之大本也。刑德者阴阳之大伦也。故五事陈於洪范时令著於礼经虽尧汤之灾或丁於天数而休咎之萌必徵乎!人事朕祗荷大统子视兆人宵衣昃食不敢自逸犹虑上心不达於下下志不通於上是以正朝延听便殿访求事之益者罔不行弊之壅者罔不去庶乎!交感以致洽和而诚有所未臻应有所未是达自春及夏亢阳为害虽麦秋大稔而禾岁未登京畿之间阴阳小爽斋祷备至膏泽未濡中心恻然思所以济岂庶狱之未孚将一夫之不获永用惕戒载怀哀矜其京畿见禁囚徒犯死罪非故杀人者并降流流已下罪递减一等依令有司约礼祷祠宗庙遍祈山川务尽庄敬以副予志百司庶务有不便於人者各委长吏悉心陈列无使壅於下闻其宝历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敕及今年二月十二日赦条所革施行未毕者宜举中书门下速与处分朕志唯克己诚在恤人自临御已来躬行不逮乃者永虞艰食瞻仰昭回幽祷移灾蔬食逾月益罢浮费用严天谴尚惧明有未烛道有未宣闻於神者无馨香施於理者或缪戾终夕三省履冰在怀内外卿士有规朕以道宜封事条奏宰衡庶尹侯卫守长各励乃职庶承於天休。 三年十一月甲午有事於南郊礼毕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四方并不得辄以杂样难成非常之物为献其於纤丽。若花丝布缭绫之类并禁断敕到一月机杼一切焚弃刺史分忧得以专达事有违法观察使然後举奏如闻州司常务巨细所裁官吏移摄将士解补占留支用刑狱等动须禀奉不得自专虽有政能无所施设选置长吏将何责成宜委御史严加察访廉使奏听进止判官不能规正及刺史不守朝章量加贬降。若所管州郡控接蕃夷军戎之间事咨前制即不在此限。 六年正月壬子诏曰:朕闻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朕之菲德涉道未明不能调序四时导迎善气自去冬已来逾月雨雪寒气尤甚颇伤和气念兹庶或罹冻馁无所假贷莫能自存中宵载怀旰食兴叹怵惕。若励时予之辜思弘惠泽以顺时令其天下犯死罪除官吏犯赃及故杀人者馀并降从流流已下递减一等应京畿诸县宜以常平仓斛斗赈恤京城内鳏寡癃残无告不能自存者委京兆尹量事济恤具数以闻言念赤子视之如伤天或儆予示此阴抚躬夕惕予甚悼焉。 七年八月庚寅册皇太子礼毕制曰:帝者承天地贞邦国法明离之象固鸿业之本必命元子以备储闱斯皇王之令谟古今之丕典祗受眷处恭宝图钦。若彝章光修圣绪皇太子永幼禀仁智生知孝爱体温文以立德资敏哲以保躬宽裕有常贞慎无怠爰膺盛礼俾奉青宫严宗庙主鬯之仪遵朝夕视膳之节册命云:毕感悦良深问安既庆於寝门布泽宜覃於天下自太和七年八月七日昧爽已前天下应犯死罪从流流已下递减一等唯官典犯赃及故杀人劫狱夺囚持杖强劫者不在此限左降官流人并与量移如因流贬及诸色得罪人所在亡殁并许归葬宗周之盛实在於维城二汉之隆亦繇於磐石自开元已後累圣子孙皆长於深宫罔知稼穑曾不得习诗书以修礼乐交气类以叙人伦虽有间出之才莫施鲁卫之政永言沦废深疚朕怀诸王等宜以今年已後相次出阁宜授紧望已上刺史上佐观其才能续有叙用人伦所先婚礼为重笄年许嫁则有明文其十六宅诸县主等宜选良偶以时出仍委吏部乃於诸色人中选简令具名闻奏汉代用人皆由儒术故能风俗深厚教化兴行近日苟尚浮华莫修经艺先圣之道堙芜不传况进士之科尤要革虽乡举里选不可复行然务实抑华必有良术既当甚弊思其改张今寰宇人宁干戈已戢皇太子方从师傅授五经一二年之後当令齿胄国庠以兴坠典宜令国子监於诸道搜访名儒置五经博士各一人其公卿士族子弟明年已後不先入国学习业不在应明经进士之限其进士举宜先试帖经并略问大义精通者次试议论各一道文理高者便与及第其所试赋并停其试经官便以国子监学官充礼部不得别更奏请弘文崇文两馆生斋郎并依令式试经毕仍差都省郎官两人覆试卿大夫者下人之所视远方之所仿。若非恭俭克己廉贞化人而望其服从固不可得况朕不宝珠玉不御纤华逮於六宫皆务俭薄卿大夫得不叶朕此志率先兆人比年所颁制度皆约国家令式去其甚者稍谓得中而士大夫苟自便身安於习俗因循未革以至於今百官士族起今年十月服冬裘已後其衣服舆马并准太和六年二月十七日敕处分如故违制度九品已上量加黜责其布衣五年不得举选百姓军人各委州府长吏渐施教化使自遵行不要便为禁制令其惊扰惠养疲人本於廉吏阜其生殖在绝贪求其诸道方镇刺史等有聚敛货财潜行饣鬼遗者委御史台纠察以闻仍委度支盐铁分巡院同为访察不得容蔽亲人之官切在守长久於其道政乃可成其方镇刺史三考已下者不得辄议替换如治有异等委中书门下访察就加宠奖如灼然可录者别与甄升其或政有乖理害及百姓者即不在满三考限易讥丰屋传美卑宫雕刻砻磨先贤所戒近者官才升於郎署位始至於郡符莫不高其闳广以池榭非唯僭侈逾制实亦耗蠹伤财其百官等宅已造成者并许仍旧今日後如更有创立新宅及屋室高大者并委御史台纠弹必严加黜责御史台所置六察分纠百司比来因循鲜能举职起今以後诸司如有身名伪滥隐盗官钱及违法等事他处发觉者监察御史并当贬斥考课之法前王所重盖以综吏理励精政途名实苟违将何沮劝宜准故事置内外知考使兼令中书舍人给事中各一人监考百姓困穷弊繇奸吏政苟不扰人皆自安其司农寺宫供内及诸厨冬藏菜并委本寺自供其菜价仍委京兆府约每年时价支付更不得配京兆府和市其诸陵守当夫宜委京兆府以价直送陵司令自顾召并不得差配百姓应寒食杂差配及树栽修桥柴木选场棘等便於本户税钱内克折不得更令和市天下诸州府应纳义仓及诸色斛斗二合耗外切宜禁断仍委度支盐铁分巡院及出使郎官切加访察其义仓斛斗先有借用处委户部勾当并须及时填足文武常参官及诸州府长官子为父後者赐勋两转应缘册礼行事官赐爵加阶加勋并赐物有差鲁王府官未经进改者量与进改其皇太子侍读宜委中书门下精选二人具名闻奏天下孝子顺孙先旌表门闾者及高年废疾者委所管州县各加存恤。 ●卷九十一 ○帝王部 赦宥第十 唐文宗太和八年二月庚寅诏曰:朕祗。若天命缵承睿图正统纪以清四方序彝伦以贞百度忄栗忄栗寅畏于兹九年虽俭已饬躬推诚育物惧有未至不遑晏宁属节气交时疾恙婴体列圣垂涉旬复初既上庆於两宫宜覃恩於兆庶思与寰宇同兹福祥自太和八年二月九日昧爽已前天下应犯死罪降流流已下罪递减一等唯官典犯赃及诸色所繇破用官物故杀人十恶等罪不在此限左降官流人宜准去年八月九日敕即与处分为政之要必在去烦厚下之恩莫先已责应度支户部盐铁积欠钱物或囚系多年资产已尽或本身沦殁展转摊徵簿书之中虚有名数囹圄之下尝积滞冤言念於斯所当矜恤其度支户部盐铁应有悬欠委本司具可徵放数条流闻奏不得容留奸滥京诸司使食利钱已纳利计五倍已上者本利并放其有摊徵保人纳利两倍已上者其本利亦并放免京邑之内本无榷酤属贞元用兵之後费用稍广始定店户等第令其纳榷况万户所聚私酿至多禁令既不可施榷利自无所入从立课额殊非惠人其长安万年两县见徵榷酒钱一万五千一十贯八百文。若先欠者并宜放免其榷酒钱起今亦宜停比者沧寇干纪稽诛数年诸道兴师并献戎捷时方讨叛难议释缚免死戍边已有恩贷今沧州一道久被朝章念其怀土之心必有向隅之叹俾之遂性用洽优恩其诸道所送沧州将健配流及边镇营田役死者并委诸道据见在人放归本管如有已效军职及自有生业不愿去者亦任便住董昌龄自邕州累平溪洞兵威所向首恶皆擒言念苍生无非赤子况在荒徼尤当抚循其溪洞如有未归附者向後非因侵扰更不用进讨仍加存抚各使怀安所获黄洞百姓并分配侧近州县令自营生不得没为奴婢将充赏给如元是奴婢者即任充赏南海蕃船本以慕化而来固在接以恩仁使其感悦如闻比年长吏多务徵求嗟怨之声达於殊俗况朕方宝勤俭岂爱遐琛深虑远迩未安率税犹重恩宥矜恤以示绥怀其岭南福建及扬州蕃客宜委节度观察使除舶脚收市进奉外任其来往自为交通不得重加率税天下诸州府如有冤滞未申宜委御史台及出使郎官察访闻奏朕百灵所获遂痊和处奉神休敢忘昭报其五岳四渎天下名山大川委所在长吏致祭仍丰洁以副精诚朕以寡德上承丕构宗社流庆玄穹叶灵微恙愆和旋就康复渥泽思及於人瘼儆戒先自於朕躬俾我华夷共欢富寿中外臣庶宜体予怀。 十二月己卯诏曰:王者爱人如身推己及物恤其寒燠之苦其舒惨之宜俾协太和用臻至理朕恭默思道忧勤在怀时属严冷念深徽纟墨当霜雪之候滞囹圄之中馈饷为劳逮捕斯扰Ё寒所迫愁难必多恻然疚心思有矜降宜布在宽之令使无留狱之嗟应京百司及畿内诸县见禁囚徒应犯死罪特降徒流流已下者递减一等如欠官钱情非巨蠹责保填纳不要禁系唯故杀人者及官典犯赃不在此限仍委京兆府及诸司官长制下日当速┅决闻奏朕司牧黎元存诚寰宇况封甸殷广京师浩扰悯触法以罹辜式加恩而宥罪庶亡无告宁失不经宣示中外令知朕意。 九年十二月丁亥诏曰:朕以翼翼之心孜孜求理十年之内庶政未凝极其焦劳志在博采聿观奇士冀获长才取其节焉不顾发迹故李训郑注咸得进言望其沃心每许造膝邪人奸色顺非而泽信行听言深心厚貌包藏不怍伪辨无疑枭獍为心祸乱并作志欲剪除中外悉去大臣志愿非常谋安太过上天垂宗社降灵同恶虽多奸谋竟败忠臣输力保获朕躬是曰:弥宁已尝布告尚闻闾里未悉予心犹有浮言谬相诳惑朕君臣之际疑间不行致此妖妄惭非哲惠前月二十一日王涯贾饣束舒元舆李训郑注李孝本韩约罗立言王郭行馀魏逢等亲率金吾兵仗。又郭行馀王潜领所部将健持兵上殿叶谋不轨倾覆社稷谋害中外凡此凶徒悉已枭戮绝其遗类以谢忠良内外庶臣卿士百辟体予前志宜即自安无惑浮言尚相恐怖。且布维新之庆宜申在宥之恩京百司见禁囚徒死罪递减一等未结正者推问毕日准此处分诸色所繇官吏递於胁从虽有名籍涉於诖误者一切不用更问仍付左右神策两金吾京兆府御史台并准恩赦处分休便追捕其有潜藏回避限令出三日各归本司逆人亲族已处置外其馀周亲已上一切不问所在更不用系留闻报其先有定名捕捉者所在寻追获日奏闻不得漏网昨者有擅入逆人之家盗掠财物拥无故之利生怙乱之心尚有纵酒聚徒妖言惑众志於掠盗恐哧居人假军司辄持兵器及以前月二十一日事妄相告讦者委御史台京兆府严加伺察擒捉奏闻所在集众决杀不在恩赦之限於戏齐晋之难桓文是兴注训之妖朕志先定识邪正之路辨消长之端睹众臣宣力於急难见禁旅摧凶於顷刻当时危急之际识臣节之勤藏于予心何日可忘宣示中外宜体朕怀。 开成元年正月辛丑朔帝常服御宣正殿受朝贺礼毕大赦天下诏曰:朕以寡昧祗奉昌图兢业为心不敢自怠庶乎!播祖宗之光烈致区宇之康平推诚不疑唯才是用岂谓凶奸背德宗社将危中外叶谋咸加显戮知人则哲实在帝而犹难罪已兴怀诚为君之不易缅惭古理良用惕然是用因元正御正殿先明首罪仍布鸿恩王守澄累朝奖任久掌禁军忠力虽多愆误难掩交通杂累延进奸邪专弄威权蠹害时政郑注李训因缘引见忝窃恩荣二三旧臣陷在非罪成予忧昧抑有其繇遂使奸恶构连窃起前殿王涯贾饣束舒元舆宰辅股肱叶谋不轨王郭行馀节将在京率兵上殿罗立言李孝本纪纲台府深入领徒韩约诱金吾卫兵立成乡背魏逄驿骑来往郑注自出成师将相通谋情状咸具上天降氛已清讨其本因已正刑辟王守澄既已云:亡难议深责自特进已上官爵及实封并宜削夺祸已终於既往恩宜覃於有截可大赦天下宜改太和十年为开成元年正月一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原咸赦除之其左降官量移复资及才用有足称者中书门下处分贬流人中元敕不许量移及终身勿齿者并与量移其去年应缘朋党连累并十一月二十一日坐罪流贬者不在此限其身亡伏法者委所在州府量给棺殓任所亲收葬制服其户部度支盐铁应有诸色欠负太和五年已前者并放免诸色贺正端午降诞贺冬进奉起今权停三年其钱充纽放百姓两税所在除药物口味茶果外不得辄有进献百司及诸道应宣索制造一物已上者并同三年京畿百姓两税已下凡一岁之内徵取者并百官职田并全放一年其京兆府一年所支用钱物斛斗草等并勒盐铁使以开成元年夏青苗钱同州河中绛州去年旱歉赋敛不登宜放开成元年夏青苗钱同州赐杂六万石河中绛州共赐十万石委度支户部以见贮粟帛充赐三省九州列御史台选黜陟使十人同问风俗进贤退不肖兴行新制务令通流天下戎镇文武带宪官者解补进退并须奏闻其逐州令制译语学官常令教习以达异意内外文武官及诸色人任上封事极言得失有礻卑时政者必加升擢以待不次其有藏器候时隐身岩穴奇节独行可激风俗者委常参官及所在长吏各以名闻文武之道合而兼济勋臣子弟有能修词务学应进士明经及通诸科者委有司先加奖引河朔节将以州县归国者有张茂昭田弘正程权各与一子官子弟堪任使者委中书门下量加引用应内外文武官进阶加爵有差。 二年三月壬申以妖星见诏曰:朕嗣守丕构对越上玄处恭寅畏於今一纪何尝不宵衣念道昃食思愆师周文之小心慕易乾之夕惕惧德不类贻列圣羞欲致和平时无灾咎然诚未感物谪见於天仰愧三灵俯惭众汇思获攸济浩无津涯昔宋景发言星因退舍鲁僖纳谏饥不害人取鉴往贤深惟自励载轸在予之责宜布恤辜之恩式表殷忧冀答昭戒应在京城百司及天下州府见禁囚徒各委长吏亲自鞫问罪合死者从流流已下并释放唯故杀人及官典犯赃并主掌钱之吏计较盗窃者不在免限杨州楚州浙西管内诸郡如闻去年稍旱人罹其灾,岂可重困黎元更加诛敛爰布蠲除之令用伸拯物之情宜委本道观察使於两税户内不支济者量议矜减今年夏税钱物每贯作分数蠲放分折速奏仍於供上及留州使额内相均落下务令苏息膏泽不愆播种伊始土木兴役恐妨农功禁中及百司所有修造并宜权停韶阳御辰生气方盛思全物类以顺天时内外五方凡有笼养鹰鹞及鸡鸭狐兔等悉宜放之起今月一日至五月三十日禁京师畿内采捕禽兽罗网水虫以遂生成永为定制委台府及本军本司切加禁止唐州昼劫县官桂州聚集妖人或始於计穷或迷於诱导啸聚未散伏藏山林者各委本处长吏遣人宣谕恩旨便令放归乡贯田里俾安家业勿更相寻所犯如不从制命不在此限朕今素服避殿命太常撤乐大官减膳一日常费分为一旬近者内外臣僚继献表章徵引故实请册尊号夫道大为皇德大为帝朕膺此称祗鬼已多矧锺星变之灾敢议名杨之美非徵既往。且儆将来宰臣百僚及诸道节度观察等使更不用奏请如表已在道路及到者并宜却还常参官及诸州府长吏如有规谏者各上封事极言得失陈救灾之本明致理之方咸竭乃心以俾厥辟於戏朕明诚未感化理未孚谴告在天丁宁斯甚所宜尽意与我同忧勉进嘉言共凝庶绩弼违纳诲副兹虚怀宜示内外各令知悉。 三年十一月壬戌以妖星再见诏曰:上天盖高感应必繇乎!人事寰宇虽广理乱尽系於君心从古以来必然之义朕嗣膺宝位十有三年当克己以处恭每推诚於庶众将以导迎休应渐致雍熙期克荷於宗祧思保宁於华夏而德有所未至信有所未孚灾气上腾天文谪见再周期月重扰星躔当求衣之时睹垂象之变兢惧惕励。若蹈泉谷是用举成汤之六事念宋景之一言详求谴咎之端采听消禳之术必有精理蕴於众情冀屈法以安人爰恤刑而厚下应京城百司及诸道州府十一月八日已前见禁囚徒未经敕断者犯死罪并降从流流已下递减一等其十恶及谋杀人劫盗贼并官典犯赃不在此限诸道今年遭水及蝗虫州县人户等宜委观察使与州县长吏计会精加察访勿惮奏论诸道所有进献时新委中书门下更点勘樽减以称朕意京畿之内百役繁兴欲其阜安切在优恤其今年二月二十五日敕赈贷诸州百姓粮种粟八万四千九百七十八石如闻数内半是义仓斛斗此乃救灾之备丰年自合收积其馀有户部管系者并。且停徵以俟来岁畿内诸县应有开成元年以前诸道逋欠并宜放免仍委度支与府司同简勘闻奏如是官吏破用不在此限皇太子葬事卜日稍近但令粗及礼制不必过务虚仪事涉繁冗则须裁减递无害物夫岂伤恩易定两州地理深阻近者守臣丧没军中初有异图累遣诏书申明事理革心迁善章表继来张元益出定州後应是初扶树元益有违朝旨者自将校至於官健委新节度使安行慰谕并经放释如或辄相告讦却以其罪罪之冀使藩方永无疑惧文武百寮及诸色人有能通达刑政之源参考天人之际随在各上章┅指言得失乃至撤乐减膳抑亦旧章便当内自指挥不复更形纶翰宣示中外宜体至怀。 四年十一月己亥曲赦京城及畿内死罪降流流已下者递减一等唯十恶五逆杀人官典及监临犯赃不在此限。 武宗以开成五年正月即位二月戊申大赦天下。 会昌元年正月庚戌享圜丘还御丹凤楼大赦改元二年四月戊寅受册尊号大赦。 五年正月辛亥有事於南郊礼毕御承天门大赦天下。 六年二月癸酉制┅理天下囚徒除官典犯赃及持杖劫人犯十恶外馀罪递减一等犯轻罪者并释放京城内仍委宰臣一人与御史中丞同疏理两京及天下州府耄老独及残疾穷困交不存济户今年夏税并放免所攻讨党项事不获已其妇人并幼小未任持兵仗者交兵日不得滥有杀伤。 宣宗以会昌六年三月即位五月大赦。 大中元年正月戊申享圜丘还御丹凤楼大赦改元四年正月大赦天下徒流人比在天德者以十年为限既遇明恩例减三载使循环添换边不阙人次第放归人无怨苦其秦州源州威州武州诸关等所配流人须量轻重与立年限宜令止於七年放还如有住者亦听中有犯死罪及逆人贱隶不在此限诸道府州县官员如请公假一月已下而权差诸厅判官一月已上即准勾当例其课料等据数每贯刻二百文与见判按官员添给有故意杀人者虽已伤未死已死更生意欲杀伤偶然得免并同已杀人条处。 懿宗咸通元年十一月丁未有事於郊庙礼毕御丹凤楼大赦改元。 四年正月庚午有事于圜丘礼毕御丹凤楼大赦。 七年十一月壬申以复安南御宣正殿大赦。 十二年正月戊申册尊号礼毕大赦。 五月庚申敕慎恤刑狱大易格言语曰: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而狱吏苛刻矜在舞文守臣因循罕闻亲事以此械系之辈溢於狴犴逮逋之徒繁於简牍实伤和气因致氛况时属炎蒸化先茂育并赦罪戾式顺生成应天下所禁系罪人十恶五逆故意杀人合造毒药持杖行劫开发坟墓外馀并宜疏理释放或信任人吏多有任情系留续察访得知本道观察使判官州府本曹官必惩谴以诫慢易敕到後十日内速疏理分析闻奏。 十四年四月八日迎佛骨入内道场三日後出京城诸寺制曰:朕以寡德续承鸿业十有四年顷属蛮寇猖狂王师未息朕忧勤在内爱育生灵遂乃尊崇释教志重玄门迎请真身为万姓祈福今观睹之众隘塞路陂载念狴牢寝兴在虑嗟我黎人陷於刑辟况渐暑毒系於缧纟曳或即幽冤有伤和气关连追扰有妨农务京畿及天下州府见禁囚徒除十恶五逆故意杀人官典犯赃合造毒药光火持杖开发坟墓外馀罪轻重节级递减一等其京城军镇限两日疏理讫闻奏天下州府敕到三日内疏理奏闻。 僖宗乾符元年十一月有事於郊庙礼毕御丹凤楼大赦改元。 四年正月丁丑赦天下系囚及徒流人放还。 广明元年正月乙卯朔御宣政殿制曰:朕祗膺宝祚嗣守宗祧夙夜一心勤劳八载实欲驱黎元於仁寿致华夏之平而国步犹艰群生寡遂灾眚荐起寇孽仍臻窃弄干戈连攻郡邑虽输降款未息狂谋江左海南疮痍既甚湖湘荆汉耕织屡空言念疲羸良深轸恻我心未济天道如何赖近者严敕师徒稍闻胜捷皆列圣之潜宁菲德以言功属节变三阳日当首岁乃御正殿爰命改元况及发生是宜在宥自古继业守文之主握图御宇之君必自正月吉辰发号施令所以垂千年之懿范固百代之洪基莫不繇斯道也。可改乾符七年为乾明元年近日东南州府频奏草贼结连本是平人迫於饥馑驱之为盗情不愿为委所在长吏子细晓谕如自首归降保非诈伪便须抚纳不要勘问如未倒戈即时剪扑东南州府遭贼之处农桑失业耕种不时就中广州荆南湖南盗贼留驻人户逃亡伤痍最甚自广明已前诸色税赋宜令十分减四其河中府太原府遭贼寇掠处亦宜准此吏部擢选人粟错及长名驳放者除身名逾滥欠选考外并以比远残阙收注入仕之门兵部最滥全无根本颇坏纪纲近者武臣多转入文臣依资除授宜惩僭亻幸以辨品流自今後武官不得转入文臣选改所冀轮辕各秩序区分其内司不在此限中和元年七月丁巳帝在蜀御成都府廨大赦改元光启元年三月丁卯帝自蜀还京己巳御宣政殿大赦改元。 五月御殿受册尊号大赦。 文德元年二月壬午帝自凤翔还京戊子御承天楼大赦改元。 昭宗龙纪元年正月癸巳朔御武德殿大赦改元中外文武臣僚进秩颁爵有差。 十一月辛卯祀圜丘礼毕御承天门大赦。 大顺元年正月戊子朔御武德殿受朝贺宰臣百寮上徽号礼毕大赦改元。 景福元年正月丙午朔御武德殿受朝贺大赦改元乾宁元年正月乙丑朔御武德殿受朝贺大赦改元二年十月丁亥制赦系囚其节文曰:其有任崇柱石位重台衡或委以军权或参诸宥密竟因连谤终至祸名郁我好生嗟乎!强死应大顺已来有非罪而加削夺者并复官资其杜让能西门君遂李周潼已下并与昭雪还其爵秩韦昭度顷处台司每伸相业王行瑜求尚书令独能抑之致於沉冤谅繇此事李奚文章宏赡迥出辈流竟以朋党之间挤於死地凡在有识孰不咄嗟宜并与昭洗仍复官爵。 光化元年五月己巳朔以立后大赦。 八月己未帝自华州还京甲子御端门大赦改元。 天复元年四月甲戌御长乐门大赦改元。 三年正月己巳自凤翔还京谒庙礼毕御长乐楼大赦。 天元年闰四月甲辰帝至雒乙巳御光政楼大赦改元制曰:乃卷中州便侯伯会朝之路爰逢百六顺古今禳避之宜况建鼎旧京我家旧宅に辕通其左郏辱阝引其新周平王之东迁更延姬姓汉光武之定业克茂刘宗肇葺新都祈天永命皆因否运复启昌期或西避於戎狄或载歼於妖孽遭家不造布德弗明十载已来三罹播越亦属灾缠秦雍叛起岐始幸石门以避卫兵之乱载迁华岳仍惊畿邑之侵忧危则矢及车舆凌胁则火延宫庙迨至连绵宦竖构结奸凶致刘季述幽朕於下宫韩全诲劫予於右辅莫匪兵围内殿焰亘九重皆思假武以容身唯效指鹿而威众矫诬天宪欺蔑外藩行书诏以任情欲忠良而获罪虽群方岳牧协力扶持拘戎律於阻修报朝恩而隔越独有副元帅梁王全忠以兼镇近辅总兵四藩远赴岐阳躬迎大驾辛勤百战尽凶渠营野三年竟回銮辂咸镐载新其宫阙让绝类於阉徒方崇再造之功以正中兴之运而。又岐结[C260]巴蜀连兵上负国恩下隳邻好焚宫烈火更延於亲邻却驾凶锋复近侵於禁苑抑。又太乙游处并集六宫罚星荧惑久躔东井玄象荐灾於秦分地形无过於雒阳爰有一二荩臣洎四方同志竭心王室共誓嘉谋魏镇定燕航大河而毕至陈徐潞蔡辇巨轴以偕来披荆棘而立朝廷煨烬而光轮奂左郊祧而右社稷肃尔崇严前广殿而後重廊蔼然华遂公卿佥议龟筮叶从甲子令年孟夏初吉备法驾而离分陕列百官而幸雒郊睹此殷繁良多嘉慰谢罪太庙忧惕惊怀登御端门轸恻兴感盖以一人寡而万姓靡宁工役艰疲忠良尽瘁克建载迁之业冀延八百之基宜覃涣汗之恩克俟雍熙之庆涤瑕荡垢咸与维新可大赦天下改天复四年为天元年应依天元年闰四月十一日昧爽已前所犯罪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见系囚徒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唯十恶五逆故杀人命造毒药持杖行劫官典犯赃不在此限长流人罪无轻重一切放免左降官与量移已经量移者更与量移经两度量移者便与复资纵元敕云:逢恩赦不在量移者今亦与洗涤一例施行如所在亡殁者便许归葬朝贬官前资官及父母丧服阕委中书门下先与叙用存树勋庸殁留义烈宜锡子孙之泽永流苗裔之恩庶邀英风以光壮魄武德以来立功效节著在史策兼与搜访子孙继嗣量才叙用其近年随全忠凤翔迎驾及青州讨伐身役王事者委全忠录奏如未经追赠者与追赠已追赠者更与加赠有子及妻在者优与存恤用表始终土木之工辛勤斯极朴斫既元刂於斤斧结构悉冒於梯登转石累土剪茨就垣或简差於军伍或徵役於他州下不告劳吏皆戮力言念於此先布尔恩应修都邑工匠人夫军将节级军人百姓等共赐钱一十万贯以见在东都诸道上供物充委全忠分给其军将仍委具名衔闻奏量材酬奖天旋日转取象神明雷震电盖资仪卫称警前导清跸至都帐赫奕於行宫纛披靡於长路建兹班仗整肃无亏禀教扬威宜膺赏赉应自陕州执掌仪仗随驾马军及楼下立仗将士等共赐钱五万贯以见在东都钱充委全忠分给文修纪律武静艰氛当予建国之辰体尔荣家之志大颁蜡印用慰泉扃应内外文武常参官已上及节度观察防御刺史并与追赠追封先已有者更加封赠务表哀荣汉宗萧何周师吕望不有人杰孰拯屯危况兹定鼎之方甫尔建侯之所嘉其勋德一何巍峨回天再造竭忠守正功臣守太尉中书令宣武获国宣义天平等军节度使诸道兵马副元帅知府事判六军诸卫事梁王全忠四溟伟量五岳奇姿挺将相之兼才行公侯之全孝迎銮岐邑忠贯於神祗作辅凤池智周於今昔副予爱子仍董卫兵既久久而称芳见多多而益办一昨痛思国难首建良谋追周官卜雒之规述殷后迁都之策故得会盟咸萃遐迩遄臻分功尽禀於指纵表位悉归於心匠躬勤巡抚频散财粮荷畚锸以骈罗执斧斤而翕习千门万户化雒宅之新宫三署六军逾西京之旧制人谋既叶天相扶俾我眇躬享兹垂拱策勋之典别降麻制处分卷惟良帅活济疲民果因富庶之基遂创缮修之事表得人之斯理见有开而必先叶节元勋赉尔同德东都留守国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兼中书令河南尹张全义保泉雒二十馀年惠行而蔼。若春和令简而煦犹爱日璋特达桃李无言劝勤靡惮於身先敬善每闻於国事宫商迭应杞梓相扶诛茅棘为平坦之田变黍离为垣墉之峻役均甸服莫不子来夙驾而勤陕宫载星而营新殿讲论勋绩实谓亚焉报功之典别降麻制处分国有大庆先及辅臣佥同既赖於经纶夙夜颇勤於扈从道途久次已闻启沃之言朝闼方新更伫谋猷之力裴枢等宜与进改别降麻制处分凡营都邑宗庙为先非良臣孰能尽礼魏博节度罗绍威经文纬武本孝资忠奉三百年之威灵构十二堂之栋宇将亲式魏崇严获展尝预怀凄感天属所荫百代无疏矧我居新尤宜共乐镇冀节度使王代延勋戚躬尚礼仪采恒岳之瑰椽制棠华之广第内列雍和之殿外开朱戟之扉用弘友爱之风切慰睦亲之思行銮所驻供亿攸难淹留将及於十旬忠敬备倾其任土陕州节度使朱谦骅骝得路鹏鹗逢秋识将臣事君之仪导季父扶天之业仲春迎跸西自於阌乡闰夏撰行东及於都界馈献有丰於国制赡济尽费其家财卓立茂功宜膺异赏并别降麻制处分伏念明祖之幸蜀都服阕则恩施父老代祖之驻陕服回銮乃泽布州闾德祖之巡梁州冲人之省华郡前则以兴元列号後则以兴德标名矧乃甘棠抑惟右镇俾新称谓用慰藩方宜追列圣之旧文兼循往年之近事宜改陕州为兴唐府长史为尹其所置官属一准兴元等例其将士等仍赐钱三万贯充优赏委所司遂便支给其潞州节度使丁会左创文昌之省右新执宪之台军令严明兴功迅速河阳节度使张汉瑜宵程来觐两舍不归问彼春芳躬巡板筑宫庭驰鞠盖阅骁才王处直远罄规模备周场殿则有留阳上相献岚谷之瑰材浙右元侯贡夏金之三品咸镐缉缮完之政荆襄开水陆之途豫章倾尊奖之心鄂渚竭忠贞之恳潭桂守弭兵之略瓯闽勤纳贡之仪夏川孤立以安边朗陵两州而效悃岭表则番禺尽节海滨则青社自新交驰陕渑之途并集涧之阙嗟朕菲德何以致兹履薄临深莫申兢畏其诸道藩镇牧守并委中书门下等其功绩进改处分礼仪使御营使各与进阶执政乖方自罹众怒任使斯久忍忘旧恩故太子少傅崔裔顷者朕在下宫实输忠节後全忠迎奉。又罄裨谋不慎满盈据投於覆饣束今逄旷荡兴念於遗簪宜复本官阶爵准天福四年正月十四日已前从别敕处分夫为下不二为上不疑当树鸡之辰将陈刑马之誓咨尔藩岳敬听朕言敦好睦邻诸侯大义兴兵动众有土深灾居人不保室家战士身膏草野为人上者何所忍焉恃安者危逞欲者败齐桓葵丘之会但整衣裳晋文践土之盟唯论职贡古贤虽远仰止何殊如有邻境自相攻讨情理不可容者先具奏闻朝廷为平其事理。若有不用王命擅举兵者委诸道共伐之含垢匿瑕国君所尚雷惊雨洗域内斯同乾坤尽欲其包容日月不私於耀其有负江山之固纳奸谄之谋虽恣猖狂或思改革禹诛後至予不忍为舜用舞干窃所景慕如其执迷不悟长恶不悛国有刑章非朕能舍祸福二事审自择焉李茂贞杨崇本顷朋阉孽罪已贯盈近抑强锋谓知大德喘息才缓翻覆如初尝怀枭獍之心欲恣豺狼之噬劫胁群下安忍不臣此而可容是隳王法即宜经略进讨然念彼一境独困凶残罪止二人之身其下并许立功自赎俟续处分人伦之间天性或异特起因心之孝独坚匪石之贞方迁国於土中贵广教於区内应天下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事绩彰显为众所知者仰所在长吏标录闻奏当与旌表门闾将安疲瘵须委循良共理者太守之能亲人者县宰之任戈稍弭政术为先刺史县令有劝课农桑招复户口一倍已上於前者委本道观察使条件奏闻当加进陟如贪隳不理害及於人者速使停替务加葺养称朕意焉思拯艰难实资材尚虑非常之士犹怀自进之嫌苟或失人焉能致理倘有怀才抱德隐遁山林武艺绝伦湮沉卑贱者仰所在处长吏察访奏荐如得才实当待以不次之位於戏肆眚阊阖即安宫闱虽九庙几筵已开於新室而诸陵松柏遥隔於旧都将务宁难申顾慕文武百辟执事具僚从我千里而来竭尔一心莅政恩覃既往效责从新方当开国之初必举慢官之罚分茅邦国外相大官愍兹多难之时无爽勤王之业协告元辅毗予一人砺山带河敬守汉高之誓卜年与世希同周满之言永安新京无忝我高祖太宗之景命赦书日行五百里布告天下咸使闻知哀帝以天元年八月即位二年四月辛亥制以星孛西北赦京畿之内府县诸军诸使及近镇州应有见禁囚徒除常赦不原者罪无轻重递减一等限三日内疏理闻奏畿甸之内应有暴露骸骨委所在长吏指挥以上供钱收拾埋瘗身没王事者并追赠修奉园陵役费夫匠车牛宜令录奏优复一年乡里耆耄长吏切加存问搜访湮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有司具以名闻奏必当旌表其鳏寡孤独不济者长吏量加给┰。 ●卷九十二 ○帝王部 赦宥第十一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己巳即位於魏州升告礼毕御应天门改元肆赦制曰:法天取象令王以降衷下民秉承乾哲后以膺图受命莫不运椎历数道济艰难经纶於草昧之中式遏於乱略之始君临兆庶子惠万邦寿域将登眚灾是宥朕顾惭凉德诚鬼前修祗荷鸿休恭修清问将布维新之政是覃革故之恩遐按彝章溥颁成宪,爰自夙承丕构世奉本朝誓雪耻於君亲欲再安於庙社所以躬提义旅力殄凶徒渐致小康永清中夏俄属列藩群后不谋同辞咸称伪逆干天宗祧乏享眷命所属主鬯攸归以朕籍系郑王志存唐室合中兴於景祚须再造於洪基推戴既坚让辞靡获既难违众遂命有司乃择元辰率尊前典寻升坛而奠玉仍即位以建元钦。若旧章敬敷霈泽宜改天二十年为同光元年可大赦天下自四月二十五日昧爽已前除大辟罪已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咸赦除之唯犯十恶五逆火光行劫持刃杀人官典犯赃屠牛铸钱合造毒药不在原赦之限镇州自收复已来累行告谕或因缘危艰为保家族久在山中寨栅惧罪迟疑或被张文礼胁从事不获已者昧爽已前一切不问咸从赦宥宜体予怀应六军及行马步蕃汉诸道将校兵士等皆以身先冒刃志切勤王或竭节於忠劳或连年而征戍须加恩奖倍抚苦辛其将校尉并赐功臣名号未有官者即起一子与检校官已有官者亦超一资如官资已高者与加爵邑如曾封爵者即给一子六品已上正员官其长行兵士并赐功臣多应将士等并勒逐处各定等第优赏应有大勋上将元老重臣或盘维每赖於急难或邦国早资於经济即安义令公实昆仲之长获军特进同骨肉之恩不可以名氏标文不可以臣下同等嘉庸如在崇德未申其次有战没阵场身终王事须显忠彝之美咸隆赠谥之荣周德威盖李存璋李思恩李嗣本李存进伊广等兼应该敕文者并委中书门下各令所司一一具录闻奏各加追赠仍定谥号贵流王泽永饰泉扃应诸道管内有高年逾百岁者便与给优永俾除名自八十至九十者与免一子免役州县不得差役乡里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委在所长吏录其节行具以闻奏尽据典章必行旌表内外文武官及诸色人任封事兼有贤良方正抱器怀能或利害可陈无所隐讳直言极谏将一一行之亦委诸道长吏具姓名申奏或所在有义行颇高为乡里所推者并仰准例举选所司量才任使泽潞封疆兄弟之国进思旧绩言念疲民惠在绥怀恩加招抚各仰氵公边镇戍布命宣陈咸令乐业营生使无侵疆为患应有奉使危邦罹殃殊域既遭陷害深可悯伤如伊铎盖戴汉超李承勋之徒并仰所司具名录奏朝廷必议褒赠其贡举之道诱导为先切要便行贵申奖士委中书门下速商量闻奏其应边陲北山八军易定幽燕边陲诸县自鲜卑入寇仍岁缠灾卷彼流人良堪兴叹或乍来复业才拟营农尚怯侵扰须加慰恤其税率仍委长吏量与矜减凡有逋毒孤贫嫠鳏寡历代皆闻於教化自古共切於轸伤勉致噢咻遍加惠养应有欠负不系公私。若曾重出利累经徵理填还不迨者并皆释放夫掩骼著在前经敬神垂於古典告布诸道州县所在应有暴露骸骨并勒逐处埋瘗及山林川泽祀典神祗各随处差官崇修祭享教之为本礼仪是先德之所崇昭报在上其民间有曾经三世已上不分居者并与蠲免诸杂差徭倘兵销患息,何须有丹凤白麟。若岁稔人和何必有紫芝赤雁起今後诸道应有祥瑞并不要奏闻其赦文中有未该详事节者即仰所司条件录奏如敢以赦前事相告者以其罪罪之。 十月己丑御崇元殿降德音曰:伏顺讨逆少康所以诛有穷缵业承基光武所以灭新莽咸以中兴景命再造皇猷经纶於草昧之中式遏於乱略之际朕以钦承大宝显荷鸿休虽继前修固惭凉德比以誓平元恶期服本朝属四海之阽危允万邦之推戴近自亲提组练径扫氛妖振已坠之皇纲殄偷安之寇孽国雠方雪帝道爰开拯编覆溺之艰救率土倒悬之苦粤自朱温构逆友贞嗣凶篡弑二君隳残九命虺毒久伤於宇宙狼贪肆噬於华夷剥丧元良凌辱神主帝里动黍离之叹朝廷多栋挠之危弃德崇奸穷兵黩武战士疲劳於力役蒸民既竭其膏腴言念於斯轸伤弥切今则已枭逆竖大豁群情睹历数之有归显神灵之匪昧得不临深表志驭朽为怀将弘济於艰难宜特行於眚宥应伪命流贬责受官等已经量移并可复资徒流人放归乡里京畿及诸道见禁囚徒大辟罪降从流已下并赦除之其郑珏等一十一人未在移复之限懋德赏功百王明训┅封列爵国有通规应扈从征讨将校及诸官员职掌军将节级马步兵士及河北诸处屯驻守戍兵士等皆情坚破敌业茂平雠副予戡定之谋显尔忠勤之节并据等第续议奖酬其有交锋战阵没於王事未经追赠各与赠官如有子孙成立堪任使者并量才甄录叛之则惩服之则舍盖前经之奥旨为当代之通规既属纂承是务遵守应旧伪庭位居藩翰任处专城或掌握兵权或捍防边鄙各为其主以全其名既解甲以归明或飞章而送款变通斯睹忠节可嘉其逐处节度观察防御团练等使及诸州刺史监押及伪庭先差出行营将校都监等并颁恩诏不议改更仍许。且称旧衔当候别加新命理国之道莫。若安民劝课之规宜从薄赋庶遂息肩之愿冀谐鼓腹之谣应诸道户口宜并罢其差役各务营农新系残欠税赋及诸务悬久积年课利及公私债负等其汴州城内自收复日已前并不在徵理之限应天下诸道自壬午年十二月已前并放其兵戈蹂躏之地水旱灾之乡苗稼不登徵赋既减应今年经霜旱所损田苗处检覆不虚便据亩陇蠲免兼北京及河北先为妖未平配买征马如有未请却官本钱及买马不迨者可并放免往哲弘仁有兴灭继绝之道前王恻隐垂矜孤恤寡之文应有本庙宗属及内外文武臣僚被朱温无辜屠害者并可追赠之如有子孙及本身逃难於诸处漂寓者并所在寻访津送阙庭当行升陟其有义夫节负孝子顺孙并宜旌表门闾量加赈给或鳏寡孤独无所告仰者所在各议拯救或有身过八十者免一子从征殷王以恩推解网并务好生帝尧以引过责躬乃思含垢应有先投过伪庭将校官吏等一切不问事繇无令辄有恐动侧席求贤将臻至理悬旌进善或赞鸿猷应名德有称才艺可取或隐居朝市或遁迹林泉并逐处长吏遍加搜访津致赴阙朕当量才任使兼伪庭僭逆已来凡有冤抑沉滞之人宜并特与申雪仍加迁陟封遗蒙而葬枯骨义出周王祀名山而祭大川礼传虞帝既立规於前古足垂训於後昆应所在贤士丘坟并仰闻奏当议封树或有暴露骸骨亦委逐处葬埋或有百神祠宇不得有亏时祭应德音内有节文不该者并仰所司重具起请分析闻奏当议施行於戏患难以平咸自忠良之力疮痍未息宜施抚育之恩更在文武元臣中外耆德睹覆亡而立戒竭忠荩以为谋无纵骄矜须知廉慎同致平之道永全开创之功布告遐迩当体朕怀。 二年二月己巳朔有事於南郊礼毕还御五凤楼宣制曰:体元立极树司牧者大君创业开基定祸乱者真主是以肇分正气断足而定四维眇觌玄风抗龙首而朝万国兆人归往率土骏奔同兴牧野之师共赴涂山之会恭行吊伐广示驱除才应顺於人心俄恢张於戎略未逾半岁悉集大功剪穷后於夏郊擒渐台於新室配天纂祀冤耻咸申向阙来庭华夷率服再移星律得事郊获申报本之义已展告处之礼顾惟寡薄愧畏尤深久属伪室凶狂彝伦失序照临之内愁疾略同爰当改物之辰乃布维新之庆与人更始以答天休可大赦天下应同光二年二月一日昧爽已前大辟罪已下所犯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见禁囚徒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十恶五逆屠牛铸钱故意杀人合造毒药持杖行劫官典犯赃不在此限赏不失劳百王令典人惟求旧有国通规当宜广示优恩务酬嘉绩应自来立功将校兵士等皆久经戎阵备睹辛勤并宜各转官资仍加赏给应伪朝流人并左降官未经量移者即与量移已量移者即与复资尚虑道路遐遥未尽知悉中书门下再举敕文应内外文武常参官节度观察防御刺史主军都指挥使等夙夜在公冰泉斯戒既著显亲之道宜嘉事主之诚父母亡殁并与追赠追封在者各与加爵增封四品已上扈从翊卫整肃威仪展我国容俾成大礼应南郊掌仪仗随驾官员各有劳奖其扈驾楼下立仗将士及河南将校兵士等亦各赐等第优赏卷惟尽瘁言念输忠率玉帛以来庭赞郊庙而贰事既崇丕烈特显殊恩凡关竭力之元勋宜举报功之茂典应藩镇使臣各赐一子出身仍加功臣名号诸道留後刺史官高者加爵阶一级官卑者加官一资宗子维城本支百代礼既行於配祖情敢怠於睦亲应本朝皇亲近属因缘伪梁窜遁遐远并仰所在搜访如非谬妄即与奏闻到京委宗正寺简勘不虚并与量才叙录网罗之中无由自奋蜂虿之内竟至无辜既沦没於滥刑宜申明於真节凡本朝内外臣僚枉被朱温杀害者并仰所司具衔申奏特与追赠仍搜访子孙量加叙录事主之道以立节为先致理之方以赏善为本其怀才抱器不事伪朝众所闻知显有节行仰所在长吏将所著状具姓名闻奏当别甄奖兼授官秩皇王御宇礼三恪而为宾士庶敦风赖五常而济世当宜封崇後嗣钦。若前修应前代二王三恪及文宣王之後并可各令继袭仍加恩命所有祖宗庙宇亦宜各与增修其随处合得俸户并子孙户下差税征徭仍委中书门下较本朝格律施行尧鼓明悬贵闻进谏舜旌旁建比为来贤是宜广纳话言庶箴阙政洎伪梁人滋浇薄朝掩忠良蔑闻投水之规莫识从绳之路此後应内省文武常参官并前资草泽之士有谋分利害事既机宜并许上表敷陈朕当选长旌录如有性多毁誉私贮爱憎承宽偶恃於得言纵志惟专於罔善朕亦潜令伺察亲要审详狡蠹有彰罪刑无舍钱者古之泉布盖取其流行天下布散人间无积滞则交易通多贮藏则士农困故西汉兴改币之制立告缗之条所以权畜贾而防大奸也。宜令所司散下州府常须检校不得令富室分外贮见钱。又工人销铸而为铜器兼氵公边州镇设法钤辖勿令商人搬载出境被服锦绣贵贱有伦裁制衣装短长有度苟无彝则必害女工近年已来妇女服饰异常宽博倍费缣帛有力之家不计卑贱悉衣锦绣念蚕织之匪易顾法制之不行须示条流冀渐遵守委所司散下文榜晓谕御史台及诸道观察纠举违敕水旱之乡而饥寒宜恤兵戈之地劳弊堪伤邺城及河东久兴师旅颇困生灵其近里州县。又辇运徭役无时暂息应北京以北诸州界及至新州幽州镇定管界契丹侵掠井邑凋残兼辽州沁州南界及安义北界泽州诸县河阳向下至郓濮齐棣已来边河州县数年兵革至甚凋残自此并宜倍加抚安召令复业应人户所输租税特与蠲减已从别敕处分兼诸道州县有经霜水旱之灾所损田苗纳税不迨悬欠处仰子细简详如不虚妄特与蠲放顷以未殄寇雠常劳战伐况於边鄙足见凋伤既岁月滋深在逋逃而可念或主持钱管系牛羊既已罄空须忧徵督将叶来苏之咏宜施在宥之恩应近边界州县人户有旧主持官钱斛斗牛羊诸杂课利送纳不迨者并令蠲放自兵屯郊境事迫机宜互有侵渔交相虏掠既变良而为贼实威胁以势驱人或衔冤朕宁无虑可各下诸处有百姓负女俘虏他处为婢妾者愿归即并不得占留一任骨肉识认其丈夫曾被刺面者仰勘所在村保如委不系食粮人数便勒本州府各与凭据放逐营生乡村籴货斗斛及卖薪炭等物多被牙人於城外接贱籴买到房店增价邀求遂使贫困之家尝买贵物秤量之际。又罔平人宜令府县及御史台於诸门严切条流不得更相违犯应天下见使斗斛并是伪朝所定宜令所司别造新朝斗秤颁下诸道其见使者纳官毁废三馆兰台藏书之府动盈万卷许列九流,爰自乱离悉多遗逸须行搜访以备讨寻应天下有人能以经史及百家之言进纳者所司立等第酬奖丧葬之典合式具言使贫者足以备其仪富者不得逾其制顷自淳风渐散薄俗相承不守等威竞为僭侈生则不能尽其养没则广费饰其终自今後仰所司举名条制勿令逾越。若故违犯严加责罚历代以来除桑田正税外只有茶盐铜铁出山泽之利有商税之名其馀诸司并无税额伪朝已来通言杂税有形之类无税不加为弊颇深兴怨无已今则军须尚重国力未充犹。且权宜未能全去。且检天下桑田正税除三司上供既能无漏则四方杂税必可尽除仰所司速简勘天下州府户口正额垦田实数待凭条理以息繁苛国以人为本人困则国何所依人以食为天食艰则人何以济闻伪朝已来恣为掊敛至於杂色斛斗柴草受纳仓场邀颉人户分外诛求纳一斗则二斗未充纳一束则三束不了互相蒙蔽上下均分疲毙生灵莫斯为甚自今後仰长吏选清强官吏充主纳仍须严立条制以防奸欺兼具逐色所纳加耗申奏当官者宜守於朝章力田者宜遵於王制苟容侥亻幸必乱规绳访闻富户田畴多投权势影占州县不敢科役贫下者更代征徭转致凋残最为蠹弊将安疲瘵须择循良应伪庭内班朝僚及诸色主掌职员等遭无辜杀害者并许昭雪归葬共理者太守之官亲人者县宰之任戈稍弭政术为先刺史县令有劝课农桑招复户甲增加税额捡勘不虚委本道观察使条件奏闻当加进陟如贪堕不理害及於人者速便停替务於葺养称朕意焉况亲人之官无先於令录致理之道必择於才能苟选任不自於朝廷则恩泽全归於侯伯今日诸道奏请授官人数转多阙员全占交隳体例须正条纲委中书门下举旧例条理闻奏刺史总一州之政县令专百里之权至于纠督之司并谓亲人之任伪朝取士多不择才盖自藩方奏论及因权势属公行贿赂蔑顾典章到官唯务於追求在任莫思於葺理或聚蓄更希後任或掊敛以报前恩上下相蒙远迩为害生灵困毙职此之繇自此牧守令录之官委中书门下精加选择至于三铨注拟亦在审详吏能如贪猥有闻不得更授令录及到官後委本道观察使切加钤辖仍勒本州判官专为访察如掩赃罪不具闻奏岂唯独罪本官兼亦累及长吏至於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并合搜扬以行旌表德音之所未至赦文之所不该凡百有司各宜申举於戏圆盖方舆布阴阳而贸万物贤臣圣主守纪纲而驭四方所宝者黎元所重者神器久落奸凶之手每伤忠义之心朕以训练五兵忧勤三纪收复而亲经百战辑宁而敢忽万机得不居安虑危慎终如始内则委枢衡於元辅庶显弥纶外则分符印於列侯务观制缉股肱惟肃宗社是依朕有过而须言臣有善而无掩使百姓时序万国咸宁共全可大之功式表中兴之道。 四年正月壬戌制曰:盖闻兵者凶器战者危事故圣王不得已而任之是以大兵之後必有凶年朕自收复汴州戡定蜀郡虽当时秋毫无犯而已前乃十载劳师每岁伤夷宁无灾殃言功於已曾莫继於百王语德於人况未洽於兆庶遂至去岁水潦为灾自京以东幅员千里田畴悉多荒废人户未免流亡赋租既输纳不充军食。又转运未及物价腾踊人心煎熬既视人以如伤每敬天而忘戒朕近欲亲幸梁宋遍恤生灵。又恐大驾省方百司云:从道途宁免劳扰州县复备供承转虑凋残莫知攸济朕自今月三日已後避正殿减常膳彻乐省费以答天谴应同光三年经水灾处有不迨及逃移人户差科夏秋两税及诸折配色委长吏切加点捡并与放免仍一年内不得杂差遣见在者加意抚恤流徙者设法招携其田宅无信有力人户占射及邻近毁拆务令归复以惠伤残。且念给养兵戎抚绥疲瘵冀连营而粗济思比屋以安危困生灵倍怀忧切近者爰颁御札务切济时有所便宜朕无不听近岁赋税尚恐悬阙远年逋欠,岂可督征不惟虚系於簿书兼亦转困于生聚致其流散职此之繇应壬午年已前百姓所欠秋夏残税及诸色课利钱物先有敕文悉已放免近闻,或不遵守依前却有徵收仰下租庸司及诸道州府切准前敕处分如或更有违越任百姓诣阙论诉当议勘穷以定赃罪其同光元年当战伐之後是平荡之初人户流离多未复业困於租赋须议矜蠲其诸色残欠差税及不迨系官课利并与放免分明晓告各遣闻知。又辇毂之中郊甸之内时物踊贵人户饥穷访闻自陕以西遐及凤积年时熟百冀价和纵未能别备於贡输亦宜广通於粜籴近闻辄有税率已曾降敕指挥尚虑关镇阻滞行人增长物价仰所在长吏切加捡勘以济往来推救灾┰患之心明奉国忧人之道。又京圻之内自全义制置已数十年每闻开垦荒芜劝课稼穑曾无歉岁甚有馀粮公私贮蓄极多收藏未出籴欲俟厚价颇失众情宜令中书门下条流应在京及诸县有停贮斛斗并宜减价出籴以济公私如不遵行即仰闻奏别具捡括仍委河南府切详敕命处分伐罪吊人既叶前王之令推恩布泽敢忘当代之忧应三川管内王衍父子伪署将相文武官及诸色职吏等除罪名显著已从刑宪外胁从者固是无辜同恶者亦以归命一切释放更不勘寻仍不得将今日已前事干有告论贵宣旷荡之泽以安反侧之心我国家奄有四海垂三百年西之日入罔不来宾凡有遐方皆我赤子久陷僭伪宁无悯嗟应三蜀管内百姓除秋夏两税及三司旧额钱物斛斗并继岌崇韬申奏减落徵收外所有无名配率急徵横敛毒害生灵者更委本道新除节度使到後於馆内一一捡勘细具闻奏当与放免俾惠伤残应在京及天下州府凡有系囚除十恶五逆官典犯赃屠牛铸钱光火劫舍持刃杀人准律常赦不原外合抵极刑者递减一等并贷馀生其次罪等悉与减降疏理释放不得久有禁系自同光元年後或有犯罪流人情非巨蠹者并许归还应行营及在京诸军皆役管健偶因过犯便至奔逃怀忧惧以离家忍饥寒而在外事非在已情亦可矜委所在如有此色人切加招抚或要却归都幕或愿逐便营生尽舍愆尤悉皆听许春以生而秋以杀天之道也。德以教而刑以威君之政也。朕惟寡薄敢忘忧勤唯将德惠以临人庶免灾害之及物既垂天戒未致时雍爰施布泽之文是表责躬之道中外臣庶遐迩生灵宜体朕怀罔有不敬(是时天下州府相继奏户籍流亡及举家冻殍者数千帝忧恐减膳彻乐故降此德音蠲除杂赋人已流堇无所及也。)。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丙午即位甲寅御文明殿受朝改元肆赦制曰:天生蒸民树之司牧立君臣之位定治乱之机抚之则为后王虐之则为雠敌以今况古何代不然先皇帝亲总干戈而奄宅区夏功既成而稍忘戒惧道未济而不慎骄矜遂致贪吏藏奸群小多辟勋旧无名而被祸忠良饮愤而见危比屋由是怨咨连营以之愁叹俄成否运遂至横流朕昔奉武皇而幼聆明训早承缔构备历艰难敢忘作砺之规以奉维城之固一昨赵在礼遽从其群径入邺都一则迫於饥寒从其粮一则痛於离析就彼妻孥朕既事於专征亦冀成於靖乱岂意群情见迫众意相推虽於扰攘之中弥励扶持之节无奈军中散卒乱。若棼丝阙下禁兵势如烈火繇是指河流而南渡誓军旅以西驰志欲救於颠危情冀申於忠赤岂谓兵摇畿甸[C260]结萧墙惭赴难以无功徒抚心而掩泣深诚未达群议同词以为奉庙社之尝绍宗祖之基业军民所系神器难虚辞避虽至于再三推戴尤形於迫切竟将寡昧获奉宗祧御朽索而敢载驰涉大川而莫知往夙夜戒惧罔敢底宁所赖中外荩臣弼予冲眇援今引古尔既以大宝尊予济国安民予亦以忠贞赖尔庶将此道共致治平宜推更始之恩以布维新之化今以改同光四年为天成元年邺都赴难之际定策功臣宜特恩以彰丰报其扈从将士及六军诸卫诸道行营将校等委中书门下次第酬奖夫人不能自理立君以理之,岂可殚天下之赋租为宫中之玩好後宫内职量留一百人其馀任归骨肉臣守阍掌扇量留三十人教坊音声量留一百人鹰犬之事以备狩量留二十人御厨膳夫量留五十人其馀任从所内诸司使务有名无实者并从停废先皇运关外之粮资供雒中之戎马遂致百姓困弊者不胜饣鬼免之劳今则须为制置令度支与总管使会定在京兵数据所供馈积贮京师其近畿粮储可令诸军就食诸道营田租庸司先专差务使无益劝农起今後并委州使管系所纳农具斛斗据数申省应纳夏秋税粮先有省耗一升起今後只纳正数不得别量省耗其输刍亦不得别徵加耗征赋上供国之常典别申进献惧削生灵今後节度防御等使除正至端午降诞四节量事达情自於州府圆融不得辄科百姓其四节刺史不在贡奉诸州使造麴如闻省数之外长吏私更加造价钱多入於私门滞麴常存於省数省司及诸府置税茶场院自湖南至京六七处纳税以致商旅不通及州使置杂税务交下烦碎宜定合税物色名目商旅即许收税不得邀难百姓诸道监务破脚价极多获租课极少须有条流以成规制租庸司先将系省钱与人回图所供课利或烂茶弊物积年之後和本乾没为弊最深宜令尽底收纳以塞亻幸门已上五件委三司使条理闻奏力学登第承荫出身或欠文书浸成逾滥先遭没毁几至调选无人州县多是摄官为弊滋甚宜令铨别为起请止除伪滥馀复旧规昨自魏汴至京大将所历戎马腾践麦苗下本州使捡量据所伤残与蠲地税自今年四月一日已前并与放免如已徵入州县者即据数纳省。若取宫中回图钱立契取私债未曾纳本利者不在限其馀并不徵理先缘漕运京师租庸司应借私船今既分兵就食停於漕运其诸河渡私船并仰却付本主如有滞留许本主论告先朝屡降德音所司不与宣行迟留奏改利在虐人赦书所至仰三司诸道丁宁宣布限一月内便须施行不得遗漏条件仍於要路榜壁贵示众多呜呼除旧布新虽更於法制承祧继世敢怠於纂惟上天之匪则下民之康定水能利物有载舟覆舟之文言可立身有兴邦丧邦之喻敢不日慎一日业业兢兢庶乃三事大夫百辟卿士共修正道以启远图复先皇帝已坠之基副亿兆人相推之意冀上天之悔祸回下土之沉忧虽唐尧之茅茨土阶夏禹之恶衣菲食纳隍驭朽不惮於忧勤履薄临深无忘於夙夜必能自励以慰人情惟尔尊奖之诚兴复之志有始有卒是所望於群公无怠无荒冀不移於薄德凡百有司宜体朕怀。 是年十一月庚申敕应天下州使系囚除大辟罪已下委所在长吏速推勘决断不得旁追证对经过宿食之地除当死刑外并仰释放兼不许徵理天成元年四月一日已前私债所降德音节文仰王京诸道分明宣布於要害道路榜壁不得漏落今则上闻违犯其後来相次条理诸道事件皆关念及生聚布以优恩多因州使亻幸门淹留敕命或公然隐匿全不施行官吏但习旧风百姓罔知亲命宜令遍加告谕。 二年二月丙申曲赦京城台府军巡见系囚徒十月辛丑诏曰:朕闻后来其苏动必从於人欲天监厥德静宜布於国恩近者优恩多因州使亻幸门淹留敕命或公然隐匿全不施行官吏但言幸浚郊暂离雒邑盖逢岁稔共乐时康不谓奸官遽彰逆状为厉之阶既甚覆宗之祸自贻俾我生灵遘兹纷扰永言轸恻无辍寐兴宜覃雨露之恩式表雷之泽应汴州城内百姓既经惊劫须议优饶宜放二年屋税兼公私债负如是在城回图钱物及公私质库除点检见在外实经兵士散失者不计年月远近并宜蠲放兼不得辄差配管内户有因纳税入州便值更变或散失车牛其车牛许本主识认勤王之节虽自勋贤入贡之劳抑繇於使介其有诸道进奉使或已入汴州陷失土贡宜与收破无劳重有贡输专人经劫夺者宜与优给不轨之徒已加显戮无辜之士当慰幽冤马彦超宋景殷等宜与追赠逆人有子及弟侄者仰并释放一切不问辇辂之下奸逆遽兴既难戢於戈因莫分於玉石昨王师攻下汴州之时剪除凶逆之际恐其士庶偶陷锋言念伤殂良多嗟悯宜令石敬塘遍加存问兼勘在城杀伤人口奏闻量加给恤卫主亡躯摧凶效命偶徇胁从之势终怀忠荩之诚首议向明理宜行赏昨车驾初到城下之时有将士率先开门及下城朝见宜令石敬塘奏闻当与甄酬禁暴戢兵实由武德安民和众乃契天心车驾自离雒京戒严兵士不配一物不役一夫河流井水此外无取尚恐州县以迎驾为名妄有配率如或察知必不容恕布泽之命必叶於群心宥过之文庶臻于至理应天下诸州府见禁囚徒除十恶五逆杀人光火劫盗合造毒药官典犯赃伪行印信屠牛外罪无轻重并宜释放瑕疵可涤既责其自新稂莠未除必从於去害应诸道或有人先偶曾为非及有背役衙官惧罪藏隐宜令随处长吏设法招携各勒归家一切不问诸色人不得辄有摇动如或自守狂迷尚。且结集当令严加捕捉无致遁逃贵静封隅永安黎庶策名筮仕诚切於进身制禄命官义从於责实既惩黩货宜有代耕应天下州县官员逐月俸料如闻支给多不及时纵或支遣皆是烂弱斛斗既阙供输难责廉慎自此随处官员所破料钱宜逐县人户於合送纳税物内计折充支一则免劳於人户输纳一则便於官僚仍下三司速与计度抡选之道虽在精研调业之劳颇闻艰苦应选人内有过格年深无门参选纵有材器难遂进趋宜令三铨磨勘行止即与今年冬集判成选人例量材注官如或诈称不在此限为政之要切在无私听讼之方唯期不滥天下诸州府官员如有善推疑狱及曾雪冤滥兼有异政者当具姓名闻奏别加甄奖敬老之规前王所重养亲之道为子居先应有年八十已上及家长有废疾者宜免一丁差役俾遂奉养计国之心忠贞为本承家之法孝友为先应天下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兄弟继世义居者随处长吏闻奏当行旌表嫌疑之[C260]多起於仓皇似是之非率难於明辨应去年四月一日诸州府军变内有诖误身没者并许子孙礼葬顷以两军对垒仍废交锋亡殁甚多暴露不少宜令滑濮郓澶卫等州各据地界内有暴露骸骨并与埋瘗仍差官致祭其馀诸道州府有暴露者亦委长吏指挥埋瘗夫天灾流行时雨愆亢既关地分宜减国租今岁岐华登莱自夏稍旱须加轸念以示优恩四州所管百姓宜令长吏切加安┰其所旱损田苗宜令捡行诣实申奏与蠲减税租仍不得有差徭科配於戏罪已责躬前王之大德涤瑕荡秽往世之深仁致逆孽之乱常盖眇冲之寡德诚深惕厉罔敢怠荒既行逮下之恩当守不移之信更在朝廷卿士藩翰侯王同交奉守之心共致治平之道宜布遐迩当体朕怀。 ●卷九十三 ○帝王部 赦宥第十二 後唐明宗长兴元年二月乙卯郊祀毕还御五凤楼宣制曰:王者法天为子长人为君必在於上奉天明下从人欲奉天莫先於孝敬从欲莫先於矜宽则必上下叶和阴阳调序朕顾惟寡德猥绍丕图祗荷景灵敢不寅畏属以域中作梗边土多虞继除枭獍之妖累殄豺狼之族阻行大礼于兹五年负芒刺以靡宁积冰汤而为惧今幸五兵偃戢百丰登谒清庙以写心陟泰坛而沥恳孝敬之道诚益励於夙宵宽宥之怀固难忘於顷刻上承玄冀永无疆之休下念黔黎宜覃莫大之庆况天地交泰之始雷雨作解之初布泽益示於滂沱发号重新於涣汗涤瑕荡秽屈法申恩宜改天成五年为长兴元年可大赦天下应诸道见禁囚徒十恶五逆光火劫舍屠牛官典犯赃伪行印信合造毒药外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咸赦除之其天成四年十二月终已前诸道州府人户应有残欠税物蚕盐食盐乾摧湿摧既系积年之欠俄逢作解之恩并与免放诸州府营田户部院应欠租课房店利润逃移人户死损牛畜或先遭剽劫及水涝处欠负斛斗无所徵填已收纳到家产财物其馀所欠并与蠲除所在仓场积年损坏使臣盘覆欠折尤多其主持专知官等据通收到产业物色外亦与放免应诸道商税课利扑断钱额去处除纳外年多蹙欠枷禁徵收既无抵当并可放免诸道采造材木欠数定州材木钱及阌乡船务遗火所司累行催促无可填纳亦与放免先南北两军前仓场持主损烂欠折及江河转运抛失舟船并斛斗茭旱钱诸镇欠少过军准被粮草等据主持人见在家业勒收纳外馀放所欠天成元年二月诸州般纳到上供库秤盘积欠物色并遭兵火烧劫及耀州前後身死刺史界分欠省库钱物劫勒州司官吏赔填者并特放免天成二年终诸色人於西川省库内借过钱并省司先差人收买羊马欠折死损无填还及天成二年终已前诸道铜银铁冶银锡水锡坑窟应欠课利兼木炭农具等场欠负亦与放免诸州府或经水旱灾恐人户阙欠饣侯粮方值春时诚宜赈恤宜令逐处取去年纳到新好属省斛斗各加赈贷候秋收日徵纳完数应天下府州合徵秋夏苗税土地节气各有早晚访闻州县官於省限前预先徵促致百姓主持送纳博买供输既不利其生民今特议其改革已令所司更展期限辅相之荣必资德望公侯之贵盖选贤能欲展徽猷贵在彰显内外群臣职位带平章事兼侍中中书令与改乡名里号欲通和气必在申冤将设公方实资奖善州县官僚能雪冤狱活人生命者许非时选仍加阶超资注官与转服色己着绯者与转兼官其朝臣及藩侯郡守等亡父母祖父母在并妻室未г恩命者并与追赠及叙封应有诸色私债纳利已经一倍者只许徵本年外欠数并放纳利已经两倍者本利并放昭宗太祖庄宗时或有犯罪籍没人。若有子孙在者并许识认上祖坟茔主祭庄田已系官及有主承佃不在识认之限河阳管内人户每亩上旧徵桥道钱五文今後并放不徵诸道州府人户每亩上元徵麴钱五文今特放二文只徵三文敢以赦文前事告者以其罪罪之赦书有不该者所司各具条例闻奏夫施令覃恩比期及物苟有壅滞曷浣焦劳如闻近年赦书所在不广宣布为人臣者岂。若是乎!其在辅弼公卿藩侯郡守各输忠力副朕忧勤共致治平永跻仁寿仍令御史台严加访察无纵稽留赦书日行五百里告谕天下咸使闻知。 五月敕曰:本朝列圣受册徽号多施г泽荡涤瑕疵今缘才过南郊不可便行大赦其中有恩未及者宜示优矜其诸色官员中或有经罚殿停替者宜并许以停任时官资理选数赴调其诸徵科不了勒定州县官等除已赴南郊行事该恩外虑有在外赴行事不及者宜并准上许理选序贵普沾於恩惠免永滞其身名俾得自新皆期受任。 二年四月己巳敕旨应诸色官曾贬官者昨遇郊天量移近地想能知过宜渐服勤其量移官等各与特恩流窜者更与宽宥乙卯敕久愆时雨漆疚予心虽遍处祈犹未溥足宜广推恩之道更敷恤物之怀贵获感通必彰灵应宜令诸道州府各委长吏亲问刑狱省察冤滥应见禁囚徒除犯死刑外馀画时疏放除省司主持回图败阙军将及诸色人等见别指挥三司商量或有情可矜悯或非欺罔积年致有逋悬各具分析续行敕命并公私债负放至秋熟填纳今年取者不在此限。 四年八月戊申册尊号礼毕制曰:朕闻为而不有曰:天使而不知曰:道下覆万物中含两仪难以常名加难以常德报是故贤君哲后则而象之虽有唐尧之聪明不伐其善虽有夏禹之勤苦不矜其功朕善愧唐尧功惭夏禹属六十年乱离之後承亿兆人涂炭之馀儿童悉习於战争耆艾罕闻於声教强吞弱吐礼坏乐堕凉德眇躬岂易为治所赖王公卿士戮力一心善无细而不行恶无大而不去革彼积弊成斯小康夫化自心生平其心则化洽令从身出正其身则令行朕御兹九州迨今八载尝怀戒惧罔敢怠荒每务推心感人谨身率下刑必有罪岂以喜怒而死生赏必有功岂以亲雠而厚薄却雕镂之靡丽虑氵巧以荡心罢畋猎之游娱恐逸豫之败度未能全臻於富庶未能尽偃於干戈诚宜业业以兢兢讵可自尊而自大中外文武不谋同辞谓朕弘清净之风载以广道树生成之德而推之以法天坚让固辞至于数四遏之不止去而复来虽义乃尔心深可嘉也。而名过於实良所惕焉既大举於徽章宜溥覃於霈泽可大赦天下应八月四日昧爽已前在京天下州府见禁囚徒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长流人并诸色徒流人不计年月远近已到配所并放还或有亡命山泽及为事关连逃避人等并放归乡一切不问如过百日不归首者复罪如初在京诸道将士各与等第优给应贬降官未复资者咸与复资州县官内有先为事勒停止者并许参选殿犯者免其所殿。 长兴三年正月一日已前诸道两税残欠物色并宜减放或有先曾经灾处逃户却归业者除见徵正税外不得诸杂科徭切委倍加安抚应系省司场税仓库今日已前诸色败阙人等据其所有钱物家业尽底收纳已上所欠并败阙人并放其间未曾经磨勘点检者宜令省司便与磨勘点检准前处分将来永不得任使如是虽称败阙省司未见申报文状及见今勾当人已後败阙於中钱或涉降赦文年分并不得援此为例山林草泽之人虽频命搜罗而尚虑沉滞委所在长吏切加采访的有才气义行者具以名闻必议量才任使在朝文武臣僚并诸色职员有直言极谏者如上封章尽当开纳诸凡无主丘墓自兵革已来经发掘者宜令观察使刺史差人量事掩瘗敢有赦前事相告者以罪罪之於戏涤瑕荡秽宇宙繇是澄清布德推恩遐迩以之胥悦所望藩垣群后社稷诸臣既尊予以莫大之名当佐予以弥高之德日慎一日虽休勿休驱彼疲民置之寿域光尔在位显我得人。 愍帝应顺元年正月戊寅受朝於明堂殿大赦改元末帝清泰元年四月乙亥即位乙酉帝衮冕御明堂宣制曰:王者司牧兆民宠绥四海爰属统临之始宜布涣汗之恩仰测天心俯从人欲所以春夏秋冬四时先布於发生草木禽鱼万汇乃期於苏息伏念大行皇帝承天眷立极艰难ム予眇躬当佐兴运栉风沐雨从汤征而多历勤劬匣剑弓赞周道而克成底定尔後继持玉节获受桐事君必尽于忠诚为子益坚於孝道谅穹苍之可鉴冀宗社之永宁旋属杞国人忧荆山鼎就痛攀髯之靡及念同轨之将臻,爰自岐径朝伊雒所冀宿参蜃辂亲奉山陵才觐宫闱旋承告令百辟坚陈於劝请三让莫谐六师共切於推崇群情益固昔夏启以讴讠哥有属能承大禹之基汉文以将相叶心克嗣高皇之业顾惟小子岂逮前王自缵鸿图如登虎尾惟当慎终。若始居安虑危保七百载之延昌致亿兆人之开泰将布改元之令爰敷在宥之文宜改应顺元年为清泰元年可大赦天下四月十六日昧爽已前内外见系囚徒据罪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应左降官及徒流人与量移已量移者更与量移已放归者量与叙录应内外文武臣寮节镇州府等使刺史文武职员将校并与加恩应自凤翔扈驾员寮凡主兵主事者各赐功臣名见在京随驾并诸道马步将士并与等第优给并从别敕处分自二月十四日西来文武参佐没於王事者各与追赠仍叙录子孙随驾前资文武官寮并量才任使凤翔民李存刘实罄出家财以助军赏并与命官起事之初凤翔三城民户多遭烧毁并宜本道捡视量给瓦木工价各令修葺自岐雍华陕已来王师所经践履去道叁里内夏税并与放免应三京诸州府长兴三年十二月已前欠夏秋残税并与除放其凤翔即自长兴四月十二日终已前并放。 二年五月乙巳御札曰:王者父天子民深居高视恭已以行道褒贤以劝功盖以上承天休下除民瘼率辇下以劝天下自一人而惠万人为子为臣不可不察朕惟寡德获缵丕图奉先圣之神灵荷皇天之眷寅畏夕惕罔敢遑宁思与将相王公良牧贤宰共敷政教同致雍漆繇是详酌政刑搜求利病以今观古夜思朝行才济於时虽蒿莱而必采言干於道虽诽谤而必容然而近岁已来多事之後边陲尚扰府库未殷防必假於兵师供馈须资於民力既未能便停征伐固不可顿减赋税念乃疲羸劳於鉴寐今岁,爰自初夏稍属愆阳朝昏正积於焦劳祈请果垂于甘泽所宜行庆以答殊休言念狴牢之人属此郁蒸之候苦毒之状所不能言况当长养之时特降哀矜之令应王京诸道州府见禁囚徒自五月十二日已前除五逆十恶光火劫舍持杖杀人官典犯赃伪行印信合造毒药外委逐处长吏据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不在追呼支蔓只正身招罪便疾速断遣并见欠省司钱物外诸罪无轻重一切释放应天下藩侯郡守令录等为我股肱作民父母必在精穷事理杜塞亻幸门副我忧勤察民疾苦刑狱不可以阿曲法令不可以滋章私不得害公利不得伤义长思砥砺共致隆平凡百庶官宜体朕意。 晋高祖天福元年十一月己亥即位於晋阳御崇元殿肆赦改元制曰:古者君临大宝子育黎民爰当御历之初宜布惟新之令将冀昭苏品物荡涤瑕疵大推作解之恩俾乐咸亨之运恭以明宗皇帝经纶草昧统御寰瀛垂衣而八表归心负而十年无事必谓盘维永固鼎社无迁立万代之基图为百王之轨范洎遗弓剑遂起干戈逆鉴延灾宗英失守劫夺神器侮乱天常诛戮至亲虐害无告顾予何咎忽有异谋无名而大举甲兵不道而广劳生聚寰中板荡天下惊骚内外离心遐迩积怨嗷嗷士庶。若无所依契丹皇帝不忘先朝特存旧好亲提锐旅远殄群凶未整鹳鹅尽歼蛇豕而复念中原之无主悯四海之倒悬欲泰群情特申大义猥惟凉德俾纂宝图成命不回固让莫得殷汤以东征西怨乃践帝图夏禹以地平天成遂兴王业矧予寡昧有愧推崇虽勉副群心恭临大位将何以祗膺眷统和人神以是驭朽兴怀宵衣在念跻生民於富寿保社稷於延洪颁历纪年既有遵於典册推恩行庆将普及於幽遐宜改长兴七年为天福元年大赦天下十一月九日昧爽巳前应在京及诸州郡邑罪犯及曾受伪命职掌官吏并见禁囚徒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应曾相连贼党军人百姓有奔窜山谷者一切不问任归本贯如却愿在军者亦仰所司申送当令本军收管易俗移风宜遵善教尊本敬始自有常规应明宗朝所行敕命法制仰所在遵行不得改易悉力为时罄财助国苟不推於恩信亦何示於赏酬自举义已来应借率人户及经抄括商旅资财钱物委所司明置文籍候平定之後当议给还京城将士降附军戎自举义以来悉闻忠荩宜加赏赉以劝勤劳应在京诸军将领兵士等候并破贼寨当议各加优赏有没於王事者各与赠官其子孙并与量才叙用文武官寮等。又输推戴之诚宜示奖酬之道应在京及文武官寮及军府将校并劝进官等兼前资官内自五月後来未曾分掌职任并各与迁转官资自五月後来已曾受官者不在此限其军府诸色职掌将吏等已及押卫职者各与递迁职次麦之利军府所须倘不便放户人宜别从於条制所期济众无患妨公在京盐货元是官场出籴自今後并不禁断一任人户驭使杂易仍下太原府更不得开场粜货其麴每斤与减价钱三十文恩推掩骼义显烛幽允谐遐迩之心冀叶阴阳之序应自举义已来或有因事抵法之人及九月十四日後杀戮贼寇所在暴露骸骨未有骨肉收认无主者委逐处长吏埋瘗弓旌聘士岩穴徵贤式光振鹭之班将起维驹之应山林草泽贤良方正隐逸之士委逐处长吏切加采访咸以名闻当议量才叙任昨以寇戎久在郊境颇伤禾稼赋租应近京畿五十里内委逐处令长捡覆当与免今秋税租差科於戏甘泽配天万物以之膏润震雷出地百卉繇是发生将欲道和气於八方示深仁於三面永康圣历普洽民心凡百庶寮洎方伯连帅克奉明恩勉扬厥职共臻至化称朕意焉赦书日行五百里敢以赦前事言者以罪罪之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闰十一月辛巳入雒壬午诏御史府促朝官入见敕曰:朕远提义旅寻克皇都六部相次以奉迎兆庶画时而安堵旋兹底定已遂廓清应文武百官等早列通班各怀忠节掩迹虽沦於污俗推诚必候於维新但当共罄嘉谟副予虚伫虞秦可鉴在於用舍之间尧舜为心方务含弘之德勉坚臣节深体朕怀其两班臣寮应事伪庭者并宜释罪是日百辟谢恩於行宫之外甲申御文明殿受朝贺用唐礼乐制曰:盖闻神无常祀惟德是歆民无常怀非贤不历数有归者人祗共赞文明怀远者龟筮叶从所以周开七百之基夏作三王之首伏自庄宗失驭天下分离万国怀贤三灵改卜明宗皇帝潜符景运克绍宝图一莅寰区八周星律伪主从珂始因微绩序在维城遇大国之多艰以列藩而入统绝裔嗣屠害忠良临大宝而罔以德闻御诸侯而惟将威胁朕以明宗皇帝每弘厚遇益励微诚无纤粟而使人可疑无丝毫而事君不谨岂期深苞祸[C260]暗抱猜嫌欲用奸谋拟相鱼肉初以北门之事委朕一生忽将汶上之田迁予十乘二三其德始终违心既欲害於无辜孰继扶其不道而遇北朝皇帝英明鉴古威武冠今嫉彼不平闵予多难遂致累歼凶寇继纳降兵每借巨功俾成大业朕自兴基构颇历艰难冀兆亿而保安敢兴寐而辄怠今则重光日月再造乾坤宜覃在宥之恩以布鼎新之命可大赦天下今月二十九日昧爽已前应在京及诸州府凡有所禁囚徒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雷雨作解瑾瑜匿瑕宜加荡涤之恩用示包容之应中外诸色职掌官吏有受伪命者一切不问既除巨蠹亦愍俱焚难全者须正吕刑可恕者特开汤网伪庭贼臣张延朗刘延皓刘延朗等并奸邪害物贪威弄权罪已满盈理难容贷除此三人已行敕命外其有宰臣马裔孙枢密使房宣徽使李专美河中节度韩昭裔等四人虽元事伪庭咸居重位每持忠悫不务诡随伪主不任才谋遂致倾覆朕昔在藩邸备所谙知今并释放一切不问应中外官寮之外有自举义已来归顺者委中书门下别加任使应伪庭贬降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爵受官亦与复资应徒流收管人并放还伏以少帝地居嫡裔位纂洪图王从珂始构异谋非理屠害一家骨肉将正承祧之典式敦敬始之名宜令中书门下追尊定谥择日礼葬妃孔氏宜行追册葬应有宿旧臣寮并与量加叙用昨者举义之地称师之邦必蹂践於川原要矜蠲於舆赋其河东管内诸县税租今年秋及来年夏税各与减放一半警跸经过之地望幸虽荣蕃汉杂处之兵禁暴难备既颁渥泽须示优矜昨大将军兵士自河东以至京畿氵公路扰践之处宜委逐处长吏公当捡覆据顷亩特与蠲放今年秋税一半朕昨於霸府创置新军救时昔在於从权┰下今狗於所欲河东所有新招置义胜军人并放逐便赏罚二柄激劝万方倘稽甄奖之恩何答勤劬之效应扈驾及相次归顺军都并与重加优赏但缘宫内库藏虚乏宜令三司疾速抽徵诸道税物以充赏给其指挥使等并与超转官资五月後来已曾受恩命者亦与依资转官高悬朗日临必备於遐陬大扇仁风亭育罔遗於纤芥应天下归顺节度使刺史下宾席郡职及将校等委中书门下各与改转官资覆车难袭弊政宜迁恤乡邑之疮痍救民人之疾苦其北京管内盐当户合纳逐年盐利昨者伪命指挥使每斗须令人户折纳白米一斗五升极知百姓艰苦自後宜令人户以元纳食盐石斗数目每斗依时价计定钱数所取人户便隐折纳一人汤沐之奉实在王畿兆民凋弊之风宜行仁恕其雒京管内逐年所配人户实盐起从来年每斤特量减价钱十文应道州府所徵百姓正税斛斗钱帛等除系省司文帐外所在州府并不得里私增添纽配税物应有怀才抱器隐遁山林方切务於旁求宜遍行於搜访委所在长吏备达朝旨具以名闻致仕官或筋力未衰才能可任将表乞言之敬难从归老之心委中书门下商量奏闻当议擢义夫节妇孝子顺孙委逐道奏闻当加旌表应自起义已来或尽节捐躯殁於王事宜加褒赠兼恤妻孥俾义激於忠贞庶恩г於幽显鸣谏鼓以俟谠言列柱石以申冤滞将闻善以自戒思与物以垂恩备著前规用光大业或直辞可贡或有理可矜各务奏陈皆当鉴纳明宗朝属之内宿旧之中或功名曾著於舆情或材气可礻卑於公政宜委中书门下量才叙录关防凡有征税省司曾降条流虑多时而或有隐藏因肆赦而再颁条贯应诸道商税仰逐处将省司各收税条件文牒於本院前分明张悬不得收卷榜内该名目分数者即得收税如榜内元不该说著系税物色即不得收税宜令所在长吏常加觉察如敢有违条流不将文榜张悬将不合系税物色收税欺罔官法停滞商贾尽时具名申送奇伎氵巧往诰不容务实去华哲王所尚应有浮虚假伪之物不鬻於市肆委所在常加觉察犯者加重刑责士流之内有怀才抱器硕学殊能者委中书门下搜访任使勿拘门地资历於戏爱民如子王者之所以勃兴损已从人眇躬而安敢自忽况朕骤主百灵之祀创开万乘之基朽索在怀求衣益励更赖庭中多士阃外诸侯咸罄良筹共礻卑不逮初宁鲸浪启龙图冬阳开温之光春雨洒涵濡之泽惟新正令不宰玄功中外臣僚体予深意。 二年四月甲申入汴州丁亥制曰:历代省方盖观风而设教前王展义皆利国以便民虽今古以有殊在皇上而无异朕艰难创业宵旰临朝每轸念於疮痍敢自辞於癯瘠近以浚郊粤壤梁苑名区乃舟车通会之都实人物殷繁之地春秋租税可赡给於兵师远近蒸民免烦劳於馈运爰从清雒遂整鸣銮六飞既议於按巡四海渐期於开泰今则已临汴水宜顺薰风思覃涣汗之恩特布如纶之命普安区宇首念狴牢况当长养之时曲示矜宽之泽应天福二年四月五日昧爽已前诸道州府见禁囚徒大辟已下罪无轻重并从释放凡关布泽务在及民宜加轸悯之恩俾遂苏舒之望天福元年已前诸道州应系残欠租税并特除放诸道系徵诸色人欠负省司钱宜令自伪主清泰元年终已前所欠者据所通纳到物业外并与除放或水旱为灾虫螟作傥无轸恤何致阜丰朕昨行至郑州荥阳县界路旁见有虫食及旱损桑麦处委所司差人简覆量与蠲免租税河阳管内酒户百姓应欠天福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五日已前不敷年额麴钱并放其诸处应经兵火者亦与指挥当罪即诛式明常典既往可悯宜示深仁伪主清泰中臣僚内有从诛戮者并许收葬要荒之内乡党之中宜弘养老之规式表问年之道天下百姓有年高八十已上者与免一子差徭仍令逐处简置上佐官过荥阳而因思纪信届夷门而尚想侯嬴著高义者犹足叹嘉蹈忠节者固宜旌赏事资激劝恩在褒杨梁故滑州节度王彦章敕命当时致身所事凛千年之生气流百代之令名宜令超赠太师子孙量才叙录亡命藏奸此自扌抢之际好生恶杀宜弘旷荡之恩应诸道州府管界内有自伪命抽点乡兵之时多是结集劫盗因此畏惧刑章藏隐山谷宜令逐处晓谕招携各令复业自今年四月五日已前为非一切不问如两月後不来归业者即令所在长吏严加捕逐复罪如初於戏抚俗安民御宇式明於敏政行庆施惠为君用显於推诚况潜跃之时开创之始外则五侯九伯协力礻卑助内则四辅三公同心翼戴已宁华夏实赖忠良既光带砺之勋无忘盘盂之诫凡百有位更竭乃诚共致隆平永辅寡昧布告遐迩宜体朕怀。 八月乙巳制曰:雷雨作解表天道之推恩瑾瑜匿瑕显国君之含垢顾惟师古敢怠弘仁关河既静於昏霾纶宜覃於庆泽昨者张从宾辄萌逆节远结叛臣[C260]起三城悲缠两地占据我都邑处刘我士民丸泥欲闭於虎牢ビ雾几迷於凤阙赖乾坤垂将相协谋渠魁送死於网罗凶党咸膏於原野捷音继振恶蔓皆除宜施旷荡之恩以抚惊骚之地仍颁霈泽遍及缧囚贵感召於淳和速荡平於氛天福二年八月二十五日昧爽已前天下见禁囚徒除十恶五逆光火劫舍持杖杀人合造毒药官典犯赃欠负官钱外其馀不问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并宜释放应自张从宾作乱已来有曾被张从宾及张延播胁从染污及符彦饶下随身军将等兼安州王晖徒党除已诛戮外并从释放一切不问尚恐无知之人暗有恐动物色委雒京留守河阳节度使明加察访犯者重断或无辜被害或犭旬节忘生既抱沉冤宜申赠典应自张从宾作乱已来诸色官寮内有没於王事者并与追赠有子孙量才叙录或是诸军小节级长行已下没於王事者具给本家三年粮赐有男成长者委侍司卫典诸军内酌量安排富父舂喉须诛元恶文王葬骨式表至仁自张从宾作乱已来所在杀伤者并委逐处差人收拾骸骨葬瘗张继祚在丧纪之中承逆竖之意显从叛乱难贷刑章乃卷先臣实有遗德遽兹乏祀深所轸怀其一房家业准法虽已籍没所有先臣并祖及母坟庄祠堂并可交付亲的骨肉主张应有犯事人亲的骨肉除已诛戮外并放一切不问所有祖先坟茔亦仰准此交付负国者天地不容为逆者人神共怒永惟亏实有感通昨出师之时将帅处祷颇闻阴成此战功唐卫国公宜封灵显王其馀郑州并汜水管内神祠宜令长吏差官点捡如有隳损处便委量事修葺贵伸严饬以答阴功五岳承天四渎纪地自正当阳之位未伸望秩之仪宜令差官遍往告祭兼下逐州府量事修崇所有近庙山林仍宜禁断采樵降黜之科既然不滥洗涤之道足使自新应自创业已来降黜者并可放还兵兴已来边疆多事或因虏掠或偶滞留岁序迁移家乡迢递鱼肠雁足常悬骨肉之恩月夕霜天必起桑榆之思宜令收赎俾遂归还自梁朝後唐已来前後奉使及北京沿边管界虏掠往向北人口宜令官给钱物差使赍持往彼一一收赎放归本家兴兵动众盖殄元凶伐罪吊民须安兆庶应内府管界内今年夏税近指挥只徵五分今以方驻兵师无不劳役并宜蠲放於戏顾惟薄德属此多艰敢忘御朽之规思广纳污之道爰敷涣汗贵洽蒸黎更在中外辅臣文武列辟同扶寡昧以致隆平告报寰区宜体朕怀。 三年九月己巳敕魏府城内马步诸军将校员寮节级军将长行及参佐官员僧道百姓等朕以范延光是明宗旧臣与朕素敦分义因开怀而舍释果沥恳以归明君臣之义宛然金石之言无改亦繇诸军将士参佐职员同输归向之诚共感怀柔之道备观忠孝深所叹嘉将遍示於渥恩宜先行於慰抚表予大信安尔众心应在城官员将校长行今日已前罪无轻重一切不问范延光已除授郓州节度使赐铁券封本郡王孙汉威等将校等第除授防御团练刺史已各别行制敕命使往彼宣赐恩命仍令各取便路赴任恩命未到间仍。且委薛霸充都巡捡使乔谨充副巡捡候范延光赴任後即可取便路发赴所任其馀将帅及参佐官吏随职员并一一分析名衔奏闻当议各加渥泽其应在城马步军将厅子指挥散员亲从左右义勇先锋并入马直有马步人神勇弩手郑韬张进手下兵士并薛霸王建遣诸色将校衙队名额军都并升为侍卫亲军排连所有今年冬衣见阙绵数已指挥杨光远收寨内绵勘会散应有先被张从宾胁从符彦饶惊扰及卫州黎阳陷失因兹走入及隔过官员使臣将士等兼自兴师以来前後离背军都住彼者并不问罪其官员使臣等并与录任其将士等各与依旧请受诸军收管如有入城後迁转职名者便据见守职名支给请受如有诸色人辄敢恐动并当深罪在城将校及诸色官员应有物业为人请射者并许给还依旧为主先有抽入城义军并放归本家如是已配在诸军者各随本人所愿如愿在军者即依旧收管愿归农者即放归本家所有府城四面人户三十里内与放二年秋夏租税三十里外委逐县令佐专切点捡如实曾经砍伐桑柘毁折屋舍者分析申奏尽与蠲放租税切仰招携速令归业应九月二十五日已前因事被杀之家不得更有论讼及相雠报妻孥家产已配没者并给还如有自去年七月十九日後来曾经在城将校及诸色人请射合干等或为配率柴薪或为自要供烧毁折却者只据九月二十五日後见在者舍宇交割其有已破除却间未数日不得更有论索如内有属官舍宇亦仰准此指挥应自去年七月十九日已前有诸色商旅或城内与城外亲情相识应是寄留诸色钱物羊马牛畜等或经括率,或以没纳入官或破罄尽不计是何公私官员寄付并不许更有论索如敢以敕前事相告言及相雠报者以其罪罪之朕方启基扃务安华夏每推诚而待物日仗信以怀来布兹誓言质诸天地天雄军节度副使朝请大夫检校刑部尚书赐紫金鱼袋刑部李式可中大夫检校尚书右仆射亳州团练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贝州刺史孙汉威可检校太保陇州防御使天雄三城都巡检使检校户部尚书薛霸可捡校司空卫州刺史天雄军马步都指挥使检校工部尚书王建可检校司空虢州刺史天雄军内外马军都指挥检校户部尚书乐元福可检校司空深州刺史天雄军内外步军都指挥使检校兵部尚书绣州刺史元霸可检校司空随州刺史册府元龟卷九十三李式本延光旧客历数镇从之薛霸延光妻弟自馀皆同恶相济之腹心也。 ●卷九十四 ○帝王部 赦宥第十三 晋高祖天福三年十月戊戌敕曰:天有四时首布和阳之命君临万国先弘旷荡之恩所以垂眚肆之文则周基远大示宽仁之诏则汉业兴隆朕猥以眇躬获膺大宝顾惟凉薄每惧颠跻旰食宵衣恐一夫之失所临深履薄忧庶政之未孚虽粗致小康而未臻大化一昨灾躔沙鹿兵驻铜台擐甲执兵颇劳师旅飞刍免粟重困生灵赖天地垂休将相叶力克宁邦家永静烟尘凯歌共乐於班还喜气实腾於远迩岂一人之感召盖群后之扶持弓矢载大庆已流於中外雷雨解作普恩宜被於寰区庶使齐民咸г霈泽可大赦天下应十月二十五日昧爽已前除犯十恶光火杀人伪行印信官典犯赃合造毒药屠牛铸钱外其馀罪无轻重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咸赦除之侵官润已尔其有诸督责暴徵我所不忍应系省司课利场院官等宜依近行宣命期限磨勘徵督内有送纳所欠钱物得足者其违限愆罪特放如有没纳本人及保人家业尽抵外尚欠钱物更无抵当者其所欠并与蠲放其逐人罪犯特从减等其去年降宣命月日後来欠负者不在此限昨以水旱为什一未均冀便蒸黎因令捡覆未明公法或彰隐漏之愆爰念小民宜示矜宽之典近令捡田有隐漏合当罪犯者并放所有合罚令陪纳租税者特放并令却依实顷亩输纳货泉所聚徵督必行况系省之逋悬宜应期之供办但以兵戈之後帐籍空存已行蠲放之恩尚忧未普再示优饶之命式表推恩天福元年应经兵火处州府诸色场院因此失陷钱物等先曾指挥蠲放一半者今并全放未曾经减放者今与蠲放一半天灾或降地分所招携老幼以流离弃田园而芜没深怀恻悯宜示招安蒲同晋绛滑濮魏府镇定等州人户或经亢旱或属兵戈逃移人户等应移户所欠今年已前诸杂税物并特除放宜令州县晓示招携如有复业者仍放一年秋夏租税二年诸杂差徭,爰自攻围每多徭役或因兵死尚有户存言念伤痍屡宜优恤应差赴魏府城下人夫内有伤中身死者除已支孝赠外特放户下三年诸杂差徭勤官奉国既彰尽瘁之诚赏善酬劳爰举必行之命应魏府侧近州或曾祗应供馈或曾部领人夫当职员僚及州县官等宜令逐处速具名衔分析申奏当与加恩区宇之表咸在临疆场之间宁容隔限示王者之无外期国家之大同应淮南西川两处边界自今後不得阻滞商旅明堂欲构必自群材大道曲全俱无弃物将期多士讵可遗贤累朝废弃官员与量才叙用顷者借率犹有逋悬方务优饶岂宜徵督先率借雒京舍钱其所欠并放七萃师徒五营吏士偶因罪负遂至逋逃念曾效於忠勤宜显行於招诱自用军已来应有诸军及诸色负罪逃背诸处人等限一百日内许所在陈首并不问罪却与放管如限内不出复罪如旧诸州府应有见禁此色人家口骨肉并从释放恩隆加等固有明文道在恤孤宜弘异渥自去年出师来诸军将校有没於王事者子孙并与量才叙录皋陶五刑既从流放商王一德用解网罗想其憔悴之容爰示哀矜之道应贬降官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资流配人等并放还仁及枯骨泽渥重泉卷哲后之芳踪乃有国之令典魏府管内用军已来坟墓所毁无主者委逐处官吏指挥随事修整祭奠仍费官中支给赋敛未省杼轴犹空言念疲羸聊得蠲贷诸道州府营田户部院务省庄等天福元年秋夏租课钱帛斛斗诸杂物色等除已纳外应有逋欠并与蠲放於戏万灵蠢蠢生成咸赖於上玄六合茫茫舒惨悉由於元首朕每兴念虑莫释焦劳遂覃在宥之恩将合好生之德朝野士庶中外臣僚体予荡荡之怀而赞我巍巍之治无怠於协谋戮力共期於偃革修文益励乃诚永俾寡德布告遐迩咸使知闻。 六年八月己亥帝至邺壬寅制曰:自昔圣皇明帝膺图受命必观风而设教或展义以省方上则顺彼天道下则从其人欲朕创开基业每遵旧章期四海之混同法五载之巡狩乃卷全魏肇启新都顷属经纶当兹潜跃宜从望幸俾慰来苏遂整鸣銮旋临旧地雷雨作解式覃旷荡之恩日月无私用广临之道应三京新都诸道州府天福六年八月十五日昧爽已前诸色罪犯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其持杖行劫并杀人贼免罪移乡仍配逐处军都收管其犯枉法赃人虽免罪即不得再有任用或始因罪犯久处窜流特行洗涤之恩各遂归还之望应配流人并已前逢赦不在放还人等并放还徒罪年限未满者并放偶负瑕疵爰从黜降俾量移於近地宜渐复于旧资应贬降官等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约资叙进用或岁因灾民用艰辛久系逋悬宜示蠲免应欠天福五年终已前夏秋税租并公徵诸色及营田租课并与除放朕顷当开创爰在并汾或倾归顺之心首谋翊戴或拥骁雄之旅力效推崇洎汜水兴妖邺城伐罪每令致讨皆立奇功渐臻开泰之期愈念艰危之际宜颁殊渥允答茂勋应河东起义之初佐命效顺收复邺都汜水立功臣僚将校等并与加恩其亡殁者更与追赠子孙已有官职者与迁改未有身名者与叙用经过郡县迎奉乘舆既供亿以为劳宜旌酬而示宠自东京至邺都氵公路供顿官员职掌等并与加恩六飞行幸万骑扈从虑旁午於路岐微损伤於苗稼应氵公路有傍道稍损却田苗处其合纳苗子及氵公徵钱物等据亩数并与除放载念雀台昔居侯服抚绥六郡临莅四年卷彼职员依然父老无怪推恩之典仍敦尚齿之风邺都并相澶贝博卫等州官员职掌内有顷岁潜龙时在职者并与加恩管内耆老八十已上者并与版受上佐官为国之规利物为本农器俾从於改革井民必致於便宜诸道铁冶三司先涤┅百姓农具破者须於官场中卖铸时却於官场中买铁今後并许百姓取便铸造买卖所在场院不得辄有禁止搅扰擢文武之才今之急务旌孝义之行古有明文赞治道以克隆致人伦之式序山林草泽内有文才武艺为众所推者委长吏切加搜访具以名闻当议量才叙用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并与旌表门闾天覆地载无所不容改过自新於斯为美应亡命山泽负罪潜藏者并放罪招携各令归业所在切加安抚如过百日不出者复罪如初唐室忠臣邺台灵庙济苍生於一境正皇统於中区宜命褒崇用彰激劝唐梁国公狄仁杰与追赠官秩主掌旷败钱物逋悬宜示矜容聊加蠲免应天福三年终已前诸色场院官欠负官中钱物人等累经徵理通勘实无钱物家业者并与除放其人免罪任从逐使不得再任使无党无偏犭旬至公之道去泰去甚戒求利之心私下债负徵利已及一倍者并与除放如是主持者不在此限边陲管界蕃部经繇言念疲羸良深轸恤祁代蔚并镇州管界内有经蕃部践踏却苗稼者其合纳苗子氵公徵钱物等据顷亩与除放其经烧舍室杀伤人命者据户下合徵苗税并与除放於戏居域中之大为天下之君按巡既展於盛仪涣汗宜覃於庆泽人情允洽帝道有光更期忠荩之臣永赞隆平之运布告遐迩知朕意焉。 七年正月戊午以收复镇州曲赦广晋府禁囚及襄州镇州恶党一百馀人。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即位七月庚子御正殿制曰:古先哲王开创丕业未尝不栉风沐雨旰食宵衣安黔首於八保鸿图於万世恭惟先皇帝艰难启运恭俭临朝以武功定寰区以文德安黎庶日慎一日无怠无荒载洽隆平永传基构顾惟冲眇获奉纂承念负荷以为难集哀摧而罔极期终丧制旋逼群情竭推戴以弥坚执让辞而不获勉临大宝以御兆民宜颁在宥之文用布惟新之泽可大赦天下应天福七年七月十七日昧爽已前四京及诸道州府诸色罪犯除十恶五逆杀人强盗官典犯赃合造毒药屠牛铸钱诸色伪造外其馀罪犯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咸赦除之巳前诸色配流人等除终身不齿常知所在纵逢恩赦不放还人及曾为强盗已配诸处收管人外其馀并放还其今日已前放还人内旧有职官者量与叙用吊民伐罪用遵惩劝之恩改过自新必务含弘之道其襄州安从进如能果决推诚一禀朝旨并从舍释各与官荣朕恭承顾命初嗣丕基而文武群臣中外良佐肃清辇毂保佐国家备彰忠孝之心咸竭推荣之力宜覃恩渥用表旌酬在朝内外臣寮侍卫诸军将校及诸道节度使防御团练刺史并与加恩修奉园陵考详故实务遵礼典副朕孝思凡曰:在官悉能陈力爰逢昌运宜示溥恩诸道宾幕将校职员见任京六品已下官州县官三司埸院监冶带使额者普与加恩其诸道职员押衙已上与转官兵马使已下与转职悬车官秩前任职资载敦尚齿之风爰示念功之典致仕官前任文武朝臣内诸使司已下前任节度使防御团练刺史行军兵从少尹上佐官前诸道都指挥已下前任京六品以下官及前资州县官带使额场院官等并与加恩京师职掌夙夜勤劳竭力有闻推恩无吝应在京诸司职掌亦量与恩泽奉守文之业敦孝治之风宜加幽显之恩用慰哀荣之意内外臣僚内诸司使及侍卫诸军指挥使已上父母在者与官封已有官封别与迁改已亡殁者并与封赠已有封赠更与妻封赠其有郡邑国号者与进封未有者与叙封曾竭臣诚殁於王事良深悼往宜示赏延自天福元年後来文武臣僚中有殁於王事与追赠已追赠者更与加赠有子孙未有职官者与录用蝗虫作苗稼重伤特示钦蠲俾令苏息应诸道州府经蝗虫伤食苗稼者并差官捡覆据所损顷田与蠲放税赋仍委逐处长吏切加安抚务令存济山林逸士草泽遗贤将礻卑教化之风宜广搜罗之道应有怀才抱器隐遁丘园者委随处长吏切在搜访具以名闻敦崇孝义旌显门闾式恢王化之基用正人伦之本应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委逐处长吏具名闻奏当议旌表於戏纂继大业司牧群黎小心必本於旧章恭已难忘於朽索不敢逸豫以召和平更赖将相大臣文武多士遵顾於先帝永翊戴於冲人开保延洪爰覃渥泽报告遐迩咸使闻知赦书日行五百里敢以赦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 八月丁亥以襄州安从进平诏在城官员将校职掌等盖被胁从素非党类除已送赴阙外其馀一切不问自围闭已来饿殍不少言念御冤之魄宜行掩骼之文应有饿死及杀戮并安从进毁拆却坟墓暴露骸骨等并官与埋瘗仍令致祭诸道商旅或有被安从进威胁配军者并仰给与公凭放归本贯内有淮南商旅亦给与公凭放归纂嗣之初收复之始特行轸恤用表渥恩宜令三司依此施行仍付所司九月癸未御乾明门观襄州行营都部署高行周等献俘馘曲赦京城禁囚。 八年二月庚戌御札取今月十一日还幸东宫己未发邺都曲赦禁囚辛酉幸澶州赦狱囚。 五月甲辰敕曰:朕荷上天之卷命守先帝之丕基日午坐朝恐一物之失所夜分不寐思比屋之可封身虽安於九重心常悬於亿兆属飞蝗作膏雨久愆流民倍切於抚安征赋频令於蠲减未能感召深轸焦劳念狱讼之繁当炎蒸之候欲臻和气宜去深文特行宽大之恩用叶哀矜之旨应三京邺都诸道州府见禁罪人除十恶行劫诸杀人者及伪行印信合造毒药官典犯赃外人犯死罪者减一等馀并放内有欠官钱者宜令三司酌量与限监出徵理中外遐迩宜体朕意。 开运元年七月辛未朔御崇元殿降制曰:王者化家为国既开创以惟难纂业承基亦负荷而尤重朕处承遗命嗣守丕图顾眇躬而惧不克堪持小心而曾无暇逸外以生灵是念内以宗社为忧。若涉大川如驭朽索然犹功非及物德不动天虫螟为害苗之灾夷狄作乱华之患尚赖谋臣猛将义士勇夫共成戡剪之功复致澄清之运今则狂戎逃遁年丰登时属小康礼当终制虽三年无改义欲化於人伦而正朔有常理宜新於凤历爰布改元之令仍覃在宥之恩天福九年宜改为开运元年可大赦天下应今年七月一日昧爽已前三京邺都诸道州府见禁囚徒除十恶五逆光火劫杀屠牛铸钱官典犯赃伪行印信合造毒药外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咸赦除之流窜之徒其实有咎和平之道亦许自新其流配人除终身不齿常知所在人外未经量移者与量移已经量移者与叙用虫蝗灾疾之邦流夷颇甚猃狁经过之地凋弊尤深须议优饶用明轸悯其岐雍同华蒲陕泾耀威管内人户委长吏切在招携复业之家免一年租税魏博贝冀沧景德等州曾经虏骑剽攘特放今年秋税其馀经过之地亦量与矜蠲乃卷亲军实推忠节或从征鬼虏显立勋劳或出讨叛臣方期平定至於边陲守戍藩镇分屯尽系捍防皆施勤效虽赋税未集帑藏犹虚宜示颁宣用明奖赏应将校兵士量与等第优给连年失稔常赋愆期国用未充军须不足是行率借以济赡供诚非欲为盖不获已赦书到日尽时罢征出彼家财资予国力宜加甄别以示优隆出一千贯已上者特免科徭出一万贯已上者咸授官秩无资给者与本处上佐有官名者依本品序迁竭彼臣诚没於王事恩宜加等礼有明文当契丹侵犯之时有守城临阵尽节亡身者宜令逐处长吏以名衔奏闻当议超加褒赠或孙或子并与旌酬含垢匿瑕舍过宥罪前王令典有国通规应有曾行劫盗之人并宜放罪愿在军者与配军收管愿归农者委本县安存务局因循职掌败阙空系连悬之数徒行徵督之文宜示哀矜并令除放於戏承祧继统御极居尊虽旰食宵衣每勤庶政而利兵秣马未息殷忧更赖四辅三公五侯九伯文武叶力上下同心竭彼忠贞佐予寡昧举朝廷之急务尽军旅之沉谋使鼓卧旗偃俾成宁谧同文共轨速洽隆平表乃有功致我无事。 闰十二月乙酉以赦青州制曰:高祖皇帝应天顺人化家为国勤劳庶政安辑四方御众以宽怀远以德高秩厚禄以奖勋劳推食解衣以重贤戚至於匹夫匹妇皆被亭毒之恩草木昆虫悉覃忠厚之德朕恭承丕训嗣守宗祧奉以周旋不敢失坠兢兢业业。若涉大川所赖将相公卿同德比义共扶不逮庶洽於隆平而杨光远顷以微功骤升亚将後承伪命来拒义师始则为桀犬吠尧终则背楚降汉先皇帝方弘大义推以赤心忘彼仇雠欢如鱼水亟承重寄久绾亲军累典大藩亦兼重镇迩後选男尚主待之以懿亲裂地封王宠之以极致人臣之盛近代无俦至於诸子之中皆擢为牧守家臣之内多有遥领郡符比外有非理邀求违法僭滥国家务存终始悉与含弘奈何自至满盈不胜富贵恩深致怨物盛乃衰而辄信奸邪虚有怨望闻我大丧之後乘我饥馑之年外则勾引蕃戎倚为势援内则窃据城垒潜肆窥觎遂使河朔数州顿成疮青丘一境独陷罗朕所以命将兴师吊民问罪然犹坚壁拒命自夏徂冬固执其迷自稔其恶其子杨承勋见众情之携贰知孤垒之困穷深怀灭族之忧遂有悛心之请解其戈甲待罪军门枭彼凶徒而传首於阙下氛霾遽息中外同忄此皆宗社降灵乾坤眷将帅戮力士卒齐心扫千里之封狐不为民患除三穴之狡兔甚泰物情念彼一方未能高枕宜行在宥用拯疲羸可取闰十二月十七日昧爽已前应诸州管内州县见禁囚徒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罪无轻重咸赦除之舍爵策勋前王之令典录功旌义有国之常规应收复青州将校兵士等一自征行再罹寒暑频亲矢石备历艰辛贼垒既平秋毫不犯虽已行颁赉而更议甄酬厚秩美名我无爱惜其将校自副兵马使已上员僚并监押使臣并与加恩十将已上各赐功臣名号已有功臣者更宜改赐自杨承勋纳款归明杨光远亦拜章请罪朝廷务弘恩贷而特与全生既许自新终怀忧忄遂至疾作以及亡身虽悖逆之人众所愤怒在君臣之分朕实悯怜断棺戮尸情所不忍其杨光远尸首许令骨肉收葬杨承勋比从顽父同作不臣志力既穷覆亡可待而能转祸为福全身保家果倾乡义之心所谓见几而作宜加恩泽以示奖酬其杨承勋宜与起复除授防御使仍加官秩其一家骨肉并放罪其弟承祚承信已在哀制放归私第烈火焚山始识璋之性严霜殒夜方知松柏之心当危乱之时乃见忠贞之节故淄州刺史翟进宗清风凛物贞骨凌秋当光远跋扈之初被逆党胁驱之际而仗节守义经死犭旬忠终异叛徒以及遇害虽已行褒赠而未称朕怀宜覃延赏之恩仍示殊常之礼其翟进宗灵榇委本处类会本人骨肉加礼归葬葬事官给其子仁钦可特授官资补充东头供奉官去顺效逆颇蠹人伦济恶助奸难逃国典前登州刺史张万迪恩隆郡寄显受朝恩不能事君尽忠辄敢从人於乱备彰逆节须举明章其张万迪宜从别敕处分尚在宽宥特免族诛其骨肉并从释放国家兵士恩泽颇隆赏赐以时衣粮甚厚其中有凶恶之辈轻狡之徒不顾妻孥辄背军伍如期侥亻幸难逭严诛其青州城下兵士有走投入贼城者并令指挥杀戮所有逐人骨肉宜从释放叛城既下污俗宜新同恶者皆就除诡随者并从停废其馀诖误宜示矜宽其杨光远下恶党皆已枭首所有随幕宾从除已杀戮外馀皆配送边远州府常知所在终身不齿纵逢恩赦不在放还之限其在城及管内州县镇员僚将校曾被杨光远胁从者一切放罪亡命之人比来惧罪所宜招谕却复耕农自杨光远作叛已来或有乡村百姓接便递相劫杀逃窜山林者并皆释放仍委本处官吏明宣朝旨招唤归业如敕命到两月不归者复罪如初当令擒捕显行刑戮其庄田物业亦许力及人户请射佃莳忠力之士禀君命而不避危难良善之人入乱邦而横遭迫胁罹兹患难实可悯伤自杨光远作叛之初应有差去使臣非理而死者如子孙量与量才叙用攻围之际役使实烦凡有区分皆系急速稽缓者固当抵罪辨集者岂惜酬劳应青淄登莱兖沂密郓齐棣等州职员州县等曾部署辇运者并与加阶减选及转官加职军旅所至虽切戒严营寨所经宁无践食宜宽常赋以慰编自王师攻讨逆贼大军下寨之处所有田苗桑枣应遭蹂践砍伐宜委本处官吏子细通捡除今年见苗供输外来年夏税并与放一半其去青州三里内更免今年秋夏残租兴师动众劳费生灵或则负畚锸以从军或则徵辇运而赴役疲於供命不暇息肩言念蒸黎宜加优恤应青州管内及郓齐棣兖沂密等州诸县人户自攻讨已来差役科配频并其今年夏麦残欠并氵公徵钱物并与除放所有逃移户口宜令逐处长吏切加招携青州城市居人等久经围闭颇是凋残杨光远率彼资财夺其粮食至此饿殍宜示悯伤其在城见在贫民委本道以食粮赈恤所有城内屋税特放一年应洞子头及城下夫役有遭矢石致死者宜令逐处长吏子细通勘与放二年徭役城郭之内饿殍极多墟墓之间暴骨甚众方隆渥泽岂限幽明其青州城内饿死百姓及城外坟墓曾遭发掘者并令本道掩藏埋瘗於戏乱常干纪天地不容负国欺君人祗共怒是知福善祸氵之道信而有徵孤恩背义之人败不旋踵今则干戈少息海岱已宁凡在股肱更思康济庶臻治道同享升平布告寰区咸知朕意。 二年五月丙申朔御崇元殿受朝制曰:尧仁御极尚兴丹浦之师轩后承乾亦有阪泉之战是知五材并用王者不能去兵四气同功天道不能止杀朕自躬传神器勉犭旬人谋戢干戈而宁耀武威抚夷狄而但修文德而契丹见利忘义负约渝盟大为猾夏之灾屡肆窥边之暴须为民而除害遂将命以伐戎驻五辂於大河劳六师於极塞赖乾坤助社稷威灵将相一心貔貅戮力致群凶之败衄血满平川使元恶之奔逃魂消广漠今则朔陲稍静中夏小康宜上答於穹俾特施於赦宥用导和平之气符长养之风可大赦天下开运二年五月二十一日昧爽已前应三京邺都诸道州府见禁囚徒除十恶五逆持杖杀人强盗官典犯赃合造毒药屠牛铸钱伪行印信外其馀罪犯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咸赦除之诸色配流人除终身勿齿并纵逢恩赦不在放还人及曾为盗贼并自契丹内来诸色人已於诸处收管外其馀配流人并常知所在者并放归其开运二年正月一日後来配流人等不在放还之限兵戈之地可料伤残恻隐之心不舍昼夜所宜优惜用恤疲羸应常定邢贝相并邺都已北管界自今年契丹犯境已来有人户实经虏杀劫人者所通捡到夏苗十分已令减放二分苗子并氵公徵钱物今更特减放一分其今年徵正税钱物等亦与十分内减放二分行幸之时往来之处奉迎不阙供亿实繁宜示渥恩以奖勤效应滑澶两州迎奉车驾并氵公路供顿官员职掌等仰逐处具名衔申奏当与加恩出师已来遇敌之处忠烈之士皆效命以冲锋行阵之间遂捐身而报国宜加延赏用慰贞魂应北面行营将士等除已与加恩及第支赐优应给外其有没於王事者职员宜令逐处分析闻奏当议超加褒赠子孙已有官者当与叙用其节级长行等如有亲男堪充征行者宜令逐处酌量配军收管支给衣粮戎夷侵轶驱胁吏民虽陷敌庭旋归汉境所宜慰纳以示绥怀应近北氵公边州县军镇官员职掌被契丹胁拥入蕃得便逃得归来者并放罪仍仰切加安抚卷彼易水最处边陲经戎虏之攻围赖军民之固守将校齐一生聚保全念此忠勇宜加旌赏其易州被契丹围逼之时应在州守把城池刺史官员职掌等仰具名衔申奏并与加恩征讨之际馈运之民不唯飞免之劳或有抄截之患宜令存恤用示优弘应镇定邢雒先差随军运粮百姓偶有不回者委逐处用勘如有此色其本户骨肉切加安抚免三年差徭ㄈ扰之际轻侠之徒而偶聚盗於萑蒲遂亡命於山泽宜令招携俾复农桑访闻郓齐棣等州管界及河北诸县百姓内有昨因蕃贼入界接便为非今遇安宁怕罪未来归业者宜令逐处长吏遍行榜示告谕所有今月一日已前罪犯一切不问宜令并放归田业各务营生仍委县镇乡村切加安抚不得恐动如告谕後过百日不来归业仍前为恶者复罪如初逃背军都诚为极罪诛夷家口乃是常刑将议宽矜并从舍释应诸州府见禁及本营枷项并常知所在诸军逃走兵士家口等并宜释放场院积弊官吏承宽致课额之逋悬劳朝廷之徵督久淹刑狱深轸予怀爰示优容俾令除放其安邑解县两池前催使王居敏王景遇禁盘盐欠折军将两界逋悬累年禁系宜令三司各详逐人所欠如有人家业钱填纳者可与尽底据数纳官馀欠并本人并放如有欠负钱物数内全无家业钱物填纳者宜与免死配送边远诸处收管仍永不得差使所欠特放河中府雍同华陕虢等州管界内人户有欠王居敏王景遇盘盐脚价者并特放於戏雁碛方秋稍息烟尘之患鸡竿肆赦是覃雷雨之恩更赖文武大臣中外宿德或决策岩廊之上或提戈军旅之间尝胆为怀摧凶是念速除馀孽共集殊勋克致澄清永销氛秽仍遣赦书日行五百里敢有以赦前事相扰告者以其罪罪之布告遐迩当体朕怀。 ●卷九十五 ○帝王部 赦宥第十四 汉高祖以晋开运四年二月即位於晋阳宫称天福十二年五月辛亥至陕府释管内禁系罪人。 六月甲子至东京戊辰赦曰:王者兴膏雨之师所以荡瑕秽下哀痛之诏所以吊伤夷朕顷自晋朝俾并土属戎夷兆乱致干戈日寻每怀如毁之忧常竭扶颠之力旋以金行失驭天骄纵暴北陷河塞南逾官渡盗据宫阙凌辱衣冠蹂践我京畿处刘我生聚田不易垅人不聊生干戈布於四郊锋镝闻於千里人既思主朕实疚心遂乃建彼义旗整斯戎辂雪万民之枉抑期九土之和平求理之端惟刑是恤况时当养物仁在好生爰覃解网之恩用广泣辜之道应天福十二年六月十五日昧爽已前诸道州府见禁人等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除十恶五逆外其馀罪无轻重咸赦除之三司地征六营军费素悬数额皆有限程但以兵革屡兴旱蝗相继盖督吏不能开许致疲民无以供输苟不蠲除转成困弊天福十一年已前诸道州府应系残欠税租并特除放朕昨夙驾河汾薄狩陕虢洎及京邑周览神皋禾黍废为田墙屋毁为平地凄伤满目指顾伤心。且农夫不耕廪食何取蚕妇不织府帛何输言念流离谅宜矜恤况朕顷在藩翰备谙稼穑自临大宝首念苍生常久困於蕃戎欲尽蠲其租赋。又以干戈未弭士马方繁月无见粮岁无常给特於经费须此减除其东西两京畿内遭契丹蹂践暴苦处人牛俱丧蚕麦不收虽近复田园固无可输纳其东西两京一百里内今年夏税及沿徵物色并与蠲放其一百里外曾有契丹经过劫掠之处委本处官吏躬亲恤问如实被契丹蹂践不虚其今年夏税大小麦苗子沿徵物色等各放一半其京城内先遭张彦泽明行拷捶劫掠资财兼被契丹毁折屋舍括率纟昏钱爰属艰危并罹残虐爰符望幸用慰来苏其京城内今年廛税与减一半雨露之恩岂宜有间文武之吏咸与维新应内外臣僚及京百司并诸官吏将校等各具名衔申奏当与加恩应有契丹除授诸道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及令录宾僚将吏等并各安职任不议改更勉思共理之规更俟维新之命或曾经谪官。又念投荒苟亡恻隐之恩何示临之德应已前贬降官未量移者当与量移已量移者便与叙录应该徒流者与放还近因猃狁猖狂萑蒲充斥交相劫剽不问官私遂令王事之人空有系官之数应属省务局钱曾经契丹及草寇般擎处据已勘到实数仰三司具指实条奏当议别有指挥应系欠省司钱物尚令逐处徵催全放则因便生奸加罪则困穷可悯宜下三司据见有家业抵当外如实无充折者特贷馀生更无任使亡命不逞之徒残民蠹物之类或隐藏山谷或畏惧典刑及今日已前结集为非者并不问罪仍令所在长吏丁宁晓谕如愿在军都者量材安排如不愿在军都者即任归农业与限两月明示招携如限满依前结集为非不议宽恕即严加捕捉复罪如初浚都重地汴水名区控襟带於八方便梯航於万国眷言王气允称皇居其汴州宜仍旧为东京朕以肇兴宝历克嗣炎精遐追雍雒之宏规仰仗高光之盛烈其国号宜改为大汉朕始事晋以至开国虽易服建号固有通规念旧怀恩未忍改作其年号仍旧称天福於戏帝王之道亭毒为先黄老之言清净为本用示涤瑕之典宜敷作解之恩矧惟临驭之初方属艰难之运当欲尽除疾苦渐致康宁用遵置器之方庶减纳隍之虑凡在遐迩宜体朕怀。 十月甲申北巡至韦城制曰:自古圣帝明王开基创业辑宁庶汇康济四方行宽大之恩不遗遐迩布含宏之德无隔华夷顷属前朝季年中原失驭蒸黎板荡县分离寰区多兵燹之乡宫阙作枕戈之地几百万之生聚俱陷虎狼数千里之人烟顿成荆棘朕属兹多难思庇生民悯晋祚之覆亡愤胡尘之纷扰繇是痛心疾首跃马提戈慕大业于高光起义师於汾晋匈奴运尽魁首天亡残孽遗妖奔巢走穴继平凶鬼再造乾坤尽复诸华不失旧物顾惟眇质获荷宠灵怵惕于怀忧勤在念朝野乱离之後国家开创之初每虑德泽未优临尚狭惧一夫之不获恐一物之乖宜思济艰难靡遑宵旰大河之北易水之南久困兵戈聚成疮男孤女寡十室九空念此兴怀潸然出涕近者北地州府相次归明睹千里之坦夷显群心之忠顺今则方当展义爰用省方宜宏及物之恩用广维新之泽应邺都管内及邢慈相卫镇深赵具冀博沧景德易定祁泰等州管内应见禁罪人取十月五日昧爽已前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自契丹为患已来敌骑所至之处劫掠之外杀害实多方布仁慈岂限存殁应河北曾经契丹杀害处所有无主骸骨并仰所在长吏勤加指挥收敛埋葬其有官员将吏殁於王事及曾被契丹胁从指使返遭杀害者并可搜访逐人子孙及亲嫡骨肉具名闻奏当与量材任使必令存济舍过录功方务含垢逋亡服叛惟切推诚契丹节度使麻答见在定州自前曾输款诚欲来归顺已降诏谕想计闻知当俟倾心别加殊渥幽燕瀛莫旧属蕃戎惟彼生灵久遭屈辱近知军民愤激志愿归明苟能密设机谋审图祸福必然成事终享功名上郡雄藩当用酬奖镇州杀﹃契丹之时军人百姓并立勋效其军都将校员寮已行恩泽访知百姓斗敌之际死伤甚重听闻已来伤叹尤切其逐人本家宜令本道常加优┰向者有汉地诸色人员随契丹北未能归还去国离乡益加悯念其本人骨肉仰所在存┰倍加安抚先有诸色人曾伏事著契丹官员者一切放逐稳便所在不得动摇於戏上天悔祸黔首爱生敢忘兢慎之心冀合升平之运凡在黎庶当体朕怀。 乾元年正月乙卯制曰:昔我艺祖神宗开基抚运以武功平祸乱以文德致平泽润生民庆流长世淳耀之德不冫民延洪之业无穷肆予冲人猥集大命荷上穹之眷扬列圣之耿光底定四方奄有万国缵尧承绪钦。若永图嗣夏配天不失旧物乃者有晋失驭羯贼乱常蛇虺肆毒於寰区豺狼暂穴於宫阙处刘我生聚俘掠我吏民戎马所经人烟殆绝海内无主天下骚然朕方在跃潜遇兹屯难秉旄誓众愤其家国之仇冒暑出师雪彼生灵之怨皇天后土悔祸诱衷胡虏丧亡辽羯溃乱腥膻屏气属县归心按六辔而严属车克宁西道走空函而飞折简遂定中州旋以王业尚难魏郊斯梗当思康济爰议省巡一方既静於烟尘九野渐期於清晏今则已旋魏阙正属王春三阳布和四序更始便宜宣德泽以顺发生纪号易年式显鼎新之祚宥过懋德载覃涣汗之恩可大赦天下改天福十三年为乾元年自正月五日昧爽已前犯罪除十恶五逆外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咸赦除之诸贬降官未量移者特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资叙用诸色配流人并放还乡里其除名不齿者量与叙录诸处散阙场院官自前有因繇欠折即目并无抵当灼然无可徵督者宜令三司勘覆闻奏丰阜之道耕种为先宜伸劝课之条以重衣食之本应天下户口夏税见供输顷亩税赋外一人任户开垦荒地及无主田土五年之内不议纳税亦闻自前有此指挥始即许其开耕旋乃却行简括既非诚实顾失缉绥朕以化理域中信敷天下必无改易庶广耕桑宜令所在长吏明行晓示自中原板荡编户疮痍凶歉荐臻逋逃未复加以徵赋烦重差配频仍言念疲羸宜伸抚恤比闻州县调役未甚均平秋夏供输不依条制生灵受弊胥吏成奸宜儆尤违俾循轨度所有逐处户口宜令观察使刺史县令设法招缉除宣省指挥外不得非理差配其合充色役人户不许官吏州县影占务均苦乐其秋夏输纳只依朝廷指挥受纳不得有加耗取觅。若或差人察访不虚其主者监官必加深罪更在藩侯郡牧共理分忧严设科条以副委任一昨亲征邺部暂驻野营周览乡川备观凋瘵所宜优恤以召和平其邺都四面人户去城三十里内所有天福十二年赋税并缘徵一物以上并可特放其无主破毁坟墓仰差官吏如法掩瘗兵荒之际寇盗连群自朕始及京师以宣赦宥尚闻结集未复家园,岂非告谕之未严慰抚之未至今则阳春资始东作将兴雨雪及时耕桑有望所宜各归营养自取安全式敷在宥之恩载启自新之路应诸处有前自为非恶迹之人一切放罪不问便可安家乐业各归营农所在不得动摇赦书到後仍与限一月。若不归本家复罪如初当令紧切擒捕必无矜恕仍别有条理指挥恭惟列祖园陵诸圣祠庙桑田变海当时之弓剑犹存精爽在天终古之威灵不冫民载惟追感诚切永怀其雍州西京及诸州府应有诸帝陵庙仰所在修奉务令完葺国家大事惟祀与戎苟藻之不处则神祗之安享起今後凡有祠祭所供用之物务在丰洁宜令有司精细点检向者边警方闻或有抱幽冤而没地王师薄伐或有犭旬忠节以殒身念彼遗魂宜覃霈泽自国家举义已来应有将校臣寮没於王事及晋朝臣寮枉遭契丹屠害者并与追赠如已追赠爵秩未高者更与赠官仍令搜访子孙量材叙录朕昨展义省方讨违伐叛当平定。且录勤劳应扈从邺都城下内外文武臣寮及马步诸军将校并在京部署巡检官员职掌诸军将校等升除已行恩命外所有未曾加恩者宜令中书门下条举闻奏兼邺都以来沿路州县迎奉大驾供馈宿顿粮草无遗阙处其职掌及州县官吏并可等第甄录天下名山大川圣帝明王忠臣烈士祠庙坟墓委所在量事修葺自唐庄宗後来应有文武大臣功德昭著者其凌替子孙量与叙录其有先曾仕契丹并有骨肉见在契丹者其本人本家所在切须安存不得妄有恐动朕昔在藩邸颇熟臣寮文武之才尝备观其梗方员之用宜更察於精微俾取质于众多庶无遗於後造应文武常参官仰准唐建中年故事上任後三月表举一人自代军国之费务在丰财关市之征资於行旅所宜优假俾遂通流应天下商旅往来所在并须饶借不得妄有扰勒卑宫菲食前代之令猷革舄绨衣哲后之明德至於损上益下惜力爱人冀息烦苛渐期富庶所有乘舆服御後宫费用太官常膳一切减损在京及内诸司并天下州府除应奉军期急切外其馀不急之务非理营造并皆停罢免致劳役徵聘丘园免遗邦彦恢张名教俾厚人伦应有蕴蓄器能精通理道文理该博武略纵横而退遁於家高尚其事者委所在访寻当俟徵用义夫节妇孝子顺孙仰具闻奏即议旌表於戏创业惟难守成非易敢忘驭朽思致偃戈更赖文武股肱藩后同心康济戮力弼谐永冀隆平共臻仁爱凡在戴履宜体朕怀赦书有所未该者委有司举奏赦书日行五百里敢以赦前事言者以罪罪之。 隐帝以乾元年二月辛巳即位癸巳制曰:古先哲王继天御物必有大造被於生民故能流馀庆於子孙保永图於宗社我国家本惟尧之洪绪袭有汉之耿光历数有归讴歌所属先帝乘时出震应运开国爰在初潜丁难否妖孽盗居於宫阙腥膻肆毒於寰区血肉黔黎荆榛赤县繇是建灵旗而指敌仗黄钺以誓师逐捕寇於龙荒救含生於虎口遗身利物功德契於三灵以欲从人润泽流於八表大统既集仙驭俄迁号慕终天殒越无地肆予小子获纂丕基上承顾命之严下迫群臣之请遗弓如昨仍几具存瞻黼以椎心处苫庐而沥血而文武庶尹将相大臣连上封章请临政事固拒虽切敦劝弥坚盖负荷於眇躬复祗膺於永命谅难固执须强荒羸恭已视朝载惟感咽向明而治始听断於万几作解之恩宜昭宣于四海可大赦天下取二月十三日昧爽已前所犯罪有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诸左降官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资已复资者与叙用应诸有盗贼处宜准今年正月五日所降恩赦放罪招携宜令所在长吏更切晓谕招唤各令归业安家营养并不问以前违犯仍倍加安抚文武臣寮侍卫将士赤心为国戮力勤王尽节尽忠同心同德辅翊先帝推戴冲人言报忠劳宜伸渥泽应中外文武臣僚将吏各加恩宠其马步诸将军兵士等各赐赏给已从别敕处分尚念国家多事帑藏尚虚赐赉未优良深鬼意兵火之後灾相仍编户伤残比屋贫弊重以科徭未息输敛不时言念疮痍宜伸蠲复天福十二年终已前残欠秋夏税赋及和籴沿徵一物已上并特放所有遍经灾处开封府滑曹郓宋亳单颍徐宿兖沂密孟郑怀卫澶濮等州并濮城四面三十里内共二十处除已放去年残税外宜更加轸┰其今年夏麦苗子於旧额上特与放免一半顷经戎虏所在惊骚於场院课程州府管系既有陷失宜示矜蠲应州府县镇遭契丹草寇及军都更变惊却兼有搬送纲运已离本处沿路遭劫夺诸色钱帛一物已上兼天福十二年六月终已前诸州府盐麴商税铁冶不敷课利及主持钱物粮草柴蒿败阙欠折等一切特与除放其主事人员亦放罪其有契丹犯阙之时诸州府有危疑之处分差兵士守把城池逐急将系省钱物充兵士优给犒设诸道州府有去年六月终已前全分支却将士春冬衣赐及诸色诸受自来累行徵纳者并与捡验除破先是诸州府被契丹率配到钱物逐处差人管押送纳有欠折者勘验指实并与除破天福十二年六月终已前逐处收刈到芟草积年损烂及欠少处并令除放孝治之道不独其亲况推许国之忠俱享承家之庆感霜露者宜覃渥泽奉晨昏者亦示宠章立身扬名于斯为美在朝文武臣寮内诸司使及侍卫诸军都虞候已上诸道节度防御团练刺史并见任节度副使行军司马藩方马步军都指挥使父母祖父母见存者并与加恩亡殁者并与追赠追封已追封追赠者更封赠礼称助祭诗美作宾诚历代之嘉猷盖近朝之阙典兴衰继绝宜举旧章其唐晋两朝可求访子孙访立为二王後州县之职朝廷命官既旷事者有惩岂奉公者无劝诸处令录主簿在任显有殊绩善於劝课招辑徵科静辨者委所在具以名闻当加优奖仍以时经多事民未小康每念疲羸倍怀轸恻天下州县户口除宣省指挥外不得辄有科配徭役如合充色役者并须定夺允当其力及大户并不得诸处投名影占稍违科条当举典宪古者虑政教之纰缪询理道于刍荛盖欲使外事不壅於中下情得通於上言路既广颂声则闻况在缵承之初实系忠谠之说内外臣寮如有所见便於时政者可直言得失无所隐任贤勿二得士者昌仰稽圣谟敷求时彦访诸贞遁庶无遗才天下有贤良方正文才武略不求进达处于沉滞者仰所在搜访以闻名实相得当加擢任於戏建邦抚运念创业之维难继统承基知守文之不易缵绍惟重忧思匪宁所赖列辟宗臣元勋旧德股肱王室保佑朕躬共致扶持庶无失坠爰覃霈泽用洽中区凡在临当体予意。 二年正月乙巳朔制曰:朕以眇躬获缵洪绪念守器承祧之重怀临深履薄之忧属以县道犹艰王室多故天降重戾国有大丧奸臣乐祸以图危群寇幸灾而伺隙力役未息兵革方殷朕所以尝胆卧薪废食辍寝虽居亿兆之上不以九五之尊渐冀承平永安遐迩内则禀太后之慈训外则仗多士之忠勋股肱叶谋爪牙宣力西推三叛抚其背而扼其喉北挫群胡断其臂而折其脊次则巴邛啸聚淮海猖狂才闻矢接锋交已见山摧岸沮寇难少息师徒无亏兼以修奉园陵崇建宗庙右贤左戚同寅协恭多事之忠大礼无阙负荷斯重哀感良深今三阳布和四序更始宣申兑泽允答天休恤狱缓刑赦过宥罪当万物之莩甲开三面之网罗顺彼发生以召和气应乾二年正月一日昧爽已前天下见系罪人除十恶五逆官典犯赃合造毒药劫家杀人贼党正身外其馀犯人及关连并放如河中府李守真凤翔王景崇永兴赵思绾等比与国家素无雠[C260]偶因疑惧遂致叛违所以命将陈师徵辞问罪止期旦夕必见功收然以彼之提封朕之黎庶久陷孤垒可念非辜易子析骸填沟委壑为人父母宁不轸伤但以屈己爱人先王厚德包荒含垢列圣美谈宜宏济物之恩用广好生之道其李守真王景崇赵思绾等宜令逐处都部署分明晓谕。若能翻然顺归朕并待之如初当保始终享其富贵明申信誓固无改移其,或不认推诚坚欲拒命便可应时攻击克日荡平候收复城池罪止元恶其馀诖误一切不问仍预告诸军破城日不可杀人放火诸处草寇等抛弃耕农聚集林薮昼伏夜动害物残人前後累令剪除继行招谕尚恐疑惧特示宽恩如能改过知非出来陈首者应已前所有为非一切不问宜令逐处节度刺史及巡捡使明行晓示宜达朝廷恩旨冀其归业常切抚安不得信任节级所繇衷私怨恸重念征讨已来劳役尤甚兵犹在野民未息肩急赋繁徵财殚力匮矜恤之泽未暇於疾羸愁叹之声几盈於道路尚以军旅未息帑廪无馀犹稽蠲复之恩空怀愧悯之意即候边烽少弭国患渐除当议优饶冀获苏息诸道藩侯郡守等咸分寄任共体忧劳更宜念彼疮痍倍加勤┰究乡闾之疾苦去州县之烦苛劝课耕桑省察冤滥共恢政理用副忧劳凡百臣僚当体朕意。 ●卷九十六 ○帝王部 赦宥第十五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丁卯即位制曰:自古受命之君兴邦建统莫不上符天意下顺人心是以夏德既衰爰启有商之祚炎风不竞肇开皇魏之基朕早事前朝久居重位受遗辅政敢忘伊霍之忠杖钺临戎复委韩彭之任匪躬尽瘁焦思劳心讨叛涣于河潼张声援于岐雍竟平大憝粗立微劳才旋旆于关西寻统兵於河北训齐师旅固获边陲只将身许国家不以贼遗君父外忧少息内患俄生群小连谋大臣遇害栋梁既坏社稷将倾朕方在藩维亦遭谗构逃一生於万死径赴阙庭枭四罪於九衢幸安区宇将延汉祚择立刘宗徵命已行军情忽变朕以众庶所迫逃避无繇扶拥至京尊戴为主重以中外劝进方岳推崇黾勉虽顺于群心临御实惭于凉德改元建号祗率于旧章革故鼎新宜覃于霈泽朕本姬室之远裔虢叔之後昆积庆累功格天光表盛德既延於百世大命复集於眇躬今建国宜以大周为号改乾四年为广顺元年自正月五日昧爽以前应天下见禁人等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故汉枢密使杨侍卫都指挥使史宏肇三司使王章等以劳定国尽节致君千载逢时一旦同命悲感行路愤结重泉虽寻雪于沉冤宜更申於渥泽并可加等追赠备礼归葬丧事官给仍访子孙叙用其馀同遭枉害者亦以追赠马步都军将士等戮力协诚输忠效义先则平持内难後乃推戴朕躬言念勋劳所宜旌赏其员寮将士等各与等第超加恩命仍赐功臣名号已有功臣名号者别与改赐应左降官量加叙录亡官失爵之人宜与齿用配流徒役人并许放还已殁者任从归葬所有杜仲威李守贞王景崇赵思绾宾幕元随亲戚及诸色人先因惧罪至今逃匿者并可放还任自取便昨者犯罪人苏逢吉刘铢阎晋卿李业侯赞聂文进郭允明及同时犯罪人等家族骨肉先已释罪疏放其逐人所有亲戚及门客元随职掌在诸处者切虑尚抱忧疑今并释放所在不得更有恐动内有手下先管庄田钱人等已下三司点检磨勘了日一任逐便诸处有犯罪逃亡之人及山林草寇等咸许自新一切不问各还乡里自务营生仍仰所在切加安┰所繇节级不得衷私妄有恐动如赦到後一月不归本业者复罪如初内外文武臣寮致仕官诸军将校随使职员及前任藩侯郡守文武朝列前内诸司使副使前禁军指挥使前资行军副使等各与等第加恩应见任文武臣寮内诸司使诸道行军副使藩方马步军都指挥使如父母在未有恩泽者即与恩泽如亡殁未曾追封赠者亦与封赠已封赠者更与封赠晋汉以来兵革屡动赋役烦并黎庶疮痍鳏寡孤不能自济为人父母争不闵伤应天下州县所欠乾元年二月已前夏秋残税及氵瓜徵物色并三年夏税诸色残欠并与除放所有澶州已来大军经过之时沿路人户恐有蹂践两边共二十里并乾三年残欠秋税并放应河北沿边州县自去年九月後来曾经契丹蹂践处其人户应欠乾三年终已前积年残欠诸色税物并与除放仍委逐处长吏倍加存抚至於防守边塞优┰疲羸利害之事各宜条奏自前或有拒契丹显立功劳及将吏之中有殁于王事者具名以闻当议酬奖应系三司主持钱败阙场院官取乾元年终以前徵纳外累经较科灼然无抵当者委三司分析闻奏别候指挥秋夏徵科旧有规制如闻诸道州府别立近限催驱或逼戚过深转致供输不易至使蚕欲老而求丝债禾未熟而取钱但无逋悬,何须急暴应天下百姓纳税租并取省限内纳毕不在促限徵督如是军期急速即不拘此例访闻诸处人户逃移在外者自前省司虽累行招携多未归复兼知逃户税赋摊配居人公私之间未甚允当念其疾苦常轸于怀宜令所司商量别行条贯庶使逃移者即归乡土见居者渐遂舒苏免困生灵以付勤恤藩侯郡守寄任非轻立政之先养民为本每及徵赋尤要犭旬公其逐处仓场库务宜令节度使刺史专切钤辖掌纳官吏一依省条指挥不得别纳斗馀秤耗旧来所进羡馀物色今後一切停罢朕早在藩镇常戒奢华今御寰区尤思节俭况国家多事帑藏甚虚将缓忧劳所宜省约应乘舆服御之物不得过为华饣希宫闱器用并从朴素太官常膳一切减损诸道所有进奉比助军国支费其珍巧纤华及奇禽异兽鹰犬之类不得辄有贡献诸无用之物不急之务并宜停罢帝王之道德化为先崇饣希虚名朕所不取苟致治之未洽虽多端以奚为今後诸道所有祥瑞不得辄有奏献古者用刑本期止辟今兹作法义切禁非盖承弊之时非猛则奸凶难制及知劝之後在宽则典宪得宜相时而行庶臻中道今後应犯盗赃及和奸者并依晋天福元年已前条制施行应诸处犯罪人等除反逆罪外其馀罪并不得籍没家产及骨肉一依格令处分天下诸侯皆有亲校自可慎择委任当必克勤参礻卑朝廷选差理或未当宜矫前失庶协通规其先于在京诸司差军将充诸州郡元从都押牙孔目官内知客等并可停废仍勒却还旧处职役设官分职具列司存离局侵权诚为紊挠今後诸司公事并须各归局分不得越次施行朝廷之务显有旧章职官具存安可废坠如闻自前诸司公事多有壅滞今後并可速疾举国行之大事在祀为先苟爽吉蠲深为冫卖慢如闻自前祠祭牢馔颇亏肃敬今後委监察御史严加觉察必须丰洁庶达精诚稍,或不恭国有常典近代帝王所在陵寝合禁樵采俾奉神灵唐庄宗晋高祖各置守陵十户以近陵人户充汉高祖皇帝陵置职员及守陵宫人时月荐飨并守陵人户等一切如故仍以晋汉之裔为三王後委中书门下处分自古圣帝明王莫不好贤纳谏是以立诽谤之木采刍荛之言时之利病罔不知政之得失无不察达聪明目其在兹乎!应内外文武臣僚有见识灼然益於治道者许非时上章闻达山林草泽之间怀才抱器之士切在搜访免致遗贤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所宜旌表以励时风於戏致理保邦非德教无以安万国发号施令非诚信无以示四方其或言出行违朝行暮改是为秕政何以子民更赖栋梁羽翼之臣左右前後之士共扶寡昧同致雍熙思致器以永安睹覆车之可戒纳隍驭朽予岂忘诸革有所未尽者有司具启请以闻。 二年五月亲征兖州癸亥次曹州行宫在州禁系罪犯人除死罪外并释放是月兖州平壬午制曰:在昔哲王承天育物莫不内修庶政外抚诸侯推诚以待人人皆自信虚己以驭下下无弗从是以车书大同革兵不试动植遂和平之性蒸黎绝愁叹之声朕以眇躬猥承大统侧微自效常从军旅之中亿兆所推获王公之上涉道斯浅於德未章致其毒螫之凶为我生灵之患逆贼慕容彦超舆台贱类茸微人历郡牧而至藩侯扇贪风而彰恶迹洎予临驭无间绥怀而乃颠越不恭奸邪是恣北则结连戎虏南则臣事淮夷每与刘崇潜通人使剖割万姓伤残乃杼轴其空盗横一州严酷如炉炭之上招呼亡命剽劫邻封缮甲治兵深沟高垒既显悖违之状须兴讨伐之师朕昨暂御戎车来巡军寨睹貔貅之贾勇愤蛇豕以为妖咸请先登不容假息士怒未泄逆垒俄平盗泉已涸其源流恶草尽除其滋蔓班师振旅六军方乐於凯旋荡秽涤瑕一境宜覃於霈泽可赦兖州管内取五月二十七日见禁罪人及未发觉者大辟以下并赦除元凶流毒同党济奸国有常刑皆合显戮特示好生之道猥宽连坐之诛应曾与慕容彦超同恶之人逃避潜藏者并与释放仰於所在自出陈首百日不首者获罪如初应已伏诛逆党人等於诸处有骨肉者先已指挥放罪招安尚虑本身抵法之後却有惊疑宜令所在州县明行告谕并释放不问兖州城内幕职及州县官吏军府将校今并放罪其衙前州使两院职役人本城军都并敕仍旧自慕容彦超违背已来乡州山寨豪强人等接便为非劫掠掳杀今因收复并与洗涤一切不问外诸军将士等勇於为主奋不顾身所有没於王事者各等第给孝绢仍以本人半分衣粮与本家一年有亲子者官中并与收录安排自军使都头以上皆与赠官职贼据一城民残四境或撤毁其墙屋或蹂躏其田畴于徵取供军点集应役并宜矜┰俾渐苏舒应兖州城内所有徵取今年屋税及蚕食盐铁诸杂税物并与除放城外官军下寨处四面去州城五里内所毁今年夏税苗子蚕食盐铁并诸杂沿徵钱物并与除放五里外十里内除放今年夏苗子三分中减放一分并兖州城内百姓被慕容彦超闭门已来无辜杀害者宜令本州存恤其家其被杀官员宜令本州官具录奏闻当行恩泽所有被毁拆却舍屋极多及收城之时延火烧官中给赐材木重令盖造攻取城池须资力役既临矢石或致丧亡致人殁身在朕深念诸州差别人夫内有遭矢石身死者宜令逐州县分析姓名闻奏官中各给绢三疋以省库物充仍放下三年诸杂差遣勒本县给与文帖其部领人夫州县官等到城下施功者据劳役日月等第加减选莱芜监所抽点到诸县义军已各指挥放散今後更不得管系名额其权充都将节级者亦不得此後於乡村内更有称呼於戏夏为长嬴劳军民以从役圣职教化用干戈而剪凶惟予不明增愧于是尚赖穹之渐期寰海之安告尔鲁人咸体兹意。 显德元年正月丙子亲祀圜丘礼毕御楼肆赦曰:王者祀天地飨祖宗著於前经谓之大事严上者伸尊於下奉先者教孝於民簋豆笾陈其备物牺牲玉帛荐以至诚聿遵严配之文式展昭事之恳朕仰膺卷命下副乐推有兢兢业业之心无赫赫明明之德锡膺瑞莫继禹功祝网为仁但钦汤政接近朝丧乱之後当群黎凋弊之馀不敏不明何以为治而寒暑三往车书渐同征人少驻于边防战马多于牧污莱加辟杼轴靡空纵大化之未敷亦小康之遽致得非艺祖烈考垂其佑皇天后土被其恩锺在眇躬跻此嘉会俾创业垂统传之无疆治国安民引於有庆将恐将惧虽休勿休祗荷景灵是用大报恭以都邑所在宗庙为先开创已来因仍其旧未伸移奉之礼重增怵惕之怀,爰自雒阳卜迁浚下今四序资始三元履端陈水陆之毛载见清庙荐陶匏之质对越玄穹所谓礼行于郊而百神受职也。凡尔众庶同我处恭申其肇既谨就阳之礼施於纯嘏宜覃及物之恩改号纪年维新行庆可大赦天下改广顺四年为显德元年自正月一日昧爽已前应犯罪人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其杀人者放罪移置他处贬降官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复资已复资者与叙用诸配流人并任逐便如刺面配军收管者不在此例流贬死者许归葬草贼避法隐藏者所有巡检人谕以恩赦招呼令归农养如愿在军亦听其内外马步都军将士各等第优赏应见任内外文武职员诸军将校致仕官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前任文武升朝官前内诸司使副使前诸州行军列使前指挥使诸道进奉专人前资官赴郊庙陪位者并与加恩内外命妇并与进封因夫子叙封者不得过夫子本品其诸寺监摄官如满七周年以上应奉公事无遗阙文书灼然者并与同明经出身如不满七周年者任逐便稳今後寺监不得以白身署摄如违本司官吏并当勘罪诸州府广顺二年已前逋欠税沿徵钱并放其二年终已前主持省钱及主仓库败阙者据纳家业外无抵当者并释放自开创已来诸军将校死王事者军使都头已上并与追赠已追赠者更追赠有亲嫡子孙量才叙用者诸军将士年老病患不任征行情愿归农者本军具以名闻给凭繇放免应见任文武升朝官内诸司使副节度留後防御团练副使禁军都指挥使已上藩方马步军都指挥使等父母亡殁未经追赠者并与追赠已追赠者更追赠自广顺元年後来幽州淮南西川河东等界军人百姓投降者累令安抚所在有无主荒田土一任请射住佃为永业西川接界久不通商今後一任来往只须所属官吏防闲恐夹带奸细应祗奉郊庙职掌人员并与恩泽其行事官已勘无违碍者候铨司移省後各与除官合来年集者候将来授任仍并加一阶欠三选至五选者减一选欠选以上减两选幕职并与减一年如欠月限不及一年者便与除官仍转官资其诸色人驳放皆依格敕其间小小违碍可以情恕者并条奏以闻起今後升朝官两任以上著录十五周年者与赐绯著绯十五周年者与赐紫凡县官历任内曾经五度参选者虽未及六考与授朝散大夫阶年七十以上令授优散官者并赐绯其非时特恩不拘此例梁室受命奄有中原当历数之有归亦神器之所在潞王践阼承绍唐基累年司牧於生灵诸夏奉承於正朔庄宗克复以朱氏为伪朝晋祖统临以清泰为伪号所宜追正庶协通规今後不得名梁朝为伪朝潞王为伪主前代帝王陵庙及名臣坟墓无後者所在官吏检校勿令樵采耕犁天下年高残疾鳏寡孤独所属官吏务行存恤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州县以名闻者并与旌表门闾山林隐逸草泽才能所属长吏搜访具以名闻於戏安不忘危百王所以慎其德上之化下一人姑务正厥躬予苟有违众皆无隐方今庶吏和劝贪者少而廉者多兆民从风令既行而禁亦止司予刑者无忘哀矜。又礼让方兴恩信兼布赋役咸遵于法制乡闾已绝於侵渔家遂求安国当思理从予政者无忘和平凡左辅右弼尽其心五侯九伯宣其力君唱臣和同寅协恭不致平未之有也。凡百有位暨于群伦俱承福禧同体朕意节文有所未该者所司条奏以闻。 世宗以显德元年正月即位三月辛巳制曰:凡神圣之功乃开基以创业惟帝皇之德遂垂制而立文生成参天地之灵悠久锺子孙之福宁禹汤而独美岂尧舜以无伦先皇帝出震安时膺乾启运改相仍丧乱之辙造勃兴开泰之邦俭静其身宽慈于物寒耕热耨之苦常念三农宵衣旰食之勤不忘万务恩霈庶汇义结群心周室肇兴安神器而方固轩台遽往望仙驾以不回肆予冲人获绍丕构孤藐自视寡昧何知禀理命之丁宁副众情之推奉中心忧塞罔有津涯易月之礼制寻终在天之感慕无巳负荷斯重恭默以居宜从作解之文以沛当阳之泽可大赦天下应三月七日昧爽以前所犯罪人已结正未结正已发觉未发觉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诸贬降责授官等量与升陟叙用应配流徒役人及纵逢恩赦不在放还并常知所在者并放逐便诸处有草寇团集仰所在州府及巡检使臣晓谕恩赦招唤各令归农两京及诸道州府人户所欠去年秋夏税租及沿徵物帛并与除放其乡村逃移人户并仰招唤归业内外见在文武职官致仕官及诸军将校并与加恩其前任京官幕职州县官至今授官日施行诸将军校自开创以来有没于战阵及身死疆场者并与追赠如有亲嫡子孙未曾录用者并与录用文武外朝官及内诸司使副使禁军都指挥使以上诸道行军副使藩方马步军都指挥使父母在者并与恩泽亡殁者与封赠其妻未叙封者特与叙封应沿边州府接近西川河南契丹河东界处仰所在州府及巡检使臣钤辖兵士及边上人户不得侵扰外界及虏掠人畜务要静守疆场勿令骚动其投来人户仍仰倍加安抚大行皇帝山陵有期准遗命不得劳扰百姓者宜令所司奉承先旨无至隳违应缘山陵公事合使工人役夫并须先给钱物雇觅诸杂费用一切取官物供给不得差遣人户科配州县文武班列亲近臣寮爱国诚坚致君心切苟或闻朕躬之过失睹时政之否臧无借敷陈以辅寡昧苦口良药逆耳忠言礻卑益至多翘伫惟切今後内外臣寮或有所见及有所礻卑益可具实封章表以闻,或欲面对便仰ト门司画时引见怀才抱器出众超群或养素于衡门或屈迹于末位孤寒难进志业何伸咸用搜罗待以爵秩诸隐遁不仕及卑官下位中有文武略灼见可称者所在具名以闻化理之本孝弟为先苟或亏违实乱名教其有士庶之内凶率之徒不顺于父兄不恭于尊长狂悖难状训诲莫从亲族容隐而不言里巷畏避而不告伤风败俗莫甚于兹今後或有不孝不义之人违戾尊长喧悖毁辱及父母在异财别居略不供侍如此之辈不计官宦军人百姓之家宜令御史台及本军本使所在州县厢界弹举觉察如或容纵不切检举罪有归处其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宜所旌表以厚人伦恭惟先皇帝推诚损己焦思劳神念将士之忠勤知战伐之辛苦饣侯粮禄赐无非经手经心土地官封不惜守勋守效生灵是念稼穑为忧罢非理之差徭去无名之侵耗不贪游宴尽去奢华减後宫冗食之人停诸司不急之务方岳止甘鲜之贡殿庭绝珠玉之珍狱讼无冤刑戮不滥凡关物务尽立规绳予小子缵绍丕基恭禀遗训仰承法度不敢逾违更赖将相公卿左右前後共遵先旨同守成规庶礻卑冲人不坠洪业赦书有所未该所司速具闻奏。 四月庚午制曰:昨者刘崇纵肆毒螫勾引蕃戎困我生民深入泽潞朕所以泣辞神御亲总甲兵抑荼蓼之哀怀殄豺狼之凶党诚赖玄穹垂将士输忠大剪寇雠寻清原野览贼寇经繇之地深切悯伤当城池围闭之时良资捍御因驻跸宜示特恩应潞州诸县取今月二十七日已前见禁罪人除死罪外并宜与释放当州数县昨经贼军伤残处人户所徵今年夏税斛斗钱帛三分与放一分内有村坊元不遭贼寇残伤者不在蠲放之限潞州昨经围闭将校职员同力守御兼以大驾驻跸迎奉无阙应在城将校官吏职员宜令本州具名衔以闻各加恩泽昨杀戮贼军之处及四面山谷间尸首绝多宜令逐处官吏差人收敛埋瘗勿令暴露逐处坟墓曾被贼军发掘者指挥掩闭河东及契丹败散兵士其中有潜窜山谷间者并令招唤不得辄有伤害如是义军百姓便可放归本家。若是军人及诸色人并监送至驾前各与稳便安排辽沁二州新属潞州久陷贼境深可悯伤委本道节度使倍加安抚所有刘崇烦苛事件并与蠲放。 二年十一月癸丑凤翔节度王章上言收下凤州乙卯诏曰:朕承宗社之灵居亿兆之上祗临大宝于兹再周每念晋汉以来朝野多故疆宇日削生聚未堪常怀拯救之心冀答天人之意至於夙夜不敢荒宁求安边拓境之谋思济世息民之计乃眷秦凤地接巴邛顷属乱离因兹阻隔千里之地大朝之声教不通十年之中百姓之艰苦难状昨者兴发师旅经略封陲鼓鼙绝震於郊原也。豕难逃於锋刃僵尸遍野弃甲如山秦成阶等州管内将校官吏军人百姓等喜寇孽之逋逃举城垒而归顺飞章送款协力同谋父老相忄山河如故而伪署凤州节度使王环等独迷去就尚据城池朕念彼孤危继令招谕惜一城之士庶开三面之网罗岂期拒辙之徒不体好生之德遂令攻击立见荡平渠帅就擒秦陇无梗宜降惟新之泽庶隆及物之恩应秦凤阶等州管内自显德二年十一月已前有罪犯者无问轻重一切释放应马步行营将士等各与恩泽其有殁於王事者自付兵马使已上并与赠官仍赐赙赠物城下攻殁百姓为矢石所害致死者本户除二税外放免三年差徭仍赐本家孝服绢三疋其倍署人夫州县官并与加阶减选秦成阶等州归明将士自长行以上等第支赐优给其官吏将校职员等并与加恩其中有西川人员除恩泽赏赐外如愿驻留者厚与请受如愿归去者并给盘缠用慰众情免违物性应收捉到贼军将校一切放罪并令押送赴阙各与恩泽自何重建等归投西川已来访闻管内州县连岁饥荒百姓军人倍加劳役科敛频并法令滋章既为吾民宜革前弊今後除秋夏两税徵科外应伪蜀所立诸般科率名目及非理徭役一切停罢德音未该者宜令所司相次指挥。 三年五月乙卯帝至自淮南是日诏免在京见禁罪人六月壬申降德音曰:王者经营四方式遏乱略怀安逸而亡战伐则雄图莫震有雪霜而无雨露则岁功不成日者革辂亲征灵旗问罪正阳之役吴师无匹马之归六合之征楚甲有齐山之积今长江以北半为我疆实赖将相协谋貔貅宣力破彼敌成兹茂勋宜敷旷荡之恩用慰轻扬之俗泽已г於动植宠岂忘於忠勤声教惟新甄赏斯在可特赦淮南道诸州管内见禁罪人取显德三年六月十一日已前凡有违犯不问轻重并不穷问其江北诸州县有未收复处宜令行营大将明申招谕傥能知几变归顺朝廷其向来名位俱一切如故仍选明藩大郡厚加旌赏其军都自长行以上并与优给其中有愿归江南者亦听自便应随驾淮南行营诸军等或破敌成功或攻城效力或收降州县或获卫乘舆咸积忠勤宜加守奖各与等第优给从驾职官及诸色人员等从征在外奉事有劳各与加恩以奖勤诸州夫役自来有没於矢石者其本户放免三年差徭仍每人支赐赠孝绢三疋淮南道诸州县先属江南之时颇有非理科徭无名配率今後一功停罢事有不利於民无益於时者宜令长史条奏以闻。 四年正月己丑诏曰:朕自守丕图常勤庶政念万方之至广终日劳心恐一物之未苏通宵不寐属乾元资始春日载阳升紫殿以发德音秉镇圭而朝群后顺青帝发生之令体玄穹亭育之仁思与群生同庆嘉运及物之泽罔间於幽遐作解之恩宜均於雷雨应天下见禁罪人除犯大辟外一切释放应诸色亡命之人官中自来追捕未获者今并放罪诸道州府应欠显德三年终已前秋夏税物并与除放诸处败阙场院人员自来累行徵督尚有逋欠实无抵当者宜令三司具欠分析数目闻奏别候指挥内外文武职官自前曾有犯罪停免黜削人等宜令中书门下枢密院具罪犯因繇闻奏别候进止应淮南界内百姓宜令行营将校告报诸军不得俘虏伤害应有文学之吏武勇之人或幕府州县官等临事强明在任有所振举为众称誉者宜令所在长吏具名闻奏在朝文武臣僚於知识人中有如此者亦可公举并当擢用待之厚禄於戏帝王之於亿兆也。教之化之纳於仁寿当五兵未戢舜干暂舞於两阶洎中夏小康汤网宜开於三面用示好生之德伫遵。且格之言凡被临体予朕意。 三月庚戌以降下寿州制曰:朕受天明命继统中区寰瀛将保於大同征伐盖非於获已一昨以寿春未扌┧吴寇重来内外张皇烽火相接罔避劳之役须兴再驾之师步骑长驱水陆齐进戈船砦栅一鼓荡平刘仁赡以众意忧危援兵覆没遣子上表沥血求哀矜彼含生许其纳款兵革之後黎庶未安念孤垒之初开解疏罗而示德宜覃在宥之泽俾安向化之心可赦寿州管内见禁罪人自今月二十一日昧爽已前凡有过犯无问轻重并从释放应归顺官吏将校职员并与等第加恩寿州管界去城五十里内与放今年及明年秋夏租税自来百姓有曾受江南文字聚集山林者押逐处长吏使臣招唤归家并不问罪如曾有伤害者今後不得更有相守及经官论诉兼自用兵已来被掳劫骨肉者不计远近并许本家识认官中给物收赎所在不得藏占曾经阵敌处所暴露骸骨仰差人收拾埋瘗自前後政令有不便於民者委本州条列闻奏当行革。 恭帝以显德六年六月甲午即位七月丙寅制赦天下。 ●卷九十七 ○帝王部 奖善 《书》曰:用德彰厥善礼云:隐恶扬善用中於民其斯以为舜乎!是知王者称善所以惩恶奖一所以励百将使在下者耸思齐之心臻耻格之化。若风草之偃置邮之速也。繇汉已来士有立节守正博闻稽古持廉崇让明经执法英文焕发至性内笃治行尤异忠款昭著精思绝妙胆气刚毅彰颖悟於童幼形著撰於缃素拔乎!其萃良非一途而当时之君或形於奖激加之爵号申以赐予齿於荣官使才美递进贪懦知劝斯固大禹称善之旨诗人髦之训者也。 汉高帝时朱建故尝为淮南王英布相布欲反问建建谏止之布不听汉既诛布闻建谏之赐建号平原君。 文帝时贾谊为长沙王傅後岁馀帝思谊徵之至人见帝方受坐宣室(宣室未央前正室也。祭肉也。汉仪注祭天地五皇帝不自行祠还致福福也。言受神之福也。)帝因感鬼神事而问鬼神之事谊具道所以然之故至夜半文帝前席既罢曰:吾久不见贾生自以为过之今不及也。乃拜谊为梁怀王太傅怀王帝少子爱而好书故令谊傅之数问以得失(谊朝部以国家之事)。 後汉光武东巡路过小黄高帝母昭灵后园陵在焉时虞延为部督邮诏呼引见问园陵之事延进止从容占拜可观其陵树株蘖皆谙其数俎豆牺牲颇晓其礼帝善之敕延从驾到鲁还经封丘城门门下小不容羽盖帝怒使挞侍御史延因下见引咎以为罪在督邮言辞激扬有感帝意乃制诏曰:以陈留督邮虞延故贳御史罪延从送车驾西尽郡界赐钱及剑带佩刀还郡,於是声名遂振。 周防年十六仕郡小吏光武巡幸汝南召掾史试经防尤能诵读拜为守丞。 何汤为开阳门候建武十八年夏旱公卿皆暴露请雨雒阳令著车盖出门汤将卫士钩令车收案有诏免令官拜汤虎贲中郎将帝尝叹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何汤之谓。 章帝时黄香为郎中帝诏香诣东观读所未尝见书香後告休及归京师时千乘王冠帝会中山邸乃诏香殿下顾谓诸王曰:此天下无双江夏黄童者也。左右莫不改观。 後魏道武自邺还京师次於恒岭帝亲登山顶抚慰新民黄门侍郎崔玄伯扶老母登岭帝嘉之赐以牛米因诏诸徙人不能自进者给以车牛後玄伯为周兵将军道武末明元未立清河王绍闻人心不安大出财帛班赐朝士玄伯独不受明元即位命玄伯居门下虚己访问以不受诏赐财帛特赐帛三百疋长孙嵩已下咸愧焉。 古弼为门下奏事以敏正著称明元嘉之赐名曰:笔取其直而有用後改为弼言其辅佐才也。 太武时公孙轨为诸军司马太武平赫连昌引诸将帅入其府藏各令任意取金玉诸将取之盈怀轨独不探把太武乃亲探金赐之谓轨曰:卿可谓临财不苟得朕所以增赐者欲显廉於众人。 孝文时于烈为光禄勋卿其子登引例求进烈上表乞黜落孝文曰:此乃有识之言不谓烈能辨此乃引见登诏曰:朕今创礼新邑明扬天下卿父乃行谦让之表而有直士之风故进卿为太子翊军校。 崔挺为昭武将军光州刺史太和中车驾幸兖州召挺赴行在所及见引喻优厚。又问挺治边之略因及文章孝文甚悦谓挺曰:今日拥旄者悉皆如此吾何忧哉!。 崔孝芬挺之长子为北海王详司马早有才识博学好文章孝文召见甚嗟赏之。 贾元寿为中书侍郎作雒阳北邙寺碑文孝文频登其寺观读文称为佳作。 傅永字修期为安远将军孝文每叹曰:上马能击贼下马作露板唯傅修期耳。 後周文帝时柳敏为大都督遭母忧居丧旬日之间须鬓半白寻起为吏部郎中毁瘠过礼杖而後起帝见而叹异之特加廪赐。 武帝建德四年卢柔子恺为礼部大夫其秋李穆攻拔轵关柏崖二镇命恺作露布帝读之大悦曰:卢恺文章大进荀景倩故是令君之子(臣钦。若等曰:令君谓后汉尚书令荀也。子ダ字景傅)。 隋高祖初高构为民部侍郎时内史侍郎晋平东与兄子长茂争嫡尚书省不能断朝臣参议不决构断而合理帝以为能召入内殿劳之曰:我闻尚书郎上应列宿观卿才识方知古人之言信矣。嫡庶者礼教之所重我读卿判数遍词理惬当意所不能及也。赐米百石繇是知名。 辛彦之为随州刺史于时州牧多贡珍玩唯彦之所贡并供祭之物高祖善之顾谓朝臣曰:人安得不学彦之所贡稽古之力也。 郑译为柱国奉诏定乐於太常帝劳译曰:律令则公定之音乐则公正之礼乐律令公居其三良足美也。杨恭仁司空观王雄之长子仁寿中累除甘州刺史恭仁务举大纲不为苛察戎夏安之高祖谓雄曰:恭仁在州甚有善政非惟朕举得人亦是卿义方所致也。 炀帝大业五年弘化太守柳俭入朝郡国毕集帝谓纳言苏威吏部尚书牛弘曰:其中清名天下第一者为谁威等以俭对帝。又问其次威以郡丞郭绚颍川郡丞敬肃等二人对帝赐俭帛二百疋绚肃各一百疋令天下朝集使送至郡邸以旌异焉论者美之。 王伽开皇末为齐州参军送流囚李参等七十馀人诣京师伽哀其辛苦悉脱枷停援卒与期曰:某日当至京师如致前却吾当为汝受死舍之而去流人感悦依期而至一无离叛帝闻而惊异之召见与语称善久之,於是悉召流人并令携负妻子俱入赐宴於殿庭而赦之乃下诏曰:凡在有生含灵禀性咸知好恶并识是非。若临以至诚明加劝导则俗必从化人皆迁善往以海内乱离德教废绝官人无慈爱之心兆庶怀奸诈之意所以狱讼不息浇薄难治朕受命上天安养万姓思遵圣法以德化人朝夕孜孜意在於此而伽深识朕意诚心宣道参等感悟自赴宪司明是率土之人非为难教良是官人不加示晓致令陷罪无繇自新。若使官尽王伽之俦人皆李参之辈刑厝不用其何远哉!,於是擢伽为雍令。 唐高祖武德二年正月始平人宗士负米一石委於太仓而去云:愿少益军国高祖嘉之赉物百段七年七月诏曰:自隋以来离乱永久雅道沦缺儒风莫扇朕膺期御宇静难齐民钦。若典谟以资政术思弘德教光振遐轨是以广设庠序益召学徒旁求俊异务从奖擢宁州罗川县前兵曹史孝谦守约丘园伏膺道素爰有二子年并幼童讲习孝经咸畅厥旨义方之训实堪励俗故从优秩赏以不次宜普颁示咸使知闻如此之徒并即申上朕加亲览特将褒异太宗贞观十三年十一月扬州总管长史李袭举撰忠孝图二十卷奏之太宗览而称善因下《书》曰:卿情深奉国志在忠孝爰录前烈图之丹青事兼劝奖足励风俗再三循览朕甚嘉之。 十六年四月甲辰太宗阅陆德明经典音义美其宏益学者叹曰:德明虽亡此书足可傅习因赐其家布帛百疋。 十九年太宗征辽纪王府参军乔宝明以乘舆暴露坚城之下贼久未平不胜其愤因至长安为司空房玄龄陈取高丽之算玄龄表送诣行在所谒太宗太宗与语甚奇之谓曰:安市不降平壤尚远我虑三军寒冻已命班师卿既远来今者欲陈何策宝明曰:昔鲁连飞箭而燕将死陆贾使越而赵佗顺臣愿将命平壤申喻高丽高丽承驻跸之後心胆破裂臣得进说其必面缚而自致耳。若怀不逊臣请为傅介子断苏文之首以降其国太宗壮其言曰:我之求人甚於人之求禄如卿之辈终不投之死地也,於是引宝明参侍从之列寻守通事舍人。 吕才为太常博士太宗。又令才造方域图及教飞骑战阵图皆称旨擢授太常丞。 程名振为雒州刺史太宗将征辽东召名振问以经略之事名振初对失旨太宗动色诘之名振雠对逾辨太宗意解谓左右曰:房玄龄尝在我前每见我嗔馀人犹颜色无主名振生平不见我向来责让而词理纵横亦奇士也。即日拜右骁卫将军。 张昌龄贞观末献翠微宫颂太宗召见令作息兵诏草甚加赏叹曰:祢衡潘岳之俦也。令於通事舍人里供奉。 李百药除宗正卿後致仕归家太宗尝制帝京篇令百药和之手诏答曰:省所和事极为佳作何身之老而才之壮何齿之宿而意之新乎!。 李义府举进士刘洎马周荐之太宗令咏乌援笔为《诗》曰:何惜邓林树不借一枝栖太宗喜曰:当尽借卿全树何止一枝也。寻除监察御史。 高宗咸亨元年六月帝御冷泉宫亭子召许敬宗泉男生及东西台三品举酒作乐帝谓男生曰:闻卿悔不读书信乎!男生奏称臣生在海隅莫知善恶自沐皇化方欲自新既耻面墙始学读书是实敬宗奏曰:男生夷人岂知好学虽欲自强亦无及也。帝曰:夫学植也。不殖将落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如欲化人成俗其必繇於学乎!。故曰:困而不学斯为下矣。乃赐男生兴宁坊之田第及美女宝货。 玄宗开元初吏部尚书崔日用尝采毛诗大雅小雅二十篇及司马相如封禅书因帝生日表上之以申规讽并述善成之事手诏答曰:夫诗者动天地感鬼神厚於人美於教矣。朕志之所尚思与之齐庶乎!采诗之官补朕之阙。且古者封禅升中告成朕以菲德未明於志道悚然以听颇壮相如之词惕然载怀复惭夷吾之语卿洽闻殚见温故知新建此发挥益彰忠恳,岂非封蓬山之籍心不忘於起予因兰殿之祥言固深於沃朕循环览讽用慰于怀今赐卿衣裳一副物五十段以示无言不寿之信也。 五年敕蒲州童子吴豸之薄缀小篇兼记古事不稍优异无申奖劝宜赐其父绢十疋令更习学便有成就。 肃宗时杜亚字次公京兆人少颇涉学善言物理及历代成败之事至德初於灵武献封章言政事授校书郎。 董晋字混成举明经及第至德初帝自灵武幸彭原晋上书谒见授校书郎翰林待制。 宪宗元和五年三月献策人张权与游君爱各赐衣任所。 武宗尝曾私撰数字以示侍讲王起起曰:臣书中所不识者唯八骏图中三五字而已今此字臣未知出於何书武宗笑而奇之故待如师友因曰:当代仲尼晋高祖天福二年六月敕进策官前摄郑州防御巡官前乡贡明经张休以廉科擢第艺府游心既坚拾芥之勤果契然薪之志而能救斯时病来贡封章览其所陈甚为济要旌诸忧国示以宠章王畿式解於褐衣县簿仍超於常品可将仕郎守河南府伊阳县主簿。 三年二月庚辰左散骑常侍张允进驳赦论帝览而嘉之降诏奖饰仍付史馆。 六年正月辛酉朔上受朝於崇元殿刑部员外郎李象进二舞赋一首帝览而嘉赏令编诸史册。 周世宗显德二年草泽赵守微投匦上书指陈治道帝览之宣召顾问初令枢密直学士边归谠试策论诗赋复令中书程试以其文义小有可观翌日乃授右拾遗赐衣服银带缯帛鞍马等兼降诏奖饰仍以所试策论诗赋宣示百官。 四月太子少保王仁裕进回文金镜铭上善之赐帛百疋九月仁裕。又以自制诗赋写图上进赐银器五十两衣著五十疋。 三年十二月两浙进奉掌书记歙州刺史周叔献进上国观光歌一首帝以缯采鞍马赐之。 六年二月辛夕卩以新及第进士高冕为右补阙仍赐衣一袭乌金带一银器一百两衣著二百疋银鞍勒马一匹是时帝锐意於平燕及冕登第因其谢恩入对命宰臣以平燕论试之既而冕著论盛言燕可击甚惬帝旨故有是超拜复厚加赐赉焉。 ○帝王部 礼贤 夫贤者国之纪人之望也。是故有方之士矩以行之万乘之主虚心以待之上以成王者之美下以通天下之志所以人用劝而邦用也。其或才识明备行实敦笃或动默繇已用舍在时,或以旧齿名德,或以抗节直道莫不延见之际劳问湛渥进退虽殊恩遇胥洎赐予以将其厚意诏命以达乎!至诚或想见夫人亲至其第或各从尔志愈厚其风存殁攸同始终一贯斯盖有国者之典也。 周文王至於之水吕尚钓於涯王下趋拜曰:望公七年乃今见光景於斯。 武王克商一戎衣天下大定乃反商政政繇旧释箕子囚式商容闾。 汉武帝时汲黯为九卿帝不冠不见也。尝坐武帐(置兵闱五兵於帐巾也。)黯前奏事帝不冠望见黯避帷中使人可其奏其敬礼如此。 昭帝元凤元年三月赐郡国所选有行义者涿郡韩福等五人帛人五十疋遣归诏曰:朕闵劳以官职之事其务修孝悌以教乡里令郡县常以正月赐羊酒有不幸者赐衣被一袭祠以中牢。 後汉光武建武中诏徵太原周党党伏而不谒博士范升奏毁党曰:臣闻尧不须许繇巢父而建号天下周不待伯夷叔齐而王道以成伏见太原周党东海王良山武帐置兵阑五兵於帐中也。阳王成等蒙受厚恩使者三聘乃肯就车及陛见帝廷党不以礼屈伏而不谒偃蹇骄悍同时俱遁党等文不能演义武不能死君钓采华名,庶几三公之位臣愿与坐台之下考试图国之道不如臣言伏虚妄之罪而敢私窃虚名夸上求高皆大不敬书奏天子以示公卿诏曰:自古明王圣主必有不宾之士伯夷叔齐不食周粟太原周党不受朕禄亦各有志焉其赐帛四十疋。 杜林扶风人少好学时称通儒王莽败避乱客河西建武六年光武闻林已还三辅乃徵拜侍御史引见问以经书故旧及西州事甚悦之赐车马衣被群僚知林以名德用甚尊惮之士大夫咸推其博洽。 索卢放建武六年徵为雒阳令有能名因病乞身徙谏议大夫数纳忠言後以疾去建武末复徵不起光武使人舆之见於南宫台赐二千斛遣归除子为太子中庶子。 王良为司徒司直以病归後连徵辄称病诏以玄聘之遂不应後光武幸兰陵遣使者问良所疾苦不能言对诏复其子孙邑中徭役明帝时韦彪好学洽闻雅称儒宗帝闻彪名永平六年诏拜谒者赐以车马衣服。 赵咨少有孝行举至孝有道迁博士谢病去徵拜议郎辞疾不到诏书切让州郡以礼发遣前後再三不得已应召复拜东海相建武中淳于恭不应辟召客隐琅琊黔陬山数十年建初元年章帝下诏美恭素行告郡赐帛二十疋遣诣公车除为议郎引见极日访以政事。 江革齐国临淄人事母孝乡里称之曰:江巨孝建初中太尉牟融举贤良方正再迁司空长史章帝甚崇礼之迁五官中郎将每朝会帝常使虎贲扶持及进拜恒目礼焉时有疾不会朝太官送醪膳恩宠有殊後上书乞骸骨转拜谏议大夫赐告归因谢病称笃元和中天子思革至行制诏齐相曰:谏议大夫江革前已病归今起居何如夫孝百行之冠众善之始也。国家每惟志士未尝不及革县以见千斛赐巨孝常以八月长吏存问致羊酒以终厥身如有不幸祠以中牢繇是巨孝之称行於天下及卒诏复赐千斛郑均建初六年公车特徵再迁尚书数纳忠言章帝敬重之後以病乞骸骨拜议郎告归因称病笃帝赐以衣冠(东观记曰:均遣子英奉章诣阙诏召见英间均所苦赐以冠帻钱帛)。 郑均东平人毛义庐江人并有至行元和元年诏告庐江太守东平相曰:议郎郑均束安贫恭俭节整前在机密以病致仕守善贞固黄不怠。又前安邑令毛义躬履逊让比徵辞病淳洁之风东州称仁书不云:乎!彰厥有常吉哉!其赐均义各千斛常以八月长吏存问赐羊酒显气也。兹异行(东观记曰:赐羊一头酒二斗终其身部遗贤良必以八月诸物老成故顺其时气助养育之也。故月令仲秋之月养衰老授几仗行糜粥饭食郑玄注云:助老气也。)明年帝东巡过任城乃幸均舍敕赐尚书禄以终其身故时人号为白衣尚书。 和帝永元九年徵鲁恭拜议郎八月饮酎大会章台诏东观记曰:均遣子英奉章诣阙诏召见英问均所苦赐以冠帻钱帛东观记曰:赐羊一头酒二斗终其身问遗贤良必以八月诸物老成故顺其时气助养育之也。故月令仲秋之月养衰老授几杖行糜粥饮食郑均注云:助老气也。使小黄门特引恭前其夜拜侍中敕使陪乘劳问甚渥。 顺帝永建二年策书备礼玄徵樊英等四人复固辞疾笃乃诏切责郡县驾载上道英不得已到京称病不肯起乃强舆入殿犹不以礼屈帝怒谓英曰:朕能生君能杀君能贵君能贱君能富君能贫君君何以慢朕英曰:臣受命於天生尽其命天也。死不得其命亦天也。陛下焉能生臣焉能杀臣臣见暴君如见仇雠立其朝犹不肯可得而贵乎!虽在布衣之列环堵之中晏然自得不易万乘之尊。又可得而贱乎!陛下焉能贵臣焉能贱臣臣非礼之禄虽万锺不受也。若申其志虽箪食不厌也。陛下焉能富臣焉能贫臣帝不能屈而敬其名使出就太医养疾月给羊酒至四年三月天子乃为英设坛席令公车令道尚书奉引赐几杖待以师傅之礼延问得失英不敢辞拜五官中郎将数月英称疾笃诏以为光禄大夫赐告归令所在送千斛常以八月致牛一头酒三斛如有不幸祠以中牢英辞位不受有诏譬旨勿听。 桓帝初徵爰延拜大鸿胪帝以延儒生常特宴见。 灵帝即位再以玄聘彭城姜肱肱不至帝手笔下诏曰:姜肱抗凌之志养浩然之气以朕德薄未肯降志昔许繇不屈王道为化夷齐不挠周德不亏州郡以礼优顺勿失其意。 魏太祖初平荆州乃释韩嵩之囚以其名重甚加礼待使条品州人优劣皆擢而用之以嵩为大鸿胪以交友礼待之。 赵戬长安之乱客於荆州及太祖平荆州乃辟之执戬手曰:恨相见晚遂辟为掾後为五官郎将司马相国锺繇长史。 邴原自辽东归於太祖太祖为司空辟原署东阁祭酒帝北伐三郡单于还住昌国燕士大夫及酒酣帝曰:孤反邺守诸君必将来迎今日明旦度皆至矣。其不来者独有邴祭酒耳言讫未久而原先至门下通谒帝大惊喜揽履而起远出迎原曰:贤者诚难测度孤谓君将不能来而远自屈诚副饥虚之心谒讫而出军中士大夫诣原者数百人帝怪而问之时荀文。若在坐对曰:独可省问邴原耳帝曰:此君名重乃亦倾士大夫心文。若曰:此一世异人士之精藻公宜尽礼以待之帝曰:固孤之宿心也。自是之後见敬益重原虽在军历署常以病疾高枕里巷终不当事。又希会见河内张范名公之子也。其志行有与原符甚相亲敬令曰:邴原名高德大清规邈世魁然而峙不为孤用闻张子颇欲学之吾恐造之者富随之者贫也。张范後因帝自荆州还得见於陈以范为议郎参丞相军事甚见敬重。 文帝黄初二年公卿朝朔旦乃引故汉太尉杨彪待以客礼诏曰:先王制几杖之赐所以宾礼黄褒崇元老也。昔孔光卓茂皆以淑德高年受兹嘉赐公故汉宰臣乃祖已来世著名节年过七十行不逾矩可谓老成人矣。所宜宠异以彰旧德其赐公延年杖及凭几谒请之日便使杖入。又可使著鹿皮冠彪辞让不听竟著布单衣皮弁以见四年诏拜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朝见位次三公如孔光故事彪上章固辞帝不听。又为门施行马致吏卒以优崇之初彪见汉祚将终自以累世为三公耻为魏臣遂称足挛不复行积十馀年帝即王位欲以为太尉令近臣宣旨彪辞曰:尝以汉朝为三公值世衰乱不能立尺寸之益。若复为魏臣於国之选亦不为荣也。帝不夺其意。 虞翻在吴为骑都尉有盛名帝常为翻设虚座。 薛夏博学有才为秘书丞文帝嘉之每与夏推论书传未尝不终日也。每呼之不名而谓之薛君夏居甚贫帝。又顾其衣薄解所御服袍赐之其後征东将军曹休来朝时帝方与夏有所咨论而外启休到帝引入坐定帝顾夏言之於休曰:此君秘书丞天水薛宣声也。宜共谈其见遇如此。 晋宣帝为魏相时南阳州泰好立功业善用兵荆州刺史裴潜以泰为从事帝镇宛潜数遣诣帝繇此为帝所知及征孟达泰。又导军遂辟泰泰频丧考妣及祖九年居丧帝留缺待之至三十六日擢为新城太守。 景帝为魏相时山涛年四十馀隐身不交世务与宣穆后有中表亲是以见帝帝曰:吕望欲仕邪命司隶举秀才除郎中转骠骑将军王昶从事中郎久之拜赵国相迁尚书吏部郎文帝为晋太子与涛《书》曰:足下在事清明雅操迈时念多所乏今致钱二十万二百斛魏帝常赐景帝春服帝以赐涛。又以母老并赠藜杖一枚迁大将军从事中郎帝以涛乡闾宿望命太子拜之。 元帝为镇东大将军引贺循为军司循称疾笃笺疏十馀上帝遗之《书》曰:夫百行不同故出处道殊因性而用各任其真耳当宇宙肃清彝伦攸叙随运所遇动默在巳或有遐栖高蹈轻举绝俗逍遥养和恬神自足斯盖道隆人逸势使其然。若乃特运屯弊主危国急义士救时驱驰拯世烛之武乘纟追以入秦园绮弹冠而辅汉,岂非大雅君子卷舒合道乎!虚薄寡德忝备近亲谬荷宠位受任方镇餮服玄风慕羡高矩尝愿弃结驷之轩轨裸柴荜而造门徒有其怀而无从贤之实者何良以寇逆殷扰诸夏分离皇居失御黎元荼毒是以日夜忧怀慷慨发愤志在竭节耳前者顾公临朝深赖高元凯既登巢许获逸至於今日所谓道之云:亡邦国殄瘁群望实在君侯苟义之所在岂得让劳居逸想达者亦一以贯之也。庶禀徽猷以宏远规今上尚书屈德为军司谨遣参军沈桢衔命奉授望必屈临以副倾迟循犹不起及帝承制复以为军谘祭酒循称疾敦逼不得已乃疾至帝亲幸其第因谘以正道循羸疾不堪拜谒乃就加朝服赐第一区车马床帐衣褥等物循辞让一无所受。 纪瞻以世乱还吴时元帝为琅琊王迁安东将军引瞻为军谘祭酒转正东长史帝亲幸瞻宅与同乘而归。 王峤北军中候佑之子也。少有风尚并司二州交辟而不就永嘉末携其二弟避乱渡江时元帝镇建业教曰:王佑三息始至名德之胄并有操行宜蒙饰叙。且可给钱三十万帛三百疋米五十斛亲兵二十人寻以峤参世子东中郎军士不就。 杜夷初拜国子祭酒教曰:今大义颓替礼典无宗朝廷滞义莫能攸正宜特立儒林祭酒官以宏其事处士杜夷栖情遗远确然绝俗才学精通道行优备其以夷为祭酒夷辞疾未尝会朝帝欲诣夷夷陈万乘之主不宜往庶人之家帝乃与夷《书》曰:吾与足下虽情在忘言然虚心历载正以足下羸疾故欲相省宁论常仪也。建武中令曰:国子祭酒杜夷安贫乐道静志衡门日不暇给虽原宪无以加矣。其赐二百斛皇太子三至夷第执经问义夷虽逼时命亦未尝朝谒国有大政常就谘访焉明帝即位夷。又表请退诏曰:先王之道将坠於地君下帷研思今之刘扬缙绅之徒景仰轨训岂得高退而朕靡所取则焉。 後魏道武时奚莫忠厚有智谋帝宠遇之称之曰:仲尼後以军功拜并州刺史赐爵任城公。 贾彝弱冠为慕容垂骠骑大将军辽西王农记室参军道武先闻其名常遣使者求彝於垂弥增器敬更加宠秩。 太武时崔浩为左光禄大夫帝每幸浩第多问以异事或仓卒不及束带奉进蔬食不暇精美帝为举匕箸或立尝而旋其见宠爱如此,於是引浩出入卧内孝文时李平涉猎群书好礼易颇有文才太和初拜通直散骑侍郎帝礼之甚重。 王肃为豫州刺史寻徵入朝孝文手诏曰:不见君子中心如醉一日三岁我劳如何饰馆华林拂席相待卿欲以何日发汝也。故复此敕。 刘芳为太常卿沈雅方正尚甚高经传多通孝文尤器敬之勤相顾访。 孝明时甄琛为侍中明解朝义在官清白自孝文宣武咸相知待至帝以师傅之义而加礼焉。 後周太祖时江陵平王与王充刘宗懔殷不害等数十人俱至长安帝喜曰:昔平吴之利二陆而已今定楚之功群贤毕至可谓过之矣。又谓及王充曰:吾即王氏甥也。卿等并吾之舅氏当以亲戚为情勿以去乡介意,於是授及充殷不害等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常从容上席资饩甚厚等亦并荷恩眄忘其骘旅焉。 韦前後十见徵辟皆不应命属太祖经纶王业侧席求贤闻养高不仕虚心敬悦遣使辟之备加礼命虽情谕甚至而竟不能屈弥以重之亦弗之夺也。所居之宅枕席林泉对玩琴书萧然自逸时人号为居士焉至有慕其闲素者或载酒从之亦为之尽欢接对忘倦(明帝即位礼敬愈厚乃为诗以贻之曰:六爻身Т世三辰光少微颍阳让愈远沧州去不归香动秋兰风飘莲叶衣坐石窥仙岛乘舟下钓矶岭松千仞直泉百丈飞聊登平乐观遥望首阳薇讵能同四隐来参余万几答帝诗愿时朝谒帝大悦敕有司日给河东酒一升号之曰:逍遥公)。 元晖颇好涉猎书记少得美名於京下太祖见而礼之命与诸子游处每同席共砚情契甚厚弱冠召补相府中兵参军。 刘为梁雍州刺史萧循府司马时武陵王纪称制於蜀徵为中书侍郎坚求还萧循及至白马西属达奚武军已至南郑不得入城遂降於武太祖素闻其名先诫武曰:勿使刘死也。故武先令赴阙至帝见之如旧谓仆射申徽曰:刘佳士古人何以过之徽曰:昔晋人灭吴利在二陆明公今平梁汉得一刘也。 明帝时寇携为骠骑将军携年齿虽迈而志识未衰教授子孙必先典礼帝尚儒重德特钦赏之数加恩锡欲与相见携不得已乃入朝帝与同席而坐因顾访雒阳故事携身长八尺须鬓皓然容止端详音韵清朗帝与之谈论不觉屡为前膝及携辞还帝亲执其手曰:公年德俱尊朕所钦尚乞言之礼所望於公宜数相见以慰虚心遂以御舆令於帝前乘出顾谓左右曰:如此之事唯积善者可以致之何止见重於今亦将傅之万古时人咸以为荣。 武帝时韩为少保历事三帝以忠厚见知帝深敬重常以师道处之每入朝见必有诏令坐然始与论政事。 熊安生初仕北齐为国子博士武帝入邺安生遽令扫门家人怪而问之安生曰:周帝重道尊儒必将见我矣。俄帝幸其第诏不听拜亲执其手引与同坐谓之曰:朕未能去兵以此为愧安生曰:黄帝尚有阪泉之战况陛下恭行天罚乎!帝。又曰:齐民赋役繁兴竭民财力朕救焚拯溺思革其弊欲以府库及三台杂物散之百姓公以为何如安生曰:昔武王克商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陛下此诏异代同美帝。又曰:朕何如武王安生曰:武王伐纣悬首白旗陛下平齐兵不血刃愚谓圣略为优帝大悦赐帛三百疋米三百石宅一区并赐象笏及九环金带自馀什物称是。 李德林初仕北齐为仪同三司及武帝克齐入邺之日敕小司马唐道和就宅宣旨慰谕云:平齐之利唯在於尔朕本畏尔逐齐主东走今闻犹在大有慰怀宜即入相见道和引之入内遣内使宇文昂访问齐朝风俗政教人物善恶即留内省三宿乃归仍遣从驾至长安授内史上士。 隋文帝受禅以後周司中大夫仪同三司张美年老致仕钦其德望以书徵之曰:朕初临四海思存政术旧齿明贤实怀勤伫仪同昔在周室德业有闻虽云:致仕犹克壮年宜即入朝用副虚想乃谒见敕令勿拜扶升殿上降榻执手与之同坐宴语久之赐以几杖。 姚察为秘书丞开皇中别敕成梁陈二代史。又敕於朱华阁长参帝知察蔬菲别日乃独召入内殿赐果菜乃指察谓朝臣曰:闻姚察学行当今无比我平陈唯得此一人。 唐太宗初为秦王徵求草莽置驿招聘皆自远而至於时海内初平帝乃锐意经籍怡神於艺文因开学馆以待四方之士。又降旨曰:昔楚国尊贤崇道光於申穆梁邦接士茂德重於邹枚咸以著范前修垂芳後烈顾惟菲薄多谢古人高山仰止能无景慕是以芳兰始被深思冠盖之游丹桂初丛庶延髦俊之士既而场苗盖寡空留皎皎之姿乔木从迁终鬼婴婴之友所冀通规正训辅其阙如故侧席无倦於齐庭开延有待於燕馆属以大行台司勋郎中杜如晦记室考功郎中房玄龄于志宁军谘祭酒苏世长天策府记室薛收文学褚亮姚思廉太学博士陆德明孔[A13C]达主簿李玄道天策仓曹李守素王府记室参军虞世南参军事蔡允恭薛元敬颜相时宋州总管府户曹许敬宗太学助教盖文达谘议典签苏勖等或背淮而至千里或赵以欣三见咸能垂裾邸第委质藩维引礼度而成典则畅文词而咏风雅优游幕府是用嘉焉宜令并以本官兼文馆学士及薛收卒复徵东虞州录参军刘孝孙入馆寻遣库直阎立本图其状貌具题名字并显爵里仍敕文学褚亮为之像赞勒成一卷号十八学士写真图藏之书府用彰礼贤之重也。诸学士并给珍膳分为三番更直宿于阁下每军国务静参谒归休即便引见讨论典籍商略前载考其得失或夜分而寝。又降以温颜礼数甚厚繇是天下归心奇杰之士咸思自效於时预入馆者时所倾慕谓之登瀛洲褚亮隋末为太常博士薛举僭伪陇阴略有郡县得亮以为黄门侍郎委之机务及太宗击破举素闻亮名乃於众中访之深加礼接因从容劳苦之曰:久事无道之主寡人受委专征喜於克敌得俊亮拜手对曰:弱年流转寓迹隋朝虽异龙逢逆鳞同为暴君所弃备尝艰苦沦没寇庭所恨王浮江名桂三吴之籍武王伐纣不预八百诸侯薛主於扰攘之间据有秦陇不知天命数抗王师非大王宽仁则尽从坑戮矣。今十万俘囚并皆释赦手舞足蹈无不歌咏恩德仁圣天资大度睿略英。又尝谓侍臣曰:朕每睹臣下有文学优长谠言补益为政可观者未尝不拭目以师友待之远故能克平干纪成此霸图岂独亮荷再生之恩诚四海仰来苏之泽帝大悦赐物二百段马四匹。 李百药初为杜伏威行台郎中劝伏威入朝寻辅公反。又以百药为吏部侍郎有谮百药於高祖云:百药初说杜伏威入朝。又与辅公同反武德中配泾州司户太宗为秦王常至泾州召百药因赐诗云:项弃范增善纣妒比干才嗟此二贤没余喜得卿来。 高宗显庆四年召孙思邈拜谏议大夫固辞不受上元元年辞疾请归特赐良马及鄱阳公主邑司以居焉思邈弱冠善谈庄老及百家之说兼好释典周宣帝时隐居太白山隋文帝徵为国子博士称疾不起及太宗即位召诣京师嗟其容色甚少谓曰:故知有道诚可尊重羡门广成岂虚言哉!将授以爵位固辞至是。又召见焉。 肃宗为太子时李泌自嵩山诣阙献书论当代时务玄宗召见令待诏翰林为东宫供奉肃宗甚礼遇之代宗初为元帅广平王以泌为行军司马肃宗尝谓曰:卿当上侍上皇天帝中为朕师友次判广平王行军朕父子三人资卿道义。 ●卷九十八 ○帝王部 徵聘 《传》曰: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说者以为节行超逸之民隐居未仕则举用之此二帝三王所以治也。是以孑孑干旄歌於国风翘翘车乘形於载籍聘名士礼贤者著於时训王天下者举而行之以蒲裹轮取其安也。以玉为币优其数也。若乃徵而不至至而不屈屈而不事事虽出处语默轨迹不同然其激清镇躁矫世励俗亦可以为教化之助也。 殷汤初为诸侯伊尹处士汤使人聘迎之五反然後肯往从汤言素王及九主之事(九主者法君专君授君等君寄君劳君破君国君三岁社君凡九品图画其形也。)汤举任以国政。 汉高祖时有东园公绮夏黄公里先生此四人者当秦世避而入商雒深山以待天下之定也。高祖闻而召之不至。 武帝自为太子闻枚乘名及即位乘年老乃以安车蒲轮徵乘(蒲轮以蒲裹轮)道死(在道病死)复以贤良徵故清河太傅辕固诸儒多嫉毁曰:固老罢归之时固已九十馀矣。 建元元年遣使者安车蒲轮束帛加璧徵鲁申公初王臧赵绾俱受诗申公臧为郎中令绾为御史大夫请立明堂以朝诸侯不能就其事(就成也。)乃言师申公,於是帝使使束帛加璧安车以蒲裹轮加驷迎申公弟子二人乘轺传从公至已八十馀对帝曰:为治者不在多言顾力行何如耳是时天子方好文词见申公对默然已招致则以为太中大夫舍鲁邸议明堂事。 昭帝时涿郡韩福等五人以德行徵至京师赐策书束帛遣归诏曰:朕闵劳以官职之事其务修孝乡里行道舍传舍(於传舍止宿。若今官人行得过驿也。)县次具酒食肉从者及马(道次给与酒肉并饮食其从者及马)长吏以时存问常岁八月赐羊一头酒二斛不幸死者赐衤复衾一祠以中牢。元帝初即位遣使者徵贡禹王吉吉年老道病卒禹至授谏议大夫。又徵翼奉待诏宦者署奉数言事宴见天子敬焉。 哀帝时琅邪邴汉以清行徵用至京兆尹。又龚胜为谏议大夫引见胜荐龚舍及亢父宁寿济阴侯嘉有诏皆徵胜曰:切见国家徵医巫常为驾徵贤者宜驾帝曰:大夫乘私车来邪胜曰:唯唯(唯唯恭应之词)有诏为驾龚舍侯嘉至皆为谏议大夫宁寿称疾不至。 後汉光武建武中徵郭宪为博士宪自王莽篡位逃於东海之滨光武即位求天下有道之人故有是拜逢萌隐琅琊劳山养志修道以耄耋迷路东西连徵不起。 严光会稽馀姚人也。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光乃变名姓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後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疑其光乃备安车玄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舍於北军唯唯恭应之词以其形貌求之给床褥太官朝夕进膳。 王霸广武人也。少有清节建武中徵到尚书拜称名不称臣有司问其故霸曰:天子有所不臣诸侯有所不友。 索卢放东郡人也。建武六年徵为雒阳令政有能名後以疾去建武末复徵不起光武使人舆之见於南宫台赐二千斛遣归除子为太子中庶子。 周党广武人也。建武中徵为议郎以病去职遂将妻子居渑池复被徵不得已乃待见尚书及光武引见党伏而不谒自陈愿守所志帝乃许焉博士范升奏毁党大不敬书奏天子以示公卿诏曰:自古明王圣主必有不宾之士伯夷叔齐不食周粟太原周党不受朕禄亦各有志焉其赐帛四十疋。 谭贤广武人也。建武中徵不到。 殷谟雁门人也。建武中徵不到。 和帝延平中诏公卿中二千石各举隐士特徵李充为博士。 安帝以玄羔币聘汝南周燮南阳冯良皆不起诏二郡赐岁以羊酒养病。 建光元年复诏徵樊英及同郡孔乔李北海郎宗陈留杨伦东平王辅六人唯郎宗杨伦到雒阳英等四人并不至。 郎宗字仲绥安丘人也。善京氏易风角星算推步吉凶常负笈荷担卖卜给食瘠服间行人莫得知安帝诏公车徵策文曰:郎宗李孔乔等前比徵命未尝降意恐主者玩弄礼意不备使难进易退之人龙潜不屈其身各致加礼遣诣公车将以补察国政辅朕之不逮青州被诏书遣宗诣公车对异陈灾异而为诸儒之表拜议郎除吴令。 王辅平陆人学公羊传援神契举有道拜郎中陈灾异有验拜议郎以病逊位安帝公车徵不行。 顺帝永建二年徵杨厚初厚为中郎免归不应徵辟诏告郡县督促发遣厚不得已行到长安以病自上有诏太医致药太官赐羊酒及至累拜侍中後固称病求退帝许之赐车马钱帛。 黄琼永建中公卿多荐琼者,於是与会稽贺纯广汉杨厚俱公车徵琼至纶氏称疾不进有司劾不敬诏下县以礼慰遣遂不得已至即拜议郎。 法真扶风人也。恬静寡欲不交人间事顺帝西巡虚心欲致前後四徵终不降屈张楷通严氏春秋古文尚书初司隶举茂才除长陵令不至官後顺帝下诏告河南尹曰:故长陵令张楷行慕原宪操拟夷齐轻贵乐贱窜迹幽薮高志确然独拔群俗前此徵命盘桓未至将主者玩习於常优贤不足使其难进欤郡时以礼发遣楷复告疾不到桓帝建和三年下诏以安车备礼聘楷楷以笃病不行。 桓帝时韦著以经行知名不应州郡之命大将军梁冀辟不就帝公车备礼徵至霸陵称病归乃入阳山采药有司举奏加罪帝特原之复诏京兆尹重以礼劝著遂不就徵。 韩康字伯休桓帝备玄之礼以安车聘之使者奉诏造康康不得已乃许诺辞安车自乘柴车冒晨先使者发至亭亭长以韩徵君当过方发人牛修道桥及见康柴车幅巾以为田叟也。使夺其牛康即释驾与之有顷使者至夺牛翁乃徵君也。使者欲奏杀亭长康曰:此自《老子》与之亭长何罪乃止康因逃Т灵帝中平五年以博士徵申屠蟠荀爽郑玄韩融陈纪襄楷等十四人并不至。 魏文帝徵管宁为大中大夫固辞不受明帝即位太尉华歆逊位让宁遂下诏曰:太中大夫管宁耽怀道德服膺六艺清虚足以侔古廉白可以当世曩遭王道衰缺浮海遁居大魏受命则襁负而至斯盖应龙潜升之道圣贤用舍之义而黄初以来徵命屡下每辄辞疾拒违不至岂朝廷之政与生殊趣将安乐山林往而不能反乎!夫以姬公之圣而德不降则鸣鸟不闻以秦穆之贤犹思询乎!黄况朕寡德曷能不愿闻道於子大夫哉!今以宁为光禄勋礼有大伦君臣之道不可废也。望必速至称朕意焉。又诏青州刺史曰:宁抱道怀真潜翳海隅比下徵书违命不至盘桓利居高尚其事虽有素履幽人之贞而失考父兹恭之义使朕虚心引领历年其何谓邪徒欲怀安必肆其志不惟古人亦有翻然改节以隆斯民乎!日逝月除时方已过澡身浴德将以曷为仲尼有言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哉!其命别驾从事郡丞掾奉诏以礼发遣宁诣行在所给安车吏从茵褥道上厨食上道先奏宁称草莽臣上疏曰:臣海滨孤微罢农无伍禄运幸厚横蒙陛下纂承洪绪德侔三皇化溢有唐久荷渥泽积祀一纪不能仰答陛下恩养之福沈委笃疴寝疾弥留违臣隶颠倒之节夙宵战怖无地自厝自元年十一月被公车司马令所下州郡八月甲申诏书徵臣更赐安车衣被茵褥以礼发遣光宠并臻优命屡至怔营竦息悼心失图思自陈闻申展愚情而明诏抑割不令稍修章表是以郁滞讫于今日诚谓乾覆恩有纪极不意灵润弥以隆赫奉今年二月被州郡所下三年十二月辛酉诏书重赐安车衣服别驾从事与郡功曹以礼发遣。又特被玺书以臣为光禄勋躬秉劳谦引喻周秦损上益下受诏之日精魄飞散靡所投死臣重自省揆德非园绮而蒙安车之荣功无窦融而蒙玺封之宠驽下荷栋梁之任垂没之命获九棘之位惧有朱博鼓妖之眚。又年疾日侵有加无损不任扶舆进路以塞元责望慕阊阖徘徊阙庭谨拜章陈情乞蒙哀省抑思听放无令骸骨填於衢路自黄初至於青龙徵命相仍常以八月赐羊酒诏书问青州刺史程喜宁为守节高乎!审老病顿邪喜上言宁有族人管贡为州吏与宁邻比臣常使经营消息贡说宁常著皂帽布布裙随时单衤复出入闺庭能自任杖不须扶持四时祠祭辄自力︹改加衣服著絮巾故在辽东所有白布单衣亲荐馔馈跪拜成礼宁少而母丧不识形象尝特加觞泫然流涕。又居宅离水七八十步夏时诣水中澡洒手足於园圃臣揆宁前後辞让之意独自以生长潜逸耆艾智衰是以栖迟每执谦退此宁志行所欲必全不为守高。 晋武帝咸宁二年诏曰:男子皇甫谧沉静履素守学好古与俗流异趣其以谧为太子中庶子谧固辞笃疾。又诏徵为议郎寻召补著作郎司隶校尉皆不就四年诏以朱冲为博士冲称疾不应。又诏曰:东宫官属亦宜得履蹈至行敦悦典籍者其以冲为太子右庶子冲闻徵书至趣逃入深山是时刘兆三徵博士徐苗再徵博士皆不就。 太康初平陈下诏曰:伪尚书陆喜等十五人南士归称并以贞洁不容伪朝或忠而获罪或退身修志放在草野主者可皆随本位就下拜除敕所在以礼发遣须到随才授用乃以喜为散骑常侍。 惠帝元康元年以束帛徵处士寻阳翟汤会稽虞喜永康初博求清节隽异之士临海太守仇馥荐郡人任旭清贞洁素学识通博诏下州郡以礼发遣旭辞疾不行。 怀帝永嘉初以公车徵杜夷虞喜为博士皆不就。 愍帝建兴二年徵张茂为侍中以父母老固辞。 元帝初镇江东闻任旭名召为参军手书与旭欲使必到旭固辞以疾後帝进位镇东大将军复召之及为左丞相辟为祭酒中兴建公车徵会遭母忧于时司空王导启立学校选天下明经之士旭与会稽虞喜俱以隐学被召未行会有王敦之难遂寝明帝即位徵任旭拜给事中旭称疾笃不到太宁三年复下诏备礼徵旭及会稽虞喜并为博士。 成帝咸和八年以束帛徵处士寻阳翟汤会稽虞喜不起。 咸康元年诏书寻阳翟汤会稽虞喜并守道清贞不营世务耽学高尚操拟古人往虽徵命而不降屈岂素丝难染而搜引礼简乎!政道须贤宜纳诸廊庙其并以散骑常侍徵之。又不起是岁以束帛徵处士郭翻。又以侍中徵阮裕以博士徵韩绩皆不起。 刘而字长鱼高密人邴郁字弘文城阳人也。并有盛名咸康中帝博求异行之士而郁并依韩绩及翟汤等例以博士徵之郁辞以病而随使者到京师自陈年老不拜。 康帝建元元年复以散骑常侍徵翟汤汤固辞老病不至。又以束帛徵会稽虞喜。 海西公太和中以安车再徵陆阮为通直散骑侍郎散骑常侍皆不行。 孝武太元十二年束帛聘处士戴逵龚玄之诏曰:夫哲王御世必搜扬幽隐故空谷流絷维之咏丘园旅束帛之观谯国戴逵武陵龚玄之并高尚其操依仁游艺洁已贞鲜学宏儒业朕虚怀久矣。二三君子岂其戢贤於怀抱哉!思挹雅言虚诚讽议可并以为散骑常侍领国子博士旨下所在备礼发遣不得循常以稽侧席之望逵辞病不就後。又徵逵为国子祭酒加散骑常侍复不至郡县敦逼不已乃逃於吴吴国内史王有别馆在虎丘山逵潜诣之与游处积旬会稽内史谢玄虑逵远Т不返乃上疏曰:伏见谯国戴逵希心俗表不婴世务栖迟衡门与琴书为友虽策命屡加幽操不回超然绝迹自求其志。且年垂耳顺常抱羸病时或失调转至委笃今王命未回将罹风霜之患陛下既已爱而器之亦宜使其身名并存请绝其召命奏疏帝许之。 翟法赐汤之曾孙也。孝武以散骑侍郎徵亦不至。 龚元嘉玄之弟子也。亦有德操孝武帝以太学博士散骑侍郎给事累徵不起。 安帝义熙初以散骑侍郎徵戴勃勃不起勃逵子也。後魏太武徵天下才隽赵郡李虚为中书博士。又徵河间邢[A13C]范阳卢元渤海高克等[A13C]以才学知名拜中书侍郎。 後周高祖保定中遣宣纳上士柳裘至梁国徵都官尚书沈重仍致《书》曰:皇帝闻梁都官尚书沈重观夫八圣六君七情十义殊方所以会轨异代,於是率繇莫不趣大顺之遥途履中和之盛致及青缃起焰素篆从风文逐世疏义随俗舛大礼存於玉帛之间至乐形於钟鼓之外虽分蛇聚纬郁郁之辞盖阙当涂典午抑抑之旨无闻有周开基爰纵圣哲拯苍生之已沦补文物之将坠天爵具修人纪咸理朕寅奉神器恭惟宝图常思复礼殷周之年迁化唐虞之世惧三千尚乖於治俗九变未协於移风欲定画一之文思杜二家之说知卿学冠儒宗行懔士则卞宝复润於荆阴隋更明於汉浦是用寤寐增劳瞻望轸念爰致束帛之聘命翘车之招所望凤举鸿翻俄而萃止明斯隐滞合彼异同上庠弗坠於微言中经罔阙於逸义近取无独善之讥远应有兼济之美可不盛欤昔申培台背方辞东国公孙黄始造西京遂使道为艺基功参治本今者一徵谅兼其二。若居形声而去影响犭旬迷邦而忘观国非所谓也。又敕襄州总管卫公直敦喻遣之在涂供给务从优厚重至京师诏令讨论五经并校定钟律天和中复於紫极殿讲三教义朝士儒生桑门道士至者二千馀人重辞义气洽枢机明辨凡所解释咸为诸儒所推六年授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露门博士为皇太子讲论在馆既久。且年过时制表请还梁高祖优诏答之曰:开府汉南杞梓每轸虚襟江东竹箭亟疲延首故束帛聘申蒲轮徵伏加以梁朝旧齿结绶三世沐浴荣光承宠渥不忘恋本深足嘉叹而{林之}材晋用岂无先哲方事求贤义乖来请重固请乃许焉遣小司门上士杨注送之梁梁明帝拜重散骑常侍太常卿建德中诏所司以安车驷马徵亡齐国子博士熊安令随驾入朝并敕所在供给至京敕令於大乘佛寺参议五礼宣政元年拜露门学博士下大夫其时年已八十馀隋文帝开皇五年四月诏徵山东马荣伯等六儒。 炀帝大业中诏徐仪为学士仪陵之子少聪警仕陈为尚书殿中郎寻兼东宫学士陈亡隐於钱塘之赭山至是召之。 唐太宗时杜如晦弟楚客隐居嵩山贞观四年召拜给事中太宗谓曰:闻卿山居日久志意甚高自非宰相之任则不能出何有是理邪夫涉远者必自迩升高者必自下但在官为众所称无虑官之不大尔兄虽与我体异其心犹一於我国家非无大功为忆尔兄意欲见尔宜识朕意继尔兄忠义也。 高宗显庆四年徵孙思邈为谏议大夫固辞不受上元元年辞疾请归特赐良马及鄱阳公主邑司以居焉当时知名之士宋令文孟诜卢等执师资之礼以事焉。 咸亨中徵虎丘山隐士史德义赴雒阳寻称疾而归田游岩者雍州三原人也。初补太学生後罢归游於太白山每遇山林会意辄留连不能去其母与妻子并有方外志与游岩同游山水三十馀年後入箕山就许由庙东筑室而居自称许由东邻高祖遣中书侍郎薛元超就问其母游岩山服出拜帝令左右扶之谓曰:先生养道山中比得佳否游岩曰:臣泉石膏肓烟霞痼疾既逢圣代幸得逍遥帝曰:朕今得卿何异汉获四皓乎!薛元超曰:汉高祖欲废嫡立庶黄绮方来岂如陛下崇重隐沦亲问岩穴帝甚忄因将游岩就行宫并家口给傅乘赴都授崇文馆学士令与太子少傅刘仁轨谈论及营奉天宫游岩旧宅先在宫侧特令不毁仍亲书题额悬其门曰:隐士田游岩宅。 中宗神龙元年以安车备礼徵嵩山武攸绪。又降《书》曰:朕闻大隐忘情不去朝市至人无迹何所滞碍王高标峻尚雅操孤贞有咸一之用宏体二之德学究深远理诣精微草芥貂蝉锱铢缨绂荫松山而辞竹苑去朱邸而就青溪逍遥林壑傲睨箕颍有年岁矣。朕处膺圣鉴重阐皇基保家邦辑宁区宇求贤采彦俯谷窥山王之所居接近嵩岳长望高烈思满风烟将令驻跸乔岩追寻大隗鸣銮峒岫询访广成机务殷繁有怀莫遂今遣国子监司业杜慎盈以礼命徵辟扫夔龙之第虚稷契之筵神化丹青朕之志也。岂以黄屋之贵而倾彼白之心通变之宜希从降志延伫阊阖。若在汾阳武攸绪武太后之从弟也。为扬州都督府长史圣历中弃官隐於嵩山至是召至都授太子宾客寻请归嵩山制从之令京官五品已上饯送於定鼎门外及三思延秀等构逆诸武多坐诛戮惟攸绪以隐居不预其祸时论美之。 王友贞长安中为长水令罢归田里中宗在春宫乃召为司议郎不就神龙初。又作太子中书舍人仍令所司以礼徵赴及至固以疾辞诏曰:敦夷齐之行可以激贪赏颜闵之道用能劝俗新除太子中书舍人王友贞德义渊薮人伦茂异学爱始於事亲忠信表於行已富在文史廉於财货久历官位累闻课绩有古人之风保君子之德及抗志尘外栖情物表深归解脱之门誓守薰修之诫顷加徵命作获储闱固在辞荣陈情恳至朕方荣奖廉退惩静浇浮虽思廊庙之贤岂违山林之愿宜加优礼仍遂雅怀以太子中书舍人员外置给全禄以毕其身任其在家修道仍令所在州县存问四时送禄至其住所。 睿宗景元年十二月皇太子表请备礼辟隐士前太子中书舍人王友贞以致孝故也。 玄宗先天二年六月诏通事舍人礼徵处士范阳卢伯瑗瑗善书画属文不婚娶寡嗜欲隐於嵩高有终焉之志及使至称疾不就徵所赐束帛亦辞不受。 开元四年八月诏益州山人勾洪礼陈元德在峨嵋山宜令长史韦抗诏召以礼发遣令内品官李思远领赴京。 六年三月徵嵩山逸人卢鸿至诏曰:嵩山隐士卢鸿应辟而至访之政道有会淳风爰举逸人用劝天下特宜与五品官授谏议大夫丙辰鸿以疾辞位优诏放还曰:一名浩然昔在帝尧全许由之节缅惟大禹遂伯成之高则知天子有所不臣诸侯有所不友Т之时义大矣。哉!嵩山卢鸿抗节幽远凝情篆素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高卧林壑多历年载传不云:乎!举逸民而天下归心焉是乃飞书岩穴备礼徵聘方伫献替式宏政理而矫然不群确乎!难拔退已以镇其操洗心以激其节固辞荣宠将厚风俗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固保厥躬会稽严陵未可名屈太原王霸终以疾归其以谏议大夫放还山林岁给米百石绢五十疋充其药物仍令州县送至隐所。若知朝廷得失具以状闻。 十三年以安车徵徂徕山逸人王希夷赴都希夷徐州膝人孤贫好道父母终为人牧羊以牧庸供葬毕隐於嵩山之阴後。又隐于徂徕山车驾东巡敕州县召以敦礼及至都时年已九十六矣。帝令中书令张说访以道义使中官扶入宫中与语大悦深所礼重以年老道高不可屈以职事乃下制曰:徐州处士王希夷绝学弃知抱一居贞久谢嚣尘独往林壑属封峦展礼侧席旌贤贲然来思应兹嘉召虽纡绮季之迹已过伏生之年宜命秩爵以尊年俾高全於尚齿可朝散大夫守国子博士听致仕还山每岁春秋州县致束帛酒肉仍赐衣一副及帛百疋。 十四年敕曰:前刑部员外郎嵩阳观道士崔泌门承贵仕志慕玄宗顷辞簪绂之荣遂嚣尘之外栖迟隐钓独往忘归虽高尚之风雅正於浮俗而旌贲之道申宠於幽人宜回紫洞之游俾在青宫之列可太子洗马。 天宝四载五月引诸州高蹈不仕举人见诏曰:君子之道所以正心志全贞吉也。逸人之学所以励天下激浮躁也。朕每崇先训以道化人思致栖贞之士用光咸在之列是以频降束帛冀空岩薮虚怀式伫明发不忘卿等来应辟命远致城阙周文多士既叶於旁求虞舜畴咨亦在於佥议爰命台省询於道业或善行无迹名实难窥或大器晚成春秋尚富津涯未测轮桷何施事。且隔於行藏道以分於出处其马曾常广心贺兰迪等三人宜待後处分崔从一王允贻韩宣胡祭赵玄奖等五人年鬓既高稍宜优异宜各赐绿衣一副物二十段馀并赐十段不夺隐沦之志以成高尚之美并宜坐食讫如去仍依前给公乘还郡数日增曾为左拾遗广心迪并为金吾卫兵曹。 肃宗乾元三年二月徵太白山人祝素琚拜谏议大夫。 德宗即位初以孔述睿为谏议大夫加金章朱绶令河南尹赵惠伯赍诏书玄束帛以礼聘述睿既至召对於别殿特赐第宅给以厩马为皇太子侍读旬日累表固辞乞还山诏报之曰:卿怀伊挚佐时之道有广成嘉遁之风养素丘园屡辞命秩朕欲崆山问道渭水求师亦何必坚务劳谦固求退让无违朕命。且启乃心既恳辞不获方就职久之改秘书少监右庶子加史馆修撰初述睿隐於嵩阳大历中转运使刘晏表荐之累授司勋员外郎以疾固辞至是乃就徵拜。 建中三年闰正月以潞州处士田佐时为右拾遗集贤院直学士佐时伟容仪涉猎经史好大言时务黜陟使裴伯言荐之故拜官宰相张镒以为命徵稍轻请加恩礼复有诏褒美赐绢百疋粟百石仍令州县长史就家以礼徵聘竟不起观察使李抱真。又数荐之自拾遗拜谏议大夫亦不起。 贞元二年七月以嵩山韦况为右拾遗况郇文贞公安石之孙中书舍人斌之子大历中隐居於深山守志乐道不屑於荣利至是徵之不起。 四年四月以处士刘益为左赞善大夫致仕未归之间。且於国子监安置六月以先除著作郎阳城为右谏议大夫仍遣长安尉杨宁赍束帛诣夏县所居致聘城以褐衣至具上表让帝遣中官持章服衣之而後召见赐帛五十疋城隐於河东中条山下远近慕其德行来学者相继於道闾里有争者不诣官府诣城以决之李泌为陕虢观察数礼问城及泌为相乃举之城拜官不辞未至京师人皆想望风采云:城山人能自苦刻不乐名利必谏争死职天下咸畏惮之十六年五月徵茅山山人崔芊召对於延英殿赐绯鱼袋是年以处士窦群为左拾遗群扶风人少有节操苏州刺史韦夏卿以丘园茂异荐之及夏卿为京兆尹复荐之故有是拜。 宪宗元和元年九月以山人李渤为左拾遗徵不至渤隐嵩山之下读书为文以自课盐铁使李巽谏议大夫韦况更荐之渤不就徵朝廷有得失时附章疏以闻尝著御戎新录二十卷表献之九年以为著作佐郎诏曰:特降新恩用清旧议渤,於是起赴官。 萧少贫苦居山野奉养以孝徵拜左拾遗。 穆宗长庆二年七月以前河南府参军李源为谏议大夫诏曰:礼著死绥传称握节捐生守位取重人伦为义甚明其风咸替言念於此慨然兴怀而朝之公卿有上言者称天宝之季盗起幽陵振荡生灵吞噬河雒赠司徒忠烈公忄登处难居首正色就屠两河闻风再固危壁首立殊节至今称之其子源有曾闵之行可贯於神明有巢由之风可希於太古山林以寄其迹爵禄不入於心泊然无营五十馀载夫褒忠可以劝臣节旌孝可以激人伦尚义可以镇浇浮敬老可以厚风俗举兹四者大儆於时是用擢自衡门立於丹陛处以谏议冀闻谠言仍加印绶式示宠光可守谏议大夫赐绯鱼袋河南尹差官就所居敦谕发遣初忄登既为禄山所害源方八岁为群贼所虏流浪南北展转民家方六七年逮雒阳平父之故吏有隐认者以金帛赎之归於近亲代宗闻之授河南参军源遂绝酒肉不娶婚姻不役童使常依雒阳之城北惠林寺即忄登之别墅寓於一室次僧而食人亦未尝见其所习至於齐荣辱混是非熙熙而无不合盖自有得也。先命穴其野以备终制时时往眠其间是月丁夕卩命中使赍手诏一封绢二百疋绯衣牙笏赴东都赐之九月源上陈情表一封。且言让所赐绢及绯衣牙笏以衰耄竟不赴诏。 敬宗长庆四年四月乙未以布衣姜伦为补阙试大理寺评事陆ㄜ布衣李虞并为左拾遗布衣刘坚为右拾遗。 晋高祖天福四年四月庚辰徵前左拾遗郑叟为右谏议大夫玉笥山道士罗隐之赐号希夷先生叟始隐尚少累年之後西入华岳与之朝夕游处隐之以药术取利叟以山田自给俱好酒能诗及长啸有大瓠云:可辟寒暑置{卞}所酒经时其味不坏日携酒就花木水石之间一酌一咏尝酒酣联句郑叟曰:一壶天上有名物两个世间无事人罗隐之曰:醉却隐之叟外不知何处是天真上闻其名故遣刘赵处比等赍鹄书致礼徵召其後叟称疾不起上。表曰:臣闻君子有应敌之方因时俯仰介士有不移之操与性逍遥康尧佐舜者洽道於君臣洗渭巢箕者寄形於天壤惟圣人之效业左庶物以由庚微臣学圃无成文场不调顷属兵交四海怨暴三场梁室乱离走兰成於荒谷江都沦覆遁庾衮於天山而。又蔡顺少孤虞丘三失仓野之女远国飘零王祥之男一时落丧家室而有鳏在下悲身世而无处求生因投迹玄元委心虚静长揖当途之客群居在野之人幽兰以备於重襟灌木用成於虚室或临窗啸傲或植杖耕耘乐在其中老而将至西山采药已有咏歌北阙弹冠曾无梦想安期纶下及烟萝日月方耀於太清世胄跻於高祖任贤勿贰莅事惟能衡门不羁之才繇来有愧诏局殊常之命未敢以闻夫功大者其任尊职充者其责重任必安於所据责不致於非才方今内服百工外拜五长百尔黎献一存至公载惟清朝奚急百士诚繇陛下天纲地络容无所遗夏雨春风恩无不及青阳振其沉[A13C]旭旦起乎!幽栖将令匹微罔不率俾固宜勇别环堵言随辑车拜丹地之明廷奉灶囊之清职东望心踊其如病何赋分隐沦灭思闻见九徵而往虽有语於庄周三召不行独无言勇切求於殷浩仰祈皇鉴俯宥愚衷上览表嘉之赐近臣传观。 周世宗显德三年十月以华山隐者陈抟有道术徵之赴阙月馀放还旧隐。 ●卷九十九 ○帝王部 推诚 夫挺清明之德包豁达之量虚其心而待物一其志以使能坦然而不疑旷然而独运者哲王之懿范也。故任贤而勿贰下得以罄其精忠招携而克诚人得以安其反侧盖敦悫之至通於神明感激之深沦於骨髓用能康多难而成大业揉非类而革野心丕冒群伦纳於轨物中孚所浃其利博哉!自汉祖以大度知人善御雄杰光武之後讫於五代宅民上者固有擅高世之识立非常之功莫不正虑而闲邪善任而靡惑以得士之死力而为世之美谈者焉。 汉高祖初封汉王还定三秦时陈平自楚降汉汉王与语而大说之问曰:子居楚何官平曰:为都尉是日拜平为都尉使参乘典护军诸将尽ん曰:(ん嚣而议也。)大王一日得楚之亡卒未知高下而即与共载使监获长者汉王闻之愈益幸平。 後汉光武初为萧王与铜马馀众大战於蒲阳悉破降之封其渠帅为列侯降者犹不自安光武知其意敕令各归营勒兵乃自乘轻骑案行部陈降者更相语曰:萧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乎!繇是皆服悉将降人分配诸将众遂数十万故关西号光武为铜马帝光武亲征赤眉赤眉忽遇大军惊震不知所为乃遣刘恭乞降曰:盆子将百万众降陛下何以待之帝曰:待汝以不死耳。 建武四年冬隗嚣使马援上书雒阳援至引见於宣德殿帝笑谓援曰:卿遨游二帝间今见卿使人大惭援顿首辞谢曰: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矣。臣与公孙述同县少相善臣前至蜀述陛游而後进臣臣今远来陛下何知非刺客奸人而简易。若是帝复笑曰:卿ん嚣而议也。非刺客顾说客耳援曰:天下反覆盗名字者不可胜数今见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帝甚壮之。 冯异为征西大将军既平关中自以久在外不自安上书思慕阙庭愿亲帷幄帝不许後人有章言异专制关中斩长安令威权至重百姓归心号为咸阳王帝使以章示异惶惧上书谢曰:臣本诸生遭遇受命之会充备行伍过蒙恩私位大将爵通侯受任方面以立微功皆自国家谋虑愚臣无所能及臣伏自思惟以诏敕战功每辄如意时以私心断决未尝不有悔国家独见之明久而益远乃知惟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当兵革始扰攘之时豪杰竞逐迷惑千数臣以遭遇身圣明在倾危溷ゾ之中尚不敢过差而况天下平定上尊下卑而臣爵位所蒙巍巍不测乎!诚冀以谨敕遂自终始见所示臣章战忄栗怖惧伏念明主知臣愚性固敢因缘自陈诏报曰:将军之於国家义为君臣恩犹父子何嫌何疑而有惧意後隗嚣死其将王元宗周等复立嚣子纯犹总兵据冀公孙述遣将赵匡等救之帝复令异行天水太守事攻匡等。且一年皆斩之(时赐冯冀尔《书》曰:闻吏士精锐水火不避购赏之赐必不令将军员丹青失断金也。)。 魏太祖初为曹公平吕布泰山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各聚众布之破刘备也。霸等悉从布布败获霸等公厚纳待遂割青徐二州附于海以委焉後攻袁谭於冀州时李孚为谭主簿东还平原及谭战死孚还城城中虽必降尚扰乱未宁孚权宜欲得见太祖乃骑诣牙门称冀州主簿李孚欲口白密事太祖见之孚叩头谢太祖问其所白孚言今城中︹弱相凌心皆不定以为宜令新降为内所识信者宣傅明教公谓孚曰:卿便还宣之孚跪请教公曰:便以卿意宣也。孚还入城宣教各安故业不得相侵陵城中以安乃还报命公以李孚为良足用也。 文帝时蜀孟达与刘封忿争不和达率所领降魏帝善时赐冯异玺《书》曰:闻吏士精锐水火不避购赏之赐必不令将军负丹青失断金也。达之姿才容观以为散骑常侍建武将军封平阳亭侯合房陵上庸西城三郡以达领新城太守遣征南将军夏侯尚右将军徐晃与达共袭封帝时近出乘小辇执达手抚其背戏之曰:卿得无为刘备刺客邪遂与同载。又加拜散骑常侍领新城太守委以西南之任时众臣,或以为待之太猥。又不宜委以方任帝闻之曰:吾保其无他亦譬以蒿箭射蒿中耳。 晋文帝初为魏晋公以相国总百揆荀勖为从事中郎时锺参谋反於蜀主簿郭奕参军王深以勖是会从甥少长舅氏劝帝斥出之帝不纳而使勖陪乘待之如初。 元帝称尊号後刘隗用事王敦之反也。隗劝帝悉诛王氏论者为之危心王导率群从昆弟子侄二十馀人每旦诣台待罪帝以导忠节有素特还朝服召见之导稽手谢曰:逆臣贼子何世无之岂意今者近出臣族帝跣而执之曰:茂弘(道之字也。)方百里之命於卿是何言也。乃诏曰:导以大义灭亲可以吾为安东时节假之导之字也。 後魏孝文时李冲为仆射仍领少傅及太子恂废冲罢少傅後宣武为太子帝燕於清徽堂帝曰:皇储所以纂立三才光昭七祖斯乃亿兆咸说天人同泰故延卿就此一燕以畅忻情帝。又曰:天地之道一盈一虚,岂有常泰天道犹尔况人事乎!故有升有黜自古而然悼往忻今良用深叹冲对曰:东辉承储苍生咸幸但臣忝前师傅弗能弼谐仰惭天日兹遇宽舍得预此燕庆慰交深帝曰:朕尚弗革其昏师傅何劳愧谢也。 宣武时东母弟萧宝寅梁武既克建业杀其兄弟将害宝寅乃归诚宣武伏诉阙下请兵南伐虽遇暴风大雨终不暂移是年冬梁江州刺史陈伯之与其长史褚胄等自寿春归降请军立效宣武以宝寅诚恳及伯之所陈时不可失四年二月乃引八座门下入议部分之方四月除使持节都督东扬南徐兖三州诸军事镇东将军扬州刺史丹阳郡开国公齐王配兵一万令。且据东城待秋冬大举宝寅明当拜命其夜痛哭至晨备礼策授赐车马什物及虎贲五人事从丰厚。又任其募天下壮勇得数千人以文智三人等为积弩将军文荣等三人为强弩将军并为军主。 後周太祖能驾驭英豪一见之间咸思用命沙苑所获囚俘释而用之河桥之役率以击战皆得其死力史宁仕魏为凉甘瓜等三州诸军事遣使诣太祖请事太祖即以所服冠履衣被及弓箭甲槊等赐宁谓其使人曰:为我谢凉州孤解衣以衣公推心以委公,公其善始令终无损功名也。庾季才梁元帝时领太史江陵陷太祖一见深加优礼令参掌太史每有征讨常预侍从赐宅一区水田十顷奴婢牛羊什物等因谓季才曰:卿是南人未安北土故有此赐者欲绝卿南望之心宜尽诚事我当以富贵相答。 隋高祖初为周相即委高以心膂开皇九年晋王大举伐陈以为元帅长史军还以功授上柱国帝因劳之曰:公伐陈後人言公反朕已斩之君臣道合非青蝇所间也。是後右卫将军庞晃及将军卢贲等前後短於帝帝怒之皆被疏黜因谓曰:孤度公犹镜也。每被磨莹皎然益。 明炀帝即位以长孙晟为左领军汉王谅作逆敕以本官为相州刺史发山东兵马与李雄等共经略之晟辞曰:有男行本今在逆地忽蒙此任情所不安帝曰:公著勤诚朕之所悉今相州之地本是齐都人俗浇浮易可搔扰傥生变动贼势即张思所以镇之非公莫可体国之深终不可以儿害义故用相委公其勿辞,於是遣赴相州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一月遣光禄卿李密往雒收其馀众帝谓密曰:公卿皆有疑於公唯朕於公赤心相委勉立功名。 李靖为马邑郡丞属高祖起义靖上变高祖恶之後破开州蛮贼高祖甚悦手诏敕靖曰:既往不咎何忧何惧今日已去心中疑更不须忆旧事吾久忘之矣。太宗自髫龀多大志大业末左亲卫窦轨弟琮犯法亡命奔太原依於高祖与帝有宿憾每自疑帝方搜罗英杰降礼纳之出入卧内其意乃安封同人为韩州刺史太宗即位引诸卫骁兵统将等习射於显德殿朝臣多有谏者曰:先王制法有以兵刃至御所者绞刑所以防萌杜渐备不虞也。今引卑碎之人弯弧纵矢於轩陛之侧陛下亲在其间正恐祸出不意非所以为社稷计也。同人矫乘驿马入朝切谏帝皆不纳谓之曰:我以天下为家率土之内尽为臣子所恨不能将我心遍置天下岂当有相疑之道也。自是後人人自励一二年间兵士尽便弓马皆为锐卒。 尉迟敬德仕刘武周为大将太宗为秦王时来降授秦府统军从太宗击王世充於东都既而武周降将寻相苏筠等皆叛诸将疑敬德亦当必走乃禁於军中行台左仆射屈突通等咸言敬德初归国家忠志未附此人勇健非常絷之。又久既被猜贰狠怨必生留之恐贻後悔请杀之太宗曰:寡人所见有异於公敬德。若怀翻背之计岂在寻相之後乃命释之引入行宫赐以金宝而谓之曰:丈夫以意气相期勿以小疑介意寡人终不听谗言以害良善公宜体之必应欲去今以此物相资表一时共事之情也。因从猎於榆窠王世充出步骑数万来战贼将单雄信恃其骁悍领骑直入以趋太宗敬德乃跃马大呼横刺单雄信中之贼徒稍却敬德翼太宗以出围因率骑兵与王世充交战数合其众大溃擒伪将陈智略等获排槊兵六千人太宗憩於古丘谓敬德曰:昨众人证公必叛走天诱吾意独保明之福善有徵何相报之速也。赐金银各一箧此後恩眄日隆。 刘师立初为王世充骑将武德中雒阳既平师立罪当诛太宗惜其勇力保获得免引为左亲卫特蒙委接任以心膂。 贞观六年十二月辛未太宗亲录囚徒多所原宥见死罪者悯之放归於家限至来秋即戮乃敕天下死囚皆放令入京并依期而集,於是天下死囚三百九十九人皆释禁自至朝堂不劳督领一无逃者太宗感其奉法竟尽赦之。 薛万彻为右卫大将军出青丘道伐高丽万彻在军仗气凌物人或奏之及还谒见太宗谓曰:上书者论卿与诸将不协朕录功弃过不罪卿也。因取书焚之侯君集既与太子承乾谋逆时张亮以太子詹事出为潞州刺史君集激怒亮曰:何为见排也。亮曰:是公所排更欲谁冤君集曰:我平一国而来遂逢屋许大聩何能仰排因攘袂曰:郁郁不可活公能反乎!当与公反耳亮奏之太宗曰:君集怨望则有之何至於反我意在两全公慎勿言太宗待君集如初。 穆宗长庆元年刘总为幽州节度频献表章请分割当管土地及进征马以明忠恳朝廷自宰臣公卿以下皆疑其诈帝独推纳之总思有以宽济乃举张弘靖自代。 文宗太和元年五月诏曰:元首股肱君象臣类义深同体理在坦怀夫任则不疑疑则不任自魏晋以降参用霸制虚仪搜索因习尚存朕方推表大信实人心腹庶使诸侯方岳鼓洽道化夷貊飞走畅泳性分况吾台宰。又何间焉自今以後紫宸坐朝众寮既退宰臣复进奏事其监搜宜停。 後唐庄宗以天十二年平邺城斩张彦及同恶者七人军中股忄栗帝亲加抚慰而退翌日帝轻裘缓荣而进令张彦部下军士披甲持兵环马而从因命为帐前银枪众心大服。 同光元年帝入雒宴於崇元殿明宗及伪庭大将军预焉帝酒酣顾明宗曰:今辰宴客皆吾前日之敌也。一旦与吾同筵盖卿前锋之功也。伪将霍彦威戴恩远伏皆叩头帝曰:与卿话旧无足畏也。因赐御衣酒器尽欢而罢帝之营德胜也。彦威思远皆为军帅屯杨村寨日与帝挑战交兵故有是言。 张全义为雒京留守庄宗平定汴州全义辞归奏曰:请大驾便幸雒阳臣已备郊天法物仪仗请谒庙之後便行大礼同光二年二月郊天礼毕加太尉中书令河阳三城节度使仍赐保忠归正安国功臣进封齐王河南尹如故初全义自雒朝觐汴州泥首待罪帝抚劳释之以其老羸令人掖之升殿陈叙帝谓曰:卿儿侄无恙尚在河南吾诛灭伪庭正为卿家尔慰劳甚欢。 华温琪为耀州观察使留後庄宗入雒温琪入觐赏曩岁守平阳之功。且无贰於梁所赐甚厚诏改耀州威胜军为顺义军复以温琪镇之加推忠尚义功臣周知裕少事刘仁恭归款恭梁为归化军指挥使同光初庄宗入汴知裕随段凝军解甲於封丘明宗时为总管受降於郊外见知裕甚喜遥相谓曰:周归化今为吾人何乐如之因令诸子以兄事之庄宗抚怜甚异而诸校心妒之有壮士唐从益者因猎射之知裕遁而获免庄宗遂诛从益出知裕为房州刺史。 刘初仕梁为晋州观察使留後庄宗复收汴州来朝在平阳八年日与上党太原之师交斗境上庄宗见而劳之曰:刘侯无恙尔控吾晋阳之南鄙岁时久矣。不早相闻今日见访不其晏欤顿首谢之郊天後令归镇正授旌节寻有诏授封安远军。 晋高祖天福四年春正月诏太子太师致仕范延光赐宴便殿以延光常为伪主帅师拒我义旌识量幽狭不体大观乃至婴城叛命及降虽著以信誓委之方任而。又表乞致仕常内疚其心狐疑怏怏故休假之内赐其款密谓之曰:无忿疾以伤厥神无忧思以劳厥衷朕将忱裕四方,岂有食言於汝也。延光俯伏拜谢其心遂安。 汉隐帝赐前昭义军节度使张从思衣一袭金带鞍马采帛等物时有投无名文字诬告从思者故特有是赐以安其心。 ○帝王部 亲信 虞书有臣邻之言周雅有疏附之义盖谓乎!亲之以道信之以德故其应也。若心手之相视其顺也。若臂指之相随出处不疑语默无间简在上意克济时用者矣。若夫肇自里即敦情好雅同黉序备识器幽赞艰难之际协奉亨嘉之会其有颇资谋勇数从征伐深蕴忠慎常列左右谨肃无过质直有守内则规正其事外则将顺其美俾之入侍帷幄出陪辇跸大得以谘询国事小得以参备宿卫宠待侔於宰执爱厚等於公族至有周旋禁闼多历年所躬调御膳专司侍医奉清问过蒙赏赉虽同职而莫望何外庭之能比哉!。 汉高祖与卢绾同里。又同日生及帝起沛绾以客从入汉为将军常侍中从东击项籍以太尉常从出入卧内虽萧曹等特以事见礼至其亲幸莫过绾者。 武帝时石建为郎中令奏事於帝前即有可言屏人乃言极切(有可言谓有事当奏陈)至廷见如不能言者帝以是亲而礼之。 霍光武帝时为奉车都尉光禄大夫出则奉车入侍左有可言谓有事当奏陈廷见谓当朝而见时右出入禁闼二十馀年(宫中小门谓之闼)小心谨慎未尝有过甚见亲信。 金日为侍中光禄大夫日既亲近未尝有过失帝甚信爱之赏赐累千金出则骖乘入侍左右贵戚多窃怨曰:陛下得一亡胡而反重贵之帝闻之愈厚焉。 昭帝时右卫将军光禄勋张安世与大将军霍光同辅政帝甚尊惮大将军然而内亲安世心密於光焉宣帝时太仆杜延年久典朝政帝任信之出即奉驾入给事中居九卿位十馀年赏赐赂遗赀数千万。 夏侯胜宣帝时为谏议大夫给事中为人质朴平正简易无威仪见(见谓见於天子)时谓帝为君误称字於前(前天子之前也。君前臣名不当相呼字也。)宣帝以是亲信之。 後汉光武时丁恭拜侍中祭酒散骑都尉与侍中刘昆俱在左右每事谘访焉。 和帝永元中贾逵为侍中领骑都尉内备帷幄兼领秘书近署甚见信用。 灵帝时盖勋为京兆尹勋虽在外每军国大事帝常手诏问之数加赏赐甚见亲信在朝臣之右。 魏太祖初起史涣以客从行中军校尉从征伐常监诸将益见亲信转中领军。 韩浩为护军从帝讨张鲁鲁降议者以浩知略足以绥边欲留使都督诸军镇汉中帝曰:吾安可以无护军乃与太祖俱还其见亲任如此。 晋元帝时刘隗为丹阳尹尚书令刁协并为帝所宠欲排抑豪︹诸刻碎之政皆云:隗协所建隗虽在外万机秘密皆预闻之。 孝武帝时殷仲堪为太子中庶子甚见亲爱领黄门郎宠任转隆帝以会稽王非社稷之臣擢所亲幸以为藩垣仍授仲堪都督荆益宁三州军事震威将军荆州刺史假节镇江陵将之任。又诏曰:卿去有日使人酸然常谓永为廊庙之宝而忽为荆楚之珍良以慨恨其恩狎如此。 王雅仕孝武历右卫将军丹阳尹领太子左卫率雅性好接下敬慎奉公帝深加礼遇虽在外职侍见甚数朝廷大事多参谋议帝每置酒宴集雅未至不先举觞其见重如此帝起清暑殿於後宫开北阁出华林园与美人张氏同游止惟雅豫焉。 後魏道武初在贺兰部时长孙肥常侍从御侮左右帝深信仗之长孙道生忠厚谦谨帝爱其慎重使掌机密与贺毗等四人内侍左右出入诏命。 奚攸代人重厚有智谋帝宠遇之称曰:仲尼使敷奏政事参与计谋。 崔玄伯道武时为周兵将军与旧功臣庾岳奚斤等同班而信宠过之。 李栗少有才能兼有将略初随道武幸贺兰部在元从二十一人中道武爱其艺能时王业草创腹心爪牙多任亲近惟栗介远寄兼戚旧当世荣之。 明帝即位以内侍猎郎叔孙俊与元磨浑等拾遗左右俊性平正柔和未尝有喜怒之色忠笃爱厚不讠舀上抑下每奉诏宣外必告示殷勤受事者皆饱之而退事密者倍至蒸仍(蒸犹孜孜仍犹殷勤)是以上下嘉叹。太武为太子时卢鲁元初以忠谨给事东宫及即位以为中书侍郎拾遗左右宠待弥渥而鲁元益加谨肃帝益亲信之内外大臣莫不敬惮焉後以征平凉功拜征北大将军加侍中後迁太保录尚书事帝贵异之常从征伐出入卧内。 李孝伯太武时为光禄大夫掌军国机密甚见亲宠谋谟切秘时人莫能知也。 伊馥为殿中尚书常典宿卫帝亲任之。 毛修之为前将军光禄大夫修之能为南人饮食手自煎调多所意太武亲待之进太官尚书赐爵南郡公加冠军将军常在太官主进御膳。 许彦为散骑常侍与人言不及内事太武以是益亲待之。 罗结为侍中外都太官总三十六曹事年一百七岁精爽不衰太武以其忠悫甚见信待监典後宫出入卧内因除长秋卿。 文帝时韩彦为光武将军帝称其聪敏清辨才任喉舌遂命出纳王言并掌机密行幸游猎随侍左右。 献文天安初李安世为中散以温敏敬慎帝亲爱之累迁主客令。 陆定国自襁抱与帝同处及践祚为殿中尚书前後大驾征巡每擢为行台录都曹事。 乞伏龟献文时为散骑常侍领牧曹尚书赐爵宁国侯以忠谨慎密常侍左右孝文时李波为户部尚书帝深相仗信亲敬弥甚君臣之间情义莫二。 杨椿性宽谨孝文时为侍御中散典御厩曹以端慎小心专司医药迁内给事与兄播并侍禁闱。 王翔少以聪敏循良诏充内使自太和初与李冲等奏决庶事迄乎!十六年赐赏前後累千万。 宣武时甄琛为散骑常侍领给事黄门侍郎定州大中正大见亲宠委以门下庶事出参尚书入厕帷幄赵修本初给事东宫为白衣左右颇有膂力帝践祚乃充近侍受遇日隆旬月之间频有转授每受除设宴帝亲幸其宅咸阳王禧家货多赐高肇及修。 孝庄帝建义初在河阳杨逸独往谒帝特除给事黄门侍郎领中书舍人及朝士滥祸帝益忧怖诏昼夜陪侍数日之内常寝宿於御床前帝曾夜中谓逸曰:昨来举目惟见异人赖得卿差以自慰。 後周太子既平侯莫陈崇见高平郡守李远与语悦之令居麾下甚见亲遇後为左仆射帝。又以第十一子代王达令远子之其见亲待如此。 蔡为平东将军从太祖拒齐献武王於河桥是战也。我军不利帝已还至弘农帝引见至字之曰:承先尔来吾无忧矣。帝心惊不得寝枕股上乃安伊娄穆弱冠为太祖所亲信以机辩见知授奉朝请常侍左右。 李穆为并州总管少明敏有度量太祖入关便给事左右深被亲遇穆亦小心谨密未尝懈怠太祖嘉之遂处以腹心之任出入卧内当时莫与为比。 陆通为太祖帐内督颇见亲礼昼夜陪侍家人罕见其面通虽处机密愈自恭谨太祖心向重之。 武帝与宇文孝伯同日生。又与同学武成初拜宗师上士迁小宗师常侍左右出入卧内朝之机务皆得预焉孝伯亦竭心尽力无所迥避至於时政得失及外间细事皆以闻奏帝深委信之当时莫与为比及帝将诛晋公护密与卫王直图之唯孝伯及王轨宇文神举等颇得参预护诛授开府仪同三司为右宫正。 隋高祖初总百揆刘以定策之功封黄国公沛国公郑译皆为心膂前後赏赐钜万出入以甲士自卫朝野倾瞩称为黄沛时人为之语曰:刘牵前郑译推後。 李德林为内史令自帝有天下每赞平陈之计及帝幸同州以疾不从敕书追之後御笔注云:伐陈事意宜自随也。时高因使入京帝语曰:德林。若患未堪行宜自至宅取其方略。 崔彭开皇初为骠骑将军典宿卫性谨密在省闱二十馀年每当上在仗危坐终日未尝有怠惰之容帝甚嘉之每谓彭曰:卿当上日我寝处自安。 炀帝令李景营辽东战具於北平会幽州贼杨仲绪率众万馀人来攻北平景督兵击破之斩仲绪于时盗贼蜂起道路隔绝景遂召募以备不虞虎贲郎将罗艺与景有隙遂诬景将反帝遣其子慰谕之曰:纵人言公天阙据京都吾无疑也。 斛斯政明悟有器大业中为尚书兵部郎政有风神每奏事未尝不称旨帝悦之渐见委信。 裴矩为虎贲郎将大业十一年从帝北巡狩始毕率骑数十万围帝於雁门诏令矩与虞世基每宿朝堂以待顾问。 唐高祖武德初窦威为内史令帝甚重之每引入卧内相见帝为膝席朝廷疑议多取决於威。 太宗为秦王时刘师立为左亲卫会建成元吉等潜谋祸乱帝与谋自安之道或至登ト去人通宵达旦师立每进忠规多蒙嘉纳及建成死超拜右卫率。 张亮帝为秦王时为车骑将军委以心膂会隐太子与帝构怨帝深怀危惧以雒州形胜之地一朝有变将出保之乃遣亮之雒统左右王保等千馀人阴引山东豪杰以候变及建成死除右卫将军。 周范为秦王库旦车骑帝既践祚累迁右屯卫将军宿卫於玄武门以忠节见知故特蒙亲委俄迁左卫将军。 李太亮为左卫大将军贞观十七年为东宫太子寮属皆盛选重臣以太亮兼领太子右卫率俄兼工部尚书身居三职宿卫两宫名为亲信太亮每当宿直必通宵假寝帝常劳之曰:至公宿直我便通宵安卧其见信如此帝每有巡幸多令居守。 武士棱性恭顺勤於稼穑从起义官至司农少卿封宣城县公帝居苑中委以农囿之事。 肃宗初李泌解褐拜银青光禄大夫俾掌枢务至於四方文状将相迁除皆与泌参议位非宰相实辅臣也。初泌以博涉经史善属文玄宗时常献书论当世务为执政者不便乃潜遁自天宝末禄山构难帝即位泌自汝州冒难奔赴行在时帝兴师灵武注意求贤一见固辞不就官秩特以散官宠之。 德宗建中末陆贽为翰林学士艰难中贽为内职行止辄随从精洁小心未尝有过误帝特所亲信待之不以严侍见从容言笑至或脱御衣以衣之,或以姓第呼为陆九同职莫敢望之初帝自奉天梁州山路危险往往与从官相失夜至驿求贽不得惊悲涕泣募於众曰:有能得贽者吾与千金久之贽乃至帝喜皇太子以下皆贺。 齐映兴元初为给事中白长大言音高朗帝自兴元还京师常令映侍或前马至城邑镇守辄令映宣诏令帝益亲信之。 王绍贞元中为户部尚书判度支时帝临御岁久机务不繇台司自窦参陆贽已後宰臣备位而已惟以绍谨密恩遇特异凡主重务八年政之大小多所访决绍未尝泄漏亦不矜。 後唐武皇初镇抚太原时牙将盖寓最为亲信中外将吏无不景附朝廷藩邻信使结先及武皇次入寓门既总军中大柄其名震主梁祖亦使奸人离间暴扬於天下言盖寓已代李克用闻者寒心武皇略无疑间每家事珍膳穷极海陆精於厨馔武皇非寓家所献不食每幸寓第其往如归恩宠之洽时无与比及其卒也。哭之甚恸。 张敬询武皇时专掌甲坊十五年以称职闻复以女为皇子存霸妻益见亲信。 庄宗时张建为帐下小校及帝救上党战柏乡攻蓟门下邢魏皆从之後战於华县及胡柳阪继为流矢所中金疮之痕盈於面前庄宗宠之统御营黄甲军常在左右略加检校兵部尚书帐前步军都虞候。 明宗在藩邸时安重诲得给事左右年尚幻而勤恪[A13C]悟出於时辈渐得帝意帝之镇邢台也。俾职阍司随从征讨垂十馀年亲信无间历数镇咸委心腹之任及邺城之变也。天下之心知所归矣。佐命之功独居其右。 安彦威善射少隶并州为骑士及长尤涉兵法庄宗与梁军战於河上彦威累从帝擒敌有功帝在藩邸用为腹心历郓汴常等州牙帐亲校彦威性谨厚甚见委任。 康义诚时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帝宠而倚之每乘舆出幸近甸多遣义诚次马首而行问以外事。 翟光邺年十岁为军所俘帝以其[A13C]悟俾侍左右既冠沉毅有谋莅事寡过帝践祚特深委遇累更内职至皇城使检校司空。 末帝即位初以前兴州刺史刘遂清为西京副留守其兄遂雍先为西京副留守帝自凤翔始忧王思同药彦稠合力固城至岐山闻遂雍不内思同甚喜遣人宣抚遂雍乃尽出库藏於军士前至者便赏给令过比军前赏遍并不入城帝至奉迎仍括率都民刑捶严酷而军获济帝见握手流涕自是相随事无巨细必与遂雍谋而後行帝即位以遂雍为淄州刺史仍以遂清代其任。 汉高祖时李彦从少习武艺出行伍间帝典禁军以乡里之旧任为亲信国初用为左飞龙使检校司空。 ●卷一百 ○帝王部 听纳 古之为天下者何尝不虚己访言畴谘询度择令典而从人欲补阙政而成机务故帝尧有稽众舍己之听汉祖有纳谏转环之美用能极群臣之谋虑任四海之志力塞未然之咎立非常之功使下情无壅而刍荛不遗大猷是经而金玉其度者也。东方朔曰:谈有悖於耳拂於目谬於心而便於身者有说於目顺於耳快於心而毁於行者非明王圣主孰能听之盖君人之用心当如冰鉴之不将不迎山泽之纳藏垢然後忠邪立辩疏远咸达择其善者闻斯行诸《书》曰:嘉言罔攸伏《诗》曰:周道如砥其直如矢是之谓也。汉高祖初为汉王二年三月至洛阳新城三老董公遮说汉王曰:臣闻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兵出无名事故不成(名者伐有罪)。故曰:明其为贼敌乃可服(为者无为之为布告天下言项羽杀义帝明其为贼乱举兵征之乃可服也。)项羽为无道放杀其主天下之贼也。夫仁不以勇不以力(为义帝发丧此为行仁义不用勇力也。)三军之众为之素服以告之诸侯为此东伐四海之内莫不仰德此三王之举也。(言以德义取天下则可比从於三王)汉王曰:善非夫子无所闻,於是汉王为义帝发丧袒(袒谓脱衣之袖也。)而大哭哀临三日。 三年十二月汉王与郦食其谋挠(挠弱也。)楚权食其欲立六国後以树(树立也。)党汉王刻印将遣食其立之以问张良良发八难汉王辍饭吐哺(哺口中所含食)曰:竖儒(言其贱劣无智。若童竖也。)几败乃公事(几近也。)令趋销印(趋速也。)。 五月(钦。若等曰:汉初以十为岁首故此月在后)汉王出荥阳至成皋自成皋入关收兵欲复东辕生说汉王曰:汉与楚相距荥阳数岁汉常困愿君王出关项王必引兵南走(走亦谓趋向也。)王深壁令荥阳成皋间。且得休息使韩信等得辑河北赵地(辑谓和合也。)连燕齐郡乃复走荥阳如此则楚所备者多力分汉得休息复与之战破之必矣。汉王从其计出军宛叶间(叶县名古叶公之国宛县叶县之间也。)与黥布行收兵羽闻汉王在宛果引兵南汉王坚壁不与战。 六月项羽围汉王成皋汉王跳(跳独出意也。)得韩信军八月临河南乡军小武欲复战郎中郑忠说止汉王高垒深堑勿战汉王听其计使卢绾刘贾将卒二万人骑数百度白马津入楚地佐彭越烧楚积聚复击破楚军燕郭西攻下睢阳外黄十七城。 四年十一月韩信已破齐使人言曰:齐边楚权轻不为假王恐不能安齐汉王怒欲攻之张良曰:不如因而立之使自为守,於是遣张良操印立韩信为齐王五年冬十月汉追羽至阳夏南止军与齐王信魏相国越期会击楚至固陵(即固始也。属淮阳)不会楚击汉军大破之汉王复入壁深堑而守谓张良曰:诸侯不从奈何良对曰:楚兵。且破未有分地(信越对未有益地之分)其不至固宜(理宜然也。)君王能与共天下可立致也。(共有天下之地割而对之)齐王信之立非君王意信亦不自坚(因为自请为假王乃立之耳。故曰:非君王意)彭越本定梁地始君王以魏豹故拜越为相国今豹死越亦望王而君王不早定今能取睢阳以北至城皆以王彭越从东以南傅海与齐王信信家在楚其意欲得复故地能出捐此以许两人使各自为战则楚易败也,於是汉王发使使韩信彭越至皆引兵来。 六年人有上书告楚王韩信反高帝问诸将诸将曰:亟发兵亢竖子耳(及急也。)高帝默然以问陈平平固辞谢曰:诸将云:何帝具告之平曰:人有上书言信反人有闻知者乎!曰:未有曰:信知之乎!曰:弗知平曰:陛下精兵孰与楚(与如也。)帝曰:不能过也。平曰:陛下将用兵有能敌韩信者乎!帝曰:莫及也。平曰:今兵不如楚之精将弗及而举兵击之是趣之战也。切为陛下危之帝曰:为之奈何平曰:古者天子巡狩会诸侯南方有梦(楚泽名)陛下第出伪游梦(第但也。语声急也。它皆类此)会诸侯会陈陈楚之西界信闻天子以好出游其势必郊迎谒(出其郊远迎谒也。)而陛下因擒之特一力士之事耳高帝以为然乃发使告诸侯会于陈吾将南游梦帝因随以行行至陈楚王信果郊迎道中高帝豫具武士见信即执缚之田肯贺帝曰:陛下得韩信。又致秦中(时山东人谓关中为秦中)秦形胜之国也。(得形势之便也。)带河阻山县隔千里持戟百万秦得百二焉(百二得百中之二二万人也。秦地险固二万人足当诸侯百万人也。)夫齐东有琅邪即墨之饶(二县近海财用之所也。)南有泰山之固西有浊河之限(齐西有平原河水东北过高唐即平原也。孟津号黄河。故曰:浊河)北有渤海之利地二千里持戟百万县隔千里之外齐得十二焉(齐得十二者二十万人当诸侯百万也。)此东西秦也。非亲王子弟亡可使王齐者帝曰:善赐金五百斤。 冯唐事文帝帝辇过问唐曰:父老何自为郎家安在(言年已老矣。何乃自为郎也。)具以实言帝曰:吾居代时吾尚食监高祛数为我言赵将李齐之贤战於钜鹿之下吾每饮食意未尝不在钜鹿也。(每食念监所说李齐在钜)父老知之乎!唐对曰:齐尚不如廉颇李牧之为将也。帝曰:何已(已犹也。)唐曰:臣大父在赵时为官帅将(大父祖父也。)善李牧臣父故为代相善李齐知其为人也。帝既闻廉颇李牧为人良说(良善也。闻颇牧之善帝意大说)乃拊髀曰:嗟乎!吾独不得廉颇李牧为将耳岂忧匈奴哉!唐曰:主臣(恐惧之言)陛下虽有廉颇李牧不能用也。帝怒起入禁中良久召唐让曰:公众辱我独无间处乎!(何不间隙之处而言)唐谢曰:鄙人不知忌讳当是时匈奴新大入朝那杀北地都尉帝以胡寇为意乃卒复问唐曰:公何以言吾不能用颇牧也。唐对曰:臣闻上古王者遣将跪而推毂曰:以内寡人制之以外将军制之(门中楹为也。)军功爵赏皆决於外归而奏之此非空言也。臣大父言李牧之为将也。居边军市之租皆自用飨士赏赐决于外不从中覆也。(覆谓覆白之也。)委任而责成功故李牧乃得尽其智能选车千三百乘彀骑万三千匹(彀张弩也。)百金之士十万(良士直百金也。百金喻其贵重也。)是以北逐单于破东胡灭澹林(澹胡也。晋北有澹林之胡楼烦之戎也。)西抑强时赵凡霸(几致於霸也。)後会赵王迁立(赵幽也。)其母倡也。用郭开谗而诛李牧令颜聚代之是以为秦所灭今臣窃闻魏尚为中守军市租尽以给士卒出私养钱五日一杀牛(私假钱也。)以飨宾客军吏舍人是以匈奴远避不近中之塞虏尝一入尚率车骑击之所杀甚众夫士卒尽家人子起田中从军安知尺籍伍符(尺籍所以书军令伍将符伍五相保之符信也。汉军法曰:吏卒斩首以尺籍书下县移郡令人故行不行夺劳二岁伍符亦行伍之符要节度也。家人子谓庶人之家子也。)终日力战斩首捕虏上功幕府一言不相应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吏奉法必用愚以为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罚太重。且中守尚坐上功首虏差六级陛下下之吏削其爵罚之繇此言之陛下虽得李牧不能用也。臣诚愚触忌讳死罪文帝说是日令唐持节赦魏尚复以为中守而拜唐为车骑都尉。 武帝时巴蜀四郡通西南夷道载转相饣襄数岁道不通士罢饿馁离暑湿死者甚众西南夷。又数反发兵兴击耗费亡功(耗损也。)帝患之使公孙弘往视问焉还报言其不便及弘为御史大夫时方筑朔方据河逐胡弘等因言西南夷为害(言通西南夷大为损害)可。且罢专力事匈奴帝许之罢西夷独置南夷两县一都尉稍令犍为自保就(令自保守。且修成其郡县)。 宣帝即位徵魏相为大司农迁御史大夫四岁大将军霍光薨帝思其功德以其子禹为右将军兄子乐平侯山复领尚书事(山者去病之孙今言兄子误也。)相因平恩侯许伯奏封事言春秋讥世卿恶宋三世为大夫及鲁季孙之专权皆危乱国家自後元以来禄去王室政繇冢宰今光死子复为大将军兄子秉枢机昆弟诸胥据权势在兵官光夫人显及诸女皆通籍长信宫(通籍谓宫之中皆有名籍恣出入也。)或夜诏问出入骄奢放纵恐浸不制(寝渐也。不制不可制御也。)宜有以损夺其权破散阴谋以固万世之业全功臣之世。又故事诸上书者皆为二封署其一曰副领尚书省先发副封所言不善屏去不奏相复因许伯白去副封以明壅蔽宣帝善之诏相给事中皆从其议霍氏杀许后之谋始得上闻。 冯奉世破莎车帝说下议封奉世丞相将军皆曰: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则颛之可也。奉世功效尤著宜加爵土之赏少府萧望之独以奉世奉使有指而擅矫制违命发诸国兵虽有功效不可以为後法即封奉世开後奉使者例以奉世为比争遂发兵要功万里之外(逐竟也。)为国家生事於夷狄渐不可长奉世不宜封帝善望之之议以奉世为光禄大夫水衡都尉。 鲍宣为谏议大夫上书陈天变请复徵用何武师丹彭宣傅喜等帝感大异纳宣言徵何武彭宣旬月皆复为三公拜宣为司隶。 后汉明帝时下令禁民二业(谓农者不得商贾也。)。又以郡国牛疫通使区种增耕而下吏检括多失其实百姓患之居巢侯刘般上言郡国以官禁二业至有田者不得渔捕今滨江湖郡率少蚕桑民资渔采以助口实。且以冬春月不妨农事夫渔猎之利为民田除害有助食无关本为送诸国客遂竟也。二业也。又郡国以牛疫水旱垦田多减故敕诏区种增进顷亩以为民也。而吏举度田欲令多前至於不种之处亦通为租可申敕刺史二千石务令实其有增加皆使与夺田者同罪帝悉从之王望为青州刺史是时州郡灾旱百姓穷荒望行部道见饥者裸行草食五百馀人愍然哀之因以便宜出所在布粟给其廪粮为作褐衣事毕上言帝以望不先表请章示百官详议其罪时公卿皆以为望之专命法有常条锺离意独曰:昔华元子反楚宋之良臣不禀君命擅平二国春秋之义以为美谈今望怀义忘罪当仁不让。若绳之以法忽其本情有乖圣朝爱育之义帝嘉意议而赦望罪。 章帝建初元年地震东平王苍上便宜其事留中帝报《书》曰:丙寅所上便宜三事朕亲自览读反覆数周心开目明旷然发蒙间吏人奏事亦有此言但明智浅短,或谓傥是复虑为非何者灾异之降缘政而见今改元之後年饥人流此朕之不德感应所致。又冬春旱甚所被尤广虽内用刻责而不知所定得王深策快然意解诗不云:乎!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思惟嘉谟以次奉行冀蒙福应彰报至德特赐王钱五百万。 和帝时故居巢侯刘般子恺当袭封爵先是建初中般卒恺与弟宪遁逃避封久之章和中有司请绝恺国章帝特优假之恺犹不出积十馀年永元中有司复奏之侍中贾逵因上章曰:孔子称能以礼让为国於从政乎!何有切见居巢侯刘般嗣子恺素行孝友谦逊洁清弟宪潜身远迹有司不原乐善之心而绳以循常之法惧非长克让之风以成含弘之化前世扶阳侯韦玄成近有陵阳侯丁鸿黾阝侯邓彪并以高行洁身辞爵未闻贬削而皆登三事今恺景仰前修有伯夷之节宜蒙矜宥全其先功以增圣朝尚德之美帝纳之下诏曰:故居巢侯刘般嗣子恺当袭般爵而称父遗意致国弟宪遁亡七年所守弥笃盖王法崇善成人之美其听宪嗣爵遭事之宜後不得以为比乃徵恺拜为郎。 安帝时连有灾异诏百僚各上封事尚书陈忠乃上疏豫通广帝意曰:若有道之士对问高者宜垂省览特迁一等以广直言之路书进御有诏拜有道高第士沛国施延为侍中。 顺帝永和四年中常侍张逵蘧政等共谮梁商等帝不从逵等悉伏诛辞所连染及在位大臣商惧多侵枉乃上疏曰:春秋之义功在元帅罪止首恶故赏不僭溢刑不泛滥五帝三王所以同致康也。切闻考中常侍张逵等辞语多所牵及大狱一起无辜者众死囚久系纤微成大非所以顺迎和气平政成化也。宜早讫竟以止逮捕之烦帝乃纳之罪止坐者。 左雄为尚书令上言宜崇经术缮修太学帝从之至阳嘉元年太学新成诏试明经者补弟子增甲乙之科员各十人除京师及郡国耆儒六十已上为郎舍人诸王国郎者百三十八人雄。又上言郡国孝廉古之贡士出则宰民宣协风教。若其面墙则无所施用孔子曰:四十而不惑礼称强仕请自今孝廉年不满四十者不得察举皆先诣公府诸生试家法(儒有一家之学故称家)文吏课笺奏付之端门练其虚实以观异能以美风俗有不承科令者正其罪法。若有茂才异行自可不拘年齿帝从之,於是班下郡国後刘据为大司农以职事被谴召诣尚书传呼促步。又加以捶扑雄复上言九卿位亚三事班在大臣行有佩玉之节动有庠序之仪孝明皇帝始有扑罚皆非古典帝从而改之其後九卿无复捶扑者。 李固阳嘉中公卿举固对策诏特对当世之弊为政所宜帝览其对多所纳用即时出阿母还舍诸常侍悉叩头谢罪朝廷肃然以固为议郎後固为大司农先是周举等八使按察天下多所劾奏其中并是宦者亲属辄为请乞诏遂令勿考。又旧任三府选令史光禄试尚书郎时皆特拜不复选试固乃与廷尉吴雄上疏以为八使所纠宜急诛罚选举署置可归有司帝感其言乃更儒有一家之学故称家下免八使举刺史二千石自是稀复特拜切责三公明加考察朝廷称善乃复与光禄勋刘宣上言自顷选举郡牧守多非其人至行无道侵害百姓。又宜止盘游专心庶政帝纳其言,於是下诏诸州劾奏守令以下政有乖枉遇人无惠者免所居官其奸秽重罪收付诏狱。 桓帝时度辽将军陈龟上疏陈牧守不良或出入中官宜更选匈奴乌桓护羌中郎将校尉除并凉二州今年租帝觉悟乃更选幽州刺史自营郡太守都尉以下多所革易下诏为陈将军除并凉一年租赋以赐吏民。 应奉为司隶校尉及邓皇后败而田贵人见幸桓帝有建立之议奉以田氏微贱不宜超登后位上书谏曰:臣闻周纳狄女襄王出居於郑(《左传》襄王将以狄女为后富辰谏曰:不可狄固贪婪王。又启之王不从狄人伐周襄王出奔郑)汉立飞燕成帝继嗣冫民绝母后之重兴废所关宜思关。且之所求远五禁之所忌(《韩诗外传》曰:妇人有五不娶丧妇之长女不娶为其不受命也。世有恶疾不娶弃於天也。世有刑人不娶弃祭人也。乱家女不娶类不正也。逆家女不娶废人伦也。)帝纳其言竟立窦皇后。 灵帝光和五年公卿以谣言举刺史二千石害民者太尉许郁司空张济承望内官受取货赂其宦官子弟宾客皆不敢问而虚纠边远小郡有惠化者吏人诣阙陈诉司徒陈耽与议郎曹操上言公卿所举率党其类斯所谓放鸱枭而囚鸾凤也。其言忠节切帝以让济繇是诸坐谣言徵者悉拜议郎。 魏太祖征马超等於关西时军每度渭辄为超骑冲突营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筑垒娄子伯曰: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帝从之乃作缣囊以运水夜度兵作城比明城立繇是帝军尽得渡渭。又征韩遂等遂请与公相见公与遂等遂语诸将曰:公与虏交语不宜轻脱可设木行马以为防遏公甚然之明帝初践祚群臣,或以宜飨会博士高唐隆曰:唐虞有遏密之哀高宗有不言之思是以至德雍熙光於四海以为不宜为会帝敬纳之。 杨阜为城门校尉常见帝著褐被缥绞半裒袖问帝曰:此於礼何法服也。帝默然不答自是不法服不见阜。 晋景帝为魏相征淮南时吴将诸葛恪帅军於孙权所筑东兴堤左右结山夹筑两城使全端留守之恪引军而还诸葛诞言於帝曰:致人而不致於人者。此之谓也。今因其内侵使文舒逼江陵仲恭向武昌以羁吴之上流然後简精卒攻两城比救至可大获也。帝从之。 魏嘉平五年吴将诸葛恪围合肥时姜维亦出围狄道帝问虞松曰:今东西有事二方皆急而诸将意阻。若之何松曰:昔周亚夫坚壁昌邑而吴楚自败事有似弱而强者有似强而弱者不可不察也。今恪悉其锐众足以肆暴而坐守新城欲以致一战耳。若攻城不拔请战不得师老众疲其势自走诸将自不轻进乃公之利也。姜维有重兵而县军应恪投食我麦非深根之寇也。且谓我并力於东西方必虚是以轻进今。若使关中诸军倍道急赴出其不意殆将走矣。帝曰:善乃使郭淮陈恭悉关中之众解狄道之围敕母丘俭等按兵自守以新城委吴姜维闻淮进兵军食少乃退屯陇西界。 武帝泰始中散骑常侍傅玄上便宜五事诏曰:得所陈便宜言农事得失及水官兴废。又安边御胡政事宽猛之宜申省用备一二具之此诚为国大本当今急务也。如所论皆善深知乃心广思诸宜动静以闻也。 初王平吴为王浑所嫉所赏甚薄时人咸以功重报轻博士陈秀太子洗马孟康前温令李泌等并表讼之功帝乃迁镇军大将军加散骑常侍领後军将军。 成帝时蔡谟代郗鉴为征北将军先是郗鉴上部下有勋劳者凡一百八十人帝并守其功未卒而鉴薨断不复与谟乃上疏以为先以许鉴今不宜断。且览所上者皆积年勋效百战之馀亦不可不报诏听之简文帝初为抚军执政王彪之为廷尉时当南郊帝访彪之应有赦不答曰:中兴以来郊祀往往有赦愚常谓非宜何者黎庶不达其意将以为郊祀必赦至此时於愚之辈复生心於侥亻幸矣。遂从之。 後魏明元时崔浩为祭酒晋军在雒议欲以军绝其後帝问浩浩对以为不可帝大悦语至中夜赐浩御缥醪酒十觚水精戎盐一两曰:朕味卿言。若此盐故与卿同其甘也。 文帝时源贺出为冀州刺史上书乞宽刑已後入死者皆恕死徙边久之帝谓群臣曰:源贺劝朕宥诸死刑徙充北蕃诸戍自尔至今一岁所活殊为不少生济之理既多边戍之兵有益卿等事朕致何善意也。苟人人如贺朕治天下复何忧哉!顾忆诚言利实广矣。群臣咸曰:非忠臣不能进此计非圣明不能纳此言。 孝文为太子恂娶司徒冯诞长女以女幻待年长先为聘彭城刘长荥阳郑悫女为左右孺子时恂年十三四帝泛舟天渊池谓郭祚翟光宋弁曰:人生须自放不可终朝读书我欲使恂旦出省经传食後还内晡时复出夕而罢卿等以为何如光曰:孔子称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传》曰:昼以访事夜以安身太子以幻年涉学之日不宜於正昼之时舍书御内。又非所以安柔弱之体固永年之命帝以光言为然乃不令恂昼入内。 郑道昭为国子祭酒表请崇尚儒学孝文诏曰:具卿崇儒敦学之意良不可言新令寻班施行无远不至可谓职思其忧无旷官矣。 高道悦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尉时孝文将繇水路幸邺已诏都水迥营构之材以造舟楫道悦表谏之帝诏曰:省所上表深嘉乃心但卿之立言半非矣。当须陈非以示谬称是以彰德然後明所以不用有繇而为之不尔则未相体耳迥材都水营嬉游终为弃物修缮非务舟楫无章士女杂乱此则卿之失辞矣。深薄之危抚陵之重斯则卿之得言也,於是帝遂从陆路。 隋文帝时崔仲方为虢州刺史上言论取陈之策帝览而大悦转基州刺史徵入朝仲方因面陈经略帝善之赐以御袍并杂采五百段进位开府而遣之及大举伐陈以仲方为行军总管率兵与秦王会。 唐高祖武德初齐王元吉为并州总管为刘武周所攻弃军还京高祖怒甚谓礼部尚书李纲曰:元吉幼小未习时事故遣窦诞宇文歆辅之强兵数万食支十年起义兴运之基一朝而弃宇文歆首画此计我当斩之纲曰:赖歆令陛下不失爱子臣以为有功高祖问其故纲对曰:罪繇窦诞不能规讽致令军人怨愤。又齐王年少肆行骄逸放纵左右侵渔百姓诞曾无谏止乃随顺掩藏以成其[C260]此诞之罪宇文歆论情则疏向彼。又浅王之过失悉以闻奏。且父子之际人所难言而歆言之,岂非忠恳今欲诛罪不录其心臣愚切以为过翌日高祖召纲入升御坐谓曰:今我有公遂使刑法不滥元吉自恶结怨於人歆既曾以表闻诞亦焉能禁制皆非其罪。 太宗贞观十六年七月丁酉谓侍臣曰:当今国家何等为急谏议大夫褚遂良曰:即日四方仰德谁敢为非但太子诸王须有定分陛下宜为万代法以遗子孙帝曰:此言是也。朕年将五十已觉衰怠既以长子守器东宫第及庶子数将五十心常忧虑颇在此耳但自古嫡庶无良何尝不倾败国家公等为朕搜访贤德以辅储宫爰及诸王咸求正士。且事人岁久即分义情深非意窥窬多繇此作其王府官僚宜限以四考。 褚遂良为黄门侍郎贞观中鸿胪寺奏高丽莫支离贡白金遂良进曰:莫支离虐杀其主九夷不容陛下已云:兴兵将示吊伐为辽山之人报主辱之耻。若受其贡何所攻伐太宗纳焉。 张玄素为景州都督录事参军太宗闻其名及即位召见访以政道对曰:臣观自古以来未有如隋室丧乱之甚,岂非其君自专其法日乱向使君虚受於上臣弼违於下岂至於此。且万乘之重。又欲自专庶务日断十事而五条中中者信善其如不中者何况一日万机已多亏失以日继月乃至累年乖谬既多不亡何待如其广任贤良高居深视有司奉职谁敢犯之臣。又观隋末沸腾被於於县所求天下不过十数人馀皆保邑全家思归有道是知人欲背主为乱者鲜矣。但人君不能安之遂致於乱陛下。若近鉴危亡日慎一日尧舜之道何以能加太宗善其对擢侍御史。 高宗时太尉长孙无忌位当元舅数进谋议帝无不优纳之。 玄宗先天二年诏贬特进李峤为太子率更令时峤子畅为处州刺史峤随畅之任先是韦庶人临朝峤密表请令相王诸子皆出京师帝於宫内获其表以传示侍臣或请诛之中书令张说曰:峤虽不辩顺逆然亦为当时之谋议非其主请不追讨其罪帝从其言因有是命。 姚崇为紫微令玄宗时幸东都而太庙屋坏召宋苏问其故等奏言今三年之制未毕诚不可行幸凡灾变之发皆所以明教戒陛下宜增大道以答天意。且停幸东都帝义召崇问曰:朕临发京邑太庙无故隳坏恐神灵戒以东行不便耶崇对曰:太庙殿本是苻坚时所造隋文帝创立新都移宇文庙故殿造此庙国家。又因缘旧制岁月兹深朽蠹而毁山有朽壤尚不免颓此既久来枯木合将摧折偶与行期相会不是缘行乃隳四海为家两京相接陛下以关中不甚丰熟转运。又有劳费所以为人行幸非是无事烦劳东都百司已作供拟不可失信於天下旧庙既毁烂不堪修理望移神主於太极殿安置更改造新庙以申诚敬车驾依前径发帝曰:卿言正合朕意赐绢二百疋所司奏七庙神主迁於太极改造新庙车驾遂幸东都因命崇五日一参仍入阁供奉甚承恩遇。 宋为侍中时太常卿修国史姜皎兄弟当朝用事以其权宠太盛恐非久安之道屡奏请稍抑损之玄宗敕曰:西汉诸将多以权贵不全南阳故人并以优自保观夫先後之迹吉凶之数较然可知良有以也。宜放皎归田园以恣娱乐。又玄宗东巡复为留守帝临发谓曰:卿国之元老为朕股肱耳目今将巡雒邑为别历时所有嘉猷宜相告也。因极言得失特赐采帛仍降手制曰:所进之言书之座右出入观省以戒终身。 肃宗至德中李勉为司膳员外郎时关东献俘百人诏并处斩因有仰天叹者勉偶过问之对曰:某被胁制守官非逆者勉入而上言曰:元恶未殄遭点污者半天下皆欲澡心归化。若尽杀之是驱天下以资凶逆也。帝遽令奔骑宥释繇是归化日至。 李揆为中书舍人至德中宗室请加张皇后翼圣之号肃宗召问之揆对曰:臣观诸古后妃终则有谥生加尊号未之前闻景龙失政韦氏专恣加号翼圣今皇后之号正与韦氏同陛下明圣动遵典礼,岂可比踪景龙故事哉!肃宗惊曰:凡才几误我家事遂止时代宗自广平王改封成王张皇后有子数岁阴有夺宗之议揆因对见肃宗从容曰:成王嫡长有功今当命嗣卿意何如揆拜贺曰:陛下言及於此社稷之福。 天下幸甚臣不胜大庆萧宗喜曰:朕计决矣。自此颇承恩遇遂蒙大用。 德宗建中四年末避难迁於奉天以城隘不可久议幸凤翔。且依张镒户部尚书萧复闻之遽请见曰:窃闻移幸凤翔未审虚实帝曰:有之复曰:陛下大误凤翔将士皆朱Г旧兵今Г悖逆此中必有同恶相济者臣尚虑张镒不能久奈何拟幸凤翔帝曰:朕行计已决试为卿驻驾一日属凤翔後营将李楚琳杀张镒自为节度使乃止。 贞元十二年信州刺史姚骥举员外司马卢南史准例配得有典一人每月请纸笔钱一千文南史以官冗无职事於典而纳其直凡五年计赃六十千文。又云:私买铅烧黄丹诏令刑部员外郎裴监察御史郑楚大理评事陈正仪充三司使往按之并召对於延英德宗曰:必须评审无令漏罪衔冤三人将退独立奏曰:臣览姚骥奏状云:南史取直典纸笔虽於公法有违在情可恕德宗曰:此事亦其应有但未知烧铅事何如曰:烧铅为黄丹格令不禁准天宝十三载敕铅铜锡并不许私家买卖盖防私铸钱亦不言不许烧黄丹然南史违敕买铅不得无罪三司使至江南今忽缘小事令往非唯罢耗州县亦恐远处闻之各怀忧惧臣闻开元中张九龄为五岭按察使有录事参军告其非法朝廷唯令大理评事往按近大历中鄂岳观察使吴仲孺与转运判官刘长卿纷竞仲孺奏长卿赃犯三千万贯时止差监察御史苗丕往推今姚骥所奏事既无多臣。若堪任此行即请独往恐不要三司尽行德宗曰:卿言是也。可召楚相等来及至乃赐坐曰:朕懵於理道处事未精裴所奏深合事宜卿可宣付宰臣但行举一人往按问十八年三月以前摄东都团练使齐总为衢州刺史给事中许孟容上表封还时左补阙王武陵右补阙刘伯刍复上疏言之繇是诏书留中不出明日雨不视事特开延英门召许孟容对帝慰谕开纳曰:使百执事皆如卿朕何忧也。 宪宗元和五年九月复以吐突承璀为左卫上将军依前知内侍省事充右神策获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承璀尝建谋征讨无功而还,於是谏官上疏恳论帝从之间一日降为军器等使。 六年十一月宰臣李吉甫奏永昌公主所立祠堂不如置墓户以充守奉翊日帝谓吉甫曰:卿昨所奏罢祠堂事深惬朕心朕初疑其冗费缘未知故实是以量减及览所奏方知无据然朕不欲破三二十户百姓当拣官户谨信者委之吉甫等拜贺帝曰:卿此岂是难事有关朕身不便於时者苟闻之则改此岂足多邪卿但切思规正无谓朕不能行也。 ●卷一百一 ○帝王部 纳谏 《书》曰: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又曰:稽于众舍己从人是知容纳直言乐闻已失讲求至当之理询择悠久之谋闻善。若惊改过弗吝虽婴鳞而无忤惟虚怀而兼容斯乃明主不恶直以博观臣下宁正言而无讳者已其或事有过举令未顺时刑罚不中赏任非允而或予违汝弼官箴王阙过则必正失者斯革始或违忤终焉听从忘其诽谤之咎谅其忠直之志故能刑无颇类政无灭裂昭德塞违令闻长世盖所谓拂於心而求诸道逆於耳而利於行者不可以不察也。已。 汉高祖为沛公既至咸阳降子婴睹宫室帷帐狗马重宝妇女以千数意欲留居之樊哙谏沛公不听张良曰:夫秦为无道故公得至此为天下除残去暴宜缟素为资(资质也。缟白也。欲令沛公反秦奢泰服俭素以为质)今始入秦即安其乐此所谓助桀为虐。且忠言逆耳利於行毒药苦口利於病愿公听樊哙言公乃还霸上其後相国萧何以罪系狱数日王卫尉侍(卫尉王氏无名字史氏失之也。)前问曰:相国胡大罪陛下系之暴也。高祖曰:吾闻李斯相秦皇帝有善归主有恶自予今相国多受贾竖金为请吾苑以自媚於民(媚爱也。求爱於民)故系治之王卫尉曰:夫职事苟有便於民而请之真宰相事也。陛下柰何乃疑相国受贾民钱乎!。且陛下距楚数岁陈黥布反时陛下自将往当是时相国守关中关中摇足则关西非陛下有也。相国不以此时为利乃利贾人之金乎!。且秦以不闻其过亡天下夫李斯之分过。又何足法哉!陛下何疑宰相之浅也。帝不怿是日使使持节赦出何何年老素恭谨徒跣入谢帝曰:相国休矣。相国为民请苑吾不许我不过为桀纣王而相国为贤相吾故系相国欲令百姓闻吾过。 文帝幸上林皇后慎夫人从其在禁中常同坐(同坐谓所坐之处高下谓所高无差等也。)及坐郎署袁盎引慎夫人坐(郎署上林中直卫之署也。盎时为中郎将天子幸署豫设供帐待之故得慎夫人坐也。谓退而卑之也。)慎夫人怒不肯坐帝亦怒盎起因前说曰:臣闻尊卑有序则上下和今陛下既已立后慎夫人乃妾妾主,岂可同坐哉!。且陛下幸之则厚赐之陛下所以为慎夫人所以祸之也。独不见人豕乎!帝乃说入语慎夫人慎夫人赐盎金五十斤。 贾谊为梁王太傅上疏曰:人主之尊譬如堂群臣如陛陛九级则堂高七级则堂卑夫梁王尝在贵宠之位矣。天子改容而礼貌之吏民尝俯伏以敬畏之今有过废之可也。赐之死可也。若夫束缚之系纟之司寇小史詈骂而榜笞之殆非所以令众庶见也。是时丞相绛侯周勃免就国人有告勃谋反逮系长安狱治卒亡事复爵邑故贾谊以此讥帝帝深纳其言养臣下有节是後大臣罪皆自杀不受刑(至武帝复入狱自宁成始)张释之为谒者仆射从登虎圈文帝问上林尉禽兽簿十馀问尉不能对虎圈啬夫从旁代对甚悉帝诏释之拜啬夫为上林令释之前曰:陛下以啬夫口辩而超迁之臣恐天下随风靡争口辩亡其实。且下之化上疾於影响举错不可不察也。帝曰:善乃止不拜啬夫。 武帝为窦太后置酒宣室使谒者引内董君(堇偃也。)东方朔陛戟殿下辟戟而前曰:董偃有斩罪三安得入乎!夫宣室者先帝之正处也。非法度之政不得入焉帝曰:善有诏止更置酒北宫引董君从东司马门入东司马门更名东交门赐朔黄金三十斤。 宣帝时刘更生献淮南枕中洪宝苑秘之方(苑秘者言秘术之苑囿也。)令尚方著作事不验更生坐论京兆尹张敞上疏谏曰:愿明主斥远方士之虚语游心帝皇之术太平,庶几可兴也。後尚方待诏皆罢。 元帝幸甘泉郊泰礼毕因留射猎御史大夫薛广德上《书》曰:窃见关东困极人民流离陛下日撞亡秦之钟听郑卫之乐臣诚悼之今士卒暴露从官劳倦愿陛下董偃也。亟反宫(亟急也。)思与百姓同忧乐天下幸甚帝即日还。 後汉光武尝轻与期门近出(帝将出必与北地良家子期于殿门。故曰:期门)卫尉铫期顿首车前曰:臣闻古今之戒变生不意诚不愿陛下微行数出帝为之回舆而还。 朱浮为执金吾时帝以二千石长吏多不胜任时有纤微之过者必见斥罢交易纷扰百姓不宁浮上疏曰:尧舜之盛犹加三考大汉之兴亦累功效吏皆积久养老於官至名子孙因为氏姓自是牧守易代颇简蔡茂为广汉太守雒阳令董宣举纠雒阳公主光武始怒收宣既而赦之茂喜宣刚正欲令朝廷禁制贵戚乃上《书》曰:今者外戚骄逸宾客放滥宜敕有司按理奸罪使执平之吏永申其用以厌远近不缉之情帝纳之。 明帝数幸广成苑尚书仆射锺离意以为从禽废政常当车陈谏盘乐游田之事天子即时还宫。 章帝初承永平故事吏政尚严切尚书决事率近於重尚书陈宠以帝新即位宜改前世苛俗乃上疏谏帝敬纳宠言。 建初元年大旱贵兰台校书杨终以为广陵楚淮南济南之狱徙者万数。又远屯绝域吏民怨旷乃上疏尽谏帝下其章司空第五伦亦同终议帝从之听还徙者悉罢边屯。 和帝时唐羌为临武长县接南海献龙眼荔枝十里一置五里一堠奔腾阻死者继路羌乃上书谏帝下诏曰:远国珍羞本以荐奉宗庙苟有伤害岂爱民之本其敕大官勿复受献繇是遂省焉。 顺帝欲立皇后而贵人有宠者四人莫知所建议欲探筹以神定选尚书仆射胡广与尚书郭庆史敞上疏谏曰:恃神任筮未必当贤就值其人犹非德选宜参良家简求有德帝从之以梁贵人良家子定立为皇后。 永建三年大旱尚书仆射黄琼上疏曰:昔鲁僖遇旱以六事自让躬节俭闭女谒放谗佞者十三人诛税民受货者九人退舍南郊天立大雨今亦宜顾省政事有所损阙务存节俭以易民听尚方御府息除烦费明敕近臣使遵法度如有不务示以好恶数见公卿引纳儒士访以政化使陈得失。又囚徒尚积多致死亡亦足以感伤和气招降灾旱。若改敝从善择用嘉谋则灾消福至矣。书奏引见阳德殿使中常侍以琼奏书属主者施行。 桓帝欲广开鸿池侍中赵典谏曰:鸿池溉已。且百顷犹复增而深之非所以崇唐虞之约已遵孝文之爱人也。帝纳其言而止。 灵帝时市贾小民为宣陵孝子者数十人悉除为郎中太子舍人议郎蔡邕上封事曰:太子官属宜搜选令德,岂有但取丘墓卤鬼之人其为不祥莫与大焉书奏诏宣陵孝子为舍人者悉改为丞尉焉。 光和二年上禄长和海上言礼从祖兄弟别居异财恩义已轻服属疏末而今党人锢及五族既乖典训之文有谬经常之法帝览而悟之党锢自从祖以下皆得解释。 魏文帝时侍中苏则从行猎槎桎拔失鹿帝大怒踞胡床投刀悉收督吏将斩之则稽首曰:臣闻古之圣王不以禽兽害人今陛下方隆尧舜之化而以猎戏多杀群吏愚臣以为不可敢以死请帝曰:卿直臣也。遂皆赦之。 王朗为司空文帝频出游猎或昏夜还宫朗上疏谏帝报曰:览表虽魏绛称虞箴以讽晋悼相如陈猛兽以戒汉武未足以喻方今二寇未殄将帅远征故时入原野以习戎备至於夜还之戒已诏有司施行。 辛毗为侍中文帝欲徙冀州士家十万户实河南时连蝗民饥群司以为不可而帝意甚盛毗与群臣俱求见帝知其欲谏作色以见之皆莫敢言毗曰:今徙既失民心。又无以食也。帝遂徙其半尝从帝射雉帝曰:射雉乐哉!毗曰:於陛下甚乐而於群下甚苦帝默然遂为之稀出。 明帝欲平北芒令於其上作台观则见孟津辛毗谏帝乃止王肃为散骑常侍太和四年大司马曹真征蜀肃上疏谏,於是遂罢。 高柔为廷尉明帝时大兴殿舍百姓劳役广采众女充盈後宫後宫皇子连夭继嗣未育柔上疏谏帝报曰:知卿忠允乃心王室辄克昌言他复以闻。 蒋济为护军将军景初中外勤征役内务宫室怨旷者多而年饥俭济上疏谏诏曰:微护军吾弗闻斯言也。 杨阜为将作大匠帝既新作许宫。又营雒阳宫殿观阁发美女以充後庭数出入弋猎秋大雨震电多杀鸟雀阜上疏谏诏报曰:闻得密表先陈往古明王圣主以讽ウ政切至之辞款诚笃实退思补过将顺规究备至悉矣。览思苦言吾甚嘉之。 徐宣为左仆射时上方令坐猥见考竟宣上疏谏威刑太过。又谏作宫殿穷尽民力帝皆手诏嘉纳晋元帝性简俭冲素容纳直言虚已待物初镇江东颇以酒废事王导深以为言帝命酌引觞覆之於此遂绝。 周嵩为御史中丞帝以王敦势盛渐疏忌王导等嵩上疏曰:王导王е忠素竭诚义以奉上共隆洪基翼成大业而一旦听孤臣之言惑疑似之说乃更以危为安以疏易亲放逐旧德以佞伍贤远亏既往之明顾伤伊管之交倾巍巍之望丧如山之功疏奏帝感悟故导等获全。 穆帝将修後池起阁道吏部郎长兼侍中江上疏谏帝嘉其言而止。 哀帝以天文失度欲依尚书洪范之制於太极前殿亲执会肃冀以免咎使太常集博士草其制太常江上疏谏。又陈古义帝乃止。 後魏献文时诏诸监临之官所监治受羊一口酒一斛者罪至大辟与者以坐论纠告得尚书以下罪状者各随所纠官轻重而授之雍州刺史张白泽上疏谏曰:臣恐奸人窥望忠臣懈节而欲使事静民安治清务简至於委任责成不一难辨帝纳之。 陆为选部尚书献文将禅位於京兆王子推任城王太尉源贺并皆固谏抗言曰:皇太子四海属望不可横议臣请刎颈殿庭有死无二会之帝意乃解诏曰:直臣也。其能保吾子乎!遂以为太保与源贺持节奉皇帝玺绶传位於孝文。 孝文时崔挺为光州刺史时以犯罪配边者多有逃越遂立重制一人犯罪逋亡合门充役挺上书以为《周书》父子罪不相及天下善人少恶人多以一人犯罪延及合门司马牛受桓之罚柳下惠婴盗跖之诛,岂不哀哉!辞甚雅切帝纳之。 高道悦孝文时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尉留守雒京时宫极初基庙库未构孝文车驾将从水路幸邺已诏都水回营构之材以造舟楫道悦表谏,於是帝遂从陆路。 太和十七年九月帝南伐诏六军发轸丁丑戎服执鞭御马而出群臣稽颡於马前请停南伐帝乃止仍定迁都之计初甄琛为谏议大夫时有所陈亦帝所知赏。 後周闵帝元年五月帝欲观鱼於昆明池博士姜须谏乃止武帝时李礼成为迁州刺史朝廷有所徵发礼成度蛮夷不可扰扰必为乱上表固谏帝从之。又乐运为露门学士前犯颜屡谏多被嘉纳。 隋文帝开皇中苏威与高参掌朝政威见宫中以银为幔钩因盛陈节俭之美以谕帝帝为之改容雕饰旧物悉命除毁。 长孙平开皇中为工部尚书时有人告大都督邴绍非毁朝廷为愦愦者帝怒将斩之平进谏曰:邴绍之言不应闻奏陛下。又复诛之臣恐百代之後有亏圣德,於是赦绍因敕群臣诽谤之罪勿复以闻唐高祖武德元年孙伏伽诣阙以三事上谏帝大悦时军国多事赋敛繁重伏伽屡奏请改革旧政帝并纳之因谓裴寂曰:隋末无道上下相蒙主则骄矜臣唯讠舀佞上不闻过下不尽忠至使社稷倾危身死匹夫之手朕拨乱反正念在安人平乱任武臣官方委文吏庶得各展器能以礻卑不逮比每虚心接待冀闻谠言然唯李纲善尽忠款伏伽可谓诚直馀人犹踵弊风亻免首而已岂朕所望哉!。 褚亮为秦王文学帝以寇乱渐平每冬畋狩亮抗表谏疏奏帝纳之。 太宗即位初务止奸慝风闻诸曹按典多有受赂乃遣左右试以财遗之有司门令史受饣鬼绢一匹太宗怒将杀之尚书裴矩进谏曰:此人受赂诚宜重诛但陛下以物试之即行极法谓陷其入罪恐非道德齐礼之义也。帝纳之因诏文武五品以下谓曰:朕欲杀之非是有偏憎恶直欲惩肃望不更犯耳裴矩遂能廷折不肯面从每事如此天下何忧不治帝常欲行幸属收获未毕栎阳县丞刘仁轨上表切谏深被嘉纳超授新安令。 贞观三年二月帝谓孙伏伽曰:卿累上封事言朕得失皆中朕之病而卿有忠言必闻朕复闻过而能改何虑社稷之不安也。伏伽辞谢焉。 四年六月帝发卒修雒阳宫以备巡狩给事中张玄素上书谏曰:每承音旨未即巡幸此则事不急之务成虚费之劳国无兼年之积何用两都之好劳役过度怨ゥ将起此其不可也。帝览之大悦谓房玄龄曰:雒阳中土朝贡道均朕故欲修营意在便於百姓今玄素上表实亦可依後必事理须行露坐亦复何苦所有作役宜即停之。 五年十月帝将逐兔於内苑左领军将军执失思力谏曰:天授陛下为华夷父母何过自轻傥使万一马有颠蹶将。若之何帝顾而异之。又将逐鹿思力乃脱巾带跪而固请帝为之止焉。 十年褚遂良为谏议大夫时皇子年纟刀者多任都督刺史遂良上疏谏曰:臣愚见陛下儿孙内年齿尚纟刀未堪临人者。且留京师教以经学一则畏天之威不敢犯禁二则观见朝仪自然成立因此积习自知为人审堪临州然後遣出帝深纳之遂良前後谏奏及陈便宜书数十上多见采纳。 十一年七月魏徵上疏言为国之基必资德礼君之所保唯在诚信。又云:贞观之始乃闻善。若惊暨五六年间犹悦以从谏自兹厥後渐恶直言虽或勉强时有所容非复曩时之豁如也。帝手诏曰:卿频抗表诚极忠款言穷切至披览忘倦每达宵分非公体国情深匪躬义重,岂能示以良图救其不及朕在衡门尚惟童纟刀未渐师保之训罕闻先达之言朕值隋祚分离万邦涂炭惨惨黔黎庇身无所朕自二九之年有怀拯溺发愤投袂便事干戈蒙犯霜露东西征伐日不暇给居无宁岁降苍昊之灵禀庙堂之略义旗所指触向平夷弱水流沙并通轩之使被左衽化为冠盖之域正朔所班无远弗届恭承宝历寅奉帝图垂拱无为氛埃静息於兹十有一载矣。盖股肱罄帷幄之谋爪牙竭熊罴之力协德同心以致於此岂其寡薄独享斯休每以大宝神器忧责至重常惧万机多旷四聪不达何常不战战兢兢坐以待旦询於公卿以至刍荛推以赤心,庶几刑措但顷年以来祸[C260]既极。又缺嘉偶茶毒未几悲伤继及几在生灵孰胜哀痛岁序屡迁触目摧感自尔以来心虑恍惚当食忘味中宵废寝是以三思万虑或失毫刑赏之乖繇於此昔者狗齐知资风牧以致隆平翼善钦明赖稷契以康至道然後文德武功载勒於钟石淳风至德永傅於竹素克播鸿名永为称首朕以虚薄名惭汉代。若不仗任舟戢,岂能济彼巨川非藉盐梅安得调夫鼎味朕闻晋武帝自平吴以後务在骄奢不复留心治政何曾退朝谓其子劭曰:吾每见王上不论经国远图但说平生常语此非贻厥子孙者也。尔身犹可以免指诸孙曰:此等必遇乱及孙绥果为氵刑所戮前史美之以为明於先见朕意不然谓曾之不忠其罪大矣。夫为人臣当进思竭诚退思补过将顺其美规救其恶所以为治也。曾位极台司名器隆重当直词正谏论道佐时今乃退有後言进无廷谏以为明智不亦谬乎!颠而不扶安用彼相公之所谏朕闻过矣。当置之几案事等纟玄韦必望收彼桑榆期之岁暮不亦康哉!良哉!独惭於往日。若鱼。若水遂爽於当今迟复嘉谋犯而无隐朕将虚衿靖志敬伫德音。 八月甲子帝谓长孙无忌曰:比来上封事人皆谓朕游猎过多朕谓海内既安边表无事不能不出入园苑时复射猎一事不干百姓计亦何苦特进魏徵奏曰:古者立诽谤之木欲闻己过今之封事诽木之流也。陛下既遣上封思闻得失几所有事只得恣其陈道。若所言忠则有益於陛下。若不忠亦无损於国家帝曰:此言是也。并劳而遣之。 十八年刘洎迁侍中帝谓侍臣曰:夫人臣之对帝王多顺旨而不逆甘言以取容朕今发问欲闻己过卿等须言朕愆失长孙无忌李杨师道等咸云:陛下圣化致太平臣等不见其失刘洎对曰:陛下化高万古诚如无忌等言然顷上书人不称旨者或面加穷诘无不惭退恐非奖进言者之路帝曰:卿言是也。当为卿改之时太宗每与公卿言及古今必诘难往复洎上书谏御笔为飞白答之曰:非虑无以临下非言无以述虑比有谈论遂致烦多轻物骄人恐繇兹道形神心气非此为劳今闻谠言虚怀以改。 高宗永徽二年八月左武候引驾卢文操逾垣盗左藏库物帝以引驾职在纠绳身行盗窃命有司诛之谏议大夫萧钧进曰:文操所犯情实难原然於常法罪不至死今致之极刑将恐天下闻之咸谓陛下轻法律贱人命任喜怒贵财物帝纳之谓钧曰:卿职在司谏遂能尽规特为卿免其死罪因顾侍臣曰:此乃真谏议也。 五年八月庚申太常乐工宋四通并给使王游道长吉等入监内教因为宫人通传消息帝特令处死仍遣附律谏议大夫萧钧奏曰:四通等所犯在未附律前不合至死帝曰:朕闻防祸未萌先贤所重宫闱之禁其可渐欤昔如姬窃符朕用为永监不谓今兹自彰其过但朕翘心紫禁思觌引裾侧目朱栏冀旌折槛今喜得萧钧之言特免四通等死配流远处。 咸亨初令突厥酋长子弟事东宫西台舍人徐齐耽上疏切谏帝嘉纳其言。 永隆二年正月王公已下及朝集使以太子初立献食敕於宣政殿会百官及命妇太常博士袁利贞上疏曰:臣以为前殿正寝非命妇宴会之处象阙路门非倡优进御之所望请命妇会於别处帝从之改向麟德殿陈设。 苏良嗣为荆州都督府长史帝尝令宦官缘江采异竹将於苑中植之使者科舟载竹所在纵暴还过荆州良嗣囚之因上疏切谏帝谓天后曰:吾约束不严果为良嗣所怪遽下手诏慰谕良嗣。且令弃竹於江中。 玄宗先天二年正月望蕃僧婆陀请夜开门然百千灯太上皇御延熹门观乐几经四日。又追作先天元年大太上皇御安福门楼观百司宴以夜继昼经月馀日右拾遗严挺之上疏谏陈五不可帝纳其言而止。 开元二年十二月右威卫中郎将周庆立为岭南市舶使与波斯僧广造奇巧将以进内监选使殿中侍御史柳泽上书谏帝嘉纳之。 肃宗乾元中苏源明为考功郎中知制诰时将幸东京。又以殿中监李辅国为行营兵马使以御史大夫贺兰进明为中京留守时公卿皆献书进谏帝以制命已行不纳源明及给舍等上言谏帝省表遂不东幸。 代宗大历中姚南仲为右补阙时将葬贞懿皇后帝恩宠所属全缮陵寝迩章敬寺复当游幸近地左右莫敢言者南仲上疏谏帝览表叹息立从其议。 德宗建中初将厚奉山陵事中书舍人令狐亘上疏极谏诏答曰:朕顷议山陵心方迷谬忘遵先旨遂有优厚之文卿闻见该通识达弘远深知不可切以为言引古援今依经据礼非特中朕之病兼以成朕之身今所以令朕免不子之名不遗君亲於患者皆卿之力也。敢不闻义而徙收之桑榆奉以始终期无失坠嗟乎!古之遗直何以加卿。 贞元元年正月量移吉州长史卢杞为饶州刺史给事中袁高执诏书不下。又廷诤之乃止太子少保韦伦太府卿张献恭於紫宸殿前奏高所奏至当臣恐烦圣听不敢缕陈其事献恭奏曰:袁高是陛下一良臣望特加优异帝谓宰臣李勉等曰:朕欲授杞一小州刺史可乎!勉曰:陛下授大州亦可其如兆庶失望何帝曰:众人奏杞奸邪朕何不知之勉曰:卢杞奸邪天下之人皆知之唯陛下不知此所以为奸邪也。帝默然良从左常侍李泌复对见帝曰:卢杞之事朕已可袁高奏何如泌奏曰:累日外人窃议以陛下同汉之桓灵臣今睹承圣旨乃知尧舜之不逮也。帝悦慰勉之。 宪宗元和五年翰林学士司勋郎中知制诰李绛面论吐突承璀用兵无功合加显责。又承璀於军中立圣政碑非旧制不可许帝初甚怒色变绛前语不已辞恳切因泣下上徐察其意直色稍和卒大开悟遂以绛为中书舍人学士如前亟命军中曳去所立碑曰:微绛言不知此为损我翼日。又面赐绛紫衣金鱼亲为绛择良笏勉之曰:尔他时在南面无易此心绛为相时教坊忽称密旨取良家士女及衣冠别第妓人京师嚣然绛谓同列曰:此事大亏损圣德须有论谏,或曰:此嗜欲间事从谏官上疏绛曰:居常相公常病谏官不论事此难事即推与谏官可乎!遂极疏论奏翼日对延英帝举手谓绛曰:昨见卿状所论采择事非卿尽忠於朕何以及此朕都不知向外此是教坊罪过不谕朕意以至於此朕缘丹王已下四人院中都无侍者朕令於乐工中及闾里有情愿者厚其钱帛只取四人四王各与一人伊不会朕意便至如此朕今已科罚其所取人并放归。若非卿言朕宁知过失。 六年永昌公主薨欲起祠堂宰臣李吉甫奏请置墓户翼日帝谓吉甫曰:卿昨所奏罢祠堂深惬朕心朕初疑其冗费缘未知故实是以量减及览所奏方知无据然朕不欲破二三十户百姓当择官户谨信者委之吉甫等拜贺帝曰:此岂是难事有关朕身不便於时者苟闻之则改此岂足多邪卿但切思规正无谓朕不能行也。 九年十二月释下わ县令裴寰之罪仍放本县视事初每岁冬以鹰犬出近畿习狩谓之外按宣徽院供奉官为其使令徒众数百或有恃恩恣横郡邑惧扰皆厚礼迎犒之恣其所便止舍私邸百姓畏之如寇盗每留旬月方更其所是年冬行次下わ寰嫉其暴但据文供馈使处公馆杜其侵扰使者归或讠替寰有慢言帝大怒将以不敬论宰臣武元衡等於延英恳救理之帝怒不解及出逢御史中丞裴度将入元衡等谓曰:裴寰事帝意不回恐不可论度唯唯而入抗陈其事谓寰无罪帝愈怒曰:卿言裴寰无罪则当决五坊小使小使无罪则当决裴寰度曰:诚如圣旨但。 以裴寰为令长爱惜陛下百姓如此,岂可罪之帝怒稍解初令书罚翼日释之十四年四月命中官五人为京西和籴使谏议大夫郑覃右补阙高钺等同以疏论帝览之即日罢其使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丁亥监察御史杨虞卿以帝频出盘游上疏切谏疏奏帝令中使宣付宰臣云:虞卿所上疏切直可奖後宰臣令狐楚萧亻免文昌延英奏事因以纳谏为贺。 十月群臣入阁既退谏议大夫郑覃崔偃补阙辛丘度拾遗韦璀温会等廷论得失覃进言曰:陛下即位以来宴乐过多畋游无度今蕃寇在境缓急奏报不知乘舆所在臣等忝备谏列不胜忧迫伏愿稍减游乐留心政道。又窃闻陛下晨夜匿狎倡优近习之徒赏赐过厚凡金银货币皆出於苍生膏血不可使无功之人滥沾赐与纵内有馀亦乞陛下恭守节俭勿容易而散如有事得以支用免令有司重敛百姓实天下之幸帝初讶之顾宰臣萧亻免曰:此辈何人亻免进曰:谏议大夫郑覃等帝意稍解谓亻免等曰:朕有过失臣下能犯颜直谏,岂非忠也。又谓覃等曰:允卿所奏宰臣皆蹈舞称贺既退宰臣复诣延英奏事帝令宣示覃等曰:阁中奏事殊不从容今日已後有事须面论者可於延英请对当与卿等从容讲论时久无论谏於内阁者覃等既诤帝欣然纳之中外相贺。 十一月行幸温汤李绛崔元略等切谏辛酉命宰臣召李绛崔元略等至中书宣旨曰:朕缘皇太后违和欲幸温汤前者所以督行亲自检校卿等遂能极谏深所愧怀,於是各以表谢。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五月敕度支所进修造殿宇木石一物以上并付山陵使收管仍令般送陵所便充造作帝富有春秋畋猎之暇好治宫室皆命为别殿以新宴游及庀藏事功用至广宰相李程谏曰:自古圣帝明王率资俭德以化天下况谅阴之内岂宜兴作愿陛下悉以见在瓦木及工役之费回奉陵寝因有是诏程兼请置侍讲学士帝皆嘉纳。 十二月以翰林学士户部郎中高钺为中书舍人充职谢恩於思政殿因谏帝以求理莫。若躬亲用示忧勤之旨也。帝深纳其言。 宝历元年二月浙西观察使李德裕献丹箴帝虽不能尽用德裕之言而特命翰林学士韦处厚殷勤草诏还答亦可谓奖善纳忠至矣。又常欲东幸宰相及诸大臣等无不切谏而帝意益坚常正色谓宰臣曰:朕去意已定其从官宫人等悉令内备糗粮必不扰百姓宰臣李逢吉等顿首答言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天下一家何往不可况东都千里而近宫阙具存巡狩游幸固有常典但陛下法驾一动事须备仪千乘万骑不可减省纵不令费用绝广亦须使丰俭合宜岂得自备糗粮以失大体臣等所以为不可者祗以干戈未甚戢边鄙未甚宁切恐人心摇动伏乞陛下上为宗庙下为庶人稍回圣虑则天下幸甚非唯臣等幸甚帝不听乃命度支员外郎卢贞检讨人情大扰雒中居第及物价顿贵数倍百执事相继献疏亦并不省朝廷方忧恐之次裴度自兴元入相因别对具奏云:国家建立都邑盖备巡游然自艰难以来此事遂绝东都宫阙及六军营垒百司廨宇悉已荒废陛下必欲行幸亦须缓缓修葺一年半岁後方可议行目下交恐无素帝曰:群臣皆云:不合去。若以卿言即不去亦得何止後期旋。又朱克融史宪诚各请以丁匠五千人助修东都宰臣因之复得论陈乃追贞还而罢行计。 文宗太和元年四月丙辰宰臣等於延英既出再召韦处厚独对一刻馀时宰臣启事得请之後往往中变是日处厚与裴度窦易直同对既而从容独进曰:陛下用臣等为宰相使参大政前後论奏皆蒙听纳近日虽云:不阻然臣等既退寻多改移事。若出自圣旨则是陛下示臣等以不信。若与别人商量则臣等不合更居此位。且裴度以元勋旧德历相四朝孜孜竭诚人望所属陛下固宜亲重易直以忠厚长者辅佐先帝陛下亦当委付微臣是陛下首自选擢非因陈乞帝瞿然曰:卿何事邪卿何事邪朕知卿合作宰相一昨内难既定朕以人望所属用卿不疑军国事多方所倚赖今卿辞免是彰朕之不德朝廷四方其谓朕何慰勉久之而退既出延英门遽命中人复召处厚独入咨访移晷开陈理体者数百言其要以旌别淑慝修举法制为请因复恳言裴度勋大望崇。且其心忠荩可以久於任使帝欣纳焉。 九年御史中丞李孝本以罪诛帝取其二女以入右拾遗魏上疏切谏帝立出二女以为右补阙开成元年正月以叙州司户参军董昌龄为硖州刺史昌龄前在邕南以杀衡方厚待罪无何复命右拾遗魏上疏曰:臣闻王者涣汗之恩几罪宽宥唯故杀人者死乃王者不易之典也。其董昌龄比者录以微效任之方隅不能祗慎宠光恣其狂暴无辜杀戮事迹显彰妻孥衔冤万里来诉伏蒙陛下睿圣慈悯念其狂横特令鞫劾寻得贳原尚以微绩曲全性命中外言议窃为未当今授之牧守以理疲人则杀人者遭拔擢冤苦者何申诉此则法理所紊交为不可臣忝备谏列不敢不言况陛下慎恤刑狱朔望循省虑有冤滥以及生人傥事理稍乖则伤圣化今兹宠授物议嚣然伏乞陛下速回成命以警列士则天下幸甚疏奏数日昌龄复改为洪州别驾二月辛未宰臣。又奏谏官所论董昌龄不合为郡守陛下遽即听从臣下无不感说。 九月壬辰以左骁卫将军兼扬州大都督府司马朝霞为润州司马依前教坊副使朝霞以善吹笛进帝为新声雅乐朝霞能承意变声频符帝旨繇是有宠初授扬州司马谏官上言曰:此官品第尚书郎刺史皆为之非乐工所宜处也。疏奏之後帝於延英。又称朝霞之能宰臣召谏官谕以帝旨,於是右补阙魏入疏再论浃旬後降授此官。 三年八月壬寅帝御紫宸殿百寮班定左拾遗窦洵直奏云:仙韶乐官尉迟璋不合授三府率臣已两状未蒙允许乐官自有本分官不合辄更侵清秩帝谓宰臣曰:此事至小不必当衙论之李珏宣云:续有处分洵直不退再宣乃拜舞而退帝。又曰:洵直所论如何郑覃曰:三府率是六品杂官今。若谓之清秩此为近名杨嗣复曰:夫闻氵句直之论一乐官则有之亦不足怪陈夷行曰:谏官当衙只合论宰相得失不合论乐官然臣以为向外闻谏官当衙论事须与处置今请乐官七八年一度与官不然更与一二数手力帝曰:别与一官遂除光州长史。 十一月庚午帝於麟德殿召翰林学士柳公权丁居晦对因便授居晦御史中丞翼日制下是日帝问公权向外人情所论如何公权奏曰:昨陛下除郭文为宁节度使向外人情颇生异论帝曰:郭文是尚父之侄太皇太后之叔在官无过犯自执金吾与小镇有何议论公权奏曰:陛下数日前取郭文二女入内有之乎!帝曰:然入参太后公权曰:外议云:郭文二女有殊色故令入侍遂领藩方不言郭文有他能而蒙圣奖帝亻免首良久谓公权曰:为之奈何公权曰:昔庐江王妃入侍太宗王切谏太宗遂还其本家今陛下。若令自南内送归郭文之家内外必信非陛下所纳郭文之女授宁自无异论是日太皇太后遣南宫留后张华送郭文二女归其家各与锦采五十匹武宗会昌二年十一月幸泾阳校猎白鹿原谏议大夫高少逸郑朗等於阁内论陛下校猎太频出城稍远万几废弛晨出夜归方用兵师。且宜停止帝优劳之谏官出谓宰臣曰:谏官甚要朕时闻其言,庶几减过宣宗大中十一年正月车驾将幸华清宫两省官进状论奏诏曰:朕以骊山近宫贞圣庙貌未尝修谒自谓阙然今属阳和气清中外事简听政之暇或议一行盖崇礼敬之心非以盘游为事虽申初令兼虑劳人卿等职备禁闱志勤奉上援经据古列状献章载陈恳至之辞深睹尽忠之节已允来请所奏咸知。 九月右补阙陈嘏左拾遗王谱右拾遗薛廷杰上疏谏遣中使往罗浮山迎轩辕先生诏曰:朕以万机事繁躬访庶务闻罗浮山处士轩辕集善能摄生年龄亦寿乃遣使迎之或冀有少保理也。朕每观前史见秦皇汉武为方士所惑常以之为诫卿等位当论列职在谏司阅示来章深纳诚意乃谓崔慎繇曰:为吾言於谏官虽少君栾大复生不能相惑如闻轩辕生高士欲与之一言耳。 後唐庄宗天十三年冬李存审破杨刘进营麻家口为都营使筑垒以拒汴人时帝勇於接战每以轻骑当贼遇窘数四存审凌旦度其必出叩马泣谏曰:王将复唐宗社宜为天下自爱搴旗挑战一剑之任无益圣德请责效於臣昔耿不以贼遗君父臣虽不武敢不代君之忧帝即时回驾。 同光三年闰十二月两省谏官上疏请车驾不巡幸汴州批曰:忽披谏疏深沃朕心非因谠直以上闻岂致焦劳之外达卿以饣鬼运不继军食有亏在京则廪食阙如支计则供顿莫备卿等。若别陈意见动卟机宜傥得稍济军储不移警跸即当旁询众恳尽述良筹伫闻敷攵浣予宵旰戊申谏官上疏请不巡幸汴州批曰:朕以四海虽宁五兵不可不训聚之王室务壮神京其如人赖饣侯粮马资藁秸飞免动劳於四达经谋全系于有司近以水潦为灾赋租失额欲巡方岳贵便兵民卿等细察舆情备陈忠恳虑沸腾於物议俾镇静於宸居载览封章深识嘉画时谏官言天子有四海之富何虑阙供当须节俭省费以济六军自古及今未有銮舆就食今吴扬未灭示其虚实转益凶骄三疏乃允。 明宗长兴二年十月北京地震左补阙李祥上疏曰:臣闻北京地震日数稍多臣曾览国书见开元中秦州地震寻差官宣慰。又降使致祭山川所损之家委随事制置陛下中兴唐祚起自晋阳地既数震合思天诫臣思天意虑陛下忘创业艰难之时有功成矜满之意欲陛下有始有卒兢兢业业也。望委亲贤往彼宣慰问其疾苦俾议蠲除诏曰:地道安静以动为异前文备载历代不无因有灾祥深加儆戒朕自登九五每念生灵乐闻忠正之言恶见骄奢之事岁时丰稔中外和同近闻河南数数地动骇彼群听深轸予衷李祥居谏诤之官抱谠直之气恳礻卑正道特上封章恐朕忘创业艰难之时有功成矜满之意不唯举职备见为时况朕守听政之勤如践祚之始常持翼翼不忘兢兢今更体李祥之言以前代为鉴理不忘乱安不忘危臣下须进思尽忠退思补过日慎一日有始有终如此则何休祥之不臻何咎徵之不泯唯并州之地乃丰沛之乡已命亲贤往分忧寄必资镇静专务辑绥刑狱之间不得令有冤滞几关利济并许奏闻事有不便於民皆须止绝其北京山川之神仍宜差官专往祭祷朝廷静可以惠四海侯伯静可以福一方冀安比室之人以镇兴王之地先是太原地震留守密奏人不之知无敢言者及祥有是奏帝甚嘉之赐祥四品章服。 晋高宗天福二年诏修西京大内谏议大夫薛融以邺下用兵国用不足上疏请罢之优诏嘉许。 周世宗显德三年世宗亲征淮南四月丁亥车驾发自濠州回幸涡口是时锐於攻取意欲亲幸扬州宰臣范质等以师老泣讠束乃止。 ●卷一百二 ○帝王部 招谏 尚书述帝舜之言曰:予违汝弼汝无面从退有後言成王稽首周公以求教诲穆王申命伯ぁ责其正己斯皆古先哲王劳谦寅畏询谋补察之美也。若夫弁冕端委蔽旒塞纟广中堂有千里之阻神龙有逆鳞之威苟非屈己以详延虚怀以听纳即下之壅遏不闻而上之满假自用矣。是以二帝三王之世莫不树诽谤之木设敢谏之鼓植进善之旌立记过之史乃至公卿列士皆献诗以讽瞽史瞍蒙有书箴赋诵之职百工执艺庶人传语使下情尽达众志咸竭然後斟酌而取舍焉故朝政无阙王度以贞德音享於人神钦明格於上下矣。而历代以还或因三光之谪见水旱之作忧劳戒惧谘求谠议斯亦圣哲之常道也。若乃访采惟勤听受斯郁命令徒粲於方策骨鲠蔑闻於登进先民有言曰:应天以实不以文动人以行不以言亦奚益於治体矣。 夏禹以五音听治(五音宫商角徵羽)悬钟鼓磬铎置召以待四方之士为号曰:教寡人以道者击鼓(道和阴阳鼓一声以节五音故击之)喻寡人以义者击钟(钟金也。义取断喻击钟)告寡人以事者振铎(铎铃金口木舌合为音声告事非一品故振之也。)语寡人以忧者击(磬石也。声急忧亦急务故击磬也。)有狱讼者摇召(狱讼一辨於事故取小召摇之)汉文二年十一月晦日有食之诏曰:天下治乱在予一人惟二三执政犹吾股肱也。朕下不能治育群生上以累三光之明其不德大矣。令至其悉思朕之过失及知见之所不及モ以启告朕(モ音盖乞也。言以过失开告朕躬是则於朕为恩惠也。)及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以匡朕之不逮。 五月诏曰:古之治天下朝有进善之旌(旌幡也。尧设之五达之道民欲有进善者立於旌下言谤之木(尧作之桥梁边板所以书政治之愆失也。至秦去之)所以通治道而来谏者也。今法有诽谤讠夭言之罪(讠夭与妖同)是使众臣不敢尽情而上无繇闻过失也。将以来远方之贤良其除之其後贾山上书言除铸钱令非是。又讼淮南王无大罪等事其言多激切善指事意然终不加罚所以广谏诤之路也。 後元年三月诏曰:间者数年比不登(此乃频也。)。又有水旱疾疫之灾朕甚忧之愚而不明未达其咎意者朕之政有所失而行有过与(与读曰:欤下同)乃天道有不顺地利,或不得人事多失和鬼神废不享与何以致此将百官之奉养或费无用之事或多与何其民食之寡乏也。夫度田非益寡而计民未加益(度谓量计之音徒各反)以口量地其於古犹有馀而食之甚不足者其咎安在无乃百姓从事於末以害农者蕃(末谓工商之业也。蕃亦多也。音扶元切)为酒醪以靡者多(醪汁酒滓也。靡縻散也。)六畜之食焉者众与细大之义吾未能得其中(中音竹仲切)其与丞相列侯吏二千石博士议之有可以佐百姓者率意远思无有所隐宣帝地节三年十月诏曰:乃者九月壬申地震朕甚恐焉有能箴朕过失及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以补朕之不逮毋讳有司(讳避也。虽有司在显职皆言其过勿避之)。 元帝初元二年二月戊午地震於陇西郡毁落太上皇殿庙壁木饣希坏败<豸原>道县城郭官寺及民室压杀人众(<豸原>音植属天水几府庭所在皆谓之山崩地裂水泉涌出诏丞相御史中二千石举茂才异等直言极谏之士。 六月关东饥齐地人相食七月诏曰:岁比灾害民有菜色(五不收人但食菜其颜色变恶)惨怛於心已诏吏虚仓廪开府库赈救赐寒衣今秋禾麦颇伤一年中地再动北海水溢流杀人民阴阳不和其咎安在公卿将何以忧之其悉意陈朕过靡有所讳。 三年六月诏曰:盖闻安民之道本繇阴阳间者阴阳错谬风雨不时朕之不德,庶几群公有敢言朕之过失今则不然俞合苟从未肯极言朕甚悯焉惟庶之饥寒远离父母妻子劳於非业之作卫於不居之宫恐非所以佐阴阳之道也。其罢甘泉建章宫卫令就农百官各省费条奏毋有所讳有司勉之繇与由同俞与偷同不急之事古云:非业也。毋犯四时之禁丞相御史举天下明阴阳灾异者各三人,於是言事者众或进擢召见人人自以得帝意。 永光三年十一月诏曰:乃者己丑地动中冬雨水大雾(中日仲续)盗贼并起吏何不以时禁各悉意对。 四年六月甲戌孝宣园东阙灾戊寅晦日有蚀之诏自今以来公卿大夫其勉思天戒慎身修永以辅朕之不逮直言尽意无有所讳。 成帝建始三年十二月戊申朔日有食之夜地震未央宫殿中诏公卿其各思朕之过失明白陈之。 河平元年四月己亥晦日有食之既诏百寮陈朕过失无有所讳。 鸿嘉二年三月诏曰:古之选贤傅纳以言明试以功(傅读曰仲傅读曰敷陈也。令陈言而省纳以事也。)故官无废事下无逸民(逸逋也。)教化流行风雨和时百用成众庶咸以康宁朕承鸿业十有馀年数遭水旱疾疫之灾黎民屡困於饥寒而望礼义之兴,岂不难哉!朕既无率道(道读曰导)帝王之道日以陵夷(陵丘陵也。夷平也。言其颓替。若丘陵之渐平也。)意乃招贤选士之路郁滞而不通与将未得其人也。其举敦厚有行义能直言者闻切言嘉谋以辅朕之不逮永始四年六月诏曰:乃者地震京师火灾屡降朕甚惧之有司其各悉心明对厥咎朕将亲览焉。 元延元年七月有星孛於东井诏公卿大夫博士议郎其各悉心惟思变意明以经对无有所讳。 哀帝元寿元年正月辛丑朔日有食之诏公卿大夫陈朕之过失无有所讳。 平帝元始元年五月朔日有食之大赦天下公卿将军中二千石举敦厚能直言者各一人。 後汉光武建武六年九月丙寅晦日有食之十月丁丑诏曰:吾德薄不明寇贼为害强弱相陵元元失所毛诗云:日月告齿不用其行永念厥咎内疚於心其敕公卿举贤良方正各一人百寮并上封事无有隐讳有司修职务遵法度。 七年三月癸亥晦日有食之帝避正殿寝兵不听事五日诏百寮各上封事无有所讳其上书者不得言圣。 明帝永平三年八月壬申晦日有食之诏言事者靡有所讳。 八年十月壬寅晦日有食之既诏群臣勉职事极言无讳,於是在位者皆上封事各言得失帝览章深自引咎。 章帝以永平十八年八月即位十一月甲辰晦日有食之,於是避正殿寝兵不听事五日诏有司各上封事。 建初五年二月庚辰朔日有食之诏公卿以下举直言极谏能指朕过失者各一人遣诣公车朕将亲览问焉。 和帝永元七年四月辛亥日有食之帝引公卿问得失令将军大夫御史谒者博士议郎郎官会庭中各言封事。 安帝永初二年七月诏曰:昔在帝王承天理民莫不据玑玉衡以齐七政朕以不德遵奉大业而阴阳差越变异并见万民饥流羌貊叛戾夙夜克己忧心茕茕间令公卿郡国举贤良方正远求博选开不讳之路冀得至谋以鉴不逮而所对皆循尚浮言无卓尔异闻其百寮及郡国吏人有道术明习灾异阴阳之度璇玑之数者各使指变以闻二千石长吏明以诏书博衍幽隐朕将亲览待以不次冀获嘉谋以承天诫。 建光元年十一月郡国三十五地震或坼裂诏三公已下各上封事陈得失。 顺帝阳嘉二年四月己亥京师地震五月诏群公卿士各悉心直言厥咎靡有所讳。 三年河南三府大旱诏书以尚书周举才学优深特下策问曰:朕以不德仰承三统夙兴夜寝思协大中顷年已来旱灾屡应稼穑焦枯民食困乏五品不训王泽未流群司素餮据非其位审所贬黜变复之徵厥效何繇分别具对勿有所讳。 永和元年正月乙卯诏曰:朕秉政不明灾眚屡臻典籍所忌震食为重今日变方远地摇京师咎徵不虚必有所应群公百僚其各上封事指陈得失靡有所讳。 冲帝以建康元年八月即位九月京师及太原雁门地震三郡水涌土裂诏三公特进侯卿校尉举贤良方正幽逸修道之士各一人百僚皆上封事。 桓帝建和元年正月辛亥日有食之诏三公九卿校尉各言得失。 四月庚寅京师地震命列侯将大夫御史谒者千石六百石博士议郎郎官各上封事指陈得失。 延熹五年五月乙亥京师地震诏公卿各上封事。 灵帝建宁元年五月丁未朔日有食之诏公卿已下各上封事。 二年四月大风雨雹诏公卿已下各上封事。 四年二月诏公卿至六百石各上封事。 光和六年夏旱七月制书引咎诏群臣各陈政要所当施行。 魏太祖为汉司空建安十一年令曰:夫治世御众建立辅弼诫在面从诗称听用我谋庶无大悔斯实君臣恳恳之求也。吾充重任每惧失中频年以来不闻嘉谋岂吾开延不勤之咎邪自今以後诸掾属治中别驾常以月旦各言其失吾将览焉。 文帝初为魏王延康元年七月下令曰:轩辕有明台之议放勋有衢室之问皆所以广询於下也。百官有司其务以职尽规谏将率陈军法朝士明制度牧守申政事绅考六艺吾将兼览焉(率与帅同)。 齐王正始元年三月以岁旱诏令狱官亟平冤枉理出轻微群公卿士谠言嘉谋各悉乃心。 晋武帝泰始二年九月散骑常侍皇甫陶傅玄共掌谏职上疏言事诏曰:二常侍恳恳於所论可谓乃心欲佐益时事者也。而主者率以常制裁之岂得不使发愤邪二常侍所论或举其大较而未备其条目亦可便令作之然後主者八座广共研精凡关言於人主人臣之所率与帅同至难而人主苦不能虚心听纳自古忠臣直士之所慷慨至使杜口结舌每念於此未尝不叹息也。故前诏敢有直言勿有所拒庶会得以发弘补过获保高位苟言有偏善情在忠益虽文词有谬误言语有得失皆当旷然恕之古人有不拒诽谤况皆善意在可采录乎!近者孔黾綦毋和皆按以轻慢之罪所以皆原欲使四海知区区之朝而无讳言之忌也。 四年九月诏曰:虽诏有所欲及奏得可而於事不便者皆不可隐情。 五年七月延群公询谠言。 八年二月帝与右将军皇甫陶论事陶与帝争言散骑常侍郑徽表请罪之帝曰:谠言謇谔所望於左右也。人主常以阿媚为患岂以争臣为损哉!徽越职妄奏岂朕之意遂免徽官。 太康七年正月甲寅朔日有食之乙卯诏曰:比年灾异屡发日蚀三朝地震山崩邦之不臧在朕躬公卿大臣各上封事具言其故勿有所讳。 元帝太兴元年六月初置谏鼓谤木。 十一月雷震暴雨诏群公卿士其各上封事具陈得失无有所讳将亲览焉。 二年五月三吴大饥诏百官各上封事。 十二月大赦诏百官各上封事。 明帝太宁三年四月诏曰:冫食直言引亮正想群贤达吾此怀矣。予违汝弼尧舜之相君臣也。ウ庶不拒逆耳之谈稷契之任君居之矣。望共勖之。 後魏明元永兴四年四月宴群臣於西宫使各献直言。 孝文延兴元年九月诏在位及庶民直言极谏有利民益治损政伤化悉心以闻。 承明元年八月诏曰:朕猥承前绪纂成洪烈思隆先志缉熙政道群公卿士其各勉厥心辅朕不逮诸有便民利国者具状以闻。 十月诏曰:朕纂承皇极临万方思阐遐风光被兆庶使朝有不讳之音野无自蔽之响畴咨帝载询及刍荛自今已後群公卿士下及吏民各听上书直言极谏勿有所隐诸有便宜益治利民可以正风俗者有司以闻朕将亲览三事大夫论其可否裁而用之太和三年八月诏群臣直言尽规靡有所讳。 七年九月诏曰:朕承祖宗夙夜惟惧然听政之际犹虑未周至於按文审狱思闻已过自今群臣奏事当献可替否无或面从使朕之过彰於远近。 八年八月诏曰:帝业至重非广询无以致治王务至繁非博采无以兴政先王知其如此故虚己以求过明恕以思咎是以谏鼓置於尧世谤木立於舜庭用能耳目四达庶绩咸熙朕承累圣之洪基属千载之昌运每希遐风景行前式承明之初班下内外听人各尽规以补其阙中旨虽宣允称者少故变时法遵古典裁制俸禄改更刑书宽猛未允人或异议思言者莫由申情求见者无因自达故令上明不周下情壅塞今制百辟卿士工商吏民各上便宜利民益治损化伤政直言极谏勿有所隐务令辞无烦华理从简实朕亲览以知世事之要使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为戒。 九年二月诏曰:昔之哲王莫不博采下情勤求箴谏建设旌鼓询纳刍荛朕班禄删刑虑不周允虚怀谠直志献洪猷百辟卿士及工商吏民其各上书极谏靡有所隐。 十一年六月诏曰:春旱至今野无青草上天致谴实由匪德百姓无辜将罹饥馑寤寐思求罔知所益公卿内外股肱之臣谋猷所寄其极言无隐以救民瘼宣武正始三年二月诏曰:昔虞戒面从昌言屡进周任谏辅王阙必箴朕仰赞鸿基伏膺宝历思康庶绩一日万几侧望忠言虚求谠直而良弘弗进规画无闻岂所谓弼谐元首救其不逮者乎!可诏王公已下其有嘉谋深图直言忠谏利国便民矫时厉俗者咸令指事陈奏无或依违。 孝明神龟二年二月诏求直言诸有上书者听密封通奏。 孝昌二年六月诏曰:自运属艰棘历载於兹烽驿交驰旌鼓不息祖宗盛业危。若缀旒社稷洪基殆将沦坠朕威德不能遐被经略无以远及俾令苍生罹此涂炭何以苟安黄屋无愧黔黎今便避居正殿蔬餮素服当亲自招募收集忠勇其有直言正谏之士敢决犭旬义之夫二十五日悉集华林东门人别引见共论得失班告内外咸使闻知。 孝庄建义元年六月以寇难未夷避正殿责躬撤膳。又班募格收集忠勇其有直言极谏之士敢决犭旬义之夫陈国家利害之谋赴君亲临难之节者集华林园面论事。 西魏文帝大统五年十月於阳武门外置悬鼓纸笔以求得失。 十年正月诏公卿已下每月上封事三条极言得失刺史二千石铜墨以上有谠言嘉谋勿有所讳。 後周明帝武成元年六月戊子大霖雨诏曰:昔唐咨四岳殷告六眚睹灾兴惧咸致时雍朕抚运膺图作民父母弗敢怠荒以求民瘼而霖雨作害麦伤苗ㄨ屋漂垣洎於昏垫谅朕不德苍生何咎刑政所失罔识厥由公卿大夫士爰及牧守黎庶等宜各上封事谠言极谏罔有所讳朕将览察以答天谴。 武帝保定三年四月诏百官及民上封事极言得失建德元年四月诏百官军民上封事极言得失。 隋文帝开皇九年诏曰:朕君临区宇於斯九载开直言之路披不讳之心形於颜色劳於兴寝自顷逞艺论功昌言乃众推诚切谏其事甚疏公卿士庶非所望也。各启至诚补兹不逮见善必进有才必举无或噤嘿退有後言布告天下咸悉此意。 十一年五月癸卯诏百官悉诣朝堂上封事唐高祖武德二年闰二月甲辰考群臣以李纲孙伏伽为上第帝置酒高会奏九部乐於庭高祖谓裴寂曰:隋末无道上下相蒙主则骄矜臣唯讠舀佞上不闻过下不尽忠至使社稷倾危死於匹夫之手朕拨乱反正念在安民平乱任武臣官方委文吏庶得各展器能以辅不逮比每虚心接待曾闻谠言然唯李纲苦尽忠款孙伏伽可谓诚直馀人犹踵敝风亻免首而已岂朕所望哉!当以身为婴儿方朕於慈父有怀必尽有意必申也。 太宗贞观元年正月谓侍臣曰:正主任邪臣不能致治正臣事邪主不能致治唯君臣相遇有同可得安天下也。昔汉高祖田舍翁耳提三尺剑而定天下既而规模弘远流庆子孙此盖任贤得人之所致也。後世称美不容於口朕虽不明阙於学问至夫大好大恶容或知之幸诸公数相谏正谏议大夫王对曰:臣闻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古者天子必有谏臣七人言不用则相继以死陛下开圣虑纳刍荛愚臣处不讳之朝实愿罄其狂瞽太宗称善自是中书门下及三品以上入内平章军国必使谏官随之欲其预闻政事有所开说太宗虚己以纳之。 十一月壬戌太宗谓侍臣曰:隋帝性多猜忌上下情不相达斯岂致治之理乎!朕今推赤心以相付亦望公辈以直心相向纵有指斥深切无忧逆忤。 三年五月徐州蝗。且旱六月诏曰:岂赏罚不中任用失所将奢侈未革苞苴尚行者乎!文武百辟宜各上封事极言朕过勿有所隐。 四年二月以岁旱诏公卿极言得失勿有所隐十一年七月以水灾诏文武百寮各上封事极言朕过勿有所隐诸州官民有能明识治道方正直谏者并宜荐达朕将亲见其人问以得失。 九月帝谓侍臣曰:朕居九重之内藉左右为耳目但举事出入亏政害人必须矫正朕将思改之。 十七年正月帝谓侍臣曰:朕观古先帝王何尝不受正谏以兴化拒忠言而亡灭有谏朕安国者授以高官矫朕为非者加以显戮虚心伫待终无所应然喜得三事思有终始一则克平祸乱四夷顺轨二则灾异不生百姓殷实三则年在盛壮君临天下既喜所得当惧所失三思而动庶无愆尤必不渭桥乘船霸陵纵辔慎夫人同坐夏太康父猎如此等事当不烦谏诤耳倘嗜欲迁性喜怒变情但闻一言而正岂候三谏之劳朕於公等乞言幸无所隐。 四月帝谓侍臣曰:前王之取天下必藉众力英才辅勖仰成师主朕昔仗义而起策发诸心寇平於手即位以後诚念苍生有人上封事献直言能益於时以裨政要者朕倾耳而听拭目而览合於务者不以舆皂而废其言也。 二十年十二月帝手诏曰:朕闻尧舜之君自愚而益智桀纣之主由智以添愚故异顺逆於忠言则殊荣辱於帝道朕登蹑宇宙字育黔黎恐大德之或亏惧小瑕之有累候忠良之献替想英杰之谋猷而谏鼓空悬逆耳之言罕进谤木徒设悔心之论全无唯昔魏徵每显余过自其逝也。虽有莫彰,岂可独有非於往时而皆是於兹日故亦庶僚苟顺不触龙鳞所以虚己外求披衷内省言而不用朕所甘心用而不言谁之责也。自斯已後各悉乃诚。若有是非直言无隐高宗永徽五年正月以时旱手诏京文武九品以上及朝集使各进封事极言厥咎。 九月帝谓五品已上曰:往日不离膝下旦夕侍奉当时见五品已上论事或有仗下而奏或有进状而论者终日不绝岂今时无事公等何不言也。自今已後宜数论事。若不能面奏任各进状。 龙朔三年八月戊申诏几百在位宜极言得失悉心无隐以救不逮。 咸亨元年十月命文武五品已上上封事。 中宗神龙元年二月诏京官职事九品已上及朝集使极言朝政得失。 五月。又制京官九品已上极言时政得失。 睿宗景元年十一月诏曰:朕闻彰善瘅恶有国之常典纠宽济猛为政之通规朕以薄德滥膺明命瞻言赏罚未时宜至使忠良未进小人未退贪吏未惩流亡未安贤良者未归怀冤者未理在予之责有愧良深不能致君於尧舜者亦群公群士之所耻也。卿等将何规补使致咸亨各以状闻朕当亲览其才望兼优公清特著可以宣风道俗者具以名闻但百司承宽共为苟。且事多愆咎无复纪纲令各本司长官审善恶才识限十日进状。 玄宗开元三年五月以旱故下诏令诸司长官各言时政得失以辅朕之不逮。 十月诏曰:朕以薄德祗膺睿图曾不能虚己淳源励精至道将致俗於仁寿思纳人於轨训幸乾坤交泰风雨咸。若中外百僚尽知戒惧华夏万姓颇亦欢康犹恐人或未安政有不惬令外司置匦侧门进状封章论事靡所不达轩阶进规于何不尽曾无忤旨之罚实有推心之期岂朕之不诚何人则未谕如闻朝廷之内尊纷然进不昌言退不讪议悬书以谤国侨之患邓析伪言而辨孔子之诛少正自昔为蠹罔不在兹求於治政固宜惩绝自今已後制敕有不便於时及除授有不称於职或内怀奸忒外损公私并听进状具陈得失五品已上官乃许其廷争。若轻肆口语潜行诽ゥ委御史大夫已下严加察访状涉疑似推勘奏闻。 十四年六月以旱及风灾命百官及州县长官上封事极言时政得失无有所隐。 肃宗乾元元年四月诏京官九品以上许上封事极言时政得失朕将亲览用伫嘉谋才有可观别当甄录。 二年三月诏昔公卿面谏载在简册令仆陛奏亦惟旧章所以下竭其忠上闻其过君臣同德,岂不盛欤公卿已下有能论时政之非箴朕躬之阙有益於国有利於人宜尽昌言以救时敝朕必当行终无讳者朝廷用一人擢一职或有不当亦任奏论京文武五品已上正员清资官各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一人任自封进两省官十日一上封事直论得失无假言冀成殿最用存沮劝。 上元二年九月制曰:所设谏曹欲闻讽议允副从绳之望须成削藁之书其谏官令每月一上封事指陈时政得失。若不举职事当别有处分。 代宗广德元年七月制谏官每月一上封事无所回避。 二年二月制百官有论时政得失并任指陈事实具状进封必宜切直无讳有司白身人亦宜准此任诣匦使进表朕将亲览必加择用。 三月诏曰:为政者宣之使言作事者稽之於众切於求道务以从人将明目而达聪亦理烦而去惑经国之体庶无阙言文武百官及诸色人等有论时政得失上封事者状出後宜令左右仆射尚书及左右丞诸司侍郎御史大夫中丞等於尚书省详议可否具状闻奏其所上封事除常参官外有时辞理可观或能堪用者亦宜具言详议官中或见不同者即任别状奏闻。 十二月乙酉令谏官每日奏事大历七年十一月制曰:淮南数州夏秋无雨朕精诚奉天诫惧临下唯恐明有所不听有所不达百卿士咸弼予违宣示百姓令知朕意。 八年八月诏京五品已上及两省供奉官郎官御史各上封事论国之利害时大有年帝虑税重害农弊延百姓乃下是诏旬日内抗疏者百馀人损益各异悉亲览留中不出。 十二年四月诏曰:昔予太祖太宗之御天下也。功格二仪不私於已化覃万宇犹问於人外与公卿大夫讨论政典内与鸿生硕老演畅儒风日旰忘劳特称至理犹复旁求谏诤俯察讴谣广延不讳之书载建登闻之鼓于时中朝无阙政四海无疲人历代是遵列圣相轨朕承天序祗奉睿图战战兢兢日甚一日于兹十六年矣。何尝不励精理道欲得忠贤虚己清心日有所待直词谠议或时空闻五谏七臣人其安在眷怀於此耿叹良深顷以任非其人几事壅蔽今则已惩厥罪正乃惟心式伫嘉猷庶裨不德自今已後谏官所献封事不限早晚任进状来所由门司不得辄有停滞如须侧门论事亦任随状面奏即便令引对如有除拜不称於职诏令不便於时法禁乖宜刑赏未当征求无节冤滥在人并宜极论得失无所回避以称朕意其常朝官六品已上亦宜准此其击登闻鼓者金吾将军收状为进不得辄有损伤亦不须令人遮拥禁止其理匦使但任投匦人投表状於匦中依常进不须勒留副本并接时妄有盘问方便止遏欲使万邦之事无隔於九重献替之谟不遗於听览。 ●卷一百三 ○帝王部 招谏第二 唐德宗即位初大赦制宪官谏官常参官每政事错综即面折廷争无有所隐宪司弹奏一依贞观故事其知匦使先有明敕非不丁宁犹闻拥遏自今已後仰每日诣匦务招远方达聪明目诸司各举厥职共守至公天下有才业尤著高蹈丘园及直言极谏之士所在具以名闻。 兴元元年九月帝谓宰相曰:今大盗虽除时犹多艰宜广延纳以达众情近日朝官谏臣都不条奏外事人之利病朕何以知之自今每衙及延英坐日常令朝官三两人面奏时政得失庶有弘益。又令精择谏官俾极言无隐。 贞元元年八月诏令待制官各陈所见方略十二月以蝗螟之後流佣未复诏延英视事日令常参官七人对见问以时政得失。 四年正月诏京九品已上官各上封事极言得失六年闰四月以岁旱令常参官及京畿县令各上封事指陈救人之术致旱之繇咸极乃诚无有所隐九年十一月日南至郊祀礼毕大赦天下诸司官有陈时政得失者各尽所见修疏封进人有冤滞事有阙遗悉当极言无所隐避。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诏内外官及诸色人任上封事极言时政得失才有可观别当甄奖宪宗元和二年十二月谓宰臣曰:朕近读贞观政要粗见当时之事以太宗神武每有一事少涉过差群臣进谏者往复数四况朕寡昧自今每有事不得中者卿须十论不特一二而已。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御丹凤楼大赦诏内外文武官及诸色人等中任上封事极言时政得失有才可观别当甄奖。 敬宗宝历元年正月赦书朕即位之初已有赦令至如损彻服御绝止他献限丧葬以息氵费禁奇靡以专女工他氵擅赋闲籴禁钱吏行奸欺人曷依庇僧道逾滥流贬重轻钱币利害军屯侵占车马衣服之式未几废格已多或职司惰慢而不能将明或诏书才行而下已不守以此求理不亦难乎!其元和以来诏并长庆四年三月三日赦令有委废不行事在朕躬者谏官直言得失无有所隐。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赦诏内外文武官及诸色人任上封事极言得失无有隐讳。 四月宰臣对罢召常侍谏议给事中中书舍人起居补阙拾遗集於政事堂宣谕圣旨自今已後如有公事面论奏者并宜对来六月诏曰:内外卿士有规朕过宜上封事条奏。 六年五月诏曰:朕闻王者之理天下一物失所兴纳隍之咎一夫不获叹时予之辜虽饥疫卤荒国家代有而阴阳儆戒朕躬自知诸道水旱害人疫疾相继宵旰罪已兴寝疚怀屡降诏书俾副勤┰发廪蠲赋救患赈贫亦可谓至矣。今长吏申奏札瘥犹甚盖教化未感於人精诚未格於天地法令之或爽官吏之或非百姓侵冤税役多弊奸赃未去农业失时有一于兹皆伤和气并委内外文武常参官一一条疏各具所见闻奏必当亲览无惮直言。 九年十二月敕创造谏院印一面以谏院之印为文谏院旧无印苟有章疏各於本司请印谏官有疏人多知之至是特敕置印兼诏谏官几所论事有关机密任别以状引之不须以官御结署。 开成元年正月一日赦书内外文武官及诸色人任上封事极言得失有裨时政必加升擢待以不次二年三月壬申诏常参官及诸州府长吏如有规谏者各上封事极言得失陈救灾之本明致理之方咸竭乃心以辅厥辟。 三年十一月以妖星见降诏文武百官及诸色人有能通达刑政之源参考天人之际任各上章疏指言得失。 懿宗咸通四年正月诏曰:济济多士邦国赖之以取宁謇謇匪躬王臣急之以行义故内悬谏鼓外设匦函思广谟猷用弘风教自此在朝行者勿韬利国之谋居草泽者但贡安民之策必当开纳择彼所长勿虑依违翻成自滞旌扬之道无所[A092]焉。 僖宗光启元年三月诏曰:古者进善翘旌蔽贤削地苟异至公之选开浮党之门要在拨奇方资济理昔贞观戡乱既久治具毕张而马周徒步献书上犹前席魏徵直言替否下得竭诚况朕父致履危实惟懵道欲新庶政益赖群才已诏中外臣僚必使搜罗淹滞仍令文武各陈所见有可礻卑苟申筹国之谋是济同舟之患非无上赏伫称勤求布告远近咸使知悉。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即位制曰:外内文武官及诸色人任上封事兼有贤良方正抱器怀能或利害可陈无所隐讳直言极谏朕将一一行之亦委诸道长吏具姓名申奏。 闰四月帝御延英殿顾谓侍臣曰:朕自创业已来勤於军旅至圣王治道殊未经心陆生有言以马上得之不可以马上为治朕惟寡昧夙夜惕然实赖卿等献纳忠言箴规得失朕不学曹丕云:舜禹之事吾知之矣。遂非拒谏自取厥违敬俟语言辅兹不逮。 二年二月诏曰:尧鼓明悬贵闻进谏舜旌旁建比为求贤是宜广纳话言庶箴阙政洎伪梁人滋浇薄朝掩忠良蔑闻投水之规莫识从绳之论此後应两省文武常参官并前资草泽之士有谋分利害事计弼违并许上表敷陈朕当选长旌录如有性多毁誉私伫爱憎承宽偶恃於得言纵志惟专於罔善朕亦潜令伺察观要审详狡蠹有彰罪刑无赦。 三年闰十二月诏曰:朕闻古先哲王临御天下上则以无偏无党为政治次则以足食足兵为远谋缅惟前修诚可师范朕纂承凤历嗣守鸿图三载于兹万几是总非不知五兵未辑兆庶多难盖赖卿等寅亮居怀康济为务异尽赋舆之理洞询盍彻之规今则潜按方区备聆谣俗或力役罕均其劳逸或赋租莫辨於後先但以督促为名烦苛不已被甲胄者何尝充给趋朝省者专困支持州闾之货殖全疏天地之灾祥屡应以至星辰越度旱涝不时农桑失业於丘园饥馑相望於郊野生灵及此寝食宁遑,岂非朕圣政未孚焦劳自掇者耶朕昨亲援毫翰轸念疮痍一则询而谋猷一则表予宵旰未披来奏转挠于怀敢不翼翼罪躬乾乾轸虑咨尔四岳弼予一人何不举尔贤才辅予寡昧百辟之内群后之间莫有尽忠者被掩其能抱器者难陈其力或草泽有遗逸之士山林多屈滞之人尔所不知吾将何助卿等位尊调鼎名显代天既逢不讳之朝何[A092]繇中之说当宜历告中外急访英髦应在任及前资文武官下至草泽之士有济国治民除奸革弊者并宜各献封章朕选择施行其近宣御札亦可告谕内外体朕意焉。 明宗天成三年三月丁未宣御札曰:朕奄有四海于今三年敬事天明敢忘日慎上凭列圣赖祖宗之垂休下设庶官思邦家之共治闻过必服见善则师静惟省躬动怀畏相每从人欲方布时和不谓仲春已来繁阴未散虽如膏之泽可待丰年而飞霰其恐伤粟麦实关穑务深轸纳隍卿等陈力有方直言无避共帝载以沃朕心更吐嘉谋庶裨政应文武百官奏对恐有隐密之事不敢当庭敷扬即许上章极言时政善恶贵合天道弛张。 长兴四年八月戊申受尊号毕下制曰:在朝文武臣寮并诸色职员有能直言极谏者如上封事尽当开纳。 晋高祖天福元年闰十一月壬午敕鸣谏鼓以俟谠言列石以申冤滞将闻善以自戒思与物而垂恩备著前规用光大业或直辞可责或有理可矜各务奏陈皆当鉴纳。 十二月庚寅御札宣示百寮曰:朕猥以渺冲式承眷命虽宵衣旰食不敢怠荒而一日万几有虞旷阙应在朝文武臣寮等早升班序并蕴器能怀康济之才展经纶之术既逢昌运宜罄谠言须务救时各思举职勿取容而避事勿尸禄以旷官或时经未叶於和平必思献替或命令未谐於允当必在箴规苟有敷陈并当开纳俟汝匪躬之节副予仄席之求凡在朝廷共裨寡德咨尔卿士宜体朕怀。 二年五月御札示百寮曰:朕自祗膺大宝处奉丕图每念创业之艰虽未尝终日而懈堕所异照临之内将臻康泰之风,庶几亿兆之中渐息疮痍之痛虽疚心罔暇而逆耳无闻岂视听之不开致箴规之未贡应在朝文武臣寮等各怀异术早践通班宜陈经济之谋用赞兴隆之道勿失谠直之议无苟循避之规咸罄乃诚同规不逮宜令在朝文武臣寮每人各进封事一件仍须实封通进务裨阙政用副虚怀凡百き寮宜体朕意。 三年二月御札曰:百官曾有宣示令进封事据到者未及十人朕虽无德自行敕後数月至懵人也。应有一件事食禄於朝卒无一言可不知贞观政要说言而不用朕所甘心用而不言谁之责也。(帝急於时病务求致理时命吏部尚书梁文矩等十人置详定院诏遣百官上封事夫封事箴时政之阙达於一人否者留中可者行之令下详定司未敢有尽其言者自是数月亻黾亻免滞命故有御札促焉)。 七年闰三月敕起今後百官每五日一度起居日轮差定两员官具所见实封以闻。 汉高祖以晋开运四年二月即位称天福十二年至六月诏曰:古者询刍荛之言采歌诗之讽异求利病以省是非况济济盈朝謇謇就列怀才抱器博古知今苟无弘益之辞曷表翊扶之力起今後文武百寮每遇後殿起居日仰具利济上章以闻次第循环周而复始嘉谋嘉猷之告庶得闻知可久可大之规期於晓达亦聆此事向来已行但率皆浮言鲜克忠告良繇时或拘忌人有依违遂使急务慎於指陈浪语盈於章奏有名无实阿旨取容今则不然所宜改作几有封事并可直言无用饰辞务存确论辅此不逮称朕意焉。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丁卯即位制曰:自古圣帝明王莫不好贤乐谏是以立诽谤之木采刍荛之言时之利病罔不知政之得失无不察达聪明目其在兹乎!应内外文武臣寮有见识灼然益於道者许非时上章闻达是月庚辰。又诏曰:朕昔在侧罔亲学但明军旅之事安知王化之基而天命眷求神器自至涉道斯浅何德以堪爰念得之惟艰未。若守之不易况承敝之後致理尤难苍生未得息肩贤者尚多钳口必欲使下情上达上情下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莫。若开其言路询於廷臣时政之得失必论君道之否臧必告自然昏渐涤听览有资致於日新其在封事如闻累朝旧制咸令转对上书百辟相循五日为准然或权臣惜短时主多猜不敢深切为言恐以伤触获戾至有搜罗鄙事蔓延虚辞徒牵率以为劳於裨补而何取朕猥惟凉德肇启丕图览於万机未能广其庶绩兢兢念於百姓何以致之小康寅畏以居思虑为疾实赖黎献诲以谠言一则究邦国之规模一则观卿士之才器。且采缙绅之议不亦愈於刍荛之词询贤哲之谋不亦愈於工瞽之谏应在朝文武百寮几有所见益国利民之事并可实封而奏诣ト门进纳即不可尚习馀风更循旧辙无益於理者勿说不济於时者勿书纵使指朕之非攻朕之短自当改过不吝岂但从谏如流如或武班中有出自战功不亲儒墨苟有殊见安得惜言固可假手直书岂在属文丽藻至於藩侯群牧当切务於安时蠹於政者必知利於民者必晓但关弘益悉可敷闻朕今谕此至怀固非掠其虚美志在得画一之道成可久之规济济英翘无辞贡直事有短者不责理有长者必行但存辅翼之心勿以逆鳞为惧咸在中外宜副朕心。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诏曰:文武班列亲近臣寮爱国诚坚致君心切苟或闻朕躬之过失睹时政之否臧无惜敷陈以补寡昧苦口良药逆耳忠言裨益滋多翘伫惟切今後内外臣寮或有所见及有所裨赞可具实封章表以闻,或欲面对便仰ト门司非时引见二年三月诏曰:善操理者不能有全功善处身者不能无过失虽尧舜禹汤之上圣文武成康之至明尚犹思逆耳之言求苦口之药何况後之人不逮哉!朕承先帝之灵居至尊之位涉道犹浅经事未深常惧昏蒙不克负荷自临宸极已过周星至於刑政取舍之间国家措置之事,岂能尽是须有未周朕犹自知人,岂不察而在位者未有一人指朕躬之过失食禄者曾无一言论时政之是非岂朕之寡昧不足与言邪岂人之循默未肯尽心邪岂左右前後有所畏忌邪岂高卑疏近自生间别邪古人云:君子大言受大禄小言受小禄。又云:官箴王阙则是士大夫之有禄位无不言之人。然则为人上者不能感其心而致其言此朕之过也。得不求骨鲠之辞询正直之议共申裨益庶洽治平朕於卿大夫才不能尽知而不能尽识。若不采其言而观其行审其意而察其忠则何以见器略之浅深任用之当否。若言之不入罪实在予苟求之不言谁执咎应内外文武臣寮今後或有所见所闻并许上章论谏。若朕躬之有阙失得以尽言时政之有瑕疵勿宜有隐方求名实岂尚虚华苟或素不攻文但可直书其事理有谬误者当期舍短言涉伤忤者必与中所尽情免至多虑诸有司局公事者各宜举职事有不便者革之可也。理有可行者举之可也。勿务因循渐成讹谬臣寮有出使在外回者苟或知黎庶之利病闻官吏之优劣当具敷奏以广听闻班行职位之中迁除改转之际即当考陈力之轻重校言事之臧否奉公切直者当议甄临事蓄缩者须行抑退翰林学士两省官职官居侍从乃论思谏诤之司御史台官任宪司是击搏纠弹之地论其职分尤异群官如逐任官内无所献替启发弹举者三月限满合迁转时宜令中书门下先奏取进止几尔有位宜悉朕怀。 四年五月诏曰:朕暇日观书见前代名臣议时政得失皆直书其事不尚枝词举一善必其材惩一恶必当其咎故能中外无壅悔吝不生居上者听之而不疑在下者言之而无罪嘻埋轮都亭恶梁冀也。陈尸下室进蘧瑗也。曹参期狱市无挠充国议屯田之制李勉嫉恶谓卢杞为奸邪诗人乐善美张仲之孝友皆明述臧否端。若贯珠时主闻之可以区别施於臣寮得事君尽忠之义用之邦国有从谏如流之称,爰自近朝颇亏公道上封事者言无可采议刑罚者事不酌中论阿党则莫显姓名述正直则曾无按据卒岁延纳终无可观为臣事君不当如是今後每遇入ト其待制官候对及文武臣寮非时所上章疏并须直书其事不得隐情但云:某人有文某人有武某人晓钱某人能理人某处所官吏因循某州县刑狱冤滥某事利於国而未举某事害於民而未除经营四方者术策何施裨赞万几者阙遗何补何人党正之士何人诈伪之端苟上下同心则纲纪有序当寡昧求理之际贤良献可之时当极言之朕自详览黜陟二柄期於必行咨尔群寮各体深意其待制候对官今後於文班内论次充不在只取刑法官百寮听命再拜而退。 ●卷一百四 ○帝王部 访问 王者作民父母富有寰海念九围之至广当万机之。且繁。若非明四目达四聪询於刍荛延夫隽造或西清之燕或宣室之论思博采风谣广求民瘼则何以察牧守之廉浊览古今之废兴究洪范之旨以叙彝伦探治化之典以益神智加夫纳谠议为治平之本诫谄谀乃丧乱之源俾上心繇是下浃下情得以上通靡不繇斯道也。《书》曰:好问则裕自用则小盖百王之攸戒者矣。 舜好问而好察迩言(迩近也。近言而善易以进人察察而用也。)。 周武王既克殷访箕子曰:於乎!维天阴骘下民相协厥居(天不言而默定下民助合其居使有常生之资也。)我不知其尝伦攸叙(言我不知天所以定民之常道次序何繇)箕子对曰:在昔鲧湮洪水汨陈其五行(湮塞汨乱也。治水失道是乱陈五行)帝乃震怒不异洪范九畴彝伦攸ル(帝天也。天以鲧如是乃震动其威怒不与天道大法九类言王问所繇败也。)鲧则殛死禹乃嗣兴(春秋《传》曰:舜之诛也。殛鲧其举也。兴禹)天乃锡禹洪范九畴彝伦攸叙(天与禹雒出书也。神龟负文而出列於背有数至於九禹遂因而第之以成九类)。 成王问政於尹逸曰:吾何德之行(尹佚史佚也。)而民亲其上对曰:使之时而敬顺之王曰:其度安至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王曰:惧哉!王人乎!尹逸曰:天地之间四海之内善之则吾畜也。不善则吾雠也。昔夏商之时臣反雠桀纣而臣汤武宿沙之民皆自攻其君而归神农(伏羲神农之间有共工宿沙霸天下者也。)此世之所明知也。如何其无惧也。 汉景帝时袁盎为吴相病免虽居家帝时使人问筹策武帝时鲁人申公见帝帝问以治乱之事申公已八十馀老对曰:为治不在多言顾力行何如耳。 董仲舒为江都相废在家朝廷如有大议使使者及廷尉张汤就其家而问之其对皆有法。 宣帝时赵充国为右将军罢就第朝廷每有四夷大议常与参兵谋问筹策焉。 元帝时京房为郎永光建昭间西羌反日蚀。又久眚亡光阴雾不精(精谓日光不清明也。)房先言其将然屡中天子悦之数召见问房。 武帝建始三年冬日食地震同日俱发诏举方正直言极谏之士帝特复问太常丞谷永永对曰:日食地震皇后贵妾专宠所致後永为凉州刺史当之部时有黑龙见东莱帝使尚书问永受所欲言元延元年永为北地太守时有灾异尤数永当之官帝使卫尉淳于长受永所欲言。 後汉光武数引公卿郎将列於禁坐(禁坐犹御坐也。)广求民瘼观纳风谣。又尝召见诸郡计风土及前後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郡其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帝闻良久叹息拜鱼复长(鱼复县属巴郡)。 张纯为五官中郎将明习故事建武初每有疑议辄以精谓日光清明也。访纯後兼虎贲中郎将数被引见一日或至数四范升为博士数诏引见每有大议辄访问。 明帝时窦固代魏应为大鸿胪帝以其晓习边事每被访问。 杨仁补北宫卫士令明帝引见问当世政迹仁对以宽和任贤抑除骄戚为先。 顺帝时杨厚为侍中特蒙引见访以时政。 桓帝时刘涉河间栾城人为侍中虎贲中郎桓帝以涉宗室之贤特加敬异每有疑事尝密谘问之。 魏文帝时臧霸为执金吾位特进每有军事尝谘访焉。 王肃为秘书监明帝尝问曰:汉桓帝时白马令李上书言帝者谛也。是帝欲不谛当何得不死肃对曰:但为言失逆顺之节原其本意皆欲尽心念存补国。且帝者之威过於雷霆杀一匹夫无异蝼蚁宽而宥之可以示容受切言广德宇於天下故臣以为杀之未必为是也。帝。又问司马迁以受刑之故内怀隐切著《史记》非贬孝武令人切齿对曰:司马迁记事不虚美不隐恶刘向扬雄服其善记事有良史之才谓之实录汉武帝闻其《史记》取孝景及已本纪览之,於是大怒削而投之於今此两纪有录无书後遭李陵事遂下迁蚕室此为隐切在孝武而不在於史迁也。高堂隆为侍中领太史令崇华殿灾明帝诏问隆此何咎於礼宁有祈禳之义乎!对曰:夫灾变之发皆所以明教诫也。惟率礼修德可以胜之《易传》曰:上不俭下不节孽火烧其室。又曰:君高其室天火为灾此人君苟饣希宫室不知百姓空竭故天应之以旱火从高殿上起也。上天降鉴故谴告陛下宜增崇人道以答天意昔太戊有桑生於朝武丁有ず雉登於鼎皆闻灾恐惧侧身修德三年之後远夷朝贡故号曰:中宗高宗此则前代之明鉴也。今案旧占灾火之发皆以台榭宫室为诫然今宫室之所以尤广者实繇宫人猥多之故宜简择留其淑懿如周之制罢省其馀此则祖乙之所以训高宗高宗之所以享远号也。诏问隆吾闻汉武帝时柏梁灾而大起宫殿以厌之其义云:何隆对曰:臣闻西京柏梁既灾越巫陈方建章是经以厌火祥乃夷越之巫所为非圣贤之明训也。五行志曰:柏梁灾其後有江充巫蛊卫太子之事如志之言越巫建章无所厌也。孔子曰:灾者修德应行精相感以戒人君是以圣主睹灾责躬退而修德以消复之今宜罢散民役宫室之制务从约节内足以待风雨外足以讲礼仪清扫所灾之处不敢於此有所立作Ψ莆嘉禾必生此地以报陛下恭之德,岂可疲民之力竭民之财实非所以致符瑞而怀远人也。帝遂复崇华殿时郡国有九龙见故改曰:九龙殿陵霄阙始构有鹊巢其上帝以问隆对曰:诗云: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今兴宫室起陵霄阙而鹊巢之此宫室未成不得居之象也。天意。若曰:宫室未成将有他姓制御之斯乃上天之戒也。夫天道无亲惟与善人不可不深防不可不深虑夏商之季皆继体也。不钦承上天之明命惟谗谄是从废德欲故其亡也。忽焉太戊武丁睹灾竦惧祗承天戒故其兴也。勃焉今。若休罢百役俭以足用增崇德政动遵帝制则除普天之所患兴兆民之所利三王可四五帝可六岂惟殷宗转祸为福而已哉!臣备腹心苟可以繁祉圣躬安存社稷臣虽灰身破族犹生之年也。岂惮忤逆之灾而令陛下不闻至言乎!,於是帝改容动色。 晋武帝时曹志为国子博士(志陈思王植子)帝尝阅六代论问志曰:是卿先王所作邪志对曰:先王有手所作目录请归寻按还奏曰:按录无此帝曰:谁作志曰:以臣所闻是臣族父ぁ所作以先王文高名著欲令书传於後是以假帝曰:古来亦多有是顾谓公卿曰:父子证明足以为审自今已後可无复疑。 郑默为散骑常侍武帝问以政事对曰:劝稼穑务农桑为国之具选人得才济世之道居官久职政事之宜明慎黜陟劝戒之繇崇尚儒素化道之本如此而已矣。帝志陈思王植子善之。 明帝时侍中王导侍坐帝问前世所以得天下导乃陈帝创业之始及文帝末高贵乡公事帝以面覆床曰:若如公言晋祚复安得长远。 穆帝时虞喜博学累以博士常侍徵不就永和初有司奏称十月殷祭京兆府君当迁祧室征西川三府君初毁主内外博议不能决时喜在会稽朝廷遣就喜谘访焉。 後魏道武时李先为博士帝问先曰:天下何者最善可以益人神智先对曰:唯有经书三皇五帝治化之典可以补王者神智。又问曰:天下书籍凡有几何朕欲集之如何可备对曰:伏羲创制帝王相承以至於今世传国记天之秘纬不可计数陛下诚欲集之严制天下诸州郡县搜索备送主之所好集亦不难帝,於是班制天下经籍稍集。 崔玄伯为黄门侍郎道武幸邺历问故事於玄伯应对。若流帝善之帝。又引问古今旧事王者制度治世之则玄伯陈古人亦或讥作者之体及明君贤臣往代废兴之繇甚合帝意。 孝文太和十三年二月庚子引诸臣访政道得失损益之宜。 李冲为南部尚书时议礼仪议律令润饣希辞旨刊定轻重孝文虽自下笔无不访决焉。 高为秘书令孝文从容问曰:比水旱不调五不熟何以止灾而致丰稔对曰:昔尧汤之运不能去阳九之会陛下道同前圣如其小旱何但当旌贤佐政敬授民时则灾自消禳矣。又问止盗之方曰:昔宋均树德猛兽不过其乡卓茂善教蝗虫不入其境彼盗贼者人也。苟训之有方宁不易息当须守宰贞良则盗止矣。 韩显宗为中书侍郎後与员外郎崔逸等参定朝仪孝文曾诏诸官曰:自近代已来高卑出身皆有常分朕意一以为可复以为不可宜相与量之李冲对曰:未审上古已来置官列位为欲为膏梁子弟为欲益治赞时帝曰:自然为治冲曰:若欲为治陛下今日何为专崇门品不有拨才之诏帝曰:苟有殊人之伎不患不知然君子之门假使无当世之用者要自德行纯笃朕是以用之冲曰:傅吕望,岂可以门地见举帝曰:如此济世者希秘书令李彪曰:师旅寡少未足为援意有所怀不敢尽言於圣日陛下。若专以门地不审鲁之三卿孰。若四科帝曰:犹如向解显宗进曰:陛下光宅雒邑百礼惟新国之典章指此一选臣既学识浮浅不能援引古今以证此议。且以国事论不审侍中秘书监令之子必为秘书郎顷来为监令者子皆可为不帝曰:卿何不论当世膏腴为监令者显宗曰:陛下以物不可类不应以贵承贵以贱袭贱帝曰:若有高明卓尔才具超出者朕亦不拘此例後为本州中正。 後周武帝时于翼为安州总管建德四年帝将东伐朝中未有知者遣纳言卢韫等前後乘驿三诣翼问策焉翼赞成之。 唐太宗贞观元年闰三月壬申帝谓萧曰:朕少好弓矢自谓能尽其妙近得良弓十数以示弓工弓工乃曰:皆非良材也。朕问其故工曰:木心不正则脉理皆邪弓虽刚劲而遣箭不直非良弓也。朕始悟焉朕以弧矢定四方用弓多矣。而有天下日浅为治之意固未及弓弓犹失之何况於治乎!自是亟延老问之政术京官五品已上更宿中书内省每延与语询访外事务知百姓疾苦政教之得失焉丙子太子少保李纲进谒帝以其年老令在左右扶之命与同坐访以致治安民之道纲对曰:伏见陛下德化天下既就平老臣愚浅诚无所及帝固问之因言曰:假臣三两日当更奏上。 十二年九月帝顾谓侍臣曰:帝王之业也。草创与守文孰难司空房玄龄进对曰:天地草昧群雄竞起攻破乃平战胜乃克繇此言之草创为难至如守文惟在心耳心。若行善何难之云:侍中魏徵对曰:帝王之起必承衰乱覆灭昏狡百姓乐推四海归命天授人与翻为不难然既得之後志趣骄逸百姓乐静而行役不休百姓凋残而役务不息有国之弊尝繇是起以斯而言守文为难帝曰:昔房玄龄从我定天下备尝辛苦出万死而遇一生所以见草创之难也。魏徵日与我安天下虑生骄逸之端必陷危亡之地所以见守文之难也。今草创之难既已往矣。守文之难者当思与公等慎之玄龄等拜手曰:陛下发德音臣等不胜欣庆。 十五年二月帝谓侍臣曰:守天下难易魏徵曰:甚难帝曰:任贤能受谏诤即可何谓为难徵曰:自古帝王在忧危之间则任贤受谏及至安乐心怀宽怠恃安乐而欲宽怠言事者唯令兢惧安而能惧,岂不为难九月癸酉诏集刺史以上升殿亲问之曰:卿等在州何以抚教定州刺史薛献对曰:老者国家所敬臣每存恤之少者国家所养臣每劝戒之田畴虽荒渐加垦辟礼义既行产业咸振此皆禀之圣化非臣等之力帝曰:如公之所奏足称循良清净为政朕所望於公等也。 十月帝问特进魏徵曰:朕为人主仰止前烈至於积德累仁丰功厚利四者帝王以为称首朕皆,庶几自勉之苦不能自见不知於朕之身何等为优徵曰:德仁功利陛下兼而有之然内平祸乱外除戎狄是陛下之功安堵黎元各有生业是陛下之利繇此言之功利居多耳。 十六年八月丁酉帝谓侍臣曰:当今国家何等最急各为我言之中书侍郎岑文本曰:传称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繇斯而言礼也。为急。 高宗永徽五年四月帝问侍臣曰:隋炀帝既承文帝之後人心已定遂尔狼狈当时朝臣亦有谏不太尉无忌对曰:当时亦有谏者炀帝不能用向扬州日有两人谏并极法帝。又问曰:三品以上亦有谏者不无忌对曰:三品纵有谏诤外人多不知苏威献五子之歌亦为极谏遂三叶除名至如宇文述等既见宠佞拒谏末年全无敢言者化及反後杀虞世基裴蕴责其不谏蕴对化及曰:公先人好佞故谏不行耳此是天将废隋长其为恶故不谏以至于亡帝嗟久之。 显庆元年四月帝谓侍臣曰:驭下之道前王深以为难朕思育黎庶计古先帝王应有其要公等可思此术为我具论之中书令来济对曰:臣闻齐桓公出游见一饥寒老人命食之老人曰:请遗天下食公遣遗衣老人曰:请遗天下衣桓公曰:府库有限安能周及老人曰:君能春不夺农时人即有食夏不夺桑务人即足衣繇此言之省其徭役人自安矣。近者为山东役丁年别有数万人将烦扰取庸雇人复恐非宜臣望量事遣之天下幸甚帝从之。 三年十月帝因於古长安城游览问侍臣曰:朕观故城旧基宫室似与百姓杂居自秦汉已来几侍中许敬宗对曰:秦都咸阳郭邑连跨渭水故云:渭水贯都以象天河至汉惠帝始筑此城其後苻坚姚苌後周并都之帝。又问昆明池是汉武帝何年中开凿敬宗对曰:武帝遣使通西南夷而为昆明滇池所闭欲伐昆明国故因镐之旧泽以穿池用习水战元狩三年事也。帝因令敬宗与弘文学士具检秦汉已来历代宫室处所以奏其年代。 麟德二年三月帝谓侍臣曰:吾闻隋炀帝巡游无度志在华侈不忧人力供顿之外献食者多州县官人更相夸尚所进之馀埋之於野此事虚实炀帝亦颇知乎!许敬宗曰:隋时李安期家有一孔雀卵遂贵买以充献食自此竞觅珍奇无所爱[A092]。 咸亨三年四月帝问中书令阎立本黄门侍郎郝处俊伊尹负鼎俎于汤应是补缉时政不铸鼎所缘复在何国将为国之重器历代传宝立本以古义对。 玄宗开元五年正月将幸东都而太庙屋坏帝召宋苏问其故等奏言陛下三年之制未毕诚不可行幸。且停幸东都帝。又召姚崇问曰:朕临发京邑太庙无故摧坏恐神灵诫以东行不便邪崇对曰:太庙殿屋本是苻坚时所造隋文帝创立新都移宇文庙故殿造此庙国家。又因隋旧制岁月滋深朽蠹而毁山有朽坏尚不免摧既久来枯木合时摧折偶与行期相会不是缘行乃摧以臣愚见旧庙既朽烂不堪修理望移神主於太极殿安置更改造新殿以申诚敬车驾依前径发帝曰:卿言正合朕意乃幸东都。 天宝二年十一月天下诸州朝集使见於温泉宫敕曰:古者诸侯岁时朝觐将以陈其政理用申卿等受委亲民远来会计经途冒涉曾并安好朕每忧勤念兹黎庶悯其徭役未遑流寓莫归是以当宁兴叹中宵忘寝永言共理实冀分忧凡有百姓及鳏寡孤独并乏绝之户征镇之家凡可矜恤卿等此来。若何为养今年稼穑大率少似不丰闾阎之间有贮积否至於百姓间事朕欲委曲尽闻卿等远来疲劳卒难备对。且听寻亲知续当序进以问风化。 代宗宝应元年十月元帅雍王帅师东讨帝御延英殿大会南北军诸将问以东征之事帝曰:安不忘危前王所戒脱有不利卿等以为何如诸将咸曰:睿谋先定军必大捷帝曰:逆竖负恩灭义残害生人宗庙之灵亦宜授首以朕薄德敢望殊勋所赖一二爪牙共成功业居安之虑祗畏良深卿等并蕴将略岂无所见开府仪同三司管崇嗣进曰:元帅亲征回纥助我保有万胜愿陛下勿以为忧帝曰:是何言哉!卿固未足以论右金吾大将军薛景先进曰:臣素无略傥或退衄臣愿募勇士一二万人摧锋先死耳帝曰:忠壮之言也。卿昔凤翔之功何尝一日忘之左金吾大将军长孙全绪进曰:陛下忧深谋远询于刍荛臣愚以为贼。若出城交战破之必矣。若入河阳城不得与战回纥不晓攻城相持旬月则恐离贰须先为之图何者贼已受围官军。且休养士卒张势以守之,或以交锋贼自然退陈留援绝河北气沮乃分命光弼等军南取汴州抱玉等军往收河北不出旬日必捷书继至是先断其手足也。然後纵间城中元恶之与胁从必相疑贰则殄灭之势固可知也。帝曰:卿言甚善可条以进来遂命同关陕太等州军戒严。 德宗贞元中张建封为徐泗濠等州节度来朝京师时诏书务免百姓诸色逋欠钱物等帝以问建封奏曰:凡逋欠钱物皆是累年积月无可徵收今虽下此诏百姓亦无裨益时河东节度李说华州刺史卢徵皆中风疾口不能言足不能行但信左右胥吏以为政建封皆奏之帝嘉焉。 宪宗元和二年七月谓宰臣曰:当今政教所施何者为急李吉甫对曰:为政所急谅非一端自非事举其中固不可臻於至理然国以人为本亲人之任莫先牧宰系一方。若廉察得人委之临列群臣承式政化自宣苟或非才为蠹实甚繇是而言观察刺史之任为切自昔唐虞三载考绩三考黜陟故得久於其事风化可成而末代命官多轻外任选授之际意存沙汰委以藩部自然非才刺史数广益非选择加以更代促遽人无安志迎送之费竭耗不供此最为弊圣虑所及实穷政本伏望慎守良制改革前失则四海蒙福人无苟。且之心矣。帝深然之。 三年十一月帝问宰臣为理之要裴对曰:先正其心帝深然之。 六年三月帝谓宰臣曰:为政宽急何先权德舆对曰:圣王设刑法本以佐德化期於无刑仲尼有云:政宽则民慢慢则纟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古人有云: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圣贤折狱众疑之罪与五刑之疑皆赦是以有流宥之典有金赎之制所贵导德齐礼不务威刑秦任法律视人如草芥及赵高傅胡亥教以刑法不斩劓人则夷人之三族即位未几天下大溃汉兴高祖除秦苛制与人约法三章文景二帝恭俭爱人始蠲去肉刑恻隐之教洽于人心当时风俗敦朴公卿耻言人过刑狱衰息国家自高祖革隋以宽代虐及太宗文皇帝大圣至仁见明堂图始禁鞭背之制列圣承遵德厚成俗是以虽天宝季年大盗连起以及建中河朔悖乱皆坐自擒灭人心归於本朝此诚厚下感恩之所致也。帝曰:朕尝读贞观政要见太宗文皇帝立言行事动本至仁当时四海欣戴以致平後代虽有拒命之臣不能动众实宽仁所致诚符公等之言也。此既为政大本当与公等同心务之德舆等拜贺而出。 七年二月癸巳帝谓宰臣曰:卜筮之事圣贤亦固言之然当时习者或中或否闻近俗尤崇此术何也。李绛对曰:臣闻古先圣王设卜筮者盖以畏天命不敢专是以将有为有行或有大疑必先谋及於心及卿士及庶人然後卜筮五者皆从谓之大同三从二逆亦可兴事盖以参考天人用彰大顺。又以聪明英爽不贰以典司之令蓍龟必以诚既得象。又究以极数参诸人谋然後能中故卜筮可以示人不可以助於教虞书所谓朕志先定询谋佥同鬼神其依龟筮叶从明先诚也。春秋《左氏传》述穆姜将之东宫史卜之曰:吉姜自谂之曰:卤竟如其言明实不与兆协也。语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诗云:我龟既厌不我告犹明黩神也。必卜至诚应顺之事而聪明精微者执之然後能至焉末俗浮伪幸以徼福正行虑危邪谋觊胜持疑昏惑谓小数能决之而愚夫愚妇假时日鬼神者欲利欺诈参之见闻用以刺射小近之事举众神而异之繇是风俗近巫流荡忘返此诚弊俗也。圣所及实辨邪源但存而不论弊斯息矣。且《传》曰:吉卤繇人《书》曰:惠迪吉从逆卤如影响。又曰:天道福善祸淫《易》曰:履信思乎!顺。又以尚贤自天之吉无不利视履考祥休咎可知矣。岂候愚人小数欺诞之说以邀无妄之福乎!上深然其言。 九年九月己亥帝谓宰臣曰:朕顷在藩邸常见侍读言及建中岁朱Г盗据宫阙德宗皇帝播迁梁汉累月艰危銮舆乃复每用追愤至今不忘然未言贼臣兆乱之繇卿等详记之否李吉甫对曰:德宗皇帝建中之初躬行慈俭首任崔甫为宰相推诚付动遵正道损乘舆车服减太官常膳罢奇巧鹰犬之贡外国献驯象以为劳费伤物之性放之於江泽听览万机孜孜不怠於时四方企望至理及甫殁而继其任者或非其人忠诤不闻小人乘间邀功求便以苟媚当时以为河朔未宾宜用力取甘言先入主听致惑是时讨李希烈物力已耗赵赞司国计纤琐削急曾无远虑以为国用不足宜赋取於下以资军蓄与谏官陈京等更陈计策赞请税京师居人室宅据其间架差等计入陈京。又请籍列肆商贾资产以分数借之宰相同为欺同遂行其计及诏出之後中外沸腾人怀怨诽时。又配王公已下及常在方镇之家僮及马以助征行公私嚣然矣。朱Г前自范阳入觐已尝历陇州节度统卒备边此际初罢镇在京素蓄奸谋。又窥时病建中四年十月诏徵泾原兵数千东讨希烈使姚令言主之军次川有司供顿当肉食皆给蔬菜兵士素惮东征。又怨刻薄遂偶语窃忿渐至喧呼令言号令止之众。又不听遂弯弓射令言不中令言驰入上变而乱军遂斩关鼓讠入城德宗闻难作遽以数百骑与顺宗西趣奉天京师震骇而乱军迎Г称尊号公卿已下狼狈奔赴行在为贼屠戮或累日不食既达奉天贼Г遂自县城梯地道百端竞作赖浑为将设拒而李怀光自河朔拥兵数万来援贼乃解围而怀光。又以势逼自疑旋肆鬼言德宗惧其与贼通谋一夕赴梁汉以深阻自固明年五月李晟自渭桥收京师舆驾乃旋山东诸将闻京师乱各还军而希烈益炽怀光。又据河中叛岁馀乃剪灭于时天下至危略无宁处因之蝗虫为灾斗米至一千二百人或相食饥旱之灾於此为甚德宗乃下哀痛之诏责躬谕众人心稍安徵其乱阶实繇轻用兵。又信小人剥下之言以至危乱古人譬兵犹火不戢自焚。又曰: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使之为国家灾害并至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诚以其为上敛怨也。陛下为理励精深究理道追念前朝之失用为元龟居安思危实天下幸甚帝嗟叹数四称陈京赵赞为贼臣者久之。 十一年正月以淮西久宿兵诏宰臣集百寮议今用兵已久利害相半不知进兵攻讨退兵固守至於赦宥合有良规直言可行不必引古亦欲观卿士才用宜各具议状以闻。 十三年六月甲寅集文武百寮于中书敕李师道潜包逆心伪陈诚恳缘自淮西用兵已後愆[C260]屡起累有疏陈请舍凶逆阴通信使数致帛书。又逆党訾嘉珍等翻取凶徒谋烧雒邑中使李重秀宣谕到本道。又纵官健凌暴况。又闻近去十年六月伤害宰辅之事端本实启潜谋凡此罪名皆当不赦师道自知过咎难掩群言累遣崔承宠王玄同将表请令长子入侍兼献沂密海三州今忽翻然尽变前意应所陈列无非妄言其师道并军将健儿表共三道语颇悖慢宜出宣示遂命百寮议可征可赦以闻。 十四年三月帝谓宰臣曰:听受之间大是难事推诚选任谓所任委者必合悉心及至临事亦闻皆有颇曲朕临御已来岁月渐久虽不明不敏然见物理渐详每欲於事察审比令学士编录古今疑谤相类者成一书昨已披阅见暧昧似是之事颇为鉴戒崔群等奏曰:无情曲直辨之实难孔子所谓众好之众恶之必察焉诚以巧言浸润微昧难觉故古之鞫狱皆五听三讯虑其冤诬择贤任之严法断之使人务诚直理归公正则亦何繇致蔽伪也。陛下览古今惑听之说以广聪明鉴往慎来实天下幸甚。 穆宗长庆元年正月帝飨太庙礼毕复斋於郊坛行宫出朱雀门命宰臣行驰道中以备顾问。 八月帝谓宰臣曰:国家贞观中致理和平盖太宗文皇帝躬行至德以启王业及至开元累有内难玄宗临御兴复不易而一朝声名最盛历年最久何以致之也。崔植对曰:前代创业之君多起自民间知百姓疾苦初致丕业皆能励精太宗皇帝。又特禀上圣之资同符尧舜是以贞观一朝四海宁泰。又有房玄龄杜如晦魏徵王之辈为辅佐股肱动得直言事无不理主圣臣贤固当如此玄宗虽守文继体常经天后朝夕危惧久遘危难开元初得宋姚崇委之为政此二人皆上才正直动必推公。又每尽忠言致君於道尝自写尚书无逸一篇为图以献玄宗置之内殿出入观省咸记在心每叹古人至言後代莫及故任贤戒欲朝夕孜孜开元之末因无逸图损坏始以山水图代之自後既无座右箴规。又奸臣用事希恩养育讫于天宝实兆乱萌建中初德宗皇帝尝问先臣开元天宝间事先臣具以此事陈奏臣在童即闻其说信知古人以韦弦作戒其益弘多陛下既留神思理伏望亦以无逸为元龟则天下幸甚帝深善其言。 十一月帝谓宰臣曰:前史称汉文帝惜十家之产而罢露台。又云:身衣弋绨履革舄集上书囊以为殿帷何太俭也。信有此乎!崔植对曰:良史所记必非妄言汉兴承亡秦暴酷之後项氏战争之馀海内诎生人劳疲汉文仁明之主起自代邸知稼穑之艰难是以即位之後躬行俭约继以景帝亦遵此风繇是海内之人咸乐其生家给户足迨至武帝公私殷富用能出师征伐威行四方钱至贯朽粟至红腐上下侈靡资用复竭末年税及舟车人不聊生户口减半乃下哀痛之诏封丞相为富民侯史皆记之固是实事。且蚕耕之勤出自人力用之无节何繇以致富︹据武帝嗣位之初物力丰殷前代无比固当因文帝俭约之致也。帝曰:卿言善但患行之为难耳。 二年帝谓兵部侍郎薛放曰:为学经史何先放对曰:经者古先圣人至言多仲尼所发明皆天人之至理诚万代不刊之典也。史则历记成败杂书善恶各录当时之事亦足以鉴其兴亡然得失相参是非无所准的固不可与六籍为比伦也。帝曰:六经所上不一志学之士白首不能尽道如何得其意要乎!对曰:《论语》者六经之华孝经者人伦之本穷理之要真可为圣人至言是以汉朝《论语》首列学官光武令虎贲之士皆习孝经弦宗亲为孝经注解皆使当时大理四海久安盖人知孝慈气感和乐之所致也。帝曰:圣人谓孝经为至德要道其信然矣。 太宗即位召见太子太傅赵宗儒访以理道对曰:尧舜之化慈俭而已陛下守而勿失帝嘉纳之 开成元年五月乙卯帝御紫宸殿问宰臣曰:为政之道自古所难李石对曰:朝廷法令行即理臣闻文王陟降在上陛下推赤诚上达于天何忧不理帝曰:至理繇人为复繇时李固言曰:陛下求理之心天所降也。行之即为时运郑覃曰:繇圣帝繇忠臣是皆繇人石曰:亦繇时运。且九庙圣灵锺德於陛下乃时也。陛下行己之道则是繇人。若言尽繇人则前代帝王尽有德行者当乱离不可制止之时。又焉得不繇运帝然之。 二年二月帝御紫宸殿谓宰臣郑覃李固言李石曰:顺宗实录似未详实史官韩愈不是当时人否石曰:韩愈贞元末屈为四门博士帝曰:司马迁与任安书全是怨望所以汉武本纪事多不实覃曰:汉武中年後大发戎马拓土开边生人耗竭粮饣襄不给本纪所述亦非过言石曰:史笔不直率多无後郑覃所陈志在几谏欲陛下究竟盛德故言汉武不屈帝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此诚可为戒覃因曰:伏知陛下一夜观书无不该涉然经典要切不过一二百言圣意所存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此二句实可寝食佩服固言曰:圣人为理兢兢业业而已帝曰:闻外郡其有无政处卿亦知否固言曰:臣见说邓州王堪衰耄颇甚随州郑襄亦无政术帝曰:王堪,岂不是贞元中御史否时三院御史只此一人犹在。又问唐州是赵蕃否宰臣皆曰:是覃曰:王堪臣见是旧人举为刺史郑襄比来守官亦无败事。若言外郡不理臣亦更有所闻事未详审不敢指说宰相退召起居张次宗问刺史次宗曰:王堪实衰耄恐须与替御史中丞狄廉奏本司事帝亦以三郡访之廉曰:王堪比亦廉直但耄已及之邓州疆土阔馆驿多须有才力方可集事。又数道防秋兵路出邓州馈饷之繁不供是惧唐州赵蕃未闻有过随州郑襄臣素不识。又问邓州有何土产对曰:所出止於粗纟由绢与三数种药列在贡籍至如南都赋襄橙邓橘亦无其实盖以廉常为邓州刺史也。京兆尹归融谢赐府司钱五万贯。又奏所赐钱半充司农寺菜价讫帝因问融曰:蔬粝粝字有赖音乎!融曰:有赖音。又问粝当是极粗饭否融曰:此盖近於脱粟。 三年十一月癸酉帝御紫宸殿问宰臣曰:天宝後事实不可当时姚宋在否李珏曰:此时已罢珏。又曰:玄宗谓群臣曰:我自即位不曾枉诛一人不知任林甫破人家不少陈夷行曰:陛下不可移权与人多时杨嗣复曰:夷行此言未了并惑陛下顷太宗用房玄龄十六年魏徵十五年何尝有变臣以为用房魏多时不为不理用邪佞一日不可耳。 四年闰正月戊申ト内帝问宰臣曰:人言识词岂实有乎!嗣复曰:光武好识多以识决事,於是识书大行为後代笑班叔皮著王命论以止庸妄乱奸者之心李珏曰:识乱之时佐命者务称符命致理之代只合推诸人事帝深然之。 三月丁丑帝於紫宸殿问宰臣曰:南朝惟以写经造佛为功德此岂为功德耶杨嗣复曰:古称博济生人谓之功布泽无私谓之彼岂足称功德哉!郑覃曰:功德莫大於济生人帝曰:功济生人德及後嗣宜哉!四月帝於紫宸殿谓宰臣曰:天后朝用人自布衣便与宰相当时还得力否嗣复曰:天后与今日事异深行刑辟轻用官爵乃自图之计尔。若历试方见其用当艰难之时则要拨擢今既无事。且循资级古人云:三纲失序拨士为相四夷交侵拨卒为将此盖不得已之时非理平之事。 六月帝问宰臣左丞韦温不许郎官姚最赴上如何杨嗣复曰:韦温志在铨择清流姚最亦不闻有缺落事自行殿中授职盐铁判官元崇之系复有公才今乃奖之如有公才即不为清流恐无人作官似敦晋之风嗣复。又曰:使府判官今人数猥多徒有縻费臣欲条流帝曰:莫限及人才否嗣复曰:有人才自别但澄去滓弊者菁华自出帝曰:萧复为相难言者必言贞元之贤相也。卿其志之。 宣宗雅好儒术每上殿与朝士从容未尝不论及前代兴亡。 後唐明宗天成三年十一月帝顾侍臣而言曰:自古铁券其事如何赵凤对曰:此则帝王誓之赐其子子孙孙长享爵禄帝曰:先朝所赐惟三人耳崇韬继恩寻皆族灭朕之危疑似朝露耳嗟叹久之赵凤曰:帝王执信故知不必铭金镂石帝曰:敢不深诫。 四年七月帝御中兴殿对宰臣帝问冯道曰:外边有何事道曰:无事帝曰:何云:无事道曰:政平讼理人安岁稔故无事。 八月帝御中兴殿宰臣论时政何者为切冯道对曰:务惜生灵为切臣记近代词人为古调诗云: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救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绮罗筵偏逃亡屋此诗意虽俚浅规谏殊深臣讽诵之实觉有理帝深纳之。 九月帝御中兴殿顾谓宰臣曰:时事近日如何冯道奏曰:臣省事已来无岁不闻战伐盖政令不一王纲弛紊伏自陛下纂隆五载服之以武威怀之以文德任贤不贰去邪不疑天下归心人知耻格近岁已来可谓无事赵凤进曰: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愿陛下常以此道始终则运祚无穷矣。 长兴三年二月帝顾谓宰臣曰:近日时事何如冯道对曰:京城人户转多时物至贱前代或移徙户口以实京师今不假如此圣意所感也。 废帝在位尤好咨询乃诏宣徽使李专美端明殿学士李崧吕琦枢密直学士薛文遇天文赵延等更直於中兴殿庭设穹庐每至宵分与之评议。 汉高祖天福十二年十月帝北巡幸蘧伯玉庙驻跸赐臣寮酒帝曰:朕早闻伯玉知非之名何以立庙於此宰臣对曰:此地古卫国蒲城伯玉则蒲人也。少有名德为乡里所称其君灵公惑於夫人南子蔽於宦官雍渠贤者罕获其用大夫史酋疾亟戒其子曰:我知蘧伯玉贤而不能举於国为罪人也。若死君必亲吊当为我陈尸於庭具而言之冀其信我而用伯玉也。灵公寻擢为大夫国繇是理故鲁仲尼两入卫以伯玉为主人伯玉死里人思之故为设祠其後载於祀典因而不绝帝闻之感叹者久之。 周世宗显德二年四月临轩顾谓宰臣曰:朕听政之馀思政教未敷区宇未混中宵辍寐。若纳于隍窃观历代君臣治国家临下事上之道深为不易。又念自唐晋失德之後乱臣黠虏僭窃暴慢者多今中夏虽渐小康吴蜀幽并尚未平荡声教有限朕实疚怀宜谕臣寮各述论策宜尊经济之略副予求贤致理之志也,於是命翰林承旨徐台符已下二十馀人各撰为君难为臣不易论平边策各一首以进帝皆亲览焉其平边策率皆以修文德来远人为意翰林学士陶窦仪御史中丞杨昭俭比部郎中王朴等四人即以江淮封境密迩我疆请用师以取之帝自高平克捷之後尝训兵讲武思混一天下及览其策欣然听纳繇是图南之意益坚矣。 ●卷一百五 ○帝王部 惠民第二 《礼》曰:行庆施惠下及兆民。又曰:命有司发仓廪赐贫穷赈乏绝易称振民育德仲尼云:博施於民必也。圣乎!皆惠爱之谓也。王者诞膺大命司牧黎庶如天之盖如地之载则必泽及四海惠洽无垠天灾流行动必轸虑人殃於疫时予之辜所以废苑囿假池贷种食以赐鳏寡给公田而止流亡以至减服御损郎吏罢鱼龙狗马之戏开山泽陂湖之利均输课役以勤劳来底慎节减财赋以济困悯贫离尔卿士矜┰是加则太上所谓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者斯可见矣。 汉高祖二年十一月诏故秦苑囿园池令民得田之文帝元年三月诏曰:方春时和草木群生之物皆有以自乐而吾百姓鳏寡孤独穷困之人或阽於死亡阽音屋檐而莫之省忧为民父母将何如其议所以赈贷之。 後六年四月令诸侯无入贡弛山泽减诸御服损郎吏员发仓庾以赈民。 武帝建元元年七月罢苑马吕赐贫民(养马之苑旧禁百姓不得刍牧采樵今罢之)。 元狩三年秋举吏民能假贷贫民者以名闻减陇西北地上郡戍卒半是年山东被水灾民多饥乏,於是天子遣使虚郡国仓廪以赈贫犹不足。又募豪富人相假贷尚不能相救乃徙贫民於关西及充朔方以南新秦中(秦始皇遣蒙恬攘匈奴得其河南造阳北千里地甚好,於是为筑城郭徙民居之民名曰:新秦四方杂错奢俭不同今俗名新富贵者为新秦是名也。)七十馀万口衣食皆仰给於县官数岁贷与产业使者分部获之冠盖相望费以亿计县官大空。 元鼎二年四月山东被河灾及岁不登数年人或相食方二三千里天子怜之令饥民得流就食江淮间欲留处(流谓恣其行移。若水之流至所在有欲住者亦留而处也。)使者冠盖相属道护之下巴蜀粟以赈焉。 昭帝始元二年二月遣使者赈贷贫民无种食者。 元凤三年罢中牟苑赋贫民。 宣帝本始四年正月诏曰:盖闻农者兴德之本也。今岁不登已遣使者振贷贫乏其令太官省乐府减乐人使归就农业丞相已下至都官令丞上书入输长安仓助贷贫民民以车船载入关者得毋用傅。 地节元年三月假郡国贫民田。 三年诏池未御幸者假与贫民郡国宫馆勿复修治流民还归者假公田贷种食。且勿事(不出赋及给徭役)元帝初元年三月诏三辅太常郡国公田及苑可省者振业贫民(振起之令有作业)赀不满千钱者赋贷种食月诏江海陂湖园池属少府者以假贫民勿租赋九月关东郡国十一大水饥或人相食转傍郡钱以相救。 二年三月诏罢黄门乘舆犬马(黄门近署也。故亲幸之物属焉)水衡禁囿宜春下苑(宜春下苑即今京城东南隅曲江池是)少府飞外池(汉仪注飞具以射凫雁给祭祀是故有池也。)严池田(严射苑也。池田苑中田也。)假与贫民。 五年四月罢角上林宫馆希御幸者齐三服官(齐国旧有三服之官春献冠帻纟徙为首服冬服轻绡为夏服凡三纟徙即今之方目漯也。纨素今之绢也。轻绡今之轻纱也。)北假田官(匈奴传秦始皇渡河据阳山北假中王莽传五原北假膏壤殖北假地名也。)盐铁盐铁官常平(食货志元帝即位天下大水关东都郡十一尤甚二年齐地饥石二百馀民多饿死琅琊郡人相食在位诸儒多言盐铁官及北假官田常平仓可罢毋与民争利帝从其议皆罢之)。 成帝河平四年三月遣光禄大夫博士嘉等十一人行举濒河之郡(濒水也。濒河言傍河也。毁伤困乏不能自存者财赈贷(财与裁同谓量其等差而赈贷之)。 鸿嘉三年秋渤海清河信都河水湓溢灌县邑三十二败官亭民舍四万馀所满昌师丹等数言百姓可哀帝数遣使者处业赈赡之。 平帝元始二年四月郡国大旱蝗青州尤甚民流亡安汉公四辅三公卿大夫吏民为百姓困乏宅者二百三十人(王莽为太傅孔光为太师王舜为太保甄丰为少傅是为四辅莽复兼大司马马为司徒王崇为司空是为三公)以口赋贫民(计口而给其田宅)。 後汉明帝永平五年发遣边人在内郡者赐装钱人二万。 九年四月诏郡国以公田赐贫人各有差。 章帝以永平十八年八月即位是年牛疫京师及三州大旱诏勿收兖豫徐州田租刍藁其以见赈给贫人。 建初元年七月辛亥诏以上林池田赋与贫人。 和帝永元五年二月戊戌诏有司省减内外厩及凉州诸苑马自京师离宫果园上林广城囿悉民恣得采捕不收其税三月庚寅遣使者分行贫民举实流冗(冗者散也。流散者举按其实而给之开仓赈廪三十馀郡九月诏其官有陂池令得采取勿收假税二岁(假犹租赁)。 六年二月乙未遣谒者分行廪贷三河兖冀诸州贫民三月庚寅诏流民所过郡国皆实廪之。 八年四月诏赈贷并州四郡贫民。 九年六月蝗旱戊辰诏山林饶利陂池渔采以赡元元勿收假税。 十一年二月遣使循行郡国廪贷被灾害不能自存者令得渔采山林池泽不收假税。 十二年二月诏贷被灾诸郡民种粮赐下贫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及郡国流民听入陂池渔采以助蔬食闰四月赈贷敦煌张掖五原民下贫者六月舞阳大水赐被水灾尤贫者人三斛。 十三年二月丙午赈贷张掖居延朔方日南贫民及孤寡羸弱不能自存者八月诏象林民失农桑业者赈贷种粮廪赐下贫食。 十四年四月庚辰赈贷张掖居延敦煌五原汉阳会稽流民。 十五年二月诏廪贷颍川汝南陈留江夏梁国敦煌贫民六月诏令百姓鳏寡渔采陂池勿收假十六年正月己卯诏贫民有田业而以匮乏不能自农者贷种粮四月遣三府掾分行兖豫徐冀四州无以耕者为雇犁牛直。 安帝延平元年九月六州大水遣谒者分行虚实举灾害赈乏绝十月四州大水雨雹诏以宿麦不下赈赐贫人。 永初元年正月廪司隶兖豫徐冀并州贫民(司隶领河南河内河东弘农都於雒阳魏末因为二月丙午以广成游猎地(广成苑名在汝州西)及被灾郡国公田假与贫民九月癸酉调扬州五租米(五郡谓九江丹阳庐江吴郡豫章也。扬州领六郡会稽最远盖不调也。)赡给东郡济阴陈留国下邳山阳。 二年正月廪河南下邳东莱河内贫民二月乙丑遣光禄大夫樊准吕仓分行冀兖二州廪贷流民十月庚寅廪济阴山阳玄贫民十二月辛卯廪东郡钜广阳安定定襄沛国贫民。 三年三月癸巳诏以鸿池假与贫民(鸿池在雒阳东二十里假借也。令得渔采其中)四月己林广成苑可垦辟者赋与贫民。 四年正月辛卯廪上郡贫民各有差二月丁巳廪九江贫民。 六年九月调零陵桂阳丹阳豫章会稽租米赈给南阳广陵下邳彭城山阳庐江九江饥民。 元初二年正月诏廪三辅及并凉六郡流冗贫民。 五年三月京师郡国五旱诏廪遭旱贫人。 顺帝永建二年二月诏廪贷荆豫兖冀四州流冗贫人所在安业之。 三年四月癸卯遣光禄大夫案行汉阳及河内魏郡陈留东郡廪贷贫民。 阳嘉元年二月丁巳诏廪甘陵贫人大小口各有差戊辰以冀部比年水潦民食不赡诏案行廪功赈乏绝三月庚寅大赦廪冀州尤贫民。 二年二月甲申诏以吴郡会稽饥荒贷人种粮。 桓帝建和元年二月荆扬二州人多饿死遣四府掾分行赈给。 永兴元年七月郡国三十二蝗河水溢百姓饥饿流冗道路至有数十万户冀州尤甚诏在所赈给乏绝安慰居业。 永寿元年二月司隶冀州(司隶州雒阳也。)饥人相食敕州郡赈给贫弱。若王侯吏民有积贷得十分之三以助廪贷其百姓吏民者以见钱雇直(雇犹酬也。)王侯须新租乃偿(须待也。) 延熹九年三月司隶豫州饥死者十四五至有减户者遣三府掾赈贷之。 永康元年八月六州大水渤海海溢诏州郡其亡失食廪人三斛。 献帝兴平元年一斛五十万豆麦一斛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委积帝使侍御史侯汶出太仓米豆为饥人作糜粥经日而死者无数帝疑赈┰有虚乃亲於御坐前量试作糜乃知非实(袁宏纪曰:时敕侍中刘艾取米豆五升御前作得糜三满盂,於是手诏尚《书》曰:米豆五升得糜三盂而人委顿何也。)使侍中刘艾出让有司,於是尚书令以下皆诣省ト谢奏收侯汶考实诏曰:未忍致汶於理可杖五十自是之後多得全济。 魏文帝初嗣位以汉延康元年二月下令曰:池苑所以御灾荒也。设禁非所以便民其除池之禁。 黄初三年七月冀州大蝗民饥使尚书杜畿持节开仓廪以赈之。 五年以冀州饥遣使者开仓廪赈之。 明帝景初元年九月冀兖徐豫四州民遇水遣侍御史循行没溺死亡及失财产者令诸在所开仓赈救之。 晋武帝泰始四年九月青徐兖豫四州大水伊雒溢合於河开仓以赈之。 六年七月以陇右五郡遇寇害不能自存者廪贷之咸宁三年九月兖豫徐青荆益梁七州水伤秋稼诏赈给之。 惠帝元康五年荆扬兖豫徐青等州大水诏遣御史巡行赈贷。 八年正月诏发仓廪赈雍州饥人。 元帝太兴元年十二月江东三郡饥遣使赈给之。 二年三吴大饥帝遣黄门侍郎虞桓彝开仓廪赈给。 成帝咸康元年二月扬州诸郡饥遣使赈给。 二年七月扬州会稽饥开仓赈给。 孝武帝以咸安二年七月即位是岁三吴大旱人多饿死诏所在赈给。 太元十九年七月荆徐二州大水伤秋稼遣使赈┰之。 安帝义熙九年四月罢临沂湖熟皇后脂泽田四十顷以赈贫人弛湖池之禁。 後魏明元神瑞二年十月诏曰:古人有言百姓足则君有馀未有民富而国贫者也。顷者已来频遇霜旱年不登百姓饥寒不能自存者甚众其出布帛仓以赈贫穷。 泰常八年十月以岁饥诏所在开仓赈给。 太武以泰常八年十一月即位开仓库赈穷乏河南流民相率内属者甚众。 神四年二月定州民饥诏开仓以赈之。 太平真君元年州镇十五民饥诏开仓赈┰。 九年二月山东人饥诏开仓赈之。 文成兴安元年十二月癸亥诏以营州蝗开仓赈┰太安三年十二月以州镇五蝗民饥使使者赈之。 五年十二月诏曰:朕承洪业统御郡思恢政化以济兆民故薄赋敛以实其财轻徭役以纾其力欲令百姓修业人不乏匮而六镇中高平二雍秦州遍遇灾旱年不收其遣开仓廪以赈之有流徙者谕还桑梓欲市籴他界为开傍郡通其交易之路。若典。 司之官分赋不均使上恩不达於下下民不赡於时加以重罪无有攸纵。 和平五年二月诏以州镇十四去岁虫水开仓赈┰献文天安元年州镇十一旱民饥开仓赈┰之。 皇兴元年九月诏赐六镇贫人布三疋。 二年十一月以州镇二十七水旱开仓赈┰。 四年正月诏州镇十一民饥开仓赈┰十一月诏弛山泽之禁。 孝文延兴二年六月安州民遇水雹丐租赈┰九月己酉诏以州镇十一水丐民田租开仓赈┰ 二年三月壬午诏诸仓屯麦充积者出赐贫民十二月庚戌诏开外苑囿听民樵采是岁州镇十一水旱丐民田租开仓赈┰。 四年州镇十三大饥丐民田租开仓赈之。 太和元年正月中饥开仓赈┰十二月州郡八水旱蝗民饥开仓赈┰。 三年六月辛未以雍州民饥开仓赈┰。 四年四月甲申赐天下贫人一户之内无杂财帛者廪一年是岁诏以州镇十八水旱民饥开仓赈┰。 五年十二月癸巳诏以州镇十二民饥开仓赈┰六年八月癸未朔分遣大使巡行天下遭水之处丐其租赋贫俭不能自存者赐以粟帛庚子罢山泽禁。 七年三月甲戌以冀定二州民饥诏郡县为粥於路以食之。又弛关津之禁任其往来六月定州上言为粥所活九十四万七千馀口九月冀州上言为粥给饥民所活七十三万一千七百馀口十二月庚午开林虑山禁与民共之诏以州镇十三民饥开仓赈┰八年十二月诏以州镇十五水旱民饥遣使者循行问所疾苦开仓赈┰。 十年十二月乙酉诏以汝南颍川大饥丐民田租开仓赈┰。 十一年二月甲子诏以肆州之雁门及代郡民饥开仓赈┰七月己丑诏曰:今年不登听民出关就食遣使者造籍分遣去留在所开仓赈┰八月辛巳罢山北苑以其地赐贫民是年大旱京都民饥加以牛疫公私阙乏时有以马骡及橐供驾免耕载诏听民就丰行者十五六道给粮廪所在三长赡养之(臣钦。若等曰:若今里正村正也。)遣使者时省察焉留业者皆令主司审开仓赈贷其有特省不自存者悉简集为粥於街衢以救其困。 十二年十一月诏以雍豫二州民饥开仓赈┰。 十三年四月州镇十五大饥诏所在开仓赈┰。 二十年十二月甲子以西北州郡旱俭遣侍臣巡察开仓赈┰乙丑开盐池之禁与民共之。 二十一年四月帝幸长安遣侍臣分省县邑赈赐帛。 宣武以太和二十三年四月即位是年州镇十八水民饥分遣使者开仓赈恤。 景明元年五月北镇大饥遣兼侍中杨播巡抚赈恤是岁十七州大饥分遣使者开仓赈恤。 正始三年四月诏罢盐池禁。 四年八月敦煌民饥开仓赈恤九月司州民饥开仓赈恤。 永平元年三月丙午以去年旱俭遣使者所在赈恤。 二年四月诏以武川镇饥开仓赈恤。 三年五月诏以冀定二州旱俭开仓赈恤。 四年二月诏青齐徐兖四州民饥其遣使赈恤。 延昌元年正月以频年水旱百姓饥敝分遣使者开仓赈恤三月州郡十一大水诏开仓赈恤。又以京师贵出仓粟八十万石以赈恤贫者四月诏河北民就燕镇二州。又诏饥民就六镇五月诏天下有粟之家供年之外悉贷饥民六月诏出太仓粟五十万以赈京师及州郡饥民。 二年二月赈恤京师贫民。又以六镇大饥开仓赈赡闰二月以苑牧之地赐贷迁民无田者四月以绢十五万疋赈恤河南饥民六月青州民饥诏使者开仓赈┰。 三年四月青州民饥开仓赈之。 孝明平元年四月瀛州民饥开仓赈┰。 二年十月庚寅以幽瀛冀沧四州大饥遣尚书长孙权兼尚书邓羡元纂等巡抚百姓开仓赈给是月戊戌以光州饥敝遣使赈┰。 神龟元年正月幽州大饥民死者三千七百九十九人诏刺史赵邕开仓赈恤闰七月开镇州恒山之禁与民共之。 二年七月诏曰:狂蠢肆暴陵窃北垂虽军威时接贼徒慑遁然獯虐所过多罹其祸言念斯弊有轸深怀可敕北道行台遣使巡检遭冠之处饥馁不立者厚加赈恤务令存济。 後周闵帝元年三月壬子诏曰:浙州去岁不登厥民饥馑朕用愍焉其遣使巡检有穷馁者并加赈恤武帝建德四年岐宁二州民饥开仓赈┰。 静帝以大象二年五月即位六月罢诸鱼池及山泽公禁者与百姓共之。 隋高祖开皇元年以官牛五千头分赐贫人。 五年八月河南诸州水遣民部尚书邳国公苏威赈给之。 六年二月山南荆浙七州饥遣前工部尚书长孙毗赈┰之。 八年八月河北诸州饥遣吏部尚书苏威赈┰之。 十八年以山东频年霖雨杞宋陈亳曹载谯等诸州远於沧海皆困水灾所在沉溺帝遣使将水工巡行川源相视高下发随近丁以疏导之困乏者开仓赈给前後用五千馀万石遭水之处租调皆免自是频有年矣。 仁寿二年河南北诸州大旱遣工部尚书杨达赈┰之。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二月开仓以赈贫乏。 二年闰二月出库物三万以赈穷乏。 七年关中河东诸州旱遣使赈给之。 太宗贞观元年夏山东诸州大旱诏所在赈给之。 二年正月遣使赈穷乏三月己未遣中书侍郎温彦博往山东赈恤穷乏。 三年四月诏逃户初迁交无粮贮州县长官量加赈┰是年秋贝谯郓泗沂徐濠苏陇等九州水德戴廓三州蝗六辅之地及绵始利三州旱北边诸州霜并遣使赈恤之。 四年十二月甲辰腊帝狩於鹿苑见野人多蓝缕遣侍中王赈赐贫人焉。 七年六月甲子滹沲决於洋州坏人庐舍遣谏议大夫孙伏伽赈┰之是年山东河南之地三十馀州水遣使赈┰之。 九年秋关东剑南之地二十四州旱分遣使赈恤之。 十年关东及淮海之地二十八州水遣使赈恤之。 十一年七月诏以水灾其雒州诸县百姓漂失资产乏绝粮食者宜令使人与之相知量以义仓赈给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庚子赐遭水旱之家帛十五疋半毁者八疋是月废明德宫之玄圃苑院分给河南雒阳遭水者九月丁亥黄河泛溢毁河阳中潭帝幸白司马坂以观河溢河阳县氵公河居人被流漂者赐粟帛有差。 十二年吴楚巴蜀之地二十六州旱遣使赈恤之。 十五年二月建州言去秋鼠灾损稼发义仓赈之三月罢襄城宫分赐百姓。 十七年七月汝南诸州旱开仓赈给。 十八年二月己酉幸灵口村落Τ侧问其受田丁三十亩遂夜分而寝忧其不给诏雍州录尤少田者并给复移之於宽乡九月襄豫荆徐梓忠绵宋亳十州言大水并以义仓赈给之。 十九年正月易州言去秋水害稼开义仓赈给之。 二十年正月沁州言去岁水伤稼诏令赈给。 二十一年七月易州水诏令赈给八月冀易幽瀛常豫邢赵八州大水遣屯田员外韩赡等分行所损各家赈┰是月莱州螟发仓以赈贫乏十月绛陕二州旱诏令赈贷湖州给贷种食十一月夔州旱渝州言鼠害秋稼并诏赈恤十二月蒲州旱渠州蝗及鼠害秋稼并加赈恤。 二十二年正月诏建州去秋蝗以义仓赈贷二月诏泉州去秋蝗及海水泛溢开义仓赈贷是岁泸州交州越州渝州徐州水戎州鼠伤稼开州万州旱通州秋蝗损稼并赈贷种食。 高宗永徽二年正月诏曰:朕寅畏三灵忧勤万类分宵轸虑昃晷忘冫食迹在廊心遍天下惧八政之或舛忧一物之未安欲使菽粟积於京坻礼让兴於萌俗而德不被远诚未动天政道有亏咎徵斯应去岁三辅之地颇被蝗螟天下诸州或遭水旱百姓之间致有罄乏此繇朕之不德兆庶何辜今献岁肇春东作方始粮廪或窘事资赈给其遭虫水处量以义仓赈贷贫乏雍同二州各遣郎中一人充使巡问务尽哀矜之旨副朕缱绻之心九月废玉华宫以为佛寺苑内及诸曹司旧是百姓田宅并还本主。又以同州吉泉牧地分给贫民。 四年光婺滁颍等州旱兖夔果忠等州水并贷赈之五年六月诏工部侍郎王俨往河北较行遭水诸州乏绝者赈贷之。 六年秋雒水泛溢坏天津桥冀沂密兖滑汴郑婺等州雨水害稼诏令赈贷之。 总章二年七月剑南益泸茂陵邛雅绵翼维始简资荣隆果梓普遂等一十九州大旱百姓乏绝总三十六万七千六百九十户遣司尔大夫路励行存问赈贷许其往荆襄等州就九月括州暴雨大风海水泛涨溢坏永嘉安固二县城郭及庐舍六千馀家漂溺人畜遣使赈给。 咸亨元年九月辛未诏赞善大夫崔承福通事舍人韦太真司卫承钳耳知正等使往江西南运贫乏十月壬辰诏雍同华等州百姓有单贫孤苦不能得食及於京城内流冗街衢乞丐廛肆者宜令所司捡括具录名姓本贯属於故城内屯监安置量赐皮裘衣装及粮食县官与屯监官相知检校十一月乙卯令运剑南义仓米万石浮江西下以救饥人。 四年七月辛巳婺州暴雨山水泛涨溺死者五千人漂损居宅六百家诏令赈给之。 仪凤四年二月命东都出粟及远年糙米就市粜以救饥人。 二年八月丁卯朔河南北大水诏百姓乏绝者任往江淮南就食仍遣使分道给之。 中宗神龙元年四月雍州同官县大雨雹鸟兽死。又大水漂流居人四五百家遣员外郎一人巡行赈给六月河南河北十七州大水漂流居人害苗稼遣中郎一人巡行赈给。 二年六月遣使赈贷河北遭水之家十二月以河北诸州遭水人多阻饥令侍中苏瑰存抚赈给。 三年夏山东河南二十馀州大旱饥馑疾疫死者二千馀人命户部侍郎樊悦巡抚赈给。 景龙二年二月以河朔诸州多饥乏命魏州刺史张知泰摄右御史台大夫巡问赈恤七月荆州水制令赈┰。 三年三月制发仓廪赈饥人十月以关中旱及水命大理少卿侯令德等分道抚问赈给。 睿宗景二年八月河南淮南诸州上言水旱为灾出十道使巡抚仍令所在赈恤。 元宗开元二年正月戊寅敕曰:如闻三辅近地幽陇之间顷缘水旱素不储蓄嗷嗷百姓已有饥者方春阳和物皆遂性,岂可为之君上而令有穷愁静言思之遂忘寝食宜令兵部员外郎李怀让主爵员外郎慕容分道即驰驿往岐华同幽陇等州指宣朕意灼然乏绝者速以当处义仓量事赈给如不足兼以正仓及永丰仓米充仍令节减务救悬绝者还日奏闻。 三年十一月乙丑诏曰:君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天虽水旱虫螟代则常有有一於此胡宁不恤间河北灾蝗水涝之处其困毙未获安存念之怃然不忘寤寐宜令礼部尚书郑惟忠持节河南宣抚百姓工部尚书刘知柔持节河北道安抚百姓其被蝗水之州量事赈贷务安其俗称朕意焉。 五年五月诏曰:河南河北去年不熟今春亢旱全无麦苗虽令赈给未能周赡所在饥毙特异寻常如闻至今犹未得雨事须存问以慰其心从此发使。又恐劳扰宜降恩制令本道按察使安抚其有不收麦处更量赈┰使及秋收仍令劝课种黍余及早等使得接粮应有事急要者宜委使人量停事有不便於人须有革者准此。 六年三月诏曰:德惟善政政在养人必将厚生阜俗利物弘义朕奉。若天命嗣膺王业思一物失所以百姓为心间者河北河南颇非善熟人间粮食固应乏少顷虽分遣使臣已令巡问犹虑鳏独不能自存凡立义仓用为岁备今旧向没新未登蚕月务殷田家作苦不有惠恤其何以安宜开彼用储时令贷给况京坻转积岁月滋坏因而变造为利弘多将以散滞收赢理财均施所司合作条件俾便公私。 八年二月以河南淮南江南频遭水旱遣吏部郎中张旭等分道赈恤四月华州刺史窦思仁奏乏绝户请以永丰仓赈给从之。 十年正月命有司收内外官职田以给逃还贫下户其职田以正仓粟亩二斗给之四月诏曰:朕闻怀州去年偏并不熟宜令刺史崔子源察审问贫下不支济者量加赈贷八月以东都大雨伊汝等水泛涨漂坏河南府及许汝仙陈等州庐舍数千家遣户部尚书陆象先存抚赈给。 十一年正月诏河南府遭水百姓前令量事赈济如闻未能存活春作将兴恐乏粮用宜令王怡简问不支济者更赈给务使安存。又以怀州去岁旱损命有司量加赈给。 十二年八月诏曰:蒲同两州自春偏旱虑至来岁贫下少粮宜令太原仓出十五万石米付蒲州永丰仓出十五万石米付同州减时价十钱粜与百姓。 十四年九月八十五州言水河南河北尤甚同福苏常四州漂坏庐舍遣户部侍郎宇文融简覆赈给之十五年二月遣右监门将军黎敬仁往河北赈给贫乏时河北牛畜大疫也。七月戊寅冀州幽州莫州大水河水泛溢漂损居人室宇及稼穑并以仓粮赈给之丙辰诏曰:同州州近属霖雨稍多水潦为害念彼黎人载怀忧惕宜令侍御史刘彦回乘傅宣慰其有百姓屋宇田苗被漂损者量加赈给八月制曰:河北州县水灾尤甚言念蒸人何以自给朕当宁兴想有劳旰昃在予之责用轸于怀宜令所司量支东都租米二十万石赈给十二月以河北饥甚转江淮租米百万馀石赈给之。 十六年十月诏曰:河南道宋亳许仙徐郓濮兖州奏旱损宜令右监门卫大将军黎敬仁往彼巡问如有不支济户朕须赈给与州县长官相知量事处置讫回日具状奏闻十一月诏曰:所在陂泽元合官收至於编不合自占然以为政之道贵在利人庶弘益下俾无失业前令检括入官者除昆明池外馀并任百姓佃食。 二十年二月辛卯制曰:用天之道分地之利此庶人之事也。非济育无以致其功务在三时遵其五教此邦家之典也。非悦劝无以成其业朕当夜分思理明发听朝惠绥群元。若保赤子议狱以缓死薄征以息人年颇登时政庶缉而家给之长仍或未均蕴利之徒犹闻赘聚静言其事应有厥繇如闻贫下之人农桑之际多阙粮种咸求倍息致令贫者日削富者岁滋非所谓益寡裒多务穑敦本之方也。思弘惠恤以拯贫窭。且义仓元置与众共之将以克济斯人岂徒蓄我王府自今已後天下诸州每置农桑令诸县审责贫户应粮及种子据其口粮贷义仓至秋熟後照数徵纳庶耕者成业啬人知劝生厚而德正时顺而物成国富家肥,於是乎!在凡厥主守称朕意焉三月诏曰:天生蒸民树之司牧将兴化济俗育物阜时朕对越明灵作人父母因地利以观穑乐岁成而报功期於富庶俾之宁缉故常纳隍夕惕负晨兴受一服则思绩之勤务三时则忧亩亩之害每因水潦方降则使是防必葺去岁已来频有处分所繇简慢或未躬勤河南数州致滋水损州县牧宰何以自安被损之家何以存济宜令户部侍郎张敬舆宣慰简覆如实有损贫下不支济百姓量事赈给务令优恤称朕意焉是岁河北贵遣太子宾客卢从愿为宣抚处置使开仓以救饥馁。 二十一年四月以久旱命太子少保陆象先户部尚书杜暹等七人往诸道赈给是年关中久雨害稼京师饥诏出太仓粟二百万石赈给之。 二十二年正月怀卫邢相等州乏粮遣中书舍人裴敦复巡问量给种子二月秦州地震廨宇及居人庐舍摧坏略尽遣使存问赈恤之。 二十三年八月制江淮以南有遭水处委本道使赈给之。 二十五年四月戊申诏有司以咸宜公主秦州牧地分给逃还贫下户。 二十六年正月丁丑制顷以栎阳等县地多咸卤人力不及便至荒废近者开决皆生稻苗亦既成功岂专其利京兆府界内应杂开稻田并宜散给贫者及逃还百姓以为永业。 二十八年十月河北十三州水敕本道采访使量事赈给。 二十九年秋河北二十四州雨水害伤稼命御史中丞张倚往东都及河北赈┰。 天宝十二载正月丁卯诏曰:河东及河淮间诸郡去载微有涝损至於乏绝已令给粮如闻郡县尚未恤方春在候农事将兴或虑百姓艰难未能存济宜每道各令御史一人即往宣抚应有不支持者与所繇计会随事赈给如当郡无食及不充听取比郡者分付务令胜致以副朕怀。 十三载秋大霖雨自八月至十月凡六十馀日始霁京城坊市垣墉ㄨ毁殆尽米价踊贵诏出太仓米百万石於城中分十场贱粜与贫人。 十四载正月以岁饥乏故下诏曰:嘉不登古今荐有劝分之义皇王善经。且丰熟已来岁时颇久,岂有馀粮栖亩诚恐极贱伤农所以积之京坻用防水旱,爰自二载稍异有年粟麦之间或闻未赡比开仓贱粜以济时须虽。且得支持而价未全减饣侯粮种子尚虑不充是用恤俾之宽泰在於处置须均有无今更出仓务令家给俾其乐业式副朕心宜於太仓出粜一百万石分付京兆府与诸县粜每升减於时价十文河南府畿县出三十万石太原府出三十万石荥阳临汝等郡各出粟二十万石河内郡出米十万石陕郡出米二万石并每斗减时价十文粜与当处百姓应缘开场差官分配多少一时各委府郡县长官处置仍令采访使各自勾当其太仓含嘉出粟兼令监仓使与府县计会处分其奉先同官华原等县与中部郡地近宜准诸县例数便於中部请受其馀县有司者仰准此其天下府县百姓去载有损不支济者仰所繇审勘责除有仓粮之外仍便据籍地顷亩量与种子京兆府及华阳冯翊扶风等既是近辅须别优矜虽非损户或有乏少种子者亦仰每乡量宜准给并委采访使与府郡长官计会即与处置使及营农使其种子既须好粟仍取新地税分付京畿府郡京草虽已加价尚闻难办宜委度支各与所繇计会支料得至今载终已来用足之外应未送者量事停减赈给粜仓矜贫济乏务从抚实无使隐欺如官人及富有之家典正并扌就揽诸色辄私侵粜兼有乞取或虚著人名诈来请受者其自五品已上官荫人等录奏当别有处分六品已下并白身者便决一顿仍准法科绳所繇等官不能觉察及自抵犯者亦与同罪。 肃宗乾元三年二月以米贵斗至五百文多饿死令中使於西市煮粥以饲饿者。 ●卷一百六 ○帝王部 惠民第二 唐太宗广德二年浙东诸州以讨平贼帅袁晁疮痍初复乃加赈恤。 大历四年四月连雨至八月京城米斗八百文官出米二万石减估而粜以惠贫民。 十一年三月以杭州前岁水灾命右散骑常侍萧昕使于杭州宣慰赈给。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七月庚午诏邕州所奏金坑诚为润国语人于利非朕素怀方以不贪为宝惟德系物岂尚兹难得之货生其可欲之心邪其金坑任人开采官不得占十月辛卯以官豢豕三千给贫人。 兴元元年十月乙亥诏曰:顷戎役繁兴两河尤剧农桑俱废井邑为墟丁壮服其干戈疲羸委於沟壑历河朔而至太原自淮沂而被雒虫螟为害雨泽愆时然犹徵赋未息征役未宁冻馁流离寄命无所其宋亳淄青泽潞河东恒冀幽州易定魏博等八节度管内各赐米五万石河阳东畿二节度管内各赐三万石所司即般运於楚州分付各委本道领受赈给将士百姓江淮之间连岁丰稔迫於供赋颇亦伤农收其有馀济彼不足宜令度支於淮南浙江东西道加价和籴米三五十万石差官般运於诸道减价出粜贵从权便以利於人宜即遣使分道宣慰劳勉将士存问乡闾有可以救岁凶灾除人疾苦各与长吏商量奏闻贞元元年正月辛丑赈贷诸道将士百姓昭义河东成德幽州义武魏博奉诚晋慈隰宣武平卢汴滑河阳东都畿汝州诸军节度合赈米四十七万石二月二日诏曰:诸道节度观察使所进耕牛委京兆府勘责有地无牛百姓量其产业以所进牛均平给赐其有田五十亩已下人不在给限给事中袁高奏曰:圣慈所忧切在贫下百姓有田不满五十亩者尤是贫人请量三两户共给牛一头以济农事从之是时蝗旱之後牛多疫死诸道节度韦皋李叔明等咸进耕牛故有是命。又赐京兆府百姓种子二万石同州华州各三千石陕虢两州各四千石四月陕虢观察使李泌奏虢州卢氏县山谷近出瑟瑟请充贡献禁人开采诏曰:瑟瑟之宝中土所无今产於近甸实为灵贶朕不饰器玩不尚珍奇尝思返朴之风用明恭俭之节其出瑟瑟处任百姓求采不宜禁止。 四年正月诏曰:诸州遭水旱委长吏贷种。 六年七月以麦不登赐京兆府种五万石。 七年三月以关辅牛疫死者十五六遣中使市以给之八月河南河北山南江淮凡四十馀州大水遣中书舍人奚陟往江襄郢随鄂申光蔡等州左庶子姚齐梧往陈许宋亳徐泗等州秘书少监雷咸往镇冀德棣深赵等州京兆少尹韦武往杨楚庐寿徐润苏常湖等州宣抚应诸州百姓因水不能自存者委宣抚使赈给十二月诏曰:惠下恤人先王之政典视年制用有国之常规故有出公粟以赈困穷弛岁征以宽物力乃者诸道水灾临遣宣抚省览条奏载怀悯恻其州县遭水漂损乏绝户宜共赐三十万石度支即与本道节度观察使计度各随所近支给委本使择清官送米给州县。 十三年三月河南府上言当府旱损请借含嘉仓粟五万石赈贷百姓可之。 十四年六月庚寅诏曰:访闻蒸庶之间米价稍贵念兹贫乏每用忧怀苟利于人所宜通济今令度支出官米十万石于街东西各五万石每斗贱较时价粜与百姓乙巳以旱俭贵人流出太仓粟赈恤京兆府诸县七月令赈给京兆府百姓麦种三万石十月以岁凶贵出太仓粟三十万石令京兆府开场粜以惠民十二月以河南府贵人流令出含嘉仓粟七万石开仓粜以惠河南饥民。 十五年二月以久旱岁凶出太仓粟十八万石于京畿诸县贱粜以救贫人。 十九年七月贷京畿百姓麦种。 宪宗永贞元年八月即位九月丙子诏申光蔡及陈许两道将卒百姓等比遭旱损多缺粮储特宜赈给令其有济申光蔡等州宜赐米十万石陈许等州赐米五万石仍令刑部员外郎薛舟充宣慰使专往存问十一月以久雨京师盐贵出库盐一万石以惠饥民。 元和元年四月戊申命礼部员外郎裴汶以米十万石赈给于浙东。 四年正月壬午制曰:王者立国本以安人海隅苍生不忘弘覆天下至广咸务和宁其或郡国罹灾存抚为重发廪蠲赋时惟旧章献岁布和前圣高躅朕祗膺眷命缵承洪绪居兆人之上五载于兹推大信以抚万邦体至仁以蕃庶类夕惕惟厉忧深纳隍岂布理犹郁上帝未感精相荡阴阳或愆近者江淮之间水旱作绵亘郡邑自夏徂秋虽诚祷群神无爱圭璧而灾流下土亏我生成逋亡靡依凋瘵斯甚疲俗艰食时予之辜当宁疚怀宵衣兴叹悯兹求瘼临遣使臣分命巡行将加存恤往救灾患冀安流庸俾免其田租赈以公廪随便拯给惠此困穷其元和三年诸道应遭水旱所损州府应合放两税钱米等损四分已下宜准式处分四分已上者并准元和元年六月十八日敕文放免仍令中书门下即於朝班中择人分道存抚其有单贫乏户转徙未安便以常平义仓所贮斛量事赈贷务令存济副朕忧轸呜呼方岳长吏居职亲人永言分忧亦惟善政敬哉!有土咸悉予怀六月渭南县暴水发溢漂损闾舍二百一十三户秋田十六顷溺死者六人命京兆府发义仓赈给十一月诏淮南扬楚滁三州浙西润苏常三州今年歉旱尤甚米价殊高言念困穷岂忘存恤宜以江西湖南鄂岳荆南等使折籴米三十万石赈贷淮南道三州三十万石贷浙西道三州恐此米来迟不救所切宜委淮南浙西观察使。且各以当道军粮据数给旱损人户节级作条件赈贷淮南李吉甫浙西韩皋躬亲部署令刺史县令切加勾当使此米必及饥人以副朕意如赈贷三州之外可及诸州亦听量便宜处置待江西等道折籴和籴米到各处依数收管。 六年二月癸巳制曰:王者本忧人之心有顺时之令故及发生之候必弘利泽之规以此惠人期於阜俗今三阳布和万物遂性惟人之穷乏者,或不能自存朕所以悯然省忧议所赈救如闻京畿之内缘旧已尽粟麦未登尚不足於食陈,岂有馀於播种劝其耕食固在及时念彼徵求尤资宽贷京兆府宜以常平义仓粟二十四万石贷借百姓其诸道州府有乏少粮种处亦委所在官长用常平义仓粮借贷淮南浙西宣歙等道元和四年赈贷并。且停徵容至丰年然後填纳。 七年二月壬辰制曰:王者布德行惠必顺天时发廪赈乏盖循旧典朕君临县念切黎元思欲咸致其安各阜其业事关恤下政在便人予无爱焉斯为大本而甸服之内比年丰穰一岁不登遂至艰食,岂非毂下赋役经制犹繁物力所资凋耗已甚兴言於此愧叹良深今春阳发生田事具饬苟迫於歉乏不能自存则耕植顿缺秋成何望所以特加惠赉蠲彼徵求庶农桑之及时候麦之方稔式当和煦之候载示忧勤之心我其永怀俾厚生殖京畿百姓宜赈给粟三十万石内八万石以京府常平义仓粟充之其馀用太仓支给。 九年二月丁未制曰:善为国者务蓄於人百姓未康君孰与足其或时逢水旱念切嫠,於是有已责之恩行散利之典古今通范何莫繇斯朕恭已励精以临兆庶永言忧济终食岂忘思俾万邦同臻富寿而去岁甸服气序愆和夏属骄阳秋多苦雨三农爽候五稼不滋比及收藏曾靡善熟如闻闾井之内储备罕充产於地者既微出於力者宜困既牵公上之税荐迫输送之期循环岁时固亦劳止况群司具列军卫实繁供亿之名制备存工役之科条未艾四方桢属在京师念兹矜人良多愧叹今土膏方动东作其勤逋赋未蠲种饷何望宜加惠渥式俾厚生趋泽务农庶乎!劝化姑示纳隍之旨伫宽艰食之虞煦育顺时义斯可取应京畿百姓所欠元和八年税斛豆青苗钱税草等在百姓腹内者并宜放免仍以常平义仓斛斗三十万石委京兆府条疏赈给务及贫人如常平义仓不足即宜以元和七年诸县所贮折籴斛斗添给应缘赈给百姓等委京兆差择清官於每县界逐处给付使无所弊各得自资近岁已来屡弘德泽邦畿千里尚号腴田阜安疲黎亦在循政咨尔京邑长吏洎于宰字之官各宜叶心将我诏意戒之以扰授之以仁宣示朕怀咸使知悉时百姓以八年水害农功及春作告旱,於是畿辅间以徵赋为忧及此诏下人情大悦五月以旱贵出太仓粟七十万石开六场粜之并赈贷外县百姓至秋熟徵纳便於外县收贮以防水旱。 十年十二月命度支郎中薛公赈恤易定等州。 十一年四月丁巳以粟八万石赐徐宿二州皆恤其水旱。 十二年正月以京畿及陈许饥诏郑滑观察使以估粜官粟救之四月诏出太仓粟二十五万石粜於西京以惠饥民九月辛卯制曰:朕为人君期致丰宁夙夜永思未尝怠息而庶政犹阙恒雨为灾至今远近或有垫溺浸败庐舍漂浸田苗言念疲黎重罹斯弊览兹奏报嗟悼良深将俾获安岂忘赈救其诸道应遭水州府河南泽潞河东幽州江陵府等管内及郑滑沧景易定陈许晋隰苏襄复台越唐随邓等州人户宜令本州厚加优恤仍各以当处义仓斛豆据所损多少量事赈给讫具数奏闻。 十四年七月东都留守上言河南府汝州百姓饥诏贷河南府粟五万石汝州二万石八月乙亥归光州茶园於百姓从刺史房克让之请也。 穆宗长庆二年七月以陈许罹水灾赈粟五万石闰十月甲寅诏曰:如闻江淮诸州旱损颇甚所在米价不免踊贵眷言疲瘵须议优矜宜委淮南浙东宣歙江西福建等道观察使各於当道有水旱处以常平义仓斛<豆斗>据时估减一半价出粜不得令豪家并籴使其必及贫人十二月甲午命以绢二百疋赈京师东京西市穷乏者。 四年二月诏如闻京城米翔贵百姓乏食者多夏麦未登须有救恤宜出太仓陈粟四十万石委度支京兆府类会减时价於东西街置场出粜其价钱仍司府收贮至秋收籴。 敬宗宝历元年十二月诏曰:农功所切实在耕牛疲乏此理须给赐宜委度支於河东振武灵夏等州分市耕牛万头交付京兆尹均给畿内贫下百姓其价以户部绫绢充。 文宗太和元年六月命中使赴京兆府宣令修高陵界自渠斗门任百姓取水溉田。 二年七月诏曰:朕抚有四方子育兆庶处恭夕惕冈敢自暇庶乎!天地交感人神洽和如闻山东降灾淫雨泛滥岂政理有所未明人情有所未达邪中宵待旦惕然疚怀应是诸州遭水损田苗坏庐舍处宜委所在吏切加访恤如不能自济者宜发义仓赈给普令均一以副朕怀。 三年五月诏去年已来水损处郓曹濮青淄德齐等三道宜各赐米五万石兖海三万石并以入运米在侧近者逐便速与搬运仍以右司员外郎刘茂复充曹濮等道赈恤使户部员外郎严誉兖青淄等道赈恤使七月齐德州奏百姓自用兵已来流移十分只有二分伏乞赐麦种耕牛等敕量赐麦三千石牛五百头共给绫一万疋充价直仍各委本州自以侧近市籴分给。 四年七月辛卯以太原人饥赈贷斛<豆斗>三万石癸巳许州上言去年六月二十一日被水有诏应遭水损百姓等宜量放今年种子委本道即具分析闻奏仍令宣慰使李与本道勘会人户实水损每人量给米一石其当户人多亦不得过五石令度支以逐便支送其人粟数分并以闻并免本道合送上供钱二万八月戊寅舒州上言当州太湖宿松望江等县从今年四月已後江水泛涨没百姓产业共计六百八十二户并尽人皆就高避水几贫无食有诏以义仓赈给十月庚寅诏曰:朕以寡德临御万方宵旰忧勤匪敢自暇然仁未及物诚不动天阴阳失和水潦为败顾兹灾害及生灵江淮之间润和两州应水损县数据所申奏漂溺人户处宜委本道观察使与本州刺史仔细检勘全放今年秋税钱米仍以义仓斛<豆斗>逐便据淹损田苗漂坏庐舍及虫螟所损节级矜减诣实奏闻如闻没溺甚处亦以义仓量事赈赐其京兆河南府所损县即据顷亩依常例检覆分数蠲减州县牧宰各务抚安必令均齐用称朕意。 五年正月诏河东兵戈之後亢旱逾年仓廪空虚黎元困乏。若无救恤恐至流亡宜借便粟十万石七月东川玄武江水涨二丈梓州罗城漂人庐舍诏剑南两川水运使宣抚赈给。 六年正月制京兆府诸县宜以常平义仓斛<豆斗>量事赈恤仍先从贫下户给二月户部侍郎庾敬休奏两州米价腾贵百姓流亡至多请粜两州阙官职田禄米以救贫人从之戊寅敕曰:浙西诸州皆有水灾苏湖两州漂没尤甚须有赈恤以救疲人两州共赐米二十万石先从贫下户给并以本州常平义仓斛<豆斗>充五月壬子浙西观察使丁公著奏杭州八县灾疫诏赐米七万石以赈之。 七年正月壬子以旱诏京兆府河中等九州府宜赐粟五十六万石京兆府赐十万石河南府河中府绛州各赐十万石同华等州各赐十万石并以常平义仓及所籴斛<豆斗>充无本色者以运米折给委本州府长吏明作等第差官吏对面宣赐先从贫下起给八年九月诏淮南浙西等道仍岁水潦遣殿中侍御史任畹驰往慰劳以比年赈贷多为奸吏所欺徒有其名惠不及下宜委所在长吏以军州自贮官仓米减一半价出粜各给贫弱如无贮蓄处即以常平义仓米出粜。又诏诸道有饥疫处军粮积蓄之外其属度支户部杂并令减价以出粜济贫人。 九年三月乙丑诏曰:朕以寡德居於兆民之上虽兢兢业业思理不怠而政道多阙和气仍伤旧岁水旱黎民艰食为之父母斯心郁陶如闻魏博六州阻饥尤甚野无青草道堇相望及山东道陈许郓曹濮淮南浙西等道皆困於饥疫屡乏种饷其魏博宜赐粟五万石山南东道陈许郓曹濮等三道各赐糙米二万石充赈给委度支逐便支送淮南浙西两道委长吏以常平义仓粟赈赐。 开成元年正月诏同州赐六万石河中府绛州共赐十万石委度支户部以见贮粟麦充赐。 二年七月诏以时旱减入内水十分之九赐百姓灌田从京兆尹崔珙之请也。 四年七月丙午沧景节度使刘约奏请义仓粟赈遭水百姓诏曰:本置义仓只防水旱先给後奏敕有明文刘约所奏已为迟晚宜速赈恤。 武宗会昌元年正月诏如有陂泽山原百姓或力能垦辟耕种州县不得辄问所收苗子(钦。若等曰:唐自武宗至昭哀无实录後放此作阙)。 後唐庄宗同光四年正月己卯明宗奏深冀诸州县流亡饥馑户一千四百乞邺都仓储借贷以穷民明宗天成四年二月诏应定州城外修筑城寨处委招携本主识认城内穷民不济者委本道量加赈给长兴元年正月滑州上言准诏赈贷贫民以去年水灾故也。二月郊礼毕制曰:诸州府或经水旱灾恐人户阙少糇粮方值春时诚宜赈恤宜令逐处取去年纳到新好属省斛<豆斗>量加赈贷候秋收日徵纳是月宋州臣奏准诏赈贷粟万石三月差中使三人往登莱赈济贫民是月陕州奏准诏赈贷贫民五月青州奏准诏赈贷贫民粮一万四百一十九石。 二年二月汴州奏准诏赈贷遭水处贫民。 三年三月辛亥帝谓侍臣曰:朕昨日出城观稼见百姓父子三人同曳犁耒者力农如是深轸予怀可赐耕牛二头七月丁未内出御示百僚曰:朕以临御万邦宠绥四海务恤民以设教期化俗以成风昨自霖雨连绵川渎溢伤数州之苗稼荡百姓之丘园遘此徵灾惭亏至德致农者失力田之望念编有艰食之虞每自责躬更思求理欲使人获其苏息恨不家至而抚安忧劳所深鉴寐斯切宜布维新之泽式全可大之功今年州府遭水潦处已下三司各指挥本州府支借麦种及等第赈贷斛食仰逐处长吏切加安存不得辄有差使如户口流移其户下田园屋宅仰村邻节级长须主管不得信令残毁候本户归日具元本桑枣根数及什物数目交付不得致有欠少本户未归即许邻保请佃供输。若入务时归业准例收秋後交付贵示招携永期康泰速宜宣布称朕意焉是岁宋亳颍三州水灾尤甚枢密使范延光赵延寿从容奏曰:今秋宋亳颍等州水灾甚民户流亡粟价暴贵臣等量欲与本州官仓斛<豆斗>依如今时估出粜以救贫民兼大水之後颇宜宿麦穷民不便种子亦望本州据民户等第支借麦种自十石至三石候来年收麦据原借数纳官从之乃下此诏。 晋高祖天福四年十二月帝以雨雪弥月出金粟薪炭与犬羊皮以赈穷乏。 六年四月乙巳以齐鲁民饥诏兖青郓三州发管内仓粮赈贷。 七年七月壬戌开封府奏准宣给粮二万石赈诸县贫民是月戊辰遣司农少卿李珧使宿州鸿胪少卿庞令图使雒京白波赈贷贫民。 少帝天福七年八月诏襄州城内百姓等久经围闭例各饥贫宜示颁宣用明恩渥大户各赐粟二石小户各赐粟一石宜令襄州以见在数充十二月丁丑诏遣供奉官马延翰雒京赈恤饥民仍宣河南府差大将量将米豆往诸山谷散给人户其诸县系欠秋税与限至来年夏麦徵纳。 八年正月丁酉敕河南怀孟郑等州管内百姓有积粟者仰均分借便以济贫下。 周太祖广顺二年二月庚申齐州言禹城县二年水民饥流亡今年见固河仓有官粮五万二千馀斛欲赈贷敕诸邑留二三千斛给巡捡职员馀并赈贷贫民。 三年三月壬辰徐州言彭城县民饥乏乞赈贷从之十一月辛卯敕膳部员外郎刘表微往兖州开仓减价粜粟以水害稼救饥民也。丙午单州刺史刘禧言仓州充给岁馀军粮外有大麦六万石欲开仓官粜以济贫民从之十二月以亳州颍州大水民饥所有仓储及永城仓度支给军食一年外遣使减价出粜显德元年正月乙酉分命朝臣杜华等五人往颍亳濮永城固河口开仓减价出粜以济饥民。 世宗显德四年三月命左谏议大夫尹日就於寿州开仓赈其饥民。又命供奉官田处梁希进等於寿州城内煮粥以救饥民六月辛酉西京上言伊阳县居民多於山谷间淘金帝曰:山泽之利与众共之王者之道也。命本州勿禁。 六年正月命庐州开仓出陈麦以粜之盖克复之後民多阻饥故廉其价以惠之也。二月壬午濠州上言准宣出粜省仓陈麦以利贫民三月壬戌楚州上言诏准煮粥以救饥民丙戌遣使之和州开仓以赈饥民戊子命寿州开仓以赈饥民十二月分命使臣赈给诸州遭水人户。 ●卷一百七 ○帝王部 朝会第一 夫春朝夏宗秋觐冬遇天子端委而乡明诸侯辑瑞而毕会九宾在位三揖成礼号令宪章,於是乎!出声名文物罔有不备寅恭者加礼怠惰者贬爵所以训上下之则正君臣之序教庶民以事上示率土以大同也。夏禹之涂山刑辟以讨後至康王之酆宫慈惠以接来庭三代之制於斯为盛厥後质文虽异因革同归罔不修其班制差其功位既以述职亦用讲礼盖昧爽而听政人君之盛仪假寐而待旦人臣之忠节临三军者以之生惧有家邦者其可忽此至。若甘泉受计露门颁令小正以和见仲夏以咸觌奉乎!皮币锡以车马发樽以求谏交戟以宣威此历代之遗美前王之令范书之方册可为彝训隋氏而上史多阙文唐室而下所记详悉并诠次其事列之於篇其有长乐之尊承华之贵三元庆贺率为典故以至国家多事因而废朝咸附之言尔。 虞舜正月上日受终於文祖(上日朔日也。终谓尧终帝位之事文祖者尧始祖之庙)辑五瑞既月乃日觐四岳群牧班瑞於群后(辑敛既尽觐见班还后君也。舜敛公侯伯子男之瑞圭璧尽以正月中乃日见四岳及九州牧监还五瑞於诸侯与之正始也。)。 夏禹合诸侯於涂山执玉帛者万国(诸侯执玉附庸执帛涂山在寿春东北)。 周成王即位少周公摄政朝诸侯於明堂之位(周公摄王位以明堂之礼仪朝诸侯不於宗庙避王也。)天子负斧南向而立(天子周公也。负之言背也。斧为斧文屏风於户牖之间周公於前立焉)三公中阶之前北面东上诸侯之位阼阶之东西面北上诸伯之国西阶之西东面北上诸子之国门东北面东上诸男之国门西北面东上九夷之国东门之外西面北上八蛮之国南门之外北面东上六戎之国西门之外东面南上五狄之国北门之外南面东上九采之国应门之外北面东上四塞世告至此周公明堂之位也。(朝之礼不於此周公权用之也。朝位之上近主尊康王既尸天子出在应门之内太保帅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皆布乘黄朱宾称奉圭兼币曰:一二臣卫敢执壤奠皆再拜稽首王义嗣德答拜九采九州之牧典贡职者也。正门谓之应门二伯帅诸侯而入牧居外而纠察之也。四塞谓夷服镇服在四方为蔽塞者新君即位则来朝《周礼》侯服岁一见甸服二岁一见男服三岁一见采服四岁一见卫服五岁一见要服六岁一见九州之外谓之蕃国世一见)康王既尸天子(尸主也。主天子之位号)出在应门之内(出皋门立应门内之中处南面)太保帅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应门右(二公为二伯各率其所掌诸侯随其方为位皆北面)皆布乘黄朱(诸侯皆陈四黄马朱鬣以为庭实)宾称奉圭兼币曰:一二臣卫敢执坏奠(宾诸侯也。敢执壤地所出而奠贽也。)皆再拜稽首王义嗣德答拜(康王以义继先人明德答其拜受其币)太保暨{艹丙}伯咸进相揖皆再拜稽首(蒙宰与司徒皆共群臣诸侯并进陈戒不言诸侯以内见外)其后康王。又有酆宫之朝(酆在始平县东有灵台康王,於是朝诸侯)。 穆王有涂山之会汉高帝七年长乐宫成诸侯群臣朝十月(高帝因秦制以十月为岁首)用叔孙通新仪先平明谒治礼引以次入殿门庭中陈车骑卒卫官设兵张旗志(志与帜同音式饵切)传日趋(传声教入皆令趋谓疾行为敬也。)殿下郎中侠陛陛数百人(侠与夹同侠其两傍每陛皆数百人也。)功臣列侯诸将军军吏以次陈西方东乡文官丞相以下陈东方西乡大行设九宾胪句传(上传语告下为胪下告上为句也。大行掌宾客之礼今之鸿胪也。九宾则《周礼》九仪公侯伯子男孤卿大夫士也。胪音卢),於是皇帝辇出房百官执戟传警(传声而唱警)引诸侯以下至吏六百石以次奉贺自诸侯王以下莫不震恐肃敬至礼毕尽复置法酒(法酒者犹言礼酌谓不饮之至醉)诸侍坐下皆伏抑首(抑屈也。谓礼法不敢平坐而视)以尊卑次起上寿觞九行谒者罢酒御史执法举不如仪者辄引去竟朝置酒无敢ん讠华失礼者,於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 武帝元封五年春南巡狩还增封泰山因朝诸侯王列侯受郡国计(计。若今诸州计帐也。) 太初元年春受计於甘泉。 天汉四年正月朝诸侯王於甘泉宫。 後元二年正月朝诸侯王於甘泉宫。 宣帝神爵元年六月诏曰:军旅暴露转输烦劳其令诸侯王列侯蛮夷王侯君长当朝二年者皆 後汉安帝永初四年正月元日会彻乐不陈充庭车(每大朝会必陈法物车辇於庭。故曰:充庭饥故不陈)。 魏齐王景初元年正月即位七月始亲临朝听公卿奏事。 晋武帝泰始六年正月丁亥朔帝临轩不设乐(史不载其所以不设乐之故)。 元帝大兴元年正月戊申朔临朝悬而不乐(时愍帝蒙尘)。 明帝太宁元年三月戊寅朔改元临轩。 二年正月丁丑帝临朝停飨宴之礼。 穆帝永和六年帝临朝以褚裒丧故悬而不乐(褚裒康献皇后之父)。 七年正月丁酉朔日有食之先是廷尉王彪文与扬州刺史殷浩《书》曰:太史上元日合朔谈者或有疑应却会与不昔建元元年亦元日合朔唐车骑写刘孔才所论以示八座于时朝议有谓孔才所论为不得礼仪苟令从之是圣人之一失也。何者礼云:诸侯旅见天子入门不得终礼而废者四太庙火日蚀后之会雨г服失容寻此四事之指自谓诸侯虽已入门而卒暴有之则不得终礼非谓先存其事而徼亻幸史官推术错谬故不预废朝礼也。夫三辰有灾莫大日蚀史官谴而无惧容不修预防之礼而废消救之术方大飨华夷君臣相庆岂是将会天灾罪已之谓。且检之事实合朔之仪至尊静躬殿堂不听政事冕服御坐门闼之制与元会礼毕自不得兼行则当权其事宜合朔之礼不轻於元会元会有可却之准合朔无可废之仪谓应依建元故事却元会浩从之竟却会。 十年正月己酉朔帝临朝以五陵未复悬而不乐。 十二年正月丁卯帝临朝以皇太后母丧悬而不乐恭帝元熙元年正月壬辰朔改元以山陵未厝不朝会。 後魏大武正平元年正月丙戌朔帝南伐临江大会群臣於江上。 孝文太和十年正月癸亥朔帝始服衮冕朝飨万国。 十五年十一月丙戌初罢小岁贺(小岁谓冬至)。 十八年春正月丁未朔朝群臣於邺宫澄銮殿。 十九年十二月乙未朔引见群臣於光极堂甲子。又引见群臣於光极堂班赐冠服。 出帝太昌元年十二月戊戌朝会百官於太极前殿後周武帝保定五年春正月甲申朔废朝以康国公王雄死王事故也。 天和六年春正月己酉朔废朝以路门未成故也。 建德三年正月壬戌朝群臣於路门。 宣帝大象元年正月己丑受朝。 於路门帝服通天冠绛纱袍群臣皆服汉魏衣冠大赦改元。 二年正月丁亥帝受朝於道会苑。 唐高祖武德九年正月庚寅朔废朝雨也。 太宗贞观十一年正月朔帝临轩悬而不乐礼也。(为高祖忧故)。 十三年正月仆射房玄龄奏天下太平万机事简请三小岁谓冬至为高祖忧故日一临朝诏许之。 十五年正月庚午朔帝常服不临轩行幸雒阳宫衣冠礼乐阙设也。 二十年正月甲子朔太宗常服不临轩行在故也。(是年征辽回)。 高宗贞观二十三年即位九月十一日太尉无忌等奏请视朝坐日帝报曰:朕登大位日夕孜孜犹恐壅滞众务自今已後每日常坐。 永徽二年八月二十九日下诏来月一日太极殿受朝此後每五日一度太极殿视事朔望即为常式。 四年正月癸丑朔帝临轩悬而不乐以濮王泰在殡故也。 六年正月壬申亲谒昭陵甲戌至自昭陵庚子受朝贺於太极殿。 显庆二年二月太尉长孙无忌等奏以天下无虞请隔日视事许之是年征辽回。 中宗神龙元年四月癸亥初令文武官四品已上每朔望参日升殿食丙子以时属炎暑制令每隔日方坐左拾遗靳常上疏谏不纳(事具谏诤直谏门)。 二年正月庚子朔以则天皇后梓宫在殡不朝会。 睿宗太极元年正月癸丑释惨服御正殿奏广乐於庭受皇太子及百官朝贺。 玄宗先天二年正月太上皇诰正月十五日朝改取十一日每年皆然。又非朔望日而同朔望受朝者前後有诰非一。 开元四年正月戊寅朔帝御正殿受朝贺礼毕亲朝太上皇于西宫。 五年正月壬寅朔帝不受朝太上皇丧制故也。 七年正月辛卯朔御含元殿受朝仗卫如常仪。 八年十一月中书门下奏曰:伏以冬至一阳初生万物潜动所以自古圣帝明王皆於此日朝万国视物礼之大者莫逾是时其日亦祀圜丘皆令摄官行事质明既毕日出视朝国家已来更无改易缘新格将其日祀圜丘遂改用小冬至日受朝。若亲拜南郊受朝须改既令摄祭礼不可移伏请改正从之因敕自今冬至日受朝永为常式。 十年正月癸卯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敕万春公主薨废元日朝贺。 十六年正月戊戌朔始听政於兴庆宫朝贺如常仪(臣钦。若等曰:兴庆宫听政自此始)十一日南至御含元殿受朝贺如常仪。 十八年正月癸酉御含元殿受百寮朝贺如常仪。 二十一年正月庚子朔御含元殿受朝贺如常仪。 二十二年闰十一月壬午朔日有食之是日长至停朝癸未御应天楼受朝贺是日诏诸州考使品以下朔望日朝宜准例赐食。 三十三年正月戊申朔御含元殿朝贺如常仪。 三十六年正月庚午朔御含元殿朝贺如常仪。 三十八年正月戊子朔御含元殿朝贺如常仪。 三十九年正月癸未朔御含元殿朝贺。 天宝元年正月丁未朔御勤政楼受朝贺大赦天下改开元三十年为天宝元年。 二年正月辛丑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三载正月丙辰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四载正月己未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五载正月癸丑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六载正月辛巳朔御含元殿受朝贺是月诏曰:今胜残在运无事为心愿此朝仪当符至理既时非旰食将致平而廷设杀刑何成在宥其每日立仗食及杖钅是等并宜停废十一月辛卯朔引朝集使及贡举人见十二月丙寅仗下後百官於尚书省阅贡物。 七载正月壬申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八载正月丙寅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九载正月庚寅朔帝御华清宫受朝贺。 十载正月乙酉朔御含元殿受朝贺十一月丙午冬至御观风楼受朝贺。 十一载正月己卯朔帝御华清宫受朝贺。 十二载正月癸卯朔帝御含元殿受朝贺。 十三载正月丁酉朔幸华清宫御观风楼受朝贺。 十四载正月庚申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十五载正月乙卯朔御宣政殿受朝贺。 肃宗至德三载正月甲戌朔御含元殿受朝百官上寿称贺。 乾元二年十一月丁亥冬至帝朝圣皇於兴庆宫翌日受朝於含元殿。 三年正月癸亥朔帝御含元殿受朝中书令代国公子仪摄太尉上寿称贺朝退百僚於宣政殿起居圣皇乙丑常服於崇明门通贺皇太子丙寅外命妇朝皇后於光顺门内殿。 上元二年正月丁亥朔御含元殿受朝贺礼毕百官起居圣皇己丑外命妇朝皇后百官贺皇太子。 元年建子月壬午朔帝御含元殿受朝贺毕群臣起居圣皇癸未内外命妇朝皇后百官起居皇太子戊戌冬至受朝贺礼毕朝圣皇於西宫百官进名起居代宗广德二年正月己亥朔御含元殿受朝贺如常仪六月丁卯朔始御宣政殿受朝以国哀终制故也。凡朔望朝於殿前旧章也。九月乙未朔自八月连雨至是日不止宰臣元载等奏曰:准仪制令泥雨合停朝今缘军国事繁准式停朝恐有废阙望延三刻传点从之十一月甲寅是日长至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官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 永泰元年正月癸巳朔御含元殿下制大赦天下宣制毕乃受朝贺礼毕百官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十一月己未是日长至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官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 二年正月丁巳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十一月甲子长至含元殿下制大赦改元大历宣制毕乃受朝贺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 大历二年正月壬子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十一月己巳长至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 大历三年正月丙午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十一月甲戌长至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 八年正月丁丑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闰十一月壬寅朔冬至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 九年正月庚子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十一月甲戌长至御含元殿受朝贺仗伟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是时四方无事间日坐朝双日不复入阁。 十年正月乙未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十一月丙午长至诏停贺迩梁王葬期也。 十一年正月庚戌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十一月丁巳冬至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 十二年八月以久雨宥常参百寮不许御史点班。 十三年正月戌申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伏卫如常仪仗以后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十一月丁卯长至命有司祀昊天上帝于南郊不视朝戊辰上御含元殿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 十四年正月壬寅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礼毕百寮诣崇明门进名谒皇太子。 德宗建中元年十一月辛酉朔朝集使及贡使见於宣政殿兵兴以来四方州府不上计内外不同者二十有五年至此始复旧典凡州府计吏至者一百七十有三。又命朝集使二人每日待制丁丑日南至戊寅御含元殿受朝贺初令亲王出阁就班。 二年正月庚申朔御含元殿受朝贺四方贡赋珍宝列为庭实复旧制也。 三年正月乙卯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四年正月戊寅朔御含元殿受朝贺礼毕以建中元历二十八卷示百寮初司天少监徐承嗣奏来年岁次甲子应上元首请修新历至是成群臣称贺。 贞元元年七月关中蝗食禾稼无孑遗大贵八月甲子诏不御正殿奏事悉於延英庚寅视朝延英殿群臣列位於延英门外申甲子之诏也。丁丑雨戊寅中书门下上言陛下前以愆阳经时避居正殿凡在臣庶无任兢惶今至诚感通嘉雨г洽凶渠授首同类格心臣等敢昧死请自今以後依常仪御正殿诏曰:可十二月丁亥诏曰:朕以眇身仰承列圣不能纂修先志以洽平驯致寇戎屡兴兵革上玄降警蝗旱为灾年不顺成人方歉食言念於此实用伤怀是以斋心别宫与人祈虽阳和在候而黔首无聊称庆於予窃所不敢其来年正月一日朝贺宜罢。 三年正月丙戌朔停朝贺以大行皇后在殡故也。庚寅百寮以停朝贺及是岁假满於崇明门奉慰皇太子。 四年五月庚戌朔御含元殿受朝贺毕御丹凤门楼大赦天下。 五年正月壬辰朔御含元殿受贺。 六年正月癸卯朔不视朝先是有司奏元日日有食之遂停朝会及时不食百寮皆贺五月丙寅朔上御紫宸殿受朝先是上以五月一阴生臣子道长君父道衰非善月也。父子必以是朔面焉臣子一例因令是月朝见初将冕服御宣政殿涂潦乃以常服御紫宸殿。 七年正月壬戌朔帝不视朝以去年冬亲郊故也。四月诏曰:仲夏之时阳德方盛阴事始承圣贤因天地交会之时为父子咸觌之礼既行亲戚岂隔君臣自我为初申恩卿士起今年五月朔御宣政殿召见文武百官九品以上外官因朝奏咸听就列仍编入式以为常典五月庚申朔御宣政殿朝见百官书新礼也。十一月丁亥日南至不视朝。 八年正月丙辰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五月乙卯朔御宣政殿受朝贺。 九年正月庚辰朔御含元殿受朝贺礼毕上赋退朝观军仗归营诗以示宰臣等。 十年正月乙亥朔罢朝贺之礼以九年冬郊祀故也。十一年正月庚午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五月朔帝御宣政殿受朝八月辛卯废朝以故端王太妃薨故也。十一月丙辰日南至不受朝贺。 十二年正月甲午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十三年正月朔御含元殿受朝贺是月御史台奏诸司常参文官隔假三月已上并横行参假其武班每月先配九参六参(九参谓每月九次朝参六参谓每月六次朝参)比来或经冬至及岁首寒食等三节假满不是本配入日并不横行事实乖阙请从今已後每经三节假满纵不是本配入日其前件官请依文官例横行参假,庶几周行式序可之五月丙戌朔以雨罢御宣政殿是月帝以累月天阴街鼓声暗百官入朝多走马奔驰是日令宣示宰臣及百官曰:卿等朝谒是常或阴雨不闻鼓声则不免奔波走马忽有坠损深轸朕怀自今已後纵鼓声差池亦不得走马并时暑稍甚及雨雪泥潦亦量放朝参宰臣等上表陈谢。 十四年正月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五月朔御宣政殿受朝。 十五年正月朔御含元殿朝贺五月朔以雨罢御宣政殿十一月罢冬至朝贺以兴兵讨蔡州吴少诚也。十六年正月御含元殿受朝贺五月朔以雨罢御宣政殿是月壬戌以徐州节度张建封卒废朝近例节度使带仆射已上者卒废朝三日尚书已下一日都团练观察使则否洎贞元八年嗣曹王皋李自良皆知节度带尚书卒各辍朝三日至十四年樊泽以仆射卒废朝一日十五年黔中观察使王楚卒特为废朝以例不定故书之十一月戊戌以齐国大长公主薨废朝三日己亥以义阳公主薨起今七日废朝三日是月罢冬至朝贺以襄王第五男薨废朝。 十七年正月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十八年正月戊午朔大雨雪罢朝贺。 十九年正月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二十年正月朔御含元殿受朝贺五月朔罢御宣政殿。 二十一年正月朔御含元殿受朝贺宪宗永贞元年十月丙申百寮於兴庆宫起居皇太子十一月己亥日南至百寮诣兴庆宫起居皇太子。 元和元年正月丙寅帝率百寮於兴庆宫奉册太上皇尊号丁卯御含元殿受朝贺四月御史中丞武元衡奏正衙待制官两员本置前官以备顾问比来正衙多不奏事。又贞元七年更有次对虽议两置去岁次对已停则待制唯六品清官恐非尽善请自今已後尚书省六品已上诸司四品已上职事官东宫师傅宾詹及王传等每坐日令两人待制退朝诣延英候对从之十二月甲辰日南至权停朝贺群臣诣兴庆宫称贺皇太后。 二年二月己巳宰臣延英罢对起居舍人郑随次对诏入面受进止令宣付两省供奉官自今已後有事即进状来其次对宜停初贞元七年诏每御延英引见常参官二人访以政道谓之次对官所以广视听也。宰臣奏罢时议非之是年六月丁巳朔百官初入待漏院候禁门启入朝故事建福望仙等门昏而阖五更而启与诸里门同时至德中有吐蕃囚自金吾仗亡命因敕晚开宰相待漏於太仆寺车坊至是始命有司各摅班品置院於建福门外。 三年正月癸未朔以将受尊号元日权停朝贺百官诣兴庆宫进名起居皇太后。又赴延英门进名奉贺四月敕旧制五月一日御宣政殿受朝贺礼宜停初贞元六年德宗以五月一阴生臣子道长君父道衰非善月也。故人之父子必以是月朔面焉遂为常俗臣子一也。因诏以是日御正殿与群臣相见其後每岁率多权停帝以数术之说经典不载遂罢之十一月甲申日南至权停朝贺群臣诣兴庆宫奉贺皇太后。 四年正月戊寅朔御含元殿受朝贺礼毕百官诣兴庆宫贺太后。 五年正月壬寅朔御含元殿受朝贺十二月制来年正月一日御含元殿受朝贺令所司准式。 六年正月丙寅朔御含元殿受朝贺十一月乙巳敕今年冬至朝贺宜权停十二月庚午以苦寒放朝五日闰十二月壬子敕来年正月一日御含元殿受朝贺兴庆宫参贺皇太后并宜权停。 七年正月辛酉朔帝不受朝贺以皇太子薨废朝故也。四月壬子开延英对宰臣以下是月以惠昭太子葬复多雨至是积旬有六日方坐朝十二月戊戌敕来年正月一日御含元殿宜令所司准式甲寅晦宰臣并宿于中书。 八年正月乙卯朔御含元殿受朝贺十月丙辰以大雪放朝三日十一月庚戌朔敕权停冬至朝贺。 九年正月己酉朔含元殿受贺百寮退谒皇太子於崇明门乃诣兴庆宫候皇太后起居六月癸卯以时暑甚放百官五日参戊寅以丰州刺史天德军经略使周怀义卒废朝一日经略使废朝自怀义始也。 十年正月癸酉朔御含元殿受朝贺既退百官赴崇明门通刺谒皇太子。又赴兴庆宫候皇太后起居三月壬申朔御延英殿召对宰臣故事朔望日皇帝御宣政殿见群臣谓之大朝玄宗始以朔望陵寝荐食不听政其後遂以为常今之见宰臣特以事召也。六月敕御史台自今以後常参官入朝以见到人名御进来其朔望及双日莫进十二月敕淮蔡未宾师人暴露而三朝之会万国来庭举乐称庆有怀愧惕其来年正月朝贺宜权停诸军优赐并准例处分。 十一年正月丁卯朔不受朝贺宰臣率百官洎内外命妇起居皇太后於兴庆宫。 十二年正月辛酉朔以淮右宿兵不受朝贺十月乙卯隋唐节度使李帅师入蔡州执贼帅吴元济以闻淮西平辛巳御宣政殿受贺九品以上及宗子四夷之使皆会。 十三年正月乙酉朔御含元殿受朝贺毕御丹凤楼大赦天下。 十四年正月庚辰朔不受朝贺以东讨淄青李师道未班师故也。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即位闰正月丁巳诏以二月五日御丹凤楼宣令所司准式二月辛巳太常礼院奏准礼及开元乾元上元元和以来元日及冬至日皇帝御含元殿受朝贺礼毕百寮赴皇太后所居殿门外进名候起居诸亲及内外命妇并有朝会参贺之礼伏请准元和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敕外命妇有邑号者每年元日冬至立夏立秋立冬赴皇太后宫门进名奉参如遇泥雨即停制曰:可九月辛酉立冬外命妇诣兴庆宫进名候皇太后起居十一月丁未日南至群臣及命妇赴兴庆宫进名奉贺皇太后。 长庆元年四月甲午以张弘靖入幽州时幽州刘总纳土诏以弘靖代之帝御紫宸殿受朝(时绥定两河克平交趾北虏纳徵西戎请盟京师及四方频遇丰年天下暂获晏如也。时议者皆以河朔负固不来庭父矣。至是不劳师而幽土底定,庶几小康而识者以为止戈偃武皆资治理虽君有仁圣之姿而股肱未称政令之出中外不行既未有以厌於人心则成功不可以偶致稽诸倚伏深惧其兆乱焉)十一月丁酉以讨镇州敕权停今年冬至朝贺。 二年正月癸巳朔以幽镇阻兵不受朝贺(时幽州朱克融囚张弘靖镇州王庭凑杀田弘正)宰臣率百官洎内外命妇候皇太后起居於兴庆宫八月诏曰:夏秋之间尝多水潦如缘暮夜暴雨道路不通车马宜便放其日朝参委御史台勾当仍每日奏如雨不至甚即不在此例十一月戊午日南至宰臣与百官洎内外命妇候皇太后起居於兴庆宫。 ●卷一百八 ○帝王部 朝会第二 唐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二月辛巳服受群臣谒见於紫宸门外之西廊丁亥诏宜令三月三日御丹凤楼仍令所司准式辛丑御紫宸殿群臣初展入阁之仪五月诏停诸亲王端午参贺十月癸巳礼仪使奏来月二十三日冬至准故事山陵未庙并不合行庆贺之仪其朝贺皇太后请停。又十二月乙未敕来年正月一日朝贺宜权停。 宝历二年正月己巳朔御含元殿受朝贺。 文宗太和元年十一月甲申日南至宰臣率百官洎外命妇诣兴庆宫及光顺门行朝贺之礼(其年不朝庆准诣兴庆宫光顺门史阙文下同此)是月中外进献贺冬如常岁。 二年正月戊午朔权停朝贺文武百寮及命妇并赴兴庆宫及光顺门起居太皇太后义安皇太后十一月己丑日南至宰臣及百寮诣兴庆宫光顺门进名起居。 三年五月乙酉以沧州李同捷平百寮称贺于宣政殿十一月辛巳冬至朝贺与郊祀并停。 四年正月丙子朔权停朝贺之礼中书门下及文武百寮赴兴庆宫及光顺门奉贺太皇太后皇太后如常仪。 五年正月庚子朔以阴雨连旬罢元礼之十一月壬辰敕阴雪未晴其明年正月一日朝贺宜权停。 六年正月乙未朔以前诏废元会。 七年正月乙丑朔御含元殿受朝贺礼毕百寮赴兴庆宫贺太皇太后义安太后光顺门贺皇太后比年以大雪未行元会之仪至是文武大备中外庆悦十一月癸丑朔乙卯日南至宰臣文武百寮及命妇赴兴庆宫贺太皇太后义安太后回赴光顺门贺皇太后。 八年正月癸丑百寮延英进名起居。又诣光顺门贺皇太后兴庆宫贺太皇太后义安太后十一月庚申日南至宰臣率百寮等奉贺如常仪。 九年正月丁未朔权停朝贺之礼宰臣率百寮诣兴庆宫贺太皇太后义安太后光顺门贺皇太后。 开成元年正月己酉诏以入阁日次对官班退立於东皆松树下须宰臣奏事毕齐至香案前各言本司事左右起居。又待次日对官奏事毕方出。 二年正月乙丑朔权停朝贺之礼宰臣率百寮赴兴庆宫贺太皇太后义安太后复列班於光顺门贺皇太后十一月丙子日南至百寮及命妇并赴南内起居太皇太后义安太后回赴光顺门起居皇太后三年正月庚申朔权停朝贺之礼宰臣及文武百寮於南内进名奉贺太皇太后义安太后回於光顺门进名贺皇太后如常仪。 懿宗咸通七年正月戊寅朔以太皇太后丧罢元会。 十年正月乙未朔以徐泗用兵罢元会。 昭宗天复二年十一月诏曰:汉宣帝中兴五日一听朝历代通规永为常式近则不循往仪因此别为制度既奸邪之得计致临视之失常须守旧规以循国制宜每月只计一五九日开延英计九度其入阁日仍於延英一度内指挥如或有大段公事中书门下具榜子奏请开延英不系数日事十二月敕宫嫔女职本备内任近年以来稍失仪制宫人出内宣命き御参随视朝乃失旧规须为永制今後每遇延英坐朝日只令小黄门祗候引从宫人不得擅出内门庶循典仪免致纷杂。 三年五月中书门下文武百寮旧制每月一度入阁于贞观殿朝参敕曰:贞观大殿朝廷正衙遇正至之辰受群臣朝贺俾循规制须有指挥其入阁自今後宜令宰臣文武百寮于崇勋殿候对十一月文武两班官员每遇一五九朝日元帅朱全忠请排廊冫食诏曰:百寮入朝两廊赐食迁都之後所司阙供元帅梁王欲整大纲复行故事罔思劳费悉自再图是使端简在庭咸思感悦峨冠就列益任优隆备睹宠规弥增钦叹宜赐诏奖饬仍付所司。 哀帝天二年四月敕自今年五月一日後常朝出入取东上ト门或遇奉慰即开西上ト门永为定制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一月丁未日长至帝不受朝贺百官诣东上ト门拜表称庆(议者以为长至元会岁中之大朝斯为盛礼著於令式是日合陈乐悬排细仗一人当阳昭国容也。兵兴以来而斯礼或阙帝初一函夏不复唐典无故辍礼议者惜之)十二月中书门下奏每日常朝百官皆拜独两省官不拜准本朝故事朝退於廊下赐食谓之廊冫食百寮遂有谢食拜唯两省官本省有厨不赴廊冫食故不拜伏自僖宗幸蜀回以多事之後遂废廊冫食百官拜仪至今未改将五十载礼恐难停唯两省官独尚不拜,岂可终日趋朝曾不一拜独於班例有所异同。若言官是近臣於礼尤宜肃敬起今後逐日常朝宣不坐除职事官押班不拜外其两省官与东西两班并齐拜从之。 二年正月庚子朔帝衮冕御明堂殿受朝贺太常乐左右金吾仗六军诸卫如常仪是月庚申四方馆奏诸职员多有参杂今後除随驾将扌交外方进奉专使文武两班三品以上官可於内殿对见其馀并诣正衙以申常礼从之七月戊戌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八月癸巳宣放三日朝参以霖雨甚故也。十一月乙未朔帝御文明殿视朝。 三年正月甲午朔帝御文明殿受朝贺如常仪是月庚子车驾幸邺都庚戌车驾至邺都帝自千秋亭乘辇备法驾晡晚归宫辛亥帝御武德殿受朝贺以百官扈从之劳放十九日至二十日朝参三月癸巳朔车驾在邺帝御武德殿视朝(是月车驾还雒都)六月壬戌朔帝御文明殿视朝癸酉敕泥涂稍甚放文武常参三日丁亥以霖雨放朝七月乙未敕霖雨未止泥涂颇甚宜放五日六日朝参戊戌敕泥涂颇甚放八日九日朝参丁亥以霖雨放朝八月己丑敕比闻天津桥未通往来百官以舟公济渡因兹倾覆兼踣泥途自今文武百官三日一趋朝宰臣即每日中书视事闰十二月己丑朔帝御文明殿视朝。 四年正月乙亥敕风雪稍甚宜放三日朝参。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入雒阳甲申始御文明殿改元肆赦五月丁巳内出御一封赐宰臣晓示文武百寮每日正衙常朝外五日一度赴内殿起居宰臣百官班於文明殿庭谢其中书非时有急切公事请开延英不在此限乙酉敕每月十五日赐廊下食本朝承平时常参官每日朝退赐食廊下谓之廊冫食自乾符乱离以後庶事草创百司经费不足无每日之赐但遇月旦入阁日赐食帝初即位始因谏官疏奏请文武百寮五日一起居见帝於便殿李琪以为非故事以五日为繁请每月朔望日皆入阁赐廊下食罢五日起居之仪至是宣每月朔望皆入阁依奏五日一度起居不得停废遂以为常七月乙卯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八月壬辰以积雨泥甚放百寮朝参己亥帝御文明殿百官入阁如月朔之仪从新例也。九月丙辰帝御文明殿入阁新制次日例也。十月甲申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己亥帝御文明殿对南诏蛮两林鬼主等百寮称贺(是月右拾遗曹珍上疏内一件百寮朔望入阁及五日一度内殿起居请许三署寺监官轮次转对奏事从之帝御文明殿视朝戊辰帝御文明殿受朝甲戌百官)十一月甲寅朔帝御文明殿癸亥日南至帝御文明殿百寮称贺十二月甲申朔帝御文明殿见百寮。 二年正月癸丑朔帝被衮冕法服御明堂殿百寮称贺文物仗卫礼乐如常仪丙申诏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礼不可一日不修忠不可一夕不念二者全则上下顺一途废则出入差须振纲维以严规矩凡在策名之列皆知辨色之朝傥不夙兴是亏匪懈君上思政犹自求衣未明为下服勤固合假寐待旦宜令御史台遍示文武两班自此每日早赴朝参职司既得整齐公事的无壅滞如或尚兹懈怠具录奏闻三月壬子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四月乙未帝御文明殿视朝五月辛亥朔帝御文明殿视朝戊辰帝御文明殿视朝六月庚辰朔帝御文明殿视朝甲午帝御文明殿受朝七月庚戌朔朝於中兴殿八月庚辰百官朝於中兴殿癸巳帝御文明殿视朝九月庚戌帝御文明殿视朝庚申百官朝於中兴殿癸亥帝御文明殿视朝(乙酉帝幸汴州)丙子百官朝於中兴殿十月己卯朔帝御文明殿视朝甲午车驾在汴御崇元殿视朝十一月戊申朔帝御崇元殿视朝壬戌帝御崇元殿视朝戊辰日南至百官诣ト门拜表称贺十二月戊寅朔帝御崇元殿视朝戊子百官朝於玄德殿壬辰帝御崇元殿视朝。 三年春正月戊申朔帝御崇元殿受朝贺礼乐仗卫如常仪甲子帝御崇元殿视朝二月戊寅帝御崇元殿视朝丁酉百官朝於玄德殿三月丁未朔帝御崇元殿视朝四月丁丑帝御崇元殿视朝五月乙巳朔帝御崇元殿视朝己未帝御崇元殿视朝六月甲戌朔帝御崇元殿视朝戊子帝御崇元殿视朝七月甲辰帝御崇元殿视朝八月癸酉帝御崇元殿视朝闰八月癸卯朔帝御崇元殿视朝九月甲戌帝御崇元殿受朝十月壬寅朔帝御崇元殿视朝丁未帝御崇元殿视朝壬戌中书奏按贞元四年中书侍郎李泌奏冬至日受朝贺请准元日从之十一月癸酉冬至帝御崇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式(是月中书舍人刘赞奏往例应诸道节使及两班大寮凡对朝廷例合通唤近日全废此仪伏乞特诏所司重定向来格品。若合通唤准日施行寻准四方馆状称旧例节度使新除中谢及罢任赴阙朝见合得通唤文班三品以上武官二品以上官新除中谢及使回朝见亦合得通唤从之)丙戌帝御崇元殿视朝十二月丙午帝御崇元殿视朝癸丑中书以常朝宣奉敕不坐两省官与东西班并拜宰臣不拜或闻班行所论承前日有廊冫食百官谢食两省即各有常厨从来不拜,或曰:以侍臣不拜检寻故实不见明规百官拜为廊冫食即承旨合宣有敕赐食供奉官不拜亦恐非仪。且左右前後之臣日面天颜,岂可不拜况庶官见宰臣隔宿并拜实以赴朝不拜非礼也。闻敕不拜亦非礼也。所宜尽敬以奉君亲臣等商量今後常朝宰臣亦拜通事舍人亦拜阁外放仗亦拜从之壬戌帝御崇元殿视朝。 四年正月壬申朔帝御崇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常仪二月壬寅帝御崇元殿视朝三月己酉帝御文明殿视朝四月中书门下奏五月一日入阁起居准贞元七年四月二十八日敕昔者圣贤观象因天地交会之次为父子相见之仪沿习成风古今不易王者制事在於因人酌其情而使中顺其俗以为礼咸觌之义既行父子之间资事之情岂隔君臣之际自今後每年五月一日御宣政殿与文武百寮相见京官九品以上外官因朝奏在京者并听就列宜令所司量定仪注颁示天下仍编礼式永著常规者伏以本朝旧制近代不行方当开泰之期难旷会同之礼宜兴坠典以耀明庭五月一日应在京九品以上官及诸进奉使并准贞元七年敕就位起居自此每年永为常式者奉敕宜依五月己卯朔帝御文明殿视朝癸未帝御文明殿视朝六月戊戌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壬子帝御文明殿视朝七月是月庚午车驾还雒旨戊辰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八月丁酉朔帝御文明殿视朝辛亥以霖雨甚宣旨放入阁九月戊辰帝御文明殿视朝辛巳帝御文明殿见百寮十月丙申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十一月丙寅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己卯日长至帝御文明殿受朝贺乐悬仗卫如常仪十二月丙申朔帝御文明殿视朝。 长兴元年正月丙寅朔帝御明堂殿受朝贺悬乐仗卫如常仪二月乙未朔帝御文明殿视朝是月郊祀毕丙辰敕宜放两日朝参以百官行事之劳故也。四月丙午朔帝御文明殿视朝五月甲子朔帝御文明殿视朝七月壬戌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庚寅诏诸州得替防御团练使刺史并宜於班行比拟如未有员阙可随常参官逐日立班新例也。八月壬辰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十月辛卯帝御文明殿视朝十一月庚申日长至帝御文明殿受朝贺乐悬仗卫如常仪。 二年正月庚寅朔帝御文明殿受朝贺如常仪四月庚寅帝御文明殿视朝癸卯帝御文明殿视朝五月戊午朔帝御文明殿视朝闰五月戊子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壬寅帝御文明殿视朝六月丁巳朔帝御文明殿视朝七月丙戌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八月丙辰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庚午帝御文明殿视朝癸酉诏文武百官五日内殿起居仍旧其轮次对宜停。若有封事许非时上表朔望入阁待制候对一依旧制九月己亥帝御文明殿视朝十月乙卯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十一月甲申朔帝不视朝先是司天奏朔日合日蚀二分伏缘所蚀之分数微少太阳光影相烁不辨亏缺伏请十一月一日不入阁百官不守司故不视朝己丑日长至帝御文明殿百寮称贺十二月庚申左谏议大夫卢损上言前任节度刺史防御等使请五日随例起居并从之。 三年正月癸未朔帝御明堂殿朝贺礼乐仗卫如式庚子帝御文明殿视朝二月甲寅帝御文明殿视朝戊申帝御文明殿视朝三月癸未朔帝御文明殿视朝群臣入门遇雨而罢乙酉敕文武两班每遇入阁从官并赐酒食从前台官及诸朝官皆在敷政门外两廊下就食唯北省官於敷政门内既为隔门各不相见致行坐不齐难於整肃起今後每遇入阁赐食北省官亦宜令於敷政门外东廊下设席以北为首待班齐一时就坐四月甲寅朔帝御文明殿视朝五月壬午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六月己未敕以霖雨经旬街衢泥泞文武两班宜放今月八日朝参甲子朔敕放三日朝参大雨故也。八月庚戌帝御文明殿视朝九月己丑帝见群臣於端明殿十一月己卯朔帝御文明殿视朝甲子日长至帝御文明殿百寮称贺。 十二月戊申朔帝御文明殿视朝。 四年正月戊寅朔帝御文明殿百寮称贺乙未帝见百寮於中兴殿五月丙子朔帝法服御文明殿百寮具朝服称贺庚寅帝见百寮於文明殿六月丙申朔帝御文明殿视朝丙寅帝见百寮於广寿殿时帝不豫旬日至是称平帝勤於听政接臣下无倦九月甲戌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十月甲辰朔雨不视朝十一月癸酉帝御文明殿视朝。 闵帝长兴四年十二月癸丑朔即位其月辛未御中兴殿群臣列位(冯道升阶进酒帝曰:比於无爱除宾友之不近樽况在沉痛之中安事饮啜命撤之)。 应顺元年春正月壬申帝御广寿殿视朝其月戊寅帝御明堂殿仗卫如常仪宫悬乐作群臣朝服就坐宣制大赦改元闰正月癸卯朔帝御文明殿入阁。 末帝清泰元年四月乙酉帝服衮冕御明堂殿文武百官朝服就列改应顺为清泰是月庚寅中书门下上言太常以五月朔御明堂受朝三日夏至祀皇地祗前二日奏告献祖室不坐比正旦冬至是日有祀事则次日受朝今祀在五鼓前质明行礼毕御殿在始旦後请比例行之诏曰:日出御殿与祀事无妨宜依常年例五月庚子朔帝御文明殿视朝六月辛卯御史中丞张鹏奏文武常参官入阁日廊下设食每宣放仗拜後就食相时承以为谢食拜臣以每日常朝宣不坐後拜退岂谢食之谓乎!如臣所见自今宣放仗拜後。且就次候将设食别降使於敷政门外宣赐酒食群臣谢恩後食从之十月庚子太常言冬至不视朝百寮表贺是日太府设表案席褥礼部进表至阁门班首一员跪表受阁门使群臣俱拜舞蹈讫表入久之阁门使出宣曰:履长之庆与卿等同之群臣复拜舞讫而退十一月己巳御史台奏前任节度防御团练使等刺史行军副使近仪五日一度内殿起居皆缀班叙立元系班簿虽曰:便殿起居其遇全班起居时亦合缀班从之。 二年三月庚戌御文明殿群臣入阁刑法官剧可久待制官李慎仪次对十二月戊寅太常言来年正月元日合御明堂受朝贺其日上辛祀昊天上帝于南郊以礼大祀不坐诏曰:其祀事在质明前仪仗在日出後事不相妨宜依常年受朝。 三年春正月辛卯始御文明殿陈乐悬仗卫受朝贺班退进名贺皇太后三月庚子诏阁门陈内外官吏对见例应诸州差判官军将贡奉到阙无例朝见以名御奏放门见赐酒食得回诏进榜子放门辞臣今後欲只令朝见馀依旧规应除诸道两使判官推巡无例中谢奏过放谢放辞如得替归京无例见臣欲今後除两使判官许中谢门辞其书记以下除替请依旧规应文武朝官除受文五品武四品以上并中谢以下无例对谢以天成四年正月敕凡朝官新授并中谢欲以此例诸道节度使差判官军将进奉到阙朝见候得回话下榜子奏过令门辞应诸道都押牙马少都虞候镇将替到京无例见或在京受任无例中谢进榜子放谢放辞应诸道商税盐麴诸色务官或在京差补亦放谢放辞得替归京亦无见例在京商税盐麴两军巡即许中谢应新除令录并中谢次日放门辞兼有口宣诫励应文武两班差吊祭使及告庙祠祭只於正衙辞见不赴内殿诸道差进奏官到阙得见以後请假得替进榜子放门乱已前六件望依旧例行从之。 晋高祖天福元年十一月御北京崇元殿改元。 二年正月甲寅朔帝御文明殿受文武百寮朝贺三月己未御史台奏唐朝定令式南衙常参文武百寮每日朝退於廊下赐食谓之堂食自唐末乱离堂食渐废仍於入阁起居日赐食每入阁礼毕阁门宣放仗群官俱拜谓之谢食至伪主清泰元年中入阁礼毕更差中使至正衙门口宣赐食百寮立班重谢此则交失有唐堂食之意於礼实为太烦臣恐因循渐失根本起今後入阁赐食望不差中使口宣请准唐明宗朝事例处分从之四月丙午御史台奏文武百寮每五日一度内殿起居在京城时百官於朝堂幕次自文明殿门入穿文明殿庭入东上阁门至天福殿序班令随驾百官自到行朝每遇起居日於幕次东出升龙门与诸色人排肩杂进自外缭绕方入内门臣窃见龙门外庭宇不宽人徒大集或是诸司掌事或是诸道使臣方集贡输不可止约。若令与衣冠杂进朝士并趋则恐有坏天官见轻朝序权时之义事理难安起今後每遇百官赴内殿起居日请依在京事体百官於幕次自正衙门入东出横门既协京国常仪兼在行朝便稳从之庚戌御史台奏文武百寮每月朔望入阁礼毕赐廊下食在京时氐於朝堂幕次两廊下今在行朝於正衙门外权为幕次房廊湫隘间架绝少伏恐五月一日朝会礼毕准例赐食即与幕次难为排比伏见唐明宗时两省官於文明殿前廊下赐食今未审每遇入阁日权与正衙门内两廊下排比赐食为复别有处分者敕旨宜依明宗时旧规五月壬子朔帝御崇元殿备太常乐受文武百官朝贺六月甲午太妃将至行阙放文武朝一日十一月中书奏准唐贞元二年九月五日敕文官充翰林学士及皇太子诸王侍读武官充禁军职事并不常朝参其在三馆等诸职事者并朝参讫各归所务者自累朝以来文武在内廷充职兼判三司或带职额及六军判官等例不赴常朝元无正敕准近敕文武职事官未朝者按旧制并赴朔望朝参其翰林学士侍读三馆诸执事望准元敕处分其在内廷诸司使等每受正官之时来赴正衙谢後不赴常朝大会不离禁廷位次三次职官免常朝唯赴大朝会其京司未朝官员氐赴朔望朝参带诸司职掌者不在此例文官除端明殿翰林学士枢密院学士中书省知制诰外有兼官兼职者仍各发遣本司供事可之。 三年正月戊申朔帝御崇元殿受朝仗卫如式五月丁未朔帝御崇元殿奏太常乐受文武百官二王後三恪皇亲蕃客等朝贺十一月丙寅冬至帝御崇元殿受朝贺。 四年正月癸卯朔帝御崇元殿受朝贺仗卫如式五月壬寅朔帝受朝于崇元殿七月壬寅朔帝御崇元殿百官入阁如常礼朔不入阁日蚀故也。闰七月庚子朔百官不入阁雨г服也。十二月丁酉朔百官不入阁大雪故也。 五年正月丁卯朔帝御崇元殿朝贺仗卫如式壬辰冯道奏曰:宰臣朝见辞谢在朝堂横街之南逮至馀官则悉於崇元门内夫表著之列,岂可逾之故古先明王必正其位服此实事因偶尔习以为常。又入阁礼毕之时群官退於门外定班如初俟宣放仗唯翰林学士前任郡守等不随百辟即时直出二者礼僭序失其使正之帝深然其言于是下诏曰:官爵之班即分高下见谢之位,岂有异同宜格通规以为定制今後宰臣使相朝见乱谢并于崇元门内与诸官重行异位一时列拜假开横行即从旧例。又入阁之仪序班为重宣唤则齐趋正殿放仗则各出朝门何起居之礼即同而进退之规有异其翰林学士及前任郡守等今後入阁退朝宜依百官班制十一月冬至帝受朝於崇元殿王公上寿。 六年春正月辛酉朔帝受朝於崇元殿七月己未朔帝御崇元殿视朝。 七年春正月丙辰朔帝不受朝贺用兵故也。五月己亥中书门下奏时属炎蒸事宜简省应五日百官起居即令押班宰臣一员押百官班其转对官两员封事付阁门使引进本官起居後随百寮退不用别出谢恩其文武内外官寮乞假宁亲搬家及婚葬病损并门见辞诸道进奉物等不用殿前排列引进使引至殿前奏云:某等进奉奏讫其进奉物便出其进奉专使朝见日班首一人致词都附起居州刺史并行军副使诸道马步军都指挥使以下差人到阙并门见门辞州县官谢恩日甲头一人都致词不用逐人告官其供奉官殿直等如是当直及於合殿前排立者即入起居如不当直排立者不用每日起居委宣徽院专切点检常须整齐从之。 少帝开运元年七月辛未朔帝御崇元殿八月癸卯仓部郎中知制诰陶奏内外臣寮正衙辞谢内则诸司小吏与宰相差肩外则属郡末寮共元戎接武欲望宰臣使相依旧押班其郡牧藩侯台省少监长吏等不得令部内本司卑冗官员同班辞谢敕从其奏十一月乙亥吏部侍郎张昭远奏文武常参官每日於正衙立班阁门使宣不坐後百寮俱拜旧制唯押班宰相押楼御史通事舍人各缘提举赞扬所以不随庶官俱拜自唐天成末议者不悉朝仪遽违旧典遂令押班之职一例折腰此则深忽礼文殊乖故实。且宰相居庶寮之首御史持百职之纲严肃禁庭纠绳班列虑於拜揖之际或爽进退之宜,於是凝立静观检其去就。若令旅拜旅揖实恐非宜况事要酌中恭须近礼人臣爱主不在於斯其通事舍人职司导比者两班进退皆相其仪今则在文班武班之前居一品二品之上端笏齐拜礼实未闻其押班宰相押楼御史通事舍人并请依天成三年以前礼例施行无至差忒殿中侍御史贾玄奏是非既异氵公革不同举之则虽有旧规考之则全无故实。且夫酌人心而致礼依神道而设教此乃经国之大端也。况通事舍人居赞导之职押楼御史当纠察之司一则示於纪纲一则防於谬误所以静观进退详视等威实非抗礼于庭所谓各司其局俾令不拜雅合其宜伏以宰相押班率千官而设拜起居内殿统百辟以致词仪刑文武之班表式鸾之列不得比导之职讵可同纠察之司统冠群寮所宜列拜臣位居宪府迹厕同班言或庶其得中罪难逃於多上帝从之二年春正月戊戌朔帝不受朝贺不豫故也。六月乙丑朔帝御崇元殿百官入阁。 汉高祖乾元年正月辛亥朔帝不受朝贺。 二年五月中书舍人艾[A13C]上言近制一月两度入阁五日一度起居近年以来入阁多废每遇朔望不面天颜臣请今後朔望入阁即从常礼如不入阁即请朔望日起居冀面圣颜以伸诚敬(史臣曰:天子居再期服内虽终一月之制而独宴不举乐朔不视朝近古礼也。艾[A13C]请朔望相见于礼非宜)。 周太祖广顺元年四月壬辰朔帝御广政殿群臣起居十月壬寅雪尺馀放朝。 二年五月丙辰朔帝御崇元殿受朝仗卫如仪十一月癸丑朔入阁己卯日南至帝御崇元殿群臣服朝服称贺退班于永福殿庭上寿赐群臣酒三爵而罢三年正月壬子朔帝御崇元殿群臣朝贺乐悬仗卫如常仪班退太祖御永福殿群臣百寮称觞献寿举教坊乐旋幸太平宫起居汉太后五月己卯朔帝服衮冕御崇元殿受群臣朝服班于位陪位官乐悬仗卫如常仪十一月乙酉日南至帝不受朝贺群臣阁门拜表班退赐茶酒。 世宗显德元年八月壬寅朔帝御崇元殿文武百寮入阁仗卫如仪十一月辛未朔帝御崇元殿文武百官入阁仗卫如仪庚寅日南至帝不御殿文武百寮诣阁拜表称贺。 二年春正月辛未朔帝不御殿宰臣率百官拜表称贺四月己亥帝御崇元殿文武百官入阁仗卫如仪八月丁酉朔帝御崇元殿百官入阁如仪。 三年春正月乙未朔帝不御殿文武百官诣阁进名称贺六月壬戌朔帝御崇元殿文武百官入阁仗卫如仪十一月庚子日南至帝不御殿以宣懿皇后之丧在近故也。宰臣率百官诣阁门拜表称贺。 四年正月己丑朔帝御崇元殿受朝贺礼毕御广政殿群官上寿并如常仪二月辛酉诏曰:文武百寮起今後每遇入阁日宜赐廊冫食此有唐之旧制也。自晋氏多故寝而不行上以宠待廷臣故复有是命五月丁亥朔帝御崇元殿视朝太常乐悬金吾仗卫如仪八月乙卯朔帝御崇元殿文武百官入阁如仪既罢赐百官廊冫食时帝御广德殿西楼以观焉命中黄门阅视酒馔无不腆。 五年春正月癸未朔帝在楚州西北衣戎服御帐殿受宰臣以下称贺五月辛巳朔帝御崇元殿金吾仗卫太常乐如仪十一月辛亥日南至帝御崇元殿受朝贺金吾仗卫太常乐悬如仪礼毕宰臣率百寮常服诣永德殿上寿而退。 六年春正月丁未朔帝御崇元殿受朝贺金吾仗卫太常乐悬如仪。 ●卷一百九 ○帝王部 宴享第一 《传》曰:享以训恭俭宴以示慈惠恭俭以行礼慈惠以布政故享有体荐宴有折俎王室之礼也。夏启钧台之会周文在镐之饮皆纪诸册书而形於雅颂矣。後世或诸侯归时事於宰旅四夷奉国琛於外府叙宾以昭德班劳以策勋习射以讲礼时巡而展义或弭节故里临飨父老或周览都畿饫赐官属至於五兵销偃品物茂遂时乃置酒高会合欢成礼奉觞上寿加以赠贿上赐之以景福下报之以尽心此王者之盛典也。易著需之象书纪崇饮之篇《诗》曰:公尸燕饮福禄来为皆燕ぅ之谓矣。 周文王燕群臣嘉宾既饮食之。又实币帛箱篚以将其厚意故有鹿鸣之诗。 武王于镐京乐八音之乐与群臣饮酒故鱼藻之《诗》曰:王在在镐岂乐饮酒(岂以也。)平王时虢公晋侯朝王王飨礼命之侑(王之觐群臣始则行飨礼先置醴酒示不忘古饮宴则命以币物侑助也。所以助欢敬之意)皆赐玉五马三匹(非礼也。王命诸侯名位不同礼亦异数不以礼假人)。 襄王时晋侯朝王王享礼命之侑。 定王时晋侯使士会平王室王享之原襄公相礼(原襄公周大夫相佐也。)ゾ(升也。升ゾ於俎)武子私问其故(享当体荐而ゾ故怪而问之武士会谥季其字)王闻之召武子曰:季氏而弗闻乎!王享有体荐(享则半解其体而荐之所以示其俭)宴有折俎解节折升之於俎物皆可食所以示宴享也。)公当享卿当宴王室之礼也。(公谓诸侯)武子归而讲求典礼以修晋国之法(言典谓礼之废久也。)。 景王时晋荀跞如周葬穆后籍谈为介既葬除丧以文伯宴樽以鲁壶(文伯荀跞也。鲁壶鲁所献壶樽也。)。 汉高祖四年十一月帝自成皋西入关至栎阳存问父老置酒留四日复如军。 五年五月兵皆罢归帝置酒雒阳南宫。 六年三月帝置酒封雍齿因趣丞相急定功行封。 七年十月长乐宫成群臣朝礼毕尽伏置法酒以尊卑次起上寿觞九行谒者言罢酒御史格法举不如仪辄引去竟朝置酒无敢ん讠华失礼者。 九年十月置酒前殿帝奉玉卮为太上皇寿曰:始大人常以某亡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殿上群臣皆称万岁大笑为乐。 十二年十月帝破黥布军还过沛留置酒沛宫召故人父《老子》弟佐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酣帝击筑自歌曰:大风起兮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帝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谓沛父兄曰:游子悲故乡沛父老诸母故人日乐极欢道旧故为笑乐十馀日帝欲去沛中空县皆之邑西献帝留止张饮三日。 武帝太始三年正月行幸甘泉宫飨外国客言日日乐饮也。四年五月还幸建章宫大置酒赦天下。 昭帝元凤二年四月自建章宫徙未央宫大置酒。 元帝建昭四年正月以诛郅支单于告祠郊庙赦天下群臣上寿置酒以图书示後宫贵人(讨郅支之图书也。)。 後汉光武建武三年十月幸舂陵因置酒旧宅大会故人父老。 六年二月大司马吴汉扶朐获董宪庞萌山东悉平诸将还京师置酒赏赐。 十三年四月大司马吴汉平公孙述自蜀还京师,於是大飨将士班劳策勋(班布也。谓遍布劳来之劳音力到切下同)。 十七年十月幸章陵祠旧宅观田庐置酒作乐赏赐时宗室诸母因酣悦相与语曰:文叔少时谨信与人不款曲唯直柔耳帝闻之大笑曰:吾理天下亦欲以柔道行之。 十九年九月南巡狩幸汝南南顿县舍置酒会赐吏人。 二十五年春四夷朝贡络绎而至帝命大会劳飨赐以珍宝。 明帝永平二年十月西巡狩幸长安有事於十一陵历览馆邑会郡县吏劳赐作乐。 三年十月从太后幸章陵观庐置酒会阴邓故人诸家子孙并受赏赐。 十年闰四月幸南阳祠旧宅礼毕召校官弟子作雅乐奏鹿鸣帝自御埙篪和之以娱嘉宾还幸南顿劳飨三老官属。 章帝建初七年九月幸邺劳飨魏郡守令以下至于三老门阑走卒赐钱各有差十月西巡狩幸长安进幸槐里。又幸长平东至高陵而还每所到幸辄会郡县吏人劳赐作乐。 元和二年二月幸泰山辛未柴告岱宗遂觐东后飨赐王侯群臣。 和帝永元十四年三月戊辰临辟雍飨射大赦天下十五年十月戊申幸章陵癸丑会宗室于旧庐劳赐作乐。 安帝延光三年二月辛卯幸泰山柴告岱宗癸巳劳赐郡县作乐十月行幸长安丁亥会三辅守令掾吏于长安作乐。 顺帝阳嘉元年三月庚寅临辟雍飨射。 永和二年十月庚子幸未央宫会三辅郡守都尉及官属劳赐作乐。 汉安二年六月遣行中郎将持节获送南单于守义王兜楼储归南庭(单于先在京师)诏太胪与诸国侍子於广阳城门外(广阳雒阳西城面南头门)祖会飨赐作乐角百戏(角之戏则鱼龙爵马之属言两两相当以角而为抵对古谓之角也。)帝幸胡桃宫临观之。 桓帝延熹元年五月己酉大会公卿以下赏赐各有差。 魏文帝初为魏王延康元年六月南征七月甲午军次于谯大飨六军及谯父老百姓于邑东设伎乐百戏令曰:先王皆乐其所生礼不忘其本谯霸王之邦真人本出其复谯租税二年三老吏民上寿日夕而罢。 明帝青龙二年八月幸寿春己未大耀兵飨六军。 高贵乡公甘露元年二月丙辰宴群臣於太极东堂後魏道武登国七年正月幸木根山遂次黑盐池飨宴群臣觐诸国贡使北之美水三月甲子宴群臣於水滨。 八年七月车驾临幸新坛庚寅宴群臣讲武。 皇始二年正月己亥朔车驾在鲁昌城大飨群臣。 明元永兴四年四月乙未宴群臣於西宫使各献直言。 五年十一月癸酉大飨於西官。 神瑞二年二月丁亥大飨於西宫。 泰常五年正月丙戌朔自薛林东还至於屋窦城飨劳将士。 七年二月丙戌车驾自中还大飨於西宫。 太武始光二年九月丁卯以永安安乐二殿成大飨以落之。 太平真君五年二月庚辰行幸庐三月戊子大会于舟阝南。 十年正月戊辰朔车驾在漠南(伐蠕儒)大飨百寮。 文成太安四年正月庚午於辽西黄山宫游宴数日亲对高年劳问疾苦二月丙子登碣石山观沧海大飨群臣於山上班赏进爵各有差九月辛亥太华殿成丙寅飨群臣大赦天下。 孝文太和元年十月癸酉宴京邑耆老年七十以上於太华殿赐以衣服。 九年正月癸未飨群臣於太华殿。 十六年正月戊午朔飨群臣於太华殿帝始为王公兴(兴起也。)悬而不乐以翌日祀献文於明堂也。二月诏罢寒食飨(时坏太华殿经始太极殿)十月庚戌太极殿成大飨群臣 十七年正月壬子朔帝飨百寮於太极殿。 十八年五月诏罢五月五日七月七日飨。 十九年正月辛未朔车驾在悬瓠(时帝南伐)朝飨群臣於方丈竹堂乐作酒酣乃歌曰:白日无不曜江左一隅独未彭城王勰续歌曰:愿从圣明兮登衡会万国驰诚混日外长兼给事黄门侍郎郑懿歌曰:雷大振兮天门辟率土来宾一正历中书侍郎兼黄门侍郎邢峦歌曰:舜舞干羽兮天下归文德远被莫不思秘书丞兼中书侍郎郑道昭歌曰:皇风一鼓兮九地匝戴日依天清六合帝。又歌曰:遵彼汝坟兮昔化贞未。若今日道风明黄门侍郎兼司徒左长史宋弁歌曰:文王正教兮晖江沼宁如大化光四表帝谓道昭曰:自比迁务虽猥与诸才隽不废咏歌遂命邢峦扌集叙记八月甲子引群臣历宣政堂初帝尝诏延四庙之子下逮会孙之胄申宗宴於皇信堂不以爵秩为列悉序昭穆为次用家人之礼後。又引见王公侍臣於清徽堂谓曰:此堂成来未与王公行宴乐之礼後东阁庑堂粗复始就故今与诸贤欲无高而不无小而不入因之流化渠帝曰:此曲水者亦有其义取乾道曲成万物无滞也。次之洗烦池帝曰:此池中亦有嘉鱼任城王澄曰:此谓鱼在在藻有颁其首帝曰:且取王在灵沼於刃鱼跃也。次之观德殿帝曰:射以观德故遂命之次之凝堂帝曰:名目要有其义此盖取大子居义不可纵奢以忘俭自安以忘危故此堂後作茅茨堂谓仆射李冲曰:此东曰:会元庑西曰:游凯庑此堂虽无唐尧之君卿等当无愧於元凯冲对曰:臣既遭唐尧之君不敢辞元凯之誉帝曰:光景垂落朕同宗则有载考之义卿等将出无远何得默尔德音即命黄门侍郎崔光郭祚通直郎邢峦崔休等赋诗言志烛至公卿辞退李冲再拜上千万岁寿帝曰:卿何以烛至致辞复献朕千万之寿朕报卿以南山之诗帝曰:烛至辞退庶姓之礼在夜载考宗族之义卿等。且还朕与诸王宗室欲成此夜饮。 二十三年正月戊寅朔群臣以帝疾瘳上寿大飨於澄鸾殿。 宣武景明三年十二月壬寅飨群臣於太极前殿各赐布帛有差。 孝庄永安二年七月尔朱兆破元颢帝还京师乙亥宴劳天柱大将军尔朱荣上党王天穆及北来督将於都亭出宫人三百缯锦杂采数万匹班赐有差。 前废帝普泰元年四月癸卯幸华林都亭宴射班赐有差大乐奏伎有倡优为愚痴者帝以非雅戏诏罢之。 出帝太昌元年五月己巳幸华林都亭宴群臣班赉有差八月壬戌朔齐文襄王来朝宴射班赉部下各有差九月庚子帝幸华林都亭引见元树及公卿百寮蕃使督将等射班赉各有差。 永熙二年正月庚寅朔朝飨群臣太极殿前八月己丑齐文襄王来朝帝宴於华林都亭班赉部下各有差。 西魏文帝大统八年十二月狩於华阴大飨将士。 後周明帝武成二年正月癸丑朔大会群臣於紫极殿始用百戏三月辛酉重阳阁成会群公列将卿大夫及突厥使者於芳林园赐钱帛各有差。 武帝保定元年正月丙子大射於正武殿赐百官各有差。 二年十月辛亥御大武殿大射诸卿列将皆会。 天和元年正月辛巳路寝成考之令群臣赋古诗京邑耆老并预会焉颁赐各有差。 三年三月丁未大会百寮及四方宾客於路寝赐衣马钱帛各有差。 建德三年正月丙子停二十四军督将以下诫以军旅之法纵酒尽欢。 六年二月平齐论定诸军勋置酒於太极殿会军士以上班赐各有差四月大会群臣及诸蕃客隋高祖开皇三年二月庚申宴百寮班赐各有差壬申宴北道勋人。 四年正月甲戌大射於北苑十日而罢四月丁未宴突厥高丽吐谷浑使者於大兴殿。 七年二月壬申幸醴泉宫诏兵部尚书韦师与左仆射高上柱国韩擒虎等於卧内赐宴令各叙旧事以为笑乐十月癸亥幸蒲州丙寅宴父老帝极欢曰:此间人物衣服鲜丽容止闲雅良繇仕宦之乡陶染成俗也。 八年九月丁丑宴南征诸将颁赐有差。 十二年十一月壬午宴百寮颁赐各有差甲子赐百寮大射於武德殿。 十三年二月戊子宴考使於嘉赐殿(考使谓充使考较也。)。 十七年五月庚申宴百寮於玉女泉颁赐各有差。 十九年正月戊寅大射於武德殿宴赐百官。 炀帝大业三年六月北巡狩至榆林郡丁酉启民可汗来朝甲辰御北楼观渔於河以宴百寮七月辛亥启民可汗上表请变服袭冠带甲寅於郡城东御大帐其下备仪卫建旌旗宴启民及其部落三千五百人奏百戏之乐赐启民及其部落各有差八月乙酉幸启民帐宴赐极厚九月己未次济源幸御史大夫张衡宅宴享极欢。 四年正月庚戌百寮大射於允武殿。 五年二月戊申自东都还京丙辰宴耆旧四百人於武考使谓充使考较也。德殿颁赐各有差三月西巡五月甲申宴群臣於金山之上六月丙辰御观风行殿陈文物奏九部乐设鱼龙曼延宴高昌王麴伯雅及伊吾吐屯设於殿上(时二来朝)以宠异之其蛮夷陪列者三十馀国。 六年三月幸江都宫四月丁未宴江淮己酉父老颁赐各有差。 七年二月己未钓台临杨子津大宴百寮颁赐各有差。 十一年正月甲午朔大宴百寮己卯大宴蛮夷设鱼龙曼延之乐颁赐各有差。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戊申宴群臣赐帛各有差八月庚子设宴三品以上赐杂采各有差十月宴突厥使者奏九部乐於庭引骨咄禄特勤升御坐以宠之十一月己酉秦王降薛仁杲帝闻大悦因置酒高会奏九部乐赐群臣钱各有差癸亥秦王凯旋献俘帝置酒宴师及骨咄禄特勤於殿武门赐布帛各有差戊辰宴时二王来朝秦王太宗也。群臣十二月庚寅宴突厥骨咄禄特勤等於殿内。 二年二月癸巳宴群臣临奏九部乐赐钱各有差极欢而罢闰二月甲辰考群臣以李纲孙伏伽为上第置酒高会奏九部乐於庭帝谓裴寂曰:隋末无道上下相蒙主则骄矜臣唯讠舀佞上不闻过下不尽忠致使社稷倾危身死匹夫之手朕拨乱反正念在安民平乱任武臣官方委文吏庶得各展器能以救不逮比每虚心接待冀闻谠言唯李纲苦尽忠款孙伏伽可谓诚直馀人犹踵弊风亻免首而已岂朕所望哉!当以身为婴儿方朕为慈父有怀必尽有意必伸也。因命舍君臣之敬帝频举觞以属公卿君臣迭上寿极欢而罢赐帛有差四月甲辰遣大理卿郎楚之安抚山东夏侯端安抚淮左奏九部乐设宴遣之五月戊辰宴并州从官五品以上於仁寿宫极欢赐帛各有差丙寅奏九部乐於庭宴凉州使人官赏各有差(谓兴官及赏物也。)。 三年正月甲午宴突厥奏九部乐於庭赐采有差四月谓与官及赏物也。壬戌秦王平并州悉复故地帝大悦置酒含章殿宴群臣极欢遣入御府赐缯采皆尽重而出五月庚午宴突厥使奏九部乐於庭赐帛有差辛卯秦王平并州凯旋献捷于太庙帝置酒高会极欢而罢六月丁酉宴东征官寮奏九部乐帝亲举酒以属百官极欢而罢己酉大会东征将士奏九部乐於庭癸丑幸昆明池宴从官赐钱各有差七月戊辰宴群臣八月庚戌宴群臣奏九部乐於庭赐布帛各有差。 四年三月丁酉宴西突厥之使奏九部乐於庭赐帛各有差五月癸亥宴五品以上奏九部乐於庭丁丑以王世充平宴群臣赐帛各有差七月戊辰宴群臣奏九部乐於庭帝举酒属百官极欢乃罢赐钱帛各有差九月癸亥赐五品以上射於武德殿赏金银绫绮各有差。 五年正月辛亥赐群臣大射於玄武门赉采帛各有差壬子幸昆明池宴从官赐帛各有差三月己酉宴群臣及京城父老赐帛各有差七月己酉秦王平王世充班师丙戌宴旋师赐帛各有差。 六年三月己丑宴五品以上於昭德殿赐帛各有差九月丙子宴五品以上於苑内谓公卿曰:昔汉高定天下以萧曹张陈为良佐任以政事朕应天命克平区宇仗任卿等自谓不谢古人因举酒以属群臣极欢而罢十月甲辰以有年宴群臣赐物各有差。 七年二月宴突厥使者奏九部乐於庭三月己卯幸琅琊公主第宴从官五品以上赉帛各有差四月癸卯宴群臣奏九部乐赐帛各有差丙午宴王公亲属於文明殿帝见长平王太妃以属从家人礼降阶再拜酒小阑移坐翠华殿帝赋诗王公递上寿赐帛各有差六月戊戌右武侯大将军丘和以交州首领来朝奏九部乐以宴之赍物各有差七月壬子幸东宫宴从官下至胥徒颁赐各有差。 八年正月甲寅幸秦王第谓群臣曰:朕以秦王有大功故於宫中立第以异之从是宴五品以上设奇技百戏赐帛各有差二月甲午幸齐王元吉第宴五品以上赍赐各有差三月丁酉宴群臣于会武门陈倡优烂漫之伎四月丁未赤雀巢於殿门宴五品以上上颂者十馀人极欢而罢己丑宴西蕃突厥林邑使者奏九部乐於庭五月乙巳宴五品以上及外戚于内殿赋诗赐采极欢而罢十二月辛巳车驾狩鸣犊泉回宴从官赉物采帛各有差。 九年三月丙申宴朝集使于百福殿奏九部乐于庭五月乙卯宴群臣六月癸亥以秦王为太子宴群臣赐帛各有差八月传位於太子帝称太上皇後四年乃徙居大安宫太宗亲侍舆辇百寮陪从太上皇甚悦置酒高会极欢而罢赐物各有差太宗後与公卿谒太上皇於戢武殿复置酒为欢谓群臣曰:天下无事四海安非吾付嘱得所吾儿孝顺安能至此乎!明日复召贵臣十馀人爰及妃主置酒於凌烟阁酒酣太上皇亲弹琵琶太宗起舞公卿上寿乙夜方散赐帛各有差。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甲戌宴群臣於显德前殿赐帛各有差。 贞观元年十月癸未宴群臣赐物各有差。 二年五月丙辰以夏麦大稔宴群臣奏九部乐於庭赐物各有差九月壬子宴群臣奏九部乐赐帛各有差赐天下大三日庆有年也。十一月甲子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三年正月甲子宴群臣奏九部乐歌太平舞师子于庭赐帛有差三月甲辰赐群臣大射於玄武门十一月戊辰宴五品以上於内殿帝谓群臣曰:李靖奋忠勇长驱深入颉利奔窜天下无事,岂不乐哉!,於是极欢而罢戊子宴突利可汗及群臣三品以上於中华殿帝赋七言诗极欢而罢赐杂采各有差。 四年二月己酉宴三品以上於中华殿三月戊辰宴三品以上於林光殿赐物各有差七月壬辰宴群臣於芳华殿奏九部乐於庭帝大悦亲举酒以属群臣群臣奉觞称庆极欢而罢赐帛各有差九月幸龙州丁巳次武功宴从官及武功父老赐帛各有差十月乙未皇子诞育宴三品以上於临华殿赐帛各有差五年正月癸酉大於昆明池甲戌宴群臣奏九部乐歌太平舞师子赐从官帛各有差己卯太上皇诏帝与近臣十许人舟于後园丝竹递奏至于大安宫置酒甚欢于夜而罢三月癸亥赐文武五品以上射於武德殿四月甲申宴群臣赐帛各有差九月乙丑赐群臣大射於武德殿十一月己卯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六年正月甲戌宴蛮夷及三品以上於百福殿赐物各有差二月丙辰赐群臣大射於武德殿戊辰幸九成宫戊寅宴三品以上於丹霄殿赐从官帛各有差七月辛未宴三品以上於丹霄殿帝从容曰:中夏安四夷宾服此公卿尽忠之效也。朕实嘉之然炀帝威加中国颉利跨有北荒叶叶国富兵精雄据西域此三君者可谓盛矣。失道怙乱奄致亡灭朕目睹其事何能不戒惧也。公等辅导朕躬绩已成矣。当思长世之策以相敦勉,於是赐帛各有差闰八月己卯宴近臣於丹霄殿楼帝甚欢夜分乃散各赐钱帛有差九月帝在九成宫丙申以皇太子来朝宴东宫官属赐帛各有差乙巳宴岐州父老赐帛各有差己酉至庆善宫宴三品以上於渭水之滨帝甚欢赋五言诗庚戌宴从官故老赐帛各有差。 七年正月癸巳宴三品以上及州牧蛮夷酋长于玄武门帝谓侍臣曰:四海和平天下同乐自古帝王罕得事父太上皇万福膝下之欢有倍常庆于是奏七德九功之舞观者睹其抑扬蹈厉莫不扼腕踊跃惕然震悚武臣列将咸上寿曰:此舞皆是陛下百战百胜之形容群臣咸称万岁蛮夷十馀种自请率舞诏许之久而乃罢赐帛各有差。 八年二月戊申宴群臣赐帛各有差九年正月甲申皇太子承乾纳妃苏氏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十一年正月壬辰宴五品以上於两仪殿赐帛各有差戊申帝将幸雒阳宴长安父老於玄武门赐以帛三月戊子帝在雒阳引五品以上射於仪鸾殿丙申宴从官赐物各有差庚子宴三品以上於西苑帝御龙舟于积翠池癸卯宴雒阳父老於乾元殿赐以粟帛十月辛酉幸积翠池宴五品以上帝曰:今兹年大登水潦不能为害天下既安边方静息因此农隙与公等举酒酒既酣各宜赋一事帝赋尚书特进魏徵赋西汉十一月庚戌宴五品以上及蕃夷于贞观殿奏九部乐赐帛各有差。 十二年二月壬子宴雒阳父老赐帛有差三月丙子以皇孙诞育宴五品以上於东宫。 十三年正月庚子会群臣奏功成庆善及破阵之乐十四年正月己酉宴群臣及吐谷浑王河源王慕容诺曷钤於玄武门奏倡优百戏之乐赐物各有差九月乙巳宴京官五品以上于两仪殿奏九部之乐。 十五年二月癸丑宴从官及山东宗姓雒阳高年於贞观殿奏九部乐赐帛各有差。 十六年三月戊午赐百寮大射于观德殿十月庚子宴诸蕃使於两仪殿帝谓沙钵罗俟斤曰:延ヌ本一部落俟斤本我所立始十馀年自算何如颉利之众而侵我边疆我才发甲骑倾其部落尔欲与我为冤不过欲费我边境十羊五马耳今见尔遣使谢罪舍尔前过情好如初宴罢赐帛各有差十一月甲子幸庆善宫召武功之邰城立节三时丰义四乡士女七十以上及居宫侧数百人赐宴帝谓之曰:朕幼遭隋乱栉风沐雨饥不遑食以救苍生百姓得无死亡二十馀年矣。今重还旧乡与父老相见此宫先皇所居朕之生处至此伤心触物增感因泣下г襟群臣莫不欷。又曰:今诏父老言宴少自宽割耳。又谓从臣曰:人或时览物不能自知朕昔在隋朝五品初不可望公等其时多有未仕朕今君临四海公等并居高列君臣相遇千载一时朕与诸公岂各自知也。遂纵酒尽欢其父老中或宿经役事或旧媪苍头皆蹈舞欢醉争前上寿或因言屈滞者帝咸理之宴毕赐帛各有差其无官者并加泛级乙亥以舆驾还宫宴百寮奏十部乐先是伐高昌收其乐工付太常增九部乐为十部。 十七年六月甲午并州父老百馀人诣阙奏称陛下肇开帝业发迹太原皇太子疏爵晋藩作牧并部臣等不胜庆幸今来奉贺帝赐宴及物以遣之闰六月庚申薛延陀可汗子突利设献馔帝於相思殿大飨百寮盛陈宝器奏庆善破阵乐并十部之乐及撞球跳丸舞剑之技突利设再拜上千万岁寿赐金帛各有差十一月甲辰诞皇太子太孙宴百寮於弘教殿帝幸东宫自殿北门而入太子自投阶下舞蹈称万岁帝谓宫臣曰:顷来生业稍可非乏酒食而唐突公等宴会者朕甲馆之庆故就公为乐耳咸称万岁酒酣帝起舞群臣并舞乐极而罢赐物各有差。 十八年正月丙戌宴诸蕃使於玄武门赐物以遣之二月辛酉诏三品以上赐宴於玄武门帝既工隶书。又好飞白於王卫之间别更立意(王羲之卫夫人)遂触类增长精妙绝伦有新奇群臣无不下拜启请是日帝操笔作飞白书群臣乘酒就帝手中相竞散骑常侍刘洎登御床引手然後得之其不得者咸称洎登御床罪当死请引付法帝笑而言曰:昔有会妤辞辇今见常侍登床五月甲戌诏司徒长孙无忌以下十馀人於丹霄殿赐宴各赐膜皮右卫大将军薛万彻预焉帝意在万彻而误呼其兄万均怆然不乐曰:万均朕之勋旧不幸早亡朕不觉呼名岂其魂灵欲朕之赐也。因令取皮呼万均以同赐而焚之於前侍坐者无不感叹十月癸卯宴雍州父老千一百人于上林苑帝谓之曰:朕剪除丧乱海内安百姓复业各循其理而辽东数城中国旧地莫离支狼子野心虐杀其主朕欲存其国而吊其人所以将幸雒阳有事经略安复三韩之地一二年方还故诏父老王羲之卫夫人别耳子孙从行者朕躬自巡抚勿以为虑赐百岁以上毡被袍各一疋帛十段粟十石九十以上帛五段粟五石八十以上帛三段粟二石十一月壬午宴雒州父老一百九十人於仪鸾殿班赐有差。 十九年十月征辽还次营州戊申诏本州刺史父老及契丹等蕃长首领宴会父老年七十以上契丹奚蕃长以下各班赐缯锦绫数千万段十一月癸酉帝至幽州幸城南大飨军士劳之曰:朕执赏罚之柄悬诸日月有功於国赏不逾时饮至之礼古今常事朕欲遍置酒饣肴咸宜乐饮甲戌宴从官三品以上赐物各有差丙戌回幸定州时太子监国处定州诏定州管内孝行著闻者宜与宗姓老人同赐宴会十二月帝不豫步辇幸并州辛酉文武三品以上及中书门下四品以上以帝疾瘳诣阙上礼诏引文武五品以上赐宴遣皇太子宣旨曰:臣之於君义犹父子朕顷遭肿疾见公等忧惶今者疾除复见公等喜悦此之忠烈简在朕心不费上礼饣肴膳丰洁固不可独进与公等同欢酒举乐奏司徒长孙无忌以下更上千万岁寿帝悉为举卮奏破阵乐舞狻猊车撞丸剑数百人齐作帝乐饮臣下极欢将夕乃罢赐物各有差。 二十年正月庚辰引从官及太原父老而宴之赐物各有差七月辛亥帝疾愈宴五品以上於飞霜殿丝竹递奏群臣上寿极欢而罢赐绫锦各有差十二月庚辰以铁勒回纥俟利发等诣阙朝见宴於芳兰殿恩赐甚渥仍敕所司加礼供给每五日一会。 二十一年正月铁勒回纥部拔野古部同罗部思结部浑部斛薛部奚结部阿跋部契羽部白部其渠帅各率所部归附及还帝御天成殿陈十部乐宴而遣之设高坫於殿前置银瓶於坫上自左阁内潜流酒泉通於坫脚而涌殿前瓶中。又置大银盆其实百斛倾瓶注於盆中铁勒数千人不饮其半杂类惊骇私相谓曰:天子赐我曹此瓶还部落中倾之,岂不尝是酒也。又诏文武五品以上令外厨给酒於尚书都堂以饯之。 二十二年正月乙未奏十部乐会四夷君长於天成殿王公称觞上寿赐帛各有差二月丙寅朔奏辞引五品以上升殿宴四月乙亥西突厥贺鲁以王师问罪龟兹固请前驱愿为乡导仍以数十骑驰谒诏授昆丘道行军扌管宴之於嘉寿殿及文武三品毕景甚欢锡贺鲁绫采仍解所服之衣以赐十月己巳隰丘道军将阿史那社尔击龟兹破之帝闻之大悦宴五品以上於紫微殿从容谓群臣曰:夫乐有数种至如土城竹马游戏阡陌之间此童幼之乐饰金翠曳罗绮此妇人之乐贱籴贵出贸迁有无此商贾之乐高官厚禄名位昭显此仕进之乐受出征前无劲敌此将帅之乐四海宁一六合无尘端拱岩廊社稷安固此帝王之乐也。顷命将西征今已克捷万里清泰战士咸得还家此朕为乐之时因赐群臣倾觯极欢而罢。 二十三年二月癸巳特进新罗王金春秋还国令三品以上宴饯之优礼甚备。 ●卷一百十 ○帝王部 宴享第二 唐高宗永徽三年二月甲辰宴三品于百福殿帝举酒极欢赐以锦采各有差甲寅京城百姓以岁旱帝避正寝撤膳遂降甘雨相率宴乐兼奏倡优百戏帝御安福门楼以观之。 五年四月癸巳宴文武群官及麟游县老人於武门赐物各有差九月乙亥御丹霄殿临观三品以上行大射礼丙子赐五品以上射帝升永光门楼以观之。 显庆元年正月己卯宴文武群官及朝集使蕃客京城老人八十以上赐物各有差。 二年二月幸雒阳宫癸亥御贞观殿宴从行文武官及雒州父老宗姓等赐物各有差。 五年二月幸并州丙戌宴从官及诸亲并州官属父老等奏九部乐极欢而罢赐帛有差十二月辛未校猎于长社之安乐川丙子诏侍臣及蕃客夜宴帝赋诗以纪讲习之事。 龙朔元年九月敕中书门下五品以上诸司长官尚书省侍郎并诸亲三等以上并诣沛王宅设宴礼奏九部乐礼毕赐帛杂采各有差。 麟德元年八月丙子帝自万年宫还便幸旧宅丁丑宴群臣赐物有差。 乾封元年正月戊辰朔有事于泰山壬申礼毕御朝觐坛受朝贺癸酉帝谓群臣曰:升中大礼不行来数千载近代帝王虽称封禅其间事有不同,或谓求仙克,或以巡游望拜皆非崇祖业近在隋朝丧乱最甚老小填沟壑少壮染兵锋高祖发自晋阳拨乱反正先朝躬擐甲胄赞成大业扫除氛廓清区宇遂得四海宅心万邦仰化朕丕承宝历十有七年终日孜孜夙夜无怠属国家无事天下太平华夷安远近敦睦所以躬亲展礼褒赞先烈情在归功固非为己遂得上应天心下允人望今大礼既成深以为慰公等休戚是同故应共此庆欲与公等饮宴尽欢各宜在外更衣即来相见乃敕所司撤幄帐施御床三品以上升坛四品以下列坐坛下纵酒设乐群臣及诸岳牧竞来上寿起舞日晏方止四月甲辰帝至京师先谒太庙是日御景阁宴群臣设九部乐颁赐采各有差。 总章元年十月癸丑文武官献食贺破高丽帝御玄武门之观德殿宴百官设九部乐极欢而罢有差。 咸亨元年十一月壬戌帝亲于殿前宴京城父老有不能行者仍许子弟扶至殿庭宣敕谓之曰:朕虽居九重之内常以万姓为心而诚不动天遂使阴阳错谬自从去岁关中旱俭禾稼不收多有乏绝百姓不足责在朕躬每自思此深以为愧今雒口仓廪。且复充实更为转运,於是艰辛理有便宜所以行也。故召卿等为宴别耳仍节级赐物及黄袍等以遣之。 三年六月甲寅御冷泉宫亭子召许敬宗皋男生及东西台三品举酒作乐。 四年七月庚午皇太子新宫成帝亲送太子入宫五品以上及诸亲并从宴会奏乐极欢而止赐物有差上元元年九月辛亥百官俱新服上礼帝御麟德殿之景阁以宴群臣。 仪凤三年七月丁巳宴百寮及诸亲於九成宫之咸亨殿帝谓霍王元轨等曰:去冬无雪今春少雨昨五月避暑此宫甘雨屡降夏麦丰熟秋稼滋荣。又得李敬玄表奏吐蕃已入龙支张处勖率领骁勇与其交战一日两阵贼俱败走奔趋数百里虏获极多。又太史先奏七月朔太阳合亏而日竟不食此是上天垂宗社降灵岂在虚薄所能致此。又以男轮最小特所留爱比来与选新妇多不称情近纳刘延景女观其极有孝行不失妇容复是私衷一喜思共叔等同为此欢宜各尽情相劝乐酒饮酣帝赋诗作柏梁体曰:屏欲除奢政返淳皇太子曰:叨恩监守恋晨昏霍王元轨曰:圣德无为同混元相王轮曰:长欢膝下镇承恩右仆射戴至德曰:天皇万福振长源黄门侍郎来常曰:策蹇叨荣青门中书侍郎薛元超曰:池滥职奉王言自馀群臣以次继作日晏而罢赐采物有差。 调露二年正月乙酉御雒城南门楼引诸王及三品以上并诸州都督刺史登楼赐宴太常奏新造六合还淳之舞日晏而罢四月癸酉九玄殿会文武百寮谓曰:匈奴为患侵镐及方(方地名)自秦汉以来即有此弊我国家拓定四海尚亏事大之礼贞观之始犹自执迷所以命将出师频有摧殄遂使土分瓦解君臣面缚未忍歼殄许以自新五十年间俱称臣妾自去冬以来忽相扇动潜行合聚远事交结遂杀戮百姓侵损边陲故遣裴行俭等聊申薄伐军威暂举兵不血刃应时破溃款伏军门朕自闻以来情甚欢慰故广召百官以申宴喜王公卿士想同兹庆。 中宗神龙元年四月壬子宴房州父老於雒城南门各赐勋一级帛十五段己巳宴皇亲及皇后内外诸亲於武成殿赐物有差。 景龙二年十一月辛巳以安乐公主出降宴群臣于两仪殿十二月丙申宴坚昆使于两仪殿。 三年正月乙亥宴侍臣及近亲於梨园亭八月乙巳幸安乐公主山池宴从官赐缯帛有差。 四年正月乙丑宴吐蕃使于苑内球场命驸马都尉杨慎交与吐蕃使打球帝率侍臣观之四月丁亥帝游樱桃园引中书门下五品以上诸司长官学士等入芳林园置酒为乐乙未张乐於隆庆池泛舟戏象宴群臣仍命赋诗。 睿宗景二年正月乙卯宴吐蕃使赐物有差九月丁酉宴吐蕃使於承庆殿十一月戊子御承天门宴突厥可汗男杨我支特勒。 太极元年正月乙未朔御安福门宴突厥可汗男杨我支特勒。 延和元年七月庚申御安福门宴群公卿士设太常九部乐帝夜观乐焉。 玄宗先天元年八月己酉吐蕃遣使朝贺帝宴蕃使於武德殿设太常四部乐于庭九月乙亥太上皇御安福门赐群公卿士射。 二年九月庚辰宴王公百寮于承天门。 开元元年十二月丁酉以吐蕃遣其大臣来求和命有司引吐蕃使宴于三殿。 二年二月癸丑宴突厥使及新罗王子于朝堂以旱废乐十月庚辰宴新罗使于内殿敕宰臣及四品以上诸官预焉。 七年二月壬申朝集使还本任命有司布馔宴群臣於庭赐帛有差三月壬辰敕百官三月三日宜准常式赐射壬子御丹凤楼宴九姓同罗及契丹各赐物一百段小妻主友三十段。 八年正月丙寅以皇太子加元服宴百官於太极殿十一月己巳御丹凤楼宴九姓蕃安等设九部乐九年三月戊午宴朝集使赐帛有差四月戊辰御丹凤楼宴平胡节将王郭知运王智方高崇谢知信等四品以上清官及供奉官陪宴十二月甲午宴朝集使赐物各有差。 十年正月乙巳御含元殿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十一年五月丙戌命有司会群臣宴突厥使暾泥熟於都城南门。 十二年三月庚午宴朝集使于紫宸殿赐帛有差。 十四年十一月己丑幸宁王宪宅与诸王宴探韵赋诗帝《诗》曰:鲁卫情先重亲贤爱转多冕旒丰暇日乘景暂经过戚里申高宴平台奏雅歌复寻为善乐方验保山河。 十五年四月丙午凉州都督王君破吐蕃凯旋诏置食朝堂宴之及将士等并赐物有差帝谓及将士等曰:吐蕃小鬼敢怀逆命辄窥亭障以逞凶狂卿等智勇夙彰军威克振才整旗鼓屡剪渠魁深入寇庭当甚劳耳五月丁丑是日端午宴群臣于武成殿各赐衣一袭帝亲自赋《诗》曰: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良盐梅已佐鼎麴ろ。且传觞事古人留迹年深缕续长当轩知槿茂向水觉芦香亿兆同归寿群公共保昌忠贞如不替贻厥後昆芳特赐宰臣季元及兵部尚书萧嵩金章紫绶以宠之十一月庚子御含元殿宴群臣赐帛有差。 十六年十一月丙午御含元殿宴群臣赐帛有差。 十七年八月癸亥帝降诞之日大置酒张乐宴百寮於花萼楼十八年三月命侍臣及百寮每旬暇日寻胜地宴乐仍赐钱令所司供帐造食四月丁卯侍臣以下宴于春明门外宁王宪之园池帝御花萼楼邀其回骑更令坐饮递起为舞班赐有差。 十九年二月丁亥诏曰:百灵降福庶君叶心阴阳调而生植以滋政理孚而黎献咸。若由庚知万物之乐华黍洽三农之庆信可以率礼辅仁式歌。且舞者矣。况生成式序氤氲致和卉物发荣池含丽思顺时令以申惠泽咸宜邀欢芳月继赏春风夙夜在公既同咸一之理休沐式宴俾共平之乐中书门下及供奉官嗣主郡王左右丞相少傅宾客诸司三品以上长官侍郎郎官少监少卿少匠司业少尹两县令都水使者朝集使上佐以上并杂处未赴任者及东宫诸司长官中舍中允少詹事谕德中郎率蕃官三品以上至春末以来每置暇日宜准去年正月二十九日敕赐钱造食任逐胜赏。 二十年二月壬辰许百寮於城东关亭子寻胜因置检校寻胜以厚其事文官三品以上及两省侍郎中丞御史咸预焉四月乙亥宴百寮于上阳东州醉者赐以衾褥肩舁以归相属于路五月丁卯召河北立功将士於朝堂谓之曰:天地无远四夷奔走而来庭山川无幽百神而奉职斯皆上玄启佐宗庙威灵肆予一人肃将明命而已乃者林胡小鬼敢兹不恭爰命师徒扫除边卿等属当武旅之寄得奋才略之雄取如拾遗月献三捷虽天诛则尔亦卿等力焉今属旋师聊申宴劳应有官赏已敕所繇叙定之日朕将亲览必有当功之赏用增乘舆之气。且宜坐食兼赐卿等少物食讫领取。 二十一年八月诏曰:大射展礼先王创仪虽沿革或殊而遵习无旷往有陈奏遂从废寝永监大典无忘旧章将射侯以观德岂爱羊以去礼缅惟古训罔不率繇自我而阙何以示後其三九射礼宜依旧遵行以今年九月九日赐射於安福门楼下时京官五品以上乃预其会。 二十三年七月戊寅以藉田礼毕大置酒於应天门以会百官八月丁亥帝降诞之日御花萼楼宴群臣御制千秋节诗序时小旱是日大树雨百官咸上表贺九月辛巳宴朝集使於朝堂赐物有差。 二十四年二月甲寅宴新授县令於朝堂八月壬子千秋节帝御广达楼宴群臣奏九部乐内出舞人绳伎颁赐有差制曰:自古风俗所传岁时相乐亦各有事大小在人朕生于仲秋厥日惟五遂为嘉节庆感诚深今属时和气清年渐熟中外无事朝野大安不因此时何云:宴喜卿等即宜坐饮相与尽欢。又召京兆父老等宴之敕曰:今兹节日稼有成顷年以来不及今岁百姓既足朕实多欢故於此时与父老同宴自朝及野福庆同之并宜坐食食讫乐饮兼赐少物宴讫领取甲寅以突骑施遣大酋领胡禄达于来求和许之宴于内殿赐锦衣一副帛一百放还蕃二十五年正月壬午制曰:百司每旬节休假并不须亲职事任追胜为乐宣示中外知朕意焉己丑以望日命有司於勤政楼前树灯宴群臣於楼下八月丁未千秋节宴群臣於勤政楼下。 二十六年三月己巳赐朝集使五品以上钱三十万任追胜为乐(是年正月帝亲迎气东郊诏曰:今朝廷无事天下和平美景良辰任百官追胜为乐)十月庚戌停朝参命百官於尚书省宴朝集使二十八年正月壬寅以望日御花萼楼宴群臣命有司树灯于楼前会大雪而罢因敕当以二月望日烧灯八月己未以降诞日御花萼楼宴群臣赐帛有差天宝元年正月甲寅命有司宴女国王及佛游国于曲江令宰臣以下同宴十月庚辰御花萼楼宴蕃客放还蕃。 三载三月敕中书门下及两省五品以上并三品以下正员长官诸司侍郎御史中丞於鸿胪亭子祖钱朝集使及范阳节度使安禄山。 四载正月敕今月十四十五十六日宜令中书门下及两省供奉官诸司文官四品以上郎官御史节度采访使等并於花萼楼下宴。 五载正月敕今月十四十五十六日宜令中书门下及两省供奉官文官四品以上武官三品以上正员并御史中丞嗣王郡王郎官御史节度使并於花萼楼下参宴不须入朝。 十载正月诏曰:百辟叶心交修皇极所以天降休命宝祚维新今郊庙精大礼克举万方无事九有忻心属献岁芳春上元望日既当行庆之序式广在镐之恩自今後非惟旬休及节假百官等曹务无事之後任追游宴乐。 十三载三月丙午御跃龙殿门张乐宴群臣赐物有差极欢而罢。 十四载三月庚申许常参官追胜宴乐百官因上。表曰:伏奉恩敕令臣等三月以来分日入朝逐伏以圣政和平景光韶丽道风淳被朝野欢娱陛下均惠泽而不遗俾簪缨而共赏因其无事许以番休草木加春沉翔益畅生成之德报效何阶复以宫阙增修子来云:就军麾告捷饮至初行臣等无汗马之劳空г分器怀贺燕之志敢效献芹伏请进钱一千贯文以充宴乐愿接顺阳之庆得伸就日之恳许之丙寅御勤政楼宴群臣帝赋诗效柏梁体群臣毕和八月辛卯天长节御勤政楼宴群臣。 肃宗乾元元年二月戊戌宴回纥使于紫宸殿前八月甲辰天长节太上皇於金明楼宴百官赐采五百疋。 二年三月甲申回纥王子骨咄特勒宰相帝德等十五人自相州奔于西京帝宴之于紫宸殿赏物有差八月壬戌十姓突骑施黑姓可汗阿多裴罗等并波斯进物使李摩自及宁远国使葛等来朝并宴於内殿九月丙寅帝降诞日宴百官於宣政殿前赐绢三千疋十二月戊申宴蕃胡拓翔於三殿各赐物三十段。 代宗宝应元年六月丁巳以突厥奴刺部落千馀人内属请讨贼自效宴奴刺大酋领于内殿赐物有差七月辛卯宴六军将于内殿赐物有差八月己丑奚及契丹来朝宴于三殿丁巳宴宰臣及师保常侍给舍中丞六尚书左右丞侍郎诸司长官等于延英殿赐物有差九月戊寅宴《郭子》仪等诸将于延英殿赐物有差丙申迥纥可汗举国兵马至太原遣使奉表请助王师讨平残寇是日引其使宴于延英殿赐物有差。 广德二年十一月戊午公卿率钱於哥舒翰宅宴慰副元帅《郭子》仪特给太常音乐。 永泰元年正月辛亥宴宰臣及两省五品以上御史台五品以上尚书省四品以上等官及诸司长官於延英殿。 大历二年三月丙戌《郭子》仪至自河中府癸卯许宰臣元载王缙及左仆射裴冕户部侍郎判度支第五琦京兆尹黎各出钱三十万宴《郭子》仪于子仪私第内侍鱼朝恩参其会焉朝恩出锦三十段采罗五十疋采绫一百疋为子仪缠头之费极欢而罢(旧俗赏歌舞人以采置之头上谓之缠三月甲戌内侍鱼朝恩请於春明门外私第宴宰臣仆射旧相节度使度支京兆等许之乙亥《郭子》仪宴宰臣等于私第许之戊寅汴宋节度使田神功请宴宰臣于私第许之(时子仪等以寇难渐平蹈舞王化乃置酒连宴酒酣皆起舞出良马宝鞍锦罗绫采等为缠头之费自宰臣公卿及中官高品凡列坐者百馀人下及伶人皆获享赉子仪朝恩神功或费至十万贯者)己夕卩宴吐蕃使于礼宾院八月癸未御三殿宴李抱玉杜鸿渐及河南江淮转运使刘晏荆南节度卫伯玉等赐物有差。 三年二月戊子宴关内河东副元帅《郭子》仪凤翔泽潞节度使李抱玉及宁节度使马等五月戊午宴剑南陈郑神会将士三千五百人於三殿赐物有差丙寅御紫宸殿宴新罗回纥使十二月丁巳宴宰臣及诸道节度使於内殿赐物有差。 四年十月丁巳宴吐蕃尚悉摩等八人於紫宸殿。 五年六月辛丑宴宰臣节度使六尚书御史大夫京兆尹於内殿赐物有差。 六年正月己卯宴宰臣及节度使六尚书御史大夫京兆尹判度支户部侍郎於内殿赐物有差十一月宴文单国王婆弥等二十五人于三殿。 八年十一月戊午宴宰臣《郭子》仪李抱玉王缙元载及仆射裴遵庆侯希逸御史大夫李栖筠吏部尚书刘晏渭北节度使臧希让神策军兵马使王驾鹤京兆尹杜济於延英殿赐物有差闰十一月癸亥宴宰臣及节度使转运使御史大夫京兆尹判度支户部侍郎于内殿赐锦采金银器物各有差。 九年四月辛巳宴宰臣及诸节度使转运使御史大夫京兆尹判度支户部侍郎及勋旧大臣于内殿赐物有差七月辛酉宴吐蕃使于内殿。 十年八月乙亥宴宰臣及御史大夫节度使转运使判度支户部侍郎京兆尹於三殿赐物各有差。 十三年正月甲戌帝御三殿宴宰臣及节度使转运使判度支户部侍郎京兆尹等赐物有差二月庚辰帝御三殿宴侍臣五品以上御史台五品以上尚书省四品以上及节度观察在城判官等并宰臣勋臣弟兄等并赴会凡三日连宴锡赉极於丰厚。 十四年二月壬辰帝御三殿宴宰臣及两省供奉官并文武百寮赐物有差癸巳。又御三殿宴至德以来勋臣子弟及藩邸旧臣子弟赐物有差顺时令广恩也。 德宗兴元元年七月壬午车驾自兴元至京师帝即还宫每间日宴勋臣於麟德殿必亲阅酒馔盛陈音乐极欢而罢其所领赐李晟首之浑次之诸宰臣及节将。又次之所以褒元功崇秩序也。 贞元元年二月寒食节命昭义节度使李抱真山南西道节度使严振与神策金吾六军使击鞠于内殿赐物各有差。 四年二月戊戌帝御麟德殿观宰臣李晟马燧及诸将会鞠李泌辞以不能请记筹从之颁赐有差辛丑帝以寒食假满内鞠会未毕是日特赐百官假一日三月甲寅宴百寮於麟德殿设九部乐及内出舞马帝制序及诗以赐群臣,於是给御笔仍命属和颁赐各有差至德以来军事务殷宴赐殆绝大历末唯宴两省供奉官及诸司三品官而已朝臣不周及焉至是常参官及二王後皇室从曾祖以下亲异姓诸亲勋臣节将子孙悉集焉四月御玄英门宴六军及神策神威诸将颁赐有差五月赐宴东蛮鬼王骠傍苴梦冲苴鸟星等於麟德殿赐物各有差九月诏曰:内外卿士左右朕躬朝夕公门勤劳众务今方隅无事蒸庶小康其晦日上已重阳三节任择胜地追赏每节仍赐宰相及常参官钱五百贯翰林学士一百贯左右神威神策十军共一千贯金吾英武威远及诸卫将军共二百贯客省奏事官一百贯委度支节前五日分付永为常例。 六年二月戊辰朔中和节宴百寮於曲江亭帝赋诗赐之三月庚子百僚宴於曲江亭帝赋诗以赐之己酉帝以寒食与宰臣及北诸军将军击鞠於麟德殿颁赐各有差四月帝曰:朕顷以四方不宁宵衣旰食百寮亦遑遑无暇今兵革渐息夏麦。又登朝官有暇日游宴者令京兆尹不须闻奏。 八年正月诏三节宴集先已赐诸卫将军钱其部率以下可赐钱百千八月诏曰:属者春秋令节欢乃与公侯庶寮俾同宴赏今西河吴楚连被水灾悼于厥心实未宁息尚轸爱念岂遑偷乐其九日会宜罢。 九年二月庚戌朔初以中和节赐宴钱给百寮先是宰相以曲江合宴陈设供办为府县之弊请分给是钱令诸司会于他所从之自是讫于贞元三节公宴悉分矣。九月以赠太师李晟薨日近罢九日宴会。 十年九月十日以重阳宴赐百寮追赏初九日以雨罢宴及是方会宴帝赋诗以赐百官。 十一年三月上已赐宰臣及两省供奉官宴于曲江九月癸卯赐中书门下及两省供奉官宴于赋诗以赐百寮百寮毕和十二月戊辰葛帝畋于苑中上戒多杀行三驱之礼军士无不知感毕事幸左神策军劳军飨士而还。 十二年二月己卯寒食节帝御麟德殿之东亭观武臣及勋戚子弟会球兼赐宰臣燕馔于宰臣位後施画屏风图汉魏名相仍纪其嘉言美行题之于下宰臣各赐锦采百疋银瓶盘各一具其从官直省各有差。 十三年二月丁巳朔赐宰臣及两省供奉官宴于曲江。又寒食赐宰臣宴于麟德殿前观会球各赐锦采瓶盘等九月重阳节赐宰臣及两省供奉官宴于曲江赐中书门下及百寮诗。 十四年正月帝谓宰臣等曰:文武之士列在朝序熙我庶绩勤效用彰今属勾芒应时万物生育朕在中和之节欲于麟德殿宴会群寮所冀君臣相欢式昭在镐之义宰臣等奏曰:八表清宁天下无事中和令节时属上春万国欢心咸同此日陛下俯降恩旨欲宴朝臣天光下临曲示慈惠臣等不胜庆忭之至二月壬子朔以雨雪不克宴会改俟他日戊午帝御麟德殿赐文武百寮宴乐於东西厢初奏破阵乐舞帝自制中和乐是日奏之。又奏九部乐及禁中歌舞妓者十数人布列于庭乐饮极欢日晏方罢赐宰臣锦采各二百疋加瓶盘等馀各有差帝制中春麟德殿会百寮观新乐诗仍令皇太子书以示百寮九月重阳节以襄阳节度樊泽卒废朝其百官宴享宜改取十一日。 十五年正月诏罢今年中和宴会以旱故也。二月诏罢今年三月三日宴九月诏罢今年重阳日宴会是日吴少诚逆徒围许州。 十六年正月诏罢今年中和节宴会二月诏罢今年三月三日宴会九月壬寅驸马都尉郭暧卒罢九日宴会。 十七年二月朔赐群臣会宴於曲江亭帝命中使薛盈珍赐诗三月上已赐群臣会宴于曲江九月重阳赐群臣会宴于曲江。 十八年二月朔赐群臣会宴于延康里故马池亭三月上已赐宰臣及两省官会宴于故马池亭九月重阳节赐宰臣及中书门下两省官会於故马池亭御制丰年多庆九日书怀诗以赐群臣。 十九年二月朔赐宰臣两省供奉官会宴于马池亭三月上已赐中书门下及两省供奉官会池亭。 二十年二月朔罢中和宴岁俭故也。九月九日赐中书门下及两省供奉官会宴于马池亭。 ●卷一百十一 ○帝王部 宴享第三 唐宪宗元和二年正月丁巳诏停中和重阳二节赐宴其上巳日仍旧二月丁丑以寒食节御麟德殿宴宰臣杜武元衡郑李吉甫及仆射大夫度支盐铁使京兆尹洎军使驸马诸亲王会焉帝与之击球于庭赐宰臣以下锦采银器有差三月上已节赐宰臣百僚合宴于曲江亭七月丁丑御晨耀楼神策神威六军内外教坊大合乐以乐之。 三年四月甲寅御芳林门张乐设百戏。 五年三月上已节赐宰臣宴于杜佑庄命中使以酒馔就赐之。 七年正月癸酉帝御麟德殿对南诏渤海羊可等使宴赐有差乙酉御麟德殿宴泾原节度使朱忠亮丁亥御麟德殿对南诏使李兴礼等宴赐有差三月辛酉罢曲江上已宴将葬惠昭太子也。九月甲子重阳节赐百僚宴于曲江。 八年五月戊午回鹘请和亲使伊难珠还蕃宴于三殿赐以银器缯帛九月戊午重阳节赐宰臣以下宴于曲江十二月丙午宴南诏渤海可使赐以锦采。 九年二月己丑麟德殿召见渤海使高礼进等三十七人赐宴有差九月壬午重阳节赐百官宴于曲江十年正月丁酉召见新罗及南诏蛮使宴赐有差。 十一年七月丙寅权停重阳日曲江赐宴。 十二年八月癸未敕今年重阳日公卿宴宜权停。 十三年二月辛酉帝御麟德殿对回鹘及南诏使赐宴有差。 乙丑命中官以酒膳宴陈许节度使李光颜于其第赐刍米凡二十五车。 乙亥御麟德殿宴宰臣及太子三少六尚书左右丞侍郎御史中丞中书门下省五品已上官翰林学士京兆尹度支盐铁使左右金吾将军威远皇城六军及诸卫大将军驸马都尉诸道朝觐节度使公主郡主等观击鞠角之戏大合乐极欢而罢以锦采银器颁赐有差丙子。又召宰相师保中丞京尹度支盐铁使并入内观诸亲及军使会鞠九月癸巳御麟德殿对吐蕃使论句藏戊戌命宰臣宴吐蕃使人於中书省。 十四年正月癸未帝御麟德殿对归国回鹘使宴赐有差三月乙酉以齐鲁初平宴文武百寮于麟德殿宰臣裴度等举觞献寿跪而言曰:陛下德配天地明并日月神武独断寇逆削平赐宴群臣当兹令节臣等备位台司幸逢昌运愿与四海九州之人同上千万岁寿帝执酒为饮之因击鞠为戏群臣纵观既罢赐缯采有差丙戌。又宴宰辅及大臣翰林学士于禁中七月甲申御麟德殿宴宣武军节度韩弘及判官大将军等共三百人赐物有差八月丁夕卩帝御麟德殿宴魏博节度使田弘正并判官大将等二百人赐物有差。 九月戊戌帝御会庆亭宴田弘正及宰相师保尚书侍郎左右丞太常卿谏议御史中丞给事舍人翰林学士等赐物有差己亥御麟德殿宴亲王及高品供奉官。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庚寅对新罗渤海朝贡使于麟德殿宴赐有差六月癸巳皇太后归兴庆宫帝率六宫侍行遂合乐大宴回幸右神策军赐中尉及左右乐人等金银锦采有差七月甲寅新作永安殿大张乐观百戏恣欢而罢班赐有差乙丑对吐蕃吊祭使于麟德殿宴赐有差。 九月戊申重阳节御宣和殿召郭钊兄弟及贵戚驸马军使左右中尉等赴宴赐金银锦采有差辛酉帝御麟德殿宴李光颜李各赐锦采五百疋银瓶盘五事衣一袭马一匹宾佐将校颁赐有差戊辰对吐蕃使於麟德殿宴赐有差。 十月吐蕃入寇诏发京西行营诸军赴援甲申对军使索日进程怀政董重质田[A13C]刘师贞并大将合六十七人宴赐有差。 长庆元年二月辛卯寒食节帝御麟德殿赐百寮宴帝自击鞠命禁军设百戏赐物有差壬辰。又宴宰臣师保仆射尚书翰林学士将军军使赐物有差癸巳。又宴将军军使及内官四月庚辰命宰臣於侍中会宴吐蕃使。 二年正月壬子对渤海使者於麟德殿宴赐有差八月壬午对吐蕃使者五十人於麟德殿宴赐有差九月戊子朔宴吐蕃使论悉诺等十五人於中书省壬辰敕蕃客等皆远申朝聘节遇重阳宜共赐钱二百贯以充宴赏仍给太常音乐是月丙申重阳节赐宰臣及百寮宴于曲江亭十月壬子对回纥使者於麟德殿宴赐有差。 三年三月上已节赐百僚曲江宴九月重阳节赐百僚宴於曲江(时韦绶为太子侍读绶之在重阳日百官有曲江之宴特请与集贤学士等别为一会从之)。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二月壬午平卢军节度使薛平遣使押领备宿卫渤海大聪等五十人至乐驿命中官持酒脯迎宴焉。 宝历元年三月壬子帝御三殿宴百僚癸丑。又宴宰臣翰林学士给事中中书舍人御史中丞诸曹尚书侍郎京兆尹等颁赐银器锦采有差五月庚戌幸鱼藻宫观竞渡公主驸马翰林学士诸军使与宴乐。 二年二月丁巳寒食节三殿宴百官。又自戊午至庚申宴宰臣师保尚书侍郎御史中丞两省五品以上官驸马公主等前後颁赐有差。 甲子诏今年三月上巳日文武百僚宜准旧例於曲江宴集三月甲戌宰相百僚翰林学士曲江宴命中使刘惠通等颁赐食物九月自甲戌至丙子帝连宴宣和殿百戏皆从。 文宗太和元年五月戊辰对诸道端午使於麟德殿宴赐有差。 四年七月庚辰行幸梨园会昌殿大宴乐。 五年正月乙巳是日晚行幸梨园会昌殿奏乐。 六年二月己丑寒食节宴群臣於麟德殿。 七年三月庚戌麟德殿对归国回鹘李义节等十九人宴赐有差。 八年三月甲寅上已节赐群臣宴于曲江亭。 九年八月丁丑幸左军龙首殿因幸梨园含元殿大合乐。 开成元年十二月帝於禁中会宴诸王因命讲读刘仲武每双月入内对诸王仍令尚书供食。 二年正月癸巳帝御麟德殿对贺正南诏洪龙君三十人渤海王子大明俊等一十人赐宴有差二月京兆尹归融因对奏上巳日曲江会宴缘初遇两公主出降物力不办请改日帝曰:去年重阳改就九月十九日未失重九之意今上巳日改取十三日可乎!融受命而退五月壬申幸十六宅与诸王宴乐。 三年四月甲午帝幸十六宅赐诸王宴颁赐有差十月甲午命中人以酒脯仙韶院乐赐群臣宴曲江亭四年正月丁卯夜於咸泰殿观灯作乐三宫太后及诸公主并赴宴三月乙酉上已节赐百寮宴於曲江亭命内官以诗宣赐裴度。 六月庚申幸十六宅安王颍王院宴乐赐钱各五十贯绢二千疋银器二十事二王帝弟也。故赐宴特异宣宗大中七年四月日本国遣王子来朝献宝器音乐帝谓宰执曰:近者黄河清今。又日本国来朝朕愧德薄何以堪之因赐百寮宴陈百戏以礼之。 九年七月宰相崔铉出镇淮南帝宴饯赋诗以赐之昭宗乾宁元年正月乙丑凤翔节度使李茂贞来朝大陈兵卫献妓女三十人帝开宴大殿。 天复三年正月辛未宴汴州朱全忠于内殿内弟子奏乐至二月己丑。又宴全忠於寿春殿乙未。又宴于保宁殿会鞠全忠得头筹令内弟子送酒戊戌全忠辞归镇宴於内殿。 天元年五月幸雒阳乙丑宴百僚于崇勋殿己巳朱全忠辞归镇。又宴於崇勋殿七月宴於文思殿鞠场。 哀帝天二年三月诏曰:朕以宰臣已下尝拘官局罕获欢娱今膏泽不愆丰年有望将臻上瑞宜示优恩及此芳辰当兹丽景稍令暇逸俾务游从宜令自今月十二日至十六日各令逐便选胜游宴五月戊寅宴群臣於崇勋殿朱全忠与王罗绍威买宴也。後唐庄宗以天八年秋七月会王於承天军武皇之友也。帝奉之尽敬捧卮酒为寿亦奉酒寿帝。 同光元年六月帝幸保宁鞠会宴洎行营将士赐物有差八月癸卯以内园新殿成名曰:长春殿宴大臣赐分物有差十月辛巳万寿节宴长春殿赐百官分物己亥宴于崇元殿十二月丁亥宴群臣於嘉庆殿二年四月庚辰宴武臣于嘉庆殿六月甲申幸保宁鞠会宴洎行营将士八月壬申幸皇子继岌院奏教坊乐纵酒而罢九月癸卯宴大臣於长春殿丁未。又宴群臣于嘉庆殿辛亥宴吴使卢於嘉庆殿大臣毕预甲寅帝幸枢密使郭崇韬之私第宣教坊乐置酒而从臣至初夜一更还宫十月丙寅朔宴大臣於嘉庆殿丁亥宴群臣於长春殿壬辰嘉庆殿宴近臣十一月丙寅朔宴大臣於嘉庆殿戊子宴群臣於嘉庆殿壬辰宴近臣於嘉庆殿甲午命皇子兴庆宫使继岌於会节园宴蜀使许确吴越国使钱各赐分物己亥帝幸六宅教坊乐宴会诸皇弟戊午幸明宗之第。又至宋州节度使元行钦之第纵酒作乐一鼓三筹归宫。 三年正月甲午皇太后生辰御嘉庆殿召诸王家宴极欢而罢丙午宴大臣於中兴殿是月帝幸邺都戊申宴从官於黎阳行宫二月帝在邺己巳击球於行宫之鞠场诸皇弟从臣等供奉赐定州王都金鞍御马鞠罢宴王都於武德殿之山亭宣教坊乐陈百戏俳优角夜漏一鼓方罢甲戌文思殿宴王都颁赐有异夜久方罢戊子宴於思政殿。 三月帝在邺戊戌宴于内殿丙午帝击球於行宫之鞠场皇弟存霸皇子继岌河中偏将王景高行安等预焉球罢宴於迎春殿。 四月丁丑宴淮南使鲁思郾於嘉庆殿九月丙午帝於嘉庆殿宴西征都统魏王继岌招讨使郭崇韬客省使李俨诸偏礻卑将校闰十二月己丑朔新授西川节度使孟知祥自太原至正衙见毕帝以知祥外戚之重预戒所司出内府供帐尔玩奇绝者别饬宫居以宴之庚午宴诸王武臣於长春殿始听乐(先是七月有恭简皇太后之丧至是始听乐)。 四年二月戊子朔宴武臣於嘉庆殿。 明宗天成元年五月甲戌宴文武百寮於长春殿八月乙未始奏乐宴军将校於长春殿乙巳宴将校於长春殿。 十一月庚寅宴契丹降将卢文进及其将佐於长春殿赐分物有差。 二年二月癸未宴武臣於长春殿三月壬子朔幸奉节园宰相枢密使及节度使在京者共进钱绢请宴四月戊子幸会节园召宰臣学士在京勋臣赴宴五月乙丑宴淮南使车雷岘等於长春殿七月戊辰宴在京藩侯郡守统军诸将校於长春殿八月癸巳秦王从荣自邺中至洎於至德宫帝幸其第宣禁中女伎及教坊乐欢宴至晚从荣进马及银器钱绢帝赐诸伎乐及行从人等乘舆归内戊成宴宰相学士及勋臣於长春殿九月己未宴在京藩侯郡守於长春殿各有颁赐甲子宴群臣於长春殿赐物有差乙丑宴枢密使及在京节度使内诸司使等於长春殿十月乙未帝在汴宴宰臣学士诸将校等於玉华殿丁酉宴群臣於玉华殿乙巳宴於玄德殿十一月乙夕卩徐州霍彦威青州符习入觐召殿命乐举酒语及佐命决策之事欢话移时己巳宴宰臣学士在京侯伯亲卫将校於玉华殿劳霍彦威符习房知温三帅壬申宴会德殿彦威等辞也。十二月乙丑宴於玄德殿兖州节度使赵在礼入觐使召赴宴戊戌以夏鲁奇赵在礼入觐宴於玄德殿。 三年二月辛巳宴从臣於玉华殿戊戌开社宴于玉华殿三月戊申宴百寮於玉华殿丁卯宴从臣于南庄五月辛酉南庄宴诸蕃客入幸西庄宴回鹘使召前节度使赴之八月戊戌侍臣宴於玉华殿九月乙丑帝在汴宴百辟於玉华殿十月戊午契丹署平州刺史张希崇将麾下八十馀人归阙见於玄德殿便召赴宴十一月壬午宴宰臣学士及东都留守孔循於麟趾殿十二月甲寅幸开封府六宫从行宴乐颁赐。 四年二月乙巳北面驰报王都平收复定州帝大悦举酒遍赐侍臣喜除腹心之疾赐教坊绢五百疋内臣进马称贺戊申宴群臣於玉华殿乐作王晏球驰报已获王都首级生擒契丹秃馁等二十馀人百官就班称贺甲子帝归京丙寅驻跸郑州宴从臣於行宫三月丙子内外辅臣在京藩侯共进鞍马钱帛以车驾还京请开内宴时潞王自河中入觐进金银钱绢开内宴壬午宴於长春殿乙酉宴宰相在京节度使於中兴殿辛卯宴百辟於长春殿丙申幸会节园召从臣赴宴四月丙午宴于中兴殿八月戊戌宴勋臣於广寿殿丁巳宴大臣於长春殿九月乙酉宴群臣於长春殿十一月戊辰宴勋臣於广寿殿。 长兴元年二月乙未宴群臣於长春殿酬郊祀行事也。三月丁卯幸会节园宴宰相及诸道入觐节度使赐物有差因幸河南府至夜归宫辛未宴入觐节度使於长春殿四月己亥幸会节园宴大臣至暮归宫六月宴群臣於长春殿八月戊申宴群臣於长春殿九月壬申宴百官於长春殿。 二年三月己亥宴群臣于长春殿赐物有差四月丁酉幸会节园宴宰臣亲王内臣及在京侯伯因幸河南府秦王从荣进马请物赐侍宴臣寮至晚还京五月癸酉宴群臣於长春殿九月丁酉宴百寮於长春殿十二月己巳宴近臣於长春殿。 三年二月戊午宴群臣於长春殿四月宴群臣於长春殿九月壬辰宴群臣於长春殿教坊进新曲奏毕赐名长兴殿。 四年三月辛卯宴百寮於长春殿十月壬子新授汴州节度使赵延寿赴镇宴於广寿殿饯之十一月甲戌宴饯镇州节度使范延光癸未宴近臣及诸军将校於中兴殿。 愍帝应顺元年正月戊子宴将相百寮於广寿殿三月丁巳宴群臣於长春殿。 末帝清泰元年四月戊寅宴文武百寮於广寿殿赐鞍勒金帛有差五月甲寅宴群臣於长春殿壬午平卢节度使房知温来朝及与诸将归镇宴於长春殿始奏乐知温献奉数万计十月戊寅判六军河南尹皇子从美进缣银请开宴近例也。 二年三月丙午宴群臣於长春殿宰臣枢密使前任节度使六统军进奉捧觞献寿日之夕而罢辛酉宰臣学士皇子枢密宣徽使侍卫马部都指挥使共进钱五十万绢五百疋请开宴六月己夕卩镇州董温其献绢千疋银五百两金酒器供御马请开宴。 晋高祖天福元年七月宴群臣於广政殿赐物有差八月乙丑宴契丹册礼使於广政殿赐物有 四年三月乙巳宴冯道等於广政殿使回故也。丁巳宴群臣於永福殿赐物有差闰七月甲戌宴群臣於广政殿壬辰宴群臣於永福殿赐物有差八月丁丑宴群臣於永福殿十二月己酉宴群臣於永福殿庚寅御明德楼饯送昭义军节度使王建立赐玉斧蜀马。 五年四月丙申朔宴群臣於永福殿八月甲午朔宴群臣於永福殿十月辛亥宴东平王杨光远於万岁殿礼宾使王彦章护圣指挥使何神通以蕃歌唱和各赐物百端己酉宴群臣於永福殿赐物有差。 六年五月甲戌宴群臣於永福殿七月甲戌宴宰臣前任见任节度刺史统军行军副使於永福八月戊申宴文武百官于武德殿九月庚辰宴文武百官于武德殿诸道进奉使夷狄来朝者亦与焉十月壬寅宴宰臣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统军行军副使于画堂十一月乙亥宴宰臣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统军行军副史诸军指挥使于文思殿诸道进奉使亦与焉十二月己巳习射於後苑诸军都指挥使已上悉预。 七年二月己丑御武德殿开宴召新镇州杜威新泾州王周并应镇州行营转运使副使诸军都指挥使至副兵马使悉赴焉赐物有差乙未御文思殿开宴三月丙子御文思殿宴宰臣前任见任节度使刺史行军副使统军诸军都指挥使闰三月丁未御崇德殿宴宰臣前任见任节度防御团练刺史统军行军副使都指挥使四月丙辰宴宰臣节度防御团练刺史行军副使统军诸军都指挥使于崇德殿丙子宣广晋尹齐王就前河中府节度使康福弟以御厨教坊乐宴召见任前任节度使。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即位九月甲申宴班帅将校於崇德殿开运三年二月壬午幸南庄命臣寮泛舟饮酒因幸杜威园醉方归内。 五月辛未幸大年庄游公习射夜分方归内八月辛酉南庄召从臣宴乐至暮还宫。 汉高帝即位称天福十二年是年十月庚申帝幸邺在御营开宴召从官等十二月丙戌召文武宴。 隐帝乾三年三月丙午嘉庆节群臣入相国寺齐赐教坊乐甲寅入朝侯伯高行周已下以皇帝初举乐献银缣千计请开御筵谓之买宴戊午宴群臣於永福殿入觐诸侯贡献上寿内乐百戏日晏而罢。 周太祖广顺元年三月壬午宴群臣於广政殿四月戊申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未时还宫五月壬午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八月乙未幸班荆馆赐官酒食丙午宴群臣於永福殿始举乐。 十月壬辰太祖幸城南园赐从官王饶王彦超等酒食午後还宫十二月乙未帝幸城西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丙辰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 二年正月甲子宴宰相勋臣於广政殿三月庚申幸城南园召宰臣近臣诸统军射己卯宴群臣於永福殿五月帝亲征兖州庚申至班荆馆赐从官酒食甲子次成武宴从官朝觐藩帅於行宫戊辰至兖州城下庚午宴从官将校於行宫丙子以兖州平从臣诣行宫称贺赐宴而罢六月丁亥平兖州回次郓州高行周进钱绢请开宴戊子宴从臣将校於行宫壬辰次澶州癸巳世宗进奉请开宴帝召从官将校奏乐午时宴罢甲午帝在澶州宴从官将校八月丙申宴群臣於永福殿九月甲寅朔宴宰臣前任藩侯郡守诸军将校於广政殿十月丙戌幸南园赐从官酒食庚子幸枢密院召近臣赐酒食。又射於後园十一月庚申内园赐诸军将校射十二月己亥宴于广政殿壬寅幸西园召从臣射申时还宫。 三年正月壬子朔朝贺毕御永福殿百寮称觞献寿举教坊乐甲寅召宰相大将射于内球场帝先中的臣寮献马上寿射罢各赐物有差辛巳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闰正月癸未宴见任前任节度防御等使诸军大将于广政殿戊戌宴宰臣见任前任藩臣诸军将校于广政殿壬寅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二月丁丑幸城南园诏从官射申时还宫壬午宴宰臣前任藩帅禁卫大将于广政殿三月甲午宴宰臣前任藩帅禁卫大将于广政殿丙午宴群臣於永福殿戊申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四月甲寅宴入朝藩使郡守禁军大将於广政殿赵晖献上寿马十疋金酒器百两乙丑幸城南园赐酒食申时还宫五月甲申宴宰相於广政殿乙丑宴在京文武将相于广政殿壬寅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七月丙午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八月甲寅宴文武将相於广政殿丙寅宴群臣於永福殿十月丙辰幸城南园。又幸城西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亲征河东己亥宴从官於潞州之衙署四月丙午帝在潞州宴从官於行宫己未复宴从官於行宫六月庚午帝在潞州宴从官於行宫七月征河东还甲戌宴文武百寮於永福殿八月甲辰幸南御庄召武臣观射至暮还宫癸丑宴文武百寮於永福殿九月戊戌御永福殿宴文武臣寮。 二年八月甲寅内库法酒初熟帝面赐宰臣枢密使已下数爵而止帝因曰:朕在位以来不闻臣下有醉者岂朕之防严抑臣下畏慎耶九月甲子宴宰臣枢密使侍卫诸将已下食於万岁殿帝因曰:两日以来至甚寒Ё朕於宫闱之中食珍美之膳但以无功及民何以仰答天贶虽躬亲庶政日览万机亦恐无以胜任当须手执耒耜与民同力不然亲当矢石为人除害稍可安心耳。又曰:朕不为赐卿等食因事兴言实自责也。十月庚午召宰臣枢密使节将已下观射于苑中。 三年正月乙亥宴于金祥殿赏西征之功也。丁未帝伐至陈州宴从官於行宫三月亲征淮南辛亥宴于行宫文武从官及江南进奉使等悉皆预焉五月辛丑自淮上还次宿州宴从官於行宫丁未次宋州东京文武百寮来见於路左是日宴於行宫十一月辛卯宴於广政殿。 四年二月辛酉诏文武百官今後凡遇入阁日宜赐廊冫食庚辰帝南征次陈州宴从官於行宫三月戊子朔宴文武从官於行宫四月南征还次颍州宴从官於行宫丁卯次园镇宣文武从官及迎驾百寮置酒行宫五月乙巳宴文武百寮於广政殿八月乙卯朔御崇元殿文武百官入阁既罢赐百官廊冫食时帝御广德殿西楼以观焉命中黄门阅视酒馔无不精腆九月庚戌宴百寮于广德殿十月丙子南征至宋州宴从官於行宫十一月乙巳次泗州城丙午冬至宣宰臣及从官已下就城楼各饮以酒十二月丙辰宴从官於行宫戊辰攻下楚州庚午宴于行宫甲戊。又宴从官於行宫。 五年正月丁亥宴於行宫壬申帝以楚州平受宰臣已下称贺毕宴於行宫二月癸丑朔。又宴于行宫庚申至高邮县癸亥宴於行宫庚午在扬州宴於行宫三月庚子以江南内附文武从官称贺宴于行宫辛丑宴於瓜步行宫江南两浙朝贡使皆预焉庚戌宴从官及江南进奉使已下於行宫四月壬子朔驻跸扬州江南遣使进买宴钱二百万仍遣伶官五十人俱来癸丑召从官及江南进奉使冯延已以下宴於行宫江南伪临汝郡公徐辽代李景捧寿觞以献仍进金酒器御衣等甲寅驻跸扬州宴从官及江南吴越进奉使於行宫己未次泗州宴从官於行宫甲子至宿州宴从官於行宫戊辰至宋州东京文武百官来迎翌日宴百官於行宫丙子幸迎春苑玉津园宣教坊乐至暮还宫五月丁亥宴文武於广政殿回鹘达靼进奉使亦预之闰七月庚申宴文是月壬辰帝谓侍臣曰:向来御厨造食各分等差今後赐宴群臣食物并须类从所食不得更有分别武百官於广德殿九月乙丑赐宰臣枢密使三司使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宴於玉津园张教坊乐先是帝以前代有赐百官观稼之事复以是岁秋成。又念内臣之劳故有是命十月庚辰宴文武百寮及诸道进奉使於广德殿丙申宴于广政殿十二月乙酉宴于广政殿。 六年正月壬子宴于广政殿庚申帝命诸将大射於鞠场既而宴于讲武殿乙丑命诸将大射于鞠场二月庚申宴於广政殿三月甲子宴於广政殿壬申复宴于广政殿四月帝北伐戊寅至澶州宴从官于行宫癸未赐博州天平节度使李仲进见於路左是日宴于行宫辛卯至沧州宴从官於行宫五月丙午至瓦桥关宴从官於行宫乙酉还京赐百官及诸道进奉使宴于迎春苑。 ●卷一百十二 ○帝王部 巡幸第一 《易》曰:风行地上观先王以省方观民设教《书》曰:五载一巡狩群后肆朝蔡邕云:天子车驾所至民臣以为徼幸故谓之幸汉制曰:巡狩之制以宣声教如此则王者巡幸之礼有自来矣。是故省风俗见高年所过必给复所至必赦宥出警入跸清道而郊驾春游秋豫从容以展义必有节制是谓礼经《管子》曰:先王之游春出原农事之不本秋出补人之不足从乐而不反者谓之荒夏谚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盖豫行教化勉民事而已岂徒事车辙马迹以遍天下者乎!。 黄帝南巡狩至於东滨泽。 舜既陟帝位岁二月东巡狩至于岱宗柴(诸侯为天子守土故称守巡行之既班瑞之明月乃巡岱宗泰山四岳所宗燔柴祭天告至)望秩于山川(东岳诸侯境内名山大川如其秩次望祭之谓五岳牲礼视三公四渎视诸侯其馀视百子男)肆觐东后(遂见东方之国君)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合四时气节月之小大日之甲乙使齐也。律法制及尺寸斛斗斤两皆均同)修五礼五玉(修吉离宾军嘉之礼五等诸侯执其玉)三二生一死贽(三帛诸侯世子执公之孤执缠附庸之君执黄二生卿执羔大夫执雁一死士)如器卒乃复(卒终复还器谓圭璧如五器礼终则还之玉帛生死则否)五月南巡狩至于南岳如岱(南岳衡山自东岳南巡五月至)八月西巡狩至於西岳如初(西岳华山初谓岱宗)十有一月巡狩至于北岳如西礼(北岳恒山)归格于艺祖用特(巡守四岳然後归告至文祖之庙艺文也。言则考特一牛)五载一巡狩群后四朝(各会朝于方岳之下凡四处。故曰:四时将说敷奏之事故申之尧舜同道舜治则然尧。又可知)敷奏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敷陈奏进也。诸侯四时各使陈进治礼之音明试其言以要其功或则赐车服以表显其用)。 三十九年南巡狩(臣钦。若等曰:凡巡幸不书年月及无还宫月日者皆史阙)夏禹十六年东狩会诸侯江南计功(一大禹至大越上苗山大会计爵有德封有功因名苗山曰:会稽)。 周成王抚万邦巡侯甸(即政抚万国巡行天下侯服甸服也。)四征弗庭绥厥兆民(四面征讨诸侯之不直者所以安兆民事具帝王亲征门)。 穆王时造父取骥之乘匹与桃林盗骊骅骝绿耳献之王使造父御西巡狩。 恭王二年游於泾上。 汉高帝初为汉王二年十月如陕镇抚关外父老。 六年十月人告楚王信反帝用陈平计乃伪游梦十二月会诸侯王于陈楚王迎谒因执之。 七年夏四月行如雒阳(如往也。)。 八年三月行如雒阳九月行自雒阳至。 九年十二月行如雒阳二月行自雒阳至。 十二年破淮南王布军还过沛留置酒沛宫悉召故人父《老子》弟佐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帝击筑自歌曰:大风起分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帝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谓沛父兄曰: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之後吾魂魄犹思沛。且朕自沛公以诛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为朕汤沭邑复其民世世无有所与沛父老诸母故人日乐极欢道旧故为笑乐十馀日帝欲去沛父兄固请帝曰:吾人众多父兄不能给乃去沛中空县皆之邑西献帝留上张饮三日。 惠帝时出游离宫奉常叔孙通曰:古者有春尝果方今樱桃熟可献愿陛下出因取樱桃献宗庙帝许之文帝三年五月匈奴入居北地河南为寇帝幸甘泉(蔡邕云:天子车驾所至民臣以为侥亻幸。故曰:幸见令长三老官属亲临轩作乐赐以食帛越巾佩带之属民爵有级数或赐田租之半故因谓之幸也。甘泉在阳本秦林光宫)自甘泉之高奴(高奴上郡之县)因幸太原见故群臣皆赐之举功行赏诸民里赐牛酒复晋阳中都民三岁租留游太原十馀日七月自太原至长安。 十年冬行幸甘泉。 十一年十一月行幸代正月自代还。 十五年四月幸雍始郊见五帝。 後元二年夏行幸或阳宫。 三年二月行幸代。 四年五月行幸雍。 五年正月行幸陇西三月行幸雍七月行幸代。 武帝元光二年十月行幸雍祠五。 六年六月行幸雍。 元朔四年冬行幸甘泉。 元狩元年十月行幸雍祠五。 二年冬行幸雍祠五。 元鼎四年十月行幸雍祠五赐民爵一级百户牛酒行自夏阳东幸汾阴(夏阳冯翊之县也。河东汾音扶云:切)十一月甲子立后土祠於汾阴隹上礼毕行幸荥阳还至雒阳。 五年十月行幸雍祠五遂逾陇(即今之陇山)登空同(山名)西临祖厉河而还。 六年十月行东将幸缑氏至左邑桐乡闻南越破改为闻喜县春至汲新中乡得吕嘉首改为获嘉县。 元封元年十月自阳北历上郡西河五原出长城北登单于台至朔方临北河勒兵十八万骑还祠黄帝於桥山乃归甘泉正月行幸缑氏用事华山至于中岳遂东巡海上四月还登封泰山复东巡海上至碣石自辽西历北边九原归于甘泉。 二年十月行幸雍祠五春幸缑氏遂至东莱四月还祠泰山至瓠子临决河。 四年十月行幸雍祠五通回中道(回中在安定高平有险阻萧关在其北自回中通道以出遂北出萧关(萧关在安定朝那县)历独鹿鸣泽(独鹿山名也。鸣泽泽名也。皆在涿郡道县北界也。)自代而还幸河东三月祠后土幸中都 五年冬行南巡狩至于盛唐(在南郡)望祀虞舜于九嶷登天柱山(在今舒州)自寻阳射蛟江中获之舳舻千里薄枞阳而出作盛唐枞阳之歌遂北至琅邪并海所过礼祠其名山大川三增封泰山还幸甘泉郊泰。 六年冬行幸回中(回中在安定萧关在其北)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太初元年十月行幸泰山十二月檀高里祠后土东临在上郡周阳县勃海望祠蓬莱山春还受计于甘泉八月行幸安定。 二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三年正月行幸东巡海上四月还修封泰山禅石闾(石闾山在泰山下南方方士言仙人闾四年冬行幸回中。 天汉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三月幸河东祠后土。 二年三月行幸泰山修封祠明堂因受计还幸北地祠常山瘗玄玉。 太始二年正月行幸回中。 三年二月行幸东海获赤雁作朱雁之歌幸琅邪礼日成山登之罘浮大海山称万岁。 四年三月行幸泰山四月幸不其祠神人于交门宫五月还幸建章宫大置酒十二月行幸雍祠西至安定北地。 征和元年正月还行幸建章宫。 三年正月行幸雍至安定。 四年正月行幸东莱临大海三月帝耕于钜定(齐国县)还幸泰山修封六月还幸甘泉。 後元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遂幸安定。 二年二月行幸五柞宫(扶风县也。有五柞树因以名宫)。 宣帝神爵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五凤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二年三月行幸雍祠五。 三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甘露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二年十二月行幸阳宫(在扶风县秦文王所起音信)属玉观(属玉水鸟似以属音之欲切)。 三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黄龙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元帝初元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四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五年三月行幸雍祠五。 永光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 四年三月行幸雍祠五。 五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三月幸河东祠后土冬幸长杨射熊馆。 建昭元年三月行幸雍祠五。 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三月幸河东祠后土。 成帝鸿嘉元年二月行幸初陵帝始为微行出。 永始四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帝乃帅群臣横大海凑汾阴既祭行游介山回安邑(介山在汾阴东北回谓绕过)顾龙门监盐池(龙门山在今蒲州龙门县北盐池在今虞州安邑县南)登历观(历山上有观也。在河东蒲阪县)陟西岳以望八荒迹殷周之虚眇然以思唐虞之风(西岳华山上高峻故言以望八荒殷都河内周都岐丰尧都平阳舜都蒲阪皆可想见故云:迹殷周之虚思唐虞风也。虚谓曰:墟)。 元延元年三月行幸雍祠五。 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冬行幸长杨宫从胡客大校猎宿阳宫。 三年三月行幸雍祠五。 四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绥和元年三月行幸雍祠五。 二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後汉光武建武二年二月己酉幸修武(本邑武王伐纣勒兵於此改曰:修武今怀州县也。)辛卯至自修武三年十月壬申幸舂陵祠园庙因置酒旧宅大会故人父老(光武旧宅在今随州枣阳东南宅南二里有白水焉)十一月乙未至自舂陵。 四年二月壬子幸怀壬申至自怀四月丁巳幸邺己巳进幸临平(属钜鹿)五月进幸元氏辛巳进幸卢奴六月辛亥还宫七月丁亥幸谯八月戊午进幸寿春十月甲寅还宫十一月丙申幸宛十二月丙寅进幸黎丘。 五年正月癸巳还宫七月丁丑幸沛祠高庙进幸湖陵(县名属山阳)。又幸蕃(音皮属鲁国己酉进幸郯(县名属东海)冬十月还幸鲁使大司空祠孔子。又幸临淄进幸剧是月还宫。 九年六月丙戌幸缑氏登に辕(缑氏县有缑氏山に辕山有に辕坂并各在雒阳东南)。 十年八月乙亥幸长安祠高庙有事十一陵戊戌进幸(今陇州源县)十月庚寅还宫。 十一年二月己酉幸南阳还幸章陵祠园陵庚午还宫。 十七年四月乙夕卩南巡狩皇太子及右翊公辅楚公英东海公阳济南公康东平公苍从幸颍川进幸叶章陵五月乙卯还宫(东观记曰:上以日食避正殿读图识多御座庑下浅露中风发疾苦眩甚左右有白大司马史病苦如此不能动摇自强从公出乘车行数里病差四月二日车驾宿偃师病差数日入南阳界到叶以车骑省留数日行黎阳兵马千馀匹遂到章陵起居平愈)十月甲申幸章陵修园庙祠旧观田庐置酒作乐赏赐十二月至自章陵。 十八年二月甲寅西巡狩幸长安三月壬午祠高庙遂有事十一陵历冯翊界进幸蒲坂祠后土四月甲戌还宫戊申幸河内戊子至自河内十月庚辰幸宜城(今襄州县)还祠章陵十二月乙丑还宫。 十九年九月南巡狩壬申幸南阳进幸汝南南顿县舍。又幸淮阳梁沛。 二十年二月戊子还宫十月东巡狩甲午幸鲁进幸东海楚沛国壬寅还宫。 二十二年闰正月丙戌幸长安祠高庙遂有事十一陵二月己巳至自长安。 三十年二月东巡狩甲子幸鲁进幸济南闰月癸丑还宫七月丁酉幸鲁国十一月丁酉至自鲁。 中和元年正月丁卯东巡狩二月己卯幸鲁进幸泰山(事具帝王封禅门)四月癸酉还宫己长安祀长陵五月乙丑至自长安。 明帝永平二年十月甲子西巡狩幸长安祠高庙遂。 有事十一陵十一月甲申进幸河东癸卯还宫。 三年十月帝从太后幸章陵观旧庐置酒会阴邓故人诸家子孙并受赏赐十二月戊辰至自章陵。 五年十月幸邺常山三老言於帝曰:上生於元氏愿蒙事具帝王封禅门优复诏复田租更赋六岁劳赐掾吏及门阑走卒六年十月行幸鲁祠东海恭王陵会沛王辅楚王英济南王康东平王苍淮南王延琅邪王京东海王政十二月还幸阳城遣使者祠中岳壬午还宫。 十年闰四月甲午南巡狩幸南阳祠章陵日北至。又祠旧宅礼毕召校官弟子作雅乐奏鹿鸣帝自御埙篪和之以娱嘉宾还幸南顿劳飨三老官属至十二月甲午还宫。 十三年四月汴渠成辛巳幸荥阳巡河渠因渡河登太行进幸上党壬寅还宫。 十五年二月庚子东巡狩辛丑幸偃师进幸彭城癸亥耕于下邳三月徵琅邪王京会良城徵东平王苍会阳都。又徵广陵侯及其三弟会鲁祠东海恭王陵还幸孔子宅。又幸东平辛卯进幸大梁至定陶祠恭王陵四月庚子还宫。 章帝建初七年九月甲戌幸偃师东涉卷津至河内诏曰:车驾行秋稼观收获因涉郡界皆精骑轻行无他辎重不得辄修桥道远离城郭遣吏逢迎刺探起居出入前後以为烦扰动务省约但患不能脱粟瓢饮耳所过欲令贫弱有利无违诏书遂览淇园己酉进幸邺劳赏魏郡守令已下至于三老门阑走卒赐钱各有差劳赐常山赵国吏人复元氏租赋三岁辛卯还宫十月癸丑西巡狩幸长安丙辰祠高庙有事十一陵进幸槐里。又幸长平御池阳宫东至高陵造舟于泾而还每所到幸辄会郡县吏人劳赐作乐十一月诏劳赐河东守令掾以下十二月丁亥还宫。 八年十二月甲午东巡狩幸陈留梁国淮阳颍阳戊申还宫。 元和元年八月丁酉南巡狩诏所经道上郡县无得设储寺(寺具也。)命司空自将徒支拄桥梁有遣使奉迎探知起居二千石当坐其赐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九月辛丑幸章陵祠旧宅园庙见宗室故人赏赐各寺具也。有差冬十月己未进幸江陵诏庐江太守祠南岳。又诏长沙零陵太守祠长沙定王舂陵节候郁林府君还幸苑十一月己丑还宫。 二年二月丙辰东巡狩乙丑耕于定陶辛未幸泰山(修光武山南坛兆)柴告岱宗(事见帝王封禅门)进幸奉高壬申宗祀五于孝武所作汶上明堂光武帝配如雒阳明堂祀癸酉更告高祖太宗世宗中宗世祖显宗于明堂各一太牢卒事遂觐东后享赐王侯群臣戊寅进幸济南三月己丑进幸鲁祠东海恭王及孔子七十二弟子壬辰进幸东平祠宪王陵乙未幸东阿北登太行山行至天并关四月乙卯还宫。 三年正月丙申北巡狩济南王康中山王焉西平王羡六安王恭乐成王党淮阳王丙任城王尚沛王定皆从辛丑耕於怀二月壬寅告常山魏郡清河钜鹿平原东平郡太守诏曰:朕惟巡狩之制以宣声教考同遐迩解释怨结也。今四国无政不用其良驾言出游欲亲知其剧易前祠园陵遂望祀华霍(华霍山名也。今在庐江县西南亦名天柱山《尔雅》曰:华山为西岳霍山为南岳)东柴岱宗为人祈福今将礼常山遂徂北土历魏郡平原升践是防询访耆老咸曰:往者汴渠未作深者成渊浅则泥涂追惟先帝勤人之德(谓永平十二年修汴渠)底绩远图复禹弘业圣迹滂流至於海表不克堂构朕甚惭焉令孟春善相丘陵土地所宜今肥田尚多未有垦辟其悉以赋贫民给与粮种务尽地力勿令游手所过县邑听半入今年田租以劝农夫之劳乙丑敕侍御史曰:方春所过无得有所伐杀车可以引避引避之马可辍解辍解之戊辰进幸中山癸酉还幸元氏祠光武於县舍正堂。又祀明帝于始生堂三月己卯进幸赵辛卯还宫八月己丑幸安邑观盐池(许慎云:河东盐池袤五十一里广七里周一十六里今蒲州虞乡县西九月至自安邑。 章和元年八月癸酉南巡狩甲申徵任城王尚会睢阳戊子幸梁己未幸沛九月庚子幸彭城东海王政沛王定任城王尚皆从辛亥幸寿春己未幸汝阴冬十月丙子还宫和帝永元三年十月癸未行幸长安诏曰:北狄破灭名王仍降(仍频也。)西域诸国纳质内附,岂非祖宗迪哲重光之鸿烈欤(迪蹈也。言由祖宗蹈履明智有重光累圣之德成此大业曰:兹四人迪哲。又曰:宣重光也。)寤寐叹息想望旧京其赐行所过二千石长吏以下及三老官属钱帛各有差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十一月癸卯祠高庙遂有事十一陵庚申至自长安。 十三年正月丁丑幸东观览书林阅篇籍。 十五年九月南巡狩清河王庆济北王寿河间王开并从赐所过二千石长吏以下三老官属及民百年者钱布各有差十月戊申幸章陵祠旧宅癸丑祠园庙会宗室于旧庐劳赐作乐戊午进幸梦临汉水而还(梦今安州县)十一月甲申还 十六年十一月乙丑行幸缑氏登百丕山(即柏邳山也。在雒州缑氏县南《尔雅》云:山一成曰:记作丕并平眉切)赐百官从臣布各有差安帝建光元年九月戊子幸卫尉冯石府赐宝剑玉杂缯布等。 延光三年二月丙子东巡狩辛卯至泰山柴祭及祠汶上明堂如元和二年故事劳赐郡县作乐还幸东平历魏郡河内壬戌还京幸太学四月乙丑入宫假于祖祢十月行幸长安丁亥会三辅守令掾吏于长安作乐闰月乙未祠高庙有事十一陵历观上林昆。 明池十一月乙丑至自长安。 四年二月甲辰南巡狩三月幸宛。 顺帝永和二年十月甲申行幸长安所过鳏寡孤独贫不能自存者赐粟人五斛庚子幸未央宫会三辅郡守都尉及官属劳赐作乐十二月乙亥至自长安四年十一月丙寅幸广成苑。 桓帝建和二年三月戊辰帝从皇太后幸大将军冀府五月癸丑北宫掖庭中德阳殿及左掖门火帝移幸南宫。 和平元年三月徙幸北宫。 永兴元年三月丁亥幸鸿池。 二年十一月甲辰校猎上林苑遂至函谷关赐所过道傍年九十以上钱各有差。 延熹元年十月幸上林苑。 二年十月壬申行幸长安乙酉幸未央宫甲午祠高庙十一月庚子有事十一陵十二月己巳至自长安赐长安民粟人十斛园陵人五斛行所过县三斛。 七年十月壬寅南巡狩庚申幸章陵祠旧宅戊辰幸梦临汉水还幸新野祠湖阳公主鲁哀王舅寿张敬侯庙(光武姊湖阳长公主新野长公主兄鲁哀王舅寿张敬侯樊重并光武时立十二月辛丑还宫。 灵帝光和五年十月校猎上林苑历函谷关巡狩于广成苑十二月还幸太学。 献帝初平元年二月迁都长安三月乙巳幸未央官四年十月太学行礼帝幸永福门临观其仪赐博士以下各有差。 建安元年七月甲子帝自长安至雒阳八月辛丑幸南宫。 魏文帝初为魏王延康元年六月庚午南征七月甲午军次于谯大享六军及谯父老百姓於邑东八月丙午行曲蠡受汉禅。 黄初元年十二月幸雒阳。 三年正月行幸许昌宫三月行幸襄邑四月行还许昌宫十一月辛丑行幸宛。 四年正月筑南巡台于宛三月丙申行自宛还雒阳宫八月东巡九月行幸许昌宫。 五年三月行自许昌还雒阳宫七月行东巡幸许昌宫八月为水军亲御龙舟循蔡颍浮淮幸寿春扬州界将吏士民犯五岁刑已下皆原除之九月遂至广陵赦青徐二州改易诸将守冬十月行还许昌宫。 六年三月行幸召陵乙巳还许昌宫辛未帝为舟师东征五月戊申幸谯帝遂以舟师自谯循涡入淮从陆道幸徐九月筑东巡台十月行幸广陵故城临江观兵戎卒十馀万旌旗数百里(魏书载帝于马上为《诗》曰:观兵临江水水流何汤戈矛成山林甲曜日光猛将怀暴怒胆气正纵横谁云:江水广一苇可以航不战屈敌虏戢兵称贤良古公宅岐邑实始翦殷商孟献营虎牢郑人惧稽颡充国务耕植先零自破亡兴农淮西间筑室都徐方量宜运权略六军咸悦康岂如东山诗悠悠多忧伤)。 七年正月将幸许昌许昌城南门无故自坏帝心恶之遂不入壬子行还雒阳宫。 明帝大和二年正月辛未幸长安四月丁酉还雒阳宫。 四年八月辛巳东巡过繁昌使执金吾臧霸行太尉事特牛祠受禅坛乙未幸许昌宫十月还雒阳宫六年三月癸酉行东巡所过存问高年鳏寡孤独赐帛四月壬寅行幸许昌宫九月行幸摩陂十二月行还许昌宫。 青龙元年二月丁酉幸摩陂观龙于是改年改摩陂为龙陂赐男子爵人二级鳏寡孤独无出今年租赋(是年正月青龙见郏之摩陂井中)。 三年十一月丁酉行幸许昌宫。 四年十月己卯行还雒阳宫十二月乙未行幸许昌宫。 景初元年五月己巳还雒阳宫(初文帝值天下三分方隅多事皇舆亟动役无宁岁盖应时之务非旧章也。明帝凡三军巡狩所过存问高年恤疾苦赐谷帛有古巡幸之风焉)齐王正始元年八月巡省雒阳界秋稼赐高年布各有差。 高贵乡公甘露元年四月丙辰幸太学(事见帝王文学门)。 二年五月辛未幸辟雍会群臣赋诗。 陈留王咸会元年正月甲子行幸长安。 晋成帝咸和五年十月丁丑幸司徒王导第置酒大会。 咸康元年三月乙酉幸司徒府。 後魏道武登国二年十月癸卯幸濡源十一月遂幸赤城十有二月巡松漠还幸牛川。 七年七月行幸漠南仍筑巡台。 九年三月帝北巡五月田于河东七月还幸河南宫事见帝王文学门。 十年五月幸盐池宫六月幸河南宫。 天兴元年正月帝自中山行幸常山之真定次赵郡之高邑遂幸于邺帝至邺巡登台榭遍览宫城将有定都之意乃置行台以龙骧将军日南公和跋为尚书与左丞贾彝率郎吏及兵五千人镇邺帝自邺还中山所过存问百姓诏大军所经州郡复赀租一年除山东民赋租之半二月车驾至自中山幸繁宫三年五月己巳东巡遂幸涿鹿西幸马邑观氵垒源七月壬子还宫。 六年九月行幸南平城规度南面夏屋山背黄瓜堆将建新邑辛未还宫。 天赐元年十有二月戊辰幸豺山宫。 二年二月癸亥还宫。 三年二月乙亥幸代园山建五石亭三月庚子还宫四月庚申复幸豺山宫登定襄角史山。又幸马城甲午还宫八月甲辰行幸豺山遂至青牛山丙辰西登武要北原观九十九泉造石亭遂之石漠九月甲戌朔幸漠南盐池渡漠北之吐盐池癸巳南还长川丙申临观长陂十月庚申还宫。 四年五月北巡自参合陂东过蟠羊山大雨暴水流辎重数百乘杀百馀人遂东北逾石漠至长川幸濡源七月车驾自濡源西幸会合陂乃还宫八月幸豺山宫十有一月还宫。 五年正月行幸豺山宫遂如参合陂观渔于延水至甯川。 明帝永兴四年七月东巡己夕卩大于石会山戊子临去畿陂观渔庚寅至于濡源西巡幸北部诸落赐以缯帛八月庚戌还宫壬子幸西宫临板殿大享群臣将吏即以田猎所获各赐之十二月北巡至长城而还。 五年正月己卯幸西宫三月庚戌幸高柳川甲寅还宫四月乙卯西巡五月乙亥行幸中旧宫六月西幸五原校猎于骨罗山获兽十万七月还幸登薄山帝观宣武游幸刻石颂德之处乃於其旁起石坛而荐飨焉赐从者大于山下丙戌自大室西南巡都部落赐其渠帅缯布各有差遂南次定襄大落城东逾七岭山田于善无川八月癸卯还宫丁丑幸豺山宫癸未还宫。 神瑞元年正月辛巳幸繁赐王公已下至於士卒百工布帛各有差二月戊戌还宫庚戌幸豺山宫五月辛酉还宫六月戊申幸豺山宫丁亥还宫。 二年四月北巡五月丁亥次于参合东幸大甯丁未田於四岬山六月戊午幸去畿陂观渔辛酉次于濡源筑立奉台射白熊于颓牛山获之丁卯幸赤城亲见长老问民疾苦复租一年南次石亭幸上谷问百年访贤俊复田租之半壬辰幸涿鹿登乔山观温泉使使者以太牢祠黄帝庙至广甯登历山祭舜庙七月还宫复所过田租之半十月辛酉行幸沮洳城癸亥还宫十一月丁亥幸豺山宫庚子还宫。 泰常元年正月甲申行幸豺山宫戊子还宫六月丁巳在上郡周阳县在蒲阪县北巡七月甲申帝自繇鹿陂西行大于牛川登釜山临殷繁水而南观于九十九泉戊戌还宫十月壬戌幸豺山宫十一月甲戌还宫。 二年四月丁巳幸高柳壬戌还宫五月西巡至于中遂济河田于大漠十二月壬申幸大甯长川。 三年正月丁酉朔帝自长川诏高车中郎将薛繁率高车丁零十二部大人众北略至弱水降者千馀人获牛马二万馀头三月庚戌幸西宫五月东巡至濡源及甘松七月乙酉西还戊午至于京师。 四年四月辛巳南巡狩幸雁门赐所过无出今年租赋五月庚寅朔观渔于氵垒驾还复一年租赋八月辛未东巡遣使祭恒岳甲申还宫复一年田租。 五年正月丙戌朔自薛林东还至于屋窦城飨劳将士大二日班禽兽以赐之己亥还宫六月丙寅行幸翳犊山七月丁酉西至于五原丁未幸中大室赐从者大八月癸亥还宫。 六年正月辛未行幸公阳六月北巡至蟠羊山七月西巡猎于祚山亲射虎获之遂至于河八月庚子大于犊渚九月庚戌还宫十月己亥行幸代十有二月丙申巡狩至于中。 七年正月甲辰朔自中西巡行幸屋窦城赐从者大三日赐蕃渠帅缯帛各有差二月丙戌还宫赐从者布帛各有差九月幸氵垒南宫遂如广甯辛亥幸桥山幽州见其耆老问其所苦赐爵号十月甲戌还宫复所过田租之半十月壬辰南巡出自天门关逾恒岭四方蕃附大人各率所部从者五万馀人(以奚斤伐滑台不克南巡为其声援故也。)。 八年正月丙辰行幸邺存恤民俗三月乙巳田于邺南归韩陵山幸汲郡至于枋头乙卯济河而北西之河内造浮桥于冶阪津闰月己未还幸河内北登太行幸高都辛酉帝还宫晋阳班赐从官王公以下至于厮贱无不г给五月丙寅还次雁门皇太子率留台王公迎于句注之北庚寅至自南巡丙辰北巡至于参合陂游于蟠羊山七月幸三会屋侯泉皇太子率百官以从八月幸马邑观于氵垒泉九月乙亥还宫。 大武始光元年四月甲辰东巡幸大七月还宫。 二年六月幸中旧宫谒陵庙西至五原田于阴山东至于和兜山七月筑马射台于长川帝亲登台观走马王公诸国君长驰射中者赐金锦缯絮各有差八月还宫。 四年正月己亥行幸幽州赫连昌遣其弟平原公定率兵二万向长安帝闻之乃遣就阴山伐木大造攻具二月还宫十二月行幸中山守宰贪免者十数人癸亥还宫。 神元年四月西巡六月甲寅行幸长川七月还宫八月东幸广甯临观温泉九月还宫十月甲辰北巡壬子田于牛川十二月甲申还宫。 三年正月癸卯行幸广甯临温泉作歌戊辰还宫四月甲子行幸中八月行幸南宫猎于南山九月甲申行幸统万遂征平凉十一月乙酉至平凉己亥帝幸安定十二月壬申东还。 四年正月壬午次于木根山大享群臣赐布帛各有差二月癸酉还宫饮至策勋告于宗庙赐留台百官各有差三月丁丑行幸南宫五月庚寅行幸中七月己酉行幸河西起承华宫九月癸丑还宫。 延和元年二月丙子行幸南宫。 二年二月壬午行幸河西三月壬子还宫五月己亥行幸山北十一月甲寅自山北还宫十二月辛未幸阴山之北。 三年正月乙未次于女水大享群臣班赐各有差二月辛卯还宫三月甲寅行幸河西己卯还宫四月丁未行幸河西六月甲辰还宫十二月甲辰行幸中太延元年二月丁未还宫五月甲戌行幸中八月丙戌遂幸河西九月甲戌还宫十月甲辰行幸定州次于新城宫十一月己丑行幸冀州己巳校猎于广川丙子行幸邺祀密太后庙诸所过对问高年褒礼贤俊。 二年正月甲寅还宫十一月己酉行幸固阳闰月壬子还宫。 三年二月行幸幽州存恤孤老问民疾苦还幸上谷遂至代所过复田租之半三月己卯还宫五月丙申行幸中八月甲辰行幸河西九月甲申还宫十月癸卯行幸中十一月壬申还宫。 五年正月庚寅行幸定州三月辛未还宫。 太平真君元年七月行幸阴山九月壬寅还宫。 三年五月行幸阴山北十二月丁酉还宫。 四年正月庚午行幸中山二月丙子次恒山之阳诏有司刊石勒铭是月克仇池三月庚申还宫。 五年二月庚申行幸庐三月戊辰大会于南甲辰还宫五月丁酉行幸阴山北九月帝自河西至于马邑观于崞川己亥还宫丁未行幸漠南十二月丙戌还宫。 六年正月辛亥行幸定州引见长老存问之二月遂西幸上党观连理树於玄氏至吐京讨徙叛胡出配郡县三月庚申还宫六月壬辰北巡八月幸阴山北次于广德宫十一月辛未还宫癸未西巡。 七年正月戊辰次东雍辛未南幸汾阴二月丙戌幸长安存问父老丁亥次昆明池遂田于岐山阳四月甲申至自长安。 八年二月癸未行幸中山五月还宫。 九年二月癸卯行幸定州三月还宫六月辛酉行幸广德宫八月诏中外诸军戒严丙戌幸阴山 十一年正月乙丑行幸雒阳所过郡国皆亲对高年存恤孤老二月甲午大于梁山车驾遂征悬瓠四月癸卯还宫赐从者及留台郎吏已上生口各有差正平元年七月行幸阴山九月还宫十月庚申行幸阴山十二月丁丑还宫。 文成兴安二年五月行幸崞山辛卯还宫七月辛亥行幸阴山己巳还宫十一月辛酉行幸信都中山观察风俗甲午还宫。 兴光元年六月丙寅行幸阴山八月乙亥还宫十一月戊戌行幸中山遂幸信都十二月丙子还幸灵丘至温泉宫庚辰还宫。 太安元年七月丙辰幸河西八月丁亥还宫。 二年八月甲申畋于河西十月甲申还宫。 三年六月行幸阴山八月畋于阴山之北己亥还宫十月将东巡诏太宰常英起行宫於辽西黄山。 四年正月行幸广宁温泉宫遂东巡平州庚午至于辽西黄山宫游宴数日亲对高年劳问疾苦二月丙子登碣石山观沧海大享群臣於山下班赏进爵各有差改碣石山为乐游山筑坛纪行於海滨戊寅南幸信都畋游于广川三月丁未观马射于中山所过郡国赐复一年丙辰还宫七月丙午行幸河西九月己巳还宫十月甲戌北巡至阴山有故冢毁废诏曰:昔姬文葬枯骨天下归仁自今有穿毁坟陇者斩之辛卯次于车轮山累石记行。 五年六月戊申行幸阴山八月庚戌遂幸中壬戌还宫。 和平元年七月壬午行幸河西九月庚午还宫。 二年三月幸中山至于邺遂幸信都所过皆亲对高年问民疾苦诏民八十以上一子不从役是月辛巳还宫六月庚申上幸阴山己巳还宫七月壬午行巡山北八月丁丑还宫。 三年二月癸酉畋于崞山遂观渔於旋鸿池七月壬寅幸河西十一月壬寅还宫。 四年四月癸亥上幸西苑亲射虎三头五月行幸阴山九月辛巳还宫。 五年六月丁亥行幸阴山七月壬寅行幸河西九月辛丑还宫。 六年二月丁丑行幸楼烦宫三月乙巳还宫。 献文皇兴元年八月丁酉行幸武州山石窟寺。 四年十二月甲辰幸鹿野苑石窟寺。 五年六月丁未行幸河西七月丙寅遂至阴山八月丁亥还宫。 孝文延兴二年闰六月戊午行幸阴山。 二年八月庚申太上皇帝并幸河西拾寅谢罪请降许之九月辛巳并还宫。 五年五月丁未幸武州山辛酉幸车轮山。 承明元年十月辛未幸建明佛寺大宥罪人。 太和元年四月丁卯幸白登山壬申幸崞山。 二年二月丁亥行幸代之汤泉所过问民疾苦癸卯还宫四月甲申幸崞山丁亥还宫六月己丑幸鹿野苑。 三年二月辛巳帝与太皇太后幸代郡温泉问民疾苦己亥还宫四月丙申幸崞山己亥还宫八月乙亥幸方山起思远佛寺丁亥还宫。 四年四月辛巳幸白登山五月丙申朔幸火山壬寅还宫七月辛亥幸火山八月甲辰幸方山戊申幸武州山石窟寺庚戌还宫。 五年正月己卯南巡丁亥至中山亲见高年问民疾苦二月丁酉幸信都存问如中山癸卯还中山三月辛酉朔幸肆州。 六年三月辛巳幸武州山石窟寺赐贫者衣食壬午幸方山。 七年四月庚子幸崞山赐所过鳏寡不能自存者衣服粟帛壬寅还宫五月戊寅朔幸武州山石窟寺。 八年四月甲寅幸方山戊午还宫庚申行幸旋鸿池遂幸崞山丁卯还宫七月乙未幸方山石窟寺。 九年四月癸丑幸方山甲寅还宫六月辛亥幸方山遂幸灵泉池丁巳还宫七月戊子幸渔池登青原岗甲午还宫八月己亥行幸弥泽甲寅登牛头山甲子还宫。 十年四月癸酉幸灵泉池戊寅还宫六月辛酉幸方山。 十一年五月壬辰幸灵泉池遂幸方山甲午还宫。 十二年四月乙丑幸灵泉池丁卯遂幸方山己巳还宫七月己丑幸灵泉池遂幸方山己亥还宫闰九月辛未幸灵泉池癸酉还宫。 十三年四月丁亥幸灵泉池遂幸方山己丑还宫七月丙寅幸灵泉池与群臣御龙舟赋诗而罢。 十四年正月乙丑行幸方山二月辛未行幸灵泉池壬申还宫七月丙午行幸方山丙辰遂幸灵泉池八月丙寅朔还宫。 十六年二月壬辰幸北部曹历观诸省巡京邑听理冤讼三月丁卯巡省京邑。 十七年三月辛巳幸永兴园徙御宣文堂八月戊申幸并州亲见高年问疾苦九月庚午幸雒阳宫基址帝顾谓侍臣曰:晋德不修早倾宗祀荒毁至此用伤朕怀遂咏黍离之诗为之流涕十月己卯幸河南城乙酉幸豫州癸巳次于石济。 十八年正月癸亥南巡乙亥幸雒阳西宫二月乙丑行幸河阴规建方泽之所壬寅北巡癸卯济河闰月癸亥次句注陉南皇太子朝于蒲池壬申至平城宫癸酉临朝堂部分迁留七月壬辰北巡辛丑幸朔州八月甲辰行幸阴山观川丁未幸阅武台临观讲武癸丑幸怀朔镇己未幸武川镇辛酉幸抚宜镇甲子幸柔玄镇乙丑南还所过皆亲见高年问民疾苦贫窘孤老赐以粟帛戊辰次旋鸿池庚午谒永固陵辛未还平城宫十月辛亥发平城宫壬戌次於中山之唐湖己巳幸信都十一月丁丑幸邺己丑至雒阳十二月辛亥南伐戊辰至悬瓠。 十九年二月甲辰幸八公山戊申巡淮而东丙辰至锺离将临江水壬戌诏班师三月戊寅幸邵阳乙未幸下邳四月庚子幸彭城癸丑幸小沛己未幸瑕丘戊辰幸高敖五月甲戌幸滑台丙子次於石济癸未至自南伐九月丙戌行幸邺乙未还宫。 二十年八月戊戌幸嵩高甲寅还宫。 二十一年正月乙巳北巡二月壬戌次太原癸酉至平城癸未行幸中三月庚寅至自中乙未南巡己酉次离石丙辰次平阳四月庚申幸龙门癸亥幸蒲坂辛未幸长安戊寅幸未央殿阿房宫遂幸昆明池。 宣武景明三年九月行幸邺阅武於邺南十月还宫。 四年八月行幸河南城离宫。 正始元年十二月行幸伊阙。 孝明孝昌二年八月帝幸南石窟寺即日还宫。 出帝泰昌元年九月乙巳帝幸都水南过雒遂至涧己酉复田於北原。 永熙二年正月己亥幸嵩高石窟灵岩寺庚子。又幸散施各有差十二月丁巳狩于嵩阳己巳遂幸温汤丁丑还宫。 三年二月辛巳幸洪池陂遂游田。 ●卷一百十三 ○帝王部 巡幸第二 後周明帝以闵帝元年九月即位。 二年六月辛未辛昆明池九月丁未幸同州过故宅赋《诗》曰:玉烛调秋气金舆历旧宫还如过白水更似入新丰霜潭渍晚菊寒井落疏桐举杯延故老令闻歌大风十月辛酉还宫。 武帝保定三年七月戊辰行幸原州丁丑幸津门问百年赐钱帛。又赐高年板职有差九月甲子登陇山丙戌幸同州十二月辛卯至自同州。 四年十月丁卯幸沙苑劳师癸酉还宫。 五年二月壬申行幸岐州七月庚寅行幸秦州八月丙子至自秦州。 天和元年十一月丙戌行幸武功等新城十二月庚申时未建年纪时遣师伐齐还宫。 三年二月丁卯幸武功丁亥还宫五月庚申行幸醴泉宫七月戊午至自醴泉宫十一月甲辰行幸岐阳十二月丁丑至自岐阳。 四年五月戊戌行幸醴泉宫七月辛亥至自醴泉宫五年四月甲寅行幸醴泉宫七月乙卯至自醴泉宫六年十一月丁巳行幸散关十二月己丑还宫。 建德元年十一月庚戌行幸羌桥集京城以东诸军都督以上颁赐有差乙卯还宫十二月壬申行幸斜谷集京城以西诸军都督已上颁赐有差丙戌还宫三年二月乙卯行幸阳宫三月辛酉至自阳宫七月庚申行幸阳宫戊子至自阳宫八月丙申行幸阳宫九月庚申幸同州十月甲寅行幸蒲州丙辰行幸同州十一月己巳大阅于城东甲戌至自同州。 四年正月癸酉行幸同州三月丙寅至自同州七月丙辰行幸阳宫丁卯至自阳宫十月甲午行幸同州十二月庚午至自同州。 五年正月癸未行幸同州辛卯行幸河东涑川甲午还同州三月壬寅至自同州四月乙卯行幸同州五月壬辰至自同州六月丁巳行幸阳宫八月乙卯至自阳宫。 六年五月癸巳行幸阳宫六月丁未至自阳宫甲子帝东巡七月丙戌行幸雒州十月戊申行幸邺宫十二月庚申行幸并州宫。 宣政元年正月壬午行幸邺宫辛卯行幸怀州置宫二月丁巳帝至自东巡。 宣帝宣政元年六月即位八月壬申行幸同州十月癸酉至自同州。 大象元年正月甲辰东巡狩戊午行幸雒阳二月乙亥行幸邺辛巳诏传位於太子自称大元皇帝三月庚申至自东巡大陈军伍帝亲擐甲胄入自青门皇帝衍备法驾从入百官迎于青门外其时骤雨仪卫失容自此以後八月庚申行幸同州壬申还宫十一月乙未行幸同州壬寅还宫十二月乙丑行幸雒阳帝亲御驿马日行三百里四皇后及文武侍卫数百人并驿以从仍令四后方驾齐驱或有先後便加谴责人马顿仆相属。 二年二月辛卯行幸同州增候正前驱式道为三百六十重自应门至於赤岸泽数十里间幡旗相蔽鼓乐俱作。又令武贲持马上称警跸以至同州。 隋文帝开皇元年十月壬辰行幸岐州十二月庚子至自岐州。 二年正月癸丑幸上柱国王谊第庚申幸安成长公主第二月辛卯幸赵国公独孤陀第。 三年六月乙未幸安成长公主第九月壬子幸城东观稼。 四年二月庚戌幸陇州九月甲子幸襄国公主第乙丑幸灞水观漕渠赐督役者帛各有差甲戌以关内饥幸雒阳。 五年四月戊申至自雒阳八月己酉幸栗园九月丁巳至自栗园。 七年二月壬申幸醴泉宫四月己酉幸晋王第十月庚申行幸同州以先帝所居降囚徒癸亥幸蒲州丙寅宴父老上极欢曰:此间人物衣服鲜丽容止闲雅良繇仕宦之乡陶染成俗也。十一月甲午幸冯翊亲祠故社父老对诏失上帝大怒免其县官而去戊戌至自冯翊。 八年十一月乙亥行幸定城陈师誓众丙子幸河东十二月庚子至自河东。 九年四月己亥幸骊山劳旋师也。 十年二月庚申幸并州四月辛酉至自并州十一月辛卯幸国学颁赐各有差。 十一年八月壬申幸栗园乙亥至自栗园。 十二年七月壬戌幸昆明池其日还宫八月乙亥幸龙首池。 十三年正月壬戌行幸岐州二月丁亥至自岐州七月时遣师伐陈丁巳幸昆明池。 十四年十二月乙未东巡狩。 十五年正月壬戌次齐州亲问疾苦三月己未至自东巡狩丁亥幸仁寿宫九月至自仁寿宫十一月辛酉幸温汤乙丑至自温汤。 十六年十月己丑幸长春宫十一月壬子至自长春宫。 十七年二月庚寅幸仁寿宫九月甲申至自仁寿宫。 十八年二月甲辰幸仁寿宫九月辛卯至自仁寿宫。 十二月自京师至仁寿宫置行宫十有二所。 十九年二月甲寅幸仁寿宫。 二十年九月丁未至自仁寿宫。 仁寿二年三月己亥幸仁寿宫九月丙戌至自仁寿宫。 四年正月甲子幸仁寿宫。 炀帝以仁寿四年即位十一月乙未幸雒阳。 大业元年八月壬寅帝御龙舟幸江都以左武侯大将军郭衍为前军李景为後军文武官五品已上给楼船九品以上给黄篾舟舳舻相接二百馀里。 二年三月庚午发江都四月庚戌帝自伊阙陈法驾备千乘万骑入于东京。 三年三月辛亥自东京还京师四月庚辰诏曰:古者帝王观风问俗皆所以忧勤兆庶安集遐荒自蕃夷内附未遑亲抚山东经乱须加存恤今欲安辑河北巡省赵魏所司依式丙申车驾北巡狩戊戌敕百司不得践暴禾稼其有须开为路者有司计地所收即以近仓酬赐务从优厚己亥次赤岸泽戊午发河北十馀郡丁男凿太行山达于弁州以通驰道六月戊子次榆林郡甲辰帝御北楼观渔于河以宴百僚八月壬午车驾发榆林启民可汗饰庐清道以候乘舆帝幸其帐启民奉觞上寿宴赐极厚皇后亦幸义成公主帐癸巳入楼烦关壬寅次太原营晋阳宫九月乙未次济源幸御史大夫张衡宅宴享极欢己巳至于东都。 四年三月己亥幸大原因出塞巡长城八月辛酉亲祀恒岳河北道牧守毕集大赦天下凡经县免一年租调。 五年正月帝自东都还京师二月戊戌次阌乡诏祭古帝王陵及开皇功臣墓戊申至京师三月己巳西巡河右乙亥幸扶风旧宅四月癸亥出临关渡黄河至西平陈兵讲武五月庚辰入长宁谷度星岭甲申宴群臣於金山之上丙戌梁浩御马渡而桥坏斩朝散大夫黄亘及督役者九人六月癸卯经大斗拔谷山路隘险鱼贯而出风霰晦宜与从官相失士卒冻死者大半丙午次张掖丙辰御观风行殿盛陈文物奏九部乐设鱼龙曼延宴高昌王吐屯设於殿上以宠异之蛮夷陪列者三十馀国九月入长安十一月丙子幸东都。 六年三月癸亥幸江都宫。 七年二月己未升钓台临杨子津大宴百寮乙亥自江都御龙舟入通济渠遂幸涿郡诏征高丽四月庚午至涿郡之临朔宫。 八年正月辛巳大军集于涿郡三月辛巳御师戊子临上音阁下音门水名戎于辽水甲午渡辽七月军败班师九月庚寅至东都。 九年三月戊寅幸辽东以越王侗民部尚书樊子盖留守东都四月庚午车驾度辽六月庚午以杨玄感反于黎阳遂班师闰九月己巳幸博陵庚午谓侍臣曰:朕昔从先朝周旋于此年甫八岁日月不居倏经三纪追惟平昔不可复希言未卒流涕呜咽侍卫者皆泣下г襟。 十年二月诏亲征高丽三月壬子行幸涿郡癸亥次临渝宫甲午次北平七月癸丑次怀远镇甲子高丽遣使降帝大悦八月己巳班师十月丁卯至东都己丑还京师十二月壬申如东都戊子入东都。 十一年三月幸太原避暑汾阳宫八月乙卯巡北塞戊辰突厥始毕可汗率骑数十万谋袭乘舆义成公主遣使告变壬申驰幸雁门癸酉突厥围城官军频战不利帝大惧欲溃围而出民部尚书樊子盖固谏乃止九月甲辰突厥解围而去十月壬戌至于东都自此以後事迹具帝王亲征门。 十二年七月甲子幸江都宫以越王侗光禄大夫达太府卿元文都检校民部尚书韦津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右司郎卢楚等总留後事奉信郎崔民象以盗贼充斥於建国门上表谏不宜巡幸帝大怒先解其顺乃斩之己巳车驾次淝奉信郎王爱仁谏帝请还西京。又斩之而行。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二月乙酉幸周氏陂过故庄置酒高会极欢而罢丁亥至自周氏陂。 三年十月乙卯以秦王世民东伐王世充车驾幸华阴送出师也。 三年正月癸巳至自华阴二月庚子幸华阴四月壬寅至自华阴六月癸丑幸昆明池。 四年正月乙酉幸山堰即日还宫闰十月乙卯幸稷州己未次于武功旧庄庚申召父老故吏男女数百人置酒高会赐帛有差辛未幸周氏陂壬申还京师。 六年二月庚戌幸温汤甲寅至自温汤三月乙未幸昆明池宴从官极欢而罢四月乙未幸故宅改名通义宫祭元皇帝于旧寝以贞皇后配享高祖哽咽悲不自胜侍卫莫不欷,於是置酒高会赐从臣帛有差十月乙未幸华阴十一月迎劳秦王於忘武顿十二月甲寅至自华阴。 七年正月庚子幸月陂六月辛丑幸仁智宫戊申幸秦王第七月甲午至自仁智宫壬子幸东宫宴从官下至胥徒颁赐有差甲寅幸齐王元吉第十月丁卯幸庆善宫癸酉幸终南丙子幸楼观谒《老子》庙十二月丁卯幸跃龙宫庚午至自庆善宫。 八年正月甲寅幸秦王第谓群臣曰:朕以秦王有大功於宫中立第以异之焉甲子幸月陂六月庚子幸太和宫七月丙子至自太和宫十月辛巳幸周氏陂壬午幸跃龙宫十一月辛卯幸宜州十二月辛酉至自宜州。 九年正月己未幸月陂三月丙午幸周氏陂乙夕卩至自周氏陂。 太宗贞观四年二月己亥幸温汤丙午至自温汤九月乙卯幸陇州十一月甲子至自陇州。 五年十二月壬寅幸温汤戊申至自温汤。 六年三月戊辰幸九成宫发使存问高年鳏寡十月乙卯至自九成宫。 七年五月癸未幸九成宫十月庚申至自九成宫十一月甲寅幸芙蓉园。 八年三月庚辰幸九成宫十月甲子至自九成宫。 十一年二月甲子幸雒阳宫三月戊子引五品以上射於仪鸾殿庚子宴三品以上於西苑帝御龙舟沈於积翠池六月丁巳幸明德宫十一月辛卯幸怀州丙午还雒阳。 十二年二月癸亥自雒阳幸河北县观砥柱因勒铭于其上以陈盛德庚午幸蒲州甲戌幸长春宫闰二月丁未至自雒阳宫。 十三年四月幸九成宫十一月甲申至自九成宫。 十四年二月壬午幸温汤辛卯至自温汤。 十五年正月辛巳如雒阳次温汤卫士崔卿刁文懿惮於行役冀銮舆惊扰而停遂夜射行宫矢及寝院者五皆以大逆论己丑诏从行士卒家贫亲老者并放还二月癸丑宴从官及山东宗姓雒阳年高於贞观殿三月戊辰如襄城宫庚午发襄成宫分赐百姓。 十月壬辰幸嵩阳辛丑还宫十一月壬申还京十二月戊子至自雒阳。 十六年十一月丙辰西狩於武功甲子幸庆善宫庚午还宫十二月癸卯行幸温汤乙巳还宫。 十七年十月壬戌幸芙蓉园十二月庚申幸温汤庚午还宫。 十八年正月乙未幸锺官城庚子幸县壬寅幸温汤二月己酉幸灵口村落Τ侧问其受田丁三十亩遂夜分而寝忧其不给诏雍州录尤少田者并给复移之於宽乡乙卯还宫四月辛亥幸九成宫壬子次太平宫八月甲子至自九成宫十月甲寅幸雒阳宫十一月壬申至雒阳宫戊寅亲录囚徒多所降免庚辰遣使赍玺书诣郑汝怀泽四州巡问高年宴赐各有差壬午宴父老一百九十人於仪銮殿班赐有差是月征辽之兵大聚於幽州帝将亲征。 十九年二月庚戌发雒阳宫辛亥次河阳女子吕年百七十岁太宗幸其宅存问之癸丑次绥德太宗将飞骑历北山行遇猛虎引弓射之应弦而殪戊午次汲县女子翟张并年百岁太宗幸其宅存问之壬戌次安阳癸亥次於邺三月壬申次平棘幸张道鸿之庐赐以衣服礼高年也。道鸿饵金膏时一百四十六岁丁丑幸定州壬辰发定州四月丁未发幽州丁巳次北平登临海戍降望大壑五月庚午次辽泽壬申渡泽丁丑渡辽六月丁未发辽东丙辰次安市城九月癸未太宗以季秋草枯辽寒冽即命班师十月丙申次蒲沟丙午次营州丙辰次围山戊午次汉武台十一自发幽州後督职纳降事迹并见帝王亲征门月辛未次幽州庚辰次易州丙戌幸定州壬辰发定州戊戌幸并州。 二十年二月乙未幸并州三月己巳至自辽东八月己巳幸灵州壬申幸汉故甘泉宫庚辰至泾州丙戌逾陇山阙次西瓦亭十一月丙戌至自灵州。 二十一年五月戊子幸翠微宫七月庚戌还宫。 二十二年正月戊戌幸温汤癸卯御制温汤碑以示群臣戊申还宫二月乙亥行幸玉华宫三月丙戌至玉华宫。 高宗永徽四年十月庚子幸温汤乙巳至自温汤。 五年二月戊午幸万年宫乙丑次凤泉幸温汤己巳至万年宫辛未诏曰:朕躬膺宝命嗣奉瑶图居万乘之尊当四海之贵遐观往烈详求前古每希踪於哲后尝劳心于庶物兢惧弗宁忧勤。若厉属天下无事区宇有截仰高风於汾射清暑於林泉朕昔在震宫侍游兹壤山川如旧岁月不追今既俗阜年和华夷胥悦缅怀徽范情兼感慰宜遵省方之义。且顺阳和之序曲申惠泽式彰宽宥行幸所经诸县及岐州囚徒行人犯罪者流降徒徒以下并免之。 显庆二年闰正月壬寅发京师二月辛酉入雒阳宫五月丙申幸明德宫以避暑七月丁亥还雒阳宫十月戊戌幸许州十二月乙卯还雒阳宫。 三年二月丁巳发东都还京师甲戌至自东都。 四年闰十月戊寅发京师幸东都戊戌至自东都。 五年正月甲子发东都幸并州诏所经州县供顿务从俭约己巳至泽州之长平顿二月辛巳至并州三月甲寅幸童子寺赋诗而还四月戊寅发并州癸巳至东都五月壬戌幸合璧宫六月甲午还东都十一月甲寅发东都幸许州十二月己卯至东都。 龙朔元年三月壬戌幸合璧宫七月癸卯还东都九月甲辰幸河南县妇人张氏第张年一百三岁嘉其老也。又幸李第叹其服用俭素恩赐极厚是日。又幸天宫寺高祖龙潜第也。又至许园师第癸酉还宫二年三月甲午发东都还京师乙巳幸河北辛亥幸蒲州夏四月庚申朔至京师十月丁酉驾幸温汤皇太子监国丁未至自温汤。 麟德元年二月戊子发京师幸福阳宫癸卯至万年宫八月丙子至自万年宫便幸旧宅停七日壬午还蓬莱宫。 二年二月壬午自京师幸东都闰三月壬申朔至自东都十月丁卯发东都赴东岳十一月己卯至荥阳丁亥至卫南幸司空李旧居之宅戊子至濮阳十二月至齐州停十日丙辰发灵岩顿至于泰岳之下乾封元年正月戊辰朔有事於泰山(事具帝对禅门)丙戌发自泰山甲午次曲阜县二月己未次亳州谒老君庙三月丁丑至东都甲申发东都还京师幸合璧宫四月甲辰还京师。 总章元年三月戊寅幸九成宫八月癸酉至自九成宫事具帝王封禅门。 二年四月乙酉朔幸九成宫九月己亥发自九成宫还京师十月丁巳至自九成宫。 咸亨元年四月庚午幸九成宫八月丁巳还京师九月丁丑以京师久旱诏来年正月幸东都在路供顿所须并令司稼自供不得令州县差科所经道路修理开拓水可涉渡不烦造桥筑宫。又拟置御营之驿并不敢擅加修补在路不得妄有进献。 二年正月甲子至东都十一月庚戌发东都幸许汝等州十二月丙戌还东都。 三年四月戊寅幸合璧宫十月壬戌发东都还京师十一月甲辰至京师。 四年四月丙子发京师幸九成宫十月庚子发九成宫乙巳至京师。 上元元年十月丙午朔发京师幸东都戊申至东都三年二月丁亥发东都幸汝州之温汤三月甲辰发温汤还东都闰月庚寅发东都还京师四月幸九成宫十月还京师。 仪凤二年正月庚辰幸司竹园即日还宫。 三年五月壬戌发京师幸九成宫丙戌至自九成宫是日山中霖雨大寒行从兵士有冻死者各赐绢三疋给棺官为埋殡。又九月丁巳车驾发九成宫辛酉至京师十月诏曰:咸京天府地隘人繁百役所归五方胥萃虽获登秋之积犹亏氵存岁之资眷言于此思蠲徭赋夫以交风奥壤测景神州<身只>贡所均水陆辐辏今兹丰熟特倍常时事贵从宜惟权道即以来年正月幸东都关内百姓宜免一年庸调及租并地子税草其当道诸县特免二年剑南陇右诸军每供进物一二年。且停。 调露元年正月己酉幸东都。 永隆元年二月癸丑发东都幸汝州之温汤丁巳至少室山戊午帝亲谒少姨庙。又幸岳山东居寺及隐士田游岩所居己未幸嵩阳观及启毋庙并命树碑。又幸道士潘师正所居之谷甲子发温汤乙丑至东都四月乙丑幸紫桂宫八月乙巳发紫桂宫丁未至东都十月己酉发东都还京师。 永淳元年四月丙寅发京师幸东都皇太子於京师监国刘仁范裴炎薛元超等并留辅皇太子以关中发贵遽出诏东幸扈从兵马特令减数其百官欲将家口往东都者官为出船任於渭漕东下时士庶皆遽出关在路有饿死者戊寅至渑池之紫桂宫乙酉至东都。 二年正月甲午朔发东都庚子至奉天宫四月己巳还东都五月庚寅幸芳桂宫至合璧宫属大雨却还东都九月癸亥幸奉天宫十一月丁未自奉天宫至东都文武百官见於天津桥南路左。 中宗神龙元年八月丁丑御雒城南门以观斗象十月癸亥幸龙门香山寺乙丑幸新安畋游而还十一月己丑御雒城门楼观泼胡王戏。 景隆二年二月辛未幸左金吾大将军陆颂宅九月丁卯幸慈恩寺十二月甲寅幸汉故未央宫旧基引从臣赐宴有群鹿经於御前羽林骑士获之以献帝皆命放之。 三年正月癸酉幸荐福寺乙亥宴侍臣及近亲於梨园亭十二月甲子幸新丰之温汤庚子幸兵部韦嗣立庄舍宴赐甚厚特封谷为幽栖谷是月幸骊山乙巳至自温汤。 四年正月己卯幸始平县送金城公主出降吐蕃二月癸未至自金城县三月甲寅幸临渭亭祓禊是日还宫。 玄宗先天元年十一月睿宗命帝巡边诰曰:先王省方所以观风设教圣人顺动所以刑清服故协时同律虞典之常道乔岳翕河周诗之盛德自王风不竞兹礼遂亡两汉本朝有时于迈三国以降日不暇给我皇家开元首出十代重光寰宇大宁车书无外文祖神宗之德洽于人心考祥展义之规昭於国典朕祗。若丕构寅奉庆灵夙怀箕颍之心耿遂汾阳之志皇帝天锡英武神与聪明纯孝极於安亲大功深於济代自陟元后实总朕师时政益明彝伦攸叙而边遐阻藩服悠旷式苏之怀允卜征之意加以顷年边将授任或乖师旅以亏军威不振今盛德在水玄冥御辰天道成於积阴王制崇於大阅皇帝宜顺时巡狩亲幸边陲掌图修考事之仪典乐具陈诗之礼西泊河塞东逾燕朔望秩名山肆觐群后休农问老誓师训卒其有牧州典郡功施於人杖节拥旄隐。若敌国者当崇进律之赏加以分麾之命。若郡政不举军令莫修聚敛苛细侵削战士者宜明兹典宪肃以天诛然後七萃腾装三军按节合符釜山之典览轩帝之馀风勒骑单于之台践汉皇之故事使阴山罢大漠无尘其供帐所资储拟之费皆令有司支备不得烦人甲午帝以北巡之故慎选良将乃以幽州防御使幽州都督宋为左军大总管和戎等军大使并州长史薛讷为中军大总管朔方大总管兵部尚书郭元振为右军大总管既而竟不行二年八月癸卯制曰:咸雒京师建都惟旧乃眷时迈卜御斯在朕承天纂历恭已临人鼎俎虽甘念疲之不足宫室信美浮户之未安事内攒於千虑心外周於万物则知帝业初起崤函乃金汤之地天下大定河雒为会同之府周公测景曰:土中总六气之所交均万方之来贡引鱼盐於淮海通税於吴越瞻彼雒长无阻饥自中宗入关於今八载省方之典久而莫修遂使水漕陆免方春不息劳人夺农卒岁何望关东嗟怨朕实闻焉思欲宁人而休转运馆而就敖庾如以暑雨作害灾拂秦川岁星有福祥归豫野朕情深救弊身岂怀安博考灵心审听舆语上奉天以为孝下利人以为忠顺时而动从众之愿宜以今年十一月行幸东都凡厥有司各恭乃事至於行从兵马供顿贮积务在樽节勿使烦劳考使选人咸令都集东都宫殿须理量加补葺不得烦人朕本为人而行非拟劳人自奉所过州县无费黎元亦不得辄有差科旁求进献宣布遐迩知朕意焉十月己亥幸新丰之温汤乙巳至自温汤。 开元二年九月戊申幸新丰之温汤十一月甲辰敕曰:惟此新丰是出古之顺豫义兼巡省顷者观风数临兹地以冤滞询于故老闾里欢康田畴垦辟况冬降积雪春期有年夏谚王游果符时迈虽千乘万骑咸给於主司而累月再来颇勤於除扫宜下复蠲之令其望幸之心新丰县百姓免一年杂差科县官及温泉监官经两度祗承者与一中上考。 二年十月癸亥幸县之凤泉汤甲戌制曰:诗人赋田以备狩之义王者顺时式展畋游之礼顷者筑场神甸清道子来经上林之苑囿指扶风之薮泽虽猎将提鼓虞人植旗仍悯Ё寒之节不行肃杀之命岂惟虞舜之典咸秩山川所┆周文之风及於鸟兽繇是罢还士卒非重盘游养彼吏人致有烦扰所谓行者幸也。后来其苏宜申恩惠用符古者所经州县供承顿官百姓并告营幕桥道等事宜令所司勘会奏闻其缘御路及顿场麦苗有损者亦令具实奏闻十一月乙卯至凤泉汤是月诏曰:陈诗展义问俗观风乃王者之所务也。顷属农事皆隙岁功有成近历酆镐左连岐雍见江山秀丽沟塍绮错长杨杜之间竹林果园之富相望於道家给人足谓之时迈颇慰予怀思所以问耆老恤淹滞举逸人旌贤士庶协巡游之典以符行在之恩驾所过之县见禁囚徒以下咸宜放免流以上罪具犯状奏听进止古者亲问高年存养孤老其年九十以上并笃疾各赐物四段绵布各一屯。 四年二月甲辰幸温泉汤丁卯至自温泉汤十二月乙卯幸新丰之温汤乙丑至自温汤是月帝将幸东都以京兆尹萧充置顿户部侍郎崔皎为副太常少卿崔子充桥道使自华州东北趋同州於渭水造一浮桥。 五年正月辛亥幸东都庚申敕曰:行幸所经州宜令紫微令黄门平章事苏访察刺史上佐政术定作三等奏闻二月甲戌至东都。 六年七月辛酉诏曰:观俗省方所以爱人治国崇尊庙貌所以事神享亲钦。若昔典此惟大义朕祗膺鸿业积稔咸泰去岁欲幸雒京已发成命旋属重营太庙因将中止未即展令效驾信弗可违终肆觐於东方当载驰於西土流晷不驻通丧永毕象居始成如在增慕朕之前志日夜匪遑故可以诗陈肃雍礼极祀况神明之奥时惟雍州稼穑有年莫。若关辅王假用吉后来其苏实获我心俾从人欲可以今年十月取北路幸长安所司准式务在节省无得劳费甲寅复诏曰:两京来去乃是寻常缘顿所须皆用官物至於百姓纵暂祗承处置有条不合辛苦其中侵扰莫非横干或渔猎畜养以将进献驱使役徒以犭旬声名实由纲纪未树教令不行去年从京向都尝亦处分蒲州刺史程行谌同州刺史李朝隐陕州姜师度至其州界咸有进奉惜其能善政故乃屈法收情忆至於今,岂能无怪中冬西幸不可踵前其有辄进送及饷遗从官并别有烦扰者必科以法御史明加纠察随事奏闻九月辛卯以将作大匠韦溱为东都留守十月甲寅还京十一月辛未至自东都。 七年十月辛卯幸新丰之温汤癸卯至自温汤。 八年十月辛巳幸长春宫壬午畋於华州之下わ庚寅遂幸温泉十一月乙丑至自长春宫。 九年正月丙寅幸新丰之温汤乙亥至自温汤九月甲戌诏曰:王者观俗以赋政考祥以省方必将协于人和而奉。若天命朕祗承鸿业用康黎庶思振德以惠物岂劳人以尊已顷年关辅之地转输实烦重以河塞之役兵戎屡动千金有费九载未储怀此劳轸以增旰昃。且夫苟利於物可随方而变通将於人故因时以巡幸卜雒万方之奥维嵩五岳之中风雨之所交舟车之所会流通江汴之漕控引河淇之运利俗阜财,於是乎!在今欲省其费务以实关中即彼敖庾少留河邑乘岁阳之吉展游顺之仪岂惟龟筮不违故亦询谋是协修五礼问百年车舆动而不劳玉帛会而胥悦所谓先天以弘道因人以为利也。宜以明年正月十五日幸东都十二月乙酉幸新丰之温汤壬辰至自温汤。 十年正月丁巳幸东都二月戊寅至东都八月壬子制曰:朕顷自镐京省方於雒本以息转输之费即河之殷今属宗庙改修礼崇昭事永言配享必在躬亲。又眷彼晋阳是称重镇将陈诗以问俗式安边而训武虽来往祗供颇有烦役而国之大事不可云:劳宜以明年正月三日发雒幸并州取便路还京应须支计所留准式缘顿祗承一事已上并用当处官物不许科敛百姓其递运及从兵马官寮等务从减省所在公私并不得辄有进献违者所由州县官及进献人各量事贬罚布告遐迩咸使闻知。 十一年正月己巳发东都北巡狩庚辰幸潞州二月辛未归京师十月丁酉幸新丰之温汤置温泉宫甲寅至温泉宫十二月甲午幸凤泉汤诏有司万事自备不得干扰百姓戊申至自凤泉汤。 十二年十一月庚午幸东都戊寅至东都。 十三年二月戊午幸龙门即日还宫十月辛酉帝发东都巡狩十一月丙戌至泰山之下去山趾五里己丑日南至帝与宰臣及外坛行事之官登于岳上齐宫之所庚寅祀昊天上帝于山上辛卯祀皇地祗于社首之泰拆(事见帝王封禅门)坛丙申幸孔子宅设奠祭十二月己巳至东都。 十四年十月庚申幸汝州之温汤辛酉至温汤之行宫时属雨雪帝亲赋喜雪诗以示群臣己巳至自汝州之温汤十一月丁巳幸宁王宪宅与诸王宴探韵赋诗即日还宫十二月己丑幸寿安安定方秀州时狩故也。 十五年六月乙巳西京父老诣阙上表请幸帝手诏许之甲寅制曰:朕粤自镐酆省方雒属九服宁晏四时顺成殊徵庞殷景福纷委遂荷灵卷登于介丘先天成功允答休祜盖敬天知命不敢以宁也。我来于东岁亦数稔而西土耆老予多怨况关辅之地顷则有年宜叶卜征之祥式展时巡之义可以今年闰九月十日取事见帝王封禅门北路幸长安所司准式缘顿支供一事已上并用当处官物不须科敛百姓其运及行从官寮等物从减省所在公私不得辄有进献宣布遐迩知朕意焉七月戊戌幸宁王之第是日宪诞辰也。八月己巳制曰:朕君临区宇子育黎元每怀勤恤不欲劳烦而镐京之地陵寝所在自展义河雒已历岁年所以式遵卜征有事时迈抑惟常典宁敢惮劳将欲西巡元取北路今同州有暴水浸于邑居载怀忧惕无忘鉴寐。且从南路幸长安所司准式闰九月庚申发东都幸京师十月己卯至京师十一月丙寅幸宁王宪之第。 十六年十月己卯幸温泉宫乙丑至自温泉宫十二月戊申幸宁王第留宿丁卯幸温泉宫。 十七年十二月辛酉幸温泉宫壬申至自温泉宫。 十八年四月乙巳幸温泉宫丁未至自温泉宫壬戌幸宁亲公主第七月庚辰幸宁王宪第八月辛亥幸永穆公主宅十月庚寅幸岐州之凤泉汤癸卯至自凤泉汤十一月丁卯幸新丰温泉汤。 十九年六月丁卯制曰:三秦九雒咸曰:帝京五载一巡时惟邦典上腴多饶衍之美仍劳於转输中壤均舟车之凑颇闻於殷积朕所以相时度宜期于利物者也。况河汴频稔江淮屡登二周驰望幸之诚三川勤予之请然犹未便顺动。且念人劳期以来年方议时迈而顷京辅近甸膏泽未均陕雒之交稼穑亦盛固不可俟於今日庶用协乎!光天岂肆心於宴安期顺人而从幸两京供帐宿有储拟十月涤场是因暇隙信可备法驾整勾陈清跸崤潼观风河雒宜以今年十月四日幸东都所司准式十月丙中幸东都敕供顿州县百姓所缘料及充木匠杂祗供人等宜放今年地租自馀户等免今年地税半应定供顿县官各与一中上考庚辰至东都。 二十年七月甲辰制曰:昔之握皇纲执大象者或省方以肆观或巡狩以观风故轩辕至崆峒之野夏禹列涂山之会虽往古遗事先王高迹观其出豫稍涉遐远朕自临驭天下底绥人极法驾罕顺动之仪苍生多来之叹每欲时迈因而布和惮于人劳必也。中止惟彼尧俗古风犹远方於谯郡王业是同西汉高皇永怀于沛邑东京数帝每幸於舂陵,岂不远思乔木无忘敬梓况境乃近壤城惟列都既行幸是尝亦情礼兼遂。又嵩郡天险方位土中而陵寝地遥攀望增感。且布政而行化实展怀於志思宜取今年十月十二日幸北都便还西京所司准式十月壬午驾发东都北巡辛丑至北都庚申祀后土於隹上十二月辛未至京师。 二十一年正月丁巳幸温泉宫丁亥还京十月庚戌幸温泉宫己未还京。 二十二年正月己巳幸东都己丑至东都。 二十三年十月诏曰:朕所时迈皆犭旬物情属关辅无年遽尔东顾幸非为己将以息人今百既登庶事皆省而五陵所奉诚在京师安可更留周南有阙时荐宜以来年正月七日取南路幸西京所司准式缘行幸所须务从节减所司明为条例勿使劳烦。 二十四年正月敕以前议西幸属岁不登关辅之间。且欲无扰今稼渐熟漕运复多而陵寝久违蒸尝永感农隙顺动得非其时前取今年十月幸西京者以其月三日发东都取南路应缘顿所要务从节减所司明为条例勿有烦劳十月戊申发东都幸京师甲子至陕州丁亥至京。 二十五年十一月壬申幸温泉宫乙酉至自温泉宫十二月戊午幸宁王宅。 二十六年五月庚寅幸咸宜公主宅十月戊寅幸温泉宫庚辰至自温泉宫。 二十七年十月甲戌幸温泉宫十一月辛丑至自温泉宫。 二十八年正月癸巳幸温泉宫庚子至自温泉宫十月甲子幸温泉宫辛巳至自温泉宫。 二十九年正月癸亥幸温泉宫庚子至自温泉宫十月丙申幸温泉宫十一月辛酉至自温泉宫 ●卷一百十四 ○帝王部 巡幸第三 唐玄宗天宝元年十月丁酉幸温泉宫十一月己巳至自温泉宫。 二年三月韦坚开广运潭毕功得陈舟舰丙寅幸广运楼以观之即日还宫十一月戊寅幸温泉宫十一月乙卯至自温泉宫十二月戊申幸温泉宫丙辰至自温泉宫。 三载正月乙丑幸温泉宫二月庚子至自温泉宫十月甲午幸温泉宫十一月丁卯至自温泉宫。 四载十月丁酉幸温泉宫十二月戊戌至自温泉宫。 五载十月丁酉幸温泉宫十一月己巳至自温泉宫。 六载十月乙酉幸温泉宫改温泉宫为华清宫十二月癸亥还宫。 七载十月庚戌幸华清宫辛酉还宫。 八载十月丙寅幸华清宫十二月丁巳幸御史中丞杨钊庄。 九载正月幸华清宫十月庚申幸华清宫改骊山为昌山十二月辛卯幸杨国忠亭子十二月乙亥还宫十载十月辛亥幸华清宫十一月己未幸杨国忠宅十一载正月至自华清宫十月戊寅幸华清宫十二月乙亥还宫。 十二载十月戊申幸华清宫。 十三载正月还宫十月乙酉幸华清宫十二月戊午还宫。 十四载十月庚寅幸华清宫十一月甲子安禄山称兵向阙庚午以其事闻於行在丙子还宫。 肃宗乾元元年十月甲寅上皇幸华清宫帝送於坝上。 二年冬十月丁酉诏曰:昔昆夷作患周宣兴薄伐之役陈称乱汉祖发亲征之师盖所以禁暴除凶取威靖难上以保宗社下以拯黎元古昔帝王兹道无替顷者禄山称兵构逆背义负恩恶既贯脑盈寻已殄灭而思明残寇尚敢扌延ビ聚其蜂虿之馀邀我雷霆之伐朕以干戈屡动黎庶未康繇是按甲延诛冀其来格而乃窃兵干纪自取灭亡副元帅光弼纠率锐徒恭行天伐爰启绛宫之略克摧青犊之师曾未浃辰大破凶党此皆穹昊垂宗社降灵是以戎律用贞礻固淫斯在如闻蓬艾之下蚊蚋犹虞故当乘破竹以追奔同燎原而扑灭朕为人父母深念涂炭是用大整戈矛方申吊伐抚绥河雒以致和平即以今月十七日幸东京率六军取北路进发但巡幸所过自有行营应缘祗供并有司自办其路次州县一切不得别有徵敛亦不得辄有进献及时新野味等王公以下文武从官每顿主人供蔬饭不得辄置鱼肉饼果及铺设亦不得妄差人力别有祗承行从官及州县所由有如违犯王公以下五品以上具名录奏当日贬官馀并从军令仍令知顿使左右巡使御史相知纠察具状弹奏如涉阿容及不能举奏所由议在必行毋贻後悔仍令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第五琦充置顿使应行幸供拟及兵马粮料续撙节作条件奏闻其从官委中书门下定名录奏务从减省不欲劳烦宣示中外宜知朕意。又以殿中监李辅国行营兵马以御史大夫贺兰进明中京留守时公卿皆献书进谏帝以制命已行不纳考功郎中知制诰苏源明及给舍等上言切谏帝省表遂不行。 代宗宝应二年五月幸兴庆宫即日还。 大明宫大历二年二月壬午幸昆明池从俗踏青也。 德宗贞元三年七月丙寅幸章敬寺。 七年七月幸章敬寺赋诗序皇太子在侍进和兼题百寮毕和以班列焉其後京兆尹薛珏请皇太子书帝诗序刻石而填之以金。 八年七月幸章敬寺。 十二年九月癸卯幸鱼藻宫即日还。 十三年四月壬戌幸兴庆宫龙堂求雨七月幸鱼藻宫池先深一丈更掏加四尺。 十九年四月幸家令寺。 宪宗元和六年七月戊申御兴安门观乐。 十五年七月幸安国寺观释氏盂兰盆之会庚辰复幸兴福寺。 穆宗元和十五年八月壬申幸鱼藻宫。 敬宗宝历元年十一月幸温汤即日还宫。 二年三月戊寅幸鱼藻宫观竞渡己卯赐鱼藻宫从官左右神策中尉诸司使翰林学士等锦采银器有差十月丁未幸城南华严寺。 文宗太和四年八月戊辰幸禁园亭会昌殿奏新乐七年十二月庚子驾幸望春宫。 昭宗乾宁四年三月庚午车驾幸韩建南庄六月帝幸西溪观竞渡。 光化元年车驾在华州四月幸陟屺寺宴从官於韩建所献御庄六月幸西溪观竞渡。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一月诏将自汴归雒有事於南郊河南尹张全义进迎驾法物仪仗甲子帝发汴州十二月庚午朔车驾寅时发自石桥御史中丞李德林率文武百官班於积润驿六军诸卫金吾仪仗大常法物毕陈於路自上东门归大内百官称贺辛未以百官初至雒放三日朝参壬辰幸伊。 二年二月戊寅幸李嗣源宅宣教坊乐尽欢而罢己卯幸左龙武军辛卯寒食假帝出宣仁门幸东宅皇太后皇后幸水陆院寻胜教坊内弟子作乐晡晚还宫三月甲子幸东宅皇太后幸水陆院召李嗣源侍宴五月辛丑幸内园观亲殿上梁。又幸郭崇韬之私第置酒作乐七月乙酉幸龙门之雷山祭天神从北俗之旧事也。八月幸皇太子继岌院奏教坊院乐纵酒而罢九月甲寅幸郭崇韬之私第宣教坊乐置酒会从官至一更还宫十月甲申幸小马坊阅马十一月己亥幸六宅作教坊阙明宗乐宴诸皇弟戊午幸明宗第。又至宋州节度使元行钦之第纵酒作乐一鼓三筹归宫十二月戊辰幸西苑庚午车驾幸张全义之第丙子敕大名重地全魏奥区成予定霸之基致我兴王之业盖以土田沃衍庶士忠动载想夤缘得无卷瞩近者频令按察颇乐和平既坚望幸之诚宜举省方之典取来年正月七日朕当巡幸东京丁丑敕中书门下省御史台尚书省诸寺监大卿监各差有公事官三十员从行乙酉幸广化寺祈雪乙丑。又幸龙门三年正月乙未御史中丞崔协率从驾官属先发东京留中书省印宰臣赵光裔雒中行事丙申敕翰林学士中书舍人金吾将军兵吏部郎官扈从馀官并取三日先程赴邺庚子车驾幸邺京扈从军三万陈於上东门外帝御城楼忄尉抚而遣之宰臣赵光裔率留守司官属辞至白坡河阳张继业遣人上章云:病甚既次河阳帝遣御医视之癸卯驾次新乡邺都留守李岌进御衣缣银谢巡幸副留守张宪遣少尹龙敏奉表谒於路戊戌至邺皇后先归大内帝自千秋亭乘辇备法驾晡晚归宫。 三月庚子诏曰:朕以削平僭乱底定寰区爰宅雒都再逾星岁乃卷兴王之地颇聆望幸之辞暂议省巡以忄尉群品因兹驻跸俄已经春优恩既洽於大名车驾宜还於中土俾宣遐迩咸畅平可定此月十七日发程取河阳旧路归雒甲辰宰臣窦卢革御史中丞崔协率文武从官先赴雒京帝诏郭崇韬谓曰:朕思在德胜寨时霍彦威凝皆予之敌终日革斗战声相闻安知二年之间在吾庑下吾无少康光武之才一旦重兴基构者繇二三勋德卿等同心辅翼故也。朕有时梦寝如在戚城因念曩时挑战鏖兵劳则劳矣。然而扬旌伐鼓差忄尉人心残垒荒沟依然在目予欲按德胜故寨与卿再陈旧事崇韬曰:此去澶州不远陛下再观战地益知王业之艰难可不伟哉!己酉发自邺宫副留守张宪率东京官吏辞於千秋亭是夜次南乐行宫庚戌次澶州辛亥至德胜寨地帝登城四望指战阵之处以喻宰臣渡河而南氵公岸西上所至指示废栅陈曩时胜负至汴军所据杨村寨因召龙骧神威诸校问当时诸将勇怯以为笑乐及至戚城先锋寨置酒作乐日晏而旋丙辰次获嘉怀州刺史李建邺谒于路戊午次温县前华州刺史高允奇自巩县修仓所来见乙未次河阳庚辰早发至白坡邢州节度李存纪振武节度朱守殷河南尹张全义谒於路宰臣窦卢革赵光裔文武百官班於路左右金吾六军仪仗毕陈道从还宫。 四月壬申幸甘泉亭际晚还宫乙亥帝与皇后幸枢密使郭崇韬私第崇韬进银鞍马六匹御衣著五百银器副之皇后衣二百金合副之绢百疋从官李从霸下至供奉教坊伶官优给有差。又幸左龙武统军朱汉宾之第夜漏三刻还宫庚辰帝侍皇太后幸玄节园遂幸李绍荣之第五月戊辰幸龙门广化寺祈雨己未幸玄元庙祷雨九月丁巳出师子门射雁於尖山至晚还宫。 明宗天成元年八月出上阳门幸冷泉宫观稼至晚还宫九月乙未幸至德宫因幸前隰州刺史袁建丰之第甲戌幸冷泉宫观稼至晚还宫。 二年三月壬子朔幸会节园宰相枢密使及节度使在京者共进钱绢请宴壬戌车驾幸甘泉亭月戊子幸会节园召宰臣学士在京勋臣赴宴甲辰出左掖门观修堤部署首领及力役军人百姓赐物有差幸驸马石敬瑭宅。又幸安重诲第进酒奏乐例加赐赉六月庚子幸白坡祭突厥神至晚归内七月幸冷泉宫至暮归内。 八月秦王从荣自邺中至泊於至德宫帝幸其第宣禁中女伎及教坊乐饮宴至晚从荣进马及银器钱绢帝赐诸伎乐及行从人等乘舆归内己未御札就中书示谕曰:历代帝王以时巡狩一则遵行典礼一则按察方区矧彼夷门控兹东夏当先帝戡平之始为眇躬殿守晋高祖也。之邦俗尚贞纯兵怀忠勇自元臣镇靖庶事康和兆民咸乐於有年阖境弥坚於望幸事难违众议在省方朕取十月七日亲幸汴州其氵公路一行宿食顿递可下三司排当务从简俭不得劳扰人户至於扈从兵师亦已严行诫约兼告谕东北道诸侯不得迎驾朝觐庚午敕应两省及诸司有公事朝臣并随驾西班差左右金吾大将军及诸司卫将军等十馀人扈从十月甲辰敕少府监聂延祚等以大驾巡幸告祭神祠帝御兴教门忄尉谕楼前兵士乙酉幸汴州马少军士数万人自级节以上各赐锦衣铠甲光明组练鲜洁法令如一行伍日严师徒雄盛近代罕比憩於积润驿宰臣崔协引百官辞於行宫前辛丑诏曰:禁暴戢兵实繇武德安人和众乃契天心车驾自离雒京戒严兵士不犯一物不役一夫河流井泉此外无取尚恐州县以迎驾为名妄有配率或加察知必不容恕车驾至汴帝出咸安门封禅寺游幸至晚归内十二月壬午幸西郊食於释氏知庖司取樵苏于僧舍命远买以偿之庚子幸石敬瑭公署及康义诚私第。 三年正月壬子延宰臣於发德殿帝欲巡幸邺都郑珏等赞美其事癸丑内出御札曰:王者以六合为家万几是务动必从於人欲道贵表於君临矧以大业名都先皇旧地干戈近息井邑初完去春特命亲贤出分攸寄一载之化条方阐六州之生聚咸苏朕。又窃念并汾有同丰沛欲和銮之亲抚虑致劳烦移嗣子之总临冀谐委注今则以令赴镇兼报行期而邺都士庶驰诚表章继至思朕车御暂到庶彼内外永康叠兴后之词何爽省方之便朕今月七日巡幸邺都逾月之内却驻梁苑其氵公路宿食顿递并仰三司预专排比不得辄扰人户付中书门下准此辛酉宰臣与百官诣阁进表请辛未幸邺都及。且住般粮寻降御札曰:朕以邺都望幸暂议省巡虽宣命已行而忧勤是厉切缘禁军家口元住雒京般取或在道涂已到未经信宿念其辛苦动系忧劳所宜别选良辰以副朕意今改三月十三日故兹札示壬戌追朝宣御札於阁门曰:朕每念眇躬嗣承丕构厉忧勤於庶政持兢业於厥心罔敢怠荒冀符礻卑益去岁以五兵偃息九丰登指内外以省方忄尉群情之望幸迨於驻跸允协来苏乃卷邺城匪遥梁苑复念兴王之地思从后之词将命和銮指期届路卿等情深许国道在弼予旋贡表章罄输丹赤备阅倾处之恳深详启沃之规已谕淹延礻卑从俞允其六军经费诸道转输国计所先兵食斯众将致赡丰之备难矜运免之劳既念疲羸粗宜蠲减其百姓般粮至雒京并却停罢只今近东州府般至汴州(时将幸大名也。六卿家口才自雒阳迁於汴水颇亟闻顺动初有难及至百官上表圣虑未回颇有狂说定州王都正多疑虑人情相恐军士惶惑在位咸不敢言赵凤手於安重诲直谕其事重诲自惊具白於帝翌日诏罢行期内外谧然安帖)。 二月帝在汴丁酉出御札於中《书》曰:朕闻王者握图御宇应天顺人必从亿兆之心以副寰瀛之望朕恭承大宝渐致小康当时和岁丰之辰叶海晏河清之道思从望幸爰议省方昨者以全魏名邦兴唐霸国当去弊除奸之後是安民抚众之时思暂议於巡游庶躬亲於劳慰寻颁诏旨已定行期而闻卫士连营方谐聚族农功务穑始在承春虽无供亿之劳宁免差徭之患而。又勋贤拱北藩翰勤王傥万乘之少留烦诸侯之入觐况复大臣抗表多士输忠睹沥恳以再三阅封章而数四谅为礻卑益深可叹嘉宜罢鸣銮。且谋驻跸凡在中外当体朕怀先取今月十三日巡幸邺都权停四月癸巳驾出北门观麦翌日谓侍臣曰:昨日出城询诸父老苗稼滋润牛驴皆肥喜形于色朕亦乐之左右皆贺五月帝幸西庄宴回鹘召前节度使赴之六月乙卯幸南庄八月戊戌幸西庄闰八月戊辰右散骑常侍李光宪上言请车驾归雒阳修大礼於南郊九月壬午幸南庄翌日谓侍臣曰:朕见西郊种麦已知生民之苦辛深可悯念十二月甲寅帝幸开封府六宫从行宴乐颁赐至晚幸康义诚杨汉章私第赐捧圣三指挥绢千疋翌日顾侍臣曰:行幸饮六十馀杯亦觉太甚左右无对者。 四年二月丁卯东京留守孔循请车驾还京师己酉出御札宣示中《书》曰:朕绍续鸿图抚宁诸夏爰从雒邑来幸浚郊属中山兴悖逆之心外寇恣朋连之势致烦征讨方见荡除皆宗社之威灵尽忠良之礻卑赞自此遐迩永遂隆平盖以父别三川常怀九庙既克清於氛宜便复於京师取今月十三日归雒都庚戌差内臣氵公路排顿辛亥幸西庄丙辰车驾将自汴归雒文武百官先赴雒京辞丁巳帝取二十四日归京驾出厚载门观步兵先发甲子车驾归京宿于中牟县百官诣行宫起居各赐酒食帝谓侍臣曰:麦田稍旱朕已ウ申祷祈乙亥届郑州雨三日百辟称贺丙寅以未晴驻跸郑州宴从官於行宫庚午自石桥排仪仗列大常卤簿鼓吹车辂法驾道引至未时入上东门。 三月壬辰幸延庆庄戊戌幸会节园召从臣赴宴四月幸西庄五月幸龙门诸寺六月幸至德宫八月十五日幸金贞观至东午桥还宫九月辛卯幸延庆庄至晚还宫十月壬子幸七星亭至晚还宫庚申幸龙门至晚还宫甲戌出徽安门按夏州所进白鹰十一月壬辰幸镇国桥慰劳工徒而还戊子出上阳门幸苑内亭子阅马至晚还宫。 长兴元年正月丁卯阅马於苑内至晚还宫癸未幸至德宫二月戊戌幸长夏门稻田庄至晚还宫三月丁卯幸会节园宴宰臣及诸道入觐节度使赐物有差因幸河南府至夜归宫壬午幸河南工役所丁亥出上阳门观稼至晚归宫四月丁酉幸长夏门稻田庄己亥幸会节园宴大臣至暮归宫八月出定鼎门观秋稼九月壬午幸至德宫十月幸龙门至晚还宫十二月辛亥出归子门幸苑中新修亭子至晚还宫二年二月丁酉幸至德宫因幸前襄州节度使安元信东州王突欲之第赐突欲绢三百疋至晚还宫三月庚申幸左藏库给将士金帛仍亲视之四月丁酉幸会节园宴宰臣亲王内臣及在京侯伯因幸河南府秦王从荣进马请赐侍臣宴群寮至晚还宫乙巳帝幸龙门佛寺祈雨至晚还宫。 三年正月辛丑白坡新修军营驾幸观之称旨赐部署军吏等物有差癸卯御中兴殿顾谓侍臣曰:朕幸白坡登邙山忽於山谷荒榛之中见有百姓兴筑房舍甚嘉叹之三月丙辰幸龙门永定庄甲子幸至德宫至晚归内五月甲子观雒水涨溢是日水落三尺至午还宫赐控鹤官钱各一千油衣一事己丑帝观水至午还宫十月庚申幸至德宫因幸石敬瑭李从敏之私第十二月癸丑幸龙门观工徒修伊河石堰以羊酒赐役夫如雒堤例伊水中流榜夫堕水遣人拯之以包锦赐之。 四年三月幸龙门七星亭农事方春田民遍野上见其名刂桑稼树枉驾劳问亲自劝课八月壬申幸至德宫自圣躬不豫未尝宴游至是始幸都民瞻望舆辇夹道欢呼所至如堵九月丙子幸至德宫士庶夹道欢呼以音洛帝初不豫至是喜帝复能骑乘也。十月辛未幸宫西士和亭至晚还宫。 末帝清泰元年六月庚辰幸至德宫。又幸房知温安元信范延光索自通李从敏居第各赐缯帛银器至夕还宫七月甲辰幸龙门佛寺祷雨十二月庚寅幸龙门祷雪。 二年十月丁卯幸崇道宫拜《老子》祠出定鼎门幸甘泉水亭赐从官酒食日夕还宫甲戌幸枢密使赵延寿之第河南尹重美从献金酒器四十事缯帛三千疋供御马八匹金线袍玉带枢密宣徽内诸司使皆贽币马赐公主及诸子金带金器币马有差移幸三司张延朗第昏暝还宫。 三年正月戊戌幸龙门祈雪。 晋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乙酉朔幸河阳饯送大相温蕃部兵士归国。 二年三月敕曰:王者省方设教靡惮於勤劳养士抚民必从於宜便顾惟凉德肇启丕图尝务去乎!烦苛冀渐臻於富庶而念京城ㄈ扰之後舟公焚之馀馈饷有亏支费殊阙将别谋於飞免虑转困於生灵以此咎心未尝安席今以夷门重地梁苑雄藩水陆交通舟车必集爰资经度须议按巡宁免暂劳所期克济宜取今月二十七日巡幸汴州诸道州府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不计远近并不得辄离州城来赴朝觐文武两班委宰臣酌量逐司量差官员随所应奉公事外馀并留守司所在行宫一听仍旧不得修葺经过量事通得车马外方当农时不得劳役人户修治氵公路食顿并委所司破省钱物预前排备所在州县并不得辄有科敛布告中外咸使闻知凡百臣寮宜体朕旨中书奏车驾经过河南府河阳郑州汴州管界所有名山大川帝王陵庙名臣等去路十里内者伏请下本州府各排比祗候俟车驾经过日以酒脯醢祭告从之庚辰帝卯时离京至积润驿下马留司官等班辞辛巳帝寅时离偃师至孝义食巳时至巩县壬午帝丑时离巩县汜水食上马至荥阳四月癸未朔帝丑时离荥阳至须水食郑州防御自景友进牲饩器皿帝曰:不出民力否景友奏曰:臣畏陛下皆办於己俸乃令收之甲申帝至中牟丙戌帝已时入汴州至鞠场宣谕随驾马少兵入内。 三年正月壬戌夜放灯都人夜游帝御大宁宫门楼观之。 五年八月丁酉观稼於西郊辛巳观稼於沙台。 六年七月甲申降御札曰:朕自承天命肇启帝图期四海之混同法五载之巡狩卷惟全魏实曰:奥区人物殷繁山河雄壮地虽於都邑民未识於乘舆皆倾望幸之情宜展省方之义取今月五日暂幸雒都氵公路供顿并委所司以官物排比州县官不得科率人户其随驾内外官员并马步兵士等不得扰人践踏苗稼中外遐迩宜体朕心前均州刺史刘禧为随驾桥道使郓州节度使杜威为随驾御营使遣护圣右厢都指挥使梁汉璋等领兵士八指挥往邺都赐衣服钱绢茶有差宣放文武百官朝参两日取便进发壬辰离东京宿封丘己亥至邺左右金吾六军仪仗排列如仪迎引入内。 七年正月庚午上元节烧灯帝御乾元门观之夜半还宫。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即位八年二月庚戌御札宣示曰:控制寰中梁苑得舟车之要抚宁河朔粟帛之饶先皇帝肇启其扃咸都邑南北非远来往是常今则时正晏清候当和煦宜回金辂往幸夷门宜取今月十一日还幸东京应氵公路州府并不用修饰行宫开治道路食宿顿递并以官物供给勿令科敛人户侧近州府长吏勿来朝觐凡在遐迩宜体朕怀己未登邺都辛酉至澶州甲子次封丘文武百官见於行宫乙丑至东京庚午幸南庄七月丁酉幸南庄召从驾臣寮习射路左农人赐布衫麻缕。 开运元年十二月己亥朔幸高门台。 二年四月丙寅在澶渊是日帝出北门巡幸至戚城东宣随驾臣寮习射晚际还宫十月幸砚台回幸鲁国大长公主第至暮还宫。 三年二月壬午帝辰时乘马幸南庄氵公河射鸭子向西至板桥沙滩下马召随驾节度统军皇茶酒巳时回至南庄臣僚赐食毕唱蕃歌赴行宫射弓复命臣寮上公饮酒至东庄次入邺都留守杜威园醉方入内四月丁未幸大年庄游公召近臣前任节度使开宴射弓酣甚赐群官器帛物等。又召弹独弦琴瞽者昭阳人数十辈皆赐物有差及夜归内。 汉高帝以晋开运四年二月辛未即位改开运四年为天福十二年九月御札取今月二十九日暂幸澶魏十月壬午次长垣癸未幸蘧伯玉庙驻跸赐臣寮酒丙戌次澶渊戊戌至邺城院中驻跸因幸节度使高行周本营赐群臣酒食十一月帝乘马幸御营东金堤台父老张进等数十人进茶汤帝曰:朕之北来都为百姓勿以暂时驻军而为烦也。众皆欢呼因赐物有差。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丙戌幸城西御园午後还宫二月己未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未幸城西城南御园及史弘肇园太祖尝与弘肇游宴其间临觞嗟叱父之至晚还宫己丑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四月戊申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五月壬午巳时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六月壬子巳时出金义门幸城西园申时还宫八月乙未辰时车驾幸班荆馆赐从官酒食乙巳幸城西园内阅新城战棹十二月乙未辰时幸城西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丙辰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 二年三月幸城南园召宰臣诸统军射十一月丙戌车驾辰时幸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庚子幸枢密院王峻请之也。时峻於本院东别修廨署大兴屋宇及成欲太祖幸後即於中视事太祖从之即召近臣赐酒食赐峻缯绢十疋银器三千两宰臣冯道已下及宣徽使翰林学士枢密直学士赐物有差午际复召宰臣枢密使前节度使诸统军後园射赐物有差十二月壬寅幸城西园召从官射申时还宫。 三年正月辛巳幸城南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三月戊申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五月壬寅幸城南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十月丙辰辰时幸城南园。又幸城西园赐从官酒食申时还宫。 世宗显德元年七月庚辰出薰风门幸南御庄观稼至晚还宫八月甲辰出金义门幸南御庄召武臣观射至晚还宫。 二年十月癸酉幸礼宾院既而薄狩於近郊帝亲射兔中之。 五年五月辛丑幸怀信驿癸卯幸造公务九月丙子幸造公务及玉津园己酉幸东水门命水工修利堤岸。 六年二月辛丑幸迎春苑及新蔡河因就陶家观其陶器既而赐陶人物有差三月丙午朔丁未公务辛未幸造公务壬申宴於广政殿。 ●卷一百十五 ○帝王部 藉田 古之帝王躬耕帝藉以供宗庙之粢盛所以敦孝致恭懋力务本。且以训化天下使民厚生而勤业也。繇是修先农之祀示有所宗谨神仓之藏罔敢不饬稽述古训克己以躬率正万邦驯致於富庶列辟遵行斯为令典其或礼有废坠先儒载其规谏事从振举旧史著其嘉颂而况六府允治所宝惟四民异业大事在农上之化下如偃草之易令出惟行比流水之顺故稽古忧勤之后未尝不垂意于此然後能致治兴化者也。若乃前修议论之深切历代礼文之损益皆周旋论次俾有条而不紊焉。 周成王藉田而祈作载芟之诗(《周礼》曰:师氏掌帅其属而耕耨王藉以时入之以供粢盛) 宣王即位不藉千亩(藉借也。借民力以为之天子藉千亩诸侯百亩自厉王之流藉田礼废位不复古也。)虢文公谏曰:夫民之大事在农上帝之粢盛,於是乎!出(器实曰:粢在器曰:盛)民蕃庶,於是乎!生事之供给,於是乎!在和协辑睦,於是乎!兴财用蕃殖,於是乎!始敦纯固,於是乎!成(敦厚大)是故稷为大官(民之大事在农故稷之职为大官)古者太史顺土(音脉视也。)阳瘅愤会土气震发(瘅厚愤积盈满震动发起也。)农祥晨正(农祥房星也。晨正谓立春之日晨中於午也。农事攸关。故曰:农祥也。)日月底于天庙(底至也。天庙营室也。孟春之月日月皆在营室)土乃脉发(脉理农《书》曰:土冒橛陈根可拔耕者急发)先时九日(先立春日)太史告稷曰:自今至于初吉(二月朔日也。诗云:二月初吉)阳气俱蒸土膏其动弗震弗渝脉其满眚乃不殖(震动渝变眚灾也。言阳气俱升土膏欲动变写其气不。然则脉满气结更为灾病乃不殖也。)曰:距今九日土其俱动(距去)王其祗祓监农不易(祗敬也。祓齐戒也。祓除也。不易不易物生之宜)使司徒咸戒公卿百吏庶民(百吏官庶民甸师氏所掌之民也。主耕耨王藉田者)司空除坛于藉(司空掌地)命农大夫咸戒农用时五日(先耕时也。)瞽告有协风(瞽乐太师知风声者协和也。风气和气候至也。立春日融风)王即齐宫百官御事各即其齐三日(御治)王乃淳濯飨醴(淳沃濯溉飨饮也。谓王沐浴饮醴及期郁人荐鬯(郁郁金香草宜以和鬯酒也。)牺人荐醴(牺人司樽掌供酒醴)王鬯飨醴乃(灌也。灌鬯饮酒皆所以自香也。)百吏庶民毕从及藉后稷监之膳夫农正陈藉礼(膳夫上士掌饮食膳羞农正田大夫也。主敷藉礼而祭其神为农祈也。)九稷监之(监察)太史赞王(赞王敬从之王耕一发(一发耕之发也。王无耦以一耜耕也。)班三之(班三次也。三之下各三其上也。王一公三卿九大夫二十七)庶人终于千亩(终尽耕之)是日也。瞽帅音官以省风土也。(音官乐官风土以音律省土风风气和则土气养)廪于藉东南锺而藏之(廪御廪一名神仓东南生长之处聚也。谓为廪以藏王所藉田以奉粢盛也。)而时布之于农(布赋)稷则遍戒百姓纪农协功曰:阳分布震雷出滞(分日夜同也。滞蛰虫也。月令曰:日夜分雷乃发声)土不备垦辟在司寇乃命其旅曰:徇(依农徇行)农师一之农正再之后稷三之司空四之司徒五之太保六之太师七之太史八之宗伯九之王则大徇耨获亦如之(如耕时也。)是时也。王事惟农是务无有求利於其官以干农功(求利谓变易役使干乱农功也。)三时务农而一时讲(三时春夏秋也。一时冬也。讲武讲习武事)故征则有威守则有财。若是乃能媚於神而和於民矣。则享祀时至而布施会也。今天子欲先王之绪而弃其大功匮神之祀而困民之财(匮神之祀不耕藉也。困民之财取於民也。何以求福用民上弗听。 汉孝文二年正月丁亥诏曰:夫农天下之本也。其开藉田朕亲率耕以给宗庙粢盛。 十三年二月甲寅诏曰:朕亲率天下农耕以供粢盛皇后亲桑以奉祭服其具礼仪(令立耕桑之礼制也。)。 景帝後二年四月诏曰:雕文刻镂伤农事者也。锦绣纂组害女红者也。(红读曰功)农事伤则饥之本也。女红害则寒之原也。夫饥寒并至而能亡为非者寡矣。朕亲耕后亲桑以供宗庙粢盛祭服为天下先不受献减大官省繇(省音所领切繇读曰徭)赋欲天下农桑素有蓄积以备灾害。 武帝征和四年正月行幸东莱三月上耕於巨淀(齐国县也。)。 昭帝始元元年二月耕於钩盾弄田(帝时年九岁钩盾宦者署西京故事弄田在未央宫中弄游之田天子所弄耳非为昭帝年幼创有此名)。 六年正月耕于上林。 後汉明帝永平四年二月辛亥诏曰:朕亲耕藉田以祈农事。 十三年二月帝耕於藉田礼毕赐观者食。 十五年二月癸亥帝耕於下邳。 章帝元和二年二月乙丑帝耕於定陶诏曰:三老尊年也。孝悌淑行也。力田勤劳也。国家甚体之其赐帛人一疋勉率农功。 三年正月辛丑帝耕於怀顺帝即位以後不行藉田之礼黄琼为尚书仆射琼以国之大典不宜会废上疏奏曰:自古圣帝哲王莫不恭敬明祀增致福祥故必躬郊庙之礼亲藉田之勤以先群萌率劝农功昔周宣王不藉千亩虢文公以为大讥卒有姜戎之难终损中兴之名窃见陛下尊稽古之鸿业体肃以应天顺时奉天怀柔百神朝夕触尘埃於道路昼暮聆庶政以恤人虽诗咏成汤之不怠荒书美文王之不暇食诚不能加今庙祀阕而祈洁齐之事近在明日臣恐左右之心不欲屡动圣躬以为亲耕之礼可得而废臣闻先王制典藉田有日司徒咸戒司空除坛先时五日有协风之应王即斋宫飨醴载耒诚重之也。自癸巳以来仍西北风甘泽不集寒凉尚结迎春东郊既不躬亲先农之礼所宜自勉以迎和气以致时风《易》曰:君子自强不息斯其道也。书奏帝从之。 献帝兴平元年二月丁亥帝耕於藉田。 魏太祖既建魏国汉建安十九年正月始耕藉田。 二十一年三月壬寅亲耕藉田。 明帝太和元年二月辛未帝耕於藉田。 晋武帝太始四年正月丁亥亲耕藉田先事诏曰:夫民之大事在农是以古之圣王躬耕帝藉以共郊庙之粢盛。且以化训天下近代以来耕藉於数少中空有慕古之名曾无供祀训农之实而有百官车徒之费今循千亩之制当与群公卿士躬稼穑之艰难以帅天下王者详具其制并下河南处田地於东郊之南雒水之北平良中水者。若无官田随宜便换不得侵民人也。 八年正月癸亥帝耕於藉田。 十年正月辛亥帝耕於藉田。 哀帝兴宁二年二月癸卯帝亲耕藉田(初元帝将修耕藉问藉田应躬祠先农不贺循答汉仪尊应有制之《周礼》王者祭四望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冕以此不为无亲祭之义也。所上仪注。又未详允事竟不行是复欲行其典亦能遂)。 後魏道武天兴三年二月丁亥诏有司祀日於东郊始耕藉田。 孝文延兴二年三月庚午耕於藉田。 太和十六年二月丙午诏有司刻吉亥备小驾躬临千亩。 十七年二月己亥藉田於南都。 宣武景明三年十二月诏曰:民本农桑国重蚕藉粢盛所凭冕服攸寄比京邑初基耕桑缺遗往旨宜必祗循今寝殿显成移御维始春郊无远拂羽有辰便可表营千亩开设官坛秉耒援箱躬劝兆四年正月乙亥车驾藉田於千亩。 孝明帝正光三年正月辛亥亲耕藉田。 後周闵帝元年正月辛丑即天王位癸亥亲耕藉田。 明帝二年正月辛亥亲耕藉田。 武帝保定元年正月乙亥亲耕藉田。 天和元年正月己亥亲耕藉田。 二年正月己亥亲耕藉田。 建德三年正月乙亥亲耕藉田。 唐太宗贞观三年正月十八日诏曰:周宣王在位以坠兹礼近代以来弥所多阙朕祗承大宝宪章典故今将履千亩於近郊复三推於旧制宜令有司式遵典礼二十一日亲祭先农藉于千亩之甸自晋氏南迁此礼父废今始行之观者莫不骇跃秘书郎岑文本献藉田颂以美之(初议藉田方面所在给事中孔颖达曰:礼天子藉田于南郊诸侯于东郊晋武帝犹於南郊今於城东不合古礼帝曰:礼缘人情亦何常之有。且虞书云:平秩东作则是尧舜敬授人时已在东矣。又乘清辂)。 高宗永徽三年正月丁亥亲享先农御耒耜率公卿耕於藉田赐群官帛各有差。 乾封二年正月十八日行藉田之礼躬秉耒耜而九推焉礼官奏陛下合三推上曰:朕以身率下自当过之恨不终於千亩耳礼毕降雪盈尺(初将耕藉先至于先农之坛因阅耒耜雕刻文饰者谓左右曰:田器农人执之在于朴素岂贵文饰乎!乃命换之)。 仪凤二年正月乙亥帝亲耕藉田於东郊礼毕作藉田赋以示群臣。 三年五月幸藉田所观区种手种数区。 睿宗景三年正月戊子幸东亲耕藉田祀先农太极元年正月戊子亲耕藉田。 玄宗开元十九年正月丙子亲耕於兴庆宫龙池二月癸未皇太子鸿等奏曰:一昨正月二十七日伏见陛下於兴庆宫亲耕三百馀步既而青光紫气覆地臣等闻载黛耜者所以顺其春气故知合在东方。且朕见居少阳之地田于东郊盖其宜也。于是遂定自後每岁常令有司行事也。舜在历山之下人微之事也。汉有钩盾之间儿童戏之犹正经所尚良史称多况陛下运德协灵圣情逮物上为宗庙下预黔黎躬耕藉田天下幸甚较其盛礼百倍於三推考其嘉瑞独高于千古而九霄四远中外阻绝蒙司莫繇见直笔所未闻使帝迹不激扬圣美不昭晰皆臣子之过也。是以臣等冒昧上陈伏乞恩慈令宣示朝廷录付史馆则罄天率土殊情同幸帝曰:人之大事实在於农故务其三时播诸百是用仰遵千亩之藉躬阅三推之礼所以供祀宗庙率先下人亦何足光乎!史册布诸中外也。然汝等固请宜付史臣(初开元二年十月监察御史席建侯上《书》曰:臣闻先哲王躬亲藉田者所以供粢盛劝稼穑俾夫海内元元相谓曰:天子至尊也。犹行三推之礼况乎!田野农圃之人乎!于是父劝其子兄率其弟躬耘力耕不避霜露故亩税流衍国仓峨义帝尧之洪流包山天乙之巨旱烁石人无菜色用此道也。自陛下允陟皇阶未亲帝藉伏愿命有司具仪礼以来年春耕于公田躬执耒耜使黍稷丰备然後享天于南郊宗祀先圣于明堂大孝尝于兹为盛岂止年登岁稔如坻如京而已哉!)。 二十三年正月十八日亲祀先农礼毕降至耕位侍中执耒大仆秉辔帝谓左右曰:帝藉之礼古则三推朕今九推庶九之报也。赞导者跪而奏曰:先王制礼不可逾越帝曰:夫礼,岂不在济人治国勤事务功乎!朕发乎!至诚深惟嘉殖将以劝南亩供粢盛,岂非礼意也,於是九推而止公卿以下终其田亩制曰:昔者受命为君体元立极未有不谨於礼而能见教於人朕。且庶乎!有惭作者方册存而可举典章绝而复寻自古所行无一而废将以上乞灵於宗社下福於黎元朕兹精诚天实降鉴今嗣岁初吉农事将起礼先本于耕藉义缘奉於粢盛是所严祗敢不敬事故躬载耒耜亲率公卿以先万姓遂千亩谓敦本之为耳何布泽之更深宜有顺於发生俾无偏於行惠可大赦天下。 十一月十六日亲祀神农於东郊以后稷配亲执耒耜而九推焉(臣钦。若等曰:据会要是一年 肃宗乾元元年十二月癸亥敕来年正月十月拜九宫坛十一日藉田。 二年正月丁丑帝将有事於九宫之神兼行藉田之礼自明凤门出至通化门释而之坛所宿齐于宫戊寅礼毕将耕藉田先至於先农之坛因耒耜有雕刻文饰者谓左右曰:田器农人执之在于朴素岂贵文饰乎!乃命彻之下诏曰:古之圣王临御天下莫不务农敦本保俭为先盖用勤身率下也。属东耕启候爰事藉田将欲劝彼蒸人所以执兹耒耜如闻有司所造农器妄加雕饰殊非典章况组辕缥轨前王有制崇奢尚靡谅为所疵静言思之良用叹息岂朕法尧舜重茅茨之意耶其所造雕饰者宜停仍令有司依农用常式即别改造庶万方黎献知朕意焉翌日己卯致祭神农氏以后稷配享帝冕而朱躬秉耜而九推焉礼官奏陛下合三推今过礼帝曰:朕以身率下自当过之恨不终於千亩耳既而伫立会之观公卿诸侯王公已下耕毕然後自春明门入至东阳门起居圣皇乃还大明宫自前年旱冬。又无雪礼毕降雪礼尺司天台奏初藉田乐作有南风应律以协时令年丰之兆昼则黄捧日夜则紫气抱枢。 宪宗元和五年十月丁亥制来年正月十四日朝献太清宫十五日谒太庙十六日藉田于东郊司准式十一月丙午制曰:朕以东郊藉田礼之重者爰择吉亥用祀先农上以供粢盛下以劝稼穑式展三推之义敢辞四体之勤亦既草仪方将肃事载思理本旁采众词以江淮水旱之馀河朔师旅之後宜宽物力以济元元况当三农休息之时百司供具之费道涂洒扫暴露勤劳惕然在怀是用中止虽前有成命皆已施行而重烦吾民则无固必其来年正月十六日藉田礼宜停於戏夫圣人无心以徇百姓朕亦虚已用图大中苟事有未宜则改而求当凡百卿士期悉予怀是时太常修撰韦公肃奏曰:伏惟元和五年十一月敕将行藉田令有司详定仪注伏缘藉田礼废已五十馀年有司案牍无可检寻今据礼经兼采开元乾元故事并徵前代氵公革参酌详定敕付所司未及施行而罢。 ○帝王部 狩 夫春夏苗秋冬狩是谓礼之大者非徒顺四时之令除五之害盖所以为宗庙而习军旅焉其事歌於诗列於书载於易著於戴记载於左氏论於公而取详於《周礼》王者奉而行之简车徒卒伍命肆师以表貉俾田仆而驭路然後三驱乎!中轨尘马候蹄既戒其驰骋不合围不殚物。又禁其暴殄。故曰:以战则克以祭则受福此其义也。然而太康无度五子之怨兴文王以时驺虞之咏作去彼取此乃可以为万代法。 周文王出猎遇太公于渭之阳。 成王归自奄大於岐山之阳(岐山在扶风美阳县西北)。 宣王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复文武之境土车马备。 器械复会诸侯於东都因田猎而选车徒。 汉武帝建元三年南猎长杨。 元帝永光五年冬幸长杨射熊馆布车骑大猎。 成帝元延二年冬行幸长杨宫从胡客大校猎(校谓以木自相贯穿为兰校耳校人职云:六厩既校则以遮栏为义也。校猎者大为兰校以遮禽兽而猎取也。军之幡旗虽有校名本因部校此无豫也。)宿阳宫赐从官(扬雄称成帝将大夸胡人以多禽命右扶风发民入南山西自褒斜东至弘农南驱汉中张网罗置罘捕熊罴回猪虎豹狐ㄑ兔麋鹿载以槛车输长扬射熊馆以网为周去纵禽兽其中令胡人手搏之自取其获上亲临观焉)。 後汉明帝永平十五年冬车骑校猎上林苑。 安帝延光二年十一月甲辰校猎上林苑。 顺帝永和四年十月戊午校猎上林苑历函谷关而还。 桓帝永兴二年十一月甲辰校猎上林苑遂至函谷关而还赐所过道旁年九十以上钱各有差。 延熹元年十月校猎广成遂幸上林苑。 六年十月丙辰校猎广成遂幸函谷关上林苑。 灵帝光和五年十月校猎上林苑历函谷关遂巡狩于广成苑十二月还宫。 魏文帝黄初二年正月甲戌校猎至原陵。 四年八月辛未校猎于荥阳。 後魏道武皇始元年春正月大于定襄之虎山因东幸善无北陂。 天兴六年七月戊子北巡筑离宫于山纵士校猎东北逾岭出合代谷。 天赐三年正月甲申北巡幸山宫校猎至孤山。 明帝永兴四年七月东巡己卯大于石会山戊子临去畿陂观渔庚寅至于濡源西巡幸北部诸落赐以缯帛八月庚戌还宫壬子幸西宫临版殿大飨群臣将吏以田猎所获赐之。 五年六月西幸五原校猎于骨罗山获兽十万。 神瑞二年四月北巡五月丁亥次於参合东幸大甯丁未田于四碑山六月戊午幸去畿陂观渔于濡源筑立蚌台射白熊於颓牛山获之。 泰常元年六月北巡七月自白鹿陂西行大於牛川。 二年五月西巡至於中遂济河田於大漠十二月庚申田於西山癸亥还宫。 四年正月壬辰朔临河大于犊渚癸卯还宫四月庚寅朔观渔于氵垒水己亥还宫复一年租赋十二月癸亥西巡至中逾白道北猎野马於辱孤山至于黄河从君子津西渡大狩於薛林山。 六年七月西巡猎于柞山亲射虎获之遂至於河八月庚子大于犊渚。 大武神元年四月壬子西巡戊午田於河西大赦。 十一月行幸河西大校猎十有二月甲申还宫二年十一月西巡田于河西至柞山而还。 三年八月行幸南宫猎于南山。 四年十月幸漠南十一月丙辰北部敕勒莫弗库。若于率其部数万骑驱鹿数百万诣行在所帝因而大狩以赐从者勒石漠南以记功德十二月丁丑还宫太延元年七月田稠阳十一月乙丑行幸冀州己巳校猎於广州。 二年八月校猎於河西。 三年春正月庚子还宫。 太平真君五年八月田於河西。 九年二月幸长安存问父老丁亥幸昆明池遂田於岐山之阳。 十年三月于河西庚寅还宫。 十一年二月大於梁川六月北巡阴山八月辛丑田于河西。 文成太安元年六月戊寅畋於犊倪山甲申还宫三年正月壬戌畋於崞山戊辰还宫五月庚申畋於松山己巳还宫。 四年二月幸信都畋游於广川三月丁未观马射於中山六月丙申畋於松山八月丙寅遂畋于河西。 献文皇兴元年十月田于舟阝男池。 二年二月癸未田于西山亲射虎豹五月乙卯田于崞山遂幸繁辛酉还宫十月田於冷泉。 三年四月丁酉田于崞山。 後周武帝保定元年十一月丁巳狩于岐阳十二月壬午至自岐阳。 建德五年正月癸未幸同州辛卯行幸河东氵У川集关河东诸军校猎甲午还同州。 隋炀帝大业三年六月辛巳猎於连谷(隋制军人每年孟秋阅戎具仲冬教战法是年冬炀帝在榆林突厥启民及西域东胡军长并来朝贡帝欲夸以兵甲之盛乃命有司陈冬狩之礼诏虞部近出南北周围二百里并立表记前狩二日兵部建旗于表所五里一旗分为四十军军万人骑五千匹前一日诸将各率其军集旗下鸣鼓後至者斩诏四十道并扬旌建节分号申令即留军所监猎布围围厥南西方行而前帝服紫褶黑介帻乘猪车其饰如木辂重辋绳轮蚪龙绕毂汉东京卤簿所谓猎车者也。驾六黑骝太常陈鼓笳铙箫角于帝左右各百二十官戎服骑从鼓行入围诸军并鼓行赴围乃设驱逆骑千有二百猪停轫有司敛大绥王公以下皆整弓矢陈于驾前有司。又敛小绥乃驱兽出过帝前初驱过有司整御弓矢以前待诏再驱过备身将军奉进弓矢三驱过帝乃从禽鼓吹皆振左而射之每驱必三兽以帝发抗大绥次王公发则抗小绥次诸将发射之无鼓驱逆之骑乃止然後三军四夷百姓皆猎凡射兽自左而射之达于右脾为上等达右耳本为次等自左脾达于右髓为下群兽相从不得尽杀已伤之兽不得重射。又逆向人者不射其面出表者不逐之田将止虞部建旗于围内从驾之鼓及诸军鼓俱振卒徒皆噪诸获禽者出献于旗所致其左耳大兽公之以供宗庙使归荐腊于京师小兽私之)。 五年四月己亥大猎於陇西。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二月乙酉幸周氏陂过故庄丙戌校猎置酒高弘极欢而罢赐钱绢各有差。 二年十月幸华阴十二月狩於华山。 三年正月校猎於渭十二月甲辰腊校(猎於)渭北即日还宫。 四年闰十月壬戌校猎於好乙丑校猎於九山丁卯校猎於仲山戊辰校猎於清水谷遂达三原十二月丙辰腊校猎於杜陵原即日还宫。 五年十一月癸卯校猎於富平之北原十二月丙辰校猎於华池之万寿原白鹿见帝亲御弧矢射而获之。 六年二月戊午校猎於骊山获白鹿十月己未幸华阴庚申校猎於白鹿原十一月丁亥校猎於华山之阴十二月甲寅至自华阴。 七年十二月丁卯幸跃龙宫戊辰校猎於高陵。 八年四月甲申幸县猎於甘谷丙戌至自县十月辛巳如周氏陂校猎於北原壬午幸跃龙宫十一月辛卯幸宜州校猎於西原癸未校猎於华池之北原十二月庚辰腊帝曰:腊猎以供宗庙朕当躬其事以申孝享之诚,於是车驾出巡狩於鸣犊泉之野是日宴从官赉物采帛各有差。 太宗贞观四年十月辛丑校猎於贵泉谷赐将士帛有差甲辰校猎於鱼龙川亲自射鹿献於太安宫十二月甲辰腊狩於鹿苑见野人多蓝缕遣侍中王赈赐贫人焉乙巳至自鹿苑。 五年正月癸酉大於昆明池蕃夷君长咸从帝谓吕王麴文泰曰:丈夫在世乐事有三耳天下太平家给人足一乐也。草浅兽肥以礼田狩弓不虚发箭不妄中二乐也。六合大同万方咸庆张乐高宴上下欢洽三乐也。今日王可从禽明当欢宴耳丙子至自昆明池亲献禽于太安宫十二月幸温汤癸夕卩校猎於骊山。 七年十一月丙辰狩於少陵原戊午至自少陵原。 十一年二月壬午校猎於鹿台岭三月辛亥大于广成泽十一月乙未狩於济源之山亲御弧矢帝曰:古者先驱以供宗庙今所获鹿宜令有司造脯醢以充荐享。 十二年十月狩于始平。 十三年二月幸长春宫乙亥于河滨十二月壬辰腊狩於咸阳癸巳至自咸阳。 十四年闰十月乙未幸同州甲辰狩於尧山庚戌舆驾还宫十二月壬辰腊校猎於樊川遇大雪其夜解围乙巳舆驾还宫。 十五年十月辛卯校猎於伊阙辛丑舆驾还宫。 十六年十一月丙辰舆驾西狩于武功壬戌大校猎于岐山之阳十二月甲辰狩于骊山帝登山顶见围断顾谓从官曰:此山险绝马蹄不通缘危越涧人亦劳止。若依军令阙围有罪朕为万乘主不可登高就下察人之过乃回马避之。 十八年十月甲寅舆驾幸雒阳宫己巳狩于渑池县天池十一月壬申至雒阳宫。 二十二年二月己卯于华原。 高宗显庆二年十一月幸许州狩於氵蚩水之南行三驱之礼设次於尚书台以观之许州长史封道弘奏言尚书台本因汉南郡太守马融讲尚书於此因以为名今陛下亲降此台以观较习请改为讲武台从之五年十一月甲寅幸许州十二月辛未校猎於长社之安乐川。 龙朔元年冬十月狩于陆浑县戊辰校猎於非山上自射禽兽获鹿及雉兔数十令代官厨应烹之羊尽放令长生焉。 总章二年九月己亥幸九成宫壬寅停华林顿大于岐。 咸亨二年十二月车驾幸许州癸酉陈冬狩之礼因校猎于许州华县昆水之阳。 五年十一月丙午朔车驾发京师幸东都己酉畋于华山之曲武原。 中宗神龙元年十月乙丑幸新安畋游而还。 玄宗先天元年十月癸卯太上皇幸新丰猎於骊山之下命从官宴设樗υ焉赐帛各有差十二月辛卯帝幸新丰之温汤便猎於渭川。 二年十月甲辰畋于渭川。 开元三年十月制曰:昔周有岐阳之汉有扶风之命或讲师习武跨胡曜威故王者狩必以时虞人招之以礼时则远矣。朕自祗膺图于今四年每巡幸郊畿不出百里。且爱力而节用岂盘游而好乐间者四方无事百有成因孟冬之月临右辅之地戒兹五校爰备三驱非谓获多庶以除害一昨长围已合大绥未举而夜间朔风天降微雪狐裘。且御未免祁寒鹑衣不充宁堪冻露朕便截狡兽要轻禽以此游娱孰云:矜恤况为之父母育彼黎元中宵耿然明发增惕其围兵并放散各赐布一端绵一屯围将赐物三十副使二十押官十岐州兵马於此给付馀兵马至京请受。 八年十月辛巳幸长春宫壬午畋于下わ。 十年冬十月甲寅幸寿安之故兴泰宫畋于宣州庚申至自故兴泰宫。 十四年幸寿安十二月丁巳猎于方秀川。 十七年十二月乙丑校猎渭滨。 代宗大历七年冬十月壬子畋于禁苑一发连中二兔遣使出示宰臣仍赐之宰臣等拜舞称庆。 德宗贞元八年十二月甲辰腊畋于城南。 十年十二月腊令诸卫将军畋于南城。 十一年十二月戊辰腊畋於苑中止多杀行三驱之礼军士无不知感毕事幸左神策军营劳军飨士而还。 穆宗元和十五年十二月庚辰腊畋于城南左右中尉策六军等使并扈驾。 长庆二年十月己卯帝繇衤复道出城狩于咸阳即日还宫十一月癸酉幸华清宫遂狩于骊山即日还宫武帝会昌六年十一月幸泾阳校猎白鹿原。 後唐庄宗天十一年平燕蓟还正月至衡唐己亥帝与赵王王畋於衡唐之西至界而别。 同光元年十月庚子帝畋於汴水之阳际夜还宫。 二年八月庚午车驾幸西苑试鹰以畋甲申畋於西苑九月癸卯畋於西北近畿癸亥畋於石桥十一月癸亥畋於石桥戊申畋於西北近甸至暝还宫十二月戊辰幸西苑校猎庚申舆驾出开化门校猎至夕还宫己丑舆驾幸龙门校猎於彭婆店癸卯大畋於伊阙侍卫金抢马万馀骑从帝一发中大鹿从臣称庆是夜驻跸於张全义之别墅甲辰涉历山川六军卫士获禽者众帝皆劳以缯帛或锦袍银会是夜驻跸伊阙县乙巳自伊阙分环卫诸军骑士驰鹿山谷间暮未合围夜二鼓驻御营於湛涧是夜骑士有颠坠崖谷而毙及折伤手足者甚众丙午复分卫兵分猎杀获数万计是夜二鼓一筹归京城街市火炬如昼丁未百官赴中兴殿问起居赐群臣鹿肉。 三年车驾在邺辛酉帝出崇明门试鹰犬日暮还宫癸亥帝出北门至王莽河射雁日晚还宫丁亥帝出北门校猎至夜还宫乙亥驾出北门至王莽河射雁乙酉帝出北门射鸭於郭洎至夜还宫庚寅帝出北门射雁九月丁巳帝出师子门射雁於尖山至晚还宫十二月庚辰大雪帝以腊辰狩於白沙。 四年二月帝出西师子门至冷泉校猎至晚还宫明宗天成元年十二月壬辰帝出畋自定鼎门供顿於甘水亭晡晚还宫腊辰也。 二年十二月甲辰腊狩於东郊围合万骑赐宰臣学弓矢为从禽之乐迨暮归内。 三年十二月甲辰腊狩於近郊一鼓归内。 四年十一月甲戌车驾出近郊试夏州所进白鹰十二月甲辰车驾畋於龙门南至夜还宫腊辰故也。 长兴元年十月车驾出师子门畋於近郊十二月丙辰车驾出金耀门猎於西山下腊辰故也。至晚还宫二年十二月乙卯帝出金耀门猎于西郊。 三年十二月戊辰帝猎于京西南围合亲射中走鹿从臣皆贺宴於梁村申时还宫。 晋少帝天福八年十二月腊诏陕府节度使畋於近郊。 开运元年十二月己亥朔幸皋门射中白鹿。 二年十月戊寅帝幸砚台射中伏兔随行节度使进马庆之至暮还宫己巳帝出京城巡幸西北皋门村射中二兔幸沙台赐从官酒食至晚还宫。 周世宗显德五年十月壬辰帝出长庆门猎於近郊宰臣及江南两浙进奉使皆从焉十一月甲子出迎秋门薄狩於近郊十二月甲午出迎春门薄狩於近郊上亲射雉兔共三只。 ●卷一百十六 ○帝王部 亲征 夫大刑用甲兵盖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也。若乃总一宇内为之司牧礼乐征伐由我而出居上以制下如臂之使指其或四夷内侮敌国交侵乃举薄伐之师申诞告之命躬擐甲胄亲董士众执殳前驱罔敢不率班师饮至并修旧典固足以奋扬武烈丕赫天声攘除寇雠大庇生聚古先哲王保民之意其由是矣。复有凭恃兵力窥觎神器聚党以争命专禄以周旋负固不恭侵败王略恣蛇豕之荐食陷黎庶於匪人则必赫然发怒恭行天讨栉沐风雨蒙犯霜露濡足以救民一戎而靖乱盖一人横行於天下武王之耻也。若乃劳人而动众略内以勤远争寻常而玩锋镝涉徼塞而露威灵斯亦异乎!文告威让干羽怀徕之旨也。 黄帝既代神农氏为天子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臣钦。若等曰:黄帝未即位前与炎帝战事具帝王创业门)平者去之披山通道(披亦作陂。又作讠皮旁其边之谓也。)未尝宁居东至於海登丸山(丸作凡在郎邪朱虚县)及岱宗西至于空同(山名在陇右)登鸡头至於江登熊湘(熊山在石陵湘山在长沙)北逐荤粥合符釜山而邑於涿鹿之阿迁徙往来无常处以师兵为营卫唐尧之时有苗氏处南蛮不服尧征而克之于丹水之浦。 夏启既即天子位有扈氏不服(扶风县是扈国)启伐之大战於甘(甘有扈氏南郊地名)将战作甘誓乃召六卿申之(天子六军其将皆命卿也。)启曰:六事之人(各有军事。故曰:六事)予誓告女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五行之德王者相承所取法有扈与夏同姓亲侍而不恭则是威虐侮慢五行怠惰废天地人之正道)天用剿绝其命(用失其道故剿截也。截绝谓灭之)今予惟恭行天之罚(恭也。言欲截绝之)左不攻于左女不恭命(左车左左方主射攻治也。)右不恭于右女不恭命(右右勇力之士执戈矛以退敌)御非其马之政女不恭命(御以正马为政三有失皆不奉我也。)用赏于祖(天子亲征必载迁庙之祖主行有功则赏祖主前示不专也。)不用命戮于社(天子亲征。又载社主谓之社事不用命奔北者则戮之於社主前也。)予则孥戮女子也。女身辱及女子言取累也。)遂灭有扈氏天下咸朝。 周文王之时阮徂共三国犯周文王伐之故皇矣。之《诗》曰:密人不恭敢距大邦侵阮徂共(国有密须氏侵阮遂往侵共密须之人敢距其义兵违正道是不直也。)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按徂旅以笃周祜以对於天下(文王赫然与其群臣尽怒曰:整其军旅而出以却止徂国之兵众厚周当王之福以答天下乡周之望)。 成王即政(谓周公归政於王)淮夷奄国叛王亲征之既伐淮夷遂践奄(奄国在淮夷之北践亦作翦)迁其君薄姑(齐地)。 汉高帝五年九月利几反帝自击破之利几者项羽将羽败利几为陈令降帝侯之颍川帝至雒阳举通侯籍召之而利几恐反(时普召通侯而利几自以项羽故惧而反也。)。 七年十月韩王信反帝自将击之於铜斩其将信亡走匈奴与其将曼丘臣王黄(姓曼丘名立故赵後赵利为王收信散兵与匈奴共距汉帝从晋阳连战乘胜逐北至楼烦会大寒士卒堕指者什二三遂至平城为匈奴所围七日用陈平秘计得出(陈平使画工图美人间遣人遗阏氏云:汉有美女如此今皇帝困危欲献之阏氏畏其夺已宠因谓单于曰:汉天子亦有神灵得其土地非能有也,於是匈奴开其一角得突出以计鄙陋故秘不传)。 十年九月代相国陈反帝曰:为吾使甚有信代地吾所急故封为列侯以相国守代今乃与王黄等劫掠代地吏民非有罪也。能去黄来归者皆舍之帝自东至邯郸喜曰:不南据邯郸而北阻漳水吾知其亡能为矣。赵相周昌奏恒山二十五城亡其二十城请诛守尉(守郡守尉郡尉)帝曰:守尉反乎!对曰:不帝曰:是力不足亡罪乃令周昌选赵壮士可令将者白见四人(谓白於天子而召见之)帝骂曰:(渫也。)竖子能为将乎!四人惭皆伏地帝封各千户以为将左右谏曰:从入蜀汉伐楚赏未遍行今封此何功帝曰:非汝所知陈反赵代地皆有吾以羽檄徵天下兵未有至者(檄者以木简为书长尺二寸用召也。其有急事则加以鸟羽插之示疾速也。)今计惟独邯郸中兵耳吾何爱四千户不以慰赵子弟皆曰:善。又求乐毅有後乎!得其孙叔封之乐乡号华成君闻将皆故贾人帝曰:吾知与之矣。(精与如也。言能如之何也。)乃多以金购将(购设赏募也。)将多降独将利守东垣帝攻之不下卒骂帝怒城降卒骂者斩之。 十一年七月淮南王英布反帝赦天下死罪以下皆令从军徵诸侯兵帝自将以击布十二年十月遇於蕲西会爽布兵精甚帝乃壁庸城望布军置陈如项籍军帝恶之与布相望见俞谓布何苦而反布曰:欲为帝耳帝怒骂之遂战破布军布走度淮数止战不利与百馀人走江南为番阳人杀之於兹乡。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八月帝自将征五校(臣钦。若等曰:五校贼帅高扈寇河北)内黄大破五阳降之(阳聚名属魏郡)九月壬戌至自内黄。 三年闰正月乙未征西大将军冯异与赤晋战於崤底(崤山名底後也。一名岑山在今雒阳西北)大破之馀众南向宜阳帝自将征之己亥幸宜阳甲辰亲勒六军大陈戎马吴汉卒当前中军次之骁骑武卫分陈左右赤望见震怖遣使乞降丙午赤君臣面纟专奉高皇帝玺绶(传国玺是秦始皇帝初定天下所刻其玉出蓝田山丞相李斯所书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高祖至霸上秦王子婴献之至王莽篡位就元后求玺不与以威逼之乃出玺投地上螭一角缺及莽败李松持玺诣宛上更始更始取玺入赤晋刘盆子既败以奉光武)诏以属城门校尉戊申至宜阳。 三月帝自将征邓奉幸堵阳四月大破奉於小长安斩之五月己酉还宫初秦丰据黎丘董欣起邯起杏帝遣吴汉伐之汉军所过多侵暴时破虏将军邓奉谒归新野怒吴汉掠其乡里遂反击破汉军获其辎重屯据氵育阳与诸贼合从大将军岑彭破杏降欣邯迁征南大将军复遣朱贾复及建威大将军耿汉中将军王常武威将军郭守越骑将军刘宏偏将军刘嘉耿植等与彭并力讨邓奉先击堵乡而奉将万馀人救董欣欣奉皆南阳精兵彭等攻之连月不克帝自将南征至叶董欣别将将数千人遮道车骑不可得前彭奔击大破之帝至堵阳邓奉夜逃归氵育阳董欣降彭复与耿贾复及积弩将军傅俊骑都尉臧宫等从追邓奉於小长安帝率诸将亲战大破之奉追急乃降帝怜奉旧功臣。且[C260]起吴汉欲全宥之彭与耿谏曰:邓奉背恩反暴师经年致贾复伤痍朱见获陛下既至不知悔善而亲在行阵兵败而降。若不诛奉无以惩恶,於是斩之奉者西叶侯邓晨之兄子也。车驾引还。 五年三月平狄将军庞萌反杀楚郡太守孙萌而东附董宪六月与苏茂围桃城(正城有桃聚州县北)帝时幸蒙因自将征之徵盖延与大司马吴汉汉中将军王常前将军王梁捕虏将军马武讨虏将军王霸等会任城理兵乃救桃城大破萌等七月进幸胡陵(属山阳在兖州方舆县东)董宪。又幸蕃遂攻董宪於昌虑(古邾国之邑也。在滕县东南)大破之。 八月己酉进幸郯(在今下邳县东北)初宪闻帝自讨庞萌乃与刘纡苏茂佼︹去下邳还兰陵使茂︹助萌合兵三万急围桃城帝时幸蒙(臣钦。若等曰:蒙今亳州县)之乃留辎重自将轻骑三千步卒数万晨夜驰赴师次任城去桃乡六也。十里旦日诸将请进贼亦勒兵挑战不听乃休士养锐以挫其锋城中闻车驾至众心益固时吴汉等在东郡驰使召之萌等乃悉兵攻城二十馀日众疲困而不能下及吴汉与诸将到乃率众军进桃城而帝亲自搏战大破之萌茂︹夜弃辎重逃奔董宪乃与刘纡悉其兵数万人屯昌虑自将锐卒拒新阳帝先遣吴汉击破之宪走还昌虑汉进守之宪恐乃招诱五校馀贼步骑数千人屯晋阳去昌虑三十里帝至蕃去宪所百馀里诸将请进帝不听知五校乏食当退敕各坚壁以待其弊顷之五校粮尽果引去帝乃亲临四面攻宪三日复大破之众皆奔散遣吴汉追之佼︹将其众降苏茂奔张步宪及庞萌走缯山数日吏士闻宪尚在复往往相聚得数百骑迎宪入郯城吴汉等复攻拔郯宪与庞萌走保朐刘纡不知所归军士高扈斩其首降梁地悉平十月幸临淄(今青州县)进幸剧(县名在青州寿光县南纯国城也。)张步斩苏茂以降齐地平初步据琅邪闻帝将攻之以其将费邑为济南王屯历下建威大将军耿破斩费邑进拔临淄步以兵少远客可一举而取乃悉将其众攻於临淄步兵大败还奔剧帝自幸剧步退保平寿苏茂将万馀人来救之茂让步曰:以南阳兵精延岑善战而耿走之大王奈何就攻其营既呼茂不能待邪步曰:负负无可言者帝乃遣使告步茂能相斩降者封为列侯步遂斩茂使奉其首降步三弟各自系所在狱诏皆赦之封步为安丘侯後与家属居雒阳王闳亦诣剧降。 八年四月隗嚣攻来歙不能下闰四月帝自征嚣河西太守窦融率五郡太守与车驾会高平陇右溃隗嚣奔西城遣大司马吴汉征南大将军岑彭围之进幸上わ不降命虎牙大将军盖延建威大将军耿攻之颍川贼盗寇没属县河东守兵亦叛京师骚动八月帝自上わ晨夜东驰九月乙卯车驾还宫庚申帝自征颍川盗贼皆降初来歙从山道袭得略阳城隗嚣出不意惧更有大兵乃使王元据陇坻行巡守番须口王孟塞鸡头道牛邯军瓦亭嚣自悉其大众围略阳公孙述亦遣其将李育田助嚣攻略阳连月不下帝乃率诸将西征之数道上陇使王遵持节监大司马吴汉留营於长安。 十一年六月中郎将来歙破公孙述将王元环安於下辨(县名今成州同谷县)安遣间人刺自将征公孙述七月次长安八月岑彭破述将侯丹於黄石辅威将军臧宫与公孙述将延岑战於沈水大破之王元降帝至自长安。 魏文帝黄初三年十月帝自许昌南征孙权诸军并进权临江拒守五年八月帝为水军亲御龙舟循蔡颍浮淮幸寿春九月遂至广陵望大江曰:彼有人焉未可图也。乃还(是岁吴黄武三年)六年八月帝以舟师自谯循涡入淮从陆道幸徐十月次广陵故城临江观兵戍卒十馀万旌旗弥数里有渡江之志孙权严设固守时大寒冰舟不得入江帝见波涛汹涌叹曰:嗟乎!固天所以隔南北也。乃引还。 明帝青龙二年五月孙权入居氵巢湖口向合肥新城。又遣将陆逊孙韶各将万馀人入淮沔征东将军满宠进军拒之七月壬寅帝亲御龙舟东征权攻新城将军张[A13C]等拒守力战帝军未至数百里权遁走逊韶等亦退群臣以为大将军方与诸葛亮相持未解车驾可西幸长安帝曰:权走亮胆破大将军足以制之吾无忧矣。遂进军幸寿春录诸将功封赏各有差八月己未大耀兵飨六军遣使者持节犒劳合肥寿春诸军辛巳还许昌宫。 高贵乡公甘露二年五月征东大将军诸葛诞反诏曰:诸葛诞造为凶乱荡覆扬州昔黥布逆反汉祖亲戎隗嚣违戾光武西伐及烈祖明皇帝躬征吴蜀(臣钦。若等曰:明帝太和二年蜀将诸葛亮寇边帝遣大将军曹真右将张等击破之帝至长安而还)皆所以奋扬赫斯震耀威武也。今宜皇太后与朕暂共临戎速定鬼虏时宁东夏七月大将军司马昭奉天子及皇太后东征徵兵青徐荆豫分取关中游军皆会淮北师次於项司马宣王也。假廷尉何桢节使淮南宣慰将士申明逆顺示以诛赏。 三年二月大将军陷寿春城斩诸葛诞。 後魏道武皇始元年八月庚寅治兵於东郊己亥大举讨伪燕慕容宝帝亲勒六军四十馀万南出马邑逾於勾注旌旗络绎经二十馀里鼓行而前民屋皆震别诏将军封真等三军从东道出军都袭幽州围蓟九月戊午次阳曲乘西山临观晋阳命诸将引骑围胁已而罢还宝并州牧辽西王农大惧将妻子弃城夜出遁并州平。 二年正月慕容宝遣贺麟寇阳城杀恒山守兵三百馀人招募郡县群盗无赖者多应之三月己亥朔帝进幸阳城丁丑军于钜鹿之柏肆坞临滹沱水其夜宝悉众犯营燎及行宫兵人骇散帝惊起不及衣冠跣出击鼓俄而左右及中军将士稍稍来集帝设奇阵列烽营外纵骑冲之宝众大败斩首万馀级擒其将军高长等四十馀人明日宝走中山获其器仗辎重数十万计宝尚书闵亮秘书监崔逞太常孙沂殿中侍御史孟辅等并降三月己酉帝次于卢奴宝遣使求和请送元觚割恒山以西奉国乞守中山以东许之已而宝背约辛亥帝次中山命诸将围之壬子夜宝将妻子及兄弟宗族数千骑北遁城内共立慕容普邻为主七月宝弟贺麟入中山杀普邻而自立帝还幸鲁口遣将军长孙肥七千骑袭中山入其郛而还八月丙寅朔帝自鲁口进军恒山之九门九月贺麟饥穷率三万馀人出寇新市甲子晦帝进军讨之十月甲戌帝临其营战於义台坞大破之斩首九千馀级贺麟单马走西山遂奔邺慕容德杀之甲申其所署公卿尚书将吏士卒降者二万馀人中山平天兴二年二月庚午帝北巡分命诸将大袭高车大将军恒山王遵等三军从东道出长川镇北将军高梁王乐真等七军从西道出牛川帝亲勒六军从中道自驳髯水西北出二月丁亥朔诸军同破高车杂种三十馀部获七万馀口马三十馀万匹牛羊百四十馀万骠骑大将军卫王仪督三万骑从西北绝漠千馀里破其遗迸七部获二万馀口马五万馀匹牛羊二十馀万头高车二十馀万乘并服玩诸物还次牛川及薄山并刻石记功班赐从臣各有差。 五年五月伪秦姚兴遣其弟安北将军义阳公平等率众四万来侵平阳乾壁为平所陷六月治兵於东郊部分众军诏镇西大将军毗陵王顺长孙肥等三将六万骑为前锋七月戊辰朔车驾西讨八月乙巳至于柴壁平固守进军围之姚兴悉举其众来救甲子帝渡蒙坑逆击兴军大破之十月平赴水而死俘其馀众二万馀人获兴征虏将军尚书右仆射狄伯友越骑校尉唐小方积弩将军姚梁国建忠将军雷星康官北中郎将康猥平从弟伯禽已下四品将军已上四十馀人获先亡臣王次多靳勤并斩以徇兴频请和帝不许群臣劝进平蒲坂帝虑蠕蠕为难戊申班师。 明帝永兴元年十二月蠕蠕犯塞二年正月诏南平公长孙嵩等伐之五月嵩等自大漠还蠕蠕追围之於牛川壬申帝北伐蠕蠕闻而遁走七月乙丑至自北伐。 太武始光元年十二月遣平阳王长孙翰等讨蠕蠕帝次祚山蠕蠕北遁诸军追之大获而还。 二年正月己卯帝至自北伐是秋蠕蠕犯塞。 神瑞元年十二月丙戌朔蠕蠕犯塞丙申帝北伐蠕蠕。 二年正月丙辰至自北伐十月帝北伐平阳长孙翰等绝漠追之蠕蠕北走。 三年正月己卯帝至自北伐是年九月帝以伪夏赫连屈丐既死诸子相攻遣司空奚斤率义兵将军封礼雍州刺史延普袭蒲宋兵将军周几率雒州刺史于栗袭陕城十月丁巳帝西伐幸中临君子津天暴寒数日冰结十一月戊寅帝率轻骑二万袭赫连昌壬午至其城下徙万馀家而还至祚山班所虏获以赐将士各有差奚斤未至蒲坂昌守将赫连乙斗弃城西走昌弟助兴守长安乙斗复与助兴自长安西走安定奚斤遂入蒲城十二月诏斤西据长安秦雍氐羌皆叛昌诣奚斤降。 四年正月乙酉帝至自西伐是月赫连昌遣其弟平原公定率众二万向长安四月帝治兵讲武分诸军司徒长孙翰廷尉长孙道生宗正娥清三万骑为前驱恒山王素太仆丘推将军元太毗步兵三万为後继南阳王伏真执金吾桓贷将军姚黄眉步兵三万部攻城器械将军贺多罗精骑三千为前候五月帝西讨赫连昌辛巳济君子津三城胡酋鹊子相率内附帝次拔邻山筑城舍辎重以轻骑三万先行戊戌至于黑水帝亲祈天告祖宗之灵而誓众焉六月甲辰昌引众出城大破之昌将麾下数百骑西南走奔上わ诸军乘胜追至城北死者万馀人临阵杀昌弟河南公满及其兄子蒙逊逊日暮昌尚书仆射吕至拔城夜将昌母出走乙巳帝入城虏昌群弟及其诸母姊妹妻妾宫人万数府库珍宝车旗器物不可胜计擒昌尚书王贾薛超等及晋将毛之秦雍人士数千人获三十馀万匹牛羊数千万以昌宫人及生口金银珍玩布帛班赉将士各有差昌弟平原公定拒司空奚斤於长安城娥清率骑五千讨之西走上わ辛酉班师留恒山王素执金吾桓贷镇统万八月壬子帝至自西伐饮至策勋告於宗庙班军实以赐留台百僚各有差。 神元年八月蠕蠕大檀遣子将万馀骑入塞。 二年四月庚寅帝北伐以太尉北平王长孙嵩卫广陵公楼伏连留守京师从东道与长孙翰等期会於贼庭五月丁未次于漠南舍辎重帅轻骑兼马至栗水蠕蠕震怖焚烧卢舍绝迹西走七月车驾东辕至黑山较数军实班赐王公将士各有差八月帝以东部高车屯已尼陂诏左仆射安原率骑万馀讨之十月振旅凯旋於京师告於宗庙列置新民於漠南东至濡源西暨五原阴山竟三千里中诏司徒平阳王长孙翰尚书令刘洁左仆射安原侍中古弼镇抚之(又云:帝亲御六军略地广汉分命诸将穷追蠕蠕东至瀚海西接张掖度燕然山大破之虏其种落及马牛杂畜方物万计其後复遣成周公万度归西伐焉耆王鸠尹卑那骑龟兹举国臣民负钱怀货一时降款获其奇宝异玩以巨万驼马杂畜不可胜数度归遂入龟兹复获其殊方奇诡之物亿万以上是时方隅未克帝屡亲戎驾而委政於恭宗真君恭宗下令农政之教比後数年之中军国用足矣。)。 三年九月甲辰行幸统万遂攻平凉十一月乙酉帝至平凉初赫连定将数万人东御於城留其弟上谷公杜于广阳公度雒孤城守帝至平凉登北原使赫连昌招喻之杜于闻之弃城入于安定自率步骑二万从鹑觚原将救平凉与弼相遇弼击之杀数千人乃还走诏诸军四面围之丁酉定乏水引众下原诏武卫将军丘眷击之定众大溃死者万馀人定中重创单骑遁走获定弟丹阳公乌视扌友武陵公秃骨及公侯百馀人是日诸将乘胜进军遂取安定定从兄东平公乙斗弃城奔长安劫掠数千家西奔上わ己亥帝幸安定获乞伏炽子资及定车旗簿其生口财畜颁赐将士各有差庚午帝自安定还临平凉遂掘堑围守之行幸细城安慰初附赦秦雍之民赐复七年定陇西守及将士数十人来降十二月丁卯定弟杜于度雒孤面缚出降平凉平收其珍宝定长安临晋武功守皆奔走关中平壬申帝东迁留巴东公延晋等领安定。 四年正月壬午帝次於木根山大飨群臣赐布帛各有差二月癸酉还宫饮至策勋告於宗庙赐留台百官各有差。 延和元年五月大简舆於南郊将讨伪燕冯文通六月庚寅帝伐和龙诏尚书左仆射安原等屯於漠南以备蠕蠕七月己未帝至濡水庚申遣安东将军宜城公奚斤发幽州民及密丁零万馀人运攻具出南道俱会和龙帝至辽西文通遣其侍御史崔聘奉献牛酒己巳帝至和龙临其城文通石城太守李崇建德太守王融十馀郡来降发其民三万人穿围堑以守之。 八月甲戌文通使数万人出城挑战昌黎公元丘与河间公元齐击破之死者万馀人文通尚书高绍率万馀家保羌胡固乙卯帝讨绍辛巳斩之诏平东将军贺多罗攻文通带方太守慕容玄於候固抚军大将军永昌王健攻建德骠骑大将军乐平王丕攻冀阳皆拔之虏获生口班赐将士各有差九月乙卯帝西还徙营丘城固辽东乐浪带方玄菟六郡民三万家于幽州开仓以赈之十月癸酉至濡水十一月乙巳至自伐和龙。 三年七月行幸美稷遂至隰城命诸军讨山胡白龙於西河九月戊子克之斩白龙及其将帅屠月甲午破其馀党于王京诏山胡为白龙所逼及归降者听为平民诸与白龙同恶斩数千人虏其妻子班赐将士各有差十一月还宫。 大延四年七月壬午帝北伐蠕蠕十月乙丑大飨六军十二月丁巳至自北伐。 五年六月甲辰帝西讨沮渠牧犍侍中宜都王穆寿辅皇太子决留台事大将军长乐王嵇敬辅国大将军建宁王崇将二万人屯漠南以备蠕蠕七月乙巳帝至上郡属国城大飨群臣讲武马射壬午留辎重分部诸军抚军大将军永昌王建尚书令钜鹿公刘洁督诸军与恒山王素二道并进为前锋骠骑大将军乐平王丕太宰阳平王杜超督平凉城诸军为後继八月甲午永昌王建获牧犍器甲及牛马畜产二十馀万牧犍遣弟董来率万馀人拒战於城南望尘退走丙申帝至姑臧牧犍兄子祖逾城来降乃分军围之九月丙戌牧犍兄子万年率麾下来降是日牧犍与左右文武五千人面缚请降待以藩臣之礼收其城内户口二十馀万仓库珍宝不可胜计进张掖公秃保周爵为王与龙骧将军穆罴安远将军源贺分徇诸郡杂胡降者亦数十万牧犍弟张掖太守宜得烧仓库西奔酒泉乐都太子安周奔吐谷浑遣镇南将军奚眷讨张掖遂至酒泉牧犍弟酒泉太守无讳及宜得复奔晋昌使弋阳公元洁守酒泉镇北将军封沓讨乐都掠数千家而还班赐将士各有差十月辛酉帝东还徙凉州民三万馀家於京师留骠骑大将军乐平王丕征西将军贺多罗镇凉州十二月壬午帝至自西伐饮至策勋告於宗庙。 太平真君四年九月行幸漠南甲辰舍辎重以轻骑袭蠕蠕分军为四道十一月甲子帝还十二月辛卯至自北伐。 九年六月悦般国遣使求与王师俱讨蠕蠕帝许之八月诏中外诸军戒严九月乙酉练兵于郊丙戌幸阴山十二月至受降城不见蠕蠕因积粮城内留守而还。 十一年正月戊辰朔帝在漠南大飨百寮甲戌蠕蠕吐贺真惧远遁三月庚寅帝还宫。 九月阅武於石碛帝遂北伐十月庚子皇太子及群官奉迎於行宫十一月戊申至自北伐。 十二年七月宋将王玄谟攻滑台八月练兵於西郊九月辛卯帝南伐癸巳皇太子北伐屯于漠南吴王馀留守京都十一月乙丑帝济河玄谟弃军而走乃命诸军分道并进车驾自邛道十二月丁卯帝至淮诏刈萑苇作筏数万而济淮南皆降癸未帝临江起行宫於瓜步山诸军同日皆临江所过城邑莫不望尘奔溃其降附者不可胜数甲申宋文帝使献百牢贡其方物。又请进女於皇孙以求和亲帝以师婚非礼许和而不许婚使散骑侍郎夏侯野报之帝诏皇孙为书致马通问焉。 正平元年正月丁亥帝回三月己亥至自南伐饮至策勋告於宗庙。 献文皇兴四年八月蠕蠕犯塞九月丙寅帝北伐诸将俱会于安水大破虏众壬申帝至自北伐饮至策勋告於宗庙。 孝文延兴二年二月蠕蠕犯塞太上皇帝次於北郊诏诸军讨之虏遁走其别帅阿大千率千馀落来降东部敕勒叛奔蠕蠕太上皇帝追之至石碛不及而还十月蠕蠕犯塞及于五原十有一月太上皇帝亲讨之将度漠袭击蠕蠕闻军至大惧北走数千里以穷寇远遁不可追乃止。 三年七月宋後废帝遣将寇缘淮诸镇十月太上皇帝将南讨诏州郡之民十丁取一以充行户收租五十石以备军粮十一月南巡至于怀州。 四年二月至自南巡。 太和十七年六月丙戌帝南伐齐国诏造河桥七月戊午中外戒严八月丁亥帝辞永固陵己丑发京师南伐步骑百馀万大尉丕奏请以宫人从诏曰:临戎不语内事宜停来请壬寅至肆州戊申至并州庚午至雒阳丙子诏六军发轸丁丑戎服执鞭御马而出群臣稽颡於马前请停南伐帝乃止定迁都之计。 十八年十二月辛亥帝南伐戊辰至悬瓠。 十九年正月癸酉诏禁淮北之民不得侵掠犯者以大辟论壬午讲武於汝水之西大赉六军己亥济淮二月丙辰至锺离辛酉发锺离将临江水壬戌乃诏班师。 二十一年五月癸卯遣使冀定瀛相济五州发卒五十万将以伐齐丁卯部分六师以定行留八月丙辰诏中外戒严庚辰帝南讨辛丑留诸军将攻赭阳引师而南癸酉至宛城夜袭其郛克之丁未帝发南阳留太尉咸阳王禧前军元英攻之己酉至新野十月丁巳四面进攻不克诏左右军筑长围以守之十一月丁酉大破齐军於沔北获其将军王伏保等,於是民皆复业九十已上假以郡守六十五已上假以县令新野民张睹栅万馀家拒守不下十有二月庚寅破之俘斩万馀庚午帝临沔东遂巡沔东还戊寅还新野己卯亲行营垒隐恤六军诏流徒之囚皆勿决遣候登城之际令其先锋自效。 二十二年正月癸未朔朝飨群臣於新野行宫丁亥拔新野获齐辅国将军新野太守刘忌斩之於宛戊子齐湖阳戍主蔡道福弃城遁走辛卯齐赭阳戍主成公期军主胡松弃城遁走壬辰齐辅国将军舞阴戍主黄瑶起及直阁将军台军主鲍举南乡太守席谦相寻遁走瑶起鲍举为军人所获送庚戌行幸南阳二月乙卯进攻宛北城甲子拔之齐冠军将军南阳太守房伯玉面纟专出降庚午幸新野辛未诏以穰民首归大顺终始。若一者给复三十年标其所居曰:归义乡次降者给复十五年三月壬午朔大破齐平北将军崔惠景黄门郎萧衍军於邓城斩获首虏二万有馀庚寅行幸樊城观兵襄沔耀武而还曲赦二荆鲁阳郡镇南将军王肃攻齐义阳齐遣将裴叔业围涡阳以救之乙未诏将军郑思明严虚敬字文福等三军继援辛丑行幸湖阳乙未次北阳戊申诏荆州诸郡之民初降次附复同穰县辛亥行幸悬瓠四月庚午发州郡兵二十万人限八月中旬集悬瓠七月齐主死其子东昏侯立九月己亥帝以礼不伐丧乃诏反旆庚子仍将北伐叛虏丙午发悬瓠十一月辛亥幸邺十有二月甲寅乃诏班师。 二十三年正月齐遣太尉陈显达寇荆州二月乙酉攻陷马圈戍三月庚辰帝南伐癸未次梁城顺阳被围危急诏振武将军慕容平城率骑五千赴之丙戌帝不豫司徒彭城王勰侍疾禁中。且摄百揆丁酉至马圈诏镇南大将军广阳王嘉断均口邀显达归路戊戌频战破之其夜显达及崔惠景曹虎等宵遁己亥收其戎资亿计班赐六军诸将追奔及於汉水斩获及赴水而死者十八九斩齐左军将军张于达等贼将蔡道福成公期率数万人弃顺阳遁走孝明孝昌二年五月丁未帝将北讨内外戒严时景镇人杜雒周反於上谷攻没郡县围燕州刺史崔秉弃城南走朔州城人鲜于阿胡库狄丰乐据城反都督李琚次于蓟城之北。又为雒周所败帝将亲征以骠骑大将军开府齐王宝寅为北讨都督。 三年正月以四方未平诏内外戒严将亲出讨二月虏贼潼关三月甲子诏将西讨中外戒严虏走复潼关戊辰诏将回驾北讨诏金紫光禄大夫源子邕大都督讨葛荣。 庄宗建义元年六月己酉诏曰:朕当亲御六戎扫净燕代大将军太原王尔朱荣率精甲十万为左军上党王天穆扌众八万为前军司徒公杨椿勒兵十万为右军司空穆绍统率八万为後军是月葛荣众退屯相州之北九月尔朱荣讨平之车驾不行。 出帝永熙三年五月辛卯诏曰:大魏得一居宸乘六驭考风之所会宅日月之所中自北而南东征西怨后来其苏无思不偃而句吴负险久遗度外世祖太武皇帝握金镜以耀击玉鼓以铿锵神武之所牢笼威风之所轹蔺莫不散雾卷瓦解冰消长江已北尽为魏土顷天步中北国网时屯凶竖因机互窥上国疆场侵噬州郡沦胥乃卷东顾无忘寝食自非五牛警旆七萃按部何以复文武之旧业拯涂炭於遗黎朕将亲扌六军径临彭汴一劳永逸庶保无疆内外百寮便可严备出顿之期更听後敕丙申以使持节侍中大司马开府司州牧广陵王欣为左军大都督太傅录尚书事长孙犀为中军四面大都督丁酉帝幸华州都亭集京畿讨葛荣也。都尉及军士三千馀人慰勉之壬寅以长孙犀为後军大都督六月丁卯大都督凉子恭镇阳胡汝阳王暹守石济仪同三司贾显智率豫州刺史斛斯寿东趣济州七月乙丑帝亲扌六军十馀万众次於河桥以斛斯椿为前军大都督寻诏椿镇虎牢。又诏荆州刺史贺拔胜赴於行所胜率所部次於汝水时帝为斛斯椿王思政及元毗魏光等讠舀佞间阻於齐以讨梁盛暑徵发河南之兵天下怪恶之丁未帝为椿等迫胁遂从雒阳率轻骑入关都长安宇文泰奉迎之。 ●卷一百十七 ○帝王部 亲征第二 後周武帝建德四年七月丙子召大将军以上於大德殿帝曰:太祖神武膺运创造王基兵威所临有征无战唯彼伪齐犹怀跋扈虽复戎车屡驾而大勋未集朕以寡昧纂承鸿绪往以政出权宰无所措怀自亲览万机便图东讨恶衣菲食缮甲治兵数年以来战备稍足而伪主昏虐恣行无道伐暴除乱斯实其时今欲数道出兵水陆兼进北拒太行之路东扼黎阳之险。若攻拔河阴兖豫则驰檄可定然後养锐享士以待其至但得一战则破之必矣。王公以为何如群臣咸称善丁丑诏曰:高氏因时放命据有汾漳擅假名器历年永父朕以亭毒为心遵养时晦遂敦聘好务息黎元而彼怀恶不悛寻事侵轶背言负信窃邑藏奸往者军下宜阳[C260]繇彼始兵兴汾曲事非我先此获俘囚礼送相继彼所拘执曾无一反而加以淫刑妄逞毒赋繁兴齐鲁轸殄瘁之哀幽并启来苏之望既祸盈恶稔众叛亲离不有一戎何以大定今白藏在辰凉风戒节励兵诘暴时事惟宜朕当亲御六师龚行天罚庶凭祖宗之灵资将士之力风驰九有电扫八可分命众军指期进发以柱国陈王纯为前一军扌管荣阳公司马消难为前二军扌管郑国公达奚震为前三军扌管越王盛为後一军扌管周昌公侯莫陈琼为後二军扌管赵王招为後三军扌管齐王宪率众二万趣黎阳隋国公杨坚广宁军侯薛回舟师三万自渭入河柱国梁国公侯莫陈芮率众一万守太行道申国公李穆帅众三万守河阳道恒山公于翼帅众二万出陈汝壬午帝亲率六军众六万直指河阴八月癸夕阝入於齐境禁伐树践苗稼犯者以军法从事丁未帝亲率诸军攻河阴大城拨之进攻子城未克帝有疾九月辛丑夜班师水军焚舟而退齐王宪及于翼李穆等所在克捷降拨三十馀城皆弃而不守唯以王药城要害令仪同三司韩正守之正寻以城降齐戊寅至自东伐。 五年十月帝谓群臣曰:朕去岁属有疾疹遂不得克平逋寇前入贼境备见敌情观彼行师殆同儿戏。又闻朝政昏乱政繇群小百姓嗷然朝不谋夕天与不取恐贻後悔。若复同往年出军河外直为抚背未扼其喉然晋州本高欢所起之地镇摄要重今往攻之彼必来援吾严军以待击之必克然後乘破竹之势鼓行而东足以穷其窟穴混同文轨诸将多不愿行帝曰:几者事之微不可失矣。若有沮吾军者朕当以军法裁之己酉帝总戎东伐以越王盛为右一军总管杞国公亮为右二军总管隋国公杨坚为右三军总管谯王俭为左一军总管大将军窦恭为左二军总管广化公丘崇为左三军总管齐王宪陈王纯为前军癸亥帝至晋州遣齐王宪率精骑二万守雀鼠谷陈王纯步骑二万守千里径郑国公达奚震步骑一万守统军川大将军韩明步骑五千守齐子岭乌氏公尹步骑五千守鼓钟镇凉城公辛韶步骑五千守蒲津关柱国赵王招步骑一万自华谷攻齐汾州诸城柱国宇文盛步骑一万守汾水关遣内史王谊监六军攻晋州城帝屯于汾曲齐王宪攻洪洞永安二城并拔之是夜虹见於晋州城上首向南尾入紫微宫长十馀丈帝每日自汾曲赴城下亲督战城中惶窘庚午齐行台左丞侯子钦出降壬申齐晋州刺史崔景嵩守城北面夜密遣使送款上开府王轨率众应之未明登城鼓噪齐众溃遂克晋州擒其城主特进开府海昌王尉相贵俘甲士八千人送关中甲戌以上开府梁士彦为晋州刺史加授大将军留精兵一万以镇之。又遣诸军犭旬齐诸城镇并相次降款。 十一月巳夕阝齐主自并州率众来援帝以其兵新集。且避之乃诏诸军班师遣齐王宪为後拒是日齐主至晋州宪不与战引军度汾齐主遂围晋州昼夜攻之齐王宪屯诸军於涑水为晋州声援癸巳帝自东伐献俘于太庙甲午诏曰:伪齐违信背约恶稔祸盈是以亲总六师问罪汾晋兵威所及莫不摧殄贼众危惶鸟栖自固暨元戎反旆方来聚结游鬼境首尚敢趑趄朕今更率诸军应机除翦丙申放齐诸城镇降人还丁酉帝发京师壬寅度河与诸军合。 十二月戊申次于晋州齐人於城南穿堑自乔山属于汾水帝帅军八万置陈东西二十馀里齐堑北列阵帝欲薄之以碍堑遂止自旦至申相持不决申後齐人填堑南引帝大喜勒诸军击之兵才合齐人便退帝逐北斩首万有馀级齐主与其麾下数十骑走还并州,於是齐众大溃军资甲仗数百里间委弃山积辛亥帝幸晋州仍率诸军追齐主诸将固请还师帝曰:敌不可纵纵敌患生卿等。若疑朕将独往诸将不敢言癸丑军次汾水关甲寅齐主遣其丞相高阿那肱率兵一万守高壁帝麾军直进那肱望风退散丙辰师次介休齐将开府韩建业举城降以为上柱国丁巳大军次并州齐主留其从兄安德王延宗等守并州自将轻骑走邺戊午高延宗僭即伪位己未军次并州庚申延宗拥兵四万出城抗拒帝率诸军合战齐人退帝乘势逐北率千馀骑入东门诏诸军绕城置阵至夜延宗率其众排阵而前城中军却人相蹂践大为延宗所败死伤略尽齐人欲闭门以门下积尸扉不得阖帝从数骑崎岖危险仅得出门至明率诸军更战大破之擒延宗并州平癸酉帝率六军趋邺以上柱国陈王纯为并州总管。 六年正月壬辰至邺齐主先於城外掘堑竖栅癸巳帝率诸军围之齐人拒守诸军奋击大破之遂平邺齐主先送其母及妻子於青州及城陷乃率数十骑走青州遣大将军尉迟勤率二千骑追之甲午帝入邺己亥尉迟勤擒齐主及其太子恒於青州二月丁未齐主至帝降自阼阶以宾主之礼相见高氵皆在冀州拥兵未下遣上柱国齐王宪与柱国隋公杨坚率军讨平之齐定州刺史范阳王高绍义走入突厥齐诸行台州镇悉降关东平。 宣政元年四月突厥入寇幽州杀略吏民议将讨之五月己丑帝总戎北伐遣柱国原公姬愿东平公宇文神举等率军五道俱入发关中公私驴马悉从军癸巳帝不豫止於阳宫丙申诏停诸军事六月丁酉帝疾甚还京隋炀帝大业七年二月帝自江都御龙舟入通济渠遂幸涿郡壬午诏曰:武有七德先之以安民攻有六本兴之以教义高丽王高元亏失藩礼将欲问罪辽左恢宣胜略虽怀伐国仍事省方今往涿郡巡抚民俗四月庚午至涿郡之临朔宫于时辽东战士及饣鬼运者填咽於道昼夜不绝苦役者多为群盗甲子敕都尉鹰扬与郡县相知追捕随获斩决。 八年春正月辛巳大军集於涿郡以兵部尚书段文振为左候卫大将军壬午诏曰:天地大德降繁霜於秋令圣哲至仁著甲兵於刑典故知造化之有肃杀义在无私帝王之用干戈盖非获已坂泉丹浦莫匪龚行取乱覆昏咸繇顺动况乎!野誓师夏启承大禹之业商郊问罪周发成文王之志永监前载属当朕躬粤我有隋诞膺灵命兼三才而建极一六合而为家提封所渐细柳蟠桃之外声教爰暨紫舌黄枝之域远至迩安罔不和功成治定,於是乎!在而高丽小鬼迷昏不恭崇聚渤碣之间荐食辽之境虽复汉魏诛戮巢窟倾乱离多阻种落还集成川薮於累代播繁以迄今卷彼华壤翦为夷类历年永和恶稔既盈天道祸淫亡徵已兆乱常败德非可胜图掩慝怀奸唯日不足移告之严未尝面受朝觐之礼莫肯躬亲诱纳亡叛不知纪极充斥边陲亟劳烽候关柝以之不静生人为之废业在昔薄伐已漏天网既缓前禽之戮未即後服之诛曾不怀恩翻为长恶乃兼契丹之党刘海戍习之服侵轶辽西。又青丘之表咸修职贡碧海之滨同禀正朔遂复兑攵攘琛赆遏绝往来虐及弗辜诚而遇轩奉使爰及海东旌节所次途经藩境而壅塞道路距绝王人无事君之心岂为臣之礼此而可忍孰不可容。且法令苛酷赋敛烦重强臣豪族咸执国钧朋党比周以之成俗贿货如市冤枉莫申重以仍岁灾凶比屋饥馑兵戈不息徭役无期力竭转输身填沟壑百姓愁苦爰谁从境内哀惶不胜其弊回首面内各怀性命之图黄稚齿咸兴酷毒之叹省俗观风爰届幽朔吊人问罪无俟再驾予亲总六师用申九伐拯厥阽危协从天意殄兹逋秽克嗣先谟今宜援律启行分旄届路掩渤而雷震历扶馀以电扫比戈按甲誓旅而後行三令五申必胜而後战左第一军可镂方道第二军可长岑道第三军可海冥道第四军可盖马道第五军可建安道第六军可南苏道第七军可辽东道第八军可菟道第九军可扶馀道第十军可朝鲜道第十一军可沃沮道第十二军可乐浪道右第一军可黏蝉道第二军可舍资道第三军可浑弥道第四军可临屯道第五军可候城道第六军可提奚道第七军可达顿道第八军可肃慎道第九军可碣石道第十军可东道第十一军可带方道第十二军可襄平道凡此众军先奉庙略络绎引途扌集平壤莫匪如狼如貔之勇百战百胜之雄顾盼则山岳倾颓叱咤则风腾郁心德攸同爪牙斯在朕御元戎为其节度涉辽而东循海之右解倒悬於遐裔问疾苦於遗黎其外轻赍游阙随机赴响卷甲衔枚出其不意。又沧海道水军舟舻十里高风电逝巨舰飞横断沮江迳造平壤岛屿之望斯绝坎井之路已穷其馀被左衽之人控待发微卢彭濮之众不谋同辞伏顺临逆人百其勇以此众战势等摧枯。然则王者之师义存止杀圣人之教必也。胜残天罚有罪本在元恶人之多僻胁从罔治。若高元泥首辕门自归司寇即宜解纟专焚榇之以恩其馀臣人归朝奉顺咸加慰抚各安其业随才任用无隔夷夏营垒所次务在整肃刍荛有禁秋毫勿犯布以恩宥喻以祸福。若其同恶相济抗拒官军国有常刑俾无遗类明加晓谕称朕意焉扌一百一十三万三千八百号二百万其饣鬼运者倍之癸未第一军发终四十日引师乃尽旌旗亘千里近古出师之盛未之有也。三月癸巳帝御师戊子临戎于辽水桥戊戌大军为贼所拒不果济右屯卫大将军左光禄大夫麦铁杖武贲郎将钱士雄孟金义等皆死之甲午车驾渡辽战于东岸击贼破之进围辽东于时诸将为奉旨不敢赴机而高丽城守攻之不下六月己未幸辽东责怒诸将止城西数里御六合城七月壬寅宇文述等败绩於萨水右屯卫将军辛世雄死之九军并陷将帅奔还亡者二千馀骑癸夕阝班师十年二月辛未诏百僚议伐高丽数日无敢言者辛夕阝诏曰:黄帝五十二战成汤一十七征方乃德施诸侯令行天下卢芳小盗汉祖尚。且亲戎隗嚣馀烬光武犹自登陇,岂不欲除暴止戈劳而後逸者哉!朕纂承宝业君临天下日月所风雨所沾孰非我臣独隔声教蕞尔高丽僻居荒表鸱张狼噬侮慢不恭抄窃我边陲侵轶我城镇是以去岁出车问罪辽羯殪长蛇于玄菟戮封豕於襄平扶馀众军风驰电逝追奔逐北径逾沮水沧海舟戢冲贼腹心焚其城郭污其宫室高元伏泥首送款军门寻请入朝归罪司寇朕已许其改过乃诏班师而长恶靡悛宴安鸩毒此而可忍孰不可容便可分命六师百道俱进朕当亲执武节临御诸军按马九都观兵辽水顺天诛於海外救穷民於倒悬征伐以正之明德以诛之止除元恶馀无所问。若有识存亡之分悟安危之机翻然北首聿求多福必其同恶相济抗拒王师。若火燎原刑兹无赦有司便宜宣布咸使知闻三月壬子行幸涿郡癸亥次临渝宫亲御戎服礻马祭黄帝斩叛军者以[C260]鼓四月甲午车驾次北平七月癸丑次怀远镇甲子高丽遣使降因送斛斯政帝大悦八月己巳班师。 唐太宗贞观十八年十月帝欲亲扌六军以度辽海进封事者皆劝遣将不宜亲行帝谓侍臣曰:夫去本而就末舍高而取下失近而之远此三者谓之不祥今国家经略高丽亦犹是矣。然则察诸天时而观乎!人事夫严冬之月欲务稼穑使八尧运耜九舜布种则不能使之生青阳之月土膏脉起庸夫童子堪成良稼所谓天有其时而人有其功也。高丽逆弑其主诛戮大臣而虐用其人下无措手而一方之人延颈思救吊人伐罪今也。其时议者云:云:但不知耳甲寅车驾幸雒阳宫十一月壬申至雒阳甲午以光禄大夫刑部尚书郧国公张亮为使持节平壤道行军大扌管以左领军将军武水县伯常何泸州都督戴国公左难当为副扌管汾州刺史黄国公舟仁德眉州刺史下传县男刘英银青光禄大夫行抚州刺史张文翰麾将军行中郎将庞孝恭右骁卫将军东平郡公程名振并为行军扌管以隶之率江淮岭硖劲卒四万长安雒阳召募三千战舰五百艘自莱州泛海趣平壤。又以特进太子詹事左卫率英国公李为使持节辽东道行军大扌管以礼部尚书江夏郡王道宗为扌管。又以前幽州都督虢国公张士贵右领军大将军安国公执失思力右骁卫大将军张掖郡国公契何力右监门大将军阿史册弥射右屯卫将军金城县公姜德本左武卫将军金城郡公麴智盛麾将军新乡县公吴黑闼营州都督博临县男张俭左骁卫中郎将安县和并为行军扌管以隶之步骑六万并兰河二州降胡趣辽东两军合势庚子遣行军扌管姜行本少府少监丘行淹先督工匠造梯冲於安萝山百姓见往岁击突厥吐谷浑高昌并指期摧殄无不勇於赴敌争从召募矜其膂力者不可胜数或引佩刀刺股以示勇决进攻城器械者相次于朝堂太宗皆亲加损益穷其便易乃手诏示天下行师用兵古之常道取乱侮亡先哲所贵高丽莫离支盖苏文弑逆其主酷害其臣窃据边隅肆其蜂虿朕以君臣之义情何可忍。若不诛翦遐秽无以徵肃中华今欲巡幸幽蓟问罪辽碣行止之宜务存节俭所过营顿无劳精饰食唯充饥不须珍膳水可涉度者无暇造桥路可通行者不劳修理御营非近县学生老人等无烦迎谒隋室沦亡其源可睹良繇智略乖於远图兵士疲於屡战政令失度上下离心德泽不加於匹夫刻薄弥穷於万姓当此时也。高丽之主仁爱其人故百姓仰之如父母炀帝残暴其下故众庶视之如仇雠以思乱之军击安乐之卒务其功也。不亦难乎!何异入水而恶其濡践雪而求无迹朕缅怀前载抚躬内省昔受钺专征提戈拨乱师有经年之举食无盈月之储至於赏罚之信尚非自决然犹所向风靡前无横阵荡氛雾於五岳翦虎狼於九野定海内拯苍生。然则行军用兵皆亿兆所见岂烦言哉!及端拱岩廊定策帷身处九重之内谋决万里之外北殄匈奴种落有。若摧枯西灭吐谷浑高昌易於拾芥苞绝漠而为苑跨流沙而为池黄帝不服之人唐尧不臣之域并皆委质奉贡归风顺轨崇威启化之道此亦天下所共闻也。况今丰稔之年家给人足馀粮栖亩积粟红仓虽足以为兵储犹恐劳於转运故多驱牛羊以充军食人无裹粮之费众有随身之廪如斯之事,岂不优於曩日加以躬先士卒亲决六奇使攻无所守战无所惧略言必胜之道盖有五焉一曰以我大而击其小二曰以我顺而讨其逆三曰以我安而乘其乱四曰以我逸而敌其劳五曰以我悦而当其怨何忧不克何虑不摧可布告元元勿为疑惧耳太宗忧百姓劳役凡有顿舍供费之具减者大半焉。 十二月甲寅诏曰:观乎!天道鼓雷霆以肃万物求诸人事陈金革以威四方虽步骤殊时质文异制其放残杀禁暴虐戮干纪讨未宾莫不扶义而申九伐文德昭於率土因时而董三令武功成於止戈朕祗膺宝历君临县凭宗社之灵藉卿士之力神祗储祉夷夏宅心故上柱国辽东郡王高丽武夙披丹款早奉朝化忠义之节克著於夷职贡之典不愆於王会而其臣莫离支盖苏文包藏凶慝招集不逞潜怀异计奄行弑逆冤酷缠于貊痛悼彻於诸华篡彼藩绪权其国政法令无章赏罚失所下陵上替远怨迩嗟加以好乱滋甚穷兵不息率其群凶之徒屡侵新罗之地新罗丧土忧危日深远请救援行李相属朕愍其倒悬之急爰命轻轩之使备陈至理喻以休兵曾不知改莫遵朝命窥窬亭障首窜窟穴完聚更切赋敛尤繁丁壮尽於锋刃羸老弊於板筑久废耕桑咸罹饥馑生肉表异显其亡徵雨血为妖彰其数尽比室愁苦阖境哀惶华青襟不胜苛政延颈企踵思沾王泽昔有苗弗率劳大禹之驾葛伯仇饷动成汤之师况乱常巨紊三纲而肆逆滔天元恶穷五刑而莫大者哉!朕以宵衣兴虑日旰忘食讨罪之意既深於投袂救人之义弥轸於纳隍类上帝而戒途诏夏官而鞠旅可先遣使持节辽东道行军大扌管英国公副扌管江夏郡王道宗士马如长驱辽左奋夷岳之威屠豕也。於险乘建瓴之势斩鲸鲵於镂方行军扌管执失思力行军扌管契何力率其种落随机进讨契丹蕃长於句折奚蕃长苏支燕州刺史李玄正等各率众绝其走伏使持节平壤道行军大扌管张亮副扌管常何扌管左难当等舟戢相继直指平壤新罗王金善德倾其城邑竭其府藏荷不赀之泽复累叶之雠出乐浪而冲腹心临沃沮而荡巢穴百济王扶馀义慈早著丹款深识时机弃历稔之私交赞顺动之公战嬴粮蓄锐唯命是从凡此诸军万里齐举顿天罗於海浦横地网於辽阳朕然後经涂白狼之右亲巡玄菟之城执{卉鼓}鼓而戒六军载太常而麾八阵使流汤者鱼烂握炭者冰消诛渠魁於恶稔吊黎庶於陨角其或拥众力攻或间行自拨宜弘宽大各复农士有劳者当加其赏怀能者不滞其才如其长恶莫悟迷途遂往斧钺既下必婴丧元之悲玉石一焚徒轸噬脐之叹具宣朕旨咸使知闻。 十九年二月舆驾发雒阳三月丁丑幸定州太宗谓侍臣曰:辽东旧中国之有自魏涉周置之度外隋氏出师者四丧律而还杀中国良善不可胜数今彼弑其主恃险骄盈朕长夜思之而辍寝将为中国复子弟之雠为高丽讨弑君之贼今九瀛大定唯此一隅用将士之馀力平荡妖寇耳然恐於後子孙或因士马强盛必有奇决之士劝其伐辽兴师遐征或起丧乱及朕未老欲自取之亦不遗後人也。所以发自雒阳唯啖肉饭春蔬不进虑有劳烦庶同艰苦一劳永逸是後将士每到者遣於定州北门过太宗御城门楼抚慰之皆踊跃歌呼其人心齐一自古出师命将未之有也。壬辰车驾发定州亲佩弓矢手结雨衣於御鞍後诏司徒长孙无忌摄侍中吏部尚书杨师道摄中书令太宗夙综师旅躬善兵此行也。攻击之势军将咸禀成规至於应变乘机长孙无忌颇豫谋略时李发柳城多张形势。若从怀远之路潜引师北趣燕之甬道而进出高丽不意焉。 四月戊戌朔李师自通定济辽水至玄菟所经烽戍皆下之高丽大骇城邑各闭门不敢出壬寅江夏王道宗率众数千至新城折冲都尉曹三良率十馀骑直压其门下城中惊扰无敢出者癸夕阝於幽州城南大飨六军太宗御次诏长孙无忌宣旨以誓众曰:古先帝王爰有征伐尧战丹浦舜伐有苗文王戡黎成汤征葛此四君者岂乐栉风沐雨劳师疲众以为不诛凶残化不洽不翦暴乱人不安高丽莫离支虐杀其主尽戮大臣自馀黎庶怨入骨髓此等皆力不能制拥在寇城想望朕师。若思膏雨高丽灭亡徵兆人谁不见时不可失天不可违朕岂厌重帷而安暴露薄华殿而乐风尘。且以弱年行师颇识权变今者士卒咸集戈甲如山冲忄朋梯指影可捷夫农夫勤春乃始有秋士卒先力然後受赏。若能齐力一心屠城陷敌高官厚秩朕不食言。若敢逋逃违弃营伍厥身从戮罪及妻孥此皆邦国之典刑古今之常事记朕誓言诚宜自勉丁未舆驾发幽州壬子李攻高丽之盖牟城丁巳太宗次北平澄临海戊午烽望大壑癸亥李拔盖牟城获户口二万馀人仓粮十馀万石。 五月乙巳张亮亚将程名振拔卑沙城其城四面悬绝唯西门有攻之势名振督军夜袭之副扌管王文度先登士卒继进城中溃散虏其男女八千口分遣扌管丘孝忠古神感耀兵於鸭渌水是日李进军於辽东城下庚辰车驾次辽泽丙子师次临辽顿其夕辽水减三尺三军庆悦以为得天之助丁丑车驾渡辽撤桥梁以坚士卒之心甲士六万营於马首山初太宗遣使於百济国中采取金漆用涂铁甲皆黄紫引曜色迈兼金。又以五采染玄金制为山文甲并从将军甲申太宗亲率甲骑万馀金光曜日与李会於城下金鼓齐震旌旗围其城者数百里士众之声骇天聒地太宗见南风甚急遣锐卒登冲竿之末热其西南楼腾烟扇烈焚其城中屋宇楼阁须臾而尽太宗之发定州也。遣自州东每数十里而置一烽以至辽东城下烽端多积末苇须克辽东城讫以报太子至是太宗知城必下麾无忌师首战驰至烽所之乃麾战士登城高丽蒙拒战天子命抛车飞石继中其壮士数百人攒长槊而攻之高丽兵大溃其留战者尽殪烧死者万馀人牛马犬彘不可胜数俘其胜兵万馀人口四万收仓粟五十万石以其城为辽州丙戌诏曰:五兵爰始轩皇战於阪泉七德攸基唐帝克于丹浦莫不除翦暴逆克济生灵斥土开疆威加四海朕钦承宝历削平天下六合之内咸以为家三光所临义无偏繇是环埤之表咸淼淼以航深垓之中尽而面内而岛夷陪隶虐杀其君毒被朝鲜灾流秽貊幼孤者不胜苛暴忠者仰我来苏朕言念匪人深怀夕惕亲御戎轩躬执鼓意在以杀止杀仁育被於群生用刑清刑义征戡於不惠廓滔天而调雨露擒猾夏以正封疆用此佳兵事非获已仰申天罚遂乃龚行先命行营大扌管英国公行军总管张俭等率领骁锐元戎启行北狄西戎之酋咸为将帅奚契丹之旅皆充甲卒如貔万计跃马千群扌萃辽东之城攻其南面副大总管江夏郡王道宗第一军总管虢国公张士贵等率五陵之劲骑董六部之良家分麾引道攻其西南申命前军夔国公弘基等分统猛士填其濠堑贼城地险激梁水以环流耸堞凌压颓山而靡惧,於是罗四合地道九攻危城倏已复隍汤池俄而失险犹。且析骸穷垒壁巢幕以偷安转骨深沟坐积薪而待燎愍其涂炭申其再造频加诲诱固执迷涂繇是猛士冲冠壮夫挺剑咸顿首於马前请因机而电扫难违众议爰诏许之乃分命诸军四面合朕登高迥嘱授其节度。又命检校太常卿邹国公敬德领黄门之军乐奏玄之雅歌将帅闻而增愤士卒繇其作气于时冻雨初晴惊风渐急聊命纵火数处然焚其楼雉并为煨烬合城男子面纟专军门取彼渠魁属之司败千载逋寇一朝清荡斯并宗庙威灵上玄幽赞忠臣猛将尽节陈谋劲卒勇夫轻身效命叶同心力成此大功岂朕一人独能致此今兹克捷普天之庆宜令颁下咸使闻知乙未师次白岩城。 六月丁酉李攻白岩城西南太宗临其西北城主孙伐音请降以城为岩州是日於盖牟城置盖州庚子诏曰:上天之道先德而後刑王者之师有征而无战是以炎农翦暴夙沙自缚其君玄德一兴有苗不固其险朕劳神济物用百姓而为心则天弘化环四海而开宇义非获已繇是举兵每蓄哀矜深存宥罪自济辽水先令告喻而盖牟不革其面辽东犹抗其斧既触天网遂纵兵锋未展鹰扬已皆鱼烂朕乃鼓行乘胜师次白岩凶徒相率登陴拒守因山构垒仰切浮萦涧疏隍下临无景妖氛猬聚如凭剑阁之深同恶鸱张。若负洞庭之险乃命行营大扌管英国公等统咀彘冠鸡之将率挈鼋斩蛟之士石发甚於星楼毁同於山坏朕悯彼同焚情深恻隐乃亲御八骏幸敕三军贼既倒悬方思转祸积甲齐於熊耳获庾方於海陵建十州之旗各复於桑梓反三韩之士不易於农肆焚榇锡爵驱驰辽氵贝之间凿井耕田编列卞辰之野古人有言曰:全国为上盖斯之谓焉。又燕碣土风素多霖{注}轩皇遭召雨之寇晋后苦涌水之灾自朕出师上灵幽赞旭日澄霭肤辍阴所指未有坚城所向乃无完阵天道人事义等合符穷穴倾巢庶将非远宜以大庆颁示普天丁未车驾发自辽东丙辰次於安市城北列营进兵以攻之丁巳高丽北部耨萨高惠真率高丽羯之众十五万以援安市城帝谓侍臣曰:延寿之来也。其策有三。若引兵直前连安市城以为垒据高山之险食城中之粟兼纵羯之寇吾牛马攻之则不可卒下欲归则泥潦为滞此其上策。若抽城中之人与之宵遁此其中策。若不量其能近城列阵将与吾交锋此其下策卿曹观之彼必用下策。若得纵兵决战所谓成擒者也。贼中有一对卢年老习事谓延寿曰:吾闻中国大乱英雄并起秦王圣武所向无敌遂平天下南面为帝北夷请服西戎献款今者倾国而至唐兵之壮健者悉来其锋不可当也。今为计者莫。若顿兵不战旷日持会分遣骁雄断其饣鬼运不过旬月军粮必尽求战不得欲归无路此不战而必取胜也。延寿不从引军直进遣骑候之云:去安市城四十里太宗以为兵家之势以逸待劳犹虑其低徊不至诏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总突厥千骑以诱之诫曰:锋交而佯北其必乘尔而来也。高丽尝令羯居前社尔与之才交而退高丽相谓曰:此易与耳竟驰进军於安市城东南八里依山麓而阵帝召无忌及侍臣将军等谓曰:夷兵既至尘埃亘数十百里彼众我寡卿等所知国家猛将谋臣并从朕在破贼万全之策云:何无忌奏称古来帝王亦有以干戈静乱而临天下者多委将帅身非英略陛下往时平定海内年逾成童莫不披坚执锐躬先士伍翦除干纪救苍生之命鸿名远震海外咸服今所从将士多是幕府旧人虽复远涉夷乡而善陪神武横戈思敌人百其战古人云:将战必观士卒之情臣行经诸营卫士等闻高丽已至无不抽刀结旆喜见於色往平王世充及窦建德等臣从征至於奇谋异算多出睿会用陛下妙无不就擒偶违成规必致负败今陛下亲临辽队擐甲振乡灭高丽之机在此一举臣等愚短破阵万全之策不敢克当乞陛下指纵臣等奉以行事太宗笑谓曰:卿等既推於朕当为君料量因与无忌等翼数百骑乘高以观之览其山川可以用奇兵处遣绐延寿曰:我以尔强臣篡弑故来问罪即欲交战非吾本意天子入境刍粟不给不能於中国转运破尔数城以取廪冫食礼苟修则所失必复矣。延寿信之竟夕而俟太宗夜召文武躬自指麾遣李勖骑一万五千於贼西岭为阵长孙无忌率将军牛进达等精兵一万一千以为奇兵自山北於狭谷出以冲其後太宗自率会骑四千潜鼓角偃旌帜趣贼营北高峰之上敕诸军闻鼓角声而齐进因令所司张受降幕於朝堂之侧曰:明日午时纳降虏於此矣。遂率军而进是夜流星坠贼营中戊午延寿等见李兵欲与战太宗遥望长孙无忌军尘起命鼓角并作旗帜齐举延寿等大惧将分兵承之而其阵已乱时有电雷助我军威李率卒一万击之延寿众退长孙无忌纵兵乘其後太宗。又引军临之贼因溃斩首二万馀级延寿等率其馀寇依山自保回望我军击其党类悲号相召其声甚哀,於是诏无忌等引兵围之无忌撤川梁以断其归路矣。太宗按辔行观营垒谓侍臣曰:高丽举国而来存亡所系一麾而败天我也。因下马再拜以谢天己未高延寿高惠真率三万六千八百人请降太宗引入辕门延寿膝行而前拜手请命太宗谓延寿等曰:东夷英少张海曲至於摧坚破敌故当不及老人而今而後更敢与天子战否延寿等咸伏地而不对辞简耨萨已下及酋首三千五百人授以戎秩迁之内地馀众三万馀人并释俘放还平壤其谢恩於天子并双举手以颡顿地忄叫之声闻数千里外羯三千三百人尽坑杀之获马五万匹牛五万头光明甲一万领他战器械称是辽东道行军大扌管李奏曰:向。若陛下不自亲行臣与道宗将数万人攻安市城未克延寿等十馀万抽戈齐至城内兵士复应开门而出以救首尾旋踵即败必为延寿等纟专送向平壤为莫离支等所笑今日臣敢谢陛下性命恩泽太宗素狎笑而颔之延寿惠真等败也。高丽倾国震骇後黄城及银城并自数百里无复人烟递驿以报皇太子仍书与申国公高士廉等曰:朕为将如此何如皇太子表请曰:伏承圣躬去贼城不逾百步臣魂飞胆战莫知自处伏愿思宗社之重以亿兆为心收雷霆之威驻矢石之烈臣之愚诚敢以死论及闻此语报曰:吾初向贼阵心并在战攻为忆汝之言所以不执斧钺如其不尔将大决战此後必不亲行阵勿为忧虑也。因名所幸山为驻跸山令将作造破阵图并命中书侍郎许敬宗为文勒石记其迹。 七月辛未移营安市城东岭八月丙午移营於安市城南自帝渡辽凡十徙营但明斥堠未尝为士从盖牟辽东等城运粮单人匹马所至野宿如中国焉虽贼城高丽终不敢窃抄令李江夏王道宗攻安市城六旬不能克九月癸未太宗以季秋草枯辽塞寒烈敕诸军收攻安市城器械即命班师先遣拔辽盖二州户口渡辽乃召马军万骑步卒数万披甲持戟张旗帜耀其城下而旋城中皆屏声偃帜城主升城拜手奉辞太宗嘉其坚守赐缣百匹以励事君者诏李道宗统马数万人为後殿乙酉次於辽东城下城中尚有粟十万石军士取之不能尽丙戌渡辽水至渤错水十里间辽泽馀潦车马不通诏长孙无忌杨师道率文武官寮及征兵万人翦草填道而进水深之处以车为梁道太宗忧梁道不成自积柴马上诣无忌等以助役。 十月丙申朔次蒲沟填路未毕太宗驻马以督之及兵渡渤错水暴风降雪时甚冰寒士卒沾冻马牛溺於泥水死者甚多诏遣积火以待之渡兵赖以获济初太宗军及李军之入辽也。将十万人各有八驮两军战马万匹及还战士死者一千二百人其八驮及战马死十七八张亮水军七万人泛海遭风溺死者数百人凡徙辽盖岩三州户口入内地前後七万人丙午次营州癸丑诏曰:朕闻之圣人慎罚观兵於再驾明王举事制胜於三年合诸侯以讨逆既擒而。且纵扌海内以除残临行而止杀其故何哉!信繇上天之德曰:生王者之师曰:义是以网开三面干舞七旬,岂有恣欲棱威取鲸鲲而竭泽覆巢探穴罄は卵以涂原者乎!憬彼岛夷之州僻居是壑晋皇淹驾才克一城隋帝频即沦兵百万朕光承宝历思救普天陶化紫宸法两仪而导俗推心黔首犭旬万以劳神纤介不安终宵辍寝蛮陬未艾日旰忘冫食是以远涉天崖比焦原而未险长驱。若木譬平圃以非遥愤角辽阳躬亲节度金海表震曜威灵克其玄菟横山盖牟磨米辽东白岩卑沙麦谷银山後黄等合一十馀城凡获户六万口十有八万覆其亲城驻跸建安合三大阵前後斩首四万馀级降其大将二人裨将及官人酋帅子弟三千五百兵士十万人并给程粮放还本土。又获马牛各五万馀馆十旬不假嬴粮之费徒兵累万咸发兼乘之歌自夏涉秋系虏相次繇燕及雍襁负不绝缅惟汤文取乱尝怀偃伯之心虞夏胜残弘光被之美有怀戢武造次何忘但以贼帅莫离支犹不授首举图未果志无旋旆忽属徼外霜严海滨寒扌念兹兆众便命班师朕所向必摧上灵之也。所攻无敌勇夫之力也。方。且聊酬玄泽展大礼於郊赛此勤劳录摧锋於将士有勋者别颁荣命无勋者并加优┰诸渡辽海人应加赏命及优复者所司宜明为条例具状奏闻朕将亲览详以申後命丙辰太子奉迎太宗自发定州御一褐袍将与太子别谓曰:俟见汝日方更之耳繇是春夏尝御虽盛暑流汗弗之改也。及秋中褐并穿败群臣咸请改易太宗曰:军中士卒多衣弊衣吾自服新衣非将领之情至有数十处穿冗太子引之尽数是日次围山太子以新衣进御太宗始服之。 二十年三月车驾至自辽东献俘授馘备法驾具凯旋礼蛮夷君长及京邑士女夹道陈观者填塞咸称万岁。 ●卷一百十八 ○帝王部 亲征第三 唐玄宗开元二年十月吐蕃复侵渭源帝思亲征乃下制曰:朕闻夷不乱华既殊於中外虏或犯塞必兴於甲兵我国家一戎定业累圣膺期干戚斯舞梯航毕至小蕃远冠假息游魂,爰自昔年慕我朝化申以婚姻之好结为舅甥之国岁时往复信使相望缯绣以益其饶衣冠以增其宠鸿恩大造特加於蛮貊狼子野心遂同於枭獍在於亭障颇开惊扰己命师徒遄往追蹑摧凶殄逆今也。其时灭迹扫尘期之不日然以问罪之义百王所以龚行戒严之典六军所以亲御是用中宵按剑昧晓求衣岂自逸於崇高而不勤於栉沐眷兹右辅远界西陲虽驻跸之暂劳伫观兵而决胜宜取今月择日进发其差取後军四万人诸色蕃兵二万人京兆府兵一万人飞骑二万人量追三百里内兵留当下人充万骑五万一千人幽陇兵各二千人岐州兵五千人并集本州待进止其马四万匹取三百里内诸厩及府马充所追兵马及押官委本州精简赴集卫尉卿兼检校左金吾大将军王毛仲为左一军扌管右金吾将军康海源为副左武卫大将军李昌为右一军扌管左武卫将军马卫为副左羽林大将军赵成恩为左二军扌管右领军将军卫秦义礼为副右羽林将军杨敬述为左三军扌管右领军将军鲜于庭诲为副左羽林将军马崇为右三军扌管右监门将军执失善光为副所司准式俾其长驱陇坻深入湟中授以方略扫清氛其缘顿支俱务从省约丁巳敕曰:戎狄凭陵每劳征戍比兴师旅犹未扫除缘边之人颇有其患朕为父母实用忧勤今欲亲案边疆躬行吊伐宜令朝廷召募勇夫壮士拨萃逸群者称为屯卫飞骑。且各量与赐帛行回之日简入羽林自馀之人取为长行仍令兵部侍郎韦抗紫微舍人王即於朝堂简募十日内具所得人姓名奏闻戊午至自温汤命左骁卫大将军裴元哲领兵二万人驰驿往陇右与薛纳同讨逆虏薛纳引兵至渭源遇吐蕃贼数万战於武阶驿与王掎角夹攻之大破贼众追奔至洮水。又战於城堡丰安军使王海宾先锋力战死之将士乘胜进击。又败之获数万人擒其酋率将士尽收其所掠羊马并获其器械不可胜数时帝方欲亲征及闻纳等克捷大悦遂停亲征。 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十月乙酉帝幸汴州戊子至京水店汴州分巡院官王荣走马报朱守殷已叛帝亲统禁军倍程先进己丑师临汴州四面逼之人百其勇斗不逾时城溃而入戮其党类晡晚收军当日宁帖告谕天下曰:朕以名藩龙潜旧地思覃风教爰议巡游今月九日至荥阳得朱守殷诈奏称本道都指挥使马彦超等欲谋叛逆辄使杀害寻令宣徽使范延光径往抚谕自後更无申奏节度使宋敬殷及使臣十馀并遭陷没至十日探知虏掠近城居人上城闭门显为拒捍朕亲御六军径临孤垒守殷逆党敌於郑门百姓望风下城效顺守殷一家遂自屠戮寻获首级已复城池。且朱守殷久事本朝继膺重委洎朕缵承宗社前後累降渥恩统处尹宗荐居节制位兼将相贵极人臣此谓戮力一心赞时为国殊不知潜怀枭性暗畜狼心全无事上之忠遽恣欺天之意遂加诬於都校兼杀戮於近臣驱胁生灵拒张车驾果贻众怒诛厥全宗凶狂之[C260]自招悖逆之辜莫逭一方既静万国永安凡所闻知当极庆快如有诸色人被朱守殷密行文字妄有扇摇盖虑奸细黠黩良善朕皆明察不汝疵瑕当各安怀勿为挂虑庚寅帝御玄德殿受贺宣陕府节度使石敬瑭权知汴州事辛夕阝百官自郑州到立班称贺(臣钦。若等曰:後唐庄宗虽称尊号未至河南其中征伐具创业门)。 晋少帝天福九年正月乙亥沧镇贝邺驰告契丹前锋赵延寿赵延昭领兵五万将及甘陵是日发兵六千屯澶渊以待之庚辰以宋州节度使高行周为北面行营都部署河阳节度使符彦卿为骑军左排阵使宿州刺史梁进明副之神武统军皇甫遇为骑军右排阵使怀州刺史薛怀副之陕府节度使王周为步军左排阵使泌州刺史刘词副之羽林统军潘环为步军右排阵使麟州刺史尹实副之获圣左右厢主王景王万敢为骑军左右将慈州刺史周景殷武卫将军张鹏监获奉国左右厢主李殷程福ど为步军左右将ト门使萧处仁高勋监获前绛州刺史刘在明为先锋都指挥使卫州刺史石公霸副之坊州刺史陈思让监获。又以前单州刺史刘禧为都壕寨使前阶州刺史姚武为都桥道使壬午诏曰:朕以恭承先获尊奉北朝无事不随有求皆应竭国家之财用务蕃汉之欢和岂谓贪残终隳信义直驱铁骑深犯封疆如是凭陵安能俯就顾师徒之愤惋念生聚之凋伤顷议亲征用平燕蓟盖救惊搔之患宁辞获涉之劳取此月十三日躬御六师北征获贰指期旦夕悉荡氛霾凡尔百寮当体朕意以前州节度使李同为东京留守前晋州节度使周密前同州节度使李怀忠为东京巡检使乙酉帝离京戊子镇邢雒德四州告攻围日急辛卯讲武於北都甲午以北京留守刘知远为幽州道行营招讨使镇州节度使杜重威副之定州节度使马全节为都虞候职员将校委招讨使便宜署置丙申虏以偏师黎阳遣右武卫上将军张彦泽亳州防御使李萼坊州刺史陈思让率劲骑三千拒之辛丑太原奏与契丹伟王战於秀容斩首三千级生擒五百人获其大将一十七夺得伟王金枪铁甲及旗幡等溃散敌军入亚鸣谷已进军袭之三月丙午先锋指挥使石公霸遇敌数万骑於戚城之北为敌所围高行周符彦卿在城之东南方息於林下忽闻众至骇愕督军而进才数千骑众寡不较行周遣人驰告景延广请益师延广迟留俟帝进止既而行周等为敌围之数重三人大讠目奋击契丹伤死者甚多帝自御亲兵援之前军获免戊申李守直等军至马家渡敌卒万人方筑垒隍以骑军散列其外舟楫数十犹渡兵未已我师搏之敌骑退走遂攻其城四面树梯一鼓而上敌众大败乘马赴河溺者数千西岸敌军数万鼓讠扬旗以胁我军及见东岸俘执斩刈大半陷没水中即大哭而去是日获敌马八百匹执敌将莫城义节楼使崔先锋梁思荣契丹大首领信悉兵马都监常尊王令威吐浑将党大地羽林使阎令省军校张兴王佐卿张令霸等魁首七十八人部典节级五百人送於行在馀众数千即时斩之辛亥夏州节度使李彝殷银州刺史李彝沼合蕃汉之兵四万抵麟州济河侵契丹之境易州刺史安蕃约战契丹於北平获车马兵仗敌走保祁沟关断其桥梁而还乙卯梁州刺史康彦进率兵侵瀛州破荆窠北薛二城己未定州节度使马全节率州兵掠秦州破白团城生擒敌军七百人获牛马千馀及器械八百沧州奏敌皇城使李珂领兵三千援送所掠男女三千馀人及货具等长芦而归寻率轻骑攻其不意斩获千馀人人口辎重悉委之而走三月癸酉朔契丹耶律德光领兵十馀万来战是日高行周前军在戚城之南既午其将赵延寿赵延昭以数万骑出於王师之西德光以铁骑出我师之东接战交相胜负至晡时德光以劲兵中央而来帝亦出亲军列後阵二阵俱列东西偃月际於河旗帜鲜盛士马严整德光望之惧形於色谓左右曰:杨光远言晋朝兵马半已饿死今日观之何其壮耶敌骑往来驰突左折右旋我师植立不动万弩齐彀飞矢蔽地马行其中多所踬蹶贼军稍却王师亡命者告德光曰:南军东面人少氵公河城栅不固宜并兵攻之德光乃令千骑为队前锐後方攻其东首李守贞薛怀让以胜兵数千急赴之大战王师败时夹马军士千馀人在堤间治水寨使人急召之旗幡之末出於堰埭敌以为伪遁伏兵所起遂整军而立良久复战守贞在战之後立马於大冢之端去阵三百馀会不敢寸进俄顷王师。又退至冢下李守贞以数百骑短兵直进击之敌稍退战会之地人马死者无算断箭残镞交横厚数寸既而昏暝乃击钲而去夜行三十里乃收合夷伤萃於野次甲戌太原镇定咸奏已各离本部刻期於邯战会合师徒乙亥契丹帐内小校窃德光所乘马来奔辛巳传木书收军北去四月帝还京。 开运元年十一月壬申诏曰:朕以蕃冠未平边陲多事选求将帅徵发师徒北面屯军汾河守御即目虽无侵轶亦须广设是防朕将亲率虎貔躬擐甲胄俟闻南牧即便北征不须先定日辰别行晓谕所有供亿支用宜令三司预自指挥令随从诸司职员并宜尝备行诸侯不得朝觐亦不得以进献供侍借敛吏民凡百臣寮当体是意。 二年正月乙丑离京二月丙子次澶州大阅诸军於戚城东帝乘马指挥於军中丁丑复大阅列左右阵戎容甚肃帝亲乘马指挥至晚还行宫己卯敕以许州符彦卿充北面行营马军都指挥使统军潘环充北面行营步军都指挥使壬午定州易州各差人奏契丹攻围祁州癸未宣差皇甫遇领马步军兵士二十九指挥天威兵士二千一百八十人进发是月契丹陷祁州刺史沈斌死之三月甲辰都招讨使杜威奏今月八日臣与都监李守贞副招讨马全节安审琦皇甫遇等部领大将发赴定州易州刺史安审约奏二月三日夜差壮丁三百人入敌寨斫营戮敌约千人损马七百匹。又据狼山诸寨称相继邀杀蕃军不少庚戌杜威大军攻泰州刺史晋廷谦以州降获守城兵士三百八十九人辛亥易州安审约奏狼山守把孙方简掩杀得其渠谐里相公一千馀人奚车一两内有谐里妻及奴婢等甲寅杜威收复满城获契丹首领没刺相公及守城兵士一千九百六十四人内七百人是新蔚二州兵士并放归本道其一千二百人是契丹监送次乙卯收复遂城县其守城契丹留六十三人首领馀并处斩丁巳杜威退还泰州是日契丹前锋至涿州戊午杜威大军在泰州契丹前锋至矣。己未大军离泰州契丹踵其後是夜营於方顺河侧敌亦相随立牙帐己未大军次阳城庚申契丹万骑如墙而来大军卒排斗底阵骑军斗二十馀合午後张彦泽皇甫遇符彦卿等选劲骑击之遂行千馀里北渡白沟而去癸亥战於白围谷是日契丹主在奚车中及军败走车行十馀里追兵既急获一橐乘之而走乙丑杜威大军自定州班师赴镇州敕曰:卷唯泰郡素乃汉疆偶隶殊域久罹涂炭遇王师之进讨倾臣节以来降况地处要冲人推勇悍将控临於强敌宜系属於雄藩其泰州宜割属定州为属郡以狼山寨主孙方简为泰州刺史仍检校尚书右仆射本州守御都指挥使充定州东西面都巡检四月丙寅朔北面军前遣人走马报前月二十八日杀戮敌军大败是月帝还京。 汉高祖天福十二年九月御札曰:朕自副推崇敢忘寅畏及物必加於恩信任人无间於亲疏期区宇之大同俾蒸黎之小泰洎朕始临梁苑毕会藩侯盖当再造之期用普维新之命莫不骏奔入觐率俾争先旌旄之寄咸迁带砺之盟益固魏博杜重威负[C260]虽重在朕含垢亦深尽舍前非只期後效是以授之真秩换彼名藩而礻固胎已成臭气复作北勾冒顿南拒朝章。若不加诛何以为法黩我天宪劳我兵威今则大进梯ㄅ克收壁垒重念一夫作孽百姓何辜虽已推祝网之仁尚宜轸纳隍之虑必恐孤城既拔众怒犹深傥惊飚更迅於雷霆即烈焰宁分於玉石朕所以轸伤在念想虑尤深将亲劳於六师宜再询於顺动岂辞栉沐须议省巡取今月二十九日车驾起离阙下暂幸澶魏已来凡百士庶宜体朕意。 十月戊戌帝至邺城阮亭驻跸行府节度使高行周率群校奉迎午後帝次御营丙子宣遣高行周督诸军分攻城四面是日诸军将士所伤甚众宣遣还营始一日前诸军入谒行宫奏请攻城帝曰:朕本意自来者止为魏民久婴城堑有倒悬之危复以重威执迷抱耻无出处之计今欲示之以武威来之以大义恃其恩待必见归投。若使城中亿万之命重遭涂炭何以表朕吊伐之意也。如众议须意攻迫但益兵张势可矣。时宰执奏曰:兵法云:夫有金城汤池内无积粟虽善战者不能守况重威城孤兵散势穷力殚舆榇请死期在旦夕而已睿意所宣生灵大幸足以彰陛下有殷汤开网之仁也。乙未帝乘马巡城宣遣诸军以竹笼桥布列架壕水攻击至未时还宫丁卯诸军马步兵士一千馀人各愿充梯头於行宫见帝面赐慰勉以俟指命壬申杜重威与妻石氏即石晋宋国长公主也。相次遣牙校崔华郑进赍表献款乞赴行在甲戌。又遣观察判官王敏赍表赴行宫丁丑重威出降邺都平(是日除重威守太傅中书令楚国公)。 周太祖广顺二年正月敕曰:兖州节度使慕容彦超不知恩信辄恣凶狂北则勾唤刘崇南则结连淮冠劫掠邻县邀截路行差补元随主持镇务一向残害生聚百般诛敛货财赡养奸凶图谋悖乱割剥之苦所不忍闻朕每为含容欲全终始近据东西诸处申奏慕容彦超偏於管内抽点乡军人户不伏追差逐处杀劫镇将。又惧挟雠屠害悉是逃窜山林言念众多尽能忠孝嗟我赤子遇此乱臣方当寒冻之时可想艰辛之状须行吊伐以救孤危今差侍卫军都指挥使曹英等统领大军往彼问罪已指挥告报诸军入兖州界并不得下路村舍斫伐桑枣驱虏牛驴毁拆舍屋发掘坟墓如有犯者便行军令候至城下委曹英散行指挥安抚人户兼勒诸县令依旧勾当公事仍差使臣於兖州四面边界招唤百姓令著营养如有恶党接便为非者即就彼处断其人户不得更於堡塞团集仍勒县镇官员节级明具朝廷指挥告报劝课农桑无失春计兼自前有兖州管内人户被慕容彦超迫虏诳惑诱引见在州城内者及有元在兖州充职人等,必是逐人各有骨肉房亲在城今官中一切不问宜令州县倍加安抚勿纵节级所繇衷私恐哧。若有全家并在兖州城内者或有庄田店宅及诸般物产如元有人勾当勒一切仍旧。若无人主张即委邻人检校看守勿信任人妄有占据及毁拆斫伐候收复城池分付本主一夫作乱万姓何辜兴言疚怀伤叹无己故兹告谕各令知委曹英等讨之数月未克四月内出御札曰:昨以慕容彦超违负国朝闭据城垒尚稽显戮未决群情方属灾蒸正劳师旅朕恭临万国深居九重处宫阙之清虚。虽然遂性念将士之勤苦宁免疚心暂自省巡往申慰抚况非远路不至甚劳凡我臣寮当体兹意朕取五月五日进发离京赴兖州城下慰劳行营将士会路侧近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不得离本州府来赴朝觐其随驾一行供顿并取系省钱物准备差侍臣勾当仍预告报一路州县并不得别有排比其随从臣寮内外诸司官中已有供给州县亦不得别有破费祗供其要载动用什物车乘亦已指挥备办如阙少之时候见宣命即得供应只不得预前排比如衷私有人小小取索并不得应副或军都及诸色人於路途店肆买所须什物先还价钱两京留司百官只於递中附表起居时热不用差官至行在沿路所指挥事件车驾回日亦依此施行以枢密副使郑仁诲权大内都点检以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判三司李权东京留守兼判开封府侍卫马军都指挥郭崇在京都巡检庚申帝发京师戊辰至兖州城下乙亥旦药元福部下兵如羊马城遣奏帝帝出宫督诸军繇是鼓讠而进勇奋之势不可遏帝遣中使至南寨促王峻进军迫城峻部下军争登城垒贼众奔溃官军遂入直抵牙门慕容彦超亲率其党来抵官军官军退却缘城而出会城北大军已攀堞而入彦超复结队死战虎扌建都指挥使杜东西班都虞候薄令迁死之少顷城南诸军复入彦超势窘乃与妻投井而死彦超长子继勋与徒党五百馀自东门奔帝遣骑兵追之王峻亦领亲骑追及尽杀之生擒继勋以献六师大掠城中死者万人兖州平。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癸未内出御札曰:朕自遘闵凶再经晦朔山陵已卜日月有期未忘荼蓼之情岂愿干戈之役而河东刘崇幸灾乐礻固安忍阻兵乘我大丧犯予边境勾引蕃寇抽率乡兵杀害生灵觊觎州郡朕为万姓之父母守先帝之基扃闻此侵凌难以启处所宜顺天地不容之意从骁雄共愤之心亲御甲兵往宁边鄙务清患难敢避驱驰凡在众多当体兹意朕取此月十一日亲率大军取河阳路亲征伫平妖孽永泰寰区应沿路排当并不得差遣百姓科配州县及於人户处借索劫掠远近节度刺史并不得辄离理所求赴朝觐应诸司各宜应奉公事者即仰从驾诸无事者不在扈随务从省要免至劳烦故兹札示想宜知悉以枢密使郑仁诲为东京留守乙酉帝御戎服亲扌六师出东都壬辰次泽州未晡帝披甲具戎器观兵於东北郊郊距州十五里夜宿於村舍癸巳前锋与贼军相遇甲午贼陈於高平县南之高原有贼中来者云:刘崇自将骑三万馀骑严陈以待王师乡兵不与其数初侦逻者云:崇营於八议关关南距高平四十里契丹聚於长子县贼将张晖领三千馀骑为前锋帝虑其奔遁促兵以击之崇东西列阵颇亦严整河阳节度使刘词帅师在後势未相继群情私相惴恐惟帝锐气益振乃命侍卫马都虞候李重进与滑州节度使白重赞将左居阵之西厢侍卫马军都指挥使樊爱能步军都指挥使何徽将右居阵之东厢宣徽使向训郑州防御使史彦超以精骑当其中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以禁兵卫跸帝介马观阵两军交锋未几樊爱能望贼而遁东厢骑军溃乱步卒数万皆解甲投贼呼万岁数声帝觉势危乃自率亲骑临阵督战时太祖驰骑於阵前(臣钦。若等曰:自此以後言太者皆皇朝太祖历试之事)先犯其锋万旅观之无不披靡繇是战士皆奋命争先贼军大败日暮贼万馀阻涧而阵步刘词领兵至与大军追之贼军。又溃临阵斩贼将张晖及伪枢密使王延嗣诸将分兵追袭势。若风雨尸弃甲填满山谷初夜王师至高平降贼军数千人所弃辎重兵器马及伪乘舆器服等不可胜纪壬寅以天雄军节度使卫王符彦卿为河东行营一行都部署兼知太原行府事澶州节度使郭崇副之宣徽南院使向训为监获侍卫马步都虞候李重进为行军马步都虞候镇国军节度使王彦超为先锋都指挥使领骑二万进发讨贼乃诏河中节度使王彦超陕府节度使韩通自阴地关入与符彦卿会合进军。又以河阳节度使刘词为随驾都督署州节度使白重赞为副五月甲戌朔帝宿於团柏谷乙亥次落漠驿丙午至太原城下驻跸於行宫符彦卿率诸将已下来见庚辰命彦卿郭从义向训白重赞史彦超等率步骑万馀赴忻州盖自忻代归顺之後契丹犹在境故命诸将进军以讨之帝复耀兵城下癸未幸城西命诸军飞驳以击城乙酉亲领六师巡城戊子幸太原城之东引飞驳击其门垒而旋庚寅城之四面设洞屋飞驳之具辛卯领亲骑迫其东门仍以飞驳击之壬辰帝巡按四面军砦癸巳遣李筠张永德以三千骑赴忻州时符彦卿等以契丹在忻北请益兵以驱之故遣筠等往焉六月癸卯朔帝巡贼城亲御军士己巳迟明帝发自太原夕次於来远驿是行也。大集兵车及徵山东怀孟蒲陕丁夫数万修洞屋梯以攻其城旦夕之间期於必取会大雨时行军士劳苦。又闻忻口之师不捷帝遂决还京之意庚午至自太原。 三年正月帝将南征庚子御札曰:朕以中原虽静四表未宁临戎罔惮於躬亲问罪须勤於栉沐今训齐骁锐巡幸边陲用壮军容永安国步宜取此月内车驾进发暂幸淮上凡关旧仪有司准式以宣徽南院使陈州节度使向训为权东京留守兼判开封府事以端明殿学士左散骑常侍权知开封府事王朴为权东京副留守命曹州节度使韩通权黠检侍卫司及为在京内外都巡检以权判三司张美为大内都检是日宣侍卫都指挥使归德节度使李重进领兵赴晋阳壬寅帝南幸丙辰至寿州城下帝亲率六师围其城数匝号令之声振於原野列御营於州西北淝河之以驻跸焉丁巳徵宋亳陈颍徐宿许蔡等州丁夫数千万以备攻城之役。又命中使高彦彬等四人各领兵於寿州四面安抚编户及禁其俘掠。又命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李继勋领兵於城之南效顺都指挥使唐景恩领兵於城之东各进洞屋梯以攻之壬戌太祖上言败淮贼万馀众於涡口斩伪兵马都监四方馆使何延锡静江军使李铎等於阵擒伪寿州节度使刘仁赡侄天忠指挥使崇浦及获战船五十馀只初吴人遣军万馀众维舟於淮列砦於涂山之下上命太祖领铁骑数千以袭太祖将至贼砦十馀里复其馀军遣轻骑百馀扣其砦门与之交锋既而为伪遁之势仍令数骑弃其马而遁吴人得其马大喜因鼓讠而来离其砦数里太祖奋伏兵以击之杀获殆尽死者不可胜纪。 二月甲戌徐州遣牙将王押泗州牙校王知朗赍江南国主李景书一函来上书云:唐皇帝奉书於大周皇帝不答戊寅命邓州节度使侯章为攻取贼水砦都部署右骁卫大将军王环副之四月乙亥帝至濠州驻跸於其城南己卯韩令坤上言败楚州贼将马在贵等万馀众於湾头堰获伪连州刺史秦进崇等是日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上言败泗州贼军千馀人於曲溪堰先是江南既失扬州乃令邻郡悉发部兵同谋收复至是皆为我师所败庚辰诏谕诸道曰:朕自渡长淮寻清千里戎辂方期於南下金陵哀告而上章乞驻禁军称臣待罪念其危迫未遣攻收不谓忽逞狂谋。又屯残寇韩令坤赵愤其奸诈戮力扫除锐旅才交贼徒大败生擒伪将尽夺楼船伫於旦夕之间便见澄清之运凡闻克捷谅极忄呼五月自宿宋还京六月李继勋攻寿州为贼所败时李重进驻军於其城北闻继勋之败几不能守将议退军会太祖自六合领兵归阙路出於寿春因为驻留旬日重进倚以为援故其军复振太祖讳。 四年正月戊申御札曰:朕躬临庶政志静八方顾淮海之未宾命师徒而致讨克捷相继杀获甚多料彼孤危安能抵拒然以将士在外攻战逾年竭力尽忠摧凶破敌念兹辛苦尝轸忧劳暂议省巡亲行慰抚。且地理之不远谅回复以非遥今取二月内暂幸淮上应自来缘路供顿务从省略凡有费用并以官物供备所在不得科配其诸约束条件一如近年巡按之例二月甲戌以枢密副使王朴为权东京留守兼判开封府事以内客省使昝居润副焉以三司使张美为大内都巡检以侍卫都虞候韩通为京城内外都巡检乙亥帝衣戎服率步骑数万繇薰风门出三月己丑次石硖山瞰山川之形势是夜大陈师旅繇浮桥济淮抵寿州之北庚寅旦帝躬擐甲胄拥兵於紫金山南乃命太祖领殿前诸军击贼先锋砦一鼓而破之斩吴寇千馀级馀众复保山砦攻之未下帝复命太祖领兵伏紫金山攻一砦破之。又杀获贼军二千馀众遂断其来道繇是贼兵首尾不能相救至暮帝分兵守其城砦回次於下蔡行宫辛卯夜伪监军使朱仁裕孙等相次各举其砦来降降其卒万馀众帝虑其馀党沿流东溃遽命步将赵晁率丹师数千沿淮而下是日帝复领兵次於赵步诘旦淮南岸贼之大砦已为王师所陷杀获万馀众擒贼将伪应援使建州节度使许文显伪应援都军使前湖南节度使边镐等其馀党果沿流东下帝遂自赵步领亲骑数百循淮之北岸以逐之。又命赵晁等诸将纵舟师顺流以击之时太祖於淮南岸追击贼卒或杀或溺殆将万数日既晡帝乘胜驰骑至荆山洪洪距赵步盖二百馀里沿路。又有雒口等砦砦皆迎刃而下之杀溺之外擒贼军数千人获战舰粮船共数百馀只稻米七万馀石铠甲三万馀副克捷之速未之有也。是夜帝入於镇淮军以驻跸焉甲午诏发近县丁夫数千城镇淮军军有二城夹淮相对仍命徙下蔡浮桥维於其间甲辰幸寿州城北耀兵而还丙午寿州刘仁赡奉表请降戊辰帝率六师於寿州城北受刘仁赡降诏谕天下曰:朕昨者再举锐师重清淮甸凭玄穹之助顺赖将相之协心尽至援军便临孤垒刘仁赡智勇俱竭请罪军门相次遣男奉表输诚乞全生聚今月十一日大陈兵众直抵城池刘仁赡率在城兵士一万馀众及军府将吏僧道百姓等出城纳款寻便抚安寿春既静於烟尘江表伫同於文轨远闻克捷当慰衷诚丙辰帝议还京四月至自寿州东京留司文武百官迎见於高砦镇。且以胜捷称贺上顾盼者久之兵部尚书张昭因伏奏於马前曰:陛下昨离京之日臣等亲奉德音期以两月还京今才五十馀日矣。料敌班师皆如睿算臣等不胜庆忭再拜呼万岁上大悦十月戊辰降御札曰:向者以淮甸未平王师致讨实赖忠贞之力继成克捷之功渐属严凝念彼征役况今边陲无事军旅正雄须议省巡亲躬抚问将布混同之化罔辞栉沐之劳止期一两月间车驾却还京阙凡在中外当体朕怀今取此月内暂幸淮上应往来沿路供顿务从省略凡有费用并以官物供备所在不得科配己巳以枢密使王朴充东京权留守三司使张美充大内都黠检壬申帝离京丁亥至濠州城西设御营以驻跸焉戊子帝亲领兵破贼砦一所杀淮贼数百人砦在濠州东北十八里滩上其滩广袤数重淮水浸而圜之乃濠上之咽喉先是贼据其地泊舟楫以自固恃其四面水深谓我师必不能济帝之将行也。令悉索行在橐以往臣寮咸不喻其旨及至命甲士数百人跨橐以济癸巳帝亲领兵於濠州城下分命诸军攻破贼城水砦斩获数百人先是贼以战船数百泊於城北植木於淮以梗我舟师之路是日辰时帝乘胜命水军鼓战棹以往尽拔其木因纵火焚其巨舰四只战船七十馀只斩二千馀级馀众皆自溺死至午时。又命大军攻破羊马城杀贼军五百馀人自此城中胆破矣。丙辰夜伪濠州团练使郭廷渭差人赍陈情表来上。且言家在江南虑既降之後掇孥戮之祸欲先令人禀命於李景望许令健步南去帝寻降玺书慰谕亦俞其请辛丑帝闻涣河已东有贼船数百只声言来救应濠州乃亲领甲兵及发战棹水陆东下连夜而行时太祖率精骑前导癸卯大破淮贼於洞口斩级五千收降二千馀人获战船三百馀只因鼓行而东所至皆下太祖乘战船以逐淮寇至暮为贼船所围太祖引满射杀数人淮寇稍却因纵兵以击之斩其将卒百馀人馀皆弃船自溺死者甚众因尽焚其舟楫乙巳至泗州城下太祖率兵先攻其南因焚其城门遂乘胜麾军破其水砦月城是夜帝据月城楼亲冒矢石率禁军以攻其城丙午冬至分命诸军急攻泗州是时太祖於城之西北隅构洞屋树梯已傅其城矣。一夕摧其城我师有登其陴取战具而回者城中大惧十二月乙卯泗州守将范再遇以其城降获降卒三千馀人是日帝御泗州城楼受宰臣以下称贺戊午帝闻有贼船数百泊於洞口先令轻骑侦之贼乃退保於清口是日平明领亲骑发自泗州繇淮之北岸太祖领兵繇淮之南岸夹淮齐进。又命诸将率战棹沿流而下己未至清口方舟以济庚申追及淮贼是夜月色如练步骑数万夹淮舟师沿流。且战。且行金鼓之声闻数十里辛酉至楚州西北帝乃驻马指画诸将一鼓而进破之贼众数千犹阵於南岸太祖领数十骑驰进击之即时大败因逐至楚州北门斩获甚众是时有贼船数只顺流东下帝乃亲率骁骑循淮以追之。又命太祖领精骑前进行六十馀里太祖擒其首领伪保太军节度使濠泗楚海都应援使陈承昭以归数其收获战船除烧荡外得三百馀只降卒除杀溺水得七千馀人自是长淮之中南人之战棹尽矣。壬戌伪濠州团练使郭廷渭乙丑伪雄武军使崔万迪皆以城归顺丁丑泰州平是月江南李景遣兵驱虏扬州士庶渡江焚其州郭而去。 五年正月丙戌右龙武将军王汉璋奏攻下海州乙巳帝亲攻楚州丙午拔之斩伪守将张彦卿等二月天长军使易ど以城归顺戊午帝南巡丁夕卩驻跸於广陵三月壬午朔幸泰州驻跸於行宫丙戌瓜步镇羌人押润州军将丘亮到行宫。且言江南李景欲差使朝贡丁亥帝发自泰州复幸广陵壬辰幸迎銮江口命武卫大将军李继勋已下帅黑龙船三十只於江中滩上杀吴寇数百人虏贼船二只以归癸巳帝复幸江口命太祖帅战棹入江以逐贼船军士乘胜因直抵南岸焚其营栅至暮而回丙申江南国主李景遣其臣伪兵部侍郎陈觉奉表来上仍进方物是日帝召觉对於帐殿凡数刻觉奏云:臣愿自过江取本国表章进纳庐舒蕲黄四州之地乞画江为界以事陛下哀告之词凄然可悯帝曰:能如是朕复何求。若吴主复能举国内附则亦当待以优礼固不阻他称朕己亥李景遣其臣刘承遇奉表以庐舒蕲黄四州来上。且乞画江为界江北平。 六年三月丙寅御札曰:朕猥以凉德绍此丕图既为万乘之君宜去兆民之患虽晨兴夕惕每尝思於万机而紫塞黄河犹未亲於经略秋夏则波涛罔测三冬则边鄙惊搔将期安国利人岂惮栉风沐雨今取此月内驾幸沧州已来应沿路排顿并以官物充馀依旧例以右羽林统军李继勋充棹船左厢都部署前泽州刺史刘洪副之以前虢州刺史刘汉遇充棹船右厢都部署客省副使刘赞原副之以宣徽南院使吴廷祚为权东京留守判开封府事宣徽北院使昝居润副之以三司使张美为权大内都部署甲戌帝离京辛夕卩至沧州是日昼漏未尽帝戎服乘马率步骑数万发自沧州直趋敌界中夜驻跸於野次壬辰至乾宁军己未帝大治舟师以备北伐丁酉御龙舟率内六军鸣鼙鼓棹顺流而北ズ船战舰首尾数十里己亥至浊流口自北溯流以进庚子旗亻素西北而行。又亻素西南而行皆顺河路也。壬寅以自关之西河路渐隘水不能胜舟有巨舫数千艘不能进乃舍之其馀小舟即命步卒挽之以进是时帝亦舍龙舟乘马登陆按辔而西癸夕卩帝入于瓦桥关驻跸於行宫太祖未及解鞍旋闻关西之北有敌骑数千乃领百馀骑往击之敌兵皆望尘而退五月乙巳朔侍卫使李重进以下诸将相次帅师而至是日敌瀛州。 刺史高彦晖上表归顺关南平是行也。王师数万不亡一矢而契丹城邑皆迎刃而下。 ●卷一百十九 ○帝王部 选将 《传》曰:君子听鼓鼙之声则思将帅之臣盖夫总中权之任贞出师之律上所注意人之司命故其为重也。繇夏商而上靡得而详周官司马掌九伐之法以诘诛暴慢自汉以来或慎简智勇委之兵柄乃有备物加礼而表其待遇分阃假钺而申之委任方面付之经略诸将禀其节度推择之难斯可见矣。或断自宸志或荐於公府佥谐而登用推诚以付曷尝不奋庸而底绩哉!。 周宣王使大夫尹氏策命程伯休父於军将行治兵之时使其士众左右陈列而敕戒之使循彼旁省视徐国之土地叛逆者故召穆公作常武之诗以美之曰: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左右陈行戒我师旅率彼淮浦省此徐土。 汉高祖初为汉王王巴蜀时韩信数与萧何语何奇之至南郑诸将道亡者数十人信度何等已数言(度计量也。)上不我用即亡何闻信亡不及以闻自追之人有言帝丞相何亡帝怒如失左右手居一二日何来谒帝。且怒。且喜骂何曰:若亡何也。(。若汝也。)何曰:臣非敢亡追亡者耳帝曰:所追者谁也。曰:韩信帝复骂曰:诸将亡者以十数公无所追追信诈也。何曰:诸将易得至如信国士无双(为国家之奇也。)王必欲长王汉中无所事信必争天下非信无可与计事者顾王策安决王曰:吾亦欲东耳安能郁郁久居此乎!何曰:王计必东能用信信即留不能用信信终亡耳王曰:吾为公以为将何曰:虽为将信不留王曰:以为大将何曰:幸甚,於是王欲召信拜之何曰:王素无礼今拜大将如召小儿此乃信所以去也。王必欲拜之择日斋戒设坛场具礼乃可王许之诸将皆喜人人各自以为得大将至拜乃韩信也。一军皆惊。又初攻下外黄西收军於荥阳楚骑来众王乃择军无事用信顾思念也。与慢同中可为骑将者皆推故秦骑士重泉人李必骆甲习骑兵今为校尉可为骑将汉王欲拜之必甲曰:臣故秦民恐军不信臣臣愿得大王左右善骑者傅之(傅音附犹言随从者)婴少然数力战乃拜中谒者灌婴为中大夫令李必骆甲为左右校尉将郎中骑兵击楚骑於荥阳东大破之。 後汉光武初赤眉西入关更始使定国上公王匡襄邑王成丹抗威将军刘均及诸将分据河东弘农以拒之赤眉众大集王匡等莫能当光武筹赤眉必破长安欲乘[C260]并关中而方自事山东未知所寄以邓禹沉深有大度故授以西讨之略乃拜为前将军持节中分麾下精兵二万人遣西入关令自选偏裨以下可与俱者,於是以韩歆为将军师李文李春程虑为祭酒冯为积弩将军樊崇为骁骑将军宗歆为车骑将军郑寻为建威将军耿为赤眉将军左右于为将师将军。 建武元年帝以王霸晓兵爱士可独任拜为偏将军并重泉县名也。地理志属左冯翊将臧宫傅俊兵讨周建苏茂明年春帝使太中大夫持节拜霸为讨虏将军。 二年帝以赤眉延岑暴乱三辅郡县大姓各拥兵众大司徒邓禹不能定乃遣冯异代禹讨之帝送至河阳赐以乘舆七尺具剑敕异曰:三辅遭王莽更始之乱重以赤眉延岑之酷元元涂炭无所依诉今之征伐非必略地屠城要在平定安集之耳诸将非不健斗然好掳掠卿本能御吏士念自修敕无为郡县所苦异顿首受命。 四年拜马成为杨武将军督诛虏将军刘隆振威将军宋登射声校尉王赏发会稽丹阳九江六安四郡兵击李宪时帝幸寿春设坛场祖礼遣之(远游舟车所至足跻所逮靡不穷览故祀以为祖神祖徂也。)明帝时邓禹少子鸿好筹策永平中以为小侯引入与议边事帝以为能拜将兵长史率五营士屯雁门窦固为中郎将坐事废于家明帝欲遵武帝故事击匈奴通西域以固明习边事拜为奉车都尉与耿忠率万共工氏之子曰:修好二千骑至天山击呼衍王斩首千馀级。 桓帝时桥玄拜将作大匠鲜卑南匈奴及高句骊嗣子伯固并畔为寇钞四府举玄为度辽将军假黄钺冯绲为太常会长沙蛮寇益阳屯聚积久至延熹五年众转盛而零陵蛮贼复反应之合二万馀人攻烧城郭杀伤长吏。又武陵蛮夷悉反寇掠江陵间荆州刺史刘度南郡太守李肃并奔走荆南皆没,於是拜绲为车骑将军将兵十馀万讨之诏策绲曰:蛮夷猾夏久不讨摄各焚都城蹈籍官人州郡将吏死职之臣相逐奔窜曾不反顾可愧言也。将军素有威猛是以擢授六师前代陈汤冯傅之徒以寡击众郅支夜郎楼兰之戎头悬都街卫霍北征功刻金石是皆将军所究览也。今非将军谁与修复前迹进赴之宜权时之将军主之出郊之事不复内御己命有司祖于国门诗不云:乎!进厥虎臣阚如虎铺敦淮仍执鬼虏将军勉之时天下饥馑帑藏虚尽每出征伐尝减公卿奉禄假王侯租赋前後所遣将帅官辄会以折耗军资往往抵罪绲性烈直不行赂贿惧为所中乃上疏曰:得容奸伯夷可疑苟曰:无猜盗跖可信故乐羊陈功文侯示以谤书愿请中常侍一人监军财费尚书朱穆奏绲以财自嫌失大臣之节有诏勿劾。 魏太祖时许褚迁武卫将军都督中军宿卫禁兵甚亲近焉初褚所将为虎士者从征伐帝以为皆壮士也。同日拜为将其後以功为将军封侯者数十人都尉校尉百馀人皆剑客也。 文帝黄初中大将军曹仁薨以蒋济为东中郎将代领其兵诏曰:卿兼资文武志节忄亢忾尝有超越江湖吞吴会之志故复授将帅之任。 张既为雍州刺史邹岐为凉州刺史凉州卢水胡伊健妓妾治元多等反河西大扰帝忧之曰:非安凉州乃召邹岐以既代之诏曰:昔贾复请击郾贼光武笑曰:执金吾击郾吾复何忧卿谋略过人今则其以便宜从事勿复先请。 明帝太和末辽东叛帝欲征之而难其人中领军杨暨举殄夷将军田豫应乃使豫以本官督青州诸军假节往讨之。 高贵乡公正元二年八月蜀将姜维寇狄道诏以长水校尉邓艾行安西将军与征西将军陈泰并力拒维复遣太尉司马孚为後继。 甘露二年七月诏曰:今车驾驻项大将军恭行天罚前临淮浦昔相国大司马征讨皆与尚书俱行今宜如旧乃令散骑常侍裴秀给事黄门侍郎锺会咸与大将军俱行。 晋文帝时石苞为徐州刺史帝之败於东关也。苞独全军而退帝指所持节谓苞曰:恨不以此授卿以究大事乃迁苞为奋武将军假节监青州诸军事。 武帝时杜预为度支尚书时帝有灭吴之计而朝议多违唯预羊祜张华与帝意合及祜病举预自代因以本官假节行平东将军领征南军师及祜卒拜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给追锋车第二驸马。 武帝咸康元年四月石季龙寇历阳癸丑帝观兵於广莫门分命诸军遣将军刘仕救历阳平西将军赵裔屯慈湖龙骧将军路永戍牛渚建武将军王允之戍芜湖司空郗鉴使广陵相陈光率众卫京师。 简文帝时殷浩为扬州刺史石季龙死胡中大乱朝廷欲遂荡平关河,於是以浩为中军将军假节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军事浩既受命以中原为己任上疏北征许雒将发坠马时咸恶之既而以淮南太守陈逵兖州刺史蔡裔为前锋安西将军谢尚北中郎将荀羡为督统开江畛田千馀顷以为军储。 孝武帝时王恭为中书令时孝武将擢时望以为藩屏乃以恭为都督兖青冀幽并徐州晋陵诸军事平北将军兖青二州刺史假节镇京口初都督以北为号者略有不祥故桓冲王坦之刁彝之徒不受镇北之号恭表让军号以超受为辞而实恶其名,於是改号前将军。 安帝元兴初朝廷将伐桓玄以桓氏世在陕西以大将军府司马桓谦父冲有遗惠於荆楚惧人乃用谦为持节都督荆益宁梁四州诸军事西中郎将荆州刺史假节以安荆楚。 後魏道武时长孙肥为镇远将军兖州刺史姚平之寇平阳帝将讨之选诸将无如肥者乃徵还京师遣与毗陵王顺等将六万骑为先锋。 太武时来太千为征北将军镇中帝以其壮勇数有战功兼悉北境险阻乃以太千巡抚六镇以防蠕蠕经略布置甚得事宜。 神三年七月闻宋将来寇遂诏大鸿胪卿杜超假节都督冀定相三州诸军事行征南大将军太宰进爵为王镇邺为诸军节度。 司马文思为廷尉卿宋遣将裴方明击杨难当於仇池帝以文思为假节征南大将军督雒豫诸军南趋襄阳邀其归路。 文成时源怀拜殿中尚书加侍中参都曹事。又督诸军征蠕蠕六道大将咸受节度。 孝文太和中尧暄为南部尚书时梁遣其将陈显达寇边以暄为使持节假中获军将军都督南征诸军事平阳公军次许昌会陈显达遁走暄乃班师。 太和十七年孝文南讨诏赵郡王司空穆亮为西道都将时年少未涉军旅帝乃除薛裔假节平南将军为副军。 宣武时邢峦为安西将军徵授度支尚书时梁遣兵侵轶徐兖缘边镇戍相继陷殁朝廷忧之乃以峦为使持节都督东讨诸军事安东将军尚书如故帝劳遣峦於东堂曰:萧衍寇边旬朔滋甚诸军舛互规致连戍陷殁宋鲁之民尤罹汤炭诚知将军旋京未父膝下难违然东南之寄非将军莫可将军其勉建殊绩以称朕怀自古忠臣亦非无孝也。峦对曰:贼虽送死连城犬羊众盛然逆顺理殊灭当无远况臣仗陛下之神奉律以摧之平殄之期可指辰而待愿陛下勿以东南为虑宣武曰:汉祖有云:金吾击郾吾无忧矣。今将军董戎朕何虑哉!。 萧宝寅以梁武克建业杀其兄弟避害来奔後永平四年卢克梁朐山戍以琅邪戍主傅文骥守之梁遣师攻文骥卢昶督众军救之宣宝寅为使持节假安南将军别将长驱往赴受卢昶节度赐帛三百疋宣武於东堂饯之诏曰:萧衍送死连兵再离寒暑卿忠规内挺孝诚外亮必欲鞭尸吴墓戮衍江阴故授卿以扌统之任仗卿以克捷之规宜其勉欤宝寅对曰:雠耻未复枕戈俟旦虽无申包之志敢忘伍胥之心今仰仗神谋俯厉将帅誓必拉彼奸以清王略圣泽下临不胜悲荷因泣涕横流哽咽良父於後卢昶军败唯宝寅全师而归。 李平为度支尚书领御史中尉冀州刺史京兆王愉反於信都以平为使持节都督北讨诸军事镇北将军行冀州事以讨之宣武临式乾殿劳遣平曰:愉朕之元弟居不疑之地豺狼之心不意而发欲上倾社稷下残万民大义灭亲夫岂获己周公行之於古朕亦当行之於今今委卿以专征之任必令应期摧殄务尽经略之规勿亏推毂之寄也。何图今日言及斯事因欷流涕平对曰:臣愉天迷其心构此枭悖陛下不以臣不武委以扌督之任今大宥既敷便应有征无战脱守迷不悟者当仰凭天威抑厉将士譬犹太阳之消微露巨海之荡荧烛天时人事咸在昭然如其稽颡军门则送之大理。若不悛待戮则鸣鼓[C260]锺非陛下之事。又梁遣其左游击将军赵祖悦偷据西硖石众至数万以逼寿春镇南崔亮攻之未克。又与李崇乖异诏平以本官使持节镇军大将军兼尚书右仆射为行台节度诸军东西州将一以禀之如有乖异以军法从事。 杨大眼为中山内史时高肇征蜀宣武虑梁侵轶徐扬乃徵大眼为太尉长史持节假平南将军东征别将隶都督元遥遏御淮淝。 孝明时李崇为征南将军扬州刺史诏曰:应敌制变非一途救左击右疾雷均势今朐山蚁寇久结未殄贼衍狡诈或生诡劫宜遣锐兵备其不意崇可都督淮南诸军事坐敦威重遥运声次为尚书令加侍中後北镇破落汗拔陵反叛所在响应征北将军临淮王或大败於五原安北将军李叔仁寻败於白道贼众日甚诏引丞相令仆尚书侍郎黄门於显阳殿诏曰:朕比以镇人构逆登遣都督临淮王克时除翦军留五原前锋失利二将殒命兵士挫衄。又武川乖防复陷凶手恐贼势浸淫寇连恒朔金陵在彼夙夜忧惶诸人宜陈良策以副朕怀吏部尚书元修义曰:强寇充斥事须捍讨臣谓须得重贵镇压恒朔扌彼师旅备卫金陵诏曰:去岁阿那环叛逆遣李崇令北征崇遂长驱塞北返节榆关此亦一时之盛乃上表求改镇为州罢削旧贯朕于时以旧典难革不许其请寻李崇此表开镇人非冀之心致有今日之事但既往难追为复略论此耳朕以李崇国戚望重器识英断意欲还遣崇行扌督三军扬旗恒朔除彼群盗诸人谓可尔以不仆射萧宝寅等曰:陛下以旧都在北忧虑金陵臣等实怀悚息李崇德位隆重社稷之臣陛下此遣实合群望崇启曰:臣实无用猥蒙殊宠位妨贤路遂充北伐徒劳将士无勋而还惭负圣朝於今莫己臣以六镇幽垂与贼接对鸣柝声弦弗离旬朔州名差重於镇谓实可悦彼心使声教日扬微尘去塞岂敢导此凶源开生贼意臣之愆负死有馀责属陛下慈宽赐全腰领今更遣臣北行正是报恩改过所不敢辞但臣年七十自恨老疾不堪敌场更愿英贤收功盛日,於是诏崇以本官加使持节开府北讨大都督抚军将军崔暹镇国将军广陵王渊皆受崇节度。 高树生太尉谧之子尚气侠不仕孝昌初北州大乱诏发众军广开募赏以树生有威略授以大都督令率劲勇镇捍旧藩。 周武帝保定四年十月诏大将军大蒙宰晋国公护率军伐齐帝於太庙庭授以斧钺,於是护总大军出潼关大将军权景宣率山南诸军出豫州少师杨ɡ出软关建德二年六月大选诸军将勖以戎事。 梁士彦以军功拜仪同三司武帝将有事东夏闻其勇决自扶风郡守除九曲镇将进位上开府封建威县公齐人甚惮焉。 隋高祖时相州王谦构逆帝将击之问将於高答曰:于义素有经略可为元帅帝初然之刘进曰:梁睿位望素重不可居义之下帝乃止,於是以睿为元帅义为行军总管。 周摇为豫州总管开皇初突厥寇边燕蓟多被其患前总管李崇为虏所杀帝思所以镇之临朝曰:无以加周摇者拜为幽州总管六州五十镇诸军事摇修鄣塞谨斥堠边民以安。 源雄为朔州总管深为北人所惮伐陈之役高祖下册《书》曰:於戏唯尔上大将军朔方公雄识悟明允风神果毅往收徐方时逢寇逆建马邑安抚北藩嘉谋绝外境之虞挺剑息韦之望沙漠以北俱荷威恩吕梁之间罔不怀惠但江淮蕞尔有陈僭逆今将董率戎旅清彼东南是用命尔为行军总管往钦哉!,於是从秦王俊出信州道及陈平以功进位上柱国赐子崇爵端氏县伯褒为安化县伯赐物五千段复镇朔州。 韩洪为廉州刺史时突厥屡为边患朝廷以洪骁勇检校朔州总管事寻拜代州总管。 贺。若弼周末为寿州刺史及高祖受禅阴有并江南之志访可任者高曰:朝臣之内文武才无出贺。若弼者帝曰:公得之矣。乃拜弼为吴郡总管委以平陈之事弼忻然以为己任。 李衍为介州刺史朝廷将有事江南诏衍行襄州道营战船及大众伐陈授行军总管从秦王俊出襄阳道。 杜彦为洪州总管时州总管贺娄子卒帝悼惜者久之因谓侍臣曰:榆林国之重镇安得子之辈乎!後数日帝曰:吾思可以镇榆林者莫过杜彦,於是徵拜州总管十八年辽东之役以行军总管从汉王至营州帝以彦晓习军旅令总管五十营事及还拜朔州总管。 炀帝大业十年齐郡贼盗孟让寇掠诸郡王世充大破之帝以世充有将帅才略复遣领兵讨诸小盗所向尽平。 唐高祖武德六年八月东南道行台仆射辅公据丹阳反僭称宋王遣赵郡王孝恭及岭南道大使永康县公李靖讨之。 太宗贞观三年十一月以并州都督李世为通汉道行军总管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以击突厥。 八年十二月命特进李靖兵部尚书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道宗凉州都督李大亮等为大总管各帅师分道以讨吐谷浑。 十三年十二月以吏部尚书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帅师伐高昌。 十八年十一月命太子詹事英国公李为辽东道行军总管出柳城礼部尚书江夏郡王道宗副之刑部尚书郧国公张亮为平壤道行军总管以舟师出莱州左领军常何泸州都督左难当副之以伐高丽高宗永徽二年七月贺鲁寇陷金岭城蒲类县遣武候大将军梁建方右骁卫大将军契何力为弓月道总管以讨之。 六年五月命左屯卫太将军泸国公程知节等五将军帅师出葱山道以讨贺鲁。 显庆二年正月命右屯卫将军苏定方等四将军为伊丽道将军帅师以讨贺鲁。 四年十一月以邢国公苏定方为神丘道总管刘伯英为昆夷道总管以伐百济。 龙朔元年五月命左骁卫大将军凉国公契何力为辽东道大总管左武卫大将军邢国公苏定方为平壤道大总管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乐安县公任雅相为氵具江道大总管以伐高丽。 麟德元年十月命司空英国公李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以伐高丽。 三年正月以右相刘仁轨为辽东道总管。 总章二年六月遣右卫大将军凉国公契何力为驾海道大总管三年四月以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右卫员外大将军阿史那道真左卫将军郭待封为副领兵五万以击吐蕃。 咸亨五年二月遣太子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刘仁轨为鸡林道大总管以讨新罗仍令卫尉卿李弼右领军大将军李谨行副之。 上元三年三月吐蕃入寇鄯廓河芳四州命雒州牧周王显为洮州道行军元帅领工部尚书刘审礼等十二总管并州都督相王轮为凉州道行军元帅领左卫将军契何力等军以讨吐蕃二王竟不行。 永隆二年正月遣礼部尚书裴行俭为定襄道大总管帅师讨突厥。 永淳二年十一月命将军程务挺为单于道安抚大使以招讨总管讨山贼元珍骨笃禄贺鲁等。 中宗神龙三年五月以屯卫大将军兼检校雒州长史张仁为朔方道大总管以备突厥。 玄宗开元二年四月庚午敕曰:大漠南守长河北介地险可凭天兵有警夏潦方壮冬冰未合料敌安边存乎!备预灵武道行军副大总管右领军卫大将军张知运神气雄杰兵谋果断持军出塞可使单于丧胆抗敌临边足令勇夫增气宜令先持节赴军简行处置并缘边州军兵马等亦委知运量事均融乃与幽州刺史摄御史中丞强修计议便宜支备事讫听入京奏事姚崇职兼枢剧未要即行副既掌同一依军令。 三年夏四月庚申帝以<辶葛>逻禄等部落新归恐边境有虞思建将帅乃下诏曰:命彼太师闻乎!周颂安得猛士钦。若汉图朕怀柔百蛮茂育万姓绥之则教人息战靖之则去兵不用故獯戎是逐前史尝载边邮为乱先王必征所以罚其浸骄徵其即叙朔方军垒接太原之备胡右地城池控张掖之遮敌是用诫于师旅扬我兵威谁其任之肃此将命右羽林军大将军上柱国河东郡开国公薛讷左卫大将军上柱国太原郡开国公郭处等既明。且哲纬武经文登坛有大将之容辞第有忠臣之志或斩其爱子扫尘而清北风或俘其名王却地而尽西海故可以率如罴之勇当非熊之寄。然则井陉之间昔不成列河源之路旧多凿空设险而张远谋总戎而献长策俾尔之效在於斯举固当歼其种落告成於王岂为完我甲兵逸而待寇而已讷可持节充梁州镇军大总管赤水建康河源及缘边州军并受节度仍与郭处张知运杜宾客相知共为表里夙设方略处可持节充朔州镇大总管和戎大武及并州以北缘边州军并受节度仍与张知运甄道一相知共为掎角勿失权宜讷便特於凉州住凉州都督杨执一为副大总管处於并州住并州长史王为副大总管宜排比兵马精加教练幽州有事即令处将和戎兵马从尝州土门与甄道一计会共讨凶逆其同华等兵及精骑彳建儿并鞍马等依三月十五日制仍令远探量事续遣。 十月壬戌制曰:古之命将帅训甲兵所以宣威武而惩不庭也。自非栾之裔孙吴之才何以扌中军而绝大漠矣。右羽林军大将军上柱国河东郡开国公凉州镇军大总管薛讷家代名将国朝元臣智涌泉源气横电庙堂之上则宽而有谋旗鼓之间则勇而无挠顷者单于地隔骄子夭亡众已离心魑魅悬首今则须行吊伐用灭逋逃宜凭推毂之权将待覆巢之势可持节充朔方道行军大总管太仆卿吕延祚谋虑经远才明沉断右威卫将军兼灵州刺史杜宾客三军之雄万人之敌以之入幕孰不师臧曾谓出车肃兹王命并宜充副总管。 萧嵩为兵部侍郎时凉州刺史河南节度王君家在瓜州为吐蕃大将悉诺逻恭禄所攻河陇骇俄而君。又为回纥诸部所杀朝廷议以大臣出镇以静边隅乃拜嵩为兵部尚书河西节度判凉州事嵩乃奏裴宽郭虚巳牛仙客为判官左金吾卫员外将军张守为瓜州刺史边境获安军师屡捷帝大悦制以嵩同中书门下三品恩顾莫二。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称兵向阙诏以朔方节度副使兼灵武郡太守御史大夫安思顺为户部尚书弟元贞为太仆卿朔方右厢兵马使九原郡太守兼西受降城使《郭子》仪为卫尉卿员外郎置同正员兼灵武郡太守摄御史中丞充朔方节度关内度支副大使知节度事。 十五载敕子仪围中收复河朔以朔方节度副使单于副都护李光弼为中太守摄御史大夫充河东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委以东讨(代宗实录载天宝末安禄山反玄宗注意武将光弼子仪皆蒙召见于内殿并称旨特拜光弼代禄山为范阳节度使委以东计)。 肃宗上元二年二月李光弼兵败於邙山河阳太守鱼朝恩退保陕州三年二月河中军乱杀其帅李国贞时太原节度使邓景山亦为部下所杀恐其合从连贼朝廷忧之後辈帅臣未能弹压势不获已遂用《郭子》仪为朔方河中北庭潞仪泽沁等州节度行营行兴平定国副元帅充本管观察处置使进封汾阳王出镇纟州。 三月丙申诏曰:时属艰难用勤师旅元帅之任必藉庙谋苟非人杰孰允斯寄司徒兼中书令朔方节度副大使子仪风有感星象降生秉文武之姿怀经济之器自凶狂构祸区宇未宁蕴忠贞以立身资义勇而成务加其识度弘远谋略冲深张飞乃万人之敌郄是三军之帅故能扫清强寇收复二京建兹大勋成我王业虽少康嗣位夏靡赞其功光武中兴邓禹集其事以今观古未足多之但以氛未清军戎是急爰求硕德伏以师贞宜承重委克济多难可充东京畿及山南东道并河南诸道元帅仍权知东京留守。 五月丙戌诏曰:元帅之任实属於师贞左军之选谅资於邦杰自非道申启沃学贯韬钤则何以翊分阃而专征膺凿门而受律求诸将相允得其人司空兼侍中蓟国公光弼器识弘远志怀沉毅蕴孙吴之略有文武之才往属艰难备形忠勇叶风而经始保宗社于阽危繇是出备长城入扶大厦茂功悬於日月嘉绩被於岩廊属残寇犹虞总戎有命用择惟贤之佐式弘建亲之典必能缉宁邦国叶赞天人誓馀丹浦之师剿彼绿林之盗载申朝奖爰藉旧动宜副出车之命仍践分麾之宠仍与天下兵马元帅赵王系为副知节度行营事。 来为颍川郡太守乾元中史思明。又陷东京诏为陕州刺史充陕虢节度使镇陕州俾遏东寇无何襄州镇兵扰乱转为襄州刺史充山南东道节度观察等使。 代宗宝应元年七月辛卯诏曰: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陇右节度观察等使大宁郡王仆固怀恩经武大才济时良具今以寇窘河雒思用讨除宜辍务於西陲俾廓清於东夏可充朔方行营节度使本官封如故时将收河雒以怀恩宿将勇而有谋乃委以东讨广德元年冬吐蕃寇京师乘舆幸陕州以右羽林大将军卫伯玉有略可当重寄乃拜荆南节度观察等使。 二年正月丁巳诏太子宾客薛景仙为南山五溪谷防御使时蕃寇初溃凶徒盗聚山谷或至数百人昼伏夜动攻害闾里人不甚宁景仙素以勇猛知名及是行也。老幼咸悦。 德宗建中四年七月以神策大将军尚可孤兼御史大夫充荆襄应援淮西使。 兴元元年四月帝在梁州临轩备礼授副元帅浑节钺中书令宣制曰:寇贼干纪授尔节钺以难往钦哉!跪曰:将相之重悉以寄臣誓当毕力以扬陛下之休拜受而退八月癸卯加神策军京畿卫渭南渭北坊节度及兵马副元帅司徒兼中书令合川郡王食实封一千五百户李晟兼凤翔尹充陇右节度度支营田观察使仍充管内诸军及泾原四镇北庭行营兵马副元帅改封西平郡王加河东保宁军节度观察使太原尹北都留守检校司徒平章事北平郡王马燧奉城军及晋慈隰节度并管内诸军行营兵马副元帅以灵盐丰夏节度使宁振武奉天永平等军马副元帅侍中兼灵州大都督楼烦郡王食实封一千八百户浑为河中尹河中纟州节度观察等使仍充河中同纟陕虢节度及管内诸军行营兵马副元帅改封咸宁郡王。 贞元初樊泽为襄阳节度使三年代张伯仪为荆南节度观察等使江陵尹兼御史大夫三岁加检校礼部尚书会襄州节度曹王皋卒於镇军中剽掠扰乱以泽威惠素著於襄汉复代曹王皋为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使。 刘昌初为宣武军节度使刘玄佐兵马使贞元三年玄佐朝京师帝因以宣武士众八千人委昌北出五原军中有退却沮事者昌继斩三百人遂行寻以本官授京西行营节度使岁馀授泾州刺史充四镇北庭行营兼泾原节度度支营田等使。 李自良为河东军都将德宗欲以自良代马燧为节度使自良以事燧父不欲代为军帅帝以河东密迩突厥难於择帅翌日自良谢帝谓之曰:卿於马燧存军中事分诚为得体然北门之寄无易於卿即日拜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太原尹北都留守河东节度度支营田观察等使。 十一年河东节度李自良卒以行军司马兼太原少尹御史大夫李说知府事为河东节度度支营田观察留後北都副留守初自良得疾凡六日卒匿丧至明日乃扬言病丙戌乃告丧先是都虞候张瑶久在军素得众心尝请告还葬自良未许至是李说与监军王定远谋乃给瑶假以大将毛朝阳代瑶戊子遣以闻先是中使第五国珍奉使灵朔回至太原遇自良病困迟留比知自良死乃驰赴京师先李说使至帝因命国珍赍授诰命往太原兼敕书三十馀封赐其大将及管内刺史焉。 十五年蔡州吴少诚悖逆诏宣武等十节度讨之十二月王师大溃於小氵殷河时军既乌合。且无统帅诸营兵马无多少各有监军数十人专掌兵制进退讨袭互相规利故未甚与贼交锋而自溃衄车与戈甲资粮屦并为贼所有繇是议招讨使之选。 十六年二月以左神策军行营招夏绥银州节度观察押蕃落使韩全义为蔡州行营招讨处置使应北路行营诸军将士并取全义指麾陈许节度度支营田观察使上官悦充副使。 李景略贞元中为河东节度行营司马岁馀风言回纥将南下阴山丰州宜得其人帝素知景略居边练事时方轸虑中官窦文场在旁复言景略堪任,於是以景略为丰州刺史天德军西受降城都防御使。 高固建中末为宁节度浑礻卑将李怀光既叛使留後张昕取将士万馀人以资援河中固时在军中斩昕以犭旬授前军兵马使贞元十七年节度使杨朝晟卒军中请固为帅德宗念固前功因而授之累官至检校右仆射。 ●卷一百二十 ○帝王部 选将第二 唐宪宗初高崇文为长武城使永贞元年冬刘辟阻兵朝议讨伐宰臣杜黄裳以为独任崇文可以成功元和元年春拜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充右神策行营节度使兼统左右神策奉天麟游诸镇兵以讨辟时宿将专征者甚众人人自谓当选及诏出大惊崇文在长武练卒五千常。若寇至及是中使至长武卯时宣命而辰时出师五千器用无阙者。 元和二年四月甲子以尚书右仆射伊慎代范希朝为右金吾卫大将军以希朝代李栾为灵州长史充朔方灵盐节度仍进位检校司空以右神策盐州定远三镇兵马隶焉所以革近制任边将也。 四年十月镇州王承宗拒命诏左神策护军中尉吐突承璀讨之以左武卫将军王万敌为左神策军行营先锋兵马使仍复本姓赵氏万敌本成德军礻卑将也。以善战为王武俊所重令姓王氏士真时遣归朝习知镇冀事故授以前锋。 九年八月辛酉以河阳节度使乌重胤为检校工部尚书兼汝州刺史充河阳三城怀汝等州节度观察处置营田等使讨淮西故移重胤压境焉。 十一月甲午以御史中丞胡证充振武麟胜节度使时振武累用节将边事旷废朝廷思用儒者以抚安之乃有是命。 十一年七月以荆南节度使袁滋为彰义军节度使以徐州刺史杨为唐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充行营。 都知兵马使以滋儒者故须复以将其兵。 浑镐历延唐邓州刺史及讨王承宗属义武军节度任迪简疾不能军帝以镐藉父名足以镇之乃令代迪简为帅镐始至整练其众甚有威名。 十三年五月以左仆射山南东道节度使李为凤翔节度使路繇阙下会李师道再叛诏徵兵讨之遂改为徐泗节度使及青齐平将有事燕赵。又命以特进检校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昭义军节度使抵四月迁魏忄专等州节度使。 穆宗长庆元年八月制曰:父子之雠不同天虽下至匹士而犹寝苫枕戈以期必报是以子胥不犭旬伍奢之死卒能发荆王之墓鞭不义之尸取贵春秋垂名万古而况於身备将坛父死人手家雠国耻并在一门当怀尝胆之心岂俟绝浆之礼金革无避其在兹乎!前泾原节度观察处置使检校左散骑常侍兼泾州刺史御史大夫田布咨尔先臣惟国元老首自河朔来朝帝庭而。又东取青齐北讨深赵提挈义旅勤劳王家冒白刃而不疑推赤心以自信属冀方求帅予所重难辍自大名付兹巨镇而中台暗折上将妖侵蟊贼潜於心腹豺狼勃兴於肘腋人神愤痛朝野惊嗟深轸予怀誓擒元恶以布诗书并习忠孝两全常用魏师克征淮孽素行恩信共著勋庸岂无奋激之徒为报寇雠之党。且魏之诸将繇尔父而崇高魏之三军蒙尔父之仁爱昔既同其美利今岂念其深冤尔其淬砺勇夫敬恭义士一饭之饱亦同於卒伍一毫之费必用於戈矛非画勿萌於心非军旅勿言於口居则席寒则抱冰以丧礼处之。若哀心感者必有为横一刎颈感智捐躯下报营魂旁清鬼类於至诚何稔恶难逃矧彼凶残去将安往墨在体玄纛在前题剑执金无忘哀敬可起复宁远将军守右金吾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检校工部尚书兼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充魏忄专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 十月甲子以河东节度使裴度兼充镇西四面行营都招讨使以左领军卫大将军杜叔良为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充深州诸道行营节度使戊辰以深冀等州节度观察使牛元翼为检校工部尚书兼镇州大都督长史御史大夫充成德军节度镇深冀赵等州观察等使时王廷凑贼杀田弘正窃据土地朝廷以元翼镇冀旧将素以善战闻班位勇略在廷凑之右故前命为深冀节度使及是。又以成德令付之希镇州兵士望风禀令不战而归也。丙戌以深州行营节度使杜叔良为沧州刺史充横海军节度沧德棣等州观察处置等使依前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以代乌重胤以重胤检校司徒兼兴元尹兼御史大夫充山南西道节度使重胤老于征行以贼凭凌未可轻进观望累月帝意急於诛讨以叔良赴深州行营面辞日指期朝夕殄寇故有此拜十二月戊寅以凤翔节度使李光颜为许州刺史充忠武军陈许蔡等州观察处置等使以代李逊仍兼深州节度使统诸军以李逊为凤翔陇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朝廷以光颜尽忠常为陈许节度使颇得士心将讨镇冀遂有此拜以逊文吏故换镇以便其事陈州刺史兼御史中丞王沛宜委光颜量才任用沛比为光颜麾下都将部署有方略淮蔡平授陈州刺史以光颜方务征讨故委以军任。 李听为羽林军有名马穆宗在宫令近侍讽听献之听以职扌军不敢从令帝不悦及即位之不庭太原与二镇接境方议易帅宰臣进拟帝皆不允谓宰臣曰:李听为羽林将军不与朕马是必可任遂擢授检校兵部尚书太原节度观察使兼太原尹充北都留守文宗太和元年四月度申以太仆卿高为检校左散骑常侍充忠武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初既以疾亟闻议者多谓忠武之师必自谋帅,或曰:禁军诸将得之群口嚣嚣以节制之选不繇执政既而裴度韦处厚等密议以常刺陈蔡二州政皆可取。且熟忠武军情莫如者会陈许表至果以为请及启事於延英即以名闻而拜焉(节度之权自大历以来,或以邪门而致近岁则财钅强公行略无避忌贪邪之辈汲汲焉日有窥伺枉道输货动逾亿千皆以倍称之约假于富族及至镇则罄公帑以酬之然後脂血疲人补其所缺天下节度观察之使繇是而率十六七故高之拜缙绅忭贺者弥月焉宰臣戏相谓曰:自今以後作债节度使当少矣。)。 乌重胤太和初以检校司徒为天平军节度郓曹濮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时李同捷私据境土谋袭父位议者以为别命节制虑孽童拒违。又朝廷方务安人遂命同捷移镇兖海以重胤群帅中齿辈旧老加太子太师平章事俾兼统沧景仍旧割齐州附之盖望不劳师而底定也。数月而卒赠太尉。 三年冬南蛮入寇西川节度使杜元[A13C]以失政贬黜特诏东川节度郭钊兼领西川以纾其乱兵至成都府贼蛮奔遁遂以钊检校司空充剑南西川节度使四年二月兴元军作乱节度使李纟被害假内追朝诏曰:汉水上游梁山东险控巴岷之道路作咸镐之藩屏实命长帅必惟全才简求臣僚佥属邦彦是用筑斋坛以赐钺登廉车以察风俗一方之事悉以咨之中大夫守尚书右丞上护军祁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赐紫金鱼袋温造风度端雅质量闳厚立朝正色直道当官自登周行蔼有休称前在宪府爰持国纲人所未能心已独至听言尽主於忠信指事必根於理化岂彼常意自谓知人洎南宫提领右辖郎曹承式体要弘通属闻汉中抚事多故非宽仁不可以理军旅非廉实不可以缉编择任之时诚异他日繇是命尔尹正褒国节制梁川首列侍从之臣秩迁御史之率至。若革故弊以存远略因其事以定众心姑务载安勿使告病弛张威惠在尔能之勖哉!惟勤无忝我推毂之命可检校散骑常侍兼兴元尹御史大夫充山南西道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宣制毕宰相及造并兴元宣慰使崔同赴对於延英造素有威望及是拜中外莫不瞻瞩帝前席与语凡数十百言。且趣令赴镇。 七年正月甲寅以新授镇南节度使崔珙为武宁军节度徐泗观察等使以右金吾将军王茂元为岭南节度观察经略等使珙常为泗州刺史深练兵事颇得士心前除广州申谢於延英陈奏明辨称旨时高镇徐州王智兴之後兵骄不能制帝常轸虑遂命珙代焉。 九年党项寇边以左谏议大夫胡证有安边才略乃授单于都护御史大夫振武军节度使前任将帅非统驭之才边事旷废朝廷故特用证以镇之。 僖宗乾符六年十月制以镇海军节度浙江西道观察处置等使高骈检校司徒同平章事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充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江淮盐铁转运江西行营招讨等使进封燕国公初骈在浙西遣大将张麟梁缵等大破黄巢於浙东贼进寇福建逾岭表故移镇杨州时贼北逾大庾岭朝廷授骈诸道行营兵马都统。 中和元年黄巢寇京城七月乙卯车驾幸西蜀丁巳以侍中王铎检校太尉中书令兼滑州刺史义成军节度郑滑观察处置兼统京城四面行营兵马都统以太子太师崔安潜为副观军容使西门思恭为天下行营兵马都监押中书侍郎平章事诸道盐铁转运等使韦昭度为供军使时淮南节度使高骈为诸道行营都统自车驾出幸中使相继促骈起军骈以周宝刘汉宏不利於己迁延半载竟不出军乃以铎为都统以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为京城北面都统义武军节度使王处存为京城东面都统延节度使李存章为京城西北面都统朔方军节度使拓拔思恭为京城南面都统以忠武监军使杨复光为天下行营兵马都监代西门思恭许王铎以便宜从事遣郎官御史分行天下徵兵赴阙。 後唐庄宗初为晋王天二十年二月契丹寇渔阳上择帅北征郭崇韬以汴寇未平李继韬背命北边虚弱非大将无以镇临请命李存审为燕帅捍之时存审方卧病私第羸瘠殆甚帝遣使谕之因奏臣效忠禀命靡敢为辞但こ恙缠绵未堪祗役既而以存审检校太傅兼侍中充幽州卢龙节度管内观察处置押奚契丹两蕃经略卢龙军等使勉而赴任。 同光二年三月幽州李存审疾笃求入觐议择帅代之方内宴帝曰:吾披榛故人零落殆尽所馀者存审耳今复寒疾北门之事知付何人因目右武卫上将军李行贤曰:无易於卿即日授特进检校太保充幽州卢龙节度行军司马旬日以李存审为汴州节度以存贤代存审为幽州卢龙节度使。 三年秋客省使李严使西州回言王衍可图之状庄宗与郭崇韬议讨伐之谋方择大将时明宗为诸道兵马扌管当行崇韬自以官相倾欲立大功以制之乃奏曰:契丹犯边北面须藉大臣全倚扌管镇御臣伏念兴圣宫使继岌德望日隆大功未著宜依故事以亲王为元帅付以讨伐之权俾成其威望庄宗方授继岌即曰:小儿幼稚安能独行卿当择其副崇韬未答帝曰:无逾於卿者乃以继岌为都统崇韬为招讨使。 明宗天成三年荆南高李兴叛九月己亥诏武宁军节度使房知温兼荆南行营招讨使知荆南以尚食使马从斌守泽州刺史中外分命百道赴军襄阳。 十月定州王都反以齐州防御使孙璋充北面行营马步都虞候丙午制横海军节度观察等使检校司徒李从敏兼北面行营副招讨使。 是月丁酉朔方军大将已下差人赍绢表到京请朝廷命帅以安藩阃戊戌以前襄州守御并本州城兵马都监磁州刺史康福为检校司空灵州大都督府长史行梁州刺史充朔方河西等军节度灵威雄武凉州等观察处置管内营田押蕃落度支温乜扌税等使。 西方邺弱冠归梁得侍左右忿无权位归庄宗於河上以为奉义指挥使每从征伐咸以身先天成初荆渚违命上据三峡明宗素知其才擢授夔州刺史充东南面行营招讨副使邺将偏师收复二州画图上进。 长兴三年十月戊午帝御广寿殿谓范延光秦王从莹等曰:契丹欲谋犯塞边上宜得严重帅臣卿等商量谁为可者以闻甲戌秦王从莹奏伏见北面奏报契丹族帐近塞吐浑突厥已侵边地北面戍卒虽多未有统率早宜命大将帝曰:卿等商量定未具奏曰:将校之中康义诚可帝曰:召义诚来遂令宣徽使朱弘昭往知襄州事代义诚还京师(臣钦。若等曰:时晋高祖首预其选事具帝王创业门 末帝清泰二年以安元信为大同军节度使元信初从庄宗定魏博元城之战克捷居多移为博州刺史与梁军对垒德胜渡元信为右厢排阵使王处直引契丹背盟北边ㄈ扰以元信父在边故有是命。 晋少帝开运元年八月制曰:宣王讲武逐猃狁於太原汉帝出师走匈奴於瀚海是知蛮夷猾夏不能绝之於古今戎狄无厌不能拘之以信义先皇帝昔当草昧方在龙潜未登高阝邑之坛始有晋阳之难契丹主径驱蕃部直抵并郊遂解重围助成大统我之兴也。彼有力焉,於是邀之以鬼神申之以盟誓载诸简册传厥子孙尔後常念前因每思厚报减宫闱之服玩罄府藏之珠珍供亿无时道途相望而契丹贪残滋甚骄纵异常通使命於江淮徵贡输於郡国苞藏既父奸谲渐萌既而舆议讠宣讠华群情愤激军民扼腕中外同辞请兴貔虎之师以遏豺狼之患先皇帝重其信誓笃以初终降万乘之尊礼不义之虏耗中原之力奉无己之求迨于缵受丕图处承顾命每欲息民继好敢忘屈己从人所以厚礼卑辞以隆其意推心置腹以示其诚其如鸩毒潜深兽心难革乘我歉岁伐予大丧平视中原窃窥神器朕实不德民罹其殃愧悼增深寤寐兴叹向者躬提黄钺亲指灵旗驻於甘泉自春徂夏赖祖宗垂庆天地储休猛将如谋臣。若雨士百其勇人一其心寸镞不遗狂戎自溃氛霾少息师旅凯旋今则渐入秋深虑为边患朕以志平寇难不敢荒宁将期亲率全师恭行天讨,庶几一举永静三边罔辞栉沭之劳用拯生灵之患得不精求将帅慎柬偏裨冀成破竹之功以殄折胶之寇爰於刚日乃降命书顺国军节度镇深赵等州观察处置幽州道行营副招讨等使特进检校太师兼中书令行真定尹驸马都尉杜重威地居戚里神授戎韬父服金革之劳累济艰难之运虎牢昼闭一麾而蝥贼自消河朔未宁再驾而氛妖继息戡定之业溢於鼎钟大平军节度郓齐棣等州观察处置兼管内河堤等使光禄大夫检校太尉平章事张从思清明可鉴忠正无邪夙怀刺虎之谋早列濯龙之籍当襄阳之役克成监护之勋及北虏之来实赖藩篱之固器业之用可谓纵横西京留守起复检校太尉兼侍中行河南尹景延广文武全才龙际会指经纶於掌内藏甲马於胸中父权七萃之师继委十连之帅军民畏伏畿甸肃清左右之劳书於盟府武宁军节度徐宿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侍中赵在礼河岳锺灵松筠植性授玉钤之秘略得金版之沈机辅翼数朝周旋重镇述职而必先九牧事君而唯尽一心尊奖之功光乎!史册建雄军节度晋慈隰等州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师平章事安叔干众推武库素晓阵图疾恶如雠见义思勇觞酒豆肉无亏抚士之心尺籍伍符尽得扌戎之诀军旅之任实契佥谐前泰宁军节度充沂密等州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捡扌交太师平章事安审信父处腹心早攀鳞翼倜傥乃万夫之长骁雄真六郡之豪燕颔虎头咸仰将军之相牙璋犀节累持方伯之权英特之名播於中外河中护国将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平章事安审琦严明无翳宽简自居善知奇正之谋备熟孤虚之法首赴风之会昔同带砺之盟累殿藩垣常坚夹辅连帅之重倚。若长城河阳三城节度孟怀等州观察处置管内河堤等使青州行营副都部署特进检校太师符彦卿惟尔先臣实为名将世袭弓裘之庆门传忠孝之规西汉三雄徒称杰出东京七校乃为时生竭尽之心贯于金石义成军节度滑汉等州观察处置管内河堤等使北面行营马步都虞候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皇甫遇剑敌万人力摧九虎赤羽。若日蒲大夫之英风快马如龙曹景宗之意气继承重寄必竭纯诚义烈之称播於寰海北面行营马部都排阵使兼马军都指挥使特进检校太保右神武统军张彦泽猛。若关张气吞荆聂荐膺委寄每著勤劳鸣镝离弦既得吟猿之妙青萍出匣父彰断兕之名营阵之间皆推果毅横海军节度沧景德等州观察处置管内河堤等使幽州道行营右厢排阵使特进检校太师王廷裔鬼谷传书神龟授印委镇临於沧海赖控扼於边陲缮甲治兵暗蓄摧凶之计深沟高垒不移持重之心捍御之谋断於胸臆保义军节度陕虢等州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尉宋彦筠威惠兼著胆气无俦累佐戎权善贞师律千军万马惮陈庆之雄名三令五申得孙武之战术将帅之选皆谓当仁前怀德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光禄大夫检校太傅田武早从戎伍备历艰难安边展颇牧之才制胜合韩吴之法向者仗其旧德委以边藩颇资外御之功实有分忧之绩忠贞之节雅叶东求北面行营步军郡排阵使兼步军都指挥使特进检校太保左神武统军潘环幕府书勋师干著效攻城野战独麾郑国之旗陷阵先登几获鱼门之胄洎外环卫弥见公忠兵革之时所参登用而皆位崇侯伯任重茅土俱为社稷之臣悉是栋梁之具或推忠犭旬义或报国忘家常坚翼戴之心夙蕴澄清之志朕所以告於宗庙质以蓍龟授之以征鼙付之以萧铁但以狂戎侵掠生聚处刘既贻中国之羞抑亦人臣之耻尔等上则受先皇顾辅予冲人次则副朝廷倚毗委之重任所参同德比义戮力齐心各竭乃诚共安国步功业可以不朽富贵可以无穷况今刍粟俱充士卒咸愤旌旗万队甲马千群呼吸则山岳荡摇号令则乾坤震动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伫期献俘清庙悬首素旗同集大功永清四海於戏周王任吉甫南仲乃忄戎夷汉帝任去病卫青遂空沙漠今吾命帅皆谓得人勉立异勋速平多难无令数子独擅前功凡我股肱当体朕意杜重威充都招讨使张从思充兵马都监景延广充马步军都排阵使赵在礼充马步军都虞候安叔千充马步军左排阵使安审信充马步军右排阵使安审琦充马步军都指挥使符彦卿充马军左都指挥使皇甫遇充马军右都指挥使张彦泽充马军排阵使王廷裔充步军左都指挥使宋彦筠充步军右都指挥使田武充步军左厢排阵使潘环充步军右厢排阵使(臣钦。若曰:时汉高祖为太原留守授北面行营都统帝王创业门)。 天福九年契丹入侵命宋州节度使高行周为北面行营都部署河阳节度使符彦卿为骑军右排阵使宿州刺史梁进明副之神武统军皇甫遇为骑军右排阵使怀州刺史薛怀让副之陕府节度使王周为步军左排阵使沁州刺史刘词副之羽林统军潘环为步军右排阵使麟州刺史尹实副之护圣右厢主王景王万敢为骑军左右将慈州刺史周景殷武卫将军张鹏监护奉国左右厢主李殷程福ど为步军左右将阁门使萧处仁高勋监护前纟州刺史刘在明为先锋都指挥使卫州刺史石公霸副之坊州刺史陈思让监护。又以前单州刺史刘喜为都壕寨使前阶州刺史姚武为都桥道使。 周高祖广顺二年正月以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曹英为兖州行营都部署齐州防御使史延韬为副部署以皇城使向训为兵马都监陈州防御使乐元福为马步军都虞候率兵讨慕容彦超。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以天雄军节度使卫王符彦卿为河东行营都部署知太原行府事澶州节度使郭崇为行营副都部署宣徽南院使向训为行营兵马都监侍卫都虞候李重进为行营都虞候华州节度使史彦超为先锋都指挥使领步骑二万进讨河东诏河中节度使王彦超陕府节度使韩通率兵自阴地关讨贼以河阳节度使刘词为随驾都部署以州节度使白重赞为随驾副部署二年六月以曹州节度使韩通充西南面行营都虞候。 七月以凤翔节度使王景兼西南面行营都招讨使以宣徽南院使镇安军节度使向训兼西南面行营都监以讨秦凤。 十一月以宰臣李为淮南道行营都部署知庐寿州行府事以许州节度使王彦超为行营副部署命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等一十二将各带行征之号以从焉。 三年正月帝亲征淮南甲寅次正阳命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重进为淮南道行营都招讨使仍以袭衣金带玉鞍名马等赐之。 ●卷一百二十一 ○帝王部 征讨 夫兵之设也。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故周官有九伐之制大易载师贞之象其所繇来旧矣。盖天下有道政繇上出奉辞伐罪宣威靖乱所以诘诛暴慢奋扬武怒绥厥兆民纳於轨物者也。自帝轩之世戎功震叠二帝三代而下曷尝不赫怒濯征以靖乱略侮亡固存以修人纪至於保奸慝变常悖理负固安忍兴戎犯顺以觊觎非望者未有不剿灭覆亡为世大戮焉。 黄帝既代神农氏为天子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事具帝王亲征门)。 帝喾时共工氏作乱帝使火正祝融讨之不尽乃以庚寅月诛祝融更命其弟吴回代兄居火正灭共工氏(触不周山而死)。 帝舜时苗民逆命帝曰:咨禹惟时有苗弗率汝徂征(三苗之民数干王诛率循徂往也。不循乱逆命禹讨之)禹乃会群后誓于师曰:济济有众咸听朕命(会诸侯共伐有苗军旅曰:誓济济众盛之貌)蠢兹有苗昏迷不恭(蠢动昏暗也。其所以宜讨之)侮慢自贤反道败德(狎侮先王轻慢典教反正道败德义)君子在野小人在位仁贤任奸佞)民弃不保天降之咎(言民叛天灾之)肆予以尔众士奉辞罚罪(肆故也。辞谓不罪谓侮慢以下事)尔尚一乃心力其克有勋(尚,庶几一汝心力以从我命)三旬苗民逆命(旬日也。以师临之一月不服责舜不先有文诰之命威让之辞而便惮之以威胁之以兵所以生乱)益于禹曰:惟德动天无远弗届(赞佐届至也。益以此义佐禹欲修其德致远)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自满者人损之自谦者人益之是天之常道)帝初耕於历山往于田日号泣于天于父母(仁覆愍下谓之天言舜初耕于历山时为父母所疾日号泣于及父母克己自责不责于人)负罪引慝祗载见瞽瞍夔夔齐忄栗瞽瞍亦允。若(慝恶载事也。夔夔悚惧之貌言舜负罪引慝以事见于父悚惧齐庄父亦信顺之言能以至诚感顽父)禹拜昌言曰:俞班师振旅(昌当也。以益言为当拜受而然之遂还师兵入曰:振旅言整众)帝乃诞敷文德(人不服大布文德以来之)舞干羽于两阶(干羽翳也。皆舞者所执修阐文教舞文舞于宾主阶抑武)七旬有苗格(讨而不服不讨自来御之者有道也。三苗之国左洞庭右彭蠡在荒服之例去京二千五百里)夏仲康即位羲和湎淫废时乱日(羲氏和氏世掌天地四时之官自唐虞至三世职不绝承太康之後沉湎於酒过差非度废天时乱甲乙)往征之作胤征(胤国之君受王命往之)。 殷高宗时楚人叛出兵伐之。 周成王少周公摄行政当国管叔蔡叔群弟疑周公与武庚作乱畔周周公奉成王命伐诛武庚管叔放蔡叔三年而毕。 幽王之时荆舒不至乃命将率东征役久病於外(荆谓楚也。舒舒鸠舒阝舒庸之属役谓士故作渐渐之石诗。 宣王命大师皇父整六师以程伯休父为大司马克定淮浦之国进而伐徐徐方来庭故召武公之诗以美之(常武以其有常德而立武功也。)。 汉高祖五年既灭项羽羽所立临江王共敖前死子尉嗣立为王不降遣卢绾刘贾击虏尉事。 十二年十二月陈降将言反时燕王卢绾使人之所阴谋(之往也。)帝使辟阳侯审食其迎绾绾称疾食其言绾有反端三月使樊哙周勃将兵击绾诏曰:燕王绾与吾有故爱之如子闻与陈有谋吾以为亡有故使人迎绾绾称疾不来谋反明矣。燕吏民非有罪也。赐其吏六百石以上爵各一级与绾居去来归者赦之。 景帝二年正月吴王濞胶西王楚王戊赵王遂济南王辟光川王贤胶东王雄渠皆举兵反遣太尉周亚夫大将军窦婴将兵击之斩御史大夫晁错以谢七国二月壬子诸将破七国斩首十馀万级追斩吴王濞於丹徒胶西王楚王戊赵王遂济南王辟光川王贤胶东王雄渠皆自杀。 後汉光武建武元年六月即位于高阝七月遣耿率︹弩将军陈俊军伍杜津(在巩县北一津有渚名有者武王伐纣至於有水是也。)备荥阳以东使吴汉率朱及廷尉岑彭执金吾扬化将军坚镡等十一将军围朱鲔於雒阳九月辛夕卩鲔举城降。 二年正月遣大司马吴汉率九将军击檀乡贼於邺东大破降之是月真定王杨临邑侯让谋反遣前将军耿纯诛之二月遣骠骑大将军景丹率征虏将军祭遵等二将军击弘农贼破之因遣祭遵围蛮中贼张满。 三月遣执金吾贾复率二将军击更始郾王尹遵破降之。又遣虎牙大将军盖延率四将军伐刘 四月大司马吴汉拔朐获董宪庞萌山东悉平。 五月遣虎牙大将军盖延等七将军从陇道伐公孙述初隗嚣为西州大将军会公孙述遣兵寇诏嚣当从天水伐蜀因此欲以溃其心肠嚣复上言曰:天水险阻栈阁绝败。又多设支关帝知其终不为用叵欲讨之遂西幸长安至是遣耿等伐蜀先使来歙奉玺书喻旨嚣疑惧即勒兵使王元据陇坻伐木塞道谋欲杀歙歙得亡归诸将与嚣战大败各引退嚣因使王元行杨景帝七代孙巡侵三辅征西大将军冯异征虏将军祭遵将击破之先是乐浪郡人王闳为郡三老更始败土人王调杀郡守刘宪自称大将军乐浪太守是岁帝遣太守王遵将兵击之至辽东闳与郡曹吏杨邑等共杀调迎遵皆封为列侯。 七年八月隗嚣寇安定征西大将军冯异征虏将军祭遵击却之。 九年六月遣大司马吴汉率四将军击卢芳将贾览於高柳八月遣中郎将来歙监征西大将军冯异等五将军讨隗纯於天水。 十一年十二月大司马吴汉率舟师伐公孙述。 十二年十一月吴汉臧宫与公孙述战於成都大破之述被创夜死汉屠成都夷述宗族及延岑等。 十七年七月妖巫李广等群起据皖城遣虎贲中郎将马援骠骑将军志讨之。 九月破皖斩李广等。 十八年二月蜀郡守将史歆叛遣大司马吴汉率二将军讨之围成都百馀日城破诛歆等。 四月遣伏波将军马援率楼公将军志等击交趾贼徵侧等(徵例及妹徵贰交趾女子甚守苏定以法绳之故反起十六年二月至是遣将讨之)发长沙桂阳零陵苍梧兵万馀人讨之。 十九年正月妖巫单臣傅镇等反据原武遣大中大夫臧宫围之四月拔原武斩臣镇等是月马援破交趾斩徵侧徵贰等馀皆降散进击九真贼都阳等破降之徙其渠帅三百馀口於零陵,於是岭表悉平。 安帝永初三年九月海贼张伯路等寇略缘海九郡遣侍御史庞雄督州郡兵讨之。 四年正月海贼张伯路复与勃海平原剧贼刘文河周文光等攻厌次杀县令遣御史中丞王宗督青州刺史法雄讨破之。 五年九月汉阳人杜琦王信叛(琦自称安汉将军)遣侍御史唐喜讨破斩之(传信首诣雒城门外)。 顺帝建康元年八月扬徐盗贼范容周生等寇掠城邑遣御史中丞冯绲督州郡兵讨之。 桓帝永寿二年三月太山贼公孙举等寇青兖徐三州遣中郎将纪明讨破斩之。 延熹三年九月太山琅琊贼劳丙等复叛寇掠百姓遣御史中丞赵某(史阙其名)持节督州郡兵讨之。 十一月太山贼叔孙无忌攻杀都尉侯章遣中郎将宗贤讨破之。 灵帝中平元年二月钜鹿人张角自称黄天其部帅三十六万皆著黄巾同日反叛安平甘陵人各执其王以应之(安平王续江陵王忠)以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将兵屯都亭置八关都尉官(都亭在雒阳八关谓函谷广城伊阙大谷还辕施门小平津孟津也。)遣北中郎将卢讨张角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隽讨颖州黄巾。 四年二月荥阳贼杀中牟令(令落皓主簿潘业临车不顾皆被害)遣河南尹何苗讨破之。 五年九月遣中郎将孟益率骑都尉公孙瓒讨渔阳贼张纯等瓒与纯战於石门大破之(时乌桓反叛与贼张纯等攻靳中故瓒追击之石门山名也。在今营州西南)。 献帝建安二年诏曰:故左将军袁术不顾朝恩坐创卤逆造合虚伪欲因兵乱诡诈百姓始闻其言以为不然定得使持节为平东将军领徐州牧温侯布(布吕布也。)上术所造惑众妖妄知术鸱枭之性遂其无道修治王宫署置公卿郊天祀地残民害物为祸深酷布前後上策(孙策也。)乃心本朝欲还讨术为国效节乞加显异夫悬赏候功惟勤是与故便宠授承袭前邑重以大郡荣耀兼至是策输力竭命之秋也。其亟与布及行吴郡太守安东将军陈戮力一心同时赴讨十年八月马超在汉阳复因羌胡为害氐王千万叛应超屯兴国遣获军将军夏侯渊讨之。 魏文帝黄初六年利成郡兵蔡芳等以郡叛杀太守徐质遣屯骑校尉任福兵校尉昭与青州刺史讨平之其见胁略及亡命者皆赦其罪。 明帝以黄初七年五月即位八月吴将诸葛瑾张霸等寇襄阳遣武军大将军司马懿讨破之斩大将军曹休。又破其别将於寻阳。 大和元年正月西平麴英反杀临羌令西都长遣将军郝昭鹿磐讨杀之。 十二月新城太守孟达反诏骠骑将军司马懿讨之攻破新城斩达传其首。 二年正月蜀大将诸葛亮寇边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吏民叛应亮遣大将军曹真都督关右并进兵右将军张击亮於街亭大破之亮败走三郡平。 四年七月诏大司马曹真大将军司马懿伐蜀。 景初二年正月诏太尉司马懿帅众讨辽东围公孙渊於襄平大破之传渊首於京师海东诸郡平齐王正始五年二月诏大将军曹爽率众征蜀四月爽引军还。 嘉平四年十一月诏征南大将军王昶征东将军胡遵镇南将军母丘俭等征吴十二月不利而还。 五年五月吴太傅诸葛恪围合肥新城诏太尉司马孚拒之七月恪退还。 高贵乡公正元二年正月镇东将军母丘俭扬州刺史文钦反大将军司马师征之。 八月蜀大将军姜维寇狄道以长水校尉邓艾行安西将军与征西陈泰并力拒维复遣太尉司马孚为後继九月维退还。 陈留王景元四年五月诏曰:蜀蕞尔小国土狭民寡而姜维虐用其众曾无废志往岁破败之後犹复耕种沓中刻剥众羌劳役无己民不康命夫兼弱攻昧武之善经致人而不致於人兵家之上略蜀所恃赖惟维而已因其远离巢窟用力为易今使征西将军邓艾督率诸军趣甘松沓中以罗取维雍州刺史诸葛绪督军越武都高楼首尾讨。若禽维便当东西并进扫灭巴蜀也。又命征西将军锺会繇骆谷伐蜀时邓艾诸葛绪各统诸军三万馀人会统十馀万众分从斜谷骆谷入(十一月刘禅降)。 晋武帝咸宁五年十一月大举伐吴遣镇军将军琅琊王佃出冫余中安都将军王浑出江西建威将军王戎出武昌平西将军胡奋出夏口镇南大将军杜预出江陵龙骧将军王广武将军唐彬率巴蜀之卒浮江而下东西凡二十馀万以太尉贾充为大都督行冠军将军杨济为副总统众军。 太康元年正月王浑克吴寻阳赖卿诸城获吴武威将军周兴二月王唐彬等克丹阳城。又克西陵杀西陵都督镇军将军留宪征南将军成璩西陵监郑广王。又克夷道乐乡城杀夷道监陆晏水军都督陆景杜预克江陵斩吴江陵督伍延平南将军胡奋克江安,於是诸军并进乐乡荆门诸戍相次来降以为都督益梁二州诸军事复下诏曰:彬东下扫除巴丘与胡奋王十一月刘禅降戎共平夏口武昌顺流长骛直造秣陵与奋戎审量其宜杜预当镇静零桂怀辑衡阳大兵既过荆州南境固当传檄而定预当分万人给七千给彬夏口既平奋宜以七千人给武昌既平戎当以六千人增彬太尉充移屯项总督诸方破夏口武昌遂泛舟东下所至皆平王浑周俊与吴丞相张悌战於板桥大败之斩悌及其将孙震沈莹传首雒阳皓穷蹙诣降送玺绶於琅琊王佃惠帝永康末赵厥反于蜀假梁州刺史罗尚节为平西将军益州刺史西戎校尉时李特亦起於蜀攻蜀杀赵厥。又攻尚荆州刺史宗岱率建平太守孙阜救之次於江州尚乃使兵曹从事任锐伪降因出密宣告於外克日俱击遂大破之斩李特传首雒阳。 大安中张昌作乱宁朔将军刘弘转使持节南蛮校尉荆州刺史率前将军赵让等讨昌自方城至宛新野所向皆平以弘为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弘遣南蛮三月孙皓降长史陶侃为大都护参军蒯常为义军都护牙门将皮初为都战帅进据襄阳张昌并军围宛败赵让军引退屯梁侃初等累战破昌前後斩首数万人及到官昌惧而逃於下隽山弘遣军讨昌斩之其众悉降荆土平。 永兴二年十月诏曰:得豫州刺史刘乔檄称颍川太守刘舆迫胁骠骑将军距逆诏令造构弘逆擅劫郡县合聚兵众擅用荀为兖州断截王命镇南大将军荆州刺史刘弘平南将军彭城王释等其各勒所统径会许昌与乔并力今遣右将军张方为大都督统精卒十万廷武将军吕郎广武将军骞ァ建威将军刁默等为军前锋共会许昌除舆兄弟。又使前车骑将军石超北中郎将王阐讨舆等。 怀帝永嘉三年九月刘聪围浚仪遣平北将军曹武讨之东海王越入保京城聪至西明门越御之战於宣扬门外大破之。 五年三月戊午诏下东海王越罪状告方镇讨之元帝建武元年石勒将石季龙围谯城平西将军祖逖击走之帝传檄天下曰:逆贼石勒肆虐河朔逋诛历载游魂纵逸复遣卤党石季龙犬羊之众越河南渡纵其鸩毒平西将军祖逖帅众讨击应时溃散今遣车骑将军琅琊王裒等九军锐卒三万水陆四道径造贼场受逖节度有能枭季龙首者赏绢三千疋金五十斤封县侯食邑二千户。又贼党能枭送季龙首者封赏亦同之。 太兴二年四月太山太守徐龛以郡叛自号兖州刺史寇济岱七月冠东遣太子左卫率羊鉴将军统徐州刺史蔡豹讨之(三年五月龛降)。 穆帝永和十一年四月姚襄帅众寇外黄冠军将军龙季大破之。 十二年三月姚襄入於许昌以太尉桓温为征讨大都督以讨之八月战於伊水大败之襄走平阳徙其馀众三千馀家於江汉之间十月慕容恪攻龛於广固使北中郎将荀羡帅师次于琅琊以救之。 废帝海西公太和四年四月大司马桓温帅众伐慕容大破之。 孝武帝太元八年八月苻坚帅众渡淮遣征讨都督谢石冠军将军谢玄辅国将军谢琰西中郎将桓伊等距之。 十月诸将及苻坚战於淝水大破之俘斩数万计九年正月车骑将军桓冲部将郭宝伐苻坚新城魏兴上庸三郡降之。 安帝隆安三年十一月妖贼孙恩陷会稽内史王凝之死之吴国内史桓谦临海太守新蔡王崇守魏隐并委官遁吴兴太守谢邈永嘉太守司马逸皆遇害遣卫将军谢琰辅国将军刘牢之逆击走之元兴元年正月以後将军元显为骠骑大将军征讨大都督镇北将军刘牢之为元显先锋前将军谯王尚之为後部以讨桓玄(二月尚之战死三月牢之叛于玄元显遇害)。 义熙八年十二月以西陵太守朱龄石为建威将军益州刺史帅师伐蜀。 後魏道武皇始二年二月平原徐超聚众反於叛城诏将军奚辱捕斩之。 八月遣抚军大将军略阳公元遵袭中山芟其禾菜入郛而还。 天兴二年三月中山太守仇儒亡匿赵郡推群盗赵淮为王号使持节征西大将军冀青二州牧钜鹿公仇儒为淮长聚党扇惑诏中领军长孙肥讨平之。 四月前清河太守傅世聚党千馀家自号抚军将军遣征虏将军庾岳讨破之。 七月范阳人卢溥聚众海滨称使持节征北大将军幽州刺史攻掠郡县杀幽州刺史封沓(三年正月破之生致溥京师)。 五年十一月遣左将军莫题讨上党群盗秦颇丁零翟都於壶关上党太守捕颇斩之都走林虑。 明元泰常七年九月诏假司空奚斤节都督前锋诸军事为晋兵大将军行扬州刺史交趾侯周畿为宋兵将军交州刺史安固子公孙表为吴兵将军广州刺史前锋伐宋。 太武始光三年九月帝以赫连屈丐既死诸子相攻遣司空奚斤率义兵将军封礼雍州刺史延普袭蒲宋兵将军周畿率洛州刺史于栗袭陕城(十月帝西伐事具帝王征门)。 文成大安四年十月宋将殷孝祖修两城於清水东诏镇西将军天水公封敕文等击之十一月诏征西将军皮豹子等三将三万骑助击殷孝祖(五年正月大破之)献文皇兴元年二月宋东平太守申纂戌无盐遏绝王使诏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督诸军以讨之(月克之)孝文延兴四年九月以宋废帝内相攻战诏将军元兰五将三万骑及假东阳王丕为後继伐蜀汉。 太和元年十月宋葭芦戌主杨文度遣弟鼠袭陷仇池诏征西将军广川公皮欢喜镇西将军梁鬼奴平西将军杨灵尔等率众四万讨之闰月军到建安鼠弃城南走。 四年八月以齐高帝立遣平南将军郎大檀三将出朐城将军白吐头二将出海西将军元泰二将军出连口将军封匹三将出角城镇南将军贺罗出下蔡。又诏昌黎王冯熙为西道都督与征南将军贺罗自下蔡东出锺离以伐齐(五年二月南征诸将大破齐将俘获三万馀口)。 十月兰陵民桓富杀其县令与昌虑桓和比连太山群盗张和颜等聚党保五固推司马朗之为主诏淮阳王尉元等讨之。 十一年五月诏南部尚书公孙文庆上谷张伏子率众南讨舞阴山。 十二年四月齐将陈显达攻陷醴阳左仆射长乐王穆亮率骑一万讨之显达遁走。 十八年十二月以齐明帝立遣行征南将军薛贞度督四将出征襄阳大将军刘昶出义阳徐州刺史元衍出锺离平南将军刘藻出南郑以伐齐。 宣武正始三年正月秦州民王智等众二千自号王公寻推秦州主簿吕苟儿为主年号建明诏右卫将军元丽等讨之(七月苟儿平)。 四月梁将江州刺史王茂先寇荆州屯於河南诏平南将军杨大眼讨破之。 六月诏尚书邢峦出讨徐兖(臣钦。若等曰:时徐兖属梁朝)。 七月诏发定冀瀛相并肆六州卒十万以济南军。 八月兖州平诏平南将军安乐王诠督後发诸军以赴淮南(九月徐州平)。 永平元年八月冀州刺史京兆王愉据州反假尚书李平镇北将军行冀州事以讨之(九月冀 十月豫州城人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据城南叛梁遣齐苟仁等四将以助之诏尚书邢峦行豫州事督将军崔暹率骑讨之(十二月斩白早生擒齐苟仁等)。 二年正月梁遣王神念寇南兖诏辅国将军长孙稚假平南将军为都督率统军邴虬等五军以讨之是月泾州沙门刘慧注聚众反诏华州刺史奚康生讨之。 四年正月汾州刘龙驹聚众反诏谏议大夫薛和率众讨之。又命郢州龙骧府长史辛祥为别将与和讨灭之延昌冀州初大乘贼起遣长乐太守李虔为别将与都督元遥讨平之。 三年十一月诏司马高肇与大将军平蜀大都督步骑十万西伐盖州刺史傅坚眼出巴北平南将军羊祉出涪城安南将军奚康生出绵竹抚军将军甄琛出剑阁。 孝明以延昌四年正月即位三月以梁高祖於浮山堰淮规为扬徐之害诏平南将军杨大眼讨之。 九月梁将赵祖悦袭据硖石诏定州刺史崔亮假镇南将军率诸将讨之。又诏冀州刺史萧宝寅为镇东将军决淮堰(明年九月淮堰破缘淮城戍十馀万口漂入于海)。 熙平元年正月以吏部尚书李平为镇东大将军兼尚书右仆射为行台节度讨硖石诸军(二月克硖石祖悦尽俘其众)。 五月梁衡州刺史张齐寇益州复以傅坚眼为刺史以讨之。 正光四年十二月梁遣将寇边诏假征南将军崔延伯讨之。 五年六月秦州城人莫折大提据城反自称秦王杀刺史李彦诏雍州刺史元志讨之南秦城人孙掩张长命韩祖香据城反杀刺史崔游以应大提诏吏部尚书元循义兼尚书仆射为西道行台率诸将西讨九月诏尚书左仆射齐王萧宝寅为西道行台大都督率征西将军都督崔延伯。又诏抚军将军北海王颢为都督并率诸将西讨是月梁遣将裴邃虞鸿袭据寿春外城刺史长孙稚击走之遂退屯黎浆诏河间王琛总众援之梁。又遣将寇淮阳诏秘书监安乐王鉴率众讨之。 十月高平酋长胡琛反自号高平王遣其将宿勒明达寇豳夏北华三州诏都督北海王颢率诸将讨之十一月高平人共迎胡琛诏太傅京兆王继为太师大将军率诸将讨之。 孝昌元年正月徐州刺史元法僧据城反害行台高谅自称宋王年号天启遣其子景仲归於梁遣其将胡龙牙成景隽元略等率众赴彭城诏秘书监安乐王鉴讨之鉴为法僧所败梁遣豫章王综入守彭城诏镇国将军临淮王尚书李宪为都督卫将军国子祭酒安丰王延明为东道行台仪同三司李崇为东道大都督俱讨徐州。 二年正月五原降户鲜于修礼反於定州号鲁兴元年诏左光禄大夫长孙稚为使持节假骠骑将军大都督北讨诸军事与都督河间王琛率众讨之。 六月降蜀陈双炽聚众反自号始兴王诏假镇西将军都督长孙稚讨平之。 三年正月梁将湛僧珍围东豫州诏散骑常侍元为都督以讨之是月梁。又遣将彭群王辩等率众数万逼琅邪诏青州南青州讨之是月以四方未平诏内外戒严将亲出讨。 二月东郡民赵显德反杀太守裴烟自号都督立其兄子为太守诏都督李叔仁讨之是月梁将成景隽四月平寇彭城诏员外常侍崔孝芬为行台率将击走之三月齐州广川民刘均执清河太守邵怀聚众反自署大行台清河民房须自署大都督屯据昌国城诏都督李叔仁讨平之。 八月诏都督源子邕李轨裴衍等讨葛荣。 十月雍州刺史萧宝寅据州反自号曰:齐年称隆绪诏尚书右仆射长孙稚讨之。 武泰元年二月群盗烧劫巩县以西关口以东公潞涧以南诏武卫将军李神轨为都督讨平之。 孝庄建义元年五月梁遣将曹义宗寇荆州以中军吏部尚书费穆为使持节都督征南诸军事节度荆州刺史王罴以讨之是年万侯鬼奴僭大号除左卫将军尔朱天光都督雍岐二州诸军事雍州刺史率大都督武卫将军贺拔岳大都督侯莫陈悦等以讨鬼奴击走之。 六月幽州平北府主簿河间邢杲率河北流民十馀万户於青州之北海自署汉王年号天统以征东将军李叔仁为车骑大将军率众讨之。 七月光州人刘举聚众数千反於濮阳自称皇武大将军诏大都督宗正珍孙率南广州刺史都督郑先护讨破平之。 九月诏太尉公上党王天穆讨葛荣次於朝歌之南是月柱国大将军尔朱荣率骑七万讨葛荣於滏口破擒之馀众悉降。 永安元年十二月诏行台于晖回师讨邢杲次於历下。 二年三月诏大将军上党王天穆与渤海王高欢讨邢杲(四月大破之杲降)。 三年正月东徐州城民吕文欣王赦等杀刺史元大宾据城反以抚军将军都官尚书樊子鹄兼右仆射为行台督征南将军都督贾显智征东将军徐州刺史严思远以讨之(三月东徐平)。 七月尔朱世隆据河桥逼京邑将军李苗以大公焚河桥世隆退走诏大都督兼尚书仆射行台源子恭率骑一万出西道行台杨昱领都督李侃希等募勇士八千从东路防讨之子恭仍镇太行丹谷。 後周武帝保定三年九月诏柱国杨忠率骑一万与突厥伐齐十二月遣太保郑国公达奚武率骑三万出平阳以应杨忠。 天和二年闰六月陈湘州刺史华皎率众来附遣襄州总管卫国公直率柱国绥德公陆通大将军田弘权景宣元定等将兵拔之因而南伐。 宣帝以宣政元年六月即位十二月以上柱国河阳总管滕王为行军元帅率众伐陈免京师见徒并令从军。 大象元年九月以上柱国郧国公韦孝宽为行军元帅率行军总管祝国公亮成阝国公梁士彦以伐陈。 十一月韦孝宽拔寿阳祝国公亮成阝黄城梁士彦拔广陵陈人退走,於是江北尽平。 隋高祖开皇元年九月以上柱国薛国公长孙览上柱国宋安公元景山并为行军元帅以伐陈仍命尚书左仆射高节度诸军事帝谓曰:我为百姓父母,岂可限一衣带水不拯之乎!命大造战公人请密之帝曰:吾将显行天诛何密之有使投棹於江。若彼能改吾。又何求(二年正月陈遣使请和遂班师)。 八年三月诏曰:昔有苗不宾唐尧薄伐孙皓僭虐晋武行诛有陈窃据江表逆天暴物朕初受天命陈顼尚存思欲教之以道不以恭行为令往来修睦望其迁善时日无几[C260]恶已闻厚纳叛亡侵犯城戍句吴闽越肆厥残忍于时王师大举将壹车书陈顼反地收兵深怀震惧责躬请约俄而致殒矜其丧祸仍诏班师叔宝承风因求继好载伫克念。且敦行李每见ロ入朝轩出使何尝不殷勤晓谕戒以维新而狼子之心出而弥野威侮五行怠弃三正诛剪骨月夷灭才良据手掌之地恣溪壑之欲劫夺闾阎资财俱竭驱蹙内外劳役弗已徵责子女擅造宫室日增月益止足无期帷薄嫔嫱有逾万数宝衣玉食穷奢极侈淫乐饮酒俾昼作夜斩直言之客灭无罪之家剖人之肝分人之血欺天造恶祭会求恩歌舞衢路酣醉宫阃盛粉黛而执干戈会绮罗而呼警跸跃马振会从旦至昏无所经营驰走不息负田持技随逐徒行追而不及即加罪谴自古昏乱罕或能比介士武夫饥寒力役筋髓罄於土木性命俟於沟渠君子潜逃小人得志家家隐杀戮各各任聚敛天灾地孽物怪人妖衣冠钳口道路以目倾心翘足誓告於我日月以冀文奏相寻重以背德违言摇荡疆场巴峡之下海ㄛ已西江北江南为鬼为蜮死陇穷发掘之酷生居极攘寇之苦抄掠人畜断截樵苏市井不立农事废寝历阳广陵窥觎相继或谋图城邑或劫剥吏人昼伏夜游鼠窃狗盗彼则羸兵弊卒来必就擒此则重门设险有劳藩捍天之所覆无非朕臣每关听览有怀伤恻有梁之国我南藩也。其君入朝潜相招诱不顾朕恩士女深迫胁之悲城府致空虚之叹非直朕居人上怀此无忘既而百辟屡以为言兆庶不堪其请岂容隐而不诛忍而不救近日秋始谋欲吊民益都楼公尽令东骛便有神龙数十腾跃江流引伐罪之师向金陵之路公住则龙止公行则龙去四日之内三军皆睹,岂非苍爱人幽明展事降神先路协赞军威以上天之灵助勘定之力便可出师授律应机诛殄在斯举也。永清吴越其将士粮仗水陆资须期会进止一准别敕初帝将伐陈有事於太庙命晋王广秦王俊清河公杨素并为行军元帅,於是广出六合俊出襄阳素出信州荆州刺史刘仁恩出江陵宜阳公王世积出蕲春新义公韩擒虎出庐江襄邑公贺。若弼出吴州落公燕荣出东海合总管九十兵五十一万八千皆受晋王节度东接苍海西拒巴蜀旌旗舟楫横亘数千里诏购陈叔宝位上柱国万户公乙亥行幸定城陈师誓众。 炀帝以仁寿四年七月即位八月并州总管汉王谅举兵反诏尚书左仆射杨素右武卫大将军周罗喉讨平之。 大业九年六月杨玄感反遣右翊卫大将军宇文述与左候卫将军屈突通等驰传发兵以讨之七月破玄感於阌乡斩之馀党平。 十年四月彭城贼张大彪聚众数万保悬薄山为盗遣榆林太守董纯击破斩之。 十二月贼率孟让众十馀万据都梁宫遣江都郡丞王世充击破之尽虏其众。 十一年十二月诏民部尚书樊子盖发关中兵讨绛郡贼敬盘陀柴保昌等。 十二年九月东海人杜杨州沈觅敌等作乱众至数万遣右御卫将军陈棱击破之。 十三年二月朔方人梁师都杀郡丞唐世宗据郡反自称大丞相遣银青光禄大夫张世隆击之。 三月庐江人张子路举兵反遣右御卫将军陈棱讨平之是月贼帅李通德众十万寇庐江遣左屯卫将军张镇州击破之。 ●卷一百二十二 ○帝王部 征讨第二 唐高祖初为唐王隋义宁二年四月金城贼帅薛举僭称尊号乃下令曰:大业丧乱兵革殷繁天下黔黎手足无措孤所以救焚拯溺平此乱阶蜀道诸郡深思苏息远勤王略诚有可嘉方一戎衣静兹多难而薛举狂僭吞噬西土陇蜀通途恐相侵暴今便命将授律分道进兵其冲要诸郡县宜率励各募部民随机底定斯则暂劳永逸贻厥子孙自国刑家同享安乐。 武德元年六月以秦王为西讨元帅征薛举八月薛举死贼党推其子仁杲僭尊号复以秦王为西讨行军元帅击仁杲於泾州(十一月平之)。 九月遣工部尚书独孤怀恩攻尧君素於河东(十二月平之)。 十月岐州贼帅邵江海自号新平王遣陇州刺史叔孙之老击之江海率其众来降是月南阳贼帅朱粲侵浙州遣太常卿郑元率步骑一万击之(二年四月粲奔世充)三年五月王世充侵济州遣右骁卫大将军刘弘基拔之。 六月刘武周陷介州遣左武卫大将军姜宝谊击之十月夏县人吕崇茂杀县令举兵反自称魏王以应刘武周遣永王孝基工部尚书独孤怀恩陕州总管于筠内史侍郎唐俭等击之(三年四月武周奔于突厥五月崇茂平)三年七月诏曰:取乱侮亡圣主,於是致治民和众泰汤武所以成功兵革之兴义资靖难出军命将盖非获已自隋氏数穷天下鼎沸豺狼交争黔庶凋残朕受命君临志存宁济率土之内咸思覆育声教所覃莫不清晏维彼伊雒尚隔朝风世充作梗肆行离暴害虐良善拥迫吏民反道乱常日月滋甚祸盈叠积天亡有徵心腹积携党援孤绝农亩荒废粮廪内空城隍社稷势党殄溃吊民问罪今实其时可令陕东道行台上柱国秦王世民总统诸军东逾崤渑分命骁勇百道俱进救彼涂炭其凶渠凡此授律义在拯民府库资财一无所利克敌制胜效策献功官赏之差并超常典其有背贼归款因事立勋即加宠授务隆优厚。 四年二月戊申遣左武侯大将军窦抗率精骑三千赴东都(三月世充降)。 六月遣赵郡王孝恭率巴蜀兵氵公流下庐江王瑗自襄阳道黔州刺史田世康自辰州道黄州总管周法明自夏口道以图萧诜(十月克之)。 七月窦建德馀党刘黑闼范愿王小胡以漳南举兵反枣︹人以城叛归黑闼诏发关中步骑三千令将军秦武通定州总管李玄通击之。又遣幽州总管燕郡王李艺率兵南会。 十二月刘黑闼陷冀州遣左屯卫大将军义安王孝当率兵击之。 五年六月刘黑闼引突厥之众寇山东遣燕郡王艺击之。又遣淮安王神通讨徐圆朗七月贝州州曹该董康买举兵反以应黑闼以淮阳王道玄为河北道行军总管以讨之。 十一月遣齐王元吉击黑闼於山东(六年五月平之)。 六年八月淮南道行台仆射辅公┙据丹阳反僭称宋王遣赵郡王孝恭率兵趋江州。 九月辅公┙遣其党徐绍宗侵海州陈政通侵寿阳诏赵郡王孝恭水路趋九江岭南道大使李靖引交广泉桂之众趋宣城怀州总管黄君汉出谯亳齐州总管李世出淮泗以讨公┙诏曰:禁暴戢兵昔王,於是致治乱常干纪有国所以明刑淮南道行台尚书左仆射上柱国辅公柘本自凡伍素无艺用往因扰乱连结徒旅与吴王杜伏威同心协力保据江淮早率数部远归朝化录其功效授以官爵任官方隅荣宠兼至不能励身奉上克保名节遂乃包藏祸心图为不轨自伏威入朝之後公┙恣行专擅违犯朝宪不顾典章徵敛帛掠夺子女肆其残忍妄行诛杀驱役士民招聚奸盗毒流众庶怨结遐迩国家务存含养未申刑罚每加惩诫冀其自改今乃称兵内侮假相署置驱扇蚁徒敢行钞窃惟彼凶逆速宜剿定命将授律义在安人已令天策上将太尉领司徒尚书令陕东道大行台雍州牧领十二卫大将军上柱国秦王世民为江州道行军元帅统率骁勇风驱电击麾旆所临当即奔溃几此罪恶止在魁渠胁从之徒一无所问纵有已陷贼党非其本心拔难而来因立功效此等之类皆从官赏江淮以南比遭毒螫吏民困辱各不聊生平定之後普给优赏即令抚慰各令安堵勋赏之科具如别格宜明宣布咸使闻知是时。又诏徐州总管任瑰为徐州道副元帅济自杨子津以讨之(七年正月公┙卒)。 七年六月庆州都督杨文举兵反遣右武卫将军钱九陇灵州都督杨师道击之。又遣秦王率兵以讨文(七月逆徒斩文来降)。 太宗贞观元年五月辛丑开府仪同三司天节军将军燕郡王李艺於泾州举兵反遣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为幽州道行军总管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敬德为泾州道行军总管以击之师未至左右斩艺传首京师。 十七年三月齐州都督齐王杀长史权万纪典军韦振据齐州自守诏兵部尚书李刑部尚书刘德威发兵讨之(兵未至兵曹杜行敏执之而降)。 玄宗天宝十四年十一月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反遣将何千年劫太原尹杨光害之诏以右羽林军大将军王承业为太原尹卫尉卿员外置同正员张介然为汴州刺史河南采访节度使金吾将军程千里为潞州长史拒贼册荣王琬为元帅以河西节度高仙芝为副元帅统诸军以东征内出钱帛於京师召募十万众号曰:天武健儿旬日而集屯军灞上旌旗营帐连亘二十里昭曜原野。 十二月命河西陇右节度西平郡王哥舒翰为兵马副元帅统兵八万镇潼关。 十五载正月禄山陷东都诏朔方节度《郭子》仪收河朔以朔方节度副使李光弼为中太守摄御史大夫充河东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委以东讨。 七月幸蜀至晋安郡下诏曰:我唐受命百四十载德泽浸於荒裔声教被於殊邻绍三代之统绪综百王之礼乐我高祖神尧皇帝奄有大宝应天顺人我太宗文武圣皇帝戡难造邦光宅天下我高宗天皇大帝修文偃武惠绥四方我中宗孝和皇帝聿导孝德惟新其命我睿宗大圣贞皇帝清明在躬玄化溥畅朕承累圣之洪训荷祖宗之丕绩兢兢业业不敢自宁往岁韦氏作逆宗社将坠是用翼戴先後扫荡凶徒宸极归真寰宇载宴尔来在位垂五十年中原幸无师旅戎狄岁来朝贡夙兴旰食勤念苍生庶弘至理永致仁寿鬼无帝尧之圣德而有寄鲧之不明致令贼臣内外为患蔽朕耳目远朕忠良或窃威弄权或厚敛重赋蚁壤一漏成此滔天构逆召戎驰突中夏倾覆我河雒扰乱我崤函使衣冠奔窜於草莽黎庶狼狈於锋镝伊朕之凉德不能宁守厥位贻祸海内有负苍生是用罪已责躬寤寐焚灼上鬼乎!天地下鬼乎!兆民外鬼乎!四夷内鬼乎!九族乾乾惕厉思雪大耻夫定祸乱者必仗於群才理国家者先固其根本太子亨忠肃恭懿悦礼敦诗好勇多谋加之果断永王盛王琦丰王珙皆孝友谨恪乐善好贤虽顷在禁中未习政事察其图虑可试艰难夫丞相之才师傅之任必资贤哲允属忠贞况四海多虞二京未复今所慎择实惟其人太子亨宜充天下兵马元帅仍都统领朔方河东北平卢等节度使与诸路及诸副大使等计会南收长安雒阳以御史中丞裴冕兼左庶子陇西郡司马刘秩试守右庶子永王宜充山南东路及黔中江南西路节度度支采访使江陵都督如故以少府监窦绍为之傅以长沙郡太守李岘为都副大使仍授江陵都督府长史兼御史中丞盛王琦宜充广陵大都督仍领江南东路及淮南等道节度采访等都使以前江陵郡都督府长史刘汇为之传以广陵长史李成式为副大使兼御史中丞丰王珙宜充武威郡都督仍领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路节度采访使以陇西太守邓景山为之傅应须兵马甲仗器械粮赐等并於当道本节度采访度支防御等使虢王巨等并依前充使其署置官属及本道郡县官等并各任自拣择其有文武奇才隐在山薮宜加辟命量事奖擢於戏咨尔元子等敬听朕命谦恭祗敬以见师傅矜庄简肃以莅众官慈恤惠爱以养百姓忠恕哀敬以折庶狱色不可犯以临军政犯而必恕以纳忠规往钦哉!无替朕命各颁所管咸令知悉初江岭之人闻京师陷贼不知舆驾所在互相震骇及见是诏远近相贺思有所效。 肃宗至德元年七月即位於灵武十月至彭原郡宰臣房抗疏请兵一万人自为帅以收两京诏许之以兵部尚书王思礼为副分为三军使杨希文将军自宜寿入刘贵哲将中军自武功入李光进将北军自奉天入。 二年三月关中节度王思礼奏将士张子卿等四十馀人割耳为盟请为父子军为国讨贼。又特进张元轨悉称所领武士一千五百人相与盟咸截左耳誓雪国雠赍所截耳至朝堂帝嘉之。 七月蜀郡城中节度健儿郭千仞谋逆上皇御玄英楼亲自招谕不从诏六军兵马使及蜀郡长史李亘等领防御兵讨平之。 九月以元帅广平王ㄈ领朔方安西回纥西域大军之众十五万号二十万出讨叛逆便收两京以镇西北庭行营节度使李嗣业为前军朔方河西陇右行营节度使《郭子》仪为中军关内行营节度使王思礼为後军遂收长安广平王留城中号令三日领大兵而东追残贼兼收河雒。 乾元元年九月诏司徒朔方节度使《郭子》仪淮西襄阳节度使鲁景兴平军节度使李奂滑濮节度使许叔冀平卢兵马使董秦北庭行营节度使李嗣业郑蔡节度使李广琛率步骑二十万众渡河讨安庆绪於湘州。又遣司空李光弼关内及潞府节度使王思礼率所部兵续赴湘州。 二年七月以赵王系为天下兵马元帅讨思明於河阳以司空兼侍中蓟国公李光弼为副元帅知节度行营事。 九月襄州将士康楚元张嘉延率众为乱陷荆襄澧朗等州以太子少保崔光远兼御史大夫持节荆襄招讨仍充山南东道处置兵马都使上元元年四月襄州军乱节度使史部将张维瑾据州为叛以陕州来为襄州刺史充山南东道襄邓等十州节度使讨平之。 上元元年九月诏曰:朕闻昆夷作患周王授钺於方叔大宛不庭汉王委兵於广利则知昏迷之党舞干不足以怀柔圣哲之谋伐叛必资於用武事将禁暴盖非获已司徒兼中书令朔方坊宁等节度使代国公子仪庆锺五百运符鱼水挺文武之宏才蕴韬钤之远略十月荆襄平积苍生之重望有命伐之元勋负鼎和羹己申於启沃登坛制胜实伫於谋猷万里长城倚赖攸属今残ビ未殄戎事犹殷爰资一举之功以靖四方之难宜令子仪都统诸道兵马使管崇嗣充副使取庆朔方路过往收大同横野清夷便收范阳及河北仍遣射生衙前六军英武长兴宁国左右威远骁骑等左厢一万人马军三千人步军七千人以开府李光进充都知兵马使特进乌崇福充都虞候右厢一万人马军三千人步军七千人以开府仪同三司李鼎充都知兵马使特进王З充都虞候渭北官健一万人马军三千人步军八千人以开府韦京杲充使朔方留後蕃汉官健八千人马军八百人步军七千二百人以兼御史中丞任敷浑释之同充使蕃汉部落一万人马军五千人步军五千人以兼御史中丞慕容兆与新投降首领奴赖同统押充使坊等州官健一万人马军一千人步军九千人以摄御史中丞杜冕充使宁州官健一万人马军一千人步军九千人以摄御史桑如充使泾原防御官健二千人马军五百人步军一千五百人以大将军阎英奇充使乘练卒藉马赋车合四海以齐心齐九夷而同力金鼓作气铁骑争雄敛野喷山隐天动地以服顺之师旅讨从逆之凶徒人事天时指期可定今将略高阙出中驱蚊蚋於幽燕扫扌抢於巩雒削平天下混一车书然後献凯清庙策勋盟府克宁区夏,岂不盛与兵马既众恐路次难为供应仍备六十程粮十驮遣马畜草料所在量事支供不得妄有烦扰百姓仍委子仪即差人先於诸道计会分般次进发仍与回纥兵马犄角相应逐便讨除所关军务应须处置并委子仪续具状奏闻虽有诏命竟不行。 二年四月梓州刺史子璋反袭破绵州杀遂州刺史嗣王虢王巨东川节度李奂战败五月剑南节度崔光远与李奂领众平之(二年四月袁平)。 代宗宝应元年八月台州贼帅袁攻陷台州刺史史叙脱身而逃因尽陷浙东诸州县有众数万越及浙西诸州咸理兵以御诏河南道副元帅李光弼讨之。 十月诏以天下兵马元帅雍王适统河东朔方及诸道行营回纥等兵十馀万讨史朝义会军於陕州(十一月朝义平)。 大历十年四月诏河东镇冀幽州淄青淮西滑亳汴宋深潞河阳等道出讨魏博田承嗣。 八月田承嗣上表请束身归朝其将卢子期寇磁州诏李宝臣李正已李忠臣李勉李昭承田神玉朱滔李抱玉等同赴磁州讨伐(十月擒子期)。 十一年七月汴宋州节度留後李灵耀窃所部兵叛北结魏博田承嗣为同恶命淮西节度使李忠臣滑州永平军节度使李勉河阳节度马燧三镇兵同讨之(十月擒灵耀)。 德宗建中四年三月诏曰:淮阳军节度使李希烈顷以梁崇义叛逆使之专征既集勋庸大加恩礼名极台辅赏延子孙而乃负德弃身去忠效逆攻劫道路擅固邓州而。又图陷汴州攘夺尉氏攻围郑圃暴犯汝坟已敕神策汴滑河阳东畿汝州淮南山南荆南湖南剑南江西鄂岳等道十五万众克日齐进吊人靖乱罪止元凶有能斩希烈归降者四品以上以希烈官爵授之五品以下封异姓王实封四百户诸军将士斩获希烈者亦准此例封赏以军城降者便以其职授之赐其实封贼平後除供当道外百姓给复三年朕德之不明化有不洽未跻仁寿尚劳用兵中心咎悼无忘鉴寐。 四月以永平宣武河阳等军节度都统李勉为淮西招讨使襄阳贾眈江西嗣曹王皋等为之副(贞元三年四月)希烈平。 十一月帝在奉天以朔方节度李怀光军醴泉神策将李晟军东渭桥以讨朱Г。 兴元元年二月以镇州王武俊兼幽州节度使令讨朱。 三月以神策节度使李晟兼京畿渭北坊丹延节度使以行在都知兵马使浑为朔方节度使宁振武永平奉天行营副元帅收复京城(五月京师平)。 八月以河东保宁军节度使马燧为奉诚军晋绛慈隰节度行营兵马副元帅以灵盐节度使浑为晋绛节度使河中同陕虢等州及管内行营兵马副元帅同讨李怀光。 贞元十五年九月诏曰:淮西节度使吴少诚非次擢用授以旌旄秩居端揆之荣任总列城之重期申报效奉我典常而秉心匪纯自底不数凶狡成性扇诱多端外肆矫诬内怀疑阻毁忠废信弃德崇奸擅动甲兵屡越封境寿州茶园辄纵凌夺唐州诏使潜构杀伤干黩国章已在无赦朕以王者之德在乎!好生人君之体务於含垢宁屈己以宥罪不残人以兴师是以上稽宗社之盛外抑忠贤之请庶其悛革当议优容今更幸邻境之丧逞贪乱之志焚掠县邑残暴平人朕犹冀其知非为之忍耻亟颁诏令未许出师至乃遣军攻逼许州肆其虿毒恣行杀戮流害黎蒸恶稔祸盈人神同弃兴言致讨实悼予衷宜令宣武军河阳三城郑滑等州节度东都汝州等军犄角相应同逼申光蔡州常冀幽州淄青魏博易定泽潞太原淮南等州徐泗山南东道鄂岳等军各发士马逐便犄角齐进同为讨伐大军四合计日歼夷嗟我忠良受兹诖误或心存愤激而力屈凶威玉石俱焚良增悯恻其所收得少诚管内州县百姓官吏等宜切加慰抚各示安存淮西将士等夙著勋庸素怀忠义为其胁制深可哀矜。若能因事建功舍逆效顺朕当复其职位待以官封其吴少诚在身官爵并宜削夺其有叶心同谋擒斩少诚者先有官未有官者并授御史中丞大夫封异姓王赐实封五百户赏钱万贯庄宅各一所子孙永为功臣先有御史中丞异姓王及刺史者即超转三资改赐官赏其才器行业为众所推者便授节度使如有心怀忠愤谋斩少诚被其屠戮者先无官者追赠三品官赐实封二百户先有官者赠二品官赐实封三百户仍各与一子正员五品官已有官者超三资与正员官其所在百姓能团结士众讨除枭斩少诚者准例封赏人臣之所保者忠天地之所助者顺报功宥善朕不食言於戏朕司牧黎元为之宗极化有所未洽信有所未孚致兹兴戎增用鬼悼然不暂劳无以逸俗不诛暴无以安人咨尔藩镇方州列辟连帅所宜戡剪大憝永康兆人其戮力一心以副朕意应诸道准敕赴蔡州许州将士等皆竭忠诚尽心奉国并怀感激叶力勤王。若能枭斩少诚者亦准前例官赏策勋之典朕所必行如少诚平後应赴行营将士超三资改官其赏物节级当续有处分其将士月粮在後回给家口宣示中外咸令知悉。 十六年二月以诸将与贼战皆不利而退诏左神策行营银夏节度使韩全义为蔡州行营招讨使陈许节度使上官氵兑副之。 宪宗元和元年正月戊子制曰:剑南两川疆界素定藩十月诏赦吴少诚镇守备各有区分顷因元臣薨谢邻境不睦刘辟乃因虚构隙以忿报雠遂劳三军兼害百姓朕志存含垢务欲安人遣使宣谕委以旄钺如闻道路拥塞未息干戈轻肆攻围拟图吞并为君之体义在胜残命将兴师盖非获已宜令河南西道节度使严砺领当道士马与剑南东川节度使李康犄角应接仍令神策行营节度使高崇文领马步五千人为左军左右神策京西行营兵马使李元奕领马步二千人为次军并相续继发仍仰高崇文等各差人先与严砺计会齐进朕以三蜀之人本无过犯征镇将士各著勋劳迫於威制不能自拔各宜分明晓谕令悉朕怀如刘辟禀奉朝经抽兵却归本镇朕务存诚信必当委待如初其效顺之诚临镇归款高位重赏当不食言如尚执迷自贻覆灭法既无赦令在必行宜一乃心恭守所职其置顿粮料等仍委度支使差官勾当无令阙失甲午高崇文领兵马取凤翔斜谷路李元奕领兵取骆谷路同赴梓州应接(秦惠王时用司马错之策以伐蜀汉光武吴汉伐公孙述魏司马文王使邓艾伐刘禅晋穆帝使桓温伐李子仁宋武帝使朱龄石伐谯纵梁武使邓元起伐刘季连周太祖使尉迟迥平萧纪隋文帝使梁睿平王谦宪宗命高崇文平刘辟自秦至和九度伐蜀四为水军溯江而上唯光秦与邓艾尉迟迥梁睿及崇文五在斜谷骆谷出师南讨不庭矣。)九月擒刘辟以献。 三月诏发河东天德兵诛夏州杨惠琳初韩全义入朝令其甥杨惠琳知留後俄有诏除李演为节度代全义演赴任惠琳据城叛至是讨之(是月平)。 二年九月浙西节度使李据润州反杀判官王澹大将赵琦。又领苏常湖杭睦五州戍将杀刺史修石头故城欲谋僭逆十月诏曰:朕闻好生者天地之仁不在乎!肃杀止戈者帝王之武不尚乎!诛Θ恭惟至言可谓明诫朕祗荷前训赞承丕图每思道以自弘岂佳兵而为念虽朔陲阻命有戡乱之征蜀部兴妖献夷之提而所伤皆及於百姓所费宁止於千金静言思之往往兴叹非不得已岂复用师李属列宗支任居方伯穷赫奕之贵饱绸缪之恩待以亲贤报之以礼节授以师旅用之以乱常肖圆首方足之形无五常百行之性顷者累陈章疏勤请来朝奸态不形伪言甚恳朕颇谓诚志久方允从乃降诏书俾修觐礼示以後命委其深心而枭首骤呼虺毒横厉初则诈疾後仍纵兵寮属以献规受屠使臣以传命见胁朕务於含垢未忍明言累降中人令遵前旨无轺车之戒路有气之逍天加以日逞淫征冤痛者无告日兴暴赋杼轴者皆空赤子咸罄於饣侯粮白刃屡膏於颈血为人父母闻甚恻然顾惟纪纲岂敢废坠其讨伐之师并已有处分克期齐进其李在身官爵阶勋等并宜削除仍令宗正寺削一房属籍其两都及诸州府应有李庄宅钱物等并委所繇官簿录闻奏浙西将士素非同恶朕所深知迫於凶威不能自达但王师进讨因事立功枭斩渠魁以效诚节必当特加爵秩超异等伦其将吏等以所领归降者超三资官以一身降者亦超资改转官健归顺者厚加赏给仍与叙录明谕将士罪止一夫其馀染一切不问,於是诏淮南节度使王锷充诸道行营兵马招讨处置使仍以内官右监门卫大将军薛尚衍充都监招讨宣慰等使徵宣武义宁武昌之师各二千并淮南宣歙之师并取宿州路进讨江西兵士三千取信州路进讨浙东兵士取杭州路进讨(是月平)。 四年十月镇州王承宗拒命制曰:天地以大德煦物而高秋厉肃杀之威帝皇以至道育人而前王设诛讨之典,於是乎!有阪泉之役有丹浦之威情岂佳兵义存禁暴朕嗣膺宝历於兹五年以惕厉居於人上以仁恕抚於天下恭惟文祖之训敢以武功为先昨者吴属兴妖师徒献捉朕每念陈原野之众行钺之刑虽举彝章颇怀惭德盖不获已岂乐於斯王承宗顷在苫庐潜窥戎镇而内外以事君之礼将而必诛分土之宜专则有辟朕念其先祖规尝有茂勋贷以私恩抑於公议使臣旁午以告谕孽童俯伏以陈诚愿献两川期无贰事朕亦收其後效用以曲全授节制於旧疆齿勋贤於列位况德棣本非成德所管昌朝。又是承宗懿亲俾抚近邻斯诚厚德外虽两镇中实一家而承宗象恭怀奸肖貌稔祸欺裴武於得位之後缧昌朝於受命之中豺狼之心饱之而愈发枭獍之性养之而益生加以表疏之间悖慢斯甚神祗所以不天地所以不容智士所以奋怀义夫所以兴愤式遏乱略期於无刑恭行天诛示於有制其诸道诸军进讨已从别制处分王承宗在身官爵并宜削夺其镇州管内将士官吏等久在戎行未知朝典或陷於邪说或迫以凶威虽有忠诚无由自达但能效顺即是王人岂止惟新当加宠渥其有能回戈殄寇因事立功时有褒崇不拘资次贵爵厚禄设之而高悬实封名藩待之以厚赏其以一州归顺者便与当州刺史仍赐实封二百户如先是刺史以州归顺者超三资与官仍赐实封三百户以一县归顺者超两资与官赐实封一百户其长行官健归顺者当以优厚褒赏如将校内有翻然改图枭斩元恶者授以不次之位宠以殊常之封王承宗如能革心悔过束身入朝待之如初一切不问仍准旧官爵别加宠授於戏王者之师盖除於暴乱止戈之武岂愿於伤残而承宗不能负荷旧勋祗承新命自贻其咎宁怨於天遽此兴戎至於用钺固非素意用叹於怀百辟万方宜谅朕志是月以左神策护军中尉左卫上将军吐突承璀为左右神策河中河阳浙西宣歙等道赴镇州行营兵马使招讨处置等使仍与诸军计会内侍省内寺伯宋惟澄为河南陕西河阳已来馆驿使内侍省内寺伯曹进玉为京畿华州河中晋州太原已来馆驿使内侍省内常侍刘国为太原易定幽州沧州行营兵马粮料使内侍省内常侍马朝江为东道行营兵马粮料使。 五年正月诏行营诸道进讨镇州。又发徐泗滑等州兵四千人赴行营(七月赦承宗罢兵)。 八年十二月振武兵乱逐出节度使李进贤屠其家。又杀判官严澈河东节度使王锷奏李进贤奔於靖边军振武监军使骆朝宽奏乱众复平。且请给将士衣於本州兼言营田之不可成帝怒命夏州节度使张煦以夏州兵二千代进贤於振武。又命王锷以河东兵二千煦於振武仍许以便宜击断十年正月制曰:天地之化由肃杀以成岁功帝王之道以威武而辅文德朕祗荷鸿业抚临庶邦务先弘含每慎征伐俾怀仁者有耻。且格畏罪者见善即迁而或昏迷不恭告命不及固兴悖乱之孽自速原野之诛除害正刑国有彝典吴元济逆绝人理反易天常不居父丧擅领军事谕以诏旨曾无敬恭荧惑一方之人迫胁三军之众以其父少阳常经任使为之轸悼命申奠祭临遣使臣凌虐封疆遂致稽阻绝朝廷之礼意忘父子之恩情旋。又掩袭舞阳伤残士卒焚烧叶县骚扰闾阎恣行寇攘无所畏忌朕尝念赏延之义重伤藩帅之门尚欲纳於忠顺之途处以显荣之列未能饬法犹为包荒称以诏书俾申招抚而虿毒滋长奸心靡悛寿春西南。又陷镇栅穷凶稔恶纵暴扌延灾覆载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弃良非获已致此兴戎盖亦方伯连帅同请讨除伐罪吊人故兹申命宜令宣武忠武太原武宁淮南宣歙等兵马合势山南东道及魏博荆南江西歙南东川等道兵马与鄂南计会东都防御使与怀汝节度及剑南义成军兵马掎角相应同为进讨吴元济旧有官秩宜并削除大军既临计即戡殄嗟我淮右之众本为勤王之师虽是胁从频已昭洗念此勋力未尝弭忘罹狡童。又此诖误必怀忠顺迫在凶威苟能率诚即日收效其淮西将士有能枭斩凶渠者先是六品已下官授三品正员官其先授五品已上官者节级进仍与实封五百户庄宅各一区钱二万贯如能率所管兵马以城镇来降者并超三资与改官仍与实封二百户钱一万贯以一身降者亦与改转仍赐钱帛诸道应赴副行营将士如有斩元济者亦准此处分吴元济如能束身归朝并与洗雪。若不能改过罪止其身其馀胁一切不问接贼界州县百姓军兴已来供馈繁并言念疲瘵良增悯然元和九年两税斛<豆斗>钱物等在百姓腹内者并十年夏税并宜放免其有城镇将士百姓守节拒贼身死王事者各委长吏优给其家仍具事迹闻奏当加褒赠并赐钱帛仍与一子官三州百姓莫非吾人诸军所至不得妄加杀戮焚烧庐舍据夺财产并有拘执以为俘馘事平之後给复二年三州内有自置义营堡栅王师所至能相率来降各加酬奖时当春候务切农桑应缘军务所须并不得干百姓如要车牛夫役及工匠之类并宜和雇情愿仍给优价贼平之後应立功将士并与超资改官节级赐物於戏朕率理道靡敢荒宁思致中和以康亿兆而德之寡薄化未昭宣爰用甲兵良深鬼叹顾非重武其在止戈宣示中外咸令知悉自九年秋元济以其父众逆命帝初推恩信以待之乃易置四面将帅命严师饰垒以临之望其畏寤听命贼乃分锐四出焚掠城邑至有犯东畿者繇是帝震怒始下诏讨之。 二月以剑南西川之师五百人隶严绶徐州之师二千五百人从李光颜。又以宣武之师三千人会光颜皆讨蔡州。又命神策军阳镇遏将索日进以泾原兵六百人会光颜剑南东川以兵二千五百人会鄂岳团练使柳公绰讨贼次於安州。 十二月诏发振武兵二千会义武军以讨王承宗。 十一年正月制曰:上帝垂象辉弧矢之芒先王取威陈钺之柄盖所以昭宣七德保兆人故穷阴有助於岁功而大刑无废於国典朕承累圣之休祉奉昊穹之眷命道思格物心岂佳兵期致俗於和同庶纳人於轨度缅窥钟鼎无忘卫国之劳永惟带砺每存延代之赏故太尉武俊顷因多难首建大勋悬捧日之明诚遏氵天之逆竖武烈有过於雷震壮容具纪於丹青馀风凛然虽死不朽是宜子孙袭宠邦国同休而王承宗坠乃箕裘隳其门户不思祖考之德忍与枭獍同谋不顾天地之恩敢以豺狼为性饱则逾悖抚之不驯凶狂屡见於表章戕贼窃加於宰辅四方同骇千古所无朕以思人爱树投鼠忌器优柔而不断隐忍而未征屈其宪法惟绝朝贡俾之思过将谓革心而乃先动干戈屡犯城邑焚烧剽掠流毒於人罪恶既不可容诛讨盖非获已况四面征镇愤激咸同中朝卿士奏议相继虽覆以大道欲更含弘而迫於海魏博昭义等节度兵马计会进讨其承宗在身官爵并从削夺言念乃祖尝著功庸蠢兹狡童自取废绝其所袭实封宜回赐武俊子右金吾卫将军士平俾之纂承无乏祭祀。若承宗翻然改悟束身入朝必议加恩不惟贷法如沉迷自。若讨伐遂行则罪止一身其馀驱胁之徒一切不问大军既临计即戡殄其成德将士等或染恶俗或迫凶威虽忠诚无阶自达但能去逆效顺因事立功随其高下厚加宠锡如有枭斩渠魁及执送京兆以效诚节者王承宗在身官爵土地等便以回授仍与实封五百户庄宅各一区钱二万贯如有能率所管兵马及以城镇来降者并超三资与官仍实封二百户钱一万贯其以州降者便与刺史仍赐实封三百户如本是刺史更超三资与官赐实封三百户以县降者超两资与官赐实封一百户其以一营一栅降者节级褒务从优厚其诸军行营将士有先登陷阵屠城下邑者亦准此处分诸应行营将士如有能枭斩承宗者亦准前例处分其接近贼界州县自军兴已来供馈繁并嗟我疲瘵良增悯然应元和十年两税斛<豆斗>钱物在百姓腹内并十一年夏税并宜放免其有城镇将士百姓守节拒贼身死王事各委长吏优给其家仍具事迹闻奏当加褒赠其有潜谋诛斩承宗被其屠戮者优加追赠并赐钱帛仍与一子官六州百姓莫匪吾人坠于涂炭深用嗟恻兵之所至不得妄加杀戮及焚烧庐舍掠夺资产并有拘执以为俘馘事平之後给复三年其六州管内百姓能相率来归者所在安存各加优奖方当春候务切农桑边界之人虑妨耕织应缘军务所须并不得干扰百姓如要车牛夫役工匠之数宜和雇优给价钱贼平之後应立功将士并与超资改转节级赐物续有处分於戏朕正位凝命端诚乡方劳谦在心慈俭为宝而化未陶於顽傲泽未浸於隐微荐兴甲兵师在原野中宵愧叹当宁忧兢庶将除奸非曰:尚武宣示中外宜体至怀自前年诏绝其朝贡承宗数以兵出境四犯田弘正不胜其忿累疏请诛帝方许以兵加境上未令进讨承宗幸其诏旨乃大肆侵掠幽州及沧州易定之师皆苦之请连兵诛伐乃有是命,於是六镇合势兵十万馀环数千里将分承宗之力然诸军回远难为主约繇是兵加二年竟不能分其势(十二年四月罢河北行营专讨淮西)二年诏以陈州所送东都防御五百人回付汝州。又诏发河东兵五千以赴易定。 十月命常侍梁守谦监淮西行营诸军仍以空名告身五百道及金帛付之。 十二年正月诏发河东兵一千会於义武军移颍沈丘武兵二千会於寿州。 七月以中书侍郎平章事裴度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充彰义军节度使仍充淮西宣慰使以刑部侍郎马总为副以征元济(十月淮西平)。 十三年七月诏削夺淄青节度使李师道在身官爵仍令宣武魏博义成武宁横海等军分路进讨其淄青将士如能枭斩凶渠者节级超奖仍与实封五百户庄宅各一区钱二万贯(十四年二月师道平)。 ●卷一百二十三 ○帝王部 征讨第三 唐穆宗长庆元年八月冀州刺史吴潜为幽州兵所逐瀛州兵乱执观察使卢士玫其州寻为幽州兵所据以河东节度使裴度兼充镇州四面行营都招讨使以左领军卫大将军杜叔良为深冀诸州行营节度使以深冀等州节度观察使牛元翼为成德军节度镇冀赵等州观察等使时王庭凑贼杀田弘窃据王地朝廷以元翼镇冀旧将素以善战闻班位勇略在庭凑之右故前命为深冀节度及是。又以成德令付之希镇州兵士望风禀令不战而归也。(二年二月赦庭)。 二年七月汴州军乱逐节度使李愿立牙将李岭为留後诏以郑滑节度使韩充为宣武军节度使。又诏陈许节度使李光颜将兵收汴州(八月斩李岭)。 文宗太和元年十一月以摄横海军节度副使李同掉新除兖海不受诏结幽镇谋叛诏削同掉在身官爵以保义军节度使李寰为横海军节度使。又诏发河东陈许徐州淄青四镇兵各五百人助寰讨贼仍赐绫绢二万匹充赏设(三年五月斩同掉)。 二年八月诏曰:朕初抚天下实在便安故委同掉节旄处以华壤顾彼童孽岂宜当之然蔑弃君亲不合容覆忠臣义士咸同忿嫉非朕生事致於兴戎镇州王庭凑承累朝恩荣据四郡士众将为率先问罪以图策勋而乃影援逆寇干犯王旅诸道使命絷为累囚内兵沧州抗战四境交支郡之管弃邻好之姻亲无恩於家忘义於国而犹特遣中使许其转祸词旨坚执曾无少悛近者。又令宰臣遗书许以效顺王诰一去寂尔无闻朕以成德一军代建勋力聆风拭目待之实殊岂为庭凑一人致使伤及百姓今迫藩臣恳请连章继来朕犹不能独断宣示群公卿士参详可否臣钦。若等曰:王诰奉使沧州史失其官以观众情义不容诛列状斯在先朝曾效忠悫宠奖逾等骤至三公开其自新以全令节朕之恩义亦不负矣。其诸道与镇州邻接处宜并绝其进奉严加警备其有突犯及随指挥并合宜依诣旨处分诸道须有移军出界并不得焚烧庐舍横加残害归投者抚之拒命者御之如有忠臣义士以一州或城镇降者并依讨沧州例处分其上都进奏院宜令御史台京兆府切加守提禁其出入待後敕处分如庭凑翻然改悔乞效忠勋上表陈诚须有闻奏亦委邻界当时转与进上不得停留於戏朕示帝王至仁以安兆庶以黄老清净用宁寰宇文告屡施而不从兵革在郊而未弭致此费词良多愧叹时王庭凑党助李同掉恣其奸计累以兵革粮盐济实沧州。又以兵拒朝命邻境通使并絷而不遣逆状显露中外同请诛讨故有是命。 九月诏曰:雷电霜雪上天所以成物明罚敕法圣人垂之易象岂春阳不可以独化将辅理固在於刑威乎!则遏乱禁非法天齐俗谅有为而然也。李同掉罪暴寰宇告之则悖宠之益凌乱君臣父子之纪纲弃覆育生成之恩义则绥讨之命盖不得已而王庭凑作我藩臣久膺宠命致爵位於扰叛之际齐恩泽於忘义之伦而首扇同掉使自缠纟襄党恶之心剧於虎兕负法之鬼逾於枭獍藩方统帅飞疏牙来朝右公卿恳章继奏皆期鸣鼓问罪奋戈启行朕道在包荒志存含垢多立曲户大开坦途谕之使致奇功告之将酬重位而傲狠弥甚肆凶不悛恣恶言於报章资盗粮於狡寇屡有降卒备验奸欺潜军入援德棣纵燎以焚瀛莫河东易定被毒骚然。若尚为包容则孰分逆顺其王庭凑在身官爵并宜削夺应诸道与镇州接界处各逐便攻讨其镇州将士如有枭斩庭凑者六品以下官便授三品正员官先是五品已上官者节级超奖仍赐宅一所钱二万绳如有能率所管兵马以州郡来降超三资与官仍便正授刺史赐钱一万绳以城镇来降超三资与官仍赐钱五千绳如庭凑束身归阙并与洗雪。若执迷安祸罪止其身其馀胁一切不问。 三年三月诏行营兵马各量拣精锐深壁坚守分兵务农非按袭勿更决战军中老弱伤疾及东留固守外并抽归本里训励营生应邻道节度有镇兵马比令权授指麾并宜依前在抽移之限李所统兵马至多既逼德州自是本道粮馈不乏进取已深宜依前当处守御。 六月诏镇州四面行营兵马并宜各归本界。且自休息其幽州河东易定齐德昭义魏博等俱要保境勿相往来唯庭凑以四郡之地三军之众率诚归阙翻然效顺则不独弃其旧恶兼亦别议新恩唯此一事与达表章馀勿听信(八月赦庭凑)。 武宗会昌三年九月制曰:定天下者致风俗於大同安生人者齐法度於画一虽晋之栾赵家有旧勋汉之韩黥身为佐命至於干乱纪律罔不枭夷禁暴除残古今大义故昭义节度使刘悟顷居海岛尝列瓜牙属师道阻兵王师问罪三面开网一境离心乘此危机遂能归命宪宗嘉其诚款授以南燕穆宗待以腹心委之上党招致死士固护一方迨於末年已臣节刘从谏生禀戾气幼习乱风因跋扈之资以专封壤恃纪纲之力以袭兵符暂展执圭之仪终无上绶之请隙驹为喻魏豹姑务於绝河井蛙自居孙述颇间於恃险诱受亡命妄作妖言中罔朝廷潜图左道接壤戎帅屡奏阴谋顾苕卯之所矜岂泉鱼之是察暨乎!沉痼曾靡哀鸣犹驻将尽之鬼恣行邪僻之志罔惑旧校自树狡童中使授医莫睹其朝服近臣御命不入於垒门逆节甚明人神共弃其赠官及先所授官爵并刘稹在身官爵宜当并削夺成德军节度使王元逵魏博节度使何弘敬或姻连王室或任重藩维恳陈一至之诚愿扬九伐之命吴汉任职受诏而初无辩严卜式朴忠未战而义形於内况成德军常以骁骑横陈首破朱滔战气方酣再回鲁阳之日鼓音不息三周不注之山魏博军顷以大旆涉河竟歼师道建十二郡之旗鼓以列降人削六十年之厉阶尽归皇化士传馀勇军有雄名必能禀ガ侯之指踪成葛亮之心伐咨尔二帅朕所注怀元逵可本官充北面招讨泽潞使弘敬充东面招讨泽潞使潞府曩者烈祖在藩先天启圣符瑞昭晰绘事焕於泗亭銮辂巡游金石刻於代邸实谓可封之俗久为仁寿之乡艰难以来颇著诚节必非同恶咸许自新其昭义旧将士及百姓等如保初心并赦而不问如能舍逆效顺以州郡兵众归降者必厚加封赏如能擒送刘稹者别授土地以报勋庸顷随刘悟郓州旧将校子孙既有义心宜思改悔如能感谕刘稹束身归朝必当待之如初特与洗雪尔等旧校亦并酬劳仍委夷行刘沔茂元各进兵同力攻讨其诸道进军并不得焚烧庐舍发掘坟墓擒执百姓以为俘囚桑麻田苗各许本户为主罪止元恶务拯生灵於戏藩维大臣抗疏於外髦俊旧老昌言於朝戒朕以祖宗之法不可私一族刑赏之柄所以正万邦宜用甲兵陈於原野虽朕以恩不听而群臣以义固争询自佥谋谅非获已布告中外明体朕怀仍以徐泗节度使李彦佐为泽潞西南面招讨使河阳节度王茂元以本军屯万善彦佐制下後逾月未出师朝廷疑其持重乃以天德军使石雄为彦佐之副。 四年三月以晋绛副招讨石雄为泽潞西面招讨使以汾州刺史李丕为之副(八月刘稹平)。 懿宗咸通九年七月徐州赴桂林戍卒五百人官彳建许佶赵可立杀其主将王仲甫以粮料判官庞勋为都头剽掠湘潭衡山两镇有众千人擅还本镇杀。 节度使崔彦曾遂出徐宿官库钱帛召募凶徒五万诏徵河南河东山南诸道之师讨之。 十年正月以神武大将军王晏权充武宁军节度使兼徐州北路招讨使右神策大将军康承训充徐泗行营都招讨使。又以将军朱克义王宥李邵史忠用马澹董涛戴可师朱耶赤心王建曹翔马举高罗锐秦谟李播为诸道行营招讨使量分诸道之兵七万三千一十五人以讨庞勋。 二月诏司农卿薛琼使淮南庐寿楚等州集乡兵以自固(九月庞勋平)。 十四年三月朔暴乱杀刺史文楚扶诏太原节度使崔彦昭幽州节度使张公素出师讨之。 僖宗乾符三年七月草贼王仙芝寇掠河南十五州其众数万诏河南藩镇举兵讨之。 四年三月以青州节度使宋威为诸道招讨草贼使乃给禁兵三千甲马五百匹。 五年四月草贼黄巢党尚让大驱河南山南之民其众十万大掠淮南侍中晋国公王铎请自督众讨贼诏以铎为荆南节度使诸道兵马都统。 六年八月以东都留守李蔚为河东节度兼代北行营招讨供军等使讨朔李昌国广明元年四月以前太府卿李琢为蔚朔等州诸道行营都招使应北面行营李孝昌李元礼诸葛爽王重荣朱玫等兵马及忻代土团并取琢处分(中和元年二月赦国令讨黄巢时黄巢)。 中和元年正月帝在兴元诏太原节度使郑从谠发本道之师与北面行营招讨使诸葛爽代州刺史北面行营马步都虞候朱玫夏州将李思恭等行营诸军并赴京师讨贼。 七月帝至西蜀以侍中王铎为中书令充义成军节度使兼京城四面行营兵马都统以太子太师崔安潜为副忠武军监军杨复恭为天下兵马行营都监以河中节度使王重荣义武军节度使王处存延节度使李孝章朔方军节度使拓拔思恭分京城四面都统(三年四月攻京城四年七月黄巢平)。 光启元年三月蔡贼秦宗权据汴郑以徐州节度使时溥充蔡州四面行营兵马都统以武宣军节度使朱全忠充蔡州西北面行营都统(德元年十二月平宗木)。 二年五月帝在兴元宁节度使朱攻奉襄王カ为帝据京师文遣将王行瑜率宁河南之师五万屯凤州十二月密诏行瑜自凤州率众还长安斩朱玫及其党数百人(以行瑜为宁节度使)昭宗文德元年六月以蜀贼王建大乱剑南陈敬告难以司空平章事韦昭度充剑南西川节度使兼西川招抚制置使(明年王建陷成都府自称留後 大顺元年五月以宣武军节度使朱全忠等上表请与河北三镇及汴滑河阳之兵平定太原李克用愿朝廷命重臣一人都总戎事诏中书侍郎平章事张为太原四面行营兵马都统京兆尹孙揆副之率神策军三千赴行营。又以华州韩建成德军王幽州李康威州赫连铎及朱全忠分为太原四路招讨使(十一月李克用上表诉冤遂罢兵) 二年八月以凤翔李茂贞表章不逊帝不能容嗣覃王为京师西招讨使神策大将军李钅岁副之(九月师败以茂贞为秦王赐铁券)。 乾宁二年七月太原节度使李克用举兵渡河以讨王行瑜李茂贞韩建等称兵向阙之罪诏以克用为宁四面行营都招讨使夏州李思谦充东北面招讨使泾原张钅番充西南面招讨使是月削夺王行瑜官爵改授李克用宁四面行营都统(十一月杀行瑜)。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四月潞州小校杨立据城叛以蕃汉马步军总管李嗣源陕西留後李绍贞为副率师以讨之诏令河中马步兵士五千人骑发赴潞州(五月收复潞州) 九月大举伐蜀制曰:朕以夙荷丕基乍平伪室非不欲宠绥四海协和万邦广正朔以遐同俾人伦之有序其或地居陬裔位处骄奢殊乖事大之规但蕴偷安之计则必徵诸典训振以皇威爰兴伐罪之师冀遏乱常之党蠢兹蜀主世负唐恩间者父总藩宣任居统制属朱温东离汴水致昭皇西幸岐阳而乃不务扶持反怀顾望盗据山南之土宇全虚阃外之臣诚先皇帝早在并门将兴霸业彼既曾驰书币此亦复展谢仪後。又特发使人专持聘礼彼则更不回一介之使答咫尺之书星岁俄移欢盟顿阻朕顷遵崇遗训嗣统列藩追昔日之来诚继先皇之旧好。又专持信币皆绝酬还缅惟背食言可忍弃同即异今观孽竖绍据山河委阉官以持权凭阻修而僭号早者曾上秦王缄札张皇蜀地声尘形侮渎之言辞谤亲贤之勋德昨朕风驱锐旅电扫凶渠复已坠之宗祧缵中兴之历数会音旋报复命仍稽使来而上抗书题情动而先夸险固加以宋光葆辄陈狂计别启奸谋将欲北顾秦州东窥荆渚人而无礼罪莫大焉昨客省使李严奉使铜梁近归金阙凡於奏对备述端繇其宋光嗣相见之时於坐上便有言说先问契丹强弱次数秦王是非度此包藏可见情状加以疏远忠直朋比奸邪内则纵恣轻华竞贪宠位外则滋彰法令蠹耗生灵既德力以不量在人祗之共愤今命兴圣宫使魏王继岌充西川四面行营都统仍命侍中枢密使郭崇韬充西川东北面行营都招讨制置等使荆南节度使高季兴充西川东南面行营都招讨凤翔节度使李令德充都供军转运应接等使同州节度使李令德充行营招讨副使陕府节度使李绍琛充行营蕃汉马步军都排阵斩斫使兼马步军都指挥使西京留守张筠充西川管内安抚应接使华州节度使毛璋充行营左厢马步都虞候州节度使董璋充行营右厢马步都虞候客省使李严充西川管内招抚使总领阙下诸军兼西面诸道马步兵士取九月十八日进发几尔中外宜体朕怀(十一月蜀平)。 四年二月贝州屯驻兵士擅离本州入邺推赵在礼为兵马留後帝怒令宋州节度使元行钦率骑三千赴邺都招抚之下诏徵诸道之师进讨以武德使王允平为内侍省延州马步军都指挥使高允铎为丹州刺史并充邺都行营招讨使是月邢州左右步军四百人据城叛推军校赵大为留後诏东北面副招讨使李绍贞率兵讨之(三月平之)。又命蕃汉总管李嗣源统亲军赴邺讨赵在礼(三月邺军变立明宗)。 明宗天成二年二月制曰:荆南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守太尉尚书令南平王高季兴可削夺官爵仍令襄州节度使刘训充南面招讨使知荆南行府事许州节度使夏鲁奇为副招讨使统蕃汉马步四万人进讨以其叛故也。又命湖南节度使马殷以湖南全军会合以东川节度使董璋充南面招讨使新授岐州刺史西方邺为副招讨使共领川军下峡三面齐进。 四月与刘训等诏曰:朕昨以妙选师臣往除凶孽自长驱於锐旅将并击於孤城已发使臣叠颁诏谕料龙韬之此举顾蚁垤以即平今已渐向炎蒸不可持久切在训齐貔虎速进梯冲必期此月之中须殄干天之逆责令战士免至疲劳兼冀生民早谐苏息惟卿忠烈体朕忧勤傥能克副於指呼便见立成其功效固於酬奖予无[A092]焉癸卯有内臣自荆南至云:暑雨方甚兵士苦之及刘训有疾乃命枢密使孔循径往荆南城下(五月破其水寨而回)。 三年四月北面副招讨使王晏球以定州节度使王都反状闻制曰:王者君临八表子育万民务匿瑕含垢之仁引禁暴戢兵之德每存宽恕贵就和平其有受国深恩承家旧履乖失臣节包藏祸心萌悖乱以欺天恣贪残而害物苟无征讨曷示纪纲义武军节度观察等使检校太尉兼中书令守定州刺史太原郡王王都猥以凡材於盛族枭獍之凶早纵豺狼之性不移位极人臣迹无忠孝自朕缵承大业怀辑群方山河之寄愈坚带砺之盟益甚凡於事体每务优崇骨肉沦落者并致归还嗣息荐论者遍加任使一门受宠九族同荣近以家艰叠颁国命行吊远ム於卿士夺情寻复於公侯继下丝纶荐及垣翰在予之分於尔何亏而属者所为频彰逆状徵发不从於朝命赋租罔系於省司擅致军都遍抽编户专修城垒潜造甲兵说诱佐命藩臣留滞归朝刺史赖皆忠顺寻各奏闻曾令近侍驰书责使深思而回改过载惟抚御敢怠含弘近乃长恶靡悛乱常尤甚遣奸人招军前节级出妖言惑管内生灵兼挂牒文已为边患阖境之蒸黎愁沮远遣告陈邻藩之主帅封章共期戡定其王都宜削夺在身官爵仍令马步兵士於州侧近权置行州招诱在州军人百姓及安抚乡川人户於戏不祥之器宁愿举於干戈无罪之民岂忍坠於涂炭将行吊伐倍轸情怀勉施极赦之功勿致伤夷之弊虽军威须振在王道无亏凡百戎臣当体朕意宣布遐迩咸使闻知应诸道旧有定州兵士处并诏安抚勿令忧疑。又制北面行营权副招讨归德军节度使王晏球可充北面招讨使权知定州军州事北面行营马军都指挥横海军节度使安审通充北面行营副招讨兼诸道马军都指挥使宣殿直翟令奇等十五人起诸道军伐定州以郑州防御使张虔钊为北面兵马都监(四年二月平王都)。 九月诏武宁军节度使房知温兼荆南行营招讨使知荆南行府事以尚食使马从斌守泽州刺史中外命八道起军赴襄阳(四年五月高从诲归 十月诏州节度使李从敬攻庆州以刺史窦廷琬拒命故也。(十二月平廷琬)。 长兴元年四月皇子河中节度使从珂遣人口奏曰:今月五日阅马於黄龙庄衙内指挥使杨彦温据城谋叛寻时诘问称奉宣命臣见在虞乡县状候进止帝谓安重诲曰:乱臣贼子何代无之安得有此语重诲曰:奸贼之言也。宜速进讨即命西京留守索自通侍卫指挥使乐彦稠等率兵攻之仍授彦温纟州刺史冀以诱而擒之彦稠辞帝谓之曰:与吾生致彦温吾将面讯之遣左右羽林都指挥使张从宾率宿卫兵士指挥赴河中(是月斩彦温)。 九月利阆遂三州奏东川节度使董璋结连西川孟知祥点聚乡兵欲来攻逼州城探得发兵次安重诲奏曰:自今年三月後来山南东川诸州奏报董璋叛逆者数十陛下以事机未发含垢匿瑕臣必知有此事帝曰:朕不负他以生灵之故须议兴师问罪乃以左骁卫上将军赵在礼为同州节度使兼西南行营马步军都指挥使。又下制曰:王者兴师讨伐。若行其时雨农夫去草诛锄务绝其本根具载格言式符戎略而况天垂弧矢尽殪狼星国举干戈当平贼子得不朝申号令夕议削除安邦守正翊赞功臣剑南东川节度使特进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梓州刺史董璋受国深恩殿邦重寄但恣贪残之性莫分宵旰之忧唯务包藏显章侮慢朝廷每施含垢具为掩瑕略无悛革之心转有狂迷之状伺便而侵渔仁境何名而点发义军仍於关防辄修堡砦兼传书檄招寇盗於晋州寻纵贼徒欲窥觎於遂府焚烧民舍驱虏耕牛览奏报以实繁数愆尤而莫尽,岂有武虔裕身为刺史辄敢縻留大程官手执宣头略无遵禀而。又淫刑害物酷法作威铁笼之炮炙未开金赎之科罪并发善人知惧恶贯已盈。且擢以难穷宜燃脐而不赦今则已徵师旅将扫妖氛举烈火以燎毛飞严霜而脱叶匪朝伊夕覆狡擒奸於戏无礼於君奋鹰而驱鸟雀有功必赏誓带砺而保山河殄寇则理在必然兴兵则事非获已凡在遐迩宜体朕怀其董璋在身官爵并削夺。又诏西川节度使孟知祥兼东川西面供馈使天雄军节度使石敬瑭充东川行营都招讨使武信军节度使夏鲁奇为之副。 十二月遣枢密使安重诲赴西面军前时帝以蜀路险阻进兵艰难潼关以西物价绝贱百姓般粮往利州每费一斛不得一斗至令噍类攘攘逃窜山谷或聚为盗虑不堪命帝念馈免之苦形于颜色谓近臣曰:闻劳扰军前未有成功孰能办吾事者朕须自行重诲奏曰:此臣之责也。臣今请行许之言讫面辞翼月发赴军前州节度使李敬周如京师罗延鲁供奉官周务谦丁延徽陈审琼韩玫符彦伦等并从重诲西行。 二年正月以权知兴元军府事王思同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充西面行营马步军都虞候。 三年正月以前彰国军留後孙汉韶为相州节度使充西面行营副都部署(六月董璋为孟知祥所败知祥遂入梓州因而罢兵)。 末帝清泰三年五月邺都屯驻捧圣都虞候张令昭逐节度使刘延皓据城叛以汴州节度使范延光为天雄军四面招讨使知行府事以西京留守李周为天雄军四面副招讨使兼兵马都监(七月妆复业都)。 晋高祖天福二年六月六宅使张言自魏府使回奏范延光叛命遣客省使李守真往延光所问罪寻以侍卫使杨光远充魏州四面都部署以东都巡检使张从兵为副。 七月安州军乱都指挥使王晖害节度使周环於理所遣右卫上将军李金全领千骑赴安州(八月王晖为部下所杀九月以李金全为节度)。 十一月赐魏州都部署杨光远空名官告自司空至常侍凡四十道将士立功者得补之而後奏七月收复邺都(三年九月延光降)。 五年五月安州节度使李金全叛诏新节度使马全节以雒汴汝郑郓宋陈蔡曹濮十州之兵讨之以前州节度使安审晖为副以内客省使李守贞为都监仍遣供奉官刘彦瑶驰诏以谕金全彦瑶既至金全麾下齐谦以诏送於淮南梦人齐岘斩谦归其诏於门(六月收复安州)。 六年十一月襄州节度使安从进一军叛以西京留守高行周为南面军前都部署前同州节度使宋彦筠为副宣徽南院使张从恩监焉以护圣左第四军指挥使安怀浦为行营马军都指挥以奉国右第四军都指挥使杜希远为行营步军都指挥使以护圣左第四军都指挥使郭金海为先锋使东京内作坊使陈思让监护焉(七年八月平之)。 十二月三州节度使安重荣称兵向邺都乃遣圣奉国宗顺兴国威顺等马步军三十九指挥击之郓州节度使杜重威为招讨使邢州节度使马全节为副兼排阵使前贝州节度使王周为马军都虞候雒州团练使王令温为马军都指挥使奉国左第三军都指挥使程福ど步军都指挥使护圣右第六军都指挥使史文钊为先锋都指挥使邺都作坊使翟令奇为先锋都监(七年正月斩安重荣复镇州)。 少帝开运元年五月遣侍卫亲军都虞候李守贞率步骑二万讨杨光远於青州以守贞为青州行营都部署以河阳节度使符彦卿副之(闰十二月平之)。 汉高祖即位称天福十二年是年闰七月新授宋州节度使杜重威据邺都叛诏削夺重威官爵贬为庶人以高行周为行营都部署率兵进讨(十一月重威降)。 隐帝乾元年三月河中节度使李守贞谋叛以陕州节度使白文珂为河府城下一行都部署四月以檀州节度使郭从义永兴军一行兵马都部署时供奉官时知化王益自凤翔部署前永兴军节度使赵赞部下牙兵赵思绾等三百馀人赴阙三月二十四日行次永兴思绾等作乱突入府城据城以叛故命从义以讨之。又以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尚洪千充行营都虞候以客省使王峻为兵马都监。 七月凤翔节度使王景崇拒命不受代诏新除凤翔节度使赵晖充凤翔行营都部署以讨之。 八月命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郭威赴河中军前诏河府永兴凤翔行营诸军一禀威节制(二年七月思绾守贞平三年正月王景崇平)。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湘阴公刘ど丁元从右都押衙巩廷美教练使杨温等据徐州以拒命帝遣新授武宁军节度使王彦超率兵赴之廷美等迁延不肯开门遂诏进攻仍晓谕城内军民曰:昨以巩廷美杨温等不认朝旨妄蓄疑心累令招携明示诚信虽有章奏尚未开门既无果决之心,必是疑君之计今以指挥王彦超排此大军攻讨汝等。若能诛斩元恶应接官军上城者。若是将校员僚只与超拜官资兼授刺史百姓即给厚赏稳便安排但收此绢书以为凭信。 十月以并寇刘崇犯边攻围未解遣枢密使平章事王峻将兵援之。 三年正月以兖州慕容彦超反状已具无以招怀乃命侍卫步军指挥使曹英为都部署起兵讨之仍以齐州防御使史延超为副皇城使向训为都监陈州药元福为行营马步都虞候龙捷右厢都指挥使王全斌为行营马军都指挥使控鹤都指挥使郭超为行营步军都指挥使前贝州节度副使梁晋超为行营马军都监前棣州刺史李萼坊州刺史靳霸怀州刺史李万超并佐营军(五年帝赴兖州军前慰劳是月破之事具帝王亲征门)世宗显德二年七月以凤翔节度使景崇兼西南行营都招讨使宣徽南院使镇安军节度使向训兼西南面行营兵马都监收秦凤二州先是晋末契丹犯阙秦州节度使何建以成秦阶三州入蜀蜀人。又取凤州至是秦凤人户怨蜀之苛政相次诣阙乞举王师收复旧三月收复徐州地乃有是命(臣上言请。且罢西师言甚切直帝曰:秦凤二州顷因贼臣叛入西蜀後属中朝多事未恢复量其土疆。且非遐僻咫尺之地声教未被朕实有所惭今。若无功退军亦大国取弱之道举偏师期收复卿等所言甚嘉然无至多虑也。是年九月秦州降十一月收复凤阶成三州)。 十一月帝谓侍臣曰:淮南独据一方多历年所外则结连北境与我为雠稔恶既深朕不敢赦今将命将讨除与卿等筹之乃以宰臣李为淮南道前军行营都部署兼知卢寿等州行府事以许州节度使王彦超副焉。又命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已下一十二将各带征行之号以从焉是月敕淮南管内州县军镇官吏军人百姓等朕自缵承基构统御寰瀛方当恭已临朝诞修文德岂欲兴兵动众专耀武功顾兹昏乱之邦须举吊伐之义蠢尔淮甸敢拒大邦因唐室之凌迟接广寇之丧乱飞扬跋扈垂六十年盗据一方僭称伪号亻幸数朝之多事与北虏而交通厚启戎心诱为边患晋汉之代寰海未宁而乃招纳叛亡朋助凶慝李金全之据安陆李守贞之叛河中大起师徒来为应援攻侵高密杀时宰掠吏民迫夺闽越之封疆涂炭湘潭之士庶以至我朝启运东鲁不庭发兵而应接慕容观[C260]而凭凌徐部沐阳之役曲直可知尚示包荒犹稽问罪迩後维扬一境连岁阻饥我国家念彼灾荒大计籴易前後擒获将士皆遣放还自来禁戢边兵不令侵挠我无所负彼实多奸勾诱契丹至今未巳结连兵寇与我为雠罪恶难名人神共愤今则推轮命将鸣鼓出师徵浙右之楼船下朗陵之戈甲东西合势水陆齐攻吴孙皓之计穷自当归命陈叔宝之数尽何处偷生应淮南将士军人百姓等久隔朝廷莫闻声教虽从伪俗应乐华风必须善择安危早图去就如能投戈献款举郡来降具牛酒以犒师奉圭符而请命车服玉帛岂[A092]旌酬土地山河诚无爱惜刑赏之令信。若丹青苟或执迷宁免後悔王师所至军政甚明不犯秋毫有同时雨百姓父老各务安居剽虏焚烧必令禁止自兹两地永为一家凡尔蒸黎当体诚意(五年三月淮南平事具帝王亲征门)。 ●卷一百二十四 ○帝王部 讲武 夫武者所以威四夷而遏乱略者也。古者戎马车徒素具因狩以习之皆於农隙以讲武焉故《周礼》有振旅茇舍治兵大阅之制教坐作进退疾徐疏数之节是知虽有文德必有武备《传》曰:三时务农一时讲武故征则有威守则有财夫子曰:教民七年可以即戎矣。又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盖虑堕军实而轻人命也。乃知士不素习以其将与敌非虚语也。汉仪立秋之日始扬威武魏晋而下历代因之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斯国之大事其可忽诸。 周武王讲武类礻马作桓之诗桓志武也。宣王时能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复文武之境土修车马备器械复会诸侯於东都因田猎而选车徒(焉诗人赋车攻以美之)。 後汉灵帝中平五年十月甲子帝自称无上将军耀兵於平(平乐观在雒阳城西)乐是时天望气者以为京师当有大兵两宫流血大将军司马许凉假司马伍岩说何进曰:太公《六韬》有天子将兵士可以威厌四方进以为然入言之於帝,於是乃诏进大发四方兵讲武於平乐观下起大坛上建十二重五采华盖高十丈坛东北为小坛复建九重华盖高九丈列步兵骑士数万人结营为陈天子亲出临军驻大华盖下进驻小华盖下礼毕帝躬擐甲介焉称无上将军行阵三匝而还。 魏太祖建安二十一年既为魏王有司奏古四时讲武皆於农隙汉承秦制三时不讲唯十月都幸长安水南门会五营士为八陈进退名曰:乘之今兵戈未偃士民素习自今以後无四时讲武但以立秋择吉日大朝车骑号曰:治兵上合礼名下承汉制奏可是冬治兵东都王城也。魏王亲执金鼓以令进退。 文帝初嗣魏王延康元年六月辛亥立秋阅兵於东郊公卿相仪王御华盖亲令金鼓之节。 明帝太和元年三月丙寅治兵於东郊。 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一月丁酉临宣武观大阅诸军甲辰乃罢。 十年十一月庚午临宣武观大阅诸军。 咸宁元年十一月癸亥大阅於宣武观至於己巳。 三年十一月丙戌临宣武观大阅至於壬辰。 太康四年十二月庚午大阅於宣武观。 六年十二月甲午大阅於宣武观旬日而罢自泰始以来帝皆自临宣武观大阅众军然不自令进退也。自惠帝以後礼遂废。 元帝太兴四年诏左右卫及诸营教习依大习例作雁羽仗。 成帝咸和元年十一月壬子大阅於南郊诏内外诸军戏兵於南郊之场故其地因名斗场自後藩镇相庾诸方伯往往阅习然朝廷无事焉。 後魏道武登国六年七月壬午讲武於牛川八年七月庚寅临幸新坛讲武。 天兴二年七月辛酉大阅於鹿苑飨赐各有差。 五年六月治兵於东郊将西讨姚兴。 六年五月大简舆徒将略江淮平荆扬之乱天赐三年四月庚申幸豺山宫占授著作郎王宜弟造兵法孤虚立成图三百六十。 明元永兴二年五月北伐蠕蠕还幸参合陂七月丁巳立马射台於陂西仍讲武教战。 三年十一月丁未大阅於东郊。 四年闰六月丙辰大阅於东郊。 五年正月己巳大阅畿内男子十二以上悉集。 庚寅大阅於东郊部署将帅以山阳侯奚斤为前军众三万阳平王熙等十二将各一万骑帝临白登躬自较览焉。 太武始光元年九月大简舆徒治兵於东郊分诸军五万骑将北讨蠕蠕。 二年十月治兵於西郊。 三年七月幸中旧宫至和兜山七月筑马射台於长川帝亲登台观走马王公诸国君长驰射中者赐金帛缯絮各有差。 四年四月治兵讲武将西讨赫连昌。 七月伐赫连昌筑坛於柞岭戏马射赐射中者金缯帛絮有差。 神二年四月治兵於南郊。 延和元年五月大简舆徒於南郊将讨冯文通。 大延元年五月丁丑治兵於西郊。 太平真君四年六月癸巳大阅於西郊。 九年九月乙酉练兵於西郊将讨蠕蠕。 十一年八月癸未练兵於西郊。 文成兴安二年七月筑马射台於南郊。 九月壬子阅武於南郊。 大安四年七月壬子诏曰:朕每岁以秋月日命群官讲武平壤所幸之处必立宫坛糜费之功劳损非一宜仍旧贯何必改作也。 和平三年十二月乙夕卩制战阵之法十有馀条因大傩耀兵以示威武更为制令步兵阵於南骑士阵於北各击钟鼓以为节度其步兵所衣青赤黄黑别为部队槊矛相次周回转易以相赴就有飞龙腾蛇之变为函箱鱼鳞四门之陈凡十馀法跽起前却莫不应节阵毕南北二军皆鸣鼓角众尽大讠各令骑将六千人去来挑战步兵更进退以相拒击南败北捷以为盛观自後踵以为常。 孝文延兴四年八月戊申大阅於南郊。 五年十月太上皇帝大阅於北郊。 太和五年二月幸中山己酉讲武於唐水之阳。 三月幸肆州癸亥讲武於水之阳所经考察守宰加以黜陟。 九月庚午阅武於南郊。 十六年八月癸酉诏曰:夫文武之道自古并行威福之施必出相藉故三五至仁尚有征伐之事夏殷明未舍兵甲之行。然则天下虽平忘战者殆不教民战是谓弃之是以周立司马之官汉署将军之职皆所以辅文强武威肃四方者矣。国家虽崇文以怀九服修武以宁八荒然於习武之方犹为未尽今则训文有典教武阙然将於马射之前先行讲武之式可敕有司豫修场坛其列阵之仪五戎之数别俟後敕十七年六月丁巳讲武。 十八年八月幸阴山阅武台临观讲武。 十九年正月南伐壬午讲武於汝水之西大赉六军。 二十年九月戊辰阅武於小平津。 二十二年八月讲武於华林园。 宣武景明三年九月幸邺戊寅阅武於邺南。 後周太祖为西魏柱国大将军以大统九年十月大阅於栎阳。 十年冬十月大阅於白水。 十一年十月大阅於白水遂西狩岐阳。 明帝武成元年三月癸未陈六军帝亲擐甲胄迎太白於东方。 武帝保定二年十月壬戌讲武於少陵原。 天和二年十月丁亥亲率六军讲武於城南京邑观者舆马弥漫数十里诸藩使咸在焉六年十月壬寅亲率六军讲武於城南。 建德元年十一月丙午亲率六军讲武於城南二年十一月辛巳亲率六军讲武城东集诸军都督以上五十人於道会苑大射帝亲临射宫大备军容。 三年六月丁未集诸军将教以战阵之法。 十一月行幸同州己巳大阅於城东。 十二月癸夕卩集诸军讲武於临皋泽。 宣帝以宣政元年六月即位十一月己亥讲武於道会苑帝亲擐甲胄。 隋文帝开皇二年十二月辛未讲武於後园炀帝大业五年四月癸亥出临津关渡黄河至西平陈兵讲武。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月诏曰:安人静俗文教为先禁暴惩卤武略斯重比以丧乱日久黎庶凋残是用务本劝农冀在丰赡而人蠹未尽寇盗尚繁欲畅兵威须加练习今农收已毕杀气方严宜顺天时申曜威武可依别敕大集诸军朕将躬自循抚亲临较阅五年十一月丙申幸宜州简阅将士。 八年十一月幸宜州庚子讲武於同官县。 九年三月幸昆明池辛夕卩观习水战。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即位九月丁未引诸卫骁兵统将等习射於显德殿庭谓将军已下曰:自古突厥与中国更有盛衰。若轩辕善用兵即能北逐獯鬻周宣驱驾方召亦能制胜太原下至汉晋之君洎於隋代不使兵士素习干戈突厥来侵莫能抗御致遣中国生民涂炭於寇手我今不使汝等穿池筑苑造诸经费农民恣令逸乐兵士唯习弓马。若无贼来我则为汝博士教汝弓射庶使汝等武艺优长。若有贼来我即为汝将帅领汝斗战亦望使汝前无横敌,於是每日引数百人於殿前教射帝亲自临试每坐或至午时射中者随赏弓刀布帛丝绵特加其上考。 贞观八年十二月乙夕卩太宗从高祖阅武於城北。 高宗显庆五年三月己酉讲武於并州城西帝御龙飞阁引群臣临观之左卫大将军张延师为左军左右及骁武六卫左羽林骑士属焉左武侯大将军梁建方为右军领武侯六卫右羽林骑士属焉一鼓而誓众再鼓而整列三鼓而交前左为曲直圆锐之阵右为方锐直圆之阵三挑而五变步退而骑进五合而各复其位许敬宗奏曰:延师整而坚建方敢而锐皆良将也。李曰:甲胄精新将士齐力观之者犹震恐况当其事乎!帝曰:讲阅者安不忘危之道也。梁朝衣冠甚盛人物亦多侯景以数千渡江一朝瓦解武不可黩兵不可弃此之谓也。 麟德二年四月丙寅讲武於邙山之阳帝御城北门楼以观之。 玄宗先天二年十月癸亥亲讲武於骊山之下徵兵二十万旌旗连亘五十馀里戈金甲照曜大阵於长川坐作进退以金鼓之声节之三军出入号令如一帝亲擐戎服持沉香大钅仓立於阵前威振宇宙长安士庶奔走纵观填塞道路兵部尚书郭元振以亏失军容坐於纛下将斩之宰相刘幽求张说跪於马前谏曰:元振翊戴上皇有大功於国虽犯军令不可加刑伏愿宽宥以从人望帝乃舍之配流新州给事中知礼仪事唐绍以草军仪有失坐於纛下斩之礼毕乃下制曰:传不云:乎!兵之设久矣。所以威不轨而昭文德圣人以兴乱人以废皆兵之繇也。故文事必有武备曜德在於观兵所以外清蛮貊内辑华夏其经济之致欤自有隋失道三灵改卜我唐受命百姓与能四罪而天下服一戎而天下定航海梯山罔不率俾休牛归马永不复用德贷群物刑清百年然而制军为旅先王分职在祀与戎前史垂训则未学也。孰可弃之往以韦氏构逆凶魁作祸则我之宗祀危如缀旒故斩长蛇截封戮枭獍扫枪使武之不修则兆人何朕以薄德皆奉圣谟济邦家之多难畏君父之严自抚兹亿兆。若临渊谷虽重译归和亲日至遂五兵之不教虑七德之未康今盖会冬戒时农事爰隙骊山之下鸿门在望横层阜以南属耿长川而北流严霜初陨疾风始至以时而命群师得地以讲武功料其胜负详其进退以振国威用军实故披坚执锐干戈有容练卒陈师金鼓有节上应於天也。下顺於人也。三光之灵可接五行之德斯用将孙吴不远颇牧同时非熊所期怒蛙知劝布三令调九章。且阅宣场之仪。若观莘墟之礼情兼慰赏义会宠锡惟此畿甸比经水旱总集士马颇有烦劳中念元元更资勤恤其讲武使各赐物一百段将军各八十段中郎将各六十段郎将及左右军长史各四十段折冲果毅各三十段押官六品以下各二十段新丰百姓宜免来年地税置顿使赐物一百段缘顿踏践麦苗给米酬直(时帝既怒唐绍左右犹望宽之会有金卫将军李邈遽诣宣敕遂命斩之时人皆痛惜绍而深咎於邈等寻有制罢邈官以是遂废终身)。 肃宗至德二年八月帝在凤翔癸巳六军大阅帝御府城楼观军阵之容。 三年正月庚寅於会元殿陈兵大阅帝御栖鸾阁观之。 代宗宝应元年九月壬寅大阅兵马於鸣凤门街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十月癸未御兴教门观兵自卯至午队伍方绝。 晋高祖天福二年十月敕习战讲武历代通规选士练兵由来旧制宜以每年农隙时讲武仍准令式处分。 六年十二月帝习射於後苑诸军都督指挥使已上悉预焉。 少帝开运二年二月帝次滑州丙子大阅诸军於戚城帝亲临之。 ○帝王部 修武备 周官大司马之职制军诘禁以纠邦国仲尼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备盖五材并用孰能去兵天下虽宁不可忘战自大道之隐争心孔炽必赖兵力以宁祸乱期以庇民而靖国保世而永命者也。汉氏而下莫不内严师兵之营卫外固沟池之垣翰简阅以供时使屯戍以防外虞益缮戎器增治战具申之命令优其募格诞扬武烈以贞师律稽古前训以成善志固足以壮中权而威不轨震天声而殊俗者矣。传所谓备豫不虞古之善教者也。其可忽诸。 汉高祖二年令诸侯子在关中者皆集栎阳为卫天下既定。又踵秦置材官於郡国京师有南北军之屯六年十月令天下县邑城(县之与邑皆令筑城) 武帝建元三年初置期门(平帝元始中更名虎贲郎)。 太初元年初置建章营骑後更名羽林骑以天有羽林之星故取名焉。又取从军死事之子孙养羽林官教以五兵号曰:羽林孤儿。 二年五月藉吏民马补车骑马平百粤内增七校(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凡八校尉胡骑不尝置故此言七也。)外有楼公岁时讲肄修武备云: 後汉光武中兴海内人民可得而数裁十二三萧条靡有孑遗鄣塞破坏亭燧绝灭建武二十一年始遣中郎将马援谒者分筑┭候保壁稍兴立郡县十馀万户或空置太守令长招还流民帝笑曰:今边无人而设长吏治之难如春秋素王矣。乃建立三营屯田殖弛刑讠徒以充实之也。 安帝建光元年初置渔阳营兵(伏侯《古今注》曰:置营兵千人也。)。 灵帝中平元年张角反诏公卿出马弩。 五年初置西园八校尉(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左校尉马芳为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凡八人谓之西园军皆统於硕)。 魏太祖初为曹公以汉建安十三年正月还邺作玄武池以肄舟师。 十四年曹公至谯作舟治水军。 文帝黄初中诏曰:昔轩辕建四面之号周武称予有乱臣十人斯盖先圣所以体国君民亮成天工多贤为贵也。今内有公卿以镇京师外设牧伯以监四方至於元戎出征则军中宜有柱石之贤帅辎重所在。又宜有镇守之重臣然後车驾可以周行天下无内外之虑吾今当征贼欲守之积年其以尚书令颍乡侯陈群为镇军大将军尚书仆射西乡侯司马懿为抚军大将军。若吾临江授诸将方略则抚军当留许昌督後诸军录後台文书事镇军随车驾当董督众军录行尚书事皆假节鼓吹给中军兵骑六百人吾欲去江数里筑宫室往来其中见贼可击之形便出奇兵击之。若或未可则当舒六军以游猎飨赐军士明帝景初元年诏青兖幽冀四州大作海船。 晋惠帝元康五年十二月丙戌新作武库大调兵器後魏道武天兴元年二月更选屯卫。 五年正月帝闻姚兴寇边庚寅大简舆徒诏并州诸军积於平阳之乾壁。 天赐元年五月置山东诸治发州郡徒谪造兵甲明元永兴五年春正月己巳大阅畿内男子十二以上悉集。 大武神三年帝闻宋将寇边乃诏冀定相三州造三千艘简幽州已南戍兵集於河以备之。 延和元年五月车驾将讨冯文通七月庚申遣安东将军奚斤发幽州民及密丁零万馀人运攻具出南道。 太平真君六年八月诏发天下兵三取一各当戒严以须後命。 九年九月乙酉练兵於郊。 孝文承明元年六月甲子诏中外戒严分京师见兵为三等第一军出遣第二兵二等兵亦如之。 太和元年十月宋葭芦戍主杨文度遣弟鼠据仇池诏皮喜讨平之。又诏喜等曰:卿受命专征命薄伐边寇军威所及即皆平荡仇池国之要蕃防守尤须完实从前以来骆谷置镇是以奸贼息之心边城无危败之祸近繇徙就建安致有往年之役卿等表求筑城,岂不更劳兵将孰。若因今兵势即令就之一劳永逸事不再举也。今更给军粮一月速於骆谷筑城使四月尽必成就讫。若不时营筑及筑之不成成而不固以军法从事。 十九年八月乙巳诏选天下武勇之士五万人为羽林虎贲以充宿卫。 十月诏徐兖光南青荆雒六州严纂戍备应须赴集二十年十月戊戌以代迁之士皆为羽林虎贲。 宣武景明元年十月诏寿春置兵四万人。 四年六月发冀定瀛湘并济六州二万人马千匹增配寿春。 永平二年二月诏曰:比军役频兴仗多毁败在库戎器见有无几安不忘危古人所戒五兵之器事须充积经造既殷非众莫举今可量造四万人杂仗。 延昌二年五月寿春大水遣平东将军奚康生等步骑数千赴之。 三年十二月出师伐蜀诏中护军元遥为征南将军东道都督镇遏梁楚。 孝庄建义元年六月诏直寝纪业持节募新免收户有投名效力者授九品官。 永安三年尔朱世隆等攻京邑诏诸旧代人赴华林园帝将亲简叙以抚军金紫光禄大夫高乾邕侍中为河北大使招集骁勇是年五月诏募士征葛荣。 前废帝普泰元年三月己卯诏右卫将军贺拔胜并尚书一人募伎作及杂户从征者正入出身皆授实官有私马者优一大阶。 後周武帝天和元年七月筑武功斜谷武都留谷津坑诸城以置军人。 建德三年十二月诏荆襄安延夏五州总管内有能率募众军者授官各有差。 四年初置营军器监。 隋文帝潜有吞陈之志转朔州总管吐万绪为徐州总管令修战具。 唐高祖武德二年七月壬申诏曰:天生五材司牧资其器用武有七德拨乱所以定功故黄帝垂衣尚有阪泉之战放勋光宅犹称丹浦之师禁暴安人率繇兹道创业垂统莫此为先是以周置六军每习狩汉增八校毕选骁雄故能化行九有威震百蛮奸宄不萌虔刘息志自季叶凌替军政湮亡卒列不修旌旗杂伍符籍之内空有调发之名逗挠之间竟无讨袭之用遂使戎狄放命盗贼交侵战争多虞黔黎殄朕受天明命抚育万方,爰自义师克成帝业至如超乘之士莫匪百金彀骑之才岂唯七萃今虽关塞宁谧荒裔肃清伊雒犹芜江湖尚梗役车未息戎马载驰武备之方尤宜精练所以各因部校序其统属改授钲鼓创造徽章取象天官定其名号庶使前茅後劲类别区分会帐绛宫刑德允备蹈兹汤火譬彼椒兰大定戎衣止戈斯在,於是置十二军分关内诸府以隶焉万年道为会旗军长安道为鼓旗军富平道为戈军醴泉道为井钺军同州道为羽林军华州道为骑官军宁州道为折威军岐州道为平道军幽州道为招摇军麟州道为苑会军泾州道为天纪军宜州道为天节军时帝以天下未定实资武力将举关中之众以临四方故兴此制也。每军一人副一人取威名素重者为之督以耕战之务自是士马精强无敌於天下矣。 高宗仪凤三年正月遣左金吾卫将军曹怀舜金吾将军李知十分往河南北道以募猛士。 玄宗先天元年正月睿宗诏曰:往者皇运伊始戎政肇修两置军旅初分府卫计户充兵才足用事遂使二十一入募六十一出军既惮劬劳咸规避匿不有整革将何置理其天下卫士取年二十五以上者充十五年即放出频经征镇者十年放出自今已後羽林飞骑并於卫中简补。又敕河北诸州加团练兵令州刺史押当。 开元二年八月辛巳上以河陇之故命有司大募壮勇士从军既募引见置酒於朝堂享之诏曰:朕光宅四海抚御百蛮属疆埸未宁军国多费每欲指挥方略亲率军师故召募尔等拟从朕行知尔等材力冠群艺能拔萃但以不教人战岂知金鼓之声授以兵律方辩干戈之势所以。且遣薛讷等於陇右防御使令教习尔等既练韬钤须明队伍使投石拔剑以励威锋裹粮坐甲待清逋寇。若能因机立效遇敌邀勋守以官荣必超格例然後陪朕舆驾从戎塞垣俾尔先驱敬听後命今宴劳尔等并赐钱三千贯可节级领取即宜好去十月薛讷克吐蕃帝遂停亲征诏曰:比来缘边镇军每年更代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岂有缘路疲人盖是以卒与敌其以西北军镇宜加兵数先以侧近兵人充并精加简择其有劳考等色所司具以条例奏闻战兵别简为队伍专令教练不得辄有使役仍令兵部侍郎裴璀太常少卿姜晦往军州计会便简支配有见集後军兵宜令兵部侍即韦抗紫微舍人主即简择以闻。 八年八月诏曰:国家偃武教修文德百年於兹矣。自运属清平人忘争战俎豆之事尝闻之矣。军戎之礼我所未暇。且五材并用谁能去兵四方虽安不可忘战故《周礼》以军禁纠邦国以狩习戎旅不教人战是谓弃之宜差使於两京及诸州。且拣取十万人务求灼然骁勇不须限以蕃汉皆放蕃役差科唯令围伍教练辨其旗物简其车徒习攻取进退之方陈威仪贵贱之等俾夫少长有礼疾徐有节将以伐叛怀服将以保大定功叶於师贞以弘武备应须集期及有蠲免所司明为条制别作优异法奏闻仍敕幽州刺史邵宠於幽易两州选二万灼然骁勇者充幽州经略军健儿不得杂使租庸资课并放免。 十一年四月敕曰:王者之师有征无战将以怀柔服叛非欲黩武穷兵犯令凌政则杜之贼贤害人则伐之维其封疆辨其旗物此皆夏官之政也。咨尔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朔方军节度大使上柱国中山郡开国公王寅亮天地弼予一人频总元戎克清河朔师徒效力武威远振遗怀仁以思顺殊类望声而款服勋载王室朕甚嘉焉盖六月出车周美仲甫古训是式俾修我戎宜以来月巡朔方兼往河西陇右河东河北等诸军检校兵马野阅器械各与所管节度处置务令得所备预之道其在兹乎!。 十一月诏曰:同华两州精兵所出地资辇毂不合外支自今已後更不得取同华人充兵防。又敕宜於京兆蒲同岐华等州府兵内及白丁中简一十二万人名为长从宿卫准五尺八例一年两蕃州县不得更议杂驱使仍令尚书左丞萧嵩与本州官长同拣择以闻。 二十五年五月癸未诏曰:自天下一统方隅底平交趾西界於庸岷流沙东洎於辽碣烽亭既广徭戍转增朕永念征夫无忘旰食是用怀柔憬俗宾礼戎臣降子女以其毡裘捐缯玉以申其惠好二十五年於兹矣。而情周万信结群蛮羌狄为父子之邦瓯貊成冠带之国海内无事边方底宁加以志道而一理得清心而庶务简和气来应穰岁以臻群生乐业而自怡有司措刑而不用今欲小康戎旅大致平减停征徭与人休息诸方将相三事公卿宜协朕心勉成良宜令中书门下与诸道节度使各量军镇剧审利害计兵防彳建儿等作定额委节度使放诸色征行人内及客户中召募取丁壮情愿充彳建儿长任边军者每岁加於常例给田地屋宅务加优恤使得存济每年逐季本使具数报中书门下至年终一时录奏长驾远驭事藉经久无害始虑之谋以规苟。且之利。 天宝十四年正月诏河南置白亭管军武士健儿五千人马一千匹。 代宗大历二年正月诏潼关置镇兵三千人四年正月遣内侍鱼朝恩使於凤翔之麟游县置。 七年正月丙辰诏诸道军数每年秋末冬首一申春夏不须申其官健逃亡非承正制敕不得辄召募。 德宗贞元三年七月庚辰遣决胜军使唐良臣以其众六百人自咸阳戍潘原堡神策副将苏太平率其众五百人戌陇州。 八月以宣武行营兵马使检校礼部尚书刘昌为本军京西行营节度使初昌众惮戍灵台剽三各欲散归昌招抚之乃定因加昌以董之改戍麟游。 宪宗元和四年四月中书叙录诸道将士总八十八万五千人举大数其边远未至者亦有焉。 八年十月普润镇兵四千人割属泾原节度使九年三月乙亥赐振武军弓甲三百驮。 七月甲戌命淮南浙西浙东江西荆南造甲以进仍付之样。 八月乙亥朔丙子以戎械赐宥州。 十年五月诏修宥州城。 十二月以马三百匹及军器给徐州军。又以马三百匹给汝州行营。 十一年九月丁卯桂州防御使奏准诏以兵五百戍邕州丙戌以楼烦监马一百五十匹给昭义军。 十二月癸卯以振武征马二百匹给义武军是月方讨吴元济丙辰以襄州兵三千会於唐州。 十二年正月辛酉河东节度使张弘靖奏准诏置子弟兵三千。 三月义武军节度使陈楚新置子弟义军一万请衣及赐可之。 敬宗宝历二年九月出内库钱一万贯令内园召募力士。 文宗太和二年七月内出弓箭及刀三千四百只口令度支差人送银州防御营田。 五年五月内出陌刀一百五十口马甲一百领器械一百万斫刺刀一百口赐盐州。 九年十一月汝州奏顷年河北用兵东都虑有寇盗以当州将士二百人权隶东都留守府今请属本州可之。 宣宗大中五年五月敕如闻诸道军将及官健等近日所在将帅多务因循当召募之时已不选择及收补之後曾莫教招遂使名在戎行少能知其弓矢职居列校罕见识於韬钤缓急忽有徵差便取见在应数惟忧就役岂暇图功虚费资粮莫克雠敌为弊颇久须有举明自今已後委诸道观察节度都防御团练经略等使每道慎择会兵法及能弓马解枪弩及筒射等军将两人充教练使每年至合教习时分番各以本艺阅试其间或有伎艺超异者量加优赏仍作等第节级与进改职名每至年终都具所教习马步及各执所艺人数申兵部及中书门下仍委兵部检勘都开件闻奏所冀各尽伎能自成劲锐其支郡有兵处亦委本道点检训练准诏处分。 僖宗光启元年三月诏曰:政在有经动惟可久事能师古安则易持今者初复旧京须申定制大汉之术兼王霸先儒之权有弛张重举纲条。且务辑睦未遑改作尤贵时夫万乘抗威四方从令虽资强是切安人迎驾诸军都士等扈从经年乡关积念永言忠力合假恩优节级议功爵秩无[A092]其情愿住京邑者便充填两军欲归本道者即仰所司各与公牒到本道後递加粮赐别立名额给复终身如诸都中人数稍多优赏未遍即令所司计其积欠指挥某郡某县或各逐将校任去处上供财赋令自差人请领神策军自经乱离久未训整孤儿渐散壮骑多亡羽林之垂象空存天阵而疾雷不震虽言无战岂忘有虞宜委中书门下与本军商量案旧籍裁减元数惟务摭实仍令三司资助各修营垒贵使缮完。又金吾诸卫等城禁日严檄巡务切须令集事不可阙人亦宜条录修补。 四月以从驾五十四都分为十军昭宗天复三年五月宰臣崔裔奏募置左右军士共六千六百人从之。 後唐末帝清泰二年正月诏诸州府本处牢城防御兵士都将内人数不足团并或阙稍多量许招添其就粮禁军内本指挥将校选伟壮长於武艺者据人数差节级部送京师。 三年七月置水军五都以董思铎马晖何温安韬史希俨为指挥使尹居为都指挥起邺城先是范延光进军攻城以濠水阔溺兵士故立此军。 八月诏应州起兵戍茹越口诏欣州堙石岭关左右道路。 晋高祖天福三年五月昭义奏旧有铜等五县收拾到甲仗兵共六千七十副已勒作院添修旋送军前次始帝建义自晋入雒赵德钧兵败奔至上党故有此遗弃戈甲至是再令缮补赍往邺下。 少帝以天福七年即位九年敕天下鸠集乡兵遍民七户共资一卒兵仗器具均以出之。 开运元年八月将作使周仁美献三接梯悬空桥梁高三百馀尺遣使送青州行府。 周太祖广顺元年四月河中言送器械至隰州付汾州刺史王继勋太祖收河中得继勋聂遇皆贼之魁时刘崇侵挠乃用聂遇为石州刺史继勋为汾州刺史各就险阻设虎落为行州招收贼寇御边患焉。 五月戊子河阳李晖言奉诏置水军五百诏诸州於州兵内选勇壮并家属赴京师。 十月以寇侵轶平阳遣中使分押虎捷兵士赴河阳陕州守御。 三年六月遣中使修怀州城池。 世宗显德元年十月谓侍臣曰:侍卫兵士累朝已来老少相半强懦不分盖徇人情不能选练今春於高平与刘崇及蕃军相遇临敌有指挥不前者苟非朕亲当坚陈发至丧败况百户农夫未能赡得一甲士。且兵在精不在众今已令一一点选精锐者在上军怯弱者任从安便庶期可用。又不虚费也。侍臣咸曰:若非陛下天纵睿谋无以有此英断先是自用兵已来勋武得志至於偏礻卑之间鲜举雄勇率以亲旧互用而有懦怯不能自奋者其行伍可知矣。上案兵於高平睹其退缩慨然有惩革之意。 四年二月帝再征淮南令右骁卫大将军王环率舟师数千以从焉先是帝用师於寿春城下睹锐於水战时我舟师未备无以制之帝愤激及还京遂於京城西汴河之造战船数百艘及成。又命於降卒中选水工数百与我师同习水战数月之後纵横出没殆胜於吴师矣。至是命环董之俾自蔡河南入於颍以溯淮上焉。 三月甲午诏发近县丁夫数千人镇淮军有三城夹淮相对仍令徙下蔡浮桥维於其间。 五年三月己酉命右神武统军宋延渥帅舟师三千溯江而上以江北初定巡警故也。 五月壬午赐淮南行营招收马步军军号马军曰:雄健步军曰:武健。 ●卷一百二十五 ○帝王部 料敌 夫王者之兵先胜而後战盖夫虑敌而动见可而进斯谓出奇无穷伐谋为上者也。眇观载籍三代而下拨乱经纶之后仗义征伐之君何尝不制胜於庙堂之中决发於萌朕之表沉谋秘略先天夺人临事对敌望表知里用能救元元之命定天下之业夷凶靖难令闻长世自非英识内蕴雄威兼厉洞察情伪练达戎昭智虑造乎!精微规摹极於宏远。又曷能臻此哉!。 汉高祖初为汉王二年四月西过梁地至虞谓谒者随何曰:公能说九江王布使举兵畔楚项王必留击之得留数月吾取天下必矣。随何往说布果使畔楚八月遣郦食其说魏王豹豹不听乃以韩信为左丞相与曹参灌婴俱击魏食其还汉王问魏大将谁也。对曰:柏直王曰:是口尚乳臭不能当韩信骑将谁也。曰:冯敬曰:是秦将冯无择子也。虽贤不能当灌婴步卒将谁也。曰:项它曰:不能当曹参吾无患矣。 武帝元狩四年匈奴入右北平定襄杀略汉千馀人其明年帝与诸将议曰:翕侯赵信为单于画为汉兵不能度幕轻留(言轻易汉君故留而不去也。一曰谓汉兵不能轻入而久留也。)今大发卒势必得所欲帝令大将军青骠骑将军去病出塞大斩首虏。 後汉光武建武四年贼帅刘永将董宪时在郯其将贲休举兰陵城降宪闻之自郯围休时盖延及庞萌在楚请往救之帝敕曰:可直往捣郯则兰陵必自解延等以贲休城危遂先赴之宪逆战而阳败延等遂退逐因拔围入城明日宪大出兵合围延等惧遽出突走因往攻郯帝让之曰:间欲先赴郯者以其不意故耳今既奔走贼计已立围,岂可解乎!延等至郯果不克而董宪遂拔兰陵杀贲休。 吴汉征公孙述攻拔广都遣轻骑烧成都市桥武阳以东诸小城皆降帝戒汉曰:成都十馀万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公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馀人进逼成都去城十馀里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武威将军刘尚将万馀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馀里帝闻大惊让汉曰:比敕公千条万端何意公临事勃乱既轻敌深入。又与尚别营事有缓急不复相及贼。若出兵缀公以大众攻尚尚破公即败矣。幸无它者即引兵还广都诏书未到述果使其将谢丰袁吉将众十馀万分为二十馀营并出攻汉使别将万馀人劫刘尚使不得相救汉与大战一日兵败走入壁丰因围之。 隗嚣据天水帝命将征之帝闻得略阳甚悦左右怪帝数破大敌今得小城何足以喜然帝以略阳嚣所依阻心腹已坏则制其支体也。 朱浮为幽州牧时彭宠反攻浮涿郡太守张丰亦反浮以为天子必自将兵讨之而但遣邓隆助浮浮以为帝怠於敌不能救之乃上疏诏报曰:往年赤眉跋扈长安吾策其无必东果来归降今度此反虏势无久全其中必有内相斩者今军资未充故须後麦耳後丰宠并自败(初彭宠攻朱浮於蓟帝使击将军邓救蓟隆军潞南浮军雍故遣吏奏状帝读激怒谓使吏曰:营相去百里其势,岂可得相及比。若还北军败矣。宠果盛兵临河以拒隆。又别发轻骑三千袭其後大破隆军浮远遂不能救引而去)。 邓禹遣冯宗歆守邑二人争权相攻遂杀歆因反击禹禹遣使以闻帝帝问使人所亲爱为谁对曰:护军黄防帝度防不能久和势必相忤因报禹曰:纟专冯者必黄防也。乃遣尚书宗广持节降之後月馀防果执将其众归罪。 魏太祖时田丰为袁绍别驾逢纪惮其亮直数号之於绍绍,於是有害丰之意後太祖闻丰不从戎喜曰:绍必败矣。及绍奔遁复曰:向使绍用其别驾计尚未可知也。 文帝黄初二年镇西将军曹真命众将及州郡兵讨破叛胡治元多卢水封赏等斩首五万馀级获生口。 十万羊一百一十一万口牛八万河西遂平帝初闻胡决水灌显美谓左右诸将曰:昔隗嚣灌略阳而光武因其疲弊进兵灭之今胡决水灌显美其事正相似破胡事今至不久旬日破胡告檄到帝大笑曰:吾策之於帷幕之内诸将奋击於万里之外其相应。若合符契前後克获虏未有如此也。 三年孙权破刘备於夷陵初帝闻备兵东下与权交战树栅连营七百馀里谓群臣曰:备不晓兵,岂有七百里营可以拒敌者乎!苞原隰险阻而为军者为敌所擒此兵忌也。孙权上事今至矣。後十日破备书到明帝初即位黄初七年八月孙权攻江夏郡太守文聘坚守朝议欲发兵救之帝曰:权习水战所以敢下公陆攻者掩不备也。今已与聘相持夫攻守势倍终不可久也。先时遣治书侍御史荀禹慰劳边方禹到於江夏发所经县兵及所从步骑千人乘山举火权退走之。 太和二年正月蜀大将诸葛亮攻边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叛应亮是时朝臣未知计所出帝曰:亮阻山为固今者自来既合兵书致人之术。且亮贪三郡知进而不知退今因此时破亮必也。乃部勒兵马步骑五万拒亮遣大将军曹真都督关右并进兵右将军张邰击亮於街亭大破之亮败走三郡平。 五年三月蜀将诸葛亮攻天水诏司马宣王拒之初亮出议者以为亮军无辎重粮必不继不击为劳兵,或欲自芟上わ左右生麦以夺军食帝皆不从前後遣兵增宣王军。又敕使护麦宣王与亮相持赖得此麦以为军粮。 青龙元年六月保塞鲜卑大人步度根与叛鲜卑大人轲比能私通并州刺史毕轨表辄出军以外威比能内镇步度根帝省。表曰:步度根已为比能所诱有自疑心今轨出军使二部惊合为一何所威镇乎!促敕轨已出军者慎勿越塞过句注也。比诏书到轨已进军屯阴馆遣将军苏尚董弼追鲜卑比能遣子将千馀骑迎步度根部落与尚弼相遇战於楼烦二将没步度根部落皆叛出塞与比能合寇边遣骁骑将军秦朗将中军讨之虏乃走漠北。 二年四月诸葛亮出斜谷屯渭南司马宣王率诸军拒之诏宣王但坚壁拒守以挫其锋彼进不得志退无与战久停则粮尽虏略无所获则必走走而追之以逸待劳全胜之道也。 景初二年正月帝议遣司马宣王讨公孙渊发卒四万人议臣皆以为四万兵多役费难供帝曰:四千里征伐虽云:用奇亦当任力不可稍计役费遂以四万人行及宣王至辽东霖雨不得晴故群臣,或以为渊未可卒破宜诏宣王还帝曰:司马懿临危制变擒渊可计日待也。卒皆如所策。 九月蜀阴平太守廖反攻守善羌侯岩蕈营雍州刺史郭淮遣广魏太守王ど南安太守游奕将兵讨淮上书ど奕等分兵夹山东西围落贼众破在旦夕帝曰:兵法恶离促诏淮敕ど奕诸别营非要处者还令据便地诏敕未到奕军为所破ど为流矢所中死。 晋宣帝初为魏国军司马时蜀将关侯围曹仁於樊于禁等七军皆没而仁围甚急是时汉帝都许昌魏武以为近敌欲徙河北帝谏曰:于禁等为水所没非战守之失於国家大计未有所损而便迁都既示敌以弱。又淮沔之人大不安矣。孙权刘备外亲内疏关侯之得意权所不愿也。可喻权使令掎其後则樊围自解魏武从之权果遣将吕蒙西袭公安拔之关遂为蒙所获明帝即位以帝为魏骠骑将军明帝问吴蜀二虏宜讨何者为先对曰:吴以中国不习水战故敢散居东关凡攻敌必扼其喉而扌舂其心夏口东关敌之心喉。若为陆军以向皖城引权东下为水战军向夏口乘其虚而击之此神兵从天而堕破之必矣。天子并然之魏太和四年蜀诸葛亮入攻帝为骠骑大将军破亮于祁山卤城时军师杜袭督军薛悌皆言明年麦熟亮必来攻陇右无宜及冬豫运帝曰:亮再出祁山一攻陈仓挫衄而反纵其後出不复攻城当求野战必在陇东不在西也。亮每以粮少为恨归必积以吾料之非三稔不能动矣。又诸葛亮使至帝问曰:诸葛公起居何如食可几米对曰:三四升次问政事曰:二十罚已上皆自省览帝既而告人曰:诸葛孔明其能久乎!竟如其言正始三年吴将诸葛恪屯皖边鄙苦之帝为太傅督诸军南征时帝欲自击恪议者多以贼据坚城积欲引致官兵今悬军远攻其救必至进退不易未见其便帝曰:贼之所长者水也。今攻城以观其变。若用其所长弃城奔走此为庙胜也。若敢固守湖水冬浅船不得行势必弃水相救繇其所短亦吾利也。四年帝军次於舒恪焚烧积聚弃城而遁五年大将军曹爽伐蜀帝谓夏侯玄曰:春秋责大德重昔武皇帝再入汉中几至大败君所知也。今兴平路势至险蜀已先据。若进不获战退见徼绝覆军必矣。将何以任其责玄惧言於曹爽引军退费进兵据三岭以截爽爽争苦战仅乃得过所发牛马运转者死失略尽羌胡怨叹而关右悉虚耗矣。景初二年辽东太守公孙渊反时帝为太尉都督雍州徵帝诣京师天子曰:此不足以劳君事欲必克故以相烦耳君度其作何计对曰:弃城预走上计也。据辽水以拒大军次计也。坐守襄平此成禽耳天子曰:其计将安出对曰:惟明者能深度彼已预有所弃此非其所及也。今悬军远征将谓不能持久必先距辽水而後守此中下计也。天子曰:往还几何对曰:往百日还百日攻百日以六十日为休息一年足矣。 文帝魏正始中为散骑常侍大将军曹爽之伐蜀也。以帝为征蜀将军副夏侯玄出骆谷次于势蜀将王林夜袭文王营文王坚卧不动林退帝谓玄曰:费以据险拒守进不得战攻之不可宜亟旋军以为後图爽等引旋果驰兵趣三岭争险乃得过。 嘉平四年为安东将军蜀将姜维攻陇右扬声欲攻狄道以帝行征西将军次长安雍州刺史陈泰欲先敌据狄道帝曰:姜维攻羌收其盾任聚作邸阁讫而复转行至此正欲了塞外诸羌为後年之资耳。若实向狄道安肯宣露令人知今扬声言出此欲归也。维果烧营而去甘露二年杨州刺史诸葛诞反帝以大将军讨於淮南进军丘头吴使文钦唐咨全端等来救诞诸将逆击不能御吴将朱异帅轻兵至藜浆异为石苞周泰所击败走吴人杀异帝曰:异不得至寿春非其罪也。而吴人杀之以谢寿春而坚诞意使其犹望救耳。若其不尔彼当突围决一旦之命,或谓大军不能久省食减口冀有有他变料贼之情不出此三者今当多方以乱之备其越逸此胜计也。因命合围分遣羸疾就淮北廪军士大豆人三升钦闻之果喜帝愈羸形以示之多纵反间扬言吴救方至诞等益宽恣食俄而城中乏粮石苞王基并请攻之帝曰:诞之逆谋非一朝一夕也。聚粮完守外结吴人自谓足据淮南钦既同恶相济必不便走今。若急攻之恐内损军力外寇卒至表里受敌此危道也。今三叛相聚於孤城之中天其或者将使同戮吾当以长策縻之但坚守三面。若贼陆道而来军粮必少吾以游兵轻骑绝其转输可不战而破外贼外贼破钦等必成擒矣。 後魏道武皇始元年讨慕容宝进运中山引骑围之帝谓诸将曰:朕量宝不能出战必当凭城自守偷延日月急攻则伤士久守则费粮不如先平邺信都然後还取中山於计为便。若移军远去宝必散众求食民间如此则人必离阻攻之易克诸将称善宣武时任城王澄为镇南大将军伐梁将攻锺离诏曰:锺离。若食尽三月已前固有可克如至四月淮水泛长舟行无碍宜善量之前事捷也。此实将军经略勋有常焉如以水盛难图亦可为万全之计不宜昧利无成以贻後悔梁冠军将军张惠绍游击将军殷暹骁骑将军赵景悦龙骧将军张景仁等率众五千送粮锺离澄统军王足刘思祖等邀击惠绍等大破之获惠绍殷暹景仁及其屯骑校史文渊等军主已上二十七人既而遇雨淮水暴长引归寿春还既狼狈失兵四千馀人频表解州帝不许有司奏军还失路夺其开府。又降三阶。 後周太祖初为後魏尚书仆射关西大行台时魏帝方图齐神武太祖乃传檄方镇谓诸将曰:高欢虽智不足而诈有馀今声言欲西其意在入雒吾欲令寇雒率马步万馀自泾州东引王罴率甲士一万先据华州欢。若西来王罴足得抗拒如其入雒寇雒即袭汾晋吾便速驾直赴京邑使其进有内顾之忧退有被蹑之势一举大定此为上策众咸称善。 永熙二年七月太祖率众发自高平前军至於弘农而齐神武稍逼京邑魏帝亲总六军屯於河卫元斌之领军斛斯椿镇武牢遣使告太祖太祖谓左右曰:高欢数日行八九百里晓兵者所忌正须乘便击之而主上以万乘之重不能渡河决战方缘津据守。且长河万里御为难。若一处得度大事去矣。即遣大都督赵贵为别道行台自蒲坂济趣并州遣大都督李贤将精兵一千赴雒阳会斌之与斛斯椿争权不协斌之遂弃椿还绍帝云:高欢兵至帝遂从雒阳率轻骑入关後帝为大将军大统三年既平弘农因馆五十馀日时战士不满万人闻齐神武将渡乃引军入关齐神武遂渡河逼华州刺史王罴严守知不可攻乃涉雒军於许原西太祖据渭南徵诸州兵未至乃召诸将谓之曰:高欢越山渡河远来至此天亡之时也。吾欲击之何如诸将咸以众寡不敌请待欢更西以观其势太祖曰:欢。若得至咸阳人情转骚扰今及其新至便可击之即造浮桥於渭令军人赍三日粮轻骑渡渭辎重自渭南夹渭而西冬十月壬辰至沙苑距齐神武军六十馀里神武闻太祖至引军来会癸巳旦候骑告齐神武军。且至太祖召诸将谋之李弼曰:彼众我寡不可平地置陈此东十里有渭曲可先据以待之遂进军众至渭曲背水东西为阵偃戈於葭芦中闻鼓声而起申时齐神武至望太祖军少竞驰而进不为行列总萃於左军兵将交太祖鸣鼓士皆奋起于谨等六军与之合战李弼等率铁骑横击之截其军为二遂大破之斩六千馀级临陈降者二万馀人齐神武夜遁追至河上复大克获。 唐太宗初为唐国内史总兵十万徇东都两月而旋帝筹之曰:贼见吾还必相追蹑设三伏以待之俄而隋段达学万馀人自後而至帝发伏以击之贼师大败亲自追奔至於城下斩四千馀级。又高祖武德元年十一月降薛仁杲於析庶城虏其众数万陇右悉平初帝师次高庶贼坚不动诸将咸称战帝曰:我士卒新经挫衄锐气犹少贼以胜自骄必轻进好斗我。且坚壁以折之待其气衰而後奋击可一战而破此万全之计也。因令军中曰:敢言战者斩相持者久之帝曰:可战矣。夜遣将军庞玉击贼骁将宗罗候两军酣战帝以劲兵出贼不意击大破之乘胜遂逼析庶城窦抗等执马苦谏曰:贼主犹据坚城虽破罗候未可即逐请按兵以候其变帝曰:之久矣。今日舅不须言破竹之势不可失也。大军已败馀众何足为虞魁之计尽於此矣。遂率军而进至夜半军临贼城守陴者皆乱争自投而下仁杲穷蹙开门请降顿颡於道左高祖闻之大悦遣内史舍人崔确赍锦袍驰赉有功者。 贞观二年九月己未突厥寇边朝臣或言宜修古长城发人乘塞者帝曰:颉利国中盛夏降霜五日并出三月连明赤气满野鬼哭於路而不修德暴虐滋甚此所谓不畏天时也。迁徙无尝六畜多死所谓不爱地利也。其俗死则焚之今起坟墓背其父祖之命此所谓不敬鬼神也。突利即其兄子不能辑睦屡相怀贰此所谓不和民人也。有此四过能不亡乎!以朕察之殆将不远当为公等廓定沙场安用劳民远修亭障也。 十五年十一月薛延ヌ攻李思摩十部帝诏兵部尚书李为朔州道行营总管率兵六万骑千二百屯朔州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为灵州道行军总管率兵四万骑五千屯灵武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率兵一万七千为庆州道行军总管出中凉州都督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以经略之诸将辞行帝诫之曰:延ヌ负其兵力逾漠而南途经数千马已疲瘦夫用兵之道见利速进不利速退其掩思摩不能疾击既入长城。又不能速退吾先敕思摩烧秋草彼粮食日尽野无所获顷者侦人来云:其马畜啖林木枝皮略尽卿等掎角思摩不须前战俟其将退一时奋击制胜之举也。又遣右屯卫将军姜行本率左右飞骑及左右卫引强者数千人受李节度十二月甲辰李击延ヌ破之。 十八年九月高昌破焉耆而虏其生口七百初王师之灭高昌也。尽以还之焉耆王背德怀二归诚於咄陆可汗诏安西都护郭孝恪伺机便以讨之辛卯帝谓侍臣曰:孝恪近奏称率兵三千以八年十一月诣焉耆二十日应至必以二十二日破之朕计其行程使人今日应到言未毕驿骑至云:郭孝恪已破焉耆十九年帝征辽次安市城六月丁巳高丽之众十五万来援安市城帝谓侍臣曰:高延寿之来也。其策有三。若引兵直前连安市城以为垒据高山之险食城中之粟兼纵寇吾牛马攻之则不可卒下欲归则泥潦为滞此其上策。若抽城中之人与之宵遁此其中策。若不量其能近城列阵将与吾交锋者。此其下策卿曹观之彼必用下策。若得纵兵决战所谓成擒者也。贼中有一对卢年老习事谓延寿曰:吾闻中国大乱英雄并起秦王圣武所向无敌遂平天下南面为帝北夷请服西戎献款今者倾国而至唐兵之壮健者悉来其锋不可当也。今为计者莫。若顿兵不战旷日持久分遣骁雄断其饣鬼运不过旬日军粮必尽求战不得欲归无路此不战而取胜也。延寿不从引军直进遣马候之云:去安市城四十里帝以为兵家之势以逸待劳犹虑其低亻回不至诏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总突厥千骑以诱之诫曰:锋交而佯北其必乘尔而来也。高丽常令居前社尔与之才交而退高丽相谓曰:此易与耳竞驰进军於安市城东南八里依山麓而陈帝召长孙无忌及侍臣将军等谓曰:夷兵既至尘埃亘数十里彼众我寡卿等所知国家猛将谋臣并从朕在此破贼万全之策云:何无忌奏称古来帝王亦有以干戈静乱而临天下者多委将帅身非经略陛下往时平定海内年逾成童莫不披坚执锐躬先士伍翦除干纪救苍生之命鸿名远震海外咸服今所从行将士多是幕府旧人虽远涉夷乡而喜陪神武横戈思敌人百其战古人云:将战必观士卒之情臣行经诸营卫士等闻高丽已至无不抽刀结旆喜见於色往平王世充及窦建德等臣皆从征至於奇谋异多出睿旨用陛下妙无不就擒偶违成规必致负败今陛下亲临辽碣擐甲夷乡灭高丽之机在此一举臣等愚短破阵万全之策不敢克当特乞陛下指纵臣等奉以行事帝笑谓曰:卿等既推於朕朕当为君料量因与无忌李等翼数百骑乘高以观之见其山川可以用奇兵处遣使绐延寿曰:我以尔强臣篡弑故来问罪即欲交战非吾本意天子入境刍粟不能於中国转运破尔数城以取廪食礼苟修则所失必复矣。延寿信之竟夕而俟帝夜召文武躬自指麾遣李步骑一万五千於贼西岭为陈无忌率将军牛进达等精兵一万一千以为奇兵自山北於狭谷出以冲其後帝自率步骑四千挟鼓角偃旌帜趣贼营北高峰之上敕诸将闻鼓角声而齐进因令所司张受降幕於朝堂之侧曰:明日午时纳降虏於此矣。遂率军而进戊午延寿独见李兵欲与战帝遥望无忌军尘起命鼓角并作旌帜齐举贼众大惧将分兵承之而其阵已乱时有雷电助我军威李率步卒一万击之延寿众退长孙无忌纵兵乘其後帝。又引军临之贼因大溃斩首三万馀级延寿等率其馀寇依山自保回望我军击其党类悲号相召其声甚哀,於是诏无忌等引兵围之无忌彻川梁以断其归路帝按军行观贼营垒谓侍臣曰:高丽倾国而来存亡所系一麾而败天我也。因下马再拜以谢天己未高延寿高惠贞率三万六千八百人请降帝营於安市城南令李攻安市城甚急城中每见帝幡旗必乘城鼓噪帝怒甚李曰:请破城之日男子尽坑城内闻之人皆死战诏令江夏王道宗督兵筑土山攻其城东南隅高丽亦礻卑城增雉以相抗诏遣卫兵分番攻之日六七合抱石撞车坏其楼雉城中随有隳坏即立木栅忽闻城中鸡彘惊鸣帝谓李曰:围城多日城中烟火日微今鸡猪甚喧此其飨士也。卿宜严兵虏今夜当出矣。及夜高丽数百人纟追城而下帝闻之从四五骑至城下召兵急击斩首数十级高丽奔退。 後唐庄宗初为晋王公子梁兵侵刘守文於沧州攻甚急幽州刘仁恭遣使乞师使车结辙武皇恨其翻覆不时许之帝白曰:此吾复振之道也。不得以嫌怨介怀。且九分天下朱氏今有六七赵魏中山在他庑下贼所惮者仁恭与我合势兴复本朝是以逞其兵威将令弭服绝彼结使我势孤然後显行逼夺贼之成败我之兴衰系此一举不可失也。武皇乃徵兵於燕攻取潞州及军之起也。居浃旬杳无音驿物议忧之帝谓宾友曰:我闻朱氏猜嫌丁会久矣。斯人尝不自安如援兵未至必来归我既而丁会果以城降。 天十三年(唐哀帝天元年後是朱梁建国改号开平其庄宗只称天)与梁将刘战数日兵不交寂。若无声王遣逻骑觇之无斥候者摩垒而观之则营中有班马之声而无烟火之状望垒乌止於上。又有旗帜循堞往来觇者还以事闻帝曰:我闻刘一步百变营外不见贼军必以诡计误我命觇者入其城中乃以刍为人纟专旗上以驴负之循堞而行故旗帜婴城不息问城中羸老者曰:军去已二日矣。觇者还以闻帝曰:刘使兵短於决战爱乘人不备谓我大军一尽於此料晋阳城内全无备兵必欲出奇绝我根本虚营设诈惧有追兵计彼行程及山下既而有人自贼中来言刘兵趣黄泽矣。帝遽发奇军追之。 十五年大举赴汴州帝问战备周德威曰:贼军倍道而来未成营垒我今营寨已备固守有馀既深入贼疆须决万全之策机须悬料未可轻行此去汴州不越信宿贼之父母妻子尽在其间人之尝情孰不以家国为念以我深入之人不以方略制之恐难尝胜王宜以亲军步卒警其众按军以殿臣以其军扰之使彼不得下营晡晚之後进退无据樵不给人心恐慑因以乘之彼不战而自溃破贼之道也。帝曰:河上终日排布恨不见贼今见不杀知复何待德威之言一何怯也。顾李存审曰:敕辎重先发予为尔殿後杀之帝御新军骤出德威命其子曰:吾未知其死所矣。及军出未成列梁军已结阵而来横亘数十里亦以阵抗之帝与李存审总河东天雄之众居其中德威以幽蓟之师当其西镇定之师当其东梁将贺环王彦章中军两军旗鼓相当短兵接战帝御银钅仓军突入贼中斩击十馀里贺环王彦章单骑走濮阳时我军辎重在阵西与梁骑相杂众见朱旗惊走德威军自相蹈藉不能制止故德威一军败绩陂中有土山迤逦相属梁馀众数万登山帝帅中军追至山下梁军戒严不动旗帜甚盛帝呼诸军曰:今日之战得山者胜贼已据山乘高四望平野观之罔测众人乍见皆有惧心吾与尔等各驰一骑以夺之帝率骑先登银钅仓步卒继进策马大呼一时登山贼纷纭而下帝御众登山贼在土山西结阵数里时已日暮,或曰:诸军未齐不如还营诘朝可战阎宝进曰:深入贼廷逢其大敌期於进锐以决雄雌况贼帅奔亡众心方恐据山而犹委弃结阵更复何为今登高击下势如破竹芟除残孽正在今日银钅仓大将军建及披甲横槊而进曰:贼军大将先已奔亡王之骑军一无所损贼众晡晚大半思归击此疲败之军易如拉朽王。且登山纵观责臣以破贼之效,於是李嗣昭领骑军自山之北略贼阵王建及呼士众曰:今日所失辎重并在山下况彼思归则一取。若拾遗与公等奋槊一呼自然披靡建及大呼入贼阵诸军继之贼众大败时元城令吴琼贵卿令胡装各部役徒万人於山下曳柴扬尘鼓讠助其势贼不之测自相腾籍弃甲山积俘斩万计贼众殆尽。 汉高祖以天福十二年四月(汉高祖於晋少帝开运四年二月即位却称天福十二年)收复承天军军太原东鄙土门路所冲也。是岁二月帝率兵将下井陉以晋太后过常山议还乃留步卒一千戍之备其不虞时以虏还守者怠为虏所侦潜来攻我我众惊溃虏乃焚其井邑一日之中狼烟百馀举帝曰:必虏之将退张虚势也。乃遣亲将叶仁鲁领步骑三千趣之会虏党发撅掠取不意军至为我所败斩级获马各千馀而还一路遂平安。 周世宗显德五年南伐攻楚州率战士持火炬以几其城楼克之帝计其败卒必将南遁因亲领卫士及骁骑数百於南城逐之。又杀数千人楚州遂平。 ●卷一百二十六 ○帝王部 纳降 王者之师有征无战三驱之礼来者不射,岂不以居司牧之重法天地之量务光大之德以叶亭育之义哉!乃有经纶开创之始继统守文之代天下未一四夷未服,於是乎!军实厉戎容或建节亲征或谋帅授律先之以文告示之以威武而能究变通之理识仁义之师率众以请命束身而效款莫不推在宥之惠开自新之路荣之以爵秩安之以田宅义征德胜之道不其盛欤《传》曰:叛而伐之服而舍之是之谓矣。 汉高祖为沛公秦二世三年六月引兵围宛城南阳守欲自刭其舍人陈恢曰:死未晚也。乃逾城见沛公约降七月南阳守降引兵西无不下者至丹水高武侯思襄侯王陵降南阳之县以刀割颈为刭舍人亲近左右之通称也。後遂以为私属官号。 二年十月陈馀怨项羽独不王已从田荣藉助兵(藉借也。)以击常山王张耳耳败走降汉王。 三月汉王自临晋渡河(旧县名其地居河之西滨东临晋境本列国时秦所名地也。即今之同界)魏王豹降至武陈平亡楚来降五年十二月灌婴追斩项羽楚地悉定独鲁不下汉王引天下兵欲屠之为其守节礼义之国乃持羽示其父兄鲁乃降。 後汉光武初为更始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持节镇慰河北卜者王郎诈称成帝子舆立为天子据邯郸光武自饶阳过滹沱河驰赴信都太守任光开门出。 迎光武因发旁县得四千人先击堂阳贯县皆降之(堂阳贯并属钜鹿郡堂阳在堂水之阳今故城在今冀州鹿城县西南)王莽和戎卒正邳彤亦举郡降(王莽分钜鹿为和戎郡卒正职如太守)。又昌城人刘植宋子人耿纯(昌城县信都国故城在今冀州西北宋子县属钜鹿郡故城在今赵州平棘县北)各率宗亲子弟据其县邑奉光武,於是北降下曲阳(县名属钜鹿郡常山郡有上曲阳故此言下)众稍合乐附者至有数万王郎平更始封光武为萧王是秋光武击铜马(诸贼之号)追至馆陶大破之(馆陶县属魏郡今州县)受降未尽而高湖重连从东南来与铜马馀众合光武复与大战於蒲阳悉破之之封其渠帅列侯降者犹不自安光武知其意敕令各归营勒兵乃自乘轻骑按行部阵降者更相语曰:萧王推赤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乎!(投死犹言致死)由是皆服悉将降人分配诸将众遂数十万故关西号武为铜马帝(又云:岑彭更始时迁颍川太守会春陵刘茂起兵略下颍川彭不得之官乃与麾下数人从河内太守韩歆会光武徇河内歆议欲城守彭止不听既而光武至怀歆迫急迎降光武知其谋大怒收歆置鼓下将斩之召见彭彭因进说曰:今赤眉入关更始危殆权臣放纵矫称诏制道路阻塞四方蜂起群雄竞逐百姓无所归命窃闻大王平河北开王业此诚皇天汉士人之福也。彭幸蒙司徒公所见全济未有报德旋被祸难永恨於心今复遭遇愿出身自效光武深接纳之彭因言韩歆南阳大人可以为用乃贳歆以为邓禹军师)。 建武元年八月辛亥幸河阳更始廪丘王田立降(廪丘县属东郡城在今濮州雷泽县北)九月辛卯朱有举洛阳城降(先是更始败於长安其将朱有等坚守洛阳诏廷尉行大将军事彭与大司马吴汉大司空王梁建议大将军朱右将军万执金吾贾复骁骑将军刘植扬化将军坚键积射将军侯进偏将军冯异祭遵王霸等围之数月有等不肯下帝以彭尝为有校令往说之有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劳苦欢语如平生彭因曰:彭往者得执鞭侍从会荐举拔擢常思有以报恩今赤会已得长安更始为三王所反皇帝受命平定燕赵尽有幽冀之地百姓归心贤俊集亲率大兵来攻洛阳天下之事逝其去矣。公虽婴城固守将何待乎!有曰:大司徒被害时有与其谋。又谏更始无遣萧王北伐诚自知罪深彭还具言於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有今。若降官爵可保况诛罚言乎!河水在此吾不食言彭复往告有有从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此上彭趣索欲上有见其诚即许降後五日有将轻骑诣彭顾敕诸部将曰:坚守待我我。若不还诸君径将大兵上に辕归报郾王郾王更始将尹尊也。有面纟专与彭俱诣河阳帝即解其纟专而释之复令彭夜送有归城明旦悉其众出降拜有为平狄将军封扶沟侯)。 二年八月帝自将征五校幸内黄(县名属魏郡今相州县)大破五校於阳降之(阳城郡故城在今相州尧城县东)。 三年闰正月乙未征西大将军冯异与赤詹战於崤底大破之(崤山名底也。一名岑山在今洛州永宁县西北)馀南向宜阳(县名属弘农郡韩国都也。故城在今洛州福昌县东韩城是也。)帝自将征之己亥阳甲辰亲勒六军大陈戎马大司马吴汉精卒当前中军次之骁骑武卫分陈左右赤眉望见震怖遣刘恭乞降曰:刘盆子将百万众降陛下何以待之帝曰:待女以不死耳樊崇乃将盆子及丞相徐宣以下肉袒降上所得传国玺绶更始七尺宝剑及玉璧各一积兵甲宜阳城西与熊耳山齐(宜阳县故城韩国城也。在今洛福昌县东洛水之北有熊耳山双峦竞举状同熊耳)帝令县厨赐食众积困馁十馀万人皆得饱饫明旦大陈兵马临洛水令盆子君臣列而观之谓盆子曰:自知当死不对曰:罪当应死幸上怜赦之耳帝笑曰:儿大黠宗室无蚩者。又谓崇等曰:得无悔降乎!朕今遣卿归营勒兵鸣鼓相攻决其胜负不欲︹相服也。徐宣等叩头曰:臣等出长安东都门君臣计议归命圣德百姓可与乐成难与图终故不告众耳今日得降犹去虎口归慈母诚欢诚喜无所恨也。帝曰:卿所谓铁中铮铮佣人佼佼者也。(铮铮金也。铁之铮铮言微有刚利也。佼好也。於凡佣之人稍为胜也。)。又曰:诸卿大为无道所过皆夷灭老弱溺社稷污井灶然犹有三善攻破城邑周遍天下本故妻妇无所改易是一善也。立君能用宗室是二善也。馀贼立君迫急皆持其首降自以为功诸卿独完全以付朕是三善也。乃令各与妻子居洛阳赐宅人一区田二项七年冬卢芳所置朔方太守田<风立>中太守乔扈各举郡降。 八年闰四月颍川盗贼寇没属县九月帝自征颍川盗贼皆降。 十四年九月平城人贾丹杀卢芳将尹由来降。 魏太祖汉建安四年十二月庐江太守刘勋率众来降。 五年十月袁绍遣车运使淳于琼等五人将兵万馀人送之太祖留将曹洪守自将破琼绍初使其将张高览攻洪闻琼破遂来降绍众大溃冀州诸郡多举城邑降者。 晋元帝时杜叛乱帝命王敦陶侃等讨之请降遗应詹《书》曰:天步艰难始自吾州州党流移在於荆土其所遇值蔑之如遗顿伏死亡者略复过半备尝荼毒足下之所鉴也。客主难久嫌隙易构不谓乐乡起变出於不意时与足下思散疑结求擒其党帅惟患不经远力不坚耳及在湘中惧死求生遂相结聚欲守善自卫天下小定然後输诚盟府寻山公镇夏口即具陈之此公鉴开塞之会察穷通之运纳吾於众疑之中非高识会睹孰能。若此西州人士得沐浴於清流岂惟涤荡瑕秽乃骨肉之施此公薨逝斯事中废贤愚痛毒窃心自悼欲遣滕永文张休豫诣大府备列起事以来本末但恐贪功犭旬名之徒将谗间於圣主之听戮吾使於市朝以彰叛逆之罪故未敢遣之而甘陶卒至水陆十万旌旗曜於山泽舟舰盈於江湖威则威矣。然吾众窃未以为惧晋文伐原以全信为本故能使诸侯归之陶侃宣赦书而继之以进讨岂所以崇奉明诏示轨宪於四海哉!逼向义之夫以为叛逆之虏思善之众以拯不赦之责非不战而屈人之也。驱略乌合欲与必死者求一战未见争衡之机权也。吾之赤心贯於明神西州人士卿粗悉之耳宁当令抱枉於时不澄於大府邪昔虞卿不荣大国之相与魏齐同其安危司马迁明言於李陵虽刑残而无慨足下抗威千里声播汶衡进宜为国家思静难之略退当与旧交明枉直之心不亦绰然有馀裕乎!望卿别讠誊吾笺令时达盟府遣大使光临使吾得披露肝胆没身何恨哉!伏想盟府必结纽於纲纪为立功於圣世使吾得厕列义徒负弩前驱迎皇舆於阊阖埽长蛇於荒裔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若欲先清方夏却定中原吾得一年之粮便溯流西征夷李雄之逋寇修禹贡之旧献展会劳以补往愆复州邦以谢邻国亦其志也。惟所裁处耳吾远州衰士与足下出处殊伦诚不足感神交而济其倾危但显吾诚则汶岳荷忠顺之恕衡湘无伐叛之虞降足下宏纳之德拯吾徒陷溺之艰焉可金玉其音会然十馀万口亦劳瘁於警备思放逸於南亩矣。衡岳江湘列吾左右。若此言有贰血诚不亮益梁受殃不唯鄙门而已詹甚哀之乃启呈书并上言曰:益州秀才素有清望文理既优事兼美往因使流寓居詹郡界其身心坚白詹所委究李骧为变乐乡劫略良善时出家财招募忠勇登坛歃血义诚慷慨会骧攻烧南平遂东流巴汉与湘中乡人相遇推其素望遂相冯结论本情非首作乱阶者也。後破湘川实之罪亦由兵交其间遂使滋蔓按今书血诚亦至矣。昔朱有自疑於洛阳光武指河水以明心有感义归诚终展力报效受封侯之宠由恕过以录功也。詹窃谓今者当厄运之会思弘远猷故齐赦射钩之诛晋贳斩之戮用能济翼戴之高勋隆一成之美誉况等素无斯愆而稽颡投命詹以为可遣大使宣扬圣旨泽沾之於上百姓沐浴於下则上下交泰江左无风尘之虞矣。帝乃遣前南海太守王运受降。 孝武帝太元十年荣阳人郑燮以郡来降苻坚国乱使使奉表请救。 後魏明元神瑞元年六月晋冠军将军太山太守刘研弟辅国将军领东平太守阳平赵鸾广威将军平昌太守罗卓斗城屠各师张文兴等率流民七千馀家内属。 二年二月晋琅琊太守刘朗率二千馀家内属。 泰常二年姚泓尚书东武姚敞弟镇远将军僧光右将军姚定世自洛来奔是年汝南民胡讠华等万馀家相率内属。 九月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司马休之息谯王文思章武王子司马国司马道赐辅国将军温内史鲁轨荆州治中韩延之殷约平西参军桓燧及桓温孙道度子渤海刁雍陈郡袁式等数百人来降姚泓匈奴镇将姚成都与弟和都举镇来降八年正月河东薛定薛辅率五千馀家内属。 献文天安元年九月宋司州刺史尝珍奇以悬瓠内属徐州刺史薛安都以彭城内属宋将张永沈攸之击安都诏比部尚书尉元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诸军事镇东将军城阳公孔伯恭为副出东道救彭城殿中尚书镇西大将军河西公元石都督荆豫南雍州诸军事给事中京兆侯张穷奇为副出西道救悬瓠十一月壬子宋兖州刺史毕众敬遣使内属。 皇兴元年宋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固并遣使请举州内属诏平东将军长孙陵平南将军广陵公侯穷奇赴援之。 二月诏使持节都督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督骑五万次於高敖为东道後援。 孝文太和四年八月以齐角城戍主请举城内属诏徐州刺史假梁郡王嘉起赴援之。 九月齐汝南太守常元贞龙骧将军胡青苟率户内属。 八年冬十月齐双城戍主王继宗内属。 十八年帝南伐沈文秀文秀族子陵携族孙智度归降引见於行宫。 宣武景明二年齐零陵戍主华侯率户内属。 三年三月南齐建安王宝寅来降。 永平四年四月琅琊民王万寿斩梁辅国将军琅琊东莞二郡太守刘晰首以句山来降徐州刺史卢昶遣琅琊戍主傅文骥率众援之。 延昌二年二月梁郁州民徐玄明等斩送梁镇北将军青冀二州刺史张稷首以州内附诏前南兖州刺史樊鲁率众赴之。 出帝永熙二年正月梁州刺史曹凤荆州刺史雷能胜等举城内属。 後周武帝天和二年闰六月陈湘州刺史华皎率众来附遣襄州总管卫国公直率柱国绥德公将军田弘权景宣元定将兵援之。 唐高祖建义隋义宁二年李密之将王君廓以其众来降。 武德元年六月丙申隋信都郡丞麴棱以冀州来降南郡丞吕子臧以郡来降。 八月隋赵郡通守张志昂以郡来降。 十月景午薛仁杲所署尚书左仆射锺俱仇以河州来降。 十一月隋东郡丞王轨以滑州来降。 十二月李密旧将敬德逸鲁弹尘以新郑来降梁师都所署定南王贺遂新平以其地来降。 二年正月丙寅李密所署伊州刺史张善相遣使来降是月我行人魏徵说李密所署魏州总管元宝藏执宇文化及将军於士澄以魏州来降。 二月王世充慈涧镇将裴师亮率其属来降壬辰王世充将贾六郎率众数千人来降癸巳隋乐安郡丞张志靖以郡来降是月李密许州刺史崔枢并遣使来降卫州人赵叔机执王世充所署刺史廉循道以州来降。 闰三月河内人李厚德杀其殷州长史赵景休以获嘉来降是月王世充慈涧人执其守将贾仁果以城来降隋渔阳太守田善集以郡来降甲寅隋夷降郡丞许绍率黔安武陵沣阳等诸郡酋帅并遣使来降是月宇文化及伪置蜀王宇文士及并其内史令封德彝自济北来降。又可达寒贼朱粲遣使请降帝遣前御史大夫段确使於朱粲。 三月甲戌王公正以安昌丁伯德以济源背王世充来降庚辰隋北海通守郑处符文登县令惠整东海贼帅蒋弘度济郡贼帅王簿郓州贼帅霍小汉张青将任州贼帅徐师顺平陆贼帅张当金寿张贼帅阎汉涉须昌贼帅孙善遇并以其地来降丁亥隋渤海郡丞王孝师以众来降王世充︹山镇将罗注率男女六千人以镇来降丁酉齐州渠帅李义满率众三千以章丘来降。又淮南一十五州遣使来降。 四月己亥王世充将宋君德杀其镇北将军王文廓率众数千以硖石镇来降甲辰王世充将卫须拔率众以陟州来降丁未王世充将德瑗率众八百来降。 七月萧铣辰州刺史田猷以州来降。 八月王世充赵士达率其部及圃田县并来降。 九月王世充将傅才率所部来降。 十月王世充将路则率所部来降。 三年正月黎州总管李世於窦建德中自拔来归世本姓徐李密据洛口以为东海公宇文化及之弑逆也。引师北上密遣世守黎阳仓化及攻之不克数月而去密解兵还金墉寻为世充所败世以黎阳之众北连相东极海隅南达淮海尽李密之境并相率来降遇窦建德我山东之地进军攻世战不利力屈降之建德收其父盖从军为质乃令世复守黎阳世与其官属郭恪柳得文等谋曰:地递父质身为贼首欲立功归国而力不遂如何郭恪曰:今新被贼使动即见疑宜击世充自展诚效情相体信然後可得行其志耳世然之乃袭破获嘉虏世充之众以献於建德由是亲之因。又遣人说建德曰:曹戴两州户口全实贼帅孟海公据有其地声属伪郑内实携离进兵吞之立便可得既并海公以临徐兖可不战而定河南矣。建德然之自南略前进其大将曹旦齐善行等领兵渡河世以众会之谋至河南而翻破建德冀得其父总取贼地立功以归朝遇建德妻产久而不至。且在河南多所侵扰李商胡等诸部怨之商胡与世素结为兄弟升堂拜亲商胡之母泣谓世曰:窦家无道如何事之世曰:愿母勿忧待一月内谨当杀取总归唐国耳世辞去母谓其子曰:东海公许我共图此贼事须早断何用待来事久变生不如即决,於是起兵袭破建德水军方遣人往报世世与曹旦并营郭恪劝袭旦世未能决而旦己知之营中严警不可犯,於是与恪等驰数十骑来奔高祖大喜遣使者迎劳之。 二月辛亥王世充伊阙县副王三都杀其镇将以众来降。 三月己卯王世充将赵知远许恪奴率其所部来降州庸州黔州兖州并遣使来降。 四月丙辰陕州总管于均自宋金刚所来降。 五月癸未长子县丞长卿斩刘武周安州刺史宋德寿来降。 八月庚子邓州豪执王世充所署刺史子刚来降癸卯梁师都石堡留守张举率其男女千馀口来降。 九月庚午梁师都督刘晏来降癸酉王世充显州总管田瓒以其部二十五州来降丁丑王世充蔚州刺史时德以其地来降壬午王世充濮州刺史杜才斩其滑州行台仆射景元贞以濮阳来降。 十月甲午王世充将张镇州来降戊戌世充将王举以回东城来降庚戌世充管州总管杨庆以州来降丙辰王世充荣州刺史魏陆执世充大将军张志等四将以来降。 十二月辛卯河南许亮等十有一州背王世充来降辛丑王世充随州总管徐毅以其地来降。 四年正月丁卯窦建德行台尚书令胡大恩以大安镇来降辛巳王世充梁州总管程嘉以其地来降二月庚戌王世充兄子大弃河阳而遁其所部将以其城来降乙卯王世充怀州刺史陆善宗以城来降是月王世充将刘元气以青城宫来降。 四月戊午王世充出兵攻窦轨轨师不利贼入其营太宗率精骑突之所向皆靡获其大将葛彦璋贼败绩斩首二千馀级降其甲卒万馀人丙午王世充平州刺史周仲隐以城来降。 五月甲子王世充之巩县偃师并来降乙丑世充将王德仁弃故洛阳城而遁其亚将赵季卿以戊辰世充率其将吏降洛阳平。 庚午周法朗以蕲春等四郡来降壬申相魏等州来降。 戊寅王世辨以徐宋等三十八州降世充故地悉定窦建德博州刺史王羡来降。 壬午窦建德尚书右仆射裴知兵部尚书曹旦等以传国等八玺来降。 六月戊戌蒋善人以郓州孟啖鬼以曹州来降。 七月庚申王世充兄子伪魏王弘烈宋王大行台右仆射豆卢行褒左仆射苏世长以襄州来降以其地置襄州道(又云:庞玉京兆泾阳人隋监ト李密之扌处洛也。玉统关中精锐以击之隶於王世充与贼连战者百馀阵及密败归於东都太宗之徇洛阳王率精兵万馀来降。又云:田瓒淮安人初为贼帅杨士林长史为士林所忌惧不自安遂杀士林而叛归王世充伪署显州总管寻以地来降复其本土)十月辛卯萧铣鄂州刺史雷长[A13C]以鲁山来降丁酉萧铣江州总管盖彦举以州来降戊申徐圆朗昌州。 治中刘善行斩总管夏宝以须昌来降。 十月己亥隋始安太守李袭志以桂州来降。 五年正月丙戌同安贼帅殷恭遂以舒州来降己酉岭南俚首杨世略以循潮二州来降。 二月戊辰金乡人杨孝诚率众三千背徐圆朗以城来降。 四月戊寅广州贼帅邓文进随合浦太守宁宣平南太守李等并遣使来降。 五月庚寅瓜州豪右王斩贺拔行威来降瓜州方始得平。 六年正月己卯饶阳人葛德威执刘黑闼以城降山东悉平。 五月癸巳马邑贼高满政所部将张天明请降遣右武卫大将军李迁以兵援之己亥梁师都将高成即以所部来降戊午满政斩突厥二百人以马邑来降(满政马邑人也。刘武周号以满政为将及武周之败范君章复据马邑满政怀归国之计遂举兵以袭君章觉变方奔突厥满斩君章之子以城来降)。 七月辛巳沙州高开道所部弘阳统汉二镇相率来降。 九月乙未西沙州贼帅窦伏明斩贺拔行威以城来降十月己未逆贼张大智侵洛州刺史田世行台尚书郎行方开州刺史冉仁德讨之大智以众来降。 太宗贞观十九年六月征辽是月丁酉攻白岩城李攻其西南帝临其西北城主孙伐音潜令请降乃临堞投刃戏以为信曰:奴愿降其中有主者言曰:以我旗帜示必降逮之城主伐音所遣人得而树之於城高丽以为唐兵登也。众悉从之初辽东之城也。城中惧而请降既而中悔帝怒其反覆许以城中人物分赐将士至是李见。且受降率甲卒数十人请於帝曰:战士奋厉争先不顾矢石者贪获虏耳今城垂拔奈何更许其降无乃孤将之心成黠虏之计帝下马而谢曰:将军言是也。然纵兵杀戮虏其妻孥朕所不忍将军麾下有功者朕以库物赏之庶因将军赎此一城乃止遂受降获士女一万胜兵一千四百仓廪二万八千石帝御旌宫於水渚高丽降众重列而拜者二千馀人优劳之高丽舞跃叫呼声震山谷命太官赐冫食解牲体而罗之不置刃高丽手擘口骨肉俱尽城中人年八十以上赐帛各有差及诸城堡人帝悉加慰谕给以粮仗任其所往城中父老僧尼贡夷酪昆布米饼芜荑豉等帝悉为少受而赐之以帛高丽喜甚皆仰天下拜曰:圣天子之恩非所望也。丙辰次於安市城北丁巳高丽高惠真率众十五万来援於安市城东南八里而阵帝令李率步卒击之高延寿众退长孙无忌纵兵乘其後太宗。又引军临之贼大溃斩首二万馀级己未高延寿高惠真率三万六千馀人请降帝引入辕门延寿膝行而前拜手请命帝谓延寿等曰:东夷英少张海曲至於摧坚破敌故当不及老人而今而後更敢与天子战否延寿等咸伏地而不对辞简耨萨已下及酋首三千五百人授以戎秩迁之内地馀人并释俘放还平壤其谢恩於天子并双举手以颡顿地忄叫之声闻数十里外收三千三百人尽坑杀之获马五万匹牛五万头光明甲一万领他战器械称是唐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安禄山伪御史大夫严庄来降元帅广平王领送西京贼所侵河东河西诸郡皆归顺贼将尽投河北唯熊元皓在北海高秀岩在大同并相次送款。 乾元元年二月丁卯逆贼孙孝节来降诏百官於朝观之。 代宗永泰元年仆固怀恩大将仆固名臣以千馀骑来降。 大历十年五月乙未魏州田承嗣部将霍荣国以磁州归顺是年十一月田承嗣所营瀛州刺史(史失其姓)以城降有兵万馀人积二十万斛。 後唐庄宗初为晋王讨幽州刘守光天十年二月东北面行营周德威上言苏州降将成行言陈万逵罗景温来降。 三月乙丑幽州刘守光将张方信贾全节挈族二百五十口来降。 四月甲申刘守光将校李晖王行安王元迪王行周李在殷王文丰延陵位刘行遇杨令晖刘行宇王元福尹谦李晖段文李行礼马令绍贾从晖韩令等并携家属来降周德威引军逼幽州南门贼将郑宗遇王居俸赵行立郑赛管丙来降。 七月壬子刘守光将杨师贵等五十人来降。 八月贼将李进刘建章刘唐张在礼刘敬德等来降。 九月燕将史德让卫章李彦晖董行立等来降。 十月燕将王居爽军使孟在章一百六十人来降。 十五年八月己酉梁兖州节度使张万进遣使归款同光元年八月帝自邺御军至朝城与梁军相遇戊戌梁将左右先锋指挥康延孝领骑百人来投(延孝本晋阳人家世部族少太祖军负罪奔於梁渐至偏袒性刚烈负气不居人下知梁朝终败来奔帝虚怀引见赐御锦袍玉带人问之对曰:臣窃观汴人兵众不少论其君臣将校终见败亡赵岩赵鹄张汉杰居中专政缔结宫掖贿赂公行每命一统军必先入金银千锭不由勋德以赂取人段凝智勇俱无一朝便为大将是由入银为赂便付兵权霍彦威王彦章皆宿将名臣却出其下切齿侧目势不奈何自将兵已来率敛行伍曲心事赂阿护取容自彦章获德胜齿城梁主亦稍奖使此人立性刚暴不奈凌制梁主每一发军即令近臣监当进止可否悉取监临处分彦章悒悒形於颜色自通津失利段凝彦章。又献谋策欲数道举军令董璋以陕虢泽潞之众趋石会关以寇太原霍彦威统关西汝洛之众自卫相邢洛以寇镇定段凝杜晏球领大军以攻郓州决取十月大举。又自滑州南决破河堤使水东注曹濮之间至於汶阳イ漫不绝以限北军臣在南中侧闻此议臣亦料其兵力聚则不少分则无馀陛下但待彼分却诸军领铁骑五千自郓州移程直抵宋汴不旬日天下事定断曰:不疑。且密喻藩镇各令戒严馀无忧矣。帝怿然壮其陈述然闻汴军大举心亦忧之延孝之来其母妻子在滑密约同奔及延孝至亦自滑浮舟东下至於邺城)。 晋高祖天福元年闰十一月己卯车驾至河阳北节度使苌从简来降。 三年八月魏府军前澶州刺史冯晖自递城来降。 九月己酉宫苑使焦继勋自军前押魏博节度使范延光牙将马谔赍归命待罪表到阙壬子延光领部下兵士素服於本府门俟命有诏释罪。 六年九月十一日以襄州投降贼军马军七百馀人名彰顺步军一千一百馀人名归顺并令汝州收管开运元年十二月青州杨光远降光远子承勋等斩观察判官丘涛牙将白延祚杨赡杜延寿等首级送於招讨使李守贞乃纵火大讠劫其父於私第以城纳款遣即墨县令王德柔贡表待罪杨光远亦遣节度判官杨麟奉表请死诏释之。 汉高祖即位称天福十二年五月车驾离晋阳泽州刺史翟令奇以郡来降至绛州本州刺史李降初契丹遣偏校成霸卿曹可等守其郡帝建义之始不时归命及车驾至帝耀兵於城下不令攻击从徒等遂降。 周太祖初为汉枢密使以乾佑元年奉命讨李守贞五月九日贼河西水砦主周光逊以砦及将校兵士一千一百三十二人来降贼南面都监王仁岳之下十六人指挥使石公进草贼都头恶长官聂知遇王三铁之下十六人副兵马使军头十将长行共一千四十七人贼火城内乘船投来都头刘琼安建武之下三十七人并来奔十日太祖率骑部领降将周光逊等兵士三千人入长连城以徇寻有贼职员八人来奔其夜。又贼将胡进超已下三百馀人归。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亲征河东四月乙卯河中节度使王彦超上言伪汾州防御使董希颜以城辰伪辽州刺史张汉超以城归顺先帝遣莱州防御使康延绍率师讨辽州。又遣密州防御使田琼率师攻沁州先以宣旨招谕如不受命即进军伐之二州皆拒命延绍及琼请益兵及治攻具以迫之帝可其奏各益之以步卒三千仍诏主将期以三日克之是日田琼遣潞州行军司马安友规上言沁之御备甚坚贼皆死战攻取未下帝暴怒疑其逗挠亟命延驾欲亲至其所群臣以偏郡孤危请车驾不行会中使自辽州至言贼城已归顺乃止五月丙子伪代州防御使郑处谦上表归顺时契丹大将杨衮自高平之败奔至代州及闻王师至太原意处谦等有变谋夺其州一日立召处谦计事处谦惧不敢赴衮使虏骑数十守其城门处谦与军民共击杀之因闭壁以拒蕃戎遣使归命。且乞援兵时刘崇所署伪枢密直学士王得中自虏中使回至代州遇变亦上表归命。 二年王师伐蜀九月癸丑西南面都监向训上言秦州以城降(初凤州重围既合日已危蹙蜀伪秦州节度使高处俦领兵自秦州出将解凤州之围处俦闻堂仓之败。且惧追兵将至因溃归秦州伪观察判官赵比闭城拒之处俦遂西遁比澶州人也。初补集贤院书吏後调选出官因从知於阶成间开运末戎虏盗国节度使何建以城入蜀後受伪命为秦州观察判官及闻处俦败走尽召秦州官属谕之曰:今大朝兵甲无敌於天下自用师西征战无不胜蜀中所遣将校皆武勇者所发兵士皆骁锐者然杀戮逃遁之外几无孑遗我辈安坐受其祸去危就安当在今日闻者皆俯伏)。 四年再征淮西三月辛卯夜伪监军使朱元贼将朱仁裕孙等相次各举其砦来降其卒万馀众帝虑其馀党沿流东溃遽令护将赵晁率舟师数千沿淮而下逐之。 十二月帝幸淮上乙卯泗州守将范再遇以其城降获降卒三千馀人庚申招讨使李重进上言伪濠州团练使郭延谓已下以其城降濠州平降其卒万馀众获军粮数万石乙丑涟水县伪雄武军使知县事崔万迪以其县来降。 六年幸沧州四月辛丑次益津关伪守将终廷辉以其城来降。 癸卯至瓦桥关伪守将姚内斌率其部众五百馀人以城来降入於瓦桥关驻跸於行宫甲辰伪郑州刺史刘信上表归顺。 ●卷一百二十七 ○帝王部 明赏 夫赏国之典也。所以褒有功劝能者为国之大柄藏在盟府而不可废焉历代而下致治之后曷尝不旌劳显庸录勤耸善报之以封爵宠之以名秩赉之以金帛赐之以车服颁之於公朝而不僭载之於史策而弗忘是故懋功之义明而邦典有叙为善之效速而人伦知劝盖周官之以庸制禄先王之加膳饫赐率是道也。其百世所不易者哉!。 周惠王二年五大夫奉子颓以伐王王奔温冬立子颓明年郑伯杀子颓王与之武公之略自虎牢以东(略界也。郑武公传平王赐之自虎牢以东後失其地,故惠王令复与之虎牢河南成皋县。)。 汉高祖四年令侯公说项羽羽与汉约中分天下归太公吕后军皆称万岁乃封侯公为平国君 五年项羽兵败自刭王翳取其头乱相蹂蹈争羽相杀者数十人最後杨喜吕马童郎中吕胜杨武各得其一体故分其地以封五人皆为列侯。 是年汉王即皇帝位论功行封群臣争功岁馀不决帝以萧何功最盛先封为ガ侯食邑八千户臣皆曰:臣等身被坚执锐多者百馀战少者数十合攻城略地大小各有差今萧何未有汗马之劳徒持文墨议论不战顾居臣等上何也。帝曰:诸君知猎乎!曰:知之知猎狗乎!曰:知之帝曰:夫猎追杀兽者狗也。而发纵指示兽处者人也。(发纵谓解绁而放之也。指者以手指示之今俗言放狗纵音子用反而读者乃为踪迹之踪非也。书本皆不为踪字自有逐踪之狗不待人发也。)今诸君徒能走得兽耳功狗也。至如萧何发纵指示功人也。且诸君独以身从我多者三两人萧何举宗数十人皆随我功不可忘也。群臣皆莫敢言列侯毕已受封奏位次皆曰:平阳侯曹参身被七十创攻城略地功最多宜第一帝已挠功臣言多封何至位次未有以复难之然心欲何第一关内侯顾犹反也。鄂千秋时为谒者进曰:群臣议皆误夫曹参虽有野战略地之功此特一时之事夫帝与楚相距五岁失军亡众跳身遁者数矣。(跳身谓轻身走出也。)然萧何常从关中遣军补其非帝所诏令召而数万众会帝乏粮者数矣。夫汉与楚相守荥阳数年军无见粮萧何转漕关中给食不乏陛下虽数亡山东萧何常全关中以待陛下此万世功也。今虽无曹参等百数何缺於汉(数音所具反)汉得之不必待以全奈何欲以一旦之功加万世之功哉!萧何当第一曹参次之帝曰:善,於是乃令何赐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帝曰:吾闻进贤受上赏萧何功虽高待鄂君益明,於是因鄂千秋故所食关内侯邑二千户封为安平侯是日悉封何父母兄弟十馀人皆食邑公孙戎高祖东围项羽闻樊哙反旄头公孙戎明之卒不反封戎二千户。 孝文元年十月诏曰:前吕产自置为相国吕禄为上将军擅遣将军灌婴将兵击齐欲代刘氏婴与诸侯合谋以诛吕氏吕产欲为不善丞相平与太尉勃等谋夺产等军朱虚侯章首先捕斩产太尉勃身率襄平侯通持节承诏入北军典客揭夺吕禄印其益封太尉勃邑万户赐金五千斤丞相平将军婴邑各三千户金二千斤朱虚侯章襄平侯通邑各二千户金千斤封典客揭为杨信侯赐金千斤六月修代来功(自代时来有功者)诏曰:大臣诛诸吕迎朕朕狐疑皆止朕(狐之为兽其性多疑每渡冰河。且听。且渡故言疑者而称狐疑)中尉宋昌劝朕朕已得保宗庙以尊昌为卫将军其封昌为壮武侯诸从朕六人皆至九卿。又曰:列侯从高祖入蜀者六十八人益邑各三百户吏二千石以上从高祖颍川守尊等十人食邑六百户淮阳守申屠嘉等十人五百户卫尉定等十人四百户(申屠嘉从高祖击项籍迁为队率从击黥布为都尉惠时为淮阳守至是举故以二千石从高祖者悉以为关内侯食邑二十四人而加食邑五百户)。 武帝元朔元年车骑将军卫青出中取河南地为朔方郡以三千八百户封青为长平侯校尉平陵通纪通也。揭刘揭也。侯张次公为岸头侯帝曰:匈奴逆天理乱人伦暴长虐老以盗窃为务行诈蛮夷造谋籍兵数为边害(从蛮夷借兵钞边)故兴师遣将以征厥罪诗不云:乎!薄伐犭严狁至于原出车彭彭城彼朔方今车骑将军青度西河至高阙获首二千三百级车辎畜产毕收为卤己封为列侯遂西定河南地案榆旧塞(上郡之北有诸次山诸次水出焉东经榆林塞为言军寻此塞而行也。)绝梓岭梁北河讨蒲泥破符离(绝度也。为北河作桥梁也。蒲泥符离二王也。符离塞名)斩轻锐之卒捕伏听者(伏於隐者听军虚实)三千一十七级执讯获鬼驱马牛羊百有馀万全兵而还益封青三千八百户五年春车骑将军卫青将三万骑出高阙卫尉苏建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弩将军(沮音俎)太仆公孙贺为车骑将军代相李蔡为轻车将军皆领属车骑将军俱出朔方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为将军俱出右北平匈奴右贤王当青等兵以为汉兵不能至此饮醉汉兵夜至围右贤王右贤王惊夜逃独与其爱妾一人骑数百驰溃围北去汉轻骑校尉郭成等追数百里弗得得右贤礻卑王十馀人(礻卑王小王也。若言礻卑将也。礻卑音频移反)众男女万五千人畜数十百万(数十万以至万),於是引兵而还至塞天子使使者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青为大将军(即就也。)诸将皆以兵属立号而归帝曰:大将军躬率戎士师大捷获匈奴王十有馀人益封青八千七百户而封青子伉为宜春侯(伉音抗。又音工师反)子不疑为阴安侯登为发干侯青固谢曰:(固谓再三也。)臣幸得待罪行间赖陛下神灵军大捷皆诸校力战之功也。陛下幸已益封臣青臣子在襁褓中未有勤劳上幸裂地封为三侯非臣待罪行间所以劝士力战之意也。伉等三人何敢受封帝曰:我非忘诸校功也。今固。且图之乃诏御史曰:军都尉公孙敖三从大将军击匈奴常获军傅校获王(傅读曰附言敖总护诸军附部校以至克捷而获王也。校者营垒之称故谓军之一部为一校,或曰:幡旗之名非也。每军一校或别为幡耳不名校也。)封敖为合骑侯(犹冠军从票之名也。)都尉韩说从大军出窦浑(塞名也。窦音田浑音魂)至匈奴右王庭为戏下(戏读曰麾。又音许宜反言在大将军浑旗之下也。)抟战获王封说为龙侯(字或作额)骑将军贺从大将军获王封贺为南侯(茂陵中书云:侯此本字也。音普教反{大卯}亦同字)轻车将军李蔡再从大将军获王封蔡为乐安侯校尉李朔赵不虞公孙戎奴各三从大将军获王封朔为陟轵侯不虞为随成侯戎奴为从平侯将军李沮李息及校尉豆如意中郎将绾皆有功赐爵关内侯沮息如意食邑各三百户校尉张骞以知水草处得不乏封博望侯。 元狩三年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有功帝曰:骠骑将军率戎士俞乌(俞与逾同古戾字也。乌山名也。)讨濮(古速字也。濮匈部落名也。)涉狐奴(水名也。)历五王国辎重人众慑者弗取(慑谓振动失志气言距战者服者则赦也。音之涉反)几获单于子(几音巨衣反)转战六日过焉支山千有馀里合短兵鏖兰下(鏖字本从金声转写讹耳鏖谓苦击而多杀也。皋兰山名也。言苦战於皋兰山下而多杀虏鏖音意曹反今俗犹谓打击之甚者曰:鏖)杀折兰王斩卢侯王(折兰匈奴中姓也。今鲜卑有是姓者即其种也。折音上列反)锐捍者诛全甲获鬼执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捷首虏八千九百六级收休屠祭天金人(今之佛像是也。休音许虬反屠音储)师率减什七(汉兵失亡之数下皆类也。)益封去病二千二百户其夏去病出北地遂深入合骑侯失道不相得去病至祁连山(祁连山即天山也。匈奴呼天祁连祁音上夷反)捕首虏甚多帝曰:票骑将军涉钧耆济居延(钧耆居延皆水名也。浅曰:涉深曰:济涉谓人马涉渡也。济谓以船也。)遂臻小月氐攻祁连山杨武乎!乐得(乐得匈奴中地名张掖县转取其名耳)得单于柏酋涂王(单柏酋涂皆胡王也。酋音才由反涂音涂)及相国都尉以众降下者二千五百人可能舍服知成而止矣。会首虏三万二百获五王王母单于阏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师大率减什三益封去病五千四百户赐校尉从讨小月氐者爵左庶长鹰击司马破奴(赵破奴)再从票骑将军斩濮王捕稽。且王(。且音子闾反)右千骑将王王母各一王子以下四十一人捕虏三千三百三十人前行捕虏千四百人(前行谓在军之前而行)封破奴从票侯(从票骑将军有功因以为号)校尉高不识从票骑将军捕呼干耆王王子以下十一人捕千七百六十八人封不识为宜冠侯校尉仆多有功封为渠侯其秋浑邪降去病将兵往迎之,於是帝嘉去病之功曰:票骑将军去病率师征匈奴西域王浑邪王及厥众萌咸[B12H]於率(萌字与同[B12H]古奔字也。)以军粮接食并将控弦万有人(言能引弓皆堪战陈)诛犭尧悍(犭尧捷行轻貌也。字或作超悍勇也。犭尧音丘昭反。又丘召反)捷首虏八千馀级降异国之王三十二战士不离伤(离遭也。)十万之众毕怀集服仍兴劳爰及河塞,庶几亡患(重兴军旅之劳及北河沙塞之表可得宁息无忧患也。)以千七百户益封票骑将减陇西北地上郡戍卒之半以宽天下繇役分处降者於边五郡故塞外而皆在河南因其故俗为属国。 四年霍去病出征匈奴骑兵车重与大将军军等(重直用反)而亡礻卑将悉以李敢等为大卑将出代右北平二千馀里直左方兵(直当也。)所斩捕功以多於青既皆还帝曰:票骑将军去病师躬将所获荤狁之士(尧曰:獯鬻周曰:犭严狁秦曰:匈奴荤字与熏同)约轻赍绝大幕涉获单于渠(章渠单于之近臣也。涉水而破获之)以诛北车耆(王号也。)转击左大将双获旗鼓历度难侯(山名也。)济弓卢(水名也。)获屯头韩王等三人(皆匈奴王号)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於姑衍登临翰海(积增山曰:封为单祭地曰:禅)执讯获鬼七万有四百四十三级师率减什二取食於敌卓行殊远而粮不绝以五千八百户益封票骑将军右北平太守路博德属票骑将军会兴城不失期从至余山(音筹其字从木)斩首虏二千八百级封博德为邳离侯北地都尉卫山从票骑将军获王封山为义阳侯故归义侯因淳王复陆支楼王伊即干(音之兖反干音居言反)皆从票骑将军有功陆支为壮侯伊即干为众利侯从票侯破奴昌武侯安稽从票骑有功益封各三百户渔阳太守解尉敢皆获鼓旗赐爵关内侯解食邑三百户敢二百户校尉自为爵左庶长军吏卒为官赏赐甚多而青不得益封吏卒无封者唯西河太守常惠中太守遂成受赏遂成秩诸侯相赐食邑二百户黄金百斤惠爵关内侯。 元封元年东粤王馀善反遣横海将军韩说出句章楼船将军杨仆出武林讨东粤发兵距险使犭旬北将军守武林败楼船军数校尉杀长史楼船军卒钱塘袁终古斩犭旬北将军等(会稽县也。袁姓终古名也。袁音袁)封为语儿侯(越中地也。今吴南亭语字或作御其音同也。)自兵未往故粤衍侯吴阳前在汉汉使归谕馀善不听及横海军至阳以其邑七百人反攻粤军於汉阳及故粤建成侯敖与繇王居股谋俱杀馀善以其众降横海军封居股为东成侯万户封敖为开陵侯封阳为夕卩石侯横海将军说为按道侯横海校尉福为缭侯(缭音辽音於耕反)福者城阳王子为海常侯坐法从军爵亡故以宗室故侯及东粤将多军(多军名)汉兵至弃军降封为无锡侯故落将左黄同斩西于王封为下侯(音郛)。 二年左将军荀彘等击朝鲜王右渠朝鲜相陶夹路人皆亡降汉路人道死三年夏尼相参使人杀朝鲜王右渠来降王守险城未下故右渠之大臣成已。又反覆改变左将军使右渠子长(右渠之子名长)降相路人子最(相路人前已降汉而死於道故谓之降相最者其子名)告谕其民诛成已故遂定朝鲜为贞番临屯乐浪玄菟四郡封参为氵画清侯(氵画音获)陶为秋苴侯(功臣表秋苴属渤海苴音千反)夹为平州侯长为几侯最以父死颇有功为涅阳侯。 太初四年贰师将军李广利斩大宛王首获汗血马来乃下诏曰:匈奴为害父矣。今虽徙幕北与旁国谋共绝大月氐使遮杀中郎将江故雁门守攘危须以西及太宛皆合约杀期门车令(危须国名也。汉使期门郎也。车令姓名也。)中郎将朝及身毒国使隔东西道贰师将军广利征讨厥罪伐胜大宛赖天之灵从溯河北涉流沙通西海山雪不积士大夫径度获王首虏珍怪之物毕陈於阙其封广利为海西侯食邑八千户。又封斩郁成王者赵弟为新侯军正赵始成功最多为光禄大夫上官桀敢深入为少府李哆有计谋为上党太守军官吏为九卿者三人诸侯相郡守二千石百馀人千石以下千馀人奋哆音昌野反行者官过其望以过行者皆黜其劳(读曰讠)士卒赐直四万钱(,或以他财充之。故曰:直)征和二年戾太子反军败武帝曰:侍郎莽通获反将如侯长安男子景建从获少傅石可谓元功矣。大鸿胪商丘成力战获反将张光其封通为重今侯建为德侯成为它侯(它音妒在济阴城武今亭)戾太子兵败亡至湖(湖县名今虢州阌乡湖城二县皆其地也。)臧匿泉鸠里(泉鸠水今在阌乡县东南十里见有戾太子蒙在涧东也。)主人家贫常卖屦以给太子太子有故人在湖闻其富赡使人呼之(赡足也。)而发觉吏围捕太子太子自度不得脱(度音大各反)即入室距户自经山男子张富昌为卒足蹋开户新安令史李寿趋抱解太子主人公遂格斗死皇孙二人皆并遇害上既伤太子乃下诏曰:盖行疑赏所以申信也。其封李寿为邗侯(邗在河内为其解救太也。邗音于)张富昌为题侯。 三年城父令公孙勇与客胡倩等谋反倩诈称光禄大夫从军骑数十言使督盗贼止陈留传舍太守谒见欲收取之淮阳太守田广明觉知发兵皆捕斩焉而公孙勇衣绣衣乘驷马车至圉圉使小吏侍之亦知其非是守尉魏不害与厩啬夫江德尉史苏昌共收捕之帝封不害为当涂侯德阳侯昌蒲侯初四人俱拜於前小吏窃言武帝问言何对曰:为侯者得东归不帝曰:汝欲不贵矣。女乡名为何对曰:名遗乡帝曰:用遗汝也,於是赐小爵关内侯食遗乡六百户。 後元元年侍中仆射马何罗与弟重合侯通谋为逆(音莫户反)霍光与金日上官桀等共诛之功未录武帝遗诏封金日为侯上官桀为安阳侯光为博陆侯(博大陆平取其嘉名无此县也。食邑北海河东城)皆以前捕反者功昭帝始元六年使匈奴移中厩监(移中厩名)苏武至京师诏武奉一太牢谒武帝园庙拜为典属国秩中二千石赐钱二百万公田二顷宅一区常惠徐圣赵中根皆拜为中郎赐帛各二百匹其馀六人老归家赐钱人十万复言汝意欲归不吾今贵汝谓赐之爵也。遗弋季反莽终身(复音方目反)武自孝武时使匈奴留单于庭十九年帝即位匈奴与汉和亲遣使求武等单于召会武官属(会谓集聚也。)前以降及物故凡随武还者九人(物故谓死也。言其同於鬼物故也。一说不欲斥言但云:其所服用之物皆已故耳而说者妄欲改物为勿非也。)故有是命。 元凤元年十月诛上官桀等诏曰:左将军安阳侯桀票骑将军桑落侯安御史大夫桑会羊皆数以邪枉干辅政大将军不听而怀怨望与燕王通谋置驿往来相约结燕王遣寿西长孙纵之等赂遗长公主丁外人谒者杜延年大将军长史公孙遗等交通私书共谋令长公主置酒伏兵杀大将军光徵立燕王为天子大逆毋道故稻田使者燕仓先发觉以告大司农敞敞告谏大夫延年延年以闻丞相徵事任宫手捕斩桀丞相少史王寿诱将安入府门皆已伏诛吏民得以安封延年仓宫寿皆为列侯。 三年匈奴遣右贤王犁汗王入寇张掖都尉大击破之属国千长义渠王骑士射杀犁汗王赐黄金千长者干人之长二百斤马二百匹因封为犁汗王属国都尉郭忠封成安侯。 四年诏曰:度辽将军范明友前以羌骑校尉将羌王侯君长以下击益州反虏後复率击武都反氐今破乌桓斩虏获生有功其封明友为平陵侯。 平乐厩监傅介子使西域刺杀楼兰王持首还诣阙公卿将军议者咸嘉其功帝下诏曰:楼兰王安归尝为匈奴间候遮杀汉使者(言为匈奴之间使而候伺)发兵杀略卫司马安乐光禄大夫忠期门郎遂成等三及安息大宛使盗取节印献物(此安息大宛远遣使献汉而楼兰王使人盗取所献之物大宛等使献也。楼兰既杀汉使。又杀诸国使者)甚逆天理平乐监傅介子持节使诛斩楼兰王安归首县之阙以直报怨(《论语》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言怨於我者则直道而报之故诏引之也。)不烦师众其封子为义阳侯食邑七百户士刺王者皆补侍郎。 宣帝本始元年论定策功益封大将军光万七千户车骑将军光禄勋富平侯安世封益万户丞相阳平侯义度辽将军平陵侯明友前将军龙额侯增太仆建平侯延年太常蒲侯谏大夫宜春侯谭当涂侯平杜侯屠耆堂长信少府关内侯胜邑户各有差封御史大夫广明为昌永侯後将军充国为营平侯大司农延年为阳城侯少府乐成为爰氏侯光禄大夫迁为平丘侯赐右扶风德典属国武廷尉光宗正德大鸿胪贤詹事畸光禄大夫吉京辅都尉广汉爵皆关内侯德武食邑(旧关内侯无邑也。以苏武守节外国刘德宗室俊彦故特令食邑。又传云:帝即褒赏大臣田延年以定会安宗庙益户三千三百与始封所食邑凡四千三百户诏有司论定会功大司马大将军光功德过太尉绛侯周勃车骑将军安世丞相杨敞功比丞相陈平前将军韩增御史大夫蔡谊功比[A13C]阴侯灌婴太仆杜延年功比朱虚侯刘章後将军赵充国大司农田延年少府史乐成功比典客刘揭遂封侯)。 地节四年霍氏诛下诏曰:大司马禹与母显及从昆弟诸胥谋为大逆男子张章先觉发以语忠忠告左曹杨恽恽告侍中金安上恽召见对状後章上书以闻侍中史高与金安上建发其事言无入霍氏禁闼卒不得遂其谋(遂成也。)皆雠有功(雠等也。言其功相等类也。)封其立意发之遂成也。为博成侯忠高昌侯恽平通侯安上都成侯高乐陵侯(安上为侍中颇与发举王延寿反谋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後霍氏反安上传禁门闼无内霍氏亲属封为都成侯)。 元帝永光二年秋陇西羌彡姐旁种反以光禄勋冯奉世为右将军击之任千秋为奋武将军以虏大破斩首数千级馀皆出走塞明年二月奉世还京师更为上将军光禄勋如故录功拜爵下诏曰:羌虏桀黠贼吏民攻陇西府寺燔烧置亭(置谓直驿之所)绝道桥甚逆天道左军光禄勋奉世前将兵征讨斩捕首虏八千馀级卤马牛羊以万数赐奉世爵关内侯食邑五百户黄金六十斤将校三千馀人皆拜。 成帝永始二年十二月诏曰:前将作大匠万年知昌陵卑下不可为万岁居奏请营作建置郭邑妄为巧诈积土增高多赋敛繇役兴卒暴之作(卒读曰猝谓急也。)卒徒蒙辜死者连属(属音之欲反)百罢极天下匮竭(罢读曰疲匮空也。竭尽也。)常侍闳前为大司农中丞数奏昌陵不可成侍中卫尉数白宜早止徙家反故处(长淳于长也。)朕以长言下闳章(以卫尉长数白罢故因下闳请奏罢之章)公卿议者皆合长计首建至闳典主省大费(司农中丞主钱顾庸故谓典主)民以康宁闳前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其赐长爵关侯食邑千户闳五百户。 三年十一月尉氏男子樊并等十三人谋反杀陈留太守劫略吏民自称将军徒李谭等五人共格杀并等皆封为列侯。 哀帝以绥和二年四月即位六月诏曲阳侯根前以大司马建社稷策益封二千户(王根也。建议立哀帝为太子)太仆安阳侯舜辅有旧恩益封五百户王舜及丞相孔光大司空汜乡侯何武益封各千户。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正月甲子吴汉率大司空王梁建义大将军朱大将军杜茂执金吾贾复扬化将军坚镡偏将军王霸骑都尉刘隆马武阴识共击檀乡贼於邺东鄣水上大破之降者十馀万人帝使使者玺书定封汉为广平侯食广平斥漳曲周广年凡四县庚辰诏尉氏陈留之县曰:人情得足苦於放纵快须之欲忘慎罚之义惟诸将业远功大诚欲传於无穷宜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战战忄栗忄栗日慎一日其显效未酬名籍未立者大鸿胪趣上朕将差而录之。 六年二月大司马吴汉拔朐获董宪庞萌山东悉平诸将还京师置酒赏赐。 是年窦融为凉州牧与弟奉车都尉友从弟太中大夫士共击隗嚣众大溃城邑皆降帝高融功下诏以安丰阳泉蓼安安风四县封融为安丰侯弟友为显亲侯遂以次封诸将帅武锋将军竺曾为助义侯武威太守梁统为成义侯张掖太守史苞为褒义侯金城太守库钧为辅义侯酒泉太守辛彤为扶义侯封爵既毕乘舆东归悉遣融等西还所镇。 十三年夏四月大司马吴汉自蜀还京师,於是大飨将士班劳策勋(班布也。谓遍布劳来之其以策书纪其勋也。劳音力到反)功臣增邑更封凡三百六十五人其外戚恩泽封者四十五人。 明帝永平十三年男子燕广告楚王英有逆谋英自杀,於是封燕广为折奸侯。 周泽为太常後北地太守廖信坐贫秽下狱没入财产明帝以信藏物班诸廉吏唯泽及光禄孙堪大司农常冲特蒙赐焉是时京师翕然在位者咸自勉励。 章帝建初元年耿恭为戊巳校尉北匈奴围之恭固守汉遣兵迎之及恭至雒阳鲍昱奏恭节过苏武宜蒙爵赏,於是拜为骑都尉以恭司马石修为雒阳市丞张封为雍营司马军吏范羌为共丞(共今卫州共城县)馀九人皆补羽林恭母先卒及还追行丧制有诏五官中郎将赍牛酒释服。 和帝永元二年七月车骑将军窦宪既破北单于乃振旅还京师于是大开仓府劳赐士吏其所将诸郡二千石子弟从征者悉除太子舍人。 安帝永初二年西羌零昌种众寇益州遣中郎将尹就将南阳兵因发益部郡诸屯兵击零昌党吕叔都等至廖音力吊反秋蜀人陈省罗横应募刺杀叔都皆封侯赐钱五年邓遵募上郡全无种羌雕何等刺杀狼莫赐雕何为羌侯封遵武阳侯三千户。 其年汉阳人杜琦及弟季贡同郡王信等与羌通谋聚入上わ城琦自称安汉将军,於是诏购募得琦首者封列侯赐钱百万羌胡斩琦者赐金百斤银二百斤汉阳太守赵博遣刺客杜习刺杀琦封习讨奸侯赐钱百万。 顺帝初为太子安帝延光三年车骑将军阎显中常侍江京等构陷帝废为济阴王明年北乡侯薨中常侍孙程等迎帝於德阳殿西锺下即位近臣尚书以下从辇幸南宫者皆增秩赐布各有差。 郭镇为尚书及中黄门孙程诛江京等立帝镇率羽林士击杀阎景以成大功再迁尚书令太傅三公奏尚书镇冒犯白剑手刃贼臣奸党於灭宗庙以宁功比刘章(王肥子也。高帝孙诛诸吕有功封朱侯)宜显爵土以励忠贞乃封镇为定[A13C]侯食邑二千户章齐。 桓帝延熹二年八月诏曰:梁冀奸暴浊乱王室孝质皇帝聪敏早茂冀心怀忌畏私行杀毒永乐太后亲尊莫二(和平元年有司奏太后所居皆以永乐为称置官属太仆少府焉)。又遏绝禁还京师使朕离母子之爱隔顾复之恩祸害深大罪[C260]日滋赖宗庙之灵及中常侍单超徐璜具瑗左唐衡尚书令尹勋等激愤建策内外协同漏刻之间桀逆枭夷斯诚社稷之臣下之力宜班庆赏以酬忠勋其封超等五人为县侯勋等七人为亭侯。 献帝建安元年车驾归洛阳封卫将军董承辅国将军伏完侍中丁冲种辑尚书仆射锺繇尚书郭溥御史中丞董分彭城相刘艾冯翊韩斌东郡太守杨众议郎罗郡伏德赵蕤等十三人为列侯赏有功也。 魏太祖以建安十二年春二月下令曰:吾起义兵诛暴乱於今十九年所征必克岂吾功哉!乃贤士大夫之力也。天下虽未悉定吾当要与贤士大夫共定之而专飨其劳吾何以安焉其促定功行封,於是大封功臣二十馀人皆为列侯其馀各以次受封及复死事之孤轻重各有差太祖曰:忠正密谋抚宁内外文。若是也。公达其次也。文。若增邑千户合二千户公达增邑四百并前七百户(太祖自柳城还过攸舍称述攸前後谟谋劳勋曰:今天下事略已定矣。孤愿与贤士大夫共享其劳昔高祖使张子房自择邑三万户今孤亦欲君自择所封焉文。若荀公达荀攸)转为中军师。 文帝黄初四年八月论征孙权功诸将已下进爵增户各有差。 明帝太和二年四月己巳论讨诸葛亮功封爵增邑各有差亮初出祁山荡寇将军张位特进军拒亮将马谡於街亭谡依阻南山不下据城绝其汲道击大破之南安天水安定郡反应亮皆破平之诏曰:贼将以巴蜀之众当虎之帅将军被坚执锐所向克定朕甚嘉之益邑千户并前四千三百户。 景初二年司马宣王征公孙渊辽东郡县悉平录讨渊功宣王以下增邑封爵各有差以辽东平定以参谋之功各进爵中书监刘放方成侯中书令孙资中都侯。 高贵乡公甘露二年五月己夕卩诏曰:诸葛诞造摄逆乱迫胁忠义平寇将军临渭亭侯庞会骑督偏将军路蕃各将左右斩门突出忠庄勇烈所宜加异其进会爵乡侯蕃封亭侯六月大论淮南之功封爵行赏各有差。 陈留王景元四年西蜀谯周说刘禅降魏刘氏无虞一邦蒙赖周之谋也。时晋文王为相国以周有全国之功封阳城亭侯。 咸熙元年七月癸巳诏曰:前逆臣锺会构造反乱聚集征行将士劫以兵威始吐奸谋发言桀逆逼胁众人皆使下议仓卒之际莫不惊慑相国左司马夏侯和骑士曹属朱抚时使在成都中领军司马贾辅郎中羊各参会军事和抚皆抗节不挠拒会凶言临危不顾词旨正烈辅语散将王起说会奸逆凶暴欲杀将士。又云:相国已率三十万众西行讨会欲以称张形势感激众心起出以辅言宣语诸军遂使将士益怀奋励宜加显宠以彰忠义其进和辅爵为乡侯抚爵关内侯起宣传辅言告令将士所宜赏异其以起为部曲将。 晋武帝泰始六年凉州为虏所没帝临朝叹曰:谁能为我讨此虏乎!司马督马隆曰:臣能平之公卿佥曰:不可从也。帝弗纳以隆为武威太守隆西渡温水转战千里杀伤以千数自隆之西音问断绝朝廷忧之,或谓已没後隆使夜到帝抚掌欢笑诘朝召群臣谓曰:若从诸卿言是无秦凉也。乃诏曰:隆以偏师寡众奋不顾难冒险能济其假节宣威将军加赤幢曲盖鼓吹凉州既平朝议将加隆将士重赏有司奏隆将士皆先加显爵不应更授卫将军杨珧驳曰:前精募将士少加爵命者。此所以为诱引今隆前军独克西土获安不得便以前授塞此後功宜皆听许以明要信乃从珧议赐爵加秩各有差。 太康元年平吴下诏曰: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安东将军京陵侯王浑督率所统逐逼秣陵令贼孙皓救死自卫不得分兵上赴以西军之功。又摧大敌获张悌使皓涂穷势尽面纟专乞降遂平定秣陵功勋茂著其封八千户进爵为公封子澄为亭侯弟湛为关内侯赐绢八千匹转征东大将军王为东平将军纟专吴孙皓送京师以为安东将军为王浑所嫉及至京都有司奏表既不列前後所被七诏月日。又赦後违诏不受浑节度大不敬付廷尉科罪诏曰:前受诏径造秣陵後乃下受浑节度诏书稽留所下不至便令与不受诏同责未为经通不即表上被浑宣诏此可责也。有征伐之劳不足以一眚掩之有司。又奏赦後烧贼船百三十五艘辄敕付廷尉禁推诏曰:勿推拜辅国大将军领步兵校尉旧校唯五置此营自始也。有司。又奏辅国依此未为违官不置司马不给官骑诏依征镇给五百大车增兵五百人为辅国营给亲骑百人官骑十人置司马为襄阳县侯邑万户封子彝阳乡亭侯邑千五百户赐绢万匹。又赐衣一袭钱三十万及食物。又诏曰:广武将军唐彬受任方隅东御吴寇南临蛮越抚宁疆场有御绥之绩。又每慷慨志在立功顷者征讨扶疾奉命首启戎行献俘授馘勋效显著其以彬为右将军都督巴东诸军事徵拜翊军校尉改封上庸县侯食邑六千户赐绢六千匹。又诏曰:尚书关内侯张华前与故太傅羊祜共创大计遂典掌军事部分诸方定权略运筹决胜有谋谟之勋其进封为广武县侯增邑万户封子一人为亭侯千五百户赐绢万匹,於是论功行封赐公卿以下帛各有差。 明帝太宁二年王敦平以王导为始兴郡公邑三千户赐绢九千匹丹阳尹温峤建宁县公尚书卞壶建兴县公中书监庾亮永兴县公北中郎将刘遐泉陵县公奋武将军苏峻邵陵县公邑各一千八百户绢各五千四百匹尚书令郄鉴高平县侯护军将军应詹观阳县侯邑各千六百户绢各千八百匹建威将军赵裔湘南县侯右将军卞敦益阳县侯邑各千六百户绢各三千二百匹其馀封赏各有差。 成帝咸和四年苏峻平三月壬子以征西大将军陶侃为太尉封长沙郡公车骑将军郄鉴为司空封南昌县公平南将军温峤票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始安郡公其馀封拜各有差右光禄大夫陆晔不以凶威变节加卫将军给千兵百骑。又以勋进爵为公封次子嘏新康子。 孝武太元十年论淮淝之功追封谢安庐陵郡公封谢石南康公谢玄康乐公谢琰望蔡公桓伊永修公自馀封拜各有差。 安帝义熙十年十月桓玄败车驾反正论兴复之功封车骑将军刘裕为豫章郡公抚军将军刘毅南平郡公右将军何忌安成郡公自馀封赏各有差。 十一年论平蜀功封刘义隆彭城公朱龄石丰城公後魏道武登国二年正月班赐功臣长孙嵩等七十三人各有差。 三年六月北征康莫奚大破之获其四部杂畜十馀万渡弱落水班赏将士各有差。 六年十月北征蠕蠕追之及於大碛南林山下大破之班赐从臣有差。 十年十月大破慕容宝众於参合陂班赏大臣将校各有差。 孝文大和六年二月癸丑赐王公以下清勤著称者帛有差。 宣武景明初傅永为汝阳镇将时裴叔业将以寿春归国密通於永永具表闻及将迎纳诏永为杨大眼奚康生等诸军俱入寿春同日而永在後故康生大眼二人并赏列土永唯加清河男。 前废帝普泰元年八月庚子诏陇西王尔朱光天下文武讨宿勤明达者泛三级。 後废帝中兴元年十月齐献武王大破尔朱兆於广阿虏其卒五千馀人诏将士泛五级留守者一级。 二年齐献武王扌友邺擒刺史刘诞诏诸将士泛四级封侯增邑九十七人各有差。 後周武帝建德五年十二月以平齐诸有功者封授各有差。 六年二月论定齐诸军勋置酒於齐太极殿会军士以班赐有差王勇本名胡仁为卫大将军殷州刺史邙山之战勇率敢死之士三百人并执短兵大呼直进出入冲击杀伤者甚多敌人无敢当者是役也。大军不利唯勇及王文达耿令贵三人力战皆有殊功帝,於是赏帛二千匹令自分之军还皆拜上州刺史以雍州岐州北雍州拟授勇等然州颇有优劣。又令探筹取之勇遂得雍州文达得岐州令贵得北雍州仍赐勇名为勇令贵名豪达名杰以彰其功。 隋文帝时达为车骑将军高智惠李之乱达率众一万击方滁二州赐缣千段迁仪同。又破汪文进於宣州加开府赐奴婢五十口采绢四千。 炀帝时突厥围雁门鸿胪少卿苏忧於镇城东南为弩楼东箱兽圈一夕而就帝见善之以功进位通议大夫。 ●卷一百二十八 ○帝王部 明赏第二 唐高祖义师平京师义宁二年正月论功行赏其登京城第一勋授光禄大夫开国郡公物一千段虽第一勋而身死者亦准此其官迥授子弟宅奴婢仍并量给第二勋人各授三转物二百段第三勋人从朝散加。 武德二年四月甲寅出库物一百五十万段以分赐太原元从人。 太宗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九月己酉诏曰:褒贤昭德昔王令典旌善念功有国彝训吏部尚书上党县公长孙无忌中书令临淄侯房玄龄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敬德兵部尚书建平男杜如晦左卫大将军椒子侯君集等或夙预谟谋绸缪帷幄竭心恳到备申忠益或早从任使契阔戎麾诚著艰难绩宣内外义贯终始志贞金石誓以河山实允朝议无忌可齐国公君集可潞国公食邑各三千户。又真食邑各有差遣侍中陈叔达於殿下唱名示之谓朕叙公等勋量定封邑不能尽当宜各自言帝从父淮安王神通进曰:义旗初起臣率兵先至今房玄龄杜如晦等刀笔之人功名第一臣窃不伏帝曰:义旗初起人皆有心叔父虽得率兵未尝身履行阵山东未定受委专征建德南侵合军咸没於後刘黑闼翻动叔父望风而败今计勋行赏玄龄等有筹谋帷幄画定社稷之功所以汉之萧何虽无汗马指纵推毂故得功居第一也。叔父於国至亲诚无所爱但以不可缘私滥与勋臣同赏耳初丘师利等诉者极多或怀袂指天以手画地见淮安不得理由是皆息自相谓曰:陛下以至公行赏不私其亲吾属何妄诉(又云:秦府副护军尉迟敬德从平隐太子巢刺王功行赏敬德及长孙无忌为第一各赐绢一万匹齐府国司州币器物封其全邸物与敬德赐吴国公实封一千二百户)。 马三宝为太子监门率领平道军将帝嗣位有沙门法雅谋为妖逆三宝知而奏之法雅竟坐诛,於是拜大将军赐帛五百匹进爵为公。 窦靖为夏州都督属突厥携贰诸将出征多诣其所靖素知虏中虚实具言方略诸将因之每致克捷帝称善赐物五百段。 高宗总章元年十二月破高丽以僧信诚为银青光禄大夫赏先降也。特进东代都督玄郡公泉南生为右卫大将军进卞国公赏其乡导有功也。左骁卫大将军检校右羽林军兼检校司文正卿成阝国公契何力为镇军行左卫大将军徙封凉国公司空英国公加授兼太子太师仍加实封通旧一千一百户其嫡孙敬业授朝散大夫右武卫将军薛仁贵为威卫大将军封平阳郡公右监门将军五原郡公李谨行为右武卫大将军赏平高丽之功也。 睿宗景龙四年即位六月辛丑以平韦氏功论所赏封薛宗柬为立节郡王锺绍京银青光禄大夫行中书侍郎赐爵颍川郡公刘幽求为中书舍人仍参知机务赐爵山县男自馀封各有差。 玄宗开元元年七月诛窦怀贞等赏定策功臣下制曰:大臣立事夷险不易良相升朝安危所系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郭元振伟材生代宏量镇时经纶文章今之王佐出入将相古之人杰夙侍帷畴咨庙堂思志尧舜以期管乐朕往在储闱洎登宝位每观其人闻义感激愿判忠邪立诚慷慨密陈会益尔其至矣。朕实嘉之顷者枭獍兴谋干戈作[C260]太上皇命朕除讨元振。又驰奉宸极始则赉予为弼终则宁朕问安可谓格于皇天贯于白日元恶既翦物共为新昌言是图朕岂会旧宜开井邑永誓河山元振可封为代国公食实封四百户赐物一千段以前中书侍郎王琚为户部尚书封赵国公食实封三百户殿中监张皎为工部尚书封楚国公食实封五百户太仆少卿王守一为太常卿封晋国公食实封五百户殿中少监李令问为殿中监封宋国公食实封五百户庚午琚皎令问皆以崇宠固辞乃以琚复为中书侍郎加实封二百户通旧五百户皎为殿中监充内外闲厩使加实封二百户通旧七百户令问复为殿中少监兼知尚书加实封二百户通旧五百户进将军王毛仲为霍国公赐实封一百户通旧三百户赐吏部侍郎兼雍州长史齐国公崔日用实封二百户通旧四百户。又制曰:侍中兼太子左庶子梁国公魏知古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陆象先顷属艰虞歼殄凶鬼咸能仓卒之际志不顾身︳谟之初邪莫干正有罪斯服抑惟王典无言不酬以劝臣节俾加茅土式宠盐梅知古赐食实封二百户物二百段象先封兖国公食实封二百户赐物五百段。又赐姜皎王守一王琚李令问王毛仲甲第各一区并加上柱国。 八月己亥以中书令张说郯王傅兼国子祭酒褚无量辅导有功制曰:无量执经传礼敷畅微言俾予游夫子之门知先王之道者侍讲之功也。说。又定策监抚谋始危言防萌屯难虑终竭节以身许国其诚动天夫爵有德封有功春彼茂勤宜赏典以桓荣之稽古况萧何之指纵是用钦。若朝经差其井赋说可封燕国公食实封三百户无量可右散骑常侍兼国子祭酒封舒国公食实封三百户。 开元二年四月戊午进封郭开为太原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封郭知运为介休县开国公食邑一千户以赏功也。制曰:赏有功报有德者政之会也。若功不赏德不报则何谓哉!右骁卫将军兼北庭都氵海军经略使金山道副大总管招慰营田等使太原县开国子郭会右骁卫中郎将检校伊州刺史兼伊吾军使郭知运等早负名节见称义勇顷者抑中金满偏师御敌萧条穷漠之外奔迫孤城之下︹寇益侵援兵不至既守而战背秋涉冬枥马长嘶戍人远望谋以十胜成其九拒遂能摧日逐之遗种斩天骄之爱息岂耿恭班超独高前史将廉颇李牧与朕同时眷言茂会是所嘉叹信可畴其井邑昭示遐迩俾劳臣劝而懦夫立焉庚申。又以会为左骁卫大将军知运为右骁卫将军仍赐衣一袭以崇其宠。 九年夏四月庚寅胡贼康待宾据长泉县作逆秋七月己酉擒待宾至京师腰斩之己丑朔方道行军大总管兵部尚书清凉县开国男王会进封清源县开国公食邑一千户兼与一子官赐物五百匹天兴军节度大使右羽林军将军检校并州长史摄御史大夫燕国公张说与一子官赐物一百匹天兴军蕃汉讨击使特进史献与一子官赐物二百五十匹赏平胡之会也。十月癸未以摄左羽林军陇右防御使薛讷为右羽林军大将军上柱国封河东郡开国公赐物三百段银五百两钱三万贯赏功也。以陇右防御副使麾将军左羽林军将军介休县公郭知运进阶冠军进封太原郡公仍兼临洮军使赐物三百匹钱三十万银四百两左武卫将军清凉县侯白道恭进封清凉县公赐物二百匹钱二十万银二百两以右威卫将军杜宾客为灵州刺史充丰安军使封建平县开国男赐物二百段银二百两钱二十万右监门卫将军临洮军使安思顺为洮州刺史充莫门使赐物二百段银三百两钱五十万右威卫郎将杨楚客为右领军卫中郎赐物二百段钱十万银二百两并赏破吐蕃之功也。 十七年三月瓜州刺史墨离军使张守沙州刺史贾思顺领伊沙等州兵入吐蕃大同军大破吐蕃驱剪不可胜纪帝降书谓守曰:吐蕃小寇干我边鄙频经丧衄竟不悛惩卿等早怀勇烈久司戎旅各效忠诚暗申计略远闻决胜嘉慰良深守及思顺并宜赐紫其立功人叙录具状奏闻必须据实勿使逾滥今内出绯紫袍卿等领取量功分赏其被伤人仍给医药使得安全阵亡人具名录奏当加优赠。 二十三年十二月命十道采访使举良刺史县令以陕州刺史崔希逸潞州刺史宋鼎濮州刺史赵冬曦越州刺史元彦冲泽州刺史李植洛州刺史徐峤之易州刺史卢晖莫州刺史郑倩之陇州刺史武崇节庐州刺史竺承构州刺史许齐物江州刺史李尚辞河南府陆浑县令李常河南府长水县令乙速孤令从陕州河北县令李抗怀州修武县令唐昭明京兆府高陵县令裴回京兆府会县令戴休定京兆府奉先县令李知止京兆府泾阳县令韦伯祥太原府祁县令李志远太原府清源县令高播蒲州永雒县令裴フ解县令李戒之齐州临邑县令上官贡泾州定安县令王履州邯郸县令毕彦孙赵州平棘县令霍栖梧梓州射洪县令王休言苏州昆山县令李叔括州括苍县令祝绍荆州当阳县令赵广微荆州松滋县令李修荆州枝江县令董琅襄州安养县令李泳等闻上降书宣慰刺史各赐帛八十匹县令五十匹敕之曰:卿等各能用心副朕所委今兹岁会风政有归是用激扬以励清操。 天宝三年制唐元功臣缔构之初竭其忠款录功念旧情所不忘普恩之外更加一阶其身没者各赠一官。 十三年三月陇右节度使哥舒翰破吐蕃洪济大莫门等城井牧九曲其将咸来策勋翰采摭具奏乃以陇右十将特进兼右金吾卫员外大将军兼大拔州都督燕王郡王大拔归仁加骠骑大将军馀如故河源军使左武卫员外大将军王思礼陇右兵马使右武卫员外大将军彭元曜并如故加特进陇右同节度副使右羽林军员外大将军张擢陇右都虞侯左武卫员外大将军兼安乡郡太守管崇嗣陇右同节度副使右武卫员外大将军兼汉门军使临洮郡太守成如ギ陇右同经略副使右金吾卫员外大将军兼宁塞郡太守康承献陇右讨击副使右领军卫员外大将军鲁右领军卫员外大将军兼高兰府都督浑惟明并加麾军将军如故积石军使臧奉忠为左金吾卫员外大将军镇西军使郭光朝为右金吾卫员外大将军河西经略副使苏法鼎为威卫员外大将军陇右讨击副使郭英彭体盈并为左羽林军员外将军并充本道驱使以安西节度使卫尉少卿员外置同正员兼安西副大都护摄御史中丞封清有功进加六阶自朝议大夫授银青光禄大夫仍迁鸿胪卿员外置同正员摄御史大夫馀如故并与一子五品更与一子官亡父亡母妻并加追赠及赐庄宅各一所。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大赦天下诏乘舆幸蜀天步多艰人心。且摇臣节斯见太子太师幽国公韦见素开府仪同三司内侍监齐国公高力士开府仪同三司右龙武大将军颍川郡公陈会礼开府仪同三司左龙武大将军田长文开府仪同三司右龙武大将军张崇俊右龙武大将军杜休详等勇不顾死危能致命或竭诚羽翼仰北辰而环拱或叶契心膂聚东井以全归酬其锡社之封永以誓河之义见素加开府仪同三司实封三百户力士加实封三百户会礼进封蔡国公实封三百户长文进封雁门郡公崇俊进封南阳郡公休详进封冯翊郡公各实封二百户朕恭承天罚誓兵朔野幸兴一旅之众遂成九有之师言念经纶岂忘缔构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裴冕识宇冲深体局贞固输忠佐命肇启兴王加开府仪同三司封冀国公食实封三百户光禄大夫殿中监同正员判行军李辅国志除君恶忠诚济危加开府仪同三司殿中监依前判行军事封成国公实封五百户银青光禄大夫宗正卿兼工部侍郎李遵义切维城会参定国加特进封郑国公实封二百户开府仪同三司兼鸿胪卿同正员中军都知兵马副大使管崇嗣能训戎律以佐兵权进封钜鹿郡公实封二百户中军都虞侯特进鸿胪卿同正员李鼎加开府仪同三司进封保定公加麾将军右武卫大将军右羽林军宿卫内供奉王兢加特进太原县侯仍各封实封一百户自寇戎奸宄王师未振瞻言京国尚聚犬羊广平王ㄈ学好古令德孝恭志存邦家誓雪雠耻爰鞫其旅元戎启行可封为楚王食实封二千户银青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兼武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灵武大都督府长史单于安北副都会持节充朔方节度使六城水运朔方管内采访处置使《郭子》仪才光三杰功格十臣克焯皇威载昌大业加司徒兼尚书左仆射进封代国公食实封二千户平章事已後并如故开府仪同三司兼鸿胪卿同正朔方左厢兵马使同节度副使姑臧县伯仆固怀恩进封丰国公食实封二百户开府仪同三司兼右金吾卫大将军同正仍充四镇伊西北庭行军兵马使李嗣业履险会躯破敌拯难兼卫尉卿同正封虢国公食实封二百户银青光禄大夫守司徒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御史大夫鸿胪卿太原尹北京留守河东节度副大使蓟国公李光弼全德挺生英才间出干城御侮坐甲安边可司空兼兵部尚书门下平章事进封郑国公食实封八百户开府仪同三司御史大夫兼工部尚书持节充招讨西京并定武威武兴平等军兼关内节度河西陇右伊西四镇行营兵马使王思礼养锐先鸣蓄奇後殿可开府仪同三司行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封霍国公食实封五百户光禄大夫太常卿司正兼御史大夫淮南西道节度采访使颍川太守来可开府仪同三司兼御史大夫封颍国公馀如故特进太仆卿南阳太守兼御史大夫权知襄阳郡事金乡县公鲁蕴是韬略副兹临制可开府仪同三司兼御史大夫封祁国公仍各食实封二百户兼京兆尹持节充京畿采访计会招召宣慰处置使崔光远毁家成国致命前茅可特进行礼部尚书封邺国公食实封三百户开府仪同三司李光进慎固封守克献殊会封范阳郡公食实封二百户贤非后不享后非贤罔社稷之固必在良臣左相苗晋卿忠不忘君才惟济代弼成大业保王家可特进行侍中封韩国公食实封五百户宪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麟蕴德成务含贞轨物发辉帝业润色皇猷可金紫光禄大夫刑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褒国公银青光禄大夫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崔圆允庶绩康济多难克清天下大庇生人可特进行中书令封赵国公食实封五百户朝散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河南节度采访使赐紫金鱼袋张镐谋猷惟允纲纪立程兹戎律懿是谋府封南阳县公馀并如故银青光禄大夫太子少师房尝以经术辅导朕躬加金紫光禄大夫清河郡公银青光禄大夫少保嗣虢王巨顷以宗枝居守京邑加光禄大夫御史大夫越国公亘兼总元戎克宁全蜀可金紫光禄大夫户部尚书银青光禄大夫守文部尚书郇国公韦陟持衡流品式叙百工可金紫光禄大夫吏部尚书银青光禄大夫礼部尚书李岘馈运周给开物成务可光禄大夫行御史大夫兼京兆尹封凉国公大中大夫文部侍郎赐紫金鱼袋苏震供亿徒临事益办可银青光禄大夫行吏部侍郎。 代宗大历二年二月以前同华节度使左厢兵马使试殿中监姚怀为开府仪同三司试太常卿封感义郡王依旧内飞龙射生供奉前同华节度随身试太常卿李延俊为特进封承化郡王赏戮华州叛将周智光功也。 德宗建中二年十二月庚寅加河中节度马燧检校尚书左仆射加泽潞节度李抱真检校兵部尚书赏破田悦之功也。先是悦遣将康领兵围邢州粮饷路绝刺史李洪坚壁自守贼不能舀贼将杨朝光。又率众二万围临其守将张亻丕亦坚拒之贼竟不能攻取乃树柴为营以御官军燧与抱真及神策将李晟合势救之大败贼於双罡斩杨朝光传首京师擒其大将卢子昌燧等乘胜进军。又破悦於临故燧等加官。又加洪兼御史大夫亻丕检校太子宾客兼御史中丞。 三年五月丁酉加河东节度使检校左仆射马燧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泽潞节度使李抱真检校尚书左仆射河阳三城节度使李检校兵部尚书神策行营招讨使李晟检校右散骑常侍实封一百户赏破田悦功也。 兴元元年春正月癸酉德宗在奉天行在宫受朝贺毕大赦改建中五年为兴元元年制应赴奉天并进收京城将士并赐名奉天定难功臣身过犯勋减罪三等子孙犯减罪一等诸道将士在行营并超三资改官仍各赐勋五转在本镇者依资与改官各赐勋三转内外文武官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已上各加一阶仍并赐勋两转。 五月李晟等收复京师六月乙酉检校左仆射平章事充神勋军节度等京畿商华等州副元帅合川郡王李晟加司徒兼中书令仍赐实封一千户所司择日册拜加华州潼关节度使骆元光检校右仆射赐实封五百户加神策军行营京畿商州节度使尚可孤右仆射赐实封五百户以检校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田希鉴为检校工部尚书兼泾州刺史御史大夫四镇北庭行军泾原军节度使七月辛卯赦书收京城将士超八资改转已甄叙者更与超三资扈从及收京将士及尝参官祖父母在先无官封量授致仕官及邑号已亡者与追赠扈从将士三品已上赐爵两级四品已下各加两级赠勋三转诸州刺史普恩外赐爵一级诸道镇军及行营将士三品已上赐爵一级四品己下加一阶。 九月乙亥加成德幽州卢龙等军节度使检校司空平章事王武俊检校司徒平章事赐实封五昭义军节度使检校左仆射平章事李抱真加检校司空平章事加实封五百户以破朱滔等功褒之也。贞元二年四月甲申诏曰:李希烈弃义背恩穷奸极暴谓神器可以力取谓生灵可以诈欺志在凶残躬行僭窃罪无与比法所难容朕以君德不致人於祸究其端本过实在予忍使蒸黎重相攻战屡施诏命务欲怀柔抑群帅奋发之诚驻诸军讨逐之势不惮屈己期於息人希烈曾无悛心益逞骄志虐毒滋甚吞噬无厌恶贯既盈自底夷灭开府仪同三司兼御史中丞陈仙奇忠勇有谋沉毅能断摅合境受之愤导三军思顺之心唱义一呼群情乡附廓清氛歼戮渠魁驿书上闻函首入献方隅既戍役其休悬赏之科是宜必信可检校工部尚书兼蔡州刺史御史大夫淮西节度使仍赐实封五百户将士等委仙奇即以诸色官钱优与宴设其中首建谋议同斩希烈人等宜并条录闻奏节级褒赏。 五月诏淮西接界州县本军镇守及诸道赴行营将士等宜共赐物二十万端匹以充赏设仍委本道条录闻奏并与甄叙其行营将彳建各放归本道明加宣谕令悉朕怀。 十年十二月以灵州怀远将士所破吐蕃收获羊马衣物宜分赏有功将士自今已後并宜从此。 十二年宣武军节度李万荣疾病置其子为兵马使杀大将为乱都虞候邓惟恭等执送京以东都留守董晋为节度诏汴州将士等志坚金石节励冰霜叶奉邦家咸怀愤激不受荧惑同疾奸凶就纟专军中传献阙下勋庸特茂遐迩所知宜奖忠劳各加优赏并与进改仍委董晋一月内具名闻奏仍共赐钱三十万贯委董晋逐便即取盐铁转运使钱物各给宣武军节度都虞候兼御史大夫邓惟恭都押衙兼御史大夫杜皓大将王应凤曹元亻品杨燕奇刘惟清成文朝陈沛张庭芬薛文翰赵藏用李庭光宇文澹李国信等并竭忠效诚绩用昭著惟恭可检校左散骑常侍依前兼御史大夫赐实封一百二十户子一七品正员官并赐物四百疋杜皓英并可右散骑常侍依前兼御史大夫应凤已下各加官赐物押衙贾庭芬及同节度副使十将等二百六十三人并优与改官。 宪宗元和二年十月润州将张子良李奉先田少卿裴行立等生擒逆贼李制曰:天地之德佐助者忠良鬼神之灵毙踣者盈贯故有无状之[C260]颠越以败常则有不夺之诚感慨以明节易所谓功业见乎!变书所谓不善降百殃积恶必至於灭身见机宁俟於终日应。若影响昭然著明李受恩三朝受任千里勺水拳石以至高深润草涂原岂酬亭毒而弃我厚德稔其奸心滔天以肆其逆谋擢未穷其鬼行乃者式举戎旆申严国刑将鼓雷霆之威以诛枭獍之罪镇海军左厢兵马使兼御史中丞张子良等外弘治虑内激精忠擐甲执兵取人之柄沥肝尝胆怀劲草之风回戈以掩其羽毛竟夕遂擒其魁首天府无一金之费已静江流王师无一战之劳己除人害莫大之节卓然无伦非常之功斯谓不朽高位重赏予何爱焉殊加宠荣显示旌劝其张子良等超异酬赏并从别敕处分其立功将士等并淮平西川节度例优赏甄叙其左厢官彳建等素闻效顺亦宜г赏亦并从别敕处分十一月丁亥以子良为特进检校兵部尚书兼左金吾卫将军御史大夫赐上柱国进封南阳郡王食实封一百五十户改名奉国兵马使兼御史中丞田少卿为特进检校右散骑常侍左羽林军御史大夫仍封代国公食实封一百五十户兵马使兼侍御史李奉先为特进检校右散骑常侍。又羽林将军御史中丞仍封国公食实封一百五十户四年以左羽林将军田少卿为左金吾卫将军右羽林将军李奉先为右金吾卫将军称赏擒李之功也。又以左羽林将军张承金为右神武大将军知军事称赏擒杨惠琳之功也。 五年四月以昭义军都知兵马使潞州左司马兼御史中丞乌重裔为怀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河阳三城怀州节度等使以节度使卢从史潜通镇州王承宗重裔镇抚军情无变行赏典也。以前昭义将王翊元起复左龙武军将军知军事王献为右神武军将军知军事以功次重裔也。(乌重裔故为潞州诸将会卢从史奉诏讨贼常怀异志潜与王承宗通连吐突承璀以神策军行营与从史对垒将图之重裔通其谋竟缚从史帐下於时重裔职总牙门是日戒严其军莫敢动者事闻朝廷推重晔自都将兼潞州左司马拜怀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河阳三城节度)。 十八年八月东都防御使吕元膺奏淄青节度使留邸伏甲作乱初李师道置邸於河南府兵谍杂以往来更不敢辨因吴元济北犯郊畿多警防御兵尽戍伊关师道潜以数千百人兵内邸谋焚宫阙而肆杀掠既烹牛飨众矣。明日将出会有卒杨进李再兴者谒元膺告急数日尽获之赐杨进李再兴各锦采三百匹宅一区授以郎将及典军仍送西川收管。 十一年正月诏讨镇州王承宗乙亥幽州奏破下武强县庚寅授幽州将朱泗等五人刺史叙武强功也。二月以内库缯绢四万匹赏幽魏战士。 十二年十月乙卯淮西平甲申制收蔡州擒吴元济节度使及诸大将并从别敕处分诸立功将士委韩弘裴度与行军节度使及诸节度使计会速条疏等第闻奏即有甄其赏物已令节级优厚支遣十二月丙辰朔壬戌制加彰义军节度申光蔡激观察使充淮西宣慰处置等使朝议大夫门下侍郎平章事兼蔡州刺史飞骑尉裴度金紫光禄大夫依前门下侍郎平章事弘文馆大学士仍赐上柱国封晋国公食邑三千户以马总为检校工部尚书蔡州刺史蔡申光节度等使。又制加以唐邓随等州观察使通议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邓州刺史李可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尚书左仆射襄州刺史充山南东道节度襄邓八州观察等使赐上柱国封凉国公食邑二千户并赐实封五百户与一子正员五品官韩弘加兼侍中李光颜乌重裔并检校司空光颜封武威郡公重裔国公以亘武军都虞候韩公武检校左常侍充坊丹延节度等使魏博行营兵马使田布为右金吾将军并叙平寇之功也。 十一月甲午以随唐兵马使李为神武将军知军事仍赐庄宅各一所米粟二百石录平蔡功也。 十五年宁节度使李光颜来朝制曰:寰以清而兵不可失干戈再戢而功不可忘爰升经武之材用辅同文之理具瞻此允注意尤深盖以奖旧劳而申赏典也。李光颜禀忠厚仁信之资服礼乐诗书之训沉勇有决刚严不残挺长剑之锋棱蓄殷雷之气象以忘身殉节为任以约已率众为心属先帝抚运勤人垦除害能展七擒之略以成四克之功方夏甫宁凯还未几驱仍岁陷坚之士为盛秋乘障之师果逐奔戎载完危壁西绝夷落威名赫然念兹勋庸当极寄任是以徵自保塞接于明庭亟闻弘远之规复挹冲深之度固可以内参钧轴外麾旗宪被万邦叶予一德可不勉欤可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依前宁节度等使帝以光颜功冠诸将及徐泗李克平淮夷故皆召赴阙宴赐优洽已而皆带宰相出镇所以报勋臣也。帝。又御麟德殿宴光颜及各赐锦采五百匹银瓶盘等五事衣一袭马一疋宾佐将校颁赐有差。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即位二月御丹凤楼大赦诏兴元奉天功臣及蔡郓立功将士普恩之外更赐勋爵亡殁者与追赠。 长庆二年二月诏雪镇州王承宗以左神策行营乐寿镇兵马使傅良弼为沂州刺史以瀛州博野镇遏使李寰为沂州刺史皆酬劳也。良弼寰所镇介居燕赵而二叛舀之以利胁之以威屡趣其降各以一旅之众坚壁不战贼竟不能取故赏之也。 八月诛李介汴州平,於是以义成宣武两军节度检校右仆射韩充为检校司空兼汴州刺史充节度汴宋亳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忠武军节度检校司空平章事李光颜进位检校司空兼侍中武宁军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王智兴进位检校左仆射以兖海沂密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曹华为检校右仆射兼滑州刺史充义成军节度郑滑颍等州观察处置等使以宋州刺史高承简为检校左常侍兼兖州刺史充兖海沂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以汴州防城兵马使李质为右金吾卫将军以亳州刺史田[A13C]为宋州刺史并策勋也。又内出绫绢三十万疋付度支充诸军赏物。 敬宗长庆四年即位四月丙申有染坊供人张韶结染工无赖之徒百馀辈犯右银台门入宫帝在清思殿击球闻警将出幸右神策军左右皆曰:盗入宫未知众寡右军遥远道路可虞不如幸左军之速至也。遂幸左神策军初帝尝宠右军中尉梁守谦每游幸宴乐两军或相夸耀多加守谦之胜而左军军士时以为言京师颇传其事及帝违难至左军中尉马存亮匍匐出迎捧帝足呜咽涕泣自负帝入军中帝极慰悦既安堵存亮。又令大将军康艺全率骑卒入宫讨贼与右军兵马使尚国忠引兵合击贼众歼焉赐康艺全尚国忠等锦采银器有差并共赐左右殿前军官彳建钱一千贯文五月己未以艺全加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旌讨贼之功也。庚申赐存亮实封二百户。 文宗太和二年十一月壬辰诏曰:王者诛暴乱赏勋劳既正纪纲式颁爵位朕以菲德理乖胜残使[C260]生海盗刑用戎钺属者庭凑用沧州为辅军以谋专土同捷持棣州为屏遂成阻命实赖英帅共恢壮图爰议畴庸式奖宣力武宁军节度使徐泗豪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充沧州行营招抚使光禄大夫守司徒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太原郡开国公食邑二百户王智兴可特进封代国公食邑三千户馀如故平卢军节度使淄青登莱棣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兼押新罗渤海两番等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尚书仆射御史大夫上柱国会稽县开国公食邑一千户康志睦可检校尚书左仆射馀如故正议大夫检校工部尚书使持节郓州诸军事兼郓州刺史御史大夫赐紫金鱼袋崔弘礼可检校尚书右仆射馀如故其棣州城下武宁军节度使诸道立功将士已甄录外委智兴条疏闻奏棣州应见在百姓宜复一年其将士有决战攻垒奋不顾身中刃被疮遂成废疾者并赐衣粮终身勿绝其武宁军及平卢军浙西宣歙天平等五处兵马在棣州城下者并宜放归本道於戏并命申威分︹剪寇界天河之南北委藩守以廓清立绩者既以劳施图功者方期尽敌勉胜策无至老师共臻辑宁副我勤属。 是年讨沧州叛将李同捷十月敕魏博新平原将士须有赏给宜赐绫绢五万匹绵二万。 三年五月沧州李同捷平诏齐德将张庆等十三人郑滑将李著等五人并进官级赐幽州绫绢共二十万疋德州十五万疋充赏军士。 九年十一月丙子赐凤翔军将李叔和庄宅各一区银三千两绫绢七十疋以斩郑注功也。 懿宗咸通十一年二月敕征讨徐州将士等委吏部度支颁奖有差。 昭宗文德元年即位秦宗权被执蔡申光等州平诏赐蔡州行营兵士钱三十五万贯令度支逐支给後唐庄宗初为晋王天十四年二月契丹攻幽州命诸将进讨八月辛丑献捷于邺九月班师帝以横海军节度使李存审检校太傅邢节度使阎宝检校太尉并平章事方镇如故将士赏给有差。 同光元年四月即位制曰:应六军及行营马部蕃汉诸道将校兵士等皆以身先冒刃志切勤王或竭节於忠劳或连年而征戍须加恩奖倍抚苦辛其将校并赐功臣名仍未有官者即超一资与检校官已有官者亦超资加官己官者与加爵邑如曾封爵者即给一子六品正员官其长行兵士并赐功臣名应将士等并勒逐处各定等第优赏。 十月制曰:懋德赏功百王明训疏封列爵有国通规应扈从征讨将校及诸官员职掌军将节级士及河北诸处屯驻守戍兵士等皆情坚破敌业茂平雠副予勘定之谋显尔忠勤之节并据等第续议奖酬。 二年二月南郊礼毕制曰:赏不失劳百王令典人惟求旧有国通规当宜广示优恩务酬嘉绩应自来立功将校兵士等皆久经戎阵备睹辛勤并宜各转官资仍加赏给。 三月诏随驾收复汴州并扈从到洛及南郊立仗都将已下至节级长行军将等朕自削平诸夏凶被介胄以征行历星霜而扈从凡经百战尽立殊功永念丹心真同赤子。若无旌赏岂表恩荣其都将官员司空已下者宜并赐协谋定乱辅国功臣自仆射尚书常侍至大夫中丞宜并赐忠勇拱卫功臣其初带宪衔宜并赐忠烈功臣已有功臣名者不在此限其节级长行军将宜赐扈跸功臣。 明宗以同光四年四月即位改元天成制曰:邺都赴难之际定策功臣宜特加恩以彰丰报其扈及六军诸卫诸道行营将校等委中书门下次第甄奖。 是月齐州防御使安审通加检校太傅食邑四百户邺都马步军都指挥使李正纲加检校司空史赐竭忠建策兴复功臣赏卢台之功也。(时卢台戍军乱害副招讨宁国军节度使乌震正纲寻与通斩杀乱兵)。 七月宋州节度使王晏球与护驾亲军都指挥使张处钊攻定州帝令中使押御马二匹赐晏球处钊。 三年六月招讨王晏球献曲阳之捷令殿直陈知隐押银腰带鞍辔赐北面立功将校(时帝在汴王晏球讨定州王都故也。)甲子安州上言屯驻左神捷右怀顺兵士作叛主帅高行袭杀出城命使赐行鞍马御衣宝带及都将已下有差时行预觉其事遂潜移铠甲於别室叛卒果先奔其库行有备乃能御之。 是月代州刺史检校司空张朗超授检校太保初契丹主赴援太原代州张朗忻州丁审琪守城蕃军由城下过都不诱迫时端明殿学士吕琦在忻州及供奉殿直四五人州兵仅千人琦谒审琪曰:敌势经城不问可见其心回日必无全理与使君率在城军民入五台避敌於镇州界策之上也。审琪从之翌日诘旦琦等遣人会审琪拒关不纳军士欲攻牙城琦曰:家国如斯自相屠害非人情遂率州兵趋真定审琪即日降契丹唯朗屡煞敌族帐故超授奖之。 四年二月辛亥下制曰:朕尝披国史备阅军功裴度之破淮西无遗庙石雄之攻山北益展皇仰遗烈於祖宗委全才於将相而自中山逆命外域朋奸夺戎旅以鹰扬屠贼城而鱼烂夕闻告捷明赏殊勋竭忠建策兴复功臣北面行营招讨归德军节度宋亳单颍等州观察处置亳州太清宫等使权知定州军州事特进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使持节宋州诸军事宋州刺史上柱国琅琊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王晏球长剑倚天洪河带地居万夫之长擅三杰之名黄石兵书运子房之筹略清淮公族兴仲爽之源流自统雄师往收逆垒摧曲阳之坚阵厌水以惊波爰筑室以反耕攻围雉堞果析骸而易子倾覆鸟巢招降之士庶数千扑灭之凶狂非一王都授首秃饣委生擒火焚而恶蔓皆除雷扫而妖氛并息谅兹丕绩宜降优恩眷汶阳实惟巨镇据犬牙之内地当马颊之要津是命畴以勋庸福其黎庶进公国之品秩崇藩后之等威俾凤池仍加蝉冕帷幄共推於重席井田兼别于真封於戏解甲休兵实归於上将安民和众议伏於贤臣永保令猷无替朕命可依前检校太傅兼侍中使持节郓州诸军事守郓州刺史充天平军节度齐棣等州观察处置使仍进封开国公加食邑一千五百户食实封一百户行营副招讨横海军节度观察等使守沧州刺史李从敏可光禄大夫检校太保使持节定州诸军事守定州刺史充义武军节度观察北平军等使进封开国伯加食邑一千二百户北面行营兵马都监郑州防御使张处钊可光禄大夫检校司徒使持节沧州诸军事守沧州刺史充横海军节度观察等使仍封清河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又制朕闻魏绛和戎始克谐於金石祭遵征虏终并息於烟尘此乃先务怀柔後申禁暴明国家之耀德表藩翰之图功既立丕勋宜加懋赏兴邦守正翊赞功臣卢龙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押奚契丹两藩经略卢龙军等大使特进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幽州大都督府长史上柱国天水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赵德钧崆峒禀气渤融精传相略於黄公受兵符於玄女而自羁縻戎马控制卢龙洞晓蕃情饱谙边事获其五利尝姑息於鲜卑运以《六韬》果生擒於惕隐可谓坐筹帷幄能执干戈终殄寇於中山永摧凶於外域烽烟南望赖扫荡於寻时貔虎北征遂凯旋於此日加以民军胥悦畏爱并行蓟门之人物如初燕谷之粢盛毕备得不筹其庶绩褒以徽章就加进律之文式叶陟明之典是命宠颁凤荣列貂冠正爵位於三公加井田於千户贵申殊渥仍赐真封於戏事君之节已彰燕山纪颂教子之方大著践土临戎有国有家惟忠惟孝享兹具汞永保令猷可依前捡校太尉兼侍中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充卢龙军节度观察等使进封开国公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一百户乙卯以前州团练使张进为郑州防御使泰州刺史安叔千为涿州刺史前棣州刺史潘环为易州刺史淄州刺史张从本为隰州刺史简州刺史李思让为磁州刺史赏中山之功也。时定州帅王处直养子王都劫杀处直婴城以叛。 四月以龙武都虞候北面行营诸道左厢马军都指挥使符彦卿为耀州团练使神武都虞候北面行营右厢马军都指挥使守端州刺史高行周为颍川团练使赏中山之功也。 长兴三年七月丁酉州节度使沙彦奏桑迁谋应太原迁报应州尹晖谋逐杀沙彦晖复部送迁至伏罪遣太子宾客聂延祚宣赐彦尹晖戎服金带钱币及犒赏在城军士。 末帝清泰元年五月辛亥以随驾严卫指挥使领费州刺史尹晖为齐州防御使捧圣都指挥使绣州刺史康进海为曹州刺史先是尹晖进海与杨权始构军入城奉帝故也。 晋高祖天福三年九月己巳复魏府节度使范延光官爵庚午遣客省使李守贞押器币赐魏府校。 六年八月壬寅制朕顷当开创爰在并汾或倾归顺之心首谋推戴或拥骁雄之旅力效扶持洎妖邺城伐罪每令致讨皆立奇功渐臻开泰之期愈念艰危之节宜颁殊渥允答茂勋应河东起义之初佐命效顺及收复邺都汜水立功臣僚将校等并与加恩。 少帝开运二年正月甲辰以青州平诏行营将校自副兵马使已上各赐功臣名号是月宴青州立功将校於永福殿赐李守贞符彦卿玉带衣一袭衣著银器鞍辔马散马都监王景崇护圣厢主王裔杨实都指挥使靳霸等各等第赐金银带衣服段疋银器等周太祖以汉乾二年自河中征赵绾至华州赵晖报蜀军尽退郭从义进攻有日即统众言旋正月五日夜贼水砦内劲将王三铁者领千人突出河西攻白文珂砦时文珂出迎帝唯刘词叶仁鲁等在砦贼三道齐入杀声动地会贼发大洞内外力战败之死者仅七百人翊日帝至刘词马前请罪帝曰:吾尝悬料正疑此事彼技殚矣。赖兄果敢不为虏嗤以鞍马衣服币帛劳之八日帝至西砦犒设以缣帛银器分遗战伤将士。 广顺元年正月即位制曰:马步诸军将士等戮力推诚输忠效义先则平持内难後乃推戴朕躬言念勋劳所宜旌赏其员僚将士等各与等第超加恩命仍赐功臣名号己有功臣名号者别与改赐。 四月乙未以前景州刺史姚武为申州刺史前乾州刺史张昭为博州刺史前辽州刺史刘洪为卫州刺史前莱州刺史符彦熊为耀州团练使前淄州刺史药元福为陈州刺史皆以平徐方预军功也。 二年二月丁亥朔以晋州巡检使前密州防御使王万敢为复州防御使晋州节度副使领忠州刺史马延翰自检校刑部尚书加检校右仆射馀如故皆奖拒并寇城守之功也。戊子龙捷右第五军都指挥使检校司徒领连州刺史史彦超加太保进爵伯加食邑三百户虎捷第五军指挥使检校司空领秀州刺史何徽加司徒封太原县男食邑三百户亦以固守晋州之功也。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亲征河东庚子制以侍卫马步都虞候李重进兼忠武军节度使宣徽南院使向训兼义成军节度使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兼武信军节度使以义成军节度使白重赞为保大军节度使以郑州防御使史彦超为镇国军节度使赏高平之功也。又以建雄军节度使药元福为同州节度使以宣徽北院使杨廷璋为建雄军节度使以同州节度使张铎为彰义军节度使以内客省使吴延祚为宣徽北院使以龙捷左厢都指挥使李干为辽州防御使以龙捷右厢都指挥使康延治为莱州防御使以虎捷左厢都指挥使田琼为密州防御使以虎捷右厢都指挥使张顺为登州防御使以龙捷第三都指挥使孙延进为郑州防御使以前耀州团练使符彦能为泽州防御使。又以散员都指挥使李继勋为殿前都虞候以殿前都虞候韩令坤为龙捷右厢都指挥使以铁骑第一军都指挥使赵为龙捷右厢都指挥使以散员都指挥使慕容延钊为虎捷左厢都指挥使以控鹤第一军都指挥使赵捷为宣祖庙讳虎捷右厢都指挥使五人并遥授团练使其馀转改有差。 四月讨太原回诏潞州昨经围闭将校官吏职员同力守御兼以大驾驻跸迎奉无阙应在城将校官吏职员宜令本州具名以闻各加恩泽。 五月乙酉以忻代招收指挥使秦为归州刺史初符彦卿之入贼境也。孟县伪监押杨贵杀巡检使赵筠以戍兵数百来降彦卿因请建孟县为州上可之遂以归州为名命杨贵为刺史至是以秦代之本太原东山之贼帅也。广顺初与其党赵行能等内附朝廷置忻代一路招收都指挥使遥授忻州刺史赵行能副之自是贼之东境常为等所苦刘崇患之竟不能制代州郑处谦之归命也。蕃寇在郊我军未至遣弟州帅兵三百以戍之帝嘉其诚节故有郡印之授。 六月车驾征河东回乙亥制以天雄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守太保兼中书令大名尹卫王符彦卿为守太傅仍封魏王以天平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兼侍中郭从义为中书令以河阳三城节度使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刘为兼侍中行京兆尹充永兴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以昭义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筠为兼侍中以河中护国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行河中尹王彦超为兼侍中充忠武军节度使许蔡等州观察处置等使以忠武军节度使兼侍卫马步军都虞候检校太保李重进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归德军节度宋亳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兼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以武信军节度使兼殿前都指挥使检校太保驸马都尉张永德为检校太傅充义成军节度使滑卫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兼殿前都指挥使以定国节度使检校太傅药元福为检校太尉充保义军节度陕虢等州观察处置等使以保大军节度使检校太傅白重赞为检校太尉充河阳三城节度孟怀等州观察处置等使以保义军节度使检校太保韩通为检校太傅充彰信军节度曹单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时帝以即位之初覃庆於诸侯亦赏从征河东之劳也。 二年十一月秦凤等州诏应马步军营将士等各与恩泽其有殁於王事者自副兵马使以上并与赠官仍赐赙赠物。 三年正月己亥上於金祥殿赐陈州节度使向训袭衣金带银器缯帛鞍马馀各有差赏西征之功也。 六月甲子以凤翔节度使王景为雄武军节度使兼西面缘边都部署以宣徽南院使镇安军节度使向训为检校太尉依前宣徽南院使充淮南节度使以彰信军节度使韩通为检校太尉忠武军节度使以赏秦凤之功也。 四年五月辛亥赐应淮南征行军士金银钱帛有差赏其劳也。 五年五月辛亥以征淮南回降德音云:卷彼戎士咸遵武经或从我征行久服勤於甲胄或守兹城邑能安定於封圻宜举彝章首膺懋赏应侍卫殿前及诸道马步军将士等各赐等第优给馀从宣命处分。 是月帝以征淮南回赐宰臣枢密侍卫宣徽使及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内诸司使已下器币鞍马各有差赏扈从之劳也。 ●卷一百二十九 ○帝王部 封建 汉氏之兴以同姓寡少复鉴嬴秦孤立之败繇是立二等之爵以封功臣盖异姓王肇於此矣。东京以降施姑息之政遵权宜之制良有之也。其於褒崇勋望申之异数咸无闻焉元魏之世多被殊号垂及唐室著之班秩胙土典册宠名斯纪同光之後臣竞爽或称藩请命抚封传世恭顺倾乡外御宣力则必加之异数尊其爵礼稽。若前训咸可述焉至。若贞观之诏追用古道事虽中寝亦并叙云:乃百执所封五等之制盖为常典此不备书。 汉高祖初为汉王二年十二月立韩太尉信为韩王初信从汉王入汉中说汉王东乡争天下汉王还定三秦乃许王信先拜为太尉将兵略韩地项羽杀韩王成闻汉遣信略韩地乃令故籍氵拖吴时令郑昌为韩王(项籍在吴时昌为吴县令)距汉信略地定韩十馀城汉王至河南信急击韩王昌昌降汉乃令立信为韩王常将韩兵。 三年十月韩信定赵遣使报汉因请立张耳王赵以抚其国汉王许之。 四年二月立韩信为齐王初信已破齐使人言曰:齐边楚权轻不为假王恐不能安齐汉王怒欲良曰:不如因而立之使自为守乃遣张良操印立之七月立黥布为淮南王初项籍立布为九江王齐王田荣叛项王徵兵布称病不往项王由此怨布布愈恐汉使隋何使九江项王使龙。且攻破布军布间行与隋何俱归汉故立为王(布与汉击楚垓下项籍死布遂符都六九江庐江衡山豫章皆属焉)。 五年正月下令曰:楚地已定义帝亡後欲存┰楚众以定其主齐王信习楚风俗更立为楚王王淮北都下邳魏相国建成侯彭越勤劳魏民卑下士卒尝以少击众数破楚军其以魏故地王之号曰:梁王都定陶二月诏曰:衡山王吴芮与子二人兄子一人从百粤之兵以佐诸侯诛暴秦有大功诸侯立以为王项王侵夺之地谓之番君其以长沙豫章象郡桂林南海立番君芮为长沙王。又诏曰:故粤王亡诸世奉粤祀秦侵夺其地使其社稷不得血食诸侯伐秦亡诸身帅闽中兵以佐灭秦项羽废而弗立今以为闽粤王王闽中地勿使失职。 七月燕王臧荼反帝自将征之九月虏荼诏诸侯王视有功者立以为燕王荆王臣信等十人皆长安侯卢绾功最多请立以为燕王。 十一年五月诏曰:粤人之俗好相攻击前时秦徙中县之民南方三郡(中县之民中国县民也。略取强梁地以为桂林象郡南海郡。故曰:三郡)使与百粤杂处(欲介其间使不攻击)会天下诛南海尉它居南方长治之(它亦佗南海尉之名姓赵长治谓为之长帅而治理之也。)甚有文理人以故不耗减(耗损也。)粤人相攻击之俗益止俱赖其力今立它为南粤王使陆贾即授玺绶(就也。就其所居而立之)。 十二年二月诏曰:南武侯织亦粤之世也。立以为南海王(高祖五年以象郡桂林南海长沙立吴芮为长沙王象郡桂林南海属尉佗佗未降遥虚夺以封芮後佗降汉十一年更立佗为南越王自佗王三郡芮唯得长沙桂林零陵耳今复封织为南海王复遥夺佗一郡织未得王之)。 惠帝三年举高帝时粤功(追论其功)曰:闽君摇功多其民便附立摇为东海王都东瓯世号曰:东瓯王。 武帝建元六年闽粤击南粤汉遣大行王恢击闽粤闽粤王弟馀善杀王郢以降帝曰:郢等首恶独无诸孙繇丑不与谋(繇邑号也。)乃使中郎将立丑为粤繇王奉闽粤祭祀馀善以杀郢威行国中民多属心窃自立为王繇王不能制帝闻之为馀善不足复兴师曰:馀善首诛郢师得不劳因立馀善为东粤王与繇王并处。 後魏太武即位初进司徒长孙嵩爵为北平王司空奚斤为宜城王蓝田公长孙翰为平阳王其馀普增爵位各有差。 神加三年十一月封寿光侯叔孙建为丹阳王。 太延元年五月进宜都公穆寿为宜都王汝阴公长孙道生为上党王宜成公奚斤为常农王广陵公楼伏连为广陵王。 文成兴安元年十一月进平南将军宋子使周忸爵为乐陵王南部尚书安子侯丽为平原王。 十二月建业公陵侯进爵东平王广平公杜遗濮阳公闾。若文并进爵为王。 二年正月司空杜元宝进爵京兆王尚书左仆射东安公刘尼尚书西平公源贺并进爵为王。 三月安丰公闾虎皮进爵为河间王。 太安元年十月以辽西公常英为太宰进爵为王。 二年九月河东公闾毗零陵公闾纥并进爵为王。 十一月尚书西平王源贺改封陇西王。 三年正月以渔阳公尉眷为太尉进爵为王。 和平三年正月以车骑大将军东郡公乙浑为大康王。 献文天安元年二月以侍中陆定国为东郡王。 皇兴二年四月以南郡公李惠为都督关右诸军事雍州刺史进爵为王。 三年二月以上党公慕容白曜为都督青齐东徐三州诸军事青州刺史进爵济南王。 十一月襄城公韩颓进爵为王。 孝文太和二年正月封昌黎王冯熙第二子始兴为北平王。 二年四月淮阳公尉元进爵为王。 九月封司徒赵公陈建为魏郡王司空河南公苟颓为河东王侍中尚书太原公王献为中山王侍中尚书陇东公张为新平王。 五年九月封昌黎王冯熙世子诞为南平王诞与帝同岁几侍书学仍蒙亲待尚帝妹乐安长公主拜驸马都尉侍中征西大将军南平王。 唐高祖武德二年七月和州贼帅杜伏威遣使来降授和州总管东南道行台尚书令封楚王三年六月徙封吴王。 十月诏徐世父上柱国舒国公盖宜封济阴郡王四年正月窦建德行台尚书令胡大恩以大安镇降封定襄王。 太宗贞观十一年六月戊辰以司长孙无忌为越州刺史改封赵国公左仆射房玄龄为宇州刺史改封梁国公故司空杜如晦赠密州刺史改封莱国公特进李靖为濮州刺史改封卫国公特进吏部尚书高士廉为申州刺史改封申国公赵郡王孝恭为观州刺史改封河间郡王同州刺史尉迟敬德为宣州刺史改封鄂国公光禄大夫李世为蕲州刺史改封英国公左骁卫大将军志玄为金州刺史改封褒国公左领军大将军程知节为普州刺史改封卢国公兵部尚书侯君集为陈州刺史改封陈国公任城王道宗为鄂州刺史改封江夏郡王太仆卿刘弘基为朗州刺史改封几国公金紫光禄大夫张亮为隰州刺史改封郧国公因下诏曰:周武定业胙茅土於子弟汉高受命誓带砺於功臣岂止重亲贤之地崇其礼秩抑亦固磐石之基寄以藩翰魏晋已降事不师古建侯之制有乖名实非所谓藩屏王室永固无穷者也。隋氏之季四海沸腾朕运属殷忧戡剪多难上凭明灵之下赖英贤之辅廓清县嗣守宝历岂予一人独能致此时既共资其力世安而专飨其利乃卷於斯甚所不取但今之刺史即古之诸侯虽立名不同而监统一也。故申命有斟酌前代宣条委共治之寄象贤存世及之典司空齐国公无忌等或材称人杰望表国章论道庙堂寄深舟楫用资文武诚著艰难折冲阃外隐如敌国或志力忠烈为心膂或气强果是曰:爪牙策名运始功参缔构义贯休戚效彰夷险嘉庸懿绩简于朕心宜委以藩镇改赐土宇馀官食邑并如故即令子孙世世承袭(其後无忌等将之国情皆系恋不愿行辞不获免无忌子尚长乐公主乃因主陈请。又缪出怨言以激帝曰:臣披荆棘以事陛下今海内宁一不愿违离而弃牧外州复与迁徙何异因上表固让曰:臣等夙奉明诏授臣刺史子孙继袭事等建侯承恩以来进退唯谷公私迫切益深危惧窃以无劳而贵自开逐祸之原仰累明时虚行变古之道形影相吊。若履春冰宗戚忧危如汤火臣无忌等诚惶诚恐顿首顿首死罪死罪臣闻质文迭变皇王之迹有殊今古相沿致理之方乃革仰维三代习俗靡常爰制五等随时作教盖由力不能制因而利之礼乐节文多非已出逮夫两汉用矫前违置守颁条蠲除曩弊无益之文覃及四方不易之理有逾千载今为臣等复此奄荒欲其优隆锡之茅社施于子孙永贻宗嗣斯乃大钧播物秋毫益施其生小人逾分後叶必婴其祸何者违时易务曲树私恩谋及庶僚义非佥允方招史册之诮有紊圣代之纲此其不可一也。又臣智效罕施器识庸陋或情缘后戚遂陟台阶或愿想披荆便蒙夜拜直当今日犹愧非才重裂山河逾彰滥赏此其不可二也。又。且孩童嗣职义乖师俭之方任以褰帷宁无伤锦之弊上干天宪彝典既有常科下扰庶民必致馀殃于後一挂刑网自取诛夷陛下深仁务延其嗣翻令剿绝诚有可哀此其不可三也。当今圣历休明求贤分政古称良守寄在共理此道之行为日滋久缘臣等忽有之改张封植儿曹失於求瘼百姓不幸将焉用之此其不可四也。在兹一举为损实多晓夕深思忧贯心髓所以披丹上诉指事明心不敢浮辞同于矫饣希伏愿天泽谅其愚款特停涣汗之旨赐其性命之恩太宗谓之曰:割地以封功臣古今之通义也。意欲公之枝叶翼朕子孙长为藩翰传之永久情在此耳而公等薄山河之誓发言怨望朕亦安可强公以土宇耶于是遂止)。 中宗神龙元年正月封右羽林大将军李多祚为辽阳郡王食实封八百户以诛张易之兄弟功也。 五月封侍中齐国公敬晖为平阳郡王桓彦范为扶阳郡王袁恕己为南阳郡王中书令汉阳公张柬之为汉阳郡王中书令博陵郡公崔玄晖为博陵郡王并加特仍令罢知政事仍听朝朔望。 玄宗天宝九载十月封安禄山为东平郡王制曰:寄重者位崇勋高者礼厚钦。若古训抑惟旧章开府仪同三司兼右羽林军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御史大夫范阳大都督府长史柳城郡太守持节充范阳节度经略度支营田陆运押两蕃渤海墨水等四府节度处置及平卢军河北海运并管内采访等事上柱国柳城郡开国公安禄山性合韬钤气禀雄武声威振於绝漠捍御比於长城战必克平智能料敌所以擢升台宪仍伏旌麾既表勤王之诚屡申殄寇之略顷者契丹负德潜有祸心乃能运彼深谋累枭渠帅风尘肃静斥候无虞不有殊恩孰彰茂绩疆场式遏。且薄卫霍之功土宇斯开宜践韩彭之秩可封东平郡王仍更赐实封二百户通前五百户馀如故。 十二载八月封陇右节度使哥舒翰为西平郡王。 肃宗乾元二年七月封朔方都知兵马使节度副使仆固怀恩为大宁郡王。 元年建辰月辛未诏曰:命将之选当仁实难非夫文可经邦不能安人和众武可禁暴罔以克敌成功允藉宏才爰申锡命司徒中书令灵州大都督府长史单于镇北副大都护持节充朔方节度关内度支营田盐池押诸蕃部落副大使知节度事六城水运使兼宁坊等道节度副大使上柱国代国公《郭子》仪河岳间气岩廊重宝器量深识宽而有谋术应通方用而无滞自经难阻实拥旌旄遂能克复二京折冲千里厥戎将殄时乃之功久勤启沃载竭忠谠人之望也。天实赉予今殄寇未宁兴师颇广镇守经制已有区分而筹画指麾必资专制将军辞第无以家为丞相忧边思平国难固以︳谋之用宜申总统之威其将戡定外虞澄清列郡光膺藩屏之寄式崇社稷之勋对扬休命以永终誉可封汾阳郡王知朔方河中北庭潞仪泽沁等州节度行营兼兴平定国等兵马副元帅仍充本管内观察处置使馀如故。 代宗宝应元年五月丙戌太尉兼中书令郑国公李光弼进封临淮郡王。 八月剑南狂贼徐知道为麾下将李忠勇所杀剑南州县尽平封忠勇为临晋郡王。又封平卢淄使侯希逸为淮阳郡王。 二年闰正月戊申封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为清河郡王是年。又封幽州节度使李怀仙为武威郡王魏博节度使田承嗣为雁门郡王。 六月封(陈郑)泽潞节度使李抱玉为武威郡王。 广德元年封尚书右仆射郭英为定襄郡王永泰元年二月封神策军都虞候刘希暹为交河郡王大将李守泰为同谷郡王孙献心为宣城郡王杨通达为高平郡王子英为遂宁郡王。 八月泾原节度使兼御史大夫马封扶风郡王。 十月封朔方大将孙守亮九人为异姓王。又封李国臣等十三人为异姓王是月进封渭北节度使李光进为武威郡王。 大历二年二月封华州牙将姚怀为感义郡王李延俊为永化郡王以斩周智光之功也。 六月封荆南节度江陵尹卫伯玉为城阳郡王。 五年四月封幽州节度使朱希き为高密郡王。 九年三月封幽州节度使朱Г为淮宁郡王(十二年徙封遂宁郡王)。 九月封平卢节度都知兵马使试殿中监王廷俊为阳城郡王都虞候试殿中监李令德为狄道郡王步军使试太常卿刘神藻为顺正郡王都押衙试太常卿许皎为邻山郡王并赐实封五千户。 十年二月封平卢淄青节度使李正已为饶阳郡王德宗嗣位初封四镇北庭行军泾原郑颍节秀实为张掖郡王。 建中元年六月封泾州礻卑将试殿中监刘海宾为乐平郡王赏杀刘文喜也。 二年五月封淮宁节度使李希烈为南平郡王。 三年四月封幽州节度使朱滔为通义郡王。 九月封河阳节度使李为开封郡王。 四年冬封朱忠亮为东阳郡王(忠亮事薛嵩为将镇普润朱Г之乱以麾下奔奉天德宗嘉之 白孝德累有功为安西北庭节度延宁节度封昌化郡王。 兴元元年二月封成德节度兼幽州卢龙两道节度王武俊为琅琊郡王(是岁。又封武俊子德使士贞为清河郡王贞元初封士贞弟冀州刺史士清为北海郡王)。 八月癸卯加神策军京畿渭南渭北坊节度及兵马副元帅司徒兼中书令合川郡王(臣钦。若等曰:本传及实录不载封合川郡年日)食实封一千五百户李晟兼凤翔尹充凤翔陇右节度度支营田观察使仍充管内诸军及泾四镇北庭行营兵马副元帅改封西平郡王加河东保宁军节度观察使太原尹北都留守检校司徒平章事北平郡王马燧奉诚军及晋慈隰节度并管内诸军行营兵马副元帅以灵盐丰夏节度使宁振武奉天永平等军兵马副元帅侍中兼灵州大都督楼烦郡王食实封一千八百户浑为河中尹河中绛州节度观察等使仍充河中同绛陕虢节度及管内诸军行营兵马副元帅改封咸宁郡王。 十月李希烈将李澄以滑州降以为汴滑节度封武威郡王是年。又封禁军将军李惟简为武安郡王是年。又封神京畿渭南商州节度尚可孤为冯翊郡王是岁。又封灵盐丰夏节度杜希全为馀姚郡王。 贞元元年封魏博节度田绪为常山郡王。 六年四月宣武军节度使检校司空平章事怀德郡王刘玄佐徙封彭城郡王赐实封八百户。 十一年八月改封魏博田绪为雁门郡王。 十七年封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为南康郡王赏破吐蕃功也。 宪宗元和二年正月封振武军节度使阎巨源为定襄郡王。 六年封招义节度使卢从史为范阳郡王。 八月封剑南西川节度高崇文为南平郡王。 十三年封泾原行营节度郝毗为保定郡王。 十四年二月封义成军节度刘悟为彭城郡王。 敬宗宝历二年封幽州节度朱克融为吴兴郡王是年封幽州李载义为武威郡王。 文宗太和三年十一月封武宁节度王智兴为雁门郡王。 武宗会昌中封幽州节度张仲武为兰陵郡王。 僖宗中和元年封西川节度陈敬为颍川郡王是年封河中节度王重荣为琅琊郡王。 光启元年封徐州节度时溥为钜鹿郡王。 昭宗乾宁四年三月制封镇国军节度韩建为昌黎郡王(光化元年改封颍川郡王建累辞王爵改封许国公)是年九月封镇海东节度使钱Α为吴王。 光化元年九月制封魏博节度使罗弘信为临清王。 二年七月封武贞节度使雷满为冯翊郡王。 荆南节度忠万等州观察成封上谷郡王。 忠义军节度赵凝封南平王後封楚王。 天元年封镇州王处直为太原王。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一月制忠义太保等军节度延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北平王高万兴复封北平王(万兴在梁朝已封北平至是复以旧爵授之)是年湖南节马殷首职贡复封楚王(梁贞明中已封楚王此故云:复封)。 二年二月辛巳以检校太师守尚书令兼河南尹判。 六军诸卫事魏王张全义为守太尉兼中书令孟州刺史充河阳三城节度孟怀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河南尹封齐王是年封荆南节度高季兴为南平王。 三年八月正衙命史册两浙吴越王钱Α为吴越国王癸亥太常礼院奏吴越王钱Α行册礼宜取八月二十七日丁亥吉奉敕其印宜以吴越国王之印为文仍令所司以金铸造。 明宗天成二年四月癸丑制曰:朕闻袭弓裘之美惟孝承家秉旄钺之权惟忠报国其有显居世禄杰出时材疾风端劲草之心积雪验贞松之节恐毁我室非阅於墙宜遵绍续之文俾授统临之寄爰於刚日特举彝章威武军节度观察留後起复麾将军检校太傅使持节舒州诸军事守舒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柱国琅琊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王延钧拱北华星图南巨翼垂金精於玄象刷玉宇於雄风而自皂盖分忧清源共理五马之声光首出八龙之价誉相高既绾符俄从金革在原无惠咸推晋后之贤当璧有徵大叶楚人之望而。又上钦天眷傍沮物情守祖考之贻谋却藩宣之承制心倾皎日义恶浮建溪之誓带如河闽岭之砺山齐岳父风宛在臣节弥坚是命高建牙璋洞开玉帐锡以油幢瑞节广其渌水红莲宠冠阿衡贵同缇骑尊以帅而表敬实其户而增封并示贞荣仍加懿号於戏象贤务德克扬嗣子之名进律推恩当显使臣之礼勉膺殊渥永保令图可依前授起复麾将军右金吾卫大将军外置司正员检校太师守中书令福州大都督府长史充武威军节度福建管内观察处置兼三司发运节度封琅琊王三年命左散骑常侍陆崇持节册为闽王六月以天策上将军湖南节度使楚王马殷封楚国王七月中书奏马殷封楚国王礼文不载国王之制请约三公之仪使行册奉制宜依。 闵帝应顺元年正月壬辰制以荆南节度使检校太尉兼中书令江陵尹渤海郡侯高从诲可封南平王武安武平等军节度观察等使检校太尉兼中书令行潭州大都督府长史扶风郡侯马希范可封楚王末帝清泰元年制以幽州卢龙军节度押奚契丹经略卢龙军等使兼北面行营招讨使检校太师中书令行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天水郡公赵德钧封北平王平卢军节度押新罗渤海两蕃等使检校太师中书令乐安郡公房知温封东平王。 晋高祖天福二年五月制天雄节度秦国公范延光可封临清王。又制凤翔节度使西平王李从严封岐王是月封平卢节度王建为临淄王二年封东平王五年入觐进封韩王。 周太祖显德元年正月以山南东道节度襄钧房复观察等使检校太师守太傅中书令南阳王安审琦封陈王以天平军节度郓齐埭观察等使检校太师守太保中书令淮阳王符彦卿充大名府天雄军节度使进封魏王以荆南节度荆归峡观察等使检校太师兼中书令江陵尹渤海郡王高保融封南平王以定南难节度夏绥银宥观察等使检校太师中书令陇西郡王季彝殷封西平王。 ●卷一百三十 ○帝王部 延赏 虞《书》曰:赏延於世春秋《传》曰:善善及子孙斯道德之政也。三代而上靡得以记汉氏之後乃或录元功之胄褒宗臣之裔宾礼贤者奖劝能吏旌扬忠烈甄叙旧故赏勤职之效采死政之孤繇是加其爵秩申之锡予俾奉其嗣世而高其门阀使簪缨之不坠宗奠之有寄焉其或因旅恺之庆乘肆眚之泽大叙前世之勋籍并分三公之封邑乃至漏泽流根上延於祖考脂田析壤俯达於闺闱渥惠所覃息系咸及斯固霈恩纪於臣下集光宠於私门所以劝有位之尽心著为邦之令典者也。 汉高祖八年九月封纪成子通为襄平侯初成以将军从击破秦入汉定三秦战好死事子侯。 十年九月封周苛子成为高景侯初苛以内史从击破秦为御史大夫入汉围取诸侯守荥阳功比辟阳侯骂项籍死事子侯。 十二年二月高梁侯郦疥父食其以客从破秦还定诸侯常使使约和诸侯说齐王死事子侯孝景中元年四月封故御史大夫周苛周昌孙子为列侯。 二年九月封故楚赵傅相内史前死事者四人子皆为列侯初赵王遂与吴楚合谋起兵其相建王悍谏不听遂烧杀之遂自杀帝怜赵相内史守正死封建德子横遂侯悍子弃之新市侯。又楚相张尚太傅赵夷吾谏其王戊勿反不听皆杀之故封夷吾子固为高陵侯尚之子当居为山阳侯。 武帝即位求贤良举冯唐唐时年九十馀不能为官乃以子遂为郎。 元朔五年拜卫青为大将军帝曰:青躬率戎士师大捷获匈奴王其封青子伉为宜春侯不疑为阴安侯子登史失其姓为阴发侯。 元狩中复诏御史以ガ二千四百户封萧何曾孙庆为ガ侯布告天下令明知朕报萧相国德厚也。 元鼎五年三月封故校尉韩千秋扌乐子二人为列侯初南粤王兴与毋扌太后欲内属相吕嘉有畔心汉遣千秋与乐将二千人往嘉击灭之,於是天子曰:韩千秋虽无成功亦军锋之冠封其子延年为成安侯扌乐其姊为王太后首领愿属汉封其子广德为垄(垄古垄字)侯。 汲黯为淮阳守卒後武帝以黯故官其弟仁至九卿子偃至诸侯相。 宣帝本始元年正月诏曰:故丞相安平侯敞等居位守职与大将军光车骑将军安世建议定策庙功赏未加而薨其益封敞嗣子忠(敞杨敞也。)是年复下诏曰:宣成侯光(霍光)宿卫忠正勤国家善善及後世(善善者谓褒宠善人也。)其封光兄弟中郎将为冠阳侯。又以车骑将军光禄张安世子千秋延寿彭祖皆中郎将侍中。 地节二年大将军大司马霍光病笃帝自临问即日拜光子禹为右将军。 四年二月封故ガ侯萧何曾孙建世为侯苏武为右曹典属国以其前发匈奴时胡妇产一子通国为郎。又以武弟子为右曹。 元康三年三月诏曰:朕微眇时故掖庭令张贺辅导朕躬修文学经术恩惠卓异厥功茂焉诗不云:乎!无德不报封贺所子弟子侍中中郎将彭祖为阳都侯(所子者言养弟子以为子)。 平帝元始二年诏曰:汉兴以来股肱在位身行俭约轻财重义未有。若公孙弘者也。其赐弘後子孙之次见为者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 四年诏书追录忠臣封王嘉子崇为新甫侯。 後汉光武以邓禹功高封弟宽为明亲侯。 李通南阳宛城人也。自光武起兵以士君子之学。且言谶文事及光武即位有司奏请封诸皇子帝感通首创大谋即日封通少子雄为召陵侯。 卓茂初为密令及更始政乱以年老乞骸骨归光武即位下诏曰:前密令卓茂束身自修执节淳固诚能为人所不能为以茂长子戎为大中大夫次子崇为中郎给事黄门。 王闳王莽时为牧守莽败乃去官光武下诏曰:武王克殷表商容之闾闳修善谨敕兵起吏民独不争其头首今以闳子补吏至墨绶。 建武中录旧德臣以孙宝孙伉为诸长(伉音抗诸琅琊之县也。)宣秉为大司徒司直所得禄俸辄以收养亲族其孤弱者分与田地自无担石之储(齐人名小婴为担今江淮人谓一石为担卒於官帝愍惜之除子彪为郎。 来歙为中郎将讨公孙述为刺客所杀帝赐策《书》曰:中郎将来歙攻战连年平定羌陇忧国忘家著遭命遇害呜呼哀哉!子褒嗣帝嘉歙忠节复封歙弟田为宜西侯。 杜林为大司空薨光武亲自临丧既葬除子乔为郎诏曰:公侯子孙必复其始贤者之後宜宰城邑以乔为丹水长。 冯异与诸将攻落门未拔(落门聚石在冀县)病发薨于军谥曰:节侯长子彰嗣明年帝思异功复封彰弟沂为祈乡侯建武十三年更封彰东缗侯食三县。 吴汉兄尉为将军从征战死封尉子彤为安阳侯帝以汉功大复封弟翕褒亲侯吴氏侯者凡五国。 岑彭征蜀为刺客所杀子遵嗣帝思彭功封遵弟淮为阳侯。 郭凉既平卢芳帝擢凉为中郎宿卫左右。 明帝以邓禹先帝元功拜为太傅居岁馀寝疾帝数自临问以子男二人为郎及薨帝分禹封为三国长子震为高密侯袭为昌安侯珍为夷安侯。 赵孝为卫尉弟礼为御史中丞帝嘉其兄弟笃行後卒孝无子拜礼两子为郎。 司空袁隗薨子屯嗣帝追思隗忠擢屯为步兵校尉徙封西阳侯。 宋均为河内太守政化大行以疾上书乞免诏除子条为太子舍人。 章帝即位追赐朱勃子二千斛(东观记曰:帝下诏曰:告平陵令丞县人故阳令朱勃建武中以伏波将军爵土不传伏阙陈状不顾罪戾怀旌善之志有烈士之风诗云:无言不雠无德不报其以县见二千斛赐勃子。若孙勿令远诣阙谢)。 赵为太傅录尚书事帝擢诸子为郎吏者七人长子代给事黄门(自明帝时内典宿卫外正身立朝未尝懈惰)。 傅育为武威太守护羌校尉击叛羌战死帝下诏追褒美之封其子毅为明进侯七百户。 和帝时鲁恭为光禄勋选举清平京师贵戚莫能挠其正後代吕盖为司徒及从巡狩南阳除子抚为中郎赐驸马从驾(驸副也。非正所乘皆为副《说文》曰:驸马副马也。)。 安帝元初中鲜卑寇渔阳太守张显率兵马掾严授主簿卫福功曹徐咸赴之授福等并为虏所杀诏书褒叹各除子一人为郎中。 邓弘元初二年卒诏大鸿胪持节即弘殡封子广德为西平侯後以帝师之重(弘少治欧阳尚书授帝禁中)分西平之都乡封广德弟甫德为都乡侯。又封弘黄门侍郎京子珍为阳安侯邑三千五百户。 建光元年二月大赦天下以公卿校尉尚书子弟一人为郎舍人。 顺帝即位以郑安世子亮为郎初安帝废太子为济阴王安世与太常桓焉大仆来历等共正议谏争及帝立安世已卒追赐钱帛除亮为郎。 张纲汉安中为广陵守卒诏曰:纲大臣之苗剖符统务正身道下班宣德信降集剧贼张婴等万人息干戈之役济蒸庶之困未升显爵不幸。且卒婴等杖。若丧考妣朕甚愍焉拜纲子续为郎中赐钱百万。 冲帝永嘉元年封武威太守赵冲子恺义阳亭侯冲顺帝时追叛羌战殁至是故侯。 桓帝时羊续父儒为太常续以忠臣子孙拜郎中。 为中郎将击琅琊贼东郭窦公孙举等大破斩之获首万馀级除一子为郎中後以讨先零东羌功诏以家一人为郎中。 胡爽为南郡太守李肃主簿时武陵蛮寇江陵肃奔走爽谏止肃肃遂杀爽而走帝闻之徵肃弃市拜爽家一人为郎。 灵帝时陆康为议郎会庐江贼黄穰等与江夏蛮连结十馀万人攻没四县拜康庐江太守康申明赏罚击破穰等馀党悉降帝嘉其功拜康孙尚为郎中。 张曾孙济好儒学初扬赐荐济明习典训为侍讲至司空病罢及卒帝以旧恩赠车骑将军关内侯印绶追济侍讲有劳封子根为蔡阳乡侯。 臧洪父为扬州刺史击破妖贼许昭迁为使匈奴中郎将洪年十五以父功拜童子郎。 献帝初袁术屯兵寿春遣其将孙策攻庐江太守陆康围城数重受敌二年城陷月馀发病卒年七十宗族百馀遭离饥死者将半朝廷愍其守节拜子为郎中。 桓典为羽林郎献帝即位三公奏典前与大将军何进谋诛阉官功虽不遂忠义炳著诏拜家一人为郎元尚为兖州刺史袁术将僭号欲以尚为太尉尚拒之为术所害帝嘉尚忠烈拜其子玮为郎中。 孙瑞为大司农为三老後为乱兵所害献帝都许追论瑞功封子明澹津侯。 魏文帝践阼以程昱复为卫尉(昱自太祖建国为卫尉与中尉邢贞争威仪免)进封安乡侯增邑三百户并前八百户封少子延及孙晓列侯。 董昭自太祖受魏公魏王之号皆昭所创及文帝践阼拜大鸿胪进封右乡侯二年分邑百户赐昭弟访爵关内侯。又分邑百户赐一子爵关内侯黄初二年分三公户邑封弟子各一人为列侯。 贾诩自文帝为五官将劝帝朝夕孜孜不违子道帝深自砥砺及即位以诩为太尉进爵寿乡侯增邑三百并前八百户。又分邑二百户封少子访为列侯以长子穆为驸马都尉。 荀攸长子缉有攸风早没次子嗣无子绝黄初中绍封攸孙彪为陵树亭侯邑三百户後转封丘阳亭侯正始中追谥攸曰:敬侯。 黄初四年凉州刺史张既薨诏曰:昔荀桓子立勋翟土晋侯赏以千室之邑冯异输力汉朝光武封其二子故凉州刺史张既能容民畜众使群羌归土可谓国之良臣不幸薨陨朕甚愍之其赐少子翁归爵关内侯。 华歆薨子表嗣初文帝分歆户邑封歆弟缉列侯。 锺繇薨子毓嗣初文帝分毓户邑封繇弟演及子邵孙豫列侯。 文聘自太祖时为江夏太守使典北兵及帝践阼以御贼有功迁後将军封新野侯分聘户邑封聘子岱为列侯。又赐聘从子厚爵关内侯。 张辽与李典尝破孙权後辽薨子虎嗣帝追念辽典在合肥之功诏曰:合肥之役辽典以步卒八百破贼十万自古用兵未之有也。使贼至今夺气可谓国之爪牙矣。其分辽典邑各百户赐一子爵关内侯虎为偏将军。 明帝青龙四年司空陈群薨谥曰:靖侯子泰嗣帝追思群功德分群户邑封一子列侯。 张薨子雄嗣前後征伐有功帝分户封四子列侯赐少子爵关内侯。 齐王即位孙资刘访掌机密帝以访资决定大谋增邑三百访升前千二百资千户封爱子一人亭侯次子骑都尉馀子皆郎中。 王昶嘉平中为征南大将军时文钦母丘俭作乱引兵拒俭钦有功封二子亭侯关内侯。 高贵乡公甘露二年八月诏曰:昔燕刺王谋反韩谊等谏而死汉朝显登其子诸葛诞创造凶乱主簿宣隆部曲督秦秉节守义临事固争为诞所杀所谓无比干之亲而受其戮者其以隆子为骑都尉加以赐赠光示远近以殊忠义。 三年大将军录尚书事司马昭奏录先世名臣元功大勋之子孙随才叙用。 陈泰前後以功增邑二千六百户赐子弟一人亭侯二人关内侯。 陈留王即位封征南将军督荆州诸军事王基子二人亭侯关内侯。 咸熙二年二月庚戌以虎贲张修昔於成都驰马三诣营言锺会反逆以至没身赐修弟倚爵关内侯。 晋杜预为征南大将军既平吴振旅凯入以功封子耽为亭侯千户。 索为卫将军领太尉时刘曜侵逼王城以为都督征南大将军持节讨之破曜呼日逐王呼延莫以功赐子弟二人乡亭侯。 明帝征王敦以诸葛忮为侍中加奉车都尉讨王含有功进封建安伯以先爵赐次子谠为关内侯。 穆帝升平中改封大都督临贺郡公桓温为南郡公降临贺为县公以封其次子济。 毛穆之为桓温参军从温平蜀以功赐次子都乡侯哀帝兴宁中冠军长史沈劲守洛阳为慕容恪攻陷神气自。若遂遇害朝廷闻而嘉之赠东阳太守子赤黔为大长秋。 後魏明帝以许谦自太祖时有功其子洛阳从征慕容宝为冠军司马後为祁令帝追录谦功以洛阳为雁门太守。 太武以宿石父沓千自明元时从讨蠕蠕战殁悼惜之诏求沓千子时石年甫十一引见以纟刀听归年十三袭爵为中散。 谷浑为仪曹尚书在官廉直为太武所器重诏以浑子孙十五已上悉补中书学生。 屈拔垣之孙道赐之子拔少好阴阳学太武追思其父祖年十四以为南部大夫。 文成初以李灵学优选授经及践阼为洛州刺史卒子恢以师傅之子拜员外散骑常侍安西将军长安镇副将进爵为侯。 钜鹿公源贺长子延性谨厚好学以功臣子拜侍御中散赐爵武城子西治都将。 陆俟为外都大官帝践阼以子丽有策立之勋拜俟征西大将军进爵东平王。 孝文太和十四年尚书李冲奏刘丙河右硕儒今子孙沉屈未有录闻贤者子孙宜蒙显异,於是除其一子为郢州阳令。 陆简王丽之子为北部尚书太和十六年隆五等之爵以丽勋著前朝封钜鹿郡开国公食邑三百户。 宣武以张彝先朝勋旧不幸<疒尔>废特除其子始均长兼左民郎中。 高显族道悦之长子也。道悦孝文时为太子询中庶子询以道悦数规谏杀之宣武追录忠拜显族给事中。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陇西王贺之子景明二年上。表曰:昔世祖遐南安在位出拜东庙为贼臣宗爱所弑时高宗避难龙潜苑中宗爱异图神位未定臣亡父先臣贺与长孙渴侯陆丽等奉迎高宗纂承宝命丽以扶负圣躬亲所见识授抚军大将军司徒公平原王兴安二年追论定策之勋进先臣爵西平王皇兴季年显祖将传大位先臣时都督诸将屯武川被徵诣京特见顾问先臣固执不可显祖久乃许之遂命先臣持节授皇帝玺绶於高祖至太和十六年丽息状私书称其亡父与先臣授立高宗朝廷录封钜鹿郡开国公臣时丁艰草土不容及例至二十年除臣雍州刺史临发奉辞面奏先帝申先臣旧勋时旨敕旨但赴所临寻当别判至二十一年车驾幸雍臣复陈闻时旨敕旨征还当授自宫车晏驾遂尔不申窃惟先臣远则援立高宗宝历不坠近则陈力高祖神器有归如斯之勋超世之事丽以父功而获山河之赏臣有家勋不г茅社之锡得否相悬请垂裁处诏曰:宿老元丕云:如所诉访之史官颇亦言此可依比授冯翊开国公邑百户。 孝明正光中高谅为骁骑将军徐州行台属元法僧反叛逼谅同之谅不许为法僧所害朝廷痛惜之下诏曰:谅临危授命诚节可重复赠使持节平北将军幽州刺史赠帛二百疋优一子出身谥曰:忠侯。 明亮为阳平汲郡二太守有惠政孝昌二年诏追前功重赠平东将军济州刺史拜其子逸远奉朝请。 崔光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领著作光年耆老虽疾病稍增而强不已尝在著作疾笃不归孝明亲临省疾诏断宾客中使相望为止声乐罢诸游眺拜长子励为齐州刺史。 孝庄以原文宗学涉机警少有名誉永安中以父功赐爵临颖县伯。 羊敦字元礼太山平阳人梁州刺史礼弟子也。性尚素学涉书史以父灵引死王事除给事中。 杨亻品为北中郎将以河桥之功除其长子师为秘书郎。 前废帝以符宝郎王神贵子彦鸿为奉朝请房景先为太学博士作五经疑问百馀篇神贵答之名为辨疑奏上之帝亲自执卷与神贵往复嘉其用心特除彦鸿为奉朝请。 带方侯罗伊利卒子何奴亦忠实寡言有志度以勋臣之子除侍御中散袭爵。 尔朱文殊荣之子也。帝以荣有破葛贼之勋进文殊爵为王增邑千户超授散骑常侍抚军将军。 西魏文帝以于义太师谨之子少矜严有操尚笃志好学以父功赐爵平昌县伯。 贺。若谊字道机父统为右卫将军谊性刚果有略以功臣子赐爵容城县男。 恭帝元年以车骑大将军刘雄从于谨平江陵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赐奴婢一百口别封一子源县伯。又以从平并州拜上大将军进爵赵郡公邑二千户旧封回授一子。 後周尉迟运少强济志在立功魏大统十六年以父勋封安喜县侯。 豆卢聪悟有器局少授业国子学略涉文艺文帝以勋臣子封义安县侯。 李穆为都督河桥之战太祖马中流矢坠穆以马授文帝遂得俱免擢授武卫将军赐穆子安姊一人为郡君自馀姊妹并为县君兄弟子侄及缌麻以上亲并舅氏皆г厚赐其见褒崇如此。 尉迟端兄运为骠骑大将军从杨志攻齐之并州以功别封端保城县侯邑一千户。 闵帝时独孤信进位柱国大将军录前後功增封听回授诸子,於是第二子善封魏宁县公第三子穆必安县侯第四子藏义宁县侯邑各一千户第五子顺武城县伯第六子ヌ建忠伯邑各五百户。 明帝武成初骠骑大将军高琳从贺兰祥征吐谷浑以勋别封一子许昌县公邑一千户。 宇文盛为骠骑大将军从贺兰祥平洮阳共和二城封一子甘棠县公。 武帝保定三年二月诏魏大统九年以前都督以上身亡而子孙未齿叙者节级授官。 建德六年伐齐平邺诏曰:自晋州大陈至於平邺身殒战伤者其子即授父本官。 韦孝宽为徐州总管诏以平淮南之功别封一子滑国公。 韦寿为京兆尹以父郧国公孝宽军功赐爵永安县侯邑八百户。 魏文思左仆射宽之子年十一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寻以父功封新丰县子邑五百户。 宇文恺字安乐杞国公忻之弟也。以功臣子年三岁赐爵双泉伯七岁进封安平郡公邑二千 权武袭庆之子也。父为开府以力战死武以忠臣起家拜开府袭爵齐郡公邑千二百户。 隋文帝以李穆为并州总管帝以穆劳效同破邺第一勋加三转听分授其二子荣才及兄贤子孝轨荣及才并仪同大将军孝轨进开府仪同大将军。又别封子雄为密国公邑三千户。 开皇十七年诏曰:周历告终群卤作乱[C260]起藩服毒被生人朕受命上玄廓清区宇灵圣垂文武同心申明公穆郧哀公孝宽广平王雄蒋国公睿楚国公齐国公[A13C]越国公素鲁国公庆则新宁公长宜阳公代积赵国公罗陇西公询广业公景真昌公振沛国公译项城公子相钜鹿公子等登庸纳揆之时草末经纶之日丹诚大节心奉帝图茂绩殊功力宣王府宜弘其门绪与国同休其世子世孙未经州任者宜量才用庶享荣位世禄无穷。 杨素为内史令以平江南贼功拜素子玄奖为仪同。又以讨江南李棱等贼帝以素久劳於外诏令驰传入朝加子玄感官为上开府後为仆射。又以破突厥功进子玄感位为柱国玄纵为淮南郡公。又以破达头可汗加子玄感位大将军玄奖玄纵积善上仪同。又以献皇后山陵制度多出於素上善之别封一子义康公郡邑万户子子孙孙承袭不绝。又以讨平汉王谅功拜其子万石民行侄玄挺皆仪同三司。 韦协字钦人广州总管之子其父在广州有功帝令协赍诏书劳问未至而父卒上以其父身死王事拜协柱国。 赵元淑父世模初事高宝宁後以众归国授上开府寓居京兆之阳文帝践阼尝典宿卫後从晋王伐陈先锋遇贼力战而死朝廷以其身死王事以元淑袭父本官赐物二千。 来护儿为上开府破高智惠盛道延进位柱国仍留长子楷为千牛备身。 王猛为将经略岭表仍讨平山越驰驿奏闻文帝以其长子绩为开府仪同三司猛子寻卒於广州帝闻而痛之命其子善袭仍授普州刺史。 杨义臣父崇开皇初封泰兴公击突厥力战而死赠大将军豫州刺史以义臣袭崇官爵义臣尚纟刀养於宫中年未弱冠奉诏宿卫千牛者数年赏赐甚厚。 炀帝大业初皇甫诞为汉王谅并州司马谅反诞抗节而死帝封弘义公子无逸嗣大业令行旧爵例除以无逸诚义之後赐爵平兴侯。 麦孟才铁杖之子字智棱果烈有父风帝以孟才节将子恩赐殊厚拜虎贲郎。 冯慈明为尚书兵曹郎时李密逼东都慈明抗节为其所害梁通郡守杨江上状帝叹息之赠银青光禄大夫拜其二子怦俱为尚书承务郎。 唐高祖武德二年四月伊州总管张善相为王世充兵所攻陷贼执善相送於世充善相辞色不挠世充怒令斩之善相骂世充极口而死高祖闻而叹曰:吾负善相善相不负吾也。封其子为襄城郡公。 张孝珉为骠骑将军经略王世充为贼所杀高祖闻而伤之拜其弟度脱为大将军封郡公赐帛二百疋高蒲政为朔州总管右虞候杜士远所杀高祖以其子玄积为上柱国荣国公食邑三千户。 张长逊为五原太守会处罗可汗解兵去高祖大悦封其父晖为遂安郡公。 太宗贞观五年九月癸亥诏曰:惟王建国厚礼被於元勋惟帝念功茂赏隆於延世是以亲贤作屏著在周经支庶毕侯义存汉典开府仪同三司齐国公无忌尚书左仆射邢国公龄故尚书右仆射蔡国公如晦灵州都督吴国公尉迟敬德左光禄大夫吏部尚书许国公高士廉兵部尚书潞国公侯君集右卫大将军郢国公宇文士及左武卫大将军翼国公秦叔宝泸州都督宿国公程知节等或宇量凝深地兼贤戚或风鉴玄远功参帐幕或志怀强正便繁左右略宏举契阔戎旃或委质藩朝陈力王室诚著出纳节表屯夷经文纬武忠勤恳至固已契叶风寄深舟楫虽褒贤之道已纪於常而推恩之令未洽於胄绪宜赐宠章式遵故实无忌玄龄如晦敬德各封一子郡公士廉君集士及叔宝知节各封一子县公俾夫拜前拜後比踪曩烈如带如砺垂裕後昆。 屈突通贞观中为洛州都督卒太宗幸洛阳宫思通忠节拜其少子诠果毅都尉。 宇文士及贞观中检校凉州都督凉土服其威惠入为卫大将军录其功封一子为新城县公。 李为右武侯大将军封其父盖为济阴王盖固辞王爵乃封舒国公授散骑常侍陵州刺史贞观中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攻破盖牟辽东白崖等数城。又从太宗摧殄驻跸以功封一子为郡王。 王贞观中为礼部尚书与诸儒正定五礼书成封一子为县男。 志乡为镇军大将军寝疾太宗亲自临视顾谓曰:当与卿子五品志玄顿首固请回授母弟志感太宗遂授志感左卫郎将。 高宗永徽三年五月诏隋仪同三司豆卢毓御史中丞游楚客齐侍中崔季舒给事黄门侍郎裴泽并门标忠鲠风烈可尚其子孙等并令所司量才处分。 九月以周司沐大夫裴融尚书左丞封孝琰有忠节於前代制擢其子孙以旌介烈。 总章元年三月诏曰:西汉元勋缛礼崇於末嗣东京列将茂赏覃於後昆继绝兴亡同归一贯皇家受命苍肇膺玄恢张宇宙荡一寰区御乾立极之图谅资天启拨乱经邦之略实赖人谋缔想初基有足言者或委质唐郊首参一旅勤著荆棘劳宣草创或玄名代邸先骋六飞诚备艰虞志逾金石咸以攀鳞上汉捧日登山气叶风情均鱼水其太原元从西府旧僚今亲详览具为等级赠司徒并州都督忠孝公士赠司马淮安郡王神通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郯国公刘基赠并州都督渝国公刘政会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莒国公唐俭赠左卫大将军特进谯国公窦琮赠荆州都督邳国公长孙顺德赠郯国大将军凉州都督窦国公史大业赠幽州都督濮国公庞卿运赠左武卫大将军潭州都督巢国公钱九陇赠华州刺史霍国公柴绍赠潭州都督罗国公张平高赠相州刺史工部尚书河东郡公裴寂赠洪州都督乐安郡公李思行赠洪州都督庐陵郡公秦行师赠灵州都督贞定郡公许绪赠凉州都督江夏郡公李高迁赠齐州刺史刘义节赠太尉申国公士廉赠司空蒋国公通赠太尉并州都督梁国公玄龄赠司空蔡国公如晦赠司徒并州都督鄂国公敬德赠辅国公大将军杨州都督褒国公志玄赠骠骑大将军益州都督宿国公程知节赠徐州刺史胡国公秦叔宝赠左卫大将军凉州都督郢国公宇文士及赠左骁骑大将军荆州都督郯国公张公谨赠荆州都督怀宁县公杜公绰赠荆州都督沔阳公,公孙武达赠荆州都督遂安郡公李安远赠代州都督同安郡公郑仁泰赠荆州都督汉东郡公李孟尝赠幽州都督历阳县公独孤彦故始州刺史襄武郡公刘师等并立为第一等功臣其家见在朝无五品已上官者子孙及曾孙擢一人授五品官。若先有四品五品官者加授子孙第一人两阶。若三品已上加爵三等其第二等功臣见在朝无五品已上官者子孙及曾孙擢一人授从六品已上官。若先有五品已上官加一阶六品官者加两阶三品已上官者加爵一等。 咸亨五年刘仁轨为鸡林道大总管东伐新罗以功子侄三人并授上柱国州党荣之号其所居为乐城乡三柱里。 苏定方前後灭三国皆一擒其主赏赐珍宝不可胜纪仍拜其子庆节为尚辇奉御及定方为左骁卫大将军封邢国公。又别封子庆节为武邑县公。 中宗神龙元年赠故大理卿徐有功越州刺史授一子官。 二年中书令齐国公魏元忠与武三思等撰则天皇后实录二十卷编次文集一百二十卷中宗称善封元忠子卫王府谘议参军为任城县男是年韦安石为中书令子陟始十岁拜温王府祭酒。 睿宗太极元年五月亲祀北郊诏桓彦范敬晖崔玄袁恕己张柬之等其子孙并实封二百户册府元龟卷一百三十。 ●卷一百三十一 ○帝王部 延赏第二 唐玄宗开元元年十二月诏国初以来宰相及食实封功臣子孙一应沈翳未承恩者量才擢用。 二年正月制曰:崔玄张柬之等往以神龙之初保王室奸臣所忌讠居炎海流落变衰感激忠义玄嗣子吏部郎中璩清才雅韵谨守专直柬之嫡孙毖祖考继殁遗孤可伤彼勋业之下沦伫名贤之必复是得景倩而悲仲宣者也。高皇封乐毅之後武帝求萧何之裔斯不远哉!昭於德音缅怀前烈宜加後命璩毖并可朝散大夫。 四月以太常寺大祝苏为左补阙追父勋也。敕曰:苏其父往处台衡实为柱石直言正色挫彼勋邪顷者念功锡以真赋兄。又遵先诫固辞令赏泣血披诚不忍移夺自家刑国父忠子孝宜有褒崇宠及兄弟谏官之任允属象贤可右补阙。 十月王海宾为安丰军使先锋与吐蕃战殁嗣初名训年始九岁以父死於王事起复拜朝散大夫尚辇奉御赐名忠嗣养於禁中累年与皇太子在忠王邸令与之游处。 六年侍中宋亡父玄抚褒赠邢州刺史玄抚初赠岐州长史及登宰辅之任庙之礼帝乃特以伯牧光宠焉并赠其母崔氏为安平郡夫人。 八年陇右诸军节度大使郭知运为幽州都监王讨平六州胡康待宾等拜左武卫大将军授一子官九年十二月敕中书门下六尚书御史大夫诸卫大将军及食实封功臣并二品已上官咸以勋业受国宠荣德之所效泽之所延其亡父无五品已上官者并宜褒赠。 十三年十一月封衤单礼毕制曰:朕永惟王业翳赖旧勋元首股肱其犹一体自武德以来功臣宰辅或名存王府遗嗣沉沦或身无大故衔屈泉壤宜令所司访择申理唐兴立功官。又往属艰难能尽忠义今成大礼何日忘之宜各与一子出身。 十七年十一月追赠中书令萧嵩亡父故渝州长史灌为吏部尚书门下平章事裴光庭父故礼部尚书行俭为太尉。 二十四年正月敕诸道采访使信安郡王嗣鲁王道坚牛仙客宋询刘日正班景倩唐昭各赐子官赏其巡察之劳也。是年中书舍人孙逖自以通籍禁闱其父官才邑宰乃上表陈情曰:臣父嘉之幸遇明时早勤学业出身入仕四十馀年历官五政经考二十未能亨通才及令长臣夙荷严训累登清秩频迁省闼。又拜掖垣地近班荣臣则过量途遥日暮父乃后时在公府有偷荣之责於私庭无报德之效反惭乌鸟徒厕鸳鸿伏望降臣一外官特乞微恩稍г臣父玄宗优诏奖之授嘉之宋州司马致仕。 二十九年二月上谓宰臣曰:洪州人邬玄宗往在文明年中传玄元皇帝真诰於天后曰:我国祚无穷当千万君遂遭禁锢因兹沦玄宜与追赠以慰泉壤其子琼亦依资授一官。 天宝四载十二月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与一子五品官赏功也。 七载八月诏尚书左仆射兼右相史部尚书李林甫曾祖故长平郡王灵州道行军大总管叔良赠太子少保祖华阳郡开国公宁州刺史孝斌赠兵部尚书十载正月河西节度使鸿胪卿员外置同正员摄御史中丞权知朔方节度事安思顺罢朔方节度加特进摄御史大夫仍与一子官河西节度等使馀如故赏功也。 安西四镇节度特进兼鸿胪卿员外置同正员摄御史中丞高仙芝生擒突骑施可汗吐蕃大首领及石国王并可敦及杰师来献上御勤政楼会群臣引见加仙芝开府仪同三司摄御史大夫仍与一子五品官馀并如故赏功也。 十一载十一月以殿中少监安庆宗为太仆卿庆宗禄山之子以父任宠之是年哥舒翰为陇右节度使收石堡城献功於朝诏与一子五品官(三载。又赐一子五品官二载。又与一子五品官)。 十二载三月制曰:褒德纪功前王之令典希忠追远有国之能事况乎!嗣生大贤为朕良弼应五百之数该二八之美调元而星辰以理论道而阴阳以和而宠命未弘称谓犹褊非所以崇推恩之重广延赏之义也。右相兼文部尚书判度支魏国公杨国忠亡父赠持节魏郡诸军事守魏郡太守赤泉储祉白环继业膺积庆而诞德锺具庆而挺生枝茂者根深流长者源是降英裔阜成兆人熙载而百度惟清审衡而九流式序佐我玄化格于皇天信为名贤实禀庭训虽思人爱树已有畴庸之策而因条振叶宜益封崇之事俾以建之宠仍超曳履之荣既旌徽烈用光泉壤可赠武部尚书郑国公母张氏可赠郑国夫人。 十二月以安禄山男庆绪为卫尉卿诏曰:王者出师登坛择将忠臣受任蛊成功则君赏其勤父成其训名教斯在宠秩是崇银青光禄大夫鸿胪卿员外置同正员兼广阳郡太守同范阳节度副使上柱国柳城县开国男安庆绪门传忠孝之义庭禀韬钤之略志气刚决固敌是求遂使榆塞息警柳城罢锋百胜深谋举无遗策可旌上将之功用叶中行之吉可特进行卫尉卿兼广陵太守馀如故。 十三载二月诏武德功臣及贞观初宰辅等缅想忠义感会风用集大勋肇兴王业其有子孙零落冠冕陵夷无任官守者宜令所司勘责依资与一人京官唐初功臣绩参缔构录劳念旧每于怀普恩之外宜放一子出身如已有出身所司依资与一官。 十四年赐朔方节度副使灵武郡大守摄御史大夫安思顺祖左玉钤卫郎将为武部尚书考右羽林军大将军波主为太子太师。 十五年帝在成都诏文部尚书平章事房与子官卢从愿为吏部侍郎典选六年前后无及之者帝嘉之特与一子官从愿上疏乞回恩赠父乃赠其父吉阳丞敬一为郑州长史。 牛仙客为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赠其父意为礼部尚书祖会为泾州刺史。 张延赏中书令张嘉贞之子初名宝符召见赐名延赏取赏延于世之义特授左司御率府兵曹参军。 王君龟判凉州都督封晋昌伯拜其父为少府监仍听致仕帝。又尝於广远楼引君及妻夏氏设宴赐以金帛。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御丹凤楼大赦诏武德开元及蜀郡灵武元从功臣有先亡没死王事者并加优赠各与子孙一人官其赴蜀郡灵武元从官及在路扈从官史失其名。 三品已上与一子官四品已下与一子出身六品已下量与进改乾元元年正月大赦诏陷在赋境为其杀戮身死者三品已上各与追赠仍各与一子官五品已上一子出身六品已下量事追赠其元从圣皇天帝至成都府文武官五品已上宜与一子官六品已下超资进改圣皇至成都府后到官及灵州宁州首末扈从三品已上与一子官五品已上放一子出身情愿回授周亲及亲近亦听唐元功臣身亡没者子孙一人加一阶其诸道节度下将士三品已下与一子官六品已上放一子出身自开元已来宰辅之家不为逆贼所污者与子孙一人官是月。又以朔方节度副使开府仪同三司鸿胪卿论诚节可袭拨川郡王食实封一百户仍与一子三品官钳耳大福封雒郊郡开国公实封一百户李怀让封沂国公食实封一百户一子五品官舍利如珍食邑封一百户与一子五品官王仲封沛国公与一子五品官吕崇贲封郓国公与一子五品官周皎封汝南郡开国公哥舒翰封朔方郡开国公与一子五品官白延崇封寿春郡开国公与一子五品官荼公荣封豫章郡开国公与一子五品官李靖封清河郡开国公食实封一百户与一子五品官刘感义封彭城郡开国公与一子五品官。 上元元年九月泾原两州团练兵马使元从特进兼羽林军大将军同正员李元忠死王事帝以其子承恩袭其官爵。 代宗宝应元年十二月封朔方节度使仆固怀恩妻贺鲁氏为凉国夫人赐实封二百户以功宠之也。 二年正月戊子制曰:功崇望重加以服章德厚流光延其懋赏爰益苴茅之典并明蛊之才副元帅太尉兼侍中都知河南淮南淮西山南东道诸节度行营事上柱国临淮郡李光弼元勋济代公辅推贤宣大化之神明总专征之师律自出征移镇距海负河连率百城旌旗千里东郊誓众雅继鲁侯之功北伐拥旄首称汉将之略高牙罢设重鼎斯调尤知武库之宝实在台之右畴其真食美以保家佥议允谐旧章斯举敬哉!有土更载丹书之盟鲤也。趋庭宜升紫绶之宠可加食实封二百户仍与一子官阶三品馀并如故。 二月乙未以河北副元帅仆固怀恩兵马使高辅成为检校太子少傅兼御史中丞赐实封三百户与一子五品官朔方都知兵马使仆固检校太子少师封定襄郡王赐实封五百户庄宅各一所与一子五品官朔方右厢兵马使高彦崇检校太子宾客赐实封三百户庄宅各一所与一子五品官。 广德元年七月上尊号大赦改元制河北副元帅仆固怀恩宜兼太保仍与一子三品官二子四品官河南副元帅李光弼与一子三品官幽州节度使李怀仙与一子三品官李抱玉郭英辛京侯希逸田神功孙志直白孝德令狐彰各与一子五品官李宝臣薛嵩田承嗣张献诚等各与一子五品官鱼朝恩寄崇师律程元振勋高佐命仍与一子五品官仆固高彦崇浑白进李建义李光逸杨崇光李怀光张如岳白元光温如雅拓拔澄必高晖卢钦文成惟良曹楚玉等各与一子五品官加实封一百户仍各赐铁券以名藏太庙画像於凌烟阁并冠难已来将相勋业高者其名籍图画亦准此子仪与一子四品官苗晋卿刘晏裴遵庆元载各与一子四品官并阶加实封一百户仪王及彭王已下男未有官者并准旧例与官及封永穆并长乐已下公主及郡县主嗣郡王等各与一子官皇亲五等已上诸亲三等已上各与一子出身二王後各与一子官诸道节度观察使立功将士其父兄在无官者依子文武与官已殁者追赠阵亡将士袭父官爵。 二年《郭子》仪为关内河东副元帅加尚书令上表陈让诏所让者依仍以其子兼御史大夫嘉其父让也。 大历三年二月以试太常卿郭曜为太子宾客曜子仪长子特拜正员三品宠之也。 四年三月追赠宰臣王缙祖故太常寺协律郎胄为兵部尚书祖母程氏为赵国夫人杜鸿渐祖故益州长史慎行为尚书左仆射祖母萧氏为滕国夫人元载祖故左卫郎将敬同为兵部尚书祖母刘氏为沛国夫人李抱玉祖左武卫郎将文成为吏部尚书祖母张氏冀国夫人及载亡母李氏为凉国夫人推恩也。十一月滑亳节度使令狐彰淄青节度使李正巳并遣男朝谒诏以彰男建兼御史中丞正巳男纳兼侍御史仍赐金紫。 十年七月诏剑南西川节度使崔宁赐一子五品官赏功也。 十二年四月诏曰:往者大盗乱华梁宋偏罹其害危城绝援折骸累月南霁真心壮节凌迈臧洪殒命敌场凛然生气宜以其子为歙州别驾。 七月诏曰:顷者逆竖灵耀阻兵大梁淮西都虞候试太常卿赠扬州大都督张自勉往观[C260]焉奉议正词无所屈挠贼臣肆忿毙於朕用悯焉虽锡命之恩已旌窀穸而赏延之典宜及子孙可追赠实封五十户是年赐朔方都知兵马使李怀光亡母甘露寺尼正则谥智母禅师官给葬事宠武臣也。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六月御丹凤楼大赦天下诏武德已来宰相功臣名迹崇高并至将相功效明著已亡殁者量加赠谥子孙沉翳者量与官诸州刺史及尝参官父现在未有官者量与五品致仕官及阶父母亡殁与赠官及邑号戊子赠骁卫将军代国公安金藏兵部尚书授其子承恩银青光禄大夫试殿中监兼庐州长史。 建中四年四月赠故魏博节度都虞候兼御史中丞卫尝宁太子太师赐实封二百户委马燧怀光境上以礼致祭仍与抱真李孝忠日知等访其妻孥亲族具以名闻有子者便以父官爵授之子孙三代已来过犯者减一等论所赐实封载之典册勿令废绝是年敬长皇后弟吴淑使于朱ГГ谋逆已决因害淑于客馆之前德宗闻而哀悼久之淑嫡子与正员五品官。 兴元元年六月京畿副元帅李晟平朱Г收京师拜司徒诏赠晟父钦太子太保母王氏代国夫人。 七月李怀光拥兵河中以给事中孔巢父充宣慰使遇害德宗闻而惊悼久之授一子正员官是月御丹凤楼大赦天下诏司徒兼中书令晟与一子五品正员京官侍中与一子六品正员京官骆元光尚可孤韩游瑰戴休颜各与一子七品正员官诸道节度使及行在都知兵马使都虞候扈从左右金吾六军大将军各与一子八品正员官都团练使观察使各与一子官。 贞元元年十一月癸夕卩日南至祀圜丘礼毕诏曰:司徒晟宜与一子五品正员官是年河东节度使马燧平河中李怀光德宗下诏褒美迁光禄大夫兼侍中仍与一子五品正员官浑为河中同陕虢等州节度既平李怀光以功加检校司空与一子五品正员官并阶。 二年四月李希烈平诏曰:叛臣希烈窃据淮沂师旅一兴绵联莫解劳服者从役不暇受污者无路自新通邑化为丘墟遗骸遍於原野每念及此心伤涕流自昔劳师者靡有不悔以虞舜之圣屈於苗人汉武之强弊於戎虏矧乎!德犹不逮力或未全我其永怀亦以自警乃者下哀痛之诏布宽大之恩普天载新殊化毕宥然而尚劳师旅御捍封陲有累岁离弃室家有经时不解甲胄忠虽为国咎实在君子民。若斯宁不知愧赖将相士旅一其诚心奋扬武威慎固疆宇远人思服元恶就诛蒸黎方致於安宁役戍永期於休息懋官以旌玄赐宴以劳旋赏不逾时盖遵彝典都统检校司空平章事刘玄佐宜与子孙一人五品正员官节度使检校右仆射李澄检校兵部尚书曲环检校户部尚书李皋兼御史大夫樊泽等各与子孙一人七品正员官都防御使工部尚书贾耽都团练使御史大夫卢玄卿张建封等各与子孙一人八品正员官检校司空平章事李抱真检校司空平章事李纳检校右仆射平章事韩工部尚书田绪等各遣将士五千人赴河南行营同讨不庭厥有成绩抱真纳各与子孙一人六品正员官绪与子孙一人八品正员官。 三年七月诏曰:乃者吐蕃犯塞毒我生灵ㄈ扰陇东深入河曲朕以兵戎粗定伤痍未瘳务息战伐之谋将遂通和之请亦知戎鬼志在贪婪重违修睦之词乃允寻盟之会果为隐匿变发宫纵犬羊凶狡之群乘文武信诚之众苍黄陷没深用恻然此皆繇朕之不明致其。若此既无德於万寓实有愧於四方宵旰贻忧何嗟而及今兵部尚书崔汉衡等皆国之良士朝之荩臣婴絷穹庐眇然殊域念其家室或未离於屡空禄以锡男庶或资於薄俸汉衡宜与一子七品官司勋员外郎郑叔矩检校户部郎中路泌殿中侍御史韩及大将孟日华辛荣李至言范澄王良贲乐演明阳皆权文成等各与一子八品官试石金吾兵曹参军袁同直前榆次尉裴及副兵马使以上各与一子九品官仍委本使即具名衔闻奏。 四年正月一日赦书天下刺史与一子正员官。 七月诏以太尉兼中书令西平郡王晟长子试大理评事兼监察御史愿为银青光禄大夫太子赐上柱国唐制公卿嫡嗣皆自命而后言於有司帝以晟功高特为命嫡。且宠异以两阶勋俾其父子并建门戟。 六年十一月庚午南郊毕诏宰相及东都留守六军统军诸道节度使神策神武金吾六军都团练防御观察使京兆河南尹正员尚书御史台长官太常卿各与一子官故尚父子仪与一子五品正员官如己五品已上量与改转赠太尉秀实与一子官张巡许远南霁颜真卿颜杲卿各与一子正员官。 七年二月授张巡男去疾许远男岘南霁男承嗣颜真卿男κ杲卿孙谟之官旌忠烈之後也。 五月门下侍郎平章事窦参祖尚衣奉御瑾特赠扬州大都督父纟州闻喜尉审言特赠吏部尚书祖母氏追封武威郡太夫人母母氏追封郑国太夫人参将附祖祢新庙故特加宠赠。 九年十一月乙酉日南至郊祀礼毕大赦天下故尚父子仪赠太师晟赠太尉秀实各与一子六品正员官是年诏曰:前利州刺史狄博济惟乃曾祖梁文惠公启佑天后定绍复之策幽赞中兴宜锡祚裔垂於无穷矧博济郡人怀之理有异等可卫尉少卿。 十一年十一月辛亥以前太子宾客李愿为左领军大将军李凭为右威卫大将军依前兼中丞皆太尉晟之子以免丧故晟诸子同日授官者凡九人。 十四年赠故衡州刺史王绎洪州都督以其弟纬故也。 顺宗初即位制曰:武德以来配飨功臣及张巡许远南霁颜真卿杲卿等子孙中各与一人正员官故尚父子仪赠太师晟太尉秀实子孙中各与一人正员官五品及诸州府长史及京尝参官父现在未有官者并与五品致仕官及阶父殁母存者与邑号父母亡殁量与追赠陕州元从宝应功臣兴元元从奉天定难功臣赐爵勋有差亡殁者与追赠中书门下节度东都留守度支盐铁等使京兆郡观察招讨等使及神策神威金吾六军将大将军英武成远镇国军使陇右经略军使节度留後各与一子官。 宪宗元和元年正月册尊号诏中书门下及外使宰相与一子七品官东都留守六军大将等与一子出身东宫并与改官其撰册文官等各与一子官及勋爵有差。 二年正月辛夕卩有事于南郊大赦天下制故尚父子仪太师晟太尉秀实及颜真卿杲卿张巡许远南霁及配飨功臣与一子官及出身有差。 七月录配飨功臣之後以苏瑰孙系为京兆府司录参军崔玄孙元方张说孙赘并为监察御狄仁杰孙玄范为左拾遗诏曰:朕惟承累圣之业追先正之劳济于艰难代有勋烈既而本根已远枝叶稍零诏书屡勤于褒饣希有司不忘于遴简一命宰府载弘搜扬录其先功果复良嗣苏系等咸以茂学懿行勖于前修皆人之领袖族之狐赵类能而举各命以官或任以纟绳或参于谏烈庶乎!旌太傅之德将拟南城之封绍赞阝侯之裔不俟东门之感忠义获宠古今同之后数日。又得敬晖孙元亮袁恕巳孙德师相次录用。 三年四月戊寅谥张柬之为文贞桓彦范为忠烈敬晖为贞烈崔玄为文忠袁恕己为忠烈先是柬之曾孙曛以谥事诣中书陈诉宰臣上闻因令有司授曛官仍定柬之等谥焉。 五年三月以赠给事王澹之子璋为左清道率府曹参军澹因李铸为乱遇害故录其嗣是年刘济为幽州节度使讨镇州王承宗累破乐寿等县赏功颇厚仍与一子孙六品官者凡四人。 六年七月御延英对宰臣李吉甫奏曰:臣伏见代宗时滑州节度令狐彰临终上表悉以土地兵甲籍上朝廷遣诸子随表归阙代宗以彰遗表宣示百寮付史馆当时在位者闻之无不感叹今惟有次子通在臣每感彰同时河朔诸镇传子传孙无不熏灼数代唯彰忠义感激奉国忘家遣子入朝以土地归于先帝贞元中长子建坐事死施州纟刀子运亦无罪流死于归州欲使忠义者何所激劝今通幸存得遇明圣伏乞陛下召对与语如堪进用望稍优奖帝因语宰臣曰:德宗英灵冠于百王但临事刚断宰臣不能规谏朕比在藩邸虽则纟刀年记得数事未副外望,岂非宰臣怀禄畏避不言遂令四方传说此是宰臣有负先圣卿等当以此为鉴戒因授通赞善大夫。 九年八月庚寅录功臣之后以左神策军华原镇遏兵马使兼御史大夫康志宁为检校左骑常侍兼左龙武军将军知军事河南府永宁县令李晏为京兆府高陵县令左神策正将杨屿为袁州司马薛之逵冀州司马苏缜为陇州司马李克展为凤翔府仓曹李融为常州司户李仲为襄州司仓田知清为冀王府功曹李元正为循王府功曹诏曰:君臣运合故徇国以毁家劝赏义明故褒功而显节存则酬其爵禄殁则录其子孙然後忠义不遗典章斯在故兹晋隰等州观察使检校兵部尚书康日知故徐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李洧等一十家皆有茂功于盟府故命采访后嗣光贲前人今志宁等或服戎著绩或从官有成或投迹运府之中或滞才州县之职咸加甄录各茂官荣庶乎!受禄者无忘于聿修怀忠者使知其必报勉膺宠擢无替前劳。 十二年七月赠著作郎权皇太子太保皋前赠秘书监至是因子德舆相为立家庙复有是赠。 十三年正月赦书故尚父子仪赠太师晟赠太尉秀实及颜真卿杲卿张巡许远南霁与一子官及出身有差。 十四年三月以抚州司马同正令狐通为右卫将军给事中崔植封诏上言通尝刺寿州用兵失律前罪未塞不宜遽加奖用命宰臣谕植以通父彰有功不忍弃其子诏遂行。 七月帝御宣政殿册尊号礼毕大赦天下故尚父子仪赠太师晟赠太尉秀实及张巡许远南霁颜真卿杲卿子孙各与官及出身是月宣武军节度使韩弘与一子七品正员官。 九月辛丑以魏博田弘正之兄相州刺史田融为检校刑部尚书兼太子宾客东都留守。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御丹凤楼大赦诏中书门下及节度等使东都留守度支盐铁使京兆尹诸军使等赐一子官有差武德巳来配飨及第一等功臣并张巡许远南霁颜真卿杲卿等尚父子仪赠太师晟赠太尉秀实子孙中与一子官有差其中有才行堪在台省者量才叙用。 六月举勋贤之後堪任台省官者以大理正段文通为殿中侍御史渭南县尉郭承嘏为监察御史前淮南营田副使颜为水部员外郎长安县丞颜谂为大理正。又以宰臣韩弘祖望赠右仆射父海赠太师令狐楚祖崇豪赠吏部尚书父承简赠礼部尚书萧亻免祖华赠太保父尝赠吏部尚书文昌祖怀皎赠给事中父谔赠左仆射其祖母及母并加封赠。又封萧亻免母韦氏岐国太夫人是月魏博节度使检校司徒兼侍中田弘正祖延恽赠吏部尚书父庭赠右仆射淮南节度使检校左仆射平章事李夷简祖察言赠兵部尚书父自仙赠右仆射河东节度使检校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裴度祖有邻赠右仆射父淑赠太子太保幽州节度使检校司空平章事刘总祖恽赠太师其祖母及母并加封爵赠是年宁节度使李光颜来朝诏与一子正员四品尝参官长庆元年正月辛亥赦诏故尚父汾阳王及赠太师晟赠太尉秀实各与一子官八品颜真卿杲卿张巡许远南霁各与一子出身武德以来功臣子孙量加奖用中书门下及节度使带平章事者各与一子八品正员官祖父母及父母并与赠官封父殁母存者与邑号已赠已封者更与追赠及邑号礼仪使大礼使度支盐铁使京兆尹各与一子出身文武尝参官并致仕及诸道节度观察经略等使及神策等诸军使父见存者量与致仕官母存者与邑号父母亡殁与赠官及邑号东都留守及诸道节度观察经略等使神策金吾大军将军威远镇国军使各与一子出身四月以幽州刘总籍土地归阙授其弟约及男等一十一人官领郡符加命服者五人升朝班佐环卫者六人是月赠庐江县令崔婴甫吏部侍郎婴甫宰相植之父也。植出继伯父甫及是以情上请故特追赠。 七年大赦制撰册文官中书侍郎平章事崔植与一子正员官。 四年八月以太仆寺主簿李宏为河南府兵曹掾获嘉令蒋禹阝为伊阳令安史之乱宏祖忄登禹阝祖清皆著名节故特制宠之。 敬宗即位初大赦诏元和已来两河节度使全家归阙者如张茂昭王承元程权刘总田宏正等五家各与一子正员官。 宝历元年正月以前右补阙魏猗为湖州司马猗文贞公徵之孙也。朝廷以忠贤之后宠为谏官猗病不克拜故有是命。 二年四月以姚元崇玄孙前京兆府富平县尉合为监察御史以宋曾孙前太常寺大乐署令坚为京兆府富平县尉。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赦诏今年正月十四日上皇太后尊号及朕受册进宝撰即位册文承旨宣制等官各与一子正员七品官是月平卢军节度使康至睦上言故莱州刺史李庭远当李师古节制东平之日庭远为属郡屡陈忠顺以沮奸凶繇是父子二人俱为师古所害其纟刀子可举才十岁逐在海中至今犹在臣已署军职请兼授管内一官遂以淄州高苑县主簿命之。又诏泾原节度使李与一子五品正员官。 二年三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裴度进封太原郡公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韦处厚进封灵昌郡公裴度窦易直各请封爵回授一男。 六月以故中书令褚遂良五代孙虔为汝州临汝县尉内史狄仁杰曾孙前乡贡明经元封为怀州修武县尉故侍中宋曾孙渤为岳州沅江县尉故中书侍郎平章事李元曾孙侃为邓州向城县尉诏曰:褚遂良五代孙侃等朕详观列圣纪册祖宗盛业灿然在前其或道有污崇政有善否未始不系乎!当时辅弼尝因便殿言诸宰臣勉其礻卑益协心推戴。且以去岁乙巳登应门敷大号俾畴贤相以访遗裔或才器擅价各列官业或血食不继宗礻方已芜如遂良之委笏面诤名垂史书仁杰之恢复庙社事形先觉宋之文吏骨便功参治平元之守规画一时成(有裕)其胄仅存不绝如各授邑吏使其自试十月授故侍中魏徵四代孙可则邓州南阳县尉侍中魏知古曾孙处讷潭州湘乡县尉故左仆射裴曾孙行实虢州司功参军诏曰:武德已来辅相之臣以道致君以劳定国。若赠司空徵故侍中知古赠尉冕语其功次皆在第一清风馀祉宜及乎!後昆尔等乃其曾孙式叶搜奖俾奉贻谋之庆用覃延赏之恩各命以官勉思祖德。 三年五月沧州平庚寅加李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仆射仍赐一子五品正员官并加实封三百户。 四年七月丙戌以故中书令萧五代孙耽故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苏瑰四代孙翔故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陆象先四代孙量并为释褐参军文学。 五年七月癸夕卩录国初功臣卫国公李靖等七家裔嗣命之以官。 九年十月以前同州长春宫巡官试秘书省校书郎魏为右拾遗帝因读贞观政要思文贞公魏徵之德访其後得而不次用之。 开成元年正月故诏河朔节将以州县归国者有张茂昭田弘正程权各与一子官子弟堪任使者委中书门下量加引用。又诏曰:刘总王承元元和中以河朔郡县归朝廷悉宜以新赦书张茂昭例赐一子正员官。 闰五月癸丑以前殿中监浑钅岁为寿州刺史钅岁太师子也。宰相以扶危之勋诸子凋落赏延之道宜加优宠初以寿州为请帝曰:钅岁勋臣子,岂可牧人仲尼以为不如多与之邑今我念其先子女玉帛无爱焉使之鲜服美食可也。宰臣以钅岁常为郡有勤之名屡荐之故有是命。 三年四月以邓州南阳县尉魏可则为栎阳县尉时帝於阁内召起居舍人魏对问文贞之畴绩因访其族裔故有是命。又以博陵王崔玄曾孙前商州防御判官兼殿中侍御史郢为监察御史以平阳王敬晖曾孙前试太子通事舍人元膺为河南县丞以汉阳王张柬之玄孙前宜城县尉憬为寿安县尉以南阳王袁恕己曾孙乡贡进士德文为秘书省校书郎初御史中丞狄兼帝前语及叔祖仁杰与五王协心礻卑赞王室帝因问其后搜扬奖擢唯桓彦范之后访无其人。 五月戊辰以故棣州刺史栾男存固为郓州寿张县主簿大和初李同捷阻兵沧景不从其乱为同捷所囚举家遇害存固年少隐於吏家因得脱免至是录忠节故命以官。 十一月己未以前河东县尉长孙钧为河中府猗氏县令制云:朕每览国史见太尉无忌之事未尝不废卷咨叹遐想其人访其裔孙用申甄奖。 四年十月丙辰海州节度使刘约上言王锷之子故德州刺史王稷在任有善政郡人爱之为李全略所杀家无遗类有男叔泰年五岁郡人宋忠献潜收养之今已成长臣察知其事忠献已补军职叔泰送归其宗诏王锷累朝宣力王稷一旦捐躯须录遗孤微申悯念王叔泰委吏部与九品官令主祭祀。 昭宗天元年大赦诏武德以来立功效节著在策书者并与搜访子孙继嗣量材叙用。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月平汴州诏殁王事者如有子孙成立堪任使者并量材甄录。 二年八月壬午以检校户部尚书守邢州长史郭廷诲可检校右仆射守左卫大将军检校工部尚书左武卫将军同正郭廷信可简校右仆射守左骁卫大将军皆枢密使崇韬之子也。 朱友谦初仕梁为河东节度使庄宗诛汴孽自河中来朝以其子同州节度使令德为遂州节度使令锡为许州节度使诸子二千石者六七将校割符者五六恩宠之盛时无比隆。 明宗天成二年二月敕朕以握图御宇应运承祧副亿兆之欢心赖英雄之叶力虽畴庸之命已遍及於勋贤而延赏之恩宜更加於骨肉应诸道节度使男及亲嫡骨肉未г恩命者特许上闻。 五月敕朕自恭承景运祗荷丕图念寰海生灵录勋贤骨肉承家莫尚於孝报国莫大於忠忠孝两全古今所重在朝文武臣僚并诸道节度刺史等有父母者宜遍加恩泽使天下之为人父者知感为人子者知恩竞扬家国之风显著君臣之道。 三年二月己丑敕准二年五月十二日敕中外臣僚及诸道节度使等有父母者并许加恩例凡居臣下尽抱公忠共为朝廷各荣家族具庆者继颂恩渥俾光晨耀昏既亡者宜泽泉扃以光封树应中外群臣诸道节度防御团练刺史等父母亡殁者并与追赠追封。 五月丁巳敕自家刑国内平外成天子立言备有关睢之乐春秋垂训非无石之封况夫尊於朝妻贵於室所宜从爵各显家肥朝臣及诸道节度使妻室未有称号者宜各加恩。 四年正月幽州节度使赵德钧奏臣孙美年五岁默念何论孝经今於汴州叙解就试敕都尉之子太尉之孙能念儒书备彰家训不劳就试特与成名宜赐别敕及第仍附今年春榜。 长兴元年二月郊祀毕下制曰:其朝臣及藩侯郡守等亡父母祖父母及父母在并妻室未г恩命者与追赠及叙封。又以故汴州马步军都指挥使马彦超男寿哥为雒州长史仍改名承祚彦超天成初为汴州都指挥使朱守殷将谋叛逆引彦超计事彦超不从为守殷所害及诛守殷帝念彦超能执节守义而延赏其子。 六月甲戌以魏徵八代孙韶为安定县主簿八月千牛副使检校刑部尚书夏光锐起复麾将军检校右仆射为泽州刺史光锐即故遂州节度使鲁奇之子也。朝廷念勋故有是命张希崇为汝州防御使母先为尼赐紫衣师号。 末帝清泰二年九月诏曰:安崇赞父有力於皇家著之青史。虽然得罪於先朝此日特行於延赏况频逢赦宥可继尝亦欲忠义之士知朕念勋之旨擢为上佐尔惟勉旃特授孟州司马崇赞故明宗朝枢密使重诲之子也。故有是命。 三年二月以太子正字夏光隐为国子太学博士故遂州节度使鲁奇之子以父殁於本州以死持董璋而毁族故有是命。 晋高祖天福二年二月敕曰:朕以爰膺宝历方启金行既风教之诞敷谅寰区之渐泰而繇股肱元辅藩郡重臣咸著大功同为至治虽列地显爵尽布新恩而追远奉先犹虚旧典宜示褒功之宠俾风树之悲自在朝文武百僚至见任刺史先代未封赠者据品秩与封赠已封赠三代者与加封赠。又在朝宰臣已下臣僚外任刺史已上母妻未叙封已叙封等朕以削平祸乱开创基扃渐成销偃之期永协兴隆之运亦繇左右元辅中外勋臣弼予一人宅是四海茂绩虽彰於王室覃恩未及於私门德盛母仪贵而因子礼优妇道荣必从夫宜加涣汗之恩显示封崇之典其未叙封者据品秩与叙封巳叙封国号者与进封。 七月丁夕卩敕曰:朕闻王者怀於有仁所以享灵长之运赏延於世所以劝忠烈之臣唐开府仪同三司守太尉兼中书令西平王上柱国岐国公食邑三千户食实封一千五百户赠太师谥曰:忠武李晟五代孙职以尔上祖西平王昔在德宗皇帝幸梁汴之岁而有保定大功中兴返正扶持社稷之力载诸史氏予嘉乃德日笃不忘宜升五代之孙裨陟六联之位光乃前烈焕乎!後昆可将仕郎耀州司户参军。 八月制曰:或无辜被害或徇节忘生既抱沉冤宜伸赠典应自张从宾作乱已来诸色员僚内有死於王事者并与追赠有子孙者量材叙录。 十月戊戌诏曰:恩隆加等故有明文道在恤孤宜弘异渥自去年出师已来诸军将校有殁於王事者其子孙并与量材叙录。 六年八月壬寅制应河东起义之初佐命及收复邺都汜水立功臣寮将校等其亡殁者更与追赠子孙已有职官者与迁改未有身名者与叙用。 少帝开运中以宰臣桑维翰长子坦为屯田员外郎次子埙为秘书郎维翰谓同列曰:汉代三公之子为郎废已久矣。近或行之甚讠宣外议乃抗表固让不受寻改坦为大理司直埙为秘书省正字议者美之。 汉隐帝乾元年以宰臣杨子右赞善大夫廷侃为比部员外郎宰臣苏逢吉从兄前州团练推官晏为司门员外郎。 周太祖广顺二年三月补故控鹤指挥使郭超长男重均充左番殿直次男重友充右番殿直以父殁王事故也。 世宗显德三年十二月辛巳赠故开封府襄邑县令刘居方右补阙仍赐其男士衡北学究出身居方累宰大邑甚得抚字之要帝知之故特加赠典而复赏其子焉。 四年五月甲寅以江南伪命前寿州衙内都指挥使刘崇赞为检校太保怀州刺史崇赞故郓州节度使仁赡子也。以其父举寿阳来降故有是命。 ●卷一百三十二 ○帝王部 褒功 周官司勋掌六功之名数而制其褒赏之典繇三代而下乃有参豫缔构辅成大业扶奖王室佐佑生民处帷幄而运筹内申於毗赞执干戈而戡难外震於威灵至或矢谋尽规经物成务定策佐命而安宗社奉辞出塞而清戎羯勋烈并建威声载路,於是有金石之赐车服之锡加以殊礼形於善颂乃至增其爵秩赏及胄裔推诏奖以温密著图缋之炳焕示慈於燕喜宥死於甲令陪葬於园寝配飨於大称伐於铭篆饰终於赠谥皆所以显杨其丕绩懋观於来者使知夫为善之益而慕报德之盛焉。 周武王伐纣时封诸臣有功者於庙作赉之诗赉予也。言所以赐予善人也。 成王纟刀弱周公践天子之位以治天下六年朝诸侯於明堂制礼作乐颁度量而天下大服(践犹履也。颁读为班度谓丈尺高卑广狭也。量为豆区斗斛箱莒所容受)七年致政成王以周公为有勋劳於天下(致政以王事归授之王功曰:勋事功曰:劳)是日封周公於曲阜地七百里革车千乘(曲阜鲁地上公之封地方五百里加鲁以四等之附庸方百里者二十四并五五十五积四十九开方之得七百里革车兵车也。兵车千乘戎国之赋也。诗鲁颂曰:王谓叔父建尔子俾侯於鲁大启尔宇为同室辅乃命鲁公俾侯于东锡之山川土田附庸。又曰:公车千乘朱英绿也。)命鲁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乐(同之於周尊之也。鲁公谓伯禽)是鲁君孟春乘大路载弧十有二旒日月之章祀帝於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礼也。(孟春建子之月之始郊月以至大路殷之祭天车也。弧旌所以张幅也。其衣曰:天子之旌画日月帝谓苍灵威曜也。吴天上帝鲁不祭)季夏六月以礼祀周公於太庙牲用白牡尊用义象山郁尊黄目灌用玉瓒大圭荐用玉豆雕爵用玉盏仍雕加以璧散璧角俎用完升歌清庙下管象朱干戚冕而舞大武皮弁素积裼而舞大夏昧东夷之乐也。任南蛮之乐也。纳夷蛮之乐於太庙言广鲁於天下也。(季夏建巳之月也。大祭周公曰:太庙鲁公曰:世室群公称宫白牡殷牲也。尊酒器也。牺尊以沙羽为尽饰象骨饰之郁鬯之器也。黄彝也。灌酌郁鬯以献也。瓒形如容五升以大圭为柄是谓圭瓒笾属也。以竹为之雕刻饰其直者也。爵君所进于尸也。仍因也。因爵之形为之饰也。加加爵也。散角皆以璧饰其口也。完始有四足也。为之距清庙同颁也。象谓周颁武也。以管播之朱干赤大盾也。戚斧也。冕冠名也。诸侯之服自衮冕而下如王之服也。大武周舞也。大夏夏舞也。《周礼》昧师掌教昧乐《诗》曰:以雅以南以不僭广大也。)周公在丰(致政老归)将没欲葬成周(已所营作示终始念之)公薨成王葬于毕(不敢臣周故使近文武之墓)告周公作亳姑(周公徙奄君子亳姑因告作以葬毕之义并及奄已定亳姑言迁之功成云:)。 康王追念周公之所以勋劳者而欲尊鲁故赐之以重祭外祭则郊社是也。内祭则大尝是此者王室所欲右周公之功)夫大尝外歌清庙下而管象朱干玉戚以舞大武八佾以舞大夏此子之乐也。康周公故以赐鲁也。(清庙颂文王之诗也。管象吹管而舞武象之乐也。朱干赤盾戚也。此武象之舞所执也。佾犹列也。大夏禹乐文舞也。执羽文武之舞皆八列互言之耳康犹褒大也。易晋卦曰:康侯用锡马)子孙纂之至於今不废所以明周公德而。又以重其国也。(不废不废其此礼乐也。重犹尊也。)。 平王元年命卫侯和为公(和武公也。)初犬戎杀幽王武公将兵往佐周平戎甚有功王命为 定王十三年晋士会帅师灭赤狄晋侯请于王戊申以黻冕命士会将中军。且为太傅(代荀林父将中军。且加以太傅之官黻冕命卿之服太傅孤卿)。 灵王十八年鲁襄公之十九年也。郑公孙虿卒赴於晋大夫范宣子言於晋侯以其善於伐秦也。(襄十四年晋伐秦子乔见诸侯师而劝之济泾也。)六月晋侯请於王王赐之大路使以行礼(大路天子所赐车服扌名以行葬礼传言大夫有功则赐服路)。 汉高祖五年项籍死帝置酒对众折随何曰:腐儒(腐儒烂败言无所堪任)为天下安用腐儒祖意欲褒赏随何恐群臣不服故对众折辱令其自数功劳也。)随何跪进曰:夫陛下引兵攻彭城楚王未去齐也。陛下发步卒五万人骑五千能以取淮南乎!曰:不能随何曰:陛下使何与二十人使淮南如陛下之意是何之功贤於步卒数万骑五千也。然陛下谓何腐儒为天下安用腐儒何也。帝曰:吾方图子之功(图谋也。)乃以随何为护军中尉是年高祖置酒雒阳南宫帝曰:通侯诸将(旧曰:彻侯避武帝讳曰:通侯通亦彻也。通其功德通於王室也。又其後改为列侯列者见序列也。)毋敢隐朕(朕曰:我古者上下共文咎繇与帝舜言称朕屈原曰:朕皇考至秦独以为尊称汉遂因之而不改也。)言其情吾所以有天下者何项氏之所以失天下者何高起王陵对曰:(姓高名起汉帝年纪高帝时有信平侯臣都武侯臣起魏相邴吉奏高帝事有臣陵臣起)陛下而侮人(易也。读与慢同)项羽仁而敬然陛下使人攻城略地所降下者因以与之与天下同利也。项羽妒贤疾能有功者害之贤者疑之战胜而不与人功得地而不与人利此其所以失天下也。帝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填国家抚百姓给饣鬼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填与镇同镇安也。饣鬼亦馈字)连百万之众战必胜必取吾不如韩信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所以我擒也。群臣悦服。 宣帝本始元年诏曰:夫褒有德赏有功古今之通义也。车骑将军光禄勋富平侯安世宿卫忠正宣德明恩勤劳国家守职秉义以安宗庙其益封万六百户次大将军光。 甘露二年单于始入朝帝思股肱之美图画其人於麒麟阁(武帝获麒麟时作此阁图画其象於阁遂以为名。又曰:汉宫阁疏云:萧何造)法其形貌署其官爵姓名惟霍光不名曰: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姓霍氏次曰:卫将军富平侯张安世次曰:车骑将军龙侯韩增次曰:後将军营平侯赵充国次曰:丞相高平侯魏相次曰:丞相博陵侯丙吉次曰:御史大夫建平侯杜延年次曰:宗正阳城侯刘德次曰:少府梁丘贺次曰:太子太傅萧望之次曰:典属国苏武皆有功德知名当世是以表而扬之明著中兴辅佐列於方叔召虎仲山甫焉(三人皆周宣王之臣有文武之功佐宣王中兴者言宣帝亦重兴汉室而霍光等并为名臣皆比於方叔之属)凡十一人。 成帝建始四年河决於馆陶河是使者王延世使塞(命其为使而塞河也。《华阳国志》云:延字长叔犍为资中人也。)以竹落长四丈大九围盛以小石两公夹载而下之三十六日河是成帝曰:东郡河决流漂二州校尉延世是防三旬立塞其以五年为河平元年卒治河者为著外繇六月(以卒治河有劳虽执役日近皆得比繇戌六月也。著谓著於簿籍也。)惟延世长於计策功费约省用力日寡朕甚嘉之其以延世为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 後汉光武初景丹为偏将军号奉义侯从击王郎将儿宏等於南燕郎兵迎战汉军退(续《汉书》曰:南燕贼足里上营得上彭车轾重数重也。)丹等纵突骑击大破之追奔十馀里死伤者纵横丹还光武谓曰:吾闻突骑天下精兵今乃见其战乐可言邪。 建武四年渔阳太守彭宠反上谷太守耿况屡攻破之。 五年宠死天子嘉况功使光禄大夫樊宏诏况曰:惟况功大不宜监察从事边郡塞苦不足久居其诣行在所赐甲第奉朝请封阳平侯五年建威大将军耿攻张步於临淄张步复来攻击破之後数日车驾至淄自劳军群臣大会帝谓曰:昔韩信破历下以开基今将军攻祝阿以发迹此皆齐之西界功足相方而韩信袭击已降将军独敌其功乃难於信也。 六年征西大将军冯异朝京师引见光武谓公卿曰:是我起兵时主簿也。为吾披荆棘定关中既罢使中黄门赐以珍宝衣服钱帛诏曰:仓卒芜蒌亭豆粥滹沱河麦饭厚意久不报异稽首谢曰:臣闻管仲谓桓公曰:愿君无忘射钩臣无忘槛车齐国赖之臣今亦愿国家无忘河北之难小臣不敢忘巾车之恩後数引燕见定议图蜀留十馀日令异妻子随还西上。 八年征隗嚣征虏将军祭遵屯公孙述遣兵救嚣诸将奔还遵独留不却诏曰:将军连年距难众兵即却复独案部功劳烂然兵退无宿戒粮食不豫具今乃调度恐力不堪国家知将军不易亦不遗力送缣千匹以赐吏士。 陈俊初为安集掾击铜马拜︹弩将军与五校战手接短兵追奔二十馀里斩将光武望而叹曰:战将尽如是,岂有忧哉!以俊为琅琊太守行大将军事俊将兵击董宪於赣榆(赣榆县名属东海郡)进破朐贼孙阳平之是年张步畔还琅琊俊追讨斩之帝美其诏俊得专征青徐(华峤《书》曰:赐俊{尔土}《书》曰:将军元勋大著威震青徐两州有警得专征之也。)得抚贫弱表有义简制军吏不得与郡县相干百姓歌之数上书自请愿奋击陇蜀诏报曰:东州新平大将军之力也。负海猾夏盗贼之处国家以为重忧。且勉镇抚之。 明帝时窦宪既破北单于勒铭燕山乃班师诏使中郎将持节即五原拜宪大将军封武阳侯食邑二万户宪固辞封赐策许焉永平二年诏曰:大将军宪前岁出征克灭北狄朝加封赏固让不受舅氏旧典并爵土(西汉故事帝舅皆封)封宪冠军侯邑二万户笃郾侯景汝阳侯瑰夏阳侯各六千户宪独不受封。 永平中帝追感前世功臣乃图画二十八将於南官台其外。又有王尝李通窦融卓茂合三十二人其二十八将者太傅高密侯邓禹中山太守全椒侯马成大司马广平侯吴汉河南尹阜成侯王良左将军胶东侯贾复琅琊太守祝阿侯陈俊建威大将军好侯耿骠骑大将军参会侯杜茂执金吾雍奴侯恂积弩将军昆阳侯傅俊征南大将军舞阳侯岑彭左曹合肥侯坚镡征西大将军夏阳侯冯异上谷太守淮阳侯王霸建义大将军颍阳侯祭遵豫章太守中水侯李忠骠骑大将军栎阳侯景丹右将军槐里侯万修虎牙大将军安平侯盖延太常灵寿侯邳彤卫尉安成侯铫期骁骑将军昌成侯刘植东郡太守东光侯耿纯横野大将军山桑侯王尝城门校尉节陵侯臧宫大司空固始侯李通捕虏将军杨虚侯马武大司空安丰侯窦融骠骑将军慎侯刘隆太傅宣德侯卓茂。 傅育为武威将军护校尉战死育初为临长与捕虏将军马武等击羌滇浯功冠诸军及在武威声闻於匈奴食禄数十年秩奉尽赡给知友妻不免操井臼帝下诏追褒之封其子毅为明进七百户。 魏太祖令曰:故陈留太守枣祗天性忠能始共举义兵周旋征讨後袁绍在冀州亦贪祗欲得之祗深附於孤使领东阿令吕布之乱兖州皆叛惟范东河完在繇祗以兵据城之力也。後大军粮乏得东河以继祗之功也。及破黄巾定许得贼资业当兴立屯田时议者皆言当计牛输佃科以定施行後祗白以为僦牛输大收不增有水旱灾除大不便反覆来说孤犹以为当如故大收不可复改易祗犹执之孤不知所从使与荀令君讥议之时故军祭酒侯声云:科取官牛为官田计如祗议於官便於客不便声怀此云:云:以疑令君祗犹自信据计画还白执分田之术孤乃然之使为屯田都尉施设田业其时岁则大收後遂因此大田丰足军用摧灭群逆克定天下以隆王室祗兴其功不幸早殁追赠以郡犹未副之今重思之祗宜受封稽留至今孤之过矣。祗子处中宜加封爵以祗为不朽之事娄圭字子伯从太祖破马超等子伯功为多太祖尝叹曰:子伯之计孤不及也。 程昱尝从太祖征讨屡有功及中夏渐平太祖拊昱背曰:兖州不用君言吾何以至此。 徐晃为平寇将军太祖还邺留晃与夏侯渊拒刘备於阳平备遣陈式等十馀营绝马鸣阁道晃别征破之贼自投山谷多死者太祖闻甚喜假晃节令曰:此阁道汉中之险要咽喉也。刘备欲断绝外内以取汉中将军一举克夺计之善者也。 夏侯渊为行护军将军督朱灵等屯长安建安中抱罕宋建因凉州乱自号河西平汉王太祖使渊帅诸将讨建渊至围抱罕月馀拔之斩建及所置丞相已下渊别遣张等平河关渡河入小湟中河西诸尽降陇右平太祖下令曰:宋建造为乱逆三十馀年渊举灭之虎开关右所向无前仲尼有言吾与尔不如也。 文帝初凉州卢水胡反西河大扰诏以张既为凉州刺史既追击大破之斩首获生以万数帝甚悦诏曰:卿逾河历险以劳击逸以寡胜众功过南仲勤逾吉甫此勋非但破胡乃永宁河右使吾长无西顾之念矣。徙封西乡侯增邑三百并前四百户。 又诏朱灵曰:将军佐命先帝典兵历年威过方召功逾绛灌图籍所美何以加焉朕受天命帝有海内元功之将社稷之臣皆朕所以同福共庆传之无穷者也。今封俞阝侯富贵不归故乡如夜行衣绣。若平常所志愿勿难言灵谢曰:高唐宿所愿,於是更封高唐。 明帝青龙元年五月壬申诏祀故大将军夏侯太司马曹仁车骑将军程昱於太祖庙庭(魏书载诏曰:昔先王之礼於功臣存则显其爵位没则祭於大故氏功臣祠於庙庭大魏元功之臣动爵优著终始休明者其皆依礼祀之,於是以等配飨)。 齐王正始四年七月诏祀故大司马曹真征南大将军夏侯尚太常桓阶司空陈群太傅锺繇车骑将军张左将军徐晃前将军张辽右将军乐进太尉华歆司徒王朗骠骑将军曹洪征西将军夏侯渊後将军朱灵文聘执金吾臧霸破虏将军李典立义将军庞德武猛校尉韦典於太祖庙庭。 五年十一月癸夕卩诏祀故尚书令荀攸於太祖庙庭六年十一月祭太祖庙始祀佐命臣二十一人。 嘉平二年诸葛诞反骠骑将军王昶据夹石以逼江陵持施绩全熙使不得东诸葛诞既诛诏曰:昔孙膑救赵直走大梁西兵骤进亦所以成东征之势也。增邑千户并前四千七百户迁司空持节都督如故。 郭淮为雍州刺史嘉平元年迁征西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三年诏曰:昔汉川之役几至倾覆淮临危济难功书玉册在关右三十馀年外征寇虏内绥民夷比岁以来摧破阙廖化车骑将军仪同三司持节都督如故进封阳曲侯邑凡二千七百八十户分三百户封一子亭侯。 高贵乡公时邓艾为安西将军大破姜维之众甘露元年诏曰:逆贼姜维连年狡黠民夷骚动西土不宁艾筹画有方忠勇奋发斩将十数馘首千计国威震於巴蜀武声扬於江岷今以艾为镇西将军都督陇右诸军事进封邓侯分百户封子忠为亭侯。 陈留王景元三年诏祀故军祭酒郭嘉於太祖庙庭四年邓艾平蜀下诏曰:艾曜威奋武深入虏庭斩将搴旗枭其鲸鲵使僭号之主稽首系颈历世逋诛一朝而平兵不逾时战不终日彻席卷荡定巴蜀虽白起破强楚韩信克劲赵吴汉禽子阳亚夫灭七国计功论勋不足比勋也。其以艾为太尉增邑二万户封二子亭侯各食邑千户。 又诏锺会曰:会所向摧弊前无强敌缄制众城网罗迸逸蜀之豪帅面纟专归命谋无遗策举无废功凡所降诛动以万计全胜独克有征无战拓平西夏方隅清晏其以会为司徒进封县侯增益万户封二子亭侯邑各千户。 晋武帝泰始二年王沉薨以佐命功武帝方欲委以万机既薨帝素服举哀赐密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三十万布百疋葬田一顷谥曰:元明年帝追思沉勋诏曰:夫表扬往行所以崇贤垂训慎终纪远厚德兴教也。故散骑常侍骠骑将军博陵元公沉蹈礼居正直心清粹经纶坟典才识通治入历常伯纳言之位出监收方岳之任内著谋猷外宣威略建国设官首登公辅兼统中朝出纳大命实有翼亮佐世之勋其赠沉司空公以宠灵既往使没而不朽。又前以翼勋之勋当受群臣之封而固辞恳至嘉其让德不夺其志可以郡公官属送葬。 咸宁元年诏论次功臣将配飨宗庙所司奏故太傅郑冲太尉荀ダ司徒石苞司空裴秀骠骑将军王沉安平献王孚等及太保何曾司空贾充太尉陈骞中书监荀勖平南将军羊祜齐王攸等十二人皆铭功太常配飨清庙。 惠帝太安初议郎周起义兵破妖贼张昌石冰等徐扬并平。又陈敏反於扬州以为安丰太守四品将军称疾不行密遣使告镇东将军刘准令发兵临江已为内应与顾荣甘草等以兵攻敏敏众奔溃追获斩之。又吴兴钱会反复率合乡里义众讨会斩之传首建康三定江南开复王略帝嘉其勋以行建威将军吴兴太守乌城县侯帝以频兴义兵勋诚并茂乃以阳羡及长城之西乡丹阳之永世别为义兴郡以彰其功焉怀帝末顾荣卒帝临丧尽哀欲赠荣依齐王功臣格吴郡内使殷佑上笺论荣之功曰:昔贼臣陈敏凭宠籍权氵舀天作乱兄弟姻娅盘固州郡威逼士庶以为臣仆于时贤愚计无所出故散骑常侍安东军司嘉兴伯顾荣经德体道谋猷宏远忠贞之节在困弥厉岖艰难之中逼迫奸逆之下每惟社稷发愤忄亢忾密结腹心同谋致讨信著群士名冠东夏德声所振莫不响应荷戈骏奔其会如林荣乃躬当矢石为众率先忠义奋发忘家为国历年逋寇一朝土分兵不血刃荡平六州勋茂上代义彰天下伏闻论功依故大司马齐王格不在帷幕密谋参议之例下附州征野战之比不得进爵拓土赐拜子弟遐迩同叹江表失望齐王亲则近属为方岳仗节握兵都督近畿外有五国之援内有宗室之助称兵弥时役连天下元功虽建所丧亦多荣众无一旅任非藩翰孤绝江外王命不通临危独断以身殉国官无一金之费人无终朝之劳元恶既殄高尚成功封闭仓廪以俟大军故国安物阜以义成俗今日霸图事举未必不繇此而隆也。方之於齐强弱不同优劣亦异至於齐府参佐扶义助强非创谋之主皆赐班受瑞或公或侯荣首建密谋为方面盟主功高元帅赏卑下佐上经国纪功之班下孤忠义授命之士夫孝积幽明王教所崇况。若荣者济难宁国应天先事历观古今未有立功。若彼酬报如此者也。繇是赠荣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曰:元。 愍帝初为秦王索立王为皇太子及即尊位迁侍中大仆以首迎大驾坛受玺之功封弋居伯寻诏曰:朕昔遇厄运遭家不造播越宛楚爰失旧京幸宗庙宠灵百辟宣力得从藩卫乎!群公之上社稷之不陨实公是赖宜替百揆傅弼朕躬其授卫将军领太尉位特进军国之事悉以闻之。 明帝时纪瞻为领军将军王敦之乱帝使谓詹曰:卿虽病但为朕卧护六军贼平复自表还家帝不许固辞不起诏瞻忠亮雅正识局经济屡以年耆病久逡巡告诚朕深明此屯操重高其志今听所执其以为骠骑将军常侍如故服物制度一案旧典遣使就拜止家属为府瞻既卒後朝廷论讨王含功追封华荣子降先爵二等封次子一人亭侯。 成帝时温峤薨帝下册《书》曰:朕以眇身纂承洪绪光阐大道化洽时雍至乃狂狡氵舀天社稷危逼惟公明鉴特达识心经远惧皇纲之不维忿凶寇之纵暴唱率群后五州响应首启戎行元恶受馘王室危而复安三光幽而复明功格宇宙勋著八表方赖大猷以拯区夏天不遗早世薨殂朕用痛悼於厥心夫褒德铭勋先王之明典今追赠公侍中大将军持节都督刺史馀如故赐钱百万布千疋谥曰:忠武祠以太牢初葬於豫章後朝廷追峤勋德特为造大墓於元明二帝陵之北陶侃上。表曰:故大将军峤忠诚著於圣世勋义感於人神非臣笔墨所能称陈临卒之际与臣书别臣藏之箧笥时时省视每一思述未尝不中夜抚膺临饭酸噎人之云:亡峤实当之谨写峤书上呈伏惟陛下既垂御省伤其情旨死不忘忠身没黄泉追恨国耻奖臣戮力救济艰难使亡而有知抱恨结草岂乐今日劳费之事愿陛下慈恩停其移葬使峤棺柩无风波之危魂灵安於后土诏从之後峤後妻何氏卒子放之便载丧还都诏葬建平陵北并赠峤前妻王氏及何氏始安夫人印绶。 郄鉴为太尉薨帝朝晡哭于朝堂遣御史持节护丧事赠赙一依温峤故事册曰:惟公道德冲邃体识弘远忠亮雅正行为世表历位内外勋庸弥著乃者约峻狂狡毒流朝廷社稷之危赖公以宁功侔古烈勋迈桓文方倚大猷藩翼时艰昊天不吊奄忽薨殂朕用悼于厥心夫爵以显德谥以表行所以崇明轨迹丕扬徽邵今赠太宰谥曰:文成祀以太牢魂而有知嘉兹荣宠。 魏咏之字长道早与刘裕游款及桓玄篡位协替义谋玄败授建威将军豫州刺史桓歆寇历阳咏之率众击走之义熙初进吴国内史卒于官诏曰:咏之器宇弘劭识局贞隐同奖之诚实铭王府敷绩之效垂惠在人奄致陨丧恻怆于心可赠太常加散骑常侍其後录其替义之功追封江陵县公食邑二千五百户。 後魏道武初尉古真从帝在贺兰部为贺染于所执伤一目古真弟诺少侍帝以忠谨著称从围守山诺先登伤一目帝叹曰:诺兄弟并毁其目以建功效诚可嘉也。宠待遂隆除平东将军赐爵安乐子。 于栗为冠军将军从帝伐中山及赵魏平定帝置酒高谓栗曰:卿即吾之黥彭大赐金帛。 明元在东宫王雒儿给事帐下元绍之逆帝还宫社稷获雒儿有功焉即位拜散骑常侍诏曰:士处家必以孝敬为本在朝则以忠节为先不然何以立身於当世扬名於後代也。散骑常侍王雒儿车路头等服勤左右十有馀年忠谨恭肃久而弥至未尝须臾之顷有废替之心及至艰难人皆易志而雒儿等授命不移贞操逾恳虽汉之樊灌魏之许典无以加焉勤而不赏何以奖劝将来为臣之节其赐雒儿爵新息公加直意将军永兴五年卒赠太尉建平王赐温明秘器载以せ京车使殿中卫士为之导从帝亲临哀恸者四焉。 叔孙俊道武时为猎郎帝即位与元磨浑等拾遗左右及朱挺王悦将为大逆俊觉悦遂杀之帝以俊前後功重军国大计一以委之泰常元年卒帝甚痛悼之亲临哀恸朝野无不追惜赠侍中司空安城王赐温明秘器载以せ京车卫士导从陪葬金陵于後有大功及宠幸贵臣薨赠赙送终礼皆依俊故事无得逾之者。 太武时伊为振威将军帝之将讨凉州也。议者咸谏唯司徒崔浩劝帝决行群臣出後言於帝曰:若凉州无水草何得为国议者不可用也。宜从浩言帝善之既克凉州帝大会於姑臧谓群臣曰:崔公智计有馀吾亦不复奇之弓马之士而所见能与崔同此深可奇顾谓浩曰:智力如此终至公相浩曰:何必读书然後为学卫青霍去病亦不读书而能大建勋名致位公辅帝曰:诚如公言(又浩为太常卿时议击蠕蠕浩策成策略太武幸其第加侍中特进抚军大将军赏谋之功也。帝诏新降高车渠帅数百人赐食酒於前帝指浩浩以示之曰:汝曾视此人纤懦弱手不弯弓持矛其胸中所怀乃逾于兵甲朕始时虽存征讨之意而志虑不自决前後克捷皆此人导吾令此耳)。 豆代田为勇武将军从帝讨平凉击破赫连定得奚斤等帝以定妻赐之诏斤膝行受酒於代田敕斤曰:全尔身命者代田功也。 来大千为征北大将军时吐京胡反以大千为都将讨平之大千在吐京卒丧还停於平城南帝而问之左右以对帝悼叹者良久诏曰:大千忠勇尽节功在可嘉今听其丧入殡城内赠司空谥曰:庄公子兵颓袭爵。 奚乌侯以功进爵夷馀公出为虎牢镇将兴光中卒诏丧礼依其伯父尝农王斤故事陪葬金陵。 献文时慕容白曜为征南大将军攻宋无盐等戍一旬之内频拔四城威震齐主帝嘉焉诏曰:卿扌总率戎旅讨除不宾霜戈所向无不摧靡旬日之内克拔四城韩白之功何以加此虽斗城戍将房崇吉守迷不顺危亡已形溃在旦夕宜勉崇威略务存长辔不必穷兵极武以为劳顿。 尉元为镇南大将军宋沈攸之吴忄喜公领卒数万从沂清而进元遣孔伯恭大破贼军拜元都北兖州诸军事镇东大将军开府徐州刺史帝诏元曰:贼将沈攸之吴忄喜公驱率蚁众进寇下邳卿戎昭果毅智勇奋发水陆邀绝应时摧殄自淮以北廓然清定皆是元帅经略将士效力之所致也。朕用嘉之今方欲清荡吴会悬旌秣陵至於用兵所宜形势进止善加量度动静以闻。 孝文以长孙嵩在太武时为太尉北平王薨帝追录先朝功臣以嵩配飨庙庭。 又以穆崇自太祖为魏王拜崇征虏将军从平中原及薨命崇立祀子孙世奉焉太和中追录功臣以崇配飨崇之孙真尚长城公主卒谥曰:宣帝追思崇勋令著作郎韩显宗与真撰定碑文建於白登山。 崔玄伯为周兵将军疾卒後帝追录先朝功臣以玄伯配飨庙庭。 陆丽在文成时以辅立功迁司徒公为乙浑所害献文甚惜之谥曰:简王陪葬金陵帝追录先朝功臣以丽配飨庙庭。 薛真度自帝迁雒每献计於帝劝先取樊邓後攻南阳故为帝所赏赐帛一百疋。又加持节正号冠军改封临晋县开国公食邑三百户诏曰:献忠尽心人臣令节标善之赏有国徽范故一言可以兴邦片辞可以丧国得无远录前谋以褒厥善真度,爰自迁京每在戎役沔北之计常所与闻知无不言颇见采纳及六师南迈朕欲超捷新野群情皆异真度独与朕同抚宁蛮夷实有勤绩可增邑二百户转征虏将军豫州刺史。 李崇文成元皇后兄之子也。帝南讨昏扬灵珍遣弟婆罗与子双领骑万馀袭破武兴诏崇都督陇右诸军讨之崇大破之斩婆罗灵珍走奔汉中帝在南阳览表大悦曰:使朕无西顾之忧者李崇之功也。以崇为都督梁秦二州诸军事本军将军梁州刺史帝手诏曰:今洮陇克清镇捍以德尔之威惠既宣实为远寄故敕授梁州用宁边服便可善思经略去其可除安其可育公私所患悉令芟夷。 任城康王孙嵩为武卫将军从帝伐齐斩获万计勇冠三军帝大悦而言曰:任城康王有大福德文武出其门以功赐爵高平县侯赉帛一千五百匹。 高闾为镇南将军相州刺史及帝车驾至邺帝频幸其州馆诏曰:闾昔在中禁有定礼正乐之勋作藩於州有廉清公之美自大军停轸庶事咸丰可谓国之老成善始令终者也。每惟厥德朕甚嘉焉可赐帛五百疋粟一千斛马一疋衣一袭以褒厥勤。 韩显宗自帝南伐为右军府长史征虏将军统军事次赭阳南齐成主成公期遣其军主胡松高法授等并引齐人来击军营显宗亲率拒战遂斩法授首显宗至新野帝诏曰:卿破贼斩帅殊益军势朕方攻坚城何不作露布也。显宗曰:臣顷闻镇南将军王肃获贼二三驴马数疋皆为露布臣在东观私每哂之近虽仰凭威灵得摧鬼虏兵寡力弱擒斩不多脱复高曳长缣虚张公捷尤而效之其罪弥甚臣所以敛毫卷帛解上而已帝笑曰:如卿此勋诚合茅土须赭阳平定简审相酬新野平以显宗为镇南广阳王谘议参军。 宣武以王肃自南齐来归孝文时为将相有大功及薨於寿春帝为举哀诏曰:肃奄至不救痛惋兼怀可遣中书侍郎贾思伯兼通直散骑常侍抚慰厥孤给东园秘器朝服一袭钱三十万帛一千匹布五百匹蜡三百斤并问其卜迁远近专遣侍御史一人监丧护事务令优厚。又诏曰:死生动静卑高有域胜达所居存亡崇显故杜预之殁窆於首阳司空李冲覆舟是顾瞻斯所诚亦二代之九原也。故杨州刺史肃诚义结於二世英会符於李杜平生本意愿终京陵既有宿心宜遂先志其令葬於冲预两坟之间使之神游相得也。赠侍中司空。 邢峦为安东将军大破梁兵帝赐峦玺《书》曰:知大戡鬼虏威振贼庭淮外雾披徐方盖卷王略远恢混一维始公私庆泰何快如之贼衍此举实为倾国比者宿豫陷殁淮阳婴城凶狡亻舟张规抗王旅将军忠规协著火烈霜摧雷动岱阳风扫沂峄遂令逋诛之寇一朝歼夷元鲸大憝千里折首殊勋茂捷自古莫二但扬区未安馀烬宜荡乘胜掎角势不可迟便可率厉三军因时经略申威东南清彼江介忘此疲劳用图永逸进退规度委之高。 後周太祖河桥之战马中流矢坠地都督李穆以马授帝遂得俱免擢授武卫将军加大都督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爵安武郡公增邑一千七百户前後赏赐不可胜计久之帝美其忠节乃叹曰:人之所贵唯身命耳李穆遂能轻身命之重济孤於难虽复加之以爵位赏之玉帛未足为报也。乃特赐铁券恕以十死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初穆授帝以骢马其後中厩有此色马者悉以赐之穆为并州扌总管长子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大都督进爵为公帝令功忠世子并与略阳公游处於时辈之中特被引接每有遐方服玩异域珍奇无不班锡低授小武伯进爵安乐郡公。 高琳为卫将军从擒莫多娄贷文仍战河桥琳先驱奋击勇冠诸军帝嘉之谓之曰:公即我之韩白也。 赫连达字朔周盛乐人勃勃之後曾祖库多汗因避难改姓杜氏初从贺拔岳西征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达驰请帝引军平悦帝谓诸军曰:当清水公(清水公即贺拔岳也。)遇祸之时君等性命悬於贼手虽欲来其路无从杜朔周冒万死之难远来见及遂得共尽忠节同雪雠耻虽藉众人之力实赖杜子之功劳而不赏何以劝善乃赐马二十匹。 宇文贵为大将军破支羌於粟坂帝美其功遂於粟坂立碑以纪其绩。 赵昶自以被拔擢居将帅之任倾心下士虏获氐抚而使之皆为昶尽力帝曰:不烦国家士马而能威服氐者赵昶有之矣。 明帝武成二年十二月辛巳以功臣琅琊贞献公贺拔胜等十三人配飨太祖庙庭。 武帝以韦孝宽立勋玉壁遂於玉壁置勋州刺史。又以孝宽为骠骑大将军镇玉壁後帝东伐过观御敌之所深叹美之移时乃去。 宇文庆深沉有器局属文州民夷相聚为乱庆应募从征贼保岩谷征路悬绝庆以马而进袭破之以功授都督从帝拔晋州及破高纬拔高壁克并州下信都擒高楷功并居最帝诏曰:庆勋庸早著英望华远出内之绩简在朕心戎车自西俱总行阵东夏荡定实有茂功高位缛礼宜崇荣册,於是进位大将军封汝南郡公邑千六百户。 ●卷一百三十三 ○帝王部 褒功第二 隋高祖受禅周法尚为巴州刺史破三亚叛蛮於铁山复从柱国王谊击走陈寇迁衡州总管四州诸军事改封谯郡公邑三千户後帝幸雒阳召之及引见赐金钿酒锺一双采五百良马十五匹奴婢三百口给鼓吹一部法尚固辞帝曰:公有大功於国特给鼓吹者欲令公卿闻知朕之宠公也。固与之。 宇文忻从韦孝宽平尉迟迥帝顾谓忻曰:尉迟迥倾山东之众连百万之师公举无遗策战无全阵诚天下之英杰也。进封英国公增邑三千户。 贺娄子初为後周秦州刺史及尉迟迥作乱子与宇文从录韦孝宽讨之遇贼围怀州子述等击破之帝乃大悦手《书》曰:逆贼尉迟迥敢遣蚁众作寇怀州公受命诛讨中书令南阳郡公袁恕己等并德惟神降材与运生道叶台岳名书说纬寅亮帝载勤劳王家参复禹之嘉谋奉唐之景命惟徂谢易久而勋烈益彰抚彝鼎以念功想常而增感缅遵故实用表徽懿俾列在清庙登於明堂克申从祀之仪式茂畴庸之典并可配飨中宗孝和皇帝庙庭十年十一月丙申朔方郡节度使兵部尚书信安郡王破突厥凯旋引将士等见帝置酒享之敕曰:总戎朔陲经略万里赋军籍车精卒锐兵自其有虞莫不素练而鬼虏背诞偏师致诛谋。若有神取如俯拾虽庙略之云:远亦将士之力焉威武载扬顽自慑穷寇覆巢以奔北群师掉鞅而来归因其凯旋聊加宴乐各宜坐饮相与尽欢。 十二年陇右节度使鄯州都督王君破土蕃来献戎捷帝置酒於内殿享之谓曰:卿能振国威恢边破敌诚节既著俘获。又多畴庸策勋已有处分卿及将士等并宜饮宴兼有赐物各宜领取。 韩擒虎平金陵执陈後主叔宝时贺。若弼亦有功帝下诏於晋王曰:此二公者深谋大略东南逋寇朕本委之静地恤民悉如朕意九州不一已数百年以名臣之功成太平之业天下盛事何用过此闻以忻然实深庆快平定江表二人之力也。赐物万。又下优诏於擒虎弼曰:申国威於万里宣朝化於一隅使东南之民俱出汤火数百年之寇旬日廓清专是公之功也。高名塞於宇宙盛业光於天壤逖听前古罕闻其匹班师凯入诚知非远相思之甚寸阴。若岁。 贺。若弼字辅伯平陈之役为行军总管晋王以弼先期决战违军命,於是以弼属吏帝驿召之及见迎劳曰:克定三吴公之功也。命登御坐赐物八千加位上柱国进爵宋国公真食邑三千户加以宝剑宝带金瓮金盘各一并雉尾扇曲盖杂采二千女乐二部。又赐陈叔宝妹为妾拜右领军大将军。 王韶字子相伐陈为元帅府司马及克金陵帝谓公卿曰:晋王以幼稚出藩遂能克平吴越绥静江湖子相之力也,於是进位柱国赐奴婢三百口绵绢五千。 达奚长儒为上大将军破突厥沙钵略可汗帝下诏曰:突厥猖狂辄犯边塞敌骑之众弥亘山原而长儒受任北鄙式遏寇贼所部之内少将百倍以昼通宵四面抗敌凡十有四战所向必摧凶徒就戮过半不返锋刃之馀亡魂窜迹自非英威奋发奉国情诚抚御有方士卒用命,岂能以少破众。若斯之伟言念勋庸宜隆名器可上柱国馀勋回授一子。 李安为杨素司马仍领行军总管袭破陈师帝嘉之诏书劳曰:陈贼之意自言水战为长险隘之间弥谓官军所惮开府亲将所部夜荡舟师摧破贼徒生擒虏众益官军之气破贼人之胆副朕所委任以勋进位上大将军除郢州刺史。 元谐为行军元帅讨吐谷浑名王公侯来降帝大悦下诏曰:褒善畴庸有闻前载元谐识用明达神情警悟文规武略誉流朝野申威拓土功成疆场深谋大节实简朕心加礼延世宜隆赏典可柱国别封一子县公谐拜宁州刺史。 韦冲为南宁州总管持节抚尉冲既在南宁渠帅爨震及西爨首领皆诣府参谒帝大悦下诏褒扬之豆卢毓为汉王谅府主簿谅作乱毓苦谏不从见害谅平帝下诏曰:褒显名节有国通规加等饣希终抑惟令典毓深识大义不顾姻亲出於万死首建奇策去逆归顺殉义亡身追加荣命宜优常礼可赠大将军封正义县公赐帛二千疋谥曰:愍。 卫玄与代王留守京师会王玄感围逼东都玄率步骑七万援之苦战贼稍却既而玄感西遁玄遣斛斯万善监门直阁庞玉追之及於阌乡与宇文述等合击破之车驾至高阳徵诣行在所帝劳之曰:社稷之臣也。使朕无西顾之忧仍下诏曰:近者妖氛充斥扰动关河文率励义勇应机响赴表里奋击摧破凶鬼宜荣命式弘赏典可右光禄大夫赐以良田甲第资物钜万。 樊子盖为东都留守杨玄感作逆来逼王城尽锐攻城不能克车驾至高阳追诣行在所既而引见高祖逆劳之曰:昔高祖留萧何於关西光武委寇恂以河内公其人也。子盖谢曰:臣任重器小宁可窃譬两贤但以陛下威灵小盗不足除耳进位光禄大夫封子盖建安侯尚书如故赐缣二千匹女乐五十人子盖固让优诏不许後车驾还东都帝谓子盖曰:玄感之反神明故以彰公赤心耳折进爵宜有令谟是日下诏进爵为济公言其功济天下特为立名无此郡国也。赐缣三千匹奴婢二十口後与苏威宇文述陪宴积翠亭帝亲以金杯属子盖酒曰:良嘉谋,俟公後动。即以此杯赐公用为永年之端,并绮罗百匹。 麦铁杖为右屯卫大将军,辽东之役,与贼战死。帝为流涕,购得其尸,下诏曰:铁杖志气骁果,宿著勋庸。陪麾问罪,先登陷阵。节高义烈,身殒功存。兴言至诚,追怀伤悼。宜赖殊荣,用彰饣希往。可赠光禄大夫宿国公。谥曰:武烈子孟才嗣寻授光禄大夫。孟才有二弟:仲才、季才,俱拜正议大夫,赐赠钜万。赐せ京车,给前後部羽葆鼓吹平壤道,败将宇文述等百馀人皆执绋,王公已下送至郊外。 杨恭仁,大业初转吏部侍郎。杨玄感作乱,帝诏恭仁率兵经略,与玄感战於破陵,大败之。玄感兄弟挺身遁走,恭仁又与屈突通等追讨,获之军旋。帝召入殿内,谓曰:我闻破陵之阵,唯卿力战功最比虽知卿奉。 法清慎都不知勇决如此也。纳言苏威曰:仁者必有勇,固非虚也。 张须ヌ,大业中为齐郡丞。贼帅王簿聚结数万人,寇掠郡境,须ヌ击破之,露布以闻。帝大悦,优诏褒扬,使者图其形容而奏之。 唐高祖武德元年八月下诏曰:朕自起兵晋阳遂登皇极经纶天下实仗群才尚书令秦王世民尚书右仆射寂或契合元谋或同心运始并陷义轻生捐家殉节艰辛备履金石不移论此忠勤特宜优异官爵之荣抑惟旧典勋贤之议宜有别恩其犯罪非叛逆可听恕一死其太原元谋勋效者宜以名闻及所司进簿裴寂刘文静如恕二死长孙顺德刘孔基赵文恪窦琮刘政会刘世龙殷开山柴绍唐俭武士张平高许世绪李思行李高迁并恕一死。 李袭誉少通敏有识度隋末为冠军府司兵时阴师辅代王为京师留守所在多盗贼阴师遣袭誉募山南士马以援京师袭誉既至汉中会帝已定长安遣使授袭誉蜀汉道招慰大使仍令承制封拜袭誉率汉川之众西指成都属纶为益州总管代袭誉招抚袭誉乃入拜右光禄大夫太府少卿帝嘉其功命为三从侄诏曰:安康郡王袭誉我之同姓氵瓜别枝分惟厥祖考世敦恭睦袭誉部率宗人协同义举立功巴蜀诚节开基宜有褒荣用超阶序特听合谱宗正恩礼之差同诸服属。 刘瞻为涪州刺史时刘武周连年为寇邻城多陷贼数攻之辄为瞻所败帝下书劳之曰:涪州之全卿之力也。功绩垂成念自勖励富贵之事非卿而谁。 马三宝本柴绍家僮奉平阳公主遁於司竹及义兵济河三宝以众数万诣军後领平道军将尝从幸司竹帝顾谓三宝曰:是汝建英雄处邪卫青大不恶。 太宗贞观初代州行军总管李靖抚纳降附突厥颉利可汗归款太宗尝谓之曰:昔李陵提步卒五千不免身降匈奴尚得书名竹帛卿以三千经骑深入虏庭克复定襄威振北狄古今未有足报往年渭水之役也。(武德九年八月帝初即位突厥入寇至渭水帝与颉利盟於便挢厥引兵而退)。 五年李子和从太宗平刘黑闼陷阵有功赐姓李氏拜右武卫将军。 七年右武卫将军张士贵破反獠而还帝劳之曰:闻公亲蒙矢石为士卒先虽古名将何以加也。尝闻以身报国者不顾性命但闻其语未睹其实於公方见之矣。 十二年四月左武卫大将军秦叔宝卒赠徐州都督陪葬于昭陵令所司于其茔内立石人马以旌战阵之功焉。 十三年特进杨恭仁卒册赠开府仪同三司潭州都督陪葬昭陵谥曰:孝。 十四年诏淮安王神通与河间王孝恭赠陕州大行台右仆射郧节公殷开山赠民部尚书渝襄公刘政会配飨高祖庙庭。 十六年宇文士及卒初士及为右卫大将军寻录其功别封一子为新城县公在职七年复为殿中监加金紫光禄大夫及疾笃太宗亲问抚之流涕及卒赠左卫大将军凉州都督陪葬昭陵。 十七年二月戊申诏曰:自古皇王褒崇勋德既勒铭於锺鼎。又图形於丹青是以甘露良佐麟阁著其美建武功臣台纪其迹司徒赵国公无忌司空杨州都督河间王孝恭故司空菜文成公如晦故司空相州都督太子太师郑文贞公徵司空梁国公玄龄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右仆射申国公士玄开府仪同三司鄂国公敬德特进卫国公靖特进宋国公故辅国大将军会国公弘基故尚书左仆射蒋忠公通故陕东道大行台尚书左仆射耶节公开山故荆州都督谯襄公绍故荆州都督邳襄公顺德雒州都督郧国公张亮光禄大夫吏部尚书潞国公侯君集故左骁卫大将军剡襄公张谨左领军卢国公程知节故礼部尚书永兴文懿公虞世南故户部尚书渝襄公刘政会光禄大夫户部尚书莒国公唐俭光禄大夫兵部尚书英国公李故徐州都督胡壮公秦叔宝等材惟栋梁谋猷经远纲纪帷帐经纶霸图或学综经籍得范光炜隐犯同致忠谠日闻或竭力义旗委质藩邸一心表节百战标奇或受庙堂辟土方面重氛载朗王略遐宣并契阔屯夷劬劳师旅于景业於草昧翼淳化於隆平茂绩嘉庸冠冕列辟昌言直道牢笼绅固以瞻伊吕而连衡迈周召而长骛者矣。宜酌故实弘兹令典可并图画于凌烟阁庶念功之怀无谢於前载旌贤之义永贻于後昆。 二十年八月丁亥诏曰:周室姬公陪于毕陌汉庭萧相附彼高园宠锡坟茔闻诸上代从窆陵邑信有旧章盖以懿戚宗亲类本同之枝元功上宰犹在身之股肱哀荣之义实隆始终之契斯允今宜聿遵故实取譬拱辰庶在鸟耘之地无鱼水之道宜令所司于昭陵南左右厢封境取地仍即标志域拟为葬所以赐功臣其有文祖陪陵子孙欲来从葬者亦宜听允。 丘行恭为光禄大夫从讨王世充会战于邙山之上太宗欲知其虚实虽弱乃与数十骑冲之直出其後众皆披靡莫敢当锋所杀伤甚众既而限以长是与诸骑相失唯行恭独从寻有劲骑数人追及太宗矢中御马行恭乃回骑射之发无不中行恭然後下马拔箭以其所乘马进太宗行恭于御马前步执长刀巨跃大呼斩数人突阵而出入大军贞观中有诏刻石为人马以象行恭拔箭之状立于昭陵门前。 郭孝恪武德中为宋州刺史令与徐经营武牢已东所得州县委以选补其後窦建德率众来援王世充孝恪于青城宫进策于太宗曰:世充日蹴月迫力尽计穷悬首面纟专翘足可待建德远来助虐粮运阻绝此是天丧之时请固武牢屯军汜水随机应变则易为克殄帝然其计及破建德平世充帝于雒阳置酒高会谓诸将曰:郭孝恪谋禽建德之业王长光龙门下米之功皆出诸人之右也。 长孙无忌为司空太宗追思王业艰难佐命之力乃作威凤赋以赐焉。又尝谓无忌曰:朕即位之初上书者或言人主必须权威独运不得委任群下,或欲耀兵振武慑服四夷唯有魏徵劝朕偃革兴文布德施惠中国既安远人自服朕从其语天下大宁绝域君长皆来朝贡九夷重译相望于道此皆魏徵之力也。河间王孝恭自隋大业末群凶竞起皆为太宗所平谋臣猛将并在麾下罕有别立勋庸惟孝恭著方面之功声名甚盛及卒太宗素服举哀哭之甚恸赠司空扬州都督陪葬献陵谥曰:元配享高祖庙庭。 杨弘礼为兵部侍郎专典兵机之务太宗征辽弘礼入参谋议出则统众攻战驻跸之阵领马步二十四军出其不意以击之所向摧破太宗自山上见弘礼所统之众人皆尽力杀获居多甚壮之谓许敬宗等曰:越公儿郎故有家风矣。高宗嗣位诏与长孙无忌配飨太宗庙庭。 李为司空初贞观中太宗以勋庸特著尝图其像于凌烟阁至是高宗。又命写形焉仍亲为之序尝侍从坠马帝亲问以所乘马赐之後寝疾诏以弟晋州刺史弼为司卫正卿使得视疾寻薨帝为之举哀辍视朝七日谥曰:贞武给东园秘器陪葬昭陵令司平太常伯杨摄司员正卿监护及葬帝幸未央故城登楼临送望柳车恸哭并为设祭皇太子亦从驾临送哀恸悲感左右诏百官送至故城西所筑二坟一准卫霍故事象阴山铁山及乌得山以旌破突厥薛延ヌ之功。 显庆三年十二月鄂国公尉迟敬德卒许敬宗奏请加赠帝曰:敬德功业谁之俦也。对曰:武德末年二凶构乱经纶中兴之业能致宗庙之安有敬德功当第一太尉无忌曰:敬德早从征伐勋庸茂著贞观之初特效殊绩比诸将帅超越等伦李靖南定荆吴北平突厥外内之事虽别论其勋效实宜相准帝以为然为之举哀废朝三日令京官五品已上及朝集使赴哭册赠司徒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 仪凤中司列少常伯安抚大食使裴行俭擒伪可汗都之及李匐还帝赐宴谓行俭曰:卿文武兼资今都授卿二职即日拜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中宗神龙元年十一月襄州刺史汉阳郡王张柬之抗表请辞王位帝不许因下《书》曰:卿履谨尚逊忌盈戒满词旨勤勤请谢王位然悬爵所以劝善申至公也。裂土所以酬庸非徇私也。故汉德之盛异姓而王者八人魏祚之隆同功而邑者千户今卿列爵之贵未越于汉图食邑之丰才半于魏制而远形简牍一何甚也。朕承三代之丕业荷七庙之威灵惟唐据[C051]祧之尊于周保元良之重至於复予休命配天大业虽历数有归亦讴讠哥所继然狐鼠不掘终贻城社之忧顽凶未夷实负朝廷之惧卿诚亮白日忠励秋霜怀直道以立身固一心而徇国自三凶构患潜图不轨恶迹初彰[C260]萌始露卿之大节义在不会烈士之首期于必碎及难作宫禁祸生肘腋卿上衔天命外发兵符行正夕卩之戮既于两观磔蚩尤之尸俄成四蒙曾不延略郁成大功分壤锡固其宜矣。行当勉以自爱享此眉寿乘几杖之荣极乡园之乐崇让小节念勿为也。 睿宗初即位下诏曰: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许国公苏瑰自周旋近密损益枢机谟猷有成弼替无忌顷者遗恩顾先意昭明奸回动摇内外危逼独申谠议实挫邪谋况藩邸寮属念殷惟旧无德不报抑惟令典可尚书左仆射。 景二年冬十月甲辰以吏部尚书刘幽求为侍中降玺《书》曰:顷者王室不造中宗厌代内戚专擅国将顷社稷几迁龟鼎朕与王公皆将及于祸难卿见危思奋在变能通翊替储君叶和义士殄歼元恶流放凶徒我国家之复存ム兹是赖厥庸甚茂朕用嘉焉故委卿以钧轴胙卿以茅土然征赋未广宠锡犹轻昔西汉行封更择多户东京朕赏复增大邑故加赐卿实封二百户兼旧七百户使夫高岸为谷长河如带子子孙孙与国无绝。又以卿忘躯徇难宜有恩荣故特免十死并书诸金铁俾传之後卿其保兹功业永作国祯可不美哉!。 太极元年四月诏曰:朕闻御宸极握灵图为天下之尊居域中之大者上以奉宗庙下以育黎元迹宜彰于简编事须闻于朝野朕高宗少子特蒙慈爱顾复之至礼绝诸王运属上仙遭家难未嗣历中宗出藩大圣天后临朝以权立朕为嗣朕自惟虚薄固让中宗诚愿上从用宁社稷比居藩邸深嘉清闲不意景龙之间先帝暴弃天下凶族潜计谋覆邦家高祖之业几坠于地皇太子隆基忠孝天感仗义行诛一夕之间戡定祸难朕当宿夕初不闻知及见事平。且悲。且慰方与四海同奉嗣君子温王幼冲频属艰疚因发警悸日夜啼号因以先圣立朕为太弟之意令镇国太平长公主谏议大夫薛稷等奉承先旨朕固诚请至于再三乃使中书舍人苏奉表陈乞襄王便不肯视事避于别宫中外皇皇莫知所向隆基镇国太平长公主成器范业薛稷刘幽求麻嗣宗等以为宗庙不可无主万机不可暂旷。且从人望因定策禁中朕。又固辞佥谋卿士得萧至忠崔韦嗣立赵彦昭麻嗣宗薛儆郑万均唐等同词劝进以为幼主之心既不可夺先圣之旨固不可违事不获已乃顺众望要盟之言其文犹在朕纂承洪业于今三年谓宗庙郊天大礼斯备永惟所以获奉宗临兆人者盖非朕之本心实乃镇国太平长公主皇太子诸王郡公之意也。虽之诚四海同望然因此致力在此数人已依西汉旧章各酬其德董狐执笔阙而未书宜敕左右编于史册。 玄宗先天元年封魏知古为梁国公初窦怀贞等将谋逆也。知古独密奏其事及怀贞诛赐实封二百户物五百段仍以前赏犹薄。又手敕曰:魏知古去年七月已前屡申启沃每竭忠诚奸臣有谋先奏其兆事君之忠良可嘉叹可更赐实封一百户。 开元二年六月丁夕卩北庭大都护氵海军使阿史那献枭都担首献于阙下并擒其孥及胡落五万馀帐内属帝降书谓献曰:十姓部落比多款附蕞尔都担敢为背诞以卿忠果令其讨伐遂斩首丧元并儿及妻兼复胡禄屋阙啜等五万馀帐壶浆塞陌襁负而来自非信著远蕃何以翕然至此边陲宁谧ム卿是赖虽郑吉之护南道班超之临西域无以过焉言念勤劳岂忘鉴寐。 是年。又诏曰:畴庸赏善百王攸先追远饣希终千载同德故尚书左丞相太子少傅赠司空荆州大都督许国文贞公苏瑰履正体道方外直内悉心奉上卑身率礼叶替帷幄三朝有盐梅之任燮谐台衮九命为社稷之臣先朝晏驾[C260]起宫掖国擅称制之奸人怀缀旒之惧凶威孔炽宗祀几倾顾命遗恩太皇辅政逆臣刊削韦氏临朝遂能首发昌言亻品然正色列诸视听暴于朝野松贾已远风烈犹存缅怀诚节良深耿叹可赐实封一百户(至四年命与徐国公幽求享睿宗庙庭)。 三年二月郭处为北庭都护累破吐蕃及突厥默啜斩获不可胜计以其俘来献玄宗置酒劳之及将士等并赐帛手诏谓曰:默啜残凶屈强边徼吐蕃小鬼孤负圣恩我国家豫在怀柔未遑吊伐而乃敢肆蜂虿屡犯疆陲处心蕴六奇折冲千里追奔迈於三搜受降逾於万计建功。若此朕实嘉之。 六年六月丁亥诏曰:凡有功者铭书于王之太常祭于大司勋诏之允所谓畴庸纪劳颂赏旌善藏于天府享于庙庭臣哉!邻哉!其道光也。故尚书左仆射太子少傅赠司空荆州大都督许文贞公瑰闲邪存诚允迪厥德故尚书右丞相太子少保郴州刺史徐国公幽求闻义尽节克茂乃勋并仪刑群后左右厥辟直道罔缺危言孔臧景末年邦国多难恺悌君子服劳王家或亲受顾以安刘氏或潜图翼替愿奉唐侯缵乃旧服协于先契弘济弼亮厥猷茂焉俾台小子嗣守文武之业获奉宗庙之灵实资元辅是攵末命兹予大享於先王尔祖其从祀以配我有唐之休烈并可配享睿宗大圣真皇帝庙庭。又诏曰:皇舆肇建必有辅佐之臣天步艰难爰仗经纶之业故侍中谯国公桓彦范故侍中平阳郡公敬晖故中书令兼吏部尚书汉阳郡公张柬之故特进博陵文贞公崔玄故中书令南阳郡公袁恕已等并德惟神降材与运生道叶台岳名书护纬寅亮帝载勤劳王家参复禹之嘉谋奉唐之景命虽徂谢已久而勋烈益彰抚彝鼎以念功想常而增感缅遵故实用表徽懿俾列在清庙登于明堂克申从祀之仪式茂畴庸之典并可配享中宗孝和皇帝庙庭。 十年十一月丙申朔方军节度大使兵部尚书信安郡王破突厥凯旋引将士等见帝置酒享之敕曰:扌总戎朔陲经略万里赋军籍马精卒锐兵自其有虞莫不素练而鬼虏背诞偏师致诛谋。若有神取如俯拾虽庙略之云:远亦将士之力焉威武载扬顽凶。且慑穷寇覆巢以奔北群师掉鞅而来归因其凯旋聊加宴乐各宜坐饮相与尽欢。 十二年陇右节度使鄯州都督王君破吐蕃来献戎捷帝置酒于内殿享之谓曰:卿能振国威恢边破。 敌诚节既著俘获。又多畴庸策勋已有处分卿及将。 士等并宜饮燕兼有赐物各宜领取。 十七年三月瓜州刺史墨离军使张守沙州刺史贾顺文大破吐蕃帝降书谓守曰:吐蕃小寇干我边鄙频经丧┰竟不悛惩卿等早怀勇烈久司戎旅各效忠诚暗申计略远闻决胜加慰良深守及思顺并宜赐紫其立功人叙录具状奏闻必要据实勿使逾滥今内出绯紫袍卿等领取量功分赏其被伤人仍给医药使得安全阵亡人具名录奏当加优赠天宝六载正月南郊礼毕诏太庙配享功臣高祖太室加裴寂刘文静太宗室加长孙无忌李靖杜如晦高宗室加褚遂良高季辅刘仁轨中宗室加狄仁杰魏元忠王同皎文武之道既惟并用宗敬之仪不可独阙。 肃宗至德二年十月《郭子》仪既复东都加司徒封代国公实封一千户寻来朝兵仗迎于灞上帝见之曰:虽吾家国实卿再造之子仪顿首谢恩加中书令。 乾元二年二月丁未《郭子》仪破逆贼执其将车昂献俘于朝徇于东西两市而斩之御制《郭子》仪李光弼苗晋卿李麟李辅国考词。 代宗宝应元年五月丁酉诏文武官应在凌霄门内谒见者并飞龙射生等并宜加宝应功臣七月乙巳射生使李惟诜药子昂军使彭体盈张知节并赐名宝应功臣八月壬戌殿中少监专知尚食李恕宜赐为宝应功臣。 二年七月上尊号大赦河北副元帅怀恩河东副元帅光弼幽州节度怀仙李抱玉郭英辛逸田神功孙志直白孝德令狐彰李宝臣薛嵩田承嗣张献诚鱼朝恩程元振仆固高彦崇浑日进李建义李光逸杨崇光李怀光张如岳白元光温如雅拓跋澄泌高晖卢钦文成惟良曹楚玉等各赐铁券以名太庙尽画像於凌烟之阁并寇难已来将相勋业多者其名籍图画亦准此。 唐德元年吐蕃陷京师乘舆东幸《郭子》仪至吐蕃乃退代宗还京师见子仪曰:用卿不早遂及,於是乃赐铁券图形凌烟阁。 德宗建中元年十二月丁酉令详定国初已来将相功臣名迹崇高功效明著者为二等扌总一百八十七人武德已来宰相以房玄龄杜如晦萧高士魏徵王戴胄岑文本马周刘洎褚遂良于志宁张行成高季辅韩瑗来济张文郝处俊李义琰裴炎苏良嗣狄仁杰娄师德王方庆王及善魏元忠姚崇朱敬则苏瑰宋魏知古陆象先苏张嘉贞李元韩休张九龄三十七人为上等窦威陈叔达等四十人为次等功臣以裴寂刘文静长孙无忌河间孝王恭李尉迟敬德屈突通殷开山刘弘长孙顺德唐俭柴绍志玄刘政会张公瑾程知节秦叔宝虞世南李杰张柬之崔玄桓彦范袁恕已张仁愿敬晖刘幽求崔日用郭元振张说王琚王俊三十四人为上等淮安王神通等五十人为次等至德已来将相既殁者以裴冕房杜鸿渐李嗣业刘正臣颜杲卿袁履谦张巡许远卢奕南霁十一人为上等李光弼等十五人为次等。 二年十二月诏曰:忠臣之事君也。愿隳家以奉国良将之养士也。或均材以周惠,爰自古昔其俦益鲜故窦婴陈金于庙庑赵奢散财于部曲皆受之天府不取私门犹能垂名史册遗芳千载而况执上将之旗鼓率先登之士卒将行命赏罄乃家财上以彰忧国之诚下以竭奉公之效不有褒美孰旌忠贤河东节度使马燧诚美夙著宏略载宣克扬经武之规实重安人之寄属河朔干纪磁邢当寇而能忠义奋发奉辞问罪出师之际宣布明诚誓将赀产分给战士故得三军之众相与感激百胜之绩於兹竞劝朕当遂其恳怀以成厥美殊常之迹古人所难举而行之用明信赏仍班王府之货式表忠臣之节宜令度支出钱充给将士其马燧家资并却还之。 兴元元年四月帝在梁州诏诸军从奉天随从将士并赐为元从奉天定难功臣从索口已来随从将士赐名元从功臣。 六月副元帅李晟讨朱Г既收复京城以露布闻帝览之感泣百官皆出涕因上寿称万岁曰:李晟处奉圣谟荡涤凶逆然古之树勋乃复都邑者往往有之至於不惊宗庙不易市肆长安人不识旗鼓安堵如初三代已来未之有也。帝笑曰:天生李晟为社稷万人不为朕也。百官再拜而退拜晟司徒赐永宁里第及泾阳上田延平之门林园女乐八人晟入所赐永宁里甲第帝令宰相及诸将会送是日特赐京兆府供馔具鼓吹迎导集宴京师以为荣观女乐八人及银采器等。又令太常教坊备乐。 七月壬午车驾自兴元至京师帝既还宫每间日宴勋臣於麟德殿必亲阅酒馔盛陈音乐极欢而罢其所颁赐李晟首之浑次之诸宰相节将。又次之所以褒元功示秩序也。 九月诏灵州大都督浑入所赐太宁里第特赐女乐五人及锦采银器等仍令宰臣节将会送有司备乐供馔。 贞元二年八月李怀光平诏曰:河东保宁等军节度并管内诸军节度副元帅检校司徒平章事北郡王燧惟岳降生郁为时杰奉上有匪躬之节训师怀尽敌之谋嘉猷屡闻能事毕备朔方河中同降陕虢等州节度及管内诸军行营兵马副元帅侍中咸宁郡王坚持不夺之志亟陈必胜之略辑睦士旅崇功允集惟乃二帅一其诚心奉行天诛同奖王室是加宠命以殊勋燧可兼侍中仍与一子五品正员官并阶馀并如故可检校司空仍与一子五品正员官并阶馀并如故华州潼关镇国军节度检校尚书右仆射骆元光宁庆节度观察等使检校尚书左仆射韩游瑰坊丹延等州节度观察使检校兵部尚书唐朝臣等并节著艰危功成讨伐可各赐实封二百户仍各与一子六品正员官并五品阶馀并如故应诸军同讨怀光将士宜共赐三十万端匹以充宴赏并各放归本道仍令所司叙录即超资与改转三年三月诏加李晟太尉依前兼中书令四月帝御宣政殿备礼册拜晟受封讫其羽仪乘辂谒太庙遂赴上於尚书省帝令中官就省赐晟良马二匹锦采一千疋银器十馀事并酒脯等以宠之。 五年九月西平王李晟与侍中马燧召见於延英殿帝嘉其大勋乃诏曰:昔我烈祖乘乾坤之荡涤扫隋季之荒屯体元御极作人父母则亦有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左右经纶参翊缔构昭文德恢武功威不。若康不用端命于上帝付畀四方宇宙既清日月既贞王业既成太阶既平乃图厥容列于斯阁懋昭绩效表式仪形一以不忘于朝夕一以永垂乎!来君臣之义原莫重焉贞元己巳岁秋九月我行西宫瞻宏阁崇构见老臣遗像然肃然和敬在色想龙之叶应感致业之艰难睹往思今取类非远。且功与时并才为代生苟蕴其才遇其时尊主庇民何代不有在中宗则桓彦范等著推戴之绩在玄宗则刘幽求等申翼奉之勋在肃宗则《郭子》仪扫殄氛今则李晟等保宁朕躬咸宣力肆勤光复宗┙订之前烈夫岂多谢闭而未录孰谓旌贤况念功纪德文祖所为也。在予曷其敢怠有司宜叙年代先後各图其像列于旧臣之次仍令皇太子书於壁庶播嘉庸昭明天下俾後之来者知元勋不朽。又书以赐晟刻石於门左,於是史官考其功绩第其先後以褚遂良苏定方郝处俊等二十七人充之。 宪宗元和初杜黄裳为相刘辟作乱黄裳坚请讨除及辟平宰臣入贺帝独目黄裳曰:此卿之功也。 四年四月制曰:夫定社稷济生人存不朽之名垂可久之业者必报以殊常之宠待以亲比之恩国无穷时惟茂典故奉天定难功臣太尉兼中书令上柱国西平郡王食实封一千五百户赠太师李晟间代英贤自天忠勇迈济时之宏算抱武之长材贯以丹诚协于一德尝遭屯难之际实著戡定之功鲸鲵既歼宫庙斯复眷兹勋伐则有褒荣永元天步之夷载怀邦杰之力是加崇于往烈爰协比于後昆睦以宗亲将予厚意其家宜令编附属籍。 八月诏曰:朕闻昔之佐时制物者咸有大功是惟五官以配五帝自时厥後有国家者莫不以辅弼之奇社稷之勋名登大陪享清庙苟非茂德孰允盛仪赠太尉冕望重岩廊时为贞灵武艰阻首替经纶宣力股肱平心鼎铉任戡定之成业推翼戴之嘉猷赠太师晟识精韬钤神假雄武建中寇孽躬践忧虞垂饵虎狼致威樽俎刷宫庙之尘秽回日月之光辉赠太尉秀实气全刚柔节固金石凶渠僭逆潜蹶根萌矫命还师衷刃决死纾阽危于怵迫挫狂狡之奸谋并材为时生用当国否感龙而应变炳辰象以降灵光复寰区振扬风勋庸于盟府宠饣希备于前朝光阴不追盛烈如在朕顷因郊祀爰举典常俾差茂勋以配殷祭惟咸有一德允属乎!三臣庶昭示于将来式崇恩于既往冕宜配享肃宗庙庭晟秀实宜配享德宗庙庭。 马总元和中为安南都护以绥蛮功就加金紫。 文宗太和元年十一月敕故太尉兼中书令李晟勋业崇高铭在锺鼎其神道碑宜令所司建立 二年二月丁亥朔太子詹事伯伦奏亡父赠太尉秀实准前後敕令所司置庙立碑今营造已毕取今月二十五日行升礼诏曰:秀实忠卫宗社功配庙食义风所激千载兴起间代勋力须异等夷宜赐绫绢五百匹以度支物充仍令所司供少牢并给卤簿人夫兼令太常博士一人检校。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三月诏随驾收复汴州并扈从到雒及南郊立仗都将已下至节级长行军将等朕自削平中夏扫荡群凶被介胄以征行历星霜而扈从凡经百战尽力殊功永念丹心真同赤子。若无旌赏岂表恩荣其都将官员司并赐谋定乱佐国功臣自仆射尚书常侍至大夫中丞宜并赐忠勇拱卫功臣其初带衔宜并赐忠烈功臣已有功臣名者不在此限其节级长行军将并赐扈跸功臣。 十月己夕卩入汴己亥宴于崇元殿伪将段凝霍彦威戴思远王瓒等侍酒酣帝以酒属明宗曰:今辰宴客皆吾前日之仇敌也。一旦与吾同筵盖卿前锋之效也。伪将等泥首称谢帝曰:吾与总管话旧公辈勿以为嫌因赐服玩抚慰之。 郭崇韬自庄宗嗣位为中门使从擒王彦章诛梁氏降段凝皆崇韬替成其功也。庄宗至汴州宰相豆卢革在魏州令崇韬权行中书事俄拜侍中兼枢密使及郊礼毕以崇韬兼领镇冀节度使进封郡公邑二千户赐铁券恕十死。 周德威同光初追赠太师大成中诏与李嗣昭苻存审配享庄宗庙庭。 朱友谦自梁归顺破梁军加守太尉西平王同光初庄宗灭梁友谦觐于雒阳庄宗置宴享劳宠锡无算亲酌觞属友谦曰:成吾大业者公之力也。 符彦超同光末赴北京巡检先是朝廷令内官二人在太原一监兵一监仓库及明宗入雒皇弟存霸单骑奔河东与内官谋杀彦超与留守张宪彦超觉之密与宪谋未决部下大讠州兵毕集张宪出奔是夕军士杀内官存霸於衙城诘旦闻雒城祸变彦超告谕三军明宗。又令其弟龙武都尉侯彦卿驰骑安抚後彦超入觐明宗召见抚谕授晋州留後未行会其弟前曹州刺史彦饶平宣武乱军明宗喜召彦超谓之曰:吾得尔兄弟力馀更何忧尔为我往河东抚育耆旧即授北京留守太原尹。 明宗天成四年三月辛巳王晏球至自定州帝曰:中山悖逆劳卿攻讨今已扫荡兼败鲜卑中兴已来未有立功如卿者晏球曰:臣谬主兵权不能寻振皇成久烦馈运上赖睿算薄有所成失律是惧臣有何功命乐举酒锡赉殊异移授天平军节度。 晋高祖天福三年正月乙丑西京留守李周奏乞正乡名里号敕李周位列藩宣秩居台辅忠能佐国孝以成家今贡表章请改乡里既久符于旧典当普示于新恩宜赐俞允兼诸道应带平章事已上并准唐长兴二年正月十五日敕命施行。 周世宗显德四年七月己丑赐宰臣李索亲征图一面其文翰林学士承旨陶之所撰也。(先是帝征淮南以寿阳未拔时卧疾未愈遂诏宰臣范质王溥就第以问之因上章陈亲征之利者三後城拔帝以其表示陶。且曰:臣之事君不当有隐观李敷奏忠诚可嘉尔为替述以劝来者因有是替)。 ●卷一百三十四 ○帝王部 念功 夫八辟丽法周官之明训十世犹宥左氏之格言是知帝王存忘过之德恢包荒之念度基业之绵构知臣下之勤劳莫不踮以大封縻之好爵其或罹乎!宪网属诸吏议而能追其旧绩录功恕罪责其後效屈法申恩所以使忠者竭诚而勋臣兢劝也。若乃子孙席其旧德朝廷命以世封或自贻伊戚或坐招官谤而复念勋代之後哀门户所寄或全其嗣息或复其邑封兹义士所以忘死而贤人所以发愤也。 汉宣帝甘露中丙吉子嗣博阳侯显有罪削爵为关内侯元帝时长安士伍尊上书(先尝有罪经夺免之而与士卒为伍故称士伍其人名尊)言臣少时为郡邸小吏窃孝武皇帝曾孙遭离无辜吉仁心感动涕泣凄恻选择复作胡组养视皇孙吉常从臣尊日再侍卧庭上(郡邸之庭也。侍谓参省之也。时皇孙孤弱常在襁褓故指言卧也。)後遭之诏吉拒大难不避严刑峻法既遭大赦吉谓守丞谁如皇孙不当在官(守丞者守狱官之丞谁如其姓名也。谓皇孙不当在狱官宜属郡县也。使谁如移书京兆尹遣与胡组俱送京兆尹不受复还及组日满当去皇孙思慕吉以私钱顾组令留与郭徵卿并养数月乃遣组去後少内啬夫白吉曰:食皇孙亡诏令(少内掖庭主府藏之官也。诏令无文无从得其廪具)时吉得米肉月以给皇孙吉即时病诏使臣尊朝夕请问皇孙视省席蓐燥湿候伺组徵卿不得令晨夜去皇孙敖荡(有病时也。去离也。敖几也。荡施也。)数奏毳食物(奏进也。毳读与脆同)所以拥全神灵成育圣躬功德已亡量矣。时岂豫知天下之福而其报哉!(徼要也。)诚其仁恩内结於心也。虽介之推割肌以存君不足以比(晋公子重耳之亡也。里须从因盗其资而逃重耳无粮馈不能行介子推割其股肉以食重耳乃能行也。)孝宣皇帝时臣上书言状幸得下吉吉谦让不敢自代删去臣辞专归美於组徵卿徵卿皆以受田宅赐钱吉封为博阳侯臣尊不得比组徵卿臣年老居贫死在旦暮欲终不言恐使有功不著吉子显坐微文夺爵为关内侯臣愚以为宜复其爵邑以报先人功德先是显为太仆十馀年与官属大为奸利赃千馀万司隶校尉昌案劾罪至不道奏请逮捕帝曰:故丞相吉後有旧恩朕不忍绝免显官夺邑四百户复後以为城门校尉。 後汉光武建武十五年南郡太守刘隆坐垦田不实徵下狱其畴辈十馀人皆死帝以隆功臣特免为庶人。 张纯高祖父安世宣帝时封富平侯纯少袭爵光武初先来诣阙故得复封後为五官中郎将有司奏列侯非宗室不宜复国光武曰:张纯宿卫十有馀年其勿废更封武始侯食富平之半(武始县属魏郡富平县属平原郡也。)。 朱浮初从光武为大司马主簿迁偏将军破邯郸为大将军讨定北边建武二年复封浮为新息侯帝以浮陵轹同列每之惜其功能不忍加罪。 魏文帝为魏王时贾逵为丞相主簿祭酒尝坐人为罪武始县属魏郡富平县属平原郡也。王曰:叔向犹十世宥之况逵功德亲在其身乎!一无所问。 明帝即位时骠骑将军野在侯曹洪既免官削爵土洪先帝功臣时人多为觖望帝拜为将军更封乐城侯邑千户位特进复拜骠骑将军。 丁谧父斐从太祖为典军校尉扌摄内外谧少不肯交游但博观书传为人沈毅颇有才略明帝太和中尝家邺借人空屋居其中而诸王亦欲借之不知谧已得直开门入谧望见王交脚卧而起而呼其仆曰:此何等人呵使去王怒其无礼还具上言明帝收谧系邺狱以其功臣子原出後帝闻其有父风召拜度支郎中。 齐王正始中夏侯霸为讨蜀护军右将军封博昌亭侯霸素为曹爽所厚闻爽诛自疑亡入蜀以父渊旧勋赦霸子徙乐浪郡陈留王。 景元五年春锺会为镇西将军伐蜀谋反诛其兄毓以四年冬先薨会竟未知闻会兄子邕随会亦与俱死会所养兄子毅及峻<辶山>等下狱当伏诛司马文王表天子下诏曰:峻等祖父繇三祖之世极位台司佐命立勋配飨庙庭父毓历职内外事有绩昔楚思子文之治不灭斗氏之祀晋录成宣之忠用存赵氏之後以会邕之罪而绝繇毓之类吾有愍然峻<辶山>兄弟特原有官爵者如故惟毅及邕息伏法。 晋武帝泰始九年诏曰:邓艾有功勋受罪不逃刑而子孙为氓隶朕常愍之其以嫡孙朗为郎中。 穆帝升平三年下诏复征虏将军州陵县侯毛宝本封宝守邾城石季龙将攻邾城城氵舀赴江溺死诏曰:宝之倾败宜在贬裁苏峻之难致力王室今咎其过故不加赠祭之可也。其後公卿言宝有重勋加死王事不宜夺爵故复本封。 安帝隆安初虞啸父为吴国内史徵补尚书未发而王举兵叛以啸父行吴兴太守啸父即入败有司奏啸父与同谋罪应斩诏以啸父祖潭旧勋敕连切听以侯赎为庶人(以起义军讨沈充功封零陵县侯。又以前後功进爵武昌县侯啸父嗣侯)桓茂远荆州刺史冲孙也。为中书令玄篡位为吏部尚书随玄西奔玄死归降孝武诏曰:夫善著则祚远勋彰故事殊以宣孟之忠蒙後晋国子文之德世嗣获存故太尉冲昔藩陕西忠诚王室诸子染凶自贻罪戮念冲遗勤用凄於怀其孙宜见矜宥以奖为善可特全生命徙於新安。 後魏道武以庾岳为将以功至司空岳兄子路有罪诸父兄弟悉诛特赦岳父子。 叔孙建少以智勇著称道武之幸贺兰部建尝从左右参军国之谋後为并州刺史以公事免守明元即位念建前功乃以建为正直将军相州刺史来大千代人也。父初真从道武避难北侯山参创业之功官至後将军武原侯与在八议。 穆崇代人也。道武之居独孤部崇尝往来奉给後刘显之谋逆也。崇来告难太祖驰如贺兰部公窟咄之难崇甥于桓执太祖以应之告崇崇乃夜告道武道武诛桓等崇甚见宠待从平中原後为太尉卫王仪谋逆崇豫焉道武惜其功而秘之。 屈拔右仆射垣孙也。垣以破平凉功赐爵济北公太武信任之委以大政拔袭祖爵太武追思其四十为南部大人时太武南伐擒宋将胡盛之以付拔酒醉不觉盛之逃去太武大怒命斩之将伏太武怆然曰:若鬼而有知长生问其子孙朕何以应之乃赦拔免为中散大夫。 文成时穆头为征西大将军都督诸军西征吐谷浑坐击贼不进免官爵徙边帝。又以头著勋前朝徵为内都大官。 薛真度为护南蛮校尉平南将军文成时齐雍州刺史曹虎许降诏真度督四将出襄阳无功而赭阳为房伯玉所败有司奏免官爵高祖诏曰:真度之罪诚如所奏但顷与安都送款彭方开关徐宋外捍沈攸道垣字长生成之师内宁边境乌合之众淮海来服功颇在兹言念厥绩每用嘉美赭阳之败何足计也。宜异群将更申後效可还其元勋之爵复除荆州刺史自馀徽号削夺进足彰忠退可明失寻除假节冠军将军。 献文时刘尼为司徒皇兴四年车驾北征帝亲誓众而尼昏醉兵阵不整帝以其功重特恕之免官而已长孙观献文时袭祖爵上党王时异姓诸王袭爵多降为公帝以其祖道生佐命先朝故特不降。 孝文时穆罴为虎牢镇将频以不法致罪以其勋德之胄让而赦之(罴太尉崇之後也。)。 元丽为魏卫将军时泰州屠各王法智与主簿名狗儿为乱丽讨平之丽因平贼之势枉掠良善七百馀人宣武嘉其功诏有司不听追简。 刘藻文成时为征虏将军频破贼军後与高聪等战败俱徙平州景明初宣武追录旧功以藻为太尉司马。 杨大眼为平东将军与中山王英同围锺离大眼军城东守淮桥属水汛长大眼所绾统军刘神符公孙祉两军夜中争桥奔退大眼不能禁相寻而走坐徙为营州兵永平中宣武追其前勋起为试守中山内史。 裴植为大鸿胪卿後以长子昕南叛有司处之大辟宣武诏曰:植阖门归款子昕愚昧为人诱氵舀虽刑书有常理宜矜恤可特恕其罪以表勋诚。 孝庄帝即位诏复卢同本秩先是同为抚军大将军元义之废灵太后同为义所亲营州城民就同持节慰劳安辑其民而还灵太后反政以同义党除名及帝践阼诏复本秩除都官尚书复兼七兵以同前慰劳德兴之功封章武县开国伯食邑四百户隋文帝扌百揆以郑译司扌六府事译性奸险不亲职务而赃货狼籍帝阴疏之然以其有定策功不忍废放阴敕官属不得白事於译独坐事无所关预译惧顿首求解职帝宽谕之接以恩礼。 于ダ初仕周为东广州刺史与扌管赵文表不协抽刀砍杀文表诬其通谋於尉迟迥及文帝受禅文表弟诣阙称兄无罪帝令按其事太传窦炽等议ダ当死帝以门著勋绩特原之仍为开府。 宇文恺忻之弟也。文帝为丞相加上开府中大夫及践阼诛宇文氏恺初亦在杀中以与周本别兄忻有功於国使人驰赦之仅而得免。 张威开皇中为青州扌管在州颇治产业侵扰百姓坐废於家後从文帝祠太山至雒阳帝谓威曰:自朕之有天下每委公以重镇可谓推赤心矣。何乃不修名行惟利是视岂直孤负朕心亦。且累卿名德因问威曰:公所执笏今安在威顿首曰:臣负罪亏宪无颜复执谨藏於家帝曰:可持来威明日奉笏以见帝曰:虽不遵法度功效实多朕不忘之今还公笏,於是复拜雒州刺史。 权武文帝时为潭州扌管晚生一子与客宴集酒酣遂擅赦所部内狱囚武以南越边远治从其俗务便宜不依律令而每言当今法急官不可为帝令有司案其事验帝大怒命斩之武於狱中上书言其父为武元皇帝战於马前以此求哀繇是除名为民。 虞庆则为右仆射时突厥将内附使庆则充使安抚文帝敕之曰:我欲存立突厥彼送公马但取三五匹摄图见庆则赠马千匹。又以女妻之帝以庆则勋高皆无所问(摄图突厥主也。)。 唐高祖武德二年三月群臣曰:义兵初至河东唯孙华先至此之诚效不可忘也。华不幸早终每用伤叹其下将帅宜更优之是日封华部将十人为开国侯(华先已赠屯卫大将军)。 太宗时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扌管擒突厥颉利可汗御史大夫温彦博害其功讠替靖军无纲纪致令虏中奇宝散於乱兵之手帝大加责让靖顿首谢久之帝谓曰:隋将史万岁破达头可汗有功不赏以罪致戮朕则不然当赦公之罪录公之勋诏加左光禄大夫赐绢千疋真食邑通前五百户未几帝谓靖曰:前有人计公今朕意已悟公勿以为怀赐帛二千疋拜尚书左仆射。 丘行恭为右武侯大将军性严酷所在同列皆慑惮之数坐事解免太宗每思其功不逾时月复 李德謇为将作少监卫国公靖之长子庶人承乾之废也。德謇与之交通流岭南後太宗以靖故改徙苏州。 杜楚客为工部尚书摄魏王泰府事所在以威肃闻楚客知太宗不悦承乾遂潜图交构朝贵用事者至有怀金以赂之因说魏王聪明可为嫡嗣人,或以闻奏太宗隐而不言至是[C260]发太宗始扬其事仍以兄有佐命之功免死废为庶人寻授处州奉化县令。 江夏王道宗从太宗征辽攻安市城不克道宗为宪司所劾太宗曰:道宗之愆理在殊死然击破盖牟辽东二城并新城南战并有勋绩以彼之功补此之过不可加戮也。特宜舍之。 高宗永徽三年十月弓月道行军扌管梁建方副总管高德逸为御史所劾建方兵众足以追讨而逗留不进德逸乃令市马自取骏者帝以建方有破处密之功释而不问大理卿李道裕奏言德逸所取之马筋力异常请实中厩帝谓侍臣曰:建方出总戎麾尝忄耍不进德逸违法取马自有刑名就中不和俱合深责朕以出师命将务在军功凯旋之际便加黜免情所不忍所以特令宥之道裕法官职在决断进马之事非其所司请以马送北门妄希我意深乖法官之体岂朕行事不为群下所知邪朕今日咎未能即黜道裕。 龙朔元年冬十月辛未狩於南山布围大顺府果毅王万兴以辄先促围集众欲斩之帝谓侍臣曰:军令有犯罪在不赦但恐外人谓我玩好畋猎轻断人命。又以其曾从征辽有功特令放免。 薛仁贵为逻ュ道行军大总管为吐蕃所败坐除名寻而高丽馀众相率复叛诏仁贵为鸡林道总管以经略之上元中坐事徙象州赦归高宗思其功寻复召见谓曰:往九成宫遭水无卿已为鱼矣。卿。又北伐九姓东击高丽漠北辽东咸遵声教者并卿之力也。卿虽有过,岂可相忘有人言卿乌海城下故不击贼致使失利朕所恨之唯此事耳今西边不静瓜沙路绝卿,岂可高枕乡邑不为朕指邪,於是起授瓜州长史。 玄宗先天初刘幽求为右仆射以太平公主将谋逆乱乃与右羽林郎将军张请以羽林兵诛之泄其谋睿宗下幽求等诏狱乃流幽求於封州岁馀太平公主等伏诛其日诏徵复官爵曰:刘幽求风感玄川岳萃灵学综九流文穷三变义以临事精能贯日忠以成谋用。若投水茂勋立艰难之际嘉话盈启沃之初存谦直以不回为奸邪之所忌[C260]萌颇露讠替端潜发元宰见逐谗人孔多既殄群凶方宣大化期问政於经始载登贤於梦卜可依旧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右仆射知军国重事监修国史上柱国。 开元七年崔日用为常州刺史羌降田赋特下制曰:唐元之际逆党构凶崔日用当时潜论其事及於戡剪实豫元谋功既居多不宜减封是年转并州长史十年三月制曰:漳州怀恩县尉员外置锺绍京夙负艺能早申诚节录其殊效赐以崇班未答恩私自招瑕累雷雨作解品物惟新言念旧劳稍加甄叙可郴州别驾。 肃宗至德二年九月河东兵马节度马承光奉诏发河东兵马屯於渭北而冯翊太守王凤佚执军不发承光斩之诏责不上闻使使劾之有上言称承光有大功贼氵舀潼关承光收河东逆贼崔乾攻安邑承光引兵收陕郡解安邑围走崔乾皆承光之功合得免死帝优诏免之。 代宗广德元年十二月宦官程元振先得罪放归田里潜诣京师馆於所昵司农卿陈景铨之第将图进取京兆府擒获以闻。 二年春正月御史台以元振狱状闻元振配秦州百姓景铨贬为新州新兴县尉同正元振既行旧勋务以遐裔特恩许江陵府安置。 德宗建中三年五月壬午诏曰:故尚父子仪有大勋力保於皇家尝以山河为誓琢之金石其可忘也。家前时与人为市以子仪殁後或被诬构欲论夺之有司无得为理子仪既薨其女胥太仆卿赵纵少府少监李洞有光禄少卿王宰贬官相属其子暧所尚平公主。又以坐事幽於南宫暧亦绝其出入郭氏大震恐奸人幸其危惧多论取夺其田宅奴婢郭氏惧不敢与争帝闻故有是诏。 是年徐帅李洧卒高承宗父为洧将军人悦之请以为帅洧弟淡先为团练副使颇凶险耻居承宗下乃密使人言於李纳请分兵击徐州淡居中为应其使路出於滕因令说滕将翟济同叛济表奏之诏以济兼沂州刺史召淡至京师以其兄洧有功特赦不罪兴元元年十月中书门下奏李晟巡边欲至泾州田希鉴潜伏兵马谋害统帅李晟察其奸计今以伏辜原其情状合坐宗族顷以朱Г穷蹙奔窜泾原希鉴去逆归顺闭门不纳恐须录其前效特全後嗣其妻王氏并男太子通事舍人华左金吾仓曹参军苇折冲芮折冲萱等并请免死差纲递送岭南分付杜佑令配诸州从之。 贞元元年八月己卯诏曰:朕闻自昔哲王以道化下不竭物以充欲不劳人以树威亿兆之心戴。若父母兵革不试四方来同苟昧於德绥务以力胜士旅疲耗蒸黎困穷幸以成功岂云:有补李怀光出自戎伍颇著忠劳拔於等伦授以旄钺誓师河朔奔难奉天秉心匪彝自底不类怙众贪乱附奸胁君朕用再迁几危宗社洎股肱宣力贼Г就诛率土之人咸怀奋击朕独排群议未忍加兵复其官封志期全贷昏迷不反悖慢逾彰残害使臣侵败王略上帝悔祸元臣叶谋克集茂勋以夷大难良以诚信未著抚御失宜至使功臣氵舀於诛戮谓之寇敌能不愧心然以怀光一家在法无舍念其昔居将相尝寄腹心罪虽挂於刑书功已藏於王府以干纪之迹固合身以赴难之身所宜有後务从宽宥俾洽幽明宜以怀光男一人为嗣赐庄宅各一所仍还怀光首及尸任其收葬其怀光妻子孙在室女等并递送澧州委李皋逐便安置使得存立其出嫁女及诸亲戚等并宜释放。 是月华州节度骆元光专杀徐庭光元光累有功虑谏官论其专杀先令宰相谕谏官勿论。 三年十一月癸亥以神策军大将军莫仁擢为左骁卫上将军丁卯以河东兵马使兼御史大夫张元芝为神策军大将军己巳诏奉天定难功臣左神策将军兼御史大夫武陵郡王孟日华於洪州安置仍赐绢百匹充家口路粮至彼委本道都团练使给十人衣粮以时存问初仁擢出官日华自谓代之既授张元芝日华忿於众曰:吾於国有功。且父次当迁今以大将军授元芝吾宁贬黜不能事也。朝廷用人失序何以致理大诟拂衣而出监军窦文场大怒列状请诛帝念其功故但黜谪之。 七年十月诏曰:郭男钢在法叛亡已上道者斩父母妻子皆有连坐朕以先尚父翼戴肆勤安固邦国不忍以子忘其先劳今并原之俾复其位其诸不坐皆释放初钢之走吐蕃吐蕃疑之不纳置於河代氵公流以归杜希全得之以闻召至京是日赐自尽。 穆宗长庆二年十二月敕赠工部尚书田[A13C]夙彰忠勇累效勋勤方议奖能远闻弃代永言嗟悼须有优矜宜赐绢布一百五十疋端度支逐便支给仍令所在州县传递送至许州委李光颜官给葬事其男克素待过卒哭亦委本道量与军中职事收管驱使[A13C]前为李光颜部将淮西之役累有胜捷其後王师征讨[A13C]常在战阵以忠勇著闻及汴州平策勋拜宋州刺史人皆谓[A13C]宜受方任会以疾卒。 敬宗宝历二年正月御史台奏右赞善大夫李方现把笏击损内园品官李重实款状明具敕李方现不自谨身有此喧竞假如品官凌忽只合具实奏闻辄肆狂疏恣行殴击伤人见血理在难容但以父有勤劳身叨宗属特从轻典粗以绳违宜量罚两月俸。 文宗太和四年前丰州刺史充天德军使浑钅岁坐赃七年千馀贯贬袁州司马帝以咸宁王勋烈特异故特命有司俯从轻文(至五年春以钅岁守袁王传赐紫金鱼袋父太师忠勋故也。)。 五年春卢龙军节度观察等使李载义为其部下杨志诚所逐因入觐帝以载义有平沧景之功顺朝旨册拜太保同平章事其年改山南西道节度观察等使兼兴元尹。 後唐明宗长兴四年八月顾谓侍臣曰:前洋帅陈皋称病其乞致仕信乎!对曰:实然帝因怆然改容良久曰:陈皋昔为彳建儿从吾征伐操戈擐甲气吞豺狼今衰落如此浮生壮彳建都几何时哉!咄嗟久之因令孟汉琼往劳问。 王思同当明宗朝伐蜀之役为先锋指挥使思同恃勇先入剑门大军未相继复为董璋兵逐出师思同以曾获剑门之功移镇山南西道。 ●卷一百三十五 ○帝王部 愍征役 昔轩辕氏抚万民度四方天下有不顺者从而征之则征役之兴有自来矣。然而王者致治贵於无为圣人用兵盖不得已一夫不获则曰:时予之辜一物失所则。若纳之於隍况乎!蒙霜露冒锋镝行有攻战之苦居有徭戍之勤而可不愍之者哉!是以历代帝王下蠲复之诏降赈给之命存者待以爵赏没者敛以衣衾。故曰:悦以使民民忘其死君子之於人序其情而闵其劳诗之东山所繇作也。今之纪者非唯乘塞守边飞刍免粟之谓凡于力役第而次之。 周文王为西伯时西有昆夷之患北有犭严狁之难以殷王之命其属为将帅将戍役御西戎及难以守卫中国故歌采薇以遣之《诗》曰: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 汉高祖为汉王四年八月令军士不幸死者吏为衣衾棺敛转送其家四方归心焉。 八年十一月令士卒从军死者为(音卫小棺也。今谓之椟)归其县县给衣衾棺葬具(初为椟至县更给衣及棺备其葬具耳)祠以少牢长吏亲葬。 九年三月行如雒阳令吏卒从军至平城及其守城邑者(平城左右诸城能坚守也。)皆复终 武帝建元元年秋七月诏曰:卫士转置送迎二万人(郑氏曰:去故置新常二万人)其省万人。 元光六年冬诏曰:夷狄无义所从来人间者モ奴数寇边境故遣将抚师古者治兵振旅因遭虏之方人将吏新会上下未辑代郡将军敖雁门将军广所任不肖校尉。又背义妄行弃军而北少吏犯禁用兵之法不勤不柔始生也。教将帅之过也。教令宣明不能尽力士卒之罪也。将军已下廷尉使理正之而。又加法於士卒三者并行非仁圣之心朕闵众庶陷害欲刷耻改行复奉正义厥路亡繇其赦雁门代郡军士不循法者。 元狩三年减陇西北地上郡戍卒半宣帝五凤元年夏赦徒作杜陵者。 元帝初元三年六月诏曰:惟庶之饥寒远离父母妻子劳於非业之作卫於不居之宫(不急之事故云:非业)恐非所以佐阴阳之道也。其罢泉章宫卫令就农百官各省费。 成帝永始元年七月诏曰:将作大匠万年(解万年也。)言昌陵三年可成作治五年中陵司马殿门内尚未加功天下虚耗百姓罢劳(罢读曰疲)客土疏恶(取他处土增高为客土)终不可成朕惟其难怛然伤心(惟思也。)其罢昌陵及故陵勿徙吏民令天下无有摇之心。 後汉质帝永嘉元年五月诏曰:兵役连年死亡流离或无繇也。支骸不敛或停棺莫收朕甚愍焉昔文王葬枯骨人赖其德今遣使者案行。若无家属及贫无资者随宜赐┰以慰孤魂。 桓帝建和元年四月诏曰:比起陵茔弥历时岁力役既广徒隶尤勤顷雨泽不沾密复散傥或在兹其令徒作陵者减刑咎。 魏太祖为汉丞相以建安七年令曰:吾起义兵为天下除暴乱旧土人民死丧略尽国中终日行不见所识使吾凄怆伤怀其举义兵已来将士绝无後者求其亲戚以後之授土田官给耕牛置学师以教之为存者立庙使祀其先人魂而有灵吾百年之後何恨哉!。 十四年令曰:自顷已来军数征行或遇疫气吏死士亡不归家室怨旷百姓流离而仁者岂乐之哉!不得已也。其令死者家无基业不能自存者县官勿绝廪长吏存恤抚循以称吾意。 文帝初为魏王汉延康元年下令曰:诸将征伐士卒死亡者或未收敛吾甚哀之其告郡国给椟殡敛送致其家官为设祭。 齐王嗣位诏诸所兴作宫室之役皆以遗诏罢之。 齐王正始七年八月诏曰:吾乃当以十九日亲祀而昨出已见治道得雨当复更治徒弃功夫每念百姓力少役多夙夜存心道路但当期於通利闻乃挝老小务崇修饣希疲困流离以至哀叹吾岂安乘此而行致馨德於宗庙邪自今以後明申敕之。 高贵乡公正元二年八月蜀将姜维寇狄道九月姜维退还诏曰:朕以寡德不能式遏寇虐乃令蜀贼陆梁边陲洮西之战至取负败将士死亡计以千数或没命战场冤魂不反或牵掣虏手流离异域吾深痛愍为之悼心其令所在郡典农及安抚夷二护军各部大吏慰其门户无差赋役一年其力战死事者皆如旧科勿有所漏。 十一月诏曰:往者洮西之战将吏士民或临阵战亡或沉溺洮水骸骨不收弃於原野吾甚痛之其告征西安西将军各令部人於战处及水次钩求尸丧收敛藏埋以慰存亡。 晋武帝太康元年五月庚午诏诸士卒年六十罢归于家。 惠帝永安元年十二月诏曰:自顷戎车屡征劳费人力供御之物皆减三分之二户调田租三分减一蠲除苛政爱人务本清通之後当还京师。 成帝咸康二年三月旱诏免所旱郡县役。 孝武帝太元四年三月诏几诸役费自非军国事要皆宜停省以固时务。 後魏孝文延兴三年二月太上皇帝至自北讨死王事者复其家。又诏畿内民从役死事者郡县为迎丧给以葬费。又诏醴阳被掠之兵有得还者赐绢二十匹南部尚书公孙邃奏为贵贱等级帝称善。 太和六年二月诏曰:萧道成逆乱江淮戎旗频举七州之民既有征军之劳深乖轻徭之义朕甚愍之其复常调三年。 八年五月己卯诏赈赐河南七州戍兵。 十七年十二月诏隐恤军士死亡疾病务令优洽。 十九年二月南伐齐幸八公山路中雨甚诏去盖见军士病者亲急恤之八月诏诸徒兵从征被伤者皆听还本处。 宣武正始四年十二月诏兵士征硖石者复租赋一年。 孝明熙平元年七月诏兵士锺离没落者复一房田租三年。 二年五月诏曰:杨州硖石荆山新淮ガ城兵士战没者追给敛财复一房五年。若无妻复其家一身被三疮赏一阶虽一疮而四体废落者亦同此赏孝庄永安二年二月朔诏诸禁卫之官从戎有功及伤痍者赴选先叙。 出帝永熙三年六月诏曰:顷年已来天步时阻干戈不戢荆棘斯生或殉节感恩奋不顾命或临戎对敌赴难如归身首横分体骨不敛勋诚靡录荣赠莫加寤寐矜之良有嗟悼可普告内外咸许言列。若无亲近听故友陈之尚书简实随状科赠庶慰冤魂少申恻隐。 後周明帝武成元年六月诏曰:颍川从我是曰:元勋无忘父城实起王业文考属天地草昧造化权舆拯彼横流兴兹颓运赖英贤尽力文武同心翼赞大功克隆帝业而披坚执锐栉风沐雨永言畴昔良用怃然至。若功成名遂建国剖符予惟休也。其有致死王事妻子无归者朕甚伤之凡是从先王向夏州从来见在及薨亡者并量赐钱帛称朕意焉。 武帝平齐之役见军士有跣而行者帝亲脱华以赐之每宴会将士必自执杯劝酒或手付赐物。 建德元年三月诏曰:民亦劳止则星动於天作事不时则石言於国故知为政欲静在宁民为治欲安在息役兴起无度徵发不已加以频岁师旅农亩废业去秋灾蝗年不登民有散亡家空杼轴朕每旦恭已夕惕兢怀自今正调以外无妄有发庶时殷俗阜称朕意焉。 隋文帝开皇元年九月诏战亡之家遣使赈给仍令使者就家劳问。 六年八月诏大象已来死事之家咸令赈恤。 炀帝大业四年九月诏免长城役者一年租赋。 八年二月诏曰:朕观风燕裔问罪辽滨文武叶力爪牙思奋莫不执锐勤王舍家从役罕蓄仓廪之资兼损播殖之务朕所以夕惕愀然虑其匮乏虽复素饱之众情在亡私悦使之人宜从其厚诸行从一品以下飞募人以上家口郡县宜数存问。若有粮食乏少皆宜赈给或虽有田畴贫弱不能自耕种可於多丁富室劝课相助使之居者有敛积之丰行役无顾後之虑。 十年二月诏曰:竭力王役致身戎事咸繇犭旬义莫匪勤诚委命草泽弃骸原野兴言念之每怀愍恻往年出军问罪将届辽滨庙胜略具有进止而杨谅忄昏凶罔识成败高愎狠本无智谋临三军犹儿戏视人命如草芥不遵成规坐贻挠退遂令死亡者众不及埋藏今遣遣使人分道收葬设祭於辽西郡立道场一所恩加泉壤庶弭穷魂之冤泽及枯骨用弘仁者之惠。 唐高祖武德三年六月以沁州被围一载忠勤可嘉乃以绢三千疋颁赐将士。 八年八月令民部尚书皇甫无逸於并州设祭战亡将士。 太宗贞观十年十月征辽回次营州诏辽东道战亡人骸骨并集柳城东南有司设太牢以祭之太宗临哭尽哀从臣无不流泪御制祭文曰:夫忠烈尽世往贤明轨忘身殉国先哲良规惟尔等心苞铁石志烈风霜勇气雄图冲冠裂眦怀忠立节重义轻生奋剑提戈摧城陷阵冒锋刃而不顾赴汤火而如归殒命战场残形寇垒膏润原钺身丧名存摇落寒关遂非生入苍茫雷野无复馀踪涉出塞之前途掩灵榇而反骨歌阳春之往路黯长夜之归魂山川宛其不殊存亡飒焉非昔然而身者今之所重名者後之所贵身乃常有而愚夫怯焉功则难立惟烈士成焉。若以一生之短期收千载之令誉此圣贤之操也。岂直忠勇者乎!所以按辔停舆抚膺一恸嘉乃诚节痛尔遗灵酒俎既陈魂其斯享。 十五年十一月赠战亡将士官三转听授一子远其尸柜还乡棺敛而葬焉。 十九年三月征辽舆驾在定州将士每到者遣於定州北门过太宗御城楼抚慰之明告赏罚优劳甚至悉踊跃歌呼足蹈手舞有从卒一人病不能进太宗召至御床亲加抚慰付州县廪疗之是以将士莫不欣然愿从其役有不预征名而请以私装从军者动以千计皆云:不愿受国家官赏乞於高丽城下效一旦之命诏皆不许其人心齐一自古出师命将未之有也。七月诏以征辽从行及辽东平壤二道军人战死者各加四级听一子承袭分遣使人就家吊祭。又诏从军死亡之徒恐致湮没埋人之处宜立标榜军回之日各令将还并给棺以葬焉。 二十二年二月制渡辽有功之徒未授勋班而犯罪者与成官同优之也。六月令陕州刺史孙河南太子詹事张行成於河北渭州亲见父老存抚百姓从军之家州县为之营农。 高宗龙朔中左武卫大将军郑仁泰等讨铁勒无功遣右骁卫大将军契何力为铁勒道安抚使左卫将军姜恪为副以辑其馀众其兵士道死者令所在差军收瘗之仍蠲免其家。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即位诏诸道征镇人家令州县简校。 玄宗开元二年六月诏曰:吐蕃小寇僻处大荒先朝外抚许其内属结以和戎之好优以外臣之礼野心易动朝奖遄忘不度德以量力敢窥边而犯塞薛纳等拥旌为将按节持兵驱之逐之指期殄灭使苞桑莫系破竹无遗实赖宗庙之灵兼资将士之力比来酬叙多历岁年命赏逾时有乖劝善已令紫微舍人倪。若水就军叙录即有处分。 五年五月诏曰:王者制五服绥四方申画郊畿慎固封守是乃选徒兴役御寇备边钦。若前载率繇兹道朕以薄德绍膺丕运奉天明命为人父母永隔绥养梦寐以之每念征戍良可矜者其有涉河渡碛冒险乘危多历年所远辞亲爱壮龄应募华首未归眷此劳止期於折衷但碛西诸镇道阻。且长数有替易难於烦扰其镇兵宜以四年为限散之州县务取富户丁多差遣後量免户纳杂科税其诸军镇兵近日递加年限者各依旧以三年二年为限仍并不得延留其情愿留镇者即稍加赐物得代愿往听令复行为贵劳逸。且均公私咸宣布遐迩识朕意焉。 九年二月诏诸府卫士役重人微既每征行。又常番上言念艰辛更无是过不稍优矜何以存济自今已後征行及当番处卫士除公乘配手力厅事及复身以外官人辄私抽役使宜令御史金吾按察使严加采察。 十二年九月诏曰:为国之道莫不欲家给人足令行禁止而族谈者苦边疆之戎役偶语者伤户口之凋残。且夫怀土重迁人之常性离邦去里孰无其情或委非其材或政非其要致令父不保子兄不宁弟井邑有流离之怨道路有吁嗟之声静言思之良可叹息是以昼分不食夜不安寝庶息彼弊政就此凉风故发使车以巡郡县其承前处置不便不利於人即宜当处商量随事革其缘边兵士等或远辞乡壤久事戎旃饥寒而衣食不充疾病而医药不拯边烽忽警将何以堪宜令使人各亲劳苦其有年齿衰暮或抱痛羸弱即与军司选择给粮放还行人之家委州县优┰所到宣抚称朕意焉。 十三年正月诏曰:阳和布气是物萌芽仁者用心无遗枯亏自开元元年已来诸军兵士殒殁骸骨不归坟垅者宜令军使为造棺会递送本贯委州县府助其埋殡河曲陇外往岁战殂殁无归阴雨犹哭言念於此良用恻然亦委朔方陇右河西节度使聚敛骸骨就高燥处同葬祭以酒脯高大筑坟使久远标识。又诏曰:乘塞守边义不可辍远征会戍人亦告劳朕身处九重心在四远因时遇物无日不思停障有行役之勤室家无杼轴之用不少优惜何以为安方春发生须急农事其诸军长征人家单贫乏无力者宜令本管州县劝率其家助其营种使有秋望。 十四年六月诏曰:朕为人父母抚有海内以百姓为心恐一夫失所至於兵募尤令存┰去给行程粮以此优矜不合辛苦如闻比来兵募年满者皆食不充腹衣不蔽形驮募什物散落略尽既不能致便流浪不归丁壮减耗实繇於此自今已後诸镇兵募每准额至交替时所司预检勘两月前奏闻当差御史分道检察。若涉欺隐委御史弹奏其有衣资尽者量以逃死兵衣给三两军使得支济如病患者递给驴乘令及伴侣。 十五年二月命中官李善才宣慰於河南河北州县制曰:北河遭水处城旁及诸蕃投降人先令安置及州县被差征行人家口等去年水涝漂损田苗频遣使人所在巡抚兼令州县倍加矜恤不知并得安存与否今旧既没新麦未登丁壮既差远行老少虑不支济朕身居黄屋念在苍生每思优养无忘梦寐今故遣中使左监门卫将军李善才重此宣慰宜令州县检责有乏绝者准例给粮俾令安堵以副朕意十六年三月诏曰:诸军镇行人家缘其身在征戍事须优矜比来频有处分令州县长官存问检校如闻每事牵挽不异居人竟不存恤是何道理宜令所司申明前後敕严加处分如是侵扰委御史台采访奏闻。 十二月诏曰:边鄙未清尚须式遏既加镇守遂劳力役朕宵衣旰食务在安人求瘼恤隐宜从简要如闻诸军兵募处置多乖年满之日逃亡甚众自今已後各委本道节度使及兵部侍郎裴光庭同检校年终类会文奏使健儿长镇何以克堪可分为五番每一年放一番洗沐远取先年人为第一番周而复始每五年共酬勋五转。 二年四月诏曰:王者经略以正区夏武夫干城式固封域将以戢兵禁暴安国庇人朕所以选择忠良镇守疆场念践更之役有徭戍之勤备以武守示之威惠故得夷狄款附靡然顺风九有晏如四方无事虽备豫之诫不可阙而鳏茕之徒思有矜悯其天下诸州镇兵募及健儿等或年月已久颇亦辛勤或老疾羸或单弱贫窭或亲老孤独致阙晨昏言念於斯深用矜叹宜委节度使及军州简择有如此色一切放还咸宜精审以称朕意。 二十六年春正月亲迎气於东郊毕制曰:朕每念黎弊於征戍亲戚多别离之怨关山有往复之勤何尝不恻隐於怀寤寐增叹所以别遣召募以实边军赐其厚赏便令长往今诸军所召人数向足在於中夏自可罢兵既无金革之事足保农桑之业自今已後诸军兵健并宜停遣其见镇兵并一切放还京畿之内杂役殷繁言念劬劳岂忘优恤。 二十九年诏曰:诸军行人皆远离乡贯彼疆场动即逾年言念艰劳岂忘优恤有疾病老弱不堪斗战者委节度拣择放还。 天宝三载正月诏曰:凡在黎献实资存恤一失生业则流不归每轸於怀深可矜愍诸色当番人应送资课者宜当郡具申尚书省勾覆如身至上处勿更抑令纳资致使往来辛苦从闰二月至六月已来其当上人中有单贫老弱者委郡县长官与所繇计会便放营农。 十二月制曰:诸军行人远为边修短之分虽有定期从役而终良深轸念其有阵亡及在军亡殁骸骨尚未还本贯者宜令节度使给其棺榇递归本乡。若家内无人付近亲收葬仍令所繇郡县量事优恤使得济办。 八载闰六月上尊号大赦诏曰:征镇之役其来自久虽存素备谅在变通顷者用兵盖非获已今西戎摧殄北虏归降南蛮东夷咸来稽颡亦可谓四海无事万里廓清减戍息人思弘善贷其军镇兵非切要可均减者宜令本道节度使与所司商量处置闻奏其百姓有频经镇戍者已後差点之次不在取限。 十载正月南郊诏曰:京兆府及三辅三郡百役殷繁自今已後应差防丁屯丁宜令所繇支出别郡。 肃宗至德二年诏阵亡将士郡县具棺榇瘗埋之遇伤者特加恤养。 十二月诏曰:阵亡人令所在郡收骸骨瘗埋具酒食致祭各与追赠其家给复二载乾元元年四月甲寅诏曰:阵亡人家并损免户州县随事优恤赈给。 上元二年五月诏曰:百司及州县兴功力役不急之务一切并停诸军兵健应在行营有羸老病战阵者各委节度使速拣择放还路次州县量加济┰诸色番役各令所司减省放其营农。 代宗广德二年二月南郊祀昊天上帝礼毕制曰:自凶孽乱常王室多故干戈不息今已十年军国务繁关辅尤剧念兹疲耗久困徵科其京城诸司诸使应配广骑官散官诸色丁匠募士供膳音声人执祭斋郎问事掌闲鱼师并诸司门仆京兆府驿丁屯丁及诸色纳资人每月扌八万四千五十八人数内宜每月共支二千九百四十四人仍令河东关内诸州府配不得偏出京兆府馀八万一千一百一十四人并停所须诸卫役使宜撙节定数官给资钱不得干扰百姓。又曰:征人不息勤戍斯久丁壮疲弊老弱困穷光武有言头为之白戢藏锋刃牧养元元方面重臣宜悉朕意。 大历七年十一月诏以淮南数州秋夏无雨扬洪宣等三州作坊往以军兴是资戎器既属时岁大歉虑乎!人不宁居徵夫役工损费尤甚务从省约以息疲人亦宜并停。 九年四月制曰:在军将士有刀箭所伤久婴沉疾者戮力疆场致身锋刃各委所繇量给药物厚加优赏其阵亡将士亦仰本使随事优┰妻子各申锡赉。 十二年十一月日长至帝不受朝贺以防秋将士曝在野故也。 德宗建中元年六月命给事中蒋镇吊祠泾州将士之战亡者。 三年二月既诛李惟岳下诏易定深赵常冀节观察管内自官军出征所有诛戮并令州县瘗埋露有家属者并许收葬。 兴元元年四月帝在梁州山南地偏及夏尤热将士未给春服帝亦御衤夹服以视朝左右请御衫帝曰:将士从我者冬服未易我,岂可独衣衫乎!将士闻之无不感涕至五月诸道财赋稍至先令给将士衣服而後御衫。 六月帝发兴元邸七月至京师帝自发兴元即路逾月时当盛暑赫日未尝张盖加幅左右数以为请帝曰:从官将士皆以朕之故尚露首於赫曦之中朕宁以已之而不同其寒暑也。竟不从。 贞元二年四月李希烈平诏曰:淮西百姓等久经沦陷兼被伤痍想兹残实足哀愍除供当道军用之外宜给复二年将士之中不乐在军愿归农业者委节度使刺史量给逃户田宅并钱借贷种粮优复终身使之存济。 三年闰五月崔汉衡副浑会盟吐蕃汉衡及判官郑叔矩皆为吐蕃所执六月辛亥诏赐崔汉衡郑叔矩家粟布。 四年正月赦书泾陇宁振武灵盐银夏官健常例之外每年加赐两。 三月泾原节度刘昌以平凉盟会所亡殁将士骸骨在焉乃令聚而瘗之因感梦於昌有鬼谢以上闻帝乃下诏深自克责仍遣秘书少监孔述睿及中官以御厨馔物及内造衣服数百袭令刘昌收其骸骨以归分为大将三十人将士一百人皆棺敛以衣服葬於浅水原置二冢其大将曰:旌义冢将士曰:怀忠冢诏翰林学士撰二冢志文及祭文其日刘昌陈兵於葬所先设幕次具牢馔祖祭之礼昌及大将皆素服临之焚其衣及纸钱千幅。又立二堠题以冢名竖於道傍师人观之莫不感泣。 十五年四月诏应在城诸州军及畿内诸县镇兼京西步铎并奉天行营杂职掌所繇兼长行官五万八千二百七十二人宜令所司每人赐粟一石。 宪宗永贞元年八月诏曰:诸道节度使团练经略防御等将士久执干戈式遏封略勤劳王室深据其优劳并与甄录各委本军本使即具名衔奏闻元和元年春正月南郊大赦天下京兆府诸司色役人各令条流简省。 十一年春正月朔不受朝贺以师在原野故也。 十二年十月淮西平诏其官军阵亡将士等审勘名衔即与褒赠其家口委本军优赏仍五年不停衣食其将士因战阵伤损尤宜优异至残废者各委本军厚加优恤仍勿停衣粮其陷在贼中官吏将士百姓等应节义著明无辜受戮者宜令长吏致祭收葬并委节度具名迹闻奏当有褒赠仍优赏其家。 穆宗长庆元年七月十八日诏应经战阵之处所在州县收瘗遗骸仍量事与椟兼以礼致祭。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十月赐山陵持路夫绢各二疋时蜀连雨役人饥冻颇甚至有持锸抱而死者帝闻而恻然故有赐。 文宗太和二年七月赐魏博行营将士裹疮帛一千疋金疮散一千贴便令奏事官押送本道。 四年七月内库出绫三千疋赴宥州赐修城将校。 七年正月诏诸色工役非灼然交切者勒停。 开成元年十月京兆尹薛元赏奏昆明池条造功毕欲大为其防上曰:时方凝Ё筑堤可否元赏曰:正当人上曰:王者动作必法时令不计人遂罢之。 二年五月帝御紫宸殿宰相郑覃李石奏襄阳殷侑论当道防秋兵请就边上招召徐泗薛元赏请留旧防秋兵二年帝曰:殷侑所请边上募兵恐不得其实。又迁动农者防秋既有年限元赏岂得苟留念其边戍乡情不可爽及瓜之信。 懿宗咸通五年五月丁酉诏邕州巴西黎界内昨因蛮叛互有杀伤宜令本道收拾埋瘗量设祭酬。 後唐庄宗初嗣晋王位柏乡之役日晚战酣突阵都将辽州刺史安元信伤重帝自临傅药抚谕。 同光元年十二月敕自十数年来累经战阵杀伤暴露有足悯嗟其德胜寨莘县杨刘镇通津镇胡柳陂战阵之所宜令逐处差人检收骸骨埋瘗取系省钱备酒纸招祭以慰亡魂。 明宗天成元年五月丙寅差供奉官张殷祚押夏衣一万副赐湖南行营将士。 十月诏曰:嫌疑之[C260]多起於苍黄似是之名卒难於明辨应去年四月一日诸州府军变内有诖误身殁者并许子孙礼葬顷以两军对垒仍岁交锋亡殁甚多暴露不少宜令滑濮郓澶卫等州各据地界内应有暴露骸骨并与埋瘗。 长兴三年三月帝谓六军副使石敬瑭曰:神武马军就粮巩县昨日雨甚何不赐油衣敬瑭对曰:去京师近不敢奏请帝曰:百寮入朝至近尚须油衣纵与未必御湿然表朕意耳十二月赐修雒水堤岸工徒每夫酒一升十夫共一羊癸丑帝幸龙门观工徒修伊河石堰以羊酒赐役夫如雒堰例伊水中流榜夫堕水遣人拯之以锦袍赐之。 四年二月乙丑敕仓门开河役夫数日春寒稍甚宜俟晴暖作役。 十二月枢密使安重诲奏欲近南别开一河以导水计功六十万权倩京师户人帝曰:劳役百姓不宜有此商量遂止。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甲子诏凤翔西面来往兵士或疾病伤损者留医养候住行李则人给千钱勒归本处。 晋高祖天福二年十二月宣遣承旨刘贞义押风药往军前赐中伤将校。 少帝开运二年二月乙酉敕曰:契丹违天背惠猾夏渝盟无名侵犯於封疆纵暴杀伤於生聚毒流数郡怒积群情果败衄於漳州乃退归於燕塞今则长驱虎旅誓扫龙庭雪万姓之沉冤期四方之昭泰每念契丹经过之处边隅陷没之人未掩尸何安恨魄轸伤既切惠泽宜加其常定邢管界契丹经过之处枉遭杀害无主收葬者宜令本州差大将一人所在收瘗量事祭奠讫具事以闻。 汉隐帝乾元年四月庚辰敕青州收瘗用兵讨杨光远时骸骨癸卯敕三京邺都诸道州府自契丹南下群盗劫伤所有被杀暴露骸骨及坟墓被发掘者并令逐处长吏据地分收拾埋瘗初契丹犯阙四郊坟墓无不发掘故有是诏。 三年正月丙寅诏遣供奉官梁再筠使河中侯枢使凤翔并为收拾用兵时城内外杀伤饿殍遗骸令瘗而祭之时已有僧收拾尸首至二十万。 周太祖广顺二年五月平慕容彦超於兖州诏诸军将士等有殁於王事者各等第给孝缯仍以本人半分衣粮给与本家一年有亲子者官中并与收录安排自军使都头已上皆与赠官九月敕兖州自逆臣盗多有杀伤永为葬朽之仁式示掩骸之义宜令乐院使黄知筠往兖州收暴露骸骨於高地为圹埋瘗祭奠以闻。 世宗显德元年正月赦文诸军将士年老病患不任征行情愿归农者本军具以名闻给凭繇放免。 四月讨太原回诏昨杀戮贼军处四面山谷间尸首绝多宜令逐处官吏差人收敛埋瘗勿令暴露。 二年十一月以秦凤平诏城下功役百姓为矢石所害致死者本户除二税外放免三年差徭仍赐本家孝服绢三疋其部署人夫州县官并与加阶减选。 四年二月壬戌诏谕淮南招讨使李重进都监向训庐州行府刘重进等令於淮南管内战阵之处收其骼悉埋瘗之。 三月诏曰:自攻讨寿州已来应有将士殁於王事者宜差殿直刘汉卿於寿州四面收敛其尸以官物祭奠本家仍以优给有男者量与叙用。 五年五月帝以征淮南回降德音云:疾风劲草既验忠诚临难捐躯所宜旌异应淮南行营将士殁於王事者各与赠官逐人。若有亲的子孙并与叙录内有中伤残废不任征行者等第给救接钱帛排难疆场马革无惭於壮志遗骸暴露牛冈有轸於深仁载循掩骼之文俾释穷泉之恨几经战阵处应有暴露骸骨仰逐处州县收拾埋瘗淮南界内逐处坟墓有曾遭发掘处委逐州县差人掩闭。 ○帝王部 好边功 圣人制兵以威天下五材并用弗可阙也。然而有道之守实在於外夷好战之危盖存於深戒其或中区大定海内同轨乃复恃其富︹肆其材力采疆吏之言信行人之诡计贪其土地利其俘获出师命将穷兵黩武靡思饣鬼运之苦罔念征戍之役以致百姓骚动中国罢弊损多益寡得虚丧实久而迷复何救於治哉!。 周穆王将征犬戎(犬一作趺)祭公谋父谏(祭畿内之国周公之後为王卿士谋父字也。)曰:不可犬戎氏以其职来王天子曰:予必以不享征之。且观之兵无乃废先王之训而王几顿乎!吾闻犬戎树敦(树一作竖竖立也。言犬戎立惟笃也。)率旧德而守终纯固其有以御我矣。王遂征之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自是荒服者不至。 汉武帝建元六年八月闽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将兵出豫章大司农韩安国出会稽击之未至而越人杀郢以报恢因兵威使番阳令唐蒙风晓南粤(番音皤风读曰讽)蒙归至长上《书》曰:南粤王黄屋左纛(言为天子之车服)地东西万馀里名为外臣实一州主今以长沙豫章水道多绝难行窃闻夜郎所有精兵可得十万浮船出不意此制粤一奇也。诚以汉之疆巴蜀之饶通夜郎道为置吏甚易帝许之乃拜蒙以郎中将将千人食重万馀人(食粮度衣重也。重音直用从巴关入遂见夜郎侯多同(多同其侯名也。)厚赐谕以威德约为置吏使其子为令(比之于汉县也。夜郎旁小邑皆贪汉缯帛以为汉道险终不能有也。乃。且听蒙约还报乃以为犍为郡发巴蜀卒治道自道指江蜀人司马相如亦言西夷邛可置郡使相如以郎中将往谕皆如南夷为置一都尉十馀县属蜀元光四年夏发巴蜀治南夷道作者数万人千里负担饣鬼饣襄(饣鬼亦馈字饣襄古饷字也。)率十馀锺致一石(言其劳费再功重)散於邛以辑之(邛今邛州也。今道县也。辑与集同谓安定也。)数岁而道不蛮夷因以数攻吏发兵诛之悉巴蜀租赋不足以更之(悉尽也。更偿也。虽尽租税不足偿其功费也。更音庚)乃募豪民田南夷入粟县官而内受钱於都内(都内京师主藏者也。大司农属官有师内令坐也。)南夷。又数发兵兴击耗费亡功帝患之使公孙弘往视问焉还报言其不便及弘为御史大夫时筑朔方据河逐胡弘等因言西南夷为害(言通西南夷大为损害)可。且罢专力事匈奴帝许之罢西夷独置南夷县一都尉稍令犍为自保就(令自保守。且修成其业犍为今嘉州县)。 元朔二年春收河南地置朔方五原郡兴十馀万入筑卫朔方(既筑其城。又守卫之)转漕甚远自山东咸被其劳费数十百钜万(数十百万乃至百万)库并虚募民能入奴婢得以终身复为郎增秩(庶人入奴婢则复终身而为郎者就增其秩也。一曰入奴婢少者复终身多者为郎旧为郎更增秩也。)及入羊为郎是时主父偃盛言朔方地肥饶外阻河蒙恬城以逐モ奴内省转输戍漕广中国威胡之本也。上览其说下公卿议皆言不便公孙弘曰:秦时尝发三十万众筑此河终不可就(就成也。)已而弃之朱买臣难诎弘遂置朔方本偃计也。 元狩元年博望侯张骞言使大夏时见邛竹杖蜀布问安得此大夏国人曰:吾贾人往市之身毒国(毒音笃一名天笃则浮屠胡是也。)身毒国大夏东南可数千里其俗土著(土著谓有城郭常居不随畜牧移徙也。著音直略切其下亦同)与大夏同而卑湿暑热其民乘象以战其国临大水焉以骞度之(度计也。)大夏去汉万二千里居西南今身毒。又居大夏东南数千里有蜀物此其去蜀不远矣。今使大夏从羌中险羌人恶之少北则为匈奴所得从蜀宜径。又无寇(径直也。宜犹当也。从属面大夏其道当直)天子既闻大宛及夏安息之属皆大国多奇物土著颇与中国同俗而兵弱贵汉财物其北则大月氐康居之属兵︹可赂遗设利朝也。(设施也。施者以利诱令入朝)诚得而以义属之(谓不以兵革)则广地万里重译致殊俗威德遍於四方天子欣欣以骞言为然令因蜀为发间使四道并出(间使者求间隙行)出ζ出出徙邛出(皆夷名ζ音龙村各切徙音斯蒲北切)皆各一千里其北方闭氐(汉使见闭于夷也。氐与二种也。)南方闭昆明(昆明亦皆夷种名也。先之切)昆明之属无君长善寇盗辄杀略汉使终莫得通然闻其西可千馀里有乘象国名氵贞越(氵贞音颠氵贞马出其国而蜀贾间出物者或至焉(间出物谓私往市者),於是汉以求大夏道始通氵贞国时吏士争上书外国奇怪利害求使天子为其绝远非人所乐听其言(人皆不乐去故有自谓为使者即听而遣之)予节募吏民所从来(不为限禁远近虽家人私隶并许应募)为其备人众遣之以广其道来还不能无侵盗弊物及使失指(乘天子指意)天子为其习之辄覆按致重罪(言其串习不以为难必当敬求充使地)以激怒令赎(令立功以赎罪)复求使使端穷而轻犯法其吏卒亦辄盛推国所有言大者予节言小者为副故妄言无行之徒皆争相效其使皆私县官赍物(言所赍官物窃自用之司于私者)欲贱市私其利(所市之物得利多者不尽入官也。)外国亦厌汉使人人有言轻重(汉使言于外国人人轻重不实)度汉兵远不能至而禁其食物以苦汉使其困苦也。)汉使乏绝匮怨至相攻击楼兰姑师小国当空道(空即孔也。)攻劫汉使王恢等尤甚而匈奴奇兵。又时时遮击之使者争言外国利害(言服之则利不讨则为害)皆有城邑兵弱易击,於是天子遣从票侯赵破奴将属国骑(谓外国属汉者)及郡兵数万击姑师王恢数为楼兰所苦帝恢佐破奴将兵破奴与轻骑七百人先至虏楼兰王遂破姑师因暴兵威以动乌孙大宛之属(暴谓显扬也。)还封破奴为浞野侯恢为浩侯,於是汉列亭障至玉门关矣。(王门龙勒界)而大宛诸国发使随汉使来观汉光大以大鸟卯及黎轩玄人献於汉(鸟卯大如汲水瓮玄读与幻同即令吞刀吐火植瓜种树屠人截马之术皆是也。)天子大悦。 太初元年八月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发属国六千骑及郡国恶少年数万人伐宛期至贰师城取善马故浩侯王恢使道军既西过监水当道小国各坚城守不肯给食攻之不能下下者得食不下者数日则去北至郁成士财有数千(北音必寐功财与才同)皆饥罢读日疲)攻郁成城郁成距之所杀伤甚众贰师将军与左右计至郁成尚不能举况至其王都乎!失利而还往来二岁至敦煌士不过什一二(十人之中一二人得还)使使上书言道远多乏食。且卒不患战而患饥人少不足以拔宛愿。且罢兵益发而复往(益多也。)天子闻之大怒使使遮玉门曰:军有敢入斩之贰师恐因留屯敦煌其夏汉亡浞野之兵二万馀於匈奴(赵破奴後封浞野侯浞音士角切)公卿议者皆愿罢宛军专力攻胡子业出兵诛宛小国而不能下则大夏之属渐轻汉而善马绝不来乌孙轮台易苦汉使(易轻也。轮台亦国名)为外国笑乃案言伐宛尤不便者邓光等(案其罪而行罚)赦囚徒寇盗(使从军为斥)发恶少年及边骑岁馀而出敦煌六万人(兴发部署岁馀乃行)负私从者不与(负私粮食及私从者不在六万人数中也。与曰:豫)牛十万马三万匹驴橐驼以万数赍粮兵弩甚设(设张甚具也。)天下骚动转相奉伐宛五十馀校尉宛城中无井汲城外流水,於是遣水工徙其城(空孔也。从其城下水令从也。道流不迫其城也。空以冗其城者围而攻之令作孔使穿冗也。下云:决其水源移之。又大围其城攻之皆再叙其事也。曰:既徙其水不令于城下流而因其旧引水入城之孔攻而冗之)益发甲卒十八万酒泉张掖北置居延休屠以卫酒泉(立二县以卫边也,或曰:置二部都尉)而发下七科(读曰讠)及载Я给贰师(Я乾饭音备)转车人徒相连属至敦煌而拜习马者人为执驱马校尉(习便也。一人为执马校尉一人为驱马校尉)备破宛择取其善马云:,於是贰师後复行兵多至小国莫不迎出食给军至轮不下数日屠之自此而西平行至宛城(平行言无宛难)兵到者三宛兵迎击汉兵汉兵射败之宛兵走入保其城贰师欲攻郁成城恐留行而令宛益生诈(留行谓留军废其行)乃先至宛决其水源移之则宛固已忧困围其城攻之四十馀日宛贵人谋曰:王母寡匿善马杀汉使(母寡宛王名)今杀王而出善马汉兵{宀互}解即去乃力战而死未晚也。宛贵人皆以然共杀王其外城坏虏宛贵人勇将煎靡(宛之贵人为将而勇者名煎靡也。)宛大恐走入中城相谋曰:汉所为攻宛以王母寡持其头遣人使贰师约曰:汉无攻我我尽出善马恣所取而给汉军食即听我我尽杀善马康居之救。又。且至我居内康居居外与汉军战孰计之何从(令二师熟计之而欲攻战乎!欲不攻而取马乎!)是时康居候视汉兵尚盛不敢进贰师闻宛城新得汉人知穿井而其内食尚多计以为来诛首恶者母寡头已至於此不许则守而康居候汉兵罢来救宛破汉军必矣。(罢读曰疲)军吏皆以为然许宛之约宛乃出其马令汉自择之而多出食食汉军(下食读曰饮)汉军取其善马数十匹中马以牝牡三千馀匹而立宛贵人之故时遇汉善者名昧蔡为宛王(昧音本末之末祭音千曷切)与盟而罢兵终不得入中罢而引归贾捐之曰:武帝元狩中太仓之粟红腐而不可食(粟久腐坏则色红赤也。)都内之钱朽而不可较乃探平城之事(追计其事故言探)录冒顿以来数为边害厉兵马因服民以攘服之却也。)西连诸国至于安息东过碣石以玄菟乐浪为郡(乐音落浪音郎)北モ奴万里更起营制南海以为八郡则天下断狱万数民赋数百造盐铁酒榷之利以佐用度犹不能足当此之时寇贼起军旅数发父战死於前子斗伤於後女子乘亭鄣孤儿号於道老母寡妇饮泣巷哭(泪流被面以于口故言饮泣也。)遥设虚祭想魂乎!万里之外淮南王盗写虎符阴聘名士关东公孙勇等诈为使者是皆廓地泰大征伐不休之故也。 後魏太武神二年练兵于南郊将袭蠕蠕公卿皆不愿行保太后固止帝皆不听唯太常卿崔浩替成帝从浩计而行帝缘粟水西行过汉将窦宪故垒平城三千七百馀里分军搜讨东至瀚海西接张掖水北渡燕然山东西五千馀里南北四千里。 隋炀帝大业三年令羽骑尉朱宽入海求访异俗海师何蛮言每春秋二时天清风静东望依稀似有烟雾之气亦不知几千里遂与蛮俱往因到流求国言不相通掠一人而返明年帝复令宽慰抚之流求不从取其布甲而还时倭国使来朝见之曰:此夷邪乃国人所用也。帝遣武贲郎将陈棱朝请大夫张镇州率兵自义安浮海击之至高华屿。又东行二日至宠甓屿。又一日便至流求初棱将南方诸国人从军有昆仑人颇解其语遣人慰谕之流求不从拒逆官军棱击走之进至其都频战皆败焚其宫室虏其男女数千人载军实而还自尔遂绝。 五年五月吐谷浑王率众保覆袁州帝分命将击之六月癸卯大升拔谷山路隘险鱼贯而出风霰晦暝与後宫相失士卒冻死者大半。 八年正月亲征高丽大军集於涿郡扌管一百一十万三千八百号二百万其馈运者倍之三月帝御师於辽水四月进辽东时诸将各奉旨不敢赴机既而高丽各城守攻之不下六月己未幸辽东责怒诸将止城西数里御六合城七月壬寅宇文述等败绩於薛水右屯卫将军辛世雄死之九军并氵舀一日一夜还至鸭渌水行四百五十里初度辽。 九军三十万五千人及还至辽东城唯二千七百既班师败将宇文述于仲文等除名为民斩尚书右丞刘士就以谢天下九年正月徵天下兵募民为骁果集於涿郡复宇文述等官爵。又徵兵讨高丽四月庚午车驾度辽壬申遣宇文述杨义以趣平壤六月礼部尚书杨玄感反於黎阳遂逼东都兵部侍郎斛斯政奔於高丽帝乃班师。 十年二月诏百寮议伐高丽数日无敢言者遂下诏亲征三月壬子行幸涿郡四月甲午次北平七月甲子高丽遣使降囚送斛斯政帝大悦遂班师初帝以天下承平日久召募行人分使绝域诸番至者厚加礼赐有不恭命以兵击之盛兴屯田於玉门柳城之外课天下富实益市武马疋直十馀万坐而冻饣委者十家而九。 唐太宗贞观十八年二月谓侍臣曰:莫离之贼弑其主尽杀大臣用刑有同坑百姓转死怨痛在心道路以目夫出师吊伐须有其名因其弑君虐下取之甚易也。十九年命刑部尚书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扌管领将常何等率江淮岭硖劲卒四方战船五百艘自莱州海趋平壤。又以特进英国公李为辽东道行军大扌管礼部尚书江夏王道宗为副领将军张仕贵等率步骑六万趋辽东两军合势太宗亲御六军以会之後张亮与高丽再战於建安城下皆破之及道宗遣果毅都尉傅伏爱领队兵於山顶以防敌土山自高而陟排其城城隳会伏爱私离所部高丽百人自颓城而战遂据有土山而堑断之积火萦排以自守固太宗大怒斩伏爱以犭旬命诸将击之三日不能克太宗以辽东仓储无几士卒寒冻乃诏班师。 二十二年。又遣右武卫大将军薛万彻等往青丘道伐之万彻渡海八鸭渌水进破其泊灼俘获甚众太宗命江南造大船遣陕州刺史孙伏伽召募勇敢之士莱州刺史李道裕运粮及器械贮於乌湖岛将欲大举以伐高丽不果行初太宗征高丽虽有功所损亦甚谓左右曰:使复有魏徵在必无此行。 高宗嗣位。又命兵部尚书任雅相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左骁卫大将军契何力等前後讨之皆无大功而还。 乾封元年十一月命英国公李为辽东行军大扌管率裨将郭待封等以征高丽总章元年拔平壤。 ●卷一百三十六 ○帝王部 慰劳 《周礼》小行人之职国师役则犒之所以省┰罢劳激励壮武也。诗云:我姑酌彼金维以不永怀。又以均锡宴饮昭示慈惠也。自小雅之作厥义弥著施及後世斯可举。若乃遣帅徂征宿兵在野边候方警戍守斯久迨夫吊伐弭宁振旅凯入则必亲迓戎辂巡省和门亦复临遣将臣申谕恩旨是古者抚士慰下劳还勤归之道也。至於敦谕反侧绥怀寇乱安辑降附案覆诖累咸政之大者良可述焉。 周文王为西伯之时以殷王之命命将率遣戍役以守卫中国故歌采薇以遣之出车以劳还大杜以勤归。又使臣以王事往来於其职於其来也。陈其勤苦以歌乐之故作四牡诗。 汉高祖初为汉王二年十一月自广武之间西入关至栎阳存问父老置酒留四日复如军。 文帝六年モ奴大入边以宗正刘礼为将军军霸上祝兹侯徐厉为将军军棘门以河内守周亚夫为将军军细柳以备胡帝自劳军。 魏明帝景初二年司马宣王为太尉帅师讨公孙文懿于辽东既平天子遣使者劳军于蓟。 齐王正始二年司马宣王破吴军追至三州口斩获万馀人收其舟船军资而还天子遣中常侍劳军於宛。 嘉平三年司马宣王帅中军至城纟专王凌以归京师天子遣侍中韦诞持节劳军于五池。 高贵乡公露元年七月安西将军邓艾大破蜀大将姜维於上わ诏曰:兵未极武鬼虏摧破斩首获生动以万计自顷战克无如此者今遣使者犒赐将士大会临飨饮宴终日称朕意焉。 陈留王即位使侍中卫慰劳河北。 晋武帝太康元年三月龙骧将军王平吴诏遣使者犒军。又遣兼侍中张侧黄门侍郎朱震分使扬越慰其初附。 穆帝永和十年桓温北伐进至霸上符彳建以五千人深沟自固居人皆安堵复业持牛酒迎温十八九耆老感泣曰:不图今日复见官军初温恃麦熟取以为军资而彳建芟苗清野军粮不属收三千馀口而还帝使侍中黄门劳温於襄阳。 海西公太和四年桓温北伐至枋头为慕容会所败温甚耻之归罪於袁真表废为庶人真怨温诬已据寿阳以自固潜通苻坚慕容帝遣侍中罗含以牛酒犒军於山阳使会稽王昱会温於涂中。 简文咸安二年诏曰:吾承祖宗洪基而昧於政道惧不能允天工克隆先业夕惕惟忧。若涉渊水赖宰辅志德道济伊望群后竭诚协契断金内外尽翼替之文武致匪躬之节点因斯道终克弘济每念干戈未戢公私疲悴藩镇有疆理之务征戍怀东山之勤或白首戎阵忠劳未叙或行役弥久担石靡储何尝不昧旦晨兴夜分忘寝虽未能抚而巡之。且欲达其此心可遣大使诣大司马并问方伯逮于边戍宣诏大飨求其所安。又筹量赐给悉分周普。 孝武大元八年谢玄谢琰桓伊等破苻坚诏卫将军谢安劳旋师于金城。 後魏孝文太和十七年十二月帝罢南伐巡省六军宣武正始三年四月诏遣使者巡慰北边酋庶。 永平元年镇北将军李坪讨京兆王愉於共州既平宣武遣兼给事黄门侍郎秘书丞元梵宣旨慰劳。 孝明孝昌元年徐州刺史元法僧叛入于梁梁遣其豫章王萧综入据彭城时安丰王延明为大都督大行率临淮王等众军讨之既而萧综降附徐州清复遣散骑常侍常景兼尚书持节驰与行都督观机部令时尚书令萧宝寅都督崔延伯都督北海王颢都督车骑将军元尝芝等并各出持诏诣军宣旨劳问。 又抚军将军兼行台尚书源子雍破贼大破萧宝寅仡单步胡提于曲沃堡帝玺书劳勉之子雍在白水郡复破阿非军于白水郡多所斩获诏遣侍中尚书令城阳王徽於潼关宣旨慰劳。 废帝普泰初以李裔为持节散骑常侍安北将军兼给事黄门侍郎慰劳山东大帅。 出帝永熙三年五月丁酉帝幸华林都亭集京城都督及军士三千馀人慰勉之。 後周太祖为西魏相国大统八年十月北齐神武以众攻玉璧城晋州刺史韦孝宽拒之苦战六旬神武夜遁太祖嘉孝宽功令殿中尚书长孙绍远左丞相王悦至玉璧劳问授骠骑大将军。 武帝保定四年十月诏大蒙宰护等伐齐丁卯幸沙苑劳师癸酉还宫。 建德五年东伐十二月次於晋州初齐攻晋州恐王师卒至於城南穿堑自乔山属於汾水庚戌帝帅诸军八万人置阵东西二十馀里帝乘尝御马从数人巡阵处分所至辄呼主帅姓名以慰勉之将士感见知之恩各思自励。 隋炀帝以仁寿四年即位八月并州总管汉王谅反诏左仆射杨素并州道行营总管讨平之帝遣素弟武公约赍手诏劳素曰:我有隋之御天下也。於今二十有四年虽复外夷侵叛而内难不作文偃武四海晏然朕以不天笥恤在疚号天叩地无所逮及朕本以藩王谬膺储副复以庸虚纂承鸿业然天下者先皇之天下所以战战兢兢弗敢失坠况复神器之重生民之大哉!贼谅包藏祸心自幼而长羊质虎皮假名誉不奉国讳先图叛逆违君父之命成莫大之罪诳惑良善委任奸回称兵内侮毒流百姓私假署置擅相谋戮小加大少凌长民怨神怒众叛亲离为祸不同同归於乱朕寡兄弟犹未忍言是故开关门而待寇戢干戈而不发朕闻之天生蒸民为之置君仰惟先旨每以子民为念朕岂得枕伏苫庐颠而不救也。大义成亲春秋高义周旦以诛二叔汉启乃戮七藩义在兹乎!事不获已是以授公戎律问罪太原。且逆子贼臣何代不有岂意今者近出家国所叹荼毒甫尔便及此事繇朕不能和兄弟不能安苍生德泽未弘兵戈先动贼乱者止一人涂炭者乃众庶非唯寅畏天威亦乃孤负付属薄德厚耻愧乎!天下公乃先朝功臣勋庸克茂至如皇基草创百物惟始便匹马归朝诚识兼至汴部郑州风卷秋荆南塞北。若火燎原早建殊勋夙著诚节及献替朝端具瞻惟允爰弼朕躬以济时难昔周勃霍光何以加也。贼乃窃据蒲州关梁断绝公以少击众指期平殄高壁据抗拒官军公以深谋出其不意雾廓除冰消瓦解长驱北迈直趣巢窟晋阳之南蚁徒数万谅不量力犹欲举斧公以棱威外讨发愤於内忘身殉义亲当矢石兵刃加鱼溃乌散僵尸蔽野积甲。若山谅遂守穷城以拒钺公董率骁勇四面攻围使其欲战不敢求走无路智力俱尽面纟专军门斩将搴旗伐叛柔服元恶既除东夏清晏嘉庸茂绩,於是乎!在昔武安平赵淮阴空齐岂。若公远而不劳速而克捷者也。朕殷忧谅ウ不得亲御六军未能问道於上庠遂使劬劳於行阵言念於此无忘寝食公乃建累世之元勋执一心之确志古人有言曰:疾风知劲草世乱有诚臣公得之矣。方乃铭之常鼎岂止书勋竹帛哉!功之克谐哽叹无已稍令公如宜军旅务殷殊当劳虑故遣公弟指宣往怀迷塞不次(素上表陈言曰:臣自惟虚薄志不及表州郡之下敢惮劬劳卿相之荣无阶觊望然时逢昌运王业维始涌流赴海诚心屡竭轻尘集岳功大人微徒以南阳里闾凡沛子弟高位重爵荣显一时遂复入处朝端出总戎律受文武之任预帷幄之谋岂曰:才能实繇恩泽欲报之德义极昊天伏惟陛下诏重日之明养继天之德收臣於疏远臣以光辉南服入就道之书春宫奉肃成之旨然草木无心尚荣枯候时况臣有心自效无路昼夜回徨寝食怵惕尝恐朝露奄至虚负圣慈贼谅包藏祸心有自来矣。因幸国哀便肆凶逆兴兵晋代摇荡山东陛下拔臣於日流授臣以戎律蒙心腹之寄禀平乱之规萧王赤心人皆为死汉皇大度天下争归妖寇廓清岂臣之力曲蒙使臣弟约赍诏书问劳高旨峻笔有。若天临洪恩大泽同于海运虽百殒无以自)酬唐高祖初为唐王隋义宁二年四月劳东都旋师於长乐宫。 武德元年十月遣右武候大将军庞玉率师西讨帝幸开远门劳将士而还。 十一月秦王征薛仁杲凯旋帝享劳旋师。 三年四月秦王平并州帝遣司农卿韦起劳军。 四年三月益州道行营仆射窦轨率兵击东都帝引其将校五百人宴赐而遣之。 四月皇太子讨张长逊回班师帝於玄武门宴劳将士赐帛各有差。 五月王世充降遣尚书右仆射裴寂持节劳军。又遣侍中陈叔达赍百牢上樽酒燕劳秦王於 五年十二月皇太子建成与刘黑闼战於魏州城下破之黑闼抽军北遁诏尚书右仆射裴寂驰往劳之六年十月秦王屯并州以备突厥及班师帝迎劳於忘武顿。 太宗贞观十六年遣安西都护郭孝恪伐焉耆虏其王齿龙突骑帝大悦玺书劳之曰:知破焉耆虏其伪王功立威行深副所委但焉耆绝域地阻天山恃远凭深敢怀叛逆卿望崇位重报效情深远涉沙场躬行罚罪取其坚壁曾不崇朝再廓游魂遂无遗寇缅思竭力必大艰辛超险成功深足嘉尚。 十九年帝征辽二月李所领之众顿於幽州诏遣通事舍人卢师让赍{尔土}书诣军中劳勉咸悦二十年六月平薛延ヌ诏曰:朕闻獯猃强暴历代凭凌结晦关都凝气大漠家山宅野时兽聚而禽分幕毳庐毡乍蜂屯而集塞退因利饱进为财饥前王弊其贪残中夏惮其荐食然而三策知虑非为御寇之方千里长城岂谓静边之计故以百王靡服千古不宾种落实繁奸革孔炽武德之际饮马渭滨贞观之初敢恣凌逼朕载怀慷慨命将出师旗鼓一临沙漠大定雪泾阳之周耻报白登之汉雠截瀚海以开池笼天山而筑苑其馀鬼数自巳羁縻劳我边轸余遐念将奋钺受命上玄延ヌ恶积祸盈今日夷鬼徒内溃党外离契送款来降其馀相率归附唯仆骨同罗犹怀假息冰消雹碎匪夕伊朝岂朕威思所怀故乃苍之惠观贼此势何能自全今不乘机恐贻後悔故欲暂往灵州亲自招抚安边静乱下固基一轨同文永弘家业使万里之外不有半烽百郡之中犹无一戍永绝镇防之役,岂非黎元乐见虽复去岁东征士马倦劳甫施京邑曾未逾年今秋复行理多疲顿但以良药苦口非病者之而人必焉思去膏肓之疾私种弊力岂农夫乐焉而必履之求其仓库之益斯皆忍小恶而成大美就轻害而得殊功朕积疾累时今尚虚忄必欲牵疴就路以赴天机百辟士庶幸勿辞也。辽东从兵皆不差发布告天下悉朕意焉。 二十二年三月庚戍遣通事舍人韦单往使归兵道行军宣慰士众是年右武候将军梁建方击松外蛮破之其帅盛遂稽六请降遣首领十人来谒军门建方振旅而还及至帝劳其勤苦赐以上驷。 高宗永徽四年十月以睦州女子陈硕真率众反扬州长史房仁裕平之诏刑部尚书唐临驰传案覆被诖误者悉免之人吏为贼所杀者官为殡敛。 龙朔元年辽东道行军扌管苏定方拔百济之贞都城其王义慈来降遣左卫郎将王文庶赍玺书慰劳定方已下将士及百济百姓各令安堵如旧有才者节级录用。若能便经略高丽者委定方拣择将士可否闻奏。 玄宗开元三年三月遣兵部员外郎王上客刑部员外郎杨钦明等分往诸军宣慰将士。 四年十二月命卫尉少卿李赍玺书慰劳朔方降户。 九年九月诏曰:如闻盐夏两州百姓及六州胡等被胡贼杀掠宜令御史韩朝宗皇甫翼赍书分便复损数其被损之家务令存恤应须给贷蠲免量事处置讫回日奏闻。 十二年七月以黔州道招讨使内侍杨思勖讨溪州贼帅有功特加辅国大将军兼内侍禄俸防ト一事已上并依品级宴思勖以下立功将士於朝堂谓曰:蛮夷不道贼害平人卿等竭诚一举而定穷深尽险罔不率从往返。若飞当甚劳弊各赐卿少物宴毕领取。 十五年凉州都督王君破吐蕃凯旋诏置酒朝堂宴之及将士等并赐物有差帝谓君及将士等曰:吐蕃小鬼敢怀逆命趣窥亭鄣以逞凶狂卿等智勇夙彰军威克振才整旗鼓屡翦渠魁深入寇庭当甚劳耳。 十六年二月乙未令朔方节度副大使左金吾大将军信安郡王宣慰岭南。 二十六年十月壬申命侍御史陈繇使於剑南安戎城宣慰将士敕曰:吐蕃鬼背约孤恩卿等同嫉寇雠为国展效深入贼境久冒难危至於勤劳,岂不知委顷闻左彼小有丧败卿等非不尽力自是主将无谋古之用兵在於责帅王昱缘此亦已贬官卿等但须悉心不可因兹阻气递相激励以保功名战亡之人深可悯惜并申吊祭用慰幽魂其病医及阵亡之家宜委陈繇与州县相知优恤。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命荣王琬为元帅东征安禄山帝御勤政楼宴将士。 肃宗至德元年十月皇弟[A13C]王敫陈王自蜀至上皇有诏慰问朝臣及将士等。 代宗宝应元年冬以初平河朔拜宗正少卿李涵左庶子兼御史中丞河北宣慰使。 广德二年正月以尚书右丞颜真卿为刑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充朔方宣慰使。 永泰元年七月遣尚书左丞李涵以本官兼御史大夫於河北道宣慰。 大历二年九月诏曰:河朔隅地方千里外捍夷狄内辅成周抚勤王之师任土之贡顾其方镇可谓崇重眷我侯伯实有勋劳。且将相朕之股肱兆庶君之支体事同休戚宁忘鉴寝思抚巡而未获念征镇而永怀爰命宗臣往申旨谕银青光禄大夫行尚书左丞襄武县开国公李涵朕之茂亲腹心攸寄纯固所以致命文质所以经邦温恭礼让诚信易直励匪躬之节秉忧国之心美其公才当所委任再令宣抚皆合事宜既述慊诚之词兼陈理化之绩慰我忧念意甚嘉之今秋冬在候徭戍勤止将校有介胄之劳黎元有税赋之役代予亲问诏尔使臣仍兼副相之劳式重登车之务可兼御史大夫充河北宣慰使。 三年六月命兵部侍郎李涵兼御史大夫充河北道宣慰使以幽州之难故也。 六年八月命左散骑常侍孟擤使河北道宣慰。 八年八月辛未幽州卢龙节度观察等使检校左散骑常侍幽州大都督府长史朱Г遣弟滔领防秋兵马五千骑至自幽州诏发六军将士千馀骑迓於国门许便道繇皇城南面出开远门赴泾州行营命有司大置酒於开远门宴慰遣之骑卒精锐冠绝诸军道路观者如堵。 十年正月命内侍孙知古使於魏州宣慰因晓示田承嗣各守封疆。 德宗建中四年三月遣太子太师颜真卿宣慰淮宁节度李希烈。 十二月帝在奉天加给事中孔巢父兼御史大夫淄青宣慰使以潼关防御镇国军使华州刺史国子祭酒兼御史大夫河北宣慰使。 兴元元年正月帝在奉天以兵部员外郎李充兼御史中丞镇曾宣慰使。 四月帝在梁州以屯田郎中沈房为太常少卿兼御史中丞诸蕃计会及安西北庭宣慰使。 六月乙巳诏曰:朕获承先顾付以大器惧德不类贻列圣羞处恭惕厉罔敢暇逸将期布令齐一致俗和平然而诚信未孚众心遂阻理化乖当百度失中君臣之间郁堙不达致寇虽深於罪已兴戎尚昧于省躬思靖乱以济人反劳师而黩武行者被杀伤之苦居者重赍送之勤四海骚然靡有宁处京邑之下转轴亦空环列之中徵发靡息略内以勤远居安而忘危贼臣诱奸乘间窃发豺狼秽于宫阙士庶舀于涂炭作威肆毒仇视我人万姓嗷嗷呼天无告有陨踣以抗节有胁从以假命。且一夫不获辜实在予况君临万邦作人父母既不克以覆育。又从而咎之其心愧耻一食三叹出舍内省介于梁岷庶乎!有瘳以答谴戒皇天悔祸社稷降灵腹心爪牙奋谋宣力元恶稔慝脱身遁逃馀孽拒威所向摧殄扫氛而辟阊阖翦鲸鲵以清郊原函夏载宁室家相庆非我将相夹辅王室卿士交予违军旅协心毕命尽敌岂伊寡昧克复兴运戡定大难念之感怀宜令吏部侍郎班宏充宣慰使劳问将士抚谕蒸黎必躬必亲如朕临莅朕整饬法驾即日还京策勋行赏大报忠烈铭功百代与国同休然後请罪祖宗不敢自蔽宣布中外明朕意焉。 七月命给事中兼御史大夫孔巢父宣慰於河东诸军。 贞元元年六月以兵部侍郎李纾宣慰于河东诸军中书舍人齐映宣慰于朔方河中同绛陕虢州诸军兵部尚书崔汉衡宣慰于幽州。 二年四月淮西李希烈平命尚书左丞郑叔则往淮西宣慰诏曰:自希烈叛命於今五年王泽不通下情亦沮所宜宣我信命以释危疑敷我惠和以慰伤瘵涤清俗咸与惟新底绥一方以称朕意。 十六年七月以徐州张建封卒其子悦为将校所迫俾领军务诏择临难不慑者即其军以谕之遂命吏部员外郎李为宣慰使。 宪宗元和元年正月庚午诏万年县令薛彤赴彰义军宣慰。 二年八月戊寅命给事中房式充幽州成德义武等军宣慰使时三节度刘济王士贞张茂昭各交恶闻於朝故有是命。 四年八月命京兆少尹裴武宣慰於镇州。 十二月以太府卿邓泳为东道行营诸军宣慰使左武卫大将军田景度为北道行营诸军宣慰 十年正月丙戌以左羽林军李文通为左金吾卫将军兼御史中丞充寿州宣慰使。 十一年五月丁亥易定节度使浑镐以累败承宗之众上闻即日命使宣劳。 六月庚子命给事中柳公绰宣慰于淄青右补阙张宿为判官。 八月命尚书右丞许孟容宣慰汴宋陈许河阳行营诸军。 十一月己巳命比部员外郎张宿宣慰随唐等州军十三年正月庚寅命谏议大夫张宿往淄青宣慰李师道以起居舍人唐敬休为副宿至东都暴卒命左常侍李逊宣慰于淄青仍依前以唐敬休副之。 十四年二月壬戌魏博田弘正奏淄青兖郓十二州平诏户部侍郎杨於陵以本官兼御史大夫充淄青宣抚使。 六月癸酉制曰:《周礼》政官之属掌导王志以巡天下之邦国六郡统临二庭绵邈居必申儆动当慑怀自顷东夏有虞近郊多垒沙朔之外剪为寇戎亭障烽橹之严遐张塞下使译道途之要远属湟中今妖氛甫清师旅方息思欲肃关陇之右地制昆夷於盛秋而虑师无见粮卒有虚籍乏守御之全备积愁叹之馀音临轩永怀宜俾宣导非夫忠良练达文武兼资信厚足以得人心恪恭足以奉王事则何以膺兹选任布我忧劳至於问戍役之勤详山泽之要稽军实之名数计饣鬼饷之盈虚宿弊有未除众情有未达兵机虏态一以上闻冀在此行所至循拊宜令左金吾卫大将军兼御史大夫胡证充京西京北巡边使所经过州镇与节度防御使刺史审量利害具事实闻奏因程异之请也。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命监察御史杨虞卿卢周仁高铢路群分往京西京北监赏设将士十月成德军节度王承宗卒弟承元密献忠款命起居舍人柏耆往镇州宣慰。 十一月命谏议大夫郑覃往镇州宣慰以起居舍人王副之。 长庆元年正月丁巳以京兆府司录参军温造为太原镇州等道宣慰使以王承元请入朝也。 二月辛未命给事中韦弘景为容州邕州安南宣慰使监察御史杜周士副焉。 九月辛亥遣太子中允兼侍御使李寮往幽州宣慰二年正月命太子中允李寮宣慰深州及魏博行营以镇州兵乱杀节度使田弘正而牛元翼不从乱固守深州也。 二月诏雪镇州王廷凑仍令兵部侍郎韩愈充宣慰使。又命户部郎中崔护宣慰於昭义军时刘悟为昭义节度监军刘承偕颇恃恩权尝对众辱悟。又纵其下以乱法悟不能平异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请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则必为其困辱矣。军众因乱悟不止之遂擒承偕至牙门杀其二亻兼欲并害承偕悟救之获免故有慰抚之命。 七月甲寅命司勋郎中崔护均王府长史李彦璋分往昭义魏博两道宣慰。又以汴州李叛命卿李寮宣抚汴州。 文宗太和元年十一月天平横海等军节度使乌重裔卒命吴守志宣慰郓州仍领缯帛五万疋就赐军士以郓帅新殁抚而安之也。 二年二月辛亥命司封郎中王彦魏博宣慰。 五月命左散骑常侍冯宿往河南道行营宣慰以沧州李同捷拒命而诸军进讨也。 七月命谏议大夫柏耆往昭义宣慰。 十二月。又命柏耆往魏博宣慰仍与河阳滑州计会发军便以两处兵势晓喻魏博将士令知赴救之师四面皆至。 三年正月命鸿胪卿张贾往昭义魏博宣慰。 三月命谏议大夫柏耆往德州城下宣慰。 五月命给事中崔往幽州宣慰中书舍人韦询往德州宣慰。 四年正月敕谏议大夫崔戎宜充剑南西川宣抚使以南蛮入寇也。 二月兴元三军作乱节度使李绛及家并被处置讫命给事中崔充山西道宣慰使户部员外为副。又命中使先义逸赴兴元宣慰。 武宗会昌三年七月以御史中丞李回使幽镇魏三道时中书奏云:秋气已至将议进军幽州须早取可汗镇魏须速平刘桢各要遣使谕旨兼探三镇军情今日延英面奉圣旨欲遣张贾充使臣等商量张贾济有才甚谙军中体势然性气稍直虑不安帖恐不如。且辍李回充使。若以台纲不可暂阙即兵部侍郎郑淮久充戎镇判事精敏虽无词辨言亦分明官重事最似相称帝乃以李回使焉。 昭宗乾宁二年十二月以前大理卿李ぁ为黔中宣慰使制曰:将我诏命使於四方必惟其人矧乃旧服咨於辅相佥曰:汝谐用之不疑行矣。思济李ぁ国朝名相之令嗣也。文行器业雅有家风政事规为克绍先志践履函便於中外练达深得其本根顷镇黔江洽闻善政四年问俗五郡怀仁恩信被於昆夷盛名振於县道寻移旌盖往理桂林载扬休声屡著嘉绩两地遗爱万人去思今闻黔巫易帅之时颇失睦邻之道虑成间巢。又动干戈念远俗之无辜向中宵而不寐尔揆路为吾使星尚念汉地人情必怀龚遂河内风俗未忘寇恂宜其宣我忧勤导予宵旰强者抑之弱者抚之无俾黔人。又堕涂炭用尔专达膺予简求伫其乡风闻尔称职殊恩好爵无所[A092]焉。 後唐庄宗同光四年二月丁巳遣宣徽使宋唐玉往邺都宣谕诸军。 明宗天成二年四月有内臣自荆南至云:暑雨方甚兵士苦之及刘训有疾是日差孔循径往劳问及续赐孔循诏曰:朕以荆门伐叛方委勋臣而闻统帅萦切戎机勤劬王事致乖摄理深轸寤怀辍卿枢近之繁达我优隆之旨固於旬朔已就宣和苟或尚未全平。且要暂还本道便於将息亦可允俞委卿精白凡事详酌审於准节庶协筹谋料度攻收抚绥军旅咸ム明略更集殊庸倚注之心再三在念。 九月戊午北面屯戍上言经夏战马多死是日出内厩马三百匹赐之帝犹虑边将忧虑召来人慰谕之曰:盛夏酷热人尚多疾其况马邪但令勉於王事无以此为恐仍以枪剑赐其主将。又曰:氵公路刍粟馆驿相接尔慎勿扰人。 三年六月命ト门使冯知兆往定州犒宴将校末帝清泰元年十二月壬申遣李让勋驰骑代北犒享防边将士。 三年八月诏端明殿学士吕琦往河东代诸屯戍犒军。 晋少帝天福九年三月契丹至河北帝亲征驻跸澶渊丙午先锋指挥使石公霸遇敌数万骑於戚城之北为敌所围高行周符彦卿在戚城之东南方息於林下忽闻敌至骇愕督军而进才数千骑众寡不较行周遣人驰告景延广请益师延广迟留候帝进止既而行周等为贼围之数重三人大讠目奋击敌众伤死者甚众帝自御亲兵援之前军获免帝登戚城南古台置酒以劳二将。 汉高祖天福十二年十月讨杜重威於魏府二十日帝乘马环城幸副部署慕容彦超尚洪千聂章周殷等营遍加抚喻众心咸怿。 十一月将伐邺壬午车驾次长垣因赐宰臣窦贞固苏逄吉苏禹李涛及从官食帝曰:朕少亲阻艰难备尝之矣。公等儒臣也。从朕蒙犯霜露得无劳苦乎!群臣蹈舞称谢。 周太祖广顺二年五月亲征兖州至兖州城下於西屯寨下慰劳兵士赐监押使臣将校茶酒。 十一月荆南上言觇知湖南事宜朗州大将刘言十月三日以兵入长沙界十五日至潭州其淮南所署伪节度使边镐焚城而遁岳州伪刺史宋权亦弃城去帝遣供奉官齐藏琦乘驷往湘潭慰抚三军将吏三年九月泾州节度使史懿疾复作遣客省使杨廷章往知州事赐袭衣金带缣帛诏谕彰义军民吏曰:朕以史懿自镇边蕃克勤王事眷言勋旧深副倚毗,爰自近年多婴疾苦迩来频有发动乞赴阙寻医既览奏陈须议俞允已差客省使杨廷章往彼知军州事即令史懿发来京师朕念泾州久夹疮痍之地军人百姓抚爱皆同今已指挥杨廷章候到日凡事倍加抚安不得辄有科率俾令众庶皆遂苏舒。 世宗显德元年五月亲征河东丁丑观兵於城下帝巡抚诸军亲白慰免赐赉有差。 五年四月丁丑吴越王钱ㄈ上言四月十日夜杭州火氵公烧府署殆尽帝悯之遵命内臣赍玺书恤问。 ●卷一百三十七 ○帝王部 旌表 王者甄明高义显异至行所以激扬风化敦率人伦也。盖天下至大士民至众不可家喻而户晓故显其忠所以励事君也。褒其孝所以劝事亲也。尊贤者所以耸善也。表烈士所以兴义也。或授之爵秩或禄其子孙或旌其门闾或赐以帛以至复其征赋申以祠祀皆因事以立教奖一而劝百故能述宣王度丕变薄俗民德归厚有耻。且格盖上之行化速於置邮下之从风易如偃草繇斯道矣。 周武王既克商释箕子之囚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 惠王二十一年齐会诸侯伐楚许穆公卒於师葬之以侯礼(凡诸侯薨於朝会加一等死王事,於是有以衮敛)。 汉高帝五年既平项羽齐王田横乃与其客二人乘传诣雒阳至尸乡自刭令二客奉其头驰奏之高帝曰:嗟乎!有以起布衣兄弟三人更王,岂非贤哉!为之流涕而拜其二客为都尉发卒二千以王者礼葬横。 十二年十二月诏曰:秦皇帝楚隐王(陈胜)魏安王齐愍王(宣王之子)赵悼襄王(孝威王之子)皆绝亡後其与秦始皇帝守冢二十家楚魏齐各十家赵及魏公子无忌各五家(无即信陵君也。)令视其蒙复无与他事初帝微少时数闻魏公子无忌贤及即天子位每过大梁尝祠公子至是击黥布还为公子置守蒙五家世世岁以四时奉祠公子。 成帝时为霍光置守蒙百家吏卒奉祠焉。 平帝元始二年诏曰:汉兴以来股肱在位身行俭约轻财重义未有。若公孙弘者也。位在宰相封侯而为布被脱粟之饣卞奉禄以给故人宾客无有所馀可谓减於制度而率下笃俗者也。与内富厚而外为诡臣钦。若等曰:三人谓儋荣及横陈胜昭王之子礼贵有尝尊衣服有品服以钓虚誉者殊科夫表德章义所以率世励俗圣王之也。其赐弘後子孙之次见为者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 後汉光武时来歙攻公孙述为刺客所中自书表讫投笔抽刀而绝帝闻大惊省书览涕乃赐策曰:中郎将来歙攻战连年平定羌陇忧国忘家忠孝彰著遭命遇害呜呼哀哉!使太中大夫赠歙中郎将征羌侯印绶谥曰:节侯谒者护丧事还雒阳乘舆缟素临吊送葬以歙有平羌陇之功故改汝南之当乡县为征羌国焉。 常少张隆初事公孙述少隆皆劝述降述不从并以忧死及述既灭帝下诏赠少为太常隆为光禄勋以礼改葬之其忠节志义之士并蒙旌显。 刘茂太原人为郡门下掾建武二年赤眉二十馀万众攻郡县杀长吏及府掾史茂负太守孙福逾墙藏空冗中得免其暮俱奔孟县昼则逃隐夜求粮食积百馀日贼去乃得归府明年诏书求天下义士福言茂曰:臣前为赤眉所攻吏民怀乱奔走趣山臣为贼所围命如丝赖茂负臣逾城出保孟县茂与弟触冒兵刃缘山负食臣及妻子得度死命节义尤高宜蒙表擢以励义士诏书即徵茂拜议郎。 谯玄巴郡阆中人也。能说易春秋公孙述遣使者备礼徵之。若不起便赐以毒药玄受毒药其子瑛泣血叩头於太守奉钱十万以赎父死述许之玄遂隐藏田野终述之世建武十一年卒明年天下平定玄弟庆以状诣阙自陈帝美之玄诏本郡祠以中牢敕所在还玄家钱。 李业广汉梓潼人也。公孙述闻业贤徵之业固疾不起述羞不致之乃使大鸿胪尹融持毒酒劫业业遂饮毒而死蜀平帝诏曰:表其闾益部载其高节图画形像。 温序为护羌校尉隗嚣别将苟宇所拘伏剑而死主簿韩遵从事王忠持其尸归敛帝闻而怜之命忠送丧归雒阳赐城傍为蒙地赐千斛缣五百疋除三子为郎中李善氵育阳人本同县李元苍头也。元死唯孤儿续始生数旬赀财千万诸奴婢欲杀续而分其财善不能制乃负续逃亡瑕丘界中十馀岁与归本县理旧业时锺离意为瑕丘令上书荐善行状帝诏拜善及续并为太子舍人。 明帝永平二年十一月遣使者以中牢祠萧何霍光帝谒陵园过式其墓姜诗广汉人事母至孝母好饮江水嗜鱼脍夫妇力作供膳舍侧忽有涌泉味如江水每旦辄出双鲤尝以供母膳永平三年察孝廉帝诏曰:大孝入朝凡诸举者一听平之繇是皆拜郎中。 章帝建初七年西巡狩幸长安以中牢祠萧何霍光元和二年东巡狩至沛使使祠故六安郡丞桓谭蒙乡里以为荣。 和帝永元二年十一月有事於十陵遣使者以中牢祠萧何曹参(萧何墓见上注曹参墓在长陵旁道北)。 安帝永初二年刘雄为平原令剧贼平豪等入平原界雄将吏士乘船追之至厌次河与贼合战雄败执雄以矛刺之时小吏所辅前叩头求哀愿以身代雄豪等纵雄而刺辅贯心洞背而死东郡太守捕得豪等具以状上诏书追伤之赐钱二十万除父奉为郎中。 元初中鲜卑数百馀骑寇渔阳太守张显率吏士追出塞遥望虏营烟火急趣之兵马掾严授虑有伏兵苦谏止不听鲜贼入进授不获已前战伏兵发授身被十创殁於阵显拔刃追散兵不能制虏射中显主簿卫福功曹徐咸遽赴之显遂堕马福以身拥蔽虏并杀之朝廷愍授等节诏书褒叹厚加赏赐各除子一人为郎中。 延光三年幸长安以中牢祠萧何曹参霍光桓帝延熹三年武陵蛮寇江陵荆州刺史刘度谒者马睦南郡太守李肃并奔走肃主簿胡爽扣马谏止肃遂杀爽而走帝闻之徵肃弃市度睦减死一等复爽门闾拜家一人为郎中。 王涣为雒阳令以平正居身得宽猛之宜元兴元年病卒民思其德为立祠安阳亭。 延熹八年特诏密县存故太傅卓茂庙雒阳留王涣祠焉。 灵帝中平中陈实子纪字元方遭父忧每哀至辄呕血绝气虽衰服已除而积毁消瘠殆将灭性豫州刺史嘉其至行表上尚书图象百城以励风俗。 袁秘汝南汝阳人也。为郡门下议生黄巾起秘从太守赵谦击之军败秘与功曹封观主簿陈端门下督范仲礼贼曹刘德主记史丁子嗣记室史张仲然等七人拔刃突阵与战并死谦以得免诏复秘等门闾号曰:七贤。 献帝初即位遣使吊祠故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又赠射声校尉沮俊为弘农太守旌死节也。 王允为司徒为李亻郭汜所害後帝迁都於许思允忠节使改殡葬之遣虎贲中郎将奉策吊祭赐东园秘器赠以本官印绶送还本郡封其孙黑为安乐亭侯食邑三百户。 元尚为兖州刺史袁术将僭号欲以尚为太尉尚拒之建安初逃还为术所害其後尚丧与太傅马日丧俱至京师帝嘉尚忠烈为之咨嗟诏百官吊祭拜子玮郎中而日不与焉。 魏太祖北征柳城过涿郡令告太守曰:故北中郎将卢植名著海内学为儒宗士之楷模国之桢也。昔武王入殷封商容之闾郑丧子产而仲尼陨涕孤到此州嘉其馀风春秋之义贤者之後有异於人敬遣丞掾坟墓并致薄以彰厥德植仕汉为尚书以老疾去官隐居上谷军都山献帝初平三年卒。 卫兹字公振陈留襄邑人也。少有大节不应三公之辟太祖初至陈留兹曰:平天下者必此人也。太祖亦异之数诣兹议大事从讨董卓战於荥阳而卒太祖每涉郡境辄遣使祠焉。 应余为南阳郡功曹宛将侯音劫射太守东里衮余以身捍衮前被七创而死及征南将军曹仁讨平音表余行状并祭太祖闻之嗟叹良久下荆州复表门闾赐千斛。 文帝行幸自谯过梁遣使以太牢祀汉太尉桥玄黄初初大理王朗与太尉锺繇连名表上主簿赵郡张登昔为本县主簿值黑山贼围郡登与县长王隽帅吏兵七十二人直往赴救与贼交战吏兵散隽殆见害登手格二贼以全隽命。又守长夏逸为督邮所枉登身受考掠理逸之罪义济二君宜加显异兼称登在职勤劳诏曰:登忠义彰著在职功勤名位虽卑直亮宜显饔膳近任当得此吏今以登为太官令(朗太祖初已曾表闻太祖以所急者多未遑奖擢至复表之乃有此命)。 明帝青龙中东征乘辇入故豫州刺史贾逵祠诏曰:昨过项见贾逵碑像念之怆然古人有言患立不患年之不长逵存有忠勋没而见思可谓死而不朽者矣。其布告天下以劝将来。 齐王嘉平中吴将诸葛恪围於合肥新城时城中遣士刘整及郑像出城传消息皆为所执皆守节不回为其所害後毋丘俭上言因下诏曰:夫显爵所以褒元功重赏所以宠烈士整像召募通使越陷重围冒突白刃轻身守信不幸见获抗节弥厉扬六军之大势安城守之惧心临难不顾毕志传命昔解杨执楚有陨无贰齐路中大夫以死成命方之整像所不能加今追赐整像爵关中侯各除士名使子袭爵如部曲将死事科。 高贵乡公甘露二年四月诏曰:玄菟郡高显县吏民反叛长郑熙为贼所杀民王简负担熙丧晨夜星行远致本州忠节可嘉其特拜简为忠义都尉以旌殊行。 七月车驾东征屯项复入贾逵祠下诏曰:逵没有遗爱历世见祠追闻风烈朕甚嘉之昔先帝东征亦幸於此亲发德音褒扬逵美徘徊之心益有慨然夫礼贤之义或扫其坟墓或其门闾所以崇敬也。其扫除祠堂有穿漏者补治之。 八月诏曰:昔燕刺王谋反韩宜等谏而死汉朝显登其子诸葛诞创造凶乱主簿宣隆部曲督秦秉节守义临难固争为诞所杀所谓无比干之亲而受其戮者其以隆子为骑都尉加以赠赐光示远近以殊忠义。 三年六月丙子诏曰:昔南阳郡山贼扰攘欲劫质故太守东里衮功曹应余独身捍衮遂免於难陨毙杀身济君其下司徒署余孙伦吏使蒙仗节之报。 晋武帝诏曰:蜀将军傅佥前在阅城身拒官军致命不顾佥父彤复为刘备战亡天下之善一也。岂繇彼此以为异佥息著蔓後没入官免为庶人。 泰始四年以东海刘俭有至行拜为郎中。 五年诏诸葛亮孙京随才署吏。 李密字令伯犍为人也。父早亡母更人密见养於祖母蜀平後帝徵为太子洗马密上疏曰:臣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祖母刘愍臣孤弱躬见抚养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馀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敢废远臣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刘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节於陛下之日长报养刘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养臣之辛苦非徒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见明知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愿陛下矜愍愚诚听臣微志庶刘侥亻幸保卒馀年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帝览。表曰:密不空有名也。嘉其诚款赐奴婢二人下郡县供养其祖母。 惠帝永康元年诏以光禄大夫刘颂诛贾谧督摄众事有功追封梁邹县侯食邑千五百户。 索靖太安末为游击将军领雍秦凉义兵与贼战被伤而卒追赠太常後赠司空追封安乐亭侯谥曰:庄周处义兴阳羡人也。为御史中丞征氐人齐万年力战而没帝追赠平西将军赐钱百万葬地一顷京城地五十亩为第。又赐其家近田五顷诏曰:处母年老加以远人朕每愍念给其医药酒米赐以终年。 刘殷新兴人也。性至孝曾祖母王氏盛冬思堇而不言食不饱者一旬矣。殷时年九岁乃於泽中哭不绝声者半月董为生焉太傅杨骏辅政备礼聘殷殷以母老固辞骏,於是表之优诏遂其高志听终色养敕所在供其衣食蠲其徭赋赐帛二百疋五百斛。 元帝为左丞相承制以绍死节事重而赠礼未副勋德表赠太尉祠以太牢及即位赐谥曰:忠穆复加太牢之祀。 虞悝长沙人也。与弟望并有士操谯王承之讨王敦以悝为长史望为司马督诸军湘东太守郑澹敦之姊夫也。不顺承旨遣望讨之望率一旅直入郡斩澹以犭旬四境及魏来攻望每先登力战而死城破悝复为所执将害之子弟对之号泣悝谓曰:人生有死阖门为忠义鬼亦何恨哉!及王敦平赠悝襄阳太守望荥阳太守遣谒者至墓祭以少牢。 许孜东阳吴宁人也。惠帝元康中郡察孝廉不起巾褐终身年八十馀卒於家邑人号其居为孝顺里咸康中太守张虞上疏曰:臣闻圣贤明训存乎!举善褒贬所兴不远千载谨案所领吴宁县物故人许孜至性孝友立节清峻与物恭让言行不贰当其奉师则在三之义尽及其丧亲实古今之所难咸称殊类致感猛兽弭害虽臣不及见然备闻斯语窃谓蔡顺董黯无以过之孜没积年其子尚在性行纯悫今亦家於墓侧臣以为孜之履操世所希逮宜标其令迹甄其後嗣以畴既往以奖方来春秋《传》曰:善善及其子孙臣不达大体请台量议疏奏诏旌表门闾蠲复子孙。 卞壶为尚书令右将军峻称兵壶苦战死之二子旰见父没相随赴贼同时见害子诞康六年成帝追思壶下诏曰:壶立朝忠恪丧身凶寇所封悬远租秩薄少妻息不赡以为慨然可给实口廪其後盗发壶墓尸僵鬓苍白面如生两手悉拳爪甲穿达手背安帝诏给钱十万以茔兆。 虞潭母孙氏吴郡富春人吴大帝族孙女也。永嘉末潭为南康太守值杜构逆率众讨之孙氏勉潭以必死之义倾其资产以饣鬼战士潭遂克捷及峻作乱潭时守吴兴。又假节征峻孙氏戒之曰:吾闻忠臣出孝子之门汝当舍生取义勿以吾老为累仍尽发其家僮令随潭助战贸其所服环以为军资于时会稽内史王舒遣子允之为督会孙氏。又谓潭曰:王府君遣儿征汝何为独否潭即以子楚为督护与允之合势其忧国之诚如是拜为武昌侯太夫人加金章紫绶潭立养堂於家王导以下皆就拜谒咸和末卒年九十五成帝遣使吊祭谥曰:定夫人。 张茂妻陆氏吴郡人也。茂为吴郡太守被沈充所害陆氏倾家产率茂部曲为先登以讨之充败陆诣阙上书为茂谢不克之责诏曰:茂夫妻忠诚举门义烈宜追赠茂太仆。 穆宗升平中慕容恪侵逼山陵时冠军将军陈守雒阳众不过二千时有沈劲者少负志节自表求配效力因以劲补冠军长史令自募壮士得千馀人以助击贼频以寡制众而粮尽援绝惧不能保全会贼寇许昌因以救许昌为名兴宁三年留劲以五百人守城率众而东会许昌已没因奔崖坞劲志欲效命欣获死所寻为恪所攻城舀被执神气自。若恪奇而将宥之其中军将军慕容处曰:劲虽奇士观其志度终不为人用今。若赦之必为後患遂遇害恪还从容言於慕容曰:前平广固不能济辟闾今定雒阳而杀沈劲实有愧於四海朝廷闻而嘉之赐东阳太守子赤黔为大长秋。 毛宝为征虏将军豫州刺史州陵县开国侯守邾城石季龙遣将攻邾城城舀宝率左右突围出赴江溺死穆帝诏曰:宝之倾败宜在贬裁然荻峻之难致力王室今咎其过故不加赠祭之可也。其後公卿言宝有重勋加死王事不宜夺爵平三年乃下诏复本封。 孝武太元中功臣普被减削司空何充等止得六家守蒙以故司空兴平伯陆玩有佐命之勋先陪陵而葬繇是特置兴平伯官属以卫墓。 又诏曰:褒德显仁哲王令典故左尉忠穆公执德高邈在否弥宣贞摞之风义著千载每念其事怆然伤怀忠贞之裔尝宜远所以大明至节崇奖名教可访其宗裔袭爵主祀。 丁穆为顺阳太守苻坚兵至为其所执至长安称疾不仕伪朝坚。又倾国南寇穆与关中人士唱义谋袭长安事泄遇害临死作表以付其妻周其後周得至京师诣阙上之帝下诏曰:故顺阳太守贞定侯丁穆力屈身舀而诚节弥固直亮壮劲义贯古烈其丧柩始反言寻伤悼可赠龙骧将军雍州刺史赙赐一依周故事为置屋宅并给其妻衣食以终厥身。 周为西夷校尉领梓潼太守舀於苻坚不屈节而死其子兴迎致其丧冠军将军谢玄亲临哭之因上疏曰:臣闻旌善表功崇义明节以振扬声教垂美来叶故西绍也。夷校尉梓潼太守周执心忠烈励节寇庭遂婴祸荒裔痛泉泉壤臣每悲其志以为苏武之贤不复过也。前宣告并州访丧并索其家负荷数千始得来至即以资送还其旧陇伏愿圣朝追其忠心表其殊节使负霜之志不坠於地则荣慰存亡惠被幽显矣。帝诏曰:厉志贞亮无愧古烈未及拔身奄陨厥命甄表义节国之典也。赠龙骧将军益州刺史赙钱二千万布百疋。又赡赐其家。 谢琰隆安四年讨孙恩兵败琰帐下督张猛於後斫琰马琰遂遇害後左里之捷宋高祖令擒猛送琰小子混混刳肝生食之诏以琰父子殒於君亲忠孝萃於一门赠琰侍中司空谥曰:忠肃二子肇峻肇历骠骑参军峻以琰勋封建昌侯及没於贼诏赠肇散骑常侍峻散骑侍郎。 安帝义熙初檀凭之与桓玄将皇甫敷战死赐冀州刺史诏曰:夫旌善纪功有国之通典没而不朽节义之笃行故冀州刺史檀凭之忠烈果毅亡身为国既义敦其情故临危授命考诸往迹古人无以远过近者之赠意犹恨焉可加赠散骑常侍本官如故既陨身王事亦宜追论封赏可封曲阿县公邑三千户。 孙季高义熙中讨卢循於番禺循走交州季高病卒赠龙骧将军宋高祖为南海太守念季高之功乃。表曰:孙季高岭南之勋已蒙褒赠臣更思惟卢循稔恶一纪据有全城。若令根本未拔投奔有所招合馀烬犹能为虞悬师远讨方勤庙而季高海万里投命洪流波激电迈指日遄至遂奄定南海覆其巢窟使循进退靡依轻舟远遁曾不句月妖凶歼殄荡涤之功实此为大往年所赠犹为未优愚谓宜更赠一州即其本号庶令忠勋不湮劳臣增厉重赠交州刺史将军如故。 何无忌义熙二年迁都督江荆二州进镇南将军征卢循兵败握节死之诏曰:无忌秉哲履正忠亮明允亡身殉国则契协英谟经纶屯昧则重氛载廓及敷政方夏忄番也。实播风惠妖寇构乱侵扰邦畿投袂致讨志清王略而事出虑外临危弥厉握节陨难诚贯古贤朕用伤恸於厥怀其赠侍中司空本官如故谥曰:忠肃。 毛玫为征西将军督益梁秦宁凉五州军事谯从之乱玫遇害及玫弟瑾瑗子侄之在蜀者一时殄没玫子弘之嗣义熙中时延祖为始康太守上疏讼兄弟,於是诏曰:故益州刺史玫西夷校尉瑾蜀太守瑗勤王忠烈事乖虑外葬送日近益怀恻怆可皆赠先所授官给钱三十万布三百疋论玫讨桓玄功追封归乡公千五百户。又以之斩玄功封夷道县侯。 後魏道武平中原赠李勰宣威将军兰陵太守勰恬静好学有声赵魏间至是已亡帝哀惜之故有是命王宪字显则北海剧人祖猛苻坚丞相父休河东太守宪幼孤随伯父永在颍苻丕称尊号复以永为丞相永为慕容永所杀宪奔清河匿於民家皇始中舆驾次赵郡之高邑宪乃归诚帝见之曰:此王猛孙也。厚礼待之以为本州中正领选曹事兼掌门下。 太武讨赫连经庾岳墓宅怆然动容遂下诏为立庙令一州之民四时致祭岳先事道武为将有谋略名冠军中道武猜忌诛之。 段进为白道守将蠕蠕大檀入塞围之力屈被执进抗声大骂遂为贼所杀帝愍之追赠安北将军赐爵显美侯谥曰:庄。 石文德中山蒲阴人也。有行义真君初县令黄宣在任丧亡宣单贫无期亲文德祖父苗以家财殡葬持服三年奉养宣妻二十馀载及亡。又衰经敛附率礼无阙自苗逮文德刺史守令卒官者制服送之五世同居门庭雍睦。又梁州上言天水白石县人赵令安孟兰疆等四世同居行著州里诏并标榜门闾。 献文末常农北陕人王玄威立草庐於州城门外衰服蔬粥哭踊无时刺史苟颓以事表闻诏令问状云:先帝泽被苍生玄威不胜悲慕恋心如此不知礼式诏问玄威欲有所诉听为表列玄威云:闻讳悲号窃谓臣子同例无所求谒及至百日乃自竭家财设四百人斋至忌日。又设百僧供至大除日诏送白纟由褶一具与玄威释服下州令表异焉。 孝文帝初都雒阳尝幸北邙遂幸洪池命任城王澄侍龙舟因赋诗以序怀帝曰:朕昨夜梦一老公头鬓皓白正理冠服拜立路左朕怪而问之自云:晋侍中绍故此奉迎神爽卑惧似有求焉澄对曰:晋世之乱绍以身卫主殒命御侧亦是晋之忠臣比干遭纣凶虐忠谏剖心可谓之良士二人俱死於王事坟茔并在於道周然陛下徙御雒经墟而吊比干至雒阳而遗绍当是希恩而感梦帝曰:朕何德能幽感达士也。然实思追礼先贤树扬忠懿比干绍皆是古之诚烈而朕务浓比干礼略绍情亦有愧然既有此梦或如任城所言,於是求其兆域遣使吊祭焉。 郭祚从帝出征及还正授黄门车驾幸长安行经渭桥过郭淮庙问祚曰:是卿祖宗所承也。祚曰:是臣七世伯祖帝曰:先贤後哲顿在一门祚对曰:昔臣先人以通儒英博惟事魏文微臣虚薄遭奉明圣自惟幸甚因敕以太牢祭淮庙令祚自撰祭文。 宣武景明三年九月车驾幸邺诏使者吊殷比干墓董吐浑东郡小黄县人也。吐浑养兄事亲至孝三世同居闺门有礼景明中畿内大使王凝奏请标异诏从之。 正始元年六月立周公旦夷齐庙於首阳山。 李伯贵宣武时为郡守有孝行居父丧哀戚过礼遂以毁卒帝嘉之赐渤海相。 王续生荥阳京县人也。遭继母忧居丧杖而後起及终礼制鬓尽落有司奏闻帝诏标旌门闾甄其徭役。 刘侯仁豫州人也。永平元年城人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据城南叛悦息フ走投侯仁贼虽加购募。又严其捶挞侯仁终无漏泄フ遂免祸事宁有司奏其操行议免府籍叙一小县诏可。 李谧延昌四年卒其年四门十学博士孔等四十五人上书论其行业帝诏曰:谧屡辞徵辟志守冲素儒隐之操深可嘉美可远傍惠康近准玄晏谥谧曰:贞静处士并表其门闾以旌高节,於是表其门曰:文德里曰:孝义。 高道悦为太子中庶子太子讠句以道悦数规谏杀之高祖甚加悲惜谥曰:贞侯至帝。又追录拜事中。 秦荣先性至孝遭父母丧哀慕不已遂以毁卒邑里化其孝行帝嘉之乃下诏曰:孝为政本德乃化先既表天经。又明地义居丧致疚至感过人穷号不反迄乎!灭性行标当世理镜幽明此而不显道将何述可赠沧州刺史以旌厥异。 晁清辽东人也。祖晖济州刺史颍川公清袭祖爵例降为伯为梁城戍将梁武攻围粮尽城陷清抗节不屈为贼所杀帝褒美赠乐陵太守谥曰:忠。 孝明正光三年太保崔光奏刘丙著业凉城遗文在兹篇籍之美颇足观采如或愆当蒙数世之宥况乃维祖逮孙相去未远而令久沦皂隶不获收异儒学之士所为窃叹臣忝职史教曾以奏闻乞敕尚书简准所属甄免杂役用广圣朝旌善继绝敦化厉俗诏曰:丙德冠前世蔚为儒宗太保启陈深合劝善其孙等三家特可听免河西人以为荣。 高谅正光中为骁骑将军徐州行台属元法僧反叛逼谅同之谅不许为法僧所害时年四十一廷痛惜之赠左将军沧州刺史。 冯景正光中为萧宝寅关西大行台都令从宝寅征讨宝寅将举兵景固谏不从宝寅败後景还雒朝廷先闻景有谏言故免之除奉车都尉。 贞孝女宗者赵郡柏仁人赵郡太守李叔裔之女范阳卢元礼之妻率性至孝闻於州里父卒号恸几绝者数四赖母崔氏慰免之得全三年之中形骸销瘠非人扶不起及归夫氏与母分隔便饮食日损涕泣不绝日就羸笃卢氏令家人慰喻不解乃遣归宁还家乃复如故如此者八九焉後元礼卒李追亡抚存礼无违者事姑以孝谨著母崔以神龟元年终於雒阳凶问初到举声恸绝一宿乃苏水浆不入口者六日其姑虑其不济亲为奔丧而气力危殆自范阳向雒八日方达攀榇号踊遂卒有司以状闻诏曰:孔子称毁不加性盖为其废养绝类也。李既非嫡子而孝不胜哀虽乖俯就而志励义远。若不加旌异则无以劝引浇浮可追号曰:贞孝女宗易其里为孝德里标李卢二门以风俗。 王荣世阳平馆陶人也。为三城戍主方城县子梁武攻围力穷知不可全乃先焚府库後杀妻妾及梁军陷城与戍副邓元兴等俱以不屈被害帝下诏褒美忠节进世爵为伯赠齐州刺史元兴开国子赠雒州刺史。 庄帝建义初以郑仲明兄洪建李冲女胥仲明舅氏之亲其弟与谋扶戴仲明之死也。且有奉国之意乃追封安平县开国侯邑七百户赠侍中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雍州刺史。 永安初彭城石县人孙道登初为梁武将韦休等所虏面纟专临刃巡远村坞令其招降乡曲道登厉声唱呼但当努力贼所不能遂屠戮之。 荆州被围行台宗灵恩遣使宗女等四人入城晓喻为贼将所获执女等巡城令其改辞女等大言天军垂至坚守莫降贼忿各刳其腹然後斩首二州表其节义道登等并赐五品郡五等子爵听子弟承袭遣使诣所在吊祭。 废帝时刁思遵妻鲁氏女也。始笄为思遵所聘未逾月而思遵亡其家矜其少寡许嫁已定鲁闻之自誓父母不达其志遂经郡诉称刁民[A092]护寡女不使归宁鲁乃与老姑徒步诣司徒府自告情状普泰初有司闻奏帝诏曰:贞夫节妇古今同尚可令本司依式标榜。 ●卷一百三十八 ○帝王部 旌表第二 西魏武帝永熙中以故殷州刺史郑楷兄弟父子并死王事朝野伤叹特赠侍中都督冀定湘三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冀州刺史。 仓跋荥阳京县人也。丧母水浆不入口五日吐血数升居忧毁瘠见称州里有司奏闻帝诏标门闾。 杨弘乡郡襄垣人也。三岁丧父为叔所养母年九十三弘年七十五哀毁过礼三年服毕恨不识父追服斩衰食粥粗服誓终身命经十三年哀慕不改为郡县乡闾三百馀人上状称美有司奏宜旌赏复其一门树其纯孝诏别敕集书标杨弘至行。又可假以散员之名也。(自弘以下十人史不载年月令附於本朝之末)。 郭文恭太原平遥人为太平县令年逾七十父母丧亡文恭孝慕罔极乃居祖父墓次晨夕拜跪土培祖父二墓寒暑竭力积年不已见者莫不哀叹尚书闻奏标其门闾。 董雒生居父丧过礼诏遣秘书中散温绍伯奉玺书慰之令自抑割以全孝道。又诏其宗亲使相令有灭性之讥。 王崇字乾邕阳夏雍丘人也。兄弟并以孝闻身勤稼穑以养二亲仕梁州镇南府主簿母亡扶而後起鬓堕落未及将葬权殡宅西崇庐於殡所昼夜哭泣鸠鸽群至一小鸟素质黑眸形大如雀栖於崇庐朝夕不去母丧始阕复丁父忧哀毁过礼是年夏风雹所经处禽兽暴死草木摧折至崇田畔风雹便止禾麦十顷竟无损落及过崇地风雹如初咸称至行所感崇虽除服仍居墓侧於其室前生草一根茎叶甚茂人莫能识至冬中复有鸟巢崇屋乳养三子毛羽成长驯而不惊守令闻之亲自临视州以闻奏标其门闾。 张荥阳人居父母丧鬓坠落水浆不入口吐血数升诏表门闾。 王闾北海密人也。数世同居有百口。又泰山刘业兴四世同居鲁郡盖隽六世同居并其财产家门雍睦乡里敬异有司申奏皆标门闾张安祖河阳人也。袭世爵山北侯时有元承贵曾为河阳令家贫。且赴尚书求选逢天寒甚冻死路侧一子年纟刀停尸门巷棺敛无托安祖悲哭尽礼买木为棺手自营作敛殡周给朝野嘉叹尚书闻奏标其门闾。 马八龙武邑武强人也。轻财重义友人武遂县尹灵哲在军丧亡八龙闻即奔赴负尸而归以家财殡葬为制缌服抚其遗孤恩如所生州郡表列诏标门闾李几博陵安平人也。七世共居同财家有二十二房一百九十八口长纟刀济济风礼著闻至於作役卑纟刀竞进乡里叹美标其门闾。 邵洪哲上谷沮阳人也。县令范道荣先自朐城归款已除县令道荣乡人徐孔明妄经公府讼道荣非勋道荣坐除名羁旅孤贫不能自理洪哲不胜义愤遂代道荣诣京师明申曲直经历寒暑不惮劬劳道荣卒得复雪。又北镇反乱道荣孤单无所归附洪哲兄伯川复率乡人来相迎接送达幽州道荣感其诚节诉省申闻诏下州郡标其里闾。 後周太祖时荆可河东猗氏人丧母悲号擗踊绝而复苏者数四庐於墓侧负土成坟乡人以可至足以劝励风俗乃上言焉帝令州县表异之窦荣定文帝欲以为三公荣定上书固辞陈畏惧之道帝乃止前後赏赐不可胜计及卒帝为废朝令左卫大将军元监护丧事赙绢三千疋上谓侍臣曰:吾每欲致荣定於三事其人固让不可今欲赠之重违其志,於是赠冀州刺史陈国公谥曰:懿。 令狐虬早以名德著闻仕历瓜州司马墩煌郡守郢州刺史西魏文帝大统末卒於家帝伤悼之监护丧事。又敕乡人为营坟垄赠龙骧将军瓜州刺史。 武帝初河东安邑人纡回性至孝武成中父母丧庐於墓侧负土成坟庐前生麻一株高丈许围之合拱枝叶郁茂冬夏常青乌栖其上回举声哭乌即悲鸣时人异之帝表其闾擢授甘棠令。 慕容三藏为右卫将军周师入邺齐後主失守东遁委三藏等留守邺宫齐之王公以下皆降三藏犹率麾下抗拒周师及齐平帝引见礼甚厚诏曰:三藏父子诚节久闻宜加荣秩授开府仪同大将军。 建德元年晋公护诛诏曰:故使持节柱国大将军大都督阳平郡开国公李远早蒙驱任夙著勋绩内参帷幄外属藩维竭诚王室乃罹横祸言念贞良追增伤悼宜加荣宠用彰忠节赠本官加陕州等十五州诸军事陕州刺史谥曰:忠远初为晋公护所害也。 六年诏曰:伪齐之末奸佞擅权滥罪淫刑动挂罗纲伪右丞相咸阳王故斛律明月伪侍中特进开府故崔季舒等七人或功高获罪或直言见诛朕兵以义动剪除凶暴表闾封墓事切下车宜追赠谥并加其见在子孙各随荫叙录家口田宅没官者并还之。 秦族性至孝母没哭泣无时唯饮水食菜而已终丧之後犹蔬食不入室房二十许年乡里咸叹异之其邑人王元达等七十馀人上状有诏表其门闾。 张元字孝始祖父成没元号踊绝而复苏後其父延隽卒水浆不入口三日乡里叹异之县博士二百馀人上其状有诏表其门闾。 皇甫遐河东汾阴人遭母丧庐於墓侧负土为坟郡县表上其状有诏旌异之。 隋文帝开皇初诏曰:昔汉高钦无忌之义魏武挹子之风前代名贤後王斯重魏故度支尚书美阳伯苏绰文雅政事遗迹可称展力前王垂声著绩宜开土宇用旌善人,於是追封邳国公邑三千户。 宇文孝伯以忠谏为周宣帝所杀及帝践极以孝伯及王轨忠而获罪并令收葬复其官爵。又尝谓高曰:宇文孝伯实有周之良臣。若使此人在朝我辈无措手处也。 纡士雄回之子也。少质直孝友父丧庐於墓侧负土成坟其庭前有一槐树先甚郁茂及士雄居丧树遂枯死服阕还宅死槐复荣帝闻之叹其父子至孝诏书褒扬号其所居为累德里。 郎方贵淮南人也。少有志尚与从父弟贵同居开皇中方贵尝因行出遇雨淮水长於津所寄渡公人怒之过方贵臂折至家其弟双贵惊问所繇方贵具言之双贵恚遂向津殴击公人致死守津者执送之县官案问其状以方贵为首当死双贵从坐当流兄弟二人争为坐首县司不能断送诣州兄弟各引咎州不能定二人争欲赴水而死州状以闻而异之特原其罪表其门闾赐物百。 田德懋观国公仁恭之子也。少以孝友著名开皇初以父军功赐爵平原郡公授太子千牛备身丁父艰哀毁骨立庐於墓侧负土成坟高祖闻而嘉之遣员外散骑侍郎元志就吊焉复降玺《书》曰:皇帝谢田德懋知在穷疾哀毁过礼倚庐墓所负土成坟朕孝理天下思弘名教复以尔通家情义素重有闻孝感嘉叹兼深春日暄和气力何似宜自抑割以礼自存也。兼赐缣二百疋米百石後下诏表其门闾。 杜猷为济阴太守开皇三年死王事诏曰:行仁蹈义名教所先厉俗敦风宜见褒奖往者山东河表经此叛乱孤城远守多不自全济阴太守杜猷身舀贼徒命悬寇手郡省事范台玫倾产营护免其戮辱眷言诚节实有可嘉宜超常赏用明激劝台玫可大都督假湘州刺史。 薛开皇中为考功侍郎丁母艰不胜丧病卒有司以闻帝为之屑涕降使赍册书吊祭曰:皇帝咨故考功侍郎薛於戏惟尔操履贞和器业详敏允膺列宿勤蹇克彰及遘私艰奄从毁嘉尔诚孝感於朕怀奠酹有加抑惟朝典故遣使人指申往命魂而有灵歆兹荣渥呜呼哀哉!。 杨庆字伯悦年二十五郡察孝廉以侍养不行其母有疾不解襟带者七旬及居忧哀毁骨立负土成坟齐世表其门闾赐帛三十疋绵十屯粟五十石高祖开皇中屡加褒赏。 郭俦字引文太原文水人也。家闾雍睦七叶共居犬豕同乳鸟鹊通巢时人以为义感之应州县上其事高祖遣平昌公宇文诣其家劳问之侍书御史柳巡省河北表其门闾。 刘方为州都督平林邑国纪功而还方在道遇患而卒帝甚伤惜之乃下诏曰:方肃承庙恭行天讨饮冰遄迈视险。若夷摧锋直指出其不意鲸鲵殄殪巢穴咸倾役不再劳肃清海外致身王事成绩可嘉可赠上柱国卢国公。 炀帝大业二年五月乙夕阝诏曰:旌表先哲式在飨祀所以优礼贤能显彰遗爱朕永鉴前尚想名德何尝不兴叹九原属千载其自古以来贤人君子有能树声立德佐世救时博利殊功有益於人者并宜营立祠宇以时致祭坟垄之时不得侵践有司量为条式称朕意焉。 三年四月己亥次赤岸驿以太牢祭故太师李穆五年二月戊戌次於阌乡诏祭开皇功臣墓三月庚午有司言武功男子史永遵与从父昆弟同居帝嘉之赐物一百米二百石表其门闾。 陶模为岚州司马汉王谅据并州反刺史乔锺葵发兵赴逆模拒之锺葵失色曰:司马反邪临之以兵辞气不挠锺葵义而释之军吏进曰:若不斩模何以压众心,於是囚之於狱悉掠取资财分赐党与及谅平帝嘉之拜开府授大兴令。 皇甫诞为汉王谅并州司马谅反诞谏之为谅所囚及杨素至谅屯清源诞出狱谋闭城拒之。又为谅所害易帝以诞亡身殉国嘉悼者久之下诏曰:褒显名节有国通规加等饣希抑惟令典并州总管司马皇甫诞性理淹通志怀审正效官赞务声绩克宣值狂悖称祸凶威孔炽确殉单诚不从妖逆虽幽絷寇手而雅志弥厉遂潜与义徒据城抗拒众寡不敌奄致非命可赠柱国封弘义公谥曰:明。 华秋汲郡临河人也。事母以孝闻母终庐於墓侧大业初调狐皮郡县大猎有一兔人逐之奔入秋庐中匿秋膝下猎人至庐所异之自尔此兔尝宿庐中驯其左右郡县嘉其孝感具以状闻帝降使劳问表其门闾。 翟普林楚丘人也。性至孝事亲以孝闻州郡辟命皆固辞不就躬耕色养乡邻谓为楚丘先生後父母疾亲易燥湿不解衣者七句大业初父母俱终哀毁殆将灭性庐於墓侧负土成坟盛冬不衣缯絮惟单而已家有一乌犬随其在墓。若普林哀临犬亦悲号见者嗟异焉有二鹊巢其庐前树每入其庐驯狎无所惊惧大业中司隶巡察奏其孝感擢授孝阳令。 游元大业中为侍御史奉使黎阳杨玄感作乱元数其罪玄感怒而囚之屡胁以兵竟不屈节,於是害之帝甚加叹赠银青光禄大夫赐缣五百疋拜其子仁宗为正议大夫弋阳郡通守。 松ど大业末为石门府掾正贼帅杨厚执之令告北海县云:郡兵已破宜早归降ど至城下言贼弱不足忧遂为厚所害帝遣户曹郎《郭子》贱讨厚破之以ど亡身殉节嗟悼不已上表奏之优诏褒扬赠朝散大夫本郡通守。 唐高祖武德元年八月以高贺。若弼张衡宇文弼薛道衡董纯等忠於前朝李金才李敏见忌隋室皆被易帝所诛,於是赠其官爵。 裴仁基初仕隋为左光禄大夫舀於王世充後谋归国事泄遇害武德中赠原州都督谥曰:忠。 二年五月诏曰:民禀五常仁义斯重士有百行孝敬为先自古哲王经邦致治设教垂范莫尚於兹叔世浇讹民多伪薄身克已事资诱劝朕恭膺灵命临驭遐荒愍兹弊俗方思迁道雍州万年县乐游乡民王世贵孝性自天力行无怠丧其所怙哀毁绝伦负土成坟结庐墓侧盐酪之味在口不尝哭泣之声感於行路安福乡民宋兴贵立操雍和主情友睦同居合学累世积年务本力农崇谦履顺弘长名教敦厉风俗宜加褒显以劝将来可并旌表门闾蠲免课役布告天下使明知之。 四年表南丰州汉阳县令姜世雄之闾褒义门也。世雄立性仁厚夙敦教义私门之内友悌著闻累叶共居合宗同学乡党称慕曾无间言属隋末寇盗经其里者皆感其义节不忍侵掠帝闻而嘉尚言其孝行堪励风俗下诏褒美课役并从蠲免。 杨太宝武德初为龙门令刘武周舀晋绛攻之不降城破被害褒赠全节侯。 刘感岐州凤泉人後魏司徒高昌王丰生之孙也。武德初以骠骑将军镇泾州薛仁杲率众围之感婴城拒守城中粮尽遂杀所乘马以分将士将士感之一无所啖唯煮马骨取汁和木屑食之城垂舀者数以长平王叔良援兵至仁杲解围而去感与叔良出战为贼所擒仁杲复围泾州令感语城中云:援军已败徒守孤城何益也。宜早出降以全家室感及至城下大呼曰:逆贼饥饿亡在朝夕秦王率数十万众四面俱集城中勿忧宜各自勉以全忠节仁杲大怒执感於城边埋脚驰骑射杀之至死声色逾厉贼平帝购得其尸祭以少牢赠瀛州刺史封平原郡公谥曰:忠壮令其子袭官爵并赐田宅。 常达陕人也。初仕隋为鹰击郎将数从帝征伐甚家亲待及义兵起达在霍邑从宋老生来拒战老生败达惧自匿不出高祖谓达已死令人阅尸求之及达来见高祖大悦以为统军武德初拜陇州刺史时薛举屡攻之不能克乃遣其将仵士政以数百人伪降达达不之察厚加抚接士政伺巢以其徒劫达拥城中二千人而叛牵达以见於举达词色抗厉不为之屈举指其妻谓达曰:识皇后不达曰:止是瘿老妪何足可识竟释之有奴贼帅张贵谓达曰:汝识我不达曰:汝逃死奴目视之贵怒持刀将斧达人救获免及仁杲平帝见达谓曰:卿之忠节便可求之古人命起居舍人令狐德曰:刘感常达须载之史策也。执仵士政扑杀之赐达布帛三百复拜陇州刺史。 魏衡妻王氏梓州妻阝人也。武德初薛仁杲旧将旁企地侵掠梁部因获王氏逼而妻之後企地渐强盛衡谋以城应贼企地领众将趋梁州未至数十里饮酒醉卧王氏取其佩刀斩之携其首入城众乃散帝大悦封为崇义夫人仍赦衡同贼之罪。 独孤武都谋叛王世充归国事觉诛死武都子师仁年始三岁世充以其年幼不杀使禁掌之乳母王氏号兰英请髡钳求入保养世充许之兰英抚育提携备尽筋力时丧乱年饥人多饿死兰英扶路乞丐捃拾遇有所得便归与师仁兰英唯啖土饮水而已後诈采拾乃窃师仁归於京师帝嘉其义下诏曰:师仁乳母王氏慈惠有闻抚鞠无倦提携遗幼背逆归朝宜有褒隆以赐其号可封永寿乡君。 张善相许州襄城人也。大业末为里长每督县兵逐小盗为众所附遂据本郡归於李密密败以城归国帝授伊州总管王世充数攻之善相频遣使请救兵既不赴城中粮尽自知必败谓寮属曰:吾荷国恩要当效命诸君无为同死当斩吾头以归世充众皆泣曰:宁与公同死终不独生後城舀被禽送於世充所辞色不挠骂世充极口寻被害帝叹曰:吾负善相善相不负吾封其子为襄城郡公。 张志宽河东安邑人也。武德八年丁母忧庐於乒侧负土成坟有乌巢於庐前树上志宽哭临乌辄悲鸣帝闻之遣使就第吊授员外散骑常侍赐物三百表其门闾。 太宗贞观元年敕召临淮刘子翼入京辞以继母年老不赴色养之美乡里称焉江南道大使李袭誉奏旌表之仍赐以米布改所居为孝慈里及母卒摧毁伤感行路。 二年九月泾阳人田伯明高陵寡妇李氏各赐帛三十疋旌孝义也。 六年正月蠲布衣边凤举韦引宗崔定仁陈嗣等四家课役褒孝义也。凤举渤海人引宗邑西人并以至孝闻於乡党葬父母皆庐墓次负土成坟凤举植柏而为嘉树引宗庐前生芝草七十馀茎见者以为孝感丁父母忧服斋居二十馀年不释定仁博陵人为偶像晨昏定省。若平生焉隋末群贼蜂起莫有侵掠者嗣陇西人四叶同居称为邕睦帝异之并下书褒美。 七年十一月以少牢祭杜如晦杜淹李纲之墓。 十二年二月帝幸长春宫表王陇德之闾褒节义也。陇德本冯翊人王藏仁之苍头也。藏仁父母先殁未获合葬既而从役物故其妻孀居旁无亲属陇德迎致其尸并其父母而葬之因庐其墓次负土成坟每有白雉悲鸣於坟上焉。 十月表通事舍人薛万备之闾旌孝行也。万备者营州都督万淑之季弟也。初丁母艰截为髦以充敛及葬庐於墓次负土成坟帝闻而嘉之降玺书吊慰焉。 十五年二月表华州郑人王瞿昙之闾旌孝行也。瞿昙事亲以孝养闻闾里称其敬让葬祖父母及伯父皆负土成坟三年乃毕母终亦如之昼夜悲号哀感行路头尽落形体枯悴墓门三年不掩夜尝寝於棺侧服终之後仍不离墓焉。 十一月壬戌赐孝女夏侯碎金布帛二十粟十石仍标其门闾碎金滑州胙城人先河间刘氏已产一女其父因疾丧身碎金遂求离其夫以终侍养夫不违其志分留一女碎金供养其父兼事後母以孝闻乡里方之曾闵父亡号哭之声朝夕不绝哀毁之至殆不胜丧寒不衣絮被徒跣负土成坟庐於墓侧至是已历五年日一食而止。 十七年齐王举兵初遣沓君将数百骑击平陵平陵人拒守获全诏嘉之改平陵为全节 十九年二月庚戌舆驾发雒阳丁巳诏曰:昔望诸列国之相汉主尚求其後夷吾霸者之臣魏君犹礼其墓况正直之道迈青松而孤绝忠勇之操掩白玉而振彩者哉!殷故少师比干贞一表德邻几成性以明允之量属无妄之辰玉马遽驰愍其邦之殄悴宝衣将燎惜其君之覆亡其义不回怀忠蹈节谠言才发轻百龄之命氵刑既逞碎七尺之躯虽复周王封墓莫救焚围之祸孔圣称仁宁追剖心之痛朕自赵魏问罪辽碣经途秀麦之墟缅怀梓林之地驻跸而瞻荒陇愿以为臣抚躬而想幽泉思闻其谏,岂可使慎终之义久阙於往册易名之典无闻於後代宜锡宠命以展宿心可追赠太师谥曰:忠烈所司崇其墓而葺祠堂州县春秋二时祀以少牢给随近五户以供洒扫帝自为祭文。 壬戌次安阳遣使以少牢祭齐清河王高岳之墓是年帝征辽攻安市城不克其城中皆屏声偃帜城主升城拜手奉辞太宗嘉其坚守赐绢百疋以励事君之节。 又辽东城长史为部下所杀而省事(省事郡吏也。)携其妻子奔白岩城降帝义之赐省事帛五疋仍为造灵舆归平壤。 二十一年二月甲戌赐滑州胙城女子刘少娘粟帛仍表其闾旌孝行也。少娘母夏侯碎金亦闻少娘年十五而母亡遂庐於墓侧负土成坟。 许垣豫州人也。年十岁父入山采药为猛兽所噬即号叫以杖击之兽遂奔走父得以全帝闻而谓侍臣曰:垣虽幼童遂能致命救亲至孝自深可嘉尚授文林郎赐物五十。 尧君素隋大业末为鹰扬郎将镇河中义兵起固守不。下高祖遣其妻至城下说令降君素引弓射杀後人心离叛左右斩之传首京师枭於都市後帝幸河中叹其忠於隋室赠蒲州刺史以励事君。 杨三安妻李氏雍州泾阳人也。事舅姑以孝闻及舅姑亡没三安亦死二子孩童家贫窭李昼则力田夜则纺绩数年间毕舅姑及夫之叔侄兄弟七丧深为远近所嗟尚帝闻而异之赐帛二百遣州县存恤孝女卫氏字无忌绛州夏县人也。初其父为乡人卫长则所杀无忌时年六岁母。又改嫁更无兄弟及长尝思复雠无忌从伯尝设宴为乐长则时亦预坐无忌以专击杀之既而诣吏称父雠既报请就刑戮巡察大使黄门侍郎褚遂良以闻帝嘉其孝烈特令免罪给传乘徙於雍州并给田宅仍令州县以礼嫁之王少玄者博州聊城人也。父隋末於郡西为乱兵所害少玄遗腹生年十馀岁问父所在其母告之因哀泣便欲求尸以葬时白骨蔽野无繇可辨,或曰:以子血г父骨即渗入焉少玄乃刺其体以试之凡经旬日竟获父骨以葬尽体病创历年方愈贞观中本州闻荐拜除王府参军。 阿史那杜尔本突厥处罗可汗第二子贞观中为行军总管以高昌凯旋帝谓杜尔曰:诸军并分外求财尔独能不取深可尚也。高昌有一宝钿刀是其国所宝即以赐之并杂采千。 李乾为侍御史母卒庐於墓侧负土成坟帝遣使就吊仍旌表其门。 高宗永徽三年九月以周司沐大夫裴融尚书左丞封孝琰有忠节於前代制擢其子孙以旌介烈。 五年二月庚申故雒州都督赠尚书左仆射屈突通故吏部尚书赠陕东道大行台尚书右仆射殷开山并赠司空故泽州刺史赠荆州都督邳国公长孙顺德赠开府仪同三司故左领军大将军窦琮赠特进故右武卫大将军史大柰赠辅国大将军故礼部尚书温大雅赠尚书右仆射故太仆卿赠兵部尚书权引寿赠太子少师故洪州都督赠户部尚书刘政会故荆州都督赠礼部尚书应国公武士并赠并州都督故洪州都督赠左骁卫大将军张公谨赠荆州都督故资州刺史李高迁赠凉州都督故嘉州刺史李思行赠洪州都督故右光禄大夫张平高赠潭州都督并追录武德功臣也。 六年正月亲谒昭陵诏贞观以来勋贤大臣陪葬者宜以少牢於墓致祭其子孙有沦屈者所司奏闻。 三月丁酉遣比部员外李文礼致祭名臣图形於凌烟阁者凡七人故太子太师魏徵右仆射高士廉特进萧辅国大将军志玄国公刘弘基徐州都督秦叔宝秘书监虞世南皆始终著名者也。 四月丙寅镇军大将军阿史舟阝杜尔卒赠并州都督陪葬昭陵谥曰:元仍令起蒙象葱山以旌平龟兹之功也。 显庆元年八月赐相州司兵参军武弘度宋州人程表师粟帛标其门闾旌孝行也。 二年二月高宗在雒阳宫遣使祭伊尹周公伯夷叔齐许由等庙十月车驾幸许州次白善顿遣有司祭郑子产及汉太丘长陈实之墓。 五年二月车驾幸并州其义旗初职事五品已上身亡没坟墓在州者令所司致祭。 麟德元年十月己夕阝诏曰:周京兆尹少蒙宰广陵郡守宇文孝伯忠亮基心贞坚表志氵刑既逞方纳谏而求人忍忌将加甘捐躯而犭旬节年祀虽永风烈犹生宜峻徽章式旌华胄其孙左威卫长史思纯可朝散大夫。 二年十月命有司致祭伊尹周公桓荣杨彪杜预等墓及祠庙。 十一月己夕阝至荥阳祭纪信墓追赠骠骑大将军。 三年有事泰山路过郓州闻寿张人张公艺九世同居帝亲幸其宅问其义繇其人请纸笔但书馀忍字帝为之流涕赐以缣帛焉(初北齐安王高乐诣宅慰抚旌表隋开皇中大夫阳公梁子恭亲慰抚重表其门贞观中特敕更加旌表)。 咸亨三年十月丁亥诏葺傅说祠庙仍令所司少牢致祭。 仪凤二年吐蕃寇扶州之临河镇镇将杜孝为贼所执贼令送书松州以邀其降孝身遭六钅仓竟不从俄而贼众舍孝而退。又率馀众拒守诏赠孝游击将军以旌其忠烈仍赐物二百孝俄以创甚去职诏令给禄终身。 三年九月诏赐雍州司法参军杨故妻韦氏物百旌孝行也。韦氏州刺史吉甫之女其父初婴<疒尔>疾累月不解衣而寝及父卒一恸而绝帝嘉其至行特赐缣帛仍令编入国史。 永隆二年四月赠故吉州长史陈行焉陆州刺史旌忠节也。初行焉使吐蕃吐蕃大臣钦陵使行焉拜伏行焉拥节不屈临之以兵竟不从因被拘留十馀年而卒至是还帝深嘉叹之故赠官焉。 永淳二年正月车驾发东遣使祭巢父许由等祠庙五月以雍州人元让为太子右内率府长史旌孝行也。让弱冠明经擢第以母疾遂不求仕躬亲药膳蒸蒸致养不出闾里十馀年及母终庐於墓侧蓬不栉沐菜食饮水而已咸亨中孝敬监国下令表其门闾至是巡察使奏让孝悌殊异繇是拜职。 孝女贾氏濮州鄄城人也。年始十五其父为宗人玄基所害其弟疆仁年幼贾氏抚育之誓以不嫁及疆仁成童思共报复乃候玄基杀之取其心肝以祭父墓遣疆仁自列於县司断以极刑贾氏诣阙自陈已为请代疆仁死帝哀之特下制贾氏及疆仁免罪移其家於雒阳。 东夷都护张俭第二女左千牛敏直之妻性至孝数岁时父母微有こ急即观察颜色昼夜不离左右初闻俭有疾自伤不获奔赴期於必死及凶问至号叫一恸而绝帝闻之下诏褒美赠物一百仍令编入国史。 杨绍宗妻王氏华州华阴人也。初年二岁所生母亡为继母鞠养至年十五父。又征辽而殁继母寻亦卒王乃收所生及继母尸柩并立父形像招魂迁葬讫庐於墓侧培其祖及父母坟永徽中诏曰:故杨绍宗妻王氏因心为孝率性成道年迫桑榆筋力衰谢以往在隋朝父殁辽左招魂迁葬负土成坟。又葬其祖父母等竭此老年亲加板筑痛结晨昏哀感行路永言志行嘉尚良深宜标其门闾用旌敏德赐物三十粟五十石。 苏定方为左武卫大将军卒帝伤惜久之谓侍臣曰:苏定方於国有功例合褒赠卿尝不言遂使哀荣未及兴言及此不觉嗟悼遽下诏赠幽州都督谥曰:庄。 ●卷一百三十九 ○帝王部 旌表第三 唐中宗神龙元年诏曰:虢州人故杨初成往者运属殷忧志怀忠谠将迎六飞之驾奄罹五刑之罚身既伏诛家。又从坐言念诚节深可哀矜宜有褒荣式旌忠顺可赠左骁卫左一府郎将初成虢州人垂拱中伪称郎将於东都市宣敕募人欲迎帝於房陵事觉坐斩籍没其家至是旌表焉。又故司空太子太师英国公李往坐其孙敬业构逆毁废坟茔至是帝思其佐命功追复官爵命所司为起坟改葬。 三月以故司仆少卿徐有功执法平恕追赠越州都督仍遣使就其家吊祭令所司与一子官。 二年十二月赠庐州刺史朱敬则秘书监褒异行也。敬则亳州人尝与三从兄同居四十馀年财物无异。 三年六月乙亥旌表江夏潘元祚门闾以其居丧结庐墓次负土成坟也。睿宗唐隆元年六月下诏曰:故许州司兵燕钦融先陈忠谠颇列章奏虽干非其位而进不顾身永言奄忽诚可伤悼方开谏路宜慰窀穸可赠谏议大夫仍令备礼改葬初景龙四年钦融以韦后干政连上疏切谏韦氏等大怒劝中宗召之钦融因而致死帝践祚以其言多切三下制赠焉。 郭岌定州人也。亦备谏韦氏韦氏。又劝杖杀之帝即祚甚加伤悼赠谏议大夫。 又制曰:慎终追远斯乃旧章表德旌贤有光常策故中书令裴炎含和禀粹履信居贞望重国华才称人秀惟几成务绩宜於代工偶俱无猜义深於奉上文明之际王室多虞保朕躬实著诚节而危疑起[C260]仓卒罹灾岁月屡迁丘封莫树永言先正感悼良多宜追贲於九原俾增荣於万古可赠益州大都督先是永淳中太后临朝武承嗣请立武氏七庙中书令裴炎进谏太后不悦而止後崔灿上言炎有异图胡元范符俨皆明其无罪太后不纳令斩於都亭驿前故有是赠。 七月册立皇太子大赦天下自神龙已来直谏枉遭非命咸令封植其墓。又追赠故韦月将为宣州刺史景二年八月追赠故滑州韦城县尉张仲之为饶州长史旌义烈也。 玄宗即位下制曰:以忠报国典册所称感义捐躯名节斯在故右羽林卫大将军上柱国辽阳郡王李多祚三韩贵种百战馀雄席宠禁营乃心王室挺兹诚信翻舀诛夷赖彼神明重覆奸慝永言徽烈深合褒崇宜追殁後之荣以复生前之命可还旧官仍宥其妻子多祚初为右羽林将军节愍太子之举兵也。令多祚率众先至玄武楼下冀帝闻以诛三思之意竟案兵不战俄为左右所杀时年五十馀是日并其二子胥并命焉妻子并从籍没至是追复。又下制曰:故苏安常文学基身鲠直成操往年抗疏忠谠可嘉属回邪擅权奄从非命兴言轸悼用恻於怀宜赠宠章式旌徽烈可赠谏议大夫仍宥其妻子安常中宗时以事连节愍太子被杀故旌之。 先天二年七月诏曰:太平公主子薛崇简执心奉国励节忘私早辩忠邪每有规谏因被嫌嫉加以鞭笞事不见从忠实可纪宜甄逆顺复其官爵仍赐姓李太平公主谋逆诸子皆伏诛唯崇简以先谏公主屡被鞭挞故得赐姓官爵如故。 是岁有司奏孝子王知道母患骨蒸医云:须得生人肉食之知道遂密割股上肉半斤许加五味以进母母食之便愈即他疾卧不令母知州县以状闻宰相请赐束帛帝曰:宜与一官以旌孝行是年江西道按察使上言东陵人唐君丧母哀感乡曲庐於墓侧有芝草三茎生焉长沙人严待封少为祖母所养祖母死居丧三载负土成坟手植松贾百馀株澧阳人张仁兴五代同居其家堂後生一草彩色甚茂并有敕旌表门。 闾开元二年正月乙酉制曰:崔玄张柬之等往以神龙之初保王室奸臣所忌讠居炎海流落变衰感激忠义玄嗣子吏部郎中璩清才雅韵静守专直柬之嫡孙毖祖考继殁遗孤可伤彼勋业之下沦伫名贤之必复是得景倩而悲仲宣者也。高祖封乐毅之後武帝求萧何之裔斯不远哉!昭於德义缅怀前烈宜加後命璩毖并可朝散大夫。 二月乙亥以徐有功之子曰:伦自大理司直为恭陵令敕曰:其父昔为理官时密刑网遂能坚守忠直每抗回邪海内称其不冤朝廷赖其惟恤永言种德必归馀庆宜甄嗣子俾劝群臣。 十月帝以王海宾单骑赴难勇冠群帅及临洮之役轻敌致舀身殁功存诚节尤著乃诏赠左金吾卫大将军赙物三百匹米粟三百石丧事并官供命紫微舍人倪。若水吊祭仍与一子五品官下制曰:盘矛赴敌义光忠壮免胄捐躯情殷悼惜故防御群牧使丰安军使右卫率府率王海宾七卒桢万里长城抱铁石於胸襟运韬钤於掌握属犬羊为寇牧圉罹灾出车犭旬其征讨跃马先其掩袭挫彼锋锐歼厥渠魁充国持边伫终文略建威临阵忽丧骁雄兴言震怀思有褒美宜加大将之礼兼茂后昆之秩。 四年十一月黄门卢怀慎卒明年帝於城南望见怀慎别业方设大祥斋帝悯其贫困叹息久之下诏曰:故银青光禄大夫检校黄门监上柱国范阳县开国伯赠荆州都督卢怀慎衣冠重望廊庙周材︳谟当三杰之一学行扌四科之二等平勃之辅汉同季文之相鲁质邻於古俭实可师虽清白燕翼ぷ金非宝然妻孥贫窭担石屡空言念平昔弥深轸悼宜恤凌统之孤用旌晏婴之德宜赐其家物一百米粟二百石因制中书侍郎苏为之碑文仍亲礼焉。 六年十二月以鄂州人潘元祚屡辞弓旌独守坟墓行能励俗学可为师拜左拾遗内供奉仍直左春坊侍皇太子读书。 十一年行幸北都太原人赵栖桐隐居有道年暮羸Φ诏就其私第拜著作郎仍听致仕赐帛五十疋。 十四年宋州奏单父人刘九江三代同居有慈乌巢於庭户乡里荣之名其乡曰:邕睦乡里曰:同居里请旌表其门许之。 是年镇州鹿泉人李处恭张义贞青州北海人吕元简定州鼓城人彭思义及蔡州孝女杨氏等并以孝义闻著旌表其门处恭与义贞异姓同居於今三代凡百馀年元简四代同居所食六畜皆异母同乳思义居丧至孝庐於墓侧有嘉禾生及白兔驯扰。 十五年九月制曰:故益州长史张守索故桂州都督员嘉静等并授委藩镇克著勤劳奄随化往良深震悼言念旅榇犹在遐方用加优恤以慰泉壤宜官造灵给传还乡所缘葬事并委有司支给。 是岁华阴人韩思讷六代同居特旌其门。 二十年三月以右骁卫将军同正员安金藏忠节见於先朝特封为代国王仍於东岳西岳等镌碑勒其名制曰:义不辞难忠为令德保君主安固邦家则必荷宠光之休膺土宇之锡安金藏忠义奉国精诚事君往属酷吏肆凶潜行谋构当疑惧之际激忠烈之诚突刃刻心保明先圣见危授命沮奸邪之慝转祸存福获明夷之贞虽鸣玉衔珠已备於休命而畴庸疏爵未洽於殊荣宜锡宠於组兼勒名於金石二十三年三月河北采访使张守奏相州汤阳县有孝子石仵奴请旌表门闾许之仵奴三岁丧亲庐於墓侧凡二十馀年茔内有苦树重生枝叶群鸟驯扰乡里咸敬异之(闰十一月相州。又奏孝子石仵奴茔内有寒竹抽笋数十枝望旌表其门章孝理许之)。 二十四年制曰:贵德尊贤饣希终念往此圣人所以理天下厚风俗也。王友贞禀气元精游心太朴孝惟不匮独贯於明时道则难名高谢於人代言念锡类方期化俗遽尔凋殂良深愍悼生无大位虽隔外臣之仪没有馀荣宜赠上卿之服可赠光禄大夫仍令州县长官吊祭友贞长安人历位长水县令後罢归田里中宗在春宫召为司议郎不就神龙初。又拜太子舍人仍令所司以礼徵赴乃以疾辞制曰:敦夷齐之行可以激贪尚颜闵之道用能劝俗新除太子中舍人王友贞德义泉薮人伦茂异孝爱始於事亲忠信表於行已富在文史廉於财货久历官常累闻课绩有古人之风保君子之德乃抗志尘外栖情物表深归解脱之门誓守薰之诫须加徵命作护储闱固在辞荣陈情恳至朕方崇奖廉退惩静浇浮虽思廊庙之贤岂违山林之愿宜加优秩仍遂雅怀可太子中舍人员外置给全禄以毕其身任其在家道仍令所在州县存问四时送禄至其住所帝在东宫。又表请备礼徵之以年老竟辞疾不赴是岁九十馀卒故有褒赠。 二十五年五月己亥京兆人张阿九母疾阿九割股肉馈之厥疾遂愈先是同郡赵言亦以割股养母闻帝嘉之赐阿九及言物各五十以旌孝行天宝四载二月京兆府奉天县人赵正言母病割股肉以饵母疾瘳赐物五十以资孝养华原人韩难陀父亡庐於墓侧凡十六载金城女董氏家无兄弟孝养不嫁父亡庐於墓侧凡六载并表其门闾赐以粟帛。 三月陈留郡封丘人杨嵩母亡负土成坟於所居别立灵几书父母形貌享祀十有馀载尉氏县人杨思贞父亡庐於墓三十八载有芝草白兔甘露等瑞并赐粟帛旌表门闾。 四月冀州人燕遗倩既孤於堂中刻木为父母形象施帷帐衣服如存朝夕奠祭乡闾甚敬异之。 蜀郡人郭景华孝行过人父丧明景华昼夜啼泣宅中忽涌甘泉因以洗目渐明东阳郡人应先父亡庐於墓侧有芝草连理树生并旌表门闾以昭孝行。 十五载袁光庭为伊州刺史禄山之乱西北边戍兵入赴难河陇郡邑皆为吐蕃所拔惟光庭守伊州累年救不至虏乃百端诱说终不降屈部下如一及矢石既尽粮储并竭城将舀没光庭手杀其妻子自焚而死朝廷闻之赠工部尚书。 王君判凉州都督为吐蕃所杀帝甚痛惜之制赠特进荆州大都督给灵还归京师葬事并官给赙物三百粟三百斛仍令鸿胪卿一人充使监护。 韩思复睿宗朝为给事中活严善思於雷霆之下拒武三思於讠舀附之中帝御笔题碑云:有唐忠孝韩长公之墓。 肃宗至德二年二月大赦诏曰:贼舀两京文武常参官及诸州刺史有绝ㄕ仰药不事叛人为众所知者量加优赠十二月诏曰:忠臣事君有死无贰烈士狗义虽灭犹存其李忄登卢奕颜杲卿袁履谦许远张巡张介然蒋清庞坚等即与追赠(臣钦。若等曰:自李忄登以下为安禄山乱死王事也。)。 三年正月诏内外文武官舀在县中潜藏不出或疾不仕忠节可嘉并与成考。 是月京兆尹李岘奏奉天县百姓滑清泌父茂先疾亟清泌割右股肉方圆二寸与父食之病乃痊诏清泌宜与官以旌孝道。 二月诏天下州县有遭逆贼攻击坚守不下竟以获全其官人百姓中有诚效灼然为众所知者宜令本道使案验奏闻据状迹酬其官赏身亡没者重加褒赠有父母存者仍与一官及邑号无父母者与一官如有一家丁壮尽被屠害其父母妻子仍令州县以官物赈恤并量造舍宇使得安存。 乾元二年北庭行营使李嗣业自正月与诸将同围相州是时筑是引潼水灌城经月馀城不拔时军无统帅诸将各自图全人无斗志贼每出战嗣业被坚冲突履锋冒刃为流矢所中数日疮欲愈卧於帐中忽闻金鼓之声因而大叫疮中血出数升注地而卒帝闻之痛悼而叹惜之下诏曰:临难亡身为臣之大节念功加赠经国之常典故卫尉卿兼怀州刺史充北庭行营节度使虢国公李嗣业植操沉厚秉心忠烈怀时之勇略有戡难之远谋久仕边陲备经任使自凶渠构乱中夏不宁持感激之诚扌骁果之众亲当矢石频立勋庸壮节可嘉将谋於百胜忠诚未遂空恨於九泉言念其功良深悯悼死於王事礼有可嘉宜增裂土之封用广饣希终之义可赠武威郡王其赠及缘葬事所司倍於常式仍令官给灵还所在以其子佐国袭其官爵实封二百户。 代宗宝应元年凤翔天兴人杨播隐居以孝行旌表门闾一云:播登进士第隐居不仕玄宗徵为谏议大夫弃官就养以孝行祯祥表其门闾肃宗就加散骑常侍赐号玄静先生初播父哲以孝行有异旌其门闾後播子炎为起居舍人辞禄就养岐下丁父忧庐於墓前号泣不绝声有紫芝白雀之祥。又表其门闾孝著三代门树六阙焉。 八月梁州刺史臧希让上言南郑县百姓李贞古孝行彰闻请付所司旌表从之贞古六岁而孤母欲改嫁贞古雨泣留之母遂守志母未食寝贞古不食寝及母亡负土成坟庐於墓侧有猛虎驯於庐前白鼠见於墓门村人异之。 永泰元年正月京兆尹第五琦奏奉天县窦朝二女伯娘仲娘虽长於村野而幼有志操住於州接界草贼数千人持兵刃入其村落行剽劫闻二女有容色姊年十九妹年十六岁藏於岩窟间贼徒拟为逼辱乃先曳伯娘出行数十步。又曳仲娘出贼相顾自慰行临深谷伯娘曰:我岂受贼污辱乃投身於谷贼方惊骇仲娘。又投於谷谷深数百尺姊寻卒仲娘脚折首破血流被体气绝良久而苏贼义而去琦感其贞烈奏之诏旌表门闾仍长免丁役二女葬事官给京兆户曹陆海首赋诗以美之。 三月河南等道都统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缙奏徐州处士皇甫亘养母以孝闻请旌表门闾许之。 是月追赠故徐州蕲县令李澜澜弟渤等官先是东都未平梁宋间群盗连聚或至二千馀众攻舀城邑澜守蕲县力屈为盗所执将害之澜弟渤诣盗请代兄死澜。又请杀身贸弟兄弟争死俱为盗害澜女原武尉卢甫妻也。见父被执号泣请代死亦为盗所害宣慰使吏部侍郎李季卿以节义闻有尉氏尉王泛妻裴氏仪王傅巨卿之女也。素有容范为贼所俘贼逼之裴曰:吾衣冠之子当死即死终不苟全一命受污於贼贼惜之临之以兵逼之以力裴坚骂抗之贼怒乃支解裴氏至死不屈季卿亦以状迹闻诏曰:郑州原武尉卢甫亡妻李氏汴州尉氏尉王泛妻裴氏等懿范传家柔明植性顷因寇难克彰义烈或请代父死表因心之孝或誓逐夫亡标难夺之节宜膺赠饣希俾光休美李氏可赠孝昌县君裴氏赠河南县君仍编入史册澜渤亦赠官秩。 二年六月赐安南节妇金氏两丁侍养金氏本贼帅陶齐亮之母以忠义训齐亮不受遂与齐亮绝自绩而衣自田而食州里称之仍诏本道使每季给银二两并衣服以终其身。 大历四年二月左千牛薛锋母病割股肉啖母病愈诏下有司旌表门闾。 三月睦州司士参军许利川居母丧以孝闻有芝草八茎及连理树一株产於墓庐诏旌表其门 六月诏曰:武德贞观之间有。若魏徵王李靖李房玄龄杜如晦等扶翼大运勤劳王家尊主庇人匪躬致命咸有一德格於皇天缅然长怀风烈犹在其後嗣沈翳特加优奖如庙宇荒毁即宜葺无德不报何日忘之。 六年十月邙州上言依政县百姓樊漪居父母丧负土成坟庐於墓侧有兔鸽驯扰木连理慈竹旌表门闾。 七年七月镇州上言鼓城县人陈屺居父丧被庐於墓侧不掩墓门哀毁过礼望旌表门闾许之。 十一月京兆府上言栎阳县人董思宠五代同居子孙凡八十馀人友爱敦睦乡里称之天宝末寇盗剽掠村闾此家独全年遭水旱此家独免至於征税每先於人伏望旌表门闾编诸史册许之。 八年十二月江南西道观察使路嗣恭上言信州弋阳人张球父殁五年庐於墓侧哀毁过礼墓门专土生芝草七茎有鹊巢於墓之丛竹请旌表门闾许之九年二月庚辰追赠故河西陇右副元帅都知兵马使秦州刺史郝廷玉为工部尚书录勋也。 四月追赠故平卢节度使柳城郡太守刘正臣为工部尚书正臣本名客奴初禄山叛逆正臣越海遣使奉顺帝录其诚节故宠之。 德宗建中元年十一月诏故侍中平阳郡公赠秦州刺史敬晖重赠太尉故吏部尚书汉阳郡公赠中书令越州刺史张柬之赠司徒故侍中扶阳郡公赠兖州刺史桓彦范赠司徒故中书令博陵郡公赠幽州刺史崔玄赠太子太师故中书令南阳郡公赠洪州刺史袁恕已赠太子太傅故中书令赠荆州大都督张九龄赠司徒故中书令越国公锺绍宗赠太子太傅时以国朝将相虽尝赠而未称者再赠之故有是命。 二年三月代州刺史赠太子太师贾循重赠太尉并妻子皆备礼改葬故蕲州刺史赠华州刺史姚り重赠潞州大都督与其子一人官皆以死王事也。 五月以泽州人雍先五代共居表其门闾。 七月赠故伊州刺史袁光庭工部尚书初光庭守伊州虏围之连岁不能拔及力竭将舀先刃其孥而自焚死焉。 三年二月赠故成德军节度判官检校司封郎中兼御史中丞邵真户部尚书与一子五品正员官真尝为李宝臣掌文翰深所信任宝臣死其子惟岳伪领父众李正已田悦欲其同反各通使於惟岳真泣谏曰:先公位兼将相受国厚恩大夫之中遽欲违命同邻道之恶背先公之志不可田悦与我密迩绝之恐速祸正已稍远绝之易耳但令悦使还报请徐思其宜执正已使於京师因请致讨朝廷必嘉大夫忠而旌节可得。若受节於正已即当臣之为之奈何惟岳许之令真草奏将发孔目吏胡震颇任事言於惟岳曰:此事非细请与诸将吏议之至会议其镇州刺史毕华曰:先公与二道亲好二十年一朝背之不可今执其使送京师大善脱未为朝廷所信正已兵强忽来袭我孤军无援何以敌之不。若仍旧勿绝徐观其变惟岳。又从之真。又劝惟岳遣其弟惟简入朝仍遣军吏薛广嗣诣河东节度马燧军请从顺屯兵东鹿田悦闻其谋使使谓惟岳曰:邵真惑乱军政必速杀之不然吾。且自讨其罪矣。惟岳惧遂杀之故有褒赠。 四月赠故右仆射褚遂良太尉。 五月诏曰:故河西兼伊西北庭节度观察使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赠太子太保杨休明故度观察使检校工部尚书兼侍御史大夫周鼎故西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李秀璋故瓜州刺史兼御史中丞知河西节度留後张铣或寄崇方镇或摄扌留务时属殷忧并抗贞节率励将吏誓一其心固守西陲以俟朝命羌戎乘间骤逼城池国家方有内虞未遑外救河陇之右化为虏场俾我忠良殁身异域弥历年纪以逮於兹旅柩方旋诚深悯悼故递加宠赠俾极朝荣式彰茂烈永贲幽垅休明可赠司空鼎可赠太保秀璋可赠户部尚书铣可赠兵部侍郎休明等自至德後舀没於吐蕃至是其族各以其柩至故加褒赠休明男覃并将校等追赠者十馀人仍官为殡葬。 八月太子宾客第五琦卒琦之子峰峰妇郑氏女皆以孝著旌表其门。 四年二月将作监田昂亡母亡姨亡妻汾州刺史李再春亡妻其子瑶亡妻等并追赠国夫人昂瑶亡子亡女皆赠官封初昂再春瑶弃其族来降田悦尽灭其家少长无类瑶至京师授左监门卫将军再春为汾州刺史兼宠赠其家。 三月赠故淮宁军都虞侯兼御史大夫实封一百户周曾太尉益实封二百户故许州镇遏兵马使兼御史中丞实封五十户王玢司徒益实封一百五十户故淮宁军兵马使兼御史中丞实封五十户吕从贲左仆射益实封一百户故十将试太常卿康秀琳右仆射益封一百户故节度押衙监察御史里行姚忄詹兵部尚书赐实封二百户故十将试太子宾客梁兴朝户部尚书赐实封一百户故十将试太常卿贾栎卿刑部尚书赐实封一百户故试太常卿侯仙钦工部尚书实封一百户命散骑常侍萧昕往汝州境上以礼致祭并委李勉哥舒曜访其家以名闻有子者得世父官爵子孙三代过犯者减一等论以淮宁军节度押衙试殿中监韦清为太子宾客兼御史中丞封安定郡王赐实封一百户其周曾等所赐实封可载於典册传其子孙初希烈怒哥舒曜收汝州令周曾等以兵三万来击曜曾玢忄詹清等自号四公子因希烈之亲吏梁锐动静辄驰告勉至是曾乃谋於周志欲回军据蔡州王玢应於许州姚忄詹韦清居中杀希烈议定密令奏之。且请毒药以其食得陈药一丸无效曾等以故久不发初希烈令养子十人从曾曾次襄城欲行其志养子等知其谋亡告希烈乃使其将李克诚率骡军千人攻杀曾等而收其兵复杀玢忄詹等始韦清约事泄无得相引清以故幸免然终惧不得脱乃说希烈曰:今兵寡势弱不足以集事请与朱滔使宋少直诣滔乞师希烈信然遣之夜次襄邑境乃奔归刘洽希烈闻曾等有变兵乱乃闭壁数日郑州尉氏贼亦惶骇奔去希烈乃上疏归罪曾等率兵还保蔡州。 是月。又赠故卫尉卿兼御史中丞颜杲卿司徒故常山郡太守袁履谦左散骑常侍故许州长史庞坚右散骑尝侍故巩县主簿蒋清礼部侍郎并录其子孙履谦妻封氏封申国夫人(臣钦。若等曰:自颜杲卿已下并为安禄山乱死王事也。)。 又赠故右骁卫将军代国公安金藏兵部尚书授其子承恩银青光禄大夫试殿中监兼庐州长史。 四月赠故礼部尚书李之芳亡女陇西郡夫人初李克诚既舀汝州杀掠居人士女贼至李氏家李氏恐逼辱遂投井死。 八月赠曹孝昌左仆射实封二百户孝昌李希烈之将孝昌以随州降寻为其将康叔夜所杀复叛故有是赠。 十月赠左龙武大将军吕希倩太尉赐实封三百户子孙不绝官爵。又赠将军高仲杰司空实封三百户子孙不绝官爵初帝避难於奉天朱Г之贼於城东西南三面逾城浑率招召突将三百人分道连战翼日辰时杀伤太甚贼力屈而退希倩死之俄贼复攻城仲杰力战而死故有是赠仍官给棺榇衣服遣宰臣宣旨致祭。 兴元元年二月帝在奉天诏曰:见危致命之谓忠临义有勇之谓烈惟尔克励臣节不惮杀身惟朕式嘉乃勋懋昭大典曰:台不德罔克。若天遘兹殷忧变起都邑惟尔卿士嗷然靡依逼畏所加淄渑共混故开府仪同三司检校礼部尚书司农卿上柱国张掖郡王秀实操行岳立忠厚精至义形於色勇必有仁顷者尝镇泾原克著威惠叛卒知训咨尔以诚贼Г藏奸欺尔以诈守人臣之大节洞元恶之深情端委国门挺身白刃誓碎凶渠之首以敌君父之雠视死如归履虎致噫天未悔祸事乖垂成雄风壮图振骇群盗昔王守死以全节周ダ正色而抗词惟我信臣无愧前哲声闻寰宇义冠古今足以激励人伦光昭史册不有殊等之赏孰表非常之功爰议畴庸特超简限著之甲令树此风声可赠太尉谥曰:忠烈宣行史官仍赐实封五百户庄宅各一区长子与三品正员官诸子并与五品正员官仍废朝三日收京城之後以礼葬祭旌表门闾朕承天子人临驭亿兆一夫不获则予之辜况诚信不达屡致寇戎使抱义之臣传於凶逆有临危致命殁而愈彰有因事成功权以合道苟利社稷存亡一致酬报之典岂限常员并委所司访其事迹续具条奏当加褒异锡其井赋图形阁书功鼎彝以彰我有服节死谊之臣传於不朽是月。又赠故商州刺史谢良辅左散骑常侍初泾原兵乱京师後数日商州团练兵亦作乱害良辅焉及此追赠。 四月赠故吏部郎中郭雄同州刺史诏曰:朕越自邦畿至於梁汉而庶尹卿士各勤其职雄以锋刃之下仓卒遇害亲戚阻绝孤魂何依,岂不以予一人不德而使子大夫罹其祸也。永言悯恻增轸於怀爰申宠赠俾如常典。 六月故神策京西兵马使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杨惠元赠右仆射仍赐绢百疋惠元男故尚食奉御晟赠殿中监故左卫兵曹参军赠州刺史褒死难也。惠元以兵属李怀光建中四年冬自河朔同赴国难解奉天之围明年四月怀光既图叛逆惠元义不受污脱身奔窜至奉天会乘舆南幸李怀光怒惠元之逸令其将冉宗以百馀骑追及於好县惠元计穷父子三人并投人家井中冉宗并出而害之及是各加追赠焉。 是月给事中孔巢父往河中宣慰李怀光遇害帝闻而惊悼久之赠尚书左仆射赐其家布帛粟米甚厚仍授一子正员官收复河中日所司备礼葬祭之。 七月诏曰:赠太尉秀实天授贞烈激其颓风苍黄之中密蕴雄断将舒国难诡收寇兵挠其凶谋果集吾事挺身径进奋击渠魁英名凛然振迈千古宜差官致祭并旌表门闾缘葬所要一切官给仍於墓所官为立碑以扬徽烈诸军将士有身死王事委本使具名衔闻奏即与褒赠。 又赠故左骁卫大将军乐平郡王刘海宾太子太保追赠实封一百户(臣钦。若等曰:海宾事具 八月诏赠太尉秀实宜令所司即与置庙立碑。 九月赠故泾原都知兵马使试太常卿何明礼兵部尚书故推官试晋州别驾岐灵岳赠同州刺史旌死节也。初秀实与刘海宾及明礼灵岳潜与约克期诛朱Г事泄皆遇害故有斯赠。 十月以前太常卿萧定为太子少师前大理卿蒋氵允为右常侍前秘书监程镇之为太子宾客并以舀贼不仕褒之也。 十二月以前祠部郎中王楚为比部郎中前起居舍人郑南史为司封员外郎前工部员外郎史官撰荀尚为驾部员外郎前左庶子张{艹既}为彭州刺史楚等并朱Г时潜不仕也。 贞元元年正月诏曰:君臣之义生录其功没厚其礼况才优任国忠至灭身朕每兴叹劳於寤寐大夫守太子太师上柱国鲁郡公颜真卿器质自天公忠杰出出入四朝坚贞一志属贼臣扰乱委以存谕拘胁累岁死而不挠稽其盛节实谓犹生朕致移斯祸惭悼靡及式崇嘉命兼延尔嗣可赠司徒仍赙绢帛五百端米三百石男κ硕等至丧制终後所司闻奏超授官秩时李希烈舀汝州宰相卢杞奏颜真卿使谕之既为所迫不从遂缢杀之。 四月加朔方将石崇宪检校工部尚书来重随检校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初马燧浑统兵讨李怀光怀光俾部将徐光将数千众保长春宫复俾石崇宪将骁兵援徐光崇宪以数千骑来降怀光遂屠其家故加官。 九月赠朔方节度都虞侯吕鸣岳工部尚书鸣岳前欲图李怀光以从顺事泄为怀光所杀故追赠焉。 十一月赠朔方宁节度兵马使兼御史大夫石演芬兵部尚书仍赐钱三百千演芬本西域胡人以武勇为朔方节度李怀光养子以至右武锋都将时怀光军屯三桥将与朱Г通谋演芬乃使食客郜成义密疏具言怀光反状请即罢其总统成义至奉天乃反以其言告怀光子璀璀密报其父怀光乃召演芬责之曰:我以尔为子奈何欲破我家耶今死可乎!演芬对曰:天子以公为腹心公以演芬为腹心公上负天子安可下责演芬。且演芬胡人不解异心欲守死以事一人幸得免呼为贼死当分也。怀光初使左右脔食之皆曰:此忠烈之士也。可令快死乃以刀断其颈至是上念其义烈故加追赠。 二年十月以前淮西行军司马检校左庶子兼御史中丞吕仲容为刑部郎中前氵殷州刺史张应为吉州刺史仲容应皆舀李希烈受其伪署官数有章表陈贼中事宜帝每嘉叹及希烈平徵至特加赐赉而命官焉。 三年四月赠故淮西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陈仙奇太子太保赙布帛粟米有差丧事官给仙奇起於行间性特忠果自李希烈死颇竭诚节而吴少诚辈十数大将素凶悖鬼正遂结党害仙奇焉闰五月朔方河中副元帅浑与蕃相尚结赞会盟於平凉与副使兵部尚书崔汉衡监军特进宋奉朝等皆入幕次结赞伐鼓三声其众呼讠而至遽出自幕後偶得他马奔归奉朝为乱兵所杀六月赠奉朝开府仪同三司右卫大将军以死王事也。 十一月彭城李子尹务荣丧亲庐於墓侧六年有芝草之祥诏旌其门闾五月建州奏邵武县人黄天丧母庐於墓侧有紫芝生诏旌其门闾。 五年二月润州奏句容人张尝洧居父丧孝行著闻诏旌表其门闾。 八年闰正月赠故御史中丞张巡妻陇西郡夫人李氏申国夫人帛百疋追旧勋也。(臣钦。若等曰:巡事具前)。 十二年七月宣武军节度李万荣病疾署其子乃为兵马使乃杀大将伊娄氵兑张亻丕仓官刘叔向等大将邓惟恭等执乃送京师诏氵兑等三人委中书门下即与追赠仍各与一子八品正员官。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六月诏曰:前昭义军泗州营衙前兵马使大中大夫试太子宾客兼监察御史张重政门有勋力性推毅勇夙闻克家之美尝称抚众之才近者其父初亡群小扇惑诱以奇计俾执军麾而重政与其母兄号泣固拒遂全恳愿奔告元戎不为利回成其先志於家为孝子在国为忠臣军郡安行义昭著念兹名节感叹良深宜洽恩荣俾弘激劝礼无辟於金革理当申於权夺戎章宪府式宗兼学可起复麾将军守左金吾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检校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仍委淮南节度使与要职事任使重政泗州刺史亻丕之子亻丕在州十馀年拜金吾诏未至病卒军令欲令重政代为将重政与其母徐氏拒不从获免故宠之。 七月赠故忠州别驾陆贽兵部尚书故道州刺史阳城左散骑常侍仍赐其家钱二百千令所在州县给递以。 ●卷一百四十 ○帝王部 旌表第四 唐宪宗元和元年十二月赠故嘉州刺史崔佐时大理卿佐时为西川留後刘辟所杀故也。 二年七月诏曰:王者旌表通乎!异代况音徽未远名迹可寻风流所传弊俗兴起举其遗直足劝事君故朝议大夫守给事中袭南阳郡公袁高茂功之後清德冠时贞元初职在论尝执谠议封还诏书居平蹈常则然而无忤会节有立皆卓尔而难逾故能望重朝端行满天下未逾大任遽殁中身德之不忘久而弥著朕方弘景化寤寐前良用旌尚德之怀俾申加等之赠哀荣所被劝奖斯存可赠礼部尚书高贞元初抗论卢杞中外相贺数正直者以高为第一李吉甫为相备陈其事始下诏赠。 十月润州李平制曰:王澹赵琦等仗节死义杀身成仁无罪无辜受兹残酷所宜褒表以劝忠贞即加追赠仍令州府致祭收葬其王澹如有子弟服满日与一子八品正员官如更无辜受戮及脱身效顺者亦委李元素具事迹闻奏当有褒赠及加甄录如受戮之中有长行官彳建勿停粮赐优给其家初澹为判官及言归阙署为留後既无行意寻托疾屡改发期澹与中使频谕之不悦澹既总留务或有制置益不能平潜讽亲兵令杀澹者数矣。因散冬衣澹入谒兵士数百人持刃拽於阶下脔食之监军闻乱遣衙官赵琦慰谕。又脔食之及败故有诏赠。 三年二月赠故布衣崔善贞睦州司马旌忠谏也。初李镇浙西恃恩骄恣善贞诣阙上封言罪状德宗械送坑杀之败赠官。 五年正月赠故左神策军大将军阳山郡王郦定进兵部尚书赙布米粟有差定进时号勇将尝征蜀有功及讨王承宗力战阵败驰归马倒贼识曰:郦王也。遂为所害官军为之丧气繇是褒赠。 四月睦州上言州人方良琨六代同居请表其门闾从之。 五月赠故昭义军将曹公左金吾卫大将军公母郑氏封武威郡太夫人仍赐钱三十万先是谋擒卢从史公参之仓卒为乱兵所害故加赠而。又褒封其母焉。 六月丁亥赠故礼部尚书郑叔矩太常卿赠故朔方河中副元帅判官检校户部郎中兼侍御史路泌绛州刺史仍各赐其家绢二百疋至葬日委所在州府量给肋丧事泌为浑从事贞元三年随与吐蕃肝盟而舀既在绝域栖心於释氏之教为赞普所重待以宾礼贞元十九年吐蕃遗边将书求和少子随哀泣疏陈愿允其请表三上德宗命中使谕旨以朝廷惩其宿诈使更要於後信迄数岁不报及帝即位前年蕃使复款塞随五献章上陈。又投书哀诉於宰相裴李藩皆协力为奏言帝允之命徐复等报聘乃特於答诏疏名氏令以归中国吐蕃因复等还遣使来朝遂以泌及叔矩之丧与铭及遗录至朝野伤叹帝悯之命赠赙焉。 六年二月浙江西道观察使以前集贤殿校书郎丁公著孝行闻诏曰:丁公著辞官侍亲不顾荣利高行至性人伦所称今执丧致毁。又闻过礼其所请旌表门闾宜依仍委本州刺史亲自慰问并量给粟帛。 三月甲子赠故金吾卫张克让尚书右仆射克让茂昭长男也。前为易定将木力沟之捷克让有功焉。 十年十二月赠故州刺史陈孝阳洪州大都督旌善状也。 八年四月赠故左神策军兵马使严奉刑部尚书追平蜀之功也。 七月以蜀将郝同美为黎州刺史褒其节也。同美元和初以刘辟之众归而辟屠其家故旌宠之。 十二月敕张茂昭立功河朔举族归朝义烈之风史册攸载或闻身殁之後家无馀财追怀旧勋特越常典宜每年赐其家绢二千疋春秋二时给付。 元年闰八月诏曰:存树风节谓之立名殁加褒饣希所以劝善故朝散大夫试秘书省著作郎兼侍御史甄济昔以文雅见称当时尝因辟召亦佐戎府而能保坚贞之正性以履危机睹逆乱之潜萌不从胁义声可传於竹帛显赠未贲於松楸藩方上陈允叶彝典追加命秩尚服殊荣可赠秘书少监济初为安禄山范阳掌书记天宝十三年济察禄山有异图谋以智免以卫县令齐诚信可托乃求使至卫县具以诚告令弟澄密求羊血以为备至夜伪呕血疾不能支遂舁归及禄山反使伪节度使蔡希德令行戮者李等二人封刀来召察诈不起即就戮之济以左手书云:不得李持刀而前济引首以待希德欷嗟叹李等退以实病报後庆绪继逆。又使郡县强舁至东都安国观经月馀代宗统师收东都济起诣军门表送上都肃宗馆於三司使臣於贼者瞻望以愧其心寻授秘书郎转太子舍人宝应初拜刑部员外郎因蕃寇逃难客於襄州大历中江西观察使魏少游奏授著作郎兼侍御史充莫亻副使终於襄州至是山南东道节度使袁滋奏其节操与权皋同科合载国史敕甄济顷逢屯难不受染风尘之内名迹独全宜付史馆旋。又下制褒赠焉。 是月。又诏曰:孝子刘敦儒生於儒门禀此至性王祥笃行起孝敬而不移曾参养志积岁年而冈怠用弘劝奖宜服官常分曹雒司俾遂私志可守右龙武军兵曹参军分司东都敦儒子玄之曾孙母终居丧致毁雒中谓之刘孝子权德舆留守东都表其志行故授以官。 十月虢州湖城县百姓阎五代同居命旌表之。 十年四月赠工部尚书致仕高彦昭陕府都督如有子孙委中书门下服阕後量材叙用彦昭不知何许人初事李正已及李纳叛彦昭以濮州降於河南都统刘玄佐纳怒杀其妻子有女九岁初见其母几将就害拜天而祝女问其故答曰:以天之神明将有祈也。女曰:天如神明岂使吾效顺而族戮也。如其无知即。又何拜独不拜而死帝闻诏下太常谥曰:愍女当时文士属词以诔之。 十一月赠故寿州死难之将张抱剑刘荣周和等刺史仍以米粟给其家(臣钦。若等曰:时讨淮济抱剑等死王事也。)。 十一年正月赠故成德军节度掌书记殿中侍御史李序工部郎中序安平人百药五代孙举进士尝谒王士贞署为掌书记士贞死序後以他事忤承宗被杀故加赠。 四月山南东道故大将军李仲吕中庸石黄士荣等以死难皆赠刺史(时诸道之师讨镇宗故也。)。 五月山南东道故将南珍哗等十六人忠武军故将乔等三人河东故将徐宙等二人并以死史(亦以镇州用师故也。)。 十二年三月赠故冀州刺史王怡尚书左仆射仍令存访亲族授以封爵怡武俊从子以战功历深冀赵三州刺史承宗之叛怡守南宫县以当王师及王士则为邢州刺史怡诚款通之及士则去邢州怡情颇泄於贼遂遇害并屠其家怡男元伯先潜来京师过定州张茂昭知而留之,於是授监察御史委茂昭军中任使。 七月昭义故将卫重兴等三十二人以死难并赠刺史(镇州用师也。)。 十一月以杨元卿为左金吾将军元卿以淮西从事归朝其妻及男五人皆为贼所害及贼平朝其事命中使至宅为发哀故有此授。 十四年四月诏曰:图难忘死为臣之峻节显忠旌善有国之令猷日者妖竖反覆侮我朝章而濮州刺史高沐劫在凶威潜输忠款讽其不庭之咎将冀革心数其煮海之饶聿求利国伏奏必陈其逆节漏师尝破其阴谋竟以盗憎遂死王事殁而不朽风声凛然式表漏泉之镇州用师也。泽。且彰劲草之节可赠吏部尚书仍委马扌访其遗骸以礼收葬优恤其家如有子孙具名闻奏沐为李师古判官师道擅袭每谋不顺沐广引古今成败谕之前後说师道为善者数千言判官李文会等构於师道沐遂遇害。 九月赠淄州刺史张左散骑常侍登州刺史高曙右散骑常侍莱州刺史李廷远洪州都督莱长史蔡成郸州左司马尚振兖州长史沈皆并赠刺史皆以常谋杀李师道归国为师道所害故也。 李湍妻湍吴元济之军人也。元和中淮西未平湍心怀向顺乃忽渡氵殷河来降乌重裔其妻遽为贼束纟专在树脔而食之至死呼其夫曰:善事乌仆射观者义之至是乌以其事请列於史策十三年宪宗下诏从之。 董昌龄母杨氏昌龄尝为泗州长史世居於蔡少孤受训於母累事吴少诚少阳至元济时为吴房令杨氏潜诫曰:逆顺之礼成败可知汝宜图之昌龄志未果元济。又署为郾城令杨氏复诫曰:逆党欺天天所不福汝当速降无以前败为虑无以老母为念汝为忠臣吾虽殁无恨矣。及王师逼郾城昌龄乃以城降。且说贼将邓怀令归款於李光颜宪宗闻之喜急召昌龄至阙真授郾城令兼监察御史仍赐绯鱼昌龄泣谢曰:皆老母之训宪宗嗟叹良久元济囚杨氏欲杀之而止者数矣。蔡平杨氏幸无恙元和十五年陈许节度使李逊疏杨氏之强明节义以闻乃封北平郡太君。 孝女王和子者徐州人其父及兄为防秋卒戍泾州元和中吐蕃寇边父兄战死无子母先亡和子时年方十七闻父兄殁於边上被徒跣裳独往泾州乞取父兄之殁归徐营葬手植松柏剪坏形庐於墓所节度使王智兴以状闻诏旌表之。 穆宗长庆元年正月以前坊州刺史班肃为司封员外郎时宰臣上言曰:将欲清风俗必在厚人伦窃见皇甫钅专权位盛时班行之中多所亲附及得罪後议论立变憎嫉如雠俗之衰薄一至於此唯班肃以曾为郎官判度支案终始如一独送出城周行之间多美其事今郎秩已罢望授一省官以表其行故有是拜。 是月河阳奏百姓刘士约母疾割股肉以奉母请表门闾从之(议者以神农记辩药物凡陆行伏木栖金石之夥荒裔之产可攻於疾者无不悉载未尝言人之肌肤可以愈疾及开元末有明州域山里人陈藏器著本草拾遗云:人肌主羸疾自後闾阎相亻效自残往往而有)。 二年正月诏曰:故魏博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起复宁远将军检校工部尚书兼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御史大夫赐紫金鱼袋田布朕以寡昧临御万邦威刑不能弭干纪之变道化不能驯多僻之俗致使上公罹祸田氏积冤爰整旅以徂征每终食而三叹自兹吊伐骤涉寒暄虽良将锐师皆云:协力而俟时观[C260]未即齐驱嗟我诚臣结其哀愤引迁延之咎以自刻责奋决烈之志以谢君亲白刃贯於肝心鸿毛喻其生死忠臣孝子一举两全晋称卞氏之门汉表尸卿之节比方於布今古为邻况其临命须臾处之不挠载形章表益见深衷间使发函悼心疾首从先臣於厚载尔则无愧睹遗像於麟阁予何可堪端揆崇名职丧彝典匪以为报聊摅永怀可尚书右仆射赙布三百米粟二百石。 六月乙酉诏曰:田布顷因戎旅发愤自裁言念忠诚岂忘赡┰宜赐钱一千贯绢一千疋以充葬用。 九月赠汴州故将郭昌晏礼部尚书昌晏前欲密谋诛留後李以其谋通於韩充(臣钦。若等曰:李卞将逐其帅李厚自为留後韩充弘之弟也。)事泄被害故加宠赠。 三年十月以潞州左司马贾直言为谏议大夫直言以孝闻人称其代父饮救得不死而手足枯阳於郓州累有忠言激李师道不听亦不忍杀。 敬宗宝历元年六月虢州刺史陆亘上言玉城县百姓阎丰阝五代同居请旌其门闾兼追赠丰阝五代祖庭训一官从之。 文宗以宝历二年即位赐刘克明母钱一千贯绢五百疋婢二人以其不从克明为乱赏之也。 太和二年九月诏曰:见危致命之死不颂处其义则白刃可蹈得其所则鸿毛犹轻此忠臣烈士所以垂名不朽者也。故棣州刺史充本州镇遏兵马使栾禀受正气发挥壮猷属逆竖乱常反形潜具於此时密献成朕。且欲谕以文告革其非心重难兴师因寝其奏而沉谋中泄遘兹深冤眷言此心伤恨何已可赠工部尚书仍许归葬上都令所在路次州县供熟食兼芜夫等应缘葬事所须并令官给贼平之後仍访其子孙亲属。 三年六月录诸道战殁大将并赠以官。 四年正月故东州将李载等九人并加褒赠殁於蛮寇故也。 六年九月赐故幽州观察判官摄监察御史韦雍妻萧氏兰陵县君雍故太子宾客张弘靖在幽州日所署判官当是时属朝廷制置未备幽州俗本凶悍尤不乐文儒为主帅宾佐习於常态忘其变通议论不密卒然起乱雍时家亦从劫暴萧氏闻难号呼专执夫袂左右格去以死不从及雍临刃萧氏涕而告曰:妾不幸年少义不苟活今日之事愿先就死执刃者断其臂词气不挠虽凶悍圜视无不伤叹其夕萧氏亦卒幽州节度使杨志诚表明其事故追封焉。 十月山南东道观察使奏郢州长寿县竟陵乡村山孝子史博年齿尚纟刀母亡庐墓被泣血誓志终身诏表其门闾。 十二月宣州观察使沈传师奏泾县游道乡百姓万晏自高祖κ至仲芳五代同居诏表其门闾 七年三月壬子浙江东道奏越州萧山县百姓李渭纟刀失父母与兄二人同居兄病渭割股疗後两兄俱死奉寡嫂孤侄二十馀年衣食无偏庄田租税渭自主办资财钥寡嫂掌之孤侄妇孙共三十三人其家生芝草请旌表从之。 开成元年赠太尉秀实子太仆卿伯伦卒宰臣李石奏曰:伯伦秀实之子自古没身以利社稷者无如秀实之贤帝悯然曰:伯伦宜加赙赐仍辍朝一日以礼忠臣之嗣。 二月丙戌诏曰:故邕州都督府录事参军卫方厚妻程氏乃者吏为不道虐杀尔夫诣阙申冤徒步万里崎岖Τ畏滨於危亡血诚既昭幽愤果雪虽古之烈妇何以加焉如闻孤孀无依昼哭待尽俾荣禄养仍锡疏封可武昌县君仍赐一子九品正员官方厚为董昌龄所杀程氏知其夫为昌龄所害力不能克遂抑其哀如非冤者昌龄雅不疑听其归丧故得以徒行诣阙帝因谏官论昌龄不宜为郡再谴昌龄遂有此命。 是月以盐铁宣歙院官检校膳部员外郎颜从览为主客员外郎赠太师颜真卿曾孙弘式为同诏曰:朕每览国史见忠烈之臣未尝不嗟叹久之思有以报如闻从览弘式实杲卿真卿之孙永惟九原既不可作旌其嗣续谅叶典彝考绩已深於宦途者命列於中台官次未齿於缙绅者俾佐於左辅庶使天下再新义风。 三年十一月甲戌户部侍郎李珏奏庐州舒城县太平乡百姓徐行周叔伯兄弟五代同居请免其同籍户税从之。 十二月宣歙观察使崔郸奏溧阳县百姓陈五代同爨请蠲除赋税旌表门闾从之。 四年十二月赠故易定观察判官兼侍御史李士季给事中其家委韩威安存丧事官给仍赐一子官待服阕日具名闻奏士季为易定节度张从事卒之初士季知留务三军欲立之子元益士季不从遂为乱兵所害至是举褒赠之典。 武宗会昌元年三月赠裴度太师制曰:尧之旧臣伯益显庸於舜禹周之元老召公流美於成康永惟其人是属良相裴度始以谋策除害佐烈祖之中兴终以忠贞立朝毗累圣之鸿业经纬之志华皓不衰功勋烂然图史辉焕奸邪所忌О於时暨氛雾既开鱼水将协条风孰见其喜愠零雨皆美其来归未践明庭遽婴沉痼威凤莫翔於旧沼虚舟长往於夜川殂谢之初朋党异议赠典不称人情郁然属告类上玄涣流大号载怀先正宜有褒称宠既及於雒师恩有加於在昔岂必望ガ侯之垄方念茂功过冯道之祠乃思遗美以兹为劝可不务乎!。 宣宗太中六年六月兖海节度使萧ㄈ奏臣当道先差赴庆州行营阵殁押官郑神佐在室女年二十四先亡父未行营已前许嫁与右骁雄将官健李会庆并未受财礼阿郑知父神佐阵殁遂与李玄庆休亲截坏形自往庆州北淮安镇收亡父遗骸到兖州瑕丘县与亡母合葬讫便於茔内庐墓手植松柏誓不人伏以闾里之中罕知礼教女子之性尤昧义方阿郑痛结穷泉哀深陟岵投身砂碛收父遗骸远自边陲得还闾里感蓼莪以起恨侍丘墓以誓心此皆陛下孝理弘深德风煦被遂变犭广野之性潜知礼义之方求之古人斯为烈女臣ㄈ忝廉察敢不上闻伏望天恩宣下有司特赐旌表仍放本户两税以彰至敕旨宜依。 懿宗咸通三年正月寿州奏礻卑将何武讨贼死於盛唐县诏赠检校左散骑常侍制曰:地连山薮境有逋逃武能首率郡兵身殁王事既嘉忠荩宜示褒赠不惟慰彼漏泉将亦激其群校。 郑畋为凤翔节度使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卒昭宗册赠司徒谥曰:文昭初李茂贞。表曰:勋不废前代格言无美不称先王令典是垂休於国牒将衍示於孙谋其有汉阁元勋岐山茂政霜露於大树蓬蒿将没於丰碑叹泉扃而缛礼未加顾藩翰而清风尽在是敢敷陈往事启迪前功庶雅颂而重兴冀徽猷而复举臣伏见故凤翔尹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郑畋瑞应星精祥开日角建洪炉於圣代成庶类於明时凤毛方浴於春池龙节忽移於右辅旋於群鸱聚噪方猬攒锋苍黄而玉辇省方次第而金门撤锁九州相望初犹豫以从风百辟无归半狐疑而委质郑畋峨冠竖褒袖运筹罗将校於帐前列貔貅於麾下乃言曰:封豕肆凶长鲸喷毒生灵於涂烬委神器於腥膻我国家时运虽艰天历方远,岂可以大朝簪绂当屈节於豺狼近甸藩篱欲输诚於虺蜥繇是埋牲誓众[C260]鼓出师飞羽檄於四方会诸侯於万里擎回地轴决惊波而尽入东溟抽转天关驱列宿而咸尊北帝雷喧鼙鼓山轰旌旗五兵才入犬牙一阵尽涂龙尾值大憝建瓴之势在元臣反掌之间不意天柱朝摧将星夜殒竹帛徒悬於皎日衣冠已隔於佳城始举义师爰从指顾禀三令五申之训职囊沙减灶之谋今则谬以微功叨居重镇仰高踪而如在念遗烈而未书伏乞皇帝陛下显举旧勋荣加盛礼俯尽褒酬之典遐追范之功俾四海有闻致九泉无恨时朝廷览表方有是赠。 哀帝天元年十月琅州节度使雷彦恭奏楚大夫屈原庙在当道请赐封崇敕曰:楚三闾大夫屈原正直事君文章饣希已当椒兰之是佞俾蕙ぇ之不香显比干之赤心蹑彭咸於绿水虽楚烟荆雨随强魄於故乡而福善祸氵播明灵於巨屏名早流於竹素功有益於州闾爰表厥封用旌良美宜封为昭灵侯。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四月即位於魏州下制曰:应有奉使危邦罹殃殊域既遭陷害深可悯伤如伊镡盖寓戴汉超李承勋之徒仰所司具名录奏朝廷必议褒赠。 十月平汴州诏有交锋战阵殁於王事未经追赠各与赠官。 二年三月安义李存霸奏屯留县坊市百姓韩德兄弟累世同居母死割乳以祭庐於墓侧累年种瓜合欢同蒂旌表之。 明宗天成二年十一月敕太宗朝仆射李靖赠太保郑州仆射陂改为太保坡(此坡盖後魏时赐仆射李冲今云:李靖非也。)。 三年九月密州上言辅唐县民华延福事父母有至孝之行旌表之。 十一月诏赐故夔州节度使西方邺男钱绢各五百贯疋布一百疋米麦共二百石以父没王事故也。 夏鲁奇天成四年镇遂州军府将吏上言以节度使到任已来有善政七条以安百姓奏敕鲁奇宣力两朝统戎三镇居富庶之地无奢侈之心上为国家下安生聚每行公道全塞亻幸门傥非大洽人情讵致远闻余听有兹为作宜示褒称仍下诸州令各知悉时孟知祥董璋据有两川鲁奇僻居南鄙董璋之叛与知祥攻遂州旬月援路断绝兵尽食穷势知必屈乃自刎而卒上以其尽节王事闻其死也。恸哭久之给其家钱百万绢千疋粟麦等赠太师封齐国公长兴元年正月赐故灵武行营马军指挥使邢彦洪男恩进钱绢米麦以其父殁王事故也。 十二月邢州奏光山彭爽四世义居乞改乡里名号从之。 己未沧州乾符县人张建立乾宁五年割股治母病母卒割心沥血祭辫跣足庐於墓所三十年敕旨以其乡为孝友乡和顺里。 二年九月登州黄县人苗四世义居宜改为和孝乡邕顺里。 十月棣州渤海县人邢钊四世义居旌表门闾。 四年正月丙戌磁州武安县崇礼乡万善里人马肇三世义居旌表门闾仍改崇礼乡为崇孝乡为和庆里。 九月寿州奏登州黄县累世义居人王义下所司旌表门闾(所司初言自丧乱已来亡失旌令式虽载条目别无制度时有明经生王守诚者即义之孙自言累代义居今乡里尚有载初元年旌表门闾见在载初中奏臣远祖六代同居有白雀嘉禾之瑞其旌表门闾样请下本州简验以闻即召房知温遣画工至王义乡里画门闾以进所司方得安行)。 末帝清泰二年七月镇州元氏县文成乡七义里民曹重兴七世义居孝义闻於乡党诏文成乡孝乡七义里改为旌义里仍委本道依令式旌表门闾其曹重兴宜令授本府不赴任文参。 十月晋州临汾县平阳乡圣泉里民宗连同县原隰乡百社里民刘环累世同居义闻州里诏改平阳乡圣泉里为敦俗乡崇仁里刘环改为广孝乡永和里仍委本道版署文参之名。 晋高祖天福元年闰十一月壬午敕应自起义已来或尽节捐躯殁於王事宜加褒赠兼恤妻孥俾义激於忠贞庶恩г於幽显。 二年四月丁亥制曰:遇荥阳而因思纪信届夷门而尚想侯嬴著高义者犹足叹嘉蹈忠节者固宜旌赏事资激劝恩在褒扬梁故滑州节度使王彦章效命当时致身所事禀千年之正气流百代之令名宜令超赠太师子孙量才叙录。 六月宗正卿石光赞奏昔周武王奄有天下过商容之闾必式见比干之墓即封盖褒赏贤良尊崇忠义伏惟皇帝陛下显膺天命开创鸿图解网行仁救时顺动乐业不知於帝力悦随但听於山呼盛德难名太平可待臣伏见荥阳道左有万石君庙本前汉大中大夫石奋之庙奋有四人各二千石禄景帝曰:人臣尊宠毕集其门故号万石君德行懿绩备列前书唐大中十三年郑州司马石贯称裔孙刊石庙廷备纪其事伏遇皇帝行幸浚郊经过荥水展义已闻於岐路覃恩宜布於幽明其万石君庙伏乞俯弘霈泽特降封崇俾光远祖之徽猷益茂我朝之盛典敕汉大中大夫石奋德盛轩裳道光简素享万石休明之禄成一门忠孝之名彰茂实於前契兴隆於景运宗正卿石光赞特上章疏欲示封崇冀表深原式昭丰祚宜赠太傅。 七月诏曰:东都奏留守判官监左藏库李遐当张从宾作乱之际遣李彦强取钱帛李遐称不奉诏旨安敢从命寻遇害朕以李遐读古人书持君子行攻苦食淡承家不坠於素风激浊扬清历宦咸推於贞操一昨叛臣猖獗凶党凭陵而能守正不回临难无惧忘身犭旬节虽死犹生。若无优异渥恩何以光扬忠烈仍闻母《老子》纟刀乡远家贫宜超赠於华资兼赏延於嫡嗣是覃漏泽慰彼沈冤可赠右谏议大夫其母田氏封京兆郡太君所有子孙候服阕日量才叙录朝廷虽已特支救接钱帛粟麦其本官赙赠物色宜依尝例指挥仍长给遐在生官俸禄终母一世噫朕以薄德属兹多难致害忠良实多轸恻以子之俸终母之年用表[B242]伤俾慰存殁布告中外当体朕怀。 是月。又以东头供奉官王思勋前赍诏抚谕河阳为张从旨宾所害制曰:思勋早承家荫久列内廷奉王命而不辞顾贼众而无惧宣扬朝旨劝谕兵师遂被凶徒横加杀害而闻厥父抱疾其家甚贫不有旌酬何彰忠烈可赠左武卫大将军仍以思勋旧请俸禄终王元正一世思勋男候有长成者量才叙录兼令所司厚给赙赠噫以子之俸终父之年足表渥恩以慰存殁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四年正月尚书户部奏深州司功参军李自伦六世义居奉敕准格处分按格敕节文孝义旌表苟存虚滥不可褒称必在累世同居一门和睦尊卑有序财食无私遐迩钦承乡闾推伏州县亲加按验状迹殊尤简覆既同准令申举方得旌表当司当本州审到乡老呈言等自伦高祖训训生灿灿生财财生忠忠生自伦自伦生光厚六从弟兄同居不妄敕以所居飞凫乡为孝义乡孕圣里为仁和里仍准式旌表门闾自伦委吏部以本道一官注拟(闰七月丙子尚书户部奏自伦义居六世准敕旌表门闾先有登州义门王仲昭六代同居其旌表府厅事步栏前列屏树乌头正门阀阅一丈二尺二柱相去一丈柱端安瓦桷墨染号乌头筑双阙一丈在乌头之南三丈七尺去街十有五步槐柳成列今举此为例则令式不该敕曰:仲昭正厅乌头门等事不载令文。又无敕命既非故事难冫卖大伦几创业之朝求理是务静执守常之本动为经久之期志在普励人情永孚王化据自伦之家所立实耀时风依仲昭之语便行何成世范至於问古官於剡子得坠典於伏生以昔方今彼与此异宜从令式只表门闾於李自伦所居之前量地之宜高其外门人安集禊门外右左各建一台高一丈二尺广狭方正称台之形圬以白泥四隅染赤其行列树镇随其事力使不孝者见以悦心不义者闻而易行岂独荣於赵国实亦光於晋朝广训黔黎永标青史其同籍课役一准今文)。 十月故房州刺史李廷诰赠太保张从宾虎牢之乱殁於王事故也。 十二月丁未赵郡民曹典义居七世表其门闾。 五年七月己巳诏曰:故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贾仁诏顷自内廷出为外职李金全愚宜而猜忌胡汉筠邪佞而贪残竟罹涂地之殃诚堪叹息爰示漏泉之泽用表褒崇必有贞魂钦兹茂典可赠右卫将军。又曰:故安州马军副都指挥使桑千威和指挥使王万金成彦温等皆精武略咸著军功或列偏礻卑或尝屯戍当奸臣之叛国或执节不从全烈士之犭旬名或衔冤而死实兴永叹宜示追崇或列部符或升环卫贲诸幽壤彰彼明诚千可赠峡州刺史万金可赠左监门卫将军彦温可赠左千牛卫将军。 八月辛亥磁州武安民郝平义居五世改所居武成乡为兴孝乡崇福里为光和里仍旌表其门闾。 六年十月壬寅诏曰:唐室中贤臣挺生凛然英风向冠千古不有典册曷旌忠良唐梁国公狄仁杰禀五行正气耸九谏直操鼎祚危而复安黔庶否而获泰惠流河北名振寰中惟尔事君无愧臣节用光遗像式示明恩筠简赛函著周官之贵位贞魂英爽焕魏土之灵祠韶是宠嘉永光缇素可追赠太师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七年闰三月辛丑旌表陈州西华县人张厚门闾仍改礼教乡为孝义乡株林里为和顺里厚家四十馀口五世聚居家门雍睦乡党称之本州以闻故有是命。 六月戊午敕故襄州元随都押衙王令谦赠忠州刺史押衙潘知麟赠顺州刺史令谦与知麟早事节度使安从进历数镇从进临汉上所为多不法令谦知麟每谏之及萌逆节数形谠言会从进子弘超自宫苑副使省父至郡郡有山寺弘超率令谦登赏酒酣临峭壁使人推落诬云:令谦因醉堕崖而死皆从进之意也。知麟相次遇害朝廷闻其事故有赠典旌其忠也。时诏处仍委高行周候收复城池访觅两家骨肉切加安抚具以名闻当与叙录潘知麟本贯陕州兼下本处如有亲的骨肉亦仰录奏。 少帝开运元年敕曰:故淄州刺史翟进宗不不德营兵叛予舀尔厉阶力屈遇害念兹忠瘁实用伤蜀主恕其黄权鲁缪诔其卜国皆非罪也。吾将赠之用慰贞魂宜颁漏泽可赠左武卫上将军。 曹敏蔡州汝阳县荆河乡苏村人数世义居乡人耿温等五十五人论奏请加旌表敕旨荆河乡宜改为孝义乡费郑里改为仁和里。 三年敕孟州奏河阴县版籍乡谢明里义居百姓王均宜改版籍乡为孝悌乡谢明里为积庆里馀准格文处分。 汉隐帝乾三年春汝州防御使刘审交卒汝为近辅号为难治审交尽去烦弊无扰於民百姓歌之及卒郡人聚哭於柩所列状乞留葬本州界立碑起祠以时致祭本州以闻诏曰:朝廷之制皆有旧章牧守卒官比无赠典其或政能殊异惠及蒸黎生有令名殁留遗爱褒贤奖善岂限彝章可赠太尉吏部所请宜依。 周太祖广顺元年八月契丹遣幽州教练使曹继筠护送赵莹丧柩至其家制曰:礼云:利禄先死者而後生者则民不悖先亡者後存者则民可以圣人垂训与我同心因嗟既殁之贤俾举追崇之典晋故中书令赵莹行高言善性达心平鼎号函牛斯为重器剑称斩马可谓灵锋遗清白於子孙行忠信於蛮貊断魂外境归骨中华,於是尽伤载深轸悼俾赠三师之秩以伸一去之悲可赠太傅。 二年三月乙丑故控鹤指挥使郭超赠镇海军节度使超从曹英攻兖州用命中流矢而卒四月乙未供奉官盖继明自乐寿来言齐州兵作乱之日只有镇州雄胜都头杨肇十将李铎二人部署兵士登城守御遂保安城池诏褒之。 五月太祖平兖州乃下敕曰:阎弘鲁崔周度死义之臣礼加二等所以渗漏泽而贲黄泉也。尔等贞节昭彰正容肃厉以从顺为己任以立义作身谋履此祸机并罹冤横宜伸赠典以慰贞魂弘鲁赠骁卫大将军周度赠秘书少监。 六月壬子以故虎捷左第三都指挥使景进赠静江军节度使故虎捷第七都指挥使杜赠武清军节度使皆军兴兖州时殁於王事也。 三年五月户部言济州金乡县民索修已陈州项城县民常真皆散跣足守坟本州以闻户部以赦书节文孝子义夫所宜旌表以厚时风敕宜依令文施行。 显德元年正月丙子朔赦文自开创已来诸军将校死王事者军使都头已上并与追赠已追赠者更追赠有亲嫡子孙量才录用。 世宗以显德元年正月丙申即位三月诏诸军将校自开创已来有殁於战阵及身死疆场者并与追赠如有亲嫡子孙未曾录用者并与录用。 七月辛夕阝制曰:故输忠翊戴功臣镇国军节度华商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兼河东道行营先锋都指挥使检校太保史彦超严能齐众武可推凶振铎号军伸其胆勇登锋捍寇誓以身先一昨北戎阻兵同恶相济尔乃力排群鬼体中重疮虽敌骑已大奔而将军之先殁衽金革而刚强已矣。听鼓鼙而伤叹如何言念纯臣宜膺褒美俾追赠於崇秩用报慰於重泉可赠检校太师。 三年二月庚辰赠故右金吾卫将军萧处仁汉州防御使处仁晋汉之间繇通事舍人历阁门客省之职而於环卫继护兵於外颇有声望帝率兵渡淮以为先锋兵马都监攻舀滁州日为流矢所中而卒以其殁於王事故优其赠典。 九月庚寅朔辛夕阝赠故济州刺史李实睦州防御使赠故蕲州刺史解行德明州防御使赠故引进使王演太府卿皆以淮甸之役殁於王事故也。 六年赠故华州节度使史彦超为太师先是大军至河东城下契丹营於忻代之间遥应贼势诏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率诸将屯忻州以拒之彦卿袭契丹於忻口彦超以先锋军追蕃寇离大军稍远贼兵伏发为贼所舀世宗痛惜久之故有是命。 ●卷一百四十一 ○帝王部 念良臣 良臣之於君也。有股肱之喻有心腹之寄故存则倚任没而追思此哲王之所同也。汉氏而下乃有怀其勋烈念其才德形於震悼发乎!叹喟以至申命文学颂其画像亲枉舆驾临其馆舍或裒述其懿范或存记其谠言称咏发于章句则赙越於夷等逮夫罢宴停景惊食流涕靡涓日而发哀遥望车而增恸极云:亡殄瘁之痛深遗畀予之嗟斯足以笃爱贤之心厚同体之义者传所谓听鼓鼙琴瑟而必有所思焉其是之谓矣。 汉成帝时西羌常有警帝思将帅之臣追美赵充国乃召黄门郎扬雄即充国图画而颂之充国宣帝时以功德与霍光等列画未央宫。 後汉光武时祭遵为征虏将军屯陇下建武九年春卒於军光武愍悼之尤甚遵丧至河南县诏遣百官先会丧所车驾素服临之望哭哀恸还幸城门过其车骑涕泣不能已丧礼成复亲祠以太牢既葬车驾复临其坟存见夫人室家其後会朝帝每叹曰:安得忧国奉公之臣如祭征虏者乎!遵之见思。若此帝数嗟叹卫尉铫期见帝感动对曰:陛下至仁哀念祭遵不已群臣各怀惭惧。 祭彤为太仆坐伐北匈奴逗挠下狱免呕血死帝雅重彤方更任用闻之大惊召问其疾状嗟叹者良久焉。 贾复与五校战於真定大破之复伤创甚光武大惊曰:我所以不令贾复别将者为其轻敌也。果然失吾名将闻其妇有孕生女邪我子娶之生男邪我女嫁之不令其忧妻子也。 明帝永平四年郭丹为司徒坐事免卒於家後帝回朝会问群臣郭丹家今何如宗正刘裔对曰:昔孙叔敖相楚马不秣粟妻不衣帛子孙竟蒙寝丘之封丹出典州郡入为三公而家无遗产子孙困匮帝乃下南阳访求其嗣。 锺离意为仆射以上疏出为鲁相後德阳殿成百官大会帝思意言谓公卿曰:锺离尚书。若在此殿不立章帝建初三年光禄大夫周举卒朝廷以举清公亮直方以为宰相深痛惜之乃诏告光禄勋汝南太守曰:昔在前世求贤如渴封墓式闾以光贤哲故公叔见诔翁归蒙述所以昭忠厉俗作范後昆故光禄大夫周举性侔夷鱼(伯夷史鱼也。)忠逾随管前授牧守及还纳言出入京辇有钦哉!之绩在禁闱有密静之风予录乃勋用登九列方欲式序百物亮协三事不永夙终用乖远图朝廷愍悼良为怆然诗不云:乎!肇敏戎功用锡尔祉其令将大夫以下到丧发日复会吊加赐钱十万以旌委蛇素丝之节焉。 灵帝时杨赐为太尉以寇贼免先是黄巾帅张角等执随食管仲左道称大贤以诳耀百姓天下襁负归之赐时在司徒召掾刘陶告曰:张角等遭赦不悔而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搔扰速成其患。且欲切敕刺史二千石简别流人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後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何如陶对曰:此孙子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庙胜之术也。赐遂上书言之会去位事留中後帝乃徙南宫阅录故事得赐所上张角奏及前侍讲注籍乃感悟下诏封赐临晋侯邑千五百户。 献帝时尚书令荀卒帝哀惜之祖日为之废宴乐(祖日谓祭祖神之日因为废乐也。共工氏好远游祀以为祖神)。 魏太祖时郭嘉字奉孝为军祭酒深见委遇会疾笃帝问疾者交错及薨临其丧哀甚谓荀攸等曰:诸君年皆孤辈惟奉孝最少天下事竟欲以後事属之而中年夭折命也。夫。又与荀书追伤嘉曰:郭奉孝年不满四十相与周旋十一年险阻艰难皆共罹之。又以其通达见世事无所凝滞欲以後事属之何意卒尔失之悲痛伤心今表增其子满千户然何益亡者追念之感深。且奉孝乃知孤者天下人相知者少。又以此痛惜奈何奈何。又与《书》曰:追惜奉孝不能去心其人见时事事过绝於人。又人多畏病南方有疫尝言往南方则不生还然与共论计之当先定此为不但见计之忠厚必欲立功名推命定事人心乃尔何得使人忘之後太祖征荆州还於巴丘遇疾疫烧船叹曰:郭奉孝在不使孤至此初陈群非嘉不治行检数廷诉嘉嘉意自。若太祖愈益重之然以群能持正亦悦焉(傅子曰:太祖。又云:哀哉!塥奉孝痛哉!奉惜哉!奉孝。又表於天子曰:臣闻褒忠宠贤未必当身念功继续恩隆後嗣是以{林之}宗孙叔显封厥子岑彭既没爵及支庶故军祭酒郭嘉忠良渊淑体通性达每有大议发言盈庭执中处理动无遗策自在军旅十有馀年行同骑乘坐共幄席东禽吕布西取睢固斩袁谭之首平朔土之众逾越险塞荡定乌丸震威辽东以枭袁尚虽假天威易为指麾至於临敌发扬誓命凶逆克殄勋实繇嘉方将表显短命早终上为朝廷钦惜良臣下自毒恨丧失奇佐宜追增嘉封并前千户裒亡为存厚往劝来也。)。 王粲字仲宣为侍中从征吴道卒二子为魏讽所引诛後绝太祖时征汉中闻粲子死叹曰:孤。若在不使仲宣无後。 荀攸字公达为尚书令从征孙权道薨太祖言则流涕令曰:孤与荀公达周游二十馀年无毫毛可非者真贤人也。 明帝太和中中护军蒋济上疏曰:宜遵古封禅诏曰:闻济斯言使吾汗出流足事寝历岁後遂议修之使高堂隆撰其礼仪帝闻隆没叹息曰:天不欲成吾事高堂生舍我亡也。 晋武帝时太保睢陵公王祥薨时文明皇太后丧始逾月其後诏曰:为睢陵公发哀事乃至今虽每为之感叹要未得特叙哀情今便哭之。 刘毅为青州大中正卒武帝抚几惊曰:失吾名臣不得生作三公即赠仪同三司使者监护丧事。 羊祜为征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及薨武帝素服哭之甚哀是日大寒帝涕沾须鬓皆为冰焉。 李裔为司徒薨武帝後思其清节诏曰:故司徒李裔太常彭灌并履忠清俭身没家无馀积赐裔家钱二百万千斛灌家半之。 惠帝时稽绍为侍中成都王举兵向京师帝出御之绍被害於帝侧血溅御服天子深哀惜之及事定左右欲浣衣帝曰:此稽侍中血勿去之。 明帝时王е为荆州刺史及卒明帝与大将军温峤《书》曰:痛谢鲲未绝於口世将复至於此并盛不遂其志痛切于心е明古多通鲲远有识致其言虽未足令人改听然味之不倦近未易有也。坐视尽如何。 成帝时刘超为右卫将军为帝所亲遇藓峻之乱超侍帝石头峻使任让将兵入收超及侍中锺雅帝抱持悲泣曰:还我侍中右卫任让不奉诏因害之及峻平任让与陶侃有旧侃欲持不诛之乃请於帝帝曰:让是杀我侍中右卫者不可宥繇是遂诛让及超将改葬帝痛命之不已诏遣高显近地葬之使出入得瞻望其墓追赠卫尉谥曰:忠世将е字。 穆帝时荀羡为兖州刺史镇下邳以疾笃解职升平二年卒帝闻之叹曰:荀令则王敬和相继凋落股肱腹心将复谁寄乎!。 後魏太武监国以穆观为右弼出则统摄朝政入则应对左右事无巨细皆关决焉泰常八年暴疾薨帝亲临其丧悲动左右及即位每与群臣谈宴未尝不叹息殷勤以为自秦以来佐命勋臣文武兼济无及之者其见称如此。 于栗为镇南将军卒栗自少治戎迄于白首临事善断所向无前加以谦虚下士刑罚不滥太武甚悼惜之。 屈桓为镇东大将军历官公正帝信任之真君四年坠马卒时太武幸阴山恭宗遣使乘传奏状太武甚惜之谓使人曰:汝等杀朕良臣何用乘马遂令步归赠征西大将军。 崔浩为司徒浩死後太武北伐时宣城公李桓疾笃传者以为卒帝闻而悼之谓左右曰:李宣城可惜。又曰:朕向失言崔司徒可惜李宣城可哀。 孝文时李冲为仆射卒葬於覆舟山後帝车驾自邺还雒路经冲墓左右以闻帝时卧疾望坟掩涕久之诏曰:司空文穆公德为时宗勋简朕心不幸殂逝坟邙岭旋銮覆舟盼睇茔域悲仁恻旧有恸朕哀可遣太牢之祭以申吾怀及与留京百官相见皆叙冲亡没之故言及流涕。 孝明时崔光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薨车驾亲临抚尸恸哭御辇还宫流涕於路为减常膳言则追伤每至光坐讲读之处未曾不改容凄悼。 孝庄帝时李苗为冠军将军讨尔朱世隆於河南桥左右尽死浮於河帝闻苗死哀伤久之曰:苗。若不死当应更立奇功。 後周太祖时苏绰为大行台度支尚书卒於位帝痛惜之哀动左右及将葬乃诏公卿等曰:苏尚书平生谦退敦尚俭约吾欲全其素志便恐悠悠之徒有所未达如其厚加赠谥。又乖宿昔相知之道进退维谷孤有疑焉尚书令史麻瑶越次而进曰:昔《晏子》齐之贤大夫一狐裘三十年及其死也。遣车一乘齐侯不夺其志绰既操履清白谦挹自。若愚谓宜从俭约以彰其美太祖称善及绰归葬武功唯载以布车太祖与群公皆步送出同州郭门外太祖亲於车後酹酒而言曰:尚书平生为事妻子兄弟不知者吾皆知之惟尔知吾心吾知尔意方欲其定天下不幸遂舍我去奈何因举声恸哭不觉失卮於手至葬日。又遣使祭以太牢太祖自为其文。 刘亮为车骑大将军东州刺史卒丧还京师太祖亲临之泣而谓人曰:股肱丧矣。腹心何寄。 隋文帝时刘行本为太子左庶子太子虚心敬惮未卒官帝甚伤惜之及太子废帝曰:嗟乎!。若使刘行本在男不及此(又裴政为太子左庶子多所规正见称纯终出为襄州总管卒官及太子废高祖追忆之曰:向遣裴政刘行本在共辅弼之应不令至此)。 王韶字子相为晋王并州行台右仆射秦王俊为并州总管仍为长史岁馀驰驿入京劳敝而卒时年六十八高祖甚伤惜之谓秦王使者曰:语尔王我前令子相缓来如何乃遣驰驿杀我子相,岂不繇汝耶言甚凄怆使有司为之立宅曰:往者何用宅为但以表我深心耳。又曰:子相受我委寄十有馀年终始不易宠章未极舍我而死乎!发言流涕因命取子相封事数十纸传示群臣帝曰:其直言规正礻卑益甚多吾每披寻未尝释手。 元岩为蜀王秀益州总管长史王性好奢侈惮岩为人每循法度岩卒之後王渐致非法寮佐无敢谏正者及秀得罪帝曰:元岩。若在吾儿,岂有是乎!。 柳裘开皇初为曹州刺史高祖思裘定策功欲加荣秩将徵之顾问朝臣曰:曹州刺史何当入朝或对曰:即今冬也。帝乃止裘寻卒高祖伤惜者久之。 炀帝时长孙晟为右骁卫将军卒帝深悼惜之赠甚厚後突厥围雁门帝叹曰:向使长孙晟在不令匈奴至此。 元寿为右光禄大夫大业七年兼左翊卫将军从征辽东行至涿郡遇疾卒时年六十三帝悼惜焉哭之甚恸赠尚书右仆射光禄大夫後帝追思之擢子敏为守内史舍人。 唐高祖武德中许绍为陕州刺史行军总管赵郡王孝恭之击萧铣也。复令绍督兵以围荆州会绍卒帝闻而伤惜为之流涕。 太宗贞观四年尚书右仆射杜如晦薨帝手诏著作郎虞世南曰:朕与如晦君臣义重不幸奄从物化追念勋旧痛惜于怀卿体吾此意为制碑文也。後因食瓜而美怆然悼之遂辍食之半遣使置之灵座焉後赐房玄龄黄银带因谓玄龄曰:如晦与公同辅朕今日所赐唯独见公因玄然下泣以黄银辟恶恐为鬼神所畏令取金带遣玄龄亲送于灵所其後帝梦见如晦。若平生及旦以告玄龄言毕欷侍卫莫不掩涕因遣送御食以祭焉明年如晦忌日帝复遣尚书官至第慰问妻子其国官府佐皆不之罢终始恩遇未之有焉。 六年襄州都督张公谨卒太宗闻而嗟悼出次发哀有司奏言阴阳《书》曰:子在辰不可哭泣。又为流俗所忌帝曰:君臣之义同於父子情发于中安避辰日遂哭之。 十二年弘文馆学士虞世南卒帝手敕魏王泰曰:虞世南於我犹一体也。拾遗补阙无日暂忘当代名臣人伦准的吾有小失必犯颜而谏之今其云:亡石渠东观之中无复人矣。痛惜,岂可言也。未几作诗一篇追思往古兴亡之道既而叹曰:锺子期死伯牙破琴朕之此篇将何所视因令起居郎褚遂良诣其灵帐读而焚之世南神识感悟。 十六年太子太师魏徵薨帝追思不已谓侍臣曰: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尝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徵殂逝遂亡一镜矣。 十八年宴司徒长孙无忌以下十馀人於丹霄殿各赐以貘皮右卫大将军薛万彻豫焉帝意在赐万彻而误呼其兄万均怆然不乐曰:万均朕之兄旧不幸早亡朕不觉呼名岂其魂灵欲朕之赐也。因令取皮呼万均以同赐而焚之於前侍坐者无不感叹是岁右卫大将军工部尚书李大亮卒帝素服哭於雒阳苑甚恸。 十九年车驾征辽中书令岑文本卒帝亲临视抚之流涕其夕帝闻岩鼓之声曰:文本殒逝情深恻怛今宵夜警所不忍闻遂命停之。 温彦博为中书令薨太宗谓侍臣曰:彦博以忧国之故劳精竭神我见其不逮已二年矣。恨不纵其逸致夭性灵。 姜确为左屯卫将军辽东之役以行军总管督兵攻盖牟城中流矢而卒时年五十一太宗甚哀悼之为五言《诗》曰:凿门初奉卫仗节始临戎振鳞方跃浪骋翼正凌风未展六骑术先亏一篑功防身不足智犭旬命有馀忠悲骖嘶向路哀笳咽远空凄凉大树下流悼满深衷时人荣之子柬嗣以确死王事拜朝散大夫。 高宗总章二年司空英国公李薨帝谓左相姜恪等曰:贞观之初已经事朕荏苒之间四十馀载岁月既久情素可知此人奉上忠贞事亲孝谨执心平直终始不渝历事三朝未尝有过自古贤臣罕有其比忽此殂逝痛惜良深此公为性慎不营产业今既亡没当无馀财所有捕赙务令优厚因泣下久之开耀元年十二月太子少保郝处俊卒赠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大都督帝甚伤悼之顾谓侍臣曰:处俊志存忠正兼有学识至於雕饰服玩虽极知无益然常人不能抑情弃舍皆好尚奢侈处俊常保其质素终始不渝虽非元勋佐命固亦多时驱使。又见遗表忧国忘家今既云:亡深可伤惜即於光顺门举哀一日不视事祭以少牢。 玄宗开元八年右散骑常侍褚元量卒帝震悼久之谓宰相宋藓等曰:元量硕儒。且有德业朕蚤所师习每用尊崇三史九经前言往行有可以礻卑益时政规正朕躬未尝不了了切论昨闻其属纟广之时唯以修书为意永念其逝实轸于怀庶事宜皆优厚。 十五年卒其葬日帝游咸宜宫将出猎闻丧出怆然曰:苏今日葬吾宁忍娱游遂中路还宫。 二十二年八月追赠故大理卿袁仁敬为越州刺史。 仁敬修身简俭为政以清介称帝思其为人乃诏褒赠。 肃宗时辛京太原节度回纥畏之数年无烽警之虞卒肃宗为之流涕後宰臣子仪元载等见帝言及京泫然久之。 代宗大历中宰相杨绾薨帝惊悼久之诏赠司空仍宣旨谓百官曰:天不使朕致太平夺我杨绾之速也。甫及大殓与卿等悲悼同怀宰辅赙赠恩遇哀荣之盛近来未有其比。 德宗兴元元年二月在奉天赠故永平军节度行营兵马使右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武威郡王贾隐林左仆射赐实封三百户隐林累有殊功性颇朴直初奉天围解百寮称贺隐林舞因质言曰:朱Г奔遁臣下大庆此皆宗社无疆之休然陛下性灵太急不能容忍。若旧性不改虽朱Г败亡臣亦恐忧未艾也。帝虚怀纳之及是思其谠言功效故褒赠有加焉仍赠绢百疋米百石丧官给。 贞元元年八月西平王李晟既卒时初城盐州复盐池帝赐宰相新盐恻然思之命致盐於灵座。又特遣中使至晟第存抚诸子教戒备至闻愿等有一善帝喜见於色九月以赠太师李晟薨日近罢九日宴会十一年十一月辛亥以前太子宾客李愿为左领军大将军李凭为右威卫大将军依前兼中丞皆太尉晟之子以免丧故晟诸子同日授官者凡九人景辰李愿及诸弟等九人召见於延英帝见愿等悯然久之曰:朕虽在此常念卿等追怀勋旧何日总之卿等咸善居襄或出於等伦朕甚嘉之各赐衣一袭帛三十疋。 张宏靖为监察御史时德阳公主下嫁治地将侵宏靖家庙宏靖拜章陈情具述祖考之德(宏靖祖嘉贞相玄宗父延)德宗慰抚之不令毁庙宪元和四年览贞观故事见侍中魏徵谏诤匪躬诏令京兆尹访其子孙及故居其居在永兴坊已质卖更无魏姓折为九家矣。帝愍之出内库钱二百万购之以赐其孙稠及善仍禁其质卖。 文宗开成四年司徒中书令裴度以疾归第帝思其勋旧劳问赐与中使旁午仍形於咏言御扎及闻度已薨殁帝震悼久之重令缮写置於灵座。 周太祖时翟光邺权知京兆尹光邺卒帝初闻讣至然惊叹曰:天不助余为治贤良之臣遽此奄忽非独予之不幸亦民之不幸也。伤哉!。 世宗显德六年三月枢密使王朴暴卒帝闻之骇愕即时幸其第及柩前以所执玉钺卓地而恸者数四赏相德宗抑外戚。 王者膺天禄之重履至尊之势非独内德茂也。盖有外戚之助焉其所繇来尚矣。然而地居贵宠家承丰富骄侈不期而自至礼度因纵而致败自非见之於未朕防之於将然曷以免夫祸机而绥乎!吉禄者矣。故有挺英果之断躬哲惠之美志绝乎!私爱虑极乎!几深避闺阃之嫌思名器之重察其才智鉴乎!古昔但加体貌之礼莫参帷幄之议至有为恶自败之於典刑检身无状申之以教督抑损斯在惩艾兼至用能恢至公之道符大中之训垂之嘉话为方来之轨范焉。 汉文帝以皇后弟窦广国贤有行欲相之曰:恐天下以吾私广国久念不可而高祖时大臣馀见无可者(谓见在之人)乃以御史大夫嘉为丞相。 宣帝后霍光女也。宣帝自在民间闻知霍氏尊盛日久内不能善光薨帝始躬亲朝政御史大夫魏相给事中光妻显谓其子禹山曰:汝曹不务奉大将军馀业(自。若犹言如故也。)见曹辈今夫给事中他人一间汝能复自救邪会魏大夫为丞相数宴见言事平恩侯与侍中金安上等径入出省中时霍山自。若领尚书帝令吏民得奏封事不关尚书群臣进见独来(谓各各得尽言于上也。)往,於是霍氏甚恶之。 元帝时冯野王为大鸿胪数年御史大夫李延寿病卒在位多举野王帝使尚书选第中二千石(定其高下之差也。)而野王行能第一帝曰:吾野王为三公後世必谓我私後宫亲属以野王为比(比例比音必媚之)乃下诏曰:刚强坚固确然欲大鸿胪野王是也。心辨善辞可使四方少府五鹿充宗是也。洁节俭太子少傅张谭是也。其以少府为御史大夫上繇下第而用谭越次避嫌不用野王以昭仪兄故也。野王乃叹曰:人皆以女宠贵我兄弟独贱野王虽不为三公甚见器重有名当世成帝立有司奏野王王舅不宜备九卿以秩出为上郡太守哀帝少在国见成帝委政外家王氏僭盛常内悒悒即帝位多欲也。有所规正封拜丁传夺王氏权。 後汉光武时冯衍与外戚阴兴阴就交结帝惩西京外戚宾客故皆以法之大者抵死徙其馀至贬黜明帝永平中马援女立为皇后帝图画建武中名臣列将于台以椒房故独不及援东平王苍观图言於帝曰:何故不画伏波将军像帝笑而不言马防以特进就第多牧马畜赋敛羌胡帝不善之数加谴敕所以禁遏甚备繇是权势稍损宾客亦衰。 馆陶公主为子求郎明帝不许而赐钱千万谓曰: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有非其人则民受其殃是以难之。 阎章永平中为尚书以二妹为贵人章精力晓旧典久次当迁以重职帝以後宫亲属竟不用出为步兵校尉。 魏太祖初卞后弟秉当建安时得为别步司马后尝对太祖怨言太祖答言但得与我作妇弟不为多邪后。又欲太祖给其钱帛太祖。又曰:但汝盗与不为足邪故讫太祖世秉官不移财亦不益。又诏曰:后族之家不得当辅政之任。又不得横受茅土之爵以此诏传後世。若有违背天下共诛之。 文帝黄初中欲封太后父母尚书陈群奏曰:陛下以圣德应运受命创业革制当永为後式按典籍之文无妇人分土命爵之制在礼典妇因夫爵秦违古法汉氏因之非先王之令典也。帝曰:此议是也。其勿施行以作著诏下之台阁永为後式。 後魏孝文时李比思皇后从父凤之子也。爵柏人侯弟安祖浮阳侯典祖安喜侯道念真定侯昆弟四人以外戚蒙见诏谓曰:卿之先世内外有犯得罪於时然官必用才以亲非兴邦之选外氏之宠超於末叶从今已後自非奇才不得复外戚谬班抽举既无殊能今。且可还後列降爵安祖等改侯为伯并去军号唐德宗贞元六年闰四月诏原富平令侯遵罪停其官初遵县人李载配纳元陵园粪两车愆期或讠替毁载於遵者因寄怒以痛绝之载所负之直不过数千而罚之三百贯。又枷禁拽辱焉载妹胥昭德皇后弟王果奏言帝命御史台鞫之具款伏宰臣董晋窦参进曰:李载不纳差科未为巨蠹侯遵峻其惩罚颇越常伦况是国亲去就有礼毁损过甚理当罪责望贬澧州司户参军帝不欲以戚属之故而贬吏故有是命。 宪宗元和元年九月戊戌诏曰:公主郡主驸马等所养鹰鹞按放但於城南不得辄越诸界其故违者府县切加简察录名闻奏。 十二年十二月以驸马都尉张克礼郑何刘士泾等并停正官虑以戚属不官业故也。 文宗开成四年正月丁夕卩夜於咸泰殿观灯延安公主衣裙宽大即时遣归驸马都尉窦氵罪敕曰:公主入参衣服逾制从夫之义过有所归窦氵宜夺两月赐钱。 宣宗大中五年八月庚子敕曰:应公主家有庄宅邸店宜依百姓例差役徵科如邑司擅行文牒隐庇兼匿要人便委诸军诸使及府县当时捕捉收禁闻奏其邑司官吏及印本缘徵封须行文牒今即便因他事搅扰府县自今以後除徵封外如缘公事并令邑司申宗正寺寺司与酌量公事行牒其邑司并不得擅行文牒。 ○帝王部 尊外戚 春秋褒纪侯之义大雅咏申伯之思盖外戚之尊其所由来者尚矣。会自周室降及汉家厥政弥文其制增重崇母后之族贵皇丽之亲庆延祖考宠被存没或追崇名谥建置寝园或茂锡璋大土宇尽饰终之礼以贲於泉扃极加等之荣以光其门阀盖王者展因亲之孝重齐体之道焉然能抑河润之势监肺腑之私时中而行盖可宗也。 周桓王将纳后於纪纪本子爵故先褒为侯一云:天子将娶于纪与之奉宗庙传之无穷故封之百里盖以为天子得娶庶人女以其得专封也。 汉高祖为汉王元年封吕后父吕公为临泗侯文帝即位薄太后母前死葬栎阳北帝乃追封太后父为灵文侯会稽郡置园邑三百家长丞以下使奉守寝庙上食祠如法栎阳亦置灵文夫人园令如灵文侯园仪(又景窦皇后景帝母也。亲早卒葬观津薄太后诏有司追封窦后父安成侯母曰:安成夫人令济河置园邑二)。 武帝即位尊皇太后(帝母景帝王后母也。)母臧儿为平原君追尊皇太后父仲为共侯仲槐里人也。槐里起园邑二百家长丞奉守及平原君薨葬长陵亦置园邑如共侯法。 昭帝即位追尊皇太后(帝母武帝赵婕妤也。)外祖赵父为顺成侯诏右扶风置园邑二百家长丞奉守如法。 上官安上官皇后父祖将军桀子也。初安女入为昭帝婕亻予安为骑都尉月馀立为皇后安以后父封桑乐侯迁车骑将军后母前死葬茂陵郭东追尊曰:敬夫人置园邑二百家长丞奉守如法。 宣帝地节三年求得悼后母王媪制诏御史赐外祖母号为博平君以博平蠡吾两县户万一千邑追赐外祖王乃始谥曰:思成侯诏涿郡治冢百家长丞(本号广明故戾太子传云:皇孙及王夫人葬广明其後以置园邑奉守改曰:奉明)守比灵文园法帝母史皇孙王夫人也。室置园邑四百家长丞奉守如法岁馀博平君薨谥曰:思成夫人诏徙思成侯合葬奉明顾成庙南置园邑长丞罢涿郡思成园。 许广汉宣帝许后王父也。帝即位岁馀封为昌成君後封为平恩侯位特进广汉薨谥曰:载侯葬南园旁置邑三百家长丞奉守如法。 王奉光宣帝皇后父也。后立帝封奉光为邛城侯元帝即位二年奉光薨谥曰:共侯葬长门南园邑二百家长丞奉守如法。 元帝即位以太子母王妃为婕亻予封其父楚为平阳侯後三日婕亻予立为皇后楚位特进永薨谥曰:顷侯。 成帝许皇后父平恩侯嘉元帝舅也。嘉自元帝时为大司马车骑将军辅政八九年矣。及成帝立久之以特进侯就朝位後岁馀薨谥曰:恭侯。 赵临成帝赵后父也。后初入宫为婕亻予帝封临为成阳侯。 哀帝傅皇后定陶傅太后从弟子也。哀帝即位传太后封傅妃父晏为孤乡侯傅氏既盛安尊重。 後汉光武郭皇后父昌真定人仕郡功曹娶真定恭王女虢主(恭王名普景帝七代孙)建武年后母虢主薨帝亲临送葬百官大会遣使者迎昌丧柩与主合葬追赠昌阳安侯印绶谥曰:思侯。 阴隆光烈阴皇后父也。南阳人建武九年追爵谥隆为宣哀侯。 樊重光武外祖也。建武十八年帝南祠章陵过湖阳祀重墓追爵谥为寿张敬侯立庙於湖阳。 章帝窦皇后父勋大司徒融孙也。建初七年追爵谥勋安成思侯。 和帝永元九年追尊贵人(帝母章帝梁贵人也。)为恭怀皇后制诏三公大鸿胪曰:夫孝莫大亲亲其义一也。诗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朕不敢兴事览於前世太宗中宗是有旧典(太宗文帝中宗宣帝)追命外祖以笃亲亲其追封皇太后父竦为褒亲愍侯比灵文顺成侯魂而有灵嘉斯宠荣好爵显服以慰母心遣中谒者与慝及扈备礼西迎竦丧诣京师改殡赐东园画棺玉匣衣衾建茔於恭怀皇后陵旁帝亲临送丧百官毕会。 邓训邓皇后父也。为护羌校尉永元二年卒官十四年后立元兴元年和帝以训皇后之父使谒者持节至训墓赐者追封谥曰:平寿敬侯中宫自临百官大会。 安帝永初元年爵号太夫人为新野君万户供汤沐邑。 安帝元初二年立阎贵人为皇后二年以后父侍中畅为长水校尉封北宜春侯食邑五千户四年卒谥曰:文侯延光元年追尊后母宗为荥阳侯。 宋杨女为章帝贵人安帝之祖母也。安帝即位追封谥竦死汉阳狱故西迎也。杨为当阳穆侯。 顺帝梁皇后父商恭怀皇后弟叶氏侯雍子也。为黄门侍郎永建元年袭父封三年选商女及妹入掖庭迁侍中屯校尉阳嘉元年女为皇后妹为贵人加商位特进更增国土赐安车驷马其岁拜执金吾三年以商为大将军固称疾不起四年使太常桓焉奉策就第即拜商乃诣阙受命明年夫人阴氏薨追号开封君赠印绶。 桓帝邓皇后父香和熹皇后从兄子也。后立帝追赠香车骑将军安阳侯印绶封后母宣为昆阳君宣卒赠葬礼皆依后母旧仪。 窦武扶风平陵人桓思皇后父也。延熹八年后初入掖庭为贵人帝拜武郎中其冬立为皇后武迁越骑校尉封槐里侯五千户明年冬拜城门校尉灵帝立拜武为大将军更封武为闻喜侯。 灵帝建宁四年宋皇后立帝拜后父酆执金吾封不其乡侯。 何真南阳宛人灵思皇后父也。后以选入掖庭光和三年立为皇后明年追号真为车骑将军舞阳宣德侯因封后母兴为舞阳君。 献帝伏皇后父完为侍中兴平二年后立完迁执金吾建安元年拜完辅国将军仪同三司。 魏明帝太和元年三月以中山魏昌之安城乡户千追封帝母文昭甄皇后父上蔡令追谥曰:敬 毛嘉河内人明悼毛皇后父也。太和元年后立明帝拜嘉骑都尉进为奉车都尉。又封博平乡侯迁光禄大夫。 卞广文帝母武宣皇后祖父明帝太和四年追谥广曰:开阳君侯后父远曰:敬侯祖母周封阳都君为恭侯夫人皆赐印绶。 郭永安平广宗人文德皇后父也。明帝太和四年追谥永为安阳乡敬侯母董为都乡君青龙三年。又追改封永为观津敬侯世妇董为堂阳君使使者奉策祠以太牢。 齐王甄后文昭皇后兄俨孙女也。后立父已没帝封后母三人乐乡君。 郭满西平人明元皇后父也。齐王即位追封谥满为西都定侯太后母杜为阳君。 高贵乡公卞后父隆武宣皇后弟秉孙也。以后父为光禄大夫位特进封睢阳侯妻王为睢阳乡君追封隆前妻留为顺阳乡君后亲母故也。 陈留王卞后父琳秉弟兰子也。后立时小已殁封大妻留曰:上阳乡君。 晋武帝泰始九年追赠景献羊皇后母汉左中郎将蔡邕女陈留蔡氏为之阳县君谥曰:穆。 王肃妻羊氏武帝母文明王皇后母也。未崇谥号泰始三年下诏曰:昔汉文追崇灵文之号武宣有平原博平之封咸所以奉尊尊之敬广亲亲之恩也。故卫将军兰陵景侯王肃夫人羊氏含章体顺仁德醇备内承世胄出嫔大国三从之行率礼无违仍遭不造频丧统嗣抚育众裔克成家道母仪之教光于邦族诞启攵圣明祚流万国而早世殂殒不遇休宠皇太后孝思永慕罔极朕感存遗训追远伤怀其封夫人为县君依德纪谥主者详如旧典,於是使使持节谒者何融追谥为平阳靖君其後帝追慕不已复下诏曰:外曾祖母故司徒王朗夫人杨氏舅氏尊属郑刘二从母先后至爱每惟圣善敦睦遗言渭阳之感永怀靡及其封杨夫人及从母为乡君邑各五百户太康七年追赠后祖母夏侯氏为荥阳乡君。 杨文宗武元皇后父也。初事魏为通事郎早卒武帝以后父追赠车骑将军谥曰:穆皇后终于明光殿诏曰:皇后逮事先后常冀能终始永奉宗庙一旦殒殂痛惜伤怀每自以夙丧二亲於家门之情特隆入有心欲改葬父祖以顷者务崇俭约初未有言近垂困说此意情益愍之其使领前军将军骏等自克改葬之宜至时主者供给葬事赐谥母赵氏为县君以继母段氏为乡君传不云:乎!慎终追远民德归厚。且使亡者有知尚式嘉之。 杨骏武悼皇后父也。为镇军府司马武帝以后父超居重位自镇军将军迁车骑将军封临晋侯惠帝即位进骏为太傅大都督假黄钺录朝政。 惠帝贾皇后父充为太宰鲁公薨帝即位充庙备六佾之乐母郭氏为宜城君及郭氏亡谥曰:宣特加殊礼。 羊玄之惠帝羊皇后父也。初为尚书郎帝以后父拜光禄大夫特进散骑常侍更封兴晋侯迁尚书右仆射加侍中进爵为公成都王[A13C]之攻长沙王也。以讨玄之为名遂忧惧而卒追赠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明帝即位追赠元敬虞皇后父故南阳王文学豫为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平山县侯。又追怀母养之恩赠豫妻王氏为邙阳县君。 庾琛明穆皇后父也。为丞相军谘祭酒卒官明帝以后父追赠左将军妻母丘氏追封乡君子亮陈先志不受咸和中成帝。又下诏追赠琛骠骑将军仪同三司亮。又辞焉。 成帝恭杜皇后父镇南将军预孙袭封当阳侯为丹阳丞卒咸康初追赠金紫光禄大夫谥曰:穆后母裴氏封高安乡君至孝武帝崇进为广德县君裴氏寿考号曰:杜姥。 康帝即位徵拜褚皇后父豫章太守裒为侍中迁尚书封后母谢氏为寻阳乡君穆帝即位尊后曰:皇太后帝幼冲未亲国政太后临朝有司以裒皇太后父议加不臣之礼拜侍中卫军录尚书事永和五年卒赠侍中太傅谥曰:元穆六年正月帝临朝以裒丧故悬而不乐十二年正月帝临朝。又以裒妻皇太后母丧悬而不乐。 穆帝即位徵拜何皇后父准萆骑侍郎不起卒升平元年追赠金紫光禄大夫封晋兴县侯子忄炎以父素行高洁表让不受。 哀帝即位赠王皇后母爰氏为国安乡君。 孝武宁康初追赠简顺王皇后父故光禄勋遐为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 王蕴孝武定王皇后父也。为吴兴太守定后立蕴以后父迁光禄大夫领五兵尚书封建昌县侯蕴不肯拜乃授都督京口诸军事左将军徐州刺史假节镇于京口徵拜左仆射迁丹阳尹复为都督浙江东五郡镇军将军会稽内史太元九年卒赠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安帝即位追赠王皇后父故中书令献之侍中特进光禄大夫。 恭帝褚皇后父爽为义兴太守早卒帝以后父追赠金紫光禄大夫。 後魏道武慕容皇后立母孟为溧阳君。 文成和平二年追赠母闾后祖父延襄康公成定襄懿王。 冯熙文成冯皇后父为太师内都太官文成母诏熙上书不臣入朝不拜孝文太和十九年薨于代将葬赠假黄钺侍中都督十州诸军事大司马太尉冀州刺史加黄屋左纛备九锡前後羽葆鼓吹皆依晋太宰安平王故事。 宣武立高贵嫔为皇后入座奏封后母王氏为武邑郡君。 高宣武母文昭皇后父也。景明中赠左光禄大夫赐爵渤海公母盖氏追封清河郡君。 于劲宣武于皇后父也。初为征虏将军宣武纳其女为后封太原郡公妻刘氏为章武郡君劲卒赠司空孝明践祚以宣武胡后(帝母也。)父河州刺史国珍为光禄大夫後妻梁为赵平君。 唐高宗王皇后父仁为罗山令高宗为皇太子以仁为陈州刺史永徽初以仁为特进魏国公母柳氏为魏国夫人仁寻卒赠司空。 中宗和思赵皇后父瑰为寿州刺史坐越王真连谋被诛神龙元年赠左卫大将军。 韦玄贞中宗韦庶人父也。为晋州参军庶人初纳为太子妃以玄贞为豫州刺史神龙元年中宗即位追赠玄贞为上洛郡王。 睿宗肃明刘皇后父延景陕州刺史景元年追赠尚书右仆射沛国公。 窦孝谌睿宗昭成窦皇后父也。为润州刺史景元年追赠太尉国公。 玄宗王皇后父仁皎下わ人先天元年以仁皎为太仆卿累加开府仪同三司祁国公。 肃宗张皇后父去逸为太仆卿肃宗即位赠左仆射母窦氏封义帝县主。 代宗宝应二年追赠肃宗章敬吴皇后祖神泉司徒赠后父令太尉赠后母李氏秦国夫人。 德宗建中元年赠代宗睿真沈皇后(德宗母也。)父故秘书监易直太师贞元七年诏赠外祖随今沈琳赠司徒追封徐国公与外祖易直等立五庙以琳为始祖缘祠庙所代宗母也。须官给。 王遇德宗昭德王皇后父也。官至秘书监贞元中赠扬州大都督。 顺宗庄宪王皇后宪宗母也。曾祖思敬试太子宾客祖难得英武军使赠潞州都督父子颜卫尉卿顺宗内禅赠思敬司徒难得太傅子颜太师。 穆宗即位诏皇太后(顺宗母也。)曾祖赠太保追封岐国公敬之赠太傅太后父驸马都骑太国大长公主赠齐国大长公主。 敬宗即位崇重母族赠穆宗恭僖王皇后父故婺州金华令诏卿司空母张氏赠赵国夫人。 文宗即位赠穆宗贞献萧皇后(穆宗母也。敬宗母也。)曾祖亻为太保祖聪为太傅父俊为太师。 ●卷一百四十二 ○帝王部 弭兵 夫王者之兵本於禁暴圣人之武先乎!不杀用以拯溺岂云:耀威其出征也。慰时雨之望其成功也。思燎原之戒虽有忘战必危之论亦著佳兵不祥之说历观中古以迄後世或因疆理之甫定乘寇之方息以残民蠹财而为念将戢戈弓之是图繇是发明诏深惟远驭示不复用以爱养於群生悉罢以归俾转缘於农作以至厌於远略疲於出师谨守备以息攻战节经费而完物力使夫金革罔试而方夏以宁养老长玄不失其所斯之谓至德矣。 周武王既克商乃偃武文(倒载干戈包以虎皮示不用行礼射设庠序修文教)归马於华放牛於桃林之野示天下弗服(山南曰:阳桃林在华山东皆非长养牛马之地欲使自生自死示天不服乘礼记曰:武王克商济河而西车甲衅而藏之府库而弗复用倒载干戈包之以虎皮将帅之士使为诸侯名之曰:建然後天下知武王不复用兵也。《史记》云:武王灭纣纵马华山之阳於牛於桃林之虚音墟偃干戈振兵释旅示天下不复用也。)。 汉高祖五年十二月既平项羽五月兵皆罢归家帝下令曰:兵不得休八年万民与苦甚前或相聚保山泽不书名数(保守也。安也。守而安之以避难也。名数谓户籍也。)今天下已令各归其县复故爵田宅(复还也。)使之以法教训辨告勿笞辱(辩告者分别义理以晓谕之)。 武帝征和四年封丞相田千秋为富民侯以明休息思富养民也。初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犁是时军旅连出师行三十二年海内虚耗贰师将军李广利以军降匈奴帝既悔远征伐而搜粟都尉桑弘羊与丞相刺史奏言故轮台东捷枝渠犁皆故国地广饶水草有溉田五千顷以上处温和田美可益通沟渠种五与中国同时熟其旁国少锥刀贵黄金采缯可以易食宜给足不可乏(言以锥刀及黄金采缯与此旁国易食可以给田哀不忧乏粮)臣愚以为可遣屯田卒诣故轮台以东置校尉三人分护各举图地形通利沟渠务使以时益种五张掖酒泉(益多也。)遣骑假司马为斥堠属校尉事有便宜因骑置以闻(骑置即今之马也。)田一岁有积募民壮彳建有累重敢徙者诣田所(累重谓妻子家属也。)就畜积为本业益垦溉田稍筑亭连城而西以威西国辅乌孙为便臣谨遣徵事臣昌分部行边严敕太守都尉明烽火选士马谨斥堠蓄茭草愿陛下遣使使西国以安其意臣昧死请帝乃下诏深陈既往之悔曰:前有司奏欲益民赋二十助边用(二十者每口转增二十钱也。)是重困老弱孤独而今。又请遣卒田轮台西於车师千馀里前开陵侯击车师时(开陵侯匈奴界和王来降者)危须尉犁楼兰六国子弟在京师者皆先归发畜食迎汉军(畜谓马牛羊等也。)。又自发兵凡数万人王各自将兵围车师降其诸国兵便罢力不能复至道上食汉军(食读曰:饣卞)汉军破城食至多然士自载不足以竟师(虽各自载量而在道已尽至於归涂尚苦乏食不足不能终师旅之事也。)︹者食尽畜产羸者道死数千人朕发酒泉驴橐驼负食出玉门迎军吏卒起张掖不甚远然尚厮留众(厮留言其前後虽厮不相连及也。厮音斯)曩者朕之不明以军侯弘上书言匈奴缚马前後足置城下驰言秦人我モ。若(谓中国人为秦人习故言也。モ与也。若汝也。乞音忾)马。又汉使者久留不还故兴师遣贰师将军(兴事而遣之)欲以为使者威重也。古者卿大夫与谋(与读曰:豫参以蓍龟不吉不行(谓公卿大夫谋事尚不专决犹亲问蓍龟)乃者以(驸)马书遍视丞相刺史二千石大夫郎为文学者(视读曰示为文学谓经书之人)乃西郡属国都尉成忠赵破奴等皆以虏自纟专其马不祥甚哉!,或以为欲以见︹(见显示)夫不足者视人有馀(言其夸张也。视亦读曰示)易之卦得大过爻在九五(其繇曰:枯杨生华象曰:枯杨生何可久也。谓匈奴破不久也。)匈奴困败公车方士太史治星望气及太卜龟蓍皆以为吉匈奴必破时不可再得也。(今便利之时後不可再得)。又曰:北伐行将於山必克诸将贰师取吉(上遣诸将而於卦中贰师最吉也。)故朕亲发贰师下山诏之必毋深入今计谋卦兆皆缪(言不效也。缪妄也。)重合侯得虏候者言闻汉军当来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诸道及水上以诅军(於军所行之道及水埋牛羊)单于遗天子马裘常使巫祝之纟专马者诅军事也。又卜汉军一将不吉匈奴常言汉极大然不能饥渴(能音耐)失一狼走千羊乃者贰师败军士死略离散(言死及被虏略并自离散也。)悲痛常在朕心今请远田轮台欲起亭隧(队者依深险之处开通行道也。)是扰劳天下非所以优也。今朕不忍闻大鸿胪等。又议欲募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侯之赏以报忿五霸所弗能为也。(五霸尚耻不为况今大汉也。)。且匈奴得汉降者常提掖搜索问以所闻(搜索者恐其私赍文书也。)今边塞未正东出不禁障候长吏使卒猎兽以皮肉为利辛苦而烽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後(言边塞有东出逃亡之人而主者不。又长吏於皮肉多使障候之卒猎兽故令烽火有乏。又其人劳苦因致奔亡凡有此故令失皆不集於上文书既不上书所以当时不知至有降者来及捕生)降者来。若捕生口虏乃知之(口或虏得匈奴人言知乃知此事)当今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马复养以免徭)以补缺母乏武备而已郡国二千石各上进畜马方略补边状与计对(与上计者同来赴对也。)繇是不复出军。 宣帝地节三年十月诏曰:朕既不德不能附远是以边境屯戍未息今复饬兵重屯久劳百姓非天下也。其罢车骑将军右将军屯兵。 後汉光武建武六年关东悉平帝积苦兵间以隗嚣遣子内侍公孙述远据边陲乃谓诸将曰:且当置此两子於度外耳因数腾书陇蜀告示祸福。 十二年既平陇蜀帝在兵间久厌武事。且知天下疲耗思乐息肩自陇蜀平後非警急未尝复言军旅皇太子尝问攻战之事帝曰:昔卫灵公问陈孔子不对此非尔所及。 二十七年臧官乃与杨虚侯马武上《书》曰:匈奴贪利无有礼信穷则稽首安则侵盗缘边被其毒痛中国忧其抵突敌今人畜疫死旱蝗赤地役困乏力不当中国一郡万里死命悬在陛下福不再来时或易失岂宜固守文德而堕武事乎!今命将临塞厚县购赏喻告高句骊乌桓鲜卑攻其左发河西四郡天水陇西羌胡击其右如此契丹之灭不过数年臣恐陛下仁恩不忍谋臣狐疑令万世刻石之功不立于圣世诏报曰:黄石公记曰:柔能胜刚弱能胜强柔者德也。刚者贼也。弱者仁之助也。强者怨之归也。故曰:有德之君以所乐乐人无德之君以所乐乐身乐人者其乐长乐身者不久而亡舍近谋远者劳而无功舍远谋近者逸而有终逸政多忠臣劳政多乱人故曰:务广地者荒务广德者强有其有者安贪人有者残残灭之政虽成必败今国无善政灾变不息百姓惊惶人不自保而复欲远事边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曳。且北狄尚强而屯田警备传闻之事常多失实诚能举天下之兵以灭大寇,岂非至愿苟非其时不如息人自是诸将莫敢复言兵事者。 魏文帝讨孙权临江而还诏三公曰:三世为将道家所忌穷兵黩武古有成戒况连年水旱士民损耗而功作倍於前劳役兼於昔进不灭贼退不和民夫漏屋在上知之在下然迷而知反失道不远过而能改谓之不过今将休息栖备高山沈权九渊割除摈弃投之画外车驾当以今月中旬到谯淮汉众军亦各还反不猎西归矣。 隋高祖开皇元年正月丙子陈国平四月壬戌诏曰:往以吴越之野群黎涂炭干戈方用积习未宁今率士夫同含生遂性太平之法方可流行凡我臣僚澡身浴德开通耳目宜从兹始丧乱已来缅将十载君无君德臣失臣道父有不慈子有不孝兄弟之情或薄夫妇之义或违长幼失序尊卑错乱朕为帝王志在爱养时有臻道不敢宁息内外职位遐迩黎民家家自修人人克念使不轨不法荡然俱除兵可立威不可不戢刑可助化不可专行禁卫九重之馀镇守四方之外戎旅军器皆宜停罢代路既夷群方无事武力之子俱可学文人间甲仗悉皆除毁。 唐太宗贞观十五年八月职方郎中陈大德使高丽回言於帝曰:其国闻高昌之灭大怀震惧大德封卢三至馆候五接之礼加於常数太宗曰:高丽所居本四郡发卒数万攻辽东诸城其国精兵必来救援。又遣舟师自东莱横海以趣平壤水陆合势此固取之不难但关东诸州户口未复朕意在含育不欲劳之耳。 十六年十一月亳州刺史裴思庄奏请伐高丽帝曰:高丽附庸之主朝贡不绝闻有篡弑哀之甚深因丧致讨乘危取乱虽必得之君子不贵。且复山东诸州凋弊未复吾不忍发言举兵耳。 高宗龙朔三年八月御内殿谓侍臣曰:比为海东负[C260]须申吊伐是数年已来频有劳役所在百姓诚大辛苦况缘军机调发科唤百端贪残之徒恣意侵暴兼复造船诸州辛苦更甚前令借问冀欲知其事实然四方使至略不尽言表疏所陈皆涉顺旨我密加察在下非无怨咨如闻隋朝破亡缘为征役不息隋亡何必不繇此相传其有此议。且越海行兵备经难阻或毙锋刃或遭沉溺追想非命有悼於怀昔汉武帝征伐四夷户口衰减晚年感悟封丞相为富民侯此即故事分明足为龟镜前令三十六州造船舫者今欲总停使远近百姓无役,岂不善邪即日下诏曰:朕以寡昧纂承鸿业肃岩廊之上凝襟华裔之表驭奔深於日慎储祉存於勿休勉已励精详求大化往为奉成先志雪耻黎元是以数年之间称兵辽海虽除凶戡暴义匪诸身疲人竭财役兴於下泛沧流而遐济践危途而远袭风之竞海或取沦亡锋镝交挥非有捐仆顾惟匪德事有乖於七旬在躬延责情致惭於四海汤年罪已鉴寐斯在汉载富人周旋切念日者翘车联映贲帛相辉庖鼎之前犹潜秀异关柝之下未尽英奇传逸翰於西雍刃殊宝於东序此王师荐发戎务实繁州县官僚缘兹生过力役无度贿赂公行蠹政伤风莫斯为甚前令三十六州造船已备东行者即宜并停凡百在位宜极言得失悉无隐以救不逮。 玄宗开元二年十月薛讷引兵至源渭遇吐蕃战击克捷帝遂停亲征乙丑敕曰:犬戎背恩豕荐为孽犯塞侵牧乘洮涉渭朕王公之上居司牧之尊悯彼苍生情动整旅戒严有曰:先命偏师前驱进讨扼喉拊背拉朽推枯今诸将追奔相望献捷遁逃已来边鄙方宁夫出师天上观兵塞下所以用威武也。念人劳毙与人休息所以畅恩惠也。彼戎狄之为患必在诛夷苟黎元之获安宁资顺动况去有徒费追无所及兼怀供帐之劳宜辍共行之典前取今月十二日亲征者宜停。 二十五年六月敕曰:今边隅无事寰宇安甸内置烽诚则非要其蒲纟等二十二州置绛师等共一万八千九十八人宜并停勒还本邑。 代宗广德二年二月制应诸州团练将士等委本道节度及都防御使等审与州府商议如地非要害无所防虞其团练人等并放营农休息。 六月敕曰:国中有事海内不康歼厥渠魁人自为战其死亡者可胜纪乎!非其父兄即其子弟责实繇朕礻固非自天念兹忄匈忄匈痛入骨髓明神散乱元恶就诛四胡既平罔不相贺遂欲衣裳为国天下偃兵备七德之武同五星之色成朕之志实惟良臣关内侯东副元帅朔方河东节度使兼侍中中书令汾阳郡王子仪迈德济时尽忠忧国切勤王之义急偃伯之期思拯生人免其汤火善陈利害屡进封章以艰阻底宁务於清静地非要害不可犹闻幕府事无防遏不可更置辕门请停河中节度并耀德军宜依罢兹凶器姑欲息人离散可要疮痍可复率是道也。仁远乎!哉!朕心所嘉期于至理宣示中外明政体焉。 大历五年正月罢河南淮西淮南山南东道副元帅其所管兵马权隶东都留守时四方无虞务息人也。宪宗元和十二年十一月淮西平御史中丞崔元略论侍御史唐武当改官帝曰:人之取名多矣。何必武为曩时护武已请改矣。遂改唐武为庆时议者见淮西初平谓帝遂喜武功及见改唐武名乃知帝厌兵人人相贺和好。 自建安以来三国鼎分当涂外禅吴蜀竞爽及西晋丧乱五胡僭窃琅琊南度司牧遗黎其後元魏勃兴上承正统诸国迭主分据中原秣陵更乎!五朝华夏禅于三姓附之高齐载於二百当其缮兵斗力传世抚封︹理交侵干戈迭用及夫天将悔祸民思息肩繇是冠盖相望玉帛修聘咸筑待宾之馆相高专对之能遂使烽鼓稍停耕桑渐复免罹锋镝之苦少救涂炭之灾迩後虽兴取乱之师亦行继绝之礼遵用古道良足称焉。 魏文帝黄初二年八月吴孙权遣使奉章并遣于禁等还丁巳使太常邢贞持节拜孙权为大将军封吴王加九锡帝。又欲封权子登年幼上书辞封重遣西曹掾沈珩陈谢并献方物。 三年正月吴孙权上书说刘备友党四万人马二三千匹出秭归请往扫扑以克捷为效帝报曰:昔隗嚣之弊祸发扌旬邑子阳之擒变起关将军其亢励威武勉蹈奇功以称吾意(又云:帝以素书所著典论及诗赋饷权。又以纸写一通与张昭)。 晋武帝泰始二年吴少帝孙皓遣人来吊祭有司奏为答诏帝曰:昔汉文光武怀抚尉陀公孙述皆未正君臣之仪所以羁縻来宾也。皓遣使之始未知国庆但以书答之。 後魏道武天兴三年五月诏谒者仆射张济使於後秦姚兴。 六年冬十月晋遣使来聘。 明元神瑞元年八月诏焉邑侯元陋孙使聘於姚兴。又诏平南将军相州刺史尉太真与晋太尉刘裕相闻使博士王谅假为平南奖军将命焉後刘裕伐姚泓诏长孙嵩持节督山东诸军事传诣平原缘河北岸列军次於畔城军颇失利诏假裕道裕於舟中望嵩麾盖遗以酒及江南食物嵩皆送京师诏嵩厚答之。 泰常六年宋遣使来聘。 太武始光二年四月诏龙骧将军步趋谒者仆射胡觐使於宋。 三年八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四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步趋谒者仆射胡觐等使於宋。 神二年四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六月诏散骑侍郎周绍使於宋。 延和元年五月宋遣使来聘。 六月诏兼散骑常侍邓[A13C]使於宋。 二年二月诏兼散骑常侍宋宣使於宋。 九月宋遣使朝贡奉驯象一。 十二月诏兼散骑常侍卢玄使於宋。 太延二年三月宋遣使朝贡。 七月诏散骑侍郎广平子游雅等使於宋。 二年三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十二月诏兼散骑常侍高推使於宋。 五年十一月宋遣使朝贡并献驯象一。 太平真君元年二月诏假通直常侍邢[A13C]使於宋。 二年四月宋人来聘。 八月诏散骑侍郎张律使於宋。 十二月宋人来聘。 五年八月诏员外散骑常侍高济使於宋。 十一月宋人来聘。 六年正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宋使於宋。 九年正月宋人来聘。 十一年十二月南伐车驾临江宋文帝使献白牢贡其方物。又请进女於皇孙为书致马通问焉。 正元元年十月宋人来聘诏殿中将军郎法使於宋。 文成和平元年正月诏散骑侍郎冯阐使於宋。 七月宋遣使朝贡。 十一月诏散骑侍郎卢度世员外郎朱安兴使於宋。 二年三月宋遣使朝贡。 十一月诏假员外散骑常侍游明根员外郎昌邑侯和天德使於宋三年三月宋遣使朝贡。 十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游明根员外郎昌邑侯和天德使於宋。 四年十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游明根骁骑将军昌邑。 子娄内近宁朔将军襄平子李五ら使於宋。 献文皇兴元年正月癸巳宋遣使来聘(宋明帝也。)。 二年三月戊午宋遣使来聘。 三年四月壬辰宋遣使来聘。 四年六月宋遣使来聘。 孝文延兴元年八月宋遣使来聘。 二年正月诏假员外郎散骑常侍邢使於宋。 四年宋遣使来聘(是月宋明帝子後废帝立)。 三年正月诏员外散骑常侍崔演使於宋。 九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三月诏员外散骑常侍许赤虎使於宋。 十一月宋遣使来聘。 五年五月诏员外散骑常侍许赤虎使於宋。 十一月宋遣使来聘。 太和元年八月宋遣使朝贡(是年七月宋顺帝嗣位)。 十一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李长仁使於宋。 二年四月宋遣使朝贡。 十月诏员外散骑常侍郑义使於宋。 三年四月宋遣使来聘(是年宋顺帝为齐高祖所废)。 五年秋七月齐遣使来聘。 七年七月诏假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员外郎兰英使於齐(齐武帝也。)。 十一月齐遣使来聘。 八年五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员外郎兰英使於齐。 九月齐遣使来聘。 十一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员外郎兰英使於齐。 九年五月齐遣使朝贡。 十月复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尚书郎公孙阿六头使於齐。 十年三月齐遣使来聘。 十三年八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邢产兼员外散骑侍郎侯灵绍使於齐。 十二月齐遣使来聘。 十四年四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邢产兼员外散骑侍郎苏季连使於齐。 十一月齐遣使来聘。 十五年四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尚书郎公孙六头使於齐。 九月齐遣使来聘。 十一月诏假通直散骑常侍李彪假散骑侍郎蒋少游使於齐。 十六年三月齐遣使朝贡。 七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宋弁兼员外散骑侍郎房亮使於齐。 十二月齐遣使来聘。 十七年正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邢峦兼员外散骑侍郎刘家叔使於齐。 九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高聪兼员外散骑侍郎贾祯使於齐时帝定都雒阳追诏聪等曰:比於雒阳敕卿仍届雒周视旧业依然有怀固欲先之後乃薄伐。且以萧顺丧甫尔使通在昔乘危幸凶君子弗取是用辍兹前图远期来会爰思六师三川是宅将底居成周永恢皇宇今更造玺书以代往诏比所敕较随宜变之善勖皇华无替指意。 十八年二月齐遣使来聘。 六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卢昶兼员外散骑侍郎王清石使於齐(七月齐郁林王为明帝所杀文是为海陵王十月。又杀昭文自立)。 十二月车驾南伐遂绝齐和好初梁武帝屡侵魏边豫州城人成早生以城归之诏遣中书舍人董绍慰劳绍至上蔡为梁军所袭囚往江东仍被禁锢领军将军吕僧珍与绍言便相器重梁武闻之遣使劳绍云:忠臣孝子不可无之今当听卿还国绍对曰:老母在雒无复方寸既奉恩贷实。若更生梁武。又遣主书霍灵秀传诏曰:今放卿还令卿通两家之好彼此息民,岂不善也。对曰:通好息民乃两国之事既蒙命及辄当闻奏本朝梁武赐绍衣物引入见之令其舍人周舍慰劳并称战争多年民物涂炭是以不耻先言与魏朝通好比亦有书都无报旨卿宜备申此意故遣传诏霍灵秀送卿还国迟有嘉问。又令谓绍曰:卿知所以得不死否今者获卿乃天意也。夫千人之聚不散则乱故须立君以治天下不以天下养一人凡在民上胡不思此。若欲通好今以宿豫还彼彼当以汉中见归先是诏有司以所获齐将齐狗儿等二人欲以换绍及绍还宣武愍之永平中除给事中仍兼舍人绍虽陈说和计朝廷不许。 後周高祖武帝保定元年六月遣治御正殷不害等使於齐。 十二月陈遣使来聘。 二年正月以陈主弟顼为柱国送还江南。 九月陈遣使来聘。 三年七月陈遣使来聘。 十月陈遣使来聘。 四年九月陈遣使来聘。 五年十一月陈遣使来聘。 天和三年八月齐请和亲遣使来聘诏军司马逞兵部尹公正报聘焉。 十一月遣开府崔彦小宾部元使於齐时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镇玉壁齐人遣使至玉壁求通好而晋公护以其相持日久绝无使命一日忽来求交易疑别有故。又以皇姑皇世母先捉在彼因其请和之际或可致之遂令司门下大夫尹公正至玉壁共孝宽详议孝宽乃於彼盛设供帐令公正接对使人兼述皇家亲属在东之意使者辞色甚悦时。又有汾州胡抄得关东人孝宽复放东还并致书一牍具陈朝廷欲敦邻好齐遂以礼送皇姑及护母等先是护母阎姬与皇第四姑及诸戚先没在齐皆被幽絷护为宰相之後每遣间行寻求莫知消息至是并许还朝。且请和好四年皇姑先至齐主以护既当重权乃留其母以为後图仍令人为书与护曰:天地隔塞母子异所三十馀年存亡断绝肝肠之痛不能自胜想汝悲思之怀复何可处吾自念十九入汝家今已八十矣。凡生汝辈三男三女今日目下不睹一人兴言及此悲缠肌骨赖皇齐恩恤差安衰暮。又得汝杨氏姑及女嫂刘及汝新妇等同居颇亦自但为微有耳疾大语方闻行动饮食幸无多损今大齐圣德远被特降鸿慈既许归吾於汝。又听先致音耗积稔长悲豁然获展此乃上侔造化将何报德汝与吾别之时年尚幼小以前家事,或不委曲昔在武川镇生汝兄弟大者属鼠第二者属兔汝身属蛇鲜于修礼起日合家大小先在博陵郡住相将欲向左人城行至唐河北被定州官军打散汝祖及第二叔时俱战亡汝叔母贺拔及儿元宝汝叔母纥干及儿菩提并吾与汝六人同被擒捉入定州城未将间将吾及汝送与元宝掌贺拔纥干各州分散宝掌军营在唐城内经停三日宝掌所掠得男人妇女可六七十人悉送向京吾时与汝同被送限至定州城南夜宿乡人姬库根家茹茹奴望见鲜于修礼营大语吾云:我今走向今军既至营遂告我辈在此明旦日出汝叔将兵要截吾及汝等还得向营汝年十二共吾并乘马随军可不记此因缘也。於後吾共汝在寿阳住时元宝菩提及汝姑儿贺兰盛雒并汝身四人同学博士姓成为人严恶汝等四人谋欲加害吾共汝叔母闻知各捉其儿打之唯盛雒无母独不被打其後尔朱天性亡岁贺拔阿计泥在关西遣人迎家累时汝叔亦遣奴来富迎女并盛雒等汝时著绯绫袍银装带盛雒著紫织成衤颉通身黄绫裹并乘骡同去盛雒小於汝等二人并唤吾作阿摩敦如此之事汝当分明记之耳今。又寄汝小时所著锦袍表一领至宜简知吾含悲抱蹙多历年祀属千载之运逢大齐之德矜老开恩许得相见一闻此言死犹不朽况如今者势必聚集禽兽草木母子相依吾有何罪与汝分隔今复何福还望见汝言此悲喜死而更苏世间所求皆可得母子异国何处可求假汝贵极王公富过山海有一老母八十之年飘然千里死亡旦夕不得一朝相见不得一日同处寒不得汝衣饥不得汝食汝虽穷贵极盛光耀世间汝何用为於吾何益今日之前汝既不得申其供养事往何论今日已後吾之残命唯系於汝耳戴天履地中有鬼神勿云:宝昧而可欺负杨氏姑今虽炎暑犹能先发关河阻远隔绝多年书依尝体虑汝致惑是以每存款质兼亦载吾姓名当识此理不以为怪护性至孝得书悲不自胜左右莫能仰视报以《书》曰:区宇分隳遭逢灾祸违离膝下二十五年受形禀气皆知母子谁同萨宝如此不孝宿殃积戾合锺此身岂悟网罗上婴慈母但立身立行不负一物明神有识宜见哀怜而子为公侯母为俘隶热不见母热寒不见母寒衣不知有无食不知饥饱泯如天地之外无由闻昼夜悲号继之以血分怀冤酷终此一生死。若有知冀奉见於泉下耳不谓齐朝解网惠以德音摩敦四姑并许归放初闻此旨魂魄爽飞号天叩地不能自胜四姑即蒙礼送平安入境遥奉颜色摧动肝肠但离绝多年存亡阻隔相见之始口未忍言惟叙齐朝宽宏每存大德云:与摩敦虽处宫禁尝蒙优礼摩敦垂敕曲尽悲酷备述家事伏读未周心情屠割书中所道无一事敢忘摩敦年尊。又加忧苦常谓寝膳贬损或多遗漏伏奉论述次第分明一则以悲一则以喜当乡里败破之初萨宝年已十岁邻曲旧事犹自记忆况家门祸难亲戚流离奉辞时节先後慈训刻肌刻骨常缠心腑天长丧乱四海横流太祖乘时齐朝抚运两河三辅各值神机原其事迹非相负背太祖升遐未定天保萨宝属当犹子之长亲受顾命虽身居重任职当优贵至於岁时称庆子孙盈庭顾视悲摧心情断绝胡颜戴视负愧神明齐朝沛然之恩既已г洽爱敬之至施及旁人草木有心禽鱼感泽况在人伦而不铭戴有国有家信义为本伏度来期已应有日得奉见慈颜永毕至愿生死骨肉岂过今恩负山戴岳未足胜荷二国分隔理无书信主上以彼朝不绝母子之恩亦赐奉答不期今日得通家问伏纸呜咽言不宣心蒙寄萨宝别时所留锦袍表年岁虽久宛然犹识抱此悲泣至於拜见事归忍此知复何心齐朝不即发遣更令重与护书要护重报复书往返至于再三而母竟不至朝议以失期信令有司移齐曰:夫有义则存无信不立山岳犹轻兵食非重故立誓弗违重耳所以享国祝史无愧随会所以为盟未有司牧生民君临有国可以全义而多食言者也。自数属屯夷时锺圯隔皇家亲戚沦舀三纪仁姑世母望绝生还彼朝以去夏之初德音爰发已送仁姑许归世母乃称烦暑指克来秋谓其信必由衷嘉言无爽今落木戒时申霜行及方为世母虚设诡辞未议言归更徵酬答子女玉帛既非所须保境宁民。又云:匪报详观此意全乖本怀爱人以礼岂惟姑息要子责成贸亲求报实伤和气有悖天经我之周室太祖之天下也。焉可捐国顾家殉名亏实不害所养其曰:仁人卧鼓潜锋孰非深计。若令迭争尺寸两竞锥刀瓦震长平则赵分为二兵出函谷则韩列为三安得独全谓无损益大冢宰位隆将相悼兼家国衔悲茹血分毕冤魂岂意噬指可寻倚门应至徒闻善始卒无令终百辟震惊三军愤惋不为孝子当作忠臣去岁北军深入数俘城下虽曰:班师馀功未遂今兹马首南向更期重入晋人再之我之职矣。闻诸道路早已戒严非直北拒。又将南略傥欲自送此之愿也。如或婴城未能求敌诘朝请见相与周旋为惠不终徒增深怨爱亲无慢垂训尼父矜恤穷独贻则周文环之义事不繇此自应内省岂宜有问移书未送而母至。 四年正月遣司会河阳公李伦等会葬於齐仍吊赙焉。 五月齐遣使来聘。 六年五月遣纳言郑诩使於齐。 十月遣右武伯谷会琨御正蔡斌使於齐。 十一月齐遣使来聘。 建德元年二月遣司宗李祭小宾部贺遂礼使於齐。 三月齐遣使来聘。 四月遣工部成公建小礼部辛彦之使於齐。 七月陈遣使来聘。 十一月遣小匠师杨勰齐驭唐则使於齐。 二年闰正月陈遣使来聘。 二月遣司会侯莫陈凯太子宫尹郑译使於齐。 九月陈遣使来聘。 十月齐遣使来聘。 三年四月齐遣使来会皇太后葬。 十月诏御正杨尚希礼部卢恺使於陈。 四年三月遣小司寇淮南公元伟治纳言伊娄谦使於齐。 七月陈遣使来聘。 五年八月陈遣使来聘。 十二月陈遣使来聘。 六年五月陈遣使来聘是岁帝既平北齐後梁明帝萧岿朝於邺帝虽以礼接之然未之重也。岿知之後於宴承间乃传其父荷太祖拯救之恩并叙二国艰虞唇齿犄角之事辞理辩畅因涕泗交流帝亦为之欷自是大加赏异礼遇日隆後帝复与之宴齐氏故臣叱列长义亦预焉帝指谓岿曰:是登陴骂朕者也。岿曰:长义未抱乐翻敢吠尧帝大笑及酒酣。又命琵琶自弹之仍谓岿曰:当为梁主尽欢岿乃起请舞帝曰:梁王乃能为朕舞乎!岿曰:陛下既亲抚五弦臣何敢不同百兽帝大悦赐杂缯万良马数十匹并赐齐後主妓妾及帝所乘五百里骏马以遣之。 宣帝大象元年九月遣御正杜果礼部薛舒使於陈隋高祖开皇元年二月丁未梁主萧岿使其严司空刘义来贺。 四月陈遣散骑常侍韦鼎兼通直散骑常侍王差来聘於周而帝已受周禅致之介国。 二年正月陈遣使请和岿赦胡墅。 三年四月陈郢州城主张子讥遣使请降帝以和好不纳遣兼散骑常侍薛舒兼通直散骑常侍王邵使於陈。 十二月陈遣散骑常侍周坟通侍散骑常侍袁彦来聘。 闰月遣兼散骑常侍唐令则通侍散骑常侍魏澹使於陈。 四年正月梁明帝萧岿来朝(初帝在周执政时尉迟迥王谦司马消难等各起兵时岿群臣皆密请兴师与迥等为连衡之势进可以尽节於周氏退可以席卷山南岿固以为不可俄而消难奔陈迥等相次破灭及帝既践极恩礼弥厚遣使赐金五百两银千两布帛万疋马五百疋开皇二年帝备礼纳岿女为晋王妃。又欲以其子阳尚兰陵公主繇是罢江陵总管岿专制其国至是来朝长安帝甚敬待之设岿位在王公之上赐缣万疋珍玩称是及还亲执其手谓之曰:梁主久带荆楚未复旧都故乡之长轸怀抱朕当振旅长江相送旋反耳)。 七月陈遣兼散骑常侍谢白兼通直散骑常侍贺德基来聘。 十一月遣兼散骑常侍薛道衡通直散骑常侍豆卢实使於陈。 五年七月陈遣兼散骑常侍王话兼通直散骑常侍阮卓来聘。 九月遣散骑常侍李。若通直散骑常侍崔君瞻使於陈。 六年四月陈遣兼散骑常侍江椿来聘。 八月陈遣散骑常侍王亨兼通直散骑常侍王来聘。 七年二月陈遣兼散骑常侍裴豪兼通直散骑常侍刘ダ来聘。 四月遣兼散骑常侍杨同兼通直散骑常侍崔亻鹿使於陈。 八年正月陈遣散骑常侍袁雅兼通直散骑常侍周止水来聘。 二月甲戌遣兼散骑常侍何尚贤兼通直散骑常侍韦军使於陈。 ●卷一百四十三 ○帝王部 弭灾 《传》曰:天之爱民甚矣。岂使一人肆於民上。若乃司牧之重政治或失必示灾祥以申警戒圣帝明王睹而德惧刑政之壅蔽则勤於听纳恐骄盈之易至则身先节俭忧亿兆之未泰则矜微恤苦念赋役之尚繁则省财节用思忠贤之未进则旁求遗逸虑邪佞之或迩则斥去群小补祸为福变灾成祥惟德是辅其理何远是以尧之水汤之旱太戊之桑高宗之ず雉皆明德格天至诚感神而咎徵自消妖不能胜矣。 殷汤时大旱七年洛川竭使人持三足鼎祝於山川曰:政不节邪使人疾邪苞苴行邪谗夫昌邪宫室崇邪女谒盛邪何不雨之极也。殷史卜曰:当以人祷汤曰:吾所为请雨者民也。若必以人祷吾请自当遂斋戒剪断爪以已为往祷於桑林之野祝曰:惟予小子履敢用玄牡告于上天后土曰:今天大旱即当朕身履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敢蔽有恶不敢赦简在帝心万方有罪即当朕躬朕躬有罪无以尔四方无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鬼神伤民之命言未已而雨大至方数千里。 太戊时亳有祥桑共生于朝一暮大拱(祥妖怪也。音遘今之楮树二木合生不恭之罚两之曰:拱)太戊惧问其相伊陟(尹之子)伊陟曰:臣闻妖不胜德帝之政有阙与帝其德太戊从之而祥桑枯死(与读欤)。 武丁祭成汤之明日有飞雉登鼎耳而ず武丁惧祖已曰:王勿忧先政事祖已乃训王曰:唯天监下民典厥义(言天视下民以义为常也。)降年有永有不永非天夭民民中绝有不。若德不听罪天既孚命正厥德(。若顺听服也。不顺德言无义也。不服罪不改修也。天既孚命正其德谓有永有不永)乃曰:其如台呜呼王司敬民罔非天胤典祀无丰于昵(王者主民当敬民事天祭祀有常不当时丰于近也。)武丁修政行德天下咸殷道复兴履汤周文王之莅国八年六月文王寝疾五日而地动东西南北不出国郊有司皆曰:地之动也。人主也。今者君王寝疾五日而地动四面不出国郊群臣皆恐曰:请移之文王曰:柰何其移之也。对曰:兴事动众以增国城其可移之乎!文王曰:不可夫天之道见妖以罚有罪也。我必有罪也。故以此罚我也。今。又专兴事动众以增国城是重吾罪也。昌也。请改行重善移之其可以免乎!,於是遂谨具礼节秩皮革以交诸侯饰其辞令币帛以礼悦士颁其爵列等级田畴以赏遂与群臣行此几何而疾止文王即位八年而地动之後四十三年凡莅国五十一年而终此文王之所见践妖也。《诗》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此之谓也。 宣王时天大旱二年王以不雨遇灾而惧侧身修行欲消去之祈于群祀璧既卒乃雨大夫仍作汉之诗以美之。 汉文帝二年十一月癸夕卩晦日有食之诏曰:朕闻之天生民为之置君以养治之人主不德布政不均则天示之灾以戒不治(治音直使切)乃十一月晦日有食之见于天(读曰讠责也。见音乎!甸切)灾孰大焉(灾莫大於此)朕获保宗庙微眇之身于士民君王之上天下治乱在予一人唯二三执政犹吾股肱也。朕下不能治育群生上以累三光之明(累音力瑞反)其不德大矣。令至其悉思朕之过失(令此谓诏书)及知见之所不及以启告朕(モ音盖乞也。启开也。言以过失开告朕躬是则於朕为恩惠也。)及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以匡朕之不逮。 景帝後二年春以岁不登禁内郡食马粟没入之武帝建元六年四月壬子高园便殿火(凡言便殿便室便坐者皆非正大之处所以就便安也。园者於陵上作之既有正寝以象平生正殿。又立便殿为休息宴之处者也。)帝素服五日 昭帝始元六年夏旱大雩不得举火(抑阳助阴也。)。 元凤四年五月丁丑孝文庙正殿火帝及群臣皆素服。 宣帝本始四年四月壬寅郡国四十九地震或山崩水出诏曰: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朕承洪业奉宗庙于士民之上未能和群生乃者地震北海琅邪坏祖宗庙朕甚惧焉丞相御史其与列侯中二千石博问经学之士有以应变辅朕之不逮毋有所讳令三辅太常内郡国举贤良方正各一人律令有可蠲除以安百姓条奏被地震坏败甚者勿收租赋大赦天下帝以宗庙堕素服避正殿五日(堕与隳同)。 地节三年十月诏曰:乃者九月壬申地震朕甚惧焉有能箴朕过失及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以辅朕之不逮毋讳有司(讳避也。言虽有司显职皆言其过勿之)。 甘露元年四月丙申太上皇庙火甲辰孝文庙火帝素服五日。 元帝初元元年六月以民疾疫令太官损膳减乐府员省苑马以赈困乏。 九月关东郡国十一大水饥或人相食转旁郡钱以相救诏曰:间者阴阳不调黎民饥寒无以保治惟德浅薄不足以充入旧贯之居(言已德浅薄不足充入先帝之居室)其令诸宫馆希御幸者勿缮治太减食马水衡省肉食兽。 二年二月戊午地震三月诏曰:盖闻贤圣在位阴阳和风雨时日月光星辰静黎庶康宁考终厥命(言得寿考终其天命)今朕恭承天地於王公之上明不能烛德不能灾异并臻连年不息乃二月戊午地震於陇西郡毁落太上皇庙殿壁木饰坏败<豕原>道县城郭官寺及民室屋压杀人众(<豕原>道属天水凡府庭所在皆谓之寺<豕原>音垣)山摧地裂水泉涌出天惟降灾震惊朕师(师众也。)治有大亏咎至于斯夙夜兢兢不通大变深惟郁悼未知其序(郁不通之意也。)间者岁数不登元乏不胜饥寒以舀刑辟朕甚悯之郡国被地震灾甚者无出租赋赦天下有可蠲除减省以便万姓者条奏毋有所讳丞相御史中二千石举茂材异等直言极谏之士朕将亲览焉六月关东饥齐地人相食七月诏曰:岁比灾害民多菜色(五不登人但食菜其色变恶)参怛于心已诏吏虚仓廪开府库赈救赐寒者衣今秋禾麦颇伤一年中地再动北海水溢流杀人民阴阳不和其咎安在公卿将何以忧之其悉意陈朕过靡有所讳。 三年四月乙未晦茂陵白鹤馆灾诏曰:乃者天灾降於孝武园馆朕战忄栗恐惧不烛变异咎在朕躬群司。又未肯极言朕过以至于斯将何以寤焉百姓仍遭凶厄无以相赈(厄古厄字)加以烦扰乎!苛吏拘牵乎!微文不得永终性命朕甚悯焉其赦天下。 五年四月有星孛于参诏曰:朕之不逮序位不明(逮及也。言官人之位失其次序)众僚久旷(旷古旷字)未得其人元元失望上感皇天阴阳为变咎流万民朕甚惧之乃者关东连遭灾害饥寒疾疫夭不终命诗不云:乎!凡民有丧匍匐救之其令大官毋日杀(不得日日宰杀)所具各减半(食具也。)乘舆秣马无乏政事而已。 永光二年二月诏曰:盖闻唐虞象刑而民不犯殷周法行而奸轨服(轨与宄同乱在外曰:奸在内曰:宄)今朕获承高祖洪业位公侯之上夙夜战栗永惟百姓之急未尝有忘焉然而阴阳未调三光ㄙ昧(ㄙ与暗同。又音乌反)元元大困流散道路盗贼并兴有司。又长残贼失牧民之术是皆朕之不明政有所亏咎至於此朕甚自耻为民父母。若是之薄谓百姓何其大赦天下三月壬戌朔日有食之诏曰:朕战战栗栗夙夜思过失不敢荒宁惟阴阳不调未烛其咎娄敕公卿曰:望有效(娄古屡字)至今有司执政未得其中(中音竹中切)施与禁切未合民心(惠褊薄禁令烦苛)暴猛之俗弥长和睦之道日衰百姓愁苦靡所错躬(错置也。音厝)是以氛邪岁增侵犯太阳正气湛掩日久夺光读与沈同湛掩者是掩而湛没)乃壬戌日有食之天见大异以戒朕躬朕甚悼焉其令内郡国举茂异等贤良直言各一人。 四年六月甲戌孝宣园东阙灾戊寅晦日有食之诏曰:盖闻明王在上忠贤布职则群生和乐方外蒙泽今朕ㄙ于王道夙夜忧劳不通其理靡瞻不眩靡听不惑(眩是乱也。)是以政令多还民心未得(还返也。)邪说空进事亡成功此天下所著闻也。公卿大夫好恶不同(爱憎各异也。)或缘奸作邪侵削细民元元安所归命哉!六月晦日有食之诗不云:乎!今此下民亦孔之哀(孔甚也。言灾异既多百姓甚可哀也。)自今以来公卿大夫其勉思天戒慎身修永以辅朕之不逮(谓当慎修其身思为常久之道也。)言尽意无有所讳。 成帝建始元年二月诏曰:乃者火炎降于祖庙有星孛於东方始正而亏(言始即帝之正而彗星之亏也。)咎孰大焉书云:惟先王正厥事(假至也。言先古至道之君。若违灾变则正其行事修德以应之)群公孜孜帅先百僚辅朕不逮崇宽大长和睦凡事恕己毋行苛刻(恕者仁也。仁已之心以度於物)大赦天下使得自新三年十二月日有食之夜地震未央宫殿中诏曰:盖闻天生众民不能相治为之立君以统理之君道得则草木昆虫咸得其所(昆众也。昆虫言众虫也。)人君不德谪见天灾异屡发以告不治朕涉道日寡举错不中乃戊申日食地震朕甚惧焉公卿其各思朕过失明白陈之汝无面从退有後言(言我有违道汝当正之无得对面顺从唯唯退後则有谤ゥ言也。)丞相御史与将军列侯中二千石及四郡国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诣公车朕将览焉 河平元年四月己亥晦日有食之既诏曰:朕获保宗庙战战栗栗未能奉称(谓不副先帝之业《传》曰:男教不修阳事不得则日为之食天著厥异辜在朕躬公卿大夫其勉悉心辅予不逮百寮各其职任仁人退远残贼(厚也。远离也。)陈朕过失无有所讳。 永始二年二月乙酉晦日有食之诏曰:乃者龙见于东莱日有食之天著变异以显朕邮(邮与过也。)朕甚惧焉公卿申敕百寮深思天诫有可省减便安百姓者条奏所赈贷贫民勿收。 四年六月诏曰:乃者地震京师火灾屡降朕甚惧焉有司其悉心明对厥咎朕将亲览焉。 元延元年七月有星孛于东井诏曰:乃者日蚀星陨谪见于天大异重仍在位默然罕有忠言今星孛见于东井朕甚惧焉公卿大夫博士议郎其各悉心惟思变意明以经对无有所讳。 哀帝以绥和二年四月即位是秋诏曰:朕承宗庙之重战战兢兢惧失天心间者日月亡光五星失行郡国比比地动(比比犹言频也。)乃者河南颍川郡水杀人民坏败庐舍朕之不德民反蒙辜朕甚惧焉已遣光禄大夫循行举籍(举其名籍也。)赐死者钱人三千。 元寿元年正月辛丑朔日有蚀之诏曰:朕获保宗庙不明不敏夙夜忧劳未皇宁息(皇暇也。)惟阴阳不调元元不赡未睹厥咎屡敕公卿,庶几有望至今有司执法未得其中惑止暴虐假(古势字)获名温良宽柔陷於亡灭是故残贼弥长和睦日衰百姓愁怨靡所错躬乃正月朔日有食之厥咎不远在余一人公卿大夫其各悉心勉帅百寮敦任仁人黜远残贼期於安民陈朕之过失无有所讳其与将军列侯中二千石举贤良方正能直言者各一人。 平帝元始二年大早遣使者捕蝗民捕蝗诣吏以石<豆斗>受钱天下民赀不满二万及被灾之郡不满十万勿租税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赐死者一家六尸以上葬钱五千四尸以上三千二尸以上二千罢安定呼沲苑以为安民县(中山之安定也。沲音大河切)起宦寺市里募徙贫民县次给食至徙所赐田什器假与犁牛种食。又起五里於长安城中(民居之里)宅二百区以居贫民。 後汉光武建武七年三月癸亥晦日有食之帝避正殿寝兵不听事五日诏曰:吾德薄致灾谪见日食战栗恐惧夫何言哉!今方念愆庶消厥咎其令有司各修职任奉遵法度惠兹元元百僚各上封事无有所讳其上书者不得言圣。 二十二年九月戊辰地震裂诏曰:日者地震南阳尤甚夫地者任物至重静而不动者也。而今震裂咎在君上鬼神不顺无德灾殃将及吏人朕甚惧焉其令南阳勿输今年田租刍藁遣谒者案行其死罪系囚在戊辰以前减死罪一等徒皆弛解钳衣丝絮赐郡中居人压死者棺钱人三千其口赋逋税而庐宅尤破坏者勿收责吏人死亡或在坏垣毁屋之下而家羸弱不能收拾者以见钱取佣为寻求之。 明帝永平三年八月壬申晦日有食之诏曰:朕奉承祖业无有善政日月薄蚀彗孛见天水旱不节稼穑不成人无宿储下生愁垫虽夙夜勤思而知能不逮昔楚庄无灾以致戒惧鲁哀祸大天不降谴今之动变傥尚可救有司勉思厥职以辅无德古者卿士献诗百工箴谏其言事者靡有所讳。 八年十月壬寅晦日有食之既(既尽也。)诏曰:朕以无德奉承大业而下贻人怨上动三光日食之变其灾尤大春秋图识所谓至谴永思厥咎在予一人群司勉职事极言无讳,於是在位者皆上封书各言得失帝览章深自引咎乃以所上班示百官诏曰:群寮所言皆朕之过人冤不能理吏黠不能禁而轻用人力缮宫宇出入无节喜怒过差昔应门失守关睢刺世(《春秋说题辞》曰:人主不正应门失守故歌关雎以感之注曰:应门听政之处也。言不以政事为务则有宣淫之心关雎乐而不淫思得贤人与之共化修应门之政者也。)飞蓬随风微子所叹(《管子》曰:应门听政无仪法程式飞摇而无所定谓之飞蓬飞蓬之间明王不听此言微子未详)永览前戒竦然惊惧徒恐薄德久而致怠耳。 十三年十月壬辰晦日有食之三公免冠自劾制曰:冠履勿劾灾异屡见咎在朕躬忧惧皇皇未知其方将有司陈事多所隐讳使君上壅蔽下有不畅乎!昔卫有忠臣灵公得守其位今何以和穆阴阳消伏灾谴刺史太守详刑理冤存恤鳏孤勉思职焉。 十八年四月己未诏曰:自春以来时雨不降宿麦伤旱秋种未下政失厥中忧惧而已其理冤狱录轻系二千石分祷五岳四渎郡界有名山大川能兴雨者(《周礼》职方氏掌天下之地州其山曰:会稽其川曰:三江荆州其山曰:衡山其川曰:江汉豫州其山曰:华山其川曰:荥洛青州其山曰:沂山其川曰:淮泗兖州其山曰:岱山其川曰:河雍州其山曰:岳其川曰:泾幽州其山曰:医无闾其川曰:河冀州其山曰:霍其川曰:漳并州其山曰:常其川曰:滹沱此谓九州名山大川音子礼切)长吏各洁斋祷请冀蒙嘉对。 章帝以永平十八年八月即位十一月晦日有食之,於是避正殿寝兵不听事五日诏有司各上封事。 建初五年二月庚辰朔日有食之诏曰:朕新离供养愆咎众著上天降异大变随之诗不云:乎!亦孔之鬼。又久旱伤麦忧心惨切公卿已下其举直言极谏能指朕过失者各一人遣诣公车将亲览问焉其以岩穴为先勿取浮华。又诏曰:春秋书无麦苗重之也。去秋雨泽不今时复旱如炎如焚凶年无时而为备未至朕之不德上累三光震忄栗切切痛心疾首前代圣君博思咨诹虽降灾咎辄有开匮反风之应今予小子徒惨惨而已其令二千石理冤狱录轻系祷五岳四渎及名山能兴致雨者冀蒙不崇朝遍雨天下之报务加肃敬焉。 和帝永元七年四月辛亥朔日有食之帝引见公卿问得失令将大夫御史谒者博士议郎郎官会廷中各言封事。 八年九月京师蝗吏民言事者多归责有司诏曰:蝗虫之异殆不虚生万方有罪在予一人而言事者专咎自下非助我者也。朕寤寐恫矜思弭忧[C260]昔楚严无灾而惧成王出郊而反风将何以辅朕不逮以塞灾变百寮师尹勉厥职刺史二千石详刑辟理冤虐恤鳏寡矜孤弱思致灾兴蝗之咎。 十六年秋七月戊午诏曰:今秋稼方穗而旱雨不г疑吏行惨刻不宣恩泽妄拘无罪幽闭良善所致其一切囚徒於法疑者勿决以奉秋令(礼记月令孟秋之月命有司修法制囚□具桎梏断薄刑决小罪)方察烦苛之吏显明其罚。 安帝永初三年三月京师大饥民相食壬辰公卿诣阙谢诏曰:朕以幼冲奉承鸿业不能宣流风化而感逆阴阳至令百姓饥饿更相舀食永怀悼叹。若坠渊冰咎在朕躬非群司之责而过自贬引重朝廷之不德其务思变复以助不逮。 四年正月元日会以年饥彻乐不陈充庭车(每大朝会必陈乘舆法物车辇於庭。故曰:充陈车也。)。 建光元年十一月郡国三十五地震或拆裂诏三公以下各上封事陈得失。 顺帝永建三年七月丁酉茂陵园寝灾帝缟素避正殿。 阳嘉元年二月京师旱庚申敕郡国二千石各祷名山岳渎遣大夫谒者诣嵩高首阳山并祠河雒请雨戊辰雩甲戌诏曰:政失厥和阴阳隔并冬鲜宿雪春无树雨分祷祈请靡神不(音咏)深恐在所慢违如在之义今遣侍中王辅等持节分诣岱山东海荥阳河雒尽心祈焉(济水四渎之一至河溢为荥泽故於荥阳祠焉)。 二年四月己亥京师地震五月庚子诏曰:朕以不德统奉鸿业无以奉顺乾坤协序阴阳灾眚屡见咎徵仍臻地动之异发自京师兢兢祗畏不知所裁群公卿士将何以辅其不逮奉答戒异冀不空设必有所应其各悉心直言厥咎靡有所讳。 桓帝建和三年四月丁夕卩晦日有食之五月乙亥诏曰:盖闻天生蒸民不能相理为之立君使司牧之君道得於下则休祥著乎!上庶事失其序则咎徵见乎!象间者日食毁缺阳元晦暗朕祗惧潜思匪遑会处传不云:乎!日食德月食刑昔孝章帝愍前世禁徒故建初之元并蒙恩泽流徙者使还故郡没入者免为庶民先皇德政可不务乎!其自永建元年迄乎!今岁凡诸妖恶支亲从坐及吏民减死徙边者悉归本郡唯没入者不从此令。 永兴二年九月诏曰:朝政失中汉作旱川灵涌水蝗虫滋蔓残我百太阳亏光饥馑荐臻其不被害郡县当为饥馁者储天下一家趣不縻烂则为国宝其禁郡国不得卖酒祠祀裁足。 延熹九年正月诏曰:比岁不登人多饥穷。又有水旱疾疫之困盗贼徵发南州尤甚灾异日食谴告累至致乱在予仍获咎徵其令大司农绝今岁调度徵求及前年所调未毕者勿复收责其灾旱盗贼之郡勿收租馀郡悉半入。 魏明帝太和五年三月辛巳以四年十月至是不雨大雩。 景初二年有彗星见张宿史官言於帝曰:此周之分野也。雒邑恶之,於是大修禳祷之术。 齐王正始元年三月以旱诏令狱官亟平冤枉理出轻微群公卿士谠言嘉谋各悉乃心。 晋武帝太始七年闰五月大雩大官减膳。 咸宁二年正月以疾疫废二月帝不豫及瘳群臣上寿诏曰:每念顷遇疫气死亡为之怆然岂以一身之休息忘百姓之艰邪诸上礼者皆绝之。 四月丁巳诏曰:诸旱处广加祈请五月庚午始祈雨于社稷山川。 五年二月以百姓饥馑减御膳之半。 愍帝建兴元年六月旱帝亲雩。 元帝大兴元年十一月诏曰:朕以寡德纂承洪绪上不能调和阴阳下不能济育群生灾异屡兴咎徵仍见壬子乙卯雷震暴雨盖天灾谴诫所以彰朕之不德也。群公卿士其各上封事具陈得失无有所讳将亲览焉。 二年五月以三吴大饥诏曰:天下凋弊加以灾荒百姓困穷国用并匮吴郡饥人死者百数天生蒸民而树之以君选建明哲以左右之当深思以救其弊昔吴起为楚悼王明法审令捐不急之官除废公族疏远以附益将士而国富兵强况今日之弊百姓凋困邪其当去非急之务非军事所须者皆削之使黄门侍郎虞桓彝开仓库振给并省众役百官各上封事。 成帝咸和九年六月以大旱诏太官撤膳省刑恤孤寡贬节用。 咸康二年三月以旱诏太官减膳免所旱郡县徭役哀帝隆和元年四月以旱诏出轻系振困乏十二月诏曰:戎旅路次未得轻减赋役元象失度亢旱为患岂政事未治将有版筑渭滨之士邪其搜扬隐滞蠲除苛碎详议法令咸从损要音斐。 孝武太元元年十一月己巳朔月有蚀之诏太官撤膳。 四年二月诏曰:年谷不登百姓多匮其诏御所供事从俭约九亲供给众官廪俸权乃减半凡诸非军国事要皆宜停省以周时务。 後魏文成和平五年四月以旱故减膳责躬是夜阵雨大降。 孝文时太极殿成将行考室之礼引集群臣而雪不克飨帝曰:朕经始正殿功构初成将集百寮考行大礼然彤仍结霏雪骤零将繇寡昧未能仰答天心此之不德咎竟焉在卿等宜各陈所怀以救不逮镇东将军定州刺史楼毅稽首对曰:雪霜风雨天地之常夏冬霰四时之节今隆冬雨雪固是其时。又礼云:雨沾服失容则废礼自古而然不足为异帝曰:昔刘秀将济滹沱为之冰合但朕德谢古人不能仰感天意。 太和四年二月癸巳诏曰:统承乾绪君临海内夙兴昧旦如履薄冰今东作方兴庶类萌动品物资始膏雨不降岁一不登百姓饥乏朕甚惧焉其敕天下祀山川群神及能兴雨者修饰祠堂荐以牲璧民有疾苦所在存问。 五年四月甲寅诏曰:时雨不г春苗萎悴诸有骸骨之处皆敕埋藏勿令露见有神祗之所悉可祷祈。 十二年九月甲子诏曰:日月薄蚀阴阳之常度耳圣人惧人君之放怠因之以设诫故称日蚀德月蚀刑乃癸巳夜月食尽公卿已下宜慎刑罚以答天意。 十五年正月不雨至于四月有司奏祈百神诏曰:昔成汤遇旱齐景逢灾并不繇祈山川而致雨皆至诚发中澍润千里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今普天丧恃幽显同哀神。若有灵犹应未忍安飨何宜四气未周便欲祀事唯当考躬责已以待天谴(时帝居太后哀故有此诏)。 十七年五月丁丑以旱撤膳。 宣武景明四年四月戊戌诏曰:酷吏为礻固繇古同患孝妇淫刑东海ㄡ壤今不雨十旬意者其有冤狱乎!尚书鞫京师见囚务虚听察之理己亥帝以旱减膳撤乐辛丑雨大洽。 正始元年六月以旱撤乐减膳公卿以下引咎责躬诏曰:朕以菲德政刑多舛阳旱历旬京师枯悴在予之责夙宵疚怀有司可循案旧典祗行六事囹圄冤滞平处决之庶尹废职量加举鳏寡困穷所在存恤役赋殷烦咸加蠲省贤良谠直以礼进之贪残佞讠吏时加屏黜男女怨旷务令媾会称朕意焉。又亲荐享於太庙及录京师见囚殊死以下皆减一等鞭挞之坐悉皆原之。 永平元年五月帝以旱故减膳撤乐。 二年五月帝以旱故减膳撤乐禁断屠杀。 延昌元年四月丁丑帝以旱故减膳彻乐诏尚书与郡司鞫理狱讼。又诏食粟之畜皆断之。 三年二月诏曰:肆州秀容郡殷城县雁门郡原平县并自去年四月以来山鸣地震于今不已告谴彰咎朕甚惧焉祗畏兢兢。若临渊谷可恤瘼宽刑以答灾谴。 孝明熙平元年五月丁卯朔诏曰:灾旱积辰苗稼萎悴比虽微对犹未г洽晚种不纳企望忧劳在予之责思自兢厉尚书可恤狱犴辩其淹枉简量轻重随事以闻无使一人怨嗟增伤和气土木作役权皆休罢劝农省务肆力田畴庶嘉泽近降丰年可必。 神龟二年二月诏曰:农要之月时泽弗应嘉谷未纳三麦枯悴德之无感叹惧兼怀可敕内外依旧雩祈率从祀典察狱理冤掩埋骼冀瀛之境狂寇暴野死者既多白骨横道可遣专令收葬赈穷恤寡救疾存老准访前式务令周备三月澍雨大洽。 正光元年五月诏曰:朕以寡薄运膺宝图虽未明求衣惕惧终日而ウ昧多阙炎旱为灾在予之鬼无总寝食今刑狱繁多囹圄尚积宜敷仁惠以济斯民八座可推鞫见囚务申枉滥。又诏曰:禳灾招应政为本民乃神主实宜率先刺史守令与朕共治天下宜哀矜勿喜视民如伤况今灾旱历时万姓雕弊而不抚恤穷冤理决庶讼可严敕州郡善加绥隐务尽聪明加之祗肃必使事允人神时致灵应其赋役不便於民者具以状闻当便蠲罢。 二年七月癸丑诏曰:时泽弗г禾稼凋损在予之责夙宵震惧虽克躬彻乐仍无昭感有司可循案旧典祗行六事圄犴淹枉随速鞫决庶尹废职量加厉鳏独困穷在所存恤役赋烦民咸加蠲损贤良谠直以时进贪残邪佞即就屏黜男女怨旷务令会遇庶革正惩违有弭灾。 三年六月诏曰:朕以冲昧夙纂宝历不能祗奉上灵感延和气致令灾旱频岁嘉雨弗洽百稼焦萎晚种未下将成灾年秋稔莫觊在予之责忧惧震怀今可依旧分遣有司驰祈岳渎及诸山川百神能兴雨者尽其虔肃必令感降玉帛牲牢随应荐享上下群官侧躬自励理冤狱止土功减膳彻乐禁止屠杀。 四年八月戊寅诏曰:朕以眇ウ忝承鸿绪因祖宗之基王公之上每鉴寐属虑思康亿兆比雨旱愆时皇运舛错政理阙和灵祗表异永寻夕惕载恧于怀宜诏百司各勤厥职诸有鳏寡穷疾冤滞不申者并加怜恤。若孝子顺孙谦贞义节才学超异独行高绪者具以言上朕将亲览加以旌命。 後周武帝保定二年以久不雨降宥罪人京城三十里内禁酒四月。又禁屠宰。 建德元年五月帝以大旱集百官于庭诏之曰:盛农之节亢阳不雨气序愆度盖不徒然岂朕德薄刑赏非中欤将公卿大臣或非其人欤宜进直言无得有隐公卿各引咎自责其夜澍雨。 二年三月不雨至于七月集百寮于大德殿帝责躬罪已问以治政得失。 宣帝大象元年十二月戊午以灾异屡见帝御路寝见百官诏曰:穹昊在上聪明自下吉凶繇人妖不自作朕以寡德君临区宇大道未行小信非福始于秋季及此玄冬幽显殷勤屡贻深戒至有金入南斗木犯轩辕荧惑干房。又与土合流星照夜东南而下。然则南斗主於爵禄轩辕为於後宫房曰:明堂布政所也。火土则忧孽之兆流星乃兵凶之验岂其官人失序女谒尚行政事乖方忧患将至何其昭著。若斯之甚上瞻俯察朕实惧焉将避正寝斋居哀念恶衣减膳去饰彻乐披不讳之诚开直言之路欲使刑不滥及赏勿逾等选举以才宫闱修德告诸内外庶尽弼谐允叶民心用销天谴于是舍仗卫往天兴宫百官上表劝复寝膳许之甲子还宫。 隋高祖开皇三年四月旱帝亲祀雨师于国城之西南。 十四年正月以岁旱祀泰山以谢愆咎大赦天下。 ●卷一百四十四 ○帝王部 弭灾第二 唐高祖武德二年闰二月乙卯诏曰:酒醪之用表节制於忄娱刍豢之滋致甘旨於丰术然而沈湎之辈绝业忘资惰窳之民骋嗜奔欲方今烽燧尚警兵革未宁年不登市肆腾踊趣末者众浮冗尚多肴羞麴蘖重增其费救弊之术要在权宜关内诸州官民宜断屠酤。 四年三月帝以旱故亲录囚徒俄而澍雨。 太宗贞观元年七月关东河南陇右及缘边诸州霜害秋稼九月辛酉诏曰:虫霜为害风雨不时政道未康咎徵斯在朕祗奉明命抚育黔黎忧愍之至实切怀抱轻徭薄赋务本劝农必望民殷物阜家给人足而阴阳不和气候乖舛永言罪巳抚心多愧河北燕赵之际山西并潞所管及蒲虞之郊豳延以北或春逢亢旱秋遇霜氵或蟊贼成灾严凝早降有致饥馑惭惕无忘特宜矜恤救其疾苦可令中书侍郎温彦博尚书右丞相魏徵治书侍御史孙伏伽检校中书舍人辛等分往诸州驰驿检行其苗稼不熟之处使知损耗多少户口乏粮之家存问。若为支计必当细勘速以奏闻待使人还京量行赈济十月丁酉以岁饥减膳。 三年四月丙午以旱甚避正殿六月诏曰:朕以眇身祗膺大宝王公之上居亿兆之尊励志克己详求至治兢兢业业四载于兹矣。上不能使阴阳顺序风雨以时下不能使礼乐兴行家给人足而关辅之地连年不稔自春及夏亢阳为虐虽复洁诚祈祷靡爱斯牲膏雨愆应田畴废业斯乃上玄贻谴在予一人元元何辜罹此灾害朕是用食不甘味寝不安席瞻西郊而载惕仰汉而疚心内顾诸已永怀前载既明不自见德不被物岂赏罚不衷任用失所将奢侈未革苞苴尚行者乎!文武百辟宜各上封事极言朕过勿有所隐是月遣开府仪同三司长孙无忌左仆射房玄龄工部尚书纶刑部尚书韩仲良祈雨於名山大川。 八年七月陇右山摧大蛇见山东河南淮海之地多大水帝以问秘书监虞世南曰:是何祥也。何术可以禳之对曰:蛇见山泽盖深山大泽必有龙蛇亦不足怪也。山东足雨虽则其常阴惨过久恐有冤狱伏愿科省系囚,庶几或当天意。且妖不胜德唯修德可消变帝然之遣使者分道赈恤饿人申理狱讼多所原免。 十月彗星见帝谓群臣曰:天见彗星是何妖也。秘书监虞世南对曰:昔齐景公时有彗星见公问《晏子》《晏子》对曰:公穿池沼畏不深起台榭畏不高行刑罚畏不重是以天见彗星为公诫景公惧而修德後十六日而星没臣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若政德不修麟凤数见终是无补但使百姓安乐朝无阙政虽有灾变何损于时然愿陛下勿以功高古人而自矜大勿以太平渐久而自骄怠慎终如始彗星未足为忧帝曰:吾之治国良无景公之过但吾才弱冠举义兵年二十四平天下未三十而居大位自谓三代以降拨乱之主莫臻於此重以薛举之骁雄宋金刚之鸷猛窦建德跨河北王世充据雒阳当此之时足为敌而皆为我所擒及逢家难吾复决意安社稷遂登九五降服北夷吾颇有自矜之志以轻天下之士此吾之罪也。上天见变良为是乎!秦始皇平六国隋炀帝富四海既骄。且逸一朝而败吾亦何得自骄言念于此不觉惕焉惧矣。温彦博进曰:昔宋公一言彗星三徙陛下见变而惧灾其消乎!。 十一年七月车驾巡雒阳诏以水灾诸司供进悉令减省凡在供役量事停废。 十五年六月有星孛于太微宫帝既罢封禅于是避正寝减常馔申以祗诫星退乃复。 十七年三月甲子以久旱诏曰:去冬之间雪无盈尺今春之内雨不及时载想田畴恐乖丰稔农为政本食乃人天百姓嗷然万箱何冀昔颓城之妇陨霜之臣至诚所通感应天地今州县狱讼常有冤滞者是以上天降鉴延及兆庶宜令覆囚使至州县科简刑狱以申枉屈务从宽宥以布朕怀庶使桑林自责不独美於殷汤齐郡表坟岂自高於汉代。 六月癸巳以旱不视朝乙巳谓侍臣曰:殷汤周宣求雨恳祷昔闻其语今见其心比望蒸雨浓重於金膏玉液。又诏曰:朕以寡德祗膺宝命而政惭稽古诚阙动天和气愆于阴阳亢旱涉於春夏靡爱斯牲莫降雨之泽详思厥咎在予一人今避兹正殿以自克责尚食常膳亦宜量减京官五品已上各进封事极言无隐朕将亲览以答天谴。 高宗永徽五年正月以时旱手诏京官文武九品已上及朝集使各进封事极言厥咎。 显庆元年二月上封人奏称去岁粟麦不登百姓有食糟糠者帝命取所食物视之惊叹手诏曰:上封人所进食极恶情之忧灼中宵辄寐永言给足取愧良深夫国以人为本以食为天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朕临御天下于今七年每留心庶绩轸虑农亩而政道未凝仁风犹缺致令九年无备四气有乖遂使去秋霖滞便即罄竭所以伫西郊而结念眷东作以劳怀岂下乏农夫上甘珍馔宜令所司常进之食三分减二群臣奏言伏见手诏以近畿诸州百姓少食特为减膳去年虽不善熟未是大饥陛下忧劳情深发使赈给复为减膳在外黎庶不胜喜庆帝曰:比日亦闻百姓食少不足为至是今所见者乃非人所食物朕闻天子以百姓心为心,岂有见有如此一身独供丰馔自见此食忧叹不能已也。三月澍雨百寮请复常膳许之。 四年七月以亢旱避正殿总章元年四月丙辰彗星见於五车帝避正殿御延福殿前东廊事令中御减膳太常停乐仍令内外文武九品已上各上封事极言得失勿令有隐太子少师许敬宗等奏称星虽孛而光芒小此非国眚不足上劳圣虑请御正殿复常膳帝曰:朕获奉宗庙临驭亿兆谪见于天诚朕之不德也。不从所请敬宗等。又奏曰:陛下至仁被物克享灵心东封告成休徵应兆伐叛怀柔无远不届。若不上符天意,岂能致此虽有高丽一隅上阻王命天军问罪殄灭有期谪见东北当其分野上玄星象见彼咎徵臣等不胜庆悦帝曰:天道既远非人所测我为万国主,岂可推过於小蕃哉!戊辰彗星灭。 二年二月戊辰以旱亲虑京城囚徒其天下见禁囚委当州长官虑之仍令所司分祷名山大川。 咸亨元年三月以岁旱贵诏司成弘文崇贤馆及书律医胡书等诸色学生并别敕修撰写经书官典及书手等官供食料者宜并权停其有职任者各还本司自馀放归本贯秋熟已後更听进止。 八年以时旱亲虑囚徒多有原宥仍令沛王贤虑诸司囚周王显虑雒州及两县囚。 上元二年四月久旱避正殿减膳彻悬兼令百官极言得失勿有所隐仍令礼部尚书杨思敬往中岳以申祈祷。 三年七月彗星见于东井光芒长至三丈扫中台指文昌宫帝避正殿诏中殿彻膳太常停乐兼减食粟之马遣使虑岐州及京城囚徒内外文武官各进封事勿有所隐。 八月青州大风齐淄等七州大水诏停此中尚梨园等作坊减少府监杂匠放还本邑两京及九成宫土木工作亦罢之天下囚徒委诸州长官虑之。 仪凤三年四月朔以旱避正殿亲虑京城系囚悉原宥之。 永隆二年正月己亥诏曰:朕闻受上天之命者其道在乎!爱人处皇王之位者其功先於济物。然则所修在德池可以假贫人所宝惟贤珍玩不足奉诸已自朕临驭天下三十馀年永念黎元情深抚育频颁制命犹未遵行所有差科尚多劳扰关中地狭衣食难周山东遭涝粮储或少刺史县令寄以字人长史司马职惟毗赞。若能恤隐求瘼清直无私则囹圄于是空虚鳏寡自然苏息而在外官司罕能奉法志存苟。且不举纲维欲使讼息刑清家给人足无为而化其路何繇今当励精求政先身理物救乏无自迩及远凡在寮庶宜识至怀其殿中太仆寺马并令减送群牧诸方贡献物及供进口味百司支料并宜量事减省雍岐华同四州六等已下户宜免两年地税河北涝损户常式蠲放之外特免一年调其有屋宇遭水破坏及粮食乏绝者令州县劝课助修并加给贷。 永淳元年正月朔以年饥受朝贺而不设会放雍州诸府兵士於邓绥等州就。 中宗神龙二年正月以旱亲录囚徒多所原宥其东都及天下诸州委所在长官详虑。又遣使祭五岳四渎并诸州名山大川能兴雨者。 五月以旱避正殿尚食减膳。 睿宗延和元年七月丙戌以炎旱命减膳囚徒并决断勿使冤滞土木之功并停。 玄宗先天二年六月以久霖雨告乾陵及太庙帝减膳避正殿。 开元二年正月关中饥下诏曰:朕闻诸《易》曰:先天而天不违後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况於人乎!因斯而言则君事於天养於人行月令顺时物也。朕以不德恭膺斯运静言询政每用忧劳属献岁发春东风解冻土膏脉散草树自乐而天久不雨元元何辜孰可以授农事拯彼饥者岂布德利施庆惠尚不及欤岂掩骼埋无は无卵尚不及欤岂名山大川修祭命祀尚不及欤钦。若令典惟增所惧缅怀大猷思补其阙有司可稽春令以称朕心其有直谏昌言宏益政理者朕将亲览罔或隐避不急之务一切停息见禁囚徒速令处置宜从宽大勿使称冤本州本军刺史军将境内所有名山大川能兴致雨者并宜祈祭其有僵尸暴骸无主收敛者亦仰埋掩量致祭讫各具状奏闻应须酒脯宜用官物古者雪冤妇於东海问刑人于北寺则以旱之故应时如响至于山不童泽不竭使霈然以降兴而致之复何远也。将达精诚务修蠲洁俾幽坎遂性飞走从宜则冀天之爱人月离于毕之望感而遂通布告遐迩令知此意二月帝亲虑囚徒宰臣等奏曰:陛下亢旱亲降德音减膳彻乐朝野之人无任欣感然食粟之马在厩犹多臣请马料日减其半回给饥户则人畜偕济免供亿之乏许之。 四月壬子以久雨命有司京城门。 三年五月戊申以旱故下诏曰:司牧生人爱之如子卷兹灾旱倍切忧勤将理政不明邪冤囚有滞邪疵疠道长邪阴阳气隔邪何崇朝密布未洽也。载加寅畏弗敢荒宁诚不动天叹深罪已思从避减以塞愆尤俾月离有期星退何远朕今避正殿减常膳仍令诸司长官各言时政得失以辅朕之不逮天下见禁囚徒中,或以痛自诬者各令长官审加详覆疑有冤滥随事案理仍告於社稷备展诚祈诸州旱处有山川能兴致雨者亦委州县官长速加祷祀。 四年五月甲辰诏曰:今年蝗虫暴起乃是孳生所繇官司不早除遏信虫成长开食田苗不恤人灾自为身计向。若信其拘忌不有指麾则山东田苗扫地俱尽使人等至彼催督其中犹有推以此当委官员责实。若有勤劳用命保护田苗须有褒贬以明得失前後使人等审定功过各具所繇州县长官等姓名闻此虫。若不尽除今年还更生子委使人分州县计勿使遗类是时山东诸州蝗虫五月末在处生子陂泽卤田尤甚县官或随处掘埋瘗放火焚灭杀百万馀石馀皆高飞凑海蔽天掩野会潮水至尽漂死焉蝗虫积成堆岸及为亚鸢白鸥练鹊所食种类遂绝。 八月诏河南北检校蝗虫使狄光嗣康敬昭高道昌贾彦等宜令待虫尽看刈禾有次第然後入京奏事恐山泽之内或遗子息农隙已後各令府州县长检校仍告按察使如来年巡察更令虫出所由官量事贬降。 六年七月帝以亢旱不御正殿於小殿视事诏曰:皇天应人必有所谓此月少雨盖非徒然深虑系囚或有冤滞京城内诸司见禁囚徒并以来日过朕将亲虑所司量准旧典其杖以下情不可恕者速决自馀即放却。 七年五月朔日有食之帝素服以候变彻乐减膳令中书门下省察囚系及天下水旱之州皆令赈恤不急之务一切停罢七月诏曰:今月之初虽降时雨自此之後颇愆甘液如闻侧近禾豆微致焦萎深用忧劳式资祈请丘祷则久常典宜遵即令礼部侍郎王太常少卿李分往华岳河渎祈求甲申亲虑囚於宣政殿事非切害悉原之诏曰:朕以匪德嗣膺丕命虽日慎为诫政期以康而天灾流行诚或未感自孟秋在候雨泽愆足永念农亩用怀宵旰在予之责万方何罪视人如伤一阙物增怵。且夫修政之要恤刑之重虽得情勿喜宁僭无滥将恐此辈犹有冤人或伤於和而作此厉法惟明慎事藉躬亲故爰加案省开其幽滞虽士师不冤时称阅实而愚者自陷朕甚愍焉故屈常法特申宽典丙戌诏曰:,爰自春首颇愆甘泽眷兹近甸将损嘉苗人天谓何夙夜增怵岂刑罚莫省罪狱其纷傥致吁嗟是生炎亢故京师囚系亲虑原减而郡县狴牢将何慎恤平分之道载轸于怀天下诸州见系囚徒宜令所繇长官便虑有司即此类作条件处分。 九年夏五月己未敕诸州水旱时有其五岳四渎宜令所司差使致祭自馀名山大川及古帝王并名贤将相陵墓并令所司州县长官致祭仍各修饰洒扫十二年七月河东河北旱命中书舍人寇Г宣慰河东道给事中李期宣慰河北道百姓有匮乏者量事赈给帝亲祷于内坛场三日曝立。 十四年六月丁未以久旱分命六卿祭山川诏曰:五岳视三公之位四渎当诸侯之秩载于祀典章方属农功颇增旱汉虔诚徒积神道未孚用申靡爱之勤冀通能润之感宜令工部尚书卢从愿祭东岳河南尹张敬忠祭中岳御史中丞兼户部侍郎宇文融祭西岳及西海河渎太常少卿张九龄祭南岳及南海黄门侍郎李祭北岳右庶子何鸾祭东海宗正少卿郑繇祭淮渎少詹事张晤祭江渎河南少尹李晕祭北海及济渎。且润万物者莫先乎!雨动万物者莫先乎!风眷彼灵神是称师伯虽有常祀今更陈祈宜令光禄卿孟温祭风伯左庶子吴兢祭雨师各就坛务加崇敬但羞藻不假牲牢应缘奠祭尤宜精洁壬戌以旱及风灾命官及州县长官上封事指言时政得失无有所隐。 十六年九月以久雨帝思宥罪缓刑乃下制曰:古之善为邦者重人之命执法之中所以和气洽嘉生茂今秋京城连雨隔月恐耗其膏粒而害于粢盛抑朕之不明何政之阙也。永惟久雨者阴气凌阳冤塞不畅之所致也。持狱之吏不有刑罚生於刻薄轻重出於爱憎邪《诗》曰:此宜无罪汝反收之刺坏法也。《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明慎刑也。好生之德可不务乎!两京及诸州系囚应推徒已下罪并宜释放死罪及流各减一等庶得解吾人之愠结迎上天之福布告遐迩知朕意焉。 二十一年四月以久旱命太子少保陆象先户部尚书杜暹等七人往诸道宣慰赈给仍令黜陟官吏疏决囚徒。 天宝十二年八月京师连雨二十馀日米涌贵令中书门下就京兆大理疏决囚徒。 十四载三月诏曰:近日以来时雨未降在於宿麦虑有所伤虽忧勤之心不忘於黎庶而精诚之至冀展於灵祗宜令太子太师陈希烈祭玄宜光禄卿李忄登祭风伯国子祭酒李麟祭雨师仍取今年二十三日各申诚请务令蠲洁如朕意焉。又诏曰:关辅郡邑霈泽屡施京城在近时雨未降是用轸虑匪宁于怀其诸郡坛虽已勤请攸资遍祭庶达诚心宜令吏部侍郎蒋烈今月二十五日祭天皇地祗给事中王维等分祭于五星坛务申处洁以副朕怀。 肃宗至德二年三月癸亥大雨至癸酉不止帝令恤狱缓刑诏三司条件疏理处分甲戌雨止。 乾元元年五月己亥亢旱阴阳人李奉先自大明宫出金龙及纸钱太常音乐迎之送於曲江池投龙祈雨宰相及礼官并於池所行祭礼毕奉先投龙於池。 二年三月癸亥以久旱徙东西二市,於是祭风伯雨师修雩祀坛为泥人土龙及望祭名山大川而祈雨代宗永泰元年七月以久旱遣近臣分录大理京兆囚徒。 三年六月庚子以大旱分遣左仆射裴冕等祷祝川渎及徙市闭诸坊门祀风伯雨师是日乃雨。 大历四年自四月雨连霖至秋京师米斗至八百官出米二万石分场出粜贫人闭坊市北门置土台及黄幡以祈晴是日雨止。 德宗贞元元年五月癸卯命右庶子裴殿中少监马锡鸿胪少卿韦亻免分祷终南秦岭诸山以祈雨。 十二月丁亥诏曰:朕以眇身继明列圣不能纂修先志以洽平驯致寇戎屡兴兵革上玄降警蝗旱为灾年不顺成人方歉食言念於此实用伤怀是以齐心别宫与人祈虽阳和在候而黔首无聊称庆于予窃所不敢其米年正月一日朝贺宜罢。 二年正月壬辰朔以关辅荒馑停朝贺之礼丙申诏曰:朕以薄德于人上励精思理期致雍熙而鉴之不明百度多缺伤痍未瘳而征役荐起流亡既甚而赋敛弥繁人怨上闻天灾下降连岁蝗旱荡无农收惟兹近郊遭害尤甚,岂非昊穹作深警予衷忧惭罔知攸措今价腾踊人情震惊乡闾不居骨肉相弃流离殒毙所不忍闻公私之间廪食俱竭既无赈恤犹复徵求财殚力尽捶楚仍及弛征则军莫之赡厚取则人何以堪念兹困穷痛切心骨思所以济浩无津涯补过实在於增修救患莫加于息费致咎之本既繇朕躬谢谴之诚当自朕始尚食每日所进御膳宜各减一半应宫内人等每月唯供给粮米一千五百石其飞龙厩马从今已後至四月三十日并减半料京兆尹应科徵诸色名目一切并停如有能减有均无救贫乏者当授以官秩。 五月百寮上表请复御膳先以旱蝗寇盗充斥故从贬省至是从之。 六年三月以旱故遣使分祷山川是春京畿关辅河南大无麦苗。 十一年五月以旱故令礼部尚书董晋巡覆百司禁囚。 十三年四月以久旱令百司速决囚徒。 十五年三月以久旱令李郑逵於炭谷秦岭祈雨。 四月以久旱令阴阳术士陈混尝吕广顺及摩尼师祈雨。 十九年正月至於六月不雨分公卿望祈于岳镇海渎名山大川精祷于太社太稷太庙天皇地祗及山川能出为雨者。 六月诏曰:京师近郊时雨未洽虑囹圄冤滞致伤和气是用轸於朕心其御史台大理寺及京兆府等诸司系囚中书门下与有司亟议条理冤滞以闻。 宪宗元和七年三月庚午以旱故诏京畿内禁囚徒据罪轻重宜疏理处分。 八年六月辛丑命出宫人二百车许人得娶以为妻以水害诫阴盈故也。 ●卷一百四十五 ○帝王部 弭灾第三 唐穆宗长庆二年十二月己亥诏曰:自冬以来甚少雨雪农耕方始灾旱是虞虑有冤滞感伤和气宜委御史台大理寺及府县长吏自录囚徒仍速决遣除身犯罪应支证追呼近系者一切并令放出须辨对者任其责保冀得克消气延致休祥。 四年六月辛巳诏曰:近者夏麦垂熟霖雨稍多虽不甚损伤亦是阴阳小必虑囚徒之中或有冤滥宜令御史中丞刑部侍郎大理卿同疏理决遣讫闻奏其在内诸军使囚徒亦委本司疏决闻奏。 敬宗宝历二年六月癸亥诏曰:近日京城虽已得雨畿甸之内г洒未周灾歉是虞黎元重困救旱之备深所注怀宜令京兆府各勒诸县令长疏理见禁囚徒除首罪外馀支证并责保放出其有法不得原情有可恕者府司一一条举当为蠲免御史台大理寺亦委本司长官亲自覆视准前处分炎炽方甚狴牢可矜京城及畿内诸狱亦宜并与除放冀得存活。 文宗太和元年六月庚子诏缘自夏少雨应见禁囚徒宜差清︹御史各就诸司巡勘速理闻奏无令冤滞是月以霖潦诏京城见禁囚徒虑有冤滞宜令御史台府县及诸司各量轻重疏决三日内闻奏。 六年五月庚申诏曰:朕闻王者之理天下一物失所兴纳隍之咎一夫不获叹时予之辜虽饥疫凶荒国家代有而阴阳儆戒朕躬自诸道水旱害人疫疾相继宵旰罪已兴寝疚怀屡降诏书俾副勤恤发廪蠲赋救患赈贫亦谓至矣。今长吏申奏札瘥犹甚盖教化未感於蒸人精诚未格於天地法令之或爽官吏之或非百姓称冤税役多弊奸赃未去农业失时有一于兹皆伤和气并委内外文武常参官一一条疏各具所见闻奏必当亲览无惮直言其诸道应灾荒处疾疫之家有一门尽殁者官给凶具随事瘗藏一家如有口累疫死一半者量事与本户税钱三分中减一分死一半已上者与减一半本户税其疫未定处并委长吏差官巡抚量给医药询问救疗之术各加拯济事毕条疏奏来其有一家长大者皆死所馀孩稚十二至襁褓者不能自活必致天伤长吏勒其近亲收养仍官中给两月粮亦具都数闻奏江南诸道既有卤荒赋入上供悉多蠲减国用常限或虑不充宗庙切急所须外所有旧例市买贮备杂物一事已上并仰权停待岁熟时和则举处分於戏朕自临御于今七年兢兢乾乾不敢自逸而冲昧寡德未能燮调艰旱水灾或罹於藩郡夭亡疾苦或害於生人悼於厥心省已自责其州府长吏各奉诏条勉加拯┰。 七月壬寅诏曰:秋稼方茂时稍愆亢虑有冤系致伤和气应内外诸司见禁囚徒各委本司长吏随罪疏决务从宽典副我忧怀。 七年正月壬子诏曰:朕承上天之眷佑荷累圣之丕图宵旰兢劳不敢暇逸思致康八年于今而水旱流行疾疫作兆庶艰食札瘥相仍盖德未动天诚未感物一类失所有过在予载怀罪已之心深轸纳隍之叹宜敷惠泽式表忧勤如闻去年以来河东关辅亢旱为灾秋稼不收人甚穷困今方春之时须务农事。若不赈救恐至流亡其京兆府河中等九州府宜赐七万石同华陕虢晋等州各赐十万石并以常平义仓及折籴斛<豆斗>充无本色以运米折给为本州府长吏明作等第差官吏对面宣赐先从贫下起给京兆府太和六年青苗扌酒钱在百姓腹内并放免京兆河中同华陕虢晋绛等州府自太和六年秋税以前诸色逋悬在百姓腹内悉放免议狱恤刑前王攸重苟有冤滞即伤阳和应在城诸司诸使应有囚徒限七月内处分讫奏闻河南府八州府敕到准此处分诸色功役非灼然交切者勒停应管内名山大川能致风雨者委长吏精诚祷请水旱之数虽云:常理化失节亦致咎灾顾惟寡昧敢总克责常参官及外州府长吏如有规谏者各上封事极言得失俟有规正期於阜安咸启乃诚用致予理无或有隐以忝在公内外官有贪暴残虐蠹政害人者台司纪察闻奏朕为人父母虔奉丕业夕惕。若厉夙兴匪宁减膳彻乐庶答天戒咨尔长吏实分予忧勉加抚绥用副恻隐庶切救灾之义爰申为上之怀中外臣僚宜体朕意。 七月己酉敕曰:今缘稼穑方滋旬月少雨虑其冤滞或有感伤宜委左仆射李程及御史大夫郑覃同就尚书省疏理诸司囚徒务从宽降限五日内毕闻奏其外州府为有稍旱处委长吏速准此处分壬子以旱命吏部尚书令狐楚御史大夫郑覃同疏决囚徒甲寅徙市。 闰七月乙卯诏曰:朕嗣纂圣图覆育生类兢业寅畏上承天休而阴阳失和膏泽愆候害我稼穑灾于黔黎有过在予敢忘咎责是用避殿彻乐减膳省刑思惕虑以覃思庶荐诚而致雨时泽未降已来朕当避正殿减供膳太常教坊声乐权停阅习飞龙厩马量减食粟其百司官署厨馔亦宜权减阴阳郁堙絷系伤害有紊和气是乖燮调今放出宫人一千人其诸道今年合进鹰犬宜数内停减一百头联在五坊者宜减放一百头联京城囚徒虑有冤滞已委疏决务从宽降宜令郑覃令狐楚速具条疏闻奏内外诸司先有修造稍非急切者并宜停省公卿百寮及戚里旧将相之家如有僭侈逾制委御史台纠察闻奏诸州府长吏及县令有贪纵苛暴者委御史台访察闻奏名山大川及能兴致雨者各委长吏精诚祈祷於戏朕受天眷佑为人父母。又旱作焦劳匪宁遍祀山川靡爱璧菲食罪已缓狱消灾载深勤雨之心冀警纳隍之戒凡百士庶宜谅予怀时以久无雨帝遍走群望至是复有此诏既而甘泽普г人心大悦。 八年六月甲午诏曰:近者咎徵所集阳亢成灾靡神不宗未获嘉应岂刑政之尚乖其当将狱犴之未察其冤夙兴以思庶答天谴宜令尚书右仆射李逢吉御史大夫郑覃於尚书省疏理刑狱轻系者咸从於决遣重条者议所以矜宽小大以情必详必慎致诚无怠称朕意焉丁酉诏曰:时属亢阳虑有冤系应诸州府囚徒各委所在长吏疏理处分务从宽降其缘制狱未决遣者委刑部大理寺速立限奏覆稍涉留滞者仍令御史台纠劾举奏。 九年三月乙丑制以仍岁水旱黎民艰食其宰牧非才贪残为害及承前积弊须有条疏或冤狱留滞速宜疏决者并委观察使纠察详访具状闻奏用弭天眚。 七月诏曲江雩土龙。 开成二年三月壬申以妖星见降诏诫百司及天下州府见禁囚徒死者从流流已下并释放膏泽不愆播种伊始土木兴役恐妨农功禁中及百司所有修造并宜权停韶阳御辰生气方盛思全物类以顺天时内外五坊凡有笼养鹰鹞及鸡鸭鸟雀狐兔等悉宜放之朕今素服避殿命太常彻乐太官减膳一日常分为一旬常参官及诸州府长吏如有规谋者各上封事极言得失陈救灾之本明致理之方咸竭乃心以辅厥辟於戏朕明诚未感化理未孚谴告在天丁宁斯甚所宜尽意其与同忧勉进嘉言共凝庶绩弼违纳诲副兹虚怀宣示内外各令知悉甲戌以彗星见命京师诸佛寺开仁王经道场。 四月戊申诏曰:自春以来未降甘泽从来但以过时无雨议祈祷及至降洒已似後时今虽未旱亦要沾洽各宜差官精诚祈祷。 七月庚午诏曰:农人遍野甘泽稍愆眷言时苗未保收获斋心恳祷犹望有成各宜差长吏所在灵庙祷祈乙亥以久旱移市开坊市南门乙酉诏曰:秋旱未雨虑有幽冤缧禁多时须议疏决京司刑狱宜令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郑覃亲往疏理乃分命宰臣祈雨於太庙太社白帝坛己丑遣侍御史崔虞孙范各往诸道巡覆蝗虫并加宣慰。 三年正月乙亥京兆尹崔珙奏畿内去冬少雪宿麦未滋今欲差少尹於终南广惠公庙祈祷诸县各委令长於灵迹处精诚祈请从之癸未诏曰:朕自守丕训恭临大宝兢兢业业十有三年何尝不惠下以爱人克己以利物外无畋游之乐内绝土木之功浣衣菲食宵兴夕惕厚於身者无不去便於人者无不行损群方之底贡驱时风於朴素将以宏祖宗法制致夷夏雍熙勤求理道日冀平泰而去秋旱蝗所及稼穑卒瘁哀此蒸人惧罹艰食是用顺时布令助煦育之深仁施惠覃恩法雨露之殊泽其淄青兖海郓曹濮去秋蝗虫害物偏甚其三道有去年上供钱及斛<豆斗>在百姓腹内者并宜放免今年夏税上供钱及斛<豆斗>亦宜全放仍以当处常平义仓斛<豆斗>速加赈救京兆府诸州府应有蝗虫米贵处亦宜以常平义仓及侧近官中所贮斛<豆斗>量加赈赐闭籴禁钱为时之蠹方将革弊尤藉通商其见钱及斛<豆斗>所在方镇州府辄不得擅有壅遏任其交易必使流行仍委出使郎官御史及所在度支盐铁巡院切加勾当兼委车运使设法般运江淮糙米於河阴贮积以备节级赈救应方镇州府借使度支盐铁户部钱物斛<豆斗>经五年已上者并宜放免刑狱之重人命所悬将绝冤滥必资慎恤京城百司及畿内见禁囚徒委中书门下差官疏理无使滞冤於戏唯此凶灾是彰菲德情敢总於罪己惠所贵於及人施令布和期於苏息凡厥臣庶宜体朕怀。 十一月壬戌帝以妖星见诏京城百司及诸道州府。 十一月八日以前见禁囚徒未经敕断者犯死罪并降从流流已下递减一等其十恶及谋杀人劫盗贼并官典犯赃不在此限诸道今年遭水及蝗虫州县人户等宜委观察使与州县长吏计会精加访察勿惮奏论诸道所有进献时新委中书门下更点勘撙减以称朕意京畿之内百役繁兴欲其阜安切在忧┰其今年二月二十五日敕赈贷诸县百姓粮种粟八万四千九百七十八石如闻数内半是义仓斛<豆斗>此乃救灾之备丰年自合收填其馀有户部管系者并宜停徵以俟来岁畿内诸县应有开成元年已前诸色逋欠仍委度支与府司同检勘闻奏如是官吏破用不在此限皇太子葬事缘卜日稍近但令粗及礼制不必过务虚仪以涉繁冗则须裁减冀无害物夫岂伤恩易定两州地里深阻近者守臣丧殁军中初有异图累谴诏书申明事理革心迁善章表继来张元益出定州後应是初扶树元益有违朝旨者自将校至于官彳建委新节度使安存谕并从洗释如或辄相告讦即以其罪罪之冀使藩方永无疑惧文武百寮及诸色人有能通达刑政之源参考天人之际任各上章疏指言得失至於彻乐减膳抑亦旧章便当内自指挥不复更形纶翰宣示中外宜体朕怀懿宗咸通十年六月戊戌制曰:动天地者莫。若精诚致和平者莫。若修政朕顾惟庸昧于王公之上于兹十一年矣。祗荷丕构寅畏小心慕唐尧之钦。若昊天遵周王之昭事上帝念兹夙夜靡替处恭同驭朽之忧勤思纳隍之轸虑内戒奢靡外罢畋游匪敢期於雍熙祈自得於清净上望寰区无事稼穑有年而烛理不明涉道惟浅气多堙郁诚未感通旱。又是虞虫螟为害蛮蛋未宾於遐裔寇盗复蠹於中原尚驾戎车益调兵食俾黎元之重困每宵旰而总安今盛夏骄阳时雨久旷忧勤蒸庶旦夕焦劳内修香火以处祈外罄牲玉以精祷仰俟玄贶必致甘滋而油未兴秋稼阙望睹兹愆亢轸于诚怀复虑暴政烦刑强官酷吏侵渔囊橐舀害孤茕致有冤抑之人构成灾之气主守长吏无忘奉公伐叛兴师盖非获已除奸讨逆必使当辜苟或舀及平人自然风雨愆侯凡行营将帅切在审详昭示恻悯之心敬听勤┰之总应京城天下诸州府见禁囚徒除十恶五逆官典犯赃故意杀人合造毒药光火持杖开劫坟墓及关连徐州逆党外并宜量罪轻重速令决遣无久系留雷雨不周田畴方瘁诚宜愍物以示好生其京城未降雨问宜令坊市权断屠宰昨陕虢中使回方知蝗旱有损处诸道长吏分忧共理宜各推公共思济物界内有饥歉切在慰安哀此蒸人无俾艰食徐方寇孽未殄师旅有征凡合诛锄审分淑慝无令胁从横死元恶偷生宜申告伐之文使知逆顺之理於戏每思禹汤之罪己其庶成康之措刑孰谓德信未孚教化犹梗咨尔多士毗予一人既引过在躬亦渐几于理布告中外称朕意焉。 哀宗天二年三月诏曰:朕以宿麦未登时阳久亢虑阙粢盛之备轸予宵旰之忧所宜避正位於宸居减珍羞於常膳谅惟眇质深合罪躬庶其昭感之祥以致滂沱之泽今月八日已後不坐正殿及减常膳四月壬申诏曰:朕以冲幼克嗣丕基业业兢兢敬恭夕惕今以彗星谪见深宜罪躬虽已降恩赦更起今月二十四日避正殿减常膳明自思过咎也。己未司天台奏星文彗见请于太清宫建黄道场从之。 三年九月诏以久雨恐妨农事遣工部侍郎孔绩定鼎门如不止止于三日。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二月庚寅自冬无雪差官分道於百神。 二年二月自冬不雨命祷百神。 三年敕时雨稍愆差官祈祷。 八月乙未敕旬日霖雨恐伤秋稼须命祈止冀获开晴可差官分祷祠庙。 九月有司上言以八月二日夜五鼓四筹荧惑犯星二度星周之分请依法禳之於京城四门悬一罂兼令关坊都市严备盗火止绝夜行从之。 十二月戊寅敕节及杪冬稍愆时雪须命祈祷以济农功宜令有司差官分命祈祭诸神庙乙酉舆驾幸广化寺祈雪。 三年正月戊午时雨稍愆命兴唐府差官分祷祠庙二月辛丑帝祈雨於郭伯神祠。 四月丁卯敕时雨少愆恐妨农事须命祈祷冀遂丰登宜令差官分道祈祷百神癸酉租庸院奏时雨少愆恐伤宿麦兼虑有妨耕稼请诸道州府依法祈祷从之辛巳敕亢阳稍甚祈祷未徵将致感通难避劳扰宜令河南府於府门造五方龙集巫祷祭徙市。 五月壬子敕时雨尚未沾足宜令河南府徙市闭坊门依法画龙置水祈请令宰臣於诸寺烧香戊申帝幸龙门之广化寺开佛塔请雨。 七月丁酉敕河南尹依法祈晴己亥敕淫雨稍甚宜差官分道祈晴。 九月辛卯朔敕霖雨未止恐伤苗稼及妨收获宜令差官於诸寺观神祠处心祈祷仍令河南府官应有灵迹处精处祈止丙午敕霖雨未晴宜令宰臣尚书丞郎分於寺观祈晴。 四年正月诸道各奏准宣为去年十月地震命僧道置消灾道场。 明宗天成元年五月辛未以时雨稍愆分命朝臣祷祠岳渎八月敕久雨不晴虑伤农稼可申命祷仍晓谕天下州府疏理系囚无令冤滞。 十月己丑日月色皆赤庚寅日月尚赤遣使祠五岳丁酉敕自秋涉冬稍愆雨雪虑伤宿麦宜令祷祠分遣朝臣告祠群望宜付所司。 二年正月司天奏今年岁日五鼓後东方有青黑主岁多阴雨宜行禳祷祠从之。 六月癸未宣宰臣於诸寺祈雨辛丑敕近以时雨稍愆恐伤禾稼爰命祈祷果获感通宜令本官各於本处赛谢。 三年七月霖雨稍甚命宰臣散於寺观祈晴八月汴州稍旱命丞相祈雨於寺观。 十二月以十月至是月少雪命公卿散祈於祠庙。 四年十二月丙午中书舍人程逊奏三冬未降时雪请命臣僚处申祈祷从之。 长兴元年四月甲辰敕自夏以来稍愆时雨宜差官祈祷。 二年三月敕自春以来稍愆时雨宜分命朝臣祈祷四月乙巳帝幸龙门寺祈雨至晚还宫乙卯时雨深疚予心虽遍处祈犹未溥足宜广推恩之道更敷恤物之怀贵获感通必彰灵应宜令诸道州府各委长吏亲问刑狱省察冤滥应见禁囚徒除犯死刑外馀尽时疏放除省司主持回图败阙军将及诸色人等见别指挥三司商量或有情可矜悯或非欺积年致有逋悬各具分析续行敕命并公私债负放至秋熟填纳今年取者不在此限。 八月丙子敕阴雨稍频虑妨收获宜令河南府依古法祈晴。 三年三月丙申帝以春雨稍频虑妨耕种宜令河南府依古法祈晴帝问翰林参谋赵延文自春以来频雨何故奏曰:缘火犯井所以频雨兼雷声似夏并不益时乞宽刑狱从之壬寅司天奏以时雨过多请差官祷从之六月辛酉命文武百官应在京寺观神祠祈晴。又敕霖雨积旬尚未晴霁卷言刑狱虑在滞淹京城诸司系囚并宜疏理释放。 七月以久雨未晴分命祷敕天下州府见禁囚徒据事理疾速断决不得滞淹久雨未晴恐至淹抑。 四年七月壬午敕时雨稍愆虑伤时稼分命朝臣祷诸神。 末帝清泰元年六月丙子诸内外差官祈雨自去年秋不雨冬无雪帝初至至德宫雨数寸至是旱京师死十数人帝命韩昭裔开广化寺三藏塔是夕雨至三寸丁酉以久旱京师酷热自七日至十三日死者数百道路死者相望帝深悯恻日遣中使往龙门广化寺祷雨百僚奔走祠宇至十三日雨四寸。 七月己亥分命宰臣百僚诸祠庙祈雨甲辰幸龙门佛寺祷雨至晚还宫。又诏以京畿旱遣供奉官贺守图汤王庙取圣水泽州西界有析城山山巅有池水侧有汤庙土人遇旱取水祷雨多验先是帝忧旱甚房言圣水可以致雨故也。 八月甲申诏曰:霖雨稍频虑妨收获分命朝臣诸祠宇祈晴乙未诏曰:苦雨连绵已逾旬浃差官祈尚未晴明宜令宰臣李愚刘句卢文纪姚ダ各於诸寺观处告自十一日後霖不止至是日稍霁。 九月己亥诏曰:久雨未霁礼有祈禳都城门三日不止乃祈山川告宗庙社稷宜令太子宾客李延范等诸城门太常卿李怿工部尚书崔居俭告宗庙社稷甲辰诏曰:霖霪稍甚愆伏为灾朕烛理不明虑伤和气都下诸狱委御史台差官虑问西都差留守判官藩镇差观察判官刺史州委军事判官诸县委令录据见系罪人一一亲自录问恐奸吏逗留致其氵抑画时疏理如是大狱即具奏闻癸卯司天监灵台郎李德舟以霖雨为灾献唐初太史令李淳风祈晴法天皇大帝北极北斗寿星九曜二十八宿天地水三官五岳神。又有陪位神五岳判官五道将军风伯雨师名山大川醮法用纸钱驰马有差诏曰:李德舟显陈艺术特贡封章以霖雨之为灾恐粢盛之不稔请修祈醮以示消禳恭以天地星辰宗庙社稷雨师风伯皆遵祀典荐告不亏名山大川屡行祈祷今据德舟所陈据祠祷不该者所司严洁祠祭以表精处。 十一月辛亥诏曰:朕君於人上烛理不明自冬初迄今未降密雪虞愆伏灾及黎民宜令宰臣百诸祠坛祈告。 十二月戊子以自冬无雪诏宰臣卢文纪祈嵩岳庚寅幸龙门广化寺开无畏塔祈雪自卯至申时还宫。又侍御史陈保极上疏玄冬告谢密雪未零窃虑今夏龙德启图銮旌赴阙拥十万众临九重城怖龙神震惊方位致瘥札为风雨失时请在京诸寺观置迎年消灾资福安土地龙神道场优诏从之甲午诏曰:李元龟官处法司次当侯对以稍愆於时雪请特降於优恩初则以贬谪官亡殁外州乞容归葬次则以亡殁者儿孙绝嗣请本处瘗埋宜依所陈颁告诸道(时元龟为刑部郎中上言以开成格凡贬官降本处春秋以存亡报省如殁於贬所有骨肉许归葬如无骨肉本处便与葬埋故有是命)。 二年三月丙申诏宰臣姚ダ告嵩岳右丞陈韬光告亳州太清宫祈雨。 四月壬午以京畿旱命宰臣卢文纪告太微宫太庙姚ダ告嵩岳七月戊辰以京师苦雨遣左武卫将军穆延辉嵩山祈晴。 九月乙酉京师以大雨霖祈晴。 十二月癸未诏曰:阴阳爽侯时雪稍愆分命臣僚诣祠庙祈请。 三年正月戊戌以自去冬少雪幸龙门广化寺开无畏师塔祈祷三月庚寅诏曰:时雨稍愆宜分命朝臣祠庙祈祷。 五月庚午诏曰:时雨稍愆颇伤农稼分命朝臣祈祷居数日以庶官祷请不处乃命宰臣卢文纪祷太微宫姚ダ崇道宫马裔孙清宫嵩岳。又无雨帝问宰臣愆伏之故文纪等奏曰:愆伏之本洪范有其说。若考校往代理义相违臣等思之此盖时数。若求於政失则兵战之气生阴霖扰攘之气生蝗旱稍近理也。自顷皇祚甫宁徵求过当虽宸念疾心事不获已无足论其变也。帝亻免首而已。 七月丁亥同华言自夏不雨京畿旱遣供奉官杜绍怀往析城山取圣水。 晋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辛卯以自秋不雨经冬无雪命群官散祷山川。 二年十二月甲辰幸相国寺祈雪。 四年六月己亥司天台奏七月一日太阳有亏缺於北极於东於南未盈而没太常礼官详旧制日有变天子素服避殿太史以所司救日於社陈五岳五鼓麾东卓南矛西弩北中央置鼓服从其位百职废务素服守司重列於庭每等异位向日而立明复而罢今所司法物,或不能具。且去岁正旦日有食之唯谨藏兵仗皇帝避正殿尚素食百官守司而已中奏欲行近礼从之。 十二月丁巳帝御便殿谓冯道曰:大雪害民五旬不止京城之下十八神祠六寺二观悉令祈祷了无其验得非朕之凉德不储神休者乎!道对曰:陛下克己恭俭无荒无怠推恩四海必合天心但爱民慎刑始终如一虽星宿之变水旱之亦将警圣人而成其德也。帝曰:朕听断有误卿当再三正之安静小心共相保守因令出薪炭米粟给军士贫民等。 七年三月壬戌以春旱分命朝臣诸寺观神祠祷雨丁丑诏宰臣冯道等於开元诸寺及紫极宫祈雨少帝天福八年五月癸巳敕以久愆时雨遣宰臣冯道等诸寺观处祈其馀祠庙仍下开封府遍差官祷之甲辰敕以飞蝗作膏雨久愆应三京邺都诸道州府见禁囚人除十恶行劫诸杀人者及伪行印信合造毒药官与犯赃外罪者减一等馀并放内有欠官钱者宜令三司酌量与限监出徵理乙巳幸相国寺祈雨。 六月庚戌宣差侍卫马军都指挥使李守贞以蝗为害往皋门村祭告丁巳宣遣供奉官卫延韬嵩山投龙祈雨壬戌宣供奉官朱彦威等七人各部领奉国兵士一指挥於封丘长垣阳武浚仪酸枣中牟开封等县捕蝗。又遣内班秦宗超亳州太清宫祈雨。 开运元年九月诏曰:朕处承顾命获嗣丕基常惧颠危不克负荷宵分日昃罔敢怠荒夕惕晨兴每怀祗畏但以恩信未著德教未敷理道不明咎徵斯至向者频年灾稼穑不登万姓饥荒道堇相望上天垂谴凉德所招仍属干戈尚兴边陲多事仓廪不足则辍人之饣侯食帑仓不足则索人之资财兵士不足则取人之中丁战骑不足则假人之乘马虽事不获已而理将。若何访闻差去使臣殊乖体认不能敦於勉谕而乃临以威刑自有所闻益深愧悼旋属守臣叛命戎虏犯边致使甲兵不暇休息军旅有战征之苦人民有飞免之劳疲瘵未苏科敛尚急言念于此寝食何安得不省过兴怀侧身罪己载深减损思召和平所宜去无用之资罢不急之务弃华取实惜费省功一则符先帝慈俭之规一则慕前王朴素之德向者造作军器破用稍多但取坚刚不须华靡今後作坊制造器械不得更用金银装饰比於游畋素非所好凡诸服御尤欲去奢应天下州府不得以珍宝玩好及鹰犬为贡在昔圣帝明君无非恶衣菲食况予薄德所合恭行今後太官常膳减去多品衣服帷帐务去华饰在御寒湿而已峻宇雕墙昔人攸诫玉杯象箸前代所非今後凡有营缮之处丹垩雕镂不得过度宫闱之内有非理费用一切禁止於戏继圣承祧握枢临极昧於至道。若履春冰属以天灾流行国步多梗因时致惧引咎推诚期於将来,庶几有补更赖王公将相贵戚豪宗各启攵乃心率由兹道共臻富庶以致康宁凡百臣僚宜体朕意。 三年二月壬戌敕令以渐及春农久愆时雨深虑囹圄或有滞淹宜┰刑章甫召和气其诸道州府见禁人等并须据罪轻重疾速断遣仍限半月内有断遣讫奏。 四月己未以久旱命宰臣赵莹与群官祷雨戊寅帝幸相国寺祈雨。 汉隐帝乾元年四月庚辰朔以自春不雨敕青州收瘗用兵讨杨光远时骸骨丁亥以旱幸道宫佛寺祷雨赐僧道帛有差未时还宫。 正月戊午敕以旱分命群官於诸寺观神祠祈雨七月乙卯以久旱帝幸道宫佛寺祷雨仍分命群官祈诸神祠赐僧道帛有差日晚还官玄四布猛风北至俄而雨尺馀人情熙熙。 周太祖广顺二年夏四月戊子敕以旱分命群臣於诸祠庙祈祷雨。 三年正月丁卯以自去冬京师无雪是日分命朝臣於祠庙祈祷。 ●卷一百四十六 ○帝王部 恤下 周官大司徒之职以慈幼养老赈穷恤贫宽疾之道佐天子保安万民传亦云:孤独矜寡天民之穷而无告者也。皆有常饩盖任天下之重司生民之命一夫不获其所。若已推之沟中斯尧舜之用心也。中代而下哲王继踵取宪前轨勤恤人隐乃有哀其独轸其凶赐帛以助其养葺庐舍以宁其居流徙者加之存抚夭札者与之藏敛复丁年以待老宽乡遘以利民兽为暴者为之驱除行所过者赋以直物狩之所及戒其侵暴寒暑之遘厉资以医砭以至群司百执恪居朝夕或畏景流烁严飚栗烈涂潦洳沮亦免其朝谒斯皆在人上者厚下安宅表微恻隐之至也。《诗》曰:哿矣。富人哀此忄孕独易所谓损上益下民说无疆者是之谓欤。 汉文帝十三年六月赐天下孤寡布帛絮各有数。 景帝元年正月诏曰:间者岁比不登民多乏食夭绝天年朕甚痛之郡国或硗无所农桑击畜(硗谓硗确瘠薄也。隘也。击谓食养之也。畜牧放也。)广荐草莽水泉利而不得从(麋鹿食曰:荐一曰草稠曰:荐深曰:莽)其议民欲徙宽大地者听之。 武帝元狩元年四月诏朕哀夫老毛孤寡鳏(八十曰毛老称也。一曰毛不明之貌)独或匮於衣食甚怜愍焉其遣谒者巡行天下存致赐(致送至也。)九十已上及鳏寡孤独帛人二疋絮三斤八十以上米人三石。 六年六月遣博士褚等六人(褚大也。)分循行天下存问鳏寡废疾无以自振业者贷与之。 元封元年十月行所巡至博奉高蛇丘历城梁父加年七十已上孤寡帛人二疋。 二年春幸缑氏遂至东莱四月还祠泰山至瓠子临决河赐所过孤独高年米人四石。 六年三月幸汾阴祠后土神光三烛赐天下贫民布帛人一疋。 太始三年二月行幸东海琅琊登之罘浮大海冬赐行所过户五千钱鳏寡孤独帛人一疋。 昭帝始元四年七月诏曰:比岁不登民匮於食流庸未尽还(流庸谓去其本乡而行为人庸作令民共出马其止勿出诸给中都官者。且减之。 元凤二年六月诏曰:朕闵百姓未赡前年减漕三百万石颇省乘舆马及苑马以补边郡三辅传马其令郡国毋敛今年马口钱(所谓租及六畜也。)。 宣帝地节三年三月诏曰:鳏寡孤独高年贫困之民朕所怜也。前下诏假公田贷种食其加赐鳏寡孤独高年帛二千石严教吏谨视遇毋令失职(职常也。失职谓失常业也。)。 四年九月诏曰:朕惟百姓失职不赡遣使者循行郡国问民所疾苦吏或营私烦扰不顾厥咎朕甚闵之今年郡国颇被水灾已赈贷盐民之食而贾咸贵众重困其减天下盐贾。 元康元年三月以凤凰集泰山甘露降未央宫赐鳏寡孤独帛。 二年三月以凤凰甘露降集赐天下鳏寡孤独高年帛。 三年春以神爵数集泰山赐鳏寡孤独高年帛。 四年三月诏以神爵集长乐未央宫赐鳏寡孤独帛各一疋。 神爵元年三月改元赐鳏寡孤独高年帛。 四年二月以修兴泰一五典后土之祠神光显著赐鳏寡孤独高年帛。 五凤三年三月以鸾凤。又集长乐官加赐鳏寡孤独高年帛一。 元帝初元元年四月赐鳏寡孤独帛人二疋。 五年四月赐鳏寡孤独帛人二疋。 永光二年三月赐鳏寡孤独高年帛。 三年三月赐鳏寡孤独高年帛。 四年十月诏曰:安土重迁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愿也。顷者有司缘臣子之义奏徙郡国民以奉园陵令百姓远弃先祖坟墓破业失产亲戚别离人怀思慕之心家有不安之意是以边陲被虚耗之害关中有无聊之民非久长之策也。诗不云:乎!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今所为初陵者勿置县邑使天下咸安土乐业亡有动摇之心布告天下令明知之。 五年秋颍川水出流杀人民吏从官县被害者与告(从官即上侍从之官也。言凡为吏为从县有被害皆与休告)士卒遣归。 成帝建始元年三月赐鳏寡孤独钱帛各有差。 河平四年三月遣光禄大夫博士嘉等十一人行举濒河之郡(巡行而举其状濒水也。濒河言傍河也。)水所毁伤困乏不能自存者财振贷(财与裁谓量其等差而赈贷之)其为水所流压死不能自葬令郡国给椟葬埋(椟谓小棺)已葬者与钱人二千避水它郡国在所冗食之(冗散禀食使得生活占著户给役使也。)谨遇以文理无令失职。 阳朔二年秋关东大水诏流民欲入函谷天井壶口五阮关者勿苛留(天井在上党高都壶口在壶关五阮在代都苛细刻也。)遣谏议大夫博士分行视 鸿嘉元年二月诏加赐鳏寡孤独高年帛。 四年正月诏水旱为灾关东流冗者众(冗散失其事业也。)青幽冀部尤剧朕甚痛焉已遣使行郡国流民欲入关辄籍内(录其名籍而内之)所之郡国谨遇以理(之往也。)务有以全活之思称朕意。 哀帝以绥和二年四月即位是年秋诏曰:乃者河南颍川郡水出流杀人民坏败庐舍遣光禄大夫循行举籍(举其名籍)赐死者棺钱人三千。 平帝元始二年四月郡国大旱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舍止也。)赐死者一家六尸以五千四尸以上三千二尸以上二千起官寺市里募徙贫民县次给食至徙所赐田宅什器假与犁牛食。又起五里於长安城中(民居之里)宅二百区以居贫民。 四年二月赐天下鳏寡孤独高年帛。 後汉光武建武六年正月诏曰:往岁水旱蝗虫为灾价腾踊(言踊贵也。)人用困乏朕惟姓无以自赡恻然愍之其命郡国有者给廪(廪赐也。)高年鳏寡孤独及老癃无家属贫不能自存者如律(汉律令云:)二千石勉加循抚无令失职。 二十二年九月诏曰:日者地震南阳尤甚赐郡中居人压死者棺钱人三千吏人死亡或在坏垣毁屋之处而家羸弱不能收拾者其以见钱取佣为寻求之。 二十九年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赐天下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三十年五月大水赐天下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六斛。 明帝永平二年十月行养老礼诏有司其存耆耋恤幼孤惠鳏寡称朕意焉。 三年二月立皇太子赐天下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十二年五月赐天下鳏寡孤独老癃贫无家属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十七年五月赐天下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十八年四月诏自春已来时雨不降宿麦伤旱秋种未下其赐天下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三斛。 章帝以永平十八年八月即位十月大赦赐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建初元年正月诏三州郡国方春东作恐人稍受廪往来烦剧或妨农耕(廪给也。稍谓少少给与也。)其各实尤贫者计所贷并与之流人欲归本者郡县其实廪令足还到听过止官亭无孤舍宿长吏亲躬无使贫弱遗脱小吏豪右得容奸妄诏书既下勿得稽留刺史明加督察尤无状者。 三年三月立皇后赐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四年四月立皇太子赐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元和元年二月诏曰:自告疫以来食连少其令郡国募人无田欲徙地界就肥饶者恣听之到在所赐给公田为雇耕佣赁种(粮也。与饷同)贳与田器勿收租五岁除三年其後欲还本乡者勿禁。 三年正月诏曰:盖君人者视民如父母有忄替怛之爱有忠利之教匍匐之救其婴儿无父母亲属及有子不能养食者廪给如律。 和帝永元三年十月行幸长安赐行所过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五年二月诏曰:去年秋麦入少恐民食不足其上尤贫不能自给者户口人数往者郡国上贫民釜[B182]为赀而豪右得其饶利(方言曰:甑自关而东谓之[B182]贫人既计釜甑以为赀财惧於重多即卖之以避利税豪富之家乘贱买故得其饶利)诏书实欲有以益之而长吏不能躬亲及徵召会聚令失农作愁扰百姓。若复有犯者二千石先坐。 八年二月立皇后赐天下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五斛。 十二年二月诏赐被灾诸郡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及郡国流民听人陂池渔采以助蔬食。 三月诏曰:比年不登百姓虚匮(匮乏也。)京师去冬无宿雪(以其经冬故言宿也。)今春无黎民流离困於道路其赐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十五年闰正月诏流民欲归还本而无粮食者所过实廪之疾病加致医药其不欲还归者勿强。 元兴元年十二月立皇太子赐天下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安帝永初元年十一月敕司隶校尉冀并二州刺史民讹言相惊弃损旧居老弱相携穷困道路其各敕所部长吏躬亲晓谕。若欲归本郡在所为封长檄不欲勿强(封谓印封之也。长檄犹今长牒也。欲归者皆给以长牒为验)。 元初六年二月诏曰:夫政先京师後诸夏月令仲春养幼小存诸孤季春赐贫穷赈乏绝省妇使(妇使谓组纽之事)表贞女所以顺阳气崇生长也。其赐尤贫困孤弱单独人三 四月会稽大疫遣光禄大夫将太医循行疾病死者赐棺木除田租口赋。 永宁元年四月赐鳏寡孤独贫不能自存者人三斛。 十一月郡国三十五地震或拆裂遣光禄大夫按行赐死者钱人二千。 延光元年三月改元大赦加赐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是岁京师及郡国二十七雨水大风杀人诏压溺死者年七岁以上钱人二千其坏庐舍己失食粟人三斛。若一家人皆灾害而弱小存者郡县为收敛之。 顺帝永建元年正月大赦赐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二年二月诏荆豫兖冀四州流冗贫人所在安业之疾病致医药。 三年正月京师地震汉阳地裂诏实伤旱者赐年七岁已上钱人二千一家被害郡县为收敛 四年正月帝加元服赐鳏寡孤独老癃不能自存者帛人一疋。 八月以五州雨水遣使实死亡收敛廪赐。 阳嘉元年正月立皇后赐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十一月甲申望都蒲阴狼杀女子九十七人诏赐狼所杀者钱人三千。 永和二年十月行幸长安所过鳏寡孤独贫不能自存者赐粟人五斛。 三年二月京城及金城陇西地震山摧地氵舀遣使按行三郡赐压死者七岁以上钱人二千一家皆被害为收敛之。 建康元年正月辛丑诏曰:陇西汉阳张掖北地武威武都自去年九月已来地百八十震山谷拆裂坏败城寺杀害民庶夷狄叛逆赋役重数内外怨旷惟咎叹息其遣光禄大夫按行宣畅恩泽惠此下民勿为烦扰。 质帝本初元年二月庚辰诏曰:九江广陵二郡数罹寇害残夷最甚生者失其资业死者暴尸原为政一物不得其所。若已为之况我元元婴此困毒方春戒节赈济之厄掩骼埋之时其调北郡见出廪穷弱收葬骨骸务加理衄以称朕意五月海水溢使谒者按行收葬乐安北海人为水所漂没死者桓帝建元元年正月大赦赐鳏寡孤独老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三年十一月诏曰:朕摄政失中灾眚连仍三光不明阴阳错序监寐寤叹如疾首(监寐言虽寝而不寐也。寤觉也。)今京师厮舍死者相枕郡县阡处处有之甚违周文掩之义其有家属而贫无以葬者给直三千丧主布三疋。若无亲属可於官ヂ地葬之表识姓名为设祠祭。又徙在作部疾病致医药死亡厚埋藏民有不能自流及振移者廪如科州郡检察务崇恩施以康我民。 元嘉元年正月京师疾疫使光禄大夫将医药按行永兴二年六月诏司隶校尉部刺史曰:蝗灾为害水变仍至五不登人无宿储其令所伤郡国种芜菁以助人食。 永寿元年六月雒水溢。又南阳大水诏被水死流失尸骸者令郡县钩求收葬及所唐突压溺物故七岁已上赐钱人二千。 永康元年八月六州大水勃海溢诏州郡赐溺死者。 七岁以上钱人二千一家皆被害者悉为收敛。 灵帝建宁四年三月大疫使中谒者巡行致医药。 熹平二年正月大疫使使者巡行致医药。 光和二年春大疫使常侍中谒者巡行致医药。 魏明帝太和六年三月癸酉东巡所过存问高年鳏寡孤独赐帛。 晋武帝太始七年六月大雨霖伊雒河溢流居人四千馀家杀三万馀人有诏赈贷给棺。 咸宁二年七月河南魏郡暴水杀百馀人诏给棺三年三月帝将射雉虑损苗而止。 太康元年三月改元大赦诏恤孤老困穷。 惠帝永平元年五月赐鳏寡孤独帛人三疋。 明帝太宁三年三月立皇太子赐鳏寡孤独帛人二疋。 成帝咸和元年二月改元大赦赐鳏寡老孤米人二斛。 康帝建元元年正月改元赈恤鳏寡孤独。 魏帝升平元年八月立皇后赐鳏寡孤独米人五斛。 五年五月戊戌大赦赐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海西公太和六年四月赐穷独米五斛。 简文帝咸安元年十一月即位赐鳏寡孤独米人五斛。 孝武帝太元五年六月以比岁荒俭大赦其鳏寡孤独老不能自存者人赐米五斛。 安帝义熙元年正月赐鳏寡孤独人五斛。 後魏道武天兴元年正月庚子自中山行幸常山之真定次赵郡之高邑遂幸於邺民有老不能自存者诏郡县赈恤之。 太武太延元年二月诏长安及平凉民徙在京师其孤老不能自存者听还乡里。 三年二月幸幽州存孤老问民疾苦。 献文皇兴四年三月诏曰:朕思百姓病苦民多非命明发不寐深疾首是以广集良医远采名药欲以救护兆民可宣告天下民有病者所在官司遣医就家诊视所须药物任医量给之。 孝文延兴三年九月诏曰:今京师及天下囚未判在狱致死无近亲者给衣衾棺椟葬之不得暴露。 太和三年十一月赐京师贫穷高年疾患不能自存者衣服布帛各有差。 五年二月大赦赐穷孤不能自存者帛各有差。 六年三月辛巳幸武州山石窟寺赐穷老者衣服。 四月甲申赐畿内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粟帛有差。 七年四月壬子幸崞山赐所过鳏寡不能自存者衣服粟帛。 十二年正月诏曰:镇城流徙之人年满七十孤单穷独虽有妻妾而无子孙诸如此等听解名还死刑者父母祖父母年老更无成人子孙旁无期亲者具状以闻。 十三年四月诏曰:楼散物以赉百姓至使人马腾践多有毁伤今可断之以本所费之物赐穷者。 十七年七月立皇太子赐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粟人五斛。 九月幸并州诏雒怀并肆所过四州恤鳏寡孤独各有差。 十八年正月南巡诏相兖豫三州恤鳏寡孤老各有差八月幸怀朔武川抚柔玄等四镇问人疾苦贫窘孤老者赐以粟帛。又诏御夷城人年满七十已上及废疾之徒较其元犯以准新律事当徒坐者听一身还乡。又令一子扶养终命之後乃遣归边自馀之处如徒之犯年八十已上皆听还。 十一月诏冀定二州恤鳏寡各有差。 十二月南伐诏郢豫二州恤鳏寡孤老各有差。 十九年四月曲赦徐豫二州恤孤寡老疾各有差。 六月南伐还诏车驾所经者恤孤寡老疾各有差。 十月幸邺还诏曲赦相州恤孤老痼疾各有差。 二十年七月丁亥诏疾苦六极人神所矜宜时访恤以穷废鳏寡困乏不能自存者明加矜恤令得存济。又诏夫妇之道生民所先仲春奔会礼有违式男女失时者以理会之。 二十一年五月幸长安还渭入河诏孤寡鳏贫为赐帛。 九月丙申诏曰:哀穷恤老王者所先鳏寡六疾尤宜矜愍可敕司州雒阳之民年七十以上无子孙六十已上无期亲贫不能自存者给以衣食及不满六十而有废痼之疾无大功之亲穷困无以自疗者皆於别坊遣医救护给太监帅四人豫请药物以疗之。 宣武景明二年三月诏曰:比年以来连有军旅役务既多百姓凋弊宜时矜量以拯民瘼正调之外诸坊调损民一时蠲罢。 永平三年十月诏曰:朕乘乾御历年周一纪而道谢击壤教惭刑厝至於下民之茕鳏疾苦心常愍之此而不恤岂为民父母之意也。可敕太常於敞之处别立一馆使京畿内外疾痼之徒咸令居处严敕监署分帅疗治考其能否而行赏罚虽齿数有期修短分定然三疾不同或赖针石庶秦扁之言理验今日矣。又经方浩博流傅处广应病投药率难穷究更令有司集诸医工寻篇推简务存精要取三十馀卷以班九服郡县备写布下乡邑使知救患之术耳。 延昌元年四月诏曰:肆州地震氵舀裂死伤甚多言念毁没有酸怀抱亡者不可复追生病之徒宜加疗救可遣太医折伤医并给所须之药就治之。 六月诏曰:去岁水灾今春炎旱百姓饥馁救命靡寄虽经月不能养绩今秋输将及郡县其於责辨尚书可严勒诸州量民赀产明加检简以救艰敝。 二年十二月诏以镇肆地震人多罹灾其有课丁役尽老幼单立家无受复各赐廪米以接来稔。 孝明熙平元年十二月诏雒阳河阴及诸曹杂人年七十已上鳏寡贫困不能自存及年虽少而痼疾长废穷苦不济者宰司研实具列以奏闻。 神龟元年正月诏赐京畿及诸州鳏寡孤独栗帛出帝太昌元年五月丁未诏曰:无侮独事炳前经惠此鳏寡声留往册朕以薄德作民父母乃眷元寤言增叹今理运惟新哀矜伊始如有孤老疾病无所归依者有司明加隐括依格赈赡。 後周明帝武成元年六月大霖雨诏遭水者有司时巡检简条例以闻。 武帝建德三年十月诏蒲州民遭饥交绝者令向城以西及荆州管内就食。 六年二月平齐诏曰:毋侮茕独事显前书哀彼矜人惠流往训伪齐末政昏虐实繁哭甚稽天毒流比屋无罪无辜系虏三军之手不饮不食僵仆九达之间朕为民父母职养黎人甚念泣辜诚深罪已除其苛政事属改张宜加宽宥兼行赈┰其癃残孤老饥馁绝食不能自存者仰刺史守令及亲民长司躬自检校无亲属者所在给其衣食务使存济。 隋高祖开皇十四年八月关中大旱人饥行幸雒阳因令百姓山东就食从官并准见口赈给不以官位为限。 十二月东巡狩关中户口就食雒阳者道路相属帝敕斥候不得辄有驱逼男女参厕於仗卫之间遇逢扶老幼者辄引马避之慰勉而去至艰险之处见负担者遽令左右扶助之。 ●卷一百四十七 ○帝王部 恤下第二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即位诏鳏寡孤独量加赈恤七月己酉诏曰:隋政不纲行止无度东西奔骋靡岁获宁遂使父子乖离室家分析亲老绝晨昏之养婴孩无抚育之恩人怀恋本之心家有望乡之叹朕上膺灵命下字黔黎一物失宜情深轸悼思礻卑泽逮于鳏寡其隋代公卿已下爰及民庶身往江都家口在此不预义军者所有田宅并勿追收。若有困穷粮食交绝具录名簿速加赈赡。 四年六月庚寅诏鳏寡孤独以时恤理。 七月丁卯大赦诏高年独量加赈恤。 六年三月诏曰:诗不云:乎!民亦劳止汔可小康自有隋失驭政刑版荡豺狼竞起肆行暴虐徵求无度侵夺任已下民困扰各靡聊生丧乱之馀百不存一上天降监爰命朕躬廓定凶灾宁区域念此黎庶凋弊日久新获安堵衣食未丰所以每给优复蠲减徭赋不许差科辄有劳役义行简静使务农桑至如大河南北离乱永久师旅荐兴加之饥馑百姓劳弊此焉特甚江淮之间爰及岭外涂路悬阻土旷民稀流寓者多尤宜存恤此等诸处往隔寇戎自经开泰岁月未久犹恐士民积习不改前弊州县官人未称所委迎送往来尚致劳费其河北江淮以南及荆州大总管向西诸州所司宜便班下自今以後非有别敕不得辄差科徭役及迎送供承庶令安逸明加简约称朕意焉。 四月诏曰:隋末丧乱豺狼竞逐率土之众百不存一干戈未静桑农咸废凋弊之後饥寒重切永言於此悼于厥心今寇贼已平天下无事百姓安堵各务称职家给人足即事可期所以新附之民特蠲徭赋欲其休息更无烦扰使获安静自产业犹恐所在州县未称朕怀道路迎送廨宇营筑率意徵求擅相呼召诸如此例悉宜禁断非有别敕不得差科不如诏者重加推罚布告天下咸知此意。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即位诏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量加优恤。 贞观元年二月诏曰:昔周公治定制礼垂裕後昆命媒氏之职以会男女每以仲春之月顺时行令蕃育之理既弘邦家之化攸在及政教凌迟诸侯力争官失其守人变其风致使谣俗有失时之讥鳏寡无自存之术汉魏作教事非师古道随世隐义逐时乖重以隋德沦胥数锺剥五都俱覆万方咸荡暨参墟奋旅救彼难危区县削平总斯图籍顾瞻禹迹提封尚存乃眷周馀扫地咸尽痛心疾首寤寐无忘盖惟上玄之大德曰:生蒸民以最灵为贵一经丧乱多饵豺狼朕肃奉天命为之父母平定甫尔劬劳未堪厚生乐业尚多疏简永言亭育用切於怀。若不申之以婚姻明之以顾复便恐中馈之礼斯废绝嗣之[C260]方深有怀怨旷之情或致淫奔之辱宪章典故实所,庶几宜令有司所在劝勉其庶人男女之无室家者并仰州县官人以礼聘娶皆任其同类相求不得抑取男年二十女年十五已上及妻丧达制之後孀居服纪已除并须申以媒媾令其好合。若贫窭之徒将迎匮乏者仰於其亲近及乡里富有之家裒多益寡使得资送以济其鳏夫年六十寡妇年五十已上及妇人虽尚少而有男女及守志贞洁者并任其情无劳抑以嫁娶。 七月诏曰:周氏设官分掌邦事汉家创制允定章程故使百工咸理五材异用虽氵公革有时而此涂莫爽但钦明之后役自子来昏乱之朝期尽民力或祁寒隆暑未获小康或俾夜作明继之以烛淫费不已凋丧为期朕祗奉明命抚临亿兆爱育之心发於寤寐每咨谋卿士询访刍荛何尝不以节俭为怀忧矜在念自非田畴耘获军国资须未曾别使一人辄求一物每有丁匠之所常申戒作之司令其宽大功程务从逸少府僚属莫不闻知而营造矛铠催督非理竭人之力以求己功朝夕左右尚乖期约远方劳役何以克堪虽四海之内无馀经始然缮治器械葺城隍及是防浸决桥梁坏毁事不获已必藉人功须慰彼民心缓其日用宜班告天下知朕意焉。 六年三月幸九成宫诏岐雍豳三州行经之所鳏寡独赐以粟帛太宗。 九年三月大赦鳏寡独不能自存者所在官司量加赈恤。 十年关内河东疾病医赍药疗之。 十一年二月幸雒阳宫诏从兵有父母年八十已上者悉罢遣。 七月诏曰:雒阳宫室创自有隋朕因其成功无所改作今屋宇湮坏者宜量加葺使才充居处自外材木宜分赐雒州郭内贪民因水损居宅者是月以废明德宫之玄圃院分给河南雒阳遭水者。 十三年正月朝献陵诏鳏寡独有笃疾者赐物各有差。 十五年正月幸雒阳诏从行士卒家贫亲老者并放还所过赐高年笃疾帛有差。 三月戊辰如襄城宫泽州疾疫遣医就疗。 十六年夏泾徐虢戴五州疾疫遣赐医药焉。 十七年四月中郎将李安俨与太子承乾谋反诛籍没其家其父年九十馀太宗愍焉特赐奴婢以养之闰六月潭濠庐三州疾疫遣医疗焉。 十八年自春及夏庐濠巴普彬疾疫遣医往疗。 二十一年十二月大寒帝谓侍臣曰:朕在九重之内身御珍裘。且将临朝犹觉气之严厉况臣下阙蒙犯霜露乎!朕思。若此遂减衣裘而出。 二十二年九月州大疫诏医疗之高宗永徽元年六月新丰南大雨零口山水暴出漂庐舍溺死者九十馀人诏给死者绢布三疋仍给棺瘗埋之乏绝者给资之宣歙饶常等州暴雨水漂杀四百馀人诏为瘗埋仍给贷之。 六年六月辛丑商州山水漂坏居人庐舍遣使存问之。 显庆元年七月己夕卩宣州泾县山水暴涨高四丈馀漂荡村落溺杀二千馀人制赐死者物各舍损坏者量为营造并赈给之。 十一月饶州火焚州城廨宇仓狱延烧居人庐舍有死者诏给死者家布帛以葬之。 四年七月连州山水暴涨漂没七百馀家诏乡人为造宅宇仍赈给之。 龙朔二年十二月诏曰:海东二蕃久愆职贡近者命师薄伐军务事殷缘河州县劳於征役比虽多有蠲免庶事优矜万邦俱会致恐烦扰劳逸二途理无兼遂介立大礼及幸东郡并宜立停。 总章二年九月海水泛溢坏永嘉安固二县郭居人庐舍六千馀家遣使葺宅宇溺死者各赐物五段咸亨元年八月以天下四十馀州旱及霜虫百姓饥乏关中尤甚诏雍同华蒲绛五州百姓乏绝者听於兴风梁等州逐粮。 十月诏贫篓之家有年十五已下亲属不能收养者并听为男女及驱使京官六品以下情愿将家口归本贯及往丰熟之处并听之。 上元三年八月青州大风海水泛溢漂损居人庐宅五千馀家齐淄等七州大水诏赈贷贫乏溺者赐物埋殡之舍宅坏者助其营造。 仪凤三年四月以同州饥沙苑及长春宫并许百姓樵采渔猎。 永隆元年秋河南北诸州大水诏遣使分往存问其漂溺死者各给棺其家赐物七段屋宇破坏者劝课乡闾助其葺粮食乏绝者给贷之。 二年八月河南河北大水诏溺死者各赠物三段。 中宗神龙元年四月雍州同官县大雨雹鸟兽死及。 大水漂流居人四五百家遣员外郎一人巡行赈给被溺死者官为埋殡。 七月雒水暴涨坏人庐舍二千馀家溺死者数百人令御史存问赈┰官为瘗埋。 景龙二年三月筑朔方军城四月以兵匠有疾病者令医人赍药巡疗。 玄宗先天二年五月诏曰:卑宫致美爱人之力灵台罢营重费之广景彼前烈吾无间然顷以所居殿院素非弘敞时方暑雨颇有蒸郁上禀圣慈式遵时令将别寝顺彼高居虽复庀徒所须止於蕃匠补葺所拟无烦外力然以麦秋爰及农务方勤维夏在辰执役为弊营之则众物有劳而一身逸罢之则我躬未泰而萌庶安夫生人树君将利之也。劳人自奉予所不为其大明宫宜即待至月方使毕功宣示具寮使知予意所有先役工匠即优还价直勿令悬欠仍即放散。 开元三年七月诏曰:古之为国者藏之於人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比者山东邑郡历年不稔朕为之父母欲安黎庶恤彼贫弊拯其流亡静而思之非不勤矣。今者风雨咸。若京坻可望。若贷粮地税庸调正租一时亻并徵必无办法河北诸州宜委州县长官勘责灼然不能支济者税租。且於本州纳不须徵却待至春中更别处分有贷粮回溥等亦量事减徵。 四年正月诏曰:如闻江淮南诸州大虫杀人村野百姓颇废生业行路之人尝遭死失州县不以为事遂令猛兽滋多泗州连水县令李全确前任宣州秋蒲县令界内先多此兽全确作法遮捕扫除略尽迄今人得夜行百姓实赖其力宜令全确驰驿往淮南大虫为害州指授其教与州县长官同除其害缘官路两边去道各十步草木常令芟伐使行人往来得以防备。 七年九月诏曰:东都道俗有来请驾者东西来去虽则为常每岁来请,岂能无扰宜以理告示仍於朝堂赐食即发遣并敕陆象先莫令更相仿亻效。 八年六月河南府雒涯三水泛涨漂溺居人四百馀家坏田三百馀顷诸州当防丁当番卫士掌闲厩者千馀人遣使赈恤及助屋宇其行客溺死者委本贯存恤其家。 十年五月东都大雨伊汝等水泛坏河南府及许汝仙陈四州庐舍数千家溺死者甚众诏河南所损之家量加赈贷并借人力助营宅屋。 十一年七月丁亥敕曰:神农尝草以疗人疾岐伯品药以辅人命朕铨览古方永念黎庶或荣卫内壅或寒暑外攻因而不救良可叹息今远路僻州医术全少下人疾苦将何恃赖宜令天下诸州各置职事医学博士一员阶品同于录事每州写本草及百一集验方与经史同贮其诸州于录事各省一员中下州先有一员者省讫仰州补勋散官充帝新制广济方颁於天下。 十二年三月诏曰:河南河北去岁虽熟百姓之间颇闻辛苦今农事方起蚕作就功宜令御史分往巡行其有贷粮未纳者并停到秋收。 十三年十二月诏曰:应缘朕巡行处有损百姓竹树者所司即酬其钱。 十四年七月以怀郑许滑卫等州水潦遣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黎敬仁宣慰如有遭损之处应须营助赈给并委使与州县相知量事处置。 九月命御史中丞兼户部侍郎宇文融往河南河北道遭水州宣抚。若屋宇摧坏牛畜俱尽及征人之家不能自存立者量事助其葺。 十一月诏曰:近闻河南宋沛等州百姓多有氵公流逐熟去者须知所诣有以安存宜令本道劝农事与州县检责其所去及所到户数奏闻。 十五年四月诏曰:河南河北诸州去年缘遭水涝虽频加赈贷而恐未小康言念於兹无忘鉴寐,爰自春夏雨泽以时兼闻夏苗非常茂好既即收获不虑少粮然以产业初营储积未赡。若非宽不免艰辛其贷粮麦种子回转变造诸色欠负等并放候丰年以渐徵纳蚕麦事毕及至秋收後并委刺史县令专勾当各令贮积勿使妄有费用明加晓谕知朕意焉十六年正月庚子御兴庆楼宴群臣下制曰:朕昔在藩国此惟邸第乾坤未泰阴阳尚蒙则有神祗效灵祥符肇贶飞佳气於在田之际涌瑞日於或跃之池惟此旧居式加新宇周墙仅板於百堵卑宫不阶於三尺栋梁之用毁彻所馀聊以纪天地之休徵贻子孙之俭约耳属春令爰始时惟发生万方来朝千官入贺既称觞以献寿宜施以布德况田农在候稼穑方兴或迫於程徭不遂农桑之务言及於此轸叹良深其徒已下。且令贵保并应当番兵士等灼然单贫者所由勘会并放营农所在诉讼长官随事疏理勿使冤滞非军国所要馀不急之务一切并停仍加劝课植农穑其河北水损户既属春事虑有之绝不支济者宜委采访使与州县相知量加赈恤诸处行人之家及鳏寡独不能自存者州县长官亲加优抚使得存济应有差科量事矜放宜宣风缉化职在令长有司铨择之次特宜审择其才惟德与刑为政之要顷无闻於风化多取威於夏楚理人之道其。若是乎!愚昧之流或轻抵犯宜加晓谕使识章程其含生之类不得辄有屠杀天下捕猎亦宜禁断仍严加捉搦百司各遵时令务弘宽大之典使政理无失称朕意焉。 二十三年五月诏曰:如闻关辅蚕麦虽稍胜常年百姓所收才得自给。若无优假还虑艰弊其先欠百司职田及诸色应合至蚕麦时徵已有处分讫其公私旧债亦宜停徵贫下百姓有佣力买卖与富儿及王公已下者任依常式。 天宝三载八月诏曰:育物者所贵於从宜养人者必资於遂性况加疾苦岂忘哀矜内外廊二卫广骑等如闻因当上染患者番满之後既不胜致还乡。又不容在职掌将息进退无据何所依投沟壑是忧宜谋朝夕永言及此深轸于怀自今以後如有此色宜移就三卫厨给食料将养各委左右金吾将军存意检校所须药物仍与太常计会量事供拟并差医人救疗其诸门及诸铺职掌人等各移就本卫将养所须食料各委将军以当卫诸色回残官物等。且量事支给其医药宜准内外廊例自馀诸色当番人等有疾者并准此处分其死者各委所由随事埋瘗当日牒报本贯令家人亲族运致还乡。 五载八月癸未诏曰:朕顷所撰广济方救人疾患颁行已久计传习亦多犹虑单贫之家未能缮写闾阎之内或有不知傥将疗失时因致横夭性命之际宁忘恻慧宜令郡县长官就广济方中逐要者於大板上件录当村坊要路榜示仍委采访使勾当无令脱错。 十三载二月诏鳏寡独乏绝者量加赈给。 肃宗至德元年七月大赦诏左降官非反逆侵坐及犯恶逆名教枉法强盗赃如有亲年八十已上及疾患在床枕者不堪扶持更无兄弟许其停官终养其流人亦准此。 乾元元年四月诏曰:应缘南郊百司张设有损百姓苗稼者委京兆尹随损多少倍酬所损钱物便即闻奏。 十月诏曰:应行营人家及羸老单贫鳏寡独已频有处分宜令州县长官倍加赈恤。 上元二年九月诏鳏寡独不能自存立者委刺史县令量加赈恤。 代宗宝应元年十月乙夕卩敕曰:浙江东西去岁旱损所出租赋颇甚艰辛今秋已来复闻遭水困何以克堪朕所以未明求衣日旰忘食思弘理道良用疚怀今所徵收唯正租庸而已其馀差役咸使矜量颇亦申明冀稍安缉如闻诸道节度使不承正敕妄有徵科州县望风便行文牒务为逼迫自应诛求事。且因循转用生弊不有惩革何以息人自今已後宜令本道观察及租庸使严加访察其州县除正敕支遣外不得转承诸使文牒徵率一物已上如或有犯便仰停务具名弹奏。又闻杭越间疾疫颇甚户有死绝未削版图至於税赋或无旧业田宅延及亲邻言念疲人岂堪兼役致令逃散诚有哀矜亦委租庸使与本州审细勘责据实户差遣处置讫具状闻奏仍委刺史县令设法招擒课最之间褒贬斯在其有死绝家无人收葬仍令州县埋瘗朕临御寰瀛为人父母一物失所每勤罪己之心四方未宁弥轸纳隍之虑庶尹卿士友邦蒙君宜悉朕怀共敷至理。 大历九年四月制曰:其百姓鳏寡孤独不能存济者困穷无主诚可哀伤仰所在州县府长官每年以诸色官物量加赡恤令其得所。 德宗贞元元年正月诏尝陷贼百姓屋宇焚毁贫病老弱咸加优恤。 十二年越州刺史皇甫政奏云:贞元十年绫一千七百疋至汴州值兵溃叛物皆散失请率新来客户续补前数帝谓宰臣曰:百姓有业则怀土为居户失业则去乡为客户去乡者咸遭罹苛暴疮痍之人,岂可重伤可罢其率特免所失物。 十四年闰五月贬太子詹事苏弁为汀州司户。又贬其兄替善大夫衮为永州司户俄降敕曰:左降官苏衮贬官本缘弁连坐矜其年暮加以疾患宜令所在勒回任归私第衮年七十两目无所见已逾年以弁之故竟未停官及贬帝闻之哀悯故许还家。 十八年七月诏曰:朕获主兆人以临方夏忧勤于政思底康宁然而理化未孚水旱为或伤坏庐舍漂损田畴朕为人父母用切于衷其诸道应遭水损州县令委本道观察使速具条疏闻奏当有处分。又诏曰:政在养人实为邦本朕庶存节用以拯凋残咨尔长吏宜加安抚申明晓示令悉朕怀。 十九年七月以关辅饥罢今岁吏部选集。 德宗元和二年八月没蕃僧惟良阐等四百五十人自吐蕃复还中国命京兆府勘责先身亡及送在神策军馀三百九十人诏良阐等顷因沦陷久在殊方或有平日遣人或是衣冠旧族万里归国尤所哀矜应归及分配并侍亲等人委所在特加优恤。 四年九月普宁公主奏出城行田帝令中使彭希昭宣以禾稼初登或虑蹂践。且归第以俟来月。 七年六月制册皇太子十一月制高年废疾者委所管州县各加存恤。 十年二月以朗州司马刘禹锡为播州刺史中丞裴度奏禹锡母年八十今播州乃猿所居人迹罕至禹锡诚合得罪然其老母必去不得则须与子为死别伤陛下孝理之风伏请屈制稍移近处使得终养帝曰:夫为人子者每事尤须谨尝恐贻亲之忧今禹锡所坐更合重於他人,岂可以此论救度不能对帝乃曰:我所言是责人子之事然终不能伤其所亲之心明日改授禹锡连州刺史。 十二年二月撰贞元集要广利方宪宗亲为之制序散题於天下通衢其方总六千三种五百八十六首九月诏诸道遭水州府其人户中有漂溺致死者委所在收瘗其屋宇摧倒亦委长史量事劝课葺使得安存。 穆宗长庆元年七月大赦制天下百姓年九十以上委所在长吏量加存问。 文宗太和元年十一月诏应配流灵夏等州及天德军人等自今後宜许将家口赴流所除本身亦据口数给熟食递送。 六年正月诏京城内有鳏寡孤独不能自济聋跛穷无告者委京兆尹量事赈恤具所破数闻奏。 五月庚申诏诸道应灾荒处疾疫之家有一门尽殁者官给凶具随事瘗藏一家如有口累疫死一半者量事与本户税钱三分中减一分死一半已上者与减一分本户税其疫未定处并委长吏差官巡抚量给医药询问救疗之术各加拯济事毕条疏奏闻天下有家长大者皆死所馀孩稚十二至襁褓者不能自活必致夭伤长吏勒其近亲收养仍官中给两月粮亦具都数闻奏江南诸道既有凶荒赋入上供悉多蠲减国用常限或虑不充宗庙切急所须外有旧例市买贮备杂物一事已上并仰权停待岁熟时和例举处分。 七年八月诏百姓困穷弊繇奸吏政苟不扰人皆自安其司农寺供宫内及诸厨冬藏菜并委本寺自供其菜价仍委京兆尹约每年时价支付更不得配京兆府和市其诸陵守当夫宜委京兆府以价直送陵司令自雇召并不得差配百姓应寒食杂差配及树栽桥柴木选场棘等便於户税钱内克折不得更令和市天下诸州府应纳义仓及诸色斛斗二合耗外切宜禁断仍委度支盐铁分巡院及出使郎官切加访察。 九年八月以责授阆州刺史权阆为郑州刺史璩宰相文公德舆之子少负名誉籍甚於士大夫间会德舆门生李宗闵为相璩为中书舍人宗闵败璩不自安频密上章自雪党比遂改授阆州及是帝知璩所生母抱病因有是命。 开成元年正月己巳东都留守司徒兼中书令裴度上言前怀州武德县令王赏以失县库子赏所欠纟昏钱库子莫可得狱固难竟河阳节度使温造严刻禁赏三年母老不得侍疾母亡不得服丧理寺执文断疏疑似之间冤滞深久帝方留情刑狱闻之即时诏释赏。 宣宗大中四年正月诏有水旱处宜令州县长吏多方优恤务使安存如有甚不支济仰具事繇闻奏别议处分。 懿宗咸通四年七月朔制曰:安南寇陷之初流人多寄溪洞其安南将吏官彳建走至海门者人数不少宜令宋式李良奂察访人数量事救┰。 哀帝天二年四月诏鳏寡孤独不济者长吏量加赈┰。 後唐庄宗天二年四月即位制曰:应诸道管内有高年逾百岁者便与给复永俾除名自八十至九十者与免一子色役州县不得差徭。 同光元年十月诏应鳏寡独无所告仰者所在各议拯救或有年过八十者免一子从征。 十一月敕左降官均州司马刘岳有母年逾八十近闻身故既鲜兄弟别无骨肉孤魂旅寄谁为盖棺准本朝故事许归终三年丧服阕如未量移即赴贬所明宗天成三年十一月己丑出潜龙宅粟以赈百官长兴二年十二月丁丑帝谓三司使曰:先是两川隔道兵士所有家属常加赡给勿令失所三年七月丙戌诏赐诸军救接有差。 四年九月丁丑范延光奏隔在两川兵士家口自来支给衣粮今缘国计不充欲权停支给帝曰:彼非愿留因事暌阻父子仳离非人情也。不可顿绝支给其间愿归时孟知祥初有全蜀之地乡贯者从之如有子弟许继其父兄本军名粮如无乡里可归无子弟继。且量支一年以是晓谕其家。 汉高祖即位太原至东京谓左右曰:过陈桥见百姓桑枣空有馀折其庐室悉墙垣耳因荒邪因兵邪左右对曰:此契丹犯阙时杜重威宿汉军之所也。上恻然嗟叹曰:重威破国残物一至於此此而不讨是朕养恶蓄奸何以为苍生父母副海内望之心也。左右皆称万岁。 周太祖广顺元年八月契丹瀛莫幽州界大水饥馑流散襁负而归者不可胜计比界州县亦不祖愍之诏沿边州郡安衄流民仍口给斗粟前後继至数十万口。 三年正月庚午莱州刺史叶仁鲁犯赃法等断处死赐自尽将死太祖遣中使赐酒食宣曰:汝自刑宪国法如此尔有老母当遣存恤耳仁鲁感恩泣下寻死之。 显德元年正月赦天下年高残疾鳏寡孤独所属官吏务行存恤。 ●卷一百四十八 ○帝王部 知子知臣知子 夫帝王者渊默而神清明在躬精鉴外融灵机内有所烛视合。若符契况乃父子之际天性之亲故可以察其诚心显其微隐则有鉴乃伟量可付大事宜承天位能继绪业精断之下无所差焉。若乃尧废丹朱周舍伯邑戒吴濞之必反鉴蜀秀之终恶帝王之识不其明欤所谓知臣莫。若君知子莫。若父在於斯矣。 尧曰:畴咨。若时登庸(畴谁庸用也。谁能顺是事将登用之)放齐曰:裔子朱启明帝曰:吁へ讼齐臣名裔国子爵朱名启开也。吁疑怪之辞言不忠信为へ。又好争讼可乎!言不可也。)一说尧知子朱之不肖不足授天下,於是乃权授舜授舜则天下得其利而丹朱病授丹朱则天下病而丹朱得其利尧曰: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乃卒授舜。 舜子商均亦不肖舜乃豫荐禹於天遂禅禹。 周文王为西伯舍伯邑考而立武王。 汉高祖十二年封兄仲之子沛侯濞为吴王已拜受印帝召濞相之曰:若状有反相(。若汝也。)独悔业已拜(独悔者心自怀悔不以语人也。既以封拜为事臣下知故不改)因拊其背曰:汉後五十年东南有乱岂。若邪然天下同姓一家慎无反濞顿首曰:不敢景帝立濞果反。 宣帝时元帝为太子尝侍燕从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帝作色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於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乃叹曰:乱我家者太子也。 後汉章帝时和帝为皇子自岐嶷至於总角孝顺聪明宽和笃仁帝曰:是深珍之以为宜承天位。 魏太祖时文帝子明帝生而有岐嶷之姿帝异之曰:我基於尔三世矣。每朝宴会同与侍中近臣并列帷幄。 晋宣帝为魏太傅时将诛菖爽其深谋秘策独与景帝潜画文帝弗之知也。将发夕乃告之既觇之景帝寝如常文帝不能安席晨会司马门镇静内外置阵甚整宣帝曰:此子竟可也。 後魏道武时太武以皇孙生於东宫体貌瑰异道武奇而悦之曰:成吾业者必此子也。 太武时北巡文成以皇孙从在後逢虏帅桎一奴欲加其罚文成谓之曰:如今遭我汝宜释之帅奉命解缚太武闻之曰:此儿虽小欲以天子自处意奇之。 後周太祖兄子护魏普泰初始自晋阳至平凉时年十七太祖诸子并幼遂委护以家务内外不严而肃太祖尝叹曰:此儿志度类我及太祖西巡至牵屯山遇疾驰驿召诏护至泾州见太祖太祖疾已绵笃谓护曰:吾形容。若此,必是不济诸子幼小寇贼未宁天下之事属之於汝宜勉力以成吾志护涕泣奉命时嗣子冲弱寇贼在近人情不安护纲纪内外抚循文武,於是众心乃定先是太祖尝云:我得胡力当时莫晓其旨至是人以护字当之。 武帝太祖第四子也。幼而孝敬聪敏有器质太祖异之曰:成吾志者必此儿也。 齐炀王宪太祖第五子太祖尝赐诸子良马唯其所择宪独取者太祖问之对曰:此马色类既殊或多骏逸。若从军征伐牧圉易分太祖喜曰:此儿知识不凡当成重器後从猎陇上经官马牧太祖每见马辄曰:此我儿马也。因令左右取以赐之。 隋高祖第四子秀有胆气容貌瑰伟美须髯多武艺甚为朝臣所惮帝每谓文献皇后曰:秀必以恶终我在当无虑至兄弟必反秀初镇蜀兵部侍郎元衡使於蜀秀深结於衡以左右为请衡既还京师请益左右帝不许大将军刘哙之讨西爨也。高祖令上开府杨武通将兵继进秀使嬖人万智光为武通行军司马帝以秀任非其人谴责之因谓群臣曰:坏我法者必在子孙乎!譬如猛兽物不能害反为毛间虫之所损食耳,於是遂分秀所统。 唐高祖初为唐公太宗既举义师高祖知其英略入神军机大事皆令所司谘决因从容谓太宗曰:汝功业既重成事之後天下繇汝致之吾当以尔为太子太宗拜谢。且固辞。 太宗贞观十八年四月己酉御两仪殿高宗时为皇太子侍侧太宗谓侍臣曰:太子志行性度外人颇亦知否司徒长孙无忌曰:古人云: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殿下仁孝自然德义高远四海之内莫不闻知太宗曰:朕如某年(某高宗名)性颇不依节度某自幼岁便怀宽厚生男如狼犹恐其冀其年龄转壮或自不同今日无忌曰:陛下雄武冠时诚拨乱之才殿下仁爱自天乃守文之德所向虽别而各当其分此上天所授以养苍生者也。是年十一月乙酉日南至皇太子王公以下展贺於贞观殿太宗曰:朕一二年中始见太子拜贺太子宗社之本四海所系而某天资仁孝内外倾服朕之此举无愧於神人也。 後唐太祖以龙纪元年讨孟方立於邢州旋师于路因较猎於三垂岗有玄宗原庙太祖於祠前置酒乐作伶人奏百年歌至於衰老之际声调凄苦太祖引满捋须指庄宗曰:《老子》壮心未已二十年後此郎子必战於此及夹城之役果符是言时庄宗才五岁及太祖有疾召监军使张承业大将吴珙谓曰:吾尝爱此子志气远大可付後事。 周太祖微时世宗事之以孝谨闻太祖尝谓人曰:此吾家之宝也。 ○帝王部 知臣 《书》曰:知人则哲惟帝其难之非夫躬徇齐之美蕴聪明之德英识卓越伟量疏达旌别淑慝而无所凝滞选任贤能而其位量。又曷能屏斥巧佞黜放奸宄使疲软罢去而羁孤并进者乎!自帝尧钦明擅如神之誉汉高善任载良史之说由是之後以智而处民上者或畴咨俊并居左右或简拔豪英委之经略揣摩其志辄申之保任扬摧其器质形於品藻用能事功於一代树风声於来裔蔼然佳话斯可述焉。 帝尧曰:畴咨。若时登庸(畴谁庸用也。谁能咸熙庶绩顺我事者将登庸也。)放齐曰:裔子朱启吁へ讼可乎!(放齐臣名裔国子爵朱名启开也。吁疑怪之辞言不忠信为へ人好争讼可乎!言不可帝曰:畴咨。若予采(采事也。复求谁能顺我事者)兜曰:都共工方鸠亻孱功(兜臣名都叹美之辞工官称鸠聚亻孱见也。叹共工能方方聚见其功)帝曰:吁静言庸违象恭滔天(静谋滔漫也。言共自为谋言起用行事而背违之貌象恭敬而心傲狠。若漫天言不可用)帝曰:咨(四岳即羲和之四分长四岳之诸侯故称焉)四岳(汤汤流貌洪大割害也。言大水方。且为害)汤汤洪水方割(荡言水奔突有所涤除怀)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包襄上也。包山上陵浩浩盛大。若漫天)下民咨有能俾(俾使治也。言民咨嗟忧愁病水困苦故问四岳有能治者将使之)佥曰:於鲧哉!(皆也。鲧崇伯之名朝臣举之)帝曰:吁弗哉!方命圮族(凡言吁者皆非帝意弗戾圮毁族类也。鲧性狠戾好此方名命而行事辄毁败善类)岳曰:异哉!试可乃已(异己也。退也。言馀人尽己唯鲧试无成乃退)帝曰:往钦哉!(帝敕鲧往治水命使敬其事尧知其性狠戾圮族未明其所能而据众可试故用之)九载绩用弗成(载年也。三考九年功用不成则放退之)。 汉高祖五年置酒雒阳南宫帝曰:通侯诸将毋敢隐朕皆言其情吾所以有天下者何项氏之所以失天下者何高起王陵对曰:(汉帝年纪高帝时有信平侯陵都武侯起魏相奏高帝时奏事有臣陵臣起)陛下而侮人项羽仁而敬人然陛下使人攻城略地所降下者因以与之天下同利也。项羽妒贤嫉能有功之贤者疑之战胜而不与人功得地而不与人利此其所以失天也。帝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填(填与镇同)国家抚百姓给饷饣鬼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必取吾不如韩信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所以为我禽也。群臣悦服。 陈平因魏无知求见汉王汉王召入是时万石君石奋为中消受平受平谒平等十人俱赐进食就舍矣。平曰:臣为事来所言不可以过今日,於是汉王与语而说之问曰:子居楚何官平曰:为都尉是日拜平为都尉使参乘典护军诸将尽ん(ん嚣而议也。)曰:大王一日得楚之亡卒未知高下即与共载使监护长者汉王闻之愈益幸平。 周勃为人木强敦厚(木谓质朴)高帝谓可属大事(属委也。)高帝疾病吕后问曰:陛下百岁後萧相国既亡谁令代之帝曰:曹参可问其次曰:王陵可然少戆陈平可以助之陈平智有馀然难独任周勃重厚少文然安刘氏者必勃也。可令为太尉吕后复问其次帝曰:此後亦非乃所知也。及吕后听朝诸吕将危刘氏勃平等诛之。 惠帝时相国萧何病帝自临视何疾因问曰:君即百岁後谁可代君对曰:知臣莫。若主帝曰:曹参何如何顿首曰:帝得之矣。何死不恨矣。 文帝末周亚夫为中尉帝戒太子曰:即有缓急周亚夫说读曰悦真可任将及景帝即位亚夫为车骑将军三年吴楚反亚夫以中尉为太尉击吴楚平之。 景帝时窦婴以太后宗属封魏其侯桃侯免相(刘舍也。)窦太后数言魏其侯帝曰:太后岂以臣有爱相魏其者(爱犹惜也。)魏其沾沾自喜耳多易(沾沾轻薄也。)难以为相持重不用用建陵侯卫绾为丞相。 武帝时韩安国为御史大夫为人多大略知足以当世取舍(言可取则取可止则止)而出於忠厚贪嗜(嗜与耆同)财利然所推举皆廉士贤於己者於梁举壶遂臧固至他皆天下名士(於梁举二人至於他馀所举亦皆名士)他士亦以此称慕之唯天子以为国器。 汲黯为九卿多病病。且满三月帝赐告者数终不最後严助为请告帝曰:汲黯何如人也。曰:使黯任职居官亡以人(胜也。与愈同)然至其辅少主守成虽自谓贲育弗能夺也。(孟贲夏育皆古之勇士也。)帝然古有社稷之臣至如汲黯近之矣。 儿宽为廷尉吏以不习事除为从史之北地视畜数年(之往也。畜谓廷尉之畜在北地者。若今廨牛羊)还至府上畜簿会廷尉时有疑奏已再见矣。(退也。)掾史莫知所为宽为言其意掾史因使宽为奏奏成读之皆服以白廷尉汤汤大惊召宽与语乃奇其材以为掾上宽所作奏即时得可异日汤见帝问曰:前奏非俗吏所及谁为之者汤言儿宽帝曰:吾固闻之久矣。汤繇是乡学以宽为奏谳掾以古法义决疑狱甚重之。 褚大为梁相通五经为博士时儿宽为弟子及御史大夫缺徵褚大夫自以为得御史大夫至雒阳闻儿宽为之褚大笑及至与宽议封禅於上前大不能及退而叹曰:上诚知人。 李广文帝时为郎骑常侍数从射猎格杀猛兽帝曰:惜广不逢时令当高祖世万户侯岂足道哉!孝武时为前将军与大将军卫青俱击匈奴青阴受武帝指以为李广数奇(言广数为匈奴所败命不耦合也。)毋令当单于恐不得所欲乡读曰乡果以失道自杀。 霍光为奉车都尉卫太子为江充所败而燕王旦广陵王胥皆多过失是时武帝年老宠姬钩弋赵亻亻予有男心欲以为嗣命大臣辅之察群臣唯霍光任大重可属社稷帝使黄门画者画周公负成王朝诸侯以赐光(黄门之署职任亲近以供子百物在焉故亦有画工)後元二年春帝游五柞宫病笃光涕泣问曰:如有不讳谁当嗣者帝曰:君未谕前画意邪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光顿首让曰:臣不如金日日亦曰:臣外国人不如光帝以光为大司马大将军日为车骑将军及太仆上官桀为左将军搜粟都尉桑弘羊为御史大夫皆拜卧内床下(於天子所卧床前拜识)受遗诏辅少主明日武帝崩太子袭号是为孝昭皇帝帝年八岁政事一决於光。 宣帝时大将军霍光薨子禹复为大司马兄子山领尚书(霍山去病之孙今云:兄子者转写误耳)亲属皆宿卫内侍地节三年夏京师雨雹望之因是上疏愿赐清间之宴口陈灾异亻亻予居钩弋宫故称之之意(问读日闲)帝昔在民间闻望之名曰:此东海萧生邪下少府宋畸问状无有所讳拜为谒者岁中三迁官守少府宣帝察望之经明持重议论有馀材任宰相欲详试其政事复以为左冯翊入为御史大夫。 後汉光武尝与功臣诸侯宴语从容言曰:诸卿不遭际会自度爵禄何所至乎!高密侯邓禹先对曰:臣少尝学问可郡文学博士帝曰:何言之谦乎!卿士子志行修整何不为掾功曹馀各以次对至马武曰:臣以武勇可守尉督盗贼帝笑曰:且勿为盗贼自致亭长斯可矣。 马援为伏波将军善兵策帝尝言伏波论兵与我意合每有所谋未尝不用。 贾复为汉中王刘嘉校尉更始以光武为大司马安抚河北复持嘉书及光武於柏人因邓禹得武奇之署复破虏将军督盗贼官属以复後来而好陵折等辈调补高阝尉光武曰:贾督有折冲千里之威方任以职勿得擅除(东观记曰:时帝置两府官属贾复与段孝共坐孝谓复曰:卿将军督我大司马督不得共坐复曰:俱刘公吏有何尊卑官属以复不逊帝调官属补长吏共白欲以复为高阝尉上署报不许也。)光武至信都以复为偏将军复从征伐未尝丧败数与诸将溃围解急身被十二创帝以复敢深入希令远征而壮其勇节常自从之故复少方面之勋(东观记曰:吴汉击蜀未破上请复自助上不遣)诸将每论功自伐复未尝有言帝辄曰:贾君之功我自知之。 寇恂为河内太守更始遣将朱有攻之时传闻有破河内帝以为不然有顷恂檄至恂大破光武大喜曰:吾知寇子翼可任也。 刘嘉字孝孙光武族兄义兵起嘉随更始征伐封汉中王赤眉破其相李宝等闻邓禹西征拥兵自守劝嘉。且观成败光武闻之告禹曰:孝孙素谨善少。且亲爱当是长安轻薄儿误之耳禹即宣帝旨嘉乃因来歙诣禹於阳三年到雒阳从征伐拜为千乘太守明帝时牟融为大司农是时方勤万机公卿数朝会每辄延谋政事判折狱讼融经明才高善议论朝廷皆服其能帝数嗟叹以为才堪宰相明年代伏恭为司空举动方重甚得大臣节。 质帝少而聪慧知梁冀骄横尝朝群臣目冀曰:此跋扈将军也。冀闻深恶之。 魏太祖知人善难眩以伪拔于禁乐进於行阵之间取张辽徐晃於亡虏之内皆佐命立勋列为名将其馀拔出细微登为牧守者不可胜数。 荀攸字公达太祖每称曰:公达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强不伐善无施劳智可及愚不可及甯武不能过也。又下令曰:孤与荀公达同游二十馀年无毫毛可非。又曰:荀公达真贤人也。所谓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孔子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公达即其人也。文帝在东宫太祖谓曰:荀公达人之师表也。汝当尽礼敬之荀初为汉尚书令所举者命世人才攸为魏尚书令亦推进贤士太祖曰:二荀令之论人久而益信吾没世不忘。 曹纯所督虎豹骑皆天下骁锐或从百人将补之太祖难其帅纯以选为督抚循甚得人心及卒有司白选代太祖曰:纯之比何可复得吾独不中督邪遂不选。 郭嘉字奉孝颍川人先是颍川戏志才筹画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与荀《书》曰:自志才亡後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荐郭嘉召见论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表为司空军祭酒嘉深通有算略达於事情太祖字之曰:唯奉孝为能知孤意。 程昱为卫尉性刚戾与人多迕人有告昱谋反太祖赐待益厚。 晋宣帝辅政时邓艾少为典农纲纪上计吏因使见帝帝奇之辟之为太尉掾。 荀ダ字景倩魏尚书令之第六子以父勋除中郎宣帝辅政见ダ奇之曰:荀令君之子也。擢拜散骑侍郎。 石苞字仲容景帝初以为中护军司马宣帝闻苞好色薄行以让景帝景帝答曰:苞虽细行不足而有经国才略夫贞廉之士未必能经济世务是以齐桓忘管仲之奢僭而录其纠合之大谋汉高舍陈平之行而取其六奇之妙算苞虽未可以上俦二子亦今日之选也。意乃释後苞武帝时以功至司徒。 明帝时纪瞻为仆射帝尝独引瞻於广室慨然忧天下曰:社稷之臣殆无复十人如何因屈指曰:君便其一瞻辞让帝曰:方欲与君善语复云:何崇谦让邪。 简文帝为相时谢安寓居会稽累辟不就帝谓人曰:安石既与人同乐必不得不与人同忧召之必至後卒为相。 王述字怀祖简文帝每言述才既不长直以真率便敌人耳谢安亦叹美之。 後魏道武初许谦为右司马时慕容宝来寇也。道武使谦告难於姚兴兴遣将来援明年慕容垂复来寇帝谓谦曰:今事急矣。非卿,岂能复致姚师卿其行也。谦未发而垂退乃止。 太武能知人收士於卒伍之中唯其才所长不论本末古弼为尚书令弼头尖帝尝名之曰:笔头是以时人呼为笔公车驾畋於山北大获麋鹿数千头诏尚书发车牛五百乘以运之太武寻谓从者曰:笔公必不与我汝辈不如马运之速遂还行百馀里而弼表至曰:今秋悬黄麻菽布野猪鹿窃食鸟雁侵费风波所耗朝夕三倍乞赐矜缓使得收载太武谓左右曰:笔公果如朕所卜可谓社稷之臣。 李为中书学生太武幸中书学见而异之指谓从者曰:此小儿终效用於朕之子孙矣。因识记之太武舅阳平王杜超有女将许贵戚太武闻之谓超曰:李後必宦达益人门户可以女妻之勿许他族遂劝成婚杜超之死也。太武亲哭三日以超胥得在丧位出入帝目而指之谓左右曰:观此人举动,岂不有异於众必为朕家事之臣後为侍中镇南将军卒。 李孝伯美风仪动有法度从兄顺言之於太武徵为中散太武见而异谓顺曰:真卿家千里驹也。 文成时李伯尚少有重名弱冠除秘书郎文成每云:此李氏之千里驹。 陆父俟封东平王聪慧有策略多智有父风文成见而悦之谓朝臣曰:吾常叹其父智过其躯是复逾於父矣。 孝文时穆弼有风格涉猎经史孝文欲以弼为国子助教会司州牧咸阳王禧入孝文谓禧曰:朕与卿作州都举一主簿即令弼谒之因为孝文所知舆驾南征特敕随从。 于烈为散骑常侍穆泰等谋反旧京伏法烈一宗无所染孝文叹曰:元俨治断威恩深自不恶然为臣尽忠猛决不如烈也。尔日烈在代都必即斩其五三元首耳烈之节不谢金日也。诏除领军将军。 崔亮为尚书二千石郎孝文在洛欲创革旧制选置百官谓群臣曰:与朕举一吏部郎必使才望兼允者给卿三日假。又一日孝文曰:朕已得之不烦卿辈也。驰驿徵亮兼吏部郎。 崔光为散骑常侍兼侍中虽处机近曾不留心文案唯从容论议参赞大政而已孝文每对群臣曰:以崔光之高才大量。若无意外咎谴二十年後当作司空其见重如是光後至司徒。 裴聿字外兴以操尚贞立为孝文所知自著作佐郎出为北中府长史孝文以聿与中书侍郎崔并清贫欲以禄优之乃以亮带野王县聿带温县时人荣之。 张烈孝文时入为太子步兵校尉南齐将陈显达治兵汉南谋将入寇顺阳太守王清石世官江南荆州刺史广阳王嘉虑其有异表请代之孝文诏侍臣各举所知互有申荐孝文曰:此郡今当必争之地须得堪济之才何容举也。太子步兵张烈每论军国之事时有会人意处朕用之何如彭城王勰称赞之遂除陵江将军顺阳太守。 刘道斌举孝廉入京拜校书郎转主书颇为孝文所知从征南阳还加积射将军给事中孝文谓黄门侍郎邢峦曰:道斌是段之举便异侪流矣。卒於岐州刺史。 宣武时李处自太尉从事中郎出为清河太守属京兆王愉反处弃郡奔阙宣武闻处至谓左右曰:李处在冀州日久恩信著物今拔难而来众情自解矣。乃令处别领军往前慰劳。 孝武初杨宽改授散骑常侍骠骑将军给事黄门侍郎监内典书事时夏州戍兵数千人据兖州反诏宽兼侍中节度诸军讨平之中尉綦隽与宽有宿憾诬以他罪劫之孝武谓侍臣等曰:杨宽清直朕极知其无罪但不杜法官之奏耳事下廷尉得申释。 後周太祖时王述骠骑大将军罴之孙少聪敏有识度年八岁太祖见而奇之曰:王公有此孙足为不朽即以为镇远将军拜太子舍人。 苏绰为行台郎中太祖与仆射周达论事达不能对请出外议之乃召绰告以其事绰即与量定达入呈太祖称善谓达曰:谁与卿为此议者达以绰对因称有王佐之才太祖曰:吾亦闻之久矣。寻除著作佐郎。 苏椿魏孝明正光四年出为武都郡守改授西夏州长吏除都督行弘农郡事当官强济特为太宇文测为大都督行汾州事或有告测与外境交通怀二心者太祖怒曰:测为我安边吾知其无贰志何为间我骨肉生此贝锦乃命斩之仍许测以便宜从事。 李旭初谒太祖太祖深奇之厚加资给令入太学太祖每见学生必问才行於旭旭神情清悟应对明辨太祖每称叹之。 韩擒虎少慷慨以胆略见称容貌魁岸有雄杰之表性。又好书经史百家皆略知大旨太祖见而之令与诸子游集後以军功拜都督新安太守。 薛端为吏部郎中军东讨齐柱国李弼为别道元帅妙简英僚数日不定太祖谓弼曰:为公思得一长吏无过薛端弼对曰:真才也。乃遣之。 赵刚为颍州郡守时高中密以北豫州来附兼大行台佐丞持节赴颍州节度议军帅还刚别破驱於南陆复获其郡守二人时有流言传刚东叛齐神武因设反间声遣迎接刚乃率骑袭其守坞拔之帝知刚无贰乃加赉焉除营州刺史进爵为公。 武帝平北齐其大理公孙茂甚有能名帝闻而召见与语器之授济北太守。 隋高祖时苏威为太子少保渐见亲重与高参掌国政寻兼大理卿京兆尹御史大夫官悉如故治书侍御史梁毗劾威兼领五职安繁恋剧无举贤自代之意高祖曰:苏威朝夕孜孜志存远大举贤有阙何遽迫之顾谓威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因谓朝臣曰:苏威不值我无以措其言我不得苏威何以行其道杨素才辩无双至。若斟酌古今助我宣化非威之匹也。苏威。若逢乱世商山四皓岂易屈哉!其见重如此。又谓群臣曰:世人言苏威诈清家累金玉此妄言也。然其性狠戾不切世要求名太甚从已则悦违之必怒此其大病耳。 李景辽东之役为马军总管及还配事汉王高祖奇其壮武使袒而观之曰:卿相表当位极人臣後至柱国。 杨义臣为陕州刺史性谨厚能驰射有将相之才繇是高祖甚重之。 炀帝时薛世雄为右监门郎帝尝从容谓群臣曰:我欲举好人未知诸君识否群臣咸曰:臣等何能测圣心帝曰:我欲举者薛世雄群臣皆称善帝复曰:世雄廉正节有古人之风,於是超拜右翊卫将军。 李密以父荫为左亲侍尝在伏下炀帝顾见之退谓许公宇文述曰:向者左仗下黑色小儿为谁许公对曰:故蒲山公李宽子密也。帝曰:个小儿瞻视异常勿令宿卫他日述谓密曰:弟聪令如此当以才学取官三卫丛脞非养贤之所密大喜因谢病专以读书为事时人希见其面。 唐高祖时姜宝谊为右武侯大将军与尚书右仆射裴寂拒宋金刚于介州战始合寂弃军而走兵遂大溃宝谊为贼所擒高祖初闻其没也。泣曰:宝谊烈士必不生降赐其家物千段米三百石宝谊後谋背贼事泄遇害临死西向大言曰:臣无状负陛下被屠溃是所甘心但败军丧师九泉所恨。 太宗谓司徒长孙无忌等曰:朕今面谈公等得失以为鉴诫言之者可以无过闻之者可以自改侍臣拜谢太宗曰:长孙无忌善避嫌疑应物敏速至决断事理求之古人而总兵攻战非其所长也。高士廉涉猎古今心术聪俊临难既不改节为官亦无朋党所少者骨鲠规谏耳唐俭言辞俊利善和解人称材疏行发言启齿事朕三十载遂无一言论国家得失杨师道性行纯善自无愆过而情实怯忄耍未甚便事急缓不可得力岑文本性道敦厚文章自其所长而持论尝据经远自当不负於物刘洎性坚贞有利益然而意尚然诺偏於朋友能自补阙亦何以尚焉马周见事敏速性甚贞正至於论量人物直道而言朕比任使多所称意褚遂良学问稍长性亦坚正既写忠诚甚亲附於朕譬如飞鸟依人自加怜爱比日以来每试鞫大狱将有任使亦何以加之。 薛万彻为右卫大将军太宗从容谓近臣曰:当今名将唯李道宗万彻三人而已李道宗不能大胜亦不大败万彻非大胜即大败。 契何力为葱山道副大总管讨平万昌时何力母姑臧夫人及母弟贺兰州都督沙门并在凉府何力归省其母兼抚巡部落时薛延ヌ强盛契部落皆愿从之,於是众兵执何力至延ヌ致於可汗牙前何力箕踞而坐拔佩刀东向大呼曰:,岂有大唐烈士受辱蕃庭天地日月愿照我心。又割左耳以明志不可夺也。可汗怒欲杀之为其妻所抑而止或言太宗曰:人心各乐其土何力今入延ヌ犹鱼得水也。太宗曰:不然此人心如铁石必不背我会有使自延ヌ至具言其状太宗谓群臣曰:契何力竟如何遽令兵部侍郎崔敦礼持节入延ヌ许降公主以和何力由是得还。 代宗时裴遵庆为吏部尚书右仆射复知选事敦守儒行老而弥谨尝为风狂族侄挝登闻鼓告以不顺代宗知其大谬不省其见信如此。 大历中凤翔李抱玉奏马燧为陇州刺史会抱玉入觐燧与俱来留京师久之代宗知其能召见拜商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防御水陆运使。 德宗时浑为金吾大将军兼左街使李希烈遣间谍诈为书与希烈通奏其状德宗特保证之仍赐马一匹并鞍辔采二百疋。 崔纵为京兆尹德宗在奉天数奏李怀光刚愎反复宜阴备之及行幸梁州左右或短之曰:纵素善怀光必不来矣。帝曰:他人不知纵吾可保不数日纵至拜御史大夫。 窦申为给事中宰相参之族子也。与从父舅嗣虢王则之相得欢甚洽以为重尝同宴游参特爱申每议除授多询於申申或泄之招权受赂申所至人谓之喜鹊德宗颇闻其事数谓参曰:卿他日必为中所累不如出之以掩物议参曰:臣无强子侄申虽疏属臣素亲之不忍出请保无他犯德宗曰:卿虽自保如众人何参固如前对申闻之不悛後果败焉。 李藩为徐州从事节度使张建封卒濠州刺史杜兼诬奏藩摇动军情德宗诏杜佑杀之及杜佑救解德宗怒不释亟追藩赴阙及召见望其仪形曰:此岂作恶事人耶乃释然除秘书郎後为给事中制敕有不可遂於黄敕後批之吏曰:宜别连白纸藩曰:别以白纸是文状岂曰:批敕裴洎言之宪宗以为有宰相器属郑罢免遂拜藩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武元衡为御史中丞尝因延英对罢德宗目送指示左右曰:武元衡真宰相器也。後果为相。 宪宗时郗士美为昭义节度使号令甚肃及讨王承宗士美以兵马使王献领劲卒一万为前锋献凶恶怙乱逗挠不进遽使召至数其罪立斩之。且令曰:敢後出者斩士美亲鼓之兵既合而贼军大败下三营环柏乡屡以告语闻宪宗大悦曰:吾固知士美之能办吾事。 郑馀庆居将相出入垂五十年所得皆给亲党家类寒素自至德已来方镇除授必遣中使领旌节就地宣赐皆厚遗金帛求媚者唯恐其少故王人一来有获钱数百万者馀庆每授方任宪宗必诫其使曰:馀庆家贫不得妄有求取。 後唐庄宗为晋王梁冀王朱友谦为友所伐乞师於帝帝亲总军赴援与汴军遇於平阳大破之因与友谦会於猗氏友谦盛陈感慨愿敦盟约帝欢甚友谦乘醉鼾於帐中帝熟视之谓左右曰:冀王真贵人也。但恨其臂短耳。 明帝初入雒遽谓近臣安重诲曰:先帝时冯道郎中何在重诲曰:近除翰林学士明帝曰:此人朕素谙委甚好宰相遂大用。又尝谓侍臣曰:冯道性纯俭顷在德胜寨所居一茅庵与从人同器食卧则刍藁一束其心晏如及以父忧退归乡里自耕耘樵采与农夫杂处略不以素贵介怀真士大夫也。 大成元年以康思立为应州刺史思立本出阴山诸部性纯厚善抚御帝素喜之故即位之始以生之地授焉其後历二郡三镇皆有百姓之誉。 ●卷一百四十九 ○帝王部 辨谤 邪迳之败良田苍蝇之玷垂棘圣贤所共患也。乃有临宸极之重躬哲之姿深居高视逖听虚受辨浸润之谮悟萋菲之谤烛其丹腑保其素履俾服谗慝者无所施巧含忠履洁者有以自明孤直者不惮於回邪中正者靡畏於朋比大臣任重而无惧贤者尽节而不疑缉缉翩翩之道消平平荡荡之化洽盖虞舜之宽而有辨成汤之勇智文王之迪哲率繇是矣。 汉昭帝即位霍光为大将军政事壹决於光光长女为左将军上官桀子安妻桀因帝姊鄂邑盖女後宫为婕妤数月立为皇后父安为骠骑将军封桑乐侯桀父子既尊盛而德长公主(怀其恩德也。)公主近幸河间丁外人桀安欲为外人求封以列侯尚公主光不许长主以是怨光桀父子并为将军皇后亲安女光乃其外祖而顾专制朝事(顾犹反也。)繇是与光争权燕王旦自以昭帝兄尝怀怨望及御史大夫桑弘羊建造酒榷盐铁为国兴利伐其功(伐矜也。)欲为子弟得官亦怨恨光,於是盖主上官桀安及弘羊皆与燕王旦通谋诈令人为燕王上书言光出都肄郎羽林道上称趋(都试也。肄习也。谓总关试习武备也。)大官先置(供饮食之具)。又苏武前使匈奴拘留二十年不降还为典属国而大将军长史敞亡功为搜粟都尉(杨敞也。)。又擅调益莫府校尉(调选也。莫府大军府也。)光专权自恣疑有非常臣。且愿归符玺入宿卫察奸臣之变候伺光出沐日奏之桀欲从中下其事(下谓下有司也。)桑弘羊当与诸大夫共执退光书奏帝不肯下明旦光闻之止画室中不(雕画之室也。)帝问大将军安在左将军桀对曰:以燕王告其罪故不敢入有诏召大将军光入免顿首谢帝曰:将军冠(令复著冠也。)朕知是书诈也。将军亡罪光曰:陛下何以知之帝曰:将军之广明都郎属耳(之往也。广明亭名也。属耳近耳也。)调校尉以来未能十日燕王以得知之。且将军为非不须校尉(帝云:将军欲反不由一校尉)是时帝年十四尚书左右皆惊而书者果亡捕之甚急桀等惧曰:此小事不足遂(遂犹竟也。不须穷竟)帝不听後桀党愈有谮光者辄怒曰:大将军忠臣先帝所属以辅朕身敢有毁者坐之自是桀等不敢复言。 元帝时夏寒日青无光弘恭石显及许史皆言周堪张猛等用事之咎诏左迁堪猛後三岁馀孝灾其晦日有食之,於是帝召诸前言日变在堪猛者责问皆稽首谢乃因下诏曰:河东太守堪先帝贤之命而傅朕资质淑茂道术通明议论正直秉心有常发愤悃忄(悃忄至诚也。)信有忧国之心以不能阿事尊贵孤特寡助抑厌遂退(谓不伸也。)率不克明往者众臣见异(异灾也。)不务自修深惟其故而反ㄙ昧说天托咎此人(ㄙ不明也。)朕不得已出而试之以彰其材堪出之後大变仍臻亦嘿然堪治未期属委也。年而三老官属有识之士咏颂其美使者过郡靡人不称此固足以彰先帝之知人而朕有以自明也。俗人乃造端作基非议诋欺或引幽隐非所宜明意疑以类欲以陷之朕亦不取也。朕迫於俗不得专心乃者天著大凶朕甚惧焉今堪年衰岁暮恐不得自信(信读曰伸)排於异人将安究之哉!(究竟也。明也。)其徵堪诣行在所拜为光大夫秩中二千石领尚书事猛复为太中大夫给事中。 哀帝即位初傅氏在位者(傅太后之亲)与朱博为表里共毁谮丞相博山侯孔光既策免退闾里杜门自守(杜塞也。)而朱博代为丞相数月坐承傅太后指妄奏事自杀平当代为丞相数月薨王嘉复为丞相数谏争忤指旬岁间阅三相(阅由历也。)议者皆以为不及光帝繇是思之後因问日食事帝说赐光束帛拜为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给事中次丞相及御史大夫贾延免光复为御史大夫二月为丞相复故国博山侯帝乃知光前免非其罪以过近臣毁短光者免傅嘉曰:前为侍中毁谮仁贤诬大臣令俊艾者久失其位嘉倾覆巧伪挟奸以罔上崇党以蔽贤伤善以肆意诗不云:乎!谗人冈极交乱四国(小雅青蝇之诗)其免嘉为庶人归故郡。 後汉章帝为太子时杨仁为北宫卫士令明帝厌代诸马贵盛各争欲入宫仁被甲持戟严勒门卫莫敢轻进者帝既立诸马共讠替仁刻峻帝知其忠愈善之班超率疏勒康居于拘弥兵攻姑墨石城破之超欲因此叵平诸国乃上疏请兵建初八年遣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赐大小昆弥以下锦帛李邑始到于而值龟兹攻疏勒恐惧不敢前因上书陈西域之功不可成。又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超闻之叹曰:身非曾参而有三至之谗恐见疑於当时矣。遂去其妻帝知超忠乃切责邑曰:纵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三千馀人何能尽与超同心乎!令邑诣超受节度。 顺帝时梁商为大将军商检御门族未尝以权盛干法叵犹遂也。而性慎弱无威断颇溺於内竖以小黄门曹节等用事於中遂遣子冀不疑与为交友然宦者忌商宠任反欲陷之永和四年中常侍张逵蘧政内者令石光尚方令傅福冗从仆射杜永连谋共讠替商及中常侍曹腾孟贲云:欲徵诸土子图议废立请收商等案罪帝曰:大将军父子我所亲腾贲我所爱必无是但汝曹共妒之耳逵等知言不用惧迫遂出矫诏收纟专腾贲於省中帝闻震怒敕宦者李歙急呼腾贲释之收逵等悉伏诛。 魏太祖时蒋济为扬州别驾民有诬告济为谋叛主率者帝闻之有令与左将军于禁沛相封仁等曰:蒋济宁有此事如有此事吾为不知人也。此必愚民乐乱妄引之耳促理出之辟为丞相主簿西曹属。 明帝时陈矫为尚书令刘晔以先进见幸因讠替矫专权矫惧以问长子本本不知所出次子骞曰:主上明圣大人大臣今。若不合不过不作公耳後数日帝见矫矫。又问二子骞曰:陛下意解故见大人也。既入尽日帝曰:刘晔构君朕有以迹君朕心故已了以金五饼授之矫辞帝曰:岂以为小君已知朕心顾君妻子未知故也。 後魏文成帝时源贺为冀州刺史武邑郡奸人石华告沙门道可与贺谋反有司以闻帝谓群臣曰:贺诚心事国朕为卿等保之无此明矣。乃精加讯简华果引诬,於是遣使者诏贺曰:卿以忠诚款至著自先朝以丹青之洁而受苍蝇之朕登时研简已加极法故遣宣意其善绥所莅勿以嚣谤之言致损虑也。贺上书谢书奏文成顾谓左右曰:以贺之忠诚尚致其诬不。若是者可无慎乎!。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张攀咸以赃污虎子按之於法安等遣子弟上书诬虎子南通于宋文成曰:此其妄矣。朕度虎子必不然也。推按果虚乃下诏曰:夫君臣体合则功业可兴上下猜惧则治道替矣。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张攀咸以贪忄林获罪各遣子弟诣阙告刺史虎子纵民通贼妄构无端安宜赐死攀子僧保鞭一百配敦煌安息他生鞭一百可集州官兵民等宣告行决塞彼轻狡之源开此陈力之效。 後周太祖时唐瑾为吏部尚书于谨伐江陵以瑾为元帅府长史及军还诸将多因虏掠大获财物瑾一无所取唯得书两车载之以归或白太祖曰:唐瑾大有辎重悉是梁朝尔玩帝初不信然欲明其虚实密遣简阅之唯见坟籍而已乃叹曰:孤知此人来三十许年明其不以利干义。若不令简视恐常人有投杼之疑所以益明之耳凡人受委任当如此也。 宇文测历位侍中开府仪同行汾州事政在简颇得人和地接东魏数相抄窃或有获其为寇者多纟专送之测皆命解纟专置之宾馆然後引与相见如客礼焉仍设宴放还其国卫送出境自是东魏人大惭乃不为寇两界遂通庆吊时论方之羊叔子或有告测怀贰文帝怒曰:测为我安边何为间我骨肉乃命斩之仍许测便宜从事。 隋文帝初韦冲为南宁州总管兄子伯仁随冲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纵暴边人失望帝闻之大怒令蜀王秀按其事益州长史元岩性方正按冲无所宽贷竟坐免官其弟太子洗马世约讠替岩於皇太子上谓太子曰:古人有酤酒酸而不售者为噬犬耳今何用世约乎!世约遂除名。 高开皇中为晋王元帅长史伐陈及军还以功授上柱国进爵齐国公文帝因劳之曰:公伐陈後人言公反朕已斩之君臣道合非苍蝇所间也。是後卫将军庞晃及将军卢贲等前後短於帝帝怒之皆被疏黜因谓曰:独孤公犹镜也。每被磨莹皎然益明(父宾仕周为独孤信寮佐赐姓独孤 唐高祖武德初皇甫无逸为御史大夫时益部新开长吏横恣帝令无逸持节巡抚之有皇甫希仁者见无逸专制方面徼亻幸上变云:臣父见在雒阳无逸为母之故阴遣臣与王世充相知高祖审其诈数之曰:无逸Τ於王世充弃母归朕今之委任异於众人其在益州极为清正此盖群小不耐欲诬之也。此乃离间君臣惑乱我视听,於是斩希仁於顺天门遣给事中李公昌驰慰谕之俄而有告无逸阴与萧铣交通者无逸时与益州行台仆射窦不协,於是上表自理。又言状帝览之曰:无逸当官执法无所回避必邪佞之徒恶直鬼正共相构扇也。因令刘龙温彦将按其事率无验而止所告者坐斩窦亦以罪黜无逸既反命帝劳之曰:公立身行已朕之所悉比多讠替诉者但为正直致邪佞所憎耳无逸顿首陈谢帝曰:卿不负朕何烦多谢。 崔善武德中为尚书左丞甚获当时之誉诸令史恶其明察为谤《书》曰:崔子曲如钩随例得封侯高祖闻而劳勉之曰:浇薄之後人多鬼正昔齐末奸吏歌斛律明月高纬愚ウ遂灭其家朕虽不明幸免斯事因下敕购流言者将加罪焉。 太宗贞观初司空裴寂以罪流静州俄逢山羌为乱或言僚反劫寂为王太宗闻之曰:我国家於寂有性命之恩必不然矣。未几果称寂率家僮破贼。 刘师立为左骁卫将军奉使幽州道检点军团陕州杨表上书告师立自云:眼有赤光体有非常之相姓氏。又应符识及师立还太宗谓之曰:人言卿欲反师立大惧曰:臣仕於隋不过七品身才驽下不敢辄希富贵过蒙陛下非常之遇尝以性命许国而陛下功成事立臣致位将军顾已循省实逾涯分臣是何人辄敢言反帝笑曰:知卿不然此人妄言耳宜勿为怀赐帛六十疋召入卧内而慰谕之。 中宗朝节愍太子举兵遇魏元忠子於永安门胁令从已因为乱兵所杀是时宗楚客等执证元忠及云:素与节愍同谋请夷三族制不许俄而监察御史袁守一弹之遂左迁思州务川尉守一。又奏言昔在三阳宫则天皇后不豫内史狄仁杰奏请陛下监国元忠遂密进状云:不可据此则知元忠怀逆日久伏请加以天诛帝谓宰臣曰:以朕思之此是守一大错人臣事主必在一心,岂有主上少有不安即请太子知事乃是狄仁杰自树私未见元忠有失守一假借前事罗织元忠无罪为辜岂是道理。 宪宗元和三年十月以御史中丞窦群为潭州刺史充湖南观察等使既行。又贬为黔州刺史充黔中观察等使群初与李吉甫善吉甫擢为御史中丞性险躁喜云:为及得权反与知杂事吕温侍御史羊士谔等党比同构陷吉甫每阴伺其过吉甫尝召术者陈登宿於安邑里第翼日群命吏捕登考鞫伪构吉甫阴事密以上闻帝召登立辨其伪贬温为均州刺史士谔资州刺史群亦再贬焉自天宝末李林甫专权倾覆人家诬构左道及建中初卢杞杨炎作相谋陷亦比比有之及是帝英悟立断故邪党不能构其险天下之人无不推仰圣德焉。 敬宗宝历二年二月以山南西道节度使裴度为司空门下侍郎平章事初李逢吉在相位不直中外人情咸思度入相帝亦微闻其事每有中官出使至兴元必传秘旨。且有徵还之约及献疏请觐逢吉之徒皆不自安百计隳沮拾遗张权舆者既为所嗾尤出死力乃上疏云:度名应图识宅据冈原不召而来其旨可见盖尝有人与伪作识词云:非衣小儿坦其腹天上有口被驱逐言度曾征讨淮西平吴元济也。又帝城东西横亘六冈符易象乾坤之数度永乐里第偶当第五冈故权舆得以为词赖帝听竟不能动摇。 周太祖时慕容彦超镇兖州进呈郓州节度使高行周来书其书意即行周毁ゥ太祖结连彦超之意帝览之笑曰:此,必是彦超之诈也。试令验之果然其郓州印元有缺文不相接其伪印即无缺处帝寻令赍书示谕行周行周上表谢恩辨认奸诈。 ○帝王部 舍过 君之於臣也。有罪既斥之有才复用之不以一眚掩大德,於是乎!有舍过之道焉有自新之意焉何则人之行已必有过差人之负累皆欲湔洗图其新而弃其旧掩所失而彰所能或起於缧囚或负於亡命或拔於反侧之际或任於修省之後赍功补过唯明主能之君陈曰:尔无忿疾於顽无求备於一夫人曰: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斯其义也。 汉文帝时魏尚为中守以罪削爵後帝辇过郎中署问冯唐以赵将李齐之贤唐对曰:齐尚不如廉颇李牧之为将也。帝乃拊髀曰:嗟乎!吾独不得廉颇李牧为将岂忧匈奴哉!唐曰:主臣(恐惧之言)陛下虽有廉颇李牧不能用也。帝复问唐曰:公何以言吾不能用颇牧也。唐对曰:臣窃闻魏尚为中守军市租尽以给士卒出私养钱五日一杀牛(私借钱也。)以飨宾客军吏舍人是以匈奴远避不近中之塞虏尝一入尚率车骑击之所杀甚众夫士卒尽家人子起田中从军安知尺籍伍符(家人子谓庶人之家子也。尺籍以书军令伍符军士伍伍相保之符信也。一云:伍符亦什伍之符要节度也。)终日力战斩首捕虏上功莫府一言不相应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吏奉法必用愚以为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罚太重。且中守尚坐上功首虏差六级陛下下之吏其爵以罚之繇此言之陛下虽得颇牧不能用也。臣诚愚触忌讳死罪文帝说是日令唐持节赦魏尚复以为中守。 景帝时韩安国为梁孝王国中大夫坐法抵罪蒙(蒙梁国之县也。)居无几梁内史缺(无几未多时也。)汉使使者国为梁内史起徒中为二千石。 宣帝五风中京兆尹张敞坐与光禄勋杨恽厚善恽坐大逆诛公卿奏恽党皆免而敞奏独寝不下敞使贼曹掾絮舜有所案验舜以敞劾奏当免不肯为敞竟事曰:五日京兆耳敞闻舜语即诏吏收舜系狱昼夜验治致其死事弃市会立春行冤狱使者出舜家载尸自诉使者奏敞贼杀不辜天子薄其罪欲令敞得自便利即先下敞前坐杨恽奏免为庶人敞诣阙上印绶便从阙下亡命而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效使使者即家在所召敞(其所居处而召之)敞身被重劾(谓有贼杀不辜之事)及使者至妻子家室皆泣惶而敞独笑曰:吾身亡命为民郡吏当就捕今使者来此天子欲用我也。装随使者诣公车上《书》曰:臣前幸得备位列卿待罪京兆坐杀贼捕掾絮舜絮舜本臣敞素所厚利数蒙恩贷以臣有章劾当免受记考事(记书也。若今之州县记符也。)便归卧家谓臣五日京兆背恩忘义伤薄俗化窃以舜无状枉法以诛之臣敞贼杀无辜鞫狱故不直虽伏明法死无所恨天子引见敞拜为冀州刺史。 元帝建昭中西域副校尉陈汤与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共矫制诛斩郅支单于先是中书令石显尝欲以姊妻延寿延寿不取及丞相御史亦恶其矫制皆不与汤汤素贪所卤获财物入塞多不法司隶校尉移书道上系吏士按验之汤上疏言臣与吏士共诛郅支单于幸得禽灭万里振旅宜有使者迎劳道路今司隶反逆收系按验是为郅支报雠也。帝立出吏士令县道就与犹许也。具酒食以过军後封延寿义成侯汤关内侯食邑各三百户。 後汉光武初为萧王时岑彭为更始颍川太守会舂陵刘茂起兵略下颍川彭不得之官乃与麾人从河内太守邑人韩歆护光武徇河内歆议欲城守彭止不听既而光武至怀歆迫急迎降光武知其谋大怒收歆置鼓下将斩之召见彭彭因言韩歆南阳大人(大人谓大家豪右)可以为用乃贳歆(贳宽也。)以为邓禹军师王梁建武二年为大司大司马吴汉等俱击檀乡有诏军事一属大司马而梁辄发野王兵帝以其不奉诏敕令止在所县而梁复以便宜进军帝以梁前後违命大怒遣尚书宗广持节军中斩梁广不忍乃槛车送京师既至赦之月馀以为中郎将行执金吾事。 朱浮建武三年为幽州牧渔阳太守彭宠反举兵攻浮上谷太守耿况遣骑来救浮浮乃得遁走南至良乡其兵长反遮之浮恐不得脱乃下马刺杀其妻仅以身免城降於宠尚书令侯霸奏浮败乱幽州构成宠罪徒劳军师不能死节罪当伏诛帝不忍以浮代贾复为执金吾。 董宣建武中为北海相大姓公孙丹令子杀人宣收丹父子杀之丹宗党三十馀人称冤宣使书佐水丘岑尽杀之坐徵诣廷尉当刑同刑九人次应及宣光武驰使驺骑特原宣刑。且令还狱遣使者诘宣多杀无辜宣具以状对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繇之愿杀臣活岑使者以闻有诏左转宣怀令。 鲍永为东海相坐事被徵至成皋诏书迎拜为兖州牧。 章帝时杨终为兰台校书坐事系狱帝徵诸儒论定五经於白虎观博士赵博校书郎班固贾逵以终深晓春秋学多异闻表请之终亦上书自讼即日贳出乃得与白虎观焉。 魏太祖建安初举魏种孝廉为内黄太守属以海北事及兖州叛帝曰:唯魏种。且不弃孤也。及闻种走帝怒曰:种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既下射犬生禽种帝曰:唯其才也。释其缚而用之。 文帝黄初中复于禁等官禁初守樊城兵败降关羽会孙权禽羽获其众禁复在吴及帝践祚权称藩遣禁还帝见禁须皓白形容憔悴泣涕顿首帝慰谕拜为安远将军制曰:昔荀林父败绩於必阝孟明丧师於ゾ秦晋不替使复其位其後晋获狄土秦霸西戎区区小国犹尚。若斯而况万乘乎!樊城之败水灾暴长非战之咎其复禁等官。 晋惠帝时傅祗当赵王伦之篡为右光禄开府加侍中及帝还宫祗以经受伪职请退不许(先是孙秀与义阳王威等十馀人预撰仪式禅文及伦败齐王ぁ收侍中刘逵常侍邹捷杜育黄门侍郎陆机右丞周道王尊等付廷尉以禅文出中书复议处祗罪会赦得原後以禅文草本非祗所撰,於是诏复光禄大夫)。 明帝时既平王敦有司奏江州刺史王彬及安成太守籍之并是敦亲皆除名诏曰:司徒导以大义灭亲其後昆虽或有违犹将百世宥之况彬等公之近亲乃原之徵拜光禄勋。 後魏太武时高阳侯和归以罪徙配凉州为民盖吴作乱於关中复拜归龙骧将军往讨之。 卢度世以崔浩事逃於高阳郑罴家後太武临江宋文帝使其殿上将军黄延年朝贡太武问延年曰:范阳卢度世坐与崔浩亲通逃命应已至彼延年对曰:都下无闻当必不至太武诏东宫赦度世宗族逃亡及籍没者度世乃出赴京拜中书侍郎。 西魏文帝时贺拔胜都督荆州为侯景所败南奔于梁三年乃求还既至长安诣阙谢罪朝廷喜其还乃授太师後周宣帝时郑译尚梁国公主为内史下大夫译颇专权时帝幸东京译取官材以自营寺坐是复除为民小御正刘数言於帝帝复召之顾待如初。 唐高祖镇并州李靖为马邑郡丞会突厥入寇高祖率兵至马邑系虏败之靖察高祖将有四方之志因而上变至长安高祖由是恶之及克京城执靖将斩之靖厉声大叫曰:公起义兵为天下除暴乱救苍生安得挟私怨而杀义士邪高祖奇而舍之後为将破开州蛮贼高祖甚悦手诏敕靖曰:既往不咎何忧何惧今日以去心中更不须忆旧事吾久忘之矣。 太宗贞观初徵邓隆为国子主簿初王世充兄子大之守雒阳也。引隆为宾客大见亲遇及太宗攻雒阳遣书谕大隆为大复书言辞不逊雒阳平後隆惧罪变姓名自号隐玄先生窜於白鹿山黄冠野服不接人事至是徵之与博陵崔仁师昌黎慕容善行弘农刘ダ新野康安礼河东敞播俱为修文学士隆负宿罪犹不自安太宗闻之遣房玄龄谓之曰:尔为王大作书诚合重责但各为其主於朕有恶朕今为天子何能追责匹夫之过尔宜坦然勿怀危惧也。擢授著作佐郎。 高宗咸亨初薛仁贵为逻巡道行军大总管击吐蕃官军大败仁贵坐除名寻而高丽馀众相率复叛诏起仁贵为鸡林道总管以经略之上元中坐事徙象州会赦归高宗思其功开耀元年复召见谓曰:往九成宫遭水无卿已为鱼矣。卿。又北伐九姓东击高丽漠北辽东咸遵声教者并卿之力也。卿虽有过,岂可相忘有人云:卿乌海城下故不击贼致使失利朕所恨者唯此事耳今西边不静瓜沙路绝卿可高枕乡邑不为朕指邪,於是起瓜州长史寻拜右领军卫将军检校代州都督。 玄宗开元二年八月吐蕃寇临洮军。又进寇兰州及滑州之渭源县侵我牧圉敕薛讷白衣摄左羽林军将军为陇右防御使与太仆少卿王等率兵击之敕曰:弃瑕录用有国通典舍罪责功先王旧式薛讷蕴韬钤之略总文武之任委以分阃冀静边尘遽闻丧律实负朝寄准其所犯合实严刑言念老臣宽其小衄即舍孟明之罪伫收冯异之功可陇右道防御军大使(是年七月薛讷为和戎大武等军节度为虏所败除名为庶人至是复用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既收雒阳先是博陵太守张万顷陷贼伪授河南尹安抚百姓全活宗枝帝嘉之舍其罪授濮阳太守。 德宗建中四年汾阳郡王《郭子》仪子暧尚代宗平公主坐事留之禁中暧亦不令出入既而朱Г之乱不知德宗幸奉天为贼所逼欲授伪官暧辞以居丧被疾既而与兄弟曙及平公主皆奔奉天德宗喜并释前咎待之如初复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 兴元二年朱Г平御史台奏贼中守旧官人及被逆贼除官不出者先奉进止并宜释放未奉正敕不敢不奏诏贼中守旧官人并宜却复本官。 贞元九年沧景节度使程怀直畋游无度不恤其下为将校所逐遂来归帝优容之除统军依旧检校仆射。 宪宗元和元年程异以王叔文党贬柳州司马盐铁使李巽荐异晓畅钱请弃瑕录用繇是拔为御史後唐庄宗同光初既平朱梁齐州刺史孟ギ上章请死帝原之ギ初为骑将天十三年帝与刘莘县对垒ギ领七百骑奔投梁末帝以为齐州刺史至是首过帝恨之曰:尔当吾急时引我七百骑投贼何过之有但予推心御物不欲坐汝我不阻尔来将何面相视耶ギ惶惧请死帝恕之移为贝州刺史。 明宗天成三年二月敕朕闻为贤讳过含垢匿瑕而皆载在春秋显其惩劝是以孟明不懈遂霸西戎曹氵未有谋克宁东鲁列国之臣尚尔尔何异焉责授檀州刺史刘训早负变通咸推忠壮自隰川而向化继领竹符平汶上以立功遂分茅社去春以荆门叛逆须议讨除将戮贼臣俾司戎律攻城稍滞略地未前属炎高以班师责逗遛而削爵自居远郡俄换流年亟闻惕厉以自新宜降恩华而求旧使环列取象钩陈可守右龙武大将军。 长兴二年八月庚申以右金吾卫大将军充街使高允真为右卫大将军先是以据占编户役于仗下故免其官今复叙任。 晋高祖天福三年四月诏责授朝散大夫卫尉寺丞陈保极夙蕴才名早登科第洎居班列深显者假限既为朝章是举自闻左降深悟前非宜推宥罪之恩俾奉自新之命勉伸倾竭继俟陟迁可复尚书仓部员外郎赐紫金鱼袋。 ●卷一百五十 ○帝王部 宽刑 《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斯宽刑之谓也。故虞夏之道寡怨於民汉兴之初禁网疏阔尔後或下民多辟自投罪罟为之司牧不忘隐悼以至理官阅狱法科无爽申严攸属国章是举而乃录其昔款察其素心申恩以矜老推仁而锡类宽其连及之典恕以狂愚之罚奉顺时令重惜髦彦霁雷霆之威恢川泽之量霈然发号以原以降斯皋陶所谓好生之盛德仲尼所述济猛之善政者也。 汉文帝十三年太仓令淳于意有罪当刑少女缇萦上《书》曰:妾父为吏齐中皆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伤夫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属(属联也。一作续)虽欲改过自新其道亡繇妾愿没身入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得自新书奏帝怜悲其意是岁除肉刑(具法官定律门)後汉光武建武中董宣为北海相大姓公孙丹杀人宣收丹父子杀之丹宗党三十馀人称冤宣使书佐水丘岑尽杀之坐徵诣廷尉当刑同刑九人次应及宣光武驰使驺骑特原宣刑。且令还狱遣使者诘宣多杀无辜宣具以状对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繇之愿杀臣活岑使者以闻有诏左转宣怀令令青州勿案岑罪。 二十八年十月癸酉诏死罪系囚皆一切募下蚕室具女子宫(谓幽闭也。)。 三十一年九月甲辰诏令死罪系囚皆一切募下蚕室具女子宫。 章帝建和中有人侮辱人父者而其子杀之帝贳其死刑而降宥之。 和帝永元元年十月令郡国弛刑输作军营其徙出塞者刑虽未充皆免归田里。 十一年二月诏郡国中都官徒及笃癃老小女徒各降半刑其未充三月者皆免归田里。 顺帝即位初诏司隶校尉惟阎显江京近亲当伏辜诛其馀务崇宽贷。 阳嘉元年九月诏郡国中都官系囚皆减死罪一等亡命者赎各有差。 杨伦顺帝时为侍中会邵陵令任嘉赃罪千万伦上请并罪本举之主尚书奏探知密事徼以求直坐不敬结鬼薪(结正其罪也。鬼薪取薪以给宗庙三岁刑也。)诏书伦数进忠言特原之免归田里。 魏太祖时魏讽反刘е弟伟为讽所引当相坐帝下令曰:叔向不坐弟虎古之制也。特原不问徙署丞相仓曹属上疏谢曰:臣罪应倾宗祸应覆族遭乾坤之灵值时来之运扬汤止沸使不ㄡ烂起烟於寒灰之上生华於已枯之木物不施於天地子不谢生於父母可以死效难用笔陈。 文帝黄初中韩宣为尚书郎尝以职事当受罚於殿前已缚束杖未行帝辇过问此为谁左右对曰:尚书郎勃海韩宣也。帝追念前临侯说乃寤曰:是子建所道韩宣邪(韩宣为军谋掾尝舆临侯植相值值天雨潦以扇自障往道边使人往问宣问答往还数四宣枝柱难穷植为太子言以为辩)特原之遂解其缚时天太寒宣前以受杖豫脱缠礻车面缚及其原礻车要迫不下乃趋而去帝目而送之笑曰:此家有瞻谛之士晋武帝太始中西平人赵路伐登闻鼓言多被谤有司奏弃市帝曰:朕之过也。释而不问。 元帝时羊为庐陵太守疑郡人简良等为贼杀二百馀人有司奏当死兄子贲尚公主自表求解婚诏曰:罪不相及古今之令典也。虽极法於贲何有其特不听离婚琅邪太妃山氏之甥也。入殿叩头请命王导。又启罪不容恕宜极重法山太妃忧戚成疾陛下罔极之恩宜蒙生全之宥,於是诏下曰:太妃惟此一舅发言摧咽乃至吐血情虑深重朕往丁荼毒受太妃抚育之恩同於慈亲。若不堪难忍之痛以至顿弊朕亦何颜以寄今使原生命以尉太妃渭阳之恩,於是除名。 後魏明元时封玄之坐与司马国温楷等谋乱伏诛临刑帝谓之曰:终不令绝汝种也。将宥尔一子玄之谓曰:弟处之子磨奴字君平早孤乞全其命乃杀玄之四子而赦磨奴。 孝文太和五年三月诏曰:法妖诈乱常妄说符瑞兰台御史张永等一百馀人招结奴隶谋为大逆有司科以族诛诚合刑宪但矜愚重命犹所弗忍其五族者降止同祖三族止一门诛止身。 陆为镇北将军与穆泰等同谋构逆赐死狱中免孥戮徙其妻子为辽西郡民诏仆射李冲领军于烈曰:陆少年早蒙宠禄位极人臣自与卿等同受非常之诏朕许以不死之旨思得上下齐信以保大义朕於卿等尝忘短弃瑕务相含养岂谓陆无心之甚一至於斯乃与穆泰结祸数图反噬以朕迁雒内怀不可拟举诸王议引子恂。若斯之论前後非一始欲推故南安王次推阳平王。若不肯从欲逼乐陵王讪谤朝廷书言炳然事既垂就以洛都休明劝令小缓,於是之後两人复竞然犹隐而弗闻赖阳平王忠贞奋发获泰之言便尔驰表得使正人纠慝恒岳无尘是以之愆失处入门诛朕谛寻前旨许不尽法反逆之志自负幽宜违誓在彼不关朕也。反心逆意既异馀犯虽欲矜恕无如之何然犹忆先言兼以末颇异议听自死别府免厥孥戮其一门子孙永不齿元丕二子一弟首为贼端其父无人明证理在可睹但以言无炳灼隐而弗穷以连坐应死特恕为民朕本期有终而彼自弃卿等之间忽及今日违心乖念一何可悲故此别示想无致怪也。谋反之外皎如白日耳冲烈。表曰:臣等遭逢幸会生遇昌辰才非利用坐班位列功无汗马猥受山河叨忝之宠终古无比莫大之施万殒靡酬而丕职乖犬马心同枭獍潜引童稚构兹妖逆违悖天常罪逾万殒结[C260]在心阴构不息间说戚藩拟窥乾象虽睹休平未怀疑惑何尝片辞披露宿志原心语迹实为贼首丕之二子从恶累年交扇东西规扰并夏测观此状无客不知虽圣慈含育恕其生命其。若天地何其。若神祗何夫效诚尽节为下之常分刑兹无赦在上之常法况曲蒙莫大之恩奖以忠贞之义而更违天背道包藏奸逆求情推理罪乃常诛而慈造宽渥更流恩贷续三断之骸还丕已绝之魄二三纵宥实亏宪典犹复上延天眷言念畴日不以臣等背负馀党别垂明诏再申齐信之恩重谕皎日之旨伏读悲惭惟深愧惕。 沈保冲为南徐州冠军长史坐援连口(臣钦。若等曰:孝文太和二十一年南讨诸将致於连口)退败有司处之死刑孝文诏保冲文秀之子可特原命配雒阳作部终身既而获免。 新兴公丕子隆谋举兵断关丕当连坐孝文以先许不死之诏躬非染逆之身听免死以为太原百姓其後妻二子听随隆母弟及馀庶兄弟皆徙敦煌。 李彪为散骑常侍孝文南伐彪为度支尚书与仆射李冲任城王等参理留台事彪素性刚豪与冲等意义乖异冲积其前後罪过奏之帝在悬瓠览表叹愕曰:不意留京如此也。有司处彪大辟帝恕之除名焉宣武时萧宝夤以南齐宗室来奔除为镇东将军及中山王英南伐宝夤。又表求征乃为使持节镇东将军别将以继英配羽林虎贲五百人与英频破梁军乘胜遂攻锺离淮水溢宝夤与英狼狈引退士死没者十四五有司奏宝夤守东桥不固军败繇之处以极法诏曰:宝夤因难投诚宜加矜贷可恕死免官削爵还第。 隋高祖开皇六年诏免尉迟迥王谦司马消难三逆人家口配没者悉官酬赎使为编户因除孥戮相坐之法。 陆让为蕃州刺史黩货当死母冯氏上表求哀词情甚切文帝愍然为之改容献皇后甚奇其意致请於帝治书侍御史柳进曰:冯氏母德之至有感行路如或杀之何以为劝帝,於是集京城士庶於朱雀门遣舍人宣诏曰:冯氏以嫡母之德足为世轨慈爱之道义感人神特宜矜免用奖风俗让可减死除名为民。 贺。若弼平陈之役自谓功名出朝臣之右每以宰相自许既而杨素为右仆射弼仍为将军甚不平形於言色繇是免官弼怨望愈甚後数年下弼狱文帝谓之曰:我以高杨素为宰相汝每唱言云:此二人惟堪舀饭耳是何意也。弼曰:臣之故人素臣之舅子臣并知其为人诚有此语公卿奏弼怨望罪当死帝惜其功,於是除名为民。 唐高祖武德四年二月亲录囚徒谓仆射裴寂曰:离乱之後犯法者多限以常条死者更众其劫贼伤财主征人逃走官人枉法如此之徒理在难恕自馀之辈朕欲法外赦之,於是多所原放。 太宗贞观十六年十一月广州都督党仁弘坐枉法取财及受所监临赃百馀万当死太宗哀之曰:吾一昨见大理进杀仁弘第五奏中心怆然临晡食遂令辍案愍其白首就戮将全活之而为其求理永无济路今曲法就公等乞之十二月壬午朔召五品以上至太极殿前而谓之曰:夫人君执赏罚贵在必信同天地法四时也。党仁弘犯罪当死朕欲哀矜是朕自弄文法诚负天地臣有过请罪於君君有过须请罪於天因命有司设草席於南郊内日一进蔬食朕将三日告天请罪焉司空房玄龄等曰:陛下躬履行阵拨乱平敌天下户口千六百万赖陛下而生礼洽化行政宽刑简仁弘受财议当极法陛下哀其齿耄赐以更生杀生之柄属在人主今欲请罪於天臣等不胜悚惧请停太宗不听自左序门入百寮於殿廷顿首三请。且至日亥太宗乃手诏答曰:夫为政之大慎枉刑狱纵舍任心以欺众庶罪一也。知人不明委用贪冒罪二也。善善未赏恶恶不诛罪三也。若斯三者岂得无过以公固谏。且依来请,於是宥仁弘为庶人徙钦州。 十七年吏部尚书侯君集以反伏诛临刑容色不改顾谓监刑将军曰:君集岂反者乎!蹉跌至此然昔自藩邸早奉羁纟曳及蒙驱策谬当分阃击灭二国颇有弘功为言於陛下乞全一子以为祀繇是特原其妻及子为庶人徙岭南。 二十二年九月齐州人段志冲上封事请帝致政於皇太子太子闻之忧见於色发言涕流长孙无忌等请诛志冲帝手诏答曰:朕闻以德下人者昌以贵高人者亡是以五岳凌霄四海亘地纳藏疾无损高深志冲欲以匹夫解位天子朕。若有罪是其直也。若当无罪是其狂也。譬尺雾鄣天不亏於大寸遮日何损於明今卿等皆欲致以极刑意所不忍可更详议任流远方。 高宗永徽四年十二月代州都督刘大器坐妄说图识情有窥窬特免死流配峰州手诏示百寮曰:窥窬图识必以亡身灭族斯皆先贤设教历代旧章今大器乃与妖人往还虚占祸福矫天命包藏逆心非意自彰已归严宪今屈法免死者繇朕寡德所致故也。去春遗爱等逆起於前今冬大器祸彰於後一岁之内再有此[C260]朕宵兴自思非无深愧御史大夫长孙祥大理卿段宝玄奏言刘大器包藏祸心罪合极法天恩宽贷特免其罪臣闻君亲无将将而必诛此法历代尝行大器不可纵舍臣等忝是法官敢以死请帝曰:卿等执奉诚知守法朕已恕其性命不敢二三竟赦之。 睿宗景二年十二月张奉先诈称尚乘奉御伪宣敕取内厩马司农丞独孤犯赃并命斩之临刑有制免死各杖一百放于岭表。 太极元年金城人段万谦太极殿登御床自称天子呼宿卫兵士令称万岁有司固请诛之帝以为风狂特免其死配流岭表。 玄宗开元二年九月己亥诏曰:明王垂训则罪不相及善人惧罚则刑不可滥由是母尝有言岂坐赵括鱼既从戮宁遗叔向古之道也。朕所务焉卫尉少卿崔涤竭诚奉国忘躯事君曾同下杜之游颇寄中阳之旧诚表於先觉节全於後凋其兄素蓄异图交结凶党涤虽怀在原之急深忧阖室之刑动静则闻始终必尽为臣无隐唯涤有之言念厥功曷云:从坐况老父就殒诸兄继殁摇落变衰有闻矜悯赏罚劝惩宜判忠邪涤家除兄一房外馀并不须为累。 十四年诏曰:陈州刺史李乐诈盗受赃其数甚广法司断死国有常刑时属发生特申宽典宜免死贬为钦州道化县尉员外置长任。 二十五年正月宣州溧阳令宋廷晖泾州良原令周仁公宁州彭原令裴裔皆犯赃坐死刑帝以阳和在候特恕之悉杖六十配流於龚州。 是年四月皇太子瑛鄂王瑶光王琚驸马都尉薛钅肃并得罪特免瑶妃韦氏诏曰:鄂王瑶妃韦氏时标令德作配藩邸夫义已薄妇道惟勤规诫之言无繇见纳辅佐之道空竭乃诚但恭肃以奉上每柔明以抚下周旋礼度固所未闻不有家风何至於此今因罪累例加本族有善不纪何以劝下其韦氏不须为累德宗贞元六年闰四月诏原富平令侯遵罪但停其官初遵县人李载配纳元陵园蕃两车愆期成谮毁载於遵者因寄怒以痛绳之载所负之直不过数千而罚之三百贯文枷禁拽辱焉载妹婿昭德皇后弟王果奏言帝命御史台鞫之遵具款伏宰臣董晋窦参进曰:李载不纳差科未为巨蠹侯遵峻其惩罚颇越常伦况是国亲去就有礼毁损过甚理当罪责望贬澧州司户参军帝不欲以戚属之故而罪吏故有是命。 宪宗元和十二年七月宰相裴度为淮西行营处置使用兵讨吴元济建牙赴行营奏用左卫武将军张茂和为都押衙茂和尝以胆气才略自赞於相府故度奏用之茂和虑度无功淮蔡不可平乃辞之以疾度怒甚奏请斩茂和以厉行者宪宗曰:予以家行忠顺为卿远贬。 十二月戊寅贬淮西降将董重质为春州司户凌朝江播州司户吴元济拒命重质等屡与官军力战李平蔡州始来降以先许其不死故远贬焉。 十四年五月戊寅前平卢营田判官陆行俭忍弃慈亲伦安异俗臣节既废子道亦亏顾其积恶合重典但以好生为德来远为心姑务含弘示其养理可守高州司户参军。 己亥诏李师古尝经任使待以始终虽是师道近亲典章宜有差降其妻裴氏及女宜娘并於邓州安置淄青平帝谓宰臣曰:李师古虽自袭祖父然朝廷待以终始其妻於师道即嫂叔也。虽曰:逆人亲属量其轻重亦宜降等故有是诏。 七月盐铁福建院官权长孺坐赃一万三百馀贯诏付京兆府杖杀之其母刘求哀於宰相崔群因对言之帝愍其母老乃曰:朕将舍长孺之死何如群对曰:陛下即舍之当速遣人往。若待正敕不及矣。帝乃使品官驰往止之翼日诏杖八十长流康州。 李宗为沧州刺史与本道节度郑权不叶不秉节制权奏之宪宗令中使追之宗讽州兵留已上言惧乱未敢离郡沧州将吏惧共逐宗宗奔归京师诏以悖乱之罪斩於独柳之下後下诏曰:李宗本於凶狠自抵诛夷用戒猖狂合从孥戮顾其微细已正刑章特示含弘载宽缘坐其妻韦氏及男女等先收在掖庭并宜放出前数日帝谓宰臣曰:李宗虽抵严宪其情比之大逆亦有不同其妻士族也。今与其子女俱在掖庭於法皆似过深卿等曾留意否崔群对曰:圣情仁恻罪止凶魁其妻子近属傥获宽恕实合弘覆之道帝遂出之准法逆人亲属得原免者唯止一身至是其奴婢资货悉令还付。 穆宗长庆二年六月有于方者故司空ν之子欲以谲谋求进言於宰相元稹称有奇士王昭等可反间出牛元翼於深州之围货诱兵吏部印为告身二十通以便宜给赐稹皆然之寻有告事人李赏上言稹设计阴谋令王昭等三人谋害宰相裴度诏三司案鞫无害裴度事而馀事并露狱成诏曰:于方罪犯合处极刑以其父ν顷在襄阳颇能几谏不陷不义方实有之。又念其弟季友尝联国姻特宜免死长流端州李赏流潮州郭玄览于启明王昭以于方既从减论并放杖郭玄览配流封州于启明配流新州王昭配流雷州。 敬宗宝历三年正月御史台奏右谏善大夫李方现把笏击损内园品官李重实款状明具敕李方现不自谨身有此喧竞假如品官陵忽只合诣实奏闻辄肆狂疏恣行殴击伤人见血理在难容但以父有勤劳身叨宗属特从轻典粗以绳违宜量罚两月俸料三月丙子御史台推勘京兆府蓝田县令刘亻元在任日将诸色钱懈没破用凡九十馀万制曰:刘亻元所犯赃私其数至广恣为贪猾固抵刑章。若据本条合当极法以其大父於国有劳特为矜量俾从宽宥宜除名流雷州亻元故宰相晏之孙也。 文宗太和三年五月沧州平制李同捷力屈计穷方图转祸在途阴怀狡计夜纵火号潜诱家僮更谋网漏自速枭献其母并妻男及家口等宜并特从宽宥今於潮南馆内诸有空处安置是月李载义进沧镇两州生口除在路死损外见在将彳建共七百五人镇州三百九十人已诛元恶按问其馀并宜减死分配边州充镇诸州防秋便充正额官彳建度支给衣粮六月敕李同捷弟同志久因贬谪不涉逆谋。又知异出特宽缘坐宜听随母於所配居止。 六年七月刑部奏大理寺申断和州刺史徐登加徵税钱据其赃犯合处极法特敕徐登减死决四十流潮州。 七月慈州刺史杜叔近犯赃法当死庚申诏叔近以时属元阳务从宽宥决八十流儋州。 後唐庄宗以同光四年四月即位下诏曰:朕临御寰区当明赏罚刑既加於有罪道贵洽於无私据亲疏宜分皂白特行宽宥俾释忧疑罪人元行钦孔谦及应犯法人田宅已从籍没其门人使下任从稳便不诘罪尤灼然有才能者仍许所司录任。 长兴三年三月殿直张绍谦奏父灵武节度使希崇先借官马十五匹遣军将裴昭隐等二人进纳其人与进奏官范顺之隐留一匹合抵极法帝曰:不可以一马而戮三人笞而释之。 十一月甲辰敕龙骘毛璋陶曹廷隐成景弘等或子或弟本无相及之刑寻示宽恩各免连坐止令州府别系职官而闻收管已来縻系之後颇极穷困宜放营生仰逐处开落姓名乃给公凭放逐稳便。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诏曰:朕自中春[C260]生家国长子重吉遽陷无辜其供奉官楚祚乘幼主之猜嫌徇贼臣之指使才闻差使遽自请行坐情过甚于仇雠临法不依於制度恣加凌辱隐夺资财纵便致於族诛亦未平於深耻朕再惟大体不欲极刑抑沈痛於恩情示好生于天道。且令远斥粗释幽冤宜配登州长流百姓尝知所在其父西京副指挥使处章放令自便纵逢恩赦不在齿录之限重吉明宗时为控鹤指挥使鄂王时朱冯忌嫉出为亳州团练使重吉初不奉诏令宋州节度使召赴州令楚祚往害之帝息嗣不多并罹非祸言发涕零後知祚杀重吉时诟辱笞掠以责家财时祚在外位立令追摄将加极刑韩昭裔曰:帝王天下君父臣下皆为赤子论刑定罪须合人心楚祚承命检校家财理须穷诘。若以此加法惧失物情今便族楚祚之门已逝者何救臣受恩殊等安敢惜言帝曰:吾儿不可复得杀一楚祚何足与言帝性仁恕终为韩开释而祚免死是年诏陕州放左龙武统军王景勘绛州刺史张从谏先是二人从康义诚出军皆为部下所执归帝初欲诛之从谏大言曰:臣从殿下千征万战臣之材力殿下所知岂童竖辈所能制臣诱臣归首翻以为擒面欺也。帝惜其才用令拘於陕狱至是释之。 晋高祖天福二年七月诸卫将军娄继英坐张从宾叛枭首阙下敕河府奏收到娄继英男万泉令怀德据娄继英已行处斩家业投官其娄怀德令河府追取旧受告身毁扌未特从释放。 三年八月大理寺以左街使从人韩延嗣招为百姓李延晖冲省街使连喝不住遂驱趁殴击,致延晖身死,准律斗殴人者,元无杀心,因相斗殴而杀人者绞故杀人者斩其韩延嗣准律皆斩准刑法绞类节文绞斩刑决重杖一顿处死敕曰:韩延嗣因叫喝见不避路者辄行殴击致伤人命法寺定刑比不因斗故殴伤人辜内死者依杀人论盖徵相类。且非本条有所疑法当在宥宜决脊杖十八黔面配华州发运务收管。 周太祖广顺二年九月同州节度使薛怀让并子有光受夏阳县民张延徽献送迫促判官刘震断杀里人康重等诉冤台司奏薛怀让并子有光及随幕判官军将等并令追摄勘问帝以怀让武臣位兼使相不欲责辱只令台司据见勘到款占结案狱成上付大理寺详断刘震王延诲并处死刑部郎中刘延详覆称。 ●卷一百五十一 ○帝王部 慎罚夫 震曜杀戮上天之显道也。刑罚威狱王者之大柄也。圣人则象天明司牧民命所以纠处奸慝章明轨度则刑辟之设礼乐之助也。然而丕蔽或爽颇有彰巧诋致其深文平民舀於非辟则常寒总至作於阴阳胥怨急闻无措於手足是故帝妫敕法形钦恤之言周穆制刑敦简孚之训皋陶作士宁失於不经盘庚诰民敢动於非罚皆所以昭明慎之旨惩纠纷之弊也。稽古旧史足示方来后辟纷纶光猷辉映至如斋居论决深形於勤恤覆鞫恻怆无惮於淹久动遵经义以取乎!大中时下教告式申於服念。若斯之类实繁其徒有足明徵并从论决。 舜既受禅乃命象以典刑(象法也。法用常刑用不越法)流宥五刑宥宽鞭作官刑(以鞭为之刑)扑作教刑(扑夏楚也。不勤道业则挞之)金作赎刑(金黄金误而入刑出金以赎罪)111111灾肆赦怙终贼刑过灾害肆缓贼杀也。过而有害当缓赦之怙奸自终当刑杀之)钦哉!钦惟刑之恤哉!皋陶曰:帝德罔愆临下以简御众以宽(愆过也。善则归君人臣之义也。)罚弗及嗣赏延于世(嗣世俱谓子延及也。父子罪不相及而及其赏)宥过无大刑故无小(误所犯虽大必宥不忌故犯虽必刑)罪疑惟轻功疑惟重(刑疑从轻赏疑从重忠厚之至)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好生之德洽于民心用不犯于有司(辜罪经常司主也。皋陶因帝勉已遂称帝之德所以明民不犯上也。宁失不常之罪不枉不辜善仁爱之道)汉高帝七年制诏御史狱之疑者吏,或不敢决有罪者久而不论无罪者久系不决自今以来县道官狱疑者各谳所属二千石官二千石官以其罪名当报之所不能决者皆移廷尉廷尉亦当报之廷尉所不能决谨具为奏传所当比律令以闻。 武帝征和四年九月诏曰:法令度量所以禁暴止邪也。狱人之大命死者不可复生吏,或不奉法令以货赂为也。以流放之法宽五刑道德之政过当谓处断也。市朋党比周(比音频寐切)以苛为察以刻为明令亡罪者失职朕甚怜之(职常也。失其常理也。有罪者不伏罪奸法为暴甚亡谓也。诸狱疑者虽文致於法而於人心不厌者辄谳之後元年正月诏曰:狱重事也。人有智愚官有上下狱疑者谳有司有司所不能决移廷尉有令谳而後不当谳者不为失(假令谳讫其理不当所谳之人不为罪失)欲令治狱者务先宽。 宣帝即位以武帝末法令滋彰禁网浸密时廷尉史路温舒上疏言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狱之吏是也。帝深愍焉乃下诏曰:间者吏用法巧文浸深是朕之不德也。夫决狱不当使有罪兴邪不辜蒙戮(当重而轻使有罪者起邪恶之心也。有罪者更兴邪恶无辜者反陷重刑是决狱不平故)父子恨朕甚伤之今遣廷史与郡鞫狱任轻禄薄(鞫穷也。狱事穷竟也。)其为置廷平秩六百石员四人其务平之以称朕意,於是选于定国为廷尉求明察宽恕黄霸等以为廷平季秋後请谳时帝常幸宣室斋居而决事(未央宫中有宣室殿贾谊传亦云:受坐宣室盖其殿在殿之侧也。斋则居之)狱刑号为平矣。 地节四年九月诏曰:令甲死者不可生刑者不可息此先帝之所重而吏未称今系者,或以掠辜。若饥寒瘦死狱中(瘦病也。囚以饥寒而死曰:瘦)何用心逆人道也。朕甚痛之其郡国岁上系囚以掠笞。若瘦死者所坐名县爵里丞相御史课殿最以闻。 元康二年诏曰:狱者万民之命所以禁暴止邪养育群生也。能使生者不怨死者不恨则可谓文吏矣。今则不然用法或持巧心析律贰端深浅不平增辞饰非以成其罪奏不如实上亦亡繇知此朕之不明吏之不称四方黎民将何仰哉!二千石各察官属勿用此人吏务平法或擅兴繇役饰厨传称过使客越职逾法以取名誉譬犹践薄冰以待白日,岂不殆哉!。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诏曰:顷狱多冤人用刑深刻朕甚愍之孔子云: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其与中二千石诸大夫博士议郎议省刑法。 明帝永平三年诏曰:有司其详刑慎罚明察单辞夙夜匪懈以称朕意。 章帝建初五年三月甲寅诏曰:孔子云: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今吏多不良擅行喜怒或案不以罪追胁无辜致令自杀者一岁。且多於断狱甚非为人父母之意也。有司其议纠举之。 质帝本初元年正月丙申诏曰:昔尧命四子以钦天道洪范九畴休咎有象夫瑞以和降异因逆感禁微应大前圣所重顷者州郡轻慢宪防竞逞残暴造设科条舀入无罪,或以喜怒驱逐长吏恩阿所私罚枉仇隙至令守阙诉讼前後不绝送故迎新人罹其害怨气伤和以致灾眚书云:明德慎罚方春东作育微敬始其敕有司罪非殊死。且勿案验以崇在宽。 灵帝熹平五年四月使侍御史行诏狱亭部理冤枉原轻系休囚徒。 魏武帝令曰:夫刑者百姓之命也。军中典狱者或非其人而任以三军死生之事吾甚惧之其择明达法理者使持典刑,於是置理曹掾属。 文帝黄初五年诏曰:近之不绥何远之怀今事多而民少上下相弊以文法百姓无所措其手足昔泰山之哭者以为苛政甚於猛虎吾佩儒者之风服圣人之遗教,岂可以目玩其辞行违其诫者哉!广议轻刑以惠百姓。 明帝太和三年十月改平望观曰:听讼观帝常言狱者天下之性命也。每断大狱常幸观临听之。 青龙四年六月壬申诏曰:有虞氏画象而民弗犯周人刑措而不用朕从百王之末追望上世之风邈乎!何相去之远法令滋彰犯者弥多刑罚愈众而奸不可止往者案大辟之条多所蠲除思济生民之命此朕之至意也。而郡国蔽狱一岁之中尚过数百岂朕训不醇俾民轻犯罪苛法犹存为之舀阱乎!有司其议狱缓死务从宽简及乞恩者或辞未出而狱已报断非所以究理尽情也。其令廷尉及天下狱官诸有死罪具狱以定非谋反及手杀人亟与亲治有乞恩者便与奏当文书俱上朕将思所以全之其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晋武帝太康九年诏郡国五岁刑以下决遣无留庶狱。 後魏明元永兴三年十二月诏南平公长孙嵩任城公嵇拔白马侯崔宏伯等坐朝堂录决囚徒务在平当太武太平真君六年诏诸有疑狱皆付中书以经义量决。 献文末年尤重刑罚言及常用恻怆每於狱案必令覆鞫诸有囚系或积年不断群臣皆以为言帝曰:狱滞虽非治体不犹愈乎!仓卒而滥也。夫人幽苦则思善故囹圄与福堂同居朕欲其改悔而加以轻恕耳繇是囚系虽滞淹而刑罚多得其所。 孝文延兴四年以中书覆案颇上下其法遂罢之狱有大疑乃平议焉先是诸曹奏事多有疑请。又口传诏敕或致矫擅,於是事无大小皆令捷律正名不得疑奏合则制可失衷则弹诘之尽从中墨诏自是事咸精详群下莫敢相罔。 太和四年幸廷尉籍坊二狱引见诸囚诏曰:廷尉者天下之平民命所悬也。朕得惟刑之恤者仗狱官之称其任也。一夫不耕将或受其馁一妇不织将或受其寒今农时要月百姓肆力之秋而愚民舀罪者甚多宜随轻重决遣以赴耕耘之业。 五年五月朔诏曰:乃者边兵屡动劳役未息百姓因之轻舀刑网狱讼烦兴四民失业朕每念之用伤怀抱农月要时民须肆力其敕天下勿使有留狱久囚十一年十一月戊申诏曰:朕惟上政不明令民陷身罪戾今寒气劲切杖棰难任自今月至来年孟夏不听拷问罪人。又岁既不登民多饥窘轻系之囚宜速决了无令薄罪久留狱犴。 二十年七月丁亥诏曰:法为治要民命尤重在京之囚悉命条奏朕将亲案以时议决。 宣武永平元年七月诏曰:察狱以情审之五听枷杖小大宜各定准然比廷尉司州河南雒阳河阴及诸狱官鞫讯之理未尽矜恕掠拷之苦每多切酷非所以祗宪量衷慎刑重命者也。推滥究枉良轸於怀可付尚书精检枷杖违制之繇断罪闻奏滥究。 出帝永熙三年五月庚寅诏诸幽枉未申事经一周已上悉集华林朕将览察脱事已经年有司不列者听其人各自陈诉。若事连州郡繇滞淹岁月亦仰尚书总集以闻滥究。 隋文帝开皇五年侍官慕容天远纠都督田元冒请义仓事实而始平县律生辅恩舞文陷天远遂更反坐帝闻之乃下诏曰:人命之重悬在律文刊定科条俾令易晓分官命职恒选循吏小大之狱理无疑舛而因袭往代别置律官报判之人推其为首杀生之柄尝委小人刑罚所以未清威福所以妄作为政之失莫大於斯其大理律博士尚书刑部曹明法州县律生并可停废自是诸曹决事皆令具写律文断之十二年帝以用律者多致春罪同论异八月甲戌制天下死罪诸州不得便决皆令大理覆治事尽然後上省奏裁。 十六年诏决死罪者三奏而後行刑。 唐高祖武德四年四月诏曰:缓刑议狱哲后彝训解网泣辜前王茂轨朕君临海内抚育黎元一物乖所纳隍兴虑其益州道行台及州总管府众务臻集统摄遐长囚徒禁系其数不少或控告未申多有冤屈或注引肆志滥及贞良致使文案稽延狱讼繁拥念彼枉滞情深愍恻其益州总管内诸州委御史大夫光逸检校恭州管内委赵郡公孝恭检校所有囚悉令覆察务从宽简小大以情但有负罪逃亡离弃乡邑无问轻重悉令归首明加劝务垦植庶使家给人足称朕意焉。 太宗贞观元年七月戊申诏曰:朕恭膺宝命抚临率土永鉴前王宪章典故虽文质恭变革不同而发号施令殊涂一揆皆所以成当世之典谟开生民之耳目纳之轨度令行禁止自律令班下积有岁时内外群官多不寻究所行之事动乖文递此乃臣有所隐民不见德与夫不令而诛何以异也。斯岂守道履正徇公奉法者乎!自今以後官人行事与律乘违者仰所司纠劾具以名闻。 二年三月帝谓侍臣曰:古者断狱必讯於三槐九棘之官自今大辟罪皆令中书门下五品已上及尚书议之庶无冤滥。 三年四月诏曰:泣辜慎罚前王所重枉系一日事等三秋州县法司特宜存意普告天下知朕意焉。 五年八月制决死刑虽令即决仍三覆奏十二月制决死刑二日中五覆奏下诸州三覆奏行之其日尚食勿进酒肉皆令门下覆鞫有据法当死而情有可矜者录状奏闻。 十七年九月丁卯帝谓大理卿孙伏伽曰:夫作甲者欲其坚恐人伤作箭者欲其锐恐人不伤何则各有司存利在其中故也。朕尝问刑罚轻重每称法网宽於往代仍恐主狱之吏利在杀人危人自达以钓声价今所忧正在此耳深宜防御务在宽平。 二十年帝征辽回二月次行灵石县指狱而谓皇太子曰:此何谓也。皇太子对曰:此所谓圜狱将系罪人帝因曰:文王作罚刑兹无赦而汉文帝志在轻刑但以平允为佳非谓有罪即释也。滥杀无辜则政道缺久滞有罪则怨气生圜土之中视青天有同悬镜而锁械肤体郁结其中夫已者可以知物《传》曰:其恕乎!繇此言之不可不慎。 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即位九月帝问大理卿唐临狱系囚之数临对曰:见囚五十馀人唯二人合死帝闻囚数不多怡然形於颜色谓临曰:昔东宫卿已事朕朕承大位卿。又居近职以畴日相委故授卿此任然为国之要在於刑法刑急则人残法宽则失罪务令折衷称朕意焉。 永徽六年十一月癸巳诏曰:朕闻小大以情义重前诰哀矜勿喜道光遐册朕恭膺宝业嗣临亿兆留心听断劬劳日昃一物乖方纳隍轸虑今既科格咸备宪制父行鞫讯之法律条具载深文之吏犹未遵奉肆行惨虐曾靡人心在含气之伦禀柔脆之质乃有悬枷著树经日不解脱衣回立连宵忍冻动转有碍食饮乖节残酷之事非复一途楚痛切身何求不得言念於此深以矜怀。又挟匿名书国有常禁凡厥寮庶咸应具述近遂有人向朝廷之侧投书於地隐其姓名诬人之罪朕察其所陈皆极虚妄此风。若扇为蠹方深自今以後内外法司及别敕推事宜并依律文勿更别为酷法其匿名书亦宜准律处分庶使泣辜之情远覃於四海衄刑之旨长垂於万叶。 龙朔二年八月诏曰:哀矜折狱义先吕训明慎用刑事昭姬象朕以寡昧嗣登宸极思阐大猷式隆景运舀冰是惧屡想於怀中驭朽弥兢驰襟於裕下虚已待物每从宽政如闻率土州县留狱尚繁困於囚系致於病死一岁之中数盈二百盖繇上愆亭育之化下乖尧舜之心深责在躬兴言多鬼抑。又闻之与我理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今之所任或亏政道未详钦恤之旨但徇刻苛之情幽絷困滞证逮遐广寒暑相袭风露交侵淹乎!年月成其病苦加以榜笞失度桎梏违法巧诋深文去将安狱市之寄何其爽欤自兹以後宜革前弊罪无大小不得稽留其囚病患及罪轻并笞杖等虽法有常规恐典吏妄生威福官人不存检校或颜面嘱请触类以之。若仍旧不悛当加重罚布告天下知朕意焉。 麟德二年三月戊午诏曰:今阳和布气东作聿兴甘泽虽г犹未周洽卷兹南亩弥用忧勤瞻彼西郊良深兢惕宜顺发生之序以申简恤之恩西京及东都诸司雍雒二州见禁囚徒宜准龙朔元年虑囚例处分其西京令左侍极廉检校大司宪陆敦信充使东都令右肃机卢承庆充使必令息彼冤滞称朕意焉咸亨三年十一月驾幸许汝等州分遣使覆见禁囚徒。 中宗神龙元年三月制曰:自今内外法官咸宜敬慎其文深次骨迹徇凝脂高下任情轻重失衷必严典以彰瘅恶。 景龙二年七月大理正王志奏言法令者人之是防是防不立则人无所禁窃见大理官寮多不奉法以纵罪为宽恕以守文为苛刻臣愚少执刑典即为众所谤帝谓曰:法急则伤人宽则漏罪情实罚在於中平宜慎之志因奏上应正论以见意。 玄宗先天二年四月诏曰:法宪之设期於无私本以救人盖非获已故得情存於勿喜折狱贵於哀矜至如断决诸罪皆著科条。若守而不失自为良吏如闻近日州县罕习章程率情严酷或致殒殂假令事应重辟固当明启刑书,岂可辄因夏楚轻绝人命太上皇仁覃万泽被群生子爱黎慎恤刑罚予恭承天训旨奉睿图旰食载勤纳隍兢虑凡厥长吏宜达此怀务遵法式勿仍前弊如或有违当严法宣示黔庶咸使闻知。 开元三年二月庚午诏曰:无知之徒自罹刑宪一遭缧纟曳坐变星长吏依违不时疏决过成滞狱岂曰:当官况三阳在辰德泽思布一物失所勤恤是殷惟怀永图俾申幽枉其所在见禁囚未断决者令所在长官亲加按理仍令御史及按察使访察随事纠绳六年二月己卯诏曰:仲春在候膏雨频流故当法天布和顺时行令天下诸系囚宜令所繇作速疏理断决勿有冤滞。 八年诏曰:庸愚之人自犯疏网至於公宪诚则难容然服念泣辜昔贤懿躅惟刑是恤不可暂忘如闻囚徒或有冤滞父在幽絷情何以堪其外州已有使覆京城内宜令中书门下就禁司按理如有枉滥随事奏闻。 十四年四月诏曰:时属正阳事殷蚕穑愍彼囹圄或多冤滥宜弘慎恤之恩俾助生育之德其所有囚徒除死囚已外所司长官即疏决处分庚戌。又诏曰:孟夏麦秋尚决小罪况天时渐热深愍系囚徒宜令中书门下巡城内囚徒量事处置畿甸徒囚赤县县令疏理断决勿滞禁人。 二十年二月驾发东都北巡狩申命宰臣所在疏决囚徒。 二十三年四月壬子诏曰:农作是时人无弃日所在狱讼或有滞留其都城已令中书门下疏理其京城及北都各委留守天下诸州委本道采访使及本州长官随事决断勿令冤系徒以下罪并量决罚便访其官典犯赃宜准常式。 二十五年正月壬午制曰:朕猥集休运多谢哲王然而哀矜之情大小必慎自临寰宇子育黎未尝行极刑起大狱上玄降鉴应以祥和思叶平邦之典致之仁寿之域自今有犯死刑除十恶罪宜令中书门下与法官详所犯轻重具状奏闻。 天宝十载正月诏曰:法以辅德刑以闲邪岂在烦苛必资简易朕永怀至理思致还淳每怀哀矜之心屡申宽大之诏实欲人皆知禁化洽无为顷者已令法官每刊刑典盖繇此也。 肃宗乾元三年闰四月己卯御明凤门大赦改元诏曰:自古百王钦慎刑罚盖以法者人之命刑者国之权苟或失其科条固难措其手足顷以奸臣擅命中典不修造次便行哀矜何在自今已後其有犯极刑者宜命本司依旧三覆庶平反之际人谓不冤幽明之间理皆无滥。 代宗宝应三年七月壬寅大赦改元制曰:天下刑狱须大理正断刑部详覆不得中书门下便即处分大历四年七月癸未诏曰:如闻州县官比年来率意恣行粗杖不依格令致其殒毙深可哀伤频有处分仍闻乖越自今以後非灼然蠹害者不得辄加非理仍委观察节度使严加纠察勿令有犯录名闻奏宣示中外宜悉朕怀。 德宗贞元六年十一月南郊赦《书》曰:近日州县官吏专杀立威杖或逾制自今以後有责情决罚致死者宜令本道观察使具事繇闻奏并申刑部御史台顺宗初即位制曰:天下官吏应行鞭捶本罪不至死者假以责情致令殒毙每念於此良增恻然宜切加察访。 宪宗元和二年正月制曰:天下官吏应行鞭捶责情致死者切令察访。 三年九月给事中穆质奏诸州府盐铁使巡院应决私盐死囚请州县同监免有冤滥从之。 四年正月诏曰:自今以後在京诸司应决死囚者不承正敕并不在行决之限如事迹凶险须速决遣并特敕处分者宜令一度覆奏(时左街功德使吐突承璀牒京兆府称奉进止令杖死杀人僧惠寂府司都不覆奏便行御史台奏故有是诏)。 九年八月袁州刺史李将顺坐掊扰人贬道州司户参军大僚诣执政以为刺史抵禁不经按讯遽贬官恐不可乃追诏遣御史驰往推究。 穆宗长庆元年七月赦书刑狱所系理道最切如闻比来多有稽滞一拘囹圄动变炎凉自今已後宜令御史台切加访察每季差御史巡囚事涉情故或断结不当有失刑政具事繇闻奏其天下州县并委御史台并出使郎官御史兼诸道巡院切加察访。 四年三月壬子赦书天下诸州府县官吏应行鞭捶本罪不至死者假以责情致令殒毙每念於此良增恻然宜委御史台及出使郎官御史等切加察访具事繇闻奏。 敬宗宝历元年四月制如闻京城诸司捕系推鞫动经旬时每季御史巡囚罕能举劾积成冤滞为弊颇深宜重举明长庆元年七月十八日赦件闻奏。 文宗太和四年四月丁丑诏曰:如闻时稼甚滋人心望岁近者时雨稍乏忧怀载深虑有留狱致伤和气应京城诸司见禁囚徒宜令御史台选清强御史二人各就司疏决处分具轻重以闻。 六月壬申诏如闻御史台大理寺京兆府及诸县囚徒近日讯鞫例多停滞自今已後宜令所司速详决处分其诸司应推狱有稽缓稍甚与夺或乖者仍委尚书左右丞及分察御史纠举以闻。 十月诏自今已後有特决囚不令覆奏者有司亦须准故事奏覆(先是命中人送教坊乐官刘楚材等四人付京兆府杖杀不令覆奏。又送宫人张缺等十人於西内处置宰臣杨嗣复等奏伶人贱类出入宫禁定刑议罪有异人。若不痛绳即难简肃准宣各决痛杖一处死事亦相缘宣下之事未有正敕府司准宣处置。又不覆稍乖常例有惑众情诏答曰:宣下之时不令覆奏稍乖旧制良用慨然遂有是诏)。 五年二月丁丑诏以方春用事寒气稍侵京城见禁囚徒虑有冤结宜令御史两人各就本司疏理以闻七年正月壬子诏曰:议狱恤刑前王攸重苟有冤滞即伤阳和应在城诸司诸使有囚徒限七月内处分讫奏闻河南府八州府敕到准此处分。 闰七月乙卯朔诏京城囚徒虑有冤滞已委疏决务从宽降宜令郑覃令狐楚速具条疏以闻。 八年四月丙戌诏曰:朕比属暇日周览国史伏读太祖阅明堂经见五脏之系咸附於背乃下制决罪人不得鞭背。且人之有生系於脏腑灸针失所尚致夭伤鞭扑苟施能无枉横况五刑之内笞最为轻,岂可以至轻之刑伤至重之命朕躬承丕业思奉贻谋言念於兹载怀恻隐其天下州府应犯轻罪人除情状巨蠹法所难原者其他过误罪愆及寻常公事违法并宜准贞观四年四月十七日制处分不得鞭背今年已後每至夏至已後立秋已前就州府常条之中亦宜量与矜减速为疏理不得久令禁系委御史台切加纠察永为常式。 五月辛亥朔癸丑诏曰:如闻大理寺所覆诸州府刑狱皆盘勘细节目不早详断道路遐远往返经年非惟囚禁多时有伤和气兼亦觊望恩泽故涉稽留为弊颇深须有提举宜令御史台切加纠察准敕限较科推状中有赃数异同及罪人伏款未尽者即许移牒盘问其他烦碎事条不关要节者并不得更令移牒勘覆。 开成四年四月诏曰:京城百司及府县禁囚动经岁年推鞫未毕盖繇官吏因循致此留狱郁蒸在候冤滞难堪宜付御史台委中丞高元裕及强明御史三两人各就本司应见禁囚分阅案牍据理疏决闻奏宣宗大中四年四月诏法司用刑或持巧诈分律两端遂成其罪既奸吏得计则黎庶何安自今已後应书罪定刑宜令直指其事不得舞文妄有援引颁示天下长吏严加觉察不得辄使奸吏如有此色当议停解。 九月御史台奏准旧例京兆府准敕科决囚徒合差监察御史一人到府门监决伏请自今已後许令御史到府粗精引问以究狱情如囚不称冤方许行决冀其淫刑永息冤滥获申敕旨宜依其河南府亦令准此诸州应有死囚仍委长吏差官监决。 八年三月甲辰诏此後除巨蠹所不原外每立夏至立秋前犯罪人就州府常条之中量与减贷速为疏理无令淹系。 懿宗咸通元年诏曰:至道所先刑柄最切向闻鞫断动隔炎凉不惟理。且未伸多致疾而成夭冤霾既聚和气乃伤日月星辰繇此失度水旱蟊贼所以为灾自此委刑法官条示天下州府长吏旋即疏理无致淹延。 後唐庄宗天五年四月下令曰:议狱恤刑比求冤滥顽民下辈轻侮宪章苟非五听之通明何辨二门之邪正自今後法司如有疑狱予自据格令以决之此法既行虽亲无赦。 同光二年六月己巳敕应御史台河南府行台马步司左右军巡院见禁囚徒据罪轻重限十日内并悉决遣申奏仍委西京诸道州府见禁囚徒速宜疏决不得淹停兼恐内外刑势官员私事寄禁切要止绝俾无冤滞。 三年五月己未在京及诸道州府所禁罪人如无大过速令疏决不得淹滞。 六月甲寅敕刑以秋冬虽开恻隐罪多连累翻虑淹滞。若或十人之中止为一夫抵死,岂可以轻附重禁锢逾时言念哀矜。又难全废其诸司囚徒罪无轻重并宜各委本司据罪详断申奏轻者即时疏理重者候过立春至秋分然後行法如是事系军机须行严令或谋恶逆或畜奸邪或行劫杀人难於留滞并不在此限。 明宗天成元年十一月庚申敕应天下州使系囚除大辟罪已上委所在长官速推勘决断不得傍追证对经过食宿之地除当死刑外并仰释放兼不徵治二年春左拾遗李同上言天下系囚请委长吏逐旬亲自引问质其罪状真虚然後论之以法庶无枉滥从之。 六月大理少卿王郁上言凡决极刑合三覆奏近年已来全不守此伏乞今後前一日令各一覆奏奉敕宜依。 八月西京奏奉近敕在京犯极刑者令决前一日各一覆奏伏缘当府地远此後凡有极刑不审奏覆奉敕旨昨六月二十日所降敕文祗为应在雒京有犯极刑者覆奏其诸道已降疏命准旧例施行今详西京所奏尚未明近敕兼虑诸道有此疑惑故令晓谕。 十月辛丑德音为政之要切在无私听讼之方惟期不滥天下诸州府官员如有善推疑狱及曾兼有异政者当具姓名闻奏别加甄将。 三年正月丁巳内出御札曰:朕闻尧舜有恤刑之典贵务好生禹汤申罪己之言庶明知过今月七日据巡检军使浑公儿口奏称有百姓二人以竹竿习战斗之事朕昨初闻奏报实所不容率尔传宣令付石敬瑭处置今旦安重诲敷奏方知悉是幼童为戏既载聆谠议方觉失刑循揣再三愧惕非一亦以浑公儿诳诬颇甚敬瑭详覆稍乖致人当枉法而殂处朕於有过之地今减常膳十日以谢幽枉其石敬瑭是朕懿亲合施规谏既兹错误宜示省循可罚一月俸浑公儿决脊杖二十仍削在身职衔配流登州常知所在其小儿骨肉各赐绢五十疋粟麦各百石便令如法埋葬兼此後在朝及诸道州府凡有极刑须子细裁遣不得回循付中书门下百僚进表称贺。 十二月癸丑诸州使数奏囚人死於狱中奉敕朕以握图缵位端已临民每於刑狱之间倍轸忧勤之念虑多淹滞累降指挥傥一物以衔冤抚万机而是愧近聆数处中奏囚人狱内身殂事既不明理难取证将绝欺罔之弊须颁条理之文宜令今後凡有刑狱切依前准敕命施行断遣不宜淹停如有贼徒推寻反证断遣未闻在狱疾病者委随处官吏当面录问令医人候无致推司官吏别启亻幸门。 长兴元年二月郊祀毕下制曰:欲通和气必在申冤将设公方实资将善州县官僚能雪冤狱活人生命者许非时选仍加阶超资注官与转服色已著绯者与转兼官。 二年三月辛亥敕朕猥以眇躬荐承鸿业念彼疲瘵劳於寝兴或虑官不得人因成紊乱或虑刑非其罪遂致怨嗟王化所兴狱讼为本苟无训励必有滞淹近日诸道百姓或诸多违犯或小可斗争官吏曲纵吏人巧求瑕[C260]初则滋张节目作法拘囚终则诛剥货财为恩出拔外凭公道内徇私情无理者转务迁延有理者却思退缩积成讹弊渐失纪纲自今後切委逐处官吏州牧县宰等深体予怀各举尔职凡关推究速与裁如敢苟纵依违遂成枉滥或经台诉屈或投匦申冤勘问不虚其元推官典并当责罚其逐处观察使刺史别议朝典宜令诸道州府各依此处分所管属郡委本道严切指挥。 八月丁亥敕三京诸道州府刑狱近日访问依前禁系人多不旋决诸道宜令所在各委长吏专切推穷不得滞淹。 愍帝应顺元年三月戊午诏曰:刑柄为制礼之先狱讼乃有国之重一成共守四海同文咸符钦恤之言乃致太平之道以近及远列职分司申明皆有其旧规决断各繇其所属惟理则罪疑可定惟正则刑措可期谅在举行方无壅滞应三京诸道州府系囚据罪轻重疾速断遣比来停滞须奏取裁不便区分故为留滞今後凡有刑狱据理断遣如有敕推按理合奏闻不在此限。 末帝清泰元年五月丁丑诏在京诸狱及天下州府见系罪人正当暑毒之时未免拘囚之苦诚知负罪特轸予怀恐法吏生情滞於决断诏至所在长吏亲自虑问据轻重疾速断遣无令淹滞。 二年五月辛丑诏曰:运当昭泰时属乐康思欲导和气於雍会布休光於幽隐将期恤物必轸深仁今以甫及宝宾兹炎毒宜茂好生之德俾敷在宥之文足以宽肺石之冤辞叶薰风之解愠庶遵时令获奉天心宜令御史台河南府运巡诸道州府自五月一日已前见系罪人常赦不原及已见情状之外悉令疾速断遣勿至淹停。 晋高祖天福三年正月敕应诸道州府刑狱虑有淹延宜令逐处应用禁系人等并仰各据罪戾详事理速断遣不得停滞仍付所司。 三月庚午详定院奏前守洪洞县主簿卢璨进策云:伏以刑狱至重朝廷所难尚书省分职六司天下谓之会府。且诸道决狱。若关人命即刑部不合不知欲请州府凡决大辟罪人谓逐季具有无申报刑部仍具录案款事节并本判官马部都虞候司法曳军法直官马部司判官名衔申闻所贵或有案内情繇不圆刑部可行覆勘如此则天下遵守法律不敢轻议刑书非唯免有衔冤抑亦劝其立政者臣等曳详伏以人命至重而国法须精虽载旧章更宜条理诚为允当望赐施行从之。 五月诏曰:刑狱之难古今所重但关人命实动天心或有冤魂则伤和气应诸道州府凡有囚徒据推勘到案款一一尽理子细检律令合格敕其间或有疑者准令。又谳大理寺亦宜申尚书省省寺明有指归州府然後决遣。 五年三月丙子诏曰:自大中六年已来片耳称冤决杖流配诉内虽有理不在申明今後据其所陈与为勘断片耳之罪准律别科。 六年秋七月庚辰诏曰:政刑所切狱讼惟先推穷须察於事情断遣必遵於条法用弘钦恤以致和平应三京邺都及诸道州府县见禁诸色人等宜令逐处长吏常切提撕疾速决遣每务公当勿使滞淹。 少帝天福八年四月壬申敕诏自临寰宇思致和平以四海为家虑一物失所每念狴牢之内或多枉挠之人属此炎蒸倍加轸悯冀绝滞淹之叹用资钦恤之仁应三京邺都及诸道州府见禁罪人等宜令逐处长吏严切指挥本推司及委本所判官疾速结绝断遣不得淹延及致冤滥仍付所司。 开运二年五月壬戌殿中丞桑简能上封事曰:伏以天地育万物广博厚之恩帝王牧黎元行宽大之令是知恤刑缓狱乃为政之先布德行惠实爱民之本今盛夏之月农事方殷是雷风长养之时乃动植蕃庑之际宜顺时令以弘至仁窃以诸道州府都郡县应见禁罪人或有久在囹圄稍滞区分胥吏舞文枝蔓及众捶楚之下或舀无辜缧纟曳之中莫能自理苟一人拘系则数人营财物用既殚功业亦罢。若此之类实繁有徒切恐官吏因循浸成斯弊伏乞降诏处令所在刑狱委长吏亲自录问量罪疾速断遣务绝冤滥勿得淹留庶免虚禁平人妨夺农力冀召和气以庆明时敕曰:囹圄之中缧纟曳之苦奸吏苟穷於枝蔓平人用费於货财繇兹滞淹兼致屈塞桑简能体兹轸悯专有敷陈请长吏躬亲免狱官抑逼深为允当宜在颁行。 十月甲子秘书省著作郎边上封事曰:臣闻从谏如流人君之令范极言无隐臣子之尝规盖欲表大国之任人致万邦之无事前文备载可举而行伏以皇帝陛下德合上玄运膺下武旰食宵衣而轸念好生恶杀以推仁几措典刑固无冤枉然以照临之内州郡尤多。若不再具举明伏恐渐成奸弊臣窃见诸道刑狱前朝曾降敕文凡是禁系罪人五日一度录问但以年月稍远渐致因循或长吏事烦不及躬亲点检或胥徒启亻幸妄要追领证明虑有涉於淫刑即恐伤於和气伏乞特降诏敕自今後诸道并委长吏五日一度当面同共录问所冀处法者无恨衔冤者获伸俾令四海九州咸歌圣德五风十雨永致昌期敕曰:人之命无以复生国之刑不可滥举虽一成之典务在公平而三覆其词所宜详审凡居法吏合究狱情边近陟周行俄陈谠议更彰钦恤宜允申明。 三年十一月丁未左拾遗窦俨上疏曰:臣伏睹名律例疏云:死刑者古先哲王则天垂象本欲生之义期止杀绞斩之坐皆刑之极也。又准天成三年闰八月二十三日敕行极法日宜不举乐减常膳。又刑部式决重杖一顿处死以代极法斯皆仁君哀矜不舍之道也。窃以蚩尤为五虐之科尚行鞭扑汉祖约三章之法止有死刑绞者筋骨相连斩者头项异处大辟之目不出两端淫刑所兴近闻数等盖缘外地不守通规肆率情性,或以长钉贯人手足,或以短刀脔割人肌肤乃至累朝半生半死俾冤声而上达致和气以有伤将弘守位之仁在峻惟刑之令欲乞特下明敕严加禁断者敕曰:文物方兴刑罚须当有罪宜从於正法去邪渐契於古风窦俨所贡奏章实礻卑理道宜依所奏准律令施行。 汉隐帝乾二年正月敕政贵宽易刑尚哀矜虑滋蔓之生奸实轸伤而是念今属三元改候四序履端将冀和平无如狱讼应三京邺都诸道州府见系罪人委逐处长吏躬亲虑问其於决断务在公平但见其情即为具狱勿令牵引遂致淹滞无纵舞文有伤和气。 四月甲午敕曰:月<尸田>正阳候当小暑乃挺重出轻之日是恤刑议狱之辰有罪者速就勘穷薄刑者画时疏决用符时令勿纵滞淹三京邺都诸道州府在狱见系罪人宜令所司疾速断遣无致淹滞枉滥。 五月辛未敕王化所先狱讼攸切不唯枉挠兼虑滞淹当长养之时正属高蒸之候累行条贯俾速施行靡不丁宁未曾奏报再颁告谕无或因循应三京邺都诸道州府诏至宜具疏放已行未行申奏无致逗留。 周太祖广顺元年五月壬戌朔敕朕肇启丕基躬临庶政深慕泣辜之道以宏恕物之心今则方属炎蒸正当长养黄沙系絷宜矜非罪之人丹笔重轻切戒舞文之吏凡有狱讼不得淹延务令囚绝拘留刑无枉滥冀叶雍熙之化用符钦恤之情应京都诸道州府见禁人等宜令逐处长吏限敕到应有狱囚当面录问事小者便须遣决案未成者即严切指挥疾速勘决据罪详断疏放勿令停滞及致冤抑庶召和气俾悦群心。 二年四月壬辰敕朕以寡末获主黎元将以召天地之和每思去刑政之弊寅恭於此宵旰为劳今以节及长羸时临暑热耕农之户蚕麦将忙宜於狱讼之间特示忧勤之旨应有刑狱切虑淹滞诏至所有重轻系囚疾速勘鞫断遣无令冤抑虑有淹延。若轻罪画时决遣其婚田争讼务内勿治。若事要定夺即须疾速区分。若断遣不平许人纠告官典必议徵断。 三年四月乙亥敕朕以时当化育气属炎蒸乃思缧纟曳之人是轸哀矜之念虑其非所案鞫淹延或枉滥穷屈而未得伸宣或饥渴疾病而无所控告以罪当刑者唯彼自召法不可移非理受苦者为上不明安得无虑钦恤之道夙宵靡宁应诸道州府见系罪人宜令官吏疾速推鞫据经遣断不得淹滞仍令狱吏洒扫牢狱常令虚歇涤洗枷械无令蚤虱供给水浆无令饥渴如有疾患令其家人省承囚人无主官差医工诊候勿致病亡循典法之成规顺长羸之时令俾无滞淹以致和平。又赐诸州诏曰:朕以敷政之勤惟刑是重既未能化人於无罪则不可为上而失刑况时当长羸事贵清念囹圄之闭固复桎梏之拘縻处於炎蒸何异焚灼在州及所属刑狱见系罪人卿可躬亲录问省略区分於入务不行者令俟开系有理须伸者速期疏决俾皆平允无至滞淹。又以狱吏逞任情之奸囚人被非法之苦宜时加检察勿纵侵欺常令静扫狱房洗刷枷匣知其饥渴供与水浆有病者听其骨承无主者遣医工救疗勿令非理致毙以至和气有伤卿忠分忧仁明莅事必能奉诏体我用心卷委於兹兴寐无已馀从敕命处分世宗显德元年十一月帝谓侍臣曰:天下所奏狱讼多追引文证甚致淹延有及百馀日而未决者其中有徒党反告者却主陈诉者及妄遭牵引者虑狱吏作亻幸迟留致生人休废活业朕每念此弥切疚怀此後宜条贯所在藩郡令选明寮吏掌其诉讼如有狱不滞留人无枉挠明具闻奏量与甄将。 ●卷一百五十二 ○帝王部 明罚 雷电有震曜之象秋冬行肃杀之令王者法之以制刑典其来尚矣。故士师用弼於五教犯虽小而必刑王制具列於四诛害为大而无赦盖圣人躬明哲之性通天地之心佐德以威顺时行罚威克厥爱而事允济罚当其罪而众知劝大则殛窜殊死非所以为重也。小则鞭扑入赎非所以为轻也。然而阅罪简孚有司之详慎好生宥过王者之宽恕不及於嗣刑期无刑随世损益厥有论要吕刑云:属於五极咸中有庆其是之谓乎!。 舜流共工於幽州(象恭滔天足以惑世故流放之幽州北裔)放兜於崇山(党於共工罪山南裔)窜三苗於三危(三苗国名缙氏之後为诸侯号饕餮三危西裔)殛鲧於羽山(方命圯族绩用不成殛窜流皆诛也。异其文述作之体羽山东裔在海中)四罪而天下咸服。 周武王既伐纣乃杀恶来恶来纣臣善谗毁诸侯汉高祖尝为项羽将丁公逐窘高祖彭城西短兵接汉王急顾谓丁公曰:两贤岂相哉!丁公引兵而还及项王灭丁公谒见高祖以丁公徇军中曰:丁公为项王臣不忠使项王失天下者也。遂斩之曰:使後世之为人臣者无亻效丁公也。 文帝十六年东莞侯刘吉坐事国人过员免(事见役使之员数也。)。 景帝三年冬十二月诏曰:襄平侯嘉(纪通子也。)子恢说不孝谋反欲以杀嘉大逆无道(恢怨于其父而自谋反欲令其父坐死也。说读曰悦)其赦嘉为襄平侯及妻子当坐者复故爵(律大逆不道父母妻子同坐皆弃市今赦其馀子不与恢谋者复其故爵)论恢说及妻子如法。 武帝元封六年黎侯召延坐不出持马要斩待发马给军匿不出也。 征和二年春制诏御史故丞相贺(臣钦。若等曰:姓公孙)倚旧故乘高而为邪(帝为太子舍人故为旧故)兴美田以利子弟宾客不顾元元无益边(戍边卒粮乏不能为方计以益之也。货赂上(丞相贪冒受贿於下故使众庶货贿上流执事)流丁公名固朕忍之久矣。终不自革(革改也。)以边为援(使内郡自作车耕者自转所以饶边饶边所以施为己名援也,或曰:以胡为援也。)使内郡自省作车(边屯无事之时宜自治作车以给军用而令郡自省减诸馀功用而作车也。省音所领切)。又令耕者自转(自转於边)以困农烦扰畜者重马伤耗武备衰减(重谓怀孕者言转运之劳畜产疲团故反使怀孕者为之伤耗以减武也。)下吏妄赋百姓流亡。又诈为诏书以奸传朱安世(传逮捕也。)狱已正於理。 昭帝元凤四年五月丁丑孝文庙正殿火太常及庙令丞郎吏皆劾大不敬会赦太常阳侯德免为庶人。 元帝时诸葛丰为司隶校尉以春夏系治人在位多言其短徙丰为城门校尉丰上书告光禄勋周堪光禄大夫张猛帝不直丰制诏御史城门校尉丰前与光禄勋堪光禄大夫猛在朝之时数称言堪猛之美丰前为司隶校尉不顺四时法度专作苛暴以获虚威朕不忍下吏以为城门校尉不内省诸己(省察也。)而反怨堪猛以求报举(举言其事以报怨)告案无证之辞难验之罪毁誉恣意不顾前言(前言谓称堪猛之美今乃更言其短是不顾也。)不信之大者也。朕怜丰之耆忍加刑其免为庶人。 成帝即位丞相御史条奏长信中太仆石显旧恶及其党牢梁陈顺皆免官显与妻子徙归故郡忧懑不食道病死先是元帝时显为中书令巧慧习事能探人主微旨内深贼持诡辩以中伤人至是免官及诸所交结以显为官皆废。 永始二年十二月诏曰:故将作大匠万年佞邪不忠妄为巧诈多赋敛烦徭役兴卒暴之作卒徒蒙辜死者连属毒流众庶海内怨望虽蒙赦令不宜居京师,於是汤与万年俱徙敦煌(初将作大匠解万年与关内侯陈汤上封事起昌陵其後卒不就读者不晓辄改也。为他字失本文也。)。 哀帝建平二年秋八月诏曰:待诏夏贺良等建言改元易号增益漏刻可以永安国家朕过听贺良等言(过误也。)冀为海内获福卒亡嘉应皆违经悖古不合时宜六月甲子制书非赦令也。皆蠲除之(改元易号大赦天下以求延祚而不蒙福哀帝悔之故更下制书诸赦罪事皆除之谓改制易号令皆复故也。非赦令也。犹言自非赦令耳也。语终辞也。而)贺良等反道惑众下有司皆伏辜。 平帝即位以冷α段犹等哀帝时定议尊定陶傅太后为太皇太后丁后为帝太后与太后同尊。又为共皇立庙京师议入孝元皇帝贬α犹皆徙合浦复免高昌侯宏为庶人。又有司奏方阳侯孙宠及右师谭等皆造作奸谋罪及主者骨肉虽蒙赦令不宜处爵位在中土皆免宠等徙合浦郡。 後汉明帝时何汤为郎中守开阳门候帝微行夜还汤闭门不纳更从中东门入明旦诏诣大官赐食诸门候皆夺俸。 北乡侯初即位大将军耿宝中常侍樊丰侍中谢恽周广乳母野王君王圣坐相阿党丰恽广下狱死宝自杀圣徙码门。 顺帝为太子江京樊丰共构舀废为济阴王中黄门孙程等十九人迎立之阎显兄弟闻帝立率兵入北宫尚书郭镇与交锋刃遂斩显弟卫尉景遣使者入省夺得玺绶乃幸嘉德殿遣侍御史持节收阎显及其弟城门校尉耀执金吾晏并下狱诛。 永建元年虞诩代陈禅为司隶校尉数月间奏太傅冯石太尉刘熹中常侍程璜陈秉孟生李闰等百官侧目号为苛刻三公劾奏诩盛夏多系拘无辜为吏人患诩上书自讼曰:法禁者俗之是防刑罚者人之衔辔今州曰:任郡郡曰:任县更相委远百姓怨穷以苟容为贤尽节为愚臣所发举赃罪非一二府恐为臣所奏遂加诬罪臣将从史鱼死即以尸谏耳顺帝省其章乃为免司空陶敦。 桓帝延熹二年梁冀以罪自杀其他所连及公卿列校刺史二千石死者数十人故吏宾客免黜者三百馀人朝廷为之空虚。 献帝诛诸议郎侯祈尚书冯硕侍中台崇讨有罪也。魏齐王芳嘉平中夏侯玄与李丰张缉苏乐敦同谋害司马景王景王闻其谋先召李丰杀之事下有司收玄缉铄敦贤等送廷尉锺毓奏丰等谋迫胁至尊擅诛蒙宰大逆无道请论如法,於是会公卿朝臣廷尉议咸以为丰等各受殊宠典综机密缉承外戚椒房之尊玄备世臣居列侯位而包藏祸心构图凶逆交关阉授以奸计畏惮天威不敢显谋乃欲要君胁上肆其诈虐谋诛良辅擅相建立将以倾覆宗室颠危社稷毓所正皆如科条律报毓施行诏书齐长公主先帝遗爱原其三子死命(李丰子韬尚公主),於是玄缉敦贤等皆夷三族其馀亲属徙乐浪郡。 晋武帝时石鉴转尚书时秦凉为虏所败遣鉴都督陇右诸军事坐论功虚伪免官後为镇南将军豫州刺史坐讨吴贼虚张首级诏曰:昔中守魏尚以斩首不实受刑武牙将军田顺以诈增虏获自杀诬罔败法古今所疾鉴备大臣吾所取信往者西事公欺朝廷以败为得竟不推究中间黜免未久寻复授用冀能补过而乃与下同诈所谓大臣义得尔乎!有司奏是也。顾未忍耳令遣归田里终身不得复用勿削爵土也。 穆帝升平二年飞督王饶献鸩鸟帝怒鞭之二百使殿中御史焚其鸟於四达之衢。 後魏道武天兴三年李栗为左将军性简慢矜宠不率礼度每在帝前舒放倨傲帝积其宿过诛威严始厉制勒群下尽卑逊之礼自栗始也。 天赐六年秋七月慕容支属百馀家谋欲外奔发觉伏诛死者三百馀人。 太武太平真君五年二月中山王辰等八人以北伐後期斩于那南。 八年六月西征诸将军扶风公处贞等八将坐盗没军资所在虏掠赃各千万诏并斩之。 封磨奴渤海人被刑为官人崔浩之诛也。太武谓磨奴曰:汝本应全所以致刑者繇事浩之故。 文成兴安三年十一月辛酉行幸信都中山观察风俗十二月诛河间郑民为贼盗者男生十五以下为生口班赐从官各有差。 孝文延兴四年十二月诏西征吐谷浑兵在句律城初叛军者斩次分配柔玄武川二镇斩者千馀人。 城阳王鸾与安南将军卢渊李佐攻赭阳不利败退而还时孝文幸瑕丘鸾请罪行宫孝文引见鸾等责之曰:卿等扌率戎徒义因奋节而进不能夷拔贼城退不能殄兹小寇损王威罪应大辟朕革变之始事从宽贷今赦卿等死罪城阳降为定襄县王削户五百古者军行必载庙社之神所以示其威惠各有攸归今惩卿等败军之罪於社之前以彰厥咎。 李洪之为秦益二州刺史洪之素非廉靖每多受纳时孝文始建禄制法禁严峻司察所闻无不穷纠遂锁洪之赴京孝文临太华庭集群臣有司奏洪之受赃狼藉。又以酷暴孝文亲临数之以其大臣听在家自裁。 宣武时高聪为散骑常侍兼护军藉贵因权耽於声色贿纳之音闻於遐迩中尉崔亮面陈聪罪帝乃出聪为平北将军孝明践祚以其素附高肇出为幽州刺史。 孝庄建义三年四月尔朱天光讨鬼奴萧宝寅於安定破禽之送於京师鬼奴斩於东市宝寅死於驼牛渚。 後周闵帝元年二月丁亥楚国公赵贵谋反伏诛诏曰:朕闻文考昔与群公洎列将众官同心戮力共治天下始终二十三载迭相辅弼上下无怨是以群公等用升余於天位朕虽不德,岂不识此是以朕与群公同姓者如兄弟同於一心平定宇内各令子孙享祀百世而朕不明不能辑睦致使楚公贵不悦于朕与俟几通此奴兴王龙仁子孙衍等阴相假署图危社稷事不克行为开府宇文盛等所告及其推究咸伏厥辜兴言及此心焉如(音妹病也。)但法者天下之法朕既为天下守法安敢以私情废之《书》曰:善善及後世恶恶止其身其贵通与龙仁罪止一家衍止一房馀皆不问。 武帝建德六年伐齐於阵获其齐昌王莫多娄敬显帝责之曰:汝有死罪三前从并走邺携妾弃母是不孝外为伪主戮力内实通启於朕是不忠送款之後犹持两端是不信如此用怀不死何待遂斩之。 隋高祖开皇九年以陈都官尚书孔范散骑常侍王嵯王仪御史中丞沈观等邪佞於其主以致亡灭皆投之边裔。 沈君公自梁元帝败後尝在江陵祯明中与萧宪萧严叛隋归陈後主擢为太子詹事君公博学有材辨善谈论後主深器之陈亡隋文帝以其叛亡命斩於建康。 王谊为郢国公以思礼稍薄颇怀怨望上柱国元谐亦颇失意谊数与相往来言论鬼恶胡僧告之公卿奏谊大逆不道罪当死帝见谊怆然曰:朕与公旧为同学甚相怜愍将奈国法何,於是下诏曰:谊有周之世早豫人伦朕共游庠序遂相亲好然性怀险薄巫觋盈门鬼言怪语称神道圣朕受命之初深存诫约口云:改悔心实不悛乃说四天王神道谊应受命书有谊护天有谊星桃鹿二川岐州之下岁在辰已兴帝王之业密令卜问伺殿省之灾。又说其身是明王信用左道所在诖误自言相表当王不疑此而赦之将或为乱禁暴除恶宜伏国刑帝复令大理正赵绰谓谊曰:时命如此将。若之何,於是赐死於家。 炀帝大业元年八月并州纟总管汉王谅反左仆射杨素讨平之三年正月癸亥诏并州逆党已流配而逃亡者所获之处即宜斩决。 九年斛斯政奔高丽十年帝亲征高丽高丽囚送政帝大悦八月班师十月帝还京师十一月支解政於金光门外。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一月高祖见奴贼帅张贵数之曰:汝之为贼事绝人理不可忍言至乃对人父婿辱其妻女古来群盗未有如斯之酷为人。若此何可久全左右Ξ而腰斩之。 三年太宗破王行本面纟专请降引见於华阴高祖恐其亡逃慰勉之还令入城高祖寻至蒲州数之曰:汝请援建德求助武周弥历多时竟无至者知穷食尽方始出降遂使城内官民久罹荼毒。若不戮汝何谢冤魂,於是斩之籍没其妻子。 太宗贞观二年六月下诏曰:天地定位君臣之义以彰卑高既陈人伦之道斯著是用笃厚风俗化成天下虽复时经治乱主或昏明疾风劲草芬芳无绝剖心焚体赴蹈如归夫,岂不爱七尺之躯重百年之命谅繇君臣义重名教所先故能明大节於当时立清风於身後至如赵高之殒二世董卓之鸩弘农人神所疾异代同愤况凡庸小豆有怀凶悖遐观典策罔不诛夷辰州刺史长蛇县男裴处通昔在隋代委质藩寮炀帝以旧邸之情特相爱幸遂乃忘蔑君亲潜图弑逆密伺间隙招结群鬼长流矢一朝窃发天下之恶孰云:可忍宜其夷宗焚首以彰大戮但年代异时兼累逢赦令可特免极刑投之四夷用明逆顺之理以将君臣之义可除名削爵迁配州(初宇文化及得志大见亲委及王世充败以彭城归国高祖方以绥怀为务不之罪也。初授滁州扌管太宗尝容谓侍臣曰:君虽不君臣不可以不臣虔通炀帝故人也。而亲为乱首朕方崇教义何得忘之後数而发诏虔通平常时每云:身除隋室以启大唐自以为功颇有觖望之色及得罪怨愤岁馀而死)。 七月戊申诏莱州刺史牛方裕纟州刺史薛世良广州都督府长史唐奉义隋武牙郎将高元礼并於隋代俱蒙任使乃协契宇文化及构成弑逆宜依裴虔通除名配流岭表。 七年春正月戊子诏曰:宇文化及弟智及司马德戡裴虔通孟景元礼杨览唐奉义牛方裕元敏薛良马举元武达李孝本李孝质张恺许弘仁令狐行达席德方李覆等大业季年咸居列职或恩结一代任重一时乃包藏凶慝罔思忠义爰在江都遂行弑逆罪百阎赵[C260]深枭獍虽事是前代岁月已久而天下之恶古今同弃宜从重典以厉臣节其子及孙并宜禁锢勿令齿叙化及为魁首。又窃名号一门之内凶恶尤甚但其兄士及不预逆谋虽云:昆季仅免诛戮自委质皇朝勋庸克著彰善瘅恶抑有旧章士及一房不在此例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十九年十一月庚辰帝征辽回次易州界司马陈元令百姓种蔬坑上而微火煦之欲其速生进太宗闻之责其讠舀媚诏免官。 高宗永徽四年正月丙子司徒荆王元景司空吴王恪房州刺史驸马都尉房遗爱宁州刺史驸马都尉薛万彻岚州刺史驸马都尉柴令武谋反二月乙酉遗爱万彻令武并斩元景及恪遗爱妻高阳公主令武妻巴陵公主并赐死帝引遗爱谓曰:与卿亲故何恨遂欲谋反遗爱曰:臣包藏奸慝诚合诛夷但臣告吴王恪冀以赎罪窃见贞观中纥于承基游文芝并与侯君集刘兰同谋不轨於後承基告君集文芝告刘兰并全首领更加官爵帝曰:卿承籍绪馀身尚公主岂比承基等。且告吴王反事无乃晚乎!遗爱遂伏罪。 龙朔三年四月壬辰右史董思恭以知考功贡举事预卖策问受赃帝令於朝堂斩之百僚毕集之曰:古者帝王皆不独理藉股肱舟楫共安百姓今委寄公等本望副朕心董思恭卖策问取钱物悉搜获乱我宪章蠹害特甚事须以杀止杀惩警後来公等宜看决思恭与众共弃使语思恭曰:汝是百代寒微未及伦伍只如右史简英俊为之为汝薄解文章所以不次擢授计应少自勉厉深荷恩荣遂敢狼藉取钱自触刑网汝须心服死为天下鉴诫思恭临刑告变免死长流岭表。 咸亨二年婺州司马秦怀恪坐赃特令朝堂斩之仍集百寮及朝集使宣敕谓之曰:王者统天理物莫不先安百姓百姓安者止在庶寮朕所以每精简岳牧及诸州上佐自非至诚清白景行循良者不辄畀此职庶其各申智效以礻卑政道泰怀恪法司抵罪但合处流朕以刑政之典须越常宪,岂不知哀敬折狱情恤哀矜但以杀止恶义在惩肃。又以刑人於市与众弃之故对公等加其显戮但法者国之权衡时之准绳也。权衡所以定轻重准绳所以正曲直也。罪恶难容者虽小必刑情状可原者虽大必宥此乃彝典非故滥诛公等诸人当识朕意足为殷鉴各宜勉之。 中宗神龙元年三月制曰:国之大纲惟刑与政刑之不中政乃必亏刘光业王德寿王处贞屈贞筠鲍思恭刘景阳等庸流浅识奸吏险夫以酷暴为能官以凶残为奉法往从按察害虐在心倏忽加刑呼吸就戮曝骨流血其数甚多冤滥之声盈於海内朕惟新布泽恩被人群抚事长怀尤深恻隐光业等五人积恶成[C260]并谢生涯虽其人已殂而其迹可贬光业所有官爵并宜追夺其枉被杀人各令州县乡里埋葬还其官荫刘景阳身虽见在情不可矜特以会恩免其严罚宜从贬降以释冤情。 是月。又制酷吏丘神来子万国俊周兴来俊臣鱼承晔王景昭索元礼傅游艺王弘义张知默裴籍焦仁侯思止郭霸李敬仁皇甫文备陈嘉言等虽已身死并遣除名。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以越州长史宋之问饶州刺史冉祖雍并交通凶逆徙於岭表。 景元年九月制曰:潞州刺史赵彦昭交结回邪讠舀附凶孽舆金辇货冒宠祈荣可贬归州刺史先是巫媪赵氏昵於韦庶人得封为陇西夫人与彦昭邻居因附焉及赵氏诛自其家获彦昭纳贿赂故贬官。 玄宗平韦庶人以左御史大夫窦怀贞讠舀事逆徒贬授濠州司马员外郎。 先天二年九月壬戌贬特进李峤之子太子率更令畅为虔州刺史峤随畅之任敕曰:事君之节危而不变为臣则忠贰乃无赦特进致仕李峤往缘宗韦弑逆袭行戡定揖让之际天命有归峤妄有窥觎不知逆顺伏陈诡计朕亲览之以其早负词学累居台辅忍而莫言将掩其恶今忠邪既辨与物惟新赏罚傥乖下民安劝虽经赦典犹宜放斥於其老疾俾遂馀生听随子畅赴任。 十月癸卯帝亲讲武於骊山之下徵兵二十万旌旗连亘五十馀里戈金甲照曜天地列大阵於长川坐作进退以金鼓之声节之三军出入号令如一帝亲擐戎服持沉香大钅仓立於阵前威振宇宙长安士庶奔走纵观填塞道路兵部尚书郭元振以亏失军容坐於纛下将斩之宰相刘幽求张说跪马前谏曰:元振翼戴上皇有大功於国虽犯军令不可加刑伏望宽宥以从人望帝乃舍之配流新州给事中知礼部事唐绍以董军仪有失坐於纛下斩之。 先元三年正月以郯王府长史崔恪与昆弟不睦冀州刺史平嗣先久阙温冫青之礼并解见任。 二月戊子敕曰:涪州刺史周利贞滑州刺史裴谈饶州刺史张利贞大理评事张思敬大理评事王承本京兆府华元令刘晖贝州俞阝县令杨允陈州太康令康璋侍御史封询行及判官张芝卫遂之公孙琰申州司马锺思廉等十三人皆为酷吏比周兴来俊臣侯思止等事迹稍轻并宜放归草泽终身勿齿。 三月丙午廓州刺史左感意坐赃杖杀敕曰:好生之德虽叶於天意止杀之义用劝於生灵止者因而不犯杀者岂以为暴前廓州刺史左感意顷居塞上拔自行间薄效未输率情狂鄙轻侮彝宪侵扰公私赃数既多割剥滋甚曾饥狼之不。若固害马之宜除比令按问咸自承伏。且缘边人徭役辛苦朕尝思惠养特所哀怜宁有作牧宣条恣行非法傥不悛于常典何以塞彼深愆宜其处置以谢百姓。 四年正月癸未皇后妹婿尚衣奉御长孙昕与其妹婿杨仙玉於里巷间殴击御史大夫李杰初昕以细故与杰不协自负懿戚遂肆其豪纵辱之即日杰上表自诉曰:肤见毁虽则痛心冠冕被凌诚为辱国帝大怒令於朝堂斩昕等左散骑常侍马怀素以阳和之月不可行刑累表陈谏乃下诏曰:夫为令者自近而及远刑罚者先亲而後疏长孙昕杨仙玉等凭恃戚属恣行凶险轻侮常宪损辱大臣情特难容故令斩决今群官等累陈表会故有诚请以阳和之节用肃杀之时援引古今词义深恳朕志虽从谏情亦惜法宜宽异门之罚从听枯木之毙即宜决杀以谢百寮仍降敕书慰谕杰曰:长孙昕等朕之密戚不能相遵以礼而使凌犯衣冠惟以极刑俾之谢罪卿志气忠亮为国柱臣宜以刚肠疾恶勿以凶人介意十年闰五月乙酉上封人蒋宠言事涉邪杖四十流于藤州敕曰:朕以菲德恭承大宝执天下之政奉宗庙之灵于今十载矣。何尝不日慎一日虽休勿休夙夜忧劳无忘鉴寐永惟万事之统恐累三光之明幸天地休和群生乐业尚。且内惟辅弼外咨牧宰徵谏纳善举才任贤伫求瘼以利人思进道以益化宇宙至大军国事殷虑一物之失所当万方之重责故设匦鼓以通谏许士庶之尽言而政教未孚浇讹日甚献言者苟求自达论事者多涉於妄国子进士常州人蒋宠学不师古识未知今或离间君臣或非毁骨肉固是异端阿僻之说甚乖输忠效直之意。若浸以成风则奸险道长人而无礼法所宜诛朕志在好生情求进善恐来者未悟傥默而不言思存大猷务设宽典宜决杖一顿移贯藤州为百姓自今已後贡举及陈奏上封者必须景行循谨无使侥亻幸求名。若制令有亏礼刑致紊失於政理责在朕躬则敬伫昌言法当无隐百辟兆庶识朕意焉。 十一年帝谓宰臣曰:昨闻万年县界崇仁坊有黄衣长上斫杀人不见州县奏来是何道理时左金吾卫黄衣长上杨骆持刀入乌那家伤妻女仅而免死有司惧罪将掩之及是张说等。且以实奏曰:陛下至明无幽不烛臣等ウ劣诚负圣朝帝曰:事在有司非卿之过宜令京兆尹孟温即收骆集众杖杀。 十五年赵州平棘县人赵乾献书妄引经义论及休咎配流安南。 是年尚书左丞相张说御史大夫崔德甫中丞宇文融以朋党坐说致仕德甫免官侍母融出为魏州刺史。 十七年七月丁巳吏部侍郎崔氵坐交游非道制曰:朕闻四时之义信在不言三代之风德以归厚道可先乎!训俗理必繇乎!在位有犯无隐名教之攸先上和下睦宪章之惟旧其有辩言乱政实诫殷书伪行登朝深惩鲁典朝请大夫守吏部侍郎上护军崔氵累践清要诚宜至公承议郎守兴州别驾麻察频经贬逐理合迁善乃交构将相离间君臣作讠舀黩之笙簧是德义之蝥贼都水监丞齐敷灵州都督府兵曹参军郭禀等趋走末品奸谲在心左道与人横议於下并青蝇可鉴害马难容或任高星象或名微草芥上耻大夫之辱下羞徒隶之刑特解严诛宜从远逐氵可高州良德县丞员外置长任察可浔州皇化县尉员外置长任敷宜量决一百长流崖州禀亦量决一百长流白州仍并差使驰驿领送虽万方之过情切在予而四罪以闻刑其自尔。且如非贤勿理食禄忧政庶乎!文武百辟忠公事主出惟长者之游言必先王之道光昭雅训可不务乎!如或迹在不经思出其位虽轻勿赦抑有常法布之朝纲知朕意焉。 二十年六月幽州长史赵含章坐盗用库物左监门员外将军杨元方受含章馈饷并於朝堂决杖流州皆赐死于路。 二十四年四月诏曰:武温聚合奸党附权要妄构异端为其魁杰兼有私秽合当极法宜重杖决一百河南府福昌县主簿魏萱前睦州桐庐县尉王延相为党与朝夕谈议既涉非违宜各决一顿长流窦州。 天宝二年正月贬吏部侍郎苗晋卿吏部侍郎宋遥时李林甫为尚书专在庙堂铨事唯委晋卿及宋遥主之选人既多每年兼命他官有识者同考定书判务求其是载春御史中丞张倚男参选晋卿与遥以倚初承恩欲悦附之考选人列等第凡六十四人癸甲乙丙科在其首众知不读书论议纷然有苏孝蕴者尝为范阳令前事安禄山具其事告之禄山恩宠特异谒见不常因而奏之玄宗大集登科人御花萼楼亲试升第者十无一二焉手执试纸竟日不下一字时人谓之曳白帝怒贬晋卿为安康郡太守遥为武当郡太守倚为淮阳郡太守敕曰:门庭之间不能训子选调之际仍以人时士子皆以为戏笑考官礼部郎中裴フ起居舍人张ピ监察御史宋昱右判拾遗孟正朝皆贬官岭外。 五载十月河北道黜陟使以邺郡阳县令杨懋等十五人清状及善状闻剑南道黜陟使以江油郡太守赵忄登等六人赃状闻初诏委周亲举守令及是考绩乃下诏曰:朕忧彼黎元寄之牧宰尝虑授任非当抚字乖方顷所以设举亲之科广得贤之路爰初诣阙亦既明试以言及乎!从政必欲深考其实悬之赏罚要以始终近日分遣使臣因之巡察善恶之验事既足明惩劝之端言斯可复其杨懋等七人黜陟使并奏清状宜与改转其所举主六品已下付所司准此处分五品已上各赐一上下考李连等八人既奏善状除已改官者至选日各减三两选仍稍优与处分一中上考赵忄登等六人但犯赃私除已流贬者自馀并速准律科断其举主各量犯者罪状轻重咸从贬黜仍宣示中外咸使知悉。 六载二月丁酉岭南五府经略采访使彭果坐赃伏罪诏曰:岭南五府经略采访使光禄少卿兼南海郡太守摄御史中丞彭果顷者擢以非次镇彼方隅不能慎守名简克副朝寄而乃贪忄林匪极求欲无厌官吏恣其侵渔苍生受其涂炭鬼声转露秽迹弥彰及令推穷并自招伏计其赃数十万有馀议以常科法当殊死但尚宽典免致严诛宜从杖罚俾徙荒徼即就大理寺门决六十除名长流溱溪郡仍即差使驰驿领送至彼捉搦勿许东西。 十四载正月左降官澧阳郡长史吉温坐非法伏罪诏曰:太中大夫澧阳长史员外置同正员吉温顷因任使辄肆威福行刻物之法人殆不堪奋自贤之心士无敢忤况徇私倾险公行毁誉饰伪言而售诈崇诡行以钓名离贰朝廷猜携伦伍近皆发露薄从贬黜而作孽未弭隐慝更彰。且纵奸非逼人子女复受贿赂莫惧彝章或侵渔田宅取纳口马尚恐诬谬当令按劾及寻枝叶咸悉根源人之无良乃至于此国有常宪合极刑时属阳生特从宽议宜谪遐裔以戒庶寮可晋康郡端溪县尉员外置长任所在即驰驿发遣。 十一月范阳节度安禄山反兵向阙是月斩其男太仆卿庆宗。 肃宗幸灵武至安定郡初帝之北新平太守薛羽安定太守徐皆弃郡走使人惊散左右劝帝励天下帝斩之而後行。 至德元载九月肃宗引潼关败将王思礼吕崇贲李承光等於纛下将斩之文部尚书平章事房救之独斩承光馀并释放。 二年凤翔张谦奴附子告谦与逆贼为细作三司推鞫虚妄乃下诏曰:周以五声听讼汉以三章约法自下讼上败俗乱常矫诬之词妄称不轨忿意之嫉图有诛夷朕处分中书门下再令按问备兹阅实其妄告张谦奴附子宜付凤翔郡集众决杀。 十月帝自凤翔还京西京文武胁从官免冠徒跣朝堂谢罪收付大理京兆狱分系之。 十二月受贼伪官陈希烈达奚等二百馀人并系杨国忠宅付三司推鞫丙戌东京胁从官免禁系者数百人引于朝堂免冠徒跣号泣叩头谢罪辛亥。又遣礼部尚书李岘兵部侍郎吕为三司详理使是月三司所推受贼伪官陈希烈等定六等罪於尚书省集议皆以为极重刑之於市与众弃之其次自尽及重杖一顿其次三等皆流贬壬申以岁除之日行刑於子城西南隅柳树下集百寮观焉自尽於大理寺决杖於京兆府门诏曰:人臣之节有死无二为国之体将而必诛况乎!委质贼庭宴安逆命耽受宠禄淹延岁时不顾恩义助其效用此则可宥法将何施达奚等或受任台辅位极人臣或累叶宠荣姻联戚里历践台阁职通中外夫以犬马微贱之畜犹知恋主龟蛇蠢动之类皆能报恩岂曰:人臣曾无感激有面目事於寇雠乱臣贼子何以过也。自逆贼作难倾覆邦家凡在黎元皆含愤怒杀身殉国者不可胜数此等黔首独背国恩,岂可列在崇班荷兹禄位不思君亲之分唯与凶逆同心受任於枭獍之间谘谋於豺虺之辈静言思此情何可矜朕志在含弘法务宽贷然凶恶之类自招其咎人神所弃天地不容原其本心皆合殊死就中情状仍有处分达奚等一十八人并宜处斩陈希烈等七人并赐自尽前大理卿张均特宜免死长流合浦郡。 代宗永泰元年殿中侍御史内供奉李钧钧弟京兆府法曹参军锷并不守名教配钧于施州锷于辰州纵会非常之赦不在免限钧锷温州人也。天宝中州举道举咸赴京师既升第官遂割贯长安与乡里绝凡二十馀载母死不举温州别驾知州事嗣曹王皋具以事闻下宪司讯问钧等具伏罪帝叹息久之曰:三千之刑莫大于此合に裂岂止谪窜焉。 大历二年正月逆贼周智光男元翰华州司马元耀判官监察御史邵贲都虞候蒋罗汉并伏诛其元翰邵贲处极刑要斩敕曰:大逆不道抵夷狄之诛同恶相济当弃市之法以惩干纪式按彝章周元翰贼臣之子凶慝成性与父偕乱厥罪惟均邵贲敢有包藏恣其悖虐怙威灭义夺攘往来虔戮无辜罪浮于帅宜并处极法其周元耀蒋罗汉尹元经毛崇彬李尚林等共肆鬼图同恶相济犹舍斧俾全要领其刘宪周封崔劝等同附奸邪俱行扇惑以私情蠹国议法从宽周元清年在纟刀冲法当配没并准法处分朕自临万国思措五刑不虞凶残有此冒犯以明宪期於止杀凡百卿士知朕意焉。 四年正月辛卯诏曰:恃众专杀谓之乱常合旅并命谓之不道按以春秋重其责帅况自悖人理实生厉阶合从弃市之论尚就议亲之典夷州流人前颍州刺史李岵幸以宗属列於藩任政之不乱是用长轻侮法令动摇军州御史姚巡至所部其弟参於佐理诸将素有猜嫌欲加之罪不可无状遂言使者之来事在不测俾其完聚甲兵变更将守潜疏其意以构祸萌而岵亲自点窜诈云:之遗堕以此疑众因而合谋兄弟同诛宗党咸沦胥而毙。又数家勤兵抗威以拒所统人不堪命一方骚然顷发近臣审令按理鬼图既露奸状甚明薄示戒惩已从流斥询于群议颇屈常典朕思以道德在宥天下庶使一代之人登于仁寿之域风俗犹薄政教不明致令长吏专此威暴无罪无辜横分身首冤气惨结有伤元和惕然增怀良亦自咎期於止杀不可措刑宽其斧之诛降从盘水之礼宜赐自尽虽恩不掩义道在无私而礼有缘情诚亦多愧王者之法敢忘至公凡百卿士宜知朕意初岵专杀有司以岵当流罪帝务息人虑三军不安乃按军令。 癸巳诏曰:盖议谳之道期于无刑有明罚以校其犯者有立训以导其迷者有舍过以举其才者谕旨以愧其心者在於听理必参而用之朝奉郎守京兆府奉先县令赐绯鱼袋张增忝为奉法之吏不具狱论而自专威命虽义形嫉恶而情近深文坊都防御使衙前将右骁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赐紫金鱼袋叔孙胜不率戒训自抵彝章恣其旧猛以至凌犯,岂非惠奸纵暴者欤凡人之情各於其党皆不能屈心引义同合至公过用此生刑用此作询于卿士咸引正议朕以增之宰邑颇有政能惠于疲人可谓良吏胜亦义服戎事备经战守艰虞已来累有勋绩并宽以常宪惜其所长俾从罢黜用伫来效宜各解见任其叔孙胜仍付抱玉军前驱使初胜之属怒率麾下数十人突入公府增遭殴辱仅而获全帝闻而怒之发御史讯鞫咸得其状故有是命也。 六年上封人李少良告宰臣元载阴事复。又漏言於韦颂等帝大怒乃敕曰:李少良韦颂等凶险悖戾反常逆理恣其谗说将构祸阶离间君臣矫诬中外鬼图奸状按验皆明殿中侍御史陆幸忝清宪之职仍参儒馆之侍交结非类包藏不测,岂有周行之列容此一凶迹既同恶法当均罪并宜付京兆府各决重杖一顿朕每以君子小人貌同心异必先观行然後察言岂兹谮ゥ能回听断夫招贤纳谏君之体也。献直尽规臣之节也。朕仄席思理伫闻政道岂谓奸邪凶慝紊我彝伦须别是非用分泾渭再加详鞫能正刑典凡百在位宜悉朕怀时元载专政用事所居第宅崇侈子弟纵横货贿公行士庶咸嫉之少良忿不见用乘众怒以抗疏帝闻之留少良於禁中客省少良友人韦颂因至禁门访少良少良漏其言颂不慎密遂为载备知其旨班国子司业善经之子也。少传父业颇通经史性浮躁而疏故俱及於难自是载之恶始彰。 十二年五月元载党卓英倩李待荣李季连并付京兆府集众杖杀。 十月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奏损田户部侍郎判度支韩执奏不实乃命巡覆时渭南县令刘藻曲附度支。且善干名以县界田并无损白于府及户部分巡御史赵计不欲忤度支奏报协藻帝览奏以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独免申命侍御史朱敖再覆敖复命渭南损田三千馀顷帝叹息久之大怒藻因谓敖曰:县令职在字人不损犹宜称损损而不问,岂有恤隐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谓称职下有司讯覆藻及赵计并伏罪乃罢藻为万州南浦县员外尉计为澧州员外司户参军。 十三年三月陇右节度判官御史裴昕及昭义军节度使李承昭之子润之并专杀伏罪敕曰:自古制刑杀人者死法不可缓断之则行裴昕顷在军幕遂知留务内怀私忿敢蓄凶谋曾无罪名专杀良将宪司鞫问款占明白密迩京师擅行威戮宜付京兆府集众决杀。又李润之贼杀无辜染属籍与众同弃何必甸人朕於勋臣子孙皆欲优异但杀人之罪法不可宽国有旧条是用恭守及兹即戮愍恻良深亦宜付京兆府集众决杀昕左仆射冕之从兄弟也。陇右副元帅李抱玉引为判官有吏抱玉卒掌留务於行营以法操下有兵马大将张肃耻为所属颇慢易之昕方以严毅取名冀其趋拜会是激怒因杖杀之三军惕骇军吏驰驿以闻帝异之下有司讯问昕词无所屈承罪而已润之凶悖之徒也。父承诏掌方面家产优厚肆其狂悖因奸通使酒杀人事泄金吾擒之以闻。 ●卷一百五十三 ○帝王部 明罚第二 唐德宗大历十四年即位五月丙申诏曰:兵部侍郎黎害。若豺狼特进刘忠翼掩义隐贼并除名长流既行皆赐死。 贞元四年四月贬前福建观察使吴诜为涪州刺史初诜为叛兵所逐奔至建州遣乞师於江西浙东将议进讨帝责其失於抚驭故贬之(自永泰大历已来侯希逸李忠臣皆为叛卒所逐张伯仪败於安州李勉晋失汴州朝廷既无贬责更加宠任及是方黜诜官议者以为刑典行焉)。 八月辛亥以前黔中观察使李模为雅王傅以其未奉命擅离所部赴京师示薄惩也。 八年六月诏曰:前祠部员外郎于公异顷以才艺升於省闼其少也。为父母之所不容宜其引慝在躬行孝不匮匿名迹於畎亩候安否於门闾俾其亲之过不彰庶其诚之至必感此闵子骞王休徵所以著名於前古也。而公异安於弃斥游学远方忘其温冫青之勤竟至存亡之隔为人子者忍至是乎!宜放归田庐俾自循省。 十一年五月以左神策军健儿朱华枉法受赃并强夺人妻宜付本军准法子明杖八十配流岭南朱华者以按摩得幸於左神策监军窦文场军中补署皆出於华。又强夺人妻置之於外无何为人告之按验皆首服。又得赃数万贯其诸道节度观察使赂遗累百钜万本军隐匿不敢悉奏比伏法军中皆喜悦十二年七月诏曰:干纪挟邪罪在无赦立忠效节赏不逾时善恶之理既明惩劝之义攸著李万荣男乃包藏奸险违背君亲悖慢朝章扇动军旅纵其豺狼之性徇其枭獍之心迫胁使臣妄有希觊厌蛊其父谋害其兄名教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同弃而。又恣为不道虐及无辜伊娄说张亻丕刘叔向并是忠良横遭杀戮万荣卧病不能制止永言及此深用轸怀李乃稔恶贯盈宜正刑典仍敕阴阳人张玄素以与李乃同恶付京兆府集众决杀万荣镇边州疾甚署乃为都知兵马使专军政拒朝命後为军中所逐故有是命。 十五年十一月中书令史段秀琳决痛杖一顿处死以选人逾滥故也。帝自阅吏部子案方定罪加刑。 十六年七月杖死红崖冶丁匠李藏芬等三十一人以专杀长吏故也。是月李倚诈称彭城郡王并其党七人并杖死。 郭钢为丰州刺史其父恐不任职请罢之德宗令中使召还钢惧奔吐蕃疑之不纳置於河筏氵公流以归召至京赐自尽。 顺宗贞元二十一年八月即位改元永贞元年制曰:银青光禄大夫守散骑常侍翰林学士上柱国富阳县开国男王亻丕将仕郎前守尚书户部侍郎充度支及诸道盐铁运等副使赐紫金鱼袋王叔文等夙以薄伎并参近署偕缘际会遂洽恩荣骤居左掖之秩超赞中邦之赋曾不自厉以效其诚而乃漏泄密令张皇威福畜奸冒进黩货彰闻迹其败类载深惊叹夫去邪厝枉为国之要惩恶劝善制政之先恭闻上皇之邪俾远不仁之害宜从贬削犹示优容亻丕可开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叔文可守渝州司户参军员外置同正员并驰驿发遣。 十一月诏贬抚州刺史韩泰为虔州司马河中少尹陈谏为台州司马邵州刺史柳宗元为永州司马连州刺史刘禹锡为朗州司马池州刺史韩毕为饶州司马和州刺史凌准为连州司马岳州刺史程异为柳州司马泰等皆以善於王叔文前自郎官出为刺史时议犹为贷法故再贬焉宪宗。 元和元年六月庚戌诏曰:李承光身无职位假交游妄说异端指斥中外付京兆府决重杖一顿处死其家口委京兆府收捕承光通於中贵人因卜射於人曰:某为某官吾为求得之某为某官繇我而黜之朝士与交通者非一事彰故伏法。 四年二月丁未国子监学生百馀人入监丞郭琬家恣其诟辱破什器既而遁逸擒获九人决配流天德军主簿啖元茂罚一月俸料。 四月贬沈达为泉州参军徐肇为建州参军二人为率府掾各请演州爱州婚假御史台奏皆万里之外量其叙满犹有假称请重惩慢易五月长安县令郑易以擅於永平坊开渠贬汴州刺史京兆尹杨凭以不闻奏罚一月俸料左巡使殿中御史李建不觉察罚两月俸料。 九月堂後主书宣州司马滑涣贬为雷州司户涣久为主书通於内枢密刘光琦宰相杜郑等皆低意善视之谈者至谓等私呼为滑八宰相每议为光琦所异同者使涣通意未尝不得所欲四方通货无虚日其弟泳官至刺史及郑馀庆为相涣每指陈是非馀庆怒其吏人而参於政事叱之後数日馀庆罢为太子宾客及罪发帝命宰臣阖中书四门搜检尽得奸状籍没家产凡数千万中外书问绸密不可胜纪。 五年三月户部尚书李元素免官以出妻无状故也。元素再娶妻王氏石泉公方庆诸孙性弱柔元素为郎官时娶之甚礼重及贵溺情仆妾遂薄之。且无子而前妻之子已长无良元素寝疾昏惑听谮遂出之给与非厚妻族上诉乃诏曰:李元素病中上表恳切披陈去妻王氏礼义殊乖愿从离绝初谓素有鬼行不能显言以大官之家所以令自处置访问不曾告报妻族亦无明过可书盖是中情不和遂至於此胁以王命当日遣归给送之间。又至单薄岂惟王氏受辱实亦朝情尽惊如此理家合当惩责宜停官仍令与王氏钱物通所奏数满五千贯。 十一月庚子黜金吾卫大将军伊慎为右卫将军初慎以钱三千万赂右神策军策军中尉第五从直求为河中节度从直恐事泄奏之帝怒入其赃一千五百万仍黜其官交通密近坐死者三人。 六年正月癸丑礼部奏国子监学生郭东野怒决棘篱折明经墨义榜毁裂诏杖东野五十配流韶州。 八月甲子敕贺州知会官李榆持剑杀妻虽是宗姓无可议之刑委观察使决重杖一顿处死。 十二月敕万年县令杜羔长安县令许季同并宜停见任京兆尹元义方宜罚一季俸禄初义方以两县纳税逾程系县吏二令交救抗词辩列督责不为之释而献酬之言厉,於是二令见执政请移授散员因俱辞以府政细刻力不能奉故两责焉。 甲申敕立戟官中大夫守京兆尹上柱国临淄县开国男赐紫金鱼袋元义方朝议大夫守尚书户部侍郎判度支护军赐紫金鱼袋卢坦立戟虽令式所著似有阙文而台阁相承久为定制卢坦元义方如有所见即合上闻造次而行殊乖审慎宜各罚一月俸料其戟仍令所司收纳左司郎中陆则勾简之任发付不精礼部员外郎崔备工部员外郎元礼等,或以礼许人或守官假器比於申请其过尤深各罚一季俸料缘兵兴以来勋赏超越其所立戟须有明文宜令所司准旧制侍官阶勋至三品然後申请仍编於格令永为常式(近例立戟者亦有银青阶而义方独据令上柱国官三品者十二戟无以阶叙戟之文牒省司不能诘准式立戟之後转为四品官者自非贬授兼削勋阶其戟不夺既而卢坦前任宣州刺史是三品兼带护军。又请立戟已列於门议者以坦居四品官状尤无据台司将劾而未举吏部尚书郑馀庆该练旧章至自东都扬言於朝以为大不可台司因移牒诘礼部状称今文内只言勋官并不言阶而自贞元已来立戟一十八家并无银青已下阶者遂以上闻故皆坐罚而申明之续放免升罚崔备元礼俸料甲申敕卢坦等所罚钱宜令都省收贮充省中补已後别敕量罚并无都省贮纳每至岁终奏数其馀赃罚依前御史台收管)。 闰十二月戊申贬试太子通事舍人李涉硖州司仓参军涉微有词艺而性狂险宰臣恶其为人久不得用涉尝窥隙求进属初杀刘希先黜吐突承璀二人皆以久居权任莫敢窃议帝断而不疑时称圣明涉承[C260]谋结中要将投匦奏疏称二人既崇宠之任以腹心不当疏斥而加刑戮知匦使谏议大夫孔见其副章诘而不受涉遂进於光顺门故为所论奏而贬焉。 七年六月戊戌杖僧文溆一百勒返俗配流天德军文溆面佞口给每开筵讲经专为诙谈谑笑庸人观者奔走如不及相与效其声调周於闾陌至是奸秽大发故及焉。 八年二月御史台奏前永乐令吴凭为僧鉴虚受与故宁节度使高崇文处纳贿钱四万五千贯并付杜黄裳男载鞫讯引伏敕吴凭曾佐使府忝履官途自宜畏法慎身岂得为人掌货事关非道理合惩愆宜配流韶州其付杜载钱物宰辅之任宠寄实深致兹贿财不能拒绝已令勘问悉合徵收责全终始之恩俾弘宽大之典其所用钱物特宜矜免杜载并释放僧鉴虚付京兆府决重杖一顿处死其财产奴婢官收鉴虚在贞元中以讲说丐敛用货利交贵权因得交结主恩阴挟用事每受贿方镇以厚自奉养昼服布褐夕御纤丽略无僧行至是发觉赃钱六十馀万焉(黄裳为近代名相然其家拥富赀於廉隅无所顾子惜之)。 七月丁丑桂州观察使房启降授太仆少卿繇前慢命故也。 九月戊午重阳节赐宰臣以下宴於曲江辛酉罚国子司业韦等一十四人各一月俸以其不赴曲江之宴也。是月中官李建章坐受桂州观察房启之贿杖一百处死癸亥贬太仆少卿房启为虔州长史启先贿建章口十五人既怨其发官告事乃具上言帝既杀建章并黜启。 九年正月己未诏曰:光禄大夫行太子詹事路恕正议大夫泗州刺史田景度侥求非类意望贿成迹既涉於邪佞罪难逃於典宪恕可吉州刺史景度可吉州刺史右武卫将军薛昌朝惑於诳诱通是货财可丹王府长史右卫将军赵良金莫能修简妄有交通可抚州刺史。 四月癸未诏曰:信州刺史李位心希秘术迹狎匪人谓捕景之可求乃先风之是黜名教之内本无异端典刑之中岂容僻好可守建州司马初上密遣中使往洪州讯事朝野莫知其故及观察使裴堪奏到方知信州小将韦岳告州刺史李位大逆及追至命三司使推所告不实量贬位而韦岳杖死位好黄老及钅东饵金丹遣山人王仁恭为之兼道教齐岳有求不遂怨憾遂诬告位於当道监军使称与术士同谋非望三司按得情实故有是命是日京兆府奏故法曹陆广男慎馀与兄博文居丧衣华服饮酒食肉於坊市诏各决四十慎馀流循州博文递归本贯。 六月庚辰敕京兆府奏推勘进状人麻南史与弟轸称同州韩城县黄河西岸龙门山寻获铜银钅广及朱砂等销钅东得成令中使领到山中寻问皆妄麻南史宜决六十配流梧州麻轸论罪非首据年当赎尚能同恶亦合小惩宜决四十放。 庚子敕河南尹职在摘发奸盗隐伏无遗今河南府劫杀崔应家贼彰暴。若斯收擒不获致使漏网得非慢官其河南尹及本县令捕贼官宜各罚一月俸料其捕贼官至较考日仍书下考其留守下本巡所繇宜委权德舆节级科罚。 十年五月辛未朔诏曰:河南少尹潘高阳顷以母老兄患恳求宁觐览其章奏用遂私情而乃自求宴安致兹淹缓理装逾月即路涉旬既乖人情颇致物议宪司举劾宜有薄惩可均王府长史。 十一月戊寅盗焚献陵寝宫永巷陵台令武金益以无备罚一月俸官吏节级科罚。 十一年正月甲申盗断建陵门戟四十七竿执戟官及台令宗正卿等削罚有差其戟令所司造供。 七月戊子朔敕前同州澄城县丞王澄挟恨告人出言狂妄准律诬人之罪合以本罪加之宜付京兆府决痛杖一顿处死内弓箭库使王国文及弟国良国成各杖一百配诸陵仍并为白身初澄告国文等欲为乱遗其书於中书省门外宰臣裴度得之密以闻上命中官陈渐李藏用杂鞫考掠无所验故论澄死。又怒国文等交通狂妄杖而黜之。 十一月元陵火诏罚台令李一月俸。 十二年三月甲申敕河中观察使赵宗儒所收管内诸州钱物等既有敕文所宜遵守纵缘军用亦合奏陈宜罚一月俸料崔鄯所令勘覆颇未详尽以兹奉职可谓慢官宜罚一季俸。 是月重贬江陵府兵曹参军韦楚材为澧州司法参军制曰:顷因按事兼举宪章阅实绳违有乖详审既薄其责仍掾大藩载令研究其端颇见异同之状况诫途祗命淹驻近郊苟於造次之间靡怀敬慎之义既兹速戾岂谓周访更移远藩俾自惩省(初楚材为监察御史请按河中察使赵宗儒擅用贮备凶荒羡馀钱米贯石数至八万诏发御史崔鄯覆之则宗儒以行营军。且有诏命分数不同敕赵宗儒取缙绛等州钱物事皆繇有水旱减钱亦为明据遂放罚俸料以楚材举不实贬江陵府参军今再有是命)。 十四年五月敕淄青营田副使兼齐州刺史严纂顷在贼中颇闻恶迹比於流类自合加刑况昔岁赴官便道潜鼠凶狂之状物议不容投彼遐荒尚谓弘贷除名配流雷州。 七月丁丑朔魏博执送淄青凶党王士元等一十六人并付京兆府杖杀之初盗杀武元衡捕之未获王承宗之叔父士平上封称贼出於承宗乃诏悉收承宗将卒得张晏等三十人初付仗内狱鞫不得情诏送京兆府命监察御史陈中师与尹裴武同鞫之狱成皆处斩及田弘正平淄青。又奏擒获杀元衡贼二人既至诏三司使推问以其党与散亡情实难验既尝为师道所指使故皆笞杀之後究其实乃田弘正知承宗深以戕贼宰相为耻尝诉於弘正既平师道将入觐欲遂提承宗至阙以为己功许以翻张晏之狱黜陈中师贬裴武为解。又乘破东平因以师道杀元衡踪迹於郓州之文簿以实其事时崔群为相参验前後本末知其不可。且以元衡六月三日遇害前二日承宗奏事官武廷秀已印券於慈水祠待贼闻知元衡死乃倍道归报京兆尹裴武知其事奏请追擒廷秀帝虑其或差互则使承宗有词故不之许张晏狱既具其後廷秀至太原王锷鞫问奏陈狱情无差大抵山东谋结连接势有齿寒之恐约以朝廷征讨则或杀宰臣劫东都焚扬州以沮大计。若举事则首尾相应此时镇郓各相犄角皆发刺客入关计行则各窃其功竞归求赏其情如此故再擒盗而京师犹惑之。 九月斩沂州叛将王弁东市北街。 十二月庚申判度支皇甫奏云:十二月四日失火准敕推问得库吏等状所烧文案并是贞元已前者其近年文案见在曹司房并未纳库敕库子赵兴决杖处死馀节级科罚。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闰月丁未权罢西宫临朝集群臣於月华门外贬门下侍郎平章事皇甫钅专为崖州司户参军制曰:朕顾眇身初膺大宝思有以上谐天意下悦人心将澄理化之源必分邪正之路言念辅弼方俟忠贤其或挟奸容身敛怨归国罪已暴於天下法宜行於事初不速去之曷明予志皇甫钅专器本凡近性惟险狭行靡所顾文无可观虽早践朝伦而素乖分望自掌邦计属当军兴以剥下为徇公既鼓众怒以矫迹为孤立用塞人言洎尘台司益蠹时政不知经国之大体不虑安边之远图三军多冻馁之忧百姓深凋瘵之弊事皆罔蔽言悉虚诬远近咸知朝野同怨而。又广称方士上惑先朝潜通奸人罪在难赦合加窜殛以正刑章俾黜遐荒尚存宽典凡百在位宜悉朕怀先是钅专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时裴度有平齐蔡及招来镇冀之功钅专嫉之与奸人合力挤度於太原崔群有公望为缙绅所重钅专恶之因议加尊号奏云:崔群於陛下惜孝德二字宪宗怒竟黜群於湖南。又与李道古叶为奸谋荐引方士柳泌等内将军吐突承璀恩宠莫二钅专复通书往来帝在东宫备闻其状至是不俟听政而逐之士君子相贺於朝六军百姓相贺於市四方之怨声始息壬子诏曰:左金吾卫将军兼御史大夫李道古幸以宗枝早会名级出分专面入践通班诚宜祗慎周行恪居官次而乃利於苟进忘彼慎身持左道以事君将行险以侥亻幸因缘药术荐达妄庸上惑先朝俯招物议迹其事状合正刑章朕以临御之初务在宽大特缓投荒之典俾从佐郡之名无谓优容而忽弘贷可守循州司马。又诏曰:山人柳泌辄怀左道上惑先朝固求牧人贵欲疑众自知虚诞仍更波逃僧大通医方不精药术皆妄既延祸[C260]俱是奸邪邦国固有常刑人臣所宜共弃宜并付京兆府决痛杖一顿处死翰林医官董弘景程准山人李元戢田佐元并流岭表八月甲申御史台奏推勘景陵土石工作专知官京兆府户曹参军韦正牧减刻工匠价钱厨料充私用计赃八千七百馀贯。又於陵所私造石器等诏付京兆府决痛杖一顿处死景陵皇堂石作专知官奉先县令于虚竖物价及破米面共赃钱一万三千六百四十六贯石数内八千馀贯石入已馀充赂遗并官典破用诏付京兆府决重杖处死。 长庆二年三月景公寺僧欢以妖言惑众下仗内鞫之多引中人无验竟杖杀之其坐死者数人。 八月汴州平丁亥逆贼李介枭首及其男四人至京师分命摄太尉三人告社稷太庙太清宫诏曰:汴州逆贼李介窃扌处城池坐邀符节率其凶党敢拒王师今既枭首於阙下宜令所司准式其男道源道枢道伦道安等叛逆之子固不可原理须正刑宜集众处斩以左右神策兵各三百人防押即日行刑於京城之西市。 四年八月敕薛浑李元本乖於简慎陷在典常贷以微生斯为屈法薛浑杖八十流崖州李元本杖六十流象州薛枢导诱薛浑等事情难恕理须惩戒以警无良杖四十流辰州浑士族元本故凤翔节度使李惟简之子皆白少年浑为进士元本为京兆府参军时属襄阳公主数游市井驸马张克礼不能止之枢居近主第浑因之与元本俱得幸於主主尤厚於浑每出辄访浑居谒浑母行妇姑之礼有吏谁何者皆重贿以免焉克礼一日不胜其忿遂诣阙陈诉帝怒立召主囚於宫中命仗内鞫浑枢元本欲杖杀之宰臣以浑枢皆衣冠元本祖宝臣及父皆经重任救之以免。 敬宗宝历元年六月郢州长寿县尉马洪沼告刺史冯定夺人妻及将阙官职田禄粟粜贷收钱入已等事诏监察御史李顾行推鞫狱具上闻制曰:冯定经使臣推问无入已赃私所告罚钱皆公用然长吏之体有涉非议刑赏或乖宴游不节缘经恩赦难更科书犹持郡符公议不可宜停见任。 闰七月同州韩城县百姓王文秀等於本县左神策军渚田内放牧马群牧小将刘兴裔擅鞭扑摄令李元遣县吏率徒擒兴裔送州刺史萧亻免方结其状而军司上闻命监察御史崔璜就按得实敕刘兴裔付本军科决停职李元罢摄仍罚直四十自神策兵分镇畿县及近甸诸州。若群牧采造之名其类不一干法乱政为蠹颇甚及罪兴裔而猾党为<血刀>。 九月丁丑卫尉卿刘遵古役人安再荣告前袁王府长史武昭谋害右仆射平章事李逢吉庚辰诏侍御史温造刑部郎中李行大理正元从质充三司按武昭狱十一月甲子三司上言准敕推勘安再荣所告张少腾等三人拟潜害宰臣李逢吉事关连人并按问得实敕前袁王府长史武昭及茅汇役人张少腾宜付京兆府各决痛杖一顿处死前水部郎中李仍叔可道州司马待服阕赴任河阳节度掌书记李仲言流象州左金吾卫兵曹参军茅汇流崖州太学博士李涉流康州大理卿刘人古役人安再荣山人刘审等二人续议优奖昭本陈留人性险诞元和中王师讨淮西以策谒丞相裴度及度督军因得署军职至郾城。又遣昭使蔡寇惧之以兵而昭神色不变益奇之後至太原奏为石州刺史无何昭除王府官以地散郁悒日与李涉茅汇在长安中以义侠相许是时宰臣李逢吉李程不叶而此辈皆乘隙售已与游其门李仍叔素依附李程知昭不得志易以鼓怨亦诳昭云:程欲与昭官为逢吉所阻昭果恨怨与刘审及张少腾潜说谋害逢吉之计後审乃以昭之言告於张权舆权舆遂告逢吉逢吉召审悉其状因令茅汇致昭到所居与之深相结纳而疑怨之意并息居数月少腾漏语於再荣再荣遂以状密告因成其狱仲言於逢吉为近从子当此际亦欲助逢吉以倾程乃阴诫茅汇曰:言武昭与李程同谋则活否则死汇曰:冤死甘心诬人以自免所不为也。初逢吉之遇茅汇甚厚与汇书云:足下当字仆曰:自求仆字足下曰:利见文字往复略无虚日其间参谋议之密受金帛之赐不宜示於众者近十馀幅异哉!逢吉与程俱在相位而日与茸微类如此款密狱既明具词皆牵连天下之人无不指笑。 二年四月戊午出左拾遗张权舆为河中府虞乡县令坐前侵毁裴度故也。庚申京兆尹刘栖楚奏准御史台勘光陵造作东渭桥虚竖物价及将前市绢抬估给用并役工不还价直。又率敛工匠钱物充官典等诸色破用都计赃二万一千七十九贯石本典郑位本判官前司录参军今任水部员外郎郑复桥道使前令尹今任户部侍郎崔元略敕郑位所犯罪固难容宜付京兆尹准条科决崔元略不能简下有涉慢官宜罚一季俸料郑复专判文案致令隐欺宜罚五个月俸料。 九月出右拾遗程昔范为陕州安邑县令以其附会李逢吉与张权舆妄论裴度也。 文宗以宝历二年十二月自江王入讨内难甲申诏殿前兵马使王士迁李忠亮张士岌各杖一百流天德军飞龙排马官樊惟良阎文[A13C]各杖一百流灵州道士赵归真流儋州僧惟真流罗州僧齐贤流雷州僧正简流辨州待诏辛自政杖一百流永州飞龙小儿五人各杖一百流康罗等州高品杜金立许士莒各杖一百流儋州品官邵士忠李务真阎敬宗李叔各杖一百流琼珠崖等州左右军仗球军将于登王曰:荣等六人并於本军杖杀之。又敕道士纪处玄杨冲虚伎术人李元戢王信并配流岭南供奉官孙从彦王从素并杖六十配陵前宣徽使冯志恩勒随灵驾赴河内刘克明男行信孔目官陈简梨园白身李进朝各决杖二十处死以盗玉带银器故也。 是月。又诏曰:其大逆魁首苏佐明王嘉宪石定宽阎惟直及因凶贼奸计遂与同谋人刘克明田务成许文瑞等污潴无赦枭首无论已处斩讫家并籍没妖妄僧惟真道士赵归真等或假於卜筮或以医方疑众挟奸矫诬干禁并从流窜以靖京师其情非奸谋迹涉诖误者自今以後一切不问凶徒既殄寰宇伫康载举令猷用弘庶绩。 太和元年三月敕前乡贡进士熊望孔门高悬百行繇至顺者其身必荣朝廷广设众官践正途者其道必达尔乃因缘薄伎偷冀褒幸营居中之密职扰惑朝经鼓Τ下之嚣声因依邪隙及众议波涌累月不宁司门验累月至四考覆谬妄乃非坦途朕大启康庄以端群正俾从投裔之典用正乡方之流可守漳州司户参军员外置同正员仍即所在驰驿发遣望性忄佥险有口辩往往得游公卿间率以大言诡意指抉时政既由此而得进士第益务干进刘栖楚时以不次居上列广树朋党门庭无昼夜填杂不息望出入栖楚家虽密戚无异阴语潜画人无知者先帝游宴之馀亦时以工画缀诗留意每将召翰林学士碍於礼敬乃议别置东头学士以备曲宴命采诸卑官才堪任学士者栖楚辈即以望名字求宰臣奏署事未及行至是虽加贬逐议者皆以为幸栖楚任京兆府尹附权怙宠旦夕俟大用因诣中书请属吏词气强厉忤宰相韦处厚不堪其傲既而面折栖楚遂陈牒请告归第帝闻之立出栖楚为桂管都防御观察使。 二年十二月壬子朔御史中丞温造奏云:十二月二十二日初闻宫中遗火缘妖贼并禁在台恐有奸谋遂追集人吏设备是防然後奔走入朝到稍在後两巡使崔宜姚合其日台中忽闻有火遂追集所领赴朝堂到稍在後臣等职列纪律之次庶寮动皆取则。若不重罚难励众情自罚三十直宜合请各罚二十直宰相等奏禁中失火火焰所及迫近正衙宰相已下皆在火所御史中丞合率僚属先至阙下其日两巡使直至申时火灭始到中丞隔宿追朝随例方至物情不可议论喧然其所议罚才比台错失脱已上闻。又不待罪有乖敬慎恐须别议责罚奉敕事出非常台有妖贼官曹备警亦谓虑周即合待罪朝堂候处分量罚自许事涉乖议温造姚合崔宜等各罚一月俸所请罚钱宜并放。 三年三月敕三司准勘吏部逾滥官事其间要切节目皆如台案李宝过状称杨虞卿奴受钱三百千勘是前年虞卿察知自送府县奴已决责钱亦纳官。又称送钱并买婢等事悉无证据但虞卿两年专判曹务伪滥六十馀人连甲图空近日无例遂令禄位制於胥徒虽能续自举明终失从前钤辖况勘官知伪久不公论隐关报铨每将私用公私。且乖於较下事理固难於守官宜停见任馀准前敕处分。 四年三月御史台奏据京兆府状称於冯叔达边卜射武昭钱五十贯文准去年十一月十八日赦文节目合得洗雪。又前门下主事田亻丕犯罪亡命经恩不首纵宽本坐合准赦条宜配流韶州。 五年五月御史中丞宇文鼎奏当司前後推覆伪造出身文书卖官并造伪印行用等囚张刘尝建胡伯忠犯罪并在太和三年十一月十八日恩赦前准刑部大理寺详断悉处极刑准断狱律赦前断罪不当者。若处轻为重宜改从轻处重为轻宜依轻法者臣以前件囚等并抵极法悉经殊恩或自赦文全生或因起请减等伏缘俱引霈泽累陈诉词。若非得中恐未服罪昨者一与一夺事关起请既生。又死稍觉二三如臣所见伏请赦书以前所犯者特许减论赦书以後所犯者不得援例庶使後无侥亻幸令绝披陈敕张胡伯忠刘尝建等宜准元敕处分。 六年五月丙辰贬左卫勋二府中郎将左街副使田泸州县尉以葬妻需车僭侈宰相因遇惊异之即贬时豪富奢僭下尤不制及举是典人皆悦之。 开成元年二月坊节度使萧洪奏亡妻张氏後娶王氏请赐邑号敕方镇班行散官大夫已上者自於有司陈状请妻封邑本司磨勘然後上陈如妻已亡。又无此例萧洪黩於常典辄自奏章宜罚一月俸二年六月荆南观察使韦尝奏教坊乐人八人到本道求乞诏令锢身送入城委本司各杖四十。 三年二月甲午诏京兆府捕捉正月五日贼徒经月未获官吏慢易须有科惩京兆尹崔洪宜罚一季俸两县捕贼官乌行矩韦文卿并停见任馀准正月二十四日敕处分。 六月诏曰:郑州中牟县私置坛场度僧一百六十人并仰勒归俗色役其刺史李款罚一季俸料摄县令前管城县令秦叔良停摄官仍殿本官两选。 四年七月贬襄王傅徐元弼为杭州刺史大理少卿李衢为光王府长史惩赃罪也。 十一月郑滑节度使裴弘泰奏庆成节日放当州囚徒以资圣寿诏曰:弘泰以庆成令节擅放累囚虽云:竭诚。且为干禁恐开後例须示薄惩宜罚一季俸料武宗会昌四年八月平泽潞敕曰:古者陈甲兵以正其刑伐钟鼓以声其罪爰用重典以清乱邦郭谊狐鬼之妖依丘穴以自固牛羊之力得水草以愈凶久纵叛臣首负逆气刘公直安全庆各凭地险屡抗王师每肆悖言罔怀革面及邢归款陈许进军卖孽童以求全据坚城而请命擐甲期於抚纳要君以盖前愆天地神所难容赦其刘公直王协安全庆李道总李佐尧并处斩其家属从别敕处分张容陈扬廷等皆凶恶无行狡诈多端顷在京师人皆嫌恶自知险薄无所庇身投迹戎藩寄命从谏久怀怨望颇肆阴谋或妄设妖言成其逆志或伪草章表饰以悖词既无礼於君亲曾不愧於日月自朕君临万姑务含弘而怙乱益坚包藏未息诱受亡命招纳逆徒志犹恃以金汤心不利於王室近。又敢为狂计助此凶人污我忠义之军叶其豺豕之党人之所弃神得而诛刘稹弟曹九满郎君郎娣四襄堂兄汉卿周堂弟鲁卿尧张谷并男涯涯男解愁陈扬廷并弟宣力男鬼奴张溢并男欢郎三宝门客甄戈伎术人郭谂蒋谠逆贼李训兄仲京王涯侄孙与韩约男茂章茂实王男涯并处斩夫为善者天报以福为祸者天报以殃今气既消逆节咸服方布和於四海庶息患於五兵宣示中外各令知悉。 宣宗会昌六年即位五月诏诛道士刘玄靖及山人等十二人时帝以玄靖等自会昌中以左道出入禁中惑武宗以留年之术故也。 大中五年十二月盗斫景陵神门戟诏罚京兆尹韦博两月俸贬宗正卿李文举睦州刺史陵令吴阅岳州司马奉先令裴让隋州司马。 九年三月吏部试宏词举人漏泄题目为御史台所劾侍郎裴谂改国子祭酒郎中周敬复罚两月俸料考试官刑部郎中唐枝出为处州刺史监察御史冯颛罚一月俸料其登科十人并落下。 十一年四月以朝议大夫权知京兆尹崔郢为濮王傅分司东都以决杀府吏也。 十月以入回鹘册礼使卫尉少卿王端章贬贺州司马副使国子礼记博士李浔为郴州司马判官河南府士曹参军李寂为永州司马端章等出塞为黑车子阻路而回也。 懿宗咸通十年八月和州防御行官石侔等一百三十人状诉刺史崔雍称贼庞勋初劫乌江县雍令步奏官二人探知雍犹不信二人并被枷扭赎差人探见贼已去州十里贼寻逼州城崔雍与贼头吴乌约於鼓角楼上饮酒许与贼州。又认军事判官李谯为亲弟表状驱使官张立为男只乞二人并身其馀将士一任处置便令押牙李嗣等各脱下衣甲防虞官健束手被斩者八百馀人行官石琼脱衣甲稍迟便被崔雍遣贼处斩其崔雍所有料钱并家口累差人押送往采石今在润州,岂有将一千人兵士之命赎拔己之一身不唯孤其神明实亦生负圣主兼科配军州官吏葺城池妄称出料钱城者敕曰:臣子之节无如尽忠士人之风宜当远耻崔雍任居牧守贼犯州城御曾不发言从容乃与命酒况石琼未脱衣甲志在当锋不能将其赤诚翻令擒送贼所原其深意与贼通和臣节全情状可见欲行朝典宜更推穷其崔雍家口并在宣州宜令宣歙观察使追崔雍收禁速勘逐具事由申奏寻敕曰:当崔雍守郡之日是庞勋肆逆之初属狂寇奔冲望风和好置酒以邀贼将启关而纳凶徒城内不许持兵皆令解甲致使三军百姓收血相视连头受诛初闻奏陈深骇观听锡望守城而死已有追荣杜忄舀孤垒获全寻加殊奖既褒忠节难赦罪人玉石因分惩劝斯在将垂戒於四海尚何爱於一夫其崔雍宜差内养孟公度专往宣州赐自尽公度至雍死於陵阳馆其男党儿归僧配流康州锢身递送司勋郎中崔原贬柳州司户比部员外崔福韶州司户长安县令崔朗澧州司户左拾遗崔庚连州司户荆南观察度支使崔序衡州司户皆雍之亲党也。 十三年五月以左羽林军张直方贬康州司马同正以部下为盗也。 ●卷一百五十四 ○帝王部 明罚第三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月入汴州诏曰:朕既殄伪庭显平国患好生之令含弘虽切於予怀惩恶之规决断难违於众请况赵岩赵鹄等自朕收城数日布惠四方尚匿迹以潜形罔悛心而革面须行赤族以谢众心其张汉杰昨於中都与王彦章同时俘获此际未详行止偶示哀矜今既上将陈词群情激怒往日既彰於僭滥此时难漏於网罗宜国刑以塞群论除妻儿骨肉外其他疏属仆使并从释放敬翔李振首佐朱温共倾唐祚屠害宗属杀戮朝臣既寰宇以皆知在人神而共怒敬翔虽闻自尽未豁幽冤宜与李振并族於市疏属仆使并从原宥朱素闻狡蠹唯务谗邪斗惑人情枉害良善将清内外须切去除况众状指陈亦宜诛戮契丹撒刺阿拨既弃其母。又背其兄朕比重怀来厚加恩渥看同骨肉锡以姓名兼分符竹之荣叠被颁宣之渥而乃辄孤重惠复背明庭罔顾欺违窜归伪室既同枭镜难贷刑章可并妻子同戮於市其朱氏近亲赵鹄正身赵岩家属仰严加擒捕其馀文武职员将校一切不问是日赵岩张希逸张汉杰张伦张汉融朱敬翔李振及契丹撒刺阿拨等并其妻孥皆斩於汴桥下并梁室臣佐也。 二年正月丙午前新乡镇将李洪玫诣阙首罪斩於天津桥南洪玫先以城归梁故也。六月蕃汉总管李嗣源遣使部送安义贼首领杨立左重赵实韩贵等二十人到阙令两军号令磔於镇国桥。 十二月壬午敕《周易》博士冀轸贬磁州司户礼记博士宋澶贬石州司户春秋博士陈处中谪授国子监丞误保选人故也。选人吴延皓取亡叔告身改旧名行事付河南府处死铨吏尹致职居行首但恣奸欺穷奇备验於行藏积弊须去其元恶可处死郑传身为堂吏事昧公心勾当逾滥选人曲委写造文状保奸斯在情故可知可流决邢州承旨官王处环是台司首吏职名不卑诚宜助宪府之准绳岂得叶选人之逾滥决流忻州裴温玉皇甫源邵仁郜勾当选人有涉逾滥或出公验都昧精详各决杖退充本司最下令史三铨官崔沂等既已贬谪劾其有司冀轸与诸令史共为囊橐故也。 三年正月丁酉中书门下奏选人刘わ麻温田昭远贾思义卢琢皆是家状内牧竖丁父母忧年月不同已榜示驳放刘わ麻温涂毁告身委本州重处色役田昭远已下殿五选从之明宗天成元年四月辛丑敕邓州节度使李绍钦太子少保李绍冲汴州都麴务使辛廷尉李继宣等并勒归田里绍钦本姓温名韬绍冲本姓名凝廷尉伪开封尹王瓒之牙将也。朱友贞时依瓒势曲法乱政汴人深恶之继事汴将孟审澄之子审澄诛亡命归庄宗刘皇后蓄之为子时宫掖之间秽声流闻比之四凶帝在藩邸时恶其为人故并诛黜之二年二月丙午以从马直指挥使郭从谦为景州刺史寻令中使诛於郡夷其族以其首谋大逆弑庄宗也。三年闰八月滑州掌书记孟匿母忧大理寺断流奉敕朕以允从人望嗣守帝图政必究於化源道每从於德本贵全国法以正人伦孟身被儒冠职居宾幕比资筹画以赞盘维而乃都昧操但贪荣禄匿母丧而不举为人子以何堪渎污时风败伤名教五刑是重十恶难宽虽遣投荒无如去世孟赐自尽观察使观察判官录事参军失其纠察各有殿罚襄邑县民周威父为人所杀不雪父冤有状和解奉敕处死。 九月敕先监送诸州罪人温韬等流言乱政在宪典以难容稔恶幸灾固人祗之共怒温韬生为黔首起自绿林依凭中夏干戈劫盗本朝陵寝段凝豺狼类性枭獍为谋无辜而几害平人得便而尝怀逆节陶记曾司藩翰恣黩货财自处窜流弥兴怨望石如纳比居宾佐合务赞礻卑当守殷门拨发文字扇摇戎帅聂屿擢从班列委佐亲贤不守条章︹买店宅其後细询行止颇骇听闻丧妻未及於半年别成姻媾弃母动逾於千里不奉晨昏而皆自抵刑章各居窜逐都无省过但出怨词在朕意虽欲含弘於物论固难容赦尚全大体只罪一身并令本处赐死。 十一月宗正卿李先补虚称试御史权公裔摄陵台令款称公裔请假与公裔状不同大理少卿张之愿详断以报上不实者徒一年李前犯诈假是重今犯报上不实是轻准律虽宽酌情尤重请降特敕指挥奉敕李纵横诈伪重叠欺君虽夺一任告身尚屈大朝宪法玷予宗籍时乃奸讹宜夺历任告身仍配陇州徒一年。 四年二月车驾自汴还京至汜水东都留司官太子少傅李琪等奏曰:伏以陛下暂违清庙才过周星初平作孽之守殷次戮不臣之庭琬今者败契丹之凶党破真定之逆城大振皇威咸繇睿臣等久违宸极俱恋圣恩恨不随兽舞於汴郊拜龙颜於梁苑,岂可只於清洛坐俟回銮愿於次舍之间得展会同之礼庶倾就望咸竭欢呼臣等今乞於偃师东排班迎驾称贺後先赴雒阳东候奉敕契丹即为凶党真定不是逆城盖阙审详有兹差误李琪罚一月俸先是定州王都叛命琪不详镇州为真定误用之故及於罚。 六月有内班石重千等六人控鹤官三人矫传圣旨宣谕臣寮多受其遗赂是日发觉杀四人鞭五人背十二月蔡州西平县令李商为百姓告陈不公大理寺断止赎铜以官当罪敕旨李商招愆俱在案款大理定罪备引格条然亦事有所未图理有所未尽古之立法意在惜人况自列圣相承溥天无事人皆知禁刑遂从轻丧乱已来廉耻者少朕一临寰海四换星灰尝宣无外之风每革从前之弊勤一德深念五刑宽则不威暴则无惠唯期不滥皆守无私李商不务养民专谋润已初闻告不公之事件决彼状头。又为夺有主之庄田挞其本户国家给州县篆印只为行遣公文而乃将印历下乡从人户取物据兹行事何以当官今王饶所告李商并招实罪宜夺历任官重杖一顿处死元论人王饶四人并宜放仍令所在长吏遍示众多居高者不得贪以陵卑在下者不得骄而讪上体泣罪之意听祝网之言各守公途共资王道。 长兴元年正月乙亥御史台奏京兆府牒送到争论庄田人详牒内本府元未曾推勘便送赴台伏准旧例诸道州府责勘寻常公事如曾经断遣不了方具奏闻候敕下付台始行追勘。且无州县直牒送台请行推勘兼夹府尹判语指挥台司敕旨为官未可避事夹判不合申台既有举明须行责罚府司官吏已下等第书罚。 九月庚午济州伪造嘉禾七茎共两穗本州长史皆罚直。 十月吏部侍郎王权将作监王澄太仆少卿魏仁锷库部郎中孔崇弼司门郎中李殷梦河南县令郭正封等六人妻叙封郡君县君者敕旨叙封之例敕格甚明况在所司备经其事既成差误盖是因循显有纠弹实为允当欺即难恕错即可矜然欲示戒惩须行责罚本行令史马仁决臀杖七十勒停本部判郎中裴坦罚两月俸王权等六人妻进封叙封郡县邑号官诰宜令所司追纳毁废初郊天後赦书节文云:朝臣并与追封赠及叙封制不在此限其年七月十二日中书以前赦书节文不该据品秩依格例施行。又奏覆在朝臣寮限两月内一齐闻奏并据品秩依格例施行河南县令郭正封制前任考功员外郎朝议郎阶俱是六品後迁河南县令加朝请大夫正五品其妻乃叙封县君内弹侍御史吕琦举劾乃招伪滥有涉情故。 二年三月礼部令史吴知已揩改太庙斋郎李谊敕甲及堂判姓名为张昭因伪出给优牒与张吕图陈告其伪捕讯於御史台张昭吕图李谊是谏议大夫张延雍将作少监吕道昭宗正卿李玩之子也。以荫当补狱成吴知已款伏缘张延雍习为当省郎官令知已专主张其子斋郎文书缘奏覆未成延雍累遣人催促及召至面前苛克以此怕惧遂揩改李谊敕书张昭姓名兼蒙昧本司官人出给优牒伪使符印有实诏付大理寺定罪少卿路阮详断准格诈为制敕伪行符印罪当绞其令史吴知已准格重杖一顿处死本司官祠部郎中王承弁初不精详致彼罔冒准诈伪律合杖九十如已去官则减等今王承弁已别除官据格放罪门下令史陈延虽不与吴知已同情有涉属准律杖一百放堂後官何康初言属不至瑕疵准律杖罪吕道昭李玩吕图事虽关连别无深罪准格并合释放谏议大夫张延雍补荫自有格文催促失於事体言苛克之语虽是见人据引验之词盖亦虚指伏候敕处分敕旨曰:张延雍中官旧居省署荫子合补斋郎为优牒稽迟於本司催促苛克纵实已该肆赦之恩引验无闻自掇两词之诘致淹折狱宜示罚金宜罚一季俸馀依法寺详断。 四月以枢密院承旨李虔徽为忠武军行军司马虔徽邢州人始为郡史而安重诲信爱之至是骤厥职行己之道非其正也。重诲出镇故有是命。 五月丙子国子勒停官张崇远受赂补人法寺定罪为无禄者减死一等。又引四月二十六日恩赦俾从释放帝问张崇远本官久无钱料今有春冬逐月粮者敕旨设禄任能立法惩恶苟有违犯须举宪刑崇远流外授官监中守职虽官不请於俸禄而职见请於依粮赃罪既彰死刑难贷宜决重杖一顿处死闰五月诛河中节度新除太子太师致仕安重诲诏曰:朕猥以眇躬缵承丕构欲华夷之共泰於刑赏以无私其有位极人臣宠逾涯分擅威权而积恶询物议以难容苟缓刑章是滋凶慝安重诲始从幼稚获备指挥既倚注以渐深亦旌酬而益甚自朕绍兴王业委掌枢机官列三公望崇四辅谓勤劬之可恃每率暴以居怀。且孟知祥董璋自守藩维素坚臣节辄从间谍令负忧疑擢任姻亲往分符竹潜设猜防之计擅兴割据之言两川饮恨以俱深一旦飞章而顿绝。又钱Α位冠王公尝输爱戴朕方礼优元老恩遇远人而重诲采掇瑕疵遽行止绝。且去年郊天礼毕率土康重诲既绾国权复希兵柄辄出渡淮之语贵邀统众之名事虽不行谋实可惧其後终兴戈甲遽讨巴邛将士疲劳梯船阻绝。又遣专临寨所俾料军储恣威虐以复多致民兵之共怨朕尚存大体特示优恩,爰自禁庭委之藩翰方ム共理旋乃贡章岂谓别有动摇潜怀怨望长子崇绪亲居内职次子崇赞显列朝行遣彼元随偷归本道据兹悖逆须究端繇劳千里以兴师致四方之骇听果明罪[C260]难逭诛夷其安重诲宜削夺自身官爵仍并男崇赞崇绪及重诲妻向张等四人宜并赐死。 七月泽州沁水县令李主簿乐钧两相斗殴及追至本州不肯交割牌印大理刑部详断其罪准律罪当徒及罚铜缘并该今年四月二十六日恩宥敕旨同官相殴据法当徒大理寺以所犯罪名合该恩敕虽备陈格律而合议矜宽但李乐钧等处令佐之资纵屠沽之行既骂。且斗自昼经宵加以抗拒使符执留县印仝乖事体大紊纪纲至於偶在敕前合从赦限,岂可遣兹凶辈亲我疲民免刑已是优弘复职实非允当其李乐钧并勒停见任馀依所奏。 三年正月北京大将等辞归本道赐物有差时有铁林都长行一人退及南廊有言闻於殿上乃有宣问其称为量减下秋衣钱一千文别添逐月料钱五百文而不知所减少而益多帝责其退有後言笞归田里。 四月御史台奏礼部贡院散从官呼延昭送到应学究科人李咸雍称於省门前高声称屈敕曰:李咸雍既是书生合知礼范凡关事理可披论尚书省前岂是喧呼之所主司在内何兴诟骂之言虽妄指陈实为凶恶苟无惩诫难例辈流宜令御史台监送本贯重处色役。 十二月敕曰:国计之重军食为先比防主守之隐欺遂致监临之钤辖丁延徽选从禁职委以仓储盖藉忠勤特添俸给所宜廉慎以副指挥而敢与专知官田继勋杜延德副知赵德遵杨仁祚等相徇私情擅出官物脚夫论告赃状分明及遣推穷即称贷借按正律则罪加於凡盗准後敕则名犯於极刑况两司简详再经议谳定法既当於不滥惩奸断在於必行。又据宰臣所问五条康澄继陈两表虽为滞狱。且贵尽心但丁延徽所出军须已离当处本无文纪岂是公官宜同入已而论难逭会身之罪宜依两司详议断遣处分其丁延徽田继勋赃满二十疋并决重杖一顿处死杜延德已下各依本罪决杖配流赏元告人绢二十疋丁延徽为供奉官监仓与仓官田继勋杜延德共盗仓粟三百五十石脚夫论告左军巡禁诘称官米烂折借粟变米顷官数及勘变米粟不曾至碾乃是籴贷钱亦破使讫刑部引统类监临官典犯一疋已上入已者不在赦限同入已之赃今约丁延徽粟价计赃绢六十五疋二丈合犯绞二人专知官田继勋等计赃绢三十七疋二丈为首合犯绞副知赵德遵合流二千里其次决流有差刑部据法律定罪而大理少卿澄上表论以为借粟有还竟合减等。 四年四月大理寺奏滑州人程洪与邻人不协自焚其屋延及邻人屋烧家财荡尽伏缘三经赦恩例合杖罪令偿所烧家财敕旨程洪宜配流德州常知所在馀依奏。 五月获嘉县令卢嵩以户民关延韬不伏责问喧悖令从人曳扑良久致死大理寺断既关威力之条合处杀人之罪但以情非巨蠹事准格文爰该免死之科式表好生之德卢嵩准格配流天德曳扑人王光祚配流登州敕旨卢嵩容易宰邑造次怒人不恕法以行刑遂寻时而致死原情则本非故杀据律则当处极刑小不忍而难追内自讼而何及法不可坠义亦须明但究彼根繇以缘公事罪虽甚重理稍可疑峻行则虑致民骄轻恕则恐滋吏酷永从远窜特贷馀生聊以慰往者之魂兼可戒为官之属嵩宜配蔚州长流百姓纵逢恩赦不在於归之限其出身历任告敕付所司焚毁馀依省寺详断。 七月户部奏诸州所贡物旧例每年冬至後到京准备正仗於殿前陈列据房州常贡物至今年三月方至京有违常式敕旨方州所尚土贡为先苟有稽迟诚为怠易须加惩罚俾效恭勤其录事参军孔霸文宜罚一季俸刺史尹晖缘元敕不该宜放本典以下宜令本道观察使量罪科责讫以闻。 末帝自凤翔问君侧之罪至乾壕南院宣徽使孟汉琼以帝河中失守在清化第时明宗王淑妃尝令传教往来锡赐谓於己厚见帝大哭欲有所陈帝曰:事不言可知仍自预从臣之列即命斩之路隅汉琼者镇州王之小竖也。明宗在真定时入侍性通黠能交构朋党初见秦王权重乃挟妃子势援倾心事之及朱弘昭冯ど谋去秦王。又与之缔结长兴之季气焰熏灼开府骠骑之资期月遍历西军既叛人主拱手待毙鄂王急召汉琼欲先令入邺汉琼匿不奉召知帝及陕乃单马趋陕至渑池西斩於路左。 清泰元年五月中书门下言以改元分命朝臣奏告其应州四庙差左监门卫将军孔知邺称疾改差右骁卫将军华光远称坠马伤足诏曰:改元重事告庙常规凡在班行宜思策励孔知邺等方当任使皆合恪恭,岂可居常则各冒宠光临事则自图便稳苟无惩诫何肃纪纲孔知邺华光远并停见任其告庙官差右武卫将军高允崇。 三年二月监察使奏荐飨太庙其月十九日尚书省受誓戒故事诸行事官质明至省候太尉其日行事官与摄太尉宰臣并先到其摄司空吏部侍郎龙敏後至虽及受誓戒其候太尉违礼诏罚一季俸料十月诏金州斩屯戍都监陈知隐先是蜀人侵轶御侮不严突至城下水寨失守故也。 十二月司天冬官正朱懋讼本监胡杲通言前监徐鸿亡在殡鸿男皓方行服杲通署为监丞下御史台鞫问杲通言自授官後有监丞高峦言历事徐皓工於推步其祖保谦艺优所以权署摄不知徐鸿死方在殡其署徐皓缘历事大诏曰:徐皓伎术勘造。且宜落下别後处分高峦备知徐皓居丧不合荐举宜停见任杲通已下并释放。 晋高祖天福二年五月乙丑御史台奏六宅使王继弘前州团练使高信於崇礼门内相诟已伏款罪敕曰:高信曾剖郡符继弘方参禁职凡於语默合晓规仪岂得辄於内庭恣行私忿肆喧讠华而颇甚侮宪法以。若无既骇物情尤伤事体苟无惩沮何戒逾违尚示含容止从谴逐高信宜送复州收管王继弘勒停送义州衙门前仍常知所在。 四年十月敕李道牧前为陆浑县主簿狠直求官强词抗敕厚诬宰辅累犯乘舆措言孰顾於斥尊构意只谋其挠政将惩狡蠹须举典刑宜令决杖配流永不齿录少帝开运二年春诛青州节度使杨光远部下指挥使张迥等五人时光远叛命帝以戎事方兴虑其扇摇故也。 周太祖广顺元年五月甲申敕考城县巡检供奉官马彦处死以在巡检所停匿赦书杀狱囚故也。 二年八月敕前明经刘继伦决杖仍追夺出身文书先是继伦醉酒於临街民家踞床而坐权知开封府袁义前驱驺道叱之不起。又加慢骂所司诘之以闻遂有是责。 三年正月责教坊乐人张锦绣等四人各杖脊十七除籍控鹤官将虞候贾超等二人各决杖二十配流商州坑冶务收管时安州节度使王令温受代入朝乐人与控鹤官诣令温求丐太祖知之故有是责。 二月敕凤翔少尹桑能责授邓州长史能故开封尹维翰之庶弟也。维翰父珙有爱姬生子岁馀珙卒姬求出遂携儿而去儿即能也。其後莫知所之及维翰贵前遣人求访音问微知在青州会户部侍郎王松权知青州时维翰镇兖州以诚松松至郡访能果得之於博兴县民家能母玄氏能即为玄氏子松即送能至维翰所维翰表其事有顷晋祖授能协律郎维翰镇京兆以能为衙内都指挥使维翰再入中书改太常丞累迁司封员外郎能幼稚流落长於他族不识文字性格鄙俗及维翰薨诸子幼弱能以维翰旧第得钱千纟昏典帖与人其宅本辛氏之业也。辛氏定年限帖典与维翰及年限满能出为凤翔少尹辛氏乃诣维翰子坦赎之坦辞以候取能旨辛氏诉於官枢密使王峻素知其事深所不平即追能证问能具伏其罪故贬逐之。 又相之汤阴民焦远诣阙门伐鼓讼镇将李柔豪夺二女诏开封府鞫劾敕李柔配役作坊。 世宗显德元年九月辛丑斩供奉官副都知竹春於宁陵县以其先奉命在彼巡检有群盗掠其客船而不能登时擒杀故也。十月杖死供奉官郝光庭於府门以其在叶县巡检日挟私断杀平人故也。 四年三月追夺前许州行军司马韩伦在身官爵仍配沙门岛纵逢恩赦不在放还之限伦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令坤之父也。令坤兼镇陈州伦罢职於许而居於陈军州政事多所干预及自於衙署开垆以鬻酒掊敛之暴公私患之为项城民武郁等所讼帝命殿中侍御史率汀按之伦诈报汀云:准诏赴阙汀即奏之帝愈怒遽令追劾尽得事实令坤数於帝前泣请父命故罪止於追削配流而已。 五年十二月楚州兵马都监武怀恩弃市以其擅杀降卒廖约等四人故也。 六年二月杖落第举人赵赞朱梦叶窦浚等於省门外仍配边郡先是礼部贡院上言赞等酗酒厉声诟其考试官下御史府讯之伏罪故杖之。 ●卷一百五十五 ○帝王部 督吏 夫官者治乱之攸系吏者师表之斯属自尧舜垂拱夏商用逮夫周室有以宁之盛斯皆官得其人民安其业上下熙洽同底於道者也。及叔世多伪淳风不竞群吏之政或愆或忘罕能举几於旷废,或以灭裂为简,或以苛刻为公官邪而奸生禁密而俗弊沦胥以败罔克攸济,於是乎!申严号令诞布条教周旋敷谕丁宁款密乃至形於殿最以儆其违峻其举察以惩其枉乃至丞弼之重左右之臣诰之以告猷训之以裕蛊逮乎!寇窃奸宄董其逐捕农桑稼穑急其劝课斯亦敏政之大端责实之旧典也。 汉景帝後二年夏四月诏曰:强毋攘弱众毋暴寡老耆以寿终幼孤得遂长今岁,或不登民食颇寡其咎安在或诈伪为吏吏以货赂为市渔夺百姓侵牟万民县丞长吏也。奸法与盗盗甚无谓也。(奸法因法作奸也。与盗谓盗者当治而知情反佐与之是则共盗无异也。)其令二千石各其职不事官职耗乱者丞相以闻请其罪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武帝时郡守尉诸侯相二千石欲为治者大抵尽效王温舒等而吏民益轻犯法盗贼滋起(滋亦益也。)南阳有梅免百政(梅百皆姓也。)楚有段中杜少(中读曰仲)有徐勃燕赵之间有坚卢范生之属大群至数千人擅自号攻城邑取库兵释死罪(释解也。)纟专郡守都尉杀二千石为檄告县趋具食(趋读曰促)小趋以百数掠卤乡里者不可称数,於是帝始使御史中丞丞相长史使督之(出为使者督察也。)犹弗能禁乃使光禄大夫范昆诸郡都尉及故九卿张德等绣衣持节虎符发兵以兴击(以军兴之法而讨击也。)斩首大部或至万馀级及以法诛通行饮食相连郡甚者数千人数岁乃颇得其渠率(渠大也。)散卒失亡复聚党阻山川往往诈自称吏牟食苗根虫也。耗不明也。读与毛同音莫报切为群无可奈何,於是作沈命法(沈没也。敢蔽匿盗贼者没其命也。)曰:群盗起不发觉发觉而弗捕品者(品率也。以人数为率)二千石以下至小吏主者皆坐死其後小吏畏诛虽有盗弗敢发恐不能得坐课累府府亦使不言(府郡府也。)故盗贼浸多(浸渐也。)上下相为匿以避文法焉。 宣帝黄龙元年诏曰:盖闻上古之治君臣同心举措曲直各得其所是以上下和洽海内康平其及已朕既不明数申诏公卿大夫务行宽大顺民所疾苦将欲配三王之隆明先帝之德也。今吏,或以不禁奸邪为宽大纵释有罪为不苛,或以酷恶为贤皆失其中奉诏宣化如此,岂不谬哉!方今天下少事繇役省减兵革不动而民多贫盗贼不止其咎安在上计簿具文而已务为欺慢以避其课三公不以为意朕将何任诸请诏省卒徒自给者皆止(时有请云:诏使出者省卒徒以其直自给不复取禀假虽有进入於官非旧章也。故绝之。又曰:先是武帝以用度不足自省以益官者或奉使求不受俸禄自省其徒众以取其禀者或自给,於是奸吏缘以为利所得多於本禄故绝之)後汉光武建武十五年诏考实二千石长吏阿枉不平者。 明帝永平十八年章帝即位诏曰:三事大夫莫肯夙夜小雅之所伤也。予违汝弼汝无面从股肱之正义也。群后百僚勉思厥职各贡忠诚以辅不逮申敕四方称朕意焉。 章帝建初元年正月诏曰:比年牛多疾疫垦田减少价颇贵人以流亡方春东作宜及时务二千石勉劝农桑弘致劳来群公庶尹各推精诚专急人事罪非殊死须立秋案验有司明慎选举进柔良退贪猾顺时令理冤狱五教在宽帝典所美恺悌君子大雅所叹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二年春三月诏曰:比年阴阳不调饥馑屡臻深惟先帝忧人之本诏《书》曰:不伤财不害人诚欲元元去末归本而今贵戚近亲奢纵无度嫁娶送终尤为僭侈有司废典莫肯举察春秋之义以贵理贱今自三公并宜明纠非法宣振威风朕在弱冠未知稼穑之艰难区区管窥,岂能一隅哉!其科条制度所宜施行在事者备为之禁先京师而後诸夏。 和帝永元五年三月诏曰:选举良才为政之本科别行能必繇乡曲而郡国举吏不加简择故先帝明敕在所令试之以职乃得充选。又德行尤异不须经职者别署状上而宣布以来出入九年二千石曾不承奉恣心从好司隶刺史讫无纠察今新蒙赦令。且复申敕後有犯者显明其罚在位不以选举为忧督察不以发觉为负非独州郡也。是以庶官多非其人民被奸邪之伤繇法不行故也。 八年九月诏曰:百僚师尹勉厥职刺史二千石详刑辟理冤虐恤鳏寡矜孤弱思惟致灾兴蝗之咎十二年三月诏曰:比年不登百姓虚匮京师去冬无宿雪今春无澍雨黎民流离困於道路朕痛心疾首靡知所济瞻仰昊天何辜今之人三公朕之腹心而未获承天安民之策数诏有司务择良吏今犹不改竞为苛暴侵愁小民以求虚名委任下吏假势行邪是以令下而奸生禁至而诈起巧法析律饰文增辞货行於言罪成乎!手朕甚病焉公卿不思助明好恶将何以救其咎罚咎罚既至复令灾及小民。若上下同心庶或有瘳。 安帝永初三年秋七月海贼张伯路等寇略缘海九郡遣侍御史庞雄督州郡兵讨破之四年伯路复与渤海平原剧贼刘文河周文光等攻厌次杀县令遣御史中丞王宗督青州刺史法雄讨破之。 元初三年春正月苍梧郁林合浦蛮夷叛二月遣侍御史任督州郡兵讨之(音丁角切)。 灵帝光和元年妖异数见制下太尉司徒司空曰:夫瑞不虚生灾必有缘朕以不德秉统未明以招妖伪将何以昭显宪法哉!三司任政者也。所当究心而各拱默讫未有闻将何以奉天意敉宁我人其各悉心思所崇改务消复之术称朕意焉。 晋武帝泰始四年诏曰:郡国守相三载一巡行属县必以春此古者所以述职宣风展义也。见长吏观风俗协礼律考度量存问耆老亲见百年录囚徒理冤枉详察政刑得失知百姓所患苦无有远近便。若朕亲临之敦喻五教劝务农功勉励学者思勤正典无为百家庸末致远必泥士庶有好学笃道孝弟忠信清白异行者举而进之有不孝敬於父母不长悌於族党悖礼弃常不率法令者纠而罪之田畴辟生业礼教设禁令行则长吏之能也。人穷匮农事荒奸盗起刑狱烦下陵上替礼义不兴斯长吏之否也。若长吏在官公廉虑不及私正色直节不饰名誉者及身行贪秽讠舀黩求容公节不立而私门日富者并谨察之扬清激浊举善弹违此朕所以垂拱总纲责成於良二千石也。於戏戒哉!。 太康九年春诏曰:兴化之本繇政平讼理也。二千石长吏不能勤恤人隐而轻挟私故兴长刑狱。又多贪浊烦挠百姓其敕刺史二千石纠其能否议其黜陟令内外群官举清能拔寒素。 元帝大兴元年诏曰:王室多故奸凶肆暴皇纲弛坠颠覆大猷朕以不德统承洪绪夙夜忧危思改其弊二千石令长当奉旧宪正身明法抑齐豪强存恤孤独隐实户口劝课农桑州牧刺史当互相检察不得顾私亏公长吏有志在奉公而不见进用者有贪忄林秽浊而以财势自安者。若有不举当受故纵蔽善之罪有而不知当受ウ塞之责各明慎奉行。 後魏明元神瑞二年三月诏曰:刺史守宰率多逋慢前後怠惰数加督罚犹不悛改今年赀调悬违者谪出家财充之不听徵发於民。 文成太安四年五月诏曰:朕即阼至今屡下宽大之旨蠲除烦苛去诸不急欲令物获其所人安其业而牧守百里不能宣扬恩意求欲无厌断截官物以入於己使课调悬少而深文极墨委罪於民苟求免咎曾不改惧国家之制赋役乃轻比年已来杂调减省而所在州郡咸有逋悬非在职之官绥导失所贪秽过度谁使之然自今常调不充民不安业宰民之徒加以死罪申告天下称朕意焉。 献文以和平六年五月即位九月诏曰:先朝以州牧亲民宜置良佐故敕有司班九条之制使前政选吏以待俊必谓铨衡允衷朝纲应叙然牧司宽惰不宪旨举非其人愆於典度今制刺史守宰到官之日仰自举民望忠信以为选官不听前政共相干冒。若简任失所以罔上论。 孝文太和二年十一月诏曰:悬爵於朝而有功者必縻其赏悬刑於市而有罪者必罹其辜斯乃古今之成典治道之实要诸州刺史牧民之官自顷以来遂各怠慢纵奸纳赂背公缘私致令贼盗并兴侵劫滋甚奸宄之声屡闻朕听承太平之运属千载之期思光洪绪惟新庶绩亦望藩翰群司敷德宣惠以助冲人共成斯美幸克己复礼思愆改过使寡昧无愧於祖宗百姓见德於当世有司明为条禁称朕意焉。 六年十二月诏曰:朕以寡薄政缺平和不能仰缉纬象蠲兹六去秋淫雨洪水为灾百姓嗷然朕用嗟愍故遣使者循方赈恤而牧守不思利民之道期於取办爱毛反裘甚无谓也。今课督未入及将来租算一以丐之有司勉加劝课以要来穰称朕意焉。 九年帝尝引见王公卿士责留京之官司州牧咸阳王禧等曰:昨望见妇女之服仍为夹领小袖我徂东山虽不三年既离寒暑卿等何为有违前诏禧对曰:陛下圣过尧舜光化中原臣虽仰禀明规每事乖互将何以宣布皇经敷赞帝则舛违之罪实合刑宪帝曰:若朕言非卿等当须廷论如何入则顺旨退有不从昔舜语禹汝无面从退有後言其卿等之谓乎!。又谓尚书等曰:朕仰纂乾构君临万宇往者稽古典章树兹百职然尚书之任枢机是司岂惟纟总括百揆缉和人务而已朕之得失实在於斯自卿等在任年垂二周未尝言朕之一失献可否之片规。又不尝进一贤而退一不肖此二事罪之大者。 宣武景明二年三月诏曰:诸州刺史不亲民事缓於督察郡县稽逋旬月之间才一览决淹狱久讼动延时序百姓怨嗟方成困敝尚书可明条制申下四方令日亲庶事严勒守宰不得因循宽怠亏政六月考诸州刺史加以黜陟。 孝明孝昌初梁武遣将裴遂等寇淮南诏行台郦道元都督河间王琛讨之停师城父累月不进敕廷尉少卿崔孝芬持节赍齐军力催令赴接贼退而还。 後废帝中兴二年正月诏曰:自中兴草昧典制权舆郡县之官率多行督假有正者风化未均眷彼周馀专为渔猎朕所以夙兴夜寐有惕於怀有司明加纠罚称朕意焉。 唐太宗贞观十六年四月帝谓褚遂良曰:卿为谏议比来何为不谏遂良曰:臣闻木从绳则正君从谏则圣而历代帝王进纳忠谠从善如流者国尝获安化洽声称厥後绝忠臣之路恶谏诤之言沉迷嗜欲贼害良善者何尝不国败身亡以为後诫陛下功德之盛古今莫二视朝之馀假以颜色奖诱愚臣使罄蒙瞽臣实惭驽下不称万一尸禄素冫食诚负陛下。 高宗乾封元年十一月帝引朝集使相州刺史许圉师等谓曰:与朕共理在於牧守必在贤明方膺此选去岁东封观诸州刺史大有老弱者比令改移犹未能尽此朕所以忧也。又封禅举人比望有经纶之才遗逸薮泽者乃闻多是不第进士岂实无人物可言为复卿等不能用心蔽贤滥举殊不称求贤之意何也。圉师等引咎而退。 中宗景龙元年十月令内外诸司长官具僚佐功过递相勖励勉其职。 玄宗先天元年十一月谓御史等曰:卿处宪司职当弹纠如闻百僚非常弛慢即宜访察闻奏如其宽纵国有常典。 开元二年六月诏曰:尚书礼阁国之政本郎官之选实藉良才如闻诸司郎中员外郎怠於理烦业唯养望凡厥案牍每多停拥容纵典吏仍有货赇欲使四方何以取则事资先令义贵能改宜令当司官长殷勤示谕并委左右丞勾当其有与夺不当及稽滞稍多者各以状闻。 五年四月帝以尚书省天下政本乃令有司各司职事吏部员外郎褚ギ等十人案牍稽迟诏曰:朕居万人之上以百姓为心尝恐有冤不申有理见滞忧勤庶绩宵旰兴怀。且六官分事四方取则尚书郎皆是妙选须称其职焉可尸禄悠悠曾无断决昨者试令询问遂有如此稽逋动即经年是何道理至如行判程限素编令式令便准法科责乃是寻常但为积习宽疏欲得申明告谕自今以後各宜惩革。若有犯者别当处分。 十年三月诏曰:国之设法本以闲邪敬无所施虽立安用朕以寡昧缵丞丕业夙夜怵惕恐不克徒知其所危涉川罔知其所济是用寤寐永叹尝思罪已冕旒不欲见其臧否︻纟广不欲闻其是非隐忍含容十载于兹矣。不能使令行禁止讼息刑清家习礼让之教人怀廉耻之节此朕之不德也。河南府雒阳县主簿王钧贪残其性暴虐其心轻侮我章程刻剥我黎献处事不遵乎!法理黩货不知其纪极此而可恕孰不可容。且辇毂之下事犹如此想其远处人何以堪然而当发生之时属阳和之月朕情存恶杀不加殊死。且从杖罪以肃朝端可与朝堂集众决杀自今以後内外官有犯贿至解免以上纵使逢恩获免并宜勿齿终身御史宪司职当推劾不存纠举多有颜情纲纪不施谁任其咎。又府县寮き上下相承犯法公然无问按诘。若或知而故纵即是职务不举各自思审何以当官自今以後所进拟御史皆须历职清白众所推者不得虚相引进侥亻幸所荣凡厥朝臣宜悉朕意。 十一年六月帝谓宰臣曰:尚书省诸曹事多因循颇亏格式伪滥之辈缘此得行可令左右丞申明勾当勿使更然。 十二年二月诏曰:如闻在外官人罕遵法式孤弱被抑冤不获申有理之家翻遭逼迫侵刻之吏诬州县有好长官同寮岂敢违法御史执宪纲纪是司多惜人情未闻正色内外同此何致至公宜令刺史县令严加捉搦御史按其有犯弹奏。 代宗大历六年四月敕曰:弛张刑政兴化阜俗使吏无贪之迹下无愁恨之声不惟良二千石亦在郡主簿县大夫亲其教训举其纲目条察善恶惠养困穷方伯得以考求殿最故汉置刺史临课郡国周制官刑纠绳邦理其义明矣。朕思举旧典以清时俗频诏长吏精择此官如闻近日犹有奸滥或未习政事素无令问因依请尸旷禄位邪枉附法懦弱废官人弊於下怨归於上闾井减耗贿赂日闻岂所谓建明职守共副忧勤者也。又别驾秩位颇崇。若郡守废阙掌同其任旧例补署或匪其才既不称职则多伤害自今後别驾县令录事参军有犯赃私并暗弱老耄疾患不称所职户口流散者并委观察节度等使与本州刺史计会访察闻奏与替其犯赃私者便禁身推问具状闻奏其疾患者准式解所职老耄暗弱及无赃私才不称职者量资考改与员外官馀官准前後敕处分其刺史不能觉察观察节度使具刺史名品闻奏如观察节度管内不能勾当郎官御史出入访察闻奏。 德宗贞元六年二月制曰:朕嗣守丕图于兹七稔每念万方所奉惟在一人百姓未康岂安终食故所以赈瞻优贷思致安方镇牧守诚宜遵奉如有违越委御史台及出使郎官御史访察以闻,於是宰臣等表贺焉。 文宗太和三年十一月诏刺史分忧得以专达事有违法观察使然後奏闻如闻州司尝务巨细所裁官吏移摄将士解补占留支用刑狱等动须禀奉不得自专虽有政能无所施设选置长吏将何责成宜委御史台及出使郎官御史严加察访廉使奏听进上本判官不能规正及刺史不守朝章并量加贬降。若所管州郡控接蕃夷军戎之间事资节制即不在此限。 宣宗大中四年正月诏曰:应天下州县或土风各异或物产不同或制置乖宜或章条舛谬或云:施之岁久或缘碍於敕文有利於人而可举行者有害於物而可革去者并委所任县令录事参军备论列於刺史具以上闻委中书门下据事件下观察使详言列奏当与改更各从便安自当苏息如或在官因循不举後来者无以申明利害较然违慢可见当重加惩罚仍更不得授县令录事参军刺史委中书门下具名奏闻别议殿责。又曰:每思前贤设官分职岂徒然哉!今州有上佐县有丞簿俗谓官不领公事殊乖制作之本意也。自今後州县公事上佐丞簿得失须共参详如有败阙,或不遵法理及百姓流亡不先举明并须连坐冀得人展其才官无冗食。又曰:刑狱之内吏得使情推断不平因成冤滥无问有赃无赃并不在原免之限。 六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诸道观察使职当廉问位在藩隅受人主之宠荣同国家之休戚不可自事富贵惟贪优游罗声色以自娱顾凋残而不问纵逃显责必受阴诛自今请责其成效专彼事权使得展意尽心恢张皇化敬事以守法度节用以减征徭有利於国者必行不以近名为利有害於人者必去不以循例为辞绝连夜之酣歌务尽忠之谠论常准此道方免旷官其巡属州县须知善恶具以上闻隐而不言罪归廉帅应有论荐须是直书强能立事者上陈不得蔽善懦弱失职者奏免非可徇情如此则远近相临上下相制共为致理同归至公敕曰:卿等所言甚为切务可速行之。 後唐庄宗同光四年二月吏部侍郎卢文纪上疏请责内外百司各举其职明行考课以激其能从之明宗长兴二年闰五月敕曰:要道才行则千岐共贯宏纲一举则万目皆张前王之法制罔殊百代之科条悉在无烦改作各有定规守度程者心逸日休率胸臆者心劳日拙天垂万象星辰之分野靡差地载群伦岳渎之方隅不易傥各司其局则皆尽其心。且律令格式六典凡关庶政互有区分久不举行遂至隳紊宜准旧制令百司各於其间录出本局公事巨细抄写不得漏落纤毫集成卷轴兼粉壁书在公。若未有廨署者其文书委官司主掌仍每有新授官到令自写录一本披寻或因顾问之时应对须知次第无容旷废每在执行使庶寮则守法奉公宰臣则提纲振领必当彝伦攸叙所谓至道不繁何必期年告谕催促限两月内抄录及粉壁书写须毕其间或有未可便行及曾革事件委逐司旋申中书门下当更参酌覆奏施行。 闵帝应顺元年闰正月诏吏部三铨南北曹礼部贡院注拟考试依格疾速发遣勿令虚有滞留。 ●卷一百五十六 ○帝王部 诫励第一 《书》曰: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又曰:凡我有官君子钦乃攸司《周礼》天官小宰之职正月令於百官府曰:各乃职考乃法待乃事以听王命其有不恭则国有大刑斯所以允百工慎乃在位勉厥职无从匪彝也。故《诗》曰:凡百君子各恭尔身《传》曰:惟德惟义时乃大训斯乃王者欲物得其所人不逾闲去末归本有耻。且格故诞告多方申明约束使其感激自励远罪迁善无远弗届同底于道所以立大中之训成一定之令也。 帝舜曰:咨汝二十有二人(禹垂益伯夷夔龙六人新命有职四岳十二牧凡二十二人特敕命钦哉!惟时亮天工(各敬其职惟是乃能信立天下之功)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三年有成故考功九岁则能否幽明有别黜退其幽者升进其明者)庶绩咸熙分北三苗(考绩法明众功皆广苗幽ウ君臣善否分北流之不令相从善恶明也。)帝曰:吁臣哉!邻哉!邻哉!臣哉!禹曰:俞(邻近也。言君臣道近相须而成)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言大体。若身)予欲左右有民汝翼(左右助也。助我所有之民富而教之汝翼成我)予欲宣力四方汝为(布力立治之功汝群臣当之)予欲观古人之象(欲观示法象之服制)日月星辰山龙华虫(日月星为三辰华象草华虫也。画三辰山龙华虫於衣服旌旗)作会宗彝(会五采也。以五采成此画焉宗庙彝樽亦以山龙华为饰)藻火粉米黼黻绣(藻水草有文者火为火字粉。若粟冰米。若聚米黼。若斧形黻为两己相葛之精者曰:五采备曰:绣)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天子服日月而下诸侯自龙衮而下黼黻士服藻火大夫加粉米上得兼下下不得僭上以五采明施于五色作尊卑之服汝明制之)予闻六律五声八音在治忽以出纳五言汝听(言欲以六律和声音在察天下治理及忽怠者。又以出仁义礼智信五德之言施于民以成化汝当听审之)予违汝弼汝无面从退有後言(我违道汝当义辅正我无得面从我违而退後有言我不可弼)。 殷汤既黜夏命复归于亳作汤诰曰:凡我造邦无从匪彝无即忄舀淫(戒诸侯与之更始彝常忄舀慢也。无从非常无就慢过禁之)各尔典以承天休(守其常法承天美道)尔有善朕弗敢蔽罪当朕躬弗敢自赦惟简在上帝之心(所以不蔽善人不赦己罪以其简在天心故也。)周武王封康叔为卫侯作酒诰(康叔监殷民殷民化纣嗜酒故以戒酒诰)王。若曰:明大命於妹邦公以成王命诰康叔顺其事而言之欲令明施大教命於妹国妹地名纣所都朝歌以北)乃穆考文肇国在西土(是父昭子穆文王弟称穆将言始国在西土西土岐周之政)厥诰毖庶邦庶士越少正御事朝夕祀兹酒(大正其所告慎众国众士於少正官御事治事吏朝夕敕之惟祭祀而用此酒不常饮)惟降命肇我民惟元祀(惟天下教命始令我民知作酒者惟为祭祀)天降威我民用大乱丧德亦罔酒惟行(天下威罚使民乱德亦无非以酒为行者言酒本为祭祀亦为乱行)越小大邦用丧亦罔酒惟辜(於小大之国所用丧亡亦无不以酒为罪也。)文王诰教小子有正有事无彝酒(小子民之子孙也。正官治事谓下群吏教之皆无常饮酒於所治众国饮酒)越国饮惟祀德将无醉(惟当因祭祀以德自将无令至醉)惟曰:我民迪小子惟土物爱厥心臧(文化我民教道子孙惟土地所生之物皆爱惜之则其心善)聪听祖考之彝训越小大德小子惟一(言子孙皆聪听父祖之常教於小大之人皆念德则子孙惟一)妹土嗣尔股肱纯其艺黍稷奔走事厥考厥长(今往使妹土之人继汝股肱之教为纯一之行其当勤种黍稷奔走事其父兄)肇牵车牛远贾用孝养厥父母(农功既毕始牵车牛载其所有求易所无远行贾卖用其所得珍异孝养其父母厥父母庆自洗腆致用酒(其父母善子之行子乃自洁厚致用酒养也。)庶士有正越庶伯君子其典听朕教(众伯君子长官大夫貌庶士有正者其汝常听我教勿违犯)尔大克羞惟君尔乃饮醉饱(汝大能进老成人之道则为君矣。如此汝乃饮食醉饱之道先戒群吏以听教次戒康叔以君丕惟曰:尔克永观省作稽中德(我大惟教汝曰:汝能长观省古道为考中正之德则君道成矣。)尔克羞馈祀尔乃自介用逸(能考中德则汝,庶几能进馈祀於祖考矣。能进馈祀则汝乃能自大用逸道)兹乃允惟王正事之臣(汝能以进老成人为醉饱考中德为用逸则此乃信任王者正事之大兹亦惟天。若元德永不忘在王家(言此非但正事之臣亦惟天顺其大德而佑之长不见忘在王家王曰:封我西土徂邦君御事小子尚克用文王教不腆于酒(我文王在西土辅训往日国君及御事者下民子孙皆,庶几能用上教不厚於酒言不常饮)故我至于今克受殷之命(故我周家至于能受殷王之命)王曰:封我闻惟曰:在昔殷先哲王迪畏天显小民(闻之於古殷先智王谓汤蹈道天明著小民)经德秉哲自成汤咸至于帝乙成王畏相(能常德持智从汤至帝乙中间之王犹保其王道畏敬辅相之臣不敢为非)惟御事厥有恭不敢自暇自逸(惟殷御治事之臣其辅佐畏相之君有恭敬之德不敢自宽暇自逸豫)矧曰:其敢崇饮(聚也。自暇自逸犹不敢况敢聚会饮酒乎!明无也。)越在外服侯甸男卫邦伯(於在外国侯服甸服男服卫服邦国伯诸侯之长言皆化汤畏相之德)越在内服百寮尹惟亚惟服宗工(於在内服治事百官众正及次大夫服事尊官亦不自逸)越百姓里居(於百族姓及卿大夫致仕居田里者)罔敢湎于酒不惟不敢亦不暇(自外服至里居皆无敢沈湎於酒非徒不敢志在助君敬法亦不暇饮)惟助成王德显尹人辟(所以不暇饮酒惟助其君成王道明其德於正人之道必正身敬法其身正不令而行)闻亦惟曰:在今後嗣王酣身(嗣王纣也。酣乐其身不忧政事)厥命罔显于民保越怨不易(言纣暴虐施其政令於民无显明之德所敬所安皆在於怨不可变易之)诞厥纵淫佚于非彝用燕丧威仪民罔不尽伤心(纣大惟其纵淫佚于非常用燕安丧其威仪民无不然痛伤其心)惟荒腆于酒不惟自息乃逸(言纣大厚於酒昼夜不念自息乃过差)厥心疾狠不克畏死(纣疾狠其心能畏死言无忌惮)辜在商邑越殷国灭无罹(纣聚罪人在都邑而任之於殷国灭亡无忧惧)弗德馨香祀登闻于天诞惟民怨(纣不念发闻其德使祀见享升闻於天大行淫虐惟为民所怨咎)群自酒腥闻在上故天降丧于殷罔爱于殷惟逸(纣众群臣用酒沈荒腥秽闻在上天故天下丧亡殷无爱於殷以纣奢逸故)天非虐惟民自速辜(言凡为天所亡天非虐民惟民行恶自召罪)王封予不惟。若兹多诰(我不惟。若此多诰汝我亲行之)古人有言曰:人无於水监当於民监(古贤圣有言人无於水监当於民监视水见己形视民行事见凶)今惟殷坠厥命我其可不大监抚于时(今惟殷纣无道坠失天命我其可不大视此为戒抚安天下,於是)予惟曰:汝︱毖殷献臣(︱固也。我惟告汝曰:汝当固慎殷之善臣信用之)侯甸男卫矧太史友内史友甸男卫之国当慎接之况太史内史掌国典法所宾友乎!)越献臣百宗工矧惟尔事服休服采(於善臣百尊官不可不慎况汝身事服行美道服事治民乎!)矧惟。若畴圻父薄违农父(圻父马农父司徒身事。且宜敬慎况所顺畴咨之司马乎!况能迫回万民之司徒乎!)。若保宏父定辟矧汝制于酒(宏大也。宏父司空当顺安之司马司徒司空列国诸侯三卿慎择其人而任之则君道定况刚断於酒乎!)厥或诰曰:群饮汝勿佚(其有告汝曰:民群聚饮酒不用上命则汝收捕之勿令失也。)尽执拘以归于周予其杀(尽执群饮酒者以归于京师我其择罪重者而杀之)。又惟殷之迪诸臣惟工乃湎于酒勿庸杀之(又惟家蹈恶俗诸臣惟众官化纣日久乃沈湎於酒勿用法杀之)姑惟教之有斯明享(以其渐染恶俗故必三申法令。且惟教之则汝有此明训以享国)乃不用我教辞惟一人弗恤弗蠲乃事时同于杀(汝。若忽怠不用我教辞惟我一人不忧汝乃不洁汝政事是汝同於杀之罪)王曰:封汝典听朕毖(汝当常听念我所慎而笃行之)勿辩乃司民湎于酒(辩使也。勿使汝主民之吏湎於酒言正身以帅民)。又作梓材(告康叔以为政之道亦如梓人治材)王曰:封以厥庶民暨厥臣达大家(言当用其众之贤者与其小臣之良者以通达卿大夫及都家之政於国)以厥臣达王惟邦君(汝当信用其臣以通王教於民言通民事於国通王教於民惟乃国君之道)汝。若恒越曰:我有师师(汝惟君道使顺常,於是曰:我有典常之师可师法)司徒司马司空尹旅曰:予罔厉杀人(国之三卿正官众大夫皆顺典常而曰:我无厉虐杀人之事如此则善矣。)亦厥君先敬劳肆徂厥敬(亦其为君之道当先敬劳民故汝往治民必敬劳来之)肆往奸宄杀人历人宥(以民当敬劳之故汝往之国。又当详察奸宄之人及杀人贼所过历之人有所宽宥所以敬劳之)肆亦见厥君事戕败人宥(听讼折狱当务从宽恕故往治民亦当见其为君之事察以过误残败人者当宽宥之)王启监厥乱为民(言王者开置监官其治为民不可不勉)曰:无胥无胥虐至于敬寡至于属妇合由以容(当教民无得相残伤相虐杀至於敬养寡弱至于存恤妾妇和合其教夫道以容之无令见冤枉)王其效邦君越御事厥命曷以(王者其效实国君及以御治事者知其命所施何用不可不勤)引养引恬自古王。若兹监罔攸辟(能长养民长安民用古王道如此监无所复罪当务之)惟曰:若稽田既勤敷惟其为厥疆畎(言为君监民惟。若农夫之考田已劳力布发之惟其陈列治为其疆畔畎垄然後功以喻教化)。若作室家既勤垣墉惟其涂茨(如人为室家已勤立垣墙惟其当涂茨盖之)。若梓材既勤朴斫惟其涂丹田(为政之术如梓人治材为器已劳力朴治斫削惟其当涂以漆丹以朱而後成以言教化亦须礼义而後治)今王惟曰:先王既勤用明德怀为夹(言文武已勤用明德怀远为近汝治国当法之)庶邦享作兄弟方来亦既用明德(众国朝於王。又亲仁善邻为兄弟之国万方皆来宾服亦已奉用先王之明德)后式典集庶邦丕享(君天下能用常法则和集众国大来朝享)皇天既付中国民越厥疆土於先王(皇天已付周家治中国民矣。能远拓其界壤则於先王之道遂大)肆王惟德用和先後迷民用怿先王受命(今王惟用德和悦先後天下迷愚之民先後谓教训所以悦先王受命之已。若兹监惟曰:欲至于万年惟王(为监所行己如此所陈法则我周家惟欲使至於万年承奉王室)子子孙孙永保民(又欲令其子孙累世长居国以安民)。又成王既灭淮夷还归在丰作周官(言周家设官分职用人之法)王曰:呜呼凡我有官君子钦乃攸司慎乃出令令出惟行弗惟反(有官君子大夫已上叹而戒之使敬汝所司慎出令从政之本令出必惟行之不惟反改。若二三其令乱之道也。)以公灭私民其允怀(从政以公灭私情则民其信归之)学古入官议事以制政乃不迷(言当先学古训然後入官治政凡制事必古义议度终政乃不迷错)其尔典常作之师无以利口乱厥官(其汝为政当以仪典常故事为师法无以利口辩佞乱其官)蓄疑败谋怠忽荒政不学墙面莅事惟烦(积疑不决必败其谋怠惰忽略必乱其政人而不学其正墙面而立临政事必烦)戒尔卿士功崇惟志业广惟勤惟克果断乃罔後艰(此戒凡有官位但言卿士举其掌事者功高繇志广繇勤惟能果断行事乃无後难言多疑必致患)位不期骄禄不期侈(贵不与骄期而骄自至富与侈期而侈自来骄侈以行已所以速亡)恭俭惟德无载尔伪(言当恭俭惟以立德无行奸伪)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为德直道而行於心豫而名。且美为伪饰巧百端为心劳苦而事日拙不可为)居宠思危罔不惟畏弗畏入畏(言虽居宠当思危惧无所不畏。若乃不畏则入可畏之刑)推贤让能庶官乃和不和政<疒ζ>(贤能相让俊在官所以和谐<疒ζ>乱也。)举能其官惟尔之能称其人惟尔不任(所举能其官惟亦汝之功能举匪其人亦惟汝之不胜其任)王曰:呜呼三事暨夫敬尔有官乱尔有政(叹而敕之公卿已下各敬居汝所有之官治汝所有之职)以佑乃辟永康兆民万邦惟无ル(言当治官政以助汝君长安天下兆民则天下万国惟乃无厌我周德)汉景帝後二年诏曰:︹毋攘弱众毋暴寡老耆以寿终幼孤得遂长今岁,或不登民食颇寡其咎安在或诈伪始为吏(牟食苗根虫也。)吏以货赂为市渔夺百姓侵牟万民(奸法因法作奸也。与谓盗者当治而知情反佐与之是则共盗无异也。)县丞长吏也。奸法与盗盗甚无谓也。(耗不明读与毛同音莫报切)其令二千石各其职不事官职耗乱者丞相以闻请其罪(言始即帝之而有彗星之亏也。)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宣帝元康二年诏曰:狱者万民之命所以禁暴止邪养育群生也。能使生者不怨死者不恨则可谓文吏矣。今则不然用法或持巧心析律贰端深浅不平增辞饰非以成其罪奏不如实上亦亡繇知此朕之不明吏之不称四方黎民将何仰哉!二千石各察官属勿用此人吏务平法或擅兴繇役饰厨传称过使客越职逾法以取名誉譬犹践薄冰以待白日,岂不殆哉!。 成帝建始元年二月诏曰:乃者火灾降於祖庙有星孛于东方始正而亏(言始即帝之正而有亏也。)咎孰大焉书云:惟先假王正厥事(假至也。言先古至道之君遭遇灾变则正其行事德以之)群公孜孜帅先百僚辅朕不逮崇宽大长和睦凡事恕己毋行诈自称吏苛刻(恕者仁也。仁己之心以度於物)。 後汉光武时冯勤为司徒先是三公多见罪退帝贤勤欲令以善自终乃因宴见从容戒之曰:朱浮上不忠於君下陵轹同列竟以中伤至今(朱浮为大司空坐卖弄国思免。又陵轹同列帝衔之惜其功不忍加罪)死生吉凶未可知,岂不惜哉!人臣放逐受诛虽复追加赏赐赙祭不足以偿不訾之身(訾量也。言无量可比之贵重极也。訾与赀同)忠臣孝子览前世以为镜诫能尽忠於国事君无二则爵赏光乎!当世功名列於不朽可不勉哉!勤愈恭约尽忠号称任职。 中元二年诏曰:今选举不实邪妄未去权门请残吏放手百姓愁怨情无告诉有司明奏罪名并正举者。又郡县每因徵发轻为奸利诡责嬴弱先急下贫其务在均平无令枉刻。 明帝永平十八年诏曰:三事大夫莫肯夙夜小雅之所伤也。予违汝弼汝无面从股肱之正义后百僚勉思厥职各贡忠诚以辅不逮申敕四方称朕意焉。 章帝建初元年诏曰:比年牛多疾疫垦田减少价颇贵人以流亡方春东作宜及时务二千石勉劝农桑弘致劳来群公庶尹各推精诚专急人事罪非殊死须立秋案验有司明慎选举进柔良退贪猾顺时令理冤狱五教在宽帝典所美恺悌君子大雅所叹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二年三月诏曰:比年阴阳不调饥馑屡臻深惟先帝忧人之本诏《书》曰:不伤财不害民诚欲元元去末归本而今贵戚近亲奢纵无度嫁娶送终尤为僭侈有司废典莫{上月}举察春秋之义以贵理贱今自三公并宜明纟斗非法宣振威风朕在弱冠未知稼穑之艰难区区管窥,岂能一隅哉!其科条制度所宜施行在事者备为之禁先京师而後诸夏。 和帝永元八年九月京师蝗诏百僚师尹勉厥职刺史二千石详刑辟理冤虐恤鳏寡矜孤弱思惟致灾兴蝗之咎。 十二年三月诏曰:比年不登百姓虚匮京师去冬无宿雪今春无澍雨黎民流离困於道路朕痛心疾首靡知所济瞻仰昊天何辜今人三公朕之腹心而未获承天安民之策数诏有司务择良吏今犹不改竞为苛暴侵愁小民以求虚名委任下吏假势行邪是以令下而奸生禁至而诈起巧法析律饰文增辞货行於言罪成乎!手朕甚病焉公卿不思助明好恶将何以救其咎罚咎罚既至复令灾及小民。若上下同心庶或有瘳。 安帝元初四年七月京师及郡国十雨水诏曰:今年秋稼茂好垂可收获而连雨未霁惧必淹伤夕惕惟忧思念厥咎夫霖雨者人怨之所致其武吏以威暴下文吏妄行苛刻乡吏因公生奸为百姓所患苦者有司显明其罚。又月令仲秋养衰老授几杖行糜粥方今按比之时郡县多不奉行虽有糜粥康秕相半长吏怠事莫有躬亲甚违诏书惠养之意其务崇仁恕赈┰寡独称朕意焉。 五年七月丙子诏曰:旧令制度各有科品欲令百姓务崇节约遭永初之际人离荒朝廷躬自菲薄去绝奢饰食不兼味衣无二采比年虽获丰穰尚乏储积而小人无虑不图久长嫁娶送终纷华靡丽至有走卒奴婢被绮著珠玑京师尚。若斯何以示四远设张法禁恳恻分明而有司惰任讫不奉行秋节既立鸷鸟将用。且复重申以观後效。 桓帝永兴二年诏曰:比者星辰谬越坤灵震动灾异之降必不空发敕已政庶望有补其舆服制度有逾侈长饰者皆宜损省郡县务存俭约申明旧令如永平故事。 灵帝光和元年妖异数见制下太尉司徒司空曰:夫瑞不虚生灾必有缘朕以不德秉统未明以招妖伪将何以昭显宪法哉!三司任政者也。所当夙夜而各拱默讫未有闻将何以奉答天意敉宁我人其各悉心思所崇改务消复之术称朕意焉。 魏太祖征孙权使临侯植留守邺戒之曰:吾昔为顿丘令年二十三思此时所行无悔於今今汝年亦二十三矣。可不勉与。又代郡乌丸反以鄢陵侯彰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临发太祖戒彰曰:居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动以王法从事尔其戒之护军将军夏侯渊虽数战胜太祖常戒曰:为将军当有怯弱时不可但恃勇也。将当以勇为本行之以智计但知任勇一匹夫敌耳。 晋武帝泰始四年诏曰:郡国守相三载一巡行属县必以春此古者所以述职宣风展义也。长俗协礼律考度量存问耆老亲见百年录囚徒理冤枉详察政刑得失知百姓所患苦无有远近便。若朕亲临之敦喻五教劝务农功勉励学者思勤正典无为百家庸末致远必泥士庶有好学笃道孝弟忠信清白异行者举而进之有不孝敬於父母不长悌於族党悖礼弃常不率法令者纠而罪之田畴辟生业礼教设禁令行则长吏之能也。人穷匮农事荒奸盗起刑狱烦下陵上替礼义不兴斯长吏之否也。若长吏在官公廉虑不及私正色直节不饰名誉者及身行贪秽讠舀黩求容公节不立而私门日富者并谨察之扬清激浊举善殚违此朕所以垂拱纟总纲责成於良二千石也。於戏戒哉!。 咸宁三年诏曰:宗室戚属国之枝叶欲令奉率德义为天下式然处富贵而能慎行者寡召穆公纠合兄弟而赋棠棣之诗此姬氏所以本支百世也。今以卫将军扶风王亮为宗师所当施行皆咨之於宗师也。 太康元年春诏曰:兴化之本繇政平讼理也。二千石长吏不能勤恤人隐而轻挟私故兴长刑狱。又多贪浊烦挠百姓其敕刺史二千石纠其能否议其黜陟令内外群官举清能拔寒素。 荀勖为尚书令在尚书课试令史以下其才能有ウ於文法不能决疑处事者即时遣出武帝尝谓曰:魏武帝言荀文。若之进善不进不止荀公达之退恶不退不休二令君之美亦望於君也。 元帝太兴元年三月壬申诏曰:昔之为政者动人以行不以言应天以实不以文故我清静而人自正其次听言观行明试以功其有政绩可述刑狱得中人无怨讼久而日新及当官软弱茹柔吐刚身行秽浊饰时誉者各以名闻令在事之人仰鉴前烈同心戮力深思所以宽众息役惠益百姓无废朕命远近礼贽一切断之。 七月戊申诏曰:王室多故奸肆暴皇纲弛坠颠覆大猷朕以不德统承洪绪夙夜忧危思改其弊二千石令长当祗奉旧宪正身明法抑齐豪强存恤孤独隐实户口劝课农桑州牧刺史当互相检察不得顾私亏公长吏有志在奉公而不见进用者有贪忄林秽浊而以财势自安者。若有不举当受故纵蔽善之罪有而不知当受ウ塞之责各明慎奉行。 简文咸安二年诏曰:朕居阿衡三世不能济彼时雍乃至海西失德殆倾皇祚赖祖宗灵祗之德皇太后淑体应期藩辅忠贤百官戮力用能荡氛雾於昊苍耀晨辉於宇宙遂以眇身于王公之上思赖群贤以弼其阙夫敦本息末抑绝华竞使清浊异流能否殊贯官无比政士无谤ゥ不有惩劝则德礼焉施。且︹寇未殄劳役未息自非军国戎祀之要其华饰烦费之用皆省之夫肥Т穷谷之贤氵屈泥扬波之士虽抗志玄霄潜默幽岫贪屈高尚之道以隆协赞之美孰与自足山川栖迟丘壑徇匹夫之洁而忘兼济之大耶古人不借贤於曩代朕所以虚想於今日内外百官各勤所司使善无不达恶无不闻令诗人无素冫食之刺而吾获虚心之求焉。 後魏道武天兴三年太史局奏天文错乱帝亲览经占多云:改政易故数革官号一欲防塞狡二欲消灾应变已而虑群下疑惑心谤腹非乃下诏戒励天下丙申复诏曰:上古之治尚德下名有任而无爵易治而事序故邪谋息而不起奸慝绝而不作周姬之末下凌上替以号自定以位制禄卿世其官大夫遂事阳德不畅议发家陪故[C260]繇此起兵由此作秦汉之弊舍德崇侈能否混杂贤愚相乱庶官失序任非其人,於是忠义之道寝廉耻之节废退让之风绝毁誉之议兴莫不由乎!贵尚名位而祸及之矣。古置三公职大忧重。故曰:待罪宰相将委任责成非虚宠禄也。而今世俗佥以台辅为荣贵企慕而求之夫此职司在人主之所任耳用之则重舍之则轻。然则官无常名而任有定分是则所贵者至矣。何取於鼎司之虚称也。夫桀纣之南面虽高而可薄姬旦之为下虽卑而可尊一官可以效智荜门可以垂范苟以道德为实贤於覆饣束家矣。故量己者令终而义全昧利者身舀而名灭利之与名毁誉之疵竞道之与德神识之家宝是故道义治之本名爵治之末名不本於道不可以为宜爵无补於时不可以为用用而不禁为病深矣。能通其变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来者诚思成败之理察治乱之繇鉴殷周之失革秦汉之弊则几於治矣。 太武神鹿三年五月诏曰:夫士之为行在家必孝处朝必忠然後身荣於时扬名後世矣。近遣尚书封铁剪除亡命其所部将士有尽忠竭节以殒躯命者今皆追赠爵号或有蹈锋履难以自效者以功次进位或有故违军法私离幢校者以军法行戮夫有功蒙赏有罪受诛国之常典不可暂废自今以後不善者可以自改矣。其宣敕内外咸使闻知。 太延元年诏曰:操持六柄王者所以统摄平政理讼公卿之所司存劝农平赋宰民之所专急尽力三时黔首之所克济各其分谓之有序今更不然何以为治越职侵局纲纪纷乱上无定令民知何从自今以後亡匿避难羁旅他乡皆当归还旧居不问前罪民相杀害牧守依法平决不听私辄报复敢有报者诛及宗族邻伍相助与同罪州郡县不得妄遣吏卒烦搅民庶。若有发调县宰集乡邑三老计赀定课裒多益寡九品混通不得纵富督贫避强侵弱覆检能否其殿最列言属州刺史明考优劣抑退奸吏升进贞良岁尽举课上台牧守荷治民之任当宣扬恩化奉顺宪典与国同忧直道正身肃居官次不亦善乎!。 源贺为征西将军从驾临江为前锋大将贺为人雄果每遇强蒙辄自奋击太武戒之曰:兵战危不宜轻犯卿可运筹处分勿恃身力也。 袭常山王素长子可悉陵年十七从太武猎遇一猛兽陵遂空手搏之以献帝曰:汝才力绝人当为国立功立事勿如此也。 文成太安四年五月壬戌诏曰:朕即阼至今屡下宽大之旨蠲除烦苛去诸不急欲令物获其所人安其业而牧守百里不能宣扬恩意求欲无厌断截官物以入於己使课调悬少而深文极墨委罪於民苟求免咎曾不改惧国家之制赋役乃轻比年已来杂调减省而所在州郡咸有逋悬非在职之官绥导失所贪秽过度谁使之然自今常调不充民不安业宰民之徒加以死罪申告天下称朕意焉。 献文以和平六年五月即位九月诏曰:先朝以州牧亲民宜置良佐故敕有司班九条之制使前政选吏以待俊必谓铨衡允衷朝纲应叙然牧司宽惰不祗宪旨举非其人愆于典度今制刺史守宰到官之日仰自举民望忠信以为选官不听前政共相干冒。若简任失所以罔上论。 皇兴中蠕蠕犯塞仇池氐羌。又反叛秦益二州刺史吕罗汉大破之诏罗汉曰:卿以勋劳获叙才能致用内总禁旅外临名岳褒宠之隆可谓备矣。自非尽节竭诚何以垂名竹帛仇池地接边境兵革屡兴既劳士卒然亦动民庶皆由镇将不明绥禁不理之所致也。卿应机赴击殄此凶鬼陇右土险民亦刚悍卿可召集豪右择其事宜以利民为先益国为本随其风俗以施恩惠其有安土乐业奉公勤私者善加劝督明相宣告称朕意焉。 孝文临朝堂谓群臣曰:两仪既辟人生其间故上天不言树君以代是以书称三考之绩礼云:考成之章自皇王已降斯道靡易朕以寡德猥荷洪基思与百辟允庶务然朕识乏知人不能使朝绝素冫食之讥野无考之刺夙宵寤寐载怀怵惕卿等皆是朝贤国彦辅弼是寄各率乃心以旌考绩之义如乖忠正国有常刑贤者虽疏必进不肖者虽亲必黜。又谓尚书等曰:朕仰纂乾构君临万宇往者稽古典章树兹百职然尚书之任枢机是司岂惟总括百揆缉和人务而已朕之得失在於斯自卿等在任年垂二周未尝言朕之一失献可否之片规。又未尝进一贤而退一不肖此二事罪之大者。又引见王公卿士责留京之官曰:昨望见妇人之服仍为夹领小袖我徂东山虽不三年既离寒暑卿等何为而违前诏咸阳王禧曰:陛下圣过尧舜光化中原臣虽仰禀明规每事乖互将何以宣布皇经敷赞帝则舛违之罪实合刑宪高祖曰:若朕言非卿等当须廷论如何入则顺旨退则不从昔舜诏禹汝无面从退有後言其卿等之谓乎!。 後皇太子恂冠孝文临光极东堂引恂入见诫以冠义曰:夫冠礼表之百代所以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故能正君臣亲父子和长幼然母见必拜兄弟必敬责以成人之礼字汝元道所寄不轻汝当寻名求义以顺吾旨二十年改字宣道迁雒诏恂诣代都其进止仪礼孝文皆为定及恂入辞孝文曰:今汝不应向代但太师薨於恒壤朕既居皇极之重不容轻赴舅氏之丧欲使汝展哀舅氏拜汝母墓一写为子之情山陵在北海汝至彼太师事毕後日宜一拜山陵拜讫汝族祖南安可一就问讯在途当温读经籍如每日亲见吾也。 南安王桢性忠谨事母以孝闻诏徵讲武孝文引见於皇信堂戒之曰:翁孝行著於私廷令问彰於邦国每钦忠懿思一言展故因讲武远徵赴阙仰恋仁慈情在未已但长安镇年饥民俭理须绥抚不容久留翁今还州其勤隐恤无令境内有饥馁之民翁既国之懿亲终无贫贱之患所宜慎者略有三事一者恃亲骄矜违礼僭度二者傲慢贪奢不恤政事三者饮酒游逸不择交友三者不去患祸将生但能慎此是以全身远害光国荣家终始之德成矣。 赵郡王都督关右诸军事孝文既笃爱诸弟以总戎别道诫之曰:司空穆亮年器可师散骑常侍卢渊才堪询访汝其师之。又除都督冀定瀛三州诸军事孝文亲饯於近郊诏曰:夫刑狱之理先哲所难然既有邦国得不自励也。汝我之懿弟当聿厥德光崇有魏深思远图如临深履薄。若恃亲重不务世政国有常宪方增悲感北海王详行中领军留守孝文赐详玺《书》曰:比神游何业也。丘坟六籍何事非娱善正风猷肃是禁旅後朝行宫及还雒高祖饯之诏详曰:昔者淮夷叛命故有三年之举鬼方不令乃致淹载之师况江吴窃命于今十纪朕必欲荡涤南海然後言归今夏停此故与汝相见善守京邑副我所怀广陵王羽孝文南伐除开府青州刺史亲饯之华林园後诏羽曰:吾因天历运乘时树功开荆拓沔威振楚越时暨三炎息驾汝颍势临荆徐声遏江外未容解甲凯入三州纂兵律俟秋方举海服之寄故唯宗良善开经策宁我东夏敬慎汝仪勿坠嘉问唯酒唯田可不戒欤後为太保录尚书事孝文临朝堂议政事谓羽曰:迁都雒阳事格天地但汝之迷途未开沉鄣耳朕家有四海往来何难朕初发雒阳教示永寿皆谓分别比自来後诸处分之事已差前敕命举大功宁为虚费。且朕无周召之劳弟岂容宴安自逸今便北巡迁留之事当任朕怀。 咸阳王禧字永寿为中都大官孝文以诸弟典三都戒禧等曰:汝等国之至亲皆幼年任重三都折狱特宜用心夫未能操刀而使割锦非伤锦之尤实授刀之责皆可身慎行勿有乖爽。又曰:文王小心翼翼聿怀多福如有周公之才使骄。且吝其馀不足观也。汝等宜小心畏慎勿自骄怠出为使持节开府冀州刺史高祖。又以济阴王郁枉法赐死之事遣使告禧因而戒之。 高阳王雍除使持节镇北将军相州刺史常侍如故孝文戒雍曰:相州乃是旧都自非朝贤德望无由居此是以使汝作牧为牧之道非难非易其身正不令而行故易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故难。又当爱贤士存信约无用人言而轻与夺也。 慕容契为中散初南安王祯有贪暴之声遣中散闾文祖察之文祖受赂隐而不言事发杀之孝文太后引见群臣谓之曰:前论贪清皆云:克文祖时亦在中後竟犯法以此言之人心信不可知孝文曰:古有待放之臣亦有离俗之士卿等自审不胜贪心者听辞位归第契进曰:臣卑微小人闻识不远过曲虚忝今职小人之心无定帝王之法有常以无定之心奉有常之法非所克堪乞垂退免孝文曰:昔郑相嗜鱼人有献鱼者相告曰:若取此鱼恐削名禄遂不敢受契。若知心不可常即知贪之恶矣。何为求退迁契宰官令。 卢昶为太子中舍人使南齐孝文诏昶曰:卿便至彼勿存彼我密迩江杨不早当晚会是朕物卿等欲言便言无相疑难。又敕副使王清石曰:卿莫以本是南人言语致虑。若彼先有所知识欲见便见须论即论卢昶正是宽柔君子无多文才或主客命卿作诗可率卿所知莫以昶不作便复罢也。凡使人之体以和为贵勿递相矜夸见於色貌失将命之体卿等各率所知以相规诲。 宣武时卢昶为镇东将军徐州刺史既克梁朐山置戍累表乞师帝遣虎贲四千人赴之。又诏昶曰:取朐置戍并是卿计始终成败悉归於卿以兵少请益今已遂卿本意如闻东唐陆道甚狭一轨之外皆是大水彼必据之以断军路。若已如此更设何策其军奇兵变遽以表闻。又闻衍军将帅每有流言去魏博淮阳宿豫乃是两宜。若实有此卿可量朐山薪水得支几时脱事容往返驰驿速闻如薪水少急即可量计。若理不可尔亦将军裁决昶既儒生本少将略。又羊祉子燮为昶司马专征戎事掩昶耳目将士怨之朐山戍主傅文骥粮樵俱罄以城降梁。 後周武帝建德三年正月丙子享二十四军督将以下诫以军旅之法纵酒尽欢。 宣帝之在东宫也。武帝虑其不堪承嗣遇之甚严朝见进止与诸臣无异虽隆寒盛暑亦不得休息性既嗜酒武帝遂禁醪醴不许至东宫每有过辄加捶扑尝谓之曰:古来太子被废者几人馀儿,岂不堪立耶,於是遣东宫官属录帝言语动作每月奏闻帝惮武严矫情饰以是过恶遂不闻。 ●卷一百五十七 ○帝王部 诫励第二 隋高祖见太子勇文饰蜀铠恐致奢侈之渐因而戒之曰:我闻天道无亲唯德是与历观前代帝王未有奢华而长久者汝当储后。若不上称天心下合人意何以承宗庙之重居兆民之上吾昔日衣服各留一物时复看之以自警戒今以刀子赐汝宜识我心。 秦孝王俊以奢僭免官就第薨於秦邸俊所为奢丽之物悉命焚之敕送终之具务从俭约以为後法也。王府僚佐请立碑高祖曰:欲求名一卷史书足矣。何用碑为。若子孙不能保家後与人作镇石耳。 韦开皇中平陈之後为江州总管进图岭南高祖遗《书》曰:公鸿勋大业名高望重率将戎旅方风行电扫咸行稽服。若使干戈不用兆庶获安方副朕怀是公之力。 炀帝大业初元德太子初薨朝野注望皆以齐王当立帝方重王府之选乃拜黄门侍郎柳謇之为齐王长史帝法服临轩备仪卫命齐王立於西朝堂之前北面遣吏部尚书牛弘内史令杨约左卫大将军宇文述等从殿庭引謇之诣齐王所西面立牛弘宣敕谓齐王曰:我昔阶缘恩宠启封晋阳出藩之初时年十二先帝立我於西朝堂乃令高虞庆则元等从内送王子相於我于时诫我曰:以汝幼冲未更世事今令子相作辅於汝事无大小皆可委之无得昵近小人疏远子相。若从我言者有益於社稷成立汝名行如不用此言唯国及身败无日矣。吾受敕之後奉以周旋不敢失坠微子相之力吾无今日矣。若与謇之从事一如子相也。又敕謇之曰:今以卿作辅於齐善思匡救之理副朕所望。若齐王德业修备富贵自当锺卿一门。若有不善罪亦相及。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一月太宗降薛仁杲凯旋献俘於太庙高祖享劳旋师因谓群臣曰:诸公共相翊戴以承帝业今。若天下晏安使得同守富贵。若使王世充得志公等,岂有种乎!正如薛仁杲君臣不能自守致此颠覆可为殷鉴也。 二年命秦王镇长春宫初秦王自幼年尝从高祖及起义或总戎在外事毕则还未尝久别至是作镇悲不自胜高祖戒曰:汝之於家则父子出则君臣父子之道岂欲分别但安天下耳汝既情深家国时宜勉之。 太宗以武德九年即位从容谓公卿曰:朕思所以安天下者有二事唯在朕与公辈耳荒淫田猎杀戮任情人君之恶也。私树朋党阿谀顺旨人臣之恶也。宜各制其欲则为治不难矣。 贞观元年正月谓侍臣曰:自古帝王不能独治唯藉辅佐共安天下古人耻其君不如尧舜诸公勉思此义焉。 十一月谓群臣曰:朕闻忠臣之事君犹孝子之事父母务其乐不遗其忧公辈亦宜济朕所忧致朕所乐。若以声色珍奇娱朕耳目未足为欢也。唯当抚养百姓训谕其下使朕眼不见犯法之事耳不闻刑杀之声此则朕之欢娱公之报效耳。 二年六月谓侍臣曰:朕观隋炀帝文集博而有才亦悦尧舜而恶桀纣何言行之相反也。杜如晦对曰:能言之者未必能行魏徵。又对曰:为人君者智者为其谋勇者为其战虽圣哲犹垂旒︻纟广以杜聪明炀帝虽有俊才而无人君之量所谓非知之难行之实难虽解口谈尧舜而躬行桀纣此其所以亡也。太宗曰:然昔汉武征役不息户口减半中途能改还得传祚子孙向使隋主早悟亦当不至於前事不远朕与公辈当思自勉。 三年三月帝谓房玄龄杜如晦曰:公为仆射当须广开耳目求访贤哲有武艺谋略才堪抚众者任以边事有经明德修性理通悟者任以侍臣有明清悫处事公平者任以剧务有学通今古识达政术者任以理人此乃宰相之弘益也。比闻听受辞讼日不暇给安能助朕求贤哉!因敕尚书细务属左右丞惟枉屈大事合闻奏者关於仆射。 八年十一月谓大理卿窦诞曰:法官卿为长也。武德之时为息隐王所嘱便回改文案苟事曲从此卿之短也。朕以至公临天下法之所行无舍亲昵卿当保所长而弃所短无阿朕意以亏宪典。 十二月燕西征将帅帝诫之曰:吐谷浑妄自矜大失藩臣之礼数为草窃侵我边陲是行也。以寡制众良在不疑然敌不可轻寇不可玩阃外之事将军裁之制变应机不可预算官赏罪罚并在此行当思自勉也。 十年三月诸王出藩帝呜咽为别既而顾谓房玄龄曰:朕历观前代拨乱创业之主生长民间识达情伪罕至於破亡逮乎!继世守文之君生而富贵不知疾苦动至夷灭朕少小以来经营多难备知天下之事犹恐有所不逮至如诸弟生自深宫识不及远,岂能念此哉!朕每一食必念稼穑之艰难每一衣则思纺织之辛苦诸弟盍学朕乎!今选良臣以为藩弼庶其习近善人得免於愆过耳。 十五年正月诫朝集使曰:礼义者人伦纪纲卿等颇能繇之百姓自然而化导德齐礼,岂不善邪。若南方诸州多统夷獠官人於彼言语不通里吏乡首侵渔匹庶不胜忿怨梃刃相雠因是叛亡轻犯州县兴兵讨捕即致杀伤每念於此尝为惕然卿当深识朕意制奸抚弱。又不肖长吏或与富室交通积成款狎怠忽刑典是惟蠹政特宜禁绝。 四月甲午谓诸卫将军曰:元首股肱千载难合卿今委质於朕望鱼水相资或荐所知或救不逮有犯无隐是曰:人臣顷者武官多相携贰欲有论争众挫必使其惭所谓不自为善而恶人独善者也。宜改斯弊。 八月谓侍臣曰:朕昨观尚书帝王之道坦然可见因顾左仆射房玄龄曰:卿为百司之首佐理阴阳朕有不逮宜矫其失谓吏部尚书侯君集曰:职在选举发言朕听宜屏黜不肖进用贤才谓户部尚书唐俭曰:朕情存兆庶诚不懈怠宜知其疾苦体其虚实谓工部尚书杜楚客曰:人君欲奇服异器以散府藏当谏而勿为也。谓鸿胪卿刘善固曰:今远方之人朝贡不绝来数则烦迎送拒之便绝通和宜处之以道令怀而不怨朕每,庶几唐虞欲卿等齐肩稷契耳书云:可爱非君可畏非民为天子者有道则人推而王无道则人弃而不用诚可畏也。 九月谓公卿曰:朕昨阅帝系略有八十馀君亡国丧身者多兴邦利物者少览此兴亡极怀战阳观其明主能任用贤才察其ウ君必以聪明自任但天下至大万几至广以一人之身总四海之事纵令圣,岂能无失朕今任用公等必望庶事咸康方今地平天成亦是公等振鳞之日捐躯报国尽忠奉上宁曳止朱紫於当今亦获嘉名於後代耳。 十一月朝集使贡庭实帝谓曰:情在万邦欲家给人足州县官寮不识朕意耳崇虚略实激声要誉春始簇即呼呈茧殖苗未生已求填斯实深烦百姓观者或似至公刺史一州之长县乡取则其下或有烦劳为朕禁制。又蒲州刺史赵元楷课父老服黄纱单衣迎谒路左盛饰廨宇修营楼雉欲以求媚。又潜饲羊百馀口鱼数百头将馈贵戚太宗知而数之曰:朕巡省河雒经历数州凡有所须皆资官物卿饲羊养鱼雕饰院宇此乃亡隋弊俗不可复行当识朕心改卿旧态也。元楷在隋有邪佞之目太宗故发此言以诫之。又乔轨为左骁卫左监门将军兼左武卫大将军出为夏州都督轨性疏傲不能以礼自居将发太宗诫之曰:恭者礼之本慎者人之行卿在宿卫颇失此道久留陛阶下恐长朕之过夏州重镇卿其勉之。 十六年四月帝谓褚遂良曰:卿为谏议比来何为不谏遂良曰:臣闻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而历代帝王进纳忠谠从善如流者国常获安化洽声称厥后绝忠臣之路恶谏诤之言沉迷嗜欲贼害良善者何尝不国败身亡以为後诫陛下功德之盛古今莫二视朝之馀假以颜色奖诱愚臣使罄蒙瞽臣实惭驽下不称万一尸禄素冫食诚负陛下。 五月谓侍臣曰:自知者明信为难矣。至如属文之士伎巧之人皆自谓己长他人弗及。若明公文匠商略诋诃芜音拙迹,於是乃见况一人听断一日万几虽复忧劳何能尽善尝念魏徵正谏多中朕失明镜鉴形无以加也。因举觞属房玄龄等数人以勖之。 十七年正月谓汉王元昌等曰:人有事不可夺汝知之乎!咸曰:不知帝曰:尔等禄位我得夺之行我不能夺然善事非自尔身亦贻尔子孙矣。又谓侍臣曰:顷频有妖言谋反者。此皆不识天时自取亡灭运属太平谁与为乱。且帝王必俟符命班叔皮论之详矣。自非上天卷顾何以克当譬之卖笏人皆竞选或先署某买众便绝言朕署天下十有馀载所谓分定可绝觊觎矣。朕虽不及尧舜而以公等为稷契共安天下可不勉哉!。又谓侍臣曰:自古开基之主至子孙多乱何也。司空房玄龄曰:此为幼主不所以致乱太宗曰:公意推过於主朕意归罪於臣夫功臣子弟多无才行藉祖考基会遂处大官礼德不修奢淫是好崇小人之附势蔑君子之鸣谦以无赖之臣事幼弱之主颠而不扶,岂能无乱隋帝录宇文述在藩之功擢化及於高位不思报效翻行弑逆此,岂非臣下之过欤朕发此言欲公等诫勖子弟使无愆犯即国家之庆也。 是月汉王元昌霍王元轨舒王元名滕王元婴密王元晓越王贞纪王慎晋王治皆侍坐帝谓曰:我弱冠之年颇爱游猎蘧伯玉云:行年五十知四十九年非昨之是今复非之顷来不好跨鞍不窥苑囿唯披玩书籍中宵乃寝有益於时必为之三复乃知事弗师古无以为政。 四月立晋王为皇太子己亥帝御两仪殿皇太子侍侧陈孝德以戒之是月。又累叹侯君集大臣怀奸承乾为逆因谓侍臣曰:夫不善者善人之资朕尝语皇太子承乾为元龟公等亦以君集为鉴戒。 闰六月帝谓侍臣曰:朕自皇太子立也。遇物必诲见其将饭告曰:稼穑艰难不夺农时乃可常有其食见其乘舟谓曰:舟况人君水比黎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尔方为人君可不惧畏见其休於屈木之下谓曰:木虽曲从绳则正后虽暗从谏则圣耳。 七月谓侍臣曰:天子有二难追踪上古事常不称为一难思安兆庶而或未得所二难也。而为臣亦有二难企踵昔贤尽心事上为一难仰止前哲居官必理为二难然天子慕尧则尧之侣慕桀则桀之徒臣慕贤与不肖亦犹是矣。 十月朔帝召雍州诸县令诫之曰:夫人君为心百姓为体安则心乐苦则心危然手足寒则应心政令急则伤下尔等或饬邮厨要声誉非朕所尚平法宪安黎元使老弱穷独皆得其所豪家富室不有侵渔朕所孜孜在此而已。 十二月帝谓吴王曰:父之於子恩爱是常子能仁孝不骞父亦恩情自重。若不顺其亲数有罪恶刑戮将及何爱之有昔汉武立昭帝燕王旦张不服霍光遣一折简至身死国除为人臣不得不慎。 十八年九月帝谓侍臣曰:蜃性含水待月而水生木性怀火因燧而焰发人性含灵待学而成美卿等其勉之。 十月帝谓侍臣曰:皇太子齿学之岁须日闻所不闻乃诏太子就席而谓太子太师司徒长孙无忌等曰:太子生於深宫之中未尝知忧未尝知惧未尝知危未尝知哀未尝知劳烦公等为陈以启其意无忌答曰:太子外温内敏天授多才但勤於博学事无不晓太宗曰:公知其梗而未得其理夫人主日出视朝贤人君子ぽ首在列而已负以制御之一物失理乱亡之端以此思忧则忧可知矣。行至郊野周览远望亡国之将有数矣。此古昔之国其已尚焉今焉耆王不求贤佐不能尽心事大国吾遣偏师击之系颈至此流飘万里自取灭亡以此思惧则惧可知矣。夫有天下者以政化为本以人心为固古人有言君者舟也。人者水也。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以此思危则危可知矣。夫将为人君则躬事宗庙入庙而右登自阼阶俯察几筵仰睹榱桷其器皆在其亲不见以此思哀则哀可知矣。古之太子行则抚军今六军行从是所自观尔则乘坚驱良彼则负重致远以此思劳则劳可知矣。皇太子谢曰:臣德义无闻超居上嗣投足忧惧如临冰谷蒙陛下诱训愚ウ遂广条流亲承音旨得此五事皆是发虑安危致言经远臣谨奉以周旋不敢失坠。 十九年帝征辽留皇太子在定州将发皇太子对帝悲啼者已数日帝谓曰:承乾凶悖尔非次而得立自为嫡长常在吾膝前与婴儿孺子奚异哉!而官寮皆天下著名之士吾今东征故留尔作镇亦冀天下之人见汝风彩夫为国施化贤者须进不肖者须黜为善必赏积恶必诛心存於公事不僭滥勉行此而已亦安用悲乎!太子曰:念臣七岁偏孤蒙陛下手加鞠养自朝及夕未尝违离明旦辞违陨心泣血今日顿锺於臣因悲不自支帝亦为之洒泪。又韦挺时为御史大夫封平阳县男帝从容谓之曰:卿之此任独朕意耳左右大臣无为卿地者卿其勉之。 二十年十二月谓群臣曰:朕闻以愚事圣为难以明事暗亦难所以自古君臣难以道合谅繇於此朕自方禹汤以上恐有不逮至秦汉以降颇亦可知而宇宙康宁蛮夷慑伏自谓古今未有然自惟暗短事藉明哲卿等并朕之股肱心腹寄以共政必宜竭心启沃无所私隐中书门下古称喉舌出纳言语之谓而比拱默寂寥罕闻陈说将谓朕不能受所以杜口邪伪自不能悉也。 杨师道尚桂杨公主为太常卿驸马都尉师道卒子豫之不肖薄行太宗尝谓群臣曰:夫子有孝与不孝臣有忠与不忠公等见不孝之子不忠之臣,岂不同嫉然不孝之子父母亡殁已後肆情为恶亏犯名教良由阙於义方今缘师道儿丧亏礼节诚所难恕。若训导合宜纵其顽鄙犹不狼狈公等各有子弟咸须示语无赖者亦勿存育。 二十一年正月谓司空房玄龄等曰:朕抚四海二十馀载年已五十馀岁不我与古人轻尺璧而重寸阴然贤人君子立身成名各欲及时虽自励不怠但恐岁月如驰德不周物因敕百官各勤其事。 二十二年二月朝集使奉辞引五品以上升殿宴谓之曰:调风化俗莫尚於文润德光身孰先於学是以海奉不剖明珠不现昆竹不断凤音不彰故髦俊以博识洽闻立名国家以任贤使能致治我每殷勤约束务在勤学其所贡举既得其人今年贡人不多升第。又少,岂非公等失於劝导所致。又曰:育物济人必资於食家给人足本藉於农纵使瓦砾尽作隋珠沙石皆为和璧珍宝满目何解饥寒比年以来亦大丰稔才有一两州水旱即须开仓赈给良以不劝贮积朕为公等不取。又曰:我共公等三年一度相见今日所见或非旧人我见公等非常慰意公等见我想亦欢忻宜各为我乐饮会讫。又曰:古人赠遗不贵珍宝其所重者相赠以言公等在州当抚驭百姓。若能威惠兼举信义不亏奉国之情无忘忠节唯以公方为意不以私务为心虽不求安而安自至虽不求名而名自显。若所行反道举指乖方身名俱丧危亡斯及但正涂难践斜径易登各宜勉遵善道勿贻咎累朝集使等承旨下拜其预闻诏诲者并皆悦服。 又皇太子献玉华宫山铭太宗读之以示群公曰:朕以暇日常教其文体观其辞彩差欲相类然诗赋非政道之急必在屈己下人至如汉武穷奢极靡肆情纵欲而得身不颠灭贻厥子孙者正以贤臣辅弼所致卿等束游宦九有俱瞻宜各守其业以相翊赞无忌曰:陛下自方汉武臣所未安臣等远拟前贤诚多惭德然有角折齿事不两兼幸蒙庇会敢不自勉高宗永徽初蜀王为虢州刺史游猎驰骋典军杨道整叩马陈谏曳而捶之。又尝殴击所部县令帝闻而泣谓荆王元景等曰:先朝栉风沭雨平定四方远近肃清车书混一朕纂承鸿业惧均御朽与王共同忧为家为国蜀王田猎无度侵扰黎县令典军无辜被罚阿讠叟即喜忤意便嗔如此居官何以共理历观古来诸王。若能动遵礼度庆流子孙违越朝章诛不旋踵为法司所劾朕甚耻之。 陇西郡王博文有妓妾数百人皆曳罗绮馀粱肉与其弟渤海王奉慈俱以贪纵为时所鄙高宗尝谓曰:我怨雠有善犹擢以不次况於亲戚而不委任乎!闻叔等唯昵近小人好为不轨先王坟典不闻习学今赐绢二百疋各买经史习读务为善道也。 中宗景龙二年七月大理正王志奏言法令者人之是防是防不立则无所禁窃见大理官寮多不奉法以纵罪为宽恕以守文为苛刻臣愚少执刑典即为众所谤帝谓曰:法急则伤人宽则漏罪原情罚在於中平宜慎之志因奏上应正论以见意。 四年正月丁巳内出欹器以示侍臣曰:古有欹器朕今造成置之座右以诫盈满卿等当思自勖常保荣宠。 睿宗景元年十二月帝以诸王及皇亲任刺史别驾多有愆过手敕戒之曰:朕闻司牧兆人有彝训敦叙九族前王令典念此宗枝久遭沉翳近从班命庶展才能或授外藩或居内职留念访察属想风谣罕立嘉声或闻蠹政当官不存於职务处事多陷於偏私禽荒酒德者盖多乐善敬贤者全少将性之昏昧违此义方岂朕之不明成尔薄德当从戒慎勉遂悛改如迷而不复自速愆尤已实为之悔之无及即宜递相告示以副朕怀。 二年三月朝集使辞帝谓之曰:顷年以来国家多难朕以薄德祗膺丕绪哀疾不暇未能远图四海凋残百度隳废端忧永念冰炭盈怀卿等夙荷朝荣位班列牧正当与朕同此忧心今者考课已终各还所部将何以阐朝典慰彼黎勉思良图日新政理年终奏计伫有所闻朕遣人分道廉问。 十二月制曰:设官分职本期致理惟贤是任匪私亲昵。若使才胜其任望重於时一日累迁固未为速如或化工无取考绩非明十年不调岂应论屈顷者官失其序侥亻幸路开人不务德惟速是视在职无几妄希迁陟。又每谒见之时多请仗下奏事不闻公议唯乞荣班王爵与能岂繇干请朕虽远惭圣哲多鬼大明自临寰宇斯焉两载卿士人材皆所知悉不被擢盖自取之当务责躬何宜往诉。且难进而易退君子格言後己而先人往哲明训周文多士虞舜举才克让满朝故称为理今位参台省阶列通班唯务趋竞馀何足纪朕方欲大革浇浮俾归淳俗自今已後谒见之日。若更有干冒祈荣者虽地处亲勋才称俊秀皆当格之清议一从屏黜崇廉耻之节洽平之化。 玄宗先天二年九月制曰:法之所设本以惩非令之必行期於禁止致理为要何莫繇斯至如官典受赃国有常法承前虽经处分在外多未遵奉。且不戒视成为暴不令而罚为虐岂含容之既久将训导之未明欤朕情存画一过不欲贰恐愚人陷罪莫识是防奸吏徇私自婴徽纟墨永言於此明发兴怀今日已前既往不咎从今已後有犯必绳朕不食言尔无荒怠所以殷勤恳恳戒尔凡百者盖以罚止罚可不慎哉!告示遐迩令知朕意。 十月引京畿县令入见谓之曰:间者畿辅之地水旱有愆朕务在恤人将幸于雒旨承严旨遂辍东巡百姓等或有出关恐至失业朕每自节俭惠养黎元卿等深体朕怀各敬乃事时太上皇有诰不令东幸也。开元五年六月突骑施酋长苏禄潜窥亭障安西东护郭处及十姓可汗阿史舟阝献皆反侧不安各以表闻乃遣使赍玺书慰喻之并降书谓处及献曰:朕闻师克在和不在於众怀远以德不独以兵卿等或宿将重名或贤王贵种咸负才略受任边疆当须戮力同心尽诚报国舍嫌窒隙忘躯立事近得表状更相异同。又请益兵乃非长算自从开四镇列诸军控扼有常置额久定即卿等所统蕃汉相兼以之制边绰有馀裕在乎!善用岂藉所加或云:突骑施围逼石城则缘史献致寇或云:葛逻禄徵兵马则被处沮谋进退遂有两端谗邪必然三至。若大将不协小人间之自保不遑何功可就卿等去日朕已面谕不谓即今尚犹如此。且史献十姓酋长先拜可汗一方黎庶共知所属突骑施部落虽云:稍众当应履信思顺安可恃力争高处顷将嘉言。且以忠道此际尤资史献未可即来入朝苏禄先是大将军未经制命今故遣左武卫翊府中郎将王惠充使宣我朝恩册为国公令职朝序并赐物二千段及器物等务於绥怀得所不欲征讨示威史献前拟发兵葛逻禄其时遣众虑於劳扰当更审思其中权宜属在卿等王惠回日一一奏闻昔相如能屈廉颇竟展功业寇恂不较贾复终承教命率繇公道匪徇私情明镜灵龟各以为鉴。 七月诸州朝集使辞诏曰:朕闻御寰瀛者不可以乖化养黎献者必存於从理故专一方亲百姓有愁苦之心非牧伯之德所以精求台阁历选缙绅尝举百寮之要以光出刺之重虚想佳政用成庶绩自冬入计者则循名责实询事考言虽不无等差终未有殊异得非岁时或浅风教未洽耶故一切不迁各再临所典至於敬耆老恤冀弱止奸盗伏豪强人不忍欺吏不敢犯田畴垦辟狱圄空虚徭赋必平逋逃自复门杜请谒庭无滞留。若是者乃闻举职思可力政至於弭灾眚集休祥尚德义崇礼乐儒风大长道化滂流耕夫克让织妇知节草木不夭昆虫咸遂扇彼淳源登兹寿域。若是者亦弘之在我仁远乎!哉!岂惟禄秩就加当以公卿入拜其或靡副朝奖不恭朕言陟既有之黜故宜及勉旃俞往各勤我之休命。 八月诏曰:分命督将保宁疆场。且变无知之俗长为不叛之臣必也。仁明在乎!清整。若脂膏不润豪无欺开怀纳戎张袖延狄彼当爱官吏犹父母安国家如天地欲其亡散庸可得乎!。若其心不公所视唯利放纵部曲阿容子弟此乃求鹰以驯乳使豺狼以掌牧欲其辑宁庸可得也。往年赵在营府总统乖方近日张知运在单于徵调失所遂令东胡丧乱北骑披猖爰构征戍之勤颇致疮痍之酷言念於此可为深戒今诸蕃归降色类非一在蕃者则汉官押领入附者或边陲安置风俗未通言语不达至於畜养实务绥怀宜令所在军州牧将等倍加存恤申其冤尽其理问疾苦知饥寒公私不得有侵巨细必令无扰傥处驭多僻威恩不孚龟玉之毁典刑斯及御史出入仍访察以闻。 七年正月京畿县令朝见敕之曰:诸县令等亲百姓之官莫先於邑宰成一年之事特要於春时卿等列在三畿各知民务宜用心处置以副朕怀农功不可夺蚕事须勿扰市狱在简典正宜肃徭赋须平豪强勿恣凡著贤能必无旷职即宜好去。 三月朝集使还本任敕之曰:朕闻天生蒸人薄于四海天有成命孚于万邦必内立公卿外建侯伯后非贤罔使贤非后罔事借耳以广听假目以遐览则谕上旨通下情庶政谐而群萌乐矣。繇是三考黜陟百官会计。若昔之训兹焉是取朕以薄德祗膺宝位受乾坤之顾荷宗庙之灵凛乎!。若涉春冰驭朽索责在司牧所赖分忧曷尝不想望贤才馨香至化七年于兹矣。咨尔群岳实邦之良朕每勤政途深伫嘉绩岂为吏罕久与人未信何尤异杜绝寂寥厥声惟恭永图当副虚属孔子曰:苟有用我者三年有成汉宣曰:庶人安其田里无愁恨之声政平讼理也。以为太守数易则下不安诚哉!是言今之牧守古之诸侯宠数攸加情寄尤切故躬飨廷内则饮食宴乐币帛篚入至朕前则敷柱以陈命席而对所冀仁。且不远言之必行以朕忧劳之心卿勤恤之助卿等各宜慎厥始成厥终往钦哉!祗守尔典操一州之统分六条之察念兹在兹用光我班瑞之命有赏有罚朕无戏言。 八年二月敕朝集使曰:古者觐群臣后比邦国黜幽陟明循政思理发云:废也。朕以虚薄属当期运受命穹昊司牧黎元何曾不中夜求衣昼分忘食欲其日月所烛霜露所坠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五丰殖万物阜安为无为事无事与能共化于兹八年矣。而淳源未还至道犹郁岂朕之不德耶将吏之不贤耶徭赋或繁耶纲维或紊耶故延入轩陛躬问得失如卿所对则朕无忧矣。《书》曰:非知之难语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卿等宜祗典厥职先正其身循于国章允兹朝寄因乎!风俗示之训诱必也。导德齐礼以公灭私田里息愁恨之声邦国闻宽厚之化乃当优赏如或依势作威倚法以削流亡未至教令不行必加其罚自馀宜依别敕处分勤恤人隐以副朕怀。又诏曰:朕闻诸《礼》曰:刑禁暴爵举贤则政均矣。好恶著则贤不肖别矣。朕之虚薄祗膺景命荷宗庙之灵当亿兆之贵曷尝不早朝晏坐畏天爱人思欲保其和乐跻於仁寿则与我共理者其惟良二千石乎!每计吏还州与之陛见示其罚赏锡以篚亦云:尔而已矣。朝集使豫州刺史裴纲久典荆豫为政烦苛顷年不登合议蠲复部人有诉便致科绳县长为言仍遭留系御史推案遽以实闻虐政弊人一至於此朕夙夜兢惕匪遑宁居寻遣使存问诸道有灾损处已量加赈恤水旱不时实朕之过惠养失所分刺之繇是用黜纲於岭裔诫彼群岳朕於苍生。若保赤子为之均井邑制田庐必欲其时和年登远安迩肃于牧宰代以躬亲故历世难其官诚经国致理之意也。夫德惟善政政在养人故土烦则草木不长水烦则鱼鳖不大必也。宽恕贵乎!清净诸州刺史都督宜问疾苦拯贫穷杜侵渔察冤狱至於赋役尤须减省苛刻为事人何以堪切在求理务从折衷用存楷式其有不便稳者随事条奏朕将亲览钦尔有官勤尔有政如风化允穆课绩殊尤当擢之不次旌乃厥美凡百庶邦敬听朕命。 ●卷一百五十八 ○帝王部 诫励第三 唐玄宗开元九年三月敕朝集使等曰:卿兼承朝委分<身只>外台陈国之法制为人之师长将何弘宣政要阜安俗熙我淳德以臻太和顷年以来户口逃逸波逝而往井邑虚弊州县不以为事逋亡乃是其常言念下人岂无怀土之恋思皇多士未有移风之术辑宁政教仁远乎!哉!提振公方道存於尔宜加招抚咸使安服。又去年诸州申有旱涝流亡虽闻蠲放莫能平允多非清正守法,或以暗慢顺情在於公私俱不折衷自今已後务从於实卿等职在亲人稍存意於此宜躬问疾苦务崇简惠劝以桑穑敦其学校利而勿害静则自安卿等每还之时朕亦尝有其诫及闻至彼多不遵行咸以为朝廷常务会同常礼因循既久罔以为意卿宜敷弘朕意宣慰人心勉思政途以奉朝奖如仍旧相习当别有处置事有不便於人者各与按察使商量奏闻。 十年正月朝集使各还本州敕曰:朕承天休子育万方树之师长俾敷景化将以固兹邦本致诸平而大道缅然淳风未畅租赋虽减户口犹虚水旱相仍耕桑莫赡岂朕之不德而吏之无方言念於兹良增叹息卿等与朕共理实曰:分忧各勉思政途以辅不逮。若人有疾苦乡有奸豪不勤农桑不崇学校并宜敦劝以正风俗其台省处分不便於时者具利害闻奏勿复依随以损百姓尔其留意绥我兆人。 九月敕曰:朕君临寰宇子育黎元内修睦亲以叙九族外协庶政以济兆人勋戚极褒厚之恩兄弟尽友于之至务崇敦化克慎明德今小人作孽已抵宪章恐不逞之徒犹未能息几在宗属用申惩戒自今已後诸王公驸马外戚等家除非至亲以外不得与馀人交结其卜祝占相及非类恶人亦不得遣出入门庭妄说言语所以共存至公之道永协雍和之化克固藩翰以保厥休贵戚懿亲宜书座右。又下制曰:百官等禄秩既优勋贤是寄皆合守其正道无宜听彼异端至如卜祝之流妄陈休咎占候之辈假徵祥诳惑既生愆违斯作因构谗慝遂行讪毁取舀网罗良增叹息惩一足以劝百有犯不可无刑奸狡以此累身百寮诚宜饬己自今已後各宜谨慎并不得与如此等色及无职人交游来往仍令御史访察有即弹奏当加严罚。 十二月朝集使各还本州敕之曰:朕君临宇内子育黎元何尝不简易爱人勤恤庶政天下至广不能独任故树之牧宰咨其共理而淳化未敷至道犹郁庸赋尚减户口。且虚水旱相仍仓储莫赡无闻慈惠之政未息凋弊之流岂朕之不明吏之无术每念於此用恻于怀卿等是行勉思厥政百姓间有鳏寡独不能存济者务令优养业浮惰不勤稼穑者特令正肃敦以学校勤以农桑差役之间务使平允逃亡之户兼藉招携令其下人使得苏息诸州遭涝之处多是政理无方是堰不修或沟渠未泄频以处分竟无承禀尝破租庸是何检校至州之日各宜劝勉应合修塞开道宜预施功。若不暂劳何以获利宜励所职勿犯常科。 十三年三月诏曰:御史出使举正不法身苟不正焉能正人如州县祗迎相望道路牧宰祗候僮仆不。若作此威福其正人何如闻自今已後宜申明格敕不得更尔违者州县科罪御史贬降。 十六年二月诸州朝集使还帝谓之曰:朝集使等谷风善俗寄於良吏求瘼┰隐职在亲人朕并建藩牧择其师长钦。若古训俾人用康而教化或未洽黎或未宁攘窃者时有犯禁逋亡者罕闻复业岂朕敦谕之道尚阙而牧宰之训未明欤永念於此不忘旰昃卿等咸承朝寄分掌外台共理之道期於康济至。若率身以正驭众以仁而下不化者未之有也。卿等还州宜禁侵渔绝浮惰独孤寡尤资惠育盗贼妖讹特宜禁断其征镇人每须优赏科敛之事必在均平顷者水灾荐及河朔朕思无不至忧彼元元发仓廪江淮以赈之免租税停征役以安之今属春阳布和农事方起或虑乏绝致妨耕桑虽已遣使宣抚或恐事未周赡如有不支济者即便量事赈给诸道有损之处亦宜准此朕不欲一物失所众情不遂纳群生於寿域跻大化於平卿等各宜恭守朝章宣布朕意虽万方有罪敢忘在予而三载考绩须徵行事安人称职可不勉欤。 七月诏曰:州县牧守等并受朕之寄助国为理实冀其共康庶绩俾群频经处分合尽诚节仍有不遵法式自紊纪纲贸迁营利或纵亲识侵暴下人或在邮传规求货马诸如此类不可具言岂教之不明而人之多僻当宁遐想深惕於怀各宜徇公以副所委。 十八年正月畿县令朝见敕之曰:诸县令等抚绥百姓莫先於宰字煦育黎民须自於厥德卿等日在京畿各亲吏理务在用心以安疲瘵庶期成政以副朕怀。 二十年正月敕曰:政在养人人安其业先王所以用明察之长求忠信之师务斯道也。朕勤恤庶政保绥群元济育之诚不违於终食听理之虑每轸於宵兴将使载其清净息其劳费如闻辇毂之下政令犹烦或广修器物将有供待或差敛人户以充庖费岂副朕薄赋轻徭息人减费之意其雒阳令韦绍县尉颜思宾辄有科率拟备祗供虽事未行终是专擅宜贬出河南尹孟温礼虽不觉察状异知情宜特宽舍自今已後府县宜洗心惩革不得更然其,或不悛仍有劳扰仰百姓即诣匦使具状奏闻辄不得稽壅所犯之人当有处分。 二十二年三月命有司引新授县令等见敕之曰:新除河南府密县令张稷等令长之任黎庶尤切比尝选众未尽得人然而勇进之流乃非其好矫弊之政岂为所革今既各膺奖用当尽良能周月政成风谣各著所列清要唯待才贤既尔有闻不患无位各宜勉励以副朕心。 二十四年二月宴新授县令於朝堂敕之曰:自古致理在其命官今之所切莫如守宰朕每尝属意尤重此官有善者虽远必升无能者纵近必废唯取才实非务官资事亦坦然天下所见而浮竞之辈未识朕怀俾其宰邑便为弃地,或以烦碎而不专意,或以僻远而不专心,或以徇己而贪婪,或以畏法而巽忄耍浸染成俗妨夺为常嗷嗷下人於何寄命朕所以寝兴轸念思以济人故命吏曹精选才卿等各膺推择用简朕心。若能理化有声名实相副必有超擢终不食言如其谓人不知唯利是视自速负败两丧身名智者所图应不至是各宜勉励以副勤属并制令长新诫一篇颁赐天下县令其词曰:我求令长保下人人之所为必有所因侵渔浸广赋役不均使夫离散莫保其身徵诸善理寄尔良臣与之革故政在维新调风变俗背伪归真教先为富惠恤於贫无大无小必躬必亲责躬劝农其惟在勤墨绶行令孰不攸遵曷云:被之我泽如春。 二十五年正月诏曰:宰辅之任简在朕心亦既同德是为一体其有恶直鬼正以私害公结构谗慝图议离间隳我轨度莫甚於斯御史中丞卢怡累登清密爰委绳准宜遵国典以正朝纲而乃妄起猜嫌辄为朋党交通小吏倾侧大臣潜求罔极之言欲舀无辜之善虽浸润之讠替纵盈箧而不疑而回邪之端。若燎火而难近宜从远贬以戒具寮可潮州司马员外置。且清净者政之本和平者国之福朝多君子可不务乎!如或妄动以干时矫举以违道递相好恶便作比周斯为乱常必有明罚凡厥在位知朕意焉。 七月以宗正少卿崔秀为太子右庶子司农少卿皇甫惟明检校司农卿少府少监李齐国检校少府监王府司马杜鹏举为丰王府长史课勤也。敕曰:古者官宿其业吏不数变实欲观其始终因以别其能否。若用舍非当迟速不备是开趋竞之门岂曰:和均之道宗正少卿崔秀等名行早著朝廷所推各效一官已经四载器能有久次当迁宜副佥谐俾膺兹命。且承平日久从任者多必凭考绩方为进转但须慎守岂滞其能如或躁求是招其累速则不达谦而必通凡今庶寮宜悉朕意。 八月御制戒六篇以示诸王其旨盖明君臣父子之义斋祭稼穑之事也。忠王等上表请宣付史官及示百寮许之宰臣李林甫等奏曰:臣等伏以圣垂训辉映千古颁示朝廷未及天下兼望宣布中外帝手诏谓曰:周公圣人摄行王政戒伯禽曰:无以鲁国骄人朕方圣虽惭岂忘戒子昭示庭训何足以宣布中外耶。 二十九年十二月帝谓新授刺史县令等曰:卿等顷因内举并膺明试朕广推荐之路而一尽收乃至授官率皆优假朝恩。若此不亦厚欤以卿等器能久从官政所莅之处固必有声然今兹举人将励天下高悬赏罚俾自惩劝先宜自勉以副朕心卿所举人皆别标名历得知卿等能否褒贬必拟同之无累尔亲当荣所荐言可复也。宜悉至怀(初诏公卿各举所亲为牧宰及对策毕上以群臣推荐必尽忠诚遂悉收之各以转职)。 天宝元年十月诸州朝集使回敕曰:今之牧守古之诸侯抚育黎元岁有朝会盖问之疾苦审以安危必在时期於不扰洎告辞处分师古前规如闻遥自朝廷初到郡县便远追僧道广说滋彰山谷往还日夜疲弊通贤当无此事俗吏诚恐有之朕夙夜在心期之清净顷闻此说深疚乃怀宜觉前非俾无後悔当道采访固不得违寮友之间遽相戒励宜知朕意各守章程并宜好去。 三载五月长安令柳升坐赃於朝堂杖杀之诏曰:朕恭守丕业临百官冀君臣一心中外励节长安县令柳升往因推荐彼周行而乃禀性回邪恣情聚敛黩于货贿紊我纪纲是而可容孰不可赦故令鞫按用致严刑岂惟惩息奸源抑欲庶寮知戒况闻朝廷卿士多与交游比之匪人门通赂遗用弘宽典咸为匿瑕。且古人以廉耻立名清白贻范苟亏斯节谓忝前修况身荷恩荣家享重禄陈力无纪徇财已彰取愧素冫食自投疏网每念於此良用怃然凡在百寮宜为殷鉴仍宣示中外令知朕怀。 五载七月贬缙郡太守韦坚为江夏郡司马乃下诏《书》曰:无总货宝生生自庸《传》曰:官之失德宠赂彰也。则古先哲王不闻好货垂以明戒无易纪律然法贵变通罚宜平典罪止其恶过从宽宥庶乎!有劝冀乎!有惩韦坚是司潭漕妄事兴易饷遗朝廷计其积赃数目甚广朕以衣冠之士岂往求之而奸回之人是为抑与韦坚以别有处分所司已一切不问咸令自新冀有廉隅成予德化各思变节无贰过焉宣示中外知此朕意。 十三载六月引吏部新授县令见敕曰:唐虞之理命以子男周汉建官委以令宰朕稽古前哲寤寐全才委之铨衡慎择铜墨至於上敷朝政下字淳人亲其农桑均其力役使嫠者视之犹父母俾匮乏者赖之以安全然後八使类能六条举最擢以含香粉署奖以秋简霜台是乃立身效官移忠入仕荣家报国,岂不美欤。若徇己冒私扰人败政有怀润屋无惧害公岂惟刑网贻忧抑亦名节隳替盖士君子之所耻亦名教之罪人鸿渐于磐,岂不勉哉!今卿等将欲赴官朕之所言提撕之耳所谓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况今之人也。与古人不殊今之官也。与古者无别璧铜印其犹昔荣而卓茂鲁恭迥然无继将劝奖之道不至岂淳朴之风未还抚事君临载深励惕今者庶乎!卿等能副此心赏既超伦刑必当罪各宜勉励敷我皇猷无谓天高四聪必达并即於朝堂赐食食讫好去。 代宗大历五年制曰:朕览汉文诏书至阳和之时草木群生之类皆有以自乐而吾百姓或阽於死亡而莫之省缅然遐想感叹增怀哀今之人。又甚於昔思有赡恤俾安其居观察节度使及刺史各宜训励所部使奉科条变贪官之节溉循吏之行其清白明著政理殊尤者具以名闻必加奖擢。若干冒货贿紊我纪纲切宜纠按当峻刑宪其官人犯赃经恩免罪者并宜申报中书门下及所司不得容其却上自王室多故积有岁时皆我文武之臣中外戮力今天下既定崇德报功与之剖符传代不绝至於莅官述职各宜明慎刑典贻庆子孙。 宪宗元和四年正月以左司郎中郑敬使淮南宣歙吏部郎中崔{艹几}使浙西浙东司封郎中孟简使山南东道荆南湖南京兆少尹裴武使江西鄂岳等道宣抚行日并召对告之曰:朕宫中用度一疋以上皆有簿历唯拯救百姓则不计费焉卿等今者赈┰灾旱当勤於奏职勿如潘孟阳所到务饮酒游山寺而已仍许卿等以便宜从事。 七年六月中使梁守谦传宣曰:自今史官记事每须指实不得虚美时帝读肃宗实录见大臣传多浮词饰美故有是戒。 穆宗长庆元年四月制曰:昔者卿大夫相与让於朝士庶人相与让於列周成王刑措不用汉文帝耻言人过真古理也。朕甚慕焉中代以还争端斯起掩抑其言则专蔽诱掖其说则侵诬自非责实循名不能彰善瘅恶故孝宣必有敢告乃下光武不以单辞遽行语称讪上之非律有匿名之禁所以防三至之毁重两造之明是以爵人於朝则皆劝刑人於市则皆惧罪有归而当於事也。末代偷巧内荏外刚卿大夫无进思尽忠之诚多退有後言之谤士庶人无切磋琢磨之益多销铄浸润之谗进则谀言谄笑以相求退则群居杂处以相议留中不出之请盖发其阴私公论不容之谈是生於朋党擢一官则曰:恩皆自我黜一职则曰:事出他门比周之迹已彰尚称介独繇径之踪尽露自谓贞方居省寺者不能以勤恪莅官而曰:务从易简提纪纲者不以准绳检下而曰:密奏风闻献章疏者更相是非备顾问者互有憎爱苟非秦镜照胆尧羊触邪时君听之安可不惑参断一谬俗化一讹祸发齿牙言生枝叶率是道也。朕甚悯焉我国家贞观开元同符三代风俗归厚礼让偕行兵兴己来人散久矣。姑欲道之以德不欲驱之以刑然而信有未孚理有未至曾无耻格益用凋元刂小则综之权见侵於下辈大则枢机之重旁挠於簿徒尚念因而化之亦既去其尤者而臣等惧其浸染未克清澄备引祖宗之书愿垂戒励之诏遂申告戒颇用殷勤各当自省厥躬与我同底于道凡百多士宜体朕怀。 文宗太和四年四月壬戌诏曰:盖俭以足用令出唯行著在前经斯为理本朕自临四海悯元元之久困日昃忘食宵兴疚怀虽绝文绣之饰尚愧茅茨之俭亦喻卿士刑于诏条如闻积习流弊馀风未革车服第室相高以华靡之制资用货宝固启于贪冒之源有司不禁侈俗滋扇是朕之教导未敷使兆庶昧於耻尚也。其何以足用行令臻於至理欤永念惭叹迨兹申敕自今内外班列职位之士各务素朴弘兹国风有僭差尤甚者御史纠上主者宣示中外知朕意焉自艰难以还制度等衰荡而无级矣。帝薄於自奉布闻天下时相大臣与左右前後权贵之臣不导扬上意广素朴以刑於下虽赦令每以为言建此深诏竟不闻少为惩惧。 七月以鸿胪卿张贾为衢州刺史帝顾谓贾曰:闻卿大善长行贾知帝不喜博遂自解说乃曰:臣公事之馀聊与宾客为戏非有所妨也。帝曰:岂谓好之而不妨事哉!自後刺史面辞帝必殷勤戒饬曰:无嗜博无饮酒。 七年八月诏御史台所置六察分纠百司比来因循不能举<身只>起今以後诸司如有身名伪滥隐盗官钱及违法等事他处发觉者本察御史并当贬斥。 九年正月戊午对贺正使于麟德殿既退复召诸道判官孔温质李暨苗恽等九人问以出身所繇词学所工德音诲勉至于再三各别赐采绢十疋。 开成元年四月庚午朔诏御史中丞李翊兵部尚书判户部王起礼部侍郎高谐鸿胪卿李逵司农卿李纪等各问本司事帝曰:朝廷事在众官戮力同心方得必理勉务躬亲公事。 十二月庚子御史中丞狄兼谢官帝曰:御史中丞朝廷纪纲一台理则朝廷理朝廷理则天下理无旷厥职兼奏曰:凡天下有拟法不得中道事臣尽得以弹奏帝曰:大抵以顾望畏忌为心者自失职业卿等梁公之後将嗣家声不可不留意四年四月壬戌帝御紫宸殿问宰臣曰:皇城使上言太庙中有獐走出安有宗庙之中得此野兽臣请宣示宗政寺便令巡检帝曰:可召宗政卿来朕自戒励之遂召宗政卿李践方至帝曰:宗庙至重卿宜恪勤官业勿俾太庙有所坏隳勿拘阴阳不旋修葺汉有昭阳未央尚犹崇饬洁净况宗庙乎!无长蒿莱以藏野兽言讫泫然践方叩头请罪久之帝自即位宗庙祀事未尝不戒励有司俾其严洁。 武宗会昌元年正月诏曰:州县官比闻纵情杯酒之间施刑喜怒之际致使簿书停废狱讼滞冤其县令每月非暇日不得辄会宾客游宴其刺史除暇日外有宾客须申宴饯者听之仍须简省诸道观察使任居廉察表率一方宜自励清规以为程法四年潞州刘从谏子贞拒命诏晋绛石雄等讨之七月赐雄诏《书》曰:古者有必胜之将无必胜之人将立奇功实在谋帅朕所以求鸷鹗於累百得飞将於无双总率诸军以临贼境眷言勋绩深注予怀近闻刘从谏时百姓相惊云:卿以七千兵至数告于众视兆于人今天策向晨已及成军之候龙骧建饰必叶渡江之谣旧史昭然宜符可验加以天道在于西北顺岁有功福星焕於天庭为国大庆勉弘方略契此休徵昔锺会以二十万兵顿于剑阁邓艾众才一万直抵成都只在决机岂繇众寡知卿能办故谕此怀然闻卿自履军中常先士卒既为轻敌未足耀奇借卿一举之功将定必擒之计勇虽为本怯亦有时勇怯之间在乎!得中况卿为万人之帅启十乘之行举必贵谋动资持重报国在於平贼不在轻身为将本於坐筹宁劳陷阵卿服此诫常自书绅务立功名副兹委遇。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三月敕选举二门仕进根本当拟抡於多士全委仗於有司苟请是从则逾滥斯极况方行公事已集群材须行戒励之文俾绝侥求之路宜令吏部礼部抡材考艺必尽於精详灭私循公无从於请仍委三铨贡院榜示省门晓告中外明宗天成二年二月敕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礼不可一日不顺忠不可一夕不念二者全则上下顺一途废则出入差须振纪纲以严规矩凡在策名之列皆知辨色之朝傥不夙兴是亏匪懈君上思政犹自求衣未明为下服勤固合假寐待旦宜令御史台编示文武两班自此每日早赴朝参职司既得整齐公事的无拥滞如或尚兹懈怠具录奏闻。 八月以邓州连帅陶黩货得罪降诏谕天下云:夫有功不赏何以激尽忠有罪不刑何以戒为恶二者不失庶务有成朕自统华夷不求奢侈临食念兵师之馁授衣思黎庶之寒仗中外勋贤为国家基址迩者荧惑应犯而自退太阳暂蚀而还圆百果无不熟之方五无不丰之处顾兹寡德何称嘉祥惟陕府石敬瑭晋州安崇阮州张万进耀州孙岳等杜绝诛求寻加奖赏今陶与亳州李邺辄为聚敛自掇悔尤功过既分黜陟斯在邺寻於法书。 九月新授汝安州防御使苌从简辞帝临阶召曰:尔久从征伐甚有战功语其威名乃关张之比也。前後酬奖累任郡符皆有酷暴之名委卿理人不谓以狼牧羊乎!朕今嘉尔骁雄复还尔於上郡汝能改节拥旄仗钺岂後於他人如未省前非国有常典朕不能为功臣终曲其法尔宜勉焉从简拜谢而去。 十一月新授州节度使米君立辞帝诲之曰:擢汝於行伍令理吾民勿以左右小辈妄裁政事须与宾佐官吏商量吾赏罚无私汝宜听之。 三年八月下制诫励长吏曰:朕自承天命恭袭帝图务令黔黎永安非止皇居独乐当难虞之际与良将共静边尘及开泰之时於诸侯各加官爵既酬勋而示宠赖抚俗以经心在无私期於共理有功者切於庆赏有过者非所愿闻陶以偶违敕条无柰何而从谪官(陶为邓州观察留後税外科配贬岚州司廷隐以全亏公道不获已而就极刑(暂廷隐为齐州防御使奏孔目吏伏法不实敕自尽)乃朝典之须行实朕心之不乐备泣辜之念更严加禁之规况在藩方皆明理本节度使等时号山河之主县令亦人呼父母之君并功为时皆勤布化不独荣於身世兼乃庆及子孙当处夕惕之怀同广日新之政各处有功之地永为无过之人宜体朕怀共资王道四年十月乙巳帝御中兴殿谓宰臣冯道曰:卢质近日吃酒否道奏曰:卢质到中书臣曾劝酒不过三爵别处即不闻饮酒帝曰:卢质旧来好酒酒後多过失得不慎欤道曰:酒是狂药善侈人性。若不节饮便致患生陛下圣谟雅符古道。 乙丑新授阆州节度使李仁矩辞帝谓之曰:卿今为节度使人臣之贵不此过矣。勿作苛政以害生民便孤朝寄也。 长兴元年七月宣徽南院使判三司冯ど为北京留守ど母辞赴太原明宗赐衣服银器因谓姥曰:吾辈老矣。ど昨来总角趋走吾之左右今日便得力吾顷事先朝为将帅视节度使富贵极矣。彼时吾不望为山河主况ど乎!姥至乡中常存内训勿令失礼於耆旧也。 二年九月前辽州和顺县令刘处膺上时务云:里俗有父母在而析财别居。又宗族之间或有不凌其孤弱者请行止绝敕旨王者以孝理万邦化敷兆庶用勋贤而接部专刑赏以宣风其在惩劝知方统临得术比屋有可委之俗六亲无不和之人刘处膺曾州县为官见乡闾弊事宜加条理免乱彝章宜令诸道长吏严行诫约如有违者准法加刑。 三年正月诏药彦稠康福往方渠镇讨党项叛命者丁酉康福等率骑军先进帝御兴教楼诫以赏罚。 三月神武兵士巩县就粮辞帝诫之曰:无扰吾民。 四月李赞华赴镇滑州帝诫之曰:吾命藩侯郡守盖为养治军民恐卿久在戎行未谙民事吾今慎择参佐卿於公事宜与之参决勿自执所见也。 十月丁巳前泾原节度使李金全再进马十五匹帝不纳召而谕之曰:公患马多耶何进献之数全曰:臣马非多也。非敢有所觊以妄陈奏愚陋无远识顷在西边地无异产得此鹿马在京无所使进以益边军帝曰:卿在镇为治如何莫专以马为事金全谢之帝虽黾勉受之而心不怿金全边人累更名郡藩镇所在掊敛聚财赂结权要而掩其弊政之迹帝颇闻其不廉故以言讥之。 己巳安审琦率捧圣龙武马军北戍忻代召将校至中兴殿面戒励之曰:边人生梗不奈侵搔尔等咸宜戢敛岢岚军地当要害城池常须善完军旅之间须明赏罚壬子秦王从荣入谒帝谓之曰:尔军务之馀还习何事对曰:臣公事之隙读书与诸儒讲经义帝曰:经有君臣父子之大要读之益人智思吾少锺丧乱马上取功名不暇留心经籍在藩邸时每见判官论说经义予虽不能深达其旨大纲令人开悟今朝廷有正人端士宏才硕学者可亲附之,庶几有益吾见先帝在藩时爱自作歌诗将家子文非素习未能尽妙讽於人口恐被诸儒窃笑吾老矣。不能勉强於此唯书义尚欲耳里频闻时从荣方聚新进浮薄子以歌诗吟咏为事帝道此言规风之。 四年七月辛巳帝御广寿殿新沧州节度使李金全赴镇辞帝戒之曰:闻尔为治爱扰人长吏当以┰民为务尔事予为小校今仗旄秉钺为节度使当改故态分吾忧寄吾民慎勿扰也。帝素知金全为人故面自戒励之。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宰臣李愚刘句因论公事於政事堂相诟辞甚鄙恶各欲非时见讼是非帝令刘延朗宣谕卿皆辅弼之臣万国式瞻不宜如是此後不得更然。 二年诏曰:近日告敕牒书写生疏装礻卤莽未欲便行罚责今後书体装礻并宜如法中书舍人辞告亦可以其人扬历功效或训或奖并宜允当。又须体认急切如有宣取尽时应副无令稽缓。 晋少帝天福元年四月分令文武臣寮三十六人使雒陕孟潞蒲岐泾同华秦邓徐兖相滑邢泽卫隰绛庆宁沁复随郢汝蔡沂密埭怀磁濮等州率民财产以资军用将行帝召赐酒食戒之曰:朕凉德嗣位天降荐饥契丹作梗河北凋弊社稷所赖在军士耳乏衣匮食危之道也。事不获已议及於斯卿等宜体朕意切戒左右勿为滋横以重取怨ゥ也。 周世宗显德五年十一月诸道定税使臣奉辞帝临轩谕之曰:夫国以民为本本立则国家安朕以近代已来赋租不等贫者抱虚而无告富者广植以不言州县以旧额为规官吏以相承为准须行均定用致苏舒卿等宜正身莅事副朕兹意仍与逐处长吏和顺商榷但务从长共集其事无使朕之赤子枉罹於峻法也。 ●卷一百五十九 ○帝王部 革弊 春秋《传》曰:上思利民忠也。董仲舒有言譬之琴瑟不调甚者必解而更张之乃可鼓也。为政而不行甚者必变而更化之乃可理也。若夫尧舜禹之相继也。守一道而政和平逮三统更千载祀弥久夏之忠商之质周之文。若循环然迭举以救其弊,岂不以继治世者其道同继乱世者其道变礼乐之氵公袭有损益之殊刑法之制作有贪凉之异自非酌之以随时之义断之以大中之计固将流荡忘返驱斯民於涂炭矣。故《易》曰:革之时义大矣。哉!圣人所以开物成务由斯道也。 汉元帝元初五年四月诏罢角抵成帝建始二年三月罢六厩技巧官(巧艺之技也。)後汉明帝永平十二年五月诏车服制度恣极耳目田荒不耕食者众有司其申明科禁宜於今者宣郡国。 和帝永元十一年秋七月辛卯诏曰:使民逾僭厚死伤生是以旧令节之制度顷者贵戚近亲百莫肯率从有司不举怠於日甚。又商贾小民或忘法禁奇巧靡货流积公行其在位犯者当先举正市道小民但申明宪纲勿因科令加虐羸弱。 孝殇定平中罢鱼龙曼延百戏(汉官典职曰:作九宾乐一利之兽从西方来献于庭入前殿激目鱼氵敕水作雾化成黄龙长八丈出水遨戏炫耀日光曼延兽名也。张衡西京赋所云:巨兽百寻是曼延音以战反)。 安帝永初二年七月庚午诏三公申明旧令禁奢侈无作浮巧之物殚财厚葬。 顺帝阳嘉中大司农刘据以职事被谴诏诣尚书传呼促步。又加捶扑尚书令左雄上言九卿位亚三事班在大臣行有佩玉之节动有庠序之仪孝明皇帝始有扑罚皆非古典帝从而改之其後九卿无复捶扑者。 桓帝延熹八年四月丁巳坏郡国诸房祀(房祠堂也。王涣《传》曰:时唯密县存卓茂庙洛阳留令 魏文帝黄初五年十二月诏曰:先王制礼所以昭孝事祖大则郊祀其次宗庙三神五行名山大川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叔世衰乱崇信巫史至乃宫殿之内户牖之间无不沃酹甚矣。其惑也。自今其敢设非祀之祭巫祝之言皆以执左道论著于令典。 明帝青龙元年五月丁酉诏诸郡国山川不在祀典者勿祠。 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诏曰:昔圣帝明王修五岳四渎名山川泽各有定制所以报阴阳之功然以道莅天下者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故祝史荐而无鬼辞是以其人敬慎幽冥而淫祀不作末世信道不笃僭礼黩神纵欲祈请曾不敬而远之徒偷以求幸妖妄相煽舍正为邪故魏朝疾之其按旧礼具为之制使功著於人者必有其报而妖淫之鬼不乱其间。 二年正月有司奏春分祠厉殃及禳祠诏曰:不在祀典除之。又遣使兼侍中侯史光等持节四方循省风俗除禳祀之不在祀典者。又罢鸣鸡歌。又除汉宗室禁锢。 八年二月乙亥禁雕文绮组非法之物成帝咸康七年除乐府杂伎(从中散侍骑郎顾臻之议除高ㄌ紫鹿跛鳖行食及齐王卷衣笮儿等乐。又减其廪其後复高ㄌ紫鹿焉)。 孝武宁康元年三月癸丑诏除丹阳竹路等四桁税後魏太武太平真君九年十月癸卯以婚姻奢靡丧葬过度诏有司更为科限。 孝文太和六年三月庚辰行幸虎圈诏曰:虎狼猛暴食肉残生取捕之日每多伤害既无所益损费良多从今勿复捕贡。 七年十有二月癸丑诏曰:淳风行於上古礼化用乎!近叶是以夏殷不嫌一族之婚周世始绝同姓之娶斯皆教随时设法因事改者也。皇运初基中原未遑改後遂因循迄兹莫变朕属百年之期当後仁之政思易其旧式昭惟新自今悉禁绝之有犯以不道论。 九年正月戊寅诏曰:图识之兴起於五季既非经国之典徒为妖邪所凭自今图识秘纬及名为孔方闭房记者一皆禁之留者以大辟论巫觋假称神鬼妄说吉凶及委巷诸卜非坟典所载者严加禁断(帝以诸有禁忌禳厌之方非典籍所载一皆除罢)。 十三载四月丁卯诏曰:楼散物以赉百姓至使人马腾践多有毁伤今可断之以本所费之物赐穷独贫者。 孝明神龟二年十二月庚申诏除氵祀禁诸杂神。 正光三年十二月丁亥以牧守妄立碑颂辄兴寺塔第宅丰侈贴肆商贩诏中尉端衡肃厉威风以见事纠七品六品禄足代耕亦不听锢贴肆争利城市也。後周武帝建德六年六月丁卯诏曰:同姓百世婚姻不通盖惟重别周道然也。而娶妻买妾有纳母之族虽曰:异宗犹为混杂自今已後悉不得娶母同姓以为妾其已定未成者即令改聘。 隋高祖开皇元年四月戊戌诏太常散乐并放为百姓禁杂百戏。 十八年正月辛卯诏曰:吴越之人往承弊俗所在之处私造大船因相聚结致有侵害其江南诸州人间有船长三丈已上悉括入官。 仁寿元年正月辛丑诏曰:君子立身虽云:百行唯诚与孝取为其首故投生徇节自古称难至於殒身王事礼加二等而世俗之徒不达大义至有致命戎旅不入兆域亏孝子之义伤人臣之心兴言念此每深愍叹。且入庙祭祀并不废阙何至坟茔却在其外自今以後战亡之徒宜入墓域。 炀帝大业六年四月乙卯诏曰:夫帝图草创王业艰难咸仗股肱叶心同德用能拯厥颓运克膺大宝然後畴庸懋赏开国承家是以山河传之不朽近代丧乱四海未一茅土妄假名实相乖历兹永久莫能惩革皇运之初百度伊始犹循旧贯未暇改作今天下交泰文轨攸同宜率遵先典永垂大训自今已後唯有功勋乃得赐封仍令子孙袭。 唐太宗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九月壬子诏民家不得辄立妖神妄设淫祀非礼所祷一皆禁绝其龟易五兆之外诸杂占卜亦宜停断。 十月庚子诏曰:立人之道曰:仁与义为国之基德归於厚自有隋驭宇政刻刑烦上怀猜阻之心下无和畅之志遂使朋友游好庆吊不通乡土联官请问断绝至有里门相接致秦越之乖患难在身忘救恤之义风颓俗弊一至於此化民以德岂斯之谓朕纂历膺期思弘至道因兆民之所赖求万国之欢心凡厥庶僚咸使辑睦君臣之际期於无隐永言前失特宜敦励自今内外官人须相存问勿致疑阻有遇疚疾递加讯问为营医疗知其增损不幸物故及遭忧┰随事慰省以申情好务从笃实各存周厚朝廷无拘忌之节交游有父要之欢遵道而行率礼不越斯则上下交泰品物咸亨惠政所加达於四表布告天下咸知朕意。 贞观十六年六月己酉诏曰:氏族之盛实系於冠冕婚姻之道莫先於仁义自有魏失御齐氏云:亡市朝既迁风俗陵替燕赵右姓多失衣冠之绪齐韩旧族或乖德义之风名虽著於州闾身未免於贫贱自号膏梁之胄不敦匹敌之仪问名虽在於窃赀结礻离必归於富室乃有新官之辈丰财之家慕其祖宗竞乎!婚媾多纳财货有如贩鬻或贬其家门受屈於姻娅或矜其旧望无礼於舅姑积习成俗迄今未己既紊人伦实亏名教朕夙夜兢惕忧勤政道往代蠹害咸已惩革唯此弊风未能尽变自今已後明加告示使识嫁娶之序务合典礼称朕意焉。 七月庚申制曰:自此已後自刑害人据法加罪仍从赋役(初自隋季政乱徵役繁多人不聊生支体以避征戍无赖之辈尚习俗未除故立此制)十月庚申诏曰:盗贼之作为害实深州县官人多求虚誉苟有盗发不欲陈告乡村长正知其此情递相劝止十不言一假有披论先劾物主爰及邻伍父婴缧纟曳有一於斯甚亏政化自今已後勿使更然所司明加深察随事纠绳。 十七年三月壬子诏曰:朕闻死者终也。欲物之反於真也。葬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上古垂风未闻於封树後圣贻范始备於棺椁讥僭侈者非爱其厚费美俭薄者实贵於无危是以唐尧圣帝也。林有通树之说秦穆明君也。橐泉无丘陇之处仲尼孝子也。防墓不坟延陵慈父也。赢博可隐洎乎!阖庐违礼珠玉为凫雁始皇无度水银为江海因多藏以速祸繇有利以招辱朕居四海之尊承百王之弊未明求衣中宵载惕虽送往之典详诸仪制失礼之敬著在刑书而勋戚之家多流遁於习俗闾阎之内或侈靡而伤风以厚葬为奉终以高坟为孝行遂使衣衾棺椁极雕刻之华灵而明器穷金玉之饣希富者越法度以相高贫者破资产而不逮徒伤教义无益泉壤为害既深宜有惩革其王公以下爰及黎庶送终之具有乖令式者明加捡察随状科罪在京五品以上及勋戚之家录状闻奏。 十九年六月丁未车驾发自辽东丙辰次於安市城列营进兵以攻之诏曰:自莫离支为主官以贿成单贫之家困於税敛一马疋布只菟纤鳞或进域主或输耨陆其有自给类加楚编户饥寒莫知告诉至斯责罚即用夷刑反接鞭笞下手无数疮深快意然後乃已所以陈兵伐罪兼畅皇风使怀附之徒同г声教息彼贪残除其弊俗今辽东之野各置州县或有旧法馀风未殄宜即禁令遵国宪。 高宗显庆元年正月丙辰御安福门楼观大蕃人欲持刀自刺以为幻戏帝不许之乃下诏曰:如闻在外有婆罗门胡等每於戏处乃将剑刺肚以刀割舌幻惑百姓极非道理宜并发遣还蕃勿令久住仍约束边州。若更有此色并不须遣入朝。 二年夏四月丙子诏曰:朕抚育黎庶思求政道欲俭以训俗礼以移风菲食卑宫,庶几前轨比至五月五日及寒食等诸节日并有欢庆事诸王妃主及诸亲等营造衣服雕镂鸡子竞作奇巧以将进献巧丽过度糜费极多皆繇不识朕心遂至於此。又贞观年中已有约束自今已去并宜停断所司明加禁察随事纠正。 龙朔元年五月庚申禁妇人杂戏。 二年夏四月甲戌诏曰:如闻父母初亡临丧嫁娶积习日久遂以为常亦有送葬之时共为燕饮相酬劝酣醉而归或寒食上墓复为欢乐坐对松贾曾无戚容既玷风猷并宜禁仍令州县捉搦勿使更然麟德二年三月丙午禁不因大礼辄献食者帝因谓侍臣曰:吾闻隋炀帝巡游无度志在华侈不忧人力供顿之外献食者多州县官人更相夸尚所进之馀埋之於地此事虚费炀帝亦颇知乎!许敬宗奏曰:隋时李安期家有一孔雀卯遂贵买以充献食自此竞觅珍奇无所爱惜。 咸亨二年九月丁酉诏曰:百官家口咸预士流至於衢路之间,岂可全无障蔽比来多著帷帽遂弃幂离曾不乘车别坐檐子递相亻效仿浸成风俗过为轻率深失礼容前者已令渐改如闻犹未止息。又命妇朝谒或将驰马车乘既入禁门有亏肃敬此并乖於仪式理须禁断自今已後勿使更然。 永隆二年正月丁亥帝以频年饥馑百姓匮乏召雍州长使李义琛及万年等四县令谓曰:朕每念还淳返朴示天下以质素必欲化行於上事成於下如闻游手惰业此类极多时稍不熟便致饥馑须加劝励使免困乏异色绫锦并破间裙衣等靡费既广俱害女工天后我之匹敌尝著七破间裙,岂不知更有靡丽服饰务遵节俭耳紫服赤衣以辨贵贱遂有闾阎僮仆公然服用。又庶人之徒商贾杂类竞为厚葬违越礼度但雍州列郡之首四方取则卿等即严加捉搦勿使然也。 中宗神龙元年九月壬午制曰:在外百官婚娶之家百两未行二亲俄殒停哀之际更即成婚遂辍苴之容敢申牢亟之礼宁戚之心安寄罔极之志阙如败俗伤风莫过於此自今已後即惩革。 睿宗景元年八月罢斜封官先是中宗时官爵逾滥因依妃主墨敕而授官者时谓之斜封至是并令罢免。 玄宗开元元年十二月己亥禁乞寒之戏以殊中国之仪也。 二年正月丙寅紫微令姚崇上言请检责天下僧尼以伪滥还俗二万馀人。 四月丁酉诏曰:朕闻鹅鸭坊比供米粟恨不早知久令虚费今百姓饥阻未能周给鸟享人食是何理焉其料宜即停并鸡坊亦准此。 七月戊申制曰:如闻百官家多以僧尼道士等为门徒往还妻子等无所避忌或诡禅观妄陈祸福事涉左道深ル大猷自今已後百官家不得辄容僧尼道士等至家缘吉凶要须设斋皆於州县陈牒寺观然後依数听去仍令御史金吾明加捉搦。 壬子诏曰:佛教者在於清净存乎!利益今两京城内寺宇相望凡欲归依足申礼敬下人浅近不悟精微睹菜希金逐焰思水浸以流荡颇成蠹弊如闻坊巷之内开铺写经公然铸佛口食酒肉手漫膻星尊敬之道既亏慢狎之心斯起百姓等或缘求福因致饥寒言念愚蒙深用嗟悼殊不知佛非在外法本居心近取诸身道则不远溺於积习实藉申明自今已後林坊市等不得辄更铸佛写经为业须瞻仰尊容者任就寺礼拜须经典读诵者勒於寺赎取如经本少僧为写供诸州寺观并准此。 八月壬戌诏曰:朕闻乐者起於心心者动於物物不正则不可为乐乐不正则不能理人况天生黎蒸区别男女外则导之以礼中则申之以乐苟,或不臧孰云:致理自有隋颓靡庶政雕缺徵声违於郑卫色矜於燕赵广场角抵长袖从风聚而观之浸以为俗所以戎王夺志夫子遂行朕方大变浇讹用清淄蠹眷兹女乐事切骄淫伤风害政莫斯为甚既为令式尤宜禁断自今已後不得更然仍令御史金吾严切捉搦如有犯者先罪长官务令杜绝以称朕意。 九月甲寅诏曰:自古帝王皆以厚葬为戒以其无益亡者有损於生业故也。近代以来共行奢靡递相仿亻效浸成风俗既竭家产多至弊。然则魂魄归天明精识之已远卜宅於地盖思慕之所存古者不封未为非达。且墓为真宅自有便房今乃别造田园名为下帐。又明器等物比竞骄侈失礼违令殊非所宜戮尸暴骸实繇於此承前虽有约束所司曾未申明丧葬之家无所依准宜令所司据品命高下明为节制明器等物仍定色数长短大小园宅衣帐并宜禁绝坟墓茔域务遵简俭凡诸送终之其并不得以金银为饣希如有违犯者先决杖一百州县长官不能举察并贬远官。 三年二月丙辰制曰:帝王之政必厚风俗男女不别深蠹礼经至如别宅妇人久未悛革近今捡括配入掖庭将示小惩使及知禁朕愍其愚惑尚在含弘思屈常宪许其迁善特放出令府县即配嫁不得影认更为藏匿畜别宅人容其自新并宜放免自今已後更有犯者并准法科断五品以上仍贬授远恶处官妇人配入掖庭纵是媵妾亦不得别处安置即为常式。 十一月乙未诏释氏及引本归正法仁王护持先去邪道失其宗旨乃般。若之罪人成其诡怪岂涅之信士不存惩革遂废津梁养彼愚蒙将入坑比者白衣青假弥勒下生因为妖讹广集徒侣称解禅观妄说灾祥别作小经诈云:佛说或辄云:弟子号为和尚多不婚娶眩惑闾阎触类繁蠹政为甚刺史县令职在亲人拙於抚驭是容奸宄自今已後宜严加捉搦仍令按察司采访如州县不能举察所繇长官并从贬降。 六年七月丙寅诏曰:两京来去乃是寻常缘顿所须皆用官物至於百姓纵暂祗承处置有条不合辛苦其中侵扰莫非横干或渔猎畜养以将进献触途使役以徇声名实由纲纪未树教令不明去年从京向都尝亦处分蒲州刺史程行谌同州刺史李朝隐陕州刺史姜师度至其州界咸有进奉惜其能官善政故乃屈法攸情怀之於今,岂能无怪冬中西幸不可踵前其有辄进送及饷遗从官并别有烦扰者必科以法御史仍明加纠察随事奏闻。 九年三月庚午濮州圣佛寺僧多摩持画诳惑百姓大聚财物勒其僧还俗纳其财。 四月壬寅诏曰:内典幽微惟宗一相大乘妙理宁启二门闻化度寺及福先寺三陛僧创无尽藏每年正月四日天下士女施钱名为护法称济贫弱多肆奸欺事非真正即宜禁断其藏钱付御史台京兆河南府勾会知数明为文簿待後处分。 六月丁亥诏化度寺无尽藏财物田宅六畜并宜散施京城观寺先用修理破坏尊像堂殿桥梁有馀入常住不得分与私房从贫观寺给仍令御史张樽与礼部侍郎崔据京兆尹孟温礼取元奏数拣京城大德戒行灼然者共检校量事均融处置讫奏闻诸州长官及按察司所察获钱物以委州使准此共勾当散配处分讫申所司。 十年二月庚寅诏曰:释道二门施其戒律缁黄法服众亦崇尚苟有逾滥是无宪章如闻道士僧尼多有虚挂名籍或权隶他寺或侍养私门以为词避其所管互相掩匿共成奸诈甚非清净之意也。自今已後更不得於州县权隶侍养师主父母此色者并宜括还本寺观。 八月庚戌诏曰:如闻百官及庶人家殡葬颇违古则无复哀戚递相夸尚富者逾於礼法贫者殚其资产无益於死徒损於生伤风败化斯ル尤甚自今已後送终之仪一依令式至坟墓所仍不得聚饮肉食宜令所由严加禁断更有违者科违敕罪。 十四年四月壬戌诏曰:如闻道俗之间妄有占筮诳惑士庶假灾祥兼符咒遂行左道先令禁断不合更然仍虑愚下未能悛改宜令所司申明格敕严加访察。 七月丁卯敕雕文刻镂伤农事锦绣纂组害女工粟帛之本或亏饥寒之患斯及朕故编诸格令具列刑章冀以还淳庶皆知禁如闻三公以下爰及百姓等罕闻节俭尚纵骄奢器玩犹擅珍华车服未损珠翠此非法之不著皆由吏之不举也。宜令所司申明格令禁断。 十六年二月癸未诏曰:养人施惠患在不均裒多益寡务资中比来公私举放取利颇深有损贫下事须革自今已後天下私举质宜四分收利官本五分收利。 十七年三月己巳诏曰:违样绫锦等频有处分如闻尚未惩革宜令府县申明前敕一切禁断所由长官不存捉搦量事贬降。 十九年四月癸未诏曰:释迦设教出自外方汉主中年渐於东土说兹因果广树筌蹄事涉虚玄渺同河汉故三皇作五帝乘时未闻方便之门自有熙之化朕念彼流俗深迷至理尽躯命以求缘竭资财而作福未来之胜因莫效见在之家业已空事等系风犹无所悔愚人寡识屡陷刑科近日僧徒此风尤甚因缘讲说眩惑州闾壑无厌唯财是敛津梁自坏其教安施无益於人有蠹於俗或出入州县假威权或巡历乡村恣行教化因其聚会便有宿宵左道不常异端斯起自今已後僧尼除讲律之外一切禁断六时礼忄须依律仪午後不行宜守俗制如犯者先断还俗仍依法科罪所在州县不能捉搦并官吏辄与往还各量事科贬。 六月己未诏曰:夫释氏之旨义归真寂爰置僧徒以奉法教而趋末忘本摭华弃实假权便之门以为利养之府徒蠲赋役积有奸讹至於浮俗奔驰左道穿凿言念静域浸成逋薮非所以叶和至理弘振王猷宜有澄清以正风俗朕先知此弊故预塞其源不度人来尚二十馀载访闻在外有三十已下小僧尼宜令所司及州府括责处分。又曰:惟彼释道同归凝寂各有寺观自合住持或寓迹幽潜行闾里陷於非辟有足伤嗟如闻远就山林别为兰。若兼亦聚众公然往来或妄生缘辄有俗家居止即宜一切禁断。 二十年四月丙申诏曰:寒食上墓礼经无文近代相传浸以成俗士庶有不合庙享何以用展孝思宜许上墓拜扫申礼於茔南门外奠祭撤馔讫泣辞食馔任於他处不得作乐仍编入五礼永为常式。 二十五年五月庚子诏曰:道释二教必在护持须置威仪令自整肃徒众既广统摄尤难互相是非却成烦弊自今已後京都检校道僧威仪事并停或恐先有猜嫌因此妄相纠告所由不烦为理。 二十六年春正月丁丑亲迎气於东郊毕制曰:书不云:乎!不作无益害有益语不云:乎!奢则不逊俭则固缅怀前古尝所在心将断以为朴斯上行而下效自今已後王公并不得以珍物进献所司应缘宫室修造务从节俭但蔽风雨勿为华饰至如金玉器物诸色雕镂朕缘蕃客所要将充宴赏今流俗之间递相仿亻效既损财於无益仍作巧以相矜败俗伤农莫斯为甚并一切禁断以绝浮华。 二十七年夏四月癸酉诏曰:古之圣王先禁左道为其蠹政犯必加刑至如占相吉凶妄谈休咎假卜筮幻惑闾阎矜彼愚蒙多受欺诳宜申明法令使有惩革自今已後缘婚礼丧葬卜择者听自馀一切禁断。 二十八年秋七月庚子诏曰:顷缘诸州寺观僧道阙人所以精选行业用填其数如闻因此之际私度者多接脚冒名触类非一遂使是非齐列真伪难分。若不澄其源流何以革兹颓弊天下诸州寺观有此色者听敕到陈首免罪还俗。 二十九年正月丁酉诏曰:古之送终所尚乎!俭比来习俗渐至於奢苟炫於衢路复何益於泉壤。又凡庶之中情理多阙每因送葬或酣饮而归及寒食上墓之时亦便为宴乐在於风俗岂成礼教自今已後其缘葬事有不依礼法者委所由州县并左右街使严加捉搦一切禁断其有犯者官人殿黜白身人所在决一顿凡是庶人不兼二业或有衣冠之内寡於廉隅专以货殖为心商贾为利须革其弊以清品流有犯者委京都御史台及诸道采访使具以状闻当则处分宣布中外咸使知闻。 六月丙辰诏曰:先置陆驿以通使命苟无阙事雅其宜如闻河南江淮兼有水驿损人之费马甚觉劳也。且使臣受命速赴程期,岂有自求安故为劳扰其应置水驿宜并停是岁京兆府奏两京之间多有百姓僦驴俗谓之驿驴往来甚速有同驿骑犯罪之人因兹奔窜臣请禁绝从之寻。又不行。 天宝元年三月甲寅诏曰:移风易俗王化之大猷掩酪埋时令之通典如闻江左百姓之间或家遭疾疫因而致死皆弃之中野无复安葬情礼都阙一至於斯习以为常乃成其弊自今已後宜委郡县长吏严加诫约俾其知禁勿使更然其先未葬者即勒本家收葬如或无亲族及行客身亡者仰所在村邻相共埋瘗无使暴露庶叶礼经诸道有此同者亦宜准此。 九载十月戊辰诏曰:南北卫百官等如闻昭应县两市及近场处广造店铺出赁与人干利商贾莫甚於此自今已後其所赁店铺每间月估不得过五百文其清资官准法不可置者容其出卖如有违犯具名录奏。 肃宗乾元二年三月丁亥诏曰:比者不急之务寻已诏停如闻所司未全省减载求人瘼实切朕怀固当革弊息人励精为理自今已後内外不得辄别徵求妄为进奉诸色力役造作非军国灼然要急及诸色率税亦一切并停太常音声除礼用雅乐外并教坊音声人等并仰所司疏理使敦生业非祠祭大祀及宴蕃客更不得辄有追呼其内依将作少监及诸供司丁匠等各仰长官逐要量留馀者并委御史台专加纠察如有违犯具录奏弹宜示中外令知朕意。 ●卷一百六十 ○帝王部 革弊第二 唐德宗大历十四年五月癸亥即位六月己亥朔赦书应士庶自艰难以来田宅逾制车服奢侈仰所司详前後格敕明立法度王公百官既处荣班宜知廉慎如闻坊市之内置邸铺贩鬻与人争利并宜禁断仍委御史台及京兆尹纠察七月壬申毁元载马刘中翼之第自天宝中京师堂寝已极弘丽而第宅未甚逾制然魏国公李靖庙已为嬖人杨氏厩矣。及安史二逆之後法度摧坏大臣宿将竞崇栋宇台榭之饰无复界限力穷乃止人谓之木妖而马之堂尤甚计钱二十万贯他室称是既而卒於军以丧归京师士庶欲观其宏丽假名於故吏投刺会吊者数十百人故命撤毁之自是京师楼榭之逾制者皆毁。 七月己卯令王公百官及天下长吏无得与人争利先於扬州置邸肆货易者皆罢之先是诸道节度观察使以广陵当南北之冲百货所集多以军储货贩例置邸肆名军用实私其利焉至是乃绝。 贞元三年十一月壬戌罢浙西杂罚钱初浙西观察使王纬以诸州人吏为前使韩所滥罚钱凡欠十八万留府吏何士奏请徵以进奉纬抗疏曰:惩人吏皆是罚钱格式正赃流徒合免况多杂罚身已当辜纵有欠系仅存家资估卖荡尽以至苛至切比年犹徵不得臣自发上都烦言载路及到所部有所传闻臣谬寄方隅特蒙天造奉辞之日亲承德音今臣开辟田畴安辑黎庶岂敢流毒无告勤人自容特请停徵以绥下土从之。 顺宗以贞元二十二年正月丙申即位二月甲子大赦制旧事宫中所要市外间物令官吏主之与人为市随给其直贞元末以宦者为使抑买人物稍不如本估末年不复行文书置白望数十百人於两市及要闹坊阅人所卖物但称官市则敛手付与真伪不复可辨无敢问所从来及论价之高下者率用直百钱物买人直数千贯物仍索进奉门户及脚价钱人将诣市至有空手而归者名为官市而实夺之尝有农夫以驴负柴至城卖之遇内官称宫市取之才与绢数尺。又就索门户仍邀以驴送柴农夫啼泣以所得绢付之不旨受曰:须要汝驴送柴至内农夫曰:我有父母妻子待此然後食今以柴与汝不敢求直而归汝尚不我有死而已遂殴内官街吏擒以献诏黜此内官而赐农夫绢十疋然官市亦不为之改易谏官御史数奏疏谏不听帝初即位即禁之及大赦。又明禁焉。又贞元中内要乳母皆令选京城寺观婢以充之而给与其直例多不中选寺观次当出者皆卖产业无业割院及地卖之贵买有姿貌者以进其徒苦之及此亦禁焉贞元末五坊小儿张捕鸟雀於闾里者皆为暴横以取人钱物至於张罗网於门不许出入者,或以张井上使不得汲者近之辄曰:汝惊供奉鸟雀即痛殴之出钱物求谢乃去或相聚敛饮食於酒食之肆醉饱而去卖者,或不知就索其直多被殴骂或时留蛇一囊为质曰:此蛇所以致鸟雀而捕之者今留付汝幸善饲之勿令饥渴卖者鬼谢求哀乃携挈而去帝在春宫时则知其弊尝欲禁之及即位遂推而行之人情大悦。 宪宗永贞元年九月己巳罢教坊乐人授正员官之制。 元和七年二月癸丑诏自今应有入蕃使不得与私觌正员官别给钱物以充私觌旧使绝域者许鬻十数员官取赀以充私觌盖优假远使然殊非典法至是革焉。 八年四月乙未罢宣徽院乐人所借官宅自贞元己未选乐工三十馀人出入禁中号宣徽院长入供奉皆假以官第每奏伎乐稍称旨辄蒙厚赐及帝即位令分番上下更无他赐至是收所借宅。 九月诏曰:比闻岭南五管并福建黔中等道多以南口饷遗及於诸处博易骨肉离析良贱难分念兹远人受抑无告所以去岁处分诸道不令进献近因赂遗事觉方验诏旨不行虽量轻重各正刑典犹虑未降明敕尚有因循自今岭南诸道辄不得以口饷遗及将诸处博易。又有求利之徒以口博易关镇人吏容纵颇多并勒所在长吏严加捉搦如更违犯必重科惩如长吏不存勾当委御史台察访闻奏因是宣罢口腊等使。 九年十一月丙子诏如闻比来京兆府每及腊日府县捕养狐兔以充进献深乖道理既违天性。又劳人力自今已後宜并停。 十一年十一月壬申门下省奏诸道奏事官非急切者不得乘驿马从之时未班师诏命曰:宣泊诸军之奏请所至驿骑不足以充传州县发公私乘以济之中使力夺道中往来马有馀则驱之以行拒者辄殴辱之虽执公券衔王命至大镇宾ヘ或为其陵折,於是有繇经山谷历崎险冒蓁荟而行都邑大道乘者几绝中人每至之处。又遣驿吏搜发往来私马驿吏因执马求赂厚者免之甚为时害。 十三年十二月辛亥诏左右龙武六军及威远营应纳课户共一千八百人所请衣粮宜勒停仍各委本军具姓名牒送府县收管自贞元已来长安富户皆隶要司求影庇禁军挂籍者什五六焉至有恃其多藏安处身不宿卫以钱代行谓之纳课户至是禁绝。 十四年二月壬申诏如闻诸道州府长吏等或有本任得替後於当处置百姓庄园舍宅或因替代情庇便破除正额两税不出差科自今已後有此色并勒依元额为定。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辛丑即位二月丁丑赦诏如闻度支盐铁院等所在影占富商高户庇入院司不伏州县差科疲人偏苦事转不济如有此色仰当日勒归州县。 文宗以宝历二年十二月乙巳即位庚申诏曰:盖君天下者莫尚乎!崇澹泊子困穷遵道以端本推诚而达下故圣祖之诫以慈俭为宝大易明训垂简易之文未有上约而下不丰欲寡而求不给朕以眇薄遭逢内难刷君父之仇耻摅亿兆之哀冤而股肱大臣群卿庶士义抗请至于再三以图宗社之安以答华夷之望俯从众欲夙夜震兢思所以克己复礼修政安人宵兴匪宁旰食劳虑夫俭过则酌之以礼文胜则矫之以质庶乎!俗登太古道洽生灵仪刑邦家以化天下长春宫见在斛斗及丝草席等依前户部收管县陂凤翔任谷地并还府县教坊乐官翰林待诏伎术官并扌监诸色职事中冗员者一千二百七十人并宜停废扌监中一百二十四人先属诸军各并归本营先供教坊衣粮一百分厢家及诸司新加衣粮三千分并宜停给应缘田猎鹰雏兽犬等并宜放除五坊加配诸道鹰鹞等长庆已来尝进外宣索自今已後一切停进其须备狩量留者宜准宪宗朝故事其今年新宣附食度支衣粮小儿一百人并宜停罢应别诏宣索纂组雕镂不在常贡内者并停度支盐铁户部及州府百司应供宫禁年支一物以上并准贞元额为定度支捡勘具元和以来加配合停色数二十日内分析闻奏先造供禁中床榻以金饰瑟瑟杂宝钿真珠玛瑙装者悉宜停进东头御马坊球场宜却还左龙武军其殿及亭子令所司折收馀舍并赐龙武军收管应行从处张设不得用花腊结采华饰今年已来诸道所进音声女人各赐束帛放还本道应城外坟墓先有开道路以备行幸处宜令两军及府县晓示百姓任其修塞於戏昔汉文顾十室之产而天下久安我太宗皇帝勤四海之理而帝业隆盛暨乎!列圣罔不承式而岁代滋久讹弊以生仍属艰故未遑改作朕祗荷重器思臻大宁将正躬以立训爰取新而革故咨尔百辟卿士外服侯卫其喻朕意永坚乃心无纵欲而败度自底身於不类率是教典用交修焉布告中外咸使知悉上登极才逾旬日蠹弊所革出自宸旨中外庆见贞观之风复行於今矣。 太和二年十月敕岭南福建桂管邕管安南等道百姓禁掠卖饷遗前後敕制处分重叠非不分明近日卫中行李元志等虽云:买致数实至多宜令本道举行元和四年闰三月五日及八年九月十八日敕文切加约勒逐道各著判官一人专知即定名闻奏如已後发觉当重加贬降。 五年十月中书门下奏应属诸使内外百司度支户部盐铁在城及诸监院畿内并诸州监牧公主邑司等将彳建官典所繇等准承前例皆令先具挟名敕牒州府免本身色役自艰难已後事或因循多无挟名自补置恣行影占侵害平人自元和二年长庆元年宝历元年太和三年前后赦令约勒皆令条疏及勒具挟名闻奏所司竟未遵行奸弊日深须有革况圣王在上百度惟新内外有司悉心奉法改更制置今也。其时臣等。若。又依违苍生何由苏息望合令本军本使本司勘会据元敕元管数额合食衣粮资课粮料人具挟名补置年月乡里分析闻奏此外不得更有影占自此之后有逃死补替仍每年终具替人挟名阙闻奏其挟名限敕下三个月内闻奏毕左右神策六军威远营除请依馀一切委本军条疏理讫具数闻奏其馀诸司诸使并令御史台勾当依限申奏仍切加访察勿许因循从之。 七年七月敕诸道如有兵革水旱州府残破及不存济为远近所知者除朝廷特有借赐外辄不得自请赏设钱物。又诸道戎帅除替后仓库便属后人赏设三军须待新使近日皆有留别赏给自行私惠颇紊朝章向後诸道节度观察使除替后并须待新使赏设不得更有留别。 九年十二月丁丑东川节度使冯宿奏准敕禁断印历日版剑南两川及淮南道皆以版印历日鬻於市每岁司天台未奏颁下新历其印历已满天下有乖敬授之道故命禁之。 开成元年正月戊辰敕度支自此後不得收贮材木如或宣索即以其直市供诸色作料亦如之(先是度支奏旧管右神策军及诸色人假商人名中纳材木计支贾直三十三万二千四百馀贯所置材木并无至者御史台推鞫皆王蟠受王守澄辈请中纳故有是命)。 十二月戊申诏曰:仕杂工商实因鬻爵尚须命使改以赐材其入蕃使旧例与私觌官十员宜停别与钱五十贯交令度支分付永为定例。 二年十月诏天后所撰十二字并却书其本字。 十二月丁未诏曰:制服轻重必资典礼如闻往者驸马尝为公主服三年缘情之义殊非故实违经之制今乃闻知宜令行杖用通制便为定议(时驸马杜以公主薨日近除官未谢帝问户部侍李以近例奏闻因言士族不愿为国戚盖由此也。帝闻之大惊遂遽下是诏)三年九月癸未诏曰:左右神策所奏将例改转比多行牒中书门下便复奏处起今已後宜令军司一一闻奏状到中书然後捡勘进覆自开成初军人奏官多不先闻奏转迁相次仅无虚日至是方革之。 四年六月己丑中书门下奏请停堂厨捉钱官从之(先是宰相厨广召富人以餮钱散配息利谓之堂厨捉钱官影占富豪为弊日久至是宰臣杨福请之)武宗会昌元年正月赦节文每有过客衣冠皆求应接行李苟不供给必致怨尤刺史县令但取虚名不惜百姓夫畜皆配民户酒食科率所由蠹政害人莫斯为甚宜委本道观察使条疏量县大小及道路要僻各置本钱逐月收利或前观察使刺史前任台省官不乘馆驿者许量事供给其钱便以留州留使钱充每至季冬申观察使如妄破官钱依钱料配并同入已赃论仍委出使御史纠察闻奏。 宣宗大中四年五月御史台奏所在物产自有时价官人买卖合准时宜近日相承皆置供应户既资影庇多是富豪州县科差尽归贫下不均害理为弊颇深自此已後委观察使严加觉察宜并禁断切虑诸道州府尚有此色诸各牒诸州府勘会巨细申台以凭鞫理从之。 六年十二月敕准开元十三年八月十四日及太和八年二月十三日敕文务耳称冤先决四十法勘当近日无良之徒等诣阙务耳每惊勿听皆为抱冤及令推穷多是虚妄。若不止绝转恣凶狂宜自今以後应有人欲论诉事自审看必有道理即任自诣阙及经台府披诉当为尽理推勘不令受冤更不得辄有自卧皆片耳前有犯者便准前敕处分後配流远处纵有道理亦不为申明(时御史台奏覆验称冤人澹进通妄片耳称冤甘科罪故降是敕)。 唐庄宗同光二年二月制乡村籴货斛斗及卖薪炭等物多被牙人於城外接贱籴买到房店增价邀求遂使贫困之家尝买贵物称量之际。又罔平人宜令府县及御史台於诸门严切条疏不得更令违犯。又国以人为本人困则国何所依人以食为天食艰则人何以济。盖闻伪朝已来恣为掊敛至於杂色斛斗柴草受纳仓场邀颉人户分外课求纳一斗则二斗未充纳一束则三束不充互相蒙蔽上下均分疲弊生灵莫斯为甚自今已後仰长吏选清强官吏充主纳仍须严立条制以防奸欺兼具逐色所纳加耗申奏当官者宜守於朝章力田者宜尊於王制苟容侥亻幸必乱规绳访问富户田畴多投权势影占州不敢科役贫下者更代征徭转致残最为蠹弊将安疲瘵须择循良者。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诛租庸使孔谦停租庸名额依旧为盐铁户部度支三司委宰臣豆卢革专判中书门下奏请停废诸道监军使内局司租庸院大程官出放猪羊柴炭户括田竿尺一依伪梁度制仍委节度使通田三司不得差使量捡州使公廨钱物先被租庸院一切管系今据数却还州府州府不得科率百姓先遇赦所放逋税租庸违制徵收并与除放今欲晓告河南府及诸道准此施行从之。 九月都官员外郎于邺奏请指挥不得书契券辄卖良人从之。 二年六月诏以僧尼不归寺院竞占民舍以居之讹滥日甚敕除名额寺院外无堂殿佛像者并勒毁之三年八月以山南西道久从伪命有不益於国患於民者六事咸命除之。 是月帝闻随邓复郢均房之间父母骨肉有疾以竹竿遥致粥食於病者之侧出嫁女父母有疾夫家亦不令知闻哀始奔丧者敕曰:万物之中人曹为贵百行之内孝道为先凡戴北辰并遵皇化备闻南北多爽时风皆倾事之心不守敬亲之道於父母如此无行披日月何以立身弊久积於乡闾化全繇於长吏昔西门豹一县令耳尚能投巫百姓保女子之爱绝河伯之虞断自一时传於千古况位居侯伯化洽封巡,岂不能宣北阙之风变南方之俗宜令逐处观察使刺史丁宁晓告自今以後父母骨肉有疾者并须日夕专切不离左右看侍使子奉其父母妇侍其舅姑弟不慢於诸兄侄不怠於诸父母如,或不移故态老者卧病少者不勤事奉子女弟侄并加严断出嫁女父母有疾不令知者当罪其夫及其舅姑。 闰八月吏部郎中何泽请废户部蠲纸奉敕日月流行之处王人亿万之家既绝烦苛无滥力役唯忠孝二柄可以旌表户门。若广给蠲符深为弊事昨日所为地图方域逐闰重叠上供州郡之中皆须厚敛而犹寻降诫束并勒废停今此亻幸端岂合更启逐年蠲纸宜令削去。 四年六月己丑敕自天成缵绍之初曾降敕应随驾并内外将校职员许奏名衔当议迁陟俾行赏旧之恩以报惟新之命自後累据奏荐人数及多已经数载尚有奏陈既是论乞新恩岂宜积年申奏兼恐有後来补署才改职名更望官员罔争爵命。若无止绝虑启亻幸门此後诸州诸使不得更有论请新恩如是显立功劳要行酬奖即委本处长吏特具奏闻酌其续效当议施行夫爵赏之权国家利器顷因多事散以赏功苟利社稷夫何爱焉近缘肆赦万方陪臣例许升转。且闻乱离已前诸节度州职掌自兵马使已上或因立效或遇覃恩许奏乞宪衔每使不过十数人矣。军府有额守之不逾自伪梁已还侯伯无考秩每将去任迁补不常至於守门掌库简札小胥卜祝优倡例称辕门剧职奏请天命少则二三百通多则五六百通三公八座之秩往往有焉金章紫绶不间於小胥贱吏於此之中犹多谬滥帝知其事故令止之。 长兴元年七月敕访闻诸道州县官自虚名不惜人户皆於省限已前行帖催驱须令人户贵买充纳。且徵科租赋乃是常规所务事集人安不必急徵暴敛况累降敕命非不丁宁只据规程勿令逾僭此後为徵科事办亦不酬劳本州不得申奏如违限稽慢即准条责罚如灼然添得廨署招得流民无害於公私者可具事繇申奏固得特行优奖(初同光时租庸使孔谦起自胥徒不知大体方中原未平所利财赋办集乃奏请州县官有徵科先可者则行恩奖或与捡校官或赐章服繇是长吏竞为苛刻於省限前卒徵暴敛以希曲恩或蚕未茧而欲丝麦初芒而督税皆出利求取其费数倍人皆哭泣而末诉自天成已来犹仍旧辙长吏以此成风计司奏请无已时政惩其如是屡奏改革犹未能杜其亻幸门惜哉!)。又敕京百司不许影庇州县户人虚出课利。 二年四月夏诏罢州县官到任後率敛为地图。 五月诏曰:近闻百执事等或亲居内职或贵列廷臣或宣达君恩或勾当公事经繇列镇干挠诸侯指射职员安排亲昵或潜申意旨或显发书题自今之後一切止绝有所犯者发荐人贬官求荐人流配如逐处长吏自徇人情只仰被替人诣阙上诉长吏罚两月俸发荐人加一等被替人却令依旧。 末帝清泰二年五月庚戌诏曰:朕闻奇伎氵巧增费损功古先哲王尝戒其事朕宪章百代临御万方以其欲致延洪必绝骄奢之渐将期富庶须除蠹耗之原每务实以去华期化民而成俗近者诸色进奉宝装龙凤雕镂刺作组织之异曾经革尚敢逾违宜在举行贵於遵守今後此色物诸处不得进奉所繇司不得辄通。 晋高祖天福元年闰十一月壬午敕曰:奇伎氵巧往诰不容务实去华哲王所尚应有浮虚假伪之物不得鬻於市肆委所在尝加觉察犯者重加刑责。 二年九月将作少监高鸿渐奏伏睹近年已来士庶之家死丧之苦当殡葬之日被诸色音声伎艺人等作乐求觅钱物伏乞显降敕文特行止绝或所在官吏等通容不与觉察请行朝典敕丧葬有期哀情惨极其或举乐可谓乖仪始因伎艺苟求遂致浇讹渐起所陈章疏颇正时风宜下有司永令止绝。 十月详定院奏前州鸡泽县主簿范恕进策五件可行者有二其一云:伏见诸道行遣公事皆有前後通规定知後所繇置递符脚力每遇缓急尝遣往来既有严程孰敢慢事近日州使多差牵拢散从承符步探官等下县追督公事始发一替专人。又致续催使者事则一件两件使乃五人七人非唯剥削蒸黎实为挠烦县邑及官吏无暇区分庶事唯当祗奉专人如此弊讹特望条贯。若令佐稍亏职分或後公期显有宪章请行法典其二曰自前两税徵赋已立三限条流官员惧殿罚之威节级畏科惩之罪苟非水旱敢怠区分未尝有不了之州何处是不前之县臣今睹诸道省限未满州使先追仍勒官员部领胥徒云:与仓库会探务行诛剥因作疮痍全无轸恤之心但资贪求之意外邑所繇等不免牵费非理盘缠例总破家皆闻逃役自今之後伏乞只凭仓库纳数点算便即委知仍取县司申闻勘会以明同异。若实违省司期限请依常典指挥会探之名特乞停寝者臣等参详范恕所陈事件要绝烦苛当务息民以俾求理诚为允当望赐施行从之。 少帝开运二年秋左谏议大夫李元龟奏请禁止天下僧尼典买院舍从之。 宋高祖天福十二年左卫将军许敬迁奏臣伏见天下鞍辔器械并取契丹样装饣希以为美好安有中国之人反效异域之俗请下明诏毁弃须依汉境旧仪敕曰:近年中华兆人浮薄不依汉礼却慕殊风果致狂兵来侵诸夏应有契丹样鞍辔器械服装等并令逐处禁断。 隐帝乾二年国子司业樊伦上言游惰之民多归僧舍朝廷用兵须丰军食请三五年间止绝僧尼戒坛兼禁私行剃度从之。 乾三年九月甲申诏诸道州府自行军副使已下至令录佐掾不得於本部内影庇人户名为伏事自是州县旧舍职役人除籍放之。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制天下诸侯皆有亲校自可慎择委任当必礻卑奉朝廷。若更别差理或未当宜矫前失庶协通规其先於在京诸司差军将充诸州郡元从都押衙孔目官内知客等并可停废。 三月壬申敕前朝於诸州府差散从亲事官等前朝创置盖出权宜苟便一时本非旧贯近者遍询群议兼采封章具言前件抽差於理不甚允当一则碍州县之色役一则妨春夏之耕耘贫乏者困於供须豪富者幸於影庇既为烦扰须至改更况当东作之时宜罢不急之务其诸州所在差散从亲事官并宜放散自遂田农自去年四月已前州县元管系人数一切如旧其参铺如已前招到者。且仰仍旧今後更不得招召其诸处场院并不得影庇两税人户所有河北诸州及泽潞晋绛磁隰解等州於先差散从亲事官内选到弓箭手只。且留在本州管系其馀放散(先是汉隐帝於诸州府百姓内差亲事散从官差力及户充参铺。又下三司诸场务召百姓替占役兵士帝心知其不便乃下诏革焉公私便之)。 四月皇子镇宁军节度使荣言属州帐内有羊猪纸炭(即世宗)等户并羊毛红花紫草及进奉官月科并是影占大户凡差役者是贫下户今并欲放免为散户诏褒之曰:卿作镇王畿留心政道虽米盐细务不懈於躬亲而会敛无名尽思於蠲放能惠穷困深协眷怀已降宣命指挥使并放为散户。 二年四月敕诸县镇令佐镇将不得乞年许人纠告八月甲午敕诸州县吏民缁黄继来诣阙留举刺史县令牧宰之任委寄非轻系庶之惨舒布朝廷之条法。若廉勤奉职抚字及民自有政声达於朝聪何劳民庶远致举留既妨农养之时。又耗路途之费所宜革免致劳烦今刺史县令显有政能观察使审详事状朝廷当议奖百姓僧道更不举请一切止绝。 十月庚申诏诸州或罢任或朝觐不得以器械进贡先是诸道州府各有作院每日课定造军器逐季般送京师进纳其逐州每年占留系省资金不少谓之甲科仍更於本部内广配土产物。又徵敛数倍部民苦之除上供军器外节度使刺史。又私造器甲以进贡为名功费。又倍悉取之於民户帝以诸州上供器甲造作不精兼占留属省物用过多乃令罢诸州作院诏藩侯郡牧罢贡器甲仍选择诸处作工赴京作坊以备役使辛丑诏诸道州府所差知馆驿人不得於县界别差人户贴助致扰贫民。 十一月丙午敕曰:古者封树之制定丧葬之期著在典经是为名教洎乎!世俗衰薄风化陵迟亲而多阙送终身後而便为无主或羁束於仕宦或拘忌於阴阳旅榇不归遗骸何但以先王垂训孝子因心非以厚葬为贤只以称家为礼扫地而祭尚可以告虔负土成坟所贵乎!尽力宜颁条令用警因循庶使九原绝抱恨之魂千古无不归之骨绅人士当体兹怀应内外文武臣寮幕职州县官选人等今後有父母祖父母亡殁未经迁葬其主家之长不得辄求仕进所繇司亦不得申举解送如是卑纟刀在下者不在此役其合赴举选者或是葬事礼毕或是卑纟刀在下勒於纳家状内具言不得罔冒宜令御史台及逐处长吏本司长官所繇司觉察纠举违犯者当行典宪如是不切觉察纵任罔冒罪在纠举司其中有兵戈阻隔或是朝廷特恩除拜起复追徵及内外官职员皆以金革从事并不拘此例所有敕前见任职员官今年举选人等不在纠举之限。 是月凤翔言义州蕃部买牛入蕃多是宰杀乞止绝氵公路州县道路百姓不得杀牛货卖与蕃 二年五月敕榜宋州晓谕管内诸县民等省节度使尝思所进丝四万一千四百七两言出放在民例以五月内徵纳其丝并还元契除放如已纳到者委巡检使柴进据使追户责领归榜到速告报知委。 世宗显德三年十一月敕废天下淫祠仍禁擅兴祠宇如有功绩灼然合建置庙貌者奏取处分自是诸道奏不合典礼而享庙食者咸毁之。 五年正月克复淮南诏免濠泗楚海杨康滁和等州管内罪人及蠲其残税转徵科率之物(先是州人於两税外以茗茶及盐抑配户民令输缣帛稻米以充其直之转徵。又岁率羊彘薪炭之类人甚苦之帝以克复之始悉命除放民情悦甚允苏之望)。 ●卷一百六十一 ○帝王部 命使 周官小行人之职达六节辨五物以周知天下之故其往也。赋皇华以遣之其还也。歌四牡以劳之盖所以重宣命之寄慰于役之勤斯古道也。得非王者居九重之深御四海之广虑下情之未达惧一物之失所繇是慎择其人俾专厥任。若乃察谣俗采方言赈┰孤穷兴举孝秀辨庶士之淑慝平群盗之ㄈ扰至有乾文谪见天灾流行或推赐租之恩或举申究之典斯皆因时立制以礻卑政治者也。 周平王四十九年使凡伯聘鲁。 桓王六年使南季聘鲁。 十三年使宰渠伯纠聘鲁(宰官渠氏伯纠名也。王官之宰当以才授而伯纠摄父之列国故书名讥之)。 十三年使仍叔之子来聘鲁。 汉武帝元狩元年诏曰:朕嘉孝悌力田哀夫老毛孤寡鳏独或匮於衣食甚怜愍焉其遣谒者巡行天下存问致赐曰:皇帝使谒者赐县三老孝者帛人五疋乡三老弟者力田帛人三疋年九十以上及鳏寡孤独帛人二疋絮三斤八十以上米人三石有冤失<身只>使者以闻县乡即赐毋赘聚(赘会也。令勿擅召会聚)。 六年六月诏曰:日者有司以币轻多奸(币钱也。轻者。若一马直二十万是为币轻而物重也。而末众。又禁兼并之涂故改币以约之(更去半两钱行五铢钱皮币以检约奸邪)稽诸往古制宜於今废期有月而山泽之民未谕夫仁行而从善义立则俗易意奉宪者所以导之未明与将百姓所安殊路而挢虔吏因乘势以侵蒸庶邪(挢与矫同其字从手矫虔固也。妄上命而坚固为邪恶者也。)何纷然其扰也。今遣博士大等六人分循行天下存问鳏寡废疾无以自振业者贷与之谕三老孝悌以为民师举独行之君子徵诣行在所朕嘉贤者乐知其人广宣厥道士有特招使者之任也。(士有殊才异行当特招者任在使者分别之)详问隐处亡位及冤失猾为害野荒治苛者举奏郡国有所以为便者上丞相御史以闻。 元鼎二年九月诏曰:仁不异远义不辞难今京师虽未为丰年山林池泽之饶与民共之今水潦移於江南迫隆冬至朕惧其饥寒不活江南之地火耕水耨方下巴蜀之粟致之江陵遣博士中等分循行谕告所抵无令重困吏民有振救饥民免其者具举以闻。 天汉二年秋泰山琅邪群盗徐勃等阻山攻城(阻山者依山之险以自固也。)道路不通遣直指使者暴胜之等衣绣衣持部逐捕刺史郡守以下皆伏诛。 昭帝始元元年九月遣故廷尉王平等五人(前为此官今不居者皆谓之故也。)持节行郡问民所疾苦冤失职者。 宣帝本始元年正月遣使者持节诏郡国二千石谨牧养民而风德化。 元康四年正月遣太中大夫︹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中博士名也。问鳏寡览观风俗察吏治得失举茂材异伦之士五凤四年四月辛丑晦日有蚀之诏曰:皇天见异以戒朕躬是朕之不逮吏之不称也。以前使使者问民所疾苦复遣丞相御史掾二十四人循行天下举冤狱察擅为苛禁深刻不改者。 元帝初元元年四月诏曰:朕承先帝之圣绪获奉宗庙战战兢兢间者地数动而未静惧於天地之戒不知所繇(繇与由同)方田作时朕忧蒸庶之失业临遣光禄大夫褒等十二人(上自临敕乃遣之)循行天下存问耆老鳏寡孤独困乏失职之民延登贤俊招显侧陋因览风俗化相守二千石诚能正躬劳力宣明教化以亲万姓则六合之内和亲,庶几无忧矣。书不云:乎!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建昭四年夏四月诏曰:朕承先帝之休烈夙夜忄栗忄栗惧不克任间者阴阳不调五行失序百姓饥馑惟蒸庶之失业临遣谏大夫博士赏等二十一人循行天下存问耆老鳏寡孤独乏困失职之人举茂材特立之士相将九卿其帅意毋怠使朕获观教化之流焉。 成帝建始三年九月诏曰:乃者郡国被水灾流杀人民多至千数京师无故讹言大水至吏民惊恐奔走乘城殆苛暴深刻之吏未息元元冤失职者众遣谏大夫林等循行天下。 河平四年三月遣光禄大夫博士嘉等十一人行举濒河之郡水所毁伤困乏不能自存者。 阳朔二年秋关东大水流民欲入函谷天井壶口五阮关者勿苛留遣谏大夫博士分行视。 鸿嘉元年春二月诏曰:朕承天地获保宗庙明有所蔽德不能绥刑罚不中众冤失职趋阙告诉者不绝是以阴阳错谬寒暑失序日月不光百姓蒙辜朕甚悯焉书不云:乎!即我御事罔克耆寿咎在厥躬(此尚书文侯之命篇中辞也。言我周家用事者无能有耆老贤者使国危亡罪咎在其用事者也。又曰:咎在厥躬平王自谓故引之以自责耳)方春生长时临遣谏大夫理等(天子自临敕而遣)举三辅河弘农冤狱公卿大夫部刺史明申敕守相称朕意焉。 永始三年春正月己夕卩晦日有蚀之诏曰:天灾仍重朕甚惧焉惟民之失职临遣太中大夫嘉等循行天下存问耆老民所疾苦其与部刺史举朴逊让有行义者各一人。 平帝元始元年正月遣谏大夫行三辅举籍吏民以元寿二年仓卒时横赋敛者偿其直。 二年九月使谒者大司马掾四十四人持节行边遣执金吾侯陈茂假以钲鼓(将帅乃有钲鼓今茂官轻兵少但往谕晓之耳所以假钲鼓者欲重其威也。)。 四年遣大仆王恽等八人置副假节分行天下览观风俗。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使太中大夫伏隆持节安辑青徐二州招张步降之。 二十九年二月遣使者举冤狱出系囚。 安帝延光三年遣侍御史分行青冀二州灾害督录盗贼。 顺帝汉安元年八月遣侍中杜乔光禄大夫周举守光禄大夫郭遵冯羡栾巴张纲周栩刘班等八人分行州郡班宣风化举实臧否。 建康元年正月诏曰:陇西汉阳张掖北地武威武都自去年九月已来地百八十震山谷坼裂坏败城寺杀害民庶夷狄叛逆赋役重数内外怨旷惟咎叹息其遣光禄大夫案行宣畅恩泽惠此下民勿为烦扰灵帝熹平五年四月使侍御史行诏狱亭部理冤枉原轻系休囚徒。 献帝初平三年四月诛董卓遣使者张种抚慰山东八月遣太尉马日及太仆赵岐持节慰抚天下。 魏文帝初嗣魏王遣使者循行郡国有违理掊克暴虐者举其罪。 黄初六年遣使者循行许昌以东尽沛郡问民所疾苦贫者赈贷之。 高贵乡公正元元年十月遣侍中持节分四方观风俗劳士民察冤枉失职者。 晋武帝泰始二年春正月遣兼侍中侯史光等持节四方循省风俗除禳祝之不在祀典者。 四年诏刺史二千石长吏曰:古之王者以岁时巡狩方岳其次则二伯术职不。然则行人顺省故虽幽遐侧微心无壅隔下情上通上指远谕至於鳏寡罔不得所用垂风遗烈休声犹存朕在位累载如临深谷夙兴夕惕明发不寐坐而待旦思四方水旱灾眚为之惕然勤躬约已欲令事事当宜常恐众吏用情诚心未著万机兼猥虑有不周政刑失谬而弗获备览百姓有过在予一人惟岁之不易未遑卜征巡省之事下之未。又其何以恤之今使使持节侍中副给事黄门侍郎丧命四出周行天下亲见刺史二千石长吏申谕朕心访求得失损益诸宜观省政教问人间患苦周典有之曰:有万姓之利害为一书其礼俗政事刑禁之逆顺为一书其暴乱作慝犯令为一书其礼丧凶荒厄贫为一书其康乐和亲安平为一书每国辨异之以返命於王旧章前训今率繇之还具条奏俾朕昭然鉴於幽远。若亲行焉大夫君子其各悉乃心敬乃事嘉言令图苦言至戒与使者尽之无所隐讳方将虚心以俟其勉哉!勖之称朕意焉其无忽是年。又遣使者侯史光循行天下。 太元七年十二月遣侍御史巡遭水诸郡。 後魏道武天兴元年八月遣使循行郡国举奏守宰不法者亲览察黜陟之。 三年正月分命诸官循行州郡观民风俗察举不法四年二月分命使者循行州郡听察词讼纠劾不法天赐元年四月诏尚书郎中公孙表使於江南以观桓玄之[C260]也。值玄败而还。 明元即位诏都兵将军山阳侯奚斤巡行诸州问民疾苦抚恤穷乏。 永兴三年春诏北新侯安同等持节巡行并定二州及诸山居杂胡丁零问其疾苦察举守宰不法其冤穷失<身只>︹弱相凌孤寒不能自存者各以事闻。 泰常三年春诏九州之民隔远京邑时有壅滞守宰至不以闻今东作方兴或有贫乏失农务者其遣使者巡行天下省诸州观民风俗问民疾苦守宰治行诸有不能自申皆因以闻。 七年九月分遣使者循行天下州郡观察风俗太武太平真君元年正月分遣侍臣循行州郡观察风俗问民疾苦。 文成太安元年六月诏曰:夫为治者因宜以设官举贤以任<身只>故上下和平民无怨谤。若官非其人奸邪在位则政教凌迟至於薄思明黜陟以隆治道今遣尚书穆伏真等三十人巡行州郡观察风俗入其境农不垦殖田亩多荒则徭役不时废於力也。耆老饭蔬食少壮无衣褐则聚敛烦数匮於财也。闾里空虚民多流散则绥导无方疏於恩也。盗贼公行劫夺不息则威禁不设失於刑也。众谤并兴大小嗟怨善人隐伏佞邪当途则为法混淆昏於政也。诸如此比黜而戮之善於政者褒而赏之其有阿枉不能自申听诣使告状使者检治。若信清能众所称美诬告以求直反其罪使者受财断察不平听诣公车上诉其不孝父母不顺尊长为吏奸暴及为盗贼各具以名上其容隐者以所匿之罪罪之。 孝文延兴二年十一月分遣使者巡省风俗问民疾苦。 三年十一月诏以河南七州牧守多不奉法致新邦之民莫能上达遣使者观风察狱黜陟幽明 四年十一月分遣侍臣循河南七州观察风俗抚慰初附。 太和二年八月分遣使者考察守宰问民疾苦。 六年八月分遣大使巡行天下遭水之处丐民租赋贫俭不自存者赐以粟帛。 八年正月诏陇西公元琛尚书陆为东西二道大使褒善罚恶。 十四年二月诏遣侍臣循行州郡问民疾苦。 十八年冬十月分遣侍臣巡问民所疾苦。 二十一年正月己亥遣兼侍中张彝崔光兼散骑常侍刘藻巡方省察问民疾苦黜陟守宰宣扬风化。 宣武以太和二十三年四月即位六月分遣侍臣巡行郡国问民疾苦考察守令黜陟幽明文武应求道著丘园者皆加褒礼(又云:宣武时遣使巡行四方直阁将军薛昙宝为持节兼散骑常侍龙骧将军南道大使)。 景明二年正月帝始亲政诏曰:朕幼承宝历艰忧在疚庶事不亲风化未洽今始览政务义协惟新思使四方风从率善可分遣大使黜陟幽明(是年以源怀为车骑大将军诏为使持节加侍行台巡行常燕湖三州赈给贫乏策采风俗考论殿最事之得失皆先决後闻)。 正始二年六月诏尚书李崇太府卿于忠散骑常侍游肇谏议大夫邓羡崇忠使持节并兼侍中羡兼黄门俱为大使纠断外州畿内其守令之徒咎失彰露者即便施决州镇重职听为表闻。 七月诏曰:朕纂驭宝历於今七载德泽未敷鉴烛不远知人之冤瘼所在犹滋而纠察之狱未畅於下贤愚靡分皂白均贯非所以革民耳目使善恶励心今分遣大使省方巡检随其愆负与风响相符者即加纠黜以明雷霆之威以申旄轩之举因以观风辨俗采访功过褒赏贤者纠罚淫慝理穷恤弊以称朕心三年四月诏遣使者巡慰北边酋庶。 孝明熙平二年正月诏遣大使巡行四方问疾苦恤孤寡黜陟幽明。又诏选曹举用必在得才广求栖遁共康治道州镇城隍各令严固斋会聚集纠执妖讠宣囹圄皆令造屋桎梏务在轻小工巧浮迸不得隐藏绢布缯采长短合式偷窃军阶亦悉沙汰籍贯不实普使纠案听自归首逋违加罪冬十月庚寅遣尚书长孙稚兼尚书邓羡元纂等巡抚百姓。 正光元年四月诏尚书长孙稚巡抚北藩观察风俗。 孝昌元年徐州刺史元法僧以城叛入梁梁遣萧综来据彭城时遣大都督安丰王延明督临淮王讨之盘桓不进乃诏尚书三公郎兼司州别驾前军将军辛雄副太常少卿元晦为使给齐库刀持节乘驿催军有违即令斩决肃宗谓雄曰:诲朕家诸子В以亲懿筹策机计仗卿取胜耳到军勒令并进徐州综送降款。 孝昌末魏兰根为光禄大夫河北流人南度以兰根兼尚书使齐济青兖四州安抚置县郡。 孝庄建义元年五月以尚书右仆射元罗为东道大使征东将军光禄勋元欣副之巡方黜陟先行。 後闻後周闵帝元年正月即天王位诏曰:上天有命革魏於周致予一人受兹大号予惟古先圣王罔弗先於省视风俗以求民瘼然後克治矧予眇眇。又当草昧。若弗尚於达四聪明四目之训者其有闻知哉!有司宜分命方别之使所在巡抚五教何者不宣时政有何不便得无修身洁己才堪佐世之人而不为上所知冤枉受罚幽辱於下之徒而不为上所理孝义贞节不为有司所申鳏寡孤独不为有司所恤暨黎庶衣食丰约赋役繁省灾疠所兴水旱之处并宜具闻。若有年八十已上所在就加礼饩。 明帝元年六月遣使分行州郡理囚徒察风俗掩骸埋武成二年二月以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冀携为大使巡历州郡察风俗理冤滞还拜小御。 武帝保定元年二月遣大使巡察天下。 五年七月遣大使巡察天下。 天和五年四月遣大使巡察天下。 建德五年正月诏曰:朕克己思治而风化未敷弘永言前古载怀夕惕可分遣大使周省四方察讼听谣问民恤隐其狱犴无章侵渔黎庶随事究验条录以闻。若政绩有施治纲克举及行宣圭荜道著丘园并须检审依名讠誊奏其鳏寡孤独实可哀矜亦宜赈给务使周赡。 六年平齐诏曰:东夏既平王道初被齐氏弊政馀风末殄朕劬劳万几念存康济恐清净之志未形四海下民疾苦不能上达寝兴轸虑用切于怀宜分遣使人循方慰抚观风省俗宣扬治道有司明立条科务在孔益。 宣帝即位遣大使巡察诸州。 隋高祖开皇元年即位遣八使巡省风俗。 三年十一月发使巡省风俗诏曰:朕君临区宇深思治术欲使生人从化以德代刑求草莱之善旌闾里之行民间情伪咸欲备闻已诏使人所在赈恤杨镳分路将遍四海必令为朕耳目如有文武才用未为时知宜以礼发遣朕将铨擢其有志节高妙越等超伦亦仰使人就加旌异令一行一善奖劝於人远近官司遐迩风俗巨细必纪还日奏闻庶使不出户庭坐知万里。 四年八月甲午遣十使巡省天下。 六年正月遣民部尚书苏威巡省山东。 十年八月遣柱国襄阳郡公韦上开府东莱郡公王景并持节巡抚岭南百越皆服。 十五年七月遣邳国公苏威巡省江南。 十七年三月遣治书侍御史柳皇甫诞巡省河南河北。 仁寿元年遣十六使巡省风俗。 炀帝大业元年正月发八使巡省风俗下诏曰:昔者哲王之治天下也。其在爱民乎!既富而教家给人足故能风淳俗厚远至迩安治定功成率繇斯道朕嗣膺宝历抚育黎献夙夜战兢。若临川谷虽则聿遵先绪弗敢失坠永言政术多有缺然况以四海之远兆民之众未获亲临问其疾苦每虑幽仄莫举冤屈不申一物失所乃伤和气万方有罪责在朕躬所以寤寐增叹而夕惕载怀者也。今既布政惟始宜存宽大可分遣使人巡省方俗宣扬风化荐┧淹滞申达幽枉孝悌力田给以优复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量加赈济义夫节妇旌表门闾高年之老加其版授并依别条赐以粟帛笃疾之徒给侍丁者虽有侍养之名曾无赡之实明加检校使得存养。若有名行显著操履修洁及学业才能一艺可取咸宜访采将身入朝所在州县以礼发遣其有蠹政害民不便於时者使还之日具录奏闻。 二年遣十使并省州县。 唐高祖武德元年六月遣太仆卿宇文明达招慰山东之地。 七月遣黄台公瑗安抚山南之地。 十月诏曰:隋德下衰政荒民散九州辐裂四海瓜分元元无辜饲豺狼之吻忄忄黔首罹兵革之灾朕祗膺宝图救其危坠一物失所情深纳隍今赵魏之人俱承大化海岱之境思禀朝章然而尚迫寇戎受拘凶暴经途遐阻末由自达宣风布教必伫循良柔服招携事资明恕右翊卫大将军上柱国淮安王神通地惟近属功参运始仗节建允当重寄可山东道安抚大使其山东诸军事并受节度。 二年闰二月诏曰:隋末道消运为阳九盗贼蜂起饥馑荐臻四海之民坠於涂炭是以上天降鉴爰命朕躬绥静黎元克定凶鬼府库仓廪所在开发流冗之民随加镇抚言念亭育监寐匪忘然年不登民多困乏一物失所有甚纳隍宜加存问救其疾苦可令皇太子建成巡京城侧近诸县秦王巡京城以东右仆射裴寂巡京城以西诣彼闾阎见其耆老观省风俗廉察吏民乏绝之徒量加赈给如有冤滞并为申理高年疾病就致束帛是月遣马邑都城李靖前鹿城县令元无竭慰抚岭南。 四月遣大理卿郎楚之安抚山东夏侯端安抚淮左奏九韶乐设宴而遣之。 五月遣黄门侍郎杨恭仁安抚河西之地。 三年二月诏曰:朕承天明命抚育万方康俗济民无忘监寐西蜀僻远控接巴夷厥土沃饶山川遐旷往者隋末丧乱盗寇交侵流寓之民遂相杂挠游手堕业其类实烦夺攘矫虔因此而作王业伊始务从草创牧宰庶寮随事迁易州县分析权宜废置然而王道未洽民瘼犹存静言思之夙兴轸念澄源正本义在更张可令秦州总管轨国公轨御史大夫滑国公无逸为益州道安抚大使宣扬朝典进擢廉平贬黜苛暴申理冤滞孝悌贞节表其门闾鳏寡孤独量加赡恤事有便宜并委处分。 四年六月既征王世充遣骁卫将军盛彦师安抚河南之地。 九年七月遣谏议大夫魏徵宣慰山东。 太宗贞观三年五月旱六月令中书舍人杜正伦崔敦礼守给事中尹文宪张素等往关内诸州慰问人疾苦见禁囚徒量事断决人有冤枉不能自申者随状理之事有不便於人及官人贪残为患者并具状还日以闻困穷之徒比虽赈赡仍有乏绝者亦量加支给在京见禁囚徒亦令所司量事断决务从宽简称朕意焉。 六年三月幸九成宫发使存问高年鳏寡。 七年七月遣大理少卿李弘节太子中允张玄素都水使者长孙师巡抚岭南。 八年正月诏曰:昔者明王之御天下也。内列公卿允庶绩外建侯伯司牧黎元唯惧淳化未敷名教或替故有巡狩之典黜陟幽明行人之官存省方俗用能遐迩遂性情伪无遗时雍之宜率繇兹道朕祗膺宝命临御帝图禀过庭之义方荷上玄之嘉祉四荒八表无思不服而夙兴夕惕勤躬约已日慎一日虽休勿休欲万国欢心兆民有赖推诚待物近取诸身实谓群官受拜咸能自励乃闻连帅刺举或乖共理之寄县司主吏甚多黩货之罪有一於此责在朕躬是用终夜怃然昃景辍食宜遣大使分行四方申谕朕心延问疾苦观风俗之得失察政刑之苛弊耆年旧齿孝悌力田义夫节妇之家疾废嫠之室须有旌赏赈赡听以仓库物赐之。若有鸿材异学留滞末班哲人奇士隐伦屠钓宜精加搜访进以殊礼务尽使乎!之旨俾。若朕亲觌焉,於是分遣萧李靖杨恭仁王窦静李大亮刘德威皇甫无逸韦挺李袭誉张亮杜正伦赵弘智等巡省天下。 十八年十一月庚辰遣使赍玺书诣郑汝怀泽四州巡问高年宴赐各有差。 二十年正月丁丑遣大理卿孙伏伽黄门侍郎褚遂良尚书左丞杨纂太子詹事张行成太仆少卿萧铣光禄少卿冯怦司农卿达奚怀义雍州司马李督给事中张册御史中丞唐临中书舍人崔仁师柳太子中允宇文节太子中舍人贺会壹万年县令宋行质长安县令李乾户部郎中刘翁勃刑部侍郎刘燕客王昕尚药奉御长孙知人大理正郭文宗李镜玄等以六条巡察四方各以澄清为务多所贬黜举奏及使者还诣阙称冤者前後相属因令褚遂良以其类具状以闻帝亲自临决牧宰已下以能官进擢者二十人以罪死者七人其流罪以下及免黜者数百十人八月幸灵州所经州县并遣使存问老疾并加赈恤九月遣霍王府长史段宝玄沧州别驾张开谅同州别驾张文会等三道使巡察岭南诸州。 二十二年六月令陕州刺史孙伏伽於河南太子詹事张行成於河北渭州亲见父老存抚百姓从军之家州县为之营农。 三十三年八月以晋州地震令尚书郎中一人充使存问舍宅损坏者给复一年。 高宗永徽四年十月甲辰遣使存问鳏寡独不能自存者。 五年正月诏工部侍郎王俨往河北简行遭水诸州乏绝者赈贷之仍虑囚徒。 显庆元年正月令宗正卿陇西郡王博文刑部尚书长孙祥大理卿宝玄於畿内诸州巡抚百姓给贷乏绝。 二年十月幸许州遣少府少监郑钦泰等分往许汝州及所经县省录囚徒并搜访孝义及经学之士。 龙朔元年十二月戊寅诏诸州霜旱虫涝之处分道遣使存问赈给并虑囚徒。 三年八月诏分遣大使巡察问人疾苦黜陟官吏。 乾封二年十月遣守大司宪乐彦玮司平少常伯皇甫公议太子左中护杨思敬兼西台舍人李虔泽等分往长安万年城外诸县巡问百姓亲检校田苗赈给乏绝。 总章二年四月令左肃机兼检校沛王府长史皇甫公议往虑岐州诸县囚徒量事原免之。 二年二月遣使存问诸州逐粮百姓渐令复业仍令州县检校优恤之其未情愿归者听之。 十年十月幸许汝等州分遣通事舍人员外郎御史存问所经州县老疾及鳏寡独仍复见禁囚徒等仪凤二年十二月诏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来尝为河南道大使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薛元超为河北道大使尚书左丞崔知悌国子司业郑祖玄为河南道大使分道巡抚申理冤屈赈贷乏绝。 ●卷一百六十二 ○帝王部 命使第二 唐中宗神龙二年二月遣十使巡察风俗下制曰:古之御天下者以大宝为公器以崇高为外物仰则乾行顺性命之理亻免思坤载成博厚之德将以财成至道保邦静人用清三微(臣钦。若等曰:三微者天地人三正之始万物皆微故王者法焉)以齐七政臻夫此者岂一人之力哉!实赖群方共康庶绩自季叶沦替湎弃公道官匪其人教无所习怀才修洁者则依违以自容通方宏伟者则放荡以求利繇是淳化日消浇风岁长典章讹弊俗凋残逶迤陵颓莫能振理朕以薄德丕承宝命夙夜惟寅忧劳无怠昧旦端冕心被寰瀛日晏罢朝念周黎庶顷者励精推择傍求牧宰冀闻善政惠康乃虚己励勤美化犹怠贪官傲吏屡黩於爰书失职流亡几沦於板籍岂刑赏之柄不协其中将仁恩之诚未孚於下永言国本良深轸悼古者天子巡狩省方观俗而锡銮备驾,或以为烦故分命轩博采谣颂将以彰善瘅恶激浊扬清散皇明以烛幽扬仁风以被物实资令德允属通才惟怀永图式鉴成宪宜於左右台及内外五品以上官识理通明立性坚白无所诎挠志在澄清者二十人分为十道巡察使二周年一替以廉案州部俾其董政郡吏观抚兆人议狱缓刑扶危拯滞。若能抗词直笔不惮权豪仁恕为怀黜陟咸当别加奖擢优以名器如脂韦苟全蘧戚施高下在心顾望依附者将迁削屏弃肃以宪章咸竭乃心以副朕意遂命易州刺史姜师度摄右御史以充此使。 景龙三年八月遣十使巡察天下。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庚子平韦庶人壬寅降十道使赍玺书宣抚。 景元年八月制出十道使持节巡抚天下。 二年二月降十道使按察。 七月分遣都督刺史十道按察。 十一月出十道使巡抚。 太极元年二月出十道使巡抚。 玄宗先天元年太上皇诏曰:朕恭己无为留神玄默俯顺历数佥谋公卿式命元子祗膺宝位今庶政新光华肇启但恐天下至广未达朕心故临遣使臣宣扬朝典宜以膳部郎中萧瑗为河南道宣劳使谏议大夫杨虚受为河北道宣劳使赞善大夫薛植为淮南道宣劳使殿中丞薛麟为陇右道宣劳使宗正卿姜为河东道宣劳使司门郎中李诚为关内道宣劳使工部郎中高绍为剑南道宣劳使太子右谕德萧宪为山南道宣劳使宋王府司马裴纲为江南道宣劳使谏议大夫宁悌原为岭南道宣劳使。 二年七月壬申命益州长史毕构宣抚剑南及山南道少府监齐景胄宣抚关内及河东道太子右庶子陆馀庆宣抚河北道宗正少卿韦ギ宣抚江南及淮南道光禄少卿杜元逞宣抚陇右道广州都督周利贞宣抚岭南道制曰:昔者明王之御天下也。内有公卿允庶绩外有方伯司牧群黎犹惧至道未孚淳风或替故有巡狩之典黜幽陟明行人之官省方察俗用能遐迩咸情伪无遗於变时雍率其道也。朕祗膺嗣德恭守帝图上禀过庭之谟下凭众庶之立竭精思理两载于兹异逮小康渐跻至化而区宇遐旷风教未同负长怀责深在己近者奸回构[C260]窃起萧墙宗社降灵应时歼殄今。又恭承圣训总统大猷率彼百官齐兹七政恐仓廪不实礼节未兴吏靡息於贪残人或滞於幽枉永言於此明发疚怀今卜征未习时迈仍远宜分命轩慰抚黎庶毕构等并操履公清识见明允茂绩彰於历试嘉誉沛於周行宜膺行李载光原隰所至之处申谕朕心并令屏绝浮华敦崇仁厚务修孝悌勤事农桑耆老鳏征人家口不自存者咸加恤问德举言扬唯贤是急。若有良材异行藏器下僚哲人奇士隐沦屠钓审知才行灼然者各以名闻凡百牧宰洎乎!吏人咸悉朕心各敬乃事勤则不匮仁远乎!哉!勉矣。勖之以副朕心。 开元二年四月己巳敕曰:淮海维扬是称险山川重复水陆殷凑去岁田妆稍乖丰稔今兹人庶颇致饥乏朕为之父母深用惕然近闻雨泽应节亢稻有望目前之困饣胡口犹切思从蠲省用救荒弊宜令给事中杨虚受往江东道安抚存问观察疾苦详理冤滞百姓间有伟才异行藏鳞戢羽隐沦屠博栖迟阎闾官人内有贪冒苟得背公徇私或修己自守养望充位者还日各以名闻所至之州具令宣布求瘼恤隐称朕意焉。 五年二月诏曰:伊昔明王奉。若天道所宝惟所仗惟贤故能务穑劝农兴利除害朕以薄德纂承洪绪政期克己诚不动天顷岁河南河北诸州蝗虫为患虽当道遣使除瘗恐今。又生育天戒。若此朕甚惧焉罪实在予殃岂移岁。且牧宰之任朝廷所委苟得良才式敷惠训古有寿张飞逝中牟不入者斯其效也。刺史县令等当各竭乃心用攘厥患方考休咎大明黜陟惟尔凡百可不勉哉!宜令户部郎中蔡容往河北道侍御史崔乔往河南道观察风俗问利害便与州县筹度随事处置还日奏闻。 六年八月辛巳诏曰:朕自临御天下介于人上万邦在念百姓为心慎日以兢因时载惕春兹茂育宁忘监寐今岁河南诸州颇多水潦稼穑不稔闾阎阻饥方属西巡更深东顾不加存问孰副忧轸宜令工部尚书刘知柔驰驿充使往河南道巡历简问应免租庸及赈恤并量事便处分兼察人民冤苦官吏善恶还日奏闻宋亳陈许之间遭涝尤甚其应缘赈恤宜倍优赏。 八年五月置十道按察使八月以御史大夫王充关内道按察使扬州长史王怡充淮南道按察使右庶子齐氵充河南道按察使少府监杨孚充剑南道按察使秦州都督张守洁充陇右道按察使荆州长史卢逸充山南道按察使鸿胪少卿萧嵩充河南道按察使襄州刺史裴观为梁州都督山南道按察使润州刺史赵升卿充江南东道按察使宣州刺史霍廷玉充淮南西道按察使仍下制曰:苛慝不作民斯无怨宽猛相济政是以和故《周礼》以官刑纠邦理以官叙正群吏允迪前烈式惟旧章。且夫寰宇至大不可以周览黎至殷不可以独化我庶政实惟旧寮苟非其才罔以亲理朕惟是夙夜不遑安宁开元之初分遣案部纠レ奸犯颇闻惩息以其辜则烦寻亦从其停废绵以岁月浸成宽弛今闻在外官寮多违宪法牧守则寄任兹重令长则禄秩。且优亟闻侵窃屡有章奏虽赐金为惠未愧张武之心还珠表德罕见孟尝之政岂敦谕之意未孚於就列将贞高之节有谢於前修永怀於此良用沉叹。且政宽而慢法弊则通弛而张之其可致理御史大夫王等并识通政要位以才达茂其声实此宪章宜分遣巡案以时纠察巡内有长吏贪扰狱讼冤滞暗懦尸禄苛虐在官即宜随事案举所犯状并推勘准格断覆讫奏闻仍便覆囚夫牧宰之职教导是先录曹之任纪纲斯在其有政理殊尤清直独立者咸以名荐馀官有清白者称及诸色不善各别为科目同状奏闻其寻常平状并不须通俾夫善取其尤罚无所滥疏而不漏察而不苛必将正其源流宏彼纲目不可总此烦碎扰其吏人应是州县常务事非损益者使人更不必干预其百姓有不支济应须处置事状不便於革者与州县商量处分讫奏闻以副虚伫之心以光澄清之举。 九年八月诏曰:朕身居九重心在万姓恐情未达下政或乖方顷者故命近臣分道巡抚为属农月。且停使车今秋稼方收时亦将隙命中书舍人何鸾等宜所到之处宣慰百姓令悉朕怀其有水旱之州或须贷给不可远更奏闻宜便量事处置征镇之家各令州县检校优赏其中无兼丁存济者仍加赈恤。 十一年五月命左拾遗徐楚璧大理丞王大理评事宋词班景倩河南府法曹参军元将茂大原府司录参军张向大原府兵曹参军宋希玉长安县主簿韦利涉长安县尉王冰雒阳主簿刘日正长安县尉裴宽万年县尉崔希逸三原县尉乔梦松告成县尉徐锷汜水县尉薛侃同州司法参军边冲寂分州录事参军韦洽榆次县尉郭庭等摄监察御史分巡诸道诏曰:国之三典令于四方岁终则巡听其狱讼顷因水旱货食不足或徭税徵逸多不折衷或租调蠲除事涉欺隐皆吏之不称政之不修是用命兹使臣委其详覆徐楚璧等并清白自立茂有政声必使事合权宜刑无冤滥不损於物有益於公往敷厥休副兹推择并可摄监察御史勾当租庸地税兼覆囚。 十三年正月制天下见禁囚徒死罪降至流流已下悉原之都城内委中书门下当日疏决处分京城委刘守制到日处分仍令中丞蒋钦绪往河南大理少卿明往关内刑部郎中张樽往河东兵部郎中崔往山南东道右庶子高仲舒往江西道职方郎郑续之往剑南道秘书丞张履冰往淮南道殿中侍御史孙济往陇右道善大夫张景幽往河西道右谕德李林甫往山南西道主客郎中张烈往江南东道并即驰驿发遣所至之处疏决囚徒宣慰百姓其有穷乏者不自存济及侍老征人之家有疾苦者各令州县量加医疗及赈恤其岭南五府碛西四镇非流配效力等见禁囚徒各委节度使及本管都督府处分布告遐迩知朕意焉。 十四年七月诏曰:朕抚有天下寅畏上玄思保太和用康庶类顷秋夏之际水潦不时怀郑许滑卫等州皆遭泛溢苗稼潦渍屋宇倾摧有切纳隍之忧良深在予之责宜令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黎敬仁速往宣慰如有遭损之处应须营助赈给并委使与州县相知量事处置及所在堤堰不稳便者简行具利害奏闻。 九月诏曰:顷秋夏之间水潦方降闾阎损坏稼穑漂沦常恐一物之违况乃数州之弊故发中使循于外台章奏屡闻州乡稍辑朕视之如子。若纳诸隍于再于三情犹驭朽审求人瘼更遣信臣中丞兼户部侍中宇文融忠义竭诚夙夜匪懈当安人之任有利简之能眷彼使乎!宜膺其选可往河南河北道遭水诸州宣抚仍审察有不支济者宜更量加赈贷。若屋宇损坏牛畜俱尽及征人之家不能自存立者量事助其葺其有官吏纵舍赈给不均亦须纠正回日奏闻。 十五年三月制曰:河北遭水处城旁及诸蕃杀降人先令安置及编州县被差征行人家口等去年水涝漂损田苗频遣使人所在巡抚兼令州县倍加矜恤不知并得安存否以今旧既没新麦未登丁壮既差远行老少虑不支济朕居黄屋念在苍生每思优养无忘鉴寐今故遣中使左监门卫将军李善才重此宣慰宜令州县即时简责有乏绝者准例给粮俾令安堵以副朕心。 七月诏曰:同州州近属霖雨稍多水潦为害念彼黎人载怀忧惕宜令侍御史刘彦回乘传宣百姓屋宇田苗被漂损者量事赈恤。 八月制曰:河北州县水灾尤甚言念蒸人何以自给朕当宁兴想有劳旰昃在予之责用轸于怀宜令所司量支东都租米二十万石赈给乃令魏州刺史宇文融充宣抚使便巡抚水损应须忧恤及合折免并存闾舍一事已上与州县相知逐稳便处置务从简易勿致劳扰。 十六年九月诏曰:河南道宋亳许仙徐郓濮兖州奏旱损田宜令右监门卫大将军黎敬仁往彼巡问如有不支济户应须赈恤与州县长官相知量事处置讫回日具状奏闻。 二十一年二月以检校尚书右丞相皇甫翼充河南淮南道宣慰使检校尚书吏部侍郎刘彤充江东江西道宣慰使尚书兵部侍郎李镇充山南道宣慰使制曰:去年江南淮南有微遭旱处河南数州亦有水损百姓等皇甫翼等咸谓能贤式将朕命其间乏绝应须赈贷便量事处置回日奏闻。 四月以久旱命太子少保陆象先户部尚书杜暹等七人往诸道宣慰赈给及令黜陟官吏疏决囚徒。 二十三年二月壬寅诏曰:秦州地震谪见后土朕每克念何以臻兹仲尼有云:丘祷久矣。而精意以告或通神明徐国公萧嵩地在辅弼朝之端右欲重将命暂为此行宜往秦州致祭山川凡缘所损百姓间事皆委嵩随事处置回日以闻。 辛亥初置十道采访处置使命御史中丞卢绚为都畿采访使御史中丞裴旷为京畿采访使国子祭酒汴州刺史嗣鲁王道坚为河南道采访使华州刺史李尚隐为关内道采访使太原尹崔隐甫为河东道采访使礼部侍郎兼魏州刺史宋瑶为河北道采访使太常卿广州事岭南经略使李朝隐为岭南道采访使扬州长史韦虚心为淮南采访使太仆卿兼判凉州都督持节河西节度等副大使牛仙客为河西道采访使益州长史持节剑南节度副大使王昱为剑南道采访使荆州长史韩朝宗为山南道采访使润州刺史刘日正为江南道采访使秦州刺史裴敦复为陇右道采访使梁州刺史宋询为山南西道采访使宣州刺史班景倩为江南道采访使诏曰:言念苍生心必遍於天下自古良牧福犹润於京师所以历选列城聿求连率岂徒刺察将委辑宁朝散大夫检校御史中丞关内宣谕赈给使上柱国卢绚等任寄已深声实兼茂咸贯通於理道益纯固於公心或华不衰或白无玷可以轨仪郡国康济黎元间岁已来数州失稔颇致流冗能勿轸怀而吏,或不畏不仁,或不安不便诚须矫过必任仗贤而前此使辇下无殷鉴事皆制时务欲总权小有举於毫大莫振於纲领本命条举却用烦苛永言所期岂云:自弊今既各膺重寄允於通才以蠲疾苦之源当协大中之义。若今行一道利及万人朕所设官以俟能者朝之优秩上归令誉言可复也。宜副朕怀。 十一月诏令给事中韦常巡关内道中书舍人李彭年巡河南道并与本道采访使及所繇长官商量回日奏闻。 二十九年五月命大理卿崔翘尚书右丞席豫工部侍郎郭虚己御史中丞张倚中书舍人孙逖给事中赵安贞太常卿韦常班景倩分行天下诏曰:三载考绩以鉴吏能八使观风因求民瘼兹事体大致理之繇朕受命昊穹临御寰夏虑乎!一物有所不安偏於万方无忘轸念而宇宙之内官吏至多倘有政失其宜即万人受弊崔翘等或文学有称或贞白流誉通於理道励是公心俾尔澄清或当委寄至於陟黜之道国之所务苟有不当将何劝人顷年使例皆通状其尽善者多有请求为选调之资不善者以烦碎见轻贵奏课之数。若此衔命岂副虚怀卿等所到之州宜具宣朕意其百姓间事或有须革者宜与所繇长官商量处置回日奏闻其官吏中有贪冒赃私其犯名教或衰老疾病无政理者刺史已下宜停务奏闻其守职公清为政尤异事堪激劝远近知者具以名闻其诸道有遭损下人应须赈给先频有处分犹虑艰弊岂忘矜恤亦宜审与州县商量务令周济。又闻河堤穿决致有漂流谅繇州县宽疏不时修塞亦便简行处置勿使更然其天下道学固已有置者并乡学等此并切於生人比来兴置盖为教导各宜敦劝使有成益其征镇之间或有单贫老弱不自存济者宜令所繇倍加优赏其浮寄逃户等亦频处分顷来招携未有长策。又江淮之间有深居山洞多不属州县自谓莫徭何得因循致使如此并与州县商量处置一时录奏卿等既当巡按受委非轻是宜勉尔良图以副朝选无或致有回避不竭公忠朕之责成深宜自效。 天宝五载正月命礼部尚书席豫御史中丞王钅共萧隐之谏议大夫韦见素李麟尚书左丞崔翘鸿胪少卿源光誉分道巡按天下风俗及黜陟官吏诏曰:黜幽陟明所以察风俗求瘼恤隐所以慰黎庶不有其人孰可将命礼部尚书席豫等亮直清节其经通大才多识前言往行时政或久应任使尝参八政之列或夙蕴忠公必副四方之委永怀兆庶用寄澄清豫巡河北道钅共巡京畿关内及河东道隐之巡东畿及河南道见素巡山南东道江南西道黔中岭南等道麟巡河西陇西碛西等道翘巡剑南及山南西道光誉巡淮南及江南东道其百姓之间及官吏之辈如事或未该须有革者仍委量事处置回日奏闻其岭南黔中碛西途路遥远。若使臣一一自到虑有稽迟任各精择判官准旧例分往。 十四载三月给事中裴士淹礼部侍郎杨浚太常少卿姚子彦往河南河北江淮宣慰。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大赦令中书门下检使即分道宣慰所至郡县审问百姓间有利害有须革处置者一一奏闻。 代宗广德二年三月庚戌诏曰:岁之不易征赋繁兴河南萧然江外尤剧供上都之国用给诸道之军颁庶务徵求未遑小息火耕水耨夏葛冬裘充馈运而屡空支戎衣而不足农人少而转困编户流而罕归自北之化未淳大东之词方切君为心也。朕甚痛然今区宇渐宁凋残已甚惕然恭已姑务息人惧嫠之无告思省方以亲问时迈未可日昃增劳载怀鸿雁之诗用解吾人之恤必资循行悉以周爰皇皇者华申谕朕志宜令太子宾客兼御史大夫刘晏往诸道宣慰应百姓有徵科烦重人户逃亡及水旱所损不能支济者并与本道节度使计会蠲削安存遂便处置讫具状闻奏官吏之政在邦必闻知无不为公道斯在其租庸使及刺史县令录事参军有精於政理及赋役均平州县之间称为良吏者具名奏闻别有甄异如或残忍慢法贪污败官有害於人不应时务者亦具状以闻仍与本道观察节度使会计举按四海至广九重至深思使下情上通常令上旨下达务以审慎称朕意焉。 大历二年八月以潭衡水灾命给事中贺。若察使於湖南宣慰。 九月命比部员外郎莫藏用使於岭南宣慰。 十二年八月以京畿水旱分命御史巡苗。 德宗即位初湖南山洞中王国良者聚众为盗都官员外郎关播往宣慰之临行召对於别殿播奏曰:臣自今奉诏抚国良如不受命臣请便宣恩命诘邻州速出兵翦除帝曰:卿言深合朕意。 建中元年二月发黜陟使分往天下以右司郎中兼侍御史庾何巡京畿职方郎中刘湾往关内刑部员外郎裴伯言往河东泽潞磁邢等道司勋郎中韦祯往山南西道剑南东西川礼部郎中赵赞往山东荆南黔中湖南等道谏议大夫吴经纶往魏博成德幽州等道给事中卢翰往河南淄青东都畿等道吏部郎中李承往淮西淮南等道谏议大夫柳载往浙江东西道刑部郎中郑叔则往江南江西福建等道礼部员外卫晏往岭南五管诏曰:朕闻唐虞圣人之理三载考绩黜陟幽明两汉施教之君亦命八使澄清天下朕纂承大业思服训虽王公卿士内勤夙夜藩岳守将外尽公忠而兵革未宁戎狄未尽犯纲未振法令未敷封圻郡县贼税不一师旅上下劳逸不均所以终宵箦尤寤寐增惕爰命群士往代予言行乎!四方以听于理举其百事以归于正腾之深顾可不勤副也。 兴元元年正月帝在奉天诏曰:古者天子有巡狩之义以考国典以观人风在时多虞良或未暇乃命卿士使于四方问人疾苦廉吏善恶苟副所在则如亲临在理平之时尚资勤恤况流散之后得无省尤腾以不敏不明肆于人上抚育失道诚信未孚寇盗繁兴阻兵拒命哀我臣庶陷于匪人顾兹田畴鞠为茂草不念柔服遂命徂征徵发甲兵暴露营磊结于锋刃继以死伤农工废弃其生业商贾咨嗟於道路军戎日益闾苍日空凋祭愈穷费用愈众以财力之有限供求取之无涯怨气上腾咎徵斯应疫厉至水旱相乘人罗于灾谁任其责朕自嗣位殆今六年连兵不解已逾四稔虽本非获巳义在济人而事有重劳良深罪巳绋以朕之寡昧居安忘危致寇之繇实在於此予则不德人亦何辜鬼恨积哀痛心疾首昨者改元施令悔往布新将使反侧获安干戈自息犹惧思虑不周於庶务诚感未达於遐方一理失中一夫不获则何以谢天谴致人和俾代予言其在良弼宜令门下侍郎平章事萧复充山南东西荆湖淮南江西鄂岳浙江东西福建岭南等道宣慰安抚使呜呼往率乃职敬敷朕命慰勉征戍劳来困穷访其所安察其所弊滞淹必达冤滥必申无惮幽远而不备无略细微而不恤其诸道将士准前制严备疆界勿使侵扰仍各令本御史具名闻奏悉与甄叙殊功劲节别条状迹当特优奖百姓两税外徵率一切并停诸道事缘急切交须处分即与长史商度务合便宜其馀利害并还日条奏朕当详察以择厥中宣布远近咸令知悉。 是月给事中杜黄裳兼御史中丞江淮宣慰使。 十月辛丑诏工部尚书贾耽往河阳魏博道宣慰兵部侍郎李纾往河东宣慰。 十一月丁丑以秘书监崔汉衡为兵部尚书东都河阳魏博宋亳淄青赈给宣慰使工部侍郎刘太真为河东泽潞镇冀易定赈给宣慰使。 贞元元年二月遣工部尚书贾耽工部侍郎刘太真宣慰於东都河南(是时东都米每斗值一馑塞道前年蝗虫大起自山而东竟千海浮天被野草木无遗河北诸州米斗值钱九百饿死者压道路)。 八年八月诏曰:朕以薄德於人上励精庶政思致雍熙而诚不动天政或多阙阴气作暴雨荐臻自江淮而及於荆襄历陈宋而施於河朔其间郡邑连有水灾城郭多伤公私为害损坏庐舍浸败田苗或亲戚漂沦或资产沉溺为之父母所不忍闻兴言疾疚良深恻悯夙夜祗畏悼于厥心是用寝不获安食而忘味时。且赈恤庶洽幽明宜令中书舍人奚陟往江陵襄郢随鄂申光蔡等州左庶子姚齐梧往陈许宋亳徐泗等州秘书少监雷咸往镇冀德棣深赵等州京兆少尹韦武往杨楚庐寿徐润苏常湖等州宣抚应诸州百姓因水不能自存者委宣抚使赈给死者各加赐物所在官为敛收埋瘗其田苗所损委宣抚使与所在长吏具奏於戏一夫不获一物失所刑法不中赋敛不均皆可以失阴阳之和致水旱之其系囚及狱讼从未决者委所在长吏即与疏辨务从宽简俾伸冤滞贪官暴吏倚法害公特加惩肃用明典宪灾伤之後切在抚绥咨尔方镇之臣洎于守宰咸宜悉乃心力以恤凶灾宣布朕怀使各知悉是秋河南河北山南江淮凡四十馀州大水漂溺死者二万馀人帝召见奚陟等於延英殿临遣。 宪宗以永贞元年八月即位诏曰:理天下者先其国国命之重寄在方镇方镇共理实惟列城列城为政系乎!属县。然则匹夫之耕匹妇之织积微成著以供国计永念蒸庶厥惟艰哉!顷年以江淮租赋爰及榷税委在藩服使其平均太上皇君临之初务从省便遂令使府归在中朝或恐巡院既多职因交替新制未立旧纲已紊况河汴而东濒海之右名都奥壤疆理接连如或征赋不均徵输难济物轻货重法弊人劳。又闻江淮数道比愆时雨深忧黎庶之不足军国之阙供政有所不宣事有所未便牧宰有课绩官吏有否臧爰遣使臣申我休命宜令度支及诸道盐铁转运副使户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潘孟阳专往宣谕慰安疲询访便宜蠲除疾苦安人利国称朕意焉。 元和四年正月以灾旱命左司郎中郑敬使淮南宣歙吏部郎中崔使浙西浙东司封郎中孟简使山南东道荆南京兆少尹裴武使江西鄂岳等道宣抚(帝召对告之曰:卿等赈恤灾旱当勤於奉职勿如潘孟阳所到务饮酒游山而已仍许卿等以便宜从事)。 穆宗长庆元年八月丁亥以殿中侍御史温造为起居舍人充镇州四面诸军宣慰使造前以京兆府司录宣慰两河众推其材故有是命迁起居舍人无何范阳以其将朱克融为师镇州杀节度使田弘正奏呈。又以造为镇州四面河东魏博泽潞横海深冀易定等军宣慰使。 文宗太和三年正月癸丑谏议大夫柏耆以奉使召对於延英。 九月命监察御史孟往淮南浙右巡察米价。 五年七月甲申诏曰:盖天人之际相应如响祥之来各惟厥事乃者兵革始罢黎庶甫宁而蜀土载罹震惊方务绥辑今。又水潦为沉溺实多载省奏章益深惕虑谅以朕泽不逮下诚无感通五事致咎此方何罪夙夜兢鬼悯叹良深宜令户部郎中李践方充两川安抚使。 开成元年二月庚寅中书门下奏准赦文诸道黜陟使以给事中卢均司农卿李吏部郎中薛廷光太常少卿卢贞刑部郎中房直温分命之。 二年八月丁酉诏曰:大河而南幅圆千里楚泽之北连亘数州近以水潦暴至是防溃溢既坏庐舍复损田苗言念黎元罹此灾或生业荡尽或农收索然困馁凋残,岂能自济是用勤约疚于中怀今故临遣使臣详问病害纾其垫溺之苦申以劳来之方勉谕师徒安存孤老将我惠泽异苏疲人宜令给事中卢弘宣往许郑滑郓曹濮等道宣慰刑部郎中崔晋往山南等道鄂岳等道宣慰於戏朕自君临励求理道常恐一物失所每以万姓为心诚无感通时有灾害夙夜鬼悼不知所然宣示藩方喻兹诏命使宽其徭役禁其侵渔多方辑绥俾速完复布告庶知朕意焉。 昭宗天复二年三月诏遣谏议大夫张ダ示喻太原汴州使息兵通和(太原後唐太祖也。汴祖也。)。 後晋高祖天福六年冬十月丁亥朔遣鸿胪少卿魏比将作少监霍廷让左领军卫将军安渗右骁卫将军田峻于滑濮郓澶四州察河水害稼处并安抚百姓。 周世宗显德元年八月以诸州编户皆以雨水害稼上诉遣兵部郎中麻麟等二十三人分按之。 ●卷一百六十三 ○帝王部 招怀 《传》曰:招携以礼怀远以德贾谊所谓降者亲酌而手食之以怀其心乃五饵之一也。盖王者创业垂统握契御辩征不讠惠讨不庭推亡固存式遏乱略必使威加于外信著于内桀骜革心英俊用辅成大业光昭帝图如斯而已矣。故其始也。或喻之以文告或结之以要誓推心置腹旷然不疑分茅胙土待之不次以至旨赐田宅以安之锡臧获以宠之其旨也。 汉高祖五年十二月既平项籍齐王田横惧诛与其徒属五百馀人入海居鸟中(海中山曰:鸟)帝闻之以横兄弟本定齐齐人贤者多焉今在海中不收後恐有乱乃使使赦横罪而召之横谢曰:臣烹陛下之使郦食其今闻其弟商为汉将而贤臣恐惧不敢奉诏请为庶人守海鸟中使还报帝乃诏卫尉郦商曰:齐王横即至人马从者敢动摇者致族夷(言平除其族)乃复使持节具告以诏意曰:横来大者王少者乃侯耳(大者谓横身少者其徒属)不来。且发兵加诛横与其客二人乘传诣雒阳。 十年九月代相国陈反帝东至邯郸令周昌选赵壮士可令将者白见四人(白於天子而召见也。)帝骂曰:(者渫也。)竖子能为将乎!四人惭皆伏帝封各千户以为将左右谏曰:从入蜀汉伐楚赏未遍行今封此何功帝曰:非汝所知陈反赵代地皆有吾以羽檄徵天下兵未有至者(檄者以木简为书长尺二寸用徵召也。其有急事则加以鸟羽插之示速疾也。魏武奏事云:今边有警辄露插羽徵)今计唯独邯郸中兵耳吾何爱四千户不以慰赵子弟皆曰:善。 十一年五月诏曰:粤人之俗好相攻击前时秦徙中县之民南方三郡使与百粤杂处会天下诛秦南海尉ヌ居南方长治之甚有文理中县人以故不耗减粤人相攻击之俗益止俱赖其力今立ヌ为粤王使陆贾即授玺绶ヌ稽首称臣。 文帝元年以南粤王ヌ亲属在真定乃为置守邑(亲谓父母也。)岁时奉祀召其从昆弟尊官厚赐宠之诏丞相陈平举可使粤者平言陆贾先帝时使粤帝召贾为大中大夫谒者一人为副使赐ヌ《书》曰:皇帝谨问南粤王甚苦心劳意朕高皇帝侧室之子(言非正嫡所生也。)弃外奉北藩于代道里辽远壅蔽朴愚未尝致书(言未得於粤)高皇帝弃群臣孝惠皇帝即世高后自临事不幸有疾日进不衰(言疾病益甚也。)以故讠孛暴乎!治(讠孛乖诸吕为变故乱法不能独制乃取他姓子为孝惠皇帝嗣赖宗庙之灵功臣之力诛之已毕朕以王侯吏不释之故(辞让帝位不见置也。)不得不立今即位乃者闻王遗将军隆虑侯书求亲昆罢长沙两将军(ヌ之昆弟在故乡者求访之而两将军将兵系城者请罢之以宾附於汉也。言亲昆弟谓有服属者也。)朕以王书罢将军博阳侯亲昆弟在真定者已遣人存问修治先人冢前日闻王发兵於边为寇灾不止当其时长沙苦之南郡尤甚虽王之国庸独利乎!(言越兵寇边长沙南郡皆厌苦之而汉军亦当相拒方有战斗於越亦非利也。)必多杀士卒伤良将吏寡人之妻孤人之子独人父母得一亡十朕不忍为也。朕欲定地犬牙相入者以问吏吏曰:高皇帝所以介长沙土也。(介隔也。)朕不得擅变焉吏曰:得王之地不足以为大得王之财不足以为富服岭以南王自治之(山岭名也。长沙南界也。)虽之号为帝两帝并立亡一乘之使以通其道是争而不让仁者不为也。愿与王分弃前患(彼此共弃故云:分)终今以来通使如故(从今通使至於终久故云:今以来也。)故使贾驰王朕意王亦受之毋为寇灾矣。上褚五十衣中褚三十衣下褚二十衣遗王(以绵装衣曰:褚上中下者绵之多少薄厚之差也。)愿王听乐娱忧存问邻国(谓东越及瓯骆等)陆贾至南粤王恐乃顿首谢愿奉明诏长为藩臣奉贡职因使者献白璧一双翠鸟千犀角十紫贝五百桂蠹一器(桂树中蝎虫也。《汉书》常以献陵庙载以赤毂小车此虫食桂故味辛而渍之以蜜食之也。)生翠四十双孔雀二双。 平帝元始二年募汝南南阳勇敢吏士三百人谕说江湖贼成重等二百馀人皆自出送家在所收事(言身既自出。又各送其家人诣本属县邑贼役耳)重徙阳赐(重成重也。作贼长帅故徙之也。)公田宅。 後汉光武建元元年九月辛夕卩朱有举城降初帝即位拜岑彭廷尉行大将军事与大司马吴汉大司空王梁建义大将军朱右将军侯进偏将军冯异祭遵王霸等围雒阳数月朱有等坚守不下帝以彭尝为有校尉令往说之有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劳苦欢语如平生彭因曰:彭往者得执鞭侍从蒙荐举拔擢常思有以报恩今赤眉已得长安更始为三王所反皇帝受命平定燕赵尽有幽冀之地百姓归心贤俊集亲率大兵来攻雒阳天下之事逝其去矣。公虽婴城固守将何待乎!有曰:大司徒被害时有与其谋(与音预)。又谏更始无遣萧王北伐诚自知罪深彭还具言於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有今。若降官爵可保况诛罚乎!河水在此吾不食言(指河以为信言其明白也。)彭复往告有从城上下索曰:必乘此上彭趣索上有见其诚即许降後五日有将轻骑诣彭顾敕诸部将曰:坚守待我我。若不还诸君径将大兵上に辕归郾王乃面缚与彭俱诣河阳帝即解其缚召见之复令彭夜送有归城明旦悉其众出降拜有为平狄将军封扶沟侯。 二年正月更始复汉将军邓毕辅汉将军于康降皆复爵位。 三年西州大将军隗嚣奉奏帝素闻其风声报以殊礼言称字用敌国之仪所以慰藉之良厚(藉荐也。言安慰而荐藉之良甚也。)嚣据凉州邓禹承制遣使持节命嚣为西州大将军得专制凉州朔方事及赤眉去长安欲西上隗嚣遣将军杨广迎击破之。又追败之於乌氏泾阳间嚣既有功於汉。又受邓禹爵署其腹心议者多劝通使京师嚣乃上书诣阙时陈仓人吕有拥众数万与公孙述通寇三辅嚣复遣兵佐征西大将军冯异击之走有遣使上状帝报以手《书》曰:慕乐德义思相结纳昔文王三分犹服事殷但驽马铅刀不可强扶数蒙伯乐一顾之价而苍蝇之飞不过数步即骥尾得以绝群隔於盗贼声闻不数将军操报款诚扶倾救危南拒公孙之兵北御胡之乱是以冯异西征得以数千百人踯躅三辅微将军之助则咸阳已为他人禽矣。今关东寇贼往往屯聚志务广远多所不暇未能观兵成都与子阳角力(臣钦。若等曰:子阳公孙述字也。)如令子到汉中三辅愿因将军兵马鼓旗相当傥如言蒙天之福即智士计功割地之秋也。管仲曰:生我者父母成我者鲍子自今以後手书相闻勿用傍人解构之言自是恩礼愈笃其後公孙述数出兵汉中遣使以大司空扶安王印绶授嚣嚣自以与述敌国耻为所臣乃斩其使出兵击之连破述军以故蜀兵不复北出是年刘永将庆吾斩永首降封吾为列侯帝。又徵冯鲂为虞令鲂当王莽末四方溃畔聚宾客招豪杰作营堑以待所归待真主也。时天下未定而四方之士拥兵矫称者甚众唯鲂自守兼有方略帝闻而嘉之徵诣行在所见於台拜官。 五年四月河西大将军窦融始遣使贡献帝赐融玺书黄金二百斤授凉州牧後融与五郡大守共砥厉兵马上疏请师期以讨隗嚣帝深嘉美之赐融外属图及大史公五宗外戚世家(景帝子十三人为王而册五人同母者为一宗故五宗言景帝以窦氏所生而致子孙众多也。)魏其侯列传诏报曰:每追念外属孝景皇帝出自窦氏定王景帝之子朕之所祖昔魏其一言继统以正长君少君遵奉师傅成淑德施及子孙(施延也。音羊切)此皇太后神灵上天汉也。从天水来者将军所让隗嚣书痛入骨髓叛臣见之当股忄栗惭愧忠臣则酸鼻流涕义士则旷。若发蒙非忠孝悫诚孰能如此岂其德薄者所能克堪嚣自知失河西之助族祸将及欲设间离之说乱惑其心转相解构以成其奸。又京师百僚不晓国家及将军本意多能采取虚伪夸诞妄谈令忠孝失望传言乖实毁誉之来皆不徒然不可不思今关东盗贼已定大兵今当悉西将军其抗厉威武以应期会融被诏即与诸郡守将兵入金城後融归朝拜冀州牧寻迁大司空。 十月好侯耿等击破张步军於临淄步走还剧帝劳军至临淄谓曰:田横烹郦生及田横降高帝诏卫尉不听为仇张步前亦杀伏隆(三年帝遣隆谕步步杀之)。若步来归吾当诏大司徒释其怨(大司徒湛即隆父)步乃肉袒负斧於军门封安兵侯。 十二月西州大将军隗嚣遣长子恂入侍帝以为胡骑校尉封镌羌侯(镌谓镌凿)。 六年帝与公孙述《书》曰:图识言公孙即宣帝也。代汉者当途高君岂高之身邪(一云:光武与述《书》曰:承赤者书也。姓当途其名高也。)以掌文为瑞(时述妄引识记乃刻其掌文曰:公孙帝也。)王莽何足效乎!君非吾贼臣乱子仓卒时人皆欲为君事耳何足数也。君日月已逝妻子少当早为定计可以无忧天下神器不可力争宜留三思署曰:公孙皇帝述不答是年隗嚣使周游诣阙先到冯异营游为仇家所杀帝遣卫尉铫期持珍宝缯帛赐嚣期至郑被盗(郑今华州县是)亡失财物帝称嚣长者务欲招之闻而叹曰:吾与隗嚣事欲不谐使来见杀得赐道亡帝复使来歙至阳赐隗嚣《书》曰:昔柴将军与韩信书云:(柴将军柴武也。韩信韩王也。入匈奴武与韩书也。)陛下宽仁诸侯虽有亡叛而後归辄复位号不诛也。以嚣文吏晓义理故复赐书深言则似不逊略言则事不决今。若束手复遣恂弟归阙庭者则爵禄获全有浩大之福矣。(浩亦大也。)吾年垂四十在兵中十岁厌浮语虚辞即不欲勿报。 七年以隗嚣所署明威将军王遵为大中大夫遵字子春霸陵人虽与嚣举兵而常有归汉意嚣既称臣於公孙述帝因令来歙以书诏遵乃与家属东诣京师拜为大中大夫封尚义侯(一云:遵降封乙谁侯)冬卢芳(臣钦。若等曰:芳王莽末起兵为西平匈奴单于立为汉帝)所置朔方太守田飒中太守乔各举郡降帝令领职如故。 八年隗嚣大将十三人众十馀万降嚣奔西城帝复诏告隗嚣曰:若束手自诣父子相见保无他也。高皇帝云:横来大者王小者侯。若遂欲为黥布者亦自任也。 十二年公孙述弟恢及子胥史兴并为大司马吴汉辅威将军臧宫所破战死自是将帅恐惧日夜离叛述虽诛灭其家犹不能禁帝必欲降之乃下诏谕述曰:往年诏书北下开示恩信勿以来歙岑彭受害自疑今以时自诣则家族完全。若,或不谕委肉虎口痛哉!奈何将帅疲倦吏士思归不乐久相屯守诏书手记不可数得朕不食言述终无降意。 是岁卢芳将随昱欲胁芳降芳知心膂内溃遂亡入匈奴其众尽归昱乃随使者程恂诣阙叙昱为五原太守封镌胡侯昱弟虑武侯。 十六年卢芳入居高柳与闵堪兄林使使请降乃封芳代王堪为代相林为代太傅赐缯二万疋因使知和集匈奴。 魏太祖为汉大将军建安四年四月围射於长杨故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率众降封为列侯。 十一月张绣率众降封为列侯。 十二月袁术所署卢江太守刘勋率众降封为列侯县名故城在定襄县八年十月袁尚将吕旷吕详叛尚屯阳平率其众降封为列侯(是年吴以太史慈为建昌都尉治海太祖具召遗慈书以箧封之发省无所道而但贮当归)。 十年正月袁熙大将焦触张南等叛攻熙熙并弟尚奔三郡乌丸触等举其县降封为列侯。 四月黑山贼张燕率其众十馀万降封为列侯。 十三年七月太祖征刘表八月表卒其子琮嗣屯襄阳大将蒯越从事中郎韩嵩东曹掾傅巽等说琮归太祖後太祖军到襄阳琮举州降太祖以琮为青州刺史封列侯蒯越等侯者十五人越为光禄勋韩嵩大鸿胪邓羲侍中刘先尚书令其馀多至大官。又以表大将文聘为江夏太守使统本兵。 十六年十月北征杨秋围安定秋降复其爵位使留抚其民人。 二十年七月破汉中贼帅程银侯选诣太祖降皆复官爵银选及李堪皆河东人兴平之乱各有众千馀家并与马超合超破走堪临阵死银选南入汉中至是来降。 十一月张鲁自巴中将其馀众降封鲁及五子皆为列侯。 文帝初为魏王延康元年五月冯翊山贼郑甘王率众降皆封列侯(魏《书》曰:初郑甘王及卢水胡率其属来降王得降以示朝曰:前欲有令吾讨鲜卑者吾不从而降。又有欲使吾及今秋讨卢水胡者吾不听今。又降昔魏武侯一谋而当有自得之色见讥李悝吾今说此非自是也。徒以为坐而降之其功大於动兵革也。)。 七月蜀将孟达率众降帝自笔手令曰:吾前遣使宣国威灵而达即来吾惟春秋褒仪父即封并遣使还领新城太守近复有扶老携幼首向王化者吾闻夙沙之民自纟专其君以归神农豳国之众襁负其子而入酆镐斯岂区略迫胁之所致哉!乃风化动其情而仁义感其衷欢心内发使之然也。以此而推西南将万里无外权备将与谁守死乎!(臣钦。若等曰:权备谓吴蜀主 黄初三年八月蜀大将黄权及岭南郡太守史等三百一十八人诣荆州刺史奉上所假印绶幢麾牙门鼓车权等诣行在所在帝置酒设乐引见於承光殿权等人人前自陈帝为论说军旅成败去就之分诸将无不喜悦赐权金帛车马衣裘帷帐妻妾下及偏礻卑皆有差拜权为侍中镇南将军封列侯即日诏使骖乘及封史等四十二人皆为列侯为将军郎将者百馀人。 明帝大和二年蜀将诸葛亮寇边帝幸长安露布天下并班告益州曰:刘备背恩自窜巴蜀诸葛亮弃父母之国阿残贼之党神人被毒恶积身灭亮外慕立孤之名而内贪专擅之实刘升之兄弟空城而已亮。又悔易益土虐用其民是以利狼宕渠高定清羌莫不瓦解为亮仇敌而亮反裘负薪里尽毛殚刖趾屦刻肌伤骨反更称说自以为能行兵於井底游步於牛蹄自朕即位三边无事犹哀怜天下数遭兵革。且欲养四方之耆老长後生之孤幼先移风於礼乐次讲武於农隙置亮度外未以为虞而亮怀季熊愚勇之智不思荆邯度德之戒驱略吏民盗利祁山王师方振胆破气夺马谡高祥望旗奔败虎臣逐北蹈尸涉血亮也。小子震惊朕师猛锐踊跃咸思长驱朕惟率土莫非王臣师之所处荆棘生焉不欲使十室之邑忠信贞良与夫淫昏之党同受涂炭故先开示以昭国诚勉思变化无滞乱邦巴蜀将吏士民诸为亮所劫追公卿已下皆听束手。 是年魏兴太守申仪来朝拜楼船将军在礼请中初仪兄耽汉末在西平上庸间聚数千家後与张鲁通。又遣使诣太祖加其号为将军因使领上庸都尉至建安末为蜀所攻以其郡西属黄初中仪复来还诏即以兄散号加仪因拜魏兴太守封侯後与新城太守孟达不和数上言达有二心於蜀及达反仪绝蜀道使救不到达死後仪诣宛见司马宣王劝使来朝故有是命(一云:仪久在魏兴专威疆辄承制刻印多所假绶孟达既诛自有疑心时诸郡守以司马宣王新克捷奉礼求贺皆听之宣王使人讽仪仪至问承制状执之归于京师)。 青龙元年辽东太守公孙渊通於孙权国家知渊两端而恐辽东吏民为渊所误故公文下辽东因赦之曰:告辽东玄菟将校吏民逆贼孙权遭遇乱阶因其先人劫掠州郡遂成群凶自擅江含垢藏疾冀其可化故割地王权使南面称孤位以上将礼以九命权亲手北面稽颡假人臣之宠受人臣之荣未有如权者也。狼子野心告令难移卒归反覆背恩叛主滔天逆神乃敢僭号恃江湖之险阻王诛未加比年已来复远遣楼船越渡大海多持货物诳诱边民边民无知与之交关长吏以下莫禁止至使周贺浮舟百艘沈滞津岸贸迁有无既不疑拒赍以名马。又使宿舒随贺通好十室之邑犹有忠信舀君於恶春秋所书也。今辽东玄菟奉事国朝纾青拖紫千百为数戴纟丽垂缨咸佩印绶曾无规正纳善之言龟玉毁於椟虎兕出於匣是谁之过欤国朝为子大夫羞之昔狐突有言父教子贰何以事君策名委质贰乃辟也。今乃阿顺邪谋胁从奸惑岂独父兄之教不详子弟之举习非而已哉!。若苗秽害田随风烈火芝艾俱焚安能自别乎!。且。又此事固然易见不及鉴古成败书传所载也。江南海北有万里之限辽东君臣无怵惕之患利则义所不利贵则义所不贵此为厌安乐之居求危亡之祸贱忠贞之节重背叛之名蛮貊之长犹知爱礼以此事人亦难为颜。且。又宿舒无罪挤使入吴奉不义之使始与家诀涕泣而行及至贺死之日覆众成山舒虽脱死魂魄离身何所逼迫乃至於此今忠臣烈将咸忿辽东反覆携贰皆欲乘桴浮海期於肆志朕为天下父母加念天下新定既不欲劳动干戈远涉大川费役如彼。又悼边陲遗馀黎民迷误如此故遣郎中卫慎邵等。且先奉诏示意。若股肱忠良能效节立信以辅时君反邪就正以建大功福莫大焉傥恐自嫌已为恶逆所见染污不敢倡言永怀伊戚其诸与贼使交通皆赦除之与之更始是岁公孙渊斩送孙权所遣使张氵尔许晏首帝,於是拜渊大司马封乐浪公持节领郡如故。 高贵乡公甘露二年六月乙巳诏吴使持节都督夏口将军事镇军将军沙羡侯孙壹贼之枝属位为上将畏天知命深鉴祸福翻然与众远归大国虽微子去殷乐毅遁燕无以加之其以壹为侍中车骑将军假节交州牧吴侯开府辟召仪同三司依古侯伯八命之礼衮冕赤舄事从丰厚。 陈留王咸熙元年九月辛未诏曰:吴贼政刑暴虐赋敛无极孙休遣使邓句敕交趾太守锁送其民发以为兵吴将吕兴因民心愤怒。又承王师平定巴蜀即纠合豪杰诛除句等驱逐太守长史抚和吏民以待国命九真日南郡闻兴去逆即顺亦齐心响应与兴协同兴移书日南州郡开示大计兵临合浦告以祸福遣都尉唐谱等诣进乘县因南中都督护军霍弋上表自陈。又交将吏各上表言兴创造事业大小承命郡有山寇入连诸郡惧其计异各有携贰权时之宜以兴为督交诸军事上大将军定安县侯乞赐褒奖以慰边荒乃心款诚形於辞旨昔仪父朝鲁春秋所美窦融归汉待以殊礼今国威远震抚怀六合方包举殊裔混一四表兴首向王化举众稽服万里驰义请吏帅职宜加宠遇崇其爵位既使兴等怀忠感悦远人闻之必皆兢劝其以兴为使持节都督交州诸军事南中大将军封定安县侯得以便宜从事先行後上策命未至兴为下人所杀。 十月丁亥诏曰:昔圣帝明主静乱济世保大定功文武殊涂勋烈同归是故或舞干戚以训不庭或陈师旅以威暴□至於爱民全国康惠庶类必先文教示之轨仪不得已然後用兵此盛德之所同也。往者季汉分离九土颠覆刘备孙权乘间作祸三祖绥宁中夏日不暇给遂使遗寇僭逆历世幸赖宗庙威灵宰辅忠武爰发四方拓定庸蜀役不浃时一征而克自顷江表衰弊刑政荒ウ巴汉平定孤危无援交荆扬越靡然向风今交伪将吕兴已帅三郡万里归命武陵邑侯相严等纠合五县请为臣妾豫章庐陵山民举众叛吴以助北将军为号。又孙休病死主帅改易国内乖违人各有心伪将施绩贼之名臣怀疑自猜深见忌恶众叛亲离莫有固志自古及今未有亡徵。若此之甚。若六军震曜南临江汉吴会之域必扶老携幼以迎王师必然之理也。然兴动大众犹有劳费宜告谕威德开示仁信使知顺附和同之利相国参军事徐绍水曹掾孙昔在寿春并见虏获绍本伪南陵督才质开壮孙权支属忠良见事其遣绍南还以为副宣扬国命告谕吴人诸所示语皆以事实。若其觉悟不损征伐之计盖庙胜长笄自古之道也。其以绍兼散骑常侍加奉车都尉封都亭侯兼给事黄门侍郎赐爵关内侯绍等所赐妾及男女家人在此者悉听自随以明国恩不必使还以开广大信。 晋武帝泰始八年吴西陵督步阐来降拜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宜都公。 咸宁二年六月吴京下督孙阶帅众来降以为车骑将军封丹阳侯。 成帝时凉州牧张骏遣护羌参军陈寓从事徐华驭等至京师征西大将军庾亮上疏曰:陈寓等冒险远至宜蒙铨叙诏除寓西平相等为县令孝武帝时凉州牧张天锡既降苻坚後坚寇淮南大败于淮肥时天锡为苻融征南司马於阵归国诏曰:昔孟明不替终显厥功岂以一眚而废才用其以天锡为散骑常侍左员外。 後魏道武皇始二年二月幸阳城大破慕容宝众宝所署尚书闵亮秘书监崔逞太常孙沂殿中侍御史孟辅等并降降者相属赐拜职爵各有差初其将张骧李况慕容文等先来降寻皆亡还是日复获之皆赦而不问。 三月慕容宝走和龙宝燕郡太守高湖率户三千归国帝赐爵东阿侯加右将军总代东诸部。 五月以中山城内为慕容普邻所胁而大军迫之欲降无路乃密招谕之是岁宝钜鹿太守高尝率郡降赐爵经县侯加龙骧将军仍守钜鹿以宝唐郡内史辽东公子文括弟一客是时代人薛达显自姚苌率部落归国帝嘉其忠款赐爵聊城侯散员大夫待以上客之礼达显闲雅恭慎帝深器之。 明元太常二年八月宋灭姚弘渤海刁雍等归国上表陈诚於南境自效帝许之假雍建义将军。 十二月诏河东河内有姚泓子弟播越民间能有送致京师者赏之。 七年山阳公奚斤南讨军至颍川宋陈留太守严棱率文武五百人诣斤降驿送棱朝帝於冀州款拜平远将军赐爵阳侯假荆州刺史随驾南征还为上客是时赫连昌宁东将军费峻率众来降拜龙骧将军赐爵犍为公。 大武神四年二月冠军将军安颉等平滑台擒宋将朱修之帝善其固守授以内职以宗室女妻之。 延和元年七月代和龙冯跋石城太守李崇率十馀郡归降帝甚礼之呼曰:李公以崇为平西将军北幽州刺史固安侯。 是年河西王秃亻辱檀子保周弃沮渠蒙逊来奔以保周为张掖公。 太延五年九月西征凉士乞伏西秦大夏镇将尝但子爽与兄仕国归款军门帝嘉之赐仕国爵五品显美男爽为六品拜宣威将军。 太平真君元年八月沮渠无讳降寻拜为征西大将军凉州牧酒泉王。 三年四月凉武昭王孙李宝据敦煌遣使内附十二月遣使授宝使持节侍中都督西垂诸军事镇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领护西戎校尉沙州牧敦煌公仍镇敦煌四品以下听承制假授宝陇西狄道人伯父歆为沮渠蒙逊所灭宝徙於姑臧岁馀随舅唐契北奔伊吾臣於蠕蠕其遗民归附者稍至二千宝倾身礼接甚得其心众皆乐为用每希报雪属帝遣将讨沮渠无讳於敦煌无讳捐城遁走宝自伊吾南归敦煌遂修缮城府规复先业遣弟怀达奉表归诚帝嘉其忠款故有是拜仍以怀达为散骑常侍敦煌太守。 十一年十一月南伐至邹山太守钜平人羊祉与鲁郡太守崔耶利及其属县徐逊爱猛之等俱降赐祉爵钜平子拜雁门太守是时合乡令张忠归降赐爵新昌男拜新兴太守高育为冯文通建德令值太武东封率其所部五百馀家归命军门帝授以建德将军齐郡建德二郡太守赐爵服如子。 献文即位初辽东高崇归国赐爵阳关男居辽东诏以沮渠牧犍女赐潜为妻封武威公主拜驸天安元年九月宋徐州刺史薛安都以彭城内属宋将张允沈攸之系安都诏北部尚书尉元为镇戍大将军都督诸军事孔伯恭为副出东道救彭城时宋明帝自立群情不协共立前废帝弟晋安王子勋安都与沈文秀崔道固常珍奇等举兵应之明帝遣将张永等讨安都安都遣使来降请兵救援帝召群臣议之群官咸曰:昔世祖尝有并仪隆之心(臣钦。若等曰:世祖太祖谥仪隆宋文帝名)故亲御六军远临江浦今江阻乱内外离心安都今者求降千载一会机事难遇时不可逢取乱侮亡,於是乎!在帝纳之安都。又遣第四子道次为质并与李敷等书络绎相继乃遣尉元等率骑一万赴之拜安都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徐南北兖州青冀五州豫州之梁郡诸军事镇南大将军徐州刺史赐爵江东公敕安都之子散骑常侍驸马都尉拔诣彭城劳迎除拔冠军将军南豫州刺史。 十一月宋兖州刺史毕众敬遣使内属。 皇兴元年闰正月宋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固并遣使请举州内属诏平都将军长孙将军侯穷奇赴援之。 二年二月镇东大将军尉元讨徐州群盗平之宋冠军将军东徐州刺史张谠顺於元元亦表授冠军东徐州刺史遣中书侍郎高阁与谠对为刺史。 是年薛安都与毕众敬朝于京师见大礼重子侄群从并处上客皆封侯至于门生无不收叙焉。又为起第宅馆宇崇丽资给甚厚安都从祖弟真度初与安都南奔及安都为徐州真度为长史颇有勇为其爪牙从安都来降为上客众敬弟众爱随兄归国以勋为第一客赐钜平侯众敬子元宾爵须昌侯加平远将军是时清河司马房法寿与弟从并州刺史崇吉及冀州刺史崔道固兖州刺史刘休宾俱至京师以法寿为上客崇吉为次客崔刘为下客法寿供给亚於薛安都等以功赐爵庄武侯加平远将军给以田宅奴婢。 孝文泰和十七年齐尚书左仆射王奂子肃以其父及兄弟俱为齐武所杀乃自建业来奔帝虚襟待之除辅国将军长史赐爵关阳伯肃固辞伯爵许之。 十八年十月诏曰:比闻缘边之蛮多有窃掠致有父子乖离室家分绝既亏和气有伤仁厚朕浑一区宇子育万姓。若苟如此南人岂知朝德哉!可诏荆郢东三州勒敕蛮民勿有侵暴。 十九年二月车驾至锺离军士擒齐卒三千帝曰:在君为君其民何罪,於是免归是年拜光城蛮酋田益员外散骑常侍都督光城弋阳汝南新蔡宋安五郡诸军事冠军将军南司州刺史光城县开国伯食蛮邑一千户以益宗十七年自齐归款故也。 二十二年南讨既克宛外城命舍人公孙延景宣诏於南阳太守房伯玉曰:天无二日土无两主是以躬总六师荡一四海宛城小戎岂足以怼抗王威深可三思封侯胙土事在俯仰伯玉对曰:外臣最荷国恩忝任疆境为臣之道未敢听命伏惟游蛮远涉愿不损神。又遣谓曰:朕亲率麾旆远涉清江此之小戎岂足徘徊王师但戎路所经纤介须殄宜量力三思自求多福。且蒙萧颐殊常之眷曾不怀恩报以尘露萧鸾妄言入继道成颐子了无子遗卿不能建忠烈於君亲返立节於逆竖卿之罪一。又顷年伤我偏师卿之罪二今銮旆亲戎清一南服不先面缚待罪麾下卿之罪三卿之此戌多则一年中则百日少则二旬克殄岂远宜善思之後悔无及伯玉对曰:昔蒙武帝恺悌之恩忝侍左右此之厚遇无忘夙夜但继主失德民望有归主上龙凤践极光绍太宗非直副亿兆之深望实兼武皇之遗敕是以勤勤恳恳不敢失坠往者北师深入寇扰边民辄厉将士以救苍生此乃边戎常事陛下不得垂责及克宛伯玉面缚而降帝引见伯玉并其参佐二百人特宥之时伯玉从祖弟三益南阳内附孝文与语善之曰:三益三益殊不恶拜员外散骑侍郎。 ●卷一百六十四 ○帝王部 招怀第二 後魏宣武景明元年正月齐豫州刺史裴叔业遣子芬之及兄女夫韦伯昕奉表以寿春内附骠骑大将军彭城王勰车骑将军王肃率部骑十万赴之诏曰:叔业明敏秀发英[A13C]早悟驰表送诚忠高振古宜加褒授以彰先觉可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豫州雍兖徐司五州诸军事征南将军豫州刺史封兰陵郡开国公食邑三千户。又赐叔业玺《书》曰:前後使反有敕想具一二宝卷昏枉日月滋甚虐遍宰辅暴加戚属淫刑既逞朝无孑遗国有瓦解之形家无自安之计卿兼兹智勇深嘉乃勋前即敕豫州缘边诸镇兵马行往赴援杨大眼奚康王铁骑五千里言即路彭城王勰尚令肃精卒十万骆驿继发将以长驱淮海电击衡巫卿其并心戮力同斯大举殊勋茂绩职尔之由崇名厚秩非卿孰赏并有敕与州佐使及彼土人士其有微功片效必加褒异军未渡淮叔业病卒芬之以父勋授通直散骑常侍上蔡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叔业爪牙心膂所寄者裴智并授中郎将封浚仪县王昊左军将军封汝阴县赵革左中郎将封西宋县叔业姻娅柳玄达辅国将军封南县女夫韦伯昕封陵县并开国男食邑二百户(玄达颇涉经史初仕齐历诸王参军叔业之镇寿春委以管记及叔业之被猜疑将谋献款玄达规成其计前後表启皆玄达之辞伯昕叔业以其有大志故遣送子芬之为质)李道真右军将军阳县开子食邑五百户故文盛右军将军封刚陵县魏承祖右军将军封平春县并开国子各食邑三百户以叔业司马带汝阴太守李元护为辅国将军齐州刺史广饶县伯食邑一千户便道赴职初叔业归顺元护替同其谋及叔业疾病外内阻贰元护督率上下以俟援军寿春克定元护颇有力焉。又以陈郡太守尹挺为辅国将军南司州刺史谯郡太守杨令空为辅国将军南兖州刺史皆以参叔业归诚之谋也。 三年三月南齐鄱阳王萧宝寅以梁高祖既克建业杀其兄弟将害宝寅来奔寿春四月以宝寅为镇东将军东阳州刺史封齐王闰四月诏曰:宝寅深识机运归诚有道冒险履屯投命降阙微子陈韩亦曷以过也。可遣羽林监领主书刘桃符诣彼迎接其资生所须之物及衣冠车马在京邸馆付尚书悉令豫备及至京师帝礼之甚重。 正始元年诏中山王英所执梁冠军将军监司州事蔡灵恩等随才擢叙。 永平元年八月冀州京兆王愉反诏赦冀州民杂工役为元愉所诖误者其能斩获逆党别加优赏。 孝明孝昌元年齐东昏侯宝卷子赞来奔先是梁武灭宝卷宝卷宫人吴氏始孕匿而不言梁武纳之生赞以为己子封豫章王及长其母告之以实赞尝有来奔之意後为南兖徐二州刺史赞帝遣临淮王讨之赞密告诚款夜投军至是届于雒阳陛见之後就馆举哀追服三载赞叔父宝寅时在关西遣使观察闻其形貌敛眉悲感朝廷赏赐丰渥礼遇隆厚授司空封高平郡开国公丹阳王食邑七千户是年北镇降民二千馀万诏给事黄门侍郎杨昱为使分散於冀定瀛三州就食。 三年邢杲反於青光之间杲光禄大夫兰根之甥诏兰根衔命慰劳。 孝庄永安中宋庐江太守刘宗之子藻与姊夫李嶷俱来归赐爵易阳子。 後废帝中兴二年韩楼反於幽州楼将王怀知其无成阴结所亲叛楼归国拜征虏将军第一领民酋长武周县侯是时楼将薛孤延与怀等密计讨楼为楼别帅乙弗鬼所觉力战破鬼遂相率归行台刘贵表为都督加征虏将军赐爵永固县侯。 出帝永熙三年二月梁假节豫州刺史南香三毛香举城内附授以持节安南将军信州刺史义昌王。 西魏恭帝三年梁将王琳遣使来附以琳为大将军後周太祖为西魏丞相败齐神武于沙苑东郡守裴杲率其宗党归阙帝嘉之赐田宅奴婢牛马什物等。 叱列伏龟仕东魏为大都督沙苑之败随例来降太祖以其豪门解缚礼之仍以邵惠公女妻之。 史宁仕东魏为凉甘瓜三州诸军事遣使诣太祖请事太祖即以所服冠履衣被及弓箭甲槊等赐宁谓其使人曰:为我谢凉州孤解衣以衣公推心以委公,公其善始令终立功名也。 贺。若统初为东魏颍州长史大统二年执刺史田迅以州降至长安大祖谓统曰:卿以颍州从我何日能忘即拜右卫将军散骑常侍兖州刺史。 高宾初仕东魏为立义都督同列有忌其能者谮之於齐神武宾惧及於难大统六年乃弃家属间行归阙太祖嘉之授安东将军。 杨乾运仕梁为车骑将军镇潼州令其兄子略将二千人镇剑阁。又遣其胥乐广镇安州仍诫略等曰:吾欲归附关中但未有繇耳。若有使来即宜尽礼迎接会太祖令乾运孙法雒及使人牛伯友等至略即夜送之乾运遂令使人李。若等入关送款太祖乃密赐乾运铁券授持节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梁州刺史安康郡公。 扶猛上甲黄土人初仕梁为南雒北司二州刺史封宕渠县男及侯景作乱猛乃拥众自守未有所从大统十七年大将军王雄定魏兴猛率其众据险为堡壁特遣使微通馈饷而已魏废帝元年魏兴叛雄复率师进讨猛勒兵拒战雄击破之猛遂以众降太祖以其世据本乡乃厚加抚纳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复爵宕渠县男割二郡为罗州以猛为刺史。 任果南安人梁沙州刺史褒之子世为方隅豪族果性勇决志在立功魏废帝元年率诸部来附太祖嘉其远至待以优礼果因面陈取蜀之策太祖深纳之乃授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大都督散骑常侍沙州刺史後为始州刺史在任未久果请入谒太祖许之以其方隅首望早立忠节乃进爵乐安郡公席固襄阳人初仕梁为兴州刺史以地来附时太祖方欲南取江陵西定蜀汉闻固之至甚礼遇之乃遣使就拜使持节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大都督侍中丰州刺史封新丰县公邑二千户後转湘州刺史固以未经朝谒遂蒙荣授心不自安启求入觐太祖许之及固至太祖与欢燕赏赐甚厚进爵静安郡公增邑井前三千三百户。 萧圆肃梁武陵王纪之子纪建号圆肃守蜀太祖师至遂降封城郡公。又以圆肃有归款之勋别赐食思君县五百户收其租税。 明帝武成初南齐北豫州刺史司马萧雄举州来附帝遣柱国高阳公达奚武与大军杨忠率众迎之。 武帝保定三年诏曰:梁汝南王萧大封晋熙王萧大圆等梁国子孙宜加优礼式分茅土实允旧章大封可封晋陵县公大圆可封始宁县公邑一千户。又加大圆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并赐田宅奴婢牛马粟帛等(大封大圆梁简《文子》以魏恭帝三年归太祖至封焉)。 建德五年十二月帝伐齐丁巳次并州齐主高纬留从兄延宗等守并州轻骑走邺是日诏齐王公以下曰:夫树之以君司牧黔首盖以除其苛慝恤其患害朕君临万国志清四海思济一世之人之仁寿之域嗟彼齐赵独为匪民乃卷东顾载深长想伪主凉德早闻鬼声夙著酒色是耽盘游是悦阉竖居阿衡之任胡人寄唇舌之重栋梁骨鲠翦为仇雠狐赵馀绪降为皂隶民不见德唯虐是闻朕怀兹漏网置之度外正欲各静封疆共纾民厉故也。尔之主相曾不是思欲构厉阶反贻其梗我之率土咸未事刂刃帷幄献兼弱之谋爪牙奋干戈之勇嬴粮坐甲。若赴私雠是以一鼓而定晋川再举而摧逋鬼伪丞相高阿那瑰驱逼馀烬逼据高壁伪定南王韩建业作守介休规相抗拟聊示兵威应时奔溃那瑰则单马宵遁建业则面纟专军和尔之逃卒所知见也。若其怀远以德则尔难以德绥处邻以义则尔难以义服。且天与不取道家所忌攻昧侮亡兵之上术朕今亲驭群雄长驱宇内六军舒旆万队启行势与雷电争威气逐风齐举王师所次已达近郊望岁之民室家相庆来苏之后思副厥成伪主。若妙尽人谋深达天命牵牛道左衔璧辕门当惠以焚榇之恩待以列侯之礼伪将相王公以下衣冠士民之族如有深知事宜建功立效官荣爵赏各有加隆。若下愚不移守迷莫改则委之执宪以正刑书嗟尔庶士胡宁自弃或我之将卒逃彼逆胡无问贵贱皆从荡涤善求多福无贻後悔玺书所至咸使知闻自是齐之将帅降者相继封其特进开府贺拔伏思为郡国公其馀官爵各有差。又诏高纬及王公以下。若释然归顺咸许自新诸亡入伪朝亦从宽宥官荣次序依例无失其齐制伪令即宜削除邹鲁缙绅幽并骑士一介可称并宜铨录百年去杀虽或难希期月有成,庶几可勉(六年正月齐平)。 陆玄齐大司空腾之子仕齐为奉朝请历成平县令齐平武帝见玄特加劳勉即拜地官府都上士。 隋高祖初为周相後梁萧岿令鸿胪卿柳庄奉书入关时三方构难高祖惧岿有异志及庄还谓庄曰:孤昔以开府从役江陵深蒙梁王殊眷今主幼时艰猥蒙顾中夜自省实怀惭惧梁主奕叶重光委诚朝廷而今已後方见松筠之节君还本国幸申孤此意于梁主也。遂执庄手而别时梁之将军咸潜请兴师与尉回等为连衡之势进可以尽节於周氏退可以席卷山南唯岿疑为不可会庄至自长安具申高祖结之意岿深以为然众议遂止。 唐高祖初为唐公举义兵於太原五原太守张长逊遣使归附帝甚嘉之授光禄大夫封安化郡公及至河东县贼帅孙华谒帝於汾阳具舟楫以待义师拜华为光禄大夫前军总官既入关郑县令段确以县来降拜御史大夫渭北贼帅李仲文遣使归附拜上柱国袭父真爵为普宁乡公弘农贼帅张士贵以所统精兵及户口簿帐遣使送款拜右光禄大夫。 义宁元年十二月河北郡守萧与梁泉令豆卢宽率郡内文武官归国授光禄大夫上柱国封宋国公食邑三千户加宽银青光禄大夫仍遣河北抚慰二年四月贼帅王君廓以众归国拜上柱国假河内太守封常山郡公食邑二千户寻转辽州刺史封上谷郡王。 六月隋安阳令吕珉以相州来降拜相州刺史。 七月榆林贼帅《郭子》和遣使来降拜为灵州总管。 八月凉州贼帅李轨遣使来请降以轨为凉州总管封凉王。 十月李密为王世充所败率众二万来降高祖礼之常呼为弟拜为光禄卿上柱国封邢国公。 十一月隋东郡丞王轨以滑州来降拜滑州总管。 十二月隋襄平太守邓以柳城北平二郡来降以为营州总管。 武德二年闰二月辛丑可达寒贼朱粲遣使请降命前御史大夫段确使於粲。 王世充将李公逸来降拜上柱国杞州总管阳夏郡公邑二千户公逸黄人也。隋末丧乱与其族弟善行客居雍丘以义勇为人所附初归王世充知其必败遂间遣使请降遂有是命因以雍丘置杞州。 七月海岱贼帅徐圆朗以数州之地遣使请降即授兖州总管是月王世充遣其将罗士信侵州士信率其众千馀人来降世充遣步骑五千蹑之不及帝素闻其勇及是大悦遣使迎劳赐物五千段廪食(上音禀下音嗣)其所焉。 九月王世充将张镇州侵南阳帝遣使者谕之仍拜镇州为右武候大将军是月以和州贼杜伏威为淮南道安抚大使和州总管伏威大业末越王侗以为东道大总管封楚王太宗之围王世充遣使诏之伏威请降故有是拜。 三年正月黎州总管李世於窦建德中自拔来归帝大喜遣使迎劳之诏授黎州总管上柱国莱国公寻加右武候大将军改封曹国公本姓徐赐姓李氏赐良田五十顷甲第一区。 三月以石州贼帅刘季真为石州总管赐姓李氏封彭山郡王。 四月戊午太宗讨刘武周于柏壁其将尉迟敬德与宋金刚来拒王师敬德屯介休帝击金刚大破之追奔至於介休乃遣宇文士及任城王道宗等往谕敬德遂举城来降太宗大悦赐以曲宴授秦府统军。 六月以和州总管淮南道安抚大使杜伏威为总管江淮以南州诸军事扬州刺史东南道行台尚书令上柱国封吴王食邑五百户赐姓李氏附属籍。 七月王世充右建威将军田世开来降帝嘉之待遇甚厚。 九月甲午王世充将张镇州来降拜左卫将军封黄国公食邑三千户。 戊申高开道遣使来降乃下诏曰:褒德叙功有国彝训任贤赏善列代通规伪燕王高开道家本海隅志怀慷慨有隋之末州域残招集徒旅自保边塞缮修斥候捍御寇戎民吏肃清仓库完实既而审达机变远慕朝风阖境献诚归款内属清中经略辑宁燕代厥功以茂宜从褒宠礼命之善用超常级可使持节蔚州诸军事蔚州总管加授上柱国赐姓李氏上籍宗正封北平郡王食邑五千户是月王世充豫州豪右杨仲达以三州之地来降拜仲达为上柱国赐食邑三千户其子行规为豫州总管行模为息州刺史。 四年正月窦建德行台尚书令胡大恩以大安镇来降诏曰:畴庸旌善哲王彝训任贤使能有国通典胡大恩往因隋季夷狄交侵缮甲聚徒辑宁边境既而阻隔戎寇自保方隅远慕朝风因机立效摧破凶党亭徼无虞抗疏阙庭以申诚节忠义克举宜隆宠命因其所统即加荣秩可使持节代州诸军事代州总管加授上柱国封定襄郡王食邑五千户赐姓李氏上属籍宗正。 五月周法明以蕲春等四郡之地归国拜黄州刺史封谯郡公是月窦建德所署右仆射裴矩将建德之妻及传国大玺来降封矩安邑县公。 六月海州贼臧君相以五州来降拜海州总管。 八月诏曰:三楚之地江山遐阻五岭之表经涂辽自有隋失驭盗贼交侵声教莫通方隅隔绝朕受图膺运君临区宇率土之滨情均抚字方今函夏宁文轨大同尉候无虞要荒率职然而江蠡之派咸阻寇戎闽寓之乡未闻正朔左武候将军黄国公张镇州大将军合初法明依李密密败繇是来降浦县公张知略二方首族早从历任思展诚效辑宁州里镇州可淮南道行军总管智略可岭南道行军总管以安抚之。 九月甲子伪吴王汪华以黟歙五州之地来降华隋大盗汪宝权之族子也。大业末为山贼有兵一万至是拜歙州总管封越国公丁卯文登贼帅淳子难率众来降以其地为登州拜难为登州刺史上柱国封莱国公食邑三百户。 十二月遣安抚大使李靖徇岭南诸州皆下之诏襄州道行台兵部尚书刘瞻绥集岭南。 五年二月江南贼帅张善安以处吉等五州之地来降拜洪州总管邳国公四月隋鸿胪卿甯长真以宁越郁林之地来降以长真为总管长真世为渠帅其父猛力陈末为太守陈亡猛力自云:与叔宝同日生当为天子不入朝隋师讨之阻瘴不能克猛力卒以长真为刺史隋师之讨林邑也。长真攻毕役诸部落得数千人从征辽左炀帝嘉之拜鸿胪卿大业十年遣还岭表为安抚大使遇隋亡以其地归於萧铣帅五越之众攻丘和於交趾至是来降交趾之道自此始通也。 五月隋日南太守李遣使请降以为南德州总管是年七月丁酉隋汉阳太守冯盎以越南之众来降高祖以其地为高罗等八州仍授盎高州总管累封国公拜其子智载春州刺史智东合州刺史寻徙封盎耿国公盎北燕人也。初冯弘投高丽也。遣其子业以三百人浮海归宋遇弘为魏所灭业留居番禺之新会其孙融梁初仕罗州刺史其子宝娶越女沈氏为妻因为南越首领自融至盎代为牧守隋末高凉通守沈宝辄反盎击破之因北吞广州西并苍梧南牧朱崖之地自称总管至是来降岭表悉定矣。 郭孝恪隋末率乡曲数百人附於李密因与李守黎阳密败令孝恪入朝送款高祖授上柱封阳翟郡公宋州刺史令与李经营武牢巴东新德州县委以选补。 丘和隋大业末为交趾太守隋灭遂以州从萧铣及铣平和以海南之地归国诏使李道裕即授上柱国谭国公交州总管和遣司马高士廉奉表请入朝诏许之。 杨恭仁大业末为宇文化及所署吏部尚书隋至河北为化及守魏县时元宝藏据有魏郡会行人魏徵说下宝藏执恭仁送于京师高祖甚礼遇之拜黄门侍郎封观国公。 李袭志隋末封始安郡公守本郡经二年而无援卒为萧铣所舀铣署为工部尚书检校桂州总管武德初高祖遣其子玄嗣赍书召之袭志乃密说岭南首领随永平郡守李光度与之归国高祖。又命间使赍书谕袭志曰:卿昔述久在桂州仍属隋室运终四方圯绝率众保境未知所统朕抚临天下志在绥育眷彼幽遐思沾声教况卿朕之宗姓情异於常一家弟侄并立诚效公。又分遣首领申谕诸州情深奉国甚副所望卿之子弟并据州县俱展诚绩每所嘉叹不能已巳今并入属籍著于宗正。 张长逊仕隋为五原太守天下大乱遂附於突厥与莫贺咄设结为兄弟以自固突厥号长逊为割利特勤及义兵起遣使归附高祖甚嘉之授左光禄大夫封安化郡公。 李艺隋末为幽州总管闻高祖践祚艺谓官属曰:建德开道皆剧贼耳宇文化及弑逆无道吾皆不能从之唐公起兵事符众望入据关右自古必成吾率众归之意已决矣。会唐使张何传檄至蓟艺奉表归国,於是玺书封王赐姓李氏。 席辩字令言隋末寓居东郡及王世充僭号署辩为左龙骧将军辩私谓伪将杨处安李君义等曰:充虽据有雒阳无人君之量大唐已定关中即真主也。乃共处安君义等遣使入京密申忠款高祖欲发兵攻雒阳潜令以书召辩辩奉书即帅部兵入京。 李育德赵郡人也。祖谔隋通州刺史寓居武陟隋末乱乃缮器械婴古城以自保远近多附之王德仁等攻之皆不能克后闻隋灭与河内郡掾柳燮河阳都尉独孤武都同降李密以育德为总管及密为世充所破育德以城归国拜陟刺史。 卢祖尚少以侠气闻为州里所归属宇文化及之乱遂举兵据郡国自称刺史寻附东都越王侗署为光州总管沈国公后遇世充篡位遂与之绝遣使归国因复其本任封弋阳郡公。 田留安初为王世充征南将军大被恩遇然阴谓所亲曰:吾尝闻李氏当王天下今长安威德日隆天人所尚吾知归矣。遂率所部二千人来降高祖大悦拜上柱国麾将军封怀化郡公赐物七百段太宗在藩引为右四统军从击宋金刚徐圆朗皆有战功。 太宗贞观元年五月乙丑常安贼帅苑君璋以众来降拜隰州都督君璋初为刘武周腹心武周。又归突利可汗后见颉利政乱灾异屡起知其必败乃率所部来降颉利遣兵追蹑逆击走之至太州遣子孝政先入朝以是拜为都督封国公邑三千户赐帛四十疋。 十月以岭南首领冯盎谈殿等尚阻兵更相侵掠时议者多请发兵击之帝不许因遣员外散骑侍郎李公掩持节宣谕之使者所至之处溪洞酋领皆来听命南方悉定盎遣子智载奉表入朝帝嘉其诚款赏赐累至拜卫尉少卿。 九年十二月吐谷浑王慕容顺为其下所杀国中大乱乃下诏曰:近以吐谷浑恃其遐阻屡扰疆场肆行凶虐种类乖离爰命将士申兹吊伐有征无战所向摧殄渠魁窜迹自贻灭亡朝威远畅边庭静谧朕君临寰宇志在含弘不欲因彼危乱绝其宗祀乃立伪主之子大宁王慕容顺抚招馀烬守其蕉业而顺曾不感恩遽怀二志种落之内人畜怨愤遂创大义即加剿绝虽复权立其子所部。又致扰乱竞动干戈各行所欲朕忧劳兆庶无隔夷夏乃卷西顾良用矜惕。若不星言拯救便恐涂炭未巳兵部尚书潞国公侯君集等咸才兼文武寄深内外嘉谋著於庙堂茂绩书於王府必能宣风阃外克定遐方可量其事机绥抚经略分遣使人明加晓谕如有不遵明旨敢兴异志即合精锐随便翦扑尽威怀之道称朕意焉。 十六年正月乙丑遣使往西州抚慰其旧首望有景行淳直者量拟骑都尉以下官奏闻百姓疾患赐医药老病独粮食乏绝者咸加赈给。 十九年六月伐辽东命诸将攻白城临其西北城主孙伐音请降遂受降帝以白城为州以孙伐音为中大夫守州刺史上轻车都尉赐帛一百疋马一匹衣袭金带一同谋而降者并赐戎秩及诸衣物焉。 肃宗至德元年七月甲子即位於灵武赦书应逆贼李林甫王钅共杨国忠近亲合累者不在免限百姓官吏能率亲属去逆归顺有官加其优奖斩得逆贼父子不问首从当锡茅土别有褒崇。 二年十二月安禄山伪范阳节度使史思明遣使以兵八万上表来降嘉之授御史大夫兼范阳节度使令便统所部以讨残寇。 三年正月庚子沧州刺史乌知洽延王傅樊澄并背逆归顺知洽为雒州刺史澄为凉王傅二月癸夕卩伪淄青节度太常卿兼御史大夫能元告及子伪太子家令昱背逆归顺有诏嘉其忠义以元告为银青光禄大夫鸿胪卿摄御史大夫充河北招讨使子昱朝散大夫守太仆少卿。 乾元元年三月丁巳逆贼军将幽州节度副使特进献诚王阿史那承庆特进左威卫大将军安守忠左羽林大将军顺化王阿史那从礼蔡希德李庭训符敬等使人赍表状归顺诏曰:承庆可太保封定襄王守忠可左羽林大将军封归德郡王从礼可太傅封归义郡王希德可德州刺史庭训可邢州刺史敬可雒州刺史。 十月甲辰帝御宣政殿册成王为皇太子诏大赦天下令馀寇未殄有胁在贼中未归顺者一切不以为罪其受贼节制能以兵降者酬其封爵。 二年五月丁卯河北破贼生擒贼八人来献帝并释之各赐乾元钱十千文及器仗一副马一匹绢一束并放归贼中敕之曰:任汝所八人皆刺臂为盟约誓枭贼首以报圣恩。 九月史思明寇舀雒阳叔冀守汴州战不胜与董秦降思明十一月甲子以开府仪同三司兼殿中监董秦封陇西郡开国公食邑三千户仍赐姓李氏改名忠臣为秦舀贼归顺故宠之也。 十月贼将高庭晖投降自五台府果毅拜特进兼右武卫大将军李日越投降授特进兼右金吾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 上元二年正月诏曰:比缘寇盗之内干戈胁从白刃临颈胡宁忍决所以舀於凶党苟免者多前後诏书频已该及其史思明将士及伪署官属等有束身归顺并率众来降官爵如初一无所问以城邑降者仍别加封爵馀凶党之流亦同此例天实临照朕无食言。 五月甲午逆贼史朝义下伪滑州刺史兼郑汴等节度使令狐彰斩逆贼大将军二人并破杏园渡口贼二千馀众以滑州归顺帝嘉之拜滑州刺史摄御史中丞充滑邢德贝相魏六州节度使仍加银青光禄大夫。 九月壬寅赦书其史朝义。若能翻然改图背逆归顺罪无所问加以勋封。 元年建丑月贼中官游少连公茂珍等归降以少连为骠骑大将军兼少府监员外置同正员仍封临雒县公茂珍为左金吾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仍封扶风县王。 代宗宝应元年八月剑南狂贼徐知道麾下将李忠勇杀知道以降剑南州县尽平帝以忠勇为蜀州刺史封临晋郡王赏功也。 十月东都平史朝义逃奔汴州贼将张献诚不纳举所统兵归国诏拜汴州刺史充汴宋节度。 十一月元帅雍王上言伪镇州节度使张忠至以赵定深镇易五州归顺拜忠至检校礼部尚书兼常州刺史充武德军节度使赐姓李名宝臣。 广德二年二月南郊大赦天下所有诸色结聚及羌浑党项等能悔过自陈各归生业一切并释其罪其中有能率先来者仍特加官赏。 六月癸未诏曰:佐命大臣自天所授纳于将相委以腹心休戚实同始终无易太保兼中书令灵州大都督府长史单于镇北副大都护充朔方节度关内度支营田盐池押诸蕃部落副大使知节度事六城水运使兼河中副元帅上柱国大宁郡王怀恩朕之元辅上帝赉予道备五才能包三杰长策制敌精诚感神夙奉先朝志平多难援旗朔野扈跸岐山前驱启行所指皆克收关河之襟带复都邑之衣冠以义断恩毁家徇国躬擐甲胄驱驰十年遇战则酣逢坚必脆总统戎旅通和夷狄决策东向歼厥渠魁扫清妖氛芟逋梗海隅万里一举荡平遂欲息马投戈坐而论道当朝大政并以咨之听赓载之歌为千古之式移军汾上方欲凯旋疑隙之端构於群小浮言初起。且以强大自嫌邪说。又生,或谓功高不赏以滋淹恤因而况猜抚之。若惊谕之未解朕以白日旌信明神鉴心。若有负功臣是大欺天下为人君者,岂有此乎!寻闻聚族而谋知欲垂橐入觐其子犹怀反侧更有迁延少年轻佻操履非正私庭跋扈违背君亲朔方义师心如父子怒其怀贰遂共枭悬子既诛大军方扰仓皇奔窜远在边州察其深衷本无他志盖缘忧惧遂至於斯眷念之下无忘鉴寐况勋书盟府像列台录功念劳岂以小而累大君臣之义情实如初厚禄荣班固宜仍旧但以河北诸将自竭忠诚朔方三军已有管属不可更置统领复为节制其先任灵州都督府长史单于镇北副大都护及河北副元帅朔方节度等使宜并停其太保兼中书令上柱国大宁郡王并如故但当诣阙更复何疑再三言提庶早牵复欲令方寸悬示万邦尔无我虞朕言不再久劳于外终必无成收之桑榆殊未为晚甘言之诱王者不为危而悔之将何及矣。切令宣示远副朕怀大历七年五月制巴南诸州仍岁水旱迫於冻馁或至流离因有剽苟全性命惧刑网之所及姑啸聚以相依抑有繇焉盖非获已永言其弊用轸于怀如能相率来归各安生业并无所问咸许自新宣示中外咸使知悉。 十一月诏如闻巴南道州自顷年以来其有结聚或攻舀城邑者申明朝旨晓谕令归各一切不问庶亦随材叙用俾效诚勤各复其居勉从所务展岁时伏腊之祀洽宗党邻里之忄人之常情当所思慕必在长吏敦率设法安存劝其农耕恤其疾苦如刺史县令有能政字人民使流亡日还户口岁益宜委观察使录状奏闻当别加超奖宣示士庶令知朕意。 十一年九月以汴宋节度兵马使摄节度副使开府仪同三司鸿胪卿兼御史中丞上柱国萧国公李僧惠为宋州刺史充本州团练守捉使仍封合州郡王食邑三千户以大中大夫检校尚书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赐紫金鱼袋高凭为曹州刺史充本州团练守捉使以开府仪同三司摄郓州刺史石隐金为郓州刺史充本州镇遏使仍封雒交郡王食邑三千户李灵耀之叛也。僧惠为之谋主至是相率归顺故有是命。 ●卷一百六十五 ○帝王部 招怀第三 唐德宗建中初原州别驾刘文嘉闭城拒守帝命朱Г等攻之城中将士当受春服赐予如故。 二年十月徐州刺史李洧并淄青李纳以其州来降加御史大夫食实封二百户仍充招讨使。 十二月以淄青李纳之降将摄密州刺史马万通为密州刺史兼御史中丞。 三年正月魏博田悦将任履虚伪以卫州降便授卫州刺史兼御史中丞。 二月以田悦降将为博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李再春检校右常侍兼本官赐实封一百户魏博招讨副使初再春子瑶为田悦礻卑将悦败於洹水瑶自魏州出降马燧再春因以其州降迁瑶银青光禄大夫试太常卿兼侍御史。 三月田悦将摄雒州刺史田昂以州降授检校右常侍兼雒州刺史御史中丞实封一百户。 四月李纳将摄德州刺史王士真摄棣州刺史李长卿皆以州降因授士真兼御史中丞德州刺史长卿检校秘书监兼为颍州刺史各实封一百户。 是月宣武军节度使刘洽攻李纳之濮阳降其守将高彦昭平恩郡王赐实封五百户。 七月以卢龙军节度掌书记检校祠部员外郎郑逵为谏议大夫逵以朱滔反因出军乃逃归京师帝嘉其来超拜之而留於客省。 兴元元年二月镇州王武俊集三军削伪号诏国子祭酒兼御史大夫董晋中使王进杰自行在往镇州宣命授武俊检校兵部尚书成德军节度使三月加司空同平章事兼幽州卢龙两道节度使时朱滔连结回纥奚契丹阻绝王命武俊既首唱归顺帝嘉之故擢拜宰相并授幽州武俊遂悉师攻滔竟歼衄焉五月庚寅诏赠故平卢军淄青节度使司空平章事饶阳郡王李正己为太尉自正己卒其子纳即阻兵构逆故追赠不及焉至是归顺故有斯命。 七月庚辰诏曰:李怀光往因职任颇著能朕嗣位之初首加拔擢为心膂授以节旄顷岁河朔不宁令往征讨任兼将相恩极丘山及朱Г猖狂诱奸作乱扰动京邑逼迫奉天怀光率领全军奔赴国难凶逆逃遁宗社再宁保安朕躬实有所赖委元帅河中府之权兼太尉中书令之秩广增其食赏及宗亲人臣之盛莫与为比岂朕於怀光不尽岂朕报怀光不崇京邑未收嫌[C260]已构被朱Г潜使奸人说诱。又受张亻召等惑乱之辞曾不沉思遂生疑阻交通逆孽残害忠良朕志在推诚事皆掩覆礼遇转厚委任转深都不悛心凶恶日甚敕书慰问将士怀光并不令宣三军咸欲收城怀光并不令出自云:已共朱Г定约不能更事国家兼朱Г所遣来人令见宣慰敕使公言迫胁无复君臣朕以眇身获音韶承鸿业务全大计移幸山南仓皇之间备历危险赖朔方等军将士保守忠义耻凶恶名不谋同辞誓守臣节怀光知将士之意不可改移径往河中偷安朝夕据其罪状情实难原然以奉天解围尝著勋烈昨。又遣男隹(音惟)等谢罪恳请束身归朝朕悯其改过之诚念其赴难之效以功赎罪务在优容令给事中兼御史大夫孔巢父赍先授怀光太子太保敕牒往河中宣谕三日内便与怀光同赴上都所在保护不得邀截惊动违者按以军令仍许怀光将百人已下随身防援如欲使令家口同行亦听怀光自便朕必能保全终始厚恩宠命待之如初仍赐实封五百户子孙承袭代代无绝信如日朕不食言朔方军素推忠义国家每有危难未尝不立大功子仪两收京城皆是此军之力昨。又远从河北来赴奉天逆贼畏威望风奔遁眷言殊绩朕岂暂忘其事将士各竭忠谋叶心戮力横遭迫胁无路自申每一念之痛心自咎比者君臣阻隔只为怀光一人今怀光自音惟请入朝犹舍其罪况诸将士并是功臣各宜坦然更勿忧虑所有官爵实封并赐名定难功臣一切如故仍准元敕超五资与改转。 九月诏曰:朱滔受任蓟门累著诚绩委遇既重禄秩亦崇臣节中亏自贻伊阻洎贼Г构逆僭窃上京弟兄之亲在法无赦朕以罪不相及情有可原待以如初之诚广其自新之路执迷不复固败是求蹙丧而归既困方悟累献款疏深陈恳诚省之恻然良用悯叹虽将相嫉恶之志固所难容以居上怀柔之情未忍拒绝。且喜莫大於改过德莫盛於好生宜委武俊抱真开示大信深加晓谕。若诚心益固名迹先彰朕当掩[C260]录诚与之昭雪宣告众庶咸使闻知。 十月李希烈伪署滑州节度李澄以所部归顺加澄检校兵部尚书汴滑节度使次月封武威郡王赐实封五百户。 是月诏朔方及诸军在河中绛州朝邑将士等艰危以来尝济国难去岁朕在奉天凶党攻逼解围赴急亦赖此军言念勋劳情均骨肉济朕危厄感之岂忘顷以怀光背恩自生猜阻荧惑将士污胁忠良朕频降诏书皆被怀光隐匿朕之诚素竟未敷扬今时属严凝例颁衣赐岂以怀光一人拒命遂令众不г恩朕於功臣义存终始其朔方将士等今年春冬衣并赏钱宜令所司别收伫待道路通流当时支遣如有归顺者续到续给其大将先有实封并准元敕配州给牒委马燧浑逐便分付令其差人请受仍明宣谕令悉朕怀怀光拥逼朔方及诸军将士据河中同绛等州凡数万众度支奏怀光下将士既同叛逆请除其冬衣不给帝谓之曰:怀光一人反叛朔方将士累代忠义何罪而不给故有此命。 闰十月诏曰:朕临御万方失於君道兵革不息于今五年悯众庶之劳悔征伐之事而李希烈蔑义弃德反道虐人朕哀彼生灵舀于涂炭苟存拯物不惮屈身故於首春特布新令赦其殊死待以至诚使臣才及於郊畿巨猾已闻其僭窃酷烈滋甚吞噬无厌将相大臣咸怀愤激继陈章疏固请讨除朕以所行天诛本去人害兵戈既接玉石难分言念勋臣横遭胁制虽思改革厥路无繇乃受污终身衔冤没代沦胥以逞诚足痛伤岂孽自一夫而毒流万姓为人父母能不愧怀宜令诸节度使将欲进军先加晓谕王师致讨唯在元凶所有胁从一切勿问如能去逆效顺因事建功明设科条以示褒劝。 贞元元年三月己未以光州固始县令孙液为郑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始液因官舀贼李希烈寇没汴州乃迫武牢尽为所制液心腹授偏师镇郑州希烈败退保蔡州液以州来归。 四月诏朔方及诸军应在河中将士顷赴奉天济朕危难皆是功臣怀光胁其妻孥脱身无路朕属者下诏招谕官爵实封一切如旧虽获於阵上亦无所伤然此心无负忠义今马燧浑并诸军胜捷相继河中将校归降颇众皆奉国捐家足以见军士之心兴言感叹宜加优抚宜以马燧浑充招抚使弃逆归顺一切不问归顺将士仍别建营屋优给任用各尽其才所在诱谕务称朕意。 八月李怀光平诏曰:国家多难二纪于兹朕嗣位七年连兵五载追惟往事悔恨盈怀今二孽继诛诸方甫定哀彼淮右独为匪人其帅不共其众何罪诸道应与淮西连接宜各守封境非被侵轶不须进讨仍委所在长吏明加招谕宣布朕怀李希烈。若能归降待之以不死其馀将士官吏百姓等一切洗涤与之更新明示庶邦自求多福无有远迩咸使闻知。 二年二月诏曰:李希烈负恩作乱劫胁平人朕念生灵无辜务欲息兵舍罪累行赦令皆许自新言必再三事出诚素此朕含垢忍耻屈法为人之心天下所明知也。希烈。又固执凶图驱胁将士违我诏命犯我军兵今月三日遣伪署申随唐邓四州都知兵马使杜文朝率马步五千人入襄州北界山南东道节度使樊泽勒兵马与战大破其徒斩级擒生荡除略尽。又於阵上生擒杜文朝及大将马坦然等此皆朕德不昭感教未敷行致使平人胁从逆命其帅有罪其人何辜朕所以省表悼心感事增叹犹冀改过尚可息兵明称屈己之心式洽好生之义其阵上生擒将士马坦然等七百九十人宜令樊泽给衣服粮食并放却还并写前後赦文敕命宣示淮宁将士等有能向化者准赦令一切不问官爵如初其伤痍未尽复者并委医疗令其得所其阵上所杀人宜差所繇官於侧近埋瘗兼立碑记无使暴露郁吾春和其杜文朝身领全军事得繇已不能归顺力屈就擒待到日当有处分。 七月以许州镇遏使李光晖为许州刺史薛翼为唐州刺史光州镇遏使夏侯沼为光州刺史随州镇遏使李惠登为随州刺史褒归顺也。 十年七月昭义行军司马元谊据州以谋乱谊之弟谅时为兵部员外郎素服待罪阙下帝令。且遣谅以书谕谊焉。 十一年九月昭义军节度使掌书记试秘书郎卢顼为州别驾知州事赐绯鱼袋赏有功也。时元谊据州顼白於节度王处休请入城说下之顼见谊为陈利害谊请随顼归朝故顼不次授官谊亦不赴京师。 宪宗元和元年正月命高崇文讨刘辟三月丙子山南西道节度使严砺奏收梓州破贼千馀人丁丑制曰:朕闻皇祖玄元之诫曰: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用之ぃ惟圣谟常所祗服故虽文告有所不至诚信有所未孚姑务安人必能忍耻朕之此志亦可明徵近者德宗皇帝举柔服之规授宰衡之任宏我庙胜遂康巴庸故得南诏入贡西夷寝患成绩始究元臣丧亡刘辟乘此变故坐邀符节朕以枉成命者虽乖於礼体从权便者所冀於辑宁竟违卿士之谋遂允侥求之志朕之於辟恩亦宏矣。曾不知负牛羊之力饱则逾凶畜枭獍之心驯之益悖诳惑士伍围逼梓州诱舀戎臣塞绝剑路师徒所至烧掠无遗干纪之辜擢难数朕为人司牧育彼黎元如辟之罪非朕敢赦是用叶群帅之谋除百姓之害永清妖孽底定一方伐罪吊人,於是乎!在其逆贼刘辟在身官爵宜并削除今王师鼓行寻济天险梓潼城守已解攻围压卵注荧坐看扑灭其西川将士如有乘此声势翻然改图枭斩凶魁以效臣节者必当特加爵秩高位重赏朕无爱焉其馀将吏等但能去逆效顺以所领归降者超秩三资授官以一身降者亦与改转长行官健归顺者并与叙录仍加赏给其西川管内刺史等当其阻乱孰克静戈虽章表未通而衷诚可见今能归款亦仍旧职如或乘机立效因事建功并特加酬赏务极优厚夫皇王之道吊伐所加义在除残情非乐战故胁从罔理必戒於徂征焚溺是哀俾兴於怨禁暴止乱其在兹乎!况有迹舀凶徒心非党恶归我无路遂至沦胥言念斯流尤深轸恻所以明谕将帅罪止渠魁其馀染污一切不问布告遐迩宜悉朕怀。 九月以西川降将文悦为戎州刺史仇良辅为简州刺史。 二年十月润州将张子良等既擒逆贼李制曰:浙西管内官吏及职掌人。若被迫胁驱使者但情非同恶一切不问。 三年六月癸亥以邕管将黄少卿为归顺州刺史弟少高少温并授官少卿西原蛮酋也。贞元中屡为边寇至是相率归款四年镇州王承宗拒命以护军中尉吐突承璀将兵讨之诏曰:自古哲王之有天下者惩其暴乱则法所宜加察其情状则罪有不及况故太尉兼中书令武俊忠扶邦国节著艰难览视册书想见风而承宗毁弃门户违悖君亲遽肆奸凶自贻讨伐栾盈干纪宁忘武子之勋萧延绍封无废侯之嗣矧忠而见节礼以议亲宜降深恩庶行中典载明樵采之禁兼茂归降之制好生之德俾浃人心止杀之源用孚朕志其王士平士则并宜各守旧官其武俊实封仍特赐士则承袭镇州大将昔著茂勋言念其劳每念增叹其有食实封者并宜依旧不须停给如领兵军将以所领归降者超二资与官赐实封二百户仍赏钱一万贯文其武俊士员松楸坟墓行营诸军并不得辄有毁伐除暴胜残事非获已布德施惠仁岂远乎!用彰吊伐之师式示皇王之道宣布内外宜悉衷怀十一月丁未诏镇冀管内诸州百姓等莫匪王人皆同赤子盖恋生业逐迫凶威暴赋急征既嗟於无告冒锋触刃。又虑其俱焚言念于兹良深悯恻其应讨伐镇州诸军所到之处宜先存抚百姓使安其业勿令虏掠伤害以副朕心。 八年八月丁未镇州贼帅张伯靖降于荆南九月辛亥以伯靖为右卫翊府中郎同正员兼归州司马仍委荆南节度使军前驱使。 九年十月甲子制曰:朕嗣膺宝位于兹十年每推至诚以御方夏庶以仁化臻於太和宵衣旰食意属於此今淮西一道未达朝经擅自继袭肆行寇掠将士等迫於受制非是本心思去三面之罗庶遵两阶之义宜以山南东道节度使严绶兼充申光蔡等州招抚使仍与薛道衡将帅等即同纠率共申晓谕其淮西将士官吏等如有归国者即量其高下便授职任仍具闻奏即超官爵纵旧有罪犯一切无问吴元济如束身归朝亦当弃瑕录用其百姓有归投者仰便给粮食仍与田宅务加存恤使其安堵事平之後淮西将士宜共赐钱二百万贯百姓给复三年诏书所不该者严绶量其所宜条流奏闻庶尽绥怀之义以申生育之恩。若尚执迷不能迁善至於问罪自有常刑宣以诚怀使其知悉乙丑命内常侍知省事崔潭峻都监申光蔡等州招抚使及山南东道节度兵马使仍与严绶及诸道计会逐便宣抚。 十二年二月庚申敕淮西贼中百姓穷困相率归顺其数甚多言念生人载怀哀悯必资绥抚使获安存於许汝行营侧近置行郾城委韩会计议拣稳便处置。又於唐州侧近置行吴房县仍令本界节度观察使择了官知县事兼量置兵马防护使免忧危(时行营诸军兵招得淮西百姓五千馀户贼以西南受攻者三年贮藏内竭并食共衣卒之外多无粒食水竭其鱼鳖菱芡陆尽其走兽畜产以及草木。又苦贼令苛虐相帅而出贼亦虑索食不复禁之)。 三月己巳以太子仆杨元卿为蔡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本州团练镇遏使诏曰:淮蔡近郊久隔皇化本歼凶虐在拯生灵况今贼党携离相继效顺思俾阽危之俗尽г牧养之恩劳亻来招绥今之所切其新除蔡州刺史杨元卿宜令与李商量计会。且於唐州东界选择要便权置行蔡州如百姓官彳建有归顺者便准敕优恤存抚令知国恩必使全活。 四月乙亥诏曰:刑赏大信国令必行义勇深诚旌答斯在西文城栅归降都将吴季琳坚拒逆之计结勤王之心翻然令图竟效前款高秩厚赐宜寿尔劳可试秘书监兼御史中丞封濮阳郡王赐实封二百户赏钱万贯仍令李署以重职以奖忠臣。 五月辛未诏曰:见机效节诚固於危途秉义怀忠福生於死地挈其全邑誓彼万心事。且超於等伦赏岂限於班次郾城降将殿中监邓怀金自王师压境诏命先施识祝网之深恩感投身之有地缧俘以列介士无讠华披於凶越造我营部聆之者响振慕之者风趋销遏乱源导迎善气固可勒功王府播美天衢拜爵当时传封後裔可检校太子宾客兼御史大夫封新平郡王并赐实封二百户赏钱一万贯。又委李光颜署以重职仍加银青光禄大夫。 十三年正月一日赦书镇州王承宗。若能束身赴阙舍而不问仍加官爵三月制曰:王承宗先祖武俊有劳王家虽再加之师每从人欲而十代之宥常切朕怀近以三朝称庆八表流泽广此鸿霈开其自新而承宗果能翻然改图披露衷恳远遣二子进陈章表缄图印以上闻献德棣之名部发奉粟并灶贡盐谅申效顺之心足见纳忠之志抑而不抚何以示怀其王承宗所有瑕[C260]特宜洗雪依前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吏部尚书馀如故其管内四州百姓委承宗厚加安慰先是命尚书右丞崔从使镇州赐之玺书期以自新承宗素服俟罪奉表陈白帝益矜之遂复爵命以华州刺史郑权检校工部尚书兼德州刺史充横海军节度德棣沧景观察使。 四月甲寅魏博遣使将押送承宗男知感知信及其将石等至台门请罪中使宣旨令於客省安置俄有诏移馆於礼宾院魏博监军遣使献王承宗德棣二州图印兼请入管内租税七月诏复承宗实封二百户。 十二月戊寅魏博及义成军送到擒获逆贼李师道下都知兵马使夏侯澄兵马使宋澄等四十七人并从释放仍却递送魏博义成军营委收管驱使如缘父母犹在贼中或羸老病疾情切归还者仍加赐优赏放去务於全贷何所疑留及澄等至行营贼觇知之潜相传告繇是叛徒皆感朝恩继有降者。 十四年正月淄青伪署海州沭阳县令兼镇遏兵马使梁洞以县降於楚州刺史李聪诏授洞检校殿中少监兼侍御史知沭阳县事赐实封一百户赏钱五千贯并令淮南节度使李夷简授之重职其县权隶楚州加聪兼御史大夫。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十一月癸卯制曰:朕闻帝王丕宅四海子育群生如天无不覆如日无不其发号施令也。如雨故能上符天道下感人心朕自嗣守宝图将欲恢宏王略尝惧化有所未至恩有所不周乃卷冀方初丧戎帅念乎!三军之士洎於四州之人或怀忠积诚而思用莫展或灾荒兵役而望恤何阶今则昌运一开诚节咸著王承元首陈章疏愿赴阙庭永念父兄之忠克固君臣之义已加殊奖别委重藩。又念成德军将士等叶谋乡义丹款载申咸欲效其器能各宜列於爵秩大将史重归牛元翼等已并超授宠荣今复都加厚赐普示深恩兼以四州贫下百姓当敷赈赡之惠俾识含育之恩宜令谏议大夫郑覃往镇州宣慰亲谕朕意仍共赐赏钱一百万贯以内军及户部见在疋段支送充赏给将士兼贷四州贫下差科州县之中或有残破颇甚者委田弘正量便宜优┰务令存济朕。又以王泽所洽天网方恢宥过释冤与人休泰其管内系禁囚徒罪无轻重并宜赦免其大将等虽已颁赐官爵或虑有遗并判官等。且委弘正具名衔闻奏如或父母在者别具上闻当加优恤当道从前已来官吏将校等或忠义可嘉而刑戮滥及如有此色亦条录奏闻当加追赠如子孙见在者厚加优┰仍具闻奏四州之内有高年独或承平遗老咸睹皇风或孤独废疾不能自存者差官就问量给粟帛四州之内有奉职清勤惠及百姓者具事迹闻奏当量加进改如有隐居山谷退在丘园行义素高名节可尚或才兼文武卓然可奖者具名荐闻朕以武俊之勋劳光于彝鼎士贞之恭恪继被节旄承宗感恩亦克立效永言十代之宥俾赐一门之荣承宗兄弟并已授官爵如或未尽г及亦当具名闻奏其承宗葬事亦差官勾当礼物之间务令周厚呜呼录其遗忠延乎!後嗣旌其众善被于一方国有羡财不吝於┰隐朝有好爵无爱於功赏庶使八表大同五兵永戢宣示中外宜体朕怀。 长庆元年八月镇州监军使宋惟澄奏七月二十八日夜节度使田弘正为乱兵所杀并参佐及家属元从将吏合三百馀人共推都将王庭凑知兵马事下诏曰:朕尝读玄元书至於佳兵者是乐杀人因念子孙名之建於霸非不三十年不能为成人岂忍以一朝之忿驱而杀之然而田弘正首以六州之众归於朝廷开先帝之雄图变河朔之旧俗除去苛暴昭宣惠和爱人如身养士如子拊循教训必忠孝为先是以魏之师徒一年而知恩二年而知礼三年而相与让於道矣。故南征淮蔡东伐青齐北定赵地元勋茂绩皆自魏师肆我宪宗付之心膂入则辅弼出则藩垣推诚不疑近实无比顾朕小子获受丕图嗣守不遑何暇恢复而承元请觐冀郡择才苟非勋贤不敢轻授是用咨我元老嚣,於是邦而。又宠诸将以懋官加三军以厚赐复其租入惠彼蒸黎於此一方之人可谓无有不至而枭音未革狼顾犹存忍害忠良恣为残贼临轩震悼抚几惊嗟天胡不仁一至於此朕下为君父上奉祖宗毁舟戢於鲸鲵舀股肱於蛇豕尚欲因循忍耻苟免偷安非唯伤心於田氏之子孙亦将何颜谒先帝之陵庙人神共愤卿士叶谋咸愿诛夷用申冤痛便合兴师进讨以翦奸凶尚念一军之中岂得无义勇仓卒变动必非众谋苟得其魁馀复何罪宜令魏博横海昭义河东义武军等各出全军以临界首仍各飞书檄具谕朝旨如王庭凑能执首谋为乱扇动三军者送至邻道或就州处置然後束身归朝必当超奖授三品正员官并与实封五百户其馀三军将士一切不问并大将等或有能相劝谕翻然改图者各随事迹当加宠擢如王庭凑执迷不寤诸道宜便进军以时翦灭苟不得已至於用师其有效忠则宜悬赏如有枭斩凶渠者先是六品以下官宜与三品正员官先是五品节级进仍与实封三百户庄宅各一区钱二万贯以一州归顺者便与当州刺史仍赐实封三百户如先是本州刺史以一州归顺者超上资与官仍与实封二百户一县归顺者超两资与官实封二百户如有能率所管兵马并以城镇来降者并超三资与官赐爵实封一百户赐钱一万贯以身降者亦准前例处分其有城镇将士百姓等守节拒贼身死王事各委长吏优给其家仍具事迹闻奏当加褒赠其有潜谋诛斩渠魁被其屠戮者宜便加追赠并赐钱帛仍与一子官诸军所至不得妄加杀戮焚烧庐舍掠夺资产并有拘执以为俘馘其管内州县有自置义营堡栅王师所至能相率来归各加酬劳时当秋候务切农功边界之人惧废耕织应缘军务所须不得干扰百姓如要车牛夫役工匠之类并宜和顾情愿仍优给赏钱贼平之後应立功将士并与超资改官节级赐物其长行官彳建归降者亦当优赐褒赏幽陵变扰诚谓乱常以其旁害宾寮毒加台铉较其轻重示以招携尚开迷复之门用广自新之路如闻贼中文牒妄作异端皆指朝廷徵兵欲戍边塞此皆狂诈扇动人心况今边上甲兵足以备御欲令知悉故重宣明仍委所在节将以此告谕昔尧舜之俗比屋可封虞芮之人让畔可感仁义则水火可蹈忠信则蛮貊可行繇是言之亦在化之而已逮我长理何其远哉!岂朕之满假荒宁自圣而不可教也。将朝之魁梧骨鲠自持而莫我念耶二者之来皆朕不敏内省终夕其心浩然於封域之中干戈作矣。廊庙樽俎无忘敉宁布告朕怀以须良画。 文宗初即位以故横海节度李全略子同捷为兖海节度同以三军乞留拒命太和元年八月庚子诏曰:王者之御天下也。推其至诚格以大顺臣子之奉君父也。效以奔走竭其忠贞故能上下交感家邦用宁其有专上周旋干纪悖戾怠弃彝典矫诬当时固人神之所不容古今未能制者也。朕以菲德祗荷鸿业将跻俗于至厚之域致人於无过之地永用劳虑恻然疚怀李同捷幸席旧勋不思捷绪斩焉未几私行墨毒杀忠良扰惑部校稽之国宪难逭常刑朕以顷在先朝已稽中处实遵成命来议改图庶乎!舞阶以服有苗因垒而降崇国使臣旁午优诏指明而。又越留务之权授之戎帅拔负海之地置之中华推恩含垢斯亦至矣。而同捷益怀迷执闭境搜兵大诟邻封拒捍中使遐迩愤怒中外惊嗟叛命既彰大义当绝事非获已良用怃然其李同捷在身官爵并削夺朕以沧溟之地凶魁窃据今。若怒兹小鬼遽至大刑虑金革一挥玉石同碎吊人之义深置未安宜令四面节度使各蓄兵锋共固疆守绝其窥伺之路抚其离叛之人严戈矛之备以待其穷据山川之要以张我武如叛徒惊扰潜有侵轶当随机御遏以自保完勿使凌犯为虞是防或弛其沧景将士如有能奋扬忠义执戮渠魁者先是六品已下官者便授三品正员官其先是五品已下官者节级超奖仍赐庄宅各一区钱二万贯文并列加宠任如能率所管兵马以州郡来降者超三资与官便授岳牧赐钱一万贯以城镇来降者超两资与官仍赐钱五千贯以一身降者亦与改转仍赐钱帛其同捷如能知义悔过束身归朝并与洗雪仍加宠奖。若不能悛悟自取诛夷罪止一身其馀胁污一切不问於戏佳兵者圣祖之所诫文德者前哲之所崇肆予寡昧敢忘丕训然以齐庶方者号令立人纪者君臣斯制苟渝大伦安设是用绝其奔轶诫以申严伫无战於文告庶有瘳於迷复特此来远谅非初心布告内外咸使知悉。 二年三月己夕卩徐州节度使王智兴奏於棣州界破贼五百馀人烧却棣州三面城门庚辰敕曰:如闻招讨棣州计日降下贼收百姓多在城中时方春农必多馁迫归降之後宜委智兴据户口人数节级赈赐俾各安生业便以度支供军斛<豆斗>数内充如失家业者仍以空屋居田地逐便安存。 九月辛丑授棣州降将刘志清为正议大夫检校太子詹事兼侍御史庞再忠为朝散大夫检校少府监殿中侍御史沧州事山县主簿知州事张叔连为福王友。 八年二月庚寅诏邕府招讨使董昌龄自邕州累平溪洞兵威所向首恶皆擒言念苍生无非赤子况在荒徼尤当抚循其溪洞如有未归附者向後非因侵扰更不用进讨仍加存抚各使怀安所获溪洞百姓并分配附近州县令自营生不得没为奴婢将充赏赐。 开成二年三月壬申诏唐州劫掠县官捷桂管聚集妖人或始於讨穷或迷於诱导啸集未散伏藏山林者委本处长吏遣人宣谕恩旨并放令归乡贯田里俾安家业勿更根寻。 武宗会昌三年八月昭义军刘积叛命令河朔三镇讨积命徐许滑孟魏镇幽并八镇之师四面进攻制曰:成德军节度使王元达魏博军节度使何孔敬或姻连王室或任重藩维恳陈一至之诚愿扬九伐之命吴汉任职受诏而初无变颜卜式朴忠未战而义形於色况成德军尝以枭骑横阵首破朱滔士气方酣再回鲁阳之日鼓音未息三周不注之山魏博军亦以大旆涉河竟歼师道建十二州之旗鼓以列降人削六十年之厉阶尽归皇化士博馀勇军有雄心必能禀赞侯之指纵成葛亮之讨伐咨尔二帅朕所注怀元达守本官充北面招讨泽潞使孔敬守本官充东面招讨泽潞使潞州曩者列祖在藩先天启圣符瑞昭晰绩事焕于後亭銮辂巡游金石列于代邸实谓可封之俗久为仁寿之乡艰难已来颇著诚节必非同恶咸许自新其昭义军旧将士及百姓等如保初心并赦而不问其大将等如能舍逆效顺以州郡兵众降者必加封当如能擒逆贼刘积者别授土地以报勋庸其诸道进军不得烧毁庐舍发掘丘墓仍委刘沔王茂元同力攻讨朕以群臣执义固争谋非获已告布中外明体予怀。 宣宗大中三年正月泾原节度使康季荣奏吐蕃宰相俞樊勋以秦原安乐三州归阙七月三州七关军人百姓皆河陇遗黎数千人见於阙下帝御延喜门抚慰令其解辫赐之冠带共赐绢五十万疋。 懿宗咸通四年七月诏徐州银刀官彳建其中先有逃窜者累降敕旨,不令捕逐。其今年四月十八日,草贼头首已抵极法,其馀徒党,各自奔逃所在,更勿捕逐。僖宗光启元年闰三月诏谕秦宗权近镇制曰:我国家天历自归君临无外十七圣滂流玄泽积润山灵三百年保定鸿基方延运祚其间数缠灾运礻固起凶狂才闻窃命之称已触震雷之怒或腹心生变或骨肉相图近事可明灵诛不漏盖人之共愤乃宗社之储休亦赖中外重臣佐佑薄德大耻既雪小康可期须申诰谕之勤用致绥怀之旨而宗权藩垣攸属倚仗特深章表继来至诚可验而兵戈未戢物论犹疑是生交构之端益惑亲邻之听况位崇将相爵极侯王图功则国祸可平快志而家冤已雪劝忠贞於部伍莫。若率先鉴成败於古今当思释祸犹冒属厌之诫摇怙乱之机。且患难虽繁封疆有制各图侵轶自掇悔尤高浔之下泽州将攻伪帅周岌之窥临汝本利危邦翻为致寇之资盖昧启雠之[C260]得土为他人所有得货财亦他人所资势敌则相倾力均则相忌害莫深於归怨利莫厚於图安况井邑皆空耕桑尽废叹疮痍而未复轸哀痛而难忘。且雒邑通都非列蕃之所并河阳要地亦诸夏之必争。若不制自本朝,岂可公然窃据节旄宠授须俟王人赋税均输合资国用至于封疆邻接续可商议指挥但当还旧尤藉近镇继闻蒲陕已受攻围河外既事於枝梧关中自防於漕转回车或阻奉国逾亏今者先在息兵各令守境爵位幸非爱惜君臣足保初终尚或执迷方知误计。若法制不行於一处即征伐须徇于众情人亦有言理难为党虽万方之罪当责朕躬而九庙之威更凭天力纵以黄巢顷盗宫阙曾会师徒既戮元凶须遵後命所以寝兴念虑诏示殷勤犹期远保宿心不欲便乘众怒山河著誓当明指日之心圣哲好生必用舞干之德伫披深款勉蹈良图。 昭宗以文德元年三月即位十二月蔡州牙将申丛执秦宗权挝折其足乞降诏中使宣谕便以丛权知留後比中使至别将郭杀申丛篡宗权絷送汴州大顺元年六月太原节度使李克用大将权知邢雒兵马留後安建上表请以三州归顺遣中使往劳之乾宁三年八月州王行瑜将盖寓李存信阎铎判官王让李袭吉等并降诏加赐赉。 哀帝天三年十二月两浙奏淮南杨行密伪署宣州都团练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司徒前守舒州刺史王茂章云:今年正月八日部领首下马步遥投当道其人是淮南第一都将愤以本道凶邪来慕大朝明盛睹兹忠孝合具奏闻者敕曰:王茂章能分逆顺舍彼狂迷弃杨渥之乱邦不同奸险投钱Α之巨镇思贤良既明向国之心颇见立身之道元戎所荐义节昭然须行激劝之规用示奖酬之宠宜授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保兼御史大夫。 ●卷一百六十六 ○帝王部 招怀第四 後唐武皇以大顺二年三月邢州节度使安和建叛入汴军武皇令李存孝定邢因授之节钺时幽州李威与镇州王屡弱中山将中分其疆土定州王处存求援于武皇武皇命存孝侵镇赵之南鄙。又令李存信李存审率师出井陉以会之并军攻临城柏乡李威救至。且议旋师。 乾宁元年五月郓州节度使朱为汴军所攻遣使来乞师武皇遣骑将安福顺安福应安福迁督精骑五百假道於魏州以应之。 三年五月汴人大举以攻兖郓朱朱瑾再乞师於武皇武皇假道於魏州罗弘信许之乃令都指挥使李存信将步骑三万与李承嗣史俨会军以拒汴人存信军於莘与朱瑾合势频挫汴军。 四年九月河中王珂来告急言王拱引汴军来寇武皇遣李嗣昭将兵三千以援之屯於胡壁堡汴军万馀人来拒战嗣昭击退之。 天复三年梁太祖所署昭义节度使丁会以潞州归帝纳之赐甲第於太原位在诸将上。 庄宗初为晋王天八年正月南伐至邢州遣李存璋治械攻城时梁将王檀为邢帅乃约矢飞书谕以祸福曰:天维助顺神亦害盈有道即兴无道即灭昔汉朝中否俄成王莽之妖晋祚中微复起桓玄之祸莫不因缘多难构合异图谓天地可以心欺谓帝王可以力取殊不知雪霜之後寒松验贞翠之姿丧乱之期义士见忠勤之节是故南阳宗室京口英雄皆怀仗顺之谋悉建平勋之策逆温萑蒲馀孽亩亩微民因黄巢将败之秋於白水丧师之後自知势蹙遂乃向明圣朝以方切招怀显行恩渥使从贼将委以齐坛锡全忠之嘉名居夷门之重地尔後连侵四镇累拥双旌非圣朝恩泽不深非圣朝有负此贼而乃结连奸逆攻逼河岐谋害近臣劫迁銮辂终成大逆遂弑昭皇杀戮宗支逼辱妃后万民相顾而扌文泪百辟饮恨以吞声以致神尧万代之基舀入砀山砀子之手人祗痛愤天地惨伤况复自僭逆以来猜狂愈甚忌勋旧则杀伤已尽贪财货则溪壑难盈氏叔琮朱友恭之徒蒋玄晖张廷范之辈罪无毫皆被诛夷王仲师覆族於前刘知俊脱身於後如斯统驭何以扶持稍成瓜李之嫌便中谗邪之口。且镇定两地圣唐重藩皆世嗣山河代分旄钺各以生灵是念封壤求安既拜表以称臣。又竭财而入贡而逆温不察忠瘁潜肆窥图诈称应援之师盗取深冀两郡见利忘义一至於斯欲令天下归心乃至舟中敌国昨镇定大王特差人数径告弊藩予遂统师徒躬来应援逆温已令其将王景仁等七八万众屯据柏乡日令步骑攻围其城终不出斗遂令引退即便前来既落彀中须施毒手东西掩击势。若山摧擒战将二百馀员夺铁骑五千馀匹横尸满野皆龙骧神捷之徒弃甲如山悉长剑银钅仓之类程思权缕陈表本张涛亦备述事机燃董卓之脐何烦再举斩桓玄之首正在此时近。又岐下淮南皆通间使咸期春首同起义师计柏乡之胜捷远闻在两地之戈转急天时人事昭然可知伏以公缑岭名家圣唐勋族因逢国难偶在贼庭当华夷无事之时满朝朱紫傥社稷中兴之後足显勋名予曾高自宪宗朝赴阙以来世荷恩宠敢因此际誓复圣唐必不与砀山田夫同戴天而履地予幕宾王缄仆射九月中凤翔使回刘知俊令公因遗书示兼传密意具述足下相与之分最异他人兼凭附达绢书寻令通送。又累得潞州相公家兄文字及招得魏博子将闻得逆温於公君臣之分已有猜嫌曾於故镇着人密欲窥皆言纪纲不少谋害稍难颇得事机极不虚谬。且公彭门侍中之後鸿勋茂业播在史书岂忍屈节贼庭点盛族转祸为福去就奚安箕子去殷项伯归汉弃骨肉犹称先智全富贵固是良图今三镇严师已及城下敢假丹抱仰达英聪傥蒙俯赐忠言见机知变叶同讨逆兴复圣唐则身与金石齐坚名与天地同固盖以久钦重德是敢先贡直言如明鉴未回丹诚尚阻则长濠巨堑筑室返耕使飞走以无门固展觌而有日。 二月南伐郓州步骑三千自黎阳归国其都指挥使张从楚曹儒谒见帝赐衣袍鞯马额其兵为左右是月命从楚儒为都将俱赐姓李氏从楚改名绍文曹儒曰:绍武。 十三年八月攻邢卫洛磁下之相州节度张筠弃城遁去邢州节度阎宝婴城拒守帝令军士谕以张筠宵遁令降将张温率汴军五百於城下招谕之宝知势危窘援军路绝请以城降帝嘉之进位检校太尉同平章事遥领天平节度东南面招讨等使待以宾礼位在诸将上。 九月梁将戴思远为沧州帅时已定魏博思远势蹙弃州遁走毛璋乘虚据之以城归国因授贝州刺史转辽州。 十四年二月梁将谢彦璋帅众数万逼杨刘城帝自魏州闻之轻骑趣于河下贼军遂垒以自固。又决河水イ漫数里以陷我军我军不得进自破安彦之後其溃亡之卒多啸聚於兖郓山谷间观时胜负有投来者帝以书谕之曰:夫相时达变为智士之良图择福知机盖丈夫之能事故有窜身山谷不处危邦今古攸同豪杰共贯近闻郓州山塞聚徒实繁并是汴雒旧人兖郓奇士见河南之失险知伪数之必亡厌血刃於连年避淫刑於虐主必想元元失所忄匈忄匈无依莫知投足之方未有息肩之地予自去冬亲提虎旅径取杨刘既获通津已谐大计视逆竖而便同机上算梁园而已在彀中谢彦璋营葺枭巢啸聚河上撩虎头而难逃碎首伸螗臂而何暇争锋今则虐使生民决开天堑筑是壅水自固军毛璋本沧州小校营偷生取笑於庸夫作事颇同於儿戏公私涂炭内外分离既板荡以不披固冰消而在即予俯详人事仰察天时既画成谋已图大举控新羁之铁马砺却日之霜戈屈指定期长驱决战誓平国耻须复家仇廓妖於西郊奉中兴於万叶诸君等或中州义士或大国遗民困兵革而不保田园避残酷而深藏溪洞闻余义举计各欢然今既屯聚众多已相统属须自谋画首立功名或则攻取城池便可跨据州县因滋事势以决远图梁寇既西有多虞固不暇分兵东去青兖则无人之境齐郓则丧乱之州彼。若图之必定成事斯为上策不可後时凡有兵机予能应接当俟寰区一统海内为家可於所得封疆遂其富贵之愿苍窘白水予所不期。若守险偷生潜身匿迹终为亡命自弃何多时不再来机须速决长谋远自可择焉自是兖郓群盗往往率众归于行台。 十五年梁河中节度使朱友谦来乞师友谦本名简梁太祖畜为假子以为陕州节度後为河中节度及友弑逆意深不怿友徵之友谦不奉命友令其将韩等将兵攻之友谦乞师於帝帝赴援大败汴军与友谦会於猗氏陈词沥恳愿为附庸帝嘉其忠颇厚待之。 十六年攻下濮阳获其良吏乃下教告谕曹濮百姓曰:干纪乱常人神共怒弑君盗国天地何容激忠良仗顺之心拯黎庶倒悬之急予援从近岁亲举义师每惟戡难之谋所切吊民之患而贼党不分逆顺凭附妖凶唯偷晷漏之生不虑覆亡之祸去秋予暂归宁觐留侍并都贼将王瓒辄渡洪河偷营巢穴不敢前来决战远出交兵闭壁偷安可知羸懦予亲临贼垒率士登城贼遂出营门与吾合战才交锋刃便委干戈戮甲士二万馀人夺铁骑三千馀匹敬千李立之辈已[C260]鼓於军前拱辰侍卫之徒尽横尸於大野所残无几不日翦除料彼友贞难逃钺,岂能保完生聚御捍疆陲予昨径出偏师徇地曹濮闵其蒸庶罹此百殃空多转饷之劳殊失保全之望予示其祸福各择安危勿附贼以亡家须决机而保族。若能自携老幼归我封巡亦议抚绥俾令苏息如怀乡恋土苟免待时则须远避兵锋慎於去就伫平凶鬼冀复乡园其诸军兵士州县长吏等自解围上党对阵柏乡华县交兵杨刘接战亦合谙吾机略可料兴衰何必阿附元凶自贻伊戚不如乡义自卜永图旦旦之怀元元共悉。 十七年秋六月梁将刘尹皓寇同州先是河中节度使朱友谦取同州以其子令德王留务请梁王降节梁王怒不与遂请旄节於帝梁王乃遣刘与华州节度使尹皓帅师围同州友谦来告难帝遣蕃汉总管李存审昭义节度使李嗣昭代州刺史王庭及率师赴援九月师至河中朝夕济梁人不意王师之至望之大骇明日次於朝邑与朱友谦谋迟明进军距梁垒梁人悉众以出蒲人在南王师在北骑军既接蒲人小却李嗣昭以轻骑抗之梁军奔溃追捕二千馀级是夜刘收馀众保营自是闭壁不出数日遂宵遁王师追及於渭河所弃兵仗辎重不可胜计刘尹皓单骑获免未几忧恚发病而卒。 二十年四月庄宗即位制曰:泽潞封疆兄弟之国追思旧绩言念疲民惠在绥怀恩加招抚各仰氵公路镇戍布命宣陈咸令乐业营生无使侵疆为患。 同光元年八月梁行营右先锋指挥使康延孝自高陵津渡剽於临河帝以骑军挑战延孝率百馀骑倒戈来归延孝本晋阳人家世部率少隶太祖军负罪奔於梁渐至偏礻卑性刚烈负气不居人下知贼庭终败来奔帝虚怀引见解御衣金带以赐之翌日赐田宅於邺以为捧日都军使兼南面招讨都指挥使检校司徒守博州刺史时河朔危急延孝至军情稍壮十月己夕卩车驾至汴州梁开封尹王瓒恐惧出城迎降伏地请死帝曰:朕与卿家世密亲兵或阻阔卿时竭心所事人臣之节也。何罪之有乃命复旧职(及诛张汉杰朱辈瓒大忧骇不自安以忧病所有家财相继入贡帝慰谕之终以忧病而卒)。 壬午梁将段凝所部马步军伍万解甲於封丘敕旨令於州城北十里排立俄而凝等率大将先至泥首请死帝慰之曰:伪主诖误卿辈无罪各赐锦袍御马钱帛有差帝出封丘门抚劳兵士欢呼之声殷动天地帝慰之曰:尔等皆吾赤子被贼驱率暴露征行数十年来不安耕织今诛逆孽平一天下自此休兵罢战何乐如之可各复本营馀勿忧惧。 癸巳敕朕亲驱义旅径下伪庭凶雠虽已翦除内外或闻搔扰贵行招谕以示绥怀应诸色官员并宜仍旧勾当当军百姓各自安居永无劳弊之虞共睹平之代如无量之辈扇动人情便仰密加追捕严行处断贵从宁谧当体朕怀是月入雒为雒京留守河南尹张全义羸老不胜拜蹈帝令人掖之临轩慰劳稠沓初全义弃泽州而趋河阳弟全武及家属为我军所得归之太原太祖给赐田宅厚加抚恤天复中密令人通情至是帝重其宿望谓之曰:张侯无恙卿识机知变无繇与我早通卿家弟侄幸复相见全义垂涕谢恩进币马千计谢恩帝命皇子继岌皇弟存纪等弟兄之是同诏曰:叛之则惩服之则舍盖前经奥旨为当代之通规既属纂承是务遵守应旧伪庭位居藩翰任处专城或掌握兵权或捍防边鄙各为其主以全其名既解甲以归明或飞章而送款变通斯睹忠节可嘉其逐处节度观察防御团练等使及诸州刺史监押及伪庭先差出行营将校都监等并须恩诏不议改更仍许。且称旧御当俟别加新命是月伪梁宋州节度使袁相先至觐於玄德殿泥首待罪诏赦之。 十一月梁河中节度使西平王朱友谦自河中至见于玄德殿进金鞍名马帝慰劳加等友谦乞割磁隰依旧为蒲之属郡乃以绛州隶之。又求为安邑解县两池盐使亦许之寻加守太师尚书令进邑至一万八千户西平王如故。又赐姓名继麟兼赐铁券恕死罪。 是月中书奏河南诸方镇节度刺史昭洗之後未有新官每上表章只书姓名未颁涣汗必负忧疑望宣付各降制命以表新恩从之。 二年二月遣左武卫大将军张绍虔押国信宣赐淮南。 五月路州贼首领杨立遣守将韩晖奏表乞行赦宥帝令枢密副使宋唐玉赍敕招抚。 四年二月癸丑中书门下奏伪蜀官员先有赦旨黜降近者员数极多相次到阙并是未承前敕虑抱忧疑宜令御史台具所到官员出身历任三代家状约伪官品秩准前敕次第当拟同正官奏复如是伪蜀将相家属稍多即於山东州府安置如位卑家属少者或是本朝旧人有骨肉见在班行即任便居止或是三川居人愿还本土亦俟三两日放归本处或有本朝曾登科第历任班行材器为众所知可以甄录即续具人才酌量奏拟从之是时伪蜀宰相王锴庾傅表张格皆本朝衣冠之後也。豆卢革韦说素知之既闻归款意欲处之善地故有是条奏以俟其来。 孙彦韬字德光少以勇力闻於乡里唐末朱氏将图革命兼领四镇擢彦韬于伍卒历诸军偏校及朱氏僭窃军锋屡为庄宗所败彦韬北屯河上知大事不济乃间行繇官渡委质来归帝喜而纳之授亲从定捷右厢指挥使。 刘梁贞明末为晋州观察留後庄宗收复汴州来朝在平阳八年日与上党太原之师交斗境上庄宗见而劳之曰:刘侯无恙尔控吾晋阳之南鄙岁时久矣。不早相闻今日见访不其晏欤顿首谢之郊天後复令归镇正授旄节寻有诏改授安远军。 明宗初以天九年领内衙亲兵时周德威攻围幽州刘守光困蹙令元行钦於山北募兵以应契丹时帝攻行钦於山北与之接战矢及帝马鞍既而以势迫来降帝怜其有勇奏隶为假子後因从征恩礼特隆尝临敌擒生必有所获名闻於军中。 天成元年八月以伪蜀开府仪同三司行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赵国公食邑五千户张格可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兵部尚书守太子宾客上柱国仍封南阳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充三司副使从判三司宰臣任圜所奏请也。 九月幽州奏契丹平州守将伪置幽州节度使卢文进率户口归明所率降户孽畜人口在平州西首尾约七十里十一月镇州。又奏文进所率归业户口蠲免税租三年仍每口给粮五斗是月文进及将吏四百人见赐鞍马玉带衣被器玩钱帛有差仍下制契丹卢龙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卢文进辽西飞将蓟北雄才倾以被谗因而避祸虽附茹毛之俗长怀向国之诚将军宁屈于蕃庭校尉终还于汉垒洎予纂绍果卜旋归继飞雁足之书累殄龙庭之寇前冒白刃中推赤心拥塞垣之车帐八千复唐土之民军十万气吞沙漠义贯神明爰降宠章以旌壮节可特进依前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使持节滑州诸军事守滑州刺史充义成军节度滑濮管内观察处置等使仍封范阳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三百户兼赐推忠翊圣保义功臣。 二年十月汴州节度使朱守殷闭州城拒命帝亲平之辛丑德音曰:卫生亡躯摧凶效命偶徇胁从之势终怀忠荩之诚首议向明理宜行赏昨车驾初到城下之时有将士率先开门及城下朝见宜令石敬瑭奏闻当与甄酬。 三年四月制夫忠而能力盖臣子之嘉猷赏不逾时乃君亲之大义其有一心奉国万里勤王宣至化於遐陬振威声於异俗宜升宠秩式示优恩竭忠建策兴复功臣东南面行营副招讨使宁江军节度观察等使光禄大夫检校司徒使持节都督夔州诸军事守夔州刺史西方邺壮节挺生英材间出居家克孝事主能忠总锐旅以遄征飞捷书而荐至一日千里复峡内之土疆七纵七擒荡荆门之妖近令偏将径取敌城运筹之智神输破竹之威电速渐平兔穴当覆枭巢方坚倚仗之诚宜降褒崇之命俾兼为保益重殿邦既虎踞於上流伫鲸吞于下濑於戏功名既立节义弥高鼎钟方示於镌铭纶宁烦於训诫唯期带砺永协龙可检校太保使持节都督夔州诸军事守夔州刺史宁江军节度观察等使。 十月戊午契丹署平州刺史张希崇将麾下八十馀人归阙见于玄德殿便召赴宴例加赏赐希崇幽州人舀蕃岁久契丹署于平州至是杀其蕃兵率平营人户来归。 四年二月丁亥夏州行营都监安重益率师赴西军时夏州李仁福身亡其子彝超擅称留後诏州药彦稠总兵赴夏州至此因降敕书晓谕夏绥银宥等州将吏百姓曰:近据西北藩镇闻奏定难军节度使李仁福薨变朕以仁福自分戎阃远镇塞垣威惠俱行忠孝兼著当本朝藩越之後及先皇兴创之初或大凶徒或遥尊圣主夙夜每勤于规救始终罔怠於倾输爰今眇躬益全大节协和群敌惠养蒸民致朕端拱无为修文偃武赖彼统临有术远肃迩安委仗方深凋殒何早忽窥所奏深怆予怀不朽之功既存於社稷有馀之庆宜及於子孙但以彼蕃地处穷边每资经略厥子年才弱冠未历艰难或亏驾御之方定启奸邪之便此令嗣袭贵示优恩必。若践彼危机不如置之安地其李彝超已除延州节度观察留後前延州节度使安从进却除夏州节度留後各降宣命指挥使勤赴任但夏银绥宥等州最居边远久属乱离多染夷狄之风少识朝廷之命既作当於移易宜普示於渥恩应夏银绥宥等州管内罪无轻重常赦所不原者并公私债负残欠税物一切并放兼自刺史以下指挥使押衙以下皆勒仍旧勾当及与各转官资宜令安从进到日倍加安抚连具名衔分析闻奏朕自总万机难引一德内安华夏外抚夷狄先既怀之以恩後必示之以信。且如李从宝之守岐陇疆土极宽高允韬之镇延甲兵亦众咸能识时知变举族来朝从取则见领大梁允韬则寻除钜鹿次其昆仕并建节麾下至将僚悉分符竹。又。若王都之贪上谷李宾之吝朔方或则结构契丹偷延旦夕或则依凭党项窃据山河罔禀除移唯谋依拒比及朝廷差命良将徵发锐师谋悉万全战皆百胜才兴讨伐己见覆亡数万骑之契丹只轮莫返几千族之党项一鼓俄平寻拔孤城尽诛群党无远无近悉见悉闻何必广引古今方明利害只陈近事聊谕将来彼或要覆族之殃则王都李宾足为鉴戒彼或要全身之福则允韬从取可作规绳朕设两途尔宜自择无贻後悔有玷前修今以天命初行人情未定或虑将校之内亲要之间幸彼幼冲恣其荧惑遂成骚动致累人灵今特差州节度使药彦稠部领马步兵士五万人骑送安从进赴任兼以别降宣命严切指挥安从进等委其训戒师徒参详事理从命者秋毫勿犯违命者全族必诛先令後行有犯无舍更虑孤恩之辈乐祸之徒居安则广造异端贵令扰乱临难则却谋相害自要功勋宜令李彝超体认朕怀宣谕彼众无听邪说有落奸机宣布丁宁咸令知悉。 六月权知京南节度高从诲上章乞许自新重修职贡初从诲父季兴以请峡内三州事据城阻命缮甲缔结枭夷从诲屡谏不从及王师问罪孔循令门客李见季兴谕以祸福季兴悖慢不逊从诲俟其有间私与曰:令公性强不能远图此事予尝号泣言之竟未听从然予之操心必不负于国家苟王师退舍圣上许其改图予必可致令公首过公为予言于朝执至是季兴卒从诲屡遣使致书于湖南襄阳帅请上章保明愿垂昭洗先是襄湖表章交至至是从诲复自上章首罪帝曰:先臣叛命不预从诲事可待之如初。 长兴元年九月淮南降将海州马步军都指挥使王传极率黑都兵士七百三十五人见于内殿各赐鞍马衣段钱帛袍带有差。 三年三月辛丑以淮南降人润州观察巡官严泽为亳州谯县令仍赐绯。 晋高祖天福二年二月敕闻访诸道州府等昨以朝廷近有指挥搜罗官健震惊户口搔动乡原致彼编不思乐业结集徒伴藏避山林其间亦有接便为非率意行劫事不获已想非故心今既国步晏宁春事兴作宜行告谕各便归还但务耕农况无徭役切虑有无知之辈惧罪不归顷示条流冀令安静限敕到後与量地里远近与限各令复业已前为非一切不问如限内不来者其物业许邻近人请射承佃或有不忍招携尚行偷劫者一听居停及邻人密来陈告便许占射贼人物业充赏如贼无物业即与逐处指挥每告一人即与赏钱二十贯文如至十人已上更赐银鞍辔马一匹此外并依所告得人数支与赏钱仍据所愿稳便处与补职安排委逐处长吏遍下管内令於山谷道口津渡如法粉壁晓谕仍不时差人四向专切招携如是不能悛改尚务结集者委逐处差兵掩杀。 七月敕昨者魏府帅臣忽与狂悖河阳兵士小有惊搔已各命於讨除伫尽平於巢窟军兴之际贼计多奸时发细人潜赍猎弹意在离间上下点污忠良朕固无疑人何怀惧近闻尹晖忽然出外不赴朝参。又娄继英误有传闻亦兹潜匿。且尹晖娄继英位居班列事合审详不谓此特偶乖斟酌朕情深轸悯恩在矜宽专遣招携时议释放各委家人诸处招唤出来却令如旧一切不问此後诸处收捉到奸细文字等其捉事人依旧支给优赏其细人画时处斩文字当处焚伤冀表推诚免令惑众布告中外咸使闻知仍付所司晖魏州人也。少以勇健事连帅杨师厚为爪牙庄宗并其弟为小校从战河上每於马前步斗有功庄宗即位连改诸军指挥使明宗天成後领数郡刺史应顺中王师讨潞王於岐下晖与杨师权首归潞王潞王约以邺园授之潞王即伪位帝入雒尝遇晖通衢晖上马横鞭揖帝帝甚怒之及因朝谒谓伪主曰:尹晖常才以归命稍先陛下欲令出镇名藩外论皆云:不当伪主乃授应州节度帝即位改西卫将军时延光以晖失意密使人以荣利舀之晖惧氵公汴水欲奔归淮南未出王畿为人所杀继英未详何许人也。事伪梁历为内职唐庄宗朝历诸卫将军出为绛州刺史明宗天成中改冀州北面水陆转运使旋移耀州团练使入为执命转左监门卫上将军继收怀州金州加检校太保帝即位复居西卫至是以有弟为魏州子城都虞候故延光使人诱焉继英不自安逃许州匿於所亲温延沼弟以继英有女嫁延沼之故也。竟不为温氏兄弟所容知张从宾据泥水叛命继英往依之寻为杜重威所擒送阙枭首北市焉继英有子曰:德怀为万全令蒲中连帅安审信械而奏之寻有敕追毁所授告亦释之以继英因匿身不容本非为逆故也。是时杨光远讨范延光於邺送贼军都头王洪等十人至大宁宫前并释放。 三年三月诏送箭书二百遣杨光远射入贼城除范延光并不为罪。 八月帝以范延光据邺城攻之经岁不下以师老民劳思解其役遣谒者入谓之曰:卿即危蹙败在朝夕。若能返掌转规改节归我我当以大藩处之如降而杀之则何以享国明明白日可质是言因赐铁券改封高平郡王镇天平延光谓门人李式曰:主上敦信明义言无不践许之不死则不死矣。因彻去守备素服请降。 十月制七萃师徒五营吏士偶因罪累遂至逋逃念曾效於忠勤宜显行於招诱自用军巳来应有诸军及军色如罪外军诸处人等限一百日内许所在陈千并不部罪却兴收管如限内不出复罪如限内不出复罪如旧诸州府应有见禁此色人家口骨肉并徒释放。 五年五月安州节度使李金全叛归淮南命马全节以汴雒汝郑郓宋陈蔡曹濮周唐之兵诗之帝使供俸官刘颜瑶驰诏论李金全日连藩都获三载一更古之制也。嗣守世及则劳役不均朕俾全节代卿将授卿以重领何犹豫荧惑而有异图近览复州上言云:东陵洄口官渡三戍皆称江下鸠集水军大发楼橹与卿应接。又贾贞蔡进等咸以蜡书章表来投阙庭故旋命六将徵兵三万如能转负从顺朕亦待尔如初予之食言何以享国。若其迷途不返即聋从昧则夷宗覆族良可哀也。 六月淮南伪安州节度使李承裕率众大掠辇其资货而夜遁擒其监军杜光业及部下将毛孙厚吕太徐引李仲福等五七百人露布诣阙帝曰:此等何罪乃以所获之马与器币资装丰厚而赐之及待以馆光业等无不仰天感激涕泣请死帝终不戮一人悉放还之。 六年八月制曰:天覆地载无所不容改过自新於斯为美应亡命山泽负罪潜匿者并放罪招携各令归业所在切加安抚如过百日不出首复罪如初。 十一月襄州投来将士三百馀人到阙宣付侍卫司安排其首领赐衣帛有差。 七年正月镇州安重荣伪署深州刺史李从祯指挥使张仁希并都头十将长行共九十七人先归降到阙见赐衣物有差寻仍押赴镇州。 少帝开运二年宣收降到泰州刺史晋庭谦军州官吏以下至行宫前敕令释缚赐晋庭谦器帛鞍马银带公裳。又赐录事参军李崇义司法参军张唯谏清苑主簿李正佑部署指挥使刘继晖器帛有差。 汉高祖以天福二年四月即位於太原五月至霍邑诏谕镇州赵赞曰:卿燕台大族唐室懿亲作镇方隅既多善政应时制置素有嘉谋实兼文武之才比擅方圆之誉惟卿之身久从迫胁居胡土而当全骨肉还汉疆而近脱锋浮沉祗系於虏情舒卷非繇於己意想其扼腕常所吞声朕猥以眇躬式隆丕构承皇天眷命副群后乐推方救阽危用拯涂炭昨契丹见华人不附寻已促还今酋长为神物所诛俄闻暴卒兴亡之兆其理昭然其永康王遁入镇州与卿显相疑惑今月一日於待贤馆内已被絷俘所有僚属将校并遭诛戮冤声遥听卿性可量想计闻之必多酸楚卿一门忠孝三代王公须自雪家冤当共清国难於我则既明向日於彼则无与同天自然锡土分茅长居爵位重茵列鼎永庆来孟津之会宜先涂山之期勿後况车驾按幸已及晋州无致他人别邀富贵临轩卷注寤寐不忘所有诸道申奏蕃贼等逃遁事繇表章文状等并同封往其三军官吏僧道百姓等别降敕晓示抚问用符卿意当体朕怀。 六月至雒诏应有契丹除授诸道节度观察防御团练使刺史及令录宾僚将吏等并各安职不议改更十一月杜重威据邺城拒命城中散指挥使穆彦章相次与军士等来归彦章赐帛百段银带器皿鞍马等馀有差。 乾元年诏曰:其有先曾事契丹并有骨肉见在契丹者其本人本家所在切须安存不得妄有恐动。 隐帝乾二年正月乙巳朔制曰:河府李守真凤翔王景从永兴赵思绾等此与国家素无雠[C260]偶因疑惧遂致叛违所以命将陈师徵辞问罪止期旦夕必见攻收然以彼之提封朕之黎庶久舀孤垒可念非辜易子析骸填沟委壑为人父母宁不轸伤但以屈己爱人先王厚德包荒含垢列圣美谈宜弘济物之恩用广好生之道其李守真王景从赵思绾等宜令逐处都部署分明晓谕。若能翻然归顺朕并待之如初当保始终享其富贵申明信誓固无改易其,或不认推诚坚欲拒命便可应时攻击克日荡平候复收城池罪止元恶其馀诖误一切不问仍预告诸军破城日不得杀人放火诸处草寇等抛弃耕农聚集林薮昼伏夜动害物残人前後累令翦除继行招谕尚恐疑惧特示宽恩如能改过知非出来陈首者应以前所有非为一切不问宜令逐处节度刺史及巡检使臣明行晓示宣达朝廷恩旨冀其归业常切抚安不得信任节级所繇衷私恐动重念征讨以来劳役滋甚兵犹在野民未息肩急赋繁徵财殚力匮矜恤之泽未下於瘦羸愁叹之声几盈於道路尚以军旅未息帑廪无馀犹稽蠲复之恩空怀愧悯之意即俟边烽少弭国患渐除当议优饶冀获苏息诸道藩侯郡守咸分寄任共体忧劳更宜念彼疮痍倍加勤穷┰乡闾之疾苦去州县之烦苛劝课农桑少察冤滥共挟政理用副忧劳凡百臣僚当体朕意辛未夏州节度使李寻殷献马谢隶静州为属郡彝殷祖拓拔思恭唐光启初得夏州节钺自相继袭後唐明宗时命药彦稠等讨之彝殷招引党项攻夺饷道食不能给彝殷登城言曰:夏州虚名耳无珍宝帑藏贡赋朝廷但以父子相传寓居此郡或朝廷指使征伐愿誓众先登幸国家哀怜繇是赦之自是傲视中原阴结叛臣朝廷知其心而羁维之。 四月永兴赵思绾遣牙将刘成诣阙乞降制遂授思绾华州节度留後检校太保以永兴城内都指挥使彦常卿为虢州刺史。 九月以契丹伪署前武州刺史高奉明为右卫将军奉明曾任蔚州录事参军顷岁契丹陷蔚州奉明为蕃将南大王养子累授刺史戎王死永康立以奉明为邢州节度使以代麻麻主留镇州未几闻高祖南渡高唐英死於安阳心不自安乃请麻署马部都指挥使留铎为本州副使寻令知军府事奉明归於镇州麻被逐奉明赴阙故授环卫之官。 二年三月徐州部送所获淮南都将李晖等三十人徇于市复给与衫帽放还淮南。 ●卷一百六十七 ○帝王部 招怀第五 周太祖以汉乾中奉命讨河中李守贞太祖令水军氵公河具战棹长连城用步军分守各以使臣监之贼小校刘重进高思来降补招收十将付以锦袍银带积於城下令诱贼军。 广顺元年正月徐州押牙巩廷美教练使杨温据城拒守敕曰:朕昨迫于军情遂临帝位已曾示谕想备闻知汝等初得耗音争无疑惧一则顾身擐甲闭关须至如是今览汝等报姚武文字备悉心诚况汝等始则为使主竭忠终则向朝廷顺命秉持甚善节义可嘉伫俟旌褒何烦忧惧近者已有敕旨汝等并授郡符只候新节度使入州即便施行恩命朕当示信于天下汝宜谕旨於城中凡在军民各宜安堵其诸元从职员并宜安抚。 三月丙寅与荆南高保融诏曰:安审琦奏湖南船网行监押节级官彳建四百九人在襄州朕以武陵长沙寻戈结[C260]既道涂而梗涩致官彳建以淹留卿义在恤邻志惟体国俾归途而无滞副轸念以在兹已降宣命下襄州取逐人便稳如愿归本道者即差人管押至荆南候到卿可差人部送至湖南。 五月丁丑敕京兆凤翔府朕临御以来忧勤无怠虑庶政之尚阙恐蒸民之未安寝食不遑夙宵。若厉早岁雍岐连叛兵革荐兴迨至讨平可知伤弊诚念负罪之党寻以诛夷亡命之徒近皆涤荡则被释放者皆为赤子经革者悉是平人虽性命之永全在生涯之何着兴言轸闵未尝去怀其京兆凤翔府先因攻讨之时及收复之後应有诸色犯罪人第宅庄园店舍水曾经籍没及本主未归者已宣下本道却给付罪人骨肉为主仍仰逐处严切指挥勿令所繇里私东邀求资金庶令存济用副朕怀缺。 八月沧州王景言幽州饥继有流民入界敕朕以氵公边百姓因灾遂至流亡抛弃乡园扶携老幼未有安泊之地深怀愍念之心宜切抚绥庶令存济其边界流移人户差使臣与所在官吏抚恤安泊其沧景德管内甚有河淤退滩之土蒿莱无主之田颇是膏腴少人耕种可令新来百姓量力佃莳只不得虚占土田有妨别户居止如是愿在别管界内居住者亦听取便所在关津口岸不得阻滞如边界有亲识可依亦听从便仍人给斗粟委三司支给候安泊定取便耕种放差税。 是月晋州送擒获太原军士二十六人各与巾履衫并释之。 二年正月赐兖州慕容彦超诏曰:朕与卿久叙兄弟比无嫌隙自前岁奔逃之後寻时慰纳如初察忧疑则推以赤心邀信誓则指之白日留男不归大职欲已只在旧藩动必依从断无疑阻何故执心不定率意而行聚草寇于城中修战具于衙内发言不逊举事无常差遣元随主持镇务恣令残害任便诛求率配之名三四十件抢拾事力赡养奸凶一境生灵不胜其苦南则结连淮寇北则勾唤刘崇早者差都押牙郑麟口奏敷陈乞移藩阃朕推心嘉纳回诏允俞昨上表请赴阙廷朕亦一从卿意复成欺侮翻有指名兼更伪诈郓州书题点染齐王勋德。且非奇计何必如斯近者东面诸侯相继奏报称卿差点管内人户团并义营欲议发军攻取邻道众情不服阖境波逃其百姓皆并力同心杀却元随镇将例各将家回避散投外界潜藏或则保聚山林就便构置寨栅惧卿挟雠屠害不保朝昏悬望官军救护为主朕为人父母能不痛心吊伐之行盖不获已今差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曹英等部领马步大军问卿情状卿。若能改心知过束身归朝当许全生待之如旧朕或违信是谓自欺卿。若拒张便令攻取今更飞此诏始末指陈庶卿静虑深思,庶几转祸为福言尽於此卿其图之。 二月癸夕卩以先擒获太原乡军头周晖而下百三十三人各赐钱鞋遣供奉官盖继明部送昭义界放还乡里甲辰以先获淮南指挥使燕敬权都头赵筠官彳建吴进罗义等四人放归本土仍赐衣服金帛以遣召见谓之曰:尔归言达吾意於尔君凡人恶凶邪奖忠顺天下一也。我之贼臣挠乱国法婴城作逆殃及生灵不意吴人助此凶慝驱徒领众涉我封陲南土君臣非良也。 是月戊申以兖州兵士数百人先在金州屯戌其家口仍在本城中敕就金州抚谕之曰:一昨慕容彦超结连草寇毒寇蒸民侧近县镇乡村无名胁从徒害人神愤怒须议讨除朝廷已发大军往彼攻取汝等屯戌边境劳苦经时言念忠勤不忘寤寐所有汝等家口并在兖州城内属此背违想皆忧念在朕诚意暂不弭忘已降宣命指挥曹英候收复城池日画时选得力负寨部领兵士率先入城占据本营安抚逐人骨肉家口不得辄有惊恐。 五月亲征兖州乙丑旦次金乡曹英送贼党文怀美三人至行在赐袍带释之癸酉贼散员都将周延嗣归顺自是贼党相继来奔皆有所赐。 是月兖州行军孙晖副使刘演及本城将校等为军士所获帝以其胁从皆赐衣装以释之诸村镇要路捕获得贼党者相继而至帝多宥之彦超元随都押衙郑麟李及伶官十数人王峻请而免之。 是月兖州平制曰:应曾与慕容彦超同恶之人逃避潜藏者并与释放仰於所在自出陈首百日不首者复罪如初应已伏诛逆党人等於诸处有骨肉者先已指挥放罪招安尚虑本身抵法之後却有惊疑宜令所在州县明行告谕并释放不问兖州城内幕职及县官吏军府将校并令放罪及衙前州使两院职役人本城军都并勒仍旧自慕容彦超违背已来乡村山寨豪强人等接便为非劫掠虏杀今因收复之後并与洗涤一切不问。 八月淮南界俘获耕牛杂畜诏送还本处。 三年正月夏州李彝殷府州折德上言河东界伪麟州刺史杨仲训以蕃部攻围继来求便乞归明赐敕《书》曰:麟州刺史杨仲训及军州将吏职员等拒夏州节度使李彝殷奏得汝等状称刘崇拒命圣朝坚其逆垒今被部族侵迫乞垂救解兼已称大朝正朔并闻逆命边郡无归值妖孽之胁从致朝贡之阻绝今则蕃部兵民助我讨违汝等哀告蕃邻欲谋归向备睹变通之意特用弘纳之仁宜示抚安用奖忠顺已指挥州府及诸蕃部不令进攻汝等便宜明宣朝旨告谕军民应是通河东道路口岸画时遣人守御不得通人来往凡有公事一一奏取朝廷指挥其官员将校职掌一切依旧仍分析名衔申奏当议等第加恩兼之酬赏州折从阮言奉诏示谕庆州诸蕃部寻遣人告报首领其野鸡第七门族首领李万全及树夥等族受敕书领袍带等设誓其诸族犹负倔︹见与宁州诸军袭击其次月戊申州折从阮言奉诏讨逐庆州野鸡族兼招携诸部族臣自前月兴兵後招到树夥等二十一族与敕书袍带采缎设酒食令发誓词盟约兼排列军士围绕今已和断兼补郝爽为庆州牢城使。又发龙捷一指挥赴宁州深州言蕃界内来归老小渐多任便诸处安置二月已前解州刺史郑元昭为庆州刺史充青白两池扌盐制置使广顺初以郭彦钦再刺庆州性冫卖货及擅加扌钱民夷流怨州北十五里寡妇山有蕃部曰:野鸡族多羊马彦钦作法扰之利其赂遗蕃情犭广悍易为不法彦钦乃奏野鸡族暴盗掠夺纲商帝难於兴师遣使赍诏书抚慰望其率化蕃人既苦彦钦恶政不时报命,或曰:野鸡部族蕃落之最狡者宜以兵诘而诛之乃移陕帅折从阮镇州。又令宁州张建武会合环州皇甫进兵攻之建武勇於立功径趋野鸡族帐追击杀数百人其喜万玉族折思族杀牛族者皆熟户蕃人此无猜忌。又杀牛素与野鸡族有憾。且闻官军讨伐相聚饷馈欣然钦奉官军利其财货孳畜劫夺之翻为诸族所诱至包山负险之地官军不利被蕃人迫逐投崖坠涧而死者数百馀折从俭等以兵自保无相救应建武陷长男馀众仅免帝怒彦钦及建武俱罢任彦钦至京师勒归私第竟不得见建武左迁率府卒是月元昭两地扌盐之任故特行制置以宁边人。 其月契丹降人伪授儒州晋山簿李著郑县簿王裔泰州司法刘裴等著赐比明经出身裔裴比学究出身。 五月沁州和州县民百四户来奔遣於河中安置命节度使彦超分配居止抚安。 六月敕大原来降岚州录事参军丁守加朝散大夫试大理评事兼监察御史为蔡州真阳令。 世宗显德元年正月诏自广顺元年後来幽州淮南西川河东等界军人百姓投降者累令安抚所在有无荒田土一任请射住佃为永业西川接界久不通商今後一任来往只须所属官吏防闲恐夹带奸细。 三月辛巳诏应氵公边州府接近西州淮南契丹河东界处仰所在府州及巡检使臣钤辖兵士及边上人户不得侵扰外界及虏人畜务要静守疆场勿令搔动其投来人户仍仰倍加安抚。 是月亲征河东甲午次高平县兵士解严诏河东降卒二千馀人各赐绢二疋并给衣装义军各绢一疋令还本部受赐者无不欢呼感泣。 四月戊午伪辽州刺史张汉超待罪於行阙命释之仍赐衣服鞍马器备等甲子伪州防御使董希颜伪岚州刺史郭言等诣行阙见帝命释罪赐赉有差丙寅伪沁州刺史李廷诲见丁夕阝伪宪州刺史韩光愿见皆赐赉有差癸酉忻州伪监军李就杀伪刺史赵皋及契丹大将杨耨姑来降寻以李就为检校司空忻州刺史仍遣使慰谕。 是月讨太原回诏河东及契丹败散军士其中有潜窜山谷间者并令招唤不得辄有伤害如是义军百姓便可放还本家。若是军人及诸色人并监送至驾前各与稳便安排辽沁二州新属路府久陷贼境深可悯伤委本道节度使倍加安抚所有刘崇烦苛事件并与除放。 二年九月甲午昭义节度使李筠遣牙将押送先擒到河东伪兵马监押程友已下二百馀人到阙帝皆赦之仍加赐赉。 是月西南面招讨使王景获西川军校姜晖已下三百馀人来献帝曰:姜晖等悉是中朝将士昨拒王师尽力於伪主亦其忠也。宜并赦之仍以钱帛赐之。 闰九月颍州主言有淮南百姓邢盛等二人度淮而来言因失耕牛故来此寻觅本部以来自贼境奏禀朝旨帝曰:率土之内皆吾民也。岂以不庭之境便为限隔宜速放还仍给官钱市牛与之。 十一月以秦凤平诏秦城阶等州归明将士自长行已上等第支赐优给其官吏将校职员等并与加恩其中有西川人员除恩泽赏赐外如愿驻留者厚与请受如愿归去者并给盘缠用慰众情免违物性应捉到贼军将校一切放罪并令押送赴阙各与恩泽自何里建等归投西川已来访闻管内州县连岁饥荒百姓军人倍多劳役科敛频并法令滋章既为吾民宜革前弊今後除秋夏两税征科外应伪属所立诸般科率名目及非理徭役一切停罢德音未该者宜令所司相次指挥。 十二月辛夕阝右领卫将军王继清押伪凤州节度使王环已下四十三人到阙帝赦其罪颁赐有差先是自兴师西伐至收复秦凤前後擒获川军凡数千人帝皆赦之仍给以袍糗粮署为怀恩指挥繇是降卒无不感悦寻以环为左骁卫大将军仍以服玩鞍马赐之。 三年正月亲征淮南壬子次永宁镇帝谓侍臣曰:寿州围闭数月大军暂退淮上如闻四面百姓往日入城回避者多来归业今王师再举虑其复入城中枉为饿殍宜先告谕亻旱安其家乙夕阝次赵村军士於戌逻间擒到败卒数人帝问曰:尔败来数日何不走入寿州而乃日夜奔走周旋不离此地盖心迷耳命释其缚仍以袍赐之。 二月丁亥伪左神卫军使徐象等一十八人来降赐锦袍银带鞍马缯帛有差。 三月伪命光州都监张承翰以城归顺授承翰集州刺史。 是月赐扬光二州先归顺员流张洪等三十五人锦袍银带。 戊戌寿州城内天成军使蔡晖来降赐锦袍银带钱绢等。 壬戌寿州城内军校陈元贞等一十三人及水砦副将李温等来降赐物有差。 是月命供奉官安洪道押江南进奉副使王崇质李德明等二人发赴金陵初吴人闻正阳之败其气已消矣。又闻今上败何延锡於涡口擒皇甫晖於滁州始惧覆亡之不暇乃遣锺谟等奉表来上谟等因面奏云:臣大国主愿割寿濠泗楚光海六州之地隶於大朝仍岁贡百万之数以助军用请罢攻讨及孙晟至所奏亦然上以淮南诸郡半为我有复。又诸将捷奏日闻於行在料其事势可以尽取江北之地乃不许之德明等上见急攻寿阳虑顷刻不保乃奏云:臣之保本国向来不知大朝兵力如是愿陛下宽臣等五日之诛容臣自往江南取本国章表割江北诸郡尽献于大朝上乃许其行因令赍玺书以赐李景《书》曰:顷自有唐失御天步方艰巢蔡襄乱之馀朱李战争之後中夏多故六纪于兹海县瓜分英豪鼎峙自为声教各擅蒸黎连衡而交结四夷乘[C260]而凭陵上国华风不竞否运所锺凡百有心孰不兴愤朕猥承先训恭荷永图德不迨於前王道未方於往古然而擅一百州之富庶握三十万之甲兵农战交修士卒乐甲思欲报累朝之宿怨刷万姓之包羞是以践位以来怀安不暇破幽并之巨寇收秦凤之全封兵不告疲民有馀力一昨回军陇上问罪江干我实有辞咎将安执朕亲提金鼓寻渡淮淝上顺天心下符人欲前锋所向彼寇无遗弃甲僵尸动盈川谷收城徇地已过滁阳,岂有落其瓜牙折其羽翼溃其心腹扼其吭喉而能不亡者哉!早者泗州主将递送到书一函寻。又使人锺谟李德明至赍所上表及贡奉衣服腰带金银器帛茶药牛酒等近差彳建步进到第二表今月十六日使人孙晟等至赍到第三表及进奉金银等到行朝深诚厚意观其降身听命引咎告穷所谓君子见几不俟终日苟非达识孰能。若斯但以奋武兴戎所以讨不服信明义所以来远人五帝三王盛德大业尝用此道以正万邦朕今躬统戎师龚行讨伐告于郊庙社稷询于将相公卿天诱其衷国无异论苟不能恢复外地自画边疆便议班师真同戏剧则何以光祖宗之烈厌士庶之心匪徒违天兼。且弗众但以淮南部内已定六州庐寿濠黄大军悉集指期克日拉朽焚枯其馀数城非足介意必。若尽淮甸之土地为大国之提封犹是远图岂同迷复如此则江南吏卒悉遣放还江北军民并当留住免违物类之性伸安乡土之情至於削去尊称愿输臣礼非为故事实有前规萧奉周不失附庸之道孙权事魏自同藩国之仪古也。虽然今则不取但存帝号何爽岁寒倘坚事大之心终不迫人于险事实真悫词匪枝游俟诸郡之悉来即大军之立罢质于天地信。若丹青我无彼欺尔无我诈言尽于此皆不须云:苟曰:未然请从兹绝窃以阳春在候庶务萦思愿无废於节宣更自期於爱重音尘匪远风壤犹殊翘想所深劳於梦寐。又赐其将佐《书》曰:朕自类礻马兴师麾旄问罪绝长淮而电击指建业以鹰扬旦夕之间克捷相继至。若兵兴之所自[C260]起之所来胜负之端倪戎甲之次第不劳尽谕必想具知近者金陵使人继来行阙追悔前事委质大朝非无谢咎之辞亦有罪军之请但以南邦之土地本中夏之封疆苟失克复之期大孤朝野之望已兴是役固不徒还必。若自淮以南画江为界尽归中国犹是远图所云:愿为外臣乞比湖浙彼既服义朕岂忍人必当别议封崇待以殊礼凡尔将佐各尽乃心善为国家之谋勉择常久之利。 四月驻跸于寿春城下以江南伪命常州刺史姚凤为左屯卫将军是月前湖南节度使马希崇昆仲凡十有七人自扬州来见赐衣物鞍马钱帛各有差赐以希崇为左羽林统军。又以淮南伪命扬州通句尚书虞部员外郎何幼冲为工部郎中仍赐金紫。 五月以伪命东都副留守工部侍郎冯延鲁为太府卿。 六月诏以江北诸州县有未收复处宜令行营大将明申招谕傥能知机归顺朝廷其向来名位当一切如故仍宣名藩大郡厚加旌赏其军都自长行已上并与优给其中愿归江南者亦听自便。 四年正月诏曰:应淮南界南百姓宜令行营将校告报诸军不得俘虏伤害。 三月亲征淮南壬寅赐收降到淮南将卒许文缜已下一万五百二十四人分物有差。 甲辰伪寿州节度使刘仁赡上表乞降丁未再差人上表是日赐仁赡诏曰:朕昨者再幸淮淝尽平诸砦念一城之生灵久困重围豁三面之疏网少宽疲瘵果闻感义累贡来章卿受任江南镇兹淮甸逾年固守诚节不亏近代封疆之臣卿。且无愧忠烈回翔之际不失事机万民获保於安全一境便期於舒泰卿便可宣达恩信慰抚军城将觌仪刑良增欣沃览奏嘉奖再三在怀差东上阁门使张保绩入城宣谕是日仁赡遣其子崇让上表请罪。又赐诏曰:朕临御万邦推诚克已当五兵未戢雷霆宣震耀之功暨万旅投戈覆戴示生成之德况卿等受任本国保兹列藩戮力邦家将帅常道救援不及回翔得宜事主尽心何罪之有已令宣谕当体优恩勉自保调无更疑虑称奖在念寤思不忘戊申帝率六师於寿州城北受仁赡以下降将仁赡已抱疾帝令不拜慰劳久之仍赐蟒衣玉带御马鞍辔金银器皿锦绮绫罗等甚厚。又赐其子崇让等四人及监军使周廷构节度判官郑牧营田副使孙羽等分物。又赐其军士钱绢米麦各有差寻除仁赡天平军节度使特进检校太尉兼中书令。 壬子以江南伪命西北面行营监军使舒州团练使朱元为蔡州防御使文德殿使监军使周廷构为卫尉卿寿州营田副使孙羽为太仆卿节度判官郑牧为鸿胪卿赏归顺也。 四月辛未以江南伪命西北面行营应援使前永安军节度使检校太尉许文缜为检校太尉左监门行上将军以伪命西北面行营应援都军使前武安军节度使检校太傅边镐为检校太傅左千牛卫上将军仍各佥一子为供奉官。 五月赐许文缜边镐王环周廷构冯延鲁郑牧孙羽等宅地各数亩。又以材植缗钱等赐之伸构居第。 八月。又赐许文缜等各绢三百疋绵五百两伸备时服。 十一月癸亥赐濠州降卒钱帛各有差。 乙丑涟水县伪雄武军使知县事崔万迪以其县来降寻授万迪琼州刺史充开封府马步军都指挥使仍以鞍马金银钱帛等物赐之。 丙寅制以伪濠州团练使郭廷谓为亳州防御使以伪濠州兵马都监泰州团练使陈迁为忻州团练使以伪保义军节度使陈承昭为右监门卫上将军仍以锦袍金带赐之。 是日赐涟水县归降兵士衣物钱帛各有差。 庚午伪濠州团练使郭廷谓已下诣行宫见帝优以待之咸厚加赐赉焉。 十二月泗州守将范再遇以其城降寻授再遇检校太保宿州团练使赐推诚化功臣仍厚赐加赉。 五年五月甲寅韩令坤自扬州差人执江南伪阁门承旨李延祚来献延祚称奉李景命起遣江北人户过江帝命释之乃以锦袍赐焉是月。又赐海州捷到军校卒伍钱帛有差。 二月征淮南幸扬州辛酉伪天长军使兼雄州刺史易ど及监军使周晖已下诣行宫见寻以ど为天雄军节度行军司马以晖为莱州团练副使咸加赐赉焉。 三月己亥赐江南书云:皇帝恭问江南国主刘承遇至赍到草表分割庐舒蕲黄等州画江为界兼重叠见谢者顷逢多事莫通玉帛之欢自近年遂构干戈之役两地之交兵未息蒸民之受弊斯多一昨再辱使人重寻前意将敷久要须尽缕陈今者承遇爰来封函复至请割州郡仍定封疆猥形信誓之词备认始终之意既能如是。又复何求边陲顿静於烟尘师旅便还於京阙永言欣慰深切诚怀其常润一路及氵公江兵棹今已指挥抽退兼两浙荆南水路将士各降诏示并令罢兵其庐黄蕲三路将士亦遣抽拔近外。若彼中起揭逐处将员兵士及军都家口了毕只请差人勾唤在彼将校交割州城所有江内舟船或虑上下须有往来已指挥只令就北岸牵驾尽合披陈幸惟体认。 是月命盐城监使申屠谔赍玺书押御马一十疋金银鞍辔一十副散马四十匹羊千口赐江南国主李景谔先为王师所擒帝释而归之因令赍是以往。又命释先擒到伪舒州刺史施仁望令归江南仍加赐赉焉。 四月江南进奉使冯延己巳下辞归赐延已金器百两银器五千两绢五十疋钱五百万缗马四十蹄羊二百口及伪副给事中田霖已下所赐各有差。 五月降玺书赐李景云:皇帝恭问江南国主窃以道契昌隆抚有疆宇控朱方而定霸总泽国以称雄五岭三江风声自远重光奕世基构无穷不有奇杰之才孰副民庶之望朕猥以凉德奄宅中区接风壤以非遥幸马牛之相及引领南望久渴徽猷果契素诚获亲高义一昨继劳使介频奉好音方在行朝未遑报命近还宫阙合遣轺车伸伸玉帛之欢少答岁寒之意今遣太府卿冯延鲁卫尉卿锺谟管押持送仍赐景御衣四对金玉带各一锦衣绮罗绫帛共十万疋金器千两银器万两御马五匹并金玉鞍马散马四百蹄羊五百口。又赐其世子冀国信物称是。又赐绢十万匹伸犒其师焉。 六月辛未降玺书赐李景云:朕居大宝之尊为万邦之主体穹昊从人之意法禹汤罪已之心豁开襟怀昭示寰海方务协和之德岂忘旷荡之恩载想融明谅应鉴认相次收到江南诸军员寮兵士四千六百八十七人今并放归自是命使臣七人分番押送赴迎銮渡过江仍以资粮赐之南军无不感悦七月庚寅放江南天辉拔山长剑兵士七百馀人归江南。 十月甲午放刑部侍郎冯延鲁左监门卫上将军许文绩右千牛卫上将军边镐卫尉卿周廷构等并放归江南。又敕淮南诸州旧隶江南者元置义军宜并放归农。 十二月庚辰江南生辰国信使曹翰辞上令赍玺书以赐李景云:皇帝致书恭问江南国主星聚生英哲命世既崇於基构承家抚有於江山顾寡昧之膺图与君王之契协属兹诞日遂举旧章仍辍近臣往修国命导所怀於乐土期福履之无疆今差枢密承旨曹翰押生辰国信往彼到希见领仍赐景金银器千两锦绮缯帛二千疋御衣三袭玉带二条名马二十匹金银鞍勒各一副。 六年幸沧州四月壬辰至乾宁军伪宁州刺史王洪率其部众以城来降赐物有差寻授洪随州刺史。 五月幸瓦桥关以契丹伪州刺史高彦晖为华州刺史以伪郑州刺史刘楚信为宁州刺史以伪关南巡检使姚中斌为汝州刺史皆赏归顺之智也。 六月戊寅赐伪泉州节度使刘从效诏曰:黄禹锡至省所上表归附大朝兼於京都置邸务事具悉卿自保全土宇专养黎元立功早达於机权临事固无於凝滞乃能望中原而内附陈方略以输诚永言恭勤良多嘉奖,爰自江南通和之後朝廷礼遇方深用恩信以绥怀俾寰区而是则兼以卿本道地邻江表尝奉金陵遽有改图理宜尽善如上都置邸与彼抗衡虽百谷朝宗无以异也。是时从效遣牙将蔡仲兴为商人间道至京师求置邸内属。 ●卷一百六十八 ○帝王部 却贡献 禹别九州以任土实周设九贡以致邦用量远近之宜制轻重之法各以所有陈之艺极诸侯述职非为重币也。四海会同非宝远物也。归於宰旅赋之以时其或献未有程人匪知禁,或以奇而入贡,或以贵而乐输远方之珍不足以登俎豆非时之物不足以充庖厨徒罄下情靡资国用历代王者知上之所好下有甚者故斥之而不御还之而不有书於简册垂为轨范兹亦有国之盛美也。故错综其事於篇云: 汉文帝时曾有献千里马者诏曰:鸾旗在前属车在後(鸾旗编以羽毛列系幢旁载於车上大於道而先行属车相连属而陈於後也。)吉行五十里朕乘千里马独先安之(安之言何所往),於是还马道里费而下诏曰:朕不受献也。其令四毋求来献後汉光武建武十三年异国有献名马者日行千里。又进宝剑价兼百金诏以马驾鼓车剑骑士。 是年诏曰:往年已敕郡国异味不得有所御献今犹未止非徒有豫养导择之劳(豫养谓未至其时豫前养之导亦择也。)至乃烦扰道上疲费过所其令太官受(太官令一人秩六百石掌御膳饮食)明敕下以远方口实所以荐宗庙自如旧制(口实膳羞之事也。)。 章帝建初二年四月癸巳诏齐相省冰纨方空吹纶絮(纨素也。冰言色鲜洁如冰纱也。也。纱薄如空也,或曰:空孔也。即今之方目纱也。齐有三服官故诏齐相罢之)。 和帝时旧南海献龙眼荔枝十里一置五里一堠(南海郡秦置今广州县也。《广雅》曰:益智龙交州记曰:龙眼树高五六丈似荔枝而小广州记曰:子似荔枝而员七月熟荔枝树高五六丈大如桂实如鸡子甘而多汁安石榴有甜醋者至日禺中翕然而赤即可食置为驿也。)奔腾阻险死者继临武长县汝南唐羌县接南海(临武县属桂阳即今广州县也。)乃上书陈状元兴元年帝下诏国珍羞本以荐奉宗庙苟有伤害岂爱民之本其敕太官勿复受珍繇是遂止焉(唐羌字伯游辟公补临武长县接交州旧献龙眼荔枝及生鲜献之驿马昼夜传送之至有遭虎狼毒害顿仆死亡不绝道径临武羌乃上谏曰:臣闻上不以滋味为德下不以贡献为功故天子食太牢为尊不以果木为珍伏见交趾七郡献生龙眼等鸟惊风发南州土溽恶虫猛兽不绝於路至於伤犯死亡之害死者不可复生来者犹可救也。此二物升献未必延年益寿帝从之)。 安帝永初五年二月诏省减郡国贡献太官口珍顺帝永建四年五月诏曰:海内颇有灾异朝廷修政太官减膳珍玩不御而桂阳太守文龙不惟竭忠宣畅本朝而远献大珠以求媚今封以还之。 晋武帝咸宁四年十二月太医司马程据献雉头裘帝以奇技异服曲礼所禁焚之於殿前敕内外敢有犯者罪之。 穆帝升平元年扶南天竺旃檀献驯象诏曰:昔先帝以殊方异兽或为人患禁之今及其未至可令还本国。 後魏孝文太和二年八月诏罢诸州禽兽之贡。 六年三年行幸虎圈诏曰:虎狼猛暴食肉残生取捕之日每多伤害既无所益损费良多从今勿复捕贡宣武永平二年十月郢州献七宝床诏不纳。又龙骧将军郢州刺史韩务献七宝床象牙席诏曰:晋武帝却雉头裘朕尝嘉之今务所献亦此之流也。奇丽之物有乖佩素可付其家人。 孝明时城阳王徽为镇军将军时戎马在郊王师屡变徽以军旅乏费上国封绢二千疋粟一万石以助军用帝不纳。 隋高祖开皇元年三月诏犬马器玩口味不得献上十五年六月相州刺史豆卢通贡绫文布焚之於朝堂。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一月诏曰:逸游损德昔贤贻训玩物丧志前典格言西旅献獒召公,於是作诫东齐馈乐尼父所以离心隋末无道肆极奢靡内骋倡优之乐外崇耳目之娱冠盖相望徵求不息公私扰遽徭费无穷朕受命君临志在约日旰忘食昧爽求衣纂组珠玑皆云:屏绝雕琢绮丽久从抑止其侏儒短节小马Φ牛异兽奇禽皆非实用诸有此献悉宜停断宣布远迩咸使闻知。 二年曷娑那可汗献大珠帝曰:珠信为宝朕所宝者赤心耳何用珠为竟不受。 六年钦州总管甯长直献大珠昆州刺史沈逊融州刺史欧阳世普象州刺史秦元贤并献筒中布建州刺史叶颢献练布吴玉杜伏威献竹帐帝以劳民皆不受之。 九年九月突厥颉利献马三十匹羊万口帝不受诏颉利所掠中国户口者令归之。 太宗贞观五年新罗献女乐帝不受并五色鹦鹉各令将还本国。 二十年五月高丽王藏及莫离支盖金遣使来谢罪并献二美女盖金即苏文也。帝谓其使曰:归语尔主美色者人之所重尔之所献信为佳冶悯其离父母兄弟于本国留其身而忘其亲爱吾。若取其色而伤其心我不为也。并还之。 高宗永徽二年闰八月吐谷浑河源郡王慕容诺曷钵遣使献骏马帝问其马之种性对曰:臣国者所以献之帝曰:良马人之所欲,岂可辍彼不足而加我之有馀哉!乃命还之。 十一月诏曰:弋猎畋游素非所好常谓此志布于远近而蕃夷有献鹰犬者有阻来远之情时复为受示以不违其意其诸州及京官仍有访求狗马鹰鹘之类来进深非道理自今後更有进者必加罪责。 咸亨二年五月周澄国遣使上表云:诃迦国有白象首垂四牙身运五足象之所在其土必丰既有威灵。又弭灾患力兼十象强制百人以水洗牙饮之愈疾请发兵迎取以献之帝谓使臣曰:舜用漆器而人叛纣用玉杯而国亡此亦所费不多但是奢丽之渐不可启也。夫作法於俭其弊犹奢作法於奢,岂能制止故圣人越席以昭俭茅茨以戒奢书云:珍禽奇兽不育於国方知无益之源不可不遏朕安用奇象令其远献乃劳其使而遣之。 仪凤三年十月诏以来年正月幸东都剑南陇右诸州每年供进物一二年。且停。 开耀元年十二月吐火罗进金衣一领帝不受。 中宗神龙二年真腊国遣使表请往文单采光明珠玻黎玳瑁以献手制不许。 玄宗开元五年以康安国突骑施等贡献多是珍异谓之曰:朕所重惟所宝惟贤不作无益之费不贵远方之物故锦绣珠玉焚於殿庭车渠玛瑙总赐蕃国今之进献未识朕怀宜收其情百中留一计价酬答务从优厚馀并却还是年突骑施遣使献橐驼及马降书谓曰:卿远贡忠信请献驼马朕玄默为神淡泊为德税彼部落则有劳费已敕有司不令辄受深领厚意宜体至怀。 七年二月癸未敕伊州岁贡年支米一万石宜停肃宗至德二年六月戊寅帝降诞日公卿以下咸以进献帝以行在并不受。 乾元元年四月诏曰:诸使应进鹰鹘狗┊等一切并停。 元年建卯月制诸道贡献除马畜供军之外其馀鹰鹞狗┊奇禽异兽并不得辄进。 代宗广德二年七月停饶州进乳米。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闰五月丙子诏曰:天下州府及新罗渤海岁贡鹰鹞者皆罢既来者所在放之。 戊寅诏曰:山南之枇杷江南之甘橘岁次第贡者取一次以供庙享馀皆罢之。 是月癸未诏曰:剑南岁贡生岁酒十斛罢之。 六月己亥朔诏诸州府祥瑞珍禽异兽鹰犬之数奇器异服锦绣珠玉等并不得辄有进献。 己未诏曰:扬州每岁以端午之日铸贡镜於江中者及幽州岁贡麝香皆罢之。 七月辛巳商州岁贡<黍离>胶罢之。 十月诏九成宫岁贡立兽炉炭襄州贡蔗及种莳之工皆罢之。 建中元年四月癸丑德宗降诞之日也。先是元日南至端午及降诞之日四方竞贡献者数千万及是帝以为非故事皆不纳淄青节度使李正已魏博节度使田悦各献绫三万疋悉以归度支以代租税妃父王景仙驸马高怡献金铜佛像以为帝寿帝谓使曰:有为功德吾不欲悉还之。 兴元元年正月癸酉帝在奉天行在宫受朝贺大赦改元制诸道贡献自非供宗庙军国之用一切并停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二月甲子诏诸州府常贡外不得别进钱物金银器皿奇绫异锦雕文刻镂之数。若已发在路者并纳在藏库。 己丑停盐铁使月造钱旧盐铁钱物悉入正库以助经费其後主此务者稍以时市珍玩时新物充进献欲以求恩泽後益甚进钱物谓之羡馀而经入益少及贞元遂月献焉谓之月进及是而罢。 宪宗永贞元年九月襄州节度使于ν进鹰诏却归之元和元年八月韩全义之子进女乐八人并入见帝曰:吾方节约以训天下宫中妓乐尚有出之者。此献何为遂不受。 六年四月以张茂昭妓乐女子四十七人归之。 八年九月淄青节度使李师道进鹘十二命还之。 十年九月敕泽潞及凤翔天威军每进鹞子既伤物性。又劳人力宜停进。 是岁王师讨淮蔡诸侯皆贡财助军太子宾客于ν进银七千两金五千两玉带二诏不纳复还。 十一年三月诏诸道今年端午进奉宜权停。 十月敕两路兵戈尚未宁息眷言供亿每虑劳烦将赡军需必资省用其今年贺冬来年贺正进奉宜并停。 十二年二月敕今年端午进奉宜权停。 八月己巳处州刺史苗稷进助军钱绢及鞋等诏曰:天下成败固有常规刺史进钱固非旧典恐弊及疲民言念于兹义在隐恻其苗稷所进助军钱绢共二万六千疋端麻鞋一万两宜却还本州苗稷将代贫下户差税箭一万只令付本道都团练使收管。 辛未敕伐叛兴师久劳于外馈军给费固已为烦献贺之仪屡至谅非朕志务从简约式表忧勤其今年冬至及来年元日诸司诸道进奉宜停。 十三年四月剑南西川奏南诏请贡献助军牛羊奴婢等帝发诏褒美不令进献。 十四年六月己酉韩弘进女乐十人命还赐之。 癸丑。又进女妓二十人命放归本道。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三月罢中州岁贡茶以数少劳人从观察使李程之请也。 长庆三年正月诏应缘御服及器用在淮南两浙宣歙等道供进并端午降诞常例进献者一切权停并鹰犬之类除备狩馀一切放之。 十月停浙东每年进淡菜及海蚶等。 四年三月壬子诏天下常贡之外更不得别有进献纵节度观察使入朝亦不得进奉诸道监军自今以後在本道并入奏并不得进献天下所贡奇绫异锦雕文刻镂一事以上有涉逾制者悉皆禁断鹰犬之流本备狩委所司量留多少其馀并解放仍勒州府更不用进来。 七月左金吾卫大将军李进马一百五十匹诏还之。 敬宗宝历元年六月乙酉诏公主郡王自今以後无得进女口。 文宗以宝历二年十一月即位是月凤翔府淮南进女乐二十四人放还本道。 太和元年三月右军中尉梁守谦表请致仕献马五十匹玉带五十条银器五担敕并不受。 四年二月尚书左丞王起进亡兄播银壶瓶百枚玉及通天犀带各一条刀剑各一口器杖一副马二匹私白身三人有诏止令受银瓶刀剑器杖及马其白身却还翊日重进复不受旋命中使就宅宣白身三人更不用进来。 七年五月东川浙东奏准诏立春後造新茶是月吴蜀更以盛冬进贡帝深务仁俭逆物之时凡诸道非时而贡者诏皆禁绝。 八年九月诏应进奉口味时果进献之外不得广为般次烦于邮传。 开成元年正月诏诸道贺正端午降诞贺冬进奉起今权停三年其钱充折放百姓两税所在除药物口味茶果外不得辄有进献百司及诸道应宣索制造一物已上并停。 二月敕诸道应以禽鸟畋犬等上献者依旧节例权停三年所进监军尝进者如例。 十二月敕河东每年进蒲萄酒西川进春酒并宜停三年六月诸道征镇各奏准诏停进奉以放贫下户租税。 宣宗初魏为户部侍郎平章事时詹毗国献象以其性不安中土请还其使帝从之。 大中七年二月兴元进犀牛有诏还之。 哀帝天二年六月以福建每年进橄榄子敕曰:禹别九州秦分百郡勉务随方之职须资利物之源朕所以鄙酱於汉朝慕菁茅於周室用为儆戒以省征徭福建一道远在海隅常勤土贡每年所进橄榄子颇甚劳役往来本因阍生长瓯闽自为爱率令供进以为定规况非荐熟之珍仍异厥包之礼虽彰忠荩无济阙如每年但供进腊面茶外不要进奉橄榄子永为常例。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一月敕朕大平国患显绍帝图廓天地之妖氛救生灵之涂炭方怀至理永保鸿休敦去华务实之规成革故从新之化足可塞侥亻幸之路绝繁费之源协我无私告尔有位应随处官吏务局员寮诸军将校等如闻前例各有进献直贡奏章不唯亵渎于朝廷实。且傍滋於诛敛速宜止绝以肃风化。 明宗即位初敕曰:八表来王盖率朝宗之义四方述职咸遵任土之宜苟献奉之过常固烦费而滋甚将隆景运以俟雍熙但思於碎枕焚裘岂悦于珍禽异宝德宜从俭法在鼎新起今後中外臣寮藩部牧伯时节献贺量事达情不得掊敛生灵致令愁叹鹰犬之类勿有进献。 同光改元天成下制曰:征赋上供国之常典别因进献惧削生灵应节度防御等使除四正至端午及降诞四节量事达情自於内库圆融不得辄科百姓其四州刺史不要贡奉。 长兴二年九月辛亥敕曰:驰骋畋猎圣人每抑其心奇兽珍禽明王不畜於国朕猥将寡薄处奉宗祧览前代之兴亡思昔人之取舍所以寻颁明诏遍谕遐方推好生恶杀之仁罢雕鹗鹰之贡一则杜盘游之渐一则遂飞走之情近日诸色人不禀诏条频献鹰隼既不能守兹近敕则何以示彼後人颇谓逾违须行止绝其五方见在鹰隼之类并宜就山林解放此後诸色人等并不得辄将进献仰ト门使凡有此色贡奉表章不得引进。 三年二月帝谓侍臣曰:自今後行幸处宜令止绝进奉是月河东节度使石敬瑭进玉带光润异常帝谓之曰:朕不少此物复以赐卿敬瑭拜献数四方受翊日赐以良马。 是月药彦稠进回鹘可汗先遣使送金装胡<革录>遗秦王为党项所掠至是获之而献帝曰:此物已经剽掠况曾晓谕凡破贼所获军中自收今後却赐彦稠所贵示人以信彦稠。又进纳党项所劫回鹘玉二团寻却赐之。 十月癸酉湖南马希范荆南高从诲并进银及茶所上章各称与强寇比邻长资防捍希宣赐战马以助军容帝曰:湖南接淮寇请马为宜荆南在内地何烦设备赵延寿奏曰:藩臣求马不宜受直请还其献量赐马数十匹帝曰:然乃赐希范马五十匹从诲二十匹还其献。 十一月宣旨在京臣寮不得进奉贺长至马及物色末帝清泰元年七月莱亳陈汾四州刺史丁审琪而下各进马贺中宫受册诏不纳。 二年五月诏曰:朕闻奇伎氵巧增费损功古先哲王常戒其事朕宪章百代临御万方以其欲致延洪必绝骄奢之渐将期富庶须除蠹耗之源每务实以去华期化民而成俗近者诸色进奉宝装龙凤雕镂刺作组织之异既经革尚敢逾违宜再举行贵於遵守今後此色物诸处不得进奉所繇司不得辄通晋高祖天福二年四月诏下北京留守石重贵凡有诸道礼物不得收留。 四年六月陈郡民王武穿地得黄金数钅并州牧取而贡之帝曰:宿藏之地既非符宝不合入官命付所获之家。 九月敕曰:朕恭已临民虚心求理务崇俭约以致和平乃眷臣寮悉怀忠义每观贡助备见倾输虽嘉奉上之诚宜示酌中之道其寒食七夕重阳及十月暖帐内外群后进献宜停。 五年四月诏罢雒阳京兆进苑囿瓜果悯劳人也。 六年正月诏曰:朕自御寰区每思黎庶贵除聚敛以活疲羸访闻遐僻边境之州或无公廨利用之物每因节序亦备於贡输辍官吏之俸钱率乡园之人户虽云:奉上其奈害公今後冬年寒食端午天和节及诸色谢贺所属州县处俱不得进奉。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庚辰御札宣示群臣曰:朕以<耳少>末之身王公之上深惧弗类抚躬匪遑,岂可化未及人而过自奉养道未方古而不知节量与其耗费以劳人曷。若俭约而克己昨者所颁赦令已述至怀宫闱服御之所须悉从减损珍巧纤奇之厥贡并使寝停尚有未该再宜条举应天下州县旧贡滋味食馔之物所宜除减其两浙进细酒海味姜瓜湖南枕子茶乳糖白沙糖橄榄子镇州高公米水梨易定栗子河东白杜梨米粉べ豆粉玉屑粹子面永兴玉田红花亢米新大麦面兴平苏小栗子华州麝香羚羊角熊胆獭肝朱柿熊白河中树红枣五味子轻同州石饼晋绛葡萄黄消梨陕府凤栖梨襄州紫姜新笋橘子安州折粳米糟味青州水梨河阳诸杂果子许州御李子郑州新笋鹅梨怀州寒食杏仁申州荷亳州萆氵公淮州郡淮白鱼如闻此等之物虽即出於土产亦有取于民家未免劳烦率多糜费至时奔迫以来献逐岁收敛以为常所奉止于朕躬所损被于庶加之力役负荷驰驱道途积于有司之中甚为无用之物此而不止孰曰:知微其常贡上件物色今後并不许进奉诸州府更有旧例所进食味其未该者宜奏取进止此外犹有数处时新之物不敢全罢盖或奉于太后荐于祖宗苟至悉除恐隳常敬告于中外宜副朕心帝尝于便殿谓枢密使王俊曰:语云:饥者不厌糟糠寒者不厌衤豆褐是知充饮御寒取足而已存理路者亦不可以贵贱易其操朕少孤微艰辛备历逢时丧乱享帝王之位安敢过自奉养以困黎民卿可为予疏录前代州府所献滋味时果之数不便于民者一切减省之故有是诏。 二月郑州吴处裕言州贡除新笋鹅梨之外今进樱桃敕命不该令取进止敕此後勿献二年十月右参议大夫裴异右监门大将军李崇本皆自两浙使回见进绫绢犀牙帝以海路艰险使臣复命不欲更令进贡却令赐之。 十二月州侯章献银千两马七匹上寿不纳。又进请开宴绢千疋银五百两太祖顾侍臣曰:诸侯入朝帝王自备宴以申鱼水之乐岂俟贡奉然後致宴其侯章所进请开宴银绢宜却赐之今後诸侯入朝更有如此进奉亦当不受。 三年正月甲子前安州节度使王令温进开宴绢五百疋教坊二百疋不纳。 二月前邓州节度张彦成献钱七千万请开宴不纳四月丁巳凤翔节度赵晖进奉钱绢请开宴不纳。 壬申前同州节度使薛怀让进请开宴钱一百万不纳。 八月戊申邢州节度刘词献开宴钱不纳。 十一月甲辰两浙回使千牛大将军贾延勋副使大府少卿李比等千牛将军安崇赞献犀牙绫绢不纳。 世宗显德元年正月通事舍人王演高丽复命进黑水马新罗刀剑不纳。 六年三月己酉回鹘到阙进玉及冈砂皆不纳所入马量给价时帝以玉之为用无济于军国故因而却之。 ●卷一百六十九 ○帝王部 纳贡献 夫贡之不供国有常典献或无艺人必告劳是故王者取彼乐输嘉其奉上宰旅归其时事王府受其底贡大则谓之述职小则会其时事是以无有远迩赋以重轻既靡叹于无时亦曷谓其勿受故《礼》曰:各以所有《传》曰:史不绝书故始则列于笾实终则资于国用其或守土者聚敛为德希宠者悉索其赋虽甚盛德犹或忽诸徵于前篇盖亦有矣。斯则明识者可俯而观也。 汉高帝十二年十月帝过沛留置酒十馀日乃去沛中虚县比白之邑西献(献牛酒也。之往也。皆往邑西竞有所献故献中空无人)後汉明帝永平十一年氵巢湖出黄金庐江太守以献(氵巢湖有金庐州合肥县东南氵巢音子小 章帝建初七年十月岐山得铜器形似酒樽献之。 魏陈留王咸熙元年六月镇西将军卫上雍州兵於成都县获璧玉印各一印文似成信字(孙盛以为公孙述自以起成都号曰:成二玉之文殆述所作也。)。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二月乙亥丰州总管张良逊献耳马二匹。 二年十月凉州刺史安修仁献百年苏云:饵之可延寿。 玄宗天宝元年五月平凉郡获古铁鼎献之。 九月益州献三熟蚕茧白净与春蚕不殊。 代宗永泰二年山南西道节度使梁州刺史张献成献名马二匹丝绢杂货共计十万。 大历二年二月汴宋节度使田神功至自汴州献马十匹金银器五十床缯采一万疋。 六月山南剑南副元帅黄门侍郎平章事杜鸿渐自成都府召至鸿渐献金银器五十床锦罗十五床麝香脐五石。 德宗贞元元年十二月户部奏今年见到贡物总一百五十六州府。 十一年齐英为江西都团练观察使英尝自以为相无大过当复入用乃多进献及为金银器以希旨先是禁中银瓶大者高五尺馀及李兼为江西观察使。又献高六尺者至是年帝降诞日及端午英献高八尺馀者。 十二年宣歙团练使刘赞卒赞初委遇副使严绶政事多所咨访赞卒绶掌留务竭府藏以进献繇是有恩入拜尚书刑部员外郎天下宾佐贡献专达自绶始也。未几河东节度使李悦婴疾事旷弛行军司马郑儋代总军政选绶代儋为司马迁检校司封郎中是时姑息四方诸侯未尝移代物故即以其军司马为帅德宗尝嘉绶之前日进献记其姓名故骤蒙选任未一岁儋卒拜绶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兼太原尹御史大夫北都留守充河东节度度支营田观察处置等使(兴元初克复京师後府藏空虚诸道之有进奉以资经费复时有宣索其後诸赋既平朝廷无事常赋之外进奉不息韦皋剑南有日进李兼江西有月进注亚扬州刘赞宣州王纬李浙西皆竞为进奉以固恩泽贡入之奉皆曰:臣於正税外方圆亦曰:羡馀节度观察使或言密旨乘此盗贸官物诸道谪罚官吏刻削禄廪入其财通津远道者税之莳蔬艺果者税之死亡者税之节度观察交代或先期税入以为进奉然十献其二三耳其馀没入者不可胜纪也。其後裴肃为常州刺史乃鬻薪炭货案牍口价之上皆规利焉岁馀进奉无几迁浙东观察使天下刺史进奉自裴肃始刘赞卒於宣州严绶为判官倾军府资用进奉无几徵拜刑部员外郎天下判官进奉自严绶始天下贡赋根本既出江淮时江淮人甚困而聚敛不息)。 十七年衢州刺史郑式瞻进绢五千疋银二千两帝曰:式瞻坐事已诏御史按问进物宜付左藏库。 宪宗元和四年四月命中使刘承谦宣副度支近有敕文不尽进奉其山南东道节度使裴筠所进银器六十事共一千五百六两宜准数收管送纳左藏库。 八年八月汴州节度使韩弘进绢五百疋。 九月淮西节度使吴少阳献征马三百疋。 十三年四月荆南节度使王谔之子稷进永宁里宅及宣义里亭子时议以谔起兵间因缘际会镇厚殖财货营第宅颇逾侈。又请京兆府籍坊以广亭榭朝廷业以优待姑容其专既没而入於官司固其所也。 十四年五月泾原节度使王潜进银三千两熟绢绫五千疋(泾州密迩戎境其上无百姓其军度支旧矣。至。若无名上献虽吴蜀沃富犹取诸人以于媚不免于讥责今则盗削军食以充贡献而求恩泽盖以时急於财势使然也。)。 七月宣武军节度使韩弘进绢二十五万疋纟三万疋银器二百七十事左右军中尉各进钱马二匹(自淮右宿兵以来度支盐铁及四方进献不已始曰:助军寇平则曰:贺礼其后。又曰:助赏设帝加尊号。又陈献贺之礼)。 九月考功郎萧诣右银台进古今书画二十卷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八月泽潞节度使辛秘进<豸出>七头五坊使进<豸出>八头非常献也。 十二月江西观察使王仲舒进腊日箭三千只非常例也。 长庆元年三月范阳节度使刘总进马一万五千匹二年九月坊节度使崔从上言当管军士因薪得古铜器十四面有篆文随表献之。 十二月韩弘孙绍宗进亡祖白身口五人马十匹橐十头绢五千疋银二千锭及器物刀剑 三年二月西川文昌进缯罗等四千八百疋。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二月庚子西川节度使杜元[A13C]进罨画打球衣五百事。 八月淮南节度使王播进宣索银妆奁二。 十月淮南淮西。又各进宣索银妆奁三宝历元年六月以检校右仆射兼户部尚书薛华为检校司空兼河中尹御史大夫充河中节度观察使华理青齐有政绩时论方洽及是进绢万疋旋有此拜议者甚惜。 十月荆南节度使王潜於贺冬进献常数外别进绢一万七千疋。 是月昭义监军使进┊三头。 十二月荆南节度使王潜。又进贺正常进外别贡绫绢一万疋。 二年七月盐铁使王播进羡馀绢五十万疋。 十月幽州节度使李载义进马脑鞍一具。 十一月昭义节度使刘从谏进<豸出>三头。 文宗太和元年三月太原节度使李种进宣索马鞍一百具奉先朝之命也。四方诸色贡献类是者众不复举。 三年十月故郓州乌重胤男从弘奏请进助南郊绢一万疋生马一百匹请降中使交领。 五年正月诏天下方镇端午进奉杂采匹纟等从今後并令进生白绫绢。 八年十一月太原节度使李载义进杨志诚马千匹懿宗咸通七年七月沙州节度使张义朝进峻山青鹰四联延庆节马二匹吐蕃女子二人僧昙延进大乘百法明门论。 僖宗光启元年闰三月镇州王进耕牛一千头戎器九千三百事。 昭宗乾宁元年正月凤翔李茂贞来朝献妓女三十人。 天元年十二月广州刘隐进佛哲国诃陵国罗越国所贡香药。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一月伪永平军节度使张筠遣其弟进马三十匹银二千两御衣千段。 是月宿州朱保进本朝十二列圣写真及玄宗封泰山图。 二年正月凤翔节度使李茂贞进龙凤玉带。 是月泾原节度使李敢进宝装针珥锦采於皇后宫及河南尹张全义诸藩镇进暖殿物贡羊马等。 二月福建节度使王审知遣使奉贡。 三月淮南杨溥遣其右威卫上将军许确进贺郊天银二千两锦绮罗一千二百疋细茶五百斤象牙四株犀角十株。 五月故秦王李茂贞遣使王修进遗留礼物水晶鞍盘龙玉带马瑙酒杯翡翠爵琉璃瓶玳唾盂座珊瑚树一株军器缯丝锦等。 九月两浙钱Α遣使钱询贡方物银器越绫吴绫越绢即兰切龙凤衣丝鞋屐子进万寿节金器盘龙凤锦织成红罗袍袄衫段五色长连衣段绫绢金棱秘色{兹瓦}器银装花榈木厨子金排方盘龙带御衣白龙瑙红地龙凤锦被红藤龙凤箱等。 十月湖南进罗浮柑子福建节度使王审知进万寿节并贺皇太后到京金银象牙犀珠香药金装宝带锦文织成菩萨幡等是月湖南马殷进万寿节银龙凤舀花漆浴斛一盘龙御衣龙凤蹙金腰龙凤装箭ゅ龙凤朱背弓红丝弦金镀头箭银千两。又安义孔进宝装酒器。 十二月淮南吴国主杨溥遣使王权进贺正金花银器锦丝千段御衣金器洎太后礼物。 三年二月桂州马ク贡方物。 是月车驾在邺庚午皇后刘氏生辰王都枢密使各进上寿物锦采金银器。又河中李继麟进缣银为宴资。又湖南马殷进罗浮柑子。 五月吴越王钱Α献孔雀二。又淮南吴越国主遣使王浩献重午物银锦纱细茶簟扇龙凤纱纹厨诸州府各贡端午物。 九月徐州进九炼神钢刀剑各一。 十月两淮钱Α留後钱元苏州节度钱元各贡进金银锦绮数千件御服犀带九经书史汉《唐书》共四百二十三卷。 四年正月镇州知州梁文矩奏准宣进花果树栽及乐官梅审铎等并已赴阙。 是月两浙钱Α贡佛头螺子青一山螺子青十婆萨石蟹子四空青四其表不题。又沙州节度使曹义全进谢赐旌节官诰玉鞍马二玉团冈砂散玉鞍辔铰具安西白ふ胡锦雄黄波斯国红地松树毛裼胡桐泪金星举大鹏沙。 二月沙州曹义全进和市马百匹羚羊角冈砂牛尾。又进皇后白玉符金青符白玉狮子指环金刚杵瓜州刺史慕容归盈贡马。 明宗天成元年五月西都知府张进魏王继岌打球马七十二匹。 九月壬申河中进百司纸三万张诏纸二万张旧制也。 十一月戊辰户部侍郎王权奏每年正仗天下贡物陈于殿庭属户部司引进切以近年以来未甚齐整本二百馀州贡物今止六十馀州伏以任土勤王本朝故事异申尊奖所谓骏奔伏乞遍下诸州请依贡式陈进正仗之日所贵整齐从之。 是月淮南伪吴主杨溥遣使鲁思郾来贺帝登极持银千两金百两绫一千二百疋茶三百<角潦苤  二年四月吴主杨溥差右威卫将军雷岘进银千两绫罗锦绮千疋修重午之礼。 九月潞王从珂镇河中进青毡帐一顶制度极广并随帐诸物并金银装雕镂龙凤甚有奇功帝嘉赏之十月帝将幸汴州潞王从珂自河中闻大驾巡幸进银装逍遥子一顶。 十一月福建节度使王延钧进犀牙香药海味等。 三年五月西川进助大礼钱五千万白熟布十万疋十月前北京皇城使李继中弟侄三人进马二百五匹金器八百两银万两家机锦百疋白罗三百疋绫三千疋绢三千疋继中者故昭义帅嗣昭之子少有心疾其母杨夫人自潞州积聚百万辇于荆州私第继韬之叛没之于官庄宗南郊助太平赏给继韬伏法其母。又辇及晋者馀百两至杨氏卒其弟湘州刺史继能潞府司马继袭闻哀俱至继中等诣官告变继能继袭伏法弟侄等遂得分其所聚故有是献。 十一月安重诲以生辰诸处人事得马五十匹进充内厩。 四年正月青州于登州崖得风飘到新罗公进其宝货。 五月甲午东川进助南郊钱十万贯。 八月乙丑两浙钱Α使袁韬进银五千两茶二万七千斤谢恩加其诸子官。 十月戊戌福建王延钧进谢恩银器六千五百两金器一百两锦绮罗共三千疋并犀牙玳瑁真珠龙脑笏扇白ふ红ふ香药等。又进谢恩进封母为鲁国太夫人银四千五百两茶蕉海蛤通箭等。 长兴元年五月灵武进野二枚。 十月福建王延钧进贺郊礼毕银七千两及蕉牙香药金器百两。 三年三月西京奏百姓侯可洪于杨广城内掘得玉四团差三桥镇使朱廷义呈进赐廷义绢二十疋可洪等绢二百疋别赐价钱二百贯。 四年十月己巳夏州李彝超进马五十匹。 是月前秦州节度使刘仲殷受代归京献马七十匹废帝清泰元年五月壬戌平卢军节度使房知温来朝及与诸将归镇宴于长春殿始奏乐知温献奉数万计。 七月辛丑前州节度使康福入朝献金龙鞍勒马十一匹。 九月辛酉两浙钱元献银五千两绫绢五千疋。又元弟苏州中吴军节度使元球及诸弟领安南桂广节度使元球等四人共贡银七千两绫绢七千疋十月丙戌皇子河南尹重美洋王从璋泾王从敏宣徽使李专美献暖帐羊酒炉瓶火具襄州赵在礼献青毡帐红锦织成龙凤暖帐。 甲寅河南尹重美。又献冬服绵绮绫罗三百疋。 十二月戊戌灵武张希崇献拒霜齑三器马十八匹控鹤都指挥使李重谦献马十匹时征马少亲将首率也。 二年九月甲寅两浙贡茶香绫绢三万六千计。 是月杭州钱元进银绫绢各五千两疋锦绮五百连金花食器二千两金棱秘色磁器二百事。 是年静海军节度使钱元向中吴军钱元球各贡银绫罗器物等。 十月己巳镇州董温琪献御服罗锦绢三百疋银一千两非礼也。言贡奉可也。 十一月乙未前灵武节度使张希崇入朝献马五十匹玉团陇右地图斜褐牛尾野马皮拒霜菜。 晋高祖天福二年二月丙戌故晋州节度使张敬达母朱氏进银器马谢恩赐还旧业。 丁酉故青州节度使房知温子彦儒进绢一万疋。 四月戊子房彦儒。又进绢五千疋。 己酉秦州康福进战马十匹供御马一匹玉鞍辔一副。 是年幽州赵思温进端午鞍马器四缣帛等物。 是年襄州安从进进谢恩加官绢一千疋金一千两。 银一千两犀三株牙一株。 九月镇州安重荣进马三十匹。 十月宋州赵在礼进织成龙凤红锦暖帐一副。 是月吴越王钱元进银五千两绢四千疋吴越异纹绫一千疋罗二百疋。又进金带御衣杂宝茶器金银装创并细红甲宝装弓箭弩等。又进杂细香药一千斤牙五株真珠二十斤茶五万斤。 十一月甲寅前泾州李德充进战马三十匹牛四头。 丁巳襄州安从进进绢一千疋马二十匹。 十二月丙申宋州赵在礼进助国绢三千疋。 辛丑湖南马希范进银二千两贺日南至。 乙丑。又进金漆柏木银装起突龙凤茶床椅子踏床子红罗金银锦绣褥红丝网子。又进金银玳瑁白檀香器四及银结条假果花树龙凤蛮画鼓等物。又进含膏桃源洞白茅百灵藤渠江南岳紫盖白洞清花等茶。又进蝉翼锺乳乳头香石亭脂木瓜丸一万颗帝览之谓侍臣曰:奇巧荡心斯何用耳药茗可进而丸可食乎!但地僻海曲习以成风来远之道遽止为难宜令所司与收。 三年正月壬戌昭义军杜重威进助国马二十匹银五百两玉带五条。 五月己巳招讨使杨光远进谢恩加官马十匹绢一千疋银器一千两。 六月丁丑郓州安审琦进谢恩加官马十匹银五百两丝一千两绢五百疋。 丁亥河中安审信进谢恩加官马三十匹。 壬寅荆南节度使高从诲进谢恩加官马二十匹银二千两。 甲辰陕府李从敏进谢恩加官马十匹钱一万贯。 是月北京留守安彦威进加官马一十匹钱三千贯七月庚戌西京留守李周进谢恩加官马一十匹银二千两镇州安重荣进谢恩加官马十匹绢二千疋八月丁丑秦州节度使康福进谢恩加官银五百两马三十匹。 乙未凤翔李从严进谢恩册授秦王马五十匹。 九月乙丑郓州安审琦进添都马五十匹徐州苌从简直进马三十匹。 又亳州团练使郎万全直进马二十五匹。 丁丑沧州马全节进御衣织成红锦床褥杂色绫一千疋绵五千两。 十月乙亥福建节度使王继恭进奉天和节并贺冬端午银共五十两。 是月王继恭。又进金器六事二百两金花细缕银器三千两真珠二十斤犀三十株银装交床五十副牙二十株。又进大茶八十斤香药一万斤朱银缠枪二百条通节箭三万茎。又进五色桐皮扇子海蛤靴细蕉药木瓜等物。 丁丑范延光差男守节守严等进谢恩累差使臣安抚马三十匹银一千两绢三十二疋。 乙酉青州王建立进谢恩赐册礼银器一千两缯帛二十疋。 丙戌两浙钱元进谢恩除天下兵马副元帅吴越国王金器五百两银一万两吴越异纹绫八千疋金条纱三千疋绢二万疋绵九万两大茶脑源茶共六万四千斤。又进大排方通犀瑞象腰带。 戊子前郓州安审琦进绢三千疋丝万两两浙钱元。又进真珠二十斤牙三十株乾姜五万斤苏木五万斤杂香五十斤。 辛夕阝宋州赵在礼进助国钱二万贯。 丙申魏府杨光远进谢恩允臣朝觐马三匹绢一千疋玉腰带金酒器等。又进谢恩赐旌节官诰马五匹绢一千疋银器三百两新授晋昌安审琦进谢恩赐。 旌节官诰马二匹绢一千疋。又进请开内宴金腰带一条丝一万两乐官绢二百疋。 壬寅徐州苌从简进钱一千贯绢一千疋。 是月镇州安重荣进钱一万贯。 十一月乙巳郓州范延光来朝进马三千匹绢二千疋银二千两。 丙午。又进请开内宴绢一千疋伶官绢二百疋定州皇甫遇进绢三千疋。 丁未范延光。又进丝十万两耀州团练使安元信进添都马二十五匹。 甲寅新授西京留守杨光远进谢恩马三十匹银器三百两绢一千疋。 丁巳邺都副留守太子太师致仕范延光进谢恩马十匹绢一千疋玉腰带一条金匣盛金酒器一副。 壬申前西京留守高行周进绢一千疋马十匹。 十二月己夕阝新授邺都留守高行周进谢恩马十匹绢一千疋银器三百两内宴钱一万贯。 乙酉湖南马希范进御辇一乘金漆柏木镂金花板银装真珠车渠红丝网囊。又进谢恩除江南诸道都统绢二千疋。又进谢改功臣加食邑银钞罗四十面重二千两。又进土绢土纟吉贝布共三千疋谢恩放免逐年三十五万茶税。又进麸金五十两。 五年二月戊申湖南进卧辇一乘御衣一袭与凤文之靴龙玉之带。 六年八月甲寅湖南遣使进金银器及方物。 十月己丑吴越王钱元进金带一条金器三百两银八千两绫三千疋绢二万疋金条纱五百疋绵五万两茶三万斤谢恩加守尚书令。 辛夕阝。又进象牙诸色香药军器金装茶床金银棱{兹瓦}器细茶法酒事件万馀。 甲午湖南贡诸色香药蜡面含膏茶。 壬子福州王延羲遣使进银四千两象牙二十株葛五十疋乾姜蕉乳香沉香玳瑁诸物谢恩加端午节银一千两细葛二十疋海蛤靴裁扇子等物。又进茶五千斤福建两浙隔阂淮南陆道不通岁以海公来往风涛无常故凡节度申贡或先时,或不及时也。 癸丑福建进度支户部商税葛八千八百八十疋。 十一月戊午殿中监刘政思进竹牛角五对。 壬申荆南遣使进金器一百两御衣段罗绫绢一百五十疋白龙脑香二斤九钅东纯钢金花手剑二口谢恩赐御马别进贺冬至银五百两。 己夕阝殿中省进麝香熊胆熊蹯从旧制也。 丁酉湖南遣使献吉贝等三千疋白蜡一万斤朱砂五百斤并诸香药五千馀斤别进漆万馀事。 七年三月戊寅泾州节度使张彦泽到阙进朝见谢恩马九匹。又进马五十匹并银鞍辔黑漆银钱子马面人铁甲弓箭袋浑银装剑共五十副。又进骆二十头。 己夕阝。又进马五十匹供御金镀银鞍辔一副庚辰。又进马五十匹金鞍辔全人马甲弓箭各五十副彦泽在前任擅讨吐蕃部族为其所败遂括境内马千馀匹以补其数至是频有是献。 四月己巳新授龙武军大将军张彦泽进谢恩马十匹。 五月甲申朔荆南遣使进贺端午白金茜绯簟扇等物。 少帝以天福七年七月即位十一月两浙钱弘佐遣使进铤银五千两绢五千疋丝一万两谢恩封吴越国王。又贡细甲弓弩箭扇子等。又贡苏木二万斤乾姜三万斤茶二万五千斤及秘色{兹瓦}器鞋履细酒糟姜细纸等回鹘托都督已下进冈砂千八百斤牛尾一千斤白布一万疋斜褐一百段玉梳玉装刀子等物十二月福建王延羲遣使进铤银二千两花鼓六面谢降恩命。又进象牙十株红蕉二百疋蝉纱二百疋饼香沉香煎香共六百斤胡椒六百斤肉豆莞三百斤箭二万只谢赐国信。又进铤银四千两贡蕉二十疋海蛤十斤扇子靴裁具等充端午天和节正冬献贺。又直进铤银一千两葛一万疋细蕉二百疋粉姜五千斤象牙十株蜡面茶二百斤大茶五千斤。又进盐铁度支户部三司葛一万六千六百疋及诸口味等。 八年十月镇州节度使杜重威直进马五十匹。 十一月密州刺史张奏胶西县孝行乡诸城村百姓于希得蛇吐珠一颗进之时无慰答亦无锡赉议者非之。 开运二年十月湖南进供御细绢六千疋衣着白罗一百疋筒卷白罗十疋锦绮褥面十床锦绮背十合淮南进罗一百疋谢恩赐御马。 三年九月前青州防御使翟光业进绢一千疋绵三千两丝七千两。 十月河府侯益进马五十匹。 是月陕府焦继勋进马四十匹绢一千疋。 是月华州安审信进马四十匹太子太师致仕刘景岩进马三十匹凤翔李从俨进马四十匹。 十月两浙钱弘佐进谢恩授守太尉册命银五千两绫五千疋绢一万疋。又茶一万八百斤脑源茶三万四千斤。又进乳香黄散香共一千斤。又进乾姜三万斤苏木三万斤箭一万茎诸色戎仗等物。又进启圣节金大排方座龙腰带一条御衣一袭十六事金花银器一千五百两御服锦绮绫罗五百疋。 汉高祖天福十二年荆南高从诲贺登极进金花银器一千两异纹绮锦法锦三百疋筒卷白罗白花罗一百疋绒毛暖座两枚九钅东纯钢手刀一口乾元年六月壬寅高从诲贡金器二百两银器千两细绵五十疋绣锦六铢五十段罗二百疋龙脑二斤以首过自新故书。 十月丁酉湖南马希广贡除夜游春图女侠画障真珠枕及端午金银装物色帝年未及冠服玩好奢尝为七宝枕玉枕玉缸瓶盘之类而湖湘贡侈物益荡其心。 十一月两浙贡茶三万四千斤及香药兵仗湖南贡茶五万斤。 十二月癸未史弘肇献钱万缗马二十匹以助军讨叛。 又朗州节度马希萼献银器千五百两降诏奖饰仍谕之云:所修职贡旧有规程念航深梯险之劳重违卿意在诱善劝忠之道本实朕心今後几有进献可与希广商量庶叶雍和不爽体制隐帝乾。 二年九月壬寅湖南马希广献绢二万疋银一万五千两玳瑁宝装龙凤板床盘龙椅子蹋床子银戏龙二银食器六十八事真珠花银果子其银共千两是年宰相侍卫使三司使以犬戎犯河朔献马自三匹至二十匹。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荆南高保融贡银一千两法锦二十疋贺登极。 癸巳寒食节帝出玄化门设御幄遥拜诸陵开封府袁义献熟羊酒食。 丁巳宰臣冯道已下献马贺皇太子授镇宁军节度使。 己未昭义常思贡钱三十万贺太子镇澶州。又直进钱二千五百贯布二千五百疋粟七千石故弘肇弟弘福贡马五匹绵采五百疋谢礼葬兄弘肇汉末弘肇杨王章遇害帝葬以王礼丧事并官给。 四月宰臣枢密宣徽使各献马贺册德妃荆南高保融贡银二千两谢加恩别进请开宴绢一千疋金酒器重五十两素罗花罗花子各百疋长金线绒毛暖十二。 壬子兖州慕容彦超献龙凤鞍辔御马缣帛贺册德妃高保融。又贡端午银绢青于扇等。 五月甲子镇州武行德来朝献粟二万石。 七月州侯章进马三十匹。 甲申慕容彦超上章谢赐西京兴教坊第一区长男衙内指挥使继勋遥领明州刺史次男继转官进绢千疋丝三千两别进永寿节祝寿绢二千疋。 十二月荆南献银五百两慕容彦超献马二匹皆贺正也。 二年三月郓州高行周进助军绢五千疋并戎装器仗五百事。 四月丁未潞州襄垣县民张绍先等八人诣阙献羊酒以除放去年残税谢恩也。 五月车驾亲征兖州次曹州郑孔璋献银射碗百双衣著三百疋郓澶宋许四镇各献茶药。 是月甲子旦次成武郓州高行周自镇来朝贡绢三十疋及器械单州许进来朝献食丙寅次张康镇徐州王晏来朝进马七匹戊寅青州节度使符彦卿来朝献马十三匹己夕阝。又进锦采三千疋军粮万石。 六月丁亥回次郓州高行周进钱绢请开宴。又进车驾巡幸绢五千疋钱五百万戊子宴于行宫行周以金酒器鞍马为寿辛夕阝次澶濮滑州扈彦珂来朝王殷献马十匹三千金酒器。 八月昭义节度使常思来朝献绢三千疋银千两粟二万斛草三万围。 九月戊午故高行周男前郓州衙内指挥使高怀德进马五十五匹。 壬戌灵武节度使留後冯继业献马百匹谢吊祭定州进所获契丹马六千一百匹。 十一月甲寅两浙钱弘ㄈ遣判官贡奉御衣犀带金银装兵仗金银器绫绢茶香药物秘色{兹瓦}器鞍屐海味酒等凉州申师厚进马一百一十六匹诏还其直闲厩使史孔福献马谢却赐泾州物产。 十二月郑州防御使王进以迎侍母亲到郡献马谢恩进母先往易州离兵革失其所在近於北蕃访获而归之故喜而称谢。 戊子州侯章罢镇至阙献马百匹绢五千疋。 三年正月枢密使王峻献战马二十匹宰臣献三司李所伤臂渐损难任拜起进朝见马亲除天平军节度使符彦卿进谢近镇马十匹帛二十疋及军器等。 丁夕阝朗州献茶二万斤宰臣枢密宣徽内诸司使禁军将校诸藩镇皆进奉贺皇子嘉礼。 二月延州衙内指挥使高绍基献马四十二匹绍基父死擅知军政潜有觊望及军屯近镇故惧而献奉三月。又献马五十匹三十头银千两金器百两。 三月高怀德进绢三千疋银三千两金酒器六副马十五匹敕赐亡父行周谥及立碑。 四月丙寅宋州节度使常思入朝献缣银匹两各二千五百大纟绫五百疋。又凤翔赵晖来朝进马一百一十七匹绢五千疋银五千两赐袭金带。又西凉府节度使牛师厚遣都知兵马使拓跋贞美等四十九人朝贡马。又凤翔赵晖进牵栊官衙队一百九十五。又进绢三千疋金三百两。 五月甲申宴于广政殿宋州常思献上寿金酒器同州薛怀让献银五百两马五匹。 十一月乙巳襄州安审琦献银万两助郊祭乙亥两浙钱弘ㄈ贡谢恩绫绢二万八千疋银器六千两绵五万两茶三万五千斤御衣两袭通犀带戏龙金带香药{兹瓦}器银装甲仗法酒海味等。 戊寅泾州节度使史懿朝见献马二百银千两。 癸夕阝郑州防御使王万敢献助郊祭绢二千疋。 六年六月大名府王殷贡绢万疋棣州何禄进献供用罗绮二千五百疋荆南高保融进白龙脑法锦金酒器红六铢段五十白罗花罗熟鹿胎段六铢面等各一百九钅东神钢陷金银刀剑各一。 十二月辛亥诸州府进南郊助祭鞍马采帛金银等世宗显德三年二月丁亥荆南节度使高保融进御衣金带九炼纯钢手刀弓箭等。 十一月丙辰吴越王钱ㄈ进银五千两绫一万疋。又进天清节金花银器千五百两。又御服金带锦绮绫罗等。 五年二月幸扬州壬申吴越王钱ㄈ进御衣犀带绫绢白金香药等。又进供军稻米二十万石。 四月吴越王钱ㄈ进绫绢各二万疋银一万两称谢恩赐国信。 闰七月癸丑吴越王钱ㄈ遣使朝贡进银五千两绢二万疋银器三千两细衣段二千连。又御衣盘龙犀带等。 八月吴越王钱ㄈ进银五千两绢万疋称贺车驾还京。又进龙公一只天禄公一只皆以白金饰之帝幸新河亭命宰臣及从官已下观吴越所进龙舟时京师庶士观者如堵。 十一月吴越王钱ㄈ进茶三万四千八百斤绵五万两及香药器甲等。 十二月吴越王钱ㄈ进银五千两绢三万疋绵十万两称谢恩赐国信。又进贺正钱一千贯绢一千疋。 ●卷一百七十 ○帝王部 来远 古者天子守在四夷修其教不易其俗。故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要在其劳来安辑示以洪覆日月攸烛咸俾遂性者粤自舜敷文德聿来不庭柔服之道於兹著矣。三代而下威惠并举用舍有术然绥怀抚接务广仁恕其揆一也。故有渐诸声教列於侯服悦以玩好用示羁縻或因其款塞处之善地或恤其怀土俾还所属始乃敦谕犒劳接以宾仪终乃优秩厚币申之恩纪至于拯济灾暴救育艰辛振厥匮乏通其贸易惠周於存没德柔於荒绝是故重译而至咸即其序实圣人之鸿化也。 舜命禹征有苗三旬苗民逆命(旬十日也。以师临之一月不服责舜不先有文诰之命威让之惮之以威胁之以兵所以生辞)益赞于禹曰:惟德动天无远弗届(赞佐届至也。益以此义佐禹其修德致远)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自满者人损之自谦者人益之是天之常道)帝初于历往于田日号泣于天于父母(仁覆悯下谓之天言舜初耕于历山之时为父母所疾日号泣于天及父母克己自责不责于人)负罪引慝载见瞽瞍夔夔齐忄栗瞽瞍亦允。若(慝恶载事也。夔夔悚惧之貌言舜负罪引恶以事见于父悚惧齐庄父亦信顺之言能以至诚感顽父)至П感神矧兹有苗(П和矧况也。至和感神况有苗乎!言易感)禹拜昌曰:俞班师振旅(昌当也。以益言为当故拜受而然之遂还师兵入曰:振旅言整众)帝乃诞敷文(远人不服大布文德以来之)舞干羽于两阶(干羽翳也。皆舞者所执修阐文教舞文舞于宾主阶间抑武事也。)七旬有苗格而不服不讨自来明御之者必有道三苗之国左洞庭右彭蠡在荒服之列去京师二千五百里)。 汉高祖初封须无为陆量侯诏以为列诸侯自置吏令长受命长沙王(秦始皇本纪所谓陆量地取为桂林郡者也。)。 武帝元狩二年秋匈奴浑邪王尽将其众渡河降者数万人号称十万既至长安天子所赏赐数十钜万封浑邪王万户为漯阴侯(漯阴平原县漯阴)封其礻卑王呼尼为下麾侯(呼毒尼胡王名)<广隹><疒比>(音膺仳)禽黎为河綦侯(一作乌黎)大当户调为常乐侯(一作稠睢)。 四年夏大将军卫青将四将军击走单于於幕北先是卫尉张骞坐後期赎为庶人帝数问骞大夏之属骞既失侯因曰:臣居匈奴中闻马孙王号昆莫昆莫父难兜靡本与大月氏俱在祁连敦煌间小国也。大月氏攻杀之昆莫後攻破大月氏大月氏西走昆莫因留居今单于新困於汉而昆莫地空蛮夷恋故地。又贪汉物诚以此时厚赂乌孙招以东居故地汉遣公主为夫人结昆弟其势宜听(言事势听从於汉)则是匈奴右臂也。既连乌孙自其西大夏之属皆可招来而为外臣天子以为然拜骞为中郎将将三百人马各二匹牛羊以万数赍金币帛直千钜万多持节副使(为骞副而各令持节道可便遣之旁国骞既至乌孙致赐谕指(以天子意指晓告之)未能得其决骞即分遣副使使大宛居月氏大夏乌孙发译道送骞(道读曰导)与乌孙使数十人马数十匹(与骞相随而来报谢天子因令窥汉知其广大骞还拜为大行岁馀骞卒後岁馀其所遣副使通大夏之属者皆颇与其人俱来是西北国始通於汉矣。又帝遣从票侯(乃赵破奴也。)击破姑师虏楼兰王而大宛诸国发使随汉使来是时帝方数巡狩海上乃悉从外国客大都多人过之则散财帛赏赐厚具饶给之以览视汉富厚焉(视读曰示言示之令其观览)大角氐(氐丁礼切解在武纪)出奇戏诸怪物多聚观者(都邑人令观以夸示之观音工唤切)行赏赐酒池肉林令外国客遍观各仓库府藏之积欲以见汉广大倾骇之(见显示)及加其者之工而角氏奇戏岁增变其益兴自此始而外国使更来更去(递互来去前後不绝更工衡切)大宛以西皆自恃远尚骄恣未可诎礼羁縻而使也。宣帝神爵二年五月置金城属国以处降羌。 三年匈奴日逐王畔单于将众来降护鄯善以西使者郑吉迎之既至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侯乃因使吉并护北道号曰:都护。 甘露二年十二月呼韩邪单于款五原塞(款叩也。)愿朝三年正月(会正旦之朝贺也。帝遣车骑都尉韩昌迎发过所七郡郡二千骑为陈道上(所过之郡每为发兵陈列於道以为宠卫也。)单于正月朝天子于甘泉宫留月馀遣归国遣长乐卫尉高昌侯董忠车骑都尉韩昌将骑一万六千。又发边郡士马以数千送单于出朔方鸡鹿塞(在朔方潭县北)。 哀帝建平四年匈奴乌珠留单于愿朝五年时帝被疾或言从上游来厌人自黄龙竟宁时单于朝中国辄有大故帝繇是难之以问公卿亦以为虚费府帑可。且勿许单于使辞去未发黄门郎扬雄上书谏之书奏帝寤焉召还匈奴使者更报单于书而许之单于未发会疾复使使愿朝明年故事单于朝从名王以下及从者二百馀人单于。又上书言蒙天子神灵人民盛壮愿从五百人入朝以明天子盛德皆许之後汉光武建武六年令归德侯刘<风立>使南匈奴匈奴亦遣使来献帝复令中郎将韩统报命赂遗金币以通旧好而单于骄踞自此冒顿对使者辞语悖慢帝待之如初。 二十五年十月夫馀王遣使奉贡帝厚答报之,於是使命遂通。 明帝即位西羌烧何豪有妇人比铜钳者年百馀岁多智为种人所信皆从取计策时为卢水胡所击比铜钳乃将其众来依郡县种人颇有犯法者临羌长收系比铜钳而诛杀其种六七百人帝怜之乃下诏曰:昔桓公伐戎而无仁惠故春秋贬曰:齐人今国家无德恩不及远羸弱何辜而当并命夫长平之暴非帝者之功咎繇太守长吏妄加残戮比铜钳尚生者所在致医药养视今招其种人。若欲归故地者厚遣送之其小种。若束手自诣欲效功者皆除其罪。若有逆谋为吏所捕而狱状未断悉以赐有功者。 和帝永元三年北单于弟左鹿蠡王於除自立为单于众八部二万馀人来归蒲类海上遣使款塞以耿夔为中郎将持节卫护之。 桓帝延熹元年十二月南单于诸部并畔遂与乌桓鲜卑寇缘边九郡以张奂为北中郎将讨之单于诸部悉降奂以单于不能统理国事乃拘之止立左谷蠡王帝诏曰:春秋大居正车儿一心向化何罪而黜其遣还庭(臣钦。若等曰:车儿单于名也。)。 魏文帝黄初三年三月鄯善龟兹于阗遣使奉献诏曰:西戎即叙氐羌来王诗书美之顷者西域外夷并款塞内附(塞关东款叩也。从服)其遣使者抚之是後西域遂通置戊巳校尉。 明帝景初二年六月倭女王遣大夫难升米等诣带方郡求见天子朝献太守刘夏遣吏将送诣京都其年十二月诏书报倭女王曰:诏制亲魏倭王卑弥呼带方太守刘夏遣使送汝大夫难升米次使都市牛利奉汝所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斑布二丈二尺以到汝所在逾远乃遣使贡献是汝之忠孝我甚哀汝今以汝为亲魏倭王假金印紫绶装封付带方太守假授汝其绥抚种人勉为孝顺汝来使难升米牛利涉远道路勤劳今以难升米为率善中郎将牛利为率善校尉假银印青绶引见劳赐遣还今以绛地交龙锦五疋绛地绉粟十张绛五十疋绀青五十疋答汝所献贡直。又特赐汝绀地勾文锦三疋细斑华五张白绢五十疋金八两五尺刀二口铜镜百枚真珠铅丹各五十斤皆装封付难升米牛利还到录受悉可以示汝国中人使知国家哀汝故郑重赐汝好物也。至齐王正始元年太守弓遵遣建中校尉梯隽等奉诏书印绶诣倭国拜假倭王并赍诏赐金帛锦刀镜采物倭王因使上表答谢诏恩後魏太武太延二年二月遣使者十馀辈诣高丽东夷诸国诏谕之。 文成和平元年六月河西叛胡诣长安首罪遣使者安慰之。 献文时伊吾王唐契子玄逵性果毅有父风与叔父和归阙俱为上客拜安西将军晋昌公。 孝文时尔朱新兴居於尔朱川世为酋长帝以为右将军及迁雒後特听冬朝京师夏归部落。 延兴五年蠕蠕求通婚聘有司以其数犯边请绝其使发兵讨之帝曰:蠕蠕譬。若禽兽贪而无义朕要以诚信待物不可抑绝也。 太和元年蠕蠕遣使来献良马貂裘其使称伏承天朝珍宝华丽甚积求一观之乃敕有司出御府珍玩金玉文采器物御厩文马奇异禽兽及人间所宜用者列之市肆令其历观其使曰:大国富丽一生所未见也。 宣武延昌三年十月诏骁骑将军马义舒喻蠕蠕孝明神龟元年三月秦州氐反遣龙骧将军崔袭持节喻之。 正光元年十二月壬子诏曰:蠕蠕王阿那瑰遭罹寇祸远来投庇邦分众析犹无定主而永怀北风思还绥集启诉情切良用愍然夫存亡恤败自古通典可差国使及彼前後三介与阿那瑰相随并敕怀朔都督简骁骑二千躬自率护送达境首令观机招纳。若彼候迎宜锡筐篚车马之属务使优隆礼饯而返如不容受任听还阙其行装资遣付尚书量给。 隋高祖时突厥雍虞闾为玷厥举兵攻染干尽杀其兄弟子侄遂渡河入蔚州染干夜以五骑与隋使长孙晟归朝上令染干与雍虞闾使者因头特勒相辩诘染干辞直上乃厚待之。又雍虞闾弟都速六弃其妻子与突利归朝帝嘉之敕染干与都速六樗蒲稍输以宝物用慰其心开皇末契丹别部四千馀家背突厥来降帝方与突厥和好重失远人之心悉令给粮还本蕃敕突厥抚纳之固辞不去。 炀帝大业三年亲巡中八月幸启民可汗所居先是高丽私通使启民所启民推诚奉国不敢隐境外之交是日将高丽使人见敕令牛弘宣旨谕之曰:朕以启民诚心奉国故亲至其所明年当往涿郡尔还口语高丽王知宜早来朝勿自疑惧存育之礼当同於启民如,或不朝必将启民巡行彼土使人甚惧九月至东都黄门侍郎裴矩以蛮夷朝贡者多讽帝令都下大戏徵四方奇技异艺陈於端门街衣绵绮珥金翠者数万人勒百官及居民士女列坐棚阁而纵览焉皆被服鲜丽终月乃罢。又令三市店肆皆设帏帐盛酒食遣掌藩率蛮夷与民货易所至之处悉令邀延就坐醉饱而散蛮夷嗟叹谓中国为神仙也。十一年春正月乙卯大会蛮夷设鱼龙曼延之乐颁赐各有差。 唐高祖武德二年闰二月诏曰:画野分疆山川限其内外遐荒绝域刑政殊於函夏是以昔王御世怀柔远人义在羁縻无取臣属渠搜即叙表夏后之成功越裳重译美周邦之长有隋季世黩武耀兵万乘疲於河源三年伐於辽外构怨连祸力屈货殚朕祗膺宝图抚临四极悦近来远追革前弊要荒藩服宜与和亲其吐谷浑已修职贡高句丽远送诚款契丹咸求内附因而镇抚允合机宜分命行人就申好睦静乱息民,於是乎!在布告天下明知朕意。 五年赐高丽王建武《书》曰:朕恭膺宝命君临率土祗顺三灵柔怀万国普天之下情均抚字日月所咸使人安王既统摄辽左世居藩服思禀正朔远修职贡故遣使者跋涉山川申布恳诚朕甚嘉辑方今六合宁宴四海清平玉帛既通道路无壅方申辑睦永敦聘好各保疆埸,岂非盛美但隋氏季年连兵构难攻战之所各失其萌遂使骨肉乖离室家分析多历年岁怨旷不申今二国通和义无阻绝在此所有高丽人等已令追括随即遣送彼处有此国人者王可放还务尽绥育之方共弘仁恕之道,於是建武悉搜括华人以宾礼相送前後至者万数帝大喜。 七年七月康国曹国并遣使来朝高祖以二国远至劳之甚厚康国使者罗什支顿首曰:陛下圣德远被臣故不远万里曹国使者曰:臣本国以臣为彳建儿闻秦王神武愿在麾下高祖大悦因厚遇之。 太宗贞观元年以百济为高丽闭其道路。又与新罗世为雠敌数相侵伐赐其玉玺《书》曰:王世为君长抚有东蕃海隅遐旷风涛难阻忠款之至职贡相寻尚想徽猷甚以嘉慰朕自祗承宠命君临区宇思弘正道爱育黎元舟车所通风雨所及期之遂性咸使人安新罗王金真平朕之蕃臣王之邻国每闻遣师征讨不息阻兵安忍殊乖所望朕已对王侄信福及高丽新罗使令具敕通和咸许辑睦王必须忘彼前怨识朕本怀共笃邻情即停兵革因遣使奉表陈谢。 十月阿史那社尔朱款塞归附尔朱突厥处罗可汗第二子也。其叔故吉利黩於用兵颉利既败其部下立社尔为都布可汗以逼延ヌ太宗嘉其忠节授左骁卫大将军妻以南阳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十四年三月流鬼国遣使朝贡其国去京师万五千里南与莫曳邻接未尝通聘中国至是三重译而来帝嘉其远慕朝化以其使馀志为骑尉。 十九年七月诏曰:西戎贤相宠光秦册北夷嗣子荣珥汉貂羁以长缨用表功之大掩兹宏网式昭天覆之宽高丽位头大兄理大夫後部军主高延寿大兄前部军主高惠真等并马韩酋长是海英髦分羲景於扶桑数锺天厌窃封疆於孤竹自贻神怒临危转祸率众来降申其膝行之敬成其面纟专之礼向风举踵良足可嘉咸宜收其俊才嗣鸟官於郯子录其成效映龟组於梅钅延寿可鸿胪卿惠真可司农卿二十年十二月戊寅铁勒回纥俟利发等诸姓并诣阙朝见帝谓之曰:汝来归我领得安存犹如鼠之得窟鱼之得水不知夫我窟及水能容汝否纵令不能容受我必为汝大作窟深作水以容受汝等。又云:苍蝇之飞不过一二尺及附骥尾日行千里何以致然为所托处远我今为天下主无问中国及四夷皆养活之不安者我必令安不乐者我必令乐还如骥之受蝇随其远近不劳蝇身自然远去。 是月庚辰宴回纥等于芳兰殿恩赐甚渥仍敕所司加礼供给每五日一会。 二十一年正月以铁勒回纥部置氵海都督置金微都督府拔野右部置幽陵都督府同罗部置龟林都督府思结部置卢山都督府吐浑部置皋兰州斛萨部置高阙州奚结部置鸡鹿山阿铁部置鸡鹿州契羽部置榆溪州思结部置带林州白部置颜州铁勒等诸部其渠帅各率所部归附并列地为州即其酋长为刺史其都督并给玄金鱼符金字先是帝击破突厥其蕃望子弟多授以侍卫之官沙漠之人素爱锦帝既招来遐域将赐其所好者因锦文所用旧缕而错综其色花叶翔走事各殊形或将班赐近蕃酋首大为荣宠铁勒等之来也。帝赐其金银器物及绫锦各有数帝。又亲赍其绯黄地瑞锦衤票领袍铁勒等睹而惊骇以为未尝闻见捧戴拜谢盘叫於尘埃中及还帝御天成殿陈十部乐宴而遣之设高坫於殿前置银瓶於坫上自左内阁潜流酒泉通坫脚而涌入殿前瓶中。又置大银盆其实百斛倾瓶注於盆中铁勒数千人不饮其半杂类惊骇私相谓曰:天子赐我曹此瓶还部落中倾之,岂不常足酒也。又诏文武五品已上令外厨给酒於尚书都堂以饯之回纥等奏奴身僻在远野无人之地归身圣化天至尊赐与奴等官职杂物杀身不能以报奴等既为百姓於天至尊处往来向父母边一种总请於回纥以南突厥以北开一道呼为参天至尊道乃诏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等与共筹之宜逐水草量置邮驿总六十八所各有群马酒肉以供过使并请解作文奏人拟为表疏每岁贡貂皮以充赋。 是月西赵首领赵磨率所部万馀户内附以其地为明州。 二十二年西蕃沙钵罗叶护率众归附以其俟斤屈裴禄为忠武将军。 四月西宝厥泥伏沙钵罗叶护阿史那贺鲁率众内属於庭州拜为左骁卫大将军赐其所部绘帛有差高宗龙朔三年六月戊申遣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率兵往凉州以安集吐谷浑。 咸亨三年二月吐谷浑慕容诺曷钵部落自凉州徒於鄯州浩(浩音り音门)河之南发兵以送之既属吐蕃炽盛诺曷钵不其居。又鄯州地窄寻徙於灵州之境置安乐州以诺曷钵为刺史其吐谷浑故地并没于吐蕃。 九月置静州以处内附党项部落。 仪凤二年二月丁巳工部尚书高臧加授辽东都督封朝鲜郡王遣归安东府安辑高丽馀众先有编附诸州高丽悉放还本蕃司农卿扶馀隆为光禄大夫太常员外卿加授熊津州都督带方郡王亦令安辑百济馀众仍移安东都护府于新城以统之时百济本地荒毁特令寄於高丽之境。 中宗即位遣侍御史张行岌往招慰渤海郡王大祚荣。 玄宗先天二年遣郎将崔往册拜渤海大祚荣左骁卫员外大将军渤海郡王仍以其所统为忽汗州都督自是每岁遣使朝贺。 开元二年正月癸巳奚饶乐郡王李大等来朝帝谓之曰:卿等为朕外蕃款诚夙著爰初内属职贡相仍往缘任寄非才拙于绥抚因使卿等猜贰颇成阻绝而能不忘本翻然改图所览献书具知至恳大将尚县主失和。又遣近亲并自边隅同臻雒邑朕今与卿等相见喜慰良深。 闰二月突厥默啜之胥大拔颉利发名阿异失与其妻来奔封燕山郡授左卫员外大将军许于泽潞州编附。 六月丁卯北庭大都护氵海军使那献枭都担首献於阙下并擒其孥及胡禄等部落五万馀帐内属帝降书谓献曰:十姓部落比多款附蕞尔都担独为背诞卿以忠果令其讨伐遂斩首丧元并儿及妇兼复胡禄屋阙啜等五百馀帐壶浆塞陌襁负而来自非信著远蕃何以翕然至此边陲宁谧ム卿是赖虽郑吉之护南道班超之临西域无以过焉。 十一月丙申诏曰:北戎为患南牧是膺叛而伐之服而舍之春秋格言是谓通典葛逻禄阴山都督部落骄天纵毒候月为妖桀骜之心久矣。胁从之祸深矣。而冒其携阻思我恩化来七旬而就格逾万里而归诚<君戈>颡边陲披肝塞下宜令左散骑常侍解琬摄御史大夫持节往北庭宣慰突厥部落缘边降户要在便宜处分。 三年四月乙卯三姓葛逻禄率众归国玺书慰之曰:三姓葛逻禄首领散烂俟斤等冒涉远来并平安好卿等一被驱率多历岁年遂背逆输忠间行归国言念诚节嘉赏良深缘彼部落初来已令逐便安置卿等来目大首领及将士已下并得安稳与否所有事意具状奏来。 十月授北蕃投降九姓思结都督磨散为左威卫将军大首领解薛移利殊功为右领军卫将军及都督邪没施为右威卫将军匐利羽都督莫贺突默为右骁卫将军首领延ヌ薛浑逵都督为右威卫将军奴赖大首领前白登州刺史奴赖孝为左领军将军趺首领刺史裴罗艾为右领军将军并员外置依旧兼刺史赐紫袍金带鱼袋七事采帛各三百放还五年十月乙酉鸿胪寺奏曰:本国使请谒孔子庙堂礼拜寺观从之仍令州县金吾相知捡扌交捉搦示之以整应须作市买非违禁入蕃亦容之。 八年二月敕关内河东河西入朝新蕃酋等曰:嘉尔蕃酋慕我朝化相率归附载变炎凉而忠恳不渝明诚勤励深宜辑乃戎落捍彼方隅使烽火无惊障塞咸谧必厚赏崇班当取富贵朕比加恩贷尔实安堵恐衣服未尽充灾患。且未恤永言于此良用怃然其今春不入朝都督衙官并箭头将军在蕃者已令王张悦杨敬述等取军中库物各赐尔等衣一副部落有疾苦量给药物无令田陇废业含养失所递相勉谕以悉朕怀。 十年闰五月戊寅敕曰:我国家寰宇历年滋多九夷同文四奥来暨夫其袭冠带奉正朔然向风而慕化列于天朝编於属国者盖亦众矣。我则润之以时雨煦之以春阳淳德以柔之中孚以信之元风既同群物滋遂莫不自天壤穷海域厥角以请吏执贽而来庭皇唐之德於此为盛今外蕃侍子久在京国虽威惠之及自远毕归而羁旅之志重迁斯在宜命所司勘会诸蕃充职宿卫子弟等放还归国契丹及奚斤通质子并即停追前令还蕃首领等至幽州。且住交替者即旋去朕欲以禽兽咸。若华夷俱泰来则纳其朝谒之礼去则随其生育之恩推我至诚崇彼大顺含弘之施德莫厚焉。 十二年十二月新罗王金兴光遣使献女二帝以远离所亲特加封赏悉放还国降书谓曰:卿所进女皆卿之姑姊妹容仪淑丽德行柔婉自非尽节向风何能割恩忍爱然以辞违本俗离别所亲念彼远贡之劳矜其怀恋之思虽阻来意并不忍留今各加其邑号赐之衣服以达朝恩宜知朕意。 是年安东都护薛泰请於黑水内置黑水军更以最大部落为黑水府仍以其首领为都督诸部刺史隶属焉中国置长史就其部落监领之。 二十一年八月日本国朝贺使真人广成与亻兼从五百九十人舟行遇风飘至苏州刺史钱惟正以闻诏通事舍人韦景先往苏州宣慰劳焉。 二十九年七月命左羽林将军孙老奴与中官使于葛罗禄部宣慰降诏书谓曰:三姓葛逻禄及拔悉密首领部落等卿等上祖已来忠赤於国往缘斩啜背叛遂被胁从非是本心朕深知悉闻卿等首领皆是忠良虽在远方尝愿归化具知此意深用嘉之况今突厥天亡事势如此在于豪杰多被诛夷所有诸蕃各自奔散智者料事不可失时傥或沉吟必招祸患宜即递相晓谕劝率早来。且金山故地水草丰美安置部落还於此处庶事之间倍令优恤务取安泰胜於往时兼有重赏高官以待卿等今故遣使宣慰宜悉朕心。 天宝元年益州长史章仇兼琼奏吐蕃白狗国及索磨等诸州笼官三百馀人出奉州望准女国等例简择许令入奏馀并就奉州宴赏放还从之。 八载九月陇右节度使破吐蕃获其平章事元论扌隶郭献之诏曰:吐蕃平章事元论扌隶郭戎帐酋渠蕃庭要重计穷力屈既入为俘舍罪申恩特授官秩可授左威卫翊府中郎将员外置同正员留宿卫仍赐宅以安置。 十三载女国南国狗国并率部落内属其大首领皆授员外中郎将以安慰。 闰十一月壬申东曹国王设阿及安国副王野解及诸胡九国王并遣上表请同心击黑水辞甚切至帝方务以怀柔皆劳赐慰谕遣之以安西域。 乙亥吐蕃白兰二品官笼董占庭等二十人来并授左武卫员外大将军。 肃宗至德二年正月回纥大首领葛逻支将军等来朝耻班在武臣之下他日帝亲引上殿赐食并锡赉慰其意以遣之。 代宗宝应元年十一月丁亥回纥遣使拔贺那上表贺收东京并献逆贼史朝义旌旗等物引见于内殿赐采物二百疋初回纥至东京以贼界肆行残忍士女惧之皆登善圣寺及白马寺二阁以避之回纥纵火二阁伤死者计万累旬火不灭及是朝贺。又纵横辱官吏帝以外蕃功高特容之。 永泰二年五月安南生蛮大首领林睹符部落新置德化州管户一万六百潘归国部落新置龙武州管户一千五百诏安南节度使左散骑常侍韩衡宣恩劳来之。 大历八年秋七月辛丑诏以回纥使一百四十人还蕃以国信物一千馀乘遣之回纥恃功自乾元後屡遣使以马和市束帛仍岁市以马一匹易帛四十疋动至数万马其使俟遣其继留於鸿胪寺者非一蕃人欲帛无厌我得马无用朝廷甚苦之是时诏盈数遣之以示广恩。 八月壬申回纥遣使赤心领马一万匹来求市帝以马价出於租赋不欲重困於人有司量出入之计市六千匹。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七月庚辰令回纥诸蕃在京师各服其国之服。 贞元十年五月乙酉以剑南西州归化蛮悉差为左骁卫将军同正。 十一年正月以降吐蕃论乞髯汤没藏悉诺为归德将军。又於麟德殿召对论乞髯等。 宪宗元和三年六月西原蛮首黄少卿归款少卿为归顺州刺史弟少高少温并授官。 是日突厥沙ヌ七百人携其亲属归於振武节度使范希朝寻授其大首领曷勒阿波左武卫大将军同正员兼阴山府都督。 十四年正月庚寅制曰:朕临御万邦推布诚信西戎纳款积有岁时中或亏违亦尝包贷我有殊德宁不是思重译贡珍道途相继申恩示礼曾无阙焉昨蕃使奏章。又至京辇将君长之金陈和好之诚临轩召见馆饩加厚复以信币谕之简书亦既言旋才及郊甸遽闻蚁聚来犯封陲河曲之间颇为暴扰背惠弃约斯谓无诚公议物情咸请诛绝朕深惟德化之未被岂虑夷谷之不宾其国失信其使何罪释其维絷以遂性示之覆以忘怀于衷苟孚庶使知感其蕃使谕短立藏等并後般来使并宜放归本国仍委凤翔节度使以此意示谕。 穆宗长庆元年三月平卢军节度薛平奏新罗虽是外夷朝贡不绝其百姓多被海贼掠卖令请缘海州郡一切禁断冀贼徒永息异俗怀恩从之。 文宗太和八年二月庚寅诏南海蕃舶本以慕化而来固在接以恩仁使其感悦如闻比年长吏多务徵求嗟怨之声达於殊俗况朕方宝勤俭岂爱遐琛深虑远人未安率税尤重思有矜恤以示绥怀其岭南福建及扬州蕃客宜委节度观察使除舶脚收市进奉外任其来往自为交易不得重加率税。 武宗会昌元年五月天德军奏回鹘け没斯与历支王子多贤将军等七人与部下将三千一百六十八人来降中书奏曰:回鹘在边人情疑恐圣化所感威德克宣果得け没斯望阙归心率徒效命必在优赏昭示四方使戎狄远闻皆感恩信望速降中使宣慰其王子将军赐以锦采银器将士等各赐采帛从之十月遣王会安抚回鹘敕曰:自古哲王抚宁荒服忠于国者则有继绝之恩顺于道者则有固存之义所以厚其向化优以报功回鹘累代姻亲久修臣礼服我声教保兹信诚尝以国难识其忠良疾风知其劲草永言勋力岂忘予怀如闻统吃斯所攻兵析众叛产畜大耗国人荐饥流离转徙远逾沙漠近因太和公主遣使入贡已知新立可汗寓居塞北告穷请命未有所归每念艰危载深悯恻今欲救恤穷困抚慰伤痍俾四方知朕不忘勋旧报其大顺昔匈奴乖离呼韩立塞汉宣帝转粟赈救权时施宜故得三代称蕃北边罢警前王令典可不务乎!宜令左金吾卫大将军兼御史大夫王会持节充安抚大使兼御史中丞李师偃充副使专往慰问仍赈米二万石俾其安辑离散渐就漠南再复旧疆永保恩好宣示中外宜体朕怀。 宣宗大中二年正月泾原节度康季荣奏吐蕃论恐热以安乐三州及石行七关等归国诏遣太仆卿陆驰往劳焉仍令灵武节度使朱叔明州宁州节度使张君绪与泾原康季荣各总所部兵镇之。 五年八月沙州张义潮遣兄义潭将瓜沙伊肃等十一州图经户籍来献自河陇陷蕃百馀年至是悉复陇右故地制改沙州为归义军以义潮充归义节度瓜沙等州观察使。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五月以权知归义军节度兵马留後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尚书左仆射守沙州长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曹义金为检校司空守沙州刺史充归义军节度瓜沙等观察处置管内营田押蕃落等使瓜沙与吐蕃杂居自帝行郊礼义金间道贡方物乞受西边都护故有是命。 明宗天成三年十一月以契丹伪署平州刺史光禄大夫检校太保张希崇为汝州刺史加检校太傅随行官员二十四人各依资授诸道官。 四年正月赐龟兹国隶台寺僧波罗密紫衣。 九月丙戌帝御中兴殿蕃部进马安重诲奏曰:吐浑党项近日相次进马皆给还马直对见之时别赐锦采计其所费不啻倍价渐成损耗不如止绝帝曰:尝苦马不足差纲远市今蕃官自来何费之有外蕃锡赐中国常道诚知损费理不可止自是蕃部羊马不绝於路。 长兴二年正月东丹王突欲率众自渤海国内附上御文明殿对突欲及其部曲慰劳久之赐鞍马衣服金玉带锦采器物。又大将军副将军已下分物有差宰臣率百寮称贺。 二月幸东丹王突欲之第赐突欲绢三百疋至晚还宫。 三月辛酉中书门下奏东丹王突欲远泛沧波来归皇化既服冠带难无姓名兼惕隐等顷以力助王都罪同秃馁爰从必死并获再生每预入朝各宜授氏庶使族编姓谱世荷圣恩况符前代之规永慰远人之款自突欲已下请别赐姓名仍准本朝蕃官入朝例安排敕旨付中书门下商量闻奏宰臣按四夷入朝蕃官例有怀德怀化归德归化等将军中郎将名号。又本朝赐新罗渤海两蕃国王官初自检校司空至太保今突欲是阿保机之子。且类渤海国之王念自远夷宜加异渥冀显宾王之道以旌航海之思其惕隐赫邀已下始自朋凶不可同等古者保姓授氏有以因官有以所居所掌有因归化特赐姓名敕旨突欲宜赐姓东丹名慕华乃授光禄大夫检校太保安东都护兼御史大夫上柱国渤海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充怀化军节度瑞慎等州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其从慕华归国部曲罕只宜赐姓罕名支通穆葛宜赐姓穆名顺义撒罗宜赐姓罗名实德易密宜赐姓易名师德盖礼宜赐姓盖名来宾仍授罕只等五人归化归德小将军中郎将先助秃馁擒获蕃官惕隐官蕃名赫邈宜赐姓狄名怀惠相公官蕃名担列宜赐姓列名知恩仍并授银青阶检校散骑常侍舍利官蕃名前刺宜赐姓原名知感福郎宜赐姓服名怀造奚三副使竭失讫宜赐姓乞名怀有三人并授银青阶检校太子宾客。 九月刺怀化军节度使丹慕华宜赐姓李名赞华仍改封陇西郡开国公兼应有先配在诸军契丹直等并宜赐姓名。 三年四月癸亥以怀化军节度使李赞华为滑州节度使初帝欲以赞华为藩镇范延光奏以为不可帝曰:吾与其先人约为兄弟故赞华来附吾老矣。傥後世有守文之主则此辈招之亦不来矣。繇是近臣不能抗议。 末帝清泰元年正月回纥李突安而下十人先在京放还本部。 二年六月诏北面总管沿边马军会于代州指挥达靼於州界安置仍少月粮。 七月诏泾耀四州出州兵应接回鹘时回鹘朝贡多为河西杂虏剽掠故有是命及回。又诏州节度使康福遣将军牛知柔率禁兵援送至灵武虏之为患者随便讨之。 三年西域南印土师子国婆罗门摩诃定利密多罗甘州大寺僧那迦悉地并赐紫袈裟百济僧智周言先朝赐紫辞归国赐号曰:法深大师。 晋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诏封故东丹王李赞华为燕王令前单州刺史李肃部归葬本国。 二年正月诏西天中印土摩竭ヌ舍卫大菩提寺三藏阿黎沙门室利纟专宜赐号弘梵大师。 周太祖广顺二年七月戊寅以契丹长庆宫提辖使户部郎中韩僚为州延庆县令契丹虞部员外郎胡峤上下刺为汝州鲁山县令并以其归化故也。 九月丁丑河西节度使申师厚奏荐蕃州将吏请加恩命从之左厢押蕃副使折逋支右厢崔亮心并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礼部尚书杨妃谷大首领沈念般授怀化大将军左厢大首领于必笃为归德大将军没林葛于凝卢伴毡折逋穷罗并为怀化大将军右厢大首领鹿悉迦阿罗岳骚奴并为归德大将军刘念般比与龙温光积并为怀化大将军摄节度掌书记守凉州姑臧令王庭氵授监察御史里行充河西军节度掌书记摄节度推官温崇业试秘书省校书郎充河西节度推官摄录事参军刘少英为凉州录事参军师厚。又言自安国镇至西凉州氵公路三处扼控各立州名欲补大首领为刺史。又官界部落大首领三十馀人各望赐空名告身并从之。 十一月环州党项皋家族首领越厮七移并授怀化将军。 十二月补契丹武州刺史石越为南府知兵马使张延煦为许州都知兵马使。 是月契丹部建州掌书记马震兴州录事参军李超普州主簿李署可汗州怀来主簿王自真等宣中书各授州县参赞之官三年十一月延州党项首领吴帖磨五十三人并授怀化郎将。 世宗显德二年正月沙州留後曹元忠知瓜州军州事曹元恭各遣使进方物以元忠为归义军节度使检校太保同平章以元恭为瓜州团练使仍各铸印以赐之皆旌其来王之意也。 ●卷一百七十一 ○帝王部 求旧 孔子曰:故旧不遗则民不偷盖以君子化民莫先敦本上行下效谓之德风王者居天下之尊崇政教之本欲民归厚孰不务乎!历视前世渊潜草昧之际有过从款狎之乡风感会之辰有攀附飞升之佐逮临震极宁忘平生遂乃幸其地示留连长饮之恩怀其人极万户千锺之赐岂惟报德亦所推诚故典实多编次咸在。 周文王燕朋友故旧作伐木之《诗》曰: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嘤嘤两鸟声也。)。 汉高祖五年正月封丞相萧何为ガ侯(ガ属南阳)食邑八千户初何以文毋害为沛主吏掾。若言无比也。一云:无人能伤害之)高祖为布衣时数以吏事护高祖高祖为亭长尝佑之(佑助也。高祖以吏繇咸阳(繇役也。)吏皆送奉钱三何独以五至是复益何二千户曰:繇咸阳时送我独赢钱二也。(赢馀也。众人送皆三百何独五百故云:赢二也。)。 九月封卢绾为燕王绾丰人与高祖同里绾亲与高祖太上皇相爱(亲父也。绾之父与高祖父太上皇相爱)及生男高祖绾同日生里中持羊酒贺两家及高祖绾壮学书。又相爱也。里中嘉两家亲相爱生子同日壮。又相爱复贺羊酒高祖为布衣时有吏事避宅绾常随上下(避宅谓不居其家潜匿东西)及高祖初起沛绾以客从汉为将军常侍中从东击项籍以太尉常从出入卧内衣被食饮赏赐群臣莫敢望虽萧曹等特以事见礼至其亲幸莫及绾者封为长安侯绾从击燕王臧荼皆破平时诸侯非刘氏而王者七人高祖欲王绾为群臣觖望(觖谓相阙也。望怨望也。)及虏臧荼乃下诏诏相列侯择群臣有功者以为燕王群臣知高祖欲王绾皆曰:太尉长安侯卢绾常从平定天下功最多可王高祖乃立绾为燕王诸侯得幸莫如燕王者。 十二年十月封郎单右军为中牟侯始高祖微时有急给高祖马故得诸侯。 是月帝过沛留置酒沛宫悉召故人父《老子》弟佐酒(助行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帝击筑(筑形似瑟而细颈也。)自歌曰:大风起兮飞杨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帝乃起舞忄亢慨伤怀泣数行下谓沛父兄曰: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之後吾魂魄犹思家沛。且朕自沛公以诛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为朕汤沐邑(凡言汤沐邑者谓以其赋税供汤沐之具也。)复其民世世无有沛父老诸母故人日乐饮极欢道旧故为笑乐十馀日帝欲去沛父兄固请帝曰:吾人众多父兄不能乃去沛中空县皆之邑西献(献牛酒也。之往也。皆往邑西竞有所献故县中空无)帝留止张三日沛父兄皆顿首曰:沛幸得复丰未得唯陛下哀矜帝曰:丰者吾所生长极不忘耳(极至也。至念之不忘也。)吾特以其为雍齿故反魏沛父兄固请之乃并复丰比沛。 文帝三年五月幸甘泉因之高奴幸太原见故群臣皆赐之举功行赏诸民里赐牛酒复晋阳中都民三岁租人留游太原十馀日宣帝微时与杜陵陈遂有故相随博奕(博双陆奕围棋)数负进(进者会礼财也。谓博所赌也。)及即位用遂稍迁至太原太守乃赐遂玺《书》曰:制诏太原太守官尊禄厚可以偿进矣。妻君宁时在旁知状(君宁遂妻名也。云:妻知负博之状者著旧恩之深也。)遂,於是辞谢因在元平元年赦令前其见厚如此。 元康元年诏为故掖庭令张贺置守冢三十家帝自处置其里居冢西斗鸡翁舍南帝少时所尝游处也。贺安世之兄初幸於卫太子太子败宾客皆诛安世为贺上书得下蚕室(谓腐刑也。凡养蚕者欲其温而早成故为密室蓄火以置之而新腐刑亦有中风之患须入密室乃得以全因呼为蚕室耳)後为掖庭令而宣帝以皇曾孙收养掖庭贺内伤太子无辜而曾孙孤幼以视养拊循恩甚密焉及曾孙壮大贺教书令受诗为娶许妃以家财聘之曾孙数有徵怪贺闻知为安世道之称其材美安世辄绝止以为少主在上不宜称述曾孙及宣帝即位而贺已死帝谓安世曰:掖庭令平生称我将军止之是也。帝追思贺恩欲封其家为恩德侯置守冢二百家(身死追封故云:封冢也。)贺有一子蚤死无子子安世小彭祖彭祖。又少与帝同席研书指欲封之先赐爵关内侯故安世深辞贺封。又求损守冢户数销减至三十户帝曰:吾自为掖庭令非为将军也。安世乃止不敢复言二年封御史大夫丙吉为博阳侯初武帝末巫蛊事起吉以故廷尉监徵(被诏至京师)诏治巫蛊郡邸狱时宣帝生数月以皇曾孙坐卫太子事系吉见而怜之。又心知太子无事实重哀曾孙无辜吉择谨厚女徒令保养曾孙置燥处吉治巫蛊事连岁不决後元二年武帝疾往来长杨五柞宫望气者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於上遣使者分条中都官诏狱系者亡轻重一切皆杀之内谒者令郭穰夜到郡邸狱吉闭门拒使者不纳曰:皇曾孙在他人亡辜死者犹不可况亲曾孙乎!相守至天明不得入穰还以闻因劾奏吉武帝亦寤曰:天使之也。因赦天下郡邸狱系者独赖吉得生恩及四海矣。曾孙病几不全者数焉吉数敕保养乳母加致医药视遇甚有恩惠以私财物给其衣食吉为人深厚不伐善自曾孙遭遇吉绝口不道前恩故朝。廷莫能明其功也。及霍氏诛宣帝躬亲政省尚书事是时掖庭宫婢则令民夫上书自陈尝有阿保之功章下掖庭令考问则辞引使者丙吉知状掖庭令将则诣御史府以视吉吉识谓则曰:汝尝坐养皇曾孙不谨督笞汝安得有功独渭城胡组淮阳郭徵卿有恩耳分别奏组等共养劳苦状诏吉求组徵卿已死有子孙皆受厚赏诏免则为庶人赐钱十万帝亲见问然後知吉有旧恩而终不言帝大贤之制诏丞相朕微眇时御史大夫吉与朕有旧恩厥德茂焉诗不云:乎!无德不报其封吉为博阳侯邑千三百户临当封吉疾病,帝将使人加绋而封之及其生存也。(吉时疾不能起欲如君视疾加朝服拖绅就封之也。绋系印之组也。)帝忧吉疾不起,太子太傅夏侯胜曰:此未死也。臣闻有阴德者必飨其乐,以及其子孙。今吉未获报而疾甚,非死疾也。後病果<疒俞>(<疒俞>与愈同)吉上书固辞自不宜以空名受赏帝报曰:朕之封君非空名也。而君上书归侯印是显朕之不德也。方今天下少事君其专精神省思虑近医药以自持。又诏则婢名也。谓末为宫婢时有旧夫见在俗间者曰:朕微眇时御史大夫丙吉中郎将史曾史玄长乐卫尉许舜侍中光禄大夫许延寿皆与朕有旧恩及故掖庭令张贺辅道朕躬修文学经术恩惠卓异厥功茂焉诗不云:乎!无德不报其封贺子弟子侍中中郎将彭祖为阳都侯追赐贺谥曰:阳都哀侯吉曾玄舜延寿皆为列侯故人下至郡邸狱复作尝有阿保之功皆受官禄田宅财物各以恩深浅报之时张贺有孤孙霸年七岁拜为散骑中郎将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哀帝为定陶王时韦赏以明诗为太傅及帝即位赏以旧恩为大司马车骑将军列为三公赐爵关内侯食邑千户。 後汉光武建武初徵樊晔为侍御史迁河东都尉引见台帝微时尝以事拘於新野哗为市吏饣鬼饵一笥帝德之不忘乃赐晔御食及乘舆服物因戏之曰:一笥饵得都尉何如哗顿首辞谢。 二年更始所置廷尉行南阳太守事王常将妻子诣雒阳肉袒自归帝见常甚欢劳之曰:王廷尉良苦每念往时共更艰何日忘之(艰谓帝败小长安造常壁与常共破甄阜及王寻等也。)莫往莫来岂违平生之言乎!常顿首谢曰:臣蒙大命得以鞭策身陛下始遇宜秋後会昆阳幸赖灵武辄成断金更始不量愚臣任以南州赤眉之难丧心失望以为天下复失纲纪闻陛下即位河北心开目明今得见阙庭死无遗恨帝笑曰:吾与延尉戏耳吾见廷尉不忧南方矣。乃召公卿将军以下大会具为群臣言常以匹夫兴义兵明于知天命故更始封为知命侯与吾相遇兵中尤相厚善特加赏赐拜为左曹封山桑侯。 三年徵房子侯邓晨还京师数宴见说故旧平生为欢晨从容谓帝曰:仆竟辨之(王莽末识言刘秀当为天子或云:是国师刘秀光语晨云:何用知非仆乎!故晨有此言也。故辨之)帝大笑。 六年春征西将军冯异来朝异字公孙初从光武犭旬河北及王郎起光武自蓟东南驰晨夜草舍至饶阳芜蒌亭时天寒烈众皆饥疲异上豆粥明旦光武谓诸将曰:昨得公孙豆粥饥寒俱解及至南宫遇大风雨光武引车入道旁空舍异抱薪邓禹火光武对灶燎衣异复进麦饭菱肩因复渡滹沱建武三年拜征西大将军六年来朝京师引见帝谓公卿曰:是我起兵时主簿既罢使中黄门赐以尔宝钱帛诏曰:仓卒芜蒌亭豆粥滹沱河麦饭厚意久不报异顿首谢十七年十月帝幸章陵修园庙祠旧宅观田庐置酒作乐赏赐时宗室诸母因酣悦相与语曰:文叔少时谨信与人不款曲唯直柔耳今乃能如此帝闻之大笑曰:吾理天下亦欲以柔道行之乃悉为舂陵宗室起祠堂。 十九年九月帝幸汝南南顿县舍置酒会赐吏人复南顿田租五岁父老前叩头言皇考居此日陛下识知寺舍(寺司也。诸官府所止皆曰:寺光武尝从皇考至南顿故识知官府舍宇)每来辄加厚恩愿赐复十年帝曰:天下重器尝恐不任日复一日安敢远期十岁乎!吏人。又曰:陛下实惜之何言谦也。帝大笑复增一岁。 二十六年光武延集内戚宴会欢甚诸夫人各各前言赵笃义多恩往遭赤眉出长安皆为所济活帝甚嘉之後徵入为太仆引见谓曰:卿非但为英雄所保也。妇人亦怀卿之恩厚加赏赐。 张充与光武同学光武即位求问充充已死。 朱晖父岑与光武俱学长安有旧故及即位求问岑时已卒乃召晖拜为郎。 朱祜初学长安光武往候之祜不时相劳苦而先升讲舍光武即位後车驾幸祜第因笑曰:主人得无舍我讲乎!以有旧恩数蒙赏赉(一云:光武在长安时尝与祜共买蜜合药帝追念之赐祜白蜜一石问何如在长安时共买蜜乎!其亲厚如此)。 严光字子陵一名遵少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光乃变姓名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後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疑其光乃备安车玄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舍於北军给床褥太官朝夕进膳司徒侯霸与光素旧遣使奉书使人因谓光曰:公闻先生至区区欲即诣造迫於典司是以不获愿因日暮自屈语言光不答乃投札与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要领绝霸得书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态也。车驾即日幸其馆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抚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为理邪光。又眠不应良久乃张目熟视曰:昔唐尧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耶,於是升舆叹息而去复引光入论道旧故相对累日帝从容问光曰:朕何如昔时对曰:陛下差增於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坐甚急帝笑曰:朕故人严子陵共卧耳除为谏议大夫不屈乃耕於富春山後人名其钓处为严陵濑焉建武十七年复特徵不至年八十终於家帝伤惜之诏下郡县赐钱百万千斛。 魏太祖以丁斐同乡里特饶爱之斐性好货数请求犯法辄得原宥与典军校尉总摄内外每所陈说多见从之建安末从太祖征吴斐随行自以家牛羸困乃私易要与腰同官牛为人所白被收送狱夺官其後太祖问斐曰:文侯(文侯斐字也。)印绶何在斐知见原对曰:饼耳太祖笑顾谓左右曰:东曹毛掾数白此家欲令我重治我非不知此人不清良有以也。我之有斐譬如人家有盗猫而善损鼠盗虽有小损而完我囊贮遂复斐官听用如初。 令狐邵字孔叔父仕汉为乌丸校尉建安初袁氏在冀州邵求去本郡家居邺九年暂出到武安毛城中会太祖破邺遂围毛城城破执邵等辈十馀人皆当斩太祖阅见之疑其衣冠也。问其祖考而识其父乃解放署军谋掾仍历宰守後徙丞相主簿。 王陵为发千长遇事髡刑五岁当道扫除时太祖车过问此何徒左右以状对太祖曰:此子师兄子也。(子师王允字)所坐亦云:耳,於是主者选为骁簿。 王隽汝南人太祖之为布衣时爱隽以寿终于武陵太祖闻而哀伤及平荆州自临江迎丧改葬于江陵表为先贤也。 司马坊字建公为尚书右丞太祖为北部尉建公所举也。及太祖为王召建公到邺与欢饮谓建公曰:孤今日可复作尉否建公曰:昔举大王时可作尉耳王大笑。 桥玄为太尉初太祖微时人莫知者尝往候桥玄玄见而异焉谓曰:今天下将乱安生民者其在君乎!太祖尝感其知己及後经过玄墓辄凄怆致大牢祭奠自为其文(褒赏令载公祭文曰:故太尉桥公诞敷明德爱博容国念明训士思令谟灵幽体翳邈哉!矣。吾以初年建升堂室特以顽鄙之姿为大君子所纳增荣益观皆繇奖助犹仲尼称不如颜渊李生之厚叹贾复士死知己怀此无忘。又承从容约誓之言殂逝之後路有经繇不以斗酒只鸡相过沃守车过三步腹痛勿怪虽临时戏笑之言非至亲之旧好胡肯为此辞乎!匪谓灵忿能贻已疾怀旧惟顾念之凄怆奉命东征屯次乡里北望贵土乃心陵墓裁致薄奠公其尚飨)。 刘勋与太祖有旧後为庐江太守为孙策所破自归太祖封列侯。 娄圭字子伯少与太祖有旧初平中在荆州北界合众後诣太祖宠秩子伯家累千金曰:娄子伯富乐於孤但势不如孤耳。 卫臻兹之子为汉黄门侍郎东郡朱越谋反引臻太祖令曰:孤与卿君同共举事加钦令问始闻越言固自不信及得荀令君书具亮忠诚会奉诏命聘贵人于魏因表留臻参丞相军事追录臻父旧勋赐爵关内侯。 文帝初为魏王延康元年六月南征军次于谯大飨六军及谯父老百姓于邑东设伎乐百戏令曰:先王皆乐其所生礼不忘其本谯霸王之邦真人本出其复谯租税二年三老吏民上寿日夕而罢。 吴质字季重文帝为世子时尝在坐席後为元城令帝即王位与质《书》曰:南皮之游存者三人烈祖龙飞或将或侯今惟吾子栖迟下仕从我游处独不及门瓶罄耻能无怀愧路不云:远今复相闻(初曹真曹休亦与质等俱在渤海游处时休真亦以宗并受爵封出为列将而质故为长史王顾质有望故称二人以慰之)路粹汉末为秘书令坐伏法文素与粹善闻其死为之叹惜及即位特用其子为长史。 杨修字德祖坐与陈留王交游为太祖所杀死後百馀日而太祖崩太子立遂有天下初修以所得王髦剑奏太子太子常服之及即尊位在雒阳从容出官追思修之过薄也。抚其剑驻车顾左右曰:此杨德祖昔所说王髦剑也。髦今焉在及召见之赐髦帛。 何夔为文帝太子太傅迁太仆帝践阼封成阳亭侯邑三百户疾病屡乞逊位诏报曰:盖礼贤亲旧帝王之常务也。以亲则君有辅弼之勋焉以贤则君有醇固之茂焉夫有阴德者必有阳报今君病未瘳神明听之矣。君其即安以顺朕意。 邢文帝为太子时为太傅及帝践阼以为侍中尚书仆射赐爵关内侯。 明帝为平原侯时丘俭为文学及即位为尚书郎迁羽林监以东宫之旧甚见亲待。 晋宣帝为魏太尉景初二年征辽东天子诏弟孚子师送过温原赐以帛牛酒敕郡守典农已下皆往会焉见父老故旧宴饮累日帝叹息怅然有感为歌曰:天地开辟日月重光遭遇际会毕力遐方将扫群秽还过故乡肃清万里总齐八荒告成归老待罪舞阳武帝即位就家拜崔游为郎中初游为文帝相府舍人以废於家帝录叙文帝故府僚属故及之。 羊少与武帝通门甚相亲狎及帝践阼累迁中护军典禁兵放恣犯法每为有司所贷其後司隶校尉刘毅劾之应至重刑武帝以旧恩直免官而已寻以侯白衣领护军顷之复职(又云:武帝与羊接筵同席尝谓帝曰:若富贵见用任领护各十年帝戏而许之及帝为抚军命参军事帝即王位後擢为左卫将军封甘露亭侯帝践阼累迁中军加散骑常侍在位十二年典禁兵豫机密宠遇甚厚)。 何邵字敬祖少时与武帝同年有扌角之好帝为王太子以邵为中庶子及即位转散骑常侍甚见亲厚郑默为散骑常侍初武帝以贵公子当品乡里莫敢与为辈求之州内,於是十二郡中正佥共举默文帝与其父袤《书》曰:小儿得厕贤子之流愧有窃贤之累及武帝出祠南郊诏使默骖乘因谓默曰:卿知何以得骖乘乎!昔州里举卿相辈常愧有累清谈遂问政事。 华异少为武帝所礼累迁侍中南中郎将都督河北诸军事坐事免官与陈勰共造猪阑於宅侧帝尝出视之问其故左右以实对帝心怜之帝後。又登陵台望见异苜蓿园阡陌甚整依然感旧太康初大赦乃得袭封久之拜城门校尉迁左卫将军数年以为中书监。 刘弘有略政事之才少家雒阳与武帝同居永安里。又同年共研席以旧恩起家太子门大夫累迁率更令转太宰长史。 元帝太兴三年七月丁亥诏曰:先公武王先考恭王临君琅邪四十馀年惠泽加於百姓遗爱结於人情。 朕应天符命创基江表兆庶宅心襁负子来琅邪国人在此者近有千户今立为怀德县统丹阳郡昔汉高祖以沛为汤沐邑光武亦复南顿优复之科一依汉氏故事。 唐帝初封琅琊王及即位诏琅琊国及府吏进位各有差。 穆帝以王洽为中书令固让表疏十上帝曰:敬和清裁贵令昔为中书郎吾时尚少数呼见意甚亲之今所以用为令既机任须才。且欲时时相见共讲文章待以友臣之义而累表固让甚违本怀其催洽令拜洽苦让遂不受。 後魏道武天赐元年追录旧臣加以封爵各有差明元即位初问左右曰:旧臣之中为先帝所亲信者有谁时新息公王雒儿对曰:有李先者为先帝所知帝召先引见问曰:卿有何功行而蒙先帝所识先对曰:臣至愚细才行无闻以忠直奉上更无异能帝曰:卿试言旧事先对曰:臣闻尧舜之教化民如子三王任贤天下怀服今陛下躬秉劳谦六合归德士女能言莫不庆忭。 文帝在东宫时贾秀为太子中庶子及即位掌吏曹事帝以秀东宫旧臣进爵阳都子加振威将军。又以谷洪为散骑常侍南部长李灵为平阳将军雒州刺史李为仪曹尚书领中秘书赐爵扶风公加安东将军洪灵洽字敬和皆授帝经以旧恩拜。又赠母孙氏为容城君帝谓群臣曰:朕始学之岁情未能专既总万机温习靡暇是故儒道有阙焉岂惟予咎抑亦师傅之不勤所以爵赏仍隆者盖不遗旧也。免冠拜谢献文与陆定国自襁褓同处及践阼拜定国散骑常侍特赐封东郡王加征南将军定国以承父频辞不许。又求以父爵让弟遂乃听之俄迁侍中仪曹尚书孝文延兴二年十二月诏以代郡事同丰沛代民先配边戍者皆免之宣武景明初自皇太子即位诏宫臣增位一级。 前废帝普泰初卢同除侍中进号骠骑将军左光禄大夫同时久病强牵从务启乞仪同初同之为黄门也。与帝俱在门下同异其为人素相款至是帝以旧恩许之除仪同三司馀官如故。 出帝永熙二年平东将军致政董徵卒帝以徵昔授父业故优赠散骑常侍都督相殷沧三州诸军事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相州刺史谥曰:文烈。 後周太祖时侯莫陈顺少豪侠有志度从征伐有功累迁骁卫将军从魏孝武入关顺与太祖同里素相友善。且弟崇先在关中太祖见之甚欢。 明帝为公子时与少司马蔡祜特相友善及即位礼遇弥隆御膳每有异味辍以赐祜群臣朝宴每别被留或至昏夜列炬鸣笳送祜还宅。 武帝及齐王献之在襁褓也。以避忌不利居宫中太祖令於瓜州刺史李贤家处之六载乃还宫因赐贤妻吴姓宇文氏养为侄女赐与甚厚及武帝西巡幸贤第诏曰:朕昔冲幼爰寓此州使持节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大都督瓜州诸军事瓜州刺史贤斯土良家勋德兼著受委居朕辅导积年念其规弼功劳甚茂食彼桑椹尚怀好音矧兹惠人其庸可忘今巡抚留此不殊代邑举目依然益增旧想虽无属籍朕处之。若亲凡厥昆季乃至子侄等可并预宴赐,於是令中侍上士尉迟恺往瓜州降玺书劳贤赐衣一袭及被褥并御所服十三环金带一腰中厩马一匹金装鞍勒杂彩五百银钱一万赐贤弟申国公穆亦如之子侄男女中外诸孙三十四人各赐衣一袭。又拜贤甥库狄乐为仪同贤门生昔经侍奉者二人授大都督四人授帅都督六人别将奴已免贱者五人授军主未免贱者十二人酬替放之。 宇文孝伯安化公深之子其生与武帝同日太祖甚爱之养於第内及长。又与武帝同学後帝从容谓之曰:公之於我犹汉高之於卢绾也。乃赐以十三环金带。 隋高祖少时与雒阳元谐同授业於国子甚相友爱後以军功累迁大将军及高祖为丞相引致左右谐白高祖曰:公无党援譬如水间一堵墙大危矣。公其勉之尉迟迥作乱遣兵寇小乡令谐击破之及高祖受禅顾谐笑曰:水间墙竟何如也,於是赐宴极欢进位上大将军封乐安郡公食邑千户。 郭徽初仕後魏大统末为同州司马与高祖有旧徽後官至洵州刺史安城县公及高祖受禅拜太仆卿宇文庆初仕周历延宁二州总管高祖为丞相复以行军总管南征江表次白帝徵还以劳进位上大将军高祖与庆有旧甚见亲待令督丞相军事委以心腹寻加柱国开皇初拜左武卫将军进位上柱国数年出除凉州总管岁馀徵还不任以职初帝潜龙时尝从容与庆言曰:天元实无积德视其相貌寿亦不长加以法令繁苛耽恣声色以吾观之殆将不久。又诸侯微弱各令就国曾无深根固本之计羽翮既剪何能及远尉迟迥贵戚早著声望国家有[C260]必为乱阶然智量庸浅子弟轻佻贪而少惠终致亡灭司马消难反覆之虏亦非池内之物变在俄顷但轻薄无谋未能为害不过自窜江南耳庸蜀险隘易生艰阻王谦愚蠢数无筹略但为人所误不足为虞未几帝言皆验及此庆恐帝遗忘不复收用欲见旧恩顾具录前言为表奏之帝省表大悦下诏曰:朕言之验自是偶然公乃不忘弥表诚节深感至意嘉尚无巳自是帝每加优礼。 李谔初仕周为天官都上士开皇中累迁治书侍御史高祖谓群臣曰:朕昔为大司马每求外职李谔陈十二策苦劝不许朕遂决意在内今此事业谔之力也。赐物二千段累迁治书御史。 韦师初仕後周为宾部大夫高祖受禅拜吏部侍郎後兼晋王广司马从帝幸醴泉宫召师与左仆射高上柱国韩擒虎等於卧内赐宴令各叙旧事以为笑乐。 郑译初仕後周定策以高祖辅政开皇初有罪除名寻授开府隆州刺史请还治疾有诏徵之见於醴泉宫帝赐宴甚欢因谓译曰:贬退已久情相矜愍,於是复爵沛国公上柱国帝顾谓侍臣曰:郑译与朕同生共死间关危难兴言念此何日忘之译因奉觞上寿窦荣定初仕後周为雒州总管高祖受禅来朝京师帝顾谓群臣曰:朕少恶轻薄性相近者唯窦荣定而已赐马三百匹部曲八千户而遣之。 司马消难初仕後周为交州总管时高祖秉政消难与尉迟迥不受命遂奔陈初消难自北齐归周高祖父迎消难遂结为兄弟情好甚笃高祖每以叔礼事之至是陈平至京特免死配为乐户经二旬放免犹被旧恩。 长孙览初仕後周为大都督周武帝在藩与览亲善及即位弥加礼焉超拜车骑大将军每公卿上奏必令省读开皇中高祖尝命览与安德王雄上柱国元谐李充左仆射高右卫大将军虞庆则吴州总管贺。若弼等同宴帝曰:朕昔在周朝备展诚节但苦猜忌每致寒心为臣。若此竟何情赖朕之於公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朕当与公共享终吉罪非谋逆一无所问朕亦知公至诚特付太子宜数参见之庶得渐相亲爱柱臣素望实属於公宜识朕意其恩礼如此。又为蜀王秀纳览女为妃。 杨义臣代人本姓尉迟氏父崇仕周为大将军知高祖相貌非常每自结纳开皇初封泰兴县公岁馀从行军总管达奚长儒击突厥於周盘力战而死赠大将军豫州刺史以义臣袭崇官时义臣尚幼养於宫中年未弱冠奉诏宿卫如千牛者数年赏赐甚厚帝尝从容言及旧恩顾义臣嗟叹久之因下诏曰:朕受命之初群凶未定明识之士有足可怀义臣与尉迟迥本同骨肉既狂悖作乱邺城其父崇时在常山典司兵甲与迥邻接。又是至亲知逆顺之理识天人之意即陈丹款虑染恶徒自执有司请归相府及北夷内侵横戈制敌轻生重义马革言旋操表存亡事贯幽显虽高官大赏延及於世未足表松筠之志彰节义之门义臣可赐姓杨氏赐钱三万贯酒三十斛米麦各百斛编之属籍为皇从孙。 刘仕周尚公主官至柱国彭国公数为将帅位望显隆与高祖有旧及受禅甚亲任历左武卫大将军庆州扌总管。 郭荣初为高祖相府乐曹参军俄以本官复领蕃部大夫高祖受禅引为内史舍人以龙潜之旧进爵蒲城郡公。 卢贲开皇初为右将军与华州刺史张宾等谋黜高苏威事泄免死及为齐州刺史民饥米踊贵闭人粜而自粜之坐是除名为民後从幸雒阳帝从容谓贲曰:我始为大司马时卿以布腹心於我及总百揆频繁左右与卿足为恩旧卿。若无过者位与高齐坐与凶人交构繇是废黜言念畴昔之恩复当牧伯之位何乃不思报效以至於斯吾不忍杀卿是屈法申私耳贲俯伏陈谢诏复本官。 虞庆则与高祖有旧因观群臣宴射庆则进曰:臣蒙赉酒食令尽乐御史在侧恐醉而被弹帝赐御史酒因遣之出庆则奉觞上寿极欢帝谓诸公曰:饮此酒愿我与诸公等子孙常如今日世守富贵。 权武自高祖为丞相引之左右及受禅增邑五百户後六岁拜浙州刺史伐陈之役以行军总管从晋王出六合还拜豫州刺史在职数年以创业之旧进位大将军检校潭州总管。 炀帝大业二年七月壬戌擢藩邸旧臣鲜于罗等二十七人官爵有差九年冬十月乙酉诏曰:博陵昔为定州地居冲要先皇历试所基王化斯远故以道冠豳风义高姚邑朕巡抚氓庶爰届兹邦瞻望郊廛缅怀敬止思所以宣播德泽覃被下人崇纪显号式光令绪可改博陵为高阳郡赦境内死罪已下给复一年,於是召高祖时故吏皆量才受职。 赵才帝为晋王时以上仪同三司配事及为太子拜右虞候率帝即位转左备身骠骑後迁右骁卫将军帝以才藩邸旧臣渐见亲待才亦恪勤匪懈所在有声岁馀转右候卫将军。 张威虔炀帝为晋王时为刑狱参军及王为太子迁太子舍人帝即位授内史舍人仪同三司寻以藩邸之旧加开府寻拜谒者大夫。 达炀帝为晋王时为参军大业初以藩邸之旧拜左翊卫将军。 裴虔通河东人炀帝为晋王时以亲信从稍迁至监门校尉及即位擢旧左右授宣惠尉迁直阁。 独孤盛上柱国楷之弟也。性刚烈有胆气炀帝在藩盛以左右从累迁为车骑将军及嗣位以藩邸之旧渐见亲待累转为右屯卫将军。 诸葛[A13C]炀帝为太子时为药藏监及即位迁著作郎後录恩旧授朝请大夫帝尝赐[A13C]诗其卒章曰:参翰长洲苑侍讲肃成门名理穷研英华恣讨论实录资平允传芳道後昆其见待遇如此。 ●卷一百七十二 ○帝王部 求旧第二 唐高祖初为唐公克京师隋左亲卫窦靖德以亲故之恩见之甚悦历拜周大总管司马迁长史。 武德元年五月即位凡有宾客故吏咸加升擢率意进用不限阶资。 二年闰二月甲寅帝引见并州元从将校以下谓之曰:朕起义并州以救元元之命实诸君之力也。卿辈执羁勺从我已三岁矣。朕每念之无忘寝食待东都平定当放卿还故乡众皆曰:幸遇龙兴获展微效俱沾不次之赏今天下未定岂敢辞劳但陛下初发太原许定天下之後与臣辈同幸并州今銮舆未动臣下何能独去帝曰:昔有此言朕所以不忘,於是廪食其妻子。 是月己巳隋吏部侍郎杨恭仁进见帝为之兴引与同坐言畴昔为欢者久之。 三年二月辛丑隋殿内少监豆卢达自东都来奔与帝有旧引入卧内宴赐甚厚。 三月戊辰隋尚食奉御郭弘道自东都来归弘道字太宝帝初为殿中少监深喜之及践阼弘道在东京帝每遣门人访其在没闻其来也。遂遣使迎劳於道及此引见涕泣曰:臣识龙颜在天下之先今拜阙庭在众人之後臣之罪也,於是引入卧内言及畴昔夜久乃罢赏赐万计拜同州刺史在州思慕不肯理事徵拜卫尉卿尤蒙玩狎仍下优诏每参见奏事特令殿。 孔绍安隋末为监察御史监帝军深见接遇帝受禅绍安自雒阳间行来奔帝见之甚悦拜内史舍人陈政初仕隋为谒者兵曹宇文化及之逆以为太常卿委之御侮政数劝化及归国化及不能乃亡归长安化及失政之後三军夺气兵势益弱帝与之有旧闻其来也。大悦遣使迎劳及至赐宴极欢寻授内史舍人。 许绍初仕隋为夷陵郡通守後遣使归国拜陕州刺史封安陆郡公帝与绍有旧因下诏曰:昔在青衿同游庠序博士吴琰其妻姓仇追想此时宛然在目荏苒岁月遂成累纪。且在安州之日公家乃莅岳州渡辽之时伯裔。又同戎旅安危契阔累叶同之其间游处触事可想公追砚席之旧欢同通家之曩好,爰自荆门驰心绛阙览此忠至弥以慰怀。 张瑾隋末陷王世充及雒阳平诏徵瑾入朝以旧恩历右卫大将军军器太监帝哀其年老从容谓之曰:公筋力渐衰过尔劳曳无乃辛苦耶朕不惜官但恐相损瑾固请曰:幸遇明时愿得陪奉帝颔之及为羽林将军遇突厥来寇瑾不战保于幽州帝以其年老拜冠军将军优以散秩。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即位九月戊戌赐旧邸僚旧下逮胥吏帛各有差。又宴旧府佐及学士於弘教殿赐物各有差。 贞观十五年五月壬申并州道士及僧父老等二百人诣阙上表称太原王业龙兴之地明年登封已後愿时临幸(臣钦。若等曰:是年四月有诏封泰山故父老等有礼毕临幸之谓)帝赐宴于武成殿顾谓侍臣曰:朕少在太原喜群聚博戏暑往寒逝将三十年矣。因与旧识者陈说往事以为笑乐因谓之曰:他人之言或有面谏卿等朕之故人实以告朕即日政教於百姓何如人间得无疾苦耶故老咸稽首言四海太平百姓欢乐陛下之力也。臣等馀年日惜一日但眷恋圣化不知疾苦因固请幸并州帝曰:飞鸟过故林尚徘徊踯躅况朕於太原起义遂定天下永言怀旧诚所不忘俟东封还或与公相见耳各赐物而遣之其不来者仍降玺书存问之曰:昔隋末丧乱百姓凋残酷法淫刑役烦赋重农夫释耒工女下机徵召百端会盗蜂起人怀怨愤各不聊生水火之切未足为喻先朝不忍涂炭思济黎元朕禀承神奋剑南起与彼境英雄同心协力不顾躯命以救苍生,爰自晋阳兴兵立义雄锋接刃栉风沐雨除凶去暴布德行仁天下安戎车止息九夷八狄莫不来庭以至于今二十馀载岂子一人所能致此实赖天地之灵宗社之福贤人君子为朕股肱文士尽其才智武夫宣其武力朕端拱无为,庶几王道然汉祖悲歌尝思丰沛晋皇吟咏唯在温原此人情也。况并部之地创业之基与诸父老首立大事引领北望感慕兼深思与父老一日叙旧怀之在心所不忘也。但海内殷旷万机事多巡省四方未获周悉父老宜约勒乡党教导後生亲疏子弟务在忠孝必使风俗敦厚异於他方副朕此怀光示远迩使旌表门闾荣宠家国书名竹帛,岂不美乎!夏序甚热想各平安善自怡养动静闻奏故有此敕想见朕心。 十六年十一月甲子帝幸庆善宫召武功之邰城立节三时丰义四乡士女七十已上及居宫侧数百人赐宴焉帝谓之曰:朕幼遭隋乱栉风沐雨饥不遑食以救苍生百姓得无死亡二十馀年矣。今重还旧乡与父老相见此宫先皇所居朕之生处至此伤心触物增感因泣下г襟群臣莫不欷。又曰:今召父老言宴少自宽割耳。又谓群臣曰:人或时览物不能自知朕昔在隋朝五品初不可望公等其时多有未仕朕今君临四海公等并居高列君臣相遇千载一时朕与诸公岂各自知也。遂纵酒尽欢其父老中或宿经役事或旧媪仓头皆蹈舞劝醉争前上寿或因言屈滞者帝咸理之宴毕赐帛各有差其无官者并加泛级。 二十年帝征辽还幸并州引从官及太原父老宴赐物有差因下诏曰:太原之地兴运所阶全晋之人义深惟旧自朕恭膺宝历二纪于兹何尝不御长怀想崤陵之风雨临轩远感念大攀之雷当於此时乃忘身而拯溺实赖同德并羸粮而乐推役不逾年遂清区域谅繇成都之众讴讼阐虞帝之功战牧之徒歌舞兴周王之业仗兹协力竟至平怀彼勤劳何忘晷刻既因垂拱之暇再省创业之方周历郊原宛如畴昔访其父老已多长谢不见所识魏后遂以兴嗟┰彼故人汉高因而式宴前王是日哀乐交怀在朕深衷义符于此是用具陈广乐共申高宴取譬还谯之赏同彼幸代之情仍曲赦并州管内大辟罪已下系囚见徒皆赦除之常赦所不免者不在赦例。又以前银青光禄大夫辽山县伯温昂为金紫光禄大夫保晋阳之旧也。 二十一年开府仪同三司高士廉薨帝闻之流恸将往哭之房玄龄顿首谏曰:陛下久御药石不可临丧去岁圣躬不安康复甫尔臣等敢以死请帝曰:朕此行也。岂独君臣之礼欤兼以故旧情深恩戚义重一朝长逝忍而不哭之乎!卿等勿复言也。乃从数百骑出兴安门司徒长孙无忌哭於丧侧闻驾来驰往奉见涕泣马前谏曰:饵石临丧经方明忌臣之目见诚有所徵陛下含育黎元须为宗社珍爱臣亡舅士廉知将不救尝谓臣曰:至尊覆载恩隆不遗簪履亡没之後或致亲临生存虚荷荣班无酬圣德安可以北首夷衾辄回銮驾魂而有灵负谴斯及不愿亲临期於必遂其言甚切帝终不听无忌中道伏卧涕泣交流帝感之还入宫苑南望而哭雨泗沾衣从官无不屑涕。 载胄初仕齐为郑州长史帝克武牢而得之引为士曹参军武德末以藩邸之旧除兵部郎中。 薛万淑以屡有战功拜上柱国封武城郡公帝与之有旧引为护军及嗣位拜右领军寻镇黄龙检校东校尉。 崔善为尚书左丞後历大府大理司农陕秦二州所在之职皆名理虽频以罪失官然以相府僚旧旋被升用。 萧隋炀帝萧后之弟义宁中陷王世充为工部尚书帝之平东都也。引为谘议贞观中以藩邸僚き历黄门侍郎太子右庶子。 褚亮为通直散骑常侍致仕归于家帝行幸雒阳及成翠微宫赐亮诗每有隔阔想思之句及驾幸辽东亮子遂良为黄门侍郎诏遂良谓亮曰:昔兴师旅卿尝入幕今兹遐代君已悬车倏忽之间移三十载眷言畴昔我劳何如今将遂良东行想公於朕不惜一儿於膝下耳故遣陈离意善居加食亮奉表陈谢其为款旧如此及至倏疾诏令高手医将药救疗中使候问不绝卒时年八十八帝甚哀惜之再三言及流涕。 张後裔初在太原侍帝讲经史贞观初为燕王谘议从王入朝特被召见屡蒙裔顾问後因奏言陛下龙潜之日常问臣隋氏运终何族当得天下臣对曰:李姓必得拯厥横流实资仁圣公家德业天下系心。若於此首谋顺天而动黄河以北指可定然後长驱关右以图帝业万姓喁喁孰不幸赖帝曰:此事并记之耳因赐宴於月池言及平昔乃从容谓後裔曰:今日弟子何如後裔奏曰:昔孔子领徒三千达者无子男之位臣翼赞一人即为万乘之主计臣此功逾於先圣帝以为笑乐乃令群臣难问後裔《左传》谓之曰:朕昔就卿受春秋今犹不忘後裔谢曰:陛下天纵圣德禀自生知臣不敢贪天之功以为己力帝大悦赐以御马及诸物迁燕王府司马後为睦州刺史因入朝乞骸骨帝召问曰:朕与卿刺史资以自养何谓即求致仕後裔对曰:年老筋力不健望得还私第时见厥庭帝曰:卿力犹强欲何官也。後裔陈谢不敢帝曰:朕昔从卿读书卿今日从朕求官但言所欲不相违也。时国子祭酒缺後裔奏言之因授国子祭酒俄迁散骑常侍。又请致仕许之加金紫光禄大夫听朝朔望。 裴寂既流静州会山羌为乱寂率家僮破之帝思其佐命之旧徵入朝会卒帝闻而伤之赠相州刺史工部尚书河东郡公。 高宗在春宫时萧德言为侍读及嗣位以师傅恩加银青光禄大夫特令全给禄俸遣通事舍人就家致问仍令乘舆至肃章门引见优礼甚厚赐帛百疋因是晋府及东宫旧侍读许叔牙等身没者子孙并增秩赐物焉。 永徽二年十二月赠故中书令马周为尚书右仆射以东宫旧僚故也。 显庆二年十月幸郑州以高祖在隋尝牧荣阳有经事高祖任郡佐史布衣以上身见在即以名闻五年正月幸并州至泽州之长平顿帝以历试此境赐父老等布帛有差。 龙朔元年九月幸天宫寺以是高祖龙潜旧第赐绢五百疋度僧二十七人。 麟德元年九月丙子至自万年宫便幸旧宅停七日丁丑宴群臣赐物有差。 总章二年九月幸岐州以高祖仕隋为扶风太守故曲赦岐州仍赐高年衣物粟帛各有差。 中宗神龙元年四月宴房州父老於雒城南门各赐勋一级帛十五。又以卫尉卿同平章事魏元忠为兵部尚书韦安石为吏部尚书太子宾客平乡县公李怀远为右散骑常侍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酒泉县公唐休为辅国大将军中书令博陵郡公崔玄为特进检校益州都督府长史判都督事京师留守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兼检校雍州长史弘农郡公杨再思兼检校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判都督事国子祭酒同中书门下三品祝钦明为刑部尚书仍并同中书门下三品帝在春宫元忠等继为左右庶子等官至是故有斯授。又追赠故文昌左相刘仁轨为太尉故太子詹事蒋俨为礼部尚书皆以春宫旧僚故也。 三年四月庚寅幸荐福寺其故吏用府官从至寺者各赐勋一转崔敬嗣则天初为房州刺史帝为庐陵王安置在州官吏多无礼惟敬嗣独申礼致敬。又供给丰赡帝常德之及登位有益州长史崔敬嗣既同姓名每进拟官皆御笔超拜之者数四後引与语乃知误访敬嗣已卒乃遣中书令韦安石授其子官。 睿宗景二年三月故吏部尚书张嘉福追复官爵嘉福神龙初为吏部尚书兼相府长史唐隆元年同中书门下三品河北道宣劳使嘉福昵宗楚客附悖逆庶人及楚客诛有制斩之使未至嘉福次怀州牒令禁锢司法遽杀之寻後敕放于岭表而嘉福已死帝即位以藩邸旧臣复官焉。 玄宗初在春宫褚无量为国子司业兼太子侍读及即位迁郯王傅兼国子祭酒寻以师傅恩迁左散骑常侍仍兼国子祭酒封国公赐实封三百户。 开元二年八月诏曰:朕闻士之生代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身此其本也。若乃移孝成忠策名委质命有太山之重义犭旬则为轻事有疾风之力节全则为劲况君臣之相遇而故旧之不遗乎!银青光禄大夫殿中监楚国公姜皎簪革联华璋特秀宽厚为量深沉合谋静而安仁动能体国往居藩邸潜款风亦犹彭祖之同书子陵之共学朕尝游幸于外至长杨墟社之间皎於此时与之累宿私谓朕曰:太上皇即当九五王必为储副凡如此者数四朕叱而後止宁知非仆虽玩於邓晨可收护军遂诃於朱皎复言於朕兄弟及诸驸马等因闻彻太上皇太上皇遂奏於中宗孝和皇帝皇帝寻遣嗣虢王邕等鞫问皎保护无怠词意转坚李通之识记不言田叔之髡钳罔惮乃为宗楚客纪处讷等密奏谪皎炎荒中宗特降恩私迁润州长史谗邪每构忠恳逾深戴於朕躬忧存王室以为天。且有命预睹成龙之徵人而无礼尝怀逐鸟之志拖辞枉舀旋罹贬斥严宪将及殆见诛夷履危本於初心遭险期於不贰虽祸福之际昭然可图而艰难之中是所ム赖洎朕祗膺宝位。又共翦奸臣拜以宠光不忘挹敬爱之极神明所知造膝则曾莫诡随匪躬则动多规谏补朕之阙斯人孔臧而悠悠之谈嗷嗷妄作鬼正恶直窃生於谤考言询事益亮其诚昔汉昭帝之保霍光魏太祖之明程昱朕之不德,庶几於此矧夫否当其悔则灭宗毁族朕负之必深泰至其亨则如山如河朕酬之未补岂流言之足听而厚德之遂忘谋始有之图终可也。宣告中外咸令悉知。 九月诏曰:明王垂训则罪不相及善人惧罚则刑不可滥繇是母尝直言岂坐赵括鱼既从戮宁遗叔向古之道也。朕所务焉卫尉少卿崔涤竭诚奉国忘体事君曾同下杜之游颇。若中阳之旧诚表於先觉节全於後凋其兄素蓄异图交结凶党涤虽怀在原之急深忧阖室之刑动静则闻始终必尽为臣不隐唯涤有之言念厥功曷云:从坐况老父就殒诸兄继殁摇落变衰有足矜悯赏罚劝沮宜判忠邪涤家除兄一房外馀并不须为累(涤今名澄玄宗在藩邸与之同里而居繇是有旧景龙中宗之潞州宾友饯别者自国门而旋涤独从至于革及登极恩眷甚厚赏赐相继思渥之盛当时无比以其朝夕宫掖出入无间虑有所漏泄乃于涤笏上亲札慎密二字以诫之)。 五年七月制曰:西汉诸将多以权贵不全南阳故人宜以优自保观夫先後吉凶之数较然可知良有以也。太常卿上柱国楚国公监国史姜皎衣缨奕代忠谠立诚明识比於桥玄密私方於朱朕昔在藩邸早申款洽尝博我以不遗亦起予以自爱及膺大位屡赐崇班茅土列爵河山传誓备蒙光宠特冠等夷朕每欲其戒盈用克终言未。若避荣公府守靖私第自知高尚之风不涉嚣尘之境沐我恩贷庇尔子孙宜归田园以恣娱乐散官勋封并如故时皎弟晦为吏部侍郎兄弟当朝用事侍中宋以其权宠太盛恐非久安之道屡奏请消损之故有是命後坐漏泄禁中语配流於雷州死于中路帝思皎旧勋令递其柩还制曰:念旧饰终仰惟令典故衤必书监姜皎顷在屯难颇申诚绩运属光华遂延恩泽而过繇骄怠遽隔幽明言念往初有深矜悼宜宠泉穸以示不忘可赠泽州刺史。 六年二月以少府监齐景胄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充剑南道度支防御兼松常姚等州处置兵马使以隰州刺史兖国公陆象先为润州刺史岳州刺史燕国公张说为荆州大都督府长史海州别驾员外置同正员韦嗣立为陈州刺史沔州刺史张廷为苏州刺史洋州刺史贾曾为庆州刺史皆坐贬久之特恩甄叙为其旧也。 十一年正月幸潞州以历试旧宅为飞龙宫诏曰:朕巡狩晋阳观风问俗肆觐群后存问百年候於境者仰为故事今停跸潞州劳以牛酒其外州刺史及迎驾父老道士女道士僧尼等远来至此颇以艰辛宜并令预会刺史赐物四十疋父老以下各赐物三疋。又敕太原府境内其有沈沦草泽抱德栖迟及武德功臣子孙并元从子孙才堪文武所属官者并委府县搜扬具以名荐辛卯诏并州置北都改州为太原府癸巳亲制起义堂颂刻石纪功于太原府之南街二十年十月北狩至潞州敕曰:朕往在藩邸游历潞城岁月颇多人情亦厚今因巡省再过此邦初至欢呼皆有繇衷之感将去停立益知恋主之诚言念此心孰不能辨虽天下为一政有何殊而王者无私议不谓此特宜优异以纳群心其潞府百姓丁壮等免征行令其分番宿卫定名长从仍委长史韦虚心审问父老百姓等如此处置可否奏闻。 天宝七载正月制曰:哲王垂范既有宠於勋庸先圣立谋谅不遗於故旧赠泽州刺史姜皎身心敏识雅量通才夙怀经济之能。且著文辞之美往居藩邸早奉款诚及登宝位尝进忠谠汉高之念卢绾魏祖之重桥玄彼此一时我亦无愧永言徽烈岂忘褒崇宜加赠於八座更开封於百室可赠吏部尚书仍赐实封三百户与子孙永克享祀。 肃宗以至德元年七月即位於灵武诏东宫官属既会昌期合承宠命量加改转。 李泌自天宝末待诏翰林仍东宫供奉帝甚礼之泌为杨国忠所忌出蕲春郡及帝即位遣使访召会泌自嵩[A13C]间行至彭原郡谒见陈今古成败安危之机契於宸衷延至卧内动皆顾问泌称山人故辞禄秩以散官宠之特拜银青光禄大夫仍知元帅广平王行军司马事。 杜鸿渐为朔方节度判官龙帝承命北巡徵兵讨逆屯于灵武鸿渐得谒见及即位之际鸿渐以定策功迁中书舍人兼判兵部侍郎。 代宗宝应元年七月即位优诏东宫官僚并与改转愿守本官者亦听李进初为帝东征从事。又为皇太子元帅参佐後至兵部侍郎卒帝甚悼之制曰:朕在藩邸理兵西夏建于元子受律东郊时更否泰再同休戚其恩遇如此赠礼部尚书。 德宗即位初以国子博士翰林学士张涉为左散骑常侍仍为学士帝自居春宫涉尝为侍读及嗣位後庶政小大皆咨之恩礼甚崇多所弘益俄受前湖南观察使辛杲金事觉以恩旧不之罪废于家。 建中初帝以驸马都尉柳谭子成尝有砚席之旧日加渥泽。 兴元初赠尚书左丞赵涓礼部尚书左永泰初为御史禁中失火焚屋室数十间与东宫稍逼近代宗深惊疑之消时为巡使俾令即讯消周历ヂ囿按验证居乃上直官遗火所致也。推鞠明审颇尽事情既奏闻代宗甚嘉赏焉帝时在东宫尝感消之理消详细及为衢州刺史年老既深。又与观察使韩不相得奏请免其官帝见其名谓宰相曰:,岂非永泰初御史赵消乎!对曰:然即日拜尚书左丞俄知吏部选事扈从梁州而卒。 顺帝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制以给事中冯伉为兵部侍郎以兵部员外郎史馆修撰归登为给事中修撰如故伉及登皆帝在东宫时侍读以师傅恩拜。 宪宗在藩邸张宿因军使张茂宗得出入东宫辩谲敢言洎监抚登位之际骤承顾幸擢居谏列以旧恩数召入禁中终谏议大夫。 武元衡仕德宗为御史中丞顺宗即位王叔文等不悦之罢为右庶子帝始册为皇太子元衡赞引因识之及登极复拜御史中丞。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闰月以驾部员外郎丁公著为给事中兵部郎中薛放为工部侍郎咸以东宫旧恩起奖初放为皇太子侍读及嗣位未听政间放多在左右密参机务帝尝谓放曰:小子初承大宝惧不克负荷先生宜为相以匡不逮放叩头曰:臣实庸浅不足当重任乞陛下授以能者帝尤用嘉叹赐以金紫加集贤殿学士虽事任非切而恩顾转隆转刑部侍郎礼部尚书兼学士如故。 二月御丹凤楼大赦诏东宫官及侍读普恩之外赐爵加阶仍并与进改。 三月以检校司空兼太子少师判国子祭酒事郑馀庆为检校司徒馀如故加太子少傅兼判太常卿事韩皋检校太仆射并以东宫师保之旧进秩也。以太子宾客李益为右散骑常侍太子詹事分司东都韦贯之为河南尹太子宾客田融为太子少保兼太子詹事依前留司益等亦以春宫旧僚进秩。 四月以前处州刺史韦绶为尚书左丞绶前为谏议大夫侍读东宫帝深礼敬至是以旧恩超擢未几复加集贤学士。 敬宗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三月以太子少保张弘靖为太子少师分司东都太子宾客令狐楚为河南尹兼御史大夫太子宾客李益为左散骑常侍太子宾客张贾为右散骑常侍并以宫僚加恩也。 文帝初封江王宝历二年十二月即位太和元年正月敕江王府官去年十二月已前在任者并与进改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二月车驾在洛京丁丑太原耆老薛汉等八十人诣阙称庆见於嘉庆殿帝以丰沛之民亲自慰谕给赐有差。 二年六月赠故河东节度副使右谏议大夫李袭吉礼部尚书故河东节度副使礼部尚书苏循为尚书左仆射故河东节度副使户部侍郎卢汝弼为兵部尚书故河东管内观察判官检校尚书左仆射司马揆为司空故河东留守判官工部尚书李敬义为尚书左仆射皆河东旧僚也。 十一月赠故天雄军节度副使王缄为司徒缄燕人初为刘仁恭幕吏天四年仁恭遣缄使凤翔路繇太原及复命燕晋不通帝留之言不逊命系于狱寻脱之署巡官帝待之甚厚时有马郁者亦仁恭之幕宾也。三年冬仁恭令郁将兵三万会於晋阳攻潞州因兹亦留於晋帝以郁为留守判官郁缄俱有文才然郁博通多识才性朗俊下笔成章郁死军书墨制多出於缄初从定魏州为节度判官期年为副使帝宠顾甚隆及胡柳之役缄於辎重间为乱兵所杀帝闻之欷然曰:副使应至不测翊月得其丧以归至是追赠。 明宗在潜时同光中赐得梁租庸使赵岩雒中宅宅虽华以趋内远乃与罗周敬易其第诺之其第即周敬父绍威前唐时所建在福善里後帝即位一日梦中见一人仪形瑰秀。若素识者帝梦中曰:此得非前宅主罗氏乎!及寤访其子孙左右对曰:周敬见列明廷召至果符梦中所见帝谓侍臣曰:朕不欲使大勋之後久无土地因授左冯非承家为善何以致此天成元年七月中书门下奏太原潜龙宅请以积庆宫为名从之。 是月敕汉朝沛魏祖封谯当化家为国之时行奉先思孝之道卷惟应郡迹乃帝乡宜师古而建邦亦推恩而及物俾崇国本以洽人情其应州宜置彰国军节度仍以兴唐军为寰州隶彰国军九月己未幸前隰州刺史袁建丰之第帝在藩邸尝为副相得甚欢至是建丰风病沈废於私第以旧爱亲幸抚慰之。 二年四月赠故振武军节度使李嗣昭为太尉嗣昭天十五年卒於太原帝旧敦分义临御之後念深故人故有是诏。 十一月乙卯平卢军节度霍彦威天平军节度符习入觐召殿命乐举酒语及佐命决策之事欢话移时。 长庆元年三月以吐谷浑薛万通为岚州刺史与帝有旧故也。 十月北京留守冯ど谢恩赐母衣服银器初ど父在太原潜龙第为家老母出入第中恩意颇厚ど自宣徽使居守晋阳将之任ど母辞於宫中帝谓ど母曰:吾辈老矣。ど昨来纟角儿走吾前今日便得气力吾顷在太原为偏将视节度使富贵极矣。彼时吾不敢怀望将帅今ど为留守节度使耳姥更宜内训抚我乡里生民是日锡以金缯及至任每因中使往即慰问之。 三年二月以李从臻检校尚书右仆射右卫将军刘遂凝检校户部尚书右监门卫将军韩昭裔检校户部员外郎守太子左赞善大夫仍赐紫金鱼袋赵筠检校兵部尚书王再友检校刑部尚书胡漳检校国子祭酒史延韬检校右散骑常侍皆帝在藩旧参佐也。 四年八月乙丑帝顾谓侍臣曰:前洋帅陈皋称病甚乞致仕信乎!对曰:实然帝因怆然改容良久曰:陈皋昔为健儿从吾征伐操戈擐甲气吞豺虎今衰落如此浮生壮健都几何时哉!咄嗟久之因令孟汉琼往劳问。 安金全初仕庄宗为骑将与帝尤相善天成初召金全归朝授振武节钺同平章事。 何瓒初仕庄宗判留守於北京及帝缵嗣日召还见於秘殿帝念及故旧劳问久之厚加赐赉。 李建崇初仕庄宗以不能巧官久滞偏礻卑帝尝掌牙兵与建崇共事甚愍之连授磁沁二州刺史。 曹英本常山真定人父全武事赵王为列校英因得隶帐下及庄宗奄有其地录其左右收为散指挥使帝即位英侍於伎下问其祖考英以实对帝曰:乃朕之旧也。擢本班行首每加顾遇。 药纵之初依帝摄代州衙推及镇邢为书记自是移镇常山被天平宣武两镇节度副使帝镇常山被病不随及践阼纵之请见于雒邑安重诲怒其观望半岁馀无所授言事者闻於帝帝曰:德胜用兵时纵之饥寒相半不离我左右今有天下何人不富贵独委纵之何以劝劳。且遽召见之浃旬除磁州刺史。 愍帝长兴四年十一月即位丙辰以天雄军节度判官唐为左谏议大夫掌书记赵彖为起居郎摄观察推官吴承范为左拾遗左都押衙宋令询为磁州刺史皆帝帅邺时文武参佐也。唐举进士自帝帅宣武时从事历太原真定三府帝喜儒学之所启也。故有此授。又以天雄军巡官殷鹏为右拾遗鹏与吴承范俱魏州人举进士会帝为帅归乡里依之故有是超授焉。 应顺元年正月以前州团练使皇甫立为保大军节度立明宗微时旧人也。性不趋竞同时数辈皆秉节钺唯立才及二千石朱冯举劳其旧故有是命(臣钦。若等曰:朱弘昭冯ど皆当时宰相)。 末帝初天成中出镇河中府房嵩者京兆长安人也。少为唐宰相崔魏公家臣後因乱客於蒲州於路左迎谒帝求事军门帝受之使治宾客及登极历南北院宣徽使。 清泰元年以左谏议大夫卢损为右散骑常侍损尝奉使河中与帝款接故也。 五月以右千牛卫上将符彦饶充左右翊卫都指挥使彦饶旧典禁军明宗朝立定乱之功今春以伯氏安州不治而入宿卫帝旧也。故复委任之。 六月以前均州刺史韩远为羽林将军前申州刺史李干为右骁卫将军前河东行军司马李继忠为左骁卫将军前州行军司马韩昭为左武卫将军前彰义行军司马乔神剑为右武卫将军前青州行军郭师肇为右武卫将军前安州行军司马石延ど为右监门卫将军前同州行军司马赵彦铎为左监门卫将军帝久亲戎事皆旧部校也。故有是奖录焉。 辛巳以太子太傅致仕王建立兼侍中充天平军节度郓齐棣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建立以微贱事明宗与帝少而周旋备尝艰苦明宗镇真定诏入朝以建立巡检知留守事及即位遂用为节度使後历数镇长兴中致仕帝与之亲旧乃有是拜。 七月诏礼部郎中知制诰吕琦赐紫金鱼袋初帝河中失守归清化里第罕得出入琦寓止在帝左右凡有奏请谋度之事遣韩昭谘於琦而後行既君天下深念畴昔故前命知制诰至是有金章之锡庚申赠前京兆府高陵令郝翊为兵部郎中故凤翔节度押衙朱廷为尚书右仆射初帝在岐阳将起兵召谋略之士翊自言有鬼谷捭阖之术廷自许气侠令二人相继往长安说王思同二人未还会药彦稠至知是岐下来思同不获已拘翊送京师廷初谓帝曰:必令思同效用事或踟蹰劳一匕首耳从者以此语告思同乃杀之故有是赠。 二年九月诏以量移同州长流人放归乡里司徒翊为相州司马翊与帝有宾筵之旧初流宁州移同州。又放归本贯路繇都下遣人慰劳便欲留之韩昭曰:同列八人翊独异之非典也。用之非晚至是欲召还昭。又曰:八人类例止可复资无宜异等故有此授初帝在河中翊为判官明宗时诸子中秦王为河南尹判六军王府最盛翊因入贡祈安重诲愿不归蒲中乃授右补阙史馆修撰无几为户部员外郎充河南府判官明宗寝疾秦王构逆翊与诸从至天津秦王兵败各赎为庶民洎帝御极翊益怀忧悸帝念旧至是先复资旋用为兵部员外郎。 晋高祖天福元年以王丕为将作监丕河内人历河阳度支使邺都河东少尹与帝潜龙时有旧也。 四年二月中书门下上言陛下应天顺人握图御宇电绕虹流之地既焕祯符出潜离隐之乡宜光称谓其太原潜龙庄望建为庆昌宫使相乡望改为龙飞乡都尉里望改为神光里从之。 李琼初仕後唐隶明宗麾下为小校同光二年明宗受诏以本道兵送粮入蓟门时帝从行至涿州与虏相遇帝氵舀于围中琼顾诸军已退密牵帝之衣指东而遁至刘李河为虏所袭琼浮水先至南岸帝至河中马倒顺流而下琼以所执长矛援帝出之。又以所跨马奉帝琼徒步从之奔十里馀乃入涿州帝荐於明宗明宗赏之寻超授军职帝即位补护圣都虞候。又念畴昔辍马导护之力前後所赐金帛甚厚久之领横州刺史迁申州刺史。 安审晖为河东行军司马帝龙飞以霸府上僚授振武兵马留後迁河阳节度使不逾月移镇州。 李崧後唐长兴中为枢密直学士时契丹寇中明宗欲命重将镇太原时帝为六军副使以秦王从荣不轨恳求外任深有北门之望而大臣以帝方权兵柄难以议之翌日明宗怒其未奏范延光赵延寿等无对退归本院共议其事方欲以康义诚为之时崧最在下位耸立请曰:朝廷重兵多在北边须以重臣为帅以某所见非石太尉不可也。会明宗令中使促之乃从其议翌日帝既受太原之命使心腹达意於崧云:垒浮图须与合却尖欲使崧终始成已事也。及清泰末帝入雒崧与吕琦俱窜匿於伊阙民家旬曰:帝召为户部侍郎判户部逾月拜中书侍郎平章事与桑维翰并兼枢密使。 王继弘初为後唐明宗瓜牙时帝为偏将与梁人战於河ヂ短兵相接帝为梁人所袭而马甲连革断会汉高祖以马授之获济继弘在其部有後助之力帝即位擢为六宅副使。 汉高祖践阼以郭谨乡国旧臣加检校太尉移镇滑台乾初复授彰德军节度使二年就加检校太师三年春入朝加食邑是岁冬十月卒於位年六十辍视朝两日赠侍中。 周太祖广顺元年三月幸城西城南御园及史弘肇园帝尝与弘肇游宴其间临觞嗟叹久之。 七月昭义节度使常思上言曰:臣妻王氏入贡蒙陛下致敬臣惶恐无容自处诏曰:朕以君臣之道则外有朝廷之仪骨肉之亲则内有少长之敬。且朕与卿当夙昔之共事实敦叙于周亲安可此时使渝曩分卿执恭为行沥恳上章虽谦谦之道可嘉而亲亲之义难替家人之礼朕当必行帝微时常思在上党思夫妇奉帝甚谨帝德之及贵遇恩益厚虽居至尊之位犹行家人之礼。 三年三月赐刑部郎中景范金紫服霸府旧僚也。 二年八月以安国军节度使刘词为河阳三城节度使词性忠实帝龙潜时累同征伐颇深委信永寿节来朝帝内殿与词从容话旧曰:吾辈老矣。自觉心力减耗於前幸儿辈於庶事移公近镇参易相面。 王俊为枢密使性轻躁率易帝以故旧谙其为人。且以佐命之故每优容之俊年长於帝二岁帝虽登大位时以兄呼之有时呼字不忘布衣之契俊以此益自负焉。 世宗即位初以给事中张可复有澶渊幕府之旧拜为右散骑常侍。 周彦κ与帝有旧及即位超授内客省使未几知相州军府事寻改延州兵马留後到镇颇以货殖为意窥图胜利浸渔蕃汉部人群情大扰会帝南征蕃部结聚围迫州城彦κ闭壁自守求援於邻道赖救兵至乃解帝不悦徵赴京师然犹委曲庇护竟不之责王朴自帝镇澶渊朝廷以朴为记室及帝为开府尹拜右拾遗充开封府推官帝嗣位改比部郎中赐紫。 ●卷一百七十三 ○帝王部 继绝 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莫不兴灭继绝以归天下之心焉书称虞宾在位群后德让谓虽丹朱之不肖而以帝尧神明之後尊而礼之故周武克商未及下车追存贤圣爵而禄之以奉祭祀俾故老遗俗感仁泽之至厚继体守文存鉴戒之悠远致恭三恪其义益显炎汉而下封崇尤盛至於六国馀烈佐命元勋籍其名数罔有家食斯。又念功劝劳之深旨也。 夏禹践天子之位尧子丹朱舜子商均皆有疆土以奉其先祀服其服礼乐如之以客见天子天子弗臣示不敢专也。 周武王胜殷封纣子武庚禄父以续殷祀使管叔蔡叔傅相之。又追思先圣王乃褒封神农之後於焦(弘农陕县有焦)以唐封尧之子以虞封舜之子黄帝之後於祝帝尧之後於蓟(燕国有蓟县)帝舜之後於陈(舜妻尧之二女居於妫其後因以氏舜子商均为封国夏後之时或失或续至是求舜後有妫满封之以奉舜祀)大禹之後於杞(禹之苗裔殷时或封或续至是求禹之後得东楼公封之以奉夏后氏祀)。 成王即位少周公旦代立行政当国管蔡疑之乃与武庚作乱欲袭成王周公(一云欲袭成周)周公既承成王命诛庚杀管叔放蔡叔乃命微子开代殷後奉其先祀作微子之命(封命之书)王。若曰:猷殷王元子(微子帝乙元子故顺道本而称之)惟稽古崇德象贤(惟考古典有尊德象贤之义言今法统承先王修其礼物(言二王之後各修其典礼正朔服色与时王并通三统)作宾于王家与国咸永世无穷(为时王宾客与时皆美长世无穷)呜呼乃祖成汤克齐圣广渊(言汝祖成汤能齐德达广大深远泽流後世)皇天眷佑诞受厥命(皇天眷顾汤佑助之大受其命谓天命)抚民以宽其邪虐(抚民以宽德除桀邪虐之政)功加於时德垂後裔(言汤立功加于当时德泽垂及後世裔末也。惟践修厥猷旧有令闻(汝微子言能践汤德久有善誉昭闻远近)恪慎克孝肃恭神人予嘉乃德笃不忘(慎能孝肃恭神人故我善汝德谓厚不可忘)上帝时歆下民协庸建尔于上公尹兹东夏(孝恭之人祭祀则神歆享施令则人敬和用是封汝於上公之位正此东方华夏之国宋在京师东)钦哉!往敷乃训慎乃服命率繇典常以蕃王室(钦哉!敬其为君之德往临大布汝教训慎汝祖服命循用旧典无失其常以藩屏周室之)弘乃烈祖律乃有民永绥厥位毗予一人(大汝烈祖成汤之道以法度齐汝所有之人则长安位以辅我一人言上下同荣庆)世世享德万邦作式(言微子累世享德不忝厥祖虽同公侯而特为万邦法式)俾我有周无ル(汝世祖享德则使我有周好汝无厌)呜呼往哉!惟休无替朕命微子乃代武庚殷之馀甚爱戴之故周颂有客微子来见祖庙也。振鹭二王之後来助祭也。(二王夏殷也。其後杞也。宋也。)汉高祖帝至邯郸求乐毅後得其孙叔封之乐乡(在洪新城)号曰:华成君。 文帝元年封舞阳侯樊哙庶子市人为侯初哙子伉吕后妹吕须之子嗣舞阳侯高后薨大臣诛吕须等因诛伉数月帝立乃复封市人为侯复故邑。 後三年以绛侯周勃子亚夫为条侯初勃子胜之嗣侯尚公主不相中也。坐杀人死国绝一年帝乃择勃子贤者河内太守亚夫嗣勃後。 景帝二年制诏御史故相国萧何高皇帝大功臣所与为天下也。(为治也。一曰共造其功业祀绝朕甚怜之其以武阳县户二千封何孙嘉为列侯(一作舞阳嘉兄有罪免)。 六年以绛侯周勃子坚为平曲侯续绛侯後(以勃子亚夫有罪死国绝)。 中元年以高景侯周成孙应绍封高景侯(初成以父苛为项籍死事子侠文帝五年谋反诛) 三年以曲周侯郦商子坚绍封曲周侯(初商子寄嗣有罪免嗣有罪免初贺子常嗣卒)。 六年以河陵侯郭亭孙延居绍封河陵侯费侯陈贺子最绍封费侯(初亭孙客)。 後元年以杜衍侯王翥子郢人绍封杜衍侯(初翥孙市臣嗣亡後)。 武帝元光二年以平定侯齐受曾孙延居绍封平定侯(初受孙嗣亡後)。 元狩三年诏御史以ガ户二千四百封萧何曾孙庆为意不相可也。ガ侯布告天下令明知朕报萧相国德也。(初何曾孙胜嗣坐侍祠不齐耐而隶)。 元鼎四年帝祠后土还至雒阳求周苗裔封其後嘉三十里地比列侯奉其先祭诏曰:祭地冀州瞻望河雒巡省豫州观於周室邈而无祀询问耆老乃得孽子嘉其封嘉为周子南君。 後元年以游击将军按道侯韩说子增(一作曾)绍封龙侯初说子兴嗣征和四年坐巫蛊诛(一云:坐祝诅腰斩帝曰:游击将军死事无论坐者(说当时掘巫蛊於太子宫为太子所杀死於国事兴虽以巫蛊见诛昆弟宗族应从坐者可勿论之)乃复封兴弟增为龙侯。 宣帝地节四年诏丞相御史求问萧相国後在者得玄孙建世等十二人复下诏以ガ户二千封建世为ガ侯。 元康元年复高皇帝功臣绛侯周勃等一百三十六人家子孙令奉祭祀世世勿绝其毋嗣者复其次。 元帝初元五年正月以周子南君(姓姬名延年嘉之孙也。)为周承休侯位次(承休国在侯王(是时帝使诸大夫博士求殷後分散为十馀姓郡国往往得其大家推求子孙绝不能纪时丞相奏议以为王者存二王後所以尊其先王而通三统也。其犯诛绝之罪者绝而更封他亲为始封君上承其王者之始祖春秋之义诸侯不能守其社稷者绝今宋国已不守其统而失国矣。则宜更立殷後为始封君而上承汤统非当继宋之绝侯也。宜明殷後而已今之故宋惟求其嫡嫡之先已绝不当得立礼记孔子曰:丘殷人也。先师所共传宜以孔子世为汤後帝以其语不经遂见寝)。 成帝鸿嘉元年制诏丞相御史。盖闻褒功德继绝统所以重宗庙广贤圣之路也。故博阳侯丙吉以旧恩有功而封今其祀绝朕甚怜之夫善善及乎!子孙古今之通谊也。其封吉孙中郎将关内侯昌为博阳侯奉吉後国绝三十二岁复续。 元延元年十月封萧相国後(一云玄孙之子)南后长喜(蛮钜鹿邑名喜为此县长)为ガ功臣子孙多废绝杜业说曰:昔唐以万国致时雍之政虞夏以群后飨恭已之治汤法三圣殷民太平周封八百重译来贺使以内恕之君乐继绝世隆名之主安立亡国至於不及下车德念深矣。成王察牧野之克顾群后之勤知其恩结于民心功光于王府也。故追述先父之志录遗老之策高其位大其寓爱敬斯尽命赐备厚大孝之隆于是为至至其没也。世主叹其功无民而不思所息之树。且犹不伐况王公列侯关内侯无子而有孙。若子同产子者皆得以为嗣公列侯嗣子有罪耐以上先请宗室属未尽而以罪绝者其庙乎!是以燕齐之祀与周并溥子继弟及历载不坠岂无刑辟繇祖之竭力故支庶赖焉迹汉功臣亦皆剖符世爵受山河之誓存以著其参亡以显其魄赏亦不细矣。百馀年间而袭封者尽或绝氏姓或乏无主朽骨孤於墓苗裔流於道生为愍隶死为转尸以往况今甚可悲伤圣朝怜悯诏求其後四方忻忻靡不归心出入数年而不省察恐议者不思大义设言虚亡则愿德掩义游东布章非所以视化劝後世也。三人为众虽难尽继宜从尤功,於是成帝复诏萧何)。 绥和元年二月诏曰:盖闻王者必存二王之後所以通三统也。(天地人并为三统二王之後并昔成汤受命列为三代(夏商周)而祭祀废绝考求其後莫正孔吉(无。若孔吉最正也。)其封吉为殷绍嘉侯三月爵为公及周承休侯皆为公地各百里(一云:二月甲子封殷後孔子世吉子何齐为绍嘉侯後六月进爵为公地方百里元始二年更为宋公)。 哀帝元寿二年封平阳侯曹参玄孙之孙本始为平阳侯(参玄孙宗有罪免为城旦至是以本始绍封)。 平帝元始元年正月令诸侯子同产子者谓养昆弟之子为子者复其属,於是封龙侯韩增兄子岑为龙侯(初增子宝嗣亡後岑一作共)。 六月封周公後公孙相如为褒鲁侯。 二年四月封故大司马博陆侯霍光从父昆弟曾孙阳宣平侯张敖玄孙庆忌纟侯周勃玄孙共舞阳侯樊哙玄孙之子章皆为列侯复爵赐故曲周侯郦商等後玄孙郦明友等百一十三人爵关内侯食邑各有差(是岁赐曲逆侯陈平代後者凤爵关内侯不世)。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五月封周後姬常为周承休公(承休所封故城在今汝州东北)。 五年二月壬申封殷後孔安为殷绍嘉公。 十三年二月庚午以殷绍嘉公孔安为宋公周承休公姬常为卫公(以为汉宾在三公上)。 明帝永平十四年封安丰侯窦融孙嘉为安丰侯初融子穆穆子勋俱以罪死诏还融夫人与小孙一人居雒阳家舍至是封勋弟嘉为定丰侯食邑二千奉融後章帝建初元年封胶东侯贾复少子邯为胶东侯邯弟宗为即墨侯各一县初复子忠嗣忠卒子敏嗣坐诬告母杀人国除。 二年封平阳侯曹参後湛为平阳侯。又封东光侯耿纯孙于为高亭侯初纯子阜嗣徙封莒乡侯永平四年坐同族耿歙与楚人颜忠辞语相连国除。 十年十月西巡狩数召奉车都尉韦彪入问三辅旧事礼仪风俗彪因建言今西巡旧都宜追录高祖中宗功臣褒显先勋纪其子孙帝纳之行至长安乃制诏京兆尹右扶风求萧何霍光後时光无苗裔唯封何末孙熊为ガ侯。 八年以广平侯吴汉孙旦为氵瞿阳侯旦卒无子国除帝徙旦弟筑阳侯于为平春侯以奉汉祠。 和帝永元三年十一月幸长安诏曰:高祖功萧曹为首有传世不绝之义曹相国後容城侯无嗣朕望长陵氵瞿阳县名属汝南郡平春县名属江夏臣东门见二臣之垅(萧何墓在长陵东司马门道北百步曹参蒙在长陵旁道北近萧何蒙)循其远节每有感焉忠义获宠古今所同可遣使者以中牢祠大鸿胪求之近亲宜为嗣者须景风绍封以彰功(大鸿胪掌封拜诸侯及其嗣《春秋考异邮》曰:夏至四十五日景风至则封有功臣也。)。 安帝永初六年诏曰:夫仁不遗亲义不忘劳兴灭继绝善及子孙古之典也。(《论语》曰:兴灭国继绝世公羊《传》曰:善善及子孙恶恶其身)昔我光武受命中兴恢弘圣绪横被四表昭格上下(昭明也。格至也。上下天地)光耀万世祉祚流衍垂於冈极予末小子夙夜永思惟勋烈披图汉籍建武元功二十八将佐命虎臣识记有徵盖萧曹绍封传继於今(和帝绍封萧曹後以彰厥功也。)况此未远而或至乏祀朕甚愍之其条二十八将无嗣绝世。若犯罪夺国其子孙应当继後者分别署状上将及景风章叙旧德显兹遗功焉初胶东侯贾复孙平乡侯普有罪国除,於是绍封普子晨为平乡侯(明年二十八将绝国者皆绍封焉)。 七年诏封安平侯盖延曾孙恢为芦亭侯(初延子扶嗣扶卒子侧嗣永平十三年坐与舅王平谋反伏诛国除)扬虚侯马武孙震为亭侯(初武子檀嗣坐兄伯济与楚王英党颜忠谋反国除)昆阳侯傅俊孙铁为高置亭侯(初俊子昌嗣徙封芜湖侯建初中遭母忧上书以国贫不愿之封钱五十万为关内侯章帝怒贬为关内侯竟不赐钱)参蘧乡侯杜茂孙奉为安乐亭侯(初茂子元嗣永平十四年坐与东平王等谋反减死一等国除)栎阳侯景丹孙遽为亭侯(初丹子尚嗣徙封余吾侯尚卒子苞嗣苞卒子临嗣临无子国除)鬲侯朱曾孙冲为鬲侯(初子商嗣商卒子演嗣演以永元十四年坐从兄伯为外孙阴皇后蛊事免为庶人)槐里侯万修曾孙丰为曲平亭侯(初修子普嗣徙封泫氏侯普卒子亲嗣徙封扶柳侯亲卒无子国除)中水侯忠孙纯为琴亭侯(初忠子威嗣威卒子纯嗣永平九年坐毋杀纯叔父国除一云杀威弟季)许侯光子朗为合乡侯(初光就国因窦宪奴诬光与宪逆自杀)。 元初元年封灵寿侯邳肜孙音为平亭侯初肜子汤嗣汤卒子某嗣(臣钦。若等曰:史阙名)无,於是绍封。 三年封顺侯马廖孙度为颍阳侯初廖子遵嗣徙封程乡侯遵卒无子国除,於是绍封永宁元年封朗陵侯臧宫曾孙繇为朗陵侯初繇兄松嗣侯元初四年与母别居国除至是封繇。 建光二年封舞阴侯岑彭(一作舞阳)曾孙杞为细阳侯初彭征蜀薨子遵嗣徙封细阳侯(名故城在今汝阴县西)遵卒子伉嗣伉卒子杞嗣(杞一作起)元初三年坐事失国至是复封。 顺帝阳嘉三年封林虑公主子耿宝子箕为牟平侯初宝弟子承袭公主爵为林虑侯後阎太后以宝等阿附嬖亻幸共为不道策免宝及承皆贬爵为亭侯遣就国宝於道自杀国除大贵人数为耿请乃诏封之。 桓帝延熹二年绍封全椒侯马成玄孙昌为益阳亭侯(成六世孙配嗣棘陵侯以罪失国于是槐里侯万修玄孙恭为门德亭侯(初修曾孙丰为曲平亭侯丰卒子炽嗣无子国除)。 魏文帝黄初中赐令亭侯田畴从孙续爵关内侯以奉其嗣(畴从太祖平乌丸有功封亭侯邑五百户畴固让不受及卒子。又早死,於是封其从孙)封陵树亭侯荀攸孙彪为陵树亭侯(初攸子嗣无子国除)都亭侯任峻中子览为关内侯(初子先嗣无子国除)都亭侯苏则子愉为都亭侯(初则子怡嗣无子)。 明帝青龙二年三月庚寅山阳公薨(汉献帝也。)八月壬申葬于山阳国孙桂氏乡侯康嗣立为山阳公。 高贵乡公正元元年绍功臣世封荆州牧昌陵乡侯夏侯尚从孙本为昌陵亭侯邑三百户以奉尚後(初尚子玄嗣以谋废司马景王夷族)。 甘露二年报封河东太守丰乐亭侯杜畿孙预为丰乐亭侯邑百户初畿子恕嗣免为庶人徙章武郡是岁河东乐详年九十馀上书讼畿之遗绩朝廷感焉陈留王景元四年封兰陵侯王肃子恂为兰陵侯。 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诏曰:昔太尉王凌谋废齐王而王竟不足以守位征西将军邓艾矜功失节实应大辟然被书之日罢遣人众束手受罪比於求生遂为恶者诚复不同今大赦得还。若无子孙者听使立後令祭祀不绝。 元帝时以太尉临淮公荀ダ兄玄孙序为ダ後封临淮公。又封兰陵公卫玄孙崇为江夏郡公。 明帝大宁三年七月诏曰:三恪二王世代之所重兴灭继绝政道之所先。又宗室哲王有功勋於大晋受命之际者佐命功臣硕德名贤三祖所与共维大业咸开国祚土誓同山河者而并废绝祀不传甚用怀伤主者其详议请应立後者以闻。 成帝咸和元年十月封魏武帝玄孙曹劢为陈留王咸康二年十月诏曰:历观先代莫不褒崇明祀宾礼三恪故杞宋启土光於周典宗姬侯卫垂美汉册自顷丧乱庶邦殄悴周汉之後绝而莫继其详求卫公山阳公近属有履行修明可以继承其祀者依旧典施行。 孝武帝太元二年正月继绝世绍功臣诏曰:故太尉西平公张轨著德遐域世袭前劳强兵纵害遂至失守散骑常侍天锡拔迹登朝先祀沦替用增矜慨可复天锡西平郡公爵。又封太尉临淮公荀ダ兄玄孙序之子为临淮公以继ダ後。又封博陵王沈从孙道素为博陵公。又封高平公陈骞玄孙袭爵高平公(以骞孙粹嗣後遇害故也。)。 後魏大武时求故司空封西昌侯庾岳子孙任为将帅者得其子陵从征有功听袭爵(岳道武时诛之人咸冤惜焉)。 延和初诏曰:故征西将军爵临淮公丘堆国之肺腑勋著先朝西征丧师遂从军法国除祀绝朕甚愍之可赐其子跋爵淮陵侯(初堆与奚斤进平赫昌斤追击昌弟定留堆守辎重斤为定所擒堆弃甲走长安大武大怒遣安颉斩之)。 孝文延兴元年冬诏访舜後获东莱郡民妫苟之复其家毕世以彰盛德之不朽。 宣武继绝世诏以故万骑大将军封恒农王奚斤诸弟子鉴特诏其後以承封邑(初斤薨子他他观为将征悬瓠卒於军子延袭爵出为万城镇将卒子绪袭爵开建五等封恒农郡开国侯食邑三百户後例降为县改封登城县开国侯增邑九百户卒子遵袭爵卒无子国除)。又诏复故试守河内郡陆爵以子景祚袭(陆俊为征西大将军封东平王薨子馥袭馥卒子袭祠部尚书免官试守河内郡咸阳王禧谋反令于昙和先据河内闻禧败斩昙和首时以不先送和禧败始斩首责其通情徵诣廷尉死於狱弟凯上书诉冤乃诏复之)。 隋文帝以周後宇文雒为介国公宾於隋。 炀帝大业四年十月辛亥诏曰:昔周王下车首封唐虞之裔汉帝承历亦命殷周之後皆所以褒立先代宪章在昔朕嗣膺景业旁求雅训有一弘益钦。若令典以为周兼夏殷文质大备汉有天下车书混一魏晋绍袭风流未远并宜立後以存继绝之义有司可求其胄绪别闻。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二十三日诏曰:革命创制礼乐变於三王修废继绝德泽隆於二代是以鸣条克伐杞用夏郊牧野降休宋承殷祀爰及魏晋禅代相仍山阳赐号於当涂陈留受封於典午上天回卷授历朕躬隋氏顺时逊其宝位敬奉休命敢不对扬永作我宾宜开土宇其以莒之阝邑奉隋帝为阝公行隋正朔车旗服色一依旧章仍立周後介公共为二王後二年五月阝公薨追崇为隋帝谥曰:恭。 太宗贞观二年八月制曰:二王之後礼数宜崇寝庙不修廪饩多阙非所以追崇先代式敬国宾可令所司量置国官营立庙宇。 中宗神龙元年五月制仍旧以周隋为二王後(先永昌元年以周汉之後为二王仍封舜禹成为三恪)。 玄宗开元三年二月敕二王後每年四时飨庙牲及祭服祭器并官给其帷帐几案有阙亦官给主客司四时省问子孙准同正三品荫隋後每年给绢三百匹米粟二百石并春秋支给仍准见承袭人亲兄无分袭者与三分馀各一分兄弟有得职事官者其物即还见袭人。 五年二月行幸东都大赦制武德贞观以来勋臣子孙无在任者更详求其後奏闻。 十一年十一月南郊大赦诏武德以来实封功臣知政宰辅有身无大故而亡官失封子孙沦屈者所司勘责具以状闻存者可寿其官荣逝者当录其裔嗣使幽明同庆知有今辰。 十五年闰九月敕二王後为宾者会赐同京官正三品其夫人亦同诸王公以下无子孙以兄弟为後曾经侍养者听其承袭(赠爵者亦准此)。若死王事虽不曾侍养亦听承袭。又二王後犯罪当除爵者改立次贤。 二十五年六月辛酉制曰:夏典有虞宾之位《周书》载微子之封皆所以启迪前王发挥後嗣故介国公宇文超男晏倬彼茂绪曰:予嘉客肃雍成性温润合礼雅有助祭之容宛是宜邦之具爰复尔国以承天休可袭封介国公。 天宝七载五月诏曰:自古帝王建邦受命必敬先代以循旧章周备礼文既存三恪之位汉存损益唯立二王之後自兹以降具复因循将广继绝之恩式弘复古之道宜於後魏子孙中简择谱属灼然相承者一人委所司勘责准阝公例定为三恪。 八载制曰:胡公启陈微子分宋位存三恪秩比二王後魏孝文帝十代孙元伯明器蕴中和业彰前烈保大明之馀庆标蛊之良才谦而不渝信而可复固当纂承殷後式备虞宾顷属覃恩爰崇继绝主魏祀者非尔而谁受兹宠章无忝负荷宜大启於土宇俾光膺於礼物可袭封韩国公食邑三千户。 九载处士崔昌上封事推五行之运以国家合承周汉其周隋不合为二王後请废诏下尚书省集公卿议昌负独见之明群议不屈会集贤院学士卫包抗表陈论议之夜四星聚於尾宿天意昭然帝心遂定乃求殷周汉後为三恪废韩介阝等公以昌为左赞善大夫包为虞部员外郎。 肃宗乾元元年四月大赦天下诏曰:二王三恪各与一子官。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即位诏二王三恪褒圣侯各与一子官。 贞元五年三月诏曰:怀旧念功仁之大也。兴灭继绝义之弘也。昔蔡叔圮族周公封其子於东土韩信干纪汉后爵其孥以弓高侯君集之不率景化我太宗存其嗣以主祀详考先王之道洎乎!烈祖之训皆以刑佐德俾人乡方则斧钺之诛兵甲之伐盖不得已而用也。曩岁盗臣窃发国步多虞朕狩於近郊指期薄伐将振昆阳之旅以兴涿鹿之功徵师未达於诸侯卫士。且疲於士卒而李怀光三军夙驾千里勤王上假雷霆之威下逐虎狼之众议功方始守节靡终潜构祸胎拒违朝命弃同即异舍顺效逆为臣至此在法必诛犹示绥怀庶其牵复而枭音益励猿突莫迁大戮可加曾无噍类虽自贻伊戚与众弃之而言念尔劳何嗟及此以其前效犹在孤魂无归怀之然是用凄轸予欲布陈大信冀以成化保合太和期以刑措宜以怀光外孙燕八八赐姓李氏名承绪授左卫率府胄曹参军承怀光之後仍赐钱一千贯在於怀光墓侧置立庄园侍养怀光妻王氏并备四时享奠之礼呜呼朕甚不德临於兆人泣辜宥罪素诚所志尔其保姓受氏宣力承家勉绍乃考之建国庸无。若尔父之违王命初怀光授首其子璀瑗等皆死唯妻王氏在帝特赦其死及是。又思怀光旧勋哀其绝後乃命承绪继之。 九年十一月日南至郊祀礼毕大赦天下诏九庙配享功臣封爵废绝者宜令绍封以时享祀。 十三年五月封前左卫率府兵曹同正元份为袭三恪韩国公。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制曰:二王三恪褒圣侯各与一子官。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即位闰正月二王介国公宇文仲达卒命有司举旧典葬祭。 敬宗宝历元年八月戊申以故阝国公杨造男前行左内率府曹参军元凑袭阝国公食邑文宗太和五年正月阝国公杨元凑奏臣先祖隋文帝等陵四所在凤翔一所在扬州两所在京兆府准去年四月九日敕二王後介国公先祖陵例每陵每月合给看守丁三人凤翔府已蒙给丁其京兆府及扬州未蒙准敕旨诏各令州府准元敕处分。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二月诏曰:皇帝御宇礼三恪而为宾烈士敦风赖五帝而济世当宜封崇後裔钦奉前修应前代二王三恪及文宣王之後并可各令继袭仍加恩命所有祖宗庙宇亦宜各与增修其随处合得俸户并子孙户下差税徭役仍委中书门下检本朝格律施行。 明宗天成四年八月以二王後前河清县令袭封阝国公食邑三千户杨仁规为秘书丞。 长兴三年五月以二王後前詹事府司直杨延绍为赞善大夫仍袭封阝国公食邑三千。 末帝清泰三年将作监丞袭封介国公宇文颉奏蒙恩袭封除官无袭爵俸给诏特给本官俸。 晋高祖天福二年正月敕周以杞宋封夏殷之後为二王後兼封舜之後为三恪唐以周隋之後封公。又封魏之後为三恪夫应天开国恭已临人宜覃继绝之恩以广延洪之道宜於唐朝宗属中取一人封公世袭兼隋之阝公为二王後以後周介公备三恪其主祀及赴大朝会委所司具典籍申奏其唐朝宗属中旧在朝及诸为官者各资历考限满日循品秩序迁已有出身者任令参选。 十一月二王後太子右赞善大夫袭阝国杨延寿父大理评事邺赠太子中舍四年九月癸未敕周受龙图立夏殷之祀唐膺凤历开阝介之封历代相氵公百王不易朕显符景运肇启丕基乃卷前朝载稽旧典宜开土宇俾奉宗祧周推继绝之仁以示惟新之德宜以郇国三千户封唐许王李从益为郇公奉唐之祀服色旌旗一依旧制以西京至德宫为庙牲帛器服悉从官给。 五年正月庚寅以二王後前太子右赞善大夫袭封阝国公食邑三千户杨延寿为太子左谕德三恪後汝州襄城县令袭介国公宇文颉加食邑三千户。 六年二月以三恪後汝州襄城县令袭封介国公食邑三千户宇文颉为太子率更令。 汉隐帝即位诏唐晋两朝求访子孙立为二王後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五日制以晋汉之裔为二王後委中书门下处分。 其年十月以李重玉为右监门卫将军重玉明宗之孙也。父从会庄宗末遇害至太祖授重玉官秩令主祭念遗孤衄┰王者之後也。 ●卷一百七十四 ○帝王部 修废 盖夫兴灭修废者仁政之攸先也。古之哲后未有不先於兹道而天下归心焉。若乃躬膺天禄陟於元后享历弥久传祚悠远虽宗祀已绝而德施未已其或遗风馀烈蔼於旧邦鸿猷大集流於载籍属巡豫之所出瞻轨迹而匪遐因庆贺之云:始著条式而咸备繇是增饰园寝申严庙貌谨樵苏之禁给扫除之户秩以纪典垂於令甲虽馀分闰位亦俯及之盖德之盛者蔑以加此矣。汉。 高祖十二年诏其与秦始皇守冢二十家令视其冢复亡与他事(在上郡周阳县有黄帝蒙)。 武帝元封元年十月帝行自朔方还祠黄帝(臣钦。若等曰:复除也。言除其庸役不预他事)。 五年冬南巡狩至於盛唐望祀虞舜于九嶷。 後汉章帝元和二年二月诏使使者祠唐尧於成阳灵台(成阳县济阴郡咸阳县东南有尧母庆都墓上有祠庙尧母陵俗亦名灵台太 安帝延光三年二月庚寅遣使者祠唐尧於成阳。 魏文帝黄初二年正月校猎至原陵遣使者以太牢祠汉世祖。 明帝景初二年五月诏曰:昔汉高创业光武中兴谋除残暴功昭四海而坟陵隳颓童儿牧竖践踏其上非大魏尊崇所承代之意也。其表高祖光武陵四面百步不得使民耕牧樵采。 後魏道武天兴三年五月东巡幸涿鹿遣使者以太牢祠帝尧帝舜庙。 明元泰常七年九月幸桥山遣有司祠黄帝唐尧庙大武神嘉元年八月东幸广临观温泉以太牢祭黄帝尧舜庙。 文成和平元年正月帝东巡历桥山祀黄帝。 孝文太和十六年二月诏祀唐尧於平阳虞舜於广夏禹於安邑周文於雒阳。 十九年四月幸小沛遣使以太牢祭汉高祖庙。 二十年五月初营方泽於河阴遣使者以太牢祭汉光武及明章三帝陵。又诏汉魏晋诸帝陵各禁方百步不得樵苏践藉。 二十一年三月南巡至平阳遣使者以太牢祭唐尧四月庚申幸龙门遣使者以太牢祭夏禹庙幸蒲坂遣使者以太牢祭虞舜戊辰诏修尧舜夏禹庙丙戌遣使者以太牢祀汉帝诸陵。 五月遣使者以太牢祭周文王於酆祭武王於镐孝明熙平元年七月诏曰:先贤列圣道冠生民仁风盛德焕乎!图史暨历数永终迹随物变陵隧杳蔼鞠为茂草古帝诸陵多见践藉可明敕所在诸有帝王坟陵四面各五十步勿听樵牧。 隋文帝开皇十四年十月诏曰:齐梁陈往皆创业一方绵历年代既宗祀废绝祭奠无主兴言矜念良以怆然莒国公萧琮及高仁英陈叔宝等宜令以时修其祭祀所须器物有司给之。 炀帝大业二年十二月诏曰:前代帝王因时创业君民建国礼尊南面而历运推移年世永久丘垄残毁樵牧相趋茔兆堙芜封树莫辨兴言沦灭有怆于怀自古以来帝王陵墓可给随近十户蠲其杂役以供守视。 五年二月次於阌乡诏祭古帝王陵。 唐高祖武德七年幸楼观以太牢祭隋文帝陵。 太宗贞观四年九月诏曰:朕丕承先绪积庆累仁上纂鸿基克隆宝祚钦。若稽古缅想往册英声茂实志深褒尚始兹巡省眺瞩中涂汉氏诸陵北阜斯寂寥千载邈而无祀揽辔兴怀慨然遐念开辟以降肇有司牧历选列辟遗迹可观良宰名卿清徽不灭宜令所司普加研访,爰自上古洎于隋室诸有名王圣帝盛德宠功定乱弭灾安民济物及贤臣烈士立言显行纬武经文致君利俗丘垄可识茔兆见在者各随所在条录申奏每加巡简禁刍牧春秋二时为其致祭。若有隳坏即宜修补务令周尽以称朕意。 六年三月以少牢祭隋文帝陵闰六月遣使以少牢祭汉惠帝陵。 十一年二月幸雒阳敕有司祭汉文帝於霸上。 十五年二月行幸经古帝王陵并遣使致祭十月行经隋文帝陵祭以太牢。 高宗显庆二年二月帝在雒阳宫遣使以少牢祭汉光武帝後魏孝文帝等陵帝自为文。 十月幸许州次自善顿遣使祭魏明帝高平陵帝自制祭文。又遣使祭後汉光武原陵明帝节陵晋武帝峻阳陵。 麟德二年十月命有司祭殷汤晋文帝武帝陵墓及祠庙。 中宗神龙二年四月制自古帝王及圣贤墓并禁樵采。 三年冬幸温汤境内有自古帝王陵致祭。 玄宗开元十二年十一月幸东都古帝王陵并精意致祭。 十七年四月谒诸陵赦制自古帝王陵宜令所在州县致祭。 十八年正月亲迎气於东郊赦制自古帝王先有祠庙者各於郡县逐处设祭。 二十年二月赦制自古帝王各令致祭务尽诚洁。 二十二年十二月敕灵州置後魏孝文帝祠堂所有司以时享祭是州有魏故明堂遗迹乃置庙 二十三年正月亲耕藉田赦制自古圣帝明王并令所在长官以礼致祭。 天宝元年正月丁未朔受朝贺赦制自古帝王并令所繇州县致祭。 三载五月置周文王庙乃以同德十人四时配享。 十二月祀九成宫礼毕诏自古圣帝明王陵墓有颓毁者宜令管内量事修葺仍明立标记禁其樵采。 六载正月诏曰:三皇五帝道冠开辟创物垂范功济生灵继天之德在坟典而昭著勤人之祀於礼文而尚阙永言龟鉴宜示钦崇其三皇置一庙五帝亦置一庙即令所司卜择吉地营建仍以时致祭其庙共置令太常寺检校自古圣帝明王忠臣烈士陵墓有颓毁者先令修葺并禁其采樵岁月深久摧坏或多宜令所繇郡县明申前敕处分。 七载五月诏曰:古之人君存诸号氏虽事先书契而道著皇王缅怀厥初宁忘咸秩其三皇已前帝王宜於京城共置一庙仍与三皇五帝庙相近以时致祭自古受命之主创业之君皆经济艰难勘定祸乱虽道谢於往古乃功施於生人用率典章亦崇祀其历代帝王肇迹之处未有祠宇者宜令所繇郡量置一庙以时享祭取当时将相德业可称者二人配祭仍并图画立像如先有祠宇未г享祭者亦宜准此九载十一月周武王汉高祖於京城同置一庙并置官吏。 十载九月初置三皇已前帝王庙。 肃宗以至德元载七月即位诏自古圣帝明王并令所在致祭。 上元元年闰四月改元赦制自古明王圣帝并委州县长吏择日致祭。 二年九月赦制明王圣帝所在庙祀各委州县长官处洁致祭。 代宗广德二年二月南郊赦制自古圣帝明王宜令所管致祭。 永泰二年五月诏道州舜庙宜蠲近庙两户扫除从刺史元结请也。 大历四年四月坊等州节度使臧希让上言坊州有轩辕皇帝陵阙请置庙四时享祭列於祀典从之德宗贞元元年正月受朝贺赦制自古圣帝明王祠宇委长官祭祀。 宪宗元和二年正月南郊赦诏自古圣帝明王各以礼祭。 十四年正月诏以周文王武王祠宇在咸阳县俾有司精加修饰。 穆宗长庆元年七月册尊号礼毕赦制自古圣帝明王各令所在致祭。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六月巡简诸陵使工部郎中李途奏昨计三十三陵及合重修下宫殿宇法物等敕关内诸陵顷因襄乱例遭穿穴多未掩修其下宫殿宇法物等各令奉陵州府扌处所管陵园修制仍四时各依例荐飨及逐陵仰差近陵百姓二十户放杂差遣充陵户备洒扫其寿陵等十二陵亦一例修掩可量置陵户。 是月敕刑部尚书李琪可充昭宗少帝改卜园陵礼仪使。又敕工部郎中李途授京兆府少尹充修奉诸陵使。 明宗天成二年三月丙寅宗正丞李郁奏两京畿甸园陵之制其地四十里曰:封山,爰自唐室已来收在公田之籍今方绍袭宜正规仪。 四月敕三京诸县有园陵处每县宜置一园陵令都勒检校勾当。 三年八月敕诸处凡有列圣真容处并令修饰。 长兴元年十月辛丑宗正丞李畴奏京畿内列圣园陵自兵乱已来人户多於陵封内开掘烧砖窑灶掘断冈阜惊动神灵此後请严切禁止奉陵州县凡有封内窑灶并宜修塞从之。 末帝清泰元年十一月己未宗正寺言御史台转报百司各抄六典令式内本司事举行职典宗庙陵园列圣陵寝多在关西梁季为贼臣盗发同光初曾差供奉官李说工部郎中李途往关西巡陵祭告属朝廷有故不行明宗天成初差丞李郁检校。又长兴四年诏掩闭无主坟墓况列圣陵寝伏遇中兴虽有修奉之言而无掩闭之实乞差官检讨修奉置陵令一员应属陵之四封各乞寺司管系诏曰:所请修奉列圣陵寝及差官宜依其陵令候事毕日以闻。 十二月丁卯诏曰:列圣陵寝多在关西中兴已来未暇修奉宜令京兆河南凤翔等府耀州乾州奉陵诸县其陵园有所阙漏本处量差人工修奉仍人给日食祭告下太常宗正寺参详奏闻。 三年五月丁酉诏京兆河南府凤翔耀州乾州等奉陵州县缘本庙陵寝中为盗发修奉未备宜令本管州府量事差人修奉其人工给食祭料并从官给。 晋高祖天福三年三月诏巡幸汴州中书奏车驾经过河南府河阳郑州汴州管界所有帝王陵庙车驾经过日以酒祭告从之。 十一月河阳侯益奏伏自收复水关日以逆贼张从宾於庄宗旧盖亭子上与官军斗敌臣以为庄皇历数虽谢精爽犹存愿静妖氛特立祠庙果应处祷寻获关防臣欲排此瓦木往就修营从之。 四年十一月乙亥太常礼官议立唐庙按武德故事祀隋之三帝请立近朝庄宗明宗闵帝三代庶合前规诏曰:德莫盛於继绝礼莫大於敬先庄宗立兴复之功明宗垂光大之业逮乎!闵帝实纂本枝。然则丕绪洪源皆尊唐氏继周者须崇后稷嗣汉者必奉高皇将启严祠当从茂典宜立高祖太宗及庄宗明宗闵帝五庙。 汉高祖乾元年正月诏曰:天下名山大川圣帝明王忠臣烈士祠庙坟墓委所在量加修葺。又诏曰:恭惟列祖园陵诸圣祠庙桑田变海当时之弓剑犹存精爽在天终古之威灵不泯载惟追感诚切永怀其雍州西京及诸州府应有诸帝陵庙仰所在修奉务令完葺。 隐帝乾元年敕我国家肇迹丰沛膺并汾盖承积德之灵再享配天之业四百年之洪绪一千载之遗风乃祖陵园先时庙貌属累朝之隔越谅如在之因循将明追孝之心当尽奉先之敬天下州府应有两汉诸帝王陵园庙宇宜令所属长吏检讨量加修饰其陵园侧近禁止刍牧樵采(时刘捭为宗正卿谓宰相曰:国家称汉庙有高祖世室而两都陵园诸国王子坟墓并合略加检饰以光圣运也。虽下此敕并无检行)。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制曰:近代帝王所在陵寝合禁樵采俾奉神灵唐庄宗明宗晋高祖各置守陵十户以近陵人户充汉高祖皇帝陵置职员及守宫人时月荐享并守陵人户等一切如故仍以晋汉之裔为二王後委中书门下处分(是月宗正寺上言唐晋两庙四仲行享礼今准赦书以晋之裔为二王後其唐五庙合废从之)。 是月宗正寺言汉朝诸陵二仲差官朝拜今鼎命归周不合管系伏准赦书睿陵宫人职员时日荐享如旧二仲合差官朝拜敕睿陵如旧馀准令式处分。 二月中书门下以太常礼院言准敕迁汉庙入平宫其唐晋两庙皆五庙迁移今汉七庙未审总移只移五庙敕宜依前敕并移於平宫其法物神厨斋院祭器祭物馔料皆依中祠例用少牢光禄等寺给其读文太祝及奉礼太常寺差仲享以汉宗子为三献从之。 十一月敕唐明宗五庙在至德宫安置其徽陵上下宫所管土田舍宇宜令新除右监门卫将军李重玉为主其徽陵下宫及至德宫缘庙合留物外宜令内养刘延韬於金银器物数内量事给李重玉迁葬故淑妃王氏及许王外馀并付李重玉并尼惠能惠灯惠严等令重玉以时祀陵庙务在丰洁重玉即故皇城使李从璨之子明宗之孙也。 三年八月辛亥敕汉睿陵宜陵今後宜系鸿胪寺显德元年正月赦文前代帝王陵庙及名臣坟墓无後者所在官吏检校勿令樵采耕犁。 ●卷一百七十五 ○帝王部 悔过 《易》曰:不远复无悔《传》曰: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盖君人者居兆民之上总万枢之剧虽复达聪明目逖览虚受无无莫不将不迎其或奸佞之言类夫忠信诬构之状成乎!疑似事决机而欲速刑失中而致滥而乃洗然革虑霈然出令深悟不追之悔亟救已然之非剪灭凶鬼追痛贤彦发於明诏垂之话言史传所记咸得而叙矣。 商太甲既立不明(不明居襄之礼)伊尹放诸桐(汤葬地不知朝政。故曰:放)三祀十有二以元祀十一日终至此二十六月服阙)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亳(冕冠也。逾月即吉服)王拜手稽首曰: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底不类(君而稽首於臣谢前类善也。ウ於德故自致不善)欲败度纵败礼以速戾于厥躬(速召也。言已故纵情欲毁败礼义法度以召罪于其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灾逭逃也。言天灾可避自作灾不可逃)既往背师保之训弗克於厥初尚赖匡救之德图维厥终(言已往之前既不能修德於其初今,庶几赖教训之德谋终於善悔过之辞)。 汉景帝既诛晁错谒者仆射邓公为校尉击吴楚还上书言军事见帝帝问曰:道军所来(道路从吴军所来也。又曰:道军所来即是从军所来耳无烦更说道路也。闻晁错死吴楚罢不邓公曰:吴为反数十岁矣。发怒削地以诛错为名其意不在错也。且臣恐天下之士扌甘口不敢复言矣。帝曰:何哉!邓公曰:夫晁错患诸侯强大不可制故请削之以尊京师万世之利也。计画始行卒受大戮(卒竟也。)内杜忠臣之口外为诸侯报仇臣窃为陛下不取也,於是帝喟然长息曰:公言善吾亦恨之拜邓公为城阳中尉。 武帝时李陵为骑都尉击匈奴诏强弩都尉路博德将兵半道迎陵军博德羞为陵後距奏言方秋未可杜塞也。与战帝怒疑陵悔不欲出而教博德上书乃诏博德引兵走西河遮钩营之道(胡来要害令博德迎之)诏陵九月发出遮虏障後陵既败帝悔陵无救曰:陵当发出塞诏强弩都尉令迎军坐预诏之得令老将生奸诈(坐预诏强弩都尉路博德迎陵博德老将生奸诈至令陵见没也。)使劳赐陵馀军得脱者。 戾太子以巫蛊事自经死久之巫蛊事多不信武帝知太子惶恐无他意而田千秋复讼太子冤帝遂擢千秋为丞相而族灭江充家焚苏文於横桥上(横桥即横门渭桥也。)及泉鸠里加兵刃於太子者为此地太守後族之帝怜太子无辜乃作思子宫及归来望思之台於湖(言已望而思之庶太子之魂来也。其台在今湖城县之西阌乡之东基址犹存)天下闻而悲之。 元帝时前将军萧望之被石显所谮饮鸩而死帝闻之惊拊手曰:曩固疑其不就牢狱果然杀吾贤傅是时大官方上昼食帝乃辍食为之涕泣哀恸左右(恸动也。),於是召显等责问以议不详皆免冠谢良久然後已望之有罪死有司请绝其爵邑有诏加恩长子嗣为关内侯天子追念望之不忘每岁时遣使者祠祭望之蒙。 成帝永始元年七月诏曰:朕执德不同谋不书下(言不博谋於群下)过听将作大匠万年(万年言解万年也。)言昌陵三年可成作治五年中陵司马殿门内尚未加功(天子之藏圹中无司马殿门也。此谓陵上寝殿及司马门时皆未作之。故曰:尚未加功中陵陵中正寝也。)天下虚耗(耗损也。)百姓罢劳客土疏恶(取他处土以增高为客土也。)终不可成朕惟其难怛然伤心(惟思也。)夫过而不改是谓过矣。其罢昌陵勿徙吏民令天下摇动之心。 哀帝建平二年六月寝疾待诏夏贺良等言赤精子之讠汉家历运中衰当再受命宜改元易号诏以建平二年为太初二年号曰:陈圣刘太平皇帝漏刻以百二十为度月馀帝疾自。若贺良等复欲妄变政事大臣争以为不可许贺良等奏言大臣皆不知天命宜退丞相御史以解光李寻辅政帝以其言不验遂下贺良等吏下详审也。诏曰:朕获保宗庙为政不德变易屡仍恐惧战栗未知所繇待诏贺良等言改元易号增益漏刻可以永安国家朕信道不笃过听其言(过误也。)几为百姓获福卒无嘉应久旱为灾以问贺良等对当复改制度皆背经谊违圣制不合时宜夫过而不改是谓过矣。六月甲子诏书非赦令也。皆蠲除之(准赦令不改馀皆除之)贺良等反道惑众奸当穷竟皆下狱光禄勋平当光禄大夫毛莫如与御史中丞廷尉杂治当贺良等执左道乱朝政(当为处正其罪名)倾覆国家诬冈主上不道贺良等皆伏诛李寻及解光减死一等徙敦郡。 後汉光武时郭宪字子横为光禄勋建武八年车驾西征隗嚣宪谏曰:天下初定车驾未可以动宪乃当车拔佩刀以断车引帝不从遂上陇其後颍川兵起乃回驾而还帝叹曰:恨不用子横之言。 庞萌时为侍中萌为人逊顺甚见信爱帝尝称曰:可以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者庞萌是也。拜为平狄将军与盖延共击董宪时诏独下延而不及萌萌以延谮已自疑遂反帝闻之大怒乃自将讨萌谓诸将曰:吾尝以庞萌为社稷之臣将军得无笑其言乎!。 明帝时有人单辞告朱浮事者帝大怒赐浮死长水校尉樊言於帝曰:唐尧大圣兆人获所尚优游四凶之狱厌服海内之心使天下咸知然後殛罚浮事虽昭明而未达人听宜下廷尉章著其事帝亦悔之。 大司农韩歆以直言被责自杀歆数有重名死非其罪众多不厌帝乃追赐钱以成礼葬之(成礼盛礼也。言不以非命而降其葬礼)。 安帝时太尉杨震被谮自杀时连有灾异帝感震之枉乃下诏策曰:故太尉震正直是与俾佐时政而青蝇玷素同兹在藩上天降威灾眚屡作尔卜尔筮惟震之故朕之不德用彰厥咎山摧栋折我其危哉!今使太守丞以中牢具祠魂而有灵傥其歆享。 桓帝时张角为左道妖惑小民御史刘陶与乐松袁贡连名上疏宜下明诏重募角等赏以国土帝殊不悟明年张角反乱海内鼎沸帝思陶言封中陵乡侯魏太祖为公时北征三郡乌丸大破之引兵自柳城还时寒。且旱二百里无复水军。又乏食杀马数千匹以为粮凿地入三十馀丈乃得水既还科问前谏者众莫知其故人人皆惧公皆厚赏之曰:孤前行乘危以亻敫亻幸虽得之天所佐也。顾不可以为常诸君之谏万安之计是以相赏後勿难言之太祖既杀华佗後爱子仓舒病困太祖叹曰:吾悔杀华佗令此儿︹死也。又太祖尝置较事时卢洪赵达等使察群下法曹掾高柔谏曰:设官分职各有所司今置较事既非居下之旨。又达等数以憎爱擅作威福宜简治之太祖曰:卿知达恐不如吾也。要能刺举以辨众事使贤人君子为之则不能也。昔叔孙通用群盗良有以也。达等後奸利发太祖杀之以谢於柔。 晋景帝为魏相嘉平中雍州刺史陈泰求敕并州并力讨胡帝从之未集而雁门新兴二郡以为将远役遂惊反帝谢朝士曰:此我过也。非玄伯之责(玄伯泰字),於是魏人愧悦人思其报。 元帝时为平东将军以贺循尝为吴国内史与循言及吴事时因问曰:孙皓常烧锯截一贺头是谁邪循未及言帝悟曰:是贺邵也。循流涕曰:先父遭遇无道循创巨痛深无以上达帝甚愧之三日不出。 後魏道武时崔逞初以慕容燕尚书亡归帝以为御史中丞诏与常山王遵为书失旨遂赐逞死後荆州刺史司马休之等数十人为桓玄所逐皆将来奔至陈留南分为二辈一奔长安二归广固帝初闻休之等来降大悦後怪其不至诏兖州寻访获其从者问其故皆曰:国家威声远被是以休之等咸欲归阙及闻崔逞被杀故奔二处帝深悔之自是士人有过者多见优容。 大武时李顺以使沮渠蒙逊崔浩言其受金。又言姑臧事不帝怒遂杀之顺死後数年其从弟孝伯为大武知重居中用事及浩之诛大武怒甚谓孝伯曰:卿从兄往虽误国朕亦未能便至此繇浩谮毁朕忿遂盛杀卿从兄者浩也。(崔浩为司徒既被诛後帝北伐时宣城公李孝伯疾笃传者以为卒帝闻而悼之谓左右曰:李宣城可惜。又曰:朕自失言崔司徒可惜李宣城可哀)。 孝文时李韶为太子右詹事寻出为安东将军兖州刺史太子恂废为庶人帝自邺还洛韶朝於路言及恂事帝曰:卿。若不出东宫或未至此。 後周大祖既平郢都衣冠士人多没为贼太史庾季才散所赐物购求亲故帝问何能。若此季才曰:仆闻魏克襄阳先招异度晋平建业嘉得士衡(臣钦。若等曰:异度蒯越字士衡陆机字也。)代国求贤古之道也。今郢都覆败君信有罪何咎皆为贱隶鄙人羁旅不敢献言诚窃哀之故购耳太祖乃悟曰:吾之过也。微君遂失天下之望出令免梁俘为奴婢者数千人。 宣帝昏暴滋甚京兆丞乐运陈八事切谏帝大怒将戮之内史元岩等救而获免翌日帝颇感悟召运谓之曰:朕昨夜思卿所奏是忠臣先皇圣明卿数有规谏朕既昏暗卿复能如此乃赐御食以罢之朝之公卿初见帝盛怒莫不为运寒心後见获宥皆相贺以为幸免虎口。 隋炀帝东征耿询上《书》曰:辽东不可伐师必无成功帝大怒命左右斩之何稠苦谏得免及平壤之败帝以询言为中以询守太史丞。 唐太宗贞观中太常少卿祖孝孙以教宫人声乐不称旨为帝所让王及温彦博谏曰:孝孙妙非不用心但恐陛下顾问不得其人以惑陛下视听。且孝孙雅士陛下忽为教女乐而怪之臣恐天下怪愕太宗怒曰:卿皆我之腹心当进忠献直何乃附下闼上反为孝孙言也。彦博拜谢独不拜曰:臣本事前宫罪已当死陛下矜恕性命不以不肖置之枢近赏以忠直今臣所言岂是为私不意陛下忽以疑事诮臣是陛下负臣臣不负陛下帝默然而罢翌日帝谓房玄龄曰:自古帝王能纳谏者固难矣。昔周武王尚不用伯夷叔齐宣王贤主杜伯犹以无罪见杀夙夜,庶几前圣恨不能仰及古人昨责彦博王朕甚悔之公等勿以此而不进直言也。 卢祖尚为瀛洲刺史咸称政理时朝政前後牧作交州者多使勋戚凭恃阻远率为愆过知其略,於是徵令入朝引之内殿恩礼殊厚太宗谓之曰:交州重镇自非宗枝莫处其任然朕子弟不才恐不称职今以委卿无辞远也。一二年便当召卿祖尚拜谢而出既而悔之自言性不饮酒以瘴疠为太宗令杜如晦申谕之祖尚固辞不肯奉诏。又遣其妻兄周范殷勤晓之曰:常人之交犹笃言信卿许天子安可退而致辞。又不纳,於是引见太宗亲问其故祖尚对益坚太宗怒曰:我使人不得何以为政法令不可以不行骄臣不可以不罚因命左右曳出斩之于朝堂寻亦大悔命所司复其官荫。 张蕴古为大理正贞观中河内人李好德风疾瞀乱有妖妄之言诏按其事蕴古奏好德癫病有徵法不当坐侍书御史权万纪劾蕴古贯属相州好德之兄厚德为其刺史情在阿纵奏事不实太宗曰:吾尝禁盖琮於狱而蕴古与琮奕棋今复阿纵好德是乱吾法也。遂斩东市既而悔之因下制令死刑虽令即决仍当三覆奏。 文宗以庄恪太子宴游败度不可教导欲加废黜迫於公卿之议乃止太子终不悛改至开成三年暴薨时传云:太子德妃之出也。晚年宠衰贤妃杨氏恩渥方深惧太子他日不利於已故日加诬谮太子终不自辨明也。太子既薨帝意追悔四年因会宁殿宴小儿寻竿有一夫在下忧其堕地有。若狂者帝问之乃其父也。因感泣谓左右曰:朕富有天下不能全一子遂召乐官刘楚才女乐张十千(即所昵宫人也。)等责之曰:舀引太子皆尔辈也。今已有太子更欲踵前也。立命擒去案诘前事诛之。 後汉庄宗初为晋王既诛从事司空寻以悔之明年驻军於河上军校郭夜者有罪将伏诛行钦已下惜其骁勇列拜以救之帝厉声曰:杀司空时尔等何不救也。其追惜之意如此。 明宗天成三年正月丁巳内出御札曰:朕闻尧舜有恤刑之典贵务好生禹汤申罪已之言庶明知过今月七日据巡简军使浑公儿口奏称有百姓二人以竹竿习战斗之事昨朕初闻奏报实所不容率尔传宣令付石敬塘处置今旦安重诲敷奏方知悉是幼童为戏载聆谠议方觉失刑循揣再三愧惕非一亦以浑公儿狂诬颇甚石敬塘详覆稍乖致人当枉法而殂处朕於有过之地今减常膳十日以谢幽冤其石敬塘是朕懿亲合施规谏既兹错误宜示省循可罚一月俸浑公儿决脊杖二十仍削其在身职衔配流登州尝知所在其小儿骨肉各赐绢五十疋粟麦各百石便令如法埋葬兼此後在朝及诸道州府凡有极刑并须仔细裁遣不得因循付中书门下百僚进表称贺。 末帝清泰三年千春节魏国长公主自河东入觐既上寿辞归帝酒酣谓曰:何不。且留阙下促去欲与石郎反邪时以晋高祖去年为总管巡忻州军乱欲推崇高祖为天子高祖斩其魁首奏之故有是诏以戏之及醒左右具告深悔焉。 ○帝王部 罪己 《书》曰:万方有罪在予一人《诗》曰:谓天盖高不敢不局斯戒惧之谓矣。盖夫居司牧之重为神之主克相上帝以绥四方其或民之多辟自投於罪罟天或降灾以至於谪见事有过举之失岁罹荐饥之患德教之靡究风化之或愆乃复归过於躬引咎自责周旋抑畏不遑宁处以至贬损奉养之具咨求忠谠之议发於感涕以致其诚心形於诏令以申乎!诞告天地之眚勿移於股肱民庶之戾不加乎!刑辟用能精忠内激善气交应群伦夺而思效星象灭而韬芒盛德孔昭大勋举集传所谓禹汤罪已其兴也。勃焉兹不诬也。 夏禹见罪人下车泣而问之左右曰:夫罪人不顺效使然焉君王何为痛之至於斯禹曰:尧舜之时民皆用尧舜之心为心今予为君而百姓各以其心为心是以痛之。 启与有扈战于甘而不胜(有扈夏同姓诸侯也。)六卿请复之(请复战也。)夏后曰:不可吾地不浅(浅褊也。)吾民不寡(寡少也。)战而不胜是吾德薄而教不善也,於是乎!处不重食不贰味琴瑟不张(张施也。)钟鼓不(设也。)子女不饰(不文饰也。)亲亲长长(亲亲长敬长者也。)尊贤使能期年而有扈服(服从也。)商汤既黜夏命作汤诰曰:罪当朕躬弗敢自赦惟简在上帝之心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自责化不至)予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无用尔万方言非所及)。 汉文帝二年十一月癸卯日有食之诏曰:朕闻之天生民为之置君以养治之人主不德布政不均则天示之灾以戒不治乃十一月晦日有食之见于天灾孰大焉朕获保宗庙以微眇之身於士民君公之上天下治乱在予一人惟二三执政犹吾股肱也。朕下不能治育群生以累三光之明其不德大令至其悉思朕之过失(令谓此诏书)及知见所不及モ以启告朕(モ音盖乞也。)。 武帝时卫太子为江充所谮败久之高寝郎田千秋上急变讼太子冤(所告非常故云:急变)见而说之後拜丞相始视事见帝连年治太子狱诸罚尤多群下恐惧思欲宽广帝意慰安众庶乃与御史中二千石共上寿颂德美劝帝施恩惠缓刑罚玩听音乐养志和神为天下自虞乐(虞与娱同)帝报曰:朕之不德自左丞相与贰师阴谋逆乱巫蛊之祸流及士大夫(谓与太子战死者也。)朕日一食者累月乃何乐之听痛士大夫常在心既事不(言既往之事不可追咎)。虽然巫蛊始发诏丞相御史督二千石求捕(督察视也。)廷尉治未闻九卿廷尉有所鞫也。(鞫问曩者江充先治甘泉宫人转至未央椒房(椒房殿名皇后所居也。以椒涂壁取其温而芳也。)以及敬声畴李禹之属谋入匈奴有司无所发丞相亲掘兰台蛊验所明知也。至今馀巫颇脱不止(巫往往尚为蛊也。)阴贼侵身远近为蛊朕愧之甚何寿之有敬不举君之觞谨谢丞相二千石各就(谢告也。馆官舍也。)馆《书》曰:无偏无党王荡荡(《周书》洪范之辞也。)毋有复言。 魏文帝黄初二年六月戊辰晦日有食之有司奏免太尉诏曰:灾异之作以谴元首而归过股肱岂禹汤罪已之义乎!其令百官各处其职後有天地之眚勿复劾三公。 後魏孝明孝昌二年六月诏曰:自运属艰棘历载於兹烽驿交驰旌鼓不息祖宗盛业危。若缀旒社稷洪基殆将沦坠朕威德不能遐被经略无以及远俾令苍生罹此涂炭何以苟安黄屋无愧黔黎今便避居正殿蔬餮素服当亲自招募收集忠勇其有直言正谏之士敢决犭旬义之夫二十五日悉集华林东门人别引见共论得失颁告内外咸使闻知。 隋高祖尝遇关中饥遣左右视百姓所食有得豆屑杂糠而奏之者帝流涕以示群臣深自咎责为之撤膳不御酒肉者殆将一期。 唐高祖武德二年二月武功人严甘罗行劫为吏所拘高祖谓曰:汝何为作贼甘罗言饥寒交切所以为盗高祖曰:吾为汝君使汝穷乏吾之罪也。因命舍之太宗贞观二年三月己巳谓侍臣曰:水旱不调皆为人君失德朕之不修天当责朕百姓何罪而尚多穷困闻有鬻男女者朕甚愍焉,於是遣御史大夫杜淹巡关内诸州出御府金宝赎之还其父母。 十七年废太子承乾帝自制文诣太庙陈谢曰:臣上蒙穹昊明命中赖宗社馀祉自惟不德滥承宝位既乏元首之能实乖教子之道遂有承乾不轨君集无君元昌怀逆亦好乱臣暗昧既彰诫诱多阙负罪引慝惭惧增深谨造庭阶躬申拜谢後陇右山摧大蛇屡见山东及江淮多大水帝以问秘书监虞世南对曰:春秋时山摧晋侯召伯宗而问焉对曰:国主山川故山摧川竭君为之不举除服乘缦彻乐出次祝币以礼焉梁山晋所主也。晋侯从之故得无害汉文帝元年齐楚地二十九山同日推大水出令郡国无来贡献施惠於天下远近欢洽亦不为灾後汉灵帝时青蛇见御座晋惠帝时大蛇长三百步见齐地经市入庙案蛇宜在草野而入市朝所以可为怪耳今蛇见山泽盖深山大泽必有龙蛇亦不足怪也。又山东足雨虽则其常然阴氵过久恐有冤狱宜省系囚,庶几或当天意。且妖不胜德唯修德可以销变帝以为然因遣使者赈恤饥馁申理狱讼多所原宥後有星孛于虚危历于氐百馀日乃灭帝谓群臣曰:天见彗星是何妖也。世南曰:昔齐景公时有彗星见公问晏婴对曰:公穿池沼畏不深起台榭畏不高行刑罚畏不重是以天见彗星为公诫耳景公惧而修德後十六日而星没臣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若德义不修虽获麟凤终是无补但政事无阙虽有灾变何损於时然愿陛下无以功高古人而自矜伐勿以太平渐久而自骄怠慎终如始彗星虽见未足为忧帝敛容谓曰:吾之抚国良无景公之过但吾才弱冠举义兵年二十四平天下未三十而居大位自谓三代以降拨乱之主莫臻於此重以薛举之骁雄宋金刚之鸷猛窦建德跨河北王世充据雒阳当此之时足为劲敌皆为我所擒及逢家难复决意安社稷遂登九五降服北夷吾颇有自矜之意以轻天下之士此吾之罪也。上天见变良为是乎!秦始皇并六国隋炀帝富四海既骄。且逸朝夕而败吾亦何得自骄也。言念於此不觉惕然震惧。 德宗兴元元年正月制曰:致礼兴化必在推诚忘已济人不吝改过朕嗣服丕构君临万邦失守宗祧走在草莽不总率德诚莫追於既往永言思咎期有获於将来明徵其义以示天下小子惧德不嗣怠敢怠荒然以长於深宫之中暗於经国之务实习易溺居安忘危不知稼穑之艰难不恤征伐之劳苦泽靡下究情未上通事既拥隔人怀疑阻犹昧省已遂用兴戎徵师四方转饷千里赋车籍马远近骚然行赍居送众庶劳止或一日屡交锋刃或连年不解甲胄祀奠之主室家靡依死生流离怨气凝结力役不息田莱多芜暴令峻於诛求疲空於杼柚转死沟壑离去乡闾邑里丘墟人烟断绝天谴於上而朕不寤人怨於下而朕不知遂致乱阶变兴都邑贼臣乘[C260]肆逆滔天曾莫知愧敢行凌Τ万品失序九庙震惊上累於祖宗下负於臣庶痛心貌罪在予永言愧悼。若坠泉谷赖天地降人叶谋将相竭诚爪牙宣力群盗斯屏皇维载张将玄永图必布新令朕晨兴夕惕惟念前非乃者公卿百僚用加虚美以圣神文武之号被蒙暗寡昧之躬固辞不获俯遂群议昨因内省良所矍然体阴阳不测之谓神与天地合德之谓圣岂伊浅劣所敢当仁文者所以化成武者所以定乱朕自临御於今六载化之不被乱是用兴,岂可苟犭旬群情猥当徽号重予不德益用怀惭自今以後中外所上书奏不得更言圣神文武之号。 贞元二年十二月诏曰:昔我皇祖光宅天下底绥四方修德以安边悦近而来远朕嗣守丕构始务息人顷以馀具帝王赦宥门西蕃载申信约盖欲惠康庶士协静封陲而戎狄无厌大弃明义入我河曲害我生灵盐夏两州沦舀蕃鬼哀此蒸庶家业流离去父母之邦捐骨肉之爱繇朕薄德俾人罹殃兴言疚怀。若坠焚灼侧身惕虑岂敢遑宁所宜省躬深自咎戒今视朝避正殿十五日百僚奏事悉於延英处分庶答天谴用惕深衷咨尔三事大夫洎于百辟所宜一乃心力共弼予违式伫嘉谋克清寇患宣示中外使悉朕怀。 晋高祖天福四年十二月丁巳御便殿谓宰臣冯道曰:日大雪害民五旬不止京城之下十八神祠六寺二观悉令祈祷了无其验得非朕之凉德不储神休者乎!道对曰:陛下克已恭俭无荒无怠推恩四海必合天心但爱民慎刑始终如一虽景宿之变水旱之亦将警圣人而成其德也。帝曰:朕听断有误卿当再三止之安静小心共相保守因令出薪炭米粟给军士贫民等。 周世宗显德二年正月甲戌谓侍臣曰:去岁齐州临邑民来诉灾寻命使臣遍与通简所望供输咸得均济昨闻广种植户民不欲通简咸忿其诉灾者至有潜其家产者朕自闻之极深轸悯侍臣对曰:时季已来民多狡恶帝曰:非民之狡盖朕治之未至亦犹亲人之官未当耳此後尤宜精求令长免使黎民受弊。 ●卷一百七十六 ○帝王部 姑息 王者握图御历统制寰区必在赏庆刑威彰善瘅恶恢高明之道以驭群下体刚健之德以制多方。若乃运属艰难数当百六干纪者投彼天巢窃柄者挠乎!国经上失其权下无其辅姑息之道繇是用焉其或庙堂有跋扈之臣藩翰有骄蹇之将或奉款来附内持於两端或凭众窃立坐邀乎!九命或跨据河山之固包於祸心或侥亻幸雷之屯图其非望繇是申招推之意惩黩武之祸加之爵秩厚其恩赉此固不得已而用之者焉。 後汉灵帝光和中贼帅恒山人张燕轻勇し捷故军中号曰:飞燕善得士卒心乃与中山赵郡上党河内诸山谷寇贼更相交通众至百万号曰:黑山贼河北诸郡县并被其害朝廷不能讨燕乃遣使京师奏书乞降遂拜燕平难中郎将领河北诸山谷事岁得举孝廉计吏。 献帝初平四年袁绍与公孙瓒交恶天子使太傅马日太仆赵岐和解关东岐别诣河北绍出迎於百里外拜奏帝命岐往绍营移书告瓒瓒遣使具与绍《书》曰:赵太仆以周召之德衔命来征宣扬朝恩示以和睦旷。若开见日何喜如之昔贾复寇恂亦争士卒欲相危害遇光武之宽亲俱陛见同舆共出时人以为荣自省边鄙得与将军共同此福此诚将军之眷而瓒之幸也。绍,於是引军南还帝以绍为太尉转为大将军封邺侯绍让侯不受。 建安初马腾为征西将军与镇西将军韩遂始甚相亲後以部曲相侵连兵不解时国家纪纲始弛乃使司隶校尉锺繇凉州牧韦端和解之。 魏明帝太和二年十二月辽东太守公孙恭兄子渊劫夺恭位遂以渊领辽东太守。 唐玄宗先天元年御史中丞兼左羽林将军张左台殿中侍御史邓光宾并放于岭表先是太平公主之引崔萧至忠也。幽求等恐其为变每有奏请为太平所嫉玄宗不获已奏之故有此放。 肃宗元年建夕卩月河东节度邓景山为部下所杀帝闻以景山统御失所恐因此以为乱不复究验其罪遣使慰喻之军中因请以都知兵马使代州刺史辛京为节度使从之。 代宗宝应元年五月壬寅以检校户部尚书安州刺史充淮西等十州节度使来(他见反)复为襄州刺史充山南东道兼陈蔡淮西等十州节度观察等使初淮西节度王仲兵败舀入贼诏代仲为淮西节度兼督许蔡等十州以为行军司马兼御史中丞裴茂为襄州刺史以淮西迩贼日寻干戈逗留不进茂密表以闻。又陈奏朝廷务姑息仍复以依旧为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等使仍兼安州刺史淮西节度茂初以行军司马镇于城即表不奉诏惧阻兵来拒乃率麾下精锐赴州袭为所败诏罪茂。 二年闰正月癸亥宥史朝义降将薛嵩田承嗣李怀仙等并以贼之所署伪刺史奖以朝命也。嵩为检校刑部尚书相州刺史相卫等州节度使承嗣为检校户部尚书魏州刺史魏博节度防御使李怀仙为检校侍中兼幽州大督都府长史范阳节度使。 广德二年三月许河北四节度使立碑纪其诚节初王师讨平河朔州县风靡向化相州薛嵩魏州田承嗣镇州张忠志幽州李怀仙皆为贼守闻诏书一切不问趋仆固怀恩马首乞行间自效怀恩包藏贰心乃表请以伪署官秩任之嵩等遂分镇河北一道各拥精兵数万帝姑务安人含弘之实怀恩启之也。 是月襄州兵马使梁崇义杀本州大将薛南阳并其众矫状以闻朝廷以襄州荐履兵祸屈法含容乃授崇义为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留後姑务息人也。永泰元年七月以郑王邈为开府仪同三司充平卢淄青节度度支营田等大使先是平卢淄青节度使史希逸为副将李怀玉所逐希逸奔于滑州上疏请罪特诏赦希逸罪乃以郑王邈为大使令怀玉权知留後姑务息人也。 二年正月同华节度使周智光以专杀坊节度使杜冕家属惧罪召不赴命朝廷外示优容俾杜冕使于梁州实避雠也。 大历三年七月泸州刺史杨子琳窃所部兵叛寇成都府遂据其城以讨崔宁为名剑南节度留後宁之弟宽攻破之子琳溃走子琳蜀人初为泸南贼帅人甚恶之後有诏抚子琳束身归罪剑南节度使驱使屯守泸州时崔宁为西川兵马使专杀节度使郭英成都兵乱子琳率麾下士乃募山洞群盗表请讨宁宁甚惮忄栗州县官吏以其奉顺多有应者宁与弟宽分将精卒各数万为之备亦以表闻帝恐平人罹其害子琳及宁二表俱不报遣宰臣杜鸿渐出镇成都宣恩招慰鸿渐惧宁兵强不敢同异时子琳与邛州兵马使柏贞节犄角相应誓以靖难为事鸿渐姑务事宁乃表让剑南节度与宁奏贞节为州刺史子琳为泸州刺史和解之宁既受命随鸿渐入觐留弟宽守成都子琳闻宁出乘间以精骑数千突入成都及子琳兵溃收合馀烬氵公江而下朝廷闻之虑为乱阶特诏荆南节度安抚之。 五年夏以殿中监王昂为江陵尹御史大夫充荆南节度时荆南节度观察使卫伯玉以内忧去职故命昂代之昂既行伯玉讽荆南大将杨等拒昂乞留伯玉优诏许之。 六年四月澧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杨子琳至自澧州赴诏也。初子琳自成都丧败退守泸州增修军政招延亡命之士累月後成数千人乃具舟氵公江而扬言归朝渝州忠州万州皆震慑备饩牢申犒军士涪州有黄牛峡峡路之隘者守捉王守仙伏兵五百人於此子琳前驱悉擒之以献至忠州尽杀之唯守仙获免子琳遂入夔州杀别驾张忠而以成守遣使诣阙请罪帝务安人。又以子琳本谋近忠姑容之乃以为峡州刺史子琳益不自安。又移授澧州刺史澧朗两州镇遏使在沣州二年至是表乞朝谒帝特容之及至引见于延英殿与语甚悦赐名猷。 七年诏授幽州权知留後朱Г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中丞幽州卢龙军节度留後Г初隶幽州李怀仙为十将改经略副使朱希き杀李怀仙自为节度以Г宗姓甚委信之希き为政苛酷人不堪命竟为孔目官李瑗所杀仓卒之际未有所从Г营在城北弟舀主衙内兵亦得众心舀变诈多端潜使百馀人於众中大言曰:节度使非城北朱Г莫可众既无从因共推ГГ遂权知留後遣使奉表京师遂有是命十一年正月魏博田承嗣乞束身归朝时淄青节度李正己上表乞许承嗣自新承嗣乃上表帝以久劳师旅姑务息人乃下诏曰:臣子之义违而必惩春秋之辞服而後舍故武威以制其不恪文德以怀其自新田承嗣误惑奸邪辄干纪律朝有彝宪当奉典刑犹示含容薄令降黜冀其迁悔全彼平人不赴所贬之官再任造端之将迟回师旅绵引旬时朕犹悯胁从误兹并命其人何罪顾悼增怀深思改过之期以救无辜之祸而承嗣果能克责频献诚辞泥首束身请归庭阙输心沥恳备在封章而正已地迩藩陲具昭诚款遂屡有陈奏达其深衷故宜宥以悔非之诚全其改往之志翻然效顺颇用嘉之即宜与子侄家口等同赴上都当待以殊恩永守终吉,岂不美欤其魏博所管官吏将士僧道耆寿百姓等初因迫胁曾受驱驰或久抗官军辞不获已或徵科郡邑出入门庭皆惧於不全盖素非元恶既往之咎并与维新一无所问或先在昭义军管内诸州者并宜却还本贯各安旧业其昭义所管官吏将士截耳军健身及家口先在魏博等州妄有驱迫各被质留原其初心本非巨恶既因诖误先合蠲除仰即归本州亦一切莫问各守所务无相夺伦王典无私信存赏罚胁从罔理前圣嘉谟归命者必全知过者必宥今既纳承嗣之恳请亦已虚怀舍胁从之前非悉命原免如其谲诡时日犹事逗留国有常刑法难屡屈过期不至获罪如初其诸道兵马即宜同力协心大军克期不可追悔转祸为福唯在此时至于再三非不深切想及官吏将士已下奉而行之知朕怀也。承嗣竟逗留不赴朝。 十二年三月庚午有左降官永州刺史田承嗣复旧官爵诏曰:昔在虞舜舞干羽于两阶而苗人服洎汉高尝遣陆贾宣赦南越光武亦下玺书招附窦融。然则太上以德抚人其次因时制宜其或有阻兵便地未从纪律将畏刑以纾祸俟文诰而斯怀则明恕之道宥过为大其来久矣。永州刺史前魏博等七州节度观察处置管内度支营田等使开府仪同三司太尉检校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魏州大都督府长史上柱国雁门郡王食实封一千户田承嗣顷因封壤之外或收郡邑是以下尺一之诏徵县道之师贬刺零陵式彰典宪而国家十连将帅千里旌旗车骑纟强属於山河楼船锁结於淮海而承嗣辕门宿将方面旧臣授钺持衡素经委遇乃缮甲备越河应敌然未离魏郡婴垒自固频遣章奏申闻款诚祈革心永用迁善。又闻聚族兴叹尝思更新废食遗寝沉忧成疾夫为君上者承天子人兼宥广覆一夫不获则曰:时予之辜今河南河北之人皆朕之人也,岂可不念隐恤求逞其心令其父兄乘城子弟攻取矢石之下骨肉相残邑里之间敌雠交毙而。又兵连祸结廪饩取资暴赋急征井闾殚竭男释耒耜女废蚕桑流离冻馁挤于沟壑而欲劳师黩武必举彝章终夕惟虑诚所未忍。且使苍生罹此涂炭皆繇朕司牧无方非朕不德谁之过也。今将投膳撤悬内省归咎以宽承嗣宜并复承嗣本官爵仍委在彼勾当军州事不须入朝弟庭琳及子侄等凡所连坐贬降者一切什放并还本官仍各依旧职掌驱使其魏博相卫等管内诸州各判官兵马使以下及州县将吏百姓及汴宋过河将袁奉祝舜并将士等并从原宥一无所问於戏以欲从人必求诸道泽渚时禁仁有被於泉流は卵不伤德可怀於鸟兽今则偃戈务全兆庶以兹明诚上答天卷公卿百辟悉朕意焉。又诏曰:播州带水县百姓田悦等王者之於典刑也。举违是放闻义则归虽审而有常亦宥而不过况本於黜免各从亲累今与之更始宜复官常当思迁善之规载勤事上之命田悦可依旧魏博节度中军兵马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右散骑常侍兼魏州大都督府左司马御史中丞潮州程乡县尉田绾可依旧检校尚书驾部郎中兼御史中丞柳州义章县尉田渚可依旧试京兆府参军万州南浦县尉田沦可依旧试大理评事。 四月命给事中杜亚使于魏州宣慰田承嗣赐承嗣铁券。 十二月以淄青节度使李正己之子前淄州刺史纳为青州刺史仍赐实封五千户。 十三年正月淄青节度使李正己请附入属籍帝从之。 三月命谏议大夫蒋镇使於魏州宣慰以田承嗣有弟丧故也。 十四年二月癸未魏博七州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田承嗣卒甲申以前魏博节度中军兵马使检校右散骑常侍兼魏州大都督府左司马御史中丞田悦依前本官兼御史中丞充魏博节度观察等使留後悦承嗣侄也。承嗣军务亲兵多委其统制及承嗣死悦即代领其众朝廷因授焉四月成德军节度太子太傅检校尚书左仆射兼御史大夫检校同司空中书门下平章事清河郡王张宝臣依旧赐姓李复封陇西郡王宝臣奚之种裔本姓张名忠志以武勇再舀逆贼伪职宝应元年河朔平仆固怀恩举为将帅镇尝州帝方绥怀四海乃加恩宠特赐宗姓列属籍前年抗表请归本姓帝从之及是心不遑安。又抗表乞从赐姓帝。又许之广恩也。 德宗建中二年正月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卒子惟岳匿父丧以求袭位帝难之乃遣给事中班宠问疾。且谕惟岳。 四月加山南东道节度使梁崇义平章事初崇义不朝凶谋日甚宾僚或有忠言沮劝多遭伤害时群凶方日疑阻朝廷将推仗大信欲来而安之以示天下故加崇义同平章事其妻子悉加封赏。且赐铁券誓之淮西节度使李希烈数请兴师讨崇义崇义惧军旅之事加严焉流人郭昔告其变崇义闻之请罪昔坐决杖配流命金部员外郎李舟谕旨以安之。 三年四月戊寅以中书侍郎平章事张镒为凤翔尹陇右节度观察兼度支营田等使以待朱Г初Г弟舀叛缺於幽州故罢Г兵柄加Г实封五百户一子五品官。又赐窦氏名园泾水上腴田并重锦五采帛金银器甚厚以安其意。 兴元元年正月帝罪已大赦反侧王武俊集三军削伪号先是武俊僭称赵王以镇州为真定府伪命官秩会大赦遂削号帝诏国子祭酒兼御史大夫董晋中使王进杰自行在往镇州宣命授武俊检校兵部尚书成德军节度使寻加司空同平章事兼幽州卢龙两道节度使。又魏博田承嗣子绪杀田悦朝廷因授绪魏博节度时朱滔率兵兼引回鹘之众南侵绪遣兵助王武俊李抱真等大破滔众以加功检校工部尚书。 贞元元年以嘉诚公主下降加绪驸马都尉寻迁检校右仆射赐实封五百户是岁加同平章事废朝三日赠司空赙物有差。又易定节度使张孝忠使衙前将程日华使沧州州兵杀其刺史李固烈而推日华为刺史日华遣使间道闻於梁州因拜横海军节度但令岁以沧州税钱十二万贯资孝忠军焉。 二月甲子加朔方宁节度度支营田观察六城水运押诸蕃部落盐池兼河中晋绛磁隰等州节度观察等使充朔方宁同华陕虢河中晋绛磁隰等州及管内诸军行营兵马副元帅开府仪同三司行中书令兼灵州大都督单于镇北大都护河中尹上柱国连城郡王李光怀太尉加赏封至二千户仍赐铁券赦三死。 十月刘怦为幽州长史兼御史大夫卢龙军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初怦为涿州刺史朱滔每有征伐必令怦幽州留後时朱滔死怦素为众所服因有其兵地。 贞元元年九月范阳节度刘怦卒其州军人习河朔旧事请其子行军司马济代父为帅朝廷姑务便安因而从之累加检校兵部尚书。 二年三月诏授淮西李希烈礻卑将吴少诚申光蔡等州节度观察兵马留後初希烈叛少诚颇为其用希烈死少诚等初推陈仙奇统戎事朝廷已命之仙奇寻被少诚等谋杀众共推少诚朝廷遂有是命寻正除节度等使。 三年七月宣武军兵马使刘昌率其众自坊州赴灵室既次三原遂纵掠一夕方定淮西散兵百馀人隶於昌及是昌归罪於淮西兵尽杀之寻以昌为本军京西行营节度使初昌众惮戍灵旁通室剽三原後各欲散归昌招抚之乃定因加昌以董之改戍麟游。 四年福建观察使吴诜为叛卒所逐诜奔建州初诜从职守於陇尝以猛毅自许及领福建颇轻忿越兵薄其粮赐苦其役使而不恤也。众卒咸叛数让诜而逐之。且请于诜牒用大将郝诚溢掌留後而杀诜之腹心将薛大清十馀人等而听命於诚溢秋毫无所犯乃抗表请罪焉帝命中使就赦而安之。 五年十月诏曰:法令者国之典章藩岳者朕之屏翰封域既列疆里有经必守信诚用永终始干纪难亏於常宪念功宜贷於新恩酌於厥中是有兹命义武节度易定观察等使检校司空平章事张孝忠受委旌钺作镇方夏顷兴士旅擅入边城朝命既临不远而复有过能改此诚可嘉是卑左揆之授俾参论道之职懋昭来效勿替旧勋可检校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如故於戏君人执信臣人执忠忠信允叶邦家乃朕奉祖宗之法期於慎守王公之上务以存诚画野分圻皆有定制逾宪章则彼此交恶保封疆则庶获安偃甲息人所存者大咨尔方岳弘宣永为各守尔典钦承王度勋贤列辟宜体至怀初孝忠以兵袭蔚州驱掠人畜帝连诏责之逾旬方还所部繇是降其诏焉。 八年四月庚寅以前汴州长史李士宁起复左金吾大将军同正兼汴州刺史御史大夫宣武军节度观察使士宁故宣武节度玄佐子也。初玄佐薨诸将校列状胁监军上奏请士宁为节度使。且曰:朝廷,或不从忍令数万之兵东向以求生也。盖指李纳以邀命帝乃召宰相入议窦参先与吴凑不相得。且曰:若不许惧合於李纳则汴郓非朝廷有也。因请授士宁节度使帝从之故有是命(一云:玄佐殁士宁才十七八谋於父亲吏讽三军请继父任时德宗厌兵不复讨问遂授以钺麾既而日恣以荒暴诛戮无不怨苦都虞候万荣因其猎於近郊闭州门以拒之士宁驰归阙下德宗抚之颇厚既不加责仍授以右卫将军仅二十年累历班序人皆目为幸人)。 九年四月削海州刺史本州团练使张官仍令兄示众决杖为定州刺史娶淄青李纳女用事於纳以父丧大祥归定州尝於公座慢骂成德军节度使王武俊武俊大怒以事闻诏中使诣定州临决遇於太原杖而囚於别所武俊素以定州殷富同壤尝欲攻夺因是遣深州出兵袭取义封。又出兵驱掠安喜无极万馀口徙於德埭悉取其粟帛牛畜婴城自固累遣使谢过於武俊方止。 十一年九月横海军大将程怀信逐其节度使程怀直归京师怀信遂领军士寻诏以处王谅为横海军节度使以横海节度兵马使试殿中监程怀信起复左武卫大将军同正兼沧州刺史横海军节度营田沧景观察留後依前兼御史大夫处王谅不出阁故也。 十二年正月庚子洛州叛将元谊与其众李文通常悦石定蕃康秀玢等率州城内兵五千并家口万馀人叛奔田绪累路溃散入卫州者三千馀人中使吴朝弼为乱兵所杀二月丙午诏曰:元谊李文通等皆有勋庸久於戎旅顷者事因疑误城守经时自致危惧比献章表请率师人愿赴京西用申诚效亦遣使宣慰待之如初俟至阙庭期於任使而行李之际士众推敲离虽非本图情亦可恕。且处之东夏镇在西郊皆我王事诚为一体况田绪任兼将相寄重方州委之抚绥必能加辑言念将士素著勤劳既有申明各宜安堵仍委田绪切加存恤以副朕怀其元谊男承嗣并先在城。又特召对仍令中使送赴魏州。 是月以成德军节度度支营田常冀深赵德棣观察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司徒平章事兼常州长史琅邪郡王王武俊为检校太尉兼中书令依前兼常州长史节度等使以朔方河中绛宁庆兵马副元帅河中绛州节度度支营田观察使元从奉天定难功臣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司徒兼侍中河中尹上柱国咸宁郡王浑为检校司徒兼中书令依前兼侍中河中尹充副元帅节度等使已巳加山南西道节度度支营田观察检校左仆射兼兴元尹御史大夫严振魏博等州节度营田度支观察使检校右仆射兼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兼御史大夫驸马都尉田绪幽州卢龙节度度支营田观察押奚契丹两蕃经略卢龙军使检校右仆射兼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御史大夫刘济剑南西川节度支度营田观察统押近界诸蛮及山西八国兼南安抚使检校右仆射兼成都尹御史大夫韦皋并同平章事乙亥加陈许等州节度使检校兵部尚书兼许州刺史御史大夫曲环淮南节度观察营田使检校刑部尚书兼扬州长史御史大夫赐紫金鱼袋杜宁节度检校刑部尚书。 兼州刺史御史大夫张献甫义成军节度郑滑观察营田使检校刑部尚书兼滑州刺史御史大夫赐紫金鱼袋李复并检校左仆射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检校吏部尚书兼襄州刺史御史大夫赐紫金鱼袋樊泽四镇北庭行营兼泾原节度使检校礼部尚书兼泾州刺史御史大夫刘昌右神策军行营节度陇右大夫观察度支营田使检校工部尚书兼凤翔尹御史大夫邢君牙左神策军行营节度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韩全义平卢军淄青节度度支营田观察陆运押新罗渤海两蕃使检校礼部尚书兼郓州长史御史大夫李师古剑南东川节度营田观察使静戎军使检校工部尚书兼梓州刺史御史大夫王叔邕申光蔡度支营田等使检校工部尚书兼蔡州刺史御史大夫吴少诚徐泗濠节度观察度支营田使检校礼部尚书兼徐州刺史御史大夫张建封并检校右仆射。又加振武麟胜节度营田观察蕃落使单于大都督御史大夫范希朝麟坊丹延节度观察使州刺史兼御史大夫王栖曜夏绥银节度观察押蕃落使夏州刺史兼御史大夫韩潭并检校礼部尚书荆南节度观察使江陵尹兼御史大夫裴胄宣武军节度度支营田汴宋亳颍等州观察使汴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李万荣昭义军节度营泽潞磁邢观察使潞州长史兼御史大夫王处休浙江西道都团练观察及诸道盐铁转运使润州刺史兼御史大夫王纬并检校工部尚书。又以河东节度度支营田观察留後太原尹兼御史大夫北都副留守李说为检校工部尚书河阳三城怀州节度营田使。又加朔方灵盐丰西受降定远城天德军节度营田观察使押蕃落使庐州长史兼御史大夫李栾浙江东道都团练观察使越州刺史御史中丞皇甫政宣歙池都团练观察使采石军使宣州刺史御史中丞刘瓒鄂州刺史兼御史中丞何士等并兼御史大夫。 ●卷一百七十七 ○帝王部 姑息第二 唐顺宗贞元二十二年正月即位二月壬子淄青节度使李师古以师次滑州西界初告哀使未至郑滑军礻卑将吏自京师得遗诏本归以示节度李元素元素以师古邻接欲为不自外使密以其本示之师古不受曰:京师无讣告何故妄言杖其使几死举兵以胁元素元素惧上表请自贬朝廷两慰解之初师古闻消息遂以师自至濮州伺候为变借元素为名以动众及闻帝即位即罢界上兵。 宪宗永贞元年十二月己酉以新授给事中前剑南西川摄节度行军司马知留後兼御史中丞刘辟为检校工部尚书兼成都尹御史大夫充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度支营田观察处置统押近界诸蛮及西山八国兼南安抚等使於时韦皋卒辟阻兵以求节度诏除给事中冀其入朝辟不受贞元旧风也。 元和元年六月淄青李师古死弟师道擅命遣判官崔承宠孔目官林英相继奏事时杜黄裳作相欲乘其未定也。以计分削之帝以蜀川方扰不能加兵於师道遂命建王审遥领节度以师道为留後岁馀竟授以旌节。 二年八月命给事中房式充幽州成德义武等军宣慰使时三节度刘济王士真张茂昭各持宿嫌交恶闻於朝故有是命。 四年三月以淮南节度判官孔戡为卫尉寺丞分司东都戡尝佐昭义军节度使卢从史数以事争论不从因谢病去从史︹以礼遣而阴衔之居东都久之为淮南节度使李吉甫所辟而从史忿嫉累请贬降故有是命缺。 十一月彰义军节度吴少诚卒五年三月授遂王宥节度以彰义军兵马使兼申州刺史吴少阳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权知蔡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彰义军节度申光蔡等州观察等使留後仍赐上柱国初少诚疾亟家僮单于熊儿者伪以少诚意取少阳至时少诚已不知人乃伪署少阳摄副使知军州事少诚子元庆年二十馀先为军职少阳密害之及少诚死少阳自为留後时王承宗求继士贞位不受诏帝业以讨承宗不欲兵连两河乃以宥王遥领少阳为留後焉。 五年七月庚子镇州王承宗遣节度巡官崔遂上表二封乞自陈首兼请吏员输其常赋是月制曰:夫盖之如天容之如地王者之盛德叛而伐之服而舍之鲁史之明义所患教化之未弘不患威令之不振所患忿忄之不当不患臣妾之不恭逐稔恶以彰典刑纳忠诚以涤瑕[C260]纠慝宥罪其在斯乎!朕嗣守丕图处奉先训明有所未烛信有所未孚德罔洽人而惩法度之未一道靡化物而虑风俗之未齐顷者误於知人因以动众虽乱是用长俾投於荒而靖以自思敢[A092]其过故太尉中书令武俊尝拔艰危有大勋力重以亲戚连其子孙壮容图於采缋武烈书於锺鼎十代之後尚延其宠渥四海之内岂利其土田我之初心盖不如此卢从史首献章表深陈便宜是以颇类于向公如流遂昧於进熟乃割二郡别为一镇付其密亲以示无外而承宗不谕朝廷遂干国章以至于斯事岂得已既而将帅同德干戈四临幽蓟以节制之众收城池易定以雄猛之师献俘馘火则方燎天其可逃然而大兵所罹庶物皆农桑遂废於垅亩老幼咸膏於锋镝为之父母深用悯然王承宗困而能通迷而斯复冒於白刃贡以赤诚仰日月以激於中肠罄封而誓於後效赋奉其常数官奉其阙员以阖境之性命祈肆赦之恩泽我亦思省至於再三违命而用刑盖有常宪顺命而赦罪是亦前经寰海之饶宁私於数县之地雨露之溥岂遗於一境之人加恩俾复其土疆改过是还其官秩其王承宗特宜洗雪依前起复麾将军守左金吾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外检校工部尚书兼镇州大都督府长史御史大夫上柱国充成德军节度管内度支营田等使镇冀深赵德棣等州观察处置使成德军将士官爵实封等一切如旧待之如初诸道行营将士等皆贾雄心争输忠力以战则胜以攻则摧加以跋涉道途暴露原野各宜赏级仍并归还宜共赐物二十八万四百二十端疋并令度支随便近即时支遣仍令粮料使与本军计会丰厚宴设於戏帝王作兵以辅文德雷雨施泽亦酌人情况乎!忠烈之遗勋亲之後每称破敌尝用愧怀闻覆众而增伤览捷书而兴叹一夫不获尚泣於前王百姓何辜罹祸於兹日虽为彼制孰非吾人事苟便时朕宁屈已庶当修政思理推诚致和奉天地之心大祖宗之业姑以济物岂务申威虞帝之征载示两阶之舞殷王之网式弘三面之仁惠此方隅置於安静凡百多士宜谅予怀初王士贞卒三军推承宗为留後朝廷伺其变累月不问承宗惧上表请割德棣二州繇是起复授成德军节度使。又授德州刺史薛昌朝为德棣观察使承宗遣数百骑往德州虏昌朝以归乃诏削承宗官爵命左神策护军中尉吐突承璀以讨之是役也。招讨之任非中外所期。又诸军多观望养寇逗留不进转饷糜费日以钜万淄青幽州累有章表请赦承宗帝乃因从史之罪归其恶而宥承宗不得已而为之己酉加义武军节度使张茂昭检校太尉兼太子太傅幽州节度使刘济检校司徒兼中书令魏博节度使田季安检校司空兼太子太保辛亥加河东节度使范希朝检校司徒淄青节度使李师道检校尚书右仆射横海军节度使程执恭检校尚书右仆射并以兵罢加赏也。乙夕卩幽州节度刘济为其子总所杀朝廷不知其事以总为起复检校工部尚书兼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充幽州卢龙军节度管内度支营田观察处置押奚契丹两蕃经略卢龙军等使。 七年十月魏博监军奏当道三军举其将田兴知军州事甲辰制曰:经邦制理先务於安人秉义纳忠谅存乎!体国其有坚持正性动合众心才当与能善足垂劝则宜荷推毂之寄为分阃之臣建侯贞师宣我利泽魏博军步射都知兵马使同节度副使检校秘书监兼御史中丞浙国公田兴深明有融忠孝是力介。若金石通乎!弛张效用思齐於昔贤洁诚期报於君父生此王国迹沦戎藩逢时乃彰会节有立曰:元臣即代裔子幼年小人任事以作威诸将屏息而增惧政理滋紊刑章亟乖群臣危疑几致颠越朕用忧闵方图辑宁而兴任在辕门深惟大体义勇斯奋奸雄伏辜士心所归不令而肃征镇安固厥庸茂焉既而保贵胄之家将致上国全故帅之绩求复中军表章屡疏情恳备至以勋则特异以义则可观周旋令图盖有馀裕朕高悬爵命以待能贤嘉尔殊劳允宜懋赏晋军谋帅尝学於诗书汉将议功窦融实冠於名节魏郊巨镇河上奥区杖钺可以宣国威观风可以率彝典习俗至於丕变疲畦而汔康伫光册书用寄心膂荣级继登於七命显秩超践於六卿仍兼副相之雄以重元戎之委服兹休命其懋戒哉!可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兼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御史大夫充魏博等州节度管内支度营田观察处置等使勋封如故初贞元中昭义军节度使李抱真卒雒州刺史元谊以州兵五千叛归田绪後田季安纳谊女为妻及季安以风疾废乱颇虐杀人子怀谏年十一为府司马兼御史中丞节度副使元氏乃召督兵将指明祸福约立怀谏为帅皆唯唯莫敢违乃迁季安於别寝月馀季安卒有家僮蒋士则主亲兵持权数易大将怀谏出令尽士则之为也。军中以朝廷久无命众情不固田兴者其先与季安别族後称为从祖兄少在魏军以武艺信厚为众所服兴因寓直而巡更卒迭来观兴兴惧深拒之质明入衙兵众数千环附兴兴惊遽顿仆於地其众连呼不散兴扬言曰:欲听吾命。且勿犯副大使众皆曰:诺乱兵杀蒋士则等十数人而止即日移怀谏於外兴既立为留後葬季安毕送怀谏於京师十月辛酉制曰:奉君亲竭忠孝人伦之大端也。贤智所以尽心赏功劳懋明节国家之急务也。皇王所以致理朕嗣服丕业恭临万邦每念政之未孚化有不暨怵惕惟励载勤于怀尝以为宵质禀灵皆思乡善亦甄明抚导推示至诚树绩必使其光扬罹患必图其安缉永言及此终食岂忘魏博大藩东夏雄屏军戎勇於见义黎庶怀於有仁自中原始兵革之虞河朔为用武之地抱才器者或感恩而尽力申节效者果因事而彰明时将太宁斯获予志近田季安薨谢兵於幼童奸邪凭依妄肆威福一境危忄栗惧致覆亡比屋凋伤疲於杼轴田兴仗义奋发剪去忄佥人大安方隅屡献忠恳达三军奉上之志激千里望阙之诚誓遵典彝不变旧俗忠谏指切感於朕心是用特授旌旄俾靖封略言念将士同德叶谋守正如金石之坚凌寒挺松柏之操垂令名於不朽示臣节於将来清风载扬丹款可鉴嘉尚叹息劳於寝兴赏不逾时式示旌劝其管内百姓等身劳耕稼力竭征徭每念於怀用当忧悯宜令司封郎中知制诰裴度往魏博宣慰亲谕朕意仍赐钱一百五十万贯以河阳院诸道合进内库绫绢绵等支送充赏给将士及州县百姓差科宜给复一年使之苏息州县之中或有残破偏甚者委田兴逐便宜处分朕以布泽之时务从人欲好生之德期洽众心魏博管内宜赦见禁囚徒其与田兴叶心立功大将及判官等委兴具名衔闻奏当有甄升如有父母在别加优恤当道从前已来官吏将校等或忠义可嘉而刑戮滥及如有此色委田兴条录奏闻当加追赠如有家口见存宜厚加优恤管内高年独或天宝遗人夙г皇化或孤独废疾不能自存委田兴差官存问仍量给粟帛管内有清勤奉职为众所知者委田兴具事疏奏闻当加进改如身在丘园行义素著或才兼文武名节可称亦委田兴具名闻荐赠太尉季安姻戚旧臣尝任将相饰终之典宜示优崇其葬事委田兴差官勾当礼物之间务从周厚田怀谏在疚之初政出群小因致军府骚然不宁以其年幼有足矜悯待其到京之日一门量加存恤呜呼耸善念功惟恐不及血卩人厚下惟恐不丰庶乎!大治雍熙遂弓矢为仁繇已其道信然树德务滋在乎!终始凡百多士宜悉朕怀田兴颇观书知君臣父子之道尝力行之朝廷知其乡顺宰臣李绛上请命使招谕及厚加赏赐及裴度至兴极惧。又请度至封内州县宣扬恩泽辛巳以前魏博节度副使兼马步都知兵马使田怀谏起复为游击将军守右监门卫将军仍赐宅及刍米等。 十年正月乙酉进授宣武军节度使检校司空韩弘守司徒依前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贞元初德宗方以公相宠勋臣宰相虚列官代於制敕者多至八九及数年老者不世继守者无功遂不加其名元和初平章事在藩镇不过一二而已至三年始加弘检校司空同平章事後王锷以检校司徒凡历三大镇及在太原有功李吉甫请授锷同平章事弘自领汴州以敢杀致安势重於中而位在锷下每咎吉甫及吉甫卒乃致书於宰相元衡以露其忿自处将帅二十年未尝再觐朝廷亦未能以诚信待弘方欲用其形势以临淮西故命守司徒同平章事以加锷上焉)其秋出师遂命弘为淮西诸军行营都统遣其子公武以兵万三千人会於行营十二年贼平就加兼侍中累拜封许国公。又以公武为坊节度使。 十一年十一月丙寅幽州节度使检校司空刘总就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郓州节度使李师道进位检校司空初师道幸吴元济之乱因寇徐州李光颜拔凌栅师道惧乃伪贡诚款帝以力未可并讨乃遣给事中柳公绰往宣慰。且观其所为师道苟以逊顺为辞故尚加命宠。 十四年二月己巳敕王承宗与三军将士输忠效力叶志同心恭守典章誓除寇虏俗化丕变风猷特高如闻水旱之馀供费未赡务令优济保洽恩和宜赐绫绢布共万端疋初王师讨吴元济承宗与师道继献章表请宥元济其牙将尹少卿奏事至中书见宰相语意不逊武元衡怒叱出之承宗益不顺遣盗杀元衡帝赫怒命六节度之众讨之时淮西用兵国用虚竭诏权罢焉至十二年诛元济承宗始惧求救於田弘正遣人送其子及牙将至阙下帝以弘正表疏相继重违其意而有斯命。 八月己酉制曰:纳大忠树嘉绩为臣所以明极节锡殊宠进高秩有国所以待元臣况乎!邦教诞敷王言总会百辟攸宪四方式瞻永念於怀久虚其位载扬成命佥曰:休哉!宣武军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汴宋亳颍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守司徒兼侍中持节汴州诸军事汴州刺史上柱国许国公食邑三千户韩弘降神挺材积厚成器中蕴深闳之量外标严重之姿有辅国济时之心推诚不耀有夷凶禁暴之略杖义益彰自镇浚郊二十馀载师徒禀训而咸肃吏士奉法而愈明俗臻和平人用庶富威声之重隐。若山崇属者淮肆征命统群帅克殄残孽惟乃有指踪之功及齐境兴妖分师进讨遂枭元恶惟乃有略地之效既闻旋旆俄请执深陈魏阙之诚远继韩侯之志朝天有庆就日方申。又抗表章固辞戎旅三加敦谕所守弥坚于藩于宣谅功於注意我弼我辅难违其衷恳式遂良愿载兼上司论道之崇因之以齐八政中枢之长之以赞万务玄衮赤舄备於宠光不有其人孰膺斯任於戏出总兵柄入参庙谟家国之庆盈门君臣之道交泰为我柱石古今曷俦服而滋恭以佑乃辟可守司徒兼中书令(此官汾阳王子仪西平王晟以冠代功业而居之弘二十年不入其累迁转至於斯拜盖朝廷始以姑息终用大体其势然也。弘镇大梁一十馀岁所管四州征赋皆以自赡未尝有上供者专务聚财积峻法树威而庄毅寡言沈靖多断邻封如李师古吴少诚辈皆惮之诏使宣谕断多倨待朝廷每为盖覆其後势屈入觐宠待逾等人臣之幸如弘者盖寡焉)。 穆宗长庆元年三月乙夕卩以权知京兆尹卢士玖为检校右散骑常侍兼瀛州刺史御史大夫充瀛莫等州都团练观察等使时幽州节度使刘总娶涿州刺史张皋女皋与士玖有内外之属故请其瀛莫二州为兼察以士玖上请因而用之非选众任能也。 七月幽州监军使奏军乱囚节度使张弘靖於别馆推朱洄知兵马事洄推其子克融统军务诏诸军讨之十二月乙酉制赦幽州军拘留张弘靖卢士玖暨专害府寮之罪以幽州都知兵马使检校殿中监兼监察御史朱克融为检校左散骑常侍幽州节度使(自宪宗皇帝削平群叛之後帑藏空虚帝践之初锡赉过制及幽镇事起徵发赏赐财力殚竭。又行营诸节度及领偏师者皆有敕使监镇悉选取骑号衙队自防卫列于阵者皆羸懦之众故战则奔北鲜有成功议者以是役命将非不良徵师非不多而无尺寸之效者制置不一朝廷以克融能全弘靖为名因而赦之以廷凑杀弘正之罪故并兵诛之顾物力事势然尔)。 八月镇州兵乱杀节度使田弘正推都将王廷凑知兵马事弘正子布镇泾原朝廷急徵布为魏博节度布既颁赉军士乃选其将史宪诚为先锋兵马使以宪诚前出已麾下必能输竭故尽以精锐付焉是时屡有中使赍急诏促其进兵布遂以全军三万七千出抵贼之冀州南宫县进军下贼二栅而魏人怯於格战。且以寒雪饣鬼饷不给寝无斗志宪诚故尝怀贰因从而间之俄有诏分布军与光颜合势东救深州其众因大溃多为宪诚所有布提兵八千以十二月十日还魏州十一日会诸将复议兴师而将卒益骄惰皆曰:尚书能行河朔旧事则死生行之。若使战皆不能也。布自度其下终不为用叹曰:功无成矣。布即日密表陈军情入启父灵抽刃刺心而绝乃以魏博中书先锋兵马使史宪诚为检校工部尚书兼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充魏博等州节度观察等使先是田布为礻卑将时遇宪诚於行伍间累进戎职皆繇布荐宠及布统魏师待之益厚兼命其子为亲将竟谋背叛布死遂据其城府朝廷不得已因命焉。 二年二月甲子制曰:朕以菲德纂承鸿绪属先皇帝扫刷中万康济兆民八荒晏然五兵咸息尝兢怀于继述思致理於和平岂以乐战为心佳兵在念而镇州以承宗云:亡自归诚款幽州以刘总恳志愿释兵符相继来同无思不服非朕勤於远略力以致之亦既绥柔咸加濡泽不爱金帛以惠於戎士不吝爵赏以宠其偏礻卑复加台臣咸推谨厚庶将朕志以靖方隅而佚於既安莫能思患曾未累月旋闻叛离朕亦欲因其人心以命长帅顾念弘正尽忠先朝身婴戕害家受屠戮为之元首能不痛心是用下制先申告谕求其凶恶冀释幽冤仍令四面节制各守封疆不欲遽加明罚所望自效忠诚而将士等惧罪以相保王庭凑为众之所迫固其州壤捍以兵锋每闻战争永念黎庶为之君父。又可忍乎!是用辍食忘寝昼夜万虑恭惟烈祖之训必用兼爱之心务以安人为国本不以穷武为威力顾予寡昧敢忘遵承为追念而兴师已极君臣之分为轸忧而舍罪,岂非帝王之道况王庭凑仓卒之际固非始谋接之以恩荣自当展其志意委之以戎镇必冀效於勋庸礻固福无门行之即是弛张在我用亦何常苟推信诚便保忠顺苟得其众孰非吾人推而任之式示荣宠宜特舍雪仍授检校右散骑常侍兼镇州大都督府长史御史大夫充成德军节度镇冀深赵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应承成德军将士官爵一切依旧待之如初仍令兵部侍郎韩愈充宣慰使於戏舍彼三军惠非不至於彼阖境恩非不周今弘宽大之恩以应阳和之令使离散者见亲爱之乐暴露者归室家之安各宜感悦以就宁泰布告中外体朕意焉(庭是时河朔复乱庭凑首其恶残害长帅及其友属僚从而歼焉其逆如此而竟後舍雪授以节制盖兵不得息八年矣。爱人含垢制时以宜)。 丙寅制以前成德军节度镇冀深赵等州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兼镇州大都督府长史御史大夫上柱国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牛元翼为检校工部尚书兼襄州刺史御史大夫充山南东道节度观察处置临汉监牧等使初元翼以守深州功有成德镇冀王庭凑以已罪未赦围元翼益急凡官军救元翼者三面而至皆屈於刍食不能前进虽李光颜亦坚壁而已日与军士分采刍薪度支给以红腐之粟人不及救庭凑以故得设数重之围至是不得已授凑节而宠元翼以汉南焉三月卢龙军节度使朱克融成德军节度使庭凑并进检校工部尚书时庭凑虽得节制怒元翼之坚守故深州之围不解克融以兵同济其恶至是有宣慰中使至幽州克融上言前月得裴度书令解深州之围以今月一日抽兵还本道讫庭凑兵亦稍解故并以尚书宠之。 是月徐州监军使奏当道节度副使王智兴自河北行营领兵回以今月十四日入城逐其节度使崔群智兴自领军务已未以武宁军节度副使兼御史大夫王智兴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叙州刺史御史大夫充武宁军节度徐泗濠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智兴出自武宁行伍累至大将元和末将徐兵北李师道尝以少击众声振海岱间累拜沂州刺史及奉诏会讨王庭凑智兴领兵三千仍加节度副使以宠之本军有勇敢者多在其所统既居戎ヘ以功位自疑崔群亦虑其归还非己能制累表请追智兴授以他官事未行诏班师智兴以幽镇二方怙乱受节繇是幸心益炽先期入境群闻之惊使从事劳问。且言先输其器甲仍留其众於城外以十骑自随智兴不从率众斩关而入见群及监军使拜而伏曰:此军情也。乃为群具行夫骑乘无不周悉及判官从吏皆如素焉。又杀不同己者十馀人然後以兵送群至甬桥遂掠盐铁院钱帛及汴路进物商旅资货率取其三分之二。又以兵劫濠州刺史侯弘度弃城走朝廷以新罢兵力未能讨遂以节授之。 四月王庭凑表请追赠三代乃赠庭凑曾祖五哥之越州都督。又赠其祖未怛活左散骑常侍。又赠其父升朝礼部尚书徇其特请也。 文宗太和元年五月丙子以天平军节度使守司徒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乌重裔为横海军节度使兼沧州刺史充沧景德棣等州观察处置等使以前摄横海军节度副使检校国子祭酒沧州长史侍御史李同捷起复为麾将军守右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检校右散骑常侍兼兖州刺史御史大夫充兖海沂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就加魏博节度使检校司空史宪诚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丁丑就加幽州节度使检校户部尚书李载义检校尚书右仆射平卢军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康志睦为检校户部尚书镇州节度使检校司空王庭凑为检校司徒是时既以李同捷节度兖海尚虞群帅生事故咸有就加之命以宠安之。 二年九月沧州节度使李寰为夏州刺史充夏绥银宥等州节度观察押藩等使依前检校左仆射寰前在沧州拥兵不进知中外议论自怀不安遂请入觐诏旨优许因有是命。 十一月赐定幽州绫绢各五万疋昭义绫绢三万疋有中使自易定来奏诸道行营节度赏薄为词故累加给赉(是时沧镇未平王师业已问罪则置供军粮料使日费甚厚而两河诸帅重邀功赏每与贼战辄增首级以闻其後对见赐与者众矣。至於发帑藏徵散收赠帛征马去亦无繇是天下守土者以助军进献率不下数万疋)。 三年三月乙巳太原奏中使杜英奇到易定行营宣举当道兵马使傅毅充易定节度三军不受共举易定都知兵马使张其傅毅领军三百二十人走投本道戊申以张为检校左散骑常侍易定节度使己酉以张新上赐帛五万疋。 七月己未先送魏博史宪诚旌节中使刘弘逸奏云:六月二十五日到魏州二十六日夜三军杀史宪诚举大将何进滔其新节度使李听入城不得壬子召宰臣裴度王播路随对于延英诏以魏博节度衙内都知兵马使检校秘书监兼侍御史何进滔为检校左散骑常侍充魏博节度使壬申诏雪王庭凑依前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太原公成德军节度使先是沧州李同捷求代父任诏授以兖海同捷不奉诏投款於庭凑廷凑出兵挠魏北境以接之诏绝廷凑进奉时河朔连兵日久朝廷益苦馈饷之费及同捷授首廷凑亦微露诚款於邻封帝揣知中外之心所宜故有恩荡之诏。 九月以王廷凑洗雪命有司先籍入其留邸及店铺等并令却付官吏所繇德棣诸州者并放还。 五年正月庚申幽州监军使上言节度李载义於球场送宣赐德政碑中使後院副兵马使杨志诚同打球志诚等遂於球场叫呼谋乱载义当日走投易州。又奏志诚杀莫州刺史张庆初以载义姻党故也。帝闻之惊促召宰臣入对时兵部尚书平章事牛僧孺早入先召见帝惕然曰:幽州之事可奈何僧孺曰:此不足烦圣虑臣被召疾趋容臣稍缓息具条以对帝良久曰:卿以为不足忧何也。僧孺曰:陛下以范阳得失系国家忧戚耶。且自安史乱後范阳非国家所有前时刘总向化兼以土地归阙朝廷约用钱八十万贯而未尝得范阳尺布斗粟上供天府则今日志诚之得犹前日载义之得也。陛下但因而抚之亦事之宜也。且范阳国家所倚赖者以其北捍突厥不令南寇今。若假志诚节钺借其土地必自为力爪牙之用固不计於逆顺臣固曰:不足烦圣虑帝大喜曰:如卿之言吾洗然矣。壬戌李载义遣从事上言自破沧州後累表请赴阙廷频奉诏旨不许今月十三日於球场为管衙兵马将杨志诚翻动其日辰时将男正元并随从军将奔赴阙廷帝令中使至太原以采宣迎并赐以书诏紫衣牙笏玉带并药一合银器一个所在宣赐甲子赐载义永宁里第一所壬申载义为太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仍令所司择日册命以嘉王运为幽州卢龙节度观察处置等使以志诚为幽州节度观察等使留後是日诏中使以米面粟豆油盐共一千石钱二千贯绫绢三千疋柴四十车草一万束就永宁里第宣赐载义。又令尚食日给十人生料翌日。又命以良马一匹并鞍就第以赐之及宾佐将吏无不广г恩锡。 四月以杨志诚为工部检校尚书并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充幽州卢龙军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观察押奚契丹两蕃经略等使。 七年八月杨志诚就加检校左仆射用含弘之典也。初志诚转吏部尚书诏下进奏官徐迪诣中书白宰相曰:军中不识朝廷事体只知自尚书改仆射为迁不知以工部转吏部为美。且军士盛饰以待新恩一旦复为尚书军中必怒今中使往其势恐不得出及使至其仆奔还奏曰:志诚怒不得仆射三军亦有怨言中使并为志诚系留矣。志诚遣使让官复赐官告其使不受而归朝廷纳裴度之言务以含弘故再加仆射(载义为河东节度使时杨志诚复为部下所逐过太原载义躬自驱击遂欲杀之从事救解以免然而擅杀志诚之妻孥将卒朝廷录其功曲法不问)开成三年六月壬寅以康州流人王晏平为永州司户参军员外置同正员晏平为灵武节度使去任日取征马四百馀匹及借兵器千馀事遂隐没妄为申破台司推勘狱状悉具计赃七千馀贯以晏平之父智兴尝有战功故特免死从流未至流所魏博镇州幽州三节使有表请雪遂除抚州司马给事韦温薛廷老卢弘宣等封敕改为永州司户韦温等。又封还帝命中人宣慰温等制命始行时晏平在麻之中未至流所广以金帛交结中外既得免死旋。又除官复假三镇之势以迫朝廷而执事者但务姑息河北不守法理时论惜之。 ●卷一百七十八 ○帝王部 姑息第三 唐宣宗大中四年幽州戎帅周寝疾表乞都知兵马使张伸为留後朝廷可其奏加右散骑常侍其年冬诏赐旌节迁检校工部尚书。 僖宗广明元年以巢贼陷阙帝巡狩於褒斜四川节度使陈敬迎扈至蜀行阙之事一以委焉以功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颍川郡王及驾回赐铁券舍其十死。 中和四年正月制授鹿晏洪山南西道兴元节度管内观察处置使兴元尹晏洪本许州郡校中和初从中武军监护杨复光讨贼京师贼平复光卒军无所统乃以本军并徐宋之兵西入射胡关陷襄邓及下金州洋州路直抵兴元初则云:西赴行在及所历封壤悉皆屠之臣钦。若等曰:史失名军士骄猾晏洪不得制因进逼兴元其帅牛勖不能拒奔赴成都朝廷以京邑初平议其姑息诏授留後至是加节制焉。 光启元年三月以徐州节度使时溥为钜鹿郡王制曰:天用日月司之以晦明帝赖股肱寄之以休戚念其功则报无所[A092]厚其赏则诫在可危尔勿犭旬於骄盈吾靡劳於姑息也。时溥为时杰出临难慨然用礼乐为身基知德刑为战器文惟附众武足取威万旅无讠华一方底定朕以彭门人兼沧楚地控淮河因命专征果闻善训公忠所化气俗自平极将相之崇高作藩宣之轨则噫成功未易持禄尤难倚伏相循安危是系朕尝览祖宗之纪每钦兼济之图尚父汾阳王太尉武穆王皆道合中兴勋高往烈然子仪以恢弘体国保富贵於永年而光弼虽刚正奉公积猜嫌於晚节盖坦怀未至则全美或亏言念大臣足为前鉴惟尔竭诚保奉著节始终畴咨虽显於上台制爵宜加於异姓彼邦遗事故老当传勿劳铭鼎之恭用永绅河之誓服兹休宠慎乃令图庶俾君臣永於竹帛。 昭宗大顺元年制以德州刺史权知沧州兵马留後卢彦威检校尚书右仆射兼沧州御史大夫充义昌军节度沧德观察处置等使彦威光启末逐其帅杨全玖求旄节朝廷以扈跸都将曹诚为沧德节度诚虽不至任而彦威之请不行至是王罗弘信因张用兵为彦威论请故有斯授。 二年三月制以青州留後王师范加检校兵部尚书平卢军节度使是岁镇州王曾有表荐曰:臣闻推亡固存古有明义兴灭继绝书著前文盖圣王弘延赏之恩哲后开劝能之道故吴君录旧育凌统之孤儿汉帝追功举张良之爱子臣伏见故淄青节度使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敬武将星发彩金匮传符推心皆务於政经戮力每勤於王室自艰难变运銮辂省方海岳一隅不惊刁斗关畿数路尝走梯航加以沦落衣冠流亡民庶皆能赈┰尽致昭苏可谓辅国荩臣佐时良牧而不幸秋兰败叶朝露光俄成就木之悲不尽登坛之寄其男检校工部尚书权知留後事师范亲为嫡长才实瑰奇早绾父兵夙知军志张飞之敌每说无前魏万之名咸言必大顷以元戎物故外府事殷体人情怀骚动之虞俟朝奏有关河之隔以是连营义旅比屋蒸黎追栾社以增哀思召棠而沥恳爰从苫块抑主兵戎分少拊寒尽同赤子望就日颇罄丹诚今则戈戟罢寻光阴已变险夷一致首尾二年雄棱真是其将门造次不渝於臣节虽皇华紫诰慰安相继於道途而旧旆油幢承宠未闻其拟议将何以宽诸众望塞彼群情光成季之高勋表臧孙之後嗣伏望皇帝陛下信敷九有仁覆万方当惟新革故之时思就俗理人之道克全修偃早委节旄俾其户户披皆瞻白日人人弃管尽观青天覃四时不宰之功救五郡倒悬之苦则岂独自夷及夏咸知妪煦之恩诚亦在存与亡俱荷生成之施初师范父敬武本青州无棣人少为牙将会安师儒乾符中为帅遣平贼有功尤宠之及巢寇犯长安逐师儒自为留後时朝廷多故因授正命累加至检校司空平章事去年敬武卒三军以师范为留後表请旌节朝廷不允制以前陈许节度使崔安潜为帅棣州刺史张蟾迎之师范遣将卢弘攻蟾弘复叛回军以攻青州师范虽年小多智数乃遣人重赂迎弘请避贤路乞守先人坟墓全首领而已弘然之既入师范伏壮士扌益而杀焉安潜乃归阙如此二年朝廷未降节钺至是以恒山表荐为名乃加是命景福二年正月凤翔李茂贞奏以兴元知军府事李维密率本军越授梓州从之初梓州顾彦晖兄彦朗以大顺初卒三军以彦晖为留後茂贞表荐遂加正命及降旄节为兴元杨守亮所滞後茂贞败守亮收复兴元曾有表请再降东川制命词曰:臣闻镂鼎书必归於勋德分茅建秩允属於贤良明朝无滥赏之文圣代绝。且侯之论其有功标岘首业著燕然殊恩寻降於虎符睿渥已颁於龙节旋遇蛇蟠剑栈棘植铜梁遮日月之回光阻山河而倒浪今则初开九折渐涸长鲸宜宣既往之恩合举已行之命臣熟稽通论方敢上闻倘无弃於瞽言庶有礻卑於玄鉴臣伏见东川节度使顾彦晖门传将略代袭军功佩董卓之双由基之一镞南金炼质经大冶而弥坚东箭推心遇繁霜而转劲伏自顷岁蚊雷聚响螗斧称威风摇而海岳将倾火烘而薰兰不辨顾彦晖与亡兄彦朗提戈雁塞奋臂龙沙同驱显引之师入奉纪纲之仆青黄杵下辛勤果建於勋庸赤白囊中动静罔违於禁制伏以先皇帝鸾旌反正凤辇初安爰置酒以论功遂图仪而表德顾彦晖亡兄彦朗由是荣颁剑履显誓山河饰金之象犹新垂露之文未灭岂谓忧时积疹奉国劳神三秋而大树忽凋半夜而将星潜殒是致人皆罢市里为辍舂泪碑虽没於蒿莱画象但喧於箫鼓顾彦晖以三军拥路百姓排关感羊祜之遗心请冯君之继踵伏自暂持纪律权总貔貅谢玄用才虽履屐而有任句践抚士从觞豆而皆均伏蒙皇帝陛下俯念群情仍怜异政降旌幢而示宠宣雨露以守功风行而天下皆闻日照而人间并见不谓绵州刺史杨守亮鸱张要路蚁聚通津擅抑芝泥强留瑞节召兵戈於武定阻琛赆於褒梁大肆处刘将营统制臣与州节度使王行瑜同兴义旅共伐奸谋一挥而枭离巢再战而猿猱失木既通剑路寻达刀州顾彦晖屡捧诏书曾颁旌钺非是剪桐之戏已承裂地之封濡涵而难滞旧恩锡赉而愿加新节犹希进秩用表优贤臣谬窃临戎尝思举善敢觑先茅之赏庶遵连茹之文时朝廷遂命使再降旌节皆茂贞保荐之力也。是月彦晖与西川王建争田疆理相失遂战斗不绝既乞援茂贞乃以兵赴焉三月制以捧日都头陈为广州刺史岭南东道节度使扈跸都头曹诚为黔州刺史黔中节度使耀德都头李为润州刺史镇海军节度使宣武都头孙惟晟为江陵尹荆南节度使并加特进同平章事各令赴镇并落军权时朝议以李茂贞傲侮王命武臣难制欲用杜让能及亲王典禁兵故罢五将之权兼以平章事悦其心。 六月制以凤翔陇州节度使检校太尉中书令凤翔尹上柱国岐王食邑四千五百户李茂贞为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十月诏雷州司户参军杜让能赐自尽於临皋驿初让能为太尉与李茂贞不协景德初杨守亮为茂贞所败以朝廷欲割果阆州姑息之茂贞怒陈言让能曰:宰弼外镇四夷内安百姓阴阳不顺犹资燮理之功宇宙将倾尚假扶持之力即万灵舒惨四海安危尽系朝纲咸繇庙算既为重任方属元臣况国步多艰皇居未壮曩日九衢三市草拥荒丘当时万户千门霜凝白骨大厦倾欹而未已沉疴绵息以无馀皆曰:非贤臣无以拯社稷之危非真宰无以革寰区之弊令公舍筑入梦投竿为师践履中台制临外阃不究兴亡之理罕闻决断之机盖意有所不平心有所未悟辄思上问愿审臧谋窃见杨守亮擅举干戈阻难西道将图割据吞并东川据巴ク为万窟恣豺狼於梁汉致十年荆棘果闻败衄寻挫凶狂既前去而不谐思却归而无地当道与州见为阻隔纲运方举问罪师徒忽朝廷授武定之双旌割果阆之两郡未审是何名目酬何功劳紊大国之纪纲蠹天子之州县非惟取笑於童稚抑。且包羞於马牛傥谓奇谋信为独见伏虑明公赏逆党无君之子愤忠臣奉国之心要助奸邪须摧正直。又闻公切於保位利在安家商量不自於中书割全通於内地虽知渊奥罕测津涯亦闻骇异群情颇是讠宣腾众口未敢便陈章表明述是非伏冀明知特加密示用疑惑稍决指归时让能抗答之茂贞繇是转怒焉後以茂贞跋扈既深帝谓让能曰:春秋之义将而必诛安有甸服之间显违朝旨而悖慢如此我。若不讨四方其谓我何让能奏曰:艰难已来行贞元故事姑息戎臣久矣。根牢蔓织附之者众一旦难骤革之京师去岐咫尺人心易以危惧设有陵犯损威愈甚愿陛下稍解雷霆之怒而熟计之昔汉文以吴濞不朝赐之几杖正为此也。帝曰:政刑弛紊诏令不出都门斯乃贾生恸哭之秋也。书不云:乎!药不瞑眩厥疾不瘳朕不欲孱孱守活坐取凌削因除宰臣徐彦。若镇凤翔以茂贞为兴元尹以嗣潭王率禁军送彦。若或茂贞迁延不受代即攻之军旅所决一委让能让能因上言曰:陛下愤藩臣倔强必欲︹弱枝以隆王室则请宣召中外大臣与臣同心戮力以成陛下之志不宜独任微臣也。帝曰:卿位居元辅与朕均休共戚勿以此为辞尔让能曰:臣待罪台司所未乞骸者思有以报陛下也。安敢爱身以避事况陛下之志宪宗之志也。但时有所不便有所必然他日臣虽受晁错之辜不足以弭七国之患敢不奉诏继之以死及禁兵将出忄佥人奸党咸声言此一举也。非朝廷之谋让能报私怨也。王师既败茂贞向阙帝御楼斩军容使西门重遂斩枢密使李周童以徇茂贞茂贞进兵临皋驿抗。表曰:无辜加罪杜让能之始谋也。非中使之罪请杀让能让能奏曰:臣固预言之矣。今独有归罪於臣可纾国难帝不得已贬雷州司户参军仍诏送茂贞军前茂贞具礼出迎至驿复表请行朝典如此往来者竟遣中使害让能於驿内。 十二月制以凤翔节度使李茂贞守中书令进封秦王兼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王行瑜赐号尚父赐铁券。 乾宁三年凤翔李茂贞逼京师诸王率禁兵奉车驾将幸太原次渭北华州韩建遣子充奉表请跸驻华州乃诏曰:镇国军节度使韩建忠贯雪霜义坚金石十陈章表备竭忧国之诚一诣行宫愈验爱君之志况华州城垒牢固粮储赡丰兵士。又免远行车舆。且绝他虑时诏下之後信宿而至华以华之公署为行宫。 八月。又付韩建诏曰:卿武抱七德瑞应四灵挺生德门佐我丕祚采衣就养深知百行之原布被奉家不以三公之贵朕闻卿高节奖卿崇勋迁幸已来社稷是卿宜每关朝政莫惜揣摩既位列大臣亦不为越分至於道路警候晨夜是防皆伫良筹用致高枕无令奔轶以慰焦劳诸道节度使知卿至忠服卿威望卿宜各移书檄告以安危使有兵者陈勤王赴难之谋丰财者展急病上供之效合成忠孝同济艰难启我中兴允属上将山河为誓不在他人初帝在富平以人情阻挠召建议之建即至跣露首罪言发涕流帝亦为之色动竟未知其心也。及入华公卿近侍皆与建胶固不敢专行制令故下诏使建揣摩时政得失及告谕藩镇时建乃上言云:昔先皇帝幸蜀都之日陈敬守镇锦城过恃宠私多所参预所以远方观听物论讠宣然臣岂敢遵彼覆车同其滥吹至於是防道路拱卫乘舆夙夜在心是臣之职。 四年三月丙子制以韩建资忠靖国功臣封昌黎郡王五月乙亥以建八表让昌黎郡王诏曰:卿始以勤俭镇关辅为列岳准绳近以忠赤扈和銮立大朝纲纪诚款备尽丰省中规下有慰於孝思上无累於供亿创行庙之功也。群后在廷盛典咸举复累朝之废坠崇万代之本根建储宫之效也。而。又请散兵甲大斥奸邪忠言屡闻成绩可数以身许国其心动天虽仲尼兴微管之言汉祖有必勃之谓方用经济殊曰:寂寥永言茂恩讵非异数但念成人之美君子所先执德不回格言斯尚是用寝美号重封之泽就谦光崇让之规足以警励贪夫教化疲俗已议依允尤切叹嘉。 九月癸酉诏以太子太师卢知猷撰韩建德政碑文前户部侍郎司空图为颂建累表坚让从之初是岁春华人表请为建立碑时建上第三表让至是知猷与图词成帝令琢其二碑建。又面奏坚乞寝敕其碑竟不立。 十月癸卯制韩建兼辅国军节度使长春宫使初李瑭领同州瑭茂贞之养子也。时帝自播迁已来怒茂贞未巳将遣宰臣孙理驾下军及率诸镇讨之韩建累谏故未果行瑭知之故逃凤翔至是命建兼之时建亦陈让诏曰:卿才本济时道惟师古致君不期於辱市忧国每至於忘家自朕薄狩近关逾周岁备见忠勤之效莫非倾尽之心允谓良臣宜膺重寄会同州元戎失职军旅不安况接行朝尤思得帅是用资尔兼领镇乎!危邦冀疲瘵之渐苏而烟尘之彻警何乃遽陈章表过有冲方藉当仁岂宜多让固难依允无至再三寻遣供奉官祁彦祥宣赐旌节官告至建理所寻授焉建巳兼判京兆尹有跋扈之志而致瑭之去镇人亦意建所摇动也。 光化元年九月戊辰制加韩建守太傅兼中书令兴德尹颍川郡王并赐铁券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十月丁酉改封颍川郡王韩建为许国公。又赐铁券是月魏博节度使罗弘信卒三军立其子副大使绍威知兵马事寻赐之节钺。 天复三年五月辛丑下制以两收宫阙扶危保国功臣凤翔陇右兼四镇北庭行军彰义军节度泾原渭武等州观察营田押蕃落等使开府仪同三司守尚书令兼侍中凤翔尹李茂贞可检校太师守中书令茂贞自天复初反正之後朝廷多故尽并河西四镇及秦陇四州山南八府父子兄弟方牧十馀人朝廷姑息不暇遂加尚书令进封岐王至是失势以朱全忠官才至中书令心不自安乃累上表乞罢尚书令有诏允之改授太师。 後唐庄宗天十八年镇州大将张文礼杀其帅王文礼请旄节於帝帝曰:文礼之罪期於不赦当斩首以谢冤魂讵敢邀干旄节宾友曰:王氏之冤实繇文礼方事之殷。且须含垢不欲与人生事但假之以五命徐为後图帝不得已从之四月乃遣上介卢质承制授文礼为镇州兵马留後(文礼既杀王父子举族灰子及其妻朱氏以通梁人寻间道告於梁曰:王氏丧於乱军普宁公主无恙文礼徇贼张友顺所请因为留後於浑城视事以俟上疏兼要节旄知温奏卢台寻亦奉笺劝进庄宗姑示含容而可其请)。 明宗天成元年九月制扶天辅国翊佐功臣天策上将军武安等军节度湖南鄂岳等道管内观察处置兼三司水陆发运等使开府仪同三司守太师兼尚书令潭州大都督府长史使持节都督鄂州诸军事守鄂州刺史上柱国楚王食邑一万七千户食实封一千五百户马殷可检校太师守尚书令馀并如故(天策上将军之号旧无此官伪梁时马殷骄僭求尚书令伪梁以唐太宗为此官历朝不置今既革命随请与之殷。又以太宗为天策上将遣纪纲求之梁宣於制册内。又加军字马殷以谬论请数四。且云:人臣旧无此号将来更处何官梁人不听殷黾勉不能辞至今为号也。)。 十月壬子制叶盟辅国功臣静江军节度使使桂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中书令使持节桂州诸军事守桂州刺史上柱国扶风郡王食邑六千户马ク可加食邑一千户食实封一百户(制云:尔已名尊四辅位冠三师既无品秩升迁准以井田增此要语也。名器假人如此贾谊所以长叹息者无如之何)。 二年四月兖州节度使充北面招讨使房屯兵杀冀州刺史招讨副使乌震初诏震代知温帅镇震遽至有怨言因纵博诱牙兵杀震於席上会次将安审通保骑军隔河按兵不动知温惧其不济乃束身渡水复结审通逐其乱军以奏朝廷姑息知温下诏邺尽杀军兵家口老幼数万清淇为之变色寻诏遣知温就便之镇以安反侧。 十月青州节度使霍彦威差人走马进箭一对称贺杀逆党帝却赐彦威箭一对(传箭者蕃家也。起兵令众即传之今霍彦威以蕃将为人臣下而传箭於君上不典之甚也。)。 四年七月荆南行军节度司马高从诲遣都押衙刘谦已进赎罪银三千两(从诲父季兴自伪荆帅据有其地庄宗平中原季兴惧自请入觐复令归镇及帝嗣位季兴表请峡内诸州仍旧图隶属朝议才允季兴即谋︹取时魏王继岌平两川舟运奇货数艘下峡为季兴所掠缮城自守帝命襄帅刘训率师讨之遇水退季兴臣於杨溥受伪爵命洎季兴死从诲归国谦已至帝御中兴殿陈荆州之贡於庭顾谓侍臣曰:父子罪不相及季兴负恩殁身於地从诲悔祸乃心本朝予以恩信待人有何不可安重诲拜而言曰:陛下以德和人不俟舞干革心从化臣等敢贺)。 长兴元年正月荆南奏峡州刺史高季雍归州刺史孙文乞。且依旧任从之。 四月河中杨彦温叛遣殿直都知范氲押金鞍辔马金带散马衣一袭及纟州刺史官告敕牒往河中赐彦温。 十二月戊午制荆南节度使高从诲亡父扶天辅国翊佐功臣荆南节度归峡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尚书令江陵尹上柱国南平王食邑八千户食实封五百户高季兴可赠太尉从诲母赵国夫人朱氏可赠吴国夫人。 二年正月敕故保邦崇德忠略康济功臣天策上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守太师尚书令上柱国楚王食邑一万八千户食实封一千六百户马殷品位俱高封崇已极无官可赠宜赐谥兼神道碑文仍以王礼葬是月静江军节度马ク卒废朝赠尚书令ク楚王殷之弟也。 三年五月东川董璋为孟知祥所杀枢密使范延光等奏曰:荆南所奏两川事宜虽未有兴元奏报此事必不凭虚臣等料孟知祥。若兼有两川虽除心腹之患然其军众皆吾将士宁不思归知祥纵。若专制剑南仍忧此辈谋变料其筹必欲外恃朝廷形势以制诸军然陛下苟不能屈意招携彼亦无繇革面帝曰:知祥予故人也。以贼臣间谍致兹阻隔抚吾故人何屈意之有即令供奉官李环使西川赐知祥诏曰:省洋州及兴元奏探闻得董璋把截剑门关路不通利州与西川往来兼称董璋自领徒党侵逼西川管界西川已出兵士御备其利州人情不安未知两川的实音耗等事朕闻天惟福善神必祸淫玄鉴昭然冥符定矣。故积功累仁者无所不济穷兵黩武者未,或不亡是以齐国尊周终全霸业吴王伐越自取丧亡略验古今足分成败卿时推间杰世仰全才知治乱於未萌测安危於未兆首处缔构再复宗祧英谋迥掩於耿吴茂业遐超於申甫论功为最锡壤居先自居守於北门往镇临於西蜀安民有术抚众多恩方静治於龟城期永扶於凤阙董璋比膺朝寄荐领戎会曾无犬马之劳但纵豺狼之性顷岁潜怀逆节密设奸机志欲兼并恳谋间谍始奏卿之得失知朕不容後说朝廷之短长图卿相信只凭诡诈便欲侵吞欲西犯於蜀川遂东窥於阆郡不烦缕可验包藏乱常之罪恶既彰伐叛之刑书难赦朕乃卷求良帅殄灭凶渠此际寻委卿兼都川行营供馈应接使方倚仗於戚藩俄阻艰於寇境路岐虽隔情好如初中间令进奏官苏愿及进奉军杜绍本等相次归还令传诏泰想其到彼备达予怀卿御敌多方折冲有备虽深嫉恶犹示睦邻尚抑骁雄观其[C260]隙而董璋果然颠蹶尽露奸邪初控扼於剑门遽侵骚於锦里为臣。若此灭族非遥卿可严诫师徒妙绝筹画按兹良便速殄元凶朕亦寻遣军前径临境上为卿犄角扼贼咽喉伫扫荡於氛霾复流通於信使当覃异渥式奖殊功卿宜慎固远图秉扶大节保君臣之重义成家世之美名况卿骨月至多丘园在此自来存问并得安全可表朕之倚卿所赖卿之为朕伫观英断定集大勋岂惟只委於节旄长居贵盛兼俟别颁於纶更广封崇奸鬼自分始终可鉴其为眷注无忘寐兴今遣卿外甥李环赍诏慰谕想当知悉。 九月乙未供奉官李环自西川使回进呈西川节度孟知祥表三封并信物先赐金盘盏注子纱罗盂子等。又奏福庆长公主以今年正月十二日薨两川因环而通也。(环太祖弟忻州刺史克宁子也。克宁事见庄宗实录克宁妻孟氏知祥之妹克宁既诛归孟氏时随知祥在蜀朝廷既闻知祥杀董璋收复东川无人通信乃令李环省母因赍诏慰谕环具陈朝廷相厚之意知祥复称藩如初自此骄倨不法矣。)甲辰先遣供奉官陈延矩往遂合等州值董璋叛隔在西川至是延矩李环同来赍到孟知祥表三道一谢昭雪请酬奖破董璋立功将校赵季良等五人乞加节钺一部内刺史令录官员乞许行墨制乙巳遣ト门使刘思政充西川宣谕使与知祥诏曰:省所奏东川董璋,爰自为邻从初不睦尝厚诬於表疏每深间於朝廷欲窃兵权来并土宇忽去年四月二十八日暴兴兵士至五月一日骤入汉州寻差马步都指挥使兼知武信军节度留後李仁罕右厢马步都指挥使兼知宁江军节度兵马留後张知邺衙内都指挥使兼知昭武军留後李肇等各於界分警备。又令副使权知武泰军节度留後赵季良在府巡守其左厢马步都指挥使兼知保宁军节度留後赵廷隐先次部领兵士三万人出次新都乡自统领衙队二万人骑继进至三日交战杀败董璋斩首万馀级执八千人擒贼将校八千馀人甲马七百匹收衣甲器械十万事其董璋与男光嗣四日巳时走入东川前陵州刺史王晖斩璋父子首级来献军门寻收下东川城。又奏今夏方议赏功其文武将吏等众意难违已取六月十一日权兼东川指挥公事具悉朕以董璋位列山河名兼将相全末输忠事主以礼睦邻辄恣凶狂拟谋吞噬谮卿则妄呈章奏诳朕则欲窃兵权奸计未成贼机寻露既无间於构惑唯有志以攻侵卿虽认包藏久从含忍但务戢兵而静治只期应敌以御冲俟落彀中即加翦扑。若居度外。且示协和而董璋果出妖巢暴兴叛党忽犯成都之境骤逾汉郡之疆蚁聚蜂屯鸱张豕突谓锦川而可取谓天网而可逃及卿密运戎机大张军剑戟川排而亘野旌旗布以蔽天鹅鹳才交豺狼已殄弃甲者追擒既尽投罗者剿戮无遗寻迫元凶遁归孤垒不暇守陴而恸哭便当传首以迎降恶蔓顿除祸胎全拔永肃潼江之波浪尽收妻阝道之封疆不有贤良谁分忧寄傥非英特孰静方隅纪功而焕耀常载德而辉华简册捷音初至庆快良深嘉叹之馀旌寿是切况闻众恳已请兼权实契朕怀即加真命其为卷瞩无忘寐兴其立功将校权兼留务李仁罕张知邺李肇赵季良已下咸著忠良亦须正授续行渥泽相次奖酬想宜知悉。又诏曰:朕猥以眇躬缵承丕构赖忠良之共理冀寰宇之永康矧念元勋早联懿戚永保君臣之分足论终始之心卿出应贞期生符间气洞晓圯桥之兵略玄通渭水之戎韬重整汉仪首冀大计再隆周道迥立殊功实有令名载於良史是膺朝奖继领藩宣外则覃声教於百蛮内则效忠勤於双阙交修职贡备竭臣诚方表率於诸侯永维持於景运不谓董璋夙怀虿毒潜贮狼贪拟并吞於仁封诈倾输於直节密飞章奏累述事机或叙卿之短长或报卿之动静无非斗激每欲攻侵朝廷贵要协和久从隐忍表文具在事状甚明及知不纳其谗邪乃去反陈於离间仍於邻道顿起[C260]端只凭诳惑之词便作窥觎之暴既干纪律须举宪章爰命帅臣共平寇孽此际遂委卿兼东川行营供馈应接使如斯倚注,岂有猜嫌渥泽方行使车将发旋属道途之阻塞复当边境之沸腾繇是去意莫通来音亦绝偶致关防之多事久闻分野之延灾盖以朕至德未孚纯风未洽每自责躬罪已敢忘旰食宵衣况卿动禀箴规深怀鉴识从初料其操守岂敢徇彼狂迷只应屡中巧言偶生疑论遂。且徐观其向背终图自别於妍媸其间但务训兵止期应敌遐想勤王之力讵移许国之心所以中间先令进奏官苏愿及进奉军将杜绍本等相次归还式明安慰朕。又知董璋果谋鼠窃转恣鸱张辄侵岷益之崇封俄越梓潼之末界兹察诡计究彼初心附皮毛唇齿之欢足明矫妄窃郡邑金汤之利可验包藏朕乃寻遣近臣径赍明诏示其犄角表此招怀仍许优恩别传密旨果闻卿意备体予怀即决远图亟回英断驱锐旅而既歼寇党取危城而方剿渠魁爰效至忠克全大节尽倾衷素叠贡封章并往日之疑襟细述此时之戎事大朝正朔奉之不渝列镇规程守之无易仍厚支其馆济隔过之王人载认恭勤益明尊奖尚未舛误得以平持今後协和自然悠久鱼水之情宛在山河之任永居足保勋荣转期富贵至於封赏固不食言凡在系文更宜宣力嘉叹之外注瞩斯深。 十月乙酉朔帝见群臣於端明殿再遣李环奉使剑南初同光末魏王继岌平定两川及班师留兵五千人镇守自後安重诲潜酿兵[C260]欲图两川每除授川中刺史必以兵从小郡不下五百人以牙队为名先是夏鲁奇所率兵三千人赴镇遂州及董璋先留东川兵士我之精甲不下三万人陷在蜀川孟知祥丰给厚赐将校与妻孥田宅邀其死力而赵廷隐李仁罕李肇等皆吾之将校也。知祥自补授藩镇知祥既败董璋兼东川亦不遣复以闻洎李环往宣诏旨知祥骄矜自恃乃上章云:臣当道先隔留川中兵士乞发遣家口骨肉来入川今再遣李环与知祥诏曰:供奉官陈延矩回览所奏遂阆黔参等州自此差来所屯军都将士等当府已厚给衣粮尽令优足其指挥都头各随职次悉以安排虽因事以在川固系籍而为国但念各有家口骨肉在本管军营居此者已有生涯在彼者宁无离恋伏乞敕见在营幕放前件将士家口入川等事具悉切自[C260]起梓绵灾延巴蜀繇兹奸贼累我荩臣阻渥泽以不通构猜嫌而莫解果招神感自就天诛卿有勇有谋克忠克孝虽偶遭诖误而每切推崇率师徒而继殄邻凶贡表章而寻输臣节兼以诸方戍卒皆厚给於衣粮数道王人亦优加於供待周勤。若是嘉叹良深并奏人名已系兵籍朕既推诚而待物卿方尽瘁以事君卿安即是朕安在彼何殊在此所谓家眷东地更乞发西行既览奏陈固议俞允寻命宣兹表意采彼舆言皆以久抱暌离极思团聚但以舍兹九族就彼一身虽丝萝琴瑟之情分飞甚苦而松柏丘园之恋抛弃尤难。又知已有生涯恐虞却相弃掷况闻两川曾经战斗必有杀伤既难轻议於往来兼恐不实其存殁切恐去不相见往无所依转令两地之困空尽致一家之沉没闻兹哀诉。又可悯怀其如口数颇多地里极远如或正身自来般取即应此辈不贮忧疑卿可体彼人情详兹物理妙加筹度贵协便宜故兹诏示想宜知悉知祥别表两川部内将校州县官员缘地里遥远一时奏报不暇乞许臣权行墨制除补讫闻奏与知祥诏曰:据所奏以文武之将僚希尺寸之官赏请卿自称王爵权行制书卿以未经先奏於宸聪不欲便加於众意却缘熊罴之武旅怀铁石之壮心或立功劳须加爵赏难以具排官氏繁奏圣聪敢希显降明文许行墨制亦自朝廷之成命委藩翰以奉宣凡有施行後当闻奏免忧迢递庶从便宜等事具悉卿等最亲最旧不溢不骄,爰自中兴夙参佐命厌大权而不处守高节以自全成兹令名标於信史洎总兹千乘镇彼一隅不将富贵为心惟以邦家是念尽血诚而推戴竭土产以贡输每念忠良正深系赖忽被董璋之逼迫遽令蜀郡以携离卿虽外合元凶而内全大节文翰每深於恭敬使臣尽厚於接延兼闻曾兴议於东川欲拜章於北阙彼既他说此难独行察卿此际之诚契朕从初之料今则诏书才降章表继来阻推劝之众情高辞王爵执变通之成见远贡臣诚去假号而就真封抑异端而全大计非卿不能断此意非朕不能悉此心载阅敷陈备详披沥自然可久可大传子传孙长为一面之藩维永作四方之表式其文武将僚等或武有折冲之术文多经济之材咸能赞助元戎削平大憝功勋显著酬奖必行所请权行制书贵从宜便虽随方设教协远藩众庶之情而引古证今异本朝全盛之事切念道途久绝人使才通在朕方务於绥怀於卿固无於爱惜缅思尽节必认注心自今已後剑南诸道应节度使刺史并州县官军府文武将吏等或升降贤愚或黜陟功过一切委卿逐便选择差署施行讫奏朝廷更不除人岂惟协彼权宜抑亦表吾委任故兹诏示想宜知悉知祥别表。又奏大将军赵季良李仁罕赵廷隐张知邺李肇等五人昨有破董璋之大功臣已权补充五镇兵马留後伏乞正授节旄者与知祥诏曰:据所奏节度副使知武江军节度兵马留後赵季良马步诸军都指挥使知武信军节度兵马留後李仁罕左厢马步都指挥使知保宁军节度兵马留後赵廷右厢马步都指挥使知宁江军节度兵马留後张知邺衙内马步都指挥使知昭武军节度兵马留後李肇等臣各已简署列藩委之共理伏乞特颁诏令各降真恩傥蒙委以节旄则望付臣宣赐仍希眷泽各转官阶等事具悉卿前镇彼远方迫以近患欲作婉成之计须为苟合之容果中含弘自贻诛戮赵季良等体卿忠孝感卿抚绥或献谋於帷幄之间或效勇於鼓旗之下赖兹奋发致彼廓清今则才翦凶徒寻输忠节虽知祥之通变亦季良之赞成况彼皆是重藩并难虚位言念数子参佐一心不惟功合奖酬兼亦材堪任使但能致理何爽从权所委留司悉谐朕意应希渥泽并可允俞但缘卿自建大功未加殊宠即俟相次便与施行其旌节官告等更不差使颁宣亦便委卿分付所乞墨制已从别诏处分故兹诏示想宜知悉便令李环押赐晋国雍顺长公主祭赠绢三十疋及赐知祥玉带等。 四年二月戊午帝对西川进奉使朱於中兴殿因问知祥比日何如对讫百僚称贺癸亥制推忠再造致理功臣剑南西川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统押近界诸蛮兼西山八国南安抚制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兼中书令行成都尹上柱国清河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食实封一百户孟知祥可依前检校太尉兼中书令行成都尹剑南东川西川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统押近界诸蛮兼西山八国南安抚制置等使仍封蜀王加食邑一千五百户赐忠贞佐国保大功臣四月庚午正衙命使册西川节度使孟知祥为蜀王。 八月夏州自署李彝殷为绥州刺史乞正授从之。 十月壬戍制权知夏州事起复麾将军检校司空兼御史大夫上柱国李彝超可依前起复检校司空使持节都督夏州诸军事夏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定南军节度夏银绥宥等州押蕃落等使彝超仁福之次子仁福卒三军立为帅矫仁福奏乞降真命帝闻之以彝超为延州留後以延州安从进为夏州留後朝廷虑不从命诏州药彦稠等送从进赴镇仍降诏谕之彝超奉诏三军拥隔未放离任从进出军攻之王师加讨无功彝超遣使求雪因以授之。 ●卷一百七十九 ○帝王部 姑息第四 後唐闵帝应顺元年正月西川孟知祥上言给事中韦勋赐五旗旌节官告进银一千五百两缯采一千五百疋时知祥专制剑南动多姑息初奏李肇而下五人分诸州为五帅请朝廷降使及韦勋至成都不甚礼待聊以贡奉寻僭号於蜀。 废帝清泰元年五月以天平军节度使检校太师中书令岐国公食邑七千户食实封五百户李从严可凤翔尹充凤翔节度使加邑千食实百户初帝起凤翔帑藏匮乏从严家献锦袍银带用仗等物以助军实及帝将赴京师岐人叩马头愿以从严临藩许之王建立乃代从严七月条奏从严在任所用过省钱诏蠲除之。 六月诏平卢军节度使房知温封东平王知温始与帝尝失意於杯盘间以白刃相恐及帝即位知温忧甚帝乃封王爵以宁之知温径赴雒阳申其宿过。且感新恩帝开怀以厚礼慰而遣之。 十二月诏以故武安军节度使检校司空彭城郡侯邑千户刘建峰累赠太傅可赠太尉其妻厍狄氏赠韩国夫人建峰唐光启中蔡贼秦宗权之党淮南之乱与孙儒寇陷扬州儒令建峰将兵寇衡潭诸州建峰乃自为湖南岁馀卒别将马殷代帅其众马氏深德之前後屡表建峰赠官至是有此封赠。 三年六月以右千牛卫将军权知魏府事张令昭为齐州防御使捧圣右第二指挥使开立为德州刺史捧圣第五指挥使康福进为莫州刺史先是令昭为邺都屯驻捧圣都虞候逐节度使刘皓据城叛翼日右副使边仁嗣已下逼令奏请节旄改授将军权知而立及福进始与令昭同谋应太原逐延皓朝廷故并授郡印累遣使宣谕以诸军虐留未能轻解其意盖俟太原成败耳至是除郡。又促令赴任以观其心。 十二月以前坊州刺史刘景岩为彰武军节度留後景岩故河西延帅高万全之将校累任至坊州刺史家在延州父子豪右私家有丁夫兵仗倾郡邑邑人惮其强多推服之会杨汉章帅延州无政失蕃汉之私是时有诏借括战马及壮丁汉章以数千人将赴军期兵仗鞍马阅之於野而便成行景岩密令人挠之言契丹在河东丁壮有去无归众心惧杀汉章乃以其众至景岩墅推为留後朝廷不获已而命之。 是年诏放澶州刺史冯晖属省钱一百万晖以犒军为辞故有是命。 晋高祖天福元年封天雄军节度使范延光临清王帝建义太原唐末帝遣延光以本部兵二万屯辽州与赵延寿犄角合势及延寿兵败延光促还心不自安帝入雒寻封列土以宽反侧。 二年安州屯将王晖杀节度使周环诏遣沧州节度使李金全以骑兵千人镇抚其地未及境晖为部下所杀金全至乱军数百人不自安金全说遣赴阙密伏兵於野以祖之座上擒其军校武彦和等数十人斩之彦和临刑宣言曰:周环俭啬多疑严刑峻令晖粗率悖慢怨其约束以至飞语相间各为防虞晖乃无疾针砭数月不出竹为矛图为窃发预其事者晖腹心数人而已行间之卒皆受其制心虽有异敢不从之连鸡不栖物之常理夫乱者必戮军令有之。然则王晖元恶天子犹赐之信誓许为郡守我等见杀非有罪也。若朝廷之命是食前言苟将军之令得无冤乎!既戮彦和等其徒皆以兵送赴阙下初金全之将行也。帝谓之曰:王晖之乱罪莫大焉但虑乎!封守不宁则民受其弊故折矢飞诏示之以不戮一人拔晖为淮安守序秩次校以主其兵卿之此行无失吾信至是以彦和等当为乱之日劫掠郡城三日所获财货在焉遂杀而夺之帝闻之以姑息金全不究其事授以旄节。 三年五月赐汴州节度使杨承祚衣一袭通犀带靴笏银鞍辔马等物。又太妃皇后各有所赐帝以邺城将下光远方绾兵柄故通姻好以固之所赐汴俗谓之系女胥。 十月宣遣东上ト门副使张琼祚押福建进来牙一株犀三株玳瑁三十斤银盆四口腊面茶三十斤香药二百斤往魏府赐杨光远。 十一月制曰:王者居域中之大以天下为家两曜照临必覃声教二仪覆载咸有宠绥矧夫地镇南台心倾北阙遥识兴隆之运显输翊戴之诚得不并举徽章式旌亮节爰当吉日遂降明恩威武军节度福建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光禄大夫检校太保兼御史大夫上柱国琅邪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王继恭淮水源长缑山系远代袭弓裘之业家承带砺之勋剑有龟文乃是千星之器玉称龙府居为照庑之珍当年已得於佩刀继世连持於瑞节红莲绿水幕中多倚马之宾贝胄犀渠帐下悉曳牛之将号令而秋霜肃物抚绥而时雨随车岳镇一方风行万里而况诚专会禹道著尊周挂帆樯而远涉沧波贡章表而备陈丹恳菁茅毕至无亏任土之仪玉帛咸来悉是充庭之宝尔能。若此朕实嘉焉是用益以井田荣之黻冕阶峻级爵极真王冀旌奉上之心仍锡推忠之号於戏航深梯险尔无怠於恭虔崇德报功朕敢稽於渥泽勉承休命永保令图可特进检校太傅福州大都督府长史威武军节度福建管内观察处置兼三司发运等使封临海郡王加食邑二千户食实封三百户赐推忠奉节功臣继恭图闽王昶而自立故有是命。 五年八月以西京留守杨光远守太尉兼中书令充平卢军节度使封东平王是时光远有功每以为帝惧已稍干预政事帝亦从之以其子承祚尚主次子承信等皆与一官而恩渥殊等为当时之冠时桑维翰为枢密使往往御前可否其事光远密知心衔之及范延光归命光远面奏维翰等擅权帝以光远方有功於国乃出维翰领安阳光远为西京守兼镇河阳罢其兵权光远繇此怨望朝廷潜贮异图多以珍玩奉契丹诉已之屈。又私养部曲千馀人挠法犯禁河雒之人尝如备盗寻册守太尉时范延光致仕辇橐装妓妾居河阳光远利其奇货。且虑为子孙之雠因奏延光不家汴雒而出舍外藩非南走淮则北走越宜早除之高祖以许之不死铁券在焉持疑未允光远乃遣子勋以甲士围其第迫令自裁延光曰:天子在上安得如此光远寻遣爪牙请移雒下及浮桥推落水中流尸至缪家滩奏云:延光自投于河朝廷颇知之以姑息不暇莫能理其事後逾岁入觐帝为置曲宴时教坊乐官皆家在雒阳以光远左右多纵暴取深衔之因陈戏讥光远而光远无惭色帝曰:元城之役卿左右皆立功未曾酬奖今各与一郡赴任以荣之因命为刺史者数人乃命青州节度使王建立移镇潞州遂以光远代焉光远面奏请与长子同行寻授承勋莱州防御使及赴任仆从姬媵行李至数千骑满盈僭侈为方岳之最下车之後惟以刻剥为事。 少帝天福八年遣内班曹延丕押玉带一衣一袭衣著三百疋银器二百两御马二疋赐青州杨光远。 是年以单州刺史杨承祚为登州刺史其官告遣前华州节度副使周光逊送之。 九年遣使诏驸马都尉杨承祚送长安公主乳母傅姆等一十二人归于青州示柔服也。 开运二年杜重威进军粮九万八千石钅仓一千二百条并在镇州重威在镇州日重敛多纳与腹心数十辈分利而处皆为宫室会有命移镇而公私未剖朝廷察知遣殿中监王钦祚权知镇州军州事降诏以和籴为名比户籍之钦祚性激讦好邀功利既至真定乃痛劾掌事者尽抉摘重威一行所聚储蓄而条奏焉重威闻之大怒。表曰:不知臣有何罪王钦祚封锁臣员寮口食词甚不逊朝廷不欲伤其意竟不区分寻追还钦祚故重威有是献将弭其事诏赐重威茶万斤绢万疋充军粮价。又赐重威器帛毡帐骏鹰别赐公主衣著百疋以姑息之。 汉隐帝时湖南马希广庶弟希萼为朗州节度使怒希广立不以长繇是日寻干戈相侵伐希广希萼交讦於朝廷累降诏和解之。 周太祖广顺二年八月枢密使王峻贡第三表辞解重任赐诏不允翊日峻入朝进谢恩马三匹峻自居密地常恃旧恩以国政为己任帝颇亦姑息之李重进郑仁诲向训等皆帝亲旧腹心也。峻潜忌之每见仁诲等在帝左右渐见进用尤所不平至是连拜三章求解枢务帝累遣中使就第宣谕每对使者辞气益厉。又发诸道节将书祈请保证旬日之间诸蕃皆遣驿执奏进纳峻书帝惊骇久之。又遣近臣召令视事稠叠慰勉兼宣云:若卿尚未入朝朕当亲自迎请峻得宣谕殊未回意。且言车驾。若来应是致臣於不测之礻固也。帝知枢密直学士陈观与峻情通乃诏观谕意令至峻第观回奏曰:峻意解矣。望陛下声言驾幸但严驾以待之峻闻车驾将至即驰至帝黾勉从之峻果入朝谒见於便殿帝慰劳久之即令视事其要君无礼也。如此。 十二月戊申以左千牛卫将军欧弘练为嘉州刺史京兆少尹张仲荀为渝州刺史并放归本道弘练仲荀皆故湖南马希范之牙将也。弘练以进奉入朝值本镇乱归讣阻绝仲荀本邸官马氏既亡朝廷以环卫二尹授之至是刘言与弘练等书言已为故府攘除寇盗权主山河都无旧人同议藩任已具闻奏请速旋归故有是命。 是月丙戍武平军兵马留後刘言上。表曰:臣闻域中至大须归正统之君海内称尊合奉真明之主事既缘其道阻机。且务於从权关河之信使不通戎政之笺章未达为暌越罪属稽留臣前年以马氏弟兄交相鱼肉是希崇之失御致边镐之侵疆当道节度使马光惠早副群情方施庶政遽多耽惑将乱纪纲三军商量乃行废黜臣缪居上将忽被众推寻。且奉表东吴所冀。且安西土不谓湖南节度使边镐多行间谍常畜阴谋致半年未降於新恩而中使遽来於急诏而。又纵横肆意说诱五溪暗行文书广赍金帛将谋会合欲举攻状臣请节度副使王进逵行军司马何敬真别差指挥使周行逢朱全张仿等虑其奸计恐致危亡乃举兵师去平凶寇自十月三日水陆发兵顺水至五日收下沅江九日。又下益阳十四日克复湖南越池边镐见其危迫陆路奔逃见发奇兵掩後追逐料行狼狈必恐收擒臣素昧兵钤曾无将略幸处军中之长叨司阃外之权念臣节以徒坚望尧皆而尚既复潇湘之土宇永依日月之照临幸成破竹之功敢慢倾葵之恳。且驰单介径达皇都谨差节度押牙张崇嗣奉表以闻是年十月内言收湖湘寻差人上章至荆南高保融留之自先奏其事言闻其未达乃复令张崇嗣奉表兼别具奏状缕述其事曰:当道去年以湖南马希萼弟兄伤寒家国陵夷淮南差边镐潜入长沙便为据守扶风一族楚水万家并押送东吴固无留者当道有兵士二千来众亦被括将累乞放回意未允许今春前节度使马光惠耽荒稍甚僭侈非常三军商量乃行废黜臣以位居贰众意推崇辞让既难藩方无主此际以马光惠早归东国累降颁宣臣等例奉甄未遑回变方思述职邻道可明不谓湖南频行间斗彼众将行讨伐当军须举兵师冀先定於熊湘复归明於象阙东吴早以臣权知戎阃未降明恩寻有急徵并令归国其边镐唯怀诡诈多畜奸谋况五溪八州是武陵管属边镐暗赍金帛密与钩连计料加兵欲谋攻逼於界首益阳县下砦聚食屯师自谓士卒精强濠堑牢固当道节度副使王进逵行军司马何敬真指挥使周行逢朱全蒲公益等去十月三日部署大齐截波鱼龙战棹等三百馀艘计三万人并陆路指挥使张仿董从德等押马骑兵士二万馀人同日进发五日收下沅江县获贼都监刘承遇其贼将李师德等五百馀人并束甲归降至九日到益阳寨贼众一万馀人坚守抵攻击自辰至未其砦自溃杀戮八千馀人捉得都指挥使夏昌活擒八百馀人至十一月桥口湘阴数处相次归降至十三日当军水陆俱上经长沙城下边镐见其兵势不敢拒张当夜取东路奔逃至十四日进逵敬真差发五千馀人追袭除镐先次奔窜外掩杀贼众五百馀人即日进逵敬真入湖南城安抚军民讫其东吴岳州刺史宋德权尚倚孤垒亦聚强兵探知搬下舟船亦无斗志十月十八日差指挥使蒲公益押战船五十只兵士三千人到岳州城下其宋德权即时城而窜便令蒲公益权主岳州招抚生聚其潭州上江诸郡邑见差守宰抚安次。且言潭州兵戈之後焚烧殆尽乞移使府於朗州帝从之诏朗州为都督府在潭州之上。 三年正月丙辰制武平军节度留後检校太尉彭城郡侯食邑一千户刘言可检校太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行朗州大都督充武平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兼三司水陆发运等使制置武安静江等军事进封公邑一千户实封三百户赐推诚定难忠义功臣。又以武平军节度副使权知潭州军州事检校太傅新泰县子邑五百户王进逵可检校太尉潭州刺史充武平军节度使改郡侯加邑五百户赐协谋宣力功臣武安军节度行军司马兼衙内步军都指挥使检校太傅庐江县子邑五百户何敬真可检校太尉行桂州刺史静江军节度使进封侯加邑五百户赐协谋宣力功臣皆刘言之请也。又以张仿领海州刺史充武平军节度副使朱元领黄州刺史充静江军节度副使宇文琼领海州刺史充武安军节度副使周行逢领集州刺史充武安军节度行军司马自仿以下皆刘言同起之将校也。言。又遣崇嗣入朝知进奏院赐靴衫银带。又赐刘言诏曰:卿卓立功勋明彰臣节复马氏所亡之地安楚人仍旧之邦一境土疆方资节制大朝藩屏殊切倚毗凡於锡赐之恩皆奖削平之效惟卿敏达知朕卷怀今赐卿旧属湖南在京及诸处庄宅楼店邸务舍屋等。又以检校太保屯卫将军杨琛检校太傅领涪州刺史武平军节度行军司马从刘言奏也。 ●卷一百八十 ○帝王部 失政 粤。若居大宝之位守富有之业莫不议道自已制法於民政令繇我而行风教从我而立亿兆系於舒惨宗社属於安危本或先颠道之斯废。若乃骄非期而自至欲败度以攸纵喻于五音也。宫乱则荒著於六籍也。礼失则奢德之下衰天或是厌唐虞以前礼俗朴素诗书之简策无越厥猷夏商而降物仪明备役志于享衮职或阙故有徵求往训以著乎!深戒敷陈前说以志其失德及乎!小雅兴刺近臣献规所以交修弥缝之深切者也。 夏太康尸位以逸豫灭厥德黎民咸贰在位二十九年失政而亡。 孔甲立性好方鬼神事淫乱夏后氏德衰诸侯叛之。 桀不务德而虐伤百姓百姓不堪乃召汤而囚之夏台已而释之汤修德诸侯皆归汤汤遂率兵以伐桀走鸣条遂放而死桀谓人曰:吾悔不遂杀汤於夏台使至此也。 商太甲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 纣厚赋税以实鹿台之财而盈钜桥之粟以西伯昌鬼侯邢侯为三公鬼侯有女入之纣鬼侯女不喜淫纣杀之而醢鬼侯邢侯争之并脯之西伯闻之窃叹崇侯虎知之以告纣纣囚西伯里既而释之。 周厉王即位三十年好利近荣夷公以为卿士用事王行暴虐侈傲国人谤王王怒得卫巫(卫国之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三年相与叛袭厉王出奔於彘(彘晋地汉县属河东)。 宣王不藉於千亩虢文公谏曰:不可王弗听宣王既亡南国之师(败于姜戎时所亡也。)乃料民於太原(料数也。)仲山甫谏曰:民不可料也。王弗听。 幽王以虢石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曰:石父为人佞巧善谀好利而王用之。 桓王失於信礼义陵迟男女淫奔谗伪并作诸侯背叛构怨连祸九族不亲故诗人刺之。 僖王自即位以来变文武之制作玄黄华丽之饰宫室崇峻奢侈故孔子讥焉。 惠王即位夺其大臣国之田以为圃大夫边伯等五人作乱(五人者国边伯詹父子禽祝 灵王二十五年洛斗将毁王宫王欲壅之太子晋谏不听卒壅之乱,於是始。 汉元帝被疾不亲政事方隆好于音乐以中书令石显久典事中人无外党精专可信任遂委以大小因显白决贵幸倾朝百僚皆敬事显。 成帝耽于酒色飞燕乱内外家擅朝。 哀帝即位待诏夏贺良等言赤精子之谶汉家历运中衰当再受命今宜改元易号乃以建平三年为太初元年号曰:陈圣刘太平皇帝漏刻以百二十为度。又大司马董贤见幸武库禁兵尚方珍宝选物上第尽在董氏乘舆乃其副也。 後汉安帝之初委政太后十有馀年及亲万几佞邪始进阉宦用事宠加私爱阿母王圣势倾朝廷遂树奸党摇动储副山陵未乾萧墙作难兵交禁省社稷殆危。 桓帝恶大将军梁冀辅政纵横为乱与中常侍单超等五人共谋诛之,於是封超等为五侯五侯暴恣日甚毒流天下白马令李坐直谏诛名恶少府李膺等并为阉人所讠替诬为党人下狱死(又云:桓帝封殖宦罔妖满侧诸奸弥兴贤良被辜政荒民散亡徵渐积)。 灵帝收天下田亩十钱以治宫殿发太原河东豫章材木黄门常侍断截州郡送材文石掌主吏谴呼不中度卖之贵戚因缘贱买十倍入官其贵戚所入者然後得中宫室连年不成州郡因增加调发刺史二千石迁除皆责助治宫钱大郡至二千百诏所徵皆令西园驺密约初号曰:中使恐动州郡多受财赂天下骚动起为盗贼矣。(一云:灵帝不宗绪不祗天命爵服横流官以赂成自公侯卿士降于皂隶百官下级无不以货刑戮无辜元忠被黜佞谀在侧直言不闻是以贤智困穷忠良摈于下位遂至奸邪蜂起法防隳废夷狄并侵盗贼方{路马}小者带城邑大者连州郡编户骚动人人思乱矣。)。 魏明帝於芳林园北立八坊诸才人以次序处其中其秩石拟百官之数帝尝游宴在内乃选女可付信者六人以为女尚书使典省外奏事处当画可。 晋武帝平吴之後天下安遂怠於政术游宴宠爱后党臣贵当权旧臣不得专任彝章紊废行矣。(又云:武帝平孙皓纳吴妓五千是同皓之弊妇人之封失国乱政追赠外曾祖母违古之道凡此非事并见前书诚有玷於徽猷史氏所不敢蔽也。)。 惠帝在位政出群下纪纲大坏货赂公行势位之家以贵陵物忠贤绝路谗邪得志更相荐举天下谓之互市焉。 孝武帝初耽酒色末年始为长夜之饮醒日既少多居内殿留连於盘樽之间时张贵人宠冠後宫威行阃内。 後周宣帝大象元年二月传位与皇太子自称天元皇帝所居三天台冕二十有四旒车服旗章皆以二十四为节内史御正皆置上大夫皇帝称正阳宫置纳言御正诸卫等官皆准天台尊皇太后为天元皇太后十二月行幸雒阳帝亲御驿马日行三百里皇后及文武侍卫数百人并乘驿以从令四后方驾齐驱或有先後便加谴责人马顿仆相属於道二年正月造二画日月象以置左右二月改制诏为天诏敕为天敕三月诏天台侍御之官皆著五色及红紫衣以杂色缘名曰:品色衣有大事与公服间服之是月诏内外命妇皆执笏共拜宗庙及天台皆亻免伏帝自禅位之後弥服骄奢酗於後宫或旬日不出公卿近臣请事者皆附门官奏之唯自尊崇无所顾惮国典朝位率情变改後宫位号莫能详录每对臣下自称为天以五色土涂所御天殿各随方色群臣朝天台者致斋三日清身一日车旗章服倍於前王之数既自比上帝不欲令人同已尝自带绶及冠通天冠加金附蝉顾见侍臣武弁上有金蝉及王公有绶者并令去之。又不听人有高大之称诸姓高者改为姜九族称高祖者为长祖曾祖为次祖官称名位谓上及大者改为长。又禁天下妇人皆不得施粉黛惟宫人得焉。又恐群臣规谏不得行已之志尝遣左右密伺察之动止所为莫不抄录少有乖违辄加其罪自公卿以下皆被楚挞其间诛戮黜免者不可胜言每捶人皆以百二十为度名曰:天杖宫人内职亦如之。又令拜者皆以三拜成礼。 隋高帝仁寿中用法益峻帝既喜怒不常不复依准科律时越国公杨素素被委任素。又禀性高傲公卿股栗不敢参言素与鸿胪少卿陈延不平经蕃客馆庭中有马屎。又庶仆毡上ヅυ旋以白帝帝怒曰:主客令不洒扫庭内掌固以私戏败官毡罪状何以加此者令西市棒杀榜陈延殆至於死。 炀帝大业末军国多务日不暇给帝方骄怠恶闻政事冤屈不治奏请罕决。 唐高宗永徽六年十月废皇后王氏为庶人立昭仪武氏为皇后乾封元年正月己巳封泰山庚午禅於社首以皇后武氏为亚献越国太妃燕氏为终献上元二年三月帝风疹不能听朝政事皆决於皇后自诛上官仪之後帝每视朝皇后垂帘於御座後政事大小皆预闻之内外称为二圣帝欲下诏令皇后摄国政中书侍郎郝处俊谏止之。 中宗神龙初立妃韦氏为后时昭容上官氏尝劝后行则天故事乃上表请天下士庶为出母丧服。又请百姓以年二十三为丁五十九而免役改易制度以收时望制皆许之。又左右内职时许出禁中上官氏及宫人贵幸者皆立外宅出入不节朝官邪佞者候之恣为狎游祈共赏拔以至要官时侍中敬晖谋去诸武武三思患之乃结上官氏以为援因得幸於韦后潜入宫中谋之乃挟百官上帝尊号为应天皇帝韦后为顺天皇后三年九月帝与后亲谒太庙告谢受尊号之意是月改元景龙三思之入用事敬晖王同皎相次夷灭天下咸归咎於韦后景龙三年十一月乙丑亲祀南郊皇后发坛亚献左仆射舒国公韦巨源为终献皇后。又欲宠树安乐公主乃制公主开府置官属下比亲王长宁安乐二府不置长史而已宜城公主以非后所生请各减太平之半安乐恃宠骄恣卖官鬻狱势倾朝廷尝自草制敕掩其文而请帝画焉帝笑而从之竟不省视。又上官昭容与其母郑氏及尚宫柴氏贺娄氏树用亲党广纳货赂别降墨敕斜封授官臧获屠贩之类累居荣秩。 玄宗天宝四载册太真妃杨氏为贵妃范阳节度使安禄山请为贵妃养儿入对皆先拜太真遂命杨已下并约为兄弟十一载十一月以贵妃从祖兄御史大夫国忠为右相十三载正月禄山谒於华清宫请为闲厩三十群牧等都使。又请知总监事帝筋脚马皆阴令择之三月人从范阳来言反者帝必大怒至送与之十四载十一月禄山果叛三称奉命以兵讨逆人杨国忠是时天下承平日久人不知战闻其兵起朝廷忄匈惧十二月禄山渡河遂入陈留郡。又入东京十五载六月潼关不守帝乃幸蜀(宪宗元和末谓宰臣曰:朕读玄宗实录见开元初锐意求理至十六年已後稍似倦开元末。又不及中年何也。崔群对曰:玄宗久历民间身经屯难故即位之初知人疾苦躬勤庶政加之姚崇宋苏卢怀慎等守正之辅孜孜献纳故致治平及後承平日久安於逸乐渐远端士而近小人宇文融以聚敛媚上心李林甫以耳目获上意终之以国忠故及於乱)。 肃宗至德二年六月将军王玄荣杀本县令杜徽罪合死帝以其能守备之器特放逸令於河东承天军效力中书舍人贾至上封事执之百寮咸与至同帝以寇逆未平藉其殊艺竟赦之。 德宗建中三年以户部侍郎赵赞判度支括率富商钱以给军京兆少尹督责颇峻长安尉荷校人财货意其不实即行榜人不胜冤痛或有自缢而死者京师嚣然如被贼盗长安为之罢市。又令神策军使白志贞募致禁军皆以京城沽贩之徒充之具问其人皆在市廛及泾师犯阙诏神策军拒贼无一人至者。 贞元三年八月辛巳朔日有蚀之有司准礼将伐鼓於大社不许太常卿董晋奏曰:伐鼓于社所以责群阴助阳光可特宣诏旨以合经义寝不报。 十六年六月令三司使推鞫永州刺史杨履时观察使吕渭奏履犯赃履。又表自言当州营备钱物上献为上使所鞫案因令中使王文凑就州取履至京师三司使讯其所妄破用履云:市马进讫及讯其马於何人处买及价值齿岁履答状马主东西南北贵公子也。今不知所在言马齿岁案礼经齿路马者当诛今不敢言其他状款多如此类帝悦其进奉之言不责也。但令免官而已。 十八年七月嘉王谘议高弘本正衙奏事自理逋债诏曰:朕方励精庶政博求嘉言比者百官正衙奏事至有多时者公卿庶僚属当寒暑为弊亦深在於朕怀岂谓今日自今勿正衙奏事如陈奏者宜延英门请对正衙奏事不易之典也。武德贞观之间孜孜论道君臣讲陈政事谒见无时不容疏矣。其後正朝奏御凡在列位无不上达高弘本黩礼罪之可也。因人而废其事不可也。(帝自贞元八年贬窦参十年陆贽免相之後躬亲庶政不复委成宰相庙堂备员行文书而已除守宰御史皆自选择然居深宫所押而取信者裴延龄李齐运王召李实韦执谊韦渠牟皆权倾相府延龄李实奸欺多谲甚伤国体名无所发明而渠年名素轻颇张声势以超趋乡者帝既偏有所听浮薄者卒皆进用不复藏器蕴德皆奔走请谒元刂蹄甘辞以附渠牟)。 宪宗元和十三年九月以户部侍郎判度支皇甫钅专卫尉卿充诸道盐铁转运使程异同平章事并依前判使是时帝切於财赋故用聚敛之臣居相位诏书既下物情骇异至於贾贩无识亦相嗤诮宰相崔群裴度以物议上闻帝怒而不听度上疏论之是时帝以世道渐平欲肆意娱乐池台馆宇稍增崇饰异钅专探知上旨数贡羡馀以备经构故帝独排物议相之见度疏以为朋党竟不省览。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丙子即位三月甲寅始对宰臣等於延英殿戊辰百寮入阁日绝高未坐帝即位以来坐朝皆晚此日尤甚群臣候立紫宸门外有不任其久几欲顿踣者谏议大夫李渤出次白宰相曰:昨日已有疏论坐晚今日。又益晚今不能回上意是渤之罪请出阁赴金吾仗待罪有顷既坐百官班退左拾遗刘栖楚独留帝前进谏曰:臣历观前王嗣位之初莫不躬勤庶政坐以待旦陛下即位以来放情嗜寝乐色忘忧安卧宫闱日晏方起西宫密迩未过山陵鼓吹之声日喧於外伏以宪宗皇帝大行皇帝皆是长君恪勤庶政四方犹有叛乱陛下运当少主即位未几恶德布闻臣恐福祚之不长也。臣忝谏官致陛下有此请碎首以谢遂以额叩龙墀久之不已宰相李逢吉出位宣曰:刘栖楚休叩头候进止栖楚捧首而起因更陈论扌盍额见血帝为之动容以袖连挥令出栖楚。又云:不可臣奏臣即碎首而死中书侍郎牛僧孺复宣示栖楚曰:所奏知门外待进止栖楚即拜舞而出待罪於金吾仗然後宰臣更赞其事於帝前命中人就仗宣谕并李渤并令各。且归第。 宝历元年七月拾遗李汉舒元褒薛廷老於阁内论近日除授往往不由中书进拟多是内中宣出臣恐纪纲浸坏奸邪恣行伏希察详帝然之是岁诏度支进铜镜三千斤金薄十万番精思院新殿及归德殿图障帝性本好土木自春至冬兴作相继尝幸凝碧池令兵士千馀人於池中取大鱼送入新池。又好深夜自捕狐狸宫中谓之打夜。 文宗开成元年三月皇城留守郭畋奏以城内诸司所管羽仪法物内钅仓刀利器等纳入军器使如本司要立仗行事请给仪刀从之凡朝廷法物各有司存而以训注之礻固惧内官猜阻而轻废旧典上位者不能持正论之。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五月以教坊使陈俊为景州刺史内园使储德源为宪州刺史皆梁之伶人也。初帝平梁俊与德源皆为宠伶周匝所荐帝因许除郡枢密院郭崇韬以为不可伶官言之者众帝密召崇韬谓之曰:予已许除郡经年未行我惭见二人卿当屈意从之故有是命。 十一月癸卯帝畋於伊阙命从官拜梁祖之陵物议非之。 十二月庚午帝与皇后刘氏幸河南尹张全义第酒酣帝命皇后拜全义为养父全义皇恐致谢复出珍货贡献翌日皇后传旨令学士草谢全义书赵凤密疏陈国后无拜人臣为父之礼帝虽嘉之竟不能已其事。 是月以教坊使王承颜为兴州刺史末年诛郭崇韬朱友谦之後阉竖伶官交相谗谄邦国大事皆听其谋繇是渐多猜惑及魏博军变宰臣豆卢革率百官上表请出内府金帛优给将士不报时知星者上言客星犯天库宜散府藏。又云:流星犯天踣主御前有急兵帝召宰臣於便殿皇后出宫中妆奁银盆各二并皇子满哥三人谓宰臣曰:外人谓内府金宝无数向者诸侯贡献旋供赐与今宫中有者妆奁婴孺而已可鬻之给军革等皇恐而退。 明宗天成元年九月北京奏准宣旨於系省卖麴钱上每贯割留二百文充本府公使初以朱守殷为河南尹守殷位兼平章事与诸贵要近臣宰执交欢宴会时集於府第复。又妓侍盈室每见安重诲任圜言府司无利润支费不充执政计无从出即以分割麴钱议闻奏从之诸道州使因以为例。 长兴三年七月州奏丹山县令张浩为新平县令昨进奏院递到正授告身欲给之时再问行止乃称丹山县令名衔是亡兄承浩即曾有三处摄牒恐碍格条不敢给授其告身却进纳中书引验其前告身名承敕旨并令焚毁赦浩冒名之罪凡中书除官堂吏必依格条追前任名衔而将承为浩伪滥显然盖藏其奸有此除授而。又特赦冒名不罪堂吏则贿赂囊橐之弊无时能革时有田审回者论冒名得官人遂城县令魏钦绪事下御史台推勘钦绪弃市今赦承而罪钦绪法令如此可谓大衰矣。 ○帝王部 滥赏 夫庆赐之行贵於至当禄秩之设戒乎!虚授故才罔称职彼其之刺兴赏靡酬功不祥之说著允矣。哉!太宰之八柄其为御下之要也。周室之後王纲或紊以至飨宥之数不协於礼文赏赉之典或私於嬖亻幸以官爵为市靡思於任贤行姑息之政频加於横赐其,或以宴乐为务奖优笑之流专耳目之玩喜奇巧之技或雠其诋讦之用启乎!偷薄之源或录其纤微之劳紊乎!经常之制《传》曰:古之善为国者赏不僭僭则惧及氵人斯可戒矣。 周惠王时虢公晋侯朝王王飨醴命之侑皆赐玉五马三匹非礼也。(双玉为)王命诸侯名位不同礼亦异数(侯而与公同赐是借人 汉文帝时邓通棹船为黄头郎帝尊幸之赏赐通钜万以十数(每赐辄钜万如此者十数)官夫。 十五年赵人新垣平以望气见帝,於是贵平至上大夫赐累千金。 武帝即位明年齐人少翁以方见帝乃拜少翁为文成将军赏赐甚多以客礼之。 元狩元年春乐成侯登上书言栾大胶东宫人(王家人)言黄金可成而河决可塞不死之药可得仙人可致乃拜大为五利将军居月馀得四印封为乐通侯赐列侯甲第童千人乘舆斥车马帷帐器物以充其家。又以卫长公主妻之赍金十万斤。又韩嫣帝为胶东王时嫣与帝学书相爱及即位欲事伐胡而嫣先习兵以故益尊贵官至上大夫赏赐拟邓通。 成帝时淳于长迁水衡都尉侍中至卫尉九卿久之赵飞燕贵幸帝欲立以为皇后太后以其所出微难之长主往来通语东宫岁馀赵皇后得立帝甚德之乃追显长前功下诏曰:前将作大匠解万年奏请营作昌陵罢弊海内(罢读曰疲)侍中卫尉长数白宜止徙家反故处(陵置邑徙人以实之长奏令止所徙之家各还本家)朕以长言下公卿议者皆合长计首建至策民以康宁(康是安也。)其赐长爵关内侯後遂封为定陵侯大见信用贵倾公卿外交诸侯公卿牧守赂遗赏赐亦钜万(古累字下同)。 张放袭富平侯临子也。母敬武公主(元帝妹也。)鸿嘉中成帝欲遵武帝故事与近臣游主子开敏得幸放取皇后弟平恩侯许嘉女帝为放供帐赐甲第充以乘舆服饰号为天子取妇皇后嫁女太官私官并供其第(私官皇后之官也。)赏赐以千万数哀帝为太子时董贤为舍人哀帝立拜为黄门郎旬月间赏赐累钜万贵震朝廷为贤起大第北阙下殿洞门土木之功穷极技巧柱槛以绨锦下至贤家僮仆皆受上赐及武库禁兵上方珍宝其选物上第尽在董氏而乘舆所服乃其副也。帝欲侯贤而未有缘会待诏孙宠息夫躬等告东平王右谒祠祀咒诅下有司治皆伏其辜帝,於是令躬宠为因贤告东平事者乃以其功下诏封为高安侯。 後汉桓帝延熹中连岁征伐府帑空虚乃假百官俸禄王侯租税中常侍侯览亦上缣五千疋赐爵关内侯。又以与议诛梁冀功进高乡侯。 灵帝初中常侍曹节与长乐五府史朱从官史龚普张亮中黄门王尊长乐谒者徐腾等一十七人矫诏以长乐食监王甫为黄门令将兵诛窦武陈蕃武等已诛节迁长乐卫尉封育阳侯增邑三千户甫迁中常侍黄门令如故封都乡侯千五百户普亮等五人各三百户十一人皆为关内侯岁食租二千斛先是等阴於明堂中祷皇天曰:窦氏无道请皇天辅皇帝诛之令事必成天下得宁既诛武等诏令太官给赛具赐等钱五千万馀各有差後更封华容侯二年节病因诏拜为车骑将军有顷疾瘳上印绶罢复为中常侍位特进秩中二千石寻转大长秋节。又与王甫等诬奏桓帝弟渤海王悝谋反诛之以功封者十二人甫封冠赛报祠也。音苏代切军侯节旧封育阳侯亦增邑四千六百户并前七千六百户。 後魏宣武时左中郎将王仲兴值咸阳王之出奔也。当时上下微为骇震宣武於乾脯山遣仲金墉城安慰後参机要殆与有功者等。 唐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赐左右神策军兵士钱每人五十贯六军威远每人三十贯左右金吾每人五十贯非故事也。(自宪宗御宇至穆宗登祚及长庆二年十八年矣。凡朔方吴蜀洎山东西河累兴问罪之师其间兵戈少息者无一岁故帝自幼细闻军旅之事谓戎臣武卒常宜姑息继统之始财以恣行给资神策禁旅洎左右三军兵健号长行者其名最末人尚获五万至於非时赐与不可胜纪骄横难戢其己甚令。又降优假之诏俾其蕃大复有工贾胥吏窥朝籍者厚持缗货纳于方镇大镇嗜利者即以大将文符给之伪其职秩年月未几则荐闻必曰:某以岁久宜迁某以殊勋合奖宰臣奏拟下得王官欲望兵复于农官清其序难矣。)。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二月辛卯召家令寺典张钅癸入内赐绯鱼袋甲午以钅癸为家令寺小吏赐绯之後。又连有是命人颇异之三月壬子帝幸内园赐优人康赫赤金紫丁卯帝幸神策军赐力士韩箸锦采三十疋银器二事庚午赐教坊钱一万贯以备行幸乐官一十三人并赐绯乙亥帝幸教坊赐俳优绫绢三千五百疋十一月丁未赐教坊乐人李臻绯并赐翊善坊宅一区时穆宗攒宫已启五日矣。龙盾动轫期在旦夕而甲第朱衣之赐递及倡优众皆窃议。 宝历元年七月癸酉赐善奕待诏王倚绯及采绢银器闰七月壬申赐教坊乐官任自达大宁坊宅一区二年十一月己卯赐翰林僧惟真绢五十疋惟真以异术出入禁署故横及焉。 文宗太和五年三月辛卯以右神策军散兵马使检校太子宾客豆卢著守本官兼殿中侍御史雠告宋申锡谋反故也。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月入汴州赐乐人周匝币帛周匝者帝之宠伶也。胡柳之役陷於贼帝素喜优笑每思之至是复得欣然慰接周匝叙其违奉契阔因言偶获全者皆伪廷教坊使陈俊之恩也。垂泣保荐请除郡守即时许之议者愤其佞亻幸。 明宗天成元年七月庚辰赐谏议大夫萧希甫衣段二十疋银器五十两以讼豆卢革韦说之罪非赏典也。 八月癸巳赐摄汤阴县令王延禧主簿柳承翰等绯鱼以帝今春赴难时经过供顿之劳也。然主簿赐绯赏典太过。 安重霸初为蜀守秦州闻明宗起河北即时遣使以秦城等州来降天成初用为阆州团练使未几召还为左卫大将军常怀奸佞探人主意明宗尤爱之长兴末明宗谓侍臣曰:安重霸朕之故人以秦州归国其功不细酬以团练防御恐非怀来之道范延光曰:将校内有自河东河北从陛下龙飞故人尚有未及团防者今。若遽授重霸方镇恐为窃议明宗不悦未几竟以同州节钺授之。 晋少帝开运三年诏宋州节度使李守贞近以援送军储杀戮蕃贼继闻克捷宜示颁宣护圣奉国兴顺宗顺兴国诸军都指挥使各绢十疋馀自都虞候至散卒七疋至十疋其随行人员与诸州本城将士亦有等第赐赉(史官曰:昔卫青霍去病深入虏碛以斩首加级用为定规故谓首级此其义也。守贞前引大军往取瀛州境获一刺史以退此时言攻幽蓟赖张彦泽剿蕃较而回徵师五万运粮千里行扈所过卷团一空将吏醉饱百草皆除遂使河北生民无措足之所而。又军去有赐谓之挂甲钱来则赏之谓之卸甲钱或微有功名日皆次第优给缗帛动计三十万数田力其何以济良可痛矣。良可骇矣。)汉高祖以晋天福十二年即位时司天监赵延冬官正吴正已徐延浩等进来年历日赐器皿缯帛有差。(星官有禄给进历日职也。前代太史预言气象水旱灾变使国有备可赏之矣。至於中秋老人星见日月薄蚀皆常事也。赐赏非其时况历日乎!)。 ●卷一百八十一 ○帝王部 恶直 《传》曰:事君勿欺也。而犯之。又曰:有犯而无隐故古之良臣挺謇谔之志励骨鲠之节内怀忠爱情均休戚故有犯颜色触忌讳献替可否补救阙失言必逆耳事乃利国自非人主廓容纳之量克己降意则龙鳞人逆鲜,或不怒至有励斧钺以震威建官司以监谤下幽絷之诏行黜弃之典乃使良士结舌嘉言攸伏良可戒哉!《书》曰:予违汝弼汝无面从。又曰:有言逆於汝心必求诸道诚哉!为邦之丕训也。 夏王桀淫虐诸侯咸叛关龙逄引黄图而谏桀以为妖言焚黄图而杀龙逄。 商王纣既淫乱微子谏不听乃与太师箕子谋去之比干曰:为人臣者不得不以死谏乃强谏纣纣怒曰:吾闻圣人心有七窍剖比干观其心箕子惧乃佯狂为奴纣。又囚之。 周厉王即位三十年好利近荣夷公大夫芮良夫谏厉王不听卒以荣公为卿士用事王行暴虐侈傲国人谤王召公谏曰:(召康公之後穆公虎王卿士)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卫国之巫也。)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其谤鲜矣。诸侯不朝三十四年王益严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以目相视而已)厉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又谏王不听,於是国人莫敢出言。 汉文帝时袁盎为中郎将亦以数直谏不得久居中调为陇西都尉(调选也。)。 景帝即位以太子太傅石奋为九卿迫近惮之(以其敬恭履度故惮之)徙奋为诸侯相。 武帝时汲黯为中大夫以数切谏不得久留内选为东海太守召为主爵都尉亦以数直谏不得久居位狄山为博士匈奴求和亲群臣议前(於帝前议事)山曰:和亲便帝问其便曰:兵凶器未易数动(言难可屡动)高帝欲伐匈奴大困平城乃遂结和亲孝惠高后时天下安乐文帝欲事匈奴北边萧然苦兵(萧然犹骚然扰动之貌也。)孝景时吴楚七国反景帝往来东宫间(谓谘谋於后也。)天下寒心数月(惧於兵难也。)吴楚已破竟景帝不言兵(讫景帝之身更不议征伐之事)天下富实今自陛下兴兵击匈奴中国已空虚大困贫繇是观之不如和亲帝问汤(汤张汤也。)汤曰:愚儒无知狄山曰:臣固愚忠。若御史大夫汤诈忠汤之治淮南江都以深文痛诋诸侯别疏骨肉使藩臣不自安臣固知汤之诈忠,於是帝作色曰:吾使生居一郡能无使虏入盗乎!(博士之官故呼为生也。)山曰:不能曰:居一县曰:能复曰:居一鄣间(鄣音之向切谓塞上要险之处别策为城因置吏士而为鄣蔽以折寇也。)山自度辩。且下吏(度计也。见诘自辩而辞穷当下吏也。)曰:能乃遣山乘鄣(乘登也。登而守之)至月馀匈斩山头而去是後群臣震。 成帝时朱上书求见公卿在前时丞相故安昌侯张禹以帝师位特进甚尊重曰:臣愿赐尚方斩马剑断佞臣一人头以厉其馀帝问谁也。对曰:安昌侯张禹帝大怒曰:小臣居下讪上廷辱师傅罪死不赦御史将下攀殿槛折後帝意亦解。 刘辅以美才擢为谏议大夫成帝欲立赵婕妤为皇后辅上《书》曰:陛下乃触情纵欲以卑贱之女母天下乎!里语曰:腐木不可以为柱卑人不可以为主臣辱谏诤之官不敢不尽死书奏帝使侍御史收纟专辅系掖庭秘狱後减死罪一等纶鬼薪。 哀帝宠董贤为大司马贤年二十二帝置酒与贤父亲属宴饮帝饮醉从容视贤而笑曰:吾欲法尧禅舜何如侍中王闳在坐进谏曰:昔周成戏以桐叶封弟叔虞於晋周公入曰:天子无戏言今天下乃高帝之天下非陛下之天下也。陛下以藩王入奉嗣孝成皇帝後当承宗庙传子孙於无穷岂得以戏言将高祖社稷输人邪帝默然不悦终以失旨贬为郎署。 後汉光武建武中内外群官多帝自选举加以法理严察职事过苦尚书近臣至乃摇扑率曳於前群臣莫敢正言尚书令申屠刚每辄极谏。又数言皇太子宜时就东宫简任贤保以成其德帝并不纳刚以数切谏失旨数年出为平阴令。 和帝时侍郎光禄大夫李法上疏以为朝政苛碎违永平建初故事宦官权重椒房宠盛。又讥史官记事不实後世有识寻功计德必不明信坐失旨下有司免为庶人。 安帝时苏章为议郎数陈得失其言甚直出为武原令。 成翊世为尚书郎安帝时常侍樊丰与帝乳母王圣共讠替皇太子废为济阴王翊世连上书讼之。又言樊丰王圣诬罔之状帝既不从而丰等舀以重罪下狱当死有诏免官归本郡。 顺帝时宋登为侍中数上封事抑退权臣繇是出为颍川太守。 桓帝时白马令李上疏言孔子曰:帝者谛也。今小人讠舀进财货公行是帝欲不谛乎!帝怒送黄门北寺狱弘农五官掾杜众伤以忠谏获罪上书愿与同日死帝愈怒遂并下廷尉大鸿胪陈蕃上疏救曰:李所言虽不识禁忌干上逆旨其意归於忠国而已昔高祖忍周昌不讳之谏成帝赦朱腰领之诛今日杀臣恐剖心之讥复议於世矣。故敢触龙鳞冒昧以请太常杨秉雒阳市长沐茂郎中上官资并上疏请帝恚甚有司奏以为大不敬诏切责蕃秉免归田里茂资贬秩二等时帝在濯龙池管霸奏等事霸跪言曰:李野泽愚儒杜众郡中小吏出於狂戆不足加罪帝谓霸曰:帝欲不谛是何等语而常侍欲原之邪顾使小黄门可其奏众皆死狱中灵帝时栾巴为议郎时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被诛巴以其党复讠为永昌太守以功自效辞病不行上书极谏理陈窦之冤帝怒下诏切责收付廷尉巴自杀。 张钧时为郎中以中常侍张让所在贪残为人蠹害乃上《书》曰:宜斩十常侍县头南郊可不须师旅而大寇自消天子以钧章示让等皆免冠徒跣顿首乞自致雒阳诏狱并出家财以助军费有诏皆冠履视事如故帝怒钧曰:此真狂子也。十常侍固当有一人善者不钧复重上犹如前章辄寝不报诏使廷尉侍御史考为张角道者御史承让等阿旨遂诬奏钧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而让等实多与张角交通。 魏文帝黄初元年十二月长水校尉戴陵谏不宜数行弋猎帝大怒陵减死罪一等。 鲍勋为宫正时文帝欲征吴群臣大议勋面谏以为不可帝益忿之左迁勋为治书执法。 苏则为侍中文帝时人多饥困而军数出。又兼治宫室则数面谏繇此帝颇不悦其後出为河东相。 晋武帝时诏齐王攸将之国祭酒曹志建议以为不当遣帝览议大怒曰:曹志尚不明吾心况四海乎!以议者不指答所问横造异论策免太常郑默,於是有司奏收志等结罪诏惟免志官以公还第其馀皆付廷尉。 向雄为河南尹齐王攸将归藩雄谏曰:陛下子弟虽多然有名望者少齐王卧在京邑所益实深不可不思帝不纳雄固谏忤旨起而径出遂以愤卒。 元帝为晋王时奉朝请周嵩上疏曰:臣闻取天下者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故古之王者必应天顺时义全而後取让成而後得是以享世长久重光万载也。今议者以殿下化流江汉泽被六州功济苍生欲推崇尊号臣谓今梓宫未反旧京未清义夫泣血士女震动宜深明周公之道先雪社稷大耻尽忠言嘉谋之助以时济弘仁之功崇谦谦之美推後己之诚然後揖让以谢天下谁敢不应谁敢不从繇是忤旨出为新安太守。 後周宣帝为太子时武帝顾命曰:内史王谊社稷臣宜处以机密不须远任也。及即位惮谊刚正出为襄州总管。 刘行本掌朝下大夫宣帝嗣位多失德行本切谏忤旨出为河内太守。 隋高祖初即位虞庆则劝高祖尽灭宇文氏高杨惠亦依违从之唯内史令李德林固争不可高祖作色怒曰:君读书人不足平章此事,於是遂尽诛之自是品位不加出於高虞之下唯依班例授上仪同进爵为子。 炀帝时盗贼不止天下大乱纳言苏威每讽谏帝弥不平後复问伐辽东事威对愿赦群盗遣讨高丽帝益怒之。 梁毗为刑部尚书并摄御史大夫事奏劾字文述私役部兵炀帝议免述罪毗固诤因忤旨遂令张衡代为大夫毗忧愤数月而卒。 萧为内史侍郎时炀帝至雁门为突厥所围进计其围乃解其後帝。又将伐辽东谓群臣曰:突厥狂悖势何能为以其少时未散遂相恐动情不可恕因出之为河池郡守即日遣之。 张处威为谒者大夫时炀帝数巡幸百姓疲弊处威因上封事以谏帝不悦自此见疏。 许善心为给事郎大业七年从至涿郡帝方自御戎以东讨善心上封事忤旨免官。 唐德宗贞元中袁高为给事中以切直忤旨时宰相齐映连请以高为左丞御史大夫皆不行。 姜公辅为谏议大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从德宗幸山南车驾至城固县唐安公主薨公主帝之长女昭德皇后所生性聪敏仁孝上所锺爱初诏尚韦宥未克礼会而遇播迁及薨帝悲悼尤甚诏所司厚其葬礼公辅谏曰:非久克复京城公主必须归葬今於行路。且宜俭薄以济军士帝怒谓翰林学士陆赞曰:唐安夭亡不欲於此为茔垅。且令造一砖塔安置功费甚微不合关宰相论列公辅忽进表章都无道理但欲指朕过失拟自取名朕比拔擢为腹心乃负朕如此拔对曰:公辅官是谏议职居宰衡献替固其职分本立辅臣置之左右朝夕纳诲意在防微而弼之乃其所也。陛下以造塔役费微小非宰相所论之事但问理之是非岂纶事之大小。若造塔为是役虽大而作之何伤。若造塔为非费虽小而言者何罪帝。又曰:卿未会朕意以公辅才行共宰相都不相当在奉天时已欲罢免後因公辅辞退朕以面许寻属怀光背叛遂。且因循容至山南公辅知朕必拟改官所以固论造塔卖直取名据此用心岂是良善朕所惆怅者只缘如此赞虽再三救护帝怒不已乃罢为左庶子萧复为相扈驾奉天请别对奏云:陛下临御之初圣德光被自用杨炎卢杞秉政损黩皇猷以致今日今虽危急愿陛下深革睿思微臣敢当此任。若令臣依阿偷免臣不敢旷职卢杞奏对於帝前阿旨顺复正色曰:卢杞之词不正德宗愕然退谓左右曰:萧复颇轻朕遂令往江南宣抚後遂罢之。 宪宗元和中王承宗叛诏以吐突承璀为招讨使右补阙孟简拜疏论之坐忤旨出为常州刺史。 钱徽为翰林学士淮蔡未平徽以连年征伐不息与萧亻免俱在宥密迭上疏请罢兵因忤帝旨除右庶子罢内职。 裴元和末为起居舍人时有术士柳泌钅东药帝惑之上疏请令术士先尝其药以是忤旨贬江陵县令。 文宗太和六年百姓上官兴杀人危死谏议大夫史馆修撰王彦威累上疏以激切忤旨。又咨於执政辞讦气盛除河南少尹。 ○帝王部 疑忌 自古驾御豪杰弹压区宇必推己以及物执中以作孚坦荡为怀从容肆体尧舜禹汤率繇是矣。暨周成惑群叔之说姬旦有东山之迁鸱之诗义形怨刺厥後勋高佐命威足震主爵禄不足以充其赏礼法不足以扼其势优崇斯至猜恶弥甚比诸芒刺视如土芥加以谗构相攻谣谗符合久操兵柄颇得士心或车服僭差交结靡间,或以劳自负不慎厥终故虽汉高之豁达光武之宽容去就之间犹不免乎!嫌忌矣。矧乃天资峻刻旧恶是念欲加之罪其无辞乎!《书》曰:任贤勿贰。又曰:任贤繇已盖圣哲之明训也。 汉高祖征陈还相国萧何为民请曰:长安地上林中多空弃地愿令民得入田毋收为禽兽食(禾旱也。言恣人田之不取其税也。音工老切旱音二旱切)帝大怒曰:相国多受贾人财物为请吾苑乃下何廷尉械系之数日王卫尉侍(百官公卿表卫尉王氏无名字史失之也。侍谓侍天子也。)前问曰:相国胡陛下系之暴也。(前问谓进而请也。胡何也。)帝曰:吾闻李斯相秦皇帝有善归主有恶自予今相国多受贾豆金为请吾苑以自媚於民(媚爱也。求爱於民)故系治之王尉曰:夫职事苟有便於民而请之真宰相事者陛下柰何乃疑相国受贾民钱乎!。且陛下距楚数岁陈黥布反时陛下自将往当是时相国守关中关中摇足则关西非陛下有也。相国不以此时为利乃利贾人之金乎!。且秦以不闻其过亡天下夫李斯之分过。又何足法哉!陛下何疑宰相之浅也。帝不怿(怿悦也。感卫尉之言故惭悔而不悦也。)是日使使持节赦出何 景帝时周亚夫为丞相帝居禁中召亚夫赐食独置大(大脔音侧吏反)无切肉。又不置箸亚夫心不平顾谓尚席取箸席主席者也。)帝视而笑曰:此非不足君所乎!(帝言赐君食而不设箸此繇我意於君有不足乎!)亚夫免冠谢帝帝起亚夫因趋出帝目送之曰:此鞅鞅非少主臣也。竟下狱死。 武帝时郑当时字庄以任侠自喜声闻梁楚间及为大司农帝使视决河自请治行五日(治行谓庄严)帝曰:吾闻郑庄行千里不赍粮治行者何也。 义纵为右内史武帝幸鼎湖病久已而卒起幸甘泉(已病愈也。言帝久病既愈忽然即幸甘泉治帝怒曰:纵以我为不行此道乎!衔之至冬杨可方受告缗纵以为此乱民部吏捕其为可使者天子闻使杜式治以为废格沮事(武帝使杨可主告缗没入其财物纵捕为可使者。此为废格诏书沮已成事也。沮壤也。)弃纵市宣帝初即位谒见高庙大将军霍光从骖乘帝内严惮之。若有芒刺在背後车将军张安世代光骖乘天子从容肆体甚安近焉及光身死而宗族竟诛故俗传之曰:威震主者不畜霍氏之祸萌於骖乘。 後汉光武时冯勤为郎中给事尚书司徒侯霸荐前梁令阎杨杨素有讥议帝尝嫌之既见霸奏疑其有奸大怒赐霸玺《书》曰:崇山幽都何可偶黄钺一下无处所欲以身试法邪将杀身以成仁邪使勤奉策至司徒府勤还陈霸本意申释事理帝意稍解。 魏太祖初为董卓所辟太祖变易姓名间行东归过故人成皋吕伯奢伯奢出行五子俱在备宾主礼闻其食器声以为图已遂夜杀之既而凄怆曰:宁我负人无人负我遂行。 周不疑幼有异才聪明敏达太祖初欲以女妻之不疑不敢当帝爱子仓舒夙有才智谓可与不疑为俦及仓舒卒帝心忌不疑欲除之文帝谏以为不可帝曰:此人非汝所能驾御也。乃遣刺客杀之帝持法峻刻诸将有计画胜出已者随以法诛之及故人旧怨亦皆无馀其所刑杀辄对之垂泣嗟痛之然终无所活初袁忠为沛相尝欲以法治帝後亦杀之。 杨字德祖好学有俊才为丞相主簿尝出行筹太祖有问外事乃逆为记敕守舍儿。若有令出依次通之既而果然如是者三操怪其速使廉之知状於此忌。且以袁绍之甥虑为後患遂因事杀之。 文帝时臧霸为镇东将军都督青州诸军事初霸遣别军在雒会太祖殁霸所部及青州兵以为天下将乱皆鸣鼓擅去帝即位以曹休都督青州霸谓休曰:国家未肯听霸尔。若假霸步骑万人必能横行江表休言之於帝帝疑霸军前擅去今意壮乃尔遂东巡因霸来朝而夺其兵。 晋宣帝以玄石图有牛继马後深忌牛氏遂为二共一口以贮酒焉帝先饮佳者而以毒酒鸩其将牛金。 景帝夏侯后母曹氏魏德阳乡主后雅有识度魏明帝世宣帝居上将之重诸子并有雄才大略后知帝非魏之纯臣而后魏氏之甥帝深忌之遂以鸩终。 夏侯玄为景帝所执卫将军司马文王流涕请之帝曰:卿忘会赵司空葬乎!先是司空赵俨薨大将军兄弟玄葬宾客以百数玄时後至众宾咸越席而迎繇是恶之。 文帝有密疏未之屏也。如厕侍中郑小同诣之还谓之曰:卿见吾疏乎!对曰:否帝犹疑而鸩之卒。 王仪高亮雅直为文帝司马东关之役帝问於众曰:近日之事谁任其咎仪对曰:责在元帅帝怒曰:司马欲委罪於孤耶遂引出斩之。 武帝太始初石苞督扬州时诸葛诞初破灭苞便镇抚淮南士马强盛边境多务苞既勤庶事。又以威惠服物淮北监军王琛轻苞素微。又闻童谣曰:宫中大马几作驴大石压之不得舒因是密表苞与吴人交通先时望气者云:东南有大兵起及琛表至帝甚疑之会荆州刺史胡烈表吴人欲大出为寇苞亦闻吴师将入乃筑垒遏水自固帝闻之谓羊祜曰:吴人每来常东西相应无缘偏尔岂石苞果有不顺乎!祜深明之而帝犹疑焉会苞子乔为尚书郎帝召之经日不至帝谓为必叛欲讨苞而隐其事遂下诏以苞不料贼势筑垒遏水劳扰百姓策免其官遣太尉义阳王望率大军徵之以备非常。又敕镇东将军琅邪王伸自下邳会寿春苞用掾孙铄计放兵步出住都亭待罪帝闻之意解及苞诣阙以公还第。 明帝时羊鉴为少府及王敦反帝以鉴敦舅。又素相亲党数被嫌责。 孝武帝时谢安为太傅安女胥王国宝专利无检行安恶其为人每抑制之及帝末年嗜酒好肉而会稽王道子昏萤尤甚惟狎昵讠舀邪,於是国宝谗谀之计稍行於主相之间而好利忄佥讠皮之徒以安功名盛极而构会之嫌隙遂成帝尝召桓伊饮宴安侍坐帝命伊吹笛伊神色无迕即吹为一弄乃放笛云:臣於筝分乃不及笛然自足以韵合歌管请以筝歌并请一吹笛人帝善其调达乃敕御妓奏笛伊。又云:御府人於臣必自不合臣有一奴善相便串帝弥赏其放率乃许召之奴既吹笛伊便抚筝而歌怨《诗》曰: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不可显乃有见疑患周旦佐文武金功不刊推心辅王政二叔反流言声节慷慨俯仰可观安泣下沾襟乃越席而就之捋其须曰:使君於此不凡帝甚有愧色。 後魏道武时邓渊为尚书吏部郎谨於朝事未尝忤旨其从父弟晖为尚书郎凶侠好奇与定陵侯和跋厚善跋有罪诛其子弟奔长安或告晖将送出之繇是道武疑渊知情遂赐渊死既而悔之时人咸愍惜焉。 庾岳道武时为司空天赐四年诏赐岳舍地於南宫岳将家僮治之侯官告岳衣服鲜丽行止风采拟於人君道武时既不豫多所嫌恶遂诛之时人咸冤惜焉。 贺狄千世为将初道武普封功臣狄千虽为姚兴所留遥赐狄千爵襄武侯加秦兵将军及狄干至道武见其言语衣服有类中国以为业慕而习之故忿焉既而杀之弟归亦刚直方雅与狄千俱死。 後周武帝忌齐王宪意欲除之谓小蒙宰宇文孝伯曰:公能为朕图齐王当以其官位相授孝伯叩头曰:奉先帝遗诏不许滥诛骨肉齐王陛下叔父戚近功高社稷重臣栋梁所寄陛下。若妄加刑戮微臣。又顺曲从则臣为不忠之臣陛下为不孝之子也。帝不怿因渐疏之乃与于智王端郑译等密图其事後令智告宪谋逆遣孝伯召宪入遂诛之。 隋高祖禅位後封宇文忻为杞国公帝尝欲令忻率兵击突厥高言於帝曰:忻有异志不可委以大兵乃止忻既佐命功臣屡经将领有威名於当世帝繇是微忌焉以谴去官。 杨素为尚书左仆射贵宠日隆朝臣莫不畏附唯兵部尚书柳述以帝胥之重数於帝前面折素大理卿梁毗抗表言素作威作福高祖渐疏忌之後因出敕曰:仆射国家之宰辅不可躬亲细务但三日一度向省评论大事外示优崇实夺之权也。终仁寿之末不复通判省事帝天性沉猜素无学术好为小数不达大体故忠臣义士莫得尽心竭辞其草创元勋及有功诸将诛夷罪退罕有存者王雄为右卫大将军参预朝政贵宠冠绝一时与高虞庆则苏威称为四贵帝恶其得众阴忌之不欲其典兵焉乃册为司空亦外示优崇实夺其权也。雄无职务乃闭门不通宾客。 薛道衡为内史侍郎上仪同三司仁寿中杨素专掌朝政道衡与素善高祖不欲道衡久知机密因命检校司徒总管道衡久蒙驱策一旦违离不胜悲恋言之哽噎帝怆然改容曰:尔光阴晚暮侍奉诚劳朕欲令尔将摄兼抚萌俗今尔之去朕如断一臂,於是赉物三百段九环金带并时服一袭马十疋慰勉遣之後为番州刺史上表求致仕炀帝谓内史侍郎虞基曰:道衡将至当以秘书监待之道衡既至上高祖文皇帝颂帝览之不悦顾谓苏威曰:道衡致美先朝此鱼藻之义也,於是拜司隶大夫将置之罪道衡不悟司隶刺史房彦谦素相善知必及祸劝之杜绝宾客卑辞下气而道衡不能用会议新令久不能决道衡谓朝士曰:向使高不死令决当久行有人奏之帝怒曰:汝忆高耶付执法者勘之道衡自以非大过促宪司早断暨於奏日冀帝赦之敕家人具馔以备宾客来候者及奏帝令自尽道衡殊不意未能引决宪司重奏缢而杀之妻子徙。且末时年七十天下冤之。 炀帝即位初杨素为仆射素虽有建立之策及平杨谅之功然特为帝所猜忌外示殊礼内情甚薄太史言隋分野有大丧因改封於楚与隋同分欲以厌当之素寝疾之日帝每令名医诊候赐以上药然密问医人尝恐不死。 窦杭为幽州总管时汉王谅之作乱也。炀帝将发幽州兵以讨之时帝恐杭有贰心问可任者於杨素时李子雄为江州刺史坐事免素进子雄授大将军。 元善为国子祭酒以高有宰相之具尝言於帝帝初然之及得罪帝以善之言为游说深责望之善忧惧先患消渴,於是疾动而卒。 萧琮梁萧之後虽复羁旅见豪贵无所降下尝与贺。若弼深相友善弼既被诛复有童谣言其复起炀帝繇是忌之遂徙其家未几而卒。 宇文[A102]为礼部尚书以才能著称炀帝颇忌之时帝渐好声色尤勤远略[A102]谓高曰:昔周天元好声色而国亡以今方之不亦过乎!。又言长城之役幸非急务有人奏之竟坐诛死天下冤之。 李敏娶周乐平公主女宇文氏为光禄大夫大业十年炀帝复征辽东遣敏於黎阳督运时或言敏一名洪儿帝疑洪字当护尝面告之冀其引决敏繇是大惧数与李浑及浑兄子善衡等屏人私语宇文述知而奏之竟与浑同诛年三十九其妻宇文氏後数月亦赐鸩而终。 庾质为太史令炀帝性多忌刻齐王柬亦被猜嫌质子俭时为齐王属帝谓质曰:汝不能一心事我乃使儿事齐王何向背如此邪质曰:臣事陛下子事齐王实是一心不敢有二帝怒不解繇是出为合水令。 元弘嗣为金紫光禄大夫大业中炀帝复征辽东会奴贼寇陇右诏弘嗣击之及杨玄感作乱逼东都弘嗣屯兵安定或告之谋应玄感者代王遣执之送行在所以无反行当释帝疑不解除名徙日南道死。 杨注大业中为银青光禄大夫及杨玄感反河南赞持裴弘策出师御之战不利弘策出还遇注而屏人交语既而留守樊子盖斩弘策以状奏注帝疑之出为梁郡通守。 樊子盖大业十一年从驾汾阳宫至于雁门车驾为突厥所围欲溃而出子盖谏曰:万乘主岂宜轻脱望躬亲出慰抚厚为勋格人心自奋不足为忧帝从之其後援兵稍至虏乃引去纳言苏威追论勋格太重宜在斟酌子盖执奏不宜失信帝曰:公欲收物情耶子盖默然不敢对。 鱼俱罗为碣石道将军征高丽还江南刘元进作乱诏俱罗将兵向会稽诸郡逐捕之于时百姓思乱从盗如市俱罗击贼帅来燮管崇等无不捷然贼势浸盛散而复聚俱罗度贼非岁月可平诸子并在京雒。又见天下渐乱终恐道路隔绝於时东都饥馑食涌贵俱罗遣家仆将船米至东都粜之益市财货潜迎诸子朝廷微知之恐其有异志发使案验使者至前後察问不得其罪帝复令大理司直梁敬真就锁将诣东都俱罗相表异人目有重瞳阴为帝之所忌敬真希旨奏俱罗师徒败衄,於是斩於东都市家口籍没。 唐太宗贞观中李君羡为左骁卫大将军武昌郡公贞观中有谣言当有女主王天下太宗恶之後当宴三品已上遣作酒令仍各称其小名君羡自称小名五娘子太宗愕然因大笑曰:何物女子如此勇猛其後竟以事诛之至天授中则天复其官爵。 魏徵为特进知门下省事尝密荐中书侍郎杜正伦及吏部尚书侯君集有宰相之材徵卒後正伦以罪黜君集犯逆伏诛太宗始疑徵阿党徵。又自录前後谏诤言词往复以示史官起居郎褚遂良太宗知之愈不悦先许以衡山公主降其长子叔玉,於是手诏停婚顾其家渐衰矣。 德宗时严震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帝忽遽行幸梁州山南地素贫褊。又遭连山贼剽之後虽云:十五州之地其未敌江南三数县户口震悉心供应人既不扰事亦不阙然累奏百姓困竭须使支持帝以为结恩於百姓也。 严怀志以泾原礻卑将随浑会吐蕃背盟怀志等会没居吐蕃中十馀年逃入吐蕃以西诸国为所掠卖。又脱走经十馀国至天竺占波国泛海而归贞元十四年始至温州徵诣京师德宗以怀志处蕃久不欲令出外囚之仗内顺宗即位始释之初怀志之舀父母俱存及归父母皆殁妻嫁佗人。 吕温者以小吏事崔汉衡贞元初吐蕃背盟汉衡为吐蕃所虏将杀之温趋往以背受刃吐蕃义之繇是与汉衡俱免及汉衡归独留蕃中吐蕃尚浮屠法温因求为僧久之乃得归亦以习吐蕃事囚焉顺宗即位释之与严怀志俱授中郎将。 宪宗元和十二年淮西平十三年襄阳节度使李奏请判官大将已下官凡一百五十员帝不悦谓裴度曰:李诚有奇功然奏请过多使李晟浑之勋业。又何如哉!遂留中不下後。 唐庄宗在邺时明宗为相州刺史天十三年沧州小校毛璋以城归款庄宗命明宗率师至沧州慰抚军民明宗既至毛璋开门迎谒遣璋入觐军城安时书吏误为申状云:某已至沧州礼上毕庄宗览状大怒曰:讳(讳明宗名)反邪时末帝掌庄宗亲军在帐下顾谓末帝尔父固予所悉此盖王建立安重诲戏予斩二仆之首而还末帝惶恐既而明宗旋师行台斩其书吏谢之乃移安国军节度使李存审镇沧州承制授明宗安国军节度邢磁等州观察处置等使。 安金全为朔州刺史事庄宗为骑将庄宗神勇冠世而性忌不欲臣下胜已故金全与王建及位不逾刺史多称疾以避祸。 愍帝应顺元年正月以内皇城使安重益为陈州刺史去冬秦王之[C260]重益将骑追王至府廨出之伏下害之至是帝心恶之不欲在左右仍令典方州。 三月遣供奉官王廷悦刘赞各以玉带金错刀赐秦州张延朗兴元张处刘竺帅各进潞王书疑其两端故有是赐。 ○帝王部 无断 《传》曰:恶恶而不能去善善而不能用此优游不断之谓也。自汉而下居民上者或失於刚克之训存夫兼容之道淑慝斯混失於洞分几微有初ウ於先见不能斥去邪说割绝私爱念宗社之大计思邦国之永图而乃牵於文义制於近习惑於众多之说迫於权亻幸之势以至犹豫靡决祸[C260]旋构噬脐无及发矢莫进盖夫当断不断其为害大矣。诚方策之深戒焉。 汉元帝时萧望之死擢周堪为光禄勋堪弟子张猛为光禄大夫给事中大见信任玄恭石显惮之堪性公方自见孤立遂直道而不曲是岁夏寒日清无光恭显及许史皆言堪猛用事之咎帝内重堪。又患众口之浸润无所取信时长安令杨兴以材能幸常称誉堪帝欲以为助乃见问兴朝臣不可光禄勋何邪(忿嫉之意也。音牛斤切)兴者巧士谓帝疑堪因顺掉曰:堪非独不可於朝廷自州里亦不可也。臣见众人闻堪前与刘更生等谋毁骨肉以为当诛故臣前言堪不可诛伤为国养恩也。帝曰:然此何罪而当诛今宜奈何兴曰:愚以为可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勿令典事明主不失师傅之恩此最策之得者也。帝,於是疑会城门校尉诸葛丰亦言堪猛短帝因发怒免丰帝。又曰:丰言堪猛贞信不立朕闵而不治。又惜其材能未有所效其左迁堪为河东太守猛槐里令显等专权日甚帝牵制文义优游不断(为文义所牵制故不断)孝宣之业衰焉。 成帝时大将军王凤用事会日蚀京兆尹王章素刚直敢言乃奏封事请退凤章每召见帝辄辟左右(辟读曰辟)时太后从弟长乐卫尉弘子侍中音(弘者太后之叔父也。音则从父弟)独侧听具知章言以语凤凤闻之称病出第上疏乞骸骨谢帝曰:臣材驽愚戆得以外属兄弟七人封为列侯宗族蒙恩赏赐无量辅政出入七年国家委任臣凤所言辄听荐士常用无一功善阴阳不调灾异数见咎在臣凤奉职无状此臣一当退也。五经传记师所诵说咸以日蚀之咎在於大臣非其人《易》曰:折其右肱(丰卦九三爻辞也。肱臂也。)此臣二当退也。河平以来臣久病连年数出外旷素餐此臣三当退也。(空废职任徒受禄秩也。)陛下以皇太后故不忍诛废臣犹自知当远流放。又自念(重音直用切)兄弟宗族所蒙不测当杀身靡骨死辇毂下(靡碎也。音武皮切)不当以无益故有离寝门之心诚岁馀以来所苦加侵(诚实也。)日月益甚不胜大愿愿乞骸骨归自治养则赖陛下神灵未埋齿期月之间幸得瘳愈复望帷幄不然必沟壑臣以非材见私天下知臣受恩深也。以病得全骸骨归天下知臣被恩见哀重巍巍也。(巍巍高貌重音直用切)进退於为厚万无纤介之议(论者不云:斥外戚也。)唯陛下哀怜其辞指甚哀太后闻之为垂涕不御食帝少倚凤弗忍废乃报凤曰:朕秉事不明政事多阙故天变娄臻咸在朕躬(娄古屡字)将军乃深引过自予欲乞骸骨而退则朕将何乡焉书不云:乎!公母困我(《周书》雒诰载成王告周公辞也。言公必留京师母得远去而令我困)务专精神安心自持期於亟瘳称朕意焉(亟急瘳差也。),於是凤起视事帝使尚书劾奏章死狱中自是公卿见凤侧目而视。 晋武帝知太子(即惠帝也。)弗克负荷然恃皇孙聪睿故无废立之心复虑非贾后所生终致危败时朝廷咸知不堪政事帝亦疑焉尝悉召东宫官属使以尚书事令太子决之太子不能对贾妃遣左右代对多引古义给使张泓曰:太子不学陛下所知今宜以事断不可引书妃从之泓乃具草令太子书之帝览而大悦太子遂安。又贾充既为帝所遇欲专名势而庾纯张华温向秀和峤之徒皆与任恺善杨珧王恂华广等充所亲敬,於是朋党纷然帝知之召充恺宴於式乾殿而谓充等曰:朝廷宜一大臣当和充恺各拜谢而罢既而充恺等以帝知之而不责结怨愈深。 惠帝居大位政出群下纪纲大坏货赂公行势位之家以贵凌物忠贤路绝谗邪得志更相荐举天下谓之互市焉贾后将诛杨骏段广跪而言於帝曰:杨骏受恩先帝竭心辅政。且孤公无子,岂有反理愿陛下审之帝不答。 孝武帝时会稽王道子荒恣博平令吴兴闻人上疏陈之帝益不平而逼於太妃无所废黜乃出王恭为兖州殷仲堪为荆州王恂为仆射王雅为太子少傅以张王室而潜制道子也。道子复委任王绪繇是朋党竞扇友爱道尽太妃每和解之而道子不能改中书郎徐邈以国之至亲唯道子而已宜在敦穆从容言於帝曰:昔汉文明主犹悔淮南世祖聪达负愧齐王兄弟之际实宜深慎帝纳之复委任道子如初隋炀帝时赵才为右侯卫大将军帝幸江都待遇逾昵时江都粮尽将士离心内史侍郎虞世基秘书监袁充等多劝帝幸丹阳帝廷议其事才极陈入京之策世基盛言渡江之便帝默然无言才与世基相忿而出。 唐高祖时太子建成令杨文起兵及高祖驰使召太宗以谋之太宗曰:文小竖狂悖起兵州府官司已应擒剿纵其假息时刻但须遣一将耳高祖曰:文事连建成恐应之者众汝宜自行还立汝为太子吾不能效隋文帝诛杀骨肉废建成封作蜀王地既僻小易制。若不能事汝亦易取耳太宗既行元吉及四妃更为建成内请封伦。又外为游说高祖意便顿改遂寝不行复令建成还京居守唯责以兄弟不能相容归罪於中允王左卫率韦挺及天策兵曹杜淹等并流之州後太宗宴於建成宫中毒高祖乃谓太宗曰:发迹晋阳本是汝计克平宇内是汝大功欲升储位汝固让不受以成美志建成自居东宫多历年所今复不忍夺之观汝兄弟终是不和同在京邑必有忿竞汝还行台居於雒阳自陕已东悉宜主之仍令汝建天子旌旗如梁孝王故事太宗泣而奏曰:今日之授实非所愿不能远离膝下言讫呜咽悲不自胜高祖曰:昔陆贾汉臣尚有递过之事况吾四方之主天下为家东西两宫涂路咫尺忆汝即往无劳悲也。及将行建成元吉相与谋曰:秦王今往雒阳既得土地甲兵必为後患留在京师制之一匹夫耳密令数人上封事曰:秦王左右多是东人闻往雒阳非常欣跃观其情状自今一去不作来意高祖,於是遂停。 玄宗天宝十四载时肃宗为皇太子安禄山至雒阳有诏以太子监国召宰臣杨国忠韦见素谓之曰:皇太子仁孝朕寻欲传以大位今遇寇难委之监国正副朕怀事宁之後朕当高枕耳帝往在东宫恭谨仁孝日闻於外百姓思传宝位十馀年矣。及下诏之日国人相贺杨国忠专宰朝政禄山反以诛国忠为名盛言国忠虢国夫人罪恶六军将士皆切齿愿除其党以解国难国忠大惧聚族而哭入而号诉於贵妃妃悲号衔土请命於玄宗翼日有司进仪注遂寝而不行天下失望。 代宗时李栖筠为御史大夫时元载专政栖筠正身守道无所畏惧垂入相者数四帝惮载有内外之助竟不能决犹是依违累年竟以忧愤遘疾薨海内痛惜之。 德宗建中四年十月在奉天灵武留後杜希全盐州刺史戴休颜夏州刺史时常春合率兵六千赴难将至帝召宰相卢杞关播与白志贞浑同议来路利害杞与志贞以漠谷路为便曰:漠谷险隘必为贼所邀不。若取乾陵北过附柏城守固而行便取城东北鸡子堆下与城中犄角相应。且分贼势朱Г必不敢更於陵寝往来杞曰:漠谷路近。若虑逆贼邀击即此出兵应接更取乾陵路过恐惊陵寝曰:今朱Г围城斩伐松柏以夜继日惊动多矣。况。又城中事危诸道救兵不至唯希全等率先赴难所系不轻。若此军得於鸡子堆下营固守善地则朱Г可以计破杞曰:陛下以顺讨逆岂同逆贼乎!。若令希全等北来即是自惊陵寝白志贞後替其言帝重违之遂命取漠谷路景子希全等军至汉谷路果为逆贼邀击夺据水口乘高以大弩巨石左右夹击杀伤颇甚。 文宗开成三年正月五日宰相李石自亲仁里将曙入朝盗发於故郭尚父宅引弓射石矢才破肤马逸而回盗伏坊门挥刀斫石断马尾竟以马逸得还私第帝闻之骇愕遣中使抚问赐金疮药因差六军兵士二十人卫从是日京师大恐常参官入朝者九人而已旬日方安石拜章辞位者三乃授荆南节度使李训之乱起石於常僚之中付之衡柄石忘身徇国不顾患难振举朝纲国威再复而中官仇士良切齿恶之伏戎加害帝深知其故不能理乃至罢免及石赴镇赐宴之仪并阙人士伤之耻君子之道消也。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中书奏曰:诸道节度防御刺史各著功名并全忠孝洎蒙奖皆荷渥恩虽萌为治之心未展分忧之效况闻藩府不可以久虚侯伯不可以久缺藩府虚则兵不辑侯伯缺则化不行繇此观之为务甚急请令归本任不奉诏旨不得辄离治所从之是时诸藩府连帅或屯师于边或在阙下皆遣人权典後事人望既卑法多掊敛时议甚危之宰相故有是奏帝虽依允终却迟留及後王室危难[C260]起邺都率繇此也。 四年三月壬戍宰相豆卢革率百官上表请出内府财帛劳军以军情有变故也。其辞略云:臣窃知内府所积有馀租庸赡军不足今内外诸军室家不能相保傥非此时安┰臣惧人心离合表奏不报时知星者上言昨夜恶星入大库宜散帑藏以给三军。又奏流星犯天主御前有急兵宜为之备帝召宰臣於便殿刘皇后出宫中妆奁银盆各二并皇子满喜等三人谓宰臣曰:外人不知谓内库金宝无数诸道所进旋以给赐今宫中有者即妆奁婴孺而已可市之赡军革等惶恐而退时出钱帛给赐诸军枢密使张居翰宣徽使马绍宏唐王供奉内使景进各献钱币数千以助赏军是时编饥馑军士之家乏食连营妇女掇蔬於野卫军日望颁给复怨租庸刻削月粮诸军腾口流言不息宰臣延英奏对每请出内府财以给诸军帝将行之寻为刘后所沮而止既而邺城变扰军人幸其摇动纵行优赏不满其心至是积钱帛金银赐之军士负物而诟曰:吾妻子已殍方与赏钱冀吾陈力一何谬也。议者闻之知祸乱旦夕矣。闵帝时朱洪实与康义诚有隙应顺元年潞王据岐阳将称兵向阙二月辛酉义诚将议出征闵帝幸左藏库亲给军士钱帛是日义诚与洪实同於库中面论用兵利害洪实言自出军讨逆累发兵师今闻小衄无一人一骑来者不如以禁军据门自固彼安敢径来然後徐图进取全策也。义诚怒曰:若如此言洪实反矣。洪曰:公自惟谁反其声渐厉帝闻召而讯之洪实犹理前谋。又曰:义诚言臣图反据发兵计义诚反必矣。闵帝不能明辨命斩洪实既而义诚果以禁军迎降潞王。 废帝清泰元年六月三司使刘句上言天下州郡於天成二年括定税率迨今八年近有民於本道及诣阙诉田不均乞简视累行蠲放渐失赋租请朝臣中选清强巡行简视从之句奉诏便欲晓谕枢密使韩昭裔言俟更详议其事不报帝犹豫少决皆此类也。 ●卷一百八十二 ○闰位部 总序 仲尼有言化合神者称皇德合天者称帝德合仁义者称王斯并穹昊有命历数在躬大庇生民奄宅区宇者也。其或真人未应中夏多难本非灵心之所眷暂为人望之攸属或绍承於大统或专据於一方虽复置宗礻方改正朔建官以治乡明以朝然与受河洛之符应龙马之纪者殊矣。故载籍譬之闰馀明其非正焉昔庖牺氏继天而王德始於木其後三正五运迭相绍袭而共工氏虽伯九州自谓水德居牺农水火之间非其序也。故不载於易不见於书兹闰之始也。降及嬴秦虽并六国亦自谓水德复在周汉水火之间。又非其序也。故高祖弗之继班氏谓之伯此亦共工氏之比也。其後建安失御三国分峙魏文受山阳之禅都天地之中谓之正统得其宜矣。刘先主僻处梁益孙大帝远据江左自窃尊名靡有神器诚非共工之匹然亦异於正统故同为闰焉刘氏虽为孝景之後有季汉之称盖以赤伏之数已尽黄星之兆。又彰不足据矣。及晋元南迁扰迭盛瞻乌之叹生於中原馀分之基传於江左汔夫典午凌替灵宝篡迫故宋武拨乱而起焉及元徽凶恶天王肆逆故齐高专政而代焉暨东昏奢淫萧懿被杀故梁武兴兵而取焉逮江陵不守贞阳被废故陈武假名而兴焉虽则自谓水火木土之运然而都邑居於下国声教隔於中州永初始基不能混一长城失德归於夷灭城郭翦而无馀宗祀倏而俱灭隋氏早已受宇文之禅应炎上之德则此与夫为虞宾助周祭者殊矣。故亦谓之闰焉其後唐氏衰微朱梁凌夺虽则称金行宅天邑然而庄宗以长安之属籍总大卤之兵威自是中兴殄兹仇敌首藏於大社家靡於遗统斯亦不得为正矣。故继之於闰共工之迹旧史无闻然秦氏而下凡八朝焉以其声名文物宪章礼乐方册所纪咸有可观至於昏弱之迹凌夷之政亦可为鉴戒代厥盘盂今并著之於篇。若夫王莽桓玄之类皆不终其身自取其毙唐末诸方镇或功德无闻或封疆至小并存别部不得与於斯焉凡七十八门。 ○帝王部 氏号 自秦盗周鼎二世而灭赤伏之末孙刘并起江表四代介于南纪东魏析氵瓜高齐逼禅逮于朱梁遂移唐祚率非五行更代之序乃当紫色馀分之日其於命族之本系享年之修促号谥之称传袭之数咸用讨於史牍类例比次盖有条而不紊披文而可见也。 秦始皇姓嬴氏其先帝颛顼之苗裔孙取女女织玄鸟陨卵女吞之生子大业大业取少典之子曰:女华生大费与禹平水土已成帝锡玄圭禹受曰:非予能成亦大费为辅帝舜曰:咨尔费赞禹功其赐尔皂ヵ尔後嗣将大出乃妻之姚姓之玉女(谓锡之玄玉妻以姚姓之女也。)大费拜受佐舜调驯鸟兽多是为柏翳舜赐姓嬴氏大费生子二人一曰大廉实鸟俗氏二曰若木实为费氏其玄孙曰:费昌子孙或在中国或在夷狄费昌当夏桀之时去夏归商为汤御以败桀於鸣条大廉玄孙曰:孟戏中衍鸟身人言帝太戊闻而卜之使御吉遂致使御而妻之自大戊以下中衍之後遂世有功以佐殷国故嬴姓多显遂为诸侯其玄孙曰:中(一作滑)生蜚廉廉生恶来父子俱以材力事纣蜚廉复有子曰:季胜季胜生孟增幸於周成王是为宅皋狼皋狼生衡父衡父生造父徐偃王作(临淮有徐县古徐国)乱造父为穆王御驱归周以救乱穆王以赵城封造父造(赵城在河东永安县)父族繇此为赵氏自蜚廉生季胜已下世至造父别居赵赵襄其後也。恶来革者蜚廉子也。早死有子曰:女防女防生旁皋旁皋生太几太几生大骆大骆生非子以造父之宠皆蒙赵城姓赵氏非子居犬丘(今槐里也。)孝王召使主马于渭之间孝王欲以非子为大骆嗣而大骆娶申侯之女生子成为乃分土为附庸邑之秦(今天水陇西县秦亭)复使续嬴氏祀号曰:秦嬴秦嬴生秦侯秦侯生公伯公伯生仲秦仲立三年周厉王无道诸侯咸叛之西戎反王室灭犬丘大骆之族周宣王即位(秦仲之十八年也。)乃以秦仲为大夫诛西戎西戎杀秦仲秦仲立二十二年死於戎有子五长者曰:庄公周宣王乃召庄公昆弟五人与兵七千人使伐西戎破之,於是复予秦仲後及其先大骆地犬丘并有之为西垂大夫庄公居其故西犬丘生子三人其长男世父曰:戎杀我大父仲我非杀戎王则不敢入邑遂将击戎让其弟为太子庄公立四十年卒太子代立是为襄公襄公七年周幽王为犬戎所杀襄公将兵救周战甚力有功。又以兵送平王东迁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赐之岐以西之地曰:戎无道侵夺我岐丰之地秦能攻逐戎即有其地与誓封爵之襄公十二年卒文公立四十八年文公太子卒谥为公公之长子为太子是文公孙也。五十年文公卒公子是为宁公宁公立十二年卒有子三人长男武公为太子武公弟德公同母鲁姬子生出子宁公卒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废太子而立出子为君出子六年三父等复杀出子立故太子武公二十年武公卒立其弟德公德公立二年卒生子三人长子宣公中子成公少子缪公宣公立十二年卒生子九人莫立立其弟成公成公立四年卒子七人莫立立其弟缪公缪公立三十七年用繇余谋伐戎王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西戎三十九年缪公卒有子四十人其太子代立是为康公康公立十二年卒子共公立共公五年卒子桓公立桓公二十七年卒子景公立景公四十年卒子哀公立哀公三十六年卒太子夷公蚤死立夷公子为惠公惠公立十年卒子悼公立悼公十二年卒子厉共公立厉共公三十四年卒子躁公立躁公十四年卒立其弟怀公怀公四年自杀太子昭子蚤死大臣乃立昭子之子是为灵公灵公十年卒子献公不得立立灵公季父悼子是为简公简公十六年卒子惠公立惠公十二年卒子出子立出子二年庶长迎灵公子献公于河西而立之献公二十四年卒子孝公立孝公二十四年卒子惠文君立是为惠王惠王十四年更为元年至十四年卒子武王立武王四年卒无子立异母弟是为昭襄王昭襄王五十六年卒子孝文王立孝文王元年卒子庄襄王立庄襄王二年卒子政立是为秦始皇帝在位三十七年子胡亥立是为二世皇帝二世三年诸侯并起叛秦赵高杀二世立子婴子婴立月馀诸侯诛之遂灭秦。 蜀先主姓刘氏涿郡人汉景帝子中山靖王胜之後胜子贞元狩六年封涿县陆城亭侯坐酎金失侯因家焉先主祖雄父弘世仕州郡雄举孝廉官至东郡范令建安二十六年四月先主即皇帝位於成都武担之南在位三年太子禅立是为後主母曰:甘皇后在位四十年降於魏封安乐公至太始七年薨於雒阳。 吴大帝姓孙氏名权吴郡富春人盖孙武之後父坚为後汉破虏将军领豫州刺史献帝初平三年袁术使坚征荆州为黄祖军士所射杀兴平元年术以坚部曲还其子策为折冲校尉行殄寇将军平定江东策自领会稽太守术既僭号策以书绝之魏太祖表策为讨虏将军封为吴侯建安五年为吴郡太守许贡客所杀创甚乃呼权以印绶授之黄初元年魏受汉禅二年封权为吴王其年魏遣曹休等围南郡权遂改年黄武临江拒守九年四月权即皇帝位母曰:吴皇后在位工十四年年七十一太子亮嗣位是为废帝母曰:皇后潘氏在位七年大将军孙废为会稽王时年十六迎权第六子琅琊王休绍位是为景帝母曰:敬怀皇后王氏在位七年年三十薨谥曰:景皇帝兄子皓绍位是为归命侯皓废太子和之子权之孙也。母曰:昭献皇后何氏在位十七年降於晋赐号归命侯死於雒阳年四十二。 宋高祖武帝姓刘氏彭城县绥里人汉高帝弟楚元王交二十一世孙交生红懿侯富富生宗正辟︹辟︹生阳城缪侯德德生阳城节侯安民安民生阳城侯庆忌庆忌生阳城肃侯岑岑生宗正平平生东武城令令生东莱太守景景生明经洽洽生博士弘弘生琅邪都尉悝悝生魏定襄太守(史失名)某某生城令亮亮生晋北平太守膺膺生相国掾熙熙生开封令旭孙旭孙生混始过江居晋陵郡丹徒县之京口里官至武原令混生东安太守靖靖生郡功曹翘翘生帝晋元熙二年四月以宋王受禅即皇帝位于建康宫太极殿母曰:穆皇后赵氏在位三年年六十七太子义符绍位是为少帝母曰:张夫人在位三年抚军将军谢晦司空录尚书事徐羡之等宣太后令废帝为荥阳王。又使中书舍人邢安泰害之年十九羡之等迎武帝第三子宜都王义隆绍位是为文帝母曰:胡婕妤在位三十年年四十七为太子劭所弑第三子骏绍位为孝武帝母曰:路淑媛在位十一年年三十五太子子业绍位是为前废帝母曰:王皇后在位二年为湘东王所废年十七遂绍位是为明帝母曰:沈婕妤在位八年年三十太子昱绍位是为後废帝母曰:陈贵妃在位六年年十五为齐王萧道成所废以明帝第三子安成王准绍位是为顺帝母曰:陈昭华(明帝晚年痿疾不能御内诸弟姬有怀者取入宫乃生男与六宫所爱者养之而杀其母顺帝即桂阳王休范子也。母不知何氏而以昭华为母)在位三年年十三禅于齐南齐太祖高皇帝姓萧氏汉相国何二十四世孙何子ガ定侯延生侍彪彪生公府掾章章生皓皓生仰仰生御史大夫望之望之生光禄大夫育育生御史中丞绍绍生光禄勋闳闳生济阴太守阐阐生吴郡太守永永生中山相苞苞生博士周周生蛇丘长矫矫生州从事逵逵生孝廉休休生广陵郡丞豹豹生太中大夫裔裔生淮阴令整整生即丘令隽隽生辅国参军乐子乐子生右军承之承之生帝初何居沛何孙彪免官居东海兰陵县中都里晋元康年分东海为兰陵郡中朝乱淮阴令整过江居晋陵武进县侨置本土加以南名,於是为南兰陵人也。帝以宋顺帝明三年四月遂受禅即皇帝位母曰:孝皇后陈氏在位四年年五十六太子赜绍位是为武帝母曰:刘皇后在位十一年年五十四皇太孙昭业绍位是为郁林王母曰:皇太子妃王氏在位一年年二十二为高帝庶兄始安王道生之子西昌侯鸾所殒迎新安王昭文绍位是为海陵王在位一年亦为西昌侯鸾所杀年十五鸾绍位是为明帝母曰:懿后在位五年年四十七太子宝卷绍位是为东昏侯母曰:明敬刘皇后在位四年雍州刺史萧衍举义奉明帝第八子荆州刺史南康王宝融即位於江陵是为和帝举兵向阙冠军将军王珍国侍中张稷率兵入殿殒之年十九和帝在位二年禅于梁为梁所殒年十五梁高祖武帝姓萧氏兰陵中都里人汉相国何之後何生ガ定侯延延生侍中彪彪生公府掾章章生皓皓生仰仰生太傅望之望之生光禄大夫育育生御史中丞绍绍生光禄勋闳闳生济阴太守阐阐生吴郡太守永永生中山相苞苞生博士周周生蛇丘长矫矫生州从事逵逵生孝廉休休生广陵郡丞豹豹生太中大夫裔裔生淮阴令整整生济阴太守钅害钅害生州治中副副生南台治书道赐道赐生顺之齐高帝族弟也。参预佐命封临湘县侯历官侍中卫尉太子詹事领军将军丹阳尹赠镇北将军顺之生帝齐中兴二年四月梁王受禅即皇帝位母曰:献皇后张氏帝在位四十八年年八十六太子纲绍位是为简文帝母曰:穆太后丁氏在位三年为侯景所废年四十九武帝第七子荆州刺史持节都督荆雍湘司郢宁梁南北泰九州诸军事湘东王绎即位于江陵是为孝元帝母曰:文宣太后阮氏在位三年江陵为西魏所舀帝遂遇害帝第九子晋安王方智立是为敬帝母曰:夏太后在位二年禅于陈帝薨於外邸年十六。 後梁宣帝武帝之孙昭明太子统之第三子中大通三年封岳阳郡王历官宣惠将军知石头戍事琅邪彭城二郡太守东阳州刺史及江陵妥为周太祖所立称皇帝於其国在位八年年三十四太子岿立是为明帝在位二十三载年四十四太子琮立二年隋文帝徵入朝因留不遣。 陈高祖武帝姓陈氏吴兴长城下。若里人汉太丘长之後世居颍川玄孙准晋太尉准生匡匡生达永嘉南迁为丞相掾历太子洗马出为长城令悦其山水遂家焉达生康康生盱眙太守英英生尚书郎公弼公弼生步兵校尉鼎鼎生散骑常侍高高生怀安令咏咏生安成太守猛猛生太常卿道巨道巨生文赞文赞生帝梁敬帝太平二年十月以陈王受禅即皇帝位母曰:董氏安皇后帝在位三年年五十七兄子临川郡王绍位是为文帝在位七年太子伯宗绍位是为废帝母曰:沈皇后在位二年太皇太皇后令降为临海郡王以始兴昭烈王第二子太尉安成王顼绍位是为孝宣帝在位十四年年五十三太子叔宝绍位母曰:柳皇后在位八年贞明三年正月为隋所灭遂降于隋至仁寿四年薨於雒阳年五十二。 东魏孝静帝姓元氏後魏孝文帝之曾孙清河王之孙嗣清河王之世子母曰:胡妃孝武帝永熙三年八月拜开府仪同三司孝武入关大将军渤海王高欢与百官会议推帝以奉明帝之後时年十一在位十七年禅于北齐明年薨于中山国年二十八北齐显祖文宣帝姓高氏渤海人七世祖隐晋玄太守隐生庆庆生泰泰生湖三世仕慕容氏及慕容宝败国乱湖率乱众归魏为右将军湖生四子第三子谧仕魏位至侍御史坐法徙居怀朔镇谧生树树生欢仕东魏为丞相欢薨长子澄嗣遇害帝以母弟嗣位天平八年六月以丞相齐王受禅即皇帝位母曰:娄太后在位十年年三十一太子殷绍位是为废帝母曰:李皇后在位一年年十七文宣母弟常山王演立是为孝昭帝在位一年年二十七母弟长广王湛立是为武成帝在位五年禅位于太子纬是为后主后主母曰:胡皇后在位十二年为後周所灭年二十二。 梁太祖神武元圣孝皇帝姓朱氏宋州砀山人其先舜司徒虎之後高祖黯曾祖茂琳祖信父诚帝即诚之第三子母曰:文惠王皇后唐哀帝天四年四月以相国梁王受禅即皇帝位在位八年年六十一明年第四子东京留守均王友贞平庶人友绍位是为末帝母曰:元贞张皇后在位十一年为後唐所灭。 ○帝王部 诞生 夫天命所佑运历攸归有开必先休应斯见故其生也。必有祯符之朕神灵之纪以启其祚焉非独乘五胜而起继三统而王者有是徵也。至於居馀分之次擅一方之地者亦复嘉祥贵象兆於厥初斯盖上稽灵心虽殊於天序下观人事亦异於常民表神道之玄远成史氏而昭著者矣。 秦始皇以昭王四十八年正月生於邯郸及生名为政(以正月旦生日)。 吴武烈帝坚母怀任梦肠出绕吴昌门寤而惧之以告邻母邻母曰:安知非吉徵也。 太帝母吴氏孕而梦月入其怀既而生策及帝在孕。又梦日入其怀以告坚曰:昔任策梦月入我怀今也。又梦日入我怀何也。坚曰:日月者阴阳之精极贵之象吾子孙其兴乎!。 废帝亮以赤乌七年三月生於内殿。 宋高祖以晋哀帝兴宁元年岁次癸亥三月壬寅夜生神光室尽明是夕甘露降於墓树。 少帝以晋义熙二年生於京口高祖年逾不惑尚未有男及帝生甚悦。 文帝以晋义熙三年生於京口。 孝武帝以文帝元嘉七年八月庚午夜生有光室前废帝以元嘉二十六年正月甲申生。 明帝以元嘉十六年十月戊寅生。 後废帝以大明七年正月辛丑生於卫尉府。 顺帝太始五年癸丑生。 南齐高祖以宋元嘉四年丁夕阝生。 武帝以元嘉二十七年六月己未生於建康县之清溪宅其夜陈孝后(高帝母)刘昭后(高帝母)同梦龙据屋上故小字龙儿。 梁高祖以宋孝武大明八年甲辰岁生於秣陵县同夏里三桥家初帝母张后尝梦抱日已而有娠其後忽见庭前昌蒲花光采非常遂取吞之是月生帝将产之夕有异光后见庭内。若有衣冠陪列焉。 简文帝以天监二年十月丁未生于显阳殿孝元帝母阮容梦龙罩其床(一云:梦月堕怀中)天监七年八月丁巳生帝于後宫举室中非常有紫胞之异陈高祖以梁天监。 二年癸未岁生于吴兴长城下。若里。 废帝以梁承圣三年五月庚寅生。 宣帝以梁大通二年七月辛酉生有赤光满堂室。 後主以梁承圣二年十一月戊寅生於江陵。 北齐文宣帝母娄太后既孕每夜有赤光室私尝怪之及产名之曰:俟尼鲜卑言有相子也。初娄太后有孕六男二女皆感梦孕文襄则梦一断龙文宣则梦一大龙首尾属天地张口动目势状惊人孝昭则梦蠕龙於地武成则梦龙浴於海。 後主母胡后梦於海上坐玉盆日入裙下遂有娠天保七年五月五日生於并州邸。 幼主母穆皇后武平元年六月生於邺。 梁太祖以唐大中六年壬申岁十月二十一日生於砀山县午沟里是夕所居庐舍之上有赤气上腾里人望之皆惊奔来曰:朱家火发矣。至则庐舍俨然既而邻人以诞孩告众咸异之。 开平元年五月辛巳有司奏以降诞之日为大明节休假前後各一日十月庚午大明节内外臣寮各进奇货良马上寿故事内殿开宴召释道二教对御谈论宣旨罢之命ト门使以香合赐宰臣佛寺行香。 二年十月己未大明节诸道节度刺史各进献鞍马银器绫帛以祝寿宰臣百官设斋於相国寺。 三年十月癸未大明节帝御文明殿设斋僧道召宰臣翰林学士预之诸道节度刺史及内外诸司使咸有进献(臣钦。若等曰:梁太祖实录自开平四年後不书诞节)。 末帝以唐文德元年戊申岁九月十二日生於东京乾化二年三月文武百官上言请以九月十二日帝降诞日为明圣节休假三日。 ○帝王部 名讳 名以制义所以著象类之说讳不Τ下所以申臣子之情是知名讳之来古今通道而馀分之在位亦偏方之所奉虽本以嘉称期於象德或求诸义训契彼未然盖成败之有端。若符应之素定。然则稽之人事察彼天道谅盛衰之在德岂名称之足云:乎!。 秦始皇帝名政以昭王四十八年正月生於邯郸(一云:名正正月旦生故也。)。 二世皇帝名胡亥(始皇时燕人卢生奏《周书》纬亡秦者胡也。始皇不知此为人名反备北胡 蜀先主名备字玄德。 後主名禅字公嗣谯周曰:春秋传著晋穆侯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师服曰:异哉!君之名子也。嘉耦曰:妃怨耦曰:仇今君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始兆乱矣。兄其替乎!其後果如服言及汉灵帝名二子曰:史侯董侯既立为帝後皆免为诸侯备言具也。禅言授也。若言汉已具矣。当授与人也。意者甚於穆俟灵帝之名蜀既亡咸以周言为验。 吴大帝名权字仲谋。 废帝名亮字子明。 景帝名休字子烈。 後主名皓字元景一名彭祖字皓宗。 宋高祖名裕字德舆小字寄奴(以孔子河洛谶曰:空冗无主奇人中女子独立。又为双)。 少帝名义符小字车兵。 文帝讳义隆小字车儿。 孝武帝讳骏字休龙小字道民。 前废帝讳子业小字法师。 明帝讳字体炳小字荣期。 後废帝讳昱字德融小字慧震初明帝诸子在孕皆以《周易》筮之即以所得之卦为小字故帝字慧震其馀皇子亦如之。 顺帝讳准字仲谋小字知观。 南齐太祖讳道成字绍伯小字斗将王子年歌曰:欲知其姓草肃肃中最细低头熟中精细者稻即道也。熟犹成也。《孝经钩命决》曰:谁者起视将皆帝之符应(事具闰位徵应门)。 武帝讳顺字宣远小字龙儿。 郁林王讳昭业字元尚小字法身。 海陵王讳昭文字季尚。 明帝讳鸾字景栖小字玄度。 东昏侯讳宝卷字智藏本名贤明帝辅政後改焉(论者曰:名以行义往贤垂范备而之禅术士昏已卷矣。藏以终之其兆先徵盖天所命矣。)。 和帝讳宝融字知昭。 梁高祖讳衍字叔达小字练儿帝初为梁王将受齐禅沈约言於帝曰:谶之行中水作天子此乃历数在记。 简文帝讳纲字世赞小字六通。 元帝讳绎字世诚小字七符。 敬宗讳方智字惠相小字法真。 後梁宣帝讳字理孙。 明帝讳岿字仁远。 召国公讳琮字温文。 陈高祖讳霸先字兴国小字法生。 文帝讳字子章。 废帝讳伯宗字奉业小字药王。 宣帝讳顼字绍世小字师利。 後主讳叔宝字元秀小字黄奴初文帝谓宣帝曰:我诸子皆以伯为名汝诸子宜用叔为称宣帝因以访毛喜喜即条自古名贤杜叔英虞叔卿等二十馀人以启之文帝称善或言後主名叔宝反语为少福败亡之徵也。 东魏孝静帝讳善见。 北齐文宣帝讳洋字子进母神武明太后生帝於晋阳其後童谣曰:一束藁两头然河边历飞上天藁然两头於文为高字河边历为水边羊指帝名也。 废帝讳殷字正道初文宣命邢邵为帝名字从而尤之曰:殷家弟及正字一止吾身後儿不得也。邵惧请改焉文宣不许曰:天也。 孝昭帝讳演字延安。 武成帝讳湛。 後主讳纬字仁纲初清河末武帝梦大猬攻破邺城故索境内猬膏以厌之识者以後主名声与猬相协亡齐徵也。 梁太祖讳晃初名温唐僖宗中和三年授宣武军节度使赐名全忠天四年受禅下令曰:王者创业兴邦立名传世必难知而示训从易避以便人或稽其符命应彼开基之义垂诸象德之言爰考简书求於往代周王昌发之号汉帝询衍之文或崇一德以徽称或为二名而更易先王令典布在缣缃寡人本名兼於二字。且异帝王之称仍兼避易之难郡职县官多须改换况宗庙不迁之业宪章百世之规事叶典仪岂惮革易寡人今改名晃是以天意雅符於明德日光显契於瑞文昭融万邦理斯在是庶顺玄穹之意永臻康济之期宜令有司分告天地宗庙其旧名中外章疏不得更有回避。 末帝讳顼初名友贞即位下制曰:朕仰膺天眷近雪家雠旋开将相之谋请绍祖宗之业群情见迫三让莫从祗受推崇惧不负荷方欲尝寝庙类郊丘合徵定体之辞用表事神之敬其或於文尚浅在理未周亦冀随时别图制义虽臣子行孝重更名於己孤而君父称尊贵难知而易避今则处遵古典详考前闻允谐龟筮之占庶合帝王之道载惟凉德尤愧嘉名中外群僚当体朕意宜改名贞明中。又改为顼或解云:顼字一十一十月一八果以一十一年十月九日亡。 ●卷一百八十三 ○闰位部 勋业 自秦承六世之馀烈并吞宇内武功震耀遂建大号玄德凭宗室之绪仲谋藉父兄之业遭值世乱分据势胜奄宅吴蜀是为鼎国宋齐梁陈迭主南纪东魏北齐创都於邺莫不因嗷嗷之资纠桓桓之旅或仗义慷慨或乘机奋发解纷排难夷凶禁暴威怀兼济以成厥功咸能驱策贤智而任其谋训练骁果而尽其力勤身征伐以清外侮积日累劳以稔民听然後讴讼咸集嗜欲将至端委揖让南面而君民者焉。 秦始皇帝庄襄王之子(臣钦。若等曰:自庄襄王已上事具列国君部诸门)年十三代庄襄王王当是时秦地已并巴蜀汉中越宛有郢置南郡北收上郡以东有河东太原上党郡东至荥阳灭二周置三川郡吕不韦为相招致宾客游士欲以并天下李斯为舍人(主厩内小吏官名也,或曰:从宾客谓之舍人也。)蒙骜王(一作)キ公为将军(キ秦邑)王年少初即位委国事大年晋阳反蒙骜击定之二年キ公将军攻卷斩首三万三年蒙骜攻韩取十三城。又攻魏氏有诡四年蒙之五年攻魏定酸枣(陈留有酸枣县)燕虚长平(平一作千汝南有平县)雍丘山阳(陈留有雍丘县河内有山阳县)皆拔之取二十城六年韩魏赵卫楚共击秦取寿陵秦出兵五国兵罢拔卫迫东郡其君角率其支属徙居野王阻其山保魏之河内七年蒙骜死以攻龙孤庆都(庆一作キ)还兵攻汲八年王弟长安君成乔将军击赵九年攻魏垣蒲阳(在并州)十一年将军王翦桓杨端和攻邺取九城王翦攻阏与阳十三年桓攻赵平阳杀赵将扈辄斩首十万十四年攻赵军於平阳取宜安破之杀其将军定平阳武城十五年大兴兵一军至邺一军至太原取狼孟(属太原)十六年发卒受地韩南阳假守腾魏献地於秦秦置丽邑十七年内史腾攻韩得韩王安尽纳其地十八年大兴兵攻赵王翦将上地(盖咸阳面为上地也。)下井陉(山名)端和将河内围邯郸城羌<疒鬼>伐赵十年<疒鬼>与王翦尽定取赵地东阳得赵王引兵欲攻燕屯中山赵公子嘉率其宗数百人之代自立为代王东与燕合兵军上谷二十年使王翦辛胜攻燕燕代发兵击秦军秦军破燕易水之西二十一年王贲攻蓟乃益发卒诣王翦军遂破燕军取燕蓟城得太子丹之首二十二年王贲攻魏引河沟灌大梁城坏其王请降尽取其地二十三年王翦击荆取陈以南至平舆(县名在汝南)虏荆王三十五年大兴兵使王贲将攻燕辽东得燕王喜还攻代虏代王嘉王翦定荆江南地降越君二十六年齐王建与其相后胜发兵守其西界不通秦秦使王贲从燕南攻齐得齐王建遂并天下为始皇帝。 蜀先主涿郡涿县人祖雄父弘世仕州郡(臣钦。若等曰:自弘已上事具闰位氏号门吴及宋齐此)先主少孤好交结豪侠年少争附之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等赀累千金乃多与之金财先主繇得用合徒众後汉灵帝末黄巾起先主率其属从校尉邹靖讨贼有功除安喜尉(县名属中山)督邮以公事到县先主求谒不通直入缚督邮杖二百解绶系其颈著马柳弃官亡命顷之大将军何进遣都尉母丘毅诣丹阳募兵先主与俱行至下邳遇贼力战有功除为下密丞後去官後为高唐尉迁令为贼所破往奔中郎将公孙瓒瓒表为别部司马使与青州刺史田楷拒冀州牧袁绍数有战功试守平原令後领平原相郡民刘平素轻先主耻为之下使客刺之客不忍刺语之而去袁绍攻公孙瓒先主与田楷东屯齐曹公征徐州徐州牧陶谦遣使告急於田楷楷与先主俱救之时先主自有兵千馀人及幽州乌丸杂胡骑。又略得饥民数千人既到陶谦以丹阳兵四千益先主先主遂去楷归谦谦表为豫州刺史屯小沛谦病笃谓别驾糜竺曰:非刘备不能安此州也。谦死竺率州人迎先主先主未敢当下邳陈登谓先主曰:今汉室陵迟海内倾覆立功立事在於今日彼州殷富户口百万欲屈使君抚临州事先主曰:袁公路近在寿春此君四世五公海内所归君可以州与之登曰:公路骄豪非治乱之主今欲为使君合步骑十万上可以安主济民成五霸之业下可以割地守境书功於竹帛。若使君不见听许登亦未敢听使君也。北海相孔融谓先主曰:袁公路岂忧国忘家者邪蒙中枯骨何足介意今日之事百姓与能天与不取悔不可追先主遂领徐州(时陈登等遣使诣袁绍曰:天降灾殄祸臻鄙州州将殂殒生民无主恐惧奸雄一旦乘隙以贻盟主日昃之忧辄共奉故平原相刘备府君以为宗主永使百姓知有依归方今寇难纵横不遑释甲谨遣下吏奔告于执事绍答曰:刘玄德弘雅有信义今徐州乐戴之诚副所望也。)袁术来攻先主拒之於盱眙淮阴曹公表先主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是岁建安元年也。先主与术相持经月吕布乘虚袭下邳下邳守将曹豹反间迎布布虏先主妻子先主转军於海西杨奉韩暹寇徐扬间先主邀击尽斩之先主求和於吕布布还其妻子先主遣关羽守下邳遂还小沛复合兵得万馀人吕布恶之自出兵攻先主先主败走归曹公曹公厚遇之以为豫州牧将至沛收散卒给其军粮益与兵使东击布布遣高顺攻之曹公遣夏侯往不能救为顺所败复虏先主妻子送布曹公自出东征助先主围布於下邳生禽布先主复得妻子从曹公还许表先主为左将军礼之愈重出则同舆坐则同席袁术欲经徐州北就袁绍曹公遣先主督朱灵路招要击术未至术病死先主未出时献帝舅车骑将军董承僻受帝衣带中密诏当诛曹公先主未发是时曹公从容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先主方食失匕箸(时正当雷霆先主谓曹公曰:圣人云:迅雷风烈必变良以也。一震之威乃何至於此)遂与承及长水校尉种辑将军吴子兰王子服等同谋会见使未发事觉承等皆伏诛(时承等与先主谋未发而备出承谓服曰:郭多有数兵摧李亻数万人但足下与吾同义耳昔吕不韦之门须子楚而後高今吾与子繇是也。服曰:惶不敢当。且兵。又少承曰:举事讫得曹公成兵顾不足邪服曰:今京师,岂有所任乎!承曰:长水校尉种辑郎吴硕是吾腹心办事者遂定计)先主据下邳灵等还先主乃杀徐州刺史车胄留关羽守下邳而身还小沛东海昌霸反郡县多叛曹公为先主众数万人遣孙乾与袁连和曹公遣刘岱王忠击之不克五年曹公东征先主先主败绩曹公尽收其众虏先主妻子并禽羽归先主走青州青州刺史袁谭先主故茂才也。将步骑迎先主先主随谭到平原谭驰使白绍绍遣人将骑道路奉迎身去邺二百里与先主相见驻月馀日所失亡士卒稍来集曹公与袁绍相拒於官渡汝南黄巾刘辟等叛曹公应绍绍遣先主将兵与辟等略许下关羽亡归先主曹公遣曹仁将兵击先主先主还绍军阴欲离绍乃说绍南连荆州牧刘表绍遣先主将本兵复至汝南与贼龚都等合众数千人曹公遣蔡阳击之为先主所杀曹公既破绍自南击先主先主遣糜竺孙乾与刘表相闻表自郊迎以上宾礼待之益其兵使屯新野荆州豪杰归先主者日益多表疑其心阴御之先主驻荆州数年尝於表坐起至厕见髀里肉生慨然流涕还坐表怪问备曰:平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消今不复骑髀里肉生日月。若驰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表使先主拒夏侯于禁等於博望久之先主设伏兵一旦自烧屯伪Т等追之为伏兵所破十一年曹公北征乌丸先主说表袭许表不能用曹公南征会表病笃国於先主曰:我儿不才而诸将并零落我死之後卿便摄荆州先主曰:诸子自贤君其忧病或劝先主宜从表言先主曰:此人待我厚今从其言人必以我为薄所不忍也。表卒其子琮代立遣使乞降曹公不告先主先主亦不知久之乃觉遣所亲问琮琮令宋忠诣先主宣旨是时曹公在宛先主大惊骇谓忠曰:卿诸人作事如此不早相语今祸至方告我不亦太剧乎!引刀向忠曰:今断卿头不足以解忿亦耻大丈夫临别复杀卿辈遣忠去乃呼部曲议或劝先主劫琮将及荆州吏士径南到江陵先主答曰:刘荆州临亡我以孤遗背信自济吾所不为死何面目以见刘荆州乎!乃驻马呼琮琮惧不能起琮左右及荆州人多归先主先主过辞表墓涕泣而去比到当阳众十馀万辎重数千两日行百馀里别遣关羽乘船数百艘使会江陵,或谓先主曰:宜速行保江陵今虽拥大众被甲者少。若曹公兵至何以拒之先主曰:夫济大事必以人为本今人归吾吾何忍弃去曹公以江陵有军实恐先主据之乃释辎重轻军到襄阳闻先主已过曹公将精骑五千急追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馀里及於当阳之长坂先主弃妻子与诸葛亮张飞赵等数十骑走曹公大获其人众辎重先主斜趣汉津与羽船会得济沔遇表长子江夏太守琦众万馀人与俱到夏口先主遣诸葛亮自结於孙权权遣周瑜程普等水军数万与先主并力与曹公战於赤壁大破之焚其舟船先主与吴军水陆并进追到南郡时。又疾疫北军多死曹公引归先主表琦为荆州刺史。又南征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长沙太守韩玄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皆降庐江雷绪率部曲数万口稽颡琦病死群下推先主为荆州牧治公安(江表《传》曰:备立营於油口改名为公安)权稍畏之进妹固好先主至京见权绸缪恩纪十六年益州牧刘璋遥闻曹公将遣锺繇等向汉中讨张鲁内怀恐惧别驾从事蜀郡张松说璋曰:曹公兵强无敌於天下。若因张鲁之资以取蜀楚谁能禁之者乎!璋曰:吾固忧之而未有计松曰:刘豫州使君之宗室而曹公深雠也。善用兵。若使之讨鲁鲁必破鲁破则益州强曹公虽来无能为也。璋然之遣法正将四千人迎先主前後赂遗以巨亿计正因陈益州可取之策(先主前见张松後得法正皆厚以恩意接纳尽其殷勤之欢因问蜀中阔狭兵器府库人马众寡及诸要害道里远近松等具言之。又画地图山川处所繇是尽知益州虚实也。)先主留诸葛亮关羽荆州将步卒数万人入益州至涪璋自出迎相见甚欢张松令法正白先主及谋臣庞统进说便可於会所袭璋先主曰:此大事也。不可仓卒璋推先主行大司马领司隶校尉先主亦推璋行镇西大将军领益州牧璋增先主兵使击张鲁。又令督白水军先主并三军万馀人车甲器械资货甚盛是岁璋还成都先主北到葭萌未即讨鲁厚树恩德以收众心明年曹公征孙权权呼先主自救先主遣使告璋曰:曹公征吴吴忧危急孙氏与孤本为唇齿。又乐进在青泥与关羽相拒今不往救羽进必大克转侵州界其忧有甚於鲁鲁自守之贼不足虑也。乃从璋求万兵及资宝欲以东行璋但许兵四千其馀皆给半先主激怒其众曰:吾为益州征︹敌师徒勤瘁不遑宁居今积帑藏之财而[A092]於赏功望士大夫为出死力战其可得乎!张松书与先主及法正曰:今大事垂可立如何释此去乎!松兄广汉太守肃惧祸逮已白璋发其谋,於是璋收斩松嫌隙始构矣。璋敕关戍诸将文书勿复关通先主先主大怒召璋白水军督杨怀责以无礼斩之乃使黄忠卓膺勒兵向璋先主径至关中质诸将并士卒妻子引兵与忠膺等进到涪据其城璋遣刘贵冷苞张任邓贤等拒先主於涪皆破败退保绵竹璋复遣李严督绵竹诸军严率众降先主军益︹分遣诸将平下属县诸葛亮张飞赵等将兵溯流定白帝江州江阳维关羽留镇荆州先主进军围雒时璋子循守城被攻。且一年十九年夏雒城破进围成都数十日璋出降(时璋遣帐下司马张裔诣先主先主许以礼其君而安其人也。还城门乃开先主以裔为巴郡太守)蜀中殷盛丰乐先主置酒大飨士卒取蜀城中金银分赐将士还其帛先主复令益州牧诸葛亮为股肱法正为谋主关羽张飞马超为爪牙许靖麋竺简雍为宾友二十年孙权以先主已复益州使使报欲得荆州先主言须得凉州当以荆州相与权忿之乃遣吕蒙袭夺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先主引兵五万下公安令关羽入益阳是岁曹公定汉中张鲁Т走巴西先主闻之与权连和分荆州江夏长沙桂阳东属南郡零陵武陵西属引军还江州(今夔州也。)遣黄权将兵迎张鲁张鲁已降曹公曹公使夏侯渊张屯汉中数数犯暴巴界先主令张飞进兵宕渠与等战於瓦口破等收兵还南郑先主亦还成都二十三年先主率诸将进兵汉中分遣将军吴兰雷铜等入武都皆为曹公所没先主次于阳平关与渊等相拒二十四年春自阳平南渡沔水缘山稍前因定军山势作营渊将兵来争其地先主命黄忠乘高鼓讠攻之大破渊军斩渊及曹公所署益州刺史赵等曹公自长安举众南征积月不拔亡者日多乃引军还先主遂有汉中遣刘封孟达李平等攻申耽於上庸是秋群下上先主为汉中王表於汉帝,於是还治成都时关羽攻曹公将曹仁禽于禁於樊俄而孙权袭杀羽取荆州二十五年魏文帝称尊号改年曰:黄初或传闻汉帝见害乃发襄制服追谥曰:孝愍皇帝是後在所并言众瑞日月相属郡臣上尊号即皇帝位於成都武担之南。 吴孙坚吴郡富春人少为县吏年十七与父共载船至钱塘击杀海贼胡玉等繇是显闻府召署假尉会稽妖贼许昌起於句章自称阳明皇帝与其子韶扇动诸县众以万数坚以郡司马募召精勇得千馀人与州郡合讨破之是岁熹平元年刺史臧列上功状诏书除坚盐渎丞数岁徙盱眙丞。又徙下邳丞历三县所在有称吏民亲附中平元年黄巾贼帅张角起於魏郡有神灵遣八使以善道教化天下而潜相连结自称黄天泰平三月甲子三十六万一旦俱发天下响应燔烧郡县杀害长吏(角称天公将军角弟宝称地公军宝弟梁称人公将军)汉遣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朱俊将兵讨击之俊表请坚为佐军司马乡里少年随在下邳者皆愿从坚。又募诸商旅及淮泗精兵合千许人与俊并力奋击所向无前(一云:坚乘胜深入於西失利坚被创堕马卧草中军众分散不知坚所在坚所骑骢马驰还营掊地呼鸣将士随马於草中得坚,坚还营十数日创少愈乃复出战)汝颍贼困迫走保宛城坚身当一面登城先入众乃蚁附遂大破之俊具以状闻上拜坚别部司马边章韩遂作乱凉州中郎将董卓拒讨无功中平三年遣司空张温行车骑将军西讨章等温表请坚与参军事寻拜议郎时长沙贼区星自称将军众万馀人攻围城邑乃以坚为长沙太守到郡亲率众士施设方略旬月之间克破星等(坚到郡郡中震服任用良吏敕吏曰:谨遇良善治官曹文必循治以盗贼付太守)周朝郭石亦帅徒众起於零桂与星相应遂越境寻讨三郡肃然(坚为长沙太守是时庐江太守陆从子作宜春长为贼所攻遣使求救於坚,坚整严救之主簿进谏坚答曰:太守无文德以征伐为功越界攻讨以全异国以此获罪何愧海内乎!乃进兵往救贼闻而走之)汉朝录前後功封坚乌程侯董卓擅朝政横恣京城诸州郡并兴义兵欲以讨卓坚亦举兵荆州刺史王素遇坚无礼坚过杀之比至南阳众数万人南阳太守张咨闻军至晏然自。若坚以牛酒礼咨咨明日亦答诣坚酒酣长沙主簿入白坚前移南阳而道路不治军资不具请收主簿推问意故咨大惧欲去兵陈四周不得出有顷主簿复入白坚南阳太守稽停义兵使贼不时讨请收出案军法从事便牵咨於军门斩之郡中震忄栗无求不获(一云:南阳太守张咨既不给军粮。又不肯见坚,坚欲进兵恐有後患乃得疾举军震惶迎呼巫医祷祀山川遣所亲人入说咨言病困欲以兵付咨咨闻之心利其兵即将步五六百人诣营省坚)前到鲁阳与袁术相见术表坚行破虏将军领豫州刺史遂治兵於鲁阳城当进军讨董卓遣长史公孙称将兵从事还州书坚卧与相见无何卒然而起按剑骂咨遂执斩之督促军粮施幔於城东门外祖道送称官属并会卓遣步骑数万人逆坚轻骑数十先到坚方行酒谈笑敕部曲整顿行阵无得妄动後骑渐益坚徐罢坐导引入城乃谓左右曰:向坚所以不即起者恐兵相蹈籍诸君不得入耳卓兵见坚士众甚整不敢攻城乃引还坚移屯梁东大为卓军所攻坚与数十骑溃围而出复相收兵合战於阳人大破卓军枭其都督华雄等是时或间坚於袁术术怀疑不运军粮阳人去鲁阳百馀里坚夜驰见术术昔即调发军粮坚还屯卓惮坚猛将乃遣将军李亻等来求和亲令坚列疏子弟任刺史郡守者许表用之坚曰:卓逆天无道荡覆王室今不夷汝三族县示四海则吾死不瞑目岂将与乃和亲邪复进军大谷距雒九十里卓自出与坚战於诸陵墓间卓败走却屯黾池聚兵於陕坚进雒阳宣阳城门更击吕布复破走坚乃扫除宗庙平塞诸陵分兵出函谷关至新安黾池间以截卓後卓谓长史刘艾曰:关东诸将数败矣。无能为也。惟孙坚小戆诸将军宜慎之是时关东州郡务相兼并以自︹大袁绍遣会稽周禺为豫州刺史来袭取州坚慨然叹曰:同举义兵将救社稷逆贼垂破而各。若此吾当谁与戮力乎!言发涕下初平三年袁术使坚征荆州刘表表遣黄祖逆於樊邓之间坚击破之追渡汉水遂围襄阳单马行岘山为祖军士所射杀(一云:坚悉其众攻表表门夜遣将黄祖潜出发兵祖将兵欲还坚逆与战祖败走窜岘山中坚乘胜夜追祖祖部兵从竹水间暗射坚杀之时年三十七。又云:刘表将吕公将兵缘山向坚,坚轻骑寻山讨公,公兵下石中坚头应时脑出)兄子贲帅将士众就术术表贲为豫州刺史权既称尊号谥坚曰:武烈皇帝。 策坚之长子初兴义兵策将母徙居舒与周瑜相友收合士大夫江淮间人咸向之坚薨还葬曲阿已乃渡江居江都徐州牧陶谦深忌策策舅吴景时为丹阳太守策乃载母徙曲阿与吕范孙河俱就景因缘召募约数百人时张有母策丧数诣启以世务曰:方今汉祚中微天下扰攘英雄隽杰各拥众营私未有能扶危济乱者也。先君与袁氏共破董卓功业未遂卒为黄祖所害策虽暗稚窃有微志欲从袁阳州求先君馀兵就舅氏於丹阳收合流散东据吴会报雠雪耻为朝廷外藩君以为何如答曰:既素空劣方居之中无以奉赞盛略策曰:君高名播越远近怀归今日事计决之於君何得不纡虑启告副其高山之望。若微志得展血雠得报此乃君之勋力策心所望也。因涕泣横流颜色不变见策忠壮内发辞令慷慨感其志意乃答曰:昔周道陵迟齐晋并兴王室已宁诸侯贡职今君绍先侯之轨有骁武之名。若投丹阳收兵吴会则荆扬可一雠敌可报据长江奋威德诛除群秽佐辅汉室功业侔於桓文岂徒外藩而已哉!方今世乱多难。若功成事立当与同好俱南济也。策曰:一与君同符合契同有永固之分今便行矣。以老母弱弟委付於君策无复回顾之忧策径到寿春见袁术涕泣而言曰:亡父昔从长沙入讨董卓与明使君策於南阳同盟结好不幸遇难勋业不终策感惟先人旧恩欲自凭结愿明使君垂察其诚术甚贵异之然未肯还其父兵术谓策曰:孤始用贵舅为丹阳太守贤从伯阳为都尉彼精兵之地可还依召募策遂诣丹阳依舅得数百人而为泾县大帅祖郎所袭几至危殆,於是复往见术术以坚馀兵千馀人还策太傅马日仗节安集关东在寿春以礼辟策表拜怀义校尉策骑士有罪逃入术营隐於内厩策指使人就斩之讫诣术谢术曰:兵人好叛当共疾之何为谢也。繇是军中益畏惮之术欲攻徐州从庐江太守陆康求米三万斛康不与术遣策攻康拔之先是刘繇为扬州刺史州旧治寿春寿春术已据之繇乃渡江治曲阿时吴景尚在丹阳策从兄贲。又为丹阳都尉繇至皆迫逐之景贲退舍历阳繇遣樊能于麋陈横屯江津张英屯当利口以拒术术自用故吏琅邪惠衢为扬州刺史更以景为督军中郎将与贲共将兵击英等连年不克策乃说术乞助景等平定江东(策说术云:家有旧恩在东愿助舅讨横江横江拔因投本土召募可得三万兵以佐明使君经济汉室术知其恨而以刘繇据曲阿王郎在会稽谓策未必能定故许之)术表策为折冲校尉行殄寇将军兵财千馀骑数十匹宾客愿从者数百人比至历阳众五六千策母先自曲阿徙於历阳策。又徙母阜陵渡江转斗所向皆破莫敢当其锋而军令整肃百姓怀之策年少虽有位号而士民皆呼为孙郎百姓闻孙郎至皆失魂魄长吏委城郭窜伏山草及至军士奉令不敢虏略鸡犬菜茹一无所犯民乃大悦竞以牛酒诣军刘繇既走策入曲阿劳赐将士遣将陈宝诣阜陵迎母及弟发恩布令告诸县笮融等故乡部曲来降首者一无所问乐从军者一身行复除门户不乐者勿︹也。旬日之间四面集得见兵二万馀人马千馀匹威震江东形势转盛吴人严白虎等众各万馀人处处屯聚吴景等欲先击破虎等乃至会稽策曰:虎等群盗非有大志此成禽耳遂引兵渡浙江据会稽屠东治白虎高垒坚守使其弟舆请和许之舆请独与策会面约既会策引白刃斫席舆体动策笑曰:闻卿能坐跃剿捷不常聊戏卿耳舆曰:我见刃乃然策知其无能也。乃以手戟投之立死舆有勇力白虎众以其死也。甚惧进攻破之尽更置长吏策自领会稽太守复以吴景为丹阳太守以孙贲为豫章太守分豫章为庐陵郡以贲弟辅为庐陵太守丹阳朱治为吴郡太守彭城张昭广陵张秦松陈端等为谋主时袁术僭号策以书谏曰:董卓无道陵虐王室祸加太后暴及弘农天子播越宫庙焚毁是以豪杰发愤沛然俱起元恶既毙少主东顾乃使主人奉命宣明朝恩偃武修文与之更始然而河北异谋於黑山曹操毒被於东徐刘表僭乱於荆南公孙叛逆於朔北正礼阻兵玄德争盟是以未获从命弓戢戈当谓使君与国同规而舍是弗恤宛然有自取之志惧非海内企望之意也。成汤讨桀称有夏多罪武王伐纣曰:殷有重罚此二王者虽有圣德假使时无失道之过无繇逼而取也。今主上非有恶於天下徒以幼小胁於强臣异於汤武之时也。又闻主明智聪敏有夙成之德天下虽未被其恩咸归心焉。若辅而兴之则旦之美率土所望也。使君五世相承为汉宰辅荣宠之盛莫与为比宜效忠守节以报王室时人多惑图纬之言妄牵非类之交苟以悦主为美不顾成败之计古今所慎可不熟虑忠言逆耳驳义致憎苟有益於尊名无所敢辞术不纳策遂绝之曹公表策为讨逆将军封为吴侯(一云:建安二年夏汉朝遣议郎王辅奉戊辰诏《书》曰:董卓逆乱凶国害民先将军坚念在平讨雅意未遂厥美著闻策遵善道求福不回今以策为骑都尉袭爵乌程侯领会稽太守策上表谢曰:臣以固陋孤持边陲陛下广播膏泽不遗细节以臣袭爵兼典名郡仰惟荣顾非所克堪兴平二年十二月二十日於吴郡曲阿得袁术所呈表以臣行殄寇将军至被诏书乃知诈擅虽辄捐废犹用悚悸臣年十七丧失所怙惧有不任堂构之鄙以忝析薪之戒诚无去病十八建功世祖列将弱冠佐命臣初领兵年未弱冠虽驽懦不武然思竭微命惟术狂惑为恶深重臣冯威灵奉辞伐罪庶必献捷以报所受)袁术死长史杨弘大将张勋等将其众欲就策庐江守刘勋要击悉虏之收其珍宝以归策闻之伪与勋好盟勋新得术众时豫章上缭宗民万馀家在江东策劝攻勋取之勋既行策轻军晨夜袭拔庐江勋众尽降勋独与麾下数百人自归曹公(江表《传》曰:策被诏敕与司空曹公卫将军董承益州牧刘璋等协力讨袁术刘表军严当进会术死术从弟裔女胥黄猗等畏惧曹公不敢守寿春乃共舁术棺柩扶其妻子及部曲男女就刘勋於皖城勋粮食少无以相振乃遣从弟偕告籴於豫章太守华歆歆郡素少遣吏将偕就海昏上缭使诸宗帅共出三万斛米以与偕偕住历月才得数千斛偕乃复勋具说形状使勋来袭诛之勋得偕书便潜军到海昏邑下宗帅知之空壁逃匿勋了无所得时策西讨黄祖行及石城闻勋轻身诣海昏便分遣从兄贲辅率八千人於彭泽待勋自与周瑜率二万人会袭皖城即克之得术百工及鼓吹部曲三万馀人并术勋妻子表用汝南李术为庐江太守给兵三千人以守皖皆徙所得人东诣吴贲辅。又於彭泽破勋勋求入楚江从寻阳上到置马亭闻策等已克皖乃投西塞至沂筑垒自守告急於刘表求救於黄祖祖遣太子射船军五千人助勋策复就攻大破勋勋与偕北归曹公射亦遁走策收得勋兵三千馀人船千艘遂前进夏口攻黄祖时刘表遣从子虎南阳韩将长矛五千来为黄祖前锋策与战大破之《吴录》载策。表曰:臣讨黄祖以十二月八日到祖所屯沙羡县刘表遣将助祖并来趣臣臣以十一日平旦部所领江夏太守行建威中郎将周瑜领林阳太守行征虏中郎将吕范领零陵太守行荡寇中郎将程普行奉义校尉孙权行先登校尉韩当行武锋校尉黄盖等同时俱进身跨马扌乐陈手击急鼓以齐战势吏士奋击踊跃百倍心精意果各竞用命越渡重堑迅疾。若飞火放上风兵激烟下弓弩并发流矢雨集日加辰时祖乃溃烂锋刃所截焱火所焚前无生寇惟祖迸走获其妻息男女七人斩虎狼韩以下三万馀级其赴水溺者二万馀口船六千馀艘财物山积虽表未禽祖宿狡猾为表腹心出作爪牙表之鸱张以祖气息而祖家属部曲扫地无馀表孤特之虏成鬼行尸诚皆圣朝神武远振臣讨有罪得效微勤)是时袁绍方强而策并江东曹公力未能逞。且欲抚之乃以弟女配策小弟匡。又为子章取贲女皆礼辟策弟权翊。又命扬州刺史严象举权茂才建安五年曹公与袁绍相拒於官渡策阴欲袭许迎汉帝密治兵部署语未发会为故吴郡太守许贡客所杀先是策杀贡贡小子与客亡匿江边策单骑出卒与客遇客击伤策(陈登为广陵太守治射阳登即之从兄子也。孙策前西征登阴复遣间使以印绶与严白虎馀党图为後害以报见破之辱策归复讨登军到丹徒须待运粮策好猎将步骑数出策驱驰逐鹿所乘马精骏从骑绝不能及初吴郡太守许贡上表於汉帝曰:孙策骁雄与项籍似宜加贵宠召还京邑。若被诏不得不还。若放於外必作後患策候吏得贡表以示策请贡相见以责让贡贡辞无表策即令武士绞杀之贡奴客潜民间欲为贡报雠猎日卒有三人即贡客也。策问尔等何人答曰:是韩当兵在此射鹿耳策曰:当兵吾皆识之未尝见汝等因射一人应弦而倒馀二人怖急便举弓射策中颊後骑寻至皆刺杀之)创甚请张长史昭等谓中国方乱夫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足以观成败公等善相吾弟呼权佩以印绶谓曰:举江东之众决机於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至夜卒时年二十六权称尊号追谥策曰:长沙桓王。 权策之弟策既定诸郡时权年十五以为阳羡长郡察孝廉州举茂才行奉义校尉建安四年从策征庐江太守刘勋勋破进讨黄祖於沙羡五年策薨以事授权哭未及息策长史张昭谓权曰:孝廉此宁哭时邪乃改易权服扶令上马使出巡军曹公表权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屯吴使丞之郡行文书事待张昭以师傅之礼而周瑜程普吕范等为将帅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鲁肃诸葛瑾等始为宾客分部诸将镇抚山越讨不从命初孙策表用李术为庐江太守策亡之後术不肯事权而多纳其亡叛权移书求索术报曰:有德见归无德见叛不应复还权大怒乃以状白曹公曰:严刺史昔为公所用。又是州举将而李术凶恶轻犯汉制残害州司肆其无道宜速诛灭以惩鬼类今欲讨之进为国朝扫除鲸鲵退为举将报塞怨雠此天下达义夙夜所甘心术心惧诛复诡说求救明公所居阿衡之任海内相瞻愿敕执事勿复听受是岁举兵攻术於皖城术闭门自守求救於曹公曹公不救粮食乏尽妇女或丸土而吞之遂屠其城枭术首徙其部曲三万馀人八年权西伐黄祖破其舟军惟城未克而山寇复动还过豫章使吕范平鄱阳会稽程普讨乐安太史慈领海昏韩当周泰吕蒙等为剧县令长十年权使贺齐讨上饶分为建平县十二年西征黄祖虏其人民而还十三年春权复征黄祖祖先遣舟兵拒军都尉吕蒙破其前锋而凌统董袭等尽锐攻之遂屠其城祖挺身亡走冯则追枭其首虏其男女数万口荆州牧刘表死权将鲁肃乞奉命吊表二子。且以观变肃未到而曹公已临其境表子琮举众以降刘备欲南济江肃与相见因传权旨为陈成败备进住夏口使诸葛亮诣权权遣周瑜程普等行是时曹公新得表众形势甚盛诸议者皆望风畏惧多劝权迎之(曹公与权书问近者奉辞伐罪旌麾南指刘琮束手今治水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於吴权得书以示群臣莫不乡震失色)惟瑜肃执拒之议意与权同瑜普左右督各领万人与备俱进遇於赤壁大破曹公曹军烧其馀船引退士卒饥疫死者大半备瑜等复追至南郡曹公遂北还留曹仁徐晃於江陵使乐进守襄阳权自率众围合肥使张昭攻九江之当涂昭兵不利权攻城逾月不能下曹公自荆州还遣张喜将骑赴合肥未至权退十四年瑜仁相守岁馀所杀伤甚众仁委城走权以瑜为南郡太守刘备表权行车骑将军领徐州牧备领荆州牧屯公安十六年权徙治秣陵十七年城石头作濡须坞十八年正月曹公攻濡须权与相拒月馀曹公望权军叹其齐肃乃退(曹公出濡须作油船夜渡洲上权以水军围取得三千馀人其没溺者亦数千人权数挑战公坚守不出权乃自来乘轻船从濡须口入公军诸将皆以为是挑战者欲击之公曰:此必孙权欲身见吾军部伍也。敕军中皆精严弓弩不得妄发权行五六里回还作鼓吹公见舟船器仗军伍整肃喟然叹曰: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十九年五月权征皖闰月克之获庐江太守朱光及参军董和男女数万口是岁刘备定蜀权以备已得益州令诸葛瑾从求荆州诸郡备不许曰:吾方图凉州凉州定乃尽以荆州与吴耳权曰:此假而不反而欲以虚辞引岁遂置南三郡长吏关羽尽逐之权大怒遣吕蒙督鲜于丹徐忠孙规等兵三万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使鲁肃以万人屯巴丘(巴丘今曰:巴陵)以关羽权住陆口为诸郡节度蒙到二郡皆服惟零陵太守郝普未下会备到公安使关羽将三万兵至益阳权乃召蒙等使还助肃蒙使人诱普普降尽得三郡将守因引军还与孙皎潘璋并鲁肃兵并进拒羽於益阳未战会曹公入汉中备惧失益州使使求和权令诸葛瑾报更寻盟好遂分荆州长沙江夏桂阳以东属权南郡零陵武陵以西属备备归而曹公已还权反自陆口遂征合肥合肥未下彻军还兵皆就路权与凌统甘宁等在津北为魏将张辽所袭统等以死权权乘骏马越津桥得去二十一年冬曹公次于居巢遂攻濡须二十二年春权令都尉徐详诣曹公请降公报使修好誓重结婚二十四年关羽围曹仁於襄阳曹公遣左将军于禁救之会汉水暴起羽以舟兵尽虏禁等精骑三万送江陵惟城未拔权内惮羽外欲以为己功笺与曹公乞以讨羽自效曹公。且欲使羽与权相持以斗之驿传权书使曹仁以弩射示羽羽犹豫不能去闰月权征羽先遣吕蒙袭公安获将军士仁蒙到南郡南郡太守糜芳以城降蒙据江陵抚其老弱释于禁之囚陆逊别取宜都获秭归枝江夷道还屯夷陵守峡口以备蜀关羽还当阳西讨麦城权使诱之羽伪降立幡旗为象人於城上因遁走兵皆解散尚十馀骑权先使朱然潘璋断其径路十二月璋司马马忠获羽及其子平都督赵累等於章乡遂定荆州曹公表权为骠骑将军假节领荆州牧封南昌侯二十五年正月曹公薨太子丕代为丞相魏王是年冬魏受汉禅明年四月刘备称帝於蜀权自公安都鄂魏文帝策封权为吴王加九锡。又明年正月权遣陆逊部将军宋谦等攻蜀五屯皆破之所斩及投兵降者数万人刘备奔走仅以身免初权外事魏而诚心不款魏欲遣侍中辛毗尚书桓楷与权盟誓并徵任子权辞让不受魏乃命曹休张辽臧霸出洞口曹仁出濡须曹真夏侯尚张徐晃围南郡权遣吕范等督五军拒之权遂改元黄武临江拒守使大中大夫郑全聘刘备於白帝然犹与魏文帝相往来至後年乃绝八年春公卿百司皆劝权正尊号四月丙申遂即皇帝位。 ●卷一百八十四 ○闰位部 勋业第二 宋高祖武皇帝汉高帝弟楚元王交二十一世孙初为晋冠军孙无终司马安帝隆安三年十一月妖贼孙恩作乱於会稽卫将军谢琰前将军刘牢之东讨牢之请帝参府军事十二月牢之至吴而贼缘道屯结牢之命帝与数十人觇贼远近会遇贼至众数千人高祖便进与战所将人多死而帝意方厉手奋长刀所杀伤甚众牢之子敬宣疑高祖淹久恐为贼所困乃轻骑寻之既而众骑并至贼乃奔退斩获千馀人摧锋而进平山阴恩遁还入海四年五月恩复入会稽杀卫将军谢琰十月刘牢之复率众东征恩退走牢之屯上虞使帝戍句章城既卑小战士不盈数百帝常被坚执锐为士卒先每战辄摧锋陷阵贼乃退还浃口时东伐诸帅御军无律士卒暴掠甚为百姓所苦唯帝法令明整所至莫不亲赖焉五年春孙恩频攻句章帝屡摧破之恩复走入海三月北出海盐帝追而翼之筑城於海盐故治贼日来攻城城内兵力甚弱帝屡出破之(臣钦。若等曰:事具闰位谋略门)五月孙恩破沪渎杀吴国史袁山松死者四千人是月帝复破贼於娄县六月恩乘胜浮海奄至丹徒战士十馀万刘牢之犹屯山阴京邑震动帝倍道兼行与贼俱至於时众力既寡加以步远疲劳而丹徒守军莫有斗志恩率众数万鼓讠登蒜山居民皆荷而立帝率领数百奔击大破之投赴水死者甚众恩以鼓排自载仅得还船虽被摧破犹恃其众力径向京师楼船高大值风不得进旬日乃至白石寻知刘牢之已还朝廷有备遂走向郁洲八月以帝为建武将军下邳太守领水军追讨至郁洲复大破恩恩南走十一月帝追恩於沪渎及海盐。又破之三战并大获俘馘以万数恩自是饥馑疾疫死者大半自浃口奔临海元兴元年骠骑将军司马元显西伐荆州刺史桓玄玄亦率荆楚大众下讨元显遣镇北将军刘牢之拒之帝参其军事次溧洲玄至帝请击之不许将遣子敬宣诣玄请和帝与牢之甥东海何无忌并固请不从遂遣敬宣诣玄玄克京邑杀元显以牢之为会稽内史惧而告帝曰:便夺我兵祸其至矣。今当北就高雅於广陵举事卿能从我去乎!答曰:将军以劲卒数万望风降服彼新得志威震天下三军人情都已去矣。广陵,岂可得至耶吾当反复还京口耳牢之叛走自缢死何无忌谓帝曰:我将何之帝曰:镇北去必不免卿可随我还京口桓玄必不能守节北面我当与卿图之今方是会矫情任之日必将用我辈也。桓玄从兄修以抚军镇丹徒以帝为中兵参军孙恩自奔败之後徒旅渐散惧生见获乃於临海投水死馀众推恩妹夫卢循为主桓玄欲。且缉宁东土以循为永嘉太守循虽受命而肆暴不已五月玄复遣帝东征时循自临海入东阳二年正月玄复遣帝破循於东阳循奔永嘉复追破之斩其大帅张士道追讨至於晋安循浮海南走六月加帝彭城内史十二月桓玄篡位帝从桓修入朝玄见帝谓司徒王谧曰:昨见刘裕风骨不常盖人杰也。每游集辄引接殷勤赠赐甚厚帝愈恶之或说玄曰:刘裕龙行虎步视瞻不凡恐不为人下宜早为之所玄曰:我方欲平荡中原非刘裕莫可付以大事关陇平定然後当别议之耳玄乃下诏曰:刘裕以寡制众屡摧妖锋海穷追十殄其八诸将力战多被重创自元帅以下至於将士并宜论赏以叙勋烈先是帝东征卢循何无忌随至山阴劝於玄稽举义帝以为玄未据极位。且玄稽遥远济事为难俟其篡逆事著徐於京口图之不忧不克至是桓修还京帝以金创疾动不堪步从乃与无忌同船共还建兴复之计,於是与弟道规沛郡刘毅平昌孟昶任城魏咏之高平檀凭之琅邪诸葛长民太原王元德陇西辛扈兴东莞童厚之并同义谋时桓修弟弘为征虏将军青州刺史镇广陵道规为弘中兵参军昶为州主簿乃令毅潜往就昶聚徒於江北谋起兵杀弘长民为豫州刺史刁逵左军府参军谋据历阳相应元德厚之谋於京邑聚众攻玄并克期齐发三年二月己丑朔乙卯帝以游猎与无忌等收集义徒凡同谋何无忌魏咏之咏之弟欣之顺之檀凭之从子韶弟祗隆与叔道济道济从兄范之帝弟道怜沛郡刘藩河内向弥平昌孟怀玉管义之陈留周安穆临淮刘蔚从弟之东莞臧喜从弟宝符从子穆生童茂宗陈郡周道民渔阳田演谯国范清等二十七人愿从者百馀人丙辰诘旦城开无忌服传诏服称诏居前义众驰入齐声大呼吏士惊散莫敢动即斩桓修以徇帝哭甚恸厚加殡敛孟昶劝弘其日出猎未明开门出猎人昶道规毅等率壮士五六十人因开门直入弘方啖粥即斩之因收众济江义军初克京城修司马刁弘率文武佐吏来赴帝登城谓之曰:郭江州已奉乘舆反正於寻阳我等并被密诏诛除逆党同会今日贼玄之首已当枭於大航矣。诸君非大晋之臣乎!今来欲何为弘信之收众而退毅既至帝命诛弘众推帝为盟主先移檄於京邑曰:夫治乱相因理不常泰狡焉肆虐或值圣明自我大晋阳九屡构隆安已来难结皇室忠臣碎於虎口贞良敝於豺狼逆臣桓玄陵虐人鬼阻兵荆郢肆暴都邑天未亡难凶力繁兴逾年之间遂倾皇祚主上播越流幸非所神器沉沦七庙毁坠夏后之罹浞有汉之遭莽卓方之於玄未足为喻自玄篡逆於今历年亢旱弥时民无生气加以庶士疲於转输文武困於造筑父子乖离室家分散岂唯大东有杼轴之悲В梅有倾筐之慨而已哉!仰观天文俯察人事此而能久孰有可亡凡在有心谁不扼腕裕等所以叩心泣血不遑启处者也。是故昼寐宵兴拔奖忠烈潜构携岖险过履虎辅国将军刘毅广武将军何无忌镇北主簿孟昶兖州主簿魏咏之宁远将军刘道矩龙骧将军刘藩振威将军檀凭之等忠烈断金精贯白日荷戈奋袂志在毕命益州刺史毛璩万里齐契扫定荆楚江州刺史郭昶之奉迎主上宫於寻阳镇北参军王元德等并率部曲保据石头扬武将军诸葛长民收集义士已据历阳征虏参军庾顺之等潜相连结以为内应同力协所在蜂起即日斩伪徐州刺史安城王修青州刺史弘首义众既集文武争先咸谓不有一统则事无以辑裕辞不获已遂总军要庶上凭祖宗之灵下罄义夫之力翦馘逋逆荡清京辇公侯诸军或世树忠贞或身荷爵宠而并俯处猾竖自效莫繇顾瞻周道宁不吊乎!今日之举良其会也。裕以虚薄才非古人接势於己替之机受任於既颓之运丹诚未宣感慨愤跃望霄汉以永怀眄山川以增厉授檄之日神驰贼庭帝乃以孟昶为长史总摄後事檀凭之为司马百姓愿从者千馀人三月戊午朔遇吴甫之於江乘甫之玄骁将也。其兵甚锐帝躬执长刀大呼以冲之众皆披靡即斩甫之进至罗落桥皇甫敷率数千人逆战宁远将军凭之与帝各御一队凭之战败见杀其众退散帝进战弥厉前後奋击应时摧破即斩敷首玄闻敷等并没愈惧使桓谦屯东陵口卞范之屯覆舟山西众合二万已未旦义军食毕弃其馀粮进至覆舟山东使张旗帜於山上以为疑兵玄。又遣武骑将军庾之配以精卒利器助谦等帝躬先士卒以奔之将士皆殊死战无不一当百呼声动天地时东北风急因命纵火烟焰张天鼓讠之音震京邑谦等诸军一时奔溃玄始虽遣军置阵而走意已决别使领军将军殷仲文具舟於石头仍将子侄浮江南走庚申帝镇石头城立留台总百官焚桓温神主於宣阳门外造晋新主立於太庙遣诸将帅追玄尚书王假率百官奉迎乘舆司徒王谧与众议推帝领扬州固辞乃以谧为录尚书事领扬州刺史以帝为使持节都督扬徐兖豫青冀幽并八州诸军事领军将军徐州刺史先是朝廷承晋氏乱政百司纵弛桓玄虽欲整而众莫从之帝以身范物先威禁内外百官皆肃然奉职二三日间风俗顿改时诸葛长民失期不发刁逵执送之未至而玄败经玄阳江州刺史郭昶之备乘舆法物资之玄收略得二千馀人挟天子走江陵冠军将军刘毅辅国将军何无忌振武将军刘道规率诸军追讨四月奉武陵王遵为大将军承制大赦天下唯桓玄一祖後不在赦例玄子韶。又聚众向历阳高祖命辅国将军诸葛长民击走之无忌道玄破玄大将郑钤等於桑落州众军进据寻阳加高祖都督江州诸军事玄既还荆郢大聚兵众召水军造楼船器械率众二万挟天子发江陵浮江东下与冠军将军刘毅等相遇於峥嵘州众军大破之玄弃众复挟天子还复江陵玄党殷仲文奉晋二皇后还京师玄至江陵因西走南郡太守王腾之荆州别驾王康产奉天子入南郡府初征虏将军益州刺史毛据遣从孙之与参军费恬送弟丧州下有众二百璩弟子修之时为玄屯骑校尉诱玄以入蜀至枚回州恬与之迎射之益州都护冯迁斩玄首传京师。又斩玄子於江陵市初玄败於峥嵘州义军以为大事已定追蹑不速玄死几一旬众军犹不至玄从子振逃於华容之浦中招聚逆党数千人晨袭江陵城居民竞出赴之玄从兄谦先匿於沮川亦聚众以应振为玄举哀立丧庭谦乃率众官奉玺绶於安帝无忌道规既至江陵与桓振战於灵溪玄党冯该。又设伏于杨林义军奔败退还寻阳兖州刺史辛禺怀贰会北青州刺史刘该反禺求征该次淮阴。又反禺长史羊穆之斩禺传首十月帝领青州刺史甲仗百人入殿刘毅诸军复进至夏口毅攻鲁城道规攻偃月垒皆拔之十二月诸军进平巴陵义熙元年正月毅等至江津破桓谦桓振江陵平天子至江陵以帝为侍中车骑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使持节徐青二州刺史帝固让加录尚书事。又不受屡请归藩天子不许遣百僚敦劝。又亲幸帝第帝惶惧诣阙陈请天子不能夺是月旋镇丹徒天子重遣大使敦劝。又不受乃改授都督荆司梁益宁雍凉七州并前十六州诸军事卢循浮海破广州二年三月督交广二州十月帝上言曰:昔天祸皇室巨狡纵篡臣等义惟旧隶豫蒙国恩仰契信顺之符俯厉人臣之愤虽社稷之灵抑亦事繇众济其翼奖忠勤之佐文武毕力之士孰执在已之谦用亏国体之大辄申摄众军先上同谋起义始平京口广陵二城臣及抚军将军毅等二百七十二人并後赴义出都缘道大战所馀一千五百六十六人。又辅国将军长民故给事中王元德等十人合一千八百四十八人乞正封赏其西征众军须论集续上,於是尚书奏封倡义谋主镇军将军裕豫章郡公食邑万户赐绢三万疋其馀封赏各有差镇军府佐吏降故太傅谢安府一等十一月天子重申前令加帝侍中进号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固让诏遣百僚敦劝三年二月帝还京师将诣廷尉天子先诏狱官不得受诣阙陈让乃见听旋於丹徒四年正月天子徵帝入辅授侍中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录尚书徐兖二州刺史如故帝表解兖州先是遣冠军刘敬宣伐蜀贼谯纵无功而返九月以敬宣挫退逊位不许乃降为中军将军五年二月南燕鲜卑慕容超大掠淮北执阳平太守刘千载济南太守赵元驱略千馀家三月帝抗表北讨以丹阳尹孟昶监中军留府事四月舟师发京都溯淮入泗五月至下邳留船舰辎重步军进琅邪所过皆筑城留守鲜卑梁父莒城二戍并奔走六月慕容超遣五楼及广宁王贺赖先据临朐城既闻大军至留羸老守广固乃悉出临朐有巨蔑水去城四十里超告五楼曰:急往据之晋军得水则难击也。五楼驰进龙骧将军孟龙符领骑居前奔往争之五楼乃退众军步进有车四千两分车为两翼方轨徐行车悉张幔御者执槊。又以轻骑为游军军令严肃行伍齐整未及临朐数里贼铁骑万馀前後交至帝命兖州刺史刘藩弟并州刺史道怜谘议参军刘敬宣陶延寿参军刘怀玉慎仲道索邈等齐力击之遣谘议参军檀韶直趋临朐韶克临朐悉虏超辎重超闻临朐已拔引众走帝亲鼓之贼乃大奔超遁还广固获超马伪辇玉玺豹尾等送於京师斩其大将段晖等十馀人其馀斩获千馀计明日进军广固即屠大城超退保小城,於是设长围守之围高三丈外穿三重堑停江淮转输馆於齐土抚纳降附华戎欢悦援才授爵因而任之七月诏加帝北青冀二州刺史超大将垣遵遵弟苗并率众归顺帝方治攻具城上人曰:汝不得张纲何能为也。纲者超伪尚书郎其人有巧思会超遣纲称藩於姚兴乞师请救兴伪许之而实惮帝不敢遣纲从长安还泰山太守申宣执送之乃升纲於楼上以示城内城内莫不失色,於是使纲大治攻具超求救不获纲反见虏转忧惧乃请称藩求割大岘为界献马千匹不听围之转急河北居民荷戈负粮至者日以千数九月进帝太尉中书监固让十月张纲治攻具成设诸奇巧飞楼木幔之属莫不毕备城上火石弓矢无所用之六年二月丁亥屠广固超逾城走征虏贼曹乔胥获之杀其王公以下纳口万馀马二千匹送超京师斩於建康市帝之北伐也。徐道覆至番禺说卢循及循率众过岭寇南康庐陵豫章诸郡守皆委任奔走於时平齐问未至即驰使徵帝帝之初克齐也。欲停镇下邳清荡河雒既而被徵使至即日班师镇南将军何无忌与徐道覆战於豫章败绩无忌被害内外震骇朝廷欲奉乘舆北走就帝寻知贼众未至人情小安帝至下邳以船运辎重自率精锐步归至山阳闻无忌被害则虑京邑失守乃卷甲兼行与数十人至淮上问行旅以朝廷消息人曰:贼尚未至刘公。若还便无所忧也。帝大喜单船过江迳至京口众乃大安四月癸未帝至京师解严息甲循之初下也。使道覆向寻阳自会湘中诸郡荆州刺史道规遣军至长沙为循所败循迳至巴陵与道覆连旗而下帝以南藩覆没表送章绶诏不听五月刘毅败绩於桑落洲问至内外忄匈扰时北师始还多创痍疾病京师战士不盈数千贼既破江豫二镇战士十馀万舟车百里不绝奔败还者并声其雄盛孟昶诸葛长民惧渐逼欲拥天子过江帝不听昶固请不止帝曰:今重镇外倾强内逼人情危骇莫有固志。若一旦迁动便自瓦解江北亦,岂可得至设令得至不过延日月耳今兵士虽少自足以一战。若其克济则臣主同休苟厄运必至我当以死卫社稷横尸庙门遂其繇来以身许国之志不能远窜於草间求活也。我计决矣。卿勿复言,於是开赏募投身赴义者一同登京城之上科发居民治石头城建牙戒严帝率刘毅诸葛长民北出拒之七月庚申群贼自蔡州南走还屯寻阳遣辅国将军王仲德广川太守刘锺河间太守蒯恩追之帝还东府大治水军皆大舰重楼高者十馀丈十月率兖州刺史刘藩宁朔将军檀韶等舟师南伐以後将军刘毅监太尉留守府後事皆委焉是月徐道覆率众三万会江陵荆州刺史道规。又大破之斩首万馀级道覆走还湓口初帝之遣索邈也。邈在道为贼所断道覆败後方达自循东下江陵断绝京邑之间传者皆云:已没及邈至方知循走循初自蔡州南走留其亲党范崇民五千人高舰百馀戍南陵王仲德等闻大军。且至乃进攻之十一月大破崇民军焚其舟舰收其散卒循广州守兵不以海道为防是月建威将军孙季高乘海奄至而城池峻整兵犹数千季高焚贼舟舰悉力而上四面攻之即日屠其城循。又以轻舟奔始兴季高抚其旧民戮其亲党勒兵谨守初帝之遣季高也。众咸以海道艰远必至为难。且分撤见力二三非要帝不从敕季高曰:大军十二月之交必破妖虏卿今时当至广州倾其巢窟令贼奔走之日无所归投季高受命而行如期克循方治兵舰设诸攻备帝欲御以长乃屯军雷池贼扬声不攻雷池当乘流迳下帝知其欲战。且虑贼败或於京口入海遣王仲德以水舰三百於吉阳下断之十二月循道覆率众数万方舰而下前後相抗莫见舳舻之际帝悉出轻利斗舰躬提幡鼓命众军齐力击之。又上步骑伏于西岸右军参军庾乐生乘舰不进斩而徇之,於是众军并踊腾争先军中多万钧神弩所至莫不摧会帝中流蹙之因风水势贼舰悉泊西岸上军先备火具乃投火焚之烟焰张天贼众大败追奔至夜乃归循等还寻阳初分遣步军莫不疑怪及烧贼舰众乃悦服召王仲德请还为前驱留辅国将军孟怀玉守雷池循闻大军上欲走向豫章乃悉立栅断左里帝攻栅而进循兵虽殊死战弗能禁诸军乘胜奔之循单舸走所杀及投水死凡万馀人循收散卒尚有数千人迳还广州帝旋自左里天子遣侍中黄门劳师於行所七年正月振旅於京师改授大将军扬州牧二月卢循於番禺为孙季高所破收馀众南走刘藩孟怀玉斩徐道覆於始兴交州刺史杜慧度斩卢循传首京师八年四月以後将军刘毅为荆州刺史毅与帝俱举大义兴复晋室既有雄才大志厚自矜许与尚书仆射谢混相结帝知毅不能居下终为异端密图之毅表求从弟兖州刺史藩以为副贰九月藩入朝帝收藩及混并於狱赐死自表讨毅壬午发自京师遣参军王镇恶袭江陵十月克之毅及党与皆伏诛十一月帝以西阳太守朱龄石为益州刺史率众伐蜀进帝太傅扬州牧九年二月乙丑至自江陵初诸葛长民贪淫骄横为士民所患刘毅既诛将谋作乱帝密命左右壮士丁午等自幔後出於坐拉杀之死於床侧舆尸付廷尉并诛其弟黎民七月朱龄石平蜀斩伪主谯纵传首京师十年荆州刺史司马修之宗室之重。又得江汉人心帝疑其有异志而修之兄子谯王文思在京师招集轻侠帝执文思送还修之令自为其所修之表废文思十一年正月帝收修之子文宝次子文祖并於狱赐死率众军西讨三月军次江陵修之奔襄阳四月帝复率众进讨至襄阳修之奔姚兴八月甲子至自江陵十二年三月加中外大都督初帝平齐乃有定关雒之意值卢循侵逼故其事不谐荆雍既平方谋外略会姚兴死子泓立兄弟相杀关中扰乱帝乃戒严北讨加领征西将军司豫二州刺史。又加北雍州刺史九月次于彭城加领徐州刺史先是遣冠军将军檀道济龙骧将军王镇恶步向许雒羌缘道屯守皆望风降服伪兖州刺史韦华先据仓垣亦率众归顺帝。又遣北兖州刺史王仲德先以水军入河仲德破索虏於东郡凉城进平滑台十月众军至雒阳围金墉弟伪平南将军请降送于京师修复晋五陵置守卫天子以帝为相国封宋公加九锡十三年正月帝以舟师进讨二月檀道济等次潼关三月庚辰大军入河後魏步骑十万营据河津帝命诸军济河击破之帝至雒阳七月至陕城龙骧将军王镇恶伐木为舟自河浮渭八月扶风太守沈田子大破姚泓於蓝田王镇恶克长安生禽泓九月帝至长安长安丰稔帑藏盈积帝先收其彝器浑仪土圭之属献於京师其馀珍宝珠玉以班赐将帅执送姚泓斩於建康市十月进爵为王十四年正月还京固让进爵六月受相国宗公九锡之命十二月晋大司马琅邪王即位元熙元年徵公入辅。又申前命进爵为王七月乃受命二年四月徵王入辅六月至京师晋帝禅位於宋遂即帝位孝武帝文帝第三子元嘉十二年立为武陵王十六年为湘州刺史十七年迁南豫州刺史并领石头戍至二十八年为江州刺史四郡诸军事时缘江蛮为寇文帝遣太子步兵校尉沈庆之等伐之使帝总统众军三十年正月帝出次西阳之五洲会元凶劭弑逆以帝为征南将军帝率众入讨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雍州刺史臧质并举义兵四月辛酉次溧阳癸亥冠军将军柳元景前锋至新亭建营垒甲子贼劭亲率众攻元景大败退走丙寅帝次江宁丁卯大将军江夏王义恭来奔表上尊号戊辰至於新亭己巳即皇帝位五月甲戍辅国将军申坦克京城乙亥辅国将军朱修之克东府丙申克定京邑劭及始兴王诸同逆并伏诛庚辰解严。 南齐太祖高皇帝宋右军将军南泰山太守承之之子年十三治礼及左氏春秋宋元嘉十七年大将军彭城王义康出镇豫章承之领兵防守帝舍业南行十九年竟陵蛮动文帝遣帝领偏军讨沔北蛮二十一年伐魏至丘槛山并破走二十三年雍州刺史萧思话镇襄阳启帝自随戍沔北讨樊邓诸山蛮破其聚落初为左军中兵参军二十七年魏军围汝南戍主陈宪台遣宁朔将军臧质安蛮司马刘康祖救之文帝使帝宣旨授节度闻魏太武向彭城质等回军救援至盱眙帝与质别军主胡宗之等五军步骑数千人前驱魏主已潜过淮卒相遇於莞山下合战败绩缘淮奔退宗之等皆舀没帝还就质固守为虏所攻围甚危急事宁还京师二十九年领偏军征仇池梁州西界旧有武兴戍晋隆安中没属氐武兴西北有兰皋戍去仇池二百里帝击二垒皆破之遂从谷口入关未至长安八十里梁州刺史刘秀之遣司马马汪助帝攻谈堤城拔之虏伪河间公奔走虏救兵至帝军力疲少乃烧城还南郑袭爵晋兴县五等男孝建初除江夏王大司马参军随府转太宰迁员外直阁中书舍人西陵王抚军参军建康令新安王子鸾有盛宠简选僚佐为北军中郎中兵参军母陈氏忧起为武烈将军复为建康令中兵如故景和中除後军将军值明帝立为右军时四方反叛会稽太守寻阳王子房及东诸郡皆起兵加辅国将军率众东讨至晋陵与贼前锋将程捍孙昙等战一日破贼十二垒分军定诸县晋陵太守袁标弃城走东境诸城相继奔散徐州刺史薛安都反彭城遣从子索儿寇淮阴山阳太守程天祚举城叛徐州刺史申令孙。又降徵帝讨之时帝平东贼还。又将南讨出次新亭前军已发而索儿自睢陵渡淮马步万馀人击杀台军主孙耿纵兵逼前军张永营告急明帝闻贼渡遽追帝往救之屯破索儿向锺离永遣宁朔将军王宽据盱眙遏其归路索儿击破台军主高道庆走之於石鳖将西归王宽与军主任农夫先据白鹄涧张永遣帝驰督宽索儿东要击帝使不得前帝鼓行结阵直入宽垒索儿望见不敢发经数日索儿引军顿石梁帝追之至葛冢候骑还云:贼至帝乃顿军引管分两马军夹营外以待之俄顷马步奄至。又推火车数道攻战相持移日乃出轻兵攻贼西使马军合击其後贼众大败追奔获其器仗进屯石梁涧北索儿夜遣千人来斫营营中惊帝卧不起宣令左右按部不得动须更贼散帝议欲於石梁西南高地筑垒通南道断贼走路索儿果来争之帝率军击破之贼马自相践藉死索儿走向锺离帝追至黯ホ而还除骁骑将军封西阳县侯邑六百户迁巴陵王卫军司马镇会稽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遣临川内史张淹自鄱阳峤道入三吴台军主沈思仁与伪龙骧将军任皇镇西参军刘越绪各据险相守明帝遣帝领三千人讨之夜举火进军贼望见恐惧未战而走还除桂阳王征北司马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初明帝遣张永沈攸之以众喻降薛安都安都引魏军败沈攸之於彭城淮南孤弱以帝为假冠军将军持节都督北讨前锋诸军事镇淮阴泰始三年沈攸之吴喜北败於睢口诸城戍大小悉奔归虏遂退至淮北围角城戍主贾法度力弱不敌诸将劝帝渡岸救之帝不许遣军主高道庆将数百张弩浮舰淮中遥射城外虏弩一发数百箭俱去虏骑相引避之乃命进战城围即解迁督南兖徐二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五年进督兖青冀三州刺史六年除黄门侍郎领越骑校尉不拜复授冠军将军留本任明帝常嫌帝非人臣相而民间流言云:萧道成当为天子明帝愈以为疑遣冠军将军吴喜以三千人北使令喜留军破釜自持银壶酒封赐帝帝戎服出门迎即酌饮之喜还明帝意乃悦七年徵还京师部下劝勿就徵帝曰:诸卿ウ於见事主上自诛诸弟为太子稚弱作万岁後计何关他族唯应速发事缓必见疑今骨肉相害非灵长之运祸难将兴方与卿等戮力耳拜散骑常侍太子左卫率时帝世子以功当别封赣县帝以一门二封固辞不受诏许之加邑三百户明帝遣诏为右卫将军领卫尉加兵五百人与尚书令袁粲护军褚渊领军刘π共掌机事。又别领东北选事寻解卫尉加侍中领石头戍军事初明帝诛戮藩戚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以人凡获全及苍梧王立更有窥伺觊望密与左右阉人於後堂习驰马招聚亡命元徽二年五月兴兵於寻阳收略官民数日便办众二万人骑五百匹发盆口悉乘商旅船舫大雷戍主杜道欣鹊头戍主刘愆期告变朝廷遑骇帝与护军褚渊征北张永领军刘π仆射刘秉游击将军戴明宝骑将军阮佃夫右军将军王道隆中书舍人孙千龄员外郎杨运长集中书省计议莫有言者帝曰:昔上流谋逆皆因淹缓至於覆败休范必惩前失急下乘我无备今应变之术不宜念远。若偏师失律则大阻众心宜顿新亭白下坚守宫掖东府石头以待贼千里孤军後无委积求战不得自然瓦解我请顿新亭以当其锋征北可以见甲守白下中堂旧是置兵地领军宜顿宣阳门为诸军节度诸贵安坐殿中右军诸人不须竞出我自前驱破贼必矣。因索笔下议并注同孙千龄与休范有密契独曰:宜依旧遣军据梁山鲁显间右卫。若不出白下则应进顿南州帝正色曰:贼今已近梁山,岂可得至新亭即是兵冲所以欲死报国耳常日乃可屈曲相从今不得也。坐起帝顾谓刘π曰:领军已同鄙议不可改易乃单车白服出新亭加帝使持节都督征讨诸军平南将军加鼓吹一部治新亭城垒未毕贼前军已至帝方解衣高卧以安众心乃索白虎幡登西垣使宁朔将军高道庆羽林监陈显达员外郎王敬则浮舸与贼水战自新林至赤岸大破之烧其船舰死伤甚众贼步上新林帝驰使报刘π急开大小桁拨淮中船舫悉渡北岸休范乘肩舆率众至垒上遣宁朔将军黄回马军主周盘龙将步骑出垒对阵休范分兵攻垒东短兵接战自巳至午众皆失色帝曰:贼虽多而乱寻破也。杨运长领三齐射手七百人引强命中故贼不得逼城未时张敬儿斩休范首帝遣队主陈灵宝送首还台灵宝路中遇贼军埋首道侧台军不见休范首愈疑惧贼众亦不知休范已死别率杜黑蠡急攻垒东司空主簿萧惠朗领数百人突入东门叫讠至堂下城上守门兵披退帝挺身上马率数百人出战贼皆推而前相去数丈分兵横射帝引满将发左右将戴仲绪举杆之箭应手饮羽伤百馀人贼死战不能当乃却众军复得保城与黑蠡拒战自晡达明旦矢石不息其夜大雨鼓叫不复相闻将士积日不得寝食军马夜惊城内乱走帝秉烛正坐厉声呵止之如是者数四贼帅丁文豪设伏破台军於皂荚桥直至朱雀桁刘π欲开桁王道隆不从π及道隆并战没贼进至杜姥宅车骑典签茅恬开东府纳贼冠军将军沈怀明於石头奔散张永溃於白下宫内传新亭亦舀太后执苍梧王手泣曰:天下败矣。帝遣军主陈显达任农夫张敬儿周盘龙等从石头济淮间道从承明门入卫宫阙休范既死典签许公舆诈称休范在新亭士庶惶惑诣垒投名者千数帝随得辄烧之乃列兵登城北谓曰:刘休范父子先昨皆已即戮尸在南冈下身是萧平南诸君善见观君等名皆已焚除勿有惧也。台分遣众军击杜姥宅宣阳门诸贼皆破平之帝振旅凯入百姓缘道聚观曰:全国家者。此公也。帝与袁粲褚渊刘秉引咎解职不许迁散骑常侍中领军都督南兖徐青冀五州诸军事镇军将军南兖州刺史持节如故进爵公增邑二千户帝固让。又与褚渊袁粲书述让意渊粲答书固劝乃受命帝欲分其功请益粲等户四年加尚书左仆射本官如故休范平後苍梧王渐行凶暴南徐州刺史建平王景素少有令誉朝野归心景素亦潜为自全之计布款诚於帝帝拒而不纳七月羽林监袁祗奔景素使举兵帝出屯玄武湖遣众军北讨事平乃还帝威名既重苍梧深相猜忌几加大祸陈太妃骂之曰:萧道成有功於国今。若害之後谁复为汝著力者乃止帝密谋废立五年七月戊子杨玉夫陈奉伯等二十五人杀苍梧王持首送帝帝夜开承明门乘常所骑马走入殿中惊怖既知苍梧王死咸称万岁己丑帝戎服出殿召袁粲褚渊刘秉等议迎立顺帝甲午帝移镇东府与粲等各甲仗五十人入殿丙申进位侍中司空录尚书事骠骑大将军封竟陵郡公邑五千户给油幢络车班剑三十人帝固辞上命即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庚戍进督南徐州刺史封杨玉夫等二十五人爵邑各有差十月戊辰。又进督豫司二州初荆州刺史沈攸之与帝同直殿省申以欢好(帝以长女妻攸之第三子文和)帝既废立攸之举兵东下京师恐惧是岁十二月乙卯帝入朝堂命诸将西讨前湘州刺史王蕴太后兄子遭母丧罢任还至巴陵停舟一月与攸之密相交构还至东府期帝出吊帝既不出外谋愈固司徒袁粲尚书令刘秉见帝威权稍盛虑不自安与蕴相结举事帝遣诸将攻石头并禽斩之帝屯阅武堂驰结军旅闰月辛丑诏假黄钺率大众出屯新亭中兴堂治严筑垒二年正月攸之攻郢城不克众溃自经死传首京邑丙子帝旋镇东府二月癸未加太尉增封三千户都督南徐南兖徐兖冀司豫荆雍湘郢梁益广越十六州诸军事帝解骠骑辞都督不许乃表送黄钺三月己酉增班剑为十人甲仗百人入殿丙子加羽葆鼓吹辛卯封帝为齐公备九锡之礼加玺绂远游冠位在诸王公上加相国绿纟戾绶其骠骑大将军扬州牧南徐州刺史如故三让公卿敦劝固请乃受甲寅策相国齐公曰:天地变通莫大乎!炎凉悬象著明莫崇乎!日月严冬播气贞松之操自高光景时昏。若华之英弥显是故英睿当乱而不回忠贤临危而尽节自景和昏虐王纲弛紊太宗受命绍开中兴运属屯难四郊多垒肃将军威实资义烈康国济民,於是乎!在朕以不造夙罹闵凶嗣君失德书契未绝威侮五行处刘九县神厌灵绎海水群飞彝器已尘宗谁主缀旒之殆未足为譬岂直小宛兴刺黍离作歌而已哉!天赞皇宋实启明宰爰登寡昧纂兹大业鸿绪再维宏基重造高勋至德振古绝伦昔保衡翼殷博陆佐汉方斯蔑如也。今将授公典礼其敬朕命乃者袁邓构祸(臣钦。若等曰:袁ダ邓琬举兵向阙)繁有徒子房不臣(臣钦。若等曰:寻阳王子房举兵反齐公东讨平之)称兵协乱跨蹈五湖凭陵吴越浮亏辰沉氛晦景桴鼓振於王畿锋镝交乎!天邑顾瞻宫掖将成茂草言念邦国翦为仇雠当此之时人无固志公投袂殉难超然奋发执金板而先驰登寅车而戒路军政端严卒乘辑睦麾钺一临凶党冰泮此则霸业之基勤王之始也。安都背叛(臣钦。若等曰:薛安都为除州刺史引魏军侵叛)窃据徐方率犬羊陵虐淮浒索儿愚悖(臣钦。若等曰:索儿安都从子也。攻淮阴齐公破走之)同恶相济天祚无状背顺归逆北鄙黔黎奄坠涂炭均人废职边师告警公授命宗礻方精贯朝日拥节私门气逾霄汉破釜之斩捷蔽野石梁之战禽其渠师保境全民江阳即序此。又公之功也。张淹迷昧(臣钦。若等曰:晋安王子节遣临川内史张淹自鄱阳入吴齐公讨之)弗顾本朝,爰自南区志图东夏潜军间入窃觊不虞於时江服未夷皇涂荐阻公忠诚慷慨在险弥亮深识九变妙察五色以寡制众所向风偃朝廷无东顾之忧闽越有来苏之庆此。又公之功也。匈奴野心侵掠疆场师失律王旅摧挠洒血成川伏尸千里鬼羯亻舟张势振彭泗(臣钦。若等曰:羯言魏军也。)乘驱窥觎京甸冠带之轨将湮被之容行及公奉辞伐罪戒旦晨征兵车始交氛荡涤吊死抚伤弘宣皇泽俾我淮淝复沾盛化此。又公之功也。自兹厥後猃狁孔炽封豕长蛇重窥上国而世故相仍师出日老战士无临阵之心戎卒有怀归之思是以下邳精甲望风振恐角城高垒指日沦舀公眷言王事发愤忘食躬擐甲胄视险。若夷短兵才接巨猾鸟散分疆画界开创青兖此。又公之功也。泰始之末入参禁旅任兼军国事同顾命桂阳负众(臣钦。若等曰:桂阳王休范为江州刺史举兵向阙)轻问九鼎裂毁冕拔本塞原挥戈万乘之国顿戟象魏之下烈火焚於王城飞矢集於君幄机变忽终古莫二群后忧惶元戎无主公按剑凝神则奇谋贯世秉旄指麾则懦夫成勇曾不崇朝新亭献捷信宿之间宣阳底定雾廓清区宇康此。又公之功也。皇室多难[C260]起戚藩刑晋应韩翻为雠建平失图(臣钦。若等曰:建平王景素为南徐州刺史举兵为自全之计)兴兵内侮公。又指授六师形乎!色役未逾旬朱方宁晏此。又公之功也。苍梧肆虐(臣钦。若等曰:苍梧王即後废帝也。)诸沸淫刑以逞谁则无罪火炎昆岗玉石俱焚黔首相悲朝不谋夕高祖之业已沦文明之轨谁嗣公远稽殷汉之仪近遵魏晋之典猥以眇躬入奉宗┙七庙清谧九区反正此。又公之功也。袁粲无质刘秉携贰(臣钦。若等曰:司徒袁粲尚书令刘秉为黄内应)韫述相扇成此乱阶(臣钦。若等曰:领军刘韫秉弟也。述简未获)鬼图潜构危机窃发据有石头志犯应路公神谟内运霜锋外举妖载澄国涂悦穆此。又公之功也。沈攸之包藏祸[C260](臣钦。若等曰:攸之为荆州刺史举兵攻郢城)岁月兹彰目豺声阻兵安忍哀彼荆汉独为匪民乃眷西顾缅同异域而经纶维始九伐未申长恶不悛遂逞凶逆驱合奸回势过虎朝野忧疑三军沮气公秉钺出关凝威江甸正情与日同亮明略与秋竞爽至义所感人百其心{卉鼓}鼓一麾黔首宁谧梯未举鲁山克定积年逋诛一朝显戮沮浦安流章台从轨此。又公之功也。公有济天下之勋重之以明哲道庇生民志扶宇宙戮力一心劬劳王室自东徂西靡有宁晏险阻艰难备尝之矣。若乃缔构宗社之勤造物资始之泽布雾散光被六幽弼予一人永清四海是以草腾芳於郊园景星垂晖於清汉遐方款关而慕义荒服重译而来庭遐哉!邈乎!无得而名焉朕闻畴庸表德前王盛典崇树侯伯有国攸同所以文命成功玄显锡姬旦秉哲曲阜启藩或改玉以宏风或祚土以宣化礼绝常班宠冠群辟爰逮桓文车服异数惟公勋业超於先烈而褒赏阙於旧章古今之道何其爽欤静言钦叹良有缺然今进授相国以青州之齐郡徐州之梁郡南徐州之兰陵鲁郡琅邪东海晋陵义兴扬州之吴郡会稽凡十郡封公为齐公兹玄土苴以白茅定尔邦家用建蒙社斯实尚父故藩世作盟主纪纲侯甸率繇旧则往者周召建国师保兼任毛毕执入作卿士内外之寄同规在昔可命使持节兼太尉侍中中书监司空卫将军雩都县开国侯渊(即褚渊也。)授相国印绶齐公玺绂持节兼司空副守尚书令僧处(王僧处也。)授齐公茅土金虎符第一至第五左竹使符第一至第十相国位总百辟秩逾三事职以礼移号随事革其以相国总百辟去录尚书之称送所假节侍中貂蝉中外都督太傅太尉印绶竟陵公印策其骠骑大将军扬州牧南徐州刺史如故。又加公九锡其敬听後命以公秉礼宏律仪刑区宇遐迩一体民无异业是用锡公大辂各一玄牡二驷公崇南亩所宝惟王府充实百姓繁阜是用锡公衮冕之服赤舄副焉公居身以谦导物以义钧庶品罔不和悦是用锡公轩县之乐六佾之舞公翼赞王猷声教远洽蛮夷竭欢回首内附是用锡公朱户以居公明鉴人伦澄辨泾渭官方与能英克举是用锡公纳陛以登公保佑皇朝厉身化下杜渐防萌含生寅式是用锡公虎贲之士三百人公御宄以刑御奸以德君亲无将将而必诛是用锡公钺各一公凤举四维龙骞八表威灵所振异域同文是用锡公彤弓一彤矢百弓十矢千公明发载怀肃恭祀孝敬之重义感灵祗是用锡公鬯一卣瓒副焉齐国置丞相以下一遵旧式往钦哉!其祗听朕命经纬乾坤宏亮洪业茂昭尔大德阐扬我高祖之休命。又诏齐公十郡之外随宜除用齐国初建给钱五百万布五千疋绢千疋四月癸酉诏进齐公爵为王九月丙午进位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傅领扬州牧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掾属各四人使持节太尉骠骑大将军录尚书南徐州刺史如故固辞诏遣敦劝乃受黄钺辞殊礼甲寅给三望车三年正月丁巳命太傅府依旧辟召丁卯给甲仗五百人出入殿省甲午重申前命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三月甲辰增封陈郡颍川陈留南兖州之盱眙山阳秦郡广陵南沛十郡改立王社丙戌命齐王冕十有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乘金根车驾六马备五时副车置旄头竿乐舞八佾设锺ね宫县王世子为太子王女王孙爵命一如旧仪辛卯宋帝禅位甲午遂即皇帝位。 世祖武皇帝高帝长子初仕宋为寻阳国侍郎辟州西曹书佐出为赣令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反帝不从命南康相沈肃之系帝於郡狱族人萧欣祖门客桓康等破狱迎出帝肃之率将吏数百人追击帝与左右拒战生获肃之斩首百馀级遂率部曲百馀人举义兵始兴相殷孚将万兵赴子勋於寻阳或劝帝击之帝以众寡不敌避屯揭阳山中聚众至三千人子勋遣其将戴凯之为南康相及军主张宗之千馀人助之帝引兵向郡击凯之别军主程超数百人於南康口。又进击宗之破斩之遂围郡城凯之以数千人固守帝亲率将士尽日攻之城舀凯之奔走杀伪赣令陶冲之帝即据郡城遣军主张应期邓惠贞三千人袭豫章子勋遣军主谈秀之等七千人与应期相拒於西昌筑营垒交战不能决闻帝将自下秀之等退散事平徵为尚书库部郎征北中兵参军元徽四年累迁晋熙王镇西长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顺帝立徵晋熙王燮为抚军扬州刺史以帝为左卫将军辅燮俱下沈攸之事起未得朝廷处分帝以中流可以待敌即据盆口城为战守之备高帝闻之喜曰:此真我子也。帝表求西讨不许乃遣偏军援郢平西将军黄回等皆受帝节度加冠军将军持节明二年事平转散骑常侍都督江州豫州之新蔡晋熙二郡军事征虏将军江州刺史封闻喜县侯二千户其年徵侍中领军将军寻加督京畿诸军事三年加尚书仆射中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进爵为公给班剑二十人齐国建为世子高帝即位为皇太子建元四年三月即皇帝位。 ●卷一百八十五 ○闰位部 勋业第三 梁高祖武皇帝南齐丹阳尹顺之子博学多通好筹略有文武才时流名辈咸推许之起家巴陵王南中郎法曹行参军迁卫军王俭东阁祭酒竟陵王子良开西邸招文学帝与沈约辈号为八友累迁随王镇西谘议参军时顺之征鱼复侯子响於射堂缢杀之後齐武既忆子响顺之惭惧感病遂以忧卒及郁林王失德齐明帝作辅将为废立计帝欲助齐明倾齐武之嗣以雪先耻齐明亦知之每与帝谋时齐明将追随王恐不从。又以王敬则在会稽恐为变以问帝帝曰:随王虽有美名其实庸劣既无智谋之士爪牙唯仗司马垣历生武陵太守下白龙耳此辈唯利是与。若舀以显职无不载驰随王止须折简耳敬则志安江东穷其富贵宜选美女以娱其心齐明曰:亦吾意也。即徵历生为太子左卫率白龙游击将军并至续召随王至都赐自尽豫州刺史崔慧景即齐武旧臣不自安齐明忧之乃起帝为宁朔将军镇寿阳外声备魏实防慧景师次长濑慧景待罪白服来迎帝抚而宥之将军房伯玉徐玄庆并曰:慧景反迹既彰实是见贼我曹武将譬如上鹰将军一言见命便即制之帝笑曰:其如掌内婴儿杀之不武,於是曲意和释之慧景遂安隆昌元年历太子庶子中书黄门侍郎入直殿省建武二年後魏遣刘昶王肃率众寇司州以帝为冠军将军军主隶江州刺史王广之为援距义阳百馀里众以魏军盛莫敢前帝欲大振威略谓诸将曰:今屯下梁州城塞凿岘之险守雉脚之路据贤首之山以通西关以临贼垒三方犄角出其不备破贼必矣。广之等不从後遣徐玄庆进据贤首山魏绝其粮道众惧莫敢援唯帝独奋请先进,於是广之益帝精甲衔枚夜前失道望见如持两炬者随之果得道径上贤首山广之军因得前魏军来胁帝坚壁不进时王肃自攻城二鼓而退刘昶有疑心帝因与书间成其隙一旦有风从西北起阵随之来当肃营寻而风回转向西北帝曰:此所谓归气魏师遁矣。令军中曰:望麾而进听鼓而动肃乃倾壁十万阵水北帝扬麾鼓讠响振山谷效死之士执短兵先登长卓翼之城中见援至因出军攻魏栅魏军表里受敌因大败肃昶单马走斩获千计流血满野得肃昶巾箱中魏帝敕曰:闻萧衍善用兵勿与争锋待吾至。若能擒此人则江东吾有也。军罢以帝为右军晋安王司马淮陵太守迁太子中庶子领羽林监顷之出镇石头四年魏帝自率大众寇雍州明帝令帝赴援十月至襄阳诏。又遣左民尚书崔慧景总督诸军帝及雍州刺史曹武等并受节度五年三月慧景与帝进行邓城魏主率十万馀骑奄至慧景失色欲引退帝固止之不从乃狼狈自拔魏骑乘之,於是大败帝独率众距战杀数千百人魏骑稍却因得结阵断後至夕得下船慧景军死伤略尽唯帝全师归俄以帝行雍州事七月授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诸军事辅国将军雍州刺史其年东昏即位扬州刺史始安王遥光尚书令徐孝嗣尚书右仆射江┙侍中江祀卫尉刘暄更直内省分日帖敕帝闻之谓从舅张弘玄曰:政出多门乱其阶矣。诗云:一国三公吾谁从况今有六而可得乎!嫌隙。若成方相诛灭当今避祸唯有此地勤行仁义可坐作西伯诸弟在都恐罹世患须与益州图之耳时帝长兄懿罢益州还仍行郢州事乃使张弘策诣郢陈计於懿曰:昔晋惠庸主诸王争权遂内难九兴外寇三入今六贵争权人握王宪制主画敕各欲专威睚眦成憾屡相屠灭。且嗣主在东宫本无令誉近左右蜂目忍人一总万机恣其所欲岂肯虚坐主诺委政朝臣积相嫌贰必大诛戮始安欲为赵伦形迹已见蹇人上天信无此理。且性甚猜狭徒取乱基所可当辅唯有江刘而已┙怯而无断暄弱而不才折鼎覆饣束翘足可待萧坦胸怀猜忌动言相伤徐孝嗣才非柱石听人穿鼻。若隙开[C260]起必中外土分今得守外藩幸图身计智者见机不俟终日及今猜防未生宜召诸弟以时聚集後相防疑投足无路郢州控带荆湘西注汉沔雍州士马呼吸数万虎视其间以观天下世治则竭诚本朝世乱则为国剪暴可得与时进退此盖万全之策如不早图悔无及矣。懿闻之变色心未之许弘策还帝乃启迎弟伟及忄詹是岁至襄阳,於是潜造器械多伐竹木沈於檀溪密为舟装之备永元二年冬懿被害信至帝密召长史王茂中兵吕僧珍别驾柳庆远功曹史吉士瞻等谋之既定以十一月乙巳僚佐集於事谓曰:昔武王会孟津皆曰:纣可伐今昏主恶稔穷虐极暴诛戮朝贤罕有遗育生民涂炭天命殛之卿等同心疾恶共兴义举公侯将相良在今日各尽勋效我不食言是日建牙,於是收得甲士万人马千匹船太守配精兵三千使过荆州就行州事萧颖胄以袭襄阳帝知其谋乃遣参军王天虎庞庆国诣江陵遍与州府人书及山阳西上帝谓诸将曰:荆州本畏襄阳人如唇亡齿寒自有伤弦之急宁不ウ同邪我。若总荆雍之兵扫定江夏韩白重出不能为计况以无之昏主役御应敕之徒哉!我能使山阳至荆便即授首诸君试观何如及山阳至巴陵帝复令天虎赍书与颖胄兄弟去後帝谓张弘策曰: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次之心战为上兵战次之今日是也。前遣天虎往州府人皆有书今改乘驿甚急只有二封与行事兄弟云:天虎口具及问天虎而口无所说行事不得相闻不容妄有所道天虎是行事心膂彼闻必谓行事与天虎共隐其事必人人生疑山阳惑於众口判相嫌贰则行事进退无以明必漏吾谋是驰两空函定一州矣。山阳至江安闻果疑不上[A13C]胄大惧乃斩天虎送首山阳信之将数十人驰入颖胄伏甲斩之送首於帝仍以南康王尊号之议来告。且曰:时月未利当须来年二月据便进兵恐非庙帝答曰:今坐甲十万粮用自竭况所籍义心一时骁锐事事相接犹恐疑怠顿兵十旬必生悔吝儿童立异便大事不成今太白出西方仗义而动天时人谋有何不利处分已定安可中息昔武王伐纣行逆太岁复须待年月乎!竟陵太守曹景宗遣杜思冲劝帝迎南康都襄阳待正尊号然後进军帝不从王茂。又私於张弘策曰:我奉事节下义无进退今者以南康置人手中彼便挟天子以令诸侯而节下前去为人所使此岂岁寒之计弘策言之帝曰:若使前途大事不捷故自兰艾同焚。若功业克建威四方号令天下谁敢不从岂是碌碌受人处分至石城当面晓王茂曹景宗也。於沔南立新野郡以集新附二年二月南康王为相国以帝为征东将军给鼓吹一部戊申帝发襄阳留弟伟守襄阳城总州府事忄詹守垒城府司马庄丘黑守樊城功曹史吉士询兼长史白马戍主黄嗣祖兼司马郡令杜永兼别驾少府录事郭俨知转漕移檄京邑曰:夫道不常夷世无永治险泰相沿晦明非一皆因屯困而复亨资多难以启圣故昌邑悖德孝宣聿兴海西乱政简文升历并拓绪开基绍隆保命理验前经事昭往策独夫扰乱天常毁弃君德奸回淫纵岁月滋甚挺虐於鬓剪之年植险於髫之日猜忌匈毒触途而著暴戾昏荒与事而发自大行告渐喜容见前梓宫在殡无哀色忄娱游宴有过平常奇服异衣更极夸丽至於选采妃嫔姊妹无别招侍巾栉姑侄莫辨掖庭有稗贩之名姬姜被干殳之服至乃形体宣露亵衣颠倒斩其间以为忄笑骋肆淫放驱屏郊邑老弱波流士女途炭行产盈路舆尸竟道母不及抱子不遑哭劫掠剽虏以日继夜昼伏宵游曾无休息沉浮酌纵歌垆邸宠恣愚竖乱惑妖孽梅虫儿茹法珍臧获厮小专制威柄诛剪忠良屠灭卿宰刘镇军舅氏之尊尽忠报国江仆射外戚之重竭诚事上萧领军葭莩之宗志存柱石徐司空沈仆射缙绅冠冕民望攸归或渭阳馀感或勋庸允穆或诚著艰难或勤劳王室并受遗同参顾命送往事居俱竭心力宜其庆溢当年祚隆後裔而一朝齑粉孩稚无遗人神怨结行路嗟愤萧令公世之才识贯幽显往年寇贼游魂南郑危逼拔刃飞泉孤城独振及中流逆命凭陵京邑谋猷禁省指授群帅克剪鲸鲵清我王度崔慧景奇锋迅骇兵交象魏武士丧魂义夫夺胆投名送款比屋交驰负粮景从愚智竞赴复誓旅江甸奋不顾身奖励义徒电掩强敌克歼大憝以固皇基功出桓文道过伊吕而劳谦省己事昭心迹功遂身退不祈荣满敦赏未闻祸酷遄及预禀精灵孰不冤痛而群孽放命蜂虿怀毒乃遣刘山阳驱扇逋逃招逼亡命潜图密构规见掩袭萧右军夏侯征虏忠断夙举义形於色奇谋宏振应手枭悬天道祸淫罪不容戮悖礼违教伤化虐民射天弹路比之犹善刳胎脑方之非酷尽书县之竹未足纪其过穷山泽之兔不能书其罪自草昧以来图牒所纪昏君暴后未有。若斯之甚者也。既人神乏主宗社阽危海内沸腾士庶波荡百姓懔懔如摧厥角苍生喁喁投足无地幕府荷眷前朝义均休戚上怀委付之重下惟在原之痛,岂可卧薪引火坐观倾覆至尊体自高宗特锺慈宠明并日月粹照神灵祥启元龟符验当璧作镇侯藩化流西夏讴歌攸奉万有乐推右将军颖胄征虏将军夏侯祥并同心翼戴即宫旧楚三灵再朗九县更新升平之运此焉复始康哉!之盛在乎!兹日然帝德虽彰区宇大定元恶未黜天邑犹梗仰禀宸规率前启路即日遣冠军将军竟陵内史曹景宗等率二十军主长槊五万骥为群视争先龙骧并驱步出横江直指朱雀长史冠军将军襄阳太守王茂等率三十军主戈船七万乘流电激摧锋拒险斜趣白城南中郎谘议护军萧伟等三十九军主巨舰迅戢冲波噎水旗鼓八万焱集石头南中郎谘议参军军主萧忄詹等四十二军主熊罴之士甲十万沿波驰シ掩据新亭益州刺史刘季连梁州刺史柳忄炎司州刺史王僧景魏兴太守裴师仁上庸太守韦新城太守崔僧季肃奉明诏恭行天讨蜀汉果锐沿流而下淮汝劲勇望波遄骛幕府总率貔貅骁勇百万缮甲燕弧屯兵冀马金沸地鸣な聒天霜锋曜日朱旗绛万方舟千里络绎继进萧右军︳谟上才兼资文武英略峻远执钧辅世拥荆南之众董四方之师宣赞中权奉卫舆辇旌旄所指威棱无外龙骧虎步并集建业黜放愚狡均礼海昏廓清神甸扫定京宇譬犹摧太山而注烬,岂有不殄灭者哉!今资斧所加止则儿法珍而已诸君或世胄羽仪书勋王府皆亻免眉奸党受制匈威。若能因变立功转祸为福并誓河岳永纡青紫。若执迷不悟拒逆王师大众一临刑兹罔赦所谓火烈高原芝兰同冫民勉求多福无贻後悔赏罚之科有如白水帝至竟陵命长史王茂与太守曹景宗为前军中兵参军张法安守景陵城茂等至汉口轻兵济江逼郢城其刺史张冲置阵据石桥浦义师与战不利军主朱僧起死之诸将议欲并军围郢分兵袭西阳武昌帝曰:汉不阔一里箭道交至房僧寄以重兵固守为郢城犄角。若悉众前进贼必绝军後一朝为阻则悔无及今欲遣王曹诸军济江与荆州军相并以逼贼垒吾自後围鲁山以通沔汉郢城竟陵间乘方舟而下江陵湘中之兵连旗接刃资粮既广士众稍多围守两城不攻自拔天下之事卧取之耳诸将皆曰:善乃命王茂曹景宗帅众济岸进顿九里其日张冲出军迎战茂等邀击大破之皆弃甲奔走荆州遣冠军将军邓元起军主王世兴田安等数千人会大军於夏首帝筑汉口城以守鲁山令水军主张惠绍朱思远等游遏江中绝郢鲁二城三月乃命元起进军南堂西渚田安之顿城北王世兴顿曲水故城是月南康王即帝位於江陵改元为中兴元年遥废东昏为涪陵王以帝为尚书左仆射加征东将军都督征讨诸军事假黄钺西台。又遣冠军将军萧颖达领兵会於军四月帝出沔命王茂萧颖达等进军逼郢城元嗣屡战频北因不敢出诸将议欲攻之帝不许五月东昏遣宁朔将军吴子阳军主光子衿等三十军救郢州进据巴口六月西台遣卫尉席阐文劳军赍萧[A13C]胄等议谓帝曰:今顿兵两岸不并军围郢定西阳武昌取江州此机已失莫。若请救於魏与连和犹为上策帝谓阐文曰:汉口路通荆雍控引秦梁粮运资储听此气息所以兵压汉口连给数州今日并军围城。又分兵前进鲁山必阻沔路所谓扌益喉。若粮运不通自然离散何谓持久邓元起近欲以三千兵往定寻阳彼。若忄然悟机一郦生亦足脱拒王师故非三千能下进退无据未见其可西阳武昌取便得耳取得便应镇守守两城不减万人粮储称是卒无所出脱贼军有上者万人攻一城两城势不能相救。若我分军应援则首尾俱弱如其不遣孤城必舀一城既没诸城相次土分天下大事,於是去矣。若郢州既被席卷沿江西阳武昌自然风靡何遽分兵散众自贻其忧。且丈夫举动言静天步况拥数州之兵以诛群竖悬河注火奚有不灭岂容北面请救以自示弱彼末必能信徒贻我鬼声此之下计何谓上策卿为我白镇军前途攻取但以见付事在目中无患不捷借镇军静镇之耳吴子阳等进军武昌帝乃命军主梁天惠蔡道据渔湖城唐修期刘道曼屯白阳垒夹两岸而待之子阳。又进据加湖去郢城三十里傍山带水筑垒栅以自固鲁山城主房僧寄死其众复推助防张乐祖代之七月帝命王茂帅军主曹仲宗康绚武会超等潜师袭加湖将逼子阳水涸不通舰其夜暴长众军乘流齐进鼓噪之贼俄而大溃子阳等窜走众尽溺於江王茂虏其馀而旋,於是郢鲁二城相视夺气先是东昏遣冠军将军陈伯之镇江州为子阳等声援帝乃谓诸将曰:夫征讨未必须实力所听威声耳今加湖之败谁不弭服陈虎牙乃伯之子狼狈奔归彼间人情理当忄匈惧我谓九江传檄可定也。因命搜所获俘囚得伯之幢主苏隆之厚加赏赐使致命焉鲁山城主张乐祖郢城主程。若薛元嗣相继请降初郢城之间将佐文武男女口十馀万人疾疫流肿死者十七八及城开帝并加隐恤其死者命给棺先是汝南人胡文超起义於滠阳求讨义阳安陆等郡以自效帝。又遣军主唐修期攻随郡并克之司州刺史王僧景遣子贞孙入质司部悉平陈伯之遣苏隆反命求便进军帝曰:伯之此言意怀首鼠及其犹豫急往逼之计无所出势不得异乃命邓元起帅众即日沿流讨之八月天子遣兼黄门郎苏因劳军帝至邓州命诸军以次进路留上庸太守韦守郢城行州事邓元起至寻阳陈伯之犹猜惧乃收兵退保湖口留其子虎牙守湓城及帝至乃束甲请罪九月天子诏帝平定东夏并以便宜从事是月留少府长史郑绍叔守江州前军次芜湖南豫州刺史申胄弃姑熟走大军追据之仍遣曹景宗萧颖达领马步进顿江宁东昏遣征虏将军李居士帅护军迎战景宗击走之,於是王茂邓元起吕僧珍进据赤鼻逻曹景宗陈伯之为游兵是日新亭城主江道林率兵出战众军擒之於阵大军次新林命王茂据越城景宗据皂荚桥邓元起据道士墩陈伯之据篱门道林馀众退屯航南议军迫之因复散走退保朱雀凭淮以自固时李居士犹据新亭垒请东昏烧南岸邑屋以开战场自大江以西新亭以北荡矣。十月东昏石头军主朱僧勇率水军二千人归降东昏。又遣征虏将军王珍国帅军主胡虎牙等列阵於航南大路悉配精手利器尚十馀万人阉人王伥子持白虎幡督帅诸军。又开航背水以绝归路王茂曹景宗等犄角奔之将士皆殊死战无不一当百鼓噪震天地珍国之众一时土分投淮死者积尸与航等後至者乘之以济,於是朱雀诸军望之皆溃散义军追至宣阳门李居士以新亭垒徐元瑜以东府城降石头白下诸军并宵溃壬午帝镇石头命众军围六门东昏悉焚烧门内驱逼营署官府并入城有众二十万青州刺史桓和绐东昏出战因以其众来降帝命诸军筑长围初义师之逼东昏遣军主左僧庆镇京口常僧景镇广陵李叔献屯瓜步及申胄自姑熟奔归。又使屯破墩以为东北声援至是帝遣使晓喻并率众降乃遣弟辅国将军秀镇京口辅国将军忄炎屯破墩从弟宁朔将军景镇广陵吴郡太守蔡寅弃郡赴义十二月丙寅旦兼卫尉张稷北徐州刺史王珍国斩东昏送义师帝命吕僧珍勒兵封府库及图籍收嬖妾潘妃及凶党王亘之以下四十八人属吏诛之宣德皇后令追废涪陵王为东昏侯依汉海昏侯故事授帝中书监都督扬南徐二州诸军事大司马录尚书骠骑大将军扬州刺史封建安郡开国公邑万户给班剑四十人依晋武陵王遵承制故事百僚致敬三年正月壬寅诏进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加前後部羽葆鼓吹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掾属各四人并依旧辟士馀并如故甲寅诏大司马进位相国总百揆扬州牧封十郡为梁公诏曰:夫日月丽天高明所以表德山岳纪地柔博所以成功故能庶物出而资始河海振而不泄二象贞观代之者人是以七辅四叔致无为於轩昊韦彭齐晋靖衰乱於殷周大司马有纵自天体兹齐圣文治九功武包七德钦惟厥始徽猷早树诚著艰难功参帷幕锡赋开壤式表厥庸建武升历边隙屡启公释书辍讲经营四方司豫悬切樊汉危殆覆强冠於沔滨僵胡马於邓永元肇号难结群鬼专威擅虐被毒含灵溥天惴惴命悬晷刻否终有期神谟载挺首建大策惟新鼎祚投袂勤王沿流电举鲁城散夏首雾披加湖群盗一鼓殄拔姑熟连旌仆焉冰泮取新垒其如拾扑朱雀其犹扫霆雷外骇省闼内倾馀鬼纤蠹氐彖必尽援彼已溺解此倒悬涂欢里忭自近及远畿甸夷穆方外肃宁解兹虐纽被以宽政积弊穷昏一朝载廓声教遐渐无思不被虽伊尹之执兹一德姬旦之光於四海方斯蔑如也。昔吕望翼佐圣君犹享四履之命文侯立功平后尚荷二弓之锡况於盛德元勋超迈自古黔首忄忄待以为命救其已焚拯其方溺式闾表墓未或能比而大辂渠门辍而莫授眷言前训无忘终始便宜敬升大典式允群望其进位相国总百揆扬州牧封十郡为梁公备九锡之礼加玺绂远游冠位在诸王上加相国绿纟戾绶其骠骑大将军如故依旧置梁百司策曰:二仪寂寞由寒暑而代行三才并用资立人以为宝故能流行品物代彼天工允兹元辅应期挺秀裁成天地之功幽协神明之德拨乱反正济世宁民盛烈光於有道茂勋振於无外虽伊陟之保王家臣公之有此丕训方之蔑如也。今将授公典策其敬听朕命上天不造难镇皇室世祖以休明早世世宗以仁德不嗣高宗袭统宸居弗维夙夜勤劳而隆平不洽嗣君昏暴书契弗观朝权国柄委之群孽剿戮忠贤诛残台辅含冤抱痛噍类靡馀实繁非一并专国命笑致灾睚眦及祸严科毒赋载离比屋溥天熬熬身无所冤颈引决道树相望无近无远号天靡告公籍昏明之期因兆民之愿援帅圣后翊成中兴宗社之危已固天人之望允塞此实公纽我绝纲大造皇家者也。永明季年边隙大启荆河连牵招引戎荒江淮扰逼势同履虎公受言本朝轻兵赴袭縻以长制之环中排危冒险︹柔会用坦然一方还成藩服此。又公之功也。在昔隆昌洪基已谢高宗虑深社稷将行权道公定策帷帐激扬大节废帝立王谋猷深著此。又公之功也。建武阐业厥猷虽远戎狄内侵凭凌关塞司部危逼沦舀指期公治兵远讨卷甲长骛拒於交绥电激风扫摧坚覆锐咽水涂原执俘象魏献馘海渚焚庐毁帐号哭言归此。又公之功也。樊汉阽切羽书续至公星言鞠旅禀命徂征而军机戎统事非已出善策嘉谋抑而莫允邓城之役胡马卒至元帅潜及不相报告弃甲捐师饵之虎口公南收散卒北御雕骑令众方轨案路徐归拯我边危重获安堵此。又公之功也。汉南迥弱咫尺劲寇兵粮盖阙弃甲靡遗公作藩爰始因资靡治兵训卒狩有序俾我危城翻为︹镇此。又公之功也。永元纪号瞻乌已及虽废昏有典而伊霍称难公首建大策爰立明圣义逾邑纶勋高代入易乱以治俾昏作明此。又公之功也。文王之功虽被江汉京邑蠢蠢漂为洪流句吴於越巢幕匪喻公投袂万里事惟拯溺义声所覃无思不韪此。又公之功也。鲁城夏梗据中流乘山置垒萦川自固公御此乌集陵兹地险顿兵坐甲寒往暑移我行永久士忘归愿经以远图御以长策费无遗矢战未穷兵践华之固相望俱拔此。又公之功也。惟此群公同志相济缘江负险蚁聚加湖水陆盘据规援夏首桴一临应时衤虎溃此。又公之功也。奸孽震惶复怀举斧蓄兵九氵瓜用拟勤王公棱威直指势喻风电旌旆未临全州稽服此。又公之功也。姑熟冲要密迩京畿匈徒炽聚断塞津路公偏师启涂排方继及兵威所震望旗自骇焚舟委壁卷甲宵遁此。又公之功也。群竖猖狂志在借一(《左传》云:背城借一借以一战也。)豕突淮武骑如公爰命英勇图机骋锐气陂泉势逾洹水追奔逐北奄有通津熊耳比峻未足云:拟睢水不流曷其能匹此。又公之功也。琅琊石首襟带固亲垒东庸金汤是埒凭险作守兵食兼资风激电骇莫不震叠城复于隍,於是乎!在此。又公之功也。独夫昏狠凭城靡惧鼓钟钅堂傲。若有馀狎是邪孽忌斯冠冕匈狡因之将逞孥戮公奇谟密运盛略潜回忠勇之徒得申厥效白旗宣室未之或比此。又公之功也。公有拯亿兆之勋重之以明德爰初励志服道儒门濯缨来仕清猷映世时运艰难宗稷危殆昆岗已燎玉石同焚驱率貔貅抑扬霆电义等南巢功齐牧野。若夫禹功寂寞微管谁嗣拯其将鱼驱其被解兹乱网理此棼丝复礼衽席返乐河海永平故事闻之者叹息司隶旧章见之者陨涕请我民命还之斗极悯悯缙绅重荷戴天之庆哀哀黔首复蒙履地之恩德逾嵩岱功邻造物超哉!邈矣。无得而言焉朕。又闻之畴庸命德建侯作屏咸用克固四维永隆万业是以二南流化九伯斯征王道淳洽刑措罔用霸政弗兴历之永久如毁既及晋郑靡依惟公经纶天地宁济区夏道冠乎!伊稷赏薄於桓文岂所以宪章齐鲁长燮宇宙敬惟前烈朕甚惧焉今进授相国改扬州刺史为牧以豫州之梁郡历阳南徐州之义兴扬州之淮南宣城吴兴会稽新安东阳十郡封公为梁公锡兹白土苴以白茅爰定尔邦建兹蒙社在昔旦入居保佐逮於毕毛亦作卿士任兼内外礼实宜之今命使持节兼太尉王亮授相国扬州牧印绶梁公玺绂使持节兼司空王志授梁公茅土金虎符等第一至第五左竹使符第一至第十左相国位冠群后任总百司常典彝数宜与事革其以相国总百揆去录尚书之号上所假节侍中貂蝉中书监印中外都督大司马印绶建安公印策骠骑大将军如故。又加公九锡其敬听後命以公礼律兼修刑德备举哀矜折狱罔不用情是用锡公大辂戎辂各一玄牡二驷公劳心稼穑念在民天丕崇务本惟是宝是用锡公兖冕之服赤舄副焉公钧所被变风以雅易俗陶民载和邦国是用锡公轩悬之乐六佾之舞公文德广覃义声远洽椎髻ヮ首夷歌请吏是用锡公朱户以居公扬清抑浊官方有序多士聿兴或朴流咏是用锡公纳陛以登公正色御下以身范物式遏不虞折冲惟远是用锡公虎贲之士三百人公威同夏日志清奸宄方命圮族刑兹罔赦是用锡公钺各一公跨蹑嵩溟凌厉区宇辟诸日月容光必至是用锡公彤弓一彤矢百弓十矢千公永言惟孝至П通神恭严祀典祭有馀敬是用锡公鬯一卣圭瓒副焉梁国置丞相以下一遵旧式钦哉!其敬循往策服大礼对扬天眷用膺多福以弘我太祖之休命梁公固辞府僚劝请乃受二月丙戌诏曰:嵩高惟岳配天所以流称大启南阳霸德所以光阐忠诚简帝番君膺上爵之尊勤劳王室姬公增附庸之地前王令典布诸方策长世字氓罔不繇此相国梁公体兹上哲齐圣广渊文教内洽武功外畅推毂作藩则威怀被於殊俗治兵教战则雷霆赫於万里道丧时昏邪说孔炽岂徒宗社如缀神器莫主而已哉!至於兆庶歼亡衣冠殄灭馀类残喘指命崇朝含生业业投足无所遂乃山川反覆草木涂地与夫仁被行苇之时信及豚鱼之日何其辽相去之远欤公命师鞠旅指景长骛而本朝危切樊邓遐远凶徒盘据水陆相望,爰自姑熟届於夏首严城劲卒凭川为固沿汉浮江电激风扫舟徒水覆地险倾藉兹义勇前无强阵拯危京邑清我帝畿扑既燎於原火免将诛於比屋悠悠兆庶命不在天茫茫六合咸受其赐易俗正本民不失职仁信并行礼乐同畅伊周未足方轨桓文远有惭德而爵後藩牧地约秦楚非所以式酬茂烈允答元勋实繇公履谦为本形於造次加数未申晦朔增伫便宜崇斯礼秩允副遐迩之望可进梁公爵为王以豫州之南谯庐江江州之寻阳郢州之武昌西阳南徐州之南琅琊南东海晋陵扬州之临海永嘉十郡益梁国并前为二十郡其相国扬州牧骠骑大将军如故公固辞有诏断表相国左长史王营等率百僚敦请三月丙午命王冕十有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乘金根车驾六马备五副车置旄头皿乐舞八佾设钟ね宫悬王妃子王女爵命之号一依旧仪四月丙寅遂受齐禅即皇帝位。 世祖元皇帝武帝第七子天监十三年封湘东王邑二千户初为会稽太守入为侍中宣威将军丹阳尹普通七年出为使持节都督荆湘郢益宁南梁六州诸军事西中郎将荆州刺史中大通四年进号平西将军大同元年进号安西将军三年进号镇西将军五年入为护军将军领石头戍军事六年出为使持节都督江州诸军事镇南将军江州刺史太清元年徙为使持节都督荆雍湘司郢宁梁南北秦九州诸军事镇西将军荆州刺史三年三月候景寇没京师四月太子舍人萧歆至江陵军密诏以帝为侍中假黄钺大都督中外诸军事司徒承制是月帝徵兵於湘州刺史河东王誉惮所遣七月丙午遣世子方等帅众讨誉方等战败死。又遣镇兵将军鲍泉代之九月乙卯雍州刺史岳阳王举兵反来寇江陵帝婴城拒守乙丑将杜﹀与其兄弟及杨混各率其众来降丙寅遁走鲍泉攻湘州不克。又遣左卫将军王僧辩代将四年(臣钦。若等曰:是岁简文即位改元大宝而元帝犹称大清)五月辛未僧辩克湘州斩河东王湘州平六月江夏王大款山阳王大成宜都王大封自信安间道来奔九月辛酉以前郢州刺史南平王恪为中卫将军王僧辩为领军是月侯景将任约寇西阳武昌遣左卫将军徐文盛右卫将军阴子春太子右卫率萧慧正州刺史席文献等下武昌拒约以南平王恪为荆州刺史镇武陵十一月甲子恪及大款大成等府州国一千人奉笺上帝相国总百揆帝下令不许十二月壬辰以定州刺史萧勃为镇南将军广州刺史遣护军将军尹悦巴州刺史王定州刺史杜多安帅众下武昌助徐文盛五年三月侯景悉兵西上会任约军闰四月丙午约与宋子仙袭郢州执方诸戊申徐文盛阴子春等奔归王尹悦多安并降贼庚戌领军将军王僧辩帅众屯巴陵甲子景进屯巴陵五月癸未帝遣游击将军胡僧信州刺史陆法和帅众下秣陵任约败景遂遁走拜王僧辩为征东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尚书令胡僧为领军陆法和为护军将军仍令僧辩率众追景所至皆捷八月僧辩下次湓城九月以僧辩为荆州刺史是月僧辩等奉表劝请不许贼司空东南道大行台刘神茂率仪同刘归义刘冀赴义奉表请降六年二月僧辩众军发自寻阳帝驰檄告四方曰:夫剥极生灾乃及龙战师贞终吉方制<豕贲>豕,岂不以侵陵荡薄源之者乱阶龛定艰难成之者忠义故羿浇灭於前莽卓诛於後是故使桓文之勋复兴於周代温陶之绩弥盛於金行粤。若梁兴五十馀载平一内德惠悠长仁育苍生义征不服左伊右咸皆仰化浊泾清渭靡不向风建翠凤之旗则六龙骧首击灵鼍之鼓则百辟警肃风牧方邵之贤卫霍辛赵之将羽林黄头之士虎贲缇骑之夫叱咤则风兴起鼓动则嵩华倒拔自桐柏以北孤竹以南碣石之前流沙之後延颈举踵交臂屈膝胡人不敢牧马秦士不敢弯弓叶和万邦平章百姓十尧九舜曷足云:也。贼臣侯景匈奴叛臣鸣镝馀噍悬瓠空城本非国宝寿春畿要赏不逾月开海陵之仓赈常平之米撒九府之费锡三宫之钱冒于货贿不知纪极敢兴逆乱梗我王畿贼臣正德阻兵安忍日者结怨江芊远单于简牍屡彰彭生之魂未弭聚敛无度景卿之诮已及为虎傅翼远相招致处刘我生民离散我兄弟我是以董率皋貔躬擐甲胄霜戈日则晨离夺晖龙骑蔽野则平原掩色信与江水同流气与寒风俱愤凶鬼畏威委命下吏乞活淮汜苟存徐兖涣汗既行丝纶爰被我是以班师凯归休牛息马贼犹不悛遂复矢流王屋兵缠象魏总章之观非复听讼之堂甘泉之宫永乖避暑之地坐召宪司卧制朝宰矫天命伪作符书重增赋敛肆意掊克生者逃窜死者暴尸道路以目庶僚钳口刑戮失衷爵赏繇心老弱波流士女涂炭臧获之人五宗及赏缙绅之士三族见诛粟腾踊自相吞噬喋喋黔首路有衔索之哀蠢蠢黎民家有陨山之泣偃师南望无复储胥露寒河阳北临或有穹庐毡帐南山之竹未足言其愆西山之兔不足书其罪外监陈莹之伏承先帝登遐宫车晏驾奉讳惊号五内摧裂烦冤荼毒无地容身景阻饥既甚民。且狼顾遂侵轶我彭蠡凭陵我郢邑窃据我江夏掩袭我巴丘是以义勇争先忠贞尽力斩馘凶渠不可称沙同赤岸水似绛河任约泥首於安南化仁面缚於汉口子仙乞活於鄢郢希荣败绩於柴桑侯景奔窜十鼠争穴郭默清夷晋熙附义计穷力屈反杀生人毕原丰阝郇并离祸患凡蒋邢茅皆伏是可忍也。孰不可容幕府据有上流实惟分陕投袂荷戈志在毕命昔周依晋郑汉有虚牟彼惟末属犹能如此况联华日月天下不能为臣为子兼国兼家哉!咸以义旗既建宜须总一共推幕府实用主盟粤以不佞谬董连率远惟国艰不遑宁处中权後劲龚行天罚提戈蒙险陨越以之天马千群长卓百万驱贲获之士资智勇之力大楚逾荆山浅源度彭蠡舻水以掎其南辎委输以冲其北华夷百濮赢粮景从雷震风骇直指建业按剑而叱江水为之逆流抽戈而挥皎日为之还舍方驾长驱百道俱入夷水殄谷充原蔽野挟曳牛之侣拔距磔石之夫骑则逐日追风弓则吟猿落雁捧昆仑而压卵倾渤海而灌荧如驷马之载鸿毛。若奔牛之触鲁缟以此众战谁能禁之脱复蜂虿有毒兽穷则斗谓山盖高则四郊多垒谓地盖远则三千弗逮如彼怒蛙譬诸鼷鼠岂费万钧无劳百镒加以日临黄道兵起绛宫三门既启五将咸发齐正正之旗扫亭亭之气故以临机密运非贼所解奉义而诛何罪不服今遣使持节大都督征东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尚书令长宁县开国侯王僧辨率众十万直扫金陵鸣鼓聒天金震地朱旗夕建如赤城之霞起戈船夜动。若沧海之奔流计其同恶不盈一旅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朋党比周何校灭耳匪朝伊夕舂长狄之喉系郅支之颈今司寇明罚所诛止侯景而已黎元何辜一无所问诸君或世树忠贞身荷宠爵羽仪鼎族书勋王府亻免眉猾竖无繇自效,岂不下惭泉壤上愧皇天失忠与义难以自立想诚南风乃卷西顾因变立功转祸为福有能纟专侯景及送首者封万户开国公绢布五万疋有能率勤义众以应官军保全城邑不为贼用上赏方伯下赏剖符并裂山河以纡青紫昔繇余入秦礼同卿佐日降汉。且珥金貂必有具才何恤无位。若执迷不反拒逆王师大军一临刑兹罔赦孟诸焚燎芝艾俱尽宣房河决玉石同沉信赏之科有如皎日黜陟之制事均白水檄布远近咸使知闻三月王僧辨等平侯景传其首於江陵戊子以贼平告明堂大社己丑僧辨等。又奉表劝进不许五月庚午司空平南王恪及宗室王侯大都督王僧辩等复拜表上尊号帝固让不受庚辰以恪为镇东将军扬州刺史僧辩为司徒镇东将军乙酉斩贼左仆射王伟尚书吕季略少卿周石珍舍人严於江陵市十月四方征镇王公卿士复劝帝即尊号表三上从之十一月丙子即皇帝位。 ●卷一百八十六 ○闰位部 勋业第四 陈高祖武帝少ㄈ傥有大志不冶生产既长读兵书多武艺明达果断为当时所推服梁大同初新喻侯萧映为广州刺史以帝为中直兵曳军随府之镇映令帝招集士马众至千人仍命帝监宋隆郡安化二县不宾帝讨平之寻监西江督护高要郡守先是武林侯萧谘为交州刺史以掊克失众心土人李贲连结数州豪杰同时反台遣高州刺史孙ぁ新州刺史卢子雄将兵击之ぁ等不时进皆於广州伏诛子雄弟子略与ぁ子侄及其主帅杜天合杜僧明共举兵执南江督护沈ダ进寇广州昼夜苦攻州中震恐帝率精兵三千卷甲兼行以救之频战屡捷天合中流矢死贼众大溃僧明降梁武帝深叹异焉授直ト将军封新安食邑三百户仍遣画工图帝容貌而观之其年冬萧映卒帝送丧还都至大庾岭会有诏以帝为交州司马领武平太守与刺史杨票南讨帝益招勇敢器械精利票喜曰:能克贼者必陈司武也。委以经略帝与众军发自番禺是时萧勃为定州刺史於西江相会勃知军士惮役阴购诱之因诡说票票集诸将问计於帝对曰:交叛涣罪繇宗室遂使僭乱数州弥历年稔定州复欲昧利目前不顾大计节下奉辞伐罪故当生死以之,岂可畏惮宗室轻於国宪今。若夺人沮众何必交州讨贼问罪之师即回有所指矣,於是勒兵鼓行而进十一年六月军至交州贲众数万於苏历江口立城栅以拒官军票推帝为前锋所向摧陷贲於屈獠界立砦大造船舰充塞湖中众军惮之顿湖口不敢进帝谓诸将曰:我师已老将士疲劳历岁相持恐非良计。且孤军无援入人心腹。若一战不捷岂望生全今藉其屡奔人情未固夷獠乌合易为摧殄正当共出百死决力取之无故停留时事去矣。诸将皆默然莫有应者是夜江水暴起七丈注湖中奔流迅激帝勒所部兵乘流先进众军鼓噪俱前贼众大溃贲窜入屈獠洞中屈獠斩贲传首京师是岁太清元年也。贲兄天宝遁入九真劫帅李绍隆收馀兵二万杀德州刺史陈文戒进围爱州帝率众讨平之除振远将军西江督护高要太守督七郡诸军事二年冬侯景寇京师帝将帅兵赴援广州刺史元景仲阴有异志将图帝帝知其计与成州刺史王怀明行台选郎殷外臣等密议戒严三年七月集兵於南海驰檄以讨景仲景仲穷蹙缢于阁下帝迎萧勃镇广州是时临贺内史欧阳监衡州兰裕兰京礼扇诱始兴十郡共举兵攻请援於勃勃令帝率众救之悉擒裕等仍监始兴郡十一月帝遣杜僧明胡颖将二千人顿于岭上并厚结始兴豪杰同谋义举侯安都张等率千馀人来附萧勃闻之遣锺休悦说帝曰:侯景骁雄天下无敌前者援军十万士马精强然而莫敢当锋遂令羯贼得志君以区区之众欲何所之如闻岭北王侯。又皆鼎沸河东桂阳相次屠戮邵陵开建亲寻干戈李迁仕身当阳便夺马仗以君疏外何自暗投。若。且住始兴遥张声势保此泰山自求多福帝泣谓休悦曰:仆本庸虚蒙国成造往闻侯景渡江即欲赴援遭值元兰梗我中道今京都覆没主上蒙尘君辱臣死谁敢爱命君侯体则皇枝任重方岳不能摧锋万里雪此冤痛见遣一军犹贤乎!已。若降後旨使人慨然仆行计决矣。凭为披述乃遣间道往江陵禀承军期节度时蔡路养起兵据南康勃遣腹心谭世远为曲江令与路养相结同遏义军大宝元年正月帝发自始兴次大庾路养出军顿南野依山水立四城以拒帝帝与战大破之路养脱身窜走帝进顿南康湘东王承制授帝员外散骑常侍持节明威将军交州刺史改封南野县伯六月帝修嶂头古城徙居焉高州刺史李迁仕据大皋遣主帅平虏率千人入氵赣石鱼梁命周文育将兵击走迁仕奔宁都承制授帝通直散骑常侍使持节信威将军豫州刺史豫章内史改封长城县侯寻授散骑常侍持节都督六郡诸军事军师将军南江州刺史馀如故时宁都人刘蔼等资迁仕舟舰兵仗将袭南康帝遣杜僧明等率二万人据白口筑城以御之迁仕亦立城以相对二年三月僧明等攻拔其城生擒迁仕送南康帝斩之承制命帝进兵定江州仍授江州刺史馀如故六月帝发自南康是时承制遣东将军王僧辩督众军讨侯景八月僧辩军次湓城帝率杜僧明等众军及南川豪帅合三万人将会焉时西军乏食帝先贮军粮五十万石至是分三十万以资之仍顿巴丘会侯景废简文帝立豫章嗣王栋帝遣兼长史沈衮奉表于江陵劝进十一月承制授帝使持节都督会稽东阳新安临海永嘉五郡诸军事平东将军扬州刺史领会稽太守豫章内史馀如故三年正月帝率甲士三万人强弩五千张舟舰三千乘发自豫章二月次桑落州遣中记室曳军江元礼以事表江陵承制加帝鼓吹一部是时僧辩已发湓城会帝于白茅湾乃登岸结坛刑牲约盟进军次芜湖侯景城主张黑弃城走帝与诸军进克姑熟仍次蔡州侯景以舟<舟步>贮石沉塞淮口缘淮作城自石头迄青溪十馀里中楼雉相接诸将未有所决僧辩遣杜﹀问计于帝帝曰:前柳仲礼数十万兵隔水而坐韦□之在青溪竟不渡岸贼乃登高望之表里俱尽肆其凶虐覆我王师今围石头须渡北岸诸将。若不能当锋请先往立栅帝即於石头横陇筑栅众军次连八城直出东北贼恐西州路断亦於东北果林作五城以遏大路景率众万人铁骑八百馀匹结阵而进帝曰:军志有之善用兵者如常山之蛇首尾相应今我师既众贼徒甚寡应分贼兵势以弱制强何故聚其锋锐令必死於我乃命诸将分处置兵贼直冲王僧志僧志小缩帝遣徐度领弩手二千横截其後贼乃去帝与王琳杜龛等以铁骑悉力乘之贼退据其栅景仪同卢辉略开石头北门来降荡主戴冕曹宣等攻拔果林一城众军。又克其四城贼复还殊死战。又尽夺所得城栅帝大怒亲率攻之士卒腾栅而入贼复散走景与百馀骑弃槊执刀左右冲阵不动景众大溃逐北至西明门景至阙下不敢入台遣腹心取其二子而遁帝率众出广陵应接景将郭元建会元建奔齐帝纳其部曲三千人而僧辩启帝镇京口五月北齐遣将辛术围严超达於秦都帝命徐度领兵助其固守齐众七万填堑起土山穿地道攻之甚急帝乃自率万人解其围纵兵四面击齐军弓弩乱发齐平秦王中流矢死斩首数百级齐人收兵而退帝振旅南归遣记室曳军刘本仁献捷于江陵承制授帝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徐州刺史及王僧辩率众征陆纳於湘州承制命帝代镇扬州梁元帝承圣二年旋镇京口三年三月进位司空十一月西魏攻陷江陵帝与僧辩等进启江州请晋安王以太宰承制。又遣长史谢哲奉牒劝进十二月晋安王至自寻阳入居朝堂给帝班剑二十人四年五月北齐送贞阳侯萧渊明还主社稷僧辩纳之即位改元天成以晋安王为皇太子九月壬寅帝召徐度侯安都周文育等讨僧辩甲辰帝步军至石头前进遣勇士自城北逾入擒僧辩及子缢杀之丙午贞阳侯逊位百僚奉晋安王上表劝进十月己酉即位改元绍泰元年以帝为侍中大都督中外诸军事车骑将军扬南徐州刺史甲仗百人出入殿省震州刺史杜龛僧辩之胥也。据吴兴与义兴太守韦载同举兵反帝命周文育率众攻战于义兴龛遣其从弟杜北叟将兵拒战败归义兴辛未帝表自东讨留高州刺史侯安都石州刺史杜棱宿卫台省甲戌军至自义兴丙子拔其水栅秦州刺史徐嗣徽据其城以入齐。又要南豫州刺史任约共举兵应龛载齐人资其食嗣徽等以京师空虚率精兵五千奄至阙下侯安都领骁勇五百人出战嗣徽等退据石头丁丑载及北叟来降帝抚而释之以嗣徽寇逼卷甲还都命周文育进讨杜龛十一月己卯北齐遣兵五千济渡据姑熟帝命台州刺史徐度於冶城等立栅南抵淮渚齐。又遣安州刺史翟子崇楚州刺史刘仕荣淮州刺史柳达摩领兵万人於胡墅渡米粟三万石马千匹入于石头癸未帝遣侯安都领水军夜袭胡墅烧齐船千馀艘周铁虎率舟师断齐运输擒其北徐州刺史张领州获运舫米数千石仍遣韦载於野航筑城使杜棱据守齐人。又於金门水南立二栅以拒官军甲辰嗣徽等攻冶城栅帝领铁骑精甲出自西明门袭击之贼众大溃嗣徽留柳达摩等守城自率亲属腹心往南州采石以迎齐援十二月癸丑帝遣侯安都领舟师袭嗣徽家口于泰州俘获数百人官运连舰塞淮口断贼水路丙辰帝尽命众军分部甲卒对冶航渡兵攻其水南二栅柳达摩等渡淮置阵帝督兵疾战纵火烧栅烟尘涨天贼溃争舟排挤溺死者以千数时百姓夹淮观战呼声震天地军士乘势无不一当百尽取其船舰贼军慑气是日嗣徽约等领齐兵水步万馀人还石头帝遣兵往江宁据要险以断贼路贼水步不敢进顿江宁浦口帝遣侯安都领水军袭破之嗣徽等乘单舸脱走丁巳拔石头南岸栅移度北岸起栅以绝其汲路。又堙塞东门故城中诸井齐所据城中无水水一斗贸米一升米一升贸绢一疋或炒米食之达摩谓众曰:闻在此童谣云:石头捣两裆捣青复捣黄侯景服青身倒於此今吾徒衣黄岂谣言验耶庚申达摩遣使侯子钦刘仁荣等潜来请和帝许之乃於城门外刑牲盟约其将士部曲一无所问从其南北辛酉帝出石头南门陈兵数万送齐人归北者壬戌和州长史乌九远自南州奔还历阳江宁令陈嗣黄门侍郎曹朗据姑熟反帝命侯安都徐度等讨平之斩首数千级聚为京观石头采石南州悉收其马仗船米不可胜计是月杜龛以城降二年正月癸未诛杜龛于吴兴龛从弟北叟司马沈孝敦并赐死二月庚申帝遣侯安都周铁虎率舸舰备江州仍顿梁山起栅甲子敕司空有军旅之事可骑马出入城内三月戊戌北齐遣水军仪同萧轨等率众十万出栅口向梁山帝遣侯安都及定州刺史沈泰吴郡太守裴忌共据梁山以御之五月己亥帝率宗室王侯及朝臣将帅於大司马门外白虎阙下刑牲告天以齐人背约发言慷慨涕泗交流同盟皆莫能仰视士卒观者益奋丙申齐兵至秣陵故治六月丙子至玄武湖己卯帝率帐内麾下众军首尾齐举临水大战破之帝表解南徐州以授安都七月丙子诏授帝中书监司徒扬州刺史进爵为公增邑并前五千户食安吉武康二县侍中使持节都督诸军事乘给碧幢皂轮车是月侯以江州入附遣侯安都镇上流定南中诸郡九月壬寅改年曰:太平元年进帝位丞相录尚书事镇卫大将军改刺史为牧进封义兴郡公二年二月庚午萧勃举兵自广州度岭顿南康遣将欧阳傅泰及其子孜为前军至于豫章分屯要险南江州刺史余孝顷起兵应勃帝命周文育侯安都率众讨平之八月甲午进位太傅加黄钺(王钦。若等曰:自此以後褒宠并具闰位锡命门)是月湘州刺史王琳拥兵不应命帝遣周育侯安都率众讨之九月辛丑诏曰:肇昔元台剖判太素氤氲崇建人皇必凭洪宰故贤哲之后牧伯征于四方神武之君太监治乎!万国。又有一匡九合渠门之锡以隆戮带围温行宫之宠斯茂时危所以贞固运泰所以光熙斯乃千载同风百王不刊之道也。太傅义兴公允文允武乃圣乃神固天生德康济黔首昔在休期早隆朝寄远逾沧海大拯交越皇运不造书契未闻中国其亡兵凶总至哀哀噍类譬彼穷牢悠悠上天莫云:斯极否终泰始元辅应期将此方摧援兹已溺乘舟履┝架险浮深经略中途毕歼群鬼洎乎!石头姑熟流髓履肠一朝指六合清宴是用先朝下武翼亮中都雪三后之劲雠夷三灵之巨慝尧台禹佐未始能阶殷相周师固非云:拟重之以屯剥馀象荆楚大摧天地无心乘舆委御刘石荐食竞谋诸夏八方棋寺莫有裨救︹臣放命黜我冲人顾影於荼孺之魂甘心於卿之辱却按下髻求哀之路莫从窃逃责容之地无所公神兵奄至不日清澄惟是孱蒙再膺天禄斯。又巍巍荡荡无得所称焉加以仗兹忠义屠彼ビ逆震部夷氛稽山罢番禺蠡泽北鄙西郊歼厥凶徒罄无遗种斯则兆民之命修短所悬率土之基兴亡是赖,於是刑礼兼训沿革有章中外咸平遐迩宁一用能使阳光合魄曜象呈晖栖阁游庭抱仁含信宏勋该於厚地大道格於玄天羲农炎昊以来卷领垂衣之世圣人济物未有如斯者也。夫备物典策桓文是膺助理阴阳萧曹不让未有功高於县而赏薄於伊周凡厥人祗固怀延伫实繇公谦自牧降损为怀嘉数迟回永言增叹,岂可申兹雅尚久废朝猷宜戒司勋敬鸿典。且重华大圣妫惟贤盛德之祀无忘公侯之门必复是以殷嘉父继后稷之官尧命羲和纂重黎之位况其本枝攸建宜誓山河者乎!其进公位相国总百揆封十郡为陈公备九锡之礼加玺垂绂远游冠绥绶位在诸侯王上其镇卫大将军扬州牧如故策曰:大哉!乾元资日月以贞观至哉!坤元凭山川以载物故惟天为大陟配者钦明惟王建国翼辅者齐圣是以文武之佐奚蕴其玉璜尧舜之臣荣河镂其金版况乎!体得一之鸿姿宁阳九之危厄拯横流于碣石扑燎火於昆岑驱驭於韦彭跨展於齐晋神功行而靡用圣道运而无名者乎!今将授公典策其敬听朕命日者昊天不吊锺乱於我国家网漏吞舟︹敌内茫茫宇宙忄忄黎元方足圆颅万不遗一太清否亢桥山之痛已深大宝屯如平阳之祸相继上宰膺运康救兆民鞠旅於潢池之南扬旌於桂岭之北悬三光於既坠谧四海於群飞屠窳於中原鲸鲵於汜荡宁上国光启中兴此则公之大造於皇家者也。既而天未悔祸群鬼荐臻南夏沸腾西京荡覆群方孔炽藉乱乘间推纳藩枝盗假神器蒙司昏挠旁引寇雠既见贬於桐宫方谋危於汉阁皇运已殆何殊赘旒中国摇然非徒如线公赫然投袂匡救本朝复莒齐都平戎王室朕所以还膺宝历重履宸居挹建武之风猷歌宣王之雅颂此。又公之再造於皇家者也。公应务之初登庸惟始二州五岭莫不窥临银洞珠宫所在宁谧孙卢肇[C260]越貊为群番郡阽危势将沦殄公赤旗所指ビ垒洞开白羽才凶徒粉溃非其神武久丧南藩此。又公之功也。大同之末边政不修李贲狂迷窃我交爱敢称大号骄蹇甚於尉陀据有连州雄豪炽於梁硕公英谟雄电扫风行驰御楼船直跨沧海新昌典激备履艰难经历嘉宁尽为京观三山獠洞八角蛮陬逖矣。水之乡悠哉!火山之国马援之所不届陶璜之所未开莫不惧我王灵争朝边候归琛天府献状鸿胪此。又公之功也。自寇虏陵江宫闱幽辱公枕戈尝胆提剑拊心气涌清霄神飞紫阁而番禺连率本自诸夷言得其朋是怀同恶公仗此忠诚乘机剿定执沛令而[C260]鼓平新野而据鞍此。又公之功也。世道初艰方隅多难勋门桀黠作乱衡嶷兵切池隍众兼夷獠公以国盗边警知无不为恤是同盟诛其鬼类莫不鱼惊鸟散面缚头悬南土黔黎重保苏息此。又公之功也。长驱岭峤梦想京畿缘道酋豪递为榛梗路养渠率全据大都畜聚逋逃方谋阻乱百楼不战梯之所未窥万弩齐张高朋之所非敌公龙骧虎步啸叱风山靡坚城野无︹阵清ビ氛於氵赣石灭气於雩都此。又公之功也。迁仕凶慝屯据大皋(王钦。若等曰:迁仕姓李为高州刺史据大皋叛攻南康)乞类马腾之军流民多杜之众摧锋转斗自北徂南频岁稽诛实惟虏公坐挥三略遥制六奇义勇同心貔貅骋力风驱电击谷静山空列郡无犬吠之惊丛祠罢狐鸣之盗此。又公之功也。王师讨虏次届沦波兵乏兼储士有饥色公回麾蠡泽积谷巴丘亿庾之咏斯丰壶浆之迎是众军民转漕曾无砥柱之难舻舳相望如运敖仓之粟犀渠贝胄顾蔑雷霆高槛层楼仰扪霄汉故三军勇锐百战无前承此兵粮遂诛凶逆此。又公之功也。若夫英图迈俗义旅如湓垒猜携用淹戎略公志唯同奖师克在和鹄塞北虞鸿门是会。若晋侯之誓白水如萧王之推赤心屈礼交盟人祗感咽故能使舟师并路远迩同心此。又公之功也。姑熟襟要崤函凭凌寇虏据其关梁大盗负其扃公一校裁三雄并奋左贤右角沙溃土分木甲殪於中原毡裘赴於江水佗佗藉藉万计千群鄂坂之隘斯开夷庚之进无塞此。又公之功也。义军大众俱奋帝京逆竖凶徒犹屯皇邑。若夫表里山河金汤固疏龙首以抗殿剪华岳以为城杂虏凭焉强兵自。若公回兹地轴抗此天罗曾不崇朝俾无遗噍军容甚穆国政方修物重睹於衣冠民还瞻於礼乐楚人满道争睹於叶公汉老衔悲俱欢於司隶此。又公之功也。内难初静诸侯出关外郡传烽鲜卑犯塞莫非。且渠当户中贵名王冀马列於淮南胡笳动於徐北公舟师步甲亘野横江歼厥群羝遂殚封豕莫不纟圭木而止戎车靡遗遇泞而旋归骖尽殪此。又公之功也。公克平祸难劬劳皇室而孙宁之党翻启音禄狡心伊雒之间咸为异境虽金陵佳气石垒天严朝ウ边尘夜喧征鼓公三筹既画八阵斯张载举灵钅丕未抽金仆咸俘鬼类悉反高墉异李广之皆诛同庞元之尽赦此。又公之功也。任约叛涣枭声不悛戎羯贪婪狄心无改公左甄右落箕张翼舒扫是扌抢驱其猃狁长狄之种埋於国门椎髻之酋烹於军市投秦坑而尽沸噎氵蚩水而不流此。又公之功也。一相居中自安彝鼎五湖小守妄怀同恶公夙驾兼道衣甲仗戈玉斧将挥金钲。且戒ビ酋震忄遽请灰钉榇以表其含弘焚书以安其反侧此。又公之功也。贼龛凶横凌虐具区(臣钦。若等曰:贼龛即震州刺史杜龛举兵据兴叛也。)阻兵安忍凭灾怙乱自古虫言鸟迹浑沌洪荒人或参刘末此残酷公虽宗居汝颍世寓东南育圣诞贤之乡含章挺生之地眷言桑梓公私愤切卓尔英猷承规奉算戮此大憝如烹小鲜此。又公之功也。乱离永久群盗孔多浙左群渠连兵构逆岂止千兵五校白雀黄龙而已哉!公以中军无帅选是亲贤奸寇途穷ㄘ然冰泮刑溏之所文命动其大威雷门之间勾践行其戮英规圣迹异代同风此。又公之功也。同姓有扈顽凶不宾凭藉宗盟图危社稷观兵汇泽势震京驱率南蛮已为东帝公论兵於庙堂之上决胜於樽俎之间寇贾樊滕浮江下濑一朝翦扑无待甸师万里澄清非劳新息此。又公之功也。豫章ビ寇依凭山泽缮甲完聚多历岁时结纵连横爰洎交广吕嘉既获吴濞已命我还师征其不恪连营尽拔伪党斯擒曜圣武於庐山回神姓於蠡辰此。又公之功也。自八九野瓜割豆分窃帝偷王连州比县公武灵已畅大德。又宣折简驰书风猷斯远至於苍苍浴日杳杳无雷北洎幽都南逾丹徼莫不屈膝膜拜求吏款关此。又公之功也。京师祸乱孔亟积暄双阙低昂九门寥豁宁秦宫之可顾岂鲁殿之犹存五郡簪弁百僚卿士胡服缦缨咸为戎俗高冠厚履非复华风宋微子麦オ之刺周大夫黍离之叹方之於斯未足为悲矣。公求衣昧旦反席高舂兴构宫闱具瞻遐迩郊庠宗稷之典六符十算之章还闻太始之高风重睹永平之遗事此。又公之功也。公有济世之勋重之以凝神体道合德符天用百姓以为心随万机以自务耻一物非唐虞之民归含灵於仁寿之域上德不德无为以为夏长春生显仁藏用忠信为宝风雨弗愆仁惠为基马牛勿践功成治定乐奏咸安上治民礼兼文质物色丘园衣裾里巷朝多君子野无遗贤菽粟同水火之饶工商富倚顿之旅是以天无蕴宝地有呈祥露卿朝团晓英山车泽马服驭登闲既炳焕於图书方葳蕤於史牒高勋逾於象纬积德冠於嵩华固无得而称者矣。朕。又闻之前王宰世茂赏尊贤式树藩长总征群伯二南崇绝四履遐旷泱泱表海胙土维齐岩岩泰山俾侯于鲁抑。又勤王反郑夹辅迁周召伯之命斯隆河阳之礼咸备况复经营宇宙岂唯断鳌足之功宏济苍生非直凿龙门之险而畴庸报德寂尔无闻朕所以垂拱当宁载怀惭悸者也。今授公相国以南豫州之陈留南丹阳宣城扬州之吴兴东阳新安宁国南徐州之义兴江都之鄱阳临川十郡封公为陈公锡之青土苴以白茅爰定尔邦用建蒙社昔旦分陕俱为保师晋郑诸侯咸作卿士兼其内外礼实攸宜今命持节兼太尉王通授相国印绶陈公玺绂使持节兼司空王授陈公茅土金虎符第一至第五左竹使符第一至第十相国秩逾三铉任总百司位绝朝班礼繇事革其以相国总百揆除录尚书之号上所假节侍中貂蝉中书监印章中外都督太傅印绶义兴公印策其镇卫大将军扬州牧如故。又加公九锡其敬听後命以公礼为桢律等徇策四维皆举八柄有章是用锡公大辂戎车各一玄牡二驷以公贱宝崇疏爵待农室富京坻民知荣辱是用锡公衮冕之服赤舄副焉以公调理阴阳燮谐风雅三灵允降万国同和是用锡公轩悬之乐六佾之舞以公宣导英猷弘开风教光景所象必通是用锡公朱户以居以公抑扬清浊褒德进贤髦士盈朝幽人虚谷是用锡公纳陛以登以公嶷然廊庙为世范持衡四表临御八荒是用锡公虎贲之士三百人以公执兹明罚期在刑措象恭无赦干纪必诛是用锡公斧钺各一以公英猷远量跨厉嵩溟包一车书括囊寰宇是用锡公彤弓一彤矢百卢弓十卢矢千以公天经地义贯彻幽明春露秋霜尤恭粢盛是用锡公鬯一卣圭瓒副焉陈国置丞相已下一遵旧式往钦哉!其恭循朕命克相皇天宏建邦家佐兴洪业以光我高祖之休命十月戊辰进陈公爵为王以扬州之会稽临清永嘉建安南徐州之晋陵信义江州之寻阳豫州安成庐陵并前二十郡益封陈国其相国扬州牧镇卫大将军并如故。又命陈王冕十有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乘金根车驾六马备五副车置旄头乐舞八佾设钟ね宫悬王妃王子王女爵命之号陈台百官一依旧典是月辛未遂受梁禅。 世祖文帝始兴昭烈王之子少沈敏有识量留意经史举动方雅造次必遵礼法高祖甚爱之侯景之乱乡人多依山湖寇抄帝独保家无所犯时乱日甚乃避地临安及高祖举义兵侯景使收帝及衡阳王献王帝乃密裹小刀冀因入见而害景至便属吏故其事不行高祖大军围石头景欲加害者数矣。会景败乃得出起家吴兴太守时宣城劫帅纪机郝仲等各聚众千馀人侵掠郡境帝讨平之梁承圣二年授信武将军监南徐州三年高祖北往广陵使帝为前军每战克捷高祖之讨王僧辩也。先召帝与谋时僧辩女婿杜龛据吴兴兵众甚盛高祖令帝还长城立栅以备龛帝收兵才数百人战备。又少龛遣其将杜泰领精兵五千乘虚奄至将士相视失色而帝言笑自。若部分益明,於是众心乃定泰知栅内人少日夜苦攻帝激励将士身当矢石相持数旬泰乃退走高祖遣周文育率兵讨龛龛兵尚众断据要冲水步连阵相结帝命将军刘澄蒋元举率众攻龛龛军大败窘急因请降东扬州刺史张彪起兵围临海太守怀振振遣使求救帝与周文育轻兵往会稽以掩彪彪将沈泰开门纳帝帝尽收其部曲家累彪至。又破走。若耶村民斩彪传其首以功授持节都督会稽等十郡诸军事宣毅将军会稽太守山越深险皆不宾附帝分命讨击悉平之威惠大振高祖即位封为临川郡王邑二千户拜侍中安东将军及周文育侯安都败於沌口诏帝入卫军储戎备皆以委焉寻命率兵城南完永定三年六月即帝位。 北齐高祖神武皇帝渤海人高树之子素家贫自队主转为函使与怀朔省事中司马子如及秀容人刘贵中山人贾显智为奔走之友怀朔户曹史孙腾外兵使侯景亦相友结柔玄镇人杜雒周反於上谷帝与同志从之鬼其行事私与尉景段荣蔡俊图之不果而逃奔葛荣。又亡归尔朱荣以帝为亲信都督时後魏孝明衔郑俨徐纥逼灵太后未敢制私使荣举兵内向荣以帝为前锋至上党会孝庄立以定策勋封为铜伯及尔朱荣击葛荣令帝谕下贼别称王者七人後与行台于晖破羊侃于泰山。又与元天穆破邢杲于济南累迁第三镇人酋长晋州刺史,於是大聚敛因刘贵货荣下要人尽得其意及孝庄诛荣其从子兆自晋阳举兵入雒执孝庄立长广王改元建明封帝为平阳郡公及费也。头纥豆陵步藩入秀容逼晋阳兆徵帝帝将往贺拔焉过儿请缓行以备之帝乃往逗遛辞以河无桥不得渡步藩军盛兆败走初孝庄之诛尔朱荣知其党必有逆谋乃密敕步藩令袭其後步藩既败兆等以兵势日盛兆。又请救於帝帝内图兆复虑步藩後之难除乃与兆悉力破之藩死兆深德於帝誓为兄弟时尔朱荣从弟度律从父弟世隆及彦伯共执朝政(从祖兄子仲远援东郡)天光据关右兆据并州各拥兵为暴天下苦之葛荣众流入并肆者二十馀万为契丹陵暴皆不聊生大小二十六反诛夷者半犹草窃不止兆患之问计於帝帝曰:六镇反贼不可尽杀宜选王素腹心者私使统焉。若有反者直罪其帅则所罪者寡兆曰:善谁可行也。贺拔允时在坐帝拳殴之折其一齿曰:生平天柱时(臣钦。若等曰:尔朱荣为天柱大将军)奴辈伏处分如鹰犬今日天下安置在王阿鞠泥敢诬下罔上请杀之兆以帝为诚遂以委焉帝以兆醉恐醒後或致疑贰遂出宣言受委统州镇兵可集汾东受令乃建牙阳曲川陈部分有款军门者绛巾袍自称梗阳驿子愿厕左右访之则以力闻尝於并州市格杀人者乃署为亲信兵士素恶兆而乐神武,於是莫不皆至居无何。又使刘贵请兆以并肆频岁霜早降户掘黄鼠而食之皆面无色徒污人国土请令就食山东待温饱而处分之兆从其议其长史慕容绍宗谏曰:不可今四方扰扰人怀异望况高公雄略。又握大兵将不可为兆曰:香火誓重何所虑也。绍宗曰:亲兄弟尚难可信何论香火时兆左右已受帝金即谮绍宗与帝旧有隙兆乃禁绍宗而催帝帝乃自晋阳出滏口路逢尔朱荣妻北乡长公主自雒阳来马三百匹尽夺易之兆闻乃释绍宗而问焉绍宗曰:犹掌握中物也,於是自追帝至襄垣会漳水暴长桥坏帝隔水拜曰:所以借公主马非有他故备山东盗耳王受谗言自来赐追今渡河而死不辞此众便叛兆乃陈无此意因轻马渡与帝坐幕下陈谢遂授刀引头使帝斫己帝大哭曰:自天柱薨背贺六浑(臣钦。若等曰:贺六浑神武字也。)更何所仰愿大家千万以申力用今傍人构间至此大家何忍复出此言兆投刀於地遂刑白马而盟誓为兄弟留宿夜饮尉景伏壮士欲执兆帝臂止之曰:今杀之其党必奔归聚结兵饥马瘦不可相支。若英雄崛起则为害滋甚不如。且置之兆虽劲捷而凶狡无谋不足图也。旦日兆归营。又召帝将上马诣之孙腾牵衣乃止隔水肆骂驰还晋阳兆心腹念贤领帝户家累别为营帝伪与之善观其佩刀因取之以杀其从者尽散,於是士众咸悦倍愿附从既出滏口倍加约束纤毫之物不听侵犯将过麦地帝辄步牵马远近闻之皆称高仪同将兵整肃益归心焉遂前行屯邺求粮於相州刺史刘诞诞不供有军营租米帝自取之魏普泰元年二月神武自军次信都高乾封隆之开门以待遂据冀州是月尔朱度律废长广王而立节闵封帝为渤海王四月。又加东道大行台第一镇人酋长庞苍鹰自太原来奔帝以为行台郎寻以为安州刺史神武自向山东养士缮甲禁侵掠百姓归心乃诈为书言尔朱兆将以六镇人配契胡为部曲众皆愁。又为并州符徵兵讨步落稽发万人将遣之孙腾尉景为请留如此者再帝亲送之郊雪涕执别人皆号恸哭声动地帝乃谕之曰:与尔俱殊乡客义同一家不意在上乃尔徵召直向西已当死後军期。又当死配国人。又当死奈何众曰:唯有反耳帝曰:反是急计须推一人为主众曰:愿奉帝曰:尔乡里难制不见葛荣乎!虽百万众无刑法终自灰灭今以吾为主当与前异不得欺汉儿不得犯军令生死任吾则可不尔不能为取笑天下众皆顿颡死生唯命帝曰:若不得已明日椎牛飨士谕以讨尔朱之意封隆之进曰:千载一时普天幸甚帝曰:讨贼大顺也。拯时大业也。吾虽不武以死继之何敢让为六月庚子建义於信都尚未显背尔朱氏及李元忠与高乾平殷州斩尔朱羽生首来谒帝抚膺曰:今者反决矣。乃以元忠为殷州刺史是时兵威既振乃抗表罪状尔朱氏世隆等秘表不通八月尔朱兆攻陷殷州李元忠来奔孙腾以为朝廷隔绝不权立天子则众望无所系十月壬寅奉章武王融子渤海太守王朗为皇帝年号中兴是为废帝时尔朱度律仲远军次雒阳尔朱兆会之帝用窦泰策纵反间度律仲远不战而还帝乃败兆於广阿十一月攻邺相州刺史刘诞婴城固守帝起土山为地道往往建大柱一时焚之城陷入地麻祥时为汤阴令帝呼之曰:麻都祥惭而逃永熙元年正月壬午拔邺城据之废帝进帝大丞相柱国大将军太师是时青州建义大都督崔灵珍大都督耿翔皆遣使归附行汾州事刘贵弃城来降闰三月尔朱天光自长安兆自并州度律自雒阳仲远自东郡同会邺众号二十万夹洹水而军节闵以长孙承业为大行台总督焉帝令封隆之守邺自出顿紫陌时马不满二千步兵不至三万众寡不敌乃於韩陵为圆阵连牛驴以塞归道,於是将士皆为死志四面赴击之尔朱兆责帝以背己帝曰:本戮力者共辅王室今帝何在兆曰:永安枉害天柱我报雠耳帝曰:我昔日亲闻天柱讣汝在户前立岂得言不反耶。且以君杀臣何报之有今日义绝矣。乃合战大败之尔朱兆对慕容绍宗叩心曰:不用公言以至於此将轻走绍宗反旗鸣角收聚散卒成军容而西上高季式以七骑追奔度野马岗与兆遇高昂望之不见哭曰:丧吾弟矣。夜久季式还槊血满袖斛斯椿倍道先号河桥四月斛斯椿执天光度律以送雒阳长孙承业遣都督贾显智张欢入雒阳执世隆彦伯斩之兆奔并州仲远奔梁州遂死焉时匈蠹既除朝廷庆悦帝至雒阳废节闵及中兴王而立孝武孝武即位以帝为天柱大将军太师世袭定州刺史增封并前十五万户帝自氵釜口入尔朱兆大掠晋阳北保秀容并州平帝以晋阳四塞乃建大丞相府而定居焉兆既至秀容分兵守险出入寇抄帝扬声讨之师出止者数四兆意怠帝揣其岁首当宴会遣窦泰以精骑驰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里帝以大军继之二年正月窦泰奄至尔朱兆庭军人因宴休惰忽见泰惊走追破之於赤洪岭兆自缢帝亲临厚葬之初帝之入雒也。尔朱仲远部下都督乔宁张子期自滑台归命帝以其助乱。且数反覆皆斩之斛斯椿繇是内不自安乃与南陵王窦炬及武卫将军元毗魏光禄王思政构帝於孝武舍人元士弼。又奏帝受敕大不敬故孝武心贰於贺拔岳时司空高乾密启帝言孝武之贰帝封呈孝武杀之天平元年二月封隆之与孙腾私言隆之丧妻孝武欲妻以妹腾亦未之信隆之泄其言於斛斯椿以白孝武。又孙腾带仗入省擅杀御史并亡来奔称孝武挝舍人梁续於前光禄少卿元子攘臂击之谓腾曰:语尔高王元家儿拳正如此领军娄昭辞疾归晋阳魏帝,於是以斛斯椿兼领军分置督将及河南关西诸刺史华山王絷在徐州帝使邸珍夺其管建州刺史韩贤济州刺史蔡隽皆帝同义魏帝忌之故省建州以去贤使御史中尉綦俊察俊罪以开府贾显智为济州隽拒之魏帝愈怒五月下诏云:将征句吴发河南诸州兵增宿卫守河桥六月丁巳密诏帝曰:宇文黑獭自平破秦陇多求非分脱有变诈事资经略但表启未全背戾进讨事涉遂召群臣议其可否佥言假称南伐内外戒严一则防豫不虞二则以威吴楚时魏帝将伐帝部恐帝部将帅虑疑故有此诏帝乃。表曰:荆州绾接蛮右密迩畿服关陇恃远将有逆图臣今潜勒兵马三万拟从河东而渡。又遣镇州刺史厍狄千瀛州刺史郭琼汾州刺史斛律金前武卫将军彭乐拟兵四万从其来违津渡遣领军将军娄昭相州刺史窦泰前燕州刺史尧雄并州刺史高隆之拟兵五万以讨荆州遣冀州刺史尉景前冀州刺史高敖曹济州刺史蔡俊前侍中封隆之拟山东兵七万突骑五万以征江左皆约勒所部伏听处分魏帝知觉其变乃出帝表命群伯议之欲止帝诸军帝乃集在并州僚佐令其博议还以表闻仍以信誓自明忠款曰:臣为嬖佞所间陛下一旦赐疑令猖狂之罪尔朱时计臣。若不尽诚竭节敢负陛下则使身受天殃子孙殄绝陛下。若垂信赤心使干戈不动佞臣一二人愿斟量废黜辛未魏帝复录在京文武议意以答帝使舍人温子草敕子逡巡未敢作魏帝据胡床拔剑作色子乃为敕曰:前持心血远以示王深冀彼此共相体悉而不良之徒坐生间贰近孙腾仓卒向彼致使闻者疑有异谋故遣御史中尉綦携具申朕怀今得王启言誓恳恻反覆思之犹所未解以朕眇身遇王武略不劳尺刃坐为天子所谓生我者父母贵我者高王今。若无事背王亲相攻讨则使身及子孙还如王誓皇天后土实闻此言近虑宇文为乱贺拔胜应之故纂严欲与王俱为声援宇文今日使者相望观其所为更无异迹贺拔在南开扩边境为国立功念无可责君。若欲分讨何以为词东南不宾为日已久先朝已来置之度外今天下户口减半未宜穷兵极武朕既ウ昧不知佞人是谁可列其姓名令朕知也。如闻库狄千语王云:本欲取懦弱者为主王无事立此长君使其不可驾御今但作十五日自可废之更立馀者如此议论自是王间勋人岂出佞臣之口去岁封隆之背叛今年孙腾逃走不送谁不怪王腾既为祸胎曾无愧惧。若事君尽诚何不斩送二首王虽启图西去而四道俱进,或欲南度雒阳,或欲东临江左言之者犹怪闻之者宁能不疑王。若守诚不贰晏然居北在此虽有百万之众终无图彼之心王脱信邪忘义举旗南指纵无匹马只轮犹欲奋空拳而争死朕本寡德王立之百姓无知,或谓实可。若为他所图则彰朕之恶假令还为王杀幽辱齑粉了无遗恨向者王既以德见推以义见举一朝背德舍义便是过有所归本望君臣一体。若合符契不图今日分疏到此古语云:越人射我笑而道之吾兄射我泣而道之朕既亲王情如兄弟所以投笔拊膺不觉欷初帝自京师将北以为雒阳久经丧乱王室衰尽虽有山河之固土地褊狭不如邺请迁都魏帝曰:高祖定鼎河雒为永永之基经营制度至世宗乃毕王既功在社稷宜遵太和旧事帝奉诏至是复谋焉遣三千骑镇建兴益河东及济州兵於白沟虏船不敢向雒诸州和籴粟运入邺城魏帝。又敕帝曰:王。若厌伏人情杜绝物议唯有归河东之兵罢建兴之戌送相州之粟追济州之军令蔡俊受代使邸珍出徐止戈散马各事家业脱须粮廪别遣转输则谗人结舌疑悔不生王高枕太原朕垂拱京雒终不举足渡河以干戈相指王。若马首南向问鼎轻重朕虽无武欲止不能必为社稷宗庙出万死之策决在於王非朕能定为山止篑相为惜之魏帝时以任祥为兼尚书左仆射加开府祥弃官走至河北据郡待帝魏帝乃敕文武官北来者任去留下诏罪状帝为北伐经营帝亦勒马宣告曰:孤遇尔朱擅权举大义于四海奉戴主上义贯幽明横为斛斯椿谗构以诚节为逆首昔赵鞅兴晋阳之甲诛君侧恶人今者南迈诛桩而已以高昂为前锋曰:若用司空言,岂有今日之举司马子如答帝曰:本欲立小者正为此耳魏帝徵兵关右召贺拔胜赴行在所遣大行台长孙承业大都督颍川王斌之斛斯椿共镇虎牢汝阳王暹镇石济行台长孙子彦帅前弘农太守元洪略镇陕贾显智率豫州刺史斛斯元寿伐蔡俊帝使窦泰与左相大都督莫多娄贷文逆显智韩贤逆暹元素军降泰贷文与显智遇於长寿津显智阴约降引军退军司元玄觉之驰还请益师魏帝遣大都督侯几绍赴之战於滑台东显智以军降绍死之七月魏帝躬率大众屯河桥帝至河北十馀里再遣口申诚款魏帝不报乃引军渡河魏帝问计於群臣或云:南依贺拔胜或云:西就关中或云:守雒口死战未决而元斌之与斛斯椿争权不睦斌之弃椿迳还绐魏帝云:帝兵至即日魏帝逊於长安己酉帝入雒阳停永宁寺八月甲寅召集百官谓曰:为臣奉主拯救危乱。若处不谏诤出不陪随缓则耽宠争荣急便逃窜臣节安在遂收开府仪同三司叱列延庆兼尚书左仆射辛雄兼吏部尚书崔孝芬都官尚书刘兼度支尚书杨机散骑常侍侍中元士弼并杀之诛其贰也。士弼籍没家口帝以万几不可旷废乃与百僚议以清河王为大司马居尚书下舍而承制决事焉王称警跸帝寻至弘农遂西克潼关执毛洪宾进军长城龙门都督薛崇礼降帝退舍河东命行台尚书长史薛瑜守潼关大都督厍狄温守封陵於蒲津西岸筑城守华州以薛绍宗为刺史高昂行豫州事帝自发晋阳至此凡四十启魏帝皆不答九月庚寅帝还至雒阳乃遣僧道荣奉表关中。又不答乃集百僚沙门耆老议所推立以为自孝昌衰乱国统中绝神主靡依昭穆失序永安以孝文为伯考永熙迁孝明於夹室业丧柞短职此之繇议立清河王世子善见是为孝静帝魏,於是始分为二帝以孝武既西恐逼崤陕雒阳复在河外接近梁境如向晋阳形势不能相接依议迁邺护军祖茔赞焉诏下三日车驾便发户四十万狼狈就道帝留雒阳部分事毕还晋阳自是军国政务皆归相府二年正月西魏渭州刺史尔朱浑道元拥众内属帝迎纳之壬戌帝袭击山胡刘蠡升大破之是月孝静褒诏以帝为相国假黄钺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帝固辞三月帝欲以女妻蠡升太子候其不设备辛酉潜师袭之其北部王斩蠡升首以送其众复立其子南海王帝进击之。又获南海王及其弟西海王北海王皇后公卿以下四百馀人胡魏五万户三年正月甲子帝帅厍狄千等万骑围西魏夏州身不火食四日而至缚槊为梯夜入其城,於是生擒费也。头斛斗俄弥突因而用之留都督张琼以镇守迁其部落五千户以归西魏灵州刺史曹泥与其婿凉州刺史刘丰遣使请内属周太祖围泥水灌其城不没者四尺帝命阿至罗发骑三万径度灵州绕出西军後获马五十匹西师乃退帝率骑迎泥丰生拔其遗户五千以归复泥官爵孝静诏加帝九锡固让乃止二月帝令阿至罗逼西魏秦州刺史建忠王万俟普拨帝以众应之三月普拨与其子太宰寿会于幽蒲津以冰薄不得赴救乃班师是月高昂克上雒十一月壬辰帝西讨自蒲津济众二十万周太祖军於沙苑帝以地厄少却西人鼓噪而进军大乱弃器甲十有八万帝跨橐驼候船以归元象元年三月辛酉帝固请解丞相孝静许之七月壬午行台侯景司徒高昂围西魏将独孤信於金墉西魏帝及周太祖并来赴救大都督厍狄千帅诸将前驱帝总众继进八月辛卯战於河阴大破西魏军俘获数万司徒高昂大都督李猛宗显死之西帅之败独孤信先入关周太祖留其都督长孙子彦守金墉遂烧营以遁帝遣兵追奔至崤不及而还初帝知西师来侵自晋阳率众驰赴至孟津未济而军有胜负既而帝渡河子彦亦弃城走帝遂毁金墉而还十一月庚午朝京师十二月壬辰还晋阳兴和元年七月丁丑孝静进帝为相国录尚书事固让乃止十二月乙丑帝以新宫成朝於邺辞渤海王及都督中外诸军事诏不许四年五月辛巳朝邺六月甲辰还晋阳九月帝西征十月己亥围西魏仪同三司王思政於玉璧城欲以挑敌西师不敢出武定元年二月壬申北豫州刺史高慎据虎牢西叛三月壬辰周太祖率众援高慎围河桥南城戊申帝大败之於芒山擒西魏督将已下四百馀人俘斩六万计是时军士有盗杀驴者军令应死帝弗杀将至并州决之明日复战奔西军告帝所在西师尽锐来攻众溃帝失马赫连阳顺下马以授帝与苍头冯文雒扶上俱走西魏大帅贺拔胜以十三骑逐帝河州刺史刘洪徽射中其二胜槊将中帝段先横射胜马殪遂免豫雒二州平帝使刘丰追奔至弘农还八月孝静诏帝为相国录尚书事固辞乃止十二月己卯朝京师庚辰还晋阳二年三月癸巳帝巡行冀定二州因朝京师四月丙辰还晋阳十一月帝讨山胡破平之俘获一万馀户口分配诸州三年正月甲午开府仪同三司尔朱文畅开府司马任胄都督郑仲礼中府主簿李世林前开府参军房子远等谋弑帝因十五夜打簇怀刃而入其党薛季孝以告并伏诛三月乙未帝朝邺丙午还晋阳四年八月帝将西伐自邺会兵於晋阳九月围玉璧以挑西师不敢应西魏晋州刺史韦孝宽守玉璧城中出铁面帝使兀盗射之每中其目用李业兴孤虚术萃其北北天险也。乃起土山凿十道。又於东面凿二十道以攻之城中无水汲於汾帝使移汾一夜而毕孝宽夺据土山顿军五旬城不拔死者七万人聚为一冢是月帝有疾十一月庚子舆疾班师以无功表解都督中外诸军事五年正月丙午终於晋阳天保初文宣即位追崇为献武帝庙号太祖。 世祖文襄皇帝神武长子魏中兴元年为渤海王世子二年加侍中开府仪同三司尚孝静帝妹冯翊长公主天平元年加使持节尚书令大行台并州刺史三年入朝辅政加领左右京畿大都督兴和二年加大将军领中书监武定四年十一月神武西讨不豫班师帝驰赴军所侍卫还晋阳五年正月神武晏驾七月魏帝诏以帝为使持节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大行台渤海王八月戊辰文襄启申神武遗令请减国邑分封将督各有差辛未朝邺固辞丞相魏帝诏曰:既朝野攸凭安危所系不得令遂本怀须有权夺可复前大将军馀如故七年七月辛卯遇盗而终文宣受禅追谥为文襄皇帝庙号太宗。 显宗文宣皇帝神武第二子时天平二年授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左光禄大夫太原郡开国公武定元年加侍中二年转尚书左仆射领军将军五年授尚书令中书监京畿大都督武定七年七月文襄遇害帝乃走晋阳亲总庶政十一月梁齐州刺史茅灵斌德州刺史刘领队南豫州刺史皇甫等并以州内属八年正月魏帝诏进帝位使持节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大行台齐郡王食邑一万户三月进封齐王五月进相国总百揆封冀州之渤海长乐安德武邑瀛州之河间高阳之章武定州之中山常山博陵十郡邑二十万户加九锡殊礼齐王如故遣兼太尉彭城王韶司空潘相乐册命曰:於戏敬听朕命夫唯天为大列星宿而垂象谓地盖厚疏川岳以阜物所以四时代序万类骈罗庶品得性群形不。然则皇王统历深视高居拱默垂衣寄成师相此则夏伯殷尹竭其股肱周成汉昭无为而治也。往者天下多难国命如旒则我太庙之业将坠於地齐献武王奋迅风大济区域援翼朕躬国为再造经营庶土以至忧勤及文襄承构愈广前业康邦夷难道格穹苍王纵德应期千龄一出唯几唯深乃神乃睿大崇霸德实广相猷虽冥功妙实藐绝言象标声示迹典礼宜宣令申後命其敬虚受王抟风初举建上地庇民立政时雨滂流下识廉耻仁加水陆移风易俗自齐变鲁此王之功也。仍摄天台总曳戎律策出。若神威行朔土引弓窜迹松塞无烟此。又王之功也。逮光统前绪持衡匡合华戎混一风海调夷日月光华天地清晏声接响随无思不偃此。又王之功也。逖矣。炎方逋违正朔怀文曜武授略申规淮楚连城ㄘ然桑落此。又王之功也。关岘襟带跨蹑萧条肠胃之地岳主鸱寺偏师才指涣同冰散此。又王之功也。晋熙之所险薄江雷迥隔声教迷方未改命将鞠旅覆其巢穴威略风腾倾慑南海此。又王之功也。群蛮跋扈世绝南疆摇荡边陲亟为尘梗怀德畏威向风请顺倾陬尽落其至如此。又王之功也。胡人别种延蔓山谷酋渠万族广袤千里凭险不恭恣其桀黠有乐淳风相携叩粟帛之调王府充积此。又王之功也。茫茫涉海世敌诸华风行鸟逝条来忽往既饮醇醪附同胶漆毡裘委物奇兽条尾此。又王之功也。秦川尚阻作我仇雠爰挹椒兰飞书请好天动其衷辞卑礼厚区宇宁遐迩毕至此。又王之功也。江阴告祸民无归萧宗子弟尚想投庇如鸟还山犹川赴海荆江十部俄而献割乘此会也。将混朱方此。又王之功也。天平地成率土咸茂祯符显见史不停笔既连百木兼呈九尾素过秦雀苍比周乌此。又王之功也。搜扬管库衣冠获序礼云:乐云:销沉俱振轻徭彻赋矜狱宽刑大信外彰深仁远洽此。又王之功也。王有安天下之大勋加以表光明之盛德宣赞洪猷以左右朕言昔旦外分毛毕入佐出内之任王宜总之人谋鬼谋两仪协契锡命之行义申公道以王践律蹈礼轨物苍生圆首安志率心归道是以锡王大辂戎辂各一玄牡二驷王深重民天唯本是务衣食之用荣辱所繇是用锡王衮冕之服赤舄副焉王深广惠和易调风化神祗。且格功德可象是用锡王轩悬之乐六佾之舞王风声振赫九域咸绥远人率俾奔走委尽是用锡王朱户以居王求贤选众草莱以尽陈力就列罔非其人是用锡王纳陛以登王英图猛抑扬千品毅然之节肃是非违是用锡王虎贲之士三百人王兴亡所系制极幽显纠行天讨罪人斯得是用锡王钺各一王鹰扬豹变实扶下土狼顾鸱张罔不弹射是用锡王彤弓一彤矢百卢弓十卢矢千王孝弟之至通於神明率民兴行咸达区宇是用锡王鬯一卣瓒副焉往钦哉!其祗顺往册保弼皇家用终尔休德对扬我太祖之显命。又诏以齐国大妃为王太后戊子遂受魏帝禅。 ●卷一百八十七 ○闰位部 勋业第五 梁太祖神武元圣孝皇帝宋州砀山县人也。未冠而孤母王氏携养寄於萧县人刘崇之家帝既壮以雄勇自负唐僖宗乾符中关东荐饥群贼啸聚黄巢因之起於曹濮饥民愿附者凡数万帝乃辞崇家与仲兄存俱入巢军以力战屡捷得补为队长唐广明元年十二月甲申黄巢陷长安遣帝领兵屯於东渭桥是时夏州节度使诸葛爽率所部屯于栎阳巢命帝招谕爽爽遂降於巢中和二年二月巢以帝为东南面行营先锋使令攻南阳下之六月帝归长安巢亲劳於灞上七月巢遣帝西拒岐夏之师於兴平所至皆立功二年二月巢以帝为同州防御使使自攻取帝乃自丹州南行以击左冯拔之遂据其郡时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屯兵数万纠合诸侯以图兴复帝时与之邻封屡为重荣所败遂请济师於巢表章十上为伪军使孟楷所蔽不达。又闻巢军势跋诸校离心帝知其必败九月帝遂与左右定计斩伪监军使严贵举郡降於重荣重荣即日飞章上奏时僖宗在蜀览表而喜曰:是天赐予也。乃诏授帝左金吾卫大将军充河中行营副招讨使仍赐名全忠自是帅所部与河中兵士偕行所向无不克捷三年三月僖宗制授帝宣武军节度使依前充河中行营副招讨使仍令候收复京阙即得赴镇四月巢军自蓝关南走帝与诸侯之帅俱收长安乃率部下一旅之众仗节东下七月丁卯入於梁苑是时帝年二十有二时蔡州刺史秦宗权与黄巢馀孽合从肆虐共围陈州久之僖宗乃命帝为东北面都招讨使时汴宋连年阻饥公私俱困帑廪皆虚外为大敌所攻内则骄军难制交锋接战日甚一日人皆危之惟帝锐气益振是岁十二月帝领兵於鹿邑与巢众相遇纵兵击之斩首二千馀级乃引兵入亳州因是兼有谯郡之地四年春帝与许州田从异下诸军同收瓦子寨杀贼数万众是时陈州四面贼寨相望驱虏编氓杀以充食号为舂磨寨帝分兵翦扑大小凡四十战四月丁巳收西华寨贼将黄邺单骑奔陈帝乘胜追之鼓噪而进会黄巢遁去遂入陈州刺史赵迎於马前俄闻巢党尚在陈北故阳垒帝遂迳归大梁是时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奉僖宗诏统骑军数千同谋破贼与帝合势於中牟北邀击之贼众大败於王满渡多束手来降时贼将霍存葛从周张归厚张归霸皆匍匐於马前悉宥而纳之遂逐残寇东至於宛句五月甲戌帝与晋军振旅归汴馆克用於上源驿既而备犒宴之礼克用乘醉任气帝不平之是夜命甲士围而攻之会大雨雷电克用因得於电光中逾垣遁去惟杀其部下数百人而已六月陈人感解围之惠为帝建生祠堂於其郡是岁黄巢虽没而蔡州秦宗权继为巨孽有众数万攻陷邻郡杀掠吏民屠害之酷更甚巢贼帝患之七月遂与陈人共攻蔡贼於氵殷水杀数千人九月己未僖宗就加帝检校司徒同平章事封沛郡侯食邑千户光启元年春蔡贼掠亳颍二郡帝帅师以救之遂东至於焦夷败贼众数千生擒贼将殷铁林枭首以犭旬于军而还三月僖宗自蜀还长安改元光启四月戊辰就加帝检校太保增食邑千五百户十二月河中太原之师逼长安观军容使田令孜奉僖宗出幸凤翔二年春蔡贼益炽时唐室微弱诸道州兵不为王室所用故宗权得以纵毒连陷汝洛怀孟唐邓许郑圜幅数千里殆绝人烟惟宋亳滑颍仅能闭垒而已帝累出兵与之交战然或胜或负人甚危之三月庚辰僖宗降制就封帝为沛郡王是月僖宗移幸兴元五月嗣襄王温僭即帝位於长安改元为建贞遣使赍伪诏至汴帝命焚之于庭未几襄王果败七月蔡人逼司州节度使鹿宴会使来求救帝遣葛从周等率师赴援师未至而城陷宴会为蔡贼所害十一月滑州节度使安师儒以怠於军政为部下所杀帝闻之乃遣朱珍李唐实袭而取之由是遂有滑台之地十二月僖宗降制就加帝检校太傅改封吴兴郡王食邑三千户是岁郑州为蔡贼所陷刺史李单骑来奔帝宥而纳之以为行军司马宗权既得郑益骄帝遣裨将逻於金是驿与贼相遇因击之贼众大败追至武阳桥斩首千馀级帝每与蔡人战於四郊既以少击众常出奇以制之但患师少未快其旨宗权。又以已众十倍於帝耻於频败乃誓众坚决以攻夷门既而获蔡之谋者备知其事遂谋济师焉三年春二月乙巳承制以朱珍为淄州刺史俾募兵於东道。且虑蔡人暴其麦苗期以夏首回归珍既至淄棣旬日之内应募者万馀人。又潜袭青州获马千匹铠甲称是乃鼓行而归四月辛亥达於夷门帝喜曰:吾事济矣。是时贼将张至屯於北郊秦贤屯於版桥各有众数万树栅相连二十馀里其势甚盛帝谓诸将曰:此贼方今息师蓄锐俟其时必来攻我况宗权度吾兵少。又未知珍来谓吾畏惧止於坚守而已今出不意不如先击之乃亲引兵攻秦贤寨将士踊跃争先贼果不备连拔四寨斩首万馀级时贼众以为神助庚午贼将卢塘领万馀人於圃田北万胜戍夹汴水为营跨河为梁以扼运路帝择精锐以袭之是日昏雾四合兵及贼垒方觉遂突入掩杀赴水死者甚众卢塘自投于河河南诸贼连败不敢复驻皆并在张至寨自是蔡寇皆怀震往往军中自相惊乱帝旋师休息大行犒赏繇是军士各怀愤激每遇敌无不奋勇五月丙子出酸枣门自卯至未短兵相接贼众大败追斩二十馀里僵仆相枕宗权耻败益纵其虐乃自郑州亲领突将数人径入张至寨其日晚大星殒於贼垒有声如雷辛巳兖郓滑军士皆来赴援乃陈兵於汴水之上旌旗器甲甚盛蔡人望之不敢出寨翼日分布诸军齐攻贼寨自寅至申斩首二万馀级会夜收军获牛马辎重生口器甲不可胜计是夜宗权至遁去迟明追之至阳武桥而还宗权至郑州乃尽焚其庐舍屠其郡人而去始蔡人分兵寇陕雒孟怀许汝皆先据之因是败也。贼众恐惧咸弃之而遁帝乃慎选将佐俾完缉壁垒为战守之备,於是远近流亡复归者众矣。是时扬州节度使高骈为裨将毕师铎所害复有孙儒杨行密互相攻伐朝廷不能制乃就加帝检校太尉兼领淮南节度使九月亳州裨将谢殷逐刺史宋衮自据其郡帝亲领军屯於太清宫遣霍存讨平之帝之御蔡寇也。郓州朱宣兖州朱瑾皆领兵来援及宗权既败帝以宣瑾宗人也。又有力於巳皆厚礼以归之宣瑾以帝军士勇悍私心爱之乃密於曹濮界上县金帛以诱之帝军利其货而赴者甚众帝乃移檄以让之自朱宣来词不逊乃命朱珍侵曹伐濮以惩其奸未几珍伐曹州执刺史丘礼以献遂移兵围濮兖郓之[C260]自兹而始矣。十月僖宗命水部郎中王赞撰纪功碑以赐帝是月帝亲骑数千巡师於濮上因破朱援军於范县丁未攻陷濮州刺史朱裕单骑奔郓寻为郓人所败逾月乃还十二月僖宗遣使赐帝铁券。又命翰林承旨刘崇望撰德政碑以赐帝闰月甲寅帝请行军司马李权知淮南留後乃遣大将郭言领兵援送以赴扬州文德元年正月帝率师东赴淮海行次宋州闻杨行密已拔扬州遂还是时李郭言行至淮上为徐戎所扼不克进而还帝怒遂谋伐徐二月丙戌僖宗制以帝为蔡州四面行营都繇是诸镇之师皆受帝之制度三月庚子昭宗即位是月蔡人右领万众以剽陈亳帝遣朱珍率精骑数千擒以献四月戊辰魏博乐彦祯失律其子从训出奔相州使来乞师帝遣朱珍领上军济河连收黎阳临河二邑既而魏军推小校罗弘信为帅弘信既立遣使送款於汴帝优而纳之遂命班师是月河南尹张全义袭李罕之於河阳克之罕之单骑出奔因乞师於太原李克用为发万骑以援之罕之遂收其馀众与晋军合势急攻河阳全义危急遣使求救於汴帝遣丁会牛存节葛从周领兵赴之大战於温县晋人与罕之俱败,於是河桥解围全义归於河阳因以丁会为河阳留後五月己亥昭宗制以帝检校侍中增食邑三千户戊辰诏改帝乡曰:衣锦乡里曰:沛王里是月帝以兼有洛孟之地无西顾之患将大整师徒毕力诛蔡会蔡人赵德举汉南之地以归於朝廷。且遣使送款於帝仍誓戮力同讨宗权帝表其事朝廷因以德为蔡州四面副都统。又以河阳保义义昌三节度为帝行军司马兼粮料应接使至是帝领诸侯之师会德以伐蔡败蔡贼於汝水之上遂傅其城五日之内树二十八寨以环之盖象列之数也。时帝亲临矢石一日飞矢中其左腋血渍单衣顾谓左右曰:勿泄九月以粮运不继遂班师是时帝知宗权残孽不足为患遂移兵以伐徐十月先遣朱珍领兵与时溥战於吴康镇徐人大败连收丰萧二邑溥携散骑驰入彭门帝命分兵以攻宿州刺史张友携符印以降既而徐人闭壁坚守遂命庞师古屯兵守之而还是月蔡贼孙儒攻陷扬州自称淮南节度使龙纪元年正月庞师古攻下宿迁县进军於吕梁时溥领军二万晨压师古之军而阵师古促战败之斩首二千馀级溥复入於彭门二月蔡将申丛遣使来告纟专秦宗权於帐下折其足而囚之矣。帝即日承制以丛为淮西留後未几丛复为都将郭所杀是月执宗权来献帝遣行军司马李牙校朱克让槛进於长安既至昭宗御延喜楼受俘即斩宗权於独柳树下蔡州平昭宗诏加帝食实封一百户赐庄宅各一区三月。又加帝检校太尉兼中书令进封东平王赏平蔡之功也。大顺元年四月丙辰宿州小将张筠逐刺史张绍光拥众以朋时溥帝率亲军讨之杀千馀人筠遂坚守乙卯时溥出兵暴砀山县帝遣朱友裕以兵袭之败徐军三千馀众获沙ヌ援军石君和等三十人斩於宿州城下六月辛酉淮南孙儒遣使修好於帝帝表其事请以淮南节度授于儒焉辛未昭宗命帝为宣义军节度使充河东东面行营招讨使时朝廷宰臣张将兵讨太原故也。八月甲寅昭义都将冯霸杀沙ヌ所署节度使李克恭来降帝请河阳节度使朱崇节为潞州留後戊辰李克用自率蕃汉少骑数万以围潞州帝遣葛从周率骁勇之士夜中衔枚犯围而入於潞九月壬寅帝至河阳遣都将李谠引军趋浑潞行至马牢川为晋人所败帝。又遣朱友裕张全义率精兵至浑州北以为应援既而崇节从周弃潞来归戊申帝廷责诸将败军之罪斩李谠李重裔以犭旬遂班师焉十月乙酉帝自河阳赴滑台时奉诏将讨太原先遣使假道于魏魏人不从先是帝遣行人雷邺告籴于魏既而为牙军所杀罗弘信惧故不敢从命遂通好於太原十二月辛丑帝遣丁会葛从周率众渡河取黎阳临河。又令庞师古霍存下淇门卫县帝徐以大军继其後二年春正月魏军屯於内黄丙辰帝与之接战自内黄至永定桥魏军五败斩首万馀级罗弘信惧遣使持厚币请和帝命止其焚掠而归其俘弘信繇是感悦而听命焉乃收军屯於河上八月己丑帝遣丁会急攻宿州刺史张筠坚守其壁会乃率众於州东筑堰壅汴水以浸其城十月壬午筠遂降宿州平十一月丁未曹州礻卑将郭绍宾杀刺史郭饶举郡来降是月徐将刘知俊率众二千来降自是徐军不振十二月兖州朱瑾领军三万寇单父帝遣丁会领大军袭之败於金乡界杀二万馀众瑾单马遁去景福元年正月遣丁会於兖州界徙其民数千户於许州二月戊寅帝亲征郓先遣朱友裕屯军於斗门甲申次卫南有飞鸟止於峻堞之上鸣噪甚厉副使李曰:将有不如意之事是夜郓州朱率少骑万人袭朱友裕於斗门友裕拔军南去乙酉帝晨救斗门不知友裕之退前至斗门者皆为郓人所杀帝追袭郓至瓠河不及遂领兵於村落间时朱宣尚在濮州丁亥遇朱宣率兵将归於郓遂来冲击帝策马南驰为贼所追甚急前有浚沟跃马而过张归厚援槊力战於其後乃免时李与都将数人皆为郓军所杀五月丙午遣朱克让率众暴兖郓之麦十一月遣朱友裕率兵攻濮州下之擒刺史邵儒以献濮州平遂命移军伐徐州二年八月帝遣庞师古移兵攻兖驻於曲阜与朱瑾屡战皆败之十二月师古遣先锋葛从周引军以攻齐州刺史朱威告急于兖郓既而朱宣以援兵至遂固其垒乾宁元年二月帝亲领大军繇郓州东路北次於鱼山朱宣觇知即以兵径至。且图速战帝整军出寨时宣瑾已阵於前须更东南风大起帝军旌旗失次甚惧失色帝即令骑士扬鞭呼啸俄而西北风骤发时两军皆在草莽中帝因令纵火而烟焰亘天乘势以攻贼阵宣瑾大败杀万馀人馀众拥入清河因筑京观於鱼山之下驻军数日而还二年正月癸亥遣朱友恭帅师复伐兖遂堑而围之未几朱宣自郓率岁骑援粮欲入于兖友恭设伏以败之尽夺其饷於高吴因擒蕃将安福顺安福庆二月己酉帝领亲军屯於单父以为友恭之援四月濠寿二州复为杨行密所陷是时太原遣将朱严儿李承嗣以万骑驰入於郓朱友恭遂归於汴八月帝领亲军伐郓至大仇遣前军挑战设伏於梁山以待之既而获蕃将史完府夺马数百匹朱宣脱身遁去复入於郓十月帝驻军於郓齐州刺史朱琼遣使请降琼即瑾之从父兄也。帝因移军至兖琼果来降未几琼为朱瑾所绐掠而杀之帝即以其弟比为齐州防御使十一月朱宣复遣将贺环柳存及蕃将何怀宝等万馀人以袭曹州庶解兖州之围也。帝知之自兖领军策马先路至钜野南追而败之杀戮将尽生擒贺环柳存何怀宝及贼党三千馀人是日申时狂风暴起尘沙沸涌帝曰:此乃杀人未足耳遂下令尽杀所获囚俘风亦止焉翼日絷贺环等以示于兖帝素知环名乃释之惟斩何怀宝於兖城之下乃班师十二月葛从周领兵复伐兖既至与朱瑾战於垒下杀千馀众擒其将孙汉筠已下二十人遂旋师三年正月河东李克用既破州欲谋争霸乃遣蕃将张污落以万骑寨於河北之莘县声言欲救兖郓魏博节度使罗弘信患之使来求援四月辛酉河东泛涨将坏滑城帝令决是岸以分其势为二河夹滑城而东为害滋甚是月帝遣许州刺史朱友恭领兵万人渡淮以便宜从事时洪鄂二州累遣使求援故有是行五月命葛从周统军屯于洹水以备蕃军六月李克用帅蕃汉诸军营于斥丘遣其男落落将铁林小儿三千骑薄於洹水从周与战大败之生擒落落以献克用悲骇请修旧好以赎其子帝不许遂执落落送于罗弘信斩之越七日我军还屯阳留以伐郓八月复壁於洹水是时昭宗幸华州遣使就加帝检校太师守中书令四年正月帝以洹水之师大举伐郓辛卯营于济水之次庞师古令诸将撤木为桥乙未夜师古以中军先济声振于郓朱宣闻之弃壁夜走葛从周逐之至中都北擒宣并其妻男以献寻斩汴桥下郓州平乙亥帝入於郓以朱友裕为郓州兵马留後时帝闻朱瑾与朱俨儿在丰沛间搜索粮馈惟留康怀英以守兖州帝因乘胜遣葛从周以大军袭兖怀英闻郓失守俄。又我军大至乃出降朱瑾朱俨儿遂奔淮南兖海沂密等州并平乃以葛从周为兖州留後八月陕州节度使王珙遣使来乞师是时珙弟琦实为蒲帅迭相愤怒日寻干戈而珙兵寡故来求援帝遣张存敬杨师厚等领兵赴陕既而与蒲人战于猗氏大败之九月帝以兖郓既平将士雄勇遂大举南征命庞师古以徐宿宋滑之师进趋清口葛从周以兖郓曹濮之众径赴安丰淮人遣朱瑾领兵以拒师古因决水以浸军遂为淮人所败师古殁焉葛从周行及濠梁闻师古之败亦命班师光化元年正月帝遣葛从周统诸将略地於山东遂次于邢三月昭宗以帝兼领天平军节度使馀如故四月沧州节度使卢廷彦为燕军所攻弃城奔于魏魏人送于汴是月帝以大军至钜鹿屯於城下败晋军万馀众於青山口俘马千馀匹丁卯遣从周分兵攻州斩刺史邢善益擒将五十馀人五月己巳邢州刺史马师素弃城遁去辛未惠州刺史袁奉滔自刭而死五日之内连下三州因以葛从周兼邢州昭义军节度留後帝遂班师是时襄州节度使赵匡凝闻帝军有清口之败密附於淮夷七月帝遣氏叔琮率师伐之未几其泌州刺史赵越墉来降随州刺史赵琳临阵就擒二年正月淮南杨行密举全吴之众精甲五万以伐徐州帝领大军御之行密闻帝亲征乃收军而退时幽州节度使刘仁恭大举蕃汉兵号十万以伐魏遂攻陷贝州州民万馀户无少长悉屠之进攻魏州魏人来乞师帝遣朱友伦张存敬李思安等先屯于内黄帝遂亲征三月与燕军战于内黄北燕军大败杀二万馀众夺马二千馀匹擒都将单无敌已下七十馀人是月葛从周自山东领其部众驰以救魏翼日乘胜诸将张存敬已下连破八寨遂逐燕军北至於临清拥其残寇於御河溺死者甚众仁恭奔於沧州六月帝表丁会为潞州节度使以李罕之疾亟故也。又遣葛从周繇固镇路入于潞州以援丁会七月壬辰朔海陈汉宾拥所部三千奔于淮南戊戌晋人陷泽州帝遣召葛从周於潞留贺德伦以守之未几德伦为晋人所逼遂弃潞而归繇是潞州复为晋人所有十一月陕州都将朱简杀留後李自称留後送款于帝三年四月遣葛从周以兖郓滑魏之师伐沧州五月庚寅攻德州拔之枭刺史傅公和於城上己亥进攻浮阳六月燕师刘仁恭大举来援从周与诸将逆战于乾宁军老鸦是大破之杀万馀众俘其将佐马慎交已下百馀人既而以连雨遂班师八月河东遣李进通袭滔州执刺史朱绍宗帝遣葛从周自邺县渡漳水屯于黄龙镇亲领中军涉而寨晋人惧而宵遁州复平九月帝以仁恭进通之入寇也。皆繇镇定为其囊橐即以葛从周为上将以伐镇州遂攻下临城渡滹沱以环其城帝领亲军继至镇帅王惧纳质请盟仍献文缯二十万以犒戎士帝许之十月晋人以帝宿兵於赵遂南下大行急攻河阳留後侯言与都将阎宝力战固守仅而获全十一月以张存敬为上将自甘陵发军北侵幽蓟连拔瀛莫二郡遂移军以攻中山定帅王郜以精甲二万战于怀德亭尽殪之郜惧奔于太原迟明大军集于城下郜季父处直持印钥乞降亦以缯帛三十万为献帝即以处直代郜领其镇焉是月燕人刘守光赴援中山寨于易水之上继为康怀英张存敬等所败斩获甚众繇是河朔知惧皆弭伏焉是岁唐佐军中尉刘季述幽昭宗於东宫内立皇子德王裕为帝仍遣其养子希度来言愿以唐之神器输於帝时帝方在河朔闻之遽还于汴大计未决会李振自长安使回因言於帝曰:夫竖刁伊戾之乱所以资霸者之事也。今阉竖幽辱天子王不能讨无以令诸侯帝悟因请振复使于长安与时宰潜谋反正天复元年正月乙酉朔唐宰相崔裔潜使人以帝密旨告於侍卫军将孙德昭已下令诛左右中尉刘季述王仲先等即时迎昭宗於东内御楼反正癸巳降制进封帝为梁王酬反正之功也。昭宗之废也。汴之邸吏程岩牵昭宗衣下殿帝闻之召岩至汴折其足送于长安杖杀之是时河中节度使王珂结援於太原帝怒遣大将张存敬率将涉河繇含山路鼓行而进戊申攻下绛州壬子晋州刺史张汉瑜举郡来降帝即以大将侯言权领晋州何权领绛州晋绛平己未大军至河中存敬命缭其垣而攻之壬戌蒲人素幡以请降庚午帝至河中以张存敬权领河中军府事河中平帝乃东迁是月李克用遣牙将张特来聘请寻旧好帝亦遣使报命三月癸未朔帝归自河中是月遣大将贺德伦氏叔琮领大军以伐太原叔琮等自大行路入魏博都将张文恭自磁州新口入葛从周以兖郓之众自土门路入州刺史张归厚以本军自马岭入定州刺史以本军自飞狐入晋州侯言自阴地入泽州刺史李存璋弃郡奔归太原叔琮引军逼潞州节度使迁乞降河东屯将李审建王周领少军一万骑二千诣叔琮归命乃进军趋太原四月乙卯大军出石会关营於洞涡驿都将白奉国自井陉入收承天军张归厚引兵至辽州刺史张鄂迎降氏叔琮日与诸军至阳城下城中虽时出精骑来战然危蹙至甚将谋遁矣。会叔琮以刍粮不给遂班师五月癸卯昭宗以帝兼领护国军节度使河中尹六月庚申帝发自大梁丁卯视事於河中七月甲寅帝东还梁邸十月戊戌奉密诏赴长安是时朝廷既诛刘季述以韩全诲张弘彦为两军中尉袁易简周敬容为枢密使是时军国大政专委宰相崔胤每事裁抑宦官宦官侧目崔一日於便殿奏欲尽去之全诲等属垣闻之尝於昭宗前祈哀自诉自是昭宗敕崔每有密奏令进囊封全诲等乃访京城美妇人十数以进使求宫中阴事昭宗不悟崔谋渐泄中官视崔眦裂以重赂言诱藩臣以为城社时因宴聚则相向流涕时崔掌三司货泉全诲等教禁兵伺崔出聚而呼讠诉以冬衣减损。又於昭宗前诉之昭宗不得已罢崔知政事崔怒急召帝请以兵入辅故有是行戊申行次河中同州留後司马邺华之幕吏也。举郡来降辛亥驻军於渭滨华帅韩建遣使奉笺纳款。又以银三万两助军是日行次零口癸丑闻长安乱昭宗为阉宦韩全诲等劫迁西幸凤翔盖避帝之兵锋也。翼日遂命旋师夕次于赤水乙卯大军集于华州下城韩建惶骇失措即以城降丙辰帝表建权知忠武军事促令赴任同华二州平是时唐太子太师卢知猷等二百六十三人列状请帝速请迎奉己未遂帅诸军发自赤水壬戌次于咸阳侦者云:天子昨暮至岐山旦日宋文通扈跸入其矣。是时岐人遣大将符道昭领兵万人屯於武功以拒帝帝遣唐怀英败之虏甲士六千馀众乙丑次于岐山文通遣使奉书自陈其失请帝入觐丙辰及岐文通渝约闭壁不获通复次于岐山是时昭宗累遣使赍朱书御札赐帝遣帝收军速还本道帝诊之曰:此必文通全诲之谋也。皆不奉诏癸酉飞章奉辞。且移军北伐乙亥至州节度使李继徽举城降继徽因请去文通所赐李姓复本宗杨氏。又请纳其帑以为质帝皆从之仍易其名曰:崇本州平己丑唐丞相崔裔京兆尹郑元规至华州以速迎奉为请许之二年正月帝复次於武功岐人坚壁不下乃回军於河中二月闻晋军大举南下声言来援凤翔帝遣朱友宁帅师会晋州刺史氏叔琮以御之帝以大军继其後三月友宁叔琮与晋军战于晋州之北大败之生擒克用男廷鸾帝喜谓左右曰:此岐人之所恃也。今既如此岐之变不久矣。四月岐人遣符道昭领大军屯于虢县康怀帅骁骑败之丁酉唐丞相崔裔自华来谒帝屡述艰运危急事不可缓。又虑群阉拥昭宗幸蜀。且告帝为之动容崔将辞启宴于府署帝举酒崔情激於哀因自持乐版声曲以侑酒帝甚悦座中以良马珍玩赉之既行命诸将缮戎具五月丁巳帝复西征六月丁丑次於虢县癸未与岐军大战自辰至午杀万馀众擒其将校数百人乘胜遂逼其垒七月丙午岐军复出求战帝军不利是月遣孔帅师取凤陇成三州皆下之是时岐人相率结寨於诸山以避帝军帝分兵以讨之浃旬之内并平之九月甲戌帝以岐军诸寨联结稍盛因亲统千骑登高诊之是时帝以岐人坚壁不战。且虑师老思欲旋旆以归河中因密召上将数人语其事时亲从指挥使高季昌独挺出抗言曰:天下雄杰窥此举者一岁矣。今岐人已困愿少俟之帝嘉其言因曰:兵法以正理以奇胜奇者诈也。乘机集事必由是乎!乃命季昌密募人入岐以绐之寻有骑士马景坚愿应命。且曰:是行也。必无生理愿戮其孥帝凄然止其行景固请乃许之明日军出诸寨屏匿如无人景因跃马西走直叩岐诈以军怨东遁为告。且言列寨尚留万馀人俟夕将遁矣。宜速掩之李茂贞信其言遽启二扉悉众来寇时诸军已介马待之中军一鼓百营俱进。又分遣数骑以据其岐人进不能驻其趾退不能入其垒杀戮蹂践不知其数茂贞繇是丧胆但闭壁而已十一月癸卯帅李周彝统兵万馀人屯于岐之北原与城中举烽以相应翼日帝以周彝既离本部必无守备因命孔乘虚袭下之甲寅州平周彝闻之收军而遁茂贞既失州之援愕然有瓦解之惧繇是议还警跸诛阉寺以自赎焉三年正月甲寅岐人启壁昭宗降使宣问慰劳兼传密旨寻。又命翰林学士韩渥赵国夫人庞颜赍诏押赐帝紫金酒器御衣玉带丙辰华州留後李存审遣飞骑来告青州节度使王师范遣牙将张厚辇甲胄弓槊诈言来献欲盗据州城事觉已擒之矣。是日师范。又遣其将刘盗据兖州丁巳昭宗遣中使押送军容使韩全诲已下三十馀人首级以示帝甲子昭宗发离凤翔幸左剑寨权驻跸帝营帝素服待罪昭宗命学士传宣免之帝即入见称罪拜伏者数四既而促召升殿密迩御座。且曰:宗庙社稷是卿再造朕与亲属是卿再生因解所御玉带面以赐帝亦以玉鞍勒马金器纹锦御馔酒果等躬自拜进焉及翠华东行帝匹马前导十馀里宣令止之己巳昭宗至长安谒太庙御长乐楼礼毕谓帝曰:朕生入旧京是卿之力也。自古救君之危曾无有如是者况今日再及清庙得亲奉觞酒奠於先皇帝室前卿之德朕知不能报矣。即召帝执手声泪俱发者久之翼日诛宦官第五可范等五百馀人于内侍省三月庚辰制以帝为守太尉兼中书令宣武宣义天平护国等军节度使诸道兵马副元帅加食邑三千户实封四百户仍赐回天再造竭忠守正功臣戊戌帝建旆东还昭宗御延熹楼送之既醉遣内臣赐帝御制杨柳词五首三月戊午至大梁时以青州未平命军士休氵以俟东征四月丙子帝巡师於临朐亟命逼其城与青州战于城下大败之是夕淮将王景仁以所部援军宵遁帝遣杨师厚追及辅唐杀千人乘胜攻下密州八月戊辰以伐叛之柄委于杨师厚帝乃东还九月癸卯师厚率大军与王师范战于临朐青军大败杀万馀人并擒师范弟既克卯时徙寨以逼其城辛亥偏将刘重霸擒棣州刺史邵播来献播师范之谋主也。帝命毙之戊午师范举城请降青州平翼日分命将校略地於登莱淄棣等州皆下之繇是东渐至海皆为梁土也。帝复命师范权知青州军事师范乃请以钱二十万贯犒军帝许之十月辛巳护驾都指挥使朱友伦因击鞠堕马卒于长安节至帝大怒以为唐室大臣欲谋叛已致友伦暴死十一月丁酉青将刘举兖州来降王师范之将也。师范令窃据兖州久之及闻师范降乃归命帝以善事其主待之甚优寻署为元帅府都押牙权知州留後天元年正月己酉帝发自大梁西赴河中京师闻之为之震惧是时将议迎驾东幸洛阳虑唐室大臣异议帝乃密令护驾都指挥使朱友谅矫昭宗命收宰相崔裔京兆尹郑元规等杀之时。又岐兵士侵逼京畿帝因是上表坚请昭宗幸洛昭宗不得已而从之帝乃率诸道丁匠财力同构洛阳宫不数月而成二月乙亥昭宗驻跸於陕帝自河中来觐谒见行营因洒涕而言曰:李茂贞等窃谋祸乱将迫乘舆老臣无状请陛下东迁为社稷大计也。昭宗延命於寝室见何皇后面赐酒器及衣物何后谓帝曰:此後大家大妇委身於全忠矣。因虚欷泣下後数日帝开宴於陕之私第请驾临幸翼日帝辞归洛阳昭宗开内宴时有宫人与昭宗附耳而语韩建蹑帝之足帝遽出以为图已因连上章请车驾幸洛三月丁未昭宗制以帝兼判左右神策及六军诸卫事是时昭宗累遣中使及内夫人传宣谓帝曰:皇后方在草蓐未任就路欲以十月幸洛帝以陕州小藩非万乘久留之地时以四月内东幸闰月丁酉昭宗发自陕郡壬寅次于索水是时昭宗左右唯小黄门及打球供奉内园小儿共二百馀人帝犹忌之是日密令医官许昭远告变乃设馔於别幄召而尽杀之皆坑于幕下先是选二百馀人形貌大小一如内园人物之状至是使一人擒二人缢於坑所即蒙其衣及戎具自饰昭宗初不能辨久而方察自是昭宗左右前後皆梁人矣。甲辰车驾至洛都帝与宰相百官导驾入宫乙卯昭宗以帝为宣武宣义护国忠武四镇节度使时帝请以郓州授张全义故有此命五月丙寅昭宗宴群臣曰:昨来御楼前一夜亡失赦书赖梁王收得副本不然误事宰执不得无过矣。是日宴次昭宗入内召帝於内殿曲宴帝不测其事不敢奉诏。又曰:卿不欲来即令敬翔入来帝密遣翔出乃止己巳奉辞东归乙亥至大梁六月帝遣都将朱友裕率师讨州节度使杨崇本叛故也。癸丑帝西征遂朝於洛阳七月甲子昭宗宴帝於文思リ场乙丑帝发东都壬申至河中八月壬寅昭宗遇弑於大内遗制以辉王祝为嗣乙巳帝自河中引军而西癸丑次於永寿军不出九月辛未班师十月癸巳至洛阳诣西内临於梓宫前毕祗见于嗣君辛丑制以帝至自西征十一月辛酉光州遣使来求援时光州归款於帝寻为淮人所攻故来乞师戊寅帝南征度淮次于霍丘大掠卢寿之境淮人乃弃光州而去二年正月庚申进攻寿州寿人坚壁不出丁亥帝自霍丘班师二月辛卯帝至自南征甲午青州节度使王师范至大梁帝待以宾礼寻表授河阳节度七月辛酉天子赐帝迎銮纪功碑树于洛阳庚午遣大将军杨师厚率前军讨赵匡凝于襄州辛未帝南征表匡凝罪状请削夺官爵八月杨师厚进收唐邓复郢随均房等七州帝驻军汉江北自循江干径度济师之所九月甲子师厚於阴谷江口造梁以济师匡凝率兵二万振于江滨师厚麾兵进击襄人大败杀万馀众乙丑匡凝焚其州率亲军载轻舸氵公汉而遁丙寅帝济江至中流舟坏将没者数四比及岸舟沉是日入襄城帝因周视府署其帑藏悉空惟於西庑下有一亭户俨然扃锁甚密遂令破锁启扉中有一大匮缄甚至。又令破其匮内有金银数百锭帝因叹曰:乱兵既入公私财货固无孑遗矣。此帑当有阴物主之不令常人所得俟我以有之邪遂以百馀锭赐杨师厚袭荆州留後赵匡明并城上峡奔蜀荆襄二州平帝以都将贺环权领荆州杨师厚权领襄州即表其事十月丙戌朔天子以帝为诸道兵马元帅辛卯帝自襄州引军由光州路趋淮南将发敬翔切谏请班师以全军势帝不听壬辰次於枣阳遇大雨颇阻师行之势军至寿春寿人坚壁清野以待帝帝乃退舍於正阳十一月丙辰大军北济帝至汝阴深悔淮南之行躁挠尤甚丁卯帝至自南征辛巳天子命帝为相国总百揆以宣武宣义天平国天雄武顺佑国河阳义武昭义保义武昭武定泰宁平卢匡国武宁忠义荆南等二十一道为魏国进封帝为魏王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兼备九锡之命癸未唐中书门下奏中书印已送相国中书公事权用中书省印甲申中书门下奏天下州县名与相国魏王家讳同者请易之十二月乙酉朔帝让相国魏王九锡之命丙戌京百司各差官赍本司须知孔目并印赴魏国送纳甲午天子以帝坚让九锡之命乃命宰相柳璨来使。且述揖让之意焉丁酉帝。又让九锡之命诏略曰:但以鸿名难掩懿实须彰宜。且犭旬於奏陈未便行於典册。又改诸道兵马元帅为天下兵马元帅是时帝以唐朝百官服饰多阙乃制造逐色衣服请朝廷等第赐之其所给俸钱仍请自来年正月全支三年正月幽沧称兵将寇于魏魏人来乞师。且以牙军骄悍谋欲诛之遣亲吏臧延范密告于帝帝阴许之乙丑北征先是帝之爱女罗氏是月卒於邺城因以兵仗数千实於橐中遣客将马嗣勋领长直军千人杂以工匠丁夫肩其橐而入于魏声言为帝女以设祭魏人信而不疑庚午夜嗣勋率其众与罗绍威亲军数百人同攻牙军迟明尽杀之死者七千馀人泊于婴孺亦无留者是日帝次于内黄闻之驰骑至魏时魏之大军方与帝军同伐沧州闻牙军之死即时奔还帝之军追及历亭杀贼几千馀众乃拥大将史仁遇保于高唐帝遣兵围之是月天子诏河南尹张全义部署修制相国魏王法物三月甲寅天子命帝总判盐铁度支户部等三司事帝再上章切让之乃止四月癸未攻下高唐军民无少长皆杀之生擒逆首史仁遇以献命支解之未几。又攻下澶博贝卫等州皆谓魏军残党所据故也。是时晋人围邢州刺史牛存节坚壁固守帝遣符道昭帅师救之晋人乃遁去五月帝略地于州既而复入于魏七月己未自魏班师是日收复相州自是魏境悉平壬申帝归自魏八月甲辰以沧州未平复命北征九月丁卯营于长芦一夕帝梦白龙附于两肩左右瞻顾可畏然惊悟十月辛巳州杨崇本以凤翔宁泾秦陇之众合五六万来寇屯于美原列十五寨其势甚盛帝命同州节度使刘知俊都将康怀英帅师御之知俊等大破寇杀二万馀众夺马三千馀匹擒其列校百馀人杨崇本胡章仅以身免十一月庚戌康怀英乘胜进军遂收州十二月乙丑帝以文武常参官每月一五九日赴朝奏请备廊冫食诏从之闰月晋人燕人同攻潞帅丁会举城降于太原帝闻之遂自长芦班师以寨内糗粮山积帝命焚之沧帅刘守文以城中绝食因致书于帝乞留馀粮以救饥民帝为留十馀以与之四年正月丁亥帝回自长芦次于魏州节度使罗昭威以帝回军虑有不测之患由是供亿甚至因密以天人之望切陈之帝虽拒而不纳然心德之壬寅帝至自长芦甲辰天子遣御史大夫薛贻矩来传禅代之意贻矩谒帝陈北面之礼帝揖之升阶贻矩曰:殿下功德及人三灵所卜已定皇帝方议裁诏行舜禹之事臣安敢违既而拜伏於砌下帝侧躬以避之四月内出传国宝玉册受禅宝及文物仪仗朝于梁国改元开平。 ●卷一百八十八 ○闰位部 绍位 夫易著继明之义传有世及之文皆所以绍祖考而保成基也。其或叔世艰虞庶邦离析或专制内或奄据一隅端委纂戎传世承祀或正位储副用礼而升或入继大宗以恩而立或克平多难嗣守家邦或始因顾潜图篡夺何尝不蹈道者逢吉长恶者终凶斯以见天无常亲民无常心鬼神飨於有德亿兆归於至仁者矣。 秦二世皇帝胡亥始皇帝之少子(王钦。若等曰:始皇事迹悉具闰位勋业门蜀吴以下皆仿此三十七年十月行出游会稽并海上北抵琅琊丞相李斯中军府令赵高兼行符玺令事皆从始皇有二十馀子长子扶苏以数直谏始皇始皇使监兵上郡蒙恬为将唯胡亥爱请从始皇许之馀子莫从(辩上隐姓名遗秦将章邯《书》曰:李斯为秦王死废十七兄而立今王。然则二世是始皇第八子也。)其年七月始皇帝至沙丘病甚令赵高为书赐公子扶苏曰:以兵属蒙恬舆丧会咸阳而葬书已封未授使者书及玺皆在赵高所独子胡亥丞相李斯赵高及幸宦者五六人知馀群臣皆莫知也。李斯以为始皇在外晏驾无真太子故秘之置始皇居せ京车中(一作辎车)百官奏事上食如故宦者辄从せ京车中可诸奏事赵高因留所赐扶苏玺书与丞相李斯谋诈为受始皇诏丞相立子胡亥为太子更为书赐扶苏死至咸阳发丧太子立为二世皇帝。 子婴二世之兄子赵高杀二世而立子婴为秦王蜀後主禅先主子章武元年立为太子三年四月先主殂於永安宫五月後主袭位於成都时年十七 吴废帝会稽王亮大帝之子赤乌十三年立为太子太元元年大帝寝疾大将军诸葛恪为太子稽太守滕裔为太常并受诏辅太子明年四月帝薨太子即尊号。 景帝休大帝第六子太元二年封琅琊王居虎林後徙会稽太平三年九月戊午休从弟大将军以兵召大臣会宫门黜亮为会稽王使宗正孙楷与中书郎董朝迎休十月戊寅及布寨亭武卫将军孙恩行丞相率百僚以乘舆法驾迎於永昌亭筑宫以武帐为便殿止住使孙楷先见恩楷还休乘辇进群臣再拜称臣休升殿谦不即御坐止东厢户曹尚书前即阶下赞丞相奉玺符休三让群臣三请休曰:将相诸侯咸推寡人寡人敢不承受玺符群臣以次奉引休就乘舆百官陪位以兵千人迎於半野拜於道侧休下车答拜即日御正殿。 後主皓大帝孙废太子和之子初封乌程侯就国永安七年七月景帝休殂是时蜀初亡而交携叛国内震惧贪得长君左典军万昔为乌程令与皓相善称皓才识明断是长沙桓王之畴也。又加之好学奉遵法度屡言之于丞相濮阳兴左将军张布说休妃太后朱氏欲以皓为嗣朱曰:我寡妇人安知社稷之虑苟吴国无陨宗庙有赖可矣,於是遂迎立皓时年二十三。 宋少帝义符武帝长子永初元年武帝受禅立为皇太子三年五月癸亥武帝晏驾是日太子即皇帝位文帝义隆武帝第三子永初元年封宜都王景平二年五月江州刺史檀道济扬州刺史王弘入朝乙酉宣太后令废少帝为荥阳王立义隆令曰:宜都王仁明孝弟著自幼辰德业冲粹识心明允宜纂洪统光临亿兆主者详依典故以时奉迎未亡人婴此百罹虽存。若殒永悼情事抚心摧塞是日檀道济入守朝堂六月傅亮率行台迎义隆於江陵八月丁酉於中堂即皇帝位以徐羡之为司徒傅亮为尚书令时有司奏车驾依旧临华林园听讼诏曰:政刑多所未悉可先二公推讯元嘉二年羡之与亮上表归政曰:臣闻元首司契运枢成务臣道代终事尽宣翼冕旒之道理绝於上皇拱已之事不行於中古故高宗不言以三龄为断蒙宰听政以再期为节百王以降罔,或不然陛下圣德绍兴负荷洪业亿兆思陶盛化而圣旨谦挹委成群司自大礼告终钻燧三改大明伫照远迩倾属臣等虽率诚屡闻未能仰感敢藉品物之情谨因苍生之志伏愿陛下远存周文日昃之道近思皇室缔构之艰时览万机躬亲朝政广辟四聪博询庶业则雍熙可臻有生幸甚帝未许羡之等重曰:近陈写下情言为心罄奉被还诏览许未回岂惟愚臣秉心有在询之朝野人无异议何者形风四方实系主德一国之事本之一人虽世代不同时殊风异至於主运臣赞古今一揆未有浑心委任而休明可期此之非宜布自遐迩臣等荷遇二世休戚以均情为国至岂容顺默重披丹心冒昧以请帝犹辞羡之等。又固谏曰:此表披陈辞诚俱尽诏旨冲远未垂听纳三复屏营伏增忧叹臣闻克隆先构蛊之盛业昧旦丕显帝王之高义自皇宋创运英圣有造殷忧未阕艰患仍缠赖天命有底圣明承业时屯国故犹在民心泰山之安未易可保昏明隆替系在圣躬斯诚周诗夙兴之辰殷王待旦之日岂得无为拱已复玄古之风逡巡虚挹询匹夫之事伏愿以宗庙为重百姓为心弘大业以嗣先轨隆圣道以增前烈愚瞽所献情尽於此乃许之。 孝武皇帝骏文帝第三子元嘉十二年封武陵王累迁都督江州荆州之江夏豫州之西阳晋熙新蔡四郡诸军事三十年元凶劭弑逆帝率众入讨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雍州刺史臧质并举义兵四月丙寅次江宁丁卯大将军江夏王义恭来奔奉表上尊号戊辰至于新亭己巳即皇帝位改新亭为中兴亭五月甲戌辅国将军申坦克京城乙亥辅国将军朱之克东府丙申克定京邑劭及始兴王诸同逆并伏诛。 前废帝子业武帝长子孝建元年立为皇太子八年闰五月庚午即皇帝位年十三以太宰江夏王义恭录尚书事。 明帝文帝第十一子元嘉二十五年封淮阳王二十九年改封湘东王永光元年出为豫州刺史都督南豫豫司江四州扬州之宣城诸军事景和末入朝被留时废帝疑畏诸父将加祸害帝与腹心阮佃夫李道儿等密谋弑废帝於後堂升西堂登御座召见诸大臣虽未即位凡众事悉称令书施行十二月丙寅即皇帝位。 後废帝昱明帝长子泰始二年立为皇太子泰豫元年四月庚子即皇帝位。 顺帝准明帝第三子泰始七年封安成王为抚军将军前废帝即位初为扬州刺史元徽二年加车骑将军都督扬南豫二州诸军事四年进号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班剑三十五人是年七月戊子夜後废帝殂奉迎入居朝堂壬辰即皇帝位。 南齐武帝赜太祖长子建元元年立为皇太子四年三月壬戌即皇帝位。 郁林王昭业武帝子文惠太子长懋之长子也。永明。 十一年正月长懋薨四月立为皇太孙居东宫七月戊寅即皇帝位。 海陵王昭文郁林王弟也。永明四年封临汝公十一年封新安王隆昌元年七月丁酉明帝为大将军废郁林王立昭文为帝宣皇太后令曰:新安王体自文皇哲天秀宜入嗣鸿业永宁四海即以礼奉迎是日即皇帝位以明帝为大将军录尚书事。 明帝鸾太祖兄始安王道生之子永明十一年七月武帝遗诏为侍中尚书令隆昌元年加镇军大将军太傅宣城王是年七月废郁林王立海陵王十月。又废之宣皇太后令曰:太傅宣城王遗体宣皇锺慈太祖识冠生民功高造物符表夙著讴颂有在宜入承宝命式宁宗┙癸亥即皇帝位。 东昏侯宝卷明帝第二子建武元年立为皇太子永泰元年七月乙酉即位。 和帝宝融明帝第八子建武元年封隋郡王永元元年改封南康王持节督荆雍益宁梁南北秦七州军事西中郎将荆州刺史二年十一月甲寅长史萧[A13C]胄杀辅国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刘山阳奉雍州刺史萧衍举义兵以衍为持节都督前锋诸军事左将军[A13C]胄为右将军都督行台诸军事十二月壬辰骁骑将军夏侯自京师至江陵称宣德太后令曰:西中郎将南康王宜纂承皇祚光临亿兆方俟清宫未即大号可。且封宣城南琅琊南东海东阳临安新安寻阳南郡竟陵宜都十郡为宣城王相国荆州牧加黄钺置僚属选百官西中郎将南康国并如故须军次近路主者详依旧典法驾奉迎三年正月建牙于城南二月群僚上尊号立宗庙及南北郊三月乙巳即皇帝位十二月丙寅雍州刺史王国珍侍中张楞废东昏侯建康城平封东昏侯为涪陵王。 梁简文帝纲高祖第三子昭明太子统母弟天监五年封晋安王大通三年立为皇太子太清三年五月辛巳即皇帝位。 元帝绎高祖第七子天监十三年封湘东王太清元年为荆州刺史都督荆雍九州诸军事三年三月侯景寇建业高祖密诏帝为侍中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司徒承制徵兵讨景是年简文帝为景立明年改元太宝。又明年逼禅於豫章王栋改元天正而帝在江陵只称太清五年。又明年三月王僧辨等平侯景传其首至江陵十一月丙子即帝位。 敬帝方智元帝第九子承圣二年以晋安王出为江州刺史三年十一月江陵为西魏所陷太尉扬州刺史王僧辨司空南徐州刺史陈霸先等定议以帝为太宰承制奉迎还京师四年二月入居朝堂三月北齐遣其上党王高涣送贞阳侯萧渊明来主梁嗣至东关吴兴太守裴之横与战败绩僧辨率众出屯姑熟七月辛丑僧辨纳渊明自采石济江甲辰入於京师以帝为皇太子九月甲辰霸先举义袭杀僧辨黜渊明丙午即皇帝位(陈高祖纪云:初北齐之请贞阳也。高祖以为不可遣使诣僧辨苦争之反复数四僧辨竟不从高祖居尝愤叹密谓所亲曰:武虽盘石之宗远布四海至於克雪雠耻宁济艰难惟孝元而己功业之盛前代未闻我与王公俱受重寄语未绝音声犹在耳岂期一旦乃有异图嗣主高祖之孙元皇之子海内属目天下宅心竟有何辜坐致废黜远求夷狄假立非次观其此情亦可知矣。乃密赐其袍数千领及锦采金银以为赏赐之具九月壬寅高祖诏徐度侯安都周文育等谋之仍部署将士分赏金银采帛水陆俱进是夜发南徐州讨王僧辨甲辰高祖参军至石头前遣勇士自城北逾入时僧辨方视事外白有兵俄而兵自内出僧辨遽走与其第三子镇相遇俱出阁右尚数千人苦战高祖大兵寻至僧辨众寡不敌走登城南门楼高祖因风纵火僧辨穷迫乃就擒是夜缢僧辨及镇丙午贞阳逊位百寮奉晋安王上表劝进十月己酉晋安即位)。 後梁宣帝昭明太子统第三子中大通三年封岳阳郡王大同元年出为雍州刺史太清三年高祖以兄江东王誉为湘州刺史徙湘州刺史张赞为雍州以代属侯景寇建业不受代西魏恭帝元年後周太祖辅政令柱国于谨平江陵立为梁主居江陵东城资以江陵一州之地其襄阳所统东归于魏称皇帝於其国。 孝明帝岿宣帝太子殂太子嗣位。 後王琮明帝岿之子初封东阳王寻立为太子岿殂太子嗣位後归於隋。 陈世祖文帝高祖兄始兴昭烈王之长子永定初封临川郡王三年率兵城南皖是年六月丙午高祖遗诏徵入纂位甲寅至自南皖入居中书省皇后令曰:昊天不吊上玄降祸大行皇帝奄捐万国率土哀号普天如丧穷酷烦冤无所迨及诸孤藐尔反国无期须立长主以宁县侍中安东将军临川王体自景皇属惟犹子建殊功於牧野敷盛业於戡黎纳麓时叙之辰负乘机之日并佐时雍是同草创祧┙所系遐迩宅心宜奉天宗嗣膺宝使七庙有奉兆民宁晏未亡人假延馀息婴此百罹寻经缠绵兴言感绝帝固让至于再三群公卿士固请其日即皇帝位於太极前殿。 废帝伯宗文帝嫡长子永定二年立为临川王世子文帝嗣位立为皇太子天康元年四月癸酉即皇帝位於太极前殿诏曰:上天降祸大行皇帝奄捐万国攀号靡及五内摧殒朕以凉德嗣膺宝命茕在疚惧其缀旒方赖宰辅救其不逮其令内外文武各复其职远方悉停奔赴。 高宗皇帝顼始兴昭烈王第二子文帝嗣位封安城王废帝光大二年累加太傅领司徒十一月甲寅慈训太后令降废帝为临海郡王以帝入纂令曰:太傅安成王固天生德齐圣广渊二后锺心三灵伫眷自前朝不涅任总邦家威惠相宣刑礼兼设指挥啸叱湘郢廓清辟地开疆荆益风靡。若太戊之承殷历中宗之奉汉嗣较以功名曾何仿佛。且地彰玉玺天表长彗(王钦。若等曰:是岁五月帝为太傅献玉玺六月彗星见)布新除旧祯祥咸显文皇知子之监事帝尧传弟之怀。又符大伯今可还申曩志崇立贤君方固宗祧载贞辰象中外宜依旧典奉迎舆驾未亡人不幸属此殷忧不有崇替容危社稷何以拜祠高寝归附武园揽笔氵林然兼怀悲庆三年正月甲午即皇帝位於太极前殿。 後主叔宝宣帝嫡长子天嘉三年封成安王大建元年立为皇太子十四年正月丁巳即皇帝位于太极前殿。 东魏孝静帝清河王世子永熙三年八月孝武帝既入关十月大将军高欢乃与百寮会议推帝以奉明帝之後即皇帝位于雒城是月东北迁于邺。 北齐废帝殷文宣帝长子天保元年立为皇太子十年十月癸卯即帝位於晋阳宣德殿。 孝昭帝演字延安文宣母弟也。天保元年封常山王十年十一月废帝嗣位乃即朝班除太傅录尚书事朝政皆决於帝月馀乃居藩邸自是诏敕多不关帝客或言於帝曰:鸷鸟舍巢必有探卵之患今日之地何宜屡出乾明元年从废帝赴邺居于领军府时杨燕子献尔朱浑天和宋钦道郑子默等以帝望既重内惧权逼请以帝为太师司州牧录尚书事长广王湛为大司马录并省尚书事解京畿大都督帝以尊亲而见猜斥乃与长广王期猎谋之于野三月甲戌帝初上省旦发领军府大风暴起坏所御车幔帝甚恶之及至省朝士咸集坐定酒数行于坐执尚书令杨右仆射燕子献领军尔朱浑天和侍中宋钦道等於座帝戎服与平原王段韶平秦王高归彦领军刘洪徽入自龙门於中书省前遇散骑常侍郑子默。又执之同斩于御府之内帝至东ト门都督成休宁抽刃呵帝帝令高归彦喻之休宁厉声大呼不从归彦既为领军素为兵士所服悉皆弛仗休宁方叹息而罢帝入至昭阳殿幼主太皇太后皇太后并出临御坐帝奏等罪求伏专擅之罪时庭中及两廊下卫内二千馀人皆披甲待诏武卫娥永乐武力绝伦被文宣重遇抚刃思效废帝性吃讷兼仓卒不知所言太皇太后。又为皇太后誓言帝无异志唯去逼而已高归彦宣敕劳卫士解严永乐乃内刃而泣帝乃令归彦引侍卫之士向华林园以京畿军入守门ト斩娥永乐于园诏以帝为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帝寻入晋阳有诏军国大政咸谘决焉帝既当大位知无不为乾明元年八月壬午宣太后令降废帝为济南王是日即位於晋阳宣德殿。 武成帝湛孝昭帝母弟天保元年封长广王皇建元年为右丞相孝昭幸晋阳留帝守邺二年十一月甲辰孝昭诏曰:朕婴此暴疾奄忽无逮今嗣子冲眇未闻政术社稷业重理归上德右丞相长广王研几测化体道居宗人雄之望海内瞻仰同胞共气家国所冯可遣尚书左仆射赵郡王喻旨徵王统<玄玄>大宝手书云:宜将吾妻子置一好处勿学前人也。帝乃自邺至晋阳宫发丧於崇德殿皇太后令所司宣遗诏左丞相斛律金率百僚敦劝三奏乃许之癸丑即皇帝位於南宫。 後主纬武成帝长子大宁二年立为皇太子河清四年四月太史奏天文有变其占当有易主丙子乃使太宰韶兼太尉持节奉皇帝玺绶传位於皇太子,於是群公上尊号为太上皇帝军国大事咸以奏闻(初将传政使内参乘子尚乘驿送诏书于邺子尚出晋阳城见孑骑随後忽失之子尚未至邺而其言已布矣。)。 梁末帝太祖第三子开平元年封均王四年出为东京马步军都指挥使乾化二年六月三日庶人友为逆遂即伪位明年改元凤历是年二月侍卫亲军使袁象先引禁兵诛友遣赵岩赍传国宝至东京请帝即位於雒阳帝报之曰:夷门太祖创业之地公等如坚推戴册礼宜在东京贼平之日即谒雒阳陵庙是月帝即位於东京乃去凤历之号复称乾化三年。 ○闰位部 年号 自汉武纪元立号而後代因之逮於鼎国以至江左亦皆建正朔备制度或В瑞应之日或取休美之称或宣纪德化或章明功烈纪年颁历,於是乎!在今考於旧史洎东魏北齐以及朱梁条次比叙咸可见矣。蜀先主以後汉建安二十六年四月即皇帝位於成都(是岁魏黄初三年先主犹称建安)大赦改元章武(尽三年四月)。 後主以章武三年四月即位改元建兴(尽二十年)。 延熙元年正月大赦改元(尽十五年)。 景耀元年史官言景星见,於是大赦改元(尽六年夏)。 炎兴元年夏大赦改元(其年降於晋王钦。若等曰:自此以下不书月者皆史阙文)。 吴大帝初为吴王以魏黄初三年九月改元黄武(尽七年三月)。 黄龙元年四月夏口武昌并言黄龙凤凰见丙申南郊即皇帝位大赦改元(尽三年)。 嘉禾元年(黄龙三年十月会稽南始平言嘉禾生十二月丁卯大赦改元尽七年七月)。 赤乌元年八月武昌言麒麟见有司奏言麒麟者太平之应宜改年号诏曰:间者赤乌集於前殿。若神灵以为嘉祥者改年宜以赤乌为元群臣奏曰:昔武王伐纣有赤乌之祥君臣观之遂有天下圣书策载述最祥者以为近事既嘉亲见文明也,於是改元(尽十四年四月)。 太元元年五月立皇后潘氏大赦改元(尽明年正月)。 神凤元年二月大赦改元(尽其年三月)。 废帝亮以神凤元年四月即位大赦改元建兴(尽二年)。 五凤元年(建兴二年十一月有大鸟五见于春申明年改元尽三年十月)。 太平元年十一月己酉大赦改元(尽三年九月)。 景帝以太平三年九月即位大赦改元永安(尽七年七月)。 後主以永安七年七月即位大赦改元元兴(尽其年)。 甘露元年四月蒋陵言露降,於是大赦改元(尽二年七月)。 宝鼎元年八月所在言得大鼎,於是大赦改元(尽四年九月)。 建衡元年八月大赦改元(尽三年)。 凤凰元年(建衡三年西苑言凤凰集改元尽三年)。 天册元年吴郡言掘地得银长一尺广三分刻上有年月字,於是大赦改元(尽其年)。 天玺元年吴郡言临平湖自汉末草秽壅塞今更开通长老相传此湖塞天下乱此湖开天下平。又於湖边得石函中有小石青白色长四寸广二寸馀刻上作皇帝字,於是大赦改元(尽其年)。 天纪元年鄱阳言历阳山石文理成字。又吴兴阳羡山有空石长十馀丈名曰:石室所在表为大瑞乃遣兼司徒董朝兼太常周处至阳羡县封禅国山改元大赦以协石文(尽四年三月降于晋)。 宋高祖以晋元熙二年六月受禅改元永初(尽三年)。 少帝以永初三年五月即位明年正月己亥朔大赦改元景平(尽二年七月)。 文帝以景平二年七月自宜都王即位大赦改元元嘉(尽三十年)。 孝武帝以元嘉三十年四月即位明年正月亲祠南郊大赦改元孝建(尽三年)。 大明元年正月辛亥朔大赦改元(尽八年)。 前废帝以大明八年闰五月即位明年正月乙未朔大赦天下改元永光(尽其年八月)。 景和元年八月诛太宰江夏王义恭等改元(尽其年)。 明帝以景和元年十二月丙寅自湘东王即位大赦改元泰始(尽七年)。 泰豫元年正月甲寅朔帝有疾不朝会以疾患未痊故改元泰豫(尽其年)。 後废帝以泰豫元年四月即位明年正月戊寅朔大赦改元元徽(尽五年七月)。 顺帝以元徽五年七月即位大赦改元明(尽三年四月)南齐太祖以宋明三年四月受禅大赦改元建元(尽四年二月)。 世祖武皇帝以建元四年三月即位改元永明(尽十一年)郁林王以永明十一年七月即位明年正月丁未大赦改元隆昌(尽其年七月)。 海陵王以隆昌元年七月即位改元延兴(尽其年十月)。 明帝以延兴元年十月即位大赦改元建武(尽四年)。 永泰元年四月甲寅赦三署囚改元(尽其年)。 东昏侯以永泰元年七月即位明年正月大赦改元永元(尽二年三月)。 和帝以永元三年三月即位于江陵大赦改元中兴(尽二年四月)。 梁高祖天监元年以齐中兴二年四月受禅改元天监(尽十八年)。 普通元年正月乙亥大赦改元(尽七年)。 大通元年三月大赦改元(尽二年)。 中大通元年十月己酉大赦改元(尽六年)。 大同元年正月戊申朔大赦改元(尽十一年)。 中大同元年四月大赦改元(尽其年)。 太清元年四月丁亥大赦改元(尽三年)。 简文帝以太清三年五月即位明年正月辛亥朔大赦改元大宝(尽二年七月侯景逼禅于豫章王改元天正)。 元帝以太清六年十一月即位改元诏曰:昔虞夏商周年无嘉号汉魏晋宋因循以久朕虽云:拨乱自非创业思得上系宗祧下惠亿兆可改太清六年为承圣元年(尽三年)。 敬宗绍泰元年以承圣三年十一月元帝都江陵陷于长安陈霸先等定议以帝为皇太子明年九月霸先袭杀王僧辨黜萧渊明十月帝即皇帝位大赦改元(尽二年八月)。 太平元年九月壬寅改元(二年十月禅于陈)。 後梁宣帝以後魏恭帝元后为后周太祖所立居江陵。 东城称皇帝於其国年号大定(尽八年)。 明帝以大定八年嗣位改元天保。 後主以太子嗣位改元广运(尽二年归于隋)。 陈高祖以梁太平二年十月受禅大赦改元永定(尽三年)。 文帝以永定三年六月即位明年正月癸丑大赦改元天嘉(尽六年)。 天康元年三月大赦改元(尽其年)。 废帝以天康元年四月癸酉自太子即位明年正月大赦改元光大(尽二年)。 宣帝以光大二年十一月自太傅入纂位明年正月甲午即位改元大建(尽十四年)。 後主以大建十四年正月即位明年正月壬寅大赦改元至德(尽四年)。 祯明元年正月戊寅大赦改元(尽三年正月为隋所灭)。 东魏孝静帝以後魏永熙三年十月为高欢所立即皇帝位於邺城东北大赦改元天平(尽四年)。 元象元年正月有巨象自至砀郡陂中南兖州获送于邺大赦改元(尽其年)。 兴和元年十月癸亥以邺都新宫成大赦改元(尽四年)。 武定元年正月壬戌朔大赦改元(尽八年五月禅于北齐)。 北齐文宣以东魏武定八年五月受禅南郊禅毕大赦改元天保(尽十年初帝改年识者曰:天保之字一大人共十帝其不过十年乎!)。 废帝以天保十年十月即位明年正月癸丑朔大赦改元乾明(尽其年八月)。 孝昭帝以乾明元年八月即位於晋阳宣德殿大赦改元皇建(尽二年十月)。 武成帝以皇建二年十一月癸丑即位于南宫大赦改元大宁(尽二年三月)。 河清元年四月以河济清改元(尽三年四月)。 後主以河清四年四月即位大赦改元天统(尽五年)。 武平元年正月乙酉朔大赦改元(尽七年十月)。 隆化元年十二月丁巳大赦改元(尽其年)。 少帝以隆化二年正月乙亥即位大赦改元。 承光元年在位十八日以後俱奏青州为後周所灭梁太祖以唐天四年四月受禅改元开平(尽五年四月)乾化元年五月甲申朔御朝元殿大赦改元(尽六年六月)末帝以乾化三年二月即位於大梁五年十一月改元贞明(尽七年四月先是乾化二年六月庶人弑逆明年正月改元凤历是年二月诛友帝复称乾化至是改焉)。 龙德元年五月丙戌朔改元(尽三年十月为後唐所灭)。 ●卷一百八十九 ○闰位部 孝德 夫孝德之本也。故王者之德莫大於孝上所以宁宗庙下所以教人民导扬徽声感励风俗莫加於此焉。若乃凌晨问安时刻靡失逾月侍疾衣带不解躬易脂泽至於感恸亲临祭享罔不流涕所以物变采井泉涌发盖天性之所感故明灵之攸答传示後叶美莫大焉。 宋高祖少时家贫有大志不治廉隅事继母以孝谨称及即大位春秋已高每旦入朝太后未尝失时刻梁高祖生知淳孝年六岁献皇太后终水浆不入口三日哭泣哀苦有过成人内外亲党咸皆敬异及丁文皇帝忧时为齐随王谘议随府在荆镇仿佛奉问便投劾星驰不复寝食倍道就路愤风惊浪不停止高祖形容本壮及还至京都销毁骨立亲表士友不复识焉望宅奉讳气绝之每哭辄呕血数升服内不复尝米唯资大麦日止二溢拜扫山陵涕泪所洒松草变色及居帝位即於锺山造大爱敬寺青溪边造智度寺。又於台内立至敬等殿。又立七庙堂月中再过设净馔每至展拜尝涕泗滂沱哀动左右大同十年三月谒建陵有紫荫陵上食顷乃散帝望陵流涕所г草皆变色陵傍有枯泉至是而流水香洁辛丑哭于陵。 简文帝居穆贵嫔忧哀毁骨立昼夜号哭不绝声所坐之席г湿尽烂。 後梁宣帝性不饮酒安於俭素事其母以孝闻。 明帝孝悌慈仁有人君之量四时祭享未尝不悲慕流涕。 北齐孝昭帝性至孝太后不豫出居南宫帝行不正履容色贬悴衣不解带殆将四旬殿去南宫五百馀只鸡鸣而去辰时方还来去徒行不乘辇太后所苦小增便即寝伏阁外食饮药物皆躬亲太后尝心痛不自堪忍帝立侍帷前以爪扌舀手心血流出袖友爱诸弟无君臣之隔。 梁太祖性孝愿奉太后未尝小失色朝夕视膳为士君子之规范帝严察用法无纤毫假贷太后言之尝颇为省刑。 ○闰位部 奉先 夫有国家者曷尝不宗祀以本仁作庙以观德尊祖以致孝奉先以尽礼自秦迁周鼎颇遵古制逮於吴蜀建号江左禅代莫不追加号谥充奉园邑增建庙貌聿修时祭亲执卣鬯躬谒松贾载籍所记可得而详也。东魏北齐以及朱梁虽国褊运促日不暇给而崇荐尊称肃祗尝事亦未曾阙焉。 秦始皇二十六年初并天下采上古帝位号号曰:皇帝追尊庄襄王为太上皇。 二十八年为太极庙。 二世元年下诏增始皇寝庙牺牲令群臣议尊始皇庙群臣皆顿首言曰:古者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虽万世世不轶毁今始皇为极庙四海之内皆献贡职增牺牲礼咸备无以加先王庙或在西雍或在咸阳天子仪当独奉酌祠始皇庙自襄公已下轶毁所置凡七庙群臣以礼进祠以尊始皇庙为帝者祖庙蜀先主章武元年四月即皇帝位于成都立宗庙祭高皇帝以下(裴松之云:先王虽云:自孝景而世数悠远昭穆难明既绍汉祚不知以何帝为元祖以立亲庙于时英贤作辅儒生在官宗制度必有宪章而载纪阙略良可恨哉!)。 後主以章武三年五月袭位于成都是月先主梓宫自永安宫还成都谥曰:昭烈皇帝追尊母甘皇后曰:昭烈皇后。 吴大帝权黄龙元年四月即皇帝位追尊父破虏将军乌程侯坚为武烈皇帝庙曰:始祖墓曰:高陵母吴氏为武烈皇后(张以破虏有破走董卓扶持汉室之勋讨逆平定江东建立大业宜有记颂以昭公美既成吴大帝省读悲感曰:君贪识孤家门阀阅也。)。 废帝亮建兴元年四月即位上大帝尊谥曰:大皇帝墓曰:蒋陵五凤二年十二月作太庙太平元年正月为太帝立庙称太祖庙。 景帝即位遣使追尊母王夫人曰:敬怀皇后改葬敬陵。 後主皓元兴元年八月即位谥休曰:景皇帝葬定陵九月追谥父和曰:文皇帝(初尊和为昭献。又改为文皇帝)改葬明陵置园邑二百家令承奉守。 宝鼎元年十月分吴郡丹阳九县为吴兴郡治乌程置太守四时奉祠文皇帝庙。 二年有司奏言文皇帝宜立庙京邑是年七月使守大匠薛营立寝堂号曰:清庙十二月遣守丞相孟仁太常姚信等备官寮中军步骑二千人以灵舆法驾东迎神於明陵皓引见仁亲拜送于庭(一云:比孟仁还皓手诏日夜相继奉问神灵起居动止巫觋言见和被服颜色如平生皓悲喜泪涕悉召公卿尚书诣阙门下受赐)灵舆当至使丞相陆凯奉三牲祭於近郊皓於城外露宿明日望於东门之外其翊日拜庙荐祭欷悲感。又追尊和母王夫人曰:大懿皇后。 宋高祖初为宋王立庙于彭城祭高祖以下四世。 永初元年六月即位追尊皇考为孝穆皇帝皇妣为穆皇后七月戊申迁神主于太庙车驾亲奉。 少帝以永初三年五月即位上武帝谥曰:武皇帝庙号高祖葬初宁陵。 九月有司奏武皇帝配南郊。 武敬皇后配北郊文帝元嘉元年八月丁酉谒初宁陵还即位戊午拜太庙甲辰追尊所生胡婕妤为皇太后谥曰:章皇太后陵曰:熙宁立庙於京师。 四年二月乙卯行幸丹徒谒京陵。 二十六年二月乙亥车驾陆道幸丹徒谒京陵。 二十八年三月拜初宁陵。 孝武帝以元嘉三十年四月即位于新亭崇改太祖文皇帝号谥初元凶劭弑逆上谥曰:景皇帝庙号中宗至是改焉。 五月甲午谒初宁陵。 大明二年正月壬戌拜初宁陵。 六年正月辛卯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 八年正月辛巳宗祀文皇帝于明堂。 前废帝以大明八年闰五月即位上孝武皇帝尊谥庙号世祖。 九月葬文穆皇太后于景宁陵。 明帝泰始元年十二月即位乙亥追尊所生沈婕妤曰:宣皇太后陵号崇宪壬午车驾谒太庙。 後废帝以泰豫元年四月即位上明皇帝尊谥庙号太宗。 顺帝明元年七月壬辰即位癸卯车驾谒太庙。 南齐太祖高皇帝建元元年四月即位追尊皇考曰:宣帝皇妣为孝皇后陵曰:永安。 六月庚辰法驾奉七庙主于太庙。 十月己卯车驾殷祠太庙。 武帝以建元四年三月即位上高皇帝尊谥庙号太祖。 五月庚申以高皇帝配南郊高昭皇后配北郊。 永明五年四月庚午车驾殷祠太庙。 九月诏太庙四时祭宣皇帝荐麦饼鸭霍孝皇后荐笋鸭卵脯酱炙白肉高皇帝荐肉脍菹羹昭皇后荐茗粽炙鱼并平生所嗜也。 十年十月车驾殷祠太庙。 郁林王以永明十一年七月即位上武皇帝尊谥庙号世祖。 九月辛酉追尊父文惠太子为世宗文皇帝。 隆昌元年正月戊午车驾拜崇安陵。 明帝建武元年十月即位十一月追谥父始安贞王道生为景皇妃江氏为懿皇后别立寝庙陵四年八月追尊景皇所生王氏为恭太后。 东昏侯以永泰元年七月即位上高宗尊谥曰:明皇帝。 梁高祖武帝初封梁公立四亲庙。 天监元年四月即位追尊皇考为文皇帝庙号太祖皇妣为献皇后陵号建陵。 十一月己未立小庙。 十二年六月癸巳新作太庙增基九尺。 十五年六月丙申改作小庙毕。 大同十年三月甲午舆驾幸兰陵谒建陵至陵壬寅诏曰:朕自违桑梓五十馀载乃眷东顾靡日不思今四方款关海外有截狱讼稍简国务小始获展敬园陵但增感恸(帝尝梦具朝服入太庙拜伏悲感。且於延务说所梦何敬容对曰:臣闻孝悌之至通於神明陛下性与天通故感应斯梦上极然之便有拜陵之议 简文帝以太清三年五月辛巳即位癸未追尊所生穆贵嫔为皇太后。 十一月上武皇帝尊谥庙号高祖陵号陵元帝以承圣元年十一月即位於江陵追尊所生妣阮容为文宣太后。 後梁宣帝大定元年追尊其父统为昭明皇帝庙号高宗统妃蔡氏为昭德皇后。 明帝岿以大定八年二月嗣位上宣皇帝尊谥庙号中宗改元天保。 元年五月太皇太后龚氏薨谥曰:元太后。 九月所生母曹太妃薨谥曰:孝皇太妃。 二年皇太后王氏薨谥曰:宣静皇后。 陈高祖武帝永定元年十月即位追尊皇考曰:景皇帝庙号太祖陵曰:瑞陵皇妣董太夫人曰:安皇后依梁初园陵故事迁景皇帝神主於太庙。 二年四月甲子亲祀太庙。 文帝以永定三年六月即位上武皇帝尊谥庙号高祖。 大嘉元年六月辛巳改谥皇祖妣景安皇后曰:景文皇后甲午追策故始兴昭烈王妃曰:孝妃(始兴王文帝父也。)二年十二月甲申立始兴国庙於京师用王者之礼(帝自入祠而皇考始兴昭烈王庙在始兴谓之庙至是徙东庙神主于梁之小庙。故曰:国庙祭用天子仪)。 废帝以天康元年四月即位六月上文皇帝尊谥庙号显祖。 十月庚申亲祠太庙。 光大元年十月甲申亲祠太庙。 二年七月丙午亲祠太庙。 九月戊午亲祠太庙。 宣帝大建元年正月甲午即位乙未谒太庙戊午亲祠太庙。 十月壬午亲祠太庙。 二年春正月丙午亲祠太庙。 闰四月戊申谒太庙。 十月乙酉亲祠太庙。 三年十月甲申亲祠太庙。 四年正月庚午亲祠太庙。 十月乙酉亲祠太庙。 五年正月甲午亲祠太庙。 六年正月壬午亲祠太庙。 四月甲午亲祠太庙。 八年四月乙未亲祠太庙。 东魏孝静帝以天平元年十月丙寅即位壬申享太庙。 四年四月辛未迁七帝神主入新庙。 北齐文襄帝初为魏相置王高祖秦州使君王曾祖太尉武贞公王祖太师文穆公王考相国献武王凡四庙。 文宣帝天保元年五月即位己未追尊皇祖文穆王为文穆皇帝皇祖妣为文穆皇后皇考献武王为献武皇帝亡兄文襄王为文襄皇帝甲戌迁神主於太庙。 三年正月乙丑有事于太庙。 十月丁卯文襄皇帝神主入於太庙(文宣帝受禅置六庙曰:皇祖司空公庙皇祖吏部尚书庙皇祖秦州使君庙皇祖文穆皇帝庙太祖献武皇帝庙世宗文襄皇帝庙为太庙献武已下不毁已上则递毁并同庙而别室既而迁神主于太庙文襄文宣并太祖之子文宣初疑其昭穆之次欲别立庙众议不同至二年冬始太庙春祠夏礻龠秋尝冬蒸皆以孟月并腊凡五祭始梁之制每祭室一太牢始以皇后配祭至河清定令四时祭庙祭及元日庙建并设庭燎三所)。 废帝乾明元年二月上文宣皇帝尊谥庙号高祖。 孝昭帝皇建二年正月壬子于太庙。 武成帝太宁元年十一月即位上孝昭皇帝尊谥。 河清元年正月壬午享太庙。 五月葬武明皇后于义平陵。 二年正月以武明皇后配祭北郊。 後主天统元年十一月己丑太上皇诏改太祖献武皇帝为神武皇帝庙号高祖献明皇后为武明皇后其文宣谥号委有司议定。 十二月庚午有司奏改高祖文宣皇帝为威宗景烈皇帝。 二年正月癸巳祭於太庙。 四年十二月上太上皇尊谥曰:成皇帝庙号世祖。 武平元年十月改威宗景烈皇帝谥号显祖文宣皇帝梁太祖初为梁王以唐乾宁二年二月领亲军屯於单父会寒食帝乃亲拜文穆皇帝陵於砀山县午沟里。 开平元年四月即位追尊四代庙号高祖妫州府君上谥曰:宣元皇帝庙号肃祖太庙第一室陵号兴极祖妣高平县君范氏追谥宣僖皇后皇曾祖宣惠王上谥曰:光献皇帝庙号敬祖第二室陵号永安祖妣秦国夫人杨氏追谥光孝皇后皇祖武元王上谥曰:昭武皇帝庙号宪祖第三室陵号光天祖妣吴国夫人刘氏追谥昭懿皇后皇考文明王上谥曰:文穆皇帝庙号烈祖第四室陵号咸宁皇妣晋国太夫人王氏追谥文惠皇后。 五月甲午诏天下管属及州县官名犯庙讳者各宜改换城门郎改为门局郎茂州改为汶州桂州慕化县改为归化县潘州茂名县改为越裳县癸卯司天监奏曰:辰内有戊字请改为武从之。 六月己亥帝御崇元殿内出追尊四庙上谥号玉册宝共八副宰臣文武百官仪仗鼓吹导引至太庙行事。 三年正月己巳奉迁太庙四室神主赴西京太常仪仗鼓吹导引齐车文武百官奉祠於开明门外甲戌帝发避烈考讳避曾祖讳东都己卯至西都庚寅亲享太庙。 二月丙午宗正寺请修兴极永安光天咸宁陵并合添修上下宫殿栽植松柏制可癸亥敕丰沛之基寝园所在凄怆动关於情理充奉自系於国章宜设陵台兼升县望其辉州砀山县宜升为赤县仍以本县令兼四陵台令。 七月丙寅命宰臣杨涉赴西都以孟秋享太庙乾化元年十月有司以立冬太庙荐享上言诏丞相杜晓赴西都摄祭行事。 二年正月丙戌有司以孟春太庙荐享上言命丞相杜晓摄祭行事。 末帝即位追尊母贤妃张氏为元贞皇太后葬宣陵。 贞明三年十二月幸雒阳遂幸伊阙拜宣陵。 ○闰位部 尊亲 夫王者之政不可得而变革者尊尊也。亲亲也。所以宣孝熙之德崇教化之本况夫膺馀闰之数富霸王之资当创物之初暨继明之始莫不采有司之奏稽历代之典缘礼经之大义传春秋之深旨尊以懿号崇以宫名昭备物之章极奉亲之意诚有国者之要道也。虽云:角立其可阙诸。 蜀後主章武三年五月袭位于成都尊先主皇后曰:皇太后。 吴孙皓元兴元年八月即位九月尊母何姬为昭献皇后称升平宫月馀进为皇太后。 宋高祖永初元年即位六月尊王太后萧氏为皇太后有司奏曰:臣闻道积者庆流德洽者礼备故祗敬表于崇高嘉号彰於盛典伏惟太后母仪之德於穆不已保翼之训光被洪业虽幽明同庆称谓未穷稽之前代礼有常准宜式遵旧章允副群望臣等请上宋王太后号曰:皇太后。 少帝永初三年五月即位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景平元年七月尊所生母张夫人为皇太后有司奏曰:臣闻严亲敬始所因者本克孝之道繇中被外伏惟夫人德并坤元徽音光绍发祥兆庆诞启圣明宜崇极徽号永备盛则从春秋母以子贵之义遵汉晋推爱之典谨上尊号为皇太后宫曰:永乐。 孝武帝元嘉三十年四月即位尊所生路淑媛为皇太后有司奏曰:历集周邦徽音克嗣气淳汉国沙麓发祥昔在上代业隆祚远未有不敷阴教以阐洪基膺淑庆以载圣哲者也。伏惟淑媛柔明内服徽仪外范含灵初迪则庶熙仰耀弘训蕃阃则家邦被德民应惟和神属推祉故能诞锺睿躬用集大命固灵根於既殒融勋烈乎!中兴载厚化深声永咏缉宜式谐旧典恭享极号谨奉尊号曰:皇太后宫曰:崇宪。 前废帝大明八年闰五月即位崇皇太后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宫曰:永训。 明帝泰始元年十二月即位太皇太后复号崇献皇太后後废帝泰豫元年四月即位七月尊皇后曰:皇太后宫曰:弘训崇拜所生陈贵妃为皇太妃有司奏曰:臣闻河龙启圣理映明神郊电基皇庆烁大地故资敬之道粹古铭风沿贵之谊眇代凝则伏惟贵妃含和月晷表淑星枢徽音峻古柔光照世声华帝掖轨秀天嫔景发皇明祚昌睿命而备物之章未焕彝策远酌前王允陟鸿典臣等参议谨上尊号曰:皇太妃舆服一如晋孝武李太妃故事宫曰:弘化。 顺帝即位明元年崇拜帝所生陈昭华为皇太后南齐郁林王即位尊母文惠太子妃为皇太后称宣德宫。 梁敬帝绍泰元年十月即位尊所生夏贵妃为皇太后。 後梁宣帝为周太祖所立居江陵东城称皇帝於其国尊其所生母龚氏为皇太后。 明帝岿嗣位之元年尊其祖母龚太后曰:太皇太后嫡母王皇后曰:皇太后所生母曹贵嫔曰:皇太妃。 陈文帝永定三年六月即位七月尊皇后章氏为皇太后宫曰:慈训。 废帝天康元年四月即位五月尊皇太后曰:太皇太后皇后沈氏曰:皇太后宫曰:安德。 後主大建十四年即位尊皇后柳氏为皇太后宫曰:弘范。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五月即位尊皇太后娄氏为太皇后宫曰:宣训。 废帝天保十年十月即位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皇后李氏为皇太后。 孝昭帝皇建元年八月即位诏奉太皇太后还称皇太后皇太后称文宣皇后。 後主天统四年十二月太上皇帝殂上太上皇后尊号为皇太后。 ●卷一百九十 ○闰位部 姿表 洪范五事一曰貌貌曰:恭是以八彩重瞳表唐尧虞舜之异龙颜日角彰汉高光武之奇大勋既协於天人纯粹必形於体貌自继统之外代有其君至。若姿表端庄神明爽迈方颐大口龙颡钟声或贵兆已形致异人之默识或天光峻发使外国以仰观亦有瞻顾非常眉目如画挺神仙之骨格俨鸾凤之仪容。若加之以才智辩明器度雄远皆可亚真人之奇表绍有国之基局也。 秦始皇蜂准(蜂一作隆)长目鸷膺豺声。 蜀先主身长七尺五寸垂手下膝顾视见其耳。 吴武烈帝孙坚容貌奇绝。 大帝方颐大口紫髯长上短下汉末刘琬能相人见大蜂一作隆帝兄弟曰:孙氏兄弟虽各才智明达然禄祚不终唯中弟孝廉形貌奇伟骨体不常有大贵之表年。又最寿尔试识之。 宋高祖身长七尺六寸风骨奇特晋世桓玄篡位从兄抚军将军循在京口以高祖为中兵参军从循入朝至建业玄宿惮高祖威名。又悦高祖之风仪姿貌谓司徒王谧曰:昨见刘裕卿乃不得独擅其清(或说玄曰:刘裕龙行步瞻顾不凡恐不为人下宜早为其所玄曰:我方欲平荡中原非裕莫可付大事待关陇平定然後当别议之耳桓玄谓王谧曰:昨见刘裕风骨不常盖人杰也。)。 文帝年十四身长七尺五寸。 孝武帝少机颖神明爽发。 前废帝蜂目鸟喙长颈锐下。 顺帝姿貌端华眉目如画见者以为神人。 南齐高帝姿表英异龙颡钟声长七尺五寸鳞文遍体。 梁武帝状貌殊特日角龙颜重岳虎顾舌文八字项有浮光身映无影两<骨夸>骈骨项上隆起有文在右手曰:武初为司州刺史有沙门自称僧恽谓帝曰:君项有伏龙非人臣也。复求莫知所之。 简文帝方颐丰下须鬓如画直委地双眉翠色项毛左旋连钱入背手执玉如意不相分辨盼睐则目光烛人。 元帝背生黑子巫媪见曰:此大贵兆当不可言(又云:帝初生患眼高祖自以意治之遂盲一目 陈武帝身长七尺五寸日角龙颜垂手过膝。 文帝美容仪举动方雅造次必遵礼法。 宣帝美容仪身长八尺三寸手垂过膝有勇力。 北齐神武帝目有精光长头高颅齿白如玉。 文襄帝年十三神清隽爽便。若成人。 文宣帝黑色大颊锐下鳞身重踝。 孝昭帝身长八尺腰带十围仪望风表迥然独秀。 武成帝仪表瑰杰神武为帝聘蠕蠕太子罗辰女号邻和公主帝时年八岁冠服端严神情闲叹异。 後主美容仪。 梁太祖山庭月角舜目尧眉鸾凤之姿自然也。 末帝美容仪。 ○闰位部 智识 真人未兴雄才间出虽统乎!旧物尚於皇阶而式遏横流颇关於谶象其或智参妙有识亮机先变而能通谋无遗策稽成败於度内权祸福於彀中灿书史而可观腾风徽於无际岂惟人谋允协俾黎献之宅心将亦天险未夷假隽贤而授手取其成算著之於篇。 蜀先主与庞统从容宴语问曰:卿为周公瑾(周瑜字)功曹孤到吴闻此人密有白事劝仲谋(孙权字)相留有之乎!在君为君卿其无隐统对曰:有之先主叹息曰:孤时急危当有所求故不得不往殆不免周瑜之手天下智谋之士所见略同耳时孔明(诸葛亮字)谏孤莫行其意独笃亦虑此也。孤以仲谋所防在北当赖孤为援故决意不疑此诚出於险途非万全之计也。 吴孙坚汉灵帝末为别部司马时边章韩遂作乱凉州中郎将董卓拒讨无功中平三年遣司空张温行车骑将军西讨章等温表请坚与参军事屯长安温以诏书召卓卓良久乃诣温温责让卓卓应对不顺坚时在坐前耳语谓温曰:卓不悔罪而鸱张大语宜以召不时至陈军法斩之温曰:卓素著威名於陇蜀之间今日杀之西行无依坚曰:明公亲率王兵威震天下何赖於卓观卓所言不假明公轻上无礼一罪也。章遂跋扈经年当以时进讨而卓云:未可沮军疑众二罪也。卓受任无功应召稽留而轩昂自高三罪也。古之名将仗钺临众未有不断斩以示威者也。是以穰苴斩庄贾魏绛戮扬干今明公垂意於卓不即加诛虚损威刑,於是在矣。温不忍发举乃曰:君。且还卓将疑人坚因起出章遂闻大兵至党众离散皆乞降军还议者以军未临敌不断功赏然闻坚数卓三罪劝温斩之无不叹息拜坚议郎後灵帝晏驾卓擅朝政横恣坚闻之拊膺叹曰:张公昔从吾言朝廷今无此难也。 大帝父坚亡兄策起事大帝尝随从每参同计谋策甚奇之自以为不及也。先主定蜀大帝以彼已得益州令诸葛瑾从求荆州诸郡先主不许曰:吾方图凉州凉州定乃尽以荆州与吴耳大帝曰:此假而不反而欲以虚辞引耶遂置三郡长史分荆州东西。 嘉禾四年魏文帝遣使求雀头香大贝明珠象牙犀角毒瑁孔雀翡翠斗鸭长鸣鸡群臣奏曰:荆扬二州贡有常典魏所求珍玩之物非礼也。宜勿与大帝曰:昔惠施尊齐为王客难之曰:公之学去尊今王齐何其倒也。惠子曰:有人於此欲击其爱子之头而石可以代之子头所重而石所轻也。以轻代重何为不可予方有事於西北江表元元恃主为命非我爱子邪彼所求者於我瓦石耳孤何惜焉彼在谅ウ之中而所求。若此宁可与言礼哉!皆具以与之。 赤乌七年步骘朱然等上疏曰:自蜀还者咸言欲背盟与魏交通多作舟船缮治城郭。又蒋琬守汉中闻司马懿南向不出兵乘虚以犄角之反委汉中还近成都事已彰灼无所复疑宜为之备大帝揆其不然曰:吾待蜀不薄聘享盟誓无所负之何以致此。又司马懿前来入舒旬日便退蜀在万里何知缓急而便出兵乎!昔魏欲入汉川此间始严亦未举动会闻魏还而止蜀宁可复以此有疑邪。又人家治国舟公城郭何得不获今此间治军宁复欲以御蜀耶人言甚不可信朕为诸君破家保之蜀竟自无谋如大帝所筹。 朱异为杨武将军得魏将文钦诈降密书与异欲令自迎异表呈钦书因陈其伪不可便迎大帝诏曰:方今北土未一钦云:欲归命宜。且迎之。若嫌其有谲者但当设计网以罗之盛重兵以防之耳乃遣吕扌处督二万人与异并力至北界钦果不降。 景帝时诸葛恪为孙峻所杀後朝臣有乞为恪立碑以铭其勋绩者博士盛冲以为不应帝曰:盛夏出军士卒伤损无尺寸之功不可谓能(王钦。若等按诸葛恪传违众出军无功而)受托孤之任死於竖子之不可谓智冲议为是遂寝。 宋高祖时毛循之父瑾为梁州刺史为谯纵所杀循之西讨不克後遣朱龄石伐蜀循之固求行高祖虑循之至蜀必多所诛残土人既与毛氏有嫌亦当以死自固故不许。 梁简文帝年十一便能亲庶务历试藩政所在著美特为高祖所爱焉。 北齐神武帝以杜弼为大行台郎中弼以文武在位罕有廉洁言之於帝帝曰:弼来我语尔天下浊乱习俗已久今督将家属多在关西黑獭常相招诱(还黑獭後周文帝也。)人去留未定江东复有一吴儿老翁萧衍者专事衣冠礼乐中原士大夫望之以为正朔所在我。若急作网法不相饶借恐督将尽投黑獭士子悉奔萧衍则人物流散何以为国尔宜少待吾不忘之。 文襄帝为渤海王世子时年十二神情隽爽便。若成人神武试问以时事得失辨析无不中礼自是军国筹策皆预之。 文宣帝少有大度志识沈敏外柔内刚果敢能断雅好吏事测始知终理剧处繁终日不倦初践大位留心政术以法驭下公道为先或有违犯宪章虽密戚旧勋必无容舍外内清净莫不祗肃至於军国几务独决怀抱规模宏远有人君大略。 废帝为皇太子时年六岁性敏慧初学反语於迹字下注云:自反时侍者未达其故太子曰:迹字足傍亦为迹,岂非自反耶尝宴北宫独令河间王勿入左右问其故太子曰:世宗遇贼处河间王复何宜在此。 孝昭帝自居台留心政术娴明簿领吏所不逮及正位宸居弥所克励轻徭薄赋勤恤人隐内无私宠外收人物虽后父位尊亦待遇无别日昃临朝务知人之善恶。 ○闰位部 聪察 夫表微之监礼经实著於嘉猷辨惑之辞先圣尝形於善苟甄明之或爽将邪正以罔分是以南面之君乡明而治必资睿哲以懋丕图历数或屯馀闰斯作逖观敏识咸契言机知臣者有则哲之明レ伏者无非辜之举虽讴谣狱讼顾宝命之未融而博达聪明谅简书而可挹。 蜀先主定益州以李恢为功曹书佐主簿後为己虏所诬引恢谋反有司执送先主明其不然更恢为别驾从事。 吴大帝年少时兄策使吕范典主财计帝时私从有求范必关白不敢专许当时以此见望大帝守阳羡长有所私用策或料覆功曹周谷辄为传著簿书使无谴问大帝临时悦之及後统事以范忠诚厚见信任以谷能欺更簿书不用也。後范为扬州牧性好威仪时人有白范与贺齐奢丽夸绮服饣希僭拟王者大帝曰:昔管仲逾礼桓公优而容之无损於霸今子衡公苗(子衡吕范字公苗贺齐字)身无夷之失但其器械精好舟车严整耳此足作军容何损於治哉!告者乃不敢复言。 废帝出西苑方食生梅使黄门至中藏取蜜渍梅蜜中有鼠矢召问藏吏藏吏叩头帝问吏曰:黄门从汝求蜜耶吏曰:向求实不敢与黄门不服侍中刁玄张启黄门藏吏辞语不同请付狱推尽帝曰:此易知耳令破鼠矢矢里燥帝大笑谓玄曰:若矢先在蜜中中外当俱湿今外湿里燥,必是黄门所为黄门首服左右莫不惊悚(一云:废帝使黄门以银碗并盖就中藏吏取交州所献蔗饣易黄门先恨藏吏以鼠矢投饣易中启言藏吏不谨帝呼吏持饣易器入问曰:此器既盖之。且有掩覆无缘有此黄门将有恨於汝邪吏叩头曰:尝从某求宫中莞席宫席有数不敢与亮曰:,必是此也。复问黄门具首伏即於目前加秃鞭斥付外署)。 宋文帝时孟ダ为会稽太守谢灵运以侍中退居郡中颇轻ダ所为遂构雠隙ダ因灵运横恣百姓惊扰乃表其异志发兵自防露板上言灵运驰至京都诣阙上表帝知其见诬不罪也。不欲使东归以为临川内史加秩中二千石。 孝武帝时王玄谟为雍州刺史民间讹言玄谟欲反时柳元景当权元景弟僧景为新城太守以元景之势制令南阳顺阳上庸新城诸郡并发兵讨玄谟玄谟令内外晏然以解众惑驰启帝具陈本末帝知其虚驰遣主书吴喜公抚慰之。 南齐太祖初为齐公时四贵辅政员外郎卞彬谓太祖曰:外间有童谣云:可怜可念尸著服孝子不在日代哭列管鸣死灭族尸著服褚字边衣也。孝除子以日代者谓褚渊也。列管箫也。彬退太祖笑曰:彬自作此。 武帝永明元年谢超宗既赐死明年超宗门生王永先。又告超宗子才卿死罪二十馀条世祖疑其虚妄以才卿付廷尉辨之不实见原永先於狱尽之。 梁高祖时刘之亨为湘东王行台丞常督众大致克复军士有功皆录唯之亨为兰钦所讼执政因而已之故封赏不行但复本位而已久之帝读陈汤传恨其立功绝域而为文吏所抵宦者强僧裔曰:外闻论者窃谓刘之亨似之帝感悟乃封为临江子固辞不拜。 北齐神武为东魏大将军时李密为襄州刺史侯景外叛诱密执之授以官爵景败归朝帝以密从景非本心不之罪也。 文襄帝为东魏大将军时宋游道为高隆之等所诬是时朝士皆忿谓游道不济而帝闻其与隆之相抗之言谓杨遵彦曰:此真是鲠直大刚恶人遵彦曰:譬之畜狗本取其吠今以数吠杀之恐将来无复吠狗诏付廷尉游道坐除名帝使元景康谓曰:卿蚤逐我向并州不尔他经略杀卿游道从至晋阳以为大行台吏部。 梁太祖开平中晋州汾西县百姓蔡奉言论本州游奕将李建不法一十二事帝览奏曰:李建职司防察事极重难。若犭旬爱憎便罹刑网则何以委用边吏因命奉言移贯内地。 ○闰位部 器度 夫所享厚者其量必大所图广者其志必远况据偏方而鼎峙承间邑而鼎分建元改号开国承家故有英异之姿发於经纶之际宏远之度存於听断之间不为疑骇而变常不为喜怒而改色使仇敌不能以计挠臣下不得以智厌服贤豪容畜民众所以能成其基业者其繇是矣。 蜀先主微时舍篱上有桑树生高五丈馀遥望见童童如小车盖先主与宗中诸小儿於树下戏言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先主不甚乐读书喜狗马音乐喜怒不形於色好交结豪侠年少争附之既为益州牧时马超来降先主待之厚超尝呼先主字关侯怒请杀之先主曰:人穷来归我卿等怒以呼我字故而杀之何以示於天下也。张飞曰:如是当示之以礼明日大会请超入关张并杖刀立超顾坐席不见关张见其立也。乃大惊遂止不复呼字明日叹曰:我今乃知其所以败为呼人主字几为关张二将所杀自後乃尊事先主。 吴大帝性度弘朗仁而多断好侠养士始有知名侔於父兄矣。 南齐太祖少沉深有大量宽严清俭喜怒无色从谏察谋以威严得重(一云:少有大量喜怒不深沉静默尝有四海之心)。 梁简文帝器宇宽弘未尝见喜愠色。 陈高祖少ㄈ傥有大志不治生产既长读书多武艺明达果断为当时所推服。 宣帝少器度弘厚有人君之量。 北齐神武深沉有大度轻财重士为豪侠所宗。 文宣帝不好戏弄深沉有大度神武尝试观诸子意识各使治乱丝帝独抽刀斩之曰:乱者须斩神武是之。又各配兵四出而使甲妓伪攻之文襄等怖挠帝乃勒众与彭乐敌乐免胄言情犹擒之以献幼时师事范阳卢景裕默识过人景裕不能测也。神武为东魏相国既薨犹秘凶事众情疑骇帝虽内婴巨痛外。若平常人情颇安及文襄遇害事出仓卒内外震骇帝神色不变指麾部分自。若脔斩群贼而漆其头徐宣言曰:奴反大将军被伤无大苦也。当时内外莫不惊异焉乃赴晋阳亲总庶政务从宽厚有不便者咸蠲损焉。 孝昭帝聪敏有识度深沉能断不可窥测。 梁太祖多大略恢弘远度合於霸王之道。 ○闰位部 才艺 夫以宣尼将圣之资不忘於鄙事姬旦事神之旨自谓於多才挹遗籍之芳风亦先民之懿范矧或弥纶百揆总制万机而能发清衷旁精曲艺虽人君之度岂独在兹然天纵之能盖其馀力传诸汗简有助徽音。 宋高祖初不能书刘穆之谓曰:但纵笔为大字一字径尺无嫌大既足有所包。且其名亦美高祖从之所书一纸不过六七字。 文帝善隶书。 孝武帝雄决爱武长於骑射。 後废帝凡诸鄙事过目即能钅金银裁衣作帽莫不精绝未尝吹篪执管便韵。 南齐太祖工草隶书奕棋第二品。 郁林王好隶书武帝特所锺爱敕皇孙手书不得妄出以贵之。 梁高祖有文武才六艺备娴棋登逸品阴阳纬候卜筮占决并悉称善。又撰金策三十卷草隶尺牍骑射弓马莫不奇妙。 元帝於技术无所不该尝不得南信筮之遇剥之艮曰:南信已至今当遣左右李心往看果如所说宾客咸惊其妙凡所占决皆然。 後梁後主善弓马遣人伏地著帖琮驰马射之十发十中持帖者亦不惧。 陈高祖涉猎史籍好读兵书明纬候孤虚遁甲之术多武艺明达果断为当时所推服。 宣帝有勇力善骑射。 东魏孝静帝能挟石狮子以逾墙射无不中。 ●卷一百九十一 ○闰位部 法制 夫有国家者曷尝不制事典立轨度因时变而建民极者哉!嬴秦之世多所改作洎南北迭王以讫于梁亦复损益前训有所更创斟酌物宜於焉垂法盖以申画一之文著惟行之令一统类而严纪律也。史氏所记咸得而徵焉。 秦始皇帝二十六年制曰:朕闻太古有号毋谥中古有号死而以行为谥如此则子议父臣议君也。甚无谓朕弗取焉自今已来除谥法朕为始皇帝後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千万世传之无穷分天下以为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监更名民曰:黔首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 三十一年十二月更名腊曰:嘉平(太原真人茅盈内纪曰:始皇三十一年九月庚子盈曾祖父华山之中乘驾龙白日升天先是其邑谣歌曰:神仙得者茅初成驾龙上升入太清时下玄洲戏赤城继世而往在我盈帝。若学之腊嘉平始皇闻谣歌而问其故父老具对此仙人之谣歌劝帝求长生之术,於是始皇欣然乃有寻仙之志因改腊曰:嘉平)。 吴大帝时令诸居任遭三年之丧皆须交代乃去然多犯者嘉禾六年使群臣议立制胡综以为宜定大辟之科。又使代未至不得告告者抵罪顾雍等同综议从之其後吴令孟仁闻丧辄去陆逊陈其素行减死一等自此遂绝。 宋高祖永初元年七月壬子诏曰:反叛氵盗三犯补冶士本谓事三犯终无悛革主者顷多并数众事合而为三甚违立制之旨宜更申明。 八月诏曰:诸处冬使或遣,或不事役宜省今可悉停唯元正大庆不得废耳郡县遣冬使诣州及都督府者亦宜同停。 闰八月诏曰:主者处按虽多所谘详。若众官命议宜令明审自顷或总称参详於文漫略自今有厝意者皆当指名其人所见不同依旧继启。 二年三月制限荆州府置将不得过二千人吏不得过一万人州置将不得过五百人吏不得过五千人兵士不在此限。 孝武帝即位初置殿门及上ト门。 孝建元年江夏王义恭与骠骑大将军竟陵王诞奏曰:臣闻佾悬有数等级异仪笏有制卑高殊序斯盖上哲之洪模范世之明训而时至弥流物无不敝僭侈繇俗轨度非古晋代东徙旧法沦落侯牧典章稍与事旷名实一差难以卒变章服崇滥多历年所今枢机更造皇风载新耗弊未充百用思约宜备品式之律以定损益之条臣等地居枝昵位参台辅遵正之首请以爵先致贬之端宜从戚始辄因暇日共参愚怀应加省易谨陈九事虽惧匪衷庶竭微款伏愿陛下听览之馀薄垂照纳则上下相安表里和穆矣。诏付外详有司奏曰:车服以庸虞书茂典名器慎假春秋明诫是以上方所制汉有严律诸侯窃服虽亲必罪降於顷世下僭滋极器服装饣希乐舞音容通於王公达於众庶上下无辨民志靡一义恭所陈实允礼度九条之格犹有未尽谨共附益凡二十四条听事不得南向坐施帐并藩国官正冬不得跣登国殿及夹侍国师传令及油戟公主王妃传令不得朱服不得重冈鄣扇不得雉尾剑不得鹿卢形槊毛不得孔雀白氅夹毂队不得绛袄平乘诞马不得过二匹胡伎不得采衣舞伎正冬著衣不得装面冬会不得铎舞丕半舞长乔透狭舒剑博山缘大ㄅ升五按自非正冬会奏舞曲不得舞诸妃主不得著绲带信幡非台省官悉用绛郡县内史相及封内官长於其封君既非在三罢官则不复追敬不合称臣宜从下官而已诸镇常行车前後不得过六队白直夹毂不在其限刀不得过银铜为饣希诸王女封县主诸王子孙袭封之王妃及封侯者夫人行并不得卤簿诸王子继体为王者婚丧吉凶悉依诸国公侯之礼不得同皇弟皇子车非轺车不得油幢平乘舫皆下两头作露平形不得拟象龙舟悉不得朱油帐钅不得作五花及监┺形诏可。 二年制中丞与尚书令分道虽丞郎下朝相值亦得断之馀内外众官皆授停驻。 大明元年三月制大臣加班剑者不得入宫城门。 二年十二月诸王及妃主庶姓位从公者丧事听设凶门馀悉。 六年九月制沙门致敬人主。 七年四月诏曰:自非临军战阵一不得专杀其罪甚重辟者皆如旧先上须报有司严加听察犯者以杀人罪论。 五月诏曰:自今刺史守宰动民兴军皆须手诏施行唯边隅外警及奸[C260]内发变起仓卒者不从此例。 长沙王道怜孙祗大明中为中书郎太宰江夏王义恭领中书监服亲不得相临表求解职世祖诏曰:昔二王两谢俱至崇礼自今三台五省悉同此例。 沈统大明中为著作佐郎先是五省官所给僮不得杂役太祖世坐以免官者前後数百人统役轻过差有司奏免世祖诏曰:自顷僮多不祗给主可量听行杖得行杖自此始也。 明帝泰始元年诏诸将吏二千石以下遭三年丧听居终宁庶人复除徭役。 三年制太子乘象辂。 六年制太子元正朝贺服衮冕九章衣。 南齐武帝永明七年十月诏曰:三季浇浮旧章陵替吉凶奢靡动违矩则或裂锦绣以竞车服之饣希涂金镂石以穷茔域之丽至班白不婚露棺累叶苟相夸罔顾大典可明为条制严勒所在悉使画一如复违犯依事纟斗奏(永明中世祖以婚礼奢僭敕诸王纳妃上御史六宫依礼正枣栗脯加以香泽花粉其馀衣物皆停唯公主降嫔则止遗舅姑而已)。 明帝建武元年十一月革永明之制依晋宋旧典太子以师礼敬少傅。 梁武帝天监三年都令使王谨之列自江左以来郊庙祭祀帝已入斋百姓尚哭以为乖礼何佟之等奏按礼国门在皋门外今之篱门是也。今古殊制。若禁凶服不得入篱门为太远宜以六门为断诏曰:六门之内士庶甚多四时蒸尝俱断其哭。若有死者棺器须来既许其大而不许其细也。致齐日去庙二百步断哭。 北齐文宣帝受禅诏曰:顷者风俗流宕浮竞日滋家有吉凶务求殊异婚姻葬丧之费车服饮食之华动竭岁资以营日富。又奴仆带金银婢妾衣罗绮始以创出为奇後以过前为丽上下贵贱无复等差今运属惟新思蠲往弊反朴还淳纳民轨物可量事具立条式使俭而获中。 梁太祖开平元年四月诏在京百司及诸军州县印一例铸换其篆文则各如旧。 八月诏曰:朝廷之仪封册为重用报勋烈以降隆荣固合亲临式光典礼彝章久缺自我复行今後每封册大臣宜令有司备临轩之礼称朕意焉。 九月敕以近年文武官诸道奉使皆於所在分外停住逾年涉岁未闻归阙非唯劳费州郡抑。且侮慢国经臣节既亏宪章安在自今後两浙福建广州南安邕容等道使到发许任一月湖南洪鄂黔桂许任二十日荆襄同雍镇定青沧许任十日其馀侧近不过三五日凡来往道路据远近里数日行两驿如遇疾患及江河阻隔委所在长吏具事由奏闻如或有违当行朝典命御史点检纠察以儆慢官。 二年七月帝曰:车服以庸古之制也。贵贱无别罪莫大焉应内外将相许以银饣希鞍勒其刺史都将内诸司使以降祗许用铜冀定尊卑永为条制仍令执法官纠察之。 八月两浙钱Α奏请重铸换诸州新印。 三年七月敕大内皇墙使诸门素来未得严谨将令整肃须示条章宜令控鹤指挥应於诸门各添差控鹤官两人守帖把门其诸司使并诸司诸色人并勒於左右银台门外下马不得将领行官一人辄入门里其逐日诸道奉进客省使於千秋门外排当讠亢勒控鹤官舁抬至内门前准例令黄门殿直以下舁进辄不得令诸色一人到千秋门内其章善门仍令长官关锁不用逐日开闭是日。又敕皇墙大内本尚深严宫禁诸门岂宜轻易未当条制交下因循苟出入之无常。且公私之不便须加钤辖用戒门闾宜令宣徽院使等切准此处分。 八月敕建国之初用兵之罢诸道章表皆系军机不欲滞留用防缓急其诸道所有军事申奏宜令至右银台门委客省画时引进诸道公事即依前四方馆准例收接。 十月敕司门过所先是司门郎中员外郎出给今以寇盗未平恐漏奸诈令宰臣赵光逢专判凡诸给过所先具状经中书点检判下即本判郎官据状出给四年正月敕公事难於稽会居处悉皆遥远其逐日当直中书舍人及吏部司封知印郎官少府监及篆印文兼书写告身人吏等并宜轮次於中书侧近宿止四月帝过朝邑见镇将位在县令上问左右或对曰:宿官秩高帝曰:令长字人也。镇使捕盗耳。且镇将多是邑民柰何得居民父母上是无礼也。至是敕天下镇使官秩无高卑位在邑令下。 九月敕魏博管内刺史比来州务并委督邮遂使曹官擅其威权州牧同於闲冗俾循通制宜塞异端并宜依河南诸州例刺史得以专达(议者曰:唐朝宪宗时乌重裔为沧州节度使尝称河六十年能抗拒朝命者以夺刺史格与县令职而自作威福。且。若二千石各得其柄。又有镇兵虽安史奸,岂能据一墉而叛哉!遂奏以所管德棣景三州各还刺史职分州兵卒隶收管是後虽幽镇魏三州以河北旧风自相更袭在沧州一道独禀命受代自重裔制置使然也。则梁氏之更张正合其事矣。)。 十一月乙巳诏曰:关防者所以讥异服察异言也。况天下未息兵民多奸改形易衣觇我戎事比者有谍皆以诈败而未尝罪所过地叛将逃卒窃其妻孥而影附使者亦未尝诘其所经今海内未同而缓法弛禁非所以息奸诈止奔已也。应在京诸司不得擅给公验如有出外须执凭繇者其司门过所先须经中书门下点检宜委宰臣赵光逢专判出给俾繇显重冀绝奸源仍下两京河阳及六军诸卫御史台各加钤辖公私行李复不得带挟家口向西其襄邓延等道并同处分。 五年二月诏左右金吾大将。 军待制官各奏事乾化元年五月诏左右银台门朝参诸司使库使已下不得带从人出入亲王许一二人执条版手简馀悉止门外阑入者抵律阍守不禁与所犯同先时门通内无门籍。且多勋戚车骑众者尤不敢呵察至是有一客星凌犯上言者遂令止格。 末帝龙德元年春正月癸巳诏诸道入奏判官宜令御史台点检各从正衙退後便於中书门下公参辞谢如有违越具名衔闻奏应面赐章服仍令各门使取本官状申中书门下受敕後方可给入新衔。 ○闰位部 政令 汉高帝伐秦继周以火承木说者谓秦为闰位而蜀吴宋齐暨乎!朱梁厥义均矣。其立政其施令出於君而被於民者或一时之宜或为子孙之法载於方策亦有可观然而史迁纪秦陈寿志吴蜀其事多略宋齐而下乃章章焉古人有言非知之艰行之惟艰。若郁林东昏之时虽有政令顾其治何如哉!。 秦始皇十六年九月初令男子书年。 三十三年初县禁不得祠。 蜀後主建兴二年春闭关息民。 吴大帝黄武五年春令曰:军兴日久民离农畔父子夫妇不能相┰孤甚悯之今北虏缩窜方外无事其下州郡有以宽息。 嘉禾三年正月诏兵久不辍民困於役岁,或不登其宽诸逋勿复督课。 太元元年十二月诏省徭役减征赋除民所患苦宋高祖永初元年六月即位诏曰:夫铭功纪劳有国之要典慎终追旧在心之所隆自大业创基十有七载世路戎车岁动自东徂西靡有宁日实赖将帅竭心文武尽效宁内拓外迄用有成威灵远著寇逆消荡遂当揖让之礼猥享天人之祚念功检劳无忘鉴寐凡厥诚勤宜同国庆其酬赏复除之科以时论举战亡之身厚加赙赠。 七月丁亥诏原放劫贼馀口没在台府者诸徙家并听还本土。又运船不复下诸郡输出悉委都水别量台府所须皆别遣主帅与民和市即时裨直不复更责租民求办。又停废虏车牛不得以官威假借。又以市税繁苦优量减降从征关雒殒身战场幽没不反者赡赐其家。 二年正月丙寅诏断金银涂己卯禁丧事用铜钉。 四月己卯朔诏曰:氵祠惑民费财前典所绝可并下在所除诸房庙其先贤及以勋德立祠不此例。 文帝元嘉四年三月壬寅禁断夏至日五丝命缕之属富阳令诸葛阐之之议也。 八年三月戊申诏曰:顷军役殷兴国用增广资储不给百度尚繁宜存简约以应事实内外可通共详思务令节俭。 十七年十一月诏曰:州郡估税所在市调多有烦刻山泽之利犹或禁断役召之品遂及稚弱诸如此比伤治害民自今咸依法令务尽优免如有不便即依事别言不得苟趣一时以乖隐┰之旨主者明加宣下称朕意焉。 孝武帝以元嘉三十年四月即位七月辛酉诏曰:百姓劳弊徭赋尚繁言念守文宜崇约损凡用非军国宜悉停功可省细作并尚方雕文靡巧金银涂饣希事不关实严为之禁供御服膳减除游侈水陆捕采各顺时月官私交市务令优众其江海田池公家规固者详所开弛贵戚竞利悉皆禁绝。 孝建元年正月戊申诏曰:首食尚农经邦本务贡士察行宁朝常道内难甫康正训未洽衣食有仍耗之弊选造无观国之美昔卫文勤民高宗恭默卒能收贤穴大殷季年朕每侧席疚怀无忘鉴寐凡诸守莅亲民之官可详申旧条勤尽地利力田善畜者所在具以名闻褒甄之科精为其格四方孝秀非才勿举献允值即就铨擢。若止无可采犹赐除署。若有不堪酬奉虚窃荣荐遣还田里加以禁锢尚书百官之元本庶绩之枢机丞郎列曹局司有在自顷事无巨细悉归令仆非所谓众材成构群能济业者也。可更明体制咸责厥成纠勤惰严施赏罚。 大明二年闰十二月庚子诏曰:夫山处居不以鱼鳖为礼顷岁多虞军调繁切违方设赋本济一时而主者玩习遂为常典屯瑶琨任土作贡积羽群轻终致深弊永言弘革无替朕心凡寰卫贡职山渊采捕皆当详辨产殖考顺岁时勿使牵课虚悬暌忤气序庶简约之风有孚於品性惠敏之训无漏於幽仄。 七年五月丙子诏曰:自今刺史守宰动民兴军皆须手诏施行唯边隅外警及奸[C260]内发变起仓卒者不从此例。 七月丙申诏曰:江海田池与民共利历岁未久浸以弛替名山大川往往占锢有司严加检纠重明旧制。 八年正月甲戌诏曰:东境去岁不稔宜广商货远近贩鬻米者可停道中杂税其以仗自防悉勿禁前废帝以大明八年闰五月即位六月辛未诏曰:朕以眇身夙绍洪业敬御天威钦对灵命仰遵凝绪日鉴前图实可以拱默守成贻风长世而宝位告始万改属惟德弗明昧於大道思宣睿范弘兹简恤可具询执事详访民隐凡典令密文繁而伤治关市僦税事施一时而奸吏舞文妄兴威福加以气纬殊方偏颇滋甚宜其宽徭轻宪以救民切御府诸署事不须广雕文篆刻无施於今悉宜并省以酬民愿蕃王贸货一皆禁断外便具条以闻。 明帝泰始三年八月丁酉诏曰:古者衡虞置制彖夭不收川泽产育登器充御所以繁阜民财养遂生德顷商贩逐末竞早争新折未实之果收豪家之利笼非膳之翼为戏童之资岂所以还风尚本损华务实宜修道布仁以革斯蠹自今鳞介羽毛肴核众品非时月可采器味所须可一皆禁断严为科制。 六年十二月癸巳以边难未息制父母舀异域悉使婚宦。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四月诏曰:自庐井毁制农桑易业盐铁妨民货鬻伤治历代成俗流蠹岁滋思拯遗弊革末反本使公不专利氓无失业二宫诸王悉不得营立屯邸封略山湖太官池宜停税入。 五月辛未诏曰:设募取将悬赏购士盖出权宜非曰:常制顷世道艰险浸以成俗。且长逋逸开罪山湖是为黥刑不辱亡窜无咎自今以後可断众募。 武帝永明七年二月诏曰:春颁秋敛万邦所以惟怀柔远能迩兆民所以允殖郑浑宰邑因姓立名王剖符户口殷盛今产子不育虽炳常禁比闻所在犹或有之诚复礼以贫杀抑亦情繇俗澹宜节以严威敦以惠泽主者寻旧制详蠲冤之宜务存优厚。 二年四月诏曰:婚礼下达人伦攸治周官有媒氏之职国风兴及时之咏四爵内陈义不期侈三鼎外列事岂存奢晚俗浮丽历兹永久每思惩革而民未知禁乃闻同牢之费华泰尤甚膳羞方丈有过王侯富者扇其骄风贫者耻躬不逮,或以供帐未具动致推迁年不再来盛时忽往宜为节文颁之士庶并可拟则公朝方累供设合卺之礼无亏宁俭之仪斯在如故有违绳之以法。 武帝永明七年诏曰:春颁秋剑万邦所以惟怀柔远能迩兆民所以允殖郑学宰邑因姓立名王部符户口殷盛今产子不育虽炳尝禁比闻所在犹或有之诚复礼以贫杀抑亦情繇俗澹宜节以岩威敦以惠泽主者寻旧制详蠲┰之宜务存优┰。 永明中敕亲近不得辄有申荐人士免官寒人鞭一百。 郁林王隆昌元年正月辛亥诏询访狱市博听谣俗伤风损化各以条闻主者详为条格。 海陵王即位诏曰:周设媒官趣及时之制汉务轻徭在休息之典所以布德弘教宽俗阜民朕君制八志敷九惠而习俗之风为弊未改静言多愠无忘婚嫁宜严更申明必使禽币以时В梅息怨正厨诸役旧出州郡徵吏民以应其数公获二旬私累数朔。又广陵年常参出千人以助淮戍劳扰为烦抑亦苞苴是育今并可长停别量所出诸使材长路都防城直县为剧尤深亦宜禁断。 延兴元年八月乙卯申明织成金薄采花锦绣履之禁。 明帝建武元年诏曰:守职之吏多违旧典存私害公实兴民蠹今商旅税石头後渚及夫卤借倩一皆停息所在凡厥公宜可即符断主曹详为其制宪司明加听察。 十月诏曰:自今雕文篆刻岁时光新可悉停省。 十一月诏曰:邑宰禄薄俸微不足代耕虽任土常贡亦为劳费自今悉断。 东昏侯初即位诏辨括选序访搜贫屈。 永元元年诏研策秀孝考课百司。 梁高祖初为南齐大司马录尚书事下令曰:永元之季乾维落纽政实多门有殊卫文之世权移下事等曹公之时遂使阉尹有翁媪之称高安有法尧之旨鬻狱贩官锢山护泽开塞之机养成小鬼直道正义拥抑弥年怀怨抱理莫知谁诉奸吏因之笔削自巳岂直贾生流涕许伯哭泣而已哉!今理运惟新政刑得所矫革流弊实在兹日可通检尚书众曹东昏时诸诤讼失理及主者淹停不时施行者精加讯辨依事议奏。 天监元年诏曰:成务弘风肃厉内外实繇设官分职互相惩纠而顷者拘常准以见失方奏多容违惰莫肯执咎宪纲日弛渐以为俗令端右可以风闻奏依元熙旧制。 四年正月丙午省凤皇衔书伎。 六年正月己卯诏曰:夫有天下者义非为己凶荒疾厉兵革水火有一於斯责归元首今祝史请不善以朕身当之永使灾害不及万姓俾兹下民长蒙宁息不得为朕祈福以增其过时班远迩咸令遵奉。 九年五月己亥诏曰:朕远听思治无忘日昃而百司群务其途不一随时用各有攸宜。若非总会众言无以备兹亲览自今台阁省府州县镇戍应有职僚之所时共集议各陈损益具以奏闻。 十五年正月己巳诏曰:观时设教王政所先兼而利之实惟务本移风致治咸繇此作顷因革之令随事必下而张弛之要未臻厥宜民瘼犹繁廉平尚寡所以伫旒纟广而载怀朝玉帛而兴叹可申下四方政有不便於民者所在具条以闻守宰。若清洁可称或侵渔为蠹分别奏上将行黜陟长吏劝课躬履是防勿有不修致妨农事关市之赋或有未允外时曳量优减旧格。 十七年正月丁巳朔诏曰:夫乐所自生含识之常性厚下安宅驭世之通规矜恤庶民无忘待旦亟弘生聚之略每布宽恤之恩而编户未滋迁徙尚有轻去故乡岂其本志资业殆阙自返莫繇巢南之心亦何能弭今开元发岁品物惟新思俾黔黎各安旧所使居无旷土邑靡游民鸡犬相闻桑柘交畛凡天下之民有流移他境在天监十七年正月一日以前可开恩半岁悉听还本蠲课三年其流过远者量加程日。若有不乐还者即使著籍为民准旧课输。若流移之後本乡无复居宅者村司三老及於亲属即为诣县占请村内官地官宅令相容受使恋本者还有所凡坐市埭诸职割盗褰减应被籍者其田宅车牛是民生之具不得悉以没入皆优量分留使得自止其商贾富室不得顿相兼并遁叛之身罪无轻重并许首出还复民伍。若有拘限自还本役为之条格咸使知闻。 普通三年五月诏四方民所疾苦咸即以闻。 大同五年三月己未诏曰:朕四聪既阙五职多蔽或可外牒或致纰缪凡有政事不便于民者州皆时言勿得欺隐使有怨讼当境任失而今而後以为永准。 六年八月辛未诏曰:经国有体必询诸朝所以尚书置令仆丞郎旦旦上朝以议时事前共筹怀然後奏闻顷者不尔每有疑事倚求决古人有云:主非尧舜何得发言便是故放勋之圣犹咨四岳重华之亦待多士岂朕寡薄所能独断自今尚书中有疑事前于朝堂参议然後启闻不得习常其军机要切前须诏审自依旧典。 七年十二月壬寅诏曰:古人云:一物失所如纳诸隍未是切言也。朕寒心消志为日久矣。每当食投箸方眠撤枕独坐怀忧愤慨申旦非为一人万姓故耳州牧多非良才守宰虎而傅翼杨阜以是忧愤贾谊所以流涕至於间谋求取万端或供厨帐或供厩库或遣使命或待宾客皆无自费取给於民。又复多遣游军称为防遏奸盗不止暴掠繁多或求供设或责脚步。又行劫纵更相枉逼良人命尽富室财殚此为怨酷非止一事亦频敕禁断犹自未已有司明加听采随事举奏。又复公私傅屯邸治爰至僧尼当其地界止应依限守视乃至广加封固越界分断水陆采捕及以樵苏遂致细民措手无所自今有越界禁断者禁断之身以军法从事。若是公家创内止不得辄自立屯与公竞作以收私利至百姓樵采以供烟断者悉不得禁及以采捕亦勿呵问。若不遵承皆以死罪结正。 十一年三月庚辰诏曰:皇王在昔泽风未远故端居玄扈拱默廊大道既沦浇波斯逝动竞日滋情伪弥作朕负君临百年将半宵漏未分躬劳政事白日西浮不遑饭退居犹被布素含咀匪过藜藿宁以万乘为贵四海为富惟欲亿兆康宁下民安虽复三思行事而百虑多失凡远近分置内外条流四方所立屯传邸治市埭桁度津税田园新旧守宰游军戍逻有不便民者尚书州郡各速条上当随言除省以舒民患。 太清元年八月乙丑王师北伐以南豫州刺史萧渊明为大都督诏曰:今汝南新复嵩颍载清瞻言遗黎有劳鉴寐宜覃宽惠与之更始缘边初附诸州部内百姓先有负罪流亡逃叛入北一皆旷荡不问往愆并不得挟以私雠而相报复。若有犯者三加裁问元帝承圣元年四月既平侯景下令曰:军容不入国国容不入军虽子产献捷戎服从事亚夫不拜义止将兵今匈鬼歼夷逆徒殄溃九有既截四海安汉官威仪方陈盛礼卫多君子寄是瞻式便可解严以时宣敕。 敬帝太平元年九月诏曰:饥寒流移勒归本土。 陈文帝天嘉元年诏曰:樽土鼓诚则难追画卵雕薪或可删革梁氏末世奢丽已甚刍豢厌於胥史歌锺列於管库土木被朱丹之采车马饣希金玉之珍逐欲浇流迁讹遂远朕自诸生颇为内足而家敦退素室靡浮华观览时俗尝所扼腕今妄假时乘临驭区极属当沦季思闻治道菲食卑宫自安俭陋俾兹薄俗获反淳风雕镂淫饣希非兵器及国容所须金银珠玉衣服杂玩悉皆禁断。 六年诏曰:梁室多故祸乱相寻兵甲纷纷十年不解不逞之徒虐流生气无赖之属暴及徂魂江左肇基王者攸宅金行水位之主木运火德之君时更四代岁逾二百。若有经纶王业缙绅民望忠臣孝子何世无之而零落山丘变移陵谷咸皆剪伐莫不侵残玉杯得於民间漆简传於世载无复五株之树罕见千年之表自天祚光启恭惟揖让爰暨朕躬聿修祖武虽复旌旗服色犹行杞宋之邦车驾巡游眇瞻河雒之路故乔山之祀藻弗亏骊山之坟松柏常守唯戚藩旧垄士子故茔掩堇未周樵牧犹众或亲属流隶负土无期子孙宜灭手植何寄汉高祖留连於无忌宋祖惆怅於子房丘墓生哀性灵共恻者也。朕所以兴言永日思慰幽泉继前王侯自古忠烈坟蒙被发绝後者可检行修治墓中树木勿得樵采庶幽显咸畅称朕意焉。 宣帝太建四年八月戊寅诏曰:国之大事受赈与戎师出以律禀策於庙所以安九有克成七德自顷扫涤群秽廓清诸夏乃貔貅之戮力亦帷帐之运筹虽左衽已戡干戈载戢呼韩来谒亭鄣无惊但不教民战是谓弃之仁必有勇无忘武备溪之传韬诀城之授神符文叔悬制戎规孟德颇言兵略朕既惭暗昧良皆披览兼昔经督戎备尝行陈齐以七步肃之三鼓自得胸襟指掌可述并令条制凡十三科宜即班宣以为永准(臣钦。若等按毛喜传喜宣帝初为黄门侍郎帝将议北伐敕喜撰军凡十三条诏颁行天下)。 十一年五月乙巳诏曰:昔轩辕命于风后力牧放勋咨尔稷契朱虎冕旒垂拱化致隆平爰逮汉列五曹周分六职设官理务各有攸司亦几刑措十世弥永并赖群才用康庶绩朕日昃劬劳思弘治要而机事尚拥政道未凝夕惕于怀罔知攸济方欲仗兹舟楫委成股肱徵名责实取宁多士自今应尚书曹府寺内省监司文案悉付局曳议分判其军国兴造徵发选序三狱等事先须详计然後启闻凡诸班次务令清约法守制较。若画一不得前後乖舛自相矛致有枉滞纡意亻舞文纠听所知靡有攸赦。 十二月己巳诏曰:昔尧舜在上茅屋土皆禹汤为君藜杖韦带至如甲帐珠珞华榱璧未能雍熙徒闻侈欲朕企仰前圣思求讼平政道多违浇风靡至今贵里豪家金铺玉舄贫居陋巷彘食牛衣称物平施何其辽远烽息役舆赋兼劳文吏奸贪妄动科格重以旗亭关市税敛繁多不广都内之钱非供水衡之费逼遏商贾营谋私蓄静怀众弊宜事改张弗弘王道安拯民蠹今可宣勒主衣尚方诸堂署等自非军国资须不得缮造众物後宫僚列。若有淳长掖廷启奏即皆量遣太子秘戏非会礼经乐府倡优不合雅正并可删改市估津税军令国章更须详定唯务平允别观离宫郊阙野外非常飨宴勿复修治并敕内外文武车马宅舍皆循俭约勿尚奢华违我严规抑有刑宪所繇具为条格标榜宣示喻朕心焉。 後主以太建十四年嗣位四月庚子诏曰:朕临御区宇抚育黔黎方欲康济浇薄蠲省繁费奢僭乖衷实宜防断纟圭缕金银薄及庶物化生土木人采花之属及布帛幅尺短狭轻疏者并伤财废业尤成蠹患。又僧尼道士挟邪左道不依经律民间沮祀ビ书诸珍怪事详为条制并皆禁绝。 癸卯。又诏曰:中岁克定淮泗爰涉青徐彼土酋豪并归款罄诚分遣亲戚以为质任今旧土沦舀复成异域南北阻远未得会同念其分乖殊有爱恋夷狄吾民斯事一也。何独讥禁使彼离析外不即简任子馆及东馆并带保任在外者并赐衣粮颁之酒食遂其乡路所之阻远便发遣船仗卫送必令安达。若已预仕官及别有事义不欲去者亦随其意。 东魏孝静天平元年十月自雒迁都于邺十二月诏曰:内外解严百司悉依旧章从容雅服不得以衫从事。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六月诏曰:自今以後诸有文启论事并陈要密有司悉为奏闻。 武成帝太宁元年诏曰:王者所用唯在赏罚赏贵理罚在得情然理容进退事涉疑似盟府司勋或有开塞之路三尺律令未穷画一之道思文王之官人念宣尼之止讼刑赏之宜思获其所自今诸应赏罚皆赏疑从重罚疑从轻。 後主天统四年十二月诏细作之务及所在百工悉罢之。 梁太祖开平元年六月癸亥诏以前朝官僚谴逐南荒积年未经昭雪其间有怀抱材器为时所嫉者深负冤抑仍令录其名姓尽复官资兼告谕诸道令津致赴阙如已亡殁并许归葬以明恩荡。 十二月棣州蒲台县百姓王知严妹以乱离并失怙恃因举哀追感自截两指以祭父母帝以遗不合毁伤言念村闾何知礼教自今後所在郡县如有截指割股不用奏闻(是年诸道多奏军人百姓割股青齐河朔尤多帝曰:此因心亦足为孝但苟免徭役自残肌肤欲以庇身何能疗疾并宜止绝)。 二年诏禁戢诸军节级兵士及供奉官受旨殿直以下各修礼敬。 三年正月幸西京敕近年以风俗未泰兵革。且繁正月燃灯废停已久今属创开鸿业初建雒都方在上春务达阳气宜以正月十四十五十六日夜开坊市门一任公私燃灯祈福。 八月敕所在长吏放杂差役两税外不得妄有科配自今後州县府镇凡使命经过。若不执敕文券并不得妄差人驴及取索一物已上。又今岁秋田皆期大稔仰所在切加条流本分纳税及加耗外勿令更有科索切戒所繇人更不得於乡村乞扰人。 九月制内外使臣复命未见便归私第者朝廷命使臣下奉行唯于辞见之仪合守敬恭之道近者凡差出使往复皆越常规或已辞而尚在本家或未见而先归私第但从已便莫禀王程在礼敬而殊乖置典章而私举宜令御史台别具条流事件具黜罚等奏闻。 是月河中奏准宣诏使有铜牌者所至即易骑以遣十一月甲午祀南郊戊戌制曰:夫严祀报本神明流泽覃休所以惠黎庶斯盖邦家不易之道皇王自昔之规敢ル大猷兹惟古义粤朕受命于今年何尝不寅畏晨兴焦劳夕惕师唐虞之典上则于乾功挹夏殷之源下涵于民极欲使万方有裕六气无愆然而志有所未孚理有所未达致奸宄作[C260]旱于为灾骄将守边拥牙旗而背义积阴驭气陵玉烛以干和载考休徵式昭至警朕是以仰高俯厚靡惜於责躬履薄临渊冀昭於玄览兢兢忄栗忄栗夙夜匪宁及夫动干戈而必契灵诛陈牺牲而克章善应苟非天垂丕神替殊休则安可致夷凶渠就不战之功变戾气作有年之庆况灵旗北指丧犬羊于乱辙之间飞骑西临下翟。若走丸之易息一隅之烟燧复千里之封疆而。又扫荡左冯讨除岘首故得外戎内夏益知天命之攸归喙息行共识皇基之永固仰怀昭应欲报无阶爰因南至之辰亲展圜丘之礼兹惟大庆必及下民乃弘涣汗之私以锡疲羸之幸所冀渐臻苏息亟致和平噫朕自临御以来岁时尚尔氛昏未殄讨伐犹频甲兵须议於饣鬼粮飞免频劳於编户事非获已虑。若纳隍宜所在长吏倍切抚绥明加勉谕每官中抽差徭役禁猾吏广敛贪求免至流散靡依凋弊不济宜令河南府开封府及诸道观察使切加钤辖刺史县令不得因缘赋敛分外扰人凡关庶狱每尚轻刑只候才罢用军必当便议优给德音节文内有未该者宜令所司类例条件闻奏。 四年五月甲辰诏曰:奇邪乱正假伪夺真既刑典之不容宜犯违而勿赦应东西两京及诸道州府制造假犀玉真珠腰带璧珥并诸色售用等一切禁断不得辄更造作如公私人家先已有者所在送纳长吏对面毁弃如行敕後有人故违必当极法仍委所在州府差人检察收捕明行处断。 六月己未朔诏军镇勿起土功。 九月戊寅颁夺马令先是王师击贼获马皆令上献至是时两京豪族至于贱隶必假犀玉之诈虽有严令亦不能禁止是乃止之盖欲邀其奋击之效也。 五年正月庚寅制曰:扈氏不恭固难去战鬼方未服尚或劳师其蚁聚馀妖狐鸣鬼类弃天常而拒命据地险以偷生言事讨除将期戡定问罪止诛于元恶挺灾可悯于遗黎每念伤痍良深愧叹应天兵所至之地宜令将帅节级严戒军伍不得焚烧庐舍开发丘垅毁废农桑驱掠士女使其背叛之俗知子吊伐之心。又制曰:戎机方切国用未殷养兵须藉於赋租免粟尚烦于力役所在长吏不得因缘徵发自务贪求苟有故违必行重典立法垂制详刑定科传之无穷守而勿失中书门下所奏新定格式律令已颁下中外各委所在长吏切务遵行尽革烦苛皆除枉滥用副哀矜之旨无违钦恤之言。 乾化二年正月宣上元夜任诸寺及坊市各点影灯金吾不用禁夜近年以来以都下聚兵太广未尝令坊市点灯故也。 ●卷一百九十二 ○闰位部 文学 夫文以成天下之化学以通圣人之业是故有国者知教所繇兴文足昭也。执之以为要道行之以为大政炳然焕乎!信可观矣。自三国既分六朝更王纯粹攸锺贤明间作乃有耽玩坟史奋扬藻翰或赋咏传于一时或著讠巽流于册府乃至博通异学深究玄理专精靡懈成乎!素业盖江左文物之盛繇乎!上之所好也。其或溺雕虫之巧昧经国之图屑屑然缘情是勤属词以亟君臣相尚浸以成风波流颓靡宕而忘返斯其弊也。东魏北齐颇有章句之学亦并纪焉。 吴大帝尝谓吕蒙及蒋钦曰:卿今并当涂掌事宜学问以自开益蒙曰:在军中常苦多务恐不容复读书帝曰: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但当令涉猎见往事耳卿言多务孰。若孤孤少时历诗书礼记《左传》国语惟不读易至统事以来省三史诸家兵书自以为大有所益如卿二人意性朗悟学必得之宁当不为乎!宜急读孙子《六韬》《左传》国语及三史孔子言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光武当兵马之务手不释卷孟德亦自谓老而好学不自勉勖邪。 景帝休年十三从中书郎谢慈郎中盛冲受学休锐意於典籍欲毕览百家之言。又好射雉春夏之间尝辰出夜还。 宋文帝好儒雅博涉经史善隶书。 孝武帝少机颖神明爽发读书七行俱下才藻甚美。 前废帝少好读书颇识古事自造世祖诔及杂篇往往有辞采。 明帝好读书爱文义在藩时撰江左以来文章志。又续卫所注《论语》一卷行於世帝宽仁待物才学之士多蒙引进曳侍文籍应对左右於华林园含芳堂讲《周易》尝自临听。又尝造皇业颂通国风辞天符颂明德颂帝图颂治兵大雅白篇大雅。 南齐太祖年十三受业於雷次宗治礼及左氏春秋其後关康之尤善左氏春秋帝为领军素好此学送春秋五经康之手自点定并得论礼记十馀条帝甚悦宝爱之在位所著文诏中书侍郎江淹撰次之。又诏东观学士撰史林三十篇魏文帝皇览之流也。 梁高祖文思钦明能事毕究少而笃学洞达儒玄虽万机多务犹卷不辍手燃烛侧光尝至戊夜造制旨孝经义《周易》讲疏及六十四卦二击文言序卦等义乐社义毛诗春秋问尚书大义中庸讲疏孔子正言《老子》讲疏凡二百馀卷并正先儒之迷开古圣之旨王侯朝臣皆奉表质疑帝皆为解释天监初敕何佟之贺严植之明山宾等覆述制旨并撰吉凶宾军嘉五礼凡一千馀卷帝称制断疑。又造通史躬制替序凡六百卷天性睿敏下笔成章千赋百诗直疏便就皆文质彬彬超迈古今诏诰铭诔箴颂笺奏爰初在田洎登宝历凡诸文集。又百二十卷六艺备娴。又撰金策三十卷草隶尺牍莫不奇妙。 刘孺为太子中书舍人常侍宴寿光殿诏群臣赋诗时孺与张率并醉未及赋帝取孺手板题戏之曰:张率东南美刘孺雒阳才揽笔便应就何事久迟回。 简文帝幼而敏睿识悟过人六岁便属文高祖惊其早就弗之信也。乃於御前面试辞采甚美高祖叹曰:此子吾家之东阿读书则十行俱下九流百氏经目必记章篇辞赋操笔立成博综群书善言玄理雅好题诗其序曰:余七岁有诗癖长而不倦然伤於轻艳当时号曰:宫体所著昭明太子传五卷诸王传三十卷礼大义二十卷《老子》义二十卷《庄子》义二十卷长春义记一百卷法宝连璧三百卷文集百卷并传於代太清中侯景谋反合州刺史鄱阳王范司州刺史羊鸦仁并累有启闻而中领军朱异阿谀承旨以景立孤寄命必应不尔朝廷不为之备及寇城门内外文武咸尤之太子制围城赋其末云:彼高冠及厚履并鼎食而乘肥升紫霄之丹地排玉殿之金替扉谋谟之启沃宣政刑之福威四郊以之多垒万邦以之未绥问豺狼其何者访虺蜴之为谁盖以指朱异异因惭愤发病卒先是文士王融谢沈约文章始用四声以为新变至是转拘声韵弥尚丽靡复逾於往时帝初为太子时与湘东王书论之曰:吾辈亦无所游赏止是披阅性既好文时复短咏虽是庸音不能阁笔有惭伎痒更同故态比见京师文体懦钝殊常竞学浮疏争为阐缓玄冬夜思所不得既殊比兴正背风骚。若夫六典三礼所施则有所未闻吟情咏性反拟内则之篇操笔写志更摹酒诰之作迟迟春日翻学归藏湛湛江水遂同大传吾既拙於文不敢轻有掎摭但以当世之作历万古之才人远则扬马曹王近则潘陆颜谢而观其遣辞用心了不相似。若以今文为是则昔人为非昔贤可称则今体宜弃俱为尽格则未之敢许。又时有效谢康乐裴鸿胪文者亦颇有惑焉何者谢客吐言天授出於自然时有不拘是其糟粕裴氏乃是良史之才了无篇什之美是谓学谢则不届其精华但得其冗长师裴则蔑绝其所长唯得其所短谢故巧不可阶裴亦质不宜慕故胸驰臆断之侣好名忘实之类方六驳於仁兽逞克於邯郸入鲍忘臭效尤致祸决羽谢生岂三千之可及伏膺裴氏惧两唐之不传故玉徽金铣反为拙目所嗤巴人下里更合郢中之听阳春高而不和妙声绝而不寻竟不精讨锱铢覆量文质有异巧心终愧妍手是以握瑜怀玉之士瞻郑邦而知退章甫翠履之人望阙乡而叹息诗既。若此笔。又如之徒以烟墨不言受其驱染纸札无情任其摇襞甚矣。哉!文之横流一至於此近如谢沈约之诗任陆亻垂之笔斯实文章之冠冕述作之楷模张士简之赋周斗逸之辨亦成佳手难可复遇文章未坠必有英绝领袖之者非弟而谁每欲论之无可与语吾之子建一共商扌辨兹清浊使如泾渭论兹月旦类彼汝南朱丹既定雌黄有别使夫怀鼠知恧滥竽自耻譬斯袁绍畏见子将同彼盗牛遥羞王烈相思不见我劳如何元帝聪悟俊朗天才英发年五岁高祖问汝读何书对云:能诵曲礼高祖曰:汝试言之即诵上篇左右莫不惊异帝好学博总群书下笔成章出言为论才辨敏速冠绝一时著述词章多行於世所著孝德传三十卷忠臣传三十卷丹阳尹传十卷注《汉书》一百一十五卷《周易》讲数十卷内典博要一百卷连山三十卷洞林三卷玉韬金楼子十卷《老子》讲疏四卷全德志怀旧志江州记贡职图古今同姓名录各一卷筮经十二卷式替三卷文集五十卷性爱书籍既患目多不自执卷置读书左右番次上直昼夜为常略无休已虽睡卷犹不释五人各伺一更常至达晓尝眠熟大鼾左右。又睡读失次第或偷卷度纸帝必惊觉更令追读加以夏楚虽戎略殷凑机务繁多军书羽檄文章诏诰点毫便就殆不游手尝曰:我韬於文士愧於武夫论者以为得言初刘孝绰为廷尉卿坐携妾入官府免官时帝出为荆州与孝绰《书》曰:君屏居多暇差得肆意典坟吟咏性情比复稀数古人不以委约而能不伎痒。且虞卿史迁繇斯而作想ゼ属之兴益当不少雒地纸贵京师彼此一时何其盛也。近在道务微得点翰虽纪行之作颇有怀旧之篇至此以来众诸屑役小生之诋恐取辱於庐江遮道之奸虑兴谋於从事方。且褰帷自厉坐幕不休笔墨之功曾何暇豫至于心乎!爱矣。未尝有歇思乐音清风靡竟譬夫梦想温玉饥得明珠虽愧卞隋犹为好事新有所制想能示之忽等清虑徒虚其情无繇赏悉遣此代怀数路计行迟还芳礼孝绰曰:伏承自辞皇邑爰至荆台未劳刺举。且ゼ高丽近虽预观尺锦而不睹全玉昔临淄词赋悉与杨未殚宝笥顾惭先哲渚宫旧俗朝衣多故李固之荐二贤(杨厚贺纯也。李固为荆州闻厚纯以病免归荐于天子有诏用)徐ギ之奏五郡(徐ギ为荆州奏五郡守有盛污者案罪)威怀之道兼而有之当欲使金石流耻用翰墨垂迹虽乖知二偶达圣心爰有退居素里却投穷类杨伦之不出譬张挚之杜门赵卿穷愁肆言得失汉臣郁志广叙盛衰彼此一时拟非其匹窃以文豹何辜以文为罪繇此而谈。又何容易故韬翰吮墨多历寒暑既阙子幼南山之歌。又微敬通渭水之赋无以自通献笑少酬褒诱。且才乖体物不拟作於玄根事殊宿诺宁贻惧於朱亥顾已反躬载怀累息但瞻言汉广邈。若天涯区区一心分宵九逝殿下降情白屋存问相寻食椹怀音矧伊人矣。 後梁宣帝幼而好学善属文笃好文义所著文集十五卷华严般。若法华金光明义疏三十六卷遂行於世。 明帝岿机辨有文学所著文集及孝经《周易》义记及大小乘幽微并行於世。 陈後主所制文笔卷轴甚多乃别写一本付姚察有疑悉令刊定後。又善作诗及隋兵渡江犹作诗不辍及朝隋文帝东巡登芒山侍饮赋诗。 东魏孝静帝好文每嘉辰宴会多命群臣赋诗从容沉雅有孝文风。 北齐废帝为太子时文宣召朝臣文学者及礼学官於宫宴会令以经义相质亲自临听太子手笔措问在坐莫不叹美。 孝昭帝所览文籍源其指归而不好文采笃志读《汉书》。 後主幼而念善及长颇学缀文置文林馆引诸文士焉。 ○闰位部 好文 夫率性异禀雅意好文服勤先圣之道润色偏方之业闻诸国史真可尚也。或加礼上庠广集儒雅或会文华观妙著声诗偃素风於人上流徽猷於域中与夫乐在畋游勤於宴喜量德比义我无惭焉。 吴後主建衡中薛莹领太子少傅後主追叹莹父综遗文。且命莹继作莹献四言诗三百馀言。 宋文帝好儒雅命丹阳尹何尚之立玄素学著作郎何承天立史学司徒参军谢元立文学各聚门徒多就业者江左风俗於斯为美後言政化称元嘉焉。 孝武孝建初檀超坐事徙梁州牧宣威府参军帝闻超有文章敕还直东宫除骠骑参军丘灵鞠为员外郎孝武殷贵妃亡灵鞠献挽歌诗三首云:横广皆ウ霜深高殿寒帝レ句嗟赏。 明僧僧绍之弟亦好学孝武见文吟诵其名时人以为荣。 明帝时丘巨源以文学为时所知使参诏诰引在左右。 南齐武帝时顾欢卒帝诏欢诸子撰欢文义三十卷梁高祖即位引後进文学之士刘苞及从兄孝绰从弟沆吴郡陆亻垂张率并以文藻见知多预宴坐虽仕进有前後其赏赐不殊帝雅好辞赋时献文於南阙者相望其藻丽可观或见赏擢。 袁峻天监初为鄱阳王恢都曹参军拟扬雄官箴奏之高祖嘉焉赐束帛除员外散骑侍郎直文德学士省奉敕与陆亻垂各制新阙铭。 张率为秘书丞天监四年三月禊饮光华殿其日河南国献舞马诏率赋之率时。又与到沆周兴嗣同奉诏为赋高祖以率及兴嗣为工。 周兴嗣善属文高祖革命奏休平赋其文甚美帝嘉之擢直文德寿光省是时帝以三桥旧宅为光宅寺敕兴嗣陆亻垂各制寺碑及成俱奏帝用兴嗣所制者兴嗣为文每奏帝辄称善。 到洽与从弟沆齐名洽为太子舍人高祖御幸华光殿诏洽及沆萧琛任侍宴赋二十韵诗洽辞为工赐绢二十疋高祖谓曰:诸到可谓才子对曰:臣尝窃议宋得其武梁得其文。 丘迟字希范高祖时待诏文德殿帝著连珠诏迟与群臣继作者数十人。 刘孝绰为水部郎中高祖雅好虫篆时因宴幸命沈约任等言志赋诗。 到沆为太子洗马时文德殿置学士省召高才硕学者待诏其中使校坟史诏沆通籍焉。 卢柔初为後魏贺扌友胜荆州大行台郎中胜败南奔于梁柔亦从之胜频表梁求归高祖览表嘉其辞彩既知柔所制因遣舍人劳问并遗缣锦。 元帝时何逊文章与刘孝绰并见重於世世谓之何刘帝著论论之云:诗多而能者沈约少而能者谢何逊。 陈後主时姚察为吏部尚书後主所制文笔卷轴甚多乃别写一本付察有疑悉令刊定察亦雅心奉上事在无隐後主尝从容谓朝士曰:姚察达学洽闻手笔典裁求之於古犹难辈匹在於今世足为师范。且访对不休听之使人忘倦察每制文笔敕便索本尝曰:我姚察文章非唯玩味无已故是哲匠。 北齐文宣帝天保八年三台成帝曰:台成须有赋杨先以告魏收收上皇居新殿台赋其文壮丽作者咸不逮焉。 後主颇好讽咏幼犀时曾读诗赋语人云:终有解作此理否及长亦少留意初因画屏风敕通直郎兰陵萧放及晋陵王孝武录古名贤烈士及近代轻<岂盍>诸诗以充图画帝弥重之後复进齐州录事参军萧悫赵州功曹参军颜之推同入撰犹依霸朝谓之馆客放及之推意欲更广其事。又祖辅政爱重之推。又邓长渐说後主属意斯文三年祖奏立文林馆,於是更召弘文学士谓之待诏文林馆焉(之推後为黄门侍郎与中书侍郎李德林同判文林馆事)。 ○闰位部 颂美 夫善则称君人臣之道也。颂以扬德有司之职也。自王泽下流诗人攸作莫不述宣盛烈褒赞耿光使休德清英久而弥劭繇是道也。秦氏以降迨于六朝,或以威武旁畅,或以游巡博览或景命之始集或嘉瑞之荐臻繇是群臣文士思扬懿范亦乃将顺德美追踪雅颂俾茂功徽烈清明不冫民淑声馀裕彬蔚可观斯亦风雅之亚也。是皆推爱君之分竭为臣之忠拳拳而不能自已者焉。 秦始皇二十八年东行郡县上邹峄山(邹鲁县山在其北)立石与鲁诸儒生议刻石颂秦德议封禅望祭山川之事乃遂泰山立石封祠祀(增天之高归功於天天高不可及於泰山上立封禅而祭之冀近神灵也。积土封谓负土於泰山上为坛而祭之)禅梁父(禅阐广土地也。古者圣王封泰山禅云:亭或梁父皆泰下除地为单祭於梁父後改单曰:禅)刻所立石其辞曰:皇帝临位作制明法臣下修饬二十六初并天下罔不宾服亲巡远方黎民登兹泰山周览东极从臣思迹本原事业祗诵功德治道运行诸产得宜皆有法式大义休明垂于後世顺承勿革皇帝躬圣既平天下不懈为治夙兴夜寐建设长吏专隆教诲训经宣达远近毕理咸承圣志贵贱分明男女礼顺慎遵职事昭隔内外(隔一作融)靡不清净施于後嗣化及无穷遵奉遗诏永承重戒,於是乃并渤海以东过黄垂穷成山登之罘立石颂秦德焉而去南登琅邪作琅邪台立石刻颂秦德明德意曰:维二十六年皇帝作始端平法度万物之纪以明人事合同父子圣智仁义显白道理东抚东土以省卒士事已大毕乃临于海皇帝之功勤劳本事上农除末黔首是富普天之下抟心揖志器械一量同书文字日月所照舟车所载皆终其命莫不得意应时动事是维皇帝匡饬异俗陵水经地忧恤黔首朝夕不懈除疑定法咸知所辟方伯分职诸治经易举错必当莫不如画皇帝之明临察四方尊卑贵贱不逾次行奸邪不容皆务贞良细大尽力莫敢怠荒远迩辟隐专务肃庄端直敦忠事业有常皇帝之德存定四极诛乱除害兴利致福节事以时诸产繁殖黔首安宁不用兵革六亲相保终无寇贼欣奉教尽知法式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功盖五帝泽及牛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维秦王兼有天下立名为皇帝乃抚东土至于琅邪列侯武城侯王离列侯通武侯王贲伦侯建城侯赵亥伦侯昌武侯成伦侯武信侯冯毋择丞相隗状丞相王绾卿李斯卿王戊五大夫杨つ从与议于海上曰:古之帝者地不过千里诸侯各守其封域或朝或否相侵暴乱残伐不止犹刻金石以自为纪古之五帝三王知教不同法度不明假威鬼神以欺远方实不称名故不久长其身未殁诸侯倍叛法令不行今皇帝并一海内以为郡县天下和平昭明宗庙体道行德尊号大成群臣相与诵皇帝功德刻于金石以为表经。 二十九年始皇东游登之罘刻石其辞曰:维二十九年时在中春阳和方起皇帝东游巡登之罘临照于海从臣嘉观原念休烈追诵本始大圣作治建定法度显著纲纪外教诸侯光施文惠明以义理六国回辟贪利无厌虐杀不已皇帝哀众遂发讨师奋扬武德义诛信行威单旁达莫不宾服烹灭强暴振救黔首周定四极普施明法经纬天下永为仪则大矣。哉!宇县之中承顺圣意群臣诵功请刻于石表垂于常式其东观曰:维二十九年皇帝春游览省远方逮于海隅遂登之罘宇宇宙县赤县昭临朝阳观望广丽从臣咸念原道至明圣法初兴清理疆内外诛暴强武威旁畅振动四极擒灭六王阐并天下害绝息永偃戎兵皇帝明德经理宇内视听不怠作立大义昭设备器咸有章旗职臣遵分各知所行事无嫌疑黔首改化远迩同度临古绝尤常职既定後嗣循业长承圣治群臣嘉德祗诵圣烈请刻之罘。 三十二年始皇之碣石刻碣石门其辞曰:遂兴师旅诛戮无道为逆灭息武殄暴逆文复无罪庶心咸服惠论功劳赏及牛马恩服土域皇帝奋威德并诸侯初一太平堕坏城郭决通川防夷去险阻地势既定黎庶无繇天下咸抚男乐其畴女修其业事各有序惠彼诸产久并来田莫不安所群臣诵烈请刻此石垂著仪矩。 三十四年始皇置酒咸阳宫仆射周青臣进颂曰:佗时秦地不过千里赖陛下神灵明圣定平海内放逐蛮夷日月所照莫不宾服以诸侯为郡县人人自安乐无战复一作优久一作分争之患传之万世自上古不及陛下威德始皇悦。 三十七年始皇上会稽立石刻颂秦德其文曰:皇帝休烈平一宇内德惠修长三十有七年亲巡天下周览远方遂登会稽宣省习俗黔首斋庄群臣诵功本原事迹追首高明秦圣临国详定刑名显陈旧章初平法式审别职任以立典常六王专倍贪戾忄敖猛率众自强暴虐恣行负力而骄数动甲兵阴通间使以合衡纵行为辟方内饰诈谋外来侵边遂起祸殃义威诛之殄熄暴悖乱贼灭亡圣德广密六合之中被泽无疆皇帝并宇兼听万事远近毕清运理群物考验事实各载其名贵贱并通善否陈前靡有隐情饣希省宣义(省一作非)有子而嫁倍死不贞防隔内外禁止氵男女洁诚夫为寄杀之罪男秉义程妻为逃嫁子不得母咸化廉清大治濯俗天下承风蒙被休经皆遵度轨和安敦勉莫不顺令黔首修洁人乐同则嘉保太平後敬奉法常治无极舆舟不倾从臣诵烈请刻此石光垂休铭。 吴大帝黄武八年夏黄龙见遂称尊号因瑞改元。又作黄龙牙在中军胡综作赋上焉。 宋文帝元嘉十八年八月庚午会稽山阴商世宝获白鸠眼足并赤扬州刺史始兴王以献太子率更令何承天上。表曰:谨考寻先典稽之前志王德所覃物以应显是以玄扈之凤昭帝轩之鸿烈丰阝宫之雀徵姬文之徽祚伏惟陛下重光嗣服永言祖武洽惠和於地给烛皇明於天区故能九服混心万邦含爱员神降祥方祗荐裕休徵杂沓景瑞毕臻去七月上旬时在昧旦黄辉洞照宇宙开朗徽风协律甘液洒津虽朱晃瑰玮於运衡荣光图灵於河纪蔑以尚兹臣不量卑懵窃慕击壤有作相杵成讴近。又预白鸠之观目玩奇伟心欢盛烈谨献颂一篇野思古拙意极庸陋不足发挥清英敷赞幽旨瞻前顾後亦各其志谨冒以闻其白鸠颂曰:三极协清五灵会性理感宜符道实玄圣於赫有皇先天配命朝景升躔八维同英休祥辐凑荣光载庆星辰昭烂日月光华陶山练泽是生柔嘉回龙表粹离穗合柯翻翩者鸠亦交其晖理翮台岭杨鲜帝畿匪仁莫集匪德莫归慕从仪凤栖阁<广阴>闱蒸哉!明后昧旦乾乾惟德之崇其峻如山惟泽之瞻其润如渊礼乐四达颂声遐宣穷纳贡九译言伊昔唐萌爱逢庆祚余生既辰而年之暮提心命耋式歌王度晨永风夕氵敕甘露思乐灵台不遐有固。 二十四年七月嘉禾旅生华林园及景阳山园丞梅道念以闻太尉江夏王义恭上。表曰:臣闻天高听卑上帝之功天。且弗违圣王之故能影响二仪甄陶万有鉴观今古采验图纬未有道阙化亏而祯物著明者也。自皇运受终辰曜交和是以卉木表灵山渊效宝伏惟陛下体乾统极休符袭建。若乃凤仪西郊龙见东邑海酋献改缁之羽河祗开俟清之源三代象德不能过也。有幽必阐无远弗<尸田>重译岁至符瑞月臻前者躬藉南亩嘉乃植神明之应在斯允盛四海既穆五民乐业思述汾阳经始灵囿兰林甫树嘉露频流版筑初就祥穗如积太平之符,於是乎!在臣以寡立承乏槐铉沐浴芳津预睹宜庆不胜舞之情谨上嘉禾甘露颂一篇不足称扬美烈追用悚汗其颂曰:二象攸分三灵乐主齐应合从在今犹古天道无亲唯仁斯辅皇功帝绩理冠区宇四民均极我后体兹惟机惟神敬昭文思九族既睦万邦允德以位叙道致雍熙於穆不已显允东储王知夙岳茂渊虚因心则哲令问弘敷继徽下武俪景宸居轩制合宫汉兴未央矧伊圣朝九有已康率由旧典思烛前王乃造凌霄遂作景阳有蔼景阳天渊之清暑爽立堂时起动物斯生植类斯止极望江波遍对岳峙化德惟达休瑞惟懋诞降嘉种呈祥初构甘露春凝祯穗秋秀含滋匪烈嗣岁仍富昔在放勋历荚数朝降及重华何扇清庖铄矣。皇庆比物竞昭伦攸典被此风谣咨臣六蔽任兼两司既恧仲衮。又惭郑缁岂忘衡泌乐道明时敢述休祉愧阙令辞。又中领军吉阳县侯沈演之奏上嘉禾颂曰:焕炳祯图昭晰瑞典运倾方时亨始显绨状既章鸟文斯辨於皇圣辟承物既远明两辰丽昌辉天衍理妙位崇事神业盛渊渥德泽虚寂道政协化安心调乐移性玉衡徙体瑶光德正巨星垂采景德立庆极仁所被罔幽不攘至和所感靡贶弗彰凤明丹穴鹦起西湘白鹿逾海素鸟越江结响穷阴仪刑锺阳治人奉天乃勤乃格黛米ㄈ载高廪已积嘉禾重甘露流液擢秀辰畦扬颖角泽离穗合毫荣区荫斥盈箱徵殷贯桑表周今我大宋灵贶缪绸帝终谦绎思扬休躬荐宗庙温恭率由降福以诚孝享羞颂祉推功登徽诏恩覃隐赋赏延荒徼河顺氵兼夷山华岳曜憬琮赆兼泽委效日表地外改服请教茂对咸时绥万屡丰厌厌归素秩秩大同上藏诸用下知化工式我王度俯歌南风鸿名称首永保无穷。 九月白鸠。又见中领军沈演之上。表曰:臣闻贞裕之美介於盛王休瑞之臻罔违哲后故鸣凤表垂衣之化翔鹪徵解网之仁陛下道德嗣基圣明缵世教清鸟纪治昌官礼渐同川泽浃朱徼天嘉明懿民乐薰风星辰以之炳焕日月以之光华神图祗纬盈观序白质黑章充刃灵囿应感之符毕臻而因心之祥未属以素鸠自远<毛先>翰归飞姿性娴淑羽貌鲜丽既闻之先说。又亲睹嘉祥不胜藻忭上颂一首辞不稽典文乏采章愧不足式昭皇庆崇赞盛美盖率舆诵备之篇末其颂曰:有哲其仪时惟皓鸠性勰五教名编素丘殷历方昌婉翅来游汉录克к爰降爰休於显盛烈庆遐传圣皇在上道昭鸿轩称施既平孝思永言人押於地神豫於天礼乐孔秩灵物咸昭白雀集苞丹凤栖郊文驺俪迹同颖擢苗灼灼缟羽从化驯朝岂伊赴林必周之栩岂伊归义必商之所惟德是依惟仁是处育景阳岳濯姿帝圉刑历颂兴理感迭通雉飞越裳鹭起西雍蒸然戾止实兼斯容一兹民听穆是王风。 梁武帝天监元年既受齐禅周兴嗣奏休平赋其文甚美。 十二年改构太极殿功毕太子洗马王规献新殿赋其辞甚美。 太通九年白雀集东宫太子率更刘孝威上颂其辞甚美。 大同中尝骤雨殿前往往有杂色宝珠帝观之甚有喜色宣城同左常侍虞寄上瑞雨颂後甘露降于士林馆中褚献甘露颂帝嘉之。 太清元年四月神马出皇太子献宝马颂。 陈高祖永定二年幸大庄严寺其夜甘露降宣毅府录事兼记室参军颜光献甘露颂辞义该典高祖甚奇之。 ●卷一百九十三 ○闰位部 崇祀 古者天子祭天地六宗四方山川迨夫七祀凡有功及於物德施於下生民仰赖灵贶昭达苟非此族靡著于典故《周礼》之法所以驭神洪范之政厥用成教非鬼而祭谓之讠舀匮神乏祀必速祸圣人之制祭祀也。不亦重乎!虽嬴秦︹暴祠官罔废八神致享稍异古制孙刘跨扌处旧章克举宋齐而下咸有司存牢具币随时损益自非至诚明德或增慢黩者耳。 秦始皇二十八年东巡郡县祠驺峄山(谓其众神异如天之复齐也。)东游海上行礼祠名山川及八神八神将自古而有之,或曰:太来作之齐所以为齐以天齐也。(谓其众神异如天之复齐也。)其祀绝莫知起时八神一曰天主祠齐天齐渊水居临驺鲁县也。峄山在北南郊山下下者(下下为最下也。临城南有天齐水五泉并出盖谓此也。)二曰地主祠泰山梁盖天好阴祠之必於高山之下命曰:(名其祭处曰:也。)地贵阳祭之必於泽中圜丘云:三曰兵主祠蚩尤在东平陆监乡齐之西境(东平陆县名监其县之乡名)四曰阴主祠三山(三山即下所谓三神山)五曰阳主祠之罘山(之罘山在东菜垂县)六曰月祠之莱山(在东莱长广)皆在齐北并渤海七曰日主祠盛山盛山斗入海(盛山在东莱不夜县斗入海也。)最居齐东北阳以迎日出云:八曰四主祠琅邪在齐东北盖岁之所始(琅邪台在渤海间谓临海有山形如台也。)皆各用牢具祠而巫祝所损益主杂异焉(秦本记云:犬戎败幽王周东从雒邑秦襄公始封为诸侯作西用事上帝僭端见矣。《礼》曰:子祭天地诸侯祭其域内名山大川今秦杂戎翟之俗先暴戾後仁义位在藩臣而僭於郊祀君子讥焉)。 二十七年十一月出游行至梦望祀虞舜於九嶷山浮江下观藉舸渡海渚过丹阳至钱塘临浙江(至会稽山阴为氵制江)水波恶乃西百二十里从狭中渡(盖在馀杭也。)上会稽祭大于南海。 二世袭位下诏增山川百祀之礼。 蜀先主章武二年十月诏丞相诸葛亮营南北郊於成都。 吴大帝始都武昌及建业不立郊祀至太元元年十一月始祭南郊其地今秣陵县南十馀里郊中是也。宋高祖永初元年皇太子拜告南北郊。 二年正月辛酉车驾祀南郊。 少帝景平元年正月辛丑祠南郊。 文帝元嘉二年正月车驾祠南郊。 三年帝西征谢晦币告南郊。 四年正月辛巳车驾亲祠南郊。 六年正月辛丑车驾亲祠南郊。 十二年正月辛未车驾亲祠南郊。 十四年正月辛卯车驾亲祠南郊。 二十年正月辛亥祠南郊。 二十六年正月辛巳车驾亲祠南郊。 孝武帝孝建元年正月己亥朔车驾亲祠南郊。 六月癸巳八座奏刘义宣臧质干时犯顺滔天作戾戒严之日二郊庙祀皆已遍陈其义宜以牲 二郊诏可。 二年正月有司奏今月十五日南郊诏可。 三年正月车驾亲祀南郊。 大明二年正月车驾祀南郊。 四年正月辛未车驾祀南郊。 六年正月车驾亲祀南郊是日。又宗祀明堂。 七年二月甲寅车驾巡南豫南兖二州丙辰诏曰:江汉楚望咸秩同礼九疑望盛唐祀蓬莱於渤海皆前载流训烈圣遗式霍山是曰:南岳实维国镇蕴呈瑞群光宋道朕伫跸止野有事岐阳瞻睇风徘徊以想可遣使奠祭。 明帝泰始二年十月辛酉诏今九服既康百祀咸秩宜遵前典郊谒上帝有司奏考择十一月嘉吉诏可四年正月己未车驾亲祀南郊。 六年正月己亥诏自今可间二年一祭南郊间一年一祭明堂。 後废帝元徽三年正月辛巳车驾亲祠南郊明堂。 南齐太祖建元二年正月辛丑车驾亲祀南郊。 武帝永明元年正月辛亥车驾祀南郊。 三年正月辛卯车驾祀南郊。 二月辛丑祀北郊。 九年正月辛丑车驾祀南郊。 郁林王隆昌元年正月辛亥车驾祀南郊二月辛卯祀明堂。 东昏侯永元元年正月辛卯车驾祀南郊。 三年正月辛亥车驾祀南郊梁。 高祖天监四年正月戊申诏曰:夫郊飨帝至敬攸在致诚尽悫犹惧有违而往代多令宫人纵帷宫广设辎耀路非以仰处苍昊昭感上灵属车之间见讥前世便可自今停止是月辛亥车驾亲祀南郊。 八年正月辛巳车驾亲祀南郊。 九年诏曰:祭祀用洗中水盥仍。又涤爵爵以礼神宜穷精洁而一器之内亲用洗手外可详议,於是御臣及三公应盥及洗爵各用一。 十年正月辛丑车驾亲祀南郊。 二月辛酉祀明堂。 十二年正月辛卯车驾亲祀南郊。 十月丁亥诏曰:明堂地势卑湿未称乃心外可量就埤起以尽诚敬。 十四年正月辛亥车驾亲祀南郊。 十六年正月辛未车驾亲祀南郊。 十七年帝以灵威仰耀魄宝俱是天帝於坛则尊於下则卑南郊所祭天皇共五帝别有明堂之礼不烦重设。又郊祀二十八宿而无十二辰神於义罔然,於是南郊始除五帝祀加十二神座与二十八宿各於其方而为坛(天监中太常丞王增崇以五祀位在北郊圆丘不宜重设帝曰:五行之气天地俱有宜两祀王增崇。又曰:风伯雨师即箕毕矣。而今南郊祀箕毕二星复祭风伯雨师恐乖祀典帝曰:箕毕是二十八宿之名风伯雨师自是箕毕下隶雨祭非嫌)。 十八年正月辛卯车驾亲祀南郊。 普通二年正月辛巳车驾亲祀南郊。 二月辛丑亲祀明堂四月改作南北郊。 四年正月车驾亲祀南郊丙午亲祀明堂。 六年正月辛亥车驾亲祀南郊。 大通元年正月辛未车驾亲祀南郊。 中大通元年正月辛酉车驾亲祀南郊辛巳亲祀明堂。 三年正月辛巳车驾亲祀南郊二月辛丑亲祀明堂。 五年正月辛卯车驾亲祀南郊辛亥亲祀明堂。 大同元年二月辛巳车驾亲祀明堂。 三年正月辛丑车驾亲祀南郊。 五年正月辛未车驾亲祀南郊。 七年正月辛巳车驾亲祀南郊辛丑亲祀明堂。 中大同元年二月辛巳车驾亲祀明堂。 太清元年正月辛酉祀南郊甲子祀明堂。 陈高祖永定元年即位初车驾幸锺山祀蒋帝庙。 二年正月辛丑舆驾亲祀南郊乙巳亲祀北郊。 文帝天嘉元年正月辛酉车驾亲祀南郊辛未亲祀北郊。 二年正月庚戌设帷宫於南郊币告胡公以配天辛。 亥车驾亲祀南郊辛酉车驾亲祀北郊。 五年五月辛巳车驾亲祀北郊。 废帝光大元年正月辛卯车驾亲祀南郊。 宣帝大建元年正月辛丑车驾亲祀南郊。 二年正月辛酉车驾亲祀南郊。 三年二月辛巳车驾亲祀明堂。 五年正月辛巳车驾亲祀南郊二月辛丑亲祀明堂。 九年正月辛卯车驾亲祀北郊。 东魏孝静帝天平二年十一月祀圜丘。 武帝二年十一月祀圜丘。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既受魏禅诏分遣使人致祭於五岳四渎其尧祠舜庙下及孔父老君等载於祀典者咸秩罔遗。 二年正月辛亥有事於圜丘以神武皇帝配。 八年八月庚辰诏曰:丘郊时祀皆仰市取少牢不得割有司监视必令丰备农社先蚕酒肉而已雩风雨司民司禄灵星杂祀果饼酒脯唯当务尽诚敬义同如在。 孝昭帝皇建二年正月辛亥祀圜丘。 武成帝河清元年正月辛巳祀南郊。 二年正月丁丑祭北郊。 後主天统二年正月辛卯祀圜丘。 武平二年正月己巳祀南郊。 梁太祖开平元年九月两浙钱Α奏镇东军神祠颇有灵验救灾祈福人民赖之特请封崇赐号为崇福侯十一月福建王审知奏闽县界砧奇里古庙祈祷有灵乡闾父老皆有陈请望赐封崇遂名之曰:昭福庙二年正月宰臣上表请郊天谒太庙命有司择日备仪因先布告岳牧方伯,於是太常礼院选用四月二十四日有事于南郊壬寅应郊祀大礼仪仗车辂卤簿法物祭器乐悬各令所司修饬以河南尹张宗充都点集诸司法物使三月帝以魏博镇定助修西都宫内工役方兴礼容未备其郊天谒庙宜于秋冬别选良日。 七月诏曰:祀典之垂有国之大事也。如闻官吏慢于展敬礼容牲馔有异精之宜令御史疏其条件以闻定详礼仪使奏得太常礼院状选用今年十一月己丑冬至有事於南郊奉敕西都宫内修造尚未毕功过此一冬方当绝手宜令于来年正月内选日申奏十一月太常礼院奏选用来年正月二十四日辛卯亲祭南郊可之诏以左千牛卫上将军胡规充南郊仪仗使金吾卫将军赵麓充车路法物使时以执仪仗将军辂皆武士故分二将以董之是月冬至命宰臣祀昊天上帝于圜丘。 三年正月乙酉诏曰:初宅雒都将行郊祀应岳渎名山大川及诸州有灵迹封崇神祠各宜差官吏精参祭告是月礼仪使奏请皇帝宿斋三日庚寅亲飨太祖辛卯亲祀昊天上帝于圜丘是月降雪盈尺及升坛而止。 三月遣宰臣薛贻矩以孟夏雩祀昊天上帝宰臣于竞荐享太庙并赴西都甲戌车驾发西都庚辰至河中府分命群臣告祭山川灵迹。 七月甲戌诏曰:朕自膺眷佑勉副乐推三载于兹多难未弭但蒙灵贶每窃休徵致稼穑之有年乃阴阳之克叙昨者以灾兴右地叛结左冯连凤之凶狂据关河之险固王师才进逆党生擒寸刃未施重门尽ф以致元凶自遁道垒皆降贼除不出於浃旬兵罢匪逾於一月而况时当炎暑路涉恶山风迎马以纳凉随车而不雨功因捷速而免滞留非眇质之敢当赖上玄之垂合申告谢用表精处宜令所司择日亲拜郊祀。 八月诏曰:封岳告功前王重事祭天肆觐有国常规朕自以眇身恭临大宝既功德未敷於天下而灾祥互降於域中虑於告谢之仪有阙斋处之礼宜修昭报用契幽通宜令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于竞往东岳祭拜祝讫闻奏。 九月诏曰:秋冬之际阴雨相仍所司择日拜郊或虑临时妨事宜令别更择日闻奏是月礼仪使奏今据所司申奏称日内十一月二日冬至祀昊天上帝于圜丘今参详十月十七日已後入十一月节十一月二日冬至一阳生之辰宜行亲告之礼从之。 十一月癸巳朔帝斋于内殿不视朝甲午日长至五更一点自大内出於文明殿受宰臣已下起居自五凤楼出南郊左右金吾太常兵部等司仪仗法驾卤簿及左右内直控鹤等引从赴坛文武百官太保韩建已下班以候至帝升坛告谢是岁降制国之大事唯祀与戎祭法所标礼经尤重其齐心必至备物精臻方感召於神祗乃降通於福近者所司祠祭或闻官吏因循虚破支供动多会阙致阴阳之失序仍水旱以为灾每一念思实多凛。若宜加提举用复敬恭须委元臣以专重事自今後应在京四时大小祀及诸色祭祀并委宰臣贻矩专判躬亲点检无令怠堕有失典常。又诏以所率官僚俸钱修文宣王庙分一半修武明王庙。 四年八月车驾西征次于陕命宰臣杜晓祭华岳并祷。 九月丁亥朔车驾幸陕府命宰臣于竞赴西都祀昊天上帝于圜丘。 乾化元年北巡回次孟州命散骑常侍孙骘右谏议大夫张衍光禄卿李翼各赍香合祝板告祭之望祠。 二年正月庚辰有司以南郊上辛祈命丞相赵光逢摄太尉行事。 ○闰位部 弭灾 夫天灾流行国家代有而南面之君寅威灵命侧身戒惧。又曷尝不消咎徵而道善气者自孙吴崛起保界川险刘宋乘势再王江左迨夫朱氏垂及千异其或天象谪见五行愆度旱。又昏垫风霾虫蠹交作害物震惊下民而能处恭夕惕克谨天戒修补阙政申严祀典惠绥矜血卩稽众询事斯亦往圣罪已之道春秋勤民之旨焉。 吴大帝赤乌十一年二月地仍震诏曰:朕以寡德过奉先祀莅事不聪获谴灵祗夙夜祗戒。若不终日群僚其各厉精思朕过失无有所讳。 宋少帝景平元年以旱诏赦五岁以下罪人。 文帝元嘉五年正月诏以阴阳愆序求谠言。 八年三月大雩。 六月旱故。又大雩。 闰六月遣使者省行狱讼简省徭役。 孝武帝大明七年八月诏曰:昔匹妇含怨山ㄡ北鄙孀妻怀恸台倾东国良以诚之所动在微必著感之所震虽厚必摧朕临察九野志深待旦弗能使烂然成章各如其节遂令炎精损物阳偏不施岁云:不稔咎实朕由太官供膳宜从贬彻近道刑狱当亲科省其王畿内及神州所统可遣尚书与所在共讯畿外诸州委之刺史并请省律令思存利民其考讠贸袭在大明七年以前一切勿治尤弊之家开仓赈给。 後废帝元徽元年京师旱诏曰:比亢序愆度留熏晷有伤秋稼方贻民瘼朕以眇疾未弘政道囹圄尚繁枉滞犹积夕厉晨矜每恻于怀尚书令可与执法以下就讯众狱使冤讼洗遂困弊昭苏颁下州郡咸令无壅。 南齐武帝即位诏曰:水潦为患星纬乖序京都囚击可克日讯决诸远狱委刺史以时察判。 梁高祖大同十一年正月地震华林园光严殿重阁帝自贬拜谢上天累刻乃止陈高祖永定三年夏久旱闰四月丙午幸锺山祀蒋帝庙是日降雨迄于月晦。 宣帝大建十二年三月己卯以旱大雩壬午雨。 梁高祖开平二年二月自去冬少雪春深农事方兴久无时雨兼虑有灾疾帝深轸下民遂命庶官遍祀于群望掩瘗暴露令近镇案古法以禳祈旬日乃雨五月己丑令下诸州去年有蝗虫下子处盖前冬无雪今春亢阳致为灾实伤垅亩必虑今秋重困稼穑自知多在荒陂榛芜之内所在长吏各项分配地界精加翦扑以绝根本壬辰夜火星犯月太史奏灾分合在荆楚乃令设武备宽刑罚恤人禁暴以禳之六月辛亥以亢阳虑时政之阙乃诏曰:迩者下民丧礼法吏舞文铨衡既失於选求州镇。又无其举刺风俗未厚狱讼实繁职此之由上贻天谴至是决遣囚徒及戒励中外丙寅月犯角宿帝以其分野在兖州乃令长吏治戎事设武备省狱讼恤疲病祈福禳灾以顺天戒。 三年六月己亥以久雨命官祈祷于神祠灵迹。 八月甲午以秋稼将登霖雨特甚命宰臣已下祷於社稷诸祠。 四年五月己丑朔以连雨不止至壬辰御文明殿命宰臣分拜祠庙。 八月车驾西征己巳次陕府是时悯雨。且命宰臣从官分祷灵迹既中而雨翌日止帝大悦。 九月辛丑以久雨命宰臣薛贻矩鼎门赵光逢祠嵩岳。 十一月戊戌诏曰:自朔至今暴风未息谅惟不德致此咎徵皇天动威罔敢不惧宜遍命祈祷副差官分往祠所止风。 乾化元年正月丙戌朔日有蚀之帝素服避殿百官守司以恭天事明复而止庚寅制曰:两汉以来日蚀地震百官各上封事指陈得失今兹谪见当有咎徵其令列辟群寮危言正谏。 三月辛夕卩以久旱令宰臣分祷灵迹翌日大澍雨丙子复悯雨命宰臣分往嵩华祈祷。 十一月宣宰臣各赴望祠祷雨故事皆以两省无功职事为之帝忧民重农犹以足食足兵为念,爰自御极每愆阳积阴多命丞相躬其事辛丑大雨雪宰臣及文武师长各奉表贺焉。 十二月诏以时雪稍愆命丞相及三省官各於望祠祈祷。 二年正月甲申以时雪稍愆命丞相及三省官群望祈祷。 二月癸丑敕曰:今载春寒颇甚雨泽仍愆司天监占以夏秋必多霖潦宜令所在郡县告喻百姓备氵雨之患。 三月丙午帝北巡次至济源县诏曰:淑律将迁亢阳颇甚宜令魏州差官搅龙祈祷戊申诏曰:雨泽愆期祈祷未应宜令宰臣各於魏州灵祠精加祈祷。 四月甲寅夕月掩心大星丙辰敕近者星辰违度式在修禳宜令两京及宋魏州取此月至五月禁断屠宰仍各於佛寺开建道于以迎福应。 五月丁亥以彗星谪见诏两京见禁囚徒大辟罪以下递减一等限三日内疏理讫闻奏。 辛卯诏曰:亢阳滋甚农事已伤宜令宰臣于竞赴中岳杜晓赴西岳精切祈祷其近京灵庙宜委河南尹五帝坛风师雨师九宫真人委中书各差官祈之。 ●卷一百九十四 ○闰位部 崇儒 昔鲁哀公闻仲尼之对终身不敢戏儒言加信行加义故以区区小国与周升降盖能重圣人之教而保世延祚者也。彼孙刘而下咸裂壤分王历世绵久非独山川之阻甲兵之利诚亦典刑不忘风教可尚也。至。若崇建学馆绍封圣绪增严祀奠申禁丘陇以至详延国胄优其课试精选鸿儒职兹讲授其或亲临阅听推之宴赐皆所以敦尚素业润色政典考之遗籍斯可举矣。 蜀先主初定成都于时丧乱历纪学业衰废乃鸠合典籍沙汰众学以许慈胡潜并为博士与孟等典掌旧文。 吴大帝权黄龙二年正月诏立都讲祭酒以教诸子景帝休永安元年十二月诏曰:古者建国教学为先所以道世治性为时养器也。自建兴以来时事多故吏民可以目前趋务去本就末不循古道夫所尚不淳则伤化败俗其按古置学官立五经博士核取应选加其宠禄科见吏之中及将吏子弟有志好者各令就业一岁课试差其品等加以位赏使见之者乐其荣闻之者羡其誉以敦王化以隆风俗。 宋高祖初镇京口与镇南将军臧焘《书》曰:顷学尚废弛後进颓业衡门之内清风辍响良繇戎车屡警礼乐中息氵夫恣志情与事染,岂可不敷崇坟籍敦励风尚此境人士子侄如林明发搜访想闻令轨然荆玉含宝要俟开莹幽兰怀馨事资扇发独习寡悟义著周典今京师不远而赴业无闻非唯志学者鲜或是劝诱未至耶想复弘之。 永初三年正月诏曰:古之建国教学为先弘风训世莫尚於此发蒙启滞咸必繇之故,爰自盛王迄於近代莫不敦崇学艺修建庠序自昔多故戎马在郊ユ旗卷舒日不暇给遂令学校荒废讲诵蔑闻军旅日陈俎豆藏器训诱之风将堕于地後生大惧於墙面故老窃叹於子衿此国风所以永思小雅所以怀古今王略远届华域载清仰风之士日月以冀便宜博延胄子陶奖童蒙选备儒官弘振国学主者考详旧典以时施行。 文帝元嘉十五年徵雷次宗至京师开馆於鸡笼山聚徒教授置生百馀人会稽朱膺之颍川庾蔚之并以儒学监总诸生时国学未立帝留心艺术使丹阳何尚之立玄素学太子率更令何承天立史学司徒曳军谢元立文学凡四学并建各聚门徒多就业者江左风俗於斯为美後言政化称元嘉焉。又车驾数幸次宗学馆资给甚厚。 十九年正月诏曰:夫所因者本圣哲之远教本立化成教学之为贵故诏以三德崇以四术用能纳诸义方致之轨度盛王祖世咸必繇之永初受命宪章弘远将陶均庶品混一殊风有诏典司大启庠序而频遘屯夷未及修建永瞻前猷思敷鸿烈今方隅宁戎夏慕乡广训胄子实维时务便可式遵成规阐扬景业。 十二月丙申诏曰:胄子始集学业方兴自微言冫民绝逝将千祀感事思人意有慨然奉圣之後可速议继袭於先庙地特为营造依旧给祠直令四时飨祀阙里往经寇乱黉校残毁并下鲁郡修学舍采召生徒昔之贤哲及一介之善犹或卫其丘垅禁其刍牧况尼父德表生民功被百代而坟茔荒芜荆棘弗翦可蠲墓侧数户以掌洒扫鲁郡上民孔景等五户居近孔子墓侧蠲其课役供给洒扫并种松柏六百株。 二十三年九月车驾幸国子学策试诸生问凡五十九人十月诏曰:庠序兴立累载胄子肄业有成近亲策试睹济济之美缅想洙泗永怀在昔诸生答问多可采览教授之官并宜沾赉赐帛各有差。 孝武帝孝建元年十月诏曰:仲尼体天降德维周兴汉经纬三极冠冕百王,爰自前代咸加褒述典司失人用阙宗祀先朝远存遗范有诏缮立世故妨道事未克就国难频深忠勇奋厉实冯圣义大教所敦永惟兼怀无忘待旦可开建庙制同诸侯之礼详择爽垲厚给祭秩。 大明五年八月诏曰:自灵命初基圣图重远藻正乐职感神明之应崇殖礼囿奋至德之光声实同和文以均节化调其俗物惟其情故临经释奠焕乎!炳发道丧世屯学落年永狱讼微衰息之术百姓忘退素之方今息警夷嶂恬波河渚栈山航海乡风慕义化民成俗兹焉时矣。来岁可修葺庠序旌延国胄是岁豫章王子尚领稽太守帝使子尚上表立左学召生徒置儒林祭酒一人学生即敬位比州治中文学祭酒一人比西曹劝学从事二人比祭酒从事。 明帝好读书爱文义才学之士多蒙引进弘侍文集应对左右於华林园讲《周易》尝自临听。 泰始六年九月立总明观徵学士以充之置东观祭酒访举各一人学士二十人分为儒道文史阴阳五部学言五部阴阳者遂无其人。 南齐太祖建元四年正月诏曰:夫胶庠之典彝伦攸先所以招振才端启发性绪弘字氓庶纳之轨仪是故五礼之迹可传六乐之容不泯朕自膺历受图志阐经训。且有司群僚奏议咸集盖以戎车时警文教未宣思乐泮宫永言多慨今关燧无虞时和岁稔远迩同风华夷慕义便可式遵前准修建学精选儒官广延国胄(时立国学置学生百五十人其有位乐入者五十生年十五以上二十以下还取王公以下至三著作郎廷尉正太子舍人领护诸府司马谘议经除敕者诸州别驾治中等见居官及罢散者子孙悉取家去都三千里为限)。 武帝永明三年正月诏曰:诏宣尼诞敷文德峻极自天发挥七代陶钧万品英风独举素王谁匹功隐於当年道深於日月感麟厌世缅邈千祀川竭谷虚丘夷渊塞非但洙泗湮沦至乃响尝乏主前王敬仰崇修寝庙岁月亟流鞠为茂草今学兴立实禀洪规抚事怀人弥增钦属可改筑宗礻方务在爽垲量给祭秩礼同诸侯奉圣之爵以时绍继四年三月国子学讲孝经车驾幸学赐祭酒博士助教绢各有差。 七年正月春秋国语云:生民之有学犹树木之有枝叶果行育德咸必繇兹在昔开运光宅华夏方弘典谟克隆教思命彼有司崇建庠塾甫就经始仍罹屯故仰瞻徽猷岁月弥远今遐迩一体车轨同文宜高选学官广延胄子。 明帝建武四年正月诏曰:嘉肴停俎定芳旨於必甘良玉在攻表璋於既就是以陶钧万品务本为先经纬九区学为大往因时康崇建庠序屯虞荐有权从省废讴诵寂寥企移年稔永言古昔无忘旰昃今华夏安要荒慕乡缔修东序允时便可式依旧章广延国胄弘敷景业光被後昆。 永泰元年三月诏曰:仲尼明圣在躬允光上哲弘厥雅道大训生民师范百王轨仪千载立人斯仰忠孝攸出玄功潜被至德弥阐虽春秋遐旷而祧荐靡阙时祭旧品秩比诸侯顷岁以来祀典陵替俎豆寂寥牲奠莫举岂所以克昭盛烈永隆风教者哉!可式循旧典详覆祭秩使牢饩备礼钦飨兼申。 梁高祖天监四年六月立孔子庙。又诏曰:二汉登贤莫非经术服膺雅道名行立成魏晋浮荡儒教沦歇风节罔树职此之繇朕日昃罢朝思闻俊异收士得人实惟酬奖可置五经博士各一人广开馆宇招纳後进乃以平原明山宾吴兴沈峻建平严植之会稽贺策补博士各主一馆馆有数百生给其饩禀其射策通明者即除为吏十数年间怀经负笈者会京师。又选遣学生如会稽门山受业於庐江何裔分遣博士祭酒到州郡立学初裔退居东山帝以右光禄大夫徵之不就乃诏之曰:顷者学业沦废儒术将尽闾阎缙绅戡闻好事吾每思弘奖其风兴言为叹本欲屈卿出开导後生既属废业此怀未遂延伫之劳载盈梦想理舟虚席须候来秋所望贲然申其宿抱耳卿门徒中经明行修厥数有几。且欲瞻彼堂堂此周行便可具名以闻副其劳望。又曰:比议学者殊为寡少良繇无复聚徒故明经斯废每一念此为之慨然卿居儒宗加以德素当敕後进有意向者就卿受业想深思诲诱使斯文载兴,於是遣裔子朗孔寿等六人於东山受学。 七年正月诏曰:建国君民立教为首不学将落嘉植靡繇朕肇基明命光宅区宇虽耕耘雅业傍阐艺文而成器未广志本犹阙非所以范贵游纳诸轨度思欲式敦让齿自家刑国今声训所渐戎夏同风宜大启庠教博延胄子务彼十伦弘此三德使陶钧远被微言载表(又云:是年诏皇太子宗室王侯始就学受业武帝屈舆驾於先师先圣申之以谦语劳之以束帛济济焉洋洋焉大道之行也。如此)。 九年三月车驾幸国子学临讲赐祭酒已下帛各有差。 十二月再幸国子学策试胄子。 大同七年十二月於宫城西立士林馆领军朱异太府卿贺琛舍人孔子祛等递相讲述皇太子宣城王亦於东宫宣猷堂及扬州廨开讲,於是四方郡国趋学向风集於京师。 元帝初为荆州刺史起州学宣尼庙尝置儒林曳军一人劝学从事二人生三十人加禀饩帝工书善画自图宣尼像为之替而书之时人谓之三绝。 敬帝太平二年正月诏曰:夫子降灵体经仁纬义允光素业载阐玄功仰之者弥高诲之者不倦立忠立孝德被蒸民制礼作乐道冠群后虽泰山颓峻一篑不遗而泗水馀波千载犹在自国图屯阻祀荐不修奉圣之门嗣续歼灭敬神之寝簋寂寥永言声烈兼钦怆可搜举鲁国之族以为奉圣侯并缮庙堂备祀典四时荐秩一皆遵守。 陈废帝光大元年十二月以兼从事中郎孔英为奉圣亭侯奉孔子祀。 後主至德三年十一月诏曰:宣尼诞膺上哲体资至圣祖述宪章之典并天地而合德乐正雅颂之奥与日月而偕明垂後昆之训范开生民之耳目而梁季湮微灵寝忘处鞠为茂草三十馀年敬仰如在永惟忾息今雅道雍熙繇庚得所断琴故履零落不追阅笥开书无因修复可详之礼典改筑旧庙药房桂栋咸使维新芳蘩洁潦以时飨奠。 十二月辛丑释奠於先师礼毕设金石之乐会宴王公卿士。 东魏孝静帝武定四年八月移雒阳汉魏石经于邺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六月诏封崇圣侯邑一百户以奉孔子之祀并下鲁郡以时修治庙宇务尽褒崇之至。 八月诏郡国修立黉序广延髦隽敦述儒风其国子学生亦仰依旧铨补服膺师说研习礼经往者文襄皇帝所运蔡邕石经五十二板即宜移置学馆依次修立。 孝昭帝皇建元年八月诏国子寺可备立官属依旧置生讲习经典岁时考试其文襄帝所运石经宜即施立於学馆外州太学亦典司勤加督课。 梁太祖开平元年十月山南东道节度杨师厚进纳赵匡凝东第书籍先是收复襄汉帝阅其图书至是命师厚进焉。 三年十二月国子监奏创造文宣王庙仍请率在朝及天下见任官僚俸钱每贯每月克一十五文充土木之直允之是岁以所率官僚俸钱修文宣王庙。 ○闰位部 崇释老 司马迁之序六家谈大道之要其论详矣。自竺乾之典流于中夏述苦空之旨显悲济之用奏其教者。又岂胜道哉!江表之世崇尚斯笃乃至增建净刹讲求梵译度桑门之众申血食之业营斋造像极其信向而玄元之训亦资演畅东魏北齐暨于朱氏何莫繇斯也。已其或冥符玄感神期吻合兮之应非可度思。若乃殖众德之本以济於仁恕洞无为之妙以臻于清净斯固有于於治者也。 吴大帝赤乌十年西域康僧会入境置经行所朝夕礼念有司以闻帝曰:昔汉明感梦金人使往西方求之得摩腾空竺法兰来中国立经行教今无乃是遗类乎!因引见僧会具言佛教灭度已久唯有舍利可以求请遂於大内立坛结静三七日得之帝崇佛道,於是江东初有佛法。 宋文帝元嘉十二年丹阳尹萧摹之奏曰:佛化被于中国已历四代而自顷以来更以奢竞为重请自今以後有欲铸铜像者悉诣台自闻兴造塔寺精舍皆先列言须许报然後就功诏可。又沙汰沙门罢道者数百人。 孝武帝孝建元年率群臣於中兴寺八关斋中食会侍中袁愍孙(即袁粲旧名)与黄门郎张淹更进鱼肉尚书令何尚之奉法素谨密以白帝帝使御史中丞王谦之纟奏并免官。 大明二年有昙标道人与羌人高谋反帝因是下诏所在精加沙汰後有违犯严其诛坐,於是设诸条禁自非戒行精苦并使还俗而诸寺尼出入宫掖交关妃后此制竟不能行。 明帝以宅起湘宫寺费极奢侈以孝武帝庄严刹七层帝欲起十层不可分立为两刹各五层新安太守巢尚之罢郡还见帝曰:卿至湘宫寺未我起此寺是大功德通直散骑侍郎虞愿在侧曰:陛下起此寺皆是百姓卖儿贴妇钱佛。若有知当悲哭哀愍有何功德尚书令袁粲在坐为之失色帝大怒使人驱下殿愿徐去无异容以旧恩俄复召入帝颇好玄理以周有辞义引入殿内亲近宿直帝所为惨毒之事不敢显谏辄诵经中因缘罪福事帝亦为之小止。 南齐武帝时王奂为将军欲请车驾幸府帝晚信佛法御膳不宰牲使王晏谓奂曰:吾前去年为断杀事不复幸诣大臣已判无容尔也。 梁高祖天监十六年四月初去宗庙牲诏曰:夫神无常飨飨于克诚所以西邻礻龠祭实受其福宗庙祭祀犹存牲牢无益至诚有累冥道自今四时尝外可量代八座议以脯代一元大武八座。又奏既停宰杀无复省牲之事请立省馔仪其众官陪列并同省牲帝从之。 十月诏曰:今虽无复牲腥犹有脯之类即之幽明义为未尽可更详定悉荐时蔬左丞司马钧等参议大饼代大脯馀悉用蔬菜帝从之。又舍人朱异议二庙祀相承止有一饼羹盖祭祀之礼应有两羹相承止於一饼即礼为乖请加熬油莼羹一饼帝从之,於是起至敬殿景阳台立七庙座月中再设清净馔自是讫於台城诸庙遂不血食。 中大通元年九月癸巳舆驾幸同泰寺设四部无遮大会上释御服披法衣行清净大舍以便省为房素床瓦器乘小车私人执役甲午升讲堂法座为四部大众开涅经题。 十月己酉设四部无遮大会僧道五万馀人会毕帝御金辂还宫。 二年四月幸同泰寺设平等会。 三年冬十月己酉行幸同泰寺高祖升法座为四部众说大涅经义迄于乙卯。 十一月乙未行幸同泰寺高祖升法座为四部众说摩诃般。若波罗密经义迄于十二月辛丑。 五年二月癸未幸同泰寺设四部大会升法座发金字般。若经题迄于己丑。 大同元年三月丙寅幸同泰寺设无遮大会。 四月幸同泰寺铸十方银像并设无碍会。 二年三月戊寅幸同泰寺设平等法会。 九月辛亥幸同泰寺设四部无碍法会。 十月壬午幸同泰寺设无碍大会。 三年五月癸未幸同泰寺铸十方金像设无碍大会。 八月辛卯舆驾幸阿育王寺大赦天下。 四年五月癸亥诏以东治徒李裔之降如来真形舍利大赦天下。 五年扶南国王遣使贡献。又言其国有佛长一丈二尺诏遣沙门释宝随使往迎之(先是月高祖改造阿育王寺塔出旧塔下舍利及佛爪青绀色众僧以手伸之随手长短放之则旋屈为蠡形按僧伽经云:佛青而细犹如藕茎丝佛三时经云:我昔在宫沐头以尺量长一丈二尺故能右旋还成蠡文则与高祖所得同也。阿育王即铁轮王王阎浮提一天下佛灭度後一日一夜役鬼神造八万四千塔此即其一也。吴时有尼居其地为小精舍孙寻毁除之塔亦同冫民吴平俊诸道人复於旧处建立焉晋中宗初渡江更饣希之至简文咸安中使沙门安法师程造小塔未及成而亡弟子僧显继而立至孝武太元九年上金相轮及承露其後西河离石县有胡人刘萨何遇疾暴亡而心下犹暖其家未敢便殡经七日更苏说云:有两吏见录向西北行不测远近至十八重地狱随报重轻受诸楚毒见观世音语云:汝缘未尽第得活可作沙门雒下齐城丹阳会稽并有阿育王塔可往礼拜。若寿终则不堕地狱语竟如堕高忽然醒寤因此出家名惠远游行礼塔次至丹阳未知塔处乃登越城四望见长千里有异气色因就礼拜果是育王塔所屡放光明繇是定知必有舍利乃集众就掘入一丈得三石碑并长六尺中有一碑有铁函函中。又有银函函中有金函盛三舍利及爪各一枝长数尺即迁舍利近北对简文所造塔西造一层塔十六年。又使沙门僧尚伽为三层即高祖所开者也。初穿土四尺得龙骨及昔人所舍金银环钏钗镊等诸杂宝物可深九尺许方至石碑碑下有石函函内有铁壶以盛银坩坩内有金镂罂盛三舍利如粟粒大圆正光洁函内。又有琉璃碗碗内得四舍利及爪爪有四枚并为沉香色至其月二十七日高祖到寺礼拜设无遮大会大赦天下是日以金钵盛水泛舍利其最小者隐钵不出高祖礼数十拜舍利乃於钵内放光旋回久之乃当钵中止高祖问大僧正惠令曰:见不可思议事不惠令曰:法身常住湛然不动高祖曰:弟子欲请一舍利归台供养至九月五日。又於寺设无遮大会遣皇太子王侯朝贵等奉迎是日风景明和京师倾瞩观者百数十万人所设金银供具等物并留寺供养并施钱一千万为寺基业至四年九月十五日高祖。又至寺设无遮大会竖二舍利塔各以金罂次玉罂重盛舍利及爪内七宝塔中。又以石函盛宝塔分下两塔下及王侯妃主百姓富室所舍金银钏等珍宝充积十一年十一月二日寺僧。又请高祖於寺发般。若经题尔夕二塔俱放光明敕镇东将军邵陵王纶制寺大功德碑文先是二年改造会稽鄞县塔开旧塔出舍利遣光宅寺释敬脱等四僧及舍人孙赈迎还台高祖礼拜竟即送还县入新塔下此县塔亦是刘萨何所得也。晋咸和中丹阳尹高悝行至张侯桥见浦中五色光长数尺不知何怪令人於光处视之得金像未有光趺悝乃下车载像还至长千巷首牛不肯进悝乃令驭人任牛所之牛竟牵车至寺悝因留像至寺付寺僧每至中夜常放光明。又闻空中有金石之响经一岁临海渔人张系世於海口忽见有铜花趺浮出水上系世取送县县以送台乃施像足宛然会合简文咸安元年交州合浦人董宗之采珠没水於底得佛光艳交州押送台以施像。又合焉自咸和中得像至咸安历二十馀年光趺始具初高悝得像後有西域胡僧五人来诣悝曰:昔於天竺得阿育王造像来至邺下值胡乱埋像於河边今寻觅失所在五人当其夜俱梦见像已出江东为悝所得乃送此五僧至寺惠邃欲模写像形寺主僧尚虑亏损金色谓惠邃曰:若能令像放光回身西向乃可相许惠邃便恳祷拜请其夜像即转座放光回身西向。且便许模之边跌光有外国书莫有识者後有三藏舟阝永跋摩识之云:是育王为第四女所造也。及大同中出旧塔舍利敕市寺侧数百家以广寺域造诸堂殿并瑞像周回阁等穷於轮奂焉其图诸经变并吴人张僧繇运手繇丹青之工一时冠冕)。 中大同元年三月庚戌法驾出同泰寺省讲金字三会经。 夏四月丙戌於同泰寺解讲设会。 太清元年三月庚子帝幸同泰寺设无遮大会帝升光严殿讲堂坐师子座讲金字三会经帝素归心释教每发誓愿尝云:若有众生应受诸苦悉朕身代当(帝尤长释典制涅大品净名惠会诸义记复数百卷听览馀即於重殿及同泰寺讲说名僧愿学四部听众尝万馀人)。 元帝承圣三年九月辛卯於龙光殿述《老子》义尚书左仆射王褒为执经。 後梁宣帝好学善属文尤长於佛义著内典华严般。若法华金光明义疏三十六卷遂行於世初以岳阳王镇荆州甄玄成为中记室参军掌书记颇参政事後以江陵甲兵殷盛遂怀二心密与元帝具申诚款或有得其书者送之於深信佛法尝愿不杀诵法华经人云:玄成素诵法华遂以此获免复见之尝曰:甄公得法华经力。 陈高祖永定元年十月诏出佛牙於杜姥宅集四部设无遮大会高祖亲出阙前礼拜初齐故僧统法献於乌缠国得佛牙尝在定林上寺梁天监末为摄山庆寺沙门惠兴所得惠兴将终以属弟惠志及承圣末惠志密送于帝至是乃出。 二年十月舆驾幸庄严寺发金光明经题。 十二月甲子舆驾幸庄严寺设无遮大会舍乘舆法物群臣备法驾奉迎即日还宫。 文帝天嘉四年四月设无遮大会於太极前殿。 後主太建十四年九月丙午设无遮大会。 东魏孝静帝时杜弼为通直散骑常侍从高欢于晋阳欢命弼奉使诣阙帝见之於九龙殿曰:朕始读《庄子》便值奏名定是体道得真玄同齐物闻卿释学聊有所问经中佛性法性为一为二弼对曰:佛性法性止是一理诏。又问曰:佛性既非法性何得为一对曰:性无不在故不说二诏。又问曰:说者皆言法性宽佛性惬宽惬既别非二而何弼。又对曰:在宽成宽在惬成惬。若论性体非宽非惬诏。又问曰:既言成宽成惬何得非宽非惬。若定是惬亦不能成宽对曰:以非宽惬故能成宽惬所成虽异能成常一帝悦称善乃引入经书库赐地持经一部帛一百匹後四月八日帝集名僧於显杨殿讲说佛理弼与吏部尚书杨中书令邢邵秘书监魏收等并侍法筵敕弼升师子座当众敷演诏玄都僧达及僧道顺并缁林之英问难锋至往复数十番莫有能屈帝曰:此贤。若生孔门则何如之。 兴和二年春诏以邺城旧宫为天下平寺世宗以来至武定末沙门知名者有惠猛惠辨惠深僧暹道银僧献道僧深惠光惠法宫道长并见重於当世自魏有天下至於禅让佛经流通大集中国凡有四百一十五部合一千九百一十九卷正光已後天下多虞工役犹甚,於是所在编民相与入道假慕沙门实避调役猥滥之极自中兴之有佛法未之有也。略而计之僧尼大众二百馀万矣。其寺三万有馀。 北齐文宣帝天保九年起大庄严寺。 武成帝河清二年五月诏以城南双堂之菀建造大总持寺。 八月诏以三台宫为大兴圣寺。 後主天统二年太上皇帝诏以三台施兴圣寺以赦降囚徒。 五年正月诏以金凤等三台未入寺者施大兴圣寺四月诏以并州尚书省为大基圣寺晋祠为寺。 梁太祖开平元年五月废雍州太清宫改西都太清宫亳州太清宫皆为观诸州紫极宫皆为老泉州寺僧智宣自西域回进辟支佛骨及梵甲经律此僧自壮岁西游及还已耄矣。既遇新朝。又传佛教亦圣德之所感契。 六月改耀州报恩禅院为兴国寺。 九月浙西奏道门威仪郑章道士夏隐言焚修精志妙达希夷推诸辈流实有道业郑章宜赐号贞一大师仍名玄章隐言赐紫衣。 二年六月邕州奏镆钅耶山僧法通道有道行各赐紫衣。 八月两浙钱Α奏改管内紫极宫为真圣观。 三年福建节度使王审知奏舍钱造寺一所请赐寺额敕名大梁万岁之寺仍许度僧四十九人。 四年正月赐湖南开元寺禅长老可复号惠光大师仍赐紫衣。 五年二月泌州置善护寺。 乾化元年六月诏修天宫佛寺。又湖南奏潭州僧法思桂州僧归真并乞赐紫衣可之。 二年夏文武官并诣佛寺为皇帝设斋命ト门使李元持香合赐之。又中书奏为皇帝於长寿寺启消灾道场。 末帝龙德初祠部员外郎李枢上言请禁天下私度僧尼及不许妄求师号紫衣如愿出家受戒者皆须赴阙比试艺术施行愿归俗者一听自便诏曰:两都左右街赐紫衣及师号僧委功德使具名奏闻今後有阙方得奏荐仍须道行精至夏葛高深方得补填每遇明圣节两街各许官坛度七人诸道如要度僧亦仰就京官坛仍令祠部给牒今後只两街置僧录诸道僧正并废。 ●卷一百九十五 ○闰位部 惠民 书称先王之德曰:保惠於庶民。又曰:子惠困穷。又曰:惠鲜鳏寡盖恤艰周急资无赈乏历代之令典也。汉道既衰方国列峙咸能抚养萌庶救其穷绝发仓廪之积弛山泽之禁给粮种以资其用废林苑以还其主用能消弭灾保集流徙使下无菜色而安於土著者由兹道也。然而秦号富强蜀称天府施惠济众史无其传故今之诠次始於江左终於朱氏云: 吴大帝赤乌三年十一月民饥诏开仓廪以赈贫穷十三年八月丹阳句容及故鄣宁国诸山摧鸿水溢诏原逋债给贷种食。 宋高祖永初三年三月秦雍流户悉南入梁州送绢万疋荆雍州运米委州刺史随宜给赋。 文帝元嘉五年正月京邑大火遣使巡慰赈赐。 六月以京师大水遣使检行赈赡。 十二年六月丹阳淮南吴兴义兴大水京邑乘船以徐豫南兖三州会稽宣城二郡米百万斛赐五郡遭水民。 十八年五月沔水滥六月戊辰遣使巡行赈赡。 十九年闰五月京邑雨水遣使巡行赈赡。 二十年诸州郡水旱伤稼民大饥遣使开仓赈┰给赐粮种。 二十一年正月大赦诏诸逋债在十九年以前一切原除去岁失收者畴量申减尤弊之处遣使随宜赈恤凡欲附农而粮种匮乏者并加给贷。 六月连雨水丁亥诏曰:霪雨弥月水淹为患百姓积俭致兹乏匮二县官长及营署部司各随统检实给其柴米必使周悉。 二十五年正月诏曰:比冰雪经旬薪粒踊贵贫弊之室多有窘罄可检行京邑二县及营署赐以柴米。 二十九年正月诏曰:经寇六州居业未立仍值灾涝饥困荐臻可速符诸镇优量救┰今农事行兴务尽地利。若须田种宜随给之。 六月以京邑雨水诏部司巡幸赐樵米给船。 三十年正月青徐州饥二月壬子遣运部赈┰。 孝武孝建二年八月癸酉以三吴民饥诏所在赈贷丙子诏曰:诸苑禁制绵远有妨肆业可详所开弛假与贫民。 大明元年正月京邑雨水辛未遣使检行赐以樵米五月吴兴义兴大水民饥乙卯遣使开仓赈恤。 二年正月诏曰:去岁东土多经水灾春务已及宜加优课粮种所须以时贷给。 二月诏曰:政道未著俗弊尚深豪侈兼并贫弱困窘存阙衣裳没无敛朕甚伤之其明敕守宰勤加存恤赙赠之科速为条品。 八月襄阳大水遣使巡行赈赡。 四年八月雍州水甲寅遣使运部赈恤。 五年七月诏曰:雨水猥降街衢泛溢可遣使巡行穷弊之家赐以薪粟。 七年八月以岁不稔诏尤弊之家开仓赈给。 九月诏曰:近炎精亢序苗稼多伤今三麦未晚甘泽频降可下东境郡勤课垦殖尤弊之家量贷麦种。 十月南巡豫州诏曰:虽秋泽频降奈夏旱婴弊可即开仓并加赈赐。 八年二月诏曰:去岁东境偏旱田亩失收使命来者多至乏绝或下穷流冗顿伏街巷朕甚悯之米付建康秣陵二县随宜赡恤。若济拯不时以至捐弃者严加纠劾。 前废帝大明八年闰五月即位八月以京师雨水遣御史与官长随宜赈恤。 明帝泰始二年六月京师雨水遣殿中将军检行赐恤。 三年闰正月京师大雨雪遣使巡行赈赐各有差後废帝以泰豫元年四月即位六月京师雨水诏赈┰二县贫民。 元徽元年六月寿阳大水遣殿中将军赈┰慰劳。 三年三月以京师大水遣尚书郎官长检行赈赐。 四年正月躬耕籍田贷贫民种粮。 南齐太祖建元二年二月遣大使巡慰淮肥徐豫边民尤贫遘难者刺史二千石量加赈┰。 武帝以建元四年即位三月庚辰诏曰:比来未稔贫穷不少京师二岸多有其弊遣中书舍人优量赈┰五月癸未诏曰:顷水雨频降潮流荐满二岸居民多所淹浸遣中书舍人与两县官长优量赈┰。 永明五年正月诏曰:朕昧爽丕显思康民瘼虽年亟登而饥馑代有今履端肇运阳和告始宜协时休覃兹黎庶诸孤老贫病并赐粮饩遣使亲赈每存均普。 六月诏曰:比霖雨过度水潦氵存溢京师居民多罹其弊遣中书舍人二县官长等随宜赈赐。 八年八月诏曰:京师霖雨既过居民滥遣中书舍人二县官长赈┰。 十月丁丑诏吴兴水潦过度开所在仓赈赐。 十年十一月诏曰:顷来霖雨樵粮稍贵京邑居民多罹其弊遣中书舍人二县官长赈赐。 十一年六月壬午诏霖雨既过遣中书舍人二县官长赈赐京邑居民。 七月丁巳诏曰:顷风水为灾二岸居民多罹其患加以贫病六疾孤老稚弱弥足矜念遣中书舍沾┰。 明帝建武元年十一月诏省新林苑先是民地悉以还主原责本直。 束昏侯永元三年六月京邑雨水遣中书舍人二县官长赈赐有差。 梁高祖天监七年九月丁亥诏曰:刍牧必往姬文垂则雉兔有刑姜宣致贬薮泽山林毓材是出斤斧之用比屋所资而顷世相承并加封国岂所谓与民同利惠兹黔首凡公家诸屯戍世见封气者可悉开常禁。 十六年正月南郊诏曰:朕当思治政道未明昧旦劬劳亟移星纪今太御气勾芒首节升中就阳敬克展务承天休布兹利泽尤贫之家勿收今年之调其无田业者所在量宜赋给。若民有产子即依格优蠲孤老鳏寡不能自存咸加赈┰。 普通元年正月乙亥改元大赦诏曰:鳏寡孤独并加赈┰。 陈高祖永定三年闰四月庚寅诏曰:开廪赡绝育民之大惠巡方┰患前王之令典朕当斯季俗推君德未孚民瘼犹甚重兹多垒弥疚纳隍良繇四聪弗达千里勿应施之仁何其有爽残弊之轨致此未康吴州晋州去岁蝗旱郢田虽祝郑渠终涸室靡盈积之望家有填壑之嗟百姓不足兆民何赖近已遣中书舍人江德藻衔命东阳与令长二千石问民疾苦仍以入台仓见米分恤虽德非既饱庶微慰阻饥。 东魏孝静天平元年十月迁都於邺出粟一百三十万以赈贫人是时六坊之众从武帝而西者不能万馀人皆北从并给常廪春秋二时赐帛以供衣服之费。 北齐神武为东魏大将军天平三年四月乙酉并肆汾建晋东雍南汾秦陕九州霜旱人饥流散请所在开仓赈给。 废帝乾明元年四月诏河南定冀赵瀛南胶光青九州往因虫水颇伤时稼遣分途赡衄。 武成帝河清二年四月并汾景东雍南汾五州虫旱伤稼遣使赈┰。 梁太祖开平四年十二月己巳诏曰:滑宋辉亳等州水涝败伤人户愁叹朕为民父母良用痛心其令本州各等级赈贷所在长吏监临周给务令存济壬辰赈贷东都畿内如宋滑制。 ○闰位部 仁爱 《传》曰:上思利民忠也。《书》曰:民罔常怀怀于有仁是知仁之为德本乎!恻隐恤患推恩济众诚在上者之所急也。故有轸其札瘥之殃救其凶荒之夭穷是念道堇斯掩弛悼耄之宪释兵驺之役优蠲孕育疏迪幽皆爱人之深旨为邦之要道也。至於禁燎原之暴罢竭泽之取闭屠肆以顺时训逸鸷禽以育生物斯。又惠达於飞潜仁被於品物者矣。盖忄替怛之爱好生之德圣人之所先载籍之攸述可不务乎!。 宋文帝元嘉四年五月京师疾疫遣使存问给衣药死者。若无家属赐以棺器。 十年正月大赦诏孤老六疾不能存者人赐五斛。 二十四年六月京邑疫疠丙戌使郡县及营署部司普加履行给以医药。 二十六年三月行幸丹徒诏遣使巡行百姓问所疾苦孤老鳏寡六疾不能自存者人赐五斛。 孝武大明四年诏曰:都邑节气未调疾疠犹众言念民瘼情有矜伤可遣使存问并给医药其死亡者随宜赈┰。 後废帝元徽二年五月讨平桂阳王休范诏建康秣陵二县埋藏所杀贼尸。 南齐太祖初为齐公平袁灿等屯新亭中兴堂教曰:河南称慈谅繇掩广汉流仁实存殡朽近袤制兹营崇沟浚堑古墟曩时有湮移深松蔑草或至刊临轩动怀巡隍增怆宜并为收葬并设薄祀。 建元元年六月乙亥诏曰:宋末频年戎寇兼灾疾损或枯骸不收毁榇莫掩宜速宣下埋藏营恤。若标题犹存姓字可识可即运载致还本乡有司奏遣外监典事四人周行离门外三十五里为限其馀班下州郡无棺器标题者所属以台钱供市。 武帝永明二年八月甲子诏曰:窆枯掩骼义重前诰衄老哀癃为令典朕永思民瘼弗忘鉴寐声惠未敷物多乖所京师二县或有久坟毁废可随宜掩埋遗骸未榇并加敛瘗病疾穷困不自存者详为条格并加沾赉。 四年闰正月辛丑籍田诏孤老穷贫赐十石。 五年正月辛卯赐孤寡老疾各有差。 六年八月诏吴兴水潦被水之乡赈赐痼疾笃癃口二斛老口一斛小口五斛。 十年正月诏赐孤老六疾人五斛。 郁林王即位诏曰:近北掠馀口悉充军实刑故无小罔或攸赦抚孤兴仁事深睿范宜从荡宥许以自新可一同放遣还复民籍已赏赐者亦皆为赎。 明帝建武二年正月辛未诏京师二县有毁发坟垅随宜修理。 东昏侯永元九年七月丁亥京师大水死者众诏赐死者棺器并赈┰。 梁高祖初为大司马承制下令以朱雀之捷逆徒送死者特许家人殡葬。若无亲属或有贫苦二县长尉即为埋掩建康城内不达天命自取沦灭亦同此科天监元年四月丙寅即位诏曰:宋氏以来并恣氵侈倾宫之富遂盈数千推算五都愁穷四海并婴罹冤横拘逼不一抚命管良家不被蠲织室绣房幽厄犹见役弊国伤和莫斯为甚凡後宫乐府西廨暴室诸如此例一皆放遣。若衰老不能自存官给廪食。 十一年正月壬辰诏曰:夫刑法悼耄罪不收孥礼著明文史彰前事盖所以申其哀矜故罚有弗及近代相因厥网弥峻髫年华同坐入愆虽惩恶劝善宜穷其制而老幼流离良亦可愍自今逋讠之家及罪应质作。若年有老小可停将送。 四月戊午诏曰:去载朐山大歼鬼类宜为京观用旌武功但伐罪吊民皇王盛轨掩骼埋仁者用心可下青州悉使藏殡。 十二年二月丙寅诏曰:掩骼埋义重周经椟有加事美汉策朕向隅载怀每勤造次收藏之命亟下哀矜而县遐深遵奉未洽然路隅往往而有言愍沉枯弥劳伤恻可明示远近各巡境界。若委骼不葬或衣莫改即就收敛量给棺具庶夜哭之魂斯慰г霜之骨有归。 十六年正月南郊诏民有产子依格优蠲孤老鳏寡不能自存咸加赈恤。 十七年八月诏以兵驺奴婢男年登六十六女年登六十免为平民。 普通二年正月南郊诏曰:春司御气曳恭报祀陶匏克诚苍璧礼备恩随乾覆布兹亭育凡民有稚不能自存者郡县咸加收养赡给衣食每令周足以终其身。又於京师置孤独园孤独有归华不。若终年命厚加料理尤贫之家勿收租赋。 四年正月诏应诸穷病咸加赈┰。 大同七年十一月诏停在所役使女子丁。 十年四月乙卯诏鳏寡孤独尤贫者赡┰各有差。 陈文帝天嘉元年正月大赦诏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赐人五斛。 三年三月诏侯景以来遭乱移在建安晋安义安郡并许还本土其被略为奴婢者释为良民。 宣帝大建五年四月癸亥诏北伐众军所杀齐兵并令埋掩。 东魏孝静天平二年三月以旱故诏京邑及诸州郡县收瘗骸骨。 二年五月赐鳏寡孤独贫穷衣物各有差。 四年六月诏尚书掩骸埋。 北齐文宣帝天保七年五月以肉为断慈遂不复食八年四月诏诸取虾蟹见蛤之类悉令停断唯听捕鱼。又诏公私鹰鹞俱亦禁绝。 九年三月己丑诏限仲冬一月燎野不得他时行火损昆虫草木。 废帝乾明元年诏诸良口配没宫内及赐人者并免放。 孝昭帝皇建元年八月乙酉诏宫奴婢年六十以上免为庶人。 武成帝清河元年正月诏并断屠杀以顺春令。 後主天统四年十二月甲申诏掖廷晋阳中山宫人等及邺下并州大清宫官口二处其年六十以上及有病患者仰所司简放。 五年二月乙丑诏应宫刑者并免为官口。又诏禁网捕鹰鹞及畜养笼放之物。 武平七年正月壬辰诏去秋已来水潦人饥不自立者所在付大寺及诸富户济其性命。 梁太祖开平元年九月辛丑西京大内放出两宫内人及前朝宫人任其所。 十一月壬寅帝以征讨未罢调补为先遂命尽赦逃亡背役髡黥之人各许归乡里(是髡黥也。皆四方赤子二十年以来兵戈之地擒俘蒸人为将中子弟遂黥之以记军号冀绝其逋逸逮于年月寝远倦于征役或怀乡土遂多奔叛所在关防察恤征役而执皆谓之背军复送本所无不诛者近年尤多此色洎潜窜之後乡里不容乃皆结党群集山薮之间以生因之为盗实州县之大患今乃许归乡里无问从来各得安便营生故之徒十去八九焉斯亦关政化也。)。 二年七月癸巳敕禁屠宰两月。 八月辛亥敕应有暴露骸骨各委差人埋瘗。 乾化二年五月丁亥诏曰:生育之人爰当暑月乳哺之爱方及薰风傥肆意於屠岂推恩於自养俾无殄暴以助发生宜令两京及诸州府夏季内禁断屠宰及采捕天民之穷谅由赋分国章所载亦务兴仁所在鳏寡孤独废疾不济者委长吏量加赈┰史载葬枯用彰轸恻礼称掩骼将致和平应兵戈之地有暴露骸骨委所在长吏差人专功收瘗国疠之文尚标七祀良药之郊亦载三医用怜无告之人宜徵有嘉之术凡有疫之处委长吏检寻医方於要路晓示如有家无骨肉兼困穷不济者即仰长吏差医给药救疗之。 ○闰位部 恤征役 周公东山之诗所以闵征役之劳也。故曰:说以使民民忘其劳其是之谓矣。始於孙氏逮於朱梁属正闰之迭兴实金革之靡息人嗟于役之苦户掩其空之咏繇是下宽大之诏敦休息之义惠泽洽於存没仁风动於迩遐斯所以得为国之体叶养民之道也。吴大帝黄武五年春令曰:军兴日久民离农畔父子夫妇不能相┰孤甚愍之今北虏缩窜方外无事其下州郡有以宽息。 景帝永安元年诏曰:诸吏家有五人三人兼重为役父兄在都子弟给郡县吏既出限米军出。又从至於家事无经护者朕甚愍之有五人三人为役听其父兄所欲鬲为鬲一人除其米限军出不从。 宋高祖初为晋太尉凡南北征伐战亡者并列上赙赠尸丧未及遣主帅迎接到还本土。 永初元年七月诏从征关雒陨身战场幽没不反者赡赐其家。 文帝元嘉四年二月行幸丹徒诏登城三战及大将家随宜周┰。 二十六年三月幸丹徒诏登城三战及大将战亡堕没之家老病单弱者并加赡┰。 孝武帝以元嘉三十年五月即位八月诏武皇帝旧役军身尝在斋内人身犹存者并赐解户。又以新亭战亡者复同京城。 大明三年八月诏曰:近北讨文武於军亡没或殒身矢石或厉疾死亡并尽勤王事而敛卑薄可并更赙给务令丰厚。 明帝太始三年二月为战亡将士举哀。 後废帝即位初诏缘戍兵老疾者悉听还。 元徽二年五月讨平桂阳王休范诏建康秣陵二县收诸军死者。 南齐太祖建元四年诏曰:比岁申威西北义勇争先殒气寇场命尽王事战亡蠲复虽有常典主者遵用每伤简簿建元以来战亡赏蠲租市二十年杂役十年其不得收尸王军保押亦同此例。 武帝时王奂为镇北将军雍州刺史帝以行北诸戍士卒多褴缕送褶三千具令奂分赋之。 明帝建武元年十一月诏细作中署材官军府凡诸工可借开番假递令休息。 三年诏去岁索虏寇边缘边诸州郡将士有临阵及疾病死亡者并送还本土。 东昏侯即位初诏雍州将士与虏战死者复除其差永元元年太尉陈显达救幽州败绩於马圈诏为战亡将举哀。 梁高祖初为大司马承制下令以义师临阵致命及病疾死亡者并加葬敛收┰遗孤。 陈文帝天嘉四年诏赠讨周迪将士死王事者。 五年十二月曲赦建安晋安二郡讨陈宝应将士死王事者并给棺送还本乡并复其家疮痍未瘳者给其医药。 少帝光太二年正月庚子诏讨华皎军人死王事者并给棺送还本乡仍复其家。 宣帝太建二年二月丙午诏曰:自讨周迪华皎以来兵交之所有死亡者并令收敛并给棺送还本乡疮痍未瘳者各给医药。 七年六月丙戌为北讨将士死王事者克日举哀。 十年四月庚戌诏曰:懋赏之言明於训诰挟纟广之美著在抚巡近岁薄伐廓清淮泗摧锋致果力栉风沐雨寒暑亟离念功在兹无忘终食宜班荣贵用雠厥力纟圭在军者可并赐爵三级并加赉┰付选即便量处。 北齐文宣帝天保二年九月壬申诏免诸伎作屯收杂色役隶之徒为白户。 孝昭帝即位诏军人战亡死王事者以时申闻当加荣赠。 梁太祖开平元年十二月辛亥诏曰:潞寇未平王师在野攻战之势难缓於寇围飞免之勤实劳於人力永言辍耒深用轸怀宜令长吏丁宁布告期以兵罢之日给复赋租,於是户人闻之皆忘其倦。 二年三月幸泽州下诏以去年六月後昭义行营阵殁都将吏卒死於王事追念忠赤乃录其名氏各下本军令给养妻孥三年内官给粮赐。 三年七月乙丑敕行宫将士阵殁者咸令所在给椟津置归乡里战卒闻之悉感涕。 八月辛亥制诸郡如有阵殁将士仰逐都安存家属如有弟兄儿侄便给与衣粮充役。 ●卷一百九十六 ○闰位部 建都 先王之制封畿建都邑必即土中而为民极自秦据势胜宅於咸雍固河践华遂吞六国蜀专西海之利而启国成都吴占石头之固而定居建业宋齐四代丕承晋绪南面君民载祀三百东魏迁邺高齐是继朱梁革命浚郊攸宅皆辨方正位经营卜策作都制畿保姓傅祚至。若孙氏之始肇基於武昌梁德之季改卜於荆渚亦著於篇云:秦始皇帝初为秦王都咸阳(今京兆府是秦自孝公作为咸阳筑冀阙事具列国君部建国门)。 二十六年徙天下豪富於咸阳十二万户诸庙及章台上林皆在渭南秦每破诸侯写放宫室作之咸阳北阪上(在长安西北汉武时别名渭城)南临渭自雍门以东至泾渭殿屋衤复道周阁相属所得诸侯人锺鼓以充入之。 二十七年作信宫渭南已更命信宫为极庙象天极自极庙道通郦山作甘泉前殿筑甬道自咸阳属之是岁赐爵一级治驰道(驰道天子道也。若今之中道然《汉书》贾山《传》曰:秦为驰道於天下东穷燕齐南极吴楚江湖之上滨海之观毕至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 三十五年除道道九原(地理志五原郡有九原县)抵阳(徐广曰:表云:道九原通甘泉)堑山堙谷直通之始皇以为咸阳人多先王之宫庭小吾闻周文王都丰武王都镐丰镐之间帝王之都也。乃营作朝宫渭南上林苑中先作前殿阿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驰为阁道自殿下直抵南山表南山之颠以为阙为衤复道自阿房渡渭属之咸阳以象天极阁道绝汉抵营室也。阿房宫未成欲更择令名名之作宫阿房故天下谓之阿房宫隐宫徒刑者七十馀万人乃分作阿房宫或作郦山发北山石椁乃写蜀荆地材皆至关中计宫三百在高陵县筑垣墙如街巷关外四百馀,於是立石东海上朐界中以为秦东门因徙三万家郦邑五万家阳皆复不事十岁。 二世元年十二月就阿房宫。 蜀先主以汉献帝建安十九年降刘璋於成都自领益州牧二十六年即皇帝位都成都先是诸葛亮谓先主曰:荆州此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将军既帝室之胄。若跨有荆益保其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结好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雒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於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先主从之。 吴大帝以後汉献帝建安六年为会稽太守屯吴使丞之郡十六年徙治秣陵初张谓帝曰:秣陵楚武王所置名为金陵地势冈阜连头访问故老云:昔秦始皇东巡会稽经此县望气者云:金陵地形有王者都邑之气故掘断连冈改名秣陵今处所具存地有其气天之所命宜为都邑帝善其议未能从也。蜀先主之东宿於秣陵周观地形亦劝都之帝曰:智者意同遂都焉。 十七年城石头改秣陵为建业。 魏文帝黄初二年大帝自公安都鄂改名武昌以武昌下雉寻阳阳新柴桑沙羡六县为武昌郡八月城武昌。 黄武二年正月城江夏山。 黄龙元年九月迁都建业因故府不改馆。 赤乌八年遣校尉陈勋将屯田及作士三万人凿句容中道自小其至阳西城通会市作邸阁。 十年三月改作太初宫诸将及州郡皆义作後主甘露元年九月从西陵督步阐表徙都武昌御史大夫丁固右将军诸葛靓镇建业。 宝鼎元年十二月还都建业卫将军滕收留镇武昌。 二年六月起显明宫十二月移居之。 宋高祖受晋禅都建业。 文帝元嘉二十年正月於台城东西作万春千秋二门。 二十五年四月乙巳新作阊阖广莫二门改先广莫门曰:承明开阳门曰:津阳。 孝武帝孝建元年正月起正光殿。 大明三年以扬州所统六郡为王畿以东扬州为扬州。 四年四月以南琅邪隶王畿。 五年初立驰道自阊阖至於朱雀门。又自承明门至於玄武湖。 六年新作大航门。 前废帝景和元年以石头城为长乐宫东府城为未央宫罢东扬州并杨州以北邸为建章宫南第为长杨宫。又以王畿诸郡为扬州以扬州为东扬州。 南齐太祖受宋禅都於建业建元二年五月立六门都墙(宋世外六门设竹篱帝即位有发白言白门三重开竹篱穿不完帝感其言故立都墙王俭谏之帝曰:吾欲令後世无以加也。)梁高祖受齐禅都建业。 天监六年九月改阅武堂为德阳堂听讼堂为仪贤堂。 七年正月作神龙仁虎阙於端门大司马门外。 二月新作国门於越城南。 九年正月新作缘淮塘北岸起石头迄东治南岸起後渚篱门迄三桥。 十年作宫城门三重楼及开二道。 十二年二月辛巳新作太极殿改为十三间三月庚子太极殿成。 元帝为荆州刺史太清三年侯景陷建业承圣元年十一月即位於荆州。 二年八月诏曰:夫爰始居亳不废先王之都受命於周无改旧邦之颂顷戎旃既息关柝无警去鲁兴叹有感宵分过沛殒涕实劳梦寐仍以潇湘作梗庸蜀阻兵命将授律指期克定今八表清四郊无垒宜从青盖之典言归白水之乡江湘委输方船连舳巴峡舟舰精甲百万先次建业行实京师然後六军遄征九扬旆拜谒营陵修复宗社主者详依旧典以时宣勒初帝以建业凋残方须修葺江陵殷盛便欲安之。又其故府臣僚皆楚人也。并愿即都荆郢尝召群臣议之领军将军胡僧吏部尚书宗懔太府卿黄罗汉御史中丞刘等曰:建业虽是旧都王气已尽。且与北寇邻接止隔一江。若有不虞悔无及矣。臣等。又尝闻之荆南之地有天子气今陛下龙飞纂业其应斯乎!天时人事徵祥如此臣等所见迁徙非宜元帝深以为然时左仆射王褒尚书周弘正咸侍坐乃顾谓褒等曰:卿意以为何如褒性谨慎知元帝多猜忌弗敢公言其非当时唯唯而已後因清间密谏言辞甚切元帝颇纳之然其意好荆楚已从僧等策明日乃於众中谓褒曰:卿昨日劝还建业不为无理褒以宣室之言岂宜显之於众知其计之不用也,於是不复言。 敬帝太平元年十一月起龙神虎门。 後梁宣帝初为南雍州刺史称藩於後魏时周太祖为丞相命帝为梁王帝乃於襄阳置百官承制封拜太祖令柱国于谨伐江陵帝以兵会之及江陵平太祖立帝为梁王居江陵东城资以江陵一州之地其襄阳所统尽归於魏帝乃称皇帝於其国其庆赏刑政官方制度并同王者唯上疏则称臣奉西魏正朔陈高祖受梁禅都建业。 永定二年七月起太极殿初侯景之平也。火焚太极殿承圣中议欲营之独阙一柱至是有樟木大十八围长四丈五尺流泊陶家後渚监军邹子度以闻诏中书令沈众兼起部尚书少府卿蔡俦兼将作大匠起太极殿。 文帝天嘉五年九月城西城。 六年九月新作大航。 宣帝太建四年十二月丁卯诏曰:梁氏之季兵火荐臻承华焚荡顿无遗构宝命惟新将迄二纪频事戎旅未遑修缮今工役差椽楹有拟来岁开肇创筑东宫可权置起部尚书将作大匠用主监作。 七年六月己酉改作龙神虎门。 九年十二月戊申东宫成皇太子移於新宫。 後主末年起齐宫国人歌曰:齐宫观来无际畔东魏孝静帝天平元年十月即位於雒城之东是月车驾北迁於邺诏齐献武王高欢留後部分改司州为雒州以尚书令元弼为仪同三司雒州刺史镇雒阳十一月车驾至邺居北城相州之廨改相州刺史为司州牧魏郡太守为魏尹徙邺旧径百里以居新迁人分邺置临漳县以魏郡林虑广平阳丘汲郡黎阳东濮阳清河广宗等郡为皇畿起部郎中辛术奏曰:今皇居徙御百度创始营构一兴必宜中制上则宪章前代下则模写雒京今邺都虽旧基址毁灭。又图记参差事宜审定臣虽膺职司学不稽古国家大事非敢专之通直散骑常侍李业兴硕学通儒博闻多识万门千户所宜访询今求就之披图按记考定是非参古杂今折中为制召画工并所须调度具造新图申奏取定庶经始之日执事无疑诏从之。 二年八月发众七万六千人营新宫。 兴和元年九月发畿内十万人城邺四十日方罢北齐文宣帝受东魏禅都邺。 天保二年改显阳殿为昭阳殿起宣光建始嘉福仁寿诸殿。又修广三台宫殿。 七年诏造金华殿时高隆之为尚书右仆射领营构大将军京邑制造莫不繇之增筑南城周回二十五里以漳水近於帝城起长堤以防溢之患。又凿渠引漳水周流城郭造水治碾并有利於时。 九年八月发丁匠三十馀万营三台於邺下因其旧基而高博之大起宫室及游豫园至是三台成改铜爵曰:金凤金虎曰:圣应冰井曰:崇光。 後主天统三年十二月起晋阳大明殿。 武平二年七月诏营邯郸宫。 梁太祖开平元年四月受唐禅都汴诏曰:古者兴王之地受命之邦集大勋有异庶方г庆泽所宜加等故丰沛著起祚之美襄邓有建都之荣用壮洪基。且旌故里爰遵令典先示殊恩宜升汴州为开封府建名东都其东都改为西都仍废京兆府为雍州刺史佐国军节度使是月制宫殿门及都门名额正殿为崇元殿东殿为玄德殿内殿为金祥殿万岁堂为万岁殿门如殿名大内正门为元化门皇墙南门为建国门滴漏门为启运门下马门为升龙门玄德殿前门为崇明门正殿东门为金乌门西门为玉兔门正衙东门为崇礼门东偏门为银台门宴堂门为德阳门天王门为宾天门皇墙东门为宽仁门浚仪门为厚载门皇墙西门为神虎门望京门为金凤门宋门为观化门尉氏门为高明门郑门为开明门梁门为乾象门酸枣门为兴和门封丘门为含曜门曹门为建阳门开封浚仪为赤县尉氏封丘雍丘陈留为畿县。 五月改文思院为乾文院同和院改为佐鸾院以西都水北宅为大昌宫。 六月以西都徽安门北路逼近大内宫垣兼非民便令移自榆林直趣端门之南。 二年七月甲午以高明门外繁台为讲武台是台西汉梁孝王之时尝按歌阅乐於此当时因名曰:吹台其後有繁氏居於其侧里人乃以姓呼之时代绵寝虽官吏亦从俗焉帝每登眺乘训戎宰臣以是事奏而名之。 三年正月改西京贞观殿为文明殿含元殿为朝元殿。 二月改思政殿为金銮殿敕东都曰:自州作府建邑为都未广邦畿颇亏国体其以滑州酸枣县长垣县郑州中牟县阳武县宋州襄邑县曹州戴邑县许州扶沟鄢陵县陈州太康县等九县宜并割属开封府仍为畿县。 七月改章善门为左右银台门其左右银台门却改为左右兴善门。 十一月敕改乾文院为文思院行从殿为兴宅殿球场为安球场。又改弓箭库殿为宣武殿。 ○闰位部 封建 草昧建侯羲易之教显武成分土《周书》之制存皆所以懋德畴庸藩屏王室自运衰典午祚启馀分何尝不锡壤开封报功怀远梁承唐弊方夏不宾恩极於誓河宠逾於赐履务丰姑息之意非复选建之<矢见>名器假人於斯为甚五等之爵盖其常制繇是略而勿论一字之封兹为殊典聊用存而垂诫。 宋顺帝明二年立故武昌太守刘琨息颁为南丰县王。 梁高祖普通六年正月魏徐州刺史元法僧以彭城来降授司空封始安郡王二月改封宋王时魏宗正卿元树以尔朱荣乱归国封为邺王。 太清元年魏大将军侯景降请元氏戚属愿奉为王诏封元贞为咸阳王以天子礼遣还北景败而反东魏孝静帝武定七年正月梁北徐州刺史萧正表以镇内附封兰陵郡公吴郡王。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即位诏封功臣高隆之为平原王厍狄干为章武王斛律金为咸阳王贺拔仁为安定王韩轨为安德王尔朱浑道元为扶风王彭乐为陈留王司空公潘相乐为东平王。 五年八月武卫将军长乐郡公段韶降梁将东方白额执而斩之并其诸弟等传首京师江淮帖然民皆安辑帝嘉其功诏赏吴口七十人封平原郡王。 七年正月封司空侯莫陈相为白水郡王。 十年正月太尉长乐郡公尉粲肆州刺史濮阳公娄仲远并进爵为王。 孝昭帝皇建元年封瀛州刺史娄献为安东王。 武成帝封娄定远为临淮郡王。 後主天统五年四月封开府城阳郡公慕容俨为义安王。 武平二年九月左丞相平原王段韶病笃诏封其子深济北王以忄尉其意。 梁太祖开平元年四月即位制武安军节度使马殷进封楚王。 五月进封河南尹兼河阳节度使张全义为魏王两浙节度使钱Α进封吴越王。 二年五月封义昌军节度使刘守文加中书令封大彭王卢龙军节度使刘守光封河间郡王许州节度使冯行袭封长乐王。 三年三月进封朔方节度使颍川郡公韩逊为颍川郡王。 四月制易定节度使王处直进封北平王福建节度使王审知封闽王广州节度使刘隐封南平王同州节度使刘知俊封大彭郡王山南东道节度使杨师厚封弘农郡王。 七月进封幽州节度使河间郡王刘守光为燕王乾化元年五月制封延州节度使高万兴为渤海郡王。 七年封保义节度使王坛为琅邪郡王。 末帝以乾化三年二月即位寻以太子太师致仕葛从周为潞州节度使封陈留郡王。 三月制进封天雄军节度使弘农郡王杨师厚为邺王夏州节度使李仁福封陇西郡王。 贞明元年二月进封延州节度使渤海郡王高万兴为渤海王六年四月进封延安王。 ○闰位部 勤政 夫君人者惟政是务为政者惟勤是治故《传》曰:文王犹勤况寡德乎!。若乃据有疆宇抗行正统苟或逸豫靡戒忧劳是忘既法制之罔修岂民心而可固则有鸡鸣废寝日昃视朝量书有程投签自警虽簿领之细躬加受奏狱讼之繁亲为临决劳精靡倦纟总揽不遗故得下情上通庶事无壅保安之道谅在兹乎!垂诸信史焕然可则。 秦始皇在位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於帝至以衡石量书(石一百二十斤)日夜有程不中程不得休息。 吴大帝亲断诸县仓库及囚系长丞皆见吕岱守吴丞处法应问甚称帝意召署录事。 宋高祖永初元年十二月朔车驾临延贤堂听讼。 二年四月。又於华林园听讼。 五月己酉甲戌。又幸华林园听讼。 六月壬寅。又於华林园听讼。 八月壬辰。又於华林园听讼。 十月癸卯於延贤堂听讼。 文帝元嘉三年五月丙午临延贤堂听讼。 六月丙寅。又於延贤堂听讼丙子。又听讼。 五年十月甲辰於延贤堂听讼。 八年三月甲申於延贤堂听讼。 孝武以元嘉三十年四月即位冬十月癸未车驾於阅武堂听讼。 孝建三年二月始制朔望临西堂接群下受奏事。 六月於华林园听讼。 大明元年五月癸酉於华林园听讼自是非巡狩军役则车驾岁三临讯。 八月壬寅於华林园听讼。 十月丙申诏曰:旒纟广之道有孚於结绳日昃之勤已切於姬后况世弊教浅岁月浇季朕虽戮力内未明求衣而识狭前王务广昔代永言菲德其愧良深朝咨野怨自达者寡惠民利公所昧实众自今百辟庶尹下民贱隶有怀诚抱志拥郁衡闾失理负谤未闻朝听者皆听躬自申奏小大以闻朕因听政之日亲对览焉。 十二月戊戌於华林园听讼。 二年三月丁卯於华林园听讼。 九月癸卯於华林园听讼。 闰十二月庚申於华林园听讼。 三年四月癸卯於华林园听讼。 九月乙巳诏曰:自今囚至辞具并即以闻朕当悉详断庶无留狱。 十二月戊午於华林园听讼。 四年五月庚辰於华林园听讼。 九月甲申於华林园听讼。 十二月乙未於华林园听讼。 五年五月丙辰幸阅武堂听讼。 七年二月幸南豫州帝於行所讯溧阳永世丹阳县囚。 八月幸建康秣陵县详狱囚。 九月车驾幸廷尉讯狱囚。 十月行幸江宁县讯狱囚。 十一月车驾习水军於梁山原放行狱徙系。 明帝泰始五年三月丙寅幸中堂听讼。 六年十月己酉幸东堂听讼。 後废帝元徽三年四月丙戌车驾幸中堂听讼。 南齐太祖建元二年十二月乙巳车驾幸中堂听讼。 武帝永明二年六月癸卯车驾幸中堂听讼。 三年七月诏丹阳所领及馀二百里内见囚同集京师自此以外委州郡决断。 八月乙未车驾幸中堂听讼。 明帝建武二年四月己亥诏三百里内狱讼同集京师克日听览。 梁高祖微时知民疾苦逮践皇极躬览庶事日昃听政求民之瘼乃命轩以省方俗置石以达穷民务加隐恤舒其急病每至冬月四更竟即张烛看事执笔触寒手为皴裂纟奸摘伏洞尽物情常有怀哀矜泣涕然後可奏日止一食膳无鲜腴唯豆粗粝陈高祖以永定元年十月即位其月戊寅舆驾幸华林园亲览词讼临赦囚徒。 二年三月乙卯帝幸後堂听讼。 三年六月癸卯帝疾小瘳临讯狱讼。 陈文帝天嘉元年八月癸未临景阳殿听讼帝每有主者奏决妙识真伪一夜内刺闺取外事分判者前後相续每鸡人伺漏传更签於殿中及刺送者必投签於阶石上令钅仓然有声云:吾虽眠亦令人惊觉也。东魏孝静帝天平四年六月己巳幸华林园理讼。 元象元年六月壬辰帝幸华林园听讼。 武定元年三月帝亲听讼。 北齐文宣帝天保六年三月戊戌临昭阳殿听狱决讼。 七年二月辛未诏常山王演等於凉风殿读尚书奏按论定得失帝亲决之。 废帝乾明元年正月甲辰幸华林园亲录囚徒死罪以下降免各有差。 ○闰位部 诫励 伊训曰:儆于有位洪范云:是彝是训自昔哲王曷尝不诫励厥俗俾克繇礼敷言庶列罔或旷官蔼然令猷布於简册自汉鼎既轻幅员分裂英雄崛起各据势胜庇民主祀率先风教。若夫继体承业贞邦作翰葛ぱ固本闺门笃爱是必勖以道义责成寄任窒其嗜好禁其骄纵至有肃奉军志力扶义举专宰牧之任参刑法之重分职联事交修庶务莫不顺考古训申明诫诰以至临遣谕旨督诲切至盖御下之明略垂世之隆范也。 蜀先主遗诏後主曰: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德能服於人汝父德薄勿效之可读《汉书》礼记暇历观诸子及《六韬》商君书益人意智闻丞相为写申韩《管子》《六韬》一通已毕未送道亡可自更求闻达。 後主时来敏为辅军将军坐事去职後为大长秋。又免後累迁光禄大夫复坐过黜前後数贬削皆以语言不节举动违常也。後以敏为执慎将军欲令以官重事自警戒也。 吴大帝谓吕蒙及蒋钦曰:卿今当涂掌事宜学问以自开益蒙曰:在军中尝苦多务恐不容复读书帝曰: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但当令涉猎见往事耳卿言多务孰。若孤孤少时历诗书礼记《左传》国语惟不读易至统事以来省三史诸家兵书自以为大有所益如卿二人意性朗悟学必得之宁当不为乎!宜急读孙子《六韬》《左传》国语及三史孔子言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光武当兵戈之务手不释卷孟德亦自谓老而好学卿何独不自勉勖邪蒙始就学笃志不倦经其所览旧儒不胜後鲁肃上代周瑜过蒙言议常欲受屈肃拊蒙背曰:吾谓大弟但有武略耳至於今者学识英博非复吴下阿蒙蒙曰:士别三日即便刮目相待大兄今论何一称穰侯乎!兄今代公瑾既难为继。且与关侯为邻斯人长而好学读《左传》略皆上口梗亮有雄气然性颇自负好陵人今与为对当有单衤复以卿待之密为肃陈三策肃故受之秘而不宣帝常叹曰:人长而进益如吕蒙蒋钦盖不可及也。富贵荣显更能折节好学耽悦书传轻财尚义所行可述并作国士不亦休乎!帝常下令诸将曰:夫存不忘亡安必虑危古之善教昔隽不疑汉之名臣於安平之世而刀剑不离於身盖君子之於武备不可以已况今处身疆畔豺狼交接而可轻脱不思变难哉!顷闻诸将出入各尚谦约不从兵甚非备虑爱身之谓夫保身遗名以安君亲孰与危辱宜深警戒务崇其大副孤意焉。 建昌侯虑有才名时丞相顾雍等请开府假节大帝乃诏曰:期运扰乱凶邪肆虐威罚有序干戈不戢以虑气志休懿武略夙昭必能为国佐定大业故授以上将之位显以殊特之荣宠以兵马之势委以偏方之任外欲威振敌虏厌难万里内欲镇抚远近慰恤将士诚虑建功立事竭命之秋也。虑其内修文德外经武训持盈。若冲则满而不溢敬慎乃心无忝所受宋高祖微时有纳布衫袄等衣皆是敬皇后手自作高祖既贵以此衣付长女稽公主曰:後世。若有骄奢不节者可以此衣示之永初末高祖疾甚召太子戒之。又为手诏曰:朝廷不须复有别府宰相带扬州可置甲士千人。若大臣中任要宜有爪牙以备不祥人者可以台见队给之有征讨悉配以台见军队行还复旧後世。若有纟刀主朝事一委宰相母后不须临朝仗既不入台殿门要重人可许给班剑。 文帝时刘道济为振武将军益州刺史长史费谦别驾张熙参军杨德年等并聚敛兴利而道济委任之伤政害民民皆怨毒帝闻之与道济诏戒之曰:闻卿在任未尽清省。又颇殖货。若万一有此必宜改之比传人情不甚缉谐当以法御下深思自警以副本望衡山王义季为荆州刺史素嗜酒自彭城王义康废後为长夜之饮略少醒日文帝累加诘责义季引愆陈谢帝诏报之曰:谁能无过改之为贵耳此非唯伤事业亦自损性命世中比比皆汝所谙近长沙兄弟皆缘此致物故将军苏徽耽酒成疾旦夕待尽吾诚断并给药膳至今能立自是可节之物但嗜者不能立志裁割耳晋元帝人主尚能感王导之谏终身不复饮酒汝既有美尚加以吾意殷勤何至不能慨然深自勉励乃复严相割截坐诸纷纭然後少止者幸可不至此一门无此酣酒汝於何得之临书叹塞义季虽奉此旨酣纵如初遂以成疾帝。又诏之曰:汝饮积食少而素羸多风常虑至此今果委顿纵不能以家国为怀近不复顾性命之重可叹可恨岂复一条本望能以礼自厉未欲相苦耳今遣孙道裔就杨佛等令辰夕视汝并进止汤食可开怀虚受慎勿隐避吾饱尝见人断酒无他慊吸盖是当时甘嗜罔已之意耳今者忧怛正在性命未暇及美业复何为令吾煎毒至此耶义季终不改以至於终。 江夏王义恭虽涉猎文义而骄奢不节既出镇江陵文帝戒之曰:汝弱冠便亲方任天下艰难国家事重虽曰:守成实亦未易隆替安危在吾曹耳,岂可不感寻王业大惧负荷今既分张言集无日无繇复得动相<矢见>诲宜深自砥砺思而後行开布诚心厝怀平当亲礼国士交接佳流识别贤愚鉴察邪正然後能尽君子之心收小人之力汝神意爽悟有日新之美而进德修业未有可称吾所以恨之而不能巳巳者也。汝性褊急袁太妃亦说如此性之所滞其欲必行意所不存从物回改此最弊事宜应慨然立志念自裁抑何至丈夫方欲赞世成名而无断者哉!今粗疏十数事汝别时可省之远大者,岂可具言细碎复非笔可尽礼贤下士圣人垂训骄侈矜尚先哲所去豁达大度汉祖之德猜忌褊急魏武之累《汉书》称卫青将军遇士大夫以礼与小人有恩西门安于矫性齐美关张二将任偏同弊行已举事深宜鉴此。若事异今日嗣子纟刀蒙司徒便当周公之事(臣钦。若曰:司徒即义恭兄弟彭城王义康也。汝不可不尽顺之理苟有所怀密自陈。若形迹之间深宜慎护至於尔时安危天下决汝二人耳勿忘吾言今既进袁太妃供给计足充诸用此外一不须复有求取近亦具此意唯脱应大饷致而当时遇有所乏汝自可少多供奉耳汝一月日自用不可过三十万。若能省此益美西楚殷旷常宜早起接对宾侣勿使留滞判急务讫然後可入问讯既睹颜色审起居便应即出不须停以废庶事也。下日及夜自有馀府舍住止园池台观略所谙计当无须改作司徒亦云:尔。若脱於左右之宜须小小回易当以始至一治为限不须纷纭日求新异凡讯狱多决当时难可逆虑此实为难汝复不习殊当有次第讯前一二日取讯簿密与刘湛辈共详大不同也。至讯日虚怀博尽慎无以喜怒加人能择善者而从之美自归已不可专意自决以矜独断之明也。万一如此必有大郄非唯讯狱君子用心自不应尔刑狱不可壅滞一月可再讯凡事皆应慎密亦宜豫敕左右人有至诚所陈不可漏泄以负忠信之款也。古人言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或相谗构勿轻信受每有此事当善察之名器深宜慎惜不可妄以假人昵近爵赐尤应裁量吾於左右虽为少恩如闻外论不以为非也。以贵凌物物不服以威加人人不厌此易达事耳声乐嬉游不宜令过蒲酒渔猎一切勿为供用奉身皆有节度奇服异器不宜兴长汝嫔侍左右已有数人既始至西未可复有所纳。又戒之曰:宜数引见佐史非唯臣主自应相见不数则彼我不亲不亲则无因得尽人人不尽复何繇知其众事广引视听既益开博於言事者。又差有地也。乃以刘湛为抚军长史行府州事义恭性甚狷隘年。又渐长欲专政事每为湛所裁主佐之间嫌隙遂构文帝闻之密遣使诘让义恭并使深加谐缉义恭具陈湛无居下之礼。又自以年长未得行意虽奉诏旨颇有怨言上友于素笃欲加酬顺乃诏之曰:事至於此甚为可叹当今之才委授已尔宜尽相弥缝取其可取弃其可弃汝疏云:泯然无际如此甚佳彼猜不可令万一觉也。汝年已长渐更事物。且群情瞩望不以纟刀昧相期何繇故如十岁时动上谘问但当今所专,必是小事耳亦恐量此轻重未,必是得彼之疑怨兼或繇此耶。 南郡王义宣当为荆州文帝以其人才素短不堪居上流而会稽公主每以为言帝迟回父之元嘉二十一年乃以义宣都督荆雍益梁宁南北秦等州诸军事车骑将军荆州刺史持节常侍如故先赐中诏曰:师护以在西父比表求还出内左右自是经国常理亦何必其应於一往今欲听许以汝代之师护虽无殊绩洁已节用通怀期物不恣群下此信未易非唯声著西土朝野以为美谈在彼已有次第为士庶所安论者乃谓未议遣之今之回换更在欲为汝耳汝与师护年时一辈各有其美万物之议亦互有少劣。若今向事脱一减之者既於西夏交有巨碍迁代之讥必归责於吾矣。复当为师护怨非但一诮而已也。如此则公私俱损为不可不先共善详此事亦易勉耳无为使人动生评论也。师护义季小字也。义宣至镇勤自课厉政事修理。 孝武帝时太子子业纟刀而狷急在东宫每为帝所责帝乃巡子业启参承起居书迹不谨帝诘让之子业启事陈谢帝。又曰:书不长进此是一条耳闻汝素都懈怠狷戾日甚何以顽固乃尔邪。 张永为廷尉孝武谓之曰:卿既与释之同姓欲使天下须无冤民。 明帝时永嘉王子仁为湘州刺史帝遣主书赵扶公宣旨於子仁曰:汝一家门户不建几覆社稷天未亡宋景命集我上流迷愚相扇四海同恶。若非我修德御天下三祖基业一朝坠地汝辈便应沦於异族之手我昔兄弟近二十人零落相继存者无几唯司徒年长令德作辅皇家(臣钦。若等曰:司徒即明帝弟始安王休仁也。)门户所凭与司徒二人而已尚未能厌百姓奸心馀诸王亦未堪赞治我唯有太子一人司徒世子年。又幼弱桂阳巴陵并未有继体正赖汝辈兄弟相倚为强庶使天下不敢觇王室汝辈始十馀岁裁知亻免仰当今诸舍细弱殆不免人轻凌。若非我为主刘氏不办今日汝诸兄弟冲眇为群凶所逼我遂与百姓还图骨肉於汝在心不能无愧即日四海就宁恩化方始方今处汝湘洲汝年渐长足知善恶当每思刻厉奉朝廷为心爵秩自然与年俱进我垂犹子之情著於万物汝亦当知好忆我敕旨。 南齐太祖时淮北四州起义帝使辅国将军周山图自淮入清倍道应赴敕山图曰:卿当尽相师驭理每存全重天下事唯同心力山岳可摧然用兵当使背後无忧虑。若後冷然无横来处闭目痛打无不摧碎吾正应铸金待卿成勋耳。若不藉此平四州非丈夫也。努力自运勿令他人得上功会义众已为魏所没山图拔三百家还淮阴及武皇帝践阼转黄门郎领羽林四厢直卫山图於新林立墅舍晨夜往还帝谓之曰:卿罢万人都督而轻行郊外自今往墅可以仗身自随以备不虞。 武帝时晋安王子懋为征北将军雍州刺史帝敕以边略曰:吾比连得诸处启所说不异寇必无敢送死理然为其备不可懈今秋北寇皆越逸者其亡灭之徵吾今亦密行募集须有分明旨的便当处分今普敕镇守并部民丁有事即便应接运已敕更遣想行有至者汝共诸人量觅可使数人往南阳舞阴诸要处参觇粮食最为根本更不要人仗常行视驿亭马不可有废阙并约语彼诸州当其界皆尔不如法即问事。又曰:吾敕荆郢二镇各作五千人阵本拟应接彼耳贼。若送死者即便呼取之已敕子真鱼继宗殷公愍至镇可以公愍为城主三千人配之便足汝可好以阶级在意勿得人求或超三五阶级文章诗笔乃是佳事然世务弥为根本可常忆之汝所启仗此悉是吾左右御仗也。云:何得用之品格不可乖吾自当优量觅送。 梁高祖时刘孝绰为太子舍人俄以本官兼尚书水部郎奉启陈谢手敕曰:美锦未可便制簿领亦宜稍习顷之即真。 萧子恪为司徒左长史与弟子范等尝因事入谢高祖在文德殿引见之从容谓曰:我与卿兄弟有言天下之宝本是公器非可力得苟无期运虽有项籍之力不能如何所以班彪王命论云:所求不过一金然终转死沟壑卿不应不读此书宋孝武性猜忌兄弟粗有令名者无不因事鸩毒所遗唯景和其馀朝臣之中或疑有天命而致害者枉滥相继然而或疑有天命而不能害者,或不知有天命而不疑者于时虽疑卿祖而不能如何是疑而不得。又有不疑者如宋明帝本为庸常被免岂疑而得全。又复我于时巳年二岁彼岂知我应有今日当知有天命者非人所害害亦不能得我初平建康城朝廷内外皆劝我云:时代革异物心须一宜行处分我于时依此而行谁谓不可我正言江左以来代谢必相诛戮此是伤於和气所以国祚例不灵长所谓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此是一义二者齐梁虽曰:革代义异往时我与卿之兄弟虽复绝服二世宗属未远卿勿言兄弟是亲人家兄弟自有周旋者有不周旋者况五服之属邪我与卿兄弟便是情同一家岂当都不念此作行路事此是二义我有今日非是本意所求。且建武屠灭卿门致卿兄弟涂炭我起义兵非唯自雪门耻亦是为卿兄弟报仇卿。若能在建武永元之世拨乱反正我虽起樊邓岂得不释戈推奉其虽欲不已亦是师出无名我今为卿报仇。且时代革异望卿兄弟尽节报我耳。且藉丧乱代明帝家天下耳不取卿家天下昔刘子舆自称成帝子光武言假使成帝更生天下亦不复何况子舆乎!梁初人劝我相诛灭者我之犹如向孝武时事彼。若苟有天命非我能杀。若无期运何忽行此正足示无度量曹志亲是魏武帝孙陈思之子事晋武能为晋室忠臣此即卿事例卿是宗室情义异他方坦然相期卿无复怀自外之意小待自当知我寸心。又文献王时内斋直帐阉人赵叔祖天监初入为台斋帅在寿光省高祖呼叔祖曰:我本识汝在北第以汝旧人故每驱使汝比见北第诸郎不叔祖奉云:比多在直出外甚疏假使出亦不能得往高祖曰:若见北第诸郎道我此意我今日虽是革命情同一家但今盘石未立所以得用诸郎者非唯在我未宜亦是欲使诸郎得安耳但闭门高枕後自当见我心叔祖即出外具宣敕语子恪寻出为永嘉太守。 陈後主至德二年十月诏曰:在事百官辨断庶务必取平允无得挟公害民为己声绩妨紊政道。 北齐文襄为东魏丞相时刘伟为睢州刺史文襄降书褒奖云:以卿家世忠纯奕代冠冕贤弟贤子并与吾共事怀抱相亦自依然宜勖心力以副所委莫虑不富贵。 文宣帝时清河王岳子励除青州刺史帝戒之曰:叔父前收青州甚有遗惠故遣汝慰彼黎庶宜好用心无坠声绩励流涕曰:臣以蒙纟刀滥叨扌友擢虽竭庸短惧忝先政帝曰:汝既能有此言吾不虑也。 梁太祖乾化二年五月诏曰:共理庶民是资牧宰克勤厥职必选端良倘犭旬私以灭公则兴灾而敛怨岂遵条教实蠹风猷其所在长吏不得因缘差役分外诛求律令所施典刑具在宁容残忍合务哀矜宜令所在长吏不得氵刑酷法须臻有道免致无辜。 ●卷一百九十七 ○闰位部 朝会 朝会者礼之经也。嬴秦罢侯守不越境岁时班制。又匪经见吴蜀而下时时间作事之细者史或失传至於声名文物表著明数存诸类例此不复陈沿革在斯粗可纲举俪於大国诚则多惭君彼一隅斯亦为政云:尔。 吴景帝永安元年十二月戊辰腊百僚朝贺。 宋文帝元嘉三年正月乙亥朔会群臣於太极前殿明帝泰始二年正月己丑朔以军事不朝会。 南齐武帝永明六年十月庚申立冬初临太极殿读时令。 梁太祖开平元年十月癸酉御史司宪薛廷奏请文武百官仍旧朝参先是帝欲亲征北寇命朝臣先赴雒都至是缓其期乃允所奏宰臣请每月初入阁望日延英听政永为常式。 二年正月癸酉帝御金祥殿受宰臣文武百官及诸藩屏陪臣称贺诸道贡举一百五十七人见于崇元门。 三年正月戊辰朔帝御金祥殿受宰臣翰林学士称贺文武百官拜表於东上ト门。 八月甲午敕朕以干戈尚炽华夏未宁宜循卑菲之言用致雍熙之化起八月一日常朝不御金銮崇勋两殿只於便殿听政。 四年正月壬辰朔帝御朝元殿受百官称贺用礼乐也。 十一月己亥日南至帝被衮冕御朝元殿列细仗奏乐於庭群臣称贺。 五年二月丙辰朔帝御文明殿群臣入阁。 乾化元年九月辛巳朔帝御文明殿群臣入阁刑法待制官各奏事。 十月乙未帝御朝元门以回鹘吐蕃二大国首领入觐故也。 ○闰位部 宴会 先王制合宴之礼著序宾之训所以申饮赐之嘉好劝群臣之尽心诗之鹿鸣湛露所为作也。自嬴秦刘蜀以迄江左魏齐传禅逮于朱梁曷尝不乘时展豫置酒高会或历览故邑或翱翔池御班觞於讲礼之隙宿设於考室之际因嘉庆以合饮议勋赏而舍爵征行所次慰劳攸及,於是厚陪鼎之数举酬奖之制赋诗以导其意既醉以毕其欢皆以考经义而稽古推慈惠而逮下者也。 秦始皇三十四年置酒咸阳宫博士七十人前为寿蜀先主初入蜀於涪大会置酒作乐。 吴大帝初为吴王欢宴之末自起行酒。又尝大会群臣後蜀使至群臣并会(尝於武昌临钓台饮酒。又尝宴饮於船楼也。)。 後主每飨宴无不竟日。 宋文帝元嘉四年三月宴丹徒宫帝乡父老咸与焉。 二十六年宴于丹徒宫。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九月戊申幸宣武堂宴会诏诸王公以下赋诗。 二年三月己亥幸乐游苑宴会王公以下赋诗。 武帝永明二年七月诏曰:夫乐所自生先哲垂诰礼不忘本积代同风是以汉明迟回於南阳魏文殷勤於谯国青溪宫体天含辉则地栖宝光定灵源允集符命在昔期运初开经纶方远缮筑之劳我则未暇时流事往永惟哽咽朕以寡薄嗣奉鸿基思存缔构式表王迹考星创制揆日兴功子来告毕规模昭备宜申宴乐之礼以畅感慰之怀可克日小会八月丙午车驾幸旧宫小会设金石乐在位者赋诗。 四年正月以籍田礼毕幸阅武堂劳酒小会诏赐王公以下在位者帛有差。 五年正月戊子幸芳林园衤契饮戊申车驾幸芳林园宴。 九月诏九日出商飚馆登高宴群臣辛卯车驾幸商飚馆是馆帝所立在孙陵岗世呼为九日台。 十二月戊子太子长子郁林王昭业冠于东宫崇政殿其日小会赐王公以下帛各有差。 东昏侯永元二年六月庚寅车驾於乐游苑内会如三元京邑女人放观。 和帝中兴元年五月车驾幸竹林寺禅房宴群臣。 梁高祖大同十年三月庚戌幸回宾亭宴帝乡故老及所经近县奉迎候者少长数千人各赉钱二千。 大清元年五月丁酉舆驾幸德阳堂宴群臣设丝竹乐。 陈高祖永定二年十二月太极殿东堂宴群臣设金石之乐以路寝告成也。 宣帝大建七年闰九月甘露降乐游苑丁未车驾幸乐游苑采甘露宴群臣诏於苑龙舟山立甘露亭。 八年四月甲寅诏曰:元戎凯旋群师振旅旌功策赏宜有飨宴今月十七日幸乐游苑设丝竹之乐大会文武。 後主至德三年十二月辛丑释奠于先师礼毕设金石之乐会王公卿士。 四年九月甲午舆驾幸玄武湖肆橹舰阅武宴群臣赋诗。 东魏孝静帝天平三年正月癸卯朔飨群臣於前殿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七月诏曰:古人鹿皮为衣书囊成帐有怀盛德风流可想其魏朝御府所有珍奇杂采常所不给人者徒为畜积宜命悉出送纳後园以供七日宴赐。 九年十一月登三台御乾象殿宴群臣并命赋诗梁太祖开平元年五月丙申御玄德殿宴犒诸军使刘捍符道昭已下赐物有差是月青州许州定州三镇节度使请开内宴各赐方物。 六月戊寅幸乾元院宴召宰臣学士及诸道入贡陪臣。 二年三月幸泽州辛巳以同州节度使刘知俊为潞州行营招讨使壬午宴扈驾群臣并劳知俊赐以金带战袍宝剑茶药。 四月丁未自泽州还至怀州宴宰臣文武百官。 九月丁亥西幸陈州锡宴扈从官。 十月乙巳御内殿宴宰臣扈从官共四十五人丙午御球场殿宣夹马都指挥使尹告韩塘以下将士五百人赐酒食庚戌至西都御文思殿辛亥宰臣百寮起居於殿前遂宣赴内宴赐方物有差丁巳至东都壬戌御宣和殿宴宰臣文武百官。 十一月辛亥御宣和殿宴宰臣文武百官以大驾还京故也。庚辰御宣和殿宴宰臣文武百官乙未。又宴宰臣百官於宣和殿。 三年正月甲午御文思殿宴群臣赐金帛有差。 二年丁酉宴群臣於崇勋殿甲辰。又宴群臣於崇勋殿盖藩臣进贺勉而从之。 三月丙辰朔御崇勋殿视朝遂宴群臣。 四月车驾在河中府己亥御前殿宴宰臣及冀王友谦扈从官甲寅宴宰臣及扈从官于内殿。 五月乙丑朔视朝遂命宰臣及文武百官宴于内殿己卯车驾至西京癸未御崇勋殿宴宰臣及文武百官四品已上己丑复御崇勋殿宴宰臣文武百官四品已上。 九月甲午宴百官於崇勋殿丙辰御崇勋殿召韩建杨涉薛贻矩赵光逢杜晓河南尹张宗襄州节度使杨师厚宣州节度使王景仁等赐食赐宰臣银鞍辔马方物银器细茶等庚辰御崇勋殿宴宰臣及文武百官。 四年正月壬寅幸保宁球场赐宴宰臣及文武百官二月戊辰宴於金銮殿甲戌以春时无事频及勋烈宴於河南府池亭辛巳杨师厚赴镇于陕寒食假诸道节度使郡守勋臣竞以春服贺。又连清明宴以鞍辔马及金银器罗绵进者迨千万乃御宣威殿宴宰臣及文武官四品已上。 三月壬辰幸崇政院宴勋臣己亥幸天骥院宴侍臣壬寅幸甘水亭宴宰臣勋烈翰林学士辛亥宴宰臣於内殿丙辰於兴安球场大飨六军乐春时也。 四月乙丑宴崇政院帝在藩及践祚励精求理深戒逸乐未常命堂上歌舞是日止令内妓阶击鼓弄曲甚忄至午而罢。 七月壬子宴宰臣河南尹翰林学士两街使于甘水亭丙辰宴群臣於宣威殿。 八月西征庚午次陕府辛未宴本府节度使杨师厚及扈从官于行宫赐师厚帛千匹仍授西路行营招讨使丙子宴文武从官军使已下设龟兹乐。 九月甲午至西京乙卯宴会群臣于宣威殿。 十月己卯以新修天骥院开宴落成内外并献马而魏博进绢四万疋为。且价。 壬午以冬设禁军幸兴安鞠埸召文武百官宴。 十一月辛卯宴文武四品已上于宣威殿庚戌幸左龙虎军宴群臣甲寅幸右龙虎军宴群臣。 十二月辛酉宴文武四品已上于宣威殿。 五年三月丙申幸甘水亭召宰臣翰林学士尚书侍郎孔续已下八人扈从宴乐甚欢戊戌幸右龙虎军召文武官四品已上宴於新殿甲辰幸左龙虎军新殿宴文武官四品已上。 四月丁卯幸龙虎门召宰臣学士金吾上将军大将军侍宴广化寺丁丑幸宣威殿宴文武官四品已上及军使蕃客己卯。又幸左龙虎军宴群臣。 乾化元年五月甲申朔大赦改元宴於宣威殿壬辰宴河南尹翰林学士军使於宣威殿。 八月癸亥诏宰臣文武百寮宴於河南府。 九月己丑宴群臣於兴安殿。 十月幸相州癸亥令诸军指挥使及四番将军赐食於行宫之外庑戊辰幸邑西之白龙潭潭水亘千许步南北五之一焉风澜折岸辽然有江湖之状潭之北立神祠前亭宇弘敞下植波际帝登临凝览宸旨舒悦即命丞相与翰林大学士侍膳於方右。又命鱼艋数十以钓网进观献焉。 十一月甲申至黎阳县乙酉命从官丞相已下宴於行次。 二年二月庚戌中和节御崇勋殿召丞相大学士河南尹略封讫於万春门外庑赐以酒食。 是月庚申御宣威殿开宴丞相洎文武官属咸被召列侍竟日而罢。 三月北巡还至贝州辛卯诏丞相翰林大学士文武从官都招讨使及诸军都指挥使等赐食於行殿壬辰命以羊酒等各赐从官己未次黎阳县东都留守官吏奉表起居赐丞相从官酒食有差己巳至东都博王友文以新创食殿上言并进准备内安钱三千贯银器一千五百两辛未宴于食殿召丞相及文武从官等侍焉。 ○闰位部 庆赐 《传》曰:行庆施惠罔有不当孟子有言曰:推恩足以保四海古之令王何莫由兹道也。自嬴氏力政并吞诸夏申诏爵之典弛群饮之禁逮气王南纪时更五代元魏之季高齐嗣兴莫不因事以大赉昭德以行赏或进位以宠文武版授以尊耆艾恤民之隐则有帛之赐与人同乐则有牛酒之惠至於善人女子亦以г及逮夫朱梁率由是矣。其或折俎之宴有束帛之赉盖伐木之诗所谓将其厚意者也。 秦始皇二十五年五月天下大(《周礼》族师掌春秋祭为人物灾害之神陈留俗三月上已食为)。 二十六年更名民曰:黔首(黔黎黑也。)大。 二十七年赐爵一级。 三十一年十二月更名腊曰:嘉平赐黔首里六石米二羊。 三十六年徙民於北河榆中拜爵一级。 吴大帝黄龙元年四月即皇帝位是日将吏皆进爵加赏。 景帝永安元年十一月绍位诏曰:诸将吏奉迎陪位在永昌亭者皆加位一级。 宋高祖永初元年六月即位改元大赦赐民爵二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 少帝景平元年正月己亥朔大赦改元文武进位二等。 文帝即位初文武赐位二等。 元嘉六年三月立皇太子劭为皇子赐文武位一等。 十四年南郊大赦文武赐位一等孤老六疾不能自存者人赐五斛。 十七年十月大赦天下文武赐爵一级。 二十四年春大赦文武赐位一等系降宥诸逋负宽减各有差孤老六疾不能自存者赐五斛。 是年以林邑所获金银宝物班赉各有差。 二十六年幸丹徒诏二千石官长并勤劳王务宜有沾锡。 孝武孝建元年正月立皇子子业为皇太子赐天下为父後者爵一级孝子顺孙义夫节妇粟帛七月大赦赐文武爵一级。 大明二年诏曰:先帝灵命初兴龙飞西楚岁纪浸远感往缠心奉迎文武情深常隶思弘殊泽以申永怀吏身可赐爵一级军户免为平民。 三年七月大赦孝子顺孙义夫节妇赐帛各有差。 四年车驾躬耕籍田大赦天下力田之民随才叙用孝悌义顺赐爵一级孤老贫疾人十斛籍田职司优沾重赉百姓之粮种随宜贷给吏宣劝有章者详加褒进。 六年正月祠南郊大赦天下孝子顺孙义夫悌弟赐爵一级慈姑节妇及孤老六疾赐帛五疋十斛。 七年二月车驾巡南豫南兖二州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刺守邑宰及民夫从者普加沾赉。又诏蠲历阳郡租输三年遣使巡慰问民疾苦鳏寡孤老六疾不能自存者厚赐粟帛。 十月壬寅太子冠赐王公以下帛各有差。 十二月行幸历阳郡赐女子百户牛酒高年孤疾赐帛十疋。 前废帝永光元年八月诛太宰江夏王义恭等改元景和文武赐位二等。 景和元年皇子生少府刘胜之子也。大赦天下赐为父後者爵一级。 明帝即位初大赦天下改泰始元年赐民爵二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 二年既讨平江郢荆雍湘五州六军解严大赦天下赐民爵一级。 五年车驾躬耕籍田大赦天下赐力田爵一级。 後废帝元徽二年加元服大赦天下赐民男子爵一级为父後及三老孝悌力田爵二级鳏寡孤独笃癃不能自存者五斛年八十以上加帛一疋大五日赐王公以下有差。 是年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举兵反讨平之诏京邑二县埋藏所杀贼并战死者复同京城是日解严大赦天下文武赐位一等。 四年正月车驾躬耕籍田大赦天下赐力田爵一级顺帝元徽五年七月即位大赦天下赐文武位二等南齐太祖建元元年四月受禅大赦赐民爵二级文武位二等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 六月诏诸将及客戮力艰难尽勤直卫其从还宫者普赐位一阶。 武帝永明二年八月幸旧宫领宫职司详赐币帛。 四年闰正月辛亥籍田诏孝悌力田详授爵位孤老贫穷赐十石甲寅幸阅武堂劳酒小会诏赐王公以下在位者帛有差。 是年三月国子学讲孝经车驾幸学赐国子祭酒忄专士助教绢各有差。 五年十一月戊子皇孙冠於东宫崇政殿其日小会赐王公已下帛各有差。 十一年四月立皇太孙诏赐天下为父後者爵一级孝子顺孙义夫节妇粟帛各有差。 明帝建武元年立皇太子宝卷诏天下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普加甄赐明扬表其衡闾赉以束帛。 二年寝庙成诏监作长师可赐位一等役身遗假一年非役者蠲租同假。 三年皇太子冠赐王公已下帛各有差为父後者赐爵一级。 四年四月改元永泰文武加位二等梁武帝。 普通元年正月改元赐文武劳位孝弟力田爵一级尤贫之家勿收常调鳏寡孤独并加赡┰。 三年八月辛酉作二郊及籍田并毕班赐工匠各有差。 四年二月乙亥籍田诏孝弟力田赐爵一级预耕之司克日劳酒三日。 大通元年正月辛未诏孝悌力田赐爵一级。 中大通元年正月辛酉舆驾亲祠南郊大赦天下孝悌力田赐爵一级。 三年七月乙亥立晋安王纲为皇太子大赦天下为父後者及出处忠孝文武清勤并赐爵一级。 五年正月辛卯舆驾亲祠南郊大赦天下孝悌力田赐爵一级。 六年二月癸亥舆驾亲耕籍田大赦天下孝悌力田赐爵一级。 大同三年正月辛丑舆驾亲祠南郊大赦天下孝悌力田赐爵一级。 五年正月辛未舆驾亲祠南郊诏孝悌力田及州闾乡党称孝为善人者各赐爵一级并勒所属即时讠誊上。 十年三月驾幸兰陵谒建宁陵至修陵壬寅诏故乡老少接踵远至情貌孜孜。若归於父宜有以慰其心此并可赐位一阶并加颁赉内外从官军主左右钱米各有差癸卯诏在园陵职司恭事勤劳并赐位一级并加沾赉是月幸回宾亭宴帝乡故老及所经近县奉迎候者少长数千人各赉钱二千。 中大通元年四月大赦改元孝悌力田为父後者赐爵一级赉宿卫文武各有差。 太清元年四月丁亥舆驾自同泰寺还宫大赦改元孝悌力田为父後者赐爵一级在朝群臣宿卫文武并加班赉。 元帝承圣元年十一月即位大赦改元内外文武赐位一等敬帝太平元年九月壬子改元孝悌力田赐爵一级。 陈高祖永定元年十月禅授大赦改元赐民爵二级文武二等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 文帝永定三年六月即位诏文武内外量加爵叙孝悌力田为父後者赐爵一级。 九月立皇太子伯宗王公已下赐帛各有差。 天嘉元年正月癸丑大赦改元孝悌力田殊行异等加爵一级辛丑舆驾祠南郊赐民爵一级。 三年正月初祠南郊诏曰:朕负荷宝图亟回星兢兢业业,庶几治定而德化不孚俗弊滋甚永言念之无忘日夜阳和布气昭事上玄躬奉牲玉诚兼飨敬思与黎元被斯宽惠可普赐民爵一级其孝悌力田别加优恤。 七月己丑皇太子纳妃王氏在位文武赐帛各有差孝悌力田为父後者赐爵二级。 六年正月甲午皇太子加元服王公以下赐帛各有差孝悌力田为父後者赐爵一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 太康元年四月乙卯皇孙至泽生在位文武赐绢帛各有差为父後者赐爵一级。 废帝光大元年正月大赦改元孝悌力田赐爵一级七月戊申立皇太子至泽为皇太子赐天下为父後者爵一级王公已下赉帛各有差。 宣帝大建元年正月甲午即位大赦改元在位文武赐爵一阶孝悌力田及为父後者赐爵一级异等殊才并加策序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赐五斛七月辛卯皇太子纳妃王公已下赐帛有差。 五年二月己丑皇孙生诏曰:皇孙载诞国祚方熙思与群臣共同斯庆内外文武赐帛各有差为父後者赐爵一级。 後主大建十四年正月丁巳即位大赦在位文武及孝悌力田为父後者并赐爵一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赐人五斛帛二疋。 四月丙子立永康公为皇太子赐天下为父後者爵一级王公已下赉帛各有差。 至德二年七月壬午太子加元服在位文武赐帛各有差孝悌力田为父後者各赐爵一级鳏寡癃老不能自存者人五斛。 东魏孝静帝天平三年五月赐鳏寡孤独贫穷者衣服各有差。 兴和元年十月以新宫成大赦改元年八十以上赐绫帽及杖七十已上赐帛及有废疾者各赐帛粟。 二年正月徙新宫大赦内外百官普进一级营构主将别优一阶。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五月受禅南郊礼毕大赦改元百官进阶男子赐爵鳏寡六疾义夫节妇旌赏有差。 九年十一月以新宫成丁酉大赦内外文武并进一大级。 废帝天保十年十一月癸酉即位大赦内外百官普加进级。 孝昭帝皇建元年十一月立世子百年为太子赐天下为父後者爵一级。 武成帝河清元年正月以子纬为皇太子大赦内外百官并加进级诸为父後者赐爵一级。 後主天统三年二月帝加元服大赦九州职人各进四级内外百官并进二级。 武平元年六月以皇子生大赦内外百官并进二级九州职人并进四级。 梁太祖开平元年四月己未将受唐禅赐文武百官一百六十人本色衣一副丁卯大甫赏易有差。 二年十一月戊子赐文武百官帛。 三年正月赐南郊行事官仪礼使赵光逢己下分物甲午上御文思殿宴群臣赐金帛有差甲申赐文武官帛有差命宣徽使王殷押绢一万疋拜茵褥固二百六十件赐张宗。 九月御崇勋殿宴群臣文武百官赐张宗杨师厚白绫各三百疋银鞍辔马丁酉上幸崇政院宴内臣赐院使敬翔直学士李班等缯采有差。 四年正月壬寅幸保宁球场宴宰臣及文武百官赐宰臣张宗己下分物有加赐广王分物。 七月丙辰宴群臣於宣威殿赐物有差。 八月车驾西征次陕府丙子宴文武从官军使己下设龟兹乐赐物有差。 五年三月丙申幸甘水亭召宰臣翰林学士尚书侍即孔续己下八人扈从宴乐上甚欢赐物有差。 四月丁卯幸龙门召宰臣学士金吾上将军大将军侍宴于广化寺赐物有差。 乾化元年五月甲申朔大赦改元诏方伯州牧近未加恩者并迁爵秩复大赉军旅溥宴于宣威殿赐帛各有差。 三年四月幸魏州之金波亭赐宰臣文武官及大学士羊酒有差。 末帝龙德元年正月改元诏曰:郊大礼旧有渥恩御殿改元比无赏给今则不循旧例别示特恩其行营将士赏赉已给付本家宜令招讨使霍彦威副招讨使王彦章陈州行营都指挥使张汉杰晓示诸军知悉。 ○闰位部 纳贡献 天子制贡职所以均财用诸侯归时事所以陈艺极式明上下之序聿成经久之法昔汉室沦覆三国鼎峙孙刘而下据有江吴北齐朱梁奄宅中土而皆懋宣法式宠绥遐迩故藩服之长中外之臣莫不遵时会之文修任土之贡亦有献瑞物而贽宝器者咸用论次焉。 吴大帝汉建安末为吴侯安远将军领交趾太守士燮每遣使致杂香细葛辄以千数明珠大贝琉璃翡翠玳瑁犀象之珍奇物异果蕉椰龙眼之属无岁不至燮弟合浦太守一时贡马凡数百匹帝辄为书厚加宠赐以答慰之。 嘉禾元年十月魏辽东太守公孙渊遣使称藩并献貂马帝大悦加渊爵位。 宋明帝泰始四年二月丙申豫章望蔡获古铜钟高一尺七寸太守张辩以献。 南齐武帝永明五年益州刺史始兴王鉴献龙角一枝长九尺三寸红色有文。 六年七月齐郡太守刘元宝於郡城堑得钱三十七万径一寸半以献帝以为瑞班赐公卿。 崔惠景为南郡内史梁南秦二州刺史。又为司州刺史惠景每罢州辄资献奉动数百万武帝以此嘉之梁武帝大通初陶弘景献二丹於高祖其一名嘉胜一名成胜并为佳宝。 陈宣帝大建七年四月郢州献瑞钟。 十二月南康郡献瑞钟。 北齐文宣帝天保七年梁湘州刺史王琳献驯象。 梁太祖开平元年五月壬午保义军节度使朱友谦进百官衣二百副其月广州进奇宝名药品类甚多河南尹张全义进开平元年已前羡馀钱十万贯纟由六千疋绵三十万两仍请每年上供定额每岁贡绢三万疋以为常式荆南高季昌进瑞橘数十颗质状百味倍胜常贡。且橘当冬熟今方仲夏时人咸异其事因称为瑞。 十月广州进献助军钱二十万。又进龙脑腰带珍珠枕玳瑁香药等。 十一月广州进龙形通犀腰带金托里含棱玳瑁器百馀副香药珍巧甚多。 二年正月幽州刘守文进海东鹰鹘蕃马毡方物九月福州贡玳瑁琉璃犀象器并珍玩香药奇品海味色类良多价累千万。 十一月诸道节度刺史各进贺冬田器鞍马绫罗等三年四月幽州节度使刘守光进蕃中生异马一匹鞍後毛长五寸名乌龙两浙节度使钱Α进睦州大茶三百一十笼洞牙弩百枝桐木枪二千条赐进奉使纪君武银帛有差是年冬诸道节度使刺史咸贡鞍马银绢罗绮贺正。 四年五月自朔旦至癸巳内外以午日奉献巨万计马三千蹄馀称是复相率助修内垒(时南北征伐版籍未有定赋帝每议营造及节序无不咸而南方数镇入相调外山泽鱼盐之利罕籍於县官矣。)。 七月福州贡方物献桐皮扇广州贡犀玉献船上蔷薇水。 十月己卯新修天骥院帝开宴落成内外并献马而魏博进绢四万疋以为。且价。 乾化元年两浙进大方茶二万斤琢画宫衣五百副广州贡犀象奇珍及金银等其估数千万安南两使留後曲美进筒中蕉五百疋龙脑郁金各五瓶他海货等有差。又进南蛮通好金器六物银器十二并乾ヌ绫花纟最越毛等杂织奇巧者各三十件福建进户部多支榷课葛三万五千疋。 二年四月广州献金银犀牙杂宝货及名香等合估数千万是月客省引进使韦坚使广州回以银茶上献其估凡五百馀万福建进供御金花银器一百件各五千两是年天下郡国各助郊天及贺正献相次而至。 ●卷一百九十八 ○闰位部 耕籍 《周礼》有王籍之制以时入之上以供粢盛下以致蕃殖祈农务穑,於是乎!在而嬴氏并吞收大半之赋孙刘鼎峙定三分之业甸师所掌史策无闻故不可得而论也。若乃繇宋泊陈迭王江左北齐高氏建都邺下皆亲御耒耜率劝农功所谓国之大典民之大事于斯而已矣。其或致诚斋祭草具礼仪除坛於国之震离卜月於春之孟仲随时氵公革亦载于篇。 宋文帝元嘉二十年十二月诏曰:古者从时胙土以训农功躬耕帝籍敬供粢盛仰瞻前王思遵令典便可量处千亩考卜元辰朕当亲率百辟致礼郊甸,庶几诚素将被斯民初帝将亲耕而其仪久废使何承天撰定仪注时史学生山谦之已私鸠集因以奏闻於时斟酌众条造定图注先立春九日尚书宣摄内外各使随局从事司空大农京尹令尉度宫之辰地八里之外整制千亩开阡陌立先农坛於中阡西陌南御耕种坛於中阡东陌北将耕宿设青幕於耕坛之上皇后帅六宫之人出童之种付籍田令耕日太祝以一大牢告祠先农悉如祠帝社之仪孟春之月择上辛後吉亥日御乘耕根三盖车驾苍驷青著通天冠青帻朝服青衮带佩苍玉藩王已下至六百石皆衣青唯三旨武卫不耕不改服章车驾出众事如郊庙之仪车驾至籍田侍中跪奏帝降车临坛大司农跪奏先农已享请皇帝亲耕大史令赞曰:皇帝亲耕三推三反,於是群臣以次耕王公五等开国诸侯五推五反孤卿大夫七推七反士九推九反籍田令率其属耕竟亩洒种即礼毕。 孝武帝大明四年正月乙亥躬耕籍田。 明帝大始五年正月癸亥躬耕籍田。 後废帝元徽四年正月己亥躬耕籍田。 南齐武帝永明三年十二月诏曰:九至重八财为末是故洁粢丰盛祝史无愧於辞不籍千亩周宣所以贻谏昔期运初启庶政草昧三推之典我则未暇朕嗣奉鸿基思隆先轨载耒躬亲率繇旧式可以开春发岁敬简元辰鸣青鸾於东郊冕朱而莅事仰荐宗俯勖黔黎将使庾内充遗秉外刃既富而教兹焉攸在。 四年闰正月辛亥亲耕籍田。 梁高祖天监十三年二月丁亥亲耕籍田先是籍田依宋齐以正月用事不斋不祭帝以为启蛰而耕则在二月节内书云:以殷仲春理在建卯,於是改用二月。 十六年二月辛亥亲耕籍田。 普通二年四月丙辰诏曰:夫钦。若昊天历象无违躬执耒耜尽力致敬上协星鸟俯训民时平秩东作义不在南前代因袭有乖礼制可以震方检求沃野具兹千亩庶允旧章,於是徙籍田於建康北岸筑兆域大小列种梨柏便殿及斋宫省如南北郊别有望耕台在坛东帝亲耕毕登此台以观公卿之推反。又有祈年殿云: 四年二月乙亥躬耕籍田诏曰:夫耕籍之义大矣。哉!粢盛繇之而兴礼节因之以著古者哲王咸用此作眷言八政致兹千亩公卿百辟恪恭其仪九推礼毕馨香靡替兼以风叶律气象光华属览休辰思加奖劝可班下远近广辟良畴公私亩务尽地利。若欲附农而粮种有乏亦并加贷给每使优遍孝弟力田赐爵一级预耕之司克日劳酒。 中大通六年二月癸亥亲耕籍田。 大同元年二月丁亥躬耕籍田。 二年二月乙亥躬耕籍田。 三年二月丁亥亲耕籍田。 四年二月己亥亲耕籍田。 六年二月己亥亲耕籍田。 七年二月辛亥亲耕籍田。 太清元年二月丁亥躬耕籍田。 陈宣帝大建元年二月乙亥亲耕籍田。 三年二月丁酉亲耕籍田。 六年二月辛亥亲耕籍田。 九年二月壬午亲耕籍田。 十一年二月癸亥亲耕籍田。 十三年二月乙亥亲耕籍田。 北齐文宣帝天保二年正月辛亥亲耕籍田于东南其制千亩内种赤梁白大豆赤黍小豆黑子小麦色别一顷自馀一顷地中通阡陌作祠坛於陌南阡西广轮三十六尺高九尺四陛三坛四门为大营於外设御耕坛於阡东陌北每岁正月上辛後吉亥使公卿以大牢祠先农神农氏於坛上无配飨祭讫亲耕先祠司农进童之种六宫主之行事之官并斋设斋省於坛所列宫悬。又置先农坐於坛上众官朝服司空一献不燎祠讫帝乃服通天冠青纱袍黑介帻佩苍玉黄绶青带林舄备法驾乘木辂耕官青朝服从殿中监进御耒於坛南百官定列帝出便殿升耕坛南陛即御坐应耕者各进於列帝降自南陛至耕位释剑执耒三推三反升坛即坐耕官一品五推五反二品七推七反三品九推九反籍田令帅其属以牛耕终千亩以青箱奉童跪呈司农诣耕所洒之种讫司农省功奏事毕帝降之便殿更衣飨宴礼毕班赉而还。 ○闰位部 务农 夫四人之业农居其一焉盖务穑播所以厚下而丰财授时勉人所以敦本而成务致国於富︹跻俗於仁寿未始不由兹道也。嬴秦肆暴靡修稼政孙刘裂壤南北更政以迄于朱梁或劝课纤悉形於诏令或优恤深笃著於条禁以至蚕月云:及申其帛襄之刑耕事方急缓其觳觫之戮亲临畎亩形於奖诲然後馀粮委於甫田游手缘於东作既富而教可以君国而永命也。 蜀後主建兴三年春诏务农植闭关息民。 吴大帝黄武五年陆逊以所在少表令诸将增广农亩报曰:甚善今孤父子亲自受田车用八牛以为四耦虽未及古人亦欲与众均等其劳也。 赤乌三年正月诏曰:盖君非民不立民非不生顷者以来民多征役岁。又水旱年有损而吏民不良侵夺民时以致饥困自今以来督军郡守其警察非法当农桑时以役事扰民者举正以闻。 景帝永安二年三月诏曰:朕以不德于王公之上夙夜战兢怨寝与食今欲偃武修文以崇大化推此之道当繇士民士民之赡必须农桑《管子》有言仓廪实知礼节衣食足知荣辱夫一夫不耕有受其饥一妇不织有受其寒饥寒并至而民不为非者未之有也。自顷年以来州郡民吏及诸营兵多违此业皆浮长江贾作上下良田渐废见日少欲求大定,岂可得哉!亦繇租入过重农人利薄使之然乎!今欲广开田业轻其赋税差科︹羸课其田亩务令优均官私得所使家给户赡足相供养则爱身重命不犯刑法然後刑罚不用风俗可整以群僚之忠贤。若尽心於时虽太古盛化未可卒致汉文升平,庶几可及及之则臣主俱荣不及之则损削侵辱何可从容俯仰而诸卿尚书可共咨度务取便佳田桑已至不可後时事定施行称朕意焉。 宋文帝元嘉八年闰六月诏曰:自顷农桑惰业游食者众荒莱不辟督课无闻一时水旱便有罄匮苟不深存务本丰给靡因郡守赋政方畿县宰亲民之主宜思奖训导以良规咸使肆力地无遗利耕蚕树艺各尽其力。若有力田殊众岁竟条名列上。 二十年十二月诏曰: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故一夫辍稼饥者必及仓廪既实礼节以兴自顷所在贫罄家无宿积赋之暂偏则人怀愁垫岁,或不稔而病至比室诚繇政德弗孚以臻斯弊抑亦耕桑未广地利多遗宰守微化导之方氓庶怨劝分之义永言弘济明发载怀虽制令亟下终莫惩劝而坐望滋殖庸可致乎!有司其班宣旧条务尽敦课游食之徒咸令附业考勤惰行其诛赏观察最殿严加黜陟。 二十一年七月诏曰:比年稼伤损氵亢成灾亦由播殖之宜尚有未尽南徐兖豫及扬州浙江江西属郡自今悉督种麦以助阙乏速运彭城下邳郡见种委刺史贷给徐豫土多稻田而民间专务陆作可符二镇履行旧陂相率修立并垦辟使及来年凡诸州郡皆令尽勤地利劝导播殖蚕桑麻各尽其方不得奉行公文而已。 孝武帝大明二年三月以田农要月大官停杀牛。 明帝泰始三年正月以农役将兴大官停宰牛。 南齐武帝永明三年正月诏曰:守宰亲民之要刺史案部所先宜严课农桑相土揆时必穷地利。若耕蚕殊众足厉浮惰者所在即便列奏其违方骄矜佚事妨农亦以名闻将明赏罚以劝勤怠较殿最以申黜陟。 郁林王隆昌元年正月诏曰:执耜亏悬罄比室秉机或惰无褐终年非怠非荒虽繇王道不稂不莠实赖民和顷岁多稼无爽遗秉如积而三登之美未臻万斯之基尚远。且风土异宜百姓殊务刑章治绪未必同源妨本害政事非一揆冕旒属念无凶夙兴可严下州郡务滋耕殖履亩辟畴广开地利深树国本克阜民天明帝建武二年正月诏曰:食惟民天义高姬载蚕实生本教重轩经前哲盛范後王茂则布令审端咸必繇之朕肃岩廊思弘风训深务八政永鉴在勤静言日昃无凶寝兴守宰亲民之主牧伯调俗之司宜严课农桑罔或懈惰揆景肆力必穷地利修固堤防考校殿最。若耕蚕殊众具以名闻游怠害业即便列奏主者详为条格。 梁简文大宝二年正月甲戌下令曰:军国多虞戎旃未静青领虽炽黔首宜安时唯星鸟表年祥於东秩春纪宿龙歌岁取於南况三农务业尚看夭桃敷水四民有令犹及落杏飞花化俗移风常在所急劝耕。且战弥须自许岂直燕垂寒谷积黍自温宁可此玄苗坐冫食红粒不植燕空候蝉鸣可悉深耕概种安堵复业无弃民力并分地利班勒州郡咸使遵承。 陈文帝天嘉元年三月诏守宰明加劝课务急农桑庶鼓腹含哺复在兹日。 八月诏曰:菽粟之贵重於珠玉自顷寇戎游手者众民失分地之业士有佩犊之讥朕哀矜黔庶康弊俗思俾阻饥方存富教麦之为用要切斯甚今九秋在即万宝可收其班宣远近并令播种守宰亲临劝课务在及时其有尤贫量给种子。 後主大建十四年正月即位二月诏曰:躬耕为劝义显前经力农见赏事昭往诰斯乃国储是资命攸属丰俭隆替靡不繇之夫入赋自古输藁惟旧沃饶贵于十金硗确至於三易腴脊既异盈缩不同诈伪日兴薄书岁改稻田使者著自西京不实峻刑闻诸东汉老农惧於祗应俗吏因以侮文辍耒成群游手为伴永言妨蠹良可太息今阳和在节膏泽润下宜展春耨以望秋坻其有新辟塍进垦蒿莱广袤勿得度量征租悉皆停免私业久废咸许占作公田荒纵亦随肆勤傥良守教耕淳民载酒有兹督课议以赏擢外可为格班下称朕意焉。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八月诏诸牧民之官仰专意农桑勤心劝课广收天地之利以备水旱之灾。 武成帝河清三年定令每岁春月各依乡土早晚课人农桑自春及秋男子十五已上皆就田亩桑蚕之月妇女十五已上皆营蚕桑孟冬刺史听审邦教之优劣定殿最之科品有人力无牛无人力有牛者须令相便皆得佃种使地无遗利人无游手焉。 梁大祖开平三年八月己卯幸西苑观稼。 四年二月己丑出光政门至谷水观麦。 五年二月甲子幸曜村民舍阅农事。 乾化元年五月癸巳观稼于伊水。 八月戊辰幸故上阳宫至榆林观稼。 ○闰位部 节俭 夫节用爱人宣尼之教也。去奢去泰玄元之旨也。盖有国有家者曷尝不遵卑菲之训申奇巧之禁厚生而务本克巳以率下然後致民於富庶飨祚於悠久者也。自江吴传国逮於北齐朱梁亦尝斥弃珍玩禁止贡献裁减玉食之制削去舆服之饣希戒风俗之逾侈化民德以归厚或形於诏诰或著之行事亦有始初清明宪章稽古中道而废不终令闻传所谓非知之艰行之惟艰。又曰: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虽复条教周悉亦何益於治乎!。 吴大帝赤乌五年四月禁进献御减大官膳。 十年三月改作太初宫诸将及州郡皆义作帝诏曰:建业宫乃朕从京来所作将军府寺耳材柱率细皆以腐朽常恐损坏今未复西可徙武昌宫材瓦更缮治之有司奏言曰:武昌宫已二十八年恐不堪用宜下所在通更伐致帝曰:大禹以卑宫为美今军事未巳所在多赋。若更通伐妨损农桑徙武昌材瓦自可用也。 宋高祖清简寡欲严整有法度未尝视珠玉舆马之御後庭无纨绮丝竹之音宁州尝献琥珀枕光色甚价盈百金时将北征以琥珀治金创帝大悦命捣碎分付诸军平关中得姚兴财帛皆在外府内无私藏宋旨既建有司奏东西堂施局脚床银涂钉帝不许使用直脚床钉用铁广州尝献入筒细布一端百尺帝恶其精丽劳人即付有司弹太守以布还之并制岭南禁作此布帝素有热病并患金创末年犹剧坐卧常须冷物後有献大石床寝之极以为佳乃叹曰:木床。且费而况石耶即令毁之制诸主出遣送不过二十万无锦绣金玉内外奉禁莫不节俭性尤简易常著连齿木屐好出神虎门逍遥左右从者不过十馀人诸子旦问起居入阁脱公服止著裙如家人之。 文帝元嘉八年三月诏曰:顷军役殷兴国用增广资储不给百度尚繁宜存简约以应事实内外可通共详思务令节俭帝性存俭约不好奢侈车府令尝以辇故请改易之。又辇席旧以乌皮缘故欲代以紫皮帝以竹未至於坏紫色贵并不听改其率素如此。 孝武帝元嘉三十年四月即位六月诏曰:兴王立训务弘治节辅臣佐时勤献政要仰惟圣知每存兹道猥以眇躬属承景业阐扬遗泽无废厥心夫量入为出邦有旧典而经纪之宜多违常度兵役糜耗府藏散减外内重供未加损约非所以聿遵先旨敬奉遗命自今诸司薄已厚民去烦从简悉宜施行以称朕意。 七月辛酉诏崇俭约禁淫侈。 大明四年四月诏曰:昔弋衣御宇贬甘示节土簋临人饬俭昭度朕绨帛之念无凶于怀虽深诏有司抑浮务实而岁用兼积年量虚广岂以捐丰从损允称约心四时供限可详减大半庶裘顺典有偃民华纂组伤功无竞厘市。 明帝泰始元年十二月诏曰:皇室多故糜费滋广。且久岁不登公私歉弊方刻意从俭弘济时艰政道未孚慨愧兼积大官供膳可详所减撤尚方御府雕文篆刻无益之物一皆蠲省务存简约以称朕心。 二年十一月诏曰:治崇简易化嫉繁侈远关隆替明著轨迹者也。朕缘斯坠运属此屯极仍之因之以师旅而识昧前王务艰昔代旧赋既失为费弥广鉴寐庶务每思弘革方欲缓繇优调爱民为先有司详加宽惠更立科品其方物职贡各顺土宜来献纳贡敬依时令凡诸蠹俗妨民之事末违本之业雕华靡丽奇器异技并严加裁断务归要实其尚方御府诸署供御制造咸存俭约庶淳风至教微遵太古阜财兴让少敦季俗。 後废帝元徽二年五月诏曰:顷国赋多愆公储罕给近治戎虽浅而军费已多廪藏虚罄难用驭远宜矫革淫侈务在节俭供奉服御悉就减撤雕文靡丽废而勿修凡游费一皆禁断外可详为科格。 三年闰三月诏曰:顷民俗滋弊国度未殷岁时屡骞编户不给。且边隅尚警供费弥繁永言夕惕寝兴增疚思弘丰耗之制以约素之风庶在拯民以康法道大官珍膳御府丽服诸所供拟一皆减撤可详为其格务从简衷。 顺帝明元年七月诏曰:露台息构义光汉德雉裘焚制事因晋道故以检奢轨化敦俭驭俗顷甸服未静师旅连年委蓄屡空劳敝莫偃而丹ぬ之饣希糜耗难訾宝赂之费徵赋靡计今车服仪制宜约损使徽章有序勿得侈溢可罢省御府二署凡工丽雕镌伤风毁治一皆禁断庶永昭宪则弘兹始政。 南齐太祖即位後身不御精细之物敕中书舍人桓景真曰:主衣中似有玉介导此制始自大明末後泰始尤增其丽留此置主衣正是兴长疾源可即时打碎凡复有异物皆宜随例毁弃後宫器物栏槛以铜为饣希者皆改用铁内殿施黄纱帐宫人著紫皮履华盖除金花瓜用铁回钉每曰:使我治天下十年当使黄金与土同价欲以身率天下移变风俗。 武帝为治纟大体以富国为先颇不喜游宴雕绮之事言常恨之未能顿遣。又诏凡诸游费宜从休息自今远近荐献务存节俭不得出界营求相高奢丽金粟缯纟广弊民已多珠玉玩好伤工尤重严加禁绝。 明帝初封西昌侯王子侯旧乘纟原帷车帝独乘下帷车仪从如素士。 建武元年十一月诏曰:自今雕文篆刻岁时光新可悉停省藩牧守宰或有荐献事非任上严加禁断。 二年十月诏曰:轨世去奢事殷哲后训物以俭理镜前王朕属流弊之末袭浇浮之季虽恭已敷化刻意隆平而礼让未兴侈华犹竞永鉴玄风竞言集愧思所以还淳改俗反古移民可罢东田毁兴光楼并诏水衡量省御乘。 三年三月诏车府乘舆有金银饣希较者皆剔除制御亲幸臣下肃清驱使寒人不得用四幅纟散大存俭约罢武帝所起新林苑以地还百姓废文惠太子所起东田斥卖之永明中舆辇舟乘悉剔取金银还主衣库以牙角代之常用皂夹讫授馀泺与左右曰:此犹堪明日用太官进御食有裹蒸帝曰:我食此不尽可四片破之馀充晚食而武帝掖庭宫殿服御一无所改其俭约如此。 梁高祖初仕齐录尚书事下令曰:在上化下草偃风从世之浇淳常繇此作自永元失德书契未纪穷凶极悖焉可胜言既而璇室外构倾宫内积奇伎异服殚所未见上慢下暴氵侈竞驰国命朝权政移近习贩官鬻爵贿货公行并甲第康衢渐台广室长袖低昂等和戎之赐珍羞百品同伐冰之家愚民因之浸以成俗骄艳竞爽夸丽相高至乃市井之家貂狐在御工商之子缇绣是袭日入之次夜分未反昧爽之朝期之清旦圣明肇运厉精惟始虽曰:缵戎殆同创革。且氵费之後继以兴师巨桥鹿台罄不一孤忝荷大宠务在澄清思所以仰述皇朝大帛之旨俯厉微躬鹿裘之义解而更张斫雕为朴自非可以奉粢盛修绂冕习礼乐之容缮甲兵之备此外众费一皆禁绝御府中署量宜罢省掖廷备御妾之数大享绝郑卫之音其中有可以率先卿士准的氓庶菲食薄衣请自孤始加群才并轨九官咸事。若能人务退食竞存约已移风易俗庶期月有成昔毛在朝士大夫不敢靡衣渝食魏武叹曰:孤之法不如毛尚书孤虽德谢往贤任重先达实望多士得其此心外可详为条格及即位身服浣濯之衣御府无文饣希宫掖不过绫采无珠玑锦绣大官撤牢馔每日膳菜蔬按不过三以俭先海内身衣布衣木绵皂帐一冠三载一被二年常克俭於身凡皆此类五十外便断房室後宫职司贵妃已下六宫腧三翟之外皆衣不曳地傍无锦绮不饮酒不听音声非宗庙祭祀大会飨宴及诸法事未尝作乐。 陈高祖以俭素自率常膳不过数品私飨曲宴皆瓦器蚌盘ゾ核庶羞裁令充足而不为虚费初平侯景及立绍泰(臣钦。若等曰:绍泰梁敬帝年号也。)子女玉帛皆班士其充闱房者衣不重采饣希无金翠歌钟女乐不列於前及乎!践阼弥厉恭俭故隆功茂德光有天下焉。 文帝天嘉元年八月诏曰:樽土鼓诚则难追画卵雕薪或可易革梁氏之末奢丽已甚刍豢压於胥史歌锺列於管库土木被朱丹之采车马饣希金玉之珍逐欲浇流迁讹遂远朕自诸生颇为内足而家敦退素室靡浮华观览时俗常所扼腕今妄假时乘临驭区极属当沦季思闻治道菲食卑宫自安俭陋俾兹薄俗获反淳风往者雕镂氵饰非兵器及国容所须金银珠玉衣服杂玩悉皆禁断帝起自艰难知百姓疾苦国家资用务从俭约常所调全事不获已者必咨嗟改色。若在诸身。 宣帝大建七年四月监豫州陈桃根上织成罗纹锦被裘各二诏於龙门外焚之。 十年四月诏曰:惟尧葛衣鹿裘则天为大伯禹弊衣菲食夫子曰:无间然故俭德之恭约失者鲜朕君临宇宙十变年旰日勿休乙夜凶寝予思治。若济巨川念兹在兹忄禀同驭亏非贪四海之富非念黄屋之尊导仁寿以群生宁劳役以奉诸已但承梁季乱离斯瘼宫室禾黍有名亡处虽轮奂未睹颇事经营去泰去甚犹为劳费加以戎车屡出千金日损府帑未充民疲征赋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兴言静念夕忄怀抱垂训立法良所多惭斫雕为朴,庶几可慕雉头之服既焚弋绨之衣方袭损撤之制前自朕躬草偃风行冀以变俗往者御府堂署所营造礼乐仪服军器之外其馀悉皆停息掖庭常供王侯妃主诸有俸┰并各量减。 十三年十二月己巳诏非军国所须多所减损归于俭约。 北齐神武帝雅尚俭素刀剑鞍勒无金玉之饣希少能剧饮自当大任不过三爵。 文宣天保元年七月诏曰:古人鹿皮为衣书囊成帐有怀盛德风流可想其魏朝御府所有珍奇杂采常所不给入者徒为人蓄积宜命悉出送纳後园以供七日宴赐。 梁太祖开平二年六月诏曰:敦尚俭素抑有前闻斥去浮华期臻至理如闻近日贡奉竞务奢氵或奇巧荡心或雕镌溢目徒殚资用有费工庸此後应诸道进献不得以金宝装饰戈甲剑卓至於鞍勒不用涂金及雕刻龙凤如有此色所司不得引进。 ●卷一百九十九 ○闰位部 命相 惟秦氏据有宇内孙刘三分天下宋萧四代载祀三百东魏高齐逮於梁室莫不咨求贤英置之宰弼财成国务弥纶统纪至乃备物典策以优其命数委任责成以寄其心膂替万枢以赋政总百官以承式时惟栋之重允助陶甄之化得贤之盛何代无之其或繇勋烈而践衡石以恩幸而升公衮罹负乘之谤致鼎饣束之倾者亦可以垂鉴者已。 秦始皇帝初为秦王以吕不韦为相国封十万户号文信侯其後有相国昌平君昌文君(史失其名)及即皇帝号有丞相隗丕丞相王绾丞相李斯。 二世时去疾为右丞相李斯为左丞相斯已死以赵高为中丞相事无大小辄决於高。 蜀先主章武元年四月即皇帝位策诸葛亮为丞相录尚书事曰:朕遭家不造奉承大统兢兢业业不敢康宁思尽百姓惧未能绥於戏丞相亮其悉朕意无怠补朕之阙助宣重光以昭明天下君其勖哉!。又以许靖为司徒策曰:朕获奉洪业君临万国夙夜惶惶惧不能绥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汝作司徒其敬敷五教五教在宽君其勖哉!秉德无怠。 後主建兴八年诏策诸葛亮曰:街亭之役咎繇马谡而君引愆深自贬抑重违君意听顺所守前年耀师馘斩王双今岁爰征郭淮遁走降集氐羌兴复二郡威震凶暴功勋显然方今天下骚扰元恶未枭君受大任国之重而久自挹损非所以光扬洪烈矣。今复君丞相君其勿辞。 十二年八月丞相亮卒以丞相留府长史蒋琬为尚书令总统国事(亮密表後主曰:臣。若不幸後事宜付琬)。 十三年四月进蒋琬位为大将军录尚书事以後军师费衤韦为尚书(时战国多事公务烦猥悟过人每自读书记举目暂视已穷其旨矣。)延熙二年三月进蒋琬位为大司马。 六年十一月以尚书令费衤韦为大将军录尚书事十年以卫将军姜维与大将军费衤韦共录尚书事十九年春进姜维位为大将军。 吴大帝黄武元年以车骑长史孙邵为丞相。 四年六月以太常顾雍为丞相。 赤乌六年正月以上大将军陆逊为丞相诏曰:朕以不德应期践运王途未一奸宄充路夙夜战惧不遑鉴寐惟君天资聪明德显融任上将佐国弭难夫有超世之功者必膺光大之宠怀文武之才者必荷社稷之重昔伊尹隆汤吕尚翼周内外之任君实兼之今以君为丞相使持节守太常博士授印绶君其茂昭明德修乃懿绩敬服王命绥靖四方於乎!总司三事以训群僚可不敬与君其勖之其州牧都护领武昌事如故。 九年九月以骠骑将军步骘为丞相。 十二年四月以骠骑将军朱据领丞相。 废帝亮建兴元年闰四月以太子太傅诸葛恪为太傅太常滕裔为卫将军领尚书事。 二年十月以武卫将军孙峻为丞相。 景帝休永安元年十月以大将军孙琳为丞相。 十一月诏曰:大将军掌中外诸军事事统烦多其加卫将军御史大夫恩侍中与大将军分省诸事。 五年十月以卫将军濮阳兴为丞相。 後主皓宝鼎元年八月以镇西大将军陆凯为左丞相常侍万为右丞相。 三年二月以左右御史丁固孟仁为司徒司空。 建衡三年诏曰:武昌督范慎勋德俱茂朕所敬凭宜登上公以副众望以为太尉。 天纪三年八月以军师张悌为丞相牛渚都督何植为司徒执金吾滕循为司空。 宋高祖永初元年六月以相国谘议参军王弘为侍中录尚书事。 二年正月以尚书仆射徐羡之为尚书令扬州刺史。 三年正月以尚书令徐羡之为司空录尚书刺史如故。 少帝即位初以尚书仆射傅亮为中书监尚书令司空徐羡之领军谢晦辅政。 文帝元嘉元年八月进司空徐羡之为司徒江州刺史王弘位司空尚书令傅亮左光禄大夫。 三年正月以江州刺史王弘为司徒录尚书事。 九年三月进卫将军王弘为太保加江州刺史檀道济为司空。 孝武帝大明三年八月以南兖州刺史沈庆之为司空(时王僧达为中书令中失年月)。 前废帝景和元年八月以始兴公沈庆之为太尉。 後废帝即位初以尚书令袁粲护军将军褚渊共辅朝政。 元徽二年九月以袁粲为中书监领司徒褚渊为尚书令。 顺帝明元年七月即位领军将军萧道成出镇东城辅政(臣钦。若等曰:此後南齐太祖所进具闰位勋业门梁陈二祖亦同)以袁粲为中书监司徒。 二年二月以褚渊为中书监司空。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正月以司空褚渊为司徒。 武帝即位初以司徒褚渊录尚书事尚书左仆射王俭为尚书令辅政。 永明十一年正月以骠骑大将军豫州刺史王敬则为司空。 海陵王即位初以车骑大将军陈显达为司空前司空王敬则为太尉。 明帝建武元年十月以司空陈显达为太尉。 东昏侯即位初内外众事无大小委中书监徐孝嗣右仆射江┙侍中江祀卫尉卿刘暄领军萧坦之始安王遥光时呼六贵皆宰相也。 永元元年八月以徐孝嗣为司空。 和帝中兴元年十二月以征东大将军萧衍为大司马录尚书事骠骑将军扬州刺史。 梁高祖天监元年四月以相国左长史王莹为中书监。 二年六月以新除左光禄大夫谢フ为司徒尚书令。 九年正月以太常卿王亮为中书监。 十一年正月以骠骑将军王茂为司空。 普通三年正月以尚书令袁昂为中书监。 中大通四年正月尚书令袁昂进位司空。 大同五年十二月以吴郡太守谢举为中书监。 元帝承圣三年三月以司徒王僧辩为太尉(僧辩为司徒时帝居王位承制除之)护军将军郢州刺史陆法和为司徒。 敬帝即位初以太尉王僧辩为中书监录尚书事。 太平元年七月以开府仪同三司侯为司空。 後梁宣帝即位以雍州刺史蔡大宝为侍中尚书令明帝嗣位以尚书令蔡大宝为司空中书监郢州刺史王操为侍中尚书令。 陈高祖永定元年即位以梁州左民尚书沈众为中书令。 二年正月以车骑将军侯为司空(时尚书左仆射王通中书令谢哲并兼太宰史失年月)。 文帝即位初以司空侯为太尉以南豫州刺史侯安都为司空以南徐州刺史徐度为侍中。 废帝即位初以中军大将军徐度为司空。 光大元年三月以尚书左仆射沈钦为侍中尚书仆射。 宣帝大建八年二月以开府仪同三司吴明彻为司空(帝即位後章昭达为司空王厉为中书年月史失年月)。 後主时江纟总为尚书令姚察沈文理为侍中(史失年月)。 东魏孝静帝天平元年正月即位军国政事皆归於丞相高欢以开府仪同三司高盛为司空。 二年三月以司徒高盛为太尉司空高盛为司徒。 三年二月以司徒大行台并州刺史高澄入辅朝政。 兴和元年正月以尚书令孙滕为司徒。 三年十一月以度支尚书胡僧敬为司空。 四年四月以尚书右仆射高隆之为司空。 武定元年五月以吏部尚书侯景为司空。 二年三月以开府仪同三司孙滕为太保以高澄为大将军领中书监。 十一月以前大司马娄昭为司徒。 三年十二月以司空侯景为司徒以中书令韩轨为司空(轨为中书令史失其年月)。 五年五月以开府仪同三司厍狄千为太师以录尚书事孙滕为太傅以汾州刺史贺拔仁为太保以司空韩轨为司徒以领军将军可朱浑道元为司徒。 六年三月以开府仪同三司高岳为太尉。 七年十月以开府仪同三司潘相乐为司空。 十二年以并州刺史彭乐为司徒。 八年二月以尚书令高隆之为太保。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六月以太师厍狄千为太宰司徒彭乐为太尉司空潘相乐为司徒开府仪同三司司马子如为司空。 三年六月以前司空司马子如为太尉。 五年八月以前司空尉粲为司徒(粲为司空史失年月)。 八年四月以太师咸阳王斛律金为右丞相前大将军扶风王可朱浑道元为太傅开府仪同三司贺拔仁为太保。 九年十二月以太傅可朱浑道元为太师司徒尉粲为太尉冀州刺史段韶为司徒。 废帝即位初以右丞相斛律金为左丞相司空段韶为司徒。 武成帝即位初以太尉尉粲为太保以丰州刺史娄为司空。 河清元年七月以大司马段韶为太傅以司空娄为司徒以尚书令斛律光为司空。 三年三月以司空斛律光为司徒。 五年以前司徒娄为太尉以太傅段韶为太师。 十二月以太师段韶为太宰以司徒斛律光为太尉後主天统元年四月以太保贺拔仁为太师太尉侯莫陈相为太保瀛州刺史尉粲为太尉。 二年十二月以太保侯莫陈相为太傅。 三年八月太上皇诏以太宰大司马娄为太傅大将军斛律光为太保。 四年三月以开府仪同三司徐显秀为司空。 五年三月以司空徐显秀为太尉。 十一月以太保斛律光为太傅大司马。 武平元年二月以太傅斛律光为右丞相。 二年二月以录尚书事赵彦深为司空。 十一月以右丞相斛律光为左丞相。 四年四月以开府仪同三司赵彦深为司空。 六月以录尚书事高阿那肱为司徒。 十二月以司徒高阿那肱为右丞相。 六年闰八月以司空赵彦深为司徒以斛律阿列罗为司空(臣钦。若等按北《齐书》後主时和士魏休孝言杨休之并为中书监毗烈长。又崔季舒张唐为侍中史失其年月)。 梁太祖开平元年五月以唐朝宰臣张文蔚杨涉并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以御史大夫薛贻矩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是月以清州节度使韩建守司徒平章事帝以建有文武材。且详於稼穑利害军旅之事筹度经费欲尽询焉恩泽特异于时罕有比者随拜为上相赐赉甚厚。 二年四月以吏部侍郎于竞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以翰林奉旨学士张策为刑部侍郎平章事时帝在泽州拜二相於行在。 三年九月太常卿赵光逢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翰林学士奉旨工部侍郎知制诰杜晓为尚书户部侍郎平章事。 十一月戊午御文明殿册太傅张宗为太保。 韩建受册毕金吾仗引辂车仪仗导谒太庙讫赴尚书省上。 末帝即位初以御史大夫姚洎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贞明二年八月以太子太保致仕赵光逢为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弘文馆大学士延资库使充诸道盐铁转运使。 十月以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敬翔为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判度支以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郑珏为刑部尚书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判户部(臣钦。若等曰:敬翔庶人友时伪署为相郑珏初相时失其年月)。 四年四月以吏部侍郎萧颀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六年四月以尚书左丞相李琪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闰位部 选将 夫席闰馀之数主征伐之柄曷尝不慎择英杰为之将领付以师旅之重委之讨袭之事因之以夷敌剪逋寇震扬武怒威灵而克昌於基绪而咸宁其守宇焉。若夫诗礼资是为义府仁贤并用叶于善经盖夫制中权握兵要为王者之爪士乃生民之司命凿门之举善败攸系闻鼙之思倚属斯在固宜审其才致谅其诚心然後分之以注意之任责之以维扬之效者也。 秦始皇初为秦王既灭三晋走燕王而数破荆师秦将李信者少年壮勇尝以兵数千逐燕太子丹至於衍水中卒破得丹始皇以为贤勇,於是始皇问李信吾欲攻取荆於将军度用几何人而足信曰:不过用二十万人始皇问王翦曰:非六十万人不可始皇曰:王将军老矣。何怯也。李将军果势壮勇其言是也。随使李信及蒙恬将二十万南伐荆王翦言不用因谢病归老於频阳李信攻平与蒙恬攻寝(今固始寝丘)大破荆军信。又攻鄢郢破之,於是引兵而西与蒙恬会城父荆人因随之三夜不宿舍大破李信军入两壁杀七都尉秦军走始皇闻之大怒自驰如频阳见谢王翦曰:寡人以不用将军计李信果辱秦军今闻荆兵日进而西将军虽病独忍弃寡人乎!王翦谢曰:老臣罢病悖乱唯大王更择贤将始皇谢曰:已矣。将军勿复言王翦曰:大王必不得已用臣非六十万人不可始皇曰:唯听将军计耳,於是王翦大破荆军平荆地为郡县。 蜀先主初为汉中王迁治成都当得重将以镇汉川众论以为必在张飞飞亦以心自许先主乃拔牙门将军魏延为督汉中镇远将军领汉中太守一军尽惊先主大会群臣问延曰:今委卿以重任卿居之欲云:何延对曰: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先主称善众咸壮其言。 张飞为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进封西乡侯策曰:朕承天序嗣奉洪业除残靖乱末尽厥理今寇虏作害民被荼毒思汉之士延颈鹤望朕用怛然坐不安席食不甘味整军诰誓将行天罚以君忠毅侔踪召虎宣功遐迩故特显命高墉进爵监司于京其诞将天威柔服以德伐叛以刑称朕意焉诗不云:乎!匪疚匪棘王国来极肇敏戎功用锡尔祉可不勉与。 马超为骠骑将军领凉州牧进封乡侯策曰:朕以不德获继至尊奉承宗庙曹操父子世载其罪朕用惨怛如疾首海内怨愤归正反本暨于氐羌率服獯鬻慕义以君信著北土威武并昭是以委任授君抗虎兼董万里求民之瘼其明宣朝化怀保远迩肃慎赏罚以笃汉祜以对于天下。 吴大帝时偏将军领寻阳吕蒙克完迁寻阳未几而卢陵贼起诸将讨击不能擒大帝曰:鸷鸟累百不如一鹗复命蒙讨之蒙至诛其首恶馀皆释放复为平民。 朱据字子范大帝咨嗟将率发愤叹息追思吕蒙张温以为据才兼文武可以继之繇是拜建义校尉领兵屯湖熟。 宋高祖初谯纵叛乱自称成都王帝以西阳太守朱龄石为益州刺史宁朔将军臧熹下邳太守刘锺兰陵太守蒯恩等率众二万自江陵讨纵初谋元帅佥难其人龄石资名素浅帝违众拔之授以麾下之半臧熹帝后弟也。位出其右。又隶焉及战克捷众咸服帝之知人。又美龄石之善於其事。 南齐太祖建元二年以柳世隆进号安南将军是时魏寇寿阳帝敕世隆曰:历阳城大恐不可卒治宜近断隔之深为保固处分百姓。若不将家守城单身亦难可委信也。寻。又敕曰:吾更历阳外城。若有贼至即勒百姓守之故应胜割弃也。垣崇祖既破虏上欲罢亻并二豫敕世隆曰:比思江西萧索二豫两办为难议者多云:省一足一於事为便吾谓非乃乖谬卿以为云:何可具以闻。 武帝永明二年江州蛮动敕宁朔将军曹虎领军戍寻阳除游击将军辅国军主。 萧景先为征虏将军丹阳尹永明五年羌人桓天生引蛮虏於雍州界上司部以北人情骚动帝以景先谙究司土诏曰:得雍州刺史张瑰启事蛮虏相扇容或侵轶蜂虿有毒宜时剿荡可遣征虏将军丹阳尹景先总率步骑直指义阳可假节司州诸军皆授节度景先至镇屯军城北百姓乃安牛酒来迎军。 明帝时陈显达为太尉侍中时虏频寇雍州众军不捷失沔北五郡永泰元年乃遣显达北讨诏曰:晋氏中微宋祚继谢藩臣外叛要荒内侮天未悔祸左衽乱华巢穴神州遂移年载朕嗣膺景业踵武前王静言隆替思宁区夏但多难甫夷恩化肇洽兴师扰众非政所用思戢远图权缓北略冀戎夷知义怀我好音而凶鬼剽狡专事侵掠驱扇异类而蚁聚西偏乘彼自来之资抚其天亡之会军无再驾民不重劳传檄以定三秦一麾而平禹迹在此举矣。且中原士庶久望皇威乞师请援结轨驰道信不可失时岂终朝宜分命方岳因兹大号侍中显达可暂辍槐阴指授群率中外纂严加显达使节向襄阳。 梁高祖天监四年冬十月丙午北伐以中军将军扬州刺史临川王宏都督北讨诸军事尚书右仆射柳忄炎为副。 普通二年秋七月丁酉假大匠卿裴节督众军北讨。 五年六月庚子以员外散骑常侍元树为平北将军北青兖二州刺史率众北伐。 六年春正月诏曰:庙谟以定王略方举侍中领军将军西昌侯渊藻可便亲戎以前启行镇北将军南兖州刺史豫章王综董驭雄杰风驰电迈其馀众军计日差遣初中後师善得严办朕当六军动龙舟济江五月壬子中护军夏侯督寿阳诸军北伐。 大通元年十二月乙卯以中护军萧渊藻为北讨都督征伐大将军镇涡阳。 中大通六年冬十月丁卯以信武将军元庆和为镇北将军率众北伐。 孝元帝承圣二年十一月遣豫州刺史侯据东关垒徵吴兴太守裴之横帅众继之。 王僧辩为车骑大将军在扬州西魏相宇文泰遣兵及岳阳王众合五万将袭江陵元帝遣主书李膺徵僧辩於建业为大都督荆州刺史别敕僧辩云:泰背盟忽便举斧国家猛将多在下流荆峡之众悉非劲勇公宜率众貔虎星言就路倍道兼行赴倒悬也。僧辩因命豫州刺史侯等为前军兖州刺史杜僧明等为後军处分既毕乃谓膺云:泰兵骁猛难与争锐众军。若集吾便直指汉江截其後路凡千里匮粮尚有饥色况贼越数千里者乎!此孙膑克庞涓时也。 陈宣帝时朝议北伐帝谓左仆射徐陵曰:朕意已决卿可举元帅众议咸以中权将军淳于量位重共著推之陵独曰:不然吴明彻家在淮左悉彼风俗将略人才当今亦无过者,於是争论累日不能决都官尚书裴忌曰:臣同徐仆射陵应声曰:非但明彻良将裴忌即良副也。是日诏明彻为大都督令忌监军事遂克淮南数十州之地。 北齐文襄时高岳讨侯景未克文襄欲遣潘相乐副散骑常侍陈元康曰:相乐缓於机变不如慕容绍宗。且先王有命称其堪敌侯景公但推赤心於此人则侯景不足忧也。是时绍宗在远帝欲召见之恐其惊叛元康曰:绍宗知元康特蒙优待新使人来饷金以致其诚款元康欲安其意故受之而厚答其书保无异也。帝乃任绍宗遂以破景。 梁太祖开平元年八月以潞州军前屯师旅壁垒未收乃别议戎帅,於是以亳州刺史李思安充潞州行营都统。 五年正月诏曰:徵陕州镇国军节度使杨师厚至京见于崇勋殿帝指授方略依前充北面都招赉甚厚使督军进发。 ●卷二百 ○闰位部 倚任 夫作朕心膂使如臂指其倚任之谓乎!三正既往嬴氏独立然强兵之重必委谋臣及梁益负阻江吴分处取威定霸得士者昌南北变风政俗有异贤哲是赖宠用弥笃盖以其才略明达履用谨饬时名攸重旧德斯茂亦以攀附自始勤劳夙夜凡所更事允合上意繇是小大之务中外迭处荣侍左右斯须罔离或畴咨机谋款密曲尽靡限资地专委要剧乃至总统政治或取论决形於付嘱无所嫌间非夫忠信博厚之君子孰克荷於特遇者哉!。 秦始皇时蒙恬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威振匈奴始皇甚尊宠蒙氏信任贤之而亲近恬弟毅位至上卿出则参乘入则御前恬任外事而毅常为内谋名为忠信故虽诸将莫敢与之争焉。 蜀先主病笃诏诸葛亮嘱以後事。又敕後主曰:汝与丞相从事事之如父。 庞统字士元蜀先主大器之以为治中从事亲待亚於诸葛亮遂与亮并为军师中郎将。 董和字幼宰刘璋以为益州太守先主定蜀徵和为掌军中郎将与军师将军诸葛亮并署左将军大司马府事献可替否共为欢交。 後主建兴元年封诸葛亮武乡侯开府治事顷之。又领益州牧政事无巨细咸决於亮。 蒋琬後主时为尚书令总统国事费衤韦为大将军录尚书事自琬及衤韦虽自身在外庆赏威刑皆遥先谘断然後乃行其推任如此。 吴孙策以虞翻为功曹策谓翻曰:孤昔至寿春见马日及与中州士大夫会语我东方人多才耳但恨学问不博语议之间有所不及耳孤意犹谓末耳卿忄专学洽闻故前欲令卿一诣许交见朝士以折中国妄语儿卿不愿行便使子纲恐子纲不能结儿辈舌也。翻曰:翻是明府家宝而以示人人傥留之则去明府良佐故前不行耳策笑曰:然因曰:孤有征讨事未得还府卿复以功曹为吾萧何守会稽耳後三日便遣翻还郡。 大帝初张为会稽东部都尉时帝初承统春秋方富太夫人以方外多难深怀忧劳数有优令辞谢付嘱以辅助之义ヨ辄拜版谢思惟补察每有异事密计及章表书记与四方交结常令与张昭草创撰作及帝讨江夏以东部少事命居守遥领所职甘宁字兴霸初归吴周瑜鲁肃共荐达帝加异同於旧臣宁乃陈计於帝宜先取黄祖西据楚关可渐窥巴蜀帝深纳之张昭时在坐难曰:吴下业业。若军果行恐必致乱宁谓昭曰:国家以萧何之任付君君居守而忧乱奚以希慕古人乎!帝举酒嘱宁曰:兴霸今年行讨如此酒矣。决以付卿但当勉建方略令必克祖则卿之功何嫌张长史之言乎!宁遂西果擒祖获其士众遂授宁兵屯夏口。 薛综赤乌中为太子少傅领选职综以名儒居师傅之位仍兼选举甚为优重。 陆逊为荆州牧时先主病亡子禅袭位诸葛亮秉政与大帝连和时事所宜帝辄令逊语亮并刻帝印以置逊所帝每与禅亮书常过示逊轻重可否有所不安便令改定以印封行之逊常陈便宜劝以施德缓刑宽赋息调云:忠谠之言不能极陈求容小臣数以利闻帝报曰:夫法令之设欲以遏恶防邪儆戒未然也。焉得不有刑罚以威小人乎!此为先令後诛不欲使有犯者耳君以为大重者孤亦何利其然但不得已而为之耳今承来意当重谘谋务求其可。且近臣有尽规之谏亲戚有补察之箴所以规君正主明忠信也。书载予违汝弼汝无面从孤,岂不乐忠信言以自裨补耶而云:不敢极陈何得为忠谠哉!。若小人之忠有可纳用者宁得以人废言而不采择乎!假但讠舀媚取容虽ウ亦有明识也。至於废调者徒以天下未定事以众济。若徒守江表修崇宽政兵自足用何用多为顾坐自守可陋耳。若不豫调恐临时未可便用也。又孤与君分义特异荣戚实同来表云:不敢随众容身苟免此实甘心所望於君也,於是令有司尽写科条使郎中褚逄赍以就逊其诸葛瑾意所不安令损益之。 是仪字子羽汉末依刘繇避乱江东繇军败仪从会稽大帝承摄大业徵仪到见亲任专典机密拜骑都尉後破曹休入阙省尚书事外总平诸官兼领辞讼。又令教诸公子书学。 朱桓为前将军领青州牧因事狂发诣建业治病大帝使子异摄领部曲令医视护数月复遣还屯帝自出祖送谓曰:今寇虏尚存王涂未一孤当与君共定天下欲令君督五万人专当一面以图进取想君疾未复发也。桓曰:天授陛下圣姿当君临四海猥重任臣以除奸逆臣疾当自愈。 吕范为征虏中郎将征江夏还平鄱阳孙策薨奔丧於吴大帝复征江夏范与张昭留守。又为礻卑将军领彭泽太守先主诣京见帝范密请留之後迁平南将军屯柴桑帝讨荆州过范馆谓曰:昔早从卿言无此劳也。今当上取之卿为我守建业。 宋高祖初谢景仁为高祖镇军司马寻迁吏部尚书时从兄混为左仆射依制不得相临高祖启晋帝依仆射王彪之尚书王邵前例不解职。 刘粹为中军谘议参军卢循逼京邑京口任重高祖使粹奉文帝镇京城转游击将军。 朱龄石为左将军高祖北伐配以兵力守卫殿省刘穆之甚加信仗内外诸事皆与谋焉。 王镇恶平长安高祖留第二子桂阳公义真为安西将军雍秦二州刺史镇恶以征虏将军领安西司马冯翊太守委以拒御之任。 谢晦为侍中转领军将军散骑常侍依晋中军羊祜故事入直殿省总统宿卫高祖不豫给班剑二十人与尚书令徐羡之中书令传亮镇北军檀道济并侍医药高祖晏驾领军同被顾命辅政。 孟怀玉为江州刺史督江州豫州之西阳新蔡汝南颍川司州之松滋六郡诸军事南中郎将刺时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居上流有异志故高祖授怀玉此任以防之。 沈林子为高祖参军有功朝议欲授以一州八郡高祖器其才智不使出也。故出仕以来便管要自非戎车所指未尝外典焉後文帝出镇荆州议以林子及谢晦为左藩高祖曰:吾不可顷刻无二人林子行则晦不宜出乃以林子为中郎晦为中兵。 文帝时沈璞为扬州刺史始兴王主簿时顺阳范煜为长史行州事煜性颇疏帝诏璞谓曰:王畿之政既不可不理以弱年临州万物皆属耳目赏罚得失时宜详慎范煜性疏必多不同卿腹心所寄当密以在意彼虽行其实委卿璞以任遇既深乃夙夜匪懈其有所怀辄以密启每至施行必从中出煜正谓圣明留察故深加恭慎而莫见其际也。 谢弘微文帝即位为黄门侍郎与王华王昙首殷景仁刘湛等号曰:五臣迁尚书吏部郎参预机密寻转右卫将军诸故吏臣并弘微选拟。 沈演之为右卫将军范煜为左卫将军二人对掌禁旅同参机密演之。又为吏部尚书兼太子右卫率虽未为宰相任寄不异也。素有心气疾病历年文帝使卧疾治事。 何尚之为尚书左仆射致仕於方山著退居赋以见志诏书敦劝文帝。又与江夏王义恭诏曰:今朝贤无多。且羊孟尚不得告谢(羊即羊玄保孟即孟ダ)尚之任遇有殊便未宜申许耶义恭曰:尚书清志贞固历事唯允虽年悬车而体犹克壮未相申许下情所同尚之复摄职既还任事帝待之愈隆是时复遣军北伐资给戎旅悉以安之。 王弘为侍中镇江州时徐羡之等以废杀之罪将见诛策既非同谋弟昙首。又为文帝所亲委事将发密使报弘羡之等诛徵弘为侍中司徒扬州刺史录尚书给班剑三十人帝西征谢晦弘与骠骑彭城王义康居守入住中书下省引队仗出入司徒府权置参军。 殷景仁为侍中元嘉三年车驾征谢晦司徒王弘入居中书下省景仁张直共掌留任晦平代到中镇军侍中。 戴法兴为文帝征虏记室史补典签帝即位法兴与典签戴明宝蔡闰累迁南台侍御史兼中书人法兴等专管内务权重当时转给事中太子旅贲中郎将孝武亲览朝政不任大臣而腹心耳目不无所委寄法兴颇知今古素见亲待虽出侍东宫而意任隆密鲁郡巢尚之人士之秀元嘉中侍始兴王读书亦涉猎文史为帝所知孝建初补东海国侍郎仍兼中书凡选授迁转诛赏处分帝皆与法兴尚之参画。 徐爰为员外散骑侍郎文帝每出军行师授兵略王玄谟等北伐配爰五百人随军向高敖衔中旨临时宣示。 沈庆之为太子步兵校尉北伐屡有谋议文帝谓之曰:河上处分皆合事宜惟恨不弃高敖耳卿在左右久偏解我意正复违诏济事亦无嫌也。 孝武帝即位何偃迁侍中领骁骑将军亲遇隆密有加旧臣刘延孙孝武即位侍中累迁尚书右仆射大明中为镇军将军南徐州刺史先是高祖遗诏京口要地去都邑密迩自非宗室近戚不得居之延孙与帝室虽同是彭城人别属吕县刘氏居彭城县者。又分为三里帝室居绥舆里左将军刘怀肃居安上里豫州刺史刘怀武居丛亭里三里及吕县凡四刘虽同出楚元王繇来不序昭穆廷孙於帝本非同宗不应有此授时司空竟陵王诞为徐州孝武深相畏忌不欲居京口迁之於广陵广陵与京口对岸欲使腹心为徐州扌处京口以防诞故以南徐授延孙而与之合族使诸王序亲。 刘道隆为龙骧将军孝武分麾下以为三幢道隆与中兵参军王谦之马文恭各领其一大明中历黄门侍郎徐青冀三州刺史前废帝景和中为右卫将军委以腹心之任。 颜峻为吏部尚书南郡王义宣臧质等反以峻兼领军义宣质诸子藏匿建康秣陵姑孰江宁县界孝武大怒免丹阳尹褚湛之官收四县官长以峻为丹阳尹加散骑常侍。 颜师伯为侍中亲幸隆密群臣莫二迁吏部尚书右军如故孝武不欲威柄在人亲监庶务前後领选者唯奉行文书师伯专情独断奏无不可其後孝武遗诏江夏王义恭解尚书令加中书监柳元景领尚书令入住城内事无巨细悉关二公大事与沈庆之会断。若有军旅征讨悉委庆之总统尚书中书事委师伯外监所统委王玄谟。 王玄谟为金紫光禄大夫领太常及建明堂以本官领起部尚书。又领北选与柳元景俱受孝武顾命以外监事委玄谟。 明帝时沈攸之监豫州之西阳司州之义阳二郡军事镇号进军将军泰豫元年与蔡兴宗同预顾命进号安西将军加散骑常侍给鼓吹一部未拜会巴西民李承明反执太守张澹蜀土骚扰时荆州刺史建平王景素被徵新除荆州刺史蔡兴宗未之镇乃遣攸之权行荆州事攸之既至会承明已平仍以攸之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镇西将军荆州刺史持节常侍如故。 王景文为镇南将军江州刺史徵为左仆射领吏部扬州刺史加太子詹事屡辞内授明帝手诏譬之曰:尚书左仆射卿已经此任东宫詹事用人虽美职次正可比中书令耳庶姓作扬州徐干木王休元殷铁并处之不辞卿清令才望何鬼休元毗赞中兴岂谢干木绸缪相与何後殷铁耶司徒以宰相不应带神州远遵先旨京口乡基义重密迩畿内。又不得不用骠骑陕西任要繇来用宗室骠骑既去巴陵理应居之中流虽曰:地控带二江通接荆郢经途之要繇来有重镇如此则扬州既阙刺史卿。若有辞更不知谁应处之此选大备与公卿畴怀非聊尔也。 袁粲为尚书令与左仆射褚渊中领军刘π并受明帝顾命加班剑二十人鼓吹一部(又云:苍桐立齐太祖与袁粲褚渊刘秉共掌事更日入直决事号为四贵秦时有穰侯华阳高陵泾阳君称为四贵至是乃复有焉)。 南齐张岱仕宋孝武时为骠骑长史领广陵太守新安王子鸾以盛宠为南徐州割吴郡属焉高选佐史帝召岱谓之曰:卿美效夙著兼资宦已多今欲用卿为子鸾佐总刺史之任无谓小屈终当大伸也。 刘怀珍仕宋明帝时为巴陵王景素征西右司马宁朔将军帝手诏怀珍曰:卿性忠谠吾所委赖在彼与年少共事不可深存受益景素儿乃佳但不能接物颇亦堕事卿每谏之怀珍奉旨帝寝疾。又诏怀珍曰:卿不应乃作景素佐才旧所寄今徵卿二卫直後为太祖太宰参军时魏围泗口怀珍将兵数千破之拜建武将军乐陵河间二郡太守赐爵广晋县侯明年怀珍启求还孝武答曰:边维须才未宜陈请。 李安民仕宋明帝时为宁朔将军山阳太守三巴扰乱太守张澹弃涪城走以安民假节度都督讨蜀军事辅师将军五獠乱汉中敕安民回军至魏兴事宁还至夏口後废帝元徽初除督司州军事司州刺史领义阳太守假节将军如故别敕安民曰:九江防边备御宜重今有此授以增鄢郢之势无所致辞也。太祖时苏亻品为太祖冠军录事参军是时张永沈攸之败後新失淮北始宋朝遣太祖北伐不满千人每岁秋冬间边淮骚动尝恐寇至太祖广遣侦候安集荒馀。又营缮城府在兵中久见疑於时太祖乃作塞客吟以喻志亻品达帝此旨更自勤励委以府事深见知待。又沈昭略有刚气明末为相国西曹太祖赏之及即位谓王俭曰:南士中有沈昭略何职处之俭曰:臣已有拟奏转前军将军帝不欲违可其奏寻迁为中书郎为桂武将军桂阳王作难诏复以亻品为平南录事领军主从顿新亭使分金钱赐诸将事宁除步兵校尉。又为黄门郎领射声校尉任以心膂。 垣崇祖为豫州刺史进号平西将军太祖遣使入关参魏消息还敕崇祖曰:卿视吾是守江东而已耶所少者食卿但努力营田自然平殄残鬼敕崇祖修治其陂田。 江谧为左民尚书诸皇子出阁用文武主帅皆以委谧太祖寻敕选曰:江谧寒士诚当不得竞等华侪然甚有才堪为委用可迁掌吏部谧才长刀笔所在事办。 刘怀慰初与帝善齐国建帝欲置齐郡於京邑议者以江右土沃流民所归乃治爪步以怀慰为辅国将军齐郡太守帝谓怀慰曰:齐邦是王业所基吾方以为显任经理之事一以委卿。又手敕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备今赐卿玉环刀一口。 刘善明为右卫将军太祖践祚以善明勋臣欲与善明禄诏谓之曰:淮南近畿国之形胜自非亲贤不使居之卿为我卧治也。代明帝为征虏将军淮南宣城二郡太守遣使拜授封新涂伯邑五百户。 桓康为游击将军太祖谓康曰:卿随我日父未得方伯亦当未解我意正欲与卿先共灭虏耳魏军既动遣康行假节濮阳太守骁骑将军。 陈显达为护军将军建元二年元魏寇寿阳淮南江北百姓骚动帝以显达为吏部侍郎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兖徐青冀兖五州诸军事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之镇寇退帝敕显达曰:寇经破散後当无复犯阙理但国家边防自应过存备豫。 宋元嘉二十七年後江夏王作南兖徙镇盱眙沈司空亦以孝武初镇彼正当以淮上要於广陵耳卿谓前代此处分云:何今佥议皆云:卿应据彼地吾未能决乃当以扰动文武为劳。若是公计不得惮之。 柳世隆建元三年出为使持节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安北将军南兖州刺史江北畏北寇骚动不安太祖敕世隆曰:比有北信贼犹治兵在彭城年已垂尽或当未必送死然豺狼不可以理推或为备不可懈彼郭既无关要用宜开除使去金城三十丈政佳耳发民治之无嫌。若作三千人食者已有几米可指牒付信还人间。若有丁多而细口少者悉令戍之非疑也。又敕曰:昨夜得北使启锺离闻贼已渡淮既审送死便当制加剿扑卿好参候之有急令诸小戍还镇不可贼至不觉也。贼既过淮不容迩退散要应处送死者定攻寿阳吾当遣援军也。又遣军助世隆并给军粮寇退帝欲上断江北。又敕世隆曰:吕安国近在西土断郢司二境上杂民殆无惊恐近。又令垣豫州断其州内商得崇祖启事已行竟近无云:殊称前代旧意卿视兖部中可行此事不。若无所扰春便就手也。其见亲委如此。 荀伯玉为辅国将军武帝初在东宫用事不法任左右张景真多僭侈伯玉密启太祖收景真杀之太祖嘉伯玉尽心愈见亲信军国密事多委使之时人为之语曰:十敕五令不如荀伯玉命太祖末年指伯玉谓武帝曰:此人事我忠我身後人必为其作口过汝勿信也。可令往东宫长侍。 武帝时曹虎为广陵太守帝敕虎曰:广陵须心腹非吾意可委者不可得处此任随郡王子隆代巴东王子响为荆州备军容西上以虎为辅国将军镇西司马南平内史。 王俭为左仆射领选太子少傅卫将军丹阳尹武帝深委仗之士流选用奏无不可五年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固让六年重申前命先是诏俭三日一还朝尚书令史出外谘事帝以往来烦数复诏俭尚书下省十日出外。 萧谌为步兵校尉武帝斋内兵仗悉付之心膂密事皆使参掌除正员外郎转左中郎将後军将军太守如故武帝卧疾延昌殿敕谌左右宿直郁林即位深委信谌每请急须出帝通夕不寐谌还乃安。 张欣泰累除尚书都官郎武帝与欣泰早经款遇及即位以为直阁将军领禁旅。 蔡约为宜都王冠军长史淮南太守行府州事武帝谓约曰:今用卿为近藩上佐想副我所期约曰:南豫密迩京师不治自理臣亦何人爝火不息。 乐蔼为荆州刺史豫章王嶷主簿後为大司马中兵参军转署记室永明八年荆州刺史巴东王子响称兵反既罢焚烧府舍官曹文书一时荡尽武帝引见蔼问以西事蔼上对详敏帝悦焉用为荆州治中敕付以修复府州事蔼还州缮修廨署数百区减军而役不及民荆郢以为自晋王悦移镇以来府舍未之有也。 崔文仲为徐州刺史时淮北义民桓磊鬼於包犊固与魏战大破之文仲驰启帝敕曰:此间起义者众深恐良会不再至卿善奖沛中人。若能一时攘袂当遣一佳将直入也。 明帝永泰元年遣诏曰:徐孝嗣可重申入命中书监本官悉如故沈文季可左仆射常侍护军如故江可右仆射江祀可侍中刘暄可卫尉卿军政大事委陈太尉内外众事无大小委徐孝嗣遥光坦之江其大事与沈文季江祀刘暄参怀心膂之任可委刘悛萧惠休崔惠景。 沈文季为护军将军王敬则反诏文季领兵屯湖头备京路隆昌元年复为领军侍中如故後预废郁林明帝欲以文季为江州遣左右单景隽宣旨文季口自陈让称年老不愿外出因问右执法有人未景隽还具言之延兴元年迁尚书右仆射後同受顾命因褚渊字彦回明帝时转吏部尚书建安王休仁南讨义嘉贼屯鹊尾遣渊诣军选将帅以下勋阶得自专决朝廷机事多与谘谋每见从纳礼遇甚重渊後为吴郡太守明帝寝疾危殆驰使召之欲後事及至召入帝坐帐中流涕曰:吾疾笃故日召卿欲使著黄罗耳指床头大函曰:文书皆函内冀此函得不复开渊亦悲不自胜黄罗乳毋服也。帝虽小间犹怀身後虑建安王休仁人才美貌物情宗向帝与渊谋诛之渊以为不可帝怒曰:卿痴不足与议事彦回惧而奉旨复为吏部尚书。 梁高祖时常初归高祖大军发郢谋留守将帝难其人久之顾曰:弃骐骥而不乘焉遑遑而更索即日以为冠军将军江夏太守行郢府事。 柳庆远为侍中高祖初平建业城内常夜火禁中惊惧高祖时居宫中悉敛诸钥问柳侍中何在庆远至悉付之其见任如此。 周拾为尚书令吏部郎太子右卫将军虽居职屡徙而常直内罕得休暇国史诏诰仪礼法律军旅谋谟皆兼掌之日夜侍上预机密二十年未尝离左右。 臧厥为散骑常侍中书通事舍人兼司农卿卒官厥前後居职所掌之局大事及兰台廷尉所不能决者敕并付决厥辩断精详咸得其理厥卒後有挝登闻鼓诉者求付清直舍人高祖曰:臧厥既亡此事便无可付其见知如此。 萧介为武陵王府长史高祖谓何敬容曰:萧介甚贫可处以一郡敬容未对高祖曰:始兴郡频无良守岭民颇不安可以介为之繇是出为始兴太守介至任宣布威德境内肃清。 羊侃大通三年自魏归梁随太尉元法僧北讨高祖乃召侃问方略侃具陈进取之计侃曰:臣拔迹还朝常思效命然未曾愿与法僧同行北人虽谓臣为吴南人已呼臣为虏今法僧同行还是群类相逐非止有乖素心正欲使匈奴轻汉高祖曰:朝廷今日须要卿行乃诏以为大军司高祖谓亻品曰:军司废来已父故为卿置之。 贺琛每进见高祖与语常移晷刻故省中语曰:上殿不下有贺琛容止雅故时人呼之散骑常侍参礼仪如故。 郭祖深普通中为南津校尉加骑将军秩二千石使募部曲三千及南州公严清刻繇来王侯势家出入南津不忌宪纲挟藏亡命祖深搜捡奸恶不避强御动致刑辟奏江州刺史邵陵王太子詹事周拾赃罪远近侧足莫敢纵恣淮南太守畏之如上府。 孔休源为金紫光禄大夫监扬州每车驾巡幸常以军国事委之昭明太子薨有敕夜召休源入宴居殿与群公参定谋议立晋安王纲为皇太子。 元帝时徐文盛为仁威将军秦州刺史授以东讨之略,於是文盛督众军东下至武昌遇侯景将士任约遂与相持久之帝。又命护军将军尹悦平东将军杜幼安巴州刺史王等会之并受文盛节度击任约於贝矶约大败退保西阳。 刘为徐州刺史萧循记室参军後为华阳太守属侯景度江梁室大乱循以有才略甚亲委之时寇难繁兴未有所定乃喟然赋诗以见志其末章曰:随会平王室夷吾成霸功虚薄无用徒然慕昔风循开府置佐史以为谘议参军仍领记室元帝承制授冠军将军镇西府谘议参军赐《书》曰:邓禹文学尚或执戈葛洪书生。且云:破贼前修无远属望良深颜晃初为邵陵王记室侯景之乱西奔荆州承圣初除中书侍郎杜龛为吴兴太守专好勇力其所部多轻险少年元帝患之乃使晃管其书翰仍敕龛曰:卿年时尚少习读未晓颜晃文学之士使相毗佐造次之间必宜咨禀及龛诛晃归帝以书记亲遇甚笃。 陈高祖时章昭达为定州刺史是时留异拥兵据东阳私署守宰高祖患之乃使昭达为长山县令居其心腹。 沈礼明为通直散骑常侍初高祖常称礼明宜居王佐军国大政多预谋谟。 周宝安为吴兴太守父文育为熊昙朗所害徵宝安还起为猛烈将军领其旧兵仍令南讨文帝即位深器重之寄以心膂精卒利兵多配焉。 文帝时华皎为左军将军时王琳东下皎随侯拒之琳平镇湓城知江州事时南州守宰多乡里酋豪不遵朝宪帝令皎以法驭之王琳奔散将卒多附於皎。 韩子高天嘉元年为右军王琳至于栅口子高宿台内及琳平子高所统益多将士依之者子高尽力论进文帝皆任焉。 赵知礼为定州刺史知礼沉静有谋谟每军国大事文帝辄令{尔土}书问之。 陆缮为左仆射领扬州大中正别赐敕令与徐陵等七人参议政事。 孔奂为御史中丞深达治体每所敷奏帝未尝不称善百司滞事皆付奂决之天嘉四年重除御史中丞寻为五兵尚书常侍中正如故时文帝不豫台阁众事并令仆射到仲举共奂决之。 吴明彻选镇东将军吴兴太守及辞之郡文帝谓明彻曰:吴兴郡惟以帝乡之重故以相授君其勉之。 到仲举为左仆射时文帝积年寝疾不亲御万机尚书中事皆仲举断决。 陆琼为殿中郎素有令名深为帝所赏及讨周迪陈宝应等都官符及诸大手笔并中敕付琼至德元年除度支尚书参选事掌诏诰并判廷尉建康二狱事迁吏部尚书著作如故琼详练谱牒有雅鉴先是吏部尚书宗元饶卒右仆射袁宪举琼宣帝未之用也。至是居之号为称职後主甚委任焉。 宣帝时孙阳为通直散骑常侍帝即以阳功名素著深委任焉。 袁宪为右仆射宣帝不豫宪与吏部尚书毛喜俱受顾命始兴王叔陵之肆逆也。宪指麾部分预有力焉後主被疮病笃谓宪曰:我儿尚纟刀後事委卿宪曰:群情喁喁冀圣躬康复後事之旨未敢奉诏以功封建安县伯邑四百户领太子中庶子馀并如故。 後主时蔡徵为中书舍人掌诏诰寻授左民尚书与仆射江总知撰五礼事寻加宁远将军帝器其才任寄日重迁吏部尚书安右将军每十日一往东宫於太子前论述古今得丧及当时政务。又敕以廷尉寺狱事无大小取徵议决俄有敕遣徵收募兵士自为部曲徵善抚┰得物情旬月之间众近一万。 北齐高祖时高乾初解官归乡里後闻尔朱荣死乾驰赴雒阳庄帝见之大喜时尔朱党拥兵在外庄帝以乾为金紫光禄大夫河北大使令招集乡闾为表里形援乾垂涕奉诏弟昂拔剑起舞请以死自效。 封隆之魏中兴初拜左光禄大夫吏部尚书尔朱荣等军於广阿高祖与战大破之乃遣隆之持节为北道大使高祖将击尔朱荣等於韩陵留隆之镇邺城尔朱兆等走以隆之行冀州事仍领降俘三万馀人分置诸州。 杜弼初坐事左迁灌下镇司马魏元象初高祖徵弼为大丞相府法曹行参军署记室事转大行台郎中寻加镇南将军高祖。又引弼典掌机密甚见信待或有造次不及书教直付空纸即会宣读。 赵起性沉谨有高祖建义旗以段荣为定州刺史起为典签除奉车都尉天平中徵为相府骑曹累加中散大夫以文襄嗣事出为建州刺史累迁侍中起於高祖世频为相府骑兵二局典知兵马十有馀年至显祖即祚之後起罢州还阙虽历位九卿侍中尝以本官监兵马出内驱使居心腹之寄。 崔暹以赵郡公琛镇定州辟为开府谘议随琛往晋阳高祖与语悦之兼丞相长史高祖举兵将入雒留暹佐琛知後事谓之曰:丈夫相知岂在新旧军戎之事留守任之家弟年少未娴事宜凡百後事一以相属握手殷勤至於三四。 慕容绍宗为高祖所恩礼初迁都邺庶事未周乃令绍宗与高隆之共知府军图籍诸事。 朱愍初拥众数千人赴高祖除湘州刺史令愍率本众西还旧镇高祖亲送愍愍至乡据马鞍山依险为垒徵粮集兵以为声势尔朱兆出井陉高祖破兆於广阿愍统其本众屯故城以备尔朱兆相州既平命愍还邺除西南道行台都官尚书留守故城尔朱兆等将至高祖徵愍参守邺城。 卢勇初起晋阳高祖署为丞相主簿属山西霜俭运山东租输皆令载实违者治罪令勇典其事乡郡公主虚僦千馀车勇绳劾之公主诉於高祖而勇守法不屈高祖谓郭秀曰:卢勇懔懔有不可犯之色真公人也。方当委之大事岂直纳租而已後为扬州刺史镇宜阳叛民韩木兰陈忻等常为边患勇启求入朝高祖赐勇《书》曰:吾委卿扬州唯安枕高卧无西南之虑矣。但依朝廷所委表启宜停卿之妻子任在州任当使汉儿之中无在卿前者。 陈元康为开府司马加辅国将军所历皆为称职高祖闻而徵焉稍被任使以为相府功曹参军掌内机密高祖经纶大业军务烦广元康承受意旨甚济急速性。又柔谨通解世事文襄入辅京室崔暹崔季舒崔昂等并被任使张亮张徽纂并高祖所特遇然委任皆出元康之下时人语曰:三崔二张不如一康季稚廉高祖幸代州为开府长史平北将军稚廉缉谐将士军民乐悦高祖幸河东大相嗟赏转为文襄骠骑府长史谘以济州控带川陆接对梁使尤须得人文襄荐之除济州仪同长史。 张纂为高祖行台右丞事高祖二十馀岁传通教令甚见亲赏。 张亮为高祖丞相府参军事渐见亲待委以书记之任天平中为文襄行台郎中典七兵事虽为台郎而常在高祖左右迁行台右丞後为尚书右仆射亮性质直勤力强济深为高祖文襄所信委以腹心之任皮景和少通敏善骑射初以亲信事高祖後除库直正都督段韶高祖既征玉壁会不豫攻城未下召集诸将共论进止之宜谓大司马斛律金司徒韩轨左卫将军刘丰等曰:吾每与段孝先论兵殊有英略。若使比来用其谋亦可无今日之劳矣。吾患势危笃恐,或不虞欲委孝先以邺下之事何如金等咸曰:知臣莫。若君实无出孝先者仍谓韶曰:吾昔与卿父冒涉险艰同奖王室建此大功今疾病如此殆将不济宜善相翼佐克兹负荷即令韶从文宣镇邺召文襄赴军高祖疾甚顾命文襄曰:段孝先忠亮仁厚智勇兼备亲戚之中唯有此子军旅大事宜共筹之明年侯景构乱文襄还邺韶留守晋阳文襄还赐女乐十数人金十斤缯帛称是封长乐郡公。 文襄帝时崔让字伯谦为瀛州别驾帝以为京畿司马帝将之晋阳谓让曰:卿骋足瀛部已著康歌督府务殷是用相授别驾临别。又马上执手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卿宜深体此情。 唐邕为尚书令封晋昌王录尚书事既在被遇意气渐段韶字也。高其未经府寺陈诉起览词牒条数甚多俱为宪台及左丞弹纠并御注放免。 李绘字敬文为高阳内史时文襄嗣业晋代山东诸郡其特降书徵者唯绘与清河太守辛术二人而已至补大将军从事中郎迁司马文襄以前司徒侯景进贤冠赐绘曰:卿但真心事孤当用卿为三公莫学侯景叛也。及文宣嗣事仍为丞相。 尉瑾为中书舍人文襄入朝因命瑾在邺北宫共高德政典机密孝昭辅政累迁吏部尚书武成践祚赵彦深本子如宾僚元文遥和士开并帝乡故旧共相荐达任遇弥重吏部铨衡所归事多秘密繇是朝之机事颇亦预闻寻兼右仆射摄选。 卢潜文襄时引为大将军西阁祭酒转中外府中参军机事强济为文襄所知言其终可大用王思政见获於颍川文襄重其才识潜曾从容白文襄云:思政不能死节何足可重文襄谓左右曰:我有卢潜便是更得一王思政。 封子绘为大行台吏部郎中後文襄以子绘为渤海大守令驰驿赴任文襄亲执其手曰:诚知此郡未允勋望但时事未安须卿镇抚。且衣锦昼游古人所贵善加经略绥静海阳不劳学习常太守向州参也。仍听收集部曲一千人未几进秩一等加骠骑将军後为都官尚书时高归彦叛逆召子绘入见昭阳殿帝亲诏子绘曰:冀州密迩京甸归彦敢肆凶悖已敕大司马平原王段孝先总勒重兵乘机电发司空东安王娄督率诸军络绎继进卿世载名德恩覃彼州故遣参军事随便尉抚宜善加谋谟以称所寄即以其日驰传赴军子绘祖父世为本州百姓素所归附既至巡城谕以祸福民吏降款日夜相继贼中动静小大必知贼平仍敕子绘权行州事。 文宣帝时魏收为散骑常侍文宣如晋阳令与黄门郎崔季舒高德政吏部郎中尉瑾於北第掌机密崔昂文宣帝时累迁仆射昂有风调才识旧立坚正刚直之名然好探揣上意感激时主或列阴私罪失深为显祖所知赏发言奖护人莫之能毁仪曹律令京畿密狱及朝中之大事多委之。 崔︱为给事黄门侍郎直入内省典机密清俭勤慎甚为文宣所知。 赵彦深封安国县伯文宣嗣位仍典机密进爵为侯天保中累迁秘书监以为忠谨每郊庙必兼太仆执御陪乘转大司农帝或巡幸即补赞太子知後事辛术为东南道行台中书镇下邳东徐州刺史郭志杀郡守文宣闻之敕术自令所统十馀州地诸有犯法者刺史先启听报以下先断後表闻齐代行台兼总人事自术始也。 孝昭帝为常山王时王为王友及即位诏与尚书杨休之鸿胪卿崔︱等三人每日本职务罢并入东廊共举录历代废礼坠乐职司废置朝飨异同舆服增损或道德高隽父在沉沦或窃言眩俗妖邪害政爰及田市舟车徵税通塞婚贽轨贵贱齐衰有不便於时而古今行用不已者或自古利用而当今毁弃者悉令详思以渐条奏未得须备遇忆续闻朝脯给典御食毕景听还。 武成帝时王峻徵拜祠部尚书诏诣晋阳检校兵马俄而还邺转太仆卿及车驾巡幸常与吏部书尉瑾辅皇太子诸亲王同知後事仍赐食梁郡转迁侍中除都官尚书及周师寇边诏峻以本官与东安王娄武兴王晋等自邺率众赴河阳御之车驾幸雒阳以悬瓠为周人所据复诏峻为南道行台与娄率军南讨未至周师弃城走乃使尉辑承郢二州。 ●卷二百一 ○闰位部 祥瑞 善之著者天乃降祥德之应者物斯为瑞其所繇来尚矣。自建安之际寓内分裂江表傅祚高齐革命施及梁室实分正闰而建邦立社创业敷政苟非膺神明之眷集玄黄之亦安能端委南面拱揖群后哉!故其穹之锡祉昭於悬象动植之效灵彰于品物宝藏攸发坤珍总萃斯皆稽篇章而可复列图品而焯叙形於感召谓之休徵者焉。 蜀後主景耀元年史官言景星见于是大赦改元。 吴大帝以汉建安二十五年四月自公安都鄂改名武昌。 是岁五月建业言甘露降(臣钦。若等曰:此以下凡不书日并史臣阙)。 黄武元年三月鄱阳言黄龙见。 二年五月曲阿言甘露降。 四年六月皖口言木连理。 五年七月苍梧言凤凰见。 黄龙元年四月夏口武昌并言黄龙凤凰见因改元黄龙。 三年夏有野替成茧大如卵繇拳野稻自生改为禾兴县。 十月会稽南始平言嘉禾生。 嘉禾五年三月武昌言甘露降于礼宾殿。 赤乌元年三月零陵言甘露降。 八月武昌言麒麟见有司奏言麒麟者太平之应宜改年号诏曰:间者赤乌集于殿前朕所亲见。若神灵以为嘉祥者改年宜以赤乌为元群臣奏曰:昔武王伐纣有赤乌之祥群臣观之遂有天下圣人书策载述最详者以为近事既嘉亲见。又明也。于是改年。 二年三月零陵言甘露降。 五年三月海盐县黄龙见。 六年正月新都言白虎见。 七年秋宛陵言嘉禾生。 九年四月武昌言甘露降。 十一年四月阳言黄龙见黄龙二。又见武陵吴寿光色炫。 五月鄱阳言白虎仁(《瑞应图》曰:白虎仁者王者不暴虐则仁虎不害也。)。 十二年六月戊戌宝鼎出临平湖。 八月癸丑白鸠见于章安。 废帝建兴二年十一月大鸟五见於春申。 五凤元年交趾稗草化为稻。 景帝永安三年三月西陵言赤乌见是岁得大鼎于建德县。 四年九月布山言白龙见。 五年七月始新言黄龙见。 六年四月泉陵言黄龙见。 是岁青龙见於长沙白燕见於慈湖赤雀见于豫章後主甘露元年四月蒋陵言甘露降于是改年大赦宝鼎元年八月所在言得大鼎于是改元四年正月西苑言凤凰见。 建衡三年西苑言凤凰集改元明年为凤凰。 天册元年吴郡言掘地得银长一尺广三分上刻有年月日字。 宋高祖永初元年七月青龙见义兴阳羡。 八月癸巳白虎见枝江是月青龙二见南郡江陵。 九月庚申甘露降丹徒岘山。 十月庚午甘露降兴宁永宁二陵弥冠百馀里。 二年六月丁酉白乌见吴郡娄县太守孟ダ以献。 少帝景平元年五月癸未白獐见义兴阳羡太守王准之获以献。 十月白虎见桂阳耒阳。 文帝初封宜都王景平。 二年六月将入奉大统白獐见南郡江阳太守王华献之以为休祥。 元嘉元年七月壬戌白燕集齐郡城游翔庭宇经九日乃去众燕随从无数己巳白雀见齐郡昌国。 二年五月北征长史广陵太守范邈上言所领舆县前有大浦控引潮流水淤浊自此以来源流清洁纤鳞呈形故老相传以为休瑞。 十月嘉禾生颍川阳翟太守垣苗以闻。 十一月甲辰白乌见山阳太守阮宝以闻。 三年闰正月己丑甘露降吴兴乌程太守王韶之以闻。 三月甲戌丹阳湖孰薛爽之获白乌以献。 四年五月辛巳甘露降齐郡西安临朐城。 七月乙酉白雀见北海剧县。 十一月辛未朔甘露降初宁陵己丑甘露降南海熙安广州刺史江桓以闻。 五年四月乙巳白獐见汝南武津太守郑据获以献五。 月庚辰白雉见东莞莒县太守刘玄以闻。 七月丙戌白鹿见东莞莒县岣峨山太守刘玄以闻六年九月长广昌阳淳于邈获白兔青州刺史萧思话以献。 七年七月乙酉建康额担湖二莲一蒂。 八年四月乙亥东莞莒县树连理太守刘玄以闻。 五月辛丑白雀集左卫府。 是月甘露降南海番禺。 闰六月丁亥司徒府白从伊生於淮南繁昌获白兔以献。 八月木连理生东安新泰县。 九年正月白鹿见南谯谯县豫州刺史长沙王义欣以献。 三月嘉禾生义阳豫州刺史长沙王义欣以献。 六月木连理生营阳冷道太守王展禽以闻。 十一月壬子甘露降初宁陵。 十年七月己丑华林天渊池芙蓉异花同蒂。 八月嘉禾生汝南苞信豫州刺史长沙王义欣以献。 十二月营城县民成公会之于广陵高邮界获白獐麂以献。 十一年五月丁酉齐郡西安宗显获白雀青州刺史宏以献。 六月乙巳吴郡海盐王悦获白乌扬州刺史彭城王义康以献。 八月甲辰甘露降费县之沙里琅邪太守吕绰以闻是月嘉禾一茎九穗生北汝阴太守王玄谟以献。 是年(臣钦。若等曰:此以下凡不书月并史臣阙)朱草生蜀郡郫县王之家益州甄法崇以闻。 十二年正月白獐见东莱黄县青冀二州刺史王方回以献。 二月丁夕阝南郡江陵庾和园甘树连理荆州刺史临川王义庆以闻。 是月马头济阳柞树连理豫州刺史长沙王义欣以闻。 是年衡阳湘乡醴泉出县庭荆州刺史临川王义庆以闻。 十三年二月丁夕阝甘露降上明巴山。 是月甘露降吴县武康董道益家园树。 三月戊辰义兴阳羡令获白乌太守以献甲午甘露降初宁陵。 四月辛丑武昌县章山水侧自开出神鼎江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以献。 七月甲戌济南朝阳王道获白兔青州刺史宏以献。 九月己酉会稽郡西南向晚忽天光明有青龙腾跃凌从而後灭吴兴诸处并以其日同见光景扬州刺史彭城王义康以闻。 十四年正月丙申白兔见山阳县山阳太守刘怀之以献。 二月宫内螽斯堂前梨树连理豫州刺史长沙王义欣以闻。 五月甲午白雀集费县员外散骑侍郎郭敬家获以献。 是年白雀二见荆州府客馆白鹿见文乡白燕集荆州府门刺史临川王义庆以闻。 十五年六月白雀见建康定阴里扬州刺史彭城王义康以献。 七月壬申山阳师齐获白兔南兖州刺史江夏王义恭以献。 八月白雀见西阳江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以献白雀集延康都亭里扬州刺史彭城王义康以闻。 十六年二月白雉见陈郡豫州刺史长沙王义欣以闻。 三月己夕阝甘露降广州城北门杨树刺史陆徽以闻。 七月壬申华林池双莲同。 十七年四月丁丑甘露降广陵永福里梁昌季家树南兖州刺史江夏王义恭以闻。 五月甲午白鹿见南汝阴宋县太守文道恩以献壬寅白雀二见荆州後园刺史衡阳王义季以闻。 七月武昌崇让乡程僧爱家候风木连理江州刺史临川王义庆以闻。 十月寻阳弘农湖芙蓉连理义庆以闻。 十一月乙酉甘露降乐游苑。 是年甘露降高平金乡富民村方三十里中徐州刺史赵伯符以闻。 十八年二月癸丑白雉见南汝阴宋县太守文道恩以献。 五月甲申甘露降丹阳秣陵卫将军临川王义庆园扬州刺史始兴王以闻。 六月白燕产丹徒县南徐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以闻甘露降广陵孟玉季家树南兖州刺史临川王义庆以闻。 七月吴郡盐官于玄获白雀太守刘祯以献。 八月庚午会稽山阴商世宝获白鸠眼足并赤扬州刺史始兴王以献。 十二月木连理生历阳刘成之家南豫州刺史武陵王骏以闻。 十九年四月戊申白龟见吴兴馀杭太守文道恩以献。 五月丁夕阝甘露降建康司徒参军督护顾俊之宅竹柳乙亥甘露降马头济阳宋庆之园树太守荀ダ以闻。 是月山阳张林宗获白獐海陵王文秀获白乌南兖州刺史临川王义庆以献。 七月白乌产晋陵暨阳侨民彭城刘原秀宅树原秀以闻。 八月壬子扬州後池二莲合华刺史始兴王以闻。 九月戊申广陵肥如石梁涧中出石钟九口大小行次引列南向南兖州刺史临川王义庆以献。 十月白虎见弋阳期思二县南豫州刺史武陵王骏以闻。 二十年四月辛夕阝白龟见吴兴馀杭扬州刺史始兴王以闻。 五月丁丑白雀二见京都材官吏黄公欢军人丁用夫各获以献庐陵郡池芙蓉二花一蒂太守王渊以闻白燕集南郡内史臧绰以闻。 六月壬寅华林天渊池芙蓉二花一蒂园丞陈袭祖以闻。 是月白雉见高平万兴县徐州刺史臧质以献嘉禾一茎九穗生上庸新安梁州刺史刘道以献。 七月吴兴郡後池芙蓉二花一蒂太守孔山士以闻彭城刘原秀。又获白乌以献盱眙考城县柞梅二株连理南兖州刺史王义庆以闻。 八月扬州後池芙蓉二花一蒂刺史始兴王以献白鹿见谯郡蕲县太守邓琬以献白獐见江夏安陆内史刘思考以献。 是月木连理生汝阴豫州刺史刘遵考以闻。 是年夏永嘉郡後池芙蓉二花一蒂太守臧艺以闻秣陵卫猗之获白雀丹阳尹徐湛之以献。 二十一年三月白兔见东莱当利青州刺史杜冀以闻。 四月甘露频降乐游苑甘露降义阳平阳太守庞秀之以闻甘露降彭城绥舆里徐州刺史臧质以闻六月丙午华林苑天渊池二莲同园丞陈袭祖以闻。 十月己丑永嘉永宁见黄龙自而下太守臧艺以闻。 十二月新阳获古鼎于水侧有篆书四十二字雍州刺史萧思话以闻。 是年甘露降益州府内梨李树刺史庾俊之以闻木连理生晋陵无锡南徐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以闻。 湘州刺史南平王铄献赤鹦鹉木连理生历阳乌江南豫州刺史武陵王译以闻白燕见广陵南兖州刺史广陵王诞以献。 是年嘉禾生新野邓县雍州刺史萧思话以献。 二十二年二月白鹿见建康县扬州刺史始兴王以闻。又白鹿见南康赣县南康相刘兴祖以献。 是月丙子白雀见东安郡徐州刺史臧质以献。 是月乐游苑池二莲同苑丞梅道念以闻。 闰五月丙午白雀见华林园员外散骑侍郎长沙王瑾获以献。 六月丙子南彭城番县时佛护获白雀以献。 是月嘉禾生藉田一茎九穗。 七月癸酉嘉禾生平虏陵徐州刺史臧质以献辛巳南顿栎连理豫州刺史赵伯符以闻。 是月东宫玄圃园池二莲同内监殿守舍人宫勇民以闻。 九月木连理生建康建康令张永以闻嘉禾生扬州东耕田刺史始兴王以闻嘉禾生太尉府田太尉江陵王义恭以闻。 十一月辛巳甘露降南郡江陵方城里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以闻。 十二月丁酉甘露降长宁陵陵令包诞以闻。 是年木连理生武昌江州刺史庐陵王绍以闻白鹊见新野邓县雍州刺史萧思话以闻豫章豫宁县出铜钟江州刺史广陵王绍以献嘉禾生华林园百六十穗园丞陈袭祖以闻嘉禾生颍川阳曲豫州刺史赵伯符以闻。 二十三年二月戊戌白鹿见兖州刺史檀和之以献丁未甘露降乐游苑苑丞张宝以闻辛亥木连理生商阴柔县太守以闻。 五月甲寅东宫队白从陈超获黑獐于肥如县皇太子以献。 六月辛丑太子西池二莲同池统胡永祖以闻壬寅华林天渊池芙蓉二花一蒂园丞陈袭祖以闻丙辰白鹿见彭城县征北将军衡阳王义季获以闻。 七月乙丑嘉禾生藉田藉田令褚熙伯以闻庚午嘉禾生丹阳椒唐里扬州刺史始兴王以闻庚辰嘉禾生醴湖屯主王世宗以闻。 八月己酉嘉禾生华林园园丞陈袭祖以闻鱼邑三周池二莲同园丞徐道兴以闻。 九月庚辰嘉禾生沛郡萧县征北大将军衡阳王义季以闻丙子甘露降长宁陵陵令华林以闻。 十月辛巳东宫将魏荣获青獐於秣陵。 十二月庚子甘露降襄阳郡治雍州刺史武陵王骏以闻辛丑甘露频降乐游苑苑丞何道令以闻。 是年吴郡嘉兴盐官县野稻自生三十许种扬州刺史始兴王以闻。 是年醴湖屯生嘉粟一茎九穗屯主王世宗以闻木连理生淮南当涂扬州刺史始兴王以闻嘉禾生江夏汝南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以闻。 二十四年二月壬午临川王第梨树连理临川王第以闻戊戌河济俱清龙骧将军青冀二州刺史杜坦以闻己亥庚子甘露频降景阳山山监张绩以闻。 又是月己亥三月丙辰甘露降寻阳松滋江州刺史庐陵王绍以闻。 四月癸未甘露降寻阳松滋丙申。又降江州城内桐树丁酉。又降近城数里之中江州刺史庐陵王绍以闻白雀产吴郡盐官民家太守刘祯以献。 五月辛未白鸾集司徒府西园太尉江夏王义恭以闻。 六月己亥白雀五集长沙庙长沙王瑾以闻。 七月己酉白兔见东莞太守赵球以献壬子晋陵无锡栎树连理南徐州刺史广陵王诞以闻乙卯木连理生会稽诸暨扬州刺史始兴王以闻。又会稽太守羊玄保上改连理所生处康亭村为木连理临川王第梨树连理临川王烨以闻甘露降京师扬州刺史始兴王以闻丁巳白兔见兖州刺史徐琼以闻丁夕卩嘉禾旅生华林园及景阳山园丞梅道念以闻是月甘露降襄城治下无量寺雍州刺史武陵王骏以闻。 八月乙巳嘉禾生鱼城内白乌见晋陵南徐州刺史广陵王诞以闻九月白鸠见。 十月甲午甘露降魏兴郡内太守韦宁民以闻扬州刺史始兴王获白龟以献。 二十五年二月乙丑白獐见淮南太守王休获以献己亥白虎见武昌武昌太守蔡兴宗以闻。 四月戊午白獐见南琅邪太守王远获以献戊辰木连理生晋陵南徐州刺史广陵王诞以闻。 五月辛未朔华林园白獐生二子皆白园丞梅道念以闻丁丑黑龙见玄武湖北苑丞王世宗以闻戊戌黑龙见玄武湖东北隈扬州刺史张立之以闻。 六月壬寅嘉禾旅生华林园十朱七百穗园丞梅道念以闻壬子嘉禾生藉田藉田令褚熙伯以闻。 七月壬辰嘉禾生北海青冀二州刺史杜坦以闻。 八月丙午嘉禾生太尉江夏王义恭果园江夏国典书令陈颖以闻辛亥黄龙见会稽太守孟ダ以闻。又广陵有龙自湖西升天百姓皆见壬子嘉禾生建康化义里令丘珍孙以献。又白燕见广陵城南兖州刺史徐湛之以闻癸丑嘉禾生华林园园丞梅道念以闻。 十一月丁丑白虎见蜀郡二赤虎道前益州刺史陆徽以闻庚辰甘露降南郡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以闻乙未甘露降丹阳秣陵山。 是月嘉禾生巴东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以闻。 二十六年三月壬午甘露降景阳山华林园园丞梅道念以闻戊寅白雉见东安沛郡各一徐兖二州刺史武陵王获以献庚寅癸巳甘露频降武昌江州刺史庐陵王绍以闻。 四月戊戌白虎见南琅邪半阳山二虎随从太守王僧达以闻甲辰丙午戊申甘露频降豫章南昌太守刘思考以闻。 五月癸酉白鹊见建康崇孝里扬州刺史始兴王以献戊寅白燕产衡阳王墓亭郎中令朱旷之获以献丙戌白獐见马头豫州刺史南平王铄以献。 六月甲寅嘉禾生藉田藉田令褚熙伯以献。 七月嘉禾生巴东朐忍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以闻二十七年正月己丑白獐见济阴徐州刺史武陵王骏以闻。 三月壬辰白兔见竟陵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以献。又白兔见济阴徐州刺史武陵王骏以闻。 四月癸丑华林园白獐生一白子园丞梅道念以闻乙夕阝丙辰丁巳甘露频降豫章南昌戊午午时天气清明有采映覆郡邑甘露降。又白降太守刘思考以闻。 五月甲戌甘露降南东海丹徒南徐州刺史始兴王以闻。 六月壬辰白燕见秣陵丹阳尹徐湛之以献丙午白虎见南汝阴豫州刺史南平王铄以献乙夕阝白雀见济南郡薛荣以献。 十月乙丑嘉禾生北海青州刺史杜坦以闻。 二十八年正月戊子木连理生寻阳柴桑。又生州城内江州刺史建平王宏以闻。 二月戊辰甘露降锺山延贤寺扬州刺史庐陵王绍以闻壬午甘露降徽音殿前果树。 是月甘露降合欢殿後。 七月戊戌嘉禾生广陵邵伯埭兖州刺史江夏王义恭以闻癸夕阝寻阳柴桑菽粟旅生弥漫原野江州刺史建平王宏以闻。 八月己巳崇义军人获白雀一双太子左率王锡以献。 二十九年四月癸丑白雀见会稽山阴太守东海王获以献。 六月壬戌白獐见晋陵暨阳南徐州刺史始兴王以献。 八月癸酉白鹿见鄱阳南中郎将武陵王骏以献。 十月丁未木连理生南琅邪太守刘成以闻。 三十年十一月壬午白鹿见南琅邪太守王僧虔以献。 十二月癸亥白鹿见武建郡雍州刺史朱修之以闻孝武帝孝建元年三月丙辰甘露降华林园。 五月己亥临沂县鲁尚期于城上获白雀太傅假黄钺江夏王义恭以献。 二年正月庚戌白兔见淮南太守申坦以闻。 三月己酉甘露降丹阳秣陵中里路兴之墓树。又木连理生南郡江陵荆州刺史朱修之以闻辛亥甘露降长宁陵松树戊午甘露降丹阳秣陵尚书谢庄园竹林庄以闻。 是月甘露降襄阳民家梨树。 六月丙子左卫军获白雀以献庚寅玄武湖二莲同癸巳嘉禾二株生江夏王义恭东田。 七月癸丑黄龙见石头城水滨中护军湘东王以闻是月木连理生历阳太守袁岂攵以闻。 九月己丑朔嘉禾异亩同颖生齐郡广饶县。 三年三月庚子白鹿见临川西丰县壬子白虎见临川西丰县。 闰三月辛酉黄门侍郎庾徽之家获白雀以献乙丑白兔见原州获以献。 四月丁亥临川宜黄县民田中得铜钟七口内史傅徽以献甲辰晋陵延陵得古钟六口徐州刺史竟陵王诞以献。 五月己未龙见临川郡江州刺史东海王以闻丁夕卩白雀见建康获以献木连理生北海都昌冀州刺史垣护之以闻。 六月癸巳白獐见广陵南兖州以献。 七月庚午嘉禾生吴兴武康。 九月甲戊细仗队省井泉春夏深不盈尺忽至一丈有五色水清澄醴味汲引不穷。 是月济河清冀州刺史垣护之以闻。 大明元年正月乙亥木连理生高平。 二月己亥白麂见会稽诸暨县获以献壬寅华林园双橘树连理。 四月甲辰白鹿见南平白雀见南郡江陵癸夕阝甘露降华林园桐树戊申白雀见寻阳。 五月壬子紫气从景阳楼上层出状如烟回薄良久甲寅白雀二见渤海获以献戊午嘉禾一株五茎生清暑殿鸱尾中癸亥黑龙见晋陵古石村改村为津里甲子白雀见建康获以献丁丑苍乌见襄阳县戊寅江乘县民朱伯地中得玉璧径五寸八分以献。 六月丁亥白雀见零陵祁阳获以献庚子白虎见即墨获以献。 七月辛亥白雀见南阳苑获以献丁丑白獐见东莱曲城县获以献。 八月嘉禾生青州异根同穗。 九月辛丑华林园梨树连理。 十月乙丑朔木连理生豫章南昌。 二年正月壬戌白獐见山阳内史程天祚以闻二月辛丑白獐见济北太守殷孝。 祖以献。 三月壬子北汝阴楼烦平地出醴泉豫州刺史宗悫以闻己巳白雉雌雄各一见海陵南兖州刺史竟陵王诞以献。 四月甲申苍乌见襄阳雍州刺史王玄谟以献己丑白鹿见桂阳郴县湘州刺史山阳王休以献辛丑木连理生汝南豫州刺史宗悫以闻。 五月乙巳白燕产南郡江陵民家荆州刺史朱修之以献丁未白雀见建康杨州刺史西阳王子尚以献甲子白燕二产山阳县舍南兖州刺史竟陵王诞以献。 六月甲戌白燕产吴郡城内太守王翼之以献丁亥白雀见河东定襄县荆州刺史朱修之以闻。 三年正月癸巳白鹿见南琅邪江乘南徐州刺史刘延孙以献丙申皇国献赤白鹦鹉各一。 三月己夕阝甘露降乐游苑梅树戊子甘露降宣城郡舍太守张辨以闻戊子毛龟见宣城广德太守张辨以献辛夕阝白鹿见广陵新市太守柳光宗以闻。 四月庚戌白雀见秣陵丹阳尹刘秀之以献。 五月壬午太宰府崇义军人获白雀太宰江夏王义恭以献甲申白燕产武陵临沅民家郢州刺史孔灵符以闻。 九月己亥嘉禾生北海都昌县青州刺史颜师伯以闻甲午木连理生丹阳秣陵材官将军范悦时以献四年正月壬辰甘露降初宁陵松树。 二月丙申甘露降丹阳秣陵龙山丹阳尹孔灵符以闻乙巳徐州刺史刘道隆于汴水得白玉戟以献。 三月丁亥木连理生华林园曜灵殿北。 四月壬子木连理生华林园日观台北。 五月辛巳白雀见广陵侍中颜师伯以献。 六月戊戌木连理生会稽山阴扬州刺史西阳王子尚以闻壬寅车驾幸藉田白龟见于千亩尚书右仆射刘秀之以献乙夕阝白燕见平昌青州刺史刘道隆以献。 五年正月丙子交州刺史垣闳献白孔雀。 四月庚戌白雀见晋陵太守沈文淑以献辛亥甘露降吴兴安吉太守历阳王子顼以闻乙夕阝甘露降吴兴乌程太守历阳王子顼以闻。 五月丙寅白鹿见南东海丹徒南徐州刺史刘延孙以献癸未白雀二见寻阳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以献癸未白雀二见济南青州刺史刘道隆以献嘉禾生建康蒋陵里丹阳尹王僧朗以献。 九月庚戌河济俱清平原太守申纂以闻己巳白獐见南阳雍州刺史永嘉王子仁以献。 闰九月木连理生边城豫州刺史垣护之以闻。 十二月戊寅淮南松木连理豫州刺史寻阳王子房以闻白雉见秦郡南兖州刺史晋安王子勋以献。 是年藉田芙蓉二花同蒂大司农萧邃以献。 六年二月戊午甘露降建康灵寺及诸苑园及秣陵龙山至于娄湖。 是月。又降句容县乙丑木连理生晋陵南徐州刺史新安王子鸾以闻。 三月丙午青雀见华林园。 四月戊辰木连理生营阳湘州刺史建安王休仁以闻。又白獐见休仁以献。 六月乙丑白兔见青冀二州刺史刘道隆以献。 八月乙未木连理生彭城徐州刺史王玄谟以闻辛未嘉禾生乐陵青冀二州刺史刘道隆以闻乙巳白雀见齐郡道隆以献。 是月白兔见北海。 七年正月庚寅白獐见南阳荆州刺史临海王子顼以献己酉瑚连理生郁林始安太守刘π以闻三月辛巳白鹊见汝南安阳太守申令孙以献丙申甘露降寻阳松滋太守刘朦以闻。 四月乙未白雀见庐陵王第庐陵王敬先以献己未甘露降荆州城内刺史临海王子顼以闻乙丑白雀见历阳太守建平王景素以献。 五月辛未白雀见汝阴豫州刺史垣护之以献。 六月己未白獐见武陵临沅太守刘衍以献。 是月白雀见宝城南豫州刺史寻阳王子房以献是月江夏蒲圻获铜路鼓四面独足郢州刺史安陆王子绥以闻。 八月乙未毛龟见新安王子鸾第获以献。 九月癸未白獐见南阳雍州刺史刘秀之以献。 十月丁夕阝白雀见建康丹阳尹永嘉王子仁以献。 十一月车驾幸南豫州习水军于梁山有白雀二集华盖有司奏改大明七年为神爵元年诏不许。 十二月辛丑朔甘露降吴兴乌程令苟卞之以闻。 六年八月甲子白鹿见衡阳郡湘州刺史江夏王世子伯禽以献。 八月丁夕阝白雉见南郡江陵荆州刺史临海王子顼以献。 前废帝永光元年正月丙午白雉见渤海青州刺史王玄谟以献。 三月甲午朔白雉见新蔡豫州刺史刘德愿以献四月乙亥白雀见会稽东阳州刺史寻阳王子房以献。 六月丙子白雀见彭城徐州刺史义阳王昶以闻。 ●卷二百二 ○闰位部 祥瑞第二 宋明帝泰始元年二月丙寅扬州淮水清洁有异於常州治中从事史张绪以闻乙亥白鹿见宣城宣城太守刘勰以闻己亥白鹿见长沙湘州刺史刘韫以献。 二年三月丙午黄紫从景阳楼出随风回久乃消华林园令臧延之以闻。 四月乙未甘露降上林苑苑令徐承道以献庚申甘露降华林园园令臧延之以献。 五月甲寅赭中获石柏长三丈二尺广三尺五寸扬州刺史建安王休仁以献乙亥甘露降丹阳秣陵县舍斋前竹丹阳尹王景文以献。 六月丁巳白乌见吴郡海盐太守顾ダ之以献己夕阝日入後有黄白赤白气东西竟天光明润泽久乃消是月白燕见零陵获以献。 七月戊子白雀见虎槛洲都督征讨诸军建安王休仁以闻己酉嘉禾生会稽永兴太守巴陵王休。若以闻。 八月丙辰朔四眼龟见会稽会稽太守巴陵王休。若以献五城澳池二莲同都水使者罗僧愍以献戊午嘉禾生南豫州刺史山阳王休以献己未豫州刺史山阳王休献莲二花一蒂丙寅六眼龟见东阳长山文如爻卦太守刘勰以献。 是月於赭圻城南得紫玉一围三尺二寸长一尺太宗攻为二爵以献武文二庙。 九月庚寅青雀见京城内南徐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以献壬寅白乌见吴兴乌城太守都以献。 十月己巳幸华林天渊池白鱼跃入御舟。 三年二月壬寅白鼠见乐安青州刺史沈文秀以献五月癸酉白獐见南东海丹徒南徐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以献乙亥白鸲鹆见京兆雍州刺史巴陵王休。若以献乙夕阝白獐见北海都昌青州刺史沈文秀以献。 十一月乙夕阝盱眙获石柏宁朔将军段佛荣以献庚申甘露降晋陵太守王蕴以闻癸亥甘露降南东海丹徒建冈南徐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以闻。 十二月壬午甘露降崇宁陵扬州刺史建安王休仁以闻。 四年十一月辛未崇宁陵尚书言自大明八年至今四年二月宣太后陵明堂前後有光及五色。又芳香四满。又五彩在松下状如车盖。 五年正月癸夕阝白獐见汝阴楼烦豫州刺史刘π以献。 五月壬戌豫章南昌获古铜鼎容斛七<豆斗>江州刺史王景文以献。 六月甲子嘉莲生湖熟南台侍御史竺曾度以闻。 十月庚辰郢州获玄璧广八寸五分安西将军蔡兴宗以献。 六年六月壬子嘉莲生东宫圃池皇太子以闻。 七月壬午白雀二见庐陵吉阳内史江孜以闻。 九月己巳八眼龟见吴兴故鄣太守褚渊以献。 十二月乙未白鹿见梁州刺史杜纟力文以闻。 十年四月戊申夜京邑崇虚馆堂前有黄气状如宝盖高十许丈渐有五色道士陆静以闻。 六月甲寅义阳郡获铜鼎受一斛并盖并隐起镂豫州刺史段佛荣以献。 泰豫元年四月己酉会稽山阴思义醴泉出太守蔡兴宗以闻。 六年辛丑白雀见广州刺史孙超以闻。 十月壬戌白獐见义兴国山太守王蕴以献义兴阳羡县获毛龟太守王蕴以献。 後废帝元徽元年正月甲午白獐见海陵宁海太守孙嗣之以献。 二年三月甲子白鹿见郁州青冀二州刺史西海太守刘善明以献。 四年三月醴泉出昌国白鹿山其味甚甘。 十一月乙巳甘露降吴兴乌程太守萧惠明以闻。 五年四月己巳白雀二见寻阳柴桑江州刺史邵陵王友以献。 顺帝平二年十一月甘露降南东海武进彭山太守谢顼以闻。又甘露降长城下山太守王奂以闻。 十二月甘露降建康禁中里。 是年宣城山中生紫芝一株在所获以献。 三年三月白虎见历阳龙元县新昌村新昌嘉名也。《瑞应图》王者不暴白虎出白虎仁兽也。 是年驺虞见东安县五界山狮子头虎身龙脚诗《传》曰:驺虞兽白虎黑文不食生物至德则出。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正月拜皇太子日有庆在日边。又新蔡郡固始县嘉禾一茎五穗。 四月有司奏延陵令戴景度称所领季子庙旧有涌井二所庙祝列云:旧井北忽闻金石声即掘深三尺得沸泉其东忽有声铮铮。又掘得泉沸涌。若浪中得一银木简长一尺广二寸上有隐起文曰:庐山道人张陵再拜谒阙起居简木坚白而字色黄谨按《瑞应图》浪井不凿自成王者清静则仙人主之孔氏世录云:叶精帝道孔书明巧当在张陵宋均注云:张陵佐封禅一云:陵仙人也。 五月白乌见巴郡。又木连生安城新喻县。又生南梁陈县郢州丁坡屯获白雀一头。 闰月明殿外阁南槐树连理。 八月新蔡县获嘉禾二茎九穗一茎七穗官县内村木连理。又男子王幼获白雀一头。 九月甘露降淮南郡桃石榴二株有司。又奏甘露降汲县王安世园树秣陵县获白雀一头。 十月涪陵郡民田健所住间常留气有声响彻。若龙吟求之积岁莫有见者去四月二十七日数里夜忽有双光至明往获古钟一枚。又有一器名钅享于人以为神物奉祠之。 十一月固始县获嘉禾一茎九穗。 是年(臣钦。若等曰:史臣不书月)郢州监利县天井湖水色忽澄清出绵百姓采以为纟广。 武帝永明冠军将军周晋孙於石头北厢将堂见地有异光照城堞往获玉玺一钮方七分文曰:明玄君。 四月白雀集郢州府馆。又甘露降南郡桐树。 五月白雀见会稽永兴县。 七月新冶县槐栗二木合生异根连理去地数尺中央小开上复为一。又乌程县陈文则家槿树连理九月有司奏上虞县枫树连理两根相去九尺双株均耸去地九尺合成一故鄣县枫树连理两株相去七尺大八围去地一丈仍相合为树泯如一木山阳县界。若耶村有一规木合为连理淮阴县建业寺木连理建康县梨树耀襄五围连理六枝。 十一月魏国民齐祥归入灵丘关闻殷然有声仰视之见山侧有紫气如众鸟回翔其间祥往气所获玺方寸四分兽钮文曰:坤维圣帝永昌送与魏太后师道人慧度欲献魏主慧度睹其文窥谓当今衣冠正朔在于齐国遂附道人慧臧送京师因羽林监崔士亮献之。 是年江陵县获白鼠一头。又休安陵获白龟一头。又彭泽县获白雉一头顺阳丹光县山下得古鼎一枚。又护军府门外桑树一株并有蚕丝绵被枝茎汉光武时有野蚕成茧百姓得以衣服今则浮波幕树其亦此之类乎!。 三年正月安成县榆树二株连理。 四月白雀见临汝县。 七月安成王第获白雀一头。又始兴郡民龚玄宣云:去年二月忽有一道人乞食因采怀中出篆书真经一卷六纸。又表北极一纸。又移付罗汉居士一纸云:从兜率天宫下使上送天子因失道人所在玄宣。又称神人授皇帝玺龟形长五寸广二寸厚二寸五分上有天子字中央萧字下有万世字。 八月梁郡睢阳界野田中获嘉禾一茎二十三穗。 九月南郡江陵县获白雀一头。又句阳县之山槿树连理异根双挺共杪为一。 十一月永宁左郡木连理是年越州南高凉住人海中网鱼获铜兽一头铭曰:作宝鼎齐臣万年子孙承宝。 四年二月甘露降临湘县李树。 三月甘露降南郡桐树三足乌巢南安中陶县庭中。又秣陵县乔天明园中李树连理生高三尺五寸两枝别生复高三尺合为一。又白虎见安蛮虔化县四月甘露降睢阳县桃树。 是年丹阳县获白兔一头东昌县山自比岁以来常发异响去二月十五日有一岩礻落县民方元泰往视於岩下得古钟一枚青龙见顺阳郡清水县平泉湖。 五年正月秣陵县华僧秀园中四树连理。 三月豫宁县长岗山获神钟一枚。 四月甘露降荆州府中阁外桐树。 六年建城县昌城田获四目龟一头腹下有万齐字八月延宁县王惠获六目龟一头腹下有万欢字并有卦兆。 九月莒县获嘉禾一株。 是年山阴县孔广家园圣树十二层会稽太守隋王子隆献之种芳林苑凤光殿西武骑常侍唐潜上青毛神龟一头望蔡县获白鹿一头南豫州刺史建安王子真表献金色鱼一头。 六年四月江宁县北界赖乡齐平里三城逻门外路东太常萧惠基园爰树二株连理其高相去二尺南大北小小者倾柯南附合为一枝叶繁茂圆密如盖是年白鼠见芳林园蒲涛县亮野村获白獐一头甘露降芳林园故山堂桐树。 七年六月盐官县获白雀一头。 是年黄龙见曲江县黄池中一宿二日越州献白珠自然作思惟佛像长三寸起禅灵寺置刹下江宁县李树二株连理两根相去一丈五尺郁林获白雉一头荆州获白獐一头。又吴郡太守江於钱塘县获苍玉璧一枚以献。又齐兴太守刘元宝治郡城於堑中获钱数百万形极大以献台为瑞世祖班赐朝臣以下各有差。又主书朱灵让於浙江得灵石十人举乃起在水深三尺而浮世祖亲投於天渊池试之刻为佛像。 八年三月武陵白沙戍规木连理相去五尺俱高三尺东西二枝合而通柯。 四月阳羡县获白乌一头。 五月阳城县获紫芝一株。 十二月柴桑县陶委天家树连理。 是年馀干县获白獐一头天门临澧县获白雀一头巴陵郡连理四株。又天忽黄色照地众莫能解司徒法曹王融上金天颂云:是即金天所谓荣光武帝大悦始兴郡昌乐村获白鸠一头。又馀干县获白獐一头。 九年五月长山县获神龟一头腹有巽兑卦。 七月吴郡钱塘县获白雀一头。 八月豫州获白雀一头甘露降上定林寺佛堂庭中天如雨遍地如雪其气芳其味甘耀日舞风至晡乃止尔後频降锺山松树四十馀日乃止。 十月甘露降大安陵树。 十一月宁蜀广汉县田所垦地八尺四寸获古锺一枚形高三尺八寸围四尺七寸悬柄长一尺二寸合。 高五尺四面各九孔夜中於陶所瓦间见有白光窥寻无物自後夜夜辄复有光既经旬日村民张庆宣瓦作屋。又於屋间见光内外庆宣疑之以告孔休先乃共发视获玉玺一钮璧方八寸上有鼻文曰:帝真。又曲阿县民黄庆宅左有园园东南广袤四丈每种菜辄鲜异虽加采掇随复更生夜中长有白光皎质属天状似悬绢庆疑非常请师卜侯道士傅德占使掘之深三尺获玉印一钮文曰:长承万福。 是年临湘县获白鹿一头义阳安昌县获白獐一头秣陵县斗场里安明寺有古树众僧改架屋宇伐以为薪剖树木里自然有法大德三字。又始兴郡本无党树调味有阙世祖在郡堂屋後忽生一株。 十年五月齐郡获白雀一头。 六月海陵齐昌县获嘉禾一茎六穗。 是年青州获白雉一头司州清激戍获白獐一头兰陵民齐伯生於六合山获金玺一钮文曰:年予主青州氵巨液戍获白雉一头。 十一年九月睢阳县里中获嘉禾一株。 是年广陵海陵县获白獐一头。 郁林王隆昌元年正月襄阳县获紫芝一茎四月阳羡县获白乌一头。 和帝中兴二年正月逻将潘道益于山石穴中获毛龟一头。 二月白虎见东平寿张安乐村。 三月甘露降茅山弥漫数里。 是年山上障四塞顷有玄黄五色如龙形长十馀丈从西北天。 梁高祖天监元年七月癸夕阝鸾鸟见乐游苑。 四年四月自甲寅至壬戌甘露连降华林园。 五月建康县朔阴里生嘉禾一茎十二穗。 八月庚子老人星见。 五年四月丙申庐陵高昌之仁山获铜剑二始丰县获八目龟一。 八月戊戌老人星见。 六年二月甲辰老人星见。 六月新吴县获四目龟一。 九月嘉禾一茎九穗生江陵县。 七年四月辛未秣陵县获灵龟一。 八月甲戌老人星见。 十一月辛巳鄞县言甘露降。 八年二月壬戌老人星见。 八月戊午老人星见。 九年七月己巳老人星见。 十年二月戊申驺虞一见荆州华容县五月癸酉安丰县获一角玄龟乙酉嘉莲一茎三花生乐游苑。 十二月癸酉山车见于临成县。 十一年二月新昌济阳二郡野替成茧。 十三年二月丁亥老人星见。 十四年二月戊戌老人星见。 八月乙未老人星见。 十五年八月老人星见。 十六年二月庚戌老人星见。 四月潮沟获白雀。 八月辛丑老人星见。 十七年二月甲申老人星见。 八月壬寅老人星见。 十八年二月戊午老人星见。 七月甲申老人星见。 普通元年二月壬子老人星见。 八月庚戌老人星见。 二年七月甲寅老人星见。 三年八月甲子老人星见。 四年二月庚午老人星见。 八月丁夕阝老人星见。 五年二月丁丑老人星见。 六年二月丁丑老人星见。 八月壬午老人星见。 七年二月丁亥老人星见。 大通元年八月壬辰老人星见。 二年二月甲子老人星见。 中大通二年正月癸未老人星见。 三年二月甲寅老人星见。 八月癸巳老人星见。 是岁吴兴郡生野堪食。 四年二月壬寅老人星见丙辰邵陵县获白鹿一五年正月辛夕阝舆驾亲祀南郊先是一日丙夜南郊令解涤之等到郊所履行忽闻空中有异香三随风至及将行事奏乐迎神毕有神光圆满坛上朱紫白。 黄杂色食顷方灭兼太宰武陵王纪等以闻。 二月己丑老人星见。 八月庚申老人星见。 大同元年三月己夕阝老人星见。 七月乙夕阝老人星见二年。 二月丙戌老人星见。 三年二月乙酉老人星见。 八月甲申老人星见。 六年二月秦郡献白鹿一。 六月丁未平阳县献白鹿一。 九月始平太守崔硕表献嘉禾一茎十二穗。 敬帝绍泰元年冬至二年三月甘露频降于锺山梅岗南涧及京口江宁县境或至三数升大如奕棋子陈高祖表以献台。 二年二月前宁远石城公外兵参军王位于石头沙际获玉玺四纽陈高祖以送。 陈高祖永定元年十一月甘露降于锺山松林弥漫岩谷庚子开善寺沙门采之以献敕颁赐群臣。 三年四月重殿东鸱尾有紫烟属天。 文帝天嘉元年正月辛未舆驾亲祠北郊日有冠。 废帝光大二年五月丙辰太傅安成王献玉玺一。 宣帝大建二年闰四月乙夕阝仪同黄法献瑞璧一四年八月丁丑景见。 十二月壬寅甘露降乐游苑。 五年五月癸丑景见。 七年四月壬子郢州献瑞锺六。 闰九月壬辰甘露频降乐游苑。 十二月甲子南康郡献瑞锺一。 八年正月庚辰西南有紫见。 东魏孝静天平二年二月员外散骑常侍穆礼得玉板一广三寸长五寸头有两孔以献。 四月临水县木连理。 五月北豫州献白雀。 七月齐献武王获白乌以献魏郡木连理。 八月光州献白兔。 三年正月青州献白雉。 五月司州上言清河郡木连理。 七月魏郡献嘉禾京师献白雀。 四年二月青州献白雉。 四月西兖州献白狐。 六月广平郡上言木连理。 七月兖州献白雀光州献白兔。又献九尾狐。 八月并州上言木连理。又献嘉禾京师。又获嘉禾虞曹郎中司马仲璨。又献嘉禾一茎五穗。 十二月梁州献白雉元象元年正月有巨象自至砀郡波中南兖州获送于邺大赦改元。 二月雒州上言木连理。 四月光州献九尾狐。 五月冀州获白乌林虑县上言木连理京师获白雀徐州获白兔。 六月京师获白雀齐献武王获白兔以献。 濮阳郡获白兔齐献武王获白鹿以献。 七月肆州献白雀是月齐献武王获白雀以献。 八月东雍州献嘉禾上党郡言木连理西中府献白燕。 兴和元年正月魏郡繁阳县献白雉。 二月光州献九尾狐。 三月甘露降于京师。 四月京师获三足乌。 五月京师获白雀。 六月齐文襄王获白雀以献南兖州获白雀。 七月京师获白雀。 八月徐州表济阴郡厅事前槐树乌巢于上乌母死有鹊衔食哺乌儿不失其时并皆长大赏太守帛十疋。 九月有司奏西山采材司马张神和上言司空谷木连理。 二年四月光州上言卢乡县木连理京师获白雀徐州献白兔闰月京师献白雀。 五月京师获白雀。又获白燕。 六月京师获白兔光州献白雀。 七月京师获白雀。 三年二月东郡白马县民献玉印一。 五月司州献九尾狐京师获白雀。 八月南青州献嘉禾。 十二月魏郡献白狐。 四年正月京师获白雀光州获白兔。 四月魏郡贵乡县获白乌雏瀛州献白狐二。 五月京师获白乌阳夏郡献白乌济州献苍乌。 六月京师获白雀。 七月瀛州献苍乌邺县民献白玉一璞北豫州献白乌京师获白雀。 十月瀛州献白雀。 武定元年正月广宗郡献白雉兖州献白雉。 二月瀛州献白兔青州献白雉。 四月兖州献苍乌。 五月梁州获白雀济州献苍乌。 六月兖州献白鹿京师获白雀东郡民献白乌。 七月京师获白雀幽州获白狐以献。 八月西兖州上言济阴郡。 九月齐献武王上言并州木连理汲郡献白兔。 十月兖州献白雀。 二年五月京师获苍乌。 七月林虑县献白鹊。 八月京师获嘉禾。 三年五月瀛州献三足乌北豫州献白乌广宗郡献白乌颍州献白乌梁州献白雀。 六月京师获苍乌沧州献白乌京师。又获白雀北豫州献白燕。 七月瀛州献白狐二牡一牝光州献苍乌京师获白雀。 八月并州献嘉禾。 九月西兖州献白狐瀛州上言河间郡木连理。 十月有司奏南兖州陈留郡民贾兴达於家庭得毛龟一兖州献白雀。 四年三月青州献白雉。 四月梁州献白乌颖州献三足乌。 五月济州献白乌颖州。又献三足乌。 六月京师获白雀。 八月阳夏郡献白乌。 五年十月甘露降齐文襄王第门柳树。 十一月汾州上言木连理。 六年三月甘露降于京师。 四月太山郡上言甘露降。 五月晋州上言木连理。 六月京师获白雀。 十一月武平镇献白兔。 七年七月瀛州献白獐。 八年四月青州上言齐郡木连理。 北齐文宣帝以东魏武定八年五月受禅是日京师获赤雀献於南郊。又光州献九尾狐。 武成帝河清元年四月青州刺史上言今月庚寅河济清改大宁二年为河清。 梁太祖开平元年正月壬寅帝至自长芦是日有五色覆于府署之上。又丙辰庆见丁巳宋州刺史王皋进赤乌一。 四月乙丑颍州刺史张实进白兔一戊辰宋州刺史王皋进两歧麦陈州袁象先进白兔一付史馆编录兼示百官。 五月丙戌荆州高季昌进瑞橘七十颗是月宿州刺史王儒进白兔一濮州刺史图嘉禾瑞麦以进。 八月甲子平明前老人星见于南极壬申密州进嘉禾。又有合欢榆树并图形以献是月隰州奏大宁县至固镇上下二百里。 今月八日黄河清至十月如故。 十一月广南管内获白鹿并图形来献耳有两缺按符瑞图鹿寿千岁变白耳一缺今验此鹿耳有二缺其兽与色皆应金行实表嘉瑞。 二年四月鄢陵居人程震以两歧麦穗并画图来进。 八月甲寅太史奏寿星见于南方甲子广州上言白龙见图形以进。 三年八月司天台奏今月二十七日平明前东南丙上去山高三尺以来老人星见测在井宿十一度其色光明阔大。 十一月司天台奏冬至日自夜半後祥风微扇帝座澄明至晓黄捧日。 四年四月丁夕阝宋州节度使衡王友谅进瑞麦一茎三穗。 八月辛未老人星见。 乾化元年八月癸亥老人星见。 ●卷二百三 ○闰位部 徵应 自古帝王世之季豪杰并起虽雄视一方而灵徵不绝者盖天意谆谆替明群众之所乡也。若夫肇自载育玄感特异寤兹吉梦神贶弥昭或应自许轨迹有开或物色纷纭符节斯合岂独观奇表命于元龟而後知其享国保民也。蜀先主涿郡县人也。少孤与母贩履织席为业舍东南角篱上有桑树生高五丈馀遥望见童童如小车盖往来者皆怪此树非凡,或谓当出贵人先主少时与宗中诸小儿於树下戏言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叔父子敬谓曰:汝勿妄语灭吾门也。又汉灵帝时董扶为侍中私谓太常刘焉曰: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焉信之遂求出为益州牧扶亦求为蜀郡蜀国都尉其後先主称天子於蜀皆如扶言吴大帝权母。 吴夫人初孕而梦月入其怀既而生策及权在孕。又梦日入其怀以告其夫坚曰:昔妊梦月入怀今也。又梦日入我怀何也。坚曰:日月者阴阳之精极贵之象吾子孙其兴乎!初坚世仕吴家于富春葬於城东蒙上数有光怪气五色上属于天曼延数里众皆往观视父老相谓曰:是非凡气孙氏其兴矣。及母怀妊坚梦肠出绕盈昌门寤而惧之以告邻母邻母曰:安知非吉徵也。 废帝亮母潘夫人既得幸有娠梦有龙头授已者己以蔽膝受之遂生亮。 景帝休初封琅琊王居会稽梦乘龙上天顾不见尾觉而异之及亮废帝休立七年薨孙皓悉诛其子。 宋高祖生夕甘露降于墓树微时伐荻新洲见大蛇长数丈射之伤明日复至洲里闻有杵臼之声往觇之见童子数人皆青衣於榛中捣药问其故答曰:我王为刘寄奴所射合散傅之(臣钦。若等日寄奴帝之字)帝曰:王神何不杀之答曰:寄奴王者不死不可杀帝叱之皆散乃收药而反。又遇一沙门于逆旅沙门言中原事故因云:江表寻当丧乱高祖曰:当有拯之者不沙门曰:能拯之者,其唯君乎!其意甚至初帝先患手创积年未疗沙门曰:此疮难治先有良药当以相与因出怀中黄散治疮一傅而愈馀散宝录之被金疮辄用有验。又尝游京口竹林寺独卧讲堂前上有五色龙章众僧见之惊以白帝帝独喜曰:上人无妄言帝皇考墓在丹徒之侯山其地秦史所谓曲阿丹徒间有天子气者也。时有孔恭者妙善占墓帝尝与经墓问之曰:此墓如何孔恭曰:非常地也。帝繇是益自负行止时见二小龙附翼樵渔山泽同侣或亦睹焉及贵龙形更大帝东征孙恩至会稽过孔季恭宅季恭正昼卧有神人衣服非常谓曰:起天子在门既而失之遽出见武帝延入结交执手曰:卿後当大显贵愿以身为,於是曲意礼接甚厚及将受晋禅太史令骆达陈天文符瑞数十条。 文帝初为荆州刺史废帝景平中有龙见西方半天腾上荫五采京都远近聚观太史奏曰:西方有天子气帝入奉大统帝及议者皆疑不敢下镇西长史王昙首与到彦之从兄华固劝帝犹未许昙首。又固陈并言天人符应帝乃下率府州文武严兵自卫台所遣百官众力不得近部伍中兵参军朱容子抱刃在平乘户外不解带者累旬既下在道有黄龙出负上所乘舟左右皆失色帝谓昙首曰:此乃夏禹所以受天命我何堪之。 孝武帝初封武陵王为北中郎将以颜峻为府主簿沙门德合粗有学义谓颜峻曰:贫道粗见识记当有真人应符名称次第属在殿下峻在彭城常向亲人叙之其言遂宣布闻於太祖时元凶巫蛊事已发故帝不加推治。 南齐太祖生二岁乳人乏乳皇妣孝皇后梦人以两瓯麻粥与之觉而乳大出异而说之帝旧宅在武进县宅南有一桑树高三丈横生四枝状似华盖帝年数岁好戏其下从兄敬宗曰:此树为汝生也。帝年十七梦乘青龙西行逐日日将薄山乃止觉而恐惧家人问占者云:至贵之象也。苏侃云:青者木色日暮者宋氏末运也。宋泰始二年明帝遣前淮南太守孙奉伯往淮阴监元会奉伯旧与帝款是行也。帝与奉伯同室卧奉伯梦帝乘龙上天于下捉龙脚不得及觉叙梦因谓曰:兖州当大庇生灵而弟不得与也。奉伯竟卒於宋世帝在日阴治城得一锡跌大数尺下有篆文莫能识者纪僧真曰:,何须辨此文字此自久远之物九锡之徵也。帝曰:卿勿妄言。又宋世{艹丙}国相希利贾解星数术通胡汉语尝言南方有姓名齐者其人当兴。又宋朝初议封帝为梁公辅国主簿崔祖思启帝曰:书云:金刀利刃齐割之今宜称齐实应天命从之帝居武进彭山冈阜相属数百里不绝其上常有五色气有龙出焉帝时已贵矣。明帝甚恶之遣善占墓者高灵文往墓所占相灵文先结事太祖还诡答曰:不过出方伯耳密白太祖曰:贵不可言明帝意犹不已遣人践藉以左道厌之後於所树华表柱忽龙鸣震响山谷及明帝寝疾为身後之虑多翦功臣帝亦见疑每云:萧道成有不臣相帝镇淮阴每怀忧惧忽见神人谓帝曰:无所忧子孙当昌盛元徽四年太祖从南郊望相气者陈安宝见太祖身上黄紫气属天安宝谓亲人王洪轨曰:我少来未尝见君上有如此气也。又参军崔灵建梦天谓已萧道成是我第十九子我去年已使授其天子位考自三皇五帝已降受命之次至帝为十九也。又所居武进县有一道相传云:天子路,或谓秦皇所游或云:孙氏旧迹时讹言东城天子出其後建安王休仁镇东府明帝惧杀休仁而尝闭东府不居明帝。又屡幸以厌王气。又使子安成王居之及苍梧王败安成王代立时咸言为验术数者推之帝旧居武进东城村东城之言其在此也。明二年冬延陵县季子庙沸井之北忽闻金石声疑其异凿深三尺沸井奔涌。若浪其地。又响即复凿之复得一井涌沸亦然井中得一木简长一尺广二分上有隐起字曰:庐山道士张陵再拜诣阙起居简大坚白字色乃黄会稽剡县有山名刻石父老相传云:山虽名刻石而不知名字所在明末县人倪袭祖行猎忽见石上有文字凡三处苔生其上字不可识乃去苔视之其大石文曰:此齐者黄公之化气也。立石文曰:黄天星姓萧字道成得贤师天下太平小石文曰:刻石者谁会稽南山李斯刻秦望之峰也。河雒谶曰:历年七十水灭绪风俱起龙鳞举。又曰:肃草成道德尽备宋水德也。义熙元年宋武帝王业之始至齐受命七十七年。又谶曰:萧为一土天下乐一土王字也。郭文举金雄记曰:当後有作肃入草也。王子年歌曰:金刀治世後遂苦帝王昏乱天神怒灾异屡见戒人主三分二叛失州土三王九江一在吴馀悉稚小早少孤一国二主天所驱金刀刘也。三分二叛宋明帝世也。三王九江孝武於九江兴晋安王子勋虽不终亦称大号後世祖。又於九江基霸迹此三王也。一在吴谓齐氏桑梓亦寄治南吴也。一国二主谓大祖符运潜兴为宋氏驱除寇难歌。又曰:三木惨惨林茂孳金刀利刃齐刈之金刀刘也。刈剪也。欲知其姓草肃肃中最细低头熟鳞身甲体永兴福中精细者稻也。即道也。熟犹成也。孔子河雒谶曰:竭河梁塞龙泉消除水灾泄山川水即宋也。宋氏为灾害。故曰:水灾梁亦水也。竭河梁则行路成矣。路犹道也。消除水灾除宋氏之灾害也。《河图》谶。又曰:上参南斗第一星下立草屋为紫庭龙神之冈梧桐生凤鸟舒翼翔旦鸣南斗吴分野也。草屋萧字象也。又箫管之器像凤鸟翼也。谶。又曰:天子何在草中宿宿肃也。又曰:先是益州有山故老相《传》曰:齐后山明三年四月二十三日有沙门玄畅者於此山立精舍其日上登尊位其月二十四日荥阳郡人尹午於嵩山东南隅见雨石坠地石开有玉玺在其中玺方三寸文曰:戊丁之人与道俱肃然入草应天符扫平河雒清魏都。又曰:皇帝运兴午奉玺诣雍州刺史萧赤斧以献宋武帝於嵩高山得玉璧三十二枚神人云:此是宋卜世之数三十二者二世也。宋自受命至禅齐凡六十年。然则帝之符应也。 武帝小字龙儿以宋元嘉十七年六月己未夜生於建康青溪宅其夜陈孝后刘昭后同梦龙据屋上故字帝焉。又其夕无火婢吹灰而火燃年十三梦人以笔画身左右为两<走羽>。又着孔雀羽衣裳空中飞举体生毛长至足有人指上所践地曰:周文王之田。又于所住堂内得玺一枚文曰:皇帝行玺。又得异钱文为北斗星双刀双贝及有人形带剑焉仕宋为赣令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反帝不从命南康相沈肃之絷帝郡狱族人萧欣祖门客桓康守破郡迎出帝帝遂率部曲百馀人起义避难揭阳山有白雀来集闻山中有清声传漏响。又於山累石为佛图其侧忽生一树状。若华盖清翠扶疏有殊群木帝将讨戴凯之大飨士卒是日大热帝各令折荆枝自蔽言未终而有垂荫正当会所会罢乃散及为广兴相岭南积旱连水阻涸商旅不通帝部伍既至无雨而川流暴起遂得利涉後为左卫将军於盆城御沈攸之盆城掘堑得一大钱文曰:太平百岁于时城内乏水欲引水入城始凿城内遇伏泉涌出如此者九处用之不竭。 和帝即位江陵建武中荆州大风雨龙入柏斋中挂壁上有爪足处刺史萧遥欣恐畏不敢居至是以为嘉福殿梁高祖母张皇后尝於室内忽见庭前菖蒲生华光采昭灼非世中所有后惊视谓侍者曰:汝见不对曰:不见后曰:尝闻见者富贵因据取吞之。又尝梦抱日已而有娠遂产帝将产之夜后见庭内。若有衣冠陪列焉生而[A13C]异两<骨夸>骈骨顶上隆起有文在右手曰:武帝所居室常。若气人或过者体辄肃然尝行经牛渚逢风入泊龙渎有一老人谓帝曰:君龙行虎步相不可言天下方乱安之者其在君乎!问其名氏忽然不见(阴智伯与帝邻居少相友善尝入帝卧内见有异气成五色因握帝手曰:公後必太贵非人臣也。天下方乱安苍生者在君乎!帝曰:幸勿多言,於是情好转密帝每有求索如外府焉)帝在襄阳住斋尝有五色回转状。若蟠龙其上紫腾起形如纟散盖初齐高帝梦履而登殿顾见武明二帝後一人手张地天图而不识问之答曰:顺子後及崔惠景之逼长沙宣武王入援至越城梦乘马飞半天而坠帝所驭化为赤龙腾虚独上时台内有宿卫士为觋尝见太极殿有六龙各守一柱末忽失其二後在宣武王宅时宣武为益州觋乃往蜀伏事及宣武在郢此觋还都乃见六龙俱在帝所寝斋遂去郢之雍中途遇病。且死谓同侣曰:萧雍州必作天子具以前事语之推此而言盖天命也。齐中兴二年正月始为梁公南兖州队主陈文兴于桓城内凿井得玉镂麒麟金镂玉璧水晶环各二枚。又建康令羊瞻解称凤凰见县之桐下里齐宣德皇后称处符瑞归於相国府。又延陵县华阳逻主戴车牒称去年十二月乙酉甘露降茅山弥漫数里正月己酉逻将潘道盖于山石穴中得毛龟一二月辛酉逻将徐灵符于山东见白獐一丙寅平旦山上有雾四合须臾有玄黄五色状如龙形长十馀丈乍隐乍显久乃从西北升天丁夕阝兖州刺史马元和签所领东平郡寿张县见驺虞。 元帝高祖第七子初高祖梦眇目僧执香炉称托王宫既而帝母在采女次侍始褰户幔有风回裾高祖意感幸之采女梦月堕怀中遂孕天监七年八月丁巳生帝举室中非常香有紫肥之异高祖奇之因赐采女姓阮进为容帝在寻阳梦人曰:天下将乱王必维之。又背生黑子巫媪见曰:此大贵不可言时贺革为帝府谘议使讲三礼革西上意甚不悦过别御史中丞江革江革告之曰:吾尝梦主上遍见诸子至湘东王脱授之此人後必当璧卿其行乎!革领之大宝元年帝在江陵正月辛亥朔左卫将军王僧辩获橘三十子共蒂以献二月甲戌衡阳内史周孔直表言凤凰见郡界二年十月辛丑朔有紫如车盖临江陵城三年遂即帝位。 陈高祖汉太丘长之後世居颍川六世孙达出为长城令悦其山水遂家焉尝谓所亲曰:此地山川秀丽当有王者兴二百年後我子孙必锺斯运帝尝游义兴馆於许氏夜梦天开数丈有四人朱衣捧日而至令帝开口纳焉及觉腹中犹热帝心独负之梁大宝初侯景寇京师帝起义发兵自南康南康氵赣石旧有二十四滩滩多巨石行旅者以为难帝之发也。水暴起数丈二百里间巨石皆没进军顿西昌有龙见於水滨高五丈许文采鲜耀军民观者数万人既次蔡州侯景登石头城观望形势意甚不悦谓左右曰:此军上有紫气不易可当尝梦梁武帝以宝刀授己。又尝独坐胡床於阁下忽有神光满阁廊庑之间并得相见赵知礼侍侧怪而问帝帝笑不答。 梁敬帝绍泰二年二月宁远石城公外兵参军王位於石头沙际获玉玺四纽七月大府卿何岂攵新州刺史华志各上玉玺一高祖表以送台诏蹄之高祖太平元年九月中散大夫王彭笺称今月五日平旦於御路见龙迹自太社至象阙亘三四里帝既即位于南郊柴燎告天先是氛雾昼夜晦宜至,於是日景气清晏识者知有天道焉。 文帝微时尝诣刘仲举时天阴雨仲举独坐斋内闻城外箫鼓之声俄而帝至仲举异之乃深结帝。又尝因饮夜宿仲举帐中忽有神光五彩照於室内繇是祗承益恭梁太清初梦两日斗一大一小大者光灭坠地色正黄其大如斗帝因而怀之。 宣帝梁大通二年七月辛酉生有赤光满堂室事梁元帝为中书侍郎时有马军主李与帝有旧每同游处帝尝夜被酒张灯而寐总出寻反乃见帝身是大龙。 北齐神武帝皇考树性通率不事家业居住白道南数有赤光紫气之异邻人以为怪帝欲徙居以避之皇考曰:安知非吉居之自。若後神武自队主转为函使尝乘驿过建兴雾昼晦雷声随之半日乃绝。若有神应者每行道路往来无风尘之色。又尝梦履众星而行觉而内喜。又与怀朔省事中司马子如及秀容人刘贵中山人贾显智为奔走之友怀朔户曹史孙腾外兵史侯景亦相友结刘贵尝得一白鹰与神武及尉景蔡隽司马子如贾显智等猎於沃野见一赤兔每抟辄逸遂至迥泽泽中有茅屋将奔入有狗自屋中出噬之鹰兔俱死神武怒以鸣镝射之狗毙屋中有二人出持神武襟其母两目肓曳杖谓其二子曰:何故触大家出瓮中酒烹羊以饭客因言暗相诸人皆曰:贵而指挥俱繇神武。又曰:子如历位显智不善终饭竟出行数里还更访之则本无人居乃向非人也。繇是诸人益加敬异後抵扬州邑人庞苍鹰止团焦中每从外蹄主人遥闻行响动地苍鹰母数见团焦赤气赫然属天。又苍鹰尝夜欲入有青衣人拔刀叱曰:何故触王言讫不见始以为异密觇之唯见赤蛇蟠床上乃益惊异因杀牛分肉厚以相奉苍鹰母求以神武为义子及得志以其宅为第号为南宅虽门巷开广堂宇崇丽其本所住团焦以石垩涂之留而不毁至文宣时遂为宫初魏真君中内学者奏言上党有天子气云:在关大王山太武,於是南巡以厌当之累石为三封斩其北凤凰山以毁其形後上党人居晋阳者号上党坊神武实居之普会初岁星荧惑镇星太白聚於觜参色甚明太史占云:当有王者兴是时神武起於信都破尔朱兆等天平元年二月永宁寺九层浮图灾既而人有从东莱至云:及海上人咸见之於海中俄而雾起乃灭说者以为天意。若曰:冰宁见灾魏不宁矣。飞入东海渤海应矣。三年六月壬申神武如天池获瑞石隐起成文曰:六王三川于时杨休之为行台郎中帝独在帐中问之此文字何义对曰:六者是大王之字王者当有天下此乃大王符瑞命之徵既於天池中得此石可谓天意王命也。吉不可言帝。又问三川何义休之曰:河雒伊为三川亦谓泾渭雒为三川河雒伊雒阳也。泾渭雒。若雍州也。大王今受天命终应统有关右帝曰:世人无事尝道我欲反今闻此更致纷纭慎莫妄言也。初帝从父弟岳家于雒邑帝每奉使入雒岳母山氏常夜起见帝室中有光密往觇之乃无灯即移帝於别室如前所见怪其神异诣卜筮之遇乾之大有占之曰:吉称飞龙在天大人造也。飞龙九五大人之卦贵不可言山氏归报帝後帝起兵於信都山氏闻之喜谓岳曰:赤光之瑞今当验矣。汝可间行从之共图大计岳遂往信都帝见之大悦。 文襄帝高祖长子母娄太后初梦一断龙遂孕帝文宣帝文襄母弟太后梦大龙首尾属天地张口动目势状惊人因孕帝每夜有赤光照室后私尝怪之初神武之归尔朱荣时经危乱家徒壁立后与亲姻相对共忧寒馁帝时尚未能言然应曰:得活太后及左右大惊而不敢言及长鳞身重踝不好戏美深沈有大度晋阳曾有沙门乍愚乍智时人不测呼为阿秃师帝曾与诸童共见之历问禄位至帝举手再三指天而已口无所言见者异之。 神武帝从诸子过凤阳门有龙在上唯神武与帝见之後从文襄行过辽阳山独见天门开馀人无见者东魏武定七年赴晋阳扌庶政八年进封齐王自居晋阳寝室夜有光如昼既为王梦人以笔点已额旦以告馆客王昙哲曰:吾其退乎!昙哲再拜贺曰:王上加点便成主字乃当进也。乾明二年二月文襄终时讹言上党出圣人帝闻之将徙一郡郡人张思进上言殿下生於南宫坊名上党出圣人帝悦而止先是童谣曰:一束藁两头然河边历飞上天蒿然两头於文为高河边历为水边羊指帝名也,於是徐之才盛陈宜受禅。且谶云:羊饮盟津角驻天盟津水也。羊饮水王名也。角驻天天位也。又阳平郡界回呈驿傍有大水土人常见群羊数百立卧其中就视不见事与谶合愿王勿疑帝以问高德正德正。又赞成之,於是始决乃使李密卜之遇大横曰:大吉汉文帝之卦也。帝乃铸像以卜之一写而成及将受禅是年四月夜禾生魏帝铜研旦长数寸有穗。 孝昭帝文宣母弟太后梦蠕龙于地遂孕帝。 武成帝孝昭母弟太后梦龙浴於海遂孕帝後主武成帝长子母曰:胡皇后梦於海上坐玉盆日入裙下遂有娠天保七年五月五日生帝於并州邸梁太祖以唐大中六年岁在壬申十月二十一日夜生於砀山县十沟里是夕所居庐舍之上有赤气上腾里人望之皆惊奔而来曰:朱家火发矣。及至则庐舍俨然既而邻人以诞辰告众咸异之帝仲昆三人俱未冠而孤母王氏携养寄於萧县人刘崇之家帝既壮不事生业以雄勇自负里人多厌之崇以其慵惰每加谴杖唯崇母自幼怜之亲为栉尝戒家人曰:朱三非常人也。汝辈当善待之家人问其故答曰:我尝见其熟寐之次为一赤蛇然众亦未之信也。唐乾符中木星入南斗数夕不退诸道都统晋国公王铎观之问诸知星者吉凶安在咸曰:金火土犯斗即为灾唯木当应为福耳或亦然之时有术士边冈者洞晓天文博通阴阳历数之妙穷天下之奇秘有先见之明虽京房管辂不能过也。铎召而质之冈曰:惟木为福神当以帝王占之。然则非福於今必当有验於後未敢言之请他日证其所验一日。又密召冈因坚请语其详至于三四冈辞不获铎乃屏去左右冈曰:木星入斗帝王之兆也。木在斗中朱字也。以此观之将来当有朱氏为君者也。天戒之矣。且木之数三其祯也。应在三纪之内乎!铎闻之不复有言及为梁王迎驾於凤翔天复二年九月甲辰帝以敌寨联络稍盛躬统千骑乘高诊之时秋空澄霁四绝纤霭望者见龙旌上紫如纟散远迩同瞩,或曰:马气上腾往往。若是,或曰:前後骑士屯集岂一二乎!曷无是耶兹固奇瑞非常人所当也。三年十月甲午有大声出於梁邸之听事帝甚惊骇占者曰:当有大庆後封魏王天四年正月自河北还壬寅至梁是日有五彩覆于府署之上士庶靡不睹者。又军库前有苦井尝以备洒涤之用一旦其味忽变甘美。若饴冠於他井今见在焉二月戊申朔家庙主者言庙之左栋产五色芝状如芙蓉紫烟蒙护数日不散是日福建帅遣吏持笺币通好仍以白鹦鹉一同至自是旬朔之内诸州郡继以白乌白雀白兔洎白莲之并蒂者相次来献上睹之谦畏弥极咸命具表归天朝四月帝将受禅宋州刺史王皋进赤乌一双。又宰臣张文蔚正押传国宝玉册金宝及文武群官诸司仪仗法物及金吾左右三军离郑州丙辰达上源驿是日庆见。 ●卷二百四 ○闰位部 知子 夫知子莫。若父知臣莫。若君盖父子之间否臧易辨龆龀之际性习已彰。若能鉴其神明遗其外饣希其好{王大}之意观以成人之风自迩察遐材将焉遁况夫负英武之略应偏闰之位固宜念家国之重审裔嗣之能建为元良付大业而不坠委之国事被谗间以无疑叙诸简编亦君人之懿德也。 吴孙坚为下邳丞时权始生兄策起事江东权尝随从性度弘朗仁而多断好侠养士始有知名侔於父兄矣。每参同计谋策甚奇之自以为不及也。每请会宾客尝顾权曰:此诸君汝之将也。策临终呼权佩以印绶谓曰:举江东之众决机於两陈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力保江东我不如卿宋临川王义庆高祖中弟道怜子也。出继叔父道规後义庆幼为高祖所知尝曰:此我家丰城也。 梁临川王宏太祖第六子也。齐明帝时为桂阳王功曹吏衡阳王畅有美名为始安王萧遥光所接及遥光作乱逼畅入东府高祖在雍州尝惧诸弟及祸谓南平王伟曰:六弟明於事必先还台及信至果如高祖策。 南平王伟高祖之弟也。幼清警好学齐世为晋安王外兵时高祖为雍州虑天下将乱求迎伟俄闻已入沔高祖欣然谓佐吏曰:吾无忧矣。 南康王子通理高祖孙也。父死服阕见高祖悲泣不自胜高祖谓左右曰:此儿大必为奇士。 陈高祖母弟休先少倜傥有大志梁简文之在东宫深被知遇太清中既平侯景有事北方乃使休先召募得千馀人为文帝主帅顷之卒高祖之有天下也。每称休先曰:此弟。若存河雒不足定也。 文帝始兴昭烈王长子也。高祖甚爱之尝称此儿吾宗枝英秀也。北齐文宣帝高祖第二子世宗母弟也。内虽明敏貌。若不足世宗每嗤之曰:此人亦得富贵相法亦何繇可解唯高祖异之谓薛叔曰:此儿意识过吾。 上党刚肃王涣神武第七子也。天姿雄杰ㄈ傥不群虽在童幼尝以将略自许神武牡而爱之曰:此儿似我冯翊王润神武第十四子也。幼时神武称曰:此吾家千里驹也。为定州刺史时监王开府王回雒与六州大都督独孤枚侵窃官田受纳贿赂润按举其事二人表言王出送台使登魏文旧坛武成使元文遥就州宣敕曰: 冯翊王少小谨慎在州不为非法朕信之熟矣。登高远望人之常情鼠辈欲轻相间构曲生眉目,於是回雒决鞭二百独孤决杖一百北平王贞字仁坚武成第五子也。沈审宽恕帝曰:此儿我凤毛。 ○帝王部 知臣 夫有国家者莫不急於选士务在官人询之以计画委之以事任故能创业垂统名与功偕传世祚於後裔著话言於可久者也。自东汉之季吴蜀起莫不总览豪杰保守封域当其君臣之分甫定疆埸之事日骇而能审其才用谅其诚明或委之以腹心或仗之以师旅虽谗间之言日至疑似之迹屡彰而任之如初不以屑意其或察其操履悉其素尚苟位未充量姑待以远期。若名浮於实前知其败事传所谓惟君知臣者盖得之矣。繇宋氏而下逮夫梁陈高齐咸奄据一方用髦士至於知人善任诏爵物官尽臣下之心悉忠谠之分亦皆可述焉。 蜀先主初见诸葛亮因屏人语而称善,於是与亮情好日密关羽张飞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君勿复言亮後为丞相。 邓芝为郫邸阁督先主出至郫与语大奇之擢为郫令迁广汉太守所在清严有治绩。 赵云 字子龙先主之败有人言云 已北去者先主以手戟レ之曰:子龙不弃我走也。顷之云 至後为镇军将军。 刘巴字子初初先主辟为左将军西曹掾先主曰:子初才智绝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难独任也。 马谡字幼常以荆州从事从先主入蜀除绵竹成都令越隽太守才器过人好论军计丞相诸葛亮深加器异先主尝谓亮曰: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犹谓不然以谡为参军每引见谈语自昼达夜後谡与张战於街亭谡违亮节度为所破亮杀谡以谢众。 张飞为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为其帐下将张达范疆所杀持其首顺流而奔孙权飞营都督表报先主先主闻飞都督之有表也。曰:噫飞死矣。 吴孙策初为豫章太守得太史慈命往豫章安抚士众左右皆曰:慈必北去不还策曰:子义舍我当复与谁饯送昌门把腕别曰:何时能还答曰:不过六十日果如期而反(策初遣慈也。议者纷纭谓慈未可信或云:与华子鱼州里恐留彼为筹策或疑慈西托黄祖假路还北多言遣之非计策曰:诸君语者非也。孤断之详矣。太史子义虽气勇有胆烈然非纵横之人其心有士模志经道义贵重然诺一以意许知已死亡不相负诸君勿复忧也。慈从豫章还议者乃始服慈见策曰:华子鱼良德也。然非筹略才无佗方规自守而已。又丹阳童芝自擅卢陵诈言被诏书为太守鄱阳民帅别立宗部阻兵守界不受子鱼所遣长史言我以别立部须汉遣真太守来当迎之耳子鱼不但不能谐庐陵鄱阳近自海昏有上獠璧有五六千家相结聚作宗伍惟输租布於郡耳发召一人遂不可得子鱼亦睹视之而已策拊掌大笑乃有兼并之志矣。顷之遂定豫章)。 张昭初为孙策长史昭每得北方士大夫书疏专归美於昭昭欲默而不宣则惧有私宣之则恐非宜进退不安策闻之欢笑曰:昔《管子》相齐一则仲父二则仲父而桓公为霸者宗今子布贤我能用之其功名独不在我乎!。 大帝初移都建业大会将相文武特谓严峻曰:孤昔叹鲁子敬比邓禹吕子衡方吴汉闻得卿诸人未平此论今定云:何峻退席曰:臣未解指趣谓肃范受饶褒叹过实大帝曰:昔邓仲华初见光武光武时受更始使抚河昭字北行大司马事耳未有帝王志也。禹劝之以复汉业是禹开初议之端矣。子敬英爽有殊略孤始与一语便及大计与禹相似故比之吕子衡忠笃亮直性虽好奢然以忧公为先不足为损避袁术自归於兄兄作大将别领部曲故忧兄事乞为都督辨护修整加之恪勤与吴汉相类故方之皆有旨趣非孤私之也。峻乃服。 诸葛瑾代吕蒙领南郡太守住公安蜀先主东伐吴吴王求和瑾与先主笺曰:奄闻旗鼓来至白帝或恐议臣以吴王侵取此州危害关羽恐深祸大不宜答和此用心於小未留意於大者也。试为陛下论其轻重及其大小陛下。若抑威损忿暂省瑾言者计可立决不复咨之於群后也。陛下以关羽之亲何如先帝荆州大小孰与海内俱应仇疾谁当先後。若审此数易於反掌时或言瑾别遣亲人与先主相闻大帝曰:孤与子瑜有死生不易之誓子瑜之不负孤犹孤之不负子瑜也。(瑾之在南郡人有密谗瑾者。此语颇流闻於外陆逊表保明瑾无此宜以散其意大帝报曰:子瑜与孤从事积年如骨肉深相明亮究其为人非道不行非义不言玄德昔遣孔明至吴孤尝与子瑜曰:卿与孔明同产。且弟随兄於义为顺何以不留孔明孔明。若留从卿者孤当以书解玄德自随人耳子瑜答孤言弟亮已失身於人委质定分义无二心弟之不留犹瑾之不往也。其言足贯神明今岂当有此乎!孤前得妄语文疏即封示子瑜并手笔与子瑜即得其报论天下君臣大节一定之分孤与子瑜可谓神交非外言所间也。知卿意至辄封来表以示子瑜便知卿意)。 鲁肃初为中护军周瑜所荐才宜佐时大帝见肃甚悦之张昭非肃谦下不足颇訾毁之云:肃年少粗疏未可用大帝不以为介意益贵重之赐肃母衣服帏帐居处杂物富拟其旧。 潘字承明为太常时姨兄零陵蒋琬为蜀大将军或有间於武陵太守卫ユ者云:遣密使与琬相闻有自托之计ユ以启大帝大帝曰:承明不为此也。即封於表以示於而召ユ还免官。 是仪为侍中时时有所进达未尝言人之短事国数十年未尝有过吕壹历白将相大臣或一人以罪闻者数四独无以白仪大帝叹曰:使人尽如是仪当安用科法为仪後为尚书仆射仪事上勤与人恭不治产业不受施惠为屋舍才足自容邻家有起大宅者大帝出望见问起大室者谁左右对曰:似是仪家也。大帝曰:仪俭必非也。问果佗家其见知信如此。 宋高祖初为晋太尉时或荐王镇恶於高祖时镇恶为天门临澧令即遣召之既至与语甚异焉因留宿明旦谓左右曰:镇恶王猛之孙所谓将门有将也。即以为青州治中从事史行参中军太尉军事署前部功曹。 朱龄石为宁远将军宁蛮护西阳太守高祖伐蜀将谋元帅而难其人乃举龄石众咸谓曰:自古平蜀皆雄杰重将龄石资名尚轻虑不克办谏者甚众高祖不从乃分大军之半猛将劲卒悉以配之臧熹敬皇后弟也。资位在龄石之右亦令受其节度是行亦不淹时一战克捷众咸服高祖之知人。又美龄石之善於其事。 徐爰初为晋大司马典军从高祖北征微密有意理为高祖所知蔡廓为豫章太守徵为吏部尚书廓曰:我不能为徐干木署纸尾羡之乃徙廓为祠部尚书初高祖尝云:羊徽蔡廓可平世三公(干木徐羡之小字)。 王昙首有识局智度喜愠不见於色太祖镇江陵昙首自功曹为长史随府转镇西长史高祖甚知之谓太祖曰:王昙首沈毅有器度宰相才也。汝每事咨之王智有高名高祖甚重之尝云:见王智使人思仲祖与刘穆之谋讨刘毅而智在焉佗日穆之白高祖伐国重事也。公何乃使王智知高祖笑曰:此人高简岂闻此辈论议其见知如此。 檀道济为护军丹阳尹高祖不豫出为镇北将军南兖州刺史高祖疾甚召太子戒之曰:檀道济虽有略而无远志非如兄韶有难御之气也。徐羡之傅亮当无异图谢晦数从征伐颇识机变。若有同异必此人也。可以会稽江州处之。 孝武初为徐兖二州刺史以崔道固为从事固美形容善举止便弓马好武事孝武稍嘉之会青州刺史新除过彭城孝武谓之曰:崔道固人身如此,岂可为寒士至老乎!而世人以其偏庶便相陵侮可为叹息明帝时沈宪少有局为驾部郎帝谓宪曰:卿广州刺史才也。 南齐太祖初为宋大将军辅政以刘怀珍内资未多徵为都官尚书领前军以第四子宁朔将军晃代为豫州刺史或疑怀珍不受代太祖曰:我布衣时怀珍便推怀投款况在今日宁当有异晃发经日而疑论不止乃遣军主房灵民领百骑追送晃谓灵民曰:论者谓怀珍必有异同我期之有素必不应尔卿是乡里故遣卿行非唯卫新亦以迎故也。怀珍还仍受相国右司马。 垣崇祖初为宋义阳王道隆征北参军道隆被诛薛安都反宋明帝遣沈攸之等讨安都安都将裴祖隆引崇祖共拒战众败与祖隆俱走彭城後魏陷徐州崇祖将部曲扌处朐山因遣使归命时太祖在淮阴崇祖初见太祖便自比韩信白起咸不信唯太祖独许之崇祖再拜奉旨後为豫州刺史後魏遣马步二十万寇寿春崇祖塞肥水筑堰为三面之险魏众集堰南分军内薄攻小城崇祖决埭水势奔下魏攻城之众人马溺死数千大众皆退走太祖谓朝臣曰:崇祖许为我制虏果如其言尝自拟韩白今真其人也。 刘绘父宋末权贵绘为太祖太尉行参军太祖见而叹曰:刘公为不亡也。 明帝时西江公遥欣龆龄中便嶷然帝谓江曰:遥欣虽幼观其神彩殊有局必成令器未知年命何如耳安陆昭王缅曰:不患其兄弟不富贵但恐缅不及耳言之惨然而悲。 裴叔业为右军将军东中郎将谘议参军明帝见而奇之谓之曰:卿有如是异相何患不大富贵深宜勉之。 梁高祖为太子中庶子时王约废锢帝尝谓约曰:卿方富贵必不容久滞屈及帝作辅谓曰:我尝相卿当富贵不言卿今日富贵便当见繇历侍中左民尚书廷尉。 沈约为高祖骠骑司马帝将革命令约草其事并诸选置帝初无所改後召范云 谓曰:生平与沈休文群居不觉有异人处今日才智纵横可为明识。 王国珍为大司马中兵参军高祖雅相知赏每叹曰:晚代将家子弟有如国珍者少矣。 王训字怀范左仆射柬之子年十六召见文德殿应对爽彻高祖目送久之谓朱异曰:可谓相门有相矣。後累迁侍中既拜入见帝从容谓何敬容曰:褚彦回年几为宰相对曰:少过三十帝曰:今之王训无谢彦回。 张缵字伯绪年十一尚武帝女富阳公主年十七身长七尺四寸眉目疏朗神采爽发高祖异之尝曰:张壮武云:後八叶有逮吾者其此子乎!。 柳庆远始高祖为雍州庆远为别驾帝谓曰:昔羊公语刘弘卿後当居吾处今相观亦复如是曾未十年而庆远督府谈者以为逾於魏咏之。 元帝初为湘东王镇荆州以庾曼精为主簿迁中录事每出帝尝目送之谓刘之遴曰:荆南信多君子虽美归田凤清属桓阶赏德标奇未过此子。 欧阳为临贺内史元帝承制以为东衡州刺史侯景平元帝遍问朝臣今天下始定极须良才卿各举所知群臣未有对者帝曰:吾已得人侍中王褒进曰:未审为谁帝云:欧阳公正有兼济之才恐萧广州不为致之乃授武州刺史。 陈高祖初为大将军与诸将燕杜僧明周文育侯安都为寿各称功伐高祖曰:卿等悉良将者也。而并有所短杜公志大而识暗狎於下而骄於尊矜其功不收其拙周侯交不择人而推心过差居危履险猜防不设侯郎傲诞而无厌轻佻而肆志并无全身之道率皆如言。 毛喜为西昌侯记室参军高祖素知於喜及镇京口命喜与高宗俱往江陵仍敕高宗曰:汝至西朝可谘禀毛喜喜与高宗同谒梁元帝即以高宗为领直喜为尚书侍郎。 北齐神武为东魏大丞相谓文襄曰:库狄干鲜卑老公斛律金敕勤老公并性遒直终不负汝尔朱浑道元刘丰生远来投我必无异心贺拔焉过儿朴实无罪过潘乐本作道人而心和厚汝兄弟当得其力韩轨少戆宜宽借之彭相乐心腹难得宜防护之少堪敌侯景者惟有慕容绍宗我故不贵之留以与汝宜深加殊礼委以经略後绍宗为徐州刺史侯景叛梁武遣其兄子深明率众十万与景犄角绍宗大破之擒深明及其将帅景遂奔遁。 崔谦初为齐神武相府功曹神武称曰:崔谦清直奉公真良佐也。 赵隐字彦深初为神武大丞相功曹参军神武与对坐曾遣造军令以手扪其额曰:若天假卿年必大有所至每谓司徒孙腾曰:彦深小心恭慎旷古绝伦。 斛律金仕东魏为冀州刺史神武重其古质每诫文襄曰:尔所使多汉儿有谗此人者勿信之及文襄嗣事为肆州刺史。 宋游道在东魏为司州从事神武自太原来朝见之曰:此人是游道邪尝闻其名今日始识其面迁游道别驾後日神武之司州飨朝士举觞属游道曰:饮高欢手中酒者大丈夫卿之为人合饮此酒及还晋阳百官辞于紫陌神武执游道手曰:甚知朝贵中有憎忌卿者但用心莫怀畏虑当使卿位与之相似。 文宣尝幸东宫九卿以上陪集帝指崔昂大尉瑾司马子瑞谓太子曰:此是国家柱石可宜记之未几复侍燕金凤台帝历数诸人咸有罪负至昂曰:崔昂直臣魏收才士妇兄妹夫俱省罪过。 ○念良臣 念良臣 夫琴瑟是听君子有志义之思卿佐或亏元首有股肱之痛君臣之道不亦重乎!粤。若天历馀分鼎峙立国宋齐而下互专霸业必有良士勤宣令图或经武以著能或纬俗而底绩及夫守节死义先时物故竭诚率职奄忽沦谢是用震悼上心悲涕斯集形於嗟叹发乎!言谕乃至撤去盛食具乃素服深辞於文诔摅哀兴於风什躬设祖奠亲临吊祭易徽名而表行加异数以报功赐予便蕃追叙优渥谅非德侔咸一情敦终始者畴克以当之哉!。 蜀先主初为荆州牧以汉建安十九年入蜀进围雒县军师中郎将庞统率众攻城为流矢所中卒时年三十六先主痛惜言则流涕拜统父议郎迁谏议大夫诸葛亮亲为之拜追赐统爵关内侯谥曰:靖侯。 法正有智术先主甚信任之为尚书令护军将军卒时年四十五先主为之流涕者累日谥曰:翼侯赐子邈爵关内侯。 霍峻为梓潼太守礻卑将军卒还葬成都先主甚悼惜乃诏诸葛亮曰:峻既佳士加有功於国欲行酹遂亲率群寮临会吊祭因留宿墓上。 吴大帝初为吴侯偏将军南郡太守周瑜卒时年三十六大帝素服举哀感恸左右丧当还吴。又迎之流涕曰:公瑾有王佐之资今忽殒命孤何赖哉!後大帝称尊号谓公卿曰:孤非周公瑾不帝矣。 鲁肃字子敬为横江将军既卒後大帝称尊号临坛顾谓公卿曰:昔鲁子敬常道此可谓明於事势矣。 凌统为偏将军在军旅亲贤接士轻财重义有国士之风卒时年四十九大帝闻之拊床起坐哀不能自止数日减膳言及流涕使张承为作铭诔二子烈封年各数岁大帝内养於宫爱待与诸子同宾客进见呼示之曰:此吾虎子也。及八九岁令葛光教之读书十日一令乘马追录统功封烈亭侯还其故兵後烈有罪免封复袭爵领兵。 吕范字子衡初为扬州牧勤事奉法大帝统事以范忠诚厚见信任迁大司马印绶未下疾卒及大帝还都建业过范墓呼曰:子衡言及流涕祀以太牢。 阚泽为太子太傅领中书令诸官司有所患疾欲增重科房以简御臣下泽每曰:宜依礼律其和而有正皆此类也。及卒大帝痛惜感悼食不进者数日。 吕蒙以擒关羽之功为南郡太守封孱陵侯卒大帝哀痛甚为之降损蒙未死时所得金宝诸赐尽付府藏敕主者命绝之日皆上还丧事务约大帝闻之益以悲感。 朱然为大司马右军师气候分明内行修洁其所文彩惟施军器馀皆质素终日钦钦常在战场临急胆定尤过绝人年六十八赤乌十二年卒大帝素服举哀为之感恸。 宋高祖初为宋公时左仆射刘穆之以晋义熙十三年卒高祖在长安闻之惊恸哀惋者数日及受禅拊床叹之曰:穆之不死当助我理天下可谓人之云:亡邦国殄瘁光禄大夫范泰对曰:圣主在上英彦满朝穆之虽功著艰难未闻便关兴毁帝笑曰:卿不见骥乎!贵日致千里耳帝後复曰:穆之死人轻易我其见思如此以佐命元勋遐封南康郡公谥曰:文宣。 谢景仁为左仆射卒高祖亲临哭之甚恸与骠骑将军道遴《书》曰:谢景仁殒逝悲痛摧割不能自胜汝闻问惋愕亦不可怀其器体淹冲情寄实重方欲与之共康时务一日至此痛惜兼深往矣。奈何当复奈何文帝时侍中殷景仁卒与荆州刺史衡阳王义季《书》曰:殷仆射疾患少日奄忽不救其识具经远奉国竭诚周旋缱绻情兼常痛民望国器遇之为难惋叹之深不能已已汝亦同不可言往矣。如何。 王昙首为侍中卒文帝为之恸中书舍人周赳侍侧曰:王家欲衰贤者先殒帝曰:直是我家衰耳。 孝武帝时司徒刘延孙卒将葬帝诏曰:故司徒文穆公延孙居身寒约家素贫虚每念清美良深凄叹葬送资调固当阙乏可赐钱三十万米千斛。 何偃为吏部尚书卒官孝武与颜峻诏曰:何偃遂成异世美志长往与之周旋重以姻媾临哭伤惋良不能已往矣。如何宜赠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本官如故谥曰:靖。 南齐武帝时征虏将军假节督青冀二州刺史崔祖思卒帝叹曰:我方欲用祖思不幸可惜诏赙钱三万布五十疋。 王俭为中书监薨吏部尚书王晏启及俭丧武帝答曰:俭年德富盛志用方隆岂意暴疾不展救护便为异世奄忽如此痛酷弥深其契阔艰运义重常怀寻言悲切不能自胜。 柳世隆为侍中卒武帝敕吏部尚书王晏曰:世隆虽抱疾积有岁年志气未衰冀医药有效痊差可期不谓一旦便为异世恸怛之深此何可言。 明帝即位初谓仆射徐孝嗣曰:刘怀慰。若在朝廷不忧无清吏也。先是怀慰为齐郡太守太祖手敕褒赏後出监东阳郡为吏民所安。 梁高祖为梁公时给事黄门侍郎陶季直辞疾还乡里天监初就家拜大中大夫高祖曰:梁有天下遂不见此人。 刘沆勤学善属文为人不自伐不论人长短高祖甚爱其才以为太子洗马迁中书舍人。又为北中郎谘议参军天监五年卒官年三十高祖甚伤惜焉。 任为新安太守为政清省吏民便之视事期岁卒於官舍时年四十九高祖闻问方食西苑绿沉瓜投之於盘悲不自胜因屈指曰:少时尝恐不满五十今四十九可谓知命即日举哀哭之甚恸。 孔休源为金紫光禄大夫监扬州中大通四年遘疾卒高祖为之流涕顾谓谢举曰:孔休源奉职清忠当官亮直方欲共康治道以隆王化奄至殒没朕甚痛之举曰:此人清介︹直当今罕有臣窃为陛下惜之郑绍叔为左将军散骑常侍卒後高祖尝替然谓朝臣曰:郑绍叔立志忠烈善则称君过则归已当今无比其见赏惜如此。 元帝初为湘东王时都督雍梁等州军事平北将军张缵为杜岸所执送岳阳王败为防人所害帝承制赠侍中卫将军开府谥简宪公缵有鉴识自见帝便推诚委结及帝即位追思之尝为诗其序曰:简宪之为人也。不事王侯负才任气见余则申旦达夕不能已已怀夫人之德何日忘之。 後梁明帝天保十四年尚书令王操卒帝举哀於朝堂流涕谓其群臣曰:天不使吾平荡江表何夺吾贤相之速也。及葬亲祖於瓦棺门赠司空。 陈高祖永定三年五月北江州刺史熊昙朗杀都督周文育举兵反及文育之柩至自建昌高祖素服哭於朝堂甚哀。 北齐高祖至冀州追忆故刺史封隆之顾谓冀州行事司马子如曰:封公积德履仁体通性达自出纳军国垂二十年契阔艰虞始终如一其忠信可凭方以後事之何期报善无徵奄从物化言念忠贤良可痛惜为之流涕令参军宋仲羡以太牢就祭焉。 孙搴为散骑常侍司马子如与高季式召搴饮酒醉甚而卒时年五十三高祖亲临之子如叩头请罪帝曰:折我右臂仰觅好替还我子如举魏收季式举陈元康以继搴焉。 武成帝天统初秘书监张耀奏事遇疾仆於御下临视呼数声不应帝泣曰:河失我良臣也。旬日卒时年六十三诏称耀忠贞平直温恭廉慎赠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右仆射燕州刺史谥曰:简。 梁太祖开平四年五月魏博节度使守太师兼中书令邺王罗绍威薨帝哀恸曰:天不使我一海内何夺忠臣之速也。诏赠尚书令。 ●卷二百五 ○闰位部 巡幸 夫巡狩之仪载乎!虞典游豫之度存诸夏谚盖所以觐群后省风俗鸣銮案节清道而行卜日惟吉归格艺祖庆赐浃洽众庶欢康斯先王展义之道也。若夫秦政之幸回中登之罘驻彭城临碣石致祷以出周鼎命使而求羡门侈心未穷海内称乱固足为後王之戒也。洎吴蜀宋齐而下亦或举时巡之制稽设教之义或谒陵寝或历览故宫或宴ぅ以示慈或肆赦而施惠以至耆艾加粟帛之赐孝悌有旌赏之命布在方册可举而言矣。 秦始皇二十七年巡陇西北地出鸡头山过回中(回中在北地臣钦。若等曰:自此以下不书月者皆史书阙文。又云:始皇巡河内自以武德定天下置武德县)二十八年东行郡县上泰山封禅既毕,於是乃并渤海以东过黄垂(东莱有黄县垂县)穷成山登之罘(罘山在垂县)立石颂秦德焉而去南登琅琊大乐之留三月徙黔首三万户琅琊台下(越王勾践尝治琅琊县起台馆)复十二岁作琅琊台立石刻颂秦德明得意曰:维二十六年皇帝作始端平法度万物之纪以明人事合同父子圣智仁义显白道理东抚东土以省卒士事已大毕乃临于海皇帝之功勤劳本事上农除末黔首是富普天之下抟心揖志器械一量同书文字日月所照舟舆所载皆终其命莫不得意应时动事是维皇帝正饬异俗陵水经地忧恤黔首朝夕不懈除疑定法咸知所辟方伯分职诸治经易举错必当莫不如画皇帝之明临察四方尊卑贵贱不逾次行奸邪不容皆务贞良细大尽力莫敢怠荒远迩辟隐专务肃庄端直敦忠事业有常皇帝之德存定四极诛乱除害兴利致福节事以时诸产繁殖黔首安宁不用兵革六亲相保终无寇贼欣奉教尽知法式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功盖五帝泽及牛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惟秦王兼有天下立名为皇帝乃抚东土至于琅琊列侯武城侯王离列侯通武侯王贲伦侯建城侯赵亥伦侯昌武侯成伦侯武信侯冯母择丞相隗林丞相王绾卿李斯卿王戊五大夫赵婴五大夫杨つ从与议於海上曰:古之帝者地不过千里诸侯各守其封域或朝或否相侵暴乱残伐不止犹刻金石以自为祀古之五帝三王知教不同法度不明假威鬼神以欺远方实不称名故不久长其身未殁诸侯背叛法令不行今皇帝并一海内以为郡县天下和平昭明宗庙体道行德尊号大成群臣相与诵皇帝功德刻于金石以为表经还过彭城斋戒祷祠欲出周鼎泗水使千人没水求之弗得乃西南渡淮水之衡山南郡浮江至湘山祠逢大风几不得渡帝问博士曰:湘君何神博士对曰:闻之尧女舜妻而葬此,於是始皇大怒使刑徒三千臣钦。若等曰:史失姓人皆伐湘山树赭其山帝自南郡繇武关归(武关秦南关通南阳在析西北七十里弘农界)。 二十九年东游至阳武博浪沙中(河南阳武县有博浪沙)为盗所惊求弗得乃令天下大索十日登之罘刻石其辞曰:(臣钦。若等曰:此辞三句为韵碣石会稽同)维二十九年时在中春阳和方起皇帝东游巡登之罘临于海从臣嘉观原念休烈追诵本始大圣作治建定法度显著纲纪外教诸侯光施文惠明以义理六国回辟贪戾无厌虐杀不已皇帝哀众遂发讨师奋扬武德义诛信行威单旁达莫不宾服烹灭︹暴振拔黔首周定四极普施明法经纬天下永为仪则大矣。哉!宇县之中(宇宇宙县赤县)承顺圣意群臣诵功请刻于石表垂于常式其东观曰:维二十九年皇帝春游览省远方逮于海隅遂登之罘照临朝阳观望广丽从臣咸念原道至明圣法初兴清理疆内外诛暴︹武威旁畅振动四极会灭六王阐并天下害绝息永偃武兵皇帝明德经理宇内视听不怠作立大义昭设备器威有章旗职臣遵分各知所行事无嫌疑黔首改化远迩同度临古绝尤常职既定後嗣循业长承圣治群臣嘉德祗诵圣烈请刻之罘旋遂之琅琊道上党入(道从也。)。 三十二年之碣石使燕人卢生求羡门(古仙人也。)高誓刻碣石(一作盟复)坏城郭决通是防其辞曰:遂兴师旅诛戮无道为逆灭息武殄暴逆文复无罪(一作忧久)庶心咸服惠论功劳赏及牛马恩肥土域皇帝奋威德并诸侯初一泰平堕坏城郭决通川防夷去险阻地势既定黎庶无繇天下咸抚男乐其畴女修其业事各有序惠被诸产久并来田(一作分)莫不安所群臣诵烈请刻此石垂著仪矩因使韩终侯公石生求仙人不死之药始皇巡北边从上郡入。 二十五年始皇欲游天下道九原直抵甘泉乃使蒙恬通道自九原抵甘泉堑山堙谷千八百里。 三十七年十月癸丑出游左丞相李斯从少子胡亥爱慕请从帝许之十一月行至云 梦望祀虞舜於九嶷山浮江下观藉柯渡海渚过丹阳至钱塘临浙江(江水至会稽山阴为浙江)水波恶乃西二百十里从狭中渡上会稽祭大禹望于南海而立石刻颂秦德其文曰:皇帝休烈平一宇内德惠修长三十有七年亲巡天下周览远方遂登会稽宣省习俗黔首斋庄群臣诵功本原事迹追首高明(首一作道)秦圣临国始定刑名显陈旧章初平法式审别职任以立恒常六王专倍贪戾傲猛率众自︹暴虐恣行负力而骄数动甲兵阴通间使以事合从行为辟方内饰诈谋外来侵边遂起祸殃义威诛之殄熄暴悖乱贼灭亡至德广密六合之中被泽无疆皇帝并宇兼听万事远近毕清运理群物考验事实各载其名贵贱并通善否在前靡有隐情饰省宣义(省一作非)有子而嫁倍死不贞防隔内外禁止淫男女冫吉诚夫为寄杀之无罪男秉义程妻为逃嫁子不得母咸化廉清大治濯俗天下承风蒙被休经皆遵度轨和安敦勉莫不顺令黔首修冫吉人乐同则嘉保太平後敬奉法常治无极舆舟不倾从臣诵烈请刻此石光垂休铭还过吴从江乘渡(丹阳有江乘县)并海上北至琅邪。 二世元年与赵高谋曰:朕年少初即位黔首未集附先帝巡行郡县以示︹威服海内今晏然不巡行即见弱无以臣畜天下其年春二世东行郡县李斯从到碣石并海南至会稽而尽刻始皇所立刻石傍著大臣从者名以彰先帝成功盛德焉皇帝曰:金石刻尽始皇帝所为也。今袭号而金石刻辞不称始皇帝其於久远也。如後嗣为之者不称成功盛德丞相臣斯臣去疾(姓冯)御史大夫臣德(失姓)昧死言臣请具刻诏书刻石因明白矣。臣昧死请制曰:可遂至辽东而还蜀後主建兴十四年四月後主至湔登观阪看汶水之流日还成都。 吴後主孙皓宝鼎三年九月出东关。 宋文帝元嘉十四年二月乙卯行幸丹徒谒京陵三月丁亥还宫。 二十六年二月己亥陆道幸丹徒谒京陵五月丙寅水路发丹徒壬午至京师。 孝武帝大明五年九月丁卯行幸琅琊郡囚系悉原遣(臣钦。若等曰:本纪不书还宫)。 七年二月甲寅巡南豫南兖二州丁巳较猎于历阳之乌江县己未登乌江县六合山壬申还宫。 九月戊子诏曰:昔周王骥迹实穷四溟汉帝鸾轸夙遍五岳皆以上对幽灵下理民土自天昌替驭临宫创图礼代天郁世贸兴毁皇家造宋日月重光璇玑得序五星顺命而戎车岁动陈诗义阙朕聿奉三无奄一天下思尽宝戒之规以塞谋危之路当顺时省方观察风俗外详考旧典以副侧席之怀。 十月戊申巡南豫州乃下诏曰:朕巡幸所经先见百年者及孤寡老疾并赐粟帛狱系刑罪并亲听讼其士庶或怨郁危滞受抑吏司或隐约洁立负摈州里皆听进朕前面自陈诉。若忠信孝义力田殖一介之能一艺之美悉加旌赏虽秋泽频降而夏旱婴弊可即开仓并加赈赐癸丑行幸江宁县丙寅诏曰:赏庆刑威奄国彝轨黜幽升明辟常宪故采言聆风式观侈质贬爵加地,於是乎!在今类帝宜社亲巡江甸因觐岳守躬求民瘼思弘明试之典以申考绩之义行幸所经莅民之职功宣於德即加甄赏。若废务乱民随愆议罚二者详察以闻。 十二月丙午行幸历阳癸亥至自历阳。 前废帝景和元年九月癸巳幸湖熟奏鼓吹戊戌还宫。 南齐武帝永明七年六月丁亥幸琅琊。 梁高祖大同十年三月甲午幸兰陵谒建宁陵至修陵己酉幸京口城北固楼改名北顾庚戌幸回宾亭宴帝乡故老及所经近县奉迎候者数千人各赉钱二千陈高祖永定二年五月辛酉幸大庄严寺。 宣帝太建四年十二月甲辰幸乐游苑。 後主至德三年十一月辛巳幸长干寺。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二月庚午如晋阳拜辞山陵是日皇太子入居凉风台监扌国事十月己卯备法驾御金辂入晋阳宫朝皇太后於内殿十二月辛丑至自晋阳二年正月甲戌帝舟於东城。 九月癸巳帝如赵定二州因如晋阳。 三年六月丁未至自晋阳乙卯如晋阳。 九月辛卯自并州幸离石十二月壬子还宫戊午如晋阳。 四年四月戊戌帝还宫。 五年八月丁丑帝幸晋阳十二月庚申北巡至达速岭览山川险要将起长城。 六年三月丙申至自晋阳。 四月庚申帝如晋阳五月庚寅至自晋阳。 六月丁卯如晋阳壬申亲讨茹茹七月壬辰还晋阳。 九月乙卯至自晋阳。 十月辛亥如晋阳。 七年正月甲辰至自晋阳於邺城西马射大集众庶而观之。 八月庚申如晋阳。 九年三月丁酉至自晋阳。 六月乙丑自晋阳北巡己巳至祁连池戊寅还晋阳。 八月乙丑至自晋阳甲戌如晋阳十一月甲午至自晋阳。 十年正月甲寅如辽阳甘露寺三月丙辰至自辽阳九月己巳如晋阳(十月晏驾于晋阳台)。 武成帝河清元年十月癸亥行幸晋阳十二月丙辰至自晋阳。 四年正月行幸晋阳四月传位於皇太子改元天统称太上皇。 十一月至自晋阳。 後主天统元年十二月壬戌太上皇帝幸晋阳丁卯帝至自晋阳。 二年正月庚子行幸晋阳二月庚戌太上皇帝至自晋阳。 八月太上皇帝幸晋阳。 三年正月壬辰太上皇帝至自晋阳。 九月丁巳太上皇帝幸晋阳十一月癸未至自晋阳四年四月辛巳太上皇帝幸晋阳五月壬戌至自晋阳。 五年三月行幸晋阳四月乙丑至自晋阳。 武平元年八月辛卯行幸晋阳十二月丁亥至自晋阳。 二年八月己亥行幸晋阳十月己亥至自晋阳。 三年八月癸巳行幸晋阳(臣钦。若等曰:本纪不书至自)。 四年二月丁巳行幸晋阳三月庚辰至自晋阳十月癸卯行幸晋阳。 五年二月乙未至自晋阳辛丑行幸晋阳丁未至自晋阳。 八月癸卯行幸晋阳。 六年正月乙亥至自晋阳。 七月甲戌行幸晋阳。 十年正月癸卯至自晋阳。 梁太祖开平元年十月帝以用军未暇西幸文武百官等久居东京渐及疑讶令就便各许归长安只留宰臣韩建薛贻矩翰林学士张策韦郊杜晓中书舍人封舜卿张衮并左右御史司天监宗正寺兼要当诸司节级外其宰臣张文蔚已下文武百官并先於西京候。 二年二月帝以上党未收因议抚巡便住西都赴郊之礼乃下令晓告中外取三月一日离东京以宰臣韩建权判建昌宫事兵部侍郎姚洎为卤簿使开封尹博王友文为东都留守三月壬申帝亲统六军巡幸泽潞是日寅时车驾西幸宰臣并要切司局皆扈从晚次中牟丙申招讨使刘知俊上章请车驾还东京盖小郡湫隘非久驻跸之所达览帝俞其请四月丙午车驾离泽州丁未驻跸於怀州宴宰臣文武百官辛亥至郑州壬子幸东京丙寅车驾幸繁台观稼。 七月甲戌大霖雨陂泽泛溢颇伤稼穑帝幸右天武军河亭观水。 九月丙子太原军(臣钦。若等曰:即後唐太宗也。)出阴地关南牧寇掠郡县晋纟有备帝虑诸将玩寇乃下诏亲议巡幸命有司备行丁丑翠华西狩宰臣翰林学士崇政院使金吾仗及诸司要切官皆扈从馀文武百官并在东京壬午达雒阳。 帝御文思殿受朝参许汝孟怀牧守来朝泽州刺史刘重霸面陈破敌之策癸未西幸宿新安丙戌至陕州驻跸蒲雍同华牧守皆进铠甲骑马戈槊食味方物丁亥锡宴扈从官戊子延州贼军(臣钦。若等曰:即祖跋思恭也。)寇上平关。又太原军攻平阳烽火羽书昼夜继至乙丑六军统军牛存节黄文靖各领所部将士赴行在甲午太原步骑数万攻逼晋绛逾旬不克知天军至乃自焚其寨至夜而遁十月庚戌至西都丁巳至东都。 三年正月甲戌发东都百官扈从次中牟县乙亥次郑州丙子次汜水县河南尹张宗河阳节度使张归霸并来朝戊寅次偃师县己卯备法驾六军仪仗入西都是日御文明殿受朝贺三月辛未诏曰:同州边隅继有士众归化暂思巡抚兼要指挥今幸蒲陕取九日进发甲戌车驾发西都百官奉辞于师子门外丁丑次陕州己卯次解县河中节度使冀王友谦来奉迎庚辰至河中府四月丙申朔驻跸河中壬寅辰时驾巡于朝邑县界焦黎店冀王友谦及崇政内诸司使扈从至申时回五月癸酉驾三更一点发河中己卯至西京庚戌同州节度使刘知俊据本郡反辛亥驾幸蒲陕夜半发大内七月癸酉驾幸陕乙亥至自陕文武百官於新安县奉迎。 闰八月己卯幸西苑观稼。 十一月辛丑幸水。 四年二月乙丑幸甘水亭己丑出光政门至水观麦。 四月丙戌幸建春门阅新楼至七里屯观麦召从官食于楼河南张昌孙及蒲同主事吏赐物各有差十一月丁亥朔幸广王第作乐。 五年二月壬戌诏曰:东京旧邦久不巡幸宜以今月九日幸东都扈从文武官委中书门下量闲剧处分宰臣上言曰:龙兴天府久望法驾但陛下始康愈未宜涉寒愿少留清跸从之甲子幸曜村民舍阅农事庚午幸白马坡。 四月丁卯幸龙门召宰臣学士金吾上将军侍宴于广化寺。 乾化五年五月癸巳观稼于伊水登建春门幸会节坊张宗私第临亭皋视物色赏赐甚厚。 七月帝不豫稍厌秋暑自辛丑幸会节坊张宗私第宰臣视事於归仁亭子崇政使内诸司及翰林院并止於河南令廨署至甲辰复归大内。 八月戊辰幸故上阳宫至于榆林观稼九月庚子亲御六师次于河阳(臣钦。若等曰:事具闰位亲征门)甲辰至于卫州乙巳至于宜沟幸民刘达墅丙午至湘州十月辛亥朔驻跸于湘州宰臣洎文武从官并诣行宫起居户部郎中孔昌序赍留都百官冬朔起居表至自西京诸道节度使刺史诸藩府留後各以冬朔起居表来上制以郢王友充控鹤指挥使诸军都虞候阎宝为御营使甲寅将以其夕幸魏县命阁门使李郁报宰臣兼敕内外丙寅夜车驾发轫于都署乙卯次洹水丙辰至魏县戊辰幸邑西之白龙潭潭水亘千尺许涉南北五之一焉风澜岸卉辽然有江湖之状潭之北立神祠前亭弘敞下值波际帝登临凝览宸旨舒悦即命丞相与翰林六学士侍膳于左右。又命渔艋数十以钓网进观其渔焉俄顷间洪纤尾鬣所得无复有得大白鱼长六七尺者来献珠眸雪鳞厥状甚异帝谛视已乃命近贵复之中流名其潭曰:万岁渔人等咸优锡遣之。 十一月辛巳朔上驻跸魏县从官自丞相而下并诣行宫起居留都文武百官及诸道节度使防御使刺史诸藩府留後各奉表起居壬午帝以边事稍息宣命还京师车驾发自行阙夕次洹水县癸未次内黄县甲申至黎阳县乙酉命从官丞相而下宴于行次丁亥次卫州戊子晨次新卿夕止获嘉己丑次武陟庚寅次温县辛卯次孟州留都文武官左仆射杨涉洎孟州守李周彝等皆匍匐东郊迎拜其文武官并令先还壬辰诘旦离孟州晚至都六军以天兵御仗分列前导煌煌焉济济焉昔所未睹也。都人士女洎耆老等欢噪阡陌太祖御五凤楼受百辟称贺毕还宫二年二月壬戌帝将巡按北境中外戒严诏以河南尹守中书令判六军事张宗为大内留守中书门下奏差定文武官领务尤切宜扈驾者三十八人诏工部尚书李皎左散骑常侍孙骘左谏议大夫张衍兵部侍郎刘邈兵部郎中张隽光禄少卿卢秉彝并令扈跸甲子发自雒师夕次河阳乙丑次温县丙寅次武陟怀州刺史明远迎拜于境上其内外所备咸丰霈焉丁卯次获嘉戊辰次卫州之新乡己巳晨发卫州夕止淇门内衙十将使以十指挥兵士至于行在辛未驻跸黎阳癸酉发自黎阳夕次内黄县甲戌次昌乐县丁丑次于永济县青州节度使贺德伦奏统领兵士赴历亭军前戊寅至贝州命四丞相及学士李琪卢文度知制诰窦赏等十五人扈从其左常侍韦戬等二十三人止焉己卯发自贝州夕驻于野落三月庚辰朔次于枣︹县之西县丙戌镇定诸军招讨使杨师厚奏下枣︹县车驾即日疾驰南还丁亥复至贝州庚寅杨师厚与副招讨李周彝等准诏来朝乙巳发贝州夕次临清县丙午次永济县丁未至魏州四月己酉幸魏州金波亭赐宴宰臣文武官及六学士丁巳发魏州夕次昌乐戊午次内黄县己未次黎阳驻马乙丑发自黎阳夕次滑州将吏耆老并於州之南津欢噪迎拜本州节度使进马十匹银器一千两备宴钱二千贯丙寅离滑州夕次常乐顿丁卯次长垣县戊辰次封丘县己巳至东京开封尹博王友文扌留都文武奉迎于北郊帝入自含耀门采绣连延照耀阡陌都人士女阗咽欢呼是月戊寅车驾发自东京夕次中牟县五月己卯朔从官文武自丞相而下并诣行殿起居亲王及诸道藩帅咸奉表来上庚辰发自郑州至荣阳县河南尹魏王宗望尘迎拜河阳留後邵替怀州刺史明远等逦迤来迎夕次汜水县帝召魏王宗入对便於御前赐食数刻乃退壬午驻跸于汜水宰臣河南尹六学士并於内殿起居敕以建昌宫事委宰臣于兢领之癸未帝发自汜水宣令邵替明远各归所理午憩任村顿夕次孝义宫留都文武礼部尚书孔续而下道左迎拜次偃师甲申至都文武官奉迎於东郊。 ○闰位部 畋游。 王者狩以时所以除田害讲武事也。故易著三驱之旨礼有五戎之习焉虽复馀闰亦存宪度其或顺肃杀之令修弋猎之事不失乎!礼故可尚也。乃有射猛虎以为乐眷胡雉而纵心暴殄是期盘游靡戒以至乎!荒志骄气移其龟玉者不为不幸也。 吴大帝初为吴侯亲乘马射虎於亭马为虎所伤帝投以双虎却废尝从张世击以戈获之帝每畋猎常乘马射虎虎常突前攀持马鞍张昭为军师变色而言曰:将军何有当尔夫为人君者谓能驾御英雄驱使群贤岂谓驰逐於原野较勇於猛兽者乎!如有一旦之患奈天下笑何帝谢昭曰:年少虑事不远以此惭君然犹不能已乃作射虎车为方目间不置盖一人为御自於中射之时有逸群之兽辄复犯车而帝每手击以为乐。又帝数射雉少府潘谏由是遂绝。 景帝好射雉春夏之间常晨出夜还。 宋文帝元嘉二十五年闰二月大于宣武场三月较猎。 孝武帝大明七年二月南巡丁巳较猎于历阳之乌江。 十月巡南豫己巳较猎於姑熟。 明帝泰始七年二月於岩山射雉帝尝射雉至日中无所得甚羞召问侍臣吾旦来如皋遂空行可笑座者莫答褚炫独曰:今节候虽而云 雾尚凝故斯之禽骄心未警但待宸驾首豫群情便可载帝意解乃於雉场置酒。又云:有雉不肯入场日暮将反令晋平王休射之语曰:不得雉勿归休从在黄麾内便驰帝遣左右数人随之因遣寿寂之等追及逼拉休。 南齐武帝永明末将射雉竟陵王子良谏之(见宗室忠谏门)。 东昏侯在位置射雉场二百九十六处。 陈後主祯明二年十月幸莫府山大较猎。 东魏孝静兴和三年十月癸亥狩于西山十一月戊寅还宫。 武定元年正月己巳于西山癸酉还宫。 十一月甲午狩于西山乙巳还宫。 北齐文宣帝天保四年正月丙子山番围离石戊寅帝讨之未至番已逃窜因循三雉大狩而归。 五月庚午较猎于林虑山戊子还宫。 後主天统元年十二月庚戌太上皇狩于北郊壬子狩于南郊乙卯狩于西郊。 武平四年九月较猎于邺东。 七年十月大狩于祁连池。 梁太祖开平二年十二月癸丑猎畋于含耀门外。 三年十一月丙申畋于上东门外。 十二月乙丑腊较猎于甘泉驿。 四年十一月己亥畋于伊水。 乾化元年十二月癸酉腊假诏诸王与河南尹左右金吾六统军等较猎于近苑。 ●卷二百六 ○闰位部 礼贤 古之王者岁三月聘名士礼贤者故书云:任官惟贤材。又云:野无遗贤盖贤者霸王之器邦国之宝也。自秦逮梁宋虽运居偏闰而皆建邦启土制敌庇民乃有丰玉帛之数备弓旌之礼博求遗逸物色俊良至或同簋而命食枉驾而降顾异厥体貌厚其廪赐或高蹈辞聘挂组长往则惠以书问赠之风什故人尽其用士献其谋白驹无空谷之悲鸣鹤绝在阴之叹克祚其国用康厥政何莫繇斯道焉。 秦始皇帝初为秦王见尉缭亢礼衣服食饮与缭同缭曰:秦王为人蜂准(蜂一作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我布衣然见我常身自下我诚使秦王得志於天下天下皆为虏矣。不可与久游乃亡去秦王觉因止以为秦国尉卒用其计策。 蜀先主初为平原相时郡民刘平结客刺先主先主不知而待客甚厚客以状语之而去是时人民饥馑屯聚钞暴先主外御寇难内丰财施士之下者必与同席而坐同簋而食无所简择众多归焉。 诸葛亮字孔明隐居南阳时先主初屯新野徐庶谓之曰:诸葛亮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先主曰:君与俱来庶曰: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顾之繇是先主诣亮几三往乃见以上客礼之庞统为耒阳令免官诸葛亮言之於先主先主见与。 谭大器之以为治中从事亲待亚於亮遂与亮并为军师中郎将。 吴大帝时张为会稽东部东尉大帝於群臣多呼其字唯呼张昭曰:张公曰:东部所以重二人也。 张温字惠恕允之子也。少节操容貌奇伟大帝闻之以问公卿曰:温当今与谁为比大司农刘基曰:可与全琮为辈太常顾雍曰:基未详其为人也。温当今无辈大帝曰:如是张允不死也。徵到延见文辞占对观者倾竦大帝改容加礼。 潘初为刘备从事留典荆州及大帝得荆土将吏悉皆归附而独称疾不见大帝遣人以状就家舆致之伏面著床席不起涕泣交横哀哽不能自胜大帝忄尉劳与语呼其字曰:承明观丁父。若阝俘也。武王以为军师彭仲爽申俘也。文王以为令尹此二人卿荆国之先贤也。初虽见囚後皆擢用为楚名臣卿独不然莫肯降意将以孤异古人之量邪使亲近以手巾拭其面起下地拜谢以为治中。 是仪为侍中服不精细食不重膳赈赡贫困家无储畜大帝闻之幸仪舍求视蔬饭亲尝之对之叹息即增俸赐益田宅仪累辞让以恩为戚。 朱桓领青州牧卒家无馀财大帝赐盐五千斛以周丧事子异嗣。 宋高祖即位初名周续之於庐山续之尽室俱下帝为开馆东郭外招集生徒乘舆降幸并见诸生问续之礼记傲不可长与我九龄射於矍圃三义辩析精奥称为名通。 孔季恭为左光禄大夫辞官东归高祖饯之戏马台百僚咸赋诗以述其美。 文帝元嘉初徵戴为散骑常侍不就帝每欲见之谓黄门侍郎张敷曰:吾东巡之日当宴戴公山也。以其好音长给正声伎一部及卒後文帝起景阳山成叹曰:恨不得使戴观之。 何尚之为尚书左仆射致仕於方山著退居赋以见志诏书敦劝文帝。又与江夏王义恭诏曰:今朝贤无多。且羊孟尚不得告谢(臣钦。若等曰:羊玄保孟ダ)尚之任遇有殊便未宜申许耶义恭答曰:尚之清忠贞固历事唯允虽年在悬车而体独克壮未能申许下情所同尚之复摄职。 沈道处 范秦 王悦之 雷次宗 谢超宗 顾欢 褚伯玉。 武帝时裴昭明为始安内史及还甚贫罄帝曰:裴昭明罢郡还遂无宅我不谙书不知古人中谁比迁射声校尉。 张绪为常侍中书令绪善言素望甚重高帝时深加敬异车驾幸庄严寺听僧达道人讲座远不闻绪言帝难移绪乃迁僧达以近之永明中为给事中太子詹事每朝见武帝目送之谓王俭曰:绪以位尊我我以德贵绪也。 明帝初为豫州刺史别驾夏侯详历事八将州部称之帝雅相器遇顾之与王思远友善少孤好学有义行初学举秀才历官府ト永明末为太子中书舍人兼尚书左丞隆昌初为安西谘议兼著作与思远并属文章建武初以疾归家明帝手诏与思远曰:此人殊可惜就拜中散大夫此七事附在卷末。 梁高祖天监元年诏曰:中散大夫范述曾昔在齐世忠直奉主往莅永嘉治身关约宜加礼秩以厉清操可大中大夫赐绢二十疋述曾初仕齐永嘉太守以中散大夫还乡里高祖践祚乃轻舟出诣阙仍辞还东故有是命。 岑之敬为奉车郎年十八预重云 殿法会时高祖亲行香熟视之敬曰:未几见兮突而弁兮即日除太学限内忄专士。 简文帝初为晋安王时孔休源为王府长史南兰陵太守别敕专行南徐州事休源累佐名藩甚得名誉王深相倚仗军民机务动止询谋尝於中斋别施一榻云:此是孔长史坐人莫能预其见礼如此。 刘慧斐尤明释典工篆隶简文临江州遗以几杖论者云:自远法师没後将二百年始有张刘之盛矣。(张孝秀为建安别驾去职归山居东林寺专精释典简文尝与慧斐书述其贞白云:)。 元帝初为湘东王时以庾承先︹记敏识授法曹参军不就因承先讲《老子》帝亲命驾临听论议终日深自相赏接留连月馀日乃还山王亲祖道并赠篇什隐者美之。又表荐顾协曰:臣闻贡玉之士归之润山论珠之人出於枯岸是以刍荛之言择於廊庙者臣府兼记室参军吴郡顾协行称乡闾学兼文武服膺道素雅量邃远安贫守静奉公抗直旁阙知巳志不自营年方六十室无妻子臣欲言於官人申其屈滞协必苦执其贞退立志难夺谓东南之遗宝矣。伏惟陛下未明求衣思贤如渴爰发明诏各举所知臣识非许郭虽无知人之鉴。若守固无言惧贻蔽贤之咎昔孔愉表韩绩之才庾亮荐翟汤之德臣虽未齿二臣协实无惭两士即召拜通直散骑侍郎兼中书通事舍人。 周弘正为国子博士侯景之乱陷於台城王僧辩得之甚喜即日启元帝帝手书与弘正曰:獯鬼逆乱寒暑亟离海内相识零落略尽韩非之智不免秦狱刘歆之学犹弊亡新音尘不嗣每以耿灼当访东山而寻子云 望关西而求伯起遇有今信力附相闻迟此来邮慰其延伫仍遣使迎之谓朝士曰:晋氏平吴喜获二陆今我破贼亦得两周今古异时足为连类及弘正至礼数甚优朝臣无可与比者授黄门侍郎直侍中省初弘正弟弘直为衡阳内史帝在江陵遗弘直《书》曰:有都信贤兄博士平安但京师缙绅无不附逆王克己为家臣陆缅身充卒伍唯有周生确乎!不拔言及西军潺掩泪尝思吾至如望岁焉松柏後凋一人而已。 陈文帝即位尊重特进左光禄大夫王冲尝从幸司空徐度宅宴延之帝赐以几杖其见重如此。 虞寄为陈宝应所获宝应诛文帝敕都督章昭达以礼发遣令寄还朝及至日引见谓寄曰:管宁无恙其忄尉劳之怀。若此。 虞荔为太子中庶子领大著作以母卒台城陷情礼不申终身蔬食布衣有疾文帝数往临视令将家口入省荔以禁中非私居之所乞停城外帝不许乃令住於兰台乘舆再三临问手诏中使相望於道。又以荔蔬食积久非羸疾所堪乃敕曰:能敦布素乃当为高卿年事已多气力积减方欲仗委良须克壮今给卿鱼肉不得固从所执也。荔终不从。 宣帝时司马初仕梁为太子庶子江陵陷入周大建八年自周还朝帝特降殊礼赏锡有加除宜都王府谘议参军事。 後主时姚察为太子仆射先是察父僧坦入于长安察蔬食布衣不听音乐至是凶问因聘使到江南时察母韦氏丧制始除帝以察羸瘠虑加毁顿乃遣中书舍人司马申就宅发哀仍敕申专加譬抑尔後。又遣申宣旨诫谕曰:知哀毁过礼甚用为忧卿茕然一身宗奠是寄毁而灭性圣教所不许宜微自遣割以存礼制忧怀既深故有此及寻以忠毅将军起兼东宫通事舍人察志在终丧频有陈让并抑而不许俄敕知著作郎服阕除给事黄门侍郎领著作察既累居忧兼斋素日久自免忧後因加气疾帝尝别召见察柴瘠过甚为之动容乃谓察曰:朝廷惜卿卿宜自惜既蔬菲岁久可停持长斋。又遣度支尚书王瑗宣旨重加慰之令从晚食手敕曰:卿羸瘠如此斋菲累年不宜一饭有乖将摄。若从所示甚为佳也。察虽奉此敕而犹敦宿誓。 北齐高祖为东魏丞相天平初迁邺是时诏下三日户四十万狼狈就道收百官马尚书丞郎已下非陪从者尽乘驴高祖以黄门侍郎常累清贫特给车牛四乘妻孥方得达邺。 高昂为军司大都督统七十六都督高祖每申令三军尝鲜卑语昂。若在列则为华言昂尝诣相府掌门者不听昂怒引弓射之高祖知而不责。 ○闰位部 好贤 夫君人者勤於求贤逸於得人故游放之才绝而絷维之咏作矣。所以稽五常之本成百官之务。若乃招致英隽物色隐沦畴咨之旨惟勤登显之用靡懈故有体貌尤异恩宠隆渥参对则喜见颜色言议则事必从允故可以风起飚至犹有四方之杰矣。重器斯在国柄必治故史云:得士则重失士则轻用斯道者其有功欤。 蜀先主东征败绩犭虎亭之西太守阎芝发诸县兵五千人以补遗阙遣汉昌长史马忠送往先主已还永安见忠与语谓尚书令刘巴曰:虽亡黄权复得狐笃此为世不乏贤也。(忠少养外家姓狐名笃後乃复姓马改名忠)。 吴大帝赤乌中顾谭为左节度雅性亮高不修意气,或以此望之然权鉴其能见待甚隆数蒙奖赐特见召请。 宋文帝元嘉初徵戴为通直郎散骑常侍皆不起帝每欲见之尝谓黄门侍郎张敷曰:吾东巡之日当宴戴公山也。(戴公居黄鹄山)。 明帝既即位才学之士多蒙引进参侍文籍应对左右。 顺帝明初以司空长史谢フ卫军长史江中书侍郎褚炫武陵王文学刘俣入直省参侍文义号为四友。 南齐太祖霸府初开宾客辐辏帝留意简接虞玩之与乐安任遐俱以应对有席上之美齐名见遇。 张融为中书郎太祖为太尉特奇爱融与融款接见融尝笑曰:此人不可无一不可有二即位後手诏赐融衣曰:见卿衣服粗故诚乃素怀有本交尔蓝缕亦亏朝望今送一通故衣意谓虽故乃胜新是吾所著已令裁减称卿之体并履一量。 宋高祖天监初到沆为征虏主簿帝初临天下收拔贤俊甚爱其才。 徐勉仕齐为领军长史初与长沙宣武王游高祖深器赏之及义兵至京邑勉於新林谒见高祖甚加恩礼使管书记高祖践阼拜中书侍郎。 周兴嗣为给事中兴嗣两手先患风疸是年。又染疠疾左目盲高祖抚其手嗟曰:斯人也。而有斯疾手疏治疸方以赐之其见惜如此。 简文帝初临南徐州时陶弘景居积金东涧帝钦其风素召至後堂与谈论数日而去甚敬异之。 元帝初为湘东王萧介为吴令闻介名思共游处表请为谘议参军。又与裴子野刘显萧子云 张绩及当时才秀为布衣之交帝尝曰:余於诸僧重招提琰法师隐士重华阳陶贞白士大夫重汝南周弘正其於义理清转无穷亦一时之名士也。 後梁明帝好《周易》集朝臣於清暑殿讲诏伏曼容执经曼容素著风采帝尝以方叔夜使吴人陆探微画叔夜像以赐之。 陈高祖时虞荔为梁中书舍人领大著作侯景陷台城逃归乡里及张彪之据稽也。荔时在焉张彪平高祖遗荔《书》曰:丧乱已来贤哲散君才用有美声闻许雒当今朝廷惟新广求英隽,岂可栖迟东土独善其身今令兄子将接出都想必副朝廷虚迟也。文帝。又以《书》曰:君东南有美声誉洽闻自应翰飞京许共康时弊而刻迹丘园保兹独善岂使称空谷之望也。必愿便尔ㄈ装。且为出都计唯迟披觏在於兹日迫切之不得已乃应命至都。 宣帝辅政时大著作许亨初为王僧辩从事僧辩死亨抗表请葬之帝以亨贞正有古人之风甚相钦重尝以师礼事之。 後主时司徒左西掾兼东宫学士陆从典丁父忧去职寻起为德教学士固辞不就後主敕留一员以待从典。 北齐文宣时颜之推自东来奔帝见而悦之即除奉朝请於内馆中侍从左右颇被顾盼。 ○闰位部 奖善《周书》曰: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斯乐善之谓也。自鼎国三分江表建号受终传继历载三百曷尝不钦尚豪英推奖孝秀崇德以宣教赏俊以耸善敦尚文雅周旋褒异至於棋奕之工笔札之妙亦皆称焉斯固菁莪育材之旨砥石砺世之行将使学文之士研精而不匮执艺之流服勤而竞劝盖兴化美俗之要道欤。 吴大帝时朱异为扬武将军帝与论攻战辞对称意帝谓异从父骠骑将军据曰:本知季文快今见之复过所闻顾谭赤乌中代诸葛恪为左节度谭初践官府上疏陈事大帝辍食称善以为过於徐详。 顾承丞相雍之孙也。嘉禾中与舅陆瑁俱以礼徵大帝赐雍《书》曰:贵孙子直(子直承字也。)令闻休休至与相见过於所闻为君嘉之拜为骑都尉领羽林兵。 宋文帝尝云:天下有五绝而皆出钱唐谓杜道鞠弹琴范悦持楮欣远模书褚裔围棋徐道度疗疾也。 垣护之随到彦之北伐彦之将回师护之为书谏不纳文帝闻而善之以辅江夏王义恭征北行参军北高平太守。 孝武时谢超宗为新安王子鸾国常侍王母殷淑仪卒超宗作诔奏之帝大嗟赏曰:超宗殊有凤毛恐灵运复出异之字。 南齐太祖时刘善明为冠军将军沈攸之反善明料其必败事平太祖召善明还都谓之曰:卿策沈攸之虽复张良陈平如此耳。 武帝时王广之为前将军帝见广之子珍国谓广之曰:珍国应不堪事卿可谓老蚌广之曰:不敢辞。 梁武帝时刘孝绰为廷尉卿坐携妾入官府免职後帝数使仆射徐勉宣旨慰抚之每朝宴常引焉及帝为籍田诗。又使勉先示孝绰时奉诏作者数十人帝以孝绰尤工即日有敕起为西中郎湘东王谘议後为水部郎帝雅好虫篆时因宴幸命沈约任等言志赋诗孝绰亦见引尝侍宴於坐赋诗七首帝览其文篇篇嗟赏繇是朝论改观焉。 张率为司徒掾直文德尝作待诏赋奏之武帝甚见称赏手敕答曰:省赋殊佳相如工而不敏枚皋速而不工卿可谓兼二子於金马矣。又侍宴赋诗帝乃敕赐率《诗》曰:东南有才子故能服官政余虽惭古昔得人今为盛率奉诏往返数首。 萧介博涉经史善属文初武帝招延後进二十馀人置酒赋诗臧盾以诗不成罚酒一<豆斗>盾饮尽颜色不变自。若介染翰便成文无加点帝两美之曰:臧盾之饮萧介之文即席之美也。 到荩左民尚书溉之孙历尚书殿中郎尝从武帝幸京口登北顾楼赋诗荩受诏便就帝览以示溉曰:荩是才子翻恐卿从来文章假手於荩因赐溉连珠曰:研磨墨以腾文笔飞毫以书信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必耄年其已及可假之於少荩。 贺琛为临川王祭酒从事史琛始出都武帝闻其学术召见文德殿与语悦之谓仆射徐勉曰:琛殊有世业仍补王国郎俄并太学博士。 萧子云 与其子特俱善草隶武帝尝谓子云 曰:子敬之书不及逸少近见特迹遂逼於卿。 江子一起家王国侍郎请启求观书秘阁武帝许之有敕直华林省。 羊侃为北伐大将军武帝制武宴诗四十韵以示侃即席应诏帝览曰:吾闻仁者有勇今见勇者有仁可谓邹鲁遗风英贤不绝。 江纟不纟刀有孝性年十三父患眼纟不侍疾将期月衣不解带夜梦一僧云:患眼者饮慧眼水必差及觉说之莫能解者纟不第三叔禄与草堂寺智者法师善往访之智者曰:无量寿经云:慧眼见真能渡彼岸乃因智者启舍同夏县界牛屯里舍为寺乞赐嘉名敕答云:纯臣孝子往往感应晋世颜含遂见宜中送药近见智者知卿第二息感梦云:饮慧眼水慧眼是五眼之一号。若欲造寺可以慧眼为名及就创造泄故井井水清冽异於常泉依梦取水洗眼及煮药稍觉有瘳因此遂差时人谓之孝感。 王子云 太原人及江夏费昶并为闾里才子昶善为乐府。又作鼓吹曲武帝重之敕曰:才意新拔有足嘉异昔柳恽博物木兰巧辞束帛之赐实惟劝善可赐绢十疋。 司马父子产武帝外兄年十二丁内艰毁瘠骨立服阕以姻戚子弟预入问讯帝见嬴瘦叹息良久谓其父子产曰:昨见罗儿尚奇憔使人恻然便是不坠家风为有子矣。罗儿即小字也。 江扌为尚书殿中郎中武帝撰正言始毕制述怀诗扌预同此作帝览扌诗深加嗟赏。 虞寄起家宣城王国左常侍大同中尝骤雨殿前往往有杂色宝珠武帝观之甚有喜色寄因上瑞雨颂帝谓寄兄荔曰:此颂典裁清拔卿之士龙也。 元帝时徐陵子俭为尚书金部郎中常侍宴赋诗帝叹赏曰:徐氏之子复有文焉。 陈宣帝时徐孝克为通直散骑常侍兼国子祭酒孝克每侍宴无所食啖至席散尝见其前膳损减帝密记以问中书舍人管斌斌不能对自是斌以意伺之见孝克取珍果内绅带中斌当时莫识其意後更寻访方知还以遗母斌以实启帝帝嗟叹良久乃敕所司自今宴享孝克前馔并遣将还以饷其母时论美之後主时姚察为吏部尚书後主所制文笔卷轴甚多乃别写一本付察有疑悉令刊定察亦推心奉主事无所隐。 後主尝从容谓朝士曰:姚察达学洽闻手笔典裁求之於古犹难辈匹在於今世足为师范。且访对不休听之使人忘倦察每制文笔敕便索本尝曰:我于姚察文章非唯玩味无已故是哲匠。 ○闰位 养老 养老之道三王以前尚矣。自皇纲解纽馀分闰位虽乞言孝弟之义不行於庠序而训恭加惠之典尚及於乡党其间以兵威相炽礼用辽至於因事存问以时优给假之爵秩异其服玩亦有国之令猷也。 宋孝武帝大明七年二月车驾巡南豫南兖二州诏历阳郡高年加以羊酒十二月行幸历阳郡赐高年帛。 南齐武帝永明七年正月诏曰:诸大夫年秩隆重禄力殊薄岂所谓下车惟旧趋桥敬老可增俸详给见役。 明帝建武元年十二月诏曰:日者百司耆齿许以自陈东西二省犹沾微俸辞事私庭荣禄兼谢兴言爱老实有矜怀自今缙绅年及可一遵永明七年以前铨叙之科先是永明中御史中丞沈渊表百官年登七十者皆令致仕并穷困私门故有是诏。 东魏孝静帝天平三年十二月遣使者授假老人官百岁已下各有差。 北齐文宣帝天保九年七月给京畿老人刘奴等九百四十三人版职及杖帽各有差。 孝昭帝皇建元年八月即位大赦改元诸郡国老人各受版职赐黄帽几杖。 文帝元嘉初沈道庆吴兴武康人仁爱好老易郡州府十二命皆不就文帝闻之遣使存问赐钱米。 范泰元嘉中为侍中领江夏王师文帝以泰先朝旧臣恩礼甚重以有脚疾起居艰难宴见之日特听乘舆到坐累陈时事每优礼之。 王悦之为黄门郎御史中丞明帝以其介赐良田五顷。 後废帝元徽中徵庐山隐居雷次宗至京授给事不就而还其後复诏散骑侍郎徵诣京邑为筑室於锺山西岩下谓之招隐馆使为皇太子诸王讲丧服经次宗不入公门乃使自华林东门入延贤堂就学南齐太祖初为领军时谢超宗为义兴太守坐公事免诣东府门自通其日风寒惨厉帝谓四坐曰:此客至使人不衣自Й矣。超宗既坐饮酒数瓯词气横出太祖对之甚欢拔为谘议。 顾欢少有高行太祖初徵诣京师及东归赐以麈尾素琴。 褚伯玉隐居剡之瀑布山三十馀年隔绝人物不就徵聘太祖即位手诏吴会二郡以礼迎遣。又辞疾帝不欲违其志敕於剡中立太平馆以居之。 ●卷二百七 ○闰位部 恩宥 《书》曰:文王作罚刑兹无赦故有国者哀其下民触法抵禁乃有赦焉盖与人更始而开自新之路也。自吴蜀创国江左建号或易姓革命之始出师饮至之辰日蚀地震之变立後封子之庆莫不推恩肆眚以流惠泽乃有一岁至于再三者。此。又数而失中非御民之术也。诸葛武侯有云:刘景升季玉父子岁岁赦宥何益於治斯实钜贤嘉话可垂世而为戒矣。 蜀先主章武元年四月丙午即皇帝位於成都武担之南是月大赦改元。 後主建兴元年五月袭位於成都大赦改元。 延熙元年正月立皇后张氏大赦改元。 六年十一月大赦(臣钦。若等曰:自此已下不书降赦因依者史氏阙文)。 九年秋大赦(臣钦。若等曰:自此已下不书月者史氏阙文)。 十二年四月大赦。 十四年冬大赦。 十七年正月大赦。 十九年元子瓒为新平王大赦。 二十年大赦。 景耀元年史官言景星见,於是大赦改元。 四年十月大赦。 炎兴元年夏大赦改元。 吴大帝权黄武三年八月赦死罪。 黄龙元年四月丙申南郊即皇帝位是日大赦改元三年十二月丁卯大赦改明年元为嘉禾。 嘉禾二年正月诏曰:朕以不德肇受元命夙夜兢兢不遑假寝思平世难救济黎庶上答神下慰民望是以眷眷勤求俊杰将与戮力共定海内苟在用心与之偕老今使持节督幽州领青州牧辽东太守燕王久胁贼虏隔在一方虽乃心於国其路靡缘今因天命远遣二使款诚显露章表殷勤朕之得此何幸如之虽汤遇伊尹周获吕望世祖未定而得河右方之今日岂复是过普天一统,於是定矣。书不云:乎!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其大赦天下与之更始其明下州郡咸使闻知特下燕国奉宣恩诏令普天率土备闻斯庆。 赤乌三年四月大赦。 五年正月立子和为太子大赦。 八年八月大赦。 十年十月赦死罪。 大元元年五月立皇后潘氏大赦十一月大赦。 神凤元年二月大赦改元。 废帝亮建兴元年四月即尊号大赦改元。 二年十月大飨武卫将军孙峻伏兵杀大将军诸葛恪於殿堂大赦公孙渊也。 太平元年十一月己酉大赦改元。 二年四月临正殿大赦始亲政事。 九月甲申大赦时吴侯基在内盗乘御马收伏狱亮问侍中刁玄曰:盗乘御马如何玄对曰:科应死然鲁王早终惟陛下哀原之亮曰:法者天下所共何得阿以亲亲故耶当思惟可以释此者奈何以情相逭乎!玄曰:旧赦有大小或天下亦有千里五百里赦随意所及亮曰:解人不当尔耶乃赦宫中基以得免。 景帝休永安元年十月即位初御正殿大赦改元。 五年八月戊子立子л为太子大赦。 七年正月大赦七月壬午大赦。 後主皓元兴元年七月嗣位大赦改元。 甘露元年四月蒋陵言甘露降,於是改年大赦。 宝鼎元年八月所在言得大鼎,於是改年大赦。 二年春大赦。 建衡元年十月大赦。 二年大赦。 三年监军虞汜苍梧太守陶璜破交擒杀晋所置守将九贞日南皆还属大赦。 凤皇元年八月乐乡都督陆抗平西陵取步阐大赦二年九月改封淮阳为鲁东平为齐。又封陈留等九王凡十一王大赦。 天册元年吴郡言掘地得银长一尺广三分刻上有年月字,於是大赦改元。 天玺元年吴郡言临平湖自汉末草秽壅塞今更开通长老相传此湖塞天下乱此湖开天下平。又於湖边得石函中有小石青白色长四寸广二寸馀刻上作皇帝字,於是改元大赦。 天纪二年七月立成纪等十一王大赦。 四年春立中山代等十一王大赦。 宋高祖永初元年六月既受晋禅设坛于南郊告天礼毕备法驾幸建康宫临太极前殿诏曰:夫世代迭兴承天统极虽遭遇异途因革殊事。若乃功济区宇道振生民兴废所阶异世一揆朕以寡薄属当艰运藉否终之期因士民之力用获拯溺救世拨乱宁民业未半古功参曩烈晋氏以多难仍遘历运已移钦。若前王宪章令轨用集大命于朕躬惟德匪嗣辞不获申遂顺三灵飨兹景祚燔柴于南郊受终于文祖猥当与能之期爰集乐推之运嘉祚肇开隆庆惟始思俾休嘉惠兹兆庶其大赦天下改晋元熙二年为永初元年赐民爵二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逋租宿债勿复收其有犯乡论清议赃氵盗一皆荡涤洗除与之更始长徒之身特皆原遣亡官失爵禁锢夺劳一依旧准。 八月立王太子义符为皇太子诏曰:朕承历受终猥飨大命荷积善之祚藉士民之力七庙备文率繇令范先後严获遂宣训尝肇建情敬无违加以储宫备礼皇基弥固国庆家礼爰集旬日岂予一人独荷兹庆其见刑罪无轻重可悉原赦限百日以今为始先因军事所发奴僮各还本主。若死亡及勋劳破免亦依限还直。 二年正月辛酉亲祠南郊大赦天下。 三年正月甲辰朔制罪无轻重悉皆原降四月己未帝以疾瘳大赦天下。 少帝以永初三年五月癸卯即位大赦。 景平元年正月己亥朔大赦改元文武进位二等七月以旱诏赦五岁以下罪人。 文帝元嘉元年八月丁酉於中堂即皇帝位大赦改元文武赐位二等逋租宿债勿复收。 二年正月丙寅亲祠南郊大赦天下。 三年正月荆州刺史谢晦反帝亲率六师西征大赦天下闰正月丙戌皇子劭生二月乙卯系囚见徒一皆原赦。 四年正月乙亥朔曲赦都邑百里内二月行幸丹徒三月丙子诏丹徒五岁刑以下皆悉原遣。 六年三月丁巳立皇子劭为皇太子戊午大赦天下赐文武位一等。 八年六月乙丑大赦天下。 十年正月己未大赦天下孤老六疾不能自存者人赐五斛七月曲赦益梁秦三州。 十一年四月梁秦二州刺史萧思话破氐杨难当梁州平五月丁卯曲赦梁南秦二州剑阁北。 十二年正月辛酉大赦天下。 十三年三月己未司空江州刺史檀道济有罪伏诛庚申大赦天下。 十四年正月辛卯亲祠南郊大赦天下文武赐位一等孤老六疾不能自存者人赐五斛。 十六年十二月乙亥皇太子冠大赦天下。 十七年十月戊子前丹阳尹刘湛有罪伏诛大赦天下文武赐爵一级。 十九年四月甲戌帝以久疾愈始奉灼祀大赦天下。 二十一年正月己亥大赦天下诏诸逋债在十九年以前一切原除去岁失收者筹量申减尤弊之处遣使就郡县随宜赈恤凡欲附农而粮种匮乏者并加给贷。 二十三年四月丁未大赦天下。 二十四年正月甲戌大赦天下文武赐位一等囚系降宥逋负宽减各有差孤老六疾不能自存者人赐五斛。 二十六年二月车驾陆幸丹徒谒京陵二月丁巳诏曰:朕违北京二十馀载虽云:密迩瞻涂莫从今因四表无尘时和岁稔复获拜奉旧茔展罔极之恩飨宴故老申追远之怀固以义兼於桑梓情加於过沛永言慷慨感慰实深聿宣仁惠覃被率土其大赦天下复丹徒县侨旧今岁租布之半所经县蠲田租之半二千石官长并勤劳王务宜有г锡登城三战及大将战亡之家老病单弱者普加赡恤遣使巡行百姓问所疾苦孤老鳏寡六疾不能自存者人赐五斛二十七年十一月丁未以魏军来侵大赦天下。 二十八年十一月壬寅曲赦二兖徐豫青冀六州孝武帝以元嘉三十年正月自武陵王举兵向阙诛元凶劭四月己巳即位於新亭大赦天下文武赐爵一等从军者二等赃清议悉皆荡除高年鳏寡孤幼六疾不能自存者人赐五斛逋租宿债勿复收长徒之身优量降宥五月克定京邑元凶劭及诸同逆伏诛甲午曲赦京邑二百里内并蠲今年租税。 孝建元年正月己亥朔亲祠南郊改元大赦天下七月丙申朔日蚀丙辰大赦天下文武赐爵一级逋租宿债勿复收。 二年六月甲子以国哀除释大赦天下。 九月诏曰:国道再屯艰虞毕集朕虽寡德终膺鸿庆惟新之祉实深百王而惠宥之令未殊常渥永言勤虑寤寐载怀在朕受命之前凡以罪徙放悉听还本犯[C260]之门尚有存者子弟可随才署吏。 三年正月壬子立皇太子妃何氏甲寅大赦天下。 大明元年正月辛亥朔改元大赦天下赐高年孤疾粟帛各有差。 二年六月丙申诏曰:往因师旅多有逋亡或连山染逆惧致军宪或辞役惮劳苟免刑罚虽约法从简务思弘宥恩令骤下而逃伏犹多岂习愚为性狃恶难反将在所长吏宣导乖方可普加宽申咸与更始。 三年七月己巳克广陵斩竟陵王诞辛未大赦天下(臣钦。若等曰:诞为司空南兖州刺史有罪贬爵诞不受命据广陵城反至是诛之)。 四年正月乙亥躬耕藉田大赦天下尚方系囚及逋租宿债大明元年以前一皆原除力田之民随才叙用孝弟义顺赐爵一级孤老贫疾人十斛藉田职司优加г赉百姓乏粮种随宜贷给十二月辛巳幸廷尉寺凡囚系咸悉原遣丁未幸建康县原放狱囚。 五年二月癸巳阅武诏曰:顷化弗能孚而民未知禁逭役违调起触刑网凡诸逃亡在昧爽以前悉皆原散已滞囹圄者释还本役近籍新制在所承用殊谬实多可普更符下听以今为始。若先已犯制亦同荡然。 七月曲赦雍州九月行幸琅邪郡囚系悉原遣。 六年正月辛卯亲祠南郊是日。又崇祀明堂大赦天下。 七年二月帝巡南豫南兖二州壬寅诏曰:朕受天庆命十一年於兹矣。凭七庙之灵准上帝之力礼横四海威震八荒方巡三湘而奠衡岳祀九河而简云:岱今恢览功成省风畿表观民六合较长州腾砂飞砾振岳荡海星乌合序摄提协节入献鬯典饣盍兽倾郊敬举王公之觞广纳士民之寿八风循通卿云 丛聚尽天罄瑞率宇竭欢思散太极之泉以福无方之外可大赦天下。 十一月帝在南豫州丙子赦本州殊死以下巡幸所经详减今岁田租。 十二月丙午行幸历阳甲寅大赦天下南豫州别署敕系长徒一切原散其兵期考袭讠戌悉停(臣钦。若等曰:考谓考课袭谓袭爵也。)。 前废帝以大明八年闰五月庚申即位大赦天下。 永光元年正月乙未朔改元大赦天下。 景和元年九月亲讨徐州刺史义阳王昶昶奔於魏十月癸亥曲赦徐州而还。 十一月壬寅立皇后路氏四厢奏乐赦杨南徐二州丁未皇子生少府刘胜之子也。大赦天下淫盗悉皆原除赐为父後者爵一级。 明帝泰始元年十二月丙寅即皇帝位诏曰:高祖武皇帝德洞四瀛化绵九服太祖文皇帝以大明定基世祖孝武皇帝以下武宁乱日月所照梯山航海风雨所均削衽袭带所以业固盛汉声溢隆周子业凶へ自天忍悖成性(子业即废帝也。)人面兽心见於髫日反道败德著自比年其狎侮五常怠弃三正矫诬上天毒流下国开辟所未有书契所未闻再罹遏密而无一日之哀齐斩在躬方深北里之乐虎兕难押冯河必彰遂诛灭上宰躬[C260]逆之酷虐害国辅究孥戮之刑子鸾同生以昔憾放殄敬猷兄弟以睚眦歼夷徵逼义阳将加屠脍陵辱戚藩贾楚妃主夺立左右窃子置储肆醉于朝宣氵于国事秽东陵行飞走积[C260]罔极日月滋深比遂图犯玄宫志窥题凑将肆枭獍之祸骋商顿之心。又欲鸩毒崇宪虐加诸父事均宫阃声遍国都而枭小竖莫不宠匿朝廷忠诚必也。戮挫收掩之旨虎结辙掠夺之使白刃相望百寮危气首领无有全地万姓摧心妻子不复相保所以鬼哭山鸣星钩血降神器殆於驭索景祚危於缀旒朕假寐凝忧泣血待旦虑太宗之基於焉而冫民武王之业将坠于渊赖七庙之灵藉八代之庆巨滑斯殄鸿将褰皇纲绝而复纽天纬缺而更张猥以寡薄属承乾统上缉三光之重俯顾庶民之艰业业矜矜。若履冰谷思与亿兆同此维新可大赦天下改景和元年为泰始元年赐民爵二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逋租宿债勿复收犯乡论清议赃氵盗并悉洗除长徒之身特赐原遣亡官失爵禁锢旧劳一依旧典其昏制谬封并皆刊削。 二年正月吴郡太守顾琛吴兴太守王昙生义兴太守刘延熙晋陵太守袁标山阳太守程天祚并举兵反二月曲赦吴郡吴兴义兴晋陵四郡晋陵平癸未曲赦浙江东五郡。 三月癸丑曲赦扬南徐二州囚系凡逋亡一无所问四月丁酉曲赦豫州。 八月建安王休仁讨江郢荆雍湘等五州平定之晋安王子勋等并赐死同党皆伏诛九月乙酉曲赦江郢荆雍湘五州守宰不得离职癸丑六军戒严大赦天下赐民爵一级。 十月戊寅立王太子昱为皇太子曲赦扬徐二州。 十二月乙丑诏曰:近众藩称乱多染[C260]科或诚系本朝事缘逼迫混同证锢良以怅然夫天道尚仁德刑并用雷霆时至云 雨必解朕眷言静念思弘风泽凡应禁削皆从原荡其文武堪能随才铨用。 三年正月癸卯曲赦豫州南豫二州二月丙申曲赦青冀二州。 八月癸卯诏曰:法网之用期世而行宽惠之道因时而布况朕尚德戡乱依仁驭俗是宜每就弘简以至治而频罹兵革繇赋未休军民巧伪兴事甚多蹈刑入宪谅非一科至乃假名戎伍窃爵私庭因战散亡惧逃役。且往者沦逼虽经累宥逋窜之党犹为实繁宵言永怀良兼矜疚思所以重播至泽覃被区宇可大赦天下九月庚午曲赦徐兖青冀四州。 四年正月己未亲祠南郊大赦天下三月妖贼攻广州龙骧将军陈伯绍讨平之五月乙丑曲赦广州。 五年五月躬耕籍田大赦天下赐力田爵一级。 六年二月癸丑皇太子纳妃甲寅大赦天下巧注(巧注调巧伪注名军中以免徭役也。)从军不在赦例。 七年四月辛丑诏减天下死罪一等几敕系悉遣之八月庚寅帝以疾愈大赦天下。 後废帝以泰豫元年四月己亥即位大赦天下。 元徽元年正月戊寅朔改元大赦天下壬寅诏曰:夫缓法昭恩裁风茂典蠲宪伏眚训俗彝义朕临驭宸极寅制氓式存宽简思孚矜惠今开元肆有万品惟新凡兹迁斥宜均弘洗自元年以前贻罪徙放者悉听还本。 二年五月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举兵反讨平之丁酉诏京邑二县埋藏所杀并贼战亡者复同京城是日解严犬赦天下文武赐位一等。 十一月帝加元服大赦天下赐民男子爵一级为父後及三老孝悌力田者爵二级鳏寡孤独笃癃不能自存者人五斛年八十以上加帛一疋大五日赐王公以下各有差。 四年正月己亥躬耕籍田大赦天下赐力田爵一级贷贫民粮种七月南徐州刺史建平王景素据京师反乙未克京城斩景素其日解严丙申大赦天下封赏各有差原放京邑县元年以前逋调。 五年六月甲戌诛司徒左长史沈勃等大赦天下(臣钦。若等曰:勃多宝货帝往劫而诛之事具闰位部暴虐门)。 顺帝明元年七月壬辰即位改元大赦天下赐文武位二等十二月荆州刺史沈攸之等举兵反司徒袁粲据石头尚书令刘秉赴之甲戌大赦天下。 二年二月沈攸之平曲赦荆州十一月壬寅立皇后谢氏减死罪一等五岁刑以下悉原。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四月甲午受禅南郊礼毕大驾还宫临太极前殿诏曰:五德更绍帝迹所以代昌三正迭隆王度所以改耀世有质文时或因革其资元膺历经道振民固以异术同揆殊流共贯者矣。朕以寡昧属值艰季推肆勤之诚藉乐治之数贤能悉心士民致力用获拯溺龛乱一匡天下业未参古功殆侔昔宋氏以陵夷有徵历数攸及思弘乐推永鉴崇替爰集天禄于朕躬惟志菲薄辞弗获命遂钦从天下式昭景命受正于文祖升鬯于上帝猥以寡德光宅四海纂革代之踪王公之上。若涉渊水罔知所济宝祚初启洪庆惟新思俾利泽宣被亿兆可大赦天下改宋明三年为建元元年赐民爵二级文武位二等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逋租宿债勿复收有犯乡论清议赃盗氵一皆荡涤洗除先注与之更新长徒敕系之囚特皆原遣亡官失爵禁锢旧劳一依旧典。又诏曰:宸运肇创宝命惟新宜弘庆宥广敷蠲贷劫贼馀口没在台府者悉原放诸负[C260]流徙并听还本乡。 六月甲申立皇太子见刑入重者降一等并申前赦恩百日七月诏曰:交趾兆景独隔书朔斯乃前运方季负海不朝因迷遂往归款莫繇曲赦交州部内李叔献一人即抚南土文武详才选用并遣大使宣扬朝恩以试守武平大守行交州府事李叔献为交州刺史。 二年正月戊戌朔大赦天下六月癸未诏昔岁水旱曲赦丹阳二吴义兴四郡遭水尤剧之县元年以前三调未克虚历已毕官长局吏应供偿备外详所除宥。 三年六月壬子大赦时豫章王嶷发江陵有疾至京师未瘳帝忧虑为之大赦。 四年二月帝不豫庚辰诏原京师囚系有差。 世祖武帝以建元四年三月壬戌即位大赦。 六月甲申立皇太子长懋诏申癸酉赦恩百日。 永明元年正月辛亥祠南郊大赦改元三月丙申诏曰:朕自丁荼毒奄更周忌瞻言负荷。若坠渊壑而远图尚蔽政刑未洽星纬失序阴阳愆度思播光泽兼酬天眚可申辛亥赦恩五十日以期讫为始京师囚系悉皆原宥三署徒优量降遣都邑鳏寡尤贫详加赈┰戊寅诏四方见囚罪无轻重及劫贼馀口长徒敕系悉皆原赦六月丙寅诏凡坐事应复治者在建元四年三月以前皆原。 二年八月丙午诏申京师狱及三署见徒量所降宥三年正月辛卯祠南郊大赦都邑三百里内罪应入重者降一等馀依敕制劾系之身降遣有差赈┰二县贫民。 四年闰正月辛亥躬耕籍田诏曰:思俾休和覃兹黔皂见刑罪殊死以下悉原宥。 五年四月殷祀太庙诏系囚见徒四岁刑以下悉原遣五年减为三岁京邑罪身应入量降一等。 六年正月壬午诏二百里内狱同集京师克日听览自此以外委州郡讯察三署徒隶详所原释。 七年正月辛亥祠南郊大赦京邑贫民普加恩赐。 八年七月癸卯诏曰:阴阳舛和纬象愆度储宫婴患淹历旬晷思仰祗天戒俯纾民瘼可大赦天下。 九年正月辛丑祠南郊诏京师见系囚详量原遣。 十一年正月癸丑诏京师见系囚详所原遣。 郁林王隆昌元年正月丁未改元大赦。 海陵王延兴元年七月丁酉即帝位诏曰:太祖高皇帝英谟光大受命作齐世祖武皇帝宏略冠世继晖下武世宗文皇帝清明懿铄四海宅心并德漏下泉功昭上象声教所覃无思不洽洪基式固景祚方融而天步多阻运锺否剥嗣君昏忍暴戾滋多侮弃天经悖灭人纪朝野重足遐迩侧视民怨神恫宗祧如缀赖忠谟肃举霄汉廓清俾三后之业绝而更纽七百之庆危而复安猥以冲人入纂乾绪载怀驭朽。若坠诸渊思与黎元共绥戬福大赦改元文武赐位一等。 明帝建武元年十月癸亥即帝位诏曰:皇齐受终建极握镜临宸神武重辉钦明懿铄七百攸长盘石斯固而王度中愆天阶荐阻嗣命多违藩[C260]孔棘宏图景历将坠诸渊宣德皇后远鉴崇替宪章旧典畴咨台揆允定灵策用集宝命命予一人猥以虚薄缵承大业仰系鸿丕顾临亿兆永怀先构。若履春冰寅忧夕惕罔识攸济思与万国播此惟新大赦天下改元宿卫者普转一阶其馀文武赐位二等逋租宿债换负官物在建武元年以前悉皆除放劫贼馀口在台府者可悉原放负[C260]流徙并还本乡。 二年正月辛未诏京师系囚殊死可降为五岁刑三署见徒五岁以下悉原放十月纳皇太子妃褚氏大赦。 四年正月庚午大赦。 永泰元年正月癸未朔大赦逋租宿债在四年之前皆悉原除四月甲寅改元赦三署囚系原除各有差文武赐位二等。 东昏侯永元元年正月改元大赦四月乙巳立皇太子大赦赐民为父後爵一级八月丙辰振州刺史始安王遥光据东府反曲诏京邑九月壬戌以频诛大臣大赦天下(臣钦。若等曰:大臣谓仆射江侍中江祀也。)。 二年四月平西将军崔慧景於广陵举兵袭京师江夏王宝玄以京城纳之豫州刺史萧懿斩慧景诏曲赦京邑南徐兖二州。 三年正月辛亥祀南郊大赦天下三月戊子曲赦江州安城庐陵二郡七月癸巳曲赦荆雍二州。 和帝初封南康王为荆州刺史永元二年十一月南雍为萧[A13C]胄起兵庐陵州刺史萧衍奉王举义於江陵乃下教曰:吾躬率晋阳翦此凶孽戎事方勤宜覃惠泽所领系囚见徒罪无轻重殊死以下皆原遣先有位署即复本职将吏转一级从征身有家口停镇给廪食诸杂役见在诸军带甲之身克定之後悉免为民其功效赏报别有科条。 三年正月乙巳王受宣德太后命为宣王相国大赦唯梅儿茹法珍等不在赦例。 中兴元年三月即帝位于江陵改元大赦。 ●卷二百八 ○闰位部 恩宥二 梁高祖初平东为大司马录尚书事入屯阅武堂下诏曰:皇家不造遘此昏凶祸延动植虐被人鬼社庙之危蠢焉如缀吾身籍皇宗曲荷先顾受任边疆推毂万里眷言瞻乌痛心在目故率其尊主之情厉其凶生之志虽宝历重升明命有诏而独夫鬼纵方煽京邑投袂援戈克弭多难虐政横流为日既久同恶相济谅非一族仰禀朝命任在专征思播皇泽被之率土凡厥负[C260]咸与惟新可大赦天下唯王亘之等四十一人不在赦例。又令曰:夫树以司牧非役物以养生视民如伤岂肆上以纵虐废主弃常自绝宗庙穷凶极悖书契未有征赋不一苛酷滋章缇绣土木菽粟犬马徵发闾左以充缮筑流离寒暑继以疫疠转死沟渠曾莫收恤朽肉枯骸乌鸢厌食加以天灾人火屡焚宫掖官府台寺尺椽无遗悲甚黍离痛兼麦秀遂使亿兆离心疆徼浸弱斯民何辜离此涂炭今明昏鼙运大道公行思治之氓来苏兹日猥以寡薄属当大宠虽运距中兴难同草昧思阐皇休与之更始凡昏制谬赋氵刑滥役外可详简前源悉皆除荡其主守散失诸所损耗精立科条咸从原例及为梁王。又下令曰:孤以虚昧任执国钧虽宿夜勤止念在兴治而育德振民邈然尚远圣朝永言旧式隆此眷命侯伯盛典方轨前烈嘉锡隆被礼数昭崇徒守愿节终隔体谅群后百司重兹敦奖勉斯厚颜当此休祚望昆彭以长想钦桓文而叹息思弘政涂莫知津济邦甸初启藩宇惟新恩覃嘉庆被之下国国内殊死以下今月十五日昧爽以前一皆原放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赐五斛府州所统亦同蠲荡。 天监元年四月丙寅即皇帝位于南郊礼毕备法驾即建康宫临太极前殿诏曰:五精递袭皇王所以受命四海乐推殷周所以改物虽禅代相舛遘会异时而微明迭用其流远矣。莫不振民育德光被黎元朕以寡ウ命不先後宁济之功属当期运乘此时来因心万物遂振厥弛维天造区夏永言前踪义均惭德齐氏以代终有徵历数云:改钦。若前载集大命于朕躬顾惟菲德辞不获命寅畏上灵用膺景业执柴之礼当与能之祚继迹百王君临四海。若涉大川罔知攸济洪基初兆万品权舆思俾庆泽覃被率土可大赦天下改齐中兴二年为天监元年赐民爵二级文武位二等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逋布口钱宿债勿复收其有犯乡论清议赃氵盗一皆荡涤洗除前注与之更始。又诏曰:大运肇升加庆惟始劫贼馀口没在台府者悉可蠲放诸流徙之家并听还本乡。 二年五月乙丑益州刺史邓元起克成都曲赦益州三年六月癸未大赦天下。 四年正月辛亥亲祠南郊赦天下二月壬辰交州刺史李凯据州反长史李昔讨平之曲赦交州。 五年十一月乙丑以师出淹时大赦天下。 六年八月戊子赦天下。 七年四月乙夕阝皇太子纳妃赦大辟以下颁赐朝臣及近侍各有差八月丁巳赦大辟以下未结正者。 八年正月辛巳亲祠南郊赦天下内外文武各赐劳一年。 十年正月辛丑亲祠南郊大赦天下居局治事赐劳二年。 十一年三月丁巳曲赦扬州徐州。 十二年正月辛夕卩亲祠南郊赦大辟以下。 十三年二月丁亥亲井籍田赦天下孝弟力田赐爵一级。 十四年正月乙巳朔皇太子冠赦天下赐为父後者爵一级。 十五年九月壬辰赦天下十一月丁夕卩交州刺史李昔斩交州反者阮宗孝传首京师曲赦交州。 十七年二月甲辰大赦天下。 十八年四月丁巳大赦天下。 普通元年正月乙亥朔改元大赦天下赐文武劳位孝弟力田爵一级尤贫之家勿收常调鳏寡孤独并加赈┰。 二年正月辛巳亲祠南郊戊子大赦天下。 三年三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癸巳赦天下四方民所疾苦咸即以闻。 四年正月辛夕卩亲祠南郊大赦天下应诸穷病咸加赈┰。 六年正月辛亥亲祠南郊大赦天下三月丙午岁星。 见南斗赐亲附民长复除诖误罪失一无所问七月壬戌大赦天下。 七年正月辛丑朔赦殊死以下十一月庚辰大赦天下。 大通元年正月辛未亲祠南郊诏曰:钦奉时事处荐苍璧思承天德惠此下民几因事去土流移他境者并听复宅业蠲役五年尤贫之家勿收三调孝弟力田赐爵一级三月己未幸同泰寺甲戌还宫赦天下改元。 中大通元年正月辛酉亲祠南郊大赦天下孝弟力田赐爵二级六月壬午大赦天下九月癸巳幸大同寺设四部无遮大会十月己酉还宫大赦改元。 三年正月辛巳亲祠南郊大赦天下孝弟力田赐爵一级七月乙亥立晋安王纲为皇太子大赦天下赐为父後者及出处忠孝文武清勤并赐爵一级。 五年正月辛夕卩亲祠南郊赦天下孝弟力田赐爵一级。 六年二月癸亥亲耕籍田大赦天下孝弟力田赐爵一级。 大同元年正月戊申朔改元大赦。 三年正月辛丑亲祠南郊大赦天下孝弟力田赐爵一级八月辛夕卩幸阿育王寺赦天下。 四年七月癸亥诏以东冶徒李裔之家降如来形舍利大赦八月甲辰诏南兖北徐西徐东徐青冀南北青武仁潼睢等十三州既经饥馑曲赦逋租宿债勿收今年二调。 六年正月庚戌朔曲赦司豫徐兖四州八月戊午赦天下十一月己夕卩曲赦京邑。 七年正月辛巳亲祠南郊赦天下其有流移及失桑梓者各还田宅蠲课五年十一月丁丑诏曰:民之多幸国之不幸恩泽屡加弥长奸盗朕亦知此之为病矣。如不优赦非仁人之心几厥愆雠逋负起今。 七年十一月九日昧爽以前在民间无问多少言上尚书督所未入者皆赦除之。 十年九月己丑诏曰:今兹远近雨泽调其获已及冀必万箱宜使百姓因斯安乐凡天下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讨捕未禽者皆赦宥之侵割耗散官物无问多少亦悉原除田者荒废水旱不作无当时交例应追税者并作田不登公格者并停各备台州以文最逋殿罪悉从原。 中大同元年三月乙巳大赦天下凡主守割盗放散官物及以军粮器甲凡是赦所不原者起大同十一年正月以前皆悉从恩十一年正月以後悉原加责其或为事逃叛流移因饥亡乡失土可听复业蠲课五年停其徭役其被拘之身各还本部旧业。若在皆悉还之四月丙戌於同泰寺讲解设会大赦改元孝弟力田为父後者赐爵一级。 太清元年正月辛酉亲祠南郊诏曰:天行弥纶覆寿之功溥乾道变化资始之德成朕沐浴斋宫处恭上帝承燎高太一大礼克遂感庆兼怀思与亿兆同其福惠可大赦天下尤穷者无出即年租调清议禁锢并皆宥释所讨逋叛巧籍隐年ウ丁匿口开恩百日各令自首不问往罪流移他乡听复宅业蠲课五年孝弟力田赐爵一级居局治事赏劳二年三月庚子幸同泰寺设无遮大会四月丁亥还宫大赦天下改元孝弟力田为父後者赐爵一级。 二年五月辛亥曲赦交爱德三州八月甲辰邵陵王纶督众军讨侯景曲赦南豫州。 简文帝大宝元年正月辛亥朔诏曰:盖天下者至公之神器在昔三五不获已而临莅之故帝王之功圣人之馀事轩冕之华傥来之一物太祖文皇帝含光大之量启西伯之基高祖武皇帝道洽二仪知周万物属齐季荐瘥彝伦剥丧同气离不测之祸元首怀无厌之欲乃启乐推之运因亿兆之心拯彼摧角雪兹雠耻大慈之业普薰汾阳之诏屡下于兹四纪无得而称朕以寡昧哀茕孔棘生灵已尽志不图全□勉视阴企承鸿绪王道未直天步犹艰式凭宰辅以弘庶政履端建号仰维旧章可大赦天下改太清四年为大宝元年。 孝元帝初为湘东王大宝三年在江陵犹称太清六年五月令曰:君子赦过著在《周礼》圣人解网闻之汤令自犭严狁孔炽长蛇荐食赤县阽危黔黎涂炭终宵不寐志在雪耻元恶稽诛本属侯景王伟是其心膂周石珍弃背恩义今并烹诸鼎镬肆之市朝但此寇扰为岁已积衣冠旧贵被逼偷生猛士勋豪和光苟免凡诸恶侣谅非一族今特阐以王泽削其刑书自太清六年五月二十日昧爽以前咸使维新。 承圣元年十一月丙午即皇帝位於江陵诏曰:夫树之以君司牧黔首帝尧之心岂贵黄屋诚弗获已而临莅之朕皇祖太祖文皇帝积德岐梁化行江汉道映在田具瞻斯属皇考高祖武皇帝明并日月功格区宇应天从人惟睿作圣太宗简文皇帝地侔启诵方符文景羯寇凭凌时难孔棘朕大拯横流克复宗社群公卿士百辟庶僚咸以皇灵卷命归运斯及天命不可以久淹宸极不可以久旷粤。若前载宪章令范畏天之威纂隆宝历用集神器于予一人昔虞夏商周年无嘉号汉魏晋宋因循已久朕虽云:拨乱自非创业思得上系宗祧下惠亿兆可改太清六年为承圣元年逋租宿债并许弘贷孝子从孙可悉赐爵(臣钦。若等曰:梁武帝父名顺之。故曰:从孙)长徒锁士特加原宥禁锢夺劳一皆旷荡。 敬帝绍泰元年九月丙午即帝位十月己巳诏曰:王室不造婴罹祸[C260]西都失守朝廷沦覆先帝梓宫播越非所王基倾弛率土罔戴朕以荒幼仍属艰难泣血枕戈志复雠逆大耻未雪夙宵鲠愤群公卿尹勉以大义越登寡ウ嗣奉洪业顾惟夙心念不至此庶仰凭先灵傍资将相克清元恶谢冤陵寝令坠命载新宗礻方更祀庆流亿兆岂予一人可改承圣四年为绍泰元年大赦天下内外文武赐位一等。 太平元年正月戊寅以南豫州刺史任约谯秦二州刺史徐嗣徽举兵反讨平之大赦天下其与任约徐嗣徽叶契同谋一无所问癸未震州刺史社龛降诏赐死曲赦吴兴郡二月丙辰以东扬州刺史张彪叛斩首传京师曲赦东扬州六月乙夕卩司空陈霸先大破齐军大赦天下军士身殒战场悉遣钦祭其无家属即为瘗埋。 二年四月癸酉以广州刺史萧勃反平之曲赦江广衡三州并督内为贼所拘逼者并皆不问。 陈高祖永定元年十月受梁禅即皇帝位於南郊柴燔礼毕还宫临太极前殿诏曰:五德更运帝王所以御天三正相因夏殷所以宰世虽色分も翰时异文质揖让征伐迄用参差而育德振民义归一揆朕以寡昧时属艰危国步屡屯天维三绝肆勤先后拯厥横流藉将帅之功兼猛士之力一正天下造黔黎梁氏以天禄永终历数攸在遵与能之典集大命於菲德辞不获亮式从天卷俯协民心受终文祖升上帝继统百王君临万宇。若涉渊水罔知攸济宝业初建皇祚维新恩俾泽覃被亿兆可大赦天下改梁太平二年为永定元年赐民爵一级文武二等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逋租宿债皆勿复收其有犯乡里清议赃污氵盗者皆洗除先注与之更始长徒敕系特皆原之亡官失爵禁锢夺劳一依旧典。 二年正月辛丑亲祠南郊诏曰:朕受命君临初移星孟陬嘉月备礼泰坛景候韶华人允庆思令亿兆咸与维新。且往代ビ氛於今犹梗军机未息征赋咸繁事不获已久知下弊言念黔黎无忘寝食夫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在今昧爽以前皆赦除之西寇自王琳以下并许还送一无所问也。(臣钦。若等曰:琳本梁之臣陈高祖既立敬帝琳奉永嘉王庄纂梁祚於湘中庄以琳为丞相录尚书事故云:西寇)近所募义军本拟西寇并宜解遣留家附业免订军资未送者并停元年军粮逋馀者原其半州郡县军戍并不得辄遣使民间务存优养。若有侵扰严为法制。 世祖文帝以永定三年六月丙午即位於太极前殿诏曰:上天降祸奄集邦家大行皇帝背离万国率土拥心。若丧考妣龙图宝历眇属朕躬运钟扰攘事功机务南面须主西让礼轻今便式膺景命光宅四海可大赦天下罪无轻重悉皆荡涤逋租宿债吏民负可勿复收文武内外量加爵叙孝弟力田为父後者赐爵一级庶畏在心公卿毕力胜残去杀无待百年兴言号哽深增恸绝。 天嘉元年正月癸丑诏曰:朕以寡昧嗣纂洪业哀在疚治道弗昭仰惟前德幽显遐畅恭巳不言,庶几无改虽宏图懋轨日月方弘而清庙廓然圣灵浸远敢寻永往瞻言罔极今四象运周三元造献华夷胥洎玉帛骏奔思覃遗泽播之亿兆其大赦天下改永定四年为天嘉元年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赐人五斛孝弟力田殊行异等加爵一级三月戊戌诏曰:夫五运递来三灵眷命皇王因之改创殷周所以乐推朕统历承基丕隆鼎运期理攸属数祚斯在岂侥亻幸所至宁卜祝可求故神器之重必在符命是以逐鹿贻讥断蛇定业乱臣贼子异世同尤王琳识暗挈瓶智惭卫足干纪乱常自贻颠沛而缙绅君子多被系维虽泾渭合流兰鲍同肆求之厥理或有胁从今九既设八斯掩天网恢恢吞舟是漏至如伏波游说永作汉藩延寿脱归终於魏守器改秦虞材通晋楚行藏用舍亦,岂有常宜加宽仁以彰奋作其衣冠士族预在凶党悉皆原宥将帅战兵亦同肆眚并随才铨引庶收力用六月辛丑以国哀周忌临於太极前殿百僚陪哭赦京师殊死以下。 二年正月庚戌大赦天下三月庚寅以湘州城主殷亮降曲赦湘州诸郡。 三年闰三月甲申大赦天下四月癸夕卩曲赦东阳郡四年九月癸亥曲赦京师十二月丙申大赦天下。 五年七月丁丑诏曰:朕以寡昧属当负重星亟改冕旒弗旷不能仰叶衡用调玉烛傍慰苍生以安黔首兵无宁岁民乏有年移风之道未弘习俗之患犹在致令民多触网吏繁笔削狱犴滋彰虽繇物犯囹圄淹滞亦或有冤念俾纳隍载劳负戾加以肤腠不摄卫有亏比获微痊思覃宽可曲赦京师十二月甲子曲赦建安晋安二郡。 六年十二月癸亥诏曰:朕自居民牧之重在王公之上顾其寡昧郁于治道加以屡亏听览事多壅积冤滞靡申幽枉弗鉴念兹罪隶有甚纳隍而泽未流愆阳累月今岁序云:暮元正向肇欲使幽圄之内同被时和曲赦京师。 天康元年二月丙子诏曰:朕以寡德纂承洪绪日昃劬劳思弘景业而政道多昧黎庶未康兼患淹时亢阳累月百姓何咎是繇朕躬念兹在兹痛如疾首可大赦天下改天嘉七年为天康元年。 废帝以天康元年四月癸酉即位於太极前殿诏曰:上天降祸大行皇帝奄弃万国扳号靡及五内崩殒朕以寡德嗣膺宝命茕茕在疚惧甚缀旒方赖宰辅救其不逮可大赦天下诏内外文武各复其职远方悉停奔赴。 光大元年正月乙亥诏曰:昔昊天成命降集宝图二君重光九区咸闵余冲王道未昭荷兹神器如涉灵海庶亲贤并建牧伯惟良天下雍熙缅同刑措今三元改<厂替>历万国充庭清庙无追具僚斯在言瞻宁位触感摧心思播遗恩俾覃黎献可大赦天下改天康二年为光大元年孝弟力田赐爵一级十月辛巳赦湘巴二郡为华皎所诖误者(臣钦。若等曰:皎为相州刺史送子玄飨质於後梁请兵伐陈为陈所败乃奔于梁)。 宣帝太建元年正月甲午即位诏曰:夫圣人受命王者中兴并繇懿德方作元后高祖武皇帝揖拜尧图经纶禹迹配天之业光辰象而利贞格地之功侔川岳而长远世祖文皇帝体上圣之姿当下武之运筑宫示俭所务唯德定鼎初基厥谋斯在朕以寡薄才非圣贤夙荷前规方傅景祚虽复亲承训诲志守藩维咏季子之高风思阳城之远自元储绍国正位君临无导非取伫闻刑措岂图王室不造频构乱阶天步艰难将倾宝历仰惟嘉命爰集朕躬我心贞确空誓苍昊而群辟启请相讠宣渭桥文母尊严悬心长乐对扬玺绂非止殷汤之三辞履涉春冰何但代王之五让今便肃奉天策钦承介圭。若据沧溟愈增竞业思所以云 行雨施品物咸亨当与黔黎普同斯庆可改光大三年为太建元年大赦天下在位文武赐位一阶孝弟力田及为父後者赐爵一级异等殊才并加策序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仍赐五斛。 三年三月丙午以新除左卫将军欧阳纥据广州反仪同章昭达讨平之曲赦广卫二州丁未大赦天下三年三月丁丑大赦天下自天康元年讫太建元年逋馀军粮禄秩有调未入者悉原之。又诏犯逆子弟及属逃亡异境者悉听归有絷系者谅可散释其有居宅并追还。 四年九月庚子朔日有食之辛亥大赦天下。 六年正月壬戌朔诏曰:王者以四海为家万姓为子一物乖方夕忄犹厉六合未混旰食弥忧朕嗣纂鸿基思弘经略上符景宿下叶人谋命将兴师大拯沦溺灰未周凯捷相继拓地数千连城将百蠢彼馀黎毒兹异境江淮年少犹有剽掠乡闾无赖レ出阴私将帅军人罔顾刑典今使苛法蠲除仁声载路。且肇元告庆边服来荒始睹皇风宜覃曲泽可赦江右淮北南司定霍光建朔合豫北徐仁北兖青冀南谯南兖十三州郢洲之齐安西阳江洲之齐昌新蔡高唐南豫州之历阳临江郡士民罪无轻重悉皆原宥将帅职司军人犯法自依当科。 十年三月乙酉大赦天下。 十一年十一月辛夕卩诏曰:画寇弗犯革此浇风孥戮是蹈化于薄俗朕肃膺宝命迄将一纪思经邦济治忧国爱民日昃劬劳夜分辍寝而还淳返朴其道靡阶雍熙盛美莫云:能致遂乃鞫讯之牒盈于听览舂钛之人烦于牢犴周成刑措汉文断狱杼轴空劳邈然既远加以蕞尔鬼徒轶我彭汴淮汝氓庶企踵王略治兵誓旅义存拯救飞刍免粟征赋颇烦暑雨祁寒宁忘咨怨兼宿度乖舛次舍违方。若日之诫责归元首愧心斯积驭朽非惧即建子令月微阳初动应此嘉辰宜播嘉泽可大赦天下。 後主以太建十四年正月丁巳即帝位于太极前殿诏曰:上天降祸大行皇帝奄弃万国攀号擗踊无所逮已朕以哀茕调膺宝历。若涉巨川知攸济方赖群公用礻卑寡薄思播遗德覃被亿兆凡厥遐迩咸与维新可大赦天下在位文武及孝弟力田为父後者并赐爵一级孤老鳏寡不能自存者赐人五斛帛二疋七月辛未大赦天下。 九月丙午设无遮大会於太极殿舍身及乘舆御服大赦天下。 至德元年正月壬寅诏曰:朕以寡薄嗣守鸿基哀切虑疹恙缠织训俗少方临下靡惧甚践冰忄栗同驭朽而四气易流三九遄至绂缨引陛玉帛充庭具物匪新节序疑旧缅思前德永慕昔辰对轩闼而哽心顾筵而咽气思所以仰遵遗构俯励薄躬陶铸九流休息百姓用弘宽简取叶阳和可大赦天下改大建十五年为至德元年。 二年正月癸巳大赦天下十一月丙寅大赦天下。 三年十一月辛巳幸长干寺大赦天下。 四年十一月己夕卩诏曰:惟刑止暴惟德成物三才是资百王不改而世无抵角时鲜犯鳞渭桥惊马弗闻廷争桃林逸牛未见其旨虽剽悍轻侮理从钳钛蠢愚挂点宜肆含弘政乏良哉!明惭则哲求诸解网安可得乎!是用属寤寐以轸怀负黼而於邑复兹合璧轮缺连珠运舛黄锺献吕和气始萌玄英告中履长在御因时宥过抑乃斯得可大赦天下。 祯明元年正月戊寅诏曰:柏皇大庭鼓淳和于曩日姬王嬴后被浇风於末载刑书已铸善化匪融礼义既生奸宄斯作何其淳朴不反浮华竞扇者与朕居中御物纳隍在卷频恢天网屡绝三边元元黔庶终罹五辟盖乃康哉!寡薄抑亦法令滋彰是用当宁弗怡矜此向隅之意今三元具序万国朝晨灵芝献於始阳膏露凝於聿岁从春施令仰乾布德思与九有惟新七政可大赦天下改至德五年为祯明元年九月甲午以江陵萧琛所置安平王萧严降大赦天下梁末帝祯明六年四月己亥诏曰:应天下见禁罪人犯大辟合抵极刑者宜示好生特令减死除准格律常赦不原外徒流以下递减一等左降官未经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更与复资。 ●卷二百九 ○闰位部 钦恤 明慎之文见之於羲易钦恤之戒著之於虞书故君子之所以尽心者盖刑之谓矣。昔刘氏闰位宅彼江介惟梁暨陈维守其国乃有励精政治轸念黎庶下。 宽大之诏开疏阔之网革去苛法逮用中典虽未臻夫至化亦可见其休德者焉。 宋高祖永初二年六月壬寅诏曰:杖罚虽有旧科然职务殷碎推坐相寻。若皆有其实则体所不堪文行而已。又非设罚之意可筹量粗为中否之格。 十月丁酉诏曰:兵刑峻重务在得宜役身死叛辄考傍亲流迁弥广未见其极遂令冠带之伦沦非所宜革以弘泰去其密科自今犯罪充军合举户从役者便付营押领其科户绝及讠止一身者一不得复侵滥服亲以相连染。 少帝即位初诏曰:平理狱讼政道所先朕哀荒在疚未堪亲览司空尚书令可率众官月二决狱。 孝武帝大明三年八月甲子诏曰:昔臣道方凝刑罚斯厝汉德初明犴圄用简良繇上一其道下淳其性今民浇俗薄诚浅伪深重以寡德弗能心化故知方者趣辟繁向因巡览见二尚方徒隶缨金屦较既有矜复加以国庆民和独隔凯泽益以惭焉可详所原宥。 九月己巳诏曰:夫五辟三刺自古所难巧法深文在季弥甚故氵公情察讼鲁师致捷市狱勿扰汉史飞声廷尉远迩疑谳平决攸归而一蹈幽圄动逾时岁民婴其困吏容其私自今囚至辞具并即以闻朕当悉详断庶无狱。若繁文滞劾证逮遐广必须亲察以尽情状自後依旧听讼。 五年十一月诏曰:王畿内奉京师外表众夏民殷务广宜思简惠可遣尚书就加详简并与县宰平治庶狱其有凝滞具以状闻。 南齐武帝永明二年四月诏扬南兖二州统内诸狱荆豫江三州府见囚江州浔阳新蔡两郡系狱并部送还台须俟克日断枉直缘江远郡及诸州委刺史详察讯鞫。 明帝建武二年四月己亥朔诏三百里内狱讼同集京师克日听览此外委州讯察三署徒隶原遣有差梁高祖天监二年正月甲寅朔诏曰:三讯五听著自圣典哀矜折狱义重前诰盖所以明慎用刑深戒疑枉成功致治罔不繇兹自昔藩部尝躬讯录求理得情洪细必尽末运弛网斯政。又阙牢犴沉壅申析靡从朕属当期运君临亿兆虽复斋居宣室留心听断而九牧遐荒无因临览深惧怀冤就鞠匪唯一方可申敕诸司月一临讯博询择善务在确实。 五年四月甲寅诏曰:朕昧旦斋居惟刑之恤三辟五听寝兴载怀故陈肺石於都街增官司於诏狱殷勤亲览小大以情而明慎未洽囹圄尚壅永言纳隍在予兴愧凡犴狱之所可遣法官近侍递录囚徒如有枉滞以时奏闻。 十六年正月诏班下四方诸州郡县时理狱讼勿使冤滞并。若亲览。 陈文帝天嘉元年十二月诏曰:古者春夏二气不决重罪盖以阳和布泽天秩是弘宽网省刑义符含育前王所以则天象地悬法垂训者也。朕属当浇季思求民瘼哀矜恻隐念甚纳隍欲遵旧轨用长风化自今孟春讫于夏首罪人伏辟事已疑者宜。且申停後主祯明二年十一月丁夕卩诏曰:夫议狱缓刑皇王之所垂范胜残去杀仁人之所同心自画冠既息刻吏斯起法令滋彰手足无措朕君临区宇属当浇末轻重之典在政未康小大之情兴言多鬼眷兹狴犴有轸哀矜可克日於大政殿讯狱。 ○闰位部 念功非贤罔治实著於昌言惟帝念功式敷於光宅君臣之际今古共然自皇阶未夷世道多梗合离之期有数雄俊之才遂兴虽几纬之符未参於命历然经纶之业咸阐於茂勋观其感召风云 招延心膂爪牙之用苟有补於当时带砺之盟乃仰同於前典至於顾待终始感慨存亡必旧人而是图虽小忿而无废岂唯忠谅之节类王臣而匪躬抑亦沮劝之方俾懦夫而增气。 蜀向朗字巨达领丞相诸葛亮长史後免官归成都数年为光禄勋亮卒後徙左将军後主追论旧功封显明亭侯位特进。 吴周瑜字公瑾兄子峻亦以瑜元功为偏将军领吏士千人峻卒全琮表峻子护为将大帝曰:昔走曹操拓有荆州皆是公瑾常不忘之初闻峻亡仍欲用护闻护性行危险用之为作祸故便止之孤念公瑾,岂有已乎!。 周裔瑜之子封都乡侯後以罪徙庐陵郡赤乌二年诸葛瑾步骘连名上疏曰:故将军周瑜子裔昔蒙粉饣希受封为将不能养之以福思立功效以至纵情欲招速罪辟臣窃以瑜昔见宠任入作心膂出为瓜牙御命出征身当矢石尽节用命视死如归故能摧曹操於乌林走曹仁於郢都扬国威德华夏是震蠢尔蛮荆莫不宾服虽周之方叔汉之信布诚无以尚也。夫折冲难之臣自古帝王莫不贵重故汉高帝封爵之誓曰:使黄河如带太山如砺国以永存爰及苗裔申以丹书重以盟诅藏于宗庙传於无穷欲使功臣之後世世相踵非徒子孙乃关苗裔报德明功勤勤恳恳如此之念欲劝戒後人用命之臣死而无悔也。况於瑜身没而未裔而其子降为匹夫益可悼伤窃惟陛下钦明稽古隆於兴继为裔归诉乞モ馀罪还兵复爵使失旦之鸡复得一鸣抱罪之臣展其後效大帝答曰:腹心旧勋与孤协事公瑾有之诚所不忘昔裔年少初无功劳横受精兵爵以侯将盖念公瑾以及於裔也。而裔恃此酗淫自恣前後告谕曾无悛改孤於公瑾义犹二君乐裔成就,岂有已哉!迫裔非恶未宜便还。且欲苦之使自知之今二君勤勤援引汉高河山之誓孤用恧然虽德非其俦犹欲,庶几事亦如尔故未顺旨以公瑾之子而二君在中间苟使得改亦何患乎!瑾骘表比上朱然及全琮亦俱陈乞大帝乃许之。 潘璋为右将军性奢泰数不奉法监司举奏大帝惜其功而辄原不问嘉禾三年卒子平以无行徙会稽璋妻居建业赐田宅复客五十家。 顾谭代祖父雍平尚书事後有司奏谭诬罔大不敬罪应大辟大帝以雍故不致法皆徙之。 宋檀韶初以佐命功为江州刺史嗜酒贪横所莅无绩高祖嘉其合门从义弟道济。又有大功既免官故特见宠授加邑至千五百户。 傅亮少帝景平二年率行台至江陵奉迎文帝後帝将诛亮至广莫门帝遣中书舍人以诏书示亮并谓曰:以公江陵之诚当使诸子无恙。 谢灵运为临川内史在郡游放司徒遣使随州录事。 郑望生收之灵运执望生兴兵叛逸廷尉论正斩刑文帝爱其才欲免官而已彭城王义康坚执谓不宜恕乃诏曰:灵运罪[C260]累仍诚合尽法但谢玄勋参微管宜宥及後嗣可降死一等徙付广州。 张茂度为益州刺史时文帝讨荆州刺史谢晦诏益州遣军袭江陵晦已平而军始至白帝茂度与晦素善议者疑其出军迟留时茂度弟劭为湘州刺史起兵应大驾帝以邵诚节故不加罪被代还京师累迁太常以脚疾出为义兴太守从容谓曰:勿以西蜀介怀对曰:臣不遭陛下之明墓木拱矣。 刘康祖袭父处之封转员外散骑常侍以浮荡蒲酒为事前後屡被劾文帝以勋臣子每原贷之。 王华为护军侍中卒年四十三追赠散骑常侍卫将军元嘉九年文帝思诛徐羡之功追封新建县侯食邑千户谥曰:宜侯。 王昙首为侍中元嘉七年卒九年文帝以豫诛徐羡之等谋追封豫宁县侯邑千户谥曰:文侯。 南齐王敬则为南兖州刺史进号安北将军魏人侵淮泗敬则恐委镇还都百姓皆惊散奔走太祖以其功臣不问以为都官尚书抚军。又进号征东将军宋广州刺史王翌之子妾路氏酷暴杀婢翌之子法郎告敬则敬则付山阴狱杀之路氏家证为有司所奏山阴令刘岱坐弃市刑敬则入朝太祖谓敬则曰:人命至重是谁下意杀之何不启闻敬则曰:是臣愚意臣知何物科法见背後有节便言应得杀人刘岱亦引罪太祖乃赦之敬则免官以公领郡。 梁曹景宗为平西将军郢州刺史魏军攻司州围刺史蔡道恭城中负版而汲景宗望门不出但挥军游猎而已及司州城舀为御史中丞任所奏高祖以功寝而不治徵为护军将军既至复拜散骑常侍右卫将军。 北齐薛循义高祖时为齐州刺史以黩货除名追其前守晋州功复其官爵。 慕容绍宗为开府累有战功卒赠太尉尚书令後其长子士肃为散骑常侍寻以谋反伏诛文襄以绍宗之故罪止肃身。 高慎为豫州刺史遂据武牢降西魏慎先入关周文帝率众东出高祖破之於邙山慎妻子将西度於路尽擒之高祖以其勋家启慎一房配没而已。 厍狄干从神武起兵破四胡於韩陵封广平县公寻进郡公河阴之役诸将大捷唯干兵退神武以其旧功竟不责黜寻转太子太傅。 晋华温琪仕梁为晋州节度使温琪在任违法籍民家财入已其家讼于朝制使劾之伏罪末帝以先朝草昧之臣不忍加法左拾遗李愚坚案其罪帝诏曰:朕。若不与鞠究谓予不念赤子。若遂行与宪谓予不念功臣为子君者不亦难乎!其华温琪所受赃宜官给代还所讼之家。 ○闰位部 宽恕 史臣称汉祖宽明而仁恕。又圣人之言曰:宽则得众是知有国之君受天之命何尝不收览群心开创王业而况闰位之主书轨不同敌互相争伐豪杰得以愿望傥非体巨浸之纳污同山薮之藏疾则何以立彼宗┙传之子孙故有奔亡邻国待妻子以如初交关外域宥昆弟而勿坐至於念世禄重时名慰羁孤之心安反侧之意屈彼彝宪从於轻典,或不夺其爵土或复实於官裳本乎!原情繇之得众虽刑故无小或失为邦之训而御下以宽亦见君人之度矣。 蜀先主时黄权为镇北将军督江北军以防魏师先主自江南及吴将军陆议乘流断围南军败绩先主引退而道隔绝权不得还故率将所领降魏有司执法白收权妻子先主曰:孤负黄权权不负孤待之如初。 吴大帝嘉禾六年丞相顾雍奏在官奔丧自从大辟其後吴令孟宗丧母奔赴已而自拘於武昌以听刑陆逊陈其素行因为之请帝乃减宗一等後不得以为比因此遂绝。 宋少帝时王玄谟为谢晦荆州南蛮行参军武昌太守晦败以非大帅见原。 徐湛之为丹阳尹范煜等谋逆湛之始与之同後发其事所陈多不尽为煜等款辞所连乃诣廷尉归罪帝慰遣令还郡湛之上。表曰:贼臣范煜孔熙先等连结谋逆法静尼宣分往还与大将军臣义康共相唇齿备於鞫对伏寻仲承祖始达熙先等意便极言奸状而臣儿女近情不识大体上闻之初不务指斥纸翰所载尤复漫略者实以凶计既表逆事归露。又仰缘圣慈不欲穷尽故言势依违未敢缕陈情旨无隐已昭天监及群凶收擒各有所列煜等口辞多见诬谤承祖鬼言纷纭特甚乃云:臣与义康宿有密契在省之言期以为定潜通奸意报示天文末云:熙先悬指必同以诳於煜,或以智勇见称,或以愚懦为目既美其信怀可覆复骇其动止必启凡诸诡妄还自违伐多举事端不究原统赍传之信无有主名所徵之人。又已死没首尼乖舛自为矛盾即臣诱引之辞以为始谋之证衔臣纠告并见怨咎纵肆狂言必见祸舀伏自探省亦复有繇昔义康南出之始会臣入相伴慰晨夕觐对经逾旬日逆图成谋虽无显然怼容异意颇形言旨遗臣利刃期以际会臣苦相谏譬深加距塞以为怨愤所至不足为虑便以关启惧成虚妄思量反覆实经愚心非为纳受曲相蔽匿。又令申情范煜释中间之憾致怀萧思话恨婚意未申谓此侥亻幸亦不宣达陛下敦惜天伦彰於四海藩禁优简亲理咸通。又昔蒙眷顾不容自绝音翰信命时相往来或言少意多旨深文浅辞色之间往往难测臣每惧异闻皆略而不答惟心无邪悖故不稍以自嫌缕缕丹诚实具如此启至於法静所传及熙先等谋知实不早见关之日便即以闻虽晨光幽烛曲昭穷款裁以正义无所逃刑束骸北阙请罪司寇乾施含宥未加治考中旨频降制使还往仰荷恩私哀惶失守臣殃积罪深丁罹酷罚久应屏弃永谢人理况奸谋所染忠孝顿阙智防愚浅ウ於祸萌士类未明其心群庶谓之同恶朝野侧目众议沸腾专信雠隙之辞不复稍相申体臣虽驽下情非木石,岂不知鬼点难婴伏剑为易而然视息忍此馀生实非苟希微命假延漏刻诚以负戾灰灭贻恶方来贪及视息少自披诉冀幽诚丹款傥或昭然虽复身膏草木九泉无恨显居官次垢秽朝班厚颜何地可以自处乞蒙隳放伏待优诏不许。 孔灵符为会稽太守加豫章王抚军长史灵符家本丰富产业甚广。又於永兴立墅周回三十三里水陆地二百六十五顷合带二山。又有果园九处为有司所纠诏原之。 王僧达为太子舍人坐属疾而於杨烈桥观斗鸭为有司所纠原不问。 谢灵运为侍中自以名辈应参时政被徵召便以此自许既至太祖唯接以文义而王昙首等名位素不之逾并见任遇灵运意不平多称疾不朝直出郭游行经旬不归既无表闻。又不请急帝不欲伤大臣讽旨令自解灵运乃上表陈疾赐假东归。 孝武帝时孔觊为御史中丞鞭令史为有司所纠原不问。 南齐太祖时卞彬初仕宋为员外郎齐台初建彬曰:谁谓宋远予望之太祖闻之不加罪也。 王玄邈仕宋为青州刺史太祖镇淮阴玄邈启宋明帝称太祖有异谋太祖不恨也。明中太祖引为骠骑司马玄邈甚惧太祖待之如初。 谢フ为宋侍中太祖受禅日フ当解玺フ阳不知曰:有何公事传诏曰:解玺授齐王フ曰:齐自应有侍中乃枕卧传诏惧乃使称疾フ曰:我无疾何所道遂朝服出东掖门乃得车还宅是日遂以王俭为侍中解玺既而武帝请诛フ太祖曰:杀之则成其名正应容之度外。 武帝时张敬儿坐遣使与蛮中交关伏诛弟恭儿官至员外郎在襄阳闻敬儿败将数十骑走入蛮中收捕不得後首出帝原其罪。 梁高祖举义兵至京师州牧郡守皆望风降款吴兴太守袁昂独拒境不受命及建康城平昂束身诣阙高祖宥之不问也。天监二年以为後军临川王参军事昂奉启谢曰:恩降绝望之辰庆集寒心之日焰灰非喻荑枯未拟抠衣聚足颠惧不胜臣遍历三坟备详六典巡较赏罚之科调检生死之律莫不严五辟於明君之朝峻三章於圣明之世是以涂山始会致防风之诛酆邑方构有崇侯之伐未有缓宪於戮之人奢刑於耐罪之族出万死入一生如臣者也。推恩反罪在臣实大披心沥血敢乞言之臣东国贱人学行何取既殊鸣凤直木故无结绶弹冠徒藉羽仪易农就仕往年滥职守秩东隅仰属龚行风驰电掩当其时也。负鼎国者日至执玉帛者相望独生在愚臣顿昏大义殉鸿毛之轻忘同德之重但三吴险薄五湖交通屡起田儋之变每惧殷通之祸空慕君鱼保境遂失师氵抱器後至者斩臣甘斯戮明刑殉众谁曰:不然幸蒙约法之弘承解网罗之宥犹当降等薪粲遂乃顿释钳赭敛骨吹鬼还编黔庶濯庇荡秽入楚游陈夭波既洗云 油遽沐古人有言非死之难处死之难臣之所荷旷古不书臣之死所未知何地高祖答曰:朕遗卿卿无自外。 江初为齐建康内史视事期月义师下次江州遣宁朔将军刘讠戋之为郡帅吏民据郡拒之及建康城平坐禁锢俄被原起为後军临川王外兵参军刘季连为益州刺史举兵叛後降既至诣阙谢高祖引见之季连自东掖门入数步一稽颡以至高祖前笑谓曰:卿欲慕刘备而曾不及公孙述岂无卧龙之臣乎!季连复稽颡谢赦为庶人。 陈伯之初叛入魏後於寻阳拥众八千复归既至以为使持节都督西豫州刺史永新县侯邑千户未之任复以为通直散骑常侍骁骑将军。 谢览为侍中颇乐酒因宴席与散骑常侍萧琛相诋毁为有司所奏高祖以览年少直出为中权长史。 张欣泰为武陵内史坐赃私杀人被纠见原还复为直阁步兵校尉领羽林监。 元帝时刘孝胜初为安西武陵王纪长史蜀都太守高祖太清中侯景氵舀京师纪僭号於蜀以孝胜为尚书仆射承圣中随纪出峡口兵败被执下狱帝寻宥之起为司徒右长史。 陈高祖初侯为江州刺史镇豫章讨余孝顷留妻子於豫章令从弟ち知後事ち与其部下侯方儿不协方儿怒率所部攻ち虏掠军妓妾金玉归於高祖既失根本兵众皆溃径归豫章人拒之乃湓城投其将焦僧度劝以高祖有大量必能容已乃诣阙请罪高祖复其爵位。 欧阳随高祖讨侯景有功梁兀帝以为忠武将军衡州刺史进封始兴县侯时萧勃在广州兵︹位重元帝深患之遣王琳代刺史琳已至小桂领勃遣其将孙监州尽率部下至始兴避琳兵锋别据一城不往谒勃闭门高垒亦不拒战勃怒遣兵袭尽收其货财马仗寻赦之还复其所复与结盟荆州陷委质於勃及勃渡岭出南康以为前军都督顿豫章之苦竹滩周文育击破之擒送于高祖释之深加接待。 徐陵初自北齐还太尉王僧辩接待其礼甚厚以陵为尚书吏部郎掌诏诰其年高祖率兵诛僧辩仍进讨韦载时任约徐嗣徽承虚袭石头陵感僧辩旧恩乃往赴约及约等平高祖释陵寻以为贞威将军尚书左丞。 文帝时华皎之叛也。同逆皆诛之唯章昭裕昭达之弟刘广业广德之弟曹宣高祖旧臣任蛮奴尝有密启於朝廷由是并获宥王琳据土流周文昭以州从之及高祖践祚琳遣其将曹庆等攻周迪仍使周文昭将兵犄角之进为侯安都所败擒以送都文帝释之授戎威将军定州刺史带西阳武昌二郡太守谢嘏在梁为建安太守侯景之乱嘏之广州依萧勃承圣中元帝徵为五兵尚书辞以道阻转授智武将军萧勃镇南长史南海太守勃败还至临川为周迪所留久之。又度岭之晋安依陈宝应世祖前後频召之嘏寇岖虏不能自拔及宝应平嘏方诣阙为御史中丞江德操所举劾文帝不加罪责以为给事黄门侍郎。 张种为都官尚书赐无锡嘉兴县秩尝於无锡见重囚在狱天寒呼出曝日遂失之大笑而不深责。 宣帝初殷不佞为东官通事舍人废帝嗣立帝为太传录尚书辅政甚为朝望所归不佞素以名节自立久委东宫乃与仆射到仲举中书舍人刘师知尚书左丞王暹等谋矫诏出高宗众人犹豫未敢先发不佞乃驰诣相府面宣敕令相王还第及事发仲举等皆伏诛高宗雅重不佞特赦之免其官而已。 北齐高祖为东魏丞相相府法曹辛子炎谘事云:须取署子炎读署为树高祖大怒曰:小人都不知避人家讳杖之於前行台郎中杜弼进曰:礼二名不偏讳孔子曰:言徵不言在言在不言徵子炎之罪理或可恕高祖骂之曰:眼看人嗔乃复牵经引礼叱令出去弼行十步呼还子炎亦蒙释宥。 王则为荆襄六州都督渭曲之役则为西师围逼遂弃城奔梁梁放还高祖恕而不责。 尔朱文略其妹魏孝庄皇后高祖纳之文略以兄文罗卒无後袭梁王以兄文畅事当从坐高祖特宽贷文襄帝时司马世云 太尉子如之兄子为颍州刺史侯景反世云 举州从之时母弟在邺便倾心附景无复顾望诸将围景於颍川世云 临城遥对诸将言甚不逊帝犹以子如恩旧免其诸弟死罪徙於北边梁太祖开平二年五月王师败於潞州壬辰军前行营都将康怀英孙海金以下主将四十三人於左银台门高祖父名树进状待罪帝以去年发军之日不利有违兵法并释放兼各赐分物酒食劳问。 乾化元年八月戊寅幸兴安鞠场大教阅帝自指麾无不踊坐作进退声振宫掖立神武统军丁审衢对御以红帛囊剑拟乘舆物帝曰:宿将也。恕之以刘重霸代其任。 二年命供奉官朱峤於河南府宣取先收禁定州进奉官崔腾并亻兼从一十四人并释放仍命押领汉送至具。 乡腾唐户部侍郎洁之子也。广明丧乱客于北诸侯为定州节度使王处存所辟去载领贡献至阙未几其师称兵遂絷之至是帝念宾介之来。又已出境特命纵而归焉。 ○闰位部 宥过 夫闰以定位割据兴邦舍小过举贤才是其权也。虽雠。若射钩恶如盗马叛国亡命犯禁抵刑犹然宥之况其小者哉!所以感彼众志得其众力保全宗祀声振邻敌能用权也。与夫吹毛刺骨弃瑜录瑕者不侔矣。吴景帝初嗣位诏曰:丹阳太守李衡以往事之嫌自拘有司夫射钩斩在君为君遣衡还郡勿令自疑(衡为丹阳太守时景帝在郡治衡数以法绳之衡妻习氏每谏衡衡不从会帝立衡忧惧谓妻曰:不用卿言以至如此遂欲奔魏妻曰:不可君本庶人耳先帝相拔过重既数作无礼而复逆自积嫌逃叛求活以此北归何面见中国人乎!衡曰:计何所出妻曰:琅邪王素好慕名方欲自显于天下终不以私嫌杀君明矣。可自囚诣狱表列前失显求受罪如此乃当逆见优饶非但直活而已衡从之果得无患。又加威远将军授以戟)。 宋高祖初表毛修之为龙骧将军及刘毅镇江陵以修之为军司马辅国将军修之虽为毅将佐而深自结于高祖高祖讨毅先遣王镇恶袭取江陵修之与谘议参军任集之等并为毅力战高祖宥之。 文帝时垣护之为江夏王义恭征北行参军北高平太守以载禁物系尚方久之蒙宥。 明帝初在藩以戴明宝为典签甚为所任及事平坐参掌戎务多纳货贿削所封爵系尚方寻被宥复为安陆太守。 太始初王敬则为直阁将军坐捉刀入殿启事系尚方十馀日乃复直阁。 刘系宗为竟陵王诞子景粹侍书诞举兵广陵城内皆死敕沈庆之赦系宗以为东宫侍书。 南齐武帝时虞为散骑常侍太子右卒永明八年大水百官戎服救太庙朱衣乘车卤簿於宣扬门外行马内驱打人为有司所奏特见原。 柳世隆为湘州刺史在州立邸治为中丞庾杲之所奏诏原不问。 东昏侯永元元年陈显达为侍中太尉北伐败衄御史中丞范岫奏免显达官朝议优诏答曰:昔卫霍出塞往往无功冯邓入关有时亏丧况公规谋肃举期寄兼深见可知难无损威略方振远图廓清朔土虽执宪有常非所得议显达表解职不许降号。又不许以显达为都督江州军事江州刺史镇湓城持节本官如故。 梁高祖天监三年丘迟为永嘉太守在郡不称职为有司所纠高祖爱其才寝其奏。 萧[A13C]达为太子左卫率启乞鱼军税御史中丞任奏请以见事免[A13C]达所居官以俟还第高祖诏原之陈高祖初受禅梁国子博士领步兵校尉沈文阿辄弃官还武康高祖大怒发使往诛之时文阿宗人沈恪为郡请使者宽其死即面纟专锁致於高祖高祖视而笑曰:腐儒复何为者遂赦之。 永定元年十一月西讨都督周文育侯安都於郢州败绩囚于王琳二年二月安都等於王琳所逃归自劾廷尉即日引见并宥之戊寅诏复文育等本官。 二年二月南豫州刺史沈泰奔於齐三月甲午诏曰:罚不及嗣自古通典罪疑惟轻布在方策沈泰反覆无行遐迩所知昔有微功仍荷朝寄割符名郡推毂累藩汉口班师还居方岳良田有逾於四百食客不止於三千富贵显荣正当如此鬼害其盈天夺其魄无故猖狂自投獯鬼虽复知人则哲惟帝其难光武有蔽於庞萌魏武不知於于禁但今朝廷无我负人其部曲妻儿各令复业所在及军人。若有恐胁侵掠者皆以劫论。若有男女口为人所藏并许诣台申诉。若乐随临川王及节将立功者悉皆听许。 文帝天嘉元年王琳反奉萧庄为王及兵败俱奔於齐文帝乃诏萧庄伪署文武官属还朝者量加录序宣帝时任忠为豫宁太守衡阳内史华皎之举兵也。忠豫其谋及皎平帝以忠先有密启於朝释而不问後主时鲁广达为中领军隋将韩擒虎之济江也。广达长子世贞在新蔡乃与其弟世雄及所部奔擒虎遣使致书以招广达时屯兵京师乃自劾廷尉请罪後主谓之曰:世贞虽异路中大夫公国之重臣吾所恃赖岂得自同嫌疑之间乎!加赐黄金即日还营。 北齐高祖义旗初起李义深为龙骧将军归高视於信都以为大行台郎中中兴初除平南将军鸿胪少卿义深见尔朱兆兵盛遂叛高祖奔之兆平高祖恕其罪以为大丞相府记室参军。 陈元康为相府功曹参军时高仲密之叛高祖知其繇崔暹故也。将杀暹世宗匿而为之谏请高祖曰:我为舍其命须与苦手世宗乃出暹而谓元康曰:卿。若使崔得杖无相见也。暹在廷解衣将受罚元康趋入历阶而升。且言大王方以天下付大将军有一崔暹不能容忍耶高祖从而宥焉。 文宣帝天保中卢潜为左民郎中坐讥议魏书与王松年李庶等俱被禁止会清河王岳将兵救江陵特舍潜以为岳行台郎还迁中书侍郎。 武成帝时王则为徐州刺史梁遣贞阳侯渊明堰水灌城则固守历时而取受狼籍锁送晋阳帝恕其罪。 ○闰位部 悔过 古人有言曰:改过不吝盖所以惩往者之失杜将来之非也。自夕卩金绝纽吴蜀争雄洎宋齐以还南北竞爽至於兴戎创业乡明决政谋有失策事或过举乃至暴怒中发斥弃仁贤率意肆刑外失群望而能深引前咎勿惮改作虽有发矢不追之机噬脐无及之悔然亦来者之可图也。为人君者能保其国鲜不繇斯而已矣。 蜀先主初入蜀於涪大会置酒作乐谓庞统曰:今日之会可谓乐矣。统曰:伐人之国而以为欢非仁者之兵也。先主醉怒曰:武王伐纣前歌後舞非仁者耶卿言不当宜速起出,於是统逡巡引退先主寻悔请还统复故位初不顾谢饮酒自。若先主谓曰:向者之论阿谁为失统对曰:君臣俱失先主大笑宴乐如初。 章武元年先主将伐吴黄权谏曰:吴人悍战。又水军顺流进易退难臣请为先驱以尝寇陛下宜为後镇先主不从以权为镇北将军督江北军以防魏师先主自在江南及先主军败引退而道隔绝权不得还故率所将领降于魏有司执法白收权妻子先主曰:孤负黄权权不负孤也。待之如初。 吴大帝初为吴王黄武中骑都尉虞翻性疏直权积怒非一遂徙交州翻虽在徙弃心不忘国常忧五宜讨以辽东海绝听人使来属尚不足取令去人财以求马既非国利。又恐无获欲谏不敢作表以示吕岱岱不报为爱憎所白复徙苍梧猛陵後权遣将士至辽东於海中遭风多没失权悔之乃令曰:昔赵简子称诸君之唯唯不如周舍之谔谔虞翻亮直善於尽言国之周舍也。前使翻在此此役不成促下问交州翻。若尚存者给其人船发遣还都。若已亡者送丧还本郡使儿子仕官会翻已终归葬旧墓妻子乃得还。 嘉禾元年十月魏辽东太守公孙渊遣使称藩於权权遣张弥许晏至辽东拜公孙渊为燕王娄侯张昭切谏权卒遣之昭忿言之不用称疾不朝权恨之土塞其门昭。又於内以土封之渊果杀弥晏权数慰谢昭昭固不起权因出过其门呼昭昭辞疾笃权烧其门欲以恐之昭更闭户权使人灭火住门良昭诸子共扶昭起权载以复还官深自克责。 吴吕壹嘉禾中为校事权信任之壹性苛惨用法深刻太子登数谏权不纳大臣繇是莫敢言後壹奸罪发露伏诛权引责躬(一云:典校吕壹窃权柄擅作威福大将军陆逊与太常潘同心忧之言至流涕後权诛壹深以自责)。 陆逊赤乌中为荆州牧太子有不安之议逊上疏陈太子正统宜有金石之固鲁王藩臣当使宠秩有差彼此得所上下获安谨叩头流血以闻书三四上及帝诣都欲口论庶之分既不听许而逊外甥顾谭顾承姚信并以亲附太子枉见流徙太子太傅吴粲坐数与逊交书下狱死权遣中使责让逊逊愤恚致卒後逊子抗为中郎将屯柴桑太元元年就都治病病瘥当还权涕泣与别谓曰:吾前听用谗言与汝父大义不笃以此负汝前後所问一焚灭之莫令人见也。 宋文帝元嘉二十七年十二月魏太武率大众至瓜步声欲渡江都下震惧咸荷担而立始议北侵朝士多有不同至是帝登烽火楼极望不悦谓江湛曰:北伐之计同议者少今日士庶劳怨不得无惭贻大夫之忧在予过矣。 明帝泰始二年正月徐州刺史薛安都既降魏後遣使归顺帝遣张永率军迎之尚书右仆射蔡兴宗曰:安都遣使归顺此诚不虚今宜抚之以和即安所莅不过须单使及咫尺书耳。若以重兵迎之势必疑惧或能招引北兵为患不测时张永已行不见从安都闻大军过淮婴城自守要取索虏永战大败。又值寒雪死者十八九遂失淮北四州永败问至帝在乾明殿先召司徒建安王休仁。又召兴宗谓休仁曰:吾惭蔡仆射以败书示兴宗曰:我愧卿。 南齐武帝永明元年五月诛车骑将军张敬儿初敬儿妻谓敬儿曰:昔时梦手{执火}如火而君得南阳郡元徽中梦半身{执火}而君得本州今复梦举体{执火}矣。有阉人闻其言说之事达帝敬儿。又遣使与蛮中交关帝疑其有异志敕朝臣华林八关斋於坐收敬儿诛之後数年帝与豫章王嶷三日曲水内晏舴艋船流至御坐前覆没帝繇是言及敬儿悔杀之。 孙惠素武帝时为少府卿敕市铜官碧青一千二百斤供御尽用钱六十五万有谗惠素纳利武帝怒敕尚书评价贵二十八万馀有司奏伏诛死後家徒四壁帝後知无罪甚悔恨之。 梁元帝承圣中以荆湘疑上命领军将军王僧辩及鲍泉讨之僧辩谓泉曰:非精兵一万不足以制之我竟陵甲士已遣召之帝性严忌微闻其言以为迁延不肯去稍已含怒及僧辩将入谓泉曰:我先发言君可见系泉。又许之及见帝帝迎问曰:卿已办乎!何日当发僧辩具对如向所言帝大怒案剑厉声曰:卿惮行耶因起入内泉震怖失色竟不敢言须臾遣左右数十人收僧辩既至谓曰:卿拒命不行是欲同贼今唯有死耳僧辩对曰:僧辩食禄既深忧责实重今日就戮岂敢怀恨但恨不见老母帝因斫之中其左脾流血至地僧辩闷绝久音髀之方苏即送付廷尉并收其子侄并皆系之会岳阳王军袭江陵人情搔扰未知其备帝遣左右往狱问计於僧辩僧辩具陈方略帝即赦为城内都督。 後梁宣帝初为岳阳王镇襄阳与西魏柱国于谨伐江陵平之帝将尹德毅说帝请于谨等为欢豫伏武士因而毙之分命果毅掩其营垒斩馘逋鬼帝不从谓德毅曰:卿之此策非不善也。然魏人待我甚厚,岂可背德。若处为卿计则邓祁侯所谓人将不食吾馀也。既而阖城长幼被虏入关。又失襄阳之地帝乃追悔曰:恨不用尹德毅之言以至,於是。 陈宣帝大建中问五兵尚书毛喜曰:我欲进兵彭汴於卿意如何喜对以不。若安民保境寝兵复约帝不从後吴明彻舀周帝深悔之谓袁宪曰:不用毛喜计遂令至此朕之过也。 初吴明彻北伐克捷帝以为河南可定通事舍人蔡景历谏称师老将骄不宜过穷远略帝恶其沮众大怒出为豫章内史。又徙会稽及明彻败帝追忆景历前言即日追还复以为征南鄱阳王谘议参军数日迁员外散骑常侍兼御史中丞复本封爵。 北齐神武将图关右与镇北将军荣密谋荣盛称未可及渭曲失利神武悔之曰:吾不用段荣之言以至於此。 陈元康为尚书右丞初从神武破周太祖於邙山大会诸将议进退策咸以为野无青草人马疲瘦不可远追元康曰:两雄交争岁月已久今得大捷便是天授时不可失必须乘胜追之神武曰:若遇伏兵孤何以济元康曰:王前沙苑还军彼尚无伏今奔败。若此何能远谋。若舍而不追必成後患神武竟不从及疾笃谓文襄曰:邙山之战不用元康之言方贻汝患以此为恨死不瞑目。 文宣帝天保初中书舍人元文遥忽有中旨幽执竟不知所繇如此积年帝後自幸禁狱执手愧谢亲解所着金带及御服赐之即日起为尚书祠部郎中梁太祖初为梁王唐天二年十月自襄州引军繇光州路趋淮南将发判官敬翔切谏请班师以全军势帝不听及次于枣阳遇大雨颇阻师行之势军至寿春寿人坚壁清野以待帝军帝乃退舍於正阳十一月大军北济帝至汝阴深悔淮南之行。 ●卷二百十 ○闰位部 旌表明赏延赏旌表 《周书》云:表厥宅里树之风声盖所以彰德而扬善也。自古令王率行兹道。若乃雄视区宇裂疆鼎峙馀分应历希古崇教何尝不旌别懿行敦厉风俗其有先贤馀俗拱木斯存忠臣英烈碎首不屈孝感发乎!诚性义让兴於闾里固守俭行高避世纷博施以周急居身以挺操者莫不严其祠祀申之傅礼临吊加谥廪给赐爵优锡异等给复累世故虽匹夫之特其敢忽诸。 秦始皇时巴蜀寡妇清其先得丹穴(涪陵出丹)而擅其利数世家亦不赀清能守其业用财自卫不见侵犯帝以为贞妇而客之为筑女怀清台。 宋高祖初为宋公北征军次留城经张良庙令曰:夫盛德不冫民义在祀典微管之叹抚事弥深张子房道亚黄中邻殆庶风云 玄感蔚为帝师大拯横流夷项定汉固以参轨伊望冠德如仁。若乃神交圯上道契商雒显嘿之间窈然难究源流渊浩莫测其端矣。涂次旧沛伫驾留城灵庙荒残遗像陈昧抚迹怀人慨然永叹过大梁者或伫想於夷门游九原者亦流连於随会可改构榱桷修饰丹青蘩行潦以时致荐以纾怀古之情存不刊之烈。 永初元年追封王镇恶为龙阳县侯食邑千五百户初镇恶为沈田子所害高祖表於天子曰:故安西司马征虏将军王镇恶志节亮直机略明举自荣名州府屡著成绩荆南遘[C260]势据上流难兴︹藩忧兼内侮镇恶轻舟先迈神兵电临旰食之虞一朝雾散及王师西伐有事中原长驱雒阳肃清湖陕入渭之捷指麾无前遂廓定咸阳俘执伪主克城之效莫与为畴实干城所寄国之方召也。近北虏游魂寇掠渭北统率众军曜威扑讨贼既远奔还次泾上故龙骧将军沈田子忽发狂易奄加刃害忠勋未究受祸不图痛惜兼至惋悼无已伏惟圣怀为之伤恻田子狂悖即已备宪镇恶诚著艰难勋参前列殊绩未酬宜蒙追宠愿敕有司议其褒赠,於是追赠左将军青州刺史至是帝受命。又追封焉。 文帝初即位诏曰:乃者权臣陵纵兆乱基祸故吉阳令张约之抗疏矢言至诚慷慨遂事屈群鬼殒命遐︹志节不申感悼兼至昔关老奏书见纪汉策阎纂献规荷荣晋代考其忠概参近前踪宜加旌显式扬义烈可赠以一郡赐钱十万布百疋。 元嘉三年赠会稽诸暨人贾思天水郡显亲县左尉思母亡居丧过礼未葬为邻火所逼思及妻柏氏号哭奔救邻追赴助棺榇得免思及柏俱见烧死有司奏改其里为孝义里蠲租布三世繇是追赠。 四年改吴兴人潘综所居之里为纯孝里蠲租布三世孙恩乱综与父俱逃父老不能去谓综速去无并死综不忍迎贼叩头曰:父年老乞赐生命贼义而舍之故有是命。 是年敕榜表会稽永兴人郭世道闾门蠲其租调改所居独枫里为孝行里。又榜会稽山阴人严世期门曰:义行严氏之闾复其身徭役蠲租税十年世期少有孝行母亡负土成坟仁厚之风行於乡里大小莫敢呼其名者会遣大使巡行天下散骑常侍袁愉表其行帝嘉之故有是命世期好施慕善出自天然同里张迈兄弟三人妻各产子时岁饥歉虑不相存欲弃而不举世期闻之驰往拯救分食解衣以赡其乏三子并得成长同县俞阳妻庄年九十庄女兰七十并各老病单孤无所依世期衣服之二十馀年死并殡葬宗亲严弘乡人潘伯等十五人荒年并饥死露骸不收世期买棺为殡埋存育孩幼山阴令何曼之表言之故有是命。 八年诏曰:故绥远将军晋寿太守郭启玄往衔命虏庭秉义不屈受任白水尽勤靡懈公奉私饩纤毫弗纳布衣蔬食饬躬惟俭故超受显邦以甄廉绩而介诚苦节始终匪贰身死之日妻子冻馁志操殊俗良可哀悼可赐其家五百斛。 二十五年幸江宁经刘穆之墓诏曰:故侍中司徒南康文宣公穆之秉德佐命翼亮景业谋猷经远元勋克茂功铭鼎彝义彰典策故已嗣徽前哲宣风後代者矣。近因游践瞻其茔域九原之想情深悼叹可致祭墓所以申永怀。 二十六年幸丹徒遣使祭晋故司空忠肃公何无忌之墓。 孝武帝即位初诏曰:日者逆竖犯跸[C260]变卒起广威将军关中侯卜天与提戈赴难挺身奋节斩殪凶党而旋受虐刃勇冠当时义侔古烈兴言追悼伤痛予心宜加甄赠以旌忠节赠龙骧将军益州刺史谥曰:壮侯帝亲临哭给天与家长禀初天与为广威将军领左细仗兼带营禄元凶劭入弑事变仓卒旧将罗训徐罕皆望风屈附天与不暇被甲执刀持弓疾呼左右出战徐罕曰:殿下入汝欲何为天与骂曰:殿下常来云:何即时方作此语只汝是贼手射劭於东堂几中逆徒击之臂断倒地乃见杀其队将张泓之朱道钦陈满与天与同出拒战并死故有是命。又诏曰:徐湛之江湛王僧绰(湛之等以议废立事为元凶邵所害)门户茶酷遗孤流寓言念既往感痛兼深可令归居本宅厚加┰赐,於是三家长给廪。又诏曰:司徒故左长史张敷正心简立幼树风规居哀毁灭孝道淳至宜在追甄於以报美可追赠侍中仍改其所居称为孝张里敷吴兴人父亡成服凡十馀日始进水浆葬毕不进蔬菜遂毁瘠成疾伯父茂度每譬止之敷益更感恸绝而复续茂度曰:我辈譬汝有益但更甚耳自是不复往来未期年而卒。又诏曰:夫轻道重义亟闻其教世弊国危希遇其人自非达义之至识正之深者孰能抗御卫主遗身固节者哉!故太子左卫卒袁淑文辩优给秉忠贞悫当要逼之切意色不挠厉辞道逆气震凶党虐刃交至取毙不移古之怀忠殒难未有出其右者兴言嗟悼无废乎!心宜在加礼永旌宋有臣焉可赠侍中太尉谥曰:忠宪公淑为元凶邵所杀故有是命。 大明二年改晋陵人余齐民所居之里为孝义里齐民为邑书吏父殖在家病亡家人以父病报之信未至齐民谓人曰:比者内痛心烦有。若割截居常惶骇必有异故信寻至便归四百馀里一日而至至门方知父死号踊恸绝良久乃苏问母父所遗言母曰:汝父临终恨不见汝曰:相见何难,於是号叫殡所须臾便绝州郡上言有司奏曰:收贤旌善万代无殊心至自天古今岂异齐民至性繇中情非外感淳精凝至深心天彻跪讯遗旨一恸殒亡虽迹异参柴而诚均丘赵方今化淳以礼治本惟孝灵祥归应其道先彰齐民越自氓隶行贯生品旌闾表墓允出在兹改其里为孝义里蠲租布锡其母百斛从之。 五年行幸经殷景仁墓诏曰:故司空文成公景仁德量淹正风识明允徽绩忠谟夙达光惠政茂举留民属近瞻丘坟感往兴悼可遣使致祭。又经王弘等墓下诏曰:故侍中中书监太保录尚书事扬州刺史华容文公弘德猷光邵鉴识明远故散骑常侍左光录大夫太子詹事豫章文侯昙首夙尚恬素理心身正并绸缪先眷契阔屯夷内亮王道外流徽誉以国图令勋民思茂惠朕簿巡都外瞻览坟茔永言想慨良深于怀便可遣使致祭墓所。 七年车驾幸南豫州诏遣祭晋大司马桓温征西将军毛处墓明帝即位初以柳元景为前废帝所害诏曰:故侍中尚书令骠骑大将军巴东郡开国公新除开府仪同三司南豫州刺史元景风度弘简体局深沉正义亮时恭素范物幽明道尽则首赞孝图盛运开历则毗燮皇化方任孚汉辅业懋殷衡而蜂豺肆滥显加祸毒冤动勋烈悲深朝贯朕承七庙之灵纂临宝业情典既申痛悼弥轸宜崇贲徽册以旌忠懿可追赠使持节都督南豫江二州诸军事太尉侍中刺史国公如故给班剑三十人羽葆鼓吹一部谥曰:忠烈公。又以故侍中太尉沈庆之为废帝所害追赠侍中司空谥曰:襄公。 泰始三年徐州刺史薛安都反遣信要引魏魏遣尉迟苟人等救之安都降魏初安都起兵长史兰陵俨密欲图之见杀安都未向桑乾前军裴祖隆谋杀苟人举彭城归顺事泄见诛员外散骑侍郎孙耿之往安都从孑索肥战死及刘弥之张灵庆皆战败见杀并为帝所哀追赠俨光禄勋祖隆宁朔将军兖州刺史耿之羽林监弥之辅国将军青州刺史灵庆宁朔将军冀州刺史。 南齐太祖建元三年遣兼散骑常侍虞炎等十二部使行天下表列公孙僧远等二十三人诏并表门闾蠲租税公孙僧远会稽剡人事父母以孝闻弟亡无以葬身贩贴与邻里共敛送之费兄妹未婚嫁乃自卖为之成礼。 华宝晋陵无锡人父豪义熙末戍长安宝年八岁临别谓宝曰:须我还当为汝上头及长安舀殁宝年至七十不婚冠或问之者辄号恸弥日不忍答也。薛天生刘怀裔亦晋陵人天生母遭艰菜食天生亦菜食母未免丧而死天生终身不食鱼肉与弟有恩义怀裔与弟怀则年十岁遭父丧不絮帛不食盐菜吴欣之晋陵利城人宋元嘉末弟尉之为武进县戍随王诞起义太祖遣军主华钦讨之吏民皆散尉之独留见执将死欣之诣钦乞代弟命辞泪哀切兄弟皆见原吴达之义兴人嫂亡无以葬自卖为十夫客以营冢椁从祖弟敬伯夫妻荒年被略卖江北达之有田十亩货以赎之与之同财共宅郡命为主簿因以让兄。又让世业旧田与族弟弟亦不受田遂废韩系伯以桑枝会妨他地迁界上开数尺邻畔随复侵之系伯辄更改种久之邻人惭愧还所侵地躬往谢之。 孙淡太原人侨居长沙事母孝母疾不眠食以痊为期母哀之後有疾不使知也。 蒋隽之妻黄氏义兴人夫亡不重嫁家逼之欲赴水自杀乃止。 封延伯者侨居东海三世同财为北州所宗附义兴陈玄子四世一百七十口同居武陵郡邵荣兴文献叔八世同居东海徐生之武陵范安祖李圣伯范道根五世同居零陵谭弘宝衡阳何华阳杨黑头疏从四世同居并共衣食。 柳世隆以母忧去职太祖践祚起为平南将军南豫州刺史进爵为公帝手诏与司徒褚渊曰:向见世隆毁瘠过甚殆欲不可复职非直使人恻然实亦世珍国宝也。渊答曰:世隆至性纯深哀过乎!礼事陛下在危尽忠丧亲居忧杖而後起立人之本二理同极加荣增宠足以厉俗敦风。 张瑰为吴兴太守瑰以既有国秩不取郡俸太祖敕上库别藏其俸以表其清。 武帝永明元年诏曰:魏矜袁绍恩洽丘坟晋亮两王荣覃馀裔二代弘义前载美谈袁粲刘秉并与先朝同奖宋室沈攸之於景和之世特有乃心虽末节不终而始诚可录岁月弥往宜轸优隆粲秉前年改葬茔兆未修材椁可为经理粗令《周礼》攸之及其诸子丧柩在西者可符荆州送返旧墓在所为茔葬事是年。又诏会稽永兴儿翼之母丁表门闾蠲租税丁少丧夫性仁爱遭年荒分衣食以饴里中饥饿者邻里求借未尝违之同里陈禳父母死孤单无亲戚丁收养之及长为营婚娶。又同里王礼妻徐荒年客死山阴丁为置棺器自往敛葬元徽末大雪商旅断村里比屋饥丁自出盐米计口分赋同里左侨家露四丧无以葬丁为办冢椁有三调不登者代为输送丁长子妇王氏守寡执志不再醮州郡上言有诏蠲表五年诏曰:龙骧将军安西中兵参军松滋令萧明爱敬淳深色养尽礼丧过乎!哀遂致毁灭虽未达名教而一至可愍宜加荣命以旌善人可赠中书郎明少有至性奉亲谨笃母疾躬祷夕不假寐及亡不胜哀而卒故有是赠。 郁林王即位初吴兴太守孔之。表曰:故鄣人王文殊性挺五常心符三教以父没獯庭抱终身之痛专席常居衔罔极之┰服缟以经年饵蔬菽以俟命婚义灭於天情官序空於素抱傥降甄异之恩榜其闾里有诏榜门改所居为孝行里。 明帝建武三年蜀郡王续祖华阳郝道福并累世同诏表门闾蠲调役。又吴兴乘公济妻姚氏生二男而公济及兄公愿乾伯并卒各有一子欣之天保姚养育之卖田宅为取妇自与二男寄止邻家诏其为二子婚仍加蠲诏时司徒东阁祭酒庐陵王主簿江居父忧以孝闻庐于墓侧帝敕遣仗二十人防墓所王虚之庐江人十三丧母二十三丧父二十五年盐酢不入口庭中杨梅隆冬三实每夜所居有光如烛永明中诏榜门蠲其三世。 和帝中兴三年以故侍中中书监徐孝嗣谋废东昏未决并子演况遇害赠太尉侍中中书监如故二年孝嗣改葬宣德太后诏赠班剑四十人加羽葆鼓吹谥文忠改封馀干县公赠子演侍中谥简世子况散骑侍郎。 梁高祖初为雍州刺史州人韦爱遭母忧庐于墓侧负土起坟帝闻之亲往临吊。 天监元年陆琏奉使巡行风俗表言豫章南昌人滕昙恭母卒水浆不入口昼夜哀恸昙恭有子三人皆有行业。又长沙临湘人徐普济居丧未及葬而邻家火延其舍普济号恸伏棺上以身蔽火邻人往救之焚炙已闷绝累日方苏。 宣城宛陵有女子与母同床寝母为猛兽所抟女号叫兽兽毛尽落行十数里兽乃弃之女抱母还犹有气经时乃绝太守萧琛傅焉表言其状并有诏旌其门闾。 大通四年诏曰:旌善表行前王所敦新野庾诜荆山珠玉江陵杞梓静侯南渡固有名德独贞苦节孤芳素履奄随运往恻怆于怀宜谥贞节处士以显高烈帝少与诜善雅重之起义署为平西府记室普通中徵为中书侍郎皆称疾不起及卒遂有是诏。 周舍为太子詹事时南津获武陵太守白涡书许遗舍钱百万津司以闻虽书自外入犹为有司所奏免官既卒赠侍中高祖诏曰:故侍中护军简子舍义该玄儒博穷文史奉亲能孝事君尽忠历掌机密清贞自居食不重味身靡兼衣终亡之日内无妻妾外无田宅两儿单贫有过古烈往者南司白涡之劾恐外议谓朕有私致此黜免追愧。若人一介之善可量加褒异以旌善人。 荀匠丁父兄服历四年不出户哭泣目皆烂郡县以状言高祖诏遣中书舍人为其除服擢为豫章王国左常侍匠虽即吉毁悴逾甚外祖孙谦诫之曰:主上以孝治天下汝行过古人故发明诏擢汝此职非唯君父之命难拒故亦扬名後世所显岂独汝身哉!匠,於是乃拜。 沈崇亻素吴兴武康人母卒庐於墓侧自以家贫初行丧礼不备复以葬後更治服三年久食麦屑不啖盐酢坐卧於单荐因虚肿不能起郡县举其至孝高祖闻之即遣中书舍人慰勉之乃下诏曰:前军沈崇亻素少有志行居丧逾礼齐制不终未得大葬自以行乞淹年哀典多阙方欲以永慕之辰更为再期之礼虽即情可矜而礼有明断可更令除释擢补太子洗马旌彼门闾敦兹风教崇亻素奉诏释服而涕泣如居丧固辞不受官苦自陈让。 甄恬江陵人丧父庐于墓侧州将始兴王忄詹表其行状高祖诏曰:朕虚已钦贤寤寐盈想诏彼群岳务尽搜扬恬既孝行殊异声著邦壤敦风厉俗弘益兹多牧守腾闻义同亲览可旌表室闾加以爵位。 臧盾有孝性随父宿直於廷尉母刘氏在宅夜暴亡左右手中指忿痛不得寝及晓宅信果报凶问其感通如此服制未终父。又卒盾居丧五年不出庐户形骸枯瘁家人不复识乡人王端以状闻高祖嘉之敕累遣抑譬服阕除丹阳尹丞。 元帝承圣初追赠故吴兴太守张嵊侍中中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曰:忠贞子初太清二年侯景围台城嵊遣弟伊率郡兵千人赴援景遣侯于鉴率精兵二万击嵊为贼所害贼平乃有是命。 陈宣帝时改王知玄所居清苦里为孝家里知玄太原人侨居于会稽剡县居家以孝闻及丁父忧哀毁而卒故有是命。 後主至德元年诏曰:李陵矢竭不免请降于禁水涨犹。且生获固知用兵上术世罕有人故侍中司空南平郡公明彻爰初蹑足迄届元戎百战百胜之寄决机决死之勇斯亦侔於古焉及拓定淮淝长驱彭汴覆寇如举毛扫锐师同沃雪风威忄於异俗功效著於同文乃欲息驾阴山解鞍瀚海既而归山已老数亦终奇不就结缨之功无辞入褚之屈望封崤之为易冀平翟之非难虽志在屈伸而奄中霜露埋恨绝域甚可嗟明彻吴明彻也。伤斯事已往累逢肆赦凡厥罪戾皆蒙洒濯独此孤魂未г宽惠遂使爵土湮没飨无主弃瑕录用宜在兹辰可追封邵陵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以其息惠觉为嗣明彻为隋师所执卒於长安故有是命。 东魏静帝武定末高贞与弟谥俱至孝父亡治丧墓次甘露白雉降集焉有司以闻诏标闾里。 北齐神武为东魏丞相时尉兴敬为帐内都督神武败周文於邙山兴敬为流矢所中卒赠泾岐幽三军事爵为公谥曰:闵庄神武哀惜之亲临吊赐其妻子禄如兴敬存焉。 文宣帝受禅初诏故太傅孙腾故太保尉景故大司马娄昭故司徒高昂故尚书左仆射慕容绍宗故领军万俟干故定州刺史段荣故御史中尉刘贵故御史中尉窦太故殷州刺史刘丰故济州刺史蔡隽等并左右先帝经赞皇基,或不幸早殂或殒身王事可遣使者就墓致祭并抚问妻子慰逮存亡。 天保元年祭告故赠太尉魏泰之墓泰初从神武西讨为周文所袭自杀妻武平娄后妹也。泰虽以亲见幸而功名自建。 陆彦师字云 房初仕後魏为襄城王元旭参军以父难去职哀毁殆不胜丧与兄邛庐於墓次负土成坟公卿重之多就墓侧存问晦朔之际车马不绝文宣闻而加叹旌表门闾号其所住为孝终里。 武成帝以清河王岳显祖时为高归彦谗构忧悸而薨後归彦反世祖知其所谮曰:清河忠烈尽力皇家而归彦毁之间吾骨肉籍没归彦以良贱百口赐岳家。又後思岳之功重赠太师太保。 梁太祖开平元年十二月诏故荆南节度使守中书令上谷王周赠太师故武昌军节度使兼中书令西平王杜洪赠太傅先是鄂渚再为淮夷所侵攻围甚急杜洪以兵食将尽继来乞师帝料其隔越大江难以赴援兼以荆州据上游多战舰去江夏甚迩因命周举舟师氵公流以救之,於是引兵东下才及鄂界遇朗州背盟作乱乘江陵之虚纵兵袭破之俘掠。且尽既而士卒知之皆顾其家咸无斗志遂为淮寇所败将卒溃散忿恚自投于江之本姓犯文穆皇帝庙讳(臣钦。若等曰:本姓成)至是因追赠以其系出周文故赐姓周氏及兵败之後武昌以重围经年粮尽力困救援不至讫为淮寇所舀载洪以送淮扬遂杀之此二镇也。皆以忠节殁於王事帝每言诸藩屏豫经纶之业必有首痛洪之薨至是追赠之後深加轸悼各以其子孙宗属录用焉。 三年八月赠故山东道节度使留後王班太保赠故同州观察判官卢匪躬工部尚书班故河阳将累以军功为郡守主留事於襄阳为小将王求所杀匪躬尝为刘知俊判官知俊反不偕行为乱兵所害。 是年赠牢墙使(梁祖讳诚。故曰:牢墙)王仁嗣司空故同州押衙史肇右仆射押衙王彦洪高汉诠丘奉言仇琼并刑部尚书王筠御史司宪初知俊将叛谋会诸将询所宜仁嗣等持正不挠悉罹其酷至是褒赠之。 ○闰位部 明赏 夫爵以报德赏以报功盖百王不易之令典也。而况闰位之君临御非广邻有疆国下览群心傥非示彼宽仁厚其褒赏则何以致文武之输诚被众庶之为服所以当旋凯而振旅也。则行饮至策勋之礼或拓宇而开邑也。则施疏爵畴庸之典故使忠义激於肝肠华宠浃於家族舍此道也。其可济乎!。 秦始皇初为秦王二十年燕太子丹使荆轲献督亢之地图轲既取图奏之秦王发图图穷而匕首见荆轲逐秦王秦王环柱而走群臣皆愕卒起不意尽失其度而秦法群臣侍殿上不得持尺寸之兵轲乃逐秦王而卒惶急无以击轲而以手共抟之是时侍医夏无。且以其所奉药囊提荆轲也。左右既前杀轲秦王不怡者良久已而论功赏群臣及当坐者各有差而赐夏无。且黄金二百镒曰:无。且爱我乃以药囊提荆轲也。 蜀先主定益州赐诸葛亮法正张飞关羽金各五百斤银千斤钱五千万锦千匹其馀班赐各有差(西蜀围成都刘璋出降蜀中殷盛先主置酒大飨士卒取蜀中金银分赐将士还其帛)。 吴大帝黄武五年攻石砀孙奂为扬武将军领江夏太守以地主使所部将军鲜于丹帅五千人先断淮道自帅吴硕张梁五千人为军前锋降高城得三将大军引还大帝诏使在前住驾过其军见奂军阵整齐帝叹曰:初吾忧其迟钝今治军诸将少能及者吾无忧矣。拜扬威将军封沙羡侯吴硕张梁皆礻卑将军赐爵关内侯。 景帝初封琅邪王废帝废孙琳使宗正孙楷中书郎董朝迎帝即位永安元年十月壬午诏曰:夫褒德赏功古今通义其以大将军为丞相荆州牧增食五县武卫将军恩为御史大夫卫将军中军督封县侯威远将军授为右将军县侯偏将军杂号将军亭侯长水校尉张布辅道勤劳以布为辅义将军封永康侯董朝亲迎封为乡侯。 十一月帝闻孙逆谋阴与张布图计十二月诛己巳诏以左将军张布讨奸臣加布为中军督封布弟为都亭侯给兵三百人弟恂为校尉。 後主大帝孙和子也。初封乌程侯景帝薨丞相濮阳兴左将军张布迎立之元兴元年八月以上大将军施绩大将军丁奉为左右大司马张布为骠骑将军加侍中诸增位班赏一皆如旧。 宋高祖践祚思佐命之功诏曰:散骑常侍尚书仆射镇军将军丹阳尹徐羡之监江州豫州之西阳新蔡诸军事抚军将军江州刺史华容侯王弘散骑常侍护军将军作唐男檀道济中书令领太子詹事傅亮侍中中领军谢晦前左将军江州刺史宜阳侯檀韶使持节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河北诸军事後将军雍州刺史关中侯赵伦之使持节督北徐兖青三州诸军事征虏将军北徐州刺史南城男刘怀慎散骑常侍领太子左卫率新淦侯王伸德前冠军北青州刺史安南男向弥左卫将军滠阳男刘粹使持节南蛮校尉亻艮山子刘彦之西中郎司马南郡宜阳侯张邵参西中郎军事建威将军河东太守资中侯沈林子等或忠规远谋扶赞洪业或肆勤树绩弘济艰难经始图终勋烈惟茂并宜与国同休飨兹大赉羡之可封南昌县公弘可华容县公道济可改封永循县公亮可建城县公晦可武昌县公食邑各二千户韶可更增邑二千五百户伸德可增邑二千二百户怀慎彦之各进爵为侯粹改封建安县侯并增邑千户伦之可封霄城县侯食邑千户邵可封临沮县伯林子可封汉寿县伯食邑六百户开国之制率循旧章羡之迁尚书令扬州刺史加散骑常侍进位司空录尚书事常侍刺史如故。 明帝初即位下诏曰:夫良图宣国赏崇彝命殊绩显朝荣勤王府安南将军江州刺史王景文风度淹粹理授清畅体兼望实诚备夷宝历方启密赞义机妖徒干纪豫毗庙略宜登茅社永传厥祚朕澄氛宁极实资多士疏爵畴庸膺徽烈尚书左仆射领卫尉蔡兴宗识怀详正思局通敏吏部尚书领太子左卫率褚渊器情闲茂风业昭远并谋参军政绩亮时艰拓宇开邑允勋典景文可封江安县侯食邑八百户兴宗可始昌县伯渊可南城县伯食邑五伯户景文固让不许乃受五百户。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四月即位五月诏封佐命文武功臣新除司徒褚渊等三十一人进爵增户各有差明帝建武末王敬则叛逆既败封左兴盛新吴县男崔恭祖遂兴县男刘山阳湘阴县男胡松沙阳县男各四百户赏平敬则也。 梁太祖开平二年十月以行营左厢步军指挥使贺瑰为左龙虎统军以左天武军夹马指挥使尹皓为辉州刺史以右天武都头韩塘为神捷指挥使左天武第三都头胡赏为右神捷指挥使仍赐帛有差以解晋州围之功也。 三年六月同州节度使刘知俊据郡叛知俊弟内直右保胜指挥使知浣自雒奔至潼关右龙虎军十将张温以上二十二人於潼关擒获刘知浣送至行在敕知浣逆党之中最为头角龙虎军亲兵之内实冠瓜牙昨者攻取潼关率先用命寻则擒获知浣最上立功颇壮军威将除国难所悬赏格便可支分许赐官阶固须除授但昨捉获刘知浣是张温等二十二人一时向前共立功效其赏钱一千贯文数内一百贯文与最先打倒刘知浣衙官李稠四十三贯文与十将张温二十人各与钱四十二贯八百五十文立功敕救命便授郡府亦缘同时立功人数不少所除刺史难议偏颇宜令逐月共支给正刺史料钱二百贯文数内十将张温一人每月与十贯文馀二十一人每月每人各分九贯文仍起七月一日以後支给人与转官职仍勘名仰分析申奏当与施行。 乾化元年九月帝驻相州赏左亲骑指挥使张仙右云 骑指挥使宋铎尝身先陷阵各赐帛。 二年三月敕以攻下枣︹县有功将校杜晖等一十一人并超加检校官衙官宋彦等二十五人并超授军职。 ○闰位部 延赏 夫念功不忘延赏及後邦家之治所以有成人臣之心,於是知劝虽商周之盛典坟所载未尝易此也。而况当艰危之际有战伐之事或分据於一方或抗衡於中国必在总揽豪杰网罗英俊显忠遂良育才乐善而已其有同德之臣一心之士生著功烈没树风声思有以答彼忠诚昭斯国典则有轸遗孤┰宗党或锡以土宇或授之冠冕或接於姻娅或修乎!废绝盖恻隐之至仁不朽之盛德也。以至推流根之泽颁锡壤之恩。又足以慰罔极之悲成不匮之孝焉。 蜀先主时庞统为军师中郎将从入蜀进围雒阳统率众攻城为流矢所中卒先主痛惜言则流涕拜统父议郎迁谏议大夫。 法正为尚书令卒先主为之流涕赐子邈爵关内侯董允为大将军卒後主痛惜赐子粲爵关内侯。 吴大帝时陈武为偏将军奋命战死帝哀之武子修有武风建安末追录功臣後封都亭侯。 凌操为破贼校尉从大帝讨夏口先登破其前锋中流矢死子统年十五左右多称述者帝亦以操死国事拜统别部司马行破贼都尉使摄父兵。 凌统为偏将军病卒二子烈封年各数岁帝内养於宫爱待与子同及八九岁追录统功封烈亭侯还其故兵後烈有罪免封复袭爵领兵。 蒋钦为津右护军大帝讨关帅钦督水军入沔道病卒帝素服举哀以芜湖民二百户田二百顷给钦妻子子壹封宣城侯。 黄盖领武陵太守加偏将军大帝践祚追论其功赐子柄爵关内侯。 孙皎为征虏将军建安二十四年卒大帝追录其功封子裔为丹阳侯。 程普为荡寇将军卒及大帝称尊号追论普功封子咨为亭侯。 顾雍为丞相初疾微时大帝令医赵泉视拜其少子济为骑都尉雍闻悲曰:泉善别死生吾必不起故帝欲及吾目见济拜也。济袭爵无後绝景帝永安元年诏曰:故丞相雍至德忠贤辅国以礼而侯统废绝朕甚愍之其以雍次子裕袭爵为醴陵侯以明著旧勋朱据为骠骑将军赐死後二子熊损复为全公主所谮皆死永安中追录前功以熊子宣袭爵云 阳侯尚公主。 後主即位诏曰:故仆射屈晃志扶社稷忠谏忘身封晃子绪为东阳亭侯弟恭为立义都尉绪亦至尚书仆射(晃大帝时为尚书仆射帝时废太子和晃固谏斥还乡里至是追其功封其子弟焉)。 宋高祖时初刘锺从帝为行参军征广固以功封永新县男食邑五百户後平蜀有功应封四百户男以先有封爵减户赐以次子敬顺高昌县男食邑百户沈庆之为侍中太尉义阳王昶反庆之从帝渡江总领众军少子文耀年十馀岁善骑帝爱之。又封永阳侯食邑千户。 谢弘微继从叔峻後袭爵建昌侯晋世名家身有国封者起家多拜员外散骑侍郎弘微亦拜员外散骑侍郎王大司马参军。 沈文季字仲达吴兴武康人父庆之为司空孝建三年文季起家辟州主簿迁秘书郎以庆之勋重大明五年封文季山阳县五等伯。 南齐武帝时王敬则为右卫将军。又封敬则子元迁为东乡侯食邑三百七十户。 梁高祖时江淹为金紫光禄大夫醴陵侯卒子为袭封自丹阳丞为长城令有罪削爵晋通四年帝追念淹功复封为吴昌伯邑如先。 杨公则为中卫军宁都侯卒子瞟嗣有罪国除高祖以公则勋臣特诏听庶长子眺嗣固让历年乃受。 北齐孝昭帝时诏九州勋人有重封者听分授子弟以广骨肉之恩。 武成时张雕为国子祭酒待诏文林馆子德冲谦谨善於人伦聪敏好学颇涉文史以帝师之子早见旌擢历员外散骑侍郎太师府掾入中书舍人随例待诏。 梁太祖开平元年九月魏博罗绍威二男廷望廷矩年在幼稚皆有材器帝以其藩屏勋臣之胄宜受非次之用皆擢为郎恩命既行之後二子亦就班列绍威乃上章以齿幼未任公事乞免主印宿直从之四年四月壬戌诏曰:追养以禄王者推归厚之恩欲静而风人子抱终身之感其以刑部尚书致仕张策及三品四品常参官二十二人先正各追赠一等。 五年五月甲申朔制曰:诸道节度使钱Α张宗马殷王审知刘隐各赐一子六品正员官高季昌赐一子八品正员官贺德伦赐一子九品正员官。 ●卷二百十一 ○闰位部 求旧继绝求旧 《周书》曰:人惟求旧《传》曰:礼不忘其本盖云:仁厚之至也。自孙刘并起南北建号以暨于梁室咸君临其国施命兴化至乃追念畴曩深怀雅固笃其恩意推之礼遇或屈法以申宥或叹逝而思贤以至巡省维桑周爰顾慕优其赐予加之蠲复颁爵州闾之耆艾延宠藩国之僚佐人用胥悦俗以归厚夫如是则泽虽渥而非偏赏虽丰而不僭矣。 蜀先主初领荆州牧以廖立为长沙太守会吴将吕蒙掩袭南三郡立脱身走自归先主先主素识待之不深责也。以为巴郡太守。 後主为太子时来敏为家令後主即位为光禄大夫坐过黜免後主以敏东宫旧臣特加优等故废而复起以为执慎将军。 吴孙策与周瑜同年友善瑜自寿春还吴策亲自迎瑜授瑜建威中郎将策。又给瑜鼓吹为治馆舍赠赐莫与为比策令曰:周公瑾英隽异才与孤有总角之好骨肉之分如前在丹阳发兵众及船粮以济大事论德酬功此未足以报者也。 大帝尝与朱然同书学结恩爱至统事以然为馀姚长累迁左司马右军师纟为大督及寝疾帝昼为减膳夜为不寐中使医药口食之物相望於道自创业功臣疾病帝意所锺吕凌统外然其次矣。及卒素服举哀为之感恸。 滕裔父胄善属文大帝待以宾礼军国书疏尝令损益润色之亦不幸短命帝为之追录旧恩封裔都亭候。 景帝初为琅邪王居会稽时太守濮阳兴深与相结及即位徵兴为太常卫将军平军国事封外黄侯。 宋高祖时谢景仁初为桓玄黄门侍郎时高祖为桓修抚军中兵参军尝诣景仁谘事景仁与语悦之因留高祖共食食未辨而景仁为玄所召玄性促急俄顷之间骑诏续至高祖屡求去景仁不许曰:主上见待要应有方我欲与客共食岂当不得待竟安坐饱食然後应召高祖甚感之尝谓景仁是太傅安孙及平京邑入镇石头景仁与百僚同见高祖高祖目之曰:此名公孙也。谓景仁曰:承制府须记室参军今当相屈以为大将军武陵王遵记室参军仍为从事中郎雅相推重申以婚姻庐陵王义真妃景仁女也。 永初元年诏曰:彭沛下邳三郡首事所基情义缱绻事由情奖古今所同彭城桑梓本乡加隆攸在优复之制宜同丰沛可复租布三十年。 文帝初为冠军将军以丘渊之为长史及即位以旧恩历显官侍中都官尚书吴郡太守。 元嘉四年三月丙子诏曰:丹徒桑梓绸缪大业攸始践境永怀触感罔极昔汉章南巡加恩元氏况情义二三有兼曩日思播遗泽酬慰士民其蠲此县今年租布。 二十六年三月幸丹徒申南北沛下邳三郡复。又诏曰:京口肇祥自古著符近代衿带江山表里华甸经途四达利尽淮海城邑高明土风淳壹包总形胜实唯名都故能光宅灵心克昌帝业顷年岳牧迁回军民从散里庐宇不逮往日皇基旧乡地兼藩重宜令殷阜式崇形望可募诸州乐移者数千家给以田宅并蠲复五月丙寅。又诏曰:吾生於此城及卢循肆乱害流兹境先帝以桑梓根本同休戚复以蒙稚猥同艰难情义缱绻夷险兼备旧物遗踪犹存心目岁月不居逝逾三纪时人故老与运零落眷惟既往倍深感叹可搜访于时士庶文武今尚存者具以名闻人身已亡而子孙见在优量赐赉之。 孝武帝初为都督江州刺史时江蛮为寇文帝遣太子步兵校尉沈庆之伐之庆之以王国令使吴喜自随使命去来喜为帝所知赏帝於巴口建义喜遇病不堪随庆之下事平帝以喜为主书稍见亲遇擢为诸王学官。 王景文为宣城太守元凶劭以为黄门侍郎未及就孝武帝入讨景文遣间使归款以父在都邑不获致身及事平颇见嫌责犹以旧恩除南平王铄司空长史不拜出为东阳太守。 大明二年诏曰:先帝灵命初兴龙飞西楚岁纪浸远感往缠心奉迎文武情深常棣思弘殊泽以申永怀吏身可赐爵一级军户免为平民。 七年三月巡南豫南兖二州诏曰:朕弱年操制出牧司雍承政宣风荐历年纪国步中阻治戎江甸艰夷情义系于怀今或讲练训涉兹境闾故邑耆旧在目罕存年世未远歼亡大半抚迹惟事倾慨兼著太宗宴故晋阳洽恩世祖流仁济畿畅泽永言往猷恩广前赉可蠲历阳郡租输三年遣使巡慰问民疾苦鳏寡孤老六疾不能自存者厚赐粟帛年高加以羊酒凡一介之善随才铨贯前国名臣及府州佐吏量所沾锡人身已往施及子孙。 十二月幸历阳追思在藩之旧下诏曰:故光禄勋前征虏长史邓裔之体局沈隐累任著绩朕昔当藩重首先佐务心力款尽弗忘于怀往岁息璩凶悖自取诛剪氵公恩及琬特免[C260]戮今可擢为给事黄门侍郎以旌宿诚明帝初为湘东王时虞愿为国常侍转寻阳王府墨曹参军及帝立以愿儒史学涉兼藩国旧恩意遇甚厚除太常丞。 江谧字令和为于湖令明帝为南豫州谧倾身奉之为帝所亲待即位以为骠骑参军转尚书度支郎俄迁右丞兼比部郎。 南齐太祖初为宋相国沈昭略为西曹掾甚赏之及即位谓王俭曰:南士中有沈昭略何职处之俭拟以前军将军帝不欲违乃可其奏寻为中书郎累迁侍中崔慧景宋末为长水校尉自结太祖明三年豫章王为荆州太祖受禅遣慧景奉表称庆还京师太祖召见加意劳接转平西府慧景留为镇西司马兼谘议太祖受禅封安乐县子三百户司马南郡内史。 垣闳宋明初为散骑常侍领长水校尉与豫章王对直殿省迁右卫将军太祖即位以有心诚封爵如旧加给事中领骁骑将军。 武帝少年与萧景先共车行泥路车久故坏至领军府西门车辕折狼狈景先谓帝曰:两人脱作领军亦不得忘今日艰辛及武帝践祚诏以景先为兼领军将军拜日羽仪甚盛倾朝观瞩拜还未至府门中诏相闻领军今日故当无折辕事邪景先奉谢景先事上尽心故恩宠特密初西还帝坐景阳楼召景先语故旧唯豫章王一人在席而已。 王晏初为西安主簿武帝时为长史与晏相遇後转镇西板宴记室镇湓城晏专心奉事军旅书翰皆委焉及武帝即位累迁常侍丹阳尹宴位任亲重朝夕进见言论朝事自豫章王嶷尚书令王俭皆降意以接之而晏每以疏漏被帝呵责连称疾久之帝以晏须禄养转为江州刺史晏固辞不愿外出见许留为吏部尚书领太子右率终以旧恩见宠张欣泰为尚书都官郎武帝与欣泰早经款遇及即位以为直阁将军领禁旅。 沈冲字景绰为武帝征虏长史寻阳太守甚见委遇世祖还都使冲行府州县太子中庶子帝在东宫待以恩旧及即位转御史中丞虞初为宋黄门郎武帝始从官家贫薄推国士之眷数相分与每行必呼帝同载帝甚德之明中世祖为中军引为谘议参军遣吏部江谧持手书谓曰:今因江吏部有白以君情顾意欲相屈建元初转太子庶子帝即位以布衣之旧从容谓曰:我当令卿复祖业转侍中朝廷咸惊其美(臣钦。若等曰:按《晋书》虞肃父孝武帝时为侍中即祖也。)。 刘悛初为宋桂阳王征北中兵参军与武帝同直殿内为明帝亲待繇是与世祖款好迁通直散骑侍郎及武帝镇湓城後悛出为广州刺史武帝自寻阳还遇悛於舟渚间欢宴叙旧停十馀日乃下遣文惠太子及竟陵王子良摄衣履修父友之敬帝既即位累迁长兼侍中车驾数幸悛宅宅盛治山池造瓮牖世祖著鹿皮冠被悛菟皮衾於牖中宴乐以冠赐悛至夜乃去後从驾登蒋山帝数叹曰: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顾谓悛曰:此况卿也。世言富贵好改其素情吾虽有四海今日与卿尽布衣之悛起拜谢。 周山图初为辅国将军及武帝践祚迁竟陵王镇北司马带南昌太守将军如故以湓城之旧出入殿省甚见亲信。 王谌永明初迁豫章王太尉司马武帝与谌相遇於宋明之世故委任为辅国将军。 到为黄门郎解职武帝即位迁太子中庶子不拜。又除长沙王中军长史司徒左长史先是宋世帝数游会家同从明帝射雉郊野渴倦得早青瓜与帝对剖食之帝怀其旧德意眄良厚至是一岁三迁海陵王初为新安王及即帝位诏曰:新安国五品以上悉与满叙自此以下皆听解遣其欲仕者所乐明帝初为宣城王即位诏宣城国五品以上悉与满叙自此以下皆听解遣其欲仕者所乐。 梁高祖初开霸府以齐司徒右长史任为骠骑记室参军始高祖与遇竟陵王西邸从容谓曰:我登三府当以卿为记室亦戏高祖曰:我。若登三事当以卿为骑兵谓高祖善骑也。至是故引符昔言焉奉笺曰:伏承以今月令辰肃膺典策德显功高光副四海含生之伦庇身有地况受教君子将二十三年咳唾为恩眄睐成饰小人怀惠顾知死所昔承清晏属有绪言提挈之旨形乎!善谑,岂非多幸斯言不渝虽情谬先觉而迹沦骄饵汤沐具而非吊大厦构而相明公道贯二仪勋超遂古将使伊周奉辔桓文扶毂神功无纪化物何称府朝初建俊贤骧首惟此鱼目唐突顾已循涯知尘忝千载一逄再造难答虽则陨越。且知所报。 天监元年复南兰陵武进县依前代之科。 大同十年三月帝幸兰陵谒建陵至陵诏曰:故乡老少接踵远至情貌孜孜。若归于父宜有以慰其此心并可锡位一阶并加颁赉所经县邑无出今年租赋监所责民蠲复二年普赉内外从军官主左右钱米各有差因作还旧乡诗癸卯诏园陵职司恭军勤劳并赐位一阶并加沾赉是月幸回宾亭宴帝乡故老及所经郡县奉迎候者少长数千人各赉钱二千。 萧琛为侍中高祖在西邸早与琛狎每朝宴接以旧恩呼为宗老琛亦奉陈昔恩以早中阳夙忝同虽迷兴运犹荷洪慈帝答曰:虽云:早契阔乃自非同志忽谈兴运。且异狂奴陶弘景齐末义师平建康问议禅代弘景援引图数处皆成梁字令弟子进之高祖既早与之游及即位後恩礼逾笃书问不绝冠盖相望。 何点与高祖有旧及践祚手诏曰:昔因多暇得访逸轨坐修竹临清池忘今语古何其乐也。别丘园十有四载人事艰阻亦何可言自应运在天每思相见密迩物色劳甚山阿严光排九重践九等谈天人叙故旧有所不臣何伤於高文先以皮弁谒子桓伯况以绡见文叔(文先阳彪字子桓魏文帝字伯况周党字文叔光武)求之往策不无前例今赐卿鹿皮巾等後数日望能入也。点以巾褐引入华林园高祖甚悦赋诗置酒恩礼如旧仍下诏曰:前徵士何点高尚其道身安容膝脱落形骸栖志朕日昃思治尚想前哲况亲得同时而不与为政喉舌任切必俟邦良诚望贲然屈居献替可徵为侍中辞疾不起乃复诏曰:徵士何点居贞物表纵心尘外夷坦之风率繇自远往因素志颇申宴言眷彼子陵情兼惟旧昔仲虞迈俗受俸汉朝安道逸志不辞晋禄此盖前代盛轨往贤所同可详加资给并出在所日费所须大官别给既人高曜卿故事同垣下(袁涣字曜卿魏太祖赐垣下)天监三年卒时年六十八诏曰:新除侍中何点栖迟衡泌白首不渝奄字至殒丧倍怀伤恻可给第一品材一具赙钱二万布五十疋丧事所须内监经理。又敕点弟裔曰:贤兄徵君弱冠拂衣华首一操心游物表不滞近迹脱落形骸寄之幽远理情胜致遇兴弥高文会酒德抚际逾远朕膺受图思长声教朝多君子既贵成雅俗野有外臣宜弘此难进方赖清徽式隆大业昔在布衣情期早著资以仲虞之秩待以子陵之礼听览暇日角巾引见然汾射兹焉有记一旦万古良怀伤悼乡友于淳至亲从亡偕老之愿致使反夺缠绵永恨伊何可任永矣。奈何。 曹景宗为领军将军高祖数宴见功臣共道故旧景宗醉後谬忘或误称下官高祖故纵之以为笑乐范云 为吏部尚书尝侍宴高祖谓临川王宏鄱阳王忄炎曰:我与尚书少亲善申四海之敬今为天下主此礼既革汝宜代我呼范为兄二王下席拜与云 同车还尚书下省时人荣之。 王珍国尝以明镜献诚於高祖高祖断金以报之後因侍宴帝问曰:卿明镜尚存昔金何在珍国答曰:黄金在臣肘不敢失坠复为右卫将军加给事中迁左卫将军加散骑常侍天监初封滠阳县侯邑千户元帝初镇荆州颜协为记室及卒甚叹惜之为怀旧诗以伤之其一章曰:弘都多雅度信乃含忠实鸿渐殊未上材淹下秩。 宗懔初为元帝记室後为别驾江陵令及帝即位擢为尚书侍郎。又手诏曰:昔扶柳开国尚曰:故人西乡作土本繇宾客况事涉勋庸而无爵赏尚书侍郎宗懔极有帷幄之谋诚深股肱之任从我於迈多历岁事可封信安县侯食邑一千户。 王褒为安成郡太守侯景度江建业扰乱文帝承制转智武将军南平内史及嗣位於江陵欲待褒以不次之位褒时犹在郡敕王僧辨以礼发遣褒乃将家西上元帝与褒有旧相得甚欢拜侍中累迁吏部尚书左仆射。 陈高祖即位以左光禄大夫王冲前代旧臣特申长幼之敬。 沈恪吴兴武康人也。在梁为新喻侯高祖与恪同郡情好甚匿萧映卒后高祖南讨李贲仍遣妻子附恪还寻补东宫直。 文帝梁末避地临安干骆牙母观帝仪表知非尝人待之甚厚及即位牙为越州刺史初牙母之卒也。于时饣羲饣堇兵荒至是始葬诏赠牙母尝安国太夫人谥曰:恭迁牙为贞威将军晋陵太守。 华皎梁代为尚书比部令史候景之乱事景党王伟高祖南下文帝为景所囚皎遇帝甚厚景平文帝为吴兴太守以皎为都尉绿军府帛多以委之皎聪惠勤於簿领及文帝即位除开远将军右衙将军天嘉元年封怀仁县伯邑四百户。 北齐高祖少与司马子如相结分义甚深及入雒除右仆射与侍中高岳侍中孙腾右仆射高隆之等共知朝政甚见信重高祖镇晋阳子如时笙谒见待之甚厚并坐同食从旦达暮及其当还高祖及武明后俱有赉遗率以为常。 刘贵为御史中尉虽非佐命元功然与高祖布衣之旧特见亲重。 长仕东魏为怀朔镇将常见高祖甚异之谓高祖云:君乃康世之才终不徒然也。请以子孙为兴和中启赠司空公子宁相府从事郎中。 崔陵仕东魏为左光禄大夫仍镇黄门寻以贪污为御史所劾因还乡里遇赦始出高祖以陵本豫义旗复其黄门。 文宣帝天宝初陈留太守徐远为御史所劾遇赦免沈废二年帝以远勋旧特用为领军府长史。 武成帝居藩曾病文宣令齐州刺史崔季舒疗之亻尽心力太宁初追还引见慰勉累拜度支尚书开府仪同三司张雕为平原太守坐赃贿失官武成即位以旧恩除通直散骑侍郎。 魏收为中书监兼右仆射开府坐罪除名河清三年起除清都尹寻遣黄门郎元文遥敕收曰:卿旧人事我家最久前者之罪情在可恕比令卿为尹非为美授但初起卿斟酌如此朕,岂可用卿之才而忘卿身待至十月当还卿开府。 梁太祖唐天复元年正月兼河中节度至府出东郊以素服拜于故节度使王重荣之垅以申夙分。又辟其少子瓒为节度判官。又请故宰相张为重荣神道碑曰:帝顷自左冯来归蒲坂而重荣识在田之奇状有附翼之深期刘宣威坐席之言形于昔日乔太尉英雄之许感极兹辰帝追思之深故恩礼。若是开平二年四月以户部尚书致仕裴迪复为右仆射迪敏事慎为达吏治明筹帝初建节旄於夷门迪一谒见如故知乃辟为从事自是之後历三十年委四镇租赋兵籍帑廪官吏狱讼赏罚经费运漕事无巨细皆得专之帝每出师即知军州事逮于二纪不出梁之闳甚有礻卑赞之道禅代之岁命为太常卿属年已耆耋视听昏塞不任朝谒遂请老许之期月复起师长庶官焉。 三年以蒲州肇迹之地。且因经略延,於是巡幸数月暇日游豫至焦梨店颇述前事念王重荣旧功下诏褒奖而封崇之。 刘崇太祖微时尝佣力崇家及即位召崇用之历殿中监商州刺史崇之母抚梁祖有恩梁氏号为国婆徐宋之民谓崇家为豢龙刘家子鼎起家为大理评事。 ○闰们部 继绝夫继绝之礼王者所以归民置後之文圣人所以劝善况馀分建历大德未融固宜昭兴灭之仁丰延赏俾神明之後不废於蒸尝公侯之家克绍於圭组用能率励勋德怀服蒸黎者焉。 宋高祖永初元年四月即位诏曰:夫微禹之感叹深後昆盛德必祀道隆百世晋氏封爵当随运改至於德参微管勋济苍生爱人怀树犹或勿剪虽在异代义无冫民绝降杀之宜一依前典可降始兴公封始兴县公庐陵公封柴桑县公千户始安公封荔浦县侯长沙公封醴陵县侯康乐公可即封县公各五百户以奉晋故丞相王导太傅谢安大将军温峤大司马陶侃车骑将军谢玄之祀。 是月封晋临川王司马宝为西丰县侯食邑千户。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四月即位诏曰:继世象贤列代盛典畴庸嗣美前载令图宋氏通侯乃宜随运省替但钦德怀义尚表坟闾况功济区夏道光民俗者哉!降差之典宜遵往制南康县公华容县公可为侯萍乡县侯可为伯减户有差以继刘穆之王弘何无忌後。 梁高祖天监元年四月巴陵王殂以谢沭县公萧宝义为巴陵王以奉齐祀。 是年诏曰:褒隆往代义炳彝则朕当此乐推思弘前典齐豫章王元琳故巴陵王昭胄子周齐氏宗国高武嫡嗣宜祚井邑以传世祀降封新涂县侯五百户南齐和帝敬帝太平元年十二月以前昌平令刘督为汝阴王前镇西法曹行参军萧纟宏为巴陵王奉宋齐二代後陈高祖永定三年四月江阴王殂以梁武林侯萧谘子季卿嗣为江阴王。 宣帝太建三年六月江阴王萧季卿以罪免封东中郎长沙王府谘议参军萧彝为江阴王。 是年追封侯安都为陈集县侯邑五百户子为嗣(安都於文帝天嘉四年)。 北齐孝昭皇帝皇建元年八月即位诏自高祖创业已来诸在佐命功臣子孙绝灭国统不传者有司搜访近亲以名闻当量为立後。又诏曰:昔武王克商先封两代汉魏二晋无废兹典及元氏统历不率旧章朕纂承大业思弘古典但二王三恪旧说不同可议定是非列名条奏其礼仪体式亦仰议之。 梁太祖开平二年三月以鸿胪卿李从唐室宗属封莱国公为二王後有司奏莱国公李从合留三庙於西都梁敬帝坐事赐死至是追封选地位建立庙宇以备四仲祀祭命度支供给以遵彝典。 十二月立二王三恪南郊礼仪使状曰:诗称有客书载虞宾实因禅代之初必行兴继之命俾之助祭式表推恩兼垂恪敬之文别示优崇之典徵於历代袭用旧章谨案唐朝以後魏元氏子孙韩国公为三恪以周宇文氏子孙为介国公隋朝杨氏子孙为来国公为二王後今伏以国家受禅封唐朝子孙李从为莱国公今参详合以介国公为三恪来国公莱国公为二王後。 ●卷二百十二 ○闰位部 招谏 古之令王曷尝不谋及黄询于刍荛昼日以询问命官而箴阙然後臻夫治也。自大运中否群雄擅命瓜剖鼎峙分霸区域吴蜀而下逮乎!朱梁或克己悔过畴咨善训或灾谪著见乐闻过咎或遵述古道以广言路或延访幽远以询阙政莫不发明诏布德音勤勤恳恳而敷求谠议者已。若乃纳谏有如流之速从善有转规之易斯固弥缝其阙驯致於道其如闻义不徙垂之空言者亦可恧欤。 吴大帝权初信任校事吕壹壹後奸罪发露伏诛帝引咎责躬乃使中书郎袁礼告谢诸大将因问时事所当损益礼还复有诏责数诸葛瑾步骘朱然吕岱等曰:袁礼还云:与子瑜(诸葛瑾字)子山(步骘字)义封(朱然字)定公(吕岱字)相见并以时事当有所先後各自以不掌民事不肯便有所陈悉推之伯言(孙逊字)承明(潘字)伯言承明见礼泣涕恳恻辞旨辛苦至乃怀执危怖有不自安之心闻此怅然深自刻怪何者夫惟圣人能无过行明者能自见耳人之举措何能悉中独当已有以伤拒众意忽不自觉故诸君有嫌难耳不尔何缘乃至於此乎!自孤兴军五十年所役赋凡百皆出於民天下未定孽类犹存士民勤苦诚所贯知然劳百姓事不得已与诸君从事自少至长有二色以谓表里足以明露公私分计足用相保尽言直谏所望诸君拾遗补阙孤亦望之昔卫武公年过志壮勤求辅弼每独叹责。且布衣韦带相与交结分成好合尚污垢不异今日诸君与孤从事虽君臣义存犹谓骨肉不复是过荣福喜戚相与共之忠不匿情智无遗计事统是非诸君岂得从容而已哉!同船济水将谁与易齐桓公诸侯之霸者耳有善《管子》未尝不叹有过未尝不谏谏而不得终谏不止今孤自省无桓公之德而诸君谏诤未出於口仍执嫌难以此言之孤於齐桓良优未知诸君於《管子》何如耳久不相见因事当笑共定大业整齐天下当复有谁凡百事要所当损益乐闻异计救所不逮。 赤乌十一年二月地仍震诏群僚各厉精思朕过失无有所讳。 宋文帝元嘉五年诏曰:朕承洪业临飨四海风化未弘治道多昧求之人事鉴寝惟忧加顷阴阳违序旱疫成患仰惟灾戒责深在予思所以侧身克念谳狱详刑上答天谴下恤民瘼群后百司其各献谠言指陈得失勿有所讳。 孝武帝即位诏曰:世道未夷惟忧在国夫使群善毕举固非一才所议况以寡德属衰薄之期夙宵寅想永怀待旦王公卿士凡有嘉谋善政可以移风训俗咸达乃诚无或依隐。 明帝泰始二年诏曰:夫秉机询政立教之攸本举贤聘逸弘化之所基故负鼎进弘殷代以康释钓作辅周祚斯朕甫承大业训道未敷虽侧忠规伫梦岩筑而良图莫荐奇士弗闻永鉴通古无忘宵寝今藩隅克晏敷化维始屡怀存治望箴阙王公卿士群僚庶官其有嘉谋直献扌求俗济时咸切事陈奏无或依隐。 南齐太祖建元三年诏曰:王公卿士荐谠言。 武帝永明元年诏内外群僚各举朕违肆心规谏。 郁林王隆昌元年正月诏百僚极谏得失。 明帝建武二年诏王公卿士内外群僚各举朕违肆心极谏。 东昏侯永元三年正月诏百官陈谠言。 梁武帝天监元年即位诏曰:商俗甫移遗风尚炽下不上达繇来远矣。升中驭索增其懔然可於公车府谤木肺石旁各置一函。若肉食莫言山阿欲有横议投谤木函。若从我江汉功在可于犀兕徒弊龙蛇方悬其次身高才妙摈压莫通怀传吕之术抱屈贾之叹理有然受困包匦夫大政侵小豪门陵贱四民已穷九重莫达。若欲自申并可投肺石函六年正月诏曰:径寸之宝或隐沙泥以人废言君子斯戒朕听朝宴罢思阐政术虽百辟卿士有怀必闻而蓄响幽遐未臻魏阙或屈以贫陋或间以山川顿足延首无因奏达岂所谓浮沉靡漏远近兼得者乎!四方士民。若有欲陈言刑政益国利民沦碍幽远不能自通者可各诠条布怀於刺史二千石有可申采大小以闻十年七月诏曰:昔公卿面陈载在前史令仆陛奏列代明文所以彼庶绩成兹群务晋氏陵替虚诞为风自此相因其失弥远遂使武帐空劳无汲公之奏丹墀徒辟阙郑生之履三槐八座殆有务之官宜有所论可入陈启庶藉周爰少裨寡薄。 普通三年五月赦诏公卿百僚各上封事。 大同二年三月诏曰:政在养民德存被物上令如风民应如草朕以寡德运属时来拨乱反正条焉三纪不能使重门不闭守在海外疆场多阻车书未一民疲转输士劳边防彻田为粮未得顿止治道不明政用多僻百辟无沃心之言四聪阙飞耳之听州辍刺举郡忘共治致使失理负谤无由闻达侮文弄法因事生奸石空陈悬锺徒设书不云:乎!股肱惟人良臣惟圣赖贤佐救其不及凡厥在朝各献谠言政治不便於民者可悉陈之。若在四远刺史二千石长吏并以奏闻细民有言事者咸为申达朕将亲鉴以舒其过文武在位举尔所知公侯将相随才擢用拾遗补阙勿有所隐。 陈後主太建十四年二月诏曰:昔睿后宰民哲王御虽德称汪明能普烛犹复虚已乞言降情访道高咨岳牧下听舆台故能政。若神明事无悔吝朕纂承丕绪思隆大业尝惧九重已遂四聪未广欲听昌言不疲Φ足。若逢廷折无惮批鳞而口柔之辞傥闻於在位腹诽之意或隐於具僚非所以弘理至公缉熙帝载者也。内外卿士文武众司。若智周政术心练治体救民俗之疾苦辨禁网之疏密者各进忠谠无所隐讳朕将虚已听受择善而行庶深鉴物情贞我王度。 至德四年正月诏曰:尧施谏鼓禹拜昌言求之异等久著前册举以淹滞复闻昔典斯乃治道之深规帝王之切务朕以寡昧丕承鸿绪未明虚已日旰兴怀万机多紊四聪弗达思闻謇谔采其谋略王公以下各荐所知傍询管库爰及舆皂一介有能片言可用朕亲加听览俾兹启沃。 北齐文宣帝即位诏曰:有能直言正谏不避罪辜謇謇。若朱云 谔谔。若周舍开朕意沃朕心弼予一人利兼百姓者必当宠以荣禄待以不次。 孝昭帝即位诏謇正之士并听进见陈事。 梁太祖乾化元年正月朔日有食之庚寅制曰:两汉已来日蚀地震百官各上封事指陈得失盖欲周知时病尽达物情用缉国章以奉天诫朕每思逆耳罔忌触鳞将洽政经庶开言路况兹谪见当有咎徵其在列辟群臣危言正谏极万邦之利害致六合之殷昌毗予一人永建皇极。 二年诏曰:谤木求规集囊贡事将裨理道岂限侧言应内外文武百官及草泽并许上封事极言 ○闰位部 纳谏 《书》曰:惟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则知君以虚受为德臣以尽节为忠有国之谋猷立身之模范何莫繇斯者也。观夫闰位之君容纳直言信用正谏或有宠而必弃或临事而不行或营构而休工或畋游而罢意得顺流转规之旨获享国永年之运垂於世也。不亦美乎!。 秦始皇为秦王九年齐人茅焦说秦王曰:秦方以天下为事而大王有迁母太后之名恐诸侯闻之繇此背秦也。秦王乃迎太后於雍而入咸阳(《说苑》曰:秦始皇立茅焦为傅。又爵之上卿太后大喜曰:天下元直使败复成安秦社稷使妾母子相见者茅焦之力也。)後居甘泉宫(咸阳宫西宫也。)。 吴大帝以建安二十年征合肥率轻骑将往突敌长史张谏曰:此乃偏将之任愿抑贲育之勇怀霸王之计帝纳言而止明年将复出军。又谏,於是遂止不行。 薛综为尚书仆射嘉禾中公孙渊降吴而复叛帝盛怒欲自亲征综上疏谏时群臣多谏帝遂不行(又选曹尚书陆瑁上疏谏帝览瑁书嘉其词理端切遂不行)。又大将军陆逊上疏谏帝纳用焉。 张休为右弼都尉帝常游猎迨暮乃归休上疏谏戒帝大善之潘为少府帝数射雉谏帝曰:相与别後时或出耳不复如往日之数也。曰:天下未定万机务多射雉非急弦绝括破皆能为害乞特为臣故息置之出见雉翳故在乃手自撤坏之帝由是自绝不复射雉。 刘基为大司农帝欢宴之末自起行酒虞翻伏地阳醉帝去翻起坐帝,於是大怒手剑欲击之时坐者莫不遑遽唯基起抱帝谏曰:大王以三爵後杀善士虽翻有罪天下孰知之帝曰:曹孟德尚杀孔文举孤於虞翻何有哉!基曰:孟德轻害士人天下非之今大王躬行德义欲与尧舜比隆何自喻於彼乎!翻由是得免帝因敕左右自今酒後言杀者皆不得杀。 宋高祖初平关中得姚兴从女有盛宠以之废事谢诲谏即时遣出。 文帝时雍州刺史张邵以黩货下廷尉将致大辟左卫将军谢述上表陈邵先朝旧勋宜蒙优贷帝手诏酬纳焉述语子综曰:主上矜邵夙诚特加曲恕吾所启谬会故特见酬纳耳。若此迹宣布则为侵夺主恩不可之大者也。使综对前焚之太祖後谓邵曰:卿之获免谢述有力焉。 何尚之为尚书右仆射时文帝行幸还多侵夕尚之表谏优诏纳之。 南齐太祖建元初王僧虔为丹阳尹郡县狱相承有上汤杀囚僧处上疏言之帝纳其言。 武帝幸方山曰:朕经始此山之南复为离宫之所故应有迈灵丘灵丘者山湖新林苑也。太子詹事徐孝嗣答曰:绕去声黄山款牛首乃盛汉之事今江南未广民亦劳止愿陛下少更留神帝竟无所修立竟陵王子良永明末武帝将射雉子良上书谏虽不尽纳而深见宠爱梁高祖初为梁公纳齐东昏侯余妃颇妨政事侍中范云 常以为言未之纳也。後与范云 同入卧内云 。又谏曰:昔汉高祖居山东贪财好色及入关定秦财帛无所取妇女无所幸范增以为其志大故也。今明公始定天下海内想望风声奈何袭乱之踪以女德为累王茂因起拜曰:范云 言是公必以天下为念无宜留惜高祖默然云 便疏令以余氏赉茂高祖贤其意而许之明日赐云 茂钱各百万及在位敦睦九族优待朝士有犯罪者皆讽群下屈法申之百姓有罪皆案之以法缘坐则老幼不免一人亡逃则举家质作人既穷急奸宄益深後帝亲祠南郊秣陵老人遮帝曰:陛下为法急於黎庶缓於权贵非长久之术诚能反是天下幸甚,於是思有以宽之。 江子四为尚书右丞大同二年上封事极言治政得失高祖诏曰:古人有言屋漏在上知之在下朕所种过不能自觉江子四等封事诏尚书可时加检校於有蠹患者便即勒停宜速详启勿致淹缓。 北齐孝昭帝每访问左右冀获直言曾问舍人裴泽在外议论得失泽率尔对曰:陛下聪明至公自可远侔古昔而有识之士咸言伤细帝王之度颇为未弘帝笑曰:诚如卿言朕初临万机虑不周悉故致尔耳此事安可久行恐後。又疏漏泽因被宠遇其乐闻过如此赵郡王小名须拔与厍狄显安侍坐於孝昭帝帝曰:须拔我同堂弟显安我亲姑子今序家人礼除君臣之敬可言我之不逮显安曰:陛下多妄言曰:若何对曰:陛下昔见文宣以马鞭挞人常以为非而今行之非妄言邪帝握其手谢之。又使直言对曰:陛下太细天子更似吏帝曰:朕其知之然无法来父将整之以至无为耳。又问王答如显安皆从容受纳王为太子太傅孝昭帝斩人於前问曰:此人合死不曰:罪实合死但恨其不得死地臣闻刑人於市与众弃之殿廷非杀戮之所帝改容曰:自今当为王公改之。 武成帝先患气因饮辄大发动右仆射和士开每谏不从属帝气疾发。又欲饮士开泪下欷不能言帝曰:卿此是不言之谏因不复饮。 ○闰位部 听纳 傅曰:从善如登《书》曰:有言逆於汝心必求诸道斯亦君人者听纳之难也。自咸秦以迄江表逮於北齐莫不扌处万乘之势居兆民之上兵力雄盛威权独运亦能垂采嘉谟延纳谠议讲求策略优容亮直已然之失改而不吝惟机之务谋无过举用能克济於勋业惟和於政典通下情而无壅熙百志而咸虽刍荛之微咸献其说在牧圉之贱并竭其诚而况於在廷师师之臣在位济济之士孰不尽忠而效智哉!。 秦李斯初入秦拜为客卿会韩人郑国来间秦以作泾溉渠已而觉秦宗室大臣皆言秦王曰:诸侯人来事秦者大抵为其主游说间於秦耳请一切逐客李斯亦在逐中乃上书秦王乃除逐客之令。 吴大帝初为吴侯建安五年立十三年九月曹公入荆州刘琮举众降曹公得其水军船步兵数十万将士闻之皆恐帝延见群下问以计策议者咸曰:曹公豺虎也。然名汉相挟天子以征四方动以朝廷为辞今日拒之事更不顺。且将军大势可以拒操者长江也。今操得荆州奄有其地刘表治水军蒙冲斗舰乃以千数操悉浮以氵公江兼有步兵水陆齐下此为长江之险已与我共之矣。而势力众寡。又不可论愚谓大计不如迎之周瑜曰:不然操虽名汉相其实汉贼也。将军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扌处江东地方数千里兵精足用英雄乐业尚当横行天下为汉家除残去秽况操自送死而可迎之邪请为将军筹之今使北土已安操无内忧能旷日持久来争疆场。又能与我交胜负於船楫可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後患。且舍鞍马仗舟楫与吴越争衡本非中国所长。又今盛寒马无草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之间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数四者用兵之患也。而操皆冒行之将军禽操宜在今日瑜请得精兵三万人进住夏口保为将军破之帝曰:老贼欲废汉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吕布刘表与孤耳今数雄已久惟孤尚存孤与老贼势不两立君言当击甚与孤合此天以君受孤也。帝拔刀砍前奏案曰:诸将吏敢复有言当迎操者与此案同及会罢之夜瑜请见曰:诸人徒见操书言水步八十万而各恐惧不复料其虚实便开此议甚无谓也。今以实较之彼所将中国人不过十五六万。且军已久疲所得表众亦极七八万耳尚怀狐疑夫以疲病之卒御狐疑之众数虽甚多未足畏得精兵五万自足制之愿将军勿虑帝抚背曰:公瑾卿言至此甚合孤心子布文表诸人各顾妻子挟持私虑深失所望独卿与子敬耳卿与子敬程公便在前发孤当续发人众多载资粮为卿後援卿能辩之者诚决邂逅不如意便还就孤孤当与孟德决之後遂破曹公於赤壁。 陆逊为将时荆州士人新还仕进或未得所逊上疏曰:昔汉高受命招延英异光武中兴群俊毕至苟可以熙隆道教者来必远近今荆州始定人物未达臣愚乞普加覆载抽拔之恩令并获自进然後四海延颈思归大化帝敬纳其言。 甘宁为周瑜吕蒙所荐达於帝帝加异同於旧臣宁陈计曰:今汉祚日微曹操弥╂终为篡盗南荆之地山陵形便江川流通诚是国之西势也。宁已观刘表虑既不远儿子。又劣非能承业传基者也。至尊当早规之不可後操图之图之之计宜先取黄祖祖今年老耄已甚财并乏左右欺弄务於货利侵求吏士吏士心怨舟船战具顿废不修怠於耕戍军无法伍至尊今往其破可必一破祖军鼓行而西西扌处楚关大势弥广即可渐规巴蜀帝深纳之。 吕拜右蒙军虎威将军鲁肃卒蒙西屯陆口肃军马万馀尽以属蒙与关羽分上接境知羽骁雄有并兼心。且居国上流其势难久初鲁肃等以为曹公尚存祸难始构宜相辅协与之同仇不可失也。蒙乃密陈计策曰:今征虏守南郡潘璋住白帝蒋钦将游兵万人循江上下应敌所在蒙为国家前据襄阳如此何忧於操何赖於羽。且羽君臣矜其诈力所在反覆不可以腹心待也。今羽所以未便东向者以至尊圣明蒙等尚存也。今不於︹壮时图之一旦僵仆欲复陈力其可得邪帝深纳其策。又聊复与论取徐州意蒙对曰:今操远在河北新破诸袁抚集幽冀未暇东顾徐土守兵闻不足言往自可克然地势陆通骁骑所骋至尊今日得徐州操後旬必来争虽以七八万人守之犹当怀忧不如取羽全扌处长江形势益张帝尤以此言为当蒙竟袭破羽。 张梁为扬武中郎将领江夏太守孙奂裨将帝在武昌欲还都建业而虑水道溯流二千里一旦有警不相赴及以此怀疑及至夏口於坞中大会百官议之诏曰:诸将吏勿拘位任其有计者为国言之诸将或陈宜立栅夏口或言宜重设铁锁者帝皆以为非计时梁为小将未有知名乃越席而进曰:臣闻香饵引泉鱼重币购勇士今宜明树赏罚之信遣将入沔与敌争利形势既成彼不敢干也。使武昌有精兵万人付智略者任将常使严整一旦有警应声相赴作甘水城轻舰数十诸所宜用皆使备具如此开门延敌敌自不来矣。帝以梁计为最得即超增梁位後稍以功进至沔中督。 宋武帝闻咸阳沦没欲复北伐从事中郎谢晦谏以士马疲怠乃止。 南齐太祖初徵顾欢为扬州主簿欢至称山谷臣上。表曰:臣闻举网提纲振裘持领纲领既理毛目自张。然则道德纲也。物势目也。上理其纲则万机时序下张其目则庶官不旷是以汤武得势师道则祚延秦项忽道任势则身戮夫天门开阖自古有之四气相新裘代进今火泽易位三灵改宪天树明德对时育物搜扬仄陋野无伏言是以穷谷愚夫敢露偏管谨删撰老氏献治纲一卷伏愿稽古百王斟酌时用不以刍荛弃言不以人微废道率土之赐也。微臣之幸也。幸赐一览则上下交泰虽不求民而民悦不祈天而天应应天悦民则皇基固矣。臣志尽幽深无与荣势自足云 霞不须禄养陛下既远见寻求敢不尽言言既尽矣。请从此退时员外郎散骑刘思效。又表陈谠言曰:宋自大明已来渐见弊徵赋有增於往天府尤贫於昔兼军警屡兴伤夷不复戍役残丁储无半菽小民嗷嗷无乐生之色贵势之流货室之族陈服伎乐争相奢丽亭池第宅竞趣高华至於山泽之人不敢采饮其水草贫富相辉损源尚未陛下宜发明诏吐德音布惠泽禁邪伪薄赋敛省徭役绝奇丽之赂塞郑卫之倡变历运之化应质文之用不亦大哉!。又彭汴有鸱枭之巢青丘为狐兔之窟虐害逾纪残暴日滋鬼泣旧泉人悲故壤童孺视编而惭生耆老看左衽而耻没陛下宜仰答天人引领之望下吊沉黎倾首之勤授钺卫霍之将遗策萧张之师万道俱前穷山荡谷此即常山不足指而倾渤海不足饮而竭岂徒残寇尘灭而已哉!帝诏曰:朕夙夜惟寅思弘治道纾梦岩滨垂精管库旰食萦怀其勤至矣。吴郡顾欢散骑郎刘思效或至自丘园或越在冗位并能献书金门荐辞凤阙辨彰治体有协朕心今出镇外可详择所宜以时敷奏欢近已加旌贲思效可付选铨序以显谠言。 刘绘为南康相郡事之暇专意讲说太祖左右陈洪请假南还问绘在郡何以既而闻之曰:南康是三州喉舌应须治,岂可以年少讲学处之邪徵还为安陆王护军司马。 刘善明太祖初为淮南宣城二郡太守陈事十一条。又谏起宣阳门表陈宜明守宰赏罚立学校制斋祀广开宾馆以接荒民帝答曰:具卿忠谠之怀夫赏罚以惩守宰饣希馆以待遐荒皆古之善政吾所宜勉更撰斋祀或非易制国学之美已敕公卿宣阳门今敕停寡德多阙思复有闻。 明帝即位谘议参军张忻泰上书陈便宜二十条其一条言宜毁废塔寺帝并优诏报答。 梁高祖时朱异诣都上书言建康宜置狱司比廷尉敕付上书详议从之旧制年二十五方得释褐时异二十一特敕擢为扬州议曹从事史。 锺嵘南齐永元末除司徒行参军天监初制度虽革而日不暇给嵘乃言曰:永元肇乱坐弄天爵勋非即戎官以贿就挥一金而取九列寄片札以招六校骑都塞市郎将填街服既缨组尚为臧获之事职惟黄散犹躬胥徒之役名实淆紊兹焉莫甚臣愚谓永元诸军官是素族士人自有清贯而因斯受爵一宜削除以惩侥亻幸。若吏姓寒人听其门品不当因军遂滥清级。若侨杂伧楚应在绥抚正宜严断禄力绝其妨正直乞虚号而已谨竭愚忠不恤众口敕付尚书行之。 北齐神武时高仲密之叛神武知其繇崔暹将杀之文襄匿暹为之请神武曰:我为尔不杀然须与苦手文襄出暹而谓陈元康曰:暹。若得杖不须见我及暹见神武将解衣受罚元康趣入止之因历阶升曰:王方以天下付世子有一崔暹不能免其杖父子尚尔况世间人邪神武意解曰:不繇元康崔暹得一百乃舍之。 阳休之为度支尚书孝昭帝留心政道每访休之治术休之答以明赏罚慎官方禁氵侈恤民患为致治之先帝深纳之。 ○闰位部 推诚 夫知人则哲盖王者之攸难任贤勿贰乃临下之懿范所以当开创之期济经纶之业自非开宽明之怀纳义烈之士察其心腑鉴彼邪正则何以闻谗间之辞不以介意解就擒之虏咨以良策得讹言而抚慰用逆党之才能盖上能以诚信而自持下则感待遇之过望为之御侮罔避艰难虽不能混一区宇大庇苍黔而君臣之际亦可咏矣。 蜀先主初见诸葛亮与亮情好日密关羽张飞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愿诸君勿复言羽飞乃止。 关羽河东解人亡命奔涿郡先主於乡里合徒众羽与张飞为之御侮先主为平原相以羽飞为别部司马分统部曲先主与二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而稠人广坐侍立终日随先主周旋不避艰难。 吴孙策与太史慈战於神亭慈败为策所执策素闻其名即解纟专请见咨问进取之术慈答曰:破军之将不足与论事策曰:昔韩信定计於广武今策决疑於仁者君何辞焉慈曰:州军新破士卒离心。若傥分散难复合聚欲出宣恩安集恐不合尊意策长跪答曰:诚本心所望也。策。又谓慈曰:闻卿昔为太守劫州章赴文举诣玄德皆有烈义天下智士也。但所未得其人耳射钩斩古人不嫌孤是卿知己勿忧不如意也。出教曰:龙欲腾翥先阶尺水者也。策。又曰:刘牧往责吾为袁氏攻庐江其意颇猥理恕不足何者先君手下兵数千馀人尽在公路许孤志在立事不得不屈意於公路求索故兵再往才得千馀人耳仍令孤攻庐江尔时事势不得不为行但其後不遵臣节自弃作邪僭事谏之不从丈夫义交苟有大故不得不离孤交求公路及绝之本末如此今刘繇丧亡恨不及其生时与共论辨今儿子豫章不知华子鱼待遇何如其故部曲复依随之否卿则州人昔。又从事宁能往视其儿子并宣孤意於其部曲部曲乐来便与俱来不乐来者。且安忄尉之并观察子鱼所以牧御方规何似庐陵鄱阳人民亲附之否卿手下兵宜将多少自繇意慈曰:慈有不赦之罪将军量同桓文待遇过望古人报生以死期於尽节没而後已今并息兵兵不宜多将数十人自足以往还也。策曰:明日中望君来还诸将皆疑策曰:太史子义青州名士以信义为先终子义慈字不欺策明日大请诸将预设酒食立竿视影日中而慈至。 张昭为孙策长史抚军中郎将昭每得北齐士大夫书疏专归美於昭昭欲嘿而不宣则惧有私宣之则恐非宜进退不安策闻之叹笑曰:昔《管子》相齐一则仲父二则仲父而桓公为霸者宗今子布贤我能用之其功名独不在我乎!。 大帝以张为会稽东部都尉遣之部,或以本受北任嫌其志趣不止於此帝不以介意。 宋高祖以太子詹事中书令传亮任总国权听於省见客神虎门外每旦车常数百辆。 刘粹毅族兄也。粹尽心高祖不与毅同高祖欲谋毅众并疑粹在夏口高祖屡信之及大军至粹竭其诚力事平封滠县男食邑五百户。 孝武帝时王玄谟尝讨南郡王义宣人言玄谟在梁山与义宣通谋帝不能明後为雍州刺史闻讹言玄谟欲反帝知其虚驰使抚慰之。又曰:梁山风尘初不介意君臣之际过足相保聊复为笑伸卿眉头玄谟性严未尝妄笑人言玄谟眉头未曾伸故帝以此戏之。 南齐太祖初镇淮阴为宋帝所疑遗书结青州刺史王玄邈玄邈不相答和及罢州还太祖以经途。又要之玄邈虽许既而严军直过还都启帝称太祖有异谋太祖不恨也。明中太祖引为骠骑司马冠军将军太山太守玄邈甚惧而太祖待之如初陈显达为护军将军太祖即位後御膳不宰牲显达上熊一盘帝即以充饭。 梁高祖初举义师时马仙卑为齐宁朔将军高祖使其故人姚仲宾说之仙卑於军斩仲宾以殉义师至新林仙卑犹持兵於江西口抄运建康城舀仙卑号哭经宿乃解兵归罪高祖劳之曰:射钩斩昔人弗忘卿勿以戮使断运苟自嫌绝也。仙卑谢曰:小人如失主犬後主饲之便复为用高祖笑而美之。 陈高祖初为广州中直兵参军监江西督护梁大同中卢安兴为广州南江督护杜僧明与兄天合俱行安兴死僧明复副其子子雄子雄讨交州土豪李贲不克赐死子雄弟子略子烈与僧明天合周文育同谋攻广州高祖时在高要率众来讨大破之杀天合生禽僧明及文育等高祖并释之引为主帅高祖征交趾讨元景仲僧明文育并有功。 韦载为义兴太守高祖诛王僧辨遣周文育袭载载婴城自守相持数旬高祖闻文育军不利乃自将征之克水栅仍遣载族弟赍书喻载以诛王僧辨意并奉梁敬帝敕载得书乃以其众降于高祖高祖厚加抚忄尉即以监义兴郡所部将帅并随才任使引载常置左右与之谋议。 文帝初为临川王拒王琳於南皖时荀朗从帝会高祖宴驾宣太后与舍人蔡景历秘不发丧朗弟晓在都知之乃谋率其家兵袭台事觉景历杀晓仍系其兄弟帝即位并释之因厚抚慰朗令与侯安都共拒王琳琳平迁使持节安北将军散骑常侍都督霍晋合三州诸军事三州刺史。 陆子隆少慷慨有志功名起家东宫直後侯景之乱於乡里聚徒是时张彪为吴郡太守引为将帅彪徙镇会稽子隆随之及文帝讨彪彪将沈泰吴宝真申缙等皆而子隆力战败绩文帝义之复使领其部曲扌友为中兵参军。 後主末鲁广达为中领军隋将韩擒虎之过江也。达长子世真在新蔡乃与其弟世雄及所部奔擒虎遣使致书以招广达广达时屯兵京师乃自劾廷尉请罪後主谓之曰:世真虽异路中大夫公国之重臣吾所恃赖岂得自同嫌疑之间手赐黄金即日还营。 北齐神武为东魏丞相孝静帝兴和中高季式镇永安戍高慎以武牢叛遣信报季式季式得书惊惧即狼狈奔告神武神武信其至诚待之如旧。 文襄帝辅政时清河王岳初与神武经纶天下家有私兵并蓄戎器储甲千馀领至是岳以四海无事表纳之帝敦至亲之重推心相任云:叔属居肺腑职在维城所有之甲本资国用叔何疑而纳之文宣之世亦顿请纳。又固不许。 ●卷二百十三 ○闰位部 求贤命使求贤 古之为邦令闻长世者曷尝不谘访幽仄详求髦彦以熙工济俗者哉!自南纪建国汔于高齐朱梁莫不延采逋逸网罗俊俾有位以论荐命轩而询察勤勤恳恳形於诏令皆所以践圣哲之风轨隆政教之元本收一代之材济当世之务者也。 宋文帝元嘉十二年诏曰:周宗以宁实繇多士汉室之隆亦资得人朕寝寤乐贤为日已久而则哲难偕明扬莫效用令遗才在野管库虚朝永怀前载惭德深矣。夫举尔所知宣尼之彝训贡士任官先代之成准便可宣敕内外各有荐举当依方铨引以观厥用孝武帝大明六年诏下四方旌赏茂异其有怀真抱素志行清白恬退自守不交当世或识通古今才经军国奉公廉直高誉在民者具以名奏前废帝景和元年八月既诛太宰江夏王义恭等诏曰:昔凝神伫逸溪赞道湛虑思才傅岩毗化朕位御三极风澄万资电断正夕阝斯戮思所以仰宣遗烈俯弘景祚每结梦庖鼎瞻言版筑有劬日昃无忘昧旦可甄访郡国揖聘闾部其有孝性忠节幽居Т栖信诚义行廉正表俗文敏博识事治民务加旌举随才引擢庶官方克顺彝伦咸叙主者精加详括称朕意焉。 明帝秦始二年诏曰:林泽贞栖丘园耿洁博洽古今敦崇孝让四方在任可明尽搜扬具即以闻随就褒立。 五年九月己未诏曰:夫箕颍之操振古所贵冲素之风哲王攸重朕属横流之会接难晦之辰龛暴翦乱日不暇给今虽关梁荡霭区县澄氛偃武修文,於是乎!在思崇廉耻用静驰薄固已物色载怀寝兴伫叹其有贞栖隐约息事衡樊凿坯遗荣负钓辞聘志恬江海行高尘俗者在所精加搜括特以名闻将贲园矜德茂昭厥礼群司各举所知以时授爵。 後废帝即位初诏曰:夫寝梦期贤往诰垂美物色求良前书称盛朕以冲昧嗣膺宝业思欲仰述圣猷勉弘政道兴言多士常想得人可普下牧守广加搜采其有孝友门族义让光闾或匿名屠钓隐采耕牧足以整厉浇风扶益淳化者凡厥一善咸无遗逸虚轮伫帛俟闻嘉荐。 顺帝明元年诏曰:昔圣王既没淳风已衰龟书永湮龙图长秘故三代之末德刑相扰世沦物竞道讠皮人谀然犹正士比毂奇才接轸朕袭运金枢纂灵瑶极负巡政日晏忘疲永言兴替望古盈虚姬夏前载犹传训谟汉魏馀文布在方册故元封兴茂才之制地节创独行之品振维务本存乎!得人今可宣下州郡搜扬幽仄标采乡邑随名荐上朕将亲览甄其茂异庶野无遗彦永激遐芬。 南齐武帝永明元年诏王公卿士各举所知随方登叙。 八年诏公卿以下各举所知随才授职进得其人受登贤之赏荐非其才获滥举之罚。 郁林王隆昌元年正月诏王公以下各举所知。 明帝建武二年诏王公以下各举所知。 梁高祖天监元年四月诏遣内侍周省四方访贤举滞。若怀宝迷邦蕴奇待价蓄响藏真不求闻达并依名腾奏罔或遗隐使轩所届如朕亲览。 五年正月丁卯朔诏曰:在昔周汉取士方国顷代讹幽仄罕被人孤地绝用隔听览士操沦胥因兹靡劝岂其岳渎锺灵偏有厚薄由知与不知用与不用耳朕以菲德君此兆民而兼明广屈於堂户飞耳长目不及四方永言愧怀无忘旦夕凡诸郡国旧邦族内无在朝位者选官搜括使郡有一人。 十四年正月南郊诏曰:朕躬祗明祀昭事上灵临行宫而登泰坛服衮冕而奉苍璧柴望既升诚敬克展思所以对越乾元弘宣德教而缺于治道政法多昧实伫群才用康庶绩可班下远近博采英畏。若有确然乡党独行州闾肥Т丘园不求闻达藏器待时未加收采或贤才方正孝悌力田并即腾奏具以名上当擢彼周行试以邦邑庶百司咸事兆民无隐。 普通三年五月诏连帅郡国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七年四月诏在位群臣各举所知凡是清吏咸使荐闻州年举二人大郡一人。 太清元年正月诏可班下远近博采英畏或德茂州闾道行乡邑或独行丘壑闻达不求咸使上言以时招聘。 二年正月诏在位各举所知。 四月诏在朝及州郡各举清人任治民者皆以礼送京师。 五月诏曰:为国在於多士宁下寄於得人朕暗於行事尤阙治道孤立在上如临深谷凡尔在朝咸思规救献可替否用相启沃班下方岳旁求俊穷其屠钓尽其岩穴以时奏闻。 敬帝太平元年九月诏殊才异行所在奏闻。 陈文帝天嘉元年诏曰:朕以眇身属当大宝负荷至重忧责实深而庶绩未康胥怨犹结延伫贤良发於梦想每有一言入听片言可求何尝不褒奖抽扬缄书绅带而傅岩虚往空谷尚淹蒲币空陈旌弓不至岂当有乖则哲使华泽遗才将时运浇流今不逮古侧食常怀寝兴增叹新安太守陆山才有启荐梁前征西从事中郎萧策梁前尚书中兵部王暹并世胄清华羽仪著族或文史足用或孝德可称并宜登之朝序擢以不次王公已下其各进举贤良申荐沦屈庶众才必举大厦可成使或朴载歌由庚在咏。 宣帝大建四年秋九月辛亥大赦天下诏曰:与善从谏在上之明规进贤谒言为臣之令范朕以寡德嗣守宝位虽世袭隆平治非宁一辨方分职旰食早衣旁阙争臣下无贡士何其阙尔鲜能抗直岂余独运匪荐谠言置鼓公车罕论得失施石象魏莫陈可否朱云 摧槛良所不逄禽息触楹。又为难值至如衣褐以见担簦以游或耆艾绝伦或妙年异等于时而不偶左右莫之誉黑貂故敝黄金。且殚终其滞淹可为太息。又贵为百辟贱有十品工拙并骛劝沮莫分街谣徒壅廷议斯阙朕之弗明而时无献替永言至治何乃爽与外可通示文武凡厥在位风化乖舛朝政纰蠹正色直辞有犯无隐兼各举所知随才明试其莅政廉秽在职能否分别矢言俟兹黜陟。 後主即位初诏曰:夫体国经野长世字氓虽因革傥殊弛张或异至於旁求俊爰逮侧微用和羹是隆大厦上智中主咸繇此术朕以寡薄嗣膺景祚虽哀疚在躬情虑昏舛而宗社任重黎庶务殷无繇暂安拱默敢忘康济思所以登显髦彦式备周行但劳宵梦属勤史卜五就莫来五能不至是用申旦凝虑景夜捐怀岂以食玉炊桂无因自达将怀宝迷邦咸思独善应内外众官九品以上可各荐一人以会汇征之旨。且取备实难举长或易小大之用明言所施勿使南箕北斗名而非实其有负能仗气摈压当时著宾戏以自怜草客嘲以慰志人生一世逄遇诚难亦宜去此幽谷翔兹天路趋铜以观国望金马而来庭便当随彼方员访之矩。 北齐孝昭皇帝皇建二年诏内外执事之官从五品已上及三府主簿录事参军诸王文学侍御史廷尉三官尚书舍人每二年之内各举一人。 後主天统三年太上皇帝诏京师执事散官三品已上举三人五品已上各举二人称事七品已上及殿中侍御史尚书都检校御史主书及门下录事各举一人。 武平三年诏文武官五品以上各举一人。 梁太祖开平元年初受禅求理尤切委宰臣搜访贤良或有在下位抱负器业久不得伸者特加擢用有明政理得失之道规救时病者可陈章疏当亲鉴择利害施行然後赏以爵秩有晦迹丘园不求闻达者令彼长吏备礼邀致冀无遗逸之恨。 二年七月癸巳以禅代已来思求贤哲乃下令搜访牢笼之期以好爵待以优荣各随其材咸使登用宜令所在长吏切加搜访每得其人则疏姓名以闻如在下位不能自振者有司荐之如任使後显立功劳别加迁陟。 三年制自开创已来凡有赦书德音节文内皆委诸道搜访贤良尚虑所在长吏未切荐扬其有卓荦不羁沉潜用晦负王霸之业蕴经济之谋究古今刑政之源达礼乐质文之奥机筹可以制变经术可以辨疑一事轶群一才拔俗并令招聘旋具奏闻然後试其所长待以不次所贵牢笼俊杰采摭英翘。 四年九月下诏曰:朕闻历代帝王首推尧舜为人父母孰比禹汤睿谋高出於古先圣德普闻於天下尚或卑躬待士屈已求贤俯仰星云 虑一民之遗逸网罗岩穴恐片善之韬藏延爵禄以徵求设丹青而访召使其为政乐在进贤盖繇国有万几朝称百揆非才不治得士则昌自朕光宅中区迄今三载宵分辍寐日旰忘冫食思共力於庙谋庶永清於王道而乃朝廷之内或未尽於昌言军旅之间亦罕闻於奇策眷言方岳下及山林岂无英奇副我延伫诸道都督观察防御使等或勋高翊世或才号知人必於涂巷之贤备察刍荛之士诏到可精搜郡邑博访贤良喻之以千载一时约之以高官美秩谅无求备唯在得人如有卓荦不羁沉潜自负通霸王之上略达文武之大纲究古今刑政之源识礼乐质文之变朕则待之不次委以非常用佐经纶岂劳阶级如或一言拔俗一事出群亦当舍短从长随才授任大小方圆之器宁限九流温良恭俭之人难诬十室勉思荐举勿至因循俟尔发扬慰予翘渴仍从别敕处分。 ○闰位部 命使 周官有瑞节之制小雅著皇华之咏至於四方安车之八月轩之举皆命使之谓也。自建康数代以汔于魏齐朱梁曷尝不顺考古道畴咨今典发明诏临遣使臣宣布德泽班示政令纠吏治之得失询民氓之疾苦赈灾荒以施惠索亡叛以诘奸观省风俗搜扬逋Т察狱犴以尽钦恤之旨劳屯戍以申赐赉之命是皆古先令王明达其视听兢业於几微之意也。斯为邦之要道昭德之丕训者欤。 吴景帝永安四年八月遣光禄大夫周奕石伟巡行风俗察将吏清浊民所疾苦为黜陟之诏。 後主凤皇三年七月遣使者二十五人分至州郡科出亡叛。 宋高祖永初元年六月丁夕卩即位丁丑诏曰:古之王者巡狩省方躬览民物搜扬幽隐拯灾┰患用能风泽遐被远至迩安朕以寡ウ道谢前哲因受终之期兆庶之上鉴寐属虑思求民瘼才弱事艰苦无津济夕惕永念心驰遐域可遣大使分行四方旌贤举善问所疾苦其有狱讼亏滥政刑乖愆伤化扰治未允民听者皆当具以事闻方事之宜无失厥中畅朝廷乃眷之旨宣下民壅隔之情。 文帝元嘉三年正月诛司徒徐羡之等分遣大使巡行天下通直散骑常侍袁渝司徒左西掾孔邈使扬州尚书三公郎陆子真起部郎甄法崇使荆州员外散骑常侍范雍司徒主簿庞遵使南兖州前尚书右丞孔默使南北二豫州抚军参军王歆之使徐州冗从仆射车宗使青兖州国子博士裴松之使湘州尚书殿中郎阮长之使雍州前竟陵太守殷道鸾使益州员外散骑常侍李之使广州郎中殷斌使梁州南秦州前员外散骑侍郎阮园容使交州驸马都尉奉朝请潘思先使宁州并兼散骑常侍班宣诏《书》曰:昔王者巡功群后述职不。然则有存省之礼聘ぽ之规所以观民立政命事考绩上下偕通遐迩咸被故能功昭长世道历远年朕以寡暗属承洪业寅畏在位昧于治道夕惕惟忧如临深谷惧国俗凌颓民风凋伪眚厉违和水旱伤业虽躬勤庶事思弘攸宜而机务惟殷顾循多阙政刑乖谬未获具闻岂诚素弗孚使群心莫尽纳隍之愧在予一人以岁时多难王道未一卜征之礼废而未眷彼氓庶无忘攸恤今使兼散骑常侍渝等申命四方周行邦邑亲见刺史二千石官长申述至诚广询治要观察吏政访求民隐旌举操行存问所疾礼俗得失一依周典每各为书还具条奏俾朕昭然。若亲览焉大夫君子其各悉心敬事无隳乃力其有咨谋远图谨言中诚陈之使者无或隐遗方将敬纳良规以补其阙勉哉!勖之称朕意焉。 五月乙巳诏曰:夫哲王宰世广达四聪犹巡岳省方采风观政所以情伪必审幽遐罔滞王泽无壅九皋有闻者也。朕以寡薄猥纂洪绪虽永念治道志存昧旦愿言傅岩发想宵寐而丘园之秀藏器未臻物情民隐尚隔亲听乃眷区域辍寝忘冫食今氛祛荡宇内宁宴旌贤弘化,於是乎!始可遣大使巡行四方其宰守称职之良圭荜一介之善悉须列奏勿或有遗。若刑狱不┰政治乖谬伤民害教者具以事闻其高年鳏寡幼孤六疾不能自存者可与郡县优量赈给忄专采舆诵广纳嘉谋务尽衔命之旨俾。若朕亲览焉八年闰六月扬州旱乙巳遣侍御史省狱讼申调役九年六月诏曰:益梁交广境域幽遐治宜物情或多偏壅可更遣大使巡求民瘼。 十二年东诸郡大水人民饥馑吴义兴及吴郡之钱塘升光三百以司徒左西掾州治中从事史沈演之及尚书祠部郎江邃并兼散骑常侍巡行拯恤许以便宜从事。 孝武以元嘉三十年四月即位五月庚辰诏曰:天步艰难国道用否虽基构永固而气数时愆朕以眇身奄承皇业奉寻历命鉴寝震怀万邦风政人治之本感念凌替。若疚在心可分遣大使巡省方俗。 闰六月遣兼散骑常侍乐询等十五人巡行风俗。 明帝泰始元年十二月即位诏曰:朕龛乱宁民属膺景祚鸿制初造革道维新而国故频罹仁泽偏壅每鉴昧疚心罔识攸济巡方问俗弘政所先可分遣大使广求民瘼考守宰之良采衡闾之善。若狱犴淹枉伤民害教者具以事闻鳏寡孤独癃残六疾不能自存者郡县优量赈给贞妇孝子高行力田详悉条奏博询舆诵广纳嘉谋每尽皇华之旨俾。若朕亲览焉三年八月丙午遣吏部尚书褚渊忄尉劳缘淮将帅随宜量赐。 後废帝以泰豫元年四月即位六月壬辰诏曰:夫兴王经制先民隐方求广教刑於四维朕以茕眇夙膺宝历永言民政未接听览眷言乃顾无忘鉴寝可遣大使分行四方观采风谣问其疾苦令民间有法不便俗者悉各条奏。若守宰威惠可纪廉勤允著依事腾闻如狱讼诬枉职事纰缪惰公存私害民利已者无或隐昧广纳刍舆之议博求献艺之规巡省之道务令精治深检行识俾。若朕亲览焉。 元徽元年九月壬午诏曰:我国赋税盖有常品往属戎难务先军实徵课之宜或乖往昔淮湘江州粮运偏积调役既繁庶徒弥扰因循权政容有未革民单力弊岁月逾甚永言矜叹情兼宵寝可遣使到所明加详察其输违旧令役非公限者并即蠲改具条以闻。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四月即位五月丙辰诏遣大使分行四方遣兼散骑常侍十二人巡行四方以交宁道远不遣使。 二年二月遣大使巡忄尉淮淝徐豫边民尤贫遘难者刺史二千石量加赈┰。又遣右卫将军给事中吕安国出司州案集民户诏曰:郢司之间流杂繁广宜并加区判定其隶属参详两州事无专任安国可往经理。 三年十二月命散骑常侍虞炎等十二人巡行诸州郡观省风俗焉。 海陵王以延兴元年七月丁酉即位八月甲辰诏遣大使巡行风俗。 梁高祖天建元年四月即位诏曰:观风省俗哲后弘规狩岳巡方明王盛轨所以重华在上五品聿修文命肇基四载斯履故能物色幽微耳目屠钓致王道於缉キ被淳风於遐迩朕以寡薄昧于治方籍代终之运当握符之重取鉴前古怀。若驭朽思所以振民育德去杀胜残解网更张置之仁寿而明惭昭远智不周物兼以岁之不易未遑卜征兴言夕惕无忘鉴寐可分遣内侍周省四方观政听谣访贤举滞其有田野不辟狱讼无章忘公徇私侵渔是务者悉随事以闻。若怀宝迷邦蕴奇待价蓄响藏真不求闻达并依名腾奏罔或遗隐使轩所届如朕亲览焉。 三年六月诏曰:昔哲王之宰世也。每岁下征躬事巡省民俗政刑罔不毕达末代风久旷兹典虽欲肆远忘劳究临幽仄而居今行古事未易从所以日晏踟蹰情同再抚总揽九州远近人庶或川路幽遐或贫羸老疾怀冤抱理莫繇自申所以东海匹妇致灾邦国西土孤魂登楼请诉念此于怀中夜太息可分将命巡行州部其有深冤钜害抑郁无归听诣使者依原自列庶以矜隐之念昭被四方逖听远闻事均亲览。 敬帝太平元年二月以东土经杜龛张彪抄暴遣大使巡省。 陈武帝永定元年十月乙亥即位己卯分遣大使宣劳四方下玺书敕州郡曰:夫四王革代商周所以应天五胜相推轩羲所以当运梁德不造丧乱积年东夏沸腾西都荡覆萧勃干纪非惟赵伦侯景滔天逾於刘载贞阳反篡贼约连兵江左累属於鲜卑金陵久非於梁国自有氤氲混沌之世龙图凤纪之前东汉兴平之初西朝永嘉之乱天下分离未能。若於梁朝者也。朕以虚薄属当兴运自昔登庸首清诸越徐门浪泊靡不征行浮海乘山所在戡定冒风尘骋驰师旅六延梁祀十剪强寇岂曰:人谋皆繇天启梁氏以天禄斯改期运永终钦。若唐虞推其鼎玉朕东西退让拜手陈辞避舜子於箕山之阳求支伯於沧洲之野而公卿敦逼率土翘惶天命难稽遂享嘉祚今月乙亥升礼太坛言念迁桐但有惭德自梁氏将末频月亢阳大运斯终秋霖奄降翌日成礼圜丘宿设埃云 晚霁星象夜张朝景重轮泣三危之膏露晨光合璧带五色之卿云 顾惟寡薄弥惭休祉昧旦丕显方思至治卿等拥旄方岳相任股肱割符名宇方寄恤隐玉历惟新念有欣庆想深求民瘼务在廉平庆惠以抚孤贫威刑以御狡猾。若有萑蒲之盗或犯戎商山谷之首擅强幽险皆从肆赦咸使知闻如或迷途俾在无贷今遣使人具宣往旨念思善政副此虚怀(时熊昙朗在豫章周迪在临川留异在东阳陈宝应在晋安共相连结闽中豪帅互相自保帝患之令黄门侍郎萧乾往谕之谓曰:陆贾南征赵佗归顺随何奉使黥布来臣追想清风仿佛在目卿宜勉建功名不烦更劳师旅乾至示以逆顺所在归附)。 文帝天嘉元年正月遣使者宣劳四方。 二月遣使者赍粮玺书宣劳四方。 宣帝大建元年正月分命大使巡行四方观省风俗。 二年六月分遣大使巡行州郡省理冤屈。 六年四月诏曰:戢情怀善有国之令图拯弊救危圣范之通训近命师薄伐义在济民青齐旧隶胶光部落久患凶戎争归有道弃彼农桑忘其衣食而大军未接中途止憩朐山黄郭车营布满扶老携幼蓬流草拔既丧其本业咸事游手饥馑病疾不免流离可遣大使精加忄尉抚仍出阳平仓拯其悬罄并充粮种劝课士女随近耕种石鳖等屯意修垦。 後主至德二年正月分遣大使巡省风俗。 东魏孝静帝天平元年十二月遣侍中封隆之等五人为大使巡谕天下。 三年十一月诏遣使巡检河北移饥人。 兴和元年六月以尚书左仆射司马子如为山东黜陟大使。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五月戊午即位辛未遣大使於四方观察风俗问民疾苦严敕长吏厉以廉平兴利除害务存安静。若法有不便於时政有未尽於事者具条得失还以闻奏(遣李奖等八人充大使巡省方俗问民疾苦)。 废帝以天保十年十月即位十一月分命使者巡省四方求政得失省察风俗问民疾苦。 孝昭帝以皇建元年八月壬午即位壬辰诏分遣大使巡省四方观察风俗问民疾苦考求得失搜访贤良。 武成帝以太宁元年十一月即位诏大使巡行天下求政善恶问人疾苦擢进贤良。 河清三年九月诏遣十二使巡行水潦免其租调。 後主天统五年七月诏使巡省河北诸州无雨处境内偏旱者优免租调。 梁太祖乾化元年十二月命大理卿王鄯使于安南左散骑常侍吴蔼使于朗州皆以旌节官告锡之也。又命将作少监姜弘道为朗州旌节官告使副。 ●卷二百十四 ○闰位部 权略训兵权略 夫济多难建大业以安反侧集事机盖有任夫权谋者焉故其智不足仲尼之所非以奇用兵老氏之攸述而况天保未定世故纠纷专扌处一方抗衡上国或经纶伊始战斗未宁或维御方物统制斯在乃有反乎!常道奋乎!英略理绝於侔揣事等於符契终能成经世之务申除恶之志应变之术良可称焉虽复舍正从谲受讥於春秋期於反经合道有济乎!当世易之见几而作传之好谋而成者皆是之谓矣。 蜀先主初在吴时益州牧刘璋纲维颓弛周瑜甘宁并劝孙权取蜀权以咨先主先主内欲自规乃伪报曰:备与璋为宗室冀凭英灵以辅汉朝今璋得罪左右备独悚惧非所敢闻愿加宽贷。若不获请备当放归於山林後先主西图璋留关羽守权曰:猾虏乃敢挟诈(初魏太祖始征柳城先主说刘表使袭许表不从及太祖还表谓先主曰:不用君言故失此大会也。先主曰:今天下分裂日寻干戈事会之来,岂有终极乎!。若能应之於後者则此未足为恨也。)先主既得成都曹公自长安举众南征先主遥策之曰:曹虽来无能为也。我必有汉川矣。及曹公至先主敛众拒险终不交锋积月不拔亡者日多夏曹公果引军还先主遂有汉中。 吴大帝初为吴侯汉建安十八年正月曹公出濡须作油船夜渡洲上权以水军围取得三千馀人其没溺者亦数千人权数挑战公坚守不出权乃自来乘轻船从濡须口入公军诸将皆以为是挑战者欲击之公曰:此必孙权欲身见吾军部伍耳敕军中皆严精弓弩不得妄发权行五六里回还作鼓吹公见舟船器仗军伍整肃喟然叹曰: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 二十四年刘备将关羽围樊襄阳偏将军全琮上疏陈羽可讨之计权时已与吕蒙阴议袭之恐事泄故寝琮表不答及擒羽权置酒公安顾谓琮曰:君前陈此孤虽不相答今日之捷抑亦君之功也,於是封阳华亭侯二十五年魏文帝受汉禅权闻魏受禅而刘备称帝乃呼问知星者已分野中星气何如遂有僭意而以位次尚少无以威众。又欲先卑而後倨之为卑则可以假宠後倨则必致讨然後可以怒众众怒然後可以自大故深绝蜀而专事魏魏封权为吴王群臣议以为宜称上将军九州伯不应受魏封权曰:九州伯於古未闻也。昔沛公亦受项羽拜汉王此盖时宜耳复何损耶遂受之。又魏欲遣侍中辛毗尚书桓楷往与盟誓并徵任子权辞让不受魏乃命曹休张辽臧霸出洞口曹仁出濡须曹真夏侯尚张徐晃围南郡权遣吕范等督五军以舟军拒休等诸葛瑾潘璋杨粲救南郡朱桓以濡须督拒仁时杨越蛮夷多未平集内难未弭故权卑辞上书求自改厉。若罪在难除必不见置当奉还土地民人乞寄命交州以终馀年魏文帝报曰:君生於扰攘之际本有从横之志降身奉国以享兹祚自君策名以来贡献盈路讨备之功国朝仰成埋而掘之古人之所耻(国语云:狸埋之狸掘之是以无成功)朕之与君大义已定岂乐劳师远临江汉廊庙之议王者所不得专三公上君过失皆有本末朕以不明虽以曾母投杼之疑犹冀言者不信以为国福故先遣使者犒劳。又遣尚书侍中践修前言以定任子君遂设辞不欲使进议者怪之。又前都尉浩周劝君遣子乃实朝臣交谋以此卜君君果有辞外引隗嚣遣子不终内喻窦融守忠而已世殊时异人各有心浩周之还口陈指麾益令议者发明众嫌终始之本无所据杖故遂亻免仰从群臣议今省上事款诚深至心用慨然凄怆动容即日下诏敕诸君但深沟高垒不得妄进。若君必效忠节以解疑议登身朝到夕召兵还此言之诚有如大江(魏略曰:浩周字孔异上党人建安中仕为萧令至徐州刺史後领护于禁军军没为关羽所得权袭羽并得周甚礼之及文帝即王位权乃遣周为笺魏王曰:昔讨关羽获于将军即白先王当发遣之此乃奉款之心不言而发先王未深留意而谓权中间复有异图愚情用未果决遂值先王委离国祚殿下承统下情始通公私契阔未获备举是令本誓未即昭显梁传命委曲周至深知殿下以为意望权之赤心不敢有他愿垂明恕保权所执谨遣浩周东里衮至情至实皆周等所具。又曰:权本性空薄文武不昭昔承父兄成军之绪得为先王所见奖饰遂因国思绥抚东土而中间寡虑庶事不明畏威忘德所取重戾先王恩仁不忍遐弃既释其宿罪。且开明信虽致命虏庭枭获关羽功效浅薄未报万一事业未究先王即世陛下践祚威仁流迈私怀情愿未蒙照察梁寓来到具知陛下不遂疏远必欲抚录追本先绪权之得此欣然踊跃心开目明不胜其庆权世受宠遇分义深笃今日之事永执一心惟察重垂含覆。又曰:先王以权推诚已验军当引还故除合肥之守著南北之信令权长驱不复後顾近得守将周秦全琮等白事过月六日有马步七百径到横江。又笃将马和复将四百人进到居巢琮等闻有兵马渡江视之为兵马所击临时交锋大相杀伤卒得此间情用恐惧权实在远不预闻知约敕无素敢谢其罪。又闻张征东朱横海今复还合肥先王盟要繇来未。且权自度未获罪[C260]不审今者何以发起牵军远次事业未讫南当为国讨除贼备重闻斯问深使失图凡远人所恃在於明信愿殿下克卒前分开示坦然使权誓命得卒本规凡所愿言周等所当传也。初东里衮为于禁军司马前与周俱没。又俱还到有诏皆见之帝问周等周以为权必臣服而东里衮谓其不可必服帝悦周言以为有以知之是岁冬魏王受汉禅遣使以权为吴王诏使周与使者俱往周既致诏命时与权私宴谓权曰:陛下未信王遣子入侍也。周以阖门百口明之权因谓周曰:浩孔异卿乃以举家百口保我我当何言耶遂流涕沾襟及与周别。又指天为誓周还之後权不遣子而设辞帝乃留其使到八月权上书谢。又与《周书》曰:自道路开通不忘修意既新奉国命加知起居假归河北故使情问不获果至望想之劳曷云:其已孤以空ウ分信不昭中间招罪以取弃绝幸国恩复见赦宥喜乎!与君克卒本图传不云:乎!虽不能始善终可也。又曰:昔君之来欲令遣子入侍于时倾心欢以承命徒以登年幼欲假年岁之间耳而赤心未昭信遂见讨责尝用惭怖自顷国恩复加开忘其前愆取其後效喜得因此寻竟本誓前已有表具说遣子之意想君假还已知之也。又日今子当入侍而未有妃耦昔君念之以为可上连缀宗室。若夏侯氏虽中间自弃常奉戢在心当垂宿念为之先後使获攀龙附骥永自固定其为分惠,岂有量哉!如是欲遣孙长绪与小儿俱入奉行礼聘成之在君。又曰:小儿年弱加教训不足念当与别为之缅然父子恩情,岂有已耶。又欲遣张子布追辅之孤性无馀凡所欲为令尽宣布惟恐赤心不克畅达是以俱为君说之宜明所以,於是诏曰:权前对浩周自陈不敢自远乐于委质长为外臣。又前後辞旨头尾击地鼠子自知不能保尔许地也。又今与《周书》请以十二月遣子复欲遣孙长绪张子布随子俱来彼二人皆权股肱心腹也。又欲为子於京师求妇此权无异心之明效也。帝既信权甘言。且谓周为得其真而权但华伪竟无遣子意自是之後帝既彰权罪周亦见疏远终身不用)权遂改年临江拒守黄武二年八月魏文帝在广陵吴人大骇权乃临江为疑城自石头至于江乘车以木桢衣以苇席加采饰焉一夕而成魏人自江西望甚惮之遂退军。 孙休永安元年大将军孙秉政一门五侯皆典禁兵权倾人主有所陈述敬而不违,於是益恣休恐其有变数加赏赐十一月丙申诏曰:大将军忠款内发首建大计以安社稷卿士内外咸赞其议并有勋劳昔霍光定计百寮同心无复是过亟案前日与议定等告庙人各依故事应加爵位者促施行之戊戌诏曰:大将军掌中外诸军事事统多烦其加卫将军御史大夫恩侍中与大将军分省诸事顷之休闻逆谋阴与张布图计十二月戊辰腊百寮朝贺公卿升殿诏武士缚即伏诛宋高祖武帝初参刘牢之军事孙恩频攻句章帝屡摧破之恩复走入海三月恩北出海盐帝追而翼之筑城于海盐故治贼日来攻城城内兵力甚弱帝乃选敢死之士百人咸脱甲胄执短兵并鼓噪而出贼震惧夺气因其惧而奔之并弃甲散走斩其大帅姚盛虽连战克胜然众寡不敌帝深独虑之一夜偃旗匿众。若已遁者明晨开门使羸疾数人登城贼遥问刘裕所在曰:夜已走矣。贼信之乃率众大上帝乘其懈怠奋击大破之恩恩者之弟知城不可下乃进向沪渎帝复弃城追之海盐令鲍陋遣子嗣之以吴兵一千请为前驱帝曰:贼兵甚精以吴人不习战。若前驱失利必破我军可在後为声援不从是夜裕多设伏兵兼置旗鼓然一处不过数人明日贼率众万馀迎战前驱既交诸伏皆出举旗鸣鼓贼谓四面有军乃退嗣之追奔为贼所没帝。且战。且退贼盛所领死伤。且尽帝虑不免至向伏兵处乃止令左右脱取死人衣贼谓当走反停疑犹有伏帝因呼更战气色甚猛贼众以为然乃引军去帝徐归然後散兵稍集。 南齐太祖初迎立顺帝平西将军郢州刺史黄回与司徒袁粲相结举事粲据石头回顿新亭闻石头鼓噪率兵来赴之朱雀航有戍军受节度不听夜过会石头已平因称救援太祖知而不言抚之甚厚遣回西上流涕告别後终诛之回弟驷及从弟马兄子奴亡逸太祖与征虏将军王广之《书》曰:黄回虽有微勋而罪过转不可容近遂启请御大小二舆为刺史服饰吾乃不惜为启闻正恐得舆复求画轮车此外罪不可胜数弟自悉之今启依法令广之於江西搜捕驷等。 薛渊为冠军将军魏遣薛道В寇寿春帝以道В渊之亲近敕齐郡太守刘怀慰曰:闻道В儿妇并在都与诸弟无复同生者凡此类可多方误之纵不全信足使豺狼疑惑令为渊书与道В示购之之意魏得书果追道В遣他将代之。 武帝不豫时後魏侵边帝虑朝野忧惶乃力疾召乐府奏正声伎。 梁高祖义师起陈伯之为齐冠军据浔阳以距义师及众军次浔阳然後归附与众俱下伯之顿离门寻进西明门建康城未平每降人出伯之辄唤与耳语高祖恐其後怀翻覆密语伯之曰:闻城中甚忿卿举江州降欲遣刺客中卿宜以为虑伯之未之信会东昏将郑伯伦降高祖使伯伦过伯之谓曰:城中甚忿欲遣信诱卿以封赏氵页卿复降当生割卿手脚卿。若不降复遣刺客杀卿宜深为备伯之惧自是无异志矣。力战有功。 吕僧珍为前军将军直殿省孙文川等作乱进烧尚书省及阁道云 龙僧珍帅羽林兵邀击不能却高祖戎服御前殿谓僧珍曰:贼夜来是众少晓则走矣。命打五鼓贼谓已晓乃散官军捕文川斩于东市。 北齐神武性深密高岸终日俨然人不能测机权之际变化。若神至於军国大略独运怀抱文武将吏罕有豫之诸将出讨奉行方略罔不克捷违失指画多致奔亡初高祖虽内有远图而外迹未见尔朱羽生为殷州刺史高祖密遣李元忠举兵逼其城令乾率众伪往救之乾遂轻骑入见羽生与指画军计羽生与乾俱出因擒之遂平殷州。 文襄东魏孝静帝武定中为大将军时侯景扌处河南反令韩轨讨之不克文襄欲间景於梁乃与景书而谬其辞云:本使景阳叛欲与图西西人知之故景更以图南为事漏其书於梁梁人亦不之信。 朱梁太祖乾宁中急攻兖郓朱求援於太原时李克用遣大将李存信率师赴之假道於魏屯於莘县存信御军无法稍侵魏之刍牧罗弘信不平之太祖因遣使谓弘信曰:太原志吞河朔回戈之日贵道堪忧弘信惧乃归款於太祖仍出师三万攻李存信败之未几李克用领兵攻魏营於观音门外属邑多拔太祖遣葛从周援之战於洹水擒克用男落落以献太祖令送於弘信斩之晋军乃退是时太祖方图兖郓虑弘信离贰每岁时赂遗必卑辞厚礼弘信每有答贶太祖必对魏使北面拜而受之曰:六兄比予有倍年之长兄弟之国安得以常邻遇之故弘信以为厚已。 开平五年二月以蔡州顺化军指挥使王存俨权知军州事蔡人士习叛逆刺史张慎思。又裒敛无状帝追慎思至京而久未命代右厢指挥使刘行琮乘虚作乱因纵火驱拥为度淮计存俨诛行琮而抚遏其众都将郑遵与其下奉存俨为主而以众情驰奏时东京留守忄专王友文不先请遂讨其乱兵至鄢陵上闻之曰:诛行琮功也。然存俨方惧。若临之以兵蔡必速飞矣。遂驰使还军而擢授存俨蔡人安之。 乾化元年以权知辉州事前郓州支使检校金部郎中知新为辉州刺史仍进阶超至银青光禄大夫进官超至检校工部尚书武威郡开国男食邑三百户帝英果迅迈顾事之繇于司存者皆逶迤不速意甚恶之况肇树丕构方以肥养生物一赤县为念故戎将之超宠异数咸宜发宸旨靡繇宰司用之以激诸勇毅冀夫急效亦王者之权道也。 末帝贞明初租庸使赵岩租庸判官邵赞献议於帝曰:魏博六州精兵数万蠹害唐室百有馀年罗绍威前恭後倨太祖每深含怒太祖口未属纟广师厚即肆阴谋盖以地广兵︹得肆其志不如分削使如身使臂即无不从也。陛下不以此时制之宁知後之人不为师厚邪。若分割相魏为两镇则朝廷无北顾之患矣。帝曰:善诏以平卢军节度使贺德伦为天雄军节度使遣刘率兵六万屯河朔诏曰:分疆裂土虽赏勋劳建节屯师亦从机便比者魏忄专一镇巡属六州为河朔之大藩实国家之巨屏所分忧寄允为重难将叶事机须期通济但缘镇定贼境最为魏忄专亲邻其次相卫两州皆控泽潞山口两道并连於并晋分头常寇於魏封既须日有枝梧未。若俱分节制免劳兵力困奔命於两途稍泰人心俾安居於终日其相州宜建节为昭德军以澶卫两州为属郡以张筠为相州节度使。 ○闰位部 训兵 《传》曰:春夏苗秋冬狩皆於农隙以讲武事《周礼》大司马之职掌仲春教振旅皆所以训戎政而简军实也。自江左建国以逮夫宋梁莫不循经武之制举治兵之典或考礼於前代或寓令於游畋或阅水战之备或参华戎之选至乃躬秉武节以明乎!申律近处禁囿聿勤於肄习繇是少长有叙卒乘竞劝允符申儆之义以成式遏之业故仲尼有言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斯可监也。已。 吴废帝亮始亲政事时孙专政亮乃取兵子弟年十八已下十五已上得三千馀人选大将子弟年少有勇力者为之将帅亮曰:吾立此军欲与之俱长日於苑中习焉。 宋太祖在位依故事肄习众军兼用汉魏之礼其後讲武於宣武堂。 文帝元嘉五年正月临玄武馆阅武。 十六年正月戊寅於北郊阅武。 二十年二月於白下阅武。 二十五年二月诏曰:安不忘危经世之所同治兵教战有国之常典故服训明耻然後少长知禁顷戎政虽修而号令未审今宣武场始成便可克日大习众军当因郊猎肄武讲事。 闰二月大於宣武场主者奉诏列奉申摄克日校猎百官备办设行官殿便坐武帐於幕府山南冈设王公百官便坐幔省如常仪设南北左右四行旌门建获旗以表获车殿中郎一人典获车主者二人收禽吏二十四人配获车十二两校猎之官著褶有带武冠者脱冠者上缨二品以上拥刀备槊麾幡三品以下带刀皆骑乘将领部曲先猎一日遣屯布围领军将军一人督右甄护军将军一人督左甄大司马一人居中董正诸军悉受节度殿中郎率获车部曲在司马之後尚书仆射都官尚书五兵尚书左右丞都官诸曹郎令史都官诸曹令史兰台治书侍御史曹令史诸曹令史督摄纟司校猎非违至日会於宣武场列为重围设留守填街位於云 龙门外内官道南以西为上设从官位於云 龙门内大官阶北小官阶南以西为上设先置官位於行止车门外官道东以北为上设先置官还位於广莫门外道之东西以南为上校猎日平旦正直侍中奏中严上水一刻奏扌追一鼓为一严上水二刻奏扌追二鼓为再严殿中侍御史奏开东中华云 龙门引仗为小驾卤簿百官非校猎之官著朱服集列广莫门外应还省者还省留守填街後部从官就位前部从官依卤簿先置官先行上水三刻奏扌追三鼓为三严上水四刻奏外办正次直侍中散骑常侍给事黄门侍郎军校剑履进夹上ト正直侍中负玺通事令史带龟印中书之印上水五刻皇帝出著黑介帻单衣乘辇正直侍中负玺陪乘不带剑殿中侍御史督摄黄麾以内次直侍中次直黄门侍郎护驾在前。又次直侍中佩信玺与正直黄门侍郎从护驾在後不鸣鼓角不得讠宣讠华以次引出警跸如常仪车驾出赞陛者再拜皇太子入守车驾将至威仪唱引先置前部从官就位再拜车驾至行殿前回辇正直侍中跪奏降辇次直侍中称制曰:可正直侍中亻免伏起皇帝降辇登御座侍臣升殿直卫戟虎贲毛头文衣尾以次列阶正直侍中奏解严先置从驾百官还便坐幔省帝。若躬亲射禽变御戎服内外从官以及虎贲悉变服如校猎仪戟抄鞘以备武卫黄麾内外从入围里列置部典广张甄围旗鼓相望衔枚而进甄周围会督甄令史奔骑号法施令春禽怀孕而不射鸟兽之肉不登於俎不射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於器不射甄会大司马鸣鼓蹙围众军鼓讠警角至宣武场止大司马屯旌门二甄帅屯左右旌门殿中中郎率护军部曲入次北旌门内之右皇帝从南旌门入射禽谒者以获车收载还陈於获旗北王公以下以次射禽各送诣获旗下付收禽主者事毕大司马鸣鼓解围复屯殿中郎率其属收禽以实获车充庖厨列言统曹正厨置樽酒俎肉于中逵以犒飨校猎众军至晡正直侍中奏严从官还著朱服戟复鞘再严先置官先还三严後二刻正直侍中奏外办皇帝著黑介帻单衣正次直侍中散骑常侍给事黄门侍郎军校进夹御正直侍中跪奏还宫次直侍中称制曰:可正直侍中亻免伏起乘舆登辇还卫从如常仪大司马鸣鼓散屯以次就舍车驾将至威仪唱引留守填街先置前部从官就位再拜车驾至殿前回辇正直侍中跪奏降辇次直侍中称制曰:可正直侍中亻免伏起乘舆降入正直次直侍中散骑常侍给事黄门侍郎散骑侍郎军校从至阁亦如常仪正直侍中奏解严。 孝武孝建二年九月丁亥於宣武场阅武。 大明五年二月阅武诏曰:昔人称人道何先於兵为首虽淹纪勿用忘之必危朕以听览馀因时讲事坐作有仪进退无爽军幢以下普量班锡。 七年正月诏曰:春之礼著自周令讲事之诰书于鲁史所以昭宣德度示民轨则今岁稔气荣中外宁晏当因农隙葺是旧章可克日於玄武湖大阅水师开巡江右讲武校猎十月戊申幸南豫州癸巳习水军於梁山。 南齐武帝永明二年八月幸玄武湖讲武。 四月正月幸宣武堂讲武诏曰:今亲阅六师少长有礼领驭群帅可量班赐。 六年九月幸琅邪城讲武习水步军。 九年九月幸琅邪城讲武观者倾都普颁酒肉。 十年十月幸玄武湖讲武。 梁武帝大同四年九月阅武于乐游苑。 陈文帝天嘉元年八月幸正阳堂阅武。 宣帝大建十一年八月丁卯幸大壮观大阅武命都督任忠领步骑十万阵於玄武湖都督陈景领楼舰五百出于瓜步江帝登玄武门欢宴群臣以观之因幸乐游苑仍重幸大壮观集众军振旅而还戊寅还宫。 後主至德四年九月甲午幸玄武湖肄楼舰阅武。 北齐文宣帝受魏禅多所创革六坊之内从者更加简练每一人必当百人任其临阵必死然後取之谓之百保鲜卑。又简华人之勇力绝伦者谓之勇士以备边要。 梁太祖开平元年十月幸繁台因农隙以讲武事。 二年三月幸泽州甲申登东北隅逍遥楼阅骑乘旌甲满野。 七月幸高僧台阅禁卫六军。 十一月出开明门登高僧台阅兵。 三年三月幸右军旧杏园讲武。 十一月幸榆林坡阅兵教诸部马步兵。 四年正月帝出师子门至榆林坡下阅教。 二月帝出师子门幸榆林东北坡教诸军兵事。 十月幸开化门大阅军实。 十二月亲阅禁军命格斗于教马亭。 乾化元年八月庚申幸保宁殿阅天兴。 控鹤兵事军使将校各有赐丙子阅四番将军及亲卫兵士於天津桥南至龙门广化寺戊寅幸兴安鞠场大教阅帝自指麾无不踊坐作进退声振宫掖。 十月帝北征驻跸相州癸丑阅武於州之南楼丙子帝御城东教场阅兵诸军都指挥北面招讨使太尉杨师厚总领铁马步甲十万广亘十数里陈焉士卒之雄锐部队之严肃旌旗之杂Ш戈甲之照曜屹。若山岳势动天地帝甚悦焉即命丞相洎文武从臣列侍赐食逮晚方归。 二年三月甲午幸贝州之东阅武乙未帝复幸东阅骑军。 ●卷二百十五 ○闰位部 招怀 《传》曰:招携以礼怀远以德是知有国者务辑宁於初附将诱致於来者而外示其优礼而内彰乎!大度俾危疑者得自安之地翔引者无失所之嗟诚接物之宏猷经远之大略也。自汉氏之末群雄并起玄德奋於庸蜀孙氏据有江东其馀趑趄陆梁往往而在莫不怀去就之分审废兴之命跨州连郡以待所归,於是析以忄尉其心遣使以达其意或委质以从命或贡以称藩故能抚有其民人恢拓乎!疆宇鼎峙之业雄视二隅繇宋齐以还南北分壤逮夫高齐至於梁氏疆场之事一彼一此反侧之子改过自新咸用接纳存┰俾其安集斯诚君国者之永图哉!。 蜀先主初围刘璋於成都时偏将军马超领其父腾部曲依张鲁鲁不与计事内怀於邑密书请降先主遣人迎超超将兵径到城下城中震怖璋即稽首(又云:先主使李恢至广中交好马超超遂从命)。 黄权为刘璋广汉长及先主袭取益州将帅下郡县郡县望风景附权闭城坚守刘璋稽服而诣降先主假权偏将军。 吴大帝初为吴侯建安十五年遣步骘为交州刺史时士奕为绥南中郎将董督七郡领交太守骘到燮率兄弟奉承节度帝加燮为左将军建安末年燮遣子厥入质帝以为武昌太守诸子在南者皆拜中郎将。又诱益州豪姓雍门等率郡人民遥使东附帝益嘉之迁卫将军弟合浦太守壹时贡马凡数百疋帝辄为书厚加宠赐以答忄尉之。 嘉禾元年十月魏辽东太守公孙渊遣校尉宿舒阆中令孙综称藩於大帝并献貂马帝大悦加渊爵位二年春正月诏以幽青二州十七郡七十县封为燕王。 宋高祖初为晋太尉垣遵与其弟苗并为南燕慕容超委任遵为尚书苗为京兆太守帝围广固遵苗逾城归降并以为太尉行参军。 孝武大明中黟歙二县有亡命数千人攻破县邑杀害官长豫章王子尚为扬州刺史在会稽遣主帅领三千人水陆讨伐再往失利帝遣殿中侍御史吴喜数十人至二县诱说群贼贼即日归降。 明帝即位初南雍州刺史袁ダ与晋安王子勋同反帝使朝士遗ダ《书》曰:夫夷陂相因兴革递数或多难而固其国或殷忧而启圣明此既著於前史亦彰於闻见王室不造昏凶肆虐神鼎将沦宗稷几泯幸天未亡宋乾历有归主上体自圣文继明作睿而辱均牖里屯喻夏台既天地俱愤义勇同奋克殄鲸鲵三灵更造应天顺民爰集宝命四海属息肩之欢庶民见来苏之泰吾等获免刀锯仅全首领复身奉惟新命承亨运缓带谈笑击壤圣世汝虽劬劳於外迹阻京师然心期所寄江汉何远自九江告变皆谓邓氏狂惑比日国言藉藉颇尘吾子道路之议岂其或然闻此之日能无骇惋凶人反道败德日夜滋深昵近狡慝取谋犭才虎非惟毒流外物恶积中朝乃欲毁陵邑虐崇宪烧宗庙卤御物然後荡覆京都必使兰莸俱尽自非圣上庙灵图亻免首逊避维持内外拥卫臣下则赤县为戎百姓其鱼矣。此事此理宁可熟念既天道辅顺百姓讴歌有奉高祖之孙文皇之子德洞九幽功贯三曜匡拯家国提毓黔首。若不子民南面将使神器何归而群下构慝妄怀窥觊成轸惑燕贯高乱赵谗人罔极自古有之汝中京冠冕儒雅世袭多见前载县鉴忠邪何远遗郎中之清轨近忘太尉之纯相与或群从舅甥或姻娅周款一旦胡越能无怅恨。若疑诳所至邪讠皮无穷汝当誓众奋戈翦此朝食。若自延过听迷途未远圣上临物以仁接下以爱岂直雍齿先封乃当射钩见相矣。予南服寤寐延首。若反棹氵公流归诚凤阙锡开非尔而谁吾等并过荷曲慈俱叨非服纡金拖玉改观蓬门入奉舜禹之渥出见羲唐之化雍容揄扬信白驹空谷之时也。奈何毁掷先基自蹈凶戾山门萧瑟松庭谁归言念楚路,岂不思父母之邦幸纳恶石以蠲美裁书表意尔其图之时尚书右仆射蔡兴宗是ダ舅领军将军袁粲是ダ从父弟故书云:群从舅甥也。後。又使ダ旧门生徐硕奉手诏譬ダ曰:卿历观古今险之与强何尝可恃自朕践祚涂路梗塞卿无繇奉表未经为臣今追踪窦融犹未为晚也。 沈文秀为青州刺史与晋安王子勋同反泰始二年八月子勋平帝遣文秀弟文炳诏文秀曰:皇帝问前督青州徐州之东莞东安二郡诸军事建威将军青州刺史朕去岁拨乱功振普天於卿一门特有殊泽卿得延命至今谁之力邪何故背国负恩远同逆竖今天下已定四海宁一卿独守穷城何所归奉。且卿百口在都兼有坟墓想情非木石犹或顾怀故指遣文炳具相宣示凡诸逆节亲为戎首一不加罪文炳所具卿独何人而能自立便可速率部曲同到军门别诏有司一无所问如其不尔国有常刑非唯戮及弟息亦当夷卿坟墓既以谢齐土百姓亦以劳将士之心故有今诏三年二月文秀归命请罪即安本任崔道固为二州刺史与沈文秀同逆会四方平定明帝遣使宣慰道固奉诏归顺。 殷琰为建武将军豫州刺史亦同子勋反叛其将留胡败走寻阳平定明帝遣琰参军杜叔宝之从父弟季文至琰城下与叔宝语说四方已定劝令时降叔宝曰:我乃信汝恐为人所诳耳叔宝闭绝子勋败问有传者即杀之时琰子邈东在京邑系建康帝送邈与琰令说南贼已平之问自建康出便防送就道议者以为宜听邈与伯父瑗私相见不尔无以解城内之惑不从邈至叔宝等果疑守备方固。 後帝以南贼降者送琰城下令与城内交言繇是人情沮丧琰遂降。 韦珍奇为汝南郡司马同殷琰反琰降珍奇据城招魏留π与珍奇书劝令反魏珍奇乃与子超越羽林监垣式宝於谯杀魏子都赞拔等凡三千馀人π驰驿以闻明帝大喜以珍奇为使持节都督司北豫二州诸军事平北将军司州刺史汝南新蔡县侯食邑千户。 萧惠开为平西将军都督益宁二州晋安王子勋反惠开乃集将佐谓之曰:湘东太祖之昭晋安世祖之穆其於当璧并无不可但景和虽昏本是世祖之嗣不任社稷其次犹多吾奉武文之灵兼荷世祖之眷今便当投袂万里推奉九江乃遣巴郡太守费欣寿领二千人东下为巴东人任叔儿起义所邀欣寿败没峡口道不复通更遣州治中程法度领三千人步出梁州。又为氐贼杨僧嗣所断先是惠开为治多任刑诛蜀士咸怀猜怨及闻欣寿没法度。又不得前晋原一部遂反,於是诸郡悉应之并来围城城内东兵不过二千凡蜀人惠开疑之皆悉遣出子勋寻平蜀人并欲屠城以望厚赏惠开每遣军出战未尝不捷前後所摧破杀伤不可胜计外众逾合胜兵者十馀万人时天下已平明帝以蜀土险远赦其诛责遣惠开之弟惠基步道使蜀具宣朝旨惠基既至涪而蜀人志在屠城不使王命远达遏留惠基不听进惠基率部曲破其渠帅马兴怀等然後得前惠开奉旨归顺城围得解及还都明帝待之益厚时帝遣惠开宗人宝首水路慰劳益州宝首欲以平蜀为功更奖说蜀人,於是处处蜂起凡诸离散者一时还合渠帅赵燕句文章等与宝首屯军於上去成都六十里众号二十万惠开欲遣击之将佐咸曰:攻破蜀贼诚不为难但慰劳使至未获奉受而遣兵相距何以自明本心惠开曰:今水陆四断表启路绝宝首或相诬陷谓我不奉朝旨我之欲战本在通使。若得通则诚心达矣。乃作启事具陈事情使腹心二人带启戒之曰:须贼破路开便跃马驰出遣永宁太守萧惠训别驾费欣业分兵并进与战大破之生擒宝首囚於成都县狱遣使至帝令执送宝首除惠开晋平王长史南郡太守後废帝元徽中遣武卫将军王世武使河南是岁随拾寅使来献诏答曰:皇帝敬闻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西秦河沙三州诸军事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领护羌校尉西秦河二州刺史新除骠骑大将军河南王宝命革授爰集朕躬猥当大业惕兼怀忧中增感王世武至德元徽五年五月二十一日表闻之泾热想比平安。又卿乃诚遥著保宝遐疆命诏升徽号以酬忠款遣王世武衔命拜授。又仍使王世武等往芮芮想即资遣使得时达。又奏所上马等物悉至今往别牒锦绵紫碧绿黄青等各十疋。 南齐太祖建元兀年诏曰:交北景独隔书朔斯乃前运方季负海不朝因迷遂往归款莫繇曲赦交州部内李叔献一人即抚南土文武详才选用并遣大使宣扬朝恩以试守武平太守行交州府事李叔献为交州刺史。 东昏侯永元三年後魏东徐州刺史沈陵降以为北徐州刺史。 梁高祖天监十三年後魏太常博士崔灵恩归国高祖以其儒术擢拜员外散骑常侍。 元愿达魏支庶也。天监中为後魏司州刺史因大军北伐攻义阳愿达举州献款诏封乐平公侍中。 王神念太原郡人天监中以後魏颍川守据郡归款封南城侯青冀二州刺史。 元法僧为後魏镇东将军徐州刺史普通六年以彭城内附授司空封始安王法僧魏氏支属镇彭城是时魏室乱遂据镇称帝魏讨之乃归款请为附庸高祖遣奉朝请陈庆之与胡龙牙成景隽率诸军应接及还朝甚加优宠时方事招携赐法僧甲第女乐金帛迁太尉。 元树字君立後魏近属也。仕魏为宗正卿尔朱荣乱归国封为邺王镇北将军。 羊侃为魏征东大将军大通三年归国诏授安北将军徐州刺史并其兄默及三弟悦元皆拜为刺史。 胡僧为魏银青光禄大夫大通三年避尔朱氏之难南归频上封事武帝器之拜主帅使之送魏北海王元颢入雒阳僧。又南归除南天水天门二郡太守。 侯景为魏司徒太清元年求以豫广颍雒阳西扬东荆北荆襄东豫南兖齐等十三州内属高祖以景为大将军封河南王大行台承制如邓属故事遣同州刺史羊鸦仁兖州刺史桓和仁州刺史湛海珍等应接之。 孝元帝时湘州刺史王琳以平侯景之勋第一纵暴於建业王僧辩启请诛之琳令长史陆纳率部曲前赴湘州身轻上江陵陈谢帝以琳下吏使廷尉卿黄罗汉大舟卿张载宣喻琳军纳等及军人絷罗汉杀载帝遣僧辩讨纳是时湘州未平武陵王兵下。又甚盛江陵公私恐惧人有异图纳启申琳无罪请复本位求为奴婢帝乃锁琳送僧辩时纳出兵方战会琳至僧辩升楼车以示之纳等投戈俱拜举军皆哭曰:乞王郎入城即出放琳入纳等乃降湘州平仍复琳本位。 陈高祖永定元年以晋安太守陈宝应为持节散骑常侍信武将军闽州刺史领会稽太守宝应梁末为晋安太守时东西岭路寇贼拥隔宝应自海道趋於会稽贡献故有是命。 二年三月梁湘州刺史王琳立永嘉王萧庄於郢州六月诏侯讨之。又遣吏部尚书谢哲谕琳琳请还镇湘州诏追众军缓其伐。 鲁悉达梁末以侯景之乱纠率乡人保新蔡及晋熙等五郡及王琳据有上流琳授悉达镇北将军高祖等遣赵知礼授征西将军江州刺史各送鼓吹女乐悉达两受之迁延顾望皆不欲降高祖遣安西将军沈泰潜师袭之不能克济齐遣行台慕容绍宗以众三万来攻郁口诸镇兵甲甚盛悉达与战败齐军绍宗仅以身免王琳欲图东下以悉达制其中流恐为已患频遣使招诱悉达终不从琳不得下乃速击於齐共为表里齐遣清河王高岳助之相持岁馀会礻卑将梅天养等惧罪乃引齐军入城悉达勒麾下数千人济江而归高祖高祖见之甚喜曰:来何迟也。悉达对曰:臣镇抚下流愿为藩屏陛下授臣以官恩至厚矣。沈泰袭臣威以深矣。然臣所以自归於陛下者以陛下豁达大度同符汉祖故也。高祖笑曰:卿言得之矣。授平南将军散骑常侍北江州刺史封彭泽县侯宣帝大建十二年八月周使持节上柱国郧州总管荥阳郡公司马消难以郧随温应土顺沔儇岳等九州鲁山甑山沌阳应城平靖武阳上明涓水等八镇内附诏以消难为使持节侍中大都督总督安随等九州八镇诸军事车骑将军司空封随郡公给鼓吹女乐各一部。 东魏孝静帝兴和二年五月西魏行台宫延和峡州刺史元庆率户内属置之河北新附赈廪各有差。 武定七年正月梁北徐州刺史湘山侯萧正表以镇内附封兰陵郡公吴郡王。 北齐神武为东魏大将军尔朱荣都督济州刺史张琼因尔朱兆败归神武用为汾州刺史。 尧雄初仕後魏为燕州刺史随尔朱兆败於广阿遂率所部据定州以归神武时雄从兄杰尔朱兆用为沧州刺史至瀛州知兆败亦遣使归降神武以其兄弟俱有诚款便留杰行瀛州事寻以雄为车骑大将军瀛州刺史以代杰。 王则初隶尔朱仲远为征虏将军仲远败始归神武加征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 慕容绍宗初为尔朱兆长史神武从邺讨兆於晋阳兆窘急走赤岭自缢而死绍宗行到马突城见神武追至遂携荣妻子及兆馀众自归神武仍加恩礼所有官爵并如故军谋兵略时参预焉。 可朱浑元後魏末为渭州刺史侯莫陈悦之杀贺拔岳也。周文帝率贺拔岳所部还共图悦元时助悦悦走元收其众入据秦州为周攻围苦战结盟而罢元既早为神武知遇兼其母兄在东尝有思归之志恒遣表疏与神武阴相往来周文攻围忌元智勇知元怀贰发兵攻之元乃率所部发自渭州西北乌兰津周文频遣兵邀之元战必摧之引军历河源二州境乃得东出灵州刺史曹渥女胥刘丰与元深相交结元因说丰以神武英武非常克成大业丰自此便有委质之心遂资遣元从灵州东北入云 州神武闻其来也。遣平阳守高嵩持金环一枚以赐元并运资粮远遣候接元至晋阳引见执手赐帛千疋并奴婢田宅兄弟四人先在并州者进官爵元所部督将皆赏以爵邑封元县公除车骑大将军。 任延敬广宁人初从葛荣为贼荣署为王甚见委任荣败延敬拥所部先降拜镇远将军广宁太守。 文襄初为东魏大将军封渤海王时侯景据河南反令韩轨等讨之不克议者咸云:侯景犹有北望之心但信命不至耳。又景将蔡遵道北归称景有悔过之心王以为信然谓可诱而致乃遗景《书》曰:先王与司徒契阔夷险孤孑相依偏所眷属义贯终始情存岁寒目为国士者乃立漆身之节馈以一餐者便致扶轮之效况其重於此乎!尝以故旧之义欲将子孙相方为秦晋之匹共成刘范之亲况闻负杖行歌便以狼顾反噬不蹈忠臣之路乃陷叛人之地力不足以自强势不足以自保率乌合之众为累卵之危西取救於宇文南请援於萧氏以狐疑之心为首鼠之事入秦则秦人不容归吴则吴人不信当是不逞之人曲为无端之说遂怀市虎之疑乃致投杼之惑昔来举止事已可见人相疑误想自觉知阖门大小悉在司寇意谓李氏未灭犹言少卿可扶孤子无状招祸丁天酷罚但礼繇权夺志在忘私聊遣偏礻卑前驱致讨南兖扬州应时克复即欲乘机席卷县瓠属以炎暑欲为後图。且令还师待时更举今寒胶向折白露将团方凭国灵龚行天罚器械精新士马强盛内外感恩上下戮力三令五申可赴汤火使旗鼓相望埃尘相接势如渥雪事等注荧夫明者去危就安智者转祸为福宁人负我我不负人当开从善之徒使有改迷之路。若能卷甲来朝垂还阙者当即相授豫州必使终君身世所部文武更不追摄进得保其禄位退则不丧功名今王思政等皆孤军偏将远来深入然其性命在君掌握脱能刺之想有馀力即相加授永保疆场君门眷属可以无恙宠妻爱子亦送相还仍为通家共成亲好君今不能东封函谷南面称孤受制於人威名顿尽得地不欲自守聚众不以为强空使身有背叛之名家有恶逆之祸覆宗绝嗣自贻伊戚戴天履地能无愧乎!孤于今日不应遣此但见蔡遵道云:司徒本无西归之心深有悔过之意不知此语为虚为实吉凶之理想自图之(景报《书》曰:仆乡曲布衣本乖艺用出身为国绵历一纪犯危履难岂避风霜遂得富贵当年荣华身世一旦举旗旆援χ鼓北面相抗者何哉!实以畏惧危亡恐招祸害故耳往年之暮尊王遘疾神不善祈祷莫瘳遂使嬖亻幸弄权心腹离二妻子在宅无事见围及回归长社希自陈状简书未遣钺已临既旌旗相对咫尺不远飞书每奏冀申鄙情而群帅恃雄眇然弗顾运戟推锋专欲屠灭掘围堰水仅存三版举目相看命悬漏刻不忍死亡出战城下拘秦送地岂乐为之但禽兽恶死人伦好生仆实不辜桓庄何罪。且尊王平昔见於比肩戮力同心共奖帝室虽复权势参差寒暑小异丞相司徒雁行而已福禄官荣自是天爵劳而後授理不相干欲求吞炭何其谬也。然窃人之财犹谓之盗禄去公室抑谓不取今魏德虽衰天命未改拜恩私第何足关言嗤不能东封函谷授制於人当似教仆贤蔡仲而哀季氏无主之国在礼未闻动而将何以训窃以分财养幼事归令终舍宅存孤谁云:隙末复言仆众不足以自强身之舀危如累卵然亿兆夷人卒降十乱纣之百克终自无後颍川之战即是殷鉴轻重繇人非鼎在德苟能忠信虽弱必强殷忧启圣处危何。若况今梁道邕熙招携以礼被我虎文縻之好爵方欲苑五岳而池四海扫氛秽以拯黎元东霸瓯越西通陇吴越悍劲带甲千群秦兵冀马控弘十万大风一卷枯必摧凝霜暂落秋蒂自殒此而为弱谁足称雄。又见诬两端受疑二国斟酌物情一何太甚昔陈平背楚归汉则强百里出虞入秦斯霸皆昏明繇主用舍在人奉礼而行神其吐邪书称士马精新克日齐举夸张形势必欲相灭切以寒胶白露节候乃同秋风扬尘马首何异徒知北方之力争未识西南之合从苟欲犭旬意於前途不觉坑在其侧去危就安今归正朔转祸为福已脱网罗彼常嗤仆之愚迷此亦笑君之晦昧今引二邦扬旌北讨熊虎齐奋克复中原荆襄广颍已属关右项城县弧亦奉江南幸自取之何劳见援然权变非一理有万涂为君计者莫。若割地而和三分鼎峙燕魏赵晋足相俸禄齐鲁宋卫悉归大梁使仆得输力南朝北敦姻好束帛自行戎车不驾仆立当世之功君卒父祢之业各保疆垒聘享岁时百姓宁四方安堵孰。若驱农夫於陇亩抗敌於三方避干戈於首尾当锋镝於心腹纵太公为将不能获存归之高明何以克济来《书》曰:妻子老幼悉在司寇以此见要庶其可反当是见疑褊心未说昔王陵附汉母在不归太公囚楚乞羹自。若矧伊妻子而可介意脱谓诛之有益欲止之不能杀之无损复加亢戮家累在君何关仆也。而遵道所说颇亦非虚故重陈辞更论款曲所望良图时惠报旨然昔与盟主事等琴瑟谗人间之翻为仇敌抚谗搦矢不觉伤怀裂帛还书其何能述)。 文宣帝天保六年梁司徒都督郢州刺史陆法和举州来降帝以法和为大都督十州诸军事太尉公以西南都督五州诸军事荆州刺史安湘郡公宋ぇ为郢州刺史义兴县公梁将造为散骑常侍仪同三司湘州刺史义兴县公梁将侯来逼江夏齐军弃城而退法和与宋ぇ兄弟入朝帝问其奇术虚心相见之备三公卤簿於城南十三里供帐以待之法和遥见邺城下马禹步卒术谓曰:公既万里归城主上虚心相待何作此术法和手持香炉步从路车至於馆明日引见给通油络网车伏身百人诣阙通名不称官爵不称臣但云:荆州刺史文宣宴法和及其徒属於昭阳殿赐法和钱百万物千段甲第一区田一百顷奴婢二百人生资什物称是宋ぇ千段其馀仪同刺史以下各差等。 梁太祖开平二年九月帝西幸至於陕幽州都将康君绍等十人自蕃贼寨内来投。又幽州骑将高彦章八十人骑先在并州乃於晋州军前来降至是到行在皆赐分物衣服放归本道以示怀服。 三年二月同州节度使刘知俊奏延州都指挥使高万兴部领节级家累三十八人来降三月以万兴检校司徒为丹延等州安抚招诱等使。又八月制左凭背叛元恶遁逃如闻相济之徒多是胁从之辈。若能回心向国转祸全身当与加恩必不问罪仍令同华雍等州切加招谕如能枭斩温韬,或以镇寨归化必加厚赏仍奖官班兼委本界招复人户切加安存。 闰八月襄阳叛将李供差小将进表帝示以含弘特赐敕书慰谕。 四年二月赐潞州投归军马张行恭锦服银带并食五年二月武安军节度使马殷进呈处州刺史卢延昌笺表处州北支郡也。兵甚锐自得韶州益强大为百胜军使始洪州之陷卢光稠愿收复使府立功自效上因兼授江西观察留後光稠卒复命延昌领州事方伯亦颇慰荐扬渭遣人为署爵秩延昌佯受官牒礼遣其使因胡南自表其事曰:郡小寇迫欲缓其奸谋。且开导贡路非敢贰也。以其为制来自陈上览奏曰:我方有北事不可不尔甚加抚┰寻兼授镇南将军节度使观察留後命使慰劳。 乾化元年六月乙卯命北面都招讨使镇国军节度使杨师厚出屯邢雒丁巳镇定钞我荡阴诏曰:常山背义易水亻效尤诱其蕃戎动我边鄙南侵相魏东出邢雒是用遣将徂征为人除害但初颁赦令不欲食言宥而伐之谅非获已况闻谋始不自帅臣致此厉阶并繇奸佞密通人使潜结犬戎既惧罪诛乃生离叛今虽行讨伐已举师徒亦开诏谕之门不阻归降之路矧。又王处置未曾削爵除名。若翻然改图不远而复必仍旧贯当保前功如有率众向明拔州效顺亦行殊赏冀犭旬来情免令受弊於疲民用示惟新於污俗宜令行营都招讨使及陈晖军前准此敕文敬加招谕将安众惧特举明恩镇州只罪李宏规一人其馀一切不问。 末帝贞明元年三月州留後李保衡以城归顺保衡杨崇本养子崇本。又李茂贞养子任州二十馀年去岁为其子彦鲁所毒彦鲁权知州事五十馀日保衡杀彦鲁送款於帝即以保衡为华州节度使以河阳留後霍彦威为州节度使。 ○闰位部 和好 自三代之季天统弃绝皇纲不振豪杰并立干戈日炽禹迹幅裂互夺我疆桀犬吠尧各是其主势未服德民思息肩则必奉春秋之盟以修邻好达往来之使申其聘礼用和为贵无言不守惠养疲保守封略力穑以滋其调度通商以便其有无至於天灾流行交相救┰顾谋灵命质诸鬼神盖以随时之大义弭兵之良术也。 蜀先主之得成都也。吴孙权使使报欲得荆州先主言须得凉州当以荆州相与权忿之乃遣吕蒙袭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先主引兵五万下公安令关侯入益阳会曹公定汉中张鲁遁走巴西先主闻之与权连和分荆州江夏长沙桂阳东属南郡零陵武陵西属引兵还江州权使大中大夫郑泉来聘因谓其群臣曰:近得玄德书(玄德先主字)已深引咎求复旧好前所以名西为蜀者以汉帝尚存故耳今汉已废自可名为汉中王也。 章武二年先主侵吴为吴所败先主驻白帝大帝甚惧遣使请和先主许之遣大中大夫宗玮报命。 後主建兴元年吴遣信都尉冯熙来聘。且吊丧也。是岁南中诸郡并皆叛乱丞相诸葛亮以新遭大丧故未便加兵遣尚书郎邓芝固好於吴致马二百匹锦千及方物。 二年夏吴遣辅义中郎将张温来聘亦致方土所出以答厚意遂为与国是年後主。又遣邓芝聘於吴重结盟好权谓芝曰:山民作乱边守兵多辄虑曹丕乘空弄态而反求和议者以为内有不暇幸来求和於我有利宜当与通以自辨定恐西川不能明孤赤心用致嫌疑孤土地边外隙万端而长江巨海皆当防守丕观[C260]而动惟不见便宁得志此复有他图芝再使吴帝数与芝相闻馈遗优渥。 七年吴大帝称尊号其群臣以并尊二帝来告议者咸以为交之无益而名体弗顺宜显名正义绝其盟好丞相诸葛亮曰:吴有僭逆之心久矣。国家所以略其[C260]情者求犄角之援也。今。若加显绝雠我必深便当移兵东戍与之角力须并其土乃议中原彼贤才尚多将相辑睦未可一朝定也。顿兵相持坐而须老使北贼得计非之上者昔孝文卑辞モ奴先帝优与吴盟皆应权通变弘思远益非丈夫之为忿者也。今议者咸以权利在鼎足不能并力。且志望已满无上岸之情推此皆似是而非也。何者其智力不侔故限江自保权之不能越江犹魏贼之不能渡汉非力有馀而利不取也。若大军致讨彼高当分裂其地以为後规下当略民广境示武於内非端坐者也。若就其不动而睦於我我之北伐无东顾之忧河南之众不得尽西北之为利亦已深矣。权僭之罪未宜明也。乃遣卫尉陈震庆权正号震到武昌大帝与震升坛盟交分天下以徐豫幽青属吴并凉冀兖属汉其司州之土以函谷关为界造为盟曰:天降襄乱皇纲失叙逆臣乘[C260]劫夺国柄始於董卓终於曹操穷凶极恶以覆四海至今九州幅裂普天无统民神痛怨靡所戾止及操子丕桀逆遗鬼荐作奸回偷取天位而么寻丕凶迹阻兵盗土未伏厥诛昔共工乱象而高辛行师三苗干度而虞舜征焉今日灭禽其徒党非汉与吴将复谁任夫讨恶翦暴必声其罪宜先分裂夺其土地使士民之心各知所归是以春秋晋侯伐卫先分其田以畀宋人斯其义也。且古建大事必在盟誓故在《周礼》有司盟之官尚书有告誓之文汉之与吴虽信繇中然分土裂境宜有盟约诸葛亮丞相德威远著翼戴本国典戎在外信感阴阳诚动天地重复结盟广诚约誓使东西士民咸共闻知故立坛杀牲昭告神明再歃加书副之天府天高听下灵威谌司慎司盟群臣群祀莫不临之自今日汉吴既盟之後戮力一心同讨魏贼救危傅患分灾共庆好恶齐之无或携贰。若有害汉则吴伐之。若有害吴则汉伐之各守分土无相侵犯传之後叶克终。若始凡百之约皆如载书信言不艳实居於好有渝此盟创祸先乱违贰不协忄舀慢天命明神上帝是讨是督山川百神是纠是殛俾坠其师无克祚国於兹大吴神明鉴之是岁吴黄龙元年也。 吴大帝初为吴王黄武元年以使聘魏具破蜀军获印绶及首级所得土地并表将吏功勤宜加爵赏之恩文帝报使致<鼠军>子裘明光铠马。又以素书所作典论及诗赋与权诏曰:老虏边窟越险深入旷日持久内迫罢弊外困智力故见身於鸡头分兵拟西陵其计不过谓可转足前迹以摇动江东根未著地摧折其支虽未刳备五脏使身首分离其所降诛亦足使虏部众凶惧昔吴汉先烧荆门後废夷陵而子阳无所逃其死来歙始袭略阳文叔喜之而知隗嚣无所施其巧今讨北虏正似其事将军勉建方略务全独克。 景帝永安六年十月蜀以伐魏来告使大将军丁奉督诸军向魏寿春将军留平别诣施绩於南郡议兵所向将军丁封孙异如沔中皆救蜀蜀主降魏问至前後罢。 後主元兴元年晋司马昭为魏相国遣昔吴寿春城降将相国参军徐绍散骑常侍水曹属孙赍书喻皓以平蜀之事致马锦等物以示威怀《书》曰:圣人称有君臣然後有上下礼义是故大必字小小必事大然後上下安服群生获所逮至末涂纯德既毁剿民之命以争强於天下违礼顺之至理则仁者弗繇也。方今主上圣明覆寿无外仆备位宰辅属当国重唯华夏乖殊方隅圮裂六十馀载金革亟动无年不战暴骸襄元困悴罔定每用悼心坐以待旦将欲止戈兴仁为百姓请命故分命偏师平定蜀汉役未经年全军独克於时猛将谋夫朝臣庶士咸以奉天时之宜就既征之军藉吞敌之势宜遂回旗东指以临吴境舟师江顺流而下陆军南辕径取四郡兼成都之械漕巴汉之粟然後以中军整旅三方云 会未及浃辰可使江表底平南夏顺轨然国朝深惟伐蜀之举虽有靖难之功亦悼蜀民独罹其害战於绵竹者自元帅以下并受斩戮伏尸蔽地血流丹野一之於前犹追恨不忍况重之於後乎!是故旋师案甲思与南邦共全百姓之命夫料力忖势度资量险远考古昔废兴之理近鉴西蜀安危之效隆德保祚去危即顺屈已以宁四海者仁哲之高致也。履危偷安陨德覆祚而不称於後世者非智者之所居今朝廷徐绍孙献书喻怀。若书御於前必少留意回虑革结欢弭兵共为一家惠矜吴会及於中土,岂不泰哉!此昭心之大愿也。敢不承受。若不获命则普天率土期於大同虽重干戈固不获已也。 甘露元年三月皓遣使随绍报《书》曰:知以高世之才处宰衡之任渐导之功勤亦至矣。孤以不德阶承统绪思与贤良共济世道而以壅隔未有所缘嘉意久著深用依依今遣光禄大夫纪陟五官中郎将弘ギ宣明至德(江表传载皓书两言白称名言而不著姓)陟ギ至雒遇晋王相国薨乃遣还。 宝鼎元年正月遣大鸿胪张俨五官中郎将丁忠吊祭晋王相国。 宋高祖大明四年十二月後魏遣通和。 明帝太始五年十一月魏人来和。 七年三月魏人来聘。 後废帝元徽元年正月魏人来聘。 三年六月魏人来聘。 南齐武帝永明元年八月魏人来聘十月使骑将军刘缵聘於魏。 二年十二月魏人来聘。 三年三月使辅国将军刘缵聘於魏十一月魏人来聘。 四年二月使通直郎裴昭明聘於魏。 七年九月魏人来聘十一月诏平南参军颜明聘於魏。 八年六月魏人来聘。 九年正月诏射声校尉裴昭明聘于魏五月魏人来聘八月使司徒参军萧琛聘于魏十月魏人来聘。 十年二月使司徒参军萧琛聘于魏。 十一年四月魏人来聘。 废帝以永明十一年七月即位十一月魏人来聘隆昌元年正月使司徒参军刘聘于魏。 海陵王延兴元年八月魏人来聘。 梁高祖普通七年十月放魏扬州刺史李宪还北。 大通二年六月魏临淮王元求还本国许之十月以魏北海王元颢为魏主遣东宫直阁将军陈庆之卫送还北魏。 中大通元年正月魏汝南王元悦求还本国许之。 二年六月遣魏太保汝南王元悦还北为魏主八月庚戍舆驾幸德阳堂设丝竹会祖送魏王元悦。 四年正月以太子左率卫薛法护为平北将军司州牧卫送元悦入雒二月以亲除太尉元法僧还北为魏王。 大同二年十二月东魏请通和许之。 三年七月东魏遣使来聘九月使兼散骑常侍张皋聘于东魏。 四年五月东魏遣使来聘七月使兼散骑常侍刘孝仪聘于东魏。 五年十一月东魏遣使来聘十二月使兼散骑常侍柳彳勺聘于东魏。 六年七月东魏遣使来聘是月遣兼散骑常侍陆晏于报聘。 七年四月东魏遣使来聘是年遣兼散骑常侍明少遐报聘十一月东魏。又遣使来聘是月遣兼散骑常侍来狎报聘。 十一年四月东魏遣使来聘。 太清元年十二月遣太子舍人元贞还北为东魏主二年七月使兼散骑常侍谢聘于东魏结和。 元帝太清五年(简文太宝二年也。时帝承制於江陵犹称太清年号)二月魏遣使来聘。 承圣元年五月魏遣来贺平侯景。 敬帝太平元年二月齐人来聘使侍中王廓报聘。 二年四月齐遣使请和(太平元年三月後齐军继至陈霸先皆大败之至是通和)陈文帝天嘉二年六月齐人通好。 三年四月齐遣使来聘。 五年四月周遣使来聘五月周齐并遣使来聘十二月齐遣使来聘。 六年四月(一作六月)周遣使来聘十月齐遣使来聘。 废帝天康元年四月即位十一月周人来吊国哀。 宣帝大建元年五月齐遣使来聘。 二年五月齐遣使来吊。 三年四月齐遣使来聘五月周遣使来聘。 四年八月周遣使来聘。 五年五月周遣使来聘。 六年正月周遣使来聘。 七年八月周遣使来聘。 东魏孝静帝天平四年七月遣使散骑常侍李楷使于梁十二月梁武遣使来。 元象元年十月梁武遣使来十二月遣陆操使于梁兴和元年六月梁武遣使来八月遣兼散骑常侍王元景使于梁。 二年三月梁武遣使来五月遣兼散骑常侍李象使于梁十月梁武遣使来十二月遣兼散骑常侍崔谦使于梁。 三年六月梁武遣使来八月遣兼散骑常侍李骞使于梁。 四年正月梁武遣使来四月遣散骑常侍李绘使于梁十月梁武遣使来十二月遣兼散骑常侍杨裴使于梁。 武定元年六月梁武遣使来八月遣兼散骑常侍李浑使于梁。 二年三月梁武遣使来五月遣兼散骑常侍魏季景使于梁十一月梁武遣使来。 三年正月帝遣兼散骑常侍李奖使于梁七月梁武遣使来十月遣中书舍人尉瑾使于梁。 四年五月梁武遣使来七月遣兼散骑常侍元廊使于梁。 五年正月梁武遣使来四月帝遣兼散骑常侍李纬使於梁。 六年九月梁武遣使来。 七年二月遣兼散骑常侍郑伯猷使于梁时魏收为散骑常侍兼中书舍人自魏梁和好书下纸每云:想彼境内宁静此率土安和梁後使其书乃去彼字自称犹著此欲示无外之意收定报书云:想境内清晏今万国安和梁人复书依以为礼。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十一月梁湘东王萧绎遣使朝贡。 二年正月梁湘东王萧绎遣使朝贡四月十日。又遣使朝贡。 三年十一月梁王萧绎即帝位于江陵是为元帝遣使来聘。 四年闰十一月梁元帝遣使来聘。 五年十月西魏伐梁元帝于江陵语清河王岳等率众救之未至而江陵舀梁元帝为西魏将于谨所杀梁将王僧辩在建康共推晋安王萧方智为太宰都督中外诸军事承制置百官。 六年正月清河王岳以众军渡江克夏首送梁郢州刺史陆法和诏以梁散骑常侍贞阳侯萧明为梁王遣尚书左仆射上党王涣率众送之五月萧明入於建邺(按梁书云:七月入於京师)六月诏曰:梁国遘祸主丧臣离彼炎方尽生荆棘兴亡继绝义在於我纳以长君拯其危弊比送梁主已入金陵蕃礼既修分义方笃越鸟之思岂怨南枝凡是梁民宜听反国以礼发遣是月梁主萧明遣其子章兼侍中袁泌兼散骑常侍杨裕奉表朝贡初明在梁为豫州刺史(明梁武兄子)兵败为魏擒之世宗礼(高澄)明甚重谓之曰:先王与梁王和十有馀年闻彼礼佛文尝云:奉为魏主并及先王此甚是梁王厚意不谓一朝失信致此纷扰自出师薄伐无战不克无城不舀今日欲和非是力屈境上之事知非梁主本心当是侯景违命扇动耳朕可遣使谘论。若犹存先王分义重成通和者吾不敢违先王之旨侯及诸人并即放还,於是使人以明书告梁主梁主乃致书以慰世宗是岁梁元帝为西魏所灭显祖诏立明为梁主前所获梁将湛海珍等皆听从明归令上党王涣率众以送是时梁太尉王僧辩司空陈霸先在建康推晋安王方智为丞相显祖赐僧辩霸先玺书僧辩未奉诏上党王进军明。又与僧辩书往复再三陈祸福僧辩初不纳既而上党王破东关斩裴之横江表危惧僧辩乃启上党王求纳明遣舟舰迎接上党王飨梁朝将士及与明刑牲软血载书而盟於梁与东度齐师比及侍中裴英起卫送明入建康遂称尊号以智方为太子是冬霸先袭杀僧辩复立方智以明为太傅明疽发背殂。 八年十月陈高祖武帝立遣使称藩朝贺。 十年三月梁主萧庄至郢州遣使朝贡九月使郦怀则陆仁惠使於萧庄庄在梁为永嘉王萧明殂帝以庄主梁祀自湓贼城济江即位于郢州庄为陈人所败入朝封侯朝廷许以兴复竟不果。 武成帝河清元年正月诏散骑常侍崔瞻聘于陈十月陈人来聘十一月诏兼散骑常侍封孝琰使于陈十二月陈人来聘。 三年四月诏兼散骑常侍皇甫亮使于陈六月归宇文媪于周九月归阎媪于周陈人来聘。 四年四月陈人来聘。 後主天统元年六月太上皇帝诏兼散骑常侍王季高使于陈。 二年三月陈人来聘六月太上皇帝诏兼散骑常侍韦道儒聘於陈十二月陈人来聘。 三年四月太上皇帝诏兼散骑常侍司马幼之使于陈。 九年周人来通和太上皇帝诏侍中斛斯文略报聘。 于周十一月太上皇帝诏兼散骑常侍李谐使于陈五年二月诏侍中比烈长文使于周。 武平元年正月诏兼散骑常侍裴谳之聘于陈。 二年正月诏兼散骑常侍刘环俊使于陈四月陈遣使连和谋反周朝议弗许九月陈人来聘十一月诏侍中赫连子亻免使于周。 三年三月周人来聘八月使领军封辅相聘于周九月陈人来聘。 四年正月诏兼散骑常侍崔象使于周二月周人来聘四月。又来聘六月诏开府王师使于周。 ○闰位部 却贡献 古者贡献之制有艺有极苟非其道庸可取乎!观夫宋齐而下逮於梁室虽眷命攸属而运历非正乃有恭已修德稽古发号不宝远方之物不纳非时之贡志存抑损道符简易斯亦一时之美足垂於後焉。 宋高祖永初中广州尝献入洞细布一端八丈恶其精丽劳人即付有司弹太守以布还之并制岭南禁作此布帝素有热病并患金创末年尤剧坐卧常须冷物後有人献石床寝之极以为佳乃叹曰:木床甚费而况石邪即令毁之。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四月即位断四方上庆礼。 明帝建武元年十月即位诏断远近上礼。又诏蕃牧守宰或有荐献事非任土严加禁断十一月立皇太子诏东宫肇建远近或有庆礼可悉断之。 二年十一月皇太子纳妃褚氏断庆礼。 三年闰十二月皇太子冠断远近上礼。 梁高祖天监元年四月即位断远近上庆礼八月交州献能歌鹦鹉诏不纳。 二年五月断诸郡县献奉二宫唯诸州及会稽职惟岳牧许荐任土。若非地产亦不得贡。 十四年正月朔皇太子冠停远近上庆礼。 陈宣帝大建七年四月监豫州陈桃根於所部得青牛献之诏遣还民。 梁太祖乾化二年以丁审衢为陈州而审衢厚以鞍马金帛为谢恩之献帝虑其渔民复其献而停之。 ●卷二百十六 ○闰位部 征伐 秦始皇元年晋阳反将军蒙骜击走之。 二年キ公将卒攻卷斩首三万。 三年蒙骜攻韩取十三城十月攻魏氏有诡。 四年拔有诡。 五年将军蒙骜攻魏定酸枣燕虚长平雍邱山阳城皆拔之取二十城。 六年韩魏赵卫楚共击秦取寿陵秦出兵五国罢拔卫迫东郡其君角率其支属徙居野王阻其山以保魏之河内。 七年将军蒙骛死以攻龙孤庆都(庆一作キ)还兵攻汲。 八年始皇弟长安君成乔将军击赵。 九年攻魏垣蒲阳。 十一年王翦桓杨端和攻邺取九城王翦攻阏与潦杨(在并州)皆并为一军翦将十八日军归斗食以下(百石以下有斗食佐史之秩)什推二人从军取邺安阳桓将。 十三年桓攻赵平阳杀赵将扈辄斩首十万。 十四年桓攻赵军於平阳取宜安破之杀其将军桓定平阳武城。 十五年大兴兵一军至邺一军至太原取狼孟(太原有狼孟县)。 十七年内史腾攻韩得韩王安尽纳其地以其地为郡命曰:颍川。 十八年大兴兵攻赵王翦将上地下井陉(山名在常山今为县)端和将河内羌<疒鬼>伐赵端和围邯郸城。 十九年王翦羌<疒鬼>尽定取赵地东阳得赵王引兵欲攻燕屯中山赵公子嘉率其宗数百人之代自立为代王东与燕合兵军上谷。 二十年燕太子丹患秦兵至国恐使荆轲刺秦王秦王觉之体解轲以犭旬而使王翦辛胜攻燕燕代发兵击秦军秦军破燕易水之西。 二十一年王贲攻蓟乃益发卒诣王翦军随破燕太子军取燕蓟城得太子丹之首燕王东收辽东而王之。 二十二年王贲攻魏引河沟灌大梁大梁城坏其王请降尽取其地。 二十三年复召王翦强起之使将击荆取陈以南至平舆(汝南有平舆县)虏荆王秦王游至郢陈荆将项燕立昌平君为荆王反秦於淮南(淮一作江)。 二十四年王翦蒙武攻荆破荆军昌平君死项燕遂自杀。 二十五年大兴兵使王贲将攻燕辽东得燕王喜还攻代虏代王嘉王翦遂定江南地降越君置会稽郡二十六年齐王建与其相后胜发兵守其西界不通秦秦使将军王贲从燕南攻齐得齐王建。 三十三年发诸常通亡人赘胥(赘谓穷有子使就其妇家为赘胥)贾人略取陆梁地为桂林(今郁林是)象郡(今日南)南海以遣遣戍(五千万人守五岭)。 二世元年七月戍卒陈胜等反故荆地为张楚(张大楚国也。)胜自立为楚王周文自言习兵胜与之将军印西击秦行收兵至关车千乘卒十万至戏军焉(戏水名在新丰东)秦令少府章邯免骊山徒人奴产子(奴产子犹今人云:家生奴也。)悉发以击楚军大败之周文走出关止屯曹阳(曹水之阳也。其水出陕县西南岘ダ山西北流入河今谓之好阳涧在陕县西四十五里)二月馀章邯追败之复走渑池十馀日章邯击破之周文自刭军遂不战。 蜀先主章武三年三月汉嘉太守黄元以先主疾举兵攻临邛县遣将军陈{勿月}讨元元军败顺流下江为其亲兵所纟专生致成都斩之。 後主建兴元年夏太守米褒拥郡反先是益州郡有大姓雍反流太守张裔於吴据郡不宾越隽夷王高定亦皆叛。 三年三月丞相诸葛亮南征四郡皆平。 七年春丞相诸葛亮遣陈式攻武都阴平遂克定二郡。 吴大帝黄武二年戏口守将晋宗杀将王直以众叛如魏魏以为蕲春太守数犯边境帝令将军贺齐糜芳刘邵等袭蕲春郡等生虏宗。 嘉禾三年八月以诸葛恪为丹阳太守讨山越。 四年夏遣吕岱讨庐陵贼李桓等(赤乌元年春破之)。 六年二月以陆逊讨鄱阳贼彭旦等其年皆杀之。 赤乌二年十月将军蒋秘南讨夷贼秘所领都督廖式杀临贺太守严网等自称平南将军与弟潜共攻零陵桂阳及摇动交州苍梧郁林诸郡众数万人遣将军吕岱唐咨讨之岁馀皆破。 废帝太平二年八月会稽南郡反杀都尉鄱阳新都民为乱廷尉丁密步兵校尉郑曹将军钟离牧率军讨之。 後主宝鼎元年十月永安山贼施但等聚众数千人(永安今武康县)劫後主庶弟永安侯谦屯乌程北至建邺众万馀人丁固诸葛靓逆之於牛屯大战但等败走。 天纪三年夏合浦太守修允部曲督郭马与部曲将何典王族吴述殷兴等攻杀广州督虞授马自号都督交广二州诸军事兴广州刺史述南海太守典攻苍梧族攻始兴八月以执金吾滕循(循一作修)假节领广州牧率万人从东道讨马兴族遇於始兴未得前马杀南海太守刘略逐广州刺史徐旗。又遣徐陵督陶将七千人从西道命交州牧陶璜部伍所领及合浦郁林诸郡兵当与东西军共击焉(未克而吴降晋循师遂还)宋文帝元嘉三年正月遣中领将军到彦之征北将军檀道济讨荆州刺史谢晦擒之。 孝武帝孝建元年二月豫州刺史鲁爽车骑将军江州刺史臧质丞相荆州刺史南郡王义宣襄州刺史徐道宝举兵反遣佐卫将军王玄谟大破之薛安都时为左军将军爽反帝遣安都及冗从仆射胡子反龙骧将军宗越率步骑据历阳爽遣将郑德玄戍大岘德玄使前锋杨胡与轻兵向历阳安都遣宗越及历阳太守程天祚逆击破之斩胡与及其军副德玄复使其司马梁严屯岘东安都幢主周文恭晨往侦候因而袭之悉擒贼未敢进世祖诏安都留三百人守历阳度还采石迁辅国将军竟陵内史四月鲁爽使弟瑜卒三千人出小岘爽寻以大众阻大岘。又遣安都步骑八千度江与历阳太守张幼绪等讨爽安都军副建武将军谭金率数十骑挑战斩其偏帅幼绪忄匡怯辄引军退还安都复还历阳臧质久不至世祖复遣沈庆之济江督统诸军爽军食少引退庆之使安都率数骑追之四月丙戍及爽於小岘爽自与腹心壮骑断後谭金先薄之不能入安都望见爽便跃马大呼直往刺之应手而倒左右范双斩爽首爽累世枭猛生习战阵咸云:万人敌安都独单骑直入斩之而反时人皆云:关侯之斩颜良不是过也。 大明三年四月司空南兖州刺史竟陵王诞据广陵反以沈庆之为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兖州刺史讨之八月己巳克广陵城斩诞(初庆之至广陵诞遣客庆之宗人沈道愍赍书说庆之饷以玉环刀庆之遣道愍反数以罪恶庆之至城下诞登楼谓之曰:沈君白首之年何为来此庆之曰:朝廷以君狂愚不足劳少壮故使仆来尔诞。又饷庆之食提挈者百馀人出自北门庆之不开悉焚之诞於城上投函表倩庆之为送庆之曰:我奉诏讨贼不得为汝送表汝必归允朝廷自应开门遣使吾为汝送之自四月至七月乃屠城斩诞)。 明帝即位四方反叛遣龙骧将军张兴世领水军拒南贼於赭圻筑二城於湖口伪龙骧将军陈庆领舸於前为游击军兴世率龙骧将军佼长生董凯之攻克二城因击庆庆战大败投水死者数千人时台军据赭圻南贼屯鹊尾相持久不决兴世欲率所领直取大雷而军旅未集不足分张会薛索儿平定帝使张永以步骑五千留戍盱眙馀众二万人悉遣南讨山阳。又寻平徵阮佃夫所领诸军悉还南伐众军大集乃分战士七千配兴世兴世乃令轻舸溯流而上旋复回还一二日中辄复如此使贼不为之备刘胡闻兴世欲上笑之曰:我尚不敢越彼下取扬州张兴世何人欲轻据我上兴世谓沈攸之等曰:上流惟有钱可据地既险要江。又甚狭去大众不远应赴无难江有洄γ船下必来泊岸横浦可以藏船舸二三为宜乃夜渡湖口至散头因复回下以疑之其夜四更值风便举直前贼亦遣胡灵秀诸军於东岸相翼而上兴世夕住景江浦宿贼亦不进夜潜遣黄道标领七十舸径据钱营立城砦明旦兴世与军齐集停一宿刘胡自领水步二十六军平旦来攻将士欲迎击之兴世禁之曰:贼来尚远而气盛矢骤骤既力尽盛亦衰此曹刿之所以破齐也。令将士不得妄动治城如故俄而贼来转近舫入洄γ兴世乃命寿寂之任农夫率壮士数百击之乃与众军相继进胡,於是败走斩级数百投水者甚众胡收军而下时兴世城垒未固司徒建安王休仁虑贼并力攻钱欲分其形势命沈攸之吴喜佼长生刘灵遗等以皮舰二十攻贼浓湖苦战连日斩获千数是日刘胡果率众军欲更攻兴世未至钱数十里袁ダ以浓湖之急扌处追之钱城砦繇此得立贼连战转败兴世。又遏其粮道寻阳遣运至南陵不敢下贼众渐饥刘胡乃遣ダ安北府司马伪右军沈仲玉领千人步取南陵迎接粮运仲玉至南陵领米三十万斛钱布数十舫竖榜为城规欲突过行至贵口不敢进遣间信报胡令遣重军援接兴世寿寂之任浓夫李安民等三千人至贵口击之与仲玉相值交战尽日仲玉走还ダ营悉虏其资实贼众大震胡弃军遁走袁ダ仍亦奔散。 泰始元年十月冬晋安王子勋僭位於寻阳城帝遣散骑常侍领军将军王玄谟领水军南讨吴兴太守张永为其後继。又遣宁朔将军寻阳内史沈攸之宁朔将军江方兴龙骧将军刘灵贵率众屯虎槛时东贼甚急张水江方兴回军东讨尚书下符曰:夫晦明处运崇替相氵公帝造之基懋业维永圣祖重光氤氲上业狂昏承祀国难以紊毒流九县[C260]秽三灵缙绅戮辱黔庶涂炭人神同愤朝野泣血圣上明睿在躬膺符握曜眷怀家国夙夜劬劳惧社稷湮芜彝伦左衽天威电发氛冰消殄凶焦门不俟鸣条之旅歼虐牧野无劳孟津之钺华夷即晏晷纬还光铿锵间於管弦趋翔被於寇冕同冕仰化异域怀风刘子勋昏世称兵义同翦恶明朝不戢罔识邪正窥窬畿甸逼遏两江陵上无君暴於遐迩王赫斯怒兴言讨逆命彼上将治兵薄伐今遣宁朔将军寻阳内史沈攸之轻锐七万飞舟先迈龙骧将军刘灵遣羽林虎旅连锋继进假节督南讨前锋诸军事冠军将军兖州刺史殷孝祖驱济河泾卒电击雷动使持节车骑将军江州刺史曲江县开国侯王玄谟徒五万董绕前师使持节侍中司徒扬州刺史建安王休仁拥神州之众总督群师龙骧将军刘宁朔将军刘怀珍步骑五千直指大雷宁朔将军柳伦司州刺史庞孟虬淮[A13C]突骑邪趣西阳使持节骠骑大将军豫州刺史山阳王休总勒步师连旗百万河舟代马遄骛江越棘吴钩交曜畿服笳鼓动坤维金甲震云 汉犄角相望水陆俱发冠军将军武念率拥司之锐已据樊沔徐州刺史申令孙提彭宋剽勇陆涂炎奋皇上当亲驭六师降临江服旌旆掩云 舳舻咽海昔吴楚连衡燕淮劲悍尘扰区内声沸秦中雾散埃灭,岂非先鉴而婴彼孤城以代该天之网迫此乌合以抗络寓之师云 罗四掩霜锋交集犹劲飚之拂细草烈火之扫寒原樵卷之形昭然已著朝廷恻愍我僚吏哀矜我士民并亦何辜拘误迷党故加宣示令得自新如其沦惑不改抵冒王威同焚既至虽悔奚补奉诏以四王玄弱不幸舀难交兵之日不得妄加侵犯。若有逼损诛翦无贷左右主帅严相卫奉注误之罪一无所问(二年八月讨平之二月讨平之)。 二年正月吴郡太守顾琛吴兴太守王昙生义兴太守刘延熙晋陵太守袁标山阳太守程天祚并举兵反遣镇军巴陵王休右统军东讨(二月讨平之)。 後废帝元徽二年五月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举兵反以中领军刘π右卫将军萧道成前锋南讨出屯新亭征北将军张永屯白下前南兖州刺史沈怀明戍石头。 南齐武帝永明八年八月荆州刺史巴东王子响反遣丹阳尹萧顺之讨之子响伏诛。 海陵王延兴元年九月晋安王子懋起兵遣中护军王玄邈讨诛之。 明帝永泰元年四月大司马会稽太守王敬则举兵反五月遣辅国将军刘山阳率军讨斩之。 东昏侯永元元年八月丙午扬州刺史始安王遥光据东府反遣领军将军萧坦之致讨尚书符遥光曰:逆顺之数皎然有徵干纪乱常刑兹罔赦萧遥光宗室蚩庸才行鄙薄缇裙可望天路何阶受遇自昔恩加犹子礼绝帝体宠越皇季旗章车服穷千乘之尊隍爽垲逾百雉之制及圣后在天亲受顾话言在耳德音犹存侮蔑天明罔畏不义无君之心履霜有日遂乃称兵内犯窃发京畿自古巨[C260]莫斯为甚今便分命六师玄宣九伐皇上当亲御戎轩弘此庙略信赏必罚有如大江戊午斩遥光传首。 十一月太尉江州刺史陈显达举兵反於寻阳加护军将军崔慧景平南将军督众南讨斩之。 二年正月诏讨豫州刺史裴叔业二月以卫尉萧懿为豫州刺史征寿春叔业病死。 梁高祖天监元年五月戊子江州刺史陈伯之举兵反以领军将军王茂为征南将军江州刺史率众讨之。 十年三月邓晰以朐山引魏军遣振远将军马仙卑讨之是月魏徐州刺史卢昶率众赴朐山十二月仙卑大破魏军克复朐山城。 中大通二年八月山贼聚结寇稽郡所部县九月假超武将军湛海会节以讨之。 大同十年妖贼王勤宗起于巴山郡以威远将军陈昕为宣猛将军假节讨平之。 太清二年八月大将军侯景举兵反擅攻马头木栅荆山等戍以前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邵陵王纶都督众军讨景。 元帝大宝元年九月侯景伪将任约寇西阳武昌遣左卫将军徐文盛右卫将军阴子春太子右卫率萧慧正隽州刺史席大献等下武昌拒约。 二年五月帝遣游击将军胡僧信州刺史陆法和率众下秣陵任约败景遂遁走以王僧辩为征东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尚书令胡僧为领军陆法和为护军将军仍令僧辩率众追景所至皆捷(僧辩为镇卫将军侍中尚书令时湘州贼陆纳等攻破衡州刺史丁道贵於碌口尽收其军实李洪雅。又自零陵率众出空陵滩称助讨纳朝廷未达其心深以为虑乃遣中书舍人罗重欢徵僧辩上就拜骠骑将军宜丰侯循南征僧辩因督杜﹀率众军发於建业师次巴陵诏僧辩为都督东上诸军事骠骑霸先让都督於僧辩不受故世祖分为东西都督而俱南讨焉时纳等下据车轮夹岸为城前断水势士率骁猛皆百战之馀僧辩惮之不与轻进,於是稍作连城以逼贼贼见不敢交锋并怀懈怠僧辩因其无备命诸军水步攻之亲执旗鼓以诫进止,於是诸军竞出大战於车轮与骠骑循并力苦攻舀其二城贼大败走步归保长沙驱逼居民入城拒守僧辩追蹑乃命筑垒围之悉令诸军广建围栅僧辩出坐垄上而自临视贼望识僧辩知不设备贼党吴藏李贤明等乃率锐卒千人开门掩出蒙并进遥僧辩时杜﹀杜龛并侍左右带甲卫者皆百馀人因下逆入与贼人交战李贤明乘铠马从者十骑大呼冲突僧辩尚据胡戕不为之动,於是指挥勇敢遂获贤明而因即斩之贼乃退归城内初陆纳阻兵内逆以王琳为辞云:朝廷。若杀王琳纳等自当降伏,於是众军并进未之许也。而武陵王拥众上流内外骇惧世祖乃遣琳和解之至是湘州平)。 陈武帝永定二年十月遣镇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周文育都督众军出讨余孝励文帝天嘉二年十一月东阳太守留异叛举兵戍下淮及建德帝乃下诏曰:昔四罪难弘大妫之所无赦九黎乱德少昊之所必诛自古皇王不贪征伐苟为时蠹事非获已逆贼留异数应亡灭缮甲完聚繇来积年进谢群龙自跃於千里退怀首鼠恒持於百心中岁密契番禺既弘天网赐以名爵敦以国姻傥望怀音犹能革面王琳窃据中流翻相应接控引南川之岭路专为东道之主人结附凶渠唯欣祸乱既妖氛荡定气沮心孤类伤鸟之惊弦等穷兽之谋触虽复遣家入质子阳之态转遒侍子还朝隗之心方炽朕志相成养不计疵慝披襟解带敷喻殷勤蜂目弥彰枭声无改遂置军江口严戍下淮显然反叛非可容匿。且缙邦膏腴稽南殷旷永割王赋长壅国民竹箭良材绝望京辇萑苻小盗共肆贪残念彼馀兼其慨息西戎屈膝自款重关秦国依风并输侵地三边已。又四表咸宁唯此微妖所宜清殄可遣使持节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征北将军司空南徐州刺史桂阳郡开国公侯安都指往擒戮罪止异身馀无所问先是晋安太守陈宝应娶留异女为妻侯安都之讨异也。宝应遣兵助之。又资周迪兵粮出寇临川及都督章昭达於东兴南城破迪帝因命昭达都督众军繇建安南道渡岭。又命益州刺史领信义太守余孝顷都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诸军自东道会之以讨宝应并诏宗正绝其属籍,於是尚书下符曰:告晋安士庶昔陇西旅拒汉不稽诛辽东叛涣魏申宏略。若夫无诸汉之会勋有扈夏之同姓至於纳吴濞之子致横海之师违姒启之命有甘誓之讨况乃族不系於宗盟名无纪於彝器而显成三叛[C260]深四罪者乎!案闽寇陈宝应父子卉服支孽本迷爱敬梁季丧乱闽隅阻绝父既豪侠扇动蛮陬椎髻箕坐自为渠帅无闻训义所资奸讠舀爰肆蜂豺俄而解印炎行方谢纲漏吞舟日月居诸弃之度外自东南王气实表圣基斗牛聚星允符王迹梯山航海虽。若款诚擅割怀旧竞致职贡朝廷遵养舍弘宠灵隆赫起家临郡兼昼绣之荣裂地置州假藩麾之盛即封户牖仍邑栎阳乘华毂者十人保弊庐而万石。又以盛汉君临推恩娄敬隆周朝会乃长滕侯繇是紫泥青纸远贲恩泽乡亭龟组颁及婴孩自谷迁乔孰复为拟而包藏鸩毒敢行狼戾连结留异表里周迪盟软婚姻自为唇齿屈︹山谷推移岁时及我彀骑防山定秦望之西部戈船下濑克汇泽之南川逐敢举斧并助凶孽莫不应弦摧衄尽殪鬼徒每以罪在酋渠悯兹驱逼所收俘馘并勒矜放仍遣中使爰降诏书天网恢弘犹许改思异既走险迪。又逃刑诳侮王人为之川薮遂使袁弘请席远叹头行马援观蛙犹安井底至如遏绝九赋剽掠四民阖境资财尽室封夺凡厥苍头皆略黔首蝥贼相扇叶契连踪乃复逾超瀛溟寇扰浃口侵轶岭峤掩袭述城纟专掠吏民焚烧官寺此而可纵孰不可容今遣沙州刺史俞文ぁ明威将军程文季假节宣猛将军成州刺史甘他假节云 旗将军谭假节宣猛将军前监临海郡陈思庆前军将军徐智远明毅将军宜黄县开国侯慧纪开远将军新除晋安太守赵彖持节通直散骑常侍壮武将军定州刺史康乐县开国侯林冯假节信威将军都督东讨诸军事益州刺史余孝顷率羽林二万蒙冲盖海乘跨沧波扫荡巢窟此皆明耻教战濡须鞫旅累从杨仆亟走孙恩斩蛟中流命冯夷而鸣鼓鼋鼍为驾方壶而建旗义安太守张绍宾忠诚款到累使求军南康内史裴忌新除轻军将军刘东衡州刺史钱道戢并即遣人仗与绍宾同行故司空欧阳公昔有表奏请宣薄伐遥途意合。若伏波之论兵长逝遗诚同子颜之勿赦征南薨谢上策无忘周南馀恨嗣子弗忝广州刺史欧阳纥克符家声聿遵广略舟师步卒二万分水扼长鲸陆掣封豕董率衡广之师会我六军潼州刺史李暑明州刺史戴晃新州刺史区白兽壮武将军修行师陈留太守张遂前安成内史阙慎前庐陵太守陆子隆前豫章太守任蛮奴巴山太守黄法慈戎昭将军湘东公世子徐敬成吴州刺史鲁广达前吴州刺史遂兴县开国侯详使持节都督征讨诸军事散骑常侍护军将军昭达率缇骑五千组甲二万直度邵武仍顿晋安按辔扬旗夷山堙谷指期犄角以制飞走前宣威太守钱肃临川太守骆牙太子左卫率孙诩寻阳太守莫景隆豫章太守刘广德并随机镇遏络驿在路使持节散骑常侍镇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新建县开国侯法戒严中流以为後殿斧钺所临罪唯元恶及留异父子其党主帅虽有请泥函谷相背淮阴。若能翻然改图因机立效非止肆眚仍加赏擢其建晋士民久被驱迫者大军明加抚慰各安乐业流寓失乡即还本土其馀立功立事已具赏格。若执迷不改同恶趑趄斧钺一临罔知所赦昭达已克周迪逾东兴岭顿於建安余孝顷。又自临海道袭于晋安宝应据建安之湖际逆拒王师水陆为栅昭达深沟高垒不与战但命军士伐木为俄而水盛乘流放之突其水栅仍水步薄之宝应乱身奔山草间穷而就执并其子弟二十人送都斩于建康市(初留异据拥东阳安都奉诏率众讨之异本谓台军繇钱塘江而上安都乃步繇会稽之诸暨出永康异大恐奔桃枝岭处岩谷间於竖栅以拒王师安都作连城攻异躬自接战为流矢所中血流至足安都乘麾军容止不变因其山陇之势迮而为堰天嘉三年夏潦水涨满安都引船入堰起楼舰与异城等放拍碎其楼雉异与第二子忠臣脱身奔晋安虏其妻子尽收其人马甲仗振旅而归)。 废帝光大元年五月乙未安南将军湘州刺史华皎谋反以中抚大将军淳于量为使持节征南大将军总率舟师以讨之。 宣帝太建元年十月新除左卫将军欧阳纥据广州举兵反遣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章昭达率众讨之(二年二月擒斩之)。 东魏孝静帝天平元年闰十二月梁高祖以元庆和为魏王入据平濑乡遣尚书右仆射元晏为东南道行台破走之。 武定二年二月徐州人刘乌黑聚众反遣行台慕容绍宗讨平之。 五年二月司徒河南大行台侯景降于梁以尚书左仆射慕容绍宗为东南道行台与大都督高岳潘相乐大破之。 北齐武成帝河清元年七月太祖冀州刺史平秦王归彦据州反诏大司马韶司空娄睿讨擒之斩归彦并其二子党与二十人于都市。 梁太祖开平二年六月壬戍岳州为淮寇所据上以此郡五岭三湘水流会合之地委输商贾靡繇於斯遂令荆襄湖南皆举舟师悉力攻讨王师既集淮夷毁壁焚俘郭而遁。 三年六月庚戌同州节度使刘知俊据本郡反制令削夺刘知俊在身官爵仍徵发诸军速令进讨如有军前将士怀忠烈以知机贼内朋徒愤胁从而识变便能枭夷逆坚擒获凶渠务立殊功当行厚赏活捉得刘知俊者赏钱一万贯文便授忠武军节度使并赐庄宅各一所如活捉得刘知浣者赏钱一万贯文便与除刺史有官者超转三阶无官者特授兵部尚书如活得刘知俊骨肉及近上都将并枭送阙廷者赏赐有差(是月知俊奔于凤翔同州平)。 十一月灵州奏凤翔贼将刘知俊率岐秦泾之师侵迫州城帝遣陕州康怀英华州寇彦卿率兵攻迫岐以缓朔方之寇。 四年四月镇海军节度使钱Α击高澧於潮州大败之枭夷擒杀万人拔其郡潮州平先是澧以州叛入淮南故诏Α讨之也。 七月刘知俊攻逼夏州以宣化军留後李思安为东北面行营都指挥使陕州节度使杨师厚为两路行营招讨使九月乙巳王师败蕃寇於夏州初刘知俊诱沙ヌ振武贼帅周德威泾原贼帅李继鸾合步骑五万大举欲俯拾夏台节度使李仁福兵力俱乏以急来告先是供奉官张汉玫宣谕在壁国礼使杜廷隐赐弊于夏及石堡寨闻贼至以防卒三百人驰入州既而大兵围合廷隐汉玫与指挥使张初李君用率州民防卒与仁福部分固守昼夜戮力逾月及延援至大军夺击败之河东岐贼分路逃遁夏州围解丙午诏曰:刘知俊贵为方伯尊极郡王而乃背诞朝恩窜投贼垒因人神之共怒谅天地所不容虽命讨除尚稽擒戮宜悬爵赏以大功名必有忠贞咸思愤发有生擒刘知俊者赏钱千万授节度使首级次之得孟审登者钱百万除刺史得将孙坑卓瑰刘儒张邻等赏有差。 十二月以宁国军节度使王景仁充北面行营都招讨使潞州副招讨使韩劲为副湘州刺史李思安为先锋使时镇州王定州王处直叛结连晋人故遣将讨之。 ●卷二百十七 ○闰位部 交侵 春秋《传》曰:疆场之事一彼一此何常之有当鼎国分据暨南北更王迄於朱梁咸务兵战用宁守宇至乃略地以辟国攻城以拓土争要害之形势骋变诈之机略金革亟举逢燧日燔飞免相望莱罔治士众疲於转斗边城患於驿骚而复胜败相寻虚亢更伺或知难而退获免於数奔或允当而归克遵於善志抑兵者不祥之器盖不得已而用之。若乃争寻常以尽其民恃︹大而好於战曷常不致失律之咎而贻自焚之[C260]哉!。 蜀先主章武元年七月帅诸军伐吴(其未即位前交侵事具勋业门)忿其袭杀关侯也。吴王遣书请和先主盛怒不许吴将陆议李异刘阿等屯巫秭归将军吴班冯习自巫攻破异等军次秭归五溪蛮夷遣使请兵。 二年正月先主军还秭归吴班陈式水军屯夷陵夹江东西岸五溪蛮夷咸相响应镇北将军黄权督江北诸军与吴军相拒於夷陵道夏六月为陆议所破将军冯习张楠等皆没先主自犭虎亭(犭虎音许交切)还秭归收合离散兵遂弃船舫繇步道还鱼复(今万州是)吴将李异刘阿等踵蹑先主军屯驻南山八月乃收兵还巫十月吴主闻先主住白帝甚惧遣使请和先主许之遣大中大夫宗玮报命。 後主建兴五年春丞相诸葛亮出屯汉中营沔北阳平石马三月下诏曰:朕闻天地之道福仁而祸淫善积者昌恶积者丧古今尝数也。是以汤武之修德而王桀纣极暴而亡曩者汉祚中微网漏凶慝董卓造难震荡京畿曹操阶祸窃执天衡残剥海内怀无君之心子丕孤竖敢寻乱阶盗据神器更姓改物世济其凶当此之时皇极幽末天下无主则我帝命陨越于下昭烈皇帝体明睿之德光演文武应乾坤之运出身平难经营四方人鬼同谋百姓与能兆民欣戴奉顺符谶建位易号丕承天序补弊兴衰存复祖业膺诞皇纲不坠於地万国未静早世遐殂朕以幼冲继统鸿基未习保傅之训而婴祖宗之重六合壅否社稷不建永惟所以念在扶救光载前绪未有攸济朕甚惧焉是以夙兴夜寐不敢自逸每崇菲薄以益国用劝分务穑以阜民财授方任能以参其听断私降意以养将士欲奋剑长驱指讨凶逆朱旗未举而丕复陨丧斯所谓不燃我薪而自焚也。残类馀鬼。又支天祸恣睢河雒阻兵未弭诸葛亮丞相弘毅忠壮忘身忧国先帝以天下以勖朕躬今授之以旄钺之重付之以专命之权统领步骑二十万众董督元戎龚行天罚除患宁乱克复旧都在此行也。昔项籍总一︹众跨州兼土所务者大然卒败垓下死於东城宗族如焚为笑千载皆以不义陵上虐下故也。今贼效尤天人所怨奉时宜速庶冯炎精祖宗威灵相助之福所向必克吴王孙权同恤灾患潜军合谋犄角其後凉州诸国王各遣月支康居胡侯支富康植等二十馀人诣授节度大军北出便欲率将兵马奋戈先驱天命既集人事。又至师贞势并必无敌矣。夫王者之兵有征无战尊而。且义莫敢抗也。故鸣条之役军不血刃牧野之师商人倒戈今ユ麾首路其所经至亦不欲穷兵极武有能弃邪从正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者国有常典封宠大小各有品限及魏之宗族支叶中外有能规利害审逆顺之数来诣降者皆原除之昔辅果绝亲於智氏而蒙全宗之福微子去殷项伯归汉皆受茅土之庆此前世之明验也。若其迷沉不反将助乱人不式王命戮及妻孥罔有攸赦广宣恩威贷其元帅吊其残民他如诏书律令丞相其露布天下使称朕意焉。 六年春亮出攻祁山不克冬复出散关围陈仓粮尽退魏将王双率军追亮与战破之斩双还汉中。 七年春亮遣陈式攻武都阴平遂克定二郡。 八年征西大将军魏延破魏雍州刺史郭淮於阳。 九年三月亮复出军围祁山魏将司马宣王张救祁山六月亮粮尽退军追至青封与亮交战被箭射死延。 熙十二年秋卫将军姜维攻魏雍州不克而还。 十三年姜维复出西平不克而还。 十六年四月姜维复率众围南安不克而还十。 七年正月姜维还成都六月维复率众出陇西冬拔狄道河间临洮三县民居于绵竹繁县。 十八年春姜维还成都夏姜维率诸军出狄道与魏雍州刺史王经战于洮西大破之退保狄道城维却住锺题。 十九年春姜维进位大将军督戎马与镇西将军胡济期会上わ济失誓不至。 二十年姜维率众出骆谷至芒水。 景耀五年姜维复率众出侯和为邓艾所破还住沓中。 吴大帝初为吴王(未封王以前交侵事具勋业门)蜀先主帅军来伐(蜀章武元年也。)至巫山秭归使使诱导武陵蛮夷五溪民皆反为蜀帝以陆逊为督督朱然潘章等以拒之。 黄武元年(蜀章武二年也。)正月陆逊部将军宋谦等攻蜀五屯皆破之斩其将蜀军分据险地前後五十馀营逊随轻重以兵应拒自正月至闰月大破之临阵所斩及投兵降首数万人先主奔走仅以身免。 九月魏乃命曹休张辽臧霸出洞口曹仁出濡须曹真夏侯尚张徐晃围南郡大帝遣吕范等督五军以舟军拒休等诸葛瑾潘章杨粲救南郡朱桓以濡须督拒仁十一月大风范等溺死者数千人军还江南曹休使臧霸以轻船五百敢死万人袭攻徐陵烧攻城车杀略数千人将军全琮徐盛追斩魏将尹卢杀获数百。 二年正月曹真分兵据江陵中州三月曹仁遣将军常等以兵五千乘油船晨渡濡须中州仁子泰因引军急攻朱桓桓兵拒之遣将军严圭等击破等是月魏军皆退。 六月令将军贺齐督麋芳刘邵等袭蕲春虏太守晋宗先是宗为戏口守将杀其主将王直以众叛如魏魏以为蕲春太守数犯边境至是虏之。 五年七月帝闻魏明帝初立征江夏围石阳不克而还。 七年五月鄱阳太守周鲂伪叛诱魏将曹休八月帝至皖口使将军陆逊督诸将大破休於石亭。 黄龙三年夏中郎将孙布诈降以诱魏将王凌凌以军迎布十月帝以大兵潜伏於阜陵俟之凌觉而走嘉禾元年三月遣将军周贺校尉裴潜乘海之辽东九月魏将田豫要击斩贺於成山。 二年帝向合肥新城遣将军全琮征六安皆不克还三年五月遣陆逊诸葛瑾等屯江夏沔口孙韶张承等向广陵淮阳帝率大众围合肥新城是时蜀相诸葛亮出武功帝谓魏明帝不能远出而帝遣兵助司马宣王拒亮自率水军东征未至寿春遂还孙韶亦罢。 六年十月遣卫将军全琮袭六安不克。 赤乌二年三月遣使者羊道郑胄将军孙怡之辽东击魏守将张持高虑等虏得男女。 四年四月遣卫将军全琮略淮南决芍陂烧安城邸阁收其人民威北将军诸葛恪攻六安琮与魏将王凌战于芍陂中郎将秦晃等十馀人战死车骑将军朱然围樊大将军诸葛瑾取。且中。 六年春诸葛恪征六安破魏将谢顺营收其人民是岁魏司马宣王率军入舒。 九年二月车骑将军朱然征魏。且中斩获千馀。 十年遣诸葛壹伪叛以诱诸葛诞诞以步骑一万迎壹於高山大帝出涂中遂至高山潜军以待之诞觉而还。 十三年十二月魏大将军王昶围南郡荆州刺史王基攻西陵遣将军戴烈陆凯往拒之皆引还。 废帝会稽王建兴元年十二月魏使将军诸葛诞胡遵等步骑七万围东兴将军王昶攻南郡母邱俭向武昌甲寅大傅诸葛恪以大兵赴敌戊午兵及东兴交战大破魏军杀将军韩综桓嘉等。 二年三月诸葛恪率军伐魏四月围新城大疫兵卒死者大半八月恪引军还。 五凤二年正月魏镇东将军母邱俭前将军文钦以淮南之众西入战于乐嘉。 闰月壬辰丞相孙峻及骠骑将军吕据左将军留赞率兵袭寿春军及东兴闻钦等败壬寅兵进于橐皋钦诣峻降淮南馀众数万口来奔魏诸葛诞入寿春峻引军还。 二月孙峻及魏将军曹珍遇于高亭交战珍败绩留赞为诞别将蒋班所败於菰陵赞及将军孙楞蒋等皆遇害。 三月使镇南将军朱异袭安丰不克。 太平元年二月孙峻用征北大将军文钦计将征魏八月先遣钦及骠骑吕据车骑刘纂镇南朱异前将军唐咨军自江都入淮泗。 後主建衡元年十一月遣监军虞威南将军薛苍梧太守陶璜由荆州监军李勖督军徐存从建安海道皆就合浦击交趾。 宋文帝元嘉元年後魏明元帝自率众至方城遣郑兵将军达奚斤吴兵将军公孙表二万人於滑台司州刺史毛德祖时戍虎牢遣步骑三千拒之魏克滑台并力乘胜遂至虎牢(武帝未受禅已前事并入功业门)魏主自率大众至邺郑兵既克金墉还向虎牢。又遣楚兵将军涉归东击青州所向城邑皆奔走明元自遣兵益虎牢增围急攻德祖大败魏主领楚兵诸军自滑台西就兵共攻虎牢虎牢被围二百日遂克虎牢。 五年十月淮北镇将军王仲德遣步骑二千馀人侵後魏济阳陈留闰月。又遣将王玄谟兖州刺史竺灵秀步骑二千人攻荥阳将袭虎牢。 七年三月遣右将军到彦之统舟师入河诸军各有所向先遣殿中将军由奇使魏言河南旧是宋土为彼所侵今当修复旧境不关河北魏大武大怒谓奇曰:我生头未燥便闻河南是我家地尔,岂可得。若必进军今权当敛戍相避须火行地净河水冰合自更取之七月後将军长沙王义欣出镇彭城总统群师彦之进军魏高敖及滑台诸戍并弃城走以尹冲为司州刺史戍虎牢十一月魏众南渡河彦之败退洛阳滑台虎牢诸城复为魏所陷尹冲死之是岁魏神三年也。(魏书云:八月宋将到彦之自清水入河溯流西行帝以河南兵少诏摄四镇乃治兵将西讨丙寅到彦之遣将渡河攻治反叛冠军将军安颉督诸军破之斩首五百馀级投水死者甚众十月庚申到彦之王仲德治河置守还保东平乙亥冠军安颉济河攻洛阳丙子拔之擒宋将二十人斩首五千级时河北诸军会於七女津彦之恐军南渡遣将王蟠龙溯流欲盗官船征南大将军杜超等击破斩之辛巳安颉虎牢宋司州刺史尹冲坠城死甲午寿光侯叔孙建汝阴公长孙道生济河到彦之王仲德从清入济东走青州宋兖州刺史竺灵秀弃[A13C]昌南奔湖陆戊戌叔孙建大破竺灵秀於湖陆杀获五千馀人辛丑冠军安颉率诸军攻滑台琅邪王司马楚之破宋将于长杜四年正月丙申宋将檀道济王仲德从清水救滑台丹阳王叔孙汝阴公长孙道生拒之道济等不敢进二月辛酉安颉司马楚之平滑台擒宋将朱循之李元德及东郡太守申谟二月宋将檀道济王仲德东走诸将追之至历城而还三月庚戌冠军将军安颉献宋俘万馀人甲兵三万)。 八年正月征南大将军檀道济破魏军於东寿张二月滑台为魏所陷道济引军还。 二十年二月仇池为索虏所没。 二十三年三月魏军寇兖豫青冀刺史申恬破之。 二十七年二月魏攻汝南诸郡陈顿二郡太守郑琨汝阳颍川二郡太守郭道隐委守走魏军攻悬瓠城行汝南郡事陈宪拒之七月遣宁朔将军王玄谟北伐太尉江夏王义恭出次彭城总统诸军魏高敖戍委城走闰月癸亥玄谟攻滑台不克为魏军所败退还高敖辛未雍州刺史随王诞遣军攻弘农城克之丙戌。又克关城十一月戊子魏军陷邹山鲁阳平二郡太守崔邪利没甲午随王诞所遣军攻陕城克之癸卯左军将军刘康祖於寿阳尉武戍与魏军战败见杀十二月戊午内外戒严乙丑冗从仆射胡崇之太子积弩将军臧澄之建威将军毛熙祚于盱眙与魏军战败并见杀庚午魏主率大众至瓜步。 二十八年正月丁亥魏军自瓜步退走丁酉攻围盱眙城是月宁朔将军王步谟自高敖退还历下二月丙辰魏军自盱眙奔走时南平王铄为豫州刺史遣中兵参军胡盛之出汝南上蔡向长社戍主鲁爽弃城奔走既克长社遣幢主王阳儿张略等进据小索魏豫州刺史仆兰於大索率步骑二千攻阳儿阳儿击大破之坦之等进向大索劳杨氏郑德玄张和各起义以应坦之仆兰奔虎牢会王阳儿等至即据大索因向虎牢铄。又遣安蛮司马刘康祖继坦之魏永昌王宜勒仁库贡救虎牢坦之败走魏军乘胜遥追於尉氏津逢康祖康祖战败见杀进胁寿阳因东过与魏主会於江上魏荆州刺史鲁爽及弟秀等率部曲诣铄归顺是时魏主虽不克悬瓠而虏略甚多与帝书云:往索真珠[A092]不相与今所馘截髑髅可当几许珠也。彼往日北通芮芮西结赫连蒙逊吐谷东连冯弘高丽凡此数国皆我灭之以此而观彼,岂能独立我今北征先除有足之寇彼。若不从命来秋当复往取以彼无足不先致讨诸方已定不复相释我往之日彼作何方计为堑城以自守为筑坦以自障也。 二十九年六月抚军将军萧思话率众北伐十月癸亥司州刺史鲁爽攻虎牢不拔退还孝武帝大明元年二月魏军侵兖州。 明帝泰始三年二月魏军侵汝阴太守张景远击破之八月以中领军沈攸之南行兖州刺史率众北讨是岁魏献文皇兴元年也。(魏纪云:闰正月宋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固并遣使请举州内属诏平东将军长孙陵平南将军疾穷奇赴援之二月诏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督骑五万次於高敖为东道後援宋东平太守申纂戍无盐遏绝王使诏白曜讨之三月文秀道固复叛归宋白曜回师讨之拔宋肥城坦苗糜沟三戍四月白曜攻汴城八月攻历城二年二月道固及宋梁邹戍主平原太守刘林宾举城降三月白曜进间东阳)。 四年十月发诸军州兵北伐。 五年正月乙丑魏克青州执刺史沈文秀以归。 七年十月遣将垣崇祖率众二万自郁州侵魏东兖州屯于南城为刺史于雒侯所败崇祖还郁州。 後废帝元徽二年七月遣将侵魏缘淮诸镇为魏徐州刺史尉元击败之。 顺帝明元年十月葭芦戍主杨文度遣弟鼠袭陷魏仇池。 七月。又遣将伐魏仇池为魏阴平太守杨广香所击走之。 南齐高帝建元二年正月魏军侵淮泗遣众军北伐内外戒严二月魏军侵寿阳豫州刺史垣崇祖破走之是月西境献捷解严是岁魏孝文太和四年也。(魏纪云:齐徐州刺史崔文仲寇淮北陷茌眉戍二月遣尚书游明根率二千骑南讨八月梁州刺史崔慧景遣长史裴叔宝率众寇武兴关城氐帅杨鼠击破之叔宝还南郑茌音士甾反)。 三年正月领军将军李安民左将军孙文显与魏军战於淮阳大败之初魏军至缘淮驱略江北居民惊走不可禁乃於梁山置二军南置三军慈姥置一军冽州置二军三山置二军白沙州置一军蔡州置五军(自慈姥以下皆江南地名属今州)长芦置三军蔬浦置二军徐浦置一军(长芦已下州渚属扬州)魏昌黎王冯莎向司州荒人柏天生说莎云:诸蛮皆响应莎至蛮竟不动莎大怒於淮边猎而去(魏纪云:南征诸军击破齐游击将军桓康於淮阳齐豫州刺史崇祖寇下蔡昌黎王冯熙击破之假宁郡王嘉大破齐军俘获三万馀口)。 武帝永明六年四月遣将陈显达攻陷醴阳魏左仆射长乐王穆亮率骑一万讨之。 十一年七月魏军侵边遣江州刺史李显达镇雍州樊城。 明帝建武二年正月魏军攻豫司徐梁州遣镇南将军王广之督司州征讨右卫将军萧坦之督徐州征讨尚书右仆射沈文季督豫州征讨二月魏军攻锺离徐州刺史萧惠休破之诏太尉陈显达使持节都督西北征讨诸军事内外戒严三月司州刺史。 萧诞与众军击魏破之魏军自寿春退走是月解严四月魏军围汉中梁州刺史萧懿拒退之是岁魏太和十九年也。(魏纪云:太和十八年十二月车驾南征至悬瓠十九年正月讲武於汝水之西二月巡淮而东至锺离是月班师)三年四月魏军侵司州戍兵击破之。 四年魏侵沔北十月。又侵司州遣太子中庶子梁王右军司马张稷讨之(是岁魏太和二十一年魏书事备帝王亲征门)十二月丁丑遣度支尚书崔慧景率众救雍州。 永泰元年正月沔北诸郡为魏所侵相继败没遣太尉陈显达持节救雍州二月遣左卫将军萧惠休假节援寿阳豫州刺史裴叔业击魏军於淮北破之。 东昏侯永元二年正月诏讨豫州刺史裴叔业(时频诛大臣叔业惧而降魏)以卫尉萧懿为豫州刺史征寿春叔业病死兄子积以寿春降魏三月遣平西将军崔慧景率众军伐寿春(魏书云:宣武景明元年二月南齐豫州刺史裴叔业以寿春内属二月齐将胡松李居士率众万馀屯宛陈伯之水军溯淮而上以逼寿春四月彭城王勰车骑将军王肃大破之斩首万数七月齐。又遣陈伯之寇淮南八月彭城王勰破伯之於肥口)。 梁高祖天监元年五月魏扬州小岘戍主党法宗袭破大岘戍。 二年八月魏将元兴攻义阳陷寇军将军蔡灵恩等十馀将。 三年二月魏陷梁州八月陷司州是岁魏宣武正始元年也。(魏纪云:正始元年二月梁将姜庆真袭陷寿春外郭州军击走之闰十二月梁行梁州事夏侯道迁据汉中来降假尚书刑峦镇西将军率众以赴之二年四月峦遣统军王足西伐频破梁军遂入剑关六月梁将李畎等置营始平郡东涪水之北王足逆击败之梁将鲁方达攻竹亭足。又破之方达屯戍新城足。又遣统军卢祖迁等击败之七月足。又逼涪城梁巴西太守庚城统军主李畎等逆战足击破之八月诏中山王英南讨襄沔十一月足围涪城益州诸郡戍降者十二三遂引军而退)。 四年十月大举侵魏以中书将军扬州刺史临州王宏都督北讨诸军事尚书右仆射柳忄炎为副。 五年二月辅国将军刘思效破魏青州刺史元击於胶水是月魏将陈伯之自寿阳率众归降五月太子左卫率张惠之克魏宿豫城临川王宏前军克梁城豫州刺史韦克合肥城庐江太守裴邃克羊石城克霍邱城六月青冀二州刺史桓和前军克朐山城十一月魏军寇锺离遣右将军曹景宗率众赴援(魏书云:宣武王正始二年正月梁冀州刺史桓和入寇南青州军击走之二月平南将军陈伯之破梁徐州刺史昌义之於梁城是月梁将萧丙率众五万寇淮阳以中山王英为征南将军都督扬徐二道诸军事指授边将五月梁张惠绍入寇陷宿豫萧容陷梁城韦陷合肥城。又陷羊石霍邱二城六月。又陷小岘戍是月假平南将军奚康生破梁将张惠绍斩其徐州刺史宋黑诏发定冀瀛相并肆六州十万人以济南军。又诏平南将军安乐王诠督後发诸军以赴淮南九月中山王英大破梁军於淮南梁中军大将军临川王萧宏尚书右仆射柳忄炎徐州刺史昌义之等弃梁城氵公淮东走追奔次於马头梁冠军将军戍主朱思远弃城宵遁擒送梁四千馀人斩获士卒五万有馀英遂攻锺离)。 六年四月曹景宗韦等破魏军於邵阳洲斩数万计(魏书云:锺离大水中山王英败绩而还)。 七年十月诏大举北伐以护军将军始兴王忄詹为平北将军率众入清车骑将军王樊率众向宿豫是月魏悬瓠镇军主白皂生(魏书云:豫州白皂生)豫州刺史胡逊以城内属是岁魏永平元年也。(魏书云:豫州城人白皂生杀刺史司马悦据城南叛梁遣将齐苟仁等四将以助之诏尚书郎邢峦行豫州事督将军崔暹率骑讨之是月邢峦大破卓生及苟仁军於鱼口十二月。又克悬瓠斩白皂生擒齐苟仁等俘梁卒二千馀人分赐王公巳下)。 八年正月魏镇东参军成景隽斩宿豫城主严仲宝以城内属(魏书云:正月梁遣王神念寇南兖诏辅国将军长孙稚假平南将军为都督率统军邴虬等五军以讨之)。 十年三月盗杀东莞琅琊二郡太守刘晰以朐山引魏军遣振远将军马仙卑讨之是月魏徐州刺史卢昶率众赴朐山十二月仙卑大破魏军斩馘十馀万克复朐山城(魏书云:四月梁遣其镇北将军张稷及马仙卑寇朐山诏卢昶率兵赴之十一月朐山城陷昶大败而还)。 十四年魏降人王足陈计求堰淮水以灌寿阳帝率徐阳人二十万户取五丁以筑之四月堰将合淮水漂疾复决溃(魏书云:三月梁於浮山堰淮规为扬徐之害诏平南将军杨大眼讨之以冀州刺史萧宝寅为镇东将军决淮堰宝寅东昏侯弟亡归于魏也。)。 九月遣将赵祖悦袭据硖石。 十五年二月硖石为魏镇南将军崔亮镇军大将军李平所克。 五月衡州刺史张齐侵益州为魏将傅竖眼所败是魏孝明熙平元年也。 普通二年六月茂州刺史文僧明以州叛入於魏假大将军裴邃节督众军北讨。 五年六月以员外散骑常侍元树为平北将军北青冀二州刺史率众北伐八月徐州刺史戎景隽克魏童城九月。又克睢陵城北兖州刺史赵景悦围荆山宣毅将军裴邃袭寿阳入罗城弗克十月树邃攻建陵城破之树。又破曲木扫虏将军彭宝孙克琅琊。又克擅邱城邃破狄。又克甓城遂进屯黎时定远将军曹世宗破曲城。又克秦墟魏潘溪守悉弃城走东海太守韦敬欣以司吾城降十一月宝孙克东莞城邃攻寿阳之安城克之马头安城并来降十二月荆山城降武勇将军李国兴攻平静关克之信威长史杨法乾攻武阳关。又攻岘关并克之。 六年正月雍州前军克新蔡郡。又克郑城二月赵景悦下龙亢城五月遣中护军夏侯督寿阳诸军北伐六月豫章王综奔于魏魏复据彭城。 七年十一月夏侯胡龙牙元树曹世宗等众军克寿阳城。 大通元年正月司州刺史夏侯夔进军三关所至皆克五月成景俊克魏临潼竹邑十月魏东豫州刺史元庆和以涡阳内属。 十一月以中护军萧渊藻为北讨都督征北大将军镇涡阳。 二年四月魏郢州刺史元愿达以义阳内附时魏大乱其北海王元颢汝南王元悦并来降十月以元颢为魏主遣东宫直阁将军陈庆之卫送还北。 中大通元年四月陈庆之攻魏梁城拔之进屠考城擒济阴王元晖业五月克大梁。又克虎牢城魏庄帝弃雒阳走河北元颢遂入雒阳寻为尔朱荣所杀。 二年六月遣魏汝南王元悦还北为魏主以魏尚书右仆射范遵为安北将军司州牧随元悦北讨。 大同元年十月北梁州刺史兰钦攻魏汉中克之二年十月乙亥诏大举北伐十一月班师是岁东魏天平二年也。 太清元年二月魏司徒侯景求以豫广颍雒阳西杨东荆北荆襄东豫南兖西兖齐等十三州内属三月遣司州刺史羊鸦仁兖州刺史桓和仁州刺史湛海珍等应接北豫六月以鄱阳王范为征北将军总督汉北征讨诸军七月鸦仁入悬瓠城八月王师北伐以南豫州刺史萧渊明为大都督十一月魏遣大将军慕容绍宗等至寒山丙午大战贞阳侯渊明败绩及北兖州刺史胡贵孙等并陷魏绍宗进围潼州。 二年正月魏陷涡阳。 简文大宝二年五月魏遣大师潘雒辛等寇秦郡王僧辩遣杜﹀帅众拒之。 孝元帝承圣二年正月西魏遣大将军尉迟迥袭益州五月进逼巴西潼州刺史杨虔运以城降迥六月迥围陷益州九月西魏遣郭元建治舟师於合肥。又遣大将邢杲远步六汗萨东方老率众会之。 四年三月北齐遣其上党王高涣送贞阳侯萧渊明来主梁嗣至东关遣吴兴太守裴之横与战败绩之横死太尉王僧辩率众出屯姑孰敬帝太平元年三月齐遣大将萧轨出栅口向梁山司空陈霸先军主黄(音邹)逆击大破之轨退保芜湖遣周文育侯安都率众据梁山拒之四月侯安都轻兵袭齐行台司马恭於历阳大破之五月庚寅齐军水步入丹阳县丙申至秣陵故治敕周文育还顿方邱徐度顿马牧杜棱顿大桁癸卯齐军进据儿塘舆驾出顿赵建故篱门内外戒严六月甲辰齐潜军至蒋山龙尾斜趋莫府山北至玄武庙西北乙卯司空陈霸先授众军节度与齐军交战大破之斩齐北兖州刺史杜方庆及徐嗣徽弟嗣宗生擒徐嗣产萧轨东方老王敬宝李希光裴英起刘归义等皆诛之辛酉解严。 二年二月庚午遣领军将军徐度入东关戊子至合肥烧齐船三千艘。 後梁明帝天保五年陈湘州刺史华皎邕州刺史戴僧朔来附皎送其子玄响为质於梁仍率诸军伐陈明帝上言其状周高祖诏卫公直督荆州总管权景宣大将军元定等赴之明帝亦遣其柱国王操率水军二万会皎於巴陵既而与陈将吴明彻等战沌口直军不利元定遂没梁大将军李广等亦为陈人所虏长沙巴陵并陷於陈卫公直乃归罪梁之柱国殷亮明帝虽以退败不独在亮然不敢违命遂诛之吴明彻乘胜攻克梁河东郡获其守将许孝敬明彻进寇江陵引江水灌城明帝出顿纪南以避其锐江陵副总管高琳与其尚书仆射王操拒守梁军主马武吉维等击明彻退保公安明帝乃还江陵明帝之八年陈。又遣其司空章昭达寇江陵总管陆腾及梁之将士击走之昭达。又寇竟陵之青泥明帝令其大将军许世武赴援大为昭达所破初华皎戴僧朔从卫公直与陈人战败率其麾下数百人归於明帝明帝以皎为司空封江夏郡公以僧朔为车骑将军封吴兴县侯明帝之十年皎将来朝至襄阳请卫公直曰:梁主既失江南诸郡民少国贫朝廷兴亡继绝理宜资赡岂使齐桓楚庄独擅救卫复陈之美望借数州以俾梁国直然之乃遣使言状周高祖许之诏以基平。若阝三州归之於梁。 陈高祖永定二年二月诏车骑将军司空侯总督水步军以遏齐寇。 文帝天嘉元年周将贺。若敦独孤盛等来攻巴湘以司空侯为西讨都督大败盛军将馀众自杨叶洲潜遁二年七月敦自拔遁归人畜死者十七八。 宣帝太建五年三月分命众军北伐以镇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吴明彻都督诸军事。 四月癸卯前巴州刺史鲁广达克齐大岘城辛亥吴明彻克秦州水栅庚申齐兵十万援历阳仪同黄法破之辛酉齐救秦州吴明彻。又破之甲子南谯太守徐曼克石梁城。 五月己巳庐梁城降癸酉阳平郡城降甲戌徐曼克江郡城丙子黄法克历阳城己卯北高唐郡城降丙戌卢陵内史任忠军次东关克其东西二城进克蕲城戊子。又克谯郡城秦州城降癸巳爪步胡墅以城降。 六月庚子郢州刺史李综克滠口城乙巳任忠克合州外城庚戌淮阳沐阳郡并弃城走癸丑豫章内史程文季克泾州城乙卯宣毅司马湛ヌ克新蔡城癸卯黄法克合州城吴明彻师次仁州甲子克其州城。 七月戊辰齐遣众二万援齐昌西阳太守周炅破之己巳吴明彻军次峡口克其北岸城南岸守者弃城走周炅克巴州城淮北绛城及阳士民并诛其渠帅以城降丙戌吴明彻克寿阳外城。 八月乙未山阳城降壬寅盱眙城降壬子戎昭将军徐敬辩克海安城青州东海城降壬申高唐太守沈善度克马头城甲戌齐安城降丙子左卫将军樊毅克广陵楚子城丁亥前鄱阳内史鲁天念克黄城小城齐军退保大城壬辰黄城大城降。 十月甲午郭默城降乙巳吴明彻克寿阳城丁未齐兵万人至颍口樊毅击走之辛亥齐遣兵援苍陵。又破之戊午湛ヌ克齐昌城。 十一月甲戌淮阴城降庚辰威虏将军刘桃根克朐山城辛巳樊毅克济阴城己丑鲁广达等克北徐州十二月壬午任忠克霍州城。 六年正月甲申广陵金城降。 七年正月乙亥左卫将军樊毅克潼州城。 三月戊申樊毅克下邳高山等六城。 闰九月都督吴明彻大破齐军於吕梁。 九年十月戊午司空吴明彻破周将梁士彦众数万于吕梁。 十年二月甲子北讨众军败绩於吕梁司空吴明彻及将卒以下并为周军所获。 十一年十一月周遣柱国梁士彦率众至肥口戊戌周军进围寿阳辛丑前丰州刺史皋文奏率步骑三千趣阳平郡癸卯任忠率步骑七千趣秦郡丙午新除仁威将军右卫将军鲁广达遣卒众入淮是日樊毅领水军二万自东关入焦湖武毅将军萧摩诃率步骑趣历阳戊申豫州陷辛亥霍州。又陷。 十二月乙丑南北兖晋三州及盱眙山阳阳平马头秦历阳沛北谯南梁等九州并自拔还京师谯北徐州。又陷自是淮南之地尽没於周矣。 十二年八月庚申诏镇西将军樊毅进督沔汉诸军事遣平南将军南豫州刺史任忠率众趣历阳通直散骑常侍超武将军陈慧纪为前军都督趣南兖州庚午通直散骑常侍淳于陵克临江郡癸酉智武将军鲁广达克郭默城丙子淳于陵克州城。 九月丁亥周将王延贵率众援历阳任忠击破之生擒延贵等。 东魏孝静帝天平二年二月梁司州刺史陈庆之寇豫州刺史尧雄击走之六月梁魏王元庆和寇南顿尧雄大破之十一月梁将柳仲礼寇荆州刺史王元击破之。 三年九月以定州刺史侯景兼尚书右仆射南道行台节度诸军南讨十一月景攻克梁楚州获刺史桓和(是岁与梁通好)。 四年十月西魏行台宫景寿都指挥杨白驹寇雒州大都督韩贤大破之西魏。又遣其子大行台元季海大都督独孤信逼雒州刺史广阳王湛弃城归阙季海信遂据金墉。 元象元年八月大破西魏之众于河阴。 武定五年九月梁武遣贞阳侯萧明寇徐州堰泗水於寒山灌彭城以应侯景十一月以尚书左仆射慕容绍宗为东南道行台与大都督高岳潘相乐大破擒之及其二子遁十二月萧明至阙帝御阊阖门让而宥之岳等回师讨侯景。 六年四月大尉高岳司徒韩轨大都督刘丰等讨西魏王思政於颍川引洧水灌其城。 七年五月大将军高澄帅师赴颍川六月克之获大将军王思政等。 北齐文宣天保元年十一月周文帝率众至陕城分骑北渡至建州帝亲戎出次城东周文帝闻帝军容严盛叹曰:高欢不死矣。遂退师。 二年五月丙戌合朔州刺史斛斯显攻克梁历阳镇七月癸酉行台郎邢景远破梁龙安戍获镇城李雒文三年三月以司州牧清河王岳为使持节南道大都督司徒潘相乐为使持节东南道大都督及行台辛术率众南伐。 六年正月壬寅清河王以众军渡江克夏首二月甲戌上党王涣克谯郡。 三月丙戌上党王涣克东关斩梁将梁之横俘斩数千。 七年三月丁酉大都督萧轨等率众济江六月乙卯萧轨等与梁师战于锺山之西遇霖雨失利轨及都督李希光王敬宝东方老军司裴英起并没士卒散还者十二三。 武成河清二年十二月己酉周将杨忠率突厥阿史那木可汗等二十馀万人自恒州分为三道杀掠吏人己未周军逼并州。又遣大将军达奚武帅众数万东雍及晋州与突厥相应。 三年正月周军至城下而陈战於城西周军及突厥大败人马死者相枕数百里不绝。 七月周军三道并出使其将尉迟迥寇雒阳杨标入轵关权景宣趣悬瓠。 十一月甲午周将尉迟迥等围雒阳甲辰大尉娄大破周军於轵关擒杨标。 十二月豫州刺史王士良以城降周将权景宣壬戌太师段韶大破尉迟迥等解雒阳围。 梁太祖开平二年四月甲寅淮寇侵轵潭岳边境欲援郎州以战舰百馀艘扬航西上泊鼎口湖南马殷遣水军都将黄率楼船遮击之贼众氵公流宵遁追至鹿角镇。 五月丁丑王师围潞州将及二年李进通穷危旦夕不俟攻击当自降太原李存勖以厚币诱结北蕃诸部并其境内丁壮悉驱南征决战以救上党之急部落帐族驰马甲兵数路齐进於铜树寨旗垒相望是月癸未淮贼寇荆州石首县襄阳举舟师氵公氵港袭败之。 六月丙辰岐来寇雍西编户困于逃避。且芟害禾稼结营自固逾月同州刘知俊领所部兵击退袭至幕谷大破之俘斩千计收其器甲宋文通仅以身免。 是月壬戌岳州为淮贼所据帝以北郡五领三湘水陆会合之地委输商贾靡不繇斯遂令荆湘湖南北举舟师同方致讨王师集淮夷毁壁焚郛郭而遁。 十月己亥上在陕两浙节度使奏於常州东州镇杀淮贼万馀人获战船一百二只。 末帝乾元三年五月乙巳天雄军节度使杨师厚及刘守奇率魏博邢洛徐兖郓滑之众十万讨镇州庚戌营於镇之南门外壬子晋将史达瑭自赵州领骑五百人入於镇州师厚知其有备自九月移军於下博刘知奇以一军自贝州掠冀州衡水阜城陷下博师厚自弓高渡御河迫沧州张万进惧送款于师厚师厚表请以万进为青州节度使以刘守奇为沧州节度使。 七月晋王率师自黄泽岭东下寇邢洛魏博节度使杨师厚军於潼水之东晋将曹进金来奔晋军遂退贞明元年四月州留後李保衡以城归顺是月凤翔李茂贞遣伪署泾州节度使刘知俊率师攻州以李保衡归顺故也。自是凡攻围十四日节度使霍彦威诸军都指挥使黄贵坚等捍寇会救军至岐人乃还。 六月庚寅晋王入魏州以贺德伦为大同军节度使举族迁於晋阳是月晋人陷德州秋七月。又陷澶州刺史王彦章弃城来奔是月刘自洹水潜师繇黄泽路西趣晋阳至乐平县值霖雨积旬乃班师还次宗城遂至贝州军於堂邑遇晋军转战数十里晋军稍还。 二年二月命许州节度使王檀河阳节度使谢彦章郑州防御使王彦章率师自阴地关抵晋阳急攻其垒不克而旋。 三月刘率师与晋王大战於元城军败绩先是军驻於莘帝以河朔危急师老於外饷馈不克遣使赐诏微以责让奏以寇势方盛未可轻动帝。又问决胜之策奏曰:人给粮十斛尽则破敌帝不悦复遣促战召诸将会议诸将皆欲战默然一日引军攻镇定之营彼众大骇上下腾乱俘斩甚众时帝遣偏将杨延直领军万馀人屯檀州以应既而晋王诈言归太原刘以为信是月诏杨延直会於魏城下自莘率军亦至与延直会既而晋王自贝州至引军渐退至故元城西与晋人决战大为所败追至河上军士赴水死者甚众自黎阳济河奔滑州。 四年二月遣将谢彦章帅众数百迫杨刘城甲子晋王来援杨刘彦之军不利而退。 八月晋王率师次杨刘口遂军於麻家渡北面招讨使贺环以兵屯濮州北行台村对垒百馀日晋王以轻骑来觇许州节度使谢彦章发伏兵掩击围之数重会救军至仅以身免。 十二月庚子朔晋王领军迫行台寨十里距寨结营而止二十二日晋王次临濮贺瑰王彦章自行台寨军蹑之二十四日至胡柳陂晋王领军出战瑰军已成列晋王以骑突之王彦章一军先败彦章走濮阳晋人辎重在陈西瑰乃领军薄之晋人大奔自相蹈藉死者不可胜计晋大将军周德威殁於阵瑰军登七山列阵於山之下晋王复领军来战瑰军遂败翼日晋人攻濮阳陷之京师戒严。 五年春正月晋人城德胜夹河为栅。 四月贺瑰攻德胜南城以艨艟战舰横於河以扼津济之路晋人断其艨艟济军以援南城瑰等退军。 十二月戊戌晋王领军迫河南寨王瓒率师御之获晋将石家才既而瓒军不利瓒退保杨村寨。 六年六月遣兖州节度使温昭图庄宅使段凝领军攻同州先是河中朱友谦袭陷同州节度使程全晖单骑奔京师友谦以其子令德为同州留後表求节旄不允既而帝虑友谦怨望遂命兼镇同州制命将下而友谦已叛遣使求援於晋故命将讨之九月庚寅以供奉官郎公远充契丹欢好使晋王遣都将李嗣昭李存审王建及率师来援同州战於城下我师败绩诸将以馀众退保华州。 龙德元年春正月戴思远率师袭魏州时晋方攻镇州故思远乘虚以袭之陷城安而还遂急攻德胜北城晋将李存审极力拒守。 二月晋王以兵至思远收军而退复保杨村。 八月段凝张朗攻卫州下之获刺史李存儒以献戴思远。又下淇门共城新乡等三县自是澶州之西湘州之南皆为梁有晋人失军储三分之一焉。 三年五月以滑州节度使王彦章为北面行营招讨使辛酉王彦章率舟师自村寨浮河而下断德胜之浮梁攻南城下之杀数千人唐帝弃德胜之北城并军保杨刘己巳王彦章围杨刘城。 六月乙亥唐帝引军援杨刘潜军至博州筑垒於河东岸戊子王彦章杜晏球率兵急攻博州之新垒不克遂退保于邹口。 七月丁未唐帝引军氵公河而南王彦章弃邹口复至杨刘己未自杨刘援营退保杨村寨。 八月以段凝代王彦章为北面行营招讨使戊子段凝营於王村引军自高陵渡河略临河而还薰璋攻泽州下之庚寅命滑州节度使王彦章率兵屯守郓之东境九月戊辰彦章以众渡汶与唐军於递坊镇彦章军不利退保中都。 ●卷二百十八 ○闰位部 失政疑忌恶直失政 夫布常无艺乱政亟行用兹为国何以永世自秦嬴宰制事或非允吴蜀分据政则殊俗宋齐相袭梁陈继轨至於出令制命不厌於众心阿谀近习匪率乎!彝则赏罚淆乱贤愚混同典礼无章用度靡纪而犹骄心方炽自谓永图逮於高齐咸有斯弊今取其梗著之於篇云: 秦始皇二十六年丞相绾等言诸侯初破燕齐荆地远不为置王无以填之(填音竹刃切)请立诸子惟上幸许始皇下其议於群臣群臣皆以为便廷尉李斯议曰:周文武所封子弟同姓甚众然后属疏远相攻击如仇雠诸侯更相诛伐周天子弗能禁止今海内赖陛下神灵一统皆为郡县诸子功臣以公赋税重赏赐之甚足易制天下无异意则安宁之术也。置诸侯不便始皇曰:天下共苦战斗不休以有侯王赖宗庙天下初定。又复立国是树兵也。而求其宁息,岂不难哉!廷尉议是分天下为三十六郡(三十六郡谓河南上中地三川河东南阳南郡九江鄣郡会稽颍川砀郡泗水一郡东郡琅琊齐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代郡钜鹿邯郸上党平原云 中太原雁门上郡陇西北平中巴郡)郡置守尉监(秦郡守掌治其郡有丞尉掌佐守典武职军卒监御史掌监郡)更名民曰:黔首(黔亦黎黑也。)三十四年丞相李斯言古者天下散乱莫之能一是以诸侯并作语皆道古以害今饰虚言以乱实人善其所私学以非上所建立今皇帝并有天下辨白黑而定一尊私学相与非法教人闻令下即各以其学议之入则心非出则巷议夸主以为名异以为高率群下以造谤如此不禁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禁之便臣请诸有文学诗书百《家语》者蠲除去之令到满三十日弗去黥为城旦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若有欲学法令以吏为师始皇可其议收去诗书百家之蜀郡语以愚百姓使天下无以古非今。 蜀後主即位未逾月而改元夫逾年改元者缘臣子之心不忍一年而有二君也。今可谓亟而不知礼矣。又国不置史注记无官是以行事多遗灾异靡书景耀元年宦人黄皓始专国政吴大帝嘉禾中信任较事吕壹壹性苛惨用法深刻大子登数谏帝不纳大臣繇是莫敢言。 景帝永安中以丞相濮阳兴及左将军张布有旧恩委之以事布典宫省兴关军国帝欲与祭酒韦曜博士盛冲讲论道艺曜冲素皆切直布恐入侍发其阴失因妄饰说以拒遏之帝初为王时布为左右将督素见信爱及至践祚厚加宠待专擅国势多行无礼自嫌瑕短惧曜冲言之故尤患忌帝虽解此一日心不能悦更恐其疑惧竟如布意废其讲业弗使冲等入。 後主宝鼎中更营新宫制度弘广饰以珠玉所费甚多是时盛夏兴功农守并废天纪中岑昏险讠叟贵幸致位九列好兴工役众所患苦以上下离心莫为後主尽力盖积恶已极不复堪命故也。 宋前废帝即位凶悖日甚诛杀相继百司不保首领元凯以下皆被殴捶牵曳内外危惧殿省骚然。 明帝好鬼神多忌讳言语文书有祸败凶丧疑似之言应回避者犯即加戮以南苑借张永云:且给三百年期尽更请阮佃夫杨运长王道隆皆擅威权言为诏敕郡守令长一缺十除内外混然官以贿命王阮家富於公家及泰始泰豫之际左右失言往往有刳昔刂继戮禁中懔懔。若践刀剑军旅不息府藏空虚百官并绝禄俸在朝皆市井佣贩之子每所造制必为正御三十副御三十须一物辄造九十枚天下骚然民不堪命。 南齐郁林王即位极意赏赐动百数十万每见钱曰:昔时思汝一个不得今日将用汝未期年之间世祖齐库储钱数亿垂尽。 东昏侯永元二年八月後宫遭火之後更起仙华神佛玉寿诸殿刻画雕彩青金口带麝香涂壁锦幔珠帘穷极绮丽絷役工匠自夜达晓犹不副速乃剔取诸寺佛刹殿藻并仙人绮兽以充足之世祖兴光楼上施青漆世谓之青楼帝曰:武帝不巧何不纯用琉璃是岁十二月梁武起兵於襄阳三年正月丙申朔日有食之时加寅漏上八刻率宫人於阅武堂元会皇后正位阉人行仪帝戎服临视自永元以後魏每来伐继以内难扬州南徐州人丁三人取两以此为率远郡悉令上米一人五十斛输米既毕就役如故。又东境苦役多注籍诈病,或以积年皆摄充役。又追责病者租布随其年岁多少御命之人皆给货赂随意纵舍。又横调征求梁武兵至与御刀左右及六宫於华光殿立军垒以金玉为铠仗亲自临阵诈被钅仓势使人舆将去以此厌胜。又虑城外有伏兵乃烧城傍诸府署六门之内皆荡尽城中阁道西掖门内相聚为市贩死牛马肉犹惜金钱不肯赏赐茹法珍叩头请之帝曰:贼来独取我耶何为就我来求物後堂储数百具榜启为城防帝云:拟作殿竟不与城防巧手悉令作殿昼夜不休。 梁武帝末年委事群亻幸中领军朱异之徒作福作威挟朋树党政以贿成服冕乘轩由其掌握是以朝纲混乱赏罚无章小人道长抑此之谓也。初侯景谋反合州刺史鄱阳王王范司州刺史羊鸦仁并累有启闻朱异以景孤立寄命必不应尔乃谓使者曰:鄱阳王遂不许国家有一客并抑而不奏故朝廷不为之备及寇至城文武咸尤之异惭忿而卒高祖惜之方议赠事左右有善异者乃启曰:异忝历虽多然平生所怀愿得执法高祖因其宿志特赠侍中尚书右仆射。 陈後主嗣位荒於酒色不恤刑政左右嬖佞珥貂者五十人妇人美貌丽服巧态以从者千馀人帝日酣饮从夕达旦以此为常而盛修宫室无时休止税江税市徵取百端刑罚酷滥牢狱常满诸军临江後主曰:王气在此齐兵三来周兵再至无不摧没今必自败其臣孔范亦言无渡江理但奏妓纵酒作诗不辍北齐後主时韩凤为侍中领军总知内省机密祖曾与凤於後主前论事语凤云:强弓长槊无容相谢军国谋算何由得争凤答云:各出意见岂在文武优劣封昌黎王息宝仁尚公主在晋阳赐第一区其公主生男满月驾幸凤宅宴会尽日每日一参先被敕唤顾访出後方引奏事官。若不视事内省外头急速者附奏闻军国要密无不经手东西巡及山水游戏射猎多独在御傍与高阿那肱穆提婆共处衡轴号曰:三贵损国害政日月滋甚天统中毁东宫造修文偃武隆基嫔嫱院起玳瑁楼。又於游豫园穿池周以列馆中起三山构台以象沧海并广修佛寺劳役钜万计财用不给乃减朝士之禄断诸曹粮膳及九州军人赏赐并之。 是时有穆提婆母陆令萱後主乳保也。提婆本姓骆父超以谋叛伏诛令萱没入掖廷後主襁褓之中令其鞠养谓之乾阿奶遂大为胡后所昵爱令萱奸巧多机辨取媚百端宫掖之中独擅威福後主绍位。又佞媚穆昭仪养之为母是以提婆改姓穆氏及穆后立令萱号曰:太姬此即齐朝皇后母氏之位号也。视第一品班在长公主之上自武平之後令萱母子势倾内外矣。庸劣之徒皆重迹屏气焉自外杀生予夺不可尽言。 ○闰位部 疑忌 夫观感而化道乃大明小信未孚民犹弗与况乎!忌克为量包藏在心片言或愆则之城府危机一发则酷於荼毒以此与物难以济矣。若夫晋文之誓白水嫌吝以安世祖之推赤心反仄乃定是知至诚能化疑事无功以馀闰之小邦挟猜忍之凶德民之无援亡於何有虽苟无患不其隘哉!。 孙策既定江东时有高岱隐於馀姚策命出使会稽丞陆昭逆之策虚已而候焉闻其善《左传》乃自玩读欲学其论讲,或谓之曰:高岱以将军英武而已无文学之才。若与论传而或云:不知者则其言符矣。又谓岱曰:孙将军为人恶胜巳者。若每问当言不知乃合意耳如皆辨义此必危殆岱以为然及与论传或答不知策果怒以为轻已乃囚之知友及时人皆露坐为请策登楼望见数里中填满策恶其收众心遂杀之。 大帝初以礼聘沈友友至论王霸之略当时之务帝敛容敬焉陈荆州宜并之计纳之友正色立朝清议峻厉为庸臣所讠替诬以谋反帝亦以终不为己用欲害之帝大会官寮友有所是非令人扶出谓曰:人言卿欲反友知不得脱乃曰:主上在许有无君之心者可谓非反乎!遂杀之。 後主使徐绍使魏行至濡须召还杀之徙其家属建安始有白绍称美中国者故也。 张尚为侍郎以言语辨捷见知擢为侍中中书令後主使尚鼓琴尚对曰:素不能敕使学之後宴言次说琴之精妙尚因道晋平公使师旷作清角旷言吾君德薄不足以听之後主意谓尚以斯喻已不说後积他事下狱皆追以此为诘(後主尝问尚诗云:彼柏舟惟柏中舟乎!尚对曰:诗言桧楫松舟则松亦中舟也。又问鸟之大者惟鹤小者惟雀乎!尚对曰:大者有秃小者有鹪鹩皓性忌胜已而尚谈论每出其表积以致恨後问孤饮酒以方谁尚对曰:陛下有百觚之量皓曰:尚知孔丘之不王而以孤方之因此发怒收尚尚书岑昏率公卿以下百馀人诣宫叩头请罪尚得减死)送安作船久之。又就加诛。 宋文帝时朱之戌滑台为後魏所陷大武宠之初北人去来言之劝诱大武侵边并教大武以中国礼制文帝甚疑责之之後得还具相申理帝意乃释。 孝武帝初与竟陵王诞同举兵讨元凶有奔牛之捷明年讨南郡王义宣。又有殊勋帝性多猜颇疑惮而诞造立第舍穷极巧工园池之美冠於一时多聚才力之士实之第内精甲利器莫非上品帝意愈不平建平二年乃出为使持节都尉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太子太傅南徐州刺史侍中如故帝以京口去都密迩犹疑之大明元年秋。又出为都督南兖南徐兖青冀豳六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 沈怀文孝武时为侍中孝武每宴集诸在坐者咸令沉醉怀文素不饮酒。又不好戏调帝谓故欲异已谢庄尝诫怀文曰:卿每与人异亦何可久怀文曰:吾少来如此,岂可一朝而变非欲异物性所得耳五年乃出为晋安王子勋征虏长史广陵太守。 明帝初封湘东王虞愿为国常侍帝立以藩国旧恩意遇甚厚累选通直散骑郎帝性猜忌体肥憎风夏月尝着皮小衣拜左右二人为司风令史风起方面辄先启闻星文灾变不信太史不听外奏敕灵台知星二人与愿常直内省有异先启以相检察。 吴喜为骁骑将军尝对宾客言汉高魏武本是何人明帝闻之益不悦其後诛寿寂之喜内惧因启乞中散大夫帝尤疑骇至是会帝有疾为身後之虑以喜素得人情疑其将来不能事幼主乃赐死。 王景文为中书监领扬州时明帝太子及诸皇子并小帝稍为身後之计诸将帅吴喜寿寂之之徒并杀之而景文外寂贵盛张永累经军旅。又疑其将来难信乃自为谣言曰:一士不可亲弓长射杀人一士王字也。弓长张字也。及帝既有疾而诸弟并已见杀惟桂阳王休范人才本劣不见疑出为江州刺史虑一旦不讳皇后临朝则景文自然成宰相门族强盛藉元舅之重岁暮不为纯臣泰豫元年春帝疾笃乃遣使送药赐景文死手诏曰:与卿周旋欲全卿门户故有此处分死时年六十(帝性猜疑多虑故亟行诛戮南出则唱云:西行东游则唱云:北幸简於出入竟不南郊。又云:帝末年好鬼神多忌讳言语文书有祸败凶丧及疑似之言应讳者数百千品有犯必加诛戮改马边爪亦以字近祸故也。以南苑借张永云:且给三百年期讫更启其事类皆如此宣阳门民间谓之白门其名不祥甚讳之尚书右丞江谧尝误犯帝变色曰:白汝家门谧稽颡谢之久方释太后停尸漆床先出东宫帝尝幸宫见之怒甚免中庶子宫职局以坐者数十人内外常虑犯触人不自保宫内禁忌尤甚移床治壁必先祭土神使文士为文词祝策如大祭飨)。 南齐郁林王初为太孙武帝不豫诏竟陵王子良入侍医药日夜在殿内太孙间日入参承帝暴渐物议疑立子良俄顷而苏问太孙所在遗诏子良辅政太孙少养於子良妃袁氏甚著慈爱既惧前不得立自此深忌子良大行出太极殿子良居中书省帝使虎贲中郎将潘敞领二百人屯伏太极西阶之下成服後诸王皆出子良乞停至山陵不许。 苍梧王时豫章王嶷居青溪宅苍梧夜中微行欲掩袭宅内嶷左右舞刀戟於中庭苍梧从墙间窥见以为有备乃去。 明帝建武中刘季连为平西萧遥欣长史南郡太守时帝诸子幼弱内亲则仗遥欣兄弟外亲倚后弟刘暄内弟江遥欣之镇江陵也。意寄甚隆而遥欣至州多招宾自封植帝甚恶之季连族甥琅琊王会为遥欣谘议参军美容貌颇事辨遥欣遇之甚厚会多忄敖忽於公座与遥欣竞侮季连憾之乃密表帝称遥欣有异迹帝纳焉乃以遥欣为雍州刺史帝心德季连以为辅国将军益州刺史令据遥欣上流。 陈显达为太尉侍中明帝欲悉除高武诸孙微言问显达答曰:此等岂足介虑帝乃止。 梁武帝时刘显为国子博士有沙门讼田帝大署曰:贞有司未辩遍问莫知显曰:贞字文为与上人帝因忌其能出之後为云 麾邵陵王长史浔阳太守魏使李谐至闻之恨不相识叹曰:梁德衰矣。善人国之纪也。而出之无乃不可乎!。 刘峻字孝标为荆州刺史安成王户曹参军初武帝每集文士策经史事时范云 沈约之徒皆引短推长帝乃悦加其赏赉曾策锦被事言已罄帝试呼问峻峻时贫悴冗散忽请纸笔疏十馀事坐客皆惊帝不觉失色自是恶之不复见及峻类苑成凡一百二十卷帝即命诸学士撰华林遍略以高之竟不见用乃著辨命论以寄其怀。 元帝初为湘东王时萧贲为法曹参军得一府欢心及乱帝为檄贲读至偃师南望无复储骨露寒河阳北临或有穹庐毡帐乃曰:圣制此句非为过似如体自朝廷非关序贼帝闻之大怒收付狱遂以饿终。又追戮贲尸乃著怀旧传以谤之极言诬毁忠壮世子方等母徐妃以嫉妒失宠方等意不自安元帝闻之。又忌方等益惧故书论以申其志焉(论其储宫文学)。 王琳为衡州刺史时元帝性多忌以琳所部甚众。又得众心故出之岭外。又授都督广州刺史其友人主书李膺帝所任遇琳告之曰:琳蒙拔擢常欲毕命以报国恩今天下未平迁琳岭外如有万一不虞安得琳力忖官正疑琳耳琳分望有限可得与官争为帝乎!何不以琳为雍州刺史使镇武宁琳自放兵作田为国御捍。若警急动静相知孰。若远弃岭南相去万里一日有变将欲如何琳非愿长坐荆南正以国计如此耳膺然其言而不敢启遂率其众镇岭南。 陆法和为都督郢州刺史法和善为攻战具在江夏大聚兵舰欲袭襄阳而入武关元帝使止之法和曰:是求佛之人尚不希释梵天王坐处岂规王位但於空王佛所与主上有香火因缘见主上应有报至故救援耳今既被疑是业定不可改也。 乐良王大圜简《文子》也。元帝初徙封晋熙王琅琊鼓城二郡太守帝既有克复之功而大圜兄汝南王大封犹未通谒帝性忌刻甚恨望之乃谓大圜曰:汝两兄久不出汝可以意召之大圜即日晓谕两兄相继出谒帝乃安。 陈高祖以杜棱监义兴琅琊二郡帝诛王僧辩引棱与侯安都等共议棱难之帝惧其泄已乃以手巾绞棱闷绝於地因闭於别室军发召与同行。 後主既即位鄱阳王伯山长子君范为贞威将军晋陵太守隋师至是时宗室王侯在者百馀人後主恐其为变乃并召入令屯朝堂使豫章王叔英总督之而。又阴为之备及六军败绩相率出降。 樊猛为忠武将军南豫州刺史隋将韩擒虎济江猛在京师第六子巡摄行事擒虎进军攻舀之巡及家口并见执时猛与左卫将军蒋元逊领青龙八十艘为水军於白下游奕以御隋六合兵後主知猛妻子在隋军惧其有异志欲使任忠代之。又重伤其意乃止。 北齐後主时兰陵王长恭为荆州刺史芒山之战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师後主谓长恭曰:入阵大深失利悔无所及对曰:家事亲切不觉遂然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後帝使饮以毒药薨。 斛律光为右丞相率步骑五万克复秦姚襄白亭城戌。又取周建安等四戌而还军未至邺敕令便放兵散光以为军人多有勋功未得慰劳。若即便散恩泽不施乃密通表请使宣旨军仍。且进朝廷发使迟留军还将至紫陌光仍驻营待使後主闻光军营已逼心甚恶之急令舍人追光入见然後宣劳散兵拜光右丞相。又别封清河郡公。 北平王贞武成第五子也。位司州牧京畿大都督兼尚书令录尚书事武成行幸总留台事积年後主以贞长大渐忌之阿那肱承旨令冯士劾系贞於狱夺其留後权。 梁太祖时刘知俊威望益隆帝疑猜日甚会佑国军节度使王重师无罪见诛知俊居不自安乃据同州叛送款於李茂贞分兵以袭雍华雍州节度使刘捍被擒送凤翔害之华州蔡敬思被伤获免帝闻知俊叛遣近臣谕之曰:朕待卿甚厚何相负耶知俊报曰:臣非背德但畏死耳王重师不负陛下而致族灭帝复遣使谓知俊曰:朕料卿为此昨重师得罪盖刘捍言阴结凤终不为国家用我今虽知枉滥悔不可追致卿如斯我心恨恨盖刘捍误予事也。捍死固未塞责知俊不报遂分兵以守潼关帝命刘率兵进讨攻潼关下之时知俊弟知浣为亲卫指挥使闻知俊叛自雒奔至潼关为所擒害之寻而王师继至知俊乃举族奔於凤翔。 庶人友以敬翔天下之望命翔为宰相友贯请宣学士兼召谏臣言阴阳序理之端人事调和之本严修祀典精事神祗宜令有司依奏处洁所云:进忠良而退不肖除寇盗而恤孱嫠虽责在朕躬亦资於调燮刑法舒惨宜令大理寺御史台明慎详谳勿至冤诬选贤退愚宜令三铨选部精慎选所冀得人新旧制敕令御史台与三司官员详择以闻。 周冯道初仕後唐明帝时平章事长兴时帝御中兴殿道对奏曰:陛下宫中无事游幸近郊则可矣。然则御马涉历山险万一马足差跌则贻臣下之忧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立不倚衡彼千金百金之微细尚犹惜其身保其产而况富有四海贵为天子自轻於彼千金百金之子哉!愿陛下居安虑危动存戒慎上敛容谢之退令小黄门至中书敕道录奏所对垂堂语道因注其说以闻四年帝对宰臣曰:诸州镇数上言有螟蝗民力尚贫将来何以得济道奏曰:天灾流行古今常所不免自陛下临御八年七年丰稔今操父子逼主篡位故乃羁旅万里纠合士众将以讨贼今大敌未克而先自立恐人心疑惑昔高祖与楚约先破秦者王及屠咸阳获子婴犹怀推让况今殿下未出门庭便欲自立邪愚臣恐不为陛下取也。繇是忤旨左迁部永昌从事。 ○闰位部 恶直 阙文 吴大帝初为吴侯辟陆绩为曹掾以直道见惮出为郁林太守虞翻为骑都尉翻数犯颜谏争大帝不能悦。又性不协俗多见谤毁坐徙丹阳泾县翻性疏直数有酒失大帝与张昭论及神仙翻指昭曰:彼皆死人而语神仙世,岂有神仙也。大帝积怒非一遂徙翻交州。 屈晃为尚书仆射大帝欲废太子和立亮晃固谏不止大帝大怒牵晃入殿杖一百後主时王蕃为散骑常侍体气高亮不能承颜顺旨时或迕意积以见责甘露二年後主大会群臣蕃沉醉顿伏後主大怒呼左右於殿下斩之卫将军滕牧征西将军留平请不能得。 楼玄以大农为宫下镇禁中侯主殿中事玄从九卿持刀侍卫正身率下奉法而行应对切直数迕後主意渐见责怒後人诬白玄与贺邵相逢驻共耳语大笑谤讪政事遂被诏责送付广州後主疾玄名声复徙玄及子据付交趾将张奕使以战自效阴别敕奕令杀之。 贺邵为中书令领太子太傅後主凶暴骄矜政事日弊邵上疏切谏书奏後主深恨之後竟见杀。 韦曜为侍中尝领左国史时所在承旨数言瑞应後主以问曜曜答曰:此人家箱箧中物耳。又後主欲为父和作纪曜执以和不登帝位宜名为传如是者非一渐见责怒後主於酒後使侍臣难折公卿以嘲弄侵克发摘私短以为欢时有愆过或误犯後主讳辄见收纟专至於诛戮曜以为外相毁伤内长尤恨使不济济非佳事也。故但示难问经义言论而已後主以为不承用诏命意不忠荩遂积前後嫌忿收曜付狱诛之徙其家零陵。 华为东观令领右国史上疏谏後主後主不纳後以微谴免数年而卒。 宋文帝时符全育为龙骧将军元嘉中彭城王义康出镇豫章全育上表谏曰:陛下。若荡以平听屏此猜情速召义康返於京甸兄弟协和则四海之望塞谗说之道消矣。表奏即收付建康狱赐死。 孝武帝时沈怀文为侍中怀文与颜峻周朗素善峻以失旨见诛朗亦忤意得罪帝谓怀文曰:峻。若知我杀之亦当不敢如此怀文嘿然尝以岁夕与谢庄王景文颜师伯被敕入省未及进景文因言次称峻朗人才之美怀文与相讠州和师伯後因语次白帝叙景文等此言怀文屡经犯忤至此帝倍不悦。 蔡兴宗为侍中时孝武拜陵兴宗负玺陪乘及还帝欲因以射雉兴宗正色曰:今致处园陵情敬兼重欲从禽犹有馀日请待他辰帝大怒遣令下车繇是失旨。 废帝时王玄谟为领军将军朝政多门玄谟以严直不容徙青冀二州刺史明帝时虞愿为通直散骑侍郎初帝以宅起湘宫寺立佛刹各五层新安太守巢尚之罢郡还见帝曰:卿至湘宫寺来我起此寺是大功德愿在侧曰:陛下起此寺皆是百姓卖儿贴妇钱有何功德帝大怒使人驱下殿。 梁高祖时江子四为右丞左民郎沈礼明少府丞顾奏事不允高祖厉色呵责之子四乃前代礼明等对言甚激切高祖怒呼纟专之子四据地不受高祖怒亦止乃释之犹坐免职。 陈後主时毛喜为侍中後主为始兴王所伤及疮愈而自庆置酒於後殿引江总以下展乐赋诗醉而命喜於时山陵初毕未及逾年喜见之不怿欲谏而後主已醉升阶阳为心疾仆於阶下移出省中後主醒而疑之谓江总曰:我悔召毛喜知其无疾但欲阻我欢宴非我所为故奸诈耳乃与司马申谋曰:此人负气吾欲将乞鄱阳兄弟听其报雠可乎!对曰:终不为官用愿如圣旨傅纟宰争之曰:不然。若许报雠欲置先皇何地後主曰:当乞一小郡勿令见人事乃除永嘉内史。 蔡凝为黄门侍郎後主尝置酒会群臣欢甚将移宴於弘范宫众人咸从惟凝与袁宪不行後主曰:卿何为者凝对曰:长乐尊严非酒後所过臣不敢奉诏众部诸人失色後主曰:卿醉矣。令引出後主谓吏部尚书蔡徵曰:蔡凝负地矜才无所用也。寻迁晋熙长史章华为大市令祯明初上书极谏後主大怒即日命斩之。 北齐文宣帝时高德政为尚书右仆射兼侍中文宣末年纵酒酣醉所为不法德政屡进忠言帝不悦。 李集为御史丞文宣肆行淫暴凡所杀害多令支解集面谏帝比於桀纣帝令纟专置漳流中沉没久之後遂腰斩。 李雅廉为太原郡守文宣尝召见问以治方语及政行宽猛帝意深文峻法雅廉固以为非帝意不悦语及杨误称为杨公以应对失宜除济阴郡守带西兖州长史。 孝昭帝初为常山王文宣昏乱日甚帝承间苦谏遂至忤旨文宣使力士按伏白刃注颈骂曰:小子何知欲以吏才非我是谁教汝帝曰:天下噤口除臣谁敢有言文宣催遣捶楚命乱杖数十以醉卧得解。 崔︱为五兵尚书武成将衤单後主先以问︱︱谏以为不可繇是忤旨出为南兖州刺史。 ●卷二百十九 ○僭伪部 总序 夫馀分为闰既异夫居正之统王纲失纽或有乎!僭命之号斯盍豪杰窃起以蓄乎!觊觎强弱相凌分据乎!土宇虽政令之自出非运序之所系自魏武徙氐羌之种杂处秦州晋氏之兴厥类弥炽罔犭旬名臣之议失於长世之御乱华之暴乘间而作故刘渊以五部之众起於离石石勒因晋阳之甲据乎!襄国厉阶之构乃繇於此而李特以流徙之奄宅益部而为蜀慕容因封建之旧保界辽碣而为燕群雄竞起宇内分裂河西之区张轨攸领因而称制是称前凉自此晋纲绝纽中原震荡龟玉南徙遂荒江介其後符洪自蓟州之广川建三晋之号入寇关辅居长安而为秦李跨敦煌之地雄西夏而称西凉慕容垂守中山之国蹈两河而为後燕乞伏国仁凭河湟之奥而为西秦吕光按酒泉之富而为後凉姚苌乘符氏之业而为後秦冯跋践昌黎之域而为北燕秃乌孤负西平之阻而号南凉慕容德依广固之险而为南燕沮渠蒙逊保张掖而为北凉赫连勃勃连朔方而称夏凡十有六国焉俱僭大号各建正朔或称王爵并专诛赏傅世垂祚历岁弥久而率多戎虏之种或出氐羌之类始愆制驭终以︹大分宰诸夏专制民命吞并相继兵难不绝家国殊政百有馀年洎宋祖之奋威及元魏之雄视芟夷扫荡剪焉靡馀以至唐室之季王度交丧礼乐征伐不出於朝廷山河疆理遂分於土壤王审知跨据山海裂五郡而为闽王建凭恃岩险包三川而为蜀杨行密宅淮海之壤擅鱼盐之富建号而称吴刘陟总百越之众通珠贝之利开国而为汉其後孟知祥因同光之难凭二剑之固僭尊名而为後蜀李承吴人之业保重江之阻冒旧服而为唐刘崇以汉室之亡托於宗胄仍厥位号保於太原而吴唐二蜀继守其宇七闽之乱厥土三分显德之世尚馀四国皇朝受命始平井络旋殄五岭後克江表三晋遗孽再驾而服混一区内以致太平今自西晋之後洎唐宋诸国论次其事类以为僭伪部凡三十七门。 ○僭伪部 姓系 年号 姓系 夫胙土命氏事存於鲁史别生分类义载於虞书盖所以辨族类而定嫌疑厚人伦而正宗祀也。若夫桀黠之流乘时射利割据州壤负阻山河或保聚方隅或饕窃大号虽游魂假息宁乱纪於帝图然瓜割豆分咸编名於史源流所自祚裔攸存广记备言既可徵於旧史洽闻殚见将有助於方来爰用讨论咸从编次。 前凉张轨字士彦安定乌氏人汉常山景王耳十七世孙也。家世孝廉以儒学显父温为太官令轨晋惠帝时为散骑常侍征西军司马永宁初出为护羌校尉凉州刺史愍帝时进位司空固让。又拜侍中太尉凉州牧西平公轨。又固辞在州十三年表立子为世子卒年六十谥曰:武公州人推摄父位字安逊愍帝因下策书授持节都督凉州诸军事西中郎将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西平公在位六年为帐下阎沙所害私谥曰:昭公元帝赐谥曰:元子骏年幼弟茂摄事州人推茂为大都督太尉凉州牧茂不从但授使持节平西将军凉州牧在位五年卒私谥曰:成茂无子子骏嗣位骏字公庭在位二十二年卒私谥曰:文公穆帝追谥曰:忠成公第二子重华嗣位自称持节大都督太尉护羌校尉凉州牧西平公假凉王重华字泰临在位十一年卒私谥曰:昭公後改曰:桓公穆帝赐谥曰:敬烈子耀灵年十岁嗣事称大司马校尉刺史西平公在位一年为伯父祚所害私谥曰:哀公祚字太伯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凉州牧永和十年祚僭称帝位篡立三年为其下张等所杀立耀灵庶弟玄靓为大都督大将军校尉凉州牧西平公玄靓字元安在位九年为骏少子天锡所害私谥曰:冲公孝武帝赐谥曰:敬悼公天锡自号大将军校尉凉州牧西平公在位十三年降於苻坚(自轨为凉州至天锡凡九世七十六年)。 西凉李字玄盛小字长生陇西成纪人汉前将军广之十六世孙也。广曾祖仲翔汉初为将军讨叛羌於素昌素昌即狄道也。众寡不敌死之仲翔子伯考奔丧因葬於狄道之东川遂家焉世为西州右姓高祖雍曾祖柔仕晋并历位郡守祖仕张轨为武卫将军家世亭侯父幼有令名早卒遗腹生吕光末业所署沙州刺史孟敏署效令敏卒护军郭谦治中索仙等推玄盛为敦煌太守称藩於业晋安帝隆安四年晋昌太守唐瑶推玄盛为大都督将军凉公领秦凉二州牧护羌校尉在位十八年年六十四私谥曰:武昭王子歆嗣歆字士业小字桐椎在位四年为沮渠蒙逊所灭弟敦煌太守恂为郡人宋承等所推为凉州刺史二年。又为蒙逊所灭(始以安帝隆安四年僭位凡三世二十四年)。 前赵刘渊字元海新兴匈奴人冒顿之後也。初汉高祖以宗女为公主以妻冒顿约为兄弟故其子孙遂冒姓刘氏後汉建武初乌珠留。若单于子右奥日逐王比自立为南单于入居西河美稷今离石左国城即单于所徙庭也。中平中单于羌渠使子於扶罗将兵助汉讨平黄巾会羌渠为国人所杀於扶罗以其众留汉自尊为单于属董卓之乱寇掠太原河东屯於河内於扶罗死弟呼厨泉立以於扶罗子豹为左贤王即元海之父也。魏武分其众为五部以豹为左部帅其馀部师皆以刘氏为之太康中改置都尉左部居太原兹氏右部居祁南部居蒲子北部居新兴中部居大陵刘氏虽分居五部然皆家於晋阳汾涧之滨豹生元海晋惠帝时为成都王[A13C]所拜北单于永兴元年僭称汉王永嘉二年僭即皇帝位在位六年伪谥光文皇帝太子和立和字玄泰嗣伪位为弟聪所害聪字明一名载元海第四子以永嘉四年僭即皇帝位在位九年伪谥曰:昭武皇帝子粲嗣伪位粲字士光在位一年为靳准所杀元海族子曜自长安赴难至於赤壁伪太保呼延宴等迎立之以大兴元年僭即皇帝位曜字永明在位十年为石勒所杀(元海自怀帝永嘉四年僭位至曜三世凡二十有七年)。 後赵石勒字世龙初名<昔勹>上党武乡羯人也。其先匈奴别部羌渠之胄祖邪奕於父周曷朱一名乞翼加并为部落小率勒仕刘元海为平东大将军封亲汉王晋元帝大兴二年伪称赵王成帝咸和五年僭号赵天王行皇帝事寻僭即皇帝位在位十五年年六十子弘嗣伪位弘字大雅在位二年年二十二为勒从子虎所废寻杀之虎字季龙称居摄赵天王咸康三年僭称大赵天王穆帝永和五年僭即皇帝位六年季龙死在位十五年子世立凡三十三日为兄遵所废遵立一百八十三日为冉闵所杀立石鉴鉴在位一百三日为闵所杀(始勒以成帝咸和三年僭立二主四子凡二十三年)闵字永曾小字棘奴季龙之养孙也。父瞻字弘武本姓冉名良魏郡内黄人也。其先汉黎阳骑都督累世牙门勒破陈午获瞻时年十二命季龙子之骁猛多力攻战无前历位左积射将军西华侯闵而果锐季龙抚之如孙永和六年杀石鉴自立僭位二年为慕容隽所灭。 前燕慕容字奕雒瑰昌黎棘城鲜卑人也。其先有熊氏之苗裔世居北夷邑於紫蒙之野号曰:东胡其後与匈奴并盛控弦之士二十馀万风俗官号与匈奴略同秦汉之际为匈奴所败分保鲜卑山因以为号曾祖莫护跋魏初率其诸部入居辽西从宣帝伐公孙氏有功拜率义王始建国於棘城之北时燕代多冠步摇冠莫护跋见而好之乃敛袭冠诸部因呼之为步摇及後音讹遂为慕容或云:慕二仪之德继三光之容遂以慕容为氏祖木延左贤王父涉归以全柳城之功进拜鲜卑单于迁邑於辽东北,於是渐慕诸夏之风矣。晋武帝太康中为鲜卑都督累转辽东公持节都督幽州诸军事车骑将军平州牧大单于在位四十九年年六十五成帝遣使者策赠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曰:襄第三子嗣位字元真帝遣谒者拜征北大将军平州刺史大单于辽东公咸康三年僭即天王位在位十五年年五十二第二子隽立隽字宣英穆帝永和五年僭即燕王位八年僭即皇帝位在位十一年年四十二子嗣伪位字景茂在位一十一年为符坚所灭(始以武帝太康六年称公至四世凡八十五年)。 前秦苻洪字广世略阳临渭氐人也。其先盖有扈之苗裔为西戎酋长始其家池中蒲生长五丈五节如竹形时咸谓之蒲家因以为氏焉父怀归部落小帅洪仕石季龙累有战功封西平郡公穆帝永和六年季龙死洪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三秦王改姓苻氏是年洪死年六十六子健嗣位去秦王之号七年僭称天王大单于八年僭即皇帝位健字建业在位四年年三十九子生嗣伪位生字长生在位二年年二十三为苻坚所杀坚字永固一名文玉洪季子雄之子也。以升平元年僭称大秦天王在位二十七年年四十八孝武太元十年为姚苌所灭坚庶长子丕僭即皇帝位於晋阳丕字永叙在位二年为慕容永所败坚族孙登以太元十一年僭即皇帝位登字文高在位九年年五十二为姚兴所灭(始建以永和七年僭立至登五世凡四十四年)。 後秦姚弋仲南安赤亭羌人也。其先有虞氏之苗裔禹封舜少子於西戎世为羌酋其後烧当雄於洮罕之间七世孙填虞汉中元末寇扰西州为杨虚侯马武所败徙出塞虞九世孙迁那率种人内附汉朝嘉之假冠军将军西羌校尉归顺王处之於南安之赤亭那玄孙柯回为魏镇西将军绥戎校尉西羌都督回生弋仲仕石季龙为征西大将军封西平郡公晋穆帝永和七年遣使降晋拜六夷大都督大单于封高陵郡公八年弋仲卒子襄嗣襄字景国升平元年为符坚所杀弟苌降坚苌字景茂坚以为杨武将军累迁龙骧将军孝武太元九年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万年秦王以太元十一年僭即皇帝位在位八年年六十四长子兴嗣自称大将军明年僭即皇帝位兴字子略在位二十二年年五十一长子泓嗣以义熙十一年僭即皇帝位泓字元子在位二年年三十为晋所灭(始苌以孝武太元九年僭立至几三世凡三十三年)。 後蜀李特字玄休巴西宕渠人其先廪君之苗裔也。昔武落锺离山崩有石穴二所其一赤如丹一黑如漆有人出於赤穴者名曰:务相姓巴氏有出於黑穴者凡四姓曰:氏樊氏柏氏郑氏五姓俱出皆争为神,於是相与以剑刺穴屋能著者以为廪君四姓莫著而务相之剑县焉。又以土为船画之而浮水中曰:。若其船浮存者以为廪君务相船。又独浮,於是遂称廪君乘其土船将其徒卒当夷水而下至於盐阳水神女子止廪君曰:此鱼盐所有地。又广大与君俱生可止无行廪君曰:我当为君求廪地不能止也。盐神夜从廪君宿旦辄去为飞虫诸神皆从其飞蔽日昼昏廪君欲杀之不可别。又不知天地东西如此者十日廪君乃以青缕遗盐神曰:婴此即宜之与汝俱生弗宜将去汝盐神受而婴之廪君立砀石之上望膺有青缕者跪而射之中盐神盐神死群神与俱飞者皆去天乃开朗廪君复乘土船下及夷城夷城石岸曲泉水亦曲廪君望如穴状叹曰:我新从穴中出今。又入此奈何岸即为摧广三丈馀而阶陛相乘廪君登之岸上有平石方一丈长五尺廪君休其上投策计皆著石焉因立城其旁而居之其後种类遂繁秦并天下以为黔中郡薄赋敛之口岁出钱四十巴人呼赋为ク因为ク人焉特父纂为东羌猎将特晋武帝元康中随流人至蜀其後流人以特为主行镇北大将军惠帝大安元年自称益州牧都督梁益二州诸军事在位二年为晋益州刺史罗尚所杀特弟流自称大将军大都督益州牧流字元通年五十六死特子雄自称大都督大将军益州牧永兴元年僭称成都王。又僭即帝位雄字仲隽在位三十年年六十一兄荡之子班嗣伪位班字世文为李越所杀在位一年年四十七遂立雄之子期字世运在位三年年二十五为李寿所废自缢死寿字武考特弟骧之子在位五年年四十四长子势嗣伪位势字子仁在位五年为晋所灭(始特以惠帝太安元年起兵至势六世凡四十六年)。 後凉吕光字世明略阳氐人也。其先吕文和汉文帝初自沛避难徙焉世为酋豪父婆楼佐命符坚官至太尉光仕符坚为都督五门巴西诸军事安西将军西域校尉坚为姚苌所害光,於是自称使持节侍中中外大都督督陇右河西诸军事大将军领护匈奴中郎将凉州牧酒泉公晋孝武太元十五年僭即三河王位二十一年僭即天王位在位十年年六十嫡子绍嗣伪位为庶长子纂所杀纂字永绪僭即天王位在位三年为吕起所杀立光弟宝之子隆嗣伪位隆字永基为姚兴所灭(始光以孝武太元十二年定凉州十五年僭立至隆凡十有三载)後燕慕容垂字道明前燕慕容之第五子慕容隽时封为吴王慕容为符坚所灭垂在坚朝历位京兆尹坚败垂引兵至荥阳以晋孝武太元八年自称大将军大都督燕王在位十三年年七十一子宝嗣宝字道在位三年年四十四子盛嗣盛字道运在位三年年二十九垂少子熙嗣熙字道文在位六年年二十三为宝养子云 所弑云 字子雨祖父高和句骊之支庶自云:高阳氏之苗裔故以为高氏焉(始垂以孝武太元八年僭立至熙四世凡二十四年)云 寻为幸臣离班姚仁所杀。 西秦乞伏国仁陇西鲜卑人也。在昔有如弗斯出连叱卢三部自汉北南出大阴山遇一巨虫於路其状。若神龟大如陵阜乃杀马而祭之祝曰:若善神也。便开路恶神也。遂塞不通俄而不见乃有一小儿在焉时。又有乞伏部有老父无子者请养为子众咸许之老父欣然自以有所依凭字之曰:纥干纥干者夏言依倚也。年十岁骁勇善射弯弓五百斤四部服其雄武推为统主号之曰:乞伏可汗铎莫何铎者言非神非人之称也。其後有邻者即国仁五世祖也。晋武帝泰始光以孝武太元十二年定凉州十五年僭立至隆凡十有三载初率户五千迁於夏缘部众稍盛鲜卑鹿结七万馀落屯於高平川与邻迭相攻击鹿结败南奔略阳邻尽并其众因居高平川邻死子结权立徙於牵屯结权死子利舟阝立击鲜卑吐赖於乌树山讨尉迟渴权於大非川收众三万馀落利舟阝死弟祁泥立祁泥死利舟阝子述延立讨鲜卑莫侯於菀川大破之降其众二万馀落因居菀川以叔父轲泥为师傅委以国政斯引乌泥为左辅将军镇蔡园川出连高胡为右辅将军镇至便川叱卢舟阝胡为率义将军镇牵屯山述延死子亻辱大寒立会石勒灭刘曜惧而迁於麦田无孤山大寒死子司繁立始迁於度坚山寻为符坚将王统所袭部众叛降於统司繁叹谓左右曰:智不距敌德不抚众剑骑未交而本根已败见众分散势亦难全。若奔诸部必不我容吾将为呼韩邪之计矣。乃诣统降於坚,坚悦署为南单于留之长安以司繁叔父吐雷为勇士护军抚其部众俄而鲜卑勃寒侵斥陇右坚以司繁为使持节都督讨西胡诸军事镇西将军以讨之勃寒惧而请降司繁遂镇勇士川甚有威惠司繁卒国仁代镇孝武太元十年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领秦凉二州牧在位四年弟乾归嗣乾归在位二十四年子炽磐嗣炽磐在位十五年子慕末嗣慕末在位四年为赫连定所杀(始国仁以孝武太元十年僭位至慕末凡四世四十有六载而灭)。 北燕冯跋字文起长乐信都人也。小字乞直伐其先毕万之後也。万之子孙有食采冯乡者因以氏焉永嘉之乱跋祖父和避地上党父安雄武有器量慕容永时为将军永灭跋东徙和龙家於长谷跋为慕容云 所署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云 为其幸臣所杀跋乃僭称天王位於昌黎在位二十二年弟弘立六年为後魏所灭(始跋以孝武太元二十年僭立至弘凡二世二十八年)。 南凉秃乌孤西河鲜卑人也。其先与後魏同出八世祖匹孤率其部自塞北迁於河西其地东至麦田牵屯西至湿罗南至浇河北接大漠匹孤卒子寿阗立初寿阗之在孕母胡掖氏因寝而产於被中鲜卑谓被为秃因而氏焉寿阗卒孙树机能立壮果多谋略晋武帝泰始中杀秦州刺史胡烈於万斛堆杀凉州刺史苏愉於金山尽有凉州之地武帝为之旰食後为马隆所败部下杀之以降弟务丸立死孙推斤立死子思复立部众稍盛乌孤即思复之子也。安帝隆安元年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西平王在位三年弟利鹿孤立徙居西平利鹿孤在位三年弟亻辱擅嗣亻辱擅僭位凉王迁於乐都在位十三年年五十一为乞伏炽磐所灭(始乌孤以安帝隆安元年僭立凡三世十有九年)。 南燕慕容德字玄明後燕慕容垂之弟垂称燕王以德为车骑大将军垂死子宝嗣宝以德为丞相领冀州牧承制南夏晋安帝隆安四年僭即皇帝位在位五年年七十兄子超嗣超字祖明在位六年为晋所灭(始德以安帝隆安四年僭立至超二世凡十一年)。 北凉沮渠蒙逊临松卢水胡人也。其先世为匈奴左沮渠遂以官为氏焉蒙逊仕业为张掖太守晋安帝隆安五年梁中庸等推为使持节大都督大将军凉州牧义熙八年僭立在伪位三十三年年六十六子茂处立六年为後魏所擒(凡二世三十九载)。 夏赫连勃勃字屈子匈奴右贤王去卑之後刘元海之族也。曾祖武刘聪世以宗室封楼烦公拜安北将军监鲜卑诸军事丁零中郎将雄据肆卢川为代王猗卢所败遂出塞表祖豹子招集种落复为诸部之雄石季龙遣使就拜平北将军左贤王丁零单于父卫辰入居塞内符坚以为西单于督摄河西诸虏屯於代来城及坚国乱遂有朔方之地控弦之士三万八千後魏师伐之辰令其子力侯提拒战为魏所败魏人乘胜济河克代来执辰杀之勃勃乃奔於叱干部晋安帝义熙三年僭称天王大单于自以匈奴夏后氏之苗裔也。国称大夏。又下《书》曰:朕之皇祖自北迁幽朔姓改姒氏音殊中国故从母氏为刘子而从母之姓非礼也。古人氏族无常,或以因生为氏,或以王父之名朕将以义易之帝王者系天为子是为徽赫实与天连今改姓曰:赫连氏庶协皇天之意永保无疆大庆系天之尊不可令支庶同之其非正统皆以铁伐为氏庶朕宗族子孙刚锐如铁皆堪伐人勃勃在位十三年子昌嗣伪位寻为後魏所擒弟定僭号於平凉遂为魏所灭(自勃勃至定凡二十有六载)。 闽王审知字信通光州固始人父恁世为农民唐僖宗广明中黄巢犯阙江淮盗贼蜂起有贼帅王绪者自称将军陷固始县审知兄潮时为县佐绪署为军正蔡贼秦宗权以绪为光州刺史寻遣兵攻绪绪率众渡江所在剽掠自南康转至闽中入临汀自称刺史绪多疑忌为部将所杀唐僖宗光启二年福建观察使陈岩表潮为泉州刺史昭宗大顺中岩卒子胥范晖自称留後潮遣审知将兵攻之斩晖而降繇是尽有闽岭五州之地潮即表其事昭宗因建威武军於福州以潮为节度福建管内观察使命审知为副乾宁中潮卒审知遂继兄位封琅邪郡王梁开平中封闽王後唐同光元年审知卒子延翰嗣为弟延均所杀延均自称帝国号大闽末帝清泰二年遇弑子昶嗣昶遇弑审知少子延羲嗣延羲遇弑兄延政自称帝於建州晋开运三年为李景所灭(始王氏以唐光启丙午岁据有闽越凡二世七主通六十年)。 前蜀王建字光图陈州项城人也。父庆里之豪右唐僖宗光启元年入蜀郡为璧州刺史率兵攻陷阆利二州。又攻陷成都昭宗龙纪元年授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梁太祖开平二年建自帝於成都国称大蜀在位十二年年七十二子衍嗣衍字化源在位七年年二十五为後唐所灭(建自唐光启初入蜀父子相承凡四十年)。 吴杨行密庐州人唐僖宗光启初秦宗权扰淮右郡将募能致战擒贼者行密应募补为队长因杀都将自权州兵朝廷因正授庐州刺史大顺二年略有淮南之地乾宁二年授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封弘农郡王哀帝天三年卒子渥袭其位自称吴王在位三年为大将张颢所杀别将徐温杀颢立渥弟渭凡十馀年温乃册渭为天子国号大吴渭僭号三年而卒温乃推行密幼子溥为主晋天福二年溥逊位温养子李(自唐大顺二年至晋天福二年凡四十七年)。 前汉刘陟其先彭城人祖安仁仕唐为潮州长史因家岭表父谦为广州牙将以军功拜封州刺史领贺水镇使谦卒子隐复领贺水镇兼封州刺史唐末岭南节度使徐彦。若薨表隐为两使留後梁太祖为梁王时表隐为岭南节度使开平初累封南海王四年卒陟隐之弟也。代据其位梁末帝贞明二年僭号於广州国号大汉後改曰:Ζ(Ζ读为俨古文无此字盖妄撰也。)晋高祖天福七年卒年五十四长子玢嗣玢在位一年陟第二子晟杀玢自立晟周显德五年卒长子钅长嗣皇朝开宝三年为王师所灭(始陟自梁贞明三年僭号历三世四主凡五十五年)。 後蜀孟知祥字保裔邢州龙冈人也。祖察父道世为郡校伯父方立终於邢雒节度使从父迁位至泽潞节度使知祥後唐庄宗同光三年授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愍帝应顺元年正月称帝於蜀七月卒年六十一其子昶袭伪位皇朝乾德三年为王师所平(知祥自後唐同光三年入蜀父子相承凡四十年)。 後唐李本海州人伪吴大丞相徐温之养子也。温字敦美亦海州人初从淮南节度使杨行密起兵於庐州渐至军校唐末青州王师范为梁祖所攻乞师於淮南杨行密发兵赴之温时为小将亦预行其师次青之南鄙师范已败淮兵大掠而还时幼犀为温所虏温爱其慧黠遂育为己子名曰:知诰温仕吴至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诸道都统封东海王温卒为中书令累封齐王晋高祖天福二年杨溥逊位於国号大齐自云:唐玄宗第六子永王之裔天宝末安禄山连陷两京玄宗幸蜀诏为山南岭南黔中江南四道节度采访等使至广陵大募兵甲有窥图江右之志後为官军所败死於大庾岭北故指以为远祖因还姓李氏始改名曰:国号大唐僭位七年卒长子景嗣位皇朝建隆二年卒子煜袭伪位开宝八年为王师所平(始以晋天福二年僭位凡三世三十九年)。 後汉刘崇太原人汉高之从弟也。乾初为北京留守周太祖广顺元年崇僭号於河东称汉改名世宗显德二年卒子承均袭伪位承均卒子继元嗣皇朝太平兴国四年为王师所平。 ○僭伪部 年号 自晋氏失驭中原乏主瞻乌逐鹿乱靡有定繇是北人乘[C260]为天下倡属而和之者十有六焉洎土运凌迟五代丧乱跨州连郡僭窃相高咸建号纪年以备制度前代策书悉载其事今之论次所以明其叛涣之迹为将来之戒耳。 前凉张轨晋永宁元年为凉州刺史都姑臧惠帝封西平公自轨至耀灵六世称晋建兴年号至四十二年张祚僭即帝位始改元和平祚为张所杀立轨子玄靓。 张玄靓自号凉州牧西平公复称建兴四十三年至四十九年始改元升平三年为张天锡所杀。 张天锡自号凉州牧西平公请命於晋在伪位十三年为符坚所灭。 西凉李字玄盛(唐以为祖故载纪称字)晋安帝隆安四年晋昌太守唐瑶推玄盛为大都督凉公领秦凉二州牧玄盛乃赦其境内建元为唐子义熙元年改为建初在位十八年(唐子五年建初十三年)子歆嗣。 李歆字士业嗣位凉公领凉州牧改元嘉兴在位四年为沮渠蒙逊所灭歆弟恂为敦煌郡人所立本传无年号(按帝王真伪记年号永建二年)。 前赵刘渊字元海(唐高祖渊故载纪称其字)晋惠帝永兴元年僭即汉王位於左国城南郊赦其境内年号元熙永嘉二年僭即皇帝位於蒲改元永凤是年迁都平阳汾水中得玉玺文曰:有新保之盖王莽时玺也。得者因增泉海光三字元海以为已瑞大赦境内改元河瑞元海在位六年(永嘉四年元海死)本传无年号子和嗣伪位为弟聪所杀无年号。 刘聪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改元光兴二年刘曜陷雒阳迁晋怀帝及惠帝羊后传国六玺於平阳聪大赦改元嘉平三年以太庙新成大赦境内改元建元三年改元麟嘉聪在位九年(永兴元年聪死)子粲嗣。 刘粲既嗣伪位大赦境内改元汉昌在位一月为伪大将军录尚书事靳准所杀准自号汉大王称藩於晋。 刘曜元海之族子以伪相国都督中外诸军事镇长安靳准既杀刘粲曜自长安赴之至於赤壁伪太尉范隆等上尊号僭即皇帝位(晋太兴元年)大赦境内惟准一门不在赦限改元光初曜在位十年而败。 後赵石勒晋大兴二年伪称赵王依春秋列国汉初侯王每世称元改称赵王元年至十一年改元太和三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改元建平在位十五年太子弘嗣。 石弘既嗣位改元延熙(晋咸和七年)二年石勒从子季龙幽之逼禅於季龙石虎字季龙(唐太祖讳虎故载记称字)以晋咸康元年废石弘群臣劝称尊号季龙下《书》曰:朕闻道合乾坤者称皇德协人神者称帝皇帝之号非所敢闻但可称居摄赵天王以副天人之望,於是赦其境内改元建武至十四年僭即皇帝位於南郊大赦境内建元曰:大宁明年季龙死凡在位一十五年子世嗣(晋永和五年)石世在伪位三十三日为兄遵所杀无年号。 石遵在伪位一百八十三日为弟鉴所杀无年号。 石鉴在伪位一百三日为季龙养孙冉闵所杀年号青龙。 石祗闻鉴死僭尊号於襄国为冉闵所灭无年号。 冉闵杀石鉴自立改国号大魏建元曰:永兴复姓冉氏明年为慕容隽所灭。 前燕慕容隽僭即燕王位依春秋列国故事称元年二年隽既克冉闵蒋以传国玺送於建邺隽欲神其事业言历运在已乃诈云:闵妻得之以献赐晋永和六年号曰:奉玺君因以永和八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建元曰:元玺其後隽太子肝死复立次子为皇太子赦其境内改元曰:光寿在位十一年(元玺五年光寿六年)隽死子嗣。 慕容晋升平四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改元曰:建熙在位十一年以晋太和五年为符坚所灭前秦符健晋永和七年僭称天王大单于赦境内死罪建元皇始明年健僭皇帝位於太极殿在位四年子生嗣。 苻生僭皇帝位大赦境内改元寿光时晋永和十二年也。在位二年为从弟坚所杀。 苻坚晋升平元年僭称大秦天王赦其境内改元曰:永兴後南游霸陵大赦改元为甘露。又改元为建元在位三十年(永兴三年甘露六年建元二十一年)晋太元十年为姚苌所杀。 符丕坚之长庶子也。坚死丕僭即皇帝位於晋阳南立坚行庙大赦境内改元曰:太安明年为慕容永所杀(晋太元十一年)。 苻登坚之族子丕死尚书寇遗等推立登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改元曰:太初在位九年为姚兴所杀(太元十九年)。 苻崇登之子登败奔於湟中僭称尊号改元延初为乞伏乾归所杀。 後秦姚苌晋太元九年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万年秦王年号白雀称制行事十一年僭即皇帝位於长安大赦改元建初国号大秦在位八年(白雀二年建初六年)苌死太子兴嗣。 姚兴僭即帝位於槐里大赦境内改元曰:皇初遂如安定其後以日月薄蚀降号称王大赦改元弘始在位二十二年(皇初四年弘始十八年)晋义熙十一年死子泓嗣姚泓僭即皇帝位改元永和在位二年为晋所灭(晋义熙十三年也。)。 後蜀李特晋太安元年自称益州牧都督梁益二州诸军事大将军大都督改元建初赦其境内明年特死弟流嗣。 李流无年号。 李雄特第二子流死雄自称大都督大将军益州牧晋永兴元年僭称成都王赦其境内建元为建兴丞相范长生劝雄称尊号雄,於是僭即帝位赦其境内改元大武(按帝王真伪记云:晏平)。又改玉衡雄在位三十年(建兴二年大武四年玉衡二十四年)太子班嗣。 李班嗣伪位为弟越所杀无年号。 李期雄第四子越既杀班以期雄妻任氏所养乃让位於期僭即帝位大赦境内改元玉恒期在位三年李寿晋咸康四年僭即伪位赦其境内改元为汉兴寿在位五年子势嗣。 李势嗣伪位赦其境内改元曰:太和其後伪太保李奕自晋寿举兵反势诛奕大赦境内改元嘉宁势在位五年(太和三年嘉宁二年)为晋所灭。 後凉吕光初为符坚安西将军既入姑臧自领凉州刺史晋太元十年坚死十二年光大赦境内建元曰:太安自称凉州牧酒泉公是时麟见金泽县百兽从之光以为已瑞以晋武太元十五年僭即三河王位置百官自丞郎巳下赦其境内年号麟嘉太元二十一年僭即天王位改元龙飞在位十年(麟嘉七年龙飞三年太安不预)因疾甚立太子绍为天王自号太上皇帝。 吕绍嗣伪位数月为庶兄纂所杀无年号。 吕纂晋隆安四年僭即天王位改元为咸宁在位三年为番禾太守吕超所杀。 吕隆光弟宝之子与吕超同杀纂隆既僭即位超先於番禾得小鼎以为神瑞大赦改元为神鼎在位四年为姚兴所灭。 後燕慕容垂初为符坚将晋太元八年自称燕王建元曰:燕元十一年僭即帝位改元建兴至二十一年垂死子宝嗣。 慕容宝嗣伪位改元永康在位三年为兰汗所杀(晋隆安三年也。)。 慕容盛宝之庶长子诛兰汗僭即伪位改元长乐在位三年为玑所杀(隆安五年也。)叔父熙嗣。 慕容熙垂之少子嗣立诛玑等赦殊死已下改元曰:光始在位六年为垂养子云 所杀。 慕容云 即天王位复姓高氏大赦境内殊死已下改元正始国号大燕为幸臣离班姚仁等所杀。 西秦乞伏国仁初为符坚秦川牧以晋孝武太元十年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领秦河二州牧改元曰:建义明年符登遣使署国仁苑川王在位四年弟乾归立。 乞伏乾归自为大单于河东王赦其境内改元曰:太初晋义熙三年僭称秦王赦其境内改元曰:更始在位二十四年(太初二十年建始四年)子炽磐嗣。 乞伏炽磐袭伪位大赦改元曰:永康(晋义熙六年也。)。 晋元熙元年炽磐立其第二子慕末为太子领抚军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大赦境内改元曰:建弘炽磐在年也。位十五年。 乞伏慕末嗣伪位三年为赫连定所杀(本传无年号)。 北燕冯跋初为高云 征北大将军录尚书事云 为其幸臣离班姚仁所杀跋帐下督张泰李桑斩班仁推跋为主晋太元二十年乃僭称天王於昌黎赦其境内建元曰:天平在位二十三年(宋元嘉七年跋死)。 冯弘跋之弟跋死弘杀其子翼自立後为魏所伐奔高句丽在位六年伪号大兴。 南凉秃乌孤初为吕光将晋安帝隆安元年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西平王赦其境内年号太初在位三年弟利鹿孤立。 秃利鹿孤晋隆安三年立既逾年赦其境内改元曰:建和在位三年弟亻辱擅嗣。 秃亻辱擅以晋元兴元年僭号凉王迁於乐都改元弘昌。又改嘉平在位十三年(宏昌六年嘉平七年)为乞伏炽磐所灭。 南燕慕容德垂之弟垂临终敕其子宝以邺城委德宝既嗣位以德为丞相冀州牧承制南夏晋隆安二年自邺徙於滑台明年宝为兰汗所杀德依燕元故事称元年赦殊死已下置百官四年僭即皇帝位於南郊大赦改元为建平在位五年兄子超嗣位。 慕容超即位改元曰:太上在位六年为晋所灭。 北凉沮渠蒙逊等初推业为凉州牧建康公改吕光龙飞二年为神玺元年业後僭称凉王蒙逊杀之晋安帝隆安五年蒙逊僭称凉州牧张掖公赦其境内改元永安义熙八年僭即河西王位大赦境内改元弘始置官寮如吕光为三河王故事在伪位三十三年(永安十二年玄始十六年承玄三年义和三年记不书承玄义和二年号按帝王真伪记编入)子茂乾嗣。 沮渠茂乾在伪位七年年号承和为後魏所灭。 夏赫连勃勃初为姚兴安北将军五原公晋义熙二年僭称天王大单于建元曰:隆署置百官自以匈奴氏之苗裔也。国称大夏其後改元为凤翔勃勃既入长安为坛於灞上僭即皇帝位赦其境内改元为昌武自长安还统万以宫殿大成,於是赦其境内。又改元曰:真兴勃勃在位十八年(龙六年凤翔五年昌武元年真兴七年)子昌嗣。 赫连昌嗣伪位年号永光四年为魏所擒弟定立赫连定僭伪位於平凉年号服光四年为魏所灭。 吴杨渭淮南节度使弘农郡王行密次子行密唐天三年卒长子渥继袭是岁梁太祖既受唐禅改元开平而渥犹称天至五年渥为大将张颢所杀颢自称留後将纳款於梁。又为别将徐温所杀以渭为主至十六年温册渭为天子改元武义(尽二年)杨溥渭之弟渭卒溥嗣伪位改元顺义(尽七年)。又改乾贞(尽二年)。又改太和。又改天祚(尽七年)逊位於李前蜀王建梁开平三年以剑东南西川节度使蜀王僭即皇帝位於成都改元武成三年改元永平五年改元通正是年冬改元天汉。又改元光天。 王衍建之幼子嗣伪位改元乾德六年十二月改明年为咸康。 汉刘陟青海静海两军节度使南海王隐之弟隐以梁开平四年卒陟代据其位贞明三年僭号於广州国号大汉改元乾亨九年白龙见於南海改元白龙四年改元大有凡僭号三十六年。 刘玢陟长子陟卒玢嗣伪位改元光天在位一年为弟晟所杀。 刘晟即伪位改元应乾。又改元乾和。 刘钅长晟之长子袭伪位改元太宝。 闽王延均福建节度使闽王审知次子审知卒长子延翰嗣为延均所杀延均袭位後唐长兴三年上言吴越国王钱Α薨乞封为吴越王不报遂自称皇帝国号大闽改元龙启在位十一年。 王昶延均之子嗣伪位改元通文。 王延羲审知之少子嗣伪位改元永隆在位六年。 後蜀孟知祥後唐应顺六年以剑东南西川节度使蜀王称帝於蜀改元明德在位一年。 孟昶知祥第三子嗣伪位犹称明德至四年冬改明年为广政(尽二十八年归皇朝)。 唐李晋天福二年以伪吴太尉录尚书事封齐王受吴禅僭即尊位国号大齐改元元建都於金陵寻改国为唐在位七年。 李景之长子嗣伪位改元保大周世宗南伐遂称唐国主行显德年号。 後汉刘崇周广顺元年以河东节度使僭号於太原称汉改名仍以乾为年号崇卒子均袭伪位(本纪不书年号)。 ●卷二百二十 ○僭伪部 形貌聪识令德才艺形貌 夫人之生也。锺五行之秀肖二仪之形所禀虽同厥貌则异乃有偶晋室之衰圯幸中原之ㄈ扰保聚群党僭窃位号虽邪谋德有乱於天常而奇姿伟状或同於人杰斯所以资彼奸雄之气成其悖戾之咎耳故仲尼有言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是知取人之道不在乎!形貌也。明矣。 前凉张轨字士彦有器望姿仪。 前赵刘渊字元海左手文有其名猿臂善射膂力过人姿仪魁伟身长八尺四寸须长三尺馀当心有赤毫毛三根长三尺六寸。 刘和字玄泰元海子身长雄毅美姿仪。 刘聪字明形体非常左耳有一白毫毛长二尺馀甚光泽。 刘曜字永明身长九尺三寸垂手过膝生而眉白目有赤光须髯不过百馀根而皆长五尺弱冠游於雒阳坐事当诛亡匿朝鲜遇赦而归自以形质异众恐不容於世乃隐迹管涔山。 後赵石勒字世龙初名错上党武乡羯人长而壮健父老及相者皆曰:此胡状貌奇异志度非常其终不可量也。劝邑人厚遇之而卖与茌平人师忄为奴有一老父谓勒曰:君鱼龙际上四道已成当贵为人主忄亦奇其状貌而免之。 石虎字季龙年六七岁有善相者曰:此儿貌奇有壮骨贵不可言年十八身长七尺五寸。 冉闵字永曾身长八尺勇力绝人。 前燕慕容字奕雒瑰幼而魁岸美姿貌身长八尺雄杰有大度。 慕容字元真龙颜版齿身长七尺八寸。 慕容隽字宣英骨相不常身长八尺二寸姿貌魁伟前秦苻生字长生生无一目为儿童时祖洪戏之问侍者曰:吾闻瞎儿一泪信乎!侍者曰:然生怒引佩刀自刺出血曰:此亦一泪也。洪大惊鞭之。 苻坚字永固臂垂过膝目有紫光祖洪爱之名曰:坚头每曰:此儿姿貌魁伟质性过人非常相也。 後秦姚襄字景国年十七身长八尺五寸臂垂过膝後蜀李特字休身长八尺雄武善骑射沉毅有大度。 李雄字仲隽身长八尺三寸美容貌少以烈气闻每周旋乡里识达之士皆器重之。 李势字子仁身长七尺九寸腰带十四围善於俯仰时人异之。 後凉吕光字世期身长八尺四寸目重瞳子左肘有肉印吕隆字永基美姿貌善骑射。 南燕慕容垂字道明少岐嶷有器度身长七尺四寸手垂过膝。 慕容德字玄明年未弱冠身长八尺二寸姿貌雄伟额有日角偃月重文。 慕容超字祖明身长八尺腰带九围精彩秀发容止可观。 夏赫连勃勃字屈子身长八尺五寸腰带十围性辨慧美风仪姚兴见而奇之深加礼敬宋高祖入长安遣使遗勃勃书请通和好使者还言勃勃容仪瑰伟英武绝人高祖叹曰:吾所不如也。 蜀王建字光图隆眉广颡龙睛虎视常於武当山遇僧处尝谓建曰:子骨相甚贵何不从军自求豹变而乃区区为盗缀贼之号。 闽王审知身长七尺六寸紫色方口隆准。 ○僭伪部 聪识 夫锺五行之秀为万物之灵者其人矣。乎!自晋室板荡群雄肇乱窃据郡国僭称位号者比比而有虽复乘夫否运内包逆节亦有性识[A13C]悟器局闳远稽古好学ゼ文属辞或留神於政治或骋辨於谈议或折节自勖或发言垂戒至於揣摩事几必有於先见褒贬前哲差出於众意斯亦豪爽自负超越伦萃者哉!前凉张骏幼而奇伟晋愍帝建兴四年封霸城侯十岁能属文卓越不羁及嗣位勤庶政扌御文武咸得其用远近嘉咏号曰:积贤君。 前赵刘元海尝谓同门生朱纪范隆曰:吾每观书傅当鄙隋陆无武纟灌无文道繇人弘一物之不知者固君子之所耻也。二生遇高皇而不能建封侯之业两公值文帝而不能开庠序之美惜哉!,於是遂学武事妙绝於众。 刘曜幼而聪慧有奇度年八岁从父元海猎於西山遇雨止树下迅雷震树旁人莫不颠仆曜神色自。若元海异之曰:此吾家千里驹也。从兄为不亡矣。 後赵石勒雅好学虽在军旅尝令儒生读史书而听之每以其意论古帝王善恶朝贤儒士听者莫不归美焉尝使人读《汉书》闻郦食其劝立六国後大惊曰:此法当失何得遂成天下至留侯谏乃曰:赖有此耳其天姿英达如此。 前秦符坚七岁聪敏好施举止不逾规矩每侍其祖父洪侧辄量洪举措取与不失机候高平徐统遇坚於路异之执其手曰:符郎此官之御街小儿敢戏於此不畏司隶纟专耶坚曰:司缚纟专罪人不纟专小儿戏也。及即伪位出游霸陵顾谓群臣曰:汉祖起自布衣廓平四海佐命功臣孰为首乎!权翼进曰:《汉书》以萧曹为功臣之冠坚曰:汉祖与项羽争天下困於京索之间身被七十馀创通中六七父母妻子为楚所囚平城之下七日不火食赖陈平之谋太上妻子克全免匈奴祸二相不得独高也。虽有人狗之喻岂黄中之言乎!,於是酣饮极欢命群臣赋诗。又时匈奴左贤王卫辰遣使降於坚遂请田内地坚许之云 朔护军贾雍遣其司马徐斌率骑袭之因纵兵掠夺坚怒曰:朕方魏绛和戎之术不可以小利忘大信昔荆吴之战事兴替妇浇之瓜惠梁宋息兵夫怨不在大事不在小扰边动众非国之利也。所获资产其悉以归之免雍官以白衣领护军遣使和示之信义辰,於是入居塞内贡献相寻。又遣符雒等伐代王涉翼扌建其子翼圭纟专父请降坚曰:翼扌建荒俗未参仁义令入太学习礼以翼圭执父不孝迁之於蜀散其部落坚尝之太学召涉翼扌建问曰:中国以学养性而人寿考漠北啖牛羊而人不寿何也。翼扌建不能答。又问卿种人有堪将者可召为国家用对曰:漠北人能捕六畜善驰走逐水草而已何堪为将。又问好学否对曰:若不好学陛下用教何为坚善其对。又闻桓温废海西公也。谓群臣曰:温前败海上後败枋头十五年间再倾国师六十岁翁举动如此不能思愆免退以谢百姓方废立以自悦将如四海何谚云:怒其室而作色於父者其桓温之谓乎!。又梁熙遣使西域称┆坚之威德并以缯采赐诸国王,於是朝献者十有馀国大宛献天马千里驹皆汗血朱鬣五色凤膺麟身及诸┆异五百馀种坚曰:吾思汉文之返千里马咨嗟美咏今所献马其悉返之庶克念前王仿佛古人矣。乃命群臣作止马诗而遣之示无欲也。其下以为盛德之事远同汉文,於是献诗者四百馀人。 符登初为长安令坐事黜为狄道长及关中乱去县归毛兴登兄同成言於兴请以登为司马尝在行部登度量不群好为奇略同成尝谓之曰:汝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无数干时将为博识者不许吾非疾汝恐,或不喜人妄预耳自是可止汝後得政自可专意时人闻同成言多以为疾登而抑蔽之登乃屏迹不妄交游兴有事则召之戏谓之曰:小司马可坐评事登出言辄析理中兴内服焉然敬惮而不能委任。 前燕慕容尝从容言曰:狱者人命之所悬也。不可以不慎贤人君子国家之基也。不可以不敬稼穑者国之本也。不可以不急酒色便佞乱德之贼也。不可以不戒乃著家令数千言以申其旨。 後秦姚兴既僭位晋大司马桓玄遣使来聘请辛恭靖何澹之兴留恭靖而遣澹之谓曰:桓玄不推计历运将图篡逆天未忘晋必将有义举以吾观之终当倾覆卿今驰往必逢其败相见之期迟不云:远未几桓玄诛澹之等奔於兴。 後凉吕光年十岁与诸童儿游戏邑里为战阵之法俦类咸推为主部分详平群童叹服。 後燕慕容盛少沈敏多谋略符坚诛慕容氏盛年十二随慕容永东如长子谓叔父柔曰:今崎岖於锋刃之间在疑忌之际愚则为人所猜智则危甚巢幕当如鸿鹄高飞一举万里不可坐待罟网也,於是与柔及弟会间行东归於慕容垂後辽西太守李郎在郡十年威制境内盛疑之累徵不赴以母在龙城未敢显叛乃阴引魏军将为自安之计因表请发兵以距寇盛曰:此必诈也。召其使而诘之果验。又尝引中书令常忠尚书阳ギ秘书监郎敷於东堂问曰:古来君子皆谓周公忠圣,岂不谬哉!ギ曰:周公居摄政之重而能达君臣之名及流言之谤致烈风以悟主道契神灵义光万代故累叶称其高後王无以夺其美盛曰:常令以为何如忠曰:昔武王疾笃周公有请命之诚流言之际义感天地楚挞伯禽以训就王德周公为臣之忠圣达之美诗书以来未之有也。盛曰:异哉!二君之言朕见周公之诈未见其忠圣也。昔武王得九龄之梦白文王文王曰:我百尔九十我与尔三焉及文王之终已验武王之寿矣。武王之未尽而求代其死是非诈乎!。若惑於天命是不圣也。据摄天位而丹诚不见致兄弟之间有干戈之事夫文王之化自近及远。故曰:刑于寡妻至於兄弟周公亲违圣父之典而蹈嫌疑之踪戮罚同气以逞私忿何忠之有乎!但时无直笔之史後儒承其谬谈故也。忠曰:启金而返风亦足以明其不诈遭二叔流言之变而能大义灭亲终安宗国复子明辟辅成大业以致太平制礼作乐流庆无穷亦不可谓非至德也。盛曰:卿徒因成文而未原大理朕今相为论之昔周公自后稷积德累仁至於文武文武以大圣应期遂有天下生灵仰其德四海归其仁成王虽幼统洪业而卜世长加吕召毛毕为之师傅。若无周公摄政王道足以成也。周公无故以安危为己任专临朝之权阙北面之礼管蔡忠存王室以为周公代主非人臣之道故言公将不利於孺子周公当明大顺之节陈诚义以晓群疑而乃阻兵都邑擅行诛戮不臣之罪彰於海内方贻王鸱之诗归非於主是何谓乎!。又周公举事称告二公足明周公之无罪而坐观成王之疑此则二公之心亦有猜於周公也。但以疏不间亲故寄言於管蔡可谓忠不见於当时仁不及於兄弟知群望之有归天命之不在已然後返政成王以为忠耳大风会木之徵乃皇天存周道不忘文武之德是以赦周公之始愆欲成周室之大美考周公之心原周公之行乃天下之罪人何至德之谓也。周公复位二公所以杜口不言其本心者以明管蔡之忠也。又谓常忠曰:伊尹周公孰贤忠曰:伊尹非有周公之亲而功济一代太甲乱德放於桐宫思愆改善然後复之使主无怨言臣无流谤道存社稷美溢来今臣谓伊尹之勋有高周旦盛曰:伊尹以旧臣之重显阿衡之任太甲嗣位君道未洽不能竭忠辅导而放黜桐宫事同夷羿何周公之可拟乎!郎敷曰:伊尹处人臣之位不能辅制其君恐成汤之道坠而莫就是以居之桐宫与小人从事使知稼穑之艰难然後返天位此其忠也。盛曰:伊尹能废而立之何不能辅之以至於善乎!。若太甲性同桀纣则三载之间未应便成贤后如其性本休明义心易发当务尽规赞之理以弼成君德安有人臣幽主而据其位哉!。且臣之事君惟力是视奈何挟智仁以成君恶夫太甲之事朕已鉴之矣。太甲至贤之主也。以伊尹历奉三朝绩无异称将失显祖委授之功故匿其日月之明受伊尹之黜所以济其忠贞之美夫非常之人然後能立非常之事非常人之所见也。亦犹泰伯之三让人无得而称焉敷曰:泰伯三以天下让至仲尼而後显其至德太甲受谤於天下遭陛下乃申其美因而谈宴赋诗赐金帛各有差。 南凉秃亻辱擅利鹿孤之弟初姚兴遣使拜车骑将军亻辱擅少机警有才略其父奇之谓诸子曰:亻辱擅明识艺非汝等辈也。是以诸兄不以授子欲傅之於亻辱擅後为赫连勃勃所败姚兴以亻辱擅外有阳武之败内有边梁之乱遣其尚书郎韦宗来观[C260]亻辱擅与宗论六国纵横之规三家战争之略远言天命废兴近陈人事成败机变无穷辞致清辨宗出而叹曰:命世大才经纶名教者不必华宗夏士拨烦理乱澄氛济世者亦未必八索九丘五经之外冠冕之表复自有人车骑神机秀发信一代之伟人繇余日岂足为多也。 ○僭伪部 令德 六军起纛五马渡江先王维桑分割有素中州旧物吞噬无馀二赵四燕猬毛而起三秦五凉食以生李特王蜀赫连称夏窃帝图王时闻令德连衡共誓各负英献书云:万夫之长可以观政矧据有土宇僭称名器宜欲有拳拳之善以服蚩蚩之心。 前凉张重华自称凉州牧轻赋敛除关税省园囿以恤贫穷。 张天锡数宴园池政事颇废荡难将军校书祭酒索商上疏极谏天锡答曰:吾非好行行有得也。观朝荣则敬才秀之士玩芝兰则爱德行之臣睹松竹则思贞操之贤临清流则贵洁之行览蔓草则贱贪秽之吏逢飚风则恶凶狡之徒。若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庶无遗漏矣。 西凉李字玄盛少而好学性沈敏宽和美器度既迁於酒泉沮渠蒙逊每年侵寇不止玄盛志在以德抚其境内但与通和立盟弗之较也。又与辛景辛恭靖同志友善景等归晋遇害江南玄盛闻而吊之前赵刘曜尝燕群臣於东堂语及平生泫然流涕遂下《书》曰:盖褒德惟旧圣后之所先念惠录孤明王之常典是以世祖草创河北而致封於严尤之孙魏武勒兵梁宋追恸於桥公之墓前所赠大司徒烈愍公崔岳中书令曹恂晋阳太守王忠太子洗马刘绥等或识朕於龆龀之中或济朕於艰窘之极言念君子实伤我心诗不云:乎!中心藏之何日忘之岳汉昌之初虽有褒赠属否运之际礼章莫备今可赠岳使持节侍中大司徒辽东公恂大司空南郡公绥左光禄大夫平昌公忠镇军将军安平侯并加散骑常侍但皆丘墓夷灭申哀莫繇有司其速班访岳等子孙授以茅土称朕意焉初曜弱冠游於雒阳坐事当诛与曹恂奔於刘绥绥匿之於书匮载送於王忠忠送之朝鲜岁馀饥窘变姓名客为县卒岳为朝鲜令见而异之推问所繇曜叩头自首流涕求哀岳曰:卿谓崔元嵩不如孙宾硕乎!何惧之甚也。今诏捕卿甚峻百姓间不可保也。此县幽僻势能相济纵有大急不过解印绶与卿俱去耳吾既门衰无兄弟之累身。又薄未有儿子卿犹吾子弟也。勿为过忧大丈夫处身立世鸟兽投人要欲济之而况君子乎!给以衣服资供书传曜遂从岳质通疑滞恩顾甚厚岳从容谓曜曰:刘生姿宇神调命世之才也。四海脱有微风摇之者英雄之魁卿其人矣。曹恂虽於屯厄之中事曜有君臣之礼故皆德之。 後赵石勒大兴三年伪称赵王下令曰:武乡吾之丰沛万岁之後魂灵当归之其复之三世。又少时遇危难赖郭敬而济後勒攻乞活李恽於上白斩之将坑其降卒见郭敬而识之曰:汝郭季子乎!敬叩头曰:是也。勒下马执其手泣曰:今日相遇,岂非天耶赐衣服车马署敬上将军悉免降者以配之。又时大旱勒亲临廷尉录囚徒五岁刑以下皆轻决遣之重者赐酒食听沐浴一须秋论还未及宫氵豆雨大降。 石季龙时冀州八郡大蝗司隶请坐守宰季龙曰:此政之失和朕之不德而欲委咎於守宰岂禹汤罪已之义耶司隶不进谠言佐朕不逮而归咎无辜所以重吾之责可白衣领司隶。 前秦苻坚既平慕容自邺如枋头宴诸父老改枋头为永昌县复之终世。又遣骁骑吕光率兵七万讨定西域光发长安坚送於建章宫谓光曰:西戎荒俗非礼义之邦羁縻之道服而赦之示以中国之威导以王化之法勿极武穷兵过深残掠。又所司奏刘兰讨蝗幽州经秋冬不灭请徵下廷尉诏狱坚曰:灾降自天殆非人力所能除也。此自朕之政违所致兰何罪焉。 後秦姚苌僭即伪位後大雪下书深自责罚散後宫文绮珍宝以供戎事身食一味妻不重采立太学礼先贤之後败符登於安定东置酒高会诸将咸曰:若值魏武王不令此贼至今陛下将牢太过耳苌笑曰:吾不如亡兄有四身长八尺五寸臂垂过膝人望而畏之一也。当十万之众与天下争衡望麾而进前无横阵二也。温古知今讲论道艺驾驭英雄收罗隽异三也。董率大众履险。若夷上下咸允人尽死力四也。所以得建功立业策任群贤者正望略中一片耳群臣咸称万岁姚兴时西秦乞伏乾归为其下人所杀子炽磐新立群下咸劝兴取之兴曰:乾归先已返善吾方当招怀因丧伐之非朕本志也。兴性俭约车马无金玉之饰臣下化之莫不敦尚清素。又客星入东井所在地震前後一百五十六公卿抗表请罪兴曰:灾谴之来咎在元首近代或归罪三公甚无谓也。公等其悉冠履复位後兴以日月薄蚀灾眚屡见降号称王下书令群公卿士将牧守宰各降一等,於是其太尉赵公等五十三人上疏谏曰:伏惟陛下勋格皇天功济四海威灵振於殊域声教暨於遐方虽成汤之隆殷基武王之崇周业未足比谕方当廓靖江吴告成中岳岂宜过垂冲损违皇天之眷命乎!兴曰:殷汤夏禹德冠百王然犹顺守谦冲未居崇极况朕寡昧安可以处之哉!乃遣告於社稷宗庙大赦改元玄始赐孤老鳏寡粟帛有差年七十已上加衣杖。 姚泓字元子既僭即帝位将封宫臣十六人五等子男姚赞谏曰:东宫文武自当有守忠之诚未有赫然之效何受封之多乎!泓曰:悬爵於朝所以惩劝来效标明盛德元子遭家不造与功臣同此百忧独享其福得不愧於心乎!赞默然姚绍进曰:陛下不忘报德封之是也。古者敬其事命之以始须来春然後议之乃止时姚懿以叛被囚姚恢复叛姚绍率轻骑先赴难使姚洽司马国将步卒三万赴长安恢从曲牢进屯杜成绍与恢相持於灵台姚赞闻恢渐逼留宁朔尹雅为弘农太守守潼关率诸军还长安弘谢赞曰:元子不能崇明德义导率群下致祸起萧墙变生同气既上负祖宗亦无颜见诸父懿始构逆灭亡恢复拥众内叛将。若之何赞因攘袂大泣曰:臣不灭此贼终不持面复见陛下,於是班赐军士而遣之赞大破恢并其二弟杀之泓哭之悲恸葬以公礼。 後蜀李雄僭即帝位巴都尝告急云:有东军雄曰:吾常虑石勒跋扈侵逼琅邪以为耿耿不图乃能举兵使人欣然雄之雅谭多如此类雄後遣安北李稚中领军李含讨杨难敌难敌遣兵断其归道四面攻之获含稚死者数千人含稚雄兄荡之子也。雄深悼之不食者数日则流涕深自咎责焉。 西秦乞伏乾归遣其将乞伏益州讨姜乳於上わ边芮王松寿言於乾归曰:益州屡有战功尝有骄色未宜专任乾归卒遣之益州果败乾归曰:孤违蹇叔以至於此将士何为孤之罪也。皆赦之。 北燕冯跋幼而懿重少言宽仁有大度饮酒一石不乱三弟皆任侠不修行业惟跋恭慎勤於家产父母器之。 南凉秃亻辱擅僭号凉王姚兴凉州刺史王尚遣主簿宗敞来聘敞父燮吕光时自湟河太守入为尚书郎见亻辱擅於广武执其手曰:君神爽宏拔逸气凌云 命世之杰也。必当克清世难恨吾年老不及见耳以敞兄弟君至是亻辱擅谓敞曰:孤以常才谬为尊先君所见称每自恐有累大人冰镜之明及忝家业窃有怀君子诗云:中心藏匿之何日忘之不图今日得见卿也。敞曰:大王仁侔魏祖存念先人虽朱晖眄张堪之孤叔向抚女齐之子无以加也。酒酣语及生平亻辱擅曰:卿鲁子敬之俦恨不与卿共成大业耳。 ○僭伪部 才艺 夫僭称名号据有山河长百万之氓跨数州之域生杀在手︹弱繇心或学通经史暗会孙吴或艺精骑射兼该象纬而。又饰之以词翰辅之以度量︹明政事固多才艺亦可谓人杰矣。不然曷以臣伏党类驾驭群豪者乎!。 前凉张轨少明敏好学有器望。 张祚博学雄武有政事之才。 西凉李少而好学性沉敏宽和美器度通涉经史尤善文义及长颇习武艺诵孙吴兵法。 前赵刘元海幼好学师事上党崔游习毛诗京氏易马氏尚书尤好春秋《左氏传》孙吴兵法略皆诵之史汉诸子无不综览猿臂善射膂力过人。 刘和好学夙成习毛诗左氏春秋郑氏易。 刘聪幼而聪悟好学博士朱纪大奇之年十四究通经史兼综百家之言孙吴兵法靡不诵之工草隶善属文著述怀诗百馀篇赋颂五十馀篇十五习击刺猿臂善射弯弓三百斤膂力骁捷冠绝一时。 刘粲少而隽杰才兼文武。 刘曜幼而聪慧有奇度性拓落高亮与众不群读书志於广览不精思章句善於属文工草隶雄武过人铁厚一寸射而洞之於时号为神射尤好兵书略皆ウ诵弱冠游於洛阳坐事当诛亡匿朝鲜遇赦而归隐迹管涔山以琴书为事。 後赵石勒长而壮健有胆力雄武好骑射。 石季龙尤善弹し捷便弓马勇冠当时。 前燕慕容雄毅多权略尚经学善天文。 慕容隽忄专观图书有文武略慕容恪幼而谨厚深沈有大度雄毅严重每所言及辄经纶世务。 前秦符洪多权略骁武善骑射。 符健勇果便弓马。 符生力举千钧雄勇好杀手格猛兽走及奔马击刺骑射冠绝一时。 符坚博学多才艺有经济大志。 符丕少而聪慧好学博综经史父坚与言将略嘉之命邓羌教以兵法文武材亚於符融。 符登少而雄勇有壮气不修细行长而折节谨厚颇览书傅。 後秦姚襄雄武多才艺明察善抚纳士众爱敬之。 姚泓博学善谈论尤好诗咏受经於博士淳于岐。 後蜀李特雄武善骑射沉毅有大度。 李流少好学便弓马东羌校尉何攀称流有贲育之勇举为东羌督。 李期聪慧好学弱冠能属文。 李寿敏而好学雅量豁然少尚礼容异於李氏诸子父雄奇其才以为足寄重任。 後凉吕篡少便弓马好鹰犬。 吕隆善骑射。 後燕慕容宝自为太子砥砺自修敦崇儒学工谈论善属文。 慕容盛骁勇刚毅有伯父全之风烈。 慕容云 沈深有局量厚重希言慕容宝之为太子云 以武艺给事侍东宫。 西秦乞伏国仁年十岁骁勇善骑射弯弓五百斤四部服其雄武。 乞伏乾归雄武英杰沉雅有度量。 乞伏炽磐性勇果英毅临机能断。 北凉沮渠蒙逊博涉群史颇晓天文雄杰有英略滑稽善权变。 南燕慕容德博观群书性清慎多才艺。 吴杨行密少孤贫有膂力日行三百里唐末秦宗权扰淮右频寇庐寿郡将募能致战擒贼者计级赏之行密以胆勇应募往必有获。 蜀王建机略拳勇出於流辈。 後蜀孟知祥自幼温厚知书乐善。 ●卷二百二十一 ○僭伪部 勋伐 非常之绩待豪俊而後成不世之才因艰虞而斯显莫不扶大义以立节上忠本朝扫群凶而戡难外勤远略,於是多士慕乡四远向风用能赫然奋庸光於当世使其念德不怠居安思危知乎!天不可逃盈难久恃收邪谋于改物顿祸心于问鼎考存亡之至数审邪正之大伦则康定之功参伊周而论德忠厚之节亘锺鼎以垂芳者矣。此之不为亡於何有观其通变之略制胜之谋宁前智而後愚固百虑而一致盖善恶诡趣安危异效其故何哉!逆顺之势殊而亿兆之心异也。 前凉张轨初为晋散骑常侍欲求凉州公卿亦举轨才堪御远惠帝永宁初出为护校尉凉州刺史于时鲜卑反叛寇盗纵横轨到官即讨破之斩首万馀级遂威著西州化行河右以宋配阴充瑗阴澹为股肱谋主永兴中鲜卑。若罗拔能皆为寇轨遣司马宋配击之斩拔能俘十馀万口威名大震惠帝遣加安西将军封安乐乡侯邑千户,於是大城姑臧怀帝永嘉初会东校尉韩稚杀秦州刺史张辅轨少府司马杨裔言於轨曰:今日韩稚逆命擅杀张辅明公杖钺一方宜惩不恪此亦春秋之义诸侯相灭亡桓公不能救则桓公耻之轨从焉遣中督护瑗率众二万讨之先遗稚《书》曰:今王纲纷挠牧守宜戮力勤王得雍州檄云:卿称兵内侮吾董任一方义在伐叛武旅三万骆驿继发伐木之感心,岂可言古之行师全国为上卿。若单马军门者当与卿共平世难也。稚得书而降轨後患风口不能言使子茂摄州事酒泉太守张镇潜引秦州刺史贾龛以代轨密使诣京师请尚书侍郎曹为西平太守图为辅车之势轨别驾麴晁欲专威福。又遣使诣长安告南阳王模称轨废疾以请贾龛而龛将受之其兄让龛曰:张凉州一时名士威著西州汝何德以代之龛乃止更以侍中爰瑜为凉州刺史治中杨澹驰诣长安割耳盘上诉轨之被诬模乃表停之晋昌张越凉州大族谌言张氏霸凉自以才力应之从陇西内史迁凉州刺史越志在凉州遂病归河西阴图代轨乃遣兄镇及曹麴佩移檄废轨以军司杜耽摄州事使耽表越为刺史轨令曰:吾在州八年不能绥靖区域。又值中州兵乱秦陇倒悬加以寝患委笃实思敛迹避贤但负荷任重未便辄遂不图诸人横兴此变是不明吾心也。吾视去贵州如脱屣耳遣主簿尉髦奉表诣阙便速脂辖将归老宜阳长史王融参军孟畅蹋折镇檄排阁入谏曰:晋室多故人神涂炭实赖明公抚宁西夏张镇兄弟敢肆凶逆宜声其罪而戮之不可成其志也。轨默然融等出而戒严武威太守张典遣子坦驰诣京。表曰:魏尚安边而获戾充国尽忠而被谴皆前史之所讥今日之明鉴也。顺阳之思刘陶守阙者千人刺史之莅臣州。若慈母之於赤子百姓之爱臣轨。若旱苗之得膏雨伏闻信惑流言当有迁代民情嗷嗷如失父母今戎夷猾夏不宜骚动一方寻以子实为中督护率兵讨镇遣镇外甥太府主簿令狐亚前喻镇曰:舅何不审安危明成败主公西河著德兵马如云 此犹烈火已焚待江汉之水溺于洪流望越人之助其何及哉!今数万之军已临近境今唯全老亲存门户输诚归官必保万全之福镇涕流曰:人误我也。乃委罪功曹鲁连而斩之诣实归罪南讨曹走之张坦至京师帝优诏劳轨依模所表命诛曹轨大悦赦州内殊死已下命实率尹员宋配步骑三万讨别遣从事田迥王丰率骑八百自姑臧西南出石驴据长宁遣麴晁拒战于黄阪实诡道出浩战于破轨斩及牙门田嚣遣治中张阆送义兵五千及郡国秀孝贡计器甲方物归於京师张实初仕晋为议郎及还姑臧以讨曹功封建武亭侯进爵福禄县侯累除西中郎将领护羌校尉父轨卒州人推实摄位愍帝因下策书授持节都督凉州诸军事凉州刺史西平公实遣都护王该送诸郡贡计献名马方珍经史图籍于京师会刘曜逼长安实遣将军王该率众以援京城帝嘉之拜都督陕西诸军事实知刘曜逼迁天子大临三日遣太府司马韩璞灭寇将军田齐抚戎将军张阆前锋都护阴预步骑一万东赴国难命讨虏将军陈安故太守贾骞陇西太守吴绍各统郡兵为璞前驱戒璞曰:前遣诸将多违机信所执不同致有乖异内不和亲焉能服物今遣卿督五将兵事当如一体不得令乖异之问达孤耳也。璞次南安诸断军路璞与张阆夹击大败会愍帝讣问至南阳王保镇上わ自称晋王遣使拜征西大将军仪同三司增邑三千户俄而保为陈安所败氐皆应之保穷迫遂去上わ迁祁山遣将韩璞步骑五千赴难陈安退保绵诸保归上わ未几保复为安所败使诣实乞师实遣宋毅赴之而安退诸保为刘曜所逼迁于桑城将谋奔以宗室之望。若至河右必动物情遣其将阴监逆保声言翼卫御之也。会保薨其众散奔凉州者万馀人繇是恃险远颇自骄恣。 张茂嗣其兄为凉州牧晋元帝永昌初使将军韩璞率众取陇西南安之地以置秦州张骏嗣其季父茂为凉州牧观兵新乡狩于北野因讨轲没虏破之。又使其将杨宣率众越流沙伐龟兹鄯善,於是西域并降初戊巳校尉赵贞不附于骏骏击擒之以其地为高昌郡及石勒杀刘曜骏因长安乱复收河南地至于狄道置武卫石门侯和氵强州甘松五屯护军与勒分境。 前赵刘元海初仕晋为建威将军五部都督封汉光乡侯惠帝元康末坐部人叛出塞免官成都王[A13C]镇邺表元海行宁朔将军监五部军事惠帝失驭寇盗蜂起元海从祖故北部都尉左贤王刘宣等窃议曰:昔我先人与汉约为兄弟忧泰同之自汉亡以来魏晋代兴我单于虽有虚号无复尺土之业自诸侯王下同编户今司马氏骨肉相残四海鼎沸兴邦复业此其时矣。左贤王元海姿器绝人宇超世天。若不恢崇单于终不虚生此人也。于是密共推元海为大单于乃使其党呼延攸诣邺以谋告之元海请归会葬[A13C]弗许乃令攸先归告宣等招集五部引会宜阳请胡声言应[A13C]实背之也。[A13C]为皇太子以元海为太弟屯校尉惠帝伐[A13C]次於荡阴[A13C]假元海辅国将军督北城守事及六军败绩[A13C]以元海为冠军将军封卢奴伯并州刺史东瀛公腾安北将军王俊起兵伐[A13C]元海说[A13C]曰:今二镇跋扈众馀十万恐非宿卫及近都士庶所能御之请为殿下还说五部以赴国难[A13C]曰:五部之众可以保发不纵能发之鲜卑乌丸劲速如风云 何易当耶吾欲奉乘舆还雒阳避其锋锐徐传檄天下以逆顺制之君意何如元海曰:殿下武皇帝之子有殊勋於王室威恩光洽四海钦风孰不思为殿下没命投躯者哉!何难发之有乎!王浚竖子东瀛疏属,岂能与殿下争衡耶殿下一发邺宫示弱於人雒阳可复至乎!纵达雒阳威权不复在殿下也。纸檄尺书谁为人奉之。且东胡之悍不逾五部愿殿下勉抚士众靖以镇之当为殿下以二部摧东瀛三部枭王浚二竖之首可指日而悬矣。[A13C]悦拜元海为北单于参丞相军事元海至左国城刘宣等上大单于之号二旬之间众已五万都于离石王浚使将军祈弘率鲜卑攻邺[A13C]败挟天子南奔雒阳元海曰:[A13C]不用吾言军自奔溃真奴才也。然吾与之有言矣。不可不救,於是命右於陆王刘晏左独鹿王刘延年率步骑二万将讨鲜卑刘宣等固谏曰:晋为无道奴隶御我是以右贤王猛不胜其忿属晋纲未弛大事不遂右贤涂地单于之耻也。今司马氏父子兄弟自相鱼肉此天厌晋德授之於我单于积德在躬为晋人所服方当兴我邦族复呼韩邪之业鲜卑乌丸可以为援柰何拒之而拯仇敌今天假手於我不可违也。违天不祥逆众不济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愿单于勿疑元海曰:善当为崇冈阜何能为培娄乎!夫帝王,岂有常哉!大禹出於西戎文王生於东夷顾惟德所授耳今见众十馀万皆一当晋十鼓行而摧乱晋犹拉枯耳上可成汉高之业下不失为魏氏。虽然晋人未必同我汉有天下世长恩德结於人心是以昭烈崎岖於一州之地而能抗衡於天下吴。又汉氏之甥约为兄弟兄亡弟绍不亦可乎!。且可称汉追尊後主以怀人望乃迁於左国城远人归附者数万永兴元年元海乃为坛於南郊僭即汉王位立汉高以下三祖五宗神主以祭之东瀛公腾使将军聂玄讨之战于大陵玄师败绩腾惧率并州二万馀户下山东所在为寇元海遣其建武将军刘曜寇太原汪氏屯留长子中都皆舀之二年腾。又遣司马瑜周良石鲜等讨之次於离石汾城元海遣其武牙将军刘钦等六军拒瑜等四战瑜皆败钦振旅而归遂进据河东攻寇蒲阪平阳皆舀之元海入都蒲阪怀帝永嘉二年元海僭即皇帝位迁都平阳。 後赵石勒晋末以胡奴招集王阳安支雄冀保吴豫刘膺桃豹逯明等八骑为群盗後郭敖刘徵刘宝张а仆呼延莫郭黑略张越孔豚赵鹿支屈六等。又赴之号为十八骑复东如赤龙骥诸苑中乘苑马远掠缯宝以赂汲桑及成都王[A13C]败乘舆于荡阴逼惠帝如邺宫王浚以[A13C]凌辱天子使鲜卑击之[A13C]惧挟帝南奔雒阳帝复为张方所逼迁于长安关东所在兵起皆以诛[A13C]为名河间王惧东师之盛欲辑怀东忧乃奏议废[A13C]是岁刘元海称汉王于黎亭[A13C]故将阳平人公师藩等自称将军起兵赵魏众至数万勒与汲桑帅牧人乘苑马数百骑以赴之桑始命勒以石为姓勒为名焉藩拜为前队督从攻平昌公模於邺模使将军冯嵩逆战败之藩济自白马而南濮阳太守苟讨藩斩之勒与桑亡潜苑中桑以勒为伏夜牙门帅牧人劫掠郡县系囚。又招山泽亡命多附勒勒率以应之桑乃自号大将军称为成都王[A13C]诛东海王越东瀛公腾为名桑以勒为前驱屡有战功署为扫虏将军忠明亭侯桑进军攻邺以勒为前锋都督大败腾将冯嵩因长驱入邺遂害腾杀万馀人掠妇女珍宝而去济自延津南击兖州越大惧使苟王瓒等讨之桑勒攻幽州刺史石於乐陵死之乞活田帅众五万救勒逆战败与等相持於平原阳平间数月大小三十馀战战互有胜负越惧次于官渡为声援桑勒为所败死者万馀人乃收馀众将奔刘元海冀州刺史丁绍要之于赤桥。又大败之桑奔马牧勒奔乐平王师斩桑于平原时胡部大张旬督冯突莫等拥众数千壁于上党勒往从之深为所昵因说旬督曰:刘单于举兵诛晋部大拒而不从,岂能独立乎!曰:不能勒曰:如其不能者兵马皆有所属今部落皆已被单于赏募往往聚议欲叛部大而归单于矣。宜早为之计旬督等素无智略惧部众之贰已也。乃潜随勒单骑归元海元海署旬督为亲汉王莫突为都督部大以勒为辅汉将军平晋王以统之勒,於是命荀督为兄赐姓石氏名之曰:会言其遇巳也。乌丸张伏利度亦有众三千壁于乐平刘元海屡招而不能致勒伪获罪於元海因奔伏利度利度大悦度结为兄弟使勒率诸胡寇掠所向无前诸胡畏服勒知众心之服已也。乃因会执伏利度告诸胡曰:今起大事我与伏利度孰堪为主诸胡咸以推勒勒,於是释伏利度率其部众归元海加勒督山东征讨诸军事以伏利度之众配之元海使刘聪攻壶关命勒率所统七千为前锋都督刘琨遣护军黄秀等救壶关勒败秀於白田秀死之勒遂舀壶关元海命勒与刘零阎罴等七将率众三万寇魏郡顿丘诸垒壁多舀之及元海僭号授勒平东大将军,於是勒并军寇邺邺溃执魏郡太守王粹于三台进攻赵郡中立进军攻钜鹿常山舀冀州郡县堡壁百馀众至十馀万使其将张斯率骑诣并州山北诸郡县说诸胡羯晓以安危诸胡惧勒威名多有附者进军常山分遣诸将攻中山忄专陵高阳诸县降之者数万人分命诸将攻诸未下及叛者降三十馀壁置守宰以抚之进寇信都害冀州刺史王斌,於是车骑将军王堪北中郎将裴宪自雒阳率众讨勒勒烧营并粮回军拒之次于黄牛垒魏郡太守刘矩以郡附于勒勒使矩统其垒众为中军左翼勒至黎阳裴宪弃其军奔于淮南王堪退堡仓垣勒与阎罴攻潴圈苑市二垒舀之并统其众潜自石桥济河攻舀白马东袭鄄城因攻仓垣遂渡河攻广宗清河平原阳平诸县降勒者九万馀口复南济河时刘聪攻河内勒率骑会之攻武德及元海死刘聪授勒并州刺史汲郡公刘粲率众四万寇雒阳勒率骑二万会之遂至雒川粲出に辕勒出成皋关围陈留太守王瓒於仓垣为瓒所败退屯文石津将北攻王浚会浚将王甲始率辽西鲜卑万馀骑败赵固于津北勒乃烧船弃营济河攻襄城先是雍州流人王如侯脱严嶷等起兵江淮间闻勒之来也。惧遣众一万屯襄城以拒勒勒击败之尽俘其众勒至南阳屯于宛北山如惧勒之攻襄也。使送珍宝车马犒师结为兄弟勒纳之如与侯脱不平说勒攻脱勒夜令三军鸡鸣而驾晨压宛门攻之旬有三日而克严嶷率众救脱至则无及遂降于勒勒斩脱囚嶷送于平阳尽并其众军势弥盛勒南寇襄阳舀江西垒壁三十馀所留刁膺守襄阳躬率精骑三万攻王如惮如之盛遂趣襄城如知之遣弟璃率骑二万五千诈言犒军实欲袭勒勒迎击灭之北寇新蔡进舀许昌初东海王越率雒阳之众二十万讨勒越薨于军众推太尉王衍为主率众东下勒轻骑追及之衍军大溃勒分骑围而射之相登如山无一免者因率精骑三万入自成皋关会刘曜王弥寇雒阳舀之勒出に辕屯于许昌刘聪授勒征东大将军幽州牧固辞将军不受先是弥纳刘之说将先诛勒东王青州使暾徵其将曹嶷於齐勒游骑获得弥所与嶷书勒杀之密有图弥之计矣。会弥将徐邈辄引部兵去弥弥渐削弱及勒之获苟也。弥恶之为卑辞使谓勒曰:公获苟而赦之何其神也。使为公左弥为公右天下不足定勒谓张宾曰:王弥位重言卑恐其遂成前狗意也。宾曰:观王公有青州之心桑梓本邦固人情之所乐明公独无并州之思乎!王公迟回未发者惧明公踵其後已有窥明公之志但未获便耳今不图之恐曹嶷复至共为羽翼後虽欲悔何所及邪徐邈既去军势稍弱观其控御之怀犹盛可诱而灭之勒以为然勒时与陈午相攻於蓬关王弥亦与刘瑞相持甚急弥请救於勒勒未之许张宾进曰:明公尝恐不得王公之便今天以其便授我矣。陈午小竖何能为寇王弥人杰将为我害勒因回军击瑞斩之弥大悦谓勒深心推奉无复疑也。勒引师攻陈午于肥泽司马上党李显说勒曰:公天生神武当平定四海士庶皆仰属明公望济于涂炭有与公争天下者公不早图之而返攻我曹流人我曹乡党终当奉戴何遽见逼乎!勒心然之诘朝引退诡请王弥宴于巳吾弥长史张嵩谏弥勿就恐有专诛孙峻之祸弥不从既入酒酣勒手斩弥而并其众启聪称弥叛逆之状聪署勒镇东大将军督并幽二州诸军事领并州刺史持节征讨都督校尉开府幽州牧公如故苟王瓒谋叛勒勒害之以将军左伏肃为前锋都尉攻掠豫州诸郡临江而还屯于葛陵降诸夷楚署将军二千石以下税其义以供军士勒侵寿春无功而还行达东燕闻汲郡向冰有众数千壁于枋头勒将於棘津北潜渡惧冰邀之会诸将问计张宾进曰:如闻冰船尽在渎中未上枋内可简壮勇者千人诡道潜渡袭取其船以济大军大军既济冰必可擒也。勒从之使支雄孔苌等从文石津纟专筏潜渡勒引其众自酸枣向棘津冰闻勒军至始欲内其船会雄等已渡屯其垒门下船三十馀艘以济其军令主簿鲜于丰挑战设三伏以待之冰怒乃出军将战而三伏齐发夹击攻之。又因其资军遂振丰长驱寇邺攻北中郎将刘演于三台演部将临深牟穆等率众数万降於勒刘聪署勒为冀州牧进封上党郡公邑五万户时广平游纶张豺拥众数万受王浚假署保据苑乡勒使夔安支雄等七将攻之破其外垒浚遣督护王昌及鲜卑就六眷末丕匹等部众五万馀以讨勒时城隍未乃于襄国筑隔城重栅设障以待之就六眷屯于渚阳勒分遣诸将连出挑战频为就六眷所败。又闻其大造攻具勒顾谓其将佐曰:今寇来转逼彼众我寡恐围不解外救不至内粮罄绝纵孙吴重生亦不能固也。吾将简练将士大阵於野以决之何如诸将皆曰:宜固守以疲寇彼师老自退追而击之蔑不克矣。勒顾谓张宾孔苌曰:君以为何如宾苌俱曰:闻就六眷克来月上旬送死北城其大众远来战守连日以我军势寡弱谓不敢出战意必懈怠今段氏种众之悍末丕尤最其卒之精勇悉在末丕所可勿复出战示之以弱速凿北垒为突门二十馀道候贼列守未定出其不意直冲末丕帐敌必震惶计不及设所谓迅雷不及掩耳末丕之众既奔馀自摧散擒末丕之後彭祖可指辰而定勒笑而纳之即以苌为攻战都督造突门于北城鲜卑入屯北垒勒候其阵未定躬率将士鼓讠于城上会孔苌督诸突门伏兵俱出击之生擒末丕就六眷等众遂奔散苌乘胜追击枕尸三十馀里获铠马五千匹就六眷收其遗众屯于渚阳遣使求和送铠马金银并以末丕三弟为质而请末丕诸将并劝勒杀末丕以挫之勒曰:辽东鲜卑健国也。与我素无怨雠为王浚所使耳今杀一人结怨一国非计也。放之必悦不复为浚用矣,於是纳其质遣。 石季龙盟就六眷于渚阳纳为兄弟就六眷等引还使参军阎综献捷于刘聪建兴元年石季龙攻邺三台邺溃刘演奔于廪丘将军谢胥田青郎牧等率三台流人降于勒勒以桃豹为魏郡太守以抚之时王浚署置百官奢纵氵虐勒有吞并之意遣其舍人王子春董肇等多赍珍宝奉表推崇浚为天子浚大悦勒,於是轻骑袭幽州晨至蓟叱门者开门升其事命甲士执浚送襄国市斩之以晋尚书刘翰行幽州刺史刘聪以平幽州之勋署勒大都督陕东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勒之在襄国刘聪疾甚驿召勒为大将军录尚书事受遗诏辅政勒固辞乃止聪。又遣其使人持节署勒大将军持节钺都督侍中校尉二州牧公如故增封十郡不受聪死其子粲袭伪位其大将军靳准杀粲於平阳勒命张敬率骑五千为前锋以讨准勒统精锐五万继之据襄陵北原羌羯降者四万馀落准数挑战勒坚壁以挫之刘曜自长安屯于蒲阪曜复僭号署勒大司马大将军加九锡增封十郡并前十三郡进爵赵公勒攻准于平阳小城平阳大尹周置等率杂户六千降于勒巴帅及诸羌羯降者十馀万落徙之司州诸县准使卜泰送乘舆服御请和勒与刘曜竞有招怀之计乃送泰于曜使知城内无归曜之意以挫其军势曜潜与泰结盟使还平阳宣慰诸部落勒疑泰与曜有谋欲斩泰以速降之诸将皆曰:今斩卜泰准必不复降就令泰宣汉要盟於城中使相率诛斩准必惧而速降矣。勒久乃从诸将议遣卜泰入平阳与准将乔春马忠等起兵攻准杀之推靳明为盟主遣泰及卜玄奉传国六玺送于刘曜勒大怒遣令史羊升使平阳责明杀准之状明怒斩升勒怒甚进军攻明明出战勒击败之枕尸二里明筑城门坚守不复出战勒遣其左长史王修献捷于刘曜晋彭城内史周坚害沛内史周默以彭沛降于勒石季龙率幽冀州兵会勒攻平阳刘曜遣军征东刘畅救明勒令舍师於蒲上靳明率平阳之众奔于刘曜曜西奔粟邑勒焚平阳宫室使裴宪石会修复元海聪二墓收刘粲以下百馀尸葬之徙军仪乐器于襄国刘曜。又遣其使人郭等持节署勒太宰领大将军进爵赵王增封七郡并前二十郡出入警跸冕有十二旒乘金根车驾六马如曹公辅汉故事勒舍人曹平乐因使留仕於曜曰:大司马遣王修等来外表至处内觇大驾︹弱谋待修之返将轻袭乘舆时曜势实残弊惧修宣之曜大怒追汜等还斩修于粟邑停太宰之授勒怒甚下令曰:孤兄弟之奉刘家人臣之道过矣。若微孤兄弟,岂能南面称朕哉!根基既立便欲相图天不助恶使假手靳准孤惟事君之体当资舜奉瞽叟之义故复推崇令主齐好如初何图长恶不悛杀奉诚之使帝王之起复何常哉!赵王赵帝孤自取之名号大小岂其所节耶,於是置大医尚方御府诸令及挈壶署石季龙与张敬张宾及诸将佐百馀人劝勒称尊号勒五让而後许之。 石季龙初以勒从子拜征虏将军御众严而不烦莫敢犯者指授攻讨所向无前故勒宠之信任弥隆仗以专征之任勒之居襄国署季龙为魏郡太守镇邺三台攻刘演于廪丘支雄逯明击宁黑于东武阳陷之黑赴河而死徙其众万馀于襄国郡续使文鸯救演季龙退止卢关津避之文鸯弗能进屯于景亭兖豫豪右张平等起兵救演季龙夜弃营设伏於外扬声将归河北平等以为信然入于空营季龙回击败之遂舀廪丘演奔文鸯军获演弟启送于襄国累封中山公攻匹于厌次降之。又统中外精卒四万讨徐龛攻陷之。又统中外步骑四万讨曹嶷于广固降之及刘曜子熙等去长安奔于上わ勒遣季龙讨之季龙克上わ进攻集木。且羌于河西克之俘获数万秦陇悉平勒僭号天王以季龙为太尉守尚书令进封中山王。 ●卷二百二十二 ○僭伪部 勋伐第二 前燕慕容晋武帝时为鲜卑都督太康十年迁于徒河之青山以大棘城即帝颛顼之墟也。惠帝元康四年乃移居之太安初宇文莫圭遣弟屈云 寇边城云 别帅大素延攻掠诸部亲击败之素延怒率众围棘城乃躬贯甲胄驰出击之素延大败追奔百里俘斩万馀人怀帝永嘉初自称鲜卑大单于时辽东太守庞本以私憾杀东夷校尉李臻附塞鲜卑素连木津等为臻报雠实欲因而为乱遂攻陷诸县杀掠士庶太守袁谦频战失利校尉封释惧而请和连岁寇掠百姓失业流亡争归附者日月相继子翰言曰:求诸侯莫如勤王自古有为之君靡不仗此以成事业者也。今连津跋扈王师覆败苍生屠脍岂甚此乎!竖子外以庞本为繇内实幸而为寇封使君以诛本请和而毒害滋甚辽东倾没已二周中原兵乱州师屡败勤王仗义今其时也。单于宜明九伐之威救倒悬之命数连津之罪合义兵以诛之上则兴复辽邦下则并吞二部忠义彰於本朝私利归於我国此则吾鸿渐之始也。终可以得志于诸侯从之是日率骑讨连津大败斩之二部悉降徙之棘城立辽东郡而归其後平州刺史东夷校尉崔毖阴结高句丽及宇文国等谋灭以分其地元帝大兴初三国伐以计间之二国引兵而归唯宇文悉独官攻之尽众逼城连营三十里简锐士配世子推锋於前庶长子翰领精骑为奇兵从旁出直冲其营方阵而进悉独官乃自恃其众不设备见军之至方率兵拒之前锋始交翰已入其营纵火焚之其众皆震扰不知所为遂大败悉独官仅以身免尽俘其众元帝遣使者拜平州牧辽东郡公末波初统其国而不修备遣袭之入令支收其名马宝物而还石勒遣使通和拒之送其使於建业勒怒遣宇文乞得龟击遣拒之以裴嶷为右部都率索头为右翼命其少子仁自平郭趣伯林为左翼攻乞得龟克之悉虏其众乘胜其国城收其资用亿计徙其人数万户以归慕容初为平北将军封朝鲜公嗣父行平州刺史督摄部内寻而宇文乞得龟为别部逸豆归所逐奔死於外率骑讨之逸豆归惧而请和遂筑榆阴安晋二城而还其後。又自征辽东克襄平徙辽东大姓於棘城置和阳武次西乐三县而归辽弟兰拥众数万屯于曲水亭将攻柳城宇文归寇安晋为兰声援以步骑五万击之师次柳城兰归皆Т遣封奕率轻骑追击败之收其军实馆二旬而还谓诸将曰:二虏耻无功而归必复重至宜於柳城左右设伏以待之遣封奕率骑潜于马兜山诸道俄而辽骑果至奕夹击大败之斩其将荣保遣兼长史刘斌郎中令阳景送徐孟归于京师以辽屡为边患遣将军宋回称藩于石季龙请师讨辽季龙,於是扌众而至率诸军攻辽令支以北诸城辽遣其将段兰来拒大战败之斩级数千掠五千馀户而归季龙至徐无辽奔密云 山季龙进入令支怒之不会师也。进军击之至于棘城戎卒数十万四面进攻郡县诸部叛应季龙者二十六城相持旬馀左右劝降龙曰:孤方取天下何乃降人乎!遣其子恪等率骑三千晨出击之季龙诸军惊扰弃甲而遁恪乘胜追之斩获二万馀级筑戍凡城而还成帝拜大将军封燕王成帝咸康七年迁都龙城率劲卒四万入自南陕以伐宇文高句丽。又使庶兄翰及子垂为前锋遣长史王勒众万五千从北置而进高句丽王钊谓军之从北路也。乃遣其弟武统精锐五万拒北置躬率弱卒以防南陕翰与钊战于木底大败之乘胜遂入丸都钊单马而遁掘钊父利墓载其尸并其母妻珍宝掠男女五万馀口焚其宫室毁丸都而归明年钊遣使臣称於贡其方物乃归其父尸宇文归遣其国相莫浅浑伐遣翰击之浑大败仅以身免尽俘其众寻率骑一万亲伐宇文归以翰及子垂为前锋归使其骁将涉奕于尽众拒翰翰斩奕于尽俘其众归远遁漠北。又遣慕容恪攻高句丽南苏克之置戍而还三年遣其世子俊与恪率骑万七千东袭夫馀克之虏其王及部众五万馀口以还。 慕容俊嗣其父为大将军大单于燕王明年俊率三军南伐出自卢龙次于无终石季龙幽州刺史王午弃城走留其将王他守蓟俊攻陷其城斩他因而都之徙广宁上谷人于徐无代郡人于丸城而还及冉闵杀石衤氐僭称大号俊遣慕容恪略地中山慕容评攻王午于鲁口降之遂进攻邺克其城送冉闵妻子僚属及其文物于中山晋穆帝永和八年遂僭即帝位。 前秦苻洪本姓蒲父怀归为部落小帅永嘉之乱洪乃散千金召英杰之士访安危变通之术宗人蒲光蒲突遂推洪为盟主刘曜僭号长安光等逼洪归曜拜率义侯曜败洪西保陇山石季龙将攻上わ洪。又请降季龙大悦拜冠军将军委以西方之事季龙灭石生洪说季龙宜徙关中豪杰及羌戎内实京师季龙从之以洪为龙骧将军流人都督处于枋头累有战功封西平郡公其部下赐爵关内侯者二千馀人以洪为关内领侯季龙死石遵即位洪遣使降晋後石鉴杀遵所在兵起洪有众十万馀永和六年穆帝以洪为征北大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冀州刺史封广川郡公时有说洪称尊号者洪亦以谶文有草付应王。又其孙坚背有草付字遂改姓苻氏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三秦王苻彳建嗣父洪位去秦王称晋爵时京兆杜洪窃据长安自称晋征北将军雍州刺史戎夏多归之彳建密图关中惧洪知之乃伪受石祗官缮宫室於枋头课所部种麦示无西意有知而不种者彳建杀之以徇既而自称晋征西大将军都督关中诸军事雍州刺史尽众西行起浮桥于盟津以济遣其弟雄率步骑五千入潼关兄子菁自尺关入河东彳建执菁手曰:事。若不捷汝死河北我死河南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济焚桥自统大众继雄而进杜洪遣其将张先要彳建於潼关彳建逆击破之彳建虽战胜犹修笺於洪并送名马珍宝请至长安上尊号洪曰:币重言甘诱我也。乃尽召关中之众来拒彳建筮之遇泰之临彳建曰:小往大来吉亨昔往东而小今还西而大吉孰大焉是时众星夹河西流占者以为百姓还西之象彳建遂进军次赤水遣雄略地渭北。又败张先於阴擒之诸城尽陷菁所至无不降者三辅略定彳建引兵至长安洪奔司竹彳建入而都之遣使献捷京师并修好於桓温穆帝永和七年僭称天王大单于八年僭即帝位後秦姚弋仲父回为魏镇西将军绥戎校尉西羌都督永嘉之乱弋仲东徙榆眉戎夏襁负随之者数万自称西羌校尉雍州刺史扶风公刘曜之平陈安也。以弋仲为平西将军封平襄公邑之於陇上及石季龙克上わ启石勒以弋仲行安西将军六夷左都督季龙执权弋仲率部众数万迁于清河拜奋武将军西羌大都督封襄平县公迁持节十郡六夷大都督冠军大将军季龙末梁犊败李农於荥阳季龙大惧驰召弋仲弋仲率其部众八千馀人屯于南郊轻骑至邺谓季龙曰:犊等因思归之心共为奸盗所行残贼此成擒耳老羌请效死前锋使一举而了乃授使持节侍中征西大将军赐以铠马弋仲曰:汝看老羌堪破贼不(弋仲性狷直俗无尊卑皆汝之季龙恕而不责),於是贯甲跨马于庭中策马南驰不辞而出遂灭梁犊以功加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进封西平郡公。 姚苌初为苻坚扬武将军累迁步兵校尉封益都侯为坚将累有大功及坚寇晋以苌为龙骧将军督益梁州诸军事坚既败于淮南归长安慕容泓起兵叛坚,坚遣子讨之以苌为司马为泓所败死之苌遣龙骧长史赵郡诣坚谢罪坚杀之苌惧奔于渭北遂如马牧西州豪族尹详赵曜王钦卢牛双狄广张乾等率五万馀家咸推苌为盟主晋孝武太元九年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万年秦王坚宁朔将军宋方率骑三千从云 中将赴长安苌自贰县要败之方单马奔免其司马田晃率众降苌苌遣诸将攻新平克之因略地至安定镇北诸城尽降之时苻坚为慕容冲所逼走入五将山冲入长安坚司隶校尉权翼等文武数百人奔于苌苌遣骁骑将军吴忠率骑围坚苌如新平俄而忠执坚送之慕容冲遣其车骑大将军高盖率众五万来伐战于新平南大破之盖率麾下数千人来降遂僭即帝位。 姚兴嗣父苌伪位使征西姚硕德率陇右诸军伐乞伏乾归兴潜军赴之乾归败走降其部众三万六千收铠马六万匹军无私掠百姓怀之兴进如χ罕乾归以穷蹙来降拜镇远将军河州刺史归义侯复以其部众配之兴如贰城将讨赫连勃勃遣姚详等分督租运诸军事未集而勃勃骑大至兴乃遣左将军姚文宗率禁兵拒战中垒齐莫统氐兵以继之文宗与莫皆果敢兼人以死力战勃勃乃退留禁兵五千配姚详守贰城兴还长安。 後蜀李特初居略阳晋惠帝元康中随流人入蜀永康元年诏徵益州刺史赵为大长秋以成都内史耿滕代遂谋叛自称大都督大将军益州牧特弟庠与兄弟及妹夫李含任回上官扶风李攀始平费它氐符成隗伯等以四千骑降以庠为威寇将军使断北道其後恶庠齐整以事诛之并杀子侄宗族三十馀人虑特等为难遣人喻之曰:庠非所宜言罪应至死不及兄弟以庠尸还特复以特兄弟为督将以安其众牙门将许求为巴东监军杜淑张粲固执不许怒于ト下手杀淑粲淑粲左右。又杀皆心腹也。特兄弟既以怨引兵归绵竹恐朝廷讨已遣长史费远犍为太守李督护常俊督万馀人断北道次绵竹之石亭特密收合得七千馀人夜袭远军远大溃因放火烧之死者十八九进攻成都闻兵至惊恐不知所为李张徵等夜斩关走出文武尽散独与妻子乘船走至庆都为下人朱竺所杀特至成都纵兵大掠害西夷护军姜发杀长史袁合及所置守长遣其牙门王角李基诣雒阳陈之罪状先是惠帝以凉州刺史罗尚为平西将军领护西夷校尉益州刺史督牙门将王敦上庸都尉义歆蜀郡太守徐俭广汉太守辛冉等凡七十馀人入蜀特等闻尚来甚惧使其弟骧於道奉迎并贡宝物尚甚悦以骧为骑督特及弟流复以牛酒劳尚於绵竹王敦辛冉并说尚曰:特等流人专为盗贼急宜枭除可因会斩之尚不纳冉先与特有旧因谓特曰:故人相逢不吉当凶矣。特深自猜惧寻有符下秦雍州凡流人入汉川者皆下所在召还特兄辅素留乡里言迎家既至蜀谓特曰:中国方乱不足复还特以为然乃有雄据巴蜀之意朝廷以讨赵功拜特宣威将军封长乐乡侯流为宣威将军武阳侯玺书下益州条例六郡流人与特协同讨者将加封赏辛冉以非次见徵不愿应召。又欲以灭为己功乃寝朝命不以实上众咸怨之罗尚遣从事催遣流人限七月上道辛冉性贪暴欲杀流人首领取其资货乃移檄发遣。又令梓潼太守张演于诸要施关搜索宝货特等固请求至秋收流人布在梁益为人佣力及闻郡逼遣人人愁怨不知所为。又知特兄弟频请求停皆感而恃之。且水雨将降年未登流人无以为行资遂相与诣特特乃结大营於绵竹以处流人移冉求自宽冉大怒遣人分榜通逵购募特兄弟许以重赏特见大惧悉取以归与骧改其购云:能送六部之豪李任阎赵杨上官及氐叟侯王一首赏百匹流人既不乐移咸往归特骋马属鞭同声云 集旬月间众过二万流亦聚众数千特乃分为二营特居北营流居东营特遣阎式诣罗尚求申期式既至见冉营栅冲要谋掩流人叹曰:无寇而城雠必保焉今而速之乱将作矣。又知冉及李意不可回乃辞尚还绵竹尚谓式曰:子。且以吾意告诸流人今听宽矣。式曰:明公惑於奸说恐无宽理弱而不可轻者百姓也。今促之不以理众怒难犯恐为祸不浅尚曰:然吾不欺子子其行矣。式至绵竹言於特曰:尚虽云:尔然未必可信也。何者尚威刑不立冉等各拥︹兵一旦为变亦非尚所能制深宜为备特纳之冉相与谋曰:罗侯贪而无断日复一日流人得展奸计李特兄弟并有雄才吾属将为竖子虏矣。宜为决计不应复纵之乃遣广汉都尉曾元牙门张显刘并等潜率步骑三万袭特营罗尚闻之亦遣都护田佐助元特素知之乃缮甲厉兵戒严以待之元等至特安卧不动待其众半入发兵击之杀伤者甚众害田佐曾元张显传首以示尚冉尚谓将佐曰:此虏诚去矣。昔广汉不用吾言以张贼势今将。若之何,於是六郡流人推特为主特命六郡大部曲督李含上わ令任臧始昌令阎式谏议大夫李攀陈仓令李武阴平令李远将兵都尉杨褒等上书请依梁统奉窦融故事推特行镇东将军以相镇统,於是进兵攻冉於广汉冉众出战特每破之尚遣李及费远率众救冉惮特不敢进冉智力既穷出奔江阳特入据广汉以李超为太守进兵攻尚于成都阎式遗书与尚责其信用搀构欲讨流人。又陈特兄弟立功王室以宁益土尚览书知特等将有大志婴城固守求救于梁宁二州,於是特自称使持节大都督镇北大将军承制封拜一依窦融在河西故事兄辅为骠骑将军弟骧为骁骑将军长子始为威武将军次子荡为镇军将军少子雄为前将军李含为西夷校尉含子国离任回李恭上官晶李攀费佗等为将帅任臧上官杨褒杨王达麴歆等为爪牙李远李博夕斌严之上官琦李涛王怀等为僚属阎式为谋主何巨赵肃为腹心时罗尚贪残为百姓患而特与蜀人约法三章施舍赈贷礼贤拔滞军政肃然百姓为之谣曰:李特尚可罗尚杀我尚频为特所败乃阻长围缘水作营自都安至犍为七百里与特相拒河间王遣都护衙博广汉大守张徵讨特南夷校尉李毅。又遣兵五千助尚尚遣都护张龟军繁城三道攻特特命荡雄袭博特射击张龟龟败绩死者大半荡。又与博接战连日博亦败绩死者大半荡追博至汉德博走葭萌进寇巴西巴西郡丞毛植五官襄珍以郡降荡抚恤初附百姓安之荡进攻葭萌博。又远遁其众尽降于荡晋孝武大安元年特自称益州牧都督梁益二州诸军事大将军大都督改年建初大赦其境内。 李流兄特承制以流为镇东将军特既死蜀人多叛流人大惧流与兄子荡雄收遗众还赤祖流保东营荡雄保北营流自称大将军大都督益州牧时宋岱水军三万次於垫江前锋孙阜破德阳获特所置守将蹇硕太守任臧等退屯涪陵县罗尚遣督获常深军毗桥牙门左汜黄訇何冲二道攻北营流身率荡雄攻深栅克之深士众星散追至成郡尚闭门自守荡驰马追击触倚矛被伤死流以特荡并死而岱阜。又至甚惧太守李含。又劝流降流将从之雄与李骧迭谏不纳流遣子世及含子胡质於阜军胡兄含子离闻父欲降自梓潼驰还欲谏不及退与雄谋袭阜军曰:若功成事济约与君三年迭为主雄曰:今计可定二翁不从将。若之何离曰:今当制之。若不可制便行大事翁虽是君叔势不得已老父在君夫复何言雄大喜乃攻尚军尚保大城雄渡江害汶山太守陈图遂入郫城流移营据之三蜀百姓并保险结坞城邑皆空流野无所略士众饥困涪陵人范长生率众千馀家依青城山尚参军涪陵徐求为汶山欲要结长生等与尚犄角讨流尚不许怨之求使江西遂降于流说长生等使资给流军粮长生从之故流军复振流素重雄有长者之德每云:兴吾家者必此人也。敕诸子尊奉之流疾笃谓诸将曰:骁骑高明仁爱识断多奇固足以济大事然前军英武殆天所相可共受事於前军以为成都王。 李雄父特承制以雄为前将军特弟流死雄自称大都督大将军益州牧都於郫城罗尚遣将攻雄雄击走之李骧攻犍为断尚运道尚军大馁攻之。又急遂留牙门罗特固守尚委城夜遁特开门内雄遂克成都于时雄军饥甚乃率众就於妻阝掘野芋而食之蜀人流散东下江阳南入七郡僭称成都王。又僭即帝位遣李国李云 等率众二万寇汉中梁州刺史张殷奔于长安国等陷南郑尽徙汉中人於蜀先是南土频岁饥疫死者十万讨南夷校尉李毅等固守不降雄诱建宁夷使讨之毅病卒城陷杀壮士三千馀人送妇女千口於成都时李离据梓潼其部将罗义张金苟等杀离及阎式以梓潼归于尚尚遣其将向奋屯安汉之宜福以逼雄雄率众攻奋不克时李国镇巴西其帐下文硕。又杀国以巴西降尚雄乃引归遣其将张宝袭梓潼陷之会罗尚卒巴郡乱李骧攻涪。又陷之执梓潼太守谯登遂乘胜进军讨文硕害之大赦改元。 後凉吕光略阳氐人初仕苻坚举贤良除美阳令夷夏爱服迁鹰扬将军从坚征张平战于铜壁刺平养子蚝中之自是威名大著。又从王猛灭慕容封都亭侯苻重之镇雒阳以光为长入为太子右率蜀人李焉聚众二万攻逼益州坚乃以光为破虏将军率兵讨灭之迁步兵校尉符洛反光。又击平之拜骁骑将军坚既平山东士马︹盛遂有图西域之志乃授光使持节都督西讨诸军事率将军姜飞彭晃杜进康盛等扌兵七万铁骑五千以讨西域以陇西董方冯翊郭抱武威贾虔弘农杨[A13C]为西府佐将行坚太子宏执光手曰:君器相非常必有大福宜深保爱光行至高昌闻坚寇晋光欲更须後命部将杜进曰:节下受任金方赴机宜速有何不了而更留乎!光乃进及流沙三百馀里无水将士失色光曰:吾闻李广利精诚玄感飞泉涌出吾等岂独无感致乎!皇天必将有济诸军不足忧也。俄而大雨平地三尺进兵至焉耆其王泥流率其旁国请降龟兹王帛纯拒光光军其城南五里为一营深沟高垒广设疑兵以木为人被之以甲罗之垒上帛纯驰徙城外人入于城中附庸侯王各婴城自守光攻城既急帛纯乃倾国财宝请救犭会胡犭会胡弟呐龙侯将馗率骑二十万并引温宿尉须等国王合七十馀万以救之胡便弓马善矛槊铠如连锁射不可入以革索为╆策马掷人多有中者众甚惮之诸将咸欲每营结阵案兵以拒之光曰:彼众我寡营。又相远势分力散非良策也,於是迁营相接阵为勾锁之法精骑为游军弥缝其阙战于城西大败之斩万馀级帛纯收其珍宝而走王侯降者三十馀国光入其城诸国惮光威名贡款属路乃立帛纯弟震为王以安之光抚宁西域威恩甚著杰黠胡王昔所未宾者不远万里皆来归附上汉所赐节传光皆表而易之坚闻光平西域以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玉门已西诸军事安西将军西域校尉道绝不通光既平龟兹有驼二万馀头致外国珍宝及奇伎异戏殊禽怪兽千馀品骏马万馀匹而苻坚高昌太守杨翰说其凉州刺史梁熙拒守高桐伊吾二关熙不从光至高昌翰以郡迎降及玉门梁熙传檄责光擅命还使遣子裔与振威姚皓别驾卫翰率众五万拒光于酒泉光报檄凉州责熙无赴难之诚数其遏归师之罪遣彭晃杜进姜飞等为前锋击裔大败裔轻将麾下数百骑东奔杜进追擒之,於是四山胡夷皆来款附武威太守彭济执熙请降光入姑臧自领凉州刺史护羌校尉表杜进为辅国将军武威太守封武始侯其馀封拜各有差以主簿尉为宁远将军金城太守自允吾袭据外城以叛从弟随据阴以应之光遣其将魏真讨之随败奔光将姜飞。又击败众奔据兴城扇动百姓夷夏多从之飞司马张象参军郭雅谋杀飞应发觉逃奔初苻坚之败张天锡南奔其世子大豫为长水校尉王穆所匿及坚还长安穆将大豫奔秃思复思复送之魏安是月魏安人焦松齐肃张济等起兵数千迎大豫於揖次陷昌松郡光遣其将杜进讨之为大豫所败大豫遂进逼姑臧求决胜负王穆谏曰:吕光粮丰城固甲兵精锐逼之非利不如席卷岭西厉兵积粟东向而争不及期年可以平也。大豫不从乃遣穆求救於岭西诸郡建康太守李隰祁连都尉严纯及阎袭起兵应之大豫进屯城西王穆率众三万及思复子奚于等阵于城南光出击破之斩奚于等二万馀级光谓诸将曰:大豫。若用王穆之言恐未可平也。诸将曰:大豫,岂不及此耶皇天欲赞成明公八百之业故令大豫迷于良{美}尔光大悦赐金帛有差大豫自西郡诣临洮驱略百姓五千馀户保据俱城光将彭晃徐裔攻破之大豫奔广武穆奔建康广武人执大豫送之斩于姑臧市光至是始闻苻坚为姚苌所害乃建元曰:太安自称使持节侍中中外大都督督陇右河西诸军事大将军领护匈奴中郎将凉州牧酒泉公。 ●卷二百二十三 ○僭伪部 勋伐第三 後燕慕容垂慕容子也。以灭宇文之功封都乡侯石季龙来伐既还犹有兼并之志遣将邓恒率众数万屯于乐安营攻取之备垂戍徒河与恒相持恒惮而不敢侵石季龙之死也。赵魏乱垂说慕容隽伐之隽以垂为前锋都督隽僭称尊号封垂吴王徙镇信都以侍中右禁将军录留台事大收东北之利为征南将军荆兖二州牧有声于梁楚之南再为司隶伪王公已下莫不累迹及慕容嗣位垂败晋将桓温于枋头威名大振慕容评深忌恶之乃谋诛垂垂惧祸及己与世子金奔于苻坚,坚以垂为冠军将军封宾都侯食华阴之五百户垂在坚朝历京兆尹进封泉州侯所在征伐皆有大功坚之败於淮南也。垂军独全坚以万馀骑奔垂垂以兵属坚至渑池垂请至邺展拜陵墓因张国威刑以安戎狄坚许之遣其将李蛮闵亮尹国率众三千送垂。又遣石越戍邺张蚝戍并州时坚子丕先在邺及垂至丕馆之於邺西垂具说淮南败状会坚将符挥告丁零翟斌聚众谋逼雒阳丕配垂兵二千遣其将符飞龙率氐骑一千为垂之副以讨之垂请入邺城拜庙丕不许乃潜服而入亭吏禁之垂怒斩吏烧亭而去至河内杀飞龙悉诛氐兵召募远近众至三万济河焚桥令曰:吾本外假秦声内规兴复乱法者军有常刑奉命者赏不逾日天下既定封爵有差不相负也。翟斌闻垂之将济河也。遣使推垂为盟主及至雒阳率众会垂劝称尊号垂谋于众曰:雒阳四面受敌北阻大河至於控驭燕赵非形胜之便不如北取邺都据之而制天下众咸以为然乃引师而东至荥阳以晋孝武太元八年自称大将军都督燕王承制行事攻拔邺郛丕固守中城垂堑而围之拥漳水以灌之翟斌密应符丕决防溃水事泄垂诛之,於是引师去邺北屯新城开其西奔之路垂将有北都中山之意慕容农率众数万迎之群僚闻慕容为苻坚所杀劝垂僭位垂以慕容冲称号关中不许其後苻丕弃邺城奔于并州垂定都中山以太元十一年僭即位遣其征西慕容楷卫军慕容麟镇南慕容绍征虏慕容宙等攻苻坚冀州牧苻定镇东苻绍幽州牧苻谟镇北苻亮等悉降慕容盛初以慕容宝庶长子封长乐王宝如龙城盛留在後宝为兰汗所杀盛驰进赴京因斩兰汗以长乐王称制先是慕容奇聚众于建安亦将讨汗百姓翕然从之汗遣兄子金讨奇奇击灭之进屯乙连盛既斩汗命奇罢兵奇遂与丁零严生乌丸王龙之阻兵叛盛引军至横沟去龙城十里盛出兵击败之执奇而还斩龙生等百馀人盛于是僭即尊位西秦乞伏国仁代其父司繁为苻坚镇西将军镇勇士川及坚兴寿春之役徵为将军领先锋骑会国仁叔父步颓叛於陇西坚遣国仁还讨之步颓闻而大悦迎国仁於路国仁置酒高会攘袂大言曰:苻氏往因赵石之乱遂妄窃名号穷兵极武跨僭八州疆宇既宁宜绥以德方虚广威声勤心远略骚动苍生疲弊中国违天怒人将何以济。且物极则亏祸盈而覆者天之道也。以吾量之是役也。难以免矣。当与诸君成一方之业及坚败归国仁乃招集诸部有不附者讨而并之众至十馀万及坚为姚苌所杀国仁谓其豪帅曰:苻氏以高世之姿而困於乌合之众可谓天也。夫守常迷运先达耻之见机而作英豪之举吾虽簿德藉累世之资,岂可睹时来之运而不作乎!以太元十年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领秦河二州牧置武城武阳安固武始汉阳天水略阳氵强川甘松匡朋白马菀川十二郡筑勇士城以居之。 南燕慕容德初以慕容隽之弟封范阳王後从慕容垂如邺及垂称王以德为车骑大将军迁司徒垂临终敕其子宝以邺城委德宝既嗣位以德为冀州牧领南蛮校尉镇邺魏将拓拔章攻邺德遣南安王慕容青等夜击败之魏师退次新城。又遣辽西公贺赖卢率骑与章围邺德遣将追破章军时魏师入中山慕容宝出奔於蓟慕容详。又僭号中山宝以德为丞相领冀州牧承制南夏隆安二年乃率户四万车二万七千乘自邺徙于滑台依燕元故事称元年。 北凉沮渠蒙逊雄杰有英略会伯叔罗仇麴粥从吕光征河西光前军大败麴粥言於兄罗仇曰:主上荒耄骄纵诸子朋党相倾谗人侧目今军败将死正是智勇见猜之日可不惧乎!吾兄弟素为所惮与其轻死沟渎岂。若勒众向西平出苕ワ奋臂大呼凉州不足定也。罗仇曰:理如汝言但吾家累世忠孝为一方所归宁人负我无我负人俄而皆为光所杀宗姻诸部会葬者万馀人蒙逊哭谓众曰:昔汉祚中微吾之乃祖翼奖窦融保宁河右吕王耄荒虐无道,岂可不上继先祖安世之志使二父有恨黄泉众咸称万岁遂斩光中田护军马邃临松令井祥以盟一旬之间众至万馀屯据金山与从兄男成推光建康太守业为使持节大都督龙骧大将军凉州牧建康公改吕光龙飞二年为神玺元年业以蒙逊为张掖太守男成为辅国将军委以军国之任业僭称凉王以蒙逊为尚书左承业惮蒙逊雄武微欲远之乃以蒙逊从叔益生为酒泉太守蒙逊为临池太守业既杀门下侍郎马权蒙逊不自安请为西安太守业亦以蒙逊有大志惧为朝夕之变乃许焉蒙逊期与男成同祭兰门山密遣司马许成告业曰:男成欲谋叛许以取假日作逆。若求祭兰门山神言验矣。至期果然业收男成令自杀蒙逊闻男成死泣告众曰:男成忠於公枉见屠害诸君能为报仇乎!。且州土兵乱似非业所能济吾所以初奉之者以之为陈吴耳而信谗多忌枉害忠良,岂可安枕卧观使百姓罹於涂炭男成素有恩信众皆愤泣而从之北至氐池众逾一万镇军臧莫孩率部众附之羌胡多起兵响应蒙逊壁于侯坞业先疑其右将军田昂幽之於内至是谢而赦之使与武卫梁中庸等攻蒙逊昂至侯坞率骑五百归于蒙逊蒙逊至张掖昂元子承爰斩关内之业左右皆散蒙逊大呼曰:镇西何在军人曰:在此蒙逊斩之晋安帝隆安五年梁中庸田昂等推蒙逊为大都督大将军凉州牧张掖公义义八年僭即西河王位夏赫连勃勃初以西单于子为後魏所败奔於叱干部叱干他斗伏送勃勃於姚兴高平公没奕于奕于以女妻之姚兴以为安远将军封阳川侯迁持节安北将军五原公配以三交五部鲜卑及杂虏二万馀落镇朔方时河西鲜卑杜仑献马八千匹于姚兴济河至大城勃勃留之召其众三万馀人伪猎高平川袭杀没奕于而并其众众至数万义熙二年僭称天王大单于自以匈奴夏后氏苗裔也。国称大夏其年讨鲜卑薛于等三部破之降众数万进讨姚兴三城已北诸戍斩其将杨丕姚石生等勃勃初僭号求婚于秃扌辱擅扌辱擅弗许勃勃怒率骑二万馀众伐之杀伤万馀人掠二万七千口牛马羊数十万而还扌辱擅追之勃勃逆击大败之追奔八千里杀伤万计斩其大将十馀人。又与姚兴将张佛生战于青石原。又败之俘斩五千七百人兴遣将齐难率众二万来伐勃勃退如河曲难以去勃勃既远纵兵掠野勃勃潜军覆之俘获七千馀人收其戎马兵杖难引军而退勃勃复追击于木城拔之擒难俘其将士万有三千戎马万匹岭北夷夏降附者数万计,於是拜置守宰以抚之勃勃。又率骑二万入高岗及于五井掠平凉杂胡七千馀户以配後军进屯依力川姚兴来伐至三城勃勃候兴诸军未集率骑击之兴大惧遣其将姚文宗距战勃勃设伏擒之兴将王奚聚羌胡三千馀户于敕奇堡勃勃进攻之堡人穷迫执奚出降勃勃。又攻兴将金雒生于黄石固弥姐豪地于我罗城悉皆拔之徙七千馀家於大城以其丞相石地代领幽州牧以镇之勃勃兄子左将军罗提率步骑一万攻兴将姚广都于定阳克之勃勃。又攻兴将姚寿都于清水城寿都奔上わ徙其人万六千家於大城勃勃率骑三万攻安定与姚兴将杨佛嵩战于青石北原降其众四万五千戎马二万匹进攻兴将党知隆于东乡降之徙其三千馀户于二城姚兴镇北参军王买德来奔勃勃以为军师中郎将。又攻兴将姚逵于杏城二旬克之执逵及其将姚大用姚安和姚利仆尹敌等姚兴死子泓立泓将姚嵩与氐王杨盛相持率骑四万袭上わ未至而嵩为盛所杀勃勃攻上わ二旬克之杀泓秦州刺史姚平都及将士五千人毁城而去进攻阴密。又杀其将姚良子及将士万馀人泓将姚恢弃安定奔于长安安定胡俨华韬率户五万据安定降于勃勃其後姚泓为宋高祖所灭高祖留子义贞镇长安勃勃以子贵都督前锋诸军事领抚军大将军率骑二万南伐关中郡县悉降宋高祖召义真东镇雒阳以朱龄石守长安百姓遂逐龄石而迎勃勃入于长安为坛于灞上僭即皇帝位。 吴杨行密卢州人唐僖宗广明之乱天子幸蜀郡将遣行密徒步奏事如期而复光启初秦宗权扰淮右频寇庐寿郡将募能致战擒贼者计级赏之行密以胆力应募往必有获得补为队长行密乃自募百馀人皆勇无行者杀都将自权州兵郡将即以符印付之而去朝廷因正授行密庐州刺史光启三年扬州节度使高骈失政委任ビ人吕用之之辈牙将毕师铎惧为用之所谮自高邮起兵袭广陵为用之所却乃乞师於宣州秦彦。且言事克之日愿以扬州帅之彦先遣将秦稠以兵三千助师铎攻陷广陵高骈遂署师铎为行军司马未几秦彦率大众并家属渡江入据扬州自称节度使初扬州未陷吕用之诈为高骈檄徵兵於庐州及城陷行密以军万人奄至毕师铎之入广陵也。吕用之出於外至是委质於行密行密攻广陵营於大明寺秦毕出兵以攻行密之营短兵才接行密伪遁秦毕之兵争入其栅以取金帛行密发伏兵以击之秦毕大败退走其壁自是不复出战其年九月秦毕害高骈於幽州少长皆死同坎瘗於道院北垣下行密攻围弥急城中食尽米斗四十千居人相略尽十月城陷秦毕走东塘行密入广陵辇外寨之粟以食饥民即日米价减至三千十一月蔡贼孙儒以众万人自淮西奄至还据外寨行密辎重牛羊军食未入城者皆为儒所有时秦毕来自东塘与儒军合自是西门之外复为敌境矣。初吕用之遇行密於长给行密曰:用之有白金五千挺瘗於所居之庑下寇平日愿备将士倡楼一醉之资至是行密阅兵用之在侧谓用之曰:仆射许此辈银何负心也。据命斩於三桥之下夷其族行密既有广陵遣使至太梁陈归附之意是自梁太祖兼领淮南乃遣牙将张廷范使于淮南与行密结盟寻遣行军司马李权知淮南留後令都将郭信以兵援送行密初则厚礼廷范及闻李之来氵孛然有拒命之意梁祖乃追李等还即表行密为淮南留後文德元年正月孙儒杀秦彦毕师铎於高邮引军袭广陵下之儒自称节度使行密收其众归於庐江龙纪元年孙儒出攻宣州行密乘虚袭据扬州孙儒引军复攻行密大顺元年行密危蹙率众夜遁出据宣州儒复入扬州一年乃练兵甲以攻行密属江淮疾疫师人多死儒亦卧病为部下所执送於行密杀之行密自宣城长驱入于广陵尽得孙儒之众乾宁二年行密尽有淮南之地昭宗乃降制授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营田观察处置等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封会农郡王至子渭乃僭号汉刘隐唐末为广州右都押衙领贺水镇将兼封州刺史用法清肃威望颇振昭宗以嗣薛王知柔石门扈跸功授清海军节度使诏下广州牙将卢琚谭谋不禀朝命隐举部兵诛琚以闻知柔至深德之辟为行军司马委以兵赋昭宗命宰相徐彦。若代知柔复署前职彦。若在镇二年临薨手表奏隐为两使留後昭宗未之许命宰相崔远为节度使远行及江陵闻岭表多盗惧隐违诏迟留不进会远复入相乃诏以隐为留後然久未即真及梁祖为元帅隐遣使持重赂以求保荐梁祖即表其事遂降旄节梁开平初恩宠殊厚迁检校太尉兼侍中封大彭郡王梁祖郊礼毕加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又命兼领安南郡护充清海静海两军节度使进封南海王。 蜀王建陈州项城人唐末隶名於忠武军秦宗权据蔡州悬重赏以募之建始自行间得补军侯广明中黄巢陷长安僖宗幸蜀时梁祖为巢将领众攻襄邓宗权遣小校鹿晏弘从监军杨复光率师攻之建亦预行是岁复光入援京师明年破贼收京城初复光以忠武军八千人立为八都晏弘与建各一都头也。复光死晏弘率八都迎扈行在至山南乃攻剽金商诸郡县得兵数万进逼兴元节度使牛丛弃城而去晏弘因自为留後以建等领属部刺史不令之任俄而晏弘正授节旄恐部下谋已多行忍虐繇是部众离心建与别将韩建友善晏弘益猜二建伪待之厚引入卧内二建惧夜登城慰守陴者因月下共谋所向谓韩建曰:仆射甘言厚德意疑我也。祸难无日矣。早宜择利而行韩曰:善因率三千人趋行在僖宗嘉之赐与巨万分其兵为五都仍以旧校主之即晋晖李师泰张造与二建也。因号曰:随驾五都田令孜皆录为假子及僖宗还宫建等分典神策军皆遥领刺史光启初从僖宗再幸兴元令孜惧逼求为西川监军杨复恭代为观军容使建等素为令孜所厚复恭恐惧不附已乃出五将为郡守以建为璧州刺史天子还京复恐以杨守亮镇兴元尤畏建侵已屡召之建不安其郡因招合洞豪猾有众八千寇阆州陷之复攻利州刺史王珙弃城而去建攻剽二郡所至杀掠守亮不能制东川节度使顾彦朗初於关辅破贼时与建相闻每遣人劳问分货币军食以给之故建不侵梓遂西川节度使陈敬忧其胶固谋於监军田令孜曰:王八吾子也。彼无他肠作贼山南实进退无归故也。吾驰咫尺之书可以坐置麾下即飞书招建建大喜遣使谓彦朗曰:十军阿父遣信见招仆欲诣成都省阿父因依陈太师求一大郡是所愿也。即之梓州见彦朗留家寄东川选精甲三千之成都行次鹿头,或谓敬曰:建今之剧贼鸱视狼顾专谋人国邑傥其即至公以何等处之彼建雄心终不居人之下公如以将校遇之是养虎自贻其患也。敬惧乃遣人止建遽城守建怒遂据汉川领轻兵至成都敬让之曰:彼何为者而犯吾疆理建军吏报曰:阆州司徒北寄东川而军容太师使者继召今复拒绝何也。司徒不惜改辕而东但不省太师反为拒绝虑顾梓州复相嫌间谓我何心故也。使我来报。且欲寄食汉川公勿复疑时光启三年居浃旬建尽取东川之众设梯冲攻成都三日不克而退复保汉川月馀大剽蜀士进逼彭州百道攻之敬宣出兵来援建解围纵兵大掠十一州皆罹其毒民不聊生建军势日盛复攻成都敬宣患之顾彦郎亦惧侵已昭宗即位彦郎表请雪建择大臣为蜀帅移敬他镇乃绍宰臣韦昭度镇蜀以代敬敬不受代天子怒命顾彦郎杨守亮讨之时昭度以建为牙内都校董其部兵及王师无功建谓昭度曰:相公兴数万之众讨贼未效饷运久不相属近闻雒阳以来藩镇相噬朝廷姑息不暇与其劳师以事蛮方不如从而赦之。且以兵威靖中原是国之本也。相公盍归朝觐面与主上画之昭度持疑未决一日建阴令军士於行府门外擒昭度亲吏脔而食之建徐启昭度曰:盖军士乏食以至,於是耶昭度大惧遂留符节与建即日东还才出剑门建即严兵守门不纳东师月馀建攻西川管内八州所至响应遂急攻成都田令孜登城谓建曰:老夫与八哥相厚太师会已知闻有何嫌恨如是困我之甚耶建曰:军容父子之恩心何敢忘但天子付以兵柄太师孤绝朝廷故也。苟太师悉心改图何福如之。又曰:吾欲与八哥军中相款如何曰:父子之义何嫌也。是夜令孜携蜀帅符印入建军授建建泣谢曰:太师初心太过致有今日相戾既此推心一切如旧翌日敬启关迎建以蜀帅让之建乃自称留後表陈其事明年春制授检校太傅成都尹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观察处置云 南八国招抚等使时龙纪元年也。移敬於雅州安置仍以其子为刺史既行建令人杀之於路令孜仍旧监军事数月或告令孜通凤翔书问下狱饿死建雄猜多机略意尝难测既有蜀土复欲窥伺东川。又以彦朗婚姻之旧未果行会彦朗卒弟彦晖代为梓帅交情稍怠李茂贞乘其有间密构彦晖因与茂贞连盟关征疆吏之间与蜀人得失大顺末建出师攻梓州彦晖求援於凤翔李茂贞出师援之建即围解自是两川交恶者累年後建大起蜀军败岐梓之兵於利州彦晖惧乞和请与岐人绝许之景福中山南之师寇东川彦晖求援於建建出兵赴之大败兴元之众泊军旋建乘虚掩袭梓州虏彦晖置於成都遂兼有两川自此军锋益炽天福初李茂贞韩全诲劫迁车驾在凤翔梁祖攻围历年建外好於汴指茂贞罪状。又阴与茂贞间使往来。且言坚壁勿和许以出师赴援因分命诸军攻取兴元比及梁祖解围茂贞山南诸州皆为建所有因自置守将及茂贞垂翅天子迁雒阳建复攻茂贞之秦陇等州茂贞削弱不能守或劝建因取凤翔建曰:此言失策吾所得已多不俟复增岐下茂贞虽常才然名望宿素与朱公力争不足仅守有馀韩生所谓入为蔽出为席藉是也。宜援而固之为吾盾卤耳及梁祖将谋强禅建与诸藩同谋兴复乃令其将康晏率兵三万会於凤翔数与汴将王重师战不利而还赵凝之失荆襄也。弟明以其奴奔蜀建因得夔峡忠万等州及梁祖开国蜀人请建行刘备故事建自帝於成都。 闽王审知光州固始人唐广明中黄巢犯阙江淮盗贼蜂起有贼率王绪者自称将军陷固始县审知兄潮时为县佐绪署为军正蔡贼秦宗权以绪为光州刺史寻遣兵攻绪率众渡江所在剽掠自南康转至闽中入临汀自称刺史绪多疑忌部将有出己之右者皆诛之潮与豪首数辈共杀绪其众求帅乃刑牲歃血为盟植剑於前祝曰:拜此剑动者为将军至潮拜剑跃於地众以为神异即奉潮为帅时泉州刺史廖彦。若为政贪暴军民苦之闻潮军行整肃耆老乃奉牛酒遮道请留潮因引兵围彦。若岁馀克之。又平狼山贼帅薛蕴兵锋日盛唐光启二年福建观察使陈岩表潮为泉州刺史大顺中岩卒子婿范晖自称留後潮遣审知将兵攻之逾年城中食尽乃斩晖而降繇是尽有闽岭五州之地潮即表其事昭宗因建威武军於福州以潮为节度福建管内观察使审知为副乾宁中潮卒审知遂继兄位梁祖开国累加中书令封闽王审知卒子延钧乃僭即帝位。 唐李海州人伪吴大丞相徐温之养子本名知诰唐天初杨行密卒其子渥嗣会佐卫都指挥使张颢杀渥立其弟渭为帅温寻杀颢渭伪授温常州刺史温留广陵遣知州事其後温出镇润州以其子知训知政事时为温属郡州刺史乃大理郡廨温表移其治於金陵伪授温大都督府长史充镇海军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以为镇海军节度副使行润州刺史充本州团练使内外马步军都指挥使通判军府事居无何知训为大将朱瑾所杀温以代知政事明年温册杨渭为天子僭称大吴渭死。又迎丹阳王溥於润州即伪位自是温父子愈盛中外共专其国杨氏主祭而已温累官至守太师中书令封东海王後唐天成二年卒乃知内外左右军至守太尉中书令寻封东海王晋天福二年杨溥逊位于因还姓李氏始改名国号大唐尊徐温为义祖。 ●卷二百二十四 ○僭伪部 奉先孝友宗族奉先 夫有国家者必尊尊亲亲以敦厚风教虽盗有皇器窃据神乡亦考寻古昔稽合礼文以为崇荐之事不可忘归尊之义不可废所以表孝飨而慰神灵也。乃至追宗庙之号上园寝之名升阳位以配皇天居明堂以侑上帝陈其乐舞丰其粢盛奉显相之容竭祗肃之意诚追远而斯在顾假名而焉如。 前凉张茂嗣兄实为凉州牧私谥实曰:昭公。 张骏嗣季父茂为凉州牧私谥茂曰:成公。 张重华嗣父骏为凉州牧私谥骏曰:文公。 张耀灵嗣父重华为西平公私谥重华曰:昭公後改桓公。 张祚僭称帝追崇曾祖轨为武王祖实为昭王从祖茂为成王父骏为文王弟重华为明王。 前赵刘元海初僭汉王位追尊蜀後主为孝德皇帝立汉高祖以下三祖五宗神主而祭之。 刘和嗣父元海僭帝位伪谥元海为光文皇帝庙号高祖墓号永光陵。 刘聪僭即帝位新作太庙。 刘粲嗣父聪即伪位谥聪曰:昭武皇帝庙号烈宗。 刘曜既即伪位使刘雅迎母胡氏丧于平阳还葬粟邑墓号阳陵伪谥宣明皇太后僭尊高祖父亮为景皇帝曾祖父广为献皇帝祖防为懿皇帝考曰:宣成皇帝都长安缮宗庙以冒顿配天元海配上帝。 後赵石勒初为侍中征东大将军母王氏死潜窆山谷莫详其所既而备九命之礼虚葬于襄国城南後僭称赵王始立宗庙及僭号赵天王行皇帝事尊其祖邪曰:宣王父周曰:元王勒僭即皇帝位追尊其高祖曰:顺皇曾祖曰:威皇祖曰:宣皇父曰:世宗元皇帝妣曰:元昭皇太后。 石弘嗣父勒伪位号勒墓为高平陵伪谥明皇帝庙号高祖。 石季龙僭称大赵天王追尊祖<勹昔>邪武皇帝父寇觅太宗孝皇帝其後籍田毕遂如襄国谒勒墓。 石遵即伪位号季龙墓为显原陵伪谥武帝庙号太祖。 石闵僭即伪位国号大魏复姓冉氏追尊其祖隆元皇帝考赡烈祖高皇帝。 前燕慕容隽既即伪位追尊祖为高祖武宣皇帝父为太祖文明皇帝使昌黎辽东二郡营起庙范阳燕郡构庙以其护军平熙领将作大匠监造二庙焉。 慕容嗣父隽伪位谥隽为景昭皇帝庙号烈祖墓号龙陵。 前秦苻彳建僭帝伪位谥父洪为惠武帝。 苻生嗣父彳建伪位谥彳建明皇帝庙号世宗後改曰:高祖。 苻坚僭称大秦天王追谥父雄为文桓皇帝起明堂缮南北郊郊祀其祖洪以配天宗祀其伯彳建於明堂以配上帝。 苻丕僭即帝位追谥父坚曰:世祖宣昭皇帝。 苻登僭即帝位伪谥族父丕为哀平皇帝。 苻崇僭称尊号伪谥父登曰:高皇帝庙号太宗。 後秦姚苌僭即帝位追谥父弋仲曰:景元皇帝庙号始祖墓曰:高陵置园邑五百家。又谥兄襄魏武王。 姚兴嗣父苌伪位谥苌为武昭皇帝庙号太祖墓称原陵。 姚泓嗣父兴伪位谥兴为文桓皇帝庙号高祖墓曰:偶陵。 後蜀李雄僭称成都王追尊其曾祖武曰:巴郡桓公祖慕陇西襄王父特成都景王及僭号追尊特曰:景皇帝庙号始祖。又追谥弟流秦文王。 李班嗣叔父雄伪位谥雄武帝庙曰:太宗墓号安都陵。 李寿僭即帝位追尊父骧为献帝後改立宗庙以骧为汉始祖庙特雄为大成庙。 李势嗣父寿位伪谥寿为昭文皇帝庙曰:中宗墓曰:安昌陵。 後凉吕光既僭即三河王位以太庙新成追尊其高祖为敬公曾祖为恭公祖为桓公父婆楼为景昭王母曰:昭烈妃其中书侍郎杨[A13C]上会请依三代故事追尊吕望为始祖永为不迁之庙从之。 吕绍嗣父光位伪谥光为懿武皇帝庙号太祖墓曰:高陵。 吕隆嗣兄纂僭即天王位伪谥纂灵皇帝墓曰:石陵後燕慕容垂僭即皇帝位缮宗庙追尊母兰氏为文昭皇后。 慕容宝嗣父垂位伪谥垂武成皇帝庙号世祖墓曰:宣平陵。 慕容盛嗣父宝位伪谥宝惠愍皇帝庙号烈宗追尊伯以初封汉王欲改国号考献庄太子全为献庄皇帝。 慕容熙僭即帝位伪谥慕容盛昭武皇帝墓号兴平陵庙号中宗。 西秦乞伏乾归嗣兄国仁位自称河南王伪谥国仁宣烈王庙号烈祖。 乞伏炽盘嗣父乾归位伪谥乾归武元王。 北燕冯跋僭称天王追尊祖和为元皇帝父安为宣皇帝遣其太常丞刘轩徙北部人五百户于长谷为祖父园邑。 南凉秃利鹿孤嗣兄乌孤位伪谥乌孤曰:武王庙号烈祖。 秃亻辱檀嗣兄利鹿孤位伪谥利鹿孤曰:康王。 南燕慕容德僭即帝位于广固设行庙於宫南遣使奉策告成。 慕容超嗣叔父德位伪谥德献武皇帝。 夏赫连勃勃僭即帝位追尊其高祖训儿曰:元皇帝曾祖武曰:景皇帝祖豹子曰:宣皇帝父卫辰曰:桓皇帝庙号太祖母苻氏曰:桓文皇后。 吴杨渭僭即帝位追尊父行密为太祖武皇帝兄渥为景帝。 杨浦嗣兄渭位伪谥渭宣帝。 闽王延钧僭即帝位追尊父审知为武皇帝。 王昶嗣父延钧位伪谥延钧为惠帝。 前蜀王衍嗣父建位伪谥建为神武圣文孝德明惠皇帝庙号高祖墓曰:永陵。 後蜀孟昶嗣父知祥位伪谥知祥为文武圣德英烈明孝皇帝庙号高祖陵曰:和陵。 前汉刘玢袭父陟位伪谥陟为太皇大帝庙号高祖陵曰:康陵。 刘钅长嗣父晟位伪谥晟文武光圣明孝皇帝庙号中宗陵曰:昭陵。 ○僭伪部 孝友 四星东聚五马南浮獯鬼阻兵奸渠盗土迷自恣忿骜尝生亦有怀孝爱之情知友于之分居丧过礼临难相先虽非仁义之所成固亦染习而斯至。 前赵刘元海龆龀英惠七岁遭母忧擗踊号叫哀感旁邻宗族部落咸共叹赏司空大原王昶等闻而嘉之并遣吊赙。 前秦苻坚率众向邺至安阳过旧闾引诸耆老语及祖父之事泫然流涕乃停信宿。 後秦姚苌襄之弟也。尝从襄征伐襄之败于麻田也。马中流矢死苌下马以授襄襄曰:汝何以自免苌曰:但令兄济竖子安敢害苌会救至俱免。 姚兴母也。氏死兴哀毁过礼不亲庶政群臣议请依汉魏故事既葬即吉尚书郎李嵩上疏曰:三王异制五帝殊礼孝治天下先王之高事也。宜遵圣性以光遗训既葬之後应素服临朝率先天下仁孝之举也。尹纬曰:帝王丧制汉魏为准嵩矫常越礼愆于轨度请付有司以专擅论既葬即吉乞依前议兴曰:嵩忠臣孝子有何咎乎!尹仆射弃先王之典而欲尊汉魏之权制岂所望於朝贤哉!其一依嵩议兴班告境内及在朝文武立名不得犯叔父绪及硕德之名以彰殊礼兴谦恭孝友每见绪及硕德如家人之礼(德皆兴之叔父也。)。 後蜀李雄母罗氏死雄欲申三年之礼群臣固谏雄弗许李骧谓司空上官曰:今方难未弭吾欲固请不听主上终谅ウ君以为何如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故孔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但汉魏以来天下多难宗庙至重不可久旷故释至哀而已骧曰:任回方至(任回为至南也。)此人决於行事。且上尝难违其言待其至当与俱请及回至骧与回俱见雄骧免冠流涕固请公除雄号泣不许回跪而进曰:今王业初建凡百草创一日无主天下惶惶昔武王素甲观兵晋襄墨从戎岂所愿哉!为天下屈己故也。愿陛下割情从权永隆天保遂强扶雄起释服亲政。 南燕慕容德僭立於广固德母兄先在长安遣平原人杜弘如长安问存否弘曰:臣至长安。若不奉太后动止便即西如张掖以死为效臣父雄年逾六十未沾荣贵乞本县之禄以申乌鸟之情张华进曰:杜弘未行而求禄要利情深不可使也。德曰:吾方散所轻之财招所重之死况为亲尊而可吝乎!。且弘为君迎亲为父求禄虽外如要利内实忠孝乃以雄为平原令弘至张掖为盗所杀德闻而悲之厚抚其妻子及故吏赵融自长安来始知母兄凶问德号恸吐血因而寝疾。 ○僭伪部 宗族 典午失驭群雄构乱茫茫九土一倡千和,於是跨州连郡鸱张蚁聚盗王者之位拟乘舆之制以树立子弟列为藩辅式是古训以隆邦翰展亲之义靡或阙如︹之术,於是乎!在乃有采夫公望隆其宠数靡容济济之让克厚尊尊之权睦无间情礼兼至者焉。 前凉张祚僭帝位以弟天锡为长乐王子庭坚为建康王弟子靓为凉武侯。 张天锡自称西平公以从弟虑为从事中郎。 西凉李嵩僭称凉公以其子让为敦煌太守。 李歆嗣伪位既为沮渠所败诸弟酒泉太守翻新城太守预领羽林右监密左将军右将军亮等西奔敦煌太守恂与诸子弃敦煌奔于北山歆子重耳奔于江左仕于宋复归魏为弘农太守逊徙翻子宝等于姑臧。 前赵刘元海僭即帝位以子和为大司马封梁王。又以刘欢乐为大司徒封陈留王宗室以亲疏为等悉封郡县王。又封子裕为齐王隆为鲁王。又为北海王後以子聪为大司徒刘欢乐为太傅刘延年为大司空刘洋为大司马及元海寝疾将为顾之计以欢乐为太宰洋为太傅延年为太保聪为大司马大单于并录尚书事置单于台于平阳西以其子裕为大司徒(臣钦。若等曰:自欢乐已下载记不书於元海何亲故并姓言之後皆放此)。又有卫尉西昌王刘锐领军刘盛侍中刘乘武卫刘歆刘及刘安国刘宣宣字士则初为左贤王元海即王位宣之谋也。故特荷尊重勋戚莫二军国内外靡不专之刘聪僭即帝位封其子粲为河内王署使持节抚军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易河间王翼彭城王悝高平王後以刘易为太尉迁太宰。 刘曜僭即帝位封子袭为长乐王阐太原王冲淮南王敞齐王高鲁王徽楚王徵诸宗室皆封郡王。又封子裔为永安王署侍中卫大将军都督二宫禁卫诸军事开府仪同三司录尚书事领太子太傅後为大司马进封南阳王以汉阳诸郡十三为国。又有太宰刘雅镇军刘锡右军刘侍中中山王刘岳太尉汝南王刘咸大司徒刘缓。 後赵石勒伪称天王行皇帝事署其子宏为持节散骑常侍都督中外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大单于封秦王左卫将军斌太原王少子恢为辅国将军南阳王。又封石生河东王石琪彭城王。又以中山王石季龙子邃为冀州刺史封齐王加散骑常侍武卫将军宣为左将军挺为侍中梁王。 石季龙僭称大赵天王亲王皆贬封郡公以子宣为河间公韬为乐安公斌为燕公遵为彭城公鉴为义阳公宣後为皇太子韬为司徒。又加太尉与太子宣迭日省可尚书奏事斌为使持节侍中大司马录尚书事。又命宣韬生杀拜除皆迭日省决不复启也。其後季龙僭即帝位诸子进爵郡王及疾甚以遵为大将军镇关右斌为丞相录尚书事。 前燕慕容隽初僭称王以弟恪为辅国将军评为辅弼将军及僭帝位以恪为侍中封太原王评为都督秦雍益梁江扬荆徐兖豫十州河南诸军事封子臧为乐安王评为济北王冲为中山王。 慕容僭即帝位以慕容恪为太宰录尚书行周公事慕容评为太傅副赞朝政初慕容将终谓子隽曰:今中原未一方建大事恪智勇俱济汝其委之及隽嗣位弥加亲任累战有大功隽寝疾引恪与慕容评属以後事隽死群臣欲立恪恪辞曰:国有储君非吾节也。及之世扌忽摄朝权恪虚襟待物谘询善道量才处任使人不逾位朝廷谨肃进止有常度虽执权政每事必谘之於评罢朝归第则尽心色养手不释卷其百僚有过未常显之自是庶僚化德稀有犯者其後境内多水旱恪评并稽首归政请逊位还第断其让表恪评等乃止恪临终亲临问以後事恪曰:臣闻报恩莫大荐士板筑犹可而况国之懿藩吴王文武兼才管萧之亚陛下。若任之以政国其少安不然臣恐二寇必有之计言终而死。 前秦苻彳建僭称天王大单于以弟雄为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车骑大将军领雍州刺史及僭即帝位雄为佐命元勋权侔人主而谦恭奉法彳建尝曰:元才吾姬旦也。及卒彳建哭之呕血曰:天不欲吾定四海邪何夺元才之速也。 苻生僭即帝位以符安领太尉符柳为征东大将军并州牧镇蒲坂苻讠叟为征东大将军豫州牧镇陕城苻坚僭称天王以兄法为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录尚书从祖侯为太尉从兄柳为车骑大将军尚书令封弟融为阳平公双河南公子丕长乐公子晖平原公熙广平公钜鹿公杨东海公敷清河公融字博休苻彳建之世封安乐王融上疏固辞彳建深奇之曰:且成吾儿箕山之操乃止苻生爱其器貌尝侍左右未弱冠便有台辅之望长而令誉弥高为朝野所属後拜侍中中书监都督中外诸军事车骑大将军司隶校尉太子太傅领宗正录尚书事俄转司徒融苦让不受後为镇东大将军冀州牧融将发坚祖於霸东奏乐赋诗初为侍中中军将军铨综内外刑政理进才理滞王景略之流也。尤善断狱奸无所容故为坚所委任虽镇关东朝之大事靡不驰驿与融议之始议伐晋融曰:吴不可伐坚不纳及淝水之战融驰骑略阵马倒被杀军遂大败坚还次于长安东之行宫哭融而後入赠融大司马谥曰:襄公。 苻丕僭即帝位封子懿为勃海王昶为济北王。又以苻冲为左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封西平王苻纂为大尉东海王纂为苻坚尚书令封魏昌公坚败自关中来奔故有是拜。又以阜城侯苻定为征东将军冀州牧高城侯苻绍为镇东将军督冀州诸军事重合侯苻谟为征西将军幽州牧高邑侯苻亮为镇北大将军督幽平二州诸军事并进爵郡公定绍据信都谟亮先据常山慕容垂之围邺城也。并降于垂闻丕称尊号遣使谢罪故有是命其後。又以苻纂为大司马苻冲为车骑大将军尚书令仪同三司及丕败纂及弟师奴率丕馀众数万奔据杏城。 苻登僭即帝位遣使拜苻纂为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师领大司马进封鲁王纂弟师奴为抚军大将军并州牧朔方公纂怒谓使者曰:渤海王世祖之孙先帝之子南安王何繇不立而自尊乎!纂长史王旅谏曰:南安已立理无中改贼虏未平不可宗室之中自为仇敌愿大王远踪光武推圣公之义枭二虏之後徐更图之纂乃受命登。又封子弁为南安王尚为北海王。 後秦姚苌僭即帝位以弟绪为司隶校尉镇长安硕德为征西将军秦州刺史都督陇右诸军事领护羌较尉镇上わ後以安定地狭。且逼苻登使硕德镇安定徙安定千馀家于阴密遣弟征南靖镇之。 姚兴僭即帝位封叔父征虏绪为晋王征西硕德为陇西王征南靖为公(不书国名)。又以硕德为秦州牧领护东羌校尉镇上わ兴班告境内及在朝文武立名不得犯叔父绪及硕德之名以彰殊礼兴谦恭孝友每见绪及硕德如家人之礼整服倾悚言则称字车马服玩必先二叔然後服其次者朝之大政必谘之而後行後兴以日月薄蚀灾眚屡见降号称王绪与硕德同让王爵兴弗许绪等。又固让许之。又子懿弼宣谌璞质达裕国儿皆为公。 姚泓僭即帝位以姚绍为太宰大将军大都督都督中外诸军事假黄钺改封鲁公侍中司隶宗正节录并如故朝之大政皆往决焉绍固辞弗许绍泓之叔父也。泓闻姚懿将袭长安召绍等密谋於朝堂绍曰:懿情识鄙近从物推移造成此事惟当孙畅耳但驰使徵畅遣抚军赞据陕城臣向潼关为诸军节度。若畅奉诏而至者臣当遣懿率河东见兵共平吴寇如其逆[C260]已成违距敕旨当明其罪於天下声鼓以击之泓曰:叔父之言社稷之计後果执懿囚之诛孙畅等及泓之败其子佛念年十一兵至泓欲降佛念谓泓曰:晋人将逞其欲终必不全愿自裁决泓怃然不答佛念遂登宫墙自投而死。 蜀李特自称大都督以兄辅为骠骑将军弟骧为骁骑将军长子始为武威将军次子荡为镇军将军。 李雄僭称成都王以其叔父骧为太傅兄始为太保折冲李离为太尉建威李云 为司徒翊军李璜为司空材官李国为太宰。 李期僭即帝位封兄越建宁王拜相国大将军录尚书事。 李势僭即帝位其弟大将军汉王广以势无子求为太弟势弗许。 後凉吕光僭即三河王位以其子左将军他武贲中郎将纂讨北虏及僭即帝位诸子弟为公侯者二十人时群议以高昌虽在西垂地居形胜外接胡虏易生翻覆宜遣子弟镇之光以子覆为使持节镇西将军都督玉门已西诸军事西域大都护镇高昌命大臣子弟随之其後光疾甚立其太子绍为天王以吕纂为太尉吕纂为司徒谓绍曰:吾疾病唯增恐将不济三寇迭伺国隙吾终之後使纂统六军弘管朝政汝恭已无为委重二兄庶可以济。若内相猜贰[C260]起萧墙则晋赵之变旦夕至矣。又谓纂弘曰:永业才非拨乱直以正嫡有常猥居元首今外有强寇人心未宁汝兄弟缉穆则贻厥万世。若内自相图则祸不旋踵纂弘泣曰:不敢有二心。 吕纂既僭立以弟弘为使持节侍中大都督都督中外诸军事大司马车骑大将军司隶校尉录尚书事改封番禾郡公。 吕隆僭称天王以弟超有佐命之勋拜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辅国大将军司隶校尉录尚书事封安定公。 後燕慕容垂自称燕王以弟德为车骑大将军封范阳王兄子楷为征西大将军封太原王其後有左将军慕容固平北慕容佐卫军慕容麟镇南慕容绍乐浪王宙高阳王隆丹阳王瓒开封公详及慕容锺慕容永慕容农(不书何亲)。 慕容宝嗣伪位庶子清河公会长乐公盛并进王爵西秦乞伏乾归僭称河南王有弟益州为前将军秦州牧轲殚为凉州牧轲殚与益州不平奔于吕光。又有弟广武智达扬武木奕于乾归长子炽磐次子中军审虔。 炽磐袭伪位署弟延祚为禁中录事。 北燕冯跋僭称天王署弟素弗为侍中车骑大将军录尚书事弘为侍中征东大将军尚书右仆射汲郡公从兄万泥为骠骑大将军幽平二州牧素弗後为大司马改封辽西公弘为骠骑大将军改封中山公跋之伪业素弗所建也。跋之七年素弗死跋哭之哀恸比葬七临之跋弟丕先是因乱投於高句丽跋迎致之至龙城以为右仆射常山公跋从兄买从弟睹自长乐率五千馀户来奔署买为卫尉封城阳伯为太常高城伯。 南凉秃乌孤僭称武威王署弟利鹿孤为骠骑大将军西平公镇安夷亻辱檀为车骑大将军广武公镇西平後以利鹿孤为凉州牧镇西平亻辱檀入录府国事。 秃亻辱檀僭称凉王为乞伏炽磐所降其少子保周腊于破羌俱延子覆龙鹿孤孙副周乌孤承钵皆奔沮渠蒙逊久之归魏魏以保周为张掖王覆龙酒泉公破羌西平公副周永平公承钵昌松公。 南燕慕容德僭称燕王以慕容麟为司空领尚书令慕者容法为中军将军及僭即帝位以慕容锺为司徒锺字道明德从弟也。临难对敌智勇兼济累进奇策德用之颇中繇是政无大小皆以委之遂为佐命元勋。 慕容超嗣伪位以慕容锺为都督中外诸军务录尚书事加青州牧。又以慕容法为征南都督徐兖杨南兖四州诸军事慕容锺加开府仪同三司。又有侍中慕容统右卫慕容根及慕容昱慕容凝。 北凉沮渠蒙逊为沙州刺史以其弟为护羌校尉秦州刺史封安平侯镇姑臧旬馀而死。又以从祖益子为镇京将军护羌校尉秦州刺史镇姑臧及僭即河西王位西祀金山遣沮渠广宗率骑一万袭乌啼虏大捷而还。又遣前将军沮渠成都将骑五千袭卑和虏降之。 夏赫连勃勃僭称天王以其长兄右地代为丞相代公次兄力候提为大将军魏公叱干阿利为御史大夫梁公弟阿利罗引为征南将军司隶校尉。若门为尚书令叱以为征西将军尚书左仆射乙斗为征北将军尚书右仆射兄子罗提为左将军其後以叱干阿利领将作大匠封子延阳平公昌太原公伦酒泉公定平原公满河南公安中山公。又以其子贵都督前锋诸军事领抚军大将军率骑二万南伐长安及克长安僭即帝位以侯提为并州刺史镇蒲坂于长安置南台以贵领大将军雍州牧录南台尚书事闽王延均初封闽王表兄延禀为建州节度使累官至中书令顷之延禀以军州委长子继雄退居别第王昶僭号以其子继恭为福州节度使。 王延正僭号其子继勋为泉州刺史。 唐李景僭号以仲弟遂为皇太弟季弟达为齐王。 前蜀王衍袭父建伪位封建子宗寿为嘉王宗弼为六军使。又有宗勋宗俨宗昱(不书王爵)。 後汉刘崇僭号於河东署其子承钧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太原尹。 ●卷二百二十五 ○僭伪部 世子 自晋人失御群雄竞逐山河跨据率僭尊极之称子弟世及亦滥储两之制其间篡害废立十常七八虽蜀有世文赵有大雅好文爱士而不免于祸固与夫贞万邦继大统者异矣。今以世子命篇者亦犹吴楚称王春秋书其爵以子之义也。唐季诸国并附出焉前凉张轨既为梁州牧表立子实为世子轨卒实绍位。 张骏之弟为梁州牧西平公境内皆称之为王骏立子重华为世子时中坚将军宋辑言於骏曰:礼急储君者盖重宗庙之故周成汉昭立於襁褓诚以国嗣不可旷储宫当素定也。昔武王始有国元王作储君建兴之初先王在位殿下正名统况今社稷弥崇圣躬介立大业遂殷继贰阙然哉!臣窃以为国有累卵之危而殿下以为安逾太山非所谓也。骏纳之骏卒重华绍位。 张祚重华之庶兄既篡耀灵僭即帝位立其子太和为皇太子祚为元靓所杀并诛太和张天锡骏之少子元靓死国人立之为凉州刺史西平公以子大怀为世子其後废为高昌公更立嬖子大豫为世子。 西凉李领秦梁二州牧世子谭早卒以第二子上业为世子表假抚军将军护羌校尉卒士业嗣。 前赵刘元海既僭号立其子和为太子元海死和嗣伪位为弟聪所杀。 刘聪既杀兄和即伪位立其弟北海王为皇太弟领大单于其後雨血於其东宫延明殿彻瓦在地者深五寸恶之以访其太师卢志太傅崔玮太保许遐志等曰:主上往以殿下为太弟者盖以安众望也。志在晋王久矣。(晋王聪子粲也。)王公以下莫不希旨归之相国之位自魏武以来非复人臣之官主上本发明诏置之为赠官今忽以晋王居之羽仪威尊逾於东宫万机之事无不繇之置太宰大将军及诸王之营以为羽翼此事势去矣。殿下不得立明也。然非止不得立而已不测之危厄在於旦夕宜早为之所四卫精兵不减五千馀营诸王皆年齿尚纟刀可夺而取之相国轻佻正可烦一刺客耳大将军无日不出其营可袭而得也。殿下但当有意二万精兵立便可得鼓行向云 龙门宿卫之士孰不倒戈奉迎大司马不虑为异也。弗从乃止东宫舍人荀裕告卢志等劝谋反不从之状聪,於是收志玮遐於诏狱假以他事杀之使寇威卜抽监守东宫禁朝贺忧惧不知所为乃上表自陈乞为黔首并免诸子之封褒美晋王粲宜登储副抽。又抑而弗通时中宫仆射郭猗等皆宠幸用事靳准合宗内外讠舀以事之郭猗有憾於谓晋王粲曰:太弟于主上之世犹怀不逞之志此则殿下父子之深仇四海苍生之重怨也。而主上过垂宽仁犹不二尊之位一旦有风尘之变臣窃为殿下寒心。且殿下高祖之世孙主上之嫡宠凡在含齿孰不系仰万机事大何可与人臣昨闻太弟与大将军相见极有言矣。若事成许以主上为太上皇大将军为太子。又许卫将军为大单于二王已许之矣。二王居不疑之地并握重兵以此举事事何不成臣谓二王兹举禽兽之不。若也。背父亲人人岂亲之今。又苟贪其一切之力耳事成之後主上,岂有全理殿下兄弟故在忘言东宫相国单于在武陵兄弟何肯与人许以三月上巳因宴作难事淹变生宜早为之所春秋《传》曰: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臣屡启主上主上性敦友于谓臣言不实刑臣刀锯之馀而主上殿下成造之恩故不虑逆鳞之诛每所闻必言会垂采纳臣当入言之愿殿下不泄密表其状也。若不信臣言可呼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军司马刘假之恩顾通其归善之路以问之必可知也。粲深然之猗密谓皮曰:二王逆状主相已具知之矣。卿同之乎!二人惊曰:无之猗曰:此事必无疑吾怜卿亲旧并见族耳,於是欷流涕皮大惧叩头求哀猗曰:吾为卿作计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谨奉大人之教猗曰:相国必问卿但云:有之。若责卿何不先启卿即答曰:臣诚负死罪然仰惟主上圣性宽慈殿下笃於骨肉恐言成诖伪故也。皮许诺粲俄而召问二人至不同时而辞。若画一粲以为信然初靳准从妹为孺子氵于侍人怒杀之而屡以嘲准准深惭恚说粲曰:东宫万机之副殿下宜自居之以领相国使天下之早有所系也。至是准。又说粲曰:昔孝成拒子政之言使王氏卒成篡逆可乎!粲曰:何可之有准曰:然诚如圣下官亟欲有所言矣。但以德非更生亲非皇宗恐忠言暂出霜威已及故不敢耳粲曰:君但言之准曰:闻风尘之言谓大将军卫将军及左右辅皆谋奉太弟克季春构变殿下宜为之备不然恐有商臣之祸粲曰:为之奈何准曰:主上爱信於太弟恐卒闻未必信也。如下官愚意宜缓东宫之禁固勿绝太弟宾客使轻薄之徒得与交游太弟既素好待士必不思防此嫌轻薄小人不能无逆意以劝太弟之心小人有始无终不能如贯高之流也。然後下官为殿下露表其罪殿下与太宰拘太弟所与交通者考问之穷其事原主上必以无将之罪罪之不然今朝望多归太弟主上一旦晏驾恐殿下不得立矣,於是粲命卜抽引兵去东宫後聪宴群臣於光极前殿引见太弟容貌毁悴鬓苍然涕泣陈谢聪亦对之悲恸纵酒极欢待之如初粲使王平谓曰:奉中诏云:京师将有变敕衷甲以备之以为信然乃命宫臣衷甲以居粲驰遣告靳准王沉等曰:向也。王平告云:东宫阴备非常将。若之何准白之聪大惊曰:,岂有此乎!王沉等同声曰:臣等久闻但恐言之陛下弗信,於是使粲遣臣准收氐羌酋长十馀人穷问之皆悬首高格烧铁灼目乃自诬与同造逆谋聪谓沉等言曰:而今而後吾知卿等忠於朕也。当念知无不言勿恨往日言不用也,於是诛素所亲厚大臣及东宫官属数十人皆靳准及阉竖所怨也。废为北部王粲使准贼杀之坑士众万五千馀人平阳街巷为之空遂立粲为皇太子领相国大单于总摄朝政。 刘粲嗣伪位立其子元公为太子粲既为靳准所杀刘氏无少长皆斩之。 刘曜元海之族子即伪位立其子熙为皇太子曜既为石季龙所败熙与将相诸侯皆杀之。 後赵石勒初为上党郡公以其长子兴为上党国世子兴死立第一子弘为世子领中军及僭号赵天王行皇帝事立为太子弘字大雅虚襟爱士好为文咏其所亲昵莫非儒素勒谓徐光曰:大雅殊不似将家子光曰:汉祖以马上取天下孝文以玄默守之圣人之後必世胜残天之道也。勒大悦勒死弘嗣伪位为石季龙所废後杀之。 石季龙既废弘自称居摄赵王立其子邃为太子及僭称大赵天王皇太子季龙荒游废政多所营缮使邃省可尚书奏事选牧守祀郊庙唯征伐刑断乃亲览之邃自纟总百揆之後荒酒氵色骄恣无道或盘游於田悬管而入或夜出於宫臣家氵其妻妾妆饣希宫人美淑者斩首洗血置於盘上传共视之。又内诸比丘尼有姿色者与其交亵而杀之合牛羊肉煮而食之亦赐左右以识其味也。河间王宣乐安公韬有宠於季龙邃疾之如仇季龙荒内游威刑失度邃以事为可呈呈之季龙恚曰:此小事何足呈也。时有所不闻复怒曰:何以不呈诮责杖棰月至再三邃甚恨私谓常从无穷长生中庶子李颜等曰:官家难称吾欲行冒顿之事卿从我乎!颜等伏不敢对邃称疾不省事率宫臣文武五百馀骑宴於李颜别舍谓颜等曰:我欲至冀州斩石宣有不从者斩行数里骑皆逃散李颜叩头固谏邃亦昏醉而归邃母郑氏闻之私遣中人责邃邃怒杀其使季龙闻邃有疾遣所亲任女尚书察之邃呼前与语抽剑击之季龙大怒收李颜等诘问颜具言始末诛颜等三十馀人幽邃於东宫既而赦之引见大武东堂邃朝而不谢俄而便出季龙遣吏谓邃曰:太子应入朝中宫何以便去邃遥出不顾季龙大怒废邃为庶人其夜杀邃及妻张氏并男女二十六人埋於一棺之中诛其宫臣支党一百馀人废郑氏为东海太妃立其子宣为皇太子宣母杜昭仪为天王皇后以石韬为太尉与太子迭日省可尚书奏事右仆射张离领五兵尚书求媚於宣因说之曰:令诸公侯吏部过限宜渐削弱以盛储威宣素疾石韬之宠乃使离奏夺诸公府吏秦燕义阳乐平四公(王钦。若等曰:秦公韬燕公斌义阳公鉴乐平公皆季龙子)所置吏一百九十七人帐下兵二百人自此已下三分置一馀兵五万悉配东宫,於是诸公咸怨为大[C260]之渐其後宣氵虐日甚而莫敢以告领军王郎言之於季龙曰:今隆冬雪寒而皇太子使人斫伐宫材引於漳水功役数万士众吁嗟陛下宜因游观而罢之也。季龙如其言永和中季龙命宣祈於山川因而游猎乘大辂羽葆华盖建天子旌旗十有六军戎卒十八万出自金明门季龙从其後宫升陵霄观望之笑曰:我家父子如是自非天倾地陷当复何愁但抱子弄孙日为乐耳宣既驰逐无厌所在陈列行宫四面各以百里为度驱围禽兽皆暮集其所文武跪立围守重行烽炬星罗光烛如书命劲骑百馀驰射其中宣与嬖臣显德美人乘辇观之嬉娱忘反兽殚乃止季龙复命石韬亦如之出自并州游於秦晋宣素恶韬宠是行也。疾之弥甚宦者赵生得幸於宣而无宠于韬微劝宣除之,於是相图之计起矣。韬起堂於太尉府号曰:宣光殿梁长九丈宣视而大怒斩匠截梁而去韬怒增之十文宣闻之恚甚谓所幸杨杯牟成曰:韬凶竖勃逆敢违我如是女能杀之者吾入西宫当尽以韬之国邑分封汝等韬既死主上必亲临丧因行大事蔑不济矣。杯等许诺因韬夜宿於佛精舍宣使杯成及牟皮赵生等缘猴梯而入杀韬置其刀箭而去旦宣奏之季龙哀惊气绝久之方苏将出临之其司空李农谏曰:害秦公者恐在萧墙之内虑生非常不可以出季龙乃止严兵发哀於天武殿宣乘素车从千人临韬不哭直言呵呵使举衾看尸大笑而去收大将军记室参军郑靖尹武等将委之以罪季龙疑宣之害韬也。谋召之惧其不入乃伪言其母哀过危忄宣不虞己之见疑也。入朝中宫因而止之建兴人史科告称韬死夜宿东宫杨杯家杯夜与五人从外来相语曰:大事已定但愿大家老寿吾等何患不富贵语讫科便寝ウ中丕不见也。科寻出逃匿俄而丕乃出求科不得杯曰:宿客闻人向语当除之断口舌今而後得去作大事矣。科逾墙获免季龙驰使收之获杨杯牟皮赵生等杯皮寻皆忘去执赵生诘之生具首服季龙悲弥甚幽宣於席库以铁环穿其颔而锁之作数斗米糟和羹饭以猪狗法食之取害韬刀箭舐其血哀号震动宫殿积柴邺北树标其上标末置辘轳穿之以绳倚梯积柴送於标所使韬亲官者郝稚刘伯拔其抽其舌牵之登梯上於柴积郝稚以绳贯其颔辘轳绞上刘伯断其手足斫眼溃腹如韬之伤四面纵火烟炎际天季龙从昭仪已下数千登中台以观之火灭取灰分置诸门交道中杀其妻子九人宣小子年数岁季龙甚爱之抱之而泣儿曰:非儿罪季龙欲赦之其大臣不听遂於抱中取而戮之儿犹挽季龙而大叫时人莫不为之流涕。又诛其四率已下三百人宦者五十人ㄜ其东宫养猪牛废宣母杜氏为庶人季龙议立太子其太尉张举进曰:燕公斌彭城公遵并有武艺文德陛下神齿已衰四海未一请择二公而树之初戎昭张豺之破上わ也。获刘曜纟刀女年十二有殊色季龙得而嬖之生子世封齐公至是豺以季龙年长多疾规立世为嗣刘当为太后已得辅政说季龙曰:陛下再立储宫皆出自娼贱是以祸乱相寻今宜择母贵子孝者立之季龙曰:卿。且勿言吾知太子处矣。又议於东堂季龙曰:吾欲以纯灰三斛洗吾腹肠秽恶故生凶子儿年二十馀便欲杀父今世方十岁比其二十吾已老矣,於是与张举李农定议敕公卿上书请立世大司农曹莫不署名季龙使张豺问其故莫顿首曰:天下业重不宜立少是以不敢署也。季龙曰:莫忠臣也。然未达朕意张举李农知吾心矣。其令谕之遂立世为皇太子刘氏为皇后季龙死世即伪位为兄遵所废石遵季龙子既篡世即伪位以燕王斌子衍为太子俄为石鉴所杀冉闵季龙之养孙既杀石鉴僭即皇帝位国号大魏复姓冉氏立子智为皇太子。 前燕慕容为辽东公立子为世子。 慕容为燕王以子隽假节安北将军东夷校尉左贤王燕王世子。 慕容隽僭即皇帝位立其世子晔为皇太子後晔死谥献怀复立次子为太子後宴群臣於沟池酒酣赋诗因谈经史语及周太子晋氵然流涕顾谓群臣曰:昔魏武追痛仓舒孙权悼登无已孤尝谓二主缘爱称奇无大雅之体自晔亡以来孤鬓中白始知二主有以而然卿等言晔定何如也。孤今悼之得无贻将来诮乎!其司徒左长史李绩对曰:献怀之在东宫臣为中庶子既忝近侍圣质志业臣实不敢不知臣闻道备而无愆,其唯圣人乎!先太子大德有八未见其阙也。隽曰:卿言亦以过矣。然试言之绩曰:至孝自天性与道合此其一也。聪敏慧悟机思。若流此其二也。沈毅好断理谙无幽此其三也。疾谀亮物雅悦直言此其四也。好学爱贤不耻下问此其五也。英姿迈古艺业超时此其六也。虚襟恭让尊师重道此其七也。轻财好施勤恤民隐此其八也。隽泣曰:卿虽褒誉然此儿。若在吾死无忧也。 前秦苻彳建僭即皇帝位立子苌为太子苌既死彳建以谶言三羊五眼符应故立第三子生为太子(苻氏本氐人洪生彳建彳建生生。故曰:三羊生无一目。故曰:五眼)苻坚既杀生遂即号以其子宏为皇太子其後慕容冲攻长安坚出如五将山付宏以後事宏将母妻宗室男女数千骑出奔归其南秦州刺史杨璧於下辨璧距之乃奔武都氐豪张熙假道归於晋处宏於江州宏立位辅国将军桓玄篡位以宏为梁州刺史义熙初以谋叛被诛。 苻登坚之族孙既即伪位以弟懿为太弟後立其子崇为皇太子登为姚兴所败崇奔於湟中僭号为乞伏乾归逐杀。 後秦姚苌僭即皇帝位立长子兴为皇太子兴字子略苻坚时为太子舍人苌之在马牧兴自长安冒难奔苌遂立之苌出征讨常留统後事与其中舍人梁喜洗马范勖等讲论经籍不以兵难废业时人咸化之後苌讨荷登遣姚硕德镇李润(硕德苌弟李润地名)尹纬守长安召兴诣行营征南姚方成言於兴曰:今冠贼未灭上复寝疾王统苻裔等皆有部曲终为人害宜尽除之兴,於是诛苻裔王统徐成毛盛乃赴召兴至苌怒曰:王统兄弟是吾州里无他远志徐成等昔在秦朝并为名将天下小定吾方任之柰何辄便诛害令人丧气会苻登与窦冲相持苌议击之尹纬言於苌曰:太子纯厚之称著於遐迩将领英略未为远近所知宜遣太子亲行可以渐广威武防之原苌从之戒兴曰:贼徒知汝转近必相驱入堡聚而掩之无不克矣。比至胡空堡冲围自解登闻兴向胡空堡引还兴因袭平凉大获而归咸如苌策使兴还镇长安甚有威惠苌死遂嗣位。 姚兴僭即皇帝位立其长子泓为皇太子泓字元子孝友宽和而无经世之用。又多疾病兴将以为嗣而疑焉久之乃立为太子兴每征伐巡游常留总後事泓博学善谈论尤好诗咏尚书王尚黄门郎章尚书富允文以儒术侍讲胡义周夏侯稚以文章游集泓受经博士淳于岐岐病泓亲诣省疾拜於床下自是公侯见师傅皆拜焉兴之如平凉也。泓留总後事冯翊人刘厥聚众数千据万年以叛泓遣镇军彭白狼率东宫禁兵讨之斩厥赦其馀党诸将咸劝泓曰:殿下神电发荡平鬼逆宜露布表言广其首级以慰远近之情泓曰:主上委吾後事使式遏冠逆吾绥驭失和以长奸冠方当引咎责躬归罪行间安敢过自矜诬以重罪责乎!其右仆射韦华闻而谓河南太守慕容筑曰:皇太子实有恭惠之德社稷之福也。时尚书王敏右丞郭播以刑政过宽议欲峻制泓曰:人情挫辱则壮厉之心生政教烦苛则苟免之行立上之化下如风靡草君等参赞朝化弘明政轨不务仁恕之道惟欲严法酷刑是岂安上驭下之理乎!敏等遂止其後广平公弼(弼泓弟)谋害泓称疾不朝集兵於第兴闻之怒甚收其党殿中侍御史唐盛孙玄等杀之泓言於兴曰:臣诚不肖不能训谐於弟致弼构逆是非仰惭天日陛下。若以臣为社稷之忧除臣而国宁亦家之福也。若垂天性之恩不忍加臣刑戮者乞听臣守藩兴惨然改容召冠军姚赞右仆射梁喜京兆尹尹昭辅国敛曼嵬於谘议堂密谋收弼时姚绍屯兵雍城驰遣告之连日不决弼党忄匈惧兴虑其变乃收弼囚之中曹穷责党与将杀之泓流涕固请之乃止。 蜀李雄既僭号将立兄荡子班为太子时雄有子十馀人群臣咸欲立雄所生雄曰:起兵之初举手捍头本不弼弟希帝王之业也。值天下丧乱晋氏播荡群情义举志济涂炭而诸君遂见推逼处王公之上推本基业功繇先帝吾兄统丕祚所归恢懿明殆天所命大事垂克薨於戎阵班姿性仁孝好学夙成必为名器李骧与司徒王达谏曰:先王树家者所以防篡夺之萌不可不慎吴子舍其子而立其弟所以有专诸之祸宋宣不立与夷而立穆公卒有宋督之变犹子之言岂。若子也。愿陛下思之雄不从竟立班骧退而流涕曰:乱自此始矣。班字世文谦虚博纳敬爱儒贤自何点李钊班皆师之。又引名士王嘏及陇西董融天水文夔等以为宾友每谓融等曰:观周景王太子晋魏太子丕吴太子孙登文章鉴识超然卓绝未尝不有惭色何古贤之高朗後人莫之逮也。班为性爱动循轨度时诸李子弟皆尚奢靡而班常戒厉之每有大议雄辄令豫之班以古者垦田均平贫富获所今贵者广占荒田贫者种植无地富者以己所馀而卖之此岂王者大均之义乎!雄纳之以班为抚军及雄寝疾班昼夜侍侧雄少数攻战多被伤夷至是疾甚痕皆脓溃雄子越等恶而远之班为吮脓殊无难色每尝药流涕不脱衣冠其孝诚如此雄死嗣伪位以李寿录尚书事辅政班居中执丧礼政事皆委寿及司徒何点尚书令王环等寻为李越所杀李寿雄叔父让之子既僭即伪位以其子势为太子寻领大将军录尚书事寿死势嗣位。 後凉吕光僭即三河王位立子绍为世子既僭天王遂立为太子後光疾甚以绍为天王自号为太上皇帝光死绍即位为庶兄纂所篡自杀。 後燕慕容垂初僭即燕王位立子宝为王太子及僭帝号以宝为皇太子为宝起承华观以宝录尚书政事巨细皆委之垂总大纲而已。又以宝领侍中大单于骠骑大将军幽州牧建留台於龙城以高阳生慕容隆录留台尚书事宝字道垂之第四子也。少轻果无志操好人佞已符坚时为太子洗马万年令坚淮淝之役宝为陵江将军及为太子砥砺自敦崇儒学工谈论善属文曲事垂左右小臣以求美誉垂之朝士翕然称之垂亦以为克保家业甚贤之垂死嗣位。 慕容宝既嗣立以少子濮阳公策为太子初垂以宝蒙嗣未建忧之宝庶子清河公会多材艺有雄略垂深奇之及宝之北伐使会代摄宫事总录礼遇一同太子所以见定旨也。垂之伐魏以龙城旧都宗庙所在复使会镇幽州委以东北之重高选寮属以崇威望垂临死顾命以会为宝嗣而宝宠爱策意不在会宝庶长子长乐公盛自以同生年长耻会先之乃盛称策宜为储贰而非毁会焉宝大悦乃访其赵王麟高阳王隆麟等咸希旨赞成之宝遂与麟等定计立策策母氏为皇后策为皇太子盛会进爵为王策字道符年十一美姿貌而{春心}弱不慧及宝为兰汗所杀策亦遇害至盛即伪位谥曰:哀太子。 慕容盛宝之庶长子僭位立其子辽西公定为太子及盛死其太后丁氏以国多难宜立长君意在於熙遂废定迎熙熙字道文垂之少子也。 慕容云 宝之养子既弑熙自立复姓高氏以彭为太子西秦乞伏乾归既僭号秦王立其长子炽磐为太子初乾归降姚兴炽磐拜建武将军行西夷校尉留其众镇菀川及乾归返政遂立炽磐为太子领冠军大将军都中外诸军录尚书事乞伏炽磐既嗣伪位立其第二子慕末为太子领抚军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炽磐死慕末嗣伪位。 北燕冯跋僭称天王立其子永为太子寻领大单于置四辅。 南凉秃亻辱檀僭即凉王位立世子武台为太子。 南燕慕容德僭即皇帝位立其兄子超为皇太子初德迎超于长安及至德梦其父曰:汝既无子何不早立超为太子不尔恐生人心寤而告其妻曰:先帝神明所敕观此梦意吾将死矣。乃下书立超其月德果死超嗣位。 北凉沮渠蒙逊僭即河西王位立其子政德为世子加镇卫大将军录尚书事夏赫连勃勃僭称天王立子贵为太子。 ●卷二百二十六 ○僭伪部 知人宽恕恩宿戒惧知人 《传》曰:人不易知《书》曰:知人则哲是知非精鉴深识度越群萃者安能善其人伦哉!昔晋室衰圯中原ㄈ扰群雄开[C260]盗窃位号乃有观貌察言视表知里揣摩。 其器能探颐於度量淑慝斯辨用舍惟允斯亦臻赏识之奥得旌别之旨者焉。 前赵刘元海族子曜聪惠有奇度年捌岁从元海猎於西山遇雨止树下迅雷震树旁人莫不颠仆曜神色自。若元海异之曰:吾家千里驹也。从兄为不亡矣。刘聪族弟曜字永明尝轻吴邓而自比乐毅萧曹时人莫之许也。惟聪每曰:永明世祖魏武之流何数公足道哉!。 後赵石季龙灭辽西得公卿人士多杀之其见擢用终至大官者唯有河东裴宪渤海石璞荥阳郑系颍川荀绰北地传畅刘郡崔悦卢谌等十馀人而已。 前燕慕容尝言吾积福累仁子孙当有中原既而生孙隽曰:此儿骨相不常吾家得之矣。 慕容即王位时阳骛字士秋少清素好学器识宏远起家为平州别驾屡献守时︹国之术事多纳用慕容甚奇之迁为左长史东西征伐参谋帷幄临终谓隽曰:阳士秋忠贞固可付大事汝善待之慕容隽之将图中原也。骛制胜之功并于慕容恪。又第五子垂少岐嶷有器度身长七尺七寸手垂过膝甚宠之尝目而谓诸弟曰:此儿阔达好奇终能破人之家或能成人家故名霸字道业恩遇逾于世子隽故隽不能平之。 前秦符洪其孙坚年七岁洪每曰:此儿姿貌俊伟质性过人非常人相也。 符坚以符重镇雒阳以吕光为长史及重谋反坚闻之曰:吕光忠孝方正必不同也。驰使命光槛重送之。 後秦姚弋仲初为石右丞相祗与冉闵相攻弋仲遣其子襄救戒襄曰:汝才十倍於闵。若不枭擒不须复见我也。襄击闵於尝卢泽大破之而归弋仲怒襄之不擒闵也。杖之一百。 姚兴时以杨佛嵩都督岭北讨虏诸军事安远将军雍州刺史率岭北见兵以讨赫连勃勃佛嵩发数日兴谓群臣曰:佛嵩骁猛果锐每临敌对寇不可制抑吾尝节之配兵不过五千今众旅既多遇贼必败今去已远追之无及吾深忧之其下咸以为不然佛嵩果为勃勃所执绝吭而死。 後蜀李流素重兄子雄有长者之德每云:兴吾家者必此人矣。敕诸子尊奉之流疾笃谓诸将曰:骁骑高明仁爱识断多奇固足以济大事然前军英武殆天所相可共受事於前军以为成都王。 後燕慕容盛垂之庶孙盛之僭位征高句骊契丹慕容熙从征皆勇冠诸将盛曰:叔父雄果英壮有世祖之风但弘略不如耳。 ○僭伪部 宽恕 仲尼有言曰:为君者宽裕以容其民。又曰:宽以得众恕以利物斯居上之道也。若乃跨扌处山河盗窃名器征伐自出礼乐自用亦能恢其大体成其众务至有覆败师旅抵触忌讳或引已而自责或开心而容受至於奔亡越境则归其妻孥过恶虽彰而复其位遇故人必为用下无猜心夫所以能致於成功亦克永世者良为此也。 前凉张骏为凉州牧遣武威太守窦涛等东会韩璞等攻讨刘曜所陷秦州诸郡曜将刘裔来距璞军粮竭遣武兴太守辛岩督运於金城刘裔率骑三千袭岩于沃子岭败之璞军遂溃死者二万馀人面纟专归罪骏曰:孤之罪也。将军何辱皆赦之西域长史李柏请击叛将赵贞为贞所败议者以柏造谋致败请诛之骏曰:吾每以汉世宗之杀王恢不如秦穆之赦孟明竟以减死论群心咸悦。 後赵石勒初僭称赵王宫殿及诸门始就制法令甚严讳胡尤峻有醉胡乘马突入止车门勒大怒谓宫门小执法冯翥曰:夫人君为令尚望威行天下况宫阙之间乎!向驰马入门为是何人而勿弹白邪翥惶惧忘讳对曰:向有醉胡乘马驰入甚呵御之而不可与语勒笑曰:胡人正自难与言恕而不罪勒以参军樊坦清贫擢授章武内史既而入辞勒见坦衣冠敝坏大惊曰:樊参军何贫之甚也。坦性诚朴率然而对曰:顷遭羯贼无道资财荡尽勒笑曰:羯贼乃尔暴掠邪今当相偿耳坦大惧叩头泣谢勒曰:孤律自防俗士不关卿辈老书生也。 前秦符坚僭称天王慕容垂初为慕容隽所封吴王与世子全奔於坚,坚相王猛伐雒引全为参军猛乃令人诡傅垂语於全曰:吾已东还汝可为计全信之乃奔晖猛表全叛状垂惧而东奔及蓝田为追骑所获坚立引见东堂慰勉之曰:卿家国失和委身投朕贤子志不忘本犹怀首丘书不云:乎!父子无相及也。卿何为过惧而狼狈。若斯也,於是复垂爵位待如初坚兄法子东海公阳与王猛子散骑侍郎皮谋反事泄坚问反状阳曰:礼云:父母之仇不同天地臣父哀公死不以罪齐襄复九世之仇而况臣也。皮曰:臣父丞相有佐命之勋而臣不免贫馁所以图富也。坚流涕谓阳曰:哀公之薨事不在朕卿宁不知之让皮曰:丞相临终卿以十具牛为田不闻为卿求位知子莫如父何斯言之徵也。皆赦不诛徙阳於高昌皮於朔方之北。 後秦姚弋仲初为石祗右丞相部曲马何罗博学有文才张豺之辅石氏也。背弋仲归豺豺以为尚书郎豺败复归咸劝杀之弋仲曰:今正是招才纳奇之日当收其力用不足害也。以为参军其宽恕如此。 姚兴嗣伪位徵凉州刺史王尚还长安既至坐匿吕氏宫人擅杀逃人薄禾等禁止南台凉州别驾宗敞治中张穆主簿边宪胡威等上疏理之兴乃赦尚之罪以为尚书。 後蜀李雄僭称成都王性宽厚简刑约法甚有名称氐符成文隗既降复叛手伤雄母及其来也。咸释其罪厚加待之由是夷夏安之威振西土时海内大乱而蜀无事故归之者相寻。 後燕慕容盛僭称燕王遣辅国将军李早讨辽西及还闻盛杀其将魏双惧弃军奔走既而归罪复其爵位盛谓侍中孙曰:早总三军之任荷专征之重不能杖节死绥无故逃亡考之军正不赦之罪也。然当先帝之避难众情离贰骨肉忘其亲股肱失忠节早以刑馀之体效力尽命忠款之至精贯白日朕故录其忘身之功免其丘山之罪。 北凉沮渠蒙逊僭称凉王西郡太守梁中庸西奔李玄盛蒙逊闻之笑曰:吾与中庸义深一体而不信我但自负耳孤岂怪之乃尽归其妻孥。又张掖太守句呼勒出奔西凉後复奔还待之如初。 ○僭伪部 恩宥 金行中圮獯鬼乱华鸱义荐张枭巢竞启恣用庶戮威虐无辜亦有僭据之初庆赉之际惧上帝之弗虑下民之有辞弛秋荼之刑纵凝脂之网布维新之令示更始之仁小惠未孚众弗怀也。 前凉张茂凉州牧之弟晋太兴三年为阎沙等所害州人推茂为凉州牧乃诛阎沙及党与数百人赦其境内。 骏茂之弟晋大宁三年黄门侍郎史淑在姑臧拜骏为凉州牧西平公骏赦其境内其後刘曜遣将刘裔入据振武河西大震遣皇甫该御之赦其境内。 重华骏之子晋永和二年自称持节大都督太尉护羌校尉凉州牧西平公假凉王赦其境内。 祚重华之庶兄晋永和十年废重华之子耀灵僭称帝号赦殊死已下。 玄靓重华之子晋永和十二年自号大都督大将军校尉凉州牧西平公赦其境内。 前赵刘元海晋永兴元年僭即汉王位赦其境内永兴二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是年迁都平阳汾水中得玉玺文曰:有新保之盖王莽时玺也。得者因增泉海光三字元海以为已瑞大赦境内聪元海之子晋永嘉四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嘉平中以太庙新成改元建元大赦境内及刘曜陷长安外城愍帝使侍中宋敞送笺于曜帝出降至平阳聪使子粲告于太庙改年麟嘉大赦境内後聪杀伪太弟立粲为太子大赦殊死已下。 粲聪之子太兴元年嗣伪位大赦境内。 曜元海之族子晋太兴元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唯靳准一门不在赦例是年缮宗庙社稷南北郊大赦境内殊死已下後终南山摧长安人刘终於摧所得白玉方一尺有文字曰:皇亡皇亡败赵昌井水竭构五梁Ф酉小衰困嚣丧呜呼呜呼赤牛奋引其尽乎!时群臣咸贺以为勒灭之徵曜大悦斋七日後受之於太庙。又大赦境内及葬其父墓号永垣陵葬妻羊氏墓号显平陵大赦境内殊死已下。又尝因疾瘳曲赦长安殊死已下咸和三年躬亲二郊饬缮神祠望秩山川靡不周及大赦殊死已下复百姓租税之半。 後赵石勒晋太兴二年即伪赵王位赦殊死已下称元年至十一年荏平获黑兔献之於勒,於是大悦赦境内改元太和三年僭即皇帝位改元建平大赦境内其後泰州送白兽白鹿荆州送白雉白兔济阴木连理甘露降苑乡勒以休瑞并臻遐方慕义赦三岁刑已下均百姓去年逋调特赦凉州殊死勒南郊有白气自坛属天勒大悦还宫赦四岁刑勒。又耕籍田还宫赦五岁刑。 弘勒之子晋咸和七年嗣伪位改元延熙赦其境内殊死已下。 季龙勒之弟晋咸康元年废石弘称居摄赵天王改元建武赦其境内是年迁伪邺宫澍雨周洽季龙大悦赦殊死已下二年使牙门将张弥徙雒阳钟ね九龙翁仲铜驼飞廉于邺季龙大悦赦二岁刑三年僭称大赵天王即位于南郊大赦殊死已下六年大旱季龙下《书》曰:前以丰国渑池二冶初建徙刑徒配之权救时务而主者循为常法致起怨声自今罪犯流徒皆当申奏不得辄配也。京狱见囚非手杀人一皆原遣其日澍雨永和五年僭即皇帝位于南郊大赦境内建元曰:太宁。 遵季龙之子晋永和六年僭即皇帝位于大武殿前大赦殊死已下。 鉴亦季龙之子晋永和六年篡遵即伪位大赦殊死已下。 冉闵晋永和六年杀石鉴僭即皇帝位于南郊大赦改国号大魏。 後蜀李特晋大安元年自称益州牧都督梁益二州诸军事大将军大都督赦其境内。 雄特之子既克成都诸将固请雄即尊位以晋永兴元年僭称成都王赦其境内是年僭即帝位赦其境内其後遣镇南任回征木落分宁州之援宁州刺史尹奉降遂有南中之地雄,於是赦其境内执梓ㄅ太守谯登遂乘胜进军讨文硕害之雄大悦赦其境内。 期雄第四子晋咸和九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 寿特弟骧之子晋咸康四年僭即伪位赦其境内。 势寿之子晋咸康八年嗣伪位赦其境内太保李奕自晋寿举兵反之蜀人多有从者众至数万势登城距战奕单骑突门门者射而杀之众乃溃散势既诛奕大赦境内改元嘉宁。 前燕慕容晋咸康三年僭即王位赦其境内。 隽之子晋永和五年嗣伪燕王赦其境内八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其後太子晔死立次子为皇太子赦其境内。 隽之子晋平四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是岁太师慕容根谋为乱,於是使其侍中皇甫真参军传颜收根等於禁中斩之大赦境内。 後燕慕容垂晋太元十一年僭即帝位赦其境内。 宝垂之子太元二十一年嗣伪位大赦境内。 盛宝之子晋隆安二年以长乐王称制赦其境内是年僭即帝位大赦殊死已下其後立子辽西公为太子赦殊死已下。 熙垂之子嗣伪位赦殊死已下其後立贵嫔符氏为皇后赦殊死已下。 云 宝之养子晋义熙二年僭即天皇位复姓高氏大赦境内殊死已下。 南燕慕容德晋隆安四年僭立为燕王大赦境内殊死已下称元年是年僭即皇帝位于南郊大赦义熙元年立兄子超为太子大赦境内子为父後者人爵二级。 超德之兄子晋义熙元年僭即伪位大赦境内其後祀南郊将登坛有兽大如马状类鼠而色赤集於圆丘之侧俄而不知所在须臾大风暴起天地昼昏其行宫羽仪皆震裂超密问於太史令成公绥对曰:陛下信用奸臣诛戮贤良赋敛繁多事役殷苦所致超惧而大赦。 北燕冯跋晋太元二十年僭称天王于昌黎赦其境内。 前秦符彳建晋永和七年僭称天王大单于赦境内死罪。 生彳建第三子晋永和十二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坚生之从弟晋升平元年僭即大秦天王赦其境内三年南游霸陵大赦五年凤凰集於东阙大赦其境内百寮进位一级太和五年平邺都赦慕容及其王公已下皆徙于长安封授有差。 丕坚之子晋太元十年僭即皇帝位於晋阳大赦境内。 登坚之族孙晋太元十一年僭即皇帝位大赦境内後秦姚苌晋太元九年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万年秦王大赦境内十一年僭即皇帝位长安大赦姚兴苌之子晋太元十九年僭即皇帝位於槐里大赦境内其後以日月薄蚀降号称王大赦境内因立其子泓为皇太子大赦境内赐男子为父後者爵一级。又以姚硕德来朝大赦境内。 姚泓兴之子晋义熙十二年僭即皇帝位大赦殊死已下。 西秦乞伏乾归晋太元十三年自立为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河南王赦其境内十七年平陇西巴西之地赦其境内殊死已下义熙三年僭称秦王赦其境内。 炽盘乾归之子晋义熙六年袭位大赦元熙元年立其第二子慕末为太子领抚军大将都督中外诸军事大赦境内其臣佐等多所封授。 後凉吕光晋太元十三年入姑臧自称凉州牧酒泉公大赦境内十四年僭即三河王位赦其境内二十一年僭即天王位大赦境内。 纂光之子晋隆安四年僭即天王位大赦境内。 隆光弟宝之子晋元兴元年僭即天王位大赦。 西凉李晋隆平四年晋昌太守唐瑶推为大都督大将军凉公赦其境内。 歆之子宋永初元年嗣公伪位大赦境内。 南凉秃乌孤晋隆安元年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西平王赦其境内。 利鹿孤乌孤之弟晋隆安三年即伪位赦其境内殊死已下既逾年改元赦其境内。 亻辱檀利鹿孤之弟晋元兴元年僭即凉王位赦其境内。 北凉沮渠蒙逊晋隆安五年自称使持节大都督大将军凉州牧张掖公赦其境内义熙八年僭即河西王位大赦境内及蒙逊母车氏疾笃大赦殊死已下其後以岁旱下《书》曰:顷自春炎旱害及时苗碧原青野修为枯壤将刑政失中下有冤狱乎!役繁赋重上天所谴乎!内省多缺孤之罪也。书不云:乎!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可大赦殊死已下。 夏赫连勃勃晋义熙二年僭称天王大单于赦其境内时姚兴镇北将军王买德来奔谓勃勃曰:今秦政虽衰藩镇犹固深愿蓄力待时详而後举勃勃善之乃赦其境内其後雍州百姓逐刺史朱龄石而迎勃勃入长安为坛于灞上僭即皇帝位赦其境内及自长安还统万以宫殿大成,於是赦其境内。 ○僭伪部 戒惧 夫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盖君子防微而深虑者也。若乃典午中圯诸国蚩蚩各擅土宇自署君长亦能见异知戒临事而惧或博访于政治或询求于谠直兢兢惕怵有为国之风虽修德之不足亦力行之可见矣。 前赵刘渊建号令其子聪寇雒阳聪等至宜阳恃连胜不设备弘农太守垣延诈降夜袭聪军大败而还渊素服迎师。 刘聪时流星起於牵牛入紫微龙形委蛇其光照地落于平阳北十里视之则有肉长三十步广二十七步臭闻平阳肉旁尝有哭声聪甚恶之延公卿已下问曰:朕之不德致有斯异其各极言勿有所讳。 刘曜既葬其父大雨霖震墓门屋大风飘发其寝堂于坛外五十馀步曜避正殿素服哭於东堂五日使其镇军刘袭太常梁胥缮复之松柏众木殖已成林至是悉枯时武功豕生犬上わ马生牛及诸妖变不可胜记曜命其公卿各举博识直言之士一人司空刘均举参军台产曜亲临东堂遣中黄门策问之产极言其故曜览而嘉之引见东堂访以政事产流涕欷具陈灾变之祸政化之阙辞旨谅直曜改容礼之曜梦三人金面丹唇东向逡巡不言而退曜拜而履其迹旦召公卿已下议之朝臣咸贺以为吉祥惟太史令任义进曰:三者历运统之极也。东震位王者之始次也。金为兄位物衰落也。唇丹不言事之毕也。逡巡揖让退舍之道也。为之拜者屈伏於人也。履迹而行惧不出︹也。东井秦分也。五车赵分也。秦兵必暴起亡主丧师留败赵地远至三年近七百日其应不远愿陛下思而防之曜大惧,於是躬亲二郊饬缮神祠望秩山川靡不周及大赦殊死已下复百姓税租之半。 後赵石勒以日蚀避正殿三日令群公卿士各上封事勒时暴风大雨震电建德殿端门襄国市西门杀五人雹起西河介山大如鸡子平地三尺ㄜ下丈馀行人禽兽死者万数太原乐平武乡赵郡广平钜鹿千馀里树木摧折禾稼荡然勒正服于东堂以问徐光曰:历代已来有斯灾几也。光对曰:周汉魏晋皆有之虽天地之常然明主未始不为变所以敬天怒也。去年禁寒食介推帝乡之神也。历代所尊或者以为未宜替也。一人吁嗟王道尚为之虚拟况群神怨憾而不怒动上帝乎!纵不能令天下同尔介山左右晋文之所封也。宜任百姓奉之勒境内大疫死者十二三乃罢徽文殿作。 石季龙嗣伪位以冀州百郡雨雹大伤秋稼下书深自咎责遣御史所在发水次仓麦赈给秋种尤甚之处差复一年时旱白虹经天季龙下《书》曰:朕在位六载不能上和乾象下济黎元以致白虹之变其令百僚各上封事解西山之禁蒲苇鱼除岁供之外皆无禁固公侯卿牧不得规占山泽夺百姓之利时白虹出自大社经凤阳门东南连天十馀刻乃灭季龙下《书》曰:盖古明王之理天下也。政以均平为首化以仁惠为本故能允协人和缉熙神物朕以眇薄君临万邦夕惕乾乾思遵古烈是以每下书蠲除徭赋休息黎元庶俯怀百姓仰禀三光而中年已来变眚弥显天文错乱时气不应斯由人怨於下谴感皇天虽朕之不明亦群后不能翼奖之所致也。昔楚相修政洪灾旋弭郑卿励道氛自消股肱之良用康群变而群公卿士各怀道迷邦拱默成败岂所望於台辅百司哉!其各上封事极言无隐,於是闭凤阳门唯元日乃开。 前秦苻彳建时蝗虫大起自华泽至陇山食百草无遗牛马相啖毛猛兽及狼食人行路断绝彳建自蠲百姓租税减膳彻县素服避正殿符坚时秦雍二州地震裂水涌出金象生毛长安大风震电坏屋杀人坚惧而愈修德政焉时秋大旱坚减膳彻悬金玉绮绣皆散之戎士後宫悉去罗纨衣不曳地开山泽之利公私共之偃甲息兵与境内休息。又课百姓区种惧岁不登省节帛之费大官後宫减常度二等百寮之秩以次降之。 後秦姚苌时天大雪苌下书深自责罚散後宫文绮珍宝以供戎事身食一味妻不重采姚兴嗣位以日月薄蚀降号称王大赦改元。 後蜀李寿既僭即帝位时大风暴雨震其端门寿深自悔责命群司极尽忠言勿拘忌讳。 ●卷二百二十七 ○僭伪部 谋略倚任谋略 夫巨猾乘时偷安天位虽目下裁物终底於阽危而临事制机多擅於权谲合奇正於樽俎料虚实於帷幄吻如神契出人表惜乎!志逾其量任过於力福不盈皆祸重於地借使识宝命之有数知神器之难移而能戮力勤王奋庸熙载忠略兼茂功名并劭则可谓知终以存义可久以立德与夫僭窃苟得祸移宗族者异矣。噫叔皮之论王命士衡之赋豪士者盖谓此也。 前凉张茂为凉州牧雅有志节能断大事凉州大姓贾摹之妻弟也。势倾西土先是谣曰:手莫头图凉州茂以为信诱而杀之,於是豪右屏迹威行凉域。 前赵刘曜僭即帝位既破陇右贼陈安时刘曜与凉州刺史张茂相持於河上曜自陇长驱至西河戍卒二十八万五千临河列营百馀里中钟鼓之声沸河动地自古军旅之盛未有斯比茂临河诸戍皆望风奔退扬声欲百道俱渡直至姑臧凉州大怖人无固志诸将咸欲速济曜曰:吾军旅虽盛不逾魏武之东也。畏威而来者三有二焉中军宿卫已皆疲老不可用也。张氏以吾新平陈安师徒殷盛以形声言之非彼五郡之众所能抗也。必怖而归命受制称藩吾复何求卿等试观之不出中旬张茂之表不至者吾为负卿矣。茂惧果遣使称藩(馀具僭伪事大门)。 後赵石勒初为刘聪冀州牧既攻取邺三台以从子季龙为魏郡太守镇邺三台时幽州王浚署置百官奢纵氵虐勒有吞并之意欲先遣使以观察之议者佥曰:宜如羊陆抗书相闻时长史张宾有疾勒就而谋之宾曰:王浚假三部之力称制南面虽曰:晋藩实怀僭逆之志必思协英雄图济事业将军威声震于海内去就为存亡所在为轻重浚之欲将军犹楚之招韩信也。今权谲遣使无诚款之形脱生猜疑图之兆露後虽奇略无所设也。夫立大事者必先为之卑当称藩推奉尚恐未信羊陆之事臣未见其可勒曰:右侯之计是也。乃遣其舍人王子春董肇等多赍珍宝奉表推崇浚为天子曰:勒本小胡出自戎裔值晋纲弛御海内饥乱流离屯厄窜命冀州共相帅合以救性命今晋祚沦夷远播吴会中原无主苍生无系伏惟明公殿下州乡贵望四海所宗为帝王者非公复谁勒所以捐躯命兴义兵诛暴乱者正为明公驱除耳伏愿陛下应天顺时践登皇祚勒奉戴明公如天地父母公当察勒微心慈盼如子也。亦遗枣书而厚赂之浚谓子春等曰:石公一时英武据赵旧都成鼎峙之势何为称藩于孤其可信乎!子春对曰:石将军英才俊拔士马雄盛实如圣旨仰惟明公州乡贵望累叶重光出镇藩岳威声播于八表固以胡越钦风戎夷歌德岂惟区区小府而敢不敛袂神阙者乎!昔陈婴岂其鄙王而不王韩信薄帝而不帝者哉!但以知帝王不可以智力争故也。石将军之拟明公犹阴精之比太阳江河之比洪海尔项籍子阳覆车不远是石将军之明鉴明公何怪乎!。且自古胡人而为名臣者实有之帝王则未之有也。石将军非所以恶帝王而让明公也。顾取之不为天人之所许耳愿公勿疑浚大悦封子春等为列侯遣使报勒答以方物浚司马游统时镇范阳阴叛浚驰使降于勒勒斩其使送于浚以表诚实浚虽不罪统弥信勒之忠诚无复疑矣。子春等与王浚使至勒命匿劲卒精甲虚府羸师以示之北面拜使而受浚书浚遗勒麈尾勒伪不敢执悬之于壁朝夕拜之云:我不得见王公见王公所赐如见公也。复遣董肇奉表于浚期亲诣幽州奉上尊号亦修笺于枣乞并州牧广平公以见必信之诚者也,於是轻骑袭幽州浚将佐咸请出击勒浚怒曰:石公来正欲奉戴我也。敢言击者斩乃命设飨以待之,於是勒晨至蓟叱门者开门疑有伏先驱牛羊数千头声言上礼实欲填诸街巷使兵不得发浚乃或坐或起勒升其厅事命甲士执浚驿送襄国市斩之。 前燕慕容初为鲜卑都督晋惠帝太安初宇文莫圭遣弟屈云 寇边城云 别帅大素延攻掠诸部亲击败之素延怒率众十万围棘城众咸惧人无距志曰:素延虽犬羊蚁聚然军无法制已在吾计中矣。诸君但为力战无所忧也。乃躬贯甲胄驰出击之素延大败追奔百里俘斩万馀人怀帝永嘉初自称鲜卑大单于时平州刺史东夷校尉崔毖自以为南州士望意存怀集而流亡者莫有赴之毖意拘留乃阴结高句骊及宇文国等谋灭以分其地元帝大兴初三国伐曰:彼信崔毖虚说邀一时之利乌合而来耳既无统一莫相归服吾今破之必矣。彼军初合其锋甚锐幸我速战。若逆击之落其计矣。靖以待之必怀疑贰迭相猜防一则疑吾与毖谲而覆之二则自疑三国之中与吾有韩魏之谋者待其人情沮惑然後取之必矣,於是三国攻棘城闭门不战遣使送牛酒以犒宇文大言於众曰:崔毖昨有使至,於是二国果疑宇文同於也。引兵而归简锐士配世子推锋於前次子翰领精骑为奇兵从旁出直冲其营大败之宇文悉独官仅以身免尽俘其众於其营。 慕容既为燕王将图石氏从容谓诸将曰:石季龙自以安乐诸城守防严重城之南北必不设备今。若诡路出其不意冀之北土尽可破也,於是率骑二万出翳翁塞长驱至於蓟城进渡武遂津入于高阳所过烧焚积聚掠徙幽冀三万馀户。 慕容隽僭即帝位自和龙至蓟城幽冀之人以为东迁互相惊扰所在屯结其下请讨之隽曰:群小以朕东巡故相惑耳今朕既至寻当自定然不虞之备亦不可不为,於是内外戒严。 前秦符坚僭即天王位密谋兼并欲观审慕容[C260]隙乃遣其西戎主簿郭辩潜结匈奴左贤王曹毂令毂遣使诣邺辩因从之燕太尉侍中皇甫真兄典仕坚为散骑常侍从子奋覆并显关西辩既至邺历造公卿言於真曰:辩家为秦所诛故寄命曹王贵兄常侍及奋覆兄弟并相知在素真怒曰:臣无境外之交斯言何以及我君似奸人得无因缘假乎!乃白慕容请穷诘之并不许辩还谓坚曰:燕朝无纲纪实可图之鉴机识变唯皇甫真耳坚曰:以六州之地岂无智识一人哉!真亦秦人而燕用之固知关西多君子矣。 後秦姚苌初僭称万年秦王闻慕容冲攻长安议进趋之计群下咸曰:宜先据咸阳以制天下苌曰:燕因怀奋之士而起兵。若功成事建咸有东归之思安能久固秦川吾欲移兵岭北广收资实须秦弊燕回然後垂拱取之兵不血刃坐定天下此卞庄得二虎之义也。苌遣诸将攻新平克之因略地至安定岭北诸城尽降之乃执符坚遂僭即帝位还安定以其太子兴镇长安而与登相距登冯翊太守兰犊与符师奴离贰慕容永攻之犊遣使请救苌将赴之尚书令姚左仆射尹纬等言於苌曰:符登近在瓦亭陛下未宜轻举苌曰:登迟重少决每失时机闻吾自行正当广集兵资必不能轻军深入两月之间足可克此三竖吾事必济矣。遂帅师于渥源师奴率众来距大战败之尽俘其众。又擒兰犊收其士马及符登进逼安定诸将劝苌决战苌曰:与穷寇竞胜兵家之下吾将以计取之,於是留其尚书令姚守安定夜袭登辎重于大界克之诸将咸欲因登骇乱击之苌曰:登众虽乱怒气犹盛未可轻也。遂止登将雷恶地率众降苌拜为镇东将军魏褐飞自称大将军冲天王率氐胡数万人攻安北姚当成於杏城雷恶地应之攻镇东姚汉得於李润苌议将讨之群臣咸曰:陛下不忧六十里符登乃忧六百里褐飞苌曰:登非可卒殄吾城亦非登所能卒图恶地多智非常人也。南引褐飞东结董成甘言美说以成奸谋。若杏城李润恶地据之控制远近相为羽翼长安东北非复吾有,於是潜军赴之苌时众不满二千褐飞恶地众至数万氐胡赴之者首尾不绝苌每见一军至辄有喜色群下怪而问之苌曰:今同恶相济皆来会集吾得乘胜席卷一举而覆其巢穴东北无复馀也。褐飞等以苌兵少尽众来攻苌固垒不战示之以弱潜遣子崇率骑数百出其不意以乘其後褐飞兵扰乱苌遣镇远王超平远讠单亮率步骑击之褐飞众大溃斩褐飞及首级万馀时镇东荀曜据逆万堡密引符登苌与登战败於马头原收众复战姚硕德谓诸将曰:上慎於轻战每欲以计取之今战既失利而更逼贼者必有繇也。苌闻而谓硕德曰:登用兵迟缓不识虚实今轻兵直进迳据吾东必荀曜坚子与之连结也。事久变成其祸难测所以速战者欲使竖子谋之未就好之未深散败其事耳进战大败之登退屯于苌如阴密攻登敕其太子兴曰:荀曜好奸变将为国害闻吾还北必来见汝汝便执之曜果见兴於长安兴遣尹纬让而诛之符登与窦冲相持苌议击之尹纬言於苌曰:太子纯厚之称著於遐迩将领英略未为远近所知宜遣太子亲行可以渐广威武防之原苌从之戒兴曰:贼徒知汝转近必相驱入堡聚而掩之无不克矣。比至胡空堡冲围自解登闻兴向胡空堡引还而兴因袭平凉大获而归咸如苌策使兴还镇长安。 後凉吕光初仕符登为鹰扬将军会符双反於秦州坚将杨世成为双将荀兴所败光与王鉴欲速战光曰:兴初破世成奸气渐张宜持重以待其弊兴乘胜轻来粮竭必退退而击之可以破也。二旬而兴退诸将不知所为光曰:揆其奸计必攻榆眉。若得榆眉据城断路资储复赡非国之利也。宜速进师。若兴攻城尤须赴救如其奔也。彼粮既尽可以灭之鉴从焉果败兴军。 西秦乞伏国仁自称大都督领秦河二州牧明年长安秘宜及诸羌虏来击国仁四面而至国仁谓诸将曰:先人有夺人之心不可坐待其至宜抑威饵敌羸师以张之军法所谓怒我而怠寇也,於是勒众五千袭其不意大败之秘宜奔还南安寻与其弟莫侯悌率众三万馀户降於国仁。 乞伏乾归自称大将军河南王为吕光所伐咸劝其东奔成纪乾归不从谓诸将曰:昔曹孟德败袁本初於官渡陆伯言摧刘玄德於白帝皆以权略取之岂在众乎!光虽举全州之军无经远之算不足惮也。且其精卒尽在吕延延虽勇而愚易以奇策制之延军。若败光亦遁还乘胜追奔可以得志众咸曰:非所及也。隆安元年光遣其子纂伐乾归使吕延为前锋乾归泣谓众曰:今事势穷蹙逃命无所死中求生正在今日凉军虽四面而至然相去辽远山河既沮力不周接败其一军而众军自退乃纵反间称秦王乾归众溃东奔成纪延信之引师轻进为乾归所败遂斩之北燕冯跋初为慕容熙所怒密欲诛跋兄弟跋兄弟谋曰:熙今昏虐兼忌吾兄弟既还首无路不可坐受诛灭当及时而起立公侯之业事。若不成死未晚乎!遂与万泥等二十二人结谋跋与二弟乘车使妇人御潜入龙城匿于北部司马孙护之室遂杀熙立高云 为主。 南凉秃乌孤自称武威王从容谓其群下曰:陇右区区数郡地耳因其兵乱分裂遂至十馀乾归擅命河南业阻兵张掖虐氐假息据姑藏吾藉父兄遗烈思廓清西夏兼弱攻昧三者何先杨统进曰:乾归本我所部终必归服业儒生才非经世权臣擅命制不繇已千里伐人粮运悬绝。且与我邻好许以分灾共患乘其危弊非义举也。吕光衰老嗣绍冲ウ二子纂弘虽颇有文武而内相猜忌。若天威临之必应锋瓦解宜遣车骑镇浩镇北据廉川乘虚迭出多方以误之救右则击其左救左则击其右使纂疲於奔命人不得安其农业兼弱攻昧,於是乎!在不出二年可以坐定姑臧姑臧既拔二寇不待兵戈自然服矣。乌孤然之遂阴有并吞之志。 南燕慕容德初为慕容所封范阳王俄而符坚将符双据陕以叛坚将符柳起兵χ罕将应之德劝乘[C260]讨坚辞旨慨慷识者言其有远略竟不能用後遇败徙于长安及符坚以兵临江拜德为奋威将军坚之败也。还次荥阳德言於曰:昔勾践栖於会稽终获吴国圣人相时而动百举百全天将悔祸故使秦师襄败宜乘弊以复社稷不纳。 北凉沮渠蒙逊自称凉州牧率步骑三万伐秃亻辱檀次于西郡大风从西北来气有五色俄而昼昏至显美徙数千户而还亻辱檀追及蒙逊于穷泉蒙逊将击之诸将皆曰:贼已安营弗可犯也。蒙逊曰:亻辱檀谓吾远来疲弊必轻而无备及其垒壁未成可以一鼓而灭进击败之乘胜至于姑臧夷夏降者万千馀户亻辱檀惧请和许之而归其後蒙逊攻浩而蛇盘于帐前蒙逊笑曰:前为腾蛇今盘在吾帐天意欲吾回师先定酒泉烧攻具而还次于川岩闻李士业徵兵欲攻张掖蒙逊曰:入吾计矣。但恐闻吾回军不敢前也。兵事尚权乃露布西境称得浩将进军黄谷士业闻而大悦进入都渎涧蒙逊潜军逆之败士业于坏城。 夏赫连勃勃僭称天王大单于诸将言於勃勃曰:陛下将欲经营宇内南取长安宜先固根本使人心有所凭系然後大业可成高平险固山川沃饶可以都也。勃勃曰:卿徒知其一未知其二吾大业草创众旅未多姚兴亦一时之雄关中未可图也。且其诸镇用命我。若专固一城彼必并力於我众非其敌亡可立待吾以云 骑风驰出其不意救前则击其後救後则击其前使彼疲於奔命我则游食自。若不及十年岭北河东尽我有也。待姚兴死後徐取长安姚泓凡弱小儿擒之方略已在吾计中矣。昔轩辕氏亦迁居无常二十馀年岂独我乎!,於是侵掠岭北其後宋高祖为晋将将兵伐後秦姚泓勃勃谓群臣曰:刘裕伐秦水陆兼进。且裕有高世之略姚泓,岂能自固吾验以天时人事必当克之。又其兄弟内叛安可以距人裕既克长安利在速返正可留子弟及诸将守关中待裕发轸吾取之。若拾芥耳不足复劳吾士马,於是秣马厉兵休养士卒寻进据安定姚泓岭北镇戍郡县悉降勃勃,於是尽有岭北之地遂僭即帝位群臣劝都长安勃勃曰:朕,岂不知长安累帝旧都有山河四塞之固但荆吴僻远势不能为人之患东魏与我同壤境去北京裁数百馀里。若都长安北京恐有不守之忧朕在统万彼终不敢济河诸卿未见此耳其下咸曰:非所及也。 前蜀王建初为西川节度使大起蜀军败岐梓之兵於利州东川节度使顾彦晖惧而乞和请与岐人绝建许之其後山南之师寇东川彦晖求援於建建出兵赴之大败兴元之众洎军旋建乘虚掩袭梓州虏彦晖置於成都遂兼有两川自此军锋益炽山南诸州皆为建所有复攻秦陇等州李茂贞削弱不能守或劝建因取凤翔建曰:此言失策吾所得已多不俟复增岐下茂贞虽常才然名望宿著与朱公力争不足仅守有馀韩生所谓入为敌出为席籍是也。宜援而固之为吾盾卤耳。 後蜀孟知祥初为西川节度使後唐天成中安重诲专权用事以知祥庄宗旧识方据大藩虑久而难制潜欲图之是时客省使李严以前使於蜀洞知其利病因献谋於重诲请以已为西川监军庶效方略以制知祥朝廷可之及严至蜀知祥延揖甚至徐谓严曰:都监前因奉使请兵伐蜀遂使东西两朝俱至破灭三川之人其怨已深今既复来人情大骇固奉令不暇也。即遣人执下阶斩於阶前其後朝廷每除剑南牧守皆令提兵而往或千或百分守郡城时董璋作镇东川已数年矣。亦有雄据之意会唐朝以夏鲁奇镇遂州李仁矩镇阆州皆领兵数千人赴镇复授以密旨令制御西川董璋觉之乃与知祥通好结为婚家以固辅车之势知祥虑唐军骤至与遂阆兵合则势不可支吾遂与璋协谋令璋以本部军先取阆州知祥遣大将军李仁罕赵廷隐等率军围遂州长兴元年冬唐军伐蜀至剑门二年二月以遂阆既舀。又粮运不接乃班师三年知祥。又破董璋乃自领东西两川节度使。 ○僭伪部 倚任 《书》曰:任贤勿二傅曰:知臣莫。若君则知鱼水之契小大之用何莫繇斯观夫僭窃之主委任所至绝疑虑之心杜谗邪之口用其方略倚以事权或致效於当时或建功於不世开地千里专制一方幸获保全未至覆灭者亦可谓得信任之效也。 前凉张轨为凉州刺史威著西州化行河右以宋配阴充汜瑗阴澹为股肱谋主。 张天锡袭凉州牧敦煌索泮世为冠族天锡辅政以泮为冠军记室参军天锡即位拜司兵历位禁中录事执法御掾州府肃然郡县改迹迁羽林左监有勤之称出为中垒将军西郡武威太守典戎校尉政务宽和戎夏怀其惠天锡甚敬之。 前赵刘元海初即汉王位皆从祖刘宣之谋也。故以宣为丞相特荷尊重勋威莫二军国内外靡不专之王弥叛乱进逼雒阳既败走谓其党刘灵曰:晋兵尚强归无所厝刘元海昔为质子我与之周旋京师深有分契今称汉王将归之可乎!灵然之乃渡河归元海元海闻而大悦遣其侍中兼御史大夫郊迎致书於弥曰:以将军有不世之功超时之德故有此迎耳速望将军之来孤今亲行将军之馆取拂席洗爵敬待将军及弥见元海劝称尊号元海谓弥曰:孤本谓将军如窦周公耳今真吾孔明仲华也。烈祖有云:吾之有将军如鱼之有水,於是署弥司隶校尉加侍中刘聪僭即帝位刘曜攻郭默于怀城收其米粟八十馀万斛列三屯以守之聪遣使谓曜曰:今长安假息刘琨游魂此国家所尤宜先除也。郭默小鬼何足以劳公神略可留征虏将军贝丘王翼光守之公其还也,於是曜归蒲坂俄而徵聘辅政永嘉之乱刘殷没於聪聪奇其才而擢用之累至侍中太保录尚书事。 後赵石勒初为刘元海辅汉将军引张宾为谋主机不虚发算无遗策成勒之基业皆宾之勋也。及勒为赵王累加宾右长史大执法封濮阳侯专总朝政位冠百寮常呼曰:右侯谓宾曰:吾所未了右侯已了复何疑哉!。 石季龙僭称居摄赵天王使太子遂省可尚书奏事选牧守祀郊庙唯征伐刑断乃亲览之及杀遂立子宣为太子以石韬为太尉与太子宣迭日省可尚书奏事。又命石宣石韬生杀拜除皆迭日省决不复启也。时豪戚侵恣贿公行季龙患之擢殿中侍御史李巨为御史中丞特亲任之自此百寮震慑州郡肃然。 前燕慕容初为大单于既立四郡以统流人,於是推举贤才委以庶政以河东裴嶷代郡鲁昌北平阳耽为谋主北海逢羡广平游遂北平西方度勃海封抽西河宋河东裴开为股肱勃海封奕平原宋该安定皇甫岌兰陵缪恺以文章才隽任居枢要以裴嶷为长史委军国之谋後谓群僚曰:裴长史名重中朝而降屈于此,岂非天以授孤也。 慕容僭即王位以阳裕为郎中令迁大将军左司马破高句丽北灭宇文归皆豫其谋甚器重之。 慕容隽僭即帝位既寝疾谓慕容恪曰:吾所疾忄然当恐不济修短命也。复何所恨但二寇未除景茂冲幼(景茂字)虑其未堪多难吾欲远追宋宣以社稷属汝恪曰:太子虽幼天纵聪圣必能胜残刑措不可以乱正统也。隽怒曰:兄弟之间岂虚饰也。恪曰:陛下。若以臣堪荷天下之任者宁不能辅少主乎!隽曰:汝行周公之吾复何忧李绩清方忠亮堪任大事汝善遇之。 慕容既嗣伪位以慕容恪为大宰录尚书事行周公事慕容评为大傅副替朝政既庸弱国事皆委之於恪其後境内多水旱恪评并稽首归政请逊位还第断其让表恪评等乃止。 前秦符彳建僭即帝位弟雄字元才为佐命元勋彳建尝曰:元才吾臣旦也。及卒彳建哭之呕血曰:天不欲吾定四海邪何夺元才之速也。又以中书令王堕著匪躬之称彳建尝叹曰:天下群官皆如王令君者阴阳曷不和乎!甚敬重之。 符坚僭即符秦天王位以王猛为中书侍郎累迁尚书左仆射辅国将军司隶校尉加骑都尉居中宿卫时猛年三十六岁中五迁权倾内外宗戚旧臣皆害其宠尚书仇腾丞相长史席宝数讠替毁之坚大怒黜腾为甘松护军宝白衣领长史尔後上下咸服莫有敢言坚既平慕容命猛留镇冀州坚遣猛於六州之内听以便宜从事简召英隽以补关东守宰授讫俄。又除王猛为丞相加都督中外诸军事猛表让久之坚曰:卿昔螭蟠布衣朕龙潜弱冠属世事纷纭厉事之际颠覆厥德朕奇卿於暂见拟卿为卧龙卿以异朕於一言回考之雅志,岂不精契神交千载之会虽傅岩入梦姜公悟兆今古一时亦不殊也。自卿辅政几将二纪内百揆外荡群凶天下向定彝伦始叙朕。且欲从容於上望卿劳心於下弘济之务非卿而谁遂不许其後数年复授司徒猛上疏让不从乃受命军国内外万机之务事无巨细莫不归之猛宰政公平流放尸素救幽滞显贤才外修兵革内崇儒学劝课农桑教以廉耻无罪而不刑无才而不任庶绩咸熙百揆时叙,於是兵强国富垂及升平猛之力也。猛死坚哭之恸谓太子宏曰:天不欲使吾平一六合邪何夺吾景略之速也。坚季弟融封安乐王固辞坚以为侍中铨综内外刑政修理进才理滞王景略之流也。尤善断狱奸无所容故为坚所委任。 後秦姚襄初为并州刺史以王亮为长史俄而亮卒襄哭之甚恸曰:天将不欲成吾事乎!王亮舍我去也。姚苌初僭称万年秦王称制行事以南安姚晃尹纬为左右司马天水狄伯支为师及僭即帝位以纬为左仆射晃为右仆射伯支为从事中郎尚书苌疾笃召太尉姚及纬晃伯支等入遗授辅政苌谓兴曰:有毁此诸人者慎无受之姚兴初为姚苌伪太子苌死兴秘不发丧自称大将军以左仆射尹纬为长史纬与兴灭符登成兴之业皆纬之力也。及纬死兴甚悼之。 後蜀李班既嗣伪位以李寿录尚书事辅政班居中执襄礼政事皆委寿及司徒何点尚书令王怀等。 後燕慕容垂僭即帝位以伪太子宝录尚书政事巨细皆委之垂扌大纲而已。又以宝领侍中大单于骠骑大将军幽州牧建留台于龙城以高阳王慕容隆录留台尚书事。 北燕冯跋僭称天王以弟素弗为侍中车骑大将军录尚书事跋之伪业素弗所建也。素弗死跋哭之哀恸比葬七临之。 南凉秃利鹿孤嗣伪王位垂拱而已军国大事皆委其弟车骑将军亻辱檀及利鹿孤寝疾令曰:内外多虞国机务广其令车骑嗣业。 南燕慕容德僭即帝位以慕容锺为司徒累进奇策德用之颇中繇是政无大小皆以委之遂为佐命元勋德平青州至莒城渤海太守封孚出降德曰:朕平青州不以为庆嘉於得卿也。尝外扌机事内参密谋北凉沮渠蒙逊自称凉州牧以敦煌张穆博通经史才藻清赡擢拜中书侍郎委以机密之任後僭称河西王平酒泉得宋繇曰:孤不喜克李歆欣得宋繇耳拜尚书吏部郎中委以铨衡之任蒙逊将死也。以子牧犍委之。 伪燕刘守光僭窃於幽州有云 州人张万进初为本州小校亡命投幽州守光厚遇之任为礻卑将守光兼有沧景之地令其子继威主留务继威年幼未能政事以万进佐之凡关军政一皆委任。 ●卷二百二十八 ○僭伪部 崇儒务农好文礼士崇儒 夫设庠序之教振洙泗之风有国者所以化民成俗也。自晋室板荡群雄竞起跨州连县僭窃大号而或崇尚儒术建设学校明饮射之礼旌鸿硕之才亦区区之至也。 前赵刘曜既僭即皇帝位立太学於长乐宫东小学於未央宫西简百姓年二十五已下十三已上神志可教者千五百人选朝贤宿儒明经笃学以教之以中书监刘均领国子祭酒置崇文祭酒秩次国子散骑侍郎董景道以明经擢为崇文祭酒以游子远为大司徒。又尝临太学引试学生之上第者拜郎中。 後赵石勒初为征东大将军幽州牧立太学简明经善书史署为文学掾选将佐子弟三百人教之及为赵王增置宣文宣教崇儒崇训十馀小学于襄国四门简将佐豪右子弟百馀人以教之。且备击柝之卫。又亲临大小学考诸学生经义尤高者赏帛有差既僭帝位命郡国立学官每郡置博士祭酒二人弟子百五十人三考修成显升台府,於是擢拜太学生五人为佐著作郎录述时事。 石季龙僭称大赵天王下书令诸郡国立五经博士初勒置大小学博士至是复置国子博士助教季龙昏虐无道颇慕经学遣国子博士诣雒阳写石经校中经于秘书国子祭酒聂熊注梁春秋列于学官。 前燕慕容初为大单于昌黎公以平原刘赞儒学该通引为东庠祭酒其世子率国胄束修受业焉览政之暇亲临听之,於是路有颂声礼让兴矣。 慕容既为燕王赐其大臣子弟为官学生者号高门生立东庠于旧宫以行乡射之礼每月临观考试优劣雅好文籍勤於讲授学徒甚盛至千馀人著典诫十五篇以教胄子。又亲临东庠考试学生其经通秀异者擢充近侍。 慕容隽僭即皇帝位立小学于显贤里以教胄子前秦符坚既僭皇帝位立学校广修学宫召郡国学生通一经以上充之公卿以下子孙并遣受业其有学为通儒才堪事清修廉直孝弟力田者皆旌表之,於是人思劝厉号称多士。又亲临太学考诸生经义优劣品而第之问难五经博士多不能对坚谓博士王曰:朕一月三临太学黜陟幽明躬亲奖励罔敢倦违,庶几周孔微言不由朕而坠汉之二武其可追乎!对曰:自刘石扰覆华畿二都鞠为茂草儒生罕有或存坟籍灭而莫纪经沦学废奄。若秦皇陛下神武拨乱道隆虞夏开庠序之美弘儒教之风化盛隆周垂馨千祀汉之二武焉足论哉!坚自是每月一临太学诸生竞劝焉其後临太学考学生经义上第擢叙者八十三人自永嘉之乱庠序无闻及坚之僭颇留心儒学王猛整齐风俗政理称举学校渐兴。又令中外四禁二卫四军长上将士皆令修学课後宫置典学立内司以授于掖庭选阍人及女隶有聪识者署博士以授经。又行礼于辟雍祀先师孔子其太子及公卿大夫之元子皆束修释奠焉。 後秦姚苌既僭即皇帝位乃立太学礼先贤之後其後破符登乃下书令留台诸镇各置学官勿有所废考试优劣随才擢叙姚兴既僭帝位时天水姜龛东平淳于岐冯翊郭高等皆耆儒硕德经明行修各门徒数百教授长安诸生自远而至者万数千人兴每於听政之暇引龛等于东堂讲论道艺错综名理凉州胡辨符坚之末东徙雒阳讲授弟子千有馀人关中後进多赴之请业兴敕关尉曰:诸生谘访道义修已厉身往来出入勿拘常限,於是学者咸劝儒风盛焉其後立律学于长安召郡县散吏以授之其通明者还之郡县论决刑狱。 後蜀李雄既僭即帝位是时海内大乱而蜀独无事故归之者相寻雄乃兴学校置史官听览之暇手不释卷。 北燕冯跋既僭称天王下《书》曰:武以平乱文以经务宁国济俗所凭焉自顷丧难礼隳乐坏闾阎绝讽诵之音後生无庠序之教子衿之叹复兴于今岂所以穆章风化崇阐斯文可营建太学以长乐刘轩营丘张炽成周翟崇为博士郎中简二千石已下子弟年十五已上教之。 南凉秃利鹿孤既僭称西河王谓其群下曰:二三君子其极言无讳吾将览焉祠部郎中史对曰:古之王者行师以全军为上破军次之拯溺救焚东征西怨今不以绥宁为先唯以徙户为务安土重迁故有离叛所以斩将克城土不加广今取士拔才必先弓马文章学艺为无用之条非所以来远人垂不朽也。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宜建学校开庠序选耆德硕儒以训胄子利鹿孤善之,於是以田玄冲赵诞为博士祭酒以教胄子。 南燕慕容德既僭帝位建立学官简公卿以下子弟及二品士门二百人为太学生。 ○僭伪部 务农 夫僭窃之国疆宇尤隘武功是用兵食是资则有劝课区种引利沟渎设官以勉之严罚以督之盖亦承天势取地利劳来农事以丰年使国有储峙民无流散为自固者之计矣。故能抗拒征伐苟延岁月良在兹乎!至於举王者之事窃耕耘之名斯为僭礼何足尚也。 前凉张骏为凉州牧以晋明帝太宁元年亲耕籍田西凉李称凉州牧既迁酒泉乃敦劝稼穑群寮以年频登百姓乐业请勒铭酒泉许之,於是使儒林祭酒刘彦明为文刻石颂德。 後赵石勒为赵王元年遣使循行州郡劝课农桑其後以右常侍霍皓为劝课大夫与典农使者朱表典劝都尉陆克等巡行州郡核定户籍劝课农桑最修者赐爵五大夫及僭即帝位亲耕籍田。 石季龙初称大赵天王如长乐卫有田畴不辟桑业不者贬其守宰而还及僭即帝位亲耕籍田于其桑梓苑其妻杜氏祠先蚕于近郊。 前燕慕容僭称燕王躬巡郡县劝课农桑以牧牛给贫家田于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有牛而无地者亦田苑中公收其七三分入私记室参军封裕谏之乃令曰:君以黎元为国黎元以为命。然则农者国之本也。而二千石令长不遵孟春之令惰农弗劝宜以尤不修辟者措之刑罚肃厉属城主者明详推检具状以闻苑囿悉可罢之以给百姓无田业者贫者全无资产不能自存各赐牧牛一头。若私有馀力乐取官牛垦官田者其依魏晋旧法沟洫溉灌有益官司主者量造务尽水陆之势中州未平兵难不息勋诚既多官僚不可以减也。待克平凶鬼徐更议之百工商贾数四佐与列将速定大员馀者还农学生不任训教者亦除员录。 前秦符坚僭称大秦天王课农桑。又亲耕籍田其妻苟氏亲蚕于近郊其後。又遣使巡察四方劝课农桑。又以境内旱课百姓区种。又以关中水旱不时议依郑白故事发其王侯已下及豪望富室僮隶二万人开泾水上源凿山起堤通渠引渎以溉冈卤之田及春而成百姓赖其利。 北燕冯跋僭称天王励意农桑勤心政事乃下书省徭薄赋惰农者戮之力田者褒赏命尚书纪达为之条制。又下《书》曰:今海宇无虞百姓宁业而田亩荒秽有司不随时督察欲令家给人足不亦难乎!桑柘之益有生之本此土少桑人未见其利可令百姓植桑一百根柘二十根。 北凉沮渠蒙逊称凉州牧下《书》曰:孤以虚薄猥忝时运未能弘阐大猷戡荡群孽使桃虫鼓翼东京封豕蒸涉西裔戎车屡动干戈未戢农失三时之业百姓户不粒食可户省百徭专功南亩明设科条务尽地利。 ○僭伪部 好文 昔十六国之君皆以晋室衰微拓据境土然而居礼义之乡睹衣冠之俗积习生常遂革其性或著述词赋或善工草隶延词学之士游集於文义聚经史之言讨论於典训故先圣之言曰:有教无类诚不诬哉!前凉张骏十岁能属文张天锡少有文才流誉远近西凉李少而好学通涉经史尤善文义及为凉公於南门外临水起靖恭堂图自古圣帝明王忠臣孝子烈士贞女亲为序颂以明鉴戒之义後迁居酒泉上巳日宴于曲水命群寮赋诗而亲为之序既而秃亻辱檀入据姑臧沮渠蒙逊基宇稍广,於是慨然著述志赋先是河右不生楸槐柏漆张骏之世取於秦陇而植之终而皆死而酒泉宫之西北隅有槐树生焉。又著槐树赋以寄情盖叹僻陋遐方立功非所也。亦命主簿梁中庸及刘彦明等并作。又感兵难繁兴时俗讠宣竞乃著大酒容赋以表恬豁之怀前妻同郭辛纳女卒亲为之诔自题诗赋。又数十篇。 前赵刘元海幼好学师事上党崔游习毛诗京氏易马氏尚书尤好春秋《左氏传》孙吴兵法略皆诵之史汉诸子无不综览。 刘聪幼而聪悟好学博士朱纪大奇之年十四究通经史兼综百家之言孙吴兵法靡不诵之工草隶善属文著述怀诗百馀篇赋颂五十馀篇。 刘曜读书志於广览不精思章句而善属文前秦符坚八岁请师就学祖洪曰:汝戎狄异类世知饮食今乃求学邪欣而许之及僭即位亲临太学考学生经义优劣品而第之问难五经博士多不能对符丕少而聪慧好学博综经史。 後秦姚兴博学善谈论尤好诗咏初为伪太子与其中舍人梁喜洗马范勖等讲论不以兵难废业时人化之。又与黄门郎章尚书郎富允文以儒术侍讲胡义周夏侯稚以文章游集及僭即位其给事黄门侍郎古成诜中书侍郎王尚尚书郎马岱等以文章雅正参管机密时凉州刺史王尚有罪禁南台别驾宗敞等上表理之兴谓其黄门侍郎姚文祖曰:卿知宗敞乎!文祖曰:与臣州里西方之英隽兴曰:有表理王尚文义甚佳当王尚研思耳文祖曰:尚在南台禁止不与宾客交通敞寓於杨桓非尚明矣。兴曰:若尔桓为措手乎!文祖曰:西方评敞甚重优於杨桓敞昔与吕超周旋陛下试可问之兴因谓超曰:宗敞文才何如可是谁辈超曰:敞在西土时论甚美方敞魏之陈徐晋之潘陆即以表示超曰:凉州小地宁有此才乎!超曰:臣以敞馀文比之未足称多琳琅出于昆岭明珠生于海滨。若必以地求人则文命大夏之弃夫臣昌东夷之摈士但当问其文采如何不可以区宇格物兴悦赦敞之罪以为尚书。 後蜀李雄僭伪位听览之暇手不释卷李班初为伪太子引名士王嘏及陇西董融天水文[B196]等以为宾友每谓融等曰:观周景王太子晋魏太子丕吴太子孙登文章鉴识超然卓绝未尝不有惭色何古贤之高朗後人之莫逮也。 李期聪慧好学弱冠能属文。 後凉吕光既破龟兹入其城大飨将士赋诗言志见其宫室壮丽命参军京兆业著龟兹宫赋以讥之後燕慕容宝初为伪太子砥砺自修敦崇儒学工谈论善属文。 蜀王衍自童年即能属文甚有才思尤能为艳歌或有所著蜀人皆传诵焉。 ○僭伪部 礼士 聘名士礼贤才盖有国之大方王者之盛德观夫僭号假名之主亦乃备玄之礼驰蒲版之书搜隐Т旌岩穴或任高於义士或询谋於全才善话是遵构谗靡间故能专制土宇少延岁月天未悔祸何斯言之不诬。 前凉张祚僭即帝位遣使者张兴备礼徵宋纤为太子友纤时年八十笃学不倦兴逼喻甚切纤喟然叹曰:德非庄生才非干木何敢稽停明命遂随兴至姑臧兴遣其太子秦和以执友礼造之纤称疾不见赠遗皆不受寻迁太子太傅。 前赵刘元海初为左贤王时後部人陈元达少孤贫尝躬耕兼诵书乐道行咏忻忻如也。至四十不与人交通元海招之达不答及元海僭号。又徵为黄门郎刘曜僭即帝位徙都长安时天水杨轲少好易长而不娶学业精微养徒数百曜徵拜太常轲固辞不起曜亦敬而不逼遂隐于陇山。 後赵石勒初为刘元海安东大将军开府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进军攻钜鹿常山害二郡守将舀冀州郡县堡壁百馀众至十馀万其衣冠人物集为君子营乃引张宾为谋主始署军功曹以刁膺张敬为股肱[B196]安孔苌为爪牙支雄呼延莫王杨桃豹逯明吴豫等为将率後以张宾为右长史大执法封濮阳侯任遇优显宠冠当时入则格言出则归美勒甚重之每朝常为之正容貌简辞令呼曰:右侯而不名之勒朝莫与为比也。勒谓宾曰:邺魏之旧都吾将营建慨风俗殷杂须贤望以绥之谁可任也。宾曰:晋故东莱太守南阳赵彭忠亮笃敏有佐时良将军。若任之必能允副神规勒,於是徵彭署为魏郡太守彭至入泣而辞曰:臣往策名晋室食其禄矣。犬马恋主窃不敢忘诚知晋之宗庙鞠为茂草亦犹洪川东逝往而不还明公应符受命可谓攀龙之会但受人之荣复事二姓臣志所不为恐亦明公之所不许。若赐臣馀年全臣一介之愿者明公大造之惠也。勒默然张宾进曰:自将军神旗所经衣冠之士靡不变节未有能以大义进退者至如此贤以将军为高祖自拟为四公所谓君臣相知此足成将军不世之高何必吏之勒大悦曰:右侯之言得孤心矣,於是赐安车驷马养以卿禄辟其子明为参军。 石季龙既嗣伪位时天水杨轲隐遁刘曜徵不就居长安中季龙备玄束帛安车徵之轲以疾辞迫之乃发既见季龙不拜与语不言命舍之于永昌邑第有司以轲倨傲请从大不敬论季龙不从下书任轲所尚轲在永昌季龙每有馈饩辄口授弟子使为表谢其文甚美览者叹有深致。 冉闵既僭帝位备礼徵狄道辛谧为太常谧不食因卒前燕慕容初为辽东公时晋昌黎太守裴嶷与兄子开投甚悦以为长史後谓群僚曰:裴长史名重中朝而降屈于此,岂非天以授孤也。有高瞻者随晋东夷校尉崔毖伐于棘城毖奔败瞻随众降于署为将军瞻称疾不起敬其姿器候之。 慕容隽僭即伪位平范阳得太守李产历位尚书隽敬其儒雅後与韩常俱傅东宫从太子晔入朝隽顾谓左右曰:此二傅一代伟人未易继也。其见重如此慕容僭即帝位以安车徵上谷公孙凤凤初隐于昌黎之九城山至邺见不言不拜衣食举动如在九城宾客造请得与言数年病卒。又徵平郭公孙永至邺永见不拜王公已下造之皆不与言虽经隆冬盛暑端然自。若一岁馀诈狂送之平郭。 前秦符坚初镇关中将有大志闻华山王猛名遣吕婆楼招之一见便。若平生语及废兴大事异符同契。若元德之遇孔明也。及僭即帝位遣使徵泰山张忠及至长安坚赐以衣冠忠辞曰:年朽落不堪衣冠请以野服入觐从之及见坚谓之曰:先生考山林研精道素独善之美有馀兼济之功未也。故远屈先生将任齐尚父忠辞曰:昔因丧乱避太山与鸟兽为侣以全朝夕之命属尧舜之世思一奉圣颜年衰志谢不堪展效尚父之况非敢窃拟山栖之性情存岩岫乞还馀齿归死岱宗坚以安车送之坚。又闻平郭公孙永年馀九十将备礼徵之叹其年老路远乃遣使者致问未至而亡坚深悼之谥曰:崇虚先生後平襄阳坚素闻习凿齿名与释道安俱舆而致焉既见与语大悦之赐遗甚厚。又以其蹇疾与诸镇《书》曰:昔晋氏平吴利在二陆今破汉南获士裁一人半耳及坚为慕容所图乃遣鸿胪郝雉徵处士王嘉于到兽山既至召於外殿与道安动静咨问之。 後秦姚兴如三原顾谓群臣曰:古人有言关东出相关西出将三秦饶隽异汝[A13C]多奇士吾应天明命跨据中原自流沙已东淮汉已北未尝不倾已招求冀扶不逮然明不照下弗感悬鱼至於智效一官行著一善历级而进之不使有侯门之叹卿等宜明扬侧陋助吾举之梁喜对曰:奉旨求贤弗曾休倦未见儒亮大才王佐之器可谓世之乏贤兴曰:自古霸王之起也。莫不将则韩吴相兼萧邓终不采将於往贤求相於後哲卿自识拔不明求之不至柰何厚诬四海乎!群臣咸悦。 後蜀李雄自称益州牧既克成都以山西范长生岩居穴处求道养志欲迎立为君而臣之长生固辞及雄称僭成都王长生自山西乘素舆诣成都雄迎之于门执版延坐拜丞相尊曰:范贤长生劝雄称尊号雄,於是僭即帝位加长生为天地大师封西山侯复其部曲不豫军征租税一入其家。 南燕慕容德僭即帝位先是封孚幼而聪敏和裕有士君子之称慕容宝僭位累迁吏部尚书及兰汗之篡南奔辟闾浑浑表为渤海太守德至莒城孚出降德曰:朕平青州不以为庆喜於得卿也。 北凉沮渠蒙逊即西河王位平酒泉得宋繇繇初仕李歆历位通显蒙逊入繇室得书数千卷盐米数十斛而已乃叹曰:孤不喜克李歆欣得宋繇耳拜尚书吏部郎中委以铨衡之任蒙逊将死也。以子牧犍委之。 ●卷二百二十九 ○僭伪部 政治求谏听纳政治 三代之道不可尚已一国之风有足观者盖为政之本在人则举矣。自五马南渡六胡乱华国异政家殊俗法禁赋敛犹议其重轻武事文经各立乎!制度故能扌揽贤俊修定律令俾夫一方之氓知所归乡四境之内咸致乐康子皮曰:国无小夫子曰:虽蛮貊之邦行之矣。信哉!。 前凉张轨为凉州刺史威著西州化行河右中州避难来者日月相继分武威置武兴郡以居之。 张骏为凉州牧下令境中曰:昔鲧殛而禹兴芮诛而缺进唐帝所以殄洪灾晋侯所以成五霸法律犯死罪期亲不得在朝今尽听之唯不宜内参宿卫耳,於是刑清国富骏有计略勤修庶政总御文武咸得其用远近嘉咏号曰:积贤君自轨据凉州属天下之乱所在征伐军无宁岁至骏境内渐平。 张重华自称假凉王轻赋敛除关税省园囿以恤孤穷。 西凉李自称秦凉二州牧於南门外临水起堂名曰:靖恭之堂以议朝政阅武事图赞自古圣帝明王忠臣孝子烈士贞女亲为序颂以明鉴戒之义当时文武群僚亦皆图焉有白雀翔于靖恭堂观之大悦。又起嘉纳堂於後园以图赞所志既迁酒泉乃敦劝稼穑群僚以年频登百姓乐业请勒铭酒泉许之。 前赵刘聪初置相国官上公有殊勋德者死乃赠之,於是大定百官置太师丞相自大司马以上七公位禄纟戾绶远冠置辅汉都护中军上军辅军镇卫前後左右上下军辅国冠军龙骧武牙大将军营各配兵二千皆以诸子为之置左右司隶各领户二十馀万万户置一内史凡内史四十三单于左右辅各主六夷十万落万落置一都尉省吏部置左右选曹尚书自司隶以下六官皆位次仆射置御史大夫及州牧位皆上公。 刘曜袭伪位省丰阝水囿以与贫户禁无官者不听乘马禄八百石以上妇女乃得衣锦绣自季秋农功毕乃听饮酒宗庙社稷之祭不得杀牛犯者皆死。 後赵石勒初为赵王下《书》曰:今大乱之後律令滋烦其采集律令之要为施行条制,於是命法曹令史贯志造辛亥制度五千文施行十馀岁乃用律令後依春秋列国汉初侯王每世称元胡人出内重其禁法不得侮易衣冠华族号胡为国人署前将军李寒领司兵勋教国子击刺骑射之法。又下书禁国人不听报嫂及在襄婚娶其烧葬令如本俗。又清定五品以张宾领选复续定九品署张班为左执法郎孟卓为右执法郎典定士族副选举之任令群寮及州郡县岁各举秀才至孝廉清贤良直言武勇之士各一人置都部从事各一部一州秩二千石职准丞相司直。又以百姓复业资储未丰,於是重制禁酿郊祀宗庙皆以醴酒行之数年无酿者。又令州郡有坟发掘不掩覆者推劾之骸骨暴露者县为备棺衾之具以牙门将王波为记室参军典定九流始立秀孝试经之制及僭称天王行皇帝事下《书》曰:自今有疑难大事八座及委丞郎赍诣东堂诠评平决其有军国要务须启自今仆射尚书随局入陈勿避寒暑昏夜也。勒既僭即皇帝位下《书》曰:自今诸有处法悉依科令吾所忿戮怒发中旨者。若德位已高不宜刑罚或服勤死事之孤邂逅罹谴门下皆各列奏之吾当思择而行也。又禁州郡诸祠堂非正典者皆除之其能兴云 致雨有益于百姓者郡县更为立祠堂殖嘉树准岳渎已下为差等。又下书令公卿百寮岁荐贤良方正直言秀异至孝廉清各一人策上第者拜议郎中第中郎下第郎中其举人得递相荐引广招贤之路石季龙僭称居摄赵天王始制散骑常侍已上得乘轺轩王公郊祀乘副车驾四马龙八旒朔望朝会节乘轺轩季龙如长乐卫国有田畴不辟农业不修者贬其守宰而还禁郡国不得私学星谶敢有犯者诛後称大赵天王以吏部选举斥外耆德而势门童幼多为美官免郎中魏为庶人时豪戚侵恣贿公行季龙患之擢殿中侍御史李巨为御史中丞特亲任之自此百寮震慑州郡肃然。 前燕慕容初为大单于时二京倾覆幽冀沦氵舀刑政修明虚怀引纳流亡士庶多襁负归之乃立郡以统流人冀州人为冀阳郡豫州人为成周郡青州人为营丘郡并州人为唐国郡尝从容言曰:狱者人命之所悬也。不可以不慎贤人君子国家之基也。不可以不敬稼穑国之本也。不可以不急酒色便佞乱德之甚也。不可以不戒乃著家令数千言以申其旨。 慕容嗣位籍田於朝阳门东置官司以主之立纳谏之木以开谠言之路以久旱丐百姓田租。 前秦苻健僭即帝位起灵於杜门与百姓约法三章薄赋卑宫垂心政事优礼耆老修尚儒学而关右称来苏焉。 苻坚僭号大秦天王,於是修废职继绝世礼百神课农桑立学校其殊才异行孝友忠义德业可称者令所在以闻。又遣使巡行四方观风俗问政道明黜陟恤孤独不能自存者及戎狄种落州郡有高年孤寡不能自存长吏刑罚失中为百姓所苦清修疾恶劝课农桑有便於俗笃学至孝义烈力田者皆令具条以闻坚以王猛卒置听讼观於未央之南禁老庄图谶之学。 後秦姚苌僭即帝位自长安还安定修德政而行惠化省非急之费以救时弊闾阎之士有亳介之善者皆显异之及破苻登後下书兵吏从征伐户在大营者世世复其家无所豫将帅死王事者加秩二等士卒战没皆有褒赠下书有复私仇者诛之将吏亡没者各随所亲以立後赈给长育之。又下书除妖谤之言及赦前奸秽有相劾举者皆以其罪罪之。 姚兴袭伪位令郡国各岁贡清行孝廉一人下书禁百姓造锦绣及淫祀。又下书令士卒战亡者守宰所在埋藏之求其近亲为之立後。又班命郡国百姓因荒自卖为奴婢者悉免为良人始平太守周班槐里令李皆以黩货诛,於是郡国肃然矣。兴下书听祖父母昆弟得相容隐命百寮举殊才异行之士刑政有不便於时者皆除之立律学於长安召郡县散吏以授之其通明者还之郡县论决刑狱。若州郡县所不能决者谳之廷尉兴尝临谘议堂听断疑狱于时号无冤滞兴下书将帅遭大丧非在疆场险要之所皆听奔赴及期乃从王役临戎遭丧听假百日。若身为边将家有大变交代未至敢辄去者以擅去官之罪罪之。 姚泓既袭伪位下书士卒死於王事赠以爵位永复其家。 後蜀李特自称使持节大都督承制封拜时益州刺史罗尚贪残为百姓患而特与蜀人约法三章施舍赈贷礼贤拔滞军政肃然百姓为之谣曰:李特尚可罗尚杀我。 李雄僭称成都王除晋法约法七章雄性宽厚简刑约法甚有名称氐苻成文隗既降复叛手伤雄母及其来也。咸释其罪厚加待纳繇是夷夏安之威震西土时海内大乱而蜀独无事故归之者相寻其赋男丁岁三斛女丁半之户调绢不过数丈绵数两事少役稀百姓富实闾门不闭无相侵盗。 後燕慕容盛僭即帝位有犯罪者十日一自决之无挝捶之罚而狱情多实後去皇帝之号称庶人大王引见百寮於东堂考详器艺超拔者十有二人命有司举文武之士才堪佐世者各一人。 北燕冯跋僭称天王下《书》曰:自顷多故事难相寻赋役繁苦百姓困穷宜加宽宥务从简易前朝苛政皆悉除之守宰当垂仁惠无得侵害百姓兰台都官明加澄察分遣使者巡行郡国观察风俗孤老久疾不能自存者赈帛有差孝悌力田闺门和顺者皆褒显之每遣守宰必亲见东堂问为政之要令极言无隐以观其志,於是朝野竞劝焉。又下《书》曰:圣人制礼送终有度重其衣衾厚其棺椁将何用乎!人之亡也。精魂上归於天骨肉下归于地朝终夕坏无寒暖之期衣以绵绣服以罗纨宁有知哉!厚於送终贵而改葬皆无益亡者有损於生是以祖考因旧立庙皆不改营陵寝申下境内自今皆令奉之。 南燕慕容德僭即位於广固遣其度支尚书封恺中书侍郎封逞观省风俗所在大飨将士。 北凉沮渠蒙逊僭称河西王命征南姚艾尚书左丞房咎撰朝堂制行之旬月百寮振肃及克酒泉百姓安堵军无私焉。 闽王审知起自垅亩以至富贵每以节俭自处选任良吏省刑惜费轻徭薄敛与民休息三十年间一境晏然。 ○僭伪部 求谏 经曰:士有争友则身不离於令名父有争子则身不陷於不义况僭其位号据有邦域处巩於强大恐惧乎!阙漏者也。而有下令求言树鼓招谏悬封爵箱篚之科级俟工瞽士农之损益信而克行,岂不盛哉!。 前凉张既袭父位为凉州牧下令国中曰:忝绍前踪庶事有缺窃慕箴诵之言以补不逮自今有面刺孤罪者酬以束帛翰墨陈孤过者以箱篚谤言於市者报以羊米。 後赵石勒伪称赵王令远近牧守宣告属城诸所欲言靡有隐讳使知区区之朝虚渴谠言也。及僭即帝位以日蚀避正殿三日令群公卿士各上封事。 石季龙僭袭赵天王时白虹出自大社经凤阳门东南连天十馀刻乃灭季龙下《书》曰:盖古明王之理天下也。政以均平为首化以仁惠为本故能允协人和缉熙神物朕以眇薄君临万邦夕惕乾乾思遵古烈是以每下书蠲除徭赋休息黎元庶俯怀百姓仰禀三光而中年已来变眚弥显天文错乱时气不应斯繇人怨于下谴感皇天虽朕之不明亦群后不能翼奖之所致也。昔楚相修政洪灾旋弭郑卿厉道氛自消皆股肱之良用康群变而群公卿士各怀道迷邦拱默成败岂所望於台辅百司哉!其各上封事极言无隐。 前燕慕容初为大单于立纳谏之木以开谠言之路及僭即王位以牧牛给贫家田于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记室参军封裕谏之赐裕钱五万明宣内外有欲陈孤过者不拘贵贱勿有所讳。 後秦姚泓僭即帝位令文武各尽直言政有不便于时事有光益宗庙者极言勿有所讳。 後蜀李寿僭即帝位大风暴雨震其端门寿深自悔责命群司极尽忠言勿拘忌讳。 南凉秃利鹿孤僭称西凉王谓其群下曰:吾无经济之才忝承业统自负乘在位三载于兹虽夙夜惟寅思弘道化而刑政未能允中风俗尚多凋弊戎事屡驾无辟境之功务进贤彦而下犹蓄滞岂所任非才将吾不明所致也。二三君子其极言无讳吾将览焉。 北凉沮渠蒙逊自称凉州牧下令曰:养老乞言晋文纳舆人之诵所以能招礼英彦致时雍之美况孤寡德智不经远而可不思闻谠言以自镜哉!内外群寮其各搜扬贤俊广进刍荛以救孤不逮。 ○僭伪部 听纳 典午之中圯也。藩篱非固奸宄并作乱华干纪窃号假名据千里之疆僭称我理感一顾之士各为其主日寻戈戟专用狙诈战谋国体自任其胸臆庭诤庶议尚资於豪杰。若乃动有过举事非乘便激切以规正周旋以引喻而能迁思回虑虚受兼容虽不足徵亦各从其类者也。 前凉张为凉州牧贼曹佐高昌隗瑾进言曰:圣王将举大事必崇三讯之法朝置谏官以佐大理凝丞辅弼以补阙拾遗今事无巨细尽决圣虑兴军布令朝中不知。若有谬阙则下无分谤窃谓宜偃聪塞智开纳群言政刑大小与众共知。若常内断圣心则群寮畏威而面从矣。善恶专归於上虽赏千金终无言也。纳之增位三等赐帛四十疋。 张骏之弟为凉州牧时刘曜东讨石生长安空虚大讲武将袭秦雍理曹郎中索询谏曰:曜虽东征刘裔犹守本险阻路遥为主人甚易。若轻骑凭氐羌以距我者则奔突难测辍彼东合而逆战者则寇我未已顷年频出戎马生郊外有饥羸内资虚耗岂是殿下子物之谓耶骏曰:每患忠言不献面从背违吾政教缺然而莫我救者卿尽辞规谏深副孤之所望以羊酒礼之骏境内尝大饥价踊贵市长谭详请出仓与百姓秋收三倍徵之从事阴据谏曰:昔西门豹宰邺积之於人解扁莅东封之邑计入三倍文侯以豹有罪而可赏扁有功而可罚今详欲因人之乏饥要三倍之利反裘伤皮未足喻之骏纳之骏议欲严刑峻制众咸以为宜参军黄斌进曰:臣未见其可骏问其故斌曰:夫法制所以经纶邦国笃俗齐物既立必行不可洼隆也。若尊者犯令则法不行矣。骏屏机改容曰:夫法唯上行制无高下。且微黄君吾不闻过矣。黄君可谓忠之至也,於是擢为敦煌太守。又辛晏阻兵於χ罕骏宴群寮于豫堂命窦涛等进讨辛晏从事刘庆谏曰:霸王不以喜怒兴师不以乾没取胜必须天时人事然後起也。辛晏父子安忍凶狂其亡可待奈何以饥年大举猛寒攻城昔周武回戈以须亡殷之期曹公缓袁氏使自毙何独殿下以旋兵为耻乎!骏纳之。 张重华骏之子为凉州牧假凉王石季龙将麻秋久据χ罕有众十二万进屯河内遣王擢略地晋兴广武越洪池岭至於曲柳姑臧大震重华议欲亲出距之谢艾固谏以为不可别驾从事索遐进曰:贼众甚盛渐逼京畿君者国之镇也。不可以亲动左长史谢艾文武兼资国之方召宜委以推毂之任殿下居中作镇授以略小贼不足平也。重华纳之。 前赵刘元海僭即汉王位都离石会岁大饥迁于黎亭以就邸阁留其太尉刘宏护军马景守离石使大司农卜豫运粮以给之以其前将军刘景为使持节征讨大都督大将军要击并州刺史刘琨于版桥为琨所败琨遂据晋阳其侍中刘殷王育进谏元海曰:殿下自起兵以来渐已一周而颛守偏方王威未震诚能命将四出决机一掷枭刘琨定河东建帝号鼓行而南克长安而都之以关中之众席卷雒阳如指掌耳此高皇帝之所以创启鸿基克殄︹楚者也。元海悦曰:此孤心也。遂据进河东攻寇蒲阪平阳皆陷之元海遂入都蒲子。 刘曜命起丰阝明观立西宫建陵霄台於氵高池。又将於霸陵西南营寿陵侍中乔豫和苞上疏切谏曜览之大悦下《书》曰:二侍中恳恳有古人之风烈矣。可谓社稷之臣也。非二君朕安闻此言乎!以孝明於承平之世四海无虞之日尚纳锺离一言而罢北宫之役况朕之ウ眇当今极弊而可不敬从明晦乎!今敕悉停寿陵制度一遵霸陵之法诗不云:乎!无言不雠无德不报其封豫安昌子苞平兴子并领谏议大夫可敷告天下使知区区之朝思闻过也。自今政法有不便於时不利社稷者其诣阙极言勿有所讳寻而终南山摧获玉有隐文群臣以为瑞中书监刘均独以为亡国之象辩而言之曜怃然改容御史劾均狂言瞽说诬罔祥瑞请依大不敬论曜曰:此之灾瑞诚不可知深戒朕之不德朕收其忠惠多矣。何罪之有乎!。 後蜀李雄意在招致远方国用不足故诸将每进金银珍宝多有以得官者丞相杨褒谏曰:陛下为天下主当罗网四海何有以官买金邪雄逊辞谢之後雄尝酒醉而推中书令杖太官令褒进曰:天子穆穆诸侯皇皇安有天子而为酗也。雄即舍之雄无事小出褒於後持矛驰马过雄雄怪问之对曰:夫统天下之重如臣乘恶马而持矛也。急之则虑自伤缓之则惧其失是以马驰而不制也。雄悟即还。 李寿遣其散骑常侍王嘏中常侍王广聘於石季龙先是季龙遗寿书欲连横入寇约分天下寿大悦乃大修船舰严兵缮甲吏卒皆备饣侯粮以其尚书令马当为六军都督假节钺营东场大阅军士七万馀人舟师溯江而上过成都鼓讠盈江寿凭城观之其群臣咸曰:我国小众寡吴险远图之未易解思明。又切谏恳至寿,於是命群臣议其利害龚壮谏曰:陛下与胡通孰如与晋通胡豺狼国也。晋既灭不得不北面事之。若与之争天下则强弱势异此虞虢之成范已然之明戒。又陛下熟虑之群臣以壮之言为然叩头泣谏寿乃止士众咸称万岁。 前燕慕容以牧牛给贫家田于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有牛而无地者亦田苑中公收其七三分入私记室封裕以收入太重上书谏乃令曰:览封记室之谏孤实惧焉君以黎元为国黎元以为命。然则农者国之本也。而二千石令长不遵孟春之令堕农弗劝宜以尤不修辟者措之刑法肃厉属城主者明详推捡具状以闻苑囿悉可罢之以给百姓无田业者贫者全无资产不能自存各赐牧牛一头。若私有馀力乐取官牛垦官田者其依魏晋旧法沟洫溉灌有益官司主者量造务尽水陆之势中州未平兵难不息勋臣既多官寮不可以减也。待克平凶鬼徐更议之百工商贾数四佐与列将速定大员馀者还农学生不任训教者亦除员录夫人臣关言於人主至难也。妖妄不经之事皆应荡然不问择其善者而从之王宪刘明虽其罪应禁黜亦由孤之无大量也。可悉复本官仍居谏司封生謇謇深得王臣之体诗不云:乎!无言不雠其赐钱五万明宣内外有欲陈孤过者不拘贵贱勿有所讳。 慕容隽欲经略关西乃令州郡校阅见丁精隐漏率户留一丁馀悉发之欲使步卒满一百五十万期明年大集将进临雒阳为三方节度武邑刘贵上书极谏陈百姓凋弊召兵非法恐人不堪命有土崩之祸并陈时政不便于时者十有三事隽览而悦之付公卿忄专议事多纳用乃改为三五占兵宽戎备一周悉令明年季冬赴集邺都。 前秦苻生时将苻产既为姚襄所杀襄遣使从生假道将还陇西生将许之苻坚谏曰:姚襄人杰也。今还陇西必为深虑不如诱以厚利伺隙而击之生乃止苻坚时以樊世辱王猛既杀之诸氐纷纭竞陈猛短坚恚甚慢骂或有鞭挞於殿庭者权翼进曰:陛下洪达大度善驭英豪神武卓荦录功舍过有汉高祖之风然慢易之言所宜除之坚笑曰:朕之过也。时乌丸独孤鲜卑没奕干率众数万降于坚,坚初欲处之塞内苻融以匈奴为患其兴自古北虏马不敢南首者畏威故也。今虏之于内地见其弱矣。方当兵郡县为北边之害不如徙之塞外以存荒服之义坚从之坚尝如邺狩于西山旬馀乐而忘返伶人王雒叩马而谏坚曰:善昔文公悟愆於虞人朕闻罪於王雒吾过也。自是遂不复猎坚既遣苻丕寇襄阳坚将亲率众助丕等使苻融将关东甲卒会于寿春梁熙统河西之众以继中军融熙并上言以为未可兴师乃止坚自平诸国之後国内殷实遂示人以侈悬珠帘于正殿以朝群臣宫宇车乘品物服御悉以珠玑琅奇宝珍怪饰之尚书郎裴元略谏曰:臣闻尧舜茅茨周卑宫室故致和平庆隆八百始皇穷极奢丽嗣不及孙愿陛下则采椽之不琢鄙琼室而不居敷纯风于天下流休范於无穷贱金玉珍帛勤恤人隐劝课农桑损无用之器弃难得之货敦至道以厉薄俗修文德以怀远人然後一轨九州同风天下刑措既登告成东岳踪轩皇以齐美哂二汉之徙封臣之原也。坚大悦命去珠帘以元略为谏议大夫。 後秦姚苌性简率群下有过或面加骂辱太常权翼言於苌曰:陛下弘远自任不修小节驾驭群雄包罗俊异弃嫌录善有高祖之量然轻慢之风所宜除也。苌曰:吾之性也。吾於舜之美未有片焉汉祖之短已收其一。若不闻谠言安知过也。 姚兴如贰城将讨赫连勃勃遣安远姚祥及敛曼嵬镇军彭白狼分督租运诸军未集而勃勃骑大至兴欲留步军轻如嵬营众咸惶惧群臣固谏以为不可兴弗纳尚书郎韦宗希旨劝兴行兰台侍御史姜楞越次而进曰:韦宗倾险不忠沮败国计宜先腰斩以谢天下脱车驾动轸六军骇惧人无守志取危之道也。宜遣单使以徵祥等兴默然右仆射韦华等谏曰:若车骑轻动必不战自溃嵬营亦未必可至惟陛下图之兴乃遣左将军姚文宗率禁兵距战中垒齐莫统氐兵以继之文宗与莫皆勇果兼人以死力战勃勃乃退留禁兵五千配姚祥守贰城兴还长安兴留心政事包容广纳一言之善咸见礼异京兆杜瑾冯翊吉默始平周宝等上陈时事皆擢处美官。 後凉吕光宴群寮酒酣语及政事时刑法峻重参军业进曰:严刑重宪非明王之义也。光曰:商鞅之法至峻而兼诸侯吴起之术无亲而荆蛮以霸何也。业曰:明公受天眷命方君临四海景行尧舜犹惧有弊奈何欲以商申之末法临道义之神州岂此州士女所望於明公哉!光改容谢之于是下令责躬乃崇宽简之政。 西凉李歆既嗣凉州牧将谋东征左长史张体顺切谏止之及沮渠蒙逊伐歆歆将出距之体顺固谏乃止蒙逊大芟秋稼而还。 北凉业僭称凉王以沮渠蒙逊为尚书左丞梁中庸为右丞吕光遣其二子绍纂伐业请救于秃乌孤乌孤遣其弟鹿孤及杨轨救业绍等军盛欲从三门关挟山而东纂曰:挟山示弱取败之道不如结阵冲之彼必惮我而不战也。绍乃引军而南业将击之蒙逊谏曰:杨轨恃虏骑之强有窥觎之志绍纂兵在死地必决战求生不战则有太山之安战则有累卵之危业曰:卿言是也。乃案兵不战绍亦难之各引兵归。 沮渠蒙逊为西凉李歆败于解支涧复收散卒欲战前将军成都谏曰:臣闻高祖有彭城之败终成大业宜旋师以为後图蒙逊从之城建康而归。 夏赫连勃勃议讨乞伏炽盘王买德谏曰:明王之行师也。轨物以德不以暴。且炽盘我之与国新遭大襄今。若伐之岂所谓乘理而动上感灵和之义乎!苟恃众力因人襄难匹夫犹耻为之而况万乘哉!勃勃曰:甚善微卿朕安闻此言。 ●卷二百三十 ○僭伪部 褒赏庆赐饮宴交好和好怀附褒赏 金行中否诸戎内侮拥众据势窃地称尊然以假借义声驱驾时杰繇是军旅之事变左衽之旧俗爵赏之柄僭先王之甲令论勋绩之大小定名数之繁简形於言奖著于命令虽开国建号方正统而有殊然而班政劝能亦馀烈而可尚也。 前凉张既为西平公贼曹佐隗瑾进言请偃聪塞智开纳群言刑政小大与众共之纳之增位三等赐帛四十疋。 张重华自称假凉王遣中坚将军谢艾配步骑五千击後赵石季龙将麻秋破之斩首五千级重华封艾为福禄伯善待之季龙。又令麻秋进陷大夏重华以谢艾为军师将军率步骑三万击大败之重华论功以谢艾为大府左长史进封福禄县伯邑五千户帛八千疋。 前赵刘曜僭即帝位命起丰阝明观立西宫建陵霄台于氵高池。又将於霸陵西南营寿陵侍中乔豫和苞上疏谏之曜大悦封豫安昌子苞平兴子并领谏议大夫。 後赵石勒初为东单于既平幽州封左长史张敬竺十一人为伯子侯文武进位有差时司冀并兖州流人数万户在于辽西迭相招引人不安业勒将孔苌等攻马严冯暑久而不克勒问计於右长史张宾张宾对曰:冯暑等本非相公之深仇辽西流人悉有恋本之思今宜班师息甲差选良守任之以龚遂之事不拘常制奉宣仁泽奋扬威武幽冀之寇可翘足而静辽西流人可指时而至勒曰:右侯计是也。召苌等署武遂令李回为易北督护及马严溺死冯睹降于勒回移居易京流人降者岁常数千勒甚嘉之封回弋阳子邑三百户加宾封一千户进宾位前将军勒既称赵王群臣议请论功勒曰:自孤起军十六年于兹矣。文武将士从孤征伐者莫不蒙犯矢石备尝艰阻其在葛陂之役厥功尤著宜为赏之先也。若身见存爵封轻重随功位为差死事之孤赏加一等庶足以慰存亡申孤之心也。 勒以参军樊坦清贫擢授章武内史赐车马衣服装钱三百万以厉贪俗铭佐命功臣三十九人于石函置于建德前殿及僭号赵天王行皇帝事论功封爵开国郡公文武二十一人侯二十四人县公二十六人侯二十三人其馀文武各有差勒尝夜微行简察营卫赍缯帛金银以赂门者求出永昌门门候王假欲收捕之从者至乃止旦召假以为振忠都尉爵关内侯。 石季龙僭称大赵天王既平辽西入宫论功封赏各有差。 前燕慕容既受晋命为燕王封诸功臣百馀人後亲伐宇文归尽俘其众行饮至之礼论功行赏各有差以牧牛给贫家田于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有牛而无地者亦田于苑中公收其七三分入私记室参军封裕谏之赐钱五万平州别驾皇甫真以破赵将麻秋之功拜奉车都尉。 前秦苻坚僭即帝位遣尚书令太子太傅王猛伐慕容于邺坚。又躬率精锐十万向邺攻舀之坚入邺宫散宫人珍宝以赐将士论功封赏各有差以王猛为使持节都督关东六州诸军事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冀州牧军还以功封清江郡侯赐以美女五人上女妓十六中妓三十八人马八匹车十乘猛疏固辞不受及平张天锡五品税百姓金银一万三千斤以赏军士馀皆安堵如故。 後秦姚兴僭即帝位下书封其先朝旧臣姚驴赵恶地王平马万载黄世等子为五等子男以司隶校尉郭抚扶风太守强超长安令鱼佩槐里令彭明仓部郎王年等清勤贞白下书褒美增抚邑一百户赐超爵关内侯佩等进位一级兴尝从朝门游于文武苑及昏而还将自平朔门入前驱既至城门校尉王满聪被甲持杖闭门距之曰:今已昏ウ奸良不辨有死而已门不可开兴乃回从朝门而入旦而召满聪进位二等。又下书以其故丞相姚绪太宰姚硕德太傅姚大司马姚崇司徒尹纬等二十四人配飨于姚苌是时尚书令广平公姚弼谋害太子詹事王周亦虚襟引士树党东宫弼恶之每舀害周周抗志确然不为之屈兴嘉其守正以周为中书监。 後凉吕隆既僭即位以弟超有佐命之勋拜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辅国大将军司隶校尉录尚书事封安定公。 夏赫连勃勃僭位谓军师将军王买德曰:朕将进图长安卿试言取之方略买德言一旬之间必面纟专麾下勃勃乃以买德为抚军长史南断青泥勃勃既入长安大飨将士举觞谓买德曰:卿往日之言一周而果效可谓箕无遗策矣。虽宗庙社稷之灵亦卿谋猷之力也。此觞所集非卿而谁于是拜买德都官尚书加冠军将军封河阳侯。 ○僭伪部 庆赐 昔典午中圯琅琊飨国衣冠之仪仅存於旧物甲兵之势罔能於四临故五胡得以迭兴中州繇其分据当其僭位之初克敌之际乃颁命令以悦人心则有赦境内之殊死蠲积年之逋调加文武之爵赉内外之帛或欢浃於宴或惠洽于牛酒比夫肆处刘以逞威任狂暴而无节者亦可尚矣。 前凉张祚既僭称帝号称和平元年赦殊死赐鳏寡帛加文武爵各一级。 前赵刘曜既葬其父墓大赦境内殊死已下赐人爵二级孤老贫病不能自存者帛各有差。 後赵石勒既称赵王元年赦殊死已下均百姓田租之半赐孝悌力田死义之孤帛各有差孤老鳏寡人三石大七日太和中勒巡行冀州诸郡引见高年孝悌力田文学之士班赐帛有差建平中秦州送白兽白鹿荆州送白雉白兔济阴木连理甘露降苑乡勒以休瑞并臻遐方慕义赦三岁刑已下均百姓去年逋调特赦凉州殊死凉州计吏皆拜郎中赐绢十疋绵十斤是年勒亲耕籍田赐其公卿已下金帛有差。 石弘既立改年延义文武百寮进位一等。 石季龙初为居摄赵天王使牙门将张弥徙雒阳锺ね九龙翁仲铜驼飞廉于邺赦二岁刑赉百姓帛百官爵一级明年僭称大赵天王即位于南郊大赦殊死已下百官封署各有差其後伐慕容还朝其群臣於襄国建德前殿复从征文武有差至邺设饮至之礼赐俘遍於丞郎及僭皇帝位于南郊百官增位一等。 冉闵既僭即皇帝位于南郊文武进位三等封爵有差。 前燕慕容既僭为燕王伐宇文归尽俘其众行饮至之礼论功行赏各有差。 慕容隽既僭即皇帝位其从行文武诸藩使人及登号之日悉增位三级派河之师守邺之军下及战士赐各有差临阵战亡者将士加赠二等士卒复其子孙殿中旧人随才擢叙其後宴群臣于蒲池因问高年疾苦孤寡不能自存者赐帛有差。 前秦苻坚僭即皇帝位其後自临晋还长安赐为父後者爵一级鳏寡高年帛有差均所过田租之半。又以凉州新附复租赋一年为父後者赐爵一级孝悌力田爵二级孤寡高年帛有差女子百户牛酒大三日。 後秦姚苌时因天大雪下书将帅死王事加秩二等士卒战没皆有褒赠及立社稷于长安百姓年七十有德行者拜为中大夫岁赐牛酒。 姚兴时以日月薄蚀灾眚屡见降号称王赐孤老鳏寡粟帛有差年七十以上加衣杖其後伐乞伏乾归败之进如χ罕班赐王公以下遍于卒伍既立其子泓为皇太子赐子为父後者爵一级。 姚泓既僭即帝位大赦殊死已下内外百寮增位一等後蜀李雄既僭即帝位封范长生为西山侯复其部曲不预军征租税一入其家。 後凉吕纂僭即天王位大赦境内封拜有差。 慕容盛时引中书令常忠等宴于东堂赐金帛有差慕容垂僭即天王位大赦境内殊死已下封伯子男乡亭侯五十馀人士卒赐帛有差。 西秦乞伏国仁自称大单于拜授各有差。 乞伏乾归自称河南王封拜各有差。 乞伏炽磐时立第二子慕末为太子大赦境内其臣佐等多所封授。 北燕冯跋僭称天王位赦其境内文武进位各有差南燕慕容超既嗣伪位大赦境内封拜各有差。 北凉沮渠蒙逊时焦朗据姑臧克而宥之飨文武将士于谦光殿赐金马有差。 ○僭伪部 饮宴 在昔典午道丧僭伪竞起或窃据於中土或称制於一方然而臣既择君民有定主展上下之礼陈宴饮之仪或咨访谋猷或策试文义或令时纪节用以申恩或鞠旅成功因之颁庆虽云:最陋之邦亦协慈惠之举其或务彼佚游废兹政事宜其败也。亦奚取焉前凉张骏初为凉州牧西平公刘曜。又使人拜骏凉州牧凉王时辛晏阻兵于χ罕骏宴群寮于闲豫堂命窦涛等进讨辛晏。 张天锡既袭位为西平公数宴园池政事颇废荡难将军校书祭酒索商上疏极谏天锡曰:吾非好行行有得也。观朝荣则敬才秀之士玩芝兰则爱德行之臣睹松竹则思贞操之贤临清流则贵凶洁之行览蔓[A061]则贱贪秽之吏逢飚风则恶凶狡之徒。若引而申之触类而长之庶无遗漏矣。 前赵刘聪伪嘉平二年正旦宴群臣于光极前殿。 刘曜光初中平氐羌权渠大悦宴群臣于东堂。 前燕慕容隽光寿中宴群臣于蒲池酒酣赋诗。 前秦苻生寿光中飨群臣于太极前殿饮酣乐奏生亲歌以和之命其尚书辛牢典劝。又宴群臣于咸阳故城。 苻坚永兴中南游霸陵酣饮极欢命群臣赋诗後平慕容于邺坚自邺如枋头宴诸父老改枋头为永昌县复之终世坚至自永昌行饮至之礼歌劳止之诗以飨其群臣。又以符融为冀州牧融将发坚祖於霸东奏乐赋诗其後坚飨群臣于前殿乐奏赋诗秦州别驾天水姜子平诗有丁字直而不曲坚问其故子平曰:臣丁至刚不可以屈。且曲下者不正之物未足献也。坚笑曰:名不虚行因擢为上第。 後秦姚苌大败符登于安定东置酒高会。 後梁吕光攻龟兹其王帛纯出奔光乃入城大飨将士赋诗言志及僭位改为麟嘉元年其妻石氏子绍弟德世至自仇池光迎于城东大飨群臣因立石氏为王妃子绍为世子宴其群臣于内苑新堂。 後燕慕容盛长乐中引中书令常忠等于东堂谈宴赋诗赐金帛各有差。又宴群臣于新昌殿。 南凉秃亻辱檀大飨文武于谦光殿班赐金马各有差。 南燕慕容德建平初宴其群臣明年入齐城宴庶老于申池北登社首山大集诸生亲临参试既而宴飨乘高远瞩。 慕容超为宋高祖所围明年朔旦超登天门朝群臣于城上杀马以飨将士文武皆有迁授。 北凉沮渠蒙逊飨文武将士于谦光殿班赐金马有差。 西凉李上已日宴于曲水命群寮赋诗而亲为之序。 ○僭伪部 交好 自西晋失驭中壤分隳鸣镝控弦乘间窃号恃桀黠为长策肆强暴为盟主繇是名器之重互专於豺狼聘问之仪奔走于戈戟或根本未固暂钦于邻好或首尾是畏中变於野心义亦何常质无益也。智出大伪不其然乎!。 前凉张骏自称凉州牧时前赵刘曜僭号。又使人拜骏凉州牧凉王骏遣参军王骘聘于曜晋成帝咸和初惧为曜所逼使聘於後蜀李雄修邻好。又使赵石勒遣使拜骏官爵骏不受留其使後惧勒︹遣使称臣於勒兼贡方物遣其使归。 後赵石勒兵锋日盛刘聪授勒侍中征东大将军馀如故拜其母王氏为上党国太夫人妻刘氏为上党国夫人章绶首饰一同王妃勒还襄国刘聪以平幽州之勋乃遣其使人柳纯持节署勒大都督陕东诸军事骠骑大将军东单于侍中使持节开府校尉二州牧公如故加金钲黄钺前後鼓吹二部增封十二郡勒固辞受二郡而已勒兵益强盛刘聪遣其使人范龛持节策命勒赐以弓矢加崇为陕东伯得专征伐拜封刺史将军守宰列侯岁尽集上署其长子兴为上党国世子加翼军将军为骠骑副贰。 西秦乞伏国仁自称大都督大将军秦河二州牧苻登遣使者署国仁使持节大都督杂夷诸军事大将军大单于苑川王。 乞伏乾归国仁死乾归立为河南王遂迁于金城晋孝武太元十四年苻登遣使署乾归大将军大单于金城王後。又遣使署乾归假黄钺大都督陇右河西诸军事左丞相大将军河南王领秦梁益凉沙五州牧加九锡之礼乾归僭称秦王姚兴力未能西讨恐更为边害遣使署乾归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陇西岭北匈奴杂胡诸军事征西大将军河州牧大单于河南王乾归方图河右权宜受之遂称藩於兴时吕光率众十万将伐乾归左辅密贵周左卫莫者羝言于乾归曰:光旦夕将至陛下以命世雄姿开业洮罕克翦群凶威振遐迩将鼓淳风於东夏建八百之鸿庆不忍小屈与奸竖竞於一时。若机事不捷非国家利也。宜遣爱子以退之乾归乃称藩於光遣子敕勃为质既而悔之遂诛周等。 南凉秃乌孤嗣位务农桑修邻好吕光遣使署为假节冠军大将军河西鲜卑大都统广武县侯乌孤谓诸将曰:吕氏远来假授当可受不众咸曰:吾士众不少何故属人乌孤将从之其将石真。若留曰:今本根未固理宜随时光德刑修明境内无虞。若致死於我者大小不敌後虽悔之无所及也。不如受而遵养之以待其[C260]乌孤乃受之。 秃亻辱檀僭称号凉王姚兴遣使拜亻辱檀车骑将军广武公。又加散骑常侍亻辱檀大城乐都兴遣将齐难率众迎吕隆于姑臧亻辱檀摄昌松魏安二戍以避之亻辱檀以姚兴之盛。又密图姑臧乃去年号罢尚书丞郎官遣参军关尚聘于兴献兴马三千匹羊二万头兴乃署亻辱檀为持节都督河右诸军事车骑大将军领护匈奴中郎将凉州刺史常侍公如故镇姑臧亻辱檀虽受制於姚兴然车服礼章一如王者以宗敞为太府主簿录记室事。 北凉沮渠蒙逊为凉州牧姚兴遣使人梁裴张构拜蒙逊镇西大将军沙州刺史西海侯时兴亦拜秃亻辱檀为车骑将军封广武公蒙逊闻之不悦谓裴等曰:亻辱檀上公之位而身为侯者何也。构对曰:亻辱檀轻狡不仁款诚未著圣朝所以加其重爵者褒其归善即叙之义耳将军忠贯白日勋高一时当入调鼎味辅替帝室安可以不信待也。圣朝爵必称功官不越德如尹纬姚晃佐命初基齐难徐雒元勋骁将并位才二品爵止侯伯将军何以先之乎!窦融殷勤固让不欲居旧臣之右未解将军忽有此问蒙逊曰:朝廷何不即以张掖见封乃更远封西海耶构曰:张掖规画之内将军已自有之所以远授西海者盖欲广大将军之国耳蒙逊大悦乃受拜。 ○僭伪部 和好 金晋中微獯鬼猾夏窃据土宇盗弄干盾亦有协比邻境倚为声援连姻纳质勤赠问之仪救患连衡崇盟载之义所以苟延岁月共固巢窟而势去甘坏复为寇雠其有约以大义劝削伪号虽欲挟正。又何赎焉。 前燕慕容僭即帝位时晋大司马桓温伐次于枋头众屡欲遣使乞师于苻坚请割武牢以西之地坚亦欲与连横乃遣其将苟池等率步骑二万救王师寻败引归池亦还。 前秦苻登僭即帝位为姚兴所逼遣使请兵于乞伏乾归以其妹东平长公主为秦梁王后乾归特遣其前将军乞伏益州冠军翟德р率骑二万救之会登为兴所杀乃还师。 後秦姚苌初僭称万年秦王时慕容冲与苻坚相攻众甚盛苌将西上恐冲遏之乃遣使通好以子崇为质於冲进屯北地厉兵积粟以观时变。 姚兴既袭伪位会晋师伐蜀谯纵大败之纵遣使乞师於兴兴遣平西姚赏南梁州刺史王敏率众二万救之王师引还。 蜀李雄僭即帝位前凉张骏遣使遗雄书劝去尊号称藩於晋雄复《书》曰:吾过为士大夫所推然本无心於帝王也。进思为晋室元功之臣退思共为守藩之将扫除氛埃以康帝宇而晋室凌连德声不振引领东望有年月矣。会获来贶情在ウ室有何巳巳知欲远遵楚汉尊崇义帝春秋之义於斯莫大骏重其言使聘相继。 李寿既袭伪位遣其散骑常侍王嘏中常侍王广聘於石季龙先是季龙遗寿书欲连横入寇约分天下故也。 西秦乞伏乾归初称河南王时南凉秃乌孤遣使来结和亲乞伏炽磐既袭父乾归伪位攻南羌之氵强川师次沓中沮渠蒙逊率众攻石泉以救之炽磐闻而引还遣将昙达与其将出连处率骑五千赴之蒙逊闻昙达至引归遣使聘于炽磐遂结和亲。 北燕冯跋僭即帝位蠕蠕男斛律遣使求跋女伪乐浪公主献马三千匹跋命其群下议之素弗等谏曰:前代旧事皆以宗女妻六夷宜许以妃嫔之女乐浪公主不宜下降非类跋曰:女生从夫千里岂远朕方崇信殊俗奈何欺之乃许焉遣其游击秦都率骑二千送其女归于蠕蠕。 西凉李因称凉公时北凉沮渠蒙逊每年侵寇不止志在以德抚其境内但与通和立盟不之较也。之初西也。留女敬爱养於外祖尹文文既东迁从姑梁褒之母养之其後秃亻辱檀假道於北山鲜卑遣褒送敬爱于酒泉并通和好遣使报聘赠以方物。 北凉沮渠蒙逊僭称河西王时姚兴遣将姚硕德攻吕隆于姑臧蒙逊遣从事中郎李典聘于兴以通和好。 夏赫连勃勃僭称天王大单于遣其御史丞乌雒孤盟於沮渠蒙逊曰:自金晋数终祸缠九服赵魏为长蛇之墟秦陇为豺狼之穴二都神京鞠为茂草蠢尔群生罔知凭赖上天悔祸运属二家封疆密迩道会义亲宜敦和好弘康世难,爰自终古有国有家非盟誓无以昭神祗之心非断金无以定终始之好然晋楚之成吴蜀之约咸口血未乾而寻背之今我二家契殊曩日言未发而有笃爱之心音一交而怀倾盖之顾息风尘之警同克济之诚戮力一心共济六合。若天下有事则双振义旗区域既清则并敦鲁卫夷险相赴交易有无爰及子孙永崇斯好蒙逊遣其将沮渠汉平来盟。 ○僭伪部 怀附 金统失御[1234]祚南播江淮以北毡韦杂俗金革恃力或跨有数郡豺狼肆志或雄视广野政非以德民无定居然而窃吊伐之名专威惠之柄用能引纳转徙怀集降附卑词以待敌境优礼以求绝俗推诚於向背之类┰隐於禽获之辈靡爱爵赏务取绥怀设以激劝之方开以诱掖之道所谓行忠信於蛮貊假仁义为蘧庐者已。 前凉张轨为凉州刺史时王弥陷京都中州避难来者日月相继分武威置武兴郡以居之。 张骏为凉州牧西域诸国献汗血马火浣布{封牛}牛孔雀巨象及诸珍异二百馀品。又鄯善王元孟献女号曰:美人立宾遐观以处之焉耆前部于王并遣使贡其方物。 西凉武昭王迁居酒泉鄯善前部王遣贡其方物前赵刘元海僭即汉王位入都蒲子河东平阳属县垒壁尽降时汲桑起兵赵魏上郡四部鲜卑陆遂延氐尊大单于徵东莱王弥及石勒等并相次降之元海悉署其官爵。 刘曜既僭位氐杨伯之斩姜冲儿以陇城降宋亭斩赵募以上わ降徙秦州大姓杨姜族二千馀户于长安氐羌悉下并送质任。 後赵石勒在襄国时曹嶷据有青州既叛刘聪南禀王命以建业悬远势援不接惧勒袭之故遣通和勒授嶷东州大将军青州牧封琅琊公。又既擒末杯乃赦而归之命末杯为子署为使持节安北将军北平公遣还辽西末杯感勒厚恩在途日南面而拜者三氏遂专心归附自是王俊威势渐衰石季龙得晋邵续遣使送续於勒勒使徐光让之曰:国家应符拨乱八表宅心遗晋怖威远窜杨越而续蚁封海阿跋扈王命以夷狄不足为君耶何无上之甚也。国有常刑於分甘乎!续对曰:晋末饥乱奔控无所保合乡宗庶全老幼属大王龙飞之始委命纳质精诚无感不蒙慈恕言归遗晋仍荷宠授誓尽忠节实无二心。且受彼厚荣而复二三其趣者恐亦不容于明朝矣。周文生于东夷大禹出於西羌帝王之兴盖惟天命所属德之所招当何常耶伏惟大王圣武自天道隆虞夏凡有含生孰不延首神化耻隔皇风而况囚乎!使囚去真即伪不得早叩天门者大王负囚囚不负大王也。[C260]鼓之刑囚之常分但恨天实为之谓之何哉!勒曰:其言恺至孤愧之多矣。夫忠于其君者乃吾之所求也。命张宾延之于馆厚抚之寻以为从事中郎令自後诸克敌擒俊皆送之不得辄害冀获如续之流初季龙之攻续也。朝廷有王敦之逼不遑救恤续既为勒所执身灌园鬻菜以供衣食勒屡遣察之叹曰:此真高人矣。不知是安足贵乎!嘉其清苦数赐帛每临朝嗟叹以励群臣。 前燕慕容初为鲜卑都督时东胡宇文鲜卑段部以威德日广惧有并吞之计因为寇掠往来不绝卑辞厚币以抚之时二京倾覆幽冀沦陷刑政修明虚怀引纳流亡士庶多襁负归之乃立郡以统流人冀州人为冀阳郡豫州人为周成郡青州人为营丘郡并州人为唐国郡。 慕容隽车骑大将军范阳公刘宁屯据莸城降于苻氏至此率户二千诣蓟归罪拜後将军。 慕容将吕护奔于晋寻复叛归於待之如初因遣传颜与护率众据河阴颜北袭敕勒大获而还护攻雒阳中流矢而死。 前秦苻健时西虏乞没军邪遣子入侍健,於是置来宾馆於平朔门以怀远人。 苻坚时车师前部王弥鄯善王休密于朝于坚,坚赐以朝服引见西堂等观其宫宇壮丽仪卫严肃甚惧因请年年贡献坚以西域路遥不许令三年一贡九年一朝以为永制时王猛获张天锡将敦煌阴据及甲士五千既东平六州西擒杨纂欲以德怀远。且跨威河右至是悉送所获还凉州天锡惧而遣使谢罪称藩坚大悦即署天锡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河右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凉州刺史西域都护西平公吐谷浑碎奚以杨纂既降惧而遣使送马五千匹金银百斤坚拜奚安远将军氵强川侯坚遣符雒等伐代王涉翼犍其子翼圭纟专父请降坚以翼犍荒俗未参仁义令入大学习礼坚尝之大学召涉翼犍问曰:中国以学养性而人寿考漠北啖牛羊而人不寿何也。翼犍不能。又问乡种人有堪将者可召为国家用对曰:北人能捕六畜善驰走逐水草而已何堪为将。又问好学否对曰:若不好学陛下用教臣何为坚善其先是梁熙遣使西域称扬坚之威德并以缯采赐诸国王,於是朝献者十有馀国大宛献天马千里驹皆汗血朱鬣五色凤膺麟身及诸珍异五百馀种坚曰:吾思汉文之返千里马咨嗟美咏今所献马其悉返之庶克念前王仿佛古人矣。乃命群臣作止马诗而遣之示无欲也。其下以为盛德之事遂同汉文,於是献诗者四百馀人。又张平以并州叛坚率众讨之以其建节将军邓羌为前锋率骑五千据汾上坚至铜壁平尽众拒战为羌所败获其养子蚝送之平惧乃降于坚,坚赦其罪署为右将军蚝武贲中郎将加广武将军徙其所部三千馀户于长安後秦姚苌与苻登相持登将金槌以新平降苌苌轻将数百骑入槌营群下谏之苌曰:槌既去苻登复欲图我将安所归。且怀德初附推疑委质吾复以不信待之何以御物乎!群氐果有异谋槌不从而止姚兴时晋荆州司马休之襄州鲁宗之为宋武帝所败引归休之宗之等遂与谯王文思新蔡王道赐宁朔将军梁州刺史马敬辅国将军竟陵太守鲁轨宁朔将军南阳太守鲁范奔于兴休之等至长安兴谓之曰:刘裕崇奉晋帝岂便有阙乎!休之曰:臣前下郡琅琊王德文泣谓臣曰:刘裕供御主上刻薄苛深以事势推之社稷之忧方未可测兴将以休之为荆州刺史任以东南之事休之固辞请与鲁宗之等扰动襄阳淮汉乃以休之为镇南将军扬州刺史宗之等并有拜授休之将行侍御史唐盛言於兴曰:符命所记司马氏应复河雒休之既得濯鳞南翔恐非复池中之物可以崇礼不宜放之兴曰:司马氏脱如所记留之足为患遂遣之杨武安乡侯康宦驱略白鹿原氐胡数百家奔上雒太守宋林距之商雒人黄金等起义兵以掎宦宦乃率众归罪兴赦之复其爵位。又乞伏乾归遣使送所掠守宰谢罪请降兴以赫连勃勃之难权宜许之假乾归及其子炽磐官爵。又晋河间王子国章武王子叔道来奔兴谓之曰:刘裕兴复晋室卿等何故来也。国等曰:裕与不逞之徒削弱王室宗门能自修立者莫不害之是避之来实非诚款所以避死耳兴嘉之以国为建义将军扬州刺史叔道为平南将军交州刺史赐以甲第。又蜀谯纵遣使称藩请桓谦欲令顺流东伐刘裕兴以问谦谦请行遂许之兴既僭号杨盛保仇池遣使请命拜使持节镇南将军仇池公鲜卑越质诘归率户二万叛乞伏乾归降于兴处之于成纪拜使持节镇西将军平襄公时京兆韦华谯郡夏侯轨始平庞等率襄阳流人一万叛晋奔于兴兴引见东堂谓华曰:晋自南迁承平已久今政化风俗何如华曰:晋主虽有南面之尊无总御之实宰辅执政政出多门权去公家遂成习俗刑网峻急风俗奢宕自桓温谢安已後未见宽猛之中兴大悦拜华中书令兴遣散骑常侍席确诣凉州徵吕隆弟超入侍隆遣之吕隆惧秃亻辱檀之逼表请内徙兴遣齐难及镇西姚诘镇远乞伏乾归镇远赵曜等步骑四万迎隆于河西难至姑臧以其司马王尚行凉州刺史配兵三千镇姑臧以将军阎松为仓松太守郭将为番禾太守分戍二城徙隆及其宗室僚属于长安沮渠蒙逊遣弟如子贡其方物王尚绥抚遗黎以信义百姓怀其惠化翕然归之北部鲜卑并遣使贡款。又晋辅国将军袁虔之宁朔将军刘寿冠军将军高长庆龙骧将军郭恭等贰于桓玄惧而奔兴兴临东堂引见谓处之等曰:桓玄虽名晋臣其实晋贼其才度定何如父也。能办成大事否处之曰:玄藉世资雄据荆楚属晋朝失政遂偷窃宰衡安忍无亲多忌好杀位不才授爵以爱加无公平之度不如其父远矣。今既握朝权必行篡夺既非命世之才正可为它人驱除耳此天以机便授之陛下愿速加经略廓清吴楚兴大悦以处之为大司农馀皆有拜授处之固让请疆场自效改授假节钺宁南将军广州刺史兴。又遣大鸿胪梁裴以新平张构为副拜秃亻辱檀车骑将军广武公沮渠蒙逊镇西将军沙州刺史西海侯李玄盛安西将军高昌侯兴遣镇远赵曜率众二万西屯金城建节王松{公心}率骑助吕隆等守姑臧松{公心}至魏安为亻辱檀弟文真所围众溃执松{公心}送于亻辱檀亻辱檀大怒送松{公心}还长安归罪文真深自陈谢。 姚泓为太子也。其弟弼有夺嫡之谋泓恩抚如初未尝见于色姚绍每为弼羽翼姚泓亦推心宗事弗以为嫌及僭位任绍以兵权绍亦感而归诚卒守其忠烈其明识宽裕皆此类也。 後凉吕光郭﹁既叛推後将军杨轨为盟主轨自称大将军凉州牧光遗轨《书》曰:自羌胡不靖郭﹁叛逆南蕃安否音问两绝行人风传云:卿拥逼百姓为﹁唇齿卿雅志忠贞有史鱼之操鉴察成败远侔古人岂宜听纳奸邪以亏大美陵霜不者松柏也。临难不移者君子也。何图松柏於微霜鸡鸣已於风雨郭﹁巫卜小数时或误中考之大理率多虚谬朕宰化寡方泽不逮远致世事纷纭百城离叛戮力一心同济巨海者望之於卿也。今中仓积粟数千百万东人战士一当百馀入则言笑晏晏出则虎步凉州吞﹁咀业绰有馀暇但与卿形虽君臣心过父子欲全卿名节不使贻笑将来轨不答。 北燕冯跋时蠕蠕斛律为其弟大但所逐尽室奔跋乃馆之于辽东郡待之以客礼跋纳其女为昭仪。 南燕慕容垂遣其征西大将军太原王慕容楷卫军慕容麟镇南慕容绍征虏慕容宙等攻苻坚冀州牧苻定镇东苻绍幽州牧苻谟镇北苻亮楷与定等书喻以祸福定等悉降垂留其太子宝守中山率诸将南攻翟辽以楷为前锋都督辽之部众皆燕赵人也。咸曰:太原王之子吾之父母相率归附辽惧遣使请降垂至黎阳辽肉袒谢罪垂厚抚之。 北凉沮渠蒙逊时秃亻辱檀来伐蒙逊败之於。若厚坞亻辱檀湟河太守文支据湟川护军成宜侯率众降之署文支镇东大将军广武太守振武侯成宜侯为振威将军湟川太守以殿中将军王建为湟河太守蒙逊攻秃西郡太守杨统於日勒统降拜为右长史宠逾勋旧。 伪吴杨行密唐乾宁四年梁祖平兖郓朱瑾及沙陀将李承嗣史俨等皆奔淮南行密待之优厚任为将瑾与承嗣皆位至方伯。 ●卷二百三十一 ○僭伪部 征伐 昔晋室不造中原多故秦雒之郊左衽为孽各矜雄盛竞事甲兵或偏据一方或开地千里僭大号以逾度率无名以出师交相侵凌递构伤杀以强威弱以众暴寡生民涂炭宇县分离虽人不聊生咸婴多难而天将悔祸终亦自亡盖异时雨之行奉辞之义矣。垂,於是也。可不鉴哉!。 前凉张茂嗣其兄实为凉州牧会前赵刘曜遣其将刘咸攻茂将韩璞於冀城呼延实攻宁羌护军阴鉴於桑壁临洮人翟楷石琮等逐令长以县应曜河西大震茂以参军陈珍为平虏护军率卒骑一千八百救韩璞曜阴欲引归声言要先取陇西後回灭桑壁珍募发氐羌之众击曜走之克复南安永昌初复命将军韩璞率众取陇西南安之地以攻秦州。 张骏嗣其季父茂为凉州牧咸和初秦州诸郡既属刘曜骏遣武威太守窦涛金城太守张阆武兴太守辛岩扬烈将军宋辑等率众东会韩璞攻讨之曜遣其将刘裔来距屯於狄道城韩璞进渡沃干岭为裔所败(事具僭伪兵败门)。 张重华嗣其父骏为凉州牧自称凉王会後赵石季龙使王擢麻秋孙伏都等侵寇不辍金城太守张冲降於秋,於是梁州振动重华以主簿谢艾为中坚将军配步骑五千击秋大破之斩首五千级俄而麻秋进攻χ罕不拔退保大夏重华以谢艾为使持节军师将军率步骑三万进军临河秋以万众距之艾奔击大败之秋匹马奔大夏其後麻秋。又据χ罕有众十二万进屯河内遣王擢略地晋兴广武越洪池岭至于曲柳姑臧大震,於是以艾为使持节都督征讨诸军事行卫将军以索遐为军正将军率步骑二万距王擢等擢与前锋战败遁还河南还讨叛虏斯骨真万馀落破之斩首千馀级俘擒三千八百。 张天锡僭嗣凉州牧时羌廉岐自称益州刺史率略阳四千家背苻坚就李俨天锡自往讨之以别驾杨为监前锋军事前将军趋金城晋兴相常据为使持节征东将军向左南游击将军张统出白土天锡自率三万人次仓松伐俨俨大败入城固守。 前赵刘曜僭即帝位时黄石屠各路松多起兵於新平扶风聚众数千附於南阳王保保以其将杨曼为雍州刺史王连为扶风太守据陈仓张ダ为新平太守周庸为安定太守据阴密松多下草壁秦陇氐羌多归之曜遣其车骑刘雅平西刘厚攻杨曼于陈仓二旬不克曜率中外精锐以赴之行次雍城太史令弁广明言於曜曰:昨夜妖星犯月师不宜行乃止敕雅等摄围固垒以待大将军三年曜发雍攻陈仓曼连谋曰:谍者还云:其五牛旗建多言胡主自来其锋恐不可当也。吾粮廪既少无以支久。若顿军城下围人百日不待兵刃而吾自丧灭不如率见众以一战如其胜也。关中不待檄而至如其败也。一等死早晚无在遂尽众背城而阵为曜所败王连死之杨曼奔於南氐曜进攻草壁。又陷之松多奔陇城进陷安定保惧迁於桑城氐羌悉从之曜振旅归於长安其後曜亲征氐羌仇池杨难敌率众来距前锋击败之难敌退保仇池仇池诸氐羌多降於曜曜後复西讨杨韬於南安韬惧与陇西太守梁勋等降於曜皆封列侯使侍中乔豫率甲士五千迁韬等及陇右万馀户於长安曜。又进攻仇池时曜寝疾兼厉疫甚议欲班师恐难敌蹑其後乃以其尚书郎王犭广为光国中郎将使於仇池以说难敌难敌,於是遣使称藩会陈安叛於陇上自称梁王曜亲征之围於陇城安频出挑战累击败之斩获八千馀级右军刘攻平襄克之陇上诸县悉降曲赦陇右殊死以下惟陈安赵募不在其列安留杨伯支姜冲儿等守陇城率骑数百突围而出欲引上わ平襄之众还解陇城之围安既出知上わ被围平襄已败乃南走陕中曜使其将军平先丘中伯率劲骑追安频战败之俘斩四百馀级安与壮士十馀骑於陕中格战安左手奋七尺大刀右手执丈八蛇矛近交则刀矛俱发辄害五六远则双带服左右驰射而走平先亦壮健绝人勇捷如飞与安搏战三交夺其蛇矛而退会日暮雨甚安弃马与左右五六人步逾山岭匿於溪涧翌日寻之遂不知所在会连雨始霁辅威呼延清寻其径迹斩安於涧曲曜大悦曜遣其武卫刘朗率骑三万袭杨难敌於仇池弗克掠三千馀户而归张骏闻曜军为石氏所败乃去曜官号复称晋大将军凉州牧遣金城太守张阆及罕护护军辛晏韩璞等率众数万人自大夏攻掠秦州诸郡曜遣刘裔率步骑四万击之夹洮相持七十馀日冠军呼延那鸡率亲御郎三千骑绝其运路裔济师逼之璞军大溃奔还凉州裔追之及於令居斩级二万张阆辛晏率众数万降於曜皆拜将军封列侯石勒遣石季龙率众四万自轵关西入伐曜河东应之者五十馀县进攻蒲坂曜将东救蒲坂惧张骏杨难敌承虚袭长安遣其河间王述发氐羌之众屯於秦州曜尽中外精锐水陆赴之自卫关北济季龙惧引师而退追之及於高侯大战败之斩其将军石瞻枕尸二百馀里收其资仗亿计季龙奔于朝歌。 後赵石勒僭称赵王使石季龙击候部掘咄哪於研北大破之俘获牛马二十馀万寻署季龙为车骑将军率骑三万讨鲜卑郁粥於离石俘获牛马十馀万郁粥奔乌丸悉降其众城。又遣季龙统中外精卒四万讨徐龛龛坚守不战,於是筑室反耕列长围以守之其後季龙攻陷龛送之襄国。又遣季龙统中外步骑四万讨曹嶷降之刘曜於熙等去长安奔於上わ遣季龙讨克之。 石季龙僭称居摄赵天王时羌簿句大犹保险未宾季龙遣其子章武王斌帅精骑二万并秦雍二州兵以讨之其後季龙。又僭称大赵天王将伐辽西鲜卑段辽募有勇力者三万人皆拜龙骧中郎辽遣从弟屈云 袭幽州刺史李孟退奔易京季龙以桃豹为横海将军王华为渡辽将军统舟师十万出漂渝津支雄为龙骧大将军姚弋仲为冠军将军统步骑十万为前锋以伐段辽季龙众次金台支雄长驱入蓟辽渔阳太守马鲍代相张牧北平相杨裕上谷相侯龛等四十馀城并率众降於季龙支雄攻安次斩其部大夫那楼奇辽惧弃令支奔於密云 山辽左右长史刘群卢谌司马崔悦等封其府库遣使请降季龙遣将军郭太等轻骑二万追辽及之战於密云 获其母妻斩级三千辽单马窜险遣子乞特真送表及名马季龙纳之乃迁其户二万馀於雍司兖豫四州之地诸有才行者皆擢叙之先是北单于乙回为鲜卑敦那所逐既平辽西遣其将李穆击那破之复立乙回而还。又遣石宣率步骑二万击朔方鲜卑斛摩头破之斩首四万馀级季龙将讨慕容令司冀青徐幽并雍兼复之家五丁取三四丁取二合邺城旧军满五十万具船万艘自河海运豆千一百万斛於安乐城以备征军之调徙辽西北平渔阳万馀户於兖豫雍雒四州之地。又遣征北张举自雁门讨索头郁鞠克之其後。又遣麻秋讨张重华以中书监石宁为征西将军率并司州兵二万馀人为麻秋等後继张重华将宋秦等率户二万馀人来降河湟间氐羌十馀万落与张璩相首尾麻秋惮之不进重华金城太守张冲。又以郡降石宁麻秋寻次曲柳刘宁王擢进攻始兴武街重华将杨康等与宁战於沙阜宁败绩乃引还金城王擢克武街执重华护军曹权胡宣徙七千馀户于雍州其後麻秋。又袭重华将张瑁於河陕败之斩首三千馀级χ罕护军李逵率众七千降於季龙自河已南氐羌皆降。 前燕慕容隽僭即帝位先是後赵段龛因冉闵之乱拥众东屯广固自号齐王称藩於建业遣书抗中表之仪非隽正位隽遣慕容恪慕容尘讨之恪遇龛於济水之南与战大败之遂斩其弟钦尽俘其众恪进围广固克之初冉闵之僭号也。石季龙将李历张平高昌等并率所部称藩於隽遣子入侍既而投款建业结援苻坚并受爵位羁縻自固虽贡使不绝而诚节未尽吕护之走野王也。遣弟奉表谢罪於隽拜宁南将军河内太守。又上党冯鸯自称太守附于张平平屡言之隽以平故赦其罪以为京兆太守护鸯亦阴通京师张平跨有新兴雁门西河太原上党上郡之地垒壁三百馀胡晋十馀万户遂拜置征镇为鼎峙之势隽遣其司徒慕容评讨平领军慕容根讨鸯司空阳骛讨昌抚军慕容臧攻历并州垒壁降者百馀所以尚书右仆射悦绾为安西将军领护匈奴中郎将并州刺史以抚之平所署征西诸葛骧镇北苏象宁东乔庶镇南石贤等率垒壁百三十人降于隽隽大悦皆复其官爵既而平率众三千奔于平阳鸯奔于野王历走荥阳昌奔邵陵悉降其众。 前秦苻健僭帝位时杜洪屯宜秋为其将张琚所杀琚自立为秦王置百官健率步骑二万攻琚斩其首健至自宜秋遣雄菁率众掠关东并援石季龙豫州刺史张遇於许昌与晋镇西将军谢尚战於颍水之上王师败绩苻坚僭称天王时羌敛岐叛坚自称益州刺史率部落四千馀家西依张天锡叛将李俨坚遣京兆尹王猛与陇西太守姜衡南安太守邵羌讨敛岐於略阳攻破之敛岐奔白马邵羌擒之会苻双据上わ苻柳据蒲坂叛於坚苻庾据陕城苻武据安定并应之将兵伐长安坚遣使谕之各梨以为信皆不受坚命阻兵自守坚遣後禁将军杨成世左将军毛嵩等讨双武王猛邓羌攻蒲坂杨安张蚝攻陕城成世毛嵩为双武所败坚。又遣其武卫王鉴宁朔吕光等率中外精锐以讨之左卫苻雄左禁窦冲率羽林骑七千继发双武乘胜至於榆眉鉴等击败之斩获万五千人武弃安定随双奔上わ鉴等攻之苻柳出挑战猛闭垒不应柳以猛为惮已留其世子良守蒲坂率众二万将攻长安长安去蒲坂百馀里邓羌率劲骑七千夜袭败之柳引军还猛。又尽众邀击悉俘其卒柳与数百骑入於蒲坂鉴等攻上わ克之斩双武猛。又寻破蒲坂斩柳及其妻子传首长安猛屯蒲坂遣邓羌与王鉴等攻陷陕城克之送庾於长安杀之慕容为晋所伐乞师於坚请割武牢以西之地王师既旋遣使谓坚曰:顷者割地行人失辞有国有家分灾救患理之常也。坚大怒遣王猛与建威梁成邓羌率步骑三万署慕容垂为冠军将军以为乡导攻雒州刺史慕容筑於雒阳遣其将慕容臧率精卒十万将解筑围猛使梁成等以精锐万人卷甲赴之大破臧於荣阳筑惧而请降猛陈师以受之太和五年。又遣猛率杨安张蚝邓羌等十将率步骑六万伐既围邺坚躬率精锐十万攻陷之出奔高阳坚将郭庆执而送之初仇池氐杨世以地降于坚,坚署为平南将军秦州刺史仇池公既而归顺於晋世死子纂代立遂受天子爵命而绝於坚世弟统骁武得众起兵武都与纂分争坚遣其将苻雅杨安与益州刺史王统率步骑七万先取仇池进图宁益雅等次於鹫陕纂率众五万距雅晋梁州刺史杨亮遣督于郭宝率骑千馀人攻之战於陕中为雅等所败纂收众奔还雅进攻仇池杨统率武都之众降於雅纂将杨佗遣子硕密降於雅请为内应纂惧面缚出降雅释其缚送之长安以杨统为平远将军南秦州刺史加杨安都督镇仇池时蜀人张育杨光等起兵与巴獠相应以叛于坚晋益州刺史竺瑶威远将军桓石处率众三万据垫江育乃自号蜀王遣使归顺与巴獠酋帅张重尹万等五万馀人进图成都寻而育与万争权举兵相持坚遣邓羌与杨安等击败之育光退屯绵竹安。又败张重尹万於成都南重死之及首级二万三千邓羌复击张育杨光於绵竹皆害之其後坚。又遣其武卫将军苟苌左将军毛盛中书令梁熙步兵校尉姚苌等率骑十三万伐张天锡於姑臧。又遣其秦州刺史苟池河州刺史李辩凉州刺史王统率三州之众以继之天锡遣将军马建掌据司兵赵充哲与苌等战犬败惧而奔还致笺请降坚既平凉州。又遣其安北将军幽州刺史苻雒为北讨大都督率幽州兵十万讨代王涉翼犍。又遣後将军俱难与邓羌等率步骑二十万东出和龙西出上郡与雒会於涉翼犍庭翼犍战败遁於弱水苻雒逐之势窘迫退还阴山其子翼圭缚父请降雒等振旅而还。 後秦姚苌僭即帝位以弟征虏绪为司隶校尉镇长安苌如安定击平凉胡金熙鲜卑没奕于大破之遂如秦州与苻坚秦州刺史王统相持天水屠各略阳羌胡应苌者二万馀户统惧乃降其时苻登僭即帝位遣使拜苻纂为太师领大司马纂败苌将姚硕德於泾阳苌自阴密距纂纂退屯敷陆登将窦冲攻苌雍二城克之。又与苌战於东为苌所败登次於瓦亭苌攻彭沛堡陷之沛奔杏城苌迁阴密登将征虏冯翊太守兰犊率众二万自频阳入於和宁与苻纂首尾将图长安皆为苌所败登进据胡空堡苌遣其将军姚方城攻陷徐嵩堡嵩被杀悉坑戎士登率众下陇入朝那苌据武都相持累战互有胜负其後登进据苟头原以逼安定苌率骑三万夜袭大界营陷之杀登妻毛氏及其子弁尚擒名将数十人驱掠男女五万馀口而去登收合馀兵退据胡空堡遣窦冲率见众为先驱自繁川趣长安登率众从新平径据新丰之千户因使杨定率陇上诸军为其後继杨壁留守仇池。又命其并州刺史杨政冀州刺史杨楷率所统大会长安苌遣其将军王破虏略地秦州杨定及破虏战于清水之格奴坂大败之苌退归还安定登就食新平留其大军於胡空堡率骑万馀围苌营四面大哭哀声动人苌恶之乃命三军哭以应登乃引退苌。又陷登新罗堡苌扶风太守齐益男奔登登将军路柴强武等并以众降於苌登攻苌将张业生於陇东苌救之不克而退。 姚兴僭即帝位安南强熙镇远杨多叛推窦冲为盟主所在扰乱兴率诸将讨之军次武功多兄子良国杀多而降冲弟彰武与冲离贰冲奔强熙熙闻兴将至率户二千奔秦州冲走川川氐仇高执送之冲从弟统率其众降於兴兴将姚硕德讨平凉胡金豹於雒城克之慕容永既为慕容垂所灭河东太守柳恭等各阻兵自守兴遣姚绪讨降之鲜卑薛勃叛奔岭北上郡贰川杂胡皆应之遂围安远将军姚详於金城遣姚崇尹纬讨之勃自三交趋金城兴率步骑二万亲讨之勃惧弃其众奔於高平公没奕于于执而送之武都氐屠飞啖铁等杀陇东太守姚回略三千馀家据方山以叛兴遣姚绍等讨之斩飞铁遣狄伯支迎流人曹会牛寿万馀户于汉中。又使姚硕德率陇右诸军伐乞伏乾归兴潜军赴之乾归败走降其部众三万六千乾归以穷促来降姚硕德姚穆率步骑六万伐吕隆於姑臧大败之俘斩一万隆将吕佗等率众二万五千以东苑来降兴。又遣姚硕德姚敛成姚寿都等率众三万伐杨盛於仇池寿都等入自宕昌敛成从下辩而进盛遣其弟寿距成从子斌距都都逆击擒之尽俘其众杨寿等惧率众请降其後赫连勃勃杀高平公没奕于收其众以叛秃亻辱檀沮渠蒙逊迭相攻击亻辱檀遂东招河州刺史西羌彭奚念阻河以叛兴使中军姚弼後军敛成镇远乞伏乾归等率步骑三万伐亻辱檀左仆射齐难等率骑二万讨勃勃退保河曲弼济自金城进拔昌松长驱至姑臧亻辱檀婴城固守出其兵击弼弼败退据西苑兴。又遣卫大将军姚显率骑二万为诸军节度至高平闻弼败绩兼道赴之抚慰河外率众而还兴。又遣平北姚冲征虏狄伯支辅国敛曼嵬镇东杨佛嵩率骑四万讨勃勃冲次于岭北欲回师袭长安伯支不从乃止兴自平凉如朝那闻冲谋逆乃下书赐冲死兴如贰城而勃勃骑大至兴遣左将军姚文宗率禁兵距战中垒齐莫统氐兵以继之勃勃乃退留禁兵五千配姚详守贰城兴还长安其後勃勃遣其将胡金纂将万馀骑攻平凉兴如贰城因救平凉纂众大溃生擒纂勃勃遣兄子提攻陷定阳执北中郎将姚广都兴将曹炽曹云 王肆佛等各将数千户避勃勃内徙兴处佛於湟山泽炽云 於陈仓勃勃寇陇右攻白崖堡破之遂趣清水略阳太守姚寿都委守奔秦州勃勃。又收其众而归兴自安定追之至寿渠川不及而还仇池公杨盛叛扰祁山遣建威赵琨率骑五千为前锋立节杨伯寿统步卒继之前将军姚恢左将军姚文宗入自鹫陕镇西秦州刺史姚嵩入羊头陕右卫胡翼度从阴密出自城讨盛兴将轻骑五千自雍赴之与诸将军会於陇口盛与琨相持伯寿畏忄耍弗进为盛所败兴斩伯寿而还兴寝疾妖贼李弘反於贰原贰原氐仇常起兵应弘兴舆疾讨之斩常执弘而还徙常部人五百馀户于许昌。 姚泓嗣其父兴即伪位初兴徙李闰羌三千家於安定寻徙新支至是羌酋党容率所部叛还遣抚军姚赞讨之容降徙其豪右数百户於长安馀遣还李闰并州定阳贰城胡数万落叛泓入于平阳攻立义姚成都於匈奴堡推曹泓为大单于所在残掠征东姚懿自蒲坂讨泓战於平阳大破之执弘送於长安徙其豪右万五千落於雍州仇池公杨盛攻陷祁山执建节王总遂逼秦州泓遣後将军姚平救之盛引退赫连勃勃攻陷阴密进兵侵雍岭北杂户悉奔五将山征北姚恢弃安定率户五千奔新平安定人胡俨华韬等率众距恢恢单骑归长安立节弥姐成建武裴岐为俨所杀镇西姚谌委镇东走勃勃遂据雍抄掠城姚绍及征虏尹昭镇军姚洽等率步骑五万讨勃勃姚恢以精骑一万继之军次横水勃勃退保安定胡俨闭门距之杀鲜卑数千人据安定以降绍进兵蹑勃勃战於马鞍坂败之追至朝那不及而还平阳氐苟渴聚众千馀据五丈原以叛遣镇远姚万恢武姚难讨之为渴所败姚谌讨渴擒之杨盛遣兄子倦入寇长蛇泓使辅国敛曼嵬前将军姚光儿讨之於陈仓倦奔於散关勃勃遣兄子提南侵池阳车骑姚裕前将军彭白狼建义蛇互距却之。 後蜀李雄僭即帝位仇池氐杨难敌初为刘曜所破奔於葭萌遣子入质其後恃险多为不法雄安北李犀请讨之雄遣中领军李含及将军乐次费佗李乾等由白水桥攻下辩征东李寿督含弟午攻阴平难敌遣军距之雄。又遣太子班讨平宁州夷以班为抚军。 後凉吕光僭即三河王位遣其子左将军佗武贲中郎将纂讨北虏匹勒於三严山大破之南羌彭奚念入攻白土都尉孙峙退奔兴城光遣其南中郎将吕方及其弟右将军吕宝振威杨范强弩窦苟讨乞伏乾归於金城方屯河北宝进师济河为乾归所败光亲讨乾归奚念遣杨武杨轨建忠沮渠罗仇建武梁恭军於左南奚念大惧於白土津累石为是以水自固遣精兵一万距守河津光遣将军王宝潜趣上津夜渡湟河济自石堤攻克χ罕奚念单骑奔甘松光振旅而还。 吕纂僭即天王位伐秃利鹿孤围张掖略地建康闻亻辱檀寇姑臧乃还。 後燕慕容垂僭即帝位遣其征西慕容楷卫军慕容麟镇南慕容绍征虏慕容宙等攻苻坚冀州牧苻定镇州牧苻绍幽州牧苻谟镇北苻亮楷与定等书喻以祸福定等悉降。 慕容盛既袭伪位讨库莫奚大虏获而还尝率众三万伐高句骊袭其新城南苏皆克之散其积聚徙其五千馀户於辽西。 西秦乞伏乾归僭称河南王杨定之死也。天水姜乳袭据上わ乾归遣乞伏益州讨之其後。又使益州攻克支阳武允吾三城俘获万馀人而还。又遣益州与武卫慕容允冠军翟р率骑二万伐吐谷浑视罴至于度周川大破之。 乞伏炽磐袭其父乾归伪位遣其龙骧乞伏智达平东王松寿讨吐谷浑树雒于於浇河大破之获其将呼那乌提虏三千馀户而还。又遣其镇东郎吕破胡于白石川虏其男女万馀口进据白石城休官降者万馀人。又遣安北乌地延冠军翟绍讨吐谷浑别统句旁於泣勤川大破之俘获甚众炽磐率诸将讨吐谷浑别统支旁於长柳川掘达於渴浑川皆破之前後俘获男女二万八千闻秃亻辱檀西征乙弗投袂而起曰:可以行矣。率步骑二万袭乐都秃武台凭城距守炽磐攻之一旬而克遂入乐都遣平远犍虔率骑五千追亻辱檀徙武台与其文武及百姓万馀户於χ罕亻辱檀遂降。又遣其将昙达王松寿等讨南羌弥姐康薄於赤水降之。又遣昙达王松寿等率骑一万伐姚艾於上わ昙达进据蒲水艾距战大败之艾奔上わ昙达进屯大利破黄石大羌二戍徙五千馀户於χ罕令其安东木奕于率骑七千讨吐谷浑树雒干于塞上破其弟阿柴於尧川俘获五千馀口而还雒干奔保白兰山而死。又遣昙达元基东讨姚艾降之。又使征西他子讨吐谷浑觅地於弱水南大破之觅地率众六千降於炽磐。 南凉秃乌孤僭称大单于西平王曜兵广武攻克金城吕光遣将军窦苟来伐战於街亭大败之降光乐都湟河浇河三郡。 秃利鹿孤袭其兄乌孤伪位吕纂来伐使弟亻辱檀距之与纂战败之斩首二千馀级纂西击段业亻辱檀率骑一万乘虚袭姑臧纂弟纬守南北城以自固亻辱檀耀兵於青阳门虏八千馀户而归其後僭称河西王率师伐吕会大败之。又遣亻辱檀攻吕昌松太守孟於显美克之。 秃亻辱檀嗣其兄利鹿孤位僭称凉王遣其将文支讨南羌西虏大破之亻辱檀,於是率师伐沮渠蒙逊次於氐池蒙逊婴城固守芟其禾苗至于赤泉而还亻辱檀伪游浇河袭徙西平湟河诸羌三万馀户於武兴番禾武威昌松四郡姚兴遣其将姚弼及敛成等率步骑三万来伐。又使其将姚显为弼等後继遗亻辱檀书云:遣尚书左仆射齐难讨赫连勃勃惧其西逸故令弼等於河西邀之亻辱檀以为然遂不设备弼至姑臧屯於西苑亻辱檀命诸郡县悉驱牛羊於野敛成纵兵虏掠亻辱檀遣其镇北俱延镇军敬归等十将率骑分击大破之斩首七千馀级姚弼固垒不出亻辱檀攻之未克乃断水上流欲以持久毙之会雨甚堰坏弼军乃振姚显闻弼败兼道赴之军势甚盛遣射将孟钦等五人挑战於凉风门张未及发材官将军宋益等驰击斩之显乃委罪敛成遣使谢亻辱檀引师而归。又遣其左将军枯木驸马都尉胡康伐沮渠蒙逊掠临松人千馀户而还蒙逊大怒率骑五千至於显美方亭破车盖鲜卑而退。 南燕慕容超僭即帝位时慕容法镇梁父与超有隙因与慕容锺段宏等谋反超知而徵之锺称疾不赴,於是取其党侍中慕容统右卫慕容根散骑常侍段封诛之车裂仆射封嵩於东门之外西中郎将封融奔於魏超寻遣慕容镇等攻青州慕容昱等攻徐州慕容凝韩范攻梁父昱等攻莒城拔之徐州刺史段宏奔於魏封融。又集群盗袭石塞城杀镇西大将军馀郁青土振恐人怀异议慕容凝谋杀韩范将袭广固范知而攻之凝奔梁父范并其众攻梁父克之凝奔姚兴慕容法出奔於魏慕容镇克青州锺杀其妻子为地道而出单马奔姚兴。 西凉李僭称凉王遣折冲将军宋繇东伐凉兴并击玉门已西诸城皆下之遂屯玉门阳关广田积为东伐之资其後亲率骑二万略地至於建东沮渠蒙逊来侵至於建康掠三千馀户而归大怒率骑追之及於弥安大败之尽收所掠之尸李歆嗣其父为凉公沮渠蒙逊遣其张掖太守沮渠广宗诈降诱歆歆遣武卫温宜等赴之亲勒大军为之後继蒙逊率众三万设伏於蓼泉歆闻引兵还为逊所逼歆亲贯甲先登大败之追奔百馀里俘斩七千馀级北凉沮渠蒙逊僭称河西王秃亻辱檀来伐蒙逊败之於。若厚坞亻辱檀湟河太守文支据湟川护军成宜侯率众降之蒙逊西如苕ワ遣冠军伏恩率骑三万袭卑和乌啼二虏大破之俘二千馀落而还蒙逊遣其将运粮於湟河自率众攻克乞伏炽磐广武郡以运粮不继自广武如湟河度浩炽磐遣将乞伏尼寅拒蒙逊蒙逊击斩之炽磐。又遣将王衡折斐麴景等率骑一万据勒姐岭蒙逊。且战。且前大破之擒折斐等七百馀人麴景奔还蒙逊以弟汉平为折冲将军湟河太守乃引还蒙逊伐西凉李歆歆将出距之左长史张体顺固谏乃止蒙逊大芟秋稼而还其後太史令张衍言於蒙逊曰:今岁临泽城西当有破兵蒙逊乃遣其世子政德屯兵。若厚坞蒙逊西至白岸遂攻浩还次川岩闻李歆徵兵欲攻张掖蒙逊潜军逆之败歆於坏城遂进克酒泉。 前蜀王建僭即帝位初汴将刘知俊奔凤翔李茂贞以为大将稍侵建之兴凤皆没焉後知俊自岐奔蜀建厚礼之任为上将令击茂贞复收兴凤二州茂贞登陴自守知俊修兵攻其属郡茂贞之秦陇阶泾皆陷於蜀前汉刘晟袭其父涉伪位会湖南马氏昆弟寻戈晟因其[C260]遣兵攻桂林管内诸郡及柳连梧贺等州皆克之自此全有南越之地。 唐李景袭其父伪位遣其将边镐帅师攻闽王延政於建安延政乞降镐使人送于金陵会湖南马希萼为牙将陆孟俊所废送於衡阳三军立马希崇为帅希萼至衡阳月馀衡州都指挥使廖偃招合蛮獠复立希萼为楚王於县署行府据湘川上游乃令人求援於景景遣边镐率众东入希萼乘湘流而下合势攻长沙陷之希萼望吴人复立为潭帅潭人同恚希萼请边镐为帅镐既称帅乃令希萼希崇入於金陵马氏诸族千馀人及豪族皆徙焉。 ●卷二百三十二 ○僭伪部 称藩 粤自晋氏中微生灵板荡致滔天之乘间咸割地以争雄莫不窃号假王开礻方建社据都会之要拥啸聚之众人自为国沛焉肆志然而永嘉南迁天命未改晋之恩德尚结人心号令所行威怀不远则有请命述职乃心本朝假宠乞灵以备外御虽负固专制崎岖遐阻而通使奉贡恭达款诚斯所以示义於天下抗衡於邻国者也。若乃宋氏嗣兴元魏方盛为敌境所附者咸亦取焉。 前凉张轨初为凉州刺史及河间成都二王之难遣兵三千东赴京师。又遣主簿令狐亚聘南阳王模模甚悦遗轨以帝所赐剑谓轨曰:自陇以西征伐断割悉以相委如此剑矣。会王弥寇雒阳轨遣北宫纯张纂马鲂阴等率州军击破之。又败刘聪於河东京师歌之曰:凉州大马横行天下凉州鸱苕寇贼消鸱苕翩翩怖杀人帝嘉其忠进封西平郡公不受於时天下既乱所在使命莫有至者轨遣使贡献岁时不替朝廷嘉之屡降玺书慰劳光禄傅太常挚虞遗轨书告京师饥匮轨即遣参军杜勋献马五百匹毯布三万疋遣使者进拜镇西将军都督陇右诸军事封霸城侯进车骑大将军开府辟召仪同三司策未至而王弥遂逼雒阳轨遣将军张斐北宫纯郭敷等率精骑五千来卫京师陷斐等皆没於贼太府主簿马鲂言於轨曰:四海倾覆乘舆未反明公以全州之力径造平阳必当万里风披有征无战未审何惮不为此举轨曰:是孤心也。又闻秦王入关乃驰檄关中曰:主上遘危迁幸非所普天分离率土丧气秦王天挺圣德神武应期世祖之孙王今为长凡我晋人食土之类龟筮克从幽明同款宜简令辰奉登皇位今遣前锋督护宋配步骑二万径至长安翼卫乘舆折冲左右西中郎实中军三万武威太守张典胡骑二万络绎继发仲秋中旬会於临晋俄而秦王为皇太子遣使拜轨为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固辞是岁皇太子遣使重申前授固辞愍帝即位进位司空固辞是时刘曜寇北地。又遣参军麴陶领三千人卫长安帝遣大鸿胪辛攀拜轨侍中太尉凉州牧西平公轨。又固辞张实嗣父轨为凉州牧晋愍帝下策《书》曰:维乃父武公著勋西夏顷刘石狡猾侵逼近甸义兵锐卒万里相寻方贡远珍府无虚岁方委专征荡清九域昊天不吊凋余藩后朕用悼厥心维尔俊劭英毅宜世表西海今授持节都督凉州诸军事西中郎将凉州刺史领弘羌校尉西平公往钦哉!其阐弘先绪俾屏王室。又兰池长赵上军士张冰得玺文曰:皇帝玺群僚上庆称德实曰:孤尝忿袁本初拟肘诸君何忽有此言因送於京师。又遣督护王该送诸郡贡计献名马方珍经史图籍於京师会刘曜逼长安实遣将军王该率众以援京城帝嘉之拜都督陕西诸军事後知刘曜逼迁天子大临三日遣太府司马韩璞灭寇将军田齐抚戎将军张阆前锋都督阴预步骑一万东赴国难命讨虏将军陈安故太守贾骞陇西太守吴绍各统郡兵为璞等前驱戒璞曰:前遣诸将多违机信所执不同致有乖阻。且内不和亲焉能服物今遣卿督五将兵事当如一体不得令乖异之闻达孤耳也。复遗南阳王保《书》曰:王室有事不忘投身孤州远域首尾多难是以前遣贾骞瞻望公举中被符命敕骞还军忽闻北地陷没寇逼长安胡崧不进麴允持金五百请救於崧是以决遣骞等进军度岭会闻朝廷倾覆为忠不达於主遣兵不及於难痛慨之深死有馀责今更遣韩璞等惟公命是从时焦崧陈安逼上わ南阳王保遣使告急以金城太守窦涛为轻车将军率威远将军宋及和苞张阆宋辑辛韬张选董广步骑二万赴之军次新阳会愍帝凶问至素服举哀大临三日时南阳王保谋称尊号破羌都尉张诜言於曰:南阳王忘莫大之耻而欲自尊天不授其图德不足以应运终非济时救难者也。晋王明德昭藩先帝凭属宜表称圣德劝即尊号傅檄诸藩副言相府则欲竞之心息未合之徒散矣。从之,於是驰檄天下推崇晋王为天子遣牙门蔡忠奉表江南劝即尊位。 张骏嗣其季父茂为凉州牧犹称建兴十二年承元帝凶问骏大临三日群寮劝骏称凉王领秦凉二州牧置公卿百官如魏武晋文故事骏曰:此非人臣所宜言也。敢有言此者罪在不赦然境内皆称之为王後晋成帝遣治书御史耿访拜骏镇西大将军咸和八年始达凉州骏受诏遣部曲督王丰等报谢上疏称臣而不奉正朔犹称建兴二十一年九月复使访随丰等赍印板进骏大将军自是每岁使命不绝後骏遣参军麴护上疏曰:东西隔塞逾历年载夙承圣德心系本朝而江吴寂蔑馀波莫及虽肆力涂同盟靡恤奉诏之日悲喜交并天恩光被褒崇辉渥即以臣为大将军都督陕西雍秦凉州诸军事休宠振赫万里怀戴嘉命显至衔感屏营伏惟陛下天挺岐嶷堂构晋室遭家不造播幸吴楚宗庙有黍离之哀园陵有殄废之痛普天咨嗟含气悲伤臣专命一方职在斧钺遐域僻陋势极秦陇勒雄既死人怀反正谓季龙李期之命曾不崇朝而皆纂继凶逆鸱张有年东西辽旷声援不接遂使桃虫鼓翼四夷讠宣讠华向义之徒更思背诞铅刀有干将之志萤烛希日月之光是以臣前章恳切欲齐力时讨而陛下雍容江表坐观祸败怀目前之安替四祖之业驰檄布告徒设空文臣所以霄吟荒漠痛心长路者也。且兆庶离主渐周经世先老消落後生靡识忠良受枭悬之罚群凶贪纵横之利怀忠恋故日月告流虽时有尚义之士畏逼首领哀叹穷庐臣闻少康中兴由於一旅光武嗣汉众不盈百祀夏配天不失旧物况以荆杨悍神州突骑吞噬遗羯在於掌握哉!愿陛下敷弘臣虑永念先绩敕司空鉴征西亮等舟江沔使首尾俱至也。自後骏遣使多为季龙所获不达张重华嗣父骏为凉州牧凉王晋遣侍御史俞归拜重华凉州刺史假节重华遣使上疏曰:季龙自毙遗烬游魂取乱侮亡睹机则发臣今遣前锋都督裴恒步骑七万遥出陇上以俟圣朝赫然之威山东骚扰不足厝怀长安膏腴宜速平荡臣守任西荒山川悠远大誓六军不及听受之末猛将鹰扬不豫告成之次瞻云 望日孤愤义伤弹剑慷慨中情蕴结,於是康献皇后诏报遣使进重华为凉州牧。 张天锡自号大将军校尉凉州牧西平公遣司马纶骞奉章请命并送御史俞归还京都海西公太和初诏以天锡为大将军大都督陇右关中诸军事护羌校尉凉州刺史西平公时苻坚强盛每攻之兵无宁岁天锡甚惧乃立坛刑牲率典军将军张宁中坚将军马芮等遥与晋三公盟誓献书大司马桓温克六年夏誓同大举遣从事中郎韩博奋节将军康妙奉表并送盟文孝武宁康元年天锡贡方物。 西凉李字玄盛众推凉公秦凉二州牧改元为建初遣舍人黄始梁兴间行奉表诣阙曰:昔汉运将终三国鼎峙钧天之历数锺皇晋高祖阐鸿基景文弘帝业嗣武受终要荒率服六合同风宇宙齐贯而惠皇失驭权臣乱纪怀愍屯蒙尘於外悬象上分九服下裂眷言顾之普天同憾伏惟中宗元皇帝基天绍命迁幸江表荆杨蒙弘覆之矜五都为荒榛之薮故太尉西平武公轨当元康之初属扰攘之际受命典方出抚北州威略所振声盖海内明盛继统不陨前志长旌所指仍辟三秦义立兵强拓境万里文桓嗣位奕叶载德囊括关西化被昆裔遐迩款藩世职贡晋德之远扬ム此州是赖大都督大将军天锡以英挺之姿承七世之业志匡时难克隆前勋而中年降灾兵寇侵境皇威遐邈同奖弗及以一方之师抗七州之众兵孤力屈社稷以丧臣闻历数相推归馀於终帝王之兴必有闰位是以共工乱象於黄农之间秦项篡窃於周汉之际皆机不转踵覆饣束成凶自戎狄陵华已涉百龄五胡僭袭期运将杪四海悬心象魏故师次东关赵魏莫不企踵淮南大捷三方欣然引领伏惟陛下道协少康德侔光武继天统位志清函夏至如此州世笃忠义臣之群僚以臣高祖东莞太守雍曾祖北地太守柔荷宠前朝忝参时务伯祖龙骧将军广晋太守长宁侯卓亡祖武卫将军天水太守安世亭侯毗佐凉州著功秦陇殊宠之隆勒於天府妄臣无庸辄依窦融故事迫臣以义而上臣大都督大将军凉公领秦凉二州牧护羌校尉臣以为荆楚替贡齐桓兴召陵之师诸侯不恭晋文起城濮之役用能勋光践土业隆一匡九域赖其弘猷春秋恕其专命功冠当时美垂千祀况今帝居未复诸夏昏垫大禹所经奄为戎墟五岳神山狄其三九州名都夷秽其七辛有所言於兹而验微臣所以叩心绝气忘寝与食肝焦虑不遑宁息者也。江凉虽遥义诚密迩风云 苟通实如唇齿臣虽名未结於天台量未著於海内然凭赖累祖宠光馀烈义不细辞以稽大务辄顺群议亡身即事辕弱任重惧忝威命昔在春秋诸侯宗周国皆称元以布时令今天台邈远正朔未加发号施令无以纪数辄年冠建初以崇国宪冀仗宠灵全制一方使义诚著於所天玄风扇於九壤殉命灰身陨越慷慨。又以前表未报复遣沙门法泉间行奉。表曰:江山悠隔朝宗无阶延首云 极翘企遐方伏惟陛下应期践位景福自天臣去乙巳岁顺从群议假统方城时遣舍人黄始奉表通诚遥途旷未知达否吴凉悬邈蜂虿充衢方珍贡使无繇展御谨副写来章或希简达臣以其岁进师酒泉戒戎广平庶攘茨秽而黠虏恣睢未率威教凭守巢穴阻臣前路窃以诸事草创仓帑未盈故息兵按甲务农养士时移节迈荏苒三年抚剑叹愤以日成岁今资储已足器械已充西招城郭之兵北引丁零之众冀凭国威席卷河陇扬旌秦川承望诏旨尽节竭诚陨越为效。又臣州界迥远寇未除当须镇副为行留部分辄假臣世子士业监前锋诸军事抚军将军护羌校尉督摄前军为臣先驱。又敦煌郡大众殷制御西域管辖万里为军国之本辄以次子让为宁朔将军西夷校尉敦煌太守统摄昆裔辑宁殊方自馀诸子皆在戎间率先士伍臣总督大纲毕在输力临机制命动静续闻晋义熙元年。又遣使奉表称藩。 李歆字士业之子卒府寮奉为凉公凉州牧朝廷以士业为持节都督七郡诸军事镇西大将军彷羌校尉酒泉公。 前燕慕容父涉归以全柳城之功进拜鲜卑单于迁邑於辽东北,於是渐慕诸夏之风初立数寇辽西及伐灭扶馀东夷校尉何龛遣督护贾沉战败之谋於众曰:吾先公以来世奉中国。且华裔理殊强弱固别,岂能与晋竞乎!何为不和以害吾百姓耶乃遣使来降晋武帝嘉之拜鲜卑都督建武初元帝为琅邪王承制拜假节散骑常侍都督辽左杂夷流人诸军事龙骧将军大单于昌黎公让而不受征虏将军鲁昌说曰:今两京倾没天子蒙尘琅邪承制江东实人命所系明公雄据海朔跨总一方而诸部酋众称兵未遵化者盖以官非王命。又自以为强今宜通使琅邪劝承大统然後敷宣帝命以伐有罪谁敢不从善之乃遣其长史王济浮海劝进及元帝即尊位遣谒者陶辽重申前命固让公封及平宇文悉独官俘其众获皇帝玉玺三纽遣长史裴嶷送建业晋遣使者拜监平州诸军事安北将军平州刺史增邑三千户寻加使持节都督幽州东夷诸军事车骑将军平州牧进封辽东郡公邑一万户常侍单于并如故丹书铁券承制海东命备官司置平州守宰成帝即位加侍中位特进咸和五年。又加开府仪同三司固辞不受。又遣使与太尉陶侃笺曰:明公使君毂下振德曜威抚宁方夏劳心文武士马无恙钦高仰止注情弥久王途远隔以燕越每瞻江湄延首遐外天降艰难祸害屡臻旧都不守奄为虏廷使皇舆迁韦假势吴楚大晋启基祚流万世天命未改元象著明是以义烈之士深怀愤勇猥以功薄受国殊宠上不能扫除群羯下不能身赴国难仍纵贼臣屡逼京辇王敦倡祸於前苏峻肆毒於後凶暴过於董卓恶逆甚於亻汜普天率土谁不同忿深怪文武之士过荷朝荣不能灭中原之寇刷天下之耻君侯植根江阳发曜荆衡仗叶公之权有包胥之志而令白公伍员各得极其暴窃为丘明耻之区区楚国子重之徒犹耻君弱群臣不及先大夫厉已戒众以服陈郑越之种蠡尚能弼佐勾践取威黄池况今吴士英贤比肩而不辅翼圣主陵江北伐以义声之直讨逆暴之羯檄命旧邦之士招怀存本之人,岂不。若因风振落顿坂走轮哉!。且孙氏之初以长沙之众摧破董卓志扶汉室虽中遇寇害雅志不遂原其诚心乃忽身命及权据杨越外仗周张内冯顾陆距魏赤壁克取襄阳自兹以降世主相袭咸能侵逼徐豫令魏朝旰食不知今之江表为贤隽匿智其勇略耶将吕蒙凌统高踪旷世哉!况今凶羯虐暴中州人士逼促其颠沛之危甚於累卵假号之强众心所去敌有[C260]矣。易可震荡王郎袁术虽自诈伪皆基浅根微祸不旋踵此皆君侯之所闻见者矣。王司徒清虚寡欲善於全已昔曹参亦崇此道著画一之称也。庾公居元舅之尊处申伯之任超然高蹈明智之权於寇难之际受大晋累世之恩自恨绝域无益圣朝徒系心万里望风怀愤今海内之望足为楚汉轻重者惟在君侯。若戮力尽心悉五州之众据兖豫之郊使向义之士倒戈释甲则羯寇必灭国耻必除在一方敢不竭命孤军轻进不足使勒畏首畏尾则怀旧之士欲为内应无繇自发故也。故远陈写言不宣尽使者遭风没海其後更写前笺并赍其东夷校尉封抽行辽东相韩矫等三十馀人疏上侃府曰:自古有国有家鲜不极盛而衰自大晋龙兴克平昏会神武之略迈踪前史惠皇之末后党构难祸结京畿[C260]成公族遂使羯寇乘虚倾覆诸夏旧都沦灭山陵毁掘人神悲悼幽明发愤昔猃狁之强匈奴之盛未有如今日羯寇之暴跨蹑华裔盗称尊号者也。天祚有晋挺授英杰车骑将军慕容自弱冠莅国忠於王室明允恭肃志在立勋属海内分离皇舆迁幸元皇中兴初倡大业肃祖继统荡平江外虽限以山海隔以羯寇翘首引领系心京师尝假寤寐欲忧国忘身贡篚相寻连舟载路戎不税驾动成义举今羯寇滔天怙其鬼类树基赵魏跨略燕齐虽率义众诛讨大逆然管仲相齐犹曰:宠不足以御下况辅翼王室有定霸之功而位卑爵轻九命未加非所以宠异藩翰崇奖殊勋也。方今诏命隔绝王路远贡使往来动弥年载今燕之旧壤北周沙漠东尽乐浪西暨代山南极冀方而悉为虏廷非复国家之域将佐等以为宜远遵周室近准汉初进封为燕王行大将军事上以总统诸部下以割损赋境使冀州之人望风向化得祗承诏命率合诸国奉辞夷逆以成桓文之功苟利社稷专之可也。而固执谦光守节弥高每诏所加让动积年非将佐等所能敦逼今区区所陈不欲苟相崇重而愚情至心实为国计侃报抽等书其略曰:车骑将军忧国忘身贡篚载路羯贼求和执使送之西讨段国北征塞外远绥索头荒服以献惟北部未宾屡遣征伐。又知东方官号高下齐班进无统摄之权退无等差之降欲进车骑为燕王一二具之夫功成进爵古之成制也。车骑虽未能为官摧勒然忠义竭诚今腾笺上听可否迟速当任天台也。朝议未定八年卒乃止。 慕容嗣父位晋成帝遣谒者徐孟闾丘幸等持节拜镇军大将军平州刺史大单于辽东公持节都督承制封拜一如故事遣长史刘斌郎中令杨景送徐孟等归於京师成帝。又遣使进为征北大将军幽州牧领平州刺史加散骑常侍增邑万户持节都督单于公如故虽称燕王未有朝命乃遣其长史刘祥献于京师兼言权假之意并请大举讨平中原晋庾冰以其绝远非所能制遂与何充等奏听称燕王,於是成帝使兼大鸿胪郭希持节拜慕容侍中大都督河北诸军事大将军燕王其馀官皆如故封诸功臣百馀人。 慕容隽僭即燕王位穆帝使谒者陈沈拜隽为使持节侍中大都督都督河北诸军事幽冀并平四州牧大将军大单于燕王承制封拜一如故事。 前秦苻健嗣父洪位去秦王之号称晋爵遣使告丧於京师。且听王命时京兆杜洪窃据长安健自称晋征西大将军都督关中诸军事雍州刺史尽众西行兵至长安洪奔司竹健入而都之遣使献于京师并修好於桓温。 後秦姚兴僭即帝位宋高祖诛桓玄遣参军衡凯之诣姚显请通和显遣吉默报之自是聘使不绝晋求南乡诸郡兴许之群臣咸谏以为不可兴曰:天下之善一也。刘裕拔萃起微夹辅晋室吾何惜数郡而不成其美乎!遂割南乡顺阳新野舞阴等十二郡归於晋後兴遣晋将军刘嵩等二百三十七人归於建业时魏遣使聘於兴。且请婚兴大悦遣其吏部郎严康报聘并致方物。 後蜀李雄僭即帝位凉州张骏遣使遗雄书劝去尊号称藩於晋雄复《书》曰:吾过为士大夫所推然本无心於帝王也。进思为晋室元功之臣退思共为守藩之将扫除氛埃以康帝宇而晋室凌迟德声不振引领东望积有年月矣。会获来贶情在ウ室有何己巳如欲远遵楚汉尊崇义帝春秋之义於斯莫大骏重其言使聘相继雄以中原弘乱乃频遣使朝贡与晋穆帝分天下张骏先遣傅[A13C]假道於蜀通表京师雄弗许骏。又遣治中从事张淳称藩於雄以假道雄大悦谓淳曰:贵主英名盖世土险兵强何不自称帝王乎!淳曰:寡君以乃祖世济忠良未能雪天下之耻解众人之倒悬日昃忘食枕戈待旦以琅琊中兴江东故万里翼戴将成桓文之事何言自取耶雄有惭色曰:我乃祖乃父亦是晋臣往与六郡避难此地为同盟所推遂有今日琅琊。若能中兴大晋於中夏亦当率众辅之淳还通表京师天子嘉之。 北凉沮渠蒙逊僭称河西王晋益州刺史朱龄石遣使来聘蒙逊遣舍人黄迅报聘益州因。表曰:上天降祸四海分离灵耀拥於南裔苍生没於鬼虏陛下累圣重光道迈周汉纯风所被八表宅心臣虽被边徼才非时隽谬为河右遗黎推为盟主臣之先人世荷恩宠虽历夷执义不回首倾朝阳乃心王室去冬益州刺史朱龄石遣使诣臣始具朝廷休问承车骑将军刘裕秣马挥戈以中原为事可谓天替大晋笃生英辅臣闻少康之兴大夏光武之复汉业皆奋剑而起众无一旅犹能成配天之功著车攻之咏陛下据全楚之地拥荆杨之锐而可垂拱晏然弃二京以资戎虏。若六军北轸克复有期臣请率河西戎为晋右翼前驱宋高祖即位蒙逊为凉州牧河西王遣使奉表求《周易》及子集诸书太祖并赐之合四百七十五卷。又就司徒王弘求《搜神记》弘写与之。 沮渠茂处蒙逊第三子众议推之为主宋太祖时上表奉献方物并献周生子十三卷时务论十二卷三国总略二十卷俗问十一卷十三州志十卷文检六卷四科传四卷敦煌实录十卷凉书十卷汉皇德传二十五卷王典七卷魏九卷谢艾集八卷古今字二卷乘丘先生三卷周髀一卷皇帝王历三合纪一卷赵岐传并甲寅元历一卷孔子赞一卷合一百五十四卷茂处。又求晋赵起居注诸杂书数十件。 闽王延钧审知子也。审知唐末为威武军节度福建观察使累迁检校太保封琅琊郡王梁朝开国累加中书令封闽王是时杨氏据江淮故闽中与中国隔越审知每岁遣使朝贡海至登莱抵岸往复颇有风水之患漂溺者十四五後唐庄宗即位遣使奉贡制加功臣进爵邑审知卒延钧袭父位未几自称帝国号大闽改元龙启然犹称藩於朝廷。 王昶嗣伪位朝廷因授昶福建节度使晋天福三年遣使贡奉至阙止称闽王其子继恭称节度使晋祖乃下制封昶为闽国王。 吴杨溥袭其兄渥僭号後唐同光元年庄宗平梁迁都洛阳十一月溥遣司农卿卢入贡金器二百两银器三千两罗锦一千二百疋龙脑香五斤龙凤丝鞋一百事细茶白檀丁香药物等。又遣使章景来朝称大吴国主致书上大唐皇帝其辞旨卑逊有同笺表二年八月甲申复遣司农卿卢献方物上皇太后金花银器衣段等二年三月壬子。又遣使来朝四月丙寅。又遣使贡方物丁丑献鸦山茶含膏茶己丑上皇太后贺书为帝巡幸还宫八月遣使雷岘献新茶九月壬寅以皇太妃丧献慰礼银绢二千九月癸丑淮南使张彦铸对於中兴殿赐分物十月以皇太后丧遣使张彖奉慰致礼三年闰十二月甲辰遣使贡长至贺礼乙夕卩遣使雷岘献贺正礼币金银二千两罗锦千疋四年二月辛亥遣右骁卫将军苏处献金花银器锦绮绫罗千段丁酉淮南使进奉缣银御服贺平蜀四月庚子明宗初即位遣使杨殷进新茶天成二年四月差右威卫将军雷岘进银千两绫罗锦绮千疋重午之礼赐雷岘酒食於客省赐绢五十疋钞罗盂子各一只五月进新茶九月差人献应圣节金器百两金花银器千两杂色绫锦千疋三年二月庚辰差通事舍人刘傅忠进贺收复汴州礼物明宗以荆南旅拒通连淮夷不纳其使命放还之。 前蜀王衍袭其父建伪号後唐庄宗平梁遣使告捷於蜀蜀人恼惧致礼复命称大蜀国王致书上大唐皇帝。 刘陟僭号於广州及闻庄宗平梁遣伪宫苑使何词来聘称大汉国王致书上大唐皇帝。 李景袭其父伪号周显德三年世宗亲征淮南二月壬午景遣其臣锺谟李德明等奉表来上表云:臣闻舍短从长乃推通理以小事大著在格言实徵自古之来即有为臣之礼既逢昭代幸履良途伏惟皇帝陛下体上圣之姿膺下武之运协一千而命世继八百以卜年化被区中恩加海外虎步则时钦英主龙飞则图应真人臣僻在一方谬承馀业比犭旬军民之欲乃居后辟之崇虽仰慕华风而莫通上国伏自初劳将帅远涉封疆叙寸诚则去使甚艰於间路则单函两献载惟素愿方俟睿慈遽审大驾天临六师雷动猥以遐陬之俗亲为跋履之行循省伏深兢畏无所岂因薄质有累蒸人伏惟皇帝陛下义在宁民心惟庇物臣傥,或不思信顺何以上协宽仁今则仰望高明俯存亿兆处将下国永附天朝已命边城各令固守见於诸路皆俾戢军仰期宸旨才颁当发专人布告伏冀诏虎贲而归国於雉堞以回兵万乘千官免驰驱於原隰地征土贡常奔走於岁时质在神明誓於天地庶使阖境荷咸宁之德大君有光被之功凡在临孰不归慕谨令翰林学士户部侍郎臣锺谟工部侍郎文理院学士臣李德明奉表以闻仍进金器一千两银器五千两锦绮绫罗二千疋及御衣犀带茶茗药物等。又进犒军牛五百头酒二千石丙午景遣其臣孙晟王崇质等奉表来上表云:伏自上将远临六师寻至始贡书於间道旋奉表於行宫处仰天光实祈睿旨伏闻朝阳委爝火收光春雷发音蛰户知令惟变通之有在则去就以斯存所以徘徊下风瞻望时雨载倾捧日辄叙攀鳞伏惟皇帝陛下受命上玄门阶中立仗武功而戡乱略敷文德以化远人故得九鼎庆基复昌於宝位十年嘉运允正於衡实帝道之昭融知真人之有立臣幸因顺动敢慕文明特遣翰林学士尚书户部侍郎臣锺谟尚书工部侍郎文理院学士臣李德明同奉表章。且申献贽请从臣事仍备岁输冀阖境之咸宁识人君之广覆不遥日下恭达御前既推向化之诚更露繇衷之愿臣伏念天之後率土分摧或跨据江山或革迁朝代皆为司牧各拯黎元臣繇是以嗣先基获安江表诚以瞻乌未定附凤何从今则青云 之候明悬白水之符斯应仰祈声教俯被遐方,岂可远动和銮上劳薄伐有拒怀来之德非诚信顺之心臣自遣锺谟李德明入觐天朝具陈恳坎便於水陆皆戢兵师方冀宽仁下安亿兆旋进历阳之旌旆。又屯隋苑之车徒缘臣既写倾依悉曾止约令罢警严之备不为悍御之谋其或皇帝陛下未息雷霆靡矜葵藿人当积惧众必贪生。若接前锋偶成小竞在其非敌固亦可知但以无所为图出於不获必於军庶重见伤残岂惟冫卖大君亭育之慈抑乃增下臣咎[C260]之责进退惟谷夙夜靡遑臣复思东则会稽南惟湘楚尽承正朔俾主封疆自皇帝陛下允属天飞方知海纳虽无外之化徒仰祝於皇风而事大之仪阙卑通於疆吏惟凭玄造猥念後期方今八表未同一戎兹始傥或首於下国许作外臣则柔远之风其谁不服无战之胜自古独高臣幸与黎人共依圣政蚩蚩之俗期息於江淮荡荡之风广流於华裔永将菲薄长奉钦明白日誓心皇天可质处输肺腑上祈冕旒俟圣言以听朝命今遣守司空臣孙晟守礼部尚书臣王崇质部署宣给军士物上进金一千两银十万两罗绮二千疋三月己未景以王崇质等归国复遣使奉表来上表云:臣叨居旧邦获嗣先业圣人有作曾无先见之明王祭弗供果致後时之责六龙电迈万骑云 屯举国震惊群臣惴悚遂驰下使径诣行宫乞停薄伐之师请预外臣之籍天听悬邈圣问未回通宵九惊一食三叹繇是继飞密表再遣行人叙江河羡海之心指葵藿向阳之意皇帝陛下自天生德命世应期含容每法於方舆亭育不遗於下国先令副介密导宸慈纶旨优隆乾文炳焕仰认怀来之道喜则可知深惟事大之言服之无ル五年三月丙午景遣其臣伪宰相冯延巳伪给事中田霖奉表进银一十万两绢一十万疋钱一十万贯茶五十万斤米三十万石表云:臣闻盟津初会仗黄钺以临戎铜马既归推赤心而服众一则显周君之雄武一则表汉后之仁慈用能定大业於一戎绍洪基於四百兼资具美允属圣君伏惟皇帝陛下量包终古德合上玄子育黎民风行号令以其执迷未复则薄赐徂征以其向化知归则俯垂信纳仰荷含容之施弥坚倾附之念然以淮海遐陬东南下国亲劳翠盖久驻王师以是忧惭不遑启处今既六师返旆万乘还京合申解甲之仪粗表充庭之实但以自经保境今已累年供给既繁困虚颇甚曾无厚币可达深诚然。又思内附已来圣慈益厚虽在照临之下有如骨肉之恩纵悉力以贡输终厚颜於微鲜今有少物色以备宣给军士谨遣左仆射平章事臣冯延巳给事中臣田霖部署上进延巳因称李景命进纳汉阳汶川二县是二县在大江之北元隶鄂州景以既画疆为界故归於我辛亥景遣其臣伪临汝郡公徐辽伪客省使尚全恭奉表来上买宴钱二百万表云:臣闻圣人制礼重尊奖之心王者会朝宗燕享之事是以此日辄荐微诚窃以臣幸能迷复方认怀来决心既乡於皇风注目每瞻於清跸伏自陪臣入奉帝诰荐临顿安下国之生灵俱荷大君之化育虽复寻令宰辅专拜冕旒少倾贡奉之仪仰答含容之德然臣静思内附欣奉至尊既推示其赤心。又迥隆於乃卷岂将常礼可表深衷是以别命使臣更伸诚恳俾展犒师之礼仍陈买宴之仪躬诣行朝聊资高会庶尽倾於臣节如得面於天颜伏惟皇帝陛下承天子民溥恩广施四海识真人之应万方知王泽之深固以包括古今丝纶典则盛矣。美矣。无得而称凡仰照临孰不忄悦今遣客省使臣尚全恭专诣行阙进献犒军买宴物色。又表云:臣幸将下国仰奉圣朝特沐睿慈俯垂开纳已陈礼请展御筵因思尽竭於深衷是敢别陈於至恳伏以柏梁高会宸极居尊朝臣咸侍於冕旒天乐盛张於金石莫不竞输庭实齐献寿杯而臣僻处遐陬迥承乃卷虽心存於魏阙奈日远於长安无繇亲咫尺之颜何以罄勤拳之意遂令戚属躬拜殿庭庶代外臣获参执事纳忠则厚致礼甚微诚惭野老之芹愿献华封之祝谨差临汝郡公臣徐辽部署宴上进献物色诣阙时景。又选伶官五十人各赍乐器与辽偕至。且言来献寿觞四月癸丑帝以江南遣使买宴是日乃宣召从官及江南进奉使冯延巳已下宴於行宫奏江南乐江南伪命临汝郡公徐辽代李景捧寿觞以献仍进上金酒器一副御衣一袭戏衣鱼犀带一条金器五百两银器五千两银龙一座银凤二只锦绮千段细马二匹金银鞍辔各一副玉鞭玳瑁鞭各一五月己亥侍御使李重进自淮南差人上言李景令人赍牛酒来犒师五月戊子景遣伪供奉官傅涤奉表起居仍进细茶五百斤清酒百瓶八月甲申遣其臣陆昭符始置邸於京师辛丑太府卿冯延巳鲁卫尉少卿锺谟自江南使回奉李景手表来上手表者盖景亲书以表其处恳也。表云:臣谬承先业僻在一隅不识天命得罪上国困而後伏何足可多许以不亡臣之幸也。岂意皇帝陛下辱异常之顾垂不世之私外虽君臣内。若骨肉殊恩异礼无得而言退日揣循何阶及此。且古人有一饭之恩必报臣窃慕之故自结已来未尝敢轻受人惠虽往事君父亦尝以退让自居不图今辰顿受殊遇此臣所以朝夕惭恨恐上报之无从也。然天地之功厚矣。父母之恩深矣。而子不谢恩於父人。且何报於天以此思之,则惟有赤心可酬大造况臣尝嗟世网别贮素怀方以子孙於陛下区区之意可胜言哉!兼臣比乞锺谟过江盖有情事上告锺谟。又已奉圣旨许其放回伏乞才到京师即令单骑归国庶於所奏早奉敕裁瞻望冕旒不胜恳祷。又表云:臣闻天秩有礼位已定於高卑王者无私事必循於轨辙傥臣下稍逾名分则朝廷实紊等夷情所难安理须上诉窃以臣比承旧制有昧先几劳万乘之时巡方倾改事庆千年之嘉会固已知归伏惟皇帝陛下禀上圣之姿有高世之行囊括四海泽润先民明目达聪道均有戴东征西怨化被无垠已观混一之期即仰登封之盛而臣爰从款附屡奉德音陛下煦妪情深优容义切全却藩方之礼惟颁咫尺之书粤在事初便知恩遇向者未遑坚让今兹敢沥至诚。且臣顷以德薄道乖时危事蹙献诚以奉陛下请命以庇国人获保先基赐之南服莫大之惠旷古未闻微臣退思所享已极岂於殊礼可以久当伏乞皇帝陛下深鉴卑衷终全旧制凡回诰命乞降诏书庶无屈於至尊。且稍安於远服乃心恳祷无所寄言。又贡谢赐钦天历及岁候历日表各一函。又表乞赐史馆书目九月遣其臣吏部尚书商崇义进贺天清节御衣金带及金器千两银器五千两锦绮绫罗共千疋辛未。又遣其臣礼部尚书朱巩来进银一万两绫绢共二万疋称谢恩赐国信壬子天清节广寿殿上寿崇义捧景表於殿前进旃檀佛象一躯细衣段千疋乳香三百斤崇义。又代李景捧寿觞以献甲戌景之世子冀进谢恩赐国信银器五千两锦绮绫绢五千疋十月乙巳遣其臣伪屯田郎中龚慎仪进贺冬银器二千两锦绮绫绢共五百疋十二月癸夕卩遣其臣伪工部郎中杨元鼎进贺正银三千两锦绮绫绢一千疋辛巳江南进奉使朱巩商崇义等辞各赐器币鞍马甚厚五年闰七月景所署泉州节度使留从效遣部将蔡仲ど繇间道奉绢表起居从效本闽中王氏之偏将也。王氏失国从效据漳泉二州附庸於金陵金陵伪署为清源军节度使兼中书令封晋江王已十馀年矣。至是闻帝平定江淮欲归附於我故先遣使奉表来上帝优诏以答之六年五月壬子从效遣别驾黄禹锡奉表来上表云:臣闻日月贞明万方咸照帝王英睿无所不通窃以闽岭五州古来一镇僻陋虽居於遐服梯航长奉於上京寻因王氏末年建城失守干戈扰攘民庶苍黄臣此际收聚馀兵保全两郡北连瓯越南接番禺况属贡路未通所以亲邻是附今则伏遇皇帝陛下道侔诸圣运应千年布文德於中原绍武王之丕业忆昨上遵天意聊议南征矧以金陵已归王化莫不华夷宾服文轨混同然臣尝览此书略知往昔窃见孙权鼎分列国地有三吴及於季年臣於大晋诸道各仍於旧贯随方率贡於中朝惟彼前规无殊此日臣生居海峤实慕华风辄倾葵藿之心恭向照临之德仍进獬豸通犀带一条白龙脑香十斤。 ●卷二百三十三 ○僭伪部 好土功 悔过 矜大 失策好土功。 一马化龙刘石猾夏土功竞起版筑相夸虽金碧以辉煌涂膏而润血务极奢僭弗率典常通昼夜以责功杂宝玉以加饰鼓钟未息荆棘旋生凶恣之踪盖可鬼也。 前凉张茂筑灵钧台周轮八十馀堵基高九仞武陵人阎曾夜叩门呼曰:武公遣我来曰:何故劳百姓而筑台乎!姑臧令辛岩以曾妖妄请杀之茂曰:吾信劳人曾称先君之令何谓妖乎!张骏西域鄯善王元孟献女号曰:美人骏立宾遐观以处之。 前赵刘曜命起酆明观立西宫建凌霄楼於氵高池於霸陵西南营寿陵侍中高豫和苞上疏曰:臣闻人主之兴作也。必仰准乾象俯顺人时是以卫文承乱亡之後宗庙流漂无所而犹上候营室以构楚宫彼其急也。犹尚。若兹故能兴康叔武公之迹以延九百之庆今奉诏书将营酆明观市道刍荛咸以非之曰:一观之费足以平凉州矣。又奉敕旨复欲拟阿房而建西宫模琼楼而起凌霄以此功费亦可以吞吴蜀翦齐魏矣。曜大悦。 後赵石勒将营邺宫廷尉续咸上书切谏勒大怒曰:不斩此老臣朕宫不得成也。敕御史收之中书令徐光进曰:陛下天资聪睿超迈唐虞而更不欲闻忠臣之言岂夏癸商辛之君邪其言可用用之不可用故当容之奈何一旦以直言而斩列卿乎!勒叹曰:为人君不得自专如是,岂不识此言之忠乎!向戏之耳人家有百匹资尚欲市别宅况有天下之富万乘之尊乎!终当缮之耳。且敕停作成吾直臣之气也。时大雨霖中山西北暴水流漂巨木百馀万根集於堂阳勒大悦谓公卿知不此非为灾也。天意欲吾营邺都耳,於是令少府任汪都水使者张渐等监营邺宫勒亲将规矩。 石季龙於襄国起大武殿於邺造东西宫大武殿基高二丈八尺以文石纟卒之下穹伏室置卫士五百人於其中东西七十步南北六十五步皆漆瓦金铛银楹金柱珠帘玉壁穷极伎巧。又起灵风台九殿於显阳殿後选士庶之女以充之後庭服绮玩珍奇者万馀人内置女官十有八等教宫人星占及马步射置女史太史於灵台仰观灾祥以考外太史之虚实。又观雀台崩杀典匠少府任汪复使之倍於常度。又盛兴宫室於邺起台观四十馀所营长安雒阳二宫作者四十馀万人。又发雍雒秦并州十六万人及安未央宫时沙门吴进言於季龙曰:国运将衰晋当复兴宜苦役人以厌其气季龙,於是使尚书张群发近郡男女十六万车十万乘运土筑华林苑及长墙於邺北广长数十里赵揽申锺石璞等上疏陈天文错乱苍生凋敝及因引见。又面谏辞旨甚切季龙大怒曰:墙朝成夕没吾无恨矣。乃促张群以烛夜作三观四门三门通漳水皆为铁扉暴风大雨死者数万人。又凿城北引水於华林园城坏压死者百馀人。 南燕慕容熙大筑龙腾苑广袤十馀里役徒二万人起景云 山於苑内基广五百步峰高十七丈。又起逍遥宫甘露殿连房数百观阁相交凿天河渠引水入宫。又为其昭仪苻氏凿曲光海清凉池季夏盛暑士卒不得休息死者大半。又起承华殿负土北门土与同价後凉李於南门外临水起堂名曰:靖恭之堂以议朝政。又起嘉纳堂於後园。 ○僭伪部 悔过 书重改过勿吝语称过而能改不远之复圣哲攸许乃有据有方隅窃居位号柄在手惨舒所系故穷极武力放肆志诏令一出国命是司则有忠臣奋发嘉谟启沃虽雄鸷之势必霈然回虑盈於感叹革其非心至乎!锡币加号以旌厥功兹所以用区区之国能守其社稷者矣。 前凉张茂为凉州牧岁馀筑灵钧台周轮八十馀堵基高九仞武陵人阎曾夜叩门呼曰:武公遣我来曰:何故劳百姓而筑台乎!姑臧令辛岩以曾妖妄请杀之茂曰:吾信劳人曾称先君之令何谓妖乎!大府主簿马鲂谏曰:今世难未夷惟当弘尚道素不宜劳役崇饰台榭。且比年已来转觉众务日奢於往每所经营轻违雅度实非士女所望於明公茂曰:吾过也。命止作役。 张骏性卓越不羁而淫纵过度常夜微行於邑里国中化之及嗣位为凉州牧欲严刑峻制参军黄斌进谏骏,於是厉操改节勤庶政纟御文武咸得其用前赵刘聪为皇后刘氏起于仪殿於後庭廷尉陈元达谏聪大怒将出斩之时在逍遥园李中堂元达先锁腰而入及至即以锁绕树左右曳之不能动聪怒甚刘氏时在後堂闻之密遣中常侍私敕左右停刑,於是手疏切谏聪乃解引元达而谢之易逍遥园为纳贤园李中堂为愧贤堂。 後赵石勒时从事中郎将刘奥坐营建德殿井木斜缩斩於殿勒悔之赠太常勒将狩於近郊主簿程琅谏曰:刘马刺客离布如林变起仓卒帝王亦一夫之敌耳孙策之祸可不虑乎!。且枯木朽株尽能为害驰骋之弊古今戒之勒勃然曰:吾力自可足能裁量但知卿文书事不须白此辈也。是日逐兽马触木而死勒亦几殆乃由不用忠臣言吾之过也。乃赐琅朝服锦绢爵关内侯,於是朝臣谒见忠言竞进矣。勒命参军龟赞成正阳门俄而门坏勒大怒斩赞既怒刑仓卒寻亦悔之赐以棺服赠大鸿胪。 冉闵率步骑十万攻石祗於襄国署其子太原王裔为大单于骠骑大将军以降胡一千配为麾下光禄大夫韦谀启谏甚切闵览之大怒诛谀及其子孙後闵悔之赠谀大司徒前燕慕容以牧牛给贫家田於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有牛而无地者亦田苑中公收其七三分入私记室参军封裕切谏曰:圣王之宰国也。薄赋而藏於百姓分之以三等之田十一而税之自永嘉丧乱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且魏晋虽道消之世犹削百姓不至於七八持官牛田者官得六分百姓四分私牛而官田者与官平分百姓安之臣犹曰:非明王之道而况增乎!。又谏曰:王宪刘明忠臣也。愿宥忤鳞之愆收其药石之效乃令曰:览封记室之谏孤实惧焉苑囿悉可罢之以给百姓。 前秦苻坚锐意荆杨将谋入寇其左仆射权翼征南大将军苻融沙门道安与其太子宏少子诜等谏皆不纳坚为晋师所败。又为流矢所中单骑遁还淮北饥甚人有进壶餮豚髀者坚食之大悦曰:昔公孙豆粥何以加也。命赐帛十疋绵十斤辞曰:臣闻白龙厌天池之乐而见困豫。且陛下目所睹也。今蒙尘之难岂自天乎!。且妄施不为惠妄受不为忠陛下臣之父母也。安有子养而求报哉!弗顾而退坚大惭顾其夫人张氏曰:朕。若用朝臣之言岂见今日之事邪当何面目复临天下乎!潜然流涕而去自淮南次於长安东之行宫哭苻融而後入告罪於其太庙厉兵课农存恤孤老诸士卒不返者皆复其家终世赠融大司马谥曰:哀公及姚苌主盟遣尹纬说坚求禅代之事坚问纬曰:卿於朕何官纬曰:尚书令史坚叹曰:卿宰相才也。王景略之俦而朕不知卿亡也。不亦宜乎!。 後秦姚兴以赫连勃勃为安远将军以部众三万配之弟邕固谏以为不可後勃勃僭称天王侵略岭北诸城门不昼启兴叹曰:吾不用黄儿之言以至於此黄儿姚邕小字也。 南凉秃利鹿孤时乞伏乾归为姚兴所败率骑数百来奔处之晋兴待以上宾之礼镇北将军俱延言於利鹿孤曰:乾归本我之属国妄自尊立理穷归命非有款诚。若奔东秦必引师西侵非我利也。宜从於乙弗之间防其越逸之路利鹿孤曰:吾方弘信义以收天下之心乾归投诚而徙之四海将谓我不可以诚信也。俄而乾归果奔於姚兴利鹿孤谓延曰:不用卿言乾归果叛卿为吾行也。延追乾归至河不及而还秃亻辱檀利鹿孤弟也。既袭伪位将率众攻北凉沮渠蒙逊太史令景保谏以天文不顺难以伐人亻辱檀不听果大败景保为蒙逊所擒让之曰:卿明於天文为彼国所任违天犯顺智安存乎!保曰:臣匪为无智但言而不从蒙逊乃免之至姑臧亻辱檀谢之曰:卿孤之蓍龟也。而不能从孤之深罪封保安亭侯。 ○僭伪部 矜大 君臣之序邦家之大伦也。逆顺之理存亡之要道也。夫以王政不纲奸臣擅命挟桀黠之小智幸倾圯之大灾谓神器可以力移以天命在乎!已有去顺效逆以臣代君借使惧而思危民犹弗与矧乃然自满亡於何逃以神禹之茂功而纳诲於矜伐以宣尼之上圣而见戒於骄奢况兹鬼德自蹈祸机有一於斯不败奚待。 前凉张骏为凉州牧得玉玺於河其文曰:执万国建无极时骏尽有陇西之地士马强盛虽称臣於晋而不行中兴正朔舞六佾建豹尾所置官僚府寺拟於王者而微异其名。又分州西界三郡置沙州东界六郡置河州王府官僚莫不称臣。又於姑臧城南筑城起谦光殿画以五色饰以金玉穷极珍巧殿之四面各起一殿东曰:宜阳青殿以春三月居之章服器物皆依方色南曰:朱阳赤殿夏三月居之西曰:政刑白殿秋三月居之北曰:玄武黑殿冬三月居之其傍皆有直省内官寺署一同方色及末年任所游处不复於四时而居。 後赵石勒僭即帝位因飨高句丽宇文屋孤使酒酣谓中书令徐光曰:朕方自古开基何等主也。对曰:陛下神武筹略迈於高皇雄毅卓荦超绝魏祖自三代以来无可比也。其轩辕之亚乎!勒笑曰:人,岂不自知卿言亦以太过朕。若逢高皇当北面而事之与韩彭竞鞭而争先耳脱遇光武当并驱於中原未知鹿死谁手大丈夫行事当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不能如曹孟德司马仲达父子欺他孤儿寡妇狐媚以取天下也。朕当在二刘之间耳轩辕岂所拟乎!其群臣皆顿首称万岁。 前秦苻坚僭即天王位引群臣会议伐晋太子左卫率石越进言不可坚曰:昔夫差威凌上国而为勾践所灭仲谋泽洽全吴孙皓因三代之业龙骧一呼君臣面缚虽有长江其能固乎!以吾之众旅投鞭於江足断其流。 後秦姚兴僭即天王位时颍川太守姚平都自许昌来朝言於兴曰:刘裕敢怀奸计屯聚芍陂有扰边之志宜遣烧之以散其众谋兴曰:裕之轻弱安敢窥吾疆场苟有奸心其在子孙乎!召其尚书杨佛嵩谓之曰:吴儿不自知乃有非分之意待至孟冬当遣卿率精骑三万焚其积聚嵩曰:陛下。若任臣以此役者当从肥口济淮直趋寿春举大众以屯城纵轻骑以掠野使淮南萧条兵粟俱了足令吴儿俯仰回惶神爽飞越兴大悦。 後蜀李寿僭即帝位其将李宏自晋奔於石季龙寿致书请之题曰:赵王石君季龙不悦付外议之多有异同中书监王波议曰:本李宏以死自誓。若得反魂蜀汉当鸠率宗族混同王化。若遣而果也。则不烦一旅之师而坐定梁益就有进退,岂有逃命一夫寿既号并日月跨僭一方今。若制诏或敢酬反则取诮戎裔宜书答之并赠以苦矢使寿知我遐荒必臻也,於是遣宏备物以酬之宏既至蜀汉寿欲夸其境内下令云:羯使来庭献其苦矢季龙闻之怒甚黜王波以白衣守中书监。 北凉沮渠蒙逊僭称河西王下《书》曰:古先哲以应期拨乱者莫不经略八表然後光阐淳风孤虽智非靖难职在济时而狡虏亻辱檀鸱峙旧京毒加夷夏东苑之戮酷甚长平边城之祸害深猃狁每念苍生之无辜是以不遑启处身疲甲胄体倦风尘虽倾其巢穴亻辱檀尚未授首亻辱檀弟文支追项伯归汉之义据彼重藩请为臣妾自西平已南连城继顺惟亻辱檀穷兽守死乐都四支既落命岂久全五纬之会已应清一之期无馀方散马金山黎元永逸可露布远近咸使闻知。 夏赫连勃勃僭称天王大单于时姚兴镇北参军王买得来奔勃勃谓买得曰:朕大禹之後世居幽朔祖宗重晖常与汉魏为敌国中世不竞受制於人逮朕不肖不能绍隆先构今将应运而兴复大禹之业卿以为何如买得曰:自皇晋失统神器南移群雄岳峙人怀问鼎况陛下奕叶载德而不建成大业乎!。 蜀王建陈州项城人唐末隶名於忠武军秦宗权据秦州悬重赏以募之建始自行间得补军候广明中黄巢陷长安僖宗幸蜀时梁祖为巢将领众攻襄都宗权遣小校鹿晏弘从监军杨复光率师攻之建亦预行是岁复光入援京师明年破贼收京城初复光以忠武军八千人立为八都晏弘与建各一都校也。复光死晏弘率八都迎扈行在至山南乃攻剽金商诸郡县得兵数万进逼兴元节度使牛丛奔城而去晏弘因自为留後以建等为属郡刺史不令之任俄而晏弘正授节钺恐部下谋已多行忍虐由是部众离心建与别将韩建友善晏弘益猜二建伪待之厚引入卧内二建惧夜登城慰守陴者因月下共谋所向谓韩建曰:仆射甘言厚意疑我也。祸难无日矣。早宜择利而行韩曰:善因率三千人夜遁而去。 闽王昶天福四年十月庚戌昶威武军节度使王继恭使僚佐郑兀弼来朝贡其方物致书於执政曰:闽国一从兴建久历年华见北辰之星位频移致东海之风帆多阻愿言遐想文不逮诚馀遣邸吏林恩列状申述壬子诏曰:朕仰承天命肇启帝图黄屋非尊苍生在念旰食宵衣而庶政推恩示信以御万方要荒未绥责躬勤止诞慕文德不夙心乃卷瓯闽素惟藩翰王昶昨倾向来效贡输朕亦释以前非待之厚礼越群方之常例崇列国之真风爰及继恭并方伯不谓恃其险阻肆彼僭差矫诬上天狎侮君子左散骑常侍卢损等泛舟海阳持节遐陬王昶自大自尊不迎不见寝停诏命胁辱使臣遣郑弼再诣阙庭使林恩别陈状诉隳君臣之事体希书札以往来悖礼慢言长无畏忌朕顾惟寡昧贺景灵所患德之不修岂虑人之未服然以失道亻替义引恶紊常神祗之心愤怒俱至是用惩其跋扈,何须振以威刑郑元弼等处此乱邦罹兹虐政谅非获已良可哀矜宜令所司切加安抚所赍文字及诸贡物不在通进并诸州纲运等勒林恩郑元弼管押速归兵部员外郎李知损等奏曰:王昶僭逾名器冫卖朝廷虽天罚之未行在国章而当正所颁诏命过示宽恩。且匹夫犯法之赃尚犹徵纳而遐裔不臣之物,岂可放还伏请禁锢来人籍没纲运帝可其奏林恩等即时下狱。 前蜀王衍袭父建伪位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七月遣户部侍郎欧阳彬朝贡称大蜀皇帝上书大唐皇帝书词旨骄怠三年八月戊辰客省使李严使蜀回初帝令严市蜀中珍玩蜀法严峻不许奇货东出其许市者谓之入草物严不获珍货归而奏之帝大怒曰:物归中夏者命之曰:入草王衍宁免为入草之人耶繇是伐蜀之意锐矣。 後蜀孟知祥後唐末帝清泰元年凤翔进知祥来书称蜀皇帝献书於大唐皇帝。且言见迫群情以今年四月十二日即帝位帝不答。 汉刘陟僭称於广州改名袭。又改名袭每对北人自言家本咸秦耻为蛮夷之主。又呼中国帝王为洛州刺史其妄自尊大皆此类也。 ○僭伪部 失策 昔西晋之末群胡乱华分裂土宇窃僭名号然而习犭广悍之性当百六之会恃彼强暴大为虐害愎太史之切谏遽于刑感术士之狂言以至於败弃人贵畜失河湟之奥壤背信杀降致巴氐之尽叛遂使士女涂於原野耕桑鞠为榛莽国祚短促覆於旋踵良有由哉!。 前赵刘曜僭立其长水校尉尹车谋反潜结巴酋徐库Ζ读为俨古文无此字盖妄撰也。彭曜乃诛车囚库彭等五千馀人於阿房将杀之光禄大夫游子远固谏曜不从子远叩头流血曜大怒幽子远而尽杀库彭尸诸街巷之中十日乃投之於水,於是巴氐尽叛推巴氐归善王句渠为主四氐羌氐巴羯应之者三十馀万关中大乱。 後赵石勒僭位既得三台乃以石季龙为魏郡太守镇邺三台季龙篡夺之萌兆於此矣。石季龙僭立将伐燕天竺佛图澄进曰:燕福德之国未可加兵季龙作色曰:以此攻城何城不克以此众战谁能御之区区小竖何所逃也。太史令赵揽固谏曰:燕地岁星所守行师无功必受其祸季龙怒鞭之黜为肥如长进师攻棘城旬馀不克燕王慕容遣子恪率胡骑二千晨出挑战诸门皆。若有师出者四面如云 季龙大惊弃甲而遁。 冉闵僭立其将胡睦孙威为石琨所败士卒略尽睦威单骑而还琨等军。且至闵将出击之卫将军王泰等曰:穷寇狂迷希望外援今强救云 集欲吾出战腹背击我宜固垒勿出观势而动以挫其谋今陛下亲戎如失万全大事去矣。请慎无出臣请率诸将为陛下灭之闵将从之道士法饶进曰:太白经昴当杀胡王一战百克不可失也。闵攘袂大言曰:吾决矣。敢谏者斩,於是众尽出战姚襄悦绾石琨等三面攻之石祗冲其後闵师大败闵潜於襄国行宫与十馀骑奔邺降胡栗特康等执冉裔及左仆射刘琦等送於祗尽杀之司空石璞尚书令徐机车骑胡睦侍中李中书监卢谌少府王郁尚书刘钦刘休等及诸将士死者十馀万人,於是人物歼矣。贼盗蜂起司冀大饥人相食自季龙末年而闵尽散仓库以树私恩与胡相攻无月不战青雍幽荆州徙户及诸氐胡蛮数百馀万各还本土道路交错互相杀掠。且饥疫死亡其能达者十有二三诸夏纷乱无复农者闵悔之诛法饶父子支解之。 前秦苻坚既为晋师所败诸军悉溃惟慕容垂一军独全坚以千馀骑赴之垂子宝欲杀坚垂不从乃以兵属坚收离散比至雒阳众十馀万百官威仪军容粗备未及关而垂有贰志说坚请巡抚燕岱并求拜墓坚许之权翼固谏以为不可坚不从寻惧垂为变悔之遣骁骑石越率卒三千戍邺骠骑张蚝率羽林五千戍并州留兵四千配镇军蚝当戍雒阳後卫军从事中郎丁零翟斌反於河南长乐公苻丕遣垂及苻飞龙讨之垂南结丁零杀飞龙尽坑其众遂叛。 後秦姚兴僭立使中军姚弼後军敛成镇远乞伏乾归等率步骑三万伐秃亻辱檀左仆射齐难等率骑二万讨赫连勃勃吏部尚书尹昭谏曰:亻辱檀恃远轻敢违逆宜诏蒙逊及李玄盛使自相攻击待其毙也。然後取之此卞庄之举也。兴不从勃勃退保河曲弼济自金城进拔昌松长驱至姑臧亻辱檀婴城固守出奇兵击弼弼败退据西苑兴。又遣卫大将军姚显率骑二万为诸节度至高平闻弼败绩兼道赴之抚慰河外率众而还亻辱檀遣使人徐宿诣兴请罪齐难为勃勃所擒後秃亻辱檀献兴马三千匹羊三万头兴以为忠於已乃署亻辱檀为凉州刺史王尚还长安凉州人申屠英等二百馀人遣主簿胡威诣兴请留尚兴弗许引威见之威流涕谓兴曰:臣州奉国五年王威不接衔胆栖冰孤城独守者仰恃陛下威灵俯仗良牧惠化忽违天人之心以华土资狄。若亻辱檀才望应代臣岂敢言窃闻乃以臣等贸马三千匹羊三万口如所傅实者是为弃人贵畜苟以马供军国直烦尚书一符三千馀家户输一匹朝下夕办何故以彼方华土委此奸胡昔汉武倾天下之资开建河西隔绝诸戎断匈奴右臂所以终能屠大宛王毋寡今陛下方布政玉门流化西域奈何以五郡之地资之猃狁忠诚华族弃之虐虏非但臣州里涂炭惧方为圣朝旰食之忧兴乃遣西平人车普驰止王尚。又遣使喻亻辱檀会亻辱檀已至姑臧普以状先告之亻辱檀惧胁遣王尚遂入姑臧。 後凉吕纂既僭位将伐秃利鹿孤中书令杨[A13C]谏曰:夫起师动众必参之天人苟非其时圣贤所不为秃利鹿孤上下用命国未有[C260]不可以伐宜缮甲养锐观课农殖待可乘之机然後一举荡灭比年多事公私罄竭不深根固本恐为患将来愿抑赫斯之怒思万全之纂不从度浩河为鹿孤弟亻辱檀所败。 後蜀李雄僭位初杨难敌之奔葭萌也。安北李稚厚抚之纵其兄弟还武都难敌遂恃险多为不法稚请讨之雄遣中领军含及将军乐次费他李乾等繇白水桥攻下辨征东李寿督含弟午攻阴平难敌遣军拒之寿不得进而含稚长驱至武街难敌遣兵断其归道四面攻之获含稚死者数千人含稚雄兄荡之子也。雄深悼之不食者数日言则流涕深自咎责焉。 ●卷二百三十四 ○僭伪部 兵败 兵法云:贤智不用上下不亲赏罚不当劳逸无别觇候不审奇正不分此败之道也。若乃乘乱投隙僭窃名器日恃於武力争胜於危事,於是徇佳兵之志犯黩武之戒封执独见斥去忠言以至昏醉而御戎诛杀以徇众繇此丧众至於失邦者盖本无德义轻肆倔强自速其咎非不幸也。易所谓投戈散地六亲不能相保者良谓此哉!。 前凉张骏自称凉州牧遣武威太守窦涛金城太守张阆武兴太守辛岩扬烈将军宋辑等率众东会将军韩璞攻讨秦州诸郡时刘曜遣其将刘裔来拒屯於狄道城韩璞进度沃千岭辛岩曰:我握众数万藉氐之锐宜速战以灭之不可以久久则变生璞曰:自夏末以来太白犯月辰星逆行白虹贯日皆变之大者不可以轻动轻动而不捷为祸更深吾将久而毙之。且曜与石勒相攻裔亦不能久也。积七十馀日军粮竭遣辛岩督运於金城裔闻之大悦谓其诸士曰:韩璞之众十倍於吾羌胡皆叛不为之用吾粮廪将悬难以持久今虏分兵运粮可谓天授吾也。若败辛岩璞等自溃彼众我寡宜以死战战而不捷当无匹马得还宜厉尔戈矛竭汝智力众咸奋,於是率骑三万袭岩於沃千岭败之璞军遂溃死者二万人面缚归罪骏曰:孤之罪也。将军何辱皆赦之。 张祚自称凉州牧遣其将和昊率众伐骊干戎於南山大败而还祚宗人张时镇抱罕祚恶其︹遣其将易揣张含率步骑万三千以袭之时张掖人王鸾颇知神道言於祚曰:军出不复还凉国将有不利矣。祚大怒以鸾妖言阻众斩之以徇三军及发鸾临刑曰:我死不二十日军必败後果为所败。 张天锡为凉州牧时羌廉岐自称益州刺史率略得四千家背苻坚就李俨天锡自往讨之俨大败入城固守遣子纯求救於苻坚,坚使其将王猛救之天锡败绩死者十二三晋太元元年苻坚遣其将苟苌毛当梁熙姚苌来寇天锡率万人顿金昌城龙骧将军马达率万人逆苌等因请降兵人散走征东常据中录事席仂皆战死司兵赵充哲与苌苦战。又死中卫将军史景亦没於阵天锡大惧出城自战城内。又反天锡窘逼降於苌等。 前赵刘聪僭即帝位以刘曜为雍州牧据长安安定太守贾疋及诸氐皆送质任雍州刺史麴特新平太守竺恢固守不降护军麴允频阳令梁肃自京兆南山将奔安定遇疋任子於阴密拥还临泾推疋为平南将军率众五万攻曜於长安扶风太守梁综及麴时竺恢等亦率众十万会之曜遣刘雅赵染来拒败绩而还曜。又尽长安锐卒与诸军战於黄丘曜众大败聪。又使刘粲刘曜攻刘琨於晋阳晋阳降粲琨与左右数十骑携其妻子奔於赵郡之亭头遂如常山告败於猗卢。且乞师猗卢遣子日利孙宾六须及将军卫雄姬澹等率众数万攻晋阳琨收散卒千馀为之乡导猗卢率众六万至於狼猛曜及宾六须战於汾东曜坠马中流矢身被七创乃入晋阳夜与刘粲等掠百姓逾蒙山遁归猗卢率骑追之战於蓝谷粲败绩斩其征虏邢延获其镇北刘丰猗卢戍之而还。 刘曜僭即帝位遣其将刘岳攻石勒将石生於金墉石季龙率步骑四万入自成皋关岳陈兵以待之战於雒西岳师败绩岳中流矢退保石梁季龙遂堑栅列围遏绝内外曜亲率军援岳季龙率骑三万来拒曜次於金谷无故大惊军中溃散乃退如渑池夜中。又惊士卒奔溃遂归长安季龙执刘岳及其将王腾等八十馀人并氐羌三千馀人送於襄国坑士卒一万六千曜自至渑池素服郊哭七日乃入城其後曜攻石生於金墉闻季龙进据石门续知石勒自率大众已济始议增荥阳戍杜黄马关俄而雒水候者与勒前锋交战擒羯送之曜问曰:大胡自来耶其众大小复何如羯曰:大胡自来军盛不可当也。曜色变使摄金墉之围陈於洛西南北十馀里曜少而氵酒末年尤甚勒至曜将战饮酒数斗尝乘赤马无故顿乃乘小马比出复饮酒<豆斗>馀至於西阳门阵就平勒将石堪因而乘之师遂大溃曜昏醉奔退马陷石渠坠於水上被枪十馀通中者三为堪所执送於勒所。 後赵石勒初僭称赵王遣将孔苌攻陷文鸯十馀营苌不设备鸯夜击之大败而归其後刘曜败石季龙子高候遂围雒阳勒荥阳太守尹矩野王太守张进等皆降之襄国大震乃僭即帝位秦州休屠王羌叛於勒刺史临深遣司马管光帅州军讨之为所败陇右大扰氐羌悉叛。 石季龙僭称天王以西平张伏都为都督征讨诸军事帅步骑三万击凉州既渡河与张骏将谢艾大战於河西伏都败绩及僭即帝位凉州戍卒高力梁犊等起兵东还犊自称晋征东大将军率众攻陷下办逼张茂为大都督大司马载以轺车安西刘宁自安定击之大败而还秦雍间城戍无不摧陷斩二千石长史长驱而东高力等皆多力善射一当十馀人虽无兵甲所在掠百姓大斧施一丈柯攻战。若神所向皆溃戍卒皆随之比至长安众已十万其乐平王石苞时镇长安尽锐拒之一战而败犊遂东出潼关进如雒川季龙以李农为大都督行大将军事统卫军张贺度征西张良征虏石闵等率步骑十万讨之战於新安农师不利。又战於雒阳农师大败乃退壁成皋。 冉闵僭即帝位攻石祗於襄国祗遣使诣慕容俊姚弋仲以乞师会石琨自冀州援祗弋仲复遣其子襄率骑三万八千至自氵鬲头俊遣将军悦绾率甲卒三万自龙城三方劲卒合十馀万闵遣车骑胡睦拒襄於长芦将军孙威候琨於黄丘皆为敌所败士卒略尽睦威单骑而还琨等军。且至闵尽众出战姚襄悦绾石琨等三面攻之祗冲其後闵师大败闵潜於襄国行宫与十馀骑奔邺降胡栗特康等执冉裔及左仆射刘琦等送於祗尽杀之司空石璞尚书令徐机车骑胡睦侍中李中书监卢谌少府王郁尚书刘钦刘休等及诸将士死者十馀万人。 前燕慕容僭即帝位晋南阳督护赵弘以宛降於遣其南中郎将赵盘自鲁阳戍宛比至晋右将军桓豁攻宛拔之赵盘退奔鲁阳豁遣轻骑追盘及於雉城大战大败之执盘戍宛而归其後晋大司马桓温江州刺史桓冲豫州刺史袁真率众五万伐前兖州刺史孙元起兵应之温部将檀玄攻胡睦执宁东慕容忠遣其将慕容厉与温战於黄墟厉师大败单马奔还高平太守徐翻以郡归顺温前锋朱序。又破将傅颜於林渚苻坚。又使其将王猛杨安率众伐猛攻壶关安攻晋阳使慕容评率中外精卒四十馀万拒之与猛战於潞州评师大败死者五万馀人评等单骑遁还猛遂长驱至邺坚复率众十万会猛攻散骑侍郎徐蔚等率扶馀高句丽及上党质子五百馀人夜开城门以纳坚军与评等数十骑奔於昌黎坚遣郭庆追及於高阳缚送於坚。 前秦苻坚僭称天王时苻双据上わ苻柳据蒲坂叛於坚苻庾据陕城苻武据安定并应之将共伐长安坚遣後禁将军杨成世左将军毛嵩等讨双武为其所败末年遣征南苻融骠骑张蚝抚军苻方卫军梁成平南慕容冠军慕容垂率步骑二十五万为前锋坚发长安戍卒六十馀万骑二十七万前後千里旗鼓相望晋遣都督谢石徐州刺史谢玄豫州刺史桓伊辅国谢琰等水陆七万相继拒融去雒涧二十五里惮梁成不敢进龙骧将军刘牢之率劲卒五千夜袭城垒克之斩成及王显王咏等十将士卒死者万五千谢石等以既败梁成水陆继进坚与苻融登城而望王师见部阵齐整将士精锐。又北望八公山上草木皆类人形时张蚝败谢石於淝南谢玄谢琰勒卒数万阵以待之蚝乃退列阵逼淝水王师不得渡遣使谓融曰:君悬军深入置阵逼水此持久之计岂欲战者乎!。若小退师令将士周旋仆与君公缓辔而观之不亦美乎!融,於是麾军却阵欲因其济水覆而取之军遂奔退制之不可止融驰骑略阵马倒被杀军遂大败王师乘胜追击至於青冈死者相枕坚为流矢所中单骑遁还於淮北饥甚人有进壶餮豚髀者坚食之悦曰:昔公孙豆粥何以加也。命赐帛十疋绵十斤辞曰:臣闻白龙厌天池之乐而见困豫。且陛下目所睹也。耳所闻也。今蒙尘之难岂在天乎!。且妄施不为惠妄受不为忠陛下臣之父母也。安有子养而求报哉!弗顾而退坚大惭顾谓其夫人张氏曰:朕。若用朝臣之言岂见今日之事耶当何面目复临天下乎!淋然流涕而去闻风声鹤唳皆谓晋师之至坚还长安後为慕容冲所逼冲率众登城坚身贯甲胄率战拒之飞矢满身流血被体三辅人为冲所略者咸遣使告坚请放火以为内应坚遣骑七百应之而冲营放火者为风焰所烧其能免者十一二城中有《书》曰:古符傅贾录载帝出五将久长得先是人谣曰:坚入五将山长得坚大信之告其太子宏曰:脱如此言天或导余今留汝兼总戎政勿与贼争利吾当出陇收兵运粮以给汝天其或者正训予也,於是遣卫将军定杨击冲於城西为冲所擒坚弥惧付宏以後事将中山公说张夫人率骑数百出如五将宣告州郡期以孟冬救长安宏等母妻宗室男女数千骑出奔百僚逃散慕容冲入据长安纵兵大掠死者不可胜计坚至五将山为姚苌将吴忠所执苻丕僭即帝位於晋阳及进据平阳遣将王永及苻纂攻慕容永於襄陵王永大败及前锋都督俱石子皆死之初苻纂之奔丕也。部下壮士三千馀丕猜而忌之及永之败惧为纂所杀率骑数千南奔东垣晋扬威将军冯该自陕要击败之斩丕首执其太子宁长乐王寿送於京师。 苻登僭即帝位遣骑大将军窦冲攻姚苌与苌战於东为苌所败登征虏冯翊太守兰犊率众二万自颍阳入於和宁与苻纂首尾将图长安纂弟师奴杀纂自立为秦公兰犊绝之皆为苌所败其後登以尚书苻硕原为前禁将军灭羌校尉戍平凉登进据苟头原以逼安定苌率骑三万夜袭大界营陷之杀登妻毛氏及其子弁尚擒名将数十人驱掠男女五万馀口而去登收合馀兵退据胡空堡其後进攻新平苌率众救之登引退复攻安定为苌所败据路承堡及姚苌死登闻之喜曰:姚兴小儿吾将折杖以笞之,於是大赦尽众而东攻屠各姚奴帛蒲二堡克之自甘泉向关中兴追登不及数十里登从六陌趣废桥兴将尹纬据桥以待之登争水不得众渴死者十二三与纬大战为纬所败其夜众溃登单马奔雍乞伏乾归遣骑二万救登登引军出迎与兴战於山南为兴所败被杀。 後秦姚兴僭即帝位仇池公杨盛叛扰祁山遣建威赵琨率骑五千为前锋立节杨伯寿统步卒继之前将军姚恢左将军姚文宗入自鹫峡镇西秦州刺史姚嵩入羊头陕右卫胡翼度从阴密出自城讨盛兴将轻骑五千自雍赴之盛率众与琨相持伯寿畏懦弗进琨众寡不敌为盛所败兴斩伯寿而还。 姚泓僭袭父位仇池公杨盛攻陷祁山执建节王扌遂逼秦州泓遣後将军姚平救之盛引退姚嵩与平追盛及於竹岭姚赞率陇西太守姚秦都雒阳太守王焕以禁兵赴之赞至清水嵩为盛所败嵩及秦都王焕皆战死其後晋太尉刘裕扌大军伐泓王师至成皋征南姚时镇雒阳驰使请救弘遣越骑校尉阎生率骑三千以赴之武卫姚益男将步卒一万助守雒阳。又遣征东并州牧姚懿南屯陕津为之声援遣部将赵玄率精兵千馀南守柏谷乌广武石无讳东戍巩城以拒王师会阳城及成皋荥阳武牢诸城悉降晋将檀道济等长驱而至无讳至石关奔还玄与晋将毛德祖战於柏谷以众寡而败姚禹逾城奔於王师道济进至雒阳惧遂降其後泓遣辅国胡翼度据东原武卫姚鸾营於大路与晋军相接晋将沈林子简精锐衔枚夜袭之鸾众溃战死士卒死者九千馀人姚赞屯於河上赞为林子所败单马奔定城姚绍遣左长史姚洽及姚黑蠡等率骑三千屯於河北之九原林子率众八千要洽於河上洽战死众皆没绍闻洽等败呕血而死林子率精兵万馀越山开道会沈田子於青泥将攻姚柳泓使姚裕率步骑八千拒之泓躬将大众继发裕为田子所败镇北姚疆率郡人数千与姚难阵於泾上以拒晋将王镇恶遣毛德祖击疆大败疆战死难遁还长安刘裕进据郑城泓使姚裕及尚书庞纯屯兵营中姚屯於澧西尚书姚白玄徙四军杂户入长安姚丕守渭桥胡翼度屯石积姚赞屯霸东步军於逍遥园夹渭进兵破苻丕於渭桥泓自逍遥园赴之逼水地狭因丕之败遂相践而退姚谌及前军姚烈左卫姚宝安散骑王帛建武姚进杨威姚蚝尚书左丞孙玄等皆死於阵泓单马还宫镇亚心入自平朔门泓与姚裕等数百骑出奔於石桥因将妻子诣垒门而降。 後蜀李特僭称益州牧攻成都益州刺史罗尚据城自守晋遣荆州刺史宋岱建平太守孙阜救尚阜已次德阳特遣荡督李璜助任臧拒阜尚遣大众掩袭特营连战二日众少不敌特军大败收合馀卒引趣新繁尚军引退特复追之转战三十馀里尚出大军逆战特军败绩斩特傅首雒阳李雄僭即帝位遣太傅李骧征越隽既降之骧进军繇小会攻宁州刺史王逊逊使其将姚岳悉众拒战骧军不利。又遇霖雨骧引军还争济泸水士众多死。又遣中领军李含及将军乐次费他李乾。 李稚等讨杨难敌繇白水桥攻下辨征东李寿督含弟午攻阴平难敌遣军拒之寿不得进而含稚长驱至武街难敌遣兵断其归道四面攻之获含稚死者数千人。 後凉吕隆僭即天王位魏安人焦朗遣使说姚兴将姚硕德伐之硕德遂率众至姑臧隆遣弟辅国吕超出战大败遁还隆收集离散婴城固守,於是群臣表求与姚兴通好隆从之乃请降於硕德。 後燕慕容垂僭即帝位遣其太子宝及慕容农慕容麟等率众八万伐魏慕容德慕容绍以步骑一万八千为宝後继魏闻宝将至徙往河西宝进师临河惧不敢济还次参合忽有大风黑气状。若是防或高或下临覆军上沙门支昙猛言於宝曰:风气暴迅魏军将至之候宜遣兵御之宝笑而不纳昙猛固以为言乃遣麟率骑游猎俄而黄雾四塞日月晦幂是夜魏师大至三军奔溃宝与德等数千骑奔免士众还者十一二绍死之慕容宝袭伪位魏伐并州骠骑李农逆战败绩还於晋阳司马慕容嵩闭门拒之农率骑数千奔中山行及潞州为魏追军所及馀骑尽没单马遁还其後宝闻魏有内难乃尽众出拒步卒十二万骑三万七千次於曲阳柏津魏军进至新梁宝惮魏师之锐乃遣征北隆夜袭魏军败绩而还军方轨而至对营相持上下凶惧三军夺气农麟劝宝还中山乃引归魏军追击之宝农等弃大军率骑二万奔还时大风雪冻死者相枕於道宝恐为魏军所及命去袍仗戎器寸刃无返。 西秦乞伏乾归僭称河南王姚兴将姚硕德率众五万伐之入自南安峡乾归次於陇西以拒硕德兴潜师继发乾归闻兴将至遣其卫军慕容允率中军二万迁於柏阳镇军罗敦将外军四万迁於候辰谷乾归自率轻骑数千候兴军势俄而大风昏雾遂与中军相失为兴追骑所逼入於外军旦而交战为兴所败乾归遁还苑川遂走金城率骑数百驰至允吾秃利鹿孤处之於晋兴乾归後惧为利鹿孤所害遂奔长安。 南凉秃亻辱檀僭称河西王徵集戎夏之兵五万馀人大阅於方亭遂伐沮渠蒙逊入西陕蒙逊率众来拒战於均石为蒙逊所败亻辱檀率骑二万运四万石以给西郡蒙逊攻西郡舀之其後亻辱檀。又与赫连勃勃战於阳武为勃勃所败将佐死者十馀人亻辱檀与数骑奔南山蒙为追骑所得蒙逊进围姑臧百姓惩东苑之戮悉皆惊散叠掘麦田车盖诸部尽降於蒙逊亻辱檀遣使请和蒙逊许之乃遣司隶校尉敬归及子他为质归至胡坑逃还他为追兵所执蒙逊徙其众八千馀户而归吐谷浑树雒干率众来伐亻辱檀遣其太子武台距之为雒干所败亻辱檀。又将伐蒙逊邯川护军孟恺谏曰:蒙逊初并姑臧凶势甚盛宜固守伺隙不可妄动不从五道俱进至番禾苕ワ掠五千馀户其将屈右进曰:陛下转斗千里前无完阵徙户资财盈溢衢路宜倍道旋师早度峻险蒙逊善於用兵士众习战。若轻车卒至出吾虑表大敌外逼徙户内攻危之道也。卫尉伊力延曰:我军势方盛将士勇气固倍彼徒我骑势不相及。若倍道旋师必捐弃资财示人以弱非计也。屈右出而告其诸弟曰:吾言不用天命也。此吾兄弟死地俄而昏雾风雨蒙逊军大至亻辱檀败绩而还赫连勃勃求婚於亻辱檀亻辱檀弗许勃勃怒率骑二万来伐杀伤万馀人亻辱檀率众追之其将焦朗谓亻辱檀曰:勃勃天姿雄{敖鸟}御军齐肃未可轻也。今因抄掠之资率恩归之士人自为战难与争锋不如从温围北渡趣万斛堆阻水结营制其咽喉百战百胜之术也。亻辱檀将贺连怒曰:勃勃以死亡之馀率乌合之众犯顺结祸幸有大功今牛羊塞路财宝。若山窘弊之馀人怀贪竞不能督厉士众以抗我也。我以大军临之必土倾鱼溃今引军避之示敌以弱我众气锐宜在速追亻辱檀曰:吾追计决矣。敢谏者斩勃勃闻而大喜乃於阳武下陕凿陵埋车以塞路亻辱檀遣善射者射之中勃勃左臂勃勃乃勒众逆击大破之追奔八十馀里杀伤万计斩其大将十馀人以为京观号髑髅台。 南燕慕容超僭即帝位晋将刘裕率师将讨之师次东莞超遣其左军段晖辅国贺刺卢等六将步骑五万进据临朐俄而晋师度岘超惧率卒四万就晖等於临朐谓公孙五楼曰:宜进据川源晋军至而失水亦不能战矣。五楼驰骑据之晋前驱将军孟龙符已至川源五楼战败而返晋将檀韶率锐卒攻破临朐超大惧单骑奔晖於城南晖众。又战败超。又奔还广固使郭内人入保小城未几晋师围四面皆合江南继兵相寻而至超尚书悦寿开门以纳王师超与左右数十骑出亡为晋军所执。 前蜀王建僭帝位於成都梁将刘知俊奔凤翔李茂贞以为大将稍侵建之东川建出兵拒战为知俊所败兴凤皆没焉。 江南李景僭袭父位周世宗显德三年春亲征淮甸大败淮寇於正阳遂进攻寿州四年春世宗再驾南征三月大败江南援军於紫金山寻降下寿州是年十月世宗复临淮甸连下濠泗二郡进攻楚州五年春拔之景乃上表以庐舒蕲黄等四州来上乞画江为界。 河东刘崇僭称帝位遣兵三千馀众寇府州为节度使折德所破其所部岢岚军为德所取周世宗嗣位崇乞师於虏与虏将杨衮合势大举来迫潞州显德元年三月世宗亲征与崇战於高平大败之崇与亲骑十数人逾山而遁中夜迷懵不知所劫村民使为乡导误趋晋州路行百馀里方觉崇怒杀乡导者得他路而去距太原一舍其子承钧夜以兵百人迎之而入及周师至城下崇气慑自固闭垒不出月馀世宗乃旋军。 ●卷二百三十五 ○列国君 部纟序 易之比象曰:先王以建万国亲诸侯自黄帝制城画野得百里之国万区帝尧在位协和万邦禹会涂山执玉万国以至於桀存者三千商氏之起大明宪法立公侯伯子男凡五等之爵其分土则公侯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为三等之制其不能五十里者附於诸侯曰:附庸九州之地各方千里州建二百一十国天子之县内建九十三国而附庸不与焉千里之外设方伯五国以为属属有长十国以为连连有帅三十国以为卒卒有正二百一十国以为州州有伯八州八伯五十六正百六十八帅三百三十六长八伯各以其属属於天子之老二人分天下以为左右曰:二伯其县内诸侯选贤以置於位食其国禄而不得世外诸侯以功而封象贤继立周承商制所封凡八百国同姓五十有馀所以亲亲贤贤褒美功德播於雅颂关诸盛衰深根固本为不可拔者也。幽平之後日以陵替分为二周天下谓之共主诸侯虽强大犹不敢窥周鼎盖枝叶相持藩垣外固繇制法於在昔得长世之善经而使之然也。故仲尼之删定典籍约《史记》以春秋丘明受经垂诸傅述其见之大国者周公之子伯禽封曲阜为鲁侯武王之子唐叔虞封太原为晋侯文王之子四人康叔封朝歌为卫侯度封上蔡为蔡侯。又振铎之後封陶丘为曹伯绣之後封滕为滕侯宣王母弟友封郑为郑伯召公之後封蓟为北燕伯仲雍之孙周章封吴为吴子太公望之後封营丘为齐侯有熊之曾孙熊绎封丹阳为楚子非子之後封岐之地为秦伯纣兄微子封商丘为宋公胡公封陈为陈侯伯夷之後封许为许男少昊之後封莒为莒子颛顼之後封邾为邾子。又别封邾侠之後居阝为小邾子夏禹之後封杞为杞伯少康之後封会稽为越子凡大国二十其薛伯虞公虢公纪侯邢侯息侯成阝伯邓侯贾伯随侯梁伯徐子郐子沈子弦子唐侯胡子禹阝子南燕伯宿男夔子巴子州公宗子郜子伯荀侯赖子谭子滑伯舒子弦子须句子顿子麋子郯子黎侯Τ阳子锺吾子凡三十九国。又纪芮东虢萧莱罗夷管凡八国亡其爵其小国凡四十七焉。又有申共向极戴魏遂鄣黄贰轸州绞六葛於馀丘蓼牟权霍耿阳江冀舒蓼巢道柏厉微项箕崇英颛更宁雍任丰阝冉于阝毕黎昆吾茅应。若阝寒曾阝蒋根牟胙郇瑕有莘阚巩介斟灌Τ过庸寺阝爽鸠焦专阝邶有鬲庸斟寻豳戈韩铸杨邳观褒先纟昏豕韦岐仍商奄骀房大庭亳桐密须穷桑封父甲父凡九十四国但存爵号而无世次其间亦有虞夏商周之所封皆春秋之攸著者也。当其各受分土保有疆域岁时述职率遵王命洎周德微弱国纲浸弛而犹五伯更起迭主夏盟尊奖徵讨存亡继绝政令有所禀小陋赖其庇既而霸道交丧庶邦力攻上有虚位之耻下无方伯之势强弱相吞莫知能救春秋之後其存者鲁卫齐楚宋郑燕秦赵魏韩中山凡十二国焉其後楚考烈王灭鲁顷公迁於卞遂为家人而鲁绝祀秦徙卫元君於野王而并其地为东郡不得列於诸侯齐王与楚伐宋杀王偃灭宋而三分其地韩哀侯灭郑而并其国魏文侯使乐羊拔中山凡亡五国其存者秦楚燕魏韩齐赵七国而已终为秦所并焉今之所纪自春秋以来列国君臣善败之迹讫於七国为列国君部凡四十门。 ○列国君部 建国 锡命 奉先 建国 古者并建诸侯以承天子所以尊宗庙重社稷也。自黄帝之画野分州得百里之国万区盖封旧制矣。然而史氏阙纪莫得而详爰及姬氏周监於二代乃设五等之爵为九服之辨列树勋戚作深根固本之计重之以分器祚之以世族大者著乎!赐履小亦仅乎!一同藩屏辅卫,於是乎!在至於建侯裂壤以申画郊圻焘土立疆而肇建宗祀职方之志斯著舆地之图足徵故始封迁卜之诸侯以详述之矣。 吴太伯之[B12H]荆蛮自号勾吴及周武王克殷求太伯仲雍之後得周章已君吴因而封之乃封周章弟虞仲於周之北故夏虚(在河东大阳县)是为虞仲列为诸侯。 鲁周公旦武王弟也。周公佐武王破殷封旦於少昊之虚曲阜是为鲁公不就封周公卒子伯禽因以前受封是为鲁公。 燕召公与周同姓姓姬氏周武王之灭纣封召公於北燕(有南燕故云:北燕)居广阳蓟县。 管叔鲜周文王子而武王弟也。武王克殷纣平天下封叔鲜於管今荥阳京县东北管城。 蔡叔度周文王子而武王弟也。武王克殷平天下封叔度於蔡初居上蔡。 蔡平侯徙新蔡(并汝南县也。)後二世杀上蔡。 卫康叔名封周武王同母少弟成王伐殷杀武庚禄父管叔放蔡叔以武庚殷馀民封康叔为卫君居河淇间故商墟卫成公自楚丘徙濮阳郐故国今荥阳密县东北郐城。 唐叔虞者周武王子成王弟成王封叔虞於唐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故曰:唐叔虞都於冀(世本曰:居鄂宋志曰:鄂地今在大夏)昭侯封文侯弟成师於曲沃是为曲沃桓叔武公後并晋地而有之。 郑桓公友宣王庶弟(年表云:母弟)宣王立二十二年初封於郑问(地里志云:京兆郑桓公封於此)太史伯曰:王室多故予安逃死乎!对曰:独雒之东土河济之南可居桓公卒言王东徙其民雒东而虢郐果献十邑(十邑谓虢郐鄢蔽补丹依历莘)竟国之(今河西新郑也。)。 曹姬姓文王子叔振铎之後武王封之陶丘(今济阴定陶)滕姬姓周文王子叔绣之後武王封之居滕今沛郡公丘县虢姬姓文王弟虢仲之後治今弘农陕县。 应周武王弟所封今在颍川城父应乡(又《左传》云:于阝晋应韩武之穆也。此则应为武王之子)。 魏姬姓国(史一载所封为谁)其地虞舜夏禹所都之域在古冀州雷首之北析城之西南沈河曲北涉汾水(後为晋所灭毕)其後晋献公灭魏以封毕万万从其国为魏氏文公时为列大夫魏悼子徙治霍晋悼公时魏昭子徙治安邑其後惠王徙治大梁(万之先毕公高与周同姓武王伐纣高封於毕毕在长安县西)。 耿姬姓国(平阳皮氏县东南有耿乡为晋所灭)赵氏之先造父幸於周缪王赐以赵城繇此为赵氏叔带去周事晋始建赵氏於晋国(地理志河东永安故地周穆王封造父之赵城)晋献公灭耿以赐赵夙至浣自耿徙中牟至敬侯始都邯郓。 韩氏之先与周同姓其後裔事晋封於韩原周末韩景侯自新郑徙阳翟。 齐太公望其先祖虞夏之际封於吕(吕在南阳宛县西)或封於申姓姜氏佐周武王伐商封於齐营丘其後献公因徙薄姑都治临淄田完初自陈奔齐始食采於田故为田氏其後以田常︹盛割齐自安平土以东至琅琊自为封邑至田和并有齐国为诸侯。 楚熊绎芈氏周成王举文武勤劳後初封於楚蛮以子男之田居丹阳(在南郡枝江县)其後文王熊赀始都郢襄王横为秦所败东北保於陈城考烈王东徙都寿春秦非子初居犬丘周孝王分土为附庸邑之秦(今天水陇西县秦亭是者也。)後世秦襄公以兵送周平王徙雒邑平王赐之岐以西之地,於是始得国公初居雍城献公城栎阳而都之(今万年是也。)孝公十二年作为咸阳筑冀阙徙都之。 杞夏禹之後周武王克殷纣求禹之後得东楼公封之於杞杞今陈留雍丘。 越其先夏少康之庶子封於会稽以奉守禹之祀陈胡公满者虞帝舜之後姓妫氏周武王克殷乃求舜後得妫满封之於陈。 宋微子启者殷帝乙之首子纣之庶兄也。成王诛武庚杀管叔放蔡叔乃命微子启代殷後国於宋都商丘大辰之墟今梁国睢阳。 许姜姓尧四岳伯夷之後武王封其苗裔文叔於许今颍川许昌是灵公徙叶悼公迁於夷一名城父。又居析一名白羽许男斯处容城。 莒嬴姓少昊之後武王封兹舆於莒初都计斤後徙莒今城阳莒县(计斤今春秋所谓介根)。 邾国曹姓颛顼之後武王封其苗裔邾侠为附庸居邾(邾今鲁国邹县也。)文公徙於绎。 小邾邾侠後夷父颜有功其子友别封附庸居东平昌卢东北阝城。 共国汲郡共县。 宿国东平无盐县任姓。 中山国南阳宛县。 夷国城阳庄武县所治夷女城。 向国龙元县东向城姜姓炎帝後。 南燕国东郡燕县姬姓黄帝後。 凡国汲郡共县东南凡城。 戴国陈留外黄县东南戴城。 息国汝阴新息县故息国东徙故加新。 郜国济阴城武县东南北郜城。 芮国汉之冯翊临晋魏之河东河北县芮乡。 郯国东海郯县盈姓。 州国东莞淳于县。又州国南郡华容县东南州陵城。 国南阳筑阳县城。 巴国巴郡江州县。 廖国仪阳棘阳县东南湖阳城(後廖国亦作风)。 罗国南郡宜城县西山後徙南郡枝江县。 牟国泰山牟县鲁附庸。 葛国梁郡宁陵县东北葛乡。 谭国济南平陵县西南谭城。 萧国沛郡萧县故萧叔国宋别封附庸。 隧国济北也。丘县东北遂乡。 滑国都费在河南缑氏县。 权国南郡当阳县东南权城。 鄣国东平无盐县东北鄣城。 霍国平阳永安县东北霍太山。 江国汝南安阳江亭。 冀国平阳皮氏县东北冀亭。 弦国弋阳大县东南弦亭(一云:在江夏大)。 道国汝南阳安县南道亭。 柏国汝南西平县柏亭。 微国东平寿张县西北微乡。 缯国琅邪缯县禹後。 厉国仪阳遂阳县北厉乡(厉读曰赖)。 项国汝阴项县。 密国荥阳密县姬姓之国也。(颜师古谓此密即春秋僖六年围商密者也。诗所云:密人即《左传》所谓密须之鼓者也。在安定阴密)。 任国东平任城县。 须句国东平须昌县西北句城风姓太昊後。 颛臾国泰山南阳县东北颛臾城。 顿国汝南南顿县顿子姬姓顿迫於陈其後南徙故号南顿。 雍国河内山阳西雍城。 毕国京兆长安县西北。 丰国始平县东丰邑台。 邢国河内野王县西北邢城姬姓。 应国襄城城父县西南应城。 蒋国弋阳期思县蒋乡城。 茅国高平昌邑县西北茅乡城。 胙国东郡燕县东北胙城。 夔国建平秭归县。 介国城阳黔陬县。 焦国弘农陕县故焦城。 邓国南郡邓县(邓候国)。 邓侯国国南阳邓县聚(古国)。 归国南郡秭归归乡。 邓国南郡大东南邙城。 郧国南郡云 杜郧城。 庐国庐江郡故庐子国。 下邳国东海郡下邳邳初在薛其後徙师。故曰:下邳。 锺离国九江郡古锺离子邑。 过当国乐安寿光过乡。 州莱国沛郡下蔡。 淳于国北海淳于。 鼓国钜鹿郡下曲阳鼓聚故翟鼓子国。 肥国泰山肥城(又云:淄川剧故肥国今肥亭是)肥国钜鹿郡下曲阳。 西南肥累城。 古肥国白狄别种後奔燕封於辽西郡肥如。 铸国济北宛丘铸乡尧後周武王所封。 纪国北海剧纪亭。 棠国北海郡即墨棠乡。 夷国北海郡壮武。 莱国东莱郡。 禹阝国东海郡开阳。 徐国临淮郡徐盈姓。 无终国右北平无终。 朝鲜国乐浪郡朝鲜周武王封箕子。 鲜虞国中山国新市。 阳国城阳都阳城。 邳国梁国熟邳亭。 沈国汝南平舆沈亭。 蓼国庐江蓼皋繇後。 六国庐江六县皋繇後姬姓。 巢国庐江六县居巢城。 根牟国琅邪阳都县东牟乡城。 唐国义阳安昌县东南上唐乡(唐国。又在太原晋阳县)。 黎国上党壶关县黎亭。 郇国河东解县西北郇城。 鬲国平原鬲县。 斟国北海郡斟禹後。 斟灌国乐安寿光县东南灌亭禹後。 斟寻国北海郡平寿县东南斟亭禹後。 过国东南莱掖县北过乡。 戈国宋郑之间有戈邑。 Τ阳国彭城傅阳县云:姓。 寺阝国任城亢父县诗亭(寺阝亦作诗)。 杜国京兆杜县。 杨国平阳杨县。 豳国新平漆县东北城。 观国顿丘卫县姒姓。 黄国汝南弋阳北黄城。 房国汝南吴房本房子国楚灵王迁房於楚後封吴阖。 弟夫。故曰:吴房。 胡国汝阳县西北胡城。 黎国汝南魏郡黎阳县(或云:东夷国。又《汉书》地理志黎侯国上党壶关)。 密须国安定阴密。 甲父国高平昌邑县东南甲父亭。 梁国伯翳之後与秦同祖秦取梁改曰:夏阳。 今冯翊夏阳是也。 锺吾国在东海司吾(《左传》曰:吾执锺吾子)。 桐国庐江舒县西南桐乡。 荀国河东荀城(古荀国以下并古国)。 潞国上党潞(即潞子国)。 虢国荣阳河南虢亭。 程国河南雒阳上程聚(古程国重黎之後伯休甫之国关中。又有程聚文王居程徙都丰故名为上程)。 巩国河南巩县(即巩伯国)。 豕韦国东郡白马韦乡(古豕韦氏之国)。 涂山国九江当涂禹所娶涂山国有禹墟。 寒国北海郡平寿寒亭寒浞所封。 令支国辽支令西孤竹城故伯夷国。 防风国吴兴武康。 奚仲国鲁国薛後迁於邳阳。 彭祖国彭城。 奄国鲁古奄国。 ○列国君 锡命 天子建德昭乎!利用诸侯正封是为述职稽茂勋之允格故殊命之乃锡粤。若厉阶斯作得专四履之征外虞以宁始重一卣之锡其或绍休前烈厥政用举纳忠王室多仪克享肇启公侯之土绰著兵战之绩繇是申之丰报昭其宠数嘉言淑令蔼诸简册至於博选盛族钦成姻好兹率厥典恢纂旧服非有私於名器实攸赖其夹辅者尔。 齐太公周成王时管蔡作乱淮夷叛周乃使召康公召公(召公)命太公曰:东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无棣(是皆太公始受封土地疆境所至也。)五侯九伯实得征之(五等诸侯九州之伯皆得征讨其罪)繇此得征伐为大国。 晋文侯周平王锡以鬯圭瓒(以圭为杓柄谓之圭瓒)作文侯之命(幽王为犬戎所杀平王立而东迁雒邑晋文侯迎逆安定之故锡命焉)王。若曰:父义和(顺其功而命之文侯同姓故称曰:父义和字也。)丕显文武克慎明德(大明乎!文王武王之道能详审显用有德)昭升於上敷闻在下惟时上帝集厥命於文王(言文王圣德明升於天而布闻在下民惟以是故上天集成其王命德流子孙)亦惟先正克左右昭事厥辟(言君既圣明亦惟先正官贤臣能左右明事其君所以然)越小大谋猷罔不率从肆先祖怀在位(言文王君圣臣良於小大所谋道德天下无不循从其化故我後世先祖归在王位)呜呼闵予小子嗣造天丕愆(言我小子之遭天大罪过父死国败祖业ㄨ陨)殄资泽於下民侵戎我国家纯(言周邦丧乱绝其资用惠泽於下民侵兵伤我国其祸甚大)即我御事罔或耆寿俊在厥服予则罔克(所以遇祸即我治事之臣无有耆宿寿俊德在其服位我则材劣无能之致)曰:惟祖惟父其伊恤朕躬呜呼有绩予一人永绥在位(王曰:同姓诸侯在我惟祖惟父列者其惟当忧念我身呜呼能有成功则我一人长安在王位言恃诸侯)父义和汝克昭乃显祖(重称字亲之不称名尊之言汝能明汝显祖唐叔之道奖之)汝肇刑文武用会绍乃辟追孝於前文人(言汝今始法文武之道矣。当用是道合会继汝君以善使追孝於前文德之人汝君平王自谓也。继先祖之志为孝)汝多我於艰。若汝予嘉(战功曰:多言汝之功多甚矣。乃我於艰难谓救周诛犬戎汝功我所嘉)王曰:父义和其归视尔师宁尔邦(遣令还晋国其归视汝众安汝国内上下)用赉尔鬯一卣(黑黍曰:酿以鬯草不言圭瓒可知卣中樽也。当以锡命告其始祖故锡鬯)彤弓一彤矢百卢弓一卢矢百(彤赤卢黑也。诸侯有大功赐弓矢然後专征伐彤弓以讲德习射藏示子孙)马四匹(马供武用四匹曰:乘侯伯之赐无常以功大小为度)父往哉!柔远能迩惠康小民无荒宁(父往归国哉!怀柔远人必以文德能柔远者必能柔近然後国安安小人之道必以顺无荒废人事而自安)简恤尔都用成尔显德(当简核汝所自治都鄙之人人和政治则汝显用有德之功成矣。不言鄙繇近以及远)。 韩侯宣王时锡命尹吉甫作韩奕以美之曰:王锡韩侯淑绥章簟错衡玄衮赤舄钩膺镂锡享弘浅蔑革金厄(淑善也。蛟龙为绥大绥也。错衡文衡镂锡有金镂其锡也。享革也。弘轼中也。浅虎皮浅毛也。蔑覆式也。厄乌也。簟漆簟以为车蔽今之藩也。钩膺樊缨也。眉上曰:锡刻金饰之今当卢也。革谓辔以金为小环往往缠扌益之)。又曰:以先祖受命因时百蛮王锡韩侯其追其貊奄受北国因以其伯(韩侯之先祖武王之子也。因时百蛮长是蛮服之百国也。追貊戎狄国也。奄抚也。韩侯先祖有功德者受先王之命封为韩侯为侯伯其州界外接蛮服因得使时节百蛮贡献之往来後君微弱用失其业今王以韩侯先祖之事如是而韩侯贤故於入觐使复其先祖之旧职锡之蛮服追貊之戎狄令抚柔其所受王畿北面之国因以其先祖侯伯之事尽予之皆美其为人子孙能兴复先祖之旧功)。 楚成王恽即位布德施忠结旧好於诸侯周惠王五年使人献天子天子锡胙曰:镇尔南方夷越之乱无侵中国齐桓公惠王十年王使召伯廖赐齐侯命(召伯廖王卿士赐命为侯伯王钦。若等曰:齐侯桓公也。)。 襄王元年桓公葵丘之会天子使宰孔致胙於桓公(宰孔宰周公也。)曰:余一人之命有事於文武使孔致胙。且有後命曰:以尔自卑劳谓尔伯舅无下拜(天子称王官之伯异姓曰:伯舅无下拜无下堂拜赐也。)桓公召《管子》而谋《管子》对曰:为君不君为臣不臣乱之本也。桓公惧出见客曰:天威不违颜咫尺(违远颜眉目之间八寸曰:咫)小白余敢承天子之命曰:尔无下拜恐陨越於下以为天子羞遂下拜升受命赏服大辂龙旗九旒渠门赤(大辂诸侯朝服之车谓金辂钩樊缨九就龙旗九旒也。渠门亦名建为军门。若今牙门赤旗大)诸侯称顺焉。 晋惠公襄王二年王使召武公内史过赐晋侯命(召武公周卿士内史过周大夫诸侯即位天子赐之命圭为瑞王钦。若等曰:鲁僖公十一年也。晋侯晋惠也。)文公襄王二十年献楚俘於王驷介百乘徒兵千(驷介四马被甲徒兵步卒)郑伯傅王用平礼也。(傅相也。以周平王享晋文侯仇之礼享晋侯)己酉王享礼命晋侯宥(既飨。又命晋侯助以束帛以将厚意)王命尹氏及王子虎内史叔兴父策命晋侯为侯伯(以策书命晋侯为伯也。《周礼》九命作伯尹氏王子虎皆王卿士也。叔兴父大夫也。三官命之以宠晋)赐之大辂之服戎辂之服(大辂金辂戎辂戎车二辂各有服)彤弓一彤矢百弓一矢千(彤赤弓黑弓弓一矢百则矢千弓十矣。诸侯赐弓矢然後专征伐)鬯一卣(黑黍鬯香酒所以降神卣器名)虎贲三百人曰:王谓叔父敬服王命以绥四国纠逖王慝(逖远也。有恶於王者纠而远之)晋侯三辞从命曰:重耳敢再拜稽首奉扬天子之丕显休命(稽首首至地丕大也。休美也。)受策以出。 鲁文公襄王二十六年公即位天王使毛伯来锡公命(毛国伯爵诸侯为王卿士者)。 成公八年秋简王三年也。天子使召伯来锡公命(诸侯即位天子赐以命圭与之合瑞八年乃来缓也。天子天王王者之通称)。 齐灵公灵王十三年王使刘定公赐齐侯命(将昏於齐故也。定公刘夏位贱以能而使之传称谥举其终)曰:昔伯舅太公右我先王股肱周室师保万民世胙太师以表东海(胙报也。表显也。谓显封东海以报太师之功)王室之不坏ム伯舅是赖(ム发声)今余命汝环(环齐灵公名)兹率舅氏之典纂乃祖考无忝乃旧敬之哉!无废朕命(纂继也。因昏而加褒显也。传言王室不能命有功)。 越王句践已平吴乃以兵北渡淮与齐晋诸侯会於徐州致贡於周元王使人赐句践胙命为伯。 秦孝公十九年显王二十六年也。天子致胙诸侯毕贺。 ○列国君部 奉先 夫祀者国之大事孝者人之本与邦君敦行史册垂美譬诸善政尤为盛烈奉先之诚不匮昭享之义有叙惟馨之荐丰而。且洁非有谄也。致美之服章而有量不图奢也。然後能保其社稷和其民人盖诸侯之孝也。 鲁隐公五年九月考仲子之宫初献六羽(成仲子之宫安其主而祭之惠公以仲子手文而娶之欲以为夫人诸侯无二嫡盖隐公成父之志为别立宫也。公问羽数故书羽妇人无谥因姓以名宫)初仲子宫成将万焉(万舞也。)公问羽数於众仲(问执羽人数)对曰:天子用八(八八六十四人)诸侯用六(六六三十六人)大夫四(四四十六人)士二(二二四人士有功赐用乐)夫舞所以节八音而行八风(八音金石丝竹匏土革木也。八风八方之风也。以八音之气播八方之风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节其制而叙其情)故自八以下(惟天子得尽物数故以八为列诸侯则不敢用八)公从之,於是初献六羽始用六佾也。(鲁惟文王周公庙得用八而他公遂因僭而用之今隐公特因此妇人之庙详问众仲因明大典故言始用六佾)桓公八年五月丁丑蒸。 十四年八月壬申御廪灾(御廪藏公所亲耕以奉粢盛之仓也。天火曰:灾)乙亥尝(既戒日致斋御廪虽灾苟不害嘉则祭不应废故书以示法)。 僖公八年七月於太庙用致夫人(三年大祭之名太庙周公之庙致者致新主於庙而列之昭穆夫人姜氏预弑薨於寝僖公疑其礼历三今果行之)公能复周公之宇(宇居也。)故鲁颂宫有亻血实实枚枚(闭也。先妣姜原之庙孟仲子曰:是宫也。亻血清净也。实实广大也。枚枚砻密也。一云:神也。姜原神所依故庙曰:神宫)周公之孙庄公之子龙承祀六辔耳耳春秋匪懈享祀不忒(周公之孙庄公之子谓僖公也。耳耳然至盛也。交龙为承祀谓视祭祀也。四马故六辔春秋犹言四时忒变)。 二十四年二月晋公子(公文)入于晋丁未朝于武宫(文公文公之祖武公庙)文公二年二月丁丑作僖公主(主者殷人以柏周人以栗三年丧终则迁入於庙传云:过葬十月而作主书其不时)。 宣公八年六月辛巳有事於太庙公子遂卒於垂(齐地名)壬午犹绎万入去(绎明日。又祭万舞名管也。犹可止之辞鲁人知卿佐之丧不宜作乐而不废绎故万舞去)。 成公三年二月甲子新宫灾三日哭(宣公新神主入庙故谓之新宫书三日哭善得礼宗庙亲之神灵所凭居而遇灾故哀而哭之)十八年晋悼公立正月辛巳朝武宫(武宫曲沃始命君)。 襄公十六年晋平公即位于曲沃(悼公既葬平公改服曲沃晋祖庙冬祭也。诸侯五月而葬作主然後尝於庙今晋逾月葬作主而祭传言晋将有盟会故速葬)昭公元年十二月晋(冬祭也。)。 十五年二月癸酉於武宫(鲁武公庙成公立六年复立之)叔弓氵位事入而卒去乐卒事礼也。(大臣卒故为之去乐)。 定公八年冬从祀先公(从顺也。先公闵公僖公将正二公之位次所顺非一亲尽故通言先公)。 ●卷二百三十六 ○列国君 部嗣袭 昔三五之际封建列国而年祀茫昧坟典残缺故其世系嗣袭不可得而详也。降及姬周史官谨职诸侯晋楚皆有记籍故孔子约鲁史而春秋丘明为之传司马迁。又祖述其事列之以世家故其苗裔之嗣续子弟之继及皆可得而徵矣。至於以德以长之制年钧义钧之说或越次而承世嫡或自外而绍大宗或劝让以兴邦或承乱而缵绪自吴太伯而下以讫於六国咸有条而不紊云: 吴太伯(武王追封为吴伯。故曰:吴太伯)太伯弟仲雍周太王之子而王季历之兄也。季历贤而有圣子昌太王欲立季历以及昌,於是太伯仲雍二人乃[B12H]荆蛮文身断示不可用(常在水中故断其文其身以象龙子故不见伤害)以避季历季历果立是为王季而昌为文王太伯之[B12H]于荆蛮自号勾吴(勾吴太伯始所居也。)荆蛮义之从而归之千馀家立为吴太伯太伯卒无子弟仲雍立是为吴仲雍仲雍卒子季简立季简卒子叔达立叔达卒子周章立是时周武王克殷求太伯仲雍之後得周章周章已君吴因而封之乃封周章弟虞仲於周之北故夏虚(在河东太阳县)是为虞仲列为诸俟周章卒子熊遂立熊遂卒子柯相立柯相卒子强鸠夷立强鸠夷卒子馀桥疑吾立馀桥疑吾卒子柯卢立柯卢卒子周繇立周繇卒子屈羽立屈羽卒子夷吾立夷吾卒子禽处立禽处卒子转立转卒子颇高立颇高卒子句卑立是时晋献公灭北虞公句卑卒子去齐立去齐卒子寿梦立而吴始益大称王自太伯作吴五世而武王克殷封其後为二其一虞在中国其一吴在夷蛮十五世而晋灭中国之虞中国之虞灭二世而夷蛮之吴兴大凡从太伯至寿梦十九世寿梦二十五年卒寿梦有四子长曰:诸樊次曰:馀祭次曰:馀昧次曰:季札寿梦知季札贤欲立之季札让,於是乃立长子诸樊摄行事当国诸樊立十三年卒有命授弟馀祭欲以次传季札馀祭立十七年卒弟馀昧立馀昧立四年卒欲授弟季札季札逃去吴人乃立馀昧子僚为王诸樊之子公子光常以为吾父兄弟四人当传至季子季子即不受国光当立阴纳贤士欲以袭王僚十三年光弑僚自立为王是为阖闾十九年与越战伤而死子夫差立二十三年越败吴夫差自刭死吴遂灭。 齐太公望吕尚者东海上人(《吕氏春秋》曰:东夷之士)其先祖尝为四岳佐禹平水土甚有功虞夏之际封於吕(吕在南阳宛县西)或封於申姓姜氏夏商之时申吕或封枝庶子孙或为庶人尚其後苗裔也。本姓姜氏从其封姓。故曰:吕尚佐武王伐纣谋居多武王王天下封於齐尚卒子丁公(作及)立丁公卒子乙公得立乙公卒子癸公慈母立癸公卒子哀公不辰立哀公纪侯讠替之周周烹哀公立其弟静是为胡公当周夷王之时哀公同母少弟山袭杀胡公而自立是为献公献公立九年卒子武公寿立武公立二十六年卒子厉公无忌立九年厉公暴虐故胡公子复入齐攻杀厉公胡公子亦战死齐人立厉公子赤是为文公文公十二年卒子成公脱立成公九年卒子庄公购立庄公六十四年卒子公禄甫立公三十三年卒子襄公诸儿立襄公十二年公弟子公孙无知弑襄公而自立雍林人袭杀无知襄公次弟小白自莒入高立之是为桓公桓公立四十三年卒桓公子十馀人长卫姬生无诡少卫姬生惠公元郑姬生孝公昭葛嬴生昭公潘密姬生懿公商人宋华子生公子雍桓公与管仲属孝公於宋襄公以为太子桓公卒易牙与竖刁立公子无诡无诡立三月宋襄公率诸侯兵伐齐立公子昭是为孝公孝公十年卒孝公弟潘杀孝公子而立是为昭公十九年卒子舍立昭公之弟商人杀舍而自立是为懿公四年齐人杀懿公迎公子元於卫立之是为惠公惠公十年卒子顷公无野立顷公十七年卒子灵公环立灵公娶于鲁曰:颜懿姬无子其侄声姬生光以为太子(兄子曰:侄颜皆二姬母姓因以为号懿声皆谥)诸子仲子戎子戎子嬖(诸子诸妾姓子者二子皆宋女)仲子生牙属诸戎子(属之)戎子请以为太子许之(齐侯许之)仲子曰:不可废常不祥(废立嫡之常)间诸侯难(事难成也。)光之立也。列於诸侯矣。(列诸侯之会)今无故而废之是专黜诸侯(谓光已有诸侯之尊)而以难犯不祥也。君必悔之公曰:在我而已遂东太子光(徙之东陲也。)使高厚传牙以为太子夙沙卫为少传二十八年灵公疾崔杼迎公子光而立之是为庄公庄公六年崔杼弑庄公而立庄公异母弟杵臼是为景公五十八年夏景公夫人燕姬子死景公宠妾芮姬生子荼荼少母贱无行诸大夫恐其为嗣乃言择诸子长者贤者为太子景公老恶言嗣事。又爱荼母欲立之惮发之口乃谓诸大夫曰:为乐耳国何患无君乎!秋景公病命国惠子高昭子立少子荼为太子逐诸子迁莱(莱齐东鄙邑)景公卒太子荼立是为晏孺子景公子阳生奔鲁晏孺子元年八月田乞召公子阳生於鲁而立之是为悼公悼公四年鲍子弑悼公齐人共立悼公子壬是为简公(一云:简公壬者景公之子也。)简公四年田常弑简公立简公之弟骜是为平公平公二十五年卒子宣公积立宣公五十一年卒子康公贷立康公十九年田常鲁孙田和始为诸侯迁康公海滨二十六年康公卒吕氏遂绝其祀。 鲁周公旦者周武王弟也。(以太王所居周地为其采邑故为周公)自文王在时旦为子孝笃仁异於群子及武王即位旦常辅翼武王用事甚多武王九年东伐至盟津周公辅行十一年伐纣至牧野周公佐武王作牧誓破殷入商宫已杀纣武王遍封功臣同姓戚者封周公旦於少昊之虚曲阜是为鲁公周公不就封留佐武王子伯禽受封之鲁是为鲁公伯禽卒子考公酋立考公四年卒立弟熙是为易公易公六年卒子幽公宰立幽公十四年幽公弟熙杀幽公而自立是为魏公(世本作微公)魏公五十年卒子厉公擢立厉公三十七年卒鲁人立其弟具是为献公献公三十二年卒子真公濞立真公三十年卒弟敖立是为武公武公九年春武公与长子括少子戏西朝周宣王宣王爱戏欲立戏为鲁太子周之樊仲山父谏宣王曰:废长立少不顺不顺必犯王命犯王命必诛故出令不可不顺也。令之不行政之不立(令不行则政不立)行而不顺民将弃上(使长事少故民将弃上)夫下事上少事长所以为顺今天子建诸侯立其少是教民逆也。(言不教之顺而教之逆)。若鲁从之诸侯效之王命将有所壅(言先王立长之命将壅塞不行也。)。若弗从而诛之是自诛王命也。(先王之命立长今鲁亦立长。若诛之是自诛王命)诛之亦失不诛亦失(诛之诛王命不诛则王命废)王其图之宣王弗听卒立戏为鲁太子夏武公归而卒戏立是为懿公懿公九年括之子伯御与鲁人杀懿公而立伯御为君伯御立十一年周宣王伐鲁杀伯御而问鲁公子能道顺(一作训)诸侯者以为鲁後樊穆仲曰:(穆仲仲山父之谥也。)鲁懿公弟称肃恭明神敬事耆老赋事行刑必问於遗训而咨於固实(国一作固)不干所问不犯所知宣王曰:然能训治其民矣。乃立故称於夷宫(夷宫者宣王祖夷王之庙古者爵命必於祖庙)是为孝公孝公二十七年卒子弗湟(一云弗生)立是为惠公惠公四十六年卒惠公元妃孟子卒继室以声子生子息宋武公生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故仲子归於我生子允而惠公薨是以息摄当国行君事是为隐公隐公十一年公子杀隐公而立公弟允是为桓公桓公十八年公如齐齐襄公飨公,公醉使公子彭生摺其胁公死于车立太子同是为庄公庄公立三十二年卒子班立庄公弟庆父使人杀班立庄公子开是为公公二年庆父使卜袭杀公庄公弟季友奉庄公子申立之是为公公立三十三年卒子兴立是为文公文公十八年卒文公有二妃齐女哀姜生子恶及视次妃敬嬴嬖爱生子倭(一作绥)文公卒公子遂杀子恶及视而立倭是为宣公十八年卒子成公黑肱立十八年卒子襄公午立襄公年三岁而立三十一年襄公卒其九月太子毁卒鲁人立齐归之子稠(一名衤召)是为昭公昭公年十九犹有童心穆叔不欲曰:稠非嗣。且。又居丧不戚而有喜色。若果立必为季氏忧季武子弗听卒立之二十五年九月昭公伐季氏弗胜奔於齐齐伐鲁取郓而居昭公(二十八年晋止昭公於乾侯三十二年而昭公卒於乾侯)鲁人立其弟宋是为定公十五年卒子蒋立是为哀公二十七年哀公患三桓欲因诸侯以劫之公如陉氏三桓攻公,公奔于卫去如邹遂如越国人迎哀公复国卒於有山氏子悼公宁立鲁如小侯卑於三桓之家三十七年悼公卒子元公嘉立二十一年卒子穆公显立三十三年卒子共公奋立二十二年卒子康公屯立九年卒子景公立二十九年卒子平公叔立是时六国皆称王二十二年平公卒子文公贾立二十三年卒子倾公雠立二十四年楚考烈王伐灭鲁倾公亡迁於卞邑(一作下)为家人鲁绝祀倾公卒于柯鲁起周公至倾公凡三十四世燕召公与周同姓姬氏(周之支子食邑於召谓之召公)周武王灭纣封於北燕(有南燕故云:北燕)自召公以下九世至惠侯惠侯卒子侯立三十六年侯卒子顷侯立顷侯二十四年卒子哀侯立哀侯二年卒子郑侯立郑侯三十六年卒子缪侯立缪侯十八年卒子宣侯立宣侯十三年卒子桓侯立(古史考曰:世家自宣侯以下不说其属以其难明故也。)桓侯七年卒子庄公立庄公三十三年卒子襄公立襄公四十年卒桓公立桓公十六年卒宣公立宣公十五年卒昭公立昭公十三年卒武公立武公十九年卒文公立文公六年卒懿公立懿公四年卒子惠公立六年惠公多宠姬欲去诸大夫而立宠姬宋大夫共诛姬宋惠公惧奔齐四年齐高偃如晋请共伐燕入其君晋平公许与齐伐燕入惠公(年表公欲立幸臣公卿诛幸臣公恐出奔齐)惠公至燕而死(左氏云:燕君多嬖宠欲去诸大夫而立其宠人燕大夫比以杀公之外嬖公惧奔齐)燕人立悼公悼公七年卒共公立共公五年卒平公立平公十九年卒简公立简公十二年卒献公立献公二十八年卒孝公立孝公十五年卒成公立成公十六年卒公立公三十一年卒公立公三十年卒桓公立桓公十一年卒文公立文公二十九年卒太子立是为易王易王立十二年卒子燕哙立哙立五年以国让其臣子之三年国大乱将军市被与太子平谋攻子之不克市被死因构难数月死者数万众齐王令章子将兵伐燕燕君哙死子之亡二年燕人共立太子平是为燕昭王昭王三十三年卒子惠王立惠王七年卒武成王立武成王十四年卒子孝王立孝王三年卒子今王喜立二十三年太子丹质於秦亡归燕二十五年秦灭韩王二十七年秦虏赵王迁灭赵燕见秦。且灭六国秦兵临易水祸。且至燕太子丹阴养壮士二十人使荆轲献督亢地图於秦因袭刺秦王秦王觉杀轲使将军王翦击燕二十九年秦拔我蓟燕王亡徙居辽东斩丹以献秦三十三年秦拔辽东虏燕王喜卒灭燕。 蔡叔度者周文王子而武王同母弟也。武王已克殷纣封叔度於蔡(世本曰:居上蔡)後成王少周公旦专王室管叔蔡叔挟纣子武庚作乱周公诛武庚而放蔡叔迁之蔡叔既迁而死其子曰:胡胡乃改行率德驯善周公闻之而举胡以为鲁卿士鲁国治,於是周公言於成王复封胡於蔡以奉蔡叔之祀是为蔡仲蔡仲卒子蔡伯荒立荒卒子宫侯立宫侯卒子厉侯立厉侯卒子武侯立武侯卒子夷侯立夷侯二十八年卒子侯所事立四十八年卒子共侯兴立二年卒子戴侯立十年卒子宣侯措父立三十五年卒子桓侯封人立二十年卒弟哀侯献舞立哀侯十一年楚文王击蔡虏哀侯留九岁死於楚凡立二十年卒蔡人立其子兮是为缪侯二十九年卒子庄侯甲午立三十四年卒子文侯申立二十年卒子景侯同立二十九年太子般杀景侯而自立是为灵侯灵侯十二年楚灵王诱蔡灵侯於申伏甲饮之醉而杀之令公子弃疾灭蔡三岁楚公子弃疾立为楚平王乃求蔡景侯少子庐立之是为平侯平侯九年卒灵侯般之孙东国攻平侯子而自立是为悼侯悼侯三年卒弟昭侯申立二十六年吴迁蔡于州来二十八年昭侯将朝於吴大夫恐其复迁乃令贼杀昭侯而立昭侯子朔是为成侯十九年成侯卒子声侯产立声侯十五年卒子元侯立元侯六年卒子侯齐立侯齐四年楚惠王灭蔡侯齐卒蔡遂绝祀。 曹叔振铎者周武王弟也。武王克殷纣封叔振铎於曹叔振铎卒子太伯脾立太伯卒子仲君平立仲君平卒子宫伯侯立宫伯侯卒子孝伯云 立云 卒子夷伯喜立夷伯三十年卒弟幽伯强立幽伯九年弟苏杀幽伯代立是为戴伯戴伯三十年卒子惠伯兕立三十六年卒子石甫立其弟武杀之代立是为缪公缪公三年卒子桓公终生立(一作终氵星氵星音生)五十五年卒子庄公夕姑立三十一年卒子公夷立九年卒子昭公班立九年卒子共公襄立三十五年卒子文公寿立文公二十三年卒子宣公疆立宣公十七年卒弟成公负刍立二十三年卒子武公胜立二十七年卒子平公顷立平公四年卒子悼公午立九年悼公朝於宋宋囚之曹立其弟野是为声公悼公死於宋归葬声公五年平公弟通弑声公代立是为隐公隐公四年声公弟露弑隐公代立是为靖公靖公四年卒子伯阳立十五年宋灭曹执曹伯阳以归曹遂绝祀。 陈胡公满者虞帝舜之後也。昔舜为庶人时尧妻之以二女居于妫其後因为氏姓姓妫氏舜传禹天下而舜子商均为封国夏后时或失或续至於周武王克殷纣复求舜後乃得妫满封之於陈以奉帝舜祀是为胡公胡公卒子申公犀侯立申公卒弟相公皋羊立相公卒立申公子突是为孝公孝公卒子慎公圉戎立慎公卒子幽公宁立二十三年卒子公孝立公三十六年卒子武公灵立十五年卒子夷公说立三年卒弟平公燮立二十三年卒子文公圉立文公元年取蔡女生子佗十年文公卒长子桓公鲍立三十八年桓公卒桓公弟佗其母蔡女故蔡人为佗杀五父及桓公太子免而立佗是为厉公厉公二年生子敬仲完厉公取蔡女蔡女与蔡人乱厉公数如蔡氵七年厉公所杀桓公太子免之三弟长曰:跃中曰:林少曰:杵臼共令蔡人诱厉公以好女与蔡人共杀厉公而立跃是为利公利公立五月卒立中弟林是为庄公七年卒少弟杵臼立是为宣公二十一年宣公後有嬖姬生子款欲立之乃杀其太子御寇御寇素爱厉公子完完乃奔齐四十五年宣公卒子款立是为穆公十六年卒子共公朔立十八年卒子灵公平国立十四年灵公与其大夫孔宁仪行父皆通於夏姬十五年灵公与二子饮於夏氏公戏二子曰:徵舒似汝二子曰:亦似公徵舒怒灵公罢酒出徵舒伏弩厩门射杀灵公孔宁仪行父皆奔楚灵公太子午奔晋徵舒自立为陈侯楚庄王为夏徵舒杀灵公率诸侯伐陈谓陈曰:无惊吾诛徵舒而已已诛徵舒因县陈而有之群臣毕贺申叔时使於齐来还独不贺庄王问其故对曰:语有之牵牛蹊人田田主夺之牛蹊则有罪矣。夺之牛不亦甚乎!今王以徵舒为贼弑君故徵兵诸侯以义伐之已而取之以利其地则後何以令於天下是以不贺庄王曰:善乃迎陈灵公太子午於晋而立之复君陈如故是为成公成公卒子哀公弱立初哀公娶郑长姬生悼太子师少姬生偃二嬖妾长妾生留少妾生胜留有宠哀公属之弟司徒招三十四年哀公病三月招杀悼太子立留为太子哀公怒欲诛招招发兵围守哀公哀公自经杀(徐广曰:三十五年也。)招卒立留为陈君四月陈使使赴楚楚灵王闻陈乱乃杀陈使者使公子弃疾发兵伐陈陈君留奔郑九月楚围陈十一月灭陈使弃疾为陈公招之杀悼太子也。太子之子名吴出奔晋晋平公问太史赵曰:陈遂亡乎!对曰:陈颛顼之族陈氏得政於齐乃卒亡自幕至于瞽取无违命舜重之以明德至於遂世守之及胡公周赐之姓使祀虞帝。且盛德之後必百世祀虞之世未也。其在齐乎!楚灵王灭陈五岁楚公子弃疾弑灵王代立是为平王平王初立欲得和诸侯乃求故陈悼太子师之子吴立为陈侯是为惠公惠公立探续哀公卒时年而为元空籍五年矣。二十八年惠公卒子怀公柳立怀公元年吴破楚在郢召陈侯陈侯欲往大夫曰:吴新得意楚王虽亡与陈有故不可背怀公乃以疾谢吴四年吴复召怀公怀公如吴怒其前不往留之因卒吴陈乃立怀公之子越是为公二十四年楚惠王以兵北伐杀陈公遂灭陈而有之。 杞东楼公者夏后禹之後苗裔也。殷时或封或绝周武王克殷纣求禹之後得东楼公封之於杞以奉夏后氏祀东楼生西楼公西楼公生题公题公生谋娶公(谋一作谟)谋娶公生武公武公立四十七年卒子靖公立二十三年卒子共公立八年卒子德公立(世本曰:惠公)德公十八年卒弟桓公姑容立(世本曰:惠公立十八年生成公及桓公成公立十八年桓公立十七年)桓公十七年卒子孝公モ立十七年卒弟文公益姑立十四年卒弟平公郁立十八年卒子悼公成立十二年卒子隐公乞立七月隐公弟遂弑隐公自立是为公十九年卒子公维立十六年公弟阏路杞今陈留雍丘县也。弑公代立是为哀公哀公十年卒公子束立(刺作)是为出公十二年卒子简公春立一年楚惠王灭杞。 卫康叔名封周武王同母少弟也。武王已克殷复以殷馀民封纣子武庚禄父周公旦代成王治当国管叔蔡叔与武庚禄父作乱欲攻成周周公旦以成王命兴师伐殷杀武庚禄父以殷馀民封康叔为卫君居河淇间故商墟康叔卒子康伯代立康伯卒子考伯立考伯卒子嗣伯立嗣伯卒子康伯立康伯卒子靖伯立靖伯卒子贞伯立贞伯卒子顷侯立顷侯厚赂周夷王王命卫为侯顷侯十二年卒子侯立四十二年卒太子共伯馀立为君共伯弟和有宠於侯多予之赂和以其赂赂王以袭攻共伯於墓上共伯入侯羡自杀卫人因葬之侯旁谥曰:共伯而立和为卫侯是为武公武公即位修康叔之政百姓和集四十二年犬戎杀周幽王武公将兵往佐周平戎甚有功周平王命武公为公五十五年卒子庄公扬立五年娶齐女为夫人好而无子束作速。又取陈女为夫人有子蚤死陈女娣亦幸於庄公而生子完完母死庄公令夫人齐女子之立为太子庄公有宠妾生子州吁二十三年庄公卒太子完立是为桓公十六年弟州吁收聚卫亡人以袭杀桓公州吁自立为卫君石昔与陈侯共谋使右宰鬼进食因杀州吁于濮而迎桓公弟晋於邢而立之是为宣公宣公夫人夷姜生子以为太子而令右公子傅之右公子为太子取齐女未入室而宣公见所欲为太子妇者好说而自取之更为太子娶佗女宣公得齐女生子寿子朔令左公子傅之太子母死齐女与朔共谗恶太子宣公自以其夺太子妻也。心恶太子欲废之及闻其恶大怒乃使太子於齐而令盗遮界上杀之与太子白旄而告界盗见持白旄者杀之。且行子朔之兄寿太子异母弟也。知朔之恶太子而君欲杀之乃谓太子曰:界盗见太子白旄即杀太子可毋行太子曰:逆父命不可遂行寿见太子不止乃盗其白旄而先驰至界盗见其验即卫上卿杀之寿已死而太子。又至曰:所当杀乃我也。盗并杀之宣公乃以子朔为太子十九年宣公卒太子朔立是为惠公左右公子不平朔之立也。惠公四年左右公子作乱攻惠公立太子之弟黔牟为君惠公[B12H]齐卫君黔牟立八年齐襄公率诸侯奉王命共伐卫纳惠公立三年出亡八年复入与前通年惠公凡十三年矣。三十一年卒子懿公赤立九年翟伐卫杀懿公懿公之立也。百姓大臣皆不服自懿公父惠公朔之谗杀太子代立至於懿公尝欲败之卒灭惠公之後而更立黔牟之弟昭伯顽之子申为君是为戴公元年卒齐桓公立戴公弟毁为卫君是为文公二十五年卒子成公郑立三十五年成公卒子穆公立十一年卒其子定公臧立定公十二年卒定公有疾使孔成子宁惠子立敬姒之子ぅ以为太子(成子孔达之孙敬姒定公妾ぅ献公)是为献公献公立十八年孙林父(《文子》也。)攻出献公奔齐孙《文子》宁殖(惠子也。)共立定公弟秋为卫君是为殇公(一云献公弟焱)殇公立宁喜与孙林父争宠相恶殇公使宁喜攻孙林父林父[B12H]晋复求入故卫献公齐景公闻之与卫献公如晋求入晋为伐卫诱与盟卫殇公会平公平公执殇公与宁喜复入卫献公献公亡在外十二年而复入三年卒子襄公恶立九年卒子灵公元立初襄公夫人姜氏无子(姜氏宣姜)嬖人周合生孟絷孔成子梦康叔谓已立元(成子卫卿孔蒸Θ也。元孟絷弟梦时元未生)余使羁之孙圉与史苟相之(羁Θ子苟史朝子)史朝亦梦康叔谓已余将命而子苟与孔Θ之曾孙圉相元史朝见成子告之梦梦协(协合也。)晋韩宣子为政聘于诸侯之岁(昭二年)周合生子成子以《周易》筮之曰:元尚享卫国主其社稷(令蓍辞)遇屯亻亦(震下坎上屯)。又曰:余尚立絷尚克嘉之(嘉善也。)遇屯之比亻厥(坤下坎上比屯初九爻变比)以示史朝史朝曰:元亨。又何疑焉(《周易》曰:屯元亨)成子曰:非长之谓乎!(言屯之元亨谓年长非谓名元)对曰:康叔名之可谓长矣。(善之长也。)孟非人也。将不列於宗不可谓长(足跛非全人不可列为宗主)。且其繇曰:利建侯(繇卦辞)嗣吉何建建非嗣也。(嗣子有常位故无所卜无所建今以位不定卜嗣得吉则当从吉而建之也。)二卦皆云:(谓两得屯卦皆有建侯之文)子其建之康叔命之二卦告之筮袭於梦武王所用也。弗从何为(外传云:太誓曰:朕梦协朕卜袭於休祥戎商必克此武王辞)弱足者居(跛则偏弱居其家不能行)侯主社稷临祭祀奉人民事鬼神从会朝。又焉得居各以所利不亦可乎!(孟跛利居元吉利建)故孔成子立灵公(一云:襄公有贱妾幸之有身梦有人谓曰:我康叔也。令。若子必有卫名而子曰:元妾怪之问孔成子成子曰:康叔卫祖也。)灵公三十九年太子蒯聩与灵公夫人南子有恶太子[B12H]宋四十二年灵公卒卫乃以蒯聩之子辄为君是为出公初孔圉取太子蒯聩之姊生悝出公十二年悝母使孔氏之竖浑良夫使於太子良夫与太子入舍孔氏之外圃遂入伯姬氏出公辄[B12H]鲁孔悝立太子蒯聩是为庄公庄公三年晋赵简子围卫庄公出[B12H]卫人立子班师为卫君(《左传》云:班师襄公之孙)齐伐卫虏班师更立公子起为卫君(起灵公子)起元年卫石曼专逐其君起起奔齐卫出公辄自齐复归立初出公立十二年亡在外四年复入二十一年卒出公季父黔攻出公及生子男也。以告襄公襄公曰:天所置也。名之曰:元夫人无子,於是立元为嗣子而自立是为悼公悼公五年卒子敬公弗(一云:元君怀君之弟)立敬公十九年卒子昭公纠立昭公六年公子弑之代立是为怀公怀公十一年公子颓弑怀公而代立是为慎公慎公父公子父敬公也。慎公四十二年卒子声公训立声公十一年卒子成侯速立十六年卫贬号曰:侯二十九年成侯卒子平侯立平侯八年卒子嗣君立更贬号曰:君四十二年卒子怀君立怀君三十一年朝魏魏因杀怀君更立嗣君弟是为元君(微畿内国名子爵也。为纣卿士)二十五年元君卒子君角立九年秦并天下立为始皇帝二十一年二世废君角为庶人卫绝祀宋微子启者(微子舍其孙盾而立衍郑微曰:微子子死立弟殷道也。)殷帝乙之首子而纣之庶兄也。纣既立不明微子度纣终不可谏乃去武王伐纣微子持其祭器造於军门武王乃释微子复位如故成王少武庚作乱周公既承王命诛武庚乃命微子启代殷後奉其先祀启卒立其弟衍是为微仲微仲卒子宋公稽立稽卒子丁公申立一云:敬公费申卒子氵昏公共立共卒弟申公立申公即位氵昏公子鲋祀(鲋一作鲂)弑炀公而自立曰:我当立是为厉公厉公卒子公举立二十八年卒子惠公<间见>立三十年卒子哀公立哀公元年卒子戴公立三十四年卒子武公司空立十八年卒子宣公力立宣公有太子与夷十九年宣公病让其弟和曰:父死子继兄死弟及天下通义也。我其立和和亦三让而受之宣公卒弟和立是为穆公九年病召大司马孔父而属殇公曰:先君舍与夷而立寡人(先君穆公兄宣公与夷宣公子即所属殇公)寡人弗敢忘。若以大夫之灵得保首领以没先君。若问与夷其将何辞以对请子奉之以主社稷寡人虽死亦无悔焉对曰:群臣愿奉冯也。(穆公子壮公也。)公曰:不可先君以寡人为贤使主社稷。若弃德不让是废先君之举也。岂曰:能贤(冯言不让则不足称贤)光昭先君之令德可不务乎!吾子其无废先君之功(先君以举贤为功我。若不贤是废之)使公子冯出居於郑(辟殇公也。)穆公卒殇公即位君子曰:宋宣公可谓知人矣。立穆公其子飨之命以义夫殇之十年太宰华督弑殇公而迎公子冯於郑而立之是为庄公十九年卒子氵昏公捷立十一年南宫万杀氵昏公于蒙泽更立公子游为君宋之诸公子共击杀南宫牛弑宋新君游而立氵昏公弟御说是为桓公宋人醢南宫万三十一年桓公卒太子兹甫立是为襄公十三年与楚成王战于泓大败伤股十四年病伤於泓而竟卒子成公王臣立十七年卒成公弟御杀太子而自立为君宋人共杀君御而立成公少子杵臼是为昭公九年昭公无道国人不附昭公出猎襄公夫人王姬使卫伯攻杀昭公杵臼弟鲍革(一无革字)立是为文公二十二年卒子共公瑕立十三年卒司马唐山攻杀太子肥右师诛唐山乃立共公少子成是为平公四十四年平公卒子元公佐立公佐立十五年鲁昭公避季氏居外为之求入鲁行道卒子景公头曼立六十四年卒宋公子特攻杀太子而自立是为昭公昭公者元公之曾庶孙也。昭父公孙纠纠父公子衤秦衤秦即元公少子也。景公音瑞杀昭公父纠故昭公怨杀太子而自立昭公四十七年卒子悼公购繇立八年卒子休公田立二十三年卒子辟公辟兵立三年卒子剔成立剔成四十一年剔成弟偃攻袭剔成剔成败[B12H]齐偃自立为宋君十一年自立为王四十七年齐氵昏王与魏楚伐宋杀王偃遂灭宋而三分其地。一云:四十九年一云:辟公兵。 ●卷二百三十七 ○列国君 部嗣袭第二 晋唐叔虞者周武王子而成王弟成王封叔虞於唐。故曰:唐叔虞叔虞姓姬氏字子于唐叔子燮是为晋侯晋侯子宁族是为武侯武侯之子服人是为成侯成侯子福是为厉侯厉侯子宜臼是为靖侯靖侯已来年纪可推自唐叔至靖侯五世无其年数靖侯十八年卒子侯司徒立十八年卒子献侯籍立十一年卒子穆侯费王立穆侯四年取齐女姜氏为夫人七年伐条生太子仇十年伐千亩有功(西河界休县南有地名千亩)生少子名曰:成师(意取能成其众也。)师服曰:(晋大夫)异哉!君之命子也。太子曰:仇仇者雠也。少子曰:成师成师大号成之者也。名自命也。物自定也。今庶名反逆此後晋其能无乱乎!二十七年穆侯卒弟殇叔自立太子仇出奔殇叔四年穆侯太条晋地子仇率其徒袭殇叔而立是为文侯三十五年卒子昭侯伯立昭侯元年封文侯弟成师于曲沃曲沃邑大於翼翼晋君都邑也。成师封曲沃号为桓叔靖侯庶孙栾宾相桓叔桓叔是时年五十八矣。好德晋国之众皆附焉君子曰:晋之乱其在曲沃矣。末大於本而得民心不乱何待七年晋大臣潘父弑其君昭侯而迎曲沃桓叔桓叔欲入晋晋人发兵攻桓叔桓叔败归还曲沃晋人共立昭侯子平为君是为孝侯诛潘父孝侯八年曲沃桓叔卒子单代桓叔是为曲沃庄伯孝侯十五年曲沃庄伯弑其君晋孝侯于翼晋人攻曲沃庄伯庄伯复入曲沃晋人复立孝侯子都为君是为鄂侯鄂侯六年卒曲沃庄伯闻晋鄂侯卒乃兴兵伐晋周平王使虢公将兵伐曲沃庄伯庄伯走保曲沃晋人共立鄂侯子光为哀侯二年曲沃庄伯卒子称代庄伯立是为曲沃武公哀侯八年晋侵陉廷陉廷与曲沃武公谋九年伐晋于汾旁虏哀侯晋人乃立哀侯子小翼南鄙邑名子为君是为小子侯小子元年曲沃武公使韩万杀所虏晋哀侯(韩万曲沃桓叔之子庄伯弟)曲沃益疆晋无如之何晋小子之四年曲沃武公诱召晋小子杀之周桓王使虢仲伐曲沃武公武公入于曲沃乃立晋哀侯弟缗为晋侯晋侯二十八年曲沃武公伐晋侯缗灭之尽以其宝器赂献于周王王命曲沃武公为晋君列为诸侯尽并晋地而有之曲沃武公已即位三十七年矣。更号曰:晋武公晋武公始都晋国前即位曲沃通三十八年武公称者先穆侯曾孙也。曲沃桓叔孙也。桓叔者始封曲沃武公庄伯子也。自桓叔初封曲沃以至武公灭晋凡六十七岁而卒代晋为诸侯武公代晋二岁卒与曲沃通年即位凡三十九年而卒子献公诡立献公五年伐骊戎得骊姬(西戎之别在骊山也。)骊姬弟俱爱幸之八年士说公曰:(士晋大夫)故晋之群公子多不诛乱。且起乃使尽杀诸公子而城聚都之(聚晋邑)命曰:纟始都纟十二年骊姬生奚齐献公有意废太子乃曰:曲沃吾先祖宗庙所在而蒲边秦屈边翟(蒲今蒲坂屈北屈皆在河东一曰蒲今平阳蒲子县是)不使诸子居之我惧焉,於是使太子申生居曲沃公子重耳居蒲公子夷吾居屈献公与骊姬子奚齐居纟晋国以此知太子不立也。太子申生其母齐桓公女也。曰:齐姜早死申生同母女弟为秦缪公夫人重耳母翟之狐氏女也。夷吾母重耳母女弟也。献公子八人而太子申生重耳夷吾皆有贤行及得骊姬乃远此三子十九年献公私谓骊姬曰:吾欲废太子以奚齐代之骊姬泣曰:太子之立诸侯皆已知之而数将兵百姓附之奈何以贱妾之故废立庶君必行之妾自杀也。骊姬徉誉太子而阴令人讠替恶太子而欲立其子二十一年骊姬谓太子曰:君梦见齐姜太子速祭曲沃(齐姜庙所在)归於君太子,於是祭其母齐姜於曲沃上其荐胙於献公献公时出猎置胙於宫中骊姬使人置毒药胙中居二日献公从猎来还宰人上胙献公献公欲飨之骊姬从旁止之曰:胙所从来远试之祭地地坟(将饮先祭示有先也。坟起也。)与犬犬死与小臣小臣死(小臣官名掌阴事今阉士也。)骊姬泣曰:太子何忍也。其父而欲弑代之况他人乎!。且君老矣。旦暮之人曾不能待而欲弑之谓献公曰:太子所以然者不过以妾及奚齐之故妾愿母子辟之他国。若早自杀毋徒使母子为太子所鱼肉也。始君欲废之妾犹恨之至於今妾殊自失於此太子闻之奔新城(新城曲沃也。新为太子城)献公怒乃诛其傅杜原款,或谓太子曰:为此药者乃骊姬也。太子何不自辞明之可也。太子曰:吾君老矣。非骊姬寝不安食不甘即辞之君。且怒之不可,或谓太子曰:可奔他国太子曰:被此恶名以出人谁内我我自杀耳十二月戊申申生自杀於新城此时重耳夷吾来朝人或告骊姬曰:二公子怨骊姬讠替杀太子骊姬恐因讠替二公子申生之药胙二公子知之二子闻之恐重耳走蒲夷吾走屈保其城自备守二十二年献公怒二子不辞而去果有谋矣。乃使兵伐蒲重耳遂奔翟使人伐屈屈城守不可下二十三年献公遂发贾华等伐屈(贾逵曰:贾华晋右行大夫)屈溃夷吾将奔翟冀芮曰:不可(韦昭曰:冀芮晋大夫)重耳已在矣。今往晋必移兵伐翟翟畏晋祸。且及不如走梁梁近於秦秦︹吾君百岁後可以求入焉遂奔梁二十五年骊姬娣生卓子二十六年献公病甚乃谓荀息曰:吾以奚齐为後年少诸大夫不服恐乱起子能立之乎!荀息曰:能献公曰:何以为验对曰:使死者复生生者不惭为之验,於是遂属奚齐於荀息荀息为相主国政献公卒里克郑欲内重耳以三公子之徒作乱(丕阝郑晋大夫三公子申生重耳夷吾)谓荀息曰:三怨将起秦晋辅之子将何如荀息曰:吾不负先君言十月里克杀奚齐於丧次献公未葬也。荀息将死之,或曰:不如立奚齐弟卓子而傅之荀息立卓子而葬公十一月里克弑卓子于朝(列女《传》曰:鞭杀骊姬於市)荀息死之里克使迎夷吾於梁芮使夷吾重赂秦以求入(芮克祖父从夷吾者)曰:人实有国我何爱焉(言国非己有何爱而不以赂秦)入而能民土於何有从之(能得民不患无土)齐隰朋帅师会秦师纳晋惠公惠公立十四年卒太子圉立是为怀公怀公初质於秦惠公病亡归秦怨之乃求公子重耳欲纳之秦穆公乃发兵送重耳使人告栾之党为内应杀怀公於高梁入重耳重耳立是为文公秦穆公乃发兵与重耳归晋晋闻秦兵来亦发兵拒之然皆阴知公子重耳入也。唯惠公之故贵臣吕之属不欲立重耳重耳出亡凡十九岁而得入时年六十二矣。晋人多附焉文公立九年卒子襄公欢立七年八月襄公卒太子夷皋少晋人以难故(晋国数有患难)欲立长君赵盾曰:立襄公弟雍好善而长先君爱之。且近於秦秦故好也。立善则固事长则顺奉爱则孝结旧好则安贾季曰:不如其弟乐辰嬴嬖於二君(辰嬴怀嬴也。二君怀公文公)立其子民必安之赵盾曰:辰嬴贱班在九人下(班次也。)其子何震之有(震威也。)。且为二君嬖氵也。为先君子不能求大而出在小国贱也。母氵子僻无威陈小而远无援将何可乎!使士会如秦迎公子雍贾季亦使人召公子乐於陈赵盾废贾季杀阳处父(此时贾佗为大师阳处父为太傅)十月葬襄公十一月贾季奔翟是岁秦穆公亦卒灵公元年四月秦康公曰:昔文公之入也。无卫故有吕之患乃多与公子雍卫太子母缪嬴日夜抱太子以号泣於朝曰: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而外求君将安置此(此太子)出朝则抱以赵盾所顿首曰:先君奉此子而属之子曰:此子材吾受其赐不材吾怨子(怨其教导不至)今君卒言犹在耳(在宣子之耳)而弃之。若何赵盾与诸大夫皆患穆嬴。且畏Τ乃背所迎而立太子夷皋是为灵公十四年灵公壮厚敛以雕墙将军赵穿袭杀灵公於桃园赵盾使赵穿迎襄公弟黑臀于周而立是为成公成公者文公少子其母周女也。七年成公卒子景公据立十九年夏景公病立其太子寿曼为君是为厉公後月馀景公卒厉公多外嬖姬欲尽去群大夫而立诸姬兄弟八年栾书中行偃弑厉公使人迎公子周(一曰作纠)而立之是为悼公悼公周者其大父捷晋襄公少子也。不得立号为桓叔桓叔最爱桓叔生惠伯谈谈生悼公周周之立年十四矣。初栾武子既弑厉公使智武子彘恭子如周迎悼公庚午大夫迎于清原公言於诸大夫曰:孤始愿不及此孤之及此天也。且人之有元君将禀命焉。若禀而弃之是焚也。其禀而不材是不成也。之不成孤之咎也。成而焚之二三子之虐也。孤之不元废也。其谁怨也。元而以虐奉之二三子之制也。若欲奉元以济大义将在今日。若欲暴虐以离百姓反易民常亦在今日图之进退愿繇今日大夫对曰:君镇抚群臣而大庇荫之无乃不堪君训而舀於大戮以烦刑吏辱君之允令敢不承业乃盟而入即位十五年卒子平公彪立二十六年卒子昭公夷立六年卒子顷公去疾立十四年卒子定公午立三十七年卒子出公凿立出公立十七年(年表云十八年,或云二十年)知伯与韩赵魏共分范仲行地以为邑出公怒告齐鲁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反攻出公出公奔齐道病死故知伯乃立昭公曾孙骄为晋君是为哀公哀公大父雍晋昭公少子也。号为戴子戴子生忌忌生哀公哀公十八年卒子幽公柳立十八年盗杀幽公魏文侯以兵诛晋乱立幽公子止是为烈公二十七年卒子孝公颀立十七年卒子静公俱酒立静公二年魏武侯韩哀侯赵敬侯灭晋而三分其地。 秦之先帝颛瑞之苗裔孙曰:女修女修织玄鸟陨卵女修吞之生子大业大业取少典之子曰:女华女华生大费与禹平水土已成帝锡玄圭禹受曰:非予能成亦大费为辅帝舜曰:咨尔费赞禹功其锡尔皂游尔後嗣将大出乃妻之姚姓之玉女(赐之玄圭妻以姚姓之女也。)大费拜受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是为柏翳舜赐姓嬴氏大费生子二人一曰大廉实鸟俗氏二曰若木实费氏其玄孙曰:费昌子孙或在中国或在夷狄费昌当夏桀之时去夏归商为汤御以败桀於鸣条大廉玄孙曰:孟戏中衍鸟身人言帝太戊闻而卜之使御吉遂致使御而妻之自太戊以下中之後遂世有功以佐殷国故嬴姓多显遂为诸侯其玄孙曰:中(一作滑)在西戎保西垂生蜚廉蜚廉生恶来恶来有力(手掣虎兕)蜚廉善走父子俱以材力事纣恶来革早死有子曰:女防女防生旁皋旁皋生大几大几生大骆大骆生非子以造父之宠皆蒙赵城姓赵氏非子居犬丘(居槐里也。)好马及畜善养息之犬丘人言之周孝王孝王召使主马于渭之间马大蕃息孝王欲以为大骆嗣申侯之女为大骆妻生子成为申侯乃言孝王曰:昔我先郦山之女为戎胥轩妻生中以亲故归周保西垂以其故和睦今我复与大骆妻生子成申骆重婚西戎皆服所以为王王其图之,於是孝王曰:昔柏翳为舜主畜畜多息故有土赐嬴姓今其後世亦为朕息马朕其分土为附庸邑之秦(今天水陇西县秦亭也。)使复续嬴氏祀号曰:秦嬴亦不废申侯之女子为骆者以和西戎秦嬴生秦侯秦侯立十年卒生公伯公伯立三年卒生秦仲秦仲立三年周厉王无道诸侯或叛之西戎反王室灭大骆犬丘之族周宣王即位(秦仲之十八年也。)乃以秦仲为大夫诛西戎西戎杀秦仲秦仲立二十二年死於戎(秦仲始大有车马礼乐侍御之好也。)有子五人其长者曰:庄公周宣王乃召庄公昆弟五人与兵七千人使伐西戎破之,於是复予秦仲後及其先大骆地犬丘并有之为西垂大夫庄公居其故西犬丘生子三人其长男世父世父曰:戎杀我大父仲我非杀戎王则不敢入邑遂将击戎让其弟襄公襄公为太子庄公立四十四年卒太子襄公代立西戎犬戎与申侯伐周杀幽王骊山下而秦襄公将兵救周战甚力有功周避犬戎难东徙雒邑襄公以兵送周平王平王封襄公为诸侯十二年卒子文公立四十八年文公太子卒赐谥为公公之长子为太子是文公孙也。五十年文公卒公子立是为宁公十二年卒生子三人长男武公为太子武公弟德公同母鲁姬子生出子宁公卒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废太子而立出子为君出子六年三父等复共令人贼杀出子出子生五岁立六岁卒三父等乃复立故太子武公二十年武公卒立其弟德公德公生三十三岁而立立二年卒子三人长子宣公中子成公少子穆公宣公立十二年卒立其弟成公成公立四年卒立其弟穆公任好三十九年穆公卒太子代立是为康公康公立十二年卒子共公立共公立五年卒子桓公立桓公二十七年卒子景公立景公四十年卒子哀公立三十六年卒太子夷公早死不得立立夷公子是为惠公惠公十年卒子悼公立十四年卒子厉共公立三十四年卒子躁公立十四年躁公卒立其弟怀公怀公四年庶长与大臣围怀公怀公自杀怀公太子曰:昭子蚤死大臣乃立太子昭子之子是为灵公十三年卒立子献公不得立立灵公季父悼子是为简公十六年卒子惠公立十三年卒子出子立出子二年庶长改迎灵公之子献公于河西而立之杀出子二十四年献公卒子孝公立二十四年卒子惠文君立二十八年卒子武王立四年武王死立异母弟是为昭襄王(即昭王也。)昭王四十年太子死四十二年以次子安国君为太子安国君有子二十馀人安国君有所甚爱姬立以为正夫人号曰: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无子安国君中男名子楚子楚母曰:夏姬母爱子楚为秦质子於赵秦数攻赵赵不甚礼子楚子楚秦诸庶孽孙质於诸侯车乘进用不饶居处困不得意吕不韦贾邯郸见而怜之曰:此奇货可居(以此子楚方财货也。)乃往见子楚说曰:吾能大子之门子楚笑曰:且自大君之门而乃大吾门吕不韦曰:子不知也。吾门待子门而大子楚心知所谓乃引与坐深语吕不韦曰:秦王老矣。安国君得为太子窃闻安国君爱幸华阳夫人华阳夫人芜子能立嗣者独华阳夫人耳今子兄弟二十馀人子。又居中不甚见幸久质诸侯即大王薨安国君立为王则子无几得与长子诸子旦暮在前者争为太子矣。子楚曰:然为之奈何吕不韦曰:子贫客於此非有以奉献於亲及结宾客也。不韦虽贫请以千金为子西游事安国君及华阳夫人立子为嗣子楚乃顿首曰:必如君策请得分秦国与君共之吕不韦乃以五百金与子楚进用结宾客而复以五百金买奇物玩好自奉而西游秦求见华阳夫人姊而皆以其物献华阳夫人因言子楚贤智结诸侯宾客遍天下常曰:楚也。以夫人为天日夜泣思太子及夫人夫人大喜不韦因使其姊说夫人曰:吾闻之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今夫人事太子甚爱而无子不以此时蚤自结於诸子中贤孝者举立以为而子之夫在则重尊夫百岁之後所子者为王终不失势此所谓一言而万世之利也。不以繁华时树本即色衰爱弛後虽欲开一语尚可得乎!今子楚贤而自知中男也。次不得为其母。又不得幸自附夫人夫人诚以此时拔以为夫人则竟世有宠於秦矣。华阳夫人以为然乘太子间从容言子楚质於赵者绝贤来往者皆称誉之乃因涕泣曰:妾幸得充後宫不幸无子愿得子楚立为嗣以托妾身安国君许之乃与夫人刻玉符约以为嗣安国君及夫人因厚馈遗子楚而请吕不韦傅之子楚以此名誉益盛於诸侯吕不韦取邯郸诸姬绝好善舞者与居知有身子楚从不韦饮见而说之因起为寿请之不韦怒念业已破家为子楚欲以钓奇乃遂献其姬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时(徐广曰:十二月也。)生子政子楚遂立姬为夫人秦昭王五十年使王围邯郸急赵欲杀子楚子楚与吕不韦谋行金六百斤予守者吏得脱亡赴秦军遂以得归赵欲杀子楚妻子子楚夫人赵豪家女也。得匿以故母子竟得活秦昭王五十六年卒太子安国君立是为孝文王即位三日卒子庄襄王立四年卒子政立是为秦始皇帝。 楚之先祖出自帝颛顼高阳高阳者黄帝之孙昌意之子也。高阳生称称生卷章卷章生重黎(世本云:老童生重黎及吴回谯周曰:老童即卷章也。)重黎为帝喾高辛居火正甚有功能光融天下帝喾命曰:祝融(祝大融明也。一曰祝始也。)共工氏作乱帝喾使重黎诛之而不尽帝乃以庚寅日诛重黎而以其弟吴回为重黎後复居火正为祝融吴回生陆终陆终生子六人坼剖而生焉(干宝曰:先儒学士多疑此事谯允南通才达学情该数理者也。作古史考以为作者妄记废而不论余亦尤其生之异也。然案六子之世子孙有国升降六代数千年间迭至霸王天将兴之必有尤物乎!。若夫前志所傅修已背坼而生禹简狄胸剖而生契历代久远莫足相证近魏黄初五年汝南屈雍妻王氏生男儿从右胳下小腹上出而平和自。若数月创合母子无恙斯盖近事之信也。以今况古固知传记者之不妄也。天地纭为阴阳变化安可守之一端以常理乎!诗云:不坼不副无灾无害原诗人之旨明古之妇人常有坼腹而产者矣。又有因产而遇灾害者故美其无害也。)其一曰昆吾(昆吾名樊为己姓封昆吾世本曰:昆吾者卫是也。世本曰:参胡者韩是也。)二曰参胡(世本曰:参人者郑是也。)三曰彭祖(名翦为彭姓封於大彭世本曰:彭祖者彭城是也。)四曰会人(世本日会人者是也。)五曰曹姓(世本曰:曹姓者邾是也。)六曰季连芈姓楚其後也。昆吾氏夏之时尝为侯伯桀之时汤灭之彭祖氏殷之时尝为侯伯殷之末世灭彭祖氏季连生附沮(孙检曰:一作祖)附沮生冗熊其後中微或在中国或在蛮夷弗能纪其世周文王之时季连之苗裔曰:鬻熊鬻熊子事文王蚤卒其子曰:熊丽熊丽生熊狂熊狂生熊绎熊绎当周成王之时举文武勤劳之後嗣封熊绎於楚蛮封以子男之田姓芈氏居丹阳楚子熊绎生熊艾熊艾生熊{里旦}熊{里旦}生熊胜熊胜以弟熊杨为後熊杨生熊渠熊渠生子三人当周夷王时王室微诸侯,或不朝相伐熊渠甚得江汉间民和乃兴兵伐庸(庸今上庸地)杨粤至於鄂熊渠曰:我蛮夷也。不与中国之号谥乃立其长子康为句王(今江陵也。)中子红为鄂王(九州记曰:鄂今武昌)少子执疵为越章王皆在江上楚蛮之地及周厉王之时暴虐熊渠畏其伐楚亦去其王後为熊母康(即渠之长子)母康早死熊渠卒子熊挚红立挚红卒其弟弑而代立曰:熊延熊延生熊勇熊勇十年卒弟熊严为後熊严十年卒有子四人长子伯霜中子仲雪次子叔堪少子季徇熊严卒长子伯霜代立是为熊霜熊霜六年卒三弟争立仲雪死叔堪亡避难於濮(建宁郡南有濮夷)而少弟季徇立是为熊徇二十二年卒子熊Ф立熊Ф九年卒子熊仪立是为。若敖二十七年卒子熊坎立是为霄敖六年卒子熊旬立(旬音舜)是为冒十七年卒冒弟熊通弑冒子而代立是为楚武王五十一年卒子文王熊赀立始都郢十三年卒子熊<喜>立(<喜>古艰字)是为杜敖杜敖五年欲杀其弟熊恽恽奔随与随袭杀杜敖代立是为成王立四十六年欲立公子职绌公子商臣商臣以宫卫兵围成王成王自绞杀商臣代立是为穆王十二年卒子庄王侣立二十三年卒子共王审立三十一年卒子康王招立十五年卒子员立是为郏敖康王宠弟公子围子比子弃疾郏敖三年以其季父康王弟公子围为令尹主兵事四年围使郑道闻王疾而还围入问王疾绞而弑之围立是为灵王灵王自杀兄之子员即位为王十一年使荡侯等围徐以恐吴灵王次於乾以待之十二年春王乐乾不能去也。公子比公子弃疾作乱入杀太子禄立子比为王子为令尹弃疾为司马灵王独徨山中野人莫敢入王遂死於芋尹申亥家是时楚国虽立比为王畏灵王复来。又不闻灵王死国人每夜惊曰:灵王入矣。五月乙卯夜弃疾使公人从江上走呼曰:灵王至矣。国人愈惊。又使曼成然告初王比及令尹子曰:王至矣。君蚤自图无取辱焉初王及子遂自杀弃疾即位改名熊居是为平王平王二年使费无忌如秦为太子建娶妇妇好来未至无忌先归说平王曰:秦女好可自娶王听之自娶秦女生熊珍更为太子娶无忌。又谗太子建建奔宋十三年卒太子珍立是为昭王二十七年昭王病甚乃召诸公子大夫曰:孤不佞再辱楚国之师今乃得以天寿终孤之幸也。让其弟公子申为王不可。又让次弟公子结亦不可。又让次弟公子闾五让乃後许为王将战庚寅昭王卒於军中子闾曰:王病甚舍其子让群臣臣所以许王以广王意也。今君王卒臣岂敢忘君王之意乎!乃与子西子綦谋伏师闭涂(一作壁)迎越女之子章立之(闭涂不通外使也。越女昭王之妾)是为惠王然後罢兵归葬昭王惠王五十七年卒子简王中立二十四年卒子声王当立六年盗杀声王子悼王熊疑立二十一年卒子肃王臧立十一年卒无子立其弟熊良夫是为宣王三十年卒子威王熊商立十一年卒子怀王熊槐立三十年秦昭王遗楚王《书》曰:愿与君王会武关面相约结盟而去寡人之愿也。怀王往会秦昭王昭王诈令一将军伏兵武关号为秦王楚王至则闭武关遂与至咸阳秦因留之楚大臣患之乃相与谋立太子横是为顷襄王顷襄王三年怀王发病卒於秦三十六年顷襄王卒太子熊元代立是为考烈王二十五年卒子幽王悍立十年卒同母弟犹代立是为哀王哀王二月馀哀王庶兄负刍之徒袭杀哀王而自立负刍为王五年秦将王翦蒙武遂破楚国虏楚王负刍灭楚名为楚郡云: 越王句践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后帝少康之庶子也。封於会稽以奉守禹之祀文身断披草莱而邑焉後二十馀世至於允常允常之时与吴王阖闾战而相怨伐允常卒子句践立是为越王句践句践卒子王<鼠石>与立王<鼠石>与卒子王不寿立王不寿卒子王翁立王翁卒子王翳立王翳卒子王之侯立王之侯卒子王无︹立王无︹伐楚楚威王兴兵而伐之大败越杀王无︹而越以此散诸族子争立或为王或为君滨於江南海上服朝於楚後七世至闽君摇佐诸侯平秦汉高帝复以摇为越王以奉越後东越闽君皆其後也。 郑桓公友者周厉王世子而宣王之庶弟也。(年表云:母弟)宣王立二十二年友初封於郑封三十三岁百姓皆便爱之幽王以为司徒(幽王八年为司徒)和集周民周民皆说幽王时王室多难桓公问太史伯曰:予安逃死乎!太史伯曰:独雒之东土河济之南可居桓公,於是卒言王东徙其民雒东而虢郐果献十邑竟国之(十邑谓虢郐鄢蔽补丹依果历莘也。)二岁犬戎杀桓公郑人共立其子掘突是为武公二十七年卒子寤生立是为庄公四十三年卒太子忽立是为昭公初祭仲有宠於庄公庄公使为卿公使娶邓女生昭公忽故祭仲立之庄公。又娶宋雍氏女生突雍氏有宠於宋(为宋正卿。故曰:有宠)宋庄公闻祭仲立忽乃使人诱召祭仲而执之曰:不立突将死亦执突以求赂焉祭仲许宋与宋盟以突归立之昭公出奔卫突立是为厉公厉公四年祭仲专国政公患之阴使其胥雍纠欲杀祭仲纠妻祭仲女也。告祭仲祭仲乃杀雍纠戮之於市厉公无奈祭仲何出居边邑曰:栎遂居之祭仲迎昭公忽复入郑即位自昭公为太子时恶高渠弥及昭公即位渠弥惧其杀己三年冬渠弥与昭公出猎射杀昭公於野祭仲与渠弥不敢入厉公乃更立昭公弟子为君(子无谥号)子元年齐襄公会诸侯於首止子往会子自齐襄公为公子时尝会斗相仇子至不谢齐侯齐侯怒遂伏甲而杀子高渠弥与祭仲谋召子弟公子婴於陈而立之是为郑子郑子十四年厉公在栎使人诱劫郑大夫傅瑕要以求入瑕杀郑子而迎厉公厉公自栎复入即位厉公初立四岁亡居栎居栎十七岁复入立七岁卒子文公立初文公子兰出奔晋(兰郑穆公)从晋文公伐郑请无与围郑许之使待命於东(晋东界)郑石田父侯宣多迎以为太子以求成于晋晋文公欲入兰为太子以告郑郑大夫石癸曰:吾闻吉姓乃后稷之元妃(吉姓之女为后稷妃)其後当有兴者子兰母其後也。且夫人子尽已死馀庶子无如兰贤今围急晋以为请利孰大焉遂许晋与盟卒而立子兰为太子晋兵乃罢去子兰立是为缪公二十二年卒子夷立是为灵公元年子公弑灵公郑人立灵公庶弟公子坚是为襄公十八年卒子悼公洗立二年卒立其弟仑是为成公十四年卒子恽立是为公公五年郑相子驷使厨人药杀公(年表云:子驷使贼夜弑僖公)立公子嘉嘉时年五岁是为简公三十六年卒子定公宁立十三年卒子献公虿立十三年卒子声公胜立三十七年声公卒子哀公易立八年郑人弑哀公而立声公弟丑是为共公三十年卒子幽公已立幽公元年韩武子伐郑杀幽公郑人立幽公弟骀是为公郑君杀其相子阳二十七年子阳之党共弑公(年表云:郑人立幽公子骀或作缭)骀而立幽公弟乙为君是为郑君二十一年韩哀侯灭郑并其国。 赵氏之先与秦共祖至中行为帝大戊御其後世蜚廉有子二人而命其一子曰:恶来事纣为周所杀其後为秦恶来弟曰:季胜其後为赵季胜生孟增孟增幸於周成王是为宅皋狼(或云:皋狼地名在西河)皋狼生衡父衡父生造父造父见幸於周缪王造父取骥之乘匹与桃林盗骊骅骝耳献之缪王缪王使造父御西巡狩见西王母乐之忘归而徐偃王反缪王日驰千里马攻徐偃王大破之乃赐造父以赵城繇此为赵氏自造父而下六世至奄父曰:公仲公仲为宣王御奄父生叔带幽王无道叔带去周如晋始建赵氏于晋自叔带以下赵宗益兴五世而生赵夙夙生共孟共孟生赵衰赵衰生盾盾生朔朔生武武生景叔景叔生赵鞅是为简子简子生毋┰毋┰母贱翟婢也。简子尽召诸子与语毋┰最贤简子乃告诸子曰:吾藏宝符於常山上先得者赏诸子驰之常山上求无所得母┰还曰:已得符矣。简子曰:奏之毋┰曰:从常山上临代代可取也。简子,於是知毋┰果贤乃废太子伯鲁而以毋┰为太子是为赵襄子赵襄子以为伯鲁之不立也。不肯立子。且必欲传位与伯鲁子代成君成君先死乃取成君子浣立为太子是为献侯十五年献侯卒子烈侯籍立烈侯六年魏韩赵皆相立为诸侯九年烈侯卒弟武公立十三年卒赵复立烈侯太子章是为敬侯十二年卒子成侯种立二十五年卒太子肃侯立二十四年卒子武灵王立十六年王游大陵他日王梦见处女鼓瑟而歌异日王饮酒乐数言所梦想见其状吴广闻之因夫人而内其女娃嬴孟姚也。甚有宠生子何二十七年大朝於东宫传国立王子何以为王是为惠文王武灵王自号为主父封长子章为代安阳君惠文王立三年主父死三十三年惠文王卒太子丹立是为孝成王二十一年王卒子偃立是为悼襄王九年卒子幽缪王迁立迁其母倡也。嬖於悼襄王悼襄王废子嘉而立迁迁立七年秦人攻赵赵王迁降流於房陵秦既虏迁赵之亡大夫共立嘉为王王代六岁秦进兵破嘉遂灭赵魏之先毕公高之後也。毕公高与周同姓武王之伐纣而高封於毕,於是为毕姓其後绝封为庶人毕在长安县西北或在中国或在夷狄其苗裔曰:毕万事晋献公献公之十六年赵夙为御毕万为右以伐霍耿魏灭之以耿封赵夙以魏封毕万为大夫而毕万之世弥大从其国名为魏氏生武子武子生悼子魏悼子徙居霍悼子生纟纟生嬴嬴生献子献子生魏侈侈之孙曰:魏桓子桓子之孙曰:文侯都(世本作斯)文侯二十二年魏赵韩列为诸侯三十八年文侯卒子击立是为武侯十六年卒子立是为惠王三十年以太子申为上将与齐人战齐人虏太子申三十一年以公子赫为太子三十六年惠王卒子襄王立十六年卒子哀王立二十三年卒子昭王立十九年卒子安王立三十四年卒太子增立是为景王十五年卒子王假立王假三年秦灌大梁虏王假遂灭以为郡县韩之先与周同姓其後苗裔事晋得封於韩原曰:韩武子武子後三世有韩厥从封姓为韩氏韩厥卒子宣子代立宣子卒子贞子代立贞子卒子简子代立(《史记》无简子《庄子》云:贞子生康子班氏亦同)简子卒子《庄子》代《庄子》卒子康子代康子卒子武子代武子卒子景侯立景侯六年与赵魏俱列为诸侯九年景侯卒子列侯取立十三年卒子文侯立十年卒子哀侯立六年韩严弑其君哀侯而子懿侯立十二年卒子昭侯立二十六年卒子宣惠王立二十一年卒太子仓立是为襄王十二年太子婴死公子咎公子虮虱争为太子时虮虱质於楚苏代谓韩咎曰:虮虱亡在楚楚王欲内之甚今楚兵十馀万在方城之外公何不令楚王筑万室之都雍氏之旁(在阳翟)韩必起兵以救之公必将矣。公因以韩楚之兵奉虮虱而内之其听公必矣。必以楚韩封公也。韩咎从其计楚围雍氏(秦本纪惠王後元十三年周赧王三年楚怀王十七年齐王十二年皆云:楚围雍氏纪年於此亦说楚景翠围雍氏韩宣王卒秦助韩共败楚屈丐。又云:齐宋围煮枣皆与《史记》年表及田完世家符同。然则此卷所云:襄王十二年韩咎从其计以上是楚後围雍氏赧王之十五年事也。又说楚围雍氏以下是楚前围雍氏赧王之三年事也。)韩求救於秦秦未为发使公孙昧入韩公仲曰:子以秦为。且救韩乎!对曰:秦王之言曰:请道南郑蓝田出兵於楚以待公仲殆不合矣。公仲曰:子以为果乎!对曰:秦王必祖张仪之故智(祖者宗之习之谓也。故智犹前时谋计也。)楚威王攻梁也。张仪谓秦王曰:与楚攻魏魏折而入於楚韩固其与国也。是秦孤也。不如出兵以待之魏楚大战秦取西河之外以归今其状阳言与韩其实阴善楚公待秦而至必轻与楚战楚阴得秦之不用也。必易与公相支也。公战而胜楚秦遂与公乘楚施三川而归公战不胜楚楚塞三川守之公不能救也。窃为公患之司马庚(一作唐)三反於郢甘茂与昭鱼(楚相国)遇於商於其言收玺实类有约也。公仲恐曰:。然则奈何曰:公必先韩而後秦先身而後张仪公不如亟以国合於齐楚齐楚必委国於公,公之所恶者张仪也。其实犹不无秦也。於是楚解雍氏围(甘茂《传》曰:楚怀王以兵围韩雍氏韩使公仲告急於秦秦昭王新立不肯救甘茂为韩言之乃下师於ゾ以救韩也。又曰:周赧王十五年韩襄王十二年秦击楚斩首二万败楚襄城杀景缺周本纪赧八年之後云:楚围雍氏此当韩襄王十二年魏哀王十九年纪年於此亦说楚入雍氏楚人败然其时张仪已死十年矣。)苏代。又谓秦太后弟芊戎曰:公叔伯婴恐秦楚之内虮号新城君虱也。公何不为韩求质於楚楚王听入质子於韩则公叔伯婴知秦楚之不以虮虱为事必以韩合於秦楚秦楚挟韩以窘魏魏氏不敢合於齐是齐孤也。公。又为秦求质子於楚楚不听结怨於韩韩挟齐魏以围楚楚必重公,公挟秦楚之重以积德於韩公叔伯婴必以国待公,於是虮虱竟不得归韩韩立咎为太子十六年襄王卒太子咎立是为王二十三年卒子桓惠王立三十四年卒子王安立九年秦虏王安尽入其地为颍川郡。 齐陈完者陈厉公佗之子也。完生周太史过陈陈厉公使卜完卦得观之否是为观国之光利用宾於王此其代陈有国乎!不在此而在异国乎!非此其身也。在其子孙。若在异国必姜姓姜姓四岳之後物莫能两大陈衰此其昌乎!厉公者陈文公少子也。其母蔡女文公卒厉公兄鲍立是为桓公桓公与佗异母及桓公病蔡人为佗杀桓公鲍及太子免而立佗为厉公厉公既立娶蔡女蔡女淫於蔡人数归厉公亦数如蔡桓公之少子林怨厉公杀其父与兄乃令蔡人诱厉公而杀之林自立是为庄公故陈完不得立为陈大夫庄公卒弟宣公立宣公十一年杀其太子御寇御寇与完相爱恐祸及己完故奔齐齐桓公使为工正完卒谥为敬仲仲生犀孟夷敬仲之如齐以陈字为田(始食采地繇是改姓田氏)田犀孟夷生孟庄(一作芷)孟庄生《文子》须无须无生桓子无宇无宇生武子开与子乞乞为齐相专齐政乞生常是为成子成子卒子襄子盘(一作)代相齐襄子卒子《庄子》白立《庄子》卒子太公和立和迁齐於海上食一城以奉其先祀三年和与魏文侯会浊泽(康公之十六年)求为诸侯魏文侯乃使使言周天子及诸侯请立齐相田和为诸侯周天子许之康公之十九年和立为齐侯列於周室二年和卒子桓公午立六年卒子威王因齐立三十六年卒子宣王辟疆立十九年卒子王地立四十年王为相淖齿所弑子法章变名姓为莒太史敫家庸淖齿既以去莒莒人及齐亡臣相聚求王子欲立之法章惧其诛己也。久之乃敢自言我王子也,於是莒人共立法章是为襄王十九年卒子建立四十四年秦兵击齐齐王听相后胜计不战以兵降秦秦虏王建迁之共(河南有共县)。 ●卷二百三十八 ○列国君部 智识谋略任谋智识 夫智周物表识洞机先持世保民前训谓之明哲安时利物君子用为谋猷则列土之君享国之主任用靡失法令罔愆励勤王之诚广先世之业封疆不扰兵赋自︹则智识之有馀而思虑之无忽者也。 郑庄公以鲁隐公十一年七月会齐侯隐公伐许庚辰傅於许(傅于许城下)壬午遂入许许庄公奔卫齐侯以许让公,公曰:君谓许不共故从君讨之许既伏其罪矣。虽君有令寡人弗敢与闻乃与郑伯郑伯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曰:天祸许国鬼神实不逞於许君而假手於我寡人寡人惟是一二父兄不能共亿其敢以许自为功乎!寡人有弟不能和协而使饣胡口於四方其况能久有许乎!吾子其奉许叔以抚柔此民也。吾将使获也。佐吾子(获郑大夫公孙获)。若寡人得殁乎!地天其以礼悔祸於许无宁兹许公复奉其社稷唯我郑国之有请谒焉如旧婚媾其能降以相从也。(降心以相从)无滋他族实逼处此以与我郑国争此土也。吾之子孙其覆亡之不暇而况能祀许乎!寡人之使吾子处此不唯许国之为亦聊以固吾圉也。(圉边垂)乃使公孙获处许西偏曰:凡而器用财贿无於许我死乃亟去之吾先君新邑於此(此今河南新郑旧郑在京兆)王室而既卑矣。周之子孙日失其序夫许大岳之胄也。天而既厌周德矣。吾其能与许争乎!君子谓郑庄公,於是乎!有礼。 楚文王以鲁庄公十七年卒初申侯申出也。(姊妹之子为出)有宠於楚文王文王将死与之璧使行曰:唯我知女女专利而不厌予取予求不女疵瑕也。(从我取从我求我不以女为罪[C260])後之人将求多於女(後人谓嗣君也。求多於女谓以礼义大望责之)女必不免我死女必速行无小国将不女容焉(政狭法政)既葬出奔郑。又有宠於厉公鲁僖公七年郑杀申侯子文闻其死也。曰:古人有言曰:知臣莫。若君弗可改也。已。 秦穆公时晋杀平郑平豹奔秦言於秦(平豹平郑之子)伯曰:晋侯背大主而忌小怨民弗与也。伐之必出(大主秦也。小怨里平)公曰:失众焉能杀(谓杀里平之党)违祸谁能出君(谓豹辟祸也。)楚成王时晋公子重耳之楚楚成王以诸侯礼待之重耳谢不敢当赵衰曰:子亡在外十馀年小国轻子况大国乎!今楚大国而固遇子子其毋让此天开子也。遂以客礼见之成王厚遇重耳重耳甚卑成王曰:子即反国何以报寡人重耳曰:羽毛齿角玉帛君王所馀未知所以报王曰:虽然何以报不重耳曰:即不得已与君王以兵车会平原广泽请辟王三舍(司马法曰:从Т不过三舍九十里也。)楚将子玉怒曰:王遇晋公子至厚今重耳言不孙请杀之成王曰:晋公子贤而困於外久从者皆国器此天所置庸可杀乎!。且言何以易之庄王伐宋晋文公救宋楚子入居於申使(申在方城。故曰:申)申叔去(僖公二十六年申叔戍)使子玉去入宋曰:无从晋师晋侯在外十九年矣。而果得晋国(晋侯生十七年而亡十九年而反凡三十六年至此四十矣。)险阻艰难备尝之矣。民之情伪尽知之矣。天假之年(献公之子九人唯文公在。故曰:天假之年)而除其害(除惠怀吕)天之所置其可废乎!军志曰:允当则归(无求过分军志兵书)。又曰:知难而退。又曰:有德不可敌此三志者晋之谓矣。子玉使请战王怒少与之师楚师败绩鲁宣公十三年及晋师战於必阝晋师败绩楚子次于衡雍潘党曰:君盍筑武军(筑军营以彰武功)而收晋尸以为京观(积尸封土其上谓之京观)臣闻克敌必示子孙以无忘武功楚子曰:非尔所知也。夫文止戈为武(文字)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载弓矢(戢藏也。韬也。诗美武王能诛灭暴乱也。)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肆遂也。夏大也。言武王既息兵。又能求美德故遂大而信王保天下)。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尔功(武颂篇名耆致也。言武王诛纣致定其功)其三曰铺时绎思我徂惟求定(其三三篇铺布也。绎陈也。时是也。思辞也。颂美武王能布政陈教使天下归往求安也。)其六曰绥万邦屡丰年(其六六篇绥安也。屡数也。言武王既安天下数致丰年此三六之数与今诗颂篇次不同盖楚乐歌之篇)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此武七德)故使子孙无忘其章(。若之篇章使子孙不忘)今我使二国暴骨暴矣。观兵以威诸侯兵不戢矣。暴而不戢安能保大犹有晋存焉得定功所违民欲犹多民何安焉无德而︹争诸侯何以和众利人之几(几危也。)而安人之乱以为己荣何以丰财(兵动则年荒)武有七德我无一焉何以示子孙其为先君宫告成事而已(祀先君告战胜)武非吾功也。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於是乎!有京观以惩淫慝(晋罪无所犯也。)今罪无所(鲸鲵大鱼以喻不义之人吞食小国)而民皆尽忠以死君命。又何以为京观乎!祀於河作先君宫告成事而还。 晋文公败楚於城濮子玉及连而死晋侯闻之而後喜可知也。(喜见颜色)曰:莫余毒也。已莒臣实为令尹奉己而已不在民矣。楚共王时申公巫臣奔晋而因至(至克族子)以臣於晋晋人使为邢大夫(邢晋邑)楚子反请以重币锢之(禁锢勿令仕)王曰:止其自为谋也。则过矣。其为吾先君谋也。则忠忠社稷之固也。所盖多矣。且(盖覆也。)彼。若能利国家虽重币晋将可乎!(言不许)。若无益於晋晋将弃之何劳锢焉(为七年楚灭巫臣族晋南通吴张本)。 齐王欲为从长恶楚之与秦合乃使使遗楚王《书》曰:寡人患楚之不察於尊名也。今秦惠王死武王立张仪走魏樗里疾公孙衍用而楚事秦夫樗里疾善乎!韩而公孙衍善乎!魏楚必事秦韩魏恐必因二人求合於秦则燕赵亦宜事秦四国争事秦则楚为郡县矣。王何不与寡人并力收韩魏燕赵与为从而尊周室以安兵息民令於天下天下莫敢不乐听则王名成矣。王率诸侯并伐破秦必矣。王取武关蜀汉之地私吴越之富而擅江海之利韩魏割上党西薄函谷则楚之︹百万也。且王欺於张仪亡地汉中兵挫蓝田天下莫不代王怀怒今乃欲先事秦愿大王熟计之楚王业已欲和於秦见齐王书犹豫不决下其议群臣群臣或言和秦或言听齐昭雎曰:王虽东取地於越不足以雪耻必。且取地於秦而後足以雪耻於诸侯王不如深善齐韩以重樗里疾如是则王得齐韩之重以求地矣。秦破韩宜阳而韩犹复事秦者以先王墓在平阳而秦之武遂去之七十里以故尤畏秦不然秦攻三川赵攻上党楚攻河外韩必亡楚之救韩不能使韩不亡然存韩者楚也。韩已得武遂於秦以河山为塞所报德莫如楚厚臣以为其事王必疾齐之所信於韩者以韩公子昧为齐相也。韩已得武遂於秦王甚善之使之以齐韩重樗里疾疾得齐韩之重其主弗敢弃疾也。今。又益之以楚之重樗里子必言秦复与楚侵地矣,於是怀王许之竟不合秦而合齐以善韩。 ○列国君部 谋略 班固有言权谋者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後战故春秋之世︹霸之君兼弱攻昧行是道也。乃有割天性之亲以结其私爱乘事机之变以致其震恐或阳善而弛其备或求成而纾其难片言激怒三军为之鼓行单介致命千乘为之罢举故能敌大以小图安於危是皆变诈出乎!其心几微究乎!其表乃至自为之使以入︹国亲改其服以从异俗孟子所谓五霸之罪人也。其信然乎!。 郑武公欲伐胡乃以其子妻之因问群臣曰:吾欲用兵谁可伐者关其思曰:胡可伐乃戮关其思曰:胡兄弟之国也。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已而不备郑郑人袭胡取之。 晋文公初奔狄惠公畏文公乃使宦者履与壮士欲杀重耳(文公名)重耳闻之乃谋赵衰等曰:始吾奔狄非以为可用欲以近易通故。且休足久矣。故愿徙之大国夫齐桓公好善志在霸王收恤诸侯今闻管仲隰朋死此亦欲得贤佐盍往乎!,於是遂行後反国伐曹门焉多死(攻曹城门)曹人尸诸城上(磔晋死人於城上)晋侯患之听舆人之谋曰:称舍於墓(舆众也。舍墓为将发蒙)师迁焉曹人凶惧(迁至曹人墓凶凶恐惧声)为其所得者棺而出之因其凶也。而攻之遂入曹。 楚文王欲取息与蔡(息蔡二国名)乃先诈善蔡侯而与之谋曰:吾欲得息奈何蔡侯曰:息夫人吾妻之姨(蔡侯哀侯也。妻之娣为姨)吾请为飨俱入息因以甲徂遂取息旋会于蔡。又取蔡(不劳师徒得之曰:取言易也。)。 庄王九年令尹子越椒以。若敖氏处野将攻王王与。若敖氏战于皋浒(楚地名)伯棼射王汰及鼓跗著於丁宁(伯棼越椒也。车辕汰过也。箭过车辕上丁宁钲也。)。又射汰以贯笠毂(兵车无盖尊者则边人执笠依毂而立以御寒暑名曰:笠毂言箭及王之盖)师惧退王使巡师曰:吾先君文王克息获三矢焉伯棼窃其二尽,於是矣。鼓而进之遂灭。若敖氏。 吴阖闾六年桐叛楚(桐小国泸江舒县西南有桐乡)吴子使舒鸠氏诱楚人(舒鸠楚属国)曰:以师临我(教舒鸠诱楚使以师临吴)我伐桐为我使之无忌(吴伐桐也。伪。若畏楚师之临已而为伐其叛国以取媚者也。欲使楚不忌吴所谓多方以误之)秋楚囊瓦伐吴师於豫章(从舒鸠言)吴人见舟於豫章(伪将为楚伐桐)而潜师于巢(实欲以击楚)冬十月吴军楚师战于豫章败之(楚不忌故)遂围巢克之获公子繁(繁守巢大夫)越王句践元年吴伐越(楚五年越入吴)越子句践御之陈于李句践患吴之整也。使死士再禽焉不动(使敢死之士往辄为吴所禽欲使吴师乱取之而吴不动)使罪人三行属剑於颈(以剑注颈)而辞曰:二君有治(治军旅)臣奸旗鼓(犯军令)不敏於君之行前不敢逃刑敢归死遂自刎也。师属之目越子因而伐之大败之射伤吴王阖闾阖闾。且死告其子夫差曰:必毋忘越三年句践兴师伐吴吴王闻之悉发精兵击越败之夫椒越王以馀兵五千栖於会稽之上使大夫种行成於吴曰:寡君句践乏无所使使下臣种不敢彻声闻於天王私於下执事曰:寡君之师徒不足以辱君矣。愿以金玉子女赂君之辱请句践女女於王大夫女女於大夫士女女於士越国之宝器毕从寡君帅越国之众以从君之师徒唯君左右之。若以越国之罪为不可赦也。将焚宗庙系妻孥沉金玉於江有带甲五千人将以致死乃必有偶是以带甲万人事君也。无乃即伤君王之所爱乎!与其杀是人也。宁其得此国也。其孰利乎!夫差将欲听与之行成子胥谏不听遂许之後越伐吴吴子御於笠泽夹水而阵越为左右句卒(句卒钩伍相著别为左右屯也。)使夜或左或右鼓讠而进吴师分以御之越以三军潜涉当吴中军而鼓之吴师大乱遂败之(左右勾卒为声势以分吴军而三军精兵并力击其中军故得胜)。 赵武灵王十九年正月大朝信宫召肥义与议天下五日而毕王北略中山之地至於房子遂之代北至无穷西至河登黄华之上召楼缓谋曰:我先王因世之变以长南藩之地属阻漳滏之险立长城。又取蔺郭狼败林人於荏而功未遂今中山在我腹心北有燕东有胡西有林胡楼烦秦韩之边而无︹兵之救是亡社稷奈何夫有高世之名必有遗俗之累吾欲胡服楼缓曰:善群臣皆不欲,於是肥义侍王曰:简襄主之烈计胡翟之利为人臣者宠有孝弟长幼顺明之节通有补民益主之业此两者臣之分也。今吾欲继襄王之迹开於胡翟之乡而卒世不见也。为敌弱用力少而功多可以毋尽百姓之劳而序往古之勋夫有高世之功者负遗俗之累有独智之虑者任骜民之怨今吾将胡服骑射以教百姓而世必议寡人奈何肥义曰:臣闻疑事无功疑行无名王既定负遗俗之虑殆无顾天下之议矣。夫论至德者不和於俗成大功者不谋於众昔者舜舞有苗禹袒裸国非以养欲而乐志也。务以论德而约功也。愚者ウ成事智者睹未形则王何疑焉王曰:吾不疑胡服也。吾恐天下笑我也。狂夫之乐智者哀焉愚者所笑贤者察焉世有顺我者胡服之功未可知也。虽驱世以笑我胡地中山吾必有之,於是遂胡服矣。使王纟告公子成曰:寡人胡服将以朝也。亦欲叔服之家听於亲而国听於君古今之公行也。子不反亲臣不逆君兄弟之通义也。(兄弟一作元夷元始也。)今寡人作教易服而叔不服吾恐天下议之也。制国有常利民为本从政有经令行为上明德先论於贱而行政先信於贵今胡服之意非以养欲而乐志也。事有所止而功有所出事成功立然後善也。今寡人恐叔之逆从政之经以辅叔之议。且寡人闻之事利国者行无邪因贵戚者名不累故愿慕公叔之义以成夷平也。胡服之功使纟谒之叔请服焉公子成再拜稽首曰:臣固闻王之胡服也。臣不佞寝疾未能趋走以滋进也。王命之臣敢对因竭其愚忠曰:臣闻中国者盖聪明犭旬智之所居也。(五帝本纪云:幼而犭旬齐)万物财用之所聚也。贤圣之所教也。仁义之所施也。诗书礼乐之所用也。异敏技能之所试也。远方之所观赴也。蛮夷之所义行也。今王舍此而袭远方之服变古之教易古之道逆人之心而怫学者离中国故臣愿王图之也。使者以报王曰:臣固闻叔之疾也。我将自往请之王遂往之公子成家因自谓之曰:夫服者所以便用也。礼者所以便事也。圣人观乡而顺宜因事而制礼所以利其民而厚其国也。夫剪文身错臂左衽瓯越之民也。黑齿雕题(以草染齿用白作黑雕文谓刻其肌以丹青涅之)却冠秫绌(战国策作秫缝绌亦缝之别名也。钅术者綦针也。古字假借故作秫绌耳此盖言其女功缄缕之粗拙也。又一本作圭冠黎纟也。)大吴之国也。故礼服莫同其便一也。乡异而用变事异而礼易是以圣人果可以利其国不一其用果可以便其事不同其礼儒者一师而俗异中国同礼而教离况於山谷之便乎!故去就之变智者不能一远近之服贤圣不能同穷乡多异曲学多辨不知而不疑异於己而不非者公焉而众求尽善也。今叔之所言者俗也。吾所言者所以制俗也。吾国东有河薄洛之水(将安平经县西有漳水津名薄洛津)与齐中山同之无舟楫之用自常山以至代上党(一云:自常山以下代上党以东)东有燕东胡之境而西有楼烦秦韩之边今无骑射之备故寡人无舟楫之用夹水居之民将何以守河薄洛之水变服骑射以备燕三胡秦韩之边。且昔者简主不塞晋阳以及上党而襄主并戎取代以攘诸胡此愚智所明也。先时中山负齐之︹兵侵暴吾地系累吾民引水围高阝社稷之神灵则高阝几於不守也。先王鬼之而怨未能报也。今骑射之备近可以便上党之形而远可以报中山之怨而叔顺中国之俗以逆简襄之意恶变服之名以忘高阝事之鬼非寡人之所望也。公子成再拜稽首曰:臣愚不达於王之义敢道世俗之闻臣之罪也。今王继简襄之意以顺先王之志臣敢不听命乎!再拜稽首乃赐胡服明日服而朝,於是始出胡服令也。赵文赵造周衤召(战国策作绍衤召音绍)赵俊皆谏止王毋胡服如故法便王曰:先王不同俗何古之法帝王不相袭何礼之循ж戏神农教而不诛黄帝尧舜诛而不怒及至三王随时制法因事制礼法度制令各顺其宜衣服器械各便其用故礼也。不必一道而便国不必古圣人之兴也。不相袭而王夏殷之衰也。不易礼而灭。然则反古未可非而循礼未足多也。且服奇者志淫则是邹鲁无奇行也。俗辟者民易则是吴越无秀士也。且圣人利身谓之服便事谓之礼夫进退之节衣服之制者所以齐常民也。非所以论贤者也。故齐民与俗流贤者与变俱故谚曰:以书御马者不尽马之情以古制今者不达事之变循法之功不足以高世法古之学不足以制今子不及也。遂胡服招骑射其後武灵王传国於子惠文王乃自号主父主父欲令子主治国而身胡服将士大夫西北略胡地而欲从云 中九原直南袭秦,於是诈自为使者入秦秦昭王不知已而怪其状甚伟非人臣之度使人逐之而主父驰已脱关矣。审问之乃主父也。秦人大惊主父所以入秦者欲自略地形因观秦王之为人也。惠文王二年主父行新地遂出代西遇楼烦王於西河而致其兵三年灭中山迁其王於肤施(在上郡)起灵寿(在常山)北地方从代道大通还归行赏大赦。 ○列国君部 任谋 《诗》曰:周爰咨谋《书》曰:谋及卿士自周之东迁诸侯力攻征伐自出权谲相倾︹凌弱大侵小以至於战国谋臣辨士比比而有乃能询求听纳用其所长规转川流风行霆断繇是克敌而益壤和戎以靖国持危以纾难治烦而解纷至於反间变诈阴诡奇巧以济一时之务者有之矣。盖利之所在见几而作夫岂暇顾道家之所忌哉!。 晋献公朝诸大夫而问焉曰:寡人夜者寝而不寐其意何也。诸大夫有进对者曰:寝不安与其诸侍御有不在侧者与献公不应荀息进曰:虞郭见与(犹曰:虞郭岂见於君之心乎!荀息素知献公欲伐此国故云:耳)献公揖而进之(以手通指曰:揖)遂与之入而谋曰:吾欲攻虢则虞救之攻虞则虢救之如之何愿与子虑之荀息对曰:君。若用臣之谋则今日取虢而明日取虞尔君何忧焉献公曰:。然则奈何荀息曰:请以屈产之乘(屈产出名马之地乘备驷也。)与垂棘之白璧(垂棘出美玉之地玉以尚白为美)往必可得也。则宝出之内府藏之外府(如虞可得犹外府藏也。)马出之内厩系之外厩尔君何丧焉献公曰:诺。虽然宫之奇存焉如之何荀息曰:宫之奇知则知矣。(君欲言其知实知也。)。虽然虞公贪而好宝必不从其言请终以往,於是终以往虞公见宝许诺宫之奇果谏云:记曰:唇亡则齿寒(记《史记》也。)虞虢之相救非相为赐(赐犹惠也。)则晋今日取虢而明日虞从而亡耳君请勿许也。虞公不从其言终假之道以取虢(明虢非虞不灭虞当坐灭人)还四年反取虞(还复往故云:反)虞公抱宝牵马而至荀息见曰:臣之谋何如献公曰:子之谋则已行矣。宝则吾宝也。然马之齿亦已长矣。盖戏之也。(以马齿长戏之喻荀息之年老道此者以终荀息宫之奇言。且以为戒)悼公五年无终子嘉父使孟乐如晋(无终山戎国名孟乐其使臣)因魏《庄子》纳虎豹之皮以请和诸戎(欲戎与晋和《庄子》魏绛)晋侯曰:戎狄无亲而贪不如伐之魏绛曰:诸侯新服陈新来和将观於我我德则睦否则携贰劳师於戎而楚伐陈必弗能救是弃陈也。诸华必叛(诸华中国)戎禽兽也。获戎失华无乃不可乎!公曰:。然则莫如和戎乎!对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荐居贵货易土(荐聚也。易犹轻也。)土可贾焉一也。边鄙不耸民狎其野穑人成功二也。(耸惧狎习也。)戎狄事晋四邻振动诸侯威怀三也。以德绥戎师徒不勤甲兵不顿四也。(顿坏也。)鉴於后羿而用德度(以后羿为鉴戒)远至迩安五也。君其图之公说使魏绛盟诸戎民事田以时(传言晋侯能用善谋)楚襄王为太子之时质於齐怀王薨太子辞於齐王而归齐王隘之曰:予我东地五百里乃归子子不与我不得归太子曰:臣有傅请退而问傅慎子曰:献之地所以为身也。爱地不送死父不义臣。故曰:献之使太子入致命齐王曰:敬献地五百里齐王归楚太子太子归即位为王齐使车五十乘来取东地於楚楚王告慎子曰:齐使求地为之奈何慎子曰:王明日朝群臣皆令献其计上柱国子良入见王曰:寡人之得求反主坟墓复群臣归社稷也。以东地五百里许齐齐令使来求地为之奈何子良曰:王不可不与也。王身出玉声许︹万乘之齐而不与则不信後不可以约结诸侯请与而复攻之与之信攻之武臣。故曰:与之子良出昭常入见王曰:齐使来求东地五百里为之奈何昭常曰:不可与也。万乘者以地大为万乘今去东地五百里是去战国之半也。有万乘之号而无千乘之用也。不可臣。故曰:勿与常请守之昭常出景鲤入见王曰:齐使来求东地五百里为之奈何景鲤曰:不可与也。虽然楚不能独守王身出玉声许万乘之齐也。而不与负不义於天下楚亦不能独守臣请西索救於秦景鲤出王入以三大夫计告慎子曰:子良见寡人曰:不可不与也。与而复攻之常见寡人曰:不可与也。常请守之鲤见寡人曰:不可与也。虽然楚不能独守也。臣请索救於秦寡人谁用於三子之计慎子对曰:王皆用之王怫然作色曰:何谓也。慎子曰:臣请效其说而王。且见其诚然也。王发上柱国子良车五十乘而北献地五百里於齐发子良之明日遣昭常为大司马命往守东地遣昭常之明日遣景鲤车五十乘西索救於秦王曰:善乃遣子良北献地於齐遣子良之明日立昭常为大司马使守东地。又遣景鲤西索救於秦子良至齐齐使人以甲受东地昭常应齐使曰:我典主东地。且与死生悉五尺至六十三十馀万敝甲钝兵愿承下尘齐王谓子良曰:大夫来献地今常守之何如子良曰:臣身受命敝邑之王是常矫也。王攻之齐王大兴兵攻东地伐昭常未涉境︹秦以五十万临齐右壤曰:夫隘楚太子弗出不仁。又欲夺之东地五百里不义其缩甲则可不。然则愿待战王恐焉乃请子良南道楚西使秦解齐患士卒不用东地复全。 秦缪公时戎王使繇余於秦繇余其先晋人也。亡入戎能晋言闻缪公贤故使繇余观秦缪公示以宫室积聚繇余曰:使鬼为之则劳神矣。使人为之亦苦民矣。缪公怪之问曰:中国以诗书礼乐法度为政然尚时乱今戎夷无此何以为治不亦难乎!繇余曰:此乃中国所以乱也。夫自上圣黄帝作为礼乐法度身以先之仅以小治及其後世日以骄淫阻法度之威以责督於下下罢极则以仁义怨望於上上下交争怨而相篡弑至於灭宗皆以此类也。夫戎夷不然上含淳德以遇其下下怀忠信以事其上一国之政犹一身之治不知所以治此真圣人之治也,於是缪公退而问内史廖曰:孤闻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繇余贤寡人之害将奈之何内史廖曰:戎王处辟匿未闻中国之声君试遗其女乐以夺其志为繇余请以疏其间留而莫遣以失其期戎王怪之必疑繇余君臣有间乃可虏也。且戎王内史周官也。夺一作犭旬好乐必怠於政缪公曰:善因与繇余曲席而坐传器而食问其地形与其兵势尽而後令内史廖以女乐二人遗戎王戎王受而说之终年不还,於是秦乃归繇余繇余数谏不听缪公。又数使人间要繇余繇余遂去降秦缪公以客礼礼之问伐戎之形,於是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西戎张仪既相秦苴蜀相攻击(苴读为苞黎之苞音与巴相近以为今之巴郡)各来告急於秦秦惠王欲发兵以伐蜀以为道险狭难至而韩。又来侵秦秦惠王欲先伐韩後伐蜀恐不利欲先伐蜀恐韩袭秦之敝犹豫未决司马错与张仪争论於惠王之前司马错欲伐蜀张仪曰:不如伐韩王曰:请闻其说仪曰:亲魏善楚下兵三川塞斜谷之口(一作寻成皋巩县有寻口)当屯留之道魏绝南阳楚临南郑秦伐新城宜阳以临二周之郊诛周王之罪侵楚魏之地周自知不能救九鼎宝器必出据九鼎案图籍挟天子以令於天下天下莫敢不听此王业也。今夫蜀西僻之国而戎狄之伦也。弊兵劳众不足以成名得其地不足以为利臣闻争名者於朝争利者於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朝市也。而王不争焉顾争於戎狄去王业远矣。司马错曰:不然臣闻之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三资者备而王随之矣。今王地小民贫故臣愿先从事於易夫蜀西僻之国也。而戎狄之长也。有桀纣之乱以秦攻之譬如使豺狼逐群羊得其地足以广国取其财足以富民缮兵不伤众而彼已服焉扌友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西海而天下不以为贪是我一举而名实附也。而。又有禁暴止乱之名今攻韩劫天子恶名也。而未必利也。又有不义之名而攻天下所不欲危矣。臣请论其故周天下之宗室也。齐韩之与国也。周自知失九鼎韩自知亡三川将二国并力合谋以因乎!齐赵而求解乎!楚魏以鼎与楚以地与魏王弗能止也。此臣之所谓危也。不如伐蜀完惠王曰:善寡人请听子卒起兵伐蜀十月取之遂定蜀贬蜀王更号为侯而使陈庄相蜀蜀既属秦秦以益︹富厚轻诸侯齐桓公十五年秦魏攻韩韩求救於齐桓公召大臣而谋曰:蚤救之孰与晚救之驺忌子曰:不。若勿救段干朋曰:不救则韩。且折而入於魏不。若救之田臣思曰:过矣。君之谋也。秦魏攻韩楚赵必救之是天以燕予齐也。桓公曰:善乃阴告韩使者而遣之韩自以为得齐之救因与秦魏战楚赵闻之果起兵而救之齐因起兵袭燕国取桑丘。 威王二十六年魏惠王围邯郸赵求救於齐齐威王召大臣而谋曰:救赵孰与勿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段干朋曰:不救则不义。且不利威王曰:何也。对曰:夫魏氏并邯郸其於齐何利哉!。且夫救赵而军其郊是赵不伐而魏全也。故不如南攻襄陵以弊魏邯郸拔而乘魏之弊威王从其计。 宣王二年魏伐赵赵与韩亲共击魏赵不利战於南梁宣王召田忌复故位韩氏请救於齐宣王召大臣而谋曰:蚤救孰与晚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田忌曰:弗救则韩。且折而入於魏不如早救之孙子曰: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救之是吾代韩受魏之兵顾反听命於韩也。且魏有破国之志韩见亡必东面而於齐矣。吾因深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可必重利而得尊名也。宣王曰:善乃阴告韩之使者而遣之韩因恃齐五战不胜而东委国於齐因起兵使田忌田婴将孙子为帅救韩赵以击魏大败之马陵杀其将庞涓虏魏太子申。 襄王立田单相之过水有老人涉而寒出不能行坐沙中田单见其寒欲使後军分之衣无可以分者单解裘而衣之襄王恶之曰:田单之施将欲以取我国乎!不早图恐後之左右顾无人岩下有贯珠者襄王呼而问之曰:女闻言乎!对曰:闻之王曰:女以为何。若对曰:王不如因以为己善王嘉单之善下令曰:寡人忧民之饥也。单收而食之寡人忧民之寒也。单解裘而衣之寡人忧劳百姓而单亦忧之称寡人之意单有是善而王嘉婴一作分之善单之善亦王之善已王曰:善乃赐单牛酒嘉其行後数日贯珠者复见王曰:王至朝日宜召田单而揖之於庭口劳之乃布令求百姓之饥寒者收之乃使人听於闾里闻丈夫之相与语曰:田单之爱人嗟乃王之教也。 ●卷二百三十九 ○列国君部 政令任贤有礼政令 《书》曰:德惟善政政在养民则千乘之君五等之制忠为令德而夹辅王室道在济时而宽明政理至於兴利除害务财训农救灾患而振滞淹薄赋敛而省徭役惩恶以劝善继好以息民作周孚先为诸侯率不亦美哉!。 周初封康叔于卫周公旦惧康叔齿少乃申告康叔曰:必求殷之贤人君子长者问其先殷所以兴所以亡而务爱民告以纣所以亡者以淫酗於酒之失妇人是用故纣之乱自此始为梓材示君子可法则故谓之康诰酒诰梓材以命之康叔之国既以此命能和集其民民大说。 鲁公伯禽之初受封之鲁三年而後报政周公周公曰:何迟也。伯禽曰:变其俗革其礼丧三年然後除之故迟太公亦封於齐五月而报政周公周公曰:何疾也。曰:吾简其君臣礼从其俗为也。後闻伯禽报政迟乃叹曰:呜呼鲁後世其北面事齐矣。夫政不简不易民不有近平易近民民乃归之(徐广曰:一本云:政不简不行不行不乐不乐则不平易平易近民民必归之。又一本云:夫民不简不易有近乎!简易民必归之)卫武公即位康叔之政百姓和集。 齐桓公既得管仲与鲍叔隰朋高齐国政连五家之兵(国语曰:管仲制国五家为轨十轨为里四里为连十连为乡以为军令)设轻重鱼盐之利以赡贫穷禄贤能齐人皆说正月之朝五属大夫复事公择其寡功者而谯之曰:列地分民者。若一何故独寡功何以不及人教训不善政事不治一再则宥三则不赦公。又问焉曰:於子之属有居处为义好学聪明质仁慈孝於父母长弟闻於乡里者有则以告有而不以告谓之蔽贤其罪五有司已於事而竣公。又问焉曰:於子之属有拳勇股肱之力秀出於众者有则以告有而不以告谓之蔽才其罪五有司已事而竣公。又问焉曰:於子之属有不慈不孝於父母不长弟於乡里骄躁淫暴不用上令者有则以告有而不以告谓之下比其罪五有司已事而竣,於是乎!五属大夫退而属属退而连连退而乡乡退而卒卒退而邑邑退而家是故匹夫有善而可举有不善而可诛政成国安以守则固以战则︹封内治百姓亲可以出征四方立一霸王矣。(可立一霸王之功)桓公曰:卒伍定矣。事已成矣。吾从事於诸侯其可乎!《管子》对曰:未可。若军令则吾既寄诸内政矣。夫齐国寡甲兵吾欲轻重罪而移之於甲兵公曰:为之奈何《管子》对曰:制重罪入以兵甲犀甲二戟轻罪入兰盾合革二戟(兰即所谓兰兵架也。合革重革当心著之所以御矢也。)小罪入以金钧(三十斤曰:钧)分宥薄罪入以半钧(分宥谓从坐者分其首犯而宽宥之)无坐抑而讼狱者正三禁之而不直则入一束矢以罚之(谓其人自无所坐而被抑屈为狱讼者正当禁之三日得其不直者则令入束矢也。)美金以铸戈剑矛戟试诸狗马恶金以铸斤斧Θ夷居试诸木土(夷Θ类也。居类)桓公曰:甲兵大足矣。吾欲从事於诸侯可乎!管仲对曰:未可治内者未具也。为外者未亻也。故使鲍叔牙为大谏(所以谏正君)王子城父为将弦子旗为理(理狱官)宁戚为田(教以农事自此已上理内已下理外)隰朋为行(行谓行人也。使以通使诸侯)曹宿孙处楚商客处宋季劳处鲁徐开封处卫尚处燕审友处晋(令此诸贤各处诸侯之国者所以讽劝之令归齐)。又游士八十人奉之以车马衣裘多其资粮财币足之使出周游於四方以号召收求天下之贤士饰玩好使出周游於四方鬻之诸侯以观其上下之所贵好择其沈乱者而先政之(以政正之)公曰:外内定矣。可乎!《管子》对曰:未可邻国未吾亲也。公曰:亲之奈何《管子》对曰:审吾疆埸反其侵地正其封界毋受其货财而美为皮币以极聘ぽ(ぽ见)於诸侯以安邻国则邻国亲我矣。桓公曰:甲兵大足矣。吾欲南伐何主(谓以何国为征伐之主)《管子》对曰:以鲁为主反其侵地堂潜(堂潜地名)使海於有弊(或遇水灾教令泄水於海使有弊尽)渠弥於有渚(复教之穿渠弥亘於河渚)纲山於有牢(教之立国城必依山以为纲纪而有牢固)桓公曰:吾欲西伐何主对曰:以卫为主反其侵地吉台原姑与里(皆地名)使海於有弊渠弥於有渚纲山於有牢桓公曰:吾欲北伐何主《管子》对曰:以燕为主反其侵地柴夫吠狗使海於有弊渠弥於有渚纲山於有牢四邻大亲既反其侵地正其封疆南至於岱阴西至於济北至於海东至於纪随(纪随地名)地方三百六十里三岁治定四岁教成五岁兵出有教士三万人革车八百乘诸侯多沉乱不服於天子,於是乎!桓公东救徐州分吴半(分吴地之半)存鲁蔡陵(蔡陵地名)割越地南据宋郑(既割越地。又据宋郑之国以为亲援)征伐楚济汝水(伐楚时渡汝水)逾方地(谓方城之地)望汶山(楚山)使贡丝於周室(使楚贡丝即所谓丝者也。堪为琴瑟弦)城用反胙於绛岳荆州诸侯莫不来服中救晋公禽狄王败胡貉破屠何(屠何东胡之先也。)而骑寇始服(北地以骑为寇)北伐山戎制令支斩孤竹而九夷始听海滨诸侯莫不来服西征攘白狄之地遂至於西河(谓龙门之西河)方舟设氵付乘桴济河至於石沉(石沉地名)县车束马逾太行与卑耳之貉拘秦夏(与卑耳之貉共拘秦夏之不服者)西服流沙西虞(西虞国名)而秦戎始从故兵一出而大功十二(自救徐州已下有十二)故东夷西戎南蛮北狄中国诸侯莫不宾服与诸侯饰牲为(书谓要盟之辞载之於册)载书以誓要於上下荐神(谓以上下之神祗为盟誓。又以其牲荐之於神)然後率天下定周室大朝诸侯於阳故兵车之会六乘车之会三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甲不解垒兵不解翳(翳所以蔽兵谓胁盾之属不解甲於垒不解兵於翳言不用也。)无弓服无矢(弓衣也。无弓无矢亦言不用)寝武事行文道以朝天子(又云:桓公忧天下诸侯鲁有夫人庆父之乱二君弑死国绝无後公闻之使高子存之男女不淫马牛选具执玉以见请为关内之诸侯而桓公不使也。狄人攻邢桓公筑夷仪以封之男女不淫马牛选具执玉以见请为关内之诸侯而桓公不使也。狄人攻卫卫人出旅於曹桓公城楚丘封之其畜以散亡故桓公予之系马三百匹天下诸侯称仁焉,於是天下诸侯知桓公之为己勤也。桓公知诸侯之归己也。故使轻其币而重其礼故使天下诸侯以罢马犬羊为币齐以良马报诸侯以缕帛布鹿皮四分以为币齐以文锦虎豹皮报诸侯之使垂而入扌载而归故钧之以爱致之以利结之以信示之以武是故天下小国诸侯既服桓公莫之敢倍而归之喜其爱而贪其利信其仁而畏其武桓公知天下小国诸侯之多与己也,於是。又大施忠焉可为忧者为之忧可为谋者为之谋可为动者为之动军谭遂而不有也。诸侯称仁焉通齐国之鱼盐於东莱使关市讥而不征廛而不税以为诸侯之利诸侯称宽焉)。 卫文公,公子顽之子也。鲁闵公二年狄攻卫懿公咸卫立文公齐桓公封於楚丘文公大布之衣大帛之冠(大布粗布大帛厚缯盖用诸侯谅ウ之服)务材训农通商惠工(加惠於百工赏其利器用)敬教劝学授方任能(方百事之宜也。)元年革车三十乘季年乃三百乘(文公初立轻赋平罪身自劳与百姓同劳苦以救卫民)文公能以道化其民淫奔之耻国人不齿也。(不齿者不与相长)。 秦穆公十六年为河东置官司。 齐顷公弛苑囿薄赋敛振孤问疾虚积聚以救民民亦大说厚礼诸侯竟顷公卒百姓附诸侯不犯。 晋文公自始入教其民二年欲用之子犯曰:民未知义未安其居(无义则苟生),於是乎!出定襄王(十五年定襄王以示事君之义)入务利民民怀生矣。欲用之子犯曰:民未知信未宣其用(宣明也。未明於见用之信),於是乎!伐原以示之信(伐原在二十五年)民易资者不求丰焉(不诈以求多)明徵其辞(重言信)公曰:可矣。乎!子犯曰:民未知礼未生其共,於是乎!大以示之礼(顺少长明贵贱)作执秩以正其官(执秩主爵秩之官)民听不惑而後用之出戍释宋围(楚子使申叔去子玉去宋)一战而霸文之教也。 楚共王救齐将起师子重曰:君弱(《传》曰:寡人生十年而丧先君共王即位至是三年盖年十三矣。)群臣不如先大夫师众而後可《诗》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诗大雅言文王以众士安)夫文王犹用众况吾侪乎!(侪众)。且先君庄王属之曰:无德以及远方莫如惠恤其民而善用之乃大户(阅民户口)已责(弃逋责)逮鳏(施及老鳏)救乏赦罪悉师王卒尽行。 晋景公作六军(为六军僭王也。万二千五百人为军)韩厥赵括巩朔韩穿荀骓赵旃皆为卿赏鞍之功也。(韩厥为新中军赵括佐之巩朔为新上军韩穿佐之荀骓为新下军赵旃佐之晋旧自有三军今增此故为六军)。 悼公元年二月乙酉朔即位於朝(朝庙五日而即位也。厉公杀子绝故悼公不以嗣子居丧)始命百官(始为政)施舍己责(施恩惠舍劳役止逋责)逮鳏寡(惠及微)振废滞(起旧德)匡乏困救灾患(匡亦救也。)禁淫慝薄赋敛宥罪戾(宥宽也。)节器用(节省)时用民(使民以时)欲无犯时(不纵私欲)使魏相士鲂魏颉赵武为卿(相魏子鲂士勋子颉魏颗子武赵朔子此四人其父祖皆有劳於晋国)荀会栾韩无忌为公族大夫使训卿之子弟共俭孝弟(韩厥子)使士渥浊为太傅使范武子之法(渥浊士贞子武子为景公太傅)右行辛为司空使士之法(辛将右行因以为氏士献公司空也。)弁纠御戎扌交正属焉(弁纠栾纠也。扌交正主马官)使训诸御知义(戎士尚节义)荀宾为右司士属焉(司士车右之官)使训勇力之士时使(勇力皆车右士勇力多不顺命训之共时之使)卿无共御立军尉以摄之(省卿戎御令军尉摄御而已)祁奚为中军尉羊舌职佐之魏绛为司马(魏子也。)张老为奄铎遏寇为上军尉籍偃为之司马(籍偃谈父为上军司马)使训卒乘亲以听命(相亲以听上命)程郑为乘马御六驺属焉使训群驺知礼(程郑荀氏别族乘马御乘车之仆也。六驺六闲之驺《周礼》诸侯有六闲马乘车尚礼容故训群驺使知礼)凡六官之长皆民誉也。(大国三卿晋时置六卿为军帅故总举六官则知群官无非其人)举不失职官不易方(官守其业无相逾易)爵不逾德(量德授爵)师不陵正旅不Τ师(正军将命卿也。师二千五百人之师也。旅五百人之旅也。言上下有礼不相陵Τ)民无谤言所以复霸也。(此以上通言悼公所行未必皆在即位之年)。 八年春鲁襄公来朝。且听朝聘之数(晋悼复修霸业故朝而禀其多少)五月甲辰会於邢丘以命朝聘之数使诸侯之大夫听无忌命季孙宿齐高厚宋向戍卫宁殖邾大夫会之(晋难重烦诸侯故使大夫听命)。又於绵上以治兵使赵武将上军(武自新军超四等代荀偃)韩起佐之(位如故)栾将下军魏绛佐之(亦如故纟自新军佐超一等代士鲂)新军无帅(将佐皆迁)晋侯难其人使其什吏率其卒乘官属以从於下军礼也。(得慎举之礼)。又悼公归自伐秦晋侯舍新军礼也。成国不过半天子之军(成国大国)周为六军诸侯之大者三军可也,於是知朔生盈而死(朔知之长子盈朔弟也。盈生而朔死)盈生六年而武子卒彘裘亦幼皆未可立也。新军无帅故舍之(裘士鲂子也。十三年荀士鲂卒其子皆幼未任为卿故新军无帅遂舍之)初悼公既立悼公曰:大父父皆不得立而避难於周客死焉寡人自以疏远毋为君今大夫不忘文襄之意而惠立桓叔之後赖宗庙大夫之灵得奉晋祀岂敢不战战乎!大夫其亦佐寡人,於是逐不臣者七人旧功施德惠收文公入时功臣後既立定百事立百官育门子选贤良兴旧族出滞赏毕故刑赦囚系宥罪荐积德逮鳏寡振废淹养老幼恤孤疾之称曰:王父王父不敢不承(称曰:王父尊而亲之所以尽其心故王父不敢不承命)平公即位(平公悼公子彪)羊舌兮为傅(兮叔向也。代士渥浊)张君臣为中军司马(张《老子》代其父)祁奚韩襄栾盈士鞅为公族大夫(祁奚去中军尉为公族大夫去剧职就官韩襄无忌子)虞丘书为乘马御(代程郑)改服修官於曲沃(既葬改丧服官选贤能曲沃晋祖庙冬祭也。诸侯五月而葬既葬卒哭作主然後尝於庙今晋逾月葬作主而祭传言晋将有溴梁之会故速葬)警守而下溴於溴梁(顺河东行。故曰:下)命归侵田(诸侯相侵取之田)。 楚成王恽元年初即位布德施惠结旧好於诸侯使人献天子天子赐胙曰:镇尔南方夷越之乱无侵中国,於是楚地千里平王即位封陈蔡复迁邑(复九年所迁邑)致群赂(始举事时所货赂)施舍宽民宥罪举职(举职废官)初平王以诈弑两王而自立恐国人及诸侯叛之乃施惠百姓复陈蔡之地而立其後如故归郑之侵地存┰国中政教及吴灭州来令尹子旗请伐吴王弗许曰:吾未抚民人未事鬼神未守备未定国家而用民力败不可悔州来在吴犹在楚也。子姑待之(言平王所以能有国)二年平王使然丹简上国之兵於宗丘。且抚其民(上国在国都之西西方居上流故谓之上国宗丘楚地)分贫振穷(分与也。振救也。)长孤幼养老疾收介特(介特单身民也。收养不使流散)救灾患宥孤寡(宽其赋税)赦罪戾诘奸慝(诘责问也。)举淹滞(有才德而未叙者曰:淹滞)礼新叙旧(新羁旅也。)禄勋合亲(勋功也。亲九族)任良物官(物事也。)使屈罢简东国之兵於召陵(兵在国都之东)亦如之(如然丹)好於边疆(结好四邻)息民五年而後用师礼也。 宋元公时华氏之乱诸侯之戌谋请出华氏宋人从之宋公使公孙忌为大司马(代华费遂)边为大司徒(平公曾孙代华定)乐祁为司城(祁子罕孙乐祁黎)仲几为左师(仲几江孙代向宁)乐大心为右师(代华亥)乐免为大司寇(免子罕孙)以靖国人楚昭王时吴师在陈楚大夫皆惧曰:阖庐惟能用其民以败我於柏举今闻其嗣。又甚焉将。若之何子西曰:二三子恤不能睦无患吴矣。昔阖庐食不二味居不重席室不崇坛(平地作室不起坛也。)器不雕镂(雕篆也。镂刻也。)宫室不观(观台榭)舟车不饰衣服财用择不取费(选取坚厚不尚细靡)在国天有厉(厉疾疫也。)亲巡孤寡而供其乏困在军熟食者分而後敢食(必须军士皆分熟食不敢先食分犹遍也。)其所尝者卒乘与焉(所尝甘珍非常食)勤恤其民而与之劳逸是以民不罢劳死知不旷(知身死不见旷弃)吾先大夫子常易之所以败我也。 越王勾践与吴战败吴赦之勾践反国乃苦身焦思置胆於坐坐卧仰饮胆曰:女忘会稽之耻邪身自耕作夫人自织食不加肉衣不重采折节下贤人厚遇宾客振贫吊死(徐广曰:吊或作葬)与百姓同其劳。 秦简公六年初令吏带剑。 献公元年止从死。 齐威王初即位以来不治委政卿大夫九年之间诸侯并伐国人不治,於是威王召即墨大夫而语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言日至然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民人给官无留事东方以宁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誉也。封之万家召阿大夫语之曰:自子之守阿誉言日闻然使人视阿田野不辟民贫苦甚赵攻甄子弗能救卫取薛陵子弗知是子以币厚吾左右以求誉也。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尝誉者皆并烹之遂起兵西击赵卫败魏於浊泽而围惠王惠王请献观以和解赵人归我长城,於是齐国震惧人人不敢饰非务尽其诚齐国大治诸侯闻之莫敢致兵於齐二十馀年。 秦孝公元年(庚申也。)河山以东︹国六与齐威楚宣魏惠燕悼韩哀赵成侯并淮泗之间小国十馀楚魏与秦接界魏筑长城自郑滨雒以北有上郡楚自汉中南有巴黔中周室微诸侯力政争相并秦僻在雍州不与中国诸侯之会盟夷翟遇之孝公,於是布惠振孤寡招战士明功赏下令国中曰:昔我穆公自岐雍之间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後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诸侯卑秦鬼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穆公之故地穆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庚申也。意尝痛於心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於是乃出兵东围陕城西斩戎之犭原王(地理志天水有犭原道县应邵曰:犭原戎邑音桓)卫鞅闻是令下西入秦因景监求见孝公二年天子致胙三年卫鞅说孝公变法刑内务耕稼外劝战死之赏罚孝公善之甘龙杜挚等怫然相与之争卒用鞅法百姓苦之居三年百姓便乃拜鞅为左庶长二年天子致胙十二年并诸小乡聚集为大县县一令(《汉书》百官。表曰:县令长皆秦官万户以上为令秩千石至六百减万户为长秩五百石至三百石皆有丞尉)四十一县为田开阡陌东地渡雒十三年初为有秩史十九年天子致伯二十年诸侯毕贺初孝公令商鞅为法於秦战斩一首赐爵一级欲为官者五千石其爵名一为公士二上造三簪{马衣}四不更五大夫六公大夫七官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太上造十七驷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彻侯孝公既任商鞅乃令民父子兄弟同室内息者为禁集小都乡邑聚为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为田开阡陌封疆而赋税平平斗桶(今之斛也。)权衡丈尺惠王十二年初腊。 孝文王元年赦罪人修先王功臣褒厚亲戚弛苑囿韩昭侯时《申子》请仕其从兄官昭侯不许也。《申子》有怨色昭侯曰:非所谓学於子者也。听之子之谒而废子之道乎!。又亡其行子之术而废子之请乎!子尝教寡人循功劳视次第今有所求此我将奚听乎!《申子》乃辟舍请罪曰:君真其人也。 燕昭王立吊死问孤与百姓同甘苦二十八年燕国殷富士卒乐轶轻战。 赵武灵王少未能听政博闻师三人左右司过三人及听政先问先王贵臣肥义加其秩国三老年八十月致其礼二十五年使周礻召胡服傅王子何秦庄襄王元年大赦罪人先王功臣施德厚骨肉而布惠於民。 ○列国君部 任贤 东周之後诸侯力政大以图霸业小以保封略礼乐征伐既繇已而出佐佑辅弼必得士而︹乃能咨求髦俊申之委任极尊礼之数推倚属之重授之以政而一二必循其谋待之以诚而疏戚莫间其宠繇是沦感於骨髓竭智於精明磨励以须弥缝其阙用能康事典而经邦政辑武经而畅戎略庇民以成化辟国而矢谋集臣伐以奋庸垂令闻而长世任能之效不其伟欤。 鲁闵公即位公及齐侯盟于落姑请复季友(闵公初立国家多难以季友忠贤故请霸主而复之)齐侯许之使召诸陈公次於郎以待之春秋《书》曰:季子来归嘉之也。 齐桓公归国《管子》束纟专在鲁鲍叔曰:君。若欲霸王则臣不。若管夷吾桓公曰:夷吾寡人之贼也。射我者也。不可鲍叔曰:夷吾为其君射人君。若得之则彼亦将为君射人公不听鲍叔固让果听之,於是使人告鲁曰:管仲寡人雠也。愿得之亲加手焉鲁许诺乃使吏享其拳胶其目盛之以鸱夷置之甲中至齐境桓公使人以朝车迎之祓以火[C260]以牺犭谓之仲父使与鲍叔隰朋高齐国政连五家之兵(《管子》制国五家为轨十轨为里四里为连十连为乡以为军令)设轻重鱼盐之利以赡贫穷禄贤能齐人皆说有司请事於齐桓公,公曰:以告仲父有司。又请桓公,公。又曰:以告仲父。若是者三其近习者曰:一则仲父二则仲父易哉!为君桓公曰:吾未得仲父则难已得仲父之後何为而不易也。又宁戚见桓公说以合境内明日复见说桓公以为天下桓公大悦将任之群臣争之曰:客卫人去齐五百里不远不。若使人问之而固贤者也。用之未晚也。桓公曰:不然问之恐其有小恶以其小恶忘人之大美此人主所以失天下之士也。且人固难全权用其长者遂举大用之而授之以为卿桓公定三革隐五刃(定奠隐藏也。三革甲胃盾五刃刀剑矛戟矢)朝服以济河而无怵惕焉(西行渡河以平晋)是故大国惭鬼小国附协唯能用管夷吾宁戚隰朋宾胥无鲍叔牙之属而伯功立(五子皆齐卿大夫一云:齐桓公得管仲隰朋南面而立桓公曰:吾得三子也。吾目加明吾耳加聪不敢独擅进之先祖此闻天下至言而恐不能行者也。又晋平公问於叔向曰:昔者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不识其君之力乎!其臣之力乎!叔向对曰:管仲善制割隰朋善削缝宾胥无善纯缘桓公知衣而已以其臣之力也。师旷侍曰:臣请譬之以五味管仲善断割之隰朋善煎熬之宾胥无善济和之羹已熟矣。奉而进之而君不食谁能强之亦君之力也。又管仲言於桓公曰:夫垦田弗已辟土殖尽地之利则臣不。若宁戚请置以为田官登降揖让进退闲习则臣不。若隰朋请置以为大行早入晏出犯君颜色进谏必忠不重富贵不避死亡则臣不。若东郭牙请置以为谏臣决狱折中不诬无罪不杀无辜则臣不。若隰宁请置以为大理平原广囿车不结轨事不旋踵鼓之而三军之士视死。若归则臣不。若王子成甫请置以为大司马如欲治国强兵则此五子者足矣。如欲霸王则夷吾氏)。 威王与魏王会田於郊魏王问曰:王亦有宝乎!威王曰:无有梁惠王曰:若寡人国小也。尚有径寸之珠车前後各十二乘者十枚奈何以万乘之国而无宝乎!威王曰:寡人之所以为宝与王异吾臣有檀子者使守南城则楚人不敢寇东取泗上十二诸侯皆来朝吾臣有盼子者使守高唐则赵人不敢东渔於河吾吏有黔夫者使守徐州则燕人祭北门赵人祭西门(齐之北门西门也。言燕赵之人畏见侵伐故祭以求福)徙而从者七千馀家吾臣有种首者使备在盗贼则道不拾遗将以千乘岂特十二乘哉!梁惠王惭不怿而去。 宣王为太子威王令成侯邹忌及田忌将以救韩伐魏成侯与田忌争宠成侯责田忌田忌惧袭齐之边邑不胜亡走会威王卒宣王立知成侯责田忌乃复召田忌以为将。 晋文公于被庐(晋常以春礼改政令敬其始也。被庐晋地)作三军(晋献公作三军今复大国之礼)谋元帅(中军帅)赵衰曰:可臣亟闻其言矣。说礼乐而敦诗书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德之则也。德义利之本也。夏《书》曰:敷纳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尚书虞夏书也。敷纳以言观其志也。明试以功考其事也。车服以庸报其劳也。试犹考也。庸功也。)君其试之乃使将中军溱佐之使狐偃将上军让於狐毛而佐之(狐毛偃之兄)命赵衰为卿让於栾枝先轸(栾枝贞子也。栾宾之孙)使栾枝将下军先轸佐之荀林父御戎魏为右明年卒。又以原轸将中军胥臣佐下军上德也。(先轸以下军佐超将中军。故曰:上德胥臣司空季子)。 襄公于夷舍二军(鲁僖公三十一年晋清原作五军今舍二军复三军之制夷晋地前年四卿卒故以谋军帅)使狐射姑将中军(代先。且居)赵盾佐之(代赵衰也。盾赵衰子)阳处父至自温(往年聘卫过温今始至)改於董易中军(易以赵盾为帅射姑佐之河东汾阴县有董亭)阳子成季之属也。(处父尝为赵衰属大夫)故党於赵氏。且谓赵盾能曰:使能国之利也。是以上之宣子,於是乎!始为国政(宣赵盾谥)制事典(典常也。)正法罪(轻重当)辟狱刑(辟犹理也。)董逋逃(董督也。)繇质要(繇用也。质要券也。)治旧ㄜ(治理污秽)本秩礼(贵贱不失其本)续常职(废官)出滞淹(拔贤能也。)既成以授太傅阳子与太师贾佗使行诸晋国以为常法。 悼公即位於朝使魏相士鲂魏颉赵武为卿(相魏子鲂士会子颉魏颗子武赵朔子此四人其父皆有劳於晋国)荀家荀会栾韩无忌为公族大夫使训卿之子弟共俭孝弟(无忌韩厥子)使士渥浊为太傅使范武子之法(渥浊士贞子武子为景公太傅)右行辛为司空使士之法(辛将右行因以为氏士献公司空也。)弁纠御戎扌交正属焉(弁纠栾纠也。扌交正主马官)使训诸御知义(戎事尚义)荀宾为右司士属焉(司士车右之官)使训勇力之士时使(勇力皆车右士勇力多不顺命训之共时之使)卿无共御立军尉以摄之(省卿戎御令军尉摄御而已)祁奚为中军尉羊舌职佐之魏绛为司马(魏子也。)张老为侯奄铎遏寇为上军尉籍偃为之司马(籍偃谈父为上军司马)使训卒乘亲以听命(相亲以听上命)程郑为乘马御六驺属焉使训群驺知礼(程郑荀氏别族乘马御乘车之仆也。六闲之驺《周礼》诸侯有六闲马乘车尚礼容故训群驺使知礼)凡六官之长皆民誉也。(大国三卿晋时置六卿为军帅故总举六官则知群官无非其人)举不失职官不易方(官守其职无相逾易)爵不逾德(量德授爵)师不陵正旅不Τ师(正军将命卿也。师二千五百人之师也。旅五百人之旅也。言上下有礼不相陵Τ)民无谤言所以霸也。(国语载悼公即位使吕宣子佐下军曰:必阝之役吕佐智《庄子》於上军获楚公子臣与连尹襄老以免子羽鄢之役亲射楚王而败楚师以定晋国而无後其子孙不可不崇使彘恭子将新军曰:武子之季《文子》之母弟也。武子宣法以定晋国至於今是用《文子》勤身以定诸侯至於今是赖夫二三子之德其可忘乎!故以彘季屏其宗使令狐《文子》佐之昔克潞之役秦来图败晋魏颗以其身却退秦师於辅氏亲止杜回其勋铭於景锺至於今不育其子不可不兴也。栾伯请公族大夫公曰:荀家惠荀会文敏也。果敢无忌镇靖使兹四人者为之夫膏梁之性难正也。故使惠者教之则遍而不倦使文敏者道之则婉而入使果敢者谂之则过不隐使镇靖者修之则一使兹四人者为公族大夫公知祁奚之果而不氵也。使为元尉知羊舌职之聪敏肃给也。使为佐士知魏绛之勇而不乱也。使为元司马知张老之智而不诈也。使为元侯知铎遏寇之恭敬而信︹也。使为舆尉知籍偃之率旧职而共给也。使为舆司马以程郑为端而不淫。且好谏而不隐使为会仆始合诸侯於虚丁以救宋使张老延君誉於四方。且观道逆者公以赵《文子》为文而能恤大事使佐新军宣子吕之子也。彘恭子士鲂也。荀会荀家之族也。)悼公方会诸侯悼公弟阳干乱行(行陈也。)魏绛为司马戮其仆(仆御也。)悼公怒或谏公,公卒贤纟任之政使和戎戎大亲附。 秦缪公既得百里奚与语国事谢曰:臣亡国之臣何足问缪公曰:虞君不用子故亡非子罪也。固问语三日缪公大悦授之国政号曰:五大夫百里奚让曰:臣不及臣友蹇叔贤而世莫知臣尝游困於齐而乞食饣至人(钅至一作至)蹇叔收臣臣因而欲事齐君无知蹇叔止臣臣得脱齐难遂之周周王子颓好牛臣以养牛干之及颓欲用臣蹇叔止臣臣去得不诛事虞君蹇叔止臣臣知虞君不用臣臣诚私利禄爵。且留再用其言得脱一不用及虞公难是以知其贤,於是缪公使人厚币迎蹇叔以为上大夫缪公使孟明袭郑师败於ゾ晋人归秦师秦大夫及左右皆曰:是败也。孟明之罪也。必杀之缪公曰:是孤之罪也。周芮良夫之《诗》曰:大风有隧贪人败类听言则对诵言如醉匪用其良覆俾我悖(覆反也。俾使也。不用良臣之言反使我为悖乱)是贪故也。孤之谓矣。孤实贪以祸夫子夫子何罪复使为政。又使帅师伐晋败於彭衙秦伯犹用孟明孟明增修国政重施於民。又伐晋济河焚舟(示必死也。)取王官及郊(王官郊晋地)晋人不出遂自茅津济封ゾ尸而还(茅津在河东大阳县西封埋燕之)遂霸西戎用孟明也。 楚庄王好周游田猎驰骋弋射观乐无遗(遗废也。)尽付其境内之劳与诸侯之忧於孙叔敖(事功曰:劳尽付孙叔敖使忧之)孙叔敖日夜不休不得以便主为故(休息也。不以欲得便利为主故日夜不休息也。)故庄王功迹著乎!竹帛传乎!後世(庄王之霸功传闻於後世乃孙叔敖日夜不休以广其君德之所成也。)。 康王时公子午为令尹(代子囊)公子罢戎为右尹子冯为大司马(子冯叔敖从子)公子橐师为右司马公子成为左司诗大雅隧蹊径也。周大夫芮伯刺厉王言贪人之败善类。若大风之行毁坏众物所在成蹊径言昏乱之君不好典诵之言闻之。若醉得道听涂说之言则喜而答对马屈到为莫敖(屈到屈荡子)公子追舒为箴尹(追舒庄王子子南)屈荡为连尹养繇基为厩尹以靖国人君子谓楚,於是乎!能官人是时齐崔氏之乱申鲜虞来奔仆赁於野以丧庄公(为齐庄公服丧)康王。又召之为右尹(传言楚能用贤)昭王闻秦欲伐楚使使者往观楚之宝器王召令尹子西而问焉曰:秦欲观楚之宝器吾和氏之璧隋侯之珠可以示诸令尹子西对曰:不知也。召昭奚恤而问焉昭奚恤对曰:此欲观国得失而图之不在宝器在贤臣珠玉玩好之物非宝重者王遂使昭奚恤应之昭奚恤发精兵三百人陈於西门之内为东面之坛二为南面之坛四为西面之坛一秦使者至昭奚恤曰:君客也。请就上位东面令尹子西南面大宗子敖次之叶公子高次之司马子反次之昭奚恤自居西面之坛称曰:客欲观楚之宝器楚国之所宝者贤臣理百姓实仓廪使民各得其所令尹子西在此奉璧使诸侯解忿狷之难交两国之欢使无兵革之忧大宗子敖在此守封疆谨境界不侵邻国邻国亦不见侵叶公子高在此理师旅整兵戎以当︹敌提χ鼓以动百万之众使皆趋汤火蹈白刃出万死不顾一生之难司马子反在此怀霸王之馀议酌治乱之遗风昭奚恤在此唯大国之观秦使者忄矍然无以对昭奚恤遂揖而去秦使者反言於秦君曰:楚多贤臣未可谋遂不伐楚。 惠王初卜右司马子国观瞻曰:如志(子国未为令尹时卜为右司马得吉兆如其志观瞻楚开卜大夫)故命之(命以为右司马)。及巴师伐楚围(楚邑),将卜帅王曰:宁如志何卜焉(宁子国也。)使帅师而行请承(承佐)王曰:寝尹工尹勤先君者也。(柏举之役寝尹吴由于以背受戈工尹固执燧象奔吴皆为先君勤劳)败巴师於。故封子国於析君子曰:惠王知志(知用其志)夏《书》曰:官占唯先蔽志昆命於元龟(官占卜筮之官蔽断也。昆後也。言当先断意後用龟也。)其是之谓乎!志曰:圣人不烦卜筮惠王其有焉(不疑故不卜)。又白公之乱陈人恃其众而侵楚(众多也。)楚既宁将取陈麦楚子问帅於大师子与叶公诸梁子曰:右领差车与左史老皆相令尹司马以伐陈其可使也。(言此二人皆尝辅相子西子期伐陈今复可使)子高曰:率贱民慢之惧不可命焉(右领左史皆楚贱官)子曰:观丁父。若阝俘也。武王以为军帅(楚武王)是以克州蓼服随唐大启群蛮彭仲爽申俘也。文王以为令尹实县申息(楚文王灭申息以为县)朝陈蔡封畛於汝(封畛北至汝水)惟其任也。何贱之有子高曰:天命不讠舀(讠舀疑也。)令尹有憾於陈(十五年子西伐吴陈使贞子吊吴以此为恨)天。若亡之其必令尹之子是与君盍舍焉(舍在右领与左史)臣惧右领与左史有二俘之贱而无其令德也。王卜之武城尹吉(武城尹子西子公孙朝《庄子》宁速)使帅师取陈麦陈人御之败遂围陈灭之。 悼王素闻吴起贤及起为魏西河守武侯疑之吴起惧罪遂去即之楚至则相楚明法审令捐不急之官废公族疏远者以抚养战斗之士要在强兵破驰说之言纵横者,於是南平百越北并陈蔡却三晋西伐秦。 宋襄公即位以公子目夷为仁使为左师以听政,於是宋治故鱼氏世为左师。 卫懿公与狄战公与石祁子与甯《庄子》矢使守(壮子宝速也。玉)曰:以此赞国择利而为之(赞助也。示以当决断)与夫人绣衣曰:听於二子。 灵公无道季康子问於孔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孔子曰:仲叔圉治宾客祝它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言虽无道所任者各当其才何为丧亡)郑简公为命礻卑谌草创之(礻卑谌郑大夫名氏也。谋於野则获於国则否郑国将有诸侯之事使乘车以野而谋作会盟之辞)世叔讨论之行人子羽饰之东里子产润色之(世叔郑大夫游吉也。讨治也。礻卑谌既造谋世叔复因而论之详而审之行人掌使之官子羽公孙挥子产居东里因以为号更此四贤而成故鲜有败事)。 吴王阖庐时孙武以兵法见吴王吴人出宫中美人令武试之武斩其二宠臣吴王不说武曰: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实,於是阖庐知武能用兵法卒以为将西破强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有力焉越王勾践栖於会稽之上乃号令三军曰:凡我父兄昆弟及国子姓有能助寡人谋而退吴者吾与之共知越国之政大夫种进对曰:臣闻之贾人夏则资皮冬则资也。矢示以御难旱则资舟水则资车以待乏也。虽无四方之忧然谋臣与爪牙之士不可不养而择之也。譬如蓑笠时雨至必求之今者君既栖於会稽之上然後乃求谋臣无乃後乎!勾践曰:苟得闻子大夫之言何後之有执其手而与之谋遂使之行成於吴勾践自会稽归欲使范蠡治国政蠡对曰:兵甲之事种不如蠡镇抚国家亲附百姓蠡不如种,於是举国政属大夫种而使范蠡与大夫拓稽行成为质於吴二岁而吴归。 赵烈侯籍好音谓相国公仲连曰:寡人有爱可以贵之乎!公仲曰:富之可贵之则否烈侯曰:然夫郑歌者枪石二人吾赐之田人万亩公仲曰:诺不与居一月烈侯从代来问歌者田公仲曰:求未有可者有顷烈侯复问公仲终不与乃称疾不朝番吾君自代来谓公仲曰:君实知好善而未知所持今公仲相赵於今四年亦有进士乎!公仲曰:未也。番吾君曰:牛畜荀欣徐越皆可公仲乃进三人及朝烈侯复问歌者田何如公徐广曰:番音盘常山有番吾县仲曰:方使择其善者牛畜侍烈侯以仁义约以王道烈侯然明日荀欣侍以选练举贤任官使能明日徐越侍以节财俭用察度功德所与无不充君说烈侯使使谓相国曰:歌者之田。且止官牛畜为师荀欣为中尉徐越为内史赐相国衣二袭(单复具为一袭)。 孝成王时赵奢者赵之田部吏也。平原君以为贤言之於王王用之治国赋国赋大平民富而府库实。 魏文侯闻吴起贤而欲事之文侯问李克曰:吴起何如人哉!李克曰:起贪而好色然用兵司马穰苴不能过也,於是以为将文侯。又使西门豹守邺而河内称治。又使乐羊将而攻中山三年而拔之乐羊返而论功文侯示之谤书一箧乐羊再拜稽首曰:此非臣之功也。主君之力也。文侯谓李克曰:先生常教寡人曰: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臣今所置非成则璜(文侯弟名成)二子何如李克对曰:臣闻之卑不谋尊疏不谋戚臣在阙门之外不敢当命文侯曰:先生临事勿让李克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文侯曰:先生就舍寡人之相定矣。李克趋而出过翟璜之家翟璜曰:今者闻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谁为之李克曰:魏成子为相翟璜忿然作色曰:以耳目之所睹记臣何负於魏成子西河守臣之所进也。君内以邺为忧臣进西门豹君谋伐中山臣进乐羊中山已拔无使守之臣进先生君之子无傅臣进屈侯鲋臣何负於魏成子李克曰:且子之言克於子之君也。岂将比周以求大官哉!君问而置相非成则璜二子何如克对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是以知君之相魏成者成食禄千锺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之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子比也。翟璜逡巡再拜曰:璜鄙人也。失对愿卒为弟子(又云:魏文侯弟曰:季成友曰:翟璜文侯欲相之而未能决问李克李克对曰:君欲卜相则问乐商与王孙圉荀端孰贤文侯曰:善以王孙圉荀端为贤翟璜进之以乐商为贤季成进之故相季成故知人则哲进贤受王赏季成以为知贤故文侯以为相季成翟璜皆近臣亲属也。以所进者贤别之之故李克之言是也。)。 安王见公子无忌自赵而归相与泣而以上将军印授公子公子遂将公子使使遍告诸侯诸侯闻公子将各遣将将兵救魏公子率五国之兵破秦军於河外走蒙骜遂乘胜逐秦军至函谷关抑秦兵秦兵不敢出当是时公子威振天下。 ○列国君 有礼 夫礼者国之经也。故曰:有礼则安无礼则危。若乃受裂地之封膺析之位有人民焉有社稷焉所以班朝治军讲信睦和邦国统百官莫大於礼者也。至於重王者之命恤邻国之灾唁其奔亡安其降附虽军旅之际郊野之间造次不违进退有度使其是防不失手足有措勤於斯者皆几於霸焉。 鲁隐公六年冬京师来告饥公为之请籴於宋卫齐郑礼也。(告饥不以王命故言京师公以己国不足旁请邻国。故曰:礼也。传见隐公之贤)。 八年齐人平宋卫於郑会盟於瓦屋使来告成三国(齐侯来告和三国)鲁隐公使众仲对曰:君释三国之围以鸠其民君之惠也。寡君闻命矣。敢不承受君之明德郑庄公与鲁隐公与齐侯伐许许庄公奔卫齐侯以许让鲁鲁弗取乃与郑郑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君子谓郑庄公,於是乎!有礼。 宋闵公九年大水鲁庄公使吊焉曰:天作淫雨害於粢盛。若之何不吊(不为天所愍吊)对曰:孤实不恭天降之灾。又以为君忧拜命之辱(谢辱厚命)臧文仲曰:宋其兴乎!(臧文仲鲁大夫)禹汤罪己其兴也。氵孛焉(氵孛盛貌)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忽速貌)。且列国有凶称孤礼也。言惧而名礼其庶乎!既而闻之公子御说之辞也。(宋庄公子)。 楚成王十八年秋围许以救郑(鲁僖公六年)诸侯救许乃还冬蔡穆侯将许僖公以见楚子於武城(楚子退舍武城犹有忿志而诸侯各罢故蔡将许君归楚武城地在南阳宛县北)许男面纟专衔璧大夫衰士舆榇(纟专手於後唯见其面以璧为贽手纟专故衔之榇棺也。受死故衰)楚子问诸逢伯(逢伯楚大夫)对曰:昔武王克殷微子启如是(微子启封宋纣之庶兄也。)武王亲释其纟专受其璧而祓之(祓除凶之礼)焚其榇礼而命之使复其所楚子从之。 齐桓公二十三年山戎伐燕燕告急於齐桓公救燕遂伐山戎至於孤竹而还燕庄公遂送桓公入齐境桓公曰:非天子诸侯相送不出境吾不可以无礼於燕,於是分沟割燕君所至与燕君复修召公之政纳贡於周如成康之时诸侯闻之皆从齐。 三十五年桓公会诸侯於葵丘王使宰孔赐齐侯胙曰:天子有事於文武(有祭事也。)使孔赐伯舅胙(天子谓异姓诸侯曰:伯舅)齐侯将下拜孔曰:且有後命天子使孔曰:以伯舅耋老加劳赐一级无下拜(七十曰:耋级等也。)对曰:天威不违颜咫尺(言天鉴察不远威严尝在颜面之前八寸曰:咫)小白余敢贪天子之命无下拜(小白齐侯名余身也。)恐殒越於下(殒越颠坠也。天王居上故言恐颠坠於下)以遗天子羞敢不下拜下拜登受(拜堂下受胙於堂上)。 晋文公重耳献公子也。献公之丧秦穆公使人吊公子重耳(献公杀其世子申生重耳辟难出奔是时在翟就吊之)。且曰:寡人闻之亡国恒於斯得国恒於斯(言在丧代之际)虽吾子俨然在忧服之中丧亦不可久也。时亦不可失也。孺子其图之(劝其反国意欲纳之丧谓亡失位孺稚也。)以告舅犯(舅犯重耳之舅狐偃也。字子犯)舅犯曰:孺子其辞焉丧人无宝仁亲以为宝(宝谓善道可守者仁亲亲行仁义)父死之谓何。又因以为利(欲反国求为後是利父死)而天下其孰能说之孺子其辞焉(说犹解也。)公子重耳对客曰:君惠吊亡臣重耳身丧父亡不得与於哭泣之哀以为君忧(谢之)父死之谓何或敢有他志以辱君义稽颡而不拜哭而起起而不私(他志谓私心)子显以致命於穆公(使者《文子》絷也。卢氏云:古者名字相配显当作显)穆公曰:仁夫公子重耳夫稽颡而不拜则未为後也。故不成拜哭而起则爱父也。起而不私则远利也。 鲁僖公二十七年齐孝公卒鲁有齐怨(前年齐伐鲁也。)不废丧纪礼也。 秦穆公三十七年楚人灭江(鲁文公四年)秦伯为之降服出次不举过数(降服素服也。出次辟正寝不举去成馔邻国之礼有数今秦伯过之)大夫谏公曰:同盟灭虽不能救敢不矜乎!吾自惧也。 楚庄王伐郑克之(鲁宣公十二年)郑伯肉袒左执旄旌右执鸾刀以逆庄王曰:寡人无良边垂之臣以干天祸是以使君王沛焉辱到敝邑君如怜此丧人锡之不毛之地唯君王之命庄王曰:君之不令臣交易为言是以使寡人得见君之玉面也。而微至乎!此庄王亲自手旌左右麾军退舍七里将军子重进谏曰:夫南郢之与郑伯相去数千里诸大夫死者数人厮役死者数百人今克而不有无乃失民力乎!庄王曰:吾闻古者于不穿皮不蠹不出四方以是见君子之重礼而贱利也。要其人不要其土人告从而不赦不祥也。吾以不祥立乎!天下灾之及吾身何日之有矣。既而晋之救郑者至日请战庄王许之将军子重进谏曰:晋︹国也。道近力新楚师劳罢君请勿许庄王曰:不可︹者我避之弱者我威之是寡人无以立乎!天下也。遂还师以迎晋寇庄王援χ而鼓之晋师大败晋人来渡河而南及败奔走欲渡而北士卒争舟舟重以刃击引舟中之指可掬也。庄王曰:嘻吾两君之不相能也。百姓何罪乃退师以轶晋寇。 晋悼公即位鲁成公朝晋公至自晋晋范宣子来聘。且拜朝也。(拜谢公朝)君子谓晋,於是乎!有礼(有卑让之礼)。 楚共王二十二年陈成公卒(鲁襄四年)楚人将伐陈闻丧乃止(军礼不伐丧)陈人不听命臧武仲闻之曰:陈不服於楚必亡大国行礼焉而不服在大犹有咎而况小乎!夏楚彭名侵陈陈无礼故也。 鲁襄公十二年吴子寿梦卒公临於周庙礼也。(周庙文王庙也。周公出文王故鲁立其庙吴始通。故曰:礼)卫献公出奔齐鲁襄公使厚成叔吊於卫曰:寡君使瘠闻君不抚社稷而越在他境(越远也。瘠厚成叔名)。若之何不吊以同盟之故使瘠敢私於执事(执事谓诸大夫)曰:有君不吊(吊恤也。)有臣不敏(敏达也。)君不赦宥臣亦不帅职增淫发泄其。若之何卫人使大叔仪对曰:(大叔仪卫大夫)群臣不佞得罪於寡君寡君不以即刑而悼弃之以为君忧君不忘先君之好辱吊群臣。又重恤之(重恤谓愍其不达也。)敢拜君命之辱重拜大贶(谢重恤之赐)厚孙归复命语臧武仲曰:卫君其必归乎!有大叔仪以守(守於国)有母弟专以出或抚其内或营其外能无归乎!。 鲁昭公六年杞文公卒吊如同盟礼也。(鲁怨杞因晋取其田而今不废丧纪故礼之)十五年正月有事於武宫叔弓氵位事入而卒去乐卒事礼也。(大臣卒故为之去乐梁云:有事武宫入叔弓卒去乐卒事君在祭乐之中闻大夫之丧事则去乐卒事礼也。)。 二十五年公孙於齐次於阳州齐侯唁公於野井曰:奈何君去鲁国之社稷昭公曰:丧人(自谓亡人)不佞(不善)失守鲁国之社稷执事以羞(谦自比齐下执事言以羞及君)再拜颡(颡犹今叩头矣。谢见唁也。)庆子家驹(庆贺)曰:庆子免君於大难矣。子家驹曰:臣不佞陷君於大难君不忍加之以赐之以死(腰斩之罪即所赐之以死)再拜颡(谢为齐侯所庆)高子执箪食(箪竹器圆曰:箪方曰:笥食即所致粮也。)与四廷脯(屈曰:朐伸曰:廷)国子执壶浆(壶礼器腹方口圆曰:壶反之曰:方壶有爵饰)曰:吾寡君闻君在外饔未就(饔熟食未就未成者解所以致糗意)敢致糗於从者(糗Я也。谦不敢斥鲁侯故言从者)昭公曰:君不忘吾先君延及丧人锡之以大礼再拜稽首以衽受(衽衣下裳当前者乏器谦不敢求索也。)高子曰:有夫不祥(犹云:人皆有夫不善者)君无所辱大礼(礼臣受君赐答拜谓之拜命之辱高子见昭公拜辱太卑。故曰:君无所辱大礼)昭公盖祭而不尝(食必祭者谦不敢便尝示有所先不尝者待礼让也。)景公曰:寡人有不腆先君之服未之敢服(腆厚也。服谓齐侯所著衣服也。言未敢服者见鲁侯乃敢服之谦辞也。礼天子朝皮弁夕玄端朝服以听朝玄端以燕皮弁以征不义取禽兽行射诸侯朝朝服夕深衣玄端以燕礻卑冕以朝天子以祭其祖祢)有不腆先君之器(器谓上所执箪壶)未之敢用敢以请(请行礼)昭公曰:丧人不佞失守鲁国之社稷执事以羞敢辱大礼敢辞(不敢当大礼故敢辞)景公曰:寡人有不腆先君之服未之敢服有不腆先君之器未之敢用固以请昭公曰:以吾宗庙之在鲁也。(以守我宗庙在鲁时)有先君之服未之能以服有先君之器未之能以出敢固辞(己有时未能以事人今己无有义不可以受人之礼)景公曰:寡人有不腆先君之服未之敢服有不腆先君之器未之敢用请以飨於从者(欲令受之故益谦言从者)昭公曰:丧人其何称(行礼宾主当各有所称时齐侯以诸侯遇礼接昭公昭公自嫌失国不敢以故称自称故执谦问之)公,於是乎!敫然而哭(敫然哭声貌感景公言而自伤)诸大夫皆哭(鲁诸大夫从昭公者)既哭以人为(周埒垣也。所以分别内外卫威仪今大学辟雍作侧字)以为席(车覆グ)以鞍为几以遇礼相见(以诸侯出相遇之礼相见)孔子曰:礼与其辞足观矣。(言昭公素能。若此祸不至是主书者喜为大国所唁也。)。 吴王夫差伐齐南鄙师于息阝(息阝齐地邾郯不书兵并属吴不列於诸侯)齐人杀悼公赴於师(以说吴)吴子三日哭於军门之外。 ●卷二百四十 ○列国君部 勤王献捷救患 勤王 自周室微弱诸侯力政征伐之出靡繇天子勤王之举兆於此矣。乃有为兵车之会以尊王室平戎狄之乱以救猾夏或修职贡朝聘之礼或兴仗顺伐罪之师以至纠合齐盟缮完都邑请籴邻国亻预天灾盖夹辅之所存亦大义之可见桓文之举未,或不繇斯道也。 韩侯以时觐於宣王故韩奕之《诗》曰:韩侯入觐以其介圭入觐於王。 秦襄公七年春周幽王用褒姒废太子立褒姒子为数欺诸侯诸侯叛之西戎犬戎与申侯伐周杀幽王骊山下而秦襄公将兵救周战甚力有功周避犬戎难东徙雒邑襄公以兵送周平王平王封襄公为诸侯。 卫武公四十二年犬戎杀周幽王武公将兵往佐周平戎甚有功周平王命武公为侯。 鲁隐公六年冬京师来告饥隐公为之请籴於宋卫齐郑礼也。郑伯如周始朝桓王也。(桓王即位周郑交恶至是乃朝。故曰:始)。 八年八月丙戌郑伯以齐人朝王礼也。(初郑武公庄公为平王卿士王贰於虢桓王立周人将畀虢公政周郑交恶郑伯不以虢公得政而背王故礼之)。 九年夏宋殇公不王(不共不职)郑伯为王左卿士以王命讨之秋郑人以王命告鲁伐宋(遣使致王命也。伐宋未得志故复更告也。)冬公会齐侯於防谋伐宋也。 十年正月公会齐侯郑伯於中丘癸丑盟於邓为师期(寻九年会於防谋伐宋也。鲁公既会而盟盟不书非後也。盖公还告会而不告盟邓鲁地)六月戊申公会齐侯郑伯於老桃(会不书不告於庙也。老桃宋地六月无戊申戊申五月二十三日日误)壬戌公败宋师於菅庚午郑师入郜辛未归鲁庚辰郑师入防辛巳归於鲁(壬戌六月七日庚午十五日庚辰二十五日庄公後期而鲁公独败宋师故郑频独进兵以入郜防入而不有命鲁取之推公上爵让以自替不有其实故经但书鲁取以成郑志善之也。)君子谓郑庄公,於是乎!可谓正矣。以王命讨不庭(下之事上皆成礼於庭中)不贪其土以劳王爵正之体也。蔡人卫人成阝人不会王命冬齐人郑人入成阝讨违王命也。 桓公五年秋蔡人卫人陈人从王伐郑(王自为伐郑之主君臣之辞也。)。 庄公十八年春虢公晋侯朝王。 十九年秋周惠王之五大夫奉子颓以伐王不克出奔温苏子奉子颓以奔卫卫师燕师伐周冬立子颓二十年冬王子颓享五大夫乐及遍舞(皆舞六代之乐)郑伯闻之见虢叔(叔虢公字)曰:寡人闻之哀乐失时殃咎必至今王子颓歌舞不倦乐祸也。夫司寇行戮(司寇刑官)君为之不举(去盛馔)而况敢乐祸乎!奸王之位祸孰大焉临祸忘忧忧必及之盍纳王乎!虢公曰:寡人之愿也。 二十一年春胥命於弭夏同伐王城(郑虢相命弭郑地)郑伯将惠王自圉门入虢叔自北门入杀王子颓及五大夫五月王巡虢守(巡守於虢国也。天子省方谓之巡守)虢公为王宫於丰(丰虢地)。 三十年山戎来侵燕齐桓公伐山戎救燕因割燕所至地与燕使燕共贡天子如成周时职使燕复修召公之法。 僖公四年春齐侯以诸侯之师侵蔡蔡溃遂伐楚楚子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唯是风马牛不相及也。(楚界犹未至南海因齐处北海遂称所近牛马风逸盖末界之微事故以取喻)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管仲对曰:昔召康公命我先君太公(召康公周太保召公也。)曰:五侯九伯女实征之以夹辅周室(五等诸侯九州之伯皆得征讨其罪齐桓因此命以夸楚)赐我先君履东至於海西至於河南至於穆陵北至於无棣(穆陵无棣皆齐境也。履所践履之界齐桓。又因以自言其盛)尔贡包茅不入王祭不共无以缩酒寡人是徵(包裹束也。茅菁茅也。束茅而灌之以酒为缩酒尚书包匦菁茅茅之为异未审)昭王南征而不复寡人是问(昭王成王之孙南巡守涉汉船坏而溺周人讳而不赴诸侯不知其故故问之)对曰:贡之不入寡君之罪也。敢不共给昭王之不复君其问诸水滨(昭王时汉非楚境故不受罪)。 五年夏公及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会王世子於首止(惠王太子郑也。不名而殊会尊之也。首止卫地陈留襄邑县东南有首乡)秋八月诸侯盟于首止会王太子郑谋宁周(惠王以惠后故将废太子郑而立王子带故齐桓公帅诸侯会王太子以定其位)。 七年闰六月襄王恶太叔带之难惧不立不发惠王丧而告难於齐。 八年正月公会王人齐侯宋公卫侯许男曹伯陈世子款盟於洮谋王室也。郑伯乞盟请服也。襄王定位而後发丧。 十一年夏杨拒泉皋伊雒之戎同伐京师入王城焚东门(杨拒泉皋皆戎邑及诸杂戎居伊水雒水之间者今伊阙北有泉亭)王子带召之也。(王子带昭公也。召戎欲因以纂位)秦晋伐戎以救周秋晋惠公平戎於王。 十三年春齐侯使仲孙湫聘於周。且言王子带(前年王子带奔齐言欲复之)夏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於咸(咸卫地东郡濮阳县东南有咸城)淮夷病杞故。且谋王室也。秋为戎难故诸侯戍周齐仲孙湫致之(戍守也。致诸侯戍卒於周)十六年秋王以戎难告於齐齐徵诸侯而戍周(十一年戎伐京师以来遂为王室难)。 二十四年秋太叔以狄师伐周(太叔王子带)王出郑处於汜。 二十五年春秦伯师於河上将纳王狐偃言於晋侯曰:求诸侯莫如勤王诸侯信之。且大义也。继文之业而信宣於诸侯今为可矣。(侯仇为平王侯伯匡辅周室)使卜偃卜之吉晋侯辞秦师而下(辞让秦师使还顺流。故曰:下)三月甲辰次於阳樊右师围温(太叔在温故)左师逆王四月丁巳王入於王城取太叔於温杀之於隰城戊午晋侯朝王二十八年四月己巳晋文公败楚於城濮癸酉而还甲午至於衡雍作王宫於践土癸亥王子虎盟诸侯於王庭(践土宫之庭书践土别於京师)要言曰:皆奖王室无相害也。有渝此盟神明殛之俾队其师无克祚国(奖助也。渝变也。殛诛也。俾使也。队陨也。克能也。)及而玄孙无有老幼君子谓是盟也。信(合义信)谓晋,於是役也。能以德攻五月公朝於王所(王在践土非京师。故曰:所)冬诸侯会於温晋侯召王以诸侯见。且使王狩(晋侯大会诸侯而欲尊事天子以为名义自嫌︹大不敢朝周喻王出狩因得尽群臣之礼皆谲而不正之事)。 三十年冬天王使宰周公来聘(周公天子三公兼蒙宰)公子遂如晋京师遂如晋(如京师报宰周公)。 文公元年夏天王使毛伯来锡公命(毛国伯爵诸侯为王卿士者诸侯即位天子赐以命圭合瑞为信)叔孙得臣如周拜(谢赐命)。 宣公九年夏孟献子聘於周王以为有礼。 十六年冬晋侯使士会平王室定王享之。 成公元年春晋侯使瑕嘉平戎於王(晋文十七年阝垂之役詹嘉处瑕故谓之瑕嘉)单襄公如晋拜成(谓谢晋为平戎)。 十三年三月公如京师。 十五年春会於戚讨曹成公(讨其杀太子而自立事)执而归诸京师。 襄公五年王使王叔陈生戎於晋(王叔周卿士也。戎陵周室故告盟主)晋人执之士鲂如京师言王叔之贰於戎也。(王叔反有二心於戎失奉使之义故晋执之)。 二十四年冬齐人城郏(郏王城也,於是雒斗毁王宫齐叛晋欲求媚於天子故为王城之)穆叔如周聘。且贺城。 二十六年冬晋韩宣子聘於周王使请事(问何事来聘)对曰:晋士起将归时事於宰旅无佗事矣。(起宣子名礼诸侯大夫入天子国称士时事四时贡职宰旅蒙宰之下士言献职贡於宰旅不敢斥尊)王闻之曰:韩氏其昌阜於晋乎!辞不失旧(阜大也。言闻周衰诸侯莫能如礼唯韩起不失)昭公二十二年六月王子朝因旧官百工之丧职秩者与灵景之族以作乱单子逆悼王於庄宫以归(悼王王猛也。)鲁叔鞅至自京师言王室之乱十月晋籍谈荀跞帅九州之戎(九州戎陆浑戎也。州乡属也。五州为乡)及焦瑕温原之师(晋四邑)以纳王於王城十一月乙酉王子猛卒己丑敬王即位十二月庚戌晋籍谈荀跞贾辛司马督(司马乌)帅师军於阴(籍谈所军)於侯氏(荀跞所军)於泉(贾辛所军)次於社(司马督所次)王师军於汜於解次於任人(五师分在三邑)闰月晋箕遗乐徵右行诡济师取前城(三子晋大夫济师渡伊雒)军其东南王师军於京楚辛丑伐京毁其西南(京楚子朝所在)。 二十三年正月壬寅二师围郊(二师王师晋师也。)癸卯郊溃(二邑皆子朝所得)丁未晋师在平阴王师在泽邑王使告间(子朝败故)庚戌还(晋师还)六月壬午子朝入於尹(自京入尹氏之邑)庚寅单子刘子樊齐以王如刘(辟子朝出居刘子邑)甲午王子朝入於王城次於左巷(近东城)七月戊申罗纳诸庄宫(罗周大夫ツ之子)。 二十四年三月庚戌晋侯使士景伯氵位问周故(氵位临也。就问子朝敬王知谁曲直)士伯立於乾祭而问於介众(乾祭王城北门介大也。)晋人乃辞王子朝不纳其使(众言子朝曲故)六月壬申王子朝之师攻瑕及杏皆溃(瑕杏敬王邑)郑伯如晋子太叔相见范献子献子曰:若王室何对曰:老夫其国家不能恤敢及王室抑人亦有言曰:嫠不恤其纬(嫠寡妇也。织者常苦纬少寡妇所宜忧)而忧宗室之陨为将及焉(恐祸及己)今王室实蠢蠢焉(蠢蠢动扰貌)吾小国惧矣。然大国之忧也。吾侪何知焉吾子其早图之《诗》曰:瓶之罄矣。惟之耻(诗小雅大器瓶小器常禀於者而所受罄尽则为无馀故耻之)王室之不宁晋之耻也。献子惧而与宣子图之(宣子韩起)乃徵会於诸侯期以明年(为明年黄父传)。 二十五年夏叔诣会晋赵鞅宋乐大心卫北宫喜郑游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黄父谋王室也。(王室有子朝乱谋定之)赵简子令诸侯之大夫(简子赵鞅)输王粟具戍人曰:明年将纳王(纳王於王城)。 二十六年四月单子如晋告急七月己巳刘子以王出(师败惧而出)庚午次於渠(渠周地)王城人焚刘(烧刘子邑)丙子王宿於褚氏(雒阳县南有褚氏亭)丁丑王次於萑谷庚辰王入於胥靡辛巳王次於滑(萑谷胥靡皆周地胥靡滑本郑邑)晋知跞赵鞅帅师纳王使女宽守关塞(女宽晋大夫关塞雒阳西南伊关口也。守之备子朝)十月丙申王师起於滑辛丑在郊(郊子朝邑)遂次於尸十一月辛酉晋师克巩(知跞赵鞅之师)召伯盈逐王子朝(伯盈本党子朝晋师克巩知子朝不成更逐之而逆敬王)王子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氏固南宫へ奉周之典籍以奔楚(尹召二族皆奔故称氏重见尹固名者为後还见杀)阴忌奔莒以叛(阴忌子朝党莒周邑)召伯逆王於尸及刘子单子盟(召伯新还故盟)遂军圉泽次於是上(圉泽是上皆周地)癸酉王入於成周(成周今雒阳)甲戌盟於襄宫(襄王之庙)晋师使成公般戍周而还(般晋大夫)十二月癸未王入於庄宫(庄宫在王城)。 二十七年十二月晋籍秦致诸侯之戍於周。 三十二年秋八月王使富辛与石张如晋请城成周(子朝之乱其馀党多在王城敬王畏之徙都成周成周狭小故请城之)天子曰:天降祸於周俾我兄弟并有乱心以为伯父忧(俾使也。兄弟谓子朝也。伯父谓晋侯)我一二亲昵甥舅不遑启处於今十年(谓二十三年二师围郊至於今)勤戍五年(谓二十八年晋籍秦致诸侯之戍至於今)余一人无日忘之(念诸侯劳)闵闵焉如农夫之望岁惧以待时(闵闵忧貌遭乱尝闵闵异望安定如农夫之忧饥异望来岁之将熟)伯父。若肆大惠复二文之业弛周室之忧(肆展放也。二文谓文侯仇文公重耳也。弛犹解也。)徼文武之福以固盟主宣昭令名则余一人有大愿矣。昔成王合诸侯城成周以为东都崇文德焉(作成周迁殷民以为京师之东都所以崇文王之德)今我欲徼福假灵於成王成周之城俾戍人无勤诸侯用宁蝥贼远屏晋之力也。(蝥贼喻灾害)其委诸伯父使伯父实重图之俾我一人无徵怨於百姓(徵召也。)而伯父有荣施先王庸之(庸功也。徼先王之灵以为大功)范献子谓魏献子曰:与其戍周不如城之天子实云:(云:欲罢戍而城)虽有後事晋勿与知可也。从王命以纾诸侯晋国无忧是之不务而。又焉从事魏献子曰:善使伯音对(伯音韩不信)曰:天子有命敢不奉承以奔告於诸侯迟速衰序(衰差也。序次也。),於是焉在(在周所命)冬十一月晋魏舒韩不信如京师合诸侯之大夫於狄泉寻盟。且令城成周己丑士弥牟营成周计丈数(计所当城之丈数)揣高卑(度高曰:揣)度厚薄仞沟洫(度深曰:仞)物土方议远迩(物相也。相取土之方面远近之宜)量事期(知事几时毕)计徒庸(知用几人功)虑材用(知费几材用)书饣侯粮(知用几粮食)以令役於诸侯属役赋丈(付所当城尺丈)书以授帅(帅诸侯之大夫)而效诸刘子(效致也。)韩简子临之以为成命。 定公六年四月周儋翩率王子朝之徒因郑人将以作乱於周(儋翩子朝馀党)郑,於是乎!伐冯滑胥靡负黍狐人阙外(郑伐周六邑阳城县西南有负黍亭)六月晋阎没戍周。且城胥靡(为下天王出居姑莸)十二月天王处於姑莸(起姑莸周)辟儋翩之乱也。 七年十一月戊午单子刘子逆王於庆氏(地庆氏守姑莸大夫)晋籍秦送王己巳王入於王城秦孝公十九年天子致伯孝公使公子少官率师会诸侯於逢泽(开封东北有逢泽)朝天子。 ○列国君部 献捷 春秋之义凡诸侯有四夷之功则献捷於王所以表杀敌之为果示我武之惟扬繇是操仗大功悬首藁邸恺歌斯作用警不庭者矣。至有尊奉霸王协比同盟爰行执讯之仪用敦睦邻之好既渎遗俘之礼有鬼不之典褒贬之义旧典存焉。 鲁庄公三十一年六月齐侯来献戎捷。 僖公二十一年冬楚子伐宋楚人使宜申来献捷。 二十八年晋文公败楚於城濮献楚俘於王振旅恺以入於晋(恺乐也。)献俘授馘饮至大赏(授数也。献楚俘於庙)。 鲁宣公十五年七月晋侯使赵同献狄俘於周。 十六年春晋士会帅师灭赤狄甲氏及留吁铎辰(铎辰留吁之属)三月献狄俘(献於王也。)。 成公二年十一月晋师及诸侯之师战於案齐师败绩晋景公使巩朔献齐捷於周王弗见使单襄公辞焉曰:蛮夷戎狄不式王命(式用也。)淫湎毁常王命伐之则有献捷王亲受而劳之所以惩不敬劝有功也。兄弟甥舅侵败王略(兄弟同姓国甥舅异姓国略经略法度)王命伐之告事而已不献其功所以敬亲匿(告伐事而不献囚俘)禁淫慝也。(淫慝为贼掠百姓取囚也。)今叔父克遂有功於齐(克能也。)而不使命卿镇抚王室所使来抚余一人而巩伯实来未有职司於王室(巩朔上军大夫非命卿名位不达於王室)。又奸先王之礼(谓献齐捷)余虽欲於巩伯(欲受其献)其敢废旧典以忝叔父夫齐甥舅之国也。而大师之後也。(齐世与周昏故曰:甥舅)宁不亦淫从其欲以怒叔父抑,岂不可谏诲士庄伯不能对(庄伯巩朔)王使委於三吏(委属也。三吏三公也。)礼之如侯伯克敌使大夫告庆之礼降於卿礼一等王以巩伯宴而私贿之使相告之曰:非礼也。勿籍(相相礼者籍书也。王畏晋故私宴贿以慰巩朔)。 十六年晋厉公与楚战於鄢陵楚师败绩十二月晋侯使至献楚捷於周。 襄公十五年六月郑子展子产帅师伐陈入之八月子产献捷於晋(献入陈之功而不献其俘)戎服将事(戎服军旅之衣异於朝服)晋人问陈之罪对曰:昔虞阏父为周陶正以服事我先王(阏父舜之後当周之兴阏父为武王陶)我先王赖其利器用也。与其神明之後也。(舜圣故谓之神明)庸以元女大臣配胡公(庸用也。元女武王之长女胡公阏父之子满也。)而封诸陈以备三恪(周得天下封夏殷二王後。又封舜後谓之恪并二王後为三国其礼转降示敬而已。故曰:三恪)则我周之自出至於今是赖(言陈周之甥至今赖周德)桓公之乱蔡人欲立其出(陈桓公鲍卒,於是陈乱事在鲁桓五年蔡出桓公之子厉公也。)我先君庄公奉五父而立之(五父佗桓公弟杀太子免而代之郑庄公因就定其位)蔡人杀之(欲立其出故)我。又与蔡人奉戴厉公(奉戴犹奉事)至於庄宣皆我之自立(陈庄公宣公皆厉公子)夏氏之乱成公播荡。又我之自入君所知也。(播荡流移失所也。宣公十一年陈夏徵舒杀灵公灵公之子成公奔晋自晋因郑而入也。)今陈忘周之大德蔑我大惠弃我姻亲介恃楚众以冯陵我敝邑不可亿逞(亿度也。逞尽也。)我是以有往年之告(谓郑伯稽首告晋请伐陈)未获成命(未得伐陈命)则有我东门之役(前年陈从楚伐郑东门)当陈隧者井堙木刊敝邑大惧不竞而耻大臣(上辱大臣之灵)天诱其衷启敝邑心(启开也。开道其心故得胜)陈知其罪授手於我用敢献功晋人曰:何故侵小对曰:先王之命唯罪所在各致其辟(辟诛也。)。且昔天子之地一圻(方千里)列国一同(方百里)自是以衰(衰差降)今大国多数圻矣。若无侵小何以至焉晋人曰:何故戎服对曰:我先君武庄为平桓卿士(郑武公庄公为周平王桓王卿士)城濮之役文公布命曰:各复旧职(晋文公)命我文公戎服辅王以受楚捷不敢废王命故也。(城濮在僖公二十八年)士庄伯不能诘(士庄伯士弱也。)复於赵《文子》《文子》曰:其辞顺犯顺不祥乃受之。 定公六年夏季桓子如晋献郑俘也。(献此春取匡之俘也。)。 ○列国君部 救患 亲仁善邻有国之本也。周亟┰患诸侯之礼也。盖夫天道难谌灾或作地利不至饥馑遂臻必当通其有无行其彼此岁凶则告籴以舒其难国富则饩粟以矜其民故虽天灾流行而乃人用不匮。若其兵戈互举强弱相敝则必救以师旅释围解斗立其宗社兴灭固存,或以定霸之宜,或以同盟之故仗其大义矜其无资斯乃侯伯之道也。其,或以暴易暴以众凌寡亦五霸之罪人也。 鲁桓公六年夏北戎伐齐齐侯使乞师於郑郑太子忽帅师救齐六月大败戎师获其二帅大良少良甲首三百以献於齐(甲首被甲者首),於是诸侯之大夫戍齐。 庄公三十二年夏宋公齐侯遇於梁丘初齐侯为楚伐郑之故请会於诸侯(楚伐郑在二十八年谋为郑报楚)宋公请先见於齐侯故夏遇於梁丘(齐善宋之请见故进其班)。 闵公元年正月狄人伐邢(狄伐邢在往年冬)管敬仲言於齐侯曰:戎狄豺狼不可厌也。(敬仲管夷吾)诸夏亲匿不可弃也。(诸夏中国也。匿近也。)宴安毒不可怀也。(以宴安比之毒)诗云:,岂不怀归畏此简书(诗小雅也。文王为西伯劳来诸侯之诗)简书同恶相恤之谓也。(同恤所恶)请救邢以从简书齐人救邢。 僖公元年春齐率诸侯之师救邢次於聂北邢人溃出奔师(奔聂北之师也。邢溃不书不告也。)师遂逐狄人具邢器用迁之师无私焉(皆撰具还之无所私也。)夏邢迁於夷仪诸侯城之救患也。凡侯伯救患分灾讨罪礼也。 二年春诸侯城楚丘而封卫焉(君死国灭故传言封)卫国有狄人之败出处於漕齐桓公救而封之遗之车马器服焉卫人思之欲厚报之作木瓜之诗。 六年秋楚人围许以救郑(楚子不亲围以围者告)诸侯救许乃还十二年春诸侯城卫楚丘之郛惧狄难也。 十三年冬晋荐饥(麦禾皆不熟)使乞籴於秦秦伯谓子桑与诸乎!对曰:重施而报君将何求(言不损秦)重施而不报其民必携携而讨焉无众必败(不义故民不从之)谓百里与诸乎!(百里秦大夫)对曰: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救灾邻道也。行道有福丕郑之子豹在秦请伐晋(欲为父报仇)秦伯曰:其君是恶其民何罪秦,於是乎!输粟於晋自雍及纟相继(雍秦国都绛晋国都)命之曰:舟之役。 十五年春楚人伐徐徐即诸夏故也。三月诸侯盟於牡丘寻葵丘之盟。且救徐也。(葵丘盟在九年)孟穆伯帅师及诸侯之师救徐诸侯次於匡以待之秋伐厉以救徐也。 是年秦伐晋获晋侯秦与晋平晋。又饥秦伯。又饩之粟曰:吾怨其君而矜其民。且吾闻唐叔之封也。箕子曰:其後必大晋其庸可异乎!(唐叔晋始封之君武王之子箕子商王帝乙之子纣之庶兄)姑树德焉以待能者,於是秦始征晋河东置官司焉。 十八年春宋公曹伯卫人邾人伐齐夏师救齐狄救齐(师鲁师也。)。 二十年秋齐狄盟於邢为邢谋卫难也,於是卫方病邢。 二十二年宋公卫侯许男滕子伐郑楚人伐宋以救郑。 二十七年冬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先轸曰:报施救患取威定霸,於是乎!在矣。(先轸晋下军之佐)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昏於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於是乎!於被庐作三军谋元帅出戍释宋围一战而霸文之教也。 二十八年春晋侯伐卫楚人救卫不克晋执卫侯公为之请纳玉於王与晋侯皆十王许复之三十三年秋晋阳处父侵蔡楚子上救之。 文公三年冬公如晋十有二月己巳公及晋侯盟晋阳处父帅师伐楚救江(时楚人围江晋师伐楚楚国有难则江围自解)。 宣公元年六月陈灵公受盟於晋秋楚子侵陈遂侵宋赵盾帅师救陈宋会於林以伐郑也。楚贾救郑遇於北林(与晋师相遇荧阳中牟县西南有林亭在郑北)囚晋解扬晋人乃还。 二年春秦师伐晋以报崇也。(伐崇在元年)遂围焦(焦晋河外邑)夏晋赵盾救焦遂自阴地及诸侯之师侵郑(阴地晋河南山北自上雒以东至陆浑)以报大棘之役楚斗椒救郑曰:能欲诸侯而恶其难乎!遂次於郑以待晋师赵盾曰:彼宗竞於楚殆将毙矣。(竞︹也。斗椒。若敖之族自子文以来世为令尹)姑益其疾乃去之(欲示弱以骄之)。 十年冬楚子伐郑晋士会救郑逐楚师於颍北(颍水出河南阳城至下蔡入淮)诸侯之师戍郑。 成公十七年正月郑子驷侵晋虚滑(虚滑晋二邑滑故滑国为秦所灭时属晋後属周)卫北官括救晋侵郑至於高氏(不书救以侵告高氏在阳翟县西南)五月楚公子成公子寅戍郑公会尹武公单襄公及诸侯伐郑自戏童至於曲洧(今新汲县治曲洧)六月楚子重救郑师於首止诸侯还(畏楚强)冬诸侯伐郑(前夏未得志故)十月庚午围郑楚公子申救郑师於汝上十一月诸侯还(不书围畏楚救)。 十八年冬十一月楚子重救彭城伐宋(使偏师与郑人侵宋子重为後镇)宋华元如晋告急韩献子为政(,於是栾书卒韩厥代将中军)曰:欲求得人必先勤之(勤恤其急)成霸安疆自宋始矣。晋侯师於台谷以救宋(台谷阙畏)遇楚师於靡角之谷楚师还(畏晋强也。靡角宋地)晋士鲂来乞师(将救宋)季《文子》问师数於臧武仲(武仲宣叔之子)对曰:伐郑之役知伯实来下军之佐也。(知伯荀)今彘季亦佐下军(彘季士鲂)如伐郑可也。(伐郑在十七年)事大国无失班爵而加敬焉礼也。从之(从武仲言)十二月孟献子会於虚丁谋救宋宋人辞诸侯而请师以围彭城(不敢烦诸侯故但请其师襄公元年围彭城)。 襄公元年夏五月晋韩厥荀偃帅诸侯之师伐郑入其郛(苟偃经不书非元帅)败其徒兵於洧上(徒兵步兵洧水出密县东南至长平入颍),於是东诸侯之师次於曾阝以待晋师(齐鲁曹邾杞)晋师自郑以曾阝之师侵楚焦夷及陈(,於是孟献子自曾阝先归不与侵陈楚故不书)晋侯卫侯次於戚以为之援(为韩厥援)秋楚子辛救郑侵宋吕留(吕留二县今属彭城郡)不成围而还郑子然侵宋取犬丘。 五年九月丙午盟於戚会吴。且命戍陈也。(公及其会而不书盟非公後会盖不以盟告庙)楚子囊为令尹(公子贞)范宣子曰:我丧陈矣。楚人讨贰而立子囊必改行(改子辛所行)而疾讨陈(疾急也。)陈近於楚民朝夕急能无往乎!有陈非吾事也。无之而後可(言晋力不能及陈故七年陈侯逃归)冬诸侯戍陈(备楚)子囊伐陈十一月甲午会於城棣以救之。 七年楚子囊围陈会於为阝以救之。 十年冬诸侯之师城虎牢而戍之晋师城梧及制士鲂魏绛戍之郑及晋平楚子囊救郑。 十四年春吴告败於晋(前年为楚所败)会於向为吴谋楚故也。(谋为吴伐楚)范宣子数吴之不德也。以退吴人(吴伐楚丧故以为不德数而遣之卒不为伐楚)。 二十三年秋齐侯伐卫遂伐晋(两事故言遂)八月叔孙豹帅师救晋次於雍榆(豹救晋待命於雍榆故书次雍榆晋地汲郡朝歌县东有雍城)二十四年秋齐侯闻将有晋师使陈无宇从启疆如《楚辞》。且乞师冬楚子伐郑以救齐门於东门次於棘泽(以齐无宇乞师故也。)诸侯还救郑(夷仪诸侯)。 昭公十一年秋季孙意如会晋韩起齐国弱宋华亥卫北宫佗郑罕虎曹人杞人於厥谋救蔡(不书救蔡不果救)。 二十二年春宋华氏之乱诸侯之戍谋曰:若华氏知困而致死楚耻无功而疾战非吾利也。不如出之以为楚功其亦无能为也。已(言华氏不能复为宋患)救宋而除其害。又何求乃固请出之宋人从之己巳宋华亥向宁华定华ァ华登皇奄伤省臧士平出奔楚(华ァ已下五子不书非卿)。 二十五年九月己亥公孙於齐次於阳州齐侯将唁公於平阴公先至於野井齐侯曰:寡人之罪也。使有司待於平阴为近故也。(齐侯自咎本不敕有司远诣阳州而欲近会於平阴故令鲁侯过共先至野井远见迎逆自咎以谢公)《书》曰:公孙於齐次於阳州齐侯唁公於野井礼也。将求於人则先下之礼之善物也。(物事也。谓先至於野井)齐侯曰:自莒疆以西请致千社(二十五家为社千社二万五千家欲以给公)以待君命(待君伐季氏之命)寡人将帅敝赋以从执事唯命是听君之忧寡人之忧也。十二月庚辰齐侯围郓(欲取以居公不书围郓人自服不成围)。 定公五年夏归粟於蔡(蔡为楚所围饥乏故鲁归之粟)以周亟矜无资(亟急也。)。 六月申包以秦师至秦子蒲子虎帅车五百乘以救楚(五百乘三万七千五百人)子蒲曰:吾未知吴道(道犹法术)使楚人先与吴人战而自稷会之大败夫王於沂(稷沂皆楚地)吴人获射於柏举(射楚大)其子帅奔徒(夫奔徒楚散卒)以从子西败吴师於军祥(楚地)。 八年夏齐国夏高张伐我西鄙(报上二侵)晋士鞅赵鞅荀寅救我(救不书齐师已去未入境)。 十五年夏郑罕达败宋师於老丘(罕达子{差齿}之子老丘宋地宋公子地奔郑郑人为之伐宋欲取此以处之见哀公十二年)齐侯卫侯次於蘧谋救宋也。 哀公六年春吴伐陈复修旧怨也。(元年未得志故也。)楚子曰:吾先君与陈有盟不可以不救乃救陈师于城父(陈盟在昭公十三年)秋七月楚子在城父将救陈卜战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则死也。再败楚师不如死(前已败於柏举今。若退还亦是败)弃盟逃雠亦不如死死一也。其死雠乎!命公子申为王不可则命公子结亦不可则命公子启(《申子》西结子期启子闾皆昭王兄)五辞而後许将战王有疾庚寅昭王攻大宜卒於城父(大宜陈地吴师所在)。 七年八月宋人围曹郑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桓谥)冬郑师救曹侵宋。 十年冬楚子期伐陈(陈即吴故)吴延州来季子救陈谓子期曰:二君不务德(二君吴楚)而力争诸侯民何罪焉我请退以为子名务德而安民乃还。 十七年夏六月赵鞅围卫齐国观陈救卫(国观国书之子)得晋人之致师者子玉使服而见之(释囚服服其本服)曰:国子实执齐柄而命曰:无辟晋师岂敢废命(欲必敌晋)子。又何辱(言不烦来致师自将往战)简子曰:我卜伐卫未卜与齐战乃还(畏子玉)。 二十七年夏晋荀瑶帅师伐郑次於桐丘郑驷弘请救於齐(弘驷子)齐师将兴陈成子属孤子三日朝(属会死事者之子使朝三日以礼之)设乘车两马系五邑焉(乘车两马大夫服。又加之五邑)召颜涿聚之子晋曰:隰之役而父死焉(隰役在二十三年)以国之多难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车而朝毋废前劳乃救郑及留舒违七里人不知(留舒齐地违去也。)及濮雨不涉(濮水在陈留酸枣县傍河东北经济阴至高平入济水)子思曰:大国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师不行恐无及也。(子思国参)成子衣制杖戈(制两衣也。)立於阪上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闻之乃还(畏其得众心)曰:我卜伐郑不卜敌齐。 秦昭王立王母宣太后楚女也。楚怀王怨前秦败楚於丹阳而韩不救乃以兵围韩雍氏韩使公仲侈告急於秦秦昭王新立太后楚人不肯救公仲因甘茂为韩言於秦昭王曰:公仲方有得秦救故敢楚也。今雍氏围秦师不下ゾ公仲。且仰首而不朝公叔。且以国南合於楚楚韩为一魏氏不敢不听。然则伐秦之形成矣。不识坐而待伐孰与伐人之利秦王曰:善乃下师於ゾ以救韩楚兵去。 齐威王八年楚大发兵加齐齐王使淳于髡之赵请救兵赍黄金千镒白璧十双车马百驷髡辞而行至赵赵王与之精兵十万革车千乘楚闻之夜引兵而去威王大悦。 ●卷二百四十一 ○列国君部 崇祀旌表礼士崇祀 祀为大事乃有国之通规祭不越望实诸侯之常礼故山川神祗,於是乎!举之水旱疠疫,於是乎!祷之享以克诚荐以备物是以祭则受福民赖其赐然而鲁。 郊上帝盖以周公之故秦作西始僭王者之仪自兹已降兴伪益多矣。若乃荐事不时将命不肃慢神冫卖祀盖有司之过也。 虢公当鲁庄公三十二年七月有神降於莘虢公使祝应宗区史へ享焉曰:神赐之土田(祝太祝也。宗宗人也。史太史应区へ皆名)。 晋献公十六年伐霍魏耿而赵夙为将伐霍霍公求[B12H]齐(求一作来)晋大旱卜之曰:霍太山为崇使赵夙召霍君於齐复之以奉霍太山之祀。 晋复禳二十二年灭虞虏虞公而修虞祀(虞所祭祀命祀也。)。 鲁僖公三十一年四月四卜郊不从乃免牲(龟曰:卜不从不吉也。卜郊不吉故免牲免犹纵也。)犹三望(三望分野之星国中山川皆因郊祀望而祭之鲁废郊天而修其小祀。故曰:犹犹者可止之辞)望郊之细也。不郊亦无望可也。诸侯不得郊天鲁以周公故得用天子礼乐故郊为鲁常祀鲁颂曰:周公之孙庄公之子龙旗承祀六辔耳耳春秋匪解享祀不忒(周公之孙庄公之子谓僖公也。耳耳然至盛也。交龙为旗承祀谓视祭祀也。四马故六辔春秋犹言四时也。忒变也。)皇皇后帝皇祖后稷享以も牺是飨是宜降福既多(も赤牺纯也。皇皇后帝谓天也。成王以周公功大命鲁郊祭天亦配之以君祖后稷其牲用赤牛纯色与天子同也。天亦享之宜之多与之福)。 宣公三年王正月郊牛之口伤改卜牛牛死乃不郊(牛不称牲未卜日也。)犹三望其言之何(据食角不言之)缓也。(辞间容之故为缓不。若食角急也。别天牲主以角书者讥宣公养牲不谨敬不洁清而灾重事至尊故详录其简甚)曷为不复卜(据定十五年牛死改卜牛)养牲养二卜(二卜语在下)帝牲不吉(帝皇天大帝在北辰之中主总领天地五帝群神也。不吉者有灾)则扳稷牲而卜之(先卜帝牲养之有灾更引稷牲卜之以为天牲养之凡当二卜尔复不吉不复郊)帝牲在于涤三月(涤宫名养帝牲三牢之处也。谓之涤者取其荡涤洁清三牢者各主一月取三月一时足以充其天牲)於稷者唯具是视(视其身体具无灾害而已不特养于涤宫所以降稷尊帝)郊则曷为必祭稷(据郊者主为祭天)王者必以其祖配(祖谓后稷周之始祖姜原履大人迹所生配配食也。)王者则曷为必以其祖配(据方父事天)自内出者无匹不行(匹合也。无所与会合则不行)自外至者无主不止(必得主人乃止者天道ウ昧故惟人道以接之不以文王配者重本尊始之义也。故孝经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上帝五帝在太微之中迭生子孙更王天下书改卜者善其应变得礼)。 成公七年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牛角乃免牛(称牛未卜日免放也。免牛可也。不郊非礼也。)冬大雩(书过)。 十七年九月辛丑用郊夏之始可以承春以秋之末承春之始盖不可矣。(郊春事也。僖公时四月卜郊不从《传》曰:四月不时春言可者方明秋末之不可故以是为犹可也。)九月用郊用者不宜用也。宫室不设不可以祭衣服不修不可以祭车马器械不备不可以祭有司一人不备其职不可以祭祭者荐其时也。荐其敬也。荐其美也。非享味。 襄公七年四月三卜郊不从乃免牲孟献子曰:吾今而後知有卜筮夫郊祀后稷以祈农事也。是故启蛰而郊郊而後耕今既耕而卜郊宜其不从也。(启蛰夏正建寅之月耕谓春分)。 昭公三年八月大雩旱也。 八年秋大雩(不旱而雩过也。)。 十六年九月大雩旱也。郑大旱使屠击祝款竖付有事於桑山(三子郑大夫有事祭也。)斩其木不雨子产曰:有事於山山林也。(养护令繁殖)而斩其木其罪大矣。夺之官邑。 二十五月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季者有中之辞也。(不言中辛中辛无事)。又有继之辞也。(缘有上辛大雩故言。又也。)。 定公十五年正月鼷鼠食郊牛牛死改卜牛(不言所食处举死重也。改卜礼也。)五月辛丑郊(书过)。 哀公元年鼷鼠食郊牛改卜牛夏四月辛巳郊(书过也。不言所食所食非一处)。 晋平公二十三年郑子产聘於晋(鲁昭公七年也。)晋侯有疾韩宣子逆客私焉(私语)曰:寡君寝疾於今三月矣。并走群望(晋所望祀山川皆走往祈祷)有加而无瘳今梦黄熊入於寝门其何厉鬼也。对曰:以君之明子为大政其何厉之有昔尧殛鲧于羽山(羽山在东海祝其县西南)其神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实为夏郊三代祀之(鲧禹父夏家郊祀之历殷周二代。又通在群神之数并见祀)晋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也。乎!(言周衰晋为盟主)韩子祀夏郊晋侯有间(祀鲧间差也。)赐子产莒之二方鼎(方鼎莒所贡)。 楚共王无蒙有宠子五人无立焉乃大有事於群望(群望星辰山川)而祈曰:请神择於五人者使主社稷乃遍以璧见于群望曰:当璧而拜者神所立也。谁敢逆之既乃与巴姬密埋璧於太室之庭使五人齐而长幼入拜康王跨之灵王肘加焉子干子皆远之平王弱抱而入再拜皆压纽。 秦襄公八年攻戎救周列为诸侯而居西八年自以为主少昊之神作西祠白帝其牲用骝驹黄牛羝羊各一云:(骝赤马黑鬣尾也。羝牡羊也。)。 文公十年东猎渭之间(渭二水名)卜居之而吉文公梦黄蛇自天下属地(属著也。)其口止於衍(音孚三辅谓山陵间为衍今之州盖取名於此也。)文公问史敦(秦之太史敦其名也。)敦曰:此上帝之徵君其祠之,於是作用三牲郊祭白帝焉自未作(雍旁有吴阳地也。)而雍旁故有吴阳武雍东有好皆废无祀,或曰:自古以雍州积高神明之奥(土之可居曰:奥)故立郊上帝诸神祠皆聚云: 十九年获。若石云:于陈仓北阪城祀之(其质如石似肝陈仓之北阪上城中也。云:语辞也。)其神或岁不至或岁数来也。常以夜光辉。若流星从东方来集于祠城。若雄雉其声殷殷云:野鸡夜鸣(殷殷声也。云:传声之乱也。野鸡亦雉也。避吕后讳。故曰:野鸡言陈宝。若来而有声则野鸡皆鸣以应之也。上言雄雉下言野鸡史文也。殷音隐)以一牢祠之名陈宝(陈仓县有宝夫人祠或一岁二岁与叶君合叶君神来时天为之殷殷雷鸣雉为之ず也。)作陈宝祠灵公三年作上下上祭黄帝下祭炎帝。 德公立卜居雍(即今之雍县)子孙饮马於河遂都雍雍之诸祠自此兴用三百牢於作伏祠(六月伏日也。周时无至此乃有之伏者谓阴气将起迫於残阳而未得升故为藏伏因名伏日也。立秋之後以金代火金畏於火故至庚日必伏庚金也。)磔狗邑四门以御蛊灾。 宣公四年作密於渭南祭青帝。 献公十七年栎阳雨金献公自以为得金瑞故作畦栎阳而祀白帝。 昭襄王五十四年郊见上帝於雍。 赵襄子为知伯所攻奔于晋阳原过从後至於王泽见三人自带以上可见自带以下不可见与原过竹二节莫通曰:为我以是遣赵毋┰原过既至以告襄子襄子斋三日亲自剖竹有朱《书》曰:赵毋┰余霍泰山(在河东永安县)山阳侯天使也。三月丙戌余将使女反灭知氏女亦立我百邑余将赐女林胡之地至于後世。且有伉王亦黑龙面而鸟蜀鬓麋髭顽大膺大胸修下而冯左衽界乘(修或作随界一作介)奄有河宗至於休溷诸貉南伐晋别北灭黑姑襄子再拜受三神之令後灭知氏遂祠三神於百邑使原过主霍泰山祠祀。 ○列国君 旌表 古者友邦蒙君莫不奉天子赞教化推之弥广四海是准。然则宥善竞劝之道莫过乎!旌别良淑表章功行则有报乃忠力褒其高节显杨茂烈昭明嘉绩繇是辞形铭篆恩崇赏典尊宠殊品封赐特厚逮夫既往礼亦异数生荣死哀而尽在懿德英风而可尚贤哲之嗣靡绝社稷之功用答垂裕後昆率为彝制俾夫千载之下义声凛然矣。 鲁庄公及宋人战于乘丘县贲父御卜国为右(县卜皆氏也。凡车右勇力者为之)马惊败绩(惊奔失列)公队佐车授绥(戎车之贰曰:佐授绥乘公)公曰:末之卜也。(末之犹微哉!言卜国无勇)县贲父曰:他日不败绩今日败绩是无勇也。(公他日战其御马未尝惊奔)遂死之(因即赴敌而死)圉人浴马有流矢在白肉(圉人掌养马者白肉股里肉)公曰:非其罪也。(流矢中马非御与右之罪)遂诔之(诔其赴敌之功)士之有诔自此始也。 晋文公初返国赏从士及功臣大者封邑小者尊爵未尽行赏周襄王以弟带难出居郑地来告急晋初定欲发兵恐他乱起是以赏从士未至隐者介子推推亦不言禄禄亦不及推曰:献公之子九人唯君在矣。惠怀无亲外内弃之天未绝晋必将有主主晋祀者非君而谁天实启之二三子以为己力不亦诬乎!窃人之财犹曰:是盗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下冒其罪上赏其奸上下相蒙(蒙欺也。)难与处矣。其母曰:盍亦求之以死谁怼推曰:尤而效之罪。又甚焉。且出怨言不食其禄母曰:亦使知之。若何对曰:言身之文也。身欲隐安用文之文之是求显也。其母曰:能如此乎!与女偕隐至死不复见介子推从者怜之乃悬书宫门曰:龙欲上天五蛇辅之龙已升去四蛇各入其宇一蛇独怨终不见处所文公出见其《书》曰:此介子推也。吾方忧王室未图其功使人召之则亡遂求所在闻其入绵上山中(绵上晋地在西河介休县南),於是文公环绵上山中而封之以为介推田号曰:介山以记吾过。且旌善人。 楚庄王时令尹子扬(子杨子文之子)为司马子越讠替而杀之(子越姓斗名椒)子越既为令尹将攻王战于皋浒遂灭。若敖氏其欺也。孙箴尹克黄(箴尹官名克黄子杨之子)使於齐还及宋闻乱其人曰:不可以入矣。箴尹曰:弃君之命独谁受之君天也。天可逃乎!遂归复命而自拘於司败王思子文之治楚国也。曰:子文无後何以劝善使复其所改命曰:生(易其名也。)。 孙叔敖为楚相既卒数年庄王欲以优孟为相优孟曰:楚相孙叔敖持廉至死方今妻子穷困负薪而食不足为也,於是庄王谢优孟乃召孙叔敖子封之寝丘四百户以奉其祀。 卫献公时太史柳庄寝疾公曰:若疾革虽当祭必告(在固始)公再拜稽首请於尸曰:有臣柳庄也。者非寡人之臣社稷之臣也。闻之死请往不释服而往(革急也。)遂以衤遂之(急吊贤者祭服以衤遂臣亲贤也。所以衤遂之者以其不用袭也。凡衤遂以敛之)与之邑裘氏与县潘氏书而纳诸棺曰:世世万子孙毋变也。公子专字子鲜献公弟也。献公出奔子鲜与宁喜言纳公,公入而宁喜专公患之公孙免馀攻宁氏杀喜及右宰尸诸朝子鲜终身不仕公丧之如税服终身(税即む也。脱君裳缕细而希非五服之常本无月数痛愍子鲜故特为此服无月数而献公寻毙故言终身)。 齐景公时伐晋夷仪敝无存先登死齐侯谓夷仪人曰:得敝无存者以五家免(给其五家令常不共役事)乃得其尸公三衤遂之(衤遂衣也。比殡三加衤遂深礼厚)与之犀轩与直盖(犀轩卿车)而先归之坐引者以师哭之(停丧车以尽哀也。君方为位而哭故挽丧者不敢立也。)亲推之三(齐侯自推丧车轮三转)。 卫庄公德孔悝立已依礼褒之故孔悝之鼎铭曰:六月丁亥公假於太庙(孔悝大夫)公曰:叔舅乃祖庄叔左右成公乃命庄叔随难于汉阳即宫于宗周奔走无射启佑献公献公乃命成叔纂乃祖服乃考文叔兴旧嗜欲作率庆士躬恤卫国其勤公家夙夜不解民咸曰:休哉!公曰:叔舅予女铭。若纂乃考服悝拜稽首曰:对扬以辟之勤大命施于彝鼎。 鲁哀公十一年齐伐鲁战于郎公叔禺人(昭公子)与其邻重汪往皆死焉(奔敌死齐寇邻邻里也。重当为童童未冠者之称姓汪名邻或作郯春秋《传》曰:童汪)鲁人欲勿殇重汪(见其死君事有士行欲以成人之丧治之言鲁人者死君事国为敛葬)问於仲尼仲尼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虽欲勿殇也。不亦可乎!(善之)。 十六年孔丘卒公诔之曰:天不吊不遗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仁覆闵下故称天吊至也。。且也。俾使也。屏蔽也。)茕茕余在疚呜呼哀哉!尼父无自律(疚病也。律法也。言丧尼父无以自为法)。 越王勾践既灭吴范蠡乘轻舟以浮於五湖勾践令工以良金写范蠡之状而朝礼之浃日而令大夫朝之环会稽三百里者以为范蠡地曰:後世子孙有敢侵蠡之地者使无终没於越国皇天后土四乡地主正之魏惠王时公叔痤为将西与韩赵战浍北禽乐祚王说郊迎以赏田百万禄之公叔痤反走再拜辞曰:夫使士卒不奔直而不倚栋挠不避者。此吴起馀教也。臣不能为也。王曰:善,於是索吴起之後赐之田二十万。 ○列国君 礼士 古人有言曰:霸者与其友处故北面等礼不乘之以势以求其臣则友朋之才至矣。孟子曰:用上敬下谓之尊贤。若乃千乘之国能下布衣之士者曷尝不恢道德之善之政隆邦家之基以至任之以事而举国称治当乎!其世而南面称霸者率用此道也。故有卑体折节以致其恭分庭曲坐以厚其遇乃至玉帛无所爱馆舍极其盛询其谋猷任其智力繇是威宣於邻壤惠浃於四封名声章明称为贤王向使骄而。且吝则天下之士至者盖鲜矣。 齐桓公田至於麦丘见麦丘邑人问之子何为者也。对曰:麦丘邑人也。公曰:年几何对曰:八十有三矣。公曰:美哉!寿乎!子其以子之寿祝寡人麦丘邑人曰:祝主君使主君甚寿金玉是贱人为宝桓公曰:善哉!至德不孤善言必再吾子一复之麦丘邑人曰:祝主君使主君无羞学无恶下问贤者在旁谏者得人桓公曰:善哉!至德不孤善言必三吾子一复之麦丘邑人曰:祝主君使主君无得罪於群臣百姓桓公怫然作色曰:吾闻之子得罪於父臣得罪於君未尝闻君得罪於臣者也。此一言者非夫二言者之匹子更之麦丘邑人坐拜而起曰:此一言者夫二言者之长也。子得罪於父可以因姑姊叔父而解之父能赦之臣得罪於君可以因便辟左右而谢之君能赦之昔者桀得罪於汤纣得罪於武王此则君之得罪於其臣者也。莫为谢至今不赦公曰:善赖国家之福社稷之灵也。寡人得吾子於此扶而载之自御以归礼之於朝封之以麦丘而断政焉。 管仲齐人随公子纠在鲁桓公使鲍叔求管仲於鲁鲁乃束纟专而柙以予齐(押槛)至于堂阜之上(堂阜地名)鲍叔衤而浴之三(祓谓除其凶邪之气)桓公亲迎之郊管仲诎缨插衽(示将就戮)使人操斧而立其後(操斧者欲受斧钺之诛)公辞斧三然後退之(退操斧者)公曰:垂缨下衽寡人将见管仲再拜稽首曰:应公之赐杀之黄泉死。且不朽(言君赐之死尚感恩不朽况生之乎!)公遂与归礼之於庙三酌而问为政焉其後公谓管仲曰:请致仲父(父者尊老有德之称桓公欲尊事管仲故以仲父之号致之)公与管仲父而将饮之(行饮酒礼以尊显之)掘新井而柴焉(新井而。又柴盖之欲以洁清示敬)十日斋戒召管仲管仲至公执爵大夫执尊觞三行管仲趋出公怒曰:寡人斋戒十日而饮仲父寡人自以为修矣。仲父不告寡人而出其故何也。鲍叔隰朋趋而出及管仲于途曰:公怒管仲反入倍屏而立公不与言少进中庭公不与言少进傅堂公曰:寡人斋戒十日而饮仲父自以为脱於罪矣。仲父不告寡人而出未知其故也。对曰:臣闻之沉於乐者洽於忧(乐过则忧博)厚於味者薄于行慢于朝者缓於政害於国家者危於社稷臣是以敢出也。公遽下堂曰:寡人非敢自以为修也。仲父年长虽寡人亦衰矣。吾愿一朝安仲父也。(言俱至於衰老故欲一朝乐饮而为安也。)对曰:臣闻壮者无怠老者无偷顺天之道必以善终者也。三王失之也。非一朝之萃(其所由来者渐矣。非一朝萃集也。)君奈何其偷乎!管仲走出公以宾客之礼再拜送之。 桓公设庭燎为士之欲造见者期年而士不至,於是东野有以九九见者桓公使戏之曰:九九何足以见曰:臣闻君设庭燎以待士期年而士不至夫士之所以不至者君天下之贤也。而四方之士皆自以为不及君故不谓不辞而出所以怒至也。夫九九薄能尔而君犹礼之况贤於九九者乎!夫太山不让砾石江海不辞小流所以成其大也。《诗》曰:先民有言询于刍荛博谋也。桓公曰:善乃因礼之期月四方之士相选而至矣。 桓公见小臣三往不得见左右曰:小臣国之贱臣也。君三往而不得见其可止矣。桓公曰:恶是何言也。吾闻之布衣之士不欲富贵不轻身於万乘之君万乘之君不好仁义不轻身於布衣之士纵夫子不欲富贵可也。君不好仁义不可也。五往而後得见。 宁越卫人欲干齐桓公困穷无以自达,於是为商旅将任车以商於齐暮宿於郭门之外桓公郊迎客夜开门辟任车爝火甚盛从者甚众宁越饭牛车下望见桓公而悲击牛角而疾商歌桓公闻之抚其仆之手曰:异哉!歌非常人也。命後车载之桓公反至从者以请桓公赣之衣冠而见说以为天下桓公大说。 秦缪公时戎王使繇余於秦缪公示以宫室积聚繇余任载也。《诗》曰:我任我辇爝荧也。曰:使鬼为之则劳神矣。使人为之亦苦人矣。缪公,於是与繇余曲席而坐传器而食其後繇余遂去降秦缪公以客礼礼之。 百里奚为秦缪公夫人媵既而亡秦走宛楚鄙人执之缪公闻百里奚贤欲重赎之恐楚人不与乃使人谓楚曰:吾媵臣百里奚在焉请以五羊皮赎之楚人遂许与之当是时百里奚年已七十馀缪公释其囚与语国事百里奚曰:臣友蹇叔贤而时莫知缪公使人厚币迎蹇叔以为上大夫。 晋文公自少好士有贤士五人曰:赵衰狐偃咎犯贾佗先轸其馀不名者数十人平公时亥唐隐居陋巷中平公往造唐言入公乃入言坐乃坐言食乃食虽蔬食菜羹未尝不饱盖不敢不饱也。然终於此而已矣。 卫灵公三十五年孔子至卫灵公问孔子居鲁得禄几何对曰:奉粟六万卫人亦致粟六万。 鲁哀公时孔子自卫反鲁归至其舍哀公就而以礼馆之。 季孙为鲁大夫其母死哀公吊焉曾子与子贡吊焉阍人为君在弗内也。(阍人守门者)曾子与子贡入於其厩而修容焉(更庄饣希)子贡先入阍人曰:乡者已告矣。(既不敢止以言下之)曾子後入阍人辟之(见两贤相随弥益恭也。)涉内ニ卿大夫皆辟位公降一等而揖之(礼之)。 周丰鲁人也。哀公执贽请见之(下贤也。贽禽贽也。诸侯而用禽贽降尊从卑之义)而曰:不可(辞君以尊见卑士礼先生异爵者请见之则辞)公曰:我其已夫(已止也。)。 魏文侯师子夏於西河之上而文侯拥。 田子方居西河魏文侯友之公季成曰:田子方虽贤人然而非有土之君也。君常与之齐礼假之有贤於子方者君。又何以加之侯曰:如子方者非成所得议也。子方仁人也。仁人也。者国之宝也。智士也。智士也。者国之器也。博通士也。博通士也。者国之尊也。故国有仁人则群臣不争国有智士则无四邻诸侯之患国有博通之士则人主尊固非成之所议也。公季成自退於郊三日请罪。 段干木辟禄而处家魏文侯过段干木之闾而轼其仆曰:君胡为轼曰:此非段干木之闾与段干木盖贤者也。吾安敢勿轼。且吾闻段干木未尝肯以己易寡人也。吾安敢骄之段干木光乎!德寡人光乎!地段干木富乎!义寡人富乎!财其仆曰:。然则君何不相之,於是请相之段干木不肯受君乃置禄百万而时往馆之国人皆喜相与诵之曰:吾君好正段干木之敬吾君好忠段干木之隆居无几何秦兴兵欲攻魏司马唐。且谏秦君曰:段干木贤者也。而魏礼之天下莫不闻举兵伐之无乃妨於义乎!乃按兵而辍不敢攻费惠公曰:吾於子思则师之矣。吾於颜般则友之矣。 齐威王时孙膑与庞涓俱学兵法田忌进孙子於威王王问兵法遂以为师费鲁附庸之国。 楚威王闻庄周贤使使厚币迎之许以为相。 魏惠王数被於军旅卑礼厚币以招贤者邹衍淳于髡孟轲皆至邹衍魏惠王郊迎执宾主之礼。 燕昭王即位於破燕之後卑礼厚币以招贤者谓郭隗曰:齐因孤之国乱而袭破燕孤极知燕小力少不足以报然诚得贤士以共国以雪先王之耻孤之愿也。先生视可者得以身事之郭隗曰:臣闻古之人君有以千金求千里马者三年不能得涓人言於君曰:请求之君遣之三月得千里马马已死买其骨五百金反以报君君大怒曰:所求者生马安用死马而捐五百金涓人对曰:死马。且市五百金况生马乎!天下必以王为能市马马今至耳,於是不能期年千里马至者三今王诚欲致士请从隗始隗。且见事况贤於隗者乎!岂远千里哉!,於是昭王为隗筑宫而师之乐毅自魏往(毅为使於燕昭王以客礼待之毅辞让遂委质为臣昭王以为亚卿)邹衍自齐往剧辛自赵往士争走燕燕王吊死问孤与百姓同甘苦二十八年燕国殷富士卒乐轶轻战,於是遂以乐毅为上将军与秦楚三晋合谋以伐齐用乐毅之得贤之功也。 邹衍齐人如燕昭王拥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筑碣石宫身亲往师之。 齐宣王喜文学游说之士自如邹衍淳于髡田骈接子慎到环渊之徒七十六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不治而议论是以齐稷下学士复盛。且数百千人(齐有稷门城门也。谈说之士期会於稷下也。)。 王斗齐人造门而欲见宣王宣王使谒者延入王斗曰:斗趋见王为好势王趋见斗为好士於王何如使者复还报王曰:先生徐之寡人请从宣王因趋而迎之(一作王升)。 驺齐诸驺子颇采驺衍之术以纪文,於是齐王嘉之自如淳于髡以下皆下命曰:列大夫为开第康庄之衢(《尔雅》曰:四达谓之衢五达谓之康六达谓之庄)高门大屋尊宠之览天下诸侯宾客言齐能致天下贤士也。 赵武灵王即位少未能听政忄专闻师三人左右司过三人及听政先问先王贵臣肥义加其秩国三老八十月致其礼。 孝成王时虞卿以游说之士蹑乔担簦说王一见赐黄金百镒白璧一双再见为上卿故号虞卿。 ●卷二百四十二 ○列国君 部听谏明赏听谏 夫稽众舍己垂於格言虚怀从善谓之吉德而况奄宅分土建邦延世有人民焉有社稷焉斯不可以不慎矣。乃有勤求治道思闻过失咨询嘉言以广其聪明详择臧谋式资於政典应。若答响疾如转规用能导壅遏之情救过误之举惩忿窒欲以格其非心弼违纠缪以成於善行至于俊彦咸至名声日闻长诸侯而主夏盟尊王室而成霸业曷不由是者已。 齐桓公五年伐鲁鲁庄公请献遂邑以平(遂在济北蛇丘县东北)桓公许与鲁会柯而盟(柯今济北东阿齐之阿邑犹祝柯今为祝阿)鲁将盟曹沫以匕首劫桓公於坛上(土基三尺土阶三等曰:坛会必有坛者为升降揖让称先君以相接也。)曰:反鲁之侵地桓公许之已而曹沫去匕首北面就臣位桓公後悔欲无与鲁地而杀曹沫管仲曰:夫劫许之而倍信杀之(一云:已许之而背信杀劫之)仅一小快耳而弃信於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可,於是遂与曹沫三败所亡地於鲁诸侯闻之皆信齐而欲附焉七年诸侯会桓公于鄄(鄄卫地今东郡鄄城也。)而桓公,於是始霸焉。又会诸侯於葵丘而欲封禅管仲谏乃止。 桓公尝问於管仲曰:寡人幼弱忄愚不通四邻诸侯之义仲父不当尽语我昔者有道之君乎!吾亦监焉《管子》对曰:夷吾之所能与所不能尽在君所矣。君胡有辱命桓公。又问曰:仲父寡人幼弱忄愚不通四邻诸侯之义仲父不当尽告我昔者有道之君乎!吾亦监焉《管子》对曰:夷吾闻之於徐伯曰:昔有道之君敬其山川宗庙社稷及至先故之大臣牧聚以忠而大富之固其武臣宣用其力圣人在前贞廉在侧竞称于义上下皆饬刑政明察四时不贷民亦不忧五蕃殖外内均和诸侯臣服国家安宁不用兵革受其币帛以怀其德昭受其令以为法式此亦可谓昔者有道之君矣。桓公曰:善哉!桓公曰:仲父既已语我昔者有道之君矣。不当尽语我无道之君乎!吾亦监焉《管子》对曰:今。若吾君之於好而宣通也。既官职美道。又何以问恶为桓公曰:是何言耶以缋缘缋吾何以知其美也。以素缘素吾何以知其善也。仲父已语我其善而不语我其恶吾岂知善之为善也。《管子》对曰:夷吾闻之於徐伯曰:昔者无道之君大其宫室高其台榭良臣不使谗贼是舍有家不治借人为图政令不善墨墨。若夜譬。若野兽无所就处不天道不监四方有国不治譬。若生狂众所怨诅希不灭亡进其俳优繁其锺鼓流于博塞戏其工瞽诛其良臣傲其妇女狩猎毕弋暴遇诸父驰骋毋度戏乐笑语式政既柔刑罚则烈内削其民以为功伐譬犹漏鉴,岂能无竭此亦可谓昔者无道之君矣。桓公曰:善哉!桓公曰:仲父既已语我昔者有道之君昔者无道之君矣。仲父不当尽语我昔者有道之臣乎!吾亦监焉《管子》对曰:夷吾闻之於徐伯曰:昔者有道之臣委贽为臣不宾事左右君知则事不知则已。若有事必图国家遍其发挥其祖德辨其顺逆推育贤人谗慝不作事君有义使下有礼贵贱相亲。若兄。若弟忠于国家上下得体居处则思义语言则谋谟动作则事居国则富处军则克临难据事虽死不悔近君为拂远君为辅义以与交廉以与处临官则治酒食则慈不谤其君不毁其辞君。若有过进谏不疑君。若有忧则臣服之此亦可谓昔者有道之臣矣。桓公曰:善哉!桓公曰:仲父既已语我昔者有道之臣矣。不当尽语我昔者无道之臣乎!吾亦监焉《管子》对曰:夷吾闻之於徐伯曰:昔者无道之臣委贽为臣宾事左右执说以进不蕲亡已遂进不退假宠鬻贵尊其货贿卑其爵位进曰:辅之退曰:不可以败其君皆曰:非我不仁群处以攻贤者见贤。若货见贱。若过贪於货贿竞于酒食不与善人唯其所事倨傲不恭不交善士谗贼与通不殄人争唯趋人讼湛湎于酒行义不从不修先故变易国常擅创为人迷惑其君生夺之政保贵宠矜迁损善士捕援货人入则乘等出则党骈货贿相入酒食相亲俱乱其君君。若有过各奉其身此亦可谓昔者无道之臣矣。桓公曰:善哉!管仲。又曰:东郭有狗崖崖旦暮欲我犭而不使也。今夫易牙子之不能爱将安能爱君君必去之公曰:诺(东郭之狗喻易牙言其小人残忍同於狗矣。韵为枷谓以木连狗取声为义即国家也。言易牙终能亡国灭家此不宜使必须去之为宜)管仲。又言曰:北郭有狗崖崖旦暮欲我犭而不使也。今夫竖刁其身之不爱焉能爱君君必去之公曰:诺《管子》。又言曰:西郭有狗崖崖旦暮欲我犭而不使也。今夫卫公子开方去其千乘之太子而臣事君是所愿也。得於君者是将欲过其千乘君必去之桓公曰:诺。 景公之时雨雪三日而不霁公被狐白之裘坐当侧阶《晏子》入见立有间公曰:怪哉!雨雪三日而天不寒《晏子》对曰:天不寒乎!公笑《晏子》曰:婴闻古之贤君饱而知人开方在卫当嗣君之位今弃而事齐则所望不只千乘也。其意必得齐国然後称所望也。之饥温而知人之寒逸而知人之劳也。君不知也。公曰:善寡人闻命矣。乃令出裘发粟以与饥寒令所睹於涂者无问其乡所睹於里者无问其家循国计数无言其名士既事者兼月疾者兼岁孔子闻之曰:《晏子》能明其所欲景公能行其所善也。齐有彗星景公使禳之《晏子》曰:无益也。祗取诬焉(诬欺也。)天道不讠舀(讠舀疑也。)不贰其命。若之何禳之公说乃已景公欲更《晏子》之宅曰:子之宅近市湫隘嚣尘不可以居辞曰:小人近市朝夕得所求小人之利也。公笑曰:子近市识贵贱乎!对曰:既利之敢不识乎!公曰:何贵何贱,於是景公繁於刑有鬻踊者故对曰:踊贵屦贱景公,於是省於刑景公疥遂┲期而不瘳诸侯之宾问疾者多在(多在齐)梁丘据与裔款(二子齐嬖大夫)言於公曰:吾事鬼神丰於先君有加矣。今君疾病为诸侯忧是祝史之罪也。盍诛於祝固史へ以辞宾公说告《晏子》《晏子》曰:君。若欲诛於祝史修德而後可公说使有司宽政毁关去禁薄刑已责(除逋责)景公宿於路寝之宫夜分闻西方有男子哭者景公悲之明日朝问於《晏子》曰:寡人夜闻西方有男子哭者甚疾声气甚悲是奚为者也。寡人哀之《晏子》对曰:西郭徒居布衣之士盆成逆也。父之孝子兄之顺弟也。又尝为孔子门人今其母不幸而死柩未葬家贫身《老子》孺恐力不能合是以悲也。公曰:子为寡人吊之因问之何所在《晏子》奉命往吊而问偏於何存盆成逆再拜稽首而不起曰:偏寄於路寝得为地下之臣拥札操笔给事宫殿中在阶之下愿以某日未得君之意也。穷困无与图之布唇枯舌焦心热中今君不辱而临之愿君图之《晏子》曰:然此甚人之重者也。而恐君不许也。盆成逆忄就然曰:凡在君耳。且臣闻之越玉好勇而民轻死楚灵王好细腰宫中多饥死子胥忠其君故天下皆愿得以为臣曾参孝己爱其亲故天下愿得以为子今乃令人子而离散其亲戚孝乎!哉!足以为臣乎!。若此而得是生臣之母也。若此而不得则臣请免尸车而寄之於国门外宇滔之下身不敢饮食推辕执辂木处鸟栖露肉暴骸以望君愍之贱臣虽愚窃意明君哀而不忍也。《晏子》入复乎公,公忿然作色而怒曰:子何必以。若愚言教寡人乎!对曰:晏闻之忠不避危爱无恶言。且婴固已难之矣。今君宫处为游既夺人有。又禁其葬非仁也。肆心傲听不恤民忧非义也。若何勿听因道盆成逆之辞公喷然大息曰:悲乎!哉!子勿复言乃使男子免袒女ヮ笄者以百数为门以迎盆成逆盆成逆脱冠条缨黑缘以见乎公,公曰:吾闻之五子不满隅一子满朝非乃子耶盆成逆,於是临事不敢哭奉事以礼毕出门然後举声焉景公成路寝之台逢於何遭遇《晏子》於涂再拜乎!马前《晏子》下车对之曰:子何以命婴也。对曰:於何之母死兆在路寝之台牖下愿请命合骨《晏子》曰:嘻。虽然婴将为子复之为不得子将。若何对曰:夫君子则有以知我者君不许吾将左手拥格右手捆心立我枯槁而死以告四方之士曰:於何不能葬其母者也。《晏子》曰:诺遂入见公曰:有逢於何者母死兆在路寝当牖之下愿合骨公作色不悦曰:自古及今子亦尝闻请葬人主之宫者乎!《晏子》对曰:古之人君者其宫室节不侵生人之居其台榭俭不残犯人之墓故未尝闻请葬人主之室者也。今君侈为宫室夺人之居广为台榭残人之墓是生者愁忧不得处死者离易不得合骨丰乐侈游兼傲生死非人君之行也。遂欲满求不顾细民非存之道也。且婴闻之生者不安命之曰:蓄忧死者不葬命之曰:蓄哀蓄忧哀者危君不如许之公曰:诺《晏子》出梁丘据曰:自昔及今未尝闻求葬公宫者。若何许之曰:削人之居残人之墓凌人之丧而禁其葬是於生者无施於死者无礼诗云:则异室死则同穴吾敢不许乎!逢於何遂葬路寝室之牖下解去布衣履冠紫武踊而不哭辞而不拜乃涕Д而去之景公问《晏子》曰:古之圣君其行何如对曰:薄於身而厚於民约於身而广於世其处上也。足以明政行教不以威天下其取财也。权有无均贫富不以养嗜欲诛不避贵赏不避贱不淫於乐不遁於哀尽知道民而不伐焉劳力事民而不贵焉政尚相和故下不以相害为行教尚相爱故民不以相恶为名刑罚中於法废罪顺於民是以贤者处上而不华不肖者处下而不怨四海之内社稷粒食之民一意同欲。若夫国家之政生有厚利死有遗教此盛君之行也。而公不图《晏子》。又曰:臣闻道者更正。又闻道者更容今君税敛重故民心离市买悖故商旅绝玩好充故家货单积邪在上畜怨藏於民嗜欲备於侧毁非满於国而公不图公曰:善,於是令玩好不御公市不预宫室不饰业工不成上役轻税上下行之而百姓亲之也。景公外傲诸侯内轻百姓好勇力崇乐以从嗜欲诸侯不说百姓不亲公患之问於《晏子》曰:古之圣王其行。若何对曰:其行公正而无邪故谗人不得入不阿党不私色故群徒之卒不得容薄身厚人故聚敛之术不得行不侵大国之地不耗小国之民故诸侯皆欲其尊不劫人以兵甲不威人以众︹故天下皆欲其︹德行教训加於诸侯慈爱利泽加於百姓故海内归之。若流水今衰世君人者辟邪阿党故谗谄群从之卒繁厚身养薄视民故聚敛之人行侵大国之地耗小国之民故诸侯不欲其尊劫人以兵甲威人以众︹故天下不欲其︹灾害加於诸侯劳苦施於百姓故仇敌进伐天下不救贵戚离散百姓不与公曰:。然则何。若对曰:请卑辞厚币以说於诸侯轻罪省功以谢於百姓其可乎!公曰:诺,於是卑辞重币而诸侯附轻罪省功而百姓亲故小国入朝燕鲁共贡《墨子》闻之曰:《晏子》知道道在为人而为己为人者重自为者轻景公自为而小国不与《晏子》为人诸侯为役则道在为人而行在反己矣。故《晏子》知道矣。景公问《晏子》曰:吾欲和臣亲下奈何对曰:君得臣而任使之而必信顺其令赦其过任大毋多责焉使迩臣无求嬖焉毋以嗜欲贫其家母以谗人伤其心家不外求而足事君不因人而进则臣和矣。俭於籍敛节於货财作工不历时使民不尽力百官节关市省征山林陂泽不专其利领民治民勿使烦乱知其贫富勿使冻馁则民亲矣。公曰:善寡人闻命矣。故令诸子毋外亲谒辟梁丘据无使受报百官节关市省征陂泽不禁冤报者过留狱者诘焉景公尝出游问於《晏子》曰:吾欲游於转附朝舞遵海而南至於琅琊寡人何修则夫先王之游《晏子》再拜曰:善哉!君之问也。婴闻之天子之诸侯为巡狩诸侯之天子为述职故春省耕而补不足者谓之游秋省敛而助不给者谓之豫夏谚曰:吾君不游我何以休吾君不豫我何以助一游一豫为诸侯度今君之游不然师行而粮食贫者不补劳者不息夫从而历时而不反谓之流从不历时而不反谓之连从兽而不归谓之荒从乐而忘归谓之亡古者圣王无流连之游无荒亡之行公曰:善命吏计公掌之粟数长幼贫萌之数吏所委粟发廪出粟以予贫萌者三千锺公所身见名老者十七人然後归也。 景公问政於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 威王时欲伐魏淳于髡谓王曰:韩子卢者天下之疾犬也。东郭逡者海内之狡兔也。韩子卢逐东郭逡环山者三腾山者五兔极於前犬废於後犬兔俱罢各死其处田父见之无劳倦之苦而擅其功今齐魏父相持以顿其兵弊其众臣恐︹秦大楚承其後有田父之功齐王惧谢将休士。 宣王时先生王斗造门而欲见宣王宣王使谒者延入王斗曰:斗趋见王为好势王趋见斗为好士於王何如使者复还报王曰:先生徐之寡人请从宣王因趋而迎之於门与入曰:寡人奉先君之宗庙守社稷闻先生直言正谏不讳王斗对曰:王闻之过斗生於乱世事乱君焉敢直言正谏宣王忿然作色不说有间王斗曰:昔先君桓公所好者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天子授籍立为太伯今王有四焉宣王说曰:寡人愚陋守齐国惟恐失亡之焉能有四焉王斗曰:否先君好马王亦好马先君好狗王亦好狗先君好酒王亦好酒先君好色王亦好色先君好士王不好士宣王曰:当今之世无士寡人何好王斗曰:世无麒麟耳王之驷已备矣。世无东郭逡卢氏之狗王之走狗已具矣。世无毛嫱西施玉宫已充矣。王亦不好士也。何患无士王曰:寡人忧国忧民固愿得士以治之王斗曰:王之忧国忧民不。若王爱尺也。王曰:何谓也。王斗曰:王使人为冠不使左右便辟而使工者何也。为工能之今王治齐非左右便辟无使也。臣。故曰:不如爱尺也。宣王谢曰:寡人有罪国家,於是举士五人任官齐国大治。 孟尝君在薛荆人攻之淳于髡为齐使於荆还反过薛而孟尝君令人礼貌而亲郊迎之谓淳于髡曰:敬闻命矣。至齐毕报王曰:(宣王也。)何见对曰:荆甚固而薛亦不量其力王曰:何谓也。对曰:薛不量其力为先王立清庙(先王威王)荆固而攻之清庙不免。故曰:薛不量力而荆亦甚固齐王和其颜色曰:讠喜先君之庙在焉疾出兵救之。 晋文公田於虢遇一老夫而问曰:虢之为虢久矣。子处此故矣。虢亡其有说乎!对曰:虢君断则不能谏则不听也。不能断。又不能用人此虢之所以亡文公乃辍田而归遇赵衰而告之赵衰曰:今其人安在君曰:吾不与之来也。赵衰曰:古之君子听其言而用其人今之君子听其言而弃其身哀哉!晋国之忧也。文公乃召赏之,於是晋国乐纳善言文公卒以霸。 襄公于夷将登箕郑父先登(登之於上军也。)而使士梁益耳将中军(士本司空)先克曰:狐赵之勋不可废也。从之使狐射姑将中军(代先。且居)赵盾佐之(代赵衰也。盾赵衰子)。 灵公造九层台费用千亿孙息谏公乃坏台。 景公时必阝之战晋败荀林父曰:臣为督将军败当诛请死景公欲许之随会曰:昔文公之与楚战城濮成王归杀子玉而文公乃喜今楚已败我师。又诛其将是助楚杀仇也。乃止。 平公射安不死使竖襄抟之失公怒拘将杀之叔向谏公乃趣赦之。 楚公子弃疾如晋报韩子之聘初韩宣子之楚也。楚人弗逆公子弃疾及晋境晋侯(平公)将亦弗逆叔向谏乃逆之。 晋荀盈如齐逆女还卒于戏阳殡于纟未葬晋侯(平公)饮酒乐膳宰屠蒯趋入请佐公使尊(公之使人执尊酌酒请为之佐)许之而遂酌以饮工(工乐师师旷也。)公说彻酒平公尝问於叔向曰:国家之患孰为大对曰:大臣重禄而不及谏近臣畏罪而不敢言下情不上通此患之大者也。公曰:善,於是令於国曰:欲进善言谒者不通罪当死。 鲁襄公如楚还及方城闻季武子袭卞公欲还出楚师以伐鲁荣成伯曰:不可君之於臣其威大矣。不能令於国而恃诸侯诸侯其谁匿之。若得楚师以伐鲁鲁既不违夙之取卞也。必用命焉守必固矣。若楚之克鲁诸姬不获焉而况君乎!彼无亦置其同类以服东夷而大攘诸夏将天下是王而何德於君其予君也。若不克鲁君以蛮夷伐之而。又求入焉必不获矣。不如予之夙之事君也。不敢不悛平公平公醉而怒醒而熹庸何伤君其入也。乃归。 卫灵公以天寒凿池宛春谏公乃罢役。 楚庄王有爱马衣以文绣置之华屋席以露床舀以棘脯马病肥死使群臣丧之欲以棺椁大夫礼葬之优孟谏乃止灵王之为令尹也。为王旌以田(析羽为旌王旌ヵ至於轸)芋尹无宇断之曰:一国两君其谁堪之及即位为章华之宫纳亡人以实之(章华南郡华容县)无宇之阍入焉(有罪亡入章华宫)无宇执之有司弗与(王有司也。)曰:执人於王宫其罪大矣。执而谒诸王(执无宇也。)王将饮酒(遇其欢也。)无宇辞曰:天子经略(经营天下略有四海。故曰:经略)诸侯正封(封疆有定分)古之制也。封略之内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谁非君臣(毛草也。)故《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诗小雅滨涯也。)天有十日(甲至癸)人有十等(王至台)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马有圉牛有牧(养马曰:圉养牛曰:牧)以待百事今有司曰:女胡执人於王宫将焉执之周文王之法曰:有亡荒阅(荒大也。阅也。有亡人当大其众)所以得天下也。吾先君文王作仆区之法(仆区刑书名)曰:盗所隐器(隐盗所得器)与盗同罪所以封汝也。(行善法故能启疆北至汝水)。若从有司是无所执逃臣也。逃而舍之是无陪台也。(言皆将逃)王事无乃阙乎!昔武王数纣之罪以告诸侯曰:纣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萃聚也。天下逋逃悉以纣为渊薮集而归之)故夫致死焉(人欲致死讨纣)君王始求诸侯而则纣无乃不可乎!。若以二文之法取之盗有所在矣。(言王亦为盗)王曰:取而臣以往(往去也。)盗有宠未可得也。(盗有宠王自谓为葬灵王张本)遂赦之令尹子瑕言蹶繇於平王(蹶繇吴王弟五年灵王执以归)曰:彼何罪谚所谓室於怒市於色者楚之谓矣。(言灵王怒吴子而执其弟犹人忿於室家而作色於市人)舍前之忿可也。乃归蹶繇(言楚子能用善言故也。)。又左尹王子胜言於平王曰:许於郑仇敌也。而居楚地以不礼於郑(平王复迁邑许自夷还居叶恃楚而不事郑)晋郑方睦郑。若伐许而晋助之楚丧地矣。君盍迁许许不专於楚(自以为旧国不专心事楚)郑方有令政许曰:余旧国也。(许先郑封)郑曰:余俘邑也。(郑灭许而复存之。故曰:我俘也。)叶在楚国方城外之蔽也。(为方城外之蔽)上不可易(易轻也。)国不可小(谓邓)许不可俘雠不可启君其图之楚子说使王子胜迁许於析实白羽(于傅时日羽政为析)晋韩宣子如楚送女叔向为介及楚楚朝其大夫曰:晋吾仇敌也。今其来者上卿大夫也。若吾以韩起为阍以羊舌为司宫足以辱晋启疆谏乃止越王勾践自会稽归七年拊循其士民欲用以报吴大夫逢同谏曰:国新流亡今乃复殷给缮饰备利吴必惧惧则难必至。且鸷鸟之击也。必匿其形今夫吴兵加齐晋怨深於楚越名高天下实害周室德少而功多必氵自矜为越计莫。若结齐亲楚附晋以厚吴吴之志广必轻战是我连其权三国伐之越承其弊可克也。勾践曰:善。 赵肃侯游大陵出於鹿门大戊午扣马曰:耕事方急一日不作百日不食肃侯下车谢。 魏文侯与田子方饮酒而称乐文侯曰:钟声不比乎!左高田子方笑文侯曰:奚笑子方曰:臣闻之君明则乐官也。谓郑於传时白羽改为析不明则乐音今君审於声臣恐君之聋於官也。文侯曰:善敬闻命。 武侯与诸大夫浮於西河称曰:河山之险,岂不亦信固哉!王锺侍曰:此晋国之所以︹也。若善循之则霸王之业基矣。吴起对曰:吾君之言危国之道也。而子。又附之是重危也。武侯忿然曰:子之言有说乎!吴起对曰:河山之险信不足保也。是伯王之业不从此也。昔者三苗之居左有彭蠡之波右有洞庭之水文山在其南而衡山在其北恃此险也。为政不善而禹放逐之夫夏桀之国左天门之阴右天之阳庐Э在其北伊雒出其南有此险也。然为政不善而汤伐之殷纣之国左孟门而右漳滏前带河後被山有此险也。然为政不善而武王伐之。且君亲从臣而胜降城城非不高人民非不众也。然而可得并者政恶故也。从是观之地形险阻奚足以霸王矣。武侯曰:善吾乃今日闻圣人之言也。西河之政专委子矣。 梁襄王为太子时惠王死葬有日矣。天大雨雪至於半月坏城郭。且为栈道而葬群臣多谏太子者曰:雪甚如此而丧行民必甚疲乏官费。又恐不给请弛期更日太子曰:为人子而以民劳与官费用之故而不行先王之丧不义子勿复言群臣皆不敢言而以告犀首犀首曰:吾未有以言之也。是,其唯薛公乎!请告薛公薛公曰:诺驾而见太子曰:葬有日矣。太子曰:然薛公曰:王季历葬於楚山尾{水}水其墓见棺之前和文王曰:嘻先君必欲一见群臣百姓也。夫故使{水}水见之,於是出而为之张朝百姓皆见之三日而後更葬此文王之义也。今葬有日矣。而雪甚及牛日难以行太子为及日之故得无嫌於欲亟葬乎!愿太子更日先王必欲少留而扶社稷安黔首也。故使雪甚因弛期而更为日此文王之义也。若此而弗为意者羞法文王乎!太子曰:甚善敬弛期更择日。 梁君出猎见白雁群梁君下车彀弩欲射之道有行者梁君谓行者止行者不止白雁群骇梁君怒欲射行者其御公孙袭下车抚矢曰:君止梁君忿然作色而怒曰:袭不与君而顾与他人何也。公孙袭对曰:昔者齐景公之时天下大旱三年卜之曰:必以人祠乃雨景公下堂顿首曰:吾所以求雨者为吾民也。必使吾以人祠乃。且雨寡人愿自当之言未卒而天大雨方千里者何也。为有德於天而惠於民也。今主君以白雁之故而欲射杀人主君譬无异於虎狼梁君援其手与上车归入庙门呼万岁曰:幸哉!今日也。他人猎皆得禽兽吾猎得善言而归。 ○列国君部 明赏 惟五等之君刑一国之事立家者百乘食土者万民苟章程之不修将风化之几坠建侯之利懋赏攸先有能举不失劳动足有劝使夫为善者信丕命而承事忠力之臣厉贞规而犯难谋能之士吐嘉猷以沃心则书勋之文足光於盟府计功之典克烈於鼎锺者矣。 宋武公之世叟阝瞒伐宋司徒皇父帅师御之而彡班御皇父充石(皇父戴公子充石皇父名)公子甥为右司寇牛父驷乘以败狄于长丘(长丘宋地)获长狄缘斯(缘斯侨如之先)皇父及二子死焉(皇父与甥及牛父皆死故而彡班独受赏)宋公,於是以门赏而彡班使食其征(开门之征税也。)谓之而彡门。 晋献公十六年作二军公将上军太子申生将下军赵夙御戎毕万为右(为公御右也。夙赵衰兄毕万魏祖父)以灭耿灭霍灭魏(平阳皮氏县东有耿乡永安县东北有霍太山三国皆姬姓)还为太子城曲沃赐赵夙耿赐毕万魏以为大夫。 文公既即位从亡贱臣壶叔曰:君三行赏赏不及臣敢请罪文公报曰:夫导我以仁义防我以德惠於此受上赏辅我以行卒以成立此受次赏矢石之难汗马之劳此复受次赏。若以力事我而无补缺者。此更次赏三赏之後故。且及子晋人闻之皆说五年文公与楚战城濮楚兵败归国行赏狐偃为首,或曰:城濮之事先轸之谋文公曰:城濮之事偃说我毋失信先轸曰:夫军事胜为右吾用之以胜然此一时之说偃言万世之功奈何以一时之利而加万世之功乎!是以先之。 鲁僖公元年莒人求赂(求还庆父之赂)公子季友败诸郦获莒子之弟非卿也。嘉获之也。(莒既不能为鲁讨庆父受鲁之赂而。又重来其求无厌故嘉季友之获而书之)公赐季友汶阳之田及费。 三十一年晋文公解曹地以分诸侯僖公使臧文仲往宿於重馆重馆人告曰:晋始伯而欲固诸侯故解有罪之地以分诸侯诸侯莫不望分而欲亲晋皆将争先晋不以故班必亲先者吾子不可以不速行鲁之班长而。又先诸侯其谁望之。若少安恐无及也。从之获地於诸侯为多及既复命为之请曰:地之多也。重馆人之力也。臣闻曰:善有章虽贱赏也。恶有[C260]虽贵罚也。今言而辟境其章大矣。请赏之乃赏之爵晋襄公元年败狄於箕反自箕公以三命命先。且居将中军(。且居先轸之子其父死敌故进之)以再命命先茅之县赏胥臣曰:举缺子之功也。(先茅绝後故取其县以赏胥臣)以一命命缺为卿复与冀(还其父故邑)。 景公时荀林父败赤狄于曲梁公赏之狄臣千室(林父桓子名千室千家也。)亦赏士伯以瓜衍之县(士伯士贞子)曰:吾获狄土子之功也。微子吾丧伯氏矣。(伯桓子字必阝之败晋侯将杀林父士伯谏而止)羊舌职说是赏也。(职叔向父)曰:《周书》所谓庸庸祗祗者谓此物也。夫。 鲁成公二年晋使齐还鲁汶阳之田公会晋师于上冥阝(上冥阝地阙)赐三帅先路三命之服(三帅克士燮栾书也。尝受王先路之赐今改而易新并此车所建所服之物)司马司空舆帅候正亚旅皆受一命之服(晋司马司空皆大夫舆帅主兵车侯正主斥亚旅亦大夫也。皆鲁侯赐)。 晋悼公三年会诸侯於鸡泽悼公之弟扬干乱行於曲沃(行次也。)魏纟戮其仆(仆御也。)公怒魏绛授仆人书将伏剑公跣而出曰:子无重寡人之过以纟为能以刑佐民矣。反役与之礼食使佐新军(群臣旅会今欲显纟故特为设礼食)十二年公伐郑军于萧鱼郑伯嘉来纳女工妾三十人女乐二八歌锺二肆及宝钅专辂车十五乘公赐魏绛女乐一八歌锺一肆曰:子教寡人和戎翟而正诸华於今八年七合诸侯寡人无不得志请与子乐之纟辞曰:夫和戎翟臣之幸也。八年七合诸侯君之灵也。二三子之劳也。臣焉得之公曰:微子寡人无以待戎无以济河二三子何劳焉子其受之。 平公十九年郑伯如晋公孙段相甚敬而卑礼无违者晋侯嘉焉授之以策曰:子丰有劳於晋国余闻而弗忘赐女州田以胙乃旧勋(州县属河内郡)伯石再拜稽首受策以出。 楚康王十二年以灭舒鸠赏子木辞曰:先大夫子之功也。以与掩(往年楚子将伐舒鸠子冯请退师以须其叛楚子从之卒获舒鸠故子木辞赏以与其子)。 郑简公十八年入陈十九年赏入陈之功三月甲寅朔享子展赐之先路三命之服(先路次路皆王所赐车之总名盖请之於王)先八邑(以路及命服为邑先八邑三十二井)赐子产次路再命之服先六邑子产辞邑曰:自上以下隆杀以之不也。臣之位在四(上卿子展次卿子西十一年良霄见经十九年乃立子产为卿故位在四)。且子展之功也。臣不敢及赏礼请辞邑(赏礼以礼见赏谓六邑也。)公固予之乃受三邑(位次当受二邑以公固与之乃受三邑)公孙挥曰:子产其将知政矣。(知国政)让不失礼。 齐威王九年召即墨大夫而语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言日至然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民人给官无留事东方以宁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誉也。封之万家。 襄王在莒五年田单以即墨攻破燕军迎襄王於莒入临齐复属齐封田单为安平君。 赵惠文王二十九年秦韩相攻而围阏与赵使赵奢将击秦大破秦军阏与下赐号为马服君。 孝成王五年燕兵击赵赵使廉颇将大破燕军於高阝杀栗腹(燕将)遂围燕燕割五城请和乃听之赵以尉文(名邑)封廉颇为信平君为假相国。 幽缪王三年大将军李牧击秦军於宜安大破秦军走秦将桓封李牧为武安君。 魏安王时公叔痤为魏将西与韩赵战浍北禽乐祚魏王说郊迎以赏田百万禄之公叔痤反走再拜辞曰:夫使士卒不奔直而不倚栋挠不避者。此吴起馀教也。臣不能为也。前脉地形之险阻决利害之备使三军之士不迷惑者巴宁爨襄之力也。县赏罚於前使民昭然信之於後者王之明法也。见敌之兵鼓之不敢怠倦者臣也。王特为臣之右手不倦赏臣可也。若以臣之有功臣何力之有乎!王曰:善,於是索吴起之後赐之田二十万巴宁爨襄田各十万王曰:公叔,岂非长者哉!既为寡人胜敌矣。又不遗贤者之後不掩能士之迹公叔何可无益乎!故。又与田四十万加之百万之上使百四十万。 燕昭王用乐毅并护赵楚韩魏燕之兵以伐齐毅入临淄尽取齐宝财物祭器输之燕王大悦亲至济上劳军行赏享士封毅於昌国号为昌国君。 ●卷二百四十三 ○列国君 部务德宴享务德 夫中庸之道人伦之贵扶三纲而首五常者惟立德而已矣。故云:德者得也。匹夫得之扬名润身物无不服况千乘之雄一国之霸众臣之师长百姓之归仰可不务乎!《传》曰: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作礼乐斯之谓矣。昔三代相氵公五等并制盟会有仪征伐有名聘享有礼狩有度大夫相之良《史记》之则有降志以兴让宥过以推诚纵敌以示信损欲以利民彰善瘅恶克己复礼者多矣。斯之谓令德不亦韪乎!卫武公有文章。又能听其规谏以礼自防故能入相于周作淇澳之诗。 文公能以道化其民淫奔之耻国人不齿(不齿者不与相长稚)作ぐ之诗公之臣子多好善贤者乐告以善道作干旄之诗即位十八年邢人狄人伐卫围菟圃(鲁僖公十八年)公以国让父兄子弟及朝众曰:苟能治之毁请从焉(毁卫文公名)众不可(不听卫侯让)而後师于訾娄(陈师訾娄訾娄卫邑)狄师还。 鲁庄公八年夏师及齐师围成阝成阝降于齐师仲庆父请伐齐师(齐不与鲁共其功故欲伐之)庄公曰:不可我实不德齐师何罪罪我之繇虞《书》曰:皋陶迈种德(虞书大禹谟禹称皋陶能力行布德迈力行也。)德乃降姑务德以待时乎!(言身有德乃为人所降服)秋师还君子是以善鲁庄公。 僖公能遵伯禽之法俭以足用宽以爱民务农重牧于ぁ野鲁人遵之,於是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史克作颂(季孙行父季《文子》也。史克鲁史也。)君臣之有道作有必颂能泮宫作泮水颂能复周公之宇作宫颂(宇居也。)秦缪公与晋惠公合战于韩地晋君弃其军与秦争利还而马{执马}缪公与麾下驰追之不能得缪公反为晋军所围晋击缪公缪公伤,於是岐下食善马者三百人驰冒晋军晋军解围遂脱缪公而反生得晋君初缪公亡善马岐下野人共得而食之者三百馀人吏逐得欲法之缪公曰:君子不以畜产害人吾闻食善马肉不饮酒伤人乃皆赐酒而赦之三百人者闻秦击晋皆求从从而见缪公窘亦皆推锋争死以报食马之德,於是缪公虏晋君以归。 晋文公三年围原(鲁僖公二十五年)命三日之粮原不降命去之谍出曰:原将降矣。军吏请待之公曰:信国之宝也。民之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舍而原降四年楚子围宋晋救宋楚子玉从晋师退三舍避之初文公出奔及楚楚子享之曰:公子。若反晋国则何以报不对曰:子女玉帛则君有之羽旄齿革则君地生焉其波及晋国者君之馀也。其何以报君曰:虽然何以报我对曰:若以君之灵得反晋国晋楚治兵遇於中原其辟君三舍。若不获命(三退不得楚之命也。)其左执鞭弭右属以与君周旋(弭弓末无缘者以受箭以受弓属著也。周旋相追逐也。)五年伐曹初文公亡过曹曹君无礼欲观其骈胁(骈胁并也。)负羁谏不听私善於重耳(谓馈盘餮璧焉重耳受餮反璧)至是伐曹虏共公以归令军毋入负羁之宗族闾初文公之竖头须守藏者也。(头须一曰里凫须竖左右小吏)其出也。窃藏以逃(文公出时)尽用以求纳之(求纳文公)及入求见公辞以沐谓谒者曰:沐则心覆心覆则图反宜吾不得见也。从者为羁绁之仆居者为社稷之守何必罪居者国君而雠匹夫惧者众矣。公遽见之七年秦伯围郑郑使烛之武见秦伯秦伯说与郑人盟而还子犯请击之文公曰:不可微夫人之力不及此(请击秦也。夫人谓秦穆公)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失其所与不知以乱易整不武(秦晋和整而还相攻更为乱也。)吾其还也。亦去之。 襄公三年讨卫(鲁文公二年)陈侯为卫请成于晋执孔达以说(陈始与卫谋谓可以强得免今晋不听故更执孔达以苟免也。)五年晋人归孔达于卫以为卫之良也。故免之。 邾文公卜迁于绎(鲁文公十三年绎邾邑鲁国邹县北有绎山)史曰:利於民而不利於君邾子曰:苟利於民孤之利也。天生民而树之君以利之也。民既利矣。孤必与焉左右曰:命可长也。君何弗为邾子曰:命在养民死之短长时也。民苟利矣。迁也。吉莫如之(左右以一人之命为言文公以百姓之命为主一人之命时有短长不可如何百姓之命乃传世无穷故从之)遂迁于绎五月邾文公卒君子曰:知命。 楚庄王十六年为陈夏徵舒杀灵公(鲁宣公十一年)率诸侯伐陈谓陈曰:无惊吾诛徵舒而已已诛徵舒因县陈而有之群臣毕贺申叔时使於齐来还独不贺(叔时楚大夫)庄王问其故对曰:鄙语有之牵牛蹊人田田主夺之牛蹊则有罪矣。夺之牛不亦甚乎!今王以徵舒杀君故徵兵诸侯以义伐之已而取之以利其地则後何以令于天下是以不贺庄王曰:善乃迎陈灵公太子午於晋而立之复居陈如故是为成公孔子读《史记》至楚复陈曰:贤哉!楚庄王轻千乘之国而重一言十七年春庄王以郑与晋盟来伐郑围三月以城降楚楚王入自皇门郑襄公肉袒牵羊以迎曰:孤不能事边邑使君王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惟命是听君王迁之江南翦以赐诸侯亦惟命是听。若君王不忘厉宣王桓武公哀不忍绝其社稷锡不毛之地使复得改事君王孤之愿也。然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惟命是听庄王为却三十里而後舍楚群臣曰:自郢至此士大夫亦父劳以今得国舍之何如庄王曰:所谓伐伐不服也。今已服尚何求乎!卒去是年夏及晋师战于必阝既败晋师次于衡雍大夫潘党曰:君盍筑武军(筑军营以章武功)而收晋尸以为京观(积尸封土其上谓之京观)臣闻克敌必示子孙以无忘武功楚子曰:非尔所知也。夫文止戈为武(文字)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载弓矢(戢藏也。韬也。诗美武王能诛灭暴乱而息兵矣。)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肆遂也。夏大也。言武王既息兵。又能求德故遂大而信王保天下)。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尔功(武颂篇名耆致也。言武王诛纣致定其功)其三曰铺时绎思我徂惟求定(其三三篇铺布也。绎陈也。时是也。思辞也。颂美武王能布施善政使天下归往求定)其六曰绥万邦屡丰年(其六六篇绥安也。屡数也。言武王既安天下数致丰年此三六之数与今诗颂篇次不同盖楚乐歌之次)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此武七德)故使子孙无忘其章(著之篇章使子孙不忘)今我使二国暴骨暴矣。观兵以威诸侯兵不戢矣。暴而不戢安能保大犹有晋在焉得定功所违民欲犹多民何安焉无德而强争诸侯何以和众利人之几(几危也。)而安人之乱以为己荣何以丰财(兵动则年荒)武有七德我无一焉何以示子孙其为先君宫告成事而已(祀先君告战胜)武非吾功也。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於是乎!有京观以惩淫慝(鲸鲵大鱼名以喻不义之人吞食小国)今罪无所(晋罪无所犯也。)而民皆尽忠以死君命。又何以为京观乎!祀于河作先君宫告成事而还二十年围宋以杀楚使也。宋城中食尽易子而食析骨而炊华元出告以情庄王曰:君子哉!遂罢兵去先是晋伐楚三舍不止大夫击之庄王曰:先君之时晋不伐楚及孤之身而晋伐楚是孤之过也。若何其辱群大夫曰:先臣之时晋不伐楚今臣之身而晋伐楚此臣之罪也。请击之王亻免而泣涕沾衿起而拜群大夫晋人闻之曰:君臣争以过为在己。且轻下其臣不可伐也。夜还师而归平王弃疾即位(鲁昭公十三年)召观从(楚大夫)王曰:唯尔所欲(观从教子干杀弃疾弃疾今召用之明在君为君之义)对曰:臣之先佐开卜乃使为卜尹。 昭王十一年秦救楚败吴师楚子入于郢王赏斗辛王孙繇于王孙圉锺建斗巢申包胥王孙贾宋木斗怀子西曰:请舍怀也。王曰:大德灭小怨道也。二十七年王在城父将救陈卜战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则死也。再败楚师不如死将战王有疾攻大卒于城父是岁也。有云 如众赤鸟夹日以飞三日昭王使问诸周太史周太史曰:其当王身乎!(日为人君妖气守之故以为当王身云 在楚唯楚见之故祸不及他国)。若之可移於令尹司马(禳祭)王曰:除腹心之疾而诸股肱何益不不有大过天其夭诸有罪受罚。又焉移之遂弗初昭王有疾卜曰:河为崇王弗祭大夫请祭诸郊王曰:三代命祀祭不越望(诸侯望祀境内山川星辰)江汉睢漳楚之望也。祸福之至不是过也。不虽不德河非所获罪也。遂弗祭孔子曰:楚昭王知大道矣。其不失国也。宜哉!夏《书》曰:惟彼陶唐帅彼天常(五子歌言尧循天之常道)有此冀夫方今失其道乱其纪纲乃灭而亡(灭亡谓夏桀也。唐虞及夏皆都冀州不易地而亡繇於不知大道故)。又曰:允出兹在兹繇已率常可矣。(又禹谟言信出己则福亦在己)。 惠王食寒菹而得蛭因遂吞之腹有疾而不能食令尹入问曰:王安得此疾也。王曰:我食寒菹而得蛭念谴之不行其罪乎!是法废而威不立也。非所以使国闻也。谴而行其诛乎!则庖宰监食法皆当死心。又不忍也。故吾恐蛭之见也。因遂吞之令尹辟席再拜而贺曰:臣闻天道无亲唯德是辅王有仁德天之所奉也。病不为伤是夕也。惠王之腹蛭出故其久病心腹之疾皆愈天之视听不可谓不察也。 齐景公时荧惑守於虚期年不去公异之召《晏子》而问曰:吾闻之人行善者天赏之行不善者天殃之荧惑天罚也。今留虚其孰当之《晏子》曰:齐当之公不悦曰:天下大国十二同曰:诸侯齐何以独当之《晏子》曰:虚齐野也。且天之下殃固於富强为善不用出政不行贤人使远谗人反昌百姓疾怨悉为灾祥碌碌强食进死何伤是以列舍无次变星不常荧惑回逆孽星在旁有贤不用安得不亡公曰:可去乎!对曰:可致者可去公曰:寡人为之。若何对曰:盍出冤聚之狱使反田矣。散百官之财施之民矣。振孤而敬老人矣。夫。若是者百恶可去独孽星乎!公曰:善行之三月而荧惑迁。 宋景公时荧惑在心惧召子韦而问曰:荧惑在心何也。子韦曰:荧惑天罚也。心宋分野也。祸当君。虽然可移於宰相公曰:宰相所使治国也。(一曰宰相吾之股肱)而移死焉不祥寡人请自当之子韦曰:可移于民公曰:民死寡人将谁为君乎!(一说君者待民)宁独死耳子韦曰:可移於岁公曰:岁饥民饿必死为人君欲杀其民以自活其谁以我为君乎!(一说岁饥民困我谁为君)是寡人之命固尽矣。子无复言矣。子韦还走北面再拜曰:臣敢贺君天之处高而听卑君有仁人之言三天必三赏君今夕星必徙舍(一说君有君人之言三荧惑有动)君延寿二十一岁公曰:子何以知之对曰:君有三善故有三赏星必三舍舍行七星星当一年三七二十一岁。故曰:君延寿二十一岁臣伏於阶下以伺之星不徙臣请死之公曰:可是夕也。星三徙舍也。如子韦言。 魏文侯与虞人期猎是日饮酒乐天雨文侯将出左右曰:今日饮酒乐天。又雨君将焉之文侯曰:吾与虞人期猎虽雨,岂可无一会期哉!乃往身自罢之魏,於是乎!始强初韩赵相难韩索兵於魏曰:愿得借师以伐赵文侯曰:寡人与赵兄弟不敢从赵。又索兵以攻韩文侯曰:寡人与韩兄弟不敢从二国不得兵怒而反己乃知文侯以讲於己也。皆朝魏。 邹穆公有令食凫雁必以比无得以粟于是仓无比而求易于民二石粟而得一石比吏以为费请以粟食之穆公曰:去非汝所知也。夫百姓饱牛而耕暴背而耘勤而不惰者岂为禽兽哉!粟米人之上食奈何其以养鸟。且尔知小计不知大会周谚曰:囊漏贮中而独不闻欤夫君者人之父母取仓之粟移之於民此非吾之粟乎!鸟苟食邹之比不害邹之粟也。粟之在仓与在民於我何择邹民闻之皆知私积与公家为一体也。此之谓知富邦。 赵武灵王三年五国相王赵独否曰:无其实敢处其名乎!令国人谓己曰:君。 ○列国君部 宴享 夫春秋所载有宴享之义焉所以备物象德交事观礼合欢序宾示慈布政之谓也。自一戎大定勋戚并建东迁之後诸侯力政小则抚封而保姓大则定霸而主盟朝有常使介交骛饮食宴乐迨浃於家陪升降揖让无废於兵革繇是丰豆觞以为好谐金石以饣希喜声诗见志所贵乎!必类节折有品乃知其多文既以观其尽心。且将申其嘉好故其流风遗辞可观也。已至乃礼义之或愆形於规谏祸福之先兆发於言动盖夫宾旅酬酢之际不可以不慎焉。 周之先公刘居於京筑宫室既成与群臣士大夫饮酒以落之《诗》曰:笃公刘于京斯依跄跄济济俾筵俾几(跄跄济济士大夫威仪也。笃厚俾使也。公刘居于此京依而筑宫室其既成也。与群臣士大夫饮酒以落之群臣则相使为公刘设几筵使之升坐)既登乃依乃造其曾执豕于牢酌之用匏(宾已登席坐矣。乃依几矣。曾群也。执豕于牢新国则杀礼也。酌之用匏俭以质也。公刘既登堂负而立群臣乃其牧群搏豕于牢中以为饮酒之ゾ酌酒以匏为爵言忠敬也。)食之饮之君之宗之(为之君为之大宗也。宗尊也。公刘虽去邰国来迁群臣从而君之尊之犹在邰也。)。 鲁庄公六年楚文王伐申过邓邓祁侯曰:吾甥也。止而享之。 二十二年齐桓公使敬仲为工正(掌百工之官)饮桓公酒乐(齐桓贤之故就其家会据主人之辞故言饮桓公酒)公曰:以火继之辞曰:臣卜其昼未卜其夜不敢。 僖公时燕饮於内寝则善其妻寿其母《诗》曰:鲁侯燕喜令妻寿母与群臣宴则欲与之相宜《诗》曰:宜大夫庶士邦国是有既多受祉黄儿齿。 二十二年楚与宋战於泓楚子入享于郑(为郑所享)九献用毕(用上公之礼九献酒而礼毕)庭实旅百(庭中所陈品数百也。)加笾豆六品(食物六品加于笾豆笾豆礼食器)。 二十三年晋公子重耳如楚楚成王以《周礼》享之九献庭实旅百公子欲辞子犯曰:天命也。君其享之亡人而国荐之非敌而君设之非天谁启之心公子重耳秦秦伯享之子犯曰:吾不如衰之文也。(有文辞衰赵衰也。)请使衰从公子赋河水(河水逸诗义取河水朝宗于海海喻秦)公赋六月(六月诗小雅道尹吉甫佐宣王征伐喻公子还晋必能匡王国古者礼会因古诗以见意故言赋诗断章也。其全称诗篇者多取首章之义)赵衰曰:重耳拜赐公子降拜稽首公降一级而辞焉(下阶一级辞公子稽首)衰曰:君称所以佐天子者命重耳重耳敢不拜(诗首章言匡王国末章言佐天子故赵衰因通言之)。 二十四年宋成公如楚还入於郑郑伯将享之问礼於皇武子(皇武子郑卿)对曰:宋先代之後也。於周为客天子有事番焉(有事祭宗庙也。番祭肉尊之故赐以祭胙)有丧拜焉(宋吊周丧王特拜谢也。)丰厚可也。郑伯从之享宋公有加礼也。 三十年周襄王使周公阅来聘飨有昌蜀白黑形盐(昌蜀昌蒲菹白熬稻黑熬黍形盐盐形象虎)辞曰:国君文足昭也。武可畏也。则有备物之享以象其德荐五味羞嘉盐虎形(嘉熬稻黍也。以象其文也。盐虎形以象武也。)以献其功吾何以堪之。 文公三年公如晋晋侯享公赋菁菁者莪(菁菁者莪诗小雅取其既见君子乐。且有仪)庄叔以公降拜(谢以公比君子)曰:小国受命於大国敢不慎仪君贶之以大礼何乐如之抑小国之乐大国之惠也。晋侯降辞(降阶辞让公)登成拜(俱还上成拜礼)公赋嘉乐(大雅取显显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 四年卫宁武子来聘公与之宴为赋湛露及彤弓(非礼之常公特命乐人以示意故言为赋湛露彤弓诗小雅)不辞。又不答赋使行人私焉(私问之)对曰:臣以为肄业及之也。(肄习也。鲁人失所赋宁武子佯不知此其愚不可及)昔诸侯朝正於王(朝而受政教也。)王宴乐之,於是乎!赋湛露则天子当阳诸侯用命也。(湛露曰:湛湛露斯匪阳不乾也。言露见日而乾犹诸侯禀天子命而行)诸侯敌王所忾而献其功(敌犹当也。忾恨怒也。)王,於是乎!赐之彤弓一彤矢百弓矢千以觉报宴(觉明也。谓诸侯有四夷之功王赐之弓矢。又为歌彤弓以明报功宴乐)今陪臣来继旧好(方论天子之乐故自称陪臣)君辱贶之其敢干大礼以自取戾。 十三年公如晋还郑伯与宴于子家赋鸿雁(子家郑大夫公子归生也。鸿雁诗小雅义取侯伯哀恤鳏寡有征行之劳言郑伯寡弱欲使鲁侯还晋恤之)季《文子》曰:寡君未免於此(言亦同有微弱之忧)《文子》赋四月(四月诗小雅义取行役逾时思归祭祀不欲为还晋)子家赋载驰之四章(载驰诗风四章以下义取小国有急欲引大国以求助)《文子》赋采薇之四章(取其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许为郑还不敢安居)郑伯拜(谢公为行)公答拜。 十五年春宋司马华孙来盟公与之宴。 成公九年季《文子》如宋致女复命公享之赋韩奕之五章(韩奕言蹶父嫁女于韩侯为女相所居莫如韩乐《文子》喻鲁侯有蹶父之德宋公如韩候宋土如韩乐)。 十二年晋至如楚聘。且氵位盟楚子享之子反相为地室而县焉(县锺鼓也。)至将登(登堂)金奏作於下(击锺而奏乐)惊而走出子反曰:日云:暮矣。寡君须矣。吾子其入也。宾曰:君不忘先君之好施及下臣贶之以大礼重之以备乐(贶赐也。)如天之福两君相见何以代此下臣不敢(言此两君相见之礼)子反曰:如天之福两君相见无亦惟是一矢以相加遗焉用乐(言两君战乃相见无用此乐)寡君须矣。吾子其入也。宾曰:(传诸交让得宾主辞者多曰:宾以明之)。若让之以一矢祸之大者其何福之为世之治也。诸侯间於天子之事则相朝聘也。(事间缺修私好),於是乎!有宴享之礼享以训共俭(享有体荐设几而不倚爵盈而不饮肴乾而不食所以训共俭)宴以示慈惠(宴则折殂相与共食)共俭以行礼而慈惠以布政政以礼成民是以息百官承事朝而不夕(不夕言无事)此公侯之所以城其民也。(蔽也。言宴享结好邻国所以蔽其民)故《诗》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诗周南之风赳赳武貌干也。言公侯之与武夫止于难而已)及其乱也。诸侯贪冒侵欲不忌争寻常以尽其民(八尺曰:寻倍寻曰:常言争尺寸之地以相攻伐)略其武夫以为己腹心股肱爪牙(略取也。言世乱则公侯制御武夫以从己志使侵害邻国为搏噬之用无已)故《诗》曰:赳赳武夫公侯腹心(举诗之正以乱义诗言治世则武夫能合德公侯外为城内制其腹心)天下有道则公侯能为民干城而制其腹心乱则反之(略其武夫以为己腹心爪牙)今吾子之言乱之道也。不可以为法然吾子主也。至敢不从遂入卒事。 十四年晋侯使於卫卫侯享苦成叔(成叔)宁惠子相(相佐礼惠宁殖)苦成叔傲宁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为享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曰:兕<角黄>其<角求>旨酒思柔(诗小雅言君子好礼旨酒皆思柔德虽设兕<角黄><角求>然不用以兕角为<角黄>所以罚不敬<角求>陈设之貌)彼交匪傲万福来求(彼之交于事而不惰傲乃万福之所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 襄公四年穆叔如晋报知武子之聘也。(武子聘在元年)晋侯享之金奏肆夏之三不拜(肆夏乐曲名《周礼》以锺鼓奏九夏其二曰肆夏一名樊三曰韶夏一名遏四名纳夏一名渠盖击锺而奏此二夏曲)工歌文王之三。又不拜(工乐人也。文王之三大雅之首文王大明绵)歌鹿鸣之三三拜(小雅之首鹿鸣四牡皇皇者华)韩献子使行人子员问之(行人通使之官)曰:子以君命辱於敝邑先君之礼藉之以乐以辱吾子(藉荐)吾子舍其大而重拜其细敢问何礼也。对曰:三夏天子所以享元侯也。使臣弗敢与闻(元侯牧伯)文王两君相见之乐也。臣不敢及(及与也。文王之三皆称文王之德受命作周故诸侯会同以相乐)鹿鸣君所以嘉寡君也。敢不拜嘉(晋以叔孙为嘉宾故歌鹿鸣之诗取其我有嘉宾叔孙奉君命而来嘉叔孙乃所以嘉鲁君)四牡君所以劳使臣也。敢不重拜(诗言使臣乘四牡然行不止勤劳也。晋以叔孙来聘故以此劳之)皇皇者华君教使臣曰:必咨於周(皇皇者华君夏使臣之诗言忠臣奉使能光辉君命如华之皇皇然。又当谘于忠信以补已不及忠信为周其《诗》曰:周爰咨诹周爰谘谋周爰咨度周爰咨询言必于忠信之人谘此四事)臣闻之访问於善为咨(问善道)咨亲为询(问亲戚之善)咨礼为度(问礼宜)咨事为诹(问政事)咨难为谋(问恶难)臣获五善敢不重拜(五善为咨询度诹谋)。 八年晋范宣子来聘公享之宣子赋В有梅(В有梅诗召南В落也。梅盛极则落诗人以兴女色盛则有衰众士求之宜及其时宣子欲鲁及时共讨郑取其汲汲相赴)季武子曰:谁敢哉!(言谁敢不从命)今譬於草木寡君在君君之臭味也。(言同类)欢以承命何时之有(迟速惟命)武子赋彤弓(彤弓天子赐有功诸侯之诗欲使晋君继文之业复受彤弓於王)宣子曰:城濮之役(在僖二十八年)我先君文公献功於衡雍受彤弓於襄王以为子孙藏(藏之以示子孙)モ也。先君守官之嗣也。敢不承命(言己嗣其父祖为先君守官不敢废命欲正晋君)君子以为知礼(彤弓之义义在晋君故范モ受之所谓知礼)。 十年宋公享晋侯於楚丘请以桑林(桑林殷天子之乐名)荀辞之(辞让之)荀偃士モ曰:诸侯宋鲁,於是观礼(宋王者後鲁以周公故皆用天子礼乐故可观)鲁有乐宾祭用之(三年大祭则作四代之乐别祭群公则用诸侯乐)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言俱天子乐也。)舞师题以旌夏(师帅也。旌夏大旌也。题识也。以大旌表识其行列)晋侯惧而退入于房(旌夏非常卒见之人心偶有所畏)去旌卒享而还及著雍疾(晋侯疾也。著雍晋地)卜桑林见(崇见於卜兆)荀偃士モ欲奔请祷焉(奔走还宋祷谢)荀不可曰:我辞礼矣。彼则以之(以用也。)犹有鬼神於彼加之(言自当加罪于宋)晋侯有间(间疾差也。)。 十六年晋侯与诸侯宴于温使诸大夫舞曰:歌诗必类(歌古诗当使名从义类)。 十九年正月晋侯会诸侯於沂上取邾田自氵郭水归之于我晋侯先归公享晋六卿于蒲圃(六卿过鲁)赐之三命之服军尉司马司空舆尉候奄皆受一命之服(如鞍战还之赐唯无先辂)贿荀偃束锦加璧乘马先吴寿梦之鼎(中军元帅故特贿之五匹为束四马为乘寿梦吴子乘也。献鼎於鲁因以为名古之献物必有以先今以璧冯为鼎之先)。 二月季武子如晋拜师(谢讨齐)晋侯享之范宣子为政(代荀偃将中军)赋黍苗(黍苗诗小雅美召伯劳来诸侯如阴雨之长黍苗也。喻晋君忧劳鲁国犹召伯)季武子兴再拜稽首曰:小国之仰大国也。如百之仰膏雨焉。若尝膏之其天下辑睦岂惟敝邑赋六月(六月尹吉甫佐天子征伐之诗以晋侯比吉甫出征以匡王国)。 二十年季武子如宋报向戌之聘也。(向戌聘在十五年)褚师段逆以受享(段共公子石也。逆以入国受享礼)赋棠棣之七章以卒(武子赋也。七章以卒尽八章取其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宜尔室家乐尔妻孥言二国好合宜其室家相亲如兄弟)宋人重贿之归复命公宴之赋鱼丽之卒章(鱼丽小雅卒章曰:物其有矣。维其时矣。喻聘宋得其时)公赋南山有台(南山有台诗小雅取其乐只君子邦家之基邦家之光喻武子奉使能为国光辉)武子去所曰:臣不堪也。(去所辟席)。 二十六年卫侯如晋晋人执而囚之秋七月齐侯郑伯为卫侯故如晋(欲共请之)晋侯兼享之晋侯赋嘉乐国景子相齐侯(景子国弱)赋蓼萧(蓼萧诗小雅言大平泽及远。若露之在萧以喻晋君恩泽及诸侯)子展相郑伯赋缁衣(缁衣诗郑风义取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言不敢违远晋)叔向命晋侯拜二君曰:寡君敢拜齐君之安我先君之宗祧也。敢拜郑君之不贰也。(蓼萧缁衣二诗所取各不同故拜二君辞异)。 二十七年宋向戌欲弭诸侯之兵如晋告赵孟晋人许之如楚楚亦许之五月晋赵武至於宋宋人享赵《文子》叔向为介司马置折俎礼也。(折俎<身本>解节折升之於俎合卿宴享之礼。故曰:礼也。《周礼》司马掌会同之事)仲尼使举是礼也。以为多文辞(宋向戌自美弭兵之意敬逆赵武叔向因宴享之会张宾主之辞故仲尼以为多文醉)。 七月宋公兼享晋楚之大夫赵孟为客(客一坐所尊故季孙饮大夫酒藏纥为客)子木与之言弗能对使叔向侍言焉子木亦不能对也。郑伯享赵孟于垂陇(自宋还过郑)子展伯有子西子产子大叔二子石从(二子石印段公孙段)赵孟曰:七子从君以宠武也。请皆赋以卒君贶武亦以观七子之志(诗以言志)子展赋草虫(草虫诗召南曰:未见君子忧心冲冲亦既见止我心则降以赵孟为君子)赵孟曰:善哉!民之主也。(在上不忘降故可以主民)抑武也。不足以当之(辞君子)伯有赋鹑之贲(鹑之贲贲诗风卫人刺其君氵乱鹑鹊之不。若义取人之无良我以为兄我以为君也。)赵孟曰:床第之言不逾阈况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闻也。(第箦也。此诗刺氵乱故云:床第之言阈门限使人赵孟自谓)子西赋黍苗之四章(黍苗诗小雅四章曰:肃肃谢功召伯营之列列征师召伯成之比赵孟於召伯)赵孟曰:寡君在武何能焉(推善於其君)子产赋隰桑(隰桑诗小雅义取思见君子尽心以事之曰:既见君子其乐如何)赵孟曰:武请受其卒章(卒章曰: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赵武子欲子产之见规诲)子大叔赋野有蔓草(野有蔓草诗郑风取其邂逅相遇我愿分)赵孟曰:吾子之惠也。(大叔嘉於相遇故赵孟受其惠)印段赋蟋蟀(蟋蟀诗唐风曰:无已大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士瞿瞿言瞿瞿然顾礼仪)赵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有望矣。(戒惧不荒所以保家)公孙段赋桑扈(桑扈诗小雅义取君子有礼文故能受天之)赵孟曰:匪交匪敖福将焉往(此桑扈诗卒章赵孟因以取义)。若保是言也。欲辞福禄得乎!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将为戮矣。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言诬则郑伯未有其实赵倡赋诗以自宠故言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从乎!幸而後亡(言必先亡)叔向曰:然已侈所谓不及五稔者夫子之谓矣。(稔年也。为三十年郑杀良霄传)《文子》曰:其馀皆数世之主也。子展其後亡者也。在上不怨降(谓赋草虫曰:我心则降)印氏其次也。乐而不荒(谓赋蟋蟀曰:好乐无荒)乐以安民不氵以使之後亡不亦可乎!。又九月楚罢如晋氵位盟(罢令尹子荡报荀盈也。)晋侯享之将出赋既醉(既醉诗大雅曰: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以美晋侯比之太平君子也。)叔向曰:氏之有後於楚国也。宜哉!承君命不忘敏子荡将知政矣。敏以事君必能养民政其焉往(言政必归之)。 二十八年八月蔡侯自晋入于郑郑伯享之。 二十九年范献子来聘拜城杞也。(谢鲁为杞城)公享之展庄叔执币(公将以酬宾)。 昭公元年诸侯盟于虢夏四月赵孟叔孙豹曹大夫入于郑(会罢过郑)郑伯兼享之子皮戒赵孟(戒享期)礼终赵孟赋瓠叶(受所戒礼毕而赋诗瓠叶诗小雅义取古人不以微薄废礼虽瓠叶兔首犹与宾客享之)子皮遂戒穆叔。且告之(告以赵孟赋瓠叶)穆叔曰:赵孟欲一献(瓠叶诗义取薄物而以献酬知欲一献)子其从之子皮曰:敢乎!(言不敢)穆叔曰:夫人之所欲也。又何不敢(夫人赵孟)及享具五献之笾豆於幕下(朝聘之制大国之卿五献)赵孟辞(赵孟自以今非聘郑故辞五献)私於子产(私语)曰:武请於蒙宰矣。(蒙宰子皮请谓赋瓠叶)乃用一献赵孟为客礼终乃宴(卿晏公侯享宴皆折俎不体荐)穆叔赋鹊巢(鹊巢诗召南言鹊有巢而鸠居之喻晋君有国赵孟治之)赵孟曰:武不堪也。又赋采蘩(亦诗召南义取蘩菜薄物可以荐公侯享其信不求其厚)曰:小国为蘩大国省穑而用之其何实非命(穆叔言小国微薄犹蘩菜大国能省爱用之而不弃则何敢不从命穑爱也。)子皮赋野有死之卒章(野有死诗召南卒章曰: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兮无使ζ也。吠脱脱安徐佩巾义取君子徐以礼来无使我失节而使狗惊吠喻赵孟以义抚诸侯无以非礼相加凌)赵孟赋常棣赵孟赋棠棣(棠棣诗小雅取其几今之人莫如兄弟言欲亲兄弟之国)。且曰:吾兄弟比以安ζ也。可使无吠(受子皮之诗)穆叔子皮及曹大夫兴拜(三大夫皆兄弟国兴起也。)举兕爵曰:小国赖子知免於戾矣。(兕爵所以罚不敬言小国蒙赵孟德比以安自知其免此罚戮)饮酒乐赵孟出曰:吾不复此矣。(不复见此乐)。 二年晋侯使韩宣子来聘公享之季武子赋绵之卒章(绵诗大雅卒章义取文王有四臣故能以绵绵致兴盛以晋侯比文王以韩宣子比四辅)韩宣子赋角弓(角弓诗小雅取其兄弟婚姻无胥远矣。言兄弟之国宜相亲矣。)季武子拜曰:敢拜子之弥缝敝邑寡君有望矣。(弥缝犹补合也。谓以兄弟之义)武子赋节之卒章(节诗小雅卒章取式讹尔心以畜万邦以言晋德可以畜万邦)既享宴于季氏有嘉树焉宣子誉之(誉其好也。)武子曰:宿敢不封殖此树以无忘角弓(封厚也。殖长也。)遂赋甘棠(甘棠诗云:召伯息于甘棠之下诗人思之而爱其树武子欲封殖嘉树如甘棠以宣子比召公)宣子曰:起不堪也。无以及召公宣子聘於卫卫侯享之北宫《文子》赋淇澳(淇澳诗卫风美武公也。言宣子有武公之德)宣子赋木瓜(木瓜亦卫风义取於欲厚报以为好)。 三年郑伯如楚子产相楚子享之赋吉日(吉日诗小雅宣王田猎之诗楚王欲与郑伯共田故赋之)既享子产乃具田备王以田江南之梦(楚之云 梦跨江南北)。 六年夏季孙宿如晋拜莒田也。(谢前年受牟夷田不见讨)晋侯享之有加笾(笾豆之数多於常礼)武子退使行人告曰:小国之事大国也。苟免於讨不敢求贶(贶赐也。)得贶不过三献(《周礼》大夫三献)今豆有加下臣弗堪无乃戾也。(惧以不堪为罪)韩宣子曰:寡君以为也。(以加礼致心)对曰:寡君犹未敢(未敢当此加也。)况下臣君之隶也。敢闻加贶固请彻加而後卒事晋人以为知礼重其好货(宴好之货)。 七年三月公如楚楚子享公於新台(章华台也。)使长鬣者相(鬣须也。欲先夸鲁侯)好以大屈(宴好之赐大屈弓名)。 十二年夏宋华定来聘通嗣君也。(宋元公新即位)公享之为赋蓼萧弗知不答赋(蓼萧诗小雅义取燕笑语兮是以有誉处兮乐与华定燕语也。又曰:既见君子为龙为光欲以宠光宾也。又曰:宜兄宜弟令德寿凯言宾有令德可以寿乐也。又曰:和鸾雍雍万福攸同言欲与宾同福禄也。)昭子曰:必亡宴语之不怀(怀思也。)宠光之不宣(宣扬也。)令德之不知同福之不受将何以在。 齐侯卫侯郑伯如晋朝嗣君也。(晋昭公新立)公如晋晋辞公,公子遂如晋(鲁大夫如晋不书还不复命而奔故史不书於策)晋侯享诸侯子产相郑伯辞於享请免丧而後听命(简公未葬)晋人许之礼也。(善晋不夺孝子之情)晋侯以齐侯宴中行穆子相(穆子荀吴)投壶晋侯先穆子曰:有酒如淮有肉如坻(淮水名坻山名)寡君中此为诸侯师中之齐侯举矢曰:有酒如渑有肉如陵(渑水出齐国临淄县北入时水陵大阜也。)寡人中此与君代兴(代更也。)亦中之伯瑕谓穆子(伯瑕士文伯)曰:子失辞吾固师诸侯矣。壶何为焉其以中隽也。(言投壶中不足为隽异)齐侯弱吾君归弗来矣。欲与见弱之(欲与晋君代兴是弱之)穆子曰:吾军帅︹御卒乘竞劝今犹古也。齐将何事(言晋德不衰於古齐不事晋将无所事)公孙亻叟趣进曰:日旰君勤可以出矣。以齐侯出(亻叟齐大夫传言晋之衰)。 十六年三月晋韩起聘於郑郑伯享之子产戒曰:苟有位於朝无有不共恪孔张後至立於客间(孔张子孔之孙)执政御之(执政掌位者御止也。)客後。又御之县间(县乐肆)客从而笑之事毕富子谏(富子郑大夫谏子产也。)曰:夫大国之人不可不慎也。几为之笑而不陵我(言数见笑则心陵侮我)我皆有礼夫犹鄙我(鄙贱也。)国而无礼何以求荣孔张失位吾子之耻也。子产怒曰:发命之不衷(衷当也。)出令之不信刑之颇类(参事类以成偏颇)狱之放纷(放纵也。纷乱也。)会朝之不敬(谓国无礼敬之心)使命之不听(下不从上命)取陵於大国罢民而无功罪及而弗知侨之耻也。孔张君之昆孙子孔之後也。(昆兄也。子孔郑襄公兄孔张之祖父)执政之嗣也。(子孔尝执郑国之政)为嗣大夫承命以使周於诸侯国人所尊诸侯所知立於朝而祀於家(卿得自立庙於家)有禄於国(受禄邑)有赋於军(军出卿赋百乘)丧祭有职(有所主)受归(受谓君祭以肉赐大夫归谓大夫祭归肉於公皆社之戎祭也。)其祭在庙已有著位在位数世世守其业而忘其所侨焉得耻之(其祭在庙谓助君祭)辟邪之人而皆及执政是先王无刑罚也。(言为过谬者自应用刑罚)子宁以他规我(规正也。)。 十七年春小邾穆公来朝公与之燕季平子赋采菽(采菽诗小雅取其君子来朝何锡与之以穆公喻君子)穆公赋菁菁者莪(菁菁取其既见君子乐。且有仪以答采菽)昭子曰:不有以国其能久乎!(嘉其能答赋言其贤故能。又有国)秋郯子来朝公与之宴。 二十五年春叔孙聘於宋宋公享昭子赋新宫(逸诗)昭子赋车辖(诗小雅周人思得贤女以配君子昭子将为季孙迎宋公女故赋之)明日宴饮酒乐宋公使昭子右坐(坐宋公右以相近言改礼坐)语相泣也。乐祁佐(助宴礼)退而告人曰:今兹君与叔孙其皆死乎!吾闻之哀乐(可乐而哀)而乐哀(可哀而乐)皆丧心也。心之精爽是谓魄魂魂魄去之何以能久(此冬叔孙宋公卒)。 定公十四年叔孙武叔聘于齐齐侯享之。 ●卷二百四十四 ○列国君部 休徵戒惧悔过休徵 东周之际列国之君其有服强敌而恢霸功纠诸侯而奖王室者皆宗社之所佑神祗之所扶故休徵兆於前功业著於後影响之报毫靡差至於天与己兰文在其手纪诸油素焕。若丹青所以先圣修春秋使乱臣贼子惧者盖俾其知运历之定分非侥亻幸之所及小既尚尔况其大者乎!。 唐叔虞者周武王子而成王弟初武王与叔虞母会时梦天谓武王曰:余命汝生子名虞余与之唐及生子文在其手曰:虞故遂因而命之曰:虞成王立遂封叔虞於唐。 齐桓公北征孤竹未至卑耳之十里然止瞠然视《左传》曰:邑姜方娠大叔邑姜武王后齐太公女援弓将射引而未敢发也。谓左右曰:见是前人乎!左右对曰:不见也。公曰:事其不济乎!寡人大惑今者寡人见人长尺而人物具焉冠右祛衣走马前疾事其不济乎!寡人大惑,岂有人。若此者乎!管仲对曰:臣闻登山之神有俞儿者长尺而人物具焉霸王之君兴而登山之神见。且走马前道也。祛衣示前有水也。右祛衣示从右方涉也。至卑耳之有赞水者曰:从左方涉其深也。及冠从右方涉其深也。至膝已涉事大济桓公坐拜管仲之马前曰:仲父之圣至。若此寡人之抵罪也。久矣。(抵当也。不知仲父之圣是寡人当有罪久矣。)管仲对曰:夷吾闻之圣人先知无形今已有形而後知之臣非圣也。善承教也。(善承古人之教也。)。 秦文公出猎获黑龙。又梦黄蛇自天下属地(属著也。音之欲反)其口止於衍(三辅谓山陵间为衍左冯翊县之衍也。)文公问史敦(秦之太史也。敦名)敦曰:此上帝之徵君其祠之(质如石似肝云:语)後九年文公获宝。若石云:于陈仓北阪城祠之其神或岁数来也。住立貌瞠惊视貌谓赞引渡水者辞常以夜光辉。若流星从东方来集于祠城。若雄雉其声殷殷野鸡夜鸣以一牢祠之名陈宝(陈仓县有宝夫人祠或一岁二岁与叶君合叶君神来时天为之殷殷雷声雉为之ず也。)。 穆公病卧五日不寤(寤觉也。觉音公孝反)寤乃言梦见上帝(上帝谓天也。)上帝命穆公平晋乱史书而藏之府(府藏书之处也。)而後世皆曰:上天。 献公十八年栎阳雨金自以为得金瑞。 晋文公初为公子避骊姬之难在翟十二年而去过卫卫文公不礼公出於五鹿(五鹿卫地今卫县西北有地名五鹿阳平元城县东亦有五鹿)乞食於野人野人与之块公子怒欲鞭之子犯曰:天赐也。(得土有国之祥故以为天赐)民以土服。又何求焉天事必象十有二年必获此土(复十二年必得五鹿)二三子志之岁在寿星及鹑尾其有此土乎!天以命矣。复於寿星必获诸侯天之道也。繇是始之有此其以戊申乎!所以申土也。再拜稽首受而载之(拜受天赐受块而载之也。)及即位後与楚子战于城濮梦与楚子搏(搏手搏也。)楚子伏已而其脑(也。)子犯曰: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之矣。(晋侯上向故得天楚子下向地故伏其罪脑所以柔物)楚师果败。 楚平王弃疾恭王子也。恭王有宠子五人无立乃望祭群神请神决之使主社稷而阴与巴姬(恭王妾)埋璧於室内召五子齐而入康王跨之(两足各跨壁一边过其上)灵王肘加之子比子皆远之平王幼抱其上而拜压组故康王以长立其子失之灵王及身而弑子比为王十馀日子不得立。又俱诛四子皆绝无後唯独弃疾後立为平王竟续楚祀如其神符。 郑穆公母曰:燕吉文公之贱妾也。梦天使与己兰曰:余为伯余而祖也。以是为而子以兰有国香人服媚之如是既而文公见之与之兰而御之生穆公名之曰:兰。 宋昭公得公孙周之子也。景公无子取得与启(启得弟也。)畜诸公宫未有立焉公卒得梦启北首而寝於卢门之外(卢门宋东门也。北首死象在门外失国也。)已为乌而集於其上朱加於南门尾加於桐门(桐门北门)曰:余梦美必立乃立得大尹奉启以奔。 赵简子疾五日不知人大夫皆惧医扁鹊视之出董安于问(安于简子家臣)扁鹊曰:血脉治也。而何怪在昔秦缪公尝如此七日而寤寤之日告公孙支与子舆曰:我之帝所甚乐吾所以父者有学也。帝告我晋国将大乱五世不安其後将霸未老而死霸者之子。且令而国男女无别公孙支书而藏之秦谶,於是出矣。献公之乱文公之霸而襄公败秦师於ゾ而归纵氵此子之所闻今主君之疾与之同不出三日疾必间间必有言也。居二日半简子寤语大夫曰:我之帝所甚乐与百神游于钧天广乐九奏万舞不类三代之乐其声动人心有一熊欲来援我帝命我射之中熊熊死。又有一罴来我。又射之中罴罴死帝甚喜赐我二笥皆有副吾见儿在帝侧帝属我一翟犬曰:及而子之壮也。以赐之帝告我晋国。且世衰七世而亡嬴姓将大败周人於范魁之西而亦不能有也。今余思虞舜之勋余将以其胄女孟姚配而七世之孙董安于受言而书藏之以扁鹊言告简子简子赐扁鹊田四万亩他日简子出有人当道辟之不去从者怒将刃之当道者曰:吾欲有谒于主君从者以闻简子召之曰:讠喜吾有所见子折也。当道者曰:屏左右愿有谒简子屏人当道者曰:主君之疾臣在帝侧简子曰:然有之子之见我我何为当道者曰:帝令主君射熊与罴皆死简子曰:是。且何也。当道者曰:晋国。且有大难主君首之帝令主君灭二卿夫熊与罴皆其祖也。简子曰:帝赐我二笥皆有副何也。当道者曰:主君之子将克二国於翟皆子姓也。简子曰:吾见儿在帝侧帝属我一翟犬曰:及而子之长以赐之夫儿何谓以赐翟犬当道者曰:儿主君之子也。翟犬者代之先也。主君之子。且必有代及主君之後嗣。且有革政而胡服并二国於翟简子问其姓而延之以官当道者曰:臣野人致帝命耳遂不见简子书藏之府。 襄子为智伯所攻奔保晋阳原过从後(原过赵臣)至于王泽见三人自带以上可见自带以下不可见与原过竹二节莫通曰:为我以是遗赵毋┰(襄子名)原过既至以告襄子襄子斋三日亲自剖竹有朱《书》曰:赵毋┰余霍泰山(在河东永安县)山阳侯天使也。三月丙戌余将使汝反灭智氏汝亦立我百邑余将赐汝林胡之地至于後世。且有伉王亦黑龙面而乌蜀鬓麋髭<弁页>大膺大胸修下而冯左衽界乘(修或作随界一作介)奄有河宗至于林溷诸貉南伐晋别北灭黑姑襄子再拜受三神之令智伯率韩魏攻晋阳岁馀襄子惧乃夜使相张孟同私于韩魏韩魏与合谋以三月丙戌三国反灭智氏共分其地。 ○列国君部 戒惧 夫安不忘危治不忘乱盖先圣之格言有国之攸先也。无灾而惧所以为贤有凶称孤於焉中礼至於彗星既出则薄赋敛而缓刑罚时雨屡愆则绌女谒而放谗佞因战胜而增惕顾高台而虑危则知惧天灾重民命而召乱者未之有也。 宋公九年大水鲁庄公使臧文仲吊焉曰:天作氵雨害於粢盛。若之何不吊(不为天所愍)对曰:孤实不敬天降之灾。又以为君忧拜命之辱(谢辱厚命)臧文仲曰:宋其兴乎!(臧文仲鲁大夫)禹汤罪己其兴也。氵孛然(氵孛盛貌)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然(忽速貌)。且列国有凶称孤礼也。(列国诸侯无凶则常称寡人)言惧而名礼其庶乎!(言惧罪己名礼称孤其,庶几於兴)既而闻之曰:公子御说之辞也。(宋庄公子)臧孙达曰:是宜为君有恤民之心。 齐桓公夜半不兼易牙乃煎熬燔炙和调五味而进之桓公食饱至旦不觉曰:後世必有以味亡其国者景公时彗星出公谓《晏子》曰:寡人闻之彗星出其所向之国君当之今彗星出而向吾国我是以悲《晏子》曰:君之行义固邪无德於国穿阁池则欲其深以广也。为台榭则欲其高。且大也。赋敛夺纠缪仇雠自是观之弗父将出天之变彗星之出庸何伤乎!,於是公惧乃归填阁池减台榭薄赋敛缓刑罚三十七日而彗星亡也。 鲁僖公时雨泽不澍至于九月人大惊惧率群臣祷山川以有事谢过自让绌女谒放谗佞郭都之等十三人诛领人之吏受货赂赵祝等九人曰:辜在寡人方天旱野无生稼寡人当死百姓何谤请以身塞无状也。 秦穆公时楚人灭江公为之降服出次不举过数(降服素服也。出次辟正寝不举去盛馔邻国之礼有数今秦伯过之)大夫谏公曰:同盟灭虽不能救敢不矜乎!吾自惧也。 晋文公得南之威三日不听朝遂推南之威而远之曰:後世必有以色亡其国者。又尝与楚得臣战于城濮焚楚军火数日不息文公叹左右曰:胜楚而君犹忧何文公曰:吾闻能战胜安者唯圣人是以惧。且子玉犹在庸可喜乎!子玉之败而归楚成王怒其不用己言贪与晋战让责子玉子玉自杀文公曰:我击其外楚诛其内,於是乃喜。 楚王(史失其谥)登强台而望山川左江右湖以临彷徨其乐忘死遂盟强台而弗登曰:後世必有以高台陂池亡其国者。 庄王见天不见妖地不出孽则祷于山川曰:天其忘余欤。 越王勾践与吴战大败之兼有南夷当是之时也。南面而立近臣三远臣五令诸侯大夫曰:闻过而不以告我者为上戮此处尊位而恐不闻其过也。 ○列国君部 悔过 过而能改春秋之所韪不远而复大易之所载盖君子省躬责己彰往察来唯道是从闻义则服斯可尚也。已昔者宗周监二代之制列五等之爵叶利建之象崇夹辅之义东迁之後庶邦力政刑威庆赏繇已而出乃有席千乘之势居三揖之上弗谠正之议失防闲之道或知其谋而不用或察其贤而见戮或肆一时之忿或举无名之役而能知非引咎负愧怀耻翻然内省务修厥德大则成定霸之业小则得为君之体迁善之益斯可见焉。 鲁隐公五年春公将如棠观鱼者臧僖伯谏公曰:吾将略地焉(孙辞以略地)遂往陈鱼而观之(大设捕鱼之备而观之)僖伯称疾不从冬僖伯卒公曰:叔父有憾於寡人(诸侯称同姓大夫长曰:伯父次曰:叔父有憾谏观鱼不听)寡人弗敢忘葬之加一等(加命服之等)。 郑庄公母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遂恶之爱共叔段及庄公即位为之请京使居之大叔命西鄙北鄙贰於己(鄙郑边邑贰两属)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启开也。)公闻其期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大叔出奔共(共国今汲郡共县)遂姜氏於城颍(城颍郑邑)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地中之泉。故曰:黄泉)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封人典封疆者)闻之有献於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食而不啜羹欲以发问也。宋华元杀羊为羹享士盖古赐贱官之常)公曰:尔有母遗ム我独无(ム语助)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据武姜在设疑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隧今延道)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赋赋诗也。融融和乐也。)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泄泄舒散也。)遂为母子如初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纯犹笃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不匮纯孝也。庄公虽失之於初孝心不忘考叔感而通之所谓永锡尔类诗人之作各以情言君子论之不以文害意故春秋传引诗不皆与今说诗者同馀皆仿此)。 文公十二年晋文公秦穆公围郑佚之狐言於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佚之狐烛之武皆郑大夫)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夜纟追而出见秦伯秦伯乃还。 晋惠公既杀里克而悔之曰:芮也。使寡人过杀我社稷之镇(芮冀芮镇重也。)。 文公之竖头须守藏者也。(头须一曰里凫须竖左右小吏)其出也。窃藏以逃尽用以求纳之(求纳文公)及入求见公辞焉以沐谓仆人曰:沐则心覆心覆则图反宜吾不得见也。居者为社稷之守行者为羁纟曳之仆其亦可也。何必罪居者文公出时国君而雠匹夫惧者甚众矣。仆人以告公遽见之(言弃小怨所以能安众)。 文公反国赏从亡者介之推不言禄禄亦弗及与母偕隐而死晋侯求之弗获以绵上为之田曰:以志吾过。且旌善人。 悼公二年会单顷公及诸侯同盟于鸡泽(单顷公王卿士)公之弟杨干乱行于曲梁(行陈次)魏绛戮其仆(仆御也。)公怒谓羊舌赤曰:合诸侯以为荣也。杨干为戮何辱如之必杀魏绛无失也。对曰:纟无二志事君不辟难有罪不逃刑其将来辞何辱命焉言终魏绛至授仆人书(仆人晋侯御仆)将伏剑士鲂张老止之公读其《书》曰:日君乏使使臣斯司马(斯此也。)臣闻师众以顺为武(顺莫敢违)军事有死无犯为敬(守官行法虽死不敢有违)君命合诸侯臣敢不敬君师不武执事不敬罪莫大焉臣惧其死以及扌易干无所逃罪(惧自犯不武不敬之罪)不能致训至於用钺(用钺斩扬干之仆)臣之罪重敢有不从以怒君心(言不敢不从戮)请归死於司寇(致命於司寇使戮之)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亲爱也。吾子之讨军礼也。寡人有弟弗能教诲使干大命寡人之过也。子无重寡人之过(听纟死为重过)敢以为请(请使无死)晋侯以魏绛为能以刑佐民矣。反役与之礼食使佐新军(群臣旅会今欲显纟故特为设礼食)张老为中军司马(代魏绛)士富为候奄(代张老士富士会别族)。 卫成公三年晋文公将伐曹假道於卫卫人弗许晋侯齐侯盟于敛孟(卫地)卫侯请盟晋人弗许卫侯欲与楚国人不欲故出其君以说於晋卫侯出居襄牛闻楚师败惧出奔楚遂陈使元亘奉叔武以受盟(奉使摄君事也。)或诉元亘於卫侯曰:立叔武矣。其子角从公,公使杀之亘不废命奉夷叔以入守(夷谥)晋侯复卫侯卫侯先期入(不信叔武)宁子先长守门以为使也。与之乘而入(长卫大夫宁子患公之欲速故先入欲安喻国人)公子犬华仲前驱(卫使遂驱奄宁子未备二子卫大夫)叔武将沐闻君至喜捉走出前驱射而杀之公知其无罪也。枕其股而哭之(公以叔武尸枕其服)犬走出(手射叔武故)公使杀之。 秦穆公三十二年将袭郑访诸蹇叔蹇叔曰: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公辞焉(辞不受其言)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公使谓之曰:尔何知中寿尔墓之木拱矣。秦师遂东晋襄公败秦师于ゾ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文嬴请三帅(文嬴晋文公始秦秦穆公所妻夫人襄公嫡母)公许之秦伯素服郊次(待之於郊)乡师而哭曰:孤违蹇叔以辱二三子孤之罪也。不替孟明孤之过也。大夫何罪。且吾不以一眚掩大德秦大夫及左右皆言於秦伯曰:是败也。孟明之罪也。必杀之秦伯曰:是孤之罪也。周芮良夫之《诗》曰:大风有隧贪人败类(诗大雅隧蹊径也。周大夫芮伯刺厉王言贪人之败善类如大风之行毁坏众物所在成蹊径)听言则对诵言如醉(言昏乱之君不好典诵之言闻之。若醉得道听涂说之言则喜而对答)匪用其良覆俾我悖(覆反也。俾使也。不用良臣之言反使为悖乱)是贪故也。孤之谓矣。孤实贪以祸夫子夫子何罪复使为政乃作秦誓(晋舍三帅还归穆公悔过作誓)公曰:嗟我士听无讠华(誓其群臣通称士也。)予誓告汝群言之首(众言之本要)古人有言曰:民讫自。若是多盘(言民之行已尽用顺道是多乐称古人言悔前不顺忠臣)责人斯无难惟受责俾如流是惟艰哉!(人之有罪以义责之此无难也。若己有非惟受人责即改之如水流下是惟艰哉!)我心之忧日月逾迈。若弗云:来(言我心之忧欲改过自新如日月并行过如不复云:来虽欲改悔恐死及之无所益)惟古之谋人则曰:未就予忌(惟为我执古义之谋人谓忠贤蹇叔等也。则曰:未成我所欲反忌之耳)惟今之谋人姑将以为亲(惟指今事为我所谋之人我。且将以为亲而用之悔前违古从今以取破败也。)虽则云:然尚猷询兹黄则罔所愆(言前虽则有云:然之过今我,庶几以道谋此黄贤老则行事无所过矣。)番番良士旅力既愆我尚有之(老勇武番番之良士虽众力已过者我今,庶几欲有此人而用之)仡仡勇夫射御不违我尚不欲(仡仡壮勇之夫虽射御不违我,庶几不欲用自悔之至)惟截截善谝言俾君子易辞我皇多有之昧昧我思之(惟察察便巧善为辩佞之言使君子回心易辞我前多有之以我昧昧思之不明故也。)如有一个臣断断猗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如有一个断断猗然专一之臣虽无他技艺其心休休焉乐善其如是则能有所容言将任之)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能容之(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乐善之至也。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心好之至也。是人必能容之)以保我子孙黎民尚亦有利哉!(用此好技圣之人安众人亦主有利哉!言能兴国)人之有技娟疾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通(见人之有技艺蔽疾害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背壅塞之使不得上通)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娟疾之人不能容人,岂能安我子孙众人亦曰:危殆哉!)邦之杌陧曰:由一人(杌陧不安言危也。一人所任用国之倾危曰:由所任不容贤)邦之荣怀亦尚一人之庆(国之光荣为民所归亦,庶几其所任用贤之善也。穆公陈戒背贤则危用贤则荣自誓改前过之意)一说穆公复使孟明视等将兵伐晋战于彭衙(冯翊邓阳县西北有衙城)秦不利引兵归三十六年穆公复益厚孟明等使将兵伐晋渡河焚舟大败晋人取王官及高阝以报ゾ之役晋人皆城守不敢出,於是缪公乃自茅津(在大阳)渡河封ゾ中尸(封识之)为发丧哭之三日乃誓於军曰:嗟士卒听无讠华余誓告汝古之谋人黄番番则无所过以申思不用蹇叔百里奚之谋故作此誓令後世以记吾过君子闻之皆为垂涕曰:嗟乎!秦穆公之与人周也。(周备也。)卒得孟明之庆。 齐顷公鲁成公八年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於齐来言者何内辞也。胁我使我归之也。曷为使我归我子孙之(据本鲁邑)鞍之战齐师大败齐侯归吊死视疾七年不饮酒不食肉晋侯闻之曰:嘻奈何使人之君七年不饮酒不食肉请皆反其所侵地(晋侯闻齐侯悔过自责高其义畏其德使诸侯还鞍之所丧邑鲁见使卑有耻故讳不言使者因两为其义诸侯不得相夺土地晋可来议语之鲁宜闻义自归之尔不得使也。主书者善晋之义齐)。 楚武王使莫敖伐罗大败缢於荒谷群帅囚于冶父以听刑楚子曰:孤之罪也。皆免之。 庄王即位三年不出号令日夜为乐令国中曰:有敢谏者死无赦伍举入谏庄王左抱郑姬右抱越女坐锺鼓之间伍举曰:愿有进隐(隐谓隐藏其言)曰:有鸟在於阜三年不蜚不鸣是何鸟也。庄王曰:三年不蜚蜚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举退吾知之矣。居数月氵益甚大夫苏从乃入谏王曰:若不闻令乎!对曰:杀身以明君臣之愿也,於是乃罢氵乐听政所诛者数百人所进者数百人任伍举苏从以政国人大说。 恭王有疾召令尹曰:常侍[1234]苏与我处常忠我以道正缢自经也。荒谷冶父皆楚地我以义吾与处不安也。不见不思也。虽然吾有得也。其功不细必厚爵之申侯伯与我处常纵恣吾所乐者劝吾为之吾所好者先吾服之吾与处欢乐之不得则。虽然吾终无得也。其过不细必亟遣之令尹曰:诺明日王薨令尹即拜[1234]苏为上卿而逐申侯伯出之境曾子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言反其本性恭王之谓也。故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於以开後嗣觉来世犹愈没身不寤者也。昭王十年吴蔡伐楚昭王亡十一年复入于郢初王之奔随也。将涉于成臼(江夏竟陵县西有臼水出聊屈山西南入汉)蓝尹涉其帑(楚大夫)不与王舟及宁王欲杀之(宁安定也。)子西曰:子常唯思旧怨以败君何效焉王曰:善使复其所吾以志前恶(恶过也。)。 宋昭公出亡至於鄙喟然叹曰:吾知所以亡矣。吾朝臣千人发政举事无不曰:吾君圣者侍御者数百人被服以立无不曰:吾君丽者内外不闻吾过是以至此。 齐景公与鲁定公为夹谷之会知义不。若归而大恐告其群臣曰:鲁以君子之道辅其君而子独以夷狄之道教寡人使得罪於鲁君为之奈何有司进对曰:君子有过则谢以质小人有过则谢以文君。若悼之则谢以实于是齐侯乃归所侵鲁之郓汶阳龟阴之田以谢过。 《晏子》化东阿三年景公召而数之《晏子》请改道易行明年上计景公迎而贺之《晏子》对曰:臣前之化东阿也。属不行货赂不至君反以罪臣今则反是而更蒙贺景公下席而谢。 魏惠王时魏相公叔痤荐公孙鞅於王不能用遂西入秦事秦孝公孝公使将兵击魏军尽破之以归秦魏繇是徙都大梁惠王曰:寡人恨不用公叔痤之言也。 燕惠王昭王子也。初乐毅为昭王谋必待诸侯兵齐乃可伐也,於是乃使乐毅使诸侯遂合连四国之兵以伐齐大破之闵王亡逃仅以身脱匿莒乐毅追之遂屠七十馀城临淄尽降唯莒即墨未下尽复收燕宝器而归复易王之辱乐毅请罢诸侯之兵独围莒即墨时田单为即墨令患乐毅善为兵田单不能诈也。欲去之昭王。又贤不肯听谗会昭王死惠王立田单使人谗之惠王惠王听谗使骑劫代乐毅将而召毅毅畏诛西降赵田单与骑劫战遂破劫逐燕北至河上尽复得齐城惠王後悔使骑劫代乐毅以故破军亡将失齐。又恐乐毅之降赵恐赵用乐毅而乘燕之弊以伐燕惠王乃使让乐毅。且谢之曰:先王举国而委将军为燕破齐报先王之雠天下莫不震动寡人岂敢一日而忘将军之功哉!会先王弃群臣寡人新即位左右误寡人寡人之使骑劫代将军为将军久暴露於外故召将军。且休计事将军过听以与寡人有隙遂捐燕归赵将军自为计则可矣。而亦何以报先王所以遇将军之意乎!乐毅报遗惠王《书》曰:臣不佞不能奉承王命以顺左右之心恐伤先王之明有害足下之义故遁逃走赵今足下使人数之以罪臣恐侍御者不察先王之所以畜幸臣之理。又不白臣之所以事先王之心故敢以书对臣闻圣贤之君不以禄私亲其功多者赏之其能当者处之故察能而授官者成功之君也。论行而结交者立名之士也。臣窃观先王之举也。见有高世主之心故假节於魏而以身得察於燕先王过举厕之宾客之中立之群臣之上不谋父兄以为亚卿臣窃不自知自以为奉令承教可幸无罪故受令而不辞先王命之曰:我有积怨深怒於齐不量轻弱而欲以齐为事臣曰:夫齐霸国之馀业而最胜之遗事也。练於兵甲习於战攻王。若欲伐之必与天下图之与天下图之莫。若於结赵。且。又淮北宋地楚魏之所欲也。赵。若许而约四国攻之齐可大破也。先王以为然具符节南使臣于赵顾反命起兵击齐以天之道先王之灵河北之地随先王而举之济上济上之军受命击齐大败齐人轻卒锐兵长驱至国齐王遁而走莒仅以身免珠玉财宝车甲珍器尽收入于燕齐器设于灵台大吕陈于元英故鼎反乎!磨室蓟丘之植植於磨历也。汶篁自五伯已来功未有及先王者也。先王以为慊於志故裂地而封之使得比小国诸侯臣窃不自知自以为奉命承教可幸无罪是以受命不辞臣闻圣贤之君功立而不废故著於春秋蚤知之士名成而不毁故称於後世。若先王之报怨雪耻夷万乘之︹国收八百岁之畜积及至弃群臣之日馀教未衰执政任事之臣修法令慎庶孽施及乎!萌隶皆可以教後世臣闻之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昔伍子胥说听於阖闾而吴王远迹至郢夫差弗是也。赐之鸱夷而浮之江湖吴王不悟先论之可以立功故沈子胥而不悔子胥不蚤见主之不同量是以至於入江而不化夫勉身立功以明先王之迹者臣之上计也。离毁辱之诽谤堕先王之名臣之所大恐也。临不测之罪以幸为利义之所不敢出也。臣闻古之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去国不洁其名臣虽不佞数奉教於君子矣。恐侍御者之亲左右之说不察疏远之行故敢献书以竹田曰:篁谓燕人疆界移于齐之汶水闻唯君王之留意焉,於是燕王复以乐毅子乐间为昌国君而乐毅往来复通燕赵以为客卿乐毅卒於赵。 燕王喜用其相栗腹之计欲攻赵而问昌国君乐间乐间曰:赵四战之国也。其民习兵伐之不可燕王不听遂伐赵赵使廉颇大破栗腹之军於高阝禽栗腹乐乘者乐间之宗也。于是乐间奔赵赵遂围燕燕重割地以与和赵乃解而去燕王恨不用乐间乐间既在赵乃遗乐间《书》曰:纣之时箕子不用犯谏不怠以异其听商容不达身祗辱焉以异其变及民志不入狱囚自出然後二子退隐故纣负桀暴之累二子不失忠圣之名何者其忧患之尽矣。今寡人虽愚不。若纣之暴也。燕民之乱不。若殷民之甚也。室有语不相尽以告邻里二者寡人不为君取也。乐间乐乘怨燕不听其计二人卒留赵。 ●卷二百四十五 ○列国君 部朝聘姻好朝聘 《传》曰:诸侯三岁而聘五岁而朝。又曰:岁聘以志业间朝以讲礼繇是评贡赋之职讲班爵之义宴享以示惠采章而慎仪盖小所以事大大所以字小乃周室之旧制列国之遗范也。原夫并建之始胙土相继著之典法纳於轨物其後力政专命强弱异势以至献物荐贿旅百而有加共职归事骏奔而不暇当夫邻国之继好霸令之不烦固宜讲信修睦谋事补阙其流风话言可观也。已。 鲁隐公元年十二月祭伯来(祭伯诸侯为王卿士者祭国伯爵《传》曰:非王命也。)。 七年夏齐侯使夷仲年来聘。 十一年春滕侯薛侯来朝争长(薛鲁国薛县)薛侯曰:我先封(薛祖奚仲夏所封在周之前)滕侯曰:我周之卜正也。(卜正卜官之长)薛庶姓也。我不可以後之(庶姓非周之同姓)公使羽父请於薛侯曰:君与滕君辱在寡人周谚有之曰:山有木工则度之宾有礼主则择之(择所宜而行之)周之宗盟异姓为後(盟载书皆先同姓例在定四年)寡君。若朝于薛不敢与诸任齿(薛任姓齿列也。)君。若辱贶寡人则愿以滕君为请薛侯许之乃长滕侯。 桓公二年春正月滕子来朝(隐十一年称侯今称子者盖时王所黜)。 七月杞侯来朝(公即位而来朝)。 三年冬齐侯使其弟年来聘。 五年夏齐侯郑伯如纪(外相朝皆言如)。 六年冬纪侯来朝请王命以求成於齐公告不能(纪微弱不能通於天子欲因公以请王命公无宠於王故告不能)。 九年秋七月曹伯使其子射姑来朝(曹伯有疾故使其子来朝)宾之以上卿礼也。 十有五年夏邾人牟人葛人来朝(三人皆附庸之世子也。其君应称名故其子降称人)。 庄公五年秋阝犁来朝(附庸国也。东海昌虑县东北有阝城犁来名)。 二十三年夏荆人来聘(不书荆子使某来聘君臣同辞者盖楚之始通未成其礼)。 二十五年春陈侯使女叔来聘(女叔陈卿女氏叔字)始结陈好也。 二十七年冬杞伯来朝(杞称伯者时王所黜)。 闵公元年冬齐仲孙湫来省难。 僖公七年夏小邾子来朝(阝犁来始得王命而来朝也。邾之别封。故曰:小邾)。 秋七月公子友如齐(公会齐侯盟于宁母罢盟而聘谢不敏也。)。 十年春正月公如齐。 十有三年冬公子友如齐。 十有四年六月季姬及曾阝子遇于防使曾阝子来朝(季姬鲁女曾阝夫人也。曾阝子本无朝志为季姬所召而来故言使曾阝子来朝曾阝国今琅邪曾阝县)。 十有五年正月公如齐(诸侯五年再相朝礼也。)。 二十年夏郜子来朝。 二十二年三月郑伯如楚。 二十四年宋及楚平宋成公如楚。 二十七年春杞子来朝杞桓公也。用夷礼。故曰:子(杞先代之後而迫於东夷风俗杂坏言语衣服有时而夷今称朝者始用《周礼》终而不全故贬其爵聘也。)公卑杞杞不共也。 二十八年秋公子遂如齐(聘也。)。 二十九年春介葛卢来朝舍于昌衍之上(鲁县东南有昌平城)公在会馈之刍米礼也。(嫌公行不当致馈。故曰:礼也。)冬介葛卢来以未见公故复来朝礼之加燕好。 三十年冬东门襄仲(公子遂也。)将聘于周遂初聘于晋(公既命襄仲聘周未行。故曰:将。又命自周聘晋。故曰:遂鲁始聘晋。故曰:初)。 三十一年春取济西田分曹地也。(晋文讨曹分其地以赐诸侯)公子遂如晋拜曹田也。 三十二年春楚斗章请平于晋晋阳处父报之晋楚始通(阳处父晋大夫晋楚自春秋以来始交使命为和同)。 三十三年齐国《庄子》来聘自郊劳至于赠贿礼成而加之以敏(迎来曰:郊劳送去曰:赠贿敏审当于事)臧文仲言於公曰:国子为政齐犹有礼君其朝焉臣闻之服於有礼社稷之卫也。冬公如齐朝。且吊有狄师也。(狄侵齐也。)。 文公元年冬十月穆伯如齐始聘焉礼也。(穆伯公孙敖)凡君即位卿出并聘践修旧好要结外援(践犹履行也。)好事邻国以卫社稷忠信卑让之道也。忠德之正也。信德之固也。卑德之基也。 三年春卫侯如陈拜晋成也。(二年陈侯如卫请成于晋)冬公如晋。 四年春晋人归孔达于卫以为卫之良故免之(三年卫执孔达以说晋)夏卫侯如晋(拜谢归孔达)。 曹伯如晋会正(会授贡赋之政也。传言襄公能继文之业而诸侯服从)。 秋卫侯使宁俞来聘。 五年夏公孙敖如晋。 冬晋阳处父聘于卫。 六年春臧文仲以陈卫之睦也。欲求好于陈。 夏季《文子》聘于陈。 秋季《文子》如晋。 九年冬楚子使椒来聘(椒子越椒也。椒不书姓史略文)。 十一年秋曹文公来朝即位而来见也。襄仲聘于宋。且言司城荡意诸而复之(八年意诸来奔)因贺楚师之不害(往年楚次厥貉将以伐宋)。 十二年春杞桓公来朝始朝公也。秋滕昭公来朝亦始朝公也。 秋秦伯使西乞术来聘。且言将伐晋。 十四年冬公如晋朝礼也。诸侯五年再相朝以修王命古之制也。 十七年冬襄仲如齐拜之盟(六月公及齐侯盟于)。 十八年秋襄仲庄叔如齐惠公立故。且拜葬也。(襄仲贺惠公立庄叔谢齐来会葬)。 宣公元年夏东门襄仲如齐拜成(齐侯与公会于平州以定公位故襄仲如齐谢得会也。)。 四年秋公如齐。 五年春公如齐。 九年春公如齐。 十年春公如齐齐侯以我服故归我济西之田(公比年朝齐故)。 夏齐惠公卒公如齐奔丧(公亲奔丧非礼也。公出朝会奔丧会葬皆书如不言其事史之常也。)。 秋季《文子》初聘齐(齐侯初即位)。 冬子家如齐伐邾故也。(鲁侵小恐为齐所讨故往谢)国武子来报聘。 十四年秋楚子围宋孟献子言於公曰:臣闻小国之免於大国也。聘而献物(物玉帛皮币也。),於是有庭实旅百(主人亦设笾豆百品实于庭以答宾)朝而献功(献其治国。若征伐之功於牧伯),於是有容貌采章嘉淑而有加货(容貌威仪容颜也。采章车服文章也。嘉淑令辞称赞也。加货命宥币帛也。言往共则来报亦备)谋其不免也。诛而荐贿则无及也。(荐进也。见责而往则不足解罪)今楚在宋君其图之公说明年春公孙归父会楚子于宋。 成公三年夏公如晋拜汶阳之田(前年晋使齐归鲁汶阳田故)。 冬十一月晋侯使荀庚来聘卫侯使孙良夫来聘。 十二月齐侯朝於晋将授玉(行朝礼)克趋进曰:此行也。君为妇人之笑辱也。寡君未之敢任(言齐侯之来以谢妇人之笑非为修好故云:晋公不任当此惠)一云齐顷公朝晋欲尊上晋景公晋景公不敢受乃归。 四年春宋公使华元来聘通嗣君也。(宋共公即位)。 三月杞伯来朝。 夏公如晋晋侯见公不敬秋公至自晋欲求成於楚而叛晋季《文子》曰:不可乃止。 五年春孟献子(仲孙蔑也。)如宋报华元也。 六年春郑伯如晋拜成(谢前年再盟)。 夏邾子来朝。 鲁公孙婴齐如晋。 冬季《文子》如晋贺迁也。(四月晋去故纟迁于新田)。 七年夏曹宣公来朝。 冬卫侯如晋晋反戚焉(戚卫孙林父邑林父去奔晋戚随属晋)。 八年春公孙婴齐如莒。 宋公使华元来聘。 九年冬楚子使公子辰如晋请修好结成。 十年春晋使籴筏如楚报太宰子商之使也。(子商楚公子辰)秋公如晋。 十一年春晋侯使来聘夏季《文子》如晋报聘。 秋叔孙侨如(宣伯也。)聘于齐以修前好(鞍以前之好)。 十二年秋晋至如楚聘。 冬楚公子罢如晋聘(报至)。 十八年春晋悼公即位公如晋朝嗣君也。 夏公至自晋晋范宣子来聘。且拜朝也。(拜谢公朝)君子谓晋,於是乎!有礼(有卑让之礼)。 秋杞桓公来朝劳公。且问晋故公以晋君语之(语其德政)杞伯,於是骤朝于晋而请为婚。 八月邾宣公来朝即位而来见也。 襄公元年九月邾子来朝礼也。(邾宣公)。 冬卫子叔晋知武子来聘礼也。凡诸侯即位小国朝之大国聘焉以继好结信谋事补阙礼之大者也。 二年七月穆叔聘於宋通嗣君也。 三年春公如晋始朝也。(公即位而朝)孟献子相公稽首(相仪也。稽首首至地也。)知武子曰:天子在而君辱稽首寡君惧矣。(稽首事天子之礼)孟献子曰:以敝邑介在东表密迩仇雠(仇雠谓齐楚与晋争)寡君将君是望敢不稽首(传言献子能固事盟主)。 四年三月穆叔如晋报知武子之聘也。(武子聘在元年)。 冬公如晋听政(受贡赋多少之政)晋侯享公,公请属曾阝(曾阝小国也。欲得使属鲁如须句颛臾之比使助鲁出贡赋公时年七岁盖相者为之言曾阝今琅邪曾阝县)晋侯不许孟献子曰:以寡君之密迩於仇雠而愿固事君无失官命(晋侯徵发之命)曾阝无赋於司马(晋司马。又掌诸侯之赋)为执事朝夕之命敝邑敝邑褊小阙而为罪(阙不共也。)寡君是以愿借助焉(借曾阝以自助)晋侯许之五年夏穆叔觌曾阝太子于晋以成属曾阝(觌见也。前年请属曾阝故曾阝太子巫如晋以成之)《书》曰:叔孙豹曾阝太子巫如晋言比诸鲁大夫也。(豹与巫俱受命於鲁经不书及比之鲁大夫)。 五年夏郑子国来聘通嗣君也。(郑僖公初即位)。 六年秋滕成公来朝始朝公也。 冬穆叔如邾聘。且修平(平四年狐骀战)。 七年春郯子来朝始朝公也。 夏小邾穆公来朝亦始朝公也。(亦郯子也。)。 秋季武子如卫报子叔之聘。且辞缓报非贰也。(子叔聘在元年言国家多难故不时报)。 冬卫孙《文子》来聘。且拜武子之言(缓报非贰之言)。 八年春公如晋朝。且听朝聘之数(晋悼复修伯业故朝而禀其多少)。 冬晋范宣子来聘。且拜公之辱(谢公春朝)告将用师于郑。 九年夏季武子如晋报宣子之聘也。(宣子聘在八年)。 十二年夏晋士鲂来聘。且拜师(谢前年伐郑师)。 冬公如晋朝。且拜士鲂之辱礼也。(士鲂聘在此年夏嫌君臣不敌故礼之)。 十三年春公至自晋孟献子书劳于庙礼也。 十五年春宋公使向戌来聘。 十六年冬穆叔如晋聘。且言齐故(言齐伐鲁)。 十八年春白狄始来(白狄狄之别名未尝与鲁接。故曰:始)。 十九年二月季武子如晋拜师(谢讨齐)。 二十年秋齐子(叔老也。)初聘于齐礼也。(齐鲁有怨朝聘礼绝今始复通。故曰:初继好息民。故曰:礼)。 冬季武子如宋报向戌之聘也。(聘在十五年)。 二十一年春公如晋拜师及取邾田也。(谢十八年伐齐之师氵郭水之田)。 冬曹伯来朝始见也。(即位三年始来见公)。 二十有四年春叔孙豹如晋(贺克栾氏)。 二月郑伯朝晋。且请伐陈也。郑伯稽首宣子辞子西相曰:陈国之介恃大国而陵虐於敝邑(介因也。大国楚也。)寡。 君是以请罪焉(谓得罪于陈也。)敢不稽首(为明年郑入陈传)。 夏齐侯既伐晋而惧欲见楚子楚子使启疆如齐聘。且请期(请会期)。 冬郑行人公孙挥如晋聘。 二十五年十月郑子展相郑伯如晋拜陈之功(谢晋受其功六月公孙舍之帅师入陈子产献陈捷于晋晋受之)。 二十有六年夏晋侯使荀吴来聘(荀吴偃子)召公也。(召公为澶渊也。)。 六月卫侯如晋晋人执之郑伯为卫侯故如晋晋侯许归卫侯秋七月郑伯归自晋(请卫侯归)使子西如晋聘辞曰:寡君来烦执事惧不免於戾(言自惧失敬於大国而得罪)使夏谢不敏(夏子西名)君子曰:善事大国(将求於人必先下之言郑所以能自安)。 二十七年春齐侯使庆封来聘(景公即位通嗣君也。)。 二十八年夏齐侯陈侯蔡侯北燕伯杞伯胡子沈子白狄朝于晋宋之盟故也。(二十七年晋楚同盟于宋曰:晋楚之从交相见也。故楚属陈蔡胡沈朝晋)齐侯将行庆封曰:我不与盟何为如晋陈《文子》曰:先事後贿礼也。(事大国当先从其政事而後荐贿以副己心)小事大未获事焉从之如志礼也。(言当从大国请事以顺其志)虽不与盟敢叛晋乎!重丘之盟未可忘也。子其劝行。 邾悼公来朝时事也。(来朝非宋盟宋盟唯施於朝晋楚)。 秋孟孝伯(仲孙羯也。)如晋告将为宋之盟故如楚也。 九月郑游吉如晋告朝于楚以从宋之盟子产相郑伯如楚舍不为坛(至敌国郊除地封土为坛以受郊劳)外仆言曰:昔先大夫相先君四国未尝不为坛(外仆掌次舍者)自是至今亦皆循之今子草舍无乃不可乎!子产曰:大小则为坛小大苟舍而已焉用坛侨闻之大小有五美宥其罪戾赦其过失救其患赏其德刑(刑法也。)教其不及小国不困怀服如归是故作坛以昭其功宣告後人无怠於德(怠懈也。)小大有五恶说其罪戾(自解说也。)请其不足行其政事(奉行大国之政)供其职贡从其时命(从朝会之命)不。然则重其币帛以贺其福而吊其凶皆小国之祸也。焉用作坛以昭其祸所以告子孙无昭祸焉可也。(无昭祸以告子孙)。 十二月鲁襄公为宋之盟故公及宋公陈侯郑伯许男如楚及汉楚康王卒公欲反叔仲昭伯曰:我楚国之为岂为一人行也。(昭伯叔仲带)子服惠伯曰:君子有远虑小人从迩(迩近也。)饥寒之不恤谁遑其後(遑暇也。)不如姑归也。叔孙穆子曰:叔仲子专之矣。(言足专任)子服子始学者也。(言未识远)荣成伯曰:远图者忠也。(成伯荣驾鹅)公遂行(从昭伯谋)宋向戌曰:我一人之为非为楚也。饥寒之不恤谁能恤楚姑归而息民待其立君而为之备宋公遂反。 二十九年五月晋范献子来聘(士鞅也。)拜城杞也。(谢鲁为城杞)。 吴子使公子季札来聘通嗣君也。(吴子馀祭嗣立)故遂聘齐郑卫自卫晋。 冬孟孝伯如晋报范叔也。(范叔士鞅也。此年夏来聘郏)。 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罢来聘通嗣君也。(郏敖即位)三十一年十月郑子产相郑伯以如晋子皮使印如楚以晋告礼也。(得事大国之礼)。 十一月吴子使屈狐庸聘于晋通路也。(通吴晋之路)。 十二月卫北宫《文子》相卫襄公以如楚(《文子》北宫佗襄公献公子)宋之盟故也。(晋楚之从交相见也。)过郑印段劳于林如聘礼而以劳辞《文子》入聘(报印段)子羽为行人冯简子与子太叔逆客事毕而出言于卫侯曰:郑有礼其数世之福也。其无大国之讨乎!。 昭公元年春楚公子围聘于郑伍举为介。 冬楚公子围将聘于郑伍举为介未出境闻王有疾而还伍举遂聘。 十一月郑游吉如楚葬郏敖。且聘立君(郏敖楚子麇)。 二年春晋侯使韩起来聘(公即位故)。且告为政而来见礼也。遂如齐自齐聘于卫。 四月叔弓聘于晋报韩宣子也。(宣子韩起也。)。 秋晋少姜卒公如晋及河晋侯使士文伯来辞曰:非伉俪也。(晋侯溺於所幸为少姜行夫人之服故诸侯吊不敢以私烦诸侯故止之)请君无辱公还季孙宿遂致服焉(致少姜之衤遂服)。 十一月郑印段如晋(吊少姜)。 三年正月郑游吉如晋送少姜之葬梁丙与张见之(二子皆大夫)梁丙曰:甚矣。哉!子之为此来也。(卿共妾葬过礼)子太叔曰:将得已(甚言不得)乎!昔文襄之霸也。(止晋文公襄公)其务不烦诸侯三岁而聘五岁而朝有事而会不协而盟(明王之制岁聘间朝在十三年今简之)君薨大夫吊卿共葬事夫人士吊大夫送葬(先王之制诸侯之丧士吊大夫送葬在三十年盖时俗过制故文襄虽节之犹过於古)足以昭礼命事谋阙而已(朝会以昭礼盟会以谋阙)无加命矣。(命有常)今嬖宠之丧不敢择位而数於守(不敢以其位卑而令礼数如守夫人。然则时夫人之丧吊送之礼已过文襄之制)唯惧获戾岂敢惮烦少姜有宠而死齐必继室(继室复荐女)今兹吾。又将来贺不唯此行也。 夏四月郑伯如晋公孙段相甚敬而卑礼无违者秋七月郑罕虎如晋贺夫人。且告曰:楚人日徵敝邑以不朝立王故(楚灵王新立)敝邑之往则畏执事其谓寡君而固有外心其不往则宋之盟云:(云:交相见)进退罪也。寡君使虎布之(布陈也。)宣子使叔向对曰:君。若辱有寡君在楚何害修宋盟也。君苟思盟寡君乃知免於戾矣。君。若不有寡君虽朝夕辱於敝邑寡君猜焉(猜疑也。)君实有心何辱命焉(言。若有事晋心至楚可不须告)君其往也。苟有寡君在楚犹在晋也。 小邾穆公来朝季武子欲卑之(不欲以诸侯待之)穆叔曰:不可曹滕二邾实不忘我好敬以逆之犹惧其二。又卑一睦焉(一睦谓小邾)逆群好也。其如旧而加敬焉志曰:能敬无灾。又曰:敬逆来者天所福也。季孙从之。 五年春公如晋(即位而往见)自郊劳至于赠贿(往有郊劳去有赠贿)无失礼(揖让之礼)晋侯谓女叔齐曰:鲁侯不亦善於礼乎!六年夏季孙宿如晋拜莒田也。 六月楚公子弃疾如晋报韩子也。(报前年韩起送女)。 九月徐仪楚(仪楚徐大夫)聘于楚。 冬叔弓如楚聘。且吊败也。(吊为吴所败)。 十一月齐侯如晋请伐北燕也。(告盟主)士モ相士鞅逆诸河礼也。(士モ晋大夫相为介得敬逆来者之礼)。 七年春三月公如楚楚子成章华之台愿与诸侯落之(宫室始成祭之为落台今在华容城内)太宰启疆曰:臣能得鲁侯启疆来召公辞曰:昔先君成公命我先大夫婴齐曰:吾不忘先君之好将使衡父临楚国镇抚其社稷以辑宁尔民婴齐受命于蜀(蜀盟在成二年衡父公衡)奉承以来弗敢失陨而致诸宗祧(言奉成公此语以告宗庙)曰:我先君共王引领北望日月以异(异鲁朝)传序相授於今四王矣。(四王共康郏敖灵王)嘉惠未至唯襄公之辱临我丧(襄公二十八年如楚临康王丧)孤与其二三臣悼心失图(在哀丧故)社稷之不遑况能怀思君德(遑暇也。言有大丧多不暇)今君。若步玉趾辱见寡君(趾足也。)宠灵楚国以信蜀之役致君之嘉惠是寡君既受贶矣。何蜀之敢望(言但欲使君来不敢望如蜀复有质子)其先君鬼神实嘉赖之岂唯寡君君。若不来使臣请问行期(问鲁其伐之期)寡君将奉质币而见于蜀以请先君之贶(请问也。)公将往梦襄公祖(祖祭家神)梓慎曰:君不果行襄公之楚也。梦周公祖而行今襄公实祖君其不行子服惠伯曰:行先君未尝楚故周公祖以道之襄公楚矣。而祖以道君不行何之三月公如楚四月郑子产聘于晋。 八年夏叔弓如晋贺祁也。(贺宫成)。 游吉相郑伯如晋亦贺祁也。史赵见子太叔曰:甚哉!其相蒙也。(蒙欺也。)可吊也。而。又贺之子太叔曰:若何吊之其非唯我贺将天下实贺(言诸侯畏晋非独郑)。 九年八月孟僖子如齐殷聘礼也。(自叔老聘齐至今二十年礼意久旷今修盛聘以无忘旧好。故曰:礼)。 十年秋七月晋平公卒郑伯如晋及河晋人辞之游吉遂如晋(礼诸侯不相吊故辞)九月叔孙齐国弱宋华定卫北宫喜郑罕虎许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如晋葬平公也。(经不书诸侯大夫者非盟会)。 十一年春王正月叔弓如宋葬平公也。 十二年夏宋公使华定来聘通嗣君也。(宋元公新即位)齐侯卫侯郑伯如晋朝嗣君也。(晋昭公新立)。 十三年楚平王使枝如子躬聘于郑。且致栎之田冬公如晋荀吴谓韩宣子曰:诸侯相朝讲旧好也。执其卿(八月平丘之会公不与盟晋人执季孙意如)而朝其君有不好焉不如辞之乃使士景伯辞公于河。 十五年冬公如晋平丘之会故也。(平丘会公不与盟季孙见执今既得免故往谢之)。 十六年三月晋韩起聘于郑。 冬季平子如晋葬昭公。 十七年春小邾穆公来朝秋郯子来。 十九年五月楚令尹子瑕聘于秦。 二十年齐侯使公孙青聘于卫。 二十有一年夏晋侯使士鞅来聘(晋顷公即位通嗣君)。 冬公如晋及河鼓叛晋(叛晋属鲜虞)晋将伐鲜虞故辞公(将有军事无暇于待宾。且惧泄军谋)。 二十二年晋执叔孙公为叔孙故如晋及河有疾而复(此年春晋为邾人执叔孙故公如晋谢之)。 二十四年六月郑伯如晋子太叔相。 二十五年春叔孙聘于宋。 二十七年吴子使延州来季子聘于上国(季子本封延陵後复封州来。故曰:延州来)遂聘于晋以观诸侯(观强蜀)。 定公十年冬叔孙武叔(名州仇)聘于齐。 十五年春正月邾子来朝(隐公也。)。 哀公二年四月滕子来朝。 二十五年五月越人始来(越既胜吴欲霸中国始遣使鲁)。 二十三年秋八月叔青如越始使越也。越诸鞅来聘报叔青也。 二十四年闰月公如越。 二十七年越子使后庸来聘。 魏惠王十五年鲁卫宋郑来朝。 哀王十二年太子朝于秦。 赵武灵王元年梁襄王与太子嗣韩宣王与太子仓来朝信宫。 韩襄王十年太子婴朝秦而还(徐广曰:与秦会临晋因至咸阳而还)。 十二年齐魏王来朝。 秦成公元年梁伯芮伯来朝。 惠文君元年楚韩赵蜀人来朝。 後三年韩魏太子来朝。 昭襄王五年魏王来朝。 楚考烈王十二年春昭王卒楚王使春申君吊祠于秦。 ○列国君部 姻好 夫婚姻者合二姓之好上以为宗庙下以为继後世者也。则有受分器之重居秉圭之位修先君之好结大国之援因其嘉会申以同盟玉帛之用斯备榛栗之贽是修以奉其粢盛以章乎!物采成冕迎之重崇庙见之仪所以笃其惠好为之与国至於不由礼以加伐止其君而强求贻後世之讥非好逑之义礼之失者其在兹乎!。 鲁惠公元妃孟子(言元妃明始夫人也。子宋姓)孟子卒继室以声子(盖孟子之侄娣也。诸侯始娶则同姓之国以侄娣媵元妃死则次妃摄治内事不得称夫人故谓之继室)。 宋武公生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故仲子归于我(妇人谓嫁曰:归以手理自然成字有。若天命故嫁之於鲁)。 十四年卫庄公娶于齐东宫得臣之妹曰:庄姜(得臣齐太子也。太子不敢居上位故常处东宫)美而无子卫人所为赋硕人也。(硕人诗义取庄姜美于色贤于德而不见答终以无子国人忧之)。又娶于陈曰:厉妫生孝伯早死(陈今陈国陈县)。 隐公二年九月纪裂来逆女(裂纪大夫卿为君逆也。)冬十月伯姬归于纪(伯姬鲁女裂所逆者)。 七年陈郑平郑公子忽在王所故陈侯请妻之(以有王宠故也。)郑伯许之乃成婚八年四月甲辰郑公子忽如陈逆妇妫辛亥以妫氏归甲寅入于郑陈针子送女先配而後祖针子曰:是不为夫妇诬其祖矣。非礼也。何以能育(针子陈大夫礼逆妇必先告祖庙而後行郑忽先逆妇而後告庙。故曰:先配而後祖)。 桓公三年春公会齐侯于嬴成婚於齐也。(公不由媒介自与齐侯会而成婚非礼也。)秋公子如齐逆女修先君之好。故曰:公子(婚礼虽奉时君之命其言必称先君以为礼辞故公子逆女传称修先君之好公子遂逆女傅称尊君命互举其义)齐侯送姜氏非礼也。凡公女嫁於敌国姊妹则上卿送之以礼于先君公子则下卿送之於大国虽公子亦上卿送之於天子则诸卿皆行公不自送於小国则上大夫送之冬齐仲年来聘致夫人也。(古者女出嫁。又使大夫随加聘问存谦敬序殷勤也。在鲁而出则曰:致女在他国而来则总曰:聘故傅以致夫人释之)。 十年冬十有二月丙午齐侯卫侯郑伯来战于郎公之未昏於齐也。齐侯欲以文姜妻郑太子忽太子忽辞人问其故太子曰:人各有耦齐大非吾耦也。诗云:自求多福(诗大雅文王言求福繇已非繇人)在我而已大国何为君子曰:善自为谋(言独洁其身谋不及国)及其败戎师也。齐侯。又请妻之(欲以他女妻之)固辞人问其故太子曰:无事於齐吾犹不敢今以君命奔齐之急而受室以归是以师昏也。民其谓我何(言民见怪於我)遂辞诸郑伯(假父之命以为辞)。 庄公十年夏六月蔡哀侯娶于陈息侯亦娶焉息妫将归过蔡蔡侯曰:吾姨也。(妻之姊妹曰:姨)止而见之弗宾(不礼敬也。)息侯闻之怒使谓楚文王曰:伐我吾求救於蔡而伐之楚子从之。 十一年冬王姬归于齐(鲁主婚也。齐侯逆不见公)。 十二年三月纪叔姬归于阝(纪侯去国而死叔姬归鲁纪季自定于齐而後归之)。 二十四年夏公如齐逆女秋哀姜至公使宗妇觌用币非礼也。御孙曰:男贽大者玉帛(公侯伯子男执玉诸侯世子附庸孤卿执帛)小者禽鸟(卿执羔大夫执雁士执雉)以章物也。(章所执之物别贵贱)女贽不过榛栗枣修以告虔也。(榛小栗修脯虔敬也。皆取其名以示敬)今男女同贽是无别也。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也。而繇夫人乱之无乃不可乎!。 僖公二十四年三月晋侯迎夫人嬴氏以归(秦穆公女文嬴也。)初晋怀公自秦逃归秦伯召晋公子重耳于楚楚子厚币以送公子于秦秦伯归女五人怀嬴与焉公子使沃畲既而挥之嬴怒曰:秦晋匹也。何以卑我公子惧降服囚命(用命自囚以听命)秦伯见公子曰:寡人之嫡此为才子圉之辱备嫔嫱焉欲以成昏而惧离其恶名非此则无故不敢以礼致之欢之故也。公子有辱寡人之罪也。唯命是听公子欲辞司空季子曰:同姓为兄弟黄帝之子二十五人其同姓者二人而已唯青阳与夷鼓皆为己姓昔少典娶于有乔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二帝用师以相济也。异德之故也。异姓则异德异德则异类异类虽近男女相及以生民也。同姓则同德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同志虽远男女不相及畏黩敬也。黩则生怨怨乱毓灾灾毓灭姓是故娶妻避其同姓畏乱灾也。故异德合姓同德合义今子于子圉道路之人也。(言德姓不同也。)取其所弃以济大事不亦可乎!公子谓子犯曰:何如对曰:将夺其国何有於妻唯秦所命从也。谓子馀曰:何如对曰:礼志有之曰:将有请於人必先有入焉欲人之爱己也。必先爱人欲人之从己也。必先从人今将昏媾以从囚命自囚以听命言德姓不同也。秦受好以爱之听从以德之惧其未可也。又何疑焉乃归女而纳币。且逆(归女纳币更主昏礼逆亲迎也。)至是重耳返国故逆以归焉。 二十五年夏四月宋荡伯姬来逆妇(伯姬鲁女为宋大夫荡氏妻也。自为其子来逆称妇姑存之辞妇人越境逆女非礼)。 三十有一年冬杞伯姬来求妇(自为其子成昏)。 文公二年冬襄仲如齐纳币礼也。凡君即位好舅甥修昏姻娶元妃以奉粢盛孝也。(谓谅ウ既终嘉好之事通于外内外内之礼始备此除凶即位也,於是遣卿申好舅甥之国修礼以昏姻也。元妃敌夫人奉粢盛共祭也。)孝礼之始也。 四年夏逆妇姜于齐(称妇有姑之辞)卿不行非礼也。(礼诸侯有故则使卿逆)。 宣公元年春正月公子遂如齐逆女尊君命也。(诸侯之卿出入称名氏所以尊君命也。傅於此发者与还文不同故释之)三月遂以夫人妇姜至自齐尊夫人也。(遂不言公子替其尊称所以成小君之尊也。公子当时之宠号非族也。故传不言舍族)。 五年春公如齐高固使齐侯止公请叔姬焉(留公︹成昏)成公八年冬卫人来媵共姬礼也。凡诸侯嫁女同姓媵之异姓则否(必以同姓者参骨肉至亲所以息阴讼)。 九年夏季《文子》如宋致女(女嫁三月。又使大夫随加聘问谓之致女所以致成妇礼笃昏姻之好)。 十一年春声伯之母不聘(声伯之母叔ツ之妻不聘无媒礼)穆姜曰:吾不以妾为姒(昆弟之妻相谓为姒穆姜宣公夫人宣公叔同母昆弟)生声伯声伯以其外弟为大夫(外弟管于奚之子为鲁大夫)而嫁其外妹於施孝叔(孝叔鲁惠公五世孙)来聘求妇於声伯声伯夺施氏妇以与之妇人曰:鸟兽犹不失俪(俪耦也。)子将。若何曰:吾不能死亡(言不与妇惧能忿致祸)妇人遂行生二子於氏。 十四年秋宣伯如齐逆女称族尊君命也。九月侨如以夫人妇姜氏至自齐舍族尊夫人也。(舍族谓不称叔孙)。 昭公二年春晋侯使韩宣子如齐纳币(为平公纳少姜)夏韩须如齐逆女(逆少姜)齐陈无宇送女致少姜少姜有宠於晋侯晋侯谓之少齐秋少姜卒。 三年正月齐侯使晏婴请继室於晋(复以女继少姜)曰:寡人愿事君朝夕不倦将奉质币以无失时则国家多难是以不获不腆先君之(谓少姜)以备内官寡人之望则。又无禄早世陨命寡人失望君。若不忘先君之好惠顾齐国辱收寡人徼福於太公丁公(徼要也。二公齐先君言收恤寡人则先君与之福也。)照临敝邑镇抚其社稷则犹有先君之(夫人之女)及遗姑姊妹(遗馀也。)。若而人(言如常人不敢誉)君。若不弃敝邑而辱使董振择之以备嫔嫱寡人之望也。(董正也。振整也。嫔嫱妇宫)韩宣子使叔向对曰:寡君之望也。寡君不能独任其社稷之事未有伉俪在之中是以未敢请(制夫人服则葬讫君臣乃释服)君有辱命惠莫大焉。若惠顾敝邑抚有晋国赐之内主岂唯寡君举国群臣实受其贶其自唐叔以下实宠嘉之(唐叔晋之祖)既成昏(许昏成)《晏子》受礼(受宾享之礼)叔向从之宴。 五月晋韩起如齐逆女(为平公更)公孙虿为少姜之有宠也。以其子更公女而嫁公子(更嫁主女)人谓宣子子尾欺晋晋胡受之宣子曰:我欲得齐而远其宠宠将来乎!(宠谓子尾)。 五年正月楚子以屈生为莫敖(生屈建子)使与令尹子荡如晋逆女过郑郑伯劳子荡于汜劳屈生于会氏晋侯送女于邢丘子产相郑伯会晋侯于邢丘(汜氏皆郑地言楚强诸侯畏敬其使)。 秦厉共公二十八年越人来迎女。 楚惠王七年迎妇於秦。 顷襄王六年秦使白起伐韩於伊阙斩首二十四万秦乃遗楚王《书》曰:楚倍秦秦。且率诸侯伐楚楚王患之乃谋复与秦平七年楚迎妇於秦秦楚复平。 十四年顷襄王与秦昭王好会于宛结和亲。 怀王二十四年秦来迎妇。 齐王四年迎妇于秦。 赵武灵王五年娶韩女为夫人。 ●卷二百四十六 ○列国君 部盟会 传称诰誓不及五帝盟诅不及三王自周室东迁诸侯力政︹陵弱大侵小或夷狄交乱於中国或霸王临长於庶邦繇是坎牲歃血之事作矣。若夫称之以先代要之以明神形於载书以著其信誓及後世以图其终固宜守之而勿渝奉之而可久其或假璧易田乃成於诈谖捧盘执耳或至於纷纭可寻可寒逮乎!长乱是纠是殛垂之空言自非仗仁义之名保丹青之誓恤病讨贰以存亡国而讨不睦勤王尊主以翼天子而训诸侯苟异於斯亦鲜以济。 鲁隐公元年三月公及邾仪父盟於蔑(蔑姑蔑鲁地鲁国卞县南有姑蔑城)公摄位而欲求好於邾故为蔑之盟(仪父邾子未奉王命故不书爵)。 九月及宋人盟于宿(客主无名皆微者也。宿小国东平无盐县也。)。 二年春公会戎于潜(戎狄蛮夷皆氐羌之别种也。戎而书会者顺其俗以为礼皆谓居中国。若戎子驹支者陈留济阳县东南有戎城潜鲁地)修惠公之好也。戎请盟公辞(许其修好而不许其盟)。 八月公及戎盟于唐(高平方与县北有武唐亭)复修戎好也。 冬十月纪子帛莒子盟于密鲁故也。(子帛裂字也。莒鲁有怨纪侯既昏於鲁使大夫盟莒以和解之子帛为鲁结好息民。故曰:鲁故也。密莒邑城阳淳于县东北有密乡)。 三年十二月齐侯郑伯盟于石门(石门齐地,或曰:济北卢县故城西南)寻卢之盟也。 四年春公与宋公为会将寻宿之盟未及期卫人来告乱夏公及宋公遇于清(宿盟在元年)。 六年五月公会齐侯盟于艾(泰山牟县东南有艾山)始平于齐也。(春秋前鲁与齐不平今乃弃恶修好故言始平于齐)。 七年夏齐侯使夷仲年来聘结艾之盟也。(艾盟在六年)秋宋及郑平七月盟于宿。 冬陈及郑平(六年郑侵陈大获今乃平)十二月陈五父如郑莅盟(莅临也。)壬申及郑伯盟歃如忘(志不在於歃血)泄伯曰:五父必不免不赖盟矣。(泄伯郑泄驾)郑良佐如陈莅盟(良佐郑大夫)辛巳及陈侯盟亦知陈之将乱也。 八年春齐侯将平宋卫(平宋卫於郑)有会期宋公以币请於卫请先相见(宋敬齐命)卫侯许之故遇於犬丘夏齐人卒平宋卫於郑秋会于温盟于瓦屋以释东门之役礼也。(定国息民。故曰:礼也。平宋卫二国忿郑之谋)。 八月公及莒人盟于浮来以成纪好也。(二年纪莒盟于密为鲁故今公寻之。故曰:以成纪好)冬齐侯使来告成三国(齐侯冬来告称秋和三国)公使众仲对曰:君释三国之图以鸠其民君之惠也。寡君闻命矣。敢不承受君之明德。 九年冬公会齐侯于防(防鲁地在琅邪华县南)时宋公不王(不供王职)郑伯为王左卿士以王命讨之伐宋宋以入郛之役怨公不告命(入郛在五年公以七年伐邾欲以说宋而宋犹不和也。)公怒绝宋使秋郑人以王命来告伐宋故会防以谋伐宋也。 十年三月公会齐侯郑伯于中丘盟于邓为师期(寻九年会防谋伐宋邓鲁地)五月羽父先会齐侯郑伯伐宋。 六月公会齐侯郑伯于老桃(老桃宋地)。 十一年夏公会郑伯于时来(时来来阝也。荥阳县东有城郑地)谋伐许也。郑伯将伐许七月公会齐侯郑伯伐许。 桓公元年春公即位好于郑郑人请复祀周公卒易礻方田公许之三月郑伯以璧假许田为周公礻方故也。(鲁不宜听郑祀周公。又不宜易取礻方田犯二不宜以动故隐其实不言礻方称璧假言。若进璧以假田非久易也。)四月公及郑伯盟于越结礻方成也。(结成易二田之事也。传以经不书礻方故独见礻方)盟曰:渝盟无享国冬郑伯拜盟。 二年七月蔡侯郑伯会于邓(颍川召陵县西南有邓城)始惧楚也。(楚国今南郡江陵县北纪南城也。楚武王始僭号称王欲害中国蔡郑姬姓近楚故惧而会谋)。 九月公及戎盟于唐旧好也。 三年正月公会齐侯于嬴(嬴齐邑今太山嬴县)成昏於齐也。(公不由媒介自与齐侯会而成昏非礼也。)。 夏齐侯卫侯胥命于蒲(申约言以相命而不敢血也。蒲卫地在陈留长垣县西南)不盟也。又公会杞侯于成阝杞求成也。(二年入杞今求成也。)。 六年四月公会杞侯于成(成鲁地在太山钜平县东南)来谘谋齐难也。(齐欲灭杞故来谋之)。 七年夏盟向求成于郑既而背之(盟向二邑名隐十一年王以与郑故求与郑成)。 八年秋随及楚平楚子将不许斗伯比曰:天去其疾矣。(去疾谓少师见获而死)随未可克也。乃盟而还。 十年秋公会卫侯于桃丘弗遇(卫侯与公为会期中背公更与齐郑故公独往而不相遇也。桃丘卫地济北东阿县东南有桃城)。 十一年春齐卫郑宋盟于恶曹(恶曹地名)。 九月鲁大夫柔会宋公陈侯蔡叔盟于折(蔡叔蔡大夫叔名也。折北地名)公会宋公于夫锺(夫锺成阝地)十二月公会宋公于阚(阚鲁地在东平须昌县东南)十二年六月公会杞侯莒子盟于曲池平杞莒也。(曲池鲁地鲁国汶阳县北有曲水亭隐四年莒人伐杞自是遂不平)公欲平宋郑秋公及宋公盟于句渎之丘(句渎之丘即丘也。宋人以立厉公故多责赂於郑郑人不堪故不平)宋成未可知也。秋。又会于虚冬。又会于龟宋公辞平故与郑伯盟于武父(宋公贪郑赂故与三会而卒辞不与郑平)。 十四年春公会郑伯于曹(十二年武公之好以曹地曹与会)曹人致饩礼也。(熟曰:饔生曰:饩)夏郑子人来寻盟。且曹之会(子人即弟语也。其後为子人氏)。 十五年六月乙亥昭公入许叔入于许公会齐侯于艾谋定许也。 十一月公会宋公卫侯陈侯于衮谋伐郑将纳厉公也。弗克而还。 十六年正月公会宋公蔡侯卫侯于曹谋伐郑也。(前年冬谋纳厉公不克故复更谋)。 四月公会宋公卫侯陈侯蔡侯伐郑(春既谋之今书会者鲁讳议纳不正蔡常在卫上今序陈下)。 十七年正月公会齐侯纪侯盟于黄(盖後至黄齐地)平齐纪。且谋卫故也。(齐欲灭纪卫逐其君)。 二月公会邾仪父盟于<走隹>寻蔑之盟也。(<走隹>鲁地称字义与蔑盟同)庄公三年秋纪季以阝入于齐纪,於是乎!始判(判分也。言分为附庸始於此)。 冬公次于滑将会郑伯谋纪故也。郑伯辞以难(厉公在栎故也。)。 四年三月楚武王伐随令尹斗祁莫敖屈重除道梁氵差营军临随随人惧行成(时秘王丧故为奇兵更开直道氵差水在义阳厥县西东南入郧水梁桥也。随人不意其至故惧而行成)莫敖以王命入盟随侯。且请为会于汉而还(内也。谓汉西)。 夏齐侯陈侯郑伯遇于垂。 九年春公及齐大夫盟于{艹既}(齐乱无君故大夫得敌於公盖欲迎子纠也。来者非人故不称名{艹既}鲁地琅邪缯县北有{艹既}亭)。 十三年春齐侯宋人陈人蔡人邾人会于北杏(北杏齐地)以平宋乱(宋有弑君之乱齐桓欲霸业)。 冬公会齐侯盟于柯(此柯今济北东阿齐之阿邑犹祝柯今为祝阿)始及齐平也。(始与齐桓通好)。 十四年冬周大夫单伯会齐侯宋公卫侯郑伯于鄄(鄄卫地今东郡鄄城也。齐桓霸业卒平宋乱宋人服从欲归功天子故赴以单伯会诸侯为文)。 十五年春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会于鄄齐始霸也。(始为诸侯长)。 十六年十二月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滑伯滕子同盟于幽郑成也。(书会鲁会之不书其人微者也。言同盟服异也。陈国小每盟会皆在卫下齐桓始霸楚亦始强陈侯介於二大国之间而为三恪之客故齐桓因而进之遂班在卫上终於春秋滑国都今在河南缑氏县幽宋地)。 十九年秋公子结媵陈人之妇于鄄遂及齐侯宋公盟(公子结鲁大夫公羊梁皆以为鲁女媵陈侯之妇其称陈人之妇未入国略言也。大夫出境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者则专之可也。结在鄄闻齐宋有会权事之宜去其本职遂与二君为盟故备书之)。 二十二年七月丙申及齐高盟于防(高齐之贵卿而与鲁之微者盟齐桓谦接诸侯以崇霸业)。 二十三年夏公及齐侯遇于。 十有二月公会齐侯盟于扈(扈郑地在荣阳巷县西北)。 二十七年六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 郑伯同盟于幽陈郑服也。(二十二年陈乱而齐纳敬仲二十五年郑文公之四年获成于楚皆有二心于齐今始服也。)。 冬公会齐侯于城濮(城濮卫地将讨卫也。)。 二十八年秋荆伐郑公会齐人宋人救郑。 三十年冬公及齐侯遇于鲁济(济水历齐鲁界在齐界为齐济在鲁界为鲁济盖鲁地)谋山戎也。以其病燕故也。(齐桓行霸故欲为燕讨难燕国今蓟县)。 三十二年春齐侯为楚伐郑之故请会于诸侯(楚伐郑在二十八年谋为郑报楚)宋公请先见于齐侯夏遇于梁丘(齐善宋之请见故进其班梁丘在高平昌邑县西南)。 闵公元年八月公及齐侯盟于落姑(落姑齐地)请复季友也。(闵公初立国家多难以季子忠贤故请霸主而复之)齐侯许之使召诸陈公次于郎以待之(非师旅之事故不书次)季子来归嘉之也。 二年冬齐高子来盟(盖高也。齐侯使来平鲁乱僖公新立因遂结盟故不称使也。鲁人贵之故不书名子男子之美称)。 僖公元年八月公会齐侯宋公郑伯曹伯邾人于圣(圣宋地陈国陈县西北有圣城)盟于荦谋救郑(荦即圣也。地有二名)。 二年九月齐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服江黄也。(贯宋地梁国蒙县西北有贯城贯与贳字相似江国在汝南安阳县)。 三年秋齐侯宋公江人黄人会于阳谋伐楚也。(阳县齐地在东平须昌县北二年楚侵郑故)齐侯为阳之公会来寻盟冬公子友如齐莅盟(公时不会阳故齐侯自阳遣人诣鲁求寻盟鲁使上卿诣齐受盟谦也。)。 四年正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侵蔡蔡溃齐侯以诸侯之师伐楚师次于陉楚使屈完如师完及诸侯盟于召陵(屈完楚大夫也。楚子遣完如师以观齐屈完睹齐之盛因而求盟故不称使以完来盟为文齐桓退舍以礼楚故盟召陵召陵颍川)。 冬十有二月公孙兹帅师会齐人宋人卫人郑人许人曹人侵陈(公孙兹叔牙子叔孙戴伯)。 五年夏公及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会王世子于首止(惠王太子郑也。不名而书会尊之也。首止卫地陈留襄邑县东南有首乡)谋宁周也。(惠王以惠后故将废太子郑而立王子带故齐桓帅诸侯会王太子以定其位)八月诸侯盟于首止(复称诸侯者王世子不盟故也。王之世子尊与王同齐桓行霸翼戴天子尊崇王室故殊贵世子)郑伯逃归不盟。 六年夏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伐郑以其逃首止之盟故也。 七年七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世子款郑世子华盟于宁母谋郑也。(高平方与县东有泥母亭音如宁)。 八年春王正月公会王人齐侯宋公卫侯许男曹伯陈世子款盟于洮谋王室也。(王人与诸侯盟不讥者王室有难故洮曹地)郑伯乞盟请服也。襄王定位而後发丧(王人会洮还而後王位定)九年夏公会宰周公齐侯宋子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寻盟。且好礼也。(周公宰孔也。宰官周采地天子三公不字宋子襄公也。在丧公侯曰:子陈留外黄县东有葵丘)。 九月齐侯盟诸侯于葵丘曰:凡我同盟之人既盟之後言归于好(义取修好故显其盟辞)宰孔先归(既会先诸侯去)遇晋侯曰:可无会也。(晋侯欲来会葵丘)齐侯不务德而勤远略故北伐山戎(在庄三十一年)南伐楚(在四年)西为此会也。东略之不知西则否矣。(言或向东必不能复西略)晋侯乃还(不复会齐)。 十三年夏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咸(咸卫地东郡濮阳县东南有咸城)淮夷病杞故。且谋王室也。秋为戎难故诸侯戍周齐仲孙湫致之(戍守也。致诸侯戍卒于周)。 十五年三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牡丘(牡丘地名)寻葵丘之盟。且救徐也。 十六年十二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邢侯曹伯于淮(临淮左右)谋曾阝。且东略也。(曾阝为淮夷所病故)。 十九年夏六月宋公曹人邾人盟于曹南(曹虽与盟而犹不服不肯致饩无地主之礼故不以国地而曰:南)曾阝子会盟于邾(不及曹南之盟诸侯既罢曾阝乃会之于邾故不言如会)冬会陈人蔡人楚人郑人盟于齐(地於齐齐亦与盟)修桓公之好也。 二十年秋齐人狄人盟于邢为邢谋卫难也,於是卫方病邢。 二十一年春宋人齐人楚人盟于鹿上(鹿上宋地汝阴有原鹿县宋为盟主故在齐人上)以求诸侯於楚楚人许之公子目夷曰:小国争盟祸也。宋其亡乎!幸而後败(谓军败绩)秋宋公楚子陈侯蔡侯郑伯许男曹伯会于盂(盂宋地楚始与中国行礼会故称爵)。 二十五年冬卫人平莒于我十二月盟于洮卫文公之好。且及莒平也。(莒以元年郦之役怨鲁卫文公将平之未及而卒成公追成父志降名以行事。故曰:文公之好)。 二十六年正月公会莒兹平公(兹平时君之号莒夷无谥以号为称)宁《庄子》盟于向(《庄子》宁速卫大夫向莒地)寻洮之盟也。 二十七年十二月公会诸侯盟于宋(诸侯伐宋公与楚有好而往会之非後期宋方见围无嫌与盟故直以宋地)。 二十八年二月晋侯齐侯盟于敛盂(敛盂卫地)卫侯请盟晋侯弗许。 四月晋楚战于城濮乡役之三月(乡犹属也。城濮役之前三月)郑伯如楚致其师为楚师既败而惧使子人九行成于(子人氏九名)晋晋栾枝入盟郑伯。 五月丙午晋侯及郑伯盟于衡雍。 丁未晋侯献楚俘于王卫侯闻楚师败惧出奔楚遂陈(自襄牛出)使元亘奉叔武以受盟(奉使摄君事)。 癸亥王子虎盟诸侯于王庭(践土宫之庭书践土别於京师)要言曰:皆奖王室无相害也。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队其师无克祚国(奖助也。渝变也。殛诛也。俾使也。队陨也。克能也。)及而玄孙无有老幼君子谓是盟也。信(合义信)。 六月晋人复卫侯(以叔武受盟于践土故听卫侯归)宁武子与卫人盟于宛濮(武子宁俞也。陈留长垣县西南有宛亭近濮水)曰:天祸卫国君臣不协以及此忧也。(卫侯欲与楚国人不欲故不和也。)今天诱其衷(衷中也。)使皆降心以相从也。不有居者谁守社稷不有行者谁牧圉(牛曰:牧马曰:圉)不协之故用昭乞盟於尔大神以诱天衷自今日已往既盟之後行者无保其力居者无惧其罪有渝此盟以相及也。(以恶相及)明神先君是纠是殛国人闻此盟也。而後不贰(言叔武之贤宁俞之忠卫侯所以书复归)。 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子邾子秦人于温讨不服也。(讨卫许)。 二十九年夏公会王子虎晋狐偃宋公孙固齐国归父陈辕涛涂秦小子盟于翟泉(翟泉今雒阳城内大仓西南池水也。)寻践土之盟。且谋伐郑也。(秦小子在蔡下者。若宋向戌之後会)卿不书罪之也。(晋侯始霸翼戴天子诸侯辑睦王室无虞而王子虎下盟列国以冫卖大典诸侯大夫上敌公侯亏礼伤教故贬诸大夫讳公与盟)在礼卿不会公侯会伯子男可也。(大国之卿当小国之君故可以会伯子男诸卿之见贬亦兼有此会故傅重发之)。 三十二年夏狄有乱卫人侵狄狄请平焉秋卫人及狄盟(不地者就狄庐帐盟)。 文公元年秋公孙敖会晋侯于戚(戚卫邑在顿丘卫县西礼卿不会公侯春秋鲁大夫皆不贬者据用鲁史成文而已)晋侯疆戚田故公孙敖会之(晋取卫田正其疆界)。 二年三月及晋处父盟(处父为晋正卿不能<矢见>君以礼而亲与公盟故贬其族族去则非卿故以微人常称为耦以直厌不直不地者盟晋都)晋人以公不朝来讨公如晋四月晋使阳处父盟公以耻之(以大夫盟欲以耻辱鲁也。)。 六月公孙敖会宋公陈侯郑伯及晋司空士盟于垂陇(垂陇郑地荥阳东有陇城士出盟诸侯受成於卫故贵而书名氏)晋讨卫故也。(讨元年卫人伐晋士士子)书士堪其事也。(晋司空非卿也。士能堪卿事故书)三年春正月卫侯如陈拜晋成也。(二年陈侯为卫请成于晋)冬晋人惧其无礼於公也。请改盟(改二年处父之盟)公如晋及晋侯盟晋侯享公赋菁菁者莪(菁菁者莪诗小雅取其既见君子乐。且有仪)庄叔以公降拜(谢其以公比君子也。)曰:小国受命於大国敢不慎仪君贶之大礼何乐如之抑小国之乐大国之惠也。晋侯降辞(降阶辞让公)登成拜(俱还上成拜礼)公赋嘉乐(嘉乐诗大雅取其显显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 七年八月公会诸侯晋大夫盟于扈(扈郑地荥阳卷县西有扈亭不分别书会人总言诸侯晋大夫盟者公後会而及其盟)晋侯立故也。冬徐伐莒莒人来请盟穆伯如莒莅盟(穆伯公孙敖)。 八年冬十月壬午公子遂会晋赵盾盟于衡雍乙酉公子遂会雒戎盟于暴傅云:晋人以扈之盟来讨(前年盟扈公後至)冬襄仲会晋赵孟盟于衡雍报扈之盟也。遂会伊雒之戎(伊雒之戎将伐鲁公子遂不及复君故专命与之盟)《书》曰:公子遂珍之也。 十年七月及苏子盟于女栗(女栗地名苏子周卿士顷王新立故与鲁盟亲诸侯也。)。 十一年夏叔仲彭生会晋缺于承匡(承匡宋地在陈留襄邑县西彭生叔仲惠伯缺冀缺)谋诸侯之从於楚者(九年陈郑及楚平十年宋听楚命)十三年冬公如晋朝。且寻盟卫侯会公于沓(沓地名)请平于晋公还郑伯会公于(郑地)亦请平于晋公皆成之(郑卫二於楚故因公请平)郑伯与公宴于子家赋鸿雁(子家郑大夫公子归生也。鸿雁诗小雅义取诸侯哀鳏寡有征行之劳言郑国寡弱欲使鲁侯还晋恤之)季《文子》曰:寡君未免於此(亦有同微弱之忧)《文子》赋四月(四月诗小雅义取行役逾时思祭祀不欲为还晋)子家赋载驰之四章(载驰诗风之四章以下义取小国有急欲引大国以救助)《文子》赋采薇之四章(采薇诗小雅取其岂敢定居一月三捷许为郑还不敢安居)郑伯拜(谢公为行)公答拜。 十四年六月公会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晋赵盾同盟于新城(新城宋地在梁国熟县西)从於楚者服(从楚者陈郑宋)。 十五年三月宋司马华孙来盟(华孙奉使邻国能临事制宜至鲁而後定盟故不称使其官皆从故书司马)贵之也。(古之盟会必备威仪崇贽币宾主以成礼为敬。故曰:卿行旅从春秋时率多不能备威仪华孙能率其属以从古典所以敬事而自重使重而敬事则鲁尊而体笃故贵而不名)公与之宴辞曰:君之先臣督得罪於宋殇公名在诸侯之策臣承其祀其敢辱君(耦华督鲁孙也。督杀殇公在桓二年耦自以罪人子孙故不敢屈鲁君对共宴会)请承命於亚旅(亚旅上大夫)鲁人以为敏(无故扌易其先祖之罪是不敏鲁人以为敏明君子所不与也。)。 六月晋以新城之盟(在前年)蔡人不与(不会盟)晋缺以上军下军伐蔡(兼帅二军)曰:君弱不可以怠(怠懈也。)戊申入以城下之盟而还。 十一月晋侯宋公卫侯蔡侯陈侯郑伯许男曹伯盟于扈寻新城之盟。且谋伐齐也。(齐执王使。且数伐鲁)齐人赂晋侯故不克而还,於是有齐难是以公不会(明今不序诸侯不以公不会)《书》曰:诸侯盟于扈无能为故也。(恶其受赂不能讨齐)。 十六年正月及齐平(齐前年再伐鲁鲁为受弱故平)公有疾使季孙行父(季《文子》)会齐侯于阳请盟齐侯不肯曰:请俟君间(间疾瘳)公使襄仲纳赂于齐侯故盟于妻阝丘(妻阝丘齐地)。 十七年四月齐侯伐我北鄙襄仲请盟六月盟于(晋不能救鲁故请服)。 六月晋侯于黄父(一名黑壤晋地)遂复合诸侯于扈平宋也。(传不列诸侯而言复合则如上十五年会扈之诸侯可知也。)公不与会齐难故也。十月襄仲如齐拜之盟。 宣公元年夏季《文子》如齐纳赂以请会(宣公篡立未列於会故以赂请之)公会齐侯会於平州(平州齐地在泰山牟县西)以定公位(篡立者诸侯既与之会则不得复讨臣子杀之与弑君同故公与齐会而位定)东门襄仲如齐拜成也。(谢得会)宋人之弑昭公也。(在文十六年)晋荀林父以诸侯之师伐宋宋及晋平宋文公受盟于晋。又会诸侯于扈将为鲁讨齐皆取赂而还(文十五年十七年二扈之盟皆受赂)郑穆公曰:晋不足与也。遂盟于楚。 三年春齐侯伐郑及延阝郑及晋平士会入盟(延阝郑地为夏楚侵郑)。 七年春卫侯使孙良夫来盟(传孙桓子也。)始通。且谋会晋也。(公即位卫始修好)郑及晋平公子宋之谋也。故相郑伯以会冬盟于黑壤王叔桓公临之以谋不睦(王叔桓公周卿士衔天子之命以监临诸侯不同歃者尊卑之别也。)晋侯之立也。(在二年)公不朝焉。又不使大夫聘晋人止公于会盟于黄父公不与盟以赂免(黄父即黑壤也。)故黑壤之盟不书讳之也。(慢盟主以取执止之辱故讳之)。 九年九月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会于扈讨不睦也。(谋齐陈)。 十一年夏楚子陈侯郑伯盟于辰陵(楚复伐郑故受盟也。辰陵陈地颍川长平县东南有辰亭)陈郑服也。(言楚与晋狎主盟)。 秋晋侯会狄于赞函成子求成于众狄众狄疾赤狄之役遂服于晋(赤狄潞氏最强故服役众狄)会于赞函众狄服也。(赞函狄地)。 十二年十二月晋人宋人卫人曹人同盟于清丘(晋卫背盟故大夫称人宋华椒承群伪之言以误其国宋虽有守信之善而椒犹不免讥清丘卫地在今濮阳县东南)曰:恤病讨贰,於是卿不书不实其言也。(宋伐陈卫救之不讨贰也。楚伐宋晋不救不恤病也。)宋为盟主故伐陈(陈贰於楚故)卫人救之孔达曰:先君有约言焉。若大国讨我则死之(卫成公与陈共公有旧好故孔达欲背盟救陈而以死谢晋十四年卫杀孔达)。 十三年夏楚子伐宋以其救萧(救萧在前年)君子曰:清丘之盟唯宋可以免焉(宋讨陈之贰今宋见伐晋卫不顾盟以恤宋而春秋贬宋大夫传嫌华椒之罪累及其国。故曰:唯宋可以免)。 十四年冬公孙归父会齐侯于。 十五年春公孙归父会楚子于宋五月楚师伐宋宋人惧使华元夜入楚师登子反之床起之曰:寡君使元以病告(兵法因其乡人而用之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名因而利道之华元盖用此术得以自通)曰:敝邑易子而食析骸以爨(爨炊也。)。虽然城下之盟有以国毙不能从也。(宁以国毙不从城下之盟)去我三十里唯命是听子反惧与之盟而告王退三十里宋及楚平华元为质盟曰:我无尔诈尔无我虞(楚不诈宋宋不备楚)秋仲孙蔑会齐高固于无娄(无娄杞邑)。 十七年六月公会晋侯卫侯曹伯邾子同盟于断道(断道晋地)讨贰也。 十八年春齐侯会晋侯盟于缯以公子︹为质于晋晋师还蔡朝南郭偃逃归(晋既与齐盟守者解缓故得逃)成公元年夏臧孙许及晋侯盟于赤棘(晋地与晋盟惧齐楚)。 二年六月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侨如公孙婴齐帅师会晋克卫孙良夫曹公子首及齐侯战于鞍齐师败绩。 七月齐侯使国佐如师己酉及国佐盟于袁娄(鞍去齐五百里袁娄去齐五十里)使齐人归我汶阳之田公会晋师于上冥阝(上冥阝地名)冬楚侵鲁及杨桥孟孙请往赂之(楚侵遂深故孟孙请以赂往孟孙献子也。)以执斫执针织(执斫匠人执针女工织织缯布者)皆百人公衡为质(公衡成公子)以请盟楚人许平。 十一月公会楚公子婴齐于蜀(公与大夫会不贬婴齐者时有许蔡之君故然也。)丙申公及楚人秦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齐人曹人邾人薛人曾阝人盟于蜀(齐在郑下非卿传所谓卿不书匮盟也。然则楚,於是始与中国准自此以下楚不书卿贬恶也。)卿不书匮盟也,於是乎!畏晋而窃与楚盟。故曰:匮盟(匮乏也。)蔡侯许男不书乘楚车也。谓之失位(乘楚王车为左右则失位也。卿不书则称人诸侯不书君臣之别)。 三年十二月晋侯使荀庚来聘。且寻盟(寻元年赤棘盟荀庚林父之子)卫侯使孙良夫来聘。且寻盟(寻宣七年盟)公问诸臧宣叔曰:中行伯之於晋也。其位在三(下卿)孙子之於卫也。位为上卿将谁先对曰:次国之上卿当大国之中中当其下下当其上大夫(降一等)小国之上卿当大国之下卿中当其上大夫下当其下大夫(降大国二等)上下如是古之制也。(古制公为大国侯伯为次国子男为小国)卫在晋不得为次国(春秋时以强弱为大小故卫虽侯爵犹为小国)晋为盟主其将先之(讣等则二人位敌以盟主故先晋)丙午盟晋丁未盟卫礼也。 五年十二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邾子杞伯同盟于虫牢(虫牢郑地陈留封丘县北有桐牢)郑服也。诸侯谋复会宋公使向为人辞以子灵之难(子灵围龟也。宋公不欲会以新诛子灵为辞为明年侵宋)。 七年秋楚公子婴齐帅师伐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杞伯救郑八月同盟于马陵(传马陵卫地阳平元城县东南有地名马陵)寻虫牢之盟。且莒服故也。(虫牢盟在五年莒本属齐齐服故莒从之)。 九年正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杞伯同盟于蒲(蒲卫地在长垣县西南)为归汶阳之田故诸侯贰於晋(归田在前年)晋人惧会于蒲以寻马陵之盟(马陵盟在七年)季《文子》谓范《文子》曰:德则不竞寻盟何为(竞强也。)范《文子》曰:勤以抚之宽以待之坚︹以御之明神以要之柔服而伐贰德之次也。是行也。将始会吴吴人不至。 十年五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晋侯太子州蒲也。称爵见其生代父居位失人子之礼)为晋立太子州蒲以为君故会诸侯伐郑(生立子为君父不父子不子书晋侯其恶明)郑子罕赂以襄钟(子罕穆公子襄钟郑襄公之庙锺)子然盟于泽子驷为质(子然子驷皆穆公子荥阳卷县东有武亭)辛巳郑伯归。 十一年春公至自晋晋人以公为贰於楚故止公,公请受盟而後使归(前年七月如晋吊至是乃得归)。 三月晋侯使来聘己丑及盟(克从父兄弟)夏季《文子》如晋报聘。且莅盟也。(《文子》交盟鲁晋之君其意一也。故但书来盟举重略轻)冬宋华元如楚遂如晋克合晋楚之成(为明年盟宋西门外张本)秦晋为成将会於令狐晋侯先至焉秦伯不肯涉河次于王城使史颗盟晋侯于河东(史颗秦大夫)晋盟秦伯于河西(就王城)范《文子》曰:是盟也。何益齐盟所以质信也。(齐一心质成也。)会所信之始也。始之不从其可质乎!秦伯归而背晋成。 十二年五月晋士燮会楚公子罢许偃(二子楚大夫)癸亥盟于宋西门之外曰:凡晋楚无相加戎好恶同之同恤危备救凶患。若有害楚则晋伐之在晋楚亦如之交贽往来道路无壅(贽币也。)谋其不协而讨不庭(讨背叛不来王庭者)有渝此盟明神殛之(殛诛也。)俾队其师无克胙国(俾使也。队失也。)郑伯如晋听成(听犹受也。晋楚既成郑往受命)会于泽成故也。(晋既与楚成合诸侯以申成好)。 冬楚公子罢如晋聘。且莅盟(报至)十二月晋侯及楚公子罢盟于赤棘(赤棘晋地)。 十五年三月公会晋侯卫侯郑伯曹伯宋世子成齐国佐邾人同盟于戚讨曹成公也。(讨其杀太子而自立其事在十三年)十六年春楚子自武城使公子成以汝阴之田求成于郑(汝水之南近郑地)郑叛晋子驷从楚子盟于武城(为晋伐郑起)。 秋公会晋侯齐侯卫侯宋华元邾人于沙随(沙随宋地梁国宁陵县北有沙随亭)不见公(不及鄢陵战故不讳者耻轻於执止)公会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尹子王卿士子爵)。 十二月季孙行父晋盟于扈(晋许鲁平故盟)。 十七年夏公会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同盟于柯陵(柯陵郑西地)寻戚之盟也。 冬公会单子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 十八年十二月仲孙蔑会晋侯宋公卫侯邾子齐崔杼同盟于虚丁(虚丁地)谋救宋也。 襄公元年春仲孙蔑会晋栾宋华元卫宁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围宋彭城。 二年七月仲孙蔑会晋荀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于戚谋郑故也。冬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复会于戚知武子之言故也。(武子将在齐齐人惧帅小国而会之)遂城虎牢郑人乃成三年四月公及晋侯盟于长樗(晋侯出其国都与公盟于外)孟献子相公稽首(相仪也。稽首首至地)知武子曰:天子在而君辱稽首寡君惧矣。(稽首事天子之礼)孟献子曰:以敝邑介在东表密迩仇雠(仇雠谓齐楚与晋争)寡君将君是望敢不稽首(言献子能固事盟主)晋为郑服故。且欲修吴好(郑服在前年)将合诸侯使士モ告于齐曰:寡君使モ以岁之不易不虞之不戒寡君愿与一二兄弟相见(不易多难也。虞度也。戒备也。列国之君相谓兄弟)以谋不协请君临之使モ乞盟齐侯欲勿许而难为不协乃盟于而彡外(与士モ盟而彡水名)。 六月公会单顷公及诸侯己未同盟于鸡泽(单顷公王卿士)晋侯使荀会逆吴子於淮上吴子不至(道远多难)楚子辛为令尹侵欲於小国陈成公使袁侨如会求成(患楚侵欲袁侨涛涂四世孙)晋侯使和组父告于诸侯(告陈服)秋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陈请服也。(其君不来使大夫盟之匹敌之宜)。 五年夏仲孙蔑卫孙林父会吴于善道初吴子使寿越如晋(寿越大夫)辞不会于鸡泽之故(三年会鸡泽吴不至今来谢之)。且请听诸侯之好(更请会)晋人将为之合诸侯使鲁卫先会吴。且告会期(以其道远故使鲁卫先告期)二大夫皆受晋命而会吴九月盟于戚会吴。且命戍陈也。(公及其会而不书盟非公後会盖不以盟告庙)穆叔以属曾阝为不利使曾阝大夫听命于会(曾阝近鲁境故欲以为属国既而与莒有忿鲁不能救恐致谴责故复乞还之)。 七年十月卫孙《文子》来聘。且拜武子之言(缓报非贰之言)而寻孙桓子之盟(盟在成三年)公登亦登(礼登阶臣後君一等)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後卫君(敌礼并登)今吾子不後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安徐也。)孙子无辞亦无悛容(悛改也。)穆叔曰:孙子必亡为臣而君过而不悛亡之本也。《诗》曰:退食自公委蛇委蛇(委蛇顺貌诗召南言人臣自公门入私门无不顺礼)谓从者也。(从顺也。)衡而委蛇必折(衡横也。横不顺道必毁折)。 八年五月季孙宿会晋侯郑伯齐人宋人卫人邾人于邢丘(时公在晋晋悼难劳诸侯唯使大夫听命故季孙在会而公先归)以命朝聘之数使诸侯之大夫听命郑伯献捷于会故亲听命(献蔡捷也。)。 九年冬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伐郑甲戌师于汜(众军还聚汜汜郑地东汜)令於诸侯曰:修器备(兵器战备)盛饣侯粮(饣侯乾食)归老幼(示将久师)居疚于虎牢(诸侯己取郑虎牢故使诸军疾病息其中)肆眚围郑(肆缓也。眚过也。不书围郑逆服不成围)郑人恐乃行成(与晋成也。)中行献子曰:遂围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与之战不然无成(献子荀偃也。恐楚救郑复属之)知武子曰:许之盟而还师以敝楚人(敝罢也。)吾三分四军(分四军为三部)与诸侯之锐以逆来者(来者楚也。)於我未病楚不能矣。(晋各一动而楚三来。故曰:不能)犹愈於战(胜聚战)暴骨以逞不可以争(言争当以谋不可以暴骨)大劳未艾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也。(艾息也。言当从劳心之劳)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十二月同盟于戏郑服也。(郑服故言同)将盟郑六卿公子(子驷)公子发(子国)公子嘉(子孔)公孙辄(子耳)公孙虿公孙舍之(子展)及其大夫门子皆从郑伯(门子卿之子)晋士《庄子》为载书(《庄子》士弱载书盟书)曰:自今日既盟之後郑国而不唯晋命是听而或有异志者有如此盟(如违盟之罚)公子趋进曰:天祸郑国使介居二大国之间(介犹间也。)大国不加德音而乱以要之(谓以兵乱之力强要郑)使其鬼神不获歆其祀其人民不获享其土利夫妇辛苦垫隘无所底告(垫隘犹委顿底至也。)自今日既盟之後郑国而不唯有礼与︹可以庇民者是从而敢有异志者亦如之(亦如此盟)荀偃曰:改载书(子驷亦以所言载於策故欲改之)公孙舍之曰:昭大神要言焉(要誓以告神)。若可改也。大国亦可叛也。知武子谓献子曰:我实不德而要人以盟岂礼也。哉!非礼何以三部主盟姑盟而退修德息师而来终必获郑何必今日我之不德民将弃我岂唯郑。若能休和远人将至何恃於郑乃盟而还(遂两用载书)。 十二月楚子伐郑(与晋成故)子驷将及楚平子孔子乔曰:与大国盟口血未乾而背之可乎!子驷子展曰:吾盟固云:唯︹是从今楚师至晋不我救则楚︹矣。盟誓之言岂敢背之。且要盟无质神弗临也。(质主也。)所临唯信信者言之瑞也。(瑞符也。)善之主也。是故临之(神临也。)明神不蠲要盟(蠲洁也。)背之可也。乃及楚平公子罢戎入盟同盟於中分(中分郑城中里名罢戎楚大夫)。 十年春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会吴于。且(吴子在。且晋以诸侯往会之。故曰:会吴吴不称子从所称也。。且楚地)会吴子寿梦也。(寿梦吴子乘)。 十一年四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郑人惧乃行成秋七月同盟于亳范宣子曰:不慎必失诸侯(慎敬威仪谨辞令)诸侯道敝而无成能无贰乎!(数伐郑皆罢于道路)乃盟载《书》曰:凡我同盟无年(积年毅而不分灾)毋壅利(专山川之利)母保奸(藏罪人)母留慝(速去恶)救灾患恤祸乱同好恶奖王室(奖助也。)或间兹命司慎司盟名山名川(二司天神)群臣群祀(群祀在祀典者)先王先公(先王诸侯之大祖宋祖帝乙郑祖厉王之比也。先公始封君)七姓十二国之祖(七姓晋鲁卫郑曹滕姬姓邾小邾曹姓宋子姓齐姜姓莒己姓杞姒姓薛任姓实十三国言十二误也。)明神殛之(殛诛也。)俾失其民队命亡氏踣其国家(踣毙也。)。 九月诸侯悉师以复伐郑诸侯之师观兵于郑东门郑人使王子伯骈行成甲戌晋赵武入盟郑伯冬十月丁亥郑子展出盟晋侯(二盟不书不告)十二月戊寅会于萧鱼(经书秋史失之)庚辰赦郑囚皆礼而归之纳斥候(不相备也。)禁侵掠。 十四年正月季孙宿叔老会晋士モ齐人宋人卫人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会吴于向(叔老声伯子也。鲁使二卿会晋敬事霸国晋人自是轻鲁币而益敬其使故叔老虽介亦列於会也。齐崔杼宋华阅卫北宫括在会惰慢不摄故贬称人盖欲以督率诸侯奖成霸功也。吴来在向诸侯会之。故曰:会吴向郑地)为吴谋楚故也。(谋为吴伐楚)范宣子数吴之不德也。以退吴人(吴伐楚丧故以为不德数而遣之卒不为伐楚)将执戎子驹支(驹支戎子名)范宣子亲数诸朝(行之所在亦设朝位)曰:来姜戎氏昔秦人迫逐乃祖吾离于瓜州(四岳之後皆姜姓。又别为允姓久州地在今敦煌)乃祖吾离被苫盖(盖苫之别名)盖荆棘以来归我先君(蒙冒也。)我先君惠公有不腆之田(腆厚也。)与女剖分而食之(中分为剖)今诸侯之事我寡君不。若昔者盖言语漏泄则职女之繇(职主也。)诘朝之事尔无与焉(诘朝明旦不使复得与会事)与将执女对曰:昔秦人负恃其众贪于土地逐我诸戎惠公蠲其大德(蠲明也。)谓我诸戎是四岳之裔胄也。(四岳尧时方伯姜姓也。裔远也。胄後也。)毋是翦弃(翦削也。)赐我南鄙之田狐所居豺狼所嗥我诸戎除翦其荆棘驱其狐豺狼以为先君不侵不叛之臣至于今不贰(不内侵亦不外叛)昔文公与秦伐郑秦人窃与郑盟而舍戍焉(在僖三十年。),於是乎!有ゾ之师(在僖三十三年)晋御其上戎亢其下(亢犹当也。)秦师不复我诸戎实然譬如捕鹿晋人角之诸戎犄(犄其足也。)之与晋踣之(踣僵也。)戎何以不免自是以来晋之百役与我诸戎相继于时(言给晋役不旷时)以从执政犹ゾ志也。(意常如ゾ无中二也。)岂敢离今官之师旅无乃实有所阙以携诸侯而罪我诸戎我诸戎饮食衣服不与华同赞币不通言语不达何恶之能为不与於会亦无瞢焉(瞢闷也。)赋青蝇而退(青蝇诗小雅取其恺悌君子无信谗言)宣子辞焉(辞谢)使即事於会成恺悌也。(成恺悌不信谗言不书者戎为晋属不得特达),於是子叔齐子为季武子介以会自是晋人轻鲁币而益敬其使(齐子叔老字也。言晋敬鲁使经所以并书二卿)冬季孙宿会晋士モ宋华阅卫孙林父郑公孙虿莒人邾人于戚。 十五年春正月宋公使向戌来聘二月己亥及向戌盟于刘。 十六年三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人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溴梁(不书高厚逃归故也。溴水出河内轵县东南至温入河)戍寅大夫盟(诸大夫本欲盟高厚高厚逃归故遂自共盟鸡泽会重序诸侯今此间无异事即上诸侯大夫可知)晋侯与诸侯宴于温使诸大夫舞曰:歌诗必类(歌古诗当使各从义类)齐高厚之诗不类(齐有二心故)荀偃怒。且曰:诸侯有异志矣。使诸大夫盟高厚高厚逃归(齐为大国高厚。若此知小国必当有从者),於是叔孙豹晋荀偃宋向戌卫宁殖郑公孙虿小邾之大夫盟曰:同讨不庭(自曹以下大夫不书故传举小邾以包之)。 十九年春诸侯还自沂上盟于督杨曰:大毋侵小(督杨即祝柯也。)执邾悼公以其伐我故遂次于泗上疆我田(正邾鲁之界也。泗水名)取邾田自氵郭水归之于我。 十一月齐及晋平盟于大隧(大隧地名)故穆叔会范宣子于柯(齐晋平鲁惧齐故为柯会以自固)穆叔见叔向赋载驰之四章(四章曰:控于大邦谁因谁极控引也。取其欲引大国以自救助)叔向曰:敢不承命(叔向度齐未肯以盟服故许救鲁)穆叔归曰:齐犹未也。不可以不惧乃城武城。 ●卷二百四十七 ○列国君 部盟会第二 襄公二十年春及莒平孟《庄子》会莒人盟于向督扬之盟故也。(莒数伐鲁前年诸侯盟督扬以和解之故二国自复共盟结其好)六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渊(澶渊在顿丘县南今名繁此卫地。又近戚田)齐成故也。(齐与晋平)。 二十一年十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商任地名)锢栾氏也。(禁锢栾盈使诸侯不得受)。 二十二年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沙随复锢栾氏也。(晋知栾盈在齐故复锢也。)。 二十四年八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将以伐齐水不克(晋合诸侯以报前年见伐)。 二十五年五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伐齐以报朝歌之役(朝歌役在二十三年)秦晋为成晋韩起如秦氵位盟秦伯车如晋氵位盟(伯车秦伯之弟针也。)成而不结(不结固也。)。 八月诸侯同盟于重丘(夷仪之诸侯也。重丘齐地)齐成故也。(伐齐而称同盟以明齐亦同盟)。 二十六年夏公会晋人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卿会公侯皆应贬方责宋向戌後期故书良霄以驳之。若皆称人则嫌向戌直以会公贬之)以讨卫疆戚田(正戚之封疆)取卫西鄙懿氏六十以与孙氏(戚城西北五十里有懿城因姓以名城取田六十井)赵氏不书尊公也。(罪武会公侯)向戌不书後也。(後会期)郑先宋不失所也。(如期至),於是卫侯会之(晋将执之不得与会故不书)。 二十七年夏叔孙豹会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曹人于宋(按传会者十四国齐秦不交相见邾滕为私属皆不与盟宋为主人地于宋则与盟可知经唯序九国大夫楚先晋歃而书先晋贵信也。陈与晋会常在卫上孔奂非上卿故在石恶下)宋向戌善於赵《文子》。又善於令尹子木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欲获息民之名)如晋告赵孟赵孟谋於诸大夫韩宣子曰:兵民之残也。财用之蠹(蠹害物之虫)小国之大也。将或弭之虽曰:不可必将许之弗许楚将许之(言虽知兵不得久弭今不可不许)以召诸侯则我失为盟主矣。晋人许之如楚楚亦许之如齐齐人难之陈《文子》曰:晋楚许之我焉得已。且人曰:弭兵而我弗许则固携吾民矣。将焉用之齐人许之告於秦秦亦许之皆告於小国为於宋五月甲辰晋赵武至於宋丙午郑良霄至六月丁未朔宋人享赵《文子》叔向为介司马置折俎礼也。(折俎体解节折升之於俎合卿享宴之礼。故曰:礼也。《周礼》司马掌会同之事)仲尼使举是礼也。以为多文辞(宋向戌自美弭兵之意敬逆赵武赵武叔向因享宴之展宾主之辞故仲尼以为多文辞)戊申叔孙豹齐庆封陈氵页无卫石恶至(须无陈《文子》)甲寅晋荀盈从赵武至(赵武命盈追已故言从赵武後武遣盈如楚)丙辰邾悼公至(小国故君自来)壬戌楚公子黑肱先至成言於晋(时令尹子木止陈遣黑肱就晋大夫成盟载之言两相然可)丁卯宋向戌如陈从子木成言於楚(就於陈成楚之要言)戊戌滕成公至(亦小国君自来)子木谓向戌请晋楚之从交相见也。(使诸侯从晋楚者更相朝见)庚午向戌复於赵孟赵孟曰:晋楚齐秦匹也。晋之不能於齐犹楚之不能於秦也。(不能服而使之)楚君。若能使秦君辱於敝邑寡君敢不固请於齐(请齐使朝楚)壬申左师复言於子木子木使驿谒诸王(驿传也。谒告也。)王曰:释齐秦他国请相见也。(经所以不书齐秦)秋七月戊寅左师至(从使还)是夜也。赵孟及子盟以齐言(子公子黑肱素要齐其辞至盟时不得复讼争)庚辰子木至自陈陈孔奂蔡公孙归生至(二国大夫与子木俱至)曹许之大夫皆至以藩为军(示不相忌)晋楚各处其偏(晋处北楚处南)伯夙谓赵孟(伯夙荀盈)曰:楚氛甚恶惧难(氛气也。言楚有袭晋之气)赵孟曰:吾左还入於宋。若我何(营在宋北东头为上故晋营在东有急可左回入宋东门)辛巳将盟於宋西门之外楚人衷甲(甲在衣中欲因会击晋)伯州犁曰:合诸侯之师以为不信无乃不可乎!夫诸侯望信於楚是以来服。若不信是弃其所以服诸侯也。固请释甲子木曰:晋楚无信久矣。事利而已苟得志焉焉用有信太宰退(太宰伯州犁)告人曰:令尹将死矣。不及三年求逞志而弃信志将逞乎!志以发言言以出信信以立志参以定之(志言信三者具而後身安)信亡何以及三(为明年子木死起本)赵孟患楚衷甲以告叔向叔向曰:何害也。匹夫一为不信犹不可单毙其死(单尽也。毙踣也。)。若合诸侯之卿以为不信必不捷矣。食言者不病(不病者单毙於死)非子之患也。(楚食言当死晋不食言故无患)夫以信召人而以僭济之(济成也。)必莫之与也。安能害我。且吾因宋以守病(为楚所病则欲入宋城)则夫能致死与宋致死虽倍楚可也。(宋为地主致死助我则力可倍楚)子何惧焉。又不及是曰:弭兵以召诸侯而称兵以害我(称举也。)吾庸多矣。非所患也。(晋独取信故其功多)季武子使谓叔孙以公命曰:视邾滕(两事晋楚则贡赋重故欲比小国武子恐叔孙不从其言故假公命以敦之)既而齐人请邾宋人请滕皆不与盟(私属二国故)叔孙曰:邾滕人私也。我列国也。何故视之宋卫吾匹也。乃盟故不书其族言违命也。(季孙专政於国鲁君非得有命今君惟以此命告豹豹宜崇大顺以显弱命之君而遂其小是故贬之)晋楚争先(争先歃血)晋人曰:晋固为诸侯盟主未有先晋者也。楚人曰:子言晋楚匹也。若晋常先是楚弱也。且晋楚狎主诸侯之盟也。久矣。(狎更也。)岂专在晋叔向谓赵孟曰:诸侯归晋之德只(只辞)非归其尸盟也。(尸主)子务德无争先。且诸侯盟小国固必有尸盟者(小国主辨具)楚为晋细不亦可乎!(欲推使楚主盟)乃先楚人书先晋晋有信也。(盖孔子追正之)乙酉宋公及诸侯之大夫盟于蒙门之外(前盟诸大夫不敢敌公礼也。今宋公以近在其国故谦而重盟故不书蒙门宋城门也。)子木问於赵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士会贤闻於诸侯故问之)对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晋国无隐情其祝史陈信於鬼神无愧辞(祝陈馨香德足副之故不愧)子木归以语王王曰:尚矣。哉!(尚土也。)能歆神人(歆享也。使神享其祭人怀其德)宜其光辅五君以为盟主也。(五君谓文襄灵成景)子木。又语王曰:宜晋之伯也。有叔向以佐其卿楚无以当之不可与争晋荀盈遂如楚莅盟。 七月辛巳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夏会之大夫也。豹不倚顺以显弱命之君而辨小是以自从故以违命而贬之释例论之甚备矣。)九月楚罢如晋莅盟(罢令尹子荡报荀盈)二十八年夏齐侯陈侯蔡侯北燕伯杞伯胡子沈子白狄朝于晋宋之盟故也。(陈侯蔡侯胡子沈子楚属也。宋盟曰:晋楚之从交相见故朝晋燕国今蓟县)齐侯将行庆封曰:我不与盟何为於晋(以宋盟释齐秦)陈《文子》曰:先事後贿礼也。(事大国当先从其政事而後荐贿以副己心)小事大未获事焉从之如志礼也。(言当从大国请事以顺其志)虽不与盟敢叛晋乎!重丘之盟未可忘也。子其劝行(重丘盟在二十五年)九月郑游吉如晋告将朝于楚以从宋之盟。 二十九年五月仲孙羯会晋荀盈齐高止宋华定卫世叔仪郑公孙段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公孙段伯石也。三十年伯有死乃命为卿今盖聂行卿事)杞子来盟(文公也。杞复称子用夷礼也。鲁归其田故来盟)。 三十年十月晋人齐人宋人卫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会于澶渊宋灾故也。(会未有言其事者。此言宋灾故以恶宋人不克己自责而出会求财)诸侯之大夫会以谋归宋财。 昭公元年正月叔孙豹会晋赵武楚公子围齐国弱宋向戌卫齐恶陈公子招蔡公孙归生郑罕虎许人曹人于虢(招实陈侯母弟不称弟者义与庄二十五年公子友同今读旧书则楚当先晋而先书赵武者亦取宋盟贵武之信故尚之也。卫在陈蔡上先至於会)寻宋之盟也。(宋盟在襄二十七年)祁午谓赵《文子》曰:宋之盟楚人得志於晋(得志谓先歃午祁奚子)今令尹之不信诸侯之所闻也。子弗戒惧。又如宋(恐楚复得志)子木之信称於诸侯犹诈晋而驾焉(驾犹陵也。诈谓衷甲)况不信之尤者乎!(尤甚也。)楚重得志於晋晋之耻也。子相晋国以为盟主於今七年矣。(襄二十五年始为政以春言故云:七年)再合诸侯(襄二十五年会夷仪二十六年会澶渊)三合大夫(襄二十七年会于宋三十年会澶渊及今会虢也。)服齐狄宁东夏(襄二十八年齐侯白狄朝晋)平秦乱(襄二十六年秦晋为成)城淳于(襄二十九年城杞之淳于杞迁都)师徒不顿国家不罢民无谤ゥ(ゥ诽也。)诸侯无怨天无大灾子之力也。有令名矣。而终之以耻午也。是惧吾子其不可以不戒《文子》曰:武受赐矣。(受午言)然宋之盟子木有祸人之心武有仁人之心是楚所以驾於晋也。今武犹是心也。楚。又行僭(僭不信)非所害也。武将信以为本循而行之譬如农夫是キ是{艹衮}(キ耘也。壅苗为衮)虽有饥馑必有丰年(言耕锄不以水旱息必获丰年之收)。且吾闻之能信不为人下吾未能也。(自恐未能信也。)《诗》曰:不僭不贼鲜不为则信也。(诗大雅僭不信贼害人也。)能为人则者不为人下矣。吾不能是难楚不为患楚令尹围请用牲读旧书加于牲上而已(旧书宋之盟楚恐晋先歃故欲从旧书加于牲上不歃血经所以不书盟)晋人许之三月甲辰盟。 四年六月楚子蔡侯陈侯郑伯许男徐子滕子顿子胡子沈子小邾子宋世子佐淮夷会于申(楚灵王始合诸侯)椒举言於楚子曰:臣闻诸侯无归礼以为归今君始得诸侯其慎礼矣。霸之济否在此会也。夏启有钧台之享(启禹子也。河南阳翟县南有钧台陂盖启享诸侯於此)商汤有景亳之命(河南巩县西南有汤亭或言亳即偃师)周武有孟津之誓(将伐纣也。)成有岐阳之(周成王归自奄大於岐山之阳岐山在扶风美阳县西北)康有丰阝宫之朝(丰阝在始平县东有灵台康王,於是朝诸侯)穆有涂山之会(周穆王会诸侯于涂山涂山在寿春东北)齐桓有召陵之师(在僖四年)晋文有践土之盟(在僖二十八年)君其何用宋向戌郑公孙侨在诸侯之良也。君其选焉(选择所用)王曰:吾用齐桓(用会召陵之礼)王使问礼於左师与子产左师曰:小国习之大国用之敢不荐闻(言听闻谦示所未行)献公合诸侯之礼六(其礼六仪也。宋国爵公故献公礼)子产曰:小国共职敢不荐守献伯子男会公之礼六(郑爵伯故献伯子男会公之礼其礼同所从言之异)君子谓合左师善守先代子产善相小国王使椒举侍於後以规过(规正二子之过)卒事不规王问其故对曰:礼吾所未见者有六焉。又何以规(左师子产所献六礼楚皆未尝行)宋太子佐後至王田於武城久而弗见椒举请辞焉(请王辞谢之)王使往曰:属有宗祧之事於武城(言为宗庙田猎)寡君将堕币焉敢谢後见(恨其後至。故曰:将因诸侯会布币乃相见经并书宋太子佐知此言在命前)徐子吴出也。以为贰焉故执诸申(言楚子以疑罪执诸侯)楚子示诸侯侈(自奢侈)椒举曰:夫六王二公之事(六王启汤武成康穆也。二公齐桓晋文)皆所以示诸侯礼也。诸侯所繇用命也。夏桀为仍之会有缗叛之(仍纟昏皆国名)商纣为黎之东夷叛之(黎东夷国名)周幽为大室之盟戎狄叛之(大室中岳)皆所以示诸侯汰也。诸侯所繇弃命也。今君以汰无乃不济乎!王弗听子产见左师曰:吾不患楚矣。汰而愎谏(愎狠也。)不过十年左师曰:然不十年侈其恶不远远恶而後弃(恶及远方则人弃之)善亦如之德远而後兴(为十三年楚弑其君传)。 十六年十二月齐侯伐北燕七年正月癸巳燕人行成曰:敝邑知罪敢不听命先君之敝器请以谢罪(敝器瑶{雍缶}玉椟之属)公孙曰:受服而退俟[C260]而动可也。(齐大夫)二月戊午盟于濡上(濡水出高阳县东北至河间郑县入易水)燕人归燕姬(嫁女与齐侯)赂以瑶{雍缶}玉椟耳不克而还(瑶玉也。椟匮也。耳玉爵也。)。 三月公如楚叔孙如齐氵位盟(公将远楚故叔孙如齐寻旧好)。 九年春叔弓宋华亥郑游吉卫赵会楚子于陈(楚子在陈故四国大夫往非盟主所召不行会礼故不扌书)。 十一年五月仲孙<豸矍>会邾子盟于祥(祥地名)修好礼也。秋季孙意如会晋韩起齐国弱宋华亥卫北宫佗郑罕虎曹人杞人于厥(厥地名)谋救蔡也。 十有三年秋公会刘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平丘(平丘在陈留长垣县西南)晋治兵於邾南甲车四千乘(三十万人)羊舌鲋摄司马(鲋叔向弟也。摄兼官)遂合诸侯于平丘晋人将寻盟齐人不可(有一心故)晋侯使叔向告刘献公(献公王卿士刘子)曰:抑齐人不盟。若之何对曰:盟以底信(底致也。)君苟有信诸侯不贰何患焉告之以文辞董之以武师虽齐不许君庸多矣。(董督也。庸功也。讨之有辞故功多也。)天子之老请帅王赋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天子大夫称老元戎车在前者启开也。行道也。)迟速唯君(欲佐晋讨)叔向告于齐曰:诸侯求盟已在此矣。今君弗利寡君以为请对曰:诸侯讨贰则有寻盟。若皆用命何盟之寻(齐用命以拒晋)叔向曰:国家之败有事而无业事则不经(业贡赋之业)有业而无礼经则不序(须礼而有次序)有礼而无威序则不共(礼须威严而後共)有威而不昭共则不明(威须昭告神明而後信义著)不明弃共百事不终所繇倾覆也。(信义不明则弃威不威弃礼无礼无经无经无业故百事不成)是故明王之制使诸侯岁聘以志业(志识也。岁聘以其职业)间朝以讲礼(三年而一朝正班爵之义率长幼之序)再朝而会以示威(六年而一会以训上下之则制财用之节)再会而盟以显昭明(十二年而一盟所以昭信义也。凡八聘四朝再会王一巡狩盟于方岳之下)志业於好(聘也。)讲礼於等(朝也。)示威於众(会也。)昭明于神(盟也。)自古以来未之或失也。存亡之道恒繇是兴晋礼主盟(依先王先公旧礼主诸侯盟)惧有不治奉承齐牺(齐盟之牺牲)而布诸君求终事也。(终竟也。)君曰:余必废之何齐之有唯君图之寡君闻命矣。齐人惧对曰:小国言之大国制之敢不听从既闻命矣。敬共以往迟速唯君叔向曰:诸侯有间矣。(间隙也。)不可以不示众八月辛未治兵(习战)建而不旆(建立旌旗不曳其旆旆ヵ也。)壬申复旆之诸侯畏之(军将战则旆故曳旆以恐之)邾人莒人于晋曰:鲁朝夕伐我几亡矣。(自昭公即位邾鲁同好。又不朝夕伐莒无故怨晋人信之所谓谗慝弘多也。)我之不共鲁故之以(不共晋贡以鲁故也。)晋侯不见公使叔向来辞曰:诸侯将以甲戌盟寡君知不得事君矣。请君无勤(谦辞以绝鲁)子服惠伯对曰:君信蛮夷之诉(蛮夷谓邾莒)以绝兄弟之国弃周公之後亦唯君寡君闻命矣。叔向曰:寡君有甲车四千乘在虽以无道行之必可畏也。况其率道其何敌之有牛虽瘠偾於豚上其畏不死(偾仆也。)南蒯子仲之忧其庸可弃乎!(弃犹忘也。)。若奉晋之众用诸侯之师因莒邾杞曾阝之怒(四国近鲁数以小事相忿曾阝已灭其民犹存故并以恐鲁)以讨鲁罪间其二忧(因南蒯子仲之忧为间隙)何求而弗克鲁人惧听命(不敢与盟)甲戌同盟于平丘齐服也。令诸侯日中造于除(除地为坛盟会处)癸酉退朝(先盟朝晋)子产命外仆速张於除(张幄幕)子大叔止之使待明日及夕子产闻其未张也。使速往乃无所张矣。(地已满也。言子产每事敏於太叔)及盟子产争承(承贡赋之次)曰:昔天子班贡轻重以列(列位也。)列尊贡重周之制也。(公侯地广故所贡者多)卑而贡重者甸服也。(甸服谓天子畿内共职贡者)郑伯男也。而使从公侯之贡(言郑国在甸服外爵列伯子男不应出公侯之贡)惧弗给也。敢以为请诸侯靖兵以好为事(靖息也。)行理之命(行理使人通聘问者)无月不至贡之无艺(艺法制)小国有阙所以得罪也。诸侯盟存小国也。贡献无极亡可待也。存亡之制将在今矣。自日中以争至于昏晋人许之既盟子大叔咎之曰:诸侯。若讨其可渎乎!(渎易也。)子产曰:晋政多门(政不出一家)贰偷之不暇何暇讨(贰不一偷苟。且)国不竞亦陵何国之有为(不竞争则为人所侵陵不成为国)公不与盟(信邾莒之诉欲讨鲁故)。 十六年正月齐侯伐徐二月丙申齐师至于蒲隧(蒲隧徐地下邳取虑县东有蒲如陂)徐人行成徐子及郯人莒人会齐侯盟于蒲隧。 十九年五月邾人阝人徐人会宋公乙亥同盟于虫(终宋公伐邾事)。 二十二年齐侯伐莒莒子行成司马灶如莒莅盟(灶齐大夫)莒子如齐氵位盟盟于稷门之外(稷门齐城门也。)莒,於是乎!大恶其君。 二十五年春叔孙如宋夏叔诣会晋赵鞅宋乐大心卫北宫喜郑会吉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黄父谋王室也。(王室有子朝乱谋定之)。 二十六年三月公至自齐处于郓秋公会齐侯莒子邾子杞伯盟于专阝陵(专阝陵地名)谋纳公也。(齐侯谋)。 二十七年春公如齐(自郓行)公至自齐居于郓秋晋士鞅宋乐祁犁卫北宫喜曹人邾人滕人会于扈令戍周。且谋纳公也。宋卫皆利纳公固请之范献子取货於季孙谓司城子梁与北宫贞子(子梁宋乐祁也。贞子卫北宫喜)曰:季孙未知其罪而君伐之请囚请亡,於是乎!不获君。又弗克而自出也。夫岂无备而能出君乎!季氏之复天救之也。(复犹安也。)休公徒之怒(休息也。)而启叔孙氏之心不然岂其伐人而说甲执冰以游叔孙氏惧祸之滥而自同於季氏天之道也。鲁君守齐三年而无成季氏甚得其民淮夷与之(淮夷鲁东夷)有十年之备有齐楚之援(公虽在齐言齐不致力)有天之赞有民之助有坚守之心有列国之权而弗敢宣也。(宣用也。)事君如在国(书公行告公至是也。)故鞅以为难二子皆图国者也。而欲纳鲁君鞅之愿也。请从二子以围鲁无成死之二子惧皆辞乃辞小国而以难复(以难纳白晋君)。 三十二年冬仲孙何忌会晋韩不信齐高张宋仲几卫世叔申郑国参曹人莒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世叔申世叔仪孙也。国参子产之子)寻盟(寻平丘盟)城成周也。 定公三年冬仲孙何忌及邾子盟于拔(拔地名)邾好也。(公即位故修好)。 四年三月公会刘子晋侯宋公蔡侯卫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楚(於召陵先行会礼入楚境故书侵)五月公及诸侯盟于皋鼬(召陵会刘子诸侯扌言之也。繁昌县东南有城皋亭复称公者会盟异处故也。)。 七年四月秋齐侯郑伯盟于咸(卫地)徵会于卫(徵召也。)卫侯欲叛晋(属齐郑也。)诸大夫不可使北宫结如齐而私於齐侯曰:执结以侵我(欲以齐师惧诸大夫)齐侯从之乃盟于沙(叛晋也。阳平元城县东南有沙亭)。 八年夏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公会晋师于瓦(瓦卫地将来救鲁公逆会之东郡燕县东北有瓦亭)范献子执羔赵简子中行《文子》皆执雁鲁,於是始尚羔(献子士鞅也。简子赵鞅也。中行《文子》荀寅也。礼卿执羔大夫执雁鲁则同之今始知执羔之尊也。卿不书礼不敌公史略之)晋师将盟卫侯于专阝泽(自瓦还就卫地盟)赵简子曰:群臣谁敢盟卫君者(前年卫叛晋属齐简子意欲摧辱之)涉佗成何曰:我能盟之(二子晋大夫)卫人请执牛耳(盟礼尊者氵位牛耳主次盟者卫侯与晋大夫盟自以当氵位牛耳故请之)成何曰:卫吾温原也。焉得视诸侯(言卫小可比晋县不得从诸侯礼)将歃涉佗扌卫侯之手及扌宛(扌挤也。血至扌宛)卫侯怒王孙贾趋进(贾卫大夫)曰:盟以信礼也。(信犹明也。)有如卫君其敢不唯礼是事而受此盟也。(言晋无礼不欲受其盟)冬卫侯郑伯盟于曲濮(结叛晋曲濮卫地)。 九年春宋公使乐大心盟于晋。且逆乐祁之尸辞伪有疾乃使向巢如晋盟。且逆子梁之尸(巢向戌曾孙)。 十年春及齐平夏公会齐侯于祝其实夹谷(夹谷即祝其也。)孔丘相(相会仪也。)犁弥言於齐侯曰:孔丘知礼而无勇。若使莱人以兵劫鲁侯必得志焉(莱人齐所灭莱夷也。)齐侯从之孔丘以公退曰:士兵之(以兵击莱人)两君合好而裔夷之俘以兵乱之(裔远也。)非齐君所以命诸侯也。裔不谋夏夷不乱华俘不千盟兵不Τ好於神为不祥(盟将告神犯之为不善)於德为愆义於人为失礼君必不然齐侯闻之遽辟之(辟去莱兵)将盟齐人加於载《书》曰:齐师出境而不以甲车三百乘从我者有如此盟(如此盟诅之祸)孔丘使兹无还揖对(无还鲁大夫)曰:而不反我汶阳之田吾以共命者亦如之(须齐归汶阳田乃当共齐命,於是孔子以公退贱者终其事要盟不洁故略不书)齐侯将享公孔丘谓梁丘据曰:齐鲁之故吾子何不闻焉(故旧典)事既成矣。(会事成)而。又享之是勤执事也。且牺象不出门嘉乐不野合(牺象酒器牺尊象尊也。嘉乐钟磬也。)飨而既具是弃礼也。若其不具用秕稗也。(秕不成者稗草之似者言享不具礼秽薄。若秕稗)用秕稗君辱弃礼名恶子盍图之夫享所以昭德也。不昭不如其已也。乃不果享(孔子知齐侯怀诈故以礼治之)。 冬齐侯卫侯郑游速会于安甫(安甫地名)。 十一年冬及郑平(六年侵郑之怨)始叛晋也。(鲁自僖公以来世服於晋至今而叛。故曰:始)叔还如郑氵位盟(还叔诣曾孙)。 十二年冬十月癸亥公会齐侯盟于黄(结叛晋)。 十四年五月公会齐侯卫侯于牵(魏郡黎阳县东北有牵城)谋救范中行氏(齐鲁叛晋故助范中行也。)。 秋齐侯宋公会于洮(洮曹地)范氏故也。(谋救范氏)。 哀公元年八月齐侯卫侯会于乾侯救范氏。 二年春伐邾将伐绞(绞邾邑)邾人爱其土故赂以氵郭沂之田而受盟癸巳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及邾子盟于句绎(句绎邾地取邑盟以要之)。 六年春叔还会吴于。且。 七年夏公会吴于曾阝(曾阝今琅琊曾阝县)。 八年秋及齐平九月臧宾如如齐氵位盟(宾如臧会子)齐闾丘明来氵位盟(明闾丘婴之子)。 十二年夏公,公吴于橐皋吴子使太宰请寻盟(寻鲁阝盟)公不欲使子贡对曰:盟所以周信也。(周固也。)故心以制之(制其义)玉帛以奉之(奉质神明)言以结之(结其俗)明神以要之(要以祸福)寡君以为苟有盟焉弗可改也。已。若犹可改日盟何益今吾子曰:必寻盟。若可寻也。亦可寒也。(寻重也。寒歇也。)乃不寻盟吴徵会于卫初卫人杀吴行人。且姚而惧谋於行人子羽(子羽卫大夫)子羽曰:吴方无道无乃辱吾君不如止也。子木曰:吴方无道(子木卫大夫)国无道必弃疾於人吴虽无道犹足以患卫(为卫患也。)往也。长木之毙无不В也。(В击)国狗之<疒契>无不噬也。(<疒契>狂也。噬也。)而况大国乎!秋卫侯吴于郧公及卫侯宋皇瑗盟(盟不书畏吴窃盟)而卒辞吴盟吴人藩卫侯人之舍(藩篱)子服景伯谓子贡曰:夫诸侯之会事既毕矣。侯伯致礼地主归饩(侯伯致礼以礼宾地主所会主人也。饩生物)以相辞也。(各以礼相辞让)今吴不行礼於卫而藩其君舍以难之(难苦困也。)子盍见大宰乃请束锦以行语及卫故(以赂吴)大宰曰:寡君愿事卫君卫君之来也。缓寡君惧故将止之(止执)子贡曰:卫君之来必谋於其众其众,或欲或否是以缓来其欲来者子之党也。其欲不来者子之雠也。(堕毁也。)。若执卫君是堕党而崇雠也。夫堕子者得其志矣。且合诸侯而执卫君谁敢不惧堕党崇雠而惧诸侯或者难以霸乎!大宰说乃舍卫侯。 十三年夏公会单平公晋定公吴夫差于黄池七月辛丑盟吴晋争先(争歃血先後)吴人曰:於周室我为长(吴为大伯後故为长)晋人曰:於姬姓我为伯(为侯伯)赵鞅呼司马寅(寅晋大夫)曰:日旰矣。(旰晚也。)大事未成二臣之罪也。(大事盟也。二臣鞅与寅)建鼓整列二臣死之长幼必可知也。对曰:请姑视之反曰:肉食者无墨(墨气色下)今吴王有墨国胜乎!(国为敌所胜)太子死乎!。且夷德轻不忍久请少待之(少待无与争)乃先晋人(盟不书诸侯耻之故不录)。 十七年十二月公会齐侯盟于蒙(齐侯简公弟平公敖也。蒙在东莞蒙阴县西故蒙阴城也。)孟武伯相齐侯稽首公拜齐人怒武伯曰:非天子寡君无所稽首孟武伯问於高柴曰:诸侯盟谁执牛耳(执牛耳尸盟者)季羔曰:曾阝衍之役吴公子姑曹(季羔高柴也。曾阝衍在七年)发阳之役卫石(发阳郧也。在十二年石石蔓姑之子)武伯曰:。然则彘也。(彘武伯名曾阝衍则大国执发阳则小国执时执者无常故武伯自以为可执)二十一年八月公及齐侯邾子盟于顾。 二十七年春越子使后庸来聘。且言邾田封于骀上(欲使鲁还邾田封境至骀)二月盟于平阳(西平阳)三子皆从(季康子叔孙《文子》孟武伯皆从后庸盟之)康子病之(耻从蛮夷盟)言及子赣(思子赣)曰:若在此吾不及此夫(不及与越盟)武伯曰:然何不召曰:固将召之《文子》曰:他日请念(言季孙不能用子赣临难而思之)。 齐宣公四十九年与郑会于西城。 康公十六年与晋卫会浊泽。 赵成侯十三年与韩昭侯遇上党。 十七年与魏惠王遇葛孽(左斥丘年。表曰:十八年赵孟如齐)。 十九年与齐宋会平陆与燕会阿。 秦孝公七年与魏王会社平。 二十年会诸侯逢泽朝天子。 齐威王二十四年与魏王会田于郊。 魏惠王五年与韩会宅阳城武都。 十四年与赵会高阝。 二十年归赵邯郸与盟漳水上。 二十一年与秦会彤。 二十七年丹封名会(丹魏大臣)。 齐宣王七年与魏王会平阿南。 八年与魏王会於。 甄魏襄王元年与诸侯会徐州以相王。 秦惠文王九年与魏会应。 十二年会龙门。 初更二年与齐楚会桑。 赵武灵王四年与韩会于区鼠。 秦武王三年与韩襄王会临晋。 魏哀王六年秦求立公子政为太子与秦会临晋。 十一年与秦武王会应。 十七年与秦会临晋。 二十年与齐王会於韩。 楚怀王二十五年怀王入与秦昭王盟约於黄棘。 韩襄王十年太子婴与秦王会临晋因至咸阳而归楚顷襄王十四年与秦昭王好会于宛结和亲。 魏昭王十二年与秦击齐济西与秦王会西周。 韩王十四年与秦会两周间。 赵惠文王十四年与秦会中阳。 十六年与秦王会穰。 二十年王与秦昭王遇西河外(年表云:与秦会渑池)先是秦王使使者告赵王欲与王为好会遇於西河外渑池赵王畏秦欲毋行廉颇蔺相如计曰:王不行示赵弱。且怯赵王遂行与秦王会渑池秦王饮酒酣曰:寡人窃闻赵王好音请奏瑟赵王鼓瑟秦御史前《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与赵王会饮令赵王鼓瑟蔺相如前曰:赵王窃闻秦王善为秦声请奉盆缶秦王以相娱乐(风俗通义曰:缶者瓦器所以盛酒浆秦王鼓之以节歌也。)秦王怒不许,於是相如前进<缶瓦>因跪请秦王秦王不肯击缶相如曰:五步之内相如请得以颈血溅大王矣。左右欲刃相如相如张目叱之左右皆靡,於是秦王不怿为一击缶相如顾召赵御史《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为赵王击缶秦之群臣曰:请以赵十五城为秦王寿蔺相如亦曰:请以秦之咸阳为赵王寿秦王竟酒终不能加胜於赵赵亦盛设兵以待秦秦不敢动。 赵悼襄王三年赵相魏相会鲁柯盟八年入秦置酒。 齐王建二十八年入秦置酒。 ●卷二百四十八 ○列国君 部攻伐 《书》曰:列爵惟五分土惟三所以锡壤开封建贤立德乃用其制以为藩屏暨夫衰世交相攻伐陈师鞠旅或勤王而讨不庭遣将即戎或主霸而存危国斯则近於仁义之举得乎!节制之道矣。及乎!以︹暴弱以曲凌直生民之肝脑涂地而靡顾亲邻之盟誓在耳而遽绝衰世之弊一至於此故仲尼曰: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礼乐征伐自诸侯出信哉!斯言之可徵也。 鲁公伯禽宅曲阜(今兖州)徐夷并兴东郊不开(,徐戎淮夷并起为寇於鲁故东郊不开)作费誓(鲁侯征之於费地而誓众也。费鲁东郊之地名)公曰:嗟人无讠华听命(伯禽为方伯监七百里内之诸侯帅之以征叹而敕之无使喧哗欲其静听誓命)徂兹淮夷徐戎并兴(今征此)善乃甲胄乔攵乃干无敢不吊(言当善简汝甲铠胃鍪无敢不至令攻坚使可用)备乃弓矢钅乃戈矛砺乃锋刃无敢不善(调弓矢钅炼戈矛磨砺锋刃皆使无敢不工善)今惟淫舍牿牛马(今军人惟大放舍牿牢之牛马言军所在必放牧之)杜乃扌念攵乃无敢伤牿牿之伤汝则有常刑(捕兽机槛当杜塞之穿地以兽念攵之无敢令伤所放牿牢之牛马牛马之伤汝则有残人之畜常)马牛其风臣妾逋逃无敢越逐(刑马牛其有奔佚臣妾逋亡勿敢弃越垒伍而求逐之役人贱者男曰:臣女曰:妾)祗复之我商赉汝(众人其有得佚马牛逃臣妾皆还敬复之我则商度汝功赐与汝)乃越逐不复汝则有常刑(越逐为失伍不还为攘盗汝则有此常刑)无敢寇攘逾垣墙(军人无敢暴去刂人无越人墙物有自来者无敢取之军人盗窃马牛诱偷奴婢汝则有犯军令之常刑)窃马牛诱臣妾汝则有常(誓後甲戌之日我惟征之)刑甲戌我惟征徐戎(皆当储峙汝糗Я之粮使足食无敢不相逮及汝则有乏军兴之死刑)峙乃糗粮无敢不逮汝则有大刑(总诸国之兵而但称鲁人峙具桢道近也。题曰:桢旁曰:言三)鲁人三郊三遂峙乃桢甲戌我惟筑(郊三遂明东郊距守不峙甲戌日当筑攻敌垒距堙之属)无敢不供汝则有无馀刑非杀(峙具桢无敢不供不供汝则有无馀之刑刑者非一也。然亦非杀汝)鲁人三郊三遂峙乃刍茭无敢不多汝则有大刑(郊遂多积刍茭供军牛马不多汝则亦有乏军兴之大刑)作此费誓遂平徐戎定鲁。 隐公元年五月郑伯克于鄢初郑庄公弟京城太叔(京郑邑今荥阳京县太叔即也。)缮甲兵具卒乘(步曰:卒车曰:乘)将袭郑公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古者兵车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京叛太叔入于鄢公伐诸鄢太叔出奔共(共国今汲郡共县)。 八月纪人伐夷(夷国在城阳庄武县纪国在东莞剧县)。 十月郑共叔之乱公孙滑出奔卫(公孙滑共叔之子)卫人为之伐郑取廪延郑人以王师虢师伐卫南鄙(虢西虢国也。弘农陕县东南南有虢城)。 二年十二月郑人伐卫讨公孙滑之乱也。(治元年取廪延之乱)四年二月莒人伐杞取牟娄(杞国本陈留雍丘县牟娄杞邑城阳诸县东北有娄乡)夏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初宋殇公之即位也。公子冯出奔郑郑人欲纳之及卫州吁立将修先君之怨於郑(谓二年郑人伐卫之怨)而求宠於诸侯以和其民(谓篡立者诸侯既与之会则不复讨故欲求此宠)使告於宋曰:君。若伐郑以除君害(害谓宋公子冯)君为主敝邑以赋与陈蔡从则卫国之愿也。(言举国之赋调)宋人许之,於是陈蔡方睦於卫(蔡今汝南上蔡县)故宋公陈侯蔡人卫人伐郑围其东门五日而还。 五年四月郑人侵卫牧(牧卫邑)以报东门之役卫人以燕师伐郑(南燕国今东郡燕县)郑祭足原繁泄驾以三军军其前使曼伯与子元潜军军其後燕人畏郑三军而不虞制人(北制郑邑今河南成皋县)。 六月郑二公子以制人败燕师於北制(二公子曼伯子元)秋卫师入成阝卫之乱也。成阝人侵卫故卫师入成阝(有成阝乡邾主兵故序郑上)。 九月邾人郑人伐宋(成阝国也。东平刚父县西南)宋人取邾田邾人告於郑曰:请君释憾於宋敝邑为道(释四年再见伐之)郑人以王师会之伐宋入其郛以报东门之役(郛郭也。)。 十二月宋人伐郑围长葛以报入郛之役。 六年五月庚申郑伯侵陈大获。 冬宋人取长葛(秋取冬乃告也。前年冬围不克而还今冬乘长葛无备而取之言易也。)七年七月公伐邾为宋讨也。(公距宋而更与郑平欲以为援今郑复与宋盟故惧而伐邾欲以求宋。故曰:为宋讨)。 九年冬北戎侵郑郑伯御之患戎师曰:彼徒我车惧其侵轶我也。(徒步兵也。轶突也。)公子突曰:使勇而无刚者尝寇而速去之(公子突郑厉公也。尝试也。勇则能往无刚不耻退)君为三覆以待之(覆伏兵也。)戎轻而不整贪而无亲胜不相让败不相救先者见获必务进进而遇覆必速奔後者不救则无继矣。乃可以逞(逞解也。)从之戎人之前遇覆者奔祝聃逐之(祝聃郑大夫)衷戎师前後击之尽殪(为三部伏兵祝聃帅勇而无刚者先犯戎而速奔以遇三伏兵至後伏兵起戎还走祝聃反逐之戎前後及中三处受敌。故曰:衷戎师殪死也。)戎师大奔(後驻军不复继也。)十一月甲寅郑人大败戎师。 十年夏帅师会齐人郑人伐宋(公子不待公命而贪会二国之君疾其专进故去氏齐郑以公不至故亦更使者从之伐宋不言及明专行非郑之谋也。)。 六月壬戌公败宋师于菅(齐郑後期故公独败宋师书败宋未陈也。)辛未取郜辛巳取防(郑後至得郜防二邑归功於鲁故书取明不用师徒也。济阴成武县东南有郜城高平昌邑县西南有西防城)。 七月庚寅郑师入郊犹在郊(郑师还驻兵於远郊)宋人卫人入郑(宋卫奇兵乘虚入郑)蔡人从之伐戴(从宋卫伐戴也。)八月壬戌郑伯围戴癸亥克之取三师焉(三国之军在戴故郑伯合围之师者军旅之通称)宋卫既入郑而以伐戴召蔡人(伐戴乃召之)蔡人怒故不和而败(言郑取之易也。)九月戊寅郑伯入宋。 十月壬午齐人郑人入成阝讨违王命也。 十一年夏公会郑伯于时来(时来来阝也。荥阳县东有城郑地也。)谋伐许也。郑伯将伐许五月甲辰授兵於大宫(大宫郑祖庙)七月公会齐侯郑伯伐许颍考叔取郑伯之旗蝥弧以先登子都自下射之颠瑕叔盈。又以蝥弧登(瑕叔盈郑大夫)周麾而呼曰:君登矣。(周遍也。麾招也。)郑师毕登壬午遂入许许庄公奔卫齐侯以许让公,公曰:君谓许不共(不共职贡)故从君讨之许既伏其罪矣。虽君有命寡人弗敢与闻乃与郑人郑伯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许叔许庄公之弟东偏东鄙也。)曰:天祸许国鬼神实不逞於许君而假手於我寡人寡人(借手於我寡德之人以讨许)唯是一二父兄不能共亿(父兄同姓群臣共给亿安也。)其敢以许自为功乎!寡人有弟不能和协而使饣胡其口於四方(弟共叔也。饣胡鬻也。出奔在元年)。 其况能久有许乎!吾子其奉许叔以抚柔此民也。吾将使获也。佐吾子(获郑大夫公孙获)。若寡人得没於地(以寿终)天其以礼悔祸於许(言天加礼于许而悔祸之)无宁兹许公复奉其社稷(无宁宁也。兹此也。)唯我郑国之有请谒焉如旧昏媾(谒告也。妇之夫曰:昏重婚曰:媾)其能降以相从也。(降降心也。)无滋他族实Τ处此以与我郑国争此土也。吾子孙其覆亡之不暇而况能祀许乎!(洁齐以享谓之祀谓许山川之祀)寡人之使吾子处此不唯许国之为亦聊以固吾圉也。(圉边陲也。)乃使公孙获处许西偏曰:凡而器用财贿无置於许我死乃亟去之吾先君新邑於此(此今河南新郑旧郑在京兆)王室而既卑矣。周之子孙日失其序(郑亦周之子孙)夫许大岳之裔也。(大岳神农之後尧四岳也。裔继也。)天而既厌周德矣。吾其能与许争乎!。 是年郑息有违言(以言语相违恨)息侯伐郑郑伯与战于竟息师大败而还(息国汝南新息县)君子是以知息之将亡也。不度德(郑庄贤)不量力(息国弱)不亲亲(郑息同姓之国)不徵辞不察有罪(言语相恨当明徵其辞以审曲直不宜轻斗)犯五不韪而以伐人其丧师也。不亦宜乎!。 十月郑伯以虢师伐宋壬戌大败宋师以报其入郑也。 桓公二年秋七月杞侯来朝不敬杞侯归乃谋伐之九月入杞讨不敬也。 三年春晋曲沃武公伐翼次于陉庭韩万御戎弘梁为右(武公曲沃庄伯子也。韩万庄伯弟也。御戎仆也。右戎车之右)逐翼侯於汾隰(汾隰汾水边)骖纟圭而止(骖马)夜获之及栾共叔(共叔桓叔之傅栾宾之子也。身傅翼侯父子各犭旬所奉之主故并见获而死)。 六年春楚武王侵随(随国今义阳随县)使章求成焉(章楚大夫)军於瑕以待之(瑕随地)随人使少师董成(少师随大夫董正也。)夏北戎伐齐齐侯使乞师於郑郑太子忽帅师救齐。 六月大败戎师获其二帅大良少良甲首三百以献於齐(甲首披甲者首)。 七年夏盟向求成于郑既而背之(盟向二邑名隐公十一年王以与郑故求与郑成)秋郑人齐人卫人伐盟向王迁盟向之民于郏(郏王城)。 八年春灭翼(曲沃灭之)。 夏楚子合诸侯于沈鹿(沈鹿楚地)黄随不会(黄国今弋阳)使章让黄(责其不会)楚子伐随军於汉淮之间季梁请下之弗许而後战(下之请服也。)所以怒我而怠寇也。少师谓随侯曰:必速战不然将失楚师随侯御之望楚师(遥见楚师)季梁曰:楚人上左君必左(君楚君也。)无与王遇。且攻其右右无良焉必败偏败众乃携矣。少师曰:不当王非敌也。弗从(不从季梁谋)战于速杞随师败绩随侯逸(速杞随地逸逃也。)斗丹获其戎车与其戎右少师(斗丹楚大夫戎车君所乘兵车也。戎右车右也。宠之故以为右)秋随及楚平楚子将不许斗伯比曰:天去其疾矣。(去疾谓少师见获而死)随未可克也。乃盟而还。 九年春巴子使韩服告于楚请与邓为好(韩服巴行人巴国在巴郡江州县)楚子使道朔将巴客以聘於邓(道朔楚大夫巴客韩服)邓南鄙人攻而夺之币(在今邓县南沔水之北),杀道朔及巴行人楚子使章让於邓,邓人弗受(言非人所攻)。夏楚使斗廉帅师及巴师围(斗廉楚大夫)邓养甥聃甥帅师救三逐巴师不克(二甥皆邓大夫)斗廉衡陈其师於巴师之中以战而北(衡横也。分巴师为二部斗廉衡陈於其间以与邓师战而伪北。北,走也。)邓师逐之背巴师而夹攻之(楚师伪走邓师逐之背巴师巴师攻之楚师自前还与战)。邓师大败,人宵溃。 秋虢仲芮伯梁伯荀侯贾伯伐曲沃(梁国在冯翊夏阳县荀贾皆国名)。 十年十二月丙午齐侯卫侯郑伯来战于郎(改侵伐而书来战善鲁之用周班)初北戎病齐(在六年)诸侯救之郑公子忽有功焉齐人饩诸侯使鲁次之鲁以周班後郑郑人怒请师于齐齐人以卫师助之。 十一年春楚屈瑕将盟贰轸(贰轸二国名)郧人军於蒲骚将与随绞州蓼伐楚师(郧国在江夏云 杜县东南有郧城蒲骚郧邑绞国名州国在南郡华容县东南蓼国今义阳棘阳县东南湖阳城)莫敖患之(莫敖楚官名即屈瑕)斗廉曰:郧人军其郊必不诫。且日虞四邑之至也。(虞度也。四邑随绞州蓼也。邑亦国也。)君次于郊郢以御四邑(君谓屈瑕也。郊郢楚地)我以锐师宵加於郧郧有虞心而恃其城(恃近其城)莫有斗志。若败郧师四邑必离遂败郧师於蒲骚卒盟而还(卒盟贰轸)。 十二年冬公会宋公于龟(宋地)欲平宋郑宋公辞平故与郑伯盟于武父(宋公贪郑赂与公三会而卒辞不与郑平)遂帅师而伐宋战焉宋无信也。 是冬楚伐绞军其南门莫敖屈瑕曰:绞小而轻轻则寡谋请无采樵者以诱之(卫也。樵薪也。)从之绞获三十人(获楚人也。)明日绞人争出驱楚役徒於山中楚人坐其北门而覆诸山下(坐犹守也。覆设伏兵而待之)大败之为城下之盟而还。 十三年春二月己巳及齐侯宋公卫侯燕人战齐师宋师卫师燕师败绩(或称人或称师史异辞也。)。 是春楚屈瑕伐罗及鄢乱次以济(鄢水在襄阳宜城县入汉)及罗罗与卢戎两军之(卢戎南蛮)大败之莫敖缢于荒谷。 十二月宋人以齐人蔡人卫人陈人伐郑(凡师能左右之曰:以)报宋之战也。(在十二年)焚渠门入及大逵(渠门郑城门逵道方九轨)伐东郊取牛首(东郊郑郊牛首郑邑)以大宫之椽归为卢门之椽(大宫郑祖庙卢门宋城门)。 十六年四月公会宋公卫侯陈侯蔡侯伐郑(春既谋之今书会者鲁讳议纳不正蔡尝在卫上今序陈下盖後至)夏伐郑秋七月公至自伐郑以饮至之礼也。 十七年五月丙午及齐师战于奚(奚鲁地皆陈曰:战)疆事也。(争疆界也。),於是齐人侵鲁疆疆吏来告公曰:疆埸之事慎守其一而备其不虞(虞度也。不度犹不意也。)姑尽所备焉事至而战。又何谒焉(齐背盟而来公以信待故不书侵伐)秋伐邾宋志也。(邾宋争疆鲁从宋志背<走隹>之盟)。 庄公元年冬齐师迁纪并阝晋阝吾阝(齐欲灭纪故徙其三邑之民而取其地并阝在东莞临朐县东南晋阝在朱虚县东南北海都昌县西有訾城)。 二年夏公子庆父帅师伐於馀丘(於馀丘国名也。)。 三年正月溺会齐师伐卫(溺鲁大夫疾其专命而行故去氏)。 四年三月楚武王荆尸授师孑焉以伐随(尸陈也。荆亦楚也。更为楚陈兵之法扬雄方言孑者会也。然则楚於此始用戟为陈)王行卒於木之下(木木名)令尹斗祁莫敖屈重除道梁氵差营军临随随人惧行成(时秘王丧故为奇兵更开直道氵差水名梁桥也。)莫敖以王命入盟随侯。且请为会於汉而还(内也。谓汉西)济汉而後发丧。 五年冬公会齐人宋人陈人蔡人伐卫纳惠公也。(惠公朔也。桓公十六年出奔齐)。 八年正月师次于郎以俟陈人蔡人(期共伐成阝陈蔡不至驻师于郎以待之)甲午治兵(治兵于庙习号令将以围成阝)夏师及齐师围成阝成阝降于齐师(二国同讨而齐独纳成阝)秋师还。 九年夏公伐齐纳子纠齐小白入于齐(二公子各有党子纠党须伐乃得入。又出在小白之後小白称入从国逆之文本无位)秋师及齐师战於乾时我师败绩公丧戎路传乘而归(戎路兵车传乘乘他车)秦子梁子以公旗辟于下道(二子公御及戎右也。以公旗误齐师止获也。)是以皆止鲍叔帅师来言曰:子纠亲也。请君讨之(鲍叔乘胜而进军志在生得管仲故不忍之辞)管召雠也。请受而甘心焉(管仲射桓公。故曰:雠甘心言欲快意戮杀之)乃杀子纠於生窦(生窦鲁地)召忽死之。 十年春齐师伐鲁夏六月齐师宋师次于郎公子偃曰:宋师不整可败也。(公子偃鲁大夫)宋败齐必还请击之公弗许自雩门窃出皋比而先犯之(雩门鲁城南门皋比虎皮)公从之大败宋师于乘丘齐师乃还。 九月荆败蔡师于莘(荆楚本号後改为楚莘蔡地)以蔡侯献舞归(献舞蔡季)。 十月齐师灭谭(谭国在济南平陵县西南)齐侯之出过谭谭不礼焉及其入也。诸侯皆贺谭。又不至遂灭谭谭子奔莒十一年五月戊寅公败宋师于晋阝(晋阝鲁地)宋为乘丘之役故侵我公御之宋师未陈而薄之败诸晋阝。 十三年春齐侯宋人陈人蔡人邾人会於北杏以平宋乱(北杏齐地宋有弑君之乱齐桓欲修霸业)遂人不至夏齐人灭遂而戍之(戍守也。)。 十四年春齐人陈人曹人伐宋(北杏会)齐请师于周(齐欲崇天子故请师假王命以示大顺)夏单伯会之取成于宋而还夏楚子以蔡侯灭息遂伐蔡七月楚入蔡。 十五年秋宋人齐人邾人伐阝(阝附庸属宋而叛故齐桓为之伐阝)郑人间之而侵宋。 十六年夏宋人齐人卫人伐郑宋故也。(郑侵宋也。)郑伯自栎入缓告于楚秋楚伐郑及栎为不礼故也。 十八年冬巴人伐楚初楚武王克权使斗缗尹之(权国名南郡当阳县东南有权城斗缗楚大夫)以叛围而杀之(缗以权叛)迁权於那处(那处楚地南郡编县东南有那口城)使阎敖尹之(阎敖楚大夫)及文王即位与巴人伐申而惊其师(惊巴师)巴人叛楚而伐那处取之遂门于楚(攻楚城门)阎敖游涌而逸(涌水在南郡华容县阎敖不能守城。又涌水而逸)楚子杀之其族为乱巴人因之以伐楚楚子御之大败於津(为巴人所败津楚地)。 十九年冬齐人宋人陈人伐鲁西鄙(幽之盟鲁使欲者会鄄之盟使媵臣行所以受敌鄙边邑)二十六年秋会宋人齐人伐徐(宋序齐上主兵)虢人侵晋冬虢人。又侵晋。 二十八年三月甲寅齐人伐卫卫人及齐人战卫人败绩数之以王命取赂而还。 秋楚令尹子元以车六百乘伐郑入于桔失之门(桔失郑远郊之门也。)诸侯救郑楚师夜遁郑人将奔桐丘(许昌县东北有桐丘城)谍告曰:楚幕有乌乃止(谍间也。幕帐也。)。 二十九年夏郑人侵许。 闵公元年冬晋侯作二军(晋本一军)公将上军太子申生将下军赵夙御戎毕万为右(为公御右也。夙赵衰兄毕万魏祖父)以灭耿灭霍灭魏(平阳皮氏县东南有耿乡永安县东北有霍太山三国皆姬姓)。 僖公元年七月楚人伐郑(荆始改号曰:楚)郑即齐故也。九月公败邾师于偃虚丘之戍将归者也。(虚丘邾地邾人既送哀姜还齐人杀之因戍虚丘欲以侵鲁公以义求齐齐送姜氏之邾人惧乃归故公要而败之)。 十月壬午公子友帅师败莒师于郦获莒(莒人来求还庆父之赂莒子之弟)。 二年春晋献公使荀息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於虞以伐虢曰:冀为不道入自颠令伐冥阝三门(前是冀伐虞至冥阝冥阝虞邑河东大阳县东北有颠令坂)冀之既病则亦唯君故(言虞报伐冀使病将欲假道故称虞︹以说其心冀国名平阳皮氏县东北有冀亭)今虢为不道保於逆旅(逆旅客舍也。虢稍遣人分依客舍以聚众抄晋边邑)以侵敝邑之南鄙敢请假道以请罪于虢(问虢伐己以何罪)虞公许之。且请先伐虢(喜於厚赂而欲求媚)宫之奇谏不听遂起师夏晋里克荀息帅师会虞师伐虢灭下阳(晋犹主兵不信虞)。 冬楚人伐郑斗章囚郑聃伯(经书侵传言伐本以伐兴权行侵掠)。 三年四月徐人取舒(徐国在下邳僮县东南舒国今庐江舒县胜国而不用大师亦曰:取)冬楚人伐郑郑伯欲成孔叔不可曰:齐方勤我(孔叔郑大夫勤恤郑难)弃德不祥(祥善也。)。 四年正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侵蔡蔡溃(民逃其上曰:溃)遂伐楚次于陉楚子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唯是风马牛不相及也。(楚界犹未至南海因齐处北海遂称所近牛马风逸盖末界之微事故以取喻)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管仲对曰:昔召康公命我先君太公(召康公周太保召公也。)曰:五侯九伯女实征之以夹辅周室(五等诸侯九州之伯皆得征讨其罪齐桓因此命以夸楚)赐我先君履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穆陵无棣皆齐境也。履所践履之界齐桓。又因以自言其盛)尔贡包茅不入王祭不共无以缩酒寡人是徵(包裹束也。茅菁茅也。束茅而灌之以酒为缩酒尚书包匦菁茅茅之为异未审)昭王南征而不复寡人是问(昭王成王之孙南巡狩涉汉船坏而溺周人讳而不赴诸侯不知其故故问之)对曰:贡之不入寡君之罪也。敢不供给昭王之不复君其问诸水滨(昭王时汉非楚境故不受罪)师进次于陉(楚不服罪故进)夏楚子使屈完如师(师如陉之师观强弱)师退次於召陵(完请盟故)屈完及诸侯盟陈辕涛涂谓郑申侯曰:师出於陈郑之间国必甚病(申侯郑大夫当有共给之费故)。若出於东方观兵於东夷循海而归其可也。(东夷郯莒徐夷也。观兵示威)申侯曰:善涛涂以告齐侯许之(许出东方)申侯见曰:师老矣。若出於东方而遇敌惧不可用也。若出于陈郑之间共其资粮屦其可也。(扉草履)齐侯说与之虎牢(还以郑邑赐之)执辕涛涂秋伐陈讨不忠也。 十五年夏秦件伐晋侯三败庆郑谏弗听及战于韩原公号庆郑曰:复谏违卜固败是求。又何逃焉遂去之秦获晋侯以归及晋侯归(臣钦。若等曰:晋惠公即位六年为秦所虏复立之)杀 二十八年春晋侯伐曹令无入僖负骘之宫而免其族报施也。(报餮璧之施臣钦。若等曰:晋文公亡过曹僖负骘饣鬼冫食璺焉)魏雠颠颉怒曰:劳之不图报於何有(二子各有从亡之劳)僖负骘氏(烧也。)魏雠伤於胃公欲胃公欲杀之而爱其材(材力)使问旦视之病将杀之魏雠У胃见使者曰:以君之灵不有宁也。(言不以病故自安宁)距翟三百曲决三百(决超越也。曲决跳而踊也。百犹厉也。)乃舍之杀颠颉以犭旬于师夏与楚战于城濮晋中军风于泽(牛马因风而走绋失之)亡大旆之左旃(大旆旗名击曰:旆通白曰:旃)祁<耳黹>奸命(掌此二事而不修为奸军令)司马杀之以犭旬于诸侯使茅伐之师还济河舟之侨先归士会揶右(权代舟之侨 也。士会随武子亡之孙)秋七月振旅岂以入於晋杀舟之侨以犭旬于国民,於是君子谓交公其能刑 矣。三罪而民服(三罪颠颉<耳黹>舟之侨)诗云:惠此中国以绥四方不失赏刑之谓也。 是年夏楚令尹子玉与晋战败于城濮楚成齐。 九年十一月齐侯以诸侯之师伐晋及高梁而还讨晋乱也。 十一年冬楚人伐黄(黄恃齐故)。 十二年夏楚人灭黄黄人恃诸侯之睦於齐也。不共楚职曰:自郢及我九百里焉能害我。 十五年春楚人伐徐徐即诸夏故也。三月孟穆伯帅师及诸侯之师救徐诸侯次于匡以待之秋伐厉以救徐罪高梁晋地在平阳县西南黄恃齐故也。 冬宋人伐曹讨旧怨也。楚败徐於娄林徐恃救也。 十一月壬戌晋侯及秦伯战于韩获晋侯初晋侯许赂中大夫既而皆背之赂秦伯以河外列城五东尽虢略南及华山内及解梁城既而不与晋饥秦输之粟秦饥晋闭之籴故秦伯伐晋战于韩原晋戎马还泞而止秦获晋侯以归秦伯伐晋晋侯三败庆郑谏弗听及战于韩原公号庆郑庆郑曰:愎谏违卜固败是求。又何逃焉遂去之秦获晋侯以归及晋侯归(臣钦。若等曰:晋惠公即位六年为秦所虏复立之)杀庆郑而後入十六年夏齐伐厉不克救徐而还。 十七年春齐人为徐伐英氏以报娄林之役也。(英氏楚与国娄林役在十五年)夏师灭项(师鲁师顷国令汝阴项县)淮之会公有诸侯之事未归而取项(淮会在前年冬诸侯事会同构礼之事)齐人以为讨而止公。 十月齐桓公卒立公子无亏孝公奔宋故伐齐以纳孝公。 十八年正月宋襄公以曹伯卫人邾人伐齐。 三月齐人杀无亏齐人将立孝公不胜四公子之徒(无亏已死。故曰:四公子)遂与宋人战五月戊寅宋师及齐师战于(齐地)齐师败绩立孝公而还冬邢人狄人伐卫(狄称人者史异辞)围菟圃卫侯以国让父兄子弟及朝众曰:苟能治之毁请从焉众不可而後师于訾娄狄师还。 十九年秋卫人伐邢以报菟圃之役(刑不速退所以独见传),於是卫大旱卜有事於山川不吉(有事祭也。)宁《庄子》曰:昔周饥克殷而年丰今邢方无道诸侯无伯(伯长也。)天其或者欲使卫讨邢乎!从之师兴而雨秋宋人围曹讨不服也。(曹南盟不 二十年春滑人叛郑而服於卫夏郑公子士泄堵寇帅师入滑(公子士郑文公子泠堵寇郑大夫)郑之入滑也。滑人听命师还。又即卫郑公子士泄堵俞弥帅师伐滑(堵俞弥郑大夫伐滑在十四年)。 冬楚人伐随初随以汉东诸侯叛楚冬楚斗於菟帅师伐随取成而还君子曰:随之见伐不量力也。量力而动其过鲜矣。善败繇已而繇人乎!哉!。 二十一年秋宋公楚子陈侯蔡侯郑伯许男曹伯曾于盂(孟宋地)子鱼曰:祸其在此乎!君欲已甚其何以堪之,於是楚执宋公以伐宋冬邾人灭须句须句子来奔公伐邾(为宋灭须句故)。 二十二年春公伐邾取须句反其君焉礼也。(得恤务小之礼)夏宋公卫侯许男滕子伐郑子鱼曰:所谓祸在此矣。 八月丁未公及邾战于升陉我师败绩邾人获公胄悬诸鱼门(鱼门邾城门)。 是月楚人伐宋以救郑大司马固谏曰:(大司马固庄公之孙公孙固也。)天之弃商久矣。君将兴之弗可赦也。已弗听十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司马曰:(子鱼也。)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济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陈而後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歼焉(门官守门者师行则在君左右)二十三年春齐侯伐宋围缗(缗宋邑高平曷邑县东南有东缗城)以讨其不与盟(十九年盟于齐而宋独不会复召齐盟于鹿上故今讨之)。 秋楚成得臣帅师伐陈讨其贰於宋也。(成得臣子玉也。)遂取焦夷城顿而还(焦今谯县也。夷一名城父今谯郡城父县顿国今汝阴南顿也。)二十五年正月丙午卫侯毁灭邢邢同姓也。故名秋晋秦伐。若阝(。若阝本在商密秦楚界上小国其後迁于南郡。若阝县)楚斗克屈御寇以申息之师戍商密(斗克申公子仪屈御寇息公子边商密。若阝别邑今南乡丹水县戍守也。二子屯兵于析为商密援)秦人过析隈入而系舆人以围商密而傅焉(析楚邑一名白羽今南乡析县隈隐蔽处系缚舆人诈为克析得其囚俘者而傅城不欲令商密知囚非析人)宵坎血加书伪与子仪子边盟者(掘地为坎以埋盟之馀血加盟书其上)商密人惧曰:秦取析矣。戍人反矣。乃降秦师秦囚申公子仪息公子边以归(商密既降析戍亦败故得囚二子)楚令尹子玉追秦师弗及(不复言晋者秦为兵主)遂围陈纳顿子于顿(为顿围陈)。 二十六年春齐师侵鲁西鄙公追齐师至阝弗及(济北城县西有地名阝下)。 夏齐孝公伐鲁北鄙公使展喜犒师(劳齐师)使受命于展禽(柳下惠)齐侯未入竟展喜从之卫人伐齐洮之盟故也。(洮盟在前年)。 秋楚人灭夔(夔楚同姓国今建平秭归县)夔子不祀祝融与鬻熊(楚之远祖也。夔楚之别封)楚人让之对曰:我先王熊挚有疾鬼神弗赦而自窜于夔吾是以失楚。又何祀焉(废其尝祀而饰辞文过)楚成得臣斗宜申帅师灭夔以夔子归(成得臣令尹子玉也。斗宜申司马子西也。)。 冬楚令尹子玉司马子西帅师伐宋围缗初东门襄仲臧文仲如楚乞师臧孙见子玉道之伐齐宋以其不臣也。(言其不臣事周室可以此罪责而伐之也。)。 公以楚师伐齐取(师能左右之曰:以)桓公子雍於易牙奉之以为鲁援(雍本与孝公争立故使居以Τ齐)。 二十七年春杞桓公来朝用夷礼公卑杞杞不共也。八月乙巳公子遂帅师入杞责无礼也。(责不共也。)。 冬楚人陈侯蔡侯郑伯许男围宋公孙固如晋告急二十八年春晋侯将伐曹假道于卫(曹在卫东故)卫人弗许还自南河济(从汲郡南渡出卫南而东)侵曹伐卫正月戊申取五鹿(五鹿卫地)晋侯围曹门焉多死(攻曹城门)曹人尸诸城上(磔晋死人于城上)晋侯患之听舆人之谋曰:称舍於墓(舆众也。舍墓为将发冢)师迁焉曹人凶惧(迁至曹人墓凶凶恐惧声)为其所得者棺而出之因其凶也。而攻之三月丙午入曹数之以其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也。四月戊辰晋侯宋公齐国归父崔夭秦小子次于城濮(国归父崔夭齐大夫也。小子秦穆公子也。城濮卫地)楚师背阝而舍(阝丘陵险阻名)晋侯患之听舆人之诵(恐众畏险故听其歌诵)曰:原田每每舍其旧而新是谋(高平曰:原喻晋君美盛。若原田之草每每然可以谋立新功不足念旧惠)公疑焉(疑众谓己背旧谋新)子犯曰:战也。战而捷必得诸侯。若其不捷表里山河必无害也。(晋国外河而内山)公曰:若楚惠何栾贞子曰:汉阳诸姬楚实尽之(贞子栾枝也。水北曰:阳姬姓之国在汉北者楚尽灭之)思小惠而忘大耻不如战也。楚子玉使斗勃请战(斗勃楚大夫)曰:请与君之士戏君冯轼而观之得臣与寓目焉(寓寄也。)晋侯使栾枝对曰:寡君闻命矣。楚君之惠未之敢忘是以在此为大夫退其敢当君乎!既不获命矣。(不获止命)敢烦大夫谓二三子(烦斗勃令戒敕子玉子西之属也。)戒尔车乘敬尔君事诘朝将见(诘朝平旦)晋车七百乘显引鞅半(五万二千五百人在背曰:显在胸曰:引在腹曰:鞅在後曰:半言驾车修备也。)晋侯登有莘之虚以观师曰:少长有礼其可用也。(有莘故国名少长犹言大小)遂伐其木以益其兵(伐木以益攻战之具舆曳柴亦是也。)己巳晋师陈于莘北胥臣以下军之佐当陈蔡子玉以。若敖之六卒将中军曰:今日必无晋矣。子西将左子上将右(子西斗宜《申子》上斗勃)胥臣蒙马以虎皮先犯陈蔡陈蔡奔楚右师溃(陈蔡属楚右师)狐毛设二旆而退之(旆大旗也。又建二旆而退使。若大将稍却)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曳柴起尘诈为众走)楚师驰之原轸溱以中军公族横击之(公族公所率之军)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楚左师溃楚师败绩子玉收其卒而止故不败晋师三日馆晋侯伐曹令无入僖负羁之宫而免其族报施也。魏颠颉怒曰:劳之不图报於何有僖负羁氏魏伤於胸公欲杀之而爱其材使问。且视之病将杀之魏束胸见使者曰:以君之灵不有宁也。距跃三百曲踊三百乃舍之杀颠颉以犭旬于师夏与楚战于城濮晋中军风于泽亡大旆之左旃祁瞒奸命司马杀之以徇于诸侯使茅筏代之师还济河舟之侨先归士摄右秋七月振旅恺以入於晋杀舟之侨以犭旬于国民,於是大服君子谓文公其能刑矣。三罪而民服诗云:惠此中国以绥四方不失赏刑之谓也。是年夏楚令尹子玉与晋战败于城濮遂自杀三军惟中军完报会璧之施臣钦。若等曰:晋文公亡过曹僖负羁饣鬼冫食璧焉二子各有从亡之劳烧也。材力言不以病故自安宁距跃超越也。曲踊跳踊也。百犹励也。牛马因风而走皆失之大旆旗名系曰:旆通帛曰:旃掌此二事而不修为奸军令权代舟之侨也。士随武子士之孙三罪颠颉祁瞒舟之侨。 冬诸侯围许(会温诸侯也。许比再会不至故因会共伐之)。 三十年春晋人侵郑以观其可攻与否。 九月甲午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文公亡过郑不礼之)。且贰於楚也。 三十二年夏狄有乱卫人侵狄(报前年狄围卫)狄请平焉。 三十三年二月秦人入滑夏四月晋人及姜戎败秦师于ゾ(姜戎姜姓之戎)初晋文公卒(三十一年冬)杞子自郑使告于秦(三十年秦使戍郑)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於东门之外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秦师遂东晋原轸曰: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奉与也。)奉不可失敌不可纵纵敌患生违天不祥必伐秦师栾枝曰:未报秦施而伐其师其为死君乎!(言以君死故忘秦施)先轸曰: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秦则无礼何施之为(言秦以无礼加已施不足顾)吾闻之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谋及子孙可谓死君乎!(言不可谓背君晋)遂发命遽兴姜戎子墨衰(晋文公未葬故襄公称子以凶服从戎故墨之)梁弘御戎莱驹为右四月辛巳败秦师於ゾ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是月公伐邾取訾娄以报升陉之役(在二十二年)邾人不设备秋襄仲复伐邾(鲁因晋丧以陵小国)。 十二月晋人陈人郑人伐许讨其贰於楚也。楚令尹子上侵陈蔡陈蔡成遂伐郑晋阳处父侵蔡楚子上救之与晋师夹氵氐而军(氵氐水出鲁阳县东经襄城定陵入汝)阳子患之使谓子上曰:吾闻之文不犯顺武不违敌子。若欲战则吾退舍子济而陈(欲避楚使渡成陈而後战)迟速唯命不然纾我(不获止命纾缓也。)老师费财亦无益也。(师久为老)乃驾以待子上欲涉大孙伯曰:不可晋人无信半涉而薄我悔败何及不如纾之乃退舍(楚退欲使晋渡)阳子宣言曰:楚师遁矣。遂归楚师亦归。 文公元年四月晋侯伐卫初晋文公之季年诸侯朝晋卫成公不朝使孔达侵郑(孔达卫大夫)伐绵訾及匡(匡地名今在颍州新汲县东北)晋襄公既祥(诸侯虽谅ウ亦因祥祭为位而哭)使告於诸侯而伐卫及南阳(今河内地)先。且居曰:效尤祸也。(尤卫不朝故伐今不朝王是效王在温故劝之)请君朝王臣从师晋侯朝王於温先。且居胥臣伐卫五月辛酉朔晋师围戚六月戊戌取之获孙昭子(昭子卫大夫食戚邑)卫人使告於陈陈共公曰:更伐之我辞之(见伐求和不竞大甚使报伐示己力足以距晋)卫孔达帅师伐晋君子以为古古者越国而谋(合古之道而失今事霸王之礼故国失其邑身见执辱)。 二年春秦孟明视帅师以伐晋以报ゾ之役二月晋侯御之先。且居将中军赵衰佐之(伐溱)王官无地御戎(代梁弘)狐鞫居为右(鞫居续简伯)甲子及秦师战于彭衙秦师败绩晋人谓秦拜赐之师(以孟明言三年将拜君赐故)冬晋先。且居宋公子成陈辕选郑公子归生伐秦取汪及彭衙而还以报彭衙之役。 三年正月叔孙得臣会晋人宋人陈人卫人郑人伐沈(沈国名汝南平与县北有沈亭)以其服於楚也。沈溃。 夏秦伯伐晋济河焚舟(示必死也。)取王官及郊(王官郊晋地)晋人不出遂自茅津济封ゾ尸而还(茅津在河东大阳县封埋藏之)遂霸西戎用孟明也。秋楚师围江晋先仆伐楚以救江冬晋以卫致祸江故告于周(欲假天子之威以伐楚)王叔桓公晋阳处父伐楚以救江(桓公周卿士王叔文公子)门于方城遇息公子朱而还(子朱楚大夫伐江之帅也。闻晋师起而江兵解故晋亦还)。 四年秋晋侯伐秦围元阝新城以报王官之役(元阝新城秦邑也。王官役在前年)楚人灭江。 五年夏秦人入。若阝。若阝叛楚即秦。又贰於楚也。秋楚人灭六(六国今庐江六县)六人叛楚即东夷楚成大心仲归帅师灭六(仲归子家)。 冬楚公子燮灭蓼(蓼国今安丰蓼县)。 七年春公伐邾间晋难也。(公因霸国有难而侵小国)三月甲戌取须句文公子焉非礼也。(邾文公子叛在鲁故公使为守须句大夫也。绝大之祀以与邻国叛臣。故曰:非礼)冬徐伐莒。 八年夏秦人伐晋取武城以报令狐之役(令狐役在七年)秋晋人以扈之盟来讨(前年盟扈公後至)。 九年春楚人伐郑(楚子师於狼渊不亲伐)初楚范山言於楚子曰:晋君少不在诸侯北方可图也。(范山楚大夫)楚子师于狼渊以伐郑(陈师狼渊为伐郑援也。颍川颖阴县西有狼陂)囚公子坚公子ζ及乐耳(三子郑大夫)郑及楚平夏侵陈克壶丘(壶丘陈邑)以其服晋也。 秋楚公子朱自东夷伐陈(子朱息公也。)陈人败之获公子筏陈惧及楚平(以小胜大故惧而请平)。 十年春晋人伐秦取少梁(少梁冯翊夏阳县)。 夏秦伯伐晋取北徵(报少梁)。 十一年春楚子伐麇(讨前年逃厥貉会)成大心败麇师于防渚(成大心子玉之子大孙伯也。防渚麇地)潘崇复伐麇至锡穴(锡穴麇地)。 十二年春群舒叛楚(群舒偃姓舒庸舒鸠之属今庐江南有舒城西南有龙舒)夏子孔执舒子平及宗子遂围巢(子孔楚令尹。若敖曾孙平舒君名宗巢二国群舒之属)。 冬十二月戊午秦人晋人战于河曲秦为令狐之役故伐晋取羁马(令狐役在七年羁马晋邑)晋人御之赵盾将中军荀林父佐之(林父代先克)缺将上军(代箕郑)臾骈佐之(代林父)栾盾将下军(栾枝子代先蔑)胥甲佐之(胥臣子代先都)范无恤御戎(代步招)以从秦师於河曲臾骈曰:秦不能久请深垒固军以待之从之秦人欲战秦伯谓士会曰:若何而战(晋士会七年奔秦)对曰:赵氏新出其属曰:臾骈必实为此谋将以老我师也。(臾骈赵盾属大夫新出佐上军)赵有侧室曰:穿晋君之胥也。(侧室支子穿赵夙庶孙)有宠而弱不在军事(弱年少也。未尝涉知军事)好勇而狂。且恶曳骈之佐上军也。若使轻者肆焉其可(肆暂往而退也。)秦伯以璧祈战於河(祈求胜也。)。 十二月戊午秦军掩晋上军赵穿追之不及(上军不动赵穿独追之)反怒曰:裹粮坐甲固敌是求敌至不击将何俟焉军吏曰:将有待也。(待可击)穿曰:我不知谋将独出乃以其属出宣子曰:秦获穿也。获一卿矣。(僖三十三年晋侯以一命命缺为卿不在军师之数。然则晋自有散位从卿者)秦以胜归我何以报乃皆出战交绥(司马法曰:逐奔不远从绥不及逐奔不远则难诱从绥不及则难舀。然则古名退军为绥秦晋志未能坚战短兵未至争而两退。故曰:交绥)秦行人夜戒晋师曰:两君之士皆未也。明日请相见也。(缺也。)曳骈曰:使者目动而言肆惧我也。(目动心不安言肆声放失常节)将遁矣。薄诸河必败之(薄迫也。)胥甲赵穿当军门呼曰:死伤未收而弃之不惠也。不待期而薄人於险无勇也。乃止(晋师止为宣元年放胥甲传)秦师夜遁复侵晋入瑕。 十四年春伐邾邾文公之卒也。(在前年)公使吊焉不敬邾人来讨伐我南鄙故惠伯伐邾。 十五年夏晋伐蔡初新城之盟(在前年)蔡人不与(不会盟)晋缺以上军下军伐蔡(兼帅二军)曰:君弱不可以怠(怠懈也。)戊申入蔡以城下之盟而还。 秋齐侯侵鲁西鄙谓诸侯不能也。(不能讨已)遂伐曹入其郛讨其来朝也。(此年夏朝)。 十六年秋楚人秦人巴人灭庸(庸今上庸县属楚之小国率群蛮叛楚也。)自庐以往振廪同食(往往伐庸也。振发也。廪仓也。同食上下无异馔)次于句ㄛ(楚西界也。)使庐戢梨侵庸(戢梨庐大夫)及庸方城(方城庸地上庸县东有方城亭)庸人逐之囚子杨窗(窗戢梨官属)三宿而逸曰:庸师众群蛮聚焉不如复大师(还复句ㄛ师)。且起王卒合而後进师叔曰:不可(师叔楚大夫潘也。)姑。又与之遇以骄之彼骄我怒而後可克先君冒所以服陉隰也。(冒楚武王父陉隰地名)。又与之遇七遇皆北(军走曰:北)唯礻卑鱼人实逐之(礻卑鱼庸三邑鱼鱼复县东今巴东永安县轻楚故使三邑人逐之)庸人曰:楚不足与战矣。遂不设备楚子乘驿师于临品(驿传车也。临品地名)分为二队(队部也。两道攻之)子越自石溪子贝自亻刃以伐庸(子越斗椒也。石溪仞入庸道)秦人巴人从楚师群蛮从楚子盟(蛮见楚强故)遂灭庸。 十七年春晋荀林父卫孔达陈公孙宁郑石楚伐宋讨曰:何故弑君犹立文公而还宋人弑昭公(十六年冬)赵宣子请师於灵公以伐宋公曰:非晋国之急也。对曰: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所以为明训也。今宋人弑其君是反天地而逆民则也。天必诛焉晋为盟主而不天罚将惧及焉公许之乃发令於太庙召军吏而戒乐正令三军之钟鼓必备赵同曰:国有大役不镇抚民而备钟鼓何也。宣子曰:大罪伐之小罪惮之袭侵之事凌也。是故伐备钟鼓声其罪也。战以钅享于丁宁儆其民也。(钅享于形如碓头与鼓相和丁宁谓钲也。儆戒也。唐尚书云:钅享于镯非也。镯与钅享于各异物)袭侵密声为暂事也。(暂暂其无备)今宋人弑其君罪莫大焉明声之犹恐其不闻也。吾备钟鼓为君故也。乃使旁告於诸侯治兵振旅鸣钟鼓以至於宋夏齐侯伐鲁北鄙襄仲请盟(晋不能救鲁故请服)。 宣公元年秋楚子郑人侵陈遂侵宋晋赵盾帅师救陈宋会于林以伐郑楚贾救郑遇於北林(与晋师相遇荥阳中牟县西南有林亭在郑北)囚晋解扬晋人乃还。 冬晋赵穿帅师侵崇初晋欲求成於秦赵穿曰:我侵崇秦急崇必救之(崇秦之与国)吾以求成焉既而赵穿侵崇秦弗与成。 晋人伐郑以报北林之役(报囚解扬)。 二年春郑公子归生受命于楚伐宋(受楚命也。)宋华元乐吕御之二月壬子战于大棘宋师败绩囚华元获乐吕(乐吕司寇获不书非元帅也。获生死通名经言获华元故传特获之曰:囚以明其生获故得见赎而还)及甲车四百六十乘俘二百五十人馘百人狂狡辂郑人入于井(狂狡宋大夫辂迎也。)倒戟而出之获狂狡秦师伐晋以报崇也。(伐崇在元年)遂围焦(焦晋河外邑)。 夏晋赵盾救焦遂自阴地及诸侯之师侵郑(阴地晋河南山北自上雒以东至陆浑)以报大棘之役楚斗椒救郑曰:能欲诸侯而恶其难乎!遂次于郑以待晋师赵盾曰:彼宗竞于楚殆将毙矣。(竞强也。斗椒。若敖之族自子文以来世为令尹)姑益其疾乃去之(欲示弱以骄之传言赵盾所以称人。且为四年楚灭。若敖氏张本)。 三年夏楚人侵郑郑即晋故也。 秋宋师围曹初宋文公即位三年杀母弟须及昭公子武氏之谋也。(武氏谋奉弟须及昭公子以作乱事在文十八年)使戴桓之族攻武氏於司马子伯之馆尽逐武穆之族武穆之族以曹师伐宋宋师围曹报武氏之乱也。 四年正月公及齐侯平莒及郯莒人不肯公伐莒取向(莒郯二国相怨故公与齐侯共平之向莒邑)非礼也。平国以礼不以乱伐而不治乱也。(责公不先以礼治之而用伐)以乱平乱何治之有无治何以行礼。 冬楚子伐郑郑未服也。(前年楚侵郑不获成。故曰:未服)。 五年冬楚子伐郑陈及楚平晋荀林父救郑伐陈。 六年春晋卫侵陈陈即楚故也。 冬楚人伐郑取成而还。 七年夏公会齐侯伐莱不与谋也。(凡师出与谋曰:及不与谋曰:会)。 八年夏晋师白狄伐秦。 楚人灭舒蓼楚为众舒叛故伐舒蓼灭之(舒蓼二国名)楚子疆之(正其界也。)及滑(滑水名)盟吴越而还。 冬楚人伐陈陈及晋平楚师伐陈取成而还(言晋楚争强)。 九年夏齐侯伐莱。 九月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会于扈讨不睦也。(谋齐陈)陈侯不会(前年与楚成故)晋荀林父以诸侯之师伐陈(不书诸侯师林父帅之无将帅)晋侯卒于扈乃还冬宋人围滕因其丧也。 楚子伐郑(六年楚代郑取成於厉既成郑伯逃归事见十一年)晋缺救郑郑伯败楚师于柳棼(柳棼郑地)。 十年六月宋师伐滕滕人恃晋而不事宋也。是月晋人宋人卫人曹人伐郑(郑及楚平故)取成而还。 秋公孙归父帅师伐邾取绎(绎邾邑)。 冬楚子伐郑晋士会救郑逐楚师於颍北(颍水出河南阳城至下蔡入淮)诸侯之师戍郑。 十一年春楚子伐郑及栎子良曰:晋楚不务德而兵争与其来者可也。晋楚无信我焉得有信乃从楚夏公孙归父会齐人伐莒。 楚左尹子重侵宋(子重公子婴齐庄王弟)王待诸延阝(延阝楚)。 冬楚子为陈夏氏乱故伐陈(地十年夏徵舒弑君)遂入陈杀夏徵舒に诸栗门(に车裂也。栗门陈城门)因县陈(灭陈以为楚县)申叔时曰:诸侯之从也。曰:讨有罪也。今县陈贪其富也。以讨召诸侯而以贪归之无乃不可乎!乃复封陈乡取一人焉以归谓之夏州(州乡属示讨夏氏所获也。)。 十二年春楚子围郑(前年盟辰陵而。又徼事晋故)旬有七日郑人卜行成不吉卜临於大宫(临哭也。大宫郑祖庙)。且巷出车吉(出车於巷示将见迁不得安居)国人大临守陴者皆哭(陴城上僻倪皆哭所以告楚穷也。)楚子退师郑人城进复围之三月克之(哀其穷哭故为退师而犹不服故围之)入自皇门至於逵路(涂方九轨曰:逵)。 郑伯肉袒牵羊以逆(肉袒牵羊示服为臣仆)楚子退三十里而许之平(退一舍以礼之)夏六月乙卯晋荀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必阝(必阝郑地)林父将中军(代缺)先佐之(彘季代林父)士会将上军克佐之(缺之子代臾骈)赵朔将下军(代栾盾)栾书佐之(栾盾之子代赵朔)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括婴齐皆赵盾异母弟)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荀首林父弟赵同赵婴兄)韩厥为司马(韩万玄孙)晋楚战于必阝晋师败绩及昏楚师军于必阝晋之馀师不能军(不能成营屯)宵济亦终夜有声(言其兵众将不能用)丙辰楚重至于必阝(重辎重也。)遂次於衡雍祀於河作先君宫告成事而还。 冬楚子灭萧(萧宋附庸国)初宋华椒以蔡人救萧萧人囚熊相宜僚及公子丙王曰:勿杀吾退萧人杀之王怒遂围萧萧溃申公巫臣曰: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而勉之(拊抚慰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纟广(纟广绵也。言说以忘寒)遂傅於萧灭之。 宋师伐陈(背清丘之盟)卫人救之孔达曰:先君有约言焉。若大国讨我则死之(卫成公与陈共公有旧好故孔达欲背盟救陈而以死谢晋)十三年春齐师伐莒莒恃晋而不事齐故也。 夏楚子伐宋以其救萧也。(救萧在前年)。 十四年夏晋侯伐郑为必阝故也。(晋败於必阝郑遂属楚)告於诸侯焉而还(简阅车马)中行桓子之谋也。曰:示之以整使谋而来郑人惧使子张代子良于楚(十二年子良为质于楚)。 秋九月楚子围宋初楚子使申舟聘于齐曰:无假道于宋(申舟毋畏)亦使公子冯聘于晋不假道於郑申舟以孟诸之役恶宋(文十年楚子田孟诸毋畏扌失宋公仆)曰:郑昭宋聋(昭明聋ウ)晋使不害我则必死王曰:杀女我伐之见犀而行及宋宋人止之华元曰:(犀申舟之子)过我而不假道鄙我也。鄙我亡也。(以我比其边鄙是与亡国同)杀其使者必伐我伐我亦亡也。亡一也。乃杀之楚子闻之投块而起(投振也。袂袖也。)屦及於窒皇(窒皇寝门)剑及於寝门之外车及於蒲胥之市十五年夏五月楚师将去宋(阈在宋积九月不能服宋故)申犀稽首於王之马前曰:毋畏知死而不敢废王命王弃言焉王不能答(末服宋而去故日言)申叔时仆(仆御也。)曰:筑室反耕者宋必听命从之(筑室於宋分兵归田示无去志)宋人惧使华元夜入楚师登子反之床起之曰:寡人使元以病告曰:城下之盟有以国毙不能从也。(宁以国毙不从城下盟)去我三十里惟命是听子反惧与之盟而告王退三十里宋及楚平。 六月秦人伐晋。 七月秦桓公伐晋次於辅氏(晋地)壬午晋侯治兵于稷以略狄土立黎侯而还(晋地狄夺其地故晋复立之)及雒魏颗败秦师于辅氏(晋侯还及雒也。雒)获杜回秦之力人也。 十八年春晋侯卫太子臧伐齐至於阳齐侯命晋侯盟于缯以公子强质于晋晋师还。 夏公使如楚乞师欲以伐齐(公不事齐齐与晋盟故惧而乞师于楚)楚庄王卒楚师不出既而用晋师(成二年战于鞍是)。 ●卷二百四十九 ○列国君 部攻伐第二 成公二年春齐侯伐我北鄙围龙(龙鲁邑在泰山博县西南)顷公之嬖人卢蒲就魁门焉(攻龙门也。)龙人囚之齐侯曰:勿杀吾与而盟无入而封(封竟)弗听杀而膊诸城上(膊磔也。)齐侯亲鼓士陵城三日取龙遂南侵及巢丘。 夏四月丙戌卫孙良夫帅师及齐师战于新筑卫师败绩(新筑卫地)初卫侯使孙良夫石稷相向禽将侵齐与齐师遇(齐伐鲁还相遇於卫也。)石子欲还孙子曰:不可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言无以答君)。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今既遇矣。不如战也。石成子曰:师败矣。子不少须众惧尽(命成子石稷也。)子丧师徒何以复命皆不对。又曰:子国卿也。陨子辱矣。(陨见禽获)子以众退我此乃止(我於此止御齐师)。且告车来甚众(新筑人救孙桓子故并告令军众。)齐师乃止次于鞫居(鞫居卫地)新筑人仲叔于奚救孙桓子桓子是以免(于奚守新筑大夫)。 六月癸酉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侨如公孙婴齐帅师会晋克卫孙良夫曹公子首及齐侯战于鞍(鞍齐邑)初鲁卫乞师於晋晋侯许之师从齐师于莘(莘齐地)六月壬申师至于靡笄之下(靡笄山名)癸酉师陈于鞍齐师败绩。 冬楚师郑师侵卫遂侵我师于蜀使臧孙往(臧孙宣叔)辞曰:楚远而久固将退矣。无功而受名臣不敢楚侵及阳桥(鲁地)孟孙请往赂之以执斫执针织(执斫匠人执针女工织缯布者)皆百人公衡为质以请盟楚人许平。 三年春正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次于伯牛讨必阝之役也。(伯牛郑地)遂东侵郑(晋潜军深入)郑公子偃帅师御之(偃穆公子)使东鄙覆诸曼阝(覆伏兵)败诸丘舆(曼阝丘舆皆郑地晋偏军为郑所败)。 夏郑公子去疾帅师伐许许恃楚而不事郑郑子良伐许。 秋叔孙侨如围棘取汶阳之田棘不服故围之(侨如叔孙得臣子)。 四年冬十一月郑公孙申帅师疆许田许人败诸展陂郑伯伐许取Θ任泠敦之田(展陂许地)晋栾书将中军荀首佐之士燮佐上军以救许伐郑取祭(祭郑地成皋县东有水)楚子反救郑。 六年二月取(附庸国也。)言易也。 三月晋伯宗夏阳说卫孙良夫宁相郑人伊雒之戎陆浑蛮氏侵宋(夏阳说晋大夫蛮氏戎别种)以其辞会也。(辞会前年)师于针卫人不保说欲袭卫曰:虽不可入多俘而归有罪不及死伯宗曰:不可卫唯信晋故师在郊而不设备。若袭之是弃信也。虽多卫俘而晋无信何以求诸侯乃止师还卫人登陴(闻说谋)。 秋孟献子叔孙宣伯侵宋晋命也。楚子重伐郑郑从晋故也。 冬晋栾书救郑与楚师遇于绕角(郑地)楚师还晋师遂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师救蔡(申息楚二县)御诸桑隧(汝南朗陵县东有桑里)。 七年春吴伐郯郯成季《文子》曰:中国不振旅蛮夷入伐而莫之或恤无吊者也。夫《诗》曰:不吊昊天乱靡有定其此之谓乎!。 秋楚公子婴齐帅师伐郑师于(在襄城县南)诸侯救郑郑共仲侯羽军楚师(二子郑大夫)囚郧公锺仪献诸晋。 八年春晋栾书帅师侵蔡(六年未得志故)遂侵楚获申骊(楚大夫)楚师之还也。(谓六年遇於绕角时)晋侵沈获沈子揖初从知范韩也。(沈国今汝南平舆县)是行也。郑伯将会晋师(会伐蔡之师)门于许东门大获焉(过许见其无备因攻之)。 冬叔孙侨如会晋士燮齐人邾人伐郯初士燮来聘言伐郯也。以其事吴故(七年郯与吴成)公赂之请缓师《文子》不可(《文子》士燮)曰:君命无贰失信不立礼无加货事无二成(公私不两立)君後诸侯是寡君不得事君也。(欲与鲁绝)燮将复之季孙惧使宣伯帅师会伐郯。 九年秋郑伯如晋晋人讨其贰於楚也。执诸铜栾书伐郑郑人使伯蠲行成。 是秋楚子重(公子婴齐)侵陈以救郑(陈与晋故)。 冬十一月楚子重自陈伐莒围渠丘渠丘城恶众溃奔莒戊申楚入渠丘莒人囚楚公子平楚人曰:勿杀吾归而俘莒人杀之楚人围莒莒城亦恶庚申莒溃楚遂入郓莒无备故也。 是月秦人白狄伐晋诸侯贰故也。郑人围许示晋不急君也。(此秋晋执郑伯)是则公孙申谋之曰:我出师以围许(示不畏晋)为将改立君者而纾晋使(纾缓也。勿亟使诣晋示欲更立君)晋必归君(明年晋归郑伯)。 十年春卫子叔黑背侵郑晋命也。(晋命卫使侵郑)。 五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初郑人杀立髡顽子如奔许(髡顽成公太子)栾武子曰:郑人立君我执一人焉何益不如伐郑而归其君以求成焉晋立太子州蒲以为君而会诸侯伐郑郑子罕赂以襄锺(子罕穆公子襄锺郑襄庙锺)子然盟于泽子驷为质(子然子驷皆穆公子荥阳卷县东有武亭)辛巳郑伯归。 十三年五月公会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及秦师战于麻隧秦师败绩获秦成差及不更女父(不更秦爵)曹宣公卒于师师遂济泾及侯丽而还(泾水出安定东南经扶风京兆高陆县入渭也。)。 十四年八月郑子罕伐许败焉(为许所败)戊戌郑伯复伐许庚子入其郛(郛郭也。)许人平以叔申之封(四年郑公孙申疆许田许人败之不得定其封疆今许以是所封田求和于郑)。 十五年三月癸丑公会晋侯卫侯郑伯曹伯宋世子成齐国佐邾人同盟于戚讨曹成公也。(讨其杀太子自立事在十三年)晋侯执曹伯归于京师(不称人以执者曹伯罪不及民归之京师礼也。)。 六月楚子侵郑及暴隧遂侵卫及首止郑子罕侵楚取新石(新石楚邑)栾武子欲报楚韩献子曰:无庸(庸用也。)使重其罪民将叛之(背盟数战罪也。)无民孰战(明年晋败楚於鄢陵)。 十六年四月郑子罕伐宋(滕宋之与国郑因滕有丧而伐宋)宋将Θ乐惧败诸氵勺陂(败郑师也。乐惧戴公六世孙将Θ乐氏族)退舍於夫渠不儆(宋师不儆备)郑人覆之败诸氵勺陵获将Θ乐惧宋恃胜也。(氵勺陂夫渠氵勺陵皆宋地)。 是月卫侯伐郑至于鸣雁为晋故也。(鸣雁在陈留雍丘县西北)是月晋侯将伐郑范《文子》曰:若逞吾愿诸侯皆叛晋可以逞(逞快也。晋厉公无道三骄故欲使诸侯叛冀其惧而思德)。若唯郑叛晋国之忧可立俟也。栾武子曰:不可以当吾世而失诸侯必伐郑乃兴师栾书将中军士燮佐之(代荀庚)将上军(代士燮)荀偃佐之(代偃荀庚子)韩厥将下军至佐新军荀居守(荀下军佐,於是代赵旃将新军上下军罢矣。)如卫遂如齐皆乞师焉栾来乞师孟献子曰:有胜矣。(卑让有礼故知其将胜楚)戊寅晋师起郑人闻有晋师使告于楚姚句耳与往(句耳郑大夫与往非使也。为先归张本)楚子救郑司马将中军(子反)令尹将左(子重)右尹子辛将右(公子壬夫)。 五月晋师济河闻楚师将至范《文子》欲反曰:我伪逃楚可以纾忧(纾缓也。)夫合诸侯非吾所能也。以遗能者我。若群臣辑睦以事君多矣。武子曰:不可六月晋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战至曰:韩之战惠公不振旅(众散败也。在僖十五年)箕之役先轸不反命(死於狄也。在僖三十三年)必阝之师荀伯不复从(荀林父奔走不复故道在宣十二年)皆晋之耻也。子亦见先君之事矣。(见先君成败之事)今我辟楚。又益耻也。《文子》曰:吾先君之亟战也。有故(亟数也。)秦狄齐楚皆︹不尽力子孙将弱今三强服矣。(齐泰狄)敌楚而已惟圣人能外内无患自非圣人外宁必有内忧(骄亢则忧患生)盍释楚以为外惧乎!甲午晦楚晨压晋军而陈(压笮其未备)军吏患之范モ进(モ士燮)曰:塞井夷灶陈於军中而疏行首(子疏行首者当陈前决开营垒为战道)晋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文子》执戈逐之曰:国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栾《书》曰:楚师轻窕固垒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击之必获胜焉至曰:楚有六间不可失也。其二卿相恶(子重子反)王卒以旧(罢老不代)郑陈而不整(不整列)蛮军而不陈(蛮夷从楚者不结陈)陈不违晦(晦月终阴之尽故兵家以为忌)在陈而嚣(嚣讠宣讠华也。)合而加嚣(陈合宜静而益有声)各顾其後莫有斗心(人恤其所底)旧不必良以犯天忌我必克之楚子登巢车以望晋军(巢车车上为橹)子重使太宰伯州犁侍於王後(州犁晋伯宗子前年奔楚)王曰:骋而左右何也。(骋走也。)曰:召军吏也。皆聚於中军矣。曰:合谋也。张幕矣。曰:虔卜於先君也。(虔敬也。)彻幕矣。曰:将发命也。甚嚣。且尘上矣。曰:将塞井夷灶而为行也。(夷平也。)皆乘矣。左右执兵而下矣。曰:听誓也。(左将帅右车右)战乎!曰:未可知也。乘而左右皆下矣。曰:战祷也。(祷请鬼神)伯州犁以公卒告王(公晋侯)苗贲皇在晋侯之侧亦以王卒告(贲皇楚斗椒子宣四年奔晋)皆曰:国士在。且厚不可当也。(晋侯左右皆以伯州犁在楚知晋之情。且谓楚众多故惮合战与苗贲皇意异)苗贲皇言於晋侯曰:楚之良在其中军王族而已请分良以击其左右而三军萃於王卒(萃集也。)必大败之有淖於前(淖泥也。)乃皆左右相违於淖(违辟也。)步毅御晋厉公栾针为右(步毅即毅)彭名御楚共王潘党为右石首御郑成公唐苟为右栾范以其族夹公行(二族强故在公左右)舀於淖栾书将载晋侯针曰:书退国有大任焉得专之(在君前故子名其父大任谓元帅之职)。且侵官冒也。(载公为侵官)失官慢也。(去将而御失官也。)离局奸也。(远其部曲为离局)有三罪焉不可犯也。乃掀公以出於淖(掀举也。)癸巳潘之党与养繇基蹲甲而射之彻七札焉(党潘之子蹲聚也。一发达七札言其能陷坚)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忧於战(二子以射夸王)王怒曰:大辱国(贱其不尚知谋)诘朝尔射死艺(言女以射自多必当以艺死也。诘朝犹明朝是战日)吕梦射月中之退入於泥(吕魏)占之曰:姬姓日也。(周世姬姓尊)异姓月也。(异姓卑)必楚王也。射而中之退入於泥亦必死矣。(自知亦死)及战射共王中目王召养繇基与之两矢使射吕中项伏(弓衣)以一矢复命(言一发而中)至三遇楚子之卒见楚子必下免胄而趋风(疾如风)楚子使工尹襄问之以弓(问遗也。)曰:方事之殷也。(殷盛也。)有韦之跗注君子也。(赤色跗注戎服。若而属於跗与连)识见不而趋无乃伤乎!(恐其伤)至见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从寡君之戎事以君之灵间蒙甲胄(间犹近也。)不敢拜命(介者不拜)敢告不宁君命之辱(以君辱赐命故不敢自安)为事之故敢肃使者(言君辱命来问以有军事不得答故肃使者肃手至地。若命授)三肃使者而退晋韩厥从郑伯(从逐也。)其御杜溷罗曰:速从之其御屡顾不在马可及也。韩厥曰:不可以再辱国君乃止(二年鞍战厥已辱齐侯)至从郑伯其右翰胡曰:谍辂之余从之乘而俘以下(欲遣轻兵单进以距郑伯车前而自後登其车以执之)至曰:伤国君有刑亦止石首曰:卫懿公唯不去其旗是以败於荧乃内旌於中(荧战在闵二年)唐苟谓石首曰:子在君侧败者壹大我不如子子以君免我请止乃死(败者壹大谓君大崩也。言石首以君之亲臣而执御与车右不同故首当御君以退已当死战)楚师薄於险(薄迫也。)叔山冉谓养繇基曰:虽君有命为国故子必射(王有死艺命)乃射再发尽殪叔山冉搏人以投中车折轼晋师乃止(言二子皆有过人之能)囚楚公子筏(为至见谮张本)栾针见子重之旌请曰:楚人谓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於楚也。子重问晋国之勇臣对曰:好以众整曰:又何如(又问其馀)臣对曰:好以暇(暇闲暇)今两国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谓整临事而食言不可谓暇(食好整之言)请摄饮焉(摄持也。持食往饮子重)公许之使行人执承饮造于子重(承奉也。)曰:寡君乏使使针御持矛(御侍也。)是以不得犒从者使某摄饮子重曰:夫子尝与吾言於楚,必是故也。不亦识乎!(知其以往言好暇故致饮)受而饮之免使者而复鼓(免脱也。)旦而战见星未已子反命军吏察夷伤(夷亦伤也。)补卒乘(补死亡)缮甲兵(缮治也。)展车马(展陈也。)鸡鸣而食唯命是听(复欲战)晋人患之苗贲皇徇曰:乘补卒(阅也。)秣马利兵(秣马也。)陈固列(固坚也。)蓐食申祷(申重也。)明日复战乃逸楚囚(逸纵也。)王闻之召子反谋阳竖献饮於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见(阳子反内竖)王曰:天败楚也。夫余不可以待乃宵遁晋入楚军三日(食楚粟三日也。)范《文子》立於戎马之前曰:君幼诸臣不佞(佞才也。)何以及此君其戒之(戒勿骄)《周书》曰:惟命不于常有德之谓(《周书》康诰言天无常命惟德是与)楚师还及瑕(瑕地名)王使谓子反曰:先大夫之覆师徒者君不在(谓子玉败城濮时王不在军)子无以为过不之罪也。子反再拜稽首曰:君赐臣死死。且不朽(王引过亦所以责子反)臣之卒实奔臣之罪也。子重使谓子反曰:初陨师徒者而亦闻之矣。盍图之(闻子玉自杀终二卿相恶)对曰:虽微先大夫有之大夫命侧侧敢不义(言以义命已不敢不受)侧亡君师敢忘其死王使止之弗及而卒。 秋公会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尹子王卿士子爵)迁于制田(荥阳宛陵县东有制泽)知武子佐下军(武子荀)以诸侯之师侵陈至于鸣鹿(陈国武平县西南有鹿邑)遂侵蔡未反(侵陈蔡不书公不与)诸侯迁于颍上戊午郑子罕宵军之宋齐卫皆失军(将至与军相失宋卫不书後也。)。 十七年正月郑子驷侵晋虚滑(虚滑晋二邑滑国为秦所灭时属晋後属周)卫北宫括救晋侵郑至高氏(高氏在阳翟县西南)。 五月楚公子成公子寅戌郑公会尹武公单襄公及诸侯伐郑自戏童至於曲洧(晋未能服郑故假天子之威周使二卿会之今新汲县治曲洧城)。 六月楚子重救郑师于首止诸侯还(畏楚强)冬诸侯伐郑(前夏未得志故)十月庚午围郑楚公子申救郑师于汝上。 十一月诸侯还(畏楚救不成围还)是月齐侯使崔杼为大夫使庆克佐之帅师围卢(讨高弱)。 十二月楚人灭舒庸舒庸人以楚师之败也。(败於鄢陵舒庸东夷)道吴人围巢伐驾围虺(巢驾虺楚四邑)遂恃吴而不设备楚公子橐师袭舒庸灭之。 十八年六月郑伯侵宋及曹门外(曹门宋城门)遂会楚伐宋取朝郏楚子辛郑皇辰侵城郜取幽丘同伐彭城(朝郏城郜幽丘彭城皆宋邑)纳宋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焉(五子成十五年出奔楚独书鱼石为帅告)以三百乘戍之而还。 襄公元年春正月仲孙蔑会晋栾宋华元卫宁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围宋彭城(成十八年楚取彭城以封鱼石夫子治春秋追书为宋此为宋讨也。)彭城降晋晋人以宋五大夫在彭城者归诸瓠丘(瓠丘晋地河东东垣县东南有壶丘五大夫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齐人不会彭城晋人以为讨。 夏五月晋韩厥荀偃帅诸侯之师伐郑入其郛败其徒兵於洧上(徒兵步兵洧水出密县东南至长平入颍),於是东诸侯之师次于曾阝以待晋师(齐鲁曹邾杞)晋师自郑以曾阝之师侵楚焦夷及陈晋侯卫侯次于戚以为之援(为韩厥援)。 秋楚子辛(公子壬夫)救郑侵宋吕留(吕留二县今属彭城郡)郑子然侵国宋取犬丘(谯国赞阝县东北有犬丘城)。 二年春正月郑师侵宋楚令也。(以彭城故)。 齐侯伐莱莱人使正舆子赂夙沙卫以索马牛皆百匹齐师乃还。 六月晋师宋师卫宁殖侵郑郑成公疾子驷请息肩於晋(欲辟楚役以负担喻)公曰:楚君以郑故亲集矢於其目(谓鄢陵战时晋射楚王目)非异人任寡人也。(言楚子任此患不为他人故也。)。若背之是弃力与言其谁匿我(言盟誓之言)免寡人唯二三子秋七月庚辰郑伯仑卒,於是子罕当国(摄君事)子驷为政(为正卿)子国为司马晋师侵郑(晋伐丧非礼)诸大夫欲从晋子驷曰:官命未改(成公未葬嗣君未免丧故言未改不欲违先君意)。 三年春楚子重伐吴为简之师(简选练)克鸠兹至于衡山(鸠兹吴邑在丹阳芜湖县东今皋夷也。衡山在吴乌程县南)使邓廖帅组甲三百被练三千以侵吴吴人要而击之获邓廖其能免者组甲八十被练三百而已子重归既饮至三日吴人伐楚取驾驾良邑也。邓廖亦楚之良也。君子谓子重,於是役也。所获不如所亡(当时君子)。 秋楚司马公子何忌侵陈陈叛故也。 冬晋知武子帅师伐许许灵公事楚不会于鸡泽。 四年三月陈成公卒楚人将伐陈闻丧乃止(军礼不伐丧)陈人不听命(不听楚命)臧武仲闻之曰:陈不服于楚必亡大国行礼焉而不服在大犹有咎而况小乎!。 夏楚彭名侵陈陈无礼故也。 冬楚人使顿间陈而侵伐之故陈人围顿(间伺间缺)冬十月邾人莒人伐曾阝臧纥救曾阝侵邾败於狐骀(臧纥武仲也。曾阝属鲁故救之狐骀邾地鲁国番县东南有目台亭)国人逆丧者皆ヮ鲁,於是乎!始ヮ(ヮ麻合结也。遭丧者多故不能备凶服ヮ而已)国人诵之曰:臧之狐裘败我於狐骀(臧纥时服狐裘)我君小子朱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败于邾(襄公幼弱。故曰:小子臧纥短小。故曰:朱儒)。 五年冬诸侯戍陈(备楚)楚公子贞帅师伐陈初子囊为令尹(公子贞)范宣子曰:我丧陈矣。楚人讨贰而立子囊必改行(改子辛所行)而疾讨陈(疾急也。)陈近於楚民朝夕急能无往乎!有陈非吾事也。无之而後可(言晋力不能及陈故)十一月甲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齐世子光于城棣以救之(城棣郑地陈留酸县西南有棣城)。 六年秋莒人灭曾阝曾阝恃赂也。(曾阝有贡赋之赂在鲁恃之而慢莒故灭之)。 十二月齐侯灭莱莱恃谋也。(赂夙沙卫之谋也。事在二年)於郑子国之来聘也。四月晏弱城东阳而遂围莱(子国聘在五年二年晏弱城东阳至五年四月复治城因遂围莱)甲寅堙之环城傅於堞(堞女墙也。堙土山也。周城为土山及女墙)及杞桓公卒之月(此年三月)乙未王湫帅师及正舆子棠人军齐师(王湫故齐人十八年奔莱正舆子莱大夫棠莱邑也。北海即墨县有棠乡三人帅别邑兵来解围)齐师大败之(败湫等)丁未入莱莱共公浮柔奔棠正舆子王湫奔莒莒人杀之四月陈无宇献莱宗器于襄宫(无宇桓子陈完玄孙襄宫齐襄公庙)晏弱围棠十一月丙辰而灭之迁莱于阝(迁莱子于阝国)高厚崔杼定其田(定其疆界高厚高固子)。 七年冬楚公子贞帅师围陈十二月公会晋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莒子邾子于为阝以救之(晋会诸侯)。 八年夏四月庚寅郑子国子耳侵蔡获蔡司马公子燮(郑侵蔡欲以求媚于晋子耳子良之子不言败唯以获告)郑人皆喜唯子产不顺(子产子国子不顺众而喜)曰:小国无文德而有武功祸莫大焉楚人来讨能无从乎!从之晋师必至晋楚伐郑自今郑国不四五年弗得宁矣。子国怒之曰:尔何知国有大命而有正卿童子言焉将为戮矣。(大命起师行军之命)。 五月莒人伐我东鄙以疆曾阝田(莒既灭曾阝鲁侵其西界故伐鲁东鄙以正其封疆)冬楚子囊伐郑讨其侵蔡也。子驷子国子耳欲从楚子孔子乔子展欲待晋(待晋来救子孔穆公子子乔子游子子展子罕子)乃及楚平。 九年秋秦人侵晋晋饥弗能报也。 冬十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伐郑(郑从楚也。)庚午季武子齐崔杼宋皇郧从荀士モ门于专阝门(郑城门也。三国从中军)卫北宫括曹人邾人从荀偃韩起门于师之梁(师之梁亦郑城门三国从上军)滕人薛人从栾士鲂门于北门(二国从下军)杞人阝人从赵武魏绛斩行栗(二国从新军行栗表道树)甲戌师于(众军还聚郑地东)令於诸侯曰:器备(兵器战备)盛饣侯粮(饣侯乾食)归老幼(示将久师)居疾于虎牢(诸侯已取郑虎牢故使诸军疾病息其中)肆眚围郑(肆缓也。眚过也。不书围郑逆服不成围)郑人恐乃行成(与晋成也。)中行献子曰:遂围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与之战不然无成(献子荀偃也。恐楚救郑复属之)知武子曰:许之盟而还师以敝楚人(敝罢也。)吾三分四军(分四军为三部)与诸侯之锐以逆来者(来者楚也。)於我未病楚不能矣。(晋各一动而楚三来。故曰:不能)犹愈於战(胜聚战)暴骨以逞不可以争(言争当以谋不可以暴骨。)大劳未艾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也。(艾息也。言当从劳心之劳)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晋人不得志於郑以诸侯复伐之十二月癸亥门其三门(三门专阝门师之梁北门也。癸亥月五日晋果三分其军各攻一门)闰月戊寅济于阴阪侵郑(以长历参校上下此年不得有闰月戊寅戊寅是十二月二十日疑闰月当为门五日以癸亥始攻攻辄五日凡十五日郑故不服而去明日戊寅济于阴阪复侵郑外邑阴阪洧津)次于阴口而还(阴口郑地名)子孔曰:晋师可击也。师老而劳。且有归志必大克之子展曰:不可。 是月楚子伐郑(与晋成故)子驷将及楚平子孔子乔曰:与大国盟口血未乾而背之可乎!子驷子展曰:吾盟固云:唯︹是从今楚师至晋不我救则楚︹矣。盟誓之言岂敢背之。且要盟无质神弗临也。(质主也。)及楚平楚庄夫人卒王未能定郑而归(王共王也。)。 十年夏四月戊午诸侯会于。且(经书春书始行也。戊午月一日)晋荀偃士モ请伐Τ阳而封宋向戍焉(以宋常事晋而向戍有贤行故欲封之为附庸)荀曰:城小而固胜之不武弗胜为笑固请丙寅围之弗克(丙寅四月九日)孟氏之臣秦堇父辇重如役(堇父孟献子家臣步挽重车以从师)Τ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见门开故攻之)县门发鄹人纥抉之以出门者(门者诸侯之士在门内者也。纥鄹邑大夫仲尼父叔梁纥也。鄹邑鲁县东南城是也。言纥多力抉举县门出在内者)狄弥建大车之轮而蒙之以甲以为橹(狄弥鲁人也。蒙覆也。)左执之右披戟以成一队(百人为队)孟献子曰:诗所谓有力如虎者也。(诗邶风也。)主人县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绝之(Τ阳人县布以试外勇者)队则。又县之苏而复上者三主人辞焉乃退(主人嘉其勇故辞谢不复县布带其断布)带其断以徇于军三日(向夏恐其久雨从丙寅至庚寅二十五日。故曰:久)诸侯之师久於Τ阳荀偃士モ请於荀以示勇曰:水潦将降惧不能归(班还也。)请班师(知伯荀)知伯怒(出偃モ之间)投之以机出於其间(二事伐Τ阳封向戍既)曰:女成二事而告余(成改之为乱命)余恐乱命以不女违(无武功可执守)女既勤君而兴诸侯牵帅老夫以至於此既无武守(无武功可守)而。又欲易余罪曰:是实班师不然克矣。(谓偃モ将言尔)余羸老也。可重任乎!(不任受女此责)七日不克必尔乎!取之(言当取女以谢不克之罪)五月庚寅荀偃士モ帅卒攻Τ阳亲受矢石(躬在矢石间)甲午灭之。 六月楚子囊郑子耳伐宋师于訾毋庚午围宋门于桐门卫侯救宋师于襄牛子展曰:必伐卫不然是不与楚也。郑得罪於晋。又得罪於楚国将。若之何子驷曰:国病矣。(师数出疲病也。)子展曰:得罪於二大国必亡病不犹愈於亡乎!诸大夫皆以为然故郑皇耳帅师侵卫楚令也。(亦兼受楚之敕命也。皇耳戍子)孙《文子》卜追之献兆於定姜姜氏问繇(繇兆辞)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丧其雄姜氏曰:征者丧雄御寇之利也。大夫图之卫人追之孙蒯获郑皇耳於犬丘(蒯孙林父子)。 是月晋荀伐秦报其侵也。(侵在九年)。 秋七月楚子囊郑子耳侵我西鄙还围萧八月丙寅克之(萧宋邑)。 九月郑子耳侵宋北鄙孟献子曰:郑其有灾乎!师竞已甚(竞争竞也。)周犹不堪竞况郑乎!(周谓天王)有灾其执政之三士乎!(简公幼子驷子国子耳秉政故知三士任其祸为下盗杀三大夫)莒人间诸侯之有事也。故伐我东鄙(传诸侯有讨郑事)诸侯伐郑齐崔杼太子光先至于师故长於滕(太子宜宾之上卿而晋悼以一时之宜令在滕侯上故传从而释之)己酉师于牛首(郑地也。)冬诸侯之师城虎牢而戍之晋师城梧及制(欲以Τ郑也。不书城鲁不与也。梧制皆郑旧地)士鲂魏绛戍之《书》曰:戍郑虎牢非郑地也。言将归焉(二年晋城虎牢居之今郑复叛故修其城而置戍郑服则欲以还郑故夫子追书系之于郑以见晋志也。)郑及晋平楚子囊救郑十一月诸侯之师还郑而南至于阳陵(还绕也。阳陵郑地)楚师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骄骄则可与战矣。(武子荀)栾曰:逃楚晋之耻也。合诸侯以益耻不如死我将独进师遂进己亥与楚师夹颍而军(颍水出城阳至下蔡入淮)子乔曰:诸侯既有成行必不战矣。(言有成去之志)从之将退不从亦退(从犹服也。)退楚必围我犹将退也。不如从楚亦以退之(以退楚)宵涉颍与楚人盟(夜渡畏晋知之)栾欲伐郑师(伐涉颍者)荀不可曰:我实不能御楚。又不能庇郑郑何罪不如致怨焉而还(致怨为後伐之资)今伐其师楚必救之战而不克为诸侯笑克不可命(胜负难要不可命以必克)不如还也。丁未诸侯之师还侵郑北鄙而归(欲以致怨)楚人亦还(郑服故也。)。 十一年四月郑公孙舍之帅师侵宋初宋向戍侵郑大获子展曰:师而伐宋可矣。若我伐宋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听命焉。且告于楚楚至吾。又与之盟而重赂晋师乃免矣。(言如此乃免於晋楚之难)是月诸侯伐郑己亥齐太子光宋向戍先至于郑门于东门(传释齐太子光所以序莒上也。向戌不书宋公在会故)其莫晋荀至西郊东侵旧许(许之旧国郑新邑)卫孙林父侵其北鄙六月诸侯会于北林师于向(向地在颍川长社县东北)右还次于围(北行而西为右还荥阳宛陵县西有候亭)郑观兵于南门(观示也。)西济于济隧(济隧水名)郑人惧乃行成楚子囊乞旅于秦(乞师旅于秦)秦右大夫詹帅师从楚子将以伐郑郑逆之丙子伐宋(郑逆服故更伐宋也。秦师不书不与伐宋而还)九月诸侯悉师以复伐郑(此夏诸侯皆来。故曰:悉师)郑人使良霄太宰石色如楚告将服于晋曰:孤以社稷之故不能怀君君。若能以玉帛绥晋不。然则武震以摄威之孤之愿也。楚人执之诸侯之师观兵于郑东门郑人使王子伯骈行成十二月庚辰赦郑囚皆礼而归之纳斥候(不相备也。)禁侵掠秦庶长鲍庶长武帅师伐晋以救郑(庶长秦爵不书救郑郑属晋无所救)鲍先入晋地士鲂御之少秦师而弗设备壬午武济自辅氏(从辅氏渡河)与鲍交伐晋师己丑秦晋战于栎晋师败绩易秦故也。 十二年春莒人伐鲁东鄙围台季武子救台遂入郓取其锺以为公盘冬楚子囊秦庶长无地伐宋师于杨梁以报晋之取郑也。(取郑在前年梁国睢阳县东有地名杨梁)。 十三年夏取寺阝寺阝乱分为三师(国分为三部志力各异)救寺阝遂取之。 秋吴侵楚养繇基奔命子庚以师继之(子庚楚司马)养叔曰:吴乘我丧谓我不能师也。(养叔养由基也。)必易我而不戒(戒备也。)子为三覆以待我(覆伏兵)我请诱之子庚从之战于庸浦(庸浦楚地)大败吴师获公子党君子以吴为不吊(不用天道相吊恤)《诗》曰:不吊昊天乱靡有定(言不为昊天所恤则致罪也。)十四年夏四月叔孙豹会晋荀偃齐人宋人卫北宫括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伐秦以报栎之役也。(栎役在十一年)晋侯待于竟使六卿帅诸侯之师以进(言经所以不称晋侯)及泾不济(诸侯之师不肯渡也。泾水出安定朝那县至京兆高陆县入渭)叔向见叔孙穆子穆子赋匏有苦叶(诗邶风也。义取于深则厉浅则揭言已志在於必济)叔向退而具舟鲁人莒人先济郑子乔见卫北宫懿子曰:与人而不固取恶莫甚焉。若社稷何懿子说二子见诸侯之师而劝之济济泾而次(传言北宫括所以书於伐秦)秦人毒泾上流师人多死(饮毒水故)郑司马子乔帅郑师以进师皆从之至于或林(或林秦地)不获成焉荀偃令曰:鸡鸣而驾塞井夷灶(示不反)唯余马首是瞻(言进退从已)栾曰:晋国之命未有是也。余马首欲东乃归(恶偃自专故弃之归)下军从之左史谓魏《庄子》曰:不待中行伯乎!(中行伯荀偃也。《庄子》魏绛也。左史晋太史)《庄子》曰:夫子命从帅(夫子谓荀偃)栾伯吾帅也。吾将从之从帅所以待夫子也。(以从命为待也。栾下军帅《庄子》为佐。故曰:吾帅)伯游曰:吾令实过悔之何及多遗秦禽(军帅不和恐多为秦所禽获)乃命大还晋人谓之迁延之役(迁延却退)栾针曰:此役也。报栎之败也。役。又无功晋之耻也。吾有二位於戎路(栾针栾弟也。二位谓将下军针为戎右)敢不耻乎!与士鞅驰秦师死焉士鞅反(鞅士モ子)栾谓士モ曰:余弟不欲往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来是而子杀余之弟也。弗逐余亦将杀之士鞅奔秦(栾汰侈诬逐士鞅)。 秋楚公子贞帅师伐吴楚子为庸浦之役故(在前年)子囊师於棠以伐吴吴不出而还子囊殿(殿军后)以吴为不能而弗儆吴人自皋舟之隘要而击之(皋舟吴险厄之道)。 楚人不能相救吴人败之获公子宜(传言不备不可以师)十五年夏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公救成至遇(遇鲁地书至遇畏齐不敢至成)。 秋邾人伐我南鄙(亦贰於晋故)使告于晋晋将为会以讨邾莒(十二年十四年莒人伐鲁未之讨也。)晋侯有疾乃止。 十六年春齐侯伐我北鄙(齐贰晋故)。 是春许男请迁于晋(许欲叛楚)诸侯遂迁许许大夫不可晋人归诸侯(唯以其师讨许之不肯迁)郑子乔闻将伐许遂相郑伯以从诸侯之师(郑与许有宿怨故其君亲行)穆叔从公(从公归)齐子帅师会荀偃。 夏六月次于或林庚寅伐许次于函氏(或林函氏皆许地)晋荀偃栾帅师伐楚以报宋杨梁之役(晋师独进杨梁役在十二年)楚公子格帅师及晋师战于湛阪(襄城昆阳县北有湛水东入汝)楚师败绩晋师遂侵方城之外复伐许而还。 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成(成鲁孟氏邑贰晋故伐鲁)孟孺子速徼之(孟献子之子《庄子》速也。徼要也。)齐侯曰:是好勇去之以为之名速遂塞海陉而还(海陉鲁隘道)。 十七年春宋庄朝伐陈获司徒卑宋也。(司徒陈大夫卑宋不设备)。 夏卫石买帅师伐曹(买石稷子)卫孙蒯田于曹隧(越竟而猎孙蒯林父之子)饮马于重丘(重丘曹邑)毁其瓶重丘人闭门而诟之(诟骂也。)曰:亲逐而君尔父为厉(厉恶鬼林父逐君在十四年)是之不忧而何以田为卫石买孙蒯伐曹取重丘曹人于晋(明年晋人执石买)。 秋齐侯伐我北鄙(前年围成辟孟孺子)围桃(弁县东南有桃虚)高厚围臧纥于防(防臧纥邑)师自阳关逆臧孙至于旅松(阳关在泰山钜平县东旅松近防地也。鲁畏齐不敢至防)鄹叔纥臧畴臧贾帅甲三百宵犯齐师送之而复(鄹叔纥叔梁纥臧畴臧贾臧纥之兄弟也。三子与臧纥共在防故夜送臧纥於旅松而复还守防)齐师去之(失臧纥故)齐人获臧坚(坚臧纥之族)齐侯使夙沙卫唁之。且曰:无死坚稽首曰:拜命之辱抑君赐不终姑。又使其刑臣礼於士以弋抉其伤而死(使无自杀言使贱人来唁已是惠赐不终也。夙沙卫奄人故谓之刑臣)。 冬邾人伐我南鄙为齐故也。(齐未得志於鲁故邾助之)。 十八年秋齐人伐我北鄙。 冬十月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围齐(齐数行不义诸侯同心俱围之)齐侯御诸平阴堑防门而守之广里(平阴城在济北卢县东北其城南有防防有门於门外作堑横行广一里故经书围)夙沙卫曰:不能战莫如守险(谓防门不足为险)弗听诸侯之士门焉齐人多死范宣子告析《文子》(析《文子》齐大夫子家)曰:吾知子敢匿情乎!鲁人莒人皆请以车千乘自其乡入既许之矣。若入君必失国子盍图之子家以告公,公恐晏婴闻之曰:君固无勇而。又闻是弗能久矣。(不能久敌晋)齐侯登巫山而望晋师(巫山在卢县东北)晋人使司马斥山泽之险虽所不至必旆而疏陈之使乘车者左实右伪以旆先(伪以衣服为人形也。建旆以先驱)舆柴而从之(以扬尘。)齐侯见之畏其众也。乃脱归(脱不张旗帜)丙寅晦齐师夜遁师旷告晋侯曰:鸟乌之声乐齐师其遁(鸟乌得空营故乐也。)邢伯告中行伯(邢伯晋大夫邢侯也。中行伯献子)曰:有班马之声(夜遁马不相见故鸣班别也。)齐师其遁叔向告晋侯曰:城上有乌齐师其遁十一月丁卯朔入平阴遂从齐师夙沙卫连大车以塞隧而殿(此卫所欲守险)殖绰郭最曰:子殿国师齐之辱也。(奄人殿师故以为辱)子姑先乎!乃代之殿卫杀马於隘以塞道(恨二子故塞其道欲使晋得之)晋州绰及之射殖绰中肩两矢夹ㄕ(ㄕ颈也。)曰:止将为三军获不止将取其衷(不止复欲射两矢中央)顾曰:为私誓州绰曰:有如日(言必不杀女明如日)乃弛弓而自後纟专之(反纟专之)其右具丙(州绰之右)亦舍兵而纟专郭最皆衿甲面纟专(衿甲不解甲)坐於中军之鼓下晋人欲逐归者鲁卫请攻险(险固城守者)己卯荀偃士モ以中军克京兹(在平阴城东南)乙酉魏绛栾盈以下军克寺阝(栾死其子盈佐下军平阴西有寺阝山)赵武韩起以上军围卢弗克十二月戊戌及秦周伐雍门之(秦周鲁大夫赵武及之共伐也。雍门齐城门)范鞅门于雍门其御追喜以戈杀犬于门中(杀犬示暇)孟《庄子》斩其荀以为公琴(《庄子》孺子速荀木名)己亥焚雍门及西郭南郭刘难士弱率诸侯之师焚申池之竹木(二子晋大夫)壬寅焚东郭北郭范鞅门于扬门(齐西门)州绰门于东闾(齐东门)左骖迫还于门中以枚数阖(枚马过也。阖门扇也。数其板示不恐)齐侯驾将走邮棠(邮棠齐邑)太子与郭荣扣马(太子光也。荣齐大夫)曰:师速而疾略也。(言欲略行其地无久攻意)将退矣。君何惧焉。且社稷之主不可以轻轻则失众君必待之将犯之太子抽剑断鞅乃止甲辰东侵及氵维南及沂(氵维水在东莞东北至北海都昌县入海沂水出东莞盖县至下邳入泗)。 是月楚公子午帅师伐郑初郑子孔欲去诸大夫(欲专权)将叛晋而起楚师以去之使告子庚子庚弗许(子庚楚令尹公子午)楚子闻之使杨豚尹宜告子庚曰:国人谓不主社稷而不出师死不从礼(不能承先君之业死将不得从先君之礼)大夫图之其。若之何子庚叹曰:君王其谓午怀安乎!吾以利社稷也。帅师治兵于汾(襄城东北有汾丘城),於是子乔伯有子张从郑伯伐齐(子张公孙黑肱)子孔子展子西守二子知子孔之谋(二子子展子西)完守入保子孔不敢会楚师楚师伐郑次于鱼陵(鱼陵鱼齿山也。在南阳县北郑地)右师城上棘遂涉颍次于旃然(将涉颍故於水边权筑小城以为进退之备旃然水出荥阳成皋县东入汴)子冯公子格率锐师侵费滑胥靡献于雍梁(胥靡献于雍梁皆郑邑河南阳翟县东北有雍氏城)右回梅山(信再宿)侵郑东北至于虫牢而反子庚门于纯门信于城下而还涉于鱼齿之下(鱼齿山之下有氵虽水故言涉)甚雨及之楚师多冻役徒几尽。 十九年二月晋栾鲂帅师从卫孙《文子》伐齐(栾鲂栾氏族)七月晋士モ帅师侵齐至闻齐侯卒乃还。 二十年秋孟《庄子》伐邾以报之(既盟而。又伐之非)初邾人骤至以诸侯之事弗能报也。(骤数也。谓十五年十七年伐鲁)。 二十三年秋齐侯伐卫先驱荣御王孙挥召扬为右(先驱前锋军)申驱成秩御莒恒申鲜虞之傅挚为右(申驱次前军傅挚申鲜虞之子)曹开御戎晏父戎为右(公御右也。)贰广上之登御邢公卢蒲癸为右(贰广公副车)启牢成御襄罢师狼蘧疏为右(左翼曰:启)去商子车御侯朝桓跳为右(右翼曰:去)大殿商子游御夏之御寇崔如为右(大殿後军)烛庸之越驷乘(四人共乘殿车也。传具载此言庄公废旧臣任武力)自卫将遂伐晋晏平仲曰:君恃勇力以伐盟主。若不济国之福也。不德而有功忧必及君崔杼谏曰:不可臣闻之小国间大国之败而毁焉必受其咎君在荥阳密县东北其图之弗听陈《文子》见崔武子(《文子》陈完之孙须无武子崔杼也。)曰:将如君何武子曰:吾言於君君弗听也。以为盟主而利其难群臣。若急君於何有(言有急不能顾君欲杀之以说晋)子姑止之《文子》退告其人曰:崔子将死乎!谓君甚而。又过之(杀君之恶过於背盟主)不得其死过君以义犹自抑也。况以恶乎!(自抑损)齐侯遂伐晋取朝歌(朝歌今属汲郡)为二队入孟门登太行(二队分兵为二部孟门晋隘道太行山在河内郡北)张武军於荧庭(张武军筑垒壁荧庭晋地)戍郫邵(取晋邑而守之)封少水(封晋尸於少水以为京观)以报平阴之役乃还(平阴役在十八年)赵胜帅东阳之师以追之获晏(赵胜赵旃之子东阳晋之山东魏郡广平以北晏齐大夫)八月叔孙豹帅师救晋次于雍榆礼也。(主。故曰:礼)冬齐侯还自晋不入(不入国)遂袭莒门于。且于(。且于莒邑)伤股而退明日将复战期于寿舒(寿舒莒地)杞殖华还载甲夜入于。且于之隧宿於莒郊(二子齐大夫隧狭路)明日先遇莒子於蒲侯氏(蒲侯氏近莒之邑)莒子重赂之使无死曰:请有盟华周对曰:(华周即华还)贪货弃命亦君之所恶也。莒子亲鼓之从而伐之获杞梁(梁即杞殖)莒人惧行成(胜大国益惧故行成)。 二十四年春仲孙羯帅师侵齐。 夏楚子为舟师以伐吴(舟师水军)不为军政(不设赏罚之差)无功而还(为下吴召舒鸠起本)。 秋齐崔杼帅师伐莒初齐侯闻将有晋师使陈无宇从启疆如《楚辞》。且乞师(辞有晋师未得相见)崔杼帅师送之遂伐莒侵介根(介根莒邑)。 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伐郑以救齐门于东门次于棘泽(以齐无宇乞师故)。 二十五年春齐崔杼伐我北鄙以报孝伯之师也。(前年鲁使孟孝伯为晋伐齐)。 六月壬子郑公孙舍之帅师入陈初陈侯会楚子伐郑(在前年)当陈隧者井堙木刊(隧陉也。堙塞也。刊除也。)郑人怨之使子展子产帅车七百乘伐陈宵突陈城(突穿也。)遂入之陈侯扶其太子偃师奔墓(欲逃冢间)遇司马桓子曰:载余(陈之司马)曰:将巡城(不欲载公以巡城辞)遇贾获(贾获陈大夫)载其母妻下之而授公车公曰:舍而母辞曰:不祥(虽急犹不欲男女无别)与其妻扶其母以奔墓亦免子展命师无入公宫与子产亲御诸门(欲服之而已故禁侵掠)陈侯使司马桓子赂以宗器陈侯免拥社(免丧服拥社抱社主示服)使其众男女别而累以待於朝(累自囚系以待命)子展执絷而见(见陈侯)再拜稽首承饮而进献(承饮奉觞示不失臣敬)子羡入数俘而出(子美子产也。但数其所获人数不将以归)祝衤社司徒致民司马致节司空致地乃还(祓除也。节兵符陈乱故正其众官修其所职以安定之乃还也。)秋楚屈建帅师灭舒鸠。 冬郑公孙夏帅师伐陈陈及郑平(前虽入陈服之而已故更伐以结成)十有二月吴子遏(遏诸樊也。)伐楚以报舟师之役(舟师在二十四年)门于巢。 二十六年二月卫人侵戚东鄙(以孙林父叛故)孙氏于晋晋戍茅氏(茅氏戚东鄙)殖绰伐茅氏杀晋戍三百人孙蒯(蒯林父子)追之败之圉雍Θ获殖绰(雍Θ孙氏臣)复于晋(为下晋讨卫张本)。 夏楚子秦人侵吴及雩娄闻吴有备而还(雩娄县今属安丰邵)遂侵郑。 五月至于城麇郑皇颉戍之(皇颉郑大夫守城麇之邑)出与楚师战败穿封戍囚皇颉。 六月公会晋赵武宋向戍郑良霄曹人于澶渊以讨卫疆戚田(正戚之封疆)取卫西鄙懿氏六十以与孙氏冬楚子蔡侯陈侯伐郑初许灵公如楚请伐郑(十六年晋伐许他国皆大夫独郑伯自行故许恚欲以报之)曰:师不兴孤不归矣。 八月卒于楚楚子曰:不伐郑何以求诸侯。 十月伐郑(为许)十二月乙酉入南里堕其城(南里郑邑)涉於乐氏(郑城门)门於师之梁(乐氏津名)县门发获九人焉涉於汜而归(於汜城下涉汝水南归)而後葬许灵公(卒灵公之志而後葬之)。 昭公元年三月季武子伐莒取郓(兵未加莒而郓服故言取)。 四年秋七月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吴宋太子郑伯先归(时晋之属国皆归独言二国者郑伯久於楚宋太子不得见故慰遣之)宋华费遂郑大夫从(从伐吴以答见慰)使屈申围朱方(朱方吴邑齐庆封所封也。屈申屈荡之子)八月甲申克之执齐庆封而尽灭其族(庆封以襄二十八年奔吴)遂以诸侯灭赖赖子面缚衔璧士袒舆榇从之造於中军(中军王所将)王问诸椒举对曰:成王克许(在僖六年)许僖公如是王亲释其缚受其璧焚其榇王从之(从举言)迁赖于鄢(鄢楚邑)九月取曾阝(曾阝莒邑)莒乱著丘公立而不抚曾阝曾阝叛而来(著丘公去疾也。)。 冬吴伐楚入棘栎麻(棘栎麻皆楚东鄙邑谯国县东北有棘亭汝阴新蔡县东北有栎亭)以报朱方之役(朱方役在此年秋)楚沈尹射奔命於夏(夏汉水曲入江今夏口也。吴兵在东北楚盛兵在东南以绝其後)箴尹宜咎城锺离(宜咎本陈大夫襄二十四年奔楚)启疆城巢然丹城州来(然丹郑穆公孙襄十九年奔楚)东国水不可以城彭生罢赖之师(彭生楚大夫罢斗韦龟城赖之师)。 五年秋莒人来讨初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城阳平昌县西南有防亭姑幕县东北有兹亭)莒人于晋(鲁受牟夷)晋侯欲止公范献子曰:不可人朝而执之诱也。讨不以师而诱以成之惰也。为盟主而犯此二者无乃不可乎!请归之间而以师讨焉(暇也。)乃归公七月公至自晋莒人来讨不设备戊辰叔弓败诸泉莒未陈也。 冬十月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沈子徐人越人及东夷伐吴以报棘栎麻之役(役在四年)射以繁杨之师会于夏(会楚子)越大夫常寿过帅师会楚子於琐(琐楚地)闻吴师出启疆帅师从之(从吴师也。)遽不设备吴人败诸鹊岸(庐江舒县有鹊尾渚)楚子以驿至于罗(驿传也。罗水名)吴子使其弟蹶繇犒师(犒劳)楚人执之将以[C260]鼓王使问焉曰:汝卜来吉乎!对曰:吉寡君闻君治兵於敝邑卜之以守龟曰:余亟使人犒师请行以观王怒之疾徐而为之备尚克知之(言吴卜龟如此)龟兆告吉曰:克可知也。君。若焉好逆使臣兹敝邑休怠(休解也。)而忘其死亡无日矣。今君奋焉震电冯怒(冯盛也。)虐执使臣将以[C260]鼓则吴知所备矣。敝邑虽羸。若早完(完器备)其可以息师(息楚之师)难易有备可谓吉矣。且吴社稷是卜岂为一人使臣获[C260]军鼓而敝邑知备以御不虞其为吉孰大焉国之守龟其何事不卜(言尝卜)一臧一否其谁能常之城濮之兆其报在必阝(城濮战楚卜吉其效乃在必阝)今此行也。其庸有报志(言吴有报楚意)乃弗杀楚师济於罗沈尹赤会楚子次于莱山射帅繁杨之师先入南怀楚师从之及汝清(南怀汝清皆楚界)吴不可入(有备)楚子遂观兵於坻箕之山(观示也。)是行也。吴早设备楚无功而还以蹶繇归楚子惧吴使沈尹射待命于巢启疆待命于雩娄礼也。(善有备)。 六年秋楚罢帅师伐吴初徐仪楚聘於楚(仪楚徐大夫)楚子执之逃归惧其叛也。使泄伐徐(泄楚大夫)吴人救之令尹子荡帅师伐吴师于豫章而次于乾(乾在谯国城父县南楚东竟)吴人败其师於房锺(房锺吴地)获宫厩尹弃疾(斗韦龟之父)子荡归罪於泄而杀之。 十二月齐侯伐北燕将纳简公(简公北燕伯三年出奔齐)《晏子》曰: 十月吴灭州来(楚邑)令尹子旗请伐吴王弗许曰:州来在吴犹在楚也。子姑待之。 十五年秋晋荀吴帅师伐鲜虞图鼓三月鼓三月鼓人或请降使其民见曰:犹有食色姑而城人千食竭力尽而后取之克鼓而反不戮一人以鼓子鸢归。 十六年春正月齐侯伐徐二月丙申齐师至于蒲隧十七年秋晋侯使屠蒯如周请有事於ず与 涂(屠蒯晋侯之膳宰也。以忠谏见进ず水也。三举山名在六浑南)苌弘谓刘子曰:客容猛非祭也。其伐戎乎!陆浑氏甚睦於楚,必是故也。君其备之乃警戎备(警戎以备欲因晋以合势)。 九月丁卯陆晋荀吴帅归涉自棘津(河津水名)使祭史先用牲于雒陆浑人弗知师从之庚午遂灭陆浑数之以其二於楚也。陆浑子奔楚其众奔甘鹿(甘鹿周也。)周大获(先警戎备故子梦文公摧荀吴而授之陆浑故使穆子帅师献俘於文公(欲以应梦)。 冬吴伐楚楚阳モ为令尹卜战不吉(阳モ穆王曾县令尹子收)。且楚故司马令黾我请改卜令日鲂也。以其属死之楚师继之尚大克之吉(得吉兆)战于长岸子鱼先死楚师继之大败吴师获其乘舟馀皇(馀皇舟名)使随人后与至者不入燕有君矣。民不贰吾君贿左右讠舀谀作大事不以信未尝可也。(明年暨齐平)。 八年九月楚公子弃疾帅师奉孙吴围陈(孙吴悼太子偃师子惠公)宋戴恶会之(戴恶宋大夫)十一月壬午灭陈。 十年秋七月季孙意如叔弓仲孙<豸矍>帅师伐莒(三大夫皆卿季孙为主二子从)取更阝(之更阝莒邑)。 十一年夏四月楚公子弃疾帅师围蔡(传言楚子无道)晋人使狐父请蔡于楚弗听(狐父晋大夫)。 冬十一月丁酉楚师灭蔡执蔡世子有以归用之(用之杀以祭山)。 十二年春齐高偃帅师纳北燕伯款于阳(三年燕伯出奔齐高偃齐大夫阳即唐燕别邑)因其众也。(言因唐众欲纳之故得先入唐)。 冬十月楚子狩于州来(狩冬猎也。)次于颍尾(颍水之尾在下蔡西)使荡侯潘子司马督嚣尹午陵尹喜帅师围徐以惧吴(五子楚大夫徐吴与国故围之以Τ吴)楚子次于乾(在谯国城父县南)以为之援是冬晋伐鲜虞因肥之役也。(肥役在此年)。 十三年春叔弓帅师围费弗克败焉(为费人所败)。 夏楚师还自徐(前年围徐之师)吴人败诸豫章获其五帅(定二年楚人伐吴师于豫章而潜师于巢以军楚师於豫章。又柏举之役吴人舍舟于淮而自豫章与楚夹汉此皆当在江北淮水南盖後徙在江南豫章)。 至者守之环而堑之及泉(环周也。)盈其隧炭陈以待命(隧出入道)吴公子光(光诸樊子阖庐)请於其众曰:丧先王之乘舟岂唯光之罪众亦有焉请藉取之以救死(藉众之力以取舟)众许之使长鬣者三人(长鬣多须与吴人异状诈为楚人)潜伏於舟侧曰:我呼馀皇则对师夜从之(师吴师也。)三呼皆迭对(迭更也。)楚人从而杀之楚师乱吴人大败之取馀皇以归(传言吴光有谋)。 十八年六月禹阝人藉稻(禹阝云:姓国今琅邪开阳县其君自出藉稻盖履行之)邾人袭禹阝禹阝人将闭门邾人羊罗摄其首焉(斩得闭门者头)遂入之尽俘以归禹阝子曰:余无归矣。从帑於邾邾庄公反禹阝夫人而舍其女禹阝夫人宋向戍之女也。故向宁请师(宁向戍子也。请於宋公伐邾)。 十九年二月宋公伐邾围虫三月取之(虫邾邑)乃尽归禹阝俘。 秋齐高发帅师伐莒(莒不事齐故)莒子奔纪鄣(纪鄣莒邑也。东海赣榆县东北有纪城)使孙书伐之(孙书陈无宇之子子占也。)初莒有妇人莒子杀其夫已为嫠妇(寡妇为嫠)及老於纪鄣纺焉以度而去之(因纺纟卢连所纺以度城而藏之以待外攻者欲以报雠)及师至则投诸外(投绳城外随之而出)或献诸子占子占使师夜纟追而登(缘绳登城)登者六十人纟追绝师鼓讠城上之人亦讠莒共公惧启西门而出七月丙子齐师入纪(传言怨不在大)。 二十一年冬十月丙寅齐师宋师败吴师于鸿口(梁国睢阳县东有鸿口亭)初宋元公恶华向而攻之华登奔吴(登费遂之子党华向者)明年以吴师救华氏齐乌枝鸣戍宋(乌枝鸣齐之大夫)厨人濮曰:(濮宋厨邑大夫)军志有之先人有夺人之心後人有待其衰盍及其劳。且未定也。伐诸。若入而固则华氏众矣。悔无及也。从之丙寅败吴于鸿口获其二帅公子苦<今隹>偃州员(二帅吴大夫)华登帅其馀(其馀师)以败宋师厨人濮以裳裹首荷以走曰:得华登矣。遂败华氏于新里(华氏所取邑)十一月癸未公子城以晋师至(城以前年奔晋今还救宋)曹翰胡(曹大夫)会晋荀吴(中行穆子)齐苑何忌(齐大夫)卫公子朝(前年春奔晋今还卫)救宋丙戌与华氏战于赭丘(宋地)郑翩愿为鹳其御愿为鹅(郑翩华氏党鹳鹅皆陈名)子禄御公子城庄堇为右(子禄向宜)干御吕封人华豹张モ为右(吕封人华豹华氏党)相遇城还华豹日城也。城怒而反之(怒其呼已反还战)将注豹则关矣。(注传矢关引弓)曰:平公之灵尚辅相余(平公,公子城之父)豹射出其间(出子城子禄之间)将注则。又关矣。曰:不狎鄙(狎更也。)抽矢(豹止不射)城射之殪(豹死)张モ抽殳而下(殳长丈二在车边)射之折股扶伏而击之折轸(折城车轸)。又射之死(モ死)干请一矢(求死)城曰:余言女於君(欲活之)对曰:不死伍乘军之大刑也。(同乘共伍当皆死)干刑而从子君焉用之子速诸乃射之殪(。又死)大败华氏围诸南里华亥搏膺而呼见华ァ曰:吾为栾氏矣。(晋栾盈还入作乱而死)。 二十二年春王二月甲子齐北郭启帅师伐莒(启齐大夫北郭佐之後)莒子将战苑羊牧之谏(牧之莒大夫)曰:齐帅贱其求不多不如下之大国不可怒也。弗听败齐师于寿馀(莒地)齐侯伐莒(怒败)莒子行成司马灶如莒氵位盟(灶齐大夫)六月晋袭鼓初晋之取鼓也。(在十五年)既献而反鼓子焉(献于)。又叛于鲜虞(庙叛晋属鲜虞)六月荀吴略东阳(略行也。东阳晋之山东邑)使师伪籴者负甲息于昔阳之门外遂袭鼓灭之以鼓子鸢归使涉佗守之(守鼓之地涉佗晋大夫)。 二十三年七月吴人伐州来楚越帅师(令尹以疾从戎故越摄其事)及诸侯之师奔命救州来吴人御诸锺离子瑕卒楚师(子瑕即令尹不起所疾也。吴楚之间谓火灭为军之重主丧亡故其军人无复气势)吴公子光曰:诸侯从於楚者众而皆小国也。畏楚而不获已是以来吾闻之日作事威克其爱虽小必济(克胜也。军事尚威)胡沈之君幼而狂(狂无常)陈大夫壮而顽顿与许蔡疾楚政楚令尹死其师帅贱多宠政令不一(帅贱越非正卿也。军多宠人政令不一於越)七国同役而不同心(七国楚顿胡沈蔡陈许)帅贱而不能整无大威命楚可败也。若分师先以犯胡沈与陈必先奔三国败诸侯之师乃摇心矣。诸侯乖乱楚必大奔请先者去备薄威(武之以不整诱之)後者敦陈整旅(敦厚也。)吴子从之戊辰晦战于鸡父(七月二十九日违兵忌晦战击楚所不意)吴子以罪人三千先犯胡沈与陈(囚徒不习战以示不整)三国争之吴为三军以系於後中军从王(从吴王)光帅右掩馀帅左(掩馀吴王寿梦子)吴之罪人或奔或止三国乱吴师击之三国败获胡沈之君及陈大夫舍胡沈之囚使奔许与蔡顿曰:吾君死矣。师讠而从之三国奔(三国许蔡顿)楚师大奔。 二十四年冬吴灭巢(楚邑)初楚子为舟师以略吴疆(略行也。行吴界将侵之)沈尹戍曰:此行也。楚必亡邑不抚民而劳之吴不动而速之(速召也。)吴踵楚(蹑楚踵迹)而疆埸无备邑能无亡乎!越大夫胥犴劳王於豫章之(水曲)越公子仓归王乘舟(归遗也。)仓及寿梦帅师从王(寿梦越大夫)王及圉阳而还(圉阳楚地)吴人踵楚而边人不备遂灭巢及锺离而还(锺离不书告败略)沈尹戍曰:亡郢之始於此在矣。王壹动而亡二姓之帅(二姓之帅守巢锺离大夫)几如是而不及郢《诗》曰:谁生厉阶至今为梗(诗大雅厉恶阶道梗病也。)其王之谓乎!二十五年十二月庚辰齐侯取郓(公为季氏所逐齐取郸以居公)。 二十六年夏齐侯将纳公使公子Θ帅师从公(Θ齐大夫)成大夫公孙朝谓平子曰:有都以卫国也。请我受师许之(以成邑御齐师)请纳质(恐见疑)弗许曰:信女足矣。告於齐师曰:孟氏鲁之敝室(敝坏也。)用成已甚弗能忍也。请息肩于齐(公孙朝诈齐师言欲降使来取成)齐师围成成人伐齐师之饮马于淄者曰:将以厌众(以厌众心不欲使知己降也。淄水出山梁父县西北入汶)鲁成备而後告曰:不胜众(告齐言众不欲降己不能胜)师及齐师战于炊鼻(季氏师距公非公命则不书炊鼻鲁地)齐子渊从泄声子(声子鲁大夫)射之中瓦(瓦脊)繇朐汰匕入者三寸(入瓦也。朐车轭车辕繇过也。矢镞)声子射其马斩鞅殪(殪死也。)改驾人以为戾也。而助之(人鲁人也。戾叔孙氏司马)子车曰:齐人也。(子车即渊捷)将击子车子车射之殪其御曰:又之(又欲使射馀人)子车曰:众可惧也。而不可怒也。子囊带从野泄叱之(囊带齐大夫野泄即声子)泄曰:军无私怒报乃私也。将亢子(欲以公战御之不欲私报其叱)。又叱之(子囊复叱之)亦叱之(野泄亦叱之言齐无战心但相叱)冉竖射陈武子中手(冉竖季氏臣)失弓而骂(武子骂)以告平子曰:有君子白в须眉甚口平子曰:必子疆也。无乃亢诸(子疆武于字)对曰:谓之君子何敢亢之(伪言不敢违季氏)林雍羞为颜鸣右下(皆鲁人羞为右故下车战)苑何忌取其耳(何忌齐大夫不欲杀雍但截其耳以辱之)颜鸣去之(其右见获惧而去之)苑子之御曰:视下顾(复欲使苑子击其足)苑子弗刂林雍断其足錾而乘于他车以归(錾一足行)颜鸣三入齐师呼曰:林雍乘(言鲁人皆致力於季氏不以私怨而相弃)。 二十七年春吴子欲因楚丧而伐之(前年楚平王卒)使公子掩馀公子烛庸帅师围潜(二子皆王僚母弟潜楚邑在庐江六县西南)楚莠尹然工尹麇帅师救潜(二尹楚官然麇其名)左司马沈尹戍帅都君子与王马之属以济师(都君子在都邑之士有复除者王马之属王养马官属校人也。济益也。)与吴师遇于穷令尹子常以舟师及沙而还(沙水名)左尹宛工尹寿帅师至于潜吴师不能退。 三十年冬十二月吴灭徐初吴子使徐人执掩馀使锺吾人执烛庸(二十七年奔故)二公子奔楚楚子大封而定其徙(大封与土田定其所徙之居)使监马尹大心逆吴公子使居养(二子奔楚楚使逆之于竟也。养即所封之地)莠尹然左司马沈尹戍城之(城养)取於城父与胡田以与之(胡田故胡子之地)将以害吴也。子西谏曰:吴光新得国而亲其民视民如子辛苦同之将用之也。若好吴边疆使柔服焉犹惧其至(柔服谓不与吴构怨)吾。又强其雠以重怒之无乃不可乎!(雠谓二公子)吴周之胄裔也。而弃在海滨不与姬通今而始大比於诸华光。又甚文将自同于先王(先王谓太王王季亦自西戎始比诸华)不知天将以为虐乎!使翦丧吴国而封大异姓乎!其抑亦以祚吴乎!其终不远矣。(言其行事可知不久)我盍姑亿吾鬼神(亿安也。)而宁吾族姓以待其归(善恶之归)将焉用自播扬(播扬犹劳动也。)王弗听吴子怒执锺吾子遂伐徐防山以水之(防壅山水以灌徐)己卯灭徐徐子章禹断其(断自刑示惧)携其夫人以逆吴子吴子唁而送之使其迩臣从之遂奔楚(迩近也。)楚沈尹戍帅师救徐弗及遂城夷使徐子处之(夷城父也。)吴子问於伍员曰:初而言伐楚(在十二年)余知其可也。而恐其使余往也。又恶人之有余之功也。今余将自有之矣。伐楚何如对曰:楚执政众而乖莫任患。若为三师以肄焉(肄犹劳也。)一师至彼必皆出彼出则归彼归则出楚必道敝(罢敝於道)亟肄以罢之(亟数也。)多方以误之既罢而後以三军继之必大克之阖庐从之楚,於是乎!始病(定四年吴入楚)。 三十一年秋吴人侵楚伐夷侵潜六(皆楚邑)楚沈尹戍帅师救潜吴师还楚师迁潜於南冈而还吴师围弦左司马戍右司马稽帅师救弦及豫章(左司马沈尹戍)吴师还始用子胥之谋也。(谋在前年)。 三十二年夏吴伐越始用师於越也。(自此之前虽疆事小争未尝用大兵)史墨曰:不及四十年越其有吴乎!(存亡之数不过三纪岁星三周三十六岁。故曰:不及四十年哀二十二年越灭吴至此三十八岁)越得岁而吴伐之必受其凶(此年岁在星纪星纪吴越之分也。岁星所在其国有福吴先用兵故反受其殃)。 ●卷二百五十 ○列国君 部攻伐第三 定公二年四月桐叛楚(桐小国庐江舒县西南有桐乡)吴子使舒鸠氏诱楚人(舒鸠楚属)曰:以师临我(教舒鸠诱楚使以师临吴)我伐桐为我使之无忌(吴伐桐也。伪。若畏楚师之临已而为伐其叛国以取媚者也。欲使楚不忌吴所谓多方以误之)秋楚囊瓦伐吴师于豫章(从舒鸠言)吴人见舟于豫章(伪将为楚伐桐)而潜师于巢(实欲以击楚)冬十月吴军楚师于豫章败之(楚不忘故)遂围巢克之获楚公子繁(繁守巢大夫)三年秋九月鲜虞人败晋师于平中(平中晋地)获晋观虎恃其勇也。(为五年士鞅围鲜虞张本)。 四年春三月公会刘子晋侯宋公蔡侯卫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楚(於召陵先行会礼入楚境)。 夏四月庚辰蔡公孙姓帅师灭沈以沈子嘉归杀之沈人不会于召陵晋人使蔡伐之。 秋楚围蔡为沈故晋士鞅卫孔圉帅师伐鲜虞(孔圉孔羁孙士鞅即范鞅)。 冬十一月庚午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柏举(楚地)庚辰吴入郢初伍员为吴行人以谋楚楚之杀宛也。(在昭二十七年)伯氏之族出(宛党)伯州犁之孙为吴太宰以谋楚楚自昭王即位无岁不有吴师蔡侯因之以其子乾与其大夫之子为质於吴冬蔡侯吴子唐侯伐楚舍舟于淮(吴乘舟从淮来过蔡而舍之)自豫章与楚夹汉(豫章汉东江北地名)左司马戍谓子常曰:子公汉而与之上下(氵公缘也。缘汉上下遮使勿渡)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以方城外人毁吴所舍舟)还塞大隧直辕厄(二者汉东之隘道)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後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武城黑谓子常(黑楚武城大夫)日吴用木也。我用革也。不可久也。不如速战史皇谓子常楚人恶子而好司马(史皇楚大夫司马沈尹戍)。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城口三隘道之扌总名)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于大别(二别在江夏界)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知吴不可胜)史皇曰:安求其事(求知政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十一月庚午二师陈于柏举阖庐之弟夫王晨请於阖庐曰:楚瓦不仁(瓦子常名)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後大师继之必克弗许夫王曰: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史皇以其乘广死吴从楚师及清发(水名)将击之夫王曰:困兽犹斗况人乎!。若知不免而致死必败我。若使先济者知免後者慕之蔑有斗心矣。半济而後可击也。从之。又败之楚人为食吴人及之奔食而从之败诸雍ㄛ五战及郢(奔食食者走不陈故不在战)己卯楚子取其妹季芈畀我以出涉睢(数睢水出新城昌魏县东南至枝江县入江)针尹固与王同舟王使执燧象以奔吴师(烧火燧击象尾使赴吴师惊却之)庚辰吴入郢以班处宫(以尊卑班次处楚王宫室)子山处令尹之宫(子山吴王子)夫王欲攻之惧而去之夫王入之(入令尹宫也。言吴无礼所以不能遂克)左司马戍及息而还(息汝南新息县闻楚败故还)败吴师于雍ㄛ伤(司马先败吴师而身被创)初司马臣阖庐故耻为禽焉(司马已死刭取其首)谓其臣曰:谁能免吾首吴句卑曰:臣贱可乎!司马曰:我实失子可哉!(司马尝在吴为阖闾臣)三战皆伤曰:吾不可用也。已句卑布裳刭而裹之(失不知子贤)藏其身而以其首免(传言司马之忠壮)楚子涉雎济江入于云 中(入云 梦泽中)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王孙由余以背受之中肩王奔郧锺建负季芊以从由余徐苏而从(以背受戈故当时闷绝)斗辛与其弟巢以王奔随吴人从之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在汉川者楚实尽之天诱其衷致罚於楚而君。又窜之(窜匿也。)周室何罪君。若愿报周室施及寡人以奖天衷(奖成也。)君之惠也。汉阳之田君实有之楚子在公宫之北(随公宫也。)吴人在其南子期似王(子期昭王兄公子结也。)逃王而已为王曰:以我与之王必免随人卜与之不吉乃辞吴曰:以随之辟小而密迩於楚楚实存之世有盟誓至于今未改。若难而弃之何以事君执事之患不唯一人(一人楚王)。若鸠楚竟敢不听命吴人乃退(鸠安集也。)炉金初宦於子期氏实与随人要言(要言无以楚王与吴并欲脱子期)王使见辞曰:不敢以约为利(此约为要言也。)王割子期之心以与随人盟(当心前割取血以盟示其志也。)五年六月申包胥(楚大夫)以秦师至秦子蒲子虎帅车五百乘以救楚(五百乘三万七千五百人)子蒲曰:吾未知吴道(道犹法术)使楚人先与吴人战而自稷会之大败夫王于沂(稷沂皆楚地)吴人获射于柏举(射楚大夫)其子帅奔徒(奔徒楚散卒)以从子西败吴师于军祥(楚地)。 秋七月子期子蒲灭唐(从吴伐楚故)九月夫王归自立也。以与王战而败(自立为吴王号夫)奔楚为堂氏(传终言之)吴师败楚师于雍ㄛ秦师。又败吴师吴师居麇(麇地名)子期将焚之子西曰:父兄亲暴骨焉不能收。又焚之不可(前年楚人与吴战多死麇中言不可并焚)子期曰:国亡矣。死者。若有知也。可以歆旧祀(言焚吴复楚则祭祀不废)岂惮焚之焚之而。又战吴师败。又战于公胥之(楚地名)吴师大败吴子乃归囚舆罢舆罢请先遂逃(舆罢楚大夫请先至吴而逃归言吴唯得楚一大夫复失之所以不克)归楚子入于郢(吴师已归)。 冬晋士鞅围鲜虞报观虎之败也。(三年鲜虞获晋观虎)。 六年正月癸亥郑游速帅师灭许以许男斯归(游速太叔子)因楚败也。 二月公侵郑取长垣(郑地名)为晋讨郑之伐胥靡也。(胥靡周地也。周儋翩因郑人以作乱郑为之伐胥靡故晋使鲁讨之)四月己丑吴大子终累败楚舟师(终累阖庐子夫差兄舟师水战)获潘子臣小惟子(二子楚舟师之帅)及大夫七人楚国大惕惧亡子期。又以陵师败于繁杨(陵师陆军)。 冬季孙斯仲孙忌帅师围郓(何忌不言何阙文郓贰于齐故围之)。 七年秋齐人执卫行人北宫结以侵卫初齐侯郑伯盟于咸徵会于卫卫侯欲叛晋(属齐郑也。)诸大夫不可使北宫结如齐而私于齐侯曰:执结以侵我(欲以齐师惧诸大夫)齐侯从之乃盟于琐(琐即沙也。)。 是秋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夏国佐孙)阳虎御季桓子公敛处父御孟懿子(处父孟氏家臣成宰公敛阳)将宵军齐师齐师闻之堕伏而待之(堕毁其军以诱敌而设伏兵)处父曰:虎不图祸而必死(而汝也。)苫夷曰:虎忄瞿二子于难(苫夷季氏家臣二子季孟)不待有司余必杀汝虎惧乃还不败。 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齐(报前年伐我西鄙)门于阳州(攻具门)士皆坐列(言无斗志)曰:颜高之弓六钧皆取而传观之阳州人出颜高夺人弱弓籍丘子Θ击之与一人俱毙(子Θ齐人毙仆也。)偃。且射子Θ中颊殪(子Θ死)颜息射人中眉(颜息鲁人)退曰:我无勇吾志其目也。(以自矜)师退冉猛伪伤足而先(猛鲁人欲先归)其兄会乃呼曰:猛也。殿(会见师退而猛不在列乃诈言殿也。)。 二月公侵齐(未得志故)攻廪丘之郛(郛郭也。)主人焚冲(冲战车)或濡马褐以救之(马褐马衣)遂毁之(毁郛)主人出师奔(攻郛人少故遣後师走往助)阳虎伪不见冉猛者曰:猛在此必败(阳州之役猛先归言。若在此必复败)猛逐之顾而无继伪颠(逐廪丘人)虎曰:尽客气也。(言皆客气非勇)。 夏齐国夏高张伐我西鄙(报上二侵)晋士鞅赵鞅荀寅救我公会晋师于瓦(瓦卫地东郡燕县东北有瓦亭)。 九年六月伐阳关(讨阳虎也。)阳虎使焚莱门(阳关邑门)师惊犯之而出奔齐秋齐侯伐晋夷仪(为卫讨也。)敝无存之父将室之辞以与其弟(无存齐人室之为取妇)曰:此役也。不死反必娶于高国(高氏国氏齐贵族也。)先登求自门出死于ニ下(既入城夷仪人不服故斗死于门屋ニ下)东郭书让登(登城非人所乐故让众使後而已先登也。)犁弥从之曰:子让而左我让而右使登者绝而後下(恐书先下故。又谲以让之下入城也。)书左弥先下(书从弥言左弥遂自先下亦让也。)书与王猛息(战讫共止息)猛曰:我先登书敛甲曰:曩者之难今。又难焉(敛甲起欲击猛)猛笑曰:吾从子如骖之靳(靳车中马也。言已从书如骖马之随靳传言齐师和所以能克)晋车千乘在中牟(救夷仪也。今荥阳有中牟县回远疑非也。)卫侯将如五氏(齐侯在五氏将往助之)卜过之龟焦(卫至五氏道过中牟畏晋故卜龟焦兆不成不可以行事也。)卫侯曰:可也。卫车当其半寡人当其半敌矣。(卫侯怒晋甚不复顾卜欲以身当五百乘)乃过中牟中牟人欲伐之卫褚师圃亡在中牟曰:卫虽小其君在焉未可胜也。齐师克城而骄其帅。又贱(城谓夷仪也。帅谓东郭也。)遇必败之不如从齐乃伐齐师败之(获齐车五百乘)齐侯致禚媚杏于卫(三邑皆齐西界以答谢卫意)齐侯赏犁弥辞曰:有先登者臣从之帻而衣制(白也。帻齿上下相值制裘也。)公使视东郭《书》曰:乃夫子也。吾贶子公赏东郭书辞曰:彼宾旅也。(言彼与我。若宾主相让旅俱进退)乃赏犁弥。 十年夏晋赵鞅围卫报夷仪也。初卫侯伐邯郸午于寒氏(邯郸广平县也。午晋邯郸大夫寒氏即五氏也。前年卫人助齐伐五氏)城其西北而守之宵(午众霄散)及晋围卫午以徒七十人门于卫西门杀人于门中曰:请报寒氏之役(卫开门与午斗)涉佗曰:夫子则勇矣。然我往必不敢启门亦以徒七十人旦门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至其门下步行门左右然後立待如木不动以示整)日中不启门乃退。 十二年夏卫公孟区帅师伐曹克郊(郊曹邑)还滑罗殿(罗卫大夫)未出不退于列(未出曹境罗不退在行列之後)其御曰:殿而在列其为无勇乎!罗曰:与其素厉宁为无勇(素空也。厉猛也。言伐小国当如畏者以诱致之)。 十二月公围成(成疆。若列国典动大众故出入皆告)初仲由为季氏宰(仲由子路)将堕三都(三都费后成也。疆盛将为国害放仲繇欲毁之),於是叔孙氏堕成︹。若列国兴动大众故出入皆告庙仲由子路三都费后阝成也。︹盛将为国害故仲由欲毁之后阝季氏将堕费公山不狃叔孙辄帅费人以袭鲁(不狃费宰也。辄不得志于叔孙氏)公与三子入于季氏之宫登武子之台费人攻之弗克入及公侧(至台下)仲尼命申句须乐颀下伐之(二子鲁大夫仲尼时为司寇)费人北国人追之败诸姑蔑二子奔齐(二子不狃叔孙辄)遂堕费将堕成公敛处父谓孟孙堕成齐人必至于北门(成在鲁北境故)。且成孟氏之保障也。无成是无孟氏也。子伪不知(佯不知)我将不堕公围之弗克。 十三年春齐侯卫侯次于垂葭实贝阝氏(垂葭改名贝阝氏高平钜野县西南有贝阝亭)使师伐晋将济河诸大夫皆曰:不可邴意兹曰:可(意兹齐大夫)锐师伐河内(今河内汲郡)传必数日而後及绛(传告晋)绛不三月不能出河则我既济水矣。乃伐河内夏卫公孟区帅师伐曹。 十一月荀跞韩不信魏曼多奉公以伐范氏中行氏弗克。 十四年二月辛巳楚公子结陈公孙佗人帅师灭顿以顿子归顿子欲事晋背楚而绝陈好也。 夏吴伐越(报五年越入吴)越子勾践御之陈于李(勾践越王允常子)勾践患吴之整也。使死士再禽焉不动(使敢死之士往辄为吴所禽欲使吴师乱取之而吴不动)使罪人三行属剑于颈(以剑注颈)而辞曰:二君有治(治军旅)臣奸旗鼓(死军令)不敏于君之行前不敢逃刑敢归死遂自刭也。师属之目越子因而伐之大败之灵姑浮以戈击阖庐(姑浮越大夫)阖庐伤将指取其一屦(其足大指见斩遂失屦姑浮取之)还卒於陉去扌李七里十五年二月辛丑楚子灭胡以胡子豹归吴之入楚也。(在四年)胡子尽俘楚邑之近胡者(俘取也。)楚既定胡子豹。又不事楚曰:存亡有命事楚何为多取费焉(传言小不事大所以亡)。 五月郑罕达帅师伐宋败宋师于老丘(罕达子[1234]之子老丘宋地宋公子地奔郑郑人为之伐宋欲取地以处之)。 哀公元年春楚子陈侯随侯许男围蔡报柏举也。(在定四年)里而栽(栽设板筑为围垒周匝去蔡城一里)广丈高倍(垒厚一丈高二丈)夫屯昼夜九日(夫犹兵也。垒未成故令人在垒里屯守蔡)如子西之素(子西本许为垒当用九日而成)蔡人男女辨(辨别也。男女各别系累而出降)使疆于江汝之间而还(楚欲使蔡徙国在江水之北汝水之南求田以自安也。蔡权听命故楚师还)蔡于是乎!请迁于吴(楚既还蔡人更叛就吴)。 是春吴王夫差败越于夫椒报李也。(李在定十四年夫椒吴郡吴县西南大湖中椒山)遂入越越子以甲五千保于会稽(上会稽山也。在稽山阴县南)使大夫种因吴太宰以行成吴子将许之伍员曰:不可臣闻之树德莫如滋去疾莫如尽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浇寒浞子封於过者二斟夏同姓诸侯襄四年《传》曰:浇用师灭斟灌)灭夏后相(夏后相启孙也。后相失国依于二斟复为浇所灭)后纟昏方娠逃出自窦(后纟昏相妻娠怀身也。)归于有仍(后纟昏有仍氏女)生少康焉为仍牧正(牧官之长)浇能戒之(毒也。戒备也。)浇使椒求之(椒浇臣)逃奔有虞为之庖正以除其害(虞舜後诸侯也。梁国有虞县庖正掌膳饣羞之官赖此以得除其害)虞思,於是妻之以二姚(思有虞君也。虞思自以二女妻少康姚虞姓)而邑诸纶(纶虞邑)有田一成有众一旅(方十里为成五百人为旅)能布其德而兆其谋(兆始)以收夏众抚其官职(襄四年《传》曰:靡自有鬲氏收二国之烬以灭浞而立少康)使女艾谍浇(女艾少康臣谍侯也。)使季杼诱(浇弟也。季杼少康子后杼也。)遂灭过戈复禹之绩(过浇国戈国)祀夏配天不失旧物(物事也。)今吴不如过而越大于少康或将丰之不亦难乎!(言与越成是使越丰大必为吴难)勾践能亲而务施施不失人(所加惠赐皆得其人)亲不弃劳(推亲爱之诚则不遗小劳)与我同壤而世为仇雠于是乎!克而弗取将。又存之违天而长寇雠(犹言天与不取)後虽悔之不可食已(食消也。已止也。)臣之衰也。日可俟也。(姬吴姓言可计日而待)介在蛮夷而长雠以是求伯必不行矣。弗听退而告人曰:越十年生聚而十年教训(生民聚财富而後教之)二十年之外吴其为沼乎!(谓吴宫室废坏当为地为二十二年越入吴起本)三月越及吴平夏四月齐侯卫侯救邯郸围五鹿(赵稷以邯郸叛范中行氏之党也。五鹿晋邑)。 秋八月吴侵陈修旧怨也。初吴之入楚也。(在定四年)使召陈怀公怀公朝国人而问焉曰:欲与楚者右欲与吴者左陈人从田无田从党(都邑之人无田者随党而立不知所与故直从所居在西者居右在东者居左)逢滑当公而进(当公不左不右)曰:臣闻国之兴也。以福其亡也。以祸今吴未有福楚未有祸楚未可弃吴未可从及夫差克越乃修先君之怨。 是秋师及齐师卫孔圉鲜虞人伐晋取棘蒲(孔圉孔Θ曾孙鲜虞狄帅)冬仲孙何忌帅师伐邾。 二年春季孙斯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伐邾将伐绞(绞邾邑)邾人爱其土故赂以氵郭沂之田而受盟。 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曼姑为子围父知其不义故推齐为兵首)求援于中山(中山鲜虞)。 夏宋乐髡帅师伐曹。 冬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邾。 四年夏楚人既克夷虎(夷虎蛮夷叛楚者)乃谋北方左司马反申公寿馀叶公诸梁致蔡于负函(三子楚大夫也。此蔡之故地人民楚因以为邑致之者会其众也。)致方城之外於缯关(负函缯关皆楚地)曰:吴将溯江入郢(逆流曰:溯)将奔命焉为一昔之期袭梁及霍(伪辞当备吴夜结其旅明日便袭梁霍使不知之梁河南梁县西南故城也。梁南有霍阳山皆蛮子之邑也。)单浮馀围蛮氏蛮氏溃(浮馀楚大夫)蛮子赤奔晋阴地(阴地河南山北自上雒以东至陆浑)司马起丰析与狄戎(楚司马反也。析县属南乡郡析南有丰乡皆楚邑发此二邑人及戎狄)以临上雒左师军于菟和(菟和山在上雒东也。)右师军于仓野(仓野在上雒县)使谓阴地之命大夫士蔑(命大大别县监尹)曰:晋楚有盟好恶同之。若将不废寡君之愿也。不然将通于少习以听命(少习商县武关也。将大开武关道以伐晋)士篾请诸赵孟赵孟曰:晋国未宁安能恶於楚必速与之(未宁时有范中行之难)士蔑乃致九州之戎(九州戎在晋阴地陆浑者)将裂田以与蛮子而城之(以诈蛮子)。且将为之卜(卜城)蛮子听卜遂执之与其五大夫以畀楚师于三户(今丹水县北三户亭)司马致邑立宗焉以诱其遗民(楚复诈为蛮子作邑立其宗主)而尽俘以归。 五年夏齐侯伐宋晋赵鞅伐卫范氏之故也。遂围中矣。(卫助范氏故也。)。 六年春晋赵鞅帅师伐鲜虞治范氏之乱也。(四年鲜虞纳荀寅于柏人)吴伐陈复修旧怨也。(元年未得志故)楚子曰:吾先君与陈有盟不可以不救乃救陈师于城父卜战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则死也。再败楚师不如死(前已败于柏举今。若退还亦是败)弃盟逃雠亦不如死死一也。其死雠乎!将战王有疾攻大宜卒于城父(大宾陈地吴师所在)仲孙何忌帅师伐邾宋向巢帅师伐曹。 七年春宋皇瑗帅师侵郑叛晋故也。(定八年郑始叛)。 晋卫曼多帅师侵卫卫不服也。(五年晋伐卫至今未服)。 秋公伐邾初季康子欲伐邾乃飨大夫以谋之子服景伯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大所以保小仁也。背大国不信(大国吴也。)伐小国不仁民保于城城保于德失二德者危将焉保(二德信与仁也。)孟孙曰:二三子以为何如(怪诸大夫不言故指问之)恶贤而逆之(孟孙贤景伯欲使大夫不逆其言恶犹安也。)对曰:禹合诸侯於涂山执玉帛者万国(诸大夫对也。诸侯执玉附庸执帛涂山在寿春东北)今其存者无数十焉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言诸侯相伐古来以然)知必危何故不言(知伐邾必危自当言今不言者不危故也。大夫以孟孙所怪。且阿附季孙)鲁德如邾而以众加之可乎!(孟孙忿答大夫今鲁德无以胜邾但欲恃众可乎!言不可)不乐而出(季孟意异佞直不同故罢飨)秋伐邾及范门(邾郭门也。)犹闻钟声(邾不御寇)大夫谏不听茅成子请告于吴(成子邾大夫茅夷鸿)不许曰:鲁击柝闻于邾(言以谏近)吴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于我。且国内,岂不足(言足以距鲁)成子以茅叛(高平西南有茅乡亭)师遂入邾处其公宫众师昼掠(虏掠取财物也。)邾众保于绎(绎邾山也。在邹县北)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益邾隐公也。昼夜掠传言康子无法)献于毫社(以其亡国与殷同)囚诸负瑕负瑕故有绎(负瑕鲁邑高平南平阳县西北有瑕丘城前者鲁得邾之绎民使在负瑕故使相就以辱之)。 是秋宋人围曹郑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冬郑师救曹侵宋。 八年春宋公伐曹将还褚师子肥殿(子肥宋大夫)曹人诟之不行(诟詈辱也。不行殿兵止也。)师待之公闻之怒命反之遂灭曹伯及司城疆以归。 是春吴伐我初吴为邾故将伐鲁问于叔孙辄(问可伐不辄故鲁人)叔孙辄对曰:鲁有名而无情(有大国名无情实)伐之必得志焉退而告公山不狃(不狃亦故鲁人)公山不狃曰:非礼也。君子违不雠国(违奔亡也。)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未臣所之国。若有伐本国者则可还奔命死其难)所也。则隐(鲁所因则为之隐恶)。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恶废乡(不以其私怨恶废弃其乡党之好)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不亦难乎!(辄鲁公族故谓之宗国)。若使子率子必辞王将使我子张病之(子张辄也。)王问于子泄(子泄不狃)对曰:鲁虽无与立(缓时。若无能自立)必有与毙(急则人人知惧皆将同死战)诸侯将救之未可以得志焉晋与齐楚辅之是四雠也。(与齐而四)夫鲁齐晋之唇唇亡齿寒君所知也。不救何为三月吴伐我子泄率故道险从武城(故由险道欲使鲁成备)初武城或有因于吴竟田焉(侨田吴界)拘曾阝人之沤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曾阝人亦侨田吴滋浊也。)及吴师至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曾阝人教吴必可克)王犯尝为之宰澹台子羽之父好焉国人惧(王犯吴大夫故尝奔鲁为武城宰澹台子羽武城人孔子弟子也。其父与王犯相善国人惧其为内应)懿子谓景伯。若之何对曰:吴师来斯与之战何患焉。且召之而至。又何求焉(言犯盟伐邾所以召吴)吴师克东阳而进舍于五梧明日舍于蚕室(三邑鲁地)公宾庚公甲叔子与战于夷获叔子与析朱Θ(公宾庚公甲叔子并析邾Θ为三人皆同车传互言之)献于王王曰:此同车必使能国未可望也。(同车能俱死是国能使人故不可望得)明日舍于庚宗遂次于泗上微虎欲宵攻王舍(微虎鲁大夫)私属徒七百人三踊於幕庭(于帐前设格令士试跃之卒终也。终得三百人任行有。若孔子弟子与在三百人中)卒三百人有。若与焉(三百人行至稷门)及稷门之内(畏微虎),或谓季孙曰:不足以害吴而多杀国士不如已也。乃止之吴子闻之一夕三迁(求与鲁成)吴人行成(在宣十五年)将盟景伯曰:楚人围宋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犹无城下之盟我未及亏而有城下之盟是弃国也。吴轻而远不能久将归矣。请少待之弗从景伯负载造于莱门(以言不见从故负载书将欲出盟)乃请释子服何于吴吴人许之以王子姑曹当之而後止(释舍也。鲁人不以盟为了欲因留景伯为质既得吴之许复求吴王之子以交质吴不欲留王子遂两止)吴人盟而还夏五月齐人取让及阐(宣元年《传》曰:内不言取言取授之也。以是为赂齐言取盖亦赂也。鲁前年伐邾以邾益来盖齐之甥畏齐故赂之)恶内也。初齐悼公之来也。(在五年)季康子以其妹妻之即位而逆之季鲂侯通焉(鲂侯康子叔父)女言其情弗敢与也。齐侯怒鲍牧帅师伐我取ん及阐。 六月齐使如吴请师将以伐我乃归邾子(齐未得季姬故请师也。吴前为邾讨鲁惧二国同心故归邾子)邾子。又无道吴子使大宰子馀讨之(子馀大宰)囚诸楼台存之以棘(存雍也。)使诸大夫奉太子革以为政。(革邾太子桓公也。)。 ●卷二百五十一 ○列国君 部攻伐第四 鲁哀公九年春宋皇瑗帅师取郑师于雍丘(陈留县)初郑武子之嬖许瑕求邑无以与之(罕达也。瑕武子之属)请外取许之故围宋雍丘宋皇瑗围郑师每日迁舍垒合郑师哭子姚救之大败(子姚武子也。)。 二月甲戌宋取郑师于雍丘使有能者无死(惜其能也。)以郏张与郑罗归(郑之有能者)夏楚人伐陈陈即吴故也。秋宋公伐郑(报雍丘)冬吴子使来儆师伐齐(前年齐与吴谋伐鲁齐既与鲁成而止故吴恨之反与鲁谋伐齐)。 十年春公鲁吴子邾子郯子伐齐南鄙师于息阝(息阝齐地)齐人弑悼公赴于师(以说吴)吴子三日哭于军门之外徐承帅舟师将自海入齐齐人败之吴师乃还(承吴大夫)夏宋人伐郑晋赵鞅帅师伐齐(经书侵以侵告)大夫请卜之赵孟曰:吾卜於此起兵(谓往岁卜伐宋不吉利以伐姜故今兴兵)事不再令(再令渎也。)卜不袭吉(袭重也。)行也,於是乎!取犁及辕(犁一名隰济南有隰阴县祝阿县西有辕城)毁高唐之郭侵及赖而还秋吴子使来复儆师(伐齐未得志故)。 冬楚子期伐陈(陈即吴故)吴延州来季子救陈谓子期曰:二君不务德(二君吴楚)而力争诸侯民何罪焉我请退以为子名务德而安民乃还(季子吴王寿梦少子)。 十一年春齐为息阝故(息阝在前年)国书高无本帅师伐我及清(清齐地济比卢县东有清亭)师及齐师战于郊齐师自稷曲(稷曲郊地名)师不逾沟樊迟谓冉有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樊犀鲁人孔子弟子樊须)如之众从之(如樊犀乃俞沟)师入齐军(冉求之师)右师奔齐人从之(逐右师)陈陈庄涉泗(二陈齐大夫)师获甲首八十(冉求所得)齐人不能师(不能整其师)冉有用矛於齐师故能入其军。 五月公会吴子伐齐(为郊战欲报报也。)克博壬申至於嬴(博赢齐邑也。二县皆属泰山)中军从王(吴中军)胥门巢将上军王子姑曹将下军展如将右军(三将吴大夫)齐国书将中军高无阳将上军宗楼将下军陈僖子谓其弟书尔死我必得志(书子占也。欲获死事之功)宗子阳与闾丘明相厉也。(相劝厉致死子阳宗楼也。)桑掩胥御国子(国子国书)公孙夏曰:二子必死(亦劝勉之)将战公孙夏命其徒歌虞殡(虞殡送葬歌曲示必死)陈子行命其徙具含玉(子行陈逆也。具含玉亦示必死)公孙挥命其徒曰:人寻约吴短(约绳也。八尺为寻吴短欲以绳贯其首)东郭《书》曰:三战必死于此三矣。(三战夷仪五氏与今)使问弦多以琴(弦多齐人也。六年奔鲁问遗也。)曰:吾不复见子矣。(言将战死)《陈书》曰:此行也。吾闻鼓而已不闻金矣。(鼓以进军金以退军不闻金言将死也。传言吴师︹齐人皆自知将败齐上军败)甲戌战于艾陵展如败高子(公以兵从故以劳公)国子败胥门巢(吴上军亦败)王卒助之大败齐师获国书公孙夏闾丘明《陈书》东郭书革车八百乘甲首三千以献于公(公以兵从故以劳公)。 十二年秋宋向巢帅师伐郑初宋郑之间有隙地焉曰:弥作顷丘玉畅戈锡(凡六邑)子产与宋人为成曰:勿有是(俱弃之)及宋平元之族自萧奔郑(在定十五年)郑人为之城戈阳(城以处平元之族)九月宋向巢伐郑取阳杀元公之孙遂围十二月郑罕达救丙申围宋师十三年春宋向救其师(救前年围师)郑子使徇曰:得桓者有赏也。逃归遂取宋师于获成ん郜延以(二子宋大夫)六邑为虚(空虚之名不有)夏楚公子申帅师伐陈。 六月丙子越子伐吴为二隧(隧道也。)畴无馀讴阳自南方(二子越大夫)先及郊吴大子友王子地王孙弥庸寿於姚自泫上观之(观越师泫水名)弥庸见姑蔑之旗(姑蔑越地今东阳大宋县)曰:吾父之旗也。(弥庸父为越所获姑蔑人得其旌旗)不可以见雠而弗杀也。太子曰:战而不克将亡国请待之弥庸不可属徒五千(属会也。)王子地助之乙酉战弥庸获畴无馀地获讴阳越子至王子地守丙戌复战大败吴师获大子友王孙弥庸寿於姚(地守故不获)丁亥入吴(又云:夫差杀申胥不稔於岁乃会晋公午於黄池,於是越王勾践乃令范蠡后庸率师氵公海溯淮以绝吴路败子友於姑熊夷勾践乃率中军溯江以袭吴入其郛焚其姑苏徙其大舟)。 秋晋魏曼多帅师侵卫。 十四年秋晋赵鞅帅师伐卫。 十五年夏郑伯伐宋楚子西子期伐吴及桐(宣城广德县西南有桐水出白石山西北入丹阳湖)。 秋晋赵鞅帅师伐卫。 冬晋侯伐郑。 十七年三月越子伐吴吴子御之笠泽夹水而陈越子为左右句卒(句卒钩伍相著别为左右屯)使夜或左或右鼓讠而进吴师分以御之越子以三军潜涉当吴中军而鼓之吴师大乱遂败之(左右句卒以分吴军而三军精卒并力击其中故得胜也。)六月晋赵鞅围卫齐国观陈救卫得(国观国书之子)晋人之致师者子玉使服而见之(释囚服服其本服)曰:国子实执齐柄而命曰:无辟晋师岂敢废命(欲必敌晋)子。又何辱(言不须来致师自将往战)简子曰:我卜伐卫未卜与齐战乃还(畏子玉)。 七月己卯楚公孙朝帅师灭陈初白公之乱陈人恃其聚而侵楚(聚积聚也。)楚既宁将取陈麦楚子问帅於大师子与叶公诸梁子曰:右领差车与左史老皆相令尹司马以伐陈其可使也。(言此二人皆尝辅相子西子期伐陈今复可使)子高曰:率贱民慢之惧不用命焉(右领左史皆楚贱官)子曰:观丁父。若阝俘也。武王以为军率(楚武王楚文王灭申息以为县)是以克州蓼服随唐大启群蛮彭仲爽申俘也。文王以为令尹实县申息(开封畛北至汝水)朝陈蔡封畛於汝(讠舀疑也。)唯其任也。何贱之有子高曰:天命不讠舀(十五年子西伐吴陈使贞子吊吴以此为恨)令尹有憾於陈(舍右领与左史)天。若亡之其必令尹之子是与君盍舍焉(武城尹子西子公孙朝)臣惧右领与左史有二俘之贱而无其令德也。王卜之武城尹吉(春伐未得志故)使帅师取陈麦陈人御之败遂围陈灭之。 冬十月晋复伐卫(不欲乘人之衰)入其郛将入城简子曰:止叔向有言曰:怙乱灭国者无後(辟蒯聩也。)卫人出庄公而与晋平晋立襄公之孙般师而还十一月卫侯自鄄入般师出(戎州戎邑)初公登城以望见戎州(言臣姓国何故有戎邑)问之以告公曰:我姬姓也。何戎之有焉(削坏其邑聚)翦之公使匠久(久不休息)公欲逐石圃(石圃卫卿石恶从子)未及而难作辛巳石圃因匠氏攻公,公闭门而请弗许逾于北方而队折股(终如卜言乃自後逾)戎州人攻之太子疾公子青逾从公(青疾弟)戎州人杀之公入于戎州巳氏(巳氏戎人姓)初公自城上见巳氏之妻美使髡之以为吕姜┶(吕姜庄公夫人┶{髟皮}也。)既入焉而示之璧曰:活我吾与女璧巳氏曰:杀女璧其焉往遂杀之而取其璧卫人复公孙般师而立之十二月齐人伐卫卫人请平立公子起执般师以归舍诸潞(起灵公)。 十八年春,巴人伐楚围(潞齐邑)。初右司马子国之卜也。观瞻曰:如志(,楚邑)故命之子国未为令尹时卜为右司马得吉兆如其志观瞻楚开卜大夫观从之後命以为右司马)及巴师至将卜帅王曰:宁如志何卜焉(宁子国也。)使帅师而行请承(承佐)王曰:寝尹工尹勤先君者也。(柏举之役寝尹吴由于以背受戈工尹固执燧象奔吴皆为先君勤劳)三月楚公孙宁吴由于固败巴师于,故封子国於析君子曰:惠王知志(知用其意)夏《书》曰:官占唯能蔽志昆命于元龟(逸书也。官占卜筮之官敝归断也。昆後也。言当先断意後用龟也。)其是之谓乎!志曰:圣人不烦卜筮惠王其有焉(不疑故不卜)。 十九年春越人侵楚以误吴也。(误吴使不为简)。 夏楚公子庆公孙宽追越师至宜不及乃还(宜越地)是年吴伐楚。 二十年十一月越围吴。 二十二年十一月丁卯越灭吴请使吴王居甬东辞曰:孤老矣。焉能事君乃缢越人以(以其尸归。又云:越王勾践伐吴吴王帅其贤良与其重禄以上姑苏使王孙雄行成於越曰:昔者上天降祸於吴得罪於会稽今君其图不不请复会稽之和王弗忍许之范蠡进谏曰:臣闻之圣人之功时为之庸得时不成天有还刑天节不远五年复反小凶则近大凶则远先人有言曰:伐柯者其则不远今君王不断其忘会稽之事乎!王曰:诺不许使者往而复来辞愈卑礼愈尊王。又欲许之蠡谏曰:孰使我蚤朝而晏罢者非吴乎!与我争三江五湖之利者非吴乎!夫十年而谋之一朝而弃之其可乎!王姑勿许其事将易会巳王曰:吾欲勿许而难对其使者子其对之范蠡乃左提鼓右会χ以应其使者曰:昔者上天降祸於越委制於吴而吴不受今将反此义以报此祸吾王敢无听天之命乎!王孙雄曰:子范子先人有言曰:无助天为虐助天为虐者不祥今吾稻蟹不遗种子将助天为虐不忌其不祥乎!蠡曰:王孙子昔吾先君固周室之不成子也。故滨於东海之陂鼋鼍鱼鳖之与处而蛙黾之与同者余虽然而人面哉!吾犹禽兽也。又安知是讠戋讠戋者乎!王孙雄请反辞於王蠡曰:君王已制於执事之人矣。子往矣。无使执事之人得罪於子使者辞反蠡不报於王击鼓兴师以随使者至於姑苏之宫不许吴成遂灭吴)。 二十三年夏六月晋荀瑶伐齐(苟瑶荀跞之孙知伯襄子)高无卒帅师御之知伯视齐师马骇遂驱之曰:齐人知余旗其谓余畏而反也。及垒而还将战长武子请卜(武子晋大夫)知伯曰:君告于天子而卜之以守龟於宗祧吉矣。吾。又何卜焉。且齐人取我英丘君命瑶非敢耀武也。治英丘也。(治济齐取英丘)以辞伐罪足矣。何必卜壬辰战于犁丘(犁丘隰也。)齐师败绩知伯亲禽颜庚(颜庚齐大夫颜涿聚)。 二十四年夏四月晋侯将伐齐使来乞师曰:昔臧文仲以楚师伐齐取(在僖二十六年)宣叔以晋师伐齐取汶阳(在成二年)寡君欲徼福於周公愿乞灵於臧氏(以臧氏世胜齐故欲乞其威灵)臧石帅师会之取廪丘(臧石宾如之子)军吏令缮将进(晋军吏也。缮治战备)莱章曰:君卑政暴(莱章齐大夫)往岁克敌(禽颜庚)今。又胜都(取廪丘)天奉多矣。又焉能进是{卫足}言也。({卫足}过也。)役将班矣。晋师乃还饩臧石牛(生曰:饩)太史谢之(晋太史)曰:以寡君之在行(在军行)牢礼不度(不如礼度)敢展谢之二十六年夏五月叔孙舒帅师会越皋如后庸宋乐筏纳卫侯(舒武叔之子《文子》也。皋如后庸越大夫乐筏宋司城子潞卫侯辄也。)《文子》欲纳之懿子曰:君愎而虐少待之必毒於民(愎狠也。)乃睦於子矣。(民睦)师侵外州大获(越纳辄之师)出御之大败(卫师大败)掘褚师定子之墓焚之於平庄之上(定子褚师比之父也。平庄陵名也。)《文子》使王孙齐私於皋如(齐卫大夫王孙贾之子昭子也。)曰:子将大灭卫乎!抑纳君而已乎!皋如曰:寡君之命无他纳卫君而已《文子》致众而问焉曰:君以蛮夷伐国国几亡矣。请纳之众曰:勿纳曰:弥牟亡而有益请自北门出(欲以观众心)众曰:勿出重赂越人申开守陴而纳公(申重也。开重门而严设守庶欲以恐公使不敢入)公不敢入师还立悼公(悼公蒯贵庶弟公子<黑甘>也。)南氏相之以城Θ与越人公曰:期则为此(司徒期也。)令苟有怨於夫人者报之(夫人期姊也。怒期而不得加戮故敕宫女令苦困期姊)司徒期聘於越(为悼公聘)公攻而夺之币期告王(越王也。)王命取之期以众取之公怒杀期之甥之为太子者(忿期而及其姊为夫人者遂复及夫人之子)遂卒于越(终言之也。终效夷言死于夷)。 二十七年夏晋荀瑶帅师伐郑次于桐丘郑驷弘请救于齐(弘驷于)齐师将兴陈成子属孤子三日朝(属会死事者之子使朝三日以礼之)设乘车两马系五邑焉(乘车两马大夫之服。又加之五色)召颜涿聚之子晋曰:隰之役而父死焉(隰役在二十三年)以国之多难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车而朝毋废前劳乃救郑及留舒违七里人不知(言其整也。留舒齐地违去也。)及濮雨不涉(濮水自陈留酸枣县傍河东北经济阴至高平入济)子思曰:大国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师不行恐无及也。(子思国参)成子衣制仗戈(制雨衣也。)立於阪上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闻之乃还(畏其得众心)曰:我卜伐郑不卜敌齐。 周定王二年秦庶长将兵拔魏城(秦厉共公十年臣钦。若等曰:是岁鲁哀公卒此後依六国年表以周年为首)。 十二年秦厉共公将师与绵诸战。 二十二年楚灭蔡(楚惠王二十二年蔡侯齐四年)。 二十四年楚灭杞杞夏之後。 孝王十年楚灭莒(楚简王元年)。 威烈王八年秦与魏战少梁(秦灵公七年晋城少梁秦击之)。 十三年秦与晋战败郑下(秦简公二年)。 是年齐伐晋毁黄城围阳狐(齐宣公四十三年)。 十四年魏公子击围繁庞(魏文侯十三年)。 是年齐伐鲁莒及安阳(一作安陵)。 十五年齐伐鲁取一城。 十七年魏伐秦。 十八年魏击宋中山伐秦至郑而还是年韩伐郑取雍丘(韩景侯元年)齐取鲁成阝。 十九年郑伐韩败韩於负黍(在阳城)。 是年齐伐卫取丘。 安王元年秦伐魏至阳狐。 二年郑围韩之阳翟晋伐楚至桑丘(楚悼王二年)。 四年楚败郑师。 七年秦伐诸繇(秦惠公五年)。 八年齐伐鲁取{宀取}(齐康公十一年)。 九年魏伐郑。 十一年秦伐韩宜阳取六邑(韩列侯九年)。 十二年秦与晋战武城。 是年齐伐魏魏取襄阳鲁败齐于平陆(在东平)。 十三年秦侵晋。 十五年秦伐蜀取南郑。 十六年魏袭邯郸战败(魏武侯元年)。 十七年韩伐郑取阳城伐宋到彭城执宋君(韩文侯二年)。 是年齐伐鲁破之赵败齐于灵丘(赵敬侯二年)。 十八年赵救魏于廪丘大败齐人。 十九年魏败赵兔台赵筑刚平以侵卫。 二十一年赵借兵於楚伐魏取棘蒲。 二十二年魏韩赵伐齐至桑丘郑败晋。 是年齐伐燕取桑丘是时秦魏攻韩韩求救於齐齐桓公午召大臣而谋曰:蚤救之孰与晚救之驺忌曰:不。若勿救干曰:不救则韩。且折而入于魏不。若救之田臣思曰:过矣。君之谋也。秦魏攻韩楚赵必救之是天以燕予齐也。桓公曰:善乃阴告韩使者而遣之韩自以为得齐之救因与魏秦战楚赵闻之果起兵而救之齐因起兵袭燕取桑丘。 二十三年赵袭卫不克拔魏黄城(在陈留)。 二十四年魏韩赵伐齐至灵丘(齐威王元年因康公丧来伐)。 二十五年蜀伐楚兹方(楚肃王四年)是年齐伐燕赵救之与中山战于房子。 二十六年赵伐中山战于中人(中山唐县有中人亭)。 烈王元年韩灭郑因徙都郑(韩哀侯二年)。 三年燕败齐林狐(一作林营燕公三十年)。 是年鲁伐齐入阳关(在钜平)晋伐齐至博陵。 四年赵伐卫取都鄙(一作乡邑)七十三(赵成侯三年)。 是年卫败赵于蔺魏伐齐取薛陵。 五年魏伐楚取鲁阳道与秦战高安败之。 六年赵伐齐于甄。 是年魏败赵于怀(魏惠王元年)赵攻郑败之以与韩(韩与赵长子)。 三年魏败韩于马陵(韩懿侯二年)是年赵败魏涿泽(一作浊泽)初魏武侯卒子(惠王也。)与公中缓争为太子公孙颀自宋入赵自赵入韩谓韩懿侯曰:魏与公中缓争太子君亦闻之乎!今魏得王错(魏大夫)挟上党固半国也。因而除之(除一作倍)破魏必矣。不可失也。懿侯说乃与赵成侯合军并兵以伐魏战於涿泽(在长社)魏氏大败魏君围赵谓韩曰:除魏君立公中缓割地而退我。且利韩曰:不可杀魏君人必曰:暴割地而退人必曰:贪不如两分之魏分为两不强於宋卫则我终无魏之患矣。赵不听韩不说以其少卒夜去惠王之所以身不死国不分者二家谋不和也。若从一家之谋则魏必分矣。故曰:君终无子其国可破也。 显王元年齐伐魏取观津(今之卫县一说献观以和齐)是年赵侵齐至长城。 三年秦败韩魏洛阳(秦献公十二年一说魏城武堵为秦所败)。 是年赵与齐战阿下。 四年魏伐宋取仪台(一作义台)。 是年赵伐卫取甄。 五年秦章乔(一云车骑)与晋战于石门斩首六万。 是年秦攻魏赵救之石阿。 六年秦攻魏少梁赵救之。 七年魏伐韩败于浍(一作会)。 是年秦使庶长国伐魏战少梁虏其太子(一云:虏魏将公孙)取庞。 八年魏伐赵取皮牢赵与韩攻秦。 九年赵助魏。 十一年秦败韩西山(秦孝公四年韩昭侯元年)。 十二年宋取韩黄池(在平丘)魏取韩朱。 十四年秦魏侵宋黄池宋复取之。 十五年秦与魏战元里斩首七千取魏少梁是年魏围赵邯郸。 十六年魏拔邯郸赵求救於齐齐威王召大臣而谋曰:救赵孰与勿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于朋曰:不救则不义。且不利威王曰:何也。对曰:夫魏氏并邯郸其於齐何利哉!。且夫救赵而军其郊是赵不伐而魏全也。故不如南攻襄陵以弊魏邯郸拔而乘魏之弊威王从其计使田忌南攻襄陵十月邯郸拔齐因起兵击魏大败之桂陵。 十七年秦卫鞅为大良造将兵伐魏安邑降之是年诸侯围魏襄陵。 十八年秦卫鞅围固汤降之秦攻赵蔺。 二十二年赵公子范袭邯郸不胜。 二十五年赵攻齐拔高唐。 二十七年赵公子刻攻魏。 二十八年魏伐赵(赵肃侯九年)赵告急齐宣王用孙子计救赵击魏魏遂大兴师使庞涓将而令太子申为上将军过外黄外黄徐子(徐子外黄人也。外黄时属宋)谓太子曰:臣有百战百胜之术太子曰:可得闻乎!客曰:固愿效之曰:太子自将攻齐大胜并莒则富不过有魏贵不益为王。若战不胜齐则万世无魏矣。此臣之百战百胜之术也。太子曰:诺请必从公之言而还矣。客曰:太子虽欲还不得矣。彼劝太子战攻欲啜汁者众太子虽欲还恐不得矣。太子因欲还其御曰:将出而还与北同太子果与齐人战败於马陵(在元城)齐虏魏太子申杀将军涓军遂大破。 二十九年秦赵齐共伐魏秦将商君诈魏将军公子邛而袭夺其军而破之。 三十年秦与晋战岸门。 三十四年秦拔韩宜阳。 三十六年秦败魏将龙贾军四万五千于雕阴(在上郡)是年楚围齐於徐州(楚成王七年)赵围魏黄不克。 三十七年魏与齐伐赵(魏襄王三年齐宣王十一年)赵决河水灌之兵去。 是年齐伐燕取十城(燕易王元年齐宣王十一年因燕丧伐之苏秦说齐还燕十城)三十九年秦围魏焦曲沃(秦惠文王八年)予秦河西之地。 四十年秦渡河取魏汾阴皮氏围焦降之。 是年魏伐楚败之陉山(在密县楚威王十一年)。 四十一年秦公子桑围魏蒲阳降之。 是年赵疵与秦战败秦杀疵河西取代蔺离石。 四十四年魏败韩韩举(韩宣惠王八年)。 四十五年秦相张仪将兵取陕。 四十六年楚使柱国昭阳将军而攻魏破之於襄陵得八邑。又移兵而攻齐齐王患之(怀王六年昭阳移和而攻齐军门曰:和)陈轸为秦使齐齐王曰:为之奈何陈轸曰:王勿忧请令罢之即往说昭阳昭阳引兵去。 四十七年秦取魏曲沃平周。 慎靓王二年秦击韩取鄢(於乾切今鄢陵县)。 三年魏韩赵楚燕五国击秦不胜而去(是岁秦惠文王後七年魏哀王元年韩宣惠王十五年赵武灵王八年楚怀王十一年燕王哙三年)。 四年赵韩魏共击秦秦败赵斩首八万级。又败韩于鱼虏得韩将鲠申差於浊泽(一云:鲠申差长社有浊泽)韩氏急公仲谓韩王曰:与国非可恃也。今秦之欲伐楚久矣。王不如因张仪为和於秦赂以一名都具甲与之南伐楚此以一易二之计也。韩王曰:善乃警公仲之行将西购於秦楚王闻之大恐召陈轸告之陈轸曰:秦之欲伐楚久矣。今。又得韩之名都一而具甲秦韩并兵而伐楚此秦所祷祀而求也。今已得之矣。楚国必伐矣。王听臣为之警四境之内起师言救韩命战车满道路发信臣多其车重其币使信王之救己也。纵韩不能听我韩必德王也。必不为雁行以来是秦韩不和也。兵虽至楚不大病也。为能听我绝和於秦秦必大怒以厚怨韩韩之南交楚必轻秦轻秦其应秦必不敬是因秦韩之兵而免楚国之患也。楚王曰:善乃警四境之内兴师言救韩命战车满道路发信臣多其车重其币谓韩王曰:不国虽小已悉发之矣。愿大国遂肆志於秦不将以楚徇韩韩王闻之大说乃止公仲之行公仲曰:不可夫以实伐我者秦也。以虚名救我者楚也。王恃楚之虚名而轻绝︹秦之敌王必为天下大笑。且楚韩非兄弟之国也。又非素约而谋伐秦也。已有伐形因发兵言救韩此必陈轸之谋也。且王已使人报於秦矣。今不行是欺秦也。夫轻︹秦而信楚之谋臣恐王必悔之韩王不听遂绝於秦秦因大怒益甲伐韩大战楚救不至。 是年齐败魏赵於观泽(一作观津齐泯王七年)。 五年秦使司马错击蜀灭之。 是年秦取赵中都西安阳邑(一云:西都及中阳。又云:中都西阳)。 六年秦伐韩取石章败赵将军英(一作赵将泥一作赵将庄)。 赧王元年秦使樗里子伐魏焦降之(一云取曲沃)败韩岸门斩首万其将犀首走。 二年秦樗里子击赵蔺阳虏赵将公子繇通(一云虏将赵庄)。 三年秦庶长章与韩击楚於丹阳虏其将屈モ斩首八万。又攻楚汉中取地六百里置汉中郡楚围雍氏秦使庶长疾(樗里子也。)助韩而东攻齐到蒲助魏攻燕是年齐赵攻魏魏击齐虏声子於濮与秦击燕初燕王哙立以国让其相子之事皆决於子之三年国大乱将军市被与太子平攻子之不克将军市被及百姓反攻太子平将军市被死以徇因构难数月死者数万众人恫恐百姓离志孟子谓齐王曰:今伐燕此文武之时不可失也。王因令章子将五郡之兵(章子齐人见孟子)以因北地之众以伐燕士卒不战城门不闭燕君哙死齐大胜(年表云:君及太子哙子之皆死汲蒙纪年田齐人擒子之而醢其身)。 四年秦伐楚取召陵魏围卫。 七年秦使甘茂庶长封伐韩宜阳(秦武王三年韩襄王四)。 八年秦肱宜阳斩首六万涉河城武遂。 是年赵王北略中山之地至房子遂伐之北至无穷西至河登黄华之上。 九年秦击魏皮氏未拔而解(秦昭王元年)。 是年赵王略中山地至宁葭西略胡地至榆中林胡王年献马归使楼缓之秦伊液之韩王贲之楚富丁之魏赵爵之齐代相赵固主胡致其兵。 十一年赵王攻中山赵衤召为右军许钧为左军公子章为中军王并将之牛翦将车骑赵希并将胡伐赵与之陉(一作陆。又作陉或宣言赵与之陉陉者山绝之名常山有井陉中山有苦陉上党有阏与)合军曲阳攻取丹丘华阳鸱之墓(华一作夹鸱一作鸿)王军取高阝石邑(在常山)封龙东垣中山献四邑请和王许之罢兵。 十二年秦拔魏蒲坂晋阳封陵取韩武遂是年赵攻中山。 十四年蜀反秦司马错往诛蜀守恽(一作)。 是年秦取韩穰赵攻中山魏韩齐与秦击楚败楚将军唐昧於重丘齐使公子将大有功秦庶长奂斩首二万。 十五年秦击楚斩首三万攻襄城(攻一作取)杀景缺(一作景快)是年赵攻中山攘地北至燕代西至云 中九原。 十六年秦使将军芊戎攻楚取新市八城(江夏有新市县)。 十七年魏韩齐共击秦於函谷败之是年秦败楚十六城(楚顷襄王元年)。 十九年魏韩齐宋中山五国击秦至盐氏而还秦与韩武遂和(一作监氏一云:秦与韩魏河北及封陵)。 二十年秦尉错拔魏襄城(魏昭王元年)是年赵与齐燕共灭中山迁其王於肤施(在上郡是年赵惠文王四年一说在三年)。 二十一年魏与秦战解不利是年秦向寿伐韩武始(魏郡有武始县)左更白起攻新城。 二十二年韩使公孙喜率周魏击秦秦左更白起败韩魏二十四万于伊关虏公孙喜拔五城(韩王三年)。 二十三年秦大良造白起攻魏取垣复予之攻楚取宛。 二十四年秦左更错取轵及邓(河内有轵县南阳有邓县)拔韩宛城。 二十五年赵梁将与齐合军攻韩至鲁关下。 二十六年秦客卿错击魏至轵取城大小六十一。 二十七年秦拔赵梗阳(在太原)。 是年赵董叔与魏氏伐宋得河阳於魏。 二十八年秦拔魏新垣曲阳之城。 是年赵赵梁将兵攻齐。 二十九年秦将错攻魏魏安邑秦出其人。又败韩兵夏山赵韩徐为将攻齐。 是年齐伐宋秦昭王怒曰:吾爱宋与爱新城阳晋同韩聂与吾友也。而攻吾所爱何也。苏代为齐谓秦王曰:韩聂之攻宋所以为王也。齐︹辅之以宋楚魏必恐恐必西事秦是王不烦一兵不伤一士无事而割安邑也。此韩聂之所祷於王也。秦王曰:吾患齐之难知一从一衡其说何也。对曰:天下国令齐可知乎!齐以攻宋其知事秦以万乘之国自辅不西事秦则宋治不安中国白头游敖之士皆积智欲离齐秦之交伏轼结轶西驰者未有一人言善齐者也。伏轼结轶东驰者未有一人言善秦者也。何则皆不欲齐秦之合也。何晋楚之智而齐秦之愚也。晋楚合必议齐秦齐秦合必图晋楚请以此决事秦王曰:诺,於是齐伐宋宋王出亡死於温。 三十年秦将蒙武拔齐列城九(一云:赵相国乐毅将赵秦韩魏燕攻齐取灵丘)。 三十一年秦尉斯离与韩魏燕赵共击齐攻之是时燕以乐毅为上将军与秦楚三晋合谋以伐齐齐兵败王出亡於外燕兵独追北入至临尽取齐宝烧其宫室宗庙城之不下者唯独聊莒即墨其馀尽属燕。 三十二年秦拔魏安城(汝南有安城县)兵至大梁而还(燕赵救之)是年赵廉颇将攻齐昔阳取之(乐平沾县东有昔阳城)。 二十三年齐拔赵两城是时乐毅将赵师攻魏伯阳而秦怨赵不与已击齐乃伐赵。 三十四年秦拔赵石城(右北平有石城县)是年赵王再之卫东阳决河水伐魏氏。 三十五年秦白起击赵取光狼城斩首二万(一云三万)池动坏城赵使赵奢将攻齐麦丘取之。 是年秦将错发陇西因蜀击楚黔中拔之楚与秦汉北及上庸地(楚项襄王十九年)。 三十六年秦拔楚鄢西陵(一云:鄢邓杀罪人迁之)是年赵廉颇将攻齐。 三十七年秦白起击楚拔郢烧夷陵更东至竟陵以为南郡楚顷襄王亡走陈。 三十八年秦蜀守。若伐楚拔巫黔中。 三十九年秦白起击魏南城(一作两城魏安王元年)。又拔楚江旁。 是年赵楼昌将攻魏几不能取廉颇将攻几取之。 四十年秦拔魏两城军大梁下韩使暴越来救为秦所败与秦温以和。 是年赵廉颇将攻魏房子(属常山)拔之因城而还。又攻安阳取之。 四十一年赵与魏共击秦秦将白起破赵华阳得一将军。又拔魏四城斩首四万。 四十二年秦客卿胡伤攻魏卷(河南有卷县)蔡阳长社取之击芒卯华阳破之(华阳亭名在密县)斩首十五万魏入南阳以和。 四十三年楚使三万人助三晋伐燕。 四十四年赵蔺相如伐齐至平邑。 四十五年秦韩相攻而围赵阏与(音焉与在上党)赵使赵奢将击秦大败之。 是年秦客卿灶攻齐取刚寿予穰侯。 四十六年秦中更胡伤攻赵阏与不拔。 四十七年秦听范雎谍使五大夫魏绾伐魏拔怀城。 四十九年秦拔魏廪丘怀(或作邢丘。又作妻阝丘)。 五十年秦拔赵三城(赵孝成王元年)赵王新立太后用事秦急攻之赵氏求救於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乃出太后不肯左师触龙谏之,於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於齐齐兵乃出。 是年齐田单将赵师攻燕中阳(一作中人)拔之。又攻韩注人拔之(韩惠王七年)。 五十一年秦拔韩陉城汾旁(一云:白起攻韩拔九城斩首五万)。 五十二年秦击韩於太行。 五十三年秦五大夫贲攻韩取十城取楚州。 五十四年赵使廉颇距秦於长平初秦击韩於太行上党守冯亭使者至赵曰:韩不能守上党入之於秦其吏民皆安为赵不欲为秦有城邑十七愿再拜入之赵听王所以赐吏民王大喜召平阳君豹告之曰:冯亭入城市邑十七受之何如对曰:圣人甚祸无故之利王曰:人怀吾德何谓无故乎!对曰:夫秦蚕食韩氏地中绝不令相通固自以为坐而受上党之地也。韩氏所以不入於秦者欲嫁其祸於赵也。秦服其劳而赵受其利虽︹大不能得之於小弱小弱顾能得之於︹大乎!,岂可谓非无故之利哉!。且夫秦以牛田之水通粮蚕食上乘倍战者裂上国之地其政行不可与为难必勿受也。王曰:今发百乘之军而攻逾年历岁未得一城也。今以城市邑十七币吾国此大利也。赵豹出赵王召平原君与赵禹而告之对曰:发百万之军而攻逾岁未得一城今坐受城市邑十七此大利不可失也。王曰:善乃令赵胜受地告冯亭曰:敝国使者臣胜敝国君使胜致命以万户都三封太守千户都三封县令皆世世为侯吏民皆益爵三级吏民能相安皆赐之六金冯亭垂涕不见使者曰:吾不处三不义也。为主守地不能死国不义一矣。入之秦不听主令不义二矣。卖主地而食之不义三矣。赵遂发兵取上党廉颇将军军长平五十五年秦将白起破赵齐楚救之秦计曰:齐楚救赵亲则退兵不亲遂攻之赵无食请粟於齐齐不听周子曰:不如听之以退秦兵不听则秦兵不却是秦之计中而齐楚之计过也。且赵之於齐楚蔽也。犹齿之有唇也。唇亡则齿寒今日亡赵明日患及齐楚。且救赵之务宜。若奉漏瓮沃焦釜也。夫救赵高义也。却秦显名也。义救亡国威却︹秦之兵不务为此而务爱粟为国计者过矣。齐王弗听秦破赵於长平四十馀万遂围邯郸。 五十六年秦军分为三军白起归王将伐赵武安皮牢拔之司马梗北定太原尽有韩上党正月兵罢复守上党其十月五大夫陵攻赵邯郸。 五十七年正月秦益发卒佐陵陵战不善令王代将其十月将军张唐攻魏为蔡尉捐弗守。 五十八年十月秦张唐攻郑拔之十二月益发卒军汾城旁王攻邯郸不拔(一云:魏公子无忌楚春申君救邯郸秦兵解去)去还奔汾军馀攻秦军斩首六千晋楚流外河死二万人(楚一作走)攻汾城拔从唐拔宁(一作曼赵邑也。)新中宁新中更名安阳(魏郡有安阳县)。 五十九年秦将军扌攻韩取阳城负黍斩首四万攻赵取二十馀县首虏九万。 是年燕攻赵昌壮(一作)五月拔之赵将乐乘庆舍攻秦信梁军破之(庄韩魏楚救赵新中秦兵罢是岁周赧王卒此後以秦年为首)。 秦昭王五十二年楚取鲁(楚考烈王八年)。 五十六年燕伐赵(燕王喜四年)为赵所破杀栗腹初燕王令丞相栗腹约以五百金为赵王酒还归报燕王曰:赵氏壮者皆死长平其孤未壮可伐也。王召昌国君乐间而问之对曰:赵四战之国也。其民习兵伐之不可王曰:吾以众伐寡二而伐一可乎!对曰:不可王曰:吾即以五而伐一可乎!对曰:不可燕王大怒群臣皆以为可燕卒起二军车二千乘栗腹将而攻高阝(在常山今高邑)卿秦将而攻代廉颇为赵将破杀栗腹虏卿秦乐间(世家云:廉颇围燕)。 庄襄王元年秦使蒙骜伐韩韩献成皋荥阳秦界至大梁。 是年楚灭鲁赵假相大将武襄君乐乘攻燕围其国三年赵延陵钧率师从相国信平君助魏攻燕。 是年秦使蒙骜攻魏高都拔之。又攻赵榆次新城狼孟取三十七城。 三年秦将王击韩上党拔之。 是年魏公子无忌率五国兵败秦军于河外走蒙骜。 赵孝成王二十一年赵廉颇将攻繁阳(在顿丘)取之(是岁秦始皇三年此後秦诸侯并入闰位勋业门)。 悼襄王二年赵使李牧将攻燕拔武遂(属河间一云属安平)方城(属有督亢亭)。 三年赵使庞暖将攻燕禽其将剧辛初剧辛故居赵与庞暖善巳而亡走燕燕见赵数困于秦而廉颇去令庞暖将也。故因赵弊攻之问剧辛辛曰:庞暖易与耳燕使剧辛将击赵赵使庞暖击之取燕军二万杀剧辛。 四年庞暖将赵楚魏燕之锐师攻秦蕞(在新丰)不拔移攻齐取饶安(在渤海。又云:饶属北海安属平原)。 五年傅抵将居平邑庆舍将东阳河外帅守河梁(河门右)。 九年赵攻燕取阳城兵未除秦攻邺拔之(令饶阳一作拔阏与邺九城)。 ●卷二百五十二 列国君部复邦训练御备交质行罚复邦。 古之诸侯选贤立嫡树之成法所以寅奉宗庙长守富贵者也。乃有立嗣靡淑怠弃先业流离奔走不保其社稷者矣。复有贻谋弗臧延及後嗣艰难勤苦克复其疆土者焉昔周室之兴也。列爵分土及其衰也。以众暴寡攻战守御日不暇给民弃不保时而有之至於因人以兴或大其祚修德以复或启其宗或霸主以大义固存或国人以众心见纳繇是再奉斋酎以见宗┙不失旧物而处於民上《传》曰:或多难以固其国非德义孰能之哉!。 鲁隐公五年春晋曲沃庄伯以郑人邢人伐翼王使尹氏武氏助之翼侯奔随(曲沃晋别封文侯弟成师之邑庄伯成师之子翼晋旧都尹氏武氏周大夫也。晋侯君翼故谓之翼侯)。 六年翼九宗五正顷父之子嘉父逆晋侯于随(五正五官之长九宗一姓为九族顷父之子嘉父晋大夫)纳诸鄂晋人谓之鄂侯(鄂侯晋别邑不得复入翼故别居鄂)。 十一年七月公会齐侯郑伯伐许壬午入许许公奔卫郑伯使许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许叔许庄公之弟)桓公十六年许叔入于许。 桓公三年芮伯万之母芮姜恶芮伯之多宠人也。故逐之出居于魏四年秋秦师侵芮败焉冬王师秦师围魏执芮伯以归(芮伯出居魏芮更立君秦为芮所败故以芮伯归将欲纳之)十年秋秦人纳芮伯万于芮。 十一年夏郑庄公卒初祭封人仲足有宠於庄公庄公使为卿为公取邓曼生昭公故祭仲立之(曼邓姓昭公名忽)宋雍氏女於郑庄公曰:雍吉生厉公(雍氏吉姓宋大夫也。)雍氏宗有宠於宋庄公故诱祭仲而执之曰:不立突将死(突厉公名)亦执厉公求赂焉祭仲与宋人盟以厉公归而立之九月丁亥昭公奔卫己亥厉公立十五年春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胥雍纠杀之雍姬知之遂告祭仲祭仲杀雍纠厉公出奔蔡六月乙亥昭公入九月郑伯突因栎人杀檀伯而遂居栎(栎郑别都也。会伯郑守栎大夫)。 十七年郑高渠弥杀昭公而立公子十八年齐人杀子祭仲逆郑子于陈而立之(昭公弟子仪也。)。 庄公十四年春厉公自栎侵郑及大陵获傅瑕傅瑕曰:苟舍我吾请纳君与之盟而赦之六月甲子瑕杀郑子及其二子而纳厉公。 十六年十一月卫侯朔出奔齐(惠公名朔)初卫宣公於夷姜生急子属诸右公子为之娶於齐而美宣公取之生寿及朔属诸左公子宣姜与公子朔构急子(宣姜宣公所娶子妻)公使诸齐使盗待诸莘将杀之寿子载其旌以先盗杀之急子至。又杀之二公子皆怨惠公左公子泄右公子职立公子黔牟惠公奔齐庄公五年公会齐人宋人陈人蔡人伐卫纳惠公六年夏六月卫侯入于卫放黔牟杀左右公子僖公十五年九月晋惠公与秦穆公战于韩原秦获晋侯以归晋大夫反首拔舍(反首乱垂下也。拔草舍止坏形毁服)秦伯使辞焉曰:二三子何其戚也。寡人之从君而西也。亦晋之妖梦是践岂敢以至(狐突不寐而与神言。故曰:妖拔申生与突言帝许罚有罪今将晋君而西以厌息此语践厌也。)晋大夫三拜稽首曰:君履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实闻君之言穆姬闻晋侯至以太子弘与女简璧登台而履薪焉(莹康公名弘其母弟也。简璧弘姊妹古之宫闭者皆居之台以抗绝之穆姬惠公之妹欲自罪故登台而荐之以薪左右上下者皆履柴乃得)使以免服衰逆。且告(通免衰遭丧之服令行人服此服迎秦伯。且告将以耻辱自杀)曰:上天降灾使我两君匪以玉帛相见而以兴戎。若晋君朝以入则婢子夕以死夕以入则朝以死唯君裁之乃舍诸灵台(在京兆县周之故台亦所以抗绝令不得通外内)大夫请以入公曰:获晋侯以厚归也。既而丧归焉用之(。若将晋侯入则夫人或自杀)大夫其何有焉(何有犹何得)。且晋人蹙忧以重我(谓反首拔舍)天地以要我不图晋忧重其怒也。我食吾言背天地也。(食消也。)重怒难任背天不祥必归晋君(任当也。)公子絷曰:不如杀之无聚慝焉(公子絷晋大夫恐夷吾归复相聚为恶)子桑曰:归之而质其太子必得大成晋未可灭而杀其君祗以成恶(祗也。)。且史佚有言无始祸(史佚周武王时太史尹佚)无怙乱(恃人乱为己利)无重怒重怒难任陵人不祥乃许晋平晋侯使乞告瑕吕饴甥。且召之(乞晋大夫也。瑕吕饴甥即吕甥也。盖姓瑕吕名饴甥字子金晋侯闻秦将许之平故告吕甥召使迎已)子金教之言曰:朝国人而以君命赏(恐国人不从故先赏之於朝)。且告之曰:孤虽归辱社稷矣。其卜贰圉也。(贰代也。圉惠公太子怀公名)众皆哭(哀国君不还)晋,於是乎!作爰田(分公田之税应入公者爰之於所赏之众)吕甥曰:君亡之不恤而群臣是忧惠之至也。将。若君何众曰:何为而可对曰:征缮以辅孺子(征赋也。缮治也。孺子太子圉)诸侯闻之丧君有君群臣辑睦甲兵益多好我者劝恶我者惧庶有益乎!众说晋阴饴甥会秦伯盟于王城(阴饴甥即吕甥也。食采於阴。故曰:阴饴甥王城秦地冯翊临晋阳县东有王城今名武乡)秦伯曰:晋国和乎!对曰:不和小人耻失其君而悼丧其亲(痛其亲为秦所杀)不惮征缮以立圉也。曰:必报雠宁事戎狄君子爱其君而知其罪不惮征缮以待秦命曰:必报德有死无二是以不和秦伯曰:国谓君何对曰:小人谓之不免君子恕以为必归小人曰:我毒秦秦岂归君君子曰:我知罪矣。秦必归君贰而执之服而舍之德莫厚焉刑莫威焉服者怀德贰者畏刑此一役也。(言还惠公使诸侯威服复可当一事之功)秦可以霸纳而不定废而不立以德为怨秦不其然秦伯曰:是吾心也。改馆晋侯馈七牢焉十一月晋侯归。 二十一年邾人灭须句须句子来奔因成风也。(须句成风家)成风为之言於公曰:崇明祀保小寡《周礼》也。(明祀太有济之祀保安也。)变夷猾夏周祸也。(此邾灭须句而曰:蛮夷昭二十三年叔孙豹曰:邾。又夷也。然则邾虽曹姓之国迫近诸戎杂用夷礼故极言之猾夏乱诸夷)。若封须句是崇捭济而祀纾祸也。二十二年春伐邾取须句反其君焉礼也。(得恤寡小之礼)。 二十八年夏晋侯及楚战于城濮卫侯郑出奔楚初文公将伐曹假道于卫卫人弗许还自南河济侵曹伐卫取五鹿(五鹿卫地)城濮之战楚师败卫成公闻之惧出奔楚遂陈使元亘奉叔武以受盟或诉元亘於卫侯曰:立叔武矣。其子角从公,公杀之亘不废命奉夷叔以入守(夷叔武谥)六月晋人复卫侯宁武子与卫人盟于宛濮卫侯先期入叔武将沭闻君至喜捉走出前驱射而杀之元亘出奔晋(元亘以卫侯驱入杀叔武故至晋之)卫侯与元亘讼不胜执卫侯归之於京师三十年鲁公为请纳玉於王与晋侯皆十王许之乃释卫侯归于卫卫侯使赂周冶廑曰:苟能纳我吾使尔为卿(二子卫大夫)周冶杀元亘及子子仪(子仪段母弟不书杀贼也。)公入祀先君周冶既服将命(服卿服将入庙受命)周先入及门遇疾而死冶廑辞卿(见周死而惧)。 是年晋文公执曹伯晋侯有疾曹伯之竖侯犭需货筮史(竖掌通内外者史晋大夫)使曰:以曹为解(以灭曹为解故)齐桓为会而封异姓(封邢卫)今君为会而灭同姓曹叔振铎文之昭也。(叔振铎曹始封君文王之子)先君唐叔武之穆也。且合诸侯而灭兄弟非礼也。与卫偕会(私许复曹卫)而不与偕复非信也。同罪异罚非刑也。(卫已复曹未复)礼以行义信以守礼刑以正邪舍此三者君将。若之何公复曹伯。 成公九年秋郑伯如晋晋人讨其贰於楚也。执诸铜公孙申谋之曰:我出师以围许(示不畏晋)为将改立君者而纾晋使(纾缓也。勿亟遣使诣晋示欲更立君)晋必归君十年四月栾武子曰:郑人立君我执一人焉何益不如伐郑而归其君以求成晋侯有疾五月晋立太子州蒲以为君而会诸侯伐郑郑子罕赂以襄钟(子罕穆公子襄钟郑襄公之庙钟)子然盟于泽子驷为质(子然子驷皆穆公子荥阳卷县东有修武亭)辛巳郑伯归。 十三年五月公会诸侯伐秦曹伯庐卒于师(庐曹宣公也。)曹人使公子负刍守使公子欣时逆曹伯之丧(负刍曹成公也。)秋负刍杀其太子而自立也。诸侯乃请讨之晋人以共役之劳请俟他年。 十五年三月公会诸侯盟于戚晋人执曹伯归于京师。 十六年六月曹伯归自京师(为晋侯所赦故书归)。 襄公十四年二月卫侯(卫献公也。名ぅ)出奔齐初献公戒孙《文子》宁惠子食皆服而朝(朝服待命而朝)日旰不君射鸿於囿二子从之不释皮冠而与之言二子怒孙《文子》如戚孙蒯入使(蒯《文子》之子)公饮之酒使大师歌巧言之卒章(其诗云:彼何人斯居何之麋无拳无勇职为乱阶喻《文子》居河上而欲为乱太师掌乐大夫)蒯惧告《文子》《文子》曰:君忌我矣。弗先必死(欲先公作乱)公使子乔子伯子皮与孙子盟于丘宫(丘宫近戚之地)孙子皆杀之四月己未公如鄄使子行於孙子孙子。又杀之公出奔孙氏追之败公徒于阿泽卫人立公孙剽(剽穆公孙殇公)二十年卫宁惠子疾召悼子(悼子宁喜)曰:吾得罪於卫君悔而无及也。名藏在诸侯之策曰:孙林父甯殖出其君君入则掩之。若能掩之(。若能掩之)则吾子也。若不能犹有鬼神吾有馁而已不来食矣。悼子许诺惠子遂卒二十五年八月献公入于夷仪使与宁喜言(求复国也。)宁喜许之右宰曰:不可获罪於两君(前出献公今式剽)天下谁畜之悼子曰:吾受命於先人不可以贰二十六年二月庚寅宁喜右宰伐孙氏不克宁子出舍於郊(欲奔)国人召宁子复攻孙氏克之孙林父以戚如晋(以邑属晋)甲午卫侯入(又云:卫献公奔齐殇公立封公孙林父於宿十二年宁喜与孙林父争宠相恶殇公使宁喜攻孙林父林父奔晋复求入故卫献公献公在齐景公闻之与献公如晋求入晋为伐卫诱与盟卫殇公会晋平公平公执殇公与宁喜而复入卫献公献公亡在外十三年而後入)。 昭公三年北燕伯款出奔齐(简公也。)公多嬖宠欲去诸大夫而立其宠人燕大夫比以杀公之外嬖(比相亲也。)公惧奔齐十二年高偃帅师纳北燕伯于唐因其众也。(言因唐众欲纳之故得先入唐唐燕别邑也。不言於燕未得国)。 二十年六月卫公孟絷狎齐豹(公孟灵公兄也。狎轻也。)夺之司寇与鄄(鄄豹邑也。)有役则反之无则取之(絷足不良故有役则以官邑还豹使行)公孟恶北宫喜褚师圃欲去之(喜贞子也。)丙辰卫侯在平寿(卫侯卫灵公元也。)公孟有事於盖获之门外齐子氏帷於门外而伏甲焉用戈击公孟杀之公闻乱乘驱自阅门入公载宝以出如死鸟(死鸟卫地也。)齐氏之宰渠子召北宫子(北宫喜也。)北宫氏之宰不与闻谋杀渠子遂伐齐氏灭之丁巳晦公入与北宫喜盟于彭水之上七月戊午朔盟国人。 定公四年冬蔡侯吴子唐侯伐楚十一月庚午二师陈于柏举楚师乱吴师大败之五战及郢己卯楚子(楚昭王名王居)取其妹季芈畀我以出涉雎庚寅吴入郢楚子奔郧郧公之弟怀曰:平王杀吾父(父曼成然)今我杀其子不亦可乎!郧公止之然恐其杀昭王乃与王出奔随昭王之出郢也。使申包胥(楚大夫王孙包胥)请救于秦秦以车五百乘救楚楚亦收馀散兵与秦击吴五年六月败吴於沂(楚地)会吴王弟夫见吴王兵伤败乃亡归自立为王阖闾闻之引兵出楚归击夫夫败奔楚楚封之堂号为堂氏九月昭王归入郢哀公二年卫侯元卒乃立辄(辄元之孙蒯聩之子)六月晋赵鞅纳卫太子于戚(卫太子蒯聩也。是为庄公)十五年冬孔《文子》之竖浑良夫与太子入栾宁奉卫侯辄来奔十七年三月晋赵鞅使告于卫曰:君之在晋也。志父为主请君。若太子来以免志父不然寡君其曰:志父之为也。(恐晋君谓志父教使不来)卫侯辞以难太子。又使之(诉父故速得其处)六月赵鞅围卫十月复伐卫入其郛将入城卫人出庄公而与晋平晋立襄公之孙般师而还十一月卫侯自鄄入(庄公也。)般师出辛巳石圃作难公入于戎州巳氏(巳氏戎人姓)遂杀之卫人复般师而立之十二月齐人伐卫立公子起(起灵公子)执般师以归舍诸潞十八年卫石圃逐其君起起奔齐卫侯辄自齐复归。 七年鲁人伐邾遂入邾以邾子益来(益邾隐公也。)献于毫社(以其亡国与殷同)囚诸负瑕负瑕故有绎(负瑕鲁邑高平南平阳西北有瑕丘城前者鲁得邾之绎民使在负瑕故使相就以辱之)邾茅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于吴(无君命故言自)。 八年吴伐我为邾故伐鲁吴人行成(求与鲁成)齐侯使如吴请师将以伐鲁乃归邾子邾子。又无道吴子使太宰子馀讨之囚诸楼台存之以棘(存拥也。)使诸大夫奉太子革以为政十年邾隐公来奔遂奔齐二十二年自齐奔越曰:吴为无道执父立子越人归之太子革奔齐。 ○列国君部 训练 昔禄去周室王道寝衰故礼乐征伐自诸侯出众者得以暴寡︹者得以凌弱其国大者或僭作五军其土狭者或窃置三卿其有以大阅於秋治兵於庙定霸争雄更胜迭负盖有黩武佳兵之志无吊民问罪之举徒使虮虱生於甲胄肝脑横於原野览之信史良有悲夫。 鲁桓公六年秋大阅(齐为大国以戎事徵诸侯之戌鲁人惧之故以非时简车马)庄公八年正月甲午治兵(治兵於庙习号令将以围成)传治兵於庙礼也。 僖公二十七年秋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於暌(子文时不为令尹故云:使治兵习号令也。暌楚之邑)终朝而毕不戮一人(终朝自旦及食时也。子文欲委重於子玉故其事略)子玉复治兵於(子玉为令尹故楚邑)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冬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於是乎!于被庐(晋侯以春礼改政令敬其始也。被庐晋地)作三军(闵元年晋献公作三军今复大国之礼)。 二十八年冬晋侯作三行以御狄荀林父将中行屠击将右行先蔑将左行(晋置上中下三军命复置三行以辟天子六军之名三行无佐疑大夫将)。 三十一年秋晋于清原作五军以御狄(前作三行今罢之更为上下新军河东闻喜县有清原)。 文公六年春晋于夷舍二军(前作五军今舍二军复三军之制夷晋地)宣公十四年夏晋侯伐郑告於诸侯焉而还(简阅车马)。 昭公八年秋大于红自根牟至於商卫革车千乘(大数军实简车马也。根牟鲁东界琅琊阳都县有牟乡宋地鲁西境接宋卫也。言千乘明大。且见鲁众之大数也。)。 十年秋七月伐莒取更阝(更阝莒邑名也。)。 十三年夏晋将以诸侯来讨叔向曰:诸侯不可以不示威(知晋德薄欲以威服之)乃并徵会会于良七月治兵于邾南甲车四千乘(三十万人)叔向曰:诸侯有间矣。不可以不示众八月辛未治兵(习战)建而不旆(建立旌旗不曳其旆旆ヵ也。)壬申复旆之诸侯畏之(军将战则曳旆以恐之)。 十一年五月大于北蒲。 二十二年大于昌间。 定公十三年夏大于比蒲(夏非时)。 ○列国君部 御备 春秋《左氏传》曰:预备不虞古之善政。又曰:无务虽众不可恃也。是知御备之略有国者之所急也。矧周室既衰诸侯立政︹凌弱众暴寡交相侵伐无岁不有申严警备惟敌是御,於是乎!兴版筑之役以峻其城垒行田之令以简其军实斯所以谨其武守固其邦国者焉。 鲁隐公七年夏城中丘(中丘在琅邪临沂县东北)九年夏城郎。 桓公五年城祝丘(齐郑将袭纪纪人惧而来告故城祝丘)。 十六年冬城向书时也。 庄公二十八年冬筑(鲁下邑)非都也。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无曰:邑邑曰:筑都曰:城。 二十九年十二月城诸及防(诸防皆鲁地)。 僖公二年春王正月城楚丘(楚丘卫邑不言城卫卫未迁)。 十有四年春诸侯城缘陵(缘陵杞邑辟淮夷迁都於缘陵)。 三十一年秋晋于清原作五军以御狄(二十八年晋作三行今罢之更为上下新军河东闻喜县北清原)。 文公七年三月城吾阝(因伐卸师以城吾阝吾阝鲁邑下县南有吾阝城备邾难)。 十二年冬季孙行父帅师城诸及郓(郓莒鲁所争者城阳姑幕县南有员亭即郓也。以其远Τ外国故帅师城之)。 十三年春晋侯使詹嘉处瑕以守桃林之塞。 襄公十三年冬城防书事时也。(土功虽有尝节通以事间为时),於是将早城臧武仲请俟毕农事礼也。 十五年夏齐侯围成贰於晋故也。(不畏霸主故敢伐鲁),於是乎!城成郛(郛郭也。)。 十九年冬十一月城西郛惧齐也。(前年与晋伐齐。又铸其器为钟故)齐及晋平盟于大隧(大隧地名)故穆叔会范宣子于柯穆叔归曰:齐犹未也。不可以不惧乃城武城。 昭公元年六月楚公子围使公子黑肱伯州犁城栎郏(黑肱王子围之弟也。县属南阳郏县属襄城栎今河南阳翟县三邑本郑地)。 四年冬吴伐楚入棘栎麻(棘栎麻皆楚东鄙邑谯国邹县东北有棘亭汝阴新蔡县东北有栎亭)以报朱方之役(朱方役在此年秋)楚沈尹射奔命於夏(夏汉水曲入江今夏口也。吴兵在东北楚盛兵在东南以绝其後)箴尹宜咎城锺离(宜咎本陈大夫襄二十四年奔楚)启疆城巢然丹城州来(然丹郑穆公孙襄十九年奔楚)东国水不可以城彭生罢赖之师(彭生楚大夫罢斗韦龟城赖之师)。 十九年楚工尹赤迁阴於下阴(阴县今属南乡郡)令尹子瑕城郏叔孙昭子曰:楚不在诸侯矣。其仅自完也。以持其世而已(迁阴城郏皆欲以自完守)。 二十三年冬楚囊瓦为令尹(囊瓦子囊之孙子常也。代阳モ)城郢(楚用子囊遗言已筑城矣。今畏吴复增以自固)。 二十九年冬晋赵鞅荀寅帅师城汝滨(赵鞅赵武孙也。荀寅中行荀吴之子汝滨晋所取陆浑也。)。 定公六年冬城中城(公为晋侵郑故惧而城之)。 十四年秋城莒父及霄(公叛晋助范氏故惧而城三邑也。)。 哀公三年五月季孙斯叔孙州仇帅师城启阳(鲁党范氏故惧晋城启阳今琅琊开阳县)四年城西郛(鲁西郭备晋也。)。 五年春城(北备晋田也。)。 六年春城邾瑕(备晋也。任城亢父县北有邾娄城)。 十一年夏公会吴子伐齐大败齐师秋季孙命修守备曰:小胜大祸也。齐至无日矣。(善有备)。 郑公十五年韩景侯伐郑取雍丘郑城京。 赵献侯十三年城平邑。 肃侯十七年筑长城。 武灵王二年城高阝。 惠文王八年城南行唐(在常山)。 孝成王十一年城元氏(常山有元氏县)。 幽缪王迁元年城柏人。 悼襄王元年大(一作)魏欲通平邑中牟之道不成。 二年城韩皋。 魏文侯六年城少梁。 武侯二年城安邑王垣(垣县有王屋山也。)。 八年复城少梁。 十六年伐秦筑临晋元里。 十七年击宋中山伐秦至郑还筑雒阳(一云:击中山置合阳。又世家云:攻秦至郑而还筑合阳雒阳)。 三十二年伐郑城酸枣。 惠王五年城武都。 十九年诸侯围我襄陵筑长城塞固阳。 秦厉公十六年堑阿旁补庞戏城(纪作河旁)。 二十六年城南郑。 灵公元年城堑河濑。 十年补庞城籍姑。 简公七年堑雒城重泉。 献公二年城栎阳。 孝公十九年城武城。 惠王五年城武都。 十九年筑长城塞固阳。 武王四年拔韩宜阳涉河城武遂。 楚怀王十年城广陵。 ○列国君部 交质 战国之时诸侯并争干戈日寻变诈锋起既失盟誓之信乃有交质之约或因危以结好或匿诈以图和缔结未己祸败随焉虽其至亲无所顾惜礼所谓大信不约传有云:信不繇中苟非其时何救於患。 郑武公庄公为平王卿士王贰于虢郑伯怨王王曰:无之故周郑交质王子狐为质於郑郑公子忽为质於周(王子狐平王子)。 鲁文公十七年晋巩朔行成於郑赵穿公胥池为质焉十月郑太子夷石楚为质於晋。 宣公十二年楚子围郑三月克之许之平潘入盟子良出质(潘楚大夫子良郑伯弟)。 成公二年九月楚侵鲁及阳桥(阳桥鲁地)孟孙请往赂之公衡为质(公衡成公子)。 十七年夏五月郑太子髡顽侯犭需为质於楚(侯犭需郑大夫)襄公元年正月诸侯之师围宋彭城齐人不会彭城晋人以为讨二月齐太子光为质於晋(光齐灵公太子)。 定公三年蔡侯如晋以其子元与其大夫之子为质焉而请伐楚初蔡昭侯为两佩与两裘(佩佩玉也。)以如楚献一佩一裘於昭王昭王服之以享蔡侯蔡侯亦服其一子常欲之弗与三年止之蔡人固请献佩于子常蔡侯归及汉执玉而沈曰:余所有济汉而南者有。若大川。 四年晋人使蔡灭沈楚为沈故围蔡蔡昭侯以其子乾与其大夫之子为质於吴与吴子伐楚。 越王勾践自会稽反国使范蠡为大夫诸稽行成为质於吴二岁而吴归蠡。 韩宣惠王十九年秦伐韩韩太子仓质於秦以和。 楚怀王二十六年齐韩魏三国兵伐楚楚使太子入质於秦而请救秦遣兵救楚三国引兵去。 二十七年秦大夫有私与楚太子斗楚太子杀之而亡归。 二十九年秦复攻楚大破楚军死者二万杀将军景缺怀王恐乃使太子为质於齐以求平。 楚顷襄王二十七年复与秦平而入太子为质於秦楚使左徒侍太子於秦三十六年顷襄王病太子亡归。 齐王二十四年秦使泾阳君质於齐二十五年归泾阳君于燕陈翠合齐将令燕王之弟为质於齐燕王许诺太后闻之大怒曰:陈公不能为人之国则亦已矣。焉有离人子母者老妇欲得志焉陈翠欲见太后王曰:太后方怒子子其待之陈翠曰:无害也。遂入见太后曰:何瞿也。太后曰:赖得先王雁鹜之馀食不宜瞿者忧公子之。且为质於齐也。陈翠曰:人主之爱子也。不如布衣之甚也。非徒不爱子也。又不爱丈夫子独甚太后曰:何也。对曰:太后嫁女诸侯奉以千金赍玺百里以为人之终今王愿封公子百官持职群臣效忠曰:公子无功不当封今王之以公子为质也。且以为公子功而封之也。而太后弗听臣是以知人主之不爱丈夫子独甚也。且太后与王幸而在故公子贵大后千秋之後王弃国家而太子即位公子贱於布衣故非及太后与王封公子则公子终身不封矣。太后曰:老妇不知长者之计乃命公子束车制衣为行具。 晋惠公八年使太子圉质秦秦归河东而妻之。 赵孝成王元年秦伐赵拔三城赵王新立太后用事秦急攻之赵求救於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谏太后谓左右曰:复言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左师触龙言愿见太后太后甚气而胥之入(胥犹须也。《梁传》曰:胥其出也。)徐趋而坐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会矣。窃自恕而恐太后体之有所苦也。故愿望见太后太后曰:老妇恃辇而行曰:食得毋衰乎!曰:恃鬻耳曰:老臣间者殊不欲食乃︹步日三四里少益嗜食和於身也。太后曰:老妇不能太后不和之色少解左师公曰: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窃怜爱之愿得补黑衣之缺以卫王宫昧死以闻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未填沟壑而之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少子乎!对曰:甚於妇人太后笑曰:妇人异甚对曰: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於长安君太后曰:君过矣。不。若长安君之甚左师公曰: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不思也。祭祀则祝之曰:必无使反,岂非计长为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太后曰:然左师公曰:念三世以前至於赵王之子孙为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曰:老妇不闻也。曰:此其近者祸及其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与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於国一旦山陵摧长安君何以自於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之计短也。故以为爱之不。若燕后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於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於齐齐兵乃出。 魏安王三十年信陵君无忌率五国兵败秦军河外时魏太子增质於秦秦怒欲囚魏太子增或为增谓秦王曰:公孙喜固谓魏相曰:请以魏疾击秦秦王怒必囚增魏王。又怒击秦秦必伤今王囚增是喜之计中也。故不。若贵增而合魏以疑之於齐韩秦乃止秦昭襄王为质於燕武王死燕人送归得立。 四十年秦悼太子死于魏归葬芷阳。 四十二年立次子安国君为太子太子有子二十馀人中男子楚为质於赵昭王五十年使王围邯郸急赵欲杀子楚子楚与吕不韦谋行金六百斤予守者吏得脱亡赴秦军遂以得归(一云:秦质子异人质於赵处於聊城)。 始皇四年秦质子归自赵赵太子出归国(赵世家云:秦召春平君因而留之泄钧为之请文信侯曰:春平君者赵王甚爱之而郎中妒之故相与谋曰:春平入秦秦必留之故相与谋而内之秦也。今君留之是绝赵而郎中之计中也。君不如遣春平君而留平都春平君者言行信於王王必厚割赵赎平都文信侯曰:善因遣之)。 十五年燕太子丹入质於秦丹亡归。 ○列国君部 行罚 夫作刑之意法天之震曜明罚之义本易之噬嗑盖所以齐众而禁暴辅世而助治者焉春秋列国力政专命至於结奸讨贰闲邪惩败亦必昭其罪戾于典刑繇是定霸之举众心以服干纪之戮一成不变斯所以临长臣庶申明宪度宁四封之守宰纠诸司之邪慝至於保世以滋大靖国而永命者曷尝不繇是哉!。 鲁庄公六年夏卫侯入(臣钦。若等曰:卫惠公即位四年左公子泄右公子职立公子黔牟惠公奔齐八年而後衤复入)放公子黔牟於周放宁跪于秦杀左公子泄右公子职(宁跪卫大夫宥之以远曰:放)乃即位。 十六年夏郑伯治与于雍纠之乱者(臣钦。若等曰:郑厉公即位四年祭仲专政公令雍纠杀之雍臣祭仲之女告其父遂杀雍纠公出居栎七岁复入)九月杀公子阏刖︹Θ(二子祭仲党刑足曰:刖)公父定叔出奔卫(共叔之孙定谥也。)三年而复之曰:不可使共叔无後於郑使以十月入曰:良月也。就盈数焉(数满於十)君子谓︹Θ不能卫其足(言其不能早避害)。 十八年夏楚子杀其大夫阎敖初楚武王迁权于那处使阎敖尹之(权国名南郡当阳县东南有权城那处楚地南郡编县东南有那口城)及文王即位巴人伐申而惊其师(惊巴师)巴人叛楚而伐那处取之遂门于楚(攻楚城门)阎敖游涌而逸(涌水在南郡华容县阎敖既不能守城。又游涌水而走)楚子杀之。 僖公四年夏齐人执陈辕涛涂初齐侯以诸侯之师伐楚楚屈完及诸侯盟陈辕涛涂谓郑申侯曰:师出於陈郑之间国必甚病(申侯郑大夫当有共给之费故)。若出於东方观兵於东夷循海而归其可也。(东夷郯莒徐夷也。观兵示威)申侯曰:善涛涂以告齐侯许之(许出东方)申侯见曰:师老矣。若出於东方而遇敌惧不可用也。若出於陈郑之间共其资粮扉履其可也。(扉草也。)齐侯说与之虎牢(还以郑邑赐之)执辕涛涂秋伐陈讨不忠也。(以涛涂为误军道)。 十五年夏秦伯伐晋晋侯三败庆郑谏弗听及战于韩原公号庆郑庆郑曰:愎谏违卜固败是求。又何逃焉遂去之秦获晋侯以归及晋侯归(臣钦。若等曰:晋忠公即位六年为秦所虏复之)杀庆郑而後入。 二十八年春晋侯伐曹令无入僖负羁之宫而免其族报施也。(报餮璧之施臣钦。若等曰:晋文公亡过曹僖负羁饣鬼餮璧焉)魏颠颉怒曰:劳之不图报於何有(二子各有从亡之劳)僖负羁氏(烧也。)魏伤於胸公欲杀之而爱其材(材力)使问。且视之病将杀之魏束胸见使者曰:以君之灵不有宁也。(言不以病故自安宁)距跃三百曲踊三百(距跃超越也。曲踊跳踊也。百犹励也。)乃舍之杀颠颉以犭旬于师夏与楚战于城濮晋中军风于泽(牛马因风而走皆失之)亡大旆之左旃(大旆旗名系曰:旆通帛曰:旃)祁瞒奸命(掌军旅事而不修为奸军令)司马杀之以徇于诸侯使茅筏代之师还济河舟之侨先归士会摄右(棹代舟之侨也。士会隋武子士之孙)秋七月振旅恺以入于晋杀舟之侨以犭旬乎!国民,於是大服君子谓文公其能刑矣。三罪而民服(三罪颠颉祁瞒之侨)诗云:惠此中国以绥四方不失赏刑之谓也。 是年夏楚令尹子玉与晋战败于城濮楚王使谓之曰:大夫。若入其。若申息之老何(申息二邑子弟皆从子玉而死言何以见其父老)子西孙伯曰:得臣将死二臣止之曰:君其将以为戮(孙伯即大心子玉子也。二子以此答王使欲令子玉往就君戮)及连而死(至连王无赦命故自杀)。 是年冬卫侯与元亘讼(争杀叔武事)宁武子为辅针《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卫侯不胜杀士荣刖针《庄子》谓宁愈忠而免之。 文公九年正月己酉晋箕郑父先都士梁益耳蒯得使贼杀先克乙丑灵公杀先都梁益耳三月甲戌灵公杀箕郑父士蒯得(初文公六年夷之晋侯将登箕郑父先都而使士梁益耳将中军先克曰:狐赵之勋不可废也。从之先克夺蒯得田於堇阴故箕郑父先都士梁益耳蒯得作乱)。 十八年冬宋武氏之族道昭公子将奉司城须以作乱(文公杀昭公故武族欲因其子以作乱司城须文公弟)十二月宋公杀母弟须及昭公子使戴庄桓之族攻武氏于司马子伯之馆(载族华乐也。庄族公孙师桓族向鱼鳞荡也。司马子伯华耦也。)遂出武穆之族(穆族党於武氏故)。 宣公元年夏晋人讨不用命者放胥甲父于卫(胥甲下军佐文十二年战河曲不肯薄秦於险)而立胥克(克甲之子)先辛奔齐(辛甲之属大夫)十三年冬晋人杀其大夫先初十二年晋师救郑荀林父为中军先佐之及河闻郑及楚平桓子欲还先曰:不可以中军佐济故败是年赤狄伐晋及清先召之也。冬晋人讨必阝之败与清之师归罪於先而杀之尽灭其族君子曰:恶之来也。已则取之其先之谓乎!。 成公五年秋宋公子围龟为质子楚而归(围龟文公子)华元享之请鼓讠以出鼓讠以复入(出入辄击鼓)曰:习攻华氏宋公杀之(宣公十五年宋楚平後元使围龟代已为质故怨而欲攻之)。 十八年春正月晋周子立(悼公周)朝于武宫(武宫曲沃始命)逐不臣者七人(君夷羊五之属臣钦。若等曰:皆厉公嬖臣也。)。 是月齐为庆氏之难(前年国佐杀庆克)故甲申晦齐侯使士华免以戈杀国佐于内宫之朝(华免齐大夫内宫夫人宫)师逃于夫人之宫(伏兵内宫恐不胜)《书》曰:齐杀其大夫国佐弃命专杀以叛故也。(国佐本疾氵乱杀庆克齐以是讨之嫌其罪不及死故明言其三罪)使清人杀国胜(国胜佐子前年待命於清者)国弱奔鲁(弱胜之弟)王湫奔莱(湫国佐党)。 襄公二年冬楚公子申为右司马多受小国之赂以Τ子重子辛(Τ夺其权势)楚人杀之故《书》曰:楚杀其大夫公子申(言所以致国讨之失)。 六年春宋华弱与乐辔少相狎长相优。又相谤也。子荡怒以弓梏华弱于朝(子荡乐辔也。张弓以贯其颈。若械之在手。故曰:梏)平公见之曰:司武而梏於朝难以胜矣。(司武司马言甘懦弱不足以胜敌)遂逐之华弱奔鲁司城子罕曰:同罪异罚非刑也。专戮于朝罪孰大焉亦逐子荡。 十九年秋郑子孔之为政也。专国人患之乃讨西宫之难(十年尉止等作难於西宫子孔知不言)与纯门之师(前年子孔召楚师至於纯门)子孔当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子展子西率国人伐之杀子孔。 二十一年晋栾盈出奔楚箕遗及黄渊嘉父作乱不克而死(箕遗黄渊嘉父皆晋大夫乐娶范宣子之女曰:栾祁生盈卒祁与其老州宾通盈患之祁惧诸宣子曰:盈将为乱盈好施士归之宣子执政畏其多士使城著将逐之箕遗黄渊等知之而作乱宣子杀遗渊嘉父及司空靖羊舌虎等十人)公遂逐群贼(群贼栾盈之党知起中行喜州绰刑蒯之属逐之出奔齐)谓阳毕曰:自穆侯以至於今兵乱不辍(阳毕晋大夫穆侯唐叔八世之孙桓叔之父也。晋乱自桓叔始辄止也。)民志无厌祸败无已(厌极已止)离民。且速寇恐及吾身。若之何(速召)阳毕对曰:本根犹树(本根本根乱本谓栾氏犹尚树立也。)枝叶益长本根益茂是以难已也。今。若大其柯(柯斧所操以伐木)去其枝叶绝其本根可以少间(间息也。谓灭栾氏而去其党)公曰:子实图之阳毕曰:图在明训(训教也。)明训在威权(言既有明教当有威权以行之也。)威权在君(言不在臣)君抡贤人之後有常位於国者而立之(抡择也。常位谓世有功列於国而中微者)亦抡逞志亏君以乱国者之後而去之(逞快)是遂威而远权(遂申也。远权权及後嗣也。)民畏其威而怀其德莫能勿从(言皆从君也。)。若从则民心皆可畜(皆可蓄养而教之)畜其心而知其欲恶民孰偷生(欲恶情欲好恶偷苟也。)。若不偷生则莫思乱矣。且夫栾氏之诬晋国久矣。(诬罔也。以恶取善曰:诬谓书虽杀厉公然民被其德不以为恶《传》曰:武子之德在民。若周人之思邵公也。)栾书实覆宗杀厉公以厚其家(覆败也。宗大宗也。谓杀厉立悼以取重於国厚其家也。)。若灭栾氏则民威矣。(威畏也。)今吾。若起瑕原韩魏之後而赏立之则民怀矣。(瑕瑕嘉原原轸韩韩万魏毕万之後皆晋贤人有常位於国者也。)威与怀各当其所则国安矣。君治而国安欲作乱者谁与君曰:栾书立吾先君(先君悼公)栾盈不获罪如何(言盈不得罪於国为其母范祁所讠替耳如何可灭也。)阳毕曰:夫正国者不可以匿于权(匿近也。言当远权为久长计也。)行权者不可以隐於私(以私恩隐蔽其罪无以正国也。)匿于权则民不导(不可导训也。)行权隐於私则政不行政不行何以道民民之不道亦无君矣。(与亡君同)则其为匿与隐也。复产害矣。且勤身(复反也。勤劳也。反劳於国而劳君身也。)君其图之。若爱栾盈则明逐群贼而以国伦数而遣之(群贼盈之党伦理也。)厚戒箴国以待之(箴犹敕待伦也。)彼。若求逞志而图报於君罪孰大焉灭之犹少(犹少灭之恐少)彼。若不敢而远逃乃厚其外交而勉之以报其德不亦可乎!(谓赂其所之国厚寄之而劝勉焉)公许诺尽逐群贼而使祁午及阳毕曲沃逐栾盈(祁午中军尉曲沃栾盈邑)栾盈出奔楚遂令於国人曰:自文公以来之有功於先君而孙子不育者将授立之得之者赏(授之爵位而立之也。)居三年(後三年也。)栾盈昼入为贼于绛(栾盈在楚一年奔齐鲁讠襄二十三年齐庄公使析归父以藩载栾盈及其士纳之曲沃夏)范宣子以公入于襄公之宫(四月盈帅曲沃之甲因魏献子以昼入绛也。)栾盈不克出奔曲沃(襄宫完固故就之《传》曰:奉公以如固宫也。)遂刺栾盈灭栾氏(《传》曰:晋人围曲沃也。)是以没平公之身无内乱(刺杀也。《传》曰:晋人克栾盈於曲沃尽杀栾氏之族党也。)二十六年夏齐乌馀以廪丘奔晋(乌馀齐大夫廪丘今东郡廪丘县故城是)袭卫羊角取之(今廪丘县所治羊角城是)遂袭鲁高鱼(高鱼城在廪丘县东)有大雨自其窦入(雨故水窦开)介于其库(入高鱼库而介其甲)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取鲁高鱼无所讳而不书其义未闻)。又取邑于宋,於是范宣子卒(宣子范モ)诸侯弗能治也。及赵《文子》为政乃卒治之《文子》言於晋侯曰:晋为盟主诸侯或相侵也。则讨而使归其地今乌馀之邑皆讨类也。(言於此类宜见讨)而贪之是无以为盟主也。请归之公曰:诺孰可使也。对曰:胥梁带能无用师晋侯使往(胥梁带晋大失能无用师言有权谋)至二十七年春胥梁带使诸丧邑者具车徒以受地必周(诸丧邑谓齐鲁宋也。周密也。必密来勿以受地为名)使乌馀具车徒以受封(乌馀以地来故诈许封之)乌馀以其众出(出受封也。)使诸侯伪效乌馀之封者(效致也。使齐鲁宋为。若致邑封乌馀者)而遂执之尽获之(皆获其徒众)皆取其邑而归诸侯诸侯是以睦於晋(传言赵《文子》贤故平公虽失政而诸侯犹睦)。 昭公十四年八月楚令尹子旗(斗成然)有德於王不知度(有佐立之德)与养氏比而求无厌(养氏子旗之党养繇基之後)王患之九年甲午楚子杀斗成然而灭养氏之族使斗辛居郧以无总旧勋(辛子旗之子郧公辛)。 定公十年夏晋人讨卫之叛。故曰:繇涉佗成何(泽之盟成何曰:卫吾温原也。焉得视诸侯涉佗扌卫侯手故),於是执涉佗以求成於卫卫人不许晋人遂杀涉佗成何奔燕君子曰:此之谓弃礼必不钧(言必见杀不得与人等)《诗》曰: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涉佗亦遄矣。哉!(诗风遄速也。)。 哀公二十二年十一月越王勾践既灭吴而诛太宰以不忠於其君而受重赂与已比周也。 ●卷二百五十三 ○列国君部 识ウ奢僭信谗识ウ 夫分土於社以启疆宇受爵於朝以治人民皆亲亲贤贤褒德报功之举也。及乎!象贤以主祀继世而为邦,於是无克肖之姿罔慎修之志或懵於知臣所任而非允或昧於察已所作而靡成或用武无谋以自受其弊或出令不慎以终致其凶至於祸难将成尚忽忠臣之谏回邪已炽方思古人之功大以覆宗小以失位军旅亡於外宗┙废其祀盖智有所不至谋有所不臧虽天命之难知固人事之可鉴者也。 郑文公大夫高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而欲远之不能使高克将兵而御狄於竟(音境)陈其师旅翱翔河上久而不召众散而归(清人之诗)齐襄公无礼义而求大功不修德而求诸侯志大心劳所以求者非其道(甫田之诗刺襄公也。)。 陈僖公愿而无立志(故作衡门之诗以诱掖其君也。)。 宋襄公伐郑楚伐宋以救之襄公与楚成王战於泓楚人未济公子目夷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济击之公不听已济未陈。又曰:可击公曰:待其已陈陈成宋人击之宋师大败襄公伤股国人皆怨公,公曰:君子不困人於厄不鼓不成列(军法以鼓战以金止不鼓不战也。不成列未成陈)子鱼曰:(子鱼目夷字)兵以胜为功何常言与(一云尚何言与)必如公言即奴事之耳。又何战为。 晋厉公令胥童以兵八百攻杀三郄胥童因以劫栾书中行偃於朝曰:不杀二子患必及公,公曰:一旦杀三卿寡人不忍益也。对曰:人将忍君公弗听谢栾书等以诛郄氏罪大夫复位厉公游匠骊氏栾书中行偃以其党袭厉公而杀胥童迎公子周而立之。 陈厉公佗取蔡女数如蔡厉公所杀桓公太子免之三弟共令蔡人诱厉公以好女与蔡人共杀厉公。 齐景公与卫伐晋将济河诸大夫皆曰:不可邴意兹曰:可乃伐河内齐侯皆敛诸大夫之轩唯邴意兹乘轩(以其言当)齐侯欲与卫侯乘(共载)与之宴而驾乘广载甲焉使告曰:晋师至矣。齐侯曰:比君之驾也。寡人请摄(以已车摄代卫车)乃介而与之乘驱之或告曰:无晋师乃止(传言齐侯轻所以不能成功)。 田乞为齐大夫其收赋税於民以小斗受之贷粟於民以大斗行阴德於民而景公弗禁繇此田氏得齐众心宗族益︹《晏子》数谏景公景公不听。 齐简公之在鲁也。阚止有宠焉(简公悼公阳生子壬也。阚止子我也。事在六年)及即位使为政陈成子惮之骤顾诸朝(成子陈恒心不安故)诸御鞅言於公曰:陈阚不可并也。君其择焉公弗听後陈恒执公於舒州公曰:吾早从鞅之言不及此(又云:简公以田常监止一作阚俱为左右相监止幸於简公田常心害监止大夫朝御鞅谏曰:田监不可并也。公弗听监止舍公宫田常兄弟四人常每欲杀子我子我闭门简公与妇人饮檀台将欲击田常太史子馀曰:田常非敢为乱将除害简公乃止田常击子我杀之简公奔莒)。 卫灵公时公叔氏以蒲畔灵公闻孔子来喜郊迎问曰:蒲可伐乎!对曰:可灵公曰:吾大夫以为不可今蒲卫之所以待晋楚也。以卫伐之无乃不可乎!孔子曰:其男子有死之志(公叔氏欲以蒲他国而男子欲死之不乐他)妇人有保西河之志(妇人恐惧欲保西河无战意也。)吾所伐者不过四五人(本与公叔同畔者)灵公曰:善然不伐蒲。 鲁昭公伐季氏季平子登台谢曰:君以谗不察臣罪诛之请迁沂上弗许请囚於费阝弗许请以五乘亡弗许子家驹曰:君其许之政自季氏久矣。为徒者众众将合谋弗听后阝昭伯曰:必杀之季氏与叔孙氏孟氏共伐公公奔齐。 吴王夫差悉发精兵击越败之夫椒越王乃以馀兵五千人保栖於会稽吴王追而围之越王谓范蠡曰:以不听子故至於此为之奈何蠡对曰:持满者与天定倾者与人节事者以地卑辞厚礼以遗之不许而身与之市勾践曰:诺乃令大夫种行成於吴膝行顿首曰:君王亡臣勾践使陪臣种敢告下执事勾践请为臣妻为妾吴王将许之子胥言於吴王曰:天以越赐吴勿许也。种还以报勾践勾践欲杀妻子燔宝器触战以死种止勾践曰:夫吴太宰贪可诱以利请间行言之,於是勾践乃以美女宝器令种间献吴太宰受乃见大夫种於吴王种顿首言曰:愿大王赦勾践之罪尽入其宝器不幸不赦勾践将尽杀其妻子燔其宝器悉五千人触战必有当也。因说吴王曰:越以服为臣。若将赦之此国之利也。吴王将许之子胥进谏曰:今不灭越後必悔之勾践贤君种蠡良臣。若反国将为乱吴王弗听卒赦越罢兵而归。 韩宣惠王十六年秦伐韩急韩相公仲谓韩王曰:与国非可恃也。今秦之欲伐楚久矣。王不如因张仪为和於秦赂以一名都具甲与之南伐楚此以一易二之计也。韩王曰:善乃警公仲之行将西购於秦楚王闻之大恐召陈轸告之轸乃警四境之内兴师言救韩命战车满道路发信臣多其车重其币谓韩王曰:不国虽小已悉发之矣。愿大王遂肆志於秦不将以楚徇韩韩王闻之大悦乃止公仲之行公仲曰:不可夫以实伐我者秦也。以虚名救我者楚也。王恃楚之虚名而轻绝︹秦之敌王必为天下大笑。且楚韩非兄弟之国也。又非素约而谋伐秦也。已有伐形因发兵言救韩此必陈轸之谋也。且王已使人报於秦矣。今不行是欺秦也。夫轻欺︹秦而信楚之谋臣恐王必悔之韩王不听遂绝於秦秦因大怒益甲伐韩大战楚救不至大破于岸门(颍阴有岸亭)。 燕王哙以子之为相贵重主断苏秦之在燕与子之为婚而苏代与子之交苏秦死苏代为齐使於燕燕王问曰:齐王奚如对曰:必不霸燕王曰:何也。对曰:不信其臣苏代欲以激燕王以尊子之也,於是燕王大信子之子之因遗苏代百金而听其所使鹿毛寿(作厝毛。又曰:甘陵县本名厝)谓燕王不如以国让相子之人之谓尧贤者以其让天下於许繇许繇不受有让天下之名而实不失天下今王以国让於子之子之必不敢受是王与尧同行也。燕王因属国於子之子之大重,或曰:禹荐益已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之於益已而启与交党攻益夺之天下谓禹名传天下於益已而实令启自取之今王言属国於子之而吏无非太子人者是名属子之而实太子用事也。王因收印自三百石吏已上而效之子之子之南面行王事而哙老不听政顾为臣国事皆决於子之三年国大乱。 齐王建以后胜为相后胜受秦间金多使宾客入秦秦。又多子金皆为反间劝王去从朝秦不修攻战之备不助五国攻秦秦以故得灭五国五国亡秦兵卒入临淄民莫敢格者王建遂降迁於共故齐人怨王建不蚤与诸侯合从攻秦听奸臣宾客以亡其国。 楚怀王时秦昭王与楚婚欲与怀王会怀王欲行大夫屈平曰:秦虎狼之国不可信不如无行怀王稚子子兰劝王行奈何绝秦欢怀王卒行入武关秦伏兵绝其後因留怀王(三十年入秦)以求割地怀王怒不听亡走赵赵不内复之秦竟死於秦。 ○列国君部 奢僭 列国之君数世而下席祖宗之勋烈承霸王之基扃奢侈萌生骄僭自至渎宗庙之义广宫室之制暨乎!滥施名器弗顾典彝增饰冠服务夸奇曲蜉蝣之刺,於是兴焉。 曹昭公好奢而任小人民无所依焉故诗人赋蜉蝣以刺之。 鲁隐公五年九月考仲子之宫初献六羽(持羽而舞天子八佾诸侯六大夫四鲁僭诸公也。)桓公惠公之子也。礼缁布冠缋诸侯之冠也。玄冠丹组缨诸侯之齐冠也。玄冠紫自鲁桓公始也。(盖僭王者之服也。当用缋)。 楚子熊通立三十五年伐随随曰:我无罪楚曰:我蛮夷三十年入秦也。我有敝甲欲以观中国之政请王室尊吾号随人为之周请尊楚王室不听还报楚楚熊通怒曰:吾先鬻熊文王之师也。早终成王举我先公乃以子男田令居楚蛮夷皆率服而王不加位我自尊耳乃自立为武王与随人盟而去。 鲁庄公二十三年秋丹桓宫楹(楹柱)礼天子诸侯黝垩(黝垩黑色)大夫苍士︻丹楹非礼也。 二十四年春刻桓公桷礼天子之桷斫之砻之加密石焉(以细石砻之)诸侯之桷斫之砻之大夫斫之士斫本刻桷非正也。夫人所以崇宗庙也。取非礼与非正而加之於宗庙以饰夫人非正也。(非礼谓娶雠女非正斫刻桷上楹也。本非宗庙之宜。故曰:加言将亲迎欲为夫人饰。又非正也。)。 齐桓公设庭燎之百《礼》曰:庭燎之百繇桓公始也。(僭天子也。庭燎之差公盖五十侯伯子男皆三十)晋灵公壮侈厚敛以雕墙。 宋文公卒始厚葬用蜃炭益车马始用殉(烧蛤为炭以瘗圹多埋车马用人从葬也。)重器备(重犹多也。)椁有四阿棺有翰桧(四阿四注椁也。翰旁饰桧上饰皆王礼)。 晋景公十二年始作六军(初作六车僭王也。)。 楚灵王会诸侯于申楚子示诸侯侈椒举谏弗听後使荡侯等帅师围徐以惧吴楚子次于乾(在谯国城父县南)以为之援雨雪王皮冠秦复陶(秦所遗羽衣)翠被(以翠羽饰被)豹舄(以豹皮为履)。 鲁昭公将杀季氏(传言杀者从昭公之辞)告子家驹曰:季氏为无道僭於公室久矣。(诸侯称公室)吾欲弑之何如(昭公素畏季氏意者以为如人君故言弑)子家驹曰:诸侯僭於天子大夫僭於诸侯久矣。昭公曰:吾何僭矣。哉!(失礼成俗不自知也。)子家驹曰:设两观(礼天子诸侯台门天子外阙两观诸侯内阙一观)乘大辂(礼天子大辂诸侯辂车大夫大车上士饰车)朱干(干也。以朱饰)玉戚(戚斧也。以玉饰斧)以舞大夏(大夏夏乐也。周所以舞夏乐者王者始起未制作之时取先王之乐与已同者假以风化天下天下大同乃自作乐取夏乐者与周俱文也。王者舞六乐於宗庙之中舞先王之乐明有法也。舞已之乐明有则也。舞四夷之乐明大德广及之也。)八佾以舞大武此皆天子之礼也。齐景公为西曲潢其深灭轨高三亻刃横木龙也。立木鸟兽公衣黼黻衣素绣之裳一衣而五采具焉带冻玉而冠。且被乱首南面而立傲然。 吴王夫差出师在陈楚大夫皆惧曰:阖庐惟能用其民以败我於柏举今闻其嗣。又甚焉将。若之何子西曰:二三子恤不相睦无患吴矣。今闻夫差氵欠有台榭陂池焉宿有妃嫱嫔御焉一日之行所欲必成玩好必从珍异是聚观乐是务视民如雠而用之日新夫自先败也。已安能败我。 ○列国君部 信谗 夫谗言败善君子之所忧偏听生奸先民之攸戒盖夫浸润之讠替萋菲之谤其言孔甘内深刺骨非夫特蕴明识洞察情伪固将诒祸於贤哲兆乱於家邦者焉矧乃分五等之爵临千乘之国有人民以为政有家陪而就列乃复昵比忄佥佞於左右启纳邪蛊申之诛罚俾含忠守道之士然隐忧慝险中之夫得肆其志斯小积土为高曰:台有木曰:榭过再宿曰:次妃嫱贵者嫔御贱者皆内官雅风人之所伤也。 陈宣公多信谗君子忧惧焉作防有鹊巢忧谗贼也。郑厉公时齐人伐郑孔叔言於郑伯曰:谚有之曰:心则不竞何惮於病(竞强也。惮难也。)既不能︹。又不能弱所以毙也。国危矣。请下齐以救国公曰:吾知其所繇来矣。姑少待我(欲以申侯说)对曰:朝不及夕何以待君,於是郑杀申侯以说於齐。且用陈辕涛涂之讠替也。(五年涛涂怨郑申侯反已於召陵故劝之城其赐邑曰:美城之大名也。子孙不忘吾助子请乃为之请於诸侯而城之美遂讠替诸郑伯曰:美城其赐邑将以叛也。申侯繇是得罪)。 晋献公立骊姬为夫人生奚齐及将立奚齐既与中大夫成谋姬谓太子曰:君梦齐姜必速祭之(齐姜太子母言求食)太子祭於曲沃归胙於公(胙祭之酒肉)公田姬置诸宫六日公至毒而献之(毒酒经宿辄败而经六日明公之惑)公祭之地地坟与犬犬毙与小臣小臣亦毙姬泣告曰:贼繇太子太子奔新城(新城曲沃)公杀其傅杜原款,或谓太子子辞君必辨焉(以六日之状自理)太子曰:君非姬氏居不安食不饱我辞姬必有罪君老矣。吾。又不乐(吾自理则姬死姬死则君必不乐不乐为由吾也。)曰:子其行乎!太子曰:君实不察其罪被此名也。以出人谁纳我缢于新城姬遂讠替二公子曰:皆知之重耳奔蒲夷吾奔屈诗之唐风盖刺献公好听谗焉。 楚成王时晋阳处父侵蔡令尹子上救之夹氵氐而军子上欲涉大孙伯曰:晋人半涉而薄我悔败何及不如纾之乃退舍阳子宣言曰:楚师遁矣。遂归楚师亦归太子商臣讠替子上曰:受晋赂而辟之楚之耻也。罪莫大焉王杀子上。 卫成公出奔楚使元喧奉叔武以受盟於诸侯或诉元亘於卫侯曰:立叔武矣。其子角从公,公使杀之(角元亘子)亘不废命奉夷叔以入守。 晋厉公五年三谗伯宗杀之(伯宗晋大夫三至)厉公多外嬖姬归欲尽去群大夫而立诸姬兄弟宠姬兄曰:胥童者尝与至有怨及栾书。又怨至不用其计而遂败楚(栾书欲待楚师退而击之至云:楚有六间不可失也。)乃使人间谢楚楚来诈厉公曰:鄢陵之战实至召楚欲作乱内子周立之会与国不具是以事不成厉公告栾书栾《书》曰:其殆有矣。愿公试使至之周(周京师)微考之果使至於周栾书。又使公子周见至至不知见卖也。厉公验之信然遂怨至欲杀之八年厉公猎与姬饮至杀豕奉进宦者夺之至射杀宦者公怒曰:季子欺予(公反以为至夺豕也。)将诛三未发也。欲攻公曰:我虽死公亦病矣。至曰:信不反君智不害民勇不作乱失此三者谁与我死耳公令胥童以兵八百人袭攻杀三。 鲁昭公十三年会诸侯於平丘莒人於晋曰:鲁朝夕伐我几亡矣。(自昭公即位邾鲁同好。又不朝夕伐莒无故怨晋人信之所谓谗慝弘多)我之不共鲁故之以(不共晋贡以鲁故也。)晋侯不见公使叔向来辞曰:诸侯将以甲戌盟寡君将不得事君矣。请君无勤(谦辞以绝鲁)子服惠伯对曰:君信蛮夷之诉(蛮夷谓莒)以绝兄弟之国弃周公之後亦惟君寡君闻命矣。齐灵公时庆克通於声孟子与妇人蒙衣乘辇而入於闳(庆克庆封父蒙衣亦为妇人服与妇人相冒闳巷门)鲍牵见之以告国武子(鲍牵鲍叔牙曾孙)武子召庆克而谓之庆克久不出(惭卧於家夫人所以怪之)而告夫人曰:国子谪我(谴责也。)夫人怒国子相灵以会(会伐郑)高鲍处守(高无咎鲍牵)及还将至闭门而索客(索备奸人)孟子诉之曰:高鲍将不纳君而立公子角国子知之(灵公)刖鲍牵而逐高无咎无咎奔莒。 宋平公共公子也。初芮司徒生女子(芮司徒宋大夫)赤而毛弃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共姬宋伯姬也。)名之曰:弃长而美平公入夕(平公共姬子也。)共姬与之食公见弃也。而视之尤(尤甚也。)姬纳诸御嬖生佐(佐元公)恶而婉(佐貌恶而心顺)太子痤美而狠(貌美而心狠戾)合左师畏而恶之(合左师向戌)寺人惠墙伊戾为太子内师而无宠(惠墙氏伊戾名)楚客聘於晋过宋太子知之请野享之公使往伊戾请从之公曰:夫不恶女乎!(夫谓太子也。)对曰:小人之事君子也。恶之不敢远好之不敢近敬以待命敢有二心乎!纵有共其外莫共其内(伊戾为太子内师不行恐内侍废阙)臣请往也。遣之至则歃血用牲加书徵之(诈作盟处为太子反徵验)而骋告公(骋驰也。)曰:太子将为乱与楚客盟矣。公曰:为我子。又何求对曰:欲速(言欲速得公位)公使视之则信有焉(有盟徵)问诸夫人与左师则皆曰:固闻之公囚太子太子乃自缢而死。 景公时皇瑗之子麋(瑗宋右师)有友曰:田丙而夺其兄阝般邑以与之阝般愠而行告桓司焉之臣子仪克(克在下邑不与之乱故在)子仪克宋告夫人曰:麋将纳桓氏公问诸子仲(子仲皇野)初子仲将以杞姒之非我为子(为子杞姒子仲之妻)麋曰:必立伯也。(伯非我兄)是良材子仲怒弗从故对曰:右师则老矣。不识麋也。(言右师老不能为乱麋不可知)公执(执麋)皇瑗奔晋。 楚灵王时成虎为大夫或讠替成虎於楚子楚子谓虎。若敖之馀也。遂杀之(成虎令尹子玉之孙与斗氏同出於。若敖宣四年斗椒作乱今楚子信讠替而讫讨。若敖之馀)。 齐景公时田穰苴为将军燕晋之师晋师罢去燕师度水而解追击之遂取所亡邦内故境而引兵归景公既见穰苴尊为大司马田氏日以益於齐已而大夫鲍氏高国之属害之讠替於景公景公退穰苴苴发疾而死时景公任用谗佞赏无功罚不辜《晏子》谏曰:臣闻明君望见圣人而信其教不闻听谗佞以诛赏。又问《晏子》曰:治国之患亦有常乎!对曰:谗夫佞人之在君侧者好恶良臣而行与小人比国之常患也。公曰:谗佞人则亦诚不善矣。虽。然则奚曾与国常患乎!《晏子》曰:君以为耳目而好缪也。夫上乱君之耳目下使群臣皆失其职,岂不诚足患哉!。 楚平王七年杀其大夫伍奢伍尚太子建奔宋初楚子之在蔡也。郧阳封人之女奔之生太子建及即位使伍奢为师费无极为少师无宠焉欲讠替诸王曰:建可室矣。王为之聘於秦无极与逆劝王取之。又言於楚子曰:晋之伯也。迩於诸夏而楚僻陋故不能与之争。若大城城父而太子焉以通北方王收南方是得天下也。王说从之故太子建居於城父无极言於楚子曰:建与伍奢将以方城之外叛自以为犹宋郑也。齐晋。又交辅之将以害楚其事集矣。王信之问伍奢伍奢对曰:君一过多矣。(一过纳建妻)何信於谗王执伍奢(忿奢切言)使城父司马奋扬杀太子未至而使遣之(知太子冤故遣令去)三月太子建奔宋王召奋扬奋扬使城父人执已以至王曰:言出於余口入於尔耳谁告建也。对曰:臣告之君王命臣曰:事建如事余臣不佞(佞才也。)不能苟贰奉初以还(奉初命以周旋)不忍後命故遣之既而悔之亦无及已王曰:而敢来何也。对曰:使而失命召而不来是再奸也。(奸犯也。)逃无所入王曰:归从政如他日(善其言舍使还)无极曰:奢之子材。若在吴必忧楚国盍以免其父召之彼仁必来不然将为患王使召之曰:来吾免而父棠君尚谓其弟员(棠君奢之长子尚也。为棠邑大夫员尚弟子胥)曰:尔吴我将归死吾知不逮我能死尔能报闻免父之命不可以莫之奔也。亲戚为戮不可以莫之报也。奔死免父孝也。度功而行仁也。择任而往知也。知死不辟勇也。父不可弃名不可废尔其勉之相从为愈伍尚归奢闻员不来曰:楚君大夫其旰食乎!楚人皆杀之。 卫灵公时孔子居卫顷之或讠替孔子於灵公灵公使公孙余假一出一入(臣钦。若等按《史记》音义曰:以兵仗入胁孔子)孔子恐获罪焉居十月去卫。 齐悼公时或讠替胡姬於齐侯(胡姬景公妾)曰:安孺子之党也。齐侯杀胡姬(安孺子景公太子荼也。)。 吴王夫差时太宰伯数与伍子胥争越议因谗子胥曰:伍员貌忠而实忍人其父兄不顾安能顾王王前欲伐齐员︹谏已而有功用是反怨王王不备伍员员必为乱与逄同共谋谗之王王始不从乃使子胥於齐闻员子於鲍氏王乃大怒曰:伍员果欺寡人欲反使人赐子胥属镂剑以自杀子胥大笑曰:我令而父霸。又立。若。若初欲分吴国半予我我不受已今。若反以谗诛我嗟乎!嗟乎!一人固不能独立报使者曰:必取吾眼置东吴门以观越兵入也。卫出公逐其臣太叔遗初。 卫侯占梦嬖人(以能占梦见爱)求酒於太叔僖子(僖子太叔遗)不得与卜人比而告公曰:君有大臣在西南隅弗去惧害(占卜梦而言)乃逐太叔遗遣奔晋。 鲁元公时吴起为将攻齐大破之人或恶吴起曰:起之为人猜忍人也。其少时家累千金游仕不遂遂破其家乡党笑之吴起杀其谤已者三十馀人而东出卫郭门与其母诀臂而盟曰:起不为卿相不复入卫遂事曾子居顷之其母死起终不归曾子簿之而与起绝起乃之鲁学兵法以事君杀妻以求将夫鲁小国而有战胜之名则诸侯图鲁矣。且鲁卫兄弟之国也。而君用起则是弃鲁鲁君疑之谢吴起。 魏武侯时吴起为西河守公叔为相尚魏公主而害吴起公叔之仆曰:起易去也。公叔曰:奈何其仆曰:吴起为人节廉而自喜名也。君因先为武侯言曰:夫吴起贤人也。而侯之国小。又与︹秦壤界臣窃恐起之无留心也。武侯即曰:奈何君因谓武侯曰:试延以公主起有留心则必受之无留心则必辞之以此卜之君因召吴起而与归即令公主怒而轻君吴起见公主之贱君也。则必辞,於是吴起见公主之贱魏相果辞武侯武侯疑之起惧得罪遂去即之楚。 鲁平公将出嬖人臧仓者请曰:他日君出则必命有司所之今乘舆已驾矣。有司未知所之敢请(鬼委嬖人爱幸小人也。)公曰:将见孟子(平公敬孟子有不敢请召将往就见之也。)臧仓曰:何哉!君所为轻身以先於匹夫者以为贤乎!礼义繇贤者出而孟子之後丧逾前丧君无见焉(匹夫亡夫也。臧仓言君何)公曰:诺。 楚怀王时屈原为左徒博文︹志明於治乱娴於(为轻千乘而先匹夫乎!以为君子贤者当行礼义而孟子前丧父约後丧母奢君毋见之也。)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甚任之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原属草藁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原不与因谗之曰:王使屈原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曰:以为非吾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屈原。 燕惠王为太子时常不快於乐毅是时乐毅为上将军音闲并护赵楚韩魏燕之兵以伐齐破之济上而诸侯兵罢归而燕军乐毅追至於临淄下齐七十馀城皆为郡县以属燕惟独莒即墨未服会惠王即位齐之田单闻之乃纵反间於燕曰:齐城不下者两城耳然所不早拔者闻乐毅与燕新王有隙欲连兵。且留齐南面而王齐齐之所患唯恐他将之来,於是燕惠王固已疑乐毅得齐反间乃使骑劫代将。 魏安王时公子无忌率五国之兵破秦军於河外走蒙骜遂乘胜逐秦军至函谷关抑秦兵秦兵不敢出当是时公子威振天下诸侯之客进兵法公子皆名之故世俗称魏公子兵法秦王患之乃行金万斤於魏求晋鄙客令毁公子於魏王曰:公子亡在外十年矣。今为魏将诸侯将皆属诸侯徒闻魏公子不闻魏王公子亦欲因此时定南面而王诸侯畏公子之威方欲共立之秦数使反间伪贺公子得立为魏王未也。魏王日闻其毁不能不信後果使人代公子将公子自知再以毁废乃谢病不朝与宾客为长夜饮饮醇酒多近妇女日夜为乐饮者四岁竟病酒而卒赵王迁时秦使王翦攻赵赵使李牧司马尚御之秦多与赵王宠臣郭开金为反间言李牧司马尚欲反赵王乃使赵葱及齐将颜聚代李牧李牧不受命赵使人微捕得李牧斩之废司马尚後三月王翦因急击赵大破之杀赵葱虏赵王迁及其将颜聚遂灭赵。 魏王时庞恭与太子质於邯郸恭谓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否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疑之矣。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矣。庞恭曰: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去大梁也。远於市而议臣者过於三人矣。愿大王察之,於是辞行而谗言先至恭果不见魏君矣。 史不书王谥。 ●卷二百五十四 ○列国君 部失政失礼失政 宗周之季王道版荡列国之际乱政亟行或作法於贪而不胜其弊或布赏无艺而不抚其民苟从匪彝罔迪率典繇是蒸黎疲匮田野汗莱礼义不谗慝并进上下黩乱君臣诅盟宠赂是彰女谒败度及其微弱不能自存以至陵迟莫保其宗社者也。 郑庄公不胜其母以害其弟弟叔失道而公弗制祭仲谏而公弗听小不忍以致大乱焉(庄公之母谓武姜生庄公及弟叔段好勇而无礼公不早为之所而使骄慢)国人赋将仲子以刺之叔多才而好勇不义而得众也。又赋太叔于田以刺之其後齐侯伐许颍考叔先登子都自下射之颠庄公使卒出行出犬鸡以诅射颍考叔者(百人为卒二十五人为行行亦卒之行列疾射颍考叔者故令卒及行间皆诅之)君子谓庄公失政刑矣。政以治民刑以正邪既无德政。又无威刑是以及邪(大臣不睦。又不能用刑於邪人)邪而诅之将何益矣。 鲁桓公六年八月壬午大阅大阅者何阅兵车马也。修教明谕国道也。(修先王之教以明达於民治国之道)平而修戎事非正也。(礼因四时田猎以习用戎事存不忘亡安不忘危之道平谓不因田猎无事而修之)其曰:以为崇武故谨而日之盖以观妇人也。 齐襄公无礼义而求大功不修德而求诸侯志大心劳所以求者皆非其道大夫作甫田诗以刺之。 鲁庄公二十九年春新作延厩书不时也。凡马日中而出日中而入(日中春秋分也。治厩当以秋分因马入而之今以春作。故曰:不时)。 郑文公时大夫高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而欲远之不能使高克将兵而御狄於竟陈其师旅翱翔河上久而不召散还而归高克奔陈公子素恶高克进之不以礼文公退之不以道危国亡师之本也。国人赋清人之诗以刺之。 楚成王时郑伯始朝於楚(中国无霸故)楚子赐之金既而悔之与之盟曰:无以铸兵(楚金利故)故以铸三钟(古者以铜为兵言楚无霸者远略)。 鲁僖公二十年春新作南门书不时也。凡启塞从时宋襄公十四年疾死泫战公之不葬何也。失民也。其失民何也。以其不教民战则是弃其师也。为人君而弃其师其民孰以为君哉!(所谓教民战者习之也。春秋贵遍战而恶诈战襄公所以败於泓者言遍战也。非不教其民也。公羊以为不书葬为襄公讳背殡出肝所以美其有承齐桓尊周室之意郑君什之曰:教民习战不用是以不教也。诈战谓不期也。既期矣。当观敌为策倍则止敌则战少则守今襄公於泓之战违之。又不用其臣之谋而败故徒善不用贤良不足以兴霸王之功小信不知权谲之谋不足以交邻国会远疆故易讥鼎折足诗刺不用良此说善也。)。 鲁文公二年自十有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建午之月犹未为灾)历时而言不雨文不忧雨也。(僖公忧民历一时经书不雨今文公历四时乃书是不勤雨也。)不忧雨者无志乎!民也。(无恤民志)。又十年自正月不雨至於秋七月历时而言不雨文不闵雨者无志乎!民也。公四不视朔天子告朔於诸侯受乎!祢庙礼也。(每口天子以朔政告於诸侯受而纳之祢庙告以羊今公自二月不视朔至于五月是後视朔之礼遂废故子贡欲去其羊)公四不视朔公不臣也。以公为厌政以甚矣。(天子班朔而公不视是不臣也。)。 陈灵公时定王使单襄公聘于宋(王卿士单朝也。)遂假道於陈以聘於楚火朝觌矣。道不可行(火心星觌见草路为朝见谓夏之九月星见於辰也。)候不在疆(候人掌入疆宾客者也。疆)司空不视涂(掌道路)泽不陂(陂障也。古不窦泽故鄣之)川不梁(流曰:川梁渠也。古不防川故渠之)野有庾积(庾露也。诗云:曾孙之庾如坻如京)场功未毕道无列树(列树以表道。且为城守之用也。)垦田。若(发田曰:垦犹莳言其稀少。若艺物也。)膳宰不致饩(生曰:饩)司里不授馆(司里里正掌授客馆)国无寄寓(寓亦寄也。无寄寓者不为庐舍以寄羁旅客也。)县无施舍(四甸为县方十六里施舍者所以施舍宾客负任之处)民将筑台于夏氏(夏徵舒之家也。)及陈陈灵公孔宁仪行父南冠以如夏氏留宾弗见(南冠楚冠也。宾单襄公)单子归告王曰:陈侯不有大咎国必亡王曰:何故对曰:夫辰角见而雨毕(辰角大辰。若龙之角角星明见者朝见东方建戌之初寒露节也。雨毕者杀气日盛雨气尽也。)天根见而水涸(天根亢氐之间也。涸竭也。谓寒露雨毕之後五日天根朝见水潦尽竭也。月令仲冬水始涸天根见乃尽竭也。)本见而草木节解(本氐星谓寒露之後十日阳气尽草木之节理皆坼解也。)驷见而陨霜(驷天驷房星也。陨落也。谓建戌之中霜始降)火见而清风戒(谓霜降之後清风至所以戒人为寒备也。)寒故先王之教曰:雨毕而除道水涸而成梁草木节解而备藏(备藏也。)陨霜而冬裘具清风至而修城郭宫室(谓火见之後建亥之初)故夏令曰:九月除道十月成梁(夏令夏后氏之令周所因)其时儆曰:收而场功待而畚扌局(时儆时所以儆告其民也。收而场功使人修仓时具也。畚器名土笼也。扌局举土之器具尔畚扌局将以筑作也。)营室之中土功其始(诗云:定之方中)火之初见期於司(期会也。致其筑作也。具会於司里之官也。)此先王之所以不用财贿广施德於天下者也。今陈国火朝觌矣。而道。若塞野场。若弃泽不陂障川无舟梁是废先王之教也。周制有之曰:列树以表道立鄙食以守路(鄙四鄙十里有庐庐有饮食)国有郊牧(国外曰:郊牧牧放之地也。)有寓望(表界之土有寄寓之舍候望之人也。)薮有圃草(泽无水曰:薮圃大则必有茂大之草以备财用)囿有林池所以御灾也。(灾礻几兵)其馀无非土民无悬耜(言尝用也。入土曰:耜耜柄曰:耒)野无奥草(奥深)不夺民时不蔑民功(蔑未)有优无匮有逸无罢国有班事(国城邑班次也。执事有次也。)县有序民(从所有序事)今陈国道路不可知田在草间功成而不收民罢於逸乐是弃先王之法制者也。周之秩官有之(秩官周常官篇名)曰:敌国宾至关尹以告行理以节逆之(理吏逆迎执瑞节为信往迎之也。行理小行人也。)候人为导(导宾至於郊出迎入於境)卿出郊劳(聘《礼》曰:宾至於近郊使卿朝服用束帛劳之)门尹除门宗祝执祀(宾将有事於庙则宗祝执祭祀之礼也。)司里授馆司徒具徒(具徒役修道之委积也。)司空视涂(视险易也。)司寇诘奸虞人入材(祭祀宾客供其材)甸人积薪(甸人掌薪蒸之事)火司监燎水师监濯(监涤濯之事者)膳宰致餐(餐熟食)廪人献饩(饩禾米也。)司马陈刍(圉人养马故致刍圉人职属司马)工人展车(展验客车恐伤败也。)百官官以物至宾入如归是故小大莫不怀爱其贵国之宾至则以班加一等益虔至於王使则皆官正莅事(正官)上卿监之。若王巡狩则君亲监之今虽朝也。不才有分族於周(王之亲族也。)承王命以为过宾於陈司事莫至是蔑先王之官也。先王之令有之曰:天道赏善而罚淫故凡我造国无从非彝(造为彝常)无即忄舀淫(忄舀慢即安)各守尔典以承天休(典常)今陈侯不念嗣续之常弃其伉俪妃嫔而帅其卿佐以淫於夏氏不亦渎姓矣。乎!(卿佐孔仪也。谓徵舒之父御叔即陈公子夏之子灵公之从祖父妫姓也。而灵公淫其妻是为渎乱其姓)陈我大姬之後(大姬周武王女虞胡公之妃陈之祖姬也。)弃衮冕而南冠以出不亦简彝乎!(略常服)是。又犯先王之令也。(先王令无从非彝)昔先王之教茂帅其德犹恐陨越。若废其教而弃其制蔑其官而犯其令将何以守国居大国之间(大国晋楚)而无此四者其能久乎!(四者谓教令制官)六年单子如楚(定王六年鲁宣之八年也。)八年陈侯杀于夏氏九年楚子入陈(楚子庄王也。)。 齐灵公伐莱莱人使正舆子赂夙沙卫以索马牛皆百匹(夙沙卫齐寺人索简择精者)齐师乃还君子是以知齐灵公之为灵也。(谥法乱而不整曰:灵言谥应其行)楚康王时为舟师以伐吴(舟师水军)不为军政(不设赏罚之差)无功而还。 鲁襄公十一年王正月作三军作为也。古者天子六师诸侯一军作三军非正也。(《周礼》司马法曰:万有一千五百人为军王六军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其将皆命卿二千五百人为师。然则此言天子六师凡万有五千人按大国三军则三万七千五百人诸侯制逾天子非义也。又云:诸侯一军。又非制也。昭五年经曰:舍中军《传》曰:贵复正也。然则鲁有二军今云:作三军增置中军一鲁为次国於此为明)。 晋平公十一年卫侯如晋晋人执而囚之于士弱(士弱晋之狱大夫)氏卫人归卫姬于晋乃释卫侯(卫侯以女说晋而後得归)君子是以知平公之失政也。(言晋之衰)十四年晋人使知悼子合诸侯之大夫以城杞(平公杞出也。故治杞)孟孝伯会之郑子太叔与伯石往子太叔见太叔《文子》(《文子》卫大夫)与之语《文子》曰:甚乎!其城杞也。子太叔曰:若之何哉!晋国不恤周宗之阙而夏肄是屏(周宗诸姬也。夏肄杞也。肄馀也。屏城也。)其弃诸姬亦可知也。已诸姬是弃其谁归之吉也。闻之弃同即异是谓离德《诗》曰:协比其邻姻孔云:(言王者和协近亲则婚姻甚归附)晋不邻矣。其谁云:之是年平公。又使女叔侯来治杞田(使鲁归前侵杞田)弗尽归也。晋悼夫人愠曰:齐也。取货(夫人平公母杞女也。谓叔侯取货於鲁故不尽归杞田)先君。若有知也。不尚取之(不尚叔侯之取货)公告叔侯叔侯曰:虞虢焦滑霍杨韩魏皆姬姓也。(八国皆晋所灭焦在陕县阳属平阳郡)晋是以大。若非侵小将何所取武献以下兼国多矣。(武公献公晋始盛之君)谁得治之杞夏馀也。而即东夷(行夷礼)鲁周公之後也。而睦於晋以杞封鲁犹可而杞何有焉(何有尽归杞伯)鲁之於晋也。职贡不乏玩好时至公卿大夫相继於朝史不绝书(书鲁之朝聘)府无虚月(无月不受鲁聘)如是可矣。何必瘠鲁以肥杞。且先君而有知也。毋宁夫人而焉用老臣(言先君毋宁怪夫人所为无用责我)。 十五年平公筑铜之宫数里(铜晋之宫)而诸侯舍於隶人二十四年成祁(在昭八年)诸侯朝而归者皆有贰心(贱其奢也。)为取更阝故(鲁取更阝在昭十年)晋将以诸侯来讨叔向曰:诸侯不可以不示威(知晋德薄欲以威服人)乃并徵会于吴秋晋侯会吴子于良(下邳有良城县)水道不可吴子辞乃还(辞不会)。 郑简公三十三年及其大夫盟(驷良争故)君子是以知郑难之不已也。(郑伯微弱不能制其臣下召臣诅盟。故曰:乱未已)。 陈襄公二十六年郑子产如陈氵位盟归复命告大夫曰:陈亡国也。不可与也。(不可与结好)聚禾粟缮城郭恃此二者而不抚其民其君弱植公子侈太子卑大夫敖政多门(政不出一人)以介於大国(楚晋也。)能无亡乎!不过十年矣。 楚灵公三年以诸侯伐吴执齐庆封而尽灭其族(庆封以襄二十八年奔吴)将戮庆封椒举曰:臣闻无瑕者可以戮人庆封唯逆命是以在此(逆命谓性不恭顺)其肯从於戮乎!播於诸侯焉用之(播闻也。)王弗听负之斧钺以徇於诸侯使言曰:无或如齐庆封杀其君弱其孤以盟大夫(齐崔杼弑君庆封其党也。故以弑君罪责之)庆封曰:无或如楚共王之庶子围弑其君兄之子麋而代之以盟诸侯王使速杀之七年就章华台(南郡华容县有台在城内)下令内亡人实之八年公子弃疾迁许于夷实城父(此时改城父为夷城父县属谯郡)取州来淮北之田以益之(益许田)伍举授许男田然丹迁城父人於陈以夷濮西田益之(以夷田在濮水西者与城父人)迁方城外人於许(成十五年许迁於莱因谓之许今许迁於夷故以方城外人实其处言灵王使民不安)初楚子之为令尹也。杀大司马掩而取其室(在襄三十年)及即位夺居田(居掩之族言氏所以怨)迁许而质许围(迁许在九年围许大夫)蔡洧有宠於王王之灭蔡也。其父死焉(楚灭蔡在十一年洧仕楚其父在国故。)王使与於守而行(死使洧守国王行至乾)申之会越大夫戮焉(申会在昭四年)王夺斗韦龟中(韦龟令尹子文玄孙中邑名)。又夺成然邑而使为郊尹(成然韦龟子郊尹治郊境大夫)蔓成然故事蔡公(蔡公弃疾也。故犹旧也。韦龟以弃疾有当璧之命故使成然事之)故氏之族及居许围蔡洧蔓成然皆王所不礼也。因群丧职之族启越大夫常寿过作乱(常寿过申会所戮者)围固城克息舟城而居之(息舟楚邑城之坚固者)。 晋昭公不能修道以正其国有财不能用有钟鼓不能以自乐有朝廷不能洒扫政荒民散将以危亡四邻谋取其国家而不知国人作山有枢诗以刺之。 齐景公十二年如晋请伐北燕晋人许之十二月遂伐北燕明年正月癸巳齐侯次于虢(虢燕境)燕人行成曰:敝邑知罪敢不听命先君之敝器请以谢罪(敝器瑶瓮玉椟之属)公孙曰:受服而退候[C260]而动可也。(齐大夫)二月戊午盟于濡上(濡水出高阳县东北至河间郑县入易水)燕人归燕姬(嫁女与齐侯)赂以瑶{雍缶}玉椟耳不克而还(瑶玉也。椟匮也。耳玉爵)二十二年伐徐二月丙申齐师至蒲隧(蒲隧徐地下邳取虑县东有蒲如阪)徐人行成徐子及郯人莒人会齐侯盟于蒲隧赂以甲父之鼎(甲父古国名高平昌邑县东南有甲父亭徐人得甲父鼎以赂齐)叔孙昭子曰:诸侯之无伯害哉!(为小国害)齐君之无道也。兴师而伐远方会之有成而还莫之亢也。(无亢御)无伯也。夫《诗》曰:宗周既灭靡所止戾正大夫离居莫知我肄(戾定也。肄劳也。言周旧为天下宗乃今衰灭乱无息定执政大夫离居异心无有念民劳者)其是之谓乎!陈惠公十年宋卫陈郑皆火郑子产禳火宋卫皆如是陈不救火许不吊灾君子是以知陈许之先亡也。(不义所以亡)。 楚平王六年城州来沈尹戍曰:楚人必败(沈尹戍乃庄王曾孙叶公诸梁父也。)昔吾灭州来(在十三年)子旗请伐之王曰:吾未抚吾民今亦如之而城州来以挑吴能无败乎!侍者曰:王施舍不倦息民五年可抚之矣。戍曰:吾闻抚民者节用於内而树德於外民乐其性而无寇雠今宫室无量民人日骇劳罢死转(转迁徙也。)忘寝与食非抚之也。(平王所以不能霸)九年大夫越使告于宋曰:寡君闻君有不令之臣为君忧无宁以为宗羞(无宁宁也。言华氏为宋宗庙之羞耻)寡君请受而戮之对曰:孤不佞不能媚於父兄(华向公族也。故称父兄)以为君忧拜命之辱抑君臣日战君曰:余必臣是助亦唯命人有言曰:唯乱门之无过君。若惠保敝邑无亢不衷以奖乱人孤之望也。唯君图之楚人患之(患宋以义距)。 鲁昭公二十九年公在郓十月郓溃溃之为言上下不相得也。上下不相得则恶矣。亦讥公也。(公既出奔不能改德修行居郓小邑复使溃乱德之不见如此之甚)昭公出奔民如释重负。 晋定公六年假羽旄於郑郑人与之(析羽为旌王者游幸之所建郑私有之因谓之羽旄借观之)明日或旆以会(或贱者也。继旌曰:旆令贱人施其旆执以从会示卑郑)晋,於是乎!失诸侯(晋无礼所以遂弱)。 曹伯阳十年宋人围曹初曹人或梦众君子立于社宫(社宫社也。)而谋亡曹曹叔振铎请待公孙︹许之(振铎曹始)旦而求之曹无之戒其子曰:我死尔闻公孙︹为政必去之及曹伯阳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孙︹好弋获白雁献之。且言田弋说之因访政事大说之有宠使为司城祖以听政︹言霸说於曹伯曹伯从之乃背晋以奸宋宋人伐之晋人不救筑五邑於其郊曰:黍丘揖丘大成锺(梁国下邑县西南有黍丘亭)明年宋公入曹以曹伯阳归。 卫庄公元年饮孔悝酒於平阳(东都燕县东北有平阳亭)重酬之大夫皆有纳焉(纳财贿也。)醉而送之夜半而遣之(夜遣者惭负孔悝不欲令人见)载伯姬於平阳而行(载其母俱去)孔悝出奔宋邾隐公自齐奔越曰:吴为无道执父立子越人归之太子华奔越邾子。又无道越人执之以归而立公子何何亦无道(何太子华弟)。 燕易王卒燕子哙既立齐人杀苏秦苏秦之在燕与其相子之为昏而苏代与子之交及苏秦死而齐宣王复用苏代子之相燕贵重主断苏代为齐使於燕燕王问曰:齐王奚如对曰:必不霸燕王曰:何也。对曰:不信其臣苏代欲以激燕王以尊子之也,於是燕王大信子之子之因遗苏代百金听其所使鹿毛寿(一作厝毛。又曰:甘陵县本名厝)谓燕王不如以国让相子之人之谓尧贤者以其让天下於许繇许繇不受有让天下之名而实不失天下今王以国让於子之子之必不敢受是王与尧同行也。燕王因属国於子之子之大重,或曰:禹荐益已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传之於益已而启与交党攻益夺之天下谓禹名传天下於益已而实令启自取之今王言属国於子之而吏无非太子人者是名属子之而实太子用事也。王因收印自三百石吏以上而效之子之子之南面行王事而哙老不听政顾为臣国事皆决於子之三年国大乱。 ○列国君部 失礼 夫宅天衷建皇极诞为民纪率繇礼经。若乃制度云:为其会节轨量物采陈之表仪然後百度缉熙庶功明密所以治政何莫繇斯道不虚行人存则举嗟夫胙土命氏体国君民将以寅亮帝功光辅王室然或功亏为翰业旷象贤灭德立违长傲纵欲徇耳目之常视忽经纪之远图谓权衡为可欺以旧坊为无用非烛何见既自取於行无耜而耕终靡成於作国家之败,於是在焉期示方来用从诠次鲁桓公二年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纳于太庙非礼也。 三年秋公子如齐逆女齐侯送姜氏非礼也。凡公女嫁于敌国姊妹则上卿送之以礼於先君公子则下卿送之於大国虽公子亦上卿送之于天子则诸侯皆行公不自送於小国则上大夫送之。 十八年春桓公将有行遂与姜氏如齐(始议行事)申曰:男有家女有室无相渎也。谓之有礼易此必败(女安夫之家夫安妻之室违此则为渎今公将姜氏如齐故知其当致祸乱)。 庄公四年秋七月公及齐人狩于禚(越竟与齐微者俱狩失礼可知)。 十年冬齐师灭谭谭无礼也。初齐侯之出也。过谭谭不礼焉及其入也。诸侯皆贺谭。又不至。 二十二年冬庄公如齐纳币(公不使卿而亲纳币非礼也。母丧未再期而图昏)。 二十四年秋哀姜至庄公使宗妇觌用币非礼也。(传不言大举非常)。 二十五年夏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非常也。(非常鼓之月长历推之辛未实七月朔置闰失所故致月错)唯正月之朔慝未作(正月夏之四月周之六月谓正阳之月今书六月而传云:唯者明此月非正阳月也。慝阴气)日有食之,於是乎!用币于社伐鼓于朝(日食历之常也。然食于正阳之月则诸侯用币于社请救于上公伐鼓于朝退而自责以明阴不宜侵阳臣不宜掩君以示大义)。 是年秋大水鼓用牲于社于门亦非常也。(失常礼也。)凡天灾有币无牲(天灾日月食大水也。祈请而已不用牲也。)非日月之眚不鼓(眚犹灾也。月侵日为眚阴阳逆顺之事圣贤所重故特鼓之)。 二十七年春公会杞伯姬于洮非事也。(非诸侯之事)天子非展义不巡守(天子巡狩所以宣布德义)诸侯非民事不举卿非君命不越竟。 二十一年夏六月齐侯来献戎捷非礼也。凡诸侯有四夷之功则献于王王以警于夷(以警惧夷狄)中国则否诸侯不相遗俘(虽夷狄俘犹不以相遗)。 闵公二年夏吉于庄公速也。(三年丧毕致新死者之主于庙庙之远主当入祧因是大祭以审昭穆谓之庄公制未阕时别立庙庙成而告祭。又不于太庙故详书以示讥)夫唯。 僖公八年秋而致哀姜焉非礼也。凡夫人不薨于寝不殡于庙不赴于同不于姑则弗致也。 九年夏公会宰周公齐侯宋子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宋其称子何也。未葬之辞也。礼柩在堂上孤无外事今背殡而出会以宋子为无哀矣。(攒木如椁涂之曰:殡殷人殡于两楹之间周人殡于西皆之上宋殷後也。)。 二十二年十一月宋公及楚人战于泓郑文夫人芈氏姜氏劳楚子於柯泽(楚子还过郑文公夫人芈氏楚女姜氏齐女也。柯泽郑地)楚子使师缙示之俘馘(缙楚乐师也。俘所得囚馘所截耳)君子曰:非礼也。妇人送迎不出门见兄弟不逾阈(阈门限)戎车不迩女器(迩近器物也。言俘馘非近妇人之物)丁丑楚子入享于郑(为郑所享)九献(用上公之礼九献酒而礼毕)庭实旅百(庭中所陈品数百也。)加笾豆六品(食物六品加於笾豆笾豆礼食器)享毕夜出文芋送于军取郑二姬以归(二姬。又芋女也。)叔詹曰:楚王其不没乎!(以寿终)为礼卒于无别无别不可谓礼将何以没诸侯是以知其不遂霸也。 二十三年夏五月宋公兹父卒(宋襄公)初襄公葬其夫人醯醢百瓮曾子曰:既曰:明器矣。而。又实之(言名之为明器而与祭器皆实之是乱鬼器与人器)。 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齐纳币讥丧娶也。娶在三年之外则何讥乎!丧娶(据逆在四年)三年之内不图婚(僖公以十二月薨至此未满二十五月。又礼先纳采问名纳吉乃纳币此四者皆在三年之内故云:尔)吉于庄公讥。然则何为不于祭焉讥(据吉于庄公讥始不三年大事图婚俱不三年大事犹从吉不复讥)三年之恩疾矣。(疾痛)非虚加之也。(非虚加责之)以人心为皆有之(以人心为皆有痛疾不忍娶)以人心为皆有之则曷为独於娶焉讥(据孝子痛疾吉事皆不当为非独娶也。)娶者大吉也。(合二姓之好传之于无穷故为大吉)非常吉也。(与大事异)其为吉者主于己(主于己身不如祭祀尚有念先人之心)以为有人心焉者则宜于此焉变矣。(变者变动哭泣也。有人心念亲者闻有欲为己图婚则当变动哭泣矣。况乃至于纳币成婚哉!)。 四年夏逆妇姜于齐卿不行非礼也。(礼诸侯有故则使卿逆)君子是以知出姜之不允於鲁也。(允信也。始来不见尊贵故终不为国人所敬信也。文公薨而见出。故曰:出姜)曰:贵聘而贱逆之(公子遂纳币是贵聘也。)君而卑之立而废之(君小君也。不以夫人礼迎是卑废之)弃信而坏其主在国必乱在家必亡(主内主也。)不允宜哉!诗云: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敬主之谓也。 六年闰月不告朔犹朝于庙(诸侯每月必告朔听政因朝宗庙文公以闰非常月故阙不告朔)闰月不告朔非礼也。(经称告月传称告朔明告月必以朔)闰以正时(四时渐差则致闰以正之)时以作事(顺时命事)事以厚生(事不失时则年丰)生民之道,於是乎!在矣。不告闰朔弃时政也。何以为民。 七年春伐邾间晋难也。(公因霸国有难而侵小)三月取须句文公子焉非礼也。(邾文公子叛在鲁故公使为守须句大夫也。绝大之祀以与邻国叛臣。故曰:非礼)。 十五年六辛丑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非礼也。(得常鼓之月而於社用牲为非礼)日有食之天子不举(去盛馔)伐鼓于社(责群阴伐犹击也。)诸侯用币于社(社尊於诸侯故请救而不敢责之)伐鼓于朝(退自责)以昭事神训民事君(天子不举诸侯用币所以事神尊卑异制所以训民)示有等威古之道也。 是年秋齐侯(懿公)侵鲁西鄙谓诸侯不能也。(不能讨也。)遂伐曹入其郛讨其来朝也。鲁季《文子》曰:齐侯其不免乎!已则无礼(执王使伐无罪)而讨於有礼者曰:女何故行礼礼以顺天天之道也。已则反天而。又以讨人难以免矣。《诗》曰:胡不相畏不畏于天畏天之威于时保之不畏於天将何能保以乱取国奉礼以守犹惧不终多行无礼弗能在矣。 宣公三年春正月郊牛之口伤改卜牛牛死乃不郊犹三望不郊而望皆非礼也。(言牛虽伤死当更改卜取其吉者郊不可废也。)望郊之属也。不郊亦无望可也。 八年夏六月辛巳有事于太庙仲遂卒於垂(有事祭也。仲遂卒与祭同日略书有事为绎张本垂齐地非鲁境故书地)壬午犹绎万入去(绎。又祭陈昨日之礼所以宾尸万舞名管也。犹者可止之辞鲁人知卿佐之丧不宜作乐而不知废绎故内舞去恶其声闻)非礼也。 十七年春晋侯(顷公)使克徵会于齐(徵召也。欲为断道会)齐顷公帷妇人使观之子登妇人笑於房(跛而登阶故笑之)献子出怒而誓曰:所不此报无能涉(不复渡河而去)。 成公二年十一月晋侯(景公)使巩朔献齐捷于周王弗见使单襄公辞焉曰:蛮夷戎狄不式王命淫湎毁常王命(式用也。)伐之则有献捷王亲受而劳之所以惩不敬劝有功也。兄弟甥舅侵败王略(兄弟同姓国甥舅异姓国略经略法度)王命伐之告事而已不献其功所以敬亲匿(告伐事而不献囚俘)禁淫慝也。今叔父克遂有功于齐(克能也。)而不使命卿镇抚王室所使来抚余一人而巩伯实来未有职司於王室(巩朔上军大夫非命卿名位不达于王室)。又奸先王之礼(谓献齐捷)余虽欲于巩伯(欲受其献)其敢废旧典以忝叔父夫齐甥舅之国也。而大师之後也。(齐世与周昏。故曰:甥舅)宁不亦淫从其欲以怒叔父抑,岂不可谏诲士庄伯不能对(庄伯巩朔)王使委于三吏(委属也。三吏三公)礼之如侯伯克敌使大夫告庆之礼降於卿礼一等王以巩伯宴而私贿之使相告之曰:非礼也。勿籍(相相礼者籍书也。)。 六年二月季《文子》以鞍之功立武宫非礼也。(鞍战在二年)听于人以救其难而以立武立武繇已非繇人也。(言请人救难非已功)。 十七年晋侯田(历公)与妇人先杀而饮酒後使大夫杀(传言厉公无道先妇人而後卿佐)。 襄公二年夏齐姜薨齐侯(灵公)使诸姜宗妇来送葬(宗妇同姓大夫之妇妇人越疆送葬非礼)。 四年春楚师为陈叛故犹在繁阳(前年何忌之师侵陈今犹未还繁阳楚地在汝南铜阳县南)陈成公卒楚人将伐陈闻丧乃止(军礼不伐丧)陈人不听命(襄公)鲁大夫臧武仲闻之曰:陈不服于楚必亡大国行礼焉而不服在大犹有咎而况小乎!夏楚彭名侵陈陈无礼故也。 二十三年春杞孝公卒晋悼夫人丧之(悼夫人晋平公母杞孝公姊妹)平公不彻乐非礼也。(彻去也。)礼为邻国阙(礼诸侯绝期故以邻国责之)。 二十九年春公在楚楚人使公亲衤遂(诸侯有遣使衤遂之礼今楚欲依遣使之比时楚康王也。)公患之穆叔曰:祓殡而衤遂则布币卒(先使巫祓除殡之凶邪而行衤遂礼与朝而布币无异)乃使巫以桃先祓殡(黍穰)楚人弗禁既而悔之(礼君临臣丧乃祓殡故楚悔之)。 昭公九年晋知悼子卒未葬(悼子晋大夫荀盈)平公饮酒(与群臣燕平公晋侯彪也。)师旷李调侍(侍与君饮也。燕礼记曰:请旅侍臣)鼓钟(乐作也。燕礼宾入门奏肆夏既献而乐阕君亦如之)杜蒉自外来闻钟声曰:安在(怪之也。杜蒉或作屠蒯)曰:在寝(燕于寝)杜蒉入寝历阶而升酌曰:旷饮斯。又酌曰:调饮斯。又酌堂上北面坐饮之降趋而出(三酌自罚)平公呼而进之曰:蒉曩者尔心或开予是以不与尔言(曩也。始来入时开谓谏诤有所发起)尔饮旷何也。曰:子卯不乐(纣以甲子死桀以乙卯亡王者谓之疾日不以举乐为吉事所以自戒惧)知悼子在堂斯其为子卯也。大矣。(言大臣丧重於疾日也。杂记曰:君於卿大夫比葬不食肉比卒哭不举乐)旷也。太师也。不以诏是以饮之也。(诏诰也。太师典奏乐)尔饮调何也。曰:调也。君之亵臣也。为一饮一食忘君之疾是以饮之也。(言调贪酒食亵嬖近臣亦当规君疾忧)尔饮何也。曰:蒉也。宰夫也。非刀匕是共。又敢与知防是以饮之也。(防禁放溢)平公曰:寡人亦有过焉酌而饮寡人(闻义则服)杜蒉洗而扬觯(举爵於君也。礼扬作媵扬举也。媵送也。扬近得之)公谓侍者曰:如我死则必毋废斯爵也。(欲後世以为戒)至于今既毕献斯扬觯谓之杜举(此爵遂因杜蒉为名毕献献宾与君)。 定公元年秋立炀宫(炀宫伯禽子庙毁已久)立者不宜立者也。十五年春邾子来朝(邾子名益)子贡观焉邾子执玉高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子贡曰:以礼观之二君者皆有死亡焉夫礼死生存亡之体也。将左右周旋进退俯仰,於是乎!取之朝祀丧戎,於是乎!观之今正月相朝而皆不度(不合法度)心已亡矣。嘉事不体何以能久高仰骄也。卑俯替也。骄近乱替近疾君为主其先亡乎!(为此年公薨哀七年以邾子益归传)。 哀公十二年夏五月甲辰孟子卒孟子者何(据鲁大夫无孟子)昭公之夫人也。其称孟子何(据不称夫人某氏)讳娶同姓盖吴女也。(礼不娶同姓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为同宗共祖乱人伦与禽兽无别昭公既娶讳而谓之吴孟子春秋不系吴者礼妇人系姓不系国虽不讳犹不系国也。不称夫人不言薨不书葬者深讳之)。 二十四年公子荆之母嬖(荆哀公庶子)将以为夫人使宗人[C260]夏献其礼(宗人礼官)对曰:无之公怒曰:女为宗司立夫人国之大礼也。何故无之对曰:周公及武公娶於薛(武公敖也。)孝惠娶於商(孝公称惠公弗皇商宋也。)自桓以下娶於齐(桓公始娶文姜)此礼也。则有。若以妾为夫人则固无其礼也。公卒立之而以为太子国人始恶之。(恶公)。 ●卷二百五十五 ○列国君部 失贤拒谏害贤失贤 古语曰:千里一贤犹云:比肩言希有也。又曰:黄金累千不如一贤谓难得也。必能遇而礼之得而任之则治无不胜道无不臧观其简兮之诗彼之句邦君失道贤人退藏欲霸盛不其难哉!卫顷公时仁人不遇小人在侧(不遇者君不受己之志也。君近小人则贤者见侵害)诗人赋柏舟言其不遇也。又简兮刺不用贤也。卫之贤者仕於伶官皆可以仕於王者也。(矣。伶官乐官也。伶氏世掌乐官而善焉故後世多号乐官为伶官)。又北门刺仕不得志也。言卫之忠臣不得其志尔(不得其志者君不知己志而遇困苦也。)。 郑庄公不能继先公之业使贤者退而穷处(穷犹终也。)诗人赋考刺庄公也。又羔裘刺朝也。言古之君子以风其朝焉(郑自庄公而贤者陵之朝无忠正之臣故刺之)。又遵大路诗思君子也。庄公失道君子去之国人思望焉。 昭公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祭仲专权)诗人赋狡童刺忽也。(忽昭公也。)。又扬之水君子闵忽之无忠臣良士终以死亡而作是诗也。曹共公远君子而好近小人诗人赋侯人以刺之。 虞公(史不书名及谥)时晋侯复假道於虞以伐虢大夫宫之奇谏曰: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从之虞公不听宫之奇以其族行曰:虞不腊矣。又云:虞不用百里奚而亡(而亡一本云:而去虞公之不可谏奚知之)。 秦康公亡穆公之业始弃其贤臣诗人赋晨风以刺之。又权舆刺康公忘先君之旧臣与贤者有始而无终也。是时晋大夫士会奔秦晋人患秦之用士会也。六卿相见於诸浮(诸浮晋地)赵宣子曰:随会在秦贾季在狄难日至矣。若之何(贾季亦晋大夫奔狄)中行桓子曰:请复贾季(中行桓子荀林父也。)能外事。且繇旧勋(有狐偃之旧)成子曰:贾季乱。且罪大(杀阳处父故)不如随会能贱而有耻柔而不犯(不可犯以不义)其知足使也。且无罪乃使魏寿馀伪以魏叛者以诱士会执其孥於晋使夜逸(魏寿馀毕万之後孥寿馀子也。)请自归於秦秦伯许之(许受其邑)履士会之足於朝(蹑士会足欲使行)秦伯师於河西(将取魏)魏人在东(今河北县於秦为在河之东)寿馀曰:请东人之能与夫二三有司言者吾与之先(欲与晋人在秦者共先告喻魏有司)使士会士会辞曰:晋人虎狼也。若背其言臣死妻子为戮无益於君不可悔也。(辞行示已无去心)秦伯曰:若背其言所不归尔孥者有如河(言必归其妻子明白如河)乃行绕朝赠之以策(策马挝临别授之马挝并示已所策以展情绕朝秦大夫)曰:子无谓秦无人吾谋不用也。(示已觉其情)既济魏人讠而还(喜得士会)。 齐景公时孔子齐景公止孔子曰:奉子以季氏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鲁三卿季氏为上卿最贵孟氏为下卿不用事言待之以二者之间也。)齐大夫欲害孔子孔子闻之景公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遂行(以圣道难成故云:吾不能用)卫灵公时孔子卫灵公问孔子居鲁得禄几何对曰:奉粟六万卫人亦致粟六万居顷之或讠替孔子於灵公灵公使公孙余假一出一入孔子恐获罪焉居十月去卫其後自陈还卫灵公老怠於政不用孔子孔子喟然叹曰:苟有用我者期月已可三年有成(言诚有用我於政事者期月而可以行其政教必三年乃有成功)孔子既行不得用於卫将西见赵简子至於河闻窦鸣犊舜华之死也。乃还反乎!卫灵公与孔子语见蜚雁仰视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 鲁哀公时孔子之去鲁凡十四岁而反乎!鲁哀公问政对曰:政在选臣然鲁终不能用孔子孔子亦不求仕。 魏惠王时相公叔痤病惠王亲往问病曰:公叔病有如不可讳将奈社稷何公叔痤曰:痤之中庶子公孙鞅年虽少有奇才愿王举国而听之王默然王。且去痤屏人言王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王许诺而去公叔痤召鞅谢曰:今者王问可以为相者我言。若王色不许我我方先君後臣因谓王即弗用鞅当杀之王许我汝可疾去矣。且见禽鞅曰:彼王不能用君之言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杀臣乎!卒不去惠王。 既去而谓左右曰:公叔病甚悲乎!欲令寡人以国听公孙鞅也,岂不悖哉!公孙鞅乃西入秦。 齐宣王时邹人孟轲受业子思之门人道既通游事齐王王不能用梁。 襄王时荀卿最为老师齐尚修列大夫之缺而荀卿三为祭酒齐人或谗荀卿乃楚。 楚怀王时屈原为左徒博闻强志明於治乱怀王听上官大夫之谗疏之及顷襄王立以其弟子兰为令尹楚人既咎子兰以劝怀王入秦而不反也。屈原既嫉之虽放流卷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反冀幸君之一悟俗之一改也。其存君与国而欲反覆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然终无可奈何故不可以反卒以此见怀王之终不悟也。 ○列国君部 拒谏 夫四海之富重畜也。故天子建德以藩屏丕绪千乘之国厚位也。故诸侯立家以保佑王爵所以弥缝其阙而图惟厥终者也。故曰:诸侯有诤臣五人虽无道不失其国矣。噫礼义下衰风流殊缺或臣能承命摩励之志屡申而君匪从流忠力之臣罕谅《传》曰:法语之言能无从乎!改之为贵从而不改乱之阶也。其自用甚者则唯戮是闻故有尽思进忠之臣萌祸心以为报谋以卫国之士赏刑典而勿舍在愎谏之斯甚咸贪乱以自丧民之无援祸不旋踵斯可哀也。哉!。 卫庄公时公子州吁有宠而好兵公弗禁庄姜恶之石昔谏之弗听(鲁隐公三年臣钦。若等曰:自此已後谏辞并具陪臣规讽门)鲁隐公将如棠观鱼者(五年)臧僖伯谏之公曰:吾将略地焉(伪辞以略地略扌摄巡幸之名《传》曰:东略之不知西则否矣。)遂往陈鱼而观之(陈设张也。公大设捕鱼之备而观之)僖伯称疾不从《书》曰:矢鱼于棠非礼也。 陈桓公时郑伯请成于陈(成犹平也。鲁隐公六年)陈侯不许五父谏曰:亲仁善邻国之宝也。君其许郑(五父陈公子佗)陈侯曰:宋卫实难(可畏难也。)郑何能为遂不许。 鲁桓公取郜大鼎于宋(一年)纳于太庙非礼也。臧哀伯谏之(大夫僖伯之子)公不听。 庄公如齐观社(纵放也。)曹刿谏之公不听遂如齐是年丹桓公之楹而刻其桷匠师庆言於公曰:臣闻圣王公之先封者遗後人之法今先君俭而君侈之令德替矣。公曰:吾属欲美之对曰:无益於君而替前之令德臣。故曰:庶可以已乎!公弗听。又哀姜至公使大夫宗妇觌用币御孙曰:男女同贽是无别也。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也。而繇夫人乱之无乃不可乎!弗听。 宋昭公将去群公子(二十三年)乐豫曰:不可公族公室枝叶也。若去之则本根无所庇荫矣。葛ぱ犹能庇其本根(鲁文公时)故君子以为比(葛之能ぱ蔓繁滋者以其本支荫之也。)况国君乎!此谚所谓庇焉而纵寻斧焉者也。(谓诗人取以喻九族兄弟)必不可君其图之亲之以德皆股肱也。谁敢携贰。若之何去之不听。 齐景公时晋大夫栾盈自楚齐晏平仲言於齐侯曰:商任之会受命於晋(受锢栾氏之命)今纳栾氏将安用之小所以事大信也。失信不立君其图之弗听退告陈《文子》曰:君人执信臣人执共忠信笃敬上下同之天之道也。君自弃也。弗能久矣。 鲁昭公自齐如晋将如乾侯(齐侯卑公故晋)子家子曰:有求於人而即其安人孰矜之其造於境(欲使次於境以待命)弗听使请逆於晋晋人曰:天祸鲁国君淹恤在外君亦不使一介辱在寡人(一介单使)而即安於甥舅其亦使逆君(言自使齐逆君)使公复于竟後逆之(逆侯也。言公不能用子家所以见辱)。 献公使太子申生伐东山皋落氏(赤狄别种也。皋落其氏族)里克谏曰:君之嗣不可以帅师君失其官帅师不威将焉用之(太子统师是失其官也。专命则不孝是为帅必不威)。且臣闻皋落氏将战君其舍之公曰:寡人有子未知其谁立焉不对而退。 惠公时秦饥使乞籴于晋(鲁僖公十四年)晋人弗与庆郑曰:背施无亲幸灾不仁贪爱不祥怒邻不义四德皆失何以守国弗听退曰:君其悔是哉!明年秦伐晋惠公乘小驷郑入也。(郑所献马名小驷)庆郑曰:古者大事必乘其产生其水土而知其人心安其教训而服习其道惟所纳之无不如志今乘异产以从戎事及惧而变将与人易(变易人心)乱气狡愤阴血周作张胍愤兴外︹中乾(狡戾也。愤动也。气狡愤於外则血胍必周身而作随气张动外虽有︹形而内实乾竭)进退不可周旋不能君必悔之弗听及战于韩原戎马还泞而止(泞泥也。还便旋也。小驷不调故堕泥中)秦获晋侯以归。 郑文公时晋公子重耳过郑文公不礼焉叔瞻谏之弗听叔瞻曰:若不礼焉则请杀之谚曰:黍稷无成不能为荣黍不为黍不能蕃庑稷不为稷不能蕃殖所生不疑唯德之基弗听。 曹共公时晋公子重耳自卫过曹共公不礼焉闻其骈胁欲观其状止其舍谋其浴设帷薄而观之僖负羁言於曹伯曰:晋公子生十七年而亡卿才三人从之可谓贤矣。而君蔑之不用贤也。谓晋公之亡不可不怜也。比之宾客不可不礼也。失此二者是不礼宾不怜穷也。玉帛酒食犹粪土也。爱粪土以毁三常(政之礼之宗归之常)无乃不可乎!君其图之公弗听。 宋襄公时楚人伐宋以救郑宋公将战大司马固谏曰:天之弃商久矣。君将兴之弗可赦也。已(大司马固庄公之孙公孙固也。言君兴天所弃必不可不如赦楚勿与战)弗听。 鲁僖公时邾人以须句故出师僖公卑邾不设备而御之(卑小也。)臧文仲曰:国无小不可易也。无备虽众不可恃也。弗听公及邾师战于升陉我师败绩。 晋灵公时赵宣子为(鲁文公时)政骤谏而不入(宣子赵盾)灵公壮侈厚敛墙(画也。)从台人弹人观其避丸也。宰夫而熊蹯不熟(蹯熊掌其肉难熟)灵公怒杀宰夫使妇人持其尸出弃之过朝赵盾随会前数谏灵公患之使Θ刺赵盾。 楚灵王虐(灵王鲁昭公时)白公子张骤谏(子张楚大夫白公)王患谓史老曰:吾欲已子张之谏。若何(史《老子》也。)对曰:用之实难已之易矣。若谏君则曰:余左执鬼中右执殇宫(中身也。《礼》曰:其中退然夭死曰:殇宫殇之居也。执谓记其录籍制服其身如其居处。若今世云:能使殇贤)凡百箴谏也。吾尽闻之矣。宁闻佗言(不欲闻谏)白公。又谏王如史老之言对曰:臣惧民之不信君也。故不敢不言不然何急其以言取罪也。王病之曰:子复语(病不能然故复使语)不虽不能用吾之於耳(犹愿置也。)对曰:赖君之用之也。故言(赖恃)不然巴浦之犀兕象其可尽乎!其。又以规为也。(牛规见也。所以塞耳言四兽之牙角可以为难尽而。又以规谏为之乎!今象出徼外其三兽则荆交有也。浦地名,或曰:巴浦巴郡合浦)遂趋而退归杜门不出七月乃有乾之乱灵王死之。 吴王夫差伐越越王勾践败於会稽请委国为臣妾吴王将许之伍子胥谏曰:勾践为人能辛苦今不灭後必悔之吴王不听。又闻齐景公死而大臣争宠嗣君弱乃兴师北伐齐子胥谏曰:越王勾践食不重味衣不重彩吊死问疾。且欲有所用其众此人不死必为吴患今越王腹心疾而王不先而务齐不亦谬乎!吴王不听其後越王勾践率其众以朝吴厚献遗之吴王喜唯子胥惧曰:是弃吴也。谏曰:越在腹心今得志於齐犹石田无所(石田不可耕)用。且盘庚之诰有颠越勿遗(颠陨也。越坠也。陨越无道则割绝无遗也。)商之以兴(一本作盘庚之诰有颠之越之商以之兴子胥传语曰:有陨越商之兴也。)吴王不听(果为越所灭)。 楚怀王听张仪计欲许秦易黔中之地屈原曰:前大王见欺於张仪张仪至臣以为大王烹之今纵弗忍杀之。又听其邪说不可怀王曰:许仪而得黔中美利也。後而背之不可故卒许张仪与秦亲後怀王怒张仪之诈兴师将伐秦陈轸。又曰:伐秦非也。不如因赂之一名都与之伐齐是我亡於秦取偿於齐也。吾国尚可全今王既绝於齐而责欺於秦是吾合秦齐之交而来天下之兵也。国必大伤矣。楚王不听遂绝和於秦发兵而西攻秦秦亦发兵击之与秦战丹阳秦大败我军斩甲士八万虏我大将军屈モ礻卑将军逢侯丑等七十人遂取汉中之郡。 齐王建时秦攻赵齐楚救之秦计曰:齐楚救赵亲则退兵不亲遂攻之赵无食请粟於齐齐不听周子曰:不如听之以退秦兵不听则秦兵不却是秦之计中而齐楚之计过也。且赵之於齐楚蔽也。犹齿之有唇也。唇亡则齿寒今日亡赵明日患於齐楚。且救赵之务宜。若奉漏瓮沃焦釜也。夫救赵高义也。却秦兵显名也。义救亡国威却︹秦之兵不务为此而务爱粟为国计者过矣。齐弗听。 燕王喜时秦破赵於长平四十馀万遂围邯郸燕王命相栗腹约欢赵以五百金为赵王酒还报燕王曰:赵王壮者皆死长平其孤未壮可伐也。王召昌国君乐间问之对曰:不可赵四战之国其民习兵不可伐曰:吾以五而伐一对曰:不可燕王怒群臣皆以为可卒起二军车二千乘栗腹将而攻高阝(徐广曰:在常山今曰:高邑)卿秦攻代唯独大夫将渠谓燕王曰:与人通关约交以五百金饮人之王使者服而反攻之不祥兵无成功燕王不听自将偏军随之将渠引燕王绶止之曰:王必无自往往无成功王蹴以足将渠泣曰:臣非以自为为王也。燕军至宋子(徐广曰:属钜鹿)赵使廉颇将击破栗腹於高阝破卿秦乐乘於代乐间奔赵廉颇逐之五百馀里围其国。 ○列国君部 害贤 夫贤者国之纪人之望兴亡治乱之所系焉在昔周道陵迟诸侯︹盛家部之伍惟俊是泽斯所以建定霸之业成夹辅之勋者也。乃有末则哲之鉴孤遗之命或忿其忠谠之谏或乖於委任之道而皆非辜受祸没地无告以至悲伤其士庶殒绝其宗社千古之下览之者固可掩卷而叹息矣。 晋怀公立(鲁僖公二十三年)畏秦之伐也。乃令国中诸从重耳亡者与期期尽不到者尽灭其家狐突之子毛及偃从重耳在秦弗肯召怀王怒囚狐突曰:子来则免曰:臣之子事重耳有年数矣。今召之是教之反君也。何以教之怀王卒杀狐突。 秦穆公卒(鲁文公六年)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针虎为殉(子车秦大夫氏也。以人从葬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钜鹿年鸟(黄鸟诗秦风义取黄鸟止于棘桑往来得其所伤三良不然)君子曰:秦穆之不为盟主也。宜哉!死而弃民先王遗世犹诒之法而况夺之善人乎!《诗》曰:人之云:亡邦国殄瘁(诗大雅言善人亡则国瘁病)无善人之谓也。若之何夺之(秦穆公卒葬雍秦穆公蒙在橐泉宫祈年观下)。 晋灵公不君(失君道也。)赵宣子骤谏公患之(鲁宣公二年)使Θ贼之(Θ晋力士)晨往寝门辟矣。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不解衣冠而睡)Θ触槐而死是(槐赵盾庭树Θ具扌录部义烈门)年秋晋侯饮赵盾酒伏甲将攻之其右提弥明知之趋(右军右)登曰:臣侍君宴过三爵非礼也。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抟而杀之(獒猛犬也。)。 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於夏姬(鲁宣公九年)皆衷其衤日服以戏于朝(二子陈卿夏姬郑穆公女大夫御叔妻衷怀也。衤日服近身衣)泄冶谏曰:公卿宣淫民无效焉(宣示也。)。且闻不令君其纳之(纳藏衤日服也。)公曰:吾能改矣。公告二子二子谋杀之公弗禁遂杀泄冶(一云:泄冶阃之入谏曰:使国人闻之则犹可使仁人闻之则不可君鬼於泄冶不能用其言而杀之)。 晋厉公五年(鲁成公十五年)谗伯宗杀之伯(三至)宗以好直谏得此祸国人以是不附厉公。 吴王夫差将伐齐子胥谏曰:未可臣闻勾践食不重味与百姓同苦乐此人不死必为国患吴有越腹心之疾齐与吴疥<疒徒>也。愿王释齐先越吴王弗听遂伐齐败之艾陵虏齐高国以归让子胥子胥曰:王毋喜王怒子胥欲自杀王闻而止之越大夫种曰:臣观吴王政骄矣。请试尝之贷粟以卜其事请贷吴王欲与子胥谏勿与王遂与之越乃私喜子胥言曰:王不听谏後三年吴其墟乎!太宰闻之乃数与子胥争越议因谗子胥曰:伍员貌忠而实忍人其父兄不顾安能顾王王前欲伐齐员︹谏已而有功用是反怨王王不备伍员员必为乱与逢同共谋谗之王王始不从乃使子胥於齐闻其子於鲍氏王乃大怒曰:伍员果欺寡人欲反使人赐子胥属镂剑以自杀子胥大笑曰:我令而父霸我。又立。若。若初欲分吴国半予我我不受已今。若反以谗诛我嗟乎!嗟乎!一人固不能独立报使者曰:必取吾眼置吴东门以观越兵入也。(吴太宰既与子胥有隙因谗于夫差曰:子胥为人刚暴少恩猜贼怨望恐为深祸也。前日王欲伐齐子胥以为不可王卒伐之而有大功子胥耻其计谋不用乃反怨望而今王。又复伐齐子胥专愎︹谏沮毁用事徒幸吴之败以自胜其计谋耳今王自行悉国中武力以伐齐而子胥谏不用因辍谢佯病不行王不可不备此起祸不难。且使人微伺之其使於齐也。乃属其子於齐之鲍氏夫为人臣内不得意外倚诸侯自以为先王之谋臣今不见用尝鞅鞅有怨望愿王早图之吴王曰:微子之言吾亦疑之乃使赐伍子胥属镂剑曰:子以此死子胥仰天叹曰:嗟乎!谗臣为乱矣。王乃反诛我我令。若父霸。若未立时诸公子争立我以死争之於先王几不得立。若既得立欲分吴国与我我顾不敢望也。然今。若听谀臣言以杀长者乃告其舍人必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以为器而必抉吾眼悬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乃自刭)。 越王勾践既平吴范蠡遂去自齐遗大夫种《书》曰:茑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狡兔作郊)越王为人长颈乌喙可与共患难不可共安乐子何不去种见书称病不朝人或谗种。且作乱越王乃赐种剑曰:子教寡人伐吴七术寡人用其三而败吴其四在子子为我从先王试之种自杀。 秦昭王发兵使五大夫王陵攻赵邯郸是时武安君病不任行攻陵攻邯郸少利秦益发兵佐陵兵兵亡五较武安君病愈秦王欲使武安君代陵将武安君言曰:邯郸实未易攻也。且诸侯救日至彼诸侯怨秦之日久矣。今秦虽破长平军而秦卒死者过半国内空远绝河山而争人国都赵应其内诸侯攻其外破秦军必矣。不可秦王自命不行乃使应侯请之武安君终辞不肯行遂称病秦王使王代陵将九月围邯郸不能拔楚使春申君及魏公子将兵数十万攻秦军秦军多失亡武安君言曰:秦不听臣计今如何矣。秦王闻之怒︹起武安君武安君遂称病笃应侯请之不起,於是免武安君为士伍迁之阴密(属安定府)武安君病未能行居三月诸侯攻秦军急秦军数却使者日至秦王乃使人遣武安君不得留咸阳中武安君既行出咸阳西门十里至杜邮秦昭王与应侯群臣议曰:白起之迁其意尚怏怏不服有馀言秦王乃使使者赐之剑遂自杀。 齐闵王时负郭之民有狐亘者正议王杀之檀衢百姓不附齐宗室子陈举直言杀之东闾宗族离心司马穰苴为政者也。杀之大臣不亲。 赵王迁七年秦使王翦攻赵赵使李牧司马尚御之秦多与赵王宠臣郭开金为反间言李牧司马尚欲反赵王乃使赵葱及齐将颜聚代李牧李牧不受命赵使人微捕得李牧斩之废司马尚後三月王翦因急击赵大破杀赵葱虏赵王迁及其将颜聚遂灭赵。 ●卷二百五十六 ○储宫部 总序 昔三王家天下以传於子司马迁作本纪载夏商之世系详矣。而姒氏多父子继立商人率兄弟相及储嫡之制无闻焉礼有文王世子之篇春秋传载王世子会于首止而诸侯之嫡子亦称世子盖成周之制天王之子称王世子诸侯之子称世子。又皆有太子之称秦并六国兼皇帝而建号汉承秦法崇建储贰以嫡嗣为皇太子诸侯王之嫡子称世子焉历世以还遵其位号盖大易述主器之义实长於震宫书纪元良之重以正于万国前星少海之象著乎!穹厚抚军监国之任备乎!出处继明承序于以显守祧之贵庙趋郊见于以彰率礼之教授经齿学所以敦道义之则安车金玺所以异车服之等至於宫朝之设则承华博望越藩邸之范官属之次则保傅三少峻天秩之品其後加四率之卫益坊寺之职命爵之叙侔於上台奉养之给亚於尊极良以其承万代之业居群后之上帝宸之贰体率土之系心当副君之任为天下之本故其礼秩之尤重而安危之斯属焉今之所纪者自文武而降包举鼎国并叙南北以迄于前唐凡膺明两之重司匕鬯之祀类其行事辨其淑慝。若夫少阳毓德终正南面而有发诞弥之祥庆挺渊穆之仪表因心形于孝友作事彰乎!令德智量越于群品辞学昭乎!世誉系乎!一人之善者比不复徵其於建树明嫡之始尊异师傅之礼出统兵旅居掌国政宾待贤隽讽谏违失及夫胄延之尚齿宫臣之讲学公朝之崇奖优制之旌饰咸用论次以著于编凡储宫部一十七门。 ○列国君部 建立 王者建立储贰所以重宗庙社稷而安天下也。自内禅已还或弟或子尊尊亲亲各以其道故周文三朝之事著于礼经汉明四重之德形于诗什《书》曰:一人元良万邦以贞《易》曰:明两作离大人以继明照于四方此之谓也。若乃东海辞让刘氏隆於永平晋王矫饰杨宗覆于大业以爱则临淄京兆几遗魏嗣之贤以功则贞观开元卒致唐祚之盛繇斯而言主匕鬯承大统者非徒人事盖亦有天意焉然自周以前不载建储之事故以汉氏为首。 汉高祖初为汉王二年六月壬午立子盈为太子(慝快也。)。 文帝元年正月有司请蚤建太子所以尊宗庙也。诏曰:朕既不德上帝神明未歆飨也。天下人民未有м志(重谓增益也。)今纵不能博求天下贤圣有德之人而嬗天下焉而曰:豫建太子是重吾不德也。谓天下何(犹言何以称天下之望)其安之(安犹徐也。言不宜汲汲耳)有司曰:豫建太子所以重宗庙社稷不忘天下也。帝曰:楚王季父也。春秋高阅天下之义理多矣。(阅犹更历也。)明於国家之体吴王於朕兄也。淮南王弟也。皆秉德以陪朕(陪辅也。)岂为不豫哉!诸侯王宗即惠帝也。室昆弟有功臣多贤及有德义者。若举有德以陪朕之不能终是社稷之灵天下之福也。今不选举焉而曰:必子(必将传位於子)人其以朕为忘贤有德者而专於子非所以忧天下也。朕甚不取有司固请曰:古者殷周有国治安皆。且千岁(治安言治理而。且安宁也。)有天下者莫长焉(言上古以来国祚长久无及殷周者也。)用此道也。(所以能尔者以承嗣相传故也。)立嗣必子所从来远矣。高帝始平天下建诸侯为帝者太祖诸侯王列侯始受国者亦皆为其国祖子孙继嗣世世不绝天下之大义也。故高帝设之以抚四海(设置立也。)今释宜建(释舍也。宜建谓嗣)而更选於诸侯宗室非高帝之志也。更议不宜(不当更议)子启最长敦厚慈仁请建以为太子帝乃许之因赐天下民当为父後者爵一级。 景帝四年四月己巳立皇子荣为皇太子。 七年正月废太子荣为临江王二月丁丑立胶东王彻为皇太子(即武帝也。)。 武帝元狩元年四月丁卯立皇子据为太子(即戾太子也。)後元二年二月乙丑立皇子弗陵为皇太子(昭帝也。後单名弗)太子年八岁以侍中奉车都尉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受遗诏辅少主初卫太子(即太子据也。其母卫氏)为江充所败而燕王旦广陵王胥皆多过失是时帝年老宠姬钩弋赵亻仔有男(亻亻予居钩弋宫故称之)帝心欲以为嗣命大臣辅之察群臣唯光任大重可属社稷(任堪也。属委也。)帝乃使黄门画周公辅成王朝诸侯以赐光(黄门之署职任亲近以供天子百物在焉故亦有画工)及帝病笃光涕泣问曰:如有不讳谁当嗣者帝曰:君未谕前画意邪立少子君行周公之事。 宣帝地节三年四月戊申立皇太子骜(即成帝也。)。 成帝绥和元年二月癸丑诏曰:朕承太祖鸿业奉宗庙二十五年德不能绥理宇内百姓怨望者众不蒙天至今未有继嗣天下无所系心观于往古近事之戒祸乱之萌皆繇斯焉(始生曰:萌)定陶王欣於朕为子慈仁孝顺可以承天序继祭祀其立欣为皇太子(即哀帝也。)初王祖母傅太后随王来朝私赂遗帝所幸赵昭仪及帝舅骠骑将军曲阳侯王根昭仪及根见帝亡子亦欲豫自结为长久计皆更称定陶王劝帝以为嗣帝,於是召丞相翟方进御史大夫孔光右将军廉褒後将军朱博皆引入禁中议中山定陶王谁宜为嗣者方进根以为定陶王帝弟之子《礼》曰:弟之子犹子也。为其後者为之子也。定陶王宜为嗣褒博皆如方进根议光独以为礼立嗣以亲中山王先帝之子帝亲弟也。以尚书盘庚殷之及王为比(师古曰:兄终弟及也。比必寐反)中山王宜为嗣帝以礼兄弟不相入庙。又皇后昭仪欲立定陶王故遂立为太子为加元服而遣之时年十七矣。明年使执金吾任宏守大鸿胪持节徵定陶王立为皇太子王谢曰:臣幸得继父守藩为诸侯王材质不足以假充太子之宫(谦不敢言为太子故云:假充。若言非正)陛下圣德宽仁敬承祖宗奉顺神祗宜蒙福子孙千亿之报(《诗》曰:干禄百福子孙千亿言成王宜民宜人天之所保佑永得福禄故子孙众多也。)臣愿。且得留国邸旦夕奉问起居俟有圣嗣归国守藩书奏天子报闻後月馀立楚孝王孙景为定陶王奉恭王祀所以奖厉太子专为後之谊。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六月戊戌立子疆为皇太子。 十九年六月戊申诏曰:春秋之义立子以贵东海王阳皇后之子宜承大统皇太子疆崇执谦退愿备藩国父子之情重久违之其以疆为东海王立阳为皇太子改名庄(即明帝也。时乐人作歌诗四章日重光月重轮星重晖海重润以赞太子之德)明帝永平三年二月甲子立皇子旦为皇太子(即章帝也。)章帝建初四年四月戊子立皇子庆为皇太子。 七年六月甲寅废皇太子庆为清河王立皇子肇为皇太子(即和帝也。)诏曰:皇子肇保育皇后承顺怀任达善性将成其器盖庶子慈母尚有终身之恩岂。若嫡后事正义明哉!今以肇为皇太子。 和帝元兴元年十二月辛未立皇子隆为皇太子是夜即皇帝位时诞育百馀日(即殇帝也。)。 安帝永宁元年四月丙寅立皇子保为皇太子(即顺帝也。)顺帝建康元年四月辛巳立皇子炳为皇太子。 魏武帝既受汉封为魏王建安二十二年十月汉献帝以五官中郎将曹丕为魏太子(即文帝也。)初临淄侯植既以才见异而丁议丁е杨修等为之羽翼帝狐疑几为太子者数矣。而植任性而往不自励饮食不节文帝御之以术宫人左右并为之说故定为嗣。 文帝黄初七年五月丙辰立平原王为皇太子(即明帝也。)丁巳即皇帝位初太子为平原王时文帝以郭后无子诏使子养帝平原以母不道终意甚不平後不获已乃敬事郭后旦夕因长遇问起居郭后亦自以无子遂加慈爱文帝始以平原不悦有意欲以他姬子京兆王礼为嗣故久不拜太子平原常从文帝射杀鹿母使平原射鹿子平原不从曰:陛下已射其母臣不忍复射其子因涕泣文帝即放弓箭以此深奇之而树立之意定至是文帝病笃乃立为皇太子。 明帝景初三年正月丁亥立齐王芳为皇太子(即废帝也。)是日即皇帝位。 蜀先主初为汉中王立子禅为王太子及即尊号册为皇太子。 後主延熙元年正月以子为皇太子。 吴太帝初受魏封为吴王立子登为王太子黄龙元年帝即皇帝位以吴王太子登为皇太子。 赤乌四年五月太子登卒五年正月立子和为太子十三年八月废太子和处故鄣十一月立子亮为太子亮字子明大帝少子也。帝春秋高而亮最少故尤留意姊全公主尝讠替太子和子母心不自安因倚帝意欲豫自结数称述全尚女劝为亮纳妃和废帝遂立亮为太子。 景帝休永安五年八月戊子立子单为太子。 後主皓建衡元年正月立子瑾为太子。 晋文帝既受魏封为晋王咸熙元年十月魏陈留王以中抚军新昌乡侯司马炎为晋世子二年五月命世子为太子(即武帝也。)初文帝以景帝既宣帝之嫡早世无後以次子攸为嗣特加爱异自谓摄居相位百年之後大业宜归攸每曰:此景王之天下也。吾何与焉将议立世子属意於攸问孙秀曰:大将军开建未遂吾但承奉後事耳故立攸将功归於兄何如秀以为不可。又以问山涛涛对曰:废长立少为礼不祥国之安危当必繇之何曾固争曰:中抚军聪明神武有超世之材委地手过膝此非人臣之相也。太子位于是乃定(羊涉学有智少与武帝同学甚相亲狎每接延同席帝未立为太子而声誉不及弟攸文帝素意重攸常有代宗之议密为武帝书策甚有条理。又密观文帝为政损益揆度应所顾问之事皆令武帝默而识之其後文帝与武帝论当世之务及人间可否武帝答无不允繇是储位遂定)。 武帝泰始三年立皇子衷为皇太子(即惠帝也。)诏曰:朕以不德托于四海之上兢兢畏惧无以康济内思与天下式明王度正本清源於置嗣树嫡非所先务。又近世每建太子宽宥施惠之事间不获已顺从王公卿士之议耳方今世运垂平将陈之以德义示之以好恶使百姓蠲多幸之虑笃始终之行曲惠小仁故无取焉咸使知闻。 七年正月丙午皇太子冠。 惠帝永熙元年八月壬午立广陵王为皇太子(即愍怀太子也。)。 永平元年正月丙午皇太子冠字熙祖惠帝长子母曰:谢才人幼而聪慧武帝爱之常在左右尝与诸皇子戏於殿上惠帝来朝执诸皇子手次至太子帝曰:是汝儿也。惠帝乃止(元康九年十二月废为庶人)。 永康元年四月立皇孙临淮王臧为太孙诏曰:咎徵数发奸回作变既逼废非命而殁今立臧为皇太孙还妃王氏以母之称太孙太妃。 永宁元年正月赵王伦篡帝位废太孙臧为濮阳王五月立襄阳王尚为皇太孙。 太安元年正月皇太子尚薨六月以清河王遐子覃为皇太子持齐王ぁ。表曰:东宫旷然冢嗣莫继天下大业帝王神器必建储副以固洪基今者後宫未有孕育不可庶幸将来而虚天绪非祖宗之遗志社稷之长计也。礼兄弟之子为犹子故汉成无嗣继繇定陶孝和之绝安以绍兴此先王之令典往代之成式也。清河王覃神姿岐嶷慧智早成康王正妃周氏所生先帝众孙之中於今为嫡昔薄姬贤明文则承位覃外祖恢世载明德覃宜奉宗庙之重统无穷之祚以宁四海之望覃兄弟虽并出绍可简令淑还为国裔不替其嗣辄谘大将军成都王[A13C]及群公卿士咸同大愿请具礼仪择日迎拜遂立覃为皇太子。 永兴元年九月黜太子覃复为清河王三月河间王表请立成都王颖为太弟诏曰:朕以凉德纂承洪绪于兹十有五年祸乱滔天奸逆仍起至乃幽废重宫宗庙圯绝成都王颖温仁惠和克平暴乱其以颖为皇太弟都督外中诸军事丞相如故时颖既入京师复旋镇于邺封二十郡拜丞相河间王表颖宜储副遂废太子覃立颖为皇太弟丞相如故。 十二月诏曰:天祸晋邦蒙嗣莫继成都王颖自在储贰政绩亏损四海失望不可承重其以王还第豫章王炽先帝爱子令闻日新四海注意今以为皇太弟(即怀帝也。)以隆我晋邦时炽以清河王覃本太子也。惧不敢当典书令卢陵修肃曰:二相经营王室志宁社稷储贰之重宜归时望亲贤之举非大王而谁清河幼弱未允众心是以既升东宫复赞藩国今乘舆播越二宫久旷常恐氐羌饮马於泾川岂众控久於霸水宜及吉辰时登储副上翼大驾早宁东京下允黔首喁喁之望炽曰:卿吾之宋昌也。乃从之。 怀帝永嘉元年三月庚午立豫章王诠为皇太子。 六年帝蒙尘于平阳前雍州刺史贾疋与京兆太守梁综共奉秦王邺为皇太子於长安(即愍帝也。)。 元帝建武元年三月辛卯即王位于建康丙辰立世子绍为晋王太子。 太兴元年三月丙辰即皇帝位庚午立王太子绍为皇太子初帝为晋王有司奏立太子帝以琅琊王褒有成人之量过於绍从容谓司空王导曰:立子以德不以年导曰:世子宣城俱有昭俊之目固当以年,於是太子位遂定。 明帝大宁三年三月戊辰立皇子衍为皇太子康帝建元二年九月丙申立皇子聃为皇太子戊戌太子即皇帝位。 简文帝咸安二年七月乙未立会稽王昌明为皇太子(即孝武帝也。讳曜字昌明)。 孝武帝太原十二年八月立皇子德宗为太子(即安帝也。)宋高祖初封宋王以子义符为王太子永初元年六月即皇帝位为皇太子(即文帝也。)。 文帝元嘉六年三月丁巳立皇子劭为皇太子(臣钦。若等曰:即元凶也。)。 孝武帝孝建元年正月丙寅立皇子业为皇太子(即前废帝也。)未之东宫中庶子二率并入直永福省大明二年出即明帝也。即成帝也。即穆帝也。居东宫七年加元服。 明帝泰始二年立皇子昱为皇太子南齐太祖初封齐公时以子赜为齐国世子建元元年四月太祖即位六月立赜为皇太子(即後废帝也。)。 武帝以建元四年三月即位六月甲申立皇子长懋为皇太子(即武帝也。)。 永明十二年正月皇太子长懋薨四月以长懋长子昭业为皇太孙(即郁林王也。)诏东宫文武臣僚可悉改为皇太孙官属。 东昏侯永元元年四月己巳立子诵为皇太子梁高祖天监元年既受齐禅有司奏立储副帝以天下始定百度多阙未之许也。群臣固请十一月甲子立长子统为皇太子(即昭明太子也。)时太子年幼依旧於内拜东宫官属文武皆入直永福省五年五月皇太子始出居东宫。 十四年正月乙巳朔皇太子冠。 中大通三年四月乙巳昭明太子薨。 五月丙申以晋安王纲为皇太子(即简文帝也。)。 七月乙亥临轩策拜以修缮东宫权居东府四年九月皇太子移还东宫。 简文帝太清三年五月辛巳即皇帝位立太子器为皇太子(即哀太子也。)。 元帝初封湘东王承圣元年十一月即位立王太子方矩为皇太子改名元良(即愍怀太子也。)。 後梁宣帝登立子岿为皇太子(即明帝也。)。 明帝即位立子琮为皇太子(臣钦。若等曰:案後周萧登传无年月)。 陈文帝永定三年六月即位九月立皇子伯宗为皇太子(即废帝也。)自梁室乱离东宫焚烬太子居于永福省天嘉六年正月甲午皇太子加元服。 废帝光大元年七月戊申立皇子至泽为皇太子。 宣帝太建元年正月即位立皇子叔宝为皇太子(即後主也。)二月辛未太子谒太庙。 後主太建十四年正月即位四月立皇子永康公裔为皇太子。 至德二年七月甲午太子加元服。 祯明二年六月皇太子废为吴兴王立始安王深为皇太子魏。 太武延和元年正月丙午立皇子晃为皇太子(即景穆太子也。)。 文成太安二年二月丁巳立皇子宏为皇太子(即献帝也。)献文皇兴三年六月辛未立皇子宏为皇太子(孝文帝也。)文帝太和十七年六月立皇子恂为皇太子及冠恂於庙帝临光极东堂引恂入见诫以冠义曰:夫冠礼表之百代所以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故能正君臣亲父子和长幼然母见必拜兄弟必敬责以成人之礼字汝元道所寄不轻汝当寻名求义以顺吾旨。 二十年十二月丙寅废皇太子恂为庶人。 二十一年正月丙申立皇太子恪为皇太子(即宣帝也。)帝亲告庙冠於阼阶。 西魏文帝立子钦为皇太子(即废帝也。)。 东魏孝静帝武定七年八月立皇子长仁为皇太子。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六月丁亥立子殷为皇太子(即後主也。)。 孝昭帝初封常山王以子百年为世子皇建元年八月即帝位十二月辛亥立为皇太子(即後主也。)。 武成帝河清元年正月丙戌以皇子纬为皇太子(即孝昭也。)。 後主武平元年六月皇子常生九月立为皇太子。 後周太祖既受魏封为安定公恭帝三年以略阳公觉为安定公世子初太祖嫡嗣未建明帝居长已而有成德孝闵处嫡年尚幼冲乃召群公谓之曰:孤欲立子以嫡恐大司马有疑大司马即独孤信明帝敬后父也。众皆默然未有言者左仆射李远曰:夫立子以嫡不以长礼经明义略阳公为世子公何所疑。若以信为嫌请即斩信便拔刀而起太祖亦起曰:何事至此信。又自陈说远乃止,於是群公并从远议出外拜谢信曰:临大即废帝也。事不得不尔信亦谢远曰:今日赖公决此大议。 高祖武帝建德元年四月鲁国公立ど为皇太子(即宣帝也。)帝亲告庙冠於阼阶。 宣帝大象元年正月戊午行幸洛阳立鲁王衍为皇太子(即静帝也。)。 隋高祖初封隋王以子勇为王太子开皇元年即位立为皇太子。 二十年十月乙丑太子勇废为庶人十一月戊子以晋王广为太子(即炀帝也。)是月当受册高祖曰:吾以大兴功成帝业令太子出舍大兴县。 炀帝大业元年正月丙申立晋王昭为皇太子(即元德太子也。)昭炀帝长子也。仁寿三年以晋王领雍州牧炀帝即位便幸洛阳宫昭留守京师遣使者立为皇太子。 ●卷二百五十七 ○储宫部 建立第二 唐高祖既受隋封为唐王义宁元年十一月恭帝以陇西公建成为唐国世子武德元年五月高祖即位六月庚辰立世子建成为皇太子(即隐太子也。)。 九年六月癸亥诏曰:储贰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贞万国天策上将大尉尚书令陕东道大行台尚书益州道行台尚书令雍蒲二州都督领十二卫大将军中书令上柱国秦王世民器质冲远风猷昭茂宏图夙著美业日隆孝惟德本周於百行仁为重任以安万物王迹初基经营缔构戡翦多难征讨不庭嘉谋特举长必克敷政大邦宣风区奥功高四履道冠二南任总机衡庶绩惟允职兼内外彝章载穆遐迩属意朝野具瞻宜乘鼎业允膺守器可立为皇太子(即太宗也。)。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十月癸亥尚书八座奏请立储贰诏曰:尚书奏议以为少阳作二元良治本虔奉宗┙式固邦家中山王承乾地居嫡长天姿峻嶷仁孝纯深业履昭茂早闻哲幼观诗礼允兹守器养德春宫朕钦承景业嗣膺保位宪则前王思隆正绪宜依众请以答佥望可立承乾为皇太子贞观八年二月己巳皇太子承乾加元服。 十七年四月乙酉废太子承乾为庶人丙戌诏曰:昔者哲王受图上圣垂范建储两以奉宗庙总监抚以宁国家既义出於至公亦事兼於权道故以贤而立则王季兴周以贵而升则明帝定汉详诸方册,岂不然乎!并州都督右武候大将军晋王治地居茂亲才惟明德至性仁孝淑质惠和夙著梦日之祥早流乐善之誉好礼无倦强学不怠今承华虚位率土系心畴咨文武咸所推戴古人云:知子莫。若父知臣莫。若君朕谓此子允众望可以则天作贰可以守器承祧永固百世以宁万国可立治为皇太子所司备礼册命甲午临轩授皇太子册己亥御两仪殿皇太子侍侧陈孝德以戒之谓侍臣曰:朕御天下十有七载遂得太子一诣寝门知子唯父久已体之然初立以长不能废弃今者丧败其自取之矣。初承乾之将废也。魏王泰日入奉侍太宗面许立为太子因谓侍臣曰:泰昨入见自投我怀中云:臣今日始得与陛下为子更生之日也。臣有一孽子臣百年之後当为陛下杀之传国晋王父子之道故当天性我见其如此甚怜之褚遂良进曰:陛下大失言伏愿审思无令错误也。安有陛下百年之後魏王持国执柄为天下之主而能杀其爱子传国於晋王者乎!陛下日者立承乾为太子而复宠爱魏王礼数有逾於承乾者良由嫡庶不分所以至此殷监不远足为龟镜陛下今日既立魏王泰伏愿陛下别安置晋王始得安全耳太宗涕泗交下曰:我不能因起入内太宗以晋王仁孝心所锺爱。又以太原瑞石文云:李治万吉意以为嗣而未发言泰任即高宗也。数知太宗爱晋王因谓之曰:汝善於元昌今败得无有忧色晋王忧之见於颜色太宗怪而屡问方言其故太宗慨然有悔立泰之言矣。是日太宗御两仪殿群官尽出诏留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兵部尚书李谏议大夫褚遂良谓曰:我三子一弟所为如此我心无聊因自投於床引佩刀无忌等争趋抱持太宗手中争取佩刀以授晋王无忌等请太宗所欲曰:我欲立晋王无忌曰:谨奉诏有异议者臣请斩之太宗谓晋王曰:汝舅许汝也。宜拜谢晋王因下拜太宗谓无忌等既符我意未知物论何如无忌等。又曰:晋王仁孝天下属心久矣。伏乞召问百僚必无异辞。若不手舞同音臣负陛下万死妃嫔列於纱窗内倾耳者数百人闻帝与无忌等立晋王议定一时监叫响振宫掖太宗,於是御太极殿召文武六品以上曰:承乾悖逆泰亦败类朕所观之皆不可立欲选诸子尤仁孝者立为蒙嗣尔其为朕明言众咸言晋王忠孝仁爱文德皇后之子立为储君无所与让皆腾跃欢叫不可禁止太宗见众情所与颜色甚悦是日泰从百馀骑至永安门诏门司尽辟其骑令引泰於肃章门入出去武门幽於北苑高宗永徽三年七月丁巳立陈王忠为皇太子忠高宗长子永徽元年拜雍州牧时王皇后无子其舅中书令柳说后谋立忠为太子以忠母贱冀其亲已后然之与尚书右仆射褚遂良侍中韩瑗讽太尉长孙无忌左仆射于志宁等固请立忠为储后高宗许之。 显庆元年正月辛未立代王弘为皇太子先是永徽六年十一月丁卯礼部尚书许敬宗奏曰:臣闻元储以贵立嫡之义尤彰罔敢同名正本之文逾显所以内崇宗庙外重郊社取鉴前王行之自久陛下宪章千古含育万邦爰立圣慈母仪天下继而皇后生子合处少阳出自涂山是谓吾君之嗣夙闻胎教宜展问竖之心乃复获宗降居藩邸从然养德犹韬甲馆之符未纂承华尚阻商山之道是使前星匿彩瑶岳韬峰臣愚诚窃所未喻。且今之守器素非皇嫡永徽爰始国本未生权引彗星越外明两近者元妃载诞正嗣降神重光有融爝晖宜息安可以兹傍统叨据温文国有诤臣孰逃其责谨按春秋《左氏传》云:隐公元年春不书即位摄也。昔宋武公生仲子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故仲子归于我生桓公是以隐公立而奉之自营会裘逊而归老孔子褒其让嫡旌于此事之书。又束观汉史云:光武皇帝子疆居长建武之初为皇太子及皇后阴氏有子曰:庄繇是疆不自宁固求逊位帝乃从之封疆为东海王竟以庄为太子是为孝明皇帝窃惟息姑克让可以思齐刘疆守藩宜遵往轨追踪太伯不亦休哉!踵武延陵故常安矣。宁可反植枝易位於天庭倒袭裳衣使违方於震位蠢尔黎庶云:谁系心垂裕後昆将何播美。又。且父子之际人所难言事或批鳞必婴严宪臣窃为身计苟。且随流尸禄偷荣固知无咎伏自思忖荷盼先朝引於陋巷之中申以後车之礼云 台画象十有八人三纪于兹唯臣仅在趋事陛下绵历二坊叨处调护之流滥齿正人之伍会璇华於望苑雕朽木以为容推銮毂於天衢偶鸡树而徒老常思自勉少报洪恩既属天步康宁效湛族而无所太阶平晏须焚宗而靡由今兹蒙嗣执下枝当璧孟侯沦屈大典未申臣既分职文昌典司嘉礼位均宗伯弗敢旷官效命之秋宜在兹日所以思不出位轻叫帝阍冒严威干斧钺凶忌讳竭精诚天或弗违从其至理朝闻夕殒。若登仙如塞谠言谴其刍瞽煎膏染鼎亦所心仍望奉见指陈彝典及召见帝曰:卿朕之伯夷也。立嫡之义在礼何如对曰:正基本则万事理皇太子国之本也。本独未正万国无所系心据礼最为不可。且在东宫者所出本微今知国家已有正属必不自安窃位而怀自疑恐非宗庙之福愿陛下熟计之帝曰:忠己自让对曰:能为太伯愿速从之。 四年十月丙午皇太子弘加元服(後薨谥字敬皇帝)。 上元二年六月戊寅立雍州牧右卫大将军雍王贤为皇太子(即章怀太子也。)。 调露二年八月己丑立左卫大将军雍州牧共王哲为皇太子(改名显即中宗也。)。 永淳元年二月戊午立皇孙重照为皇太孙重照中宗长子开耀二年生於东内殿高宗甚悦及满月立为皇太孙(後避则天讳改名重润降封邵王)。 中宗嗣圣元年二月壬子以永平王成器为皇太子(後改名宪降封宁王谥曰:让皇帝)。 神龙二年七月戊申立左卫大将军卫王重俊为皇太子时以除遂不行册礼(即节太改子也。)。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丁未以平王隆基有安社稷之功立为皇太子(即玄宗也。)制曰:舜去四凶而功格天地武有七德而戡定黎民故知有大勋者受神明之福仗高义者为匕鬯之主朕恭临宝位亭育寰区以万物之心为心以兆人之命为命虽承继之道咸以蒙嫡居尊而无私之怀必推功业为首然後可保安社稷永奉宗祧第三子平王隆基孝而克忠义而能勇比以朕居藩邸虔守国彝贵戚中人都无引接群邪害正凶党实繁利口巧言谗说罔极韦温延秀朋徒竞起晋卿楚客交构其间潜结回邪排挤端善正人集木君子阽危忄曷日视阴朝不保夕拥羽林万骑率左右屯营先害朕躬并及太平公主中外良士咸拟剿屠隆基密闻其期先难奋发挺身鞫旅众应如归呼翕之间凶渠殄灭安七庙於几坠济群生於将殒方舜之功过四比武之德逾七灵毓德昆弟乐推一人元良万邦已定为副君者非此而谁可立为皇太子有司择日备仪注册命初睿宗即位议立皇太子以宋王成器长而平王有诛韦氏之功意久不定成器辞曰:储副者天下之公器时平则先嫡长国难则归有功。若乖其宜则海内失望非社稷之计臣敢以死请而平王闻之累日涕泣固让言甚切至诸王等咸以平王有社稷大功神祗佥属群臣。又曰:除天下之祸者享天下之福拯天下之危者受天下之安平王有圣德定天下宜膺主鬯以副群心睿宗乃从之平王。又抗表让曰:臣闻立嫡以长古之制也。岂以臣有薄效亏失彝章伏愿稽古而行臣之愿也。睿宗不许王。又累表恳辞睿宗固拒之。 玄宗开元二年十二月辛未立郢王嗣谦为皇太子制曰:树之后王所以辑宁黎献前立储副所以安固宗祧故能崇四术之科为万国之本长幼君臣之序齿胄知归温文恭敬之风群生攸属古之制也。其在兹乎!郢王嗣谦聪睿夙成端庄特秀三雍礼乐必也。生知五官词藻居然暗合体道为器非假於学问资灵授德自符於神解夏弦春诵地义天经立人之道既彰为子之诚皆著今平在运域中咸宁将有事於元良固不逾於三善宜光近日之敏俾则前星之耀来年正月四日亻礼册为皇太子所司准式。 七年十一月皇太子将加元服下制曰:元良所以主匕鬯奉社稷贞于万国祝以三加皇太子居长德之地务亲仁之道爰就师保克修志业寝门问安而资敬大学齿胄而徵善大猷。且酌元服宜申史称周颂之年传纪鲁襄之礼粤。若敬始谓之成人逮兹建正式展嘉事可以来年正月加元服所司择日奏闻礼官博士详考故实允符令典。 八年正月甲子皇太子加元服乙丑皇太子谒太庙十三年制皇太子嗣谦改名鸿(二十六年以罪废为庶人)。 二十六年六月庚子制曰:大宝曰:位实在其丕承万邦以贞必建於明两朕嗣守鸿业祗严永图恭惟匕鬯之主岂舍人神之望开府仪同三司兼单于大都督河北河东行军元帅朔方军节度使兼关内支度营田盐池押诸藩部落等大使上柱国忠王天假聪明生知仁孝君亲一致友悌二成温文之德合於古训敬爱之风闻於天下尝以视其所以察其所安考言有章询事皆中知子者父允叶於元良以长则顺。且符於旧典宜膺择嗣之举俾受升储之命可立为皇太子(即肃宗也。)仍取来月内择日册命所司准式。 七月己巳帝御宣政殿会九品以上文武百官册皇太子忠王帝第三子自皇太子瑾得罪废为庶人王长而最贤遂立为皇太子肃宗乾元元年五月庚寅诏成王ㄈ宜立为皇太子改名豫所司择日行册礼。 七月壬午皇太子於宣政殿谢册命。 十月甲辰帝御宣政殿册皇太子。 代宗广德二年正月己卯立元帅尚书令雍王适为皇太子甲子雍王表曰:臣性本凡愚识无久远夙承训诲未达礼经俾践元良是轻主鬯顾惟孱懦何以克堪然臣顷总戎麾恭凭睿略在臣何力妄欲贪天。且五帝三王立嗣殊制王者家天下以传子帝者官天下以传贤胡有居五帝之时行三王之礼臣虽不敏窃谓非宜乃知古之正统不以年树俊不以嫡明矣。若以臣居嫡而废德在长而舍贤恐大道淳风隐而不见伏以天下之即代宗也。公器不可虚涉宗庙之宏纲不可轻举伏惟陛下敦三善之本审万国之贞不可以私授为心但可以推贤为虑则陛下享唐虞之德臣蒙伯邑之名乞回圣慈俯寝恩命帝诏答曰:立嫡以长继统惟贤三代成规百王令典惟尔元子敬而温文孝叶天经学深义府克奉趋庭之训遂成麟趾之才项总元戎式平巨猾外蕃受律群帅叶谋咸推兔苑之贤允负龙楼之拜宜膺德举勿用劳谦乙丑。又上表陈谦答诏不允即宜断表。 二月己巳帝御宣政殿册皇太子先是宝应二年五月宰臣及文武百僚上表请立皇太子两表不从宰臣等。又上言曰:伏见储贰未立明两虚位累有陈请愚诚不从陛下以郊垒多虞羌戎侵轶即兹大典姑务安边诚圣主忧勤谦让之心非国家固本久远之计《易》曰:重明以丽乎!正乃化成天下《书》曰:一人元良万邦以贞谨案历代哲王守邦建国未有不先定蒙嗣以叶群情然後修礼文缉刑政,於是诸侯以秩进戎狄以义叙匕鬯以时主监抚以事明宗祀之本不可阙今大盗初灭先零猖狂时号艰虞人怀底定而守嫡不建继体未孚天下实有所望陛下固辞未免亿兆摇心伏愿远图百代之谋俯遂群臣之请必冀四夷向化万国归诚帝手诏答曰:卿等谟明庙堂夹辅王室请正长嫡以崇储副称元良之贞固天下之本比调主鬯诚哉!是言但以黎庶不康甲兵久顿忧劳旰昃姑务息人与众共守斯为急务册命之礼辍而未行方俟有年用申盛典高秋玄月平秋不遥因其万物之成继以重离之照子孙逢吉是谓大同待至此时依卿所请宜悉朕怀至是乃降册命德宗以大历十四年正月即位十二月乙卯诏曰:主器者莫。若长子继明者必建储两既以传重亦以崇本则君亲之大义帝王之弘范无先於此矣。朕以眇身缵承丕绪夕惕祗畏惟怀永图承八叶之耿光居四海而称大则匕鬯之主粢盛之重树元贵嫡有邦之先宣王诵生知古制既贤。且长聪明敏忄专温恭孝友不自满假率由宪章庆发高兆申甲观为子之道惟父能知审其观志宜承大统固能总戎监抚载乎!鼎实不绝驰道谦敬益崇问安必自於因心入学固知其让齿升兹上嗣庶贞万国可立为皇太子宜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建中元年正月册皇太子。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三月癸巳诏曰:万国之本属在元良主器之重归于长子所以固社稷正邦统古之制也。广陵郡王淳孝友庄敬慈仁忠恕博厚以容物见明而爱人祗服训词文皆合雅讲求典礼学必承师言有令闻动无违德朕获缵丕绪祗。若大猷惟怀永图用建储贰以承宗庙以奉粢盛爰举旧章俾膺茂典宜册为皇太子改名纯(即宪宗也。)仍令有司择日备册命。 四月己丑帝御宣政殿册皇太子时帝即位已久而臣下未有亲奏对者内外咸言王亻丕王叔文专行断决日有异说。又属频阴雨皆以为群小用事之应及将行册礼之夕雨乃止至行事之时天景晴朗有庆云 见识者即顺宗也。以为天意有所归及睹皇太子仪表班行悚动退无不相庆至有感而泣者其日道路观悦迎相传告中外有属焉。 宪宗元和四年闰三月丁卯诏曰:朕闻君天下者缵承统业何常不树建储贰固安邦家况长子有主器之义元良贞立国之道上以严宗社之庆下以顺长久之宜历考前载率由斯道邓王宁性与忠敬生知孝友秉宽明之度体慈爱之心学师训谟词尚经雅动皆中礼虑不违仁稽以旧章允膺上嗣朕获缵丕绪夙夜虔恭常惧神明未歆政理多阙旷兹茂典亟涉岁时今属方隅甫宁品物咸遂览皇王之制询卿士之谋时瞻大猷莫此为重是用授之匕鬯位以青宫钦惟永图俾服休命宜册为皇太子(即惠昭太子也。)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四月令皇太子居少阳院其年有司将行册礼以孟夏孟秋再卜日临事皆以雨罢至十月方就廷册。 七年七月乙亥制曰:承庙祧之尊固邦国之本重其绪六年太子薨业贞以元良斯今古之通制也。乃者春宫旷位已涉岁时将恐礻卑献阙主鬯之仪胶庠虚齿学之道其何以怀宁方夏章示教源稽诸往册用举彝典遂有孝敬忠肃宽明惠和遵保傅之言佩经训之旨友于兄弟睦于宗亲忄专爱而恕已以诚慎行而饣希躬以礼载观所履克茂厥猷宜升储闱以对休命朕祗。若成宪惟怀永图法二王垂统之秩绍十圣重光之烈致严配俾奉粢盛式昭上嗣之宗庶协明离之吉宜册为皇太子改名常(即穆宗也。)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十月壬寅帝即宣政殿册皇太子百寮退谒皇太子于崇明门幕殿凡三再拜太子皆答拜宫寮拜则受之。又赴兴庆宫进名奉贺皇太后。 穆宗长庆二年十二月癸巳制曰:朕闻王者敬承宗祧钦。若天命必建元子用宁邦家所以光协继明严当主鬯朕缵承圣绪寅奉丕图永惟国本之安爰在皇储之重而青宫久阙望苑未开何以表式元良昭宣鸿业稽於往册用举彝章长男景王湛孝爱恭和忠敬诚肃慈惠特禀宽仁夙彰言通典谟动协仪矩睦友宗属遵承傅道克修令问日茂嘉猷宜践储闱以承休命朕以君尊父严每推乾道闻诗学礼用首人伦嘉翼翼於诚心睹於孝敬克称知子无让前修俾奉粢盛式昭元嗣宜册为皇太子仍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乙未宰臣百寮并贺皇太后于兴庆宫丙午帝御紫辰殿册皇太子故事册太子御宣政前殿时以帝体未康虑劳登御故从便也。是日备宫悬於紫宸殿廷列而内仗於两阁门内群臣辨色序立於宣政门外俄就外廊食讫始具冠服剑履入日月华门列位於正衙辰後一刻方入ト帝临轩後以中官列侍太子步自崇明门以宫寮翼从驸马二人扶整衣冠礼仪使导以进及乐作扇开群臣拜讫太子进至龙墀东西再拜受册摄中书令杜元[A13C]跪读册文以授太子再拜蹈舞乃出归于崇明门幕殿群臣贺皇帝讫退诣崇明谒皇太子太子命举帘执笏答拜宫寮拜则受之礼毕群臣赴兴庆宫称贺初穆即敬宗也。宗因击球暴得风恙机务稍壅外庭不知宫中安否者三日京师人情忄匈然右仆射裴度三上疏请立储嗣两省官及翰林学士亦继陈封章门下侍郎平章事李逄吉与同列因枢密中使梁守谦刘弘规王守澄同议遂迎置景王於少阳院然後固请穆宗御紫宸殿以安众心乃以十二月五日入阁率百寮称贺因请立皇子景王为储后感激呜咽闻者莫不涕零班退。又独进曰:景王先圣皇太后嫡长子至正。且顺事无可疑伏望即赐宣下臣谨便令有司择日册命时穆宗不能言微有许诺之意逢吉还中书草奏封进时同列杜元[A13C]先赴太庙宿斋逢吉後出光范门以所进言请立太子不言请立景王遽回马追之独改奏状以进翊日诏下遂以景王为皇太子文宗太和六年十月甲子诏曰:礼重承祧义存继体思崇守器必务建储王者所以固大本而贞万国也。鲁王永温仁宽明聪敏孝爱动合至性居无放心乐善承颜旷度容众恭勤诗书之教率由忠愿之风懿兹徽猷光我上嗣朕纂奉宝位丕宁圣图钦。若旧章同建储贰爰俾主鬯以率问安统正龙楼之荣昭宣甲观之兆宜膺茂典允属元良宜册为皇太子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太子帝长子也。母曰:王昭仪帝自即位承敬宗盘游荒怠之後恭俭惕慎以安天下以晋王谨愿。且欲建为储贰未几晋王薨帝哀悼甚不复言东宫事久之方有是命中外庆悦。 七年八月庚寅御宣政殿册皇太子礼毕百寮诣兴庆宫贺太皇太后义安太后。又诣光顺门贺皇太后开成四年十月制曰:古先哲王之有天下也。何尝不正国本而成天序建储两而主重器朕以寡昧祗荷丕图虔恭寅畏思固鸿业慎择全懿旷于旬时而卿士献谋龟筮告吉以为少阳虚位愿举盛仪列圣垂休俾合予志选贤而立式表无私敬宗皇帝第六男陈王成美天开成三年十月太子薨假忠孝日新道德温文合雅谦敬保和裕端明之体度饬尚书之训辞言皆中礼行不违仁是可以顺考旧章钦。若成命授之匕鬯以奉粢盛宜回朱邸之荣俾践青宫之重可以为皇太子宜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自青宫虚位相大臣百职言者拜章面陈凡累月帝遂册立陈王宋立与夷之志也。(五年正月文宗暴疾两军中尉仇士良等矫诏立[A13C]王为皇太弟废太子为陈王)。 五年正月己卯制曰:朕顾眇身获承丕构严恭寅畏十有五年虽宇内小康而大道犹郁方思砥砺期臻治平而天不予夙婴疾疹政既多阙心不自安近者凝Ё所侵久而浸剧臣寮爱我内外一心祷祀毕为药乐备至亟换旬月有加无瘳惧不能躬总万机日庶政稽于古训谋及大臣用建亲贤以贰神器亲弟[A13C]王炎朕昔在藩邸与同师训动成仪矩深禀宽仁俾奉昌图必谐人欲可立为皇太弟(即武宗也。)应军国政事便令勾当是日两军自十六宅迎帝赴少阳院百官谒于东宫思贤殿分命群臣告天地社稷。 武宗会昌六年三月遗诏立光王怡为皇太叔权勾当军国政事改名忱(即宣宗也。)。 宣宗大中十三年八月遗诏立长子郓王温为皇太子监国改名ㄘ(即懿宗也。)。 懿宗咸通十四年七月制立第五男晋王俨为皇太子改名儇(即僖宗也。)。 僖宗文德元年三月遗诏立寿王杰为皇太弟时帝暴疾不豫群臣以吉王最贤。又在寿王之上将立之惟军容使杨复恭请立寿王(後改名即昭宗也。)。 昭宗乾宁四年二月丙辰帝在华州节度使韩建表请立太子己未制德王裕宜册为皇太子(天元年八月为蒋玄晖所害)。 天元年八月遗诏曰:辉王祚幼彰岐嶷长实端良裒然不群予所锺爱必能克奉丕训以安兆人宜立为皇太子改名监军国事(即哀帝也。)。 ●卷二百五十八 ○储宫部 诞庆仪貌令德孝友文学失德诞庆 夫王者当宇宙之大承基构之重期本枝之克茂故主器而斯尚载诞之始庆赐遂行或立祝之祠或赦囚系之罪,或以之赐爵级或因之锡宴喜所以上祗宗┙下隆基绪者也。垂诸竹帛不为过矣。 汉戾太子武帝长子帝春秋二十九乃得皇子群臣喜枚皋与东方朔作皇太子生赋及立皇子祝(令祀於高高求子之神也。武帝晚得太子喜而立此祠而令皋作祭祀之文也。)受诏所为皆不从故事重皇子也。 宋太子劭文帝长子元嘉三年闰正月丙戌生二月乙卯系囚见徒一皆原赦时文帝犹在谅ウ故秘之三年闰正月方云:劭生自前代以来有人君即位後皇后生礼月太子惟殷帝乙既践祚正妃生纣至是。又有劭焉体元居正帝甚喜悦。 梁昭明太子统字德施高祖长子也。母曰:丁贵嫔初高祖未有男义师起太子以齐和帝中兴元年九月生於襄阳与贵嫔留在州城京邑平乃还京师。 哀太子大器字仁宗简文帝嫡长子普通四年五月丁酉生。 陈吴兴王裔字承业後主长子也。以宣帝大建五年二月乙丑生於东宫母孙姬因产卒沈皇后哀而养之以为己子是时後主年长未有裔嗣宣帝因命以为嫡孙其日下诏曰:皇孙载诞国祚方熙思与群臣共同斯庆内外文武赐帛各有差为父後者赐爵一级。 隋元德太子昭易帝长子也。初文帝以开皇三年四月庚午梦神自天下降云:是天将生降寤召纳言苏威以告之及闻萧妃在并州有娠迎置太兴宫之客省明年正月戊辰生昭养於宫中(乃大曹主)。 唐废太子承乾太宗长子武德初文德皇后生於承乾殿因以名焉。 太子忠字正奉高宗长子贞观十七年十一甲辰生高宗宴宫寮於弘教殿太宗幸东宫顾谓宫臣曰:顷来生业稍可非无酒食而唐突卿等宴会者朕初有此孙故相就为乐太宗酒酣起舞以属群臣在位,於是遍舞尽日而罢赐物有差。 懿德太子重润中宗长子高宗开耀二年中宗为皇太子生於东宫内殿高宗甚悦及满月大赦改元永淳是岁立为皇太孙。 ○储宫部 仪貌 夫肖天地之形体云 日之表受最灵之气有继明之象故天姿岐嶷出乎!自然龙章粹和发於异禀是以居主鬯之重为天下之本有以见容止可度矣。 宋太子劭文帝长子美须眉大眼方口长七尺四寸南齐文惠太子长懋武帝长子也。姿容丰美为高帝所爱月从容有风仪音辞和辩体素过壮在宫简於遨游。 梁昭明太子统高祖长子也。美姿貌善举止体素壮腰带十围。 哀太子大器简文帝嫡长子也。性宽和神采端嶷陈太子深後主第四子也。容止俨然虽左右近侍未尝见喜愠。 唐章怀太子贤高宗第六子始出ト容止端雅深为高宗所嗟赏。 ○储宫部 令德 夫嘉言善行必垂於後盖以为人景慕与世作程矧未登储贰之尊应两明之象而孝谨天至温恭日新问安侍膳具瞻三善之姿监国抚军允副万邦之望所以妙选羽仪率尊师傅者显於此矣。 吴太子登大帝长子接待寮属略用布衣之礼或射猎当繇径道尝远避良田不践苗稼至於顿息。又择空闲之地其不欲烦民如此。又失盛水金马盂觉得其主左右所为不忍致罚呼责数之长遣归家敕亲近勿言。 太子和大帝第三子赤乌五年为太子都督刘宝白庶子丁晏晏亦白宝和谓晏曰:文武在事当能几人因隙构薄图相危害,岂有福哉!遂两释之使之从厚南齐文惠太子长懋自正位东储善立名尚解声律工射饮酒至数斗而未尝举杯从容有风仪音辞和辩引接朝士人人自以为得意与景陵王子良俱好释氏立六侯馆以养穷民。 梁昭明太子统武帝长子孝谨天至宽和容众喜愠不形於色年十二於内省见狱官将谳事问左右曰:是皂衣何为者曰:廷尉官属召视其《书》曰:是皆可念我得判否有司以统幼绐之曰:得其狱皆刑罪上统皆署杖五十有司抱具狱不知所为具言於高祖高祖笑而从之自是数使听讼每有所宽纵者即使太子决之每入朝未五鼓便守城门开在东宫虽复燕居内殿一坐一起恒向西南面台宿被召当入危坐达旦以时俗稍奢太子欲以已率物服御朴素身衣浣衣膳不兼肉性仁恕见在宫禁防捉荆子者问之云:以清道驱人太子恐致伤痛使捉手板代之频食中得蝇虫之属密置半边恐厨人获罪不令人知。又见後ト小儿摊戏後属有狱牒摊者法士人结流徒庶人徒太子曰:私钱自戏不犯公物此科太重令注刑止三岁士人免官狱牒应死者必降长徒自此以下莫不减半。又性爱山水於玄圃穿筑更立亭馆与朝士名素著者游其中尝舟後池番禺侯轨盛称此中宜奏女乐太子不答咏左思招隐《诗》曰: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轨惭而止出宫二十馀年不畜声乐少时敕赐太乐女伎一部略非所好时高祖大弘佛教亲自讲说太子亦崇信三宝遍览众经乃於宫内别立慧义殿专为法集之所招引名僧谈论不绝太子自立三谛法身义并有所通普通元年四月露降于慧义殿咸以为至德所感焉会大军北讨京师壶贵太子因命菲衣减膳改尝馔为小食复敬耆老中舍人陆襄母年将八十与萧琛傅诏陆景每月尝遣存问加赐恭羞衣服自加元服高祖使理万机平断法狱多所全宥天下皆称仁每霖雨积雪遣腹心左右周行闾巷视贫困家及有流离道路密加赐与出主衣绵帛多作襦冬月以施贫冻。若死凶无可以敛者为备棺每闻远近百姓赋役勤苦辄敛容色尝以户口未实重於劳扰及薨朝野惋愕京师男女奔走宫门号泣满路四方氓庶及疆徼之民闻丧皆恸哭陈太子深後主第四子少聪慧有志操容止俨然左右近侍未尝见其喜愠隋废太子勇高祖长子性宽仁和厚率意任情无矫饣希之意。 元德太子昭炀帝长子大业元年立为皇太子昭有武力能引强弩性谦冲言色恂恂未尝忿怒有深嫌可责者但云:大不是所膳不许多品帷席极俭素臣吏有老父母者必亲问其安否岁时皆有惠赐其仁爱如此。 唐太子弘高宗第五子性仁孝深为帝及天后所锺爱咸亨初驾幸东都留太子於京师监国时大旱关中饥乏令取廊下兵士粮视之见有榆皮蓬实者乃各给米使足。又请以同州沙苑地分借贷人诏许之显庆三年薨年二十四甚为士庶所痛惜高宗亲为制德纪并自书之于石章怀太子贤高宗第六子始出阁容止端雅深为高宗所嗟赏上元二年立为皇太子寻令监国处事明审为时论所称。 ○储宫部 孝友 古者并建师傅奉乎!蒙嫡所以琢磨懿范辅翼令猷夫父子之亲存乎!天性兄弟之爱谓之天伦人道之先何尚於此之志克奉於慈颜怡怡之忄溥敦於同气则正家而定天下推已而刑四海粢盛有寄匕鬯无失岂止问安之训道映於龙楼致美之风事光於甲观而已哉!。 吴太子登大帝之子也。自武昌迁都建业时登镇後以弟虑卒登往建业住十馀日欲遣西还深自陈乞以久离定省子道有阙。又陈陆逊忠勤无所顾忧帝遂留焉登所生庶贱徐夫人少有母养之恩後徐氏以妒废处吴而步夫人最宠步氏有赐登不敢辞拜受而已徐氏使至所赐衣服必沐浴服之登将拜太子辞曰:本立而道生欲立太子须先立后帝曰:卿母安在对曰:在吴帝默然及为皇太子时弟和有宠於帝登亲敬待之如兄尝有欲让之心。 梁昭明太子性仁孝自出宫常思恋不乐高祖知之每五日一朝多便留永福省或五日三日乃还宫普通七年十一月母丁贵嫔有疾太子还永福省朝夕侍疾衣不解带及薨步从丧还宫至殡水浆不入口每哭辄恸绝高祖遣中书舍人顾协宣旨曰:毁不灭性圣人之制身不胜丧比於不孝有我在那得自毁如此可即强进饮粥太子奉敕乃进数合自是至葬日进麦粥一升高祖。又敕曰:闻汝所进过少转就羸瘵我比更无馀病正为汝如此胸中亦填塞成疾故强加饣粥不使我常尔悬心虽屡奉敕劝逼终丧日止一溢不尝菜果之味体素壮腰带十围至是减削过半每入朝士庶见莫不泣大通三年三月寝疾恐贻高祖忧敕看问辄自力手书启及稍笃左右欲启闻犹不许曰:云:何令至尊知我如此恶因便呜咽四月乙巳薨时年三十一。 哀太子大器简文帝子性宽和兼神采端嶷在於贼手每不屈意初侯景西上携太子同行及其败归部伍不复振肃太子所乘舡居後不及贼众左右心腹并劝因此入北太子曰:家国丧败志不图生主上蒙尘宁忍违离吾今凶匿乃是叛父非谓避贼便涕泗呜咽令即前进贼以太子有器度每尝惮之恐为後患故先及祸。 隋元德太子昭易帝长子也。生而高祖养於宫中既长高祖尝谓曰:当为尔娶妇昭应声而泣高祖问其故对曰:汉王未婚时尝在至尊所一朝娶妇则便出外惧将违离是以啼耳高祖叹其有至性特锺爱焉唐太子弘高宗子显庆初义阳宣城二公主以母得罪幽于掖庭太子见之惊恻遽奏请令出降会帝幸东都留太子於京师监国驾发数日太子恋慕不已帝闻之遽追赴行在焉弘尝受春秋《左氏传》於率更令郭瑜至楚子商臣之事废卷而叹曰:此事臣子所不忍闻经籍圣人垂训何故书此瑜对曰:孔子修春秋义存褒贬故善恶必书褒善以示法贬恶以诫後故使商臣之恶显于千载太子曰:非惟口不可道固亦耳不忍闻请改读馀书瑜再拜贺曰: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殿下诚孝实资睿情天发凶悖之迹点於视听循奉德音实深庆跃臣闻安上理人莫善於礼非礼无以事天地之神非礼无以辩君臣之位故先王重焉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请停春秋而读礼记太子从之。 ○才智 才智 礼云:一有元良万邦以贞盖世子之谓也。若乃才繇天纵志本夙成解经。若生知临事必先觉无假师保之训自成聪哲之谋而明两有晖承叶作则故可得而称也。 吴太子登尝乘马出有弹丸过左右求之有一人操弹佩丸咸以为是辞对不服从者欲捶之登不听使求过丸比之非类乃见释。 孙和为太子时有司颇以条书问事和以为奸妄之人将因事错意以生祸心不可长也。表宜绝之。又尝言当世士人宜讲修术学较习射御以周世务而但交游博奕以妨事业非进取之谓後群僚侍宴言及博奕以为妨事费日而无益於用劳精损思而终无所成非所以进德修业积累功绪者也。且志士爱日惜力君子慕其大者高山景行耻非其次夫以天地长而人居其间有白驹过隙之喻年齿一暮荣华不再凡所患者在於人情所不能绝诚能绝无益之欲以奉德义之涂弃不急之务以修功德之基其於名行,岂不善哉!夫人情犹不能无嬉娱嬉娱之好亦在於饮宴琴书射御之间何必博奕然後为欢乃命侍坐者八人各著论以矫之,於是中庶子韦曜退而论奏和以示宾客时蔡[A13C]好奕直事在署者颇焉故以讽之。 晋愍怀太子惠帝长子少聪慧武帝时宫中尝失火武帝登楼望之太子时年五岁牵帝裾入ウ中帝问其故太子曰:暮夜仓卒宜备非常不宜令见人君也。繇是奇之尝从帝观豕牢言於帝曰:豕甚肥何不杀以享士而使久费五帝嘉其意即便烹之因抚其背谓廷尉傅祗曰:此儿当兴我家尝与群臣称太子似宣帝,於是令誉流於天下惠帝即位立为皇太子。 梁昭明太子统武帝长子天监元年始二岁立为皇太子三岁受孝经《论语》五岁遍读五经悉能讽诵性宽和高祖数使听讼每有欲宽纵者即使太子决之建康县谳诬人诱口狱翻县以太子仁爱故轻当杖四十令曰:彼。若得罪便合家孥戮今纵不以其罪罪之,岂可轻罚而已可付治十年自加元服高祖便使省万机内外百司奏事者填塞於前太子明於庶事纤毫必晓每所奏有谬误及巧妄皆即就辩析示其可否徐令改正未尝弹纠一人。 隋元德太子昭炀帝长子也。生而高祖命养宫中三岁时於帝武门弄石狮子高祖与文献皇后至其所高祖患腰痛举手凭后昭因避去如此者再三高祖叹曰:天生长者谁复教乎!繇是大奇之。 唐太子承乾太宗长子少敏惠太宗甚爱之贞观八年九月太子来朝太宗谓侍臣曰:我以承乾多疾病不令读书但与孔[A13C]达评论古事我试令作数纸书言经国大体立成三纸颇有可观先论刑狱为重深得经邦之要也。 章怀太子贤高宗第六子处事明审为时论所称初为潞王始出阁高宗尝谓司空李曰:此儿已读得尚书礼记《论语》诵古诗赋复十馀篇经领览遂即不凶我曾遣读《论语》至贤贤易色遂再三复诵我问何为如此乃言性爱此言方知夙成聪敏出自天性。 夫储贰之建所以重宗祧而承天。 ○储宫部 文学序也。故有师保之训书礼之教然後温文著於内英华发於外所谓行一物而三善皆得者其世子齿於学之谓也。繇汉而下或通经肄业成於讲习或立言著论焕乎!义趣或雕章丽藻骏发於豪翰或遗文往行克就於编缉斯固彰郁郁之美播洋洋之誉玉振而金相星晖而海润者已。 汉武帝戾太子据少壮诏受公羊春秋。又从瑕丘公受梁。 南齐文惠太子长懋武帝长子也。初太祖好左氏春秋太子承旨讽诵以为口实及豫章王嶷薨太子见帝友于既至造碑文奏之。 梁高祖昭明太子统三岁受孝经《论语》五岁遍读五经悉能讽诵天监八年於寿安殿讲孝经尽通大义游宴祖道赋诗至十数韵或命作剧韵赋之皆属思便成无少壮者言渐长大也。所易尝自讨论篇籍或与文士商确古今问则继以文章著述率以为常于时东宫有书三万卷名才并集文章之盛晋宋以来未之有也。所著文集二十卷。又撰古今典诰文言为正序十卷五言诗之善者为文章英华二十卷文选三十卷。 愍怀太子方矩元帝子少勤学聪[A13C]有元帝风陈。 後主废太子商性聪敏好学执经肄业终日不倦博通大义并善属文。 隋高祖废太子勇颇好学解属词赋帝欲徙民北实边塞勇上书直谏帝览而嘉之(书具储宫谏诤门)。 唐高宗太子弘初入东宫请於崇贤馆置学并置生徒诏许之始置学生二十员东宫三师三少宾客詹事少詹事左右庶子左右卫卒率及崇贤馆三品学士子孙亦宜通取弘尝受春秋《左氏传》於率更令郭瑜。又读礼记龙朔元年命中书令兼太子宾客许敬宗侍中兼太子右庶子许圉师中书侍郎上官仪太子中书舍人杨思俭等於文思殿博探古今文集レ其英词丽句以类相从勒成五百卷名曰:瑶山玉彩表上之制赐物三万敬宗以下加级赐帛有差。 章怀太子贤高宗第六子始出阁高宗谓司空李曰:此儿已读得尚书礼记《论语》诵古诗赋复十馀篇暂经领览遂即不凶上元二年立为太子贤招集当时学者太子左庶子张太安洗马刘讷言雒州司户格希玄学士许叔牙成玄一史藏诸周宝宁等注范华《後汉书》表上之赐物三万仍以其书付秘阁。 太子瑛玄宗子开元二十五年玄宗命瑛题御史大夫李之所撰河是记碑额。又命永王书其碑阴时皇太子与诸王新赋球场诗序之乃上言曰:臣不工文。且非硕学更纡天人之翰以光鄙野之文。又见陛下训以义方教之亲睦文王美棠棣之华皇王之际於斯为盛事连中禁恐良史阙书请编诸典策以光千古帝手诏报曰:卿文勒石诚为可重故令儿子题额及阴何所发挥而劳致谢球宴乐咸沐深慈岂伊斐然少能申写卿为宗子欲名教有归记之史册亦随卿意。 ○储宫部 失德 夫反德为乱弃德不详故仲尼戒其不修皋陶勤其迈种良有谓也。矧复应前星之象当主鬯之重是为天下之本用承万代之业乃有居长敖犯义逾矩崇侈汰以自恣谋逸豫以无度虽天威有赫临之而不悛近侍尽规正之而罔顾以至贻厥败累垂诸编简噬脐之悔庸可及乎!。 晋败怀太子惠帝长子不好学惟与左右嬉戏不能尊敬师传贾后素忌之密敕黄门阉官媚会於太子曰:殿下诚可及壮时极意所欲何为尝自拘束,於是慢弛益彰或废朝侍尝在後园游戏爱埤车小马令左右断其鞅勒使堕马为乐或有犯忤者手自击之性拘小忌不许缮壁修墙正瓦动屋而於宫中为市使人屠酤手揣斤两轻重不差其母本屠家女也。故太子好之。又令西园卖葵菜蓝子鸡面之属而收其利东宫旧制月请钱五十万备於众用太子尝探取二月以供嬖宠洗马江统陈五事以谏之太子不纳中书舍人杜锡以太子非贾后所生而后性凶暴深以为忧每尽忠规劝太子修德进善远於谗谤太子怒使人以针著锡常所坐毡中以刺之。 南齐文惠太子长懋武帝长子风韵甚和而性颇奢丽宫内殿堂皆雕精绮过於上宫开拓玄圃园与台城北堑等其中楼观塔宇多聚奇石妙极山水虑上宫望见乃傍门列修竹内施高鄣造游墙数百间施诸机巧宜须鄣蔽须成立。若应毁撒应手迁徙善制珍玩之物织孔雀毛为裘光以金翠过於雉头矣。以晋明帝为太子时立西池乃启武帝引前例求东田起小苑帝许之永明中二宫兵力全实太子使宫中将吏更番役筑宫城苑巷制度之盛观者倾京师帝性虽严多布耳目太子所为无敢启者後帝幸豫章王宅还过太子东田见其弥亘华远壮丽极目,於是大怒收监作主师太子惧皆藏匿之繇是见责太子素多疾体。又过壮常在宫内简於遨游玩弄羽仪多所僭拟咫尺及宫禁而帝终不知太子尝使徐文景造辇及乘舆御物武贲云 罕之属帝尝幸东宫忽忽不暇藏辇文景乃以佛像内辇中故帝不疑及太子薨尝履行东宫见太子服玩过制大怒敕有司随事毁除以东田殿堂改为崇墟馆。 後魏废太子恂孝文长子不好书学体貌肥大深忌河雒暑热意每追乐北方中庶子高道悦数苦言致谏恂甚衔之孝文幸嵩岳恂留守金墉谋欲召牧马轻骑奔代手刃道悦於禁中领军元俨勒门防遏夜得宁静帝闻之骇惋外寝其事仍至汴口而还引恂数罪与咸阳王僖等亲杖恂。又令僖等更代百馀下隋废太子勇高祖长子尝文饰蜀铠帝见而不悦恐致奢侈之渐因而诫之其後经冬至百官朝勇张乐受贺帝知之问朝臣曰:近闻至节内外百官相率朝东宫是何礼也。太尝少卿辛对曰:於东宫是贺不得言朝帝曰:改节称贺止可三数十人随情各去何因有司徵召一时普集太子法服设乐以待之东宫如此殊乖礼制,於是下诏停断自此恩宠始衰勇多内宠昭训云 氏尤称嬖幸礼匹於嫡勇妃元氏无宠尝遇心疾二日而薨献皇后意有佗故甚责望勇自是云 昭训专擅内政后弥不平颇遣人伺察求勇罪过。 唐隐太子建成高宗长子外结小人内连嬖幸复与诸公主及六宫亲戚骄恣纵横并兼田宅侵夺犬马同恶相济掩蔽聪明苟行已志唯以言辞承候颜色。 太子承乾太宗长子好声色慢游无度然惧太宗知之不敢见其迹每临朝视事必言忠孝之道退朝後便与群小狎有太常乐人年十馀岁美姿容善歌舞承乾特加宠幸号曰:称心太宗知而大怒收杀之承乾痛悼不已於宫中构室立其形像列偶人车马於前令宫人朝暮奠祭承乾数至其所徘徊流涕仍於宫中起蒙而葬并赠官树碑以申哀悼承乾自此托疾不朝参者辄逾数月尝命户奴数十百人专习伎乐学胡人椎髻剪采而舞衣寻ㄅ跳剑昼夜不绝鼓角之声日闻於外。 ●卷二百五十九 ○储宫部 监国将兵监国 春秋《传》曰:君行则守守曰:监国古之制也。所谓君之蒙子居明离之位当主鬯之重继体作贰为国之本或乘舆巡幸灵旗亲征总督留务以隆民望或付之政事委之狱讼临听关决以裁国典盖所以茂元良之德以贞万邦昭储副之义以熙百志然後一宇内之视听定天下之大本保世延祚垂鸿永命莫不繇斯者已。 吴大帝权黄龙二年九月迁都建业徵上大将军陆逊辅太子登镇武昌领宫府留事。 嘉禾三年大帝征新城使登居守总知留事时年不丰颇有盗贼乃表定科令所以防御甚得止奸之要。 宋明帝泰豫元年正月帝有疾不朝皇太子会万国於东宫并受贡计。 南齐武帝永明六年正月帝将讯丹阳所领囚及南北二百里内狱诏曰:狱讼之重政化所先太子立年作贰宜时详览此讯事委以亲决太子乃於玄圃园宣猷堂录三署囚原宥各有差帝晚年好游宴尚书曹事亦分送太子省视(即文宪太子也。)。 梁昭明太子统自加元服高祖便使省万几内外百司奏事者填塞,於是太子明於庶事纤毫必晓。 後魏明元帝泰常七年五月诏泰平王焘摄政初帝服寒食散频年发动不堪万几故有是命是岁使祭酒崔浩奉策告宗庙命泰平王为国副主居正殿临朝司徒长孙嵩山阳公奚斤北新公安同为左辅坐东厢西面浩与太尉穆观散骑常侍丘堆为右弼坐西厢东面百僚总已以听焉明元避居西宫时隐而窥之听其决断大悦谓左右侍臣曰:长孙嵩宿德旧臣历事四世功存社稷奚斤辩捷智谋名闻遐迩安同晓解俗情明於校练穆观达政事要识吾旨趣崔浩博闻︹识以此六人辅相吾与汝曹游行四境伐叛柔服可得志於天下矣。群臣时奏所疑明元曰:此非我所知当决之汝曹国主也。 太武太元五年六月车驾西讨沮渠牧犍侍中宜都王穆寿辅皇太子决留台事九月蠕蠕犯塞遂至七介山京师大骇皇太子命上党王长孙道生等拒之太平真君四年十一月诏曰:夫阴阳有往复四时有代谢授子任贤盖古今不易之令典也。其令皇太子副理万几总统百揆诸公臣勤劳日久皆当以爵归第随时朝请飨宴朕前论道陈谋而已不宜复烦以剧职更举贤俊以备百官明为科制以称朕心五年正月壬寅皇太子始总百揆侍中中书监宜都王穆寿司徒东郡公崔浩侍中广平公张黎侍中建兴公古弼辅太子以决庶政诸上书者皆称臣上疏仪与表同。 孝文太和十七年立皇子恂为皇太子帝每岁征幸恂常留守主执庙祀。 北齐文皇帝天保元年九月庚午帝如晋阳拜辞山陵是日皇太子入居凉风堂监总国事。 後周武帝建德三年皇太后丧帝居倚庐诏皇太子ど总庶政事後帝每巡幸四方太子常留监国。 隋文帝开皇初立子勇为皇太子军国政事及尚书奏死罪以下皆令太子参决之。 唐高祖武德九年六月癸亥立秦王为皇太子诏曰:君临率土劬劳庶政昧旦求衣思弘至道而万几繁委成务殷积当日昃实劳听览皇太子世民夙禀生知识量明允文德武功平一宇内九官惟序四门以穆朕付得人义同释负遐迩宁泰嘉慰良深自今後军机兵伏仓粮凡厥庶政事无大小悉委皇太子断决然後闻奏。 太宗贞观四年五月诏皇太子承乾宜令听讼在兹恤隐自今以後诉人惟尚书省有不伏者於东宫上启令承乾断决今。若有固执所见谓理不尽然後闻奏。 九年太宗在谅ウ之中庶政皆令承乾听断颇有大体自此太宗每行幸常令居守监国。 十九年二月太宗亲征高丽诏曰:省方之物既劳於躬亲监国之重允属於储贰皇太子治温文表德睿哲日跻仁孝之诚彰於温冫青弦诵之美著於胶庠礼义既茂徽猷弥远委以赏罚之权任以军国之政详诸前载实惟令典发定州巡辽左之後宜令治监国其宗庙社稷百神咸令主祭军国事务并取断决时太子太傅高士廉侍中刘洎中书令马周并留辅佐太子下令曰:仰惟圣训奉以周旋虚想异人共康神化式遵顿纤分骛翘车企觌英灵钦闻政道宜颁下州郡妙简贤良其有理识清通执心贞固才高位下德重位轻或孝弟力行素行高於州里或鸿笔丽藻美誉陈於天庭或学术该通博闻千载或政事明允才为时新如斯之伦并堪经务而韬光勿用仕进无阶委身蓬荜深为可叹所在官僚精加访采庶使垂纶必察操筑无遗一善弓旌咸宜举送,於是州郡所举前件至者数百人。 二十年三月庚午诏曰:朕粤自眇年时逢道丧怀生之类尽涂原野是用痛心疾首攘袂救焚以战会为俎豆以干戈为章服夕不遑息宁济四方饥不及餐推移一纪幸赖上玄幽替下士宅心承天嗣历励精求政蠲百王之积弊振千祀之颓纲旰食宵衣百龄行半洎乎!至道方涂蓼遽侵自惟九年以来亟罹哀恤。又属高丽逆乱毒被韩夷微物不安无忘隐恻遂复躬行吊伐远涉遐荒时历暄寒体亲风雨虽复澄氛海外有慰深衷倦征途乃多虚弊方今兆庶殷阜六合廓清垂拱无为允在兹日而皇太子治令德远彰所有机务可令断决百辟卿士咸宜受其节度朕当亲调五药暂屏万几三数月间。且自怡摄十一月己丑诏曰:朕因东行忧劳幸灵州绥抚冒寒来往稍觉疲弊今欲至岁暮以来怡摄宜暂简静其祭祀及诸方表疏蕃客兵马宿卫应行鱼契给驿授五品以上官及五品以下官降解断死罪等事依常式奏闻自馀并取皇太子治处分。 二十一年五月壬辰令皇太子依旧百司启事。 二十三年二月丁卯大宗以不豫敕太子於金液门听政。 高宗显庆四年十月皇太子弘初入东宫及驾幸东都留太子於京师监国。 龙朔二年十月丁酉驾幸温汤皇太子监国三年二月庚戌敕京城见禁囚每日将二十人过帝亲虑之多所原免虑不尽者仍令皇太子於百福殿虑之。 十月辛巳朔诏皇太子弘每五日於光顺门内监诸司奏事其小事并太子决之。 乾封二年九月庚申皇太子弘监国帝欲服饵故也。咸亨二年正月幸东都诏皇太子弘监国。 四年八月辛丑帝以疟疾令皇太子弘於延福殿内受诸司启事。 上元二年六月立雍王贤为皇太子寻令监国贤处事明审为时所称手诏褒之。 仪凤四年五月丙戌诏皇太子贤监国。 永隆二年闰七月庚申帝以服饵令皇太子监国。 永淳二年十一月辛丑命皇太子监国侍中裴炎黄门侍郎刘齐贤中书侍郎郭正一并於东宫平章事中宗神龙元年皇太子监国分遣十使赍玺书宣劳诸州。 睿宗景云 二年二月有术者上言五日内有急兵入宫睿宗顾问侍臣莫有对者张说进曰:此是谗人欲摇动东宫耳陛下。若使太子监国则君臣分定自然窥觎路绝灾难不生睿宗大悦乃下制曰:维天生人牧以元后维皇立国贰以副君将以保绥家邦安固後嗣者也。朕纂承鸿业钦奉宝图夜分不寝日昃凶倦茫茫四海惧一心之未周蒸蒸万姓恐一物之失所虽卿士竭诚守宰宣化缅怀庶域仍未小康皇太子隆基仁孝因心温恭成德深达理体能辩皇猷宜令监国俾尔为政其六品以下授官其徒罪以下并取太子处分。 四月戊子制曰:政事皆取皇太子处分。若军马刑政五品以上除授政事与皇太子商量然後奏闻时睿宗欲传位於皇太子召三品以上谓曰:朕素怀淡泊不以宸极为贵昔居皇嗣已让中宗及居太弟固辞不就思脱屣於天下为日矣。今欲传位太子卿等以为如何群臣皆唯唯莫有对者皇太子遣右庶子李景伯上疏让所监不许。 肃宗元年建巳月乙丑诏曰:天下之本属於元良四方之明资其蒙嗣是有传归之义必膺监抚之重克广前烈与人守器非君父之独亲俾生灵之同戴朕号慕弓剑寝居顷以疾苦未能康宁残寇犹虞中原多垒军国大务理须参决乃卷卷匕鬯恭承宗祧皇太子天纵聪明日跻圣德中兴宸构已有大功问安寝门知九国之梦制胜戎阃高五品之才时方艰难礼在谅ウ。且以庶政委之元子宜令权监国。 顺宗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七月己未诏曰:朕承九圣之烈荷万邦之重顾以寡德涉道未明虔恭畏惧不克祗荷尝恐上坠祖宗之训下贻卿士之忧夙夜祗勤如临渊谷而积未复至於经时怡神保和常所不暇永惧四方之大万务之殷不躬不亲虑有旷废加以山陵有日霖潦逾旬是用儆于朕心思天戒其军国政事宜权令皇太子纯勾当百辟群后中外庶僚悉心辅翼同底于理宣布朕意咸所知闻初帝自嗣位即疾患不能言至四月益剧虽时扶坐殿群臣入阁望拜而已未尝有进见者天下事皆专断於王叔文而李忠言王亻丕为之内主韦执谊行之於外朋党ん讠华荣辱进退生於造次唯意所欲不拘程度既知内外厌毒虑见摧败即谋兵权欲以自固而人情益疑惧不测其所为朝夕伺候会其与执谊交恶心腹内离外有西川韦皋荆南裴均东川严绶等笺表而中官刘光琦俱文珍薛盈玲尚演解等皆先朝任使旧人同心怨愤屡以启帝帝固厌倦万几嫉恶叔文等至是遂召翰林学士郑卫次公王涯等入至金銮殿撰制诏而发命焉是日皇太子见百僚於东朝堂百僚拜贺皇太子泣涕不拜先是连月阴雨既定册雨遂止及宣诏之时天地大开远近清霁丙申诏宰臣告西宫告天地社稷皇太子见四方使於麟德殿西亭。 武宗会昌六年三月寝疾制以宣宗为皇太叔册为监国。 昭宗天元年八月以辉王为皇太子监国。 ○储宫部 将兵 夫储嗣之位以贞邦本监抚之制著于前训自汉而下或总督戎政躬行讨伐或出镇方面以遏雠侮至有乘艰虞之运当否厄之会纠合义勇克清大憝表率禁旅奉卫乘舆允集大勋绍隆景命斯固天启人与故能功偕时并者也。若乃命令有专禀之非师律有臧否之异元良所以毓德嗣不以临戎盖里克之论全琮之谏信美而可徵矣。 汉高祖十一年自将征淮南王布乃发上郡北地陇西车骑巴蜀材官及中尉卒三万人为皇太子卫军霸上吴大帝黄龙中使太子登出军次于安乐左护军徐州牧全琮密。表曰:古来太子未尝偏征也。故从曰:抚军守曰:监国今太子东出非古制也。臣窃忧疑帝即从之命登旋军议者咸以为当。 宋文帝元嘉二十七年魏师至瓜步京邑震骇皇太子劭出镇石头统水军善於抚御。 後魏明元泰常七年十一月皇太子亲统六军镇塞上。 太武太平真君十一年九月癸巳皇太子北伐屯于汉南。 後周武帝建德五年二月遣皇太子ど巡抚西土仍讨吐谷浑戎事节度并日入专决八月戊申太子入吐谷浑至伏俟城而还。 隋高祖开皇二年十月皇太子勇屯兵咸阳以备边唐高祖初为唐王隋恭帝义宁二年正月戊辰以唐国世子建成为抚军大将军左元帅总兵十万徇雒阳四月戊戌班师。 武德二年四月司竹群盗祝山海有众一千自称护卿公太子建成率将军桑显和进击山海平之时凉州人安兴贵杀贼帅李轨以众来降令建成往原州应接之时甚暑而驰猎无度士卒不堪其劳逃者过半。 三年七月遣皇太子建成镇蒲州以备突厥。 四年五月诏曰:稽胡部类居近北边习恶之徒未悉从化潜窜山谷窃怀首鼠寇抄居民侵扰亭堠可令太子建成总统诸军以时致讨分命骁勇方轨齐驱跨谷弥山穷其巢穴元恶大憝即就诛夷驱略之民复其本业行军节度期会进止皆委建成处分。 八月丁亥遣皇太子建成安抚北境。 五年八月辛未突厥进寇并州庚申皇太子建成出豳州道命太宗出泰州道以御之突厥寇源州。又令云 州总管李子和率兵越云 中以掩可汗左武卫将军段德操趋夏州邀其归路九月乙未班师。 十一月甲申遣太子建成总戎讨刘黑闼仍下制曰:罪止凶渠注误胁从并无所问其有弃恶思顺自拔而来随即安置给其优赏咸使附业各令安堵虽贼之魁帅本同叛逆。若能临机效节因事立功并即叙勋班赏量才授任如其不从告谕敢怀迷执然後肃正军法齐以大刑其陕西东道大行台及山东道行军元帅河南河北诸州并受建成处分其间经略筹赏罚科条要在合机皆以便宜从事十二月壬申皇太子建成与刘黑闼战於魏州城下破之黑闼抽军先遁诏尚书右仆射寂驰往劳之甲戌皇太子建成及齐王元吉追刘黑闼於毛州贼背永济渠而阵接战。又大破之赴水死者数千人其众大溃刘黑闼被诸葛德威擒送于京师其党北遁。 六年七月突厥颉利寇朔州遣皇太子建成帅师屯北边。 九月丙子突厥寇并州命皇太子往豳州以备之。 八年六月突厥平皇太子班师太宗贞观十七年闰六月丁巳诏曰:皇太子治忠孝成德志业光茂地惟储副寄深监抚兼统禁旅实允旧章宜知左右屯营兵马事其大将以下并受处分中宗为皇太子则天圣历元年契丹贼帅李尽灭据营州作乱皇太子表请讨之制令持节为河北道行军元帅军未发而贼退。 睿宗太极元年二月命皇太子送金仙公主往并州令幽州都督裴怀古节度内发三万兵赴天武军凉州都督贺拔延嗣节度内发三万兵赴黑山道并州长史薛讷节度内发四万兵於汾州迎皇太子右御史大夫朔方大总管解琬节度内发二万兵赴单于道太子既亲征诸军一事以上并取处分按以军法从事。 玄宗天宝十四载十二月安禄山叛诏皇太子统兵东讨以哥舒翰为太子先锋兵马元帅领河陇兵募守潼关以拒之。 十五载七月帝幸蜀次普安郡诏以皇太子充天下兵马元帅都统朔方河东河北平卢等节度兵马收复两京。 德宗建中四年十月幸奉天时顺宗为太子仓卒间常亲执弓矢率禁军先後导卫备尝辛苦及贼来攻奉天城中危迫人人恂忄栗不自保帝朝夕自巡城传宣慰劳督励战士其有用命及死事者登时与入陈奏随加赏赠故战士无不感激奋发气益百倍。 ●卷二百六十 ○储宫部 尊师傅礼士齿胄讲学尊师傅 学记曰:师严然後道尊自周公抗世子之法德教斯著前後出入罔不降礼故能慎成其业克保元吉汉魏而下史氏所记或有致恭北面亲授经义明备法服屈体申诚进见周旋崇尚爵齿以致延宿宫闱舆升殿升访对请益欢待隆笃省视疾丰洁珍御伤吊沦逝曲申恩礼赐予丰渥备罄宠数自非老成硕望勤宣令范者畴克当之哉!。 後汉明帝始立为皇太子世祖拜桓荣为议郎入使授太子後拜博士常令止宿太子宫荣尝寝病太子朝夕遣中傅问病赐以珍羞帷帐奴婢谓曰:如有不讳无忧家室也。(不讳谓死也。死者人之常故言不讳也。)後为少傅荣以太子经学成毕上疏谢曰:臣幸得侍帷幄执经连年而智学浅短无以补益万分今皇太子以聪睿之姿通明经义观览古今储君副主莫能专精博学。若此者也。斯诚国家福天下幸甚臣师道已尽皆在太子谨使掾臣汜再拜归道太子报《书》曰:庄以童蒙学道九载而训典不明无所晓识夫五经广大圣言幽远非天下之至精,岂能与於此况以不才敢承诲命昔之先师谢弟子者有矣。上则通达经强分明章句下则去家慕乡永谢师门今蒙下列不敢有辞愿君慎疾加餐重爱玉体。 桓郁荣子也。为侍中虎贲中郎将永平五年入授皇太子经迁越骑校尉太子奉贺致礼。 魏文帝为太子何夔为太子太傅每月朔太傅入见太子太子正法服而礼焉梁茂亦为太子太传甚见礼敬。 吴太子和大帝第三子也。阚泽为太传薛综为少傅蔡[A13C]张纯等从容侍从和尊敬师傅爱好人物[A13C]等每朝见进贺和常降意欢以待之讲校经义综察是非及访谘朝臣考绩行能以知优劣各有条贯。 晋李裔为太子少傅後为司徒太康三年薨皇太子命舍人王替诔之。 明帝为太子时杜彝拜国子祭酒辞疾未尝朝会皇太子三至彝第执经问义。 梁昭明太子天监初尚幼未与臣僚相接高祖敕太子洗马王锡秘书郎张缵亲表英华朝中髦俊可以师友事之。 陈周弘正大建五年为尚书左仆射寻敕侍东宫讲《论语》孝经太子以弘正朝廷旧臣德望素重于是降情屈礼横经请益有师资之敬焉。 徐孝克为国子祭酒至德中皇太子入学释奠百司陪列孝克发孝经题後主诏皇太子北面致敬。 後魏崔光延昌元年迁中书监侍中如故二年宣武幸东宫召光赐坐谓曰:卿是朕西台大臣当令为太子师傅光起拜固辞诏不许即命孝明出从者十馀人敕以光为傅之意令孝明拜光光。又拜辞不当受太子拜复不蒙许孝明遂南面再拜詹事王显启请从太子拜,於是宫臣毕拜光北面立不敢拜唯西面拜谢而出。 北齐马敬德後主时为侍讲令子元熙待诏文林馆转正员武平中皇太子将讲孝经有司请择师友帝曰:马元熙朕师之子文学不恶可令教儿,於是以孝经入授皇太子儒者荣其世职性和厚在内甚得名誉皇太子亦亲敬之。 唐常山王承乾贞观初为太子李纲为太子少师时纲患脚不能践履皇太子命三卫舆上殿亲拜之访以得失大见崇重纲,於是陈君臣父子之道问寝视膳之方理顺词直听者凶倦。 萧贞观十六年为太子太保後授金紫光禄大夫二十一年卒太子为之举哀遣使吊祭。 高宗为皇太子贞观十九年太宗诏伐高丽发定州皇太子监国高士廉摄太子太傅仍典朝政皇太子下令曰:摄太傅申国公士廉朝望国华仪刑攸属寡人忝膺监守资训导比日听政尝屈同榻庶因谘询少祛蒙滞但处案奉对情所未安近已约吏不许更进太傅诲训深至使遵常式辞不获免辄复敬从所司亦宜别以一案供太傅士廉固让不敢当。 顺宗为皇太子礼重师傅引见辄先拜。 庄恪太子文宗长子也。太和六年冬立为皇太子八年十月皇太子於崇明门见太师路随。 ○储宫部 礼士 夫贵而能降见贤而思齐德之盛者也。若夫居元良之重为天下之本而能杜骄盈之志守卑损之诚优礼髦士乐闻善道或推以师友之分或申以谈宴之乐博约以文义咨诹以致理厚其赠贶形於咏叹加旌贲之宠举延辟之命乃至饰终异数怀贤述美形於笔牍垂之话言用能增明两之辉成温文之德万方以之风偃群士以之响臻盖夫贞邦之宏业日跻之懿望蔑以加於此矣。 汉明帝为太子时桓荣为博士授太子经常令止宿太子宫积五年荣荐门下生九江胡虑侍讲乃听得出旦一入而已荣尝寝病太子朝夕遣中傅问病赐以珍羞帷帐奴婢谓曰:如有不讳无忧家室也。(不讳谓死也。死者人之尝故言不讳也。)後病愈复入侍讲。 魏文帝初为太子书与元城令吴质曰:昔年疾疫亲故多罹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观古今文人类不细行鲜能以名节自立而伟长(徐字也。)独怀文抱质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谓彬彬君子矣。著中论二十馀篇辞义典雅足传于後德琏(应字也。)尝斐然有述作意其才学足以著书美志不遂良可痛惜孔璋(陈琳字也。)章表殊彳建微为繁富公(刘祯字也。)有逸气但未遒耳元瑜(阮字也。)书记翩翩致足乐也。仲宣(王粲字也。)独自善於辞赋惜其体弱不足起其文至於所善古人无以远过也。昔伯牙绝弦於锺期仲尼覆醢於子路痛知音之难遇伤门人之莫逮也。诸子但为未及古人自一时之俊也。 邯郸淳从三辅客荆州荆州内附太祖素闻其名召与相见甚敬异之时太子亦宿闻淳名因启淳欲使在文学官属中会临侯植亦求淳太祖遣淳诣植刘广字恭嗣自扬州归太祖太祖辟为丞掾转五官将文学太子器之命广通草书广《书》曰:初以尊卑有逾礼之常分也。是以贪守区区之节不敢修草必如严命诚知劳谦之素不贵殊异。若彼之高而白屋如斯之好苟使郭隗不轻於燕九九不忽於齐乐毅自至霸业以隆亏匹夫之节成巍巍之美虽愚不敏何敢以辞。 陈群为侍中领丞相东西曹掾太子深敬器焉待以交友之礼尝叹曰:自吾有回门人日以亲。 张范为议郎参丞相军事太祖征伐尝令范及邴原留与太子守太祖谓太子举动必谘此二人世子执子孙礼。 荀攸为尚书令太祖谓太子曰:荀公达人之师表也。汝当尽礼敬之攸尝病世子问病独拜床下其见尊异如是。 吴孙登为皇太子诸葛恪张休顾谭陈表等以选入侍登待接寮属略用布衣之礼与恪休谭等或同舆而载或共帐而寝太傅张温言於帝曰:夫中庶子官最亲密切问近对宜用俊德,於是乃用表等为中庶子後。又以庶子礼拘复令整巾侍坐及帝即位登为皇太子恪为左辅休为右弼谭为辅政表为翼正都尉是为四友而谢景范慎刀玄羊道等皆为宾客,於是东宫号为多文休尝以《汉书》授登指摘文义分别事物并有章条每外堂宴饮酒酣乐作登辄降意与同欢乐休为人解达登甚爱之常在左右。 是仪为吴主所委任及大驾东迁太子登留镇武昌使仪辅太子太子敬之事先谘询然後施行进封都乡侯後从太子还建业复拜侍中。 孙和为太子帝命中书令阚泽教以书艺好学下士甚见称述。 晋明帝为太子时钦贤爱客雅好文辞当时名臣自王导庾亮温峤桓彝阮放等咸见亲待尚书郎郭璞亦以才学见重论者美之。 南齐文惠太子长懋武帝长子既正位东储善立名尚引接朝士人人自以为得意文武多士多所招集会稽虞炎济阳范岫汝南周陈郡袁廓并以学行才能应对左右而武人略阳垣历生襄阳蔡道贵拳勇秀出当时以比关羽张飞其馀安定梁天惠平原刘孝庆河东王世兴赵郡李居士襄阳黄嗣祖鱼文康绚之徒并为後来名将。 沈约为步兵校尉管书记直永寿省校四部图书时大会东宫多士约特被亲遇每入见景斜方出王侯到宫咸不得进约每以为言太子曰:吾生平赖起是卿所悉得卿谈论然後凶寝卿欲我夙兴可恒早入梁昭明太子统武帝长子性宽和容众喜愠不形於色引纳才学之士赏爱无倦初徐勉为太子中庶子太子尚幼敕知宫事礼之甚重每事询谋。 王筠为太子洗马历中书舍人并掌东宫管记太子尝与筠及刘孝绰陆亻垂到洽殷等好宴玄圃太子独执筠袖抚孝绰肩而言曰:所谓左挹浮丘袖右拍洪肩其尊异见重如此孝绰为太子仆射掌东宫管记太子起乐贤堂乃使画工先图孝绰形状太子文章繁富群才咸欲撰录太子独使孝绰集而序之刘勰为步兵校尉兼太子舍人谢举为太子庶子家令掌东宫管记深为昭明赏接。 陆襄为卢陵王记室参军太子闻襄业行启武帝引与游处除太子洗马迁中书舍人并掌管记。 刘杳为东宫通事舍人迁步校尉太子谓杳曰:酒非卿所好而为酒厨之职正为不鬼古人耳太子有瓠食器因以赐焉曰:卿有古人之风故遗卿古人之器。 陆亻垂历太子中舍人中庶子除太常卿明山宾历太子率更令中庶子右卫率权摄北兖州事到洽历太子中舍人家令中庶子出为云 麾长史张率为太子家令出为新安太守亻垂普通七年山宾洽大通元年俱卒官太子与晋安王令曰:明北兖到长史遂相继落伤怛悲惋不能已已去岁陆太常殒殁今兹二贤长谢陆生资贞履忠冰清玉洁文该四始学遍九流高情胜气贞然直上明公儒学稽古淳厚笃诚立身行道始终如一傥值夫子必升孔堂到子风神开爽文义可观当官莅事介然无私皆海内之俊东序之秘宝此之嗟惜更复何论但游处周旋并淹岁序造膝忠规,岂可胜说幸免祗悔实二三子之力也。谈对如昨音言在耳零落相仍皆成异物每一念至何时可言天下之宝理当恻怆近张新安。又致故其人文笔弘雅亦足嗟惜随弟府朝东西日久尤当伤怀也。比人物零落特可伤惋属有今信乃复及之。又与前司徒左长史殷芸令曰:北兖信至明常侍遂至殒逝闻之伤恻此贤儒术该通志用稽古温厚淳和伦雅弘笃授经以来迄今二纪。若其上交不讠舀造膝忠规非显外迹得之胸怀者盖亦积矣。摄官连率行当归欤不谓长往眇成畴日追忆谭绪皆为悲端往矣。如何昔经联事理当酸怆也。初山宾自右卫率为青冀二州大中正在州所部平陆县不稔启出仓米以赡民後刺史检州曹失簿书以山宾为耗阙有司追责籍其宅入官山宾默不自理更市地造宅太子闻筑室不就有令曰:明祭酒虽出抚大藩拥旄推毂珥金拖紫而恒事屡空闻构宇未成今送薄职工并贻《诗》曰:平仲古称奇夷吾昔擅美今则挺伊贤东秦固多士筑室非道傍置宅归仁里庚桑方有继原生今易拟必来三径人将招三径士。 陆罩大同七年以母老求去公卿已下祖道於征虏亭皇太子赐黄金五十斤时人方之疏广张缅为太子舍人历洗马中庶子既卒昭明亲往临哭与缅弟缵《书》曰:贤兄学业该通莅事明敏虽倚相之读坟典之敦诗书惟今望古蔑以斯过自列青宫二纪将及义虽僚属情实亲友文筵讲席朝游夕宴何曾不同兹胜赏共此言寄如何长谢奄然不追。且年甫强仕方中才力摧苗落[A13C]弥可伤惋念天伦素睦一旦相失如何可言言及增哽揽笔无次张率为太子家令丁母忧服未阙而卒昭明太子遣使赐赠。 简文帝初为晋安王时刘遵领记室及王为太子遵随入藩为中庶子以旧恩特蒙宠遇同时莫及及卒太子深悼惜之与遵从兄阳羡令孝仪令曰:贤从中庶奄至殒逝痛可言乎!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美誉嘉声流於士友言行相符终始如一文史该富琬琰为心辞章博赡疏黄成采既以鸣谦表性。又以难进自居未尝自请公卿缔交荣利是以新沓莫之举杜武弗之知自阮放之宫野王之职栖迟门下已逾五载同僚已陟後进多升而怡然清静不以少多为念确尔之志亦何易得西河观宝东江独步书籍所载必不是过吾昔汉南连翩书记及忝朱方从容坐首良辰美景清风月夜舟乍动朱鹭徐鸣未尝一日而不追随一时而不会遇酒阑耳热言志赋诗校覆忠贤扬文史益者三友此实其人及山道下邑未申善政而能使民结去思野多驯雉此亦威凤一羽足以验其五德比在春坊载获申晤博望无通宾之务司成多节文之科所赖故人永相娩偶而此子溘然实可嗟痛惟与善人此为虚说天之报施岂。若此乎!想卿痛悼之情当何已已往矣。柰何投笔恻怆吾昨欲为志铭并为撰集吾之劣薄其生也。不能揄杨吹嘘使得骋其才用今者为铭为集何益既往故为痛惜之情不能已已耳王规字威明为中书黄门侍郎敕与殷钧王锡张缅同侍东宫俱为太子所礼迁太子中庶子卒官太子出临哭与湘东王绎令曰:威明昨宵奄复殂化甚可痛伤其风韵遒上神峰标映千里绝迹百尺无枝文辩纵横才学优赡跌宕之情弥远濠梁之气特多斯实俊民也。一尔过隙永归长夜金刀掩芒长淮绝涸去岁冬中已伤刘子今兹寒孟复悼王生俱往之伤信非虚说谢嘏为太子中庶子出守建安於宣猷堂宴饯并召时才赋诗同用十五删韵家令萧恺诗先就其辞。又美太子与湘东王令曰:王筠本自旧手後有萧恺可同称为才子。 沈文阿为国子五经博士太子引为学士深相礼遇及撰长春义记多使阿撮异闻以广之。 王元规为员外散骑侍郎太子引为宾客每令讲论甚见优礼。 庾肩吾为太子中庶子掌管记东海徐ゼ为左卫率肩吾子信ゼ子陵并为妙选学士父子在东宫出入禁闼恩礼莫与比隆孔休源初为晋安王府长史後卒太子令曰:金紫光禄大夫孔休源立身中正行已清恪昔岁西浮渚宫东泊壤毗佐藩政实尽厥诚安国之详审公仪之廉白无以过之奄至殒丧情用恻怛今须举哀外可备礼。 庾仲容初为晋安王功曹史後为安成王中记室当出随府太子以旧恩特降饯宴赐《诗》曰:孙生陟阳道夫子朝歌县未。若樊林举置酒临华殿时辈荣之。 陈後主为皇太子时岑之敬授东宫仪省学士太子素闻其名尤隆赏爵时陆琛为司徒左西掾掌东宫管记太子爱琛才辩深礼遇之褚自太子中庶子出为山阴令在任岁馀守禄俸而已去官之日不堪自致太子知无还装手书赐粟米二百斛,於是还都太子爱文辞令入直殿。 陆琰为武陵王明威府功曹史兼东宫管记丁母忧去官而卒太子甚伤悼之为制志铭琰弟瑜为太子中舍人太子好学欲博览群书以子集繁多命瑜钞撰未就而卒太子为之流涕仍与詹事江总《书》曰:管记陆瑜奄然殂化悲伤悼惜此时何已吾生平爱好卿等所悉自以学涉儒雅不逮古人钦贤慕士是情尤笃梁室乱离天下糜沸书史残缺礼乐湮沦晚生後学匪无墙面卓尔出群斯人而已吾识览虽局未曾以言议假人至於片善小才特用嗟赏况复洪识奇士此故凶言之地论其博综子史诣究儒墨经耳无遗触目成诵一褒一贬一激一玄语拔析理披辞ゼ句未尝不闻者心服听者解顺会意相得自以为布衣之赏吾监抚之暇事隙之辰颇用谈笑娱情琴樽间作雅篇艳什迭互蜂起每清风朗月美景良辰对群山之参差望巨波之氵养或玩新花时观落叶既听春鸟。又聆秋雁未尝不促膝举觞连情发藻。且代以琢磨间以嘲谑俱怡耳目并留情致而流年甚速朝露可伤岂谓玉折兰摧遽从短运以此为恨当复何言遗迹馀文触目增泫绝弦投笔但有酸恨以卿与同志聊复叙怀涕之无从言不写意其见重如此瑜弟为中书舍人兼东宫管记甚见亲待寻以疾失明将还乡里太子解衣赠为之流涕。 姚察为东宫学士太子深加礼异情越群僚宫内所须方幅手笔皆付察立草。又数令共顾野王递相会问常蒙赏击及卒太子亲制志铭以表惟旧。 陆缮大建初为太子詹事行东宫事後迁左仆射卒太子以缮东宫旧臣特赠祖奠。 北齐废帝初为皇太子文宣令黄门侍郎宋钦道在东宫时郑子默以文学见知亦被亲宠钦道本学法谙识古今凡有疑事必询於子默二人幸於两宫虽诸王贵臣莫不敬惮。 天保末文宣在晋阳太子监国集诸儒讲孝经令杨传旨谓国子助教许散愁曰:先生在世何以自资对曰:散愁自少以来不登娈童之床不入季女之室服膺简策不知老之将至平生素怀。若斯而已太子曰:颜子缩屋称贞柳下妪而不乱未。若此翁白首不娶者乃赉绢百疋。 隋太子勇文帝长子东宫既建弘明克让姚察陆开明等为之宾友克让自太子内舍人转率更令太子以师道处之恩礼甚厚每有四方珍味辄以赐之元德太子昭炀帝子大业初东宫既建特高士廉举人才擢甲科为太常奉礼郎非其好也。太子美其才以本官奏兼通事舍人。 唐隐太子建成在东宫李纲为太子詹事礼遇甚厚建成尝往温汤纲时以疾不从有进生鱼於建成者将召饔人作脍时唐俭赵元楷在座各自替能为脍建成从之既而谓曰:飞刀鲤调和鼎食公实有之至於审谕弼谐固属於李纲矣,於是遣使送绢二百疋以遗之。 韦挺武德中累迁太子左卫骠骑将军检校左卫率隐太子恩遇甚隆宫臣罕与为比。 岑文本为中书侍郎是时新立晋王为皇太子名士多兼领宫官太宗欲令文本兼摄文本不愿更希东宫恩泽太宗乃止仍令五日一参东宫皇太子执宾友之礼与之拜见待如此。 高宗为皇太子引太学博士马加运为崇贤馆学士与洗马秦等侍讲殿中恩礼甚渥时谯人李敬玄博览群书特善五礼马周启荐之召入崇贤馆兼领侍讲借御书令读之。 太子贤高宗子也。时王勃六岁善属文未弱冠应幽远举及第乾封初诣阙上表游东岳颂时东都初造乾元殿勃。又上乾元殿颂贤闻其才名奏就府修撰甚爱重之。 中宗为皇太子永隆二年二月亲行释奠之礼毕上表请博延耆硕英髦之士为崇文馆学士许之。 裴耀卿守贞子也。少聪敏数岁解属文童子举弱冠拜衤必书正字俄辅相王府典签时睿宗在藩甚重之。 令与掾丘悦文学韦利器更直府中以备顾问府中称为学直。 玄宗为皇太子景云 元年十二月表请备礼辟隐士前太子中舍人王友贞以至孝故也。 ○储宫部 齿胄 礼太子入学以齿盖受学之道明长幼辨尊卑也。是知居副君之位当主器之重遵三善之教崇四术之功亲临於国庠释奠於先圣讲论经义稽合古训然後均其好赐锡以宴喜弘诵之业斯著元良之德增茂风教之本其在兹乎!元帝太兴三年皇太子(即明帝也。)讲《论语》通太子并亲释奠以大牢祠孔子颜回配(太子进爵於先师中庶子进爵於颜回)。 南齐武帝永明三年十月诏曰:皇太子释奠王公已下可悉往观礼(即文惠火子长懋也。)。 梁高祖天监八年九月昭明太子於寿安殿讲孝经尽通大义讲毕亲临释奠于国学。 九年三月乙未诏曰:王子从学著自礼经贵游咸在实惟前诰所以成广义方克隆教道今成均大启元良齿上自斯以降并宜肄业皇太子及王侯之子年在从师者可令入学。 大同七年皇太子(即简丈也。)表其子宁国临城公入学时议者以与太子有齿胄之义疑之侍中尚书令臣敬容尚书仆射臣护尚书臣僧臣之遴臣筠等以为参点并事宣尼回路同谘泗水邹鲁称盛洙汶无讥师道既光得一资敬无亏亚二况於两公而云:不可制曰:可。 陈宣帝大建三年八月辛丑皇太子亲释奠于太学(即高宗也。)二传祭酒以下赉帛各有差。 後主至德三年皇太子裔躬出太学讲孝经讲毕。又释奠於先师先圣其日设金石之乐於太学王公卿士及太学生并预宴。 唐太宗贞观二十一年二月丁丑诏皇太子之国学释奠於先师(即後主也。)皇太子为初献国子祭酒张後裔为亚献光州刺史摄司业赵弘智为终献既讲弘智开讲孝经敷弘忠臣孝子之义皇太子欢甚因令宣劳胄子以上言名教之所繇学校之所作君臣父子之义风化训导之端加之以弘奖因之以诫励凡数百言词义甚美听者竦然无不欢悦更相顾曰:此诚德音也,於是赐学官胄子帛各有差仍擢其高业者右庶子许敬宗上四言诗以美其事。 高宗纟章元年二月皇太子弘幸国学释奠永隆二年二月皇太子亲行释奠之礼(即中宗也。)。 睿宗景云 二年八月诏皇太子诣国子监行释奠之礼(即玄宗也。)诏曰:庠序之兴教自元子礼经之最奠始先师中古迄今斯道无替皇太子天资圣敬日就文明弦诵之业已高元良之德斯茂自储博望主器承华执经之问虽勤用币之意未展今仲丁献吉有事两塾备礼三尊宜遵旧章俾缉徽典。 太极元年二月皇太子将行释奠之礼因下令曰:夫谈讲之务贵於名理所以解疑辩惑凿瞽开聋使听者闻所未闻视者见所未见,爰自近代此道渐微问礼言诗惟以篇章为主浮词广说多以嘲谑为能遂使讲座作俳优之场学堂成调弄之室啬夫利口可以骧首先鸣太玄俊才自当亻免首垂翅舍兹悫实竞彼浮华取悦无知见嗤有识假令曹张重出马郑再生终亦藏锋匿锐闭关却埽者矣。寡人今既亲行齿胄躬诣讲筵思闻启沃之谈庶叶温文之德其侍讲所有合难释嫌疑不得别构虚言用相凌忽如有违者所司量事纠弹。 是月丁亥皇太子释奠於国学追赠颜回为太子太师曾参为太子太保每年春秋释奠。 玄宗开元七年十一月乙丑以贡举人将谒先师敕皇太子瑛及诸子行齿胄礼庚午敕曰:皇太子今月二十四日行齿胄礼所以崇儒重道尚德弘风宜有锡赉以成光宠其在陪位定等差与赐乙亥皇太子入国学行齿胄礼谒先圣太子初献其亚献终献并以胄子充右常侍褚无量开讲孝经并礼记文王世子篇初诏侍中宋亚献中书侍郎苏终献及临享帝思齿胄之义乃改焉。 德宗建中元年正月辛未拜南郊还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其东宫官宜择端厚之士皇太子(即顺宗也。)时幸太学行齿胄之礼谏议大夫孔述宜充太子侍读。 ○储宫部 讲学 夫王之教世子必以礼乐春诵夏弘太师诏之繇古道也。是知处储副之位当主器之重自非博约於道义浸润於经术服圣人之丕训闻先王之《法言》资之以讲耨加之以祖习其何以贞天下之本耸民神之望哉!历代已还践明两者或讨论方策通其大义临习讲问精理焕察横经师授令仪允穆皆所以勤时习之业茂日新之德崇四术以隆道敦三善而成美盖元良之懿烈曾何以加於此乎!。 晋武帝泰始七年皇太子讲孝经通。 咸宁三年皇太子讲诗通。 太康三年皇太子讲礼记通。 惠帝元康三年皇太子讲《论语》通。 元帝太兴二年皇太子讲《论语》通。 宋前废帝初皇太子讲孝经於崇政殿南齐武帝永明三年皇太子於崇政殿讲孝经少傅王俭令摘句太仆周撰为义疏。 五年冬皇太子临国学亲临策试诸生於坐问少傅王俭曰:曲礼云:无不敬寻下之奉上可以尽礼上之接下慈而非敬今纟同敬名将不为昧俭曰:郑玄云:礼主於敬便当是尊卑所同太子曰:若如来说通则忠惠可以一名孝慈不须别称俭曰:尊卑号称不可悉同爱敬之名有时相次忠惠之异诚如圣旨孝慈互举窃有徵据礼云:不胜丧此於不慈此即其义太子。 曰:资敬奉君慈爱事亲兼此二涂惟在至极今乃移敬接下岂复在三之义俭曰:资敬奉君必同至极移敬逮下不慢而已太子曰:敬名虽同深浅既异而文无差别弥复增疑俭曰:繁文不可备设略言深浅已见传云:不凶恭敬民之主也。书云:奉先思孝接下思恭此。又经典明文互相起发太子问金紫光禄大夫张绪绪曰:愚谓恭敬是立身之本尊卑所以并同太子曰:敬虽立身之本要非接下之称尚书云:惠鲜鳏寡何不言恭敬鳏寡邪绪曰:今别言之居然有恭惠之殊纟开记首所以共同斯称竟陵王子良曰:礼者敬而已矣。自上及下愚谓非嫌太子曰:本不谓有嫌正欲使言与事符轻重有别耳临川王映曰:先举必敬以明大礼尊卑事数备列後章亦当不以纟略而碍太子。又以此义问诸学生谢几卿等并以笔对太子问王俭曰:《周易》乾卦本施天位而说卦云:帝出乎!震本非天义宰相王俭曰:乾彳建震动天以运动为德故言帝出震太子曰:天以运动为德君自体天居位震雷为象岂体天所出俭曰:主器者莫。若长子故受之以震万物出乎!震故亦帝所与焉俭。又谘太子曰:孝经仲尼居曾子侍夫孝理宏深大贤方尽其致何故不授颜子而寄曾参太子曰:曾参虽德惭体二而色养尽礼去物尚近接引非隔玄宣玄教义在於此俭曰:接引非隔玄宣虽易去圣转远其事弥轻既云:人能玄道将恐人轻道废太子曰:理既有在不容以人废言而况中贤人才玄上圣之教宁有壅塞之嫌临川王映谘曰:孝为德本当时所疑德施万善孝繇天性自然之理岂因积习太子曰:不因积习而至所以可为德本映曰:率繇斯至不俟明德大孝荣亲众德光备以此而言岂得为本太子曰:孝有浅深德有小大因其分而谓之本何所称疑太子以长年临学亦前代未有者也。 梁高祖天监八年九月昭明太子於寿安殿讲孝经尽通大义时徐勉为太子中庶子侍东宫太子尚幼尝於殿中讲孝经临川静惠王尚书令沈约备二傅勉与国子祭酒张元为执经王莹张稷柳恺王柬为侍讲。 简文帝初为太子时张讥为士林馆学士太子出士林馆发孝经题讥论议往复甚见嗟赏自是每有讲集必遣使召讥。又戚衮为太学博士在东宫召衮讲论。又尝置宴集玄儒之士先命道学互相质难次令中庶子徐ゼ驰骋大义间以剧谈ゼ辞义纵横难以答抗诸人慑气皆失次序衮时讲聘义ゼ与往复衮精采自。若对如流太子深加叹赏。又以朱异博通儒学大同六年皇太子。又召异於博圃讲易。 陈废帝初为太子时沈文阿为通直散骑尝侍兼国子博士领羽林监仍令於东宫讲孝经《论语》。 後主为皇太子时王元规为鄱阳王府记室参军领国子助教太子引为东宫学士亲授礼记大传丧服等义赏赐优厚国子祭酒新安王伯固入东宫会元规将讲乃启请执经时论以为荣。 废太子裔後主长子至德三年躬出太学讲孝经北齐废帝初为皇太子天保九年文宣在晋阳太子监国集诸儒讲孝经。 唐高宗显庆四年十月丙子皇太子弘初入东宫请观讲及读书诏许敬宗及学士史玄道上官仪郭瑜李善等为都讲令侍讲讲孝经亲临释奠礼毕群臣上寿颁赐有差。 龙朔二年五月乙亥诏太子端尹左右中护少尹崇贤馆学士每日诣处化门听进止皇太子。若须讨论经史则引入讲讽时太子受春秋《左氏传》於司徒大夫郭瑜至楚子商臣事大惊曰:此事臣子所不忍闻经籍圣人垂训何故书此瑜对曰:孔子修春秋义存褒贬故善恶必书褒善以示法贬恶以示後故使商臣之恶显於千载太子曰:非唯口不可道故亦耳不忍闻请改读馀书瑜再拜贺曰:理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殿下诚孝资睿情天发凶悖之迹黜於视听循奉德音实深庆跃臣闻安上理人莫大於礼非礼无以事天地之神非礼无以辨君臣之位故先王重焉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请停春秋而读礼记太子从之。 玄宗初为皇太子太极元年太子亲释奠於国学命国子司业褚无量开孝经及礼记题太子问疑义数条无量皆依古典以对微加规讽太子悦赐物百段并紫袍金带学官及陪位官学生等赐物有差。 ●卷二百六十一 ○储宫部 忠谏褒宠追谥忠谏 《传》曰:父有诤子。又曰:从命不忿微谏不倦可谓孝乎!。若乃奉蒙祀之重居储副之位义均休戚情兼隐犯其或政令之非便举动之过差而能内发至诚远徵古义周旋规切纳君於善上以成恺悌之化下以慰人神之望茂毓明德诞彰令闻此盖守器之盛美信史之耿光也。 周灵王之时雒斗将毁王宫(雒二水名斗者两水格有似於斗雒在王城南在城北毁王之城西南将及王宫)王欲壅之(欲壅防水使北出也。)太子晋谏曰:不可闻古之长民者(长犹君也。)不隳山不崇薮(崇高也。泽无水曰:薮也。)不防川(防鄣也。)不窦泽(泽居水也。窦决也。不为此四者为反天性)夫山土之聚也。薮物之归也。(物所为归)川气之道也。(道达也。)泽水之锺也。(锺聚也。)夫天地成而聚於高归物於下(高山陵也。下薮泽也。)疏为川谷以道其气(疏通也。)陂塘庳以锺其美(畜水曰:陂塘是也。美谓滋润也。)是故聚不也。坏而物有所归(大曰:坏小曰:也。)气不沉滞而亦不散越(沉伏滞积越远也。)是以民生有财用而死有所葬(物有所归故生有财用山陵不坏故死有所葬)无夭札瘥之忧而无饥寒乏匮之患(短折曰:夭狂惑曰:昏疫死曰:札瘥病也。)故上下能相固以待不虞古之圣王唯此之慎昔共工弃此道也。(颛顼氏衰共工氏侵凌诸侯与高辛氏争为王也。)虞于湛乐(虞安也。湛淫也。)淫失其身欲壅防百川隳高堙庳以害天下(堙塞也。高谓山陵庳谓池泽)皇天弗福庶民弗助祸乱并兴共工用灭其在有虞有崇伯鲧(鲧禹父崇鲧国伯爵尧时在位而言有虞者鲧之诛舜之为也。)播其氵心称遂共工之过(播放称举遂共工之过者谓障洪水者也。)尧用殛之於羽山(殛诛也。舜臣尧殛鲧於羽山)其後伯禹念前之非度(度法)改制量(理也。量度也。)象物天地(取法天地之物象也。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共之从孙四岳佐之(共共工也。从孙昆弟之孙四岳官名主四岳之祭为诸侯伯佐禹助禹治水也。)高高下下疏川道滞(高高谓封崇九山下下谓陂障九泽疏川决江疏河道滞凿龙门辟伊阙)锺水丰物(锺聚畜水潦所以丰殖百物也。)封崇九山(封大崇高除其壅塞通其水泉使不隳坏是谓封崇凡此诸言九者皆九河之中山川泽薮障防也。)丰殖九薮(丰茂也。殖长也。)汨越九原(越扬也。)宅居九奥(奥内也。九州之内皆可宅居)合通四海(使之同{车丸})故天无伏阴(伏阴夏有霜雹)地无散阳(散阳李梅冬实)水无沉气(无伏积之气也。)火无灾单(单焱起貌)神无间行(间行奸神淫厉之类)民无淫心(阴阳调财用足故无淫佚之心也。)时无逆数(四时寒暑反逆)物无害生(螟蝗之属有害嘉)皇天嘉之祚以天下(祚禄也。)赐姓曰:姒氏曰:有夏(尧赐禹姓曰:姒封之有夏)谓其能以嘉祉殷富生物也。(以其能以善福殷富天下生育万物也。姒犹祉也。夏大也。)祚四岳国命为侯伯(尧以四岳佐禹有功封於吕命为侯伯使长诸侯)赐姓曰:姜(姜四岳之先炎帝之姓黄帝世衰其後变易至四岳有後帝复赐之祖姓使绍帝之後云:)氏曰:有吕(以国为氏也。)谓其能为禹股肱心膂以养物丰民人也。(以四岳能辅成禹功比於股肱心膂吕之为言者膂也。)此一王四伯岂ム多宠皆亡王之後也。(一王谓禹四伯四岳也。言禹鲧之子禹郊鲧追王之四岳共工从孙共工侵凌诸侯以自王言皆无道而亡禹岳之兴非因之)及其失之也。必有忄舀淫之心间之(忄舀慢间代也。以慢淫之心代其嘉功谓。若桀也。)故亡其氏姓踣弊不振(踣僵也。振救也。)绝後无主(无祭主也。)堙替隶圉(堙没替废隶隶役也。圉养马者)夫亡者岂ム无宠皆黄炎之後(鲧黄帝之後共工炎帝之後)及其得之也。必有忠信之心间之(以忠信代忄舀淫也。)度於天地而顺於时动(顺四时之令而动)和於民神而仪於物则故高朗令终显融昭明(朗明也。终成也。融长也。)命姓受氏而附之以令名(附随也。)其兴者必有夏吕之功焉其废者必有共鲧之败焉今吾执政无乃实有所避(避违也。)而滑夫二川之神(滑音骨乱也。)使至於争明以妨王宫(明精气也。)王而饰之无乃不可乎!人有言曰:无过乱人之门(乱人狂悖怨乱之人也。过其门干其怒也。)。又曰:佐饔者尝焉佐斗者伤焉。又曰:祸不好不能为祸(犹财色之祸生於好也。)《诗》曰:四牡癸癸有翩乱生不夷靡国不泯(癸癸行貌鸟隼曰:龟曰:翩翩摇动不休之意夷平靡无泯灭也。厉王好行征伐用兵不得其所祸乱不平无国而不灭)。又曰:民之贪乱宁为荼毒(宁安荼苦也。言民疾主之虐贪乐祸乱安为苦毒之行)王将防斗川以饰宫是饰乱而佐斗也。其无乃章祸。且遇伤乎!自我先王厉宣幽平而贪天祸至於今未弭(此四王父子相继厉暴虐而修怨宣不务农而料民幽昏乱以灭西周平不能修政至於微弱皆已所致弭止也。)我。又章之惧长及子孙王室其愈卑乎!其。若之何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谓汤伐桀)将焉用饣希宫其以徼乱也。度之天神则非祥也。比之地物则非义也。类之民则则非仁也。方之时动则非顺也。咨之前训则非正也。(时动非顺谓逆四时之令)观之诗书与民之宪言(诗书乱生不夷之属民之宪言无过乱人之门)则皆亡王之为也。夫事大不从象小不从文(象天象也。文诗书也。)上非天刑下非地德(刑法也。德利也。)中非民则方非时动而作之必不节矣。作。又不节害之道也。王卒壅之。 汉元帝初为太子柔仁好儒见宣帝所用多文法吏以刑名绳下(《申子》学号刑名者以名责实尊君卑臣崇上抑下宣帝好观其君臣篇绳谓弹治之耳)大臣杨恽盖宽饶等坐刺讥辞语为罪而诛太子尝侍燕从容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作色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姬周之政)。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於名实(眩乱视也。)不知所守何足委任乃叹曰:乱我家者太子也。 後汉明帝初为皇太子光武每旦视朝日昃乃罢数引公卿郎将讲论道理夜分乃寐太子见帝勤劳不怠承间谏曰:陛下有禹汤之明而失黄老养性之福愿顺爱精神优游自宁帝曰:我自乐此不为疲也。吴孙登为太子时留镇武昌後弟虑卒大帝为之降损登昼夜兼行到赖乡自闻即时召见见帝悲泣因谏曰:虑寝疾不起此乃命也。方今朔土未一四海喁喁天戴陛下而以下流之念减损大官ゾ馔过於礼制臣窃忧惶帝纳其言为之加膳时帝信任校事吕壹壹性苛惨用法深刻登数谏帝不纳大臣繇是莫敢言後奸罪发露伏诛帝引咎责躬赤乌四年太子卒临终上疏曰:臣以无状婴抱笃疾自省微劣惧卒陨毙臣不自惜念当委离供养埋后土长不复奉望宫省朝觐日月生无益於国死贻陛下重戚以此为哽结耳臣闻死生有命长短自天周晋颜回有上智之才而尚夭折况臣愚陋年过其寿生为国嗣没享荣祚於臣已多亦何愁恨哉!方今大事未定逋寇未讨万国喁喁系命陛下危者望安乱者望治愿陛下弃忘臣身割下流之恩修黄老之术笃养神光加羞珍膳广开神明之虑以定无穷之业则率土幸赖臣死无恨也。皇子和仁孝聪哲德行清茂宜早建置以系民望诸葛恪才略博达器任佐时张休顾谭谢景皆通敏有识断入宜委腹心出可为爪牙范镇华融矫矫壮节有国士之风羊道辩捷有专对之材刁玄优弘志履道真裴钦博记翰采足用蒋虞翻志节分明凡此诸臣或宜廊庙或任将帅皆练时事明习法令守信固义有不可夺之志此皆陛下日月所选置臣宫得与从事备知情素敢以陈闻臣重惟当今方外多虞师旅未休当厉六军以图进取军以人为重众以财为宝窃闻郡县颇有荒残民物弊奸乱萌生是以法令繁滋刑辟重切臣闻为政听民律令与时推移诚宜与将相大臣详择时宜博采众议宽刑轻赋均息力役以顺民望陆逊忠勤於时出身忧国謇謇在公有匪躬之节诸葛瑾步骘朱然全琮朱据吕岱吴粲阚泽严张承孙怡忠於为国通达治体可令陈上便宜蠲除苛烦爱养士马抚循百姓五年之外十年之内远者归复近者尽力兵不血刃而大事可定也。臣闻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故子临终遗言戒时君子以为忠岂况臣登其能已乎!愿陛下留意听采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既绝而後书闻大帝益以摧感言则陨涕。 孙和为太子时有司颇有条书问事和以为奸妄之人将因事错意以生祸心不可长也。表宜绝之时诸葛丰伪叛以诱魏将诸葛诞大帝潜军待之和以帝暴露外次。又战者凶事常忧劳忄替怛不复会同饮食数上谏戒令持重务在全胜帝还然後敢安。 梁昭明太子统武帝大通二年春诏遣前交州刺史王弁假节发吴及吴兴信义三郡民丁就役太子上疏曰:伏闻当发王弁等上都三郡民丁开漕沟渠导泄震泽使吴兴一境无复水灾诚矜恤之至仁经略之远旨暂劳永逸必获後利未萌难睹窃有愚怀所闻吴兴累年失收民颇流移吴郡十城亦不全熟唯义兴去秋有稔复非常役之民即东境价犹贵窃盗屡起所在有司皆不闻奏今征戍未归︹丁疏少此虽小举窃恐难令吏一呼闻动为民蠹出丁之处远近不等皆得齐集已妨蚕农去年称为丰岁公私未至足食如复今兹失业虑为弊更深。且草窃多伺候民间虚实。若善人从役则抄盗弥增吴兴未受其益内地已罹其弊不审可得权停此功否伏望圣心垂矜黎庶神量久已有在臣意见庸浅不识事宜苟有愚心愿得上启帝优诏谕焉。 简文帝为太子时高祖锐意儒雅疏简刑法自公卿大臣咸不以鞫狱留意奸吏招权巧文弄法货贿成市多致枉滥大率二岁刑已上岁至五千人是时从居作者俱五任无任者著斗械。若疾病权解之是後囚徒或有优太子在春宫视事见而愍之乃上疏曰:臣以此时奏敕权视京师事窃见南北郊坛材官军府大官下省佐装等处并启请四五岁已上轻囚助充使役自有刑均罪等目不异而甲侍钱署乙配郊坛钱署三所於事为剧郊坛六处在役则优令听狱官详其可否舞文之路自此而生公平难遇其人流舞易启其齿将恐玉科重轻全关墨绶金书去取更繇丹笔愚谓宜详五条制以为永准高祖手敕报曰:顷年以来处处之役唯资徒讠遂急充配。若科制繁细义同棼丝切要之处终不可得引例兴讼纷纭方始防杜奸巧自是为难当更别思取其便也。 隋房陵王勇初为皇太子时高祖以民流冗遣使案检。又欲徙民北实边塞勇上书谏曰:窃以导俗当渐非可顿革恋土怀旧人之本情波迸流离盖不获已有齐之末主ウ时昏周平东夏继以威虐民不堪命致有逃亡非厌家乡愿为羁旅加以去年三方逆乱赖陛下仁圣区域肃清锋刃虽屏疮痍未复。若假以数岁沐浴皇风逃窜之徒自然归本虽北夷猖獗尝犯边烽今城镇峻峙所在严固何待迁配以致劳扰臣以庸虚谬当储贰寸诚管见辄以尘闻帝览而嘉之遂寝其事是後政不便多所损益帝每纳之。 唐高宗初为太子时太宗尝怒苑西面监穆裕农囿不修命於朝堂斩之侍臣战悚莫敢进言太子谏之曰:人者有生最灵一死不可复活命即杀之理恐未尽请付法推鞫太宗意解乃笞而释之司徒长孙无忌进曰:自古太子谏其君父者周王子晋汉明帝吴孙登等承间而言事非仓卒今日陛下发天威之怒太子申犯颜之谏斯诚四海之福古今未有太宗曰:尧师务成舜师尹寿殷宗周文皆有请益自朕御天下虚心正人即有魏徵朝夕纳谏自徵云:亡刘洎继之太子幼在膝前每见规谏者朕尝心嘉其言染以成性故有今日之规耳。 太子弘高宗第五子也。总章中敕征辽军人逃亡限内不首及更有逃亡者身并处斩家口没官太子上表谏曰:窃闻背军之人身处不出家口皆拟没官亦有限外出首未经断罪诸州囚禁人数致多或临时遇病不及军伍缘兹怖惧遂有逃亡或因采樵被贼抄掠或度船来去漂没沧波或深入贼庭有被伤杀军法严重皆须给亻兼。若不给亻兼及因战亡即同队之人兼合有罪遂有无故死失多注为逃军旅之中不暇详勘当直据队司通状将作真逃家口令扌没官论情可哀愍《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伏愿逃亡之家免其配没诏从之。 上元三年左威卫大将军权善才右监门卫中郎将范怀义并为斫昭陵柏木高宗将杀之太子抗疏善才等尝预蕃寮先经驱策期於矜贷帝从之善才仅免死除名怀义配流桂州昭陵令孔祯以不能简察免官。 顺宗初为太子於父子间慈孝交结无嫌每以天下为忧。 德宗在位稍久不假宰相权而左右得缘用事外则裴延龄李奇运韦渠牟等以奸佞相次进用延龄尤狡险判度支务刻剥聚敛自以为功天下皆怨怒太子每进见候颜色辄言其不可及陆贽张滂李充等以毁谴朝臣惧谏议大夫阳城等伏阁极论德宗怒甚将加城等罪外无敢救者太子独开解之城等赖以免德宗卒不相延龄渠牟者太子之力也。 德宗尝泛舟鱼藻宫观水嬉命太子舟器具皆饣希以金碧丹青使妇人盛饰操篙戢行舟光彩英烛丝竹歌讴俱发德宗顾谓太子曰:今日如何对曰:极盛退因以奢为谏德宗不悦。 贞元中中官多诈称宫市肆夺人物百姓怨苦太子尝以为言德宗虽不能悉听用而心益贤重太子太子未尝假借内官颜色居东宫二十馀年天下阴受其福。 ○储宫部 褒宠 《传》曰:太子奉蒙祀社稷之粢盛以朝夕视君膳者圣人所以重宗庙社稷不忘天下也。其有膺监抚之重茂温文之德佩服前训率繇善道日新之美既洽天性之爱益隆乃至冠服加其异数朝会申其殊制优锡无用财不会玺书褒其才智天章誉其仁孝斯皆尊元良而贞邦本流简素而扬懿烈者也。 汉成帝为太子元帝尝急召太子出龙楼门(楼上有铜龙。若白鹤飞廉之为名)不敢绝驰道(道天子所行道也。若今之中道绝横度也。)西至直城门(黄图西出南头第二门)得绝乃度入作室门帝迟之问其故以状对帝大悦乃著令令太子得绝驰道。 南齐郁林王昭业武帝时为皇太孙进封音吐甚有美誉王侯五日一问讯武帝尝独呼昭业至幄座别加抚问呼为法身锺爱甚重。 梁昭明太子统高祖长子天监十四年正月朔旦高祖临轩冠太子於太极殿旧制太子着远游冠金蝉翠纟戾缨至是诏加金博山。 唐废太子承乾太宗长子贞观十六年诏曰:储贰不会自古常式近代以来多为节限求之故实殊非事宜自皇太子出用库物所司勿为限制皇太子承乾抗表谢诏答曰:汝家之蒙嫡国之储两故有斯命以彰有殊入学齿胄则君臣之义也。同之府库实父子一体也。是以君子富而不骄谦而受益奢则不孙以约失之者鲜矣。勉思守道无烦致谢。 高宗为皇太子贞观十八年十一月乙酉日南至皇太子王公已下展贺於贞观殿太宗曰:朕一二年中始见太子拜贺太子宗社之本四海所系而治天资仁孝内外倾服朕之此举无愧於人神也。十九年太宗征辽班师十一月丙戌幸定州庚寅诏曰:皇太子爱敬所覃格於四海仁孝所感周於百姓自春监国既处定州首创德风在乎!兹境所以事敬养之道有隐无犯之情,爰自中山流于率土地居宣化之本人禀纯孝之深有足可嘉特须优异其定州涫内孝行著闻者宜与宗姓老人同赐宴会二十年三月诏皇太子断决机务每间日听政於东宫罢朝复侍寝间尝药视膳不离左右乃於太宗寝殿侧别置一院令太子居焉。 唐太子贤高宗第六子也。上元二年立为皇太子寻命监国贤处事明审为时论所称手敕褒之曰:皇太子贤自顷监国留心政要抚字之道既尽於哀矜刑网所施务存乎!审察加以听览馀暇专精坟典往圣遗编咸窥壶奥先王册府备讨菁华好善载彰作贞斯在家国之寄深副所怀可赐物五万。 中宗为皇太子长安二年七月丙戌则天以时热诏皇太子外朝令用扇障日太子抗表固让优制不许肃宗为皇太子天宝八年玄宗制仁孝诗六章札於步障以赐太子令中官高力士以示朝臣宰相李林甫陈希烈等奏曰:伏见太子生日撰仁孝诗障子并书臣等伏以宸章焕发睿札凝晖悬日月而齐光自云 霄而下济惊心靡据动色相欢太子禀自生知备承圣训中姿有裕令望夙彰陛下示以义方形於翰墨爰於诞育之日授以仁孝之经上扬宗祖之美旁考天人之际锡赉所宏教养斯远足可发挥前古乘虚范将来凡在衣冠之流咸知父子之道岂比周称教喻还齿胄於上庠汉宠元良但招贤於上苑王化之本实此知归人伦所资罔不申劝臣等愚陋谬典枢衡特奉鸿私幸睹殊贶捧天书而窃仰圣泽以无宁无任悦豫之至仍望具写六章颁示中外兼编诸简策传之不朽上手诏报曰:诗者志之所之也。将以道达性情宣扬教义耳朕承五圣之业万方之寄主鬯叶於神心元良贞於国本美其克践仁孝恭修友睦深慰於怀不觉形之讽咏今请具写六章颁示中外兼编诸简策以传不朽亦欲自家刑国以训人伦宜依来请。 ○储宫部 追谥 古者诸侯薨则请行以赐谥矧夫明两之位主器攸重不幸奄忽震悼於宸极易名之典繇是行焉。若乃岐嶷天资温文秉哲将正万邦而降年不永固宗本而诬构及祸亦有嫉恶发愤矫命不胜遭世中圯或罹兵难莫不申哀节惠追加宠数其或违背师训稔恶弗革干纪败度罹於废黜司籍所纪书法不隐惩劝之义於斯见矣。至於崇置园邑升列庙飨亦并叙之。 汉戾太子据武帝长子元狩元年立为皇太子征和二年以擅发长乐宫卫斩江充兵败自经於湖(今虢州湖城县)及太子孙即位诏曰:故皇太子在湖未有号谥岁时祀其议置园邑有司奏谥请曰:谥者行之迹也。皇太子谥曰:戾置奉邑二百家。 吴太子登大帝长子赤乌四年薨谥曰:宣太子(初葬句容置园邑奉守如法後三年改葬蒋陵)。 晋愍怀太子惠帝长子即位立为皇太子元康元年为贾后中遘废为庶人幽於金墉城杀之及贾后废子尚为皇太孙乃册复太子曰:呜呼维尔少资岐嶷之质荷先帝殊异之宠大启土宇奄有淮陵朕奉遵遗旨越建尔储副以光显我宗尔德行以从保傅事亲孝敬礼无违者而朕昧於凶构致尔於非命之祸俾申生孝己复见於今赖宰相贤明人神愤怨用启朕心讨厥有罪咸伏其辜何补于荼毒冤魂酷痛我是用忉怛悼震动於五内今追复皇太子谥曰:愍怀。 哀太孙臧愍怀太子子永康元年四月立为皇太孙永宁元年废被害大安初追谥曰:哀。 冲太孙尚愍怀太子子永宁元年立为皇太孙大安元年薨谥曰:冲。 南齐文惠太子长懋武帝长子即位立为皇太子永明十一年薨帝幸东宫临哭尽哀诏敛以衮冕之服谥曰:文惠。 梁昭明太子统武帝长子即位立为皇太子大通三年薨帝幸东宫临哭诏敛以衮冕谥曰:昭明。 哀太子大器简文帝嫡长子即位立为皇太子大宝二年为侯景所害承圣元年追谥曰:哀。 愍怀太子方矩元帝第四子帝承制拜为王太子改名元良承圣元年即位为皇太子及江陵舀为魏师所害敬帝承制追谥曰:愍怀太子。 後梁孝惠太子寮宣帝长子帝初为梁王立为世子病卒及帝称大号追谥孝惠太子陈孝怀太子克高祖之子帝初封陈王立为世子及受禅追谥孝惠。 唐隐太子建成高祖长子武德九年以谋害太宗伏诛贞观元年追封息王谥曰:隐十六年诏曰:昔戾园败德西都表其号谥楚英干纪东汉锡其汤沐斯皆屈邦国之禁申骨肉之恩也。息隐王地乃居长守器运初自贻伊戚舀於祸难日月逾迈松贾成行朕嗣守鸿基颁寻遗烈何尝不涉彼岗而靡观瞻同株而疚怀恩备哀荣式加礼命可追复皇太子谥仍依前陵曰:隐陵置令以下官并加户守卫。 太子弘高宗第五子初封代王显庆元年立为皇太子上元二年薨於合璧宫之绮云 殿诏曰:朕肃承鸿绪无忘驭朽之怀虔奉圣谟每切临深之惧幸以穹昊垂宗社降灵公卿尽叶赞之谋黎庶遂怀生之望故得乾坤交泰日月休徵垂衣而晏九瀛端拱而家六合方将回銮峒岫体高尚於轩皇脱屣汾川追逸轨於伊后成功弗处思遵象帝之规守器斯传用申知子之授皇太子弘生知诞质惟几毓性肃敬著于三朝仁孝闻於四海。若使负荷宗庙宁济邦家必能永保昌图克延景历岂谓遽婴露雾遂至弥留顾惟耀掌之珍特切锺心之念庶其痊复以禅鸿名及腠理微和将逊於位而弘天资仁厚孝心纯确既承朕命掩欷不言因兹感结旧疾增甚亿兆攸系方崇下武之基五福无徵俄速上宾之驾天性之重追怀哽咽宜申往命加以尊名夫谥者行之迹也。号者事之表也。慈惠爱亲曰:孝死不忘君曰:敬可谥为孝敬皇帝仍遵典故式备徽章布告遐迩使知朕意。 神龙元年六月神主于太庙号义宗有司奏言义宗孝敬皇帝太庙联祖宗其名准礼合讳从之遂改弘文馆为修文馆弘福殿为崇福殿虢州弘农县为常农县。 章怀太子贤高宗第六子上元二年立为皇太子调露二年则天令人发其阴事庶为庶人迁於巴州卒中兴初追赠司徒使迎其丧柩陪葬乾陵睿宗践祚追赠皇太子曰:章怀庙号陟岗懿德太子重润中宗长子初生於东宫立为皇太孙圣历初改封邵王大足元年为人所构则天杀之神龙元年追赠皇太子谥曰:懿德。 节愍太子重俊中宗第三子神龙二年立为皇太子三年矫制发左右羽林兵杀武三思及其子崇训入求韦庶人不克而死景云 元年制曰:朕闻曾氏之孝也。慈亲惑於疑听赵虏之族也。明主哀而望思历考前闻率繇旧典重俊大行之子元良守器往罹构间困於谗嫉莫顾钺轻盗甲兵有此诛夷无不悲惋今四凶咸服十起何追方申赤晕之冤以舒黄泉之痛可赠皇太子谥曰:节愍陪葬定陵时大府少卿韦凑上疏驳之不纳(事具礼官奏议门)。 废太子瑛玄宗第二子开元三年立为皇太子二十五年为中书令李林甫所构废为庶人赐死於城东驿宝应元年诏赠为皇太子。 惠昭太子宁宪宗长子元和四年立为皇太子六年薨谥曰:惠昭七年立庙在怀贞坊置官吏四时置享庄恪大子永文宗长子太和六年立为皇太子开成三年十一月薨谥曰:庄恪十一月太常礼院奏庄恪太子准惠昭太子例合立庙请下有司从之。 ●卷二百六十二 ○宗室部 总序 古者纠合宗族所以展亲建立子孙用为夹辅故能庇於本根谓之藩屏分以宝玉礼之燔故孝悌之道达骨肉之恩厚焉虽复商周已往典籍靡全然其大抵亦可见昔者黄帝二十五子凡一十四姓故其裔绪後世尤盛高阳氏生一子後世有才子八人是曰:八凯高辛氏生四子皆有天下後世有才子八人是曰:八元。又黄帝之後有兜少昊之後有共工颛顼之後有鲧虽帝者之胄而其德不类焉尧有庶子九人舜亦有庶子其嫡子不立故庶子之封爵无闻焉然自黄帝以迄舜禹皆同姓而异号则其宗枝盛矣。禹之後以国为氏者凡十有三人盖夏后氏有扈氏有男氏斟寻氏彤城氏褒氏费氏杞氏曾阝氏辛氏氏斟氏戈氏焉其孙太康有弟五人号曰:五观即夏书所谓五子之歌者也。汤之後以国为氏者凡七盖商氏来氏宋氏空桐氏犀氏北殷氏目夷氏焉其後帝乙正妃生三子微子微仲纣也。庶妃生一子箕子也。纣生一子武庚也。纣虽失国武庚虽不祀而微子箕子皆闻於周焉周初封国八百而同姓者五十有馀国诗谓周文王则百斯男经史所载正妃大姒之子十人馀莫可知其国存者十六而已文武周公之胄分封而受国者即左氏所谓管蔡成阝霍鲁卫毛冉郜雍曹滕毕原丰阝郇文之昭也。于阝晋应韩武之穆也。凡蒋邢茅胙祭周公之裔也。秦氏分封以国为姓有徐氏郯氏莒氏终黎氏运奄氏菟裘氏将梁氏黄氏江氏修鱼氏白氏蜚氏始皇并有天下而子弟不得封建长子扶苏及诸公子将闾昆弟皆为胡亥所杀故其祚歼焉汉制非刘氏不王皇子封王金玺绶掌治其国高祖尊王子弟大启九国连城数十景帝用晁错削地之谋而吴楚七国皆叛及七国既诛五年乃令诸侯王不得治国。又以诸侯王疆土过制或僭差失轨而子弟为匹夫轻重不相准,於是制诏诸侯王,或欲推恩分子弟邑者令各条上自是支庶毕侯矣。然而藩国自析其後皇子始封者大国不过十馀城至於哀平之际皆继体苗裔宗属疏远不为士民所尊势与富室亡异後汉皇子为王皆安车朱班轮青盖画︶文金涂故名曰:王青盖车赤绶四采长二丈一尺三百首皇孙绿盖车名曰:皇孙车诸侯王法官属傅相已下皆备卤簿似京都官骑张弓带遮避出入称课促封者受茅土归立社稷为宫室其列侯以肺腑在京都者亦随时见食位在博士议郎谓之猥侯诸王皆就封东平王苍以明帝母弟为骠骑大将军辅政後亦罢归国其馀宗室以才能为公卿者多矣。晋制诸侯王青盖车皇孙绿盖车并驾三左右诸王有勋德者特加皂盖车国初诸王皆在京都咸宁中卫将军杨珧与中书监荀勖以齐王攸为时望所归惧有後难同追故司空裴秀立五等封建之旨共言於武帝以为异姓诸将居边宜参以亲戚帝下诏议其制有司奏从制为大国次国小国非皇子不得为王而诸王之支庶亦各以土推恩受封其大国次国始封之王支子为公所封王之支子为侯继承王之支子为伯小国五千户已上始封王之支子为子不满五千户始封王之支子及始封公侯之支子皆为男大国中国置三军中军二千人上下军各千五百人次国二军上军二千人下军千人小国一军其未之国者大国置守土百人次国八十人小国六十人西晋诸王皆主兵临州以威势相陵干戈并构队于屠灭盖有渐尔宋世诸王得白服裙帽出入斋阁唯太极四朝乃备朝服孝武以南郡王义宣乱逆繇於强盛欲削弱之江夏王义恭乃表诸省易九事有司附益凡成二十四条听事不得南向坐施帐并帷蕃国官正冬不得跣登国殿及夹侍国师传令及细戟公主王妃传令不得朱服不得重杠鄣扇不得雉尾剑不得鹿卢形槊毛不得孔省白夹毂队不得绛袄平乘诞马不得过二匹胡伎不得采衣舞伎正冬著衣不得妆面蔽花正冬会不得铎舞杯半舞长乔伎会舒丸剑博山伎缘大ㄅ伎五案伎自非正冬奏舞曲不得舞朱妃主不得著衮带信幡非台省官悉用绛郡县内史相及封内官长於其封君既非在三罢官则不复追敬不合称臣宜从下官而已诸镇尝行车前後不得过六队白直夹毂不在其限刀不得过银铜为饣希诸王女封县主诸王子孙袭封王王妃及封侯者夫人行并不得卤簿诸王子继体为王者婚葬吉凶悉依诸国公侯之礼不得同皇帝皇子车舆非轺车不得油幢平乘舫皆平两头作露平形不得拟象龙舟悉不得朱油帐钅不得作五花及竖┺形诏可。又王之世子金印紫绶进贤两梁冠佩山玉王支子为侯者食邑皆千户南齐诸王远游冠玄缨(公臣并同)平冕各以组缨为八旒衣山龙九章朱绶赤黄缥绀金玺龟纽文四中郎将晋世庶姓为之宋齐以来以处诸王而刘氏萧氏宗室诸子皆罹非公侯并同命其传爵土盖亦鲜矣。梁制诸王皆假金虎符第一至第五佐领使第一至第十其言曰:令境内称之曰:殿下自称曰:寡人并乘通平乘车其有勋德者亦时皆驾皂轮车其封公侯者皆假铜虎符竹使符第一言曰:教境内称曰:第下自称寡人国相以下公文上事皆诣典书自诸王皇宗并青伞朱里此虽云:梁制然江右相承有自来矣。陈因梁制有亲王嗣王藩王之别亲王起家则为侍中皇太子蒙嫡封王起家依诸王馀子并封公起家中书郎诸王子并诸侯世子起家给事江左承西晋诸王开国并以户数相差为大小三品陈自永定讫於祯明唯衡阳王昌特加至五千户其馀不过二千小国至千户後魏皇子封王宫室立宗师州置三制刺郡置三太守县置三令长其一以宗望为之北齐亲王位列大司马上多与梁制同其封内之调尽以入台二分食一隋制皇伯叔昆弟皇子谓之亲王乘通车初受册入朝助祭亲迎则服衮冕青珠九旒九章常服则远游三梁冠黑介帻朱绶长一丈八尺二百四十首自汉而下五辂之制金象革木通得乘之但减章驾马以为等级自晋亲王公以下车服卑杂故不得乘马唐制宗正寺掌九族六亲之属籍以别昭穆之序凡五等亲有降皆立簿籍三年一遣凡大祭祀及册命朝会之礼皇亲应陪位预会者亦为宗皇弟兄皆封籍国谓之亲王王之子承嫡者谓之嗣王皇太子诸子并封郡王王子承恩泽者亦封郡王诸子封郡公其嗣王郡王及特进王子孙承袭者降封国公旧制亲王食封八百户有至千户高宗朝以沛县三王武后所生食封逾於常制神龙初有封五千户三千户者(相王封五千户卫王封三千户)开元之後明皇睦亲以宁王{宀取}长封至五千五百户岐薛爱弟著勋至五千户申王家微至四千户王以外枝至一千八百户其後皇子封王者二千户旧以七丁为限至是以三丁为限降封国公先是高祖受禅以天下未定广封宗室以威天下皇从弟及侄年始孩童数十相王封五千户衡王封三千户人皆封为郡王。又文皇即位因举宗正属籍以问侍臣尚书右仆射封德彝谓非至公之道,於是宗室率以属疏降爵为郡公唯有功者封王贞观十年。又诏诸王为代袭刺史都督俄。又罢之文皇至高祖朝其亲王有年虽长而不出阁者其出阁者皆为刺史都督上佐亦有为卿监将军同正员开元之後有为大都护节度大使者皆不之任以副都副大使典其事先天之後皇子区长纟刀则居内东宫年以渐成长乃於安国寺东附苑城同为大宅分院居为十王宅令中官押之於夹城中起居每日家令进膳。又引词举工书之人入教谓之侍读十王谓庆忠埭鄂荣光[A13C]永延济盖举全数其後盛仪寿陈丰镇凉六王。又就封入内宅二十五年鄂光得罪忠继大统天宝中庆埭。又殁唯荣仪等十四王居院而府幕列於外坊岁时通名起居而已外诸孙成长。又於十宅外置百孙院每岁幸华清宫宫侧亦有十王院百孙院宫人每院四百馀人百孙院二十四人。又於宫中置维城库诸王月俸物纳之而给用诸孙纳妃嫁女亦就十宅中太子不居於东宫但居於乘舆所幸之别院太子亦分院而居婚嫁则同亲王公主在於宗仁之礼院天宝之末禄山犯顺得明皇之子仪[A13C]而下十一王及扈从其馀宗室多罹於兵难然而天宝艰难之後宗室子弟贤而立功者唯郑王曹王子孙耳代宗大历九年诸王皆幼多未封建大臣奏议请封亲王分领戎帅以威天下,於是皇子胜衣者尽加王爵而不出阁建中初诏亲王子弟带开府朝秩者出就本班自先天兵兴之後皇族子弟皆散弃无位或流落他县湮沉不齿无异匹庶及德宗即位叙用枝属公族长幼莫不悲感将有大礼必与诸父昆弟同其斋沐五代之制大约遵於唐室夫以霄极之尊依萝图之盛承本枝之蕃茂膺盘石之疏封是曰:君宗咸居属籍虽亲疏之节著於宗人而善恶之名纪乎!史,或以德行振,或以才艺升,或以悖逆废,或以荒怠黜,或以猜忌摈,或以至亲显并著之简编垂夫龟鉴见善善之有因恶恶之无爽也。凡宗室部四十二门。 ○ 宗室部封建 太史公称封建之制商氏以前尚矣。周监二代列爵五等三圣之法厥用垂世诗云:怀德惟宁宗子维城岂徒敦叙宗党推广仁爱盖欲其枝叶相持臂指使犬牙交错磐石弥固者尔然而俗有淳漓道或消长泥於古者未为通变故秦扌处胜势专宰疆理矫枉过正荡灭礼义炎汉建业大启藩垣既失厥中流滥致溢先儒之论盖亦多矣。自兹已降或氵公或革究其始终随时︹弱天之视听在民耳目深根忠附匪特於兹。若夫展亲睦族典章优渥虽,或不以德举亦︹作翰之旨也。 舜践帝位封弟象为诸侯(封之有庳在零陵今庳亭是)夏少康封庶子(史阙其名)於会稽以奉守禹之祀。 周武王克商平天下封功臣昆弟,於是封叔鲜於管(管在蒙阳京县束北)封叔度於蔡二人相纣子武庚禄父治殷遗民管在荥阳京县东北封叔旦於鲁而相周为周公(一云:封周公旦於少昊之墟曲阜是为鲁公臣钦。若等曰:周公留相於王子伯禽就)封叔振铎於曹封叔武於成封叔处於霍(封叔封季载皆少未得封)求泰伯仲雍之後得周章周章已君吴因而封之乃封周章弟虞仲於周之北故夏虚是为虞列为诸侯。 成王即位唐有乱周公诛灭唐成王与叔虞戏削桐叶为以与叔虞曰:以此封。若史佚曰: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礼成之乐歌之,於是遂封叔虞於唐周公既诛武庚杀管叔放蔡叔而分殷馀民为二其一封微子启於宋以续殷祀其一封康叔封於卫。又封季载於冉(臣钦。若等检《左传》管蔡成阝霍鲁卫毛郜雍曹滕毕原酆郇文之昭也。邗晋应韩武之穆也。凡蒋邢茅胙祭周公之裔也。今扌处《史记》所封八国馀皆阙)。又封伯禽於鲁曰:生以养周公死以为周公後。 宣王二十二年封庶子弟友於郑(一云:母弟即郑桓公也。)。 考王封其弟於河南是为桓公以续周公之官职汉高祖六年十二月诏曰:齐古之建国也。今为郡县其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复以为诸侯将军刘贾数有大功及择宽惠修洁者王齐荆地正月丙午韩王信等奏请以故东阳郡鄣郡吴郡五十三县立刘贾为荆王以砀郡薛郡郯郡三十六县立弟文信君交为楚王壬子以云 中雁门代郡五十三县立兄宜信侯喜为代王以胶东胶西临淄济北博阳城阳郡七十三县立子肥为齐王贾高祖从父兄有功交高祖同父弟与萧曹等俱从高祖入武关至霸上封文信君从入蜀还定三秦及即帝位常出入卧内高祖废楚王信分其地为二国立贾为荆王交为楚王先有功也。肥之母高祖微时外妇食七十馀城诸民能齐言者皆与齐齐最为大国以海内初定子弟少感秦孤立亡藩辅故大封同姓以镇天下。 七年十二月匈奴攻代代王喜弃国自归雒阳赦为合阳侯立子如意为代王是年封兄子信为颉{羔火}侯十一年十二月封兄子濞为沛侯。 正月诏曰:代地居常山之北与夷狄边赵乃从山南有之远数有胡冠难以为国颇取山南太原之地益属代代之云 中以西为云 中郡则代受边寇益少矣。王相国通侯吏二千石择可立为代王者燕王绾相国何等三十三十人皆曰:子某(文帝名)贤知温良请立为代王都晋阳。 三月诏择可以为梁王淮阳王者燕王绾相国何等请立子恢为梁王子友为淮阳王罢东郡颇益梁罢颍川郡颇益淮阳。 七月诏王相国择可立为淮南王者群臣请立子长为王。 十二年十月诏曰:吴古之建国也。日者荆王兼有其地今死亡後朕欲立吴王其议可者长沙王臣等言沛侯濞重厚可立为吴王初黥布反高祖自将往诛之濞年二十以骑将从破布军高祖患吴会稽轻悍无状王填之诸子少乃立濞十一月封兄子广为德侯。 二月诏诸侯王议可立为燕王者长沙王臣等(臣者长沙王吴芮之子)请立子建为燕王。 高后元年立惠帝後宫子强为淮阳王不疑为常山王弘为襄城侯朝为轵侯武为壶关侯(一云皆吕氏子)二年五月封楚元王子郢为下邳侯齐悼惠王子章为朱虚侯。 六年四月封齐悼惠王子兴居为东牟侯。 七年正月立营陵侯刘泽为琅邪王(泽高祖从祖昆弟)。 文帝元年十二月立赵幽王子遂为赵王徙琅邪王泽为燕王吕氏所夺齐楚地皆归之二年三月有司请立皇子为诸侯王诏曰:前赵幽王幽死朕甚怜之已立其太子遂为赵王遂弟辟疆(辟疆言辟御强梁者一云:辟疆言辟土地也。卫侯朝于周周行人问其名卫侯曰:辟疆行人还之曰:启疆天子之号也。诸侯弗得用更其名曰:毁其义两说并通)及齐悼惠王朱虚侯章东牟侯兴居有功可王乃遂立辟疆为河间王章为城阳王兴居为济北王因立皇子武为代王参为太原王揖为梁王。 四年九月封齐悼惠王子十人为列侯(罢军为管侯宁国为吴丘侯信都为营平侯安为杨丘侯将闾为杨虚侯辟光为扌力侯志为安都侯为平昌侯贤为武成侯雄渠为白石侯)。 八年五月封淮南厉王长子四人为列侯(安为阜陵侯勃为安阳侯赐为阳周侯良为东城侯)十六年五月立齐悼惠王子六人(安都侯志为济北王扌力侯辟光为济南王武城侯贤为川王平昌侯为胶西王白石侯雄渠为胶东王)。 淮南厉王子三人(阜阳侯安为淮南王安阳侯勃为衡山王阳周侯赐为庐江工)皆为王。 景帝元年四月封元王宠子五人礼为平陆侯富为休侯岁为沈犹侯(子侯表属千乘高苑)为宛朐侯调为棘乐侯。 二年三月立皇子德为河间王阏为临江王馀为睢阳王非为汝南王彭祖为广川王发为长沙王发母唐姬故程臣侍者景帝召程姬程姬有所避不愿进(谓月事)而饬侍者唐儿使夜进上醉不知以为程姬而幸之遂有身已乃觉非程姬也。及生子因名曰:发(长沙王生乃发寤己之缪幸唐妃)以其母微无宠故王卑湿贫国。 三年立皇子端为胶西王胜为中山王是年吴楚反胶西王川济南发兵应围齐孝王将闾急阴与三国通汉将栾布击破三国兵齐孝王惧饮药自杀帝以为齐首善以迫劫有谋非其罪也。召立孝王太子寿是为懿王衡山王勃坚守无二心吴楚破来朝帝劳苦之曰:南方卑湿徙王於济北以褒之。 七年十一月封故皇子越为广川王寄为胶东土。 五年五月立皇子舜为常山王封梁孝王子买为乘氏侯明为垣邑侯。 六年四月梁孝王薨窦太后泣极哀不食帝哀惧不知所为与长公主计之分梁为五国尽立孝王子男五人为王(乘氏侯买为梁王垣邑侯明为济川王彭离为济东王定为山阳王不识为济阴王)。 ●卷二百六十三 ○宗室部 封建第二 汉武帝元光五年正月封河间献王子明为滋侯六年七月封长沙定王子苍为安诚侯成为宜春侯党为勾容侯福为容陵侯。 九月封楚安王子成为杏山侯不害为浮丘侯。 元朔元年十月封鲁恭王子将节为广戚侯。 十二月封江都易王子敢为丹阳侯蒙之为盱眙侯正月封江都易王子胥行为胡敦侯缠为秣陵侯定国为淮陵侯。 二月封梁恭王子仁为张梁侯。 五月封川懿王子代为龙丘侯错为剧原侯高遂为怀昌侯赏为平望侯始昌为临众侯宽为葛魁侯胡为益都侯疆为平的侯黑为剧魁侯守为寿梁侯行为平度侯偃为宜城侯奴为临朐侯封城阳共王弟为雷侯子吉为东莞侯壮为辟土侯六月封赵敬肃王子丙为尉文侯胡阳为封斯侯受福为榆丘侯建为襄侯仁为邯会侯义为朝节侯遗为东城侯苍为阴城侯中山靖王子忠为广望侯朝平为将梁侯未央为薪馆侯贞为陆城侯嘉为薪处侯。 二年十月封广川惠王子嘉为蒲领侯明为西熊侯晏为枣︹侯婴为毕梁侯河间献王子殷为旁光侯モ为距阳侯退为蒌节侯豫为阿武侯免为参户侯禁为州卿侯礼为平城侯顺为广侯让为盖胥侯济北贞王子不害为阴安侯骞为荣关侯何为周望侯则为陪缪侯信为前侯乐为安阳侯济北式王子曜丘为五据侯龙为富侯遂为平侯成为羽康侯楚为胡母侯。 正月封代恭王子绾为离石侯顺为邵侯嘉为利昌侯罢军为蔺侯贤为临河侯忠为隰成侯郢客为士军侯迁为皋琅侯遇为千章侯前或作。 三月封齐孝王子就为博阳侯鲁恭王子恬为宁阳侯政为瑕丘侯顺为公丘侯骄为郁良侯敬为西昌侯中山靖王子义为陆地侯赵敬肃王子顺为邯平侯。 四月封赵敬肃王子昌为武始侯贺为象氏侯平为安侯。 四年三月封长沙定王子童为路陵侯则为攸舆侯为茶陵侯拾为建成侯丹为安众侯喜为叶平侯城阳恭王子婴为利乡侯钉为有利侯庆为东平侯记为运平侯齿为山州侯福为海常侯宽为驺丘侯贞为南城侯裘为广陵侯皋为杜原侯。 四月封中山靖王子光为临乐侯章为东野侯喜为高平侯颇为广川侯河间献王子担为重侯齐孝王子燕为被阳侯越为定敷侯定为稻夷侯国为山原侯忠为繁安侯阳已为柳康侯信为云 夷侯渫为牟平侯代为柴原侯。 五年十一月封赵敬肃王子终古为柏畅侯延平为安侯。 三月封中山靖王子将夜为乘丘侯破胡为高丘侯盖为柳宿侯让为戎丘侯修为樊舆侯恢为安道侯长沙定王子义为夫夷侯。 六月封长沙定王子买为舂陵侯定为都梁侯狩燕为洮阳侯贤为众陵侯。 六年四月封衡山赐王子广置为终弋侯。 元狩二年七月封胶东王寄少子庆为六安王。 六年三月乙亥御史臣光守尚书令丞非下御史书到言丞相臣青翟御史大夫臣汤太常臣充大行令臣息太子少傅臣安行宗正事昧死上言大司马去病上疏曰:陛下过听使臣去病待罪行间宜专边塞之思虑暴骸中野无以报乃敢惟他议以干用事者诚见陛下忧劳天下哀怜百姓以自忘亏膳贬乐损郎员皇子赖天能胜衣趋拜至今无号位师傅官陛下恭让不┰群臣私望不敢越职而言臣窃不胜犬马之心昧死愿陛下诏有司因盛夏吉时定皇子位唯愿陛下幸察制曰:可下御史臣谨与中二千石臣贺等议古者裂地立国并建诸侯以承天子所以尊宗庙重社稷也。今臣去病上疏不忘其职因以宣恩乃道天子卑让自贬以劳天下虑皇子未有号位臣青翟臣汤等宜奉议遵职愚憧而不达事方今盛夏吉时臣青翟臣汤等昧死请立皇子臣闳(一作开)臣旦臣胥为诸侯王昧死请所立国名制曰:盖闻周封八百姬姓并列或子男附庸礼支子不祭云:并建诸侯所以重社稷朕无闻焉。且天非为君生民也。朕之不德海内未洽乃以未教成者︹君连城即股肱何劝(一作敦一作勖一作观也。)其更议以列侯家之丙子奏未央宫丞相臣青翟御史大夫臣汤昧死言臣谨与列侯臣婴中二千石臣贺谏议大夫博士臣安等议曰:伏闻周封八百姬姓并列奉承天子康叔以祖考显而伯禽以周公立咸为建国诸侯以相传为辅百官奉宪诸侯各遵其职而国统备矣。窃以为并建诸侯所以重社稷者四海诸侯各以其职奉贡祭支子不得奉祭宗祖礼也。封建使守藩国帝王所以扶德施化陛下奉承天统明开圣绪尊贤显功兴继绝续萧文终之後於ガ褒厉群臣平津侯等昭六亲之序明天施之属使诸侯王封君得推私恩分子弟户邑号尊建百有馀国而家皇子为列侯则尊卑相逾列国失序不可以垂统於万世臣请立臣闳臣旦臣胥为诸侯王三月丙子奏未央宫制曰:康叔亲属有十而独尊者褒有德也。周公祭天命郊故鲁有白牡も刚之牲(鲁祭周公用牲白牡鲁公用も刚白牡殷牲也。も刚赤脊周牲也。)群公不毛(不毛不纯色也。)贤不肖差也。高山仰之景行乡之朕甚慕焉所以抑未成家以列侯可臣青翟臣汤博士臣将行等伏闻康叔亲属有十武王继体周公辅成王其八人皆以祖考之尊建为大国康叔之年幼周公在三公之位而伯禽据国於鲁盖爵命之时未至成人康叔後禄父之难伯禽殄淮夷之乱昔五帝异制周爵五等春秋三等(春秋变周之文从殷之质合伯子男以为一则殷爵三等者公侯伯也。)皆因时而序尊卑高皇帝拨乱世反诸正昭至德定海内封建诸侯爵位二等皇子或在襁褓而立为诸侯王奉承天子为万世法则不可易陛下躬亲仁义体行圣德表里文武显慈孝之行广贤能之路内褒有德外讨︹暴极临北海西凑月氏匈奴西域举国奉师舆械之费不赋於民虚御府之藏以赏元戎开禁仓以赈贫穷减戍卒之半百蛮之君靡不乡风承流称意远方殊俗重译而朝泽及方外故珍兽至嘉兴天应甚彰今诸侯支子封至诸侯王而家皇子为列辟臣青翟臣汤等窃伏熟计之皆以为尊卑失序使天下失望不可臣请立臣闳臣旦臣胥为诸侯王癸未奏未央宫留中不下丞相臣青翟大仆臣贺行御史大夫事太常臣充太子少傅臣安行宗正事昧死言青翟等前奏大司马臣去病上疏言皇子未有号位臣谨与御史大夫臣汤中二千石谏议大夫博士臣庆等昧死请立皇子臣闳等为诸侯王陛下让文武躬自切及皇子未教群臣之议儒者称其术或讠孛其心陛下固辞不许家皇子为列侯臣青翟等窃与列侯臣寿成(萧何之玄孙玄侯寿成後为太常也。)等二十七人议皆曰:以为尊卑失序高皇帝建天下为汉太祖王子孙广支辅先帝法则弗改所以宣至尊也。臣请令史官择吉具礼仪上御史奏舆地图他皆如前故事制曰:可丙申奏未央宫大仆臣贺行御史大夫事昧死言太常臣充言卜入四月二十八日乙巳可立诸侯王臣昧死奏舆地图请所立国名礼仪别奏臣昧死请制曰:立皇子闳为齐王旦为燕王胥为广陵王四月丁酉奏未央宫六年四月戊寅朔癸卯御史大夫汤下丞相下中二千石郡太守诸侯相丞书从事下当用者如律令三王同日立皆赐策各以国土风俗申戒焉齐怀王赐策曰:惟元狩六年四月乙巳皇帝使御史大夫汤庙立子闳为齐王曰:呜呼小子闳受兹青社(王者以五色土为太社封四方诸侯各以其方色土与之苴以白茅归以立社)朕承天序惟稽古建尔国家封於东土世为汉藩辅呜呼念哉!共朕之诏惟命不於常人之好德克明显光义之不图俾君子怠悉尔心允执其中天禄永终厥有愆不臧凶於而国害於尔躬呜呼保国民可不敬与王其戒之(闳王夫人之子夫人赵人与卫夫人并幸闳。且立为王其母病武帝自临问之曰:子当为王欲安所置之王夫人曰:陛下在妾。又何等可言者帝曰:虽然意所欲於何王之王夫人曰:愿置之雒阳武帝曰:雒阳有武库敖仓天下冲厄汉国之大都也。先世以来无子王於雒阳去雒阳馀尽可王夫人不应武帝曰:关东之国无大於齐齐东负海而城郭大古时独临中十万户天下膏腴地莫盛於齐者矣。王夫人以手击头谢曰:幸甚王夫人死帝痛之使使者拜曰:皇帝谨使使大中大夫明奉璧一赐夫人为齐王太后)燕刺王旦赐策曰:呜呼小子旦受兹玄社建尔国家封於北土世为汉藩辅呜呼薰鬻氏虐老兽心以奸巧边朕命将帅徂征厥罪万夫长千夫长三十有二帅降旗奔师薰鬻徙域北州以安悉尔心母作怨母作德(古匪字也。匪非也。)毋乃废备非教士不得从徵王其戒之广陵厉王胥赐策曰:呜呼小子胥受兹赤社建尔国家封於南土世为汉藩辅古人有言曰:大江之南五湖之间其人轻心扬州保疆三代要服不及以正呜呼悉尔心兢兢乃惠乃顺毋侗好逸毋迩宵人惟法惟则书云:臣不作福不作威靡有後羞王其戒之。 元鼎元年四月封城阳顷王子昌为麦侯发为钜合侯差为昌侯方为篑侯泽为葭侯敢为原雒侯昆景为挟衍侯霸为挟侯让为力侯光为文成侯云 为较靖侯馀为庸侯寿为翟侯应为侯疆为彭侯息为瓠侯禹为虚水侯类为东淮侯贤为拘侯不疑为氵育侯。 七月封川靖王子何为陆元侯国为广饶侯成为钅并侯母害为俞闾侯广川缪王子圣为襄是侯。 四年常山王勃废月馀以最亲诏有司常山宪王早夭后妾不知孽诬争陷於不义以灭国朕甚闵焉其封宪王子平三万户为真定王子商三万户为泗水王。 元封元年五月封胶东康王子建为皋虞侯昌为魏其侯延年为祝兹侯(臣钦。若等曰:时武帝封齐孝王子为高乘侯失其名广川惠王子则为参侯喜为沂陵侯河间献王王子自为沈阳侯失年月)。 天汉四年六月封皇子<骨专>为昌邑侯。 征和元年封赵敬肃王子乐为栗侯周舍为氵交侯起为犭虎侯道为榔裴侯(臣钦。若等曰:时武帝。又封赵敬肃王子宽为漳北侯佗为南蛮侯庆为南陵侯丹为高阝侯福为安檀侯当为爰成侯失年月)。 二年三月封中山靖王子屈为彭侯。 昭帝始元五年六月封六安恭王子霸为松兹侯胶东辰王子安国为温水侯鲁安王子临朝为兰旗侯方山为容丘侯文德为良成侯。 六年五月封清河纲王子禄为蒲领侯迁为南曲侯长沙顷王子梁为高城侯。 元凤五年十一月封中山康王子喜为成侯广川胶王子吉为新市侯。 六年十一月封城阳惠王子仁为江阳侯宣帝本始元年七月诏立燕刺王太子建为广阳王立广陵王胥少子弘为高密王封广陵厉王子圣为朝阳侯曾为平曲侯昌为南利侯燕刺王子贤为安定侯。 三年四月封广川缪王子宽为东襄侯。 四年二月封中山康王子章为宣处侯。 四月封清河纲王子寅为修市侯成为东昌侯豹为薪乡侯福为修故侯弘为东阳侯。 五月封燕刺王子庆为新昌侯。 地节三年四月封赵顷王子偃为邯侯说为乐阳侯广汉为桑中侯嵩为张侯河间献王子雍为景成侯招为平是侯佟为乐乡侯瞌为高郭侯。 四年二月封胶东戴王子光为乐望侯饶为成乡侯强为柳泉侯。 元康元年正月封长沙顷王子延年为复阳侯度为锺武侯梁为高城侯。 二年三月封六安夷王子赐为富阳侯。 四月封昌邑哀王子贺为海昏侯。 七月封平干顷王子敬为曲梁侯。 三年四月立皇子钦为淮阳王。 四年三月封贞定烈王子宣为遽乡侯。 神爵元年四月封胶东戴王子偃为新利侯。 三年四月封广川缪王子强为乐信侯元为昌成侯七月封平干顷王子明为广乡侯庆为成乡侯。 四年三月封平干顷王子世为平利侯玉为平乡侯。 梁为平纂侯充为成陵侯广川戴王子辟兵为西梁侯。 七月封广川胶王子必胜为历乡侯平干顷王子田为阳城侯。 五凤元年四月封平干顷王子仁为祚阳侯。 七月封广川缪王子朝为武陶侯。 十二月封河间孝王子昌为阳兴侯。 甘露元年三月封中山顷王子安为利乡侯。 二年正月立皇子嚣为定陶王。 七月封赵顷王子景为都乡侯。 九月立皇子宇为东平王。 四年二月封鲁孝王子弘为昌虑侯。 闰月封鲁孝王子敞为平邑侯绾为山乡侯遂为。 建陵侯平为合阳侯强为东安侯当为城乡侯咸为建阳侯。 十一月封城阳惠王子休。 为高乡侯城阳荒王子休为兹乡侯显为藉阳侯丘为都平侯山为棘原侯文为箕侯勋为高广侯佼为即来侯。 元帝初元元年三月封高密哀王子汉为胶乡侯广川缪王子良为桃侯长沙孝王子习为安平侯宗为阳山侯城阳荒王子谈为庸侯光为昆山侯根为折泉侯渊为博石侯胜为要安侯勇为房山侯宪为式侯。 五年六月封广阳顷王子云 为陵乡侯容为西乡侯永光三年三月立皇子康为济南王是月封广阳顷王子婴为益昌侯胶东顷王子回为羊石侯理为石乡侯根为新城侯歙为上乡侯泗水勤王子定为于乡侯玮就乡侯城阳戴王子玄为石山侯音为都阳侯嗣为参封侯迁为伊乡侯。 五年三月封广阳厉王子为襄平侯。 建昭元年五月封梁敬王子平为贳乡侯义为乐侯延年为中乡侯罢军为郑侯顺为黄侯迁为平乐侯就为乡侯方为东乡侯为陵乡侯钦为溧阳侯固为乡侯发为高柴侯未央为临都侯舜为高质侯。 二年六月立皇子与为信都王(阳朔二年徙为中山王也。)。 四年六月封川孝王子谭为北乡侯。 五年十二月封广陵孝王子宜为兰陵侯德为广平侯。 竟宁元年四月封六安缪王子交为博乡侯赵哀王子买为柏乡侯喜为安乡侯川孝王子便为广侯服为平节侯。 成帝建始二年正月封胶东顷王子宪为昌乡侯恭为顺阳侯获为乐阳侯邑为平城侯林为密乡侯为乐都侯高密顷王子都为卑梁侯恁为胶阳侯庆为武乡侯安为成乡侯赐为丽兹侯河间孝王子强为窦梁侯。 河平三年二月封楚孝王子勋为广戚侯。 阳朔二年正月封楚孝王子回为阴平侯。 闰六月封淮阳宪王子为乐平侯。 阳朔二年徙为中山王也。 四年四月封鲁顷王子闵为吾阝乡侯康为建乡侯。 鸿嘉元年正月封高密顷王子常为安丘侯。 四月封东平思王子护为栗乡侯顷为桑丘侯。 二年正月封东平思王子宣为桃乡侯。 五月封鲁顷王子永为新阳侯。 四年六月封胶东恭王子庆为陵石侯。 永始二年五月封梁夷王子贤为祁乡侯。 三年三月封东平思王子萌为富阳侯。 六月封梁荒王子凤为曲乡侯。 四年五月封城阳孝王子钦为桃山侯。 是月封泗水戾王子霸为昌阳侯胶东恭王子闵为临安侯。 元延元年二月封胶东恭王子炔为徐乡侯。 二年正月封川孝王子畛为台乡侯。 四月封东平思王子并为西阳侯。 绥和元年正月封胶东恭王子恢为堂乡侯。 六月封赵恭王子吉为安国侯交为梁乡侯福为襄乡侯强为容乡侯固为乡侯河间孝王子贺为广昌侯普为都安侯永为乐平侯广阳惠王子常得为方乡侯。 是年七月封六安顷王子宰为庸乡侯。 哀帝建平二年五月封河间惠王子宇为南昌侯东平炀王子信为严乡侯璜为武平侯。 四年三月封楚思王子曾为陵乡侯授为武安侯。 五月封长沙王子昌为湘乡侯。 元寿元年五月封广阳缪王子嘉为方乐侯。 二年四月封河间孝王子得为宜禾侯玄为富春侯平帝元始元年二月封东平炀王子恢为陶乡侯褒为乡侯旦为昌乡侯鲤为新乡侯楚思王子光为吾阝乡侯武为新城侯丰为宜陵侯护为堂乡侯繇为成陵侯众为成阳侯休为复昌侯平为安陆侯誉为梧安侯充为朝乡侯普为扶乡侯淮阳宪王孙并为高阳侯宠为平陆侯东平思王子不害为金乡侯旦为平通侯昌为西安侯开为湖乡侯少为重乡侯寄生为阳兴侯嘉为陵阳侯修为高乐侯闵为平邑侯况为平纂侯辅为合昌侯开为伊乡侯不害为就乡侯武为胶乡侯恢为宜乡侯岂为昌城侯禹为乐安侯(臣钦。若等曰:东平思王孙内名开及不害者各有二人必有一误)。 二年四月封广阳缪王子宣为方城侯广思王子益为当阳侯建为广城侯东平炀王子允为春城侯。 五年闰月封长沙刺王子赏为昭阳侯景为承阳侯真定共王子广为信昌侯楚思王子尚为吕乡侯殷为李乡侯隆为宛乡侯承为寿泉侯遵为杏山侯。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四月封叔父良为广阳王兄子章为太原王(兄纟寅之子)章弟兴为鲁王舂陵侯敞子祉为城阳王(敞光武族兄也。)。 五月封更始元氏王歙为泗水王(歙光武族父)歙子侍中终为淄川王故真定王杨子德为真定王是岁封族兄赐为慎侯顺为成武侯顺叔父宏子敏为甘泉侯国为弋阳侯泗水王歙从父弟茂为中山王(茂汉兵之起自称厌新将军攻下颍川汝南众十馀万人降光武故封之)正为宜春侯五年徒广阳王良为赵王。 十年封泗水王歙子辉为堂侯淄川王终子凤为曲阳侯。 十三年封族兄嘉为顺阳侯城阳恭王祉子平为蔡阳侯坚为高乡侯徙慎侯赐为安城侯。又封顺阳侯嘉子为黄李侯更封中山王茂为穰侯。 十五年三月以大司马吴汉上书请封皇子不许重奏连岁乃诏群臣议大司空融固始侯通胶东侯复高密侯禹太常登等奏议曰:古者封建诸侯以藩屏京师周封八百同姓诸姬并为建国夹辅王室尊事天子享国永长为後世法故诗云:大启尔宇为周室辅高祖圣德光有天下亦务亲亲封立兄弟诸子不违旧章陛下德横天地兴复宗统褒德赏勋亲睦九族功臣宗室咸蒙封爵多受广地或连属县今皇子赖天能胜衣趋拜陛下恭谦克让抑而未议群臣百姓莫不失望宜因盛夏吉时定号位以广藩辅明亲亲尊宗庙重社稷应古合旧厌塞众心臣请大司空上舆地图太常择吉日具礼仪制曰:可四月戊申以太牢告祠宗庙丁巳使大司空融告庙封皇子辅为右翊公英为楚公阳为东海公康为济南公苍为东平公延为淮阳公荆为山阳公衡为临淮公焉为左翊公京为琅邪公是年徙兄太原王章为齐王。 十七年十月进皇子右翊公辅为中山王食常山郡其馀九国公皆即旧封进爵为王。 十九年六月诏曰:春秋之义立子以贵东海王阳皇后之子宜承大统皇太子疆崇执谦退愿备藩国父子之情重久违之其以疆为东海王。 二十年六月徙封中山王辅为沛王。 二十八年徙鲁王兴为北海王。 三十年四月徙左翊王焉为中山王是年封赵节王栩三子为乡亭侯齐哀王章子张为下博侯北海王子复为临邑侯。又封安城侯子为白牛侯。 中元二年封沛王辅子宝为沛侯鲁王兴二子为县侯济南王康子德为东武成侯。 明帝永平元年封沛王辅子嘉为僮侯东平王苍子二人为县侯。 三年四月封皇子建为千乘王羡为广平王。 七年徙广平王羡为西平王。 八年封阜陵质王鲂弟十二人为乡亭侯。 十年封成武侯顺弟子三人为乡亭侯。 十一年遣使手诏东平王苍国中傅曰:日者问东平王处家何等最乐王言为善最乐其言甚大副是要腹矣。今送列侯印十九枚诸王子年五岁已上能趋拜者皆令带之。 十四年封广陵思王子元寿为广陵侯服王玺绶食荆故国。又封元寿弟三人乡亭侯。 十五年四月封皇子恭为钜鹿王党为乐成王衍为下邳王畅为汝南王丙为常山王长为济阴王。 十六年七月淮阳王延徙封阜陵王。 十八年徙西平王羡为陈王是年封北海王基二弟为县侯二弟为乡侯。 章帝建初二年封楚王英子楚侯种(後徙封陆侯)五弟皆为列侯并不得置相臣吏人。又封赵王栩十子为乡亭侯。 四年二月徙钜鹿王恭为江陵王汝南王畅为梁王常山王丙为淮阳王封皇子伉为千乘王全为平春王。 七年六月废皇太子庆为清河王徙广平王羡为西平王封琅邪夷王字弟十三人为列侯。 元和元年四月分东平国封宪王苍子尚为任城王馀五人为列侯是年封琅邪孝王孙二人为列侯。 二年五月徙江陵王恭为六安王是年封沛王定弟十二人为乡侯。 章和二年徙封六安王恭为彭城王。 和帝永元二年五月分太山为济北国分乐城涿郡渤海为河间国封皇弟寿为济北王开为河间王叔为城阳王。 三年封赵王栩三子为亭侯。 四年封中山王宪弟十二人为列侯。 五年正月封皇弟万岁为广宗王。 八年封阜陵王鲂弟十二人为乡亭侯。 十年封东平宪王苍孙梁为矜阳亭侯孝王敞弟六人为列侯。 十一年封济南简王错弟七人为列侯。 十二年封陈王钧六弟为列侯(蕃为阳都乡侯千秋为新平侯参为周亭侯寿为乐阳亭侯宝为博平侯旦为高亭侯)。 十四年封任城王安母弟福为桃乡侯。 十六年封东海顷王肃弟二十一人为侯梁恭王坚弟二人为乡亭侯。 元兴元年封赵顷王商四子为乡亭侯沛王正弟十一人为县侯殇帝延平元年封和帝长子胜为平原王。 安帝永初元年三月分清河国封清河孝王庆弟常保为广川王是年封琅邪恭王寿弟八人为列侯。 二年封济南孝王香弟四人为列侯。 三年封乐安王宠子延平为清河王。 四年封任成王安弟元为当涂乡侯。 六年封彭城王恭子阿奴为竹邑侯。 七年封陈敬王孙安国为耕亭侯。 元初五年封彭城考王道弟三人为乡亭侯(丙为都乡侯国为安乡侯丁为鲁阳乡侯)赵惠王乾二弟为乡亭侯。 永宁元年封济北节王登弟五人为乡侯皆别食太山邑。又封中山孝王宏弟为乡亭侯。 延光元年封河间王开子得为安平王。 二年封琅邪贞王尊弟四人为乡亭侯。 三年封阜陵王恢兄弟五人为乡亭侯北海王睦少子为乡亭侯。 顺帝永建元年封下邳贞王成兄弟二人及惠王衍孙二人皆为列侯。 二年封梁怀王正兄弟七人为乡亭侯东海孝王臻二弟敏俭为乡侯淮王仪兄二人为乡亭侯。 五年封济南王广弟文为乐城亭侯。 阳嘉元年封河间惠王政弟十三人皆为亭侯下邳愍王意弟八人为乡亭侯。 永和四年立战乡侯安国为济北王。 五年封琅邪安王扌处弟三人为乡亭侯。 六年封中山穆王畅弟荆为南乡侯。 质帝本初元年封彭城顷王定兄弟九人及赵惠王乾一子济北孝王次弟猛皆为乡亭侯。 弘农王光熹元年封淮阳节王豹兄四人为乡亭侯献帝建安十六年九月庚戌立皇太子熙为济阴王懿为山阳王恣为济北王敦为东海王。 十八年徙封赵王为博陵王。 魏乐城侯洪太祖从弟汉末封国明亭侯文帝即位进封野王侯邑二千一百户明帝时更封乐城侯。 长平侯休太祖族子文帝即王位封东阳亭侯黄初中进封安阳乡侯明帝时更封长平侯邵陵侯真太祖族子汉末封灵寿亭侯文帝即位进封东乡侯明帝时更封真薨五子义训则彦皑弟彬皆为列侯。 任城王彰太祖子汉末封鄢陵侯黄初二年进爵为公三年立为任城王彰薨子楷嗣徙封中牟五年改封任城县大和六年复改封任城国食五县二千五百户。 陈思王植太祖子汉末封平原侯。又徙封临侯黄初二年除封鄄城侯三年立为鄄城王邑二千五百户四年徙封雍丘王太和元年徙封浚仪二年复还雍丘三年徙封东阿太和五年冬诏诸王朝六年正月其二月以陈四县封植为陈王食邑二千五百户。 彭城王据太祖子汉末封范阳侯。又徙封宛侯黄初二年进爵为公三年为章陵王其年徙封义阳文帝以南方下湿。又以环太妃彭城人徙封彭城。又徙封济阴时改封诸王为县王据改封定陶县太和六年改封诸王皆以郡为国据复封彭城王景初正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六百户。 燕王宇太祖子汉末封都乡侯。又改封鲁阳侯黄初二年进爵为公三年为下邳王五年改封单父县王太和六年改封燕王景初正元中累增邑并前五千五百户。 沛穆王林太祖子汉末封饶阳。又徙封谯黄初二年进爵为公三年为谯王五年改封谯县七年徙封鄄城太和六年改封沛景初正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七百户。 中山恭王衮太祖子汉末封平乡侯。又徙封东乡侯其年。又改封赞侯黄初二年进爵为公三年为北海王六年改封中山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三千四百户。 陈留恭王峻太祖子汉末封侯。又徙封襄邑黄初二年进爵为公三年为陈留王五年改封襄邑县太和六年。又封陈留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七百户。 赵王太祖子汉末封高平亭侯。又徙封赖亭侯其年改封弘农侯黄初二年进爵徙封燕公三年为河间王五年改封乐城县七年徙封钜鹿太和六年改封赵王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五千户。 楚王彪太衤。且子汉末封寿春侯黄初二年进爵徙封汝阳公三年封弋阳王其年徙封吴王五年改封寿春县七年徙封白马太和六年改封楚。 乐陵王茂太祖子汉末封万岁亭侯改封平舆侯黄初三年进爵徙封乘氏公七年徙封中山太和元年徙封聊城公其年为王诏曰:昔象之为虐至甚而大舜犹侯之有庳近汉氏淮南阜陵皆为乱臣逆子而犹或及身而复国或至子而土有虞建之於上古汉文明章行之乎!前代斯皆敦叙亲亲之厚义也。聊城公茂少不闲礼教长不务善道先帝以为古之立诸侯也。皆命贤者故姬姓有未必侯者是以独不王茂太皇太后数以为言始闻茂顷来少知悔昔之非欲修善将来君子与其进不保其往也。今封茂为聊城王以慰太皇太后下流之念正始五年徙封乐陵嘉平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五千户。 北海悼王蕤文帝子黄初七年明帝即位立为阳平县王太和六年改封北海正元景元中累增邑三千五百户。 东武阳怀王鉴文帝子黄初六年立。 东海定王霖文帝子黄初三年立为河东王六年改封馆陶县太和六年改封东海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六千二百户。 元城哀王礼文帝子黄初二年封秦公以京兆郡为国三年改为京兆王六年改封元城王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五百户。 邯郸怀王邕文帝子黄初二年封淮南公以九江郡为国三年进为淮南王四年改封陈六年改封邯郸景初正元景元中累增邑并前四千四百户。 清河悼王贡广平哀王俨并文帝子黄初三年封。 明帝以黄初七年即位立皇子ぁ为清河王。 太和三年九月立皇子穆为繁阳王。 青龙三年八月立皇子询为秦王。 蜀甘陵王永字公寿先主子章武元年六月使司徒靖(许靖也。)立永为鲁王策曰:小子永受兹青土朕承天序继统大业遵修稽古建尔国家封於东土奄有龟蒙世为藩辅呜呼恭朕之诏惟彼鲁邦一变道风化存焉人之好德世兹懿美王其秉心率礼绥尔士民是飨是宜其戒之哉!建兴八年改封甘陵。 安平王理字奉孝先主子与永异母章武元年六月使司徒靖立理为梁王策曰:小子理朕统承汉序顺天命遵修典秩建尔于东为汉藩辅惟彼梁土畿甸之邦民狎教化易道以礼往悉乃心怀保黎庶以永尔国王许靖也。其敬之哉!建兴八年改封安平後主延熙元年立子瑶为安定王。 十五年立子琮为西河王。 十九年立子瓒为新平王。 景耀二年六月立子谌为北地王恂为新兴王虔为上党王。 吴大帝黄武五年封从父弟英为沙羡侯。 七年三月封子虑为建昌侯。 赤乌五年八月立子霸为鲁王。 大元二年正月立故太子和为南阳王(和赤乌五年立为皇太子後被废至是封爵)居长沙子奋为齐王居武昌。 废帝五凤中封鲁王霸子甚为吴侯壹为宛陵侯。 景帝永安元年十一月封太子和子德钱唐侯谦永安侯。 後主皓元兴元年十月封景帝太子л为豫章王次子汝南王次子梁王次子陈王(臣钦。若等曰:按吴志休四子长名л字筒次名н字个次名п字р次名寇字黎)。 建卫元年正月立淮阳东平王。 凤凰二年九月改封淮阳为鲁东平为齐。又封陈留章陵等九王凡十一王王给三千兵。 天纪二年七月立成纪宣威等十一王王给三千兵四年春立中山代等十一王。 ●卷二百六十四 ○宗室部 封建第三 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即位封皇叔祖父孚为安平王皇叔父为平原王亮为扶风王为东莞王骏为汝阴王彤为梁王伦为琅邪王皇弟攸为齐王鉴为乐安王几为燕王皇从伯父望为义阳王皇从叔父辅为渤海王晃为下邳王瑰为太原王为高阳王衡为常山王景为沛王泰为陇西王权为彭城王绥为范阳王遂为济南王逊为谯王睦为中山王陵为北海王斌为陈王皇从父兄洪为河间王皇从父弟为东平王。 六年十一月立皇子柬为汝南王。 七年五月立皇子宪为城阳王。 九年二月立皇子祗为东海王。 十年十二月立太原王缉为高阳王。 咸宁三年正月立皇子裕为始平王。 八月徙扶风王亮为汝南王东莞王为琅邪王汝阴王骏为扶风王琅邪王伦为赵王渤海王辅为太原王太原王为河间王北海王陵为任城王陈王斌为西河王汝南王柬为南阳王济南王眈为中山王河间王威为章武王立皇子玮为始平王允为濮阳王该为新都王遐为清河王。 九月立齐王子蕤为辽东王赞为广汉王。 大康元年八月封皇弟延祚为乐平王诏曰:弟祚早孤无识情所哀愍纟刀得笃疾日冀其瘥今遂废痼无复後望意甚伤之封为乐平王使有名号以慰吾心。 四年二月立长乐亭侯为北海王。 五年二月立南宫王子玷为长乐王。 九年十二月立河间王洪子英为章武王。 十年十一月改封南阳王东为秦王始平王玮为楚王濮阳王允为淮南王并假节之国各统方州军事立皇子。又为长沙王[A13C]为成都王晏为吴王炽为豫章王皇孙为广陵王立濮阳王子迪为汉王始平王子仪为毗陵王汝南王次子为西阳公徙扶风王畅为顺阳王畅弟歆为新野公琅邪王觐弟澹为东武公繇为东安公ㄘ为广陵公卷为东莞公。 惠帝永平元年三月进封东安公繇爵为王八月徙长沙王为常山王进西阳公爵为王。 永康元年五月立皇孙尚为襄阳王。 永宁元年七月立吴王《晏子》国为汉王八月徙南平王祥为宜都王九月封楚王玮子范为襄阳王十二月封齐王ぁ子冰为乐安王英为济阳王超为淮南王永兴二年四月封乐平王绍为齐王。 光熙元年九月进东瀛公腾爵为东燕王平昌公模为南阳王。 怀帝以光熙元年十一月即位十二月封彭城王植子融为乐成县王。 永嘉元年三月改封东燕王腾为新蔡王。 二年十二月立长沙王子硕为长沙王斟为临淮王元帝建武。 元年封王子宣成公裒为琅邪王。 十一月封汝南王子弼为新蔡王。 大兴元年十二月封显义亭侯涣为琅邪王。 成帝咸和元年十二月封皇弟岳为吴王。 二年十二月徙封吴王岳为琅邪王。 五年九月徙乐成王钦为河间王封彭城王子浚为高密王。 六年六月封彭城王植子融为乐成王章武王混子珍为章武王。 康帝以咸康八年六月即位封成帝子丕为琅邪王奕为东海王。 哀帝升平五年五月自琅邪王入即位诏曰:朕获承明命入纂大统顾惟先王宗庙尝无主太妃丧庭廓然靡寄悲痛感摧五内抽割宗国之尊情礼兼隆裔嗣之重义无与二东海王奕戚属亲近宜奉本统其以奕为琅邪王。 宋长沙景王道怜高祖中弟进封竟陵县公高祖受命封长沙王食邑五千户道怜子桂阳县侯义融永初元年封(凡王子侯者食邑皆千户)。 义融弟新渝县侯义宗幼为高祖所爱字曰:伯奴赐爵新渝县男永初元年进爵为侯。 义宗子当阳县侯秉元徽二年封。 义宗弟兴安县侯义宾元嘉二年封新野县侯六年以新野荒弊改封兴安。 义宾弟营道县侯义綦元嘉六年封营浦侯遵考高祖族弟晋末为冠军将军高祖初即位下推恩之诏曰:遵考服属之亲国戚未远宗室无多宜蒙宠爵可封营浦县侯食邑五百户。 庐陵孝献王义真高祖子晋末封桂阳县公食邑千户永初元年封庐陵王食邑三千户。 彭城王义康高祖子永初元年封食邑三千户。 江夏文献王义恭高祖子元嘉元年封食邑五千户孝武即祚增封二千户孝建元年。又增封一千户。 衡阳王义季高祖子元嘉元年封衡阳王食邑五千户。 南郡王义宣高祖子元嘉元年封竟陵王食邑五千户九年以竟陵群蛮克斥役刻民数改封南谯王孝武即位改封南郡王食邑万户。 始兴王文帝第二子元嘉十三年封南平穆王铄字休玄文帝第四子元嘉十六年封。 铄第二子敬渊封安南县侯。 竟陵王诞字子休文帝第六子元嘉二十年封广陵王食邑二千户年十一二十六年以广陵弊改封隋郡王孝武孝建初改封竟陵王食邑五千户。 建平宣简王宏字休度文帝第七子元嘉二十一年年十一封建平王食邑二千户。 庐江王字休秀文帝第八子元嘉二十二年始十岁封东海王食邑二千户大明五年增一千户明帝践祚改封庐江。 晋熙王字休道文帝第九子元嘉二十二年始十岁封义阳王食邑二千户泰始三年改封晋熙。 武昌王浑字休渊文帝第十子元嘉二十四年始九岁封汝阴王食邑二千户後魏南侵破汝阴郡徙为武昌王。 始安王休仁文帝第十二子元嘉二十九年十岁立为建安王食邑二千户明帝即位後降封始安县王晋平王休文帝第十三子孝建二年年十一封山阳王食邑二千户明帝即位以山阳荒弊改封晋平海陵王休茂文帝第十四子孝建二年年十一封食邑二千户大明二年增食邑千户。 鄱阳王休业文帝第十五子孝建二年年十一封食邑二千户。 临庆王休倩文帝第十六子孝建元年年九岁疾笃封东平王食邑二千户未拜薨太始六年追改为临庆王以临贺郡为临庆国。 桂阳王休范文帝第十八子孝建二年年九岁封顺阳王食邑二千户大明元年改封桂阳。 巴陵王休。若文帝第十九子孝建三年年九岁封巴陵王食邑二千户。 豫章王子尚字孝师孝武第二子孝建二年年五岁封西阳王食邑二千户五年改封豫章。 晋安王子勋字孝德孝武第三子大明四年年五岁封食邑二千户。 寻阳王子房字孝良孝武第六子大明四年年五岁封食邑二千户。 临海王子顼字孝烈孝武第七子大明四年年五岁封历阳王食邑二千户五年改封户邑如先。 新安王子鸾字孝羽孝武第八子大明四年年五岁封襄阳王食邑二千户其年改封户邑如先。 永嘉王子仁字孝孝武第九子大明五年年五岁封食邑二千户。 始安王子真字孝贞孝武第十一子大明五年年五岁封食邑二千户。 邵陵王子元字孝善孝武第十三子大明六年年五岁封食邑二千户。 淮南王子孟字孝光孝武第十六子大明七年年六岁封食邑二千户文帝改豫章之南梁郡为淮南国罢南豫州之地并宣城前废帝即位二郡并复旧。 晋陵孝王子云 字孝举孝武第十九子大明六年年四岁封食邑二千户未拜薨。 南海哀王子师字孝友孝武第二十二子大明七年年四岁封食邑一千户。 晋熙王燮明帝子泰始六年封。 邵陵殇王友明帝第七子元徽二年年五岁封食邑二千户。 武陵王赞字仲敷明帝第九子泰始六年生其年诏曰:世祖孝武皇帝虽恃尊堕惠勋狭政弛乐饮无厌事因於宁泰任威纵费义缘於务寡故以积愁动天流殃息嗣景和肇[C260]义嘉成祸世祖继体陷宪无遗昔皇家中圯含生惧灭赖英孝感奋扫雪冤耻勋绩历拯兹穷氓继绝追远礼训攸尚况既帝。且兄而缺斯典今以第九子智随奉世祖为子武陵郡大明之世事均代邦可封智随武陵王食邑五千户寻世祖一门女累不少既无扌义须防闲诸侯虽不得祖称天子而事有一家之切。且归宁有所疹疾相营得失是任闺房有禀朕应天在位思深九族庶此足申追睦之怀敷爱之旨。 随阳王字仲仪明帝第十子元徽四年年六岁封南阳王食邑二千户明二年以南阳荒远改封随阳。 新兴王嵩字仲岳明帝第十一子元徽四年年六岁封食邑二千户。 始建王禧字仲安明帝第十三子元徽四年年五岁封食邑二千户。 始平王延年建平王景素子泰始二年封新安王三年改封始平。 庐陵王德副桂阳王休范第二子泰始三年封。 南郡王铣侍中韫第二子泰始三年封。 江夏王伯献建安王休仁第二子泰始三年封。 始平王延之长沙王纂子泰始五年封。 南平王宣曜晋平王休子泰始五年封。 南齐豫章王嶷太祖第二子建元元年封(嶷十六子子广初封永新侯後袭王爵子恪南康侯子操泉陵侯子行兆阳侯子光宜阳侯子范祁阳侯子显宁都侯子云 新浦侯馀阙)。 临川王映太祖第三子建元元年封(凡九子皆封侯内第二子游封州侯馀阙)。 长沙王晃太祖第四子建元元年封。 武陵王晔太祖第五子建元元年封(晔子坦永泰元年封衡阳王)。 安城王太祖第六子建元元年封。 鄱阳王锵太祖第七子建元元年封。 桂阳王铄太祖第八子建元元年封。 始兴王鉴太祖第十子建元元年封广兴王後国随郡改名。 江夏王锋太祖第十一子建元三年封。 南平王锐太祖第十五子永明元年封。 宜都王铿太祖第十六子永明元年封。 晋熙王太祖第十八子永明四年封。 河都王铉太祖第十九子永明四年封。 安陆侯缅太祖次兄始安贞王道生第三子建元元年封安陆侯食邑千户。 江陵公宝览缅子建武元年封邑一千五百户。 霄城公宝宏缅子建武元年封汝南公邑一千五百户三年改封。 曲江公遥欣缅兄凤子建武元年封闻喜县公迁荆州刺史改封。 遥欣弟丰城县公遥昌建武元年封千五百户。 新吴县侯景先太祖从子建武元年封新吴县伯邑五百户武帝即位进爵为侯。 南丰伯赤斧太祖从祖弟宋末封永安亭侯食邑三百七十户武帝亲遇与景先相比封南丰县伯邑四百户。 衡阳郡公谋於太祖为绝服族子宋明中为武帝中军刑狱参军东莞太守以勋勤封安复县男三百户海陵王立进爵为公建武元年进爵衡阳郡公。 临汝县公坦之太祖绝服族子隆昌元年追录父勋封临汝县男建武元年进爵为侯假节讨始安王遥光平进爵为公。 巴陵王昭秀文惠太子长懋第三子永明中封曲江公邑千五百户郁林即位封临海郡王二千户建武二年通直常侍庾昙隆启曰:周定雒邑天子置畿内之民汉都咸阳三辅为社稷之卫中晋南迁事移威弛近郡名邦多有国食宋武创业依拟古典神州部内不复别封而孝武末年分树宠子苟申私爱有乖训典惟隆昌之元特开母弟之贵窃谓自古圣明御礼旧为先畿内限断宜遵昔制赐第授土一出於外州诏付尚书详议其後改封昭秀为巴陵王。 桂阳王昭粲太子第四子郁林王立封永嘉郡王建武二年改封桂阳王。 竟陵王子良武帝第二子建元元年封闻喜县公邑千五百户武帝即位封竟陵王邑二千户。 庐陵王子卿武帝第三子建元元年封临汝县公千五百户武帝即位封庐陵王。 巴东郡侯子响武帝第四子初豫章王嶷养为後永明六年有司奏子响体自圣明出继宗国大司马臣在昔未有嗣息所以因心鞠养陛下弘天伦之爱臣嶷深犹子之恩遂乃继体扶疏世祚垂改茅蒋蔚冢嗣莫移诚欣敦睦之风实亏立嫡之教臣等参议子响宜还本乃封巴东郡王。 安陆王子敬武帝第五子初封应城县公武帝即位封时嶷为大司马安陆王。 晋安王子懋武帝第七子初封江陵公武帝即位封晋安王。 随郡王子隆武帝第八子初封枝江公武帝即位封随郡王。 建平王子真武帝第九子武帝即位封。 西阳王子明武帝第十子永明元年封武昌王三年失国玺改封西阳王。 南海王子罕武帝第十一子永明元年封。 巴陵王子伦武帝第十三子永明二年封。 邵陵王子贞武帝第十四子永明四年封。 临贺王子岳武帝第十六子永明七年封。 西阳王子文武帝第十七子永明七年封蜀郡王建武中改封西阳王。 衡阳王子峻武帝第十八子永明七年封广汉王建武中改封衡阳王。 南康王子琳武帝第十九子永明七年封宣成王明年改南康王。 永安王子珉武帝第二十子永明七年封义安王後改永安(安一作阳)。 湘东王子建武帝第二十一子永明八年封。 南郡王子夏武帝第二十三子(臣钦。若等曰:以後无封建年月者史阙)晋安王宝义明帝长子建武元年封。 江夏王宝玄明帝第三子建武渊年封。 庐陵王宝源明帝第五子建武元年封。 鄱阳王宝寅明帝第六子建武初封建安郡王和帝立宣德太后临朝梁王为建安公改封宝寅为鄱阳王。 邵陵王宝攸明帝第九子建武元年封南平郡王二年改封邵陵王。 晋熙王宝嵩明帝第十子。 桂阳王宝贞明帝第十一子。 梁临川静惠王宏太祖第六子也。武帝践祚天监元年封临川郡王食邑二千户(宏子正义平乐侯正德西丰侯後封临贺郡王正则乐山侯正立罗平侯正表封山侯正信武化侯)。 安成王秀太祖第七子天监元年封食邑二千户。 南平王伟太祖第八子天监元年封建安郡食邑二千户十七年以建安土瘠改封。 鄱阳王恢太祖第九子天监元年封食邑二千户。 始兴王忄詹太祖第十子天监元年封食邑二千户。 西昌县侯藻武帝长兄懿子天监元年封食邑五千户。 吴平县侯景武帝从父弟天监元年封食千户。 景弟湘阴侯昂大通二年封邑一千户。 豫章王综武帝第二子天监三年封邑三千户。 南康王续武帝第四子天监八年封邑二千户。 庐陵王续武帝第五子天监八年封邑二千户。 邵陵王纶武帝第六子天监十三年封邑二千户(纶子汝南侯坚大通元年封邑五百户坚弟永安侯确大通二年封为正阶侯邑五百户後徙封永安)。 武陵王纪武帝第八子天监十三年封邑二千户。 河东王誉字重孙昭明太子统第二子普通二年封枝江县公大通三年改封邑二千户。 武昌郡王警昭明太子子大同三年封。 义阳郡王{临言}昭明太子子大同三年封。 豫章郡王忄昭明太子子初封华容公中大通三年改封。 浔阳王大心简文帝第二子中大通四年以皇孙封当阳公邑千五百户大宝元年改封邑二千户。 临川王大款简文帝三子初封江夏郡王大宝元年改封。 南海王大临文帝第四子大通二年封宁国县公邑一千五百户大宝元年改封邑二千户。 南郡王大连简文帝第五子大通二年封临城县公邑一千五百户大宝元年改封邑二千户。 安陆王大春简文帝第六子大同六年封西丰县公邑一千五百户大宝元年改封邑二千户。 桂阳王大成简文帝第八子即位初封山阳郡王大宝元年改封。 汝南王大封简文帝第九子即位初封宜都郡王大宝元年改封。 浏阳王大雅简文帝第十二子大通九年封邑一千五百户。 新兴王大庄简文帝第十三子大通九年封高唐县公邑一千五百户大宝元年封邑二千户。 西阳王大钧简文第十四子大宝元年封邑二千户武宁王大威简文第十五子大宝元年封邑二千户建平王大球简文第十七子大宝元年封邑二千户义安王大昕简文第十八子大宝元年封邑二千户绥建王大挚简文第十九子大宝元年封邑二千户乐梁王大圜简文第二十子大宝元年封邑二千户始安王方略元帝第十子承圣元年封。 陈永修县侯拟高祖疏属也。高祖践祚与锺陵侯褒等十人同封诏曰:维城宗子实固有周盘石懿亲用隆大汉故会盟则异姓为後启土则非刘勿王所以纠合枝广树藩屏前王懋典列代常规从子持节员外散骑常侍明威将军雍州刺史监南徐州拟持节通直散骑侍郎贞威将军北徐州刺史褒从子晃从孙假节员外散骑常侍明威将军讠少假节信威将军北徐州刺史吉阳县开国侯讠宣假节通直散骑常侍郎信武将军假节散骑侍郎雄信将军青州刺史广梁太守详贞威将军通直散骑侍郎惠纪敬雅恭泰并枝戚密近劬劳王室宜列河山以光封建拟可永修县开国侯褒锺陵县开国侯晃建城县开国侯上饶县开国侯讠少虔化县开国侯讠宣仍前封豫章县开国侯详遂兴县开国侯惠纪宜黄县开国侯敬雅宁都县开国侯恭泰平固县开国侯各五百户。 衡阳献王昌高祖第六子梁元帝除员外散骑常侍荆州陷与宣帝俱还关右高祖即位频遣使请宣帝及昌周人许之是时王琳梗於中流昌未得还居於安睦王琳平後天嘉元年二月昌发自睦繇鲁山济江而巴陵王萧沈等率百寮上。表曰:臣闻宗子维城隆周之懋轨封建藩屏有汉之弘规是以卜世斯永实资邢卫鼎命灵长实赖河楚伏惟陛下神猷光天圣德钦明道高日月德侔造化往者王业惟始天方艰参奉权谋纠合义烈威略外举神武内定故以再康禹迹大庇生民者矣。及圣武升遐王师远次皇嗣隔继业靡归宗祧危殆缀旒非喻既而传车言反公卿定纂我洪基光昭景运民心有奉园寝克宁后来其苏复在兹日物情天意皎然可求王琳逆命逋诛岁久今者连结犬羊乘流纵[C260]舟旗野阵绵江蔽陆兵疲民困杼轴用空中外骚然藩篱罔固乃旰食当朝凭流授律苍兕既驰长蛇自翦廓清四表澄涤八雄图遐举仁声远畅德化所覃风行草偃故以功深於微禹道大於惟尧岂直社稷用宁斯乃黔黎是赖第六皇弟昌近以眇年出质提寇手偏隔关徼旋踵末繇陛下天伦之爱既深克让之怀常切伏以大德无私至公有在岂得犭旬匹夫之常情忘王业之大计宪章故实式遵典礼钦。若姬汉建树贤戚湘中地维形势控带川阜城之寄匪亲勿居宜启服衡疑兼崇徽节臣等参议以昌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湘州诸军事骠骑将军湘州刺史衡阳郡王邑五千户加给皂轮三望车後部鼓吹一部班剑二十人启可奉行诏曰:可。 鄱阳王伯山文帝第三子初高祖时天下草创诸王授封仪注多阙及伯山受封文帝欲重其事天嘉元年七月丙辰尚书八座奏曰:臣闻本枝惟儿宗周之业尔高磐石既建皇汉之基斯远故能协宣五运规范百王式固灵根克隆卜世第三皇子伯山发睿德於龆年表岐姿於昔日光照丹掖晖映青闱而玉圭未秉金锡靡驾岂所以敦序维翰建树藩戚臣等参议宜封鄱阳郡王诏曰:可乃遣散骑常侍度支尚书萧睿持节兼太宰告於太庙。又遣五兵尚书王质持节兼太宰告於太社其年十月帝临轩策命之策讫敕令王公已下并燕於王第。 新安王伯固文帝第五子天嘉六年封邑二千户。 晋安王伯恭文帝第六子天嘉六年封。 庐陵王伯仁文帝第八子天嘉六年(子番後封湘滨侯)封。 江夏王伯义文帝第九子天嘉六年封(子元箕封湘潭侯)。 武陵王伯礼文帝第十子天嘉六年封。 永阳王伯智文帝第十二子大建中封。 桂阳王伯谋文帝第十三子大建中封。 豫章王叔英宣帝第三子文帝封建安侯大建元年改封。 长沙王叔坚宣帝第四子文帝封丰城侯大建元年改封。 建安王叔卿宣帝第五子大建四年封。 宜都王叔明宣帝第六子大建五年封。 河东王叔献宣帝第九子大建五年封。 新蔡王叔齐宣帝第十一子大建七年封。 晋熙王叔文宣帝第十二子大建七年封。 淮南王叔彪宣帝第十三子大建八年封。 始兴王叔重宣帝第十四子後主即位初封。 浔阳王叔俨宣帝第十五子後主即位初封。 岳阳王叔慎宣帝第十六子大建十四年封。 义阳王叔达宣帝第十七子大建十四年封。 巴山王叔雄宣帝第十八子大建十四年封。 武昌王叔虞宣帝第十九子大建十四年封。 湘东王叔平宣帝第二十子至德元年封。 临贺王叔敖宣帝第二十一子至德元年封。 阳山王叔宣宣帝第二十二子至德元年封。 西阳王叔穆宣帝第二十三子至德元年封。 南安王叔俭宣帝第二十四子至德元年封。 南郡王叔澄宣帝第二十五子至德元年封。 沅陵王叔兴宣帝第二十六子至德元年封。 岳山王叔韶宣帝第二十七子至德元年封。 新兴王叔纯宣帝第二十八子至德元年封。 巴东王叔谟宣帝第二十九子至德四年封。 临江王叔显宣帝第三十子至德四年封。 新会王叔坦宣帝第三十一子至德四年封。 新宁王叔隆宣帝第三十二子至德四年封。 新昌王叔荣宣帝第三十三子祯明二年封立为新昌王。 太原王叔匡宣帝第三十四子祯明二年封临汝县侯。 方庆高祖弟南康忠壮王休先之孙天嘉中封。 吴兴王裔後主长子宣帝大建十年封为永康公後主即位立为皇太子祯明二年废封。 南平王嶷後主第二子至德元年封。 永嘉王彦後主第三子至德元年封。 南海王虔後主第五子至德元年封。 信义王祗後主第六子至德元年封。 邵陵王兢後主第七子至德元年封。 会稽王庄後主第八子至德元年封。 东阳王忄全後主第九子祯明二年封邑一千户。 吴郡王蕃後主第十子祯明二年封。 钱唐王恬後主第十一子祯明二年封。 後魏文安公泥国之疏族也。道武厚遇之特封(泥子屈明元时屈门下出纳诏命封元城侯屈子磨浑少为明元所知封长沙公)。 上谷公纥罗神元帝曾孙道武即帝位以援立功与弟建同日赐爵为公(子题封襄城王)。 建德公婴文真定侯陆并明元後并仕太武时获封爵。 武陵侯因章帝後从道武平中原以功封曲逆侯太武时改爵。 长乐王寿章帝後太武时位选部尚书封南安王後改封。 望都公颓昭帝後随道武平中原赐爵望都侯太武时进爵为公。 曲阳侯素延桓帝後以小年从道武征讨赐爵。 顺阳公郁桓帝後文成时位殿中尚书赐爵宜都王晨桓帝後文成时为尚书左仆射封南平公献文传位有定策勋孝文即位封襄邑子陵平文帝後太武赐爵襄邑男进爵为子。 华山王鸷平文帝後孝文末以军功赐爵晋阳男永初封。 松滋侯度平文帝後道武初赐爵。 度孙上党王天穆庄帝践祚除太尉封上党後增封通前三万户元颢乘虚陷雒阳庄帝还宫增邑通前七万户。 西河公敦文帝曾孙也。太武时赐爵。 乐成侯与都烈帝之裔文成时为河间太守爵赐乐成子献文初以子丕贵重进爵。 兴都子东阳王丕太武时赐爵兴平子献文即位为侍中丞相乙浑谋反丕以奏闻诏收诛之改封东阳公孝文时封东阳王後例降王爵封平阳郡公後诏以平阳畿甸改封新兴公子隽邕并有军功隽封新安县男邕封泾县男。 淮陵侯大头烈帝曾孙文成初封。 河间公齐烈帝玄孙大武时赐爵浮阳侯从征和龙以功进爵为公後坐事免官爵後为前将军克仇池威振羌氐复赐爵河间公(齐子兰孝文初赐爵建阳子兰子志孝明封建忠伯)扶风公处贞烈帝之後少以壮烈闻位殿中尚书吉阳男地干道武族弟以司卫监讨白涧丁零有功封。 江夏公吕道武族弟也。以军功封。 卫王仪道武兄秦王翰子道武奔贺兰部侍从出入登国初赐爵九原公後改封平原公。又徙封东平公从平中山进封卫王仪子中山王纂太武践位封中山公进爵为王。 纂弟新蔡公从太武南巡赐爵。 子沛郡公祯孝武初赐爵。 阴平王烈卫王仪弟元绍之逆烈迎立明元以功进爵阴平。 王常山王遵道武兄寿鸠之子道武初有佐命勋赐爵雒阳公後封常山王。 遵孙暨阳子可悉陵从太武平凉州杀沮渠茂处一骁将帝壮之即日拜都幢将赐爵。 可悉陵弟城阳公忠孝文时赐爵忠弟德封河间公德弟赞为司州刺史封上谷侯。 陈留公处道武兄纥根之子登国初赐爵陈留公处兄蒲城侯ダ从道武平中山以功赐爵。 毗陵王顺纥根弟地干之子登国初赐爵南安公及道武讨中山留顺守京师柏肆之败军人有亡归者言大军奔散不知帝所在顺闻之欲自立纳莫题谏乃止时贺力脊等聚众作乱於阴馆顺讨之不克乃从留宫自白登南入繁故城阻氵垒水为固以宁人心道武善之进封为王。 辽西公意烈地干弟力贞之子道武平中原意烈力战获勋赐爵(意烈弟勃以勋封彭城公)。 意烈弟武遂子忮干明元践祚赐勋。 阳丰公库汗力贞曾孙为羽林中郎将文成起景穆庙赐爵阳丰侯献文即位复造文成庙拜殿中给事进爵为公。 清河王绍道武子天兴六年封。 平阳王熙道武子天兴六年封(熙曾孙均封安康县伯均二子忻为东阿侯禹为鄄城县伯)。 河南王曜道武子天兴六年封。 河间王修道武子天赐四年封。 长乐王处文道武子天赐四年封。 广平王连道武子天赐四年封。 京兆王黎道武子天赐四年封。 乐平王丕明元子泰常七年封。 安定王弥明元子泰常七年封。 乐安王范明元子泰常七年封。 永昌王彳建明元子泰常七年封。 建宁王崇明元子泰常七年封。 晋王伏罗太武子真君三年封。 东平王翰太武子真君三年封秦王後改封。 临淮王谭太武子真君三年封燕王後改封。 广阳王建太武子真君三年封楚王後改封。 南安王余太武子真君三年封吴王後改封。 阳平王新成景穆帝子大安三年封(新成子衍封广安侯)。 京兆王子推景穆帝子大安五年封(子推子遥从孝文南征赐爵饶阳男孙暹庄帝时为南兖州刺史元颢入暹据州不屈封汝阳王)。 济阴王小新成景穆子和平二年封。 汝阴王天赐景穆子和平三年封(天赐子沂封东燕县男)。 乐良王万寿景穆子和平三年封。 广平王雒侯景穆子和平三年封。 任城王云 景穆子和平五年封。 高平县侯嵩任城王澄子从孝文南伐嵩勇冠三军孝文大悦而言曰:任城康王大有福德文武出其门以功赐爵高平县侯。 南安王祯景穆子皇兴二年封(祯子英宣武正始元年封中山王祯孙略孝明时封东平王肃庄帝时封鲁郡王)。 城阳王长寿景穆帝子皇兴二年封(长寿孙显恭以军功封平阳县子旭庄帝时封襄城郡王)。 安定王休景穆帝子皇兴二年封及开建五等食邑二千户(休子贵平庄帝初封东莱王孙长寿武定初封南郡王禧子永初封琅邪县开国公邑五百户庄帝初时封太原王)。 安乐王长乐文成第二子皇兴四年封建昌王後改封(曾孙爽出帝时封颍川郡王)。 广川王略文成子延兴二年封。 齐郡王简文成子太和五年封。 安丰王猛字秀烈文成子太和五年封。 咸阳王禧献文帝子太和九年封後孝文诏以禧元弟之重食邑二千户自馀五王皆食邑二千户(曾孙爽出帝时封颍川郡王)。 赵郡王献文帝子太和九年封河南王孝文迁雒改封赵郡王(子谧初以亲列封上蔡县开国公食邑四百户让而不受庄帝初封魏郡王食邑一千户後复封赵郡王谧弟谌孝明时封平乡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 广陵王羽献《文子》也。太和九年封及五等开建羽食渤海之东邑二千户(子忻孝庄初封沛郡王邑二千户後改封淮阳王欣弟业普泰元年封高密郡王邑二千户)。 高阳王雍献《文子》太和九年封颍川王久之改封高阳五等开建食邑二千户灵太后增雍封一千户(雍孙端封安德县公封济北郡王诞封昌乐王勤文出帝初封阳平县亘封濮阳县伏陀封武阳县弥陀封新阳县僧育封顿丘县居罗封卫国县并开国伯食邑四百户)。 彭城王勰献《文子》太和九年封始平王开建五等食邑二千户改封勰薨灵太后诏曰:故太师彭城武宣王谦光守约屡为增邑之赏辞多受少终保初锡之封可以先後所封户别封三子为县公食邑各一千户子直真定县公子正霸城县公(子贞子刚庄帝初封浮阳王刚弟质封林虑王邑各千户)。 北海王详献《文子》太和九年封(详子初封平乐县公庄帝初进封)。 京兆王瑜孝《文子》太和二十一年封。 清河王怿孝《文子》太和二十一年封。 广平王怀孝《文子》太和二十一年封(怀子诲孝宣二年封范阳王)。 汝南王悦孝《文子》景明四年封(悦孙绰天平二年封琅琊王)。 乐平王最昭成皇帝宗室从孝武入关封。 沛郡王恕前废帝子普泰元年封渤海王太昌元年改封。 陈郡王曜常山郡王子兴和元年封。 宜阳王景植孝静兄兴和二年封。 清河王威孝静弟兴和二年封。 颍川王谦孝静弟兴和二年封。 ●卷二百六十五 ○宗室部 封建第四 北齐广平公盛高祖从叔祖高祖起兵於信都以盛为中军大都督封广平公。 永安王浚高祖第三子东魏元象中封永安郡公天保元年进爵为王。 平阳王淹高祖第四子东魏元象中封阳平郡公天保元年进爵为王。 彭城王氵攸高祖第五子东魏元象二年封长乐郡公天保元年封彭城王。 上党王涣高祖第七子东魏元象中封平原郡公天保元年封王。 襄城王氵育高祖第八子东魏元象中封章武郡公天保元年封王。 任城王氵皆高祖第十子天保元年封。 高阳王高祖第十一子天保元年封。 忄专陵王济高祖第十二子天保元年封。 华山王凝高祖第十三子天保元年封新平郡王九年改封安定十五年封华山。 冯翊王润高祖第十四子天保初封。 汉阳王洽高祖第十五子天保元年封。 清河王岳高祖从父弟後魏太昌初封清河郡公食邑二千户天保元年进封。 平秦王归彦高祖族弟天保元年封。 武兴王普归彦兄子天保元年封。 襄乐王显高祖从祖弟天保元年封。 广武王长弼高祖从祖兄子天保元年以宗室封上雒王思宗高祖从子天保初封。 河南王孝瑜文襄长子东魏封河南郡公天保元年进爵为王。 广宁王孝珩文襄第二子天保元年封。 河间王孝琬文襄第三子天保元年封。 兰陵王长恭一名孝文襄第四子。 安德王延宗文襄第五子为文襄所爱年十二文襄尝问欲作何王对曰:欲作冲天王文襄问杨曰:天下无此郡名愿使安於德,於是封安德焉。 渔阳王绍信文襄第六子。 太原王绍德文宣第二子。 范阳王绍义文宣第三子初封广阳徙封范阳。 西河王绍仁文宣第四子。 陇西王绍廉文宣第五子初封长乐後改焉。 乐陵王百年孝昭第二子大宁中封。 汝南王彦理孝昭子武平初封。 始平王彦德城阳王彦基定阳王彦康汝南王彦忠并孝昭子与汝南同受封。 南阳王绰武成第二子初名融字君明出後。 汉阳王河清二年改封南阳别为汉阳置後。 琅邪王俨武成第三子天统二年封东平王後改封。 齐安王廓武成第四子天统二年封。 北平王贞武成第五子天统二年封。 高平王仁英武成第六子天统二年封。 淮南王仁光武成第七子天统二年封。 西河王仁机乐平王仁邕颍川王仁俭安乐王仁雅丹阳王仁直东海王仁谦并武成子天统三年封。 後周晋公护太祖兄子魏帝初封池水县伯邑五百户太统初进爵中山公增邑通前一千户孝闵践祚封晋国公邑万户(护子会封谭国公至封莒国公静封崇业公澡封昌城公乾嘉封正平公)。 卫王直太祖子西魏封秦郡公武成初进封卫公建德三年进爵为王。 齐王宪太祖子西魏封安城郡公明帝即位进爵齐国公邑万户建德三年进爵为王(宪子贵封安定郡公质河间郡王宝中坦公乾禧安城公乾河龙溷公)。 赵王昭太祖子西魏封正平郡公武成初进封赵国公建德三年进爵为王大象元年诏以雒州襄国郡邑万户为赵国(遵之子初封蔡公邑万户武帝时封豳公昭子员封庆德公贯封永康王乾封瓯越公)。 谯王俭太祖子武成初封谯国公建德三年进爵为王。 陈王纯太祖子也。武成初封陈国公建德三年进爵为王大象元年诏以济南郡邑万户为陈国越王盛太祖子武成初封越国公建德三年进爵为王大象元年诏以丰州武当安昌二郡邑万户为越国。 代王达太祖子武成初封代国公建德三年进爵为王大象元年诏以潞州上党郡邑万户为代国。 冀国公通太祖子武成初封。 滕王太祖子武成初封滕国公建德三年进爵为王大象元年诏以荆州新野郡邑万户为滕国。 安化王深太祖族子西魏累封长乐县侯武成元年改封汝南郡公庆太祖族子从武帝克并州以功封豳公广太祖兄子。 纪王康孝闵帝子保定初封纪国公建德初进爵为王。 毕王贤明帝子保定四年封毕公建德三年进爵为王酆王贞明帝子初封酆国公建德三年进爵为王。 汉王赞武帝子初封汉国公建德三年进爵为王。 秦王贽曹王允道王充蔡王先荆王元俱并武帝子莱王衍郢王术皆宣帝子大象二年封。 隋滕王瓒一名慧高祖母弟周世以太祖军功封竟陵郡公高祖作相进邵国公及受禅立为滕王(子坦封竟陵郡公)。 卫王爽高祖异母弟也。开皇初立为卫王二年赐爽实食梁安县千户。 河间王弘高祖从祖弟高祖为丞相尝置左右委心腹赐爵永康县公开皇初进爵郡公寻赠其父为柱国尚书令河间郡公其年立弘为河间王。 观德王雄高祖族子在周封武阳县公邑千户大象中进爵邗国公邑五千户高祖受禅进封广平王食邑五千户以于阝公别封一子雄请封弟士贵许之寻改封清漳王仁寿初高祖曰:清漳之名未允声望命职方进地图上指安德郡以示群臣曰:此号足为明德相称,於是改封安德王大业中改封观德王。 雄弟遂宁子达在周封遂宁县男高祖受禅进爵为子。 高阳郡公智明开封县公智才并高祖弟{敕心}之子开皇元年封。 秦王俊高祖第三子开皇元年十一月封(俊子湛大业初封济北侯)。 蜀王秀高祖第四子开皇元年立为越王未几徙封於蜀。 汉王谅一名杰高祖第五子开皇元年封。 齐王东炀帝第二子开皇中立为豫章王食邑千户炀帝即位进封齐王增邑四千户。 赵王杲炀帝小子年七岁以大业九年封。 长宁王俨废太子勇长子六岁封俨弟平原王裕安城王筠安平王嶷襄城王恪高阳王该建安王诏颍川王皆勇子也。并开皇六年封。 燕王亻炎越王侗并元德太子昭子大业二年封。 唐平原王白同国之宗室隋末封黄瓜公高祖武德元年受禅改封。 永安王孝基高祖从父弟隋末封蜀郡公武德元年改封。 淮南王神通高祖从父弟武德元年封永康王寻改封贞观元年赐实封五百户。 神通子胶东王道彦高祖受禅封义兴郡公武德五年进封胶东王。 道彦弟高密王孝察淄川王孝同广平王孝慈河间王孝友清河王孝节胶西王孝义贞观初降爵为公(初高祖受禅以天下未定广封宗室以威天下皇从弟及侄年始孩童者数十人皆封为郡王太宗即位因举宗正属籍问侍臣曰:遍封宗子於天下便乎!尚书右仆射封德彝对曰:历观往古封王者今最为多两汉已降惟封帝子及亲兄弟。若宗室既远者非有大功如周之郇滕汉之贾泽并不得滥封所以别亲疏也。先朝敦睦九族一切封王爵命既隆多给力役盖以天下为私殊非至公驭物之道太宗曰:朕理天下本为百姓非欲劳百姓以养已之亲也,於是宗室率以属疏降爵郡公惟有功者数十人封王是时道彦等随例降爵神通纟刀子孝逸初封梁郡公光宅元年平徐敬业改封吴国公)。 襄邑王神符神通弟也。义宁初封安吉郡公武德元年进封襄邑郡公(神符次子德懋武德初封临川郡王少子文晖魏郡王後例降为公)长平王叔良高祖从父弟也。义宁初封长平郡公武德元年进爵为王。 叔良弟新兴王德良武德初封。 德良弟长乐王纟刀良武德初封。 襄武王琛高祖从父兄子也。义宁初封襄武郡公武德元年进爵为王。 琛弟河间王孝恭初封赵郡公武德二年进爵为王九年赐实封邑千二百户贞观初以功臣之例封河间郡王。 孝恭弟济北郡王武德中封。 弟汉阳郡公环武德元年封汉阳郡公五年进爵为王太宗即位例降爵为公。 庐江王瑗高祖从父兄子武德元年封。 淮阳王道玄高祖从父兄子武德元年封。 江夏王道宗道玄从父弟武德元年封雒阳郡公武德五年授灵州总管梁师都据夏州遣弟引突厥兵数万至其城下道宗闭门拒守伺隙而战贼徒大破高祖闻而嘉之谓左仆射裴寂等曰:道宗今能守边以寡制众。若魏任城王彰临戎却敌道宗勇敢有同於彼遂封为任城王贞观三年以功赐实封六百户十二年改江夏王(道宗子景常封庐国公)。 陇西王博渤海王奉慈皆高祖兄子武德元年封巢王元吉高祖第四子义师起封姑臧郡公寻进封齐国公武德元年进爵为王(元吉子梁郡王承业渔阳王承銮普安王承奖江夏王承裕义阳王承度)。 荆王元景高祖第六子武德三年封赵王贞观十年徙封。 汉王元昌高祖第七子武德三年封为鲁王贞观十年改封。 酆王元亨高祖第八子武德三年封。 周王元方高祖第九子武德四年封。 徐王元礼高祖第十子武德四年封郑王贞观六年赐实封七百户徙封。 韩王元嘉高祖第十一子武德四年封宋王五年徙封徐王贞观六年赐实封七百户十年改封(元嘉子颍川王训武陵王谊黄公讠巽)。 彭王元则高祖第十二子武德四年封荆王贞观十年改封。 郑王元懿高祖第十三子也。武德四年封滕王贞观七年赐实封六百户十年改封。 霍王元轨高祖第十四子武德六年封蜀王八年徙封吴王贞观七年赐实封六百户十年改封。 虢王元凤高祖第十五子武德六年封豳王贞观七年赐实封六百户十年徙封虢王(元凤子定襄郡公宏东菀郡公融)道王元庆高祖第十六子武德六年封汉王八年改封陈王贞观九年赐实封八百户十年改封。 邓王元裕高祖第十七子贞观五年封郐王十一年改封。 舒王元名高祖第十八子贞观五年封谯王十一年徙封(元名子豫章王)鲁王云:夔高祖第十九子贞观五年封魏王十年改封燕王赐实封八百户十四年改封(云:夔子清河王诜范阳王蔼)。 江王元祥高祖第二十子也。贞观五年封许王十一年徙封。 密王元晓高祖第二十一子也。贞观五年封滕王元婴高祖第二十二子也。贞观十二年封。 太原王承宗安陆王承道河东王承德武安王承训汝南王承明钜鹿王承义(并为隐太子子史阙封年月)。 吴王恪太宗第三子武德三年封长沙郡王贞观初改为汉王十年徙封。 恪子成王千里初名仁永徽中恪被诛流于岭表寻封为郁林县侯中兴初进封成王千里弟归政郡王竟中兴初封。 濮王泰太宗第四子武德三年封宜都郡王四年进封卫王贞观二年改封越王十年徙封魏王十七年降封东莱郡王寻改封为顺阳王二十一年进封濮王。 齐王太宗第五子武德八年封宜阳王其年改封楚王贞观二年徙封燕王十年改封齐王。 蜀王太宗第六子贞观五年封梁王十年改封。 蒋王恽太宗第七子贞观五年封郯王十年改封(恽子蔡国公煌)。 越王贞太宗第八子贞观五年封汉王十年改封原王寻徙封越王。 纪王慎太宗第十子贞观五年封申王十年改封(慎子东平王续义阳王琮楚国公督襄郡公秀广化郡公献建平郡公钦)。 江王嚣太宗第十一子贞观五年封。 代王简太宗第十二子贞观五年封。 赵王福太宗第十三子贞观十三年封。 曹王明太宗第十四子贞观三十一年封。 原王孝高宗第二子永徽元年封。 泽王上金高宗第三子永徽元年封杞王乾封元年有罪削封邑仍於沣安置文明元年封毕王寻。又改封泽王。 许王素节高宗第四子永徽二年封雍王年十二改封郇王为则天谗嫉出为申州刺史则天诬以赃贿降封鄱阳郡王仍於袁州安置文明元年封葛王寻。又改封许王。 安乐郡王光顺高宗太子贤长子天授中封安乐郡王。 光顺弟守义永安郡王文明中封犍为郡王垂拱四年徙封。 守义弟王守礼本名光仁初封嗣雍王神龙元年进封王(守礼子广武郡王承宏开元初封敦煌郡王承き至德二年封)。 谯王重福中宗第二子初封唐昌王圣历三年徙封平安王长安四年进封谯王。 襄王重茂中宗第四子圣历三年封北海王神龙初进封温王为韦庶人所立韦氏败茂逊位景云 二年改封襄王迁於集州湖阳王宗晖中宗太子重俊子开元初封。 宁王宪本名成器睿宗长子初封永平郡王长寿二年改封寿春郡王中宗即位改封蔡王加实封通旧七百户固辞不敢当依旧为寿春郡王唐隆元年进封宋王开元四年封宁王(王宪子汝阳郡王济阴郡王庄同安郡王开元初封苍梧郡开国公晋昌郡开国公魏郡开国公文安郡开国公并天宝十一载封汉中王初封陇西郡公天宝十五载从玄宗幸蜀至汉中因封汉中王)。 申王本名承义睿宗第二子垂拱三年封常山王寻改封衡阳郡王睿宗践祚进封申王岐王范本名隆范睿宗第四子初封郑王寻改封卫王长寿二年徙封巴陵郡王睿宗践祚进封岐王(范子河东郡王瑾)。 薛王业本名隆业睿宗第五子垂拱三年封。 赵王长寿二年改封中山郡王。又改封彭城郡王睿宗即位进封薛王(业子乐安郡王瑗荥阳王)。 汝南王隆悌睿宗第六子则天时封王。 庆王琮玄宗长子景云 元年封许昌郡王先天元年进封郯王开元十三年改封庆王(琮子郑国公儆天宝十载封)。 新平郡王俨平原郡王伸皆玄宗第四子瑛之子也。并开元二十八年封。 棣王琰玄宗第四子开元二年封鲁阝王十二年改封棣王(琰子汝南郡王亻巽宜都王济南王俊宋国公侨)。 丰王瑶玄宗第五子开元二年封。 荣王琬玄宗第六子开元二年封鄄王十二年封荣王(琬子济阴王亻甫北平王偕)。 光王琚玄宗第八子开元十三年封。 仪王遂玄宗第十一子开元十三年封(遂子虢国公供广陵王亻连临川王亻先)。 [A13C]王敫玄宗第十三子开元十三年封(敫子荥阳郡王伸高邑郡王亻孱楚国公亻见夔国公亻尊)。 永王玄宗第十四子开元十三年封(子襄城郡王亻馀姚郡王亻赞莒国公侦成阝国公儇)。 寿王瑁玄宗第十八子开元十三年封(瑁子德阳郡王ㄊ济阳郡王亻不广阳郡王亻其薛国公伉滕国公侑国子祭酒杰)。 延王玢玄宗第二十子开元十三年封(玢子彭城郡王倬平阳郡王健鲁国公亻京荆国公偃)。 盛王琦玄宗第二十一子开元十三年封(琦子真定郡王偿武都郡王佩徐国公俗许国公系)。 济王环玄宗第二十二子开元十三年封(环子永嘉郡王亻素平乐郡王亻免沛国公佴)。 信王皇玄宗第二十三子开元十三年封(皇子新安郡王佟晋陵郡王倜吴国公保越国公)。 义王比玄宗第二十四子开元十三年封(比子舞阳郡王仪高密郡王﹃曹国公佳魏国公亻容)。 陈王玄宗第二十五子开元二十三年封(子临淮郡王佗安阳郡王佼安南郡王伦代国公俘)。 丰王珙玄宗第二十六子开元二十三年封(珙子齐安郡王佻宜春郡王鄄国公江国公亻旬)。 恒王玄宗第二十七子开元二十八年封。 凉王玄宗第二十九子开元二十三年封(子泸阳郡王仂安定郡王仕蒲国公侣郑国公亻坐)。 汴王敬玄宗第三十子开元二十五年封。 越王系本名儋肃宗第二子天宝中封南阳郡王至德二年进封赵王乾元元年封(系子武威郡王建兴道郡王齐国公逾并元年建丑月封)。 建宁郡王亻炎肃宗第三子天宝中封(代宗即位赠亻炎齐王大历中追谥承天皇帝)。 西平郡王亻必肃宗第四子天宝中封(宝应中追封卫王)。 彭王仅肃宗第五子天宝中封新城郡王至德二年进封(仅子常山郡王镇元年建丑月封)。 兖王亻间肃宗第六子天宝中封颍川郡王至德二年进封。 泾王亻廷肃宗第七子天宝中封东阳郡王至德二年进封。 郓王荣肃宗第八子天宝中封灵昌郡王(宝应中追封郓王)襄王亻黄肃宗第九子至德二年封。 杞王亻垂肃宗第十子至德二年封。 召王肃宗第十一子至德二年封。 兴王亻召肃宗第十二子至德二年封(上元元年追赠太子)。 定王侗肃宗第十三子至德二年封。 宋王僖肃宗第十四子初封淮阳王(後追封宋王)。 郑王邈代宗第二子肃宗元年建丑月封益昌郡王宝历元年改封大历九年赠昭靖太子。 睦王述代宗第四子大历十年封(述子汝源郡王调贞元四年封)。 丹王逾代宗第五子大历十年封郴王建中四年改封(逾子宁朔郡王访贞元四年封)。 恩王连代宗第六子大历十年封(连子景成郡王诲贞元四年封)。 韩王迥代宗第七子初封延庆郡王母曰:独孤皇后以母宠既生而受封宝应二年封韩王(迥子安康郡王谐元和元年封)。 简王遘代宗第八子大历十年封王建中四年改封(遘子恩平郡王诞贞元四年封)。 益王乃代宗第九子大历十四年封。 隋王迅代宗第十子大历十二年封。 蜀王溯代宗第十二子大历十四年封。 忻王造代宗第十三子大历十年封(造子武威郡王诸贞元四年封)。 韶王暹代宗第十四子大历十年封(暹子晋昌郡王诩贞元四年封)。 嘉王运代宗第十五子大历十年封(运子新安郡王贞元四年封)。 端王遇代宗第十六子大历十年封(遇子新兴郡王诚贞元四年封)。 循王代宗第十七子大历十年封(子平乐郡王讵贞元四年封)。 恭王通代宗第十八子大历十年封。 原王逵代宗第十九子大历十年封。 雅王逸代宗第二十子大历十年封。 舒王谊代宗太子邈之子以其最纟刀德宗怜之命为巳子大历十四年封舒王建中四年改封晋王贞元元年复封舒王(谊子宁塞郡王涉贞元四年封)。 通王谌德宗第三子大历十四年封。 虔王谅德宗第四子大历十四年封。 肃王详德宗第五子大历十四年封。 邕王讠原顺宗之子德宗爱之命为子贞元四年封。 资王谦德宗第七子大历十四年封。 代王德宗第八子本封晋云 郡王(追封代王)。 昭王诫德宗第九子贞元二十一年封。 钦王谔德宗第十子顺宗即位封。 珍王П德宗第十一子顺宗即位封。 郯王经本名涣顺宗第二子贞元四年封建康郡王二十一年进封。 均王纬本名沔顺宗第三子贞元四年封洋川郡王二十一年进封。 溆王纵本名洵顺宗第四子贞元四年封临淮郡王二十一年进封。 莒王纾本名浼顺宗第五子贞元四年封弘农郡王二十一年进封。 密王绸本名泳顺宗第六子贞元四年封汉东郡王二十一年进封。 郇王总本名顺宗第七子贞元四年封晋陵郡王二十一年进封。 邵王约本名溆顺宗第八子初贞元四年封高平郡王二十一年进封。 宋王结本名滋顺宗第九子贞元四年封云 安郡王二十一年进封。 集王缃本名淮顺宗第十子初封宣城郡王贞元二十一年进封。 冀王纟求本名氵胥顺宗第十一子贞元四年封德阳郡王二十一年进封。 和王绮本名顺宗第十二子贞元四年封河东郡王二十一年进封。 衡王绚顺宗第十三子贞元二十一年封。 钦王绩顺宗第十四子贞元二十一年封。 钦王顺宗第十五子贞元二十一年封。 福王绾顺宗第十六子母庄宪王皇后宪宗同出贞元四年封河东郡王二十一年封。 珍王缮本名况顺宗第十七子贞元四年封雒交郡王贞元二十一年进封。 抚王顺宗第十八子贞元二十一年封。 岳王绲顺宗第十九子贞元二十一年封。 袁王绅顺宗第二十子贞元二十一年封。 桂王纶顺宗第二十一子贞元二十一年封。 翼王纟单顺宗第二十二子贞元二十一年封。 蕲王缉顺宗第二十三子咸通八年封(臣钦。若等按顺宗永贞至懿宗咸通凡六十一岁始受封史臣之误也。)。 澧王恽本名宽宪宗第二子贞元二十一年封同安郡王元和元年进封(恽子东阳郡王汉安陆郡王源临川郡王演一作潢太和八年同封)。 深王本名察宪宗第四子贞元二十一年封彭城郡王元和元年进封(子河内郡王潭吴兴郡王淑淑一作叔太和八年封)。 洋王忻本名寰宪宗第五子贞元二十一年封高密郡王元和元年进封(忻子颍川郡王沛太和八年封)。 绛王悟本名寮宪宗第六子贞元二十一年封文安元和元年进封(悟子新安郡王洙高平郡王滂太和八年封)。 建王恪本名审宪宗第七子元和元年封。 王憬宪宗子(臣钦。若等曰:此复不言行第者史阙)长庆元年封(憬子平阳郡公溥太和八年封)。 琼王悦宪宗子长庆元年封(悦子河间郡王津)。 沔王恂宪宗子长庆元年封(恂子晋陵郡王瀛)。 婺王怿宪宗子长庆元年封(怿子新平郡王清)。 茂王宪宗子长庆元年封(子武功郡王氵惠)。 淄王协宪宗第十四子长庆元年封(协子许昌郡王氵冯翊郡王涣)。 衢王澹宪宗子长庆元年封(悦子雁门郡王泞)。 澶王悦宪宗子长庆元年封。 棣王惴宪宗子大中六年封。 彭王忄宪宗子大中三年封。 信王忄宪宗子大中十四年封。 荣王情宪宗子咸通三年封。 漳王凑穆宗第六子长庆初封。 安王溶穆宗第八子长庆元年封。 晋悼怀王普敬宗长子宝历元年封。 梁王休复敬宗第二子开成二年封。 襄王执中敬宗第三子开成二年封。 乐平郡王き执中第三子开成三年封。 纪王言杨敬宗第四子开成二年封。 宣城郡王俨敬宗太子成美子开成三年封。 蒋王宗俭文宗第二子开成二年封。 杞王峻武宗子开成五年封。 益王岘兖王岐德王峄昌王嵯并武宗子会昌二年封。 雍王汉宣宗子也。会昌六年封。 雅王泾宣宗第二子大中元年封。 夔王滋宣宗第三子会昌六年封。 庆王沂宣宗第四子会昌六年封。 濮王泽宣宗第五子大中二年封。 鄂王润宣宗第六子大中五年封。 怀王洽宣宗第七子大中八年封。 昭王宣宗第八子大中八年封。 康王汶宣宗第九子大中八年封。 卫王灌宣宗子大中十一年封。 广王氵雍宣宗子大中十一年封。 魏王佾懿宗子咸通三年封。 凉王亻廷懿宗子咸通三年封。 蜀王佶懿宗子咸通三年封。 威王亻品懿宗子咸通六年封。 吉王保懿宗子咸通十三年封。 睦王倚懿宗子咸通十三年封。 建王震僖宗子中和元年封。 益王升僖宗子光启三年封。 德王裕昭宗长子大顺二年封。 棣王礻羽昭宗第三子乾宁二年封。 虔王禊昭宗第五子乾宁二年封。 沂王昭宗第六子乾宁二年封。 遂王昭宗第七子乾宁二年封。 景王秘昭宗第八子乾宁四年封。 祁王祺昭宗第十子乾宁四年封。 雅王祯昭宗第十一子乾宁四年封。 琼王祥昭宗第十二子乾宁四年封。 梁广王全昱太祖长兄也。开平元年封子衡王友谅惠王友能邵王友诲并与父同受封。 郢王友太祖子开平元年封。 福王友璋太祖子开平元年封。 贺王友雍太祖子开平元年封。 建王友徽太祖子开平元年封。 康王友孜太祖子乾化三年封。 後唐永王存霸庄宗第二弟同光三年封。 邕王存美庄宗第三弟同光三年封。 申王存渥庄宗第四弟同光三年封。 睦王存庄宗第五弟同光三年封。 通王存确庄宗第六弟同光三年封。 雅王存纪庄宗第七弟同光三年封。 魏王继岌庄宗子同光三年封。 秦王从荣明宗第二子长兴元年封。 许王从益明宗幼子长兴四年封。 兖王从温明宗犹子长兴四年封。 洋王从璋明宗犹子长兴四年封。 雍王从美末帝次子清泰元年封(臣钦。若等曰:自晋至周三代宗室皆授节将而无王爵其追封领镇各具逐门)。 ●卷二百六十六 ○宗室部 仪貌材艺仪貌 洪范五事其一曰貌盖所谓发乎!容止著乎!仪表者也。矧乃体霄极毓质扃禁粹灵攸蕴光华允集乃有奇姿隽彩孤标杰出耸群庶之瞻仰增藩戚之至或风度旷举措详缓威棱峻发眄睐雄毅斯固有仪可象望之俨然者已其於禀肖魁怪方牍所记者亦亻载云: 後汉东平王苍光武子为人美须髯腰带十围明帝甚爱重之诏曰:向者问东平王处家何等最乐王言为善最乐其言甚大副是腰腹矣。 下邳王衍明帝子有容貌章帝即位常在左右。 蠡吾侯翼章帝子河间王之後元初六年徵诣京师邓太后奇翼美仪容以为平原怀王後。 魏邓哀王冲容貌姿美有殊於众太祖时特见宠异晋长沙王身长七尺。 南阳王世子保体质丰伟尝自称重八百斤。 清河康王遐字深度美容仪有精彩武帝爱之。 宋庐陵王义真美仪貌神情秀彻。 南郡王义宣白美须眉长七尺五寸腰带十围南齐豫章王嶷身长七尺八寸善持容范文物卫从礼冠百僚每出入殿省皆瞻望严肃。 嶷弟宜都王鉴身长七尺状似嶷咸以国器许之。 随郡王子隆年二十一而体过充壮常服茹蘧丸以自消损。 西阳王子明丰姿明净士女观者咸嗟叹之。 临汝侯坦之肥黑无须语声嘶时人号为萧痖。 恪弟定襄县侯祗美风仪幼有令誉。 鄱阳王范世子嗣容貌丰伟腰带十围。 宜丰侯修为卫尉卿美姿貌每屯兵周卫武帝视之移辇临川静惠王宏身长八尺美须眉容止可观。 永阳嗣王伯游美风神善玄言。 安陆王大春简《文子》体貌瑰伟腰带十围。 武宁王大威简《文子》美风仪眉目如画。 陈衡阳王昌高祖子容貌伟丽精神秀朗。 鄱阳王伯山字静之文帝子伟容仪举止雅喜愠不形於色文帝深器之。 新安王伯固文帝子生而龟胸目通睛白形状眇小而俊辩善言论。 建安王叔卿字子弼宣帝子性质直有材器容貌甚伟。 宜都王叔明字子昭宣帝子仪容美丽举止和弱状。若妇人。 後魏上党王天穆性和厚美形貌其子俨亦美材貌华山王鸷容貌魁壮腰带十围。 东阳王丕淮南王他淮阳王元三人皆壮伟腰带十围大耳秀眉须鬓班白百僚观瞻莫不耸。 望都公颓昭帝之後大武以颓美仪容进止可观使迎左昭仪於蠕蠕。 秦明王子仪长七尺五寸容貌甚伟美须髯阳平王他身长八尺美姿貌。 南平王霄长九尺腰十围貌魁伟雅有风则贞白卓然甄成县伯禹淮南王显之子容貌魁伟。 章武王彬子融字永兴仪貌壮丽衣冠甚伟性通率有豪气。 永昌王彳建明元子姿貌魁壮所在征战常有大功。 临淮王美风韵善进止衣冠之下雅有容则。 京兆王字魏庆善容貌风望俨然。 城阳王鸾字宣明身长八尺腰带十围。 北海王详字季豫美容仪善举止。 阳平王新成子钦为尚书右仆射钦色尤黑故时人号黑面仆射。 济南王姿制裕吐发流靡本名亮字仕明後启求改名诏曰:仕明风神运吐尝自比荀文。若可名以取定体相伦之美琅邪王诵有名人也。见之未尝不心醉忘疲。 彭城王勰字彦和献《文子》美容貌善风仪端严。若神折旋合度出入言笑观者忘疲。 齐郡王简字叔亮文成子母沮渠牧犍女简貌类外祖。 咸阳王禧弟树字秀和一字君立美姿貌位宗正卿後奔梁梁武尤器之封为魏郡王。 清河王怿字宣仁文宗子幼而敏慧美姿貌孝文爱之彭城王勰甚器异之并曰:此儿风神外伟黄中内润。若天假之年比二南矣。 北齐襄城王清神武子容貌甚美弱年有器望。 南康王孝瑜文襄子容貌魁伟精彩雄毅。 兰陵王孝文襄子貌柔心壮音容兼美。 安德王延宗文襄子容貌充壮坐则仰偃则伏人笑之乃赫然奋发。 赵郡王高祖弟之子身长七尺容仪甚伟。 清河王岳字洪略高祖从父弟长而敦直姿貌嶷然沉深有器量。 隋蜀王秀高祖子有胆气容貌瑰玮美须髯多武艺为朝臣所惮。 观德王雄高祖族子美姿仪有器度雍容雅进止可观。 齐王柬字世フ炀帝子美容仪疏眉目少为高祖所爱。 赵王杲炀帝子聪令美容仪。 燕王亻炎字仁安元德太子子美姿仪炀帝於诸孙中特所锺爱常置左右。 建王侗字仁谨元德太子子美姿仪性宽厚。 唐江王元祥高祖子体质洪大腰带十围饮啖亦兼数人时韩王元嘉虢王凤魏王恭状貌亦伟不逮於元祥。 滕王元婴子涉壮貌类胡而丰硕。 濮王泰太宗子帝以其腰腹洪大趋拜稍难令乘小舆至於朝所。 申王睿宗子仪形瑰伟善於饮啖。 夏悼王一玄宗子生而美秀帝锺爱无比名之为一永王玄宗子貌陋视物不正。 晋高祖幼子重睿肖高祖故尤锺爱。 汉魏王承训字德辉高祖之长子少温厚美姿仪高祖尤锺爱。 ○宗室部 材艺 周官保氏以六艺教国子仲尼有言曰:游於艺。又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盖夫生民之秀自天攸纵靡不多能者矣。矧乃锺灵帝胄毓质宗翰凭席深厚英华发越至有博综众艺精数术旁通悬解俱臻其妙盖出夫性习之自然志行之馀力也。虽异乎!诗书之雅言信义之成德亦犹贤於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者欤。 周周公旦多材多艺。 汉楚元王交多材艺。 淮南王安为人好书鼓琴不喜弋猎狗马驰骋。 燕王旦壮大雄伟为人办略好星历数术。 广川王去惠王越之子景帝孙也。好方技博奕。 定陶恭王康多材艺习知音乐。 後汉北海王睦光武兄伯升孙也。善史书当世以为楷则及寝疾明帝驿马令作草书尺牍十首(牍书版也。盖长一尺因以名焉)。 陈王宠善弩射十发十中中皆同处(宠射其秘法以天覆地载参连为奇。又有三微三小三微为经三小为纬经纬相将万胜之方然要在机牙)中平中黄巾贼起国人素闻王善射不敢反叛。 乐成靖王党聪慧善史书喜正文字。 魏陈侯仁太祖从弟也。少好弓马。 邵陵侯贞太祖族子尝猎为虎所逐顾射虎应声而倒。 任成王彰太祖子少善射御膂力过人手格猛兽好击剑。 陈思王植太祖子太祖遣邯郸淳诣植植初得淳甚喜延入坐不先与谈时天暑热植因呼常从取水自澡讫傅粉遂科头拍祖胡舞五椎锻跳丸击剑诵俳优小说数千言讫谓淳曰:邯郸生何如邪,於是乃更着衣帻整仪容与淳评说混元造化之端品物区别之意然後论羲皇以来贤圣名臣烈士优劣之差次颂古今文章赋咏及当官政事宜所先後。又论用武行兵倚伏之势乃命厨宰酒炙交至坐席默然无与伉者及暮淳归对其所知叹植之材谓之天人。 吴建侯虑字子智太子发弟也。少敏慧有材艺大帝器爱之。 晋通吉亭侯勋宣帝弟恂曾孙便弓马能左右射以勇闻。 齐王攸文帝子善尺牍为世楷模。 宋江夏王义恭善骑射解音律。 长沙王道怜子义融历五兵尚书领军有质善於用短。 南齐临川王映高帝子善骑射解声律工左右书左右射。 映子州陵侯游亦好音乐解丝竹杂艺。 长沙王晃高帝子便弓马武帝尝幸锺山晃从驾以马槊刺道边枯孽帝令左右数人引之银缠皆卷聚而槊不出乃令晃复驰马拔之应手便出每远州献骏马帝辄令晃於华林中调试之。 武陵王煜高帝子初高帝在淮阴虽为方伯而居处贫诸子学书无纸笔煜常以指画空中及画掌学字遂工篆法少时。又无棋局。又破荻为片纵横以为棋局指点行势遂至名品射为当时独绝。 琅邪王瞻亦称善射而不及煜也。武帝幸豫章王嶷东田宴诸王独不召煜嶷曰:风景殊美今曰:甚忆武陵帝乃呼之煜善射屡发屡中顾谓四座曰:手何如帝神色甚怪嶷曰:阿五常日不尔今可谓仰藉天威帝意乃释後於华林赌射帝敕煜叠破凡放六箭五破一皮赐钱五万。 江夏王锋高帝子年四岁宋苍梧王欲害锋高帝匿於张氏舍锋好学书张家无纸札乃倚井栏为书书满则洗之已复更书如此者累月晨兴不肯拂窗尘而先画尘上学为书字五岁高帝使学凤尾诏一学即工高帝大悦以玉麒麟赐之曰:麒麟赏凤尾矣。好琴书盖亦天性尝觐武帝赐以宝装琴乃於御前鼓之大见赏帝谓鄱阳王锵曰:黎琴亦是柳令之流亚(时柳一隆为尚书令善弹琴风韵清远)其人事事有意吾欲试以临人锵曰:昔邹忌鼓琴威王委以国政乃出为南徐州刺史工书为当时藩王所推南郡王昭业亦称工谓武帝曰:臣书固应胜江夏王武帝曰:黎第一法身昭业第二法身黎锋小名也。 宜都王铿高帝子善射常以棚大阔曰:终日射侯何难之有乃取甘蔗插地百步射之十发十中。 鱼复侯子响武帝子勇力绝人开弓四斛力数在园池中帖马驰走竹树下身无亏伤。 竟陵王子良孙贲能书善画於扇上图山水咫尺之内便觉万里为遥。 曲江公遥欣子几善草隶书。 新浦县侯子云 善草隶书为时楷法自云:善效锺元常王逸少而微变字体子特亦善草隶。 祁阳县侯子范子乾善隶书得叔父子云 之法。 梁庐陵王续武帝子少英果膂力绝人驰射应发命中武帝叹曰:此我之任城也。常驰射於帝前续中两獐冠於诸人帝大悦。 邵陵王纶武帝子尤工尺牍。 汝南侯坚纶之长子亦善草隶。 永安侯确纶次子少骁勇尤工楷隶公家碑碣皆侯书之。又习骑射与兵法。 武陵王纪武帝子便骑射尤工舞槊颇学观占善风角。 南安侯骏长沙王懿孙也。善草隶晚更习武膂力绝人。 河东王誉昭明太子子幼有骁勇马上用弩。 南郡王大连简《文子》少俊爽能属文举止风流雅有巧思妙达音乐兼善丹青高帝幸朱方大连与兄大临并从高祖问曰:汝等习骑不对曰:臣等未奉诏不敢辄习敕各给马试大连兄弟据鞍往还各得驰骤之节高祖大悦即赐所乘马及为启谢词。又甚美。 忠烈世子方等元帝子少聪敏有俊才善骑射尤长巧思。 陈遂兴侯详善书记谈论清雅。 始兴王伯茂文帝子世祖深爱之是时征北军人於丹徒盗发晋郗昙墓大获晋右将军王羲之书及诸名贤遗迹事觉其书并没县官藏於秘府世祖以伯茂好古多以赐之繇是大工草隶甚得右军之法长沙王叔坚宣帝子少杰黠尤好数术卜筮风角金琢玉并究其妙。 後魏淮陵侯大头烈帝之後也。善骑射。 暨阳子可悉陵年十七从大武猎遇一猛兽遂空手搏之以献帝曰:汝才力绝人当为国立功立事勿如此也。又从平凉州沮渠茂处令一骁将与陵相击两槊皆折陵抽箭射之坠马陵恐其救至未及拔剑以刀子戾其颈使身首异处帝壮之。 高凉王孤多才艺有志略。 彭城公勃善射御。 卫王仪有略少能舞剑骑射膂力绝人弓将十石陈留王虔槊大称异时人云:卫王弓桓王槊。 新蔡公仪子也。善弓马以骑从明元於白登之东北有双鸱飞鸣於上帝命左右射之莫能中鸱旋飞稍高以二箭下双鸱帝赐之御马弓矢金带一以旌其能军中,於是号为射鸱都将。 上党王天穆射有名。 陈留王虔武力绝人每以矛细短大作之犹患其轻复缀铃於刃下其弓力倍加常人尝以槊刺人遂贯而高举。又尝以一手顿槊於地驰马伪退敌人争取引不能出虔引弓射之一箭杀二三人摇槊之徒亡魂而散徐乃令人取槊而去。 河南王曜道武子尝射雀於帝前中之帝惊叹焉及长武艺绝人。 永昌王彳建明元子才艺比陈留桓王而智略过之从大武袭蠕蠕越涿邪山诏彳建殿後矢不虚发中皆应弦而毙威震漠北。 彭城王粟弟浑少善弓马大武嘉之会有诸方使命浑射兽三头发皆中之举坐咸以为善。 阳丰侯库汗浑子也。为羽林中郎将从北巡有兔起乘舆前命库汗射之应弦而毙大武悦赐一金兔以旌其能。 南平王浑道武孙好弓马射鸟辄历飞而杀之日射兔得五十头时皆叹异焉大武尝命左右分射胜者中的筹满诏浑解之三发皆中太武大悦器其艺能尝引侍左右赐马百匹僮数十人。 新兴王俊明元子少善骑射多艺。 南安王英性识聪敏忄专闻强记便弓马解吹笛微晓医术。 北海王详献《文子》尝从车驾至文成射铭之所孝文停驾诏诸弟及侍臣皆试射远近唯详箭不及文成箭所十馀步孝文嘉之拊掌欣笑遂诏勒铭亲自为制。 晋阳县伯赞弟淑弯弓三百斤善骑射东阿公顺任城王澄子笃志爱古解鼓琴。 彭城王邵献文孙也。少有气节善武艺。 濮阳王顺善射孝武在洛於华林园戏射以银酒卮容二升许悬於百步外命善射者十馀人共射中者即以赐之顺发矢即中帝大悦并赏金帛顺仍於箭孔处铸一银童足蹈金莲手持炙遂勒背上序其射功。 北齐赵郡王琛神武弟少便弓马有志气。 永南王俊神武子豪爽有气力善骑射为文襄所爱上党王涣神武子力能扛鼎材武绝伦每谓左右曰:人不可无学但不为忄专士耳故读书颇知梗而不甚耽习。 河南王孝瑜字正德文襄长子覆棋不失一道。 广宁王孝珩文襄子爱赏人物有技艺尝於厅事壁自画一苍鹰见者皆以为真。又作朝士图亦当时之妙绝。 後周东平公神举文帝族子父显和膂力绝人弯弓数百斤能左右驰射从孝武入关至溱水帝素闻其善射而未之见俄而水傍有一小鸟显和射中之帝笑曰:我知卿工矣。神举尤工骑射。 汝南王庆神举弟沉深有器局善射有胆气好格猛兽从武帝伐齐与贼争进庆射之所中人必倒贼乃稍却。 代王达文帝子性果决善骑射。 齐殇王宪之子贵字乾福少聪敏尤便骑射年十一从宪猎於盐州一围之中手射野鸟及鹿一十五。 隋义城公处纲高祖族父也。生长北边少习骑射。 滕穆王瓒子纶字斌籀性弦厚颇解锺律。 齐王柬字世フ炀帝子颇涉经史尤工骑射。 唐汉王元昌高帝子性警悟有勇力工骑射颇涉文史兼能隶书。 霍王元轨高祖子少善骑射初为吴王时尝从太宗游猎遇群兽命射之矢不虚发兽无遗者太宗抚其背曰:汝才艺过人恨今无所施耳当天下未定我得汝,岂不要乎!。 徐王元礼高祖子少恭谨善骑射。 琅邪王冲越王贞长子好文学善骑射历陈寿忄专州刺史皆有能名。 江都王绪霍王元轨长子少好学有隽才能书画骑射为一时之绝。 吴王恪太宗第三子少善骑射太宗甚爱之。 濮王泰太宗第五子少好学善属文工草隶待贤礼士深为太宗所爱。 纪王慎太宗第十子慎好学解天文明练吏事皇族中与越王贞齐名时人号为纪越。 光王琚玄宗子有才力善骑射。 永王玄宗第十六子少聪敏善草隶。 齐王亻炎肃宗子英毅有才略善骑射。 梁朱友伦太祖仲兄存次子幼岁从师读书稍长学欧阳询笔迹甚得其体势弱冠有壮志尝侍立帝侧陈自试之请帝笑曰:昔之东阿今复尔耳。 ●卷二百六十七 ○宗室部 孝行 有。若有言曰: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欤矧乃公族之贤宗室之懿躬履至行出於天性或承颜侍膳就养无方或攀慕时思永怀罔极因心表於童宁戚逮於毁伤斯皆国风忠厚之美人伦模范之盛传所谓常守富贵能保社稷者诸侯之孝也。又何止不骄不溢云:乎!哉!固将锡类以贻休兴仁而成化矣。 周公旦武王之弟(以太王所居周地为其采邑故谓周公)自文王时旦为子仁孝异於群子。 汉梁孝王文帝之子为人慈孝每闻太后病口不能食常留长安侍太后太后亦爱之。 楚孝王嚣成帝河平中入朝被疾天子闻之下诏曰:盖闻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於孝楚王嚣素行孝顺朕甚嘉之。 河间惠王良循其祖献王之行母大后薨服丧如礼哀帝下诏褒丧曰:河间王良丧大后三年为宗室仪表其益封万户。 後汉淄川王终泗水王歙之子歙薨终居丧思慕哭泣二十馀日亦薨。 东海孝王臻顷王肃之子臻及弟蒸乡侯俭并有笃行母卒皆吐血毁眦(或作脊)至服练红兄弟追念顷王初丧幼小哀礼有阙因复重行丧制(既祥之後而服练也。练衣纟原缘黄里纟原即红也。)。 琅邪孝王京光武之子性恭孝。 东平孝王敞丧母至孝国相陈珍上其行状任城王博有孝行丧母服制如礼。 清河王庆明帝之子母宋贵人为窦后所谮自杀庆常以贵人葬礼有阙每窃感恨至四节伏腊辄祭於私室窦氏诛後(谓窦宪伏诛後)始使乳母於城北遥祠及窦大后葬庆求上冢致哀和帝许之诏大官四时给祭具庆垂泣眦曰:生虽不获供养终得奉祭祀私愿足矣。欲求作祠堂恐有自同恭怀梁后之嫌遂不敢言常泣向左右以为没齿之恨後上言外祖母王年老遭忧病下土无医药愿乞诣雒阳疗疾,於是诏宋氏悉归京师和帝厌世庆号泣前殿呕血数升因以发病及病笃谓宋衍等曰:清河埤薄欲乞骸骨於贵人冢傍下棺而已朝廷大恩犹当应有祠室庶母子并食魂灵有所依庇死复何恨乃上书於大后曰:臣国土下湿愿乞骸骨下从贵人於樊濯虽没。且不朽矣。及今口目尚能言视冒昧干请命在呼吸愿蒙哀怜遂薨。 济北孝王次王安国之子九岁丧父至孝桓帝建和元年梁太后下诏曰:济北王次以幼年守藩躬履孝道父没哀恸焦毁过礼草庐土席衰杖在身头不枇沐体生疮肿谅ウ已来二十八月自诸国有忧未之闻也。朝廷甚嘉焉书不云:乎!用德彰厥善诗云:孝子不匮永锡尔类今增次封五千户广其土宇以慰孝子恻隐之劳。 彭城孝王和顷王定之子性至孝太夫人薨行丧陵次毁脊过礼傅相以闻桓帝诏使奉牛酒迎王还宫魏长平侯休太祖族子文帝时为征东将军领扬州刺史休丧母至孝帝使侍中夺丧服使饮酒食肉休受诏而形体益憔悴乞归谯葬母帝复遣越骑校尉薛乔奉诏节其忧哀使归家治丧一宿便葬葬讫诣行在所帝见亲自宽慰之其见爱重如此。 陈王志思王植之子遭母忧居丧尽哀因得疾病喜怒失常。 晋扶风武王骏宣帝子有孝行母伏太妃随兄亮在官骏常涕泣思慕。若闻有疾辄忧惧不食或时委官定省。 新野王歆骏之子谨身履道母臧太妃薨居丧过礼以孝闻。 齐献王攸文帝之子景帝无子攸为嗣景帝山陵攸年十岁哀动左右大见称叹袭封武阳侯奉景献羊后于别第事后以孝闻及居文帝丧哀毁过礼杖而後起左右以稻米乾饭杂理中丸进之攸泣而不受太后自往勉喻曰:若万一加以他疾将复如何宜远虑深计不可专守一志常遣人逼进饮食後太后有疾既瘳武帝与攸奉觞上寿攸以太后前疾危笃因欷流涕帝有愧焉攸侍帝病有忧戚之容时人以此称叹之攸至性过人有触其讳者辄玄然流涕虽武帝亦惮之每引之同处必择言而後发。 攸子武闵王ぁ初攸有疾武帝不信遣太医诊候皆言无疾及攸薨帝往临丧ぁ号踊诉父病为医所诬诏即诛医繇是见称遂得为嗣。 成都王颖武帝子与齐王ぁ诛赵王伦迎太子反正颖遂归邺遣信与ぁ别ぁ大惊驰出送颖至七里涧及之颖住车言别流涕不及时事惟以太妃疾苦形於颜色百姓观者莫不倾心。 高阳元王安平献王孚之子为北中郎将督邺城守诸军事泰始中入朝以父孚年高乞留供养拜尚书迁仆射。 长沙厉王武帝子年十五居武帝丧孺慕过礼会楚王玮奔丧诸王皆近路迎之独至陵所号恸以俟玮。 武陵忠敬王遵威王之子初袭封新宁时年十二受拜流涕哀感左右。 东安王繇事亲孝居丧尽礼。 宋建平王景素宣简王宏之子性甚仁厚事母太妃朝夕不违侍养太妃有不安景素傍行蓬与人言ゑゑ常伤其情。 南齐豫章文献王嶷高帝第二子居帝丧哀号过度眼耳俱出血。 祁阳县侯子范嶷子也。有孝性丁所生母忧居丧以毁闻。 武陵昭王晔高帝第五子母罗氏从帝淮阴以罪诛晔年四岁思慕不异成人每恸吐血高帝敕武帝曰:三昧至性如此恐不济汝可与共住每抑割之三昧晔小字也。 始兴王鉴高帝第十子年八岁丧所生母号慕过人数日中便至骨立豫章文献王闻之抚其身呜咽谓高帝曰:此儿操行异人恐其不济帝亦悲不自胜。 衡阳王钧高帝第十一子年五岁所生区贵人病便加惨悴左右依常以五色饣半饴之不肯食曰:须待姨差年七岁出继衡阳元王见高帝未拜便涕泗横流高帝执其手曰:伯叔父犹父勿怨所以令汝出继以汝有意堪奉尝故耳即敕外如先给通车雉尾扇等事事依正王区贵人卒居丧尽礼服阕羸骨立登车三上不能升乃止典签曹道人具以闻武帝即幸钧邸见之怆然还谓褚蓁曰:昨见衡阳犹奇毁损卿可数相抚悦先是贵人以花钗厨子并剪刻锦绣中倒炬凤凰莲芰星月之属赐钧以为玩弄贵人亡後每岁时及朔望辄开视再拜哽咽见者皆悲。 宜都王铿高帝第十六子生三岁丧母及有识问母所在左右告以早亡便思慕蔬食自悲不识母常祈请幽宜求一梦见至六岁遂梦死见一女人云:是其母铿泣向旧左右说容貌衣服事皆如平生闻者莫不欷。 河东王铉高帝第十九子年三四岁帝昼卧缠铉上高帝腹上弄绳高帝因以绳赐铉及丧帝後铉以宝函盛绳岁时辄开视呜咽流涕人才至凡而有此一至。 竟陵王子良武帝第二子帝为赣县时与裴后不谐遣人般送后还都邑已登路子良时年少在庭前不悦帝谓曰:汝何不读书子良曰:襄今何处何用读书帝异之即诏后还县。 晋安王子懋武帝第七子年七岁时母阮淑媛尝病危笃请僧行道有献莲花供佛者众僧以铜[B124]盛水渍其茎欲花不萎子懋流涕礼佛曰:若使阿姨因此和胜愿诸佛令花竟斋不萎七日斋毕花更鲜红视[B124]中稍有根须当时称其孝感。 南海王子罕武帝第十一子母乐容华尝寝疾子罕昼夜祷祈於时以竹为灯缵照夜此缵宿昔枝叶大茂母病亦愈咸以为孝感所致主簿刘及侍读贺子乔为之赋颂当时以为美谈。 南丰伯颖胄高帝从祖弟赤斧之子遭父丧感脚疾数年然後能行武帝有诏慰勉赐医药。 新吴侯景先高祖从子少遭父敬宗丧有至性帝嘉之。 梁安成康王秀高祖弟年十二所生母吴太妃亡秀母弟始兴王忄詹时年九岁并以孝闻居丧累日不进饮太祖亲取粥授之哀其早孤命侧室陈氏并母二子陈亦无子有母德视二子如亲生焉。 临川静惠王宏高祖弟也。宏所生母陈太妃寝疾宏与母弟南平元襄王伟侍疾衣不解带每二宫参问辄对使泣涕及太妃薨水浆不入口者五日高祖每临幸慰勉之伟虽奉诏而毁瘠殆不胜丧先是齐末宏避难潜伏与太妃异处每遣参太妃消息,或谓宏曰:逃难须密不宜往来宏衔泪答曰:乃可无我不可於此事废。 鄱阳忠烈王恢高祖弟也。有孝性初镇蜀所生费太妃犹停都下後於都不豫恢未之知一夜忽梦还侍疾既觉忧惶便废寝食俄而都信至太妃已瘳後。又有目疾久废瞻视有北度道人慧龙得治眼术恢请之既至空中忽见圣僧及慧龙下针豁然开朗咸谓精诚所致。 恢孙宜丰侯修性至孝年十二丁所生徐氏丧自荆州反葬中江风前後部伍多致沈溺修抱柩长号血泪俱下随波摇荡终得无他葬讫因庐墓次先时山中多猛兽至是绝迹野鸟驯狎栖宿檐宇武帝嘉之以颁告宗室。 始兴忠武王忄詹高祖弟始数岁所生母吴太妃卒忄詹哀感傍人後为荆州刺史慈母陈太妃薨水浆不入口六日居丧过礼高祖优诏勉之使摄州任。 忄詹子新喻侯映为淮南太守丁父忧隆冬席地哭不绝声不尝粒惟饮冷水因患症结除太子洗马映弟上黄侯自忄詹不豫侍疾衣不释带言与泪并忄詹薨杖而後起服阕後居太后忧泣血三年。 桂阳嗣王象高祖兄子容止雅事所生母以孝闻南康简王绩高祖子为江州刺史丁董淑仪忧居丧过礼高祖手诏勉之使摄州任固求解职乃徵授安右将军领石头戍军事寻加护军羸瘠弗堪视事。 绩子通理生十旬而绩薨至三岁能言见内人分散涕泣相送通理问其故,或曰:此简王宫人丧毕去耳通理便号泣悲不自胜诸宫人丧毕见之莫不伤感为之停者三人焉服阕後见高祖。又悲泣不自胜高祖为之流涕谓左右曰:此儿大必为奇士。 南海王大临简文帝子年十一遭左夫人忧哭泣毁瘠以孝闻。 义安王大昕间文帝子始四岁母陈夫人卒便哀慕毁有。若成人及简文居高帝丧大昕奉慰呜咽不能自胜左右见之莫不掩泣。 西昌侯藻高祖兄长沙王懿之子懿仕齐为东昏侯所害藻常布衣蒲席不食鲜禽非在公庭不听音乐高祖每以此称之。 吴平侯景高祖从父弟父崇之为东阳太守遇害景八岁随父在郡居丧以毁闻。 景子励为太子洗马以母忧去职殆不胜丧每一思至必徒步之墓或遇风雨仆卧中路坐地号恸起而复前家人不能禁景特所锺爱曰:吾百年後其无此子乎!使左右节哭服阕除太子中舍人景薨於郢镇,或以路远秘其凶问以疾渐为辞励乃奔波届於江夏不进水浆七日庐於墓所亲友隔绝会叔父昙下诏狱励乃率昆弟群从同诣大理虽门生故吏莫能识之後袭封吴平侯对扬王命悲恸呜咽傍人亦为陨涕。 陈鄱阳王伯山文帝子也。丁所生母忧居丧以孝闻後主尝幸吏部尚书蔡徵宅因往吊之伯山号恸殆绝因起为镇卫将军仍谓群臣曰:鄱阳王至性可嘉。又是西第之长豫章已兼司空其亦须迁太尉未及发诏而伯山薨。 後魏任城康王云 太武帝弟始五岁恭宗薨(太武长子也。文成追尊为景穆皇帝庙号恭宗)号哭不绝声太武闻之而呼抱之泣曰:汝何知而有成人之意後为征东大将军开府徐州刺史以太妃盖氏薨表求解任献文不许云 悲号恸疾乃许之。 云 子文宣王澄字道镜少而好学父康王薨澄居丧以孝闻後为征北大将军定州刺史孟太妃薨居丧毁瘠当世称之。 澄子东阿文烈公顺为太常少卿以父忧去职哭泣呕血身自负土时年二十五便有白免丧抽去不复更生世人以为孝思所致澄初为吏部尚书兼右仆射顺後亦为之顺上省登阶向榻见榻甚故问都令史徐仵起仵起曰:此曾经先王坐顺即哽塞涕泗交流久而不能言遂令换之。 南安王桢景穆之子也。性忠谨事母以孝闻高祖赐帛千匹以褒之。 彭城王勰字彦和献文帝之子生而母潘氏卒其年献文丧及有所知启求追服文明太后不许乃毁瘠三年弗参吉庆孝文大奇之。 临淮王提为梁州刺史以贪纵削除加罚徙配北镇久之提子员外郎颖免冠请解所居官代父边戍孝文不许。 提子济南王昌好文学居父母丧哀号孺慕悲感行人。 昌子诏封济南王为东道行会尔朱荣入雒杀害元氏遂奔於梁及知庄帝践祚以母老请还辞旨恳切梁武帝惜其人才。又难违其意遣其仆射徐勉私劝留曰:死犹愿北况於生也。乃以礼遣性至孝自经违离不进酒肉容貌憔悴见者伤之。 艾陵伯苌子子华母房氏曾就亲人饮食夜还大吐人以为中毒母甚忧惧子华遂掬吐尽啖之其母乃安。 饶阳男遥京兆王子推之子为左卫将军宣武初遭所生母忧表请解任诏以馀尊所厌不许。 冯翊王亨年十二恭帝在储宫引为交友大统末袭父季爵邑千户授拜之日悲痛不能自胜。 北齐清河王岳神武从父弟仕魏为京畿大都督元象元年遭母忧去职岳性至孝尽力色养母。若疾衣不解带及遭丧哀毁骨立神武深以忧之每日遣人劳勉。 宣城郡公高祖弟赵郡王琛之子生三旬而孤为高祖所爱养於宫中令游娘母之至四岁未尝识母其母则魏华阳公主也。有郑氏者母之从母姊妹之女戏语曰:汝是我姨儿何因倒亲游氏因问访遂精神不怡高祖甚以为怪疑其感疾欲命医看之对曰:儿无患苦但闻有所生欲得见高祖惊曰:谁向汝道耶具陈本末高祖命元夫人令就宫与相见前跪拜因抱颈大哭高祖甚以悲伤语平秦王归彦曰:此儿天生至孝我儿子无有及者遂为休务一日初读孝经至资於事父辄流涕欷十岁丧母高祖亲送至领军府为发丧举声殒绝哀感左右三日水浆不入口高祖与武明娄皇后殷勤敦譬方渐顺旨居丧尽礼持佛像长斋至於骨立杖而后起高祖令常山王共卧起日夜说喻之并敕左右不听进水虽绝清氵敕午後辄不肯食繇是高祖食心唤同案其见愍惜如此居高祖丧哭泣呕血及壮将为婚娶而貌有戚容世宗谓之曰:我为尔娶郑述祖女门阀甚高汝何所嫌而精神不乐对曰:自痛孤遗常深膝下之慕方从冠弥用感切言未卒呜咽不自胜世宗为之悯然天统中追赠父琛假黄钺母元氏赵郡王妃谥曰:贞昭华阳长公主如故有司备礼仪就墓拜授时隆冬盛寒跣步号哭面皆破裂呕血数升及还不堪参谢帝亲就第博问博陵王济神武第十二子尝从文宣巡幸在路忽忆太后遂逃归帝怒临以白刃因此惊。 平秦王归彦高祖族弟嫡母康氏所生母王氏并为太妃善事二母以孝闻(是时南阳王绰兄弟皆呼父为兄兄嫡母为家家乳母为姊姊妇为妹妹)。 後周邵惠公颢文帝之长兄性至孝居德皇后丧哀毁过礼德皇帝与卫可孤战坠马颢与数骑奔救乃免颢遂战没保定初追封焉颢曾孙豳公广母李氏以广患弥年忧而成病因此致卒广居丧更加绵笃及以毁薨世称母为广病广为母死慈孝之道极於一门高祖素服亲临百僚毕集故吏仪同李信等上表论其忠孝其宿志期以窀穸之礼庶存俭约伏愿听许诏从之遂赠本官加太保葬於陇右。 齐王宪所生达步干氏蠕蠕人建德三年册为齐国太妃宪有至性事亲以孝闻太妃旧患风热屡经发动宪衣不解带扶持左右宪或东西从役每心惊其母必有疾乃驰使参问果如所虑。 隋赵王杲炀帝幼子性至孝尝见帝风动不进膳杲亦终日不食。又萧后当灸杲先请试炷后不许之杲泣请曰:后所服药皆蒙尝之今灸愿听尝炷悲咽不已后竟为其停灸繇是尤爱之。 燕王亻炎元德太子次子母曰:大刘良娣炀帝於诸孙中特所锺爱良娣早终亻炎每至忌日未尝不流涕呜咽帝繇是益以奇之。 唐韩王元嘉年十五在潞州闻大妃病便涕泣不食至京发丧哀毁过礼太宗嗟其至性屡慰勉之。 道王元庆事母以孝闻高宗显庆中太妃薨上表请躬修坟茔诏不许之。 薛王业母终从母贤妃亲鞠养之至是迎贤妃出外宅事之甚谨同母妹淮阳凉国二公主公主早卒业抚爱其子逾於已子睿宗以业孝友特加亲爱。 信安郡王少有志尚事继母甚谨抚继母所生弟祗等以友爱称玄宗开元中丁母忧去官起复授瀛州刺史。又上表固终丧制许之。 高平王道立孙涵有名宗室代宗宝应元年初平河朔拜涵左庶子兼中丞河北宣慰使丁母忧起复本官而往每至州县邮驿公事之外都不发言蔬食饮水席地而息使还固请罢官终丧制代宗以其毁瘠许之。 嗣曹王皋奉太妃郑氏以孝闻後为衡州刺史时坐小法御史覆讯惧贻太妃忧出则素服入则公服言貌如平常太妃不之知也。及为潮州刺史诡词谓迁官属杨炎贬官在道知皋事直後炎作相复以为衡州刺史方。且以事白太妃因泣下具言非疾不敢有闻其沈密重慎如此比贞元初为江陵尹乃请归东都丧德宗使中使吊之赠皋父右仆射母郑氏曹国太妃既葬朝於京师诏还镇出东都将以拜墓观者荣之。 後唐昭义节度使李嗣昭太祖弟克柔之子在昭义为梁师所围及庄宗解夹城之围嗣昭知太祖弃世号踊毁瘠殆不胜丧。 ●卷二百六十八 ○宗室部 来朝辅政就国来朝 定晨省为子之道也。春朝秋觐事君之义也。盖所以正班爵而有叙训上下而为典者焉自汉氏之世戚藩列树连城布土分王同姓慎简僚き为之傅相虽违颜於咫尺而存心於象魏故得岁自入谒时或召对恭上之体无越於常度展亲之忧宛如於家人亦有徵诣行在骏奔祀事忠勤形於贡奉孝弟著於诚明为国邸之表仪推闻望於英哲宜乎!优赐名数加进秩封遂其请求曾无所吝者矣。魏晋而下奉圭觐见者咸以记云: 汉高祖九年十月楚王交朝未央宫(八年九月自雒阳至长安)。 十年十月荆王贾楚王交齐王肥来朝。 惠帝元年淮南王长入朝(长立三年也。)。 二年十月齐悼惠王肥来朝献城阳郡以益鲁元公主邑。 文帝二年三月立皇子武为代王参为太原王揖为梁王武後徙为淮阳王。又徙梁王十四年(文帝十五年)入朝十七年十八年比年入朝留(比频也。留谓留在京师)其明年乃之国二十一年入觐参五年一朝凡三朝揖五年一朝凡再入朝。 景帝二年梁王武入朝(武立二十四年也。)。 三年梁王武复入朝(武立二十五年也。)。 四年衡山王勃来朝初吴楚王反王坚守无二心是年吴楚已破王朝帝以为贞信乃劳苦之(劳音来到反)曰:南方卑湿徙王於济北以褒之。 七年十月梁王武入朝(武立二十九年)帝使使持乘舆驷马迎梁王於阙下(天子副车驾驷马舆即车也。)既朝上疏因留中六年冬梁王武复入朝(武立三十五年也。)上疏欲留帝弗许。 後二年诸王来朝有诏更前称寿歌舞长沙定王发但张袖小举手左右笑其拙帝怪问之对曰:臣国小地狭不足回旋帝以武陵零陵桂阳属焉。 武帝元光六年衡山王赐入朝是时淮南王安河间王德入朝(安德史失其年)。 昭帝元凤中广陵厉王胥入朝益封万户。 成帝河平中楚孝王嚣入朝正月时被疾帝闵之诏与子男一人俱(从王入朝也。)是时东平思王宇来朝上疏求诸子及太史公书帝以问大将军王凤对曰:臣闻诸侯朝聘考文章正法度非礼不言今东平王幸得来朝不思制节度以谨防危失(危失谓失道而倾危也。)而求诸书非朝聘之义也。诸子书或反经术非圣人或明鬼神信物怪(物亦鬼)太史公书有战国纵横权谲之谋汉兴之初谋臣奇策天官灾异地形塞皆不宜在诸侯王不可予不许之辞宜曰:五经圣人所制万事靡不毕载王审乐道傅相皆儒者朝夕讲诵足以正心虞意(虞与娱同)夫小辩破义大道不通致远恐泥皆不足以留意(泥音乃细反陷滞不通也。)诸益於经术者不爱於王(爱惜也。於王无所惜)对奏天子如凤言遂不与。 後汉光武中元元年正月东海王疆沛王辅楚王英济南王康淮阳王延赵王于皆来(于音诩。又况于反)二月从封岱山疆因留京师二年冬归国。 明帝永平二年九月沛王辅楚王英济南王康淮阳王延东海王政来朝。 六年正月沛王辅楚王英东平王苍淮阳王延琅邪王京东海王政赵王于北海王兴齐王石来朝。 十一年正月沛王辅楚王英济南王康东平王苍淮阳王延中山王焉琅邪王京东海王政来朝。 十五年二月帝幸彭城耕於下邳三月徵琅邪王京会良成(县名故城在今下邳县北)徵东平王苍会阳都(县名在今沂水县南)。又徵广陵侯及其三弟会鲁祠东海恭王陵。 章帝建初七年正月沛王辅济南王康东平王苍中山王焉东海王政琅邪王宇来朝。 元和二年九月徵济南王康中山王焉会祭尝。 三年正月北巡狩济南王康中山王焉西平王羡六安王恭乐成王党淮阳王丙任城王尚沛王定皆从(臣钦。若等按元和二年九月徵济南王康中山王焉其馀史不书来朝年月)。 章和二年正月济南王康阜陵王延中山王焉来朝安帝延光三年二月幸大山齐王无忌东海王普乐安王延来朝。 魏文帝黄初四年任城王彰雍丘王植朝京师。 明帝太和五年冬诏诸王朝京师。 青龙三年徵燕王宇入朝。 景初二年徵燕王宇诣京师。 晋武帝泰始四年太原王瑰入朝赐衮冕之服。 六年高阳王入朝以父孚年高乞留供养拜尚书迁右仆射。 咸宁中河间王与诸王俱来朝帝叹可以为诸国表仪。 惠帝永光二年二月镇南将军楚王玮镇东将军淮南王允来朝(是时秦王柬来朝史不书月)。 元康九年淮南王允入朝拜骠骑将军。 宋高祖永初二年长沙王道怜自京口朝正入住殿省。 後魏献文和平六年十月徵阳平王新城京兆王子推济阴王小新城汝阴王天赐任城王云 入朝。 後周静帝即位赵王括陈王纯越王达代王盛滕王道来朝。 唐太宗贞观十一年十一月丁亥潞州刺史韩王元嘉绛州刺史霍王元轨豫州刺史道王元庆并来朝十二年齐州都督齐王入朝因称疾愿留京师。 十六年十一月癸丑朔梁州都督汉王元昌徐州都督徐王元礼绛州刺史霍王元轨寿州刺史舒王元名扬州都督越王元贞来朝。 二十年十月徐州刺史霍王元轨许州刺史蒋王恽来朝。 二十一年十月滑州刺史舒王元名相州刺史赵王贞来朝贡。 二十二年十月绛州刺史徐王元礼襄州刺史纪王慎来朝。 梁太祖开平四年十月乙亥东京留守博士友文入觐召之也。 後唐愍帝应顺元年闰正月癸亥洋王从璋自河中入觐献甲马二十疋。 ○宗室部 辅政 夫右贤左戚古之道也。自商周之并建子弟以屏王室或入为卿士宰司国政故虽五属之亲而无官盖尚德也。是知熙帝载执国成惟贤明而是当亲羁而并进繇汉而下迄於後周或选自宗英於辅弼典掌衡轴弥纶政治盖有奕叶载德济美垂裕任职兴化式是人望斯固嘏寅亮之业茂焉非特藩翼怀宁之谓也。至或登用非允授受斯失致覆败者亦时有之斯可监也。已。 商微子启帝乙元子为纣卿士。 周公旦武王之弟自武王即位旦常辅翼武王用事居多武王九年东伐至孟津周公辅行十一年伐纣至牧野周公佐武王作牧誓破殷入商宫封周公旦於少昊之墟曲阜是为鲁公,公不就封留佐武王及成王即位少在襁褓之中周公恐天下畔周乃践阼代成王摄行政当国成王长能听政,於是周公乃还政於成王就群臣之位(臣钦。若等曰:周公不就封以子伯禽之国其为王卿士者世为周公厉王奔彘时周公与召公立太子静是为宣王二相辅之史阙其名其後庄王时有周公黑肩)毕公高文王之子成王惧太子钊之不任乃命召公毕公率诸侯以相太子而立之。 卫康叔封冉季载周公母弟皆有驯行,於是周公举康叔为周司寇冉季为周司空以佐成王治皆有令名於天下。 武公和康叔之後有文章。又能听其规谏以礼自防厉封名也。王时入相於周诗人作淇澳以美之。 祭公谋父周公之後穆王时为王卿士。 凡伯周公之裔厉王时为王卿士。 虢文公文王母弟虢仲之後宣王时为王卿士。 郑桓公友周厉王少子而宣王庶弟也。(年表云:母弟)幽王以为司徒(幽王八年为司徒)和集周民周民皆说河雒之间人便思之。 武公掘突桓公子父子为周司徒善於其职国人宜之故作缁衣之诗美其德以明有国善善之功焉王子虎襄王时为太宰。 汉澎侯(澎东海县)屈中山靖王子武帝时自涿郡太守为左丞相诏曰:夫亲亲任贤周唐之道也。以澎户二千二百封左丞相为澎侯。 後汉东平王苍光武子明帝时为骠骑将军在朝数载多所隆益而自以至亲辅政声望日重意不自安上疏归职帝优诏不听(疏云:居宰相之位同气之亲馀具宗室退让门)。 魏邵陵侯真太祖族子文帝黄初三年以真为上军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迁中军大将军七年与陈群等受遗诏辅政明帝即位累迁大将军司马。 贞子武安侯爽明帝时为卫武将军帝寝疾乃引爽入卧内拜大将军假节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与太尉司马懿并受遗诏辅少主。 晋安平王孚宣帝次弟为魏太傅武帝受禅诏曰:太傅勋德弘茂朕所瞻仰以光导弘训镇静宇内愿奉以不臣之礼其封为安平王邑四万户进拜太宰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有司奏诸王未之国者所置官属权未有备帝以孚明德属尊当宣化树教为群后作则遂备置官属焉。 孚子义阳王望为魏司徒武帝泰始三年诏曰:夫尚贤庸勋尊崇茂亲所以体国经化式是百辟也。且台司之重存乎!天官故周建六职政典为首司徒中领军以明德近属世济其美祖考创业翼佐大命出典方任入赞朝政文德既著武功宣畅逮朕嗣位弼道惟明宜登上司兼统军戎内辅帝室外隆威重其进位太尉中领军如故置太尉军司一人参军事六人骑司马五人。又增置官骑十人并前三十假羽葆鼓吹。 汝南文成王亮宣帝子武帝末为太尉录尚书事遗诏委以後事杨骏索诏视遂不还及骏诛诏曰:大司马汝南王亮体道冲粹通识政理宣翼之绩显於本朝二南之风流於方夏将凭远猷以康王化其以亮为太宰录尚书事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增掾属十人给千兵百骑与太保卫对掌朝政。 亮子西阳王元帝太兴初录尚书事进位太宰领太尉。 梁王肜宣帝子惠帝元康中为大将军尚书令领军将军录尚书事永康初共赵王伦废贾后诏以肜为太宰守尚书令是时改司徒为丞相以肜为之伦灭诏肜以太宰领司徒。 齐王攸文帝之子武帝践祚时朝廷草创而攸总管军事抚宁内外莫不景附迁骠骑将军开府辟召礼同三司每朝政大义悉心陈之累迁侍中司空。 攸子武闵王ぁ惠帝时为平东将军假节镇许昌与成都河间常山新野四王诛赵王伦惠帝反正以ぁ为大司马,於是辅政居攸故宫。 成都王颖武帝子助齐王ぁ诛赵王伦惠帝以颖为大将军录尚书事ぁ败颖悬执朝政事无巨细皆就邺谘之。 高密王泰宣帝弟馗之子惠帝永熙初为司空楚王玮之被收泰严兵将救之祭酒丁绥谏曰:公为宰相不可轻动。且夜中仓卒宜遣人参审定问泰从之玮既诛乃以泰录尚书事迁太尉尚书令。 东海孝献王越惠帝西幸以越为太傅与太宰夹辅朝政让不受怀帝即位委政於越武陵忠敬王遵元帝孙宋高祖义旗兴复朝廷称受密诏使遵总摄万几加侍中大将军移入东宫内外毕敬迁转百官称制书。又教称令书安帝反正更拜太保。 会稽文孝王道子孝武帝子大元中录尚书六条事寻领司徒安帝践祚有司奏道子宜进位太傅扬州牧中书监假黄钺备殊礼固辞不拜诏内外众事动静谘之帝既冠道子稽首归政。 宋彭城王义康高祖子文帝即位初为荆州刺史元嘉六年司徒王弘表义康宜还入辅政侍中都督杨南徐兖三州诸军事司徒录尚书事领平北将军南徐州刺史持节如故二府并置佐领兵与王弘共辅朝廷弘既多疾。且每事推谦自是内外众务一断之义康性好吏职锐意文按纠剔是非莫不精尽既专总朝权事决自已生杀大事以录命断之凡所陈奏入无不可方伯以下并委义康授用繇是朝野辐凑势倾天下义康亦自强不息无有懈倦府门每旦常数百乘车虽复位卑人微皆被引接爱惜官爵未尝以阶级私人凡朝士有才用者引入阙下乐为竭力不敢欺负。 江夏王义恭高祖子文帝元嘉十六年进位司空加侍中都督杨南徐兖三州诸军事司徒录尚书事二十一年进太尉领司徒义恭既小心恭慎。且戒义康之失虽为总录奉行文书而已故文帝安之孝武践阼累加太宰前废帝即位诏曰:总录之典著自前代孝建始年虽并省而因革有宜理存济务朕涉独在躬未涉政道百揆庶务允归尊德太宰江夏王义恭新除中书监太尉地居崇重受遗阿衡实深凭倚冀康庶绩可录尚书事本官监太宰王如故。 南郡王义宣高祖子孝武帝即位初为中书监都督会豫二州丞相录尚书六条事扬州刺史。 建平王宏文帝子孝武入嗣以宏为仆射冠军将军中书监宏谦俭周慎礼贤接士明晓政事世祖信仗之。 南齐竟陵王子良武帝子帝遗诏使子良辅政安成王知尚书事子良素仁厚不乐世务乃推安成诏云:事无大小悉与鸾参议。 巴陵王宝义和帝西台建以为侍中司空梁王定京邑宣德太后令以宝义为太尉领司徒诏云:不言之化形於自远时人皆云:此实录也。 後魏江夏公吕道武族弟位外都大官委以朝政大见尊重扶风公处真烈帝之後少以壮烈闻位殿中尚书委以大政甚见尊礼。 文安公屈国之疏族明元时居门下出纳诏命明元东巡命屈行右丞相命掌军国甚有声誉。 彭城王勰献《文子》孝文时除侍中长直禁内参决军国大政万几之事无不预焉。 咸阳王禧孝文末为太尉与司徒彭城王勰司空北海王祥尚书左仆射广阳王嘉等受遗辅政景明二年春诏曰:朕以寡昧夙罹闵凶忧在疚罔知攸济实赖先帝圣德遗泽所覃宰辅忠贤劬劳王室用能抚和上下清肃内外乃式遵复子归政告逊辞理恳至邈然难夺便当励兹空乏亲览机务咸阳王尊唯元叔道性渊凝可进位太保领太尉司空北海王季父英明声略茂举可大将军录尚书事。 高阳王雍宣武末为太尉孝明即位初侍中于忠以门下议以帝幼年未亲机政太尉高阳王雍属尊望重宜入居西相柏台省决庶政。 任城王澄明德茂亲可为尚书令总摄百揆。 清河王怿孝明即位灵太后以怿帝之懿叔德允具瞻委以朝政事拟周霍怿竭力辅佐以天下为己任汝南王悦正光中为侍中太尉孝明诏入居门下与丞相高阳王雍参决尚书奏事。 东魏孝静天平二年二月以太尉咸阳王坦为太傅以司州牧西河王为太尉。 三年二月以开府仪同三司华山王鸷为大司马。 四年正月以汝阳王暹为录尚书事。 兴和四年四月以太尉彭城王韶为录尚书事。 武定二年三月以元弼为录尚书事。 北齐任城王氵皆高祖子自孝昭武成时车驾还邺常令氵皆镇晋阳总并省历司徒太尉并省录尚书事。 彭城景思王氵攸高祖子皇建初拜大司马兼尚书令转太保武成入承大业迁太师录尚书氵攸明练世务果於断决事无大小咸悉以情。 赵郡王河清中为司空摄录尚书事累加尚书令拜太尉久典朝政誉望日隆。 後周晋荡公护太祖之兄邵惠公颢之少子自太祖为丞相立左右十二军总属相府太祖崩後皆受护处分凡所徵发非护书不行护屯兵禁卫盛於宫阙事无巨细皆先断後闻孝闵践祚大司马封晋国公邑万户迁大蒙宰高祖立百官总已於护保定元年以护为都督中外诸军事令五府总於天官。 ○宗室部 就国 自汉惩亡秦之失尊王子弟魏晋代兴咸进戚属申画邦壤署置官号南面君民奕世传祚所以屏翰王室为磐石之宗也。而史氏或载其就封之始或述其还国之自乃有胜衣疏爵既壮而方出明德入辅辞宠以言归或修觐而旋或被遣而去至於慈爱隆笃恩纪优洽亦并而叙之所以记封建沿袭之异宜典章因革之殊制者已。 汉营陵侯泽立为琅邪王与齐人田生之国生劝泽急行毋留出关吕太后果使人追之已出即还。 齐悼惠王肥高祖六年立孝惠二年入朝帝与齐王燕饮太后前置齐王上坐如家人礼(以兄弟齿列不从君臣之礼。故曰:家人也。)太后怒欲鸩之齐王自以为不得脱长安内史士曰:(内史王官士者其名)太后独有帝与鲁元公主今王有七十馀城而公主乃食数城王诚以一郡上太后为公主汤沐邑太后必喜无患矣,於是齐王献城阳郡以尊公主为王太后(为齐王太后言以母礼事之所以自媚也。)吕太后喜而许之置酒齐邸乐饮遣王归国。 梁孝王武孝文十七年十八年比年入朝留其明年乃之国孝景二十九年入朝帝废栗太子太后心欲以梁王为嗣大臣有所关说太后议格乃辞归国三十五年冬复入朝上疏欲留帝不许乃归国。 燕刺王旦武帝元狩六年四月与齐王闳广陵厉王胥同日立旦壮大就国。 淮阳宪王钦宣帝元康三年立宣帝甚爱之元帝即位乃遣之国东平思王宇宣帝甘露二年立元帝即位就国。 舂陵侯仁以舂陵下湿求减邑内徙元帝初元四年徙封南阳之白水乡犹以舂陵为国名遂与从弟钜鹿都尉回及宗族往家焉。 仁子敞袭封为庐江都尉族兄安众侯刘崇起兵王莽思恶刘氏徵敞至长安免归国。 後汉鲁王兴哀王石并建武二十七年就国东海恭王︹建武二年立为皇太子十七年而母郭后废︹不自比频也。留谓留在京师安数陈恳诚愿备藩国十九年封为东海王二十八年就国帝以︹废不以过去就有礼故优以大封兼食鲁郡初鲁恭王好宫室起灵光殿甚壮是时犹存故诏︹都鲁中元元年入朝徙封岱因留京师明年春帝崩冬乃归国。 沛王辅楚王英济南王康淮阳王延并建武二十八年就国。 中山王焉以郭太后少子诸王就国焉独留京师三十年徙封中山王永平二年冬诸王来会辟雍归藩诏焉与俱就国从以虎贲官骑焉上疏辞让显宗报曰:凡诸侯出境必备左右故夹谷之会司马以从今五国各官骑百人称足前行皆北军胡骑便兵善射弓不空张发必决皆夫有文事必有武备所以重藩职也。王其无辞。 东平王苍明帝即位为骠骑将军表乞上将军印绶退就藩国辞甚恳切永平五年乃许还国而不听上将军印绶六年帝幸鲁徵苍从还京师明年阴太后既葬乃归国十一年与诸侯朝京师月馀还国帝临送归宫凄然怀思乃遣使手诏赐国中傅曰:辞别之後独坐不乐因就车归伏轼而吟瞻望永怀实劳我心诵及采菽以增叹息苍建初六年冬上疏求朝明年正月帝许之七年三月大鸿胪奏遣诸王归国帝特留苍赐以秘书列仙图道术秘方至八月饮酎毕有司复奏遣苍乃许之诏赐苍曰:骨肉天性诚不以远近为亲疏然数见颜色情重昔时念王久劳思得还休欲署大鸿胪奏不忍下笔顾授小黄门中心恋恋恻然不能言,於是车驾祖送流涕而诀复赐乘舆服御珍宝舆马钱布以亿万计琅邪王京明帝尤爱幸永平五年乃就国。 西平王羡章帝遗诏徙封陈王章和二年就国。 陵安王恭章帝遗诏徙封彭城王章和二年就国。 乐成王党与章帝同年尤相亲爱章和二年就国下邳王衍有容貌章帝即位常在左右章和二年就国。 梁王畅明帝尤爱幸章帝缘先帝之意恩宠甚笃和帝即位就国。 常山王章殇帝延平元年就国。 清河王庆殇帝延平元年与济北王寿河间王开常山王章就国庆立凡二十五年乃归国(和帝遵肃宗故事兄弟皆留京师有司请遣诸王归藩不忍许之殇帝立乃就国)。 千乘王伉伉子宠皆薨於京师子鸿嗣顺帝即位始就国。 魏任城王彰太祖之子文帝即王位彰与诸侯就国彰始以先王见任有功冀因此遂见授用而闻当随例意甚不悦不待遣而去。 陈思王植黄初元年与诸侯并就国四年来朝是时待遇诸侯法峻任城暴薨诸侯既怀友于之痛植及白马王彪还国欲同路东归以叙隔阔而监国使者不听植发愤告离作诗以赠彪。 晋东平王为侍中与东安公繇善繇欲擅朝政与汝南王亮不平亮以繇讨杨骏顾望免繇等官遣就国。又镇下邳惠帝西幸遣使者刘虔即拜兖州刺史范阳王徙青州不受命遣将田徽击破走就国。 太原王辅武帝受禅初封渤海王泰始二年之国下邳王晃泰始二年与太原王瑰之国瑰子河间王初袭父爵咸宁二年就国。 梁王肜武帝践祚封梁王及之国迁北中郎将(武帝咸宁初遣诸王之国独平原王有笃疾故特诏留之)。 乐安王鉴泰始中拜越骑校尉咸宁初以齐之梁邹益封因之国服侍中之服。 汝南王亮繇卫将军侍中出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豫州诸军事开府假节之国。 楚王玮初封始平王太康末徙封於楚出之国都督荆州诸军事。 赵王伦武帝受禅封琅邪郡王及之国行东中郎将齐王攸为镇军大将军侍中太子太傅武帝诸子并弱太子不令内外属意於攸中书监荀勖从容言于帝曰:百僚内外皆归心於齐王陛下试诏齐王之国必举朝以为不可则臣言有徵侍中冯ヨ。又言曰:陛下遣诸侯之国成五等之制者宜先从亲始莫。若齐王帝既信勖言。又纳ヨ说太康三年乃下诏曰:古者九命作伯或入毗朝政或出御方岳周之吕侯五侯九伯实得征之侍中司空齐王攸明德清畅忠允笃诚以母弟之亲受台辅之任佐命立勋劬劳王室宜登显位以称具瞻其以为大司马都督青州诸军事侍中如故假节将本营千人亲骑帐中司马大车皆如旧增鼓吹一部官骑满二十置骑司马五人馀主者详按旧制施行。 秦献王柬为镇西将军西戎校尉假节与楚淮南王俱之国。 淮南王允初封濮阳王拜越骑校尉太康十年徙封淮南仍之国。 东海王越荡阴之败奔于下邳竟陵王不纳越乃还国。 後周宣帝大象元年五月以州襄国郡为赵国以齐州济南郡为陈国以丰州武当安富二郡为越国以潞州上党郡为代国以荆州新野郡为滕国邑各一万户令赵王招陈王纯越王盛代王达滕王并之国。 ●卷二百六十九 ○宗室部 委任将兵委任 春秋《传》曰:内姓选於亲盖明德之选异姓为後故有出领方伯式遏外侮入践枢宰允庶政或总戎昭以扈跸或司留务而居守内外之寄於兹为重自非蕴忠力以纯茂耸才望而籍甚诚心笃固上所倚信风明允人用佥属亦何以处股肱之任而裁决万机守宗稷之重而厌伏众志者哉!。 汉楚元王交高祖同父少弟高祖至霸上封交为文信君从入蜀汉还定三秦诛项籍即帝位交与卢绾常侍上出入卧内传言语诸内事隐谋。 後汉东平王苍为骠骑将军明帝每巡狩苍常留镇侍卫皇太后。 吴侍中峻坚弟静之曾孙也。大帝临薨受遗辅政领武卫将军典宿卫封都乡侯。 晋秦王柬武帝子帝用王佐之谋遣东都督关中楚王玮淮南王允并镇守要害以︹帝室。 河间王代梁王肜为平西将军镇关中石函之制非亲不得都督关中於诸王为疏特以贤举。 嗣谯王恬宗室勋望有才用孝武帝时深仗之以为都督兖青冀幽并扬州之晋陵徐州之南北郡军事领镇北将军青兖等州刺史假节。 宋临川王义庆出为使持节都督荆雍益宁州居上流之重地广兵强资实兵甲居朝廷之半故武帝使诸子居之义庆以宗室令美故特有此授。 江夏王义恭孝武立加太尉录尚书六条事及立太子东宫文案使先经义恭。 当阳侯秉後废帝时为散骑常侍丹阳尹与萧道成袁粲褚渊分日入直决机事。 南齐新吴侯景先高帝从子也。为桂阳国右常侍高帝镇淮阴景先以本官领军主自随防卫城内委以心腹。 南丰伯赤斧高帝从祖弟也。子颖胄为中书郎高帝以颖胄勋戚子弟除左军将军知殿内文武事得入便殿。 豫章王嶷居高帝丧不参朝务而言事密谋多见信纳服阕加侍中。 晋安王子懋武帝永明十一年为征北将军雍州刺史给鼓吹一部豫章王以丧服未毕帝以边州须威望许得奏之。 始平王遥光郁林王隆昌元年除骁骑将军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仍除南彭城太守将军如故。又除辅国将军吴兴太守明帝废郁林。又除冠军将军南蛮校尉西中郎长史南郡太守一岁之内频五除并不拜是时帝欲即位诛赏诸事唯遥光共谋议明帝子弟弱小晋安王宝义有废疾故以遥光为扬州居中遥欣居陕西在外权势并在其门遥欣好勇聚蓄武士以为形援。 梁吴平侯景为人雅有风力长於辞令其在朝廷为众所瞻仰於高祖属虽为从弟而礼寄甚隆军国大事皆与议决。 後魏辽西公意烈坐事赐死子拔干博知古今父虽有罪道武以枝连宗亲委之心腹有计略屡效忠勤。 文安公泥子屈与南平公长孙嵩白马侯崔密等并决狱讼。 安定王弥明元泰常中南巡为奚斤南讨声援诏弥与北新公安同居守乐安王范之长子良梁太武之兄子也。太武未有子尝曰:兄弟之子犹子也。亲抚养之长而壮勇多知常参军国大计。 东阳公元丕为太尉求致仕诏不许及文成南伐元丕与广陵王羽留守京师并加使持节诏元丕羽曰:留守非贤莫可太尉年尊德重位总阿衡羽朕之懿弟温柔明断故使二人留守京邑授兹二节赏罚在手其祗允成宪以称朕心丕对曰:谨以死奉诏羽对曰:太尉宜专节度臣但可副贰而已帝曰:老者之知少者之决汝何得辞也。孝文为太傅录尚书事时车驾北巡就家拜授元丕留守诏曰:中原始构须朕营视在代之事一委太傅。 城阳王鸾为凉州刺史朝京师会文帝南讨领镇将军定都雒阳孝文幸邺诏鸾留守。 赵郡王领吏部尚书太妃韩氏薨孝文诏曰:季代多务情缘理夺既居要任铨衡是荷岂容遂其私志致旷所司可遣黄门郎敦喻令勉从王事朕寻当与之相见拜使持节督南豫郢东荆三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开府豫州刺史及为司州牧孝文南讨诏都督中外诸军事给鼓吹一部甲士三百人出入殿门。 广陵王羽为太子太保录尚书事孝文将南讨遣羽持节安抚六镇发其突骑夷夏宁悦还领廷尉卿车驾既发羽与太尉元丕留守加使持节及还都议定诏羽兼太尉告於宗室迁京之後北蕃人民多有未悟羽镇抚代京内外肃然帝嘉之。 高阳王雍为中护军行镇北大将军孝文南伐以雍行镇军大将军总摄留守事。 任城王澄为吏部尚书时恒州刺史穆泰在州谋反推朔州刺史阳平王阳为主顺表其状孝文召澄入见凝堂曰:得阳平。表曰:穆泰谋为不轨招诱宗室脱或必然迁京甫尔北人恋旧南北纷扰朕雒阳不立也。此事非任城不办可为我力疾向北如其弱也。直往擒翦。若其势强可承制发并肆兵以殄之此虽知王患既是国家大事不容辞也。澄曰:泰等愚惑正恋本为此非有远图臣诚怯弱不惮是辈虽复患忄岂敢有辞谨当罄尽心力继之以死愿陛下勿忧帝笑曰:得任城此行朕复何忧也。遂授节铜虎竹使符御仗左右仍行常州事後迁右仆射南齐遣其太尉陈显达入寇汉阳是时孝文不豫引澄入见清徽堂诏曰:显达侵乱汉阳不安朕不亲行莫攘此贼朕疾患淹年气力忄敝如有非常委任城大事是役必须从朕澄涕泣对曰:臣谨竭股肱之力毕命上报遂从驾南伐。 澄子嵩孝明时为平南将军表请伐梁诏曰:所陈嘉谋深是良计如当机形可进任将军裁之既而梁武寻克建业乃止。 阳平王新成长子顺累迁怀朔镇大将军都督三道诸军事北讨诏徵赴京问战伐之事对曰:当仰仗庙使呼韩同渭桥之礼帝叹曰:壮哉!王言朕所望也。北海王详从孝文南伐为散骑常侍帝自雒北巡详常与侍中彭城王勰并在舆辇陪侍左右。又以详行中领军留守给鼓吹一部甲仗三百人兼督营构之务及宣武览政迁侍中大将军录尚书事帝讲武於邺详与右仆射高肇领军於泾留守京师帝礼敬尚隆凭寄无替军国大事总而裁决每所敷奏事皆协允。 彭城王勰为司徒太子太傅侍中南齐将陈显达内寇孝文亲讨之诏勰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总摄六师帝不豫勰辞曰:臣侍疾无暇六军须有所事不两兴情力。又竭更请一王总当军要帝曰:戎务侍疾皆凭於汝牵疴如此吾深虑不济安六军保社稷者舍汝而谁何容力更请人以违心寄宗社所赖唯在於汝诸葛孔明异姓受而况汝乎!行次氵育阳帝谓勰曰:吾患转恶汝其努力及至马圈帝疾甚谓勰曰:修短命也。死生大分今吾气力危忄当成不济矣。虽败显达国家安危在此一举社稷所仗唯在汝身霍子孟以异姓受付况汝贤亲可不勉也。乃手诏宣武曰:吾百年之後其听勰辞蝉舍冕遂其冲挹之性也。及宣武即位因以勰为宰辅勰频口陈遗旨请遂素怀宣武对勰悲恸每不许之勰频烦表闻辞义恳切帝难违遗敕遂其雅情犹逼以外任乃以勰为使持节侍中都督冀定幽瀛营安平七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开府定州刺史勰仍陈让。又面申前意宣武固执不许乃述职。又齐将陈伯之屯肥口勰往讨之分命诸将频战伯之宵遁勰还京师帝临东堂引见诏勰曰:比凤鸟未至苍黎未化故仰屈尊谟绥怀边附而寇竖昏迷敢斗淮楚叔父英略高明应机殄定凯旋今辰伏慰悲伫勰谢曰:臣忝充戎帅抚安新故而不能宣武导恩威怀遐迩致小竖伯之驱率蚁徒虔刘边堡非唯仰惭天颜实亦俯愧朝列春秋责帅臣实当之赖陛下慈深舍过故使愚臣获免罪责勰频表辞大司马领司徒及所增邑乞还中山有诏不许乃除录尚书侍中司徒如故固辞不免勰雅好恬素不以势利婴心孝文重其事絷维不许虽有遗诏复为宣武留连每乖情愿常凄然叹息以诏旨殷勤亻黾亻免应命後。又录尚书侍中司徒太师勰遂固辞诏曰:盖二仪分象君臣之位形焉上下既位唱和之义生焉自古统天位之主曷尝不赖明师仗贤辅而後燮和阴阳彝伦民物者哉!往而不返者先民诚有之斯所谓独善其身而乱大伦山林之士耳贤人君子则不然也。屈己以安民难身以济物所谓以先知觉後知同尘而与天下俱洁者也。朕猥以冲年纂临宝历实赖叔父拯济之功诚宜永兼将相以纲维内外但逼夺先旨惮违冲挹亻免志割心以遂高素自此水旱乖和阴阳失序是以屈王论道庶燮兹玉烛。且师宰从容无废清尚故周旦复辟而居之尚父期颐以终位王义兼国家理绝独高可遣侍中敦谕宣武。又修家人书於勰曰:讳言奉还告承犹执冲逊讳实庸ウ政术多比辅弼之寄仰属亲尊叔父德望兼重师训所归岂得近遗家国远崇清尚也。便愿纡降特副倾注之心勰不得已而应命。 常山王素孙晖宣武时为侍中领右卫将军虽无补益深被亲宠凡在禁中要密之事晖别奉旨藏之於匮唯晖入乃开其馀侍中黄门莫有知者。 北齐赵郡王琛初任东魏为定州刺史及斛斯椿等[C260]结高祖将谋内讨以晋阳根本召琛留掌後事以为并肆汾大行台仆射领六州九酋长大都督其相府政事琛悉决之。 琛子小名须拔从文宣还晋阳时济南以太子监国因立大都督府与尚书省分理众事仍开府置佐显祖特崇其选乃除侍中摄大都督後因侍宴文宣从容顾谓常山王演等曰:近来亦有如此长史不吾用此长史何如常山王对曰:陛下垂心庶政优贤礼物须拔进居蝉珥之荣退当委要之职自昔以来实未闻如此铨授帝曰:吾於此亦自谓得宜及世祖时为司空摄尚书事突厥尝侵轶至并州帝亲御戎六军进止皆令取节度。 清河王岳初仕东魏为晋州刺史西南道大都督得绥边之称时岳遇患高祖令还并治疗疾瘳复令赴职及後尔朱兆犹据并州高祖将讨之令岳留镇京师迁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岳子劢文宣之从弟也。初除青州刺史拜日文宣戒之曰:叔父前牧青州甚有遗惠故遣汝慰彼黎庶宜好用心无坠声绩劢流涕对曰:臣以蒙幼滥叨拔擢虽竭庸愚惧忝先政帝曰:汝既能有此言吾不虑也。後周广川公测太祖族子太祖为魏丞相以测为右长史委以军国。又令测详定宗室昭穆远近附於属籍历位侍中开府仪同三司。 广陵郡公孝伯字胡玉测弟深之子其生与武帝同日太祖甚爱之养於第内及长。又与武帝同学武帝尝谓曰:公与我犹汉高与卢绾也。赐以十三环金带自是常侍左右出入卧内朝务皆得预焉孝伯亦竭心尽力无所回避至於时政得失外间细事皆以奏闻帝信委之当时莫比及将诛晋公护密与卫王直图之唯孝伯及王轨宇文神举等颇得参预大军东讨拜内史下大夫令掌留台事军还帝曰:居守之重无忝战功,於是加授大将军每车驾巡幸尝执其手令居守。 齐殇王宪太祖第五子晋公护执政时雅相亲爱及护诛高祖召宪入免冠拜谢帝谓之曰:天下者太祖之天下也。吾嗣守洪基常恐失坠蒙宰无君凌上将图不轨吾所以诛之以安社稷汝亲则同气休戚共之事不相。 涉何烦相谢乃诏宪往护第收兵符及诸簿籍等寻以宪为大冢宰隋河间王弘高祖初为後周丞相常置左右委以心腹。 观德王雄高祖受禅封广平王参预朝政贵宠冠绝一时与高虞庆则苏威称为四贵。 汉王谅为并州总管高祖幸温汤而送之自山以东至沧海南抵黄河五十二州尽隶焉特许以便宜不拘律令。 越王侗仁谨元德太子少子炀帝诸孙也。帝每巡幸侗常留守东都。 唐高祖义师初起授第四子巢王元吉太原郡守封姑臧郡公寻进封齐国公授十五郡诸军事镇北大将军留镇太原许以便宜行事。 德宗贞元二年八月以睦王府长史嗣虢王则之为左金吾大将军初帝以沈房超为金吾谓宰臣曰:朕不欲独厚外戚亦选宗室子有才行者奖拔之乃特用则之焉。 梁太祖幸西京制加建昌宫使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守开封尹博士友文为特进检校太保守开封尹依前建昌宫使充东都留守。 ○宗室部 将兵 《诗》曰:大宗维翰盖言宗室之藩屏王国也。自成周之并建子弟犬牙相错维持夹辅载祀弥久秦汉而下或委以戎重或命之征伐或赞兴王之业功参於缔构或遏四夷之侮威宣於徼塞所以肃清邦慝震焯王灵磐维之业亦云:茂矣。至有四郊多垒金革未息爰命亲贤兼领督帅慎择副贰大署僚佐资其风望以一群志兹亦周室怀柔之道汉家尊王之旨也。 秦长安君成乔始皇弟也。始皇八年以成乔将军击赵。 公子扶苏始皇长子也。始皇二十五年使扶苏北监苏恬军於上郡。 汉荆王贾高帝五年举九江迎英布兵皆会陔下诛项籍帝因使贾将九江兵与太尉卢绾西南击临江王共尉(共敖之子)。 燕王泽高祖十一年以将军击陈将王黄封为营陵侯。 江都易王非初为汝南王吴楚反时非年十五有材气上书自请击吴景帝赐非将军印击吴吴已破徙王江都治故吴国(治谓都之刘濞所居也。)。 後汉顺阳怀侯嘉光武族兄初随更始征伐为偏将军及攻破宛封兴德侯迁大将军击延岑於冠军降之更始既都长安以嘉为汉中王扶威大将军击持节就国都於南郑众数十万。 下博侯张齐王石之子永平十六年与奉车都尉窦固等并出击モ奴。 魏任城王彰太祖子汉末代郡乌桓反彰行骁骑将军讨之悉平。 陈侯仁太祖从弟从太祖征伐有功累迁征南将军文帝时屯宛权遣将陈邵据襄阳诏仁讨之仁与徐晃攻破邵遂入襄阳使将军高迁等徙汉南附化民於汉北帝遣使即拜仁大将军。又诏仁移屯临颍迁大司马复督诸军据乌江还屯合肥。 长平侯休太祖族子常从征伐文帝即位夏侯薨以休为镇南将军假节都督诸军事车驾临送帝乃下舆执手而别邵陵侯真太祖族子文帝黄初三年以真为上军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假节钺与夏侯尚等征孙权击牛渚屯破之。 吴奋威将军瑜坚季弟静之子以恭义校尉始领兵众是时宾客诸将多江西人瑜虚心绥抚得其欢心建安九年领丹阳太守为众所附至万馀人加绥远将军十一年与周瑜共讨麻保二屯破之後从大帝拒曹公於濡须帝欲交战瑜说帝持重帝不从军果无功迁奋威将军领郡如故自溧阳徙屯牛渚。 瑜弟征虏将军皎始拜护军校尉领众二千馀人是时曹公数出濡须皎每赴拒号为精锐迁都护征虏将军代程普督夏口黄盖及兄瑜卒。又并其军後吕蒙当袭南郡帝欲令皎与蒙为左右部大都督蒙说帝曰:若至尊以征虏能宜用之吕蒙能宜用蒙昔周瑜程普为左右部督共攻江陵虽事决於瑜普自恃蒙将。且俱是都督遂共不睦几败国事此目前之戒也。帝寤谢蒙曰:以卿为大督命皎为後继擒关羽定荆州皎有力焉。 皎弟沙羡侯奂皎既卒奂代统其众以蒙武中郎将领江夏太守黄武五年大帝攻石阳奂以地主使所部将军鲜于丹帅五千人先断淮道自帅吴硕张梁五千人为军前锋降高城得二将大军引还拜杨威将军封沙羡侯卒子承嗣以昭武中郎将代统兵领郡卒无子以庶弟壹奉奂後袭业为将孙峻之诛诸葛恪也。壹与全施绩攻恪弟公安督融融自杀壹从镇南迁镇军假节督夏口。 平南将军辅坚兄之子也。以扬武校尉佐策平三郡策讨丹阳七县使辅西屯历阳以拒袁术并招诱馀民鸠合遗散。又从策讨陵阳生得祖郎等策西袭庐江太守刘勋辅随从身先士卒有功後迁平南将军。 建德侯韶字公礼坚族孙也。为将军屯京城後封建德侯权称尊号为镇北将军韶为边将数十年善养士卒得其死力。 丹徒侯桓年二十五拜安东中郎将与陆逊共拒刘备备军众甚盛弥山盈谷桓投刀奋命与逊戮力备遂败走桓斩上兜道截其径要备逾山越险仅乃得免忿恚叹曰:吾昔初至京城桓尚小儿而今迫孤乃至此也。桓以功拜建武将军封丹徒侯奉邑自置长吏。 建昌侯虑字子智黄武七年封建昌侯後二年丞相雍等奏虑性聪体达所尚日新比方近汉宜进爵称王帝未许久之尚书仆射存上疏曰:帝王之兴莫不褒崇至亲以光群后故鲁卫於周宠冠诸侯高帝五王封列於汉所以藩屏本朝为国镇卫建昌侯虑禀性聪敏才兼文武於古典制宜正名号陛下谦光未肯如旧群寮大小咸用於邑方今奸宄恣睢金鼓未弭腹心爪牙惟亲与贤辄与丞相雍等议咸以虑宜为镇军大将军授任偏方以光大业乃许之,於是假节开府治并州。 晋阳义成王望字子初泰始中吴将施绩寇江夏边境骚动以望统中军步骑二万出屯龙陂为二方重镇节度加大都督诸军事会荆州刺史胡烈拒绩破之望乃班师俄而吴将丁奉寇芍陂望。又率诸军以赴之未至而奉退拜大司马孙皓率众向寿春诏望统中军二万骑三千据淮北皓退军罢。 汝南王亮宣帝子为侍中抚军大将军领後军将军统冠军步兵射声长水等营。 亮子卫将军初从惠帝还雒以征南兵八百人给之特置四部牙门永兴初率众依东海王越讨刘乔有功拜扬武将军。 楚王玮武帝第五子为卫将军领北军中候谯王恬四子尚之为前将军允之为吴国内史恢之骠骑司马丹阳尹休之襄城太守各拥兵马势倾朝廷。 南齐豫章王嶷太祖第二子宋末为侍中总管内直卫沈攸之之难太祖入朝堂嶷出镇东府加冠军将军袁粲举兵之夕丹阳丞王逊告变先至东府嶷遣帐内军主戴元孙二千人随薛道渊等俱至石头焚门之功元孙预焉。 梁安成康王秀太祖子也。高祖义师至新林诸王侯悉自汉赴军高祖以秀为辅国将军是时东昏弟晋熙王宝嵩为冠军将军南徐州刺史镇京口长史范岫行府州事遣使降。且请兵高祖以秀为冠军长史南东海太守镇京口城建康平仍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兖州诸军事南徐州刺史。 临川王宏高祖弟天监四年诏宏都督诸军侵魏宏以帝之介弟所领皆器械精新军容甚盛北人以为百数十年所未之有军次雒口前军克梁城。 吴平侯景高祖从父弟为南兖州刺史天监四年王师北伐景帅众出淮阳进屠宿豫景丁母忧诏起摄职。 南康简王绩高祖子普通四年自南兖州刺史徵为侍中云 麾将军领石头戍军事豫章王综普通六年三月为镇北将军南兖州刺史权顿彭城总督众军并摄徐州府事。 鄱阳忠烈王恢齐明帝时为前军主簿在京师高祖义兵至恢於新林奉迎以为辅国将军三吴多乱高祖命出顿破岗建康平还为冠军将军右卫将军。 恢子范太清元年六月以前雍州刺史为征北将军总督汉北征讨诸军事。 邵陵王纶高祖子太清二年八月为安前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众军以讨侯景。 临贺王正德太清二年八月为北平将军都督京师诸军屯丹阳郡以备侯景。 陈遂兴县侯详字文几少出家为桑门善书记谈论清雅高祖讨侯景召详令反初服配以兵马从定京邑。 南康郡王昙朗梁末为著作佐郎高祖北济江围广陵宿豫人东方光据乡建义乃遣昙朗与杜僧明自淮入泗应赴之齐援大至昙朗与僧明筑垒抗御寻奉命班师以宿豫义军三万济江高祖诛王僧辩留昙朗镇京口知留府事。 宜黄县侯慧纪字元方高祖从孙从平侯景杜龛除贞威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宣帝大建十年吴明彻北讨败绩以纪为持节智武将军缘江都督兖州刺史临海侯方庆南康愍王子也。宣帝大建二年以广州刺史马靖久居岭表大得人心士马强盛朝廷疑之至是以方庆为仁威将军广州刺史以兵袭靖靖诛进号宣毅将军。 後魏秦明王翰昭成帝子有豪气年十五便请征伐昭成壮之使领骑二千及长统兵号令严明多有克捷。 任城王澄孝文时为征北大将军蠕蠕犯塞加澄使持节督北讨诸军事以讨之蠕蠕遁走恒州刺史穆泰在州谋反推朔州刺史阳平王顺为主顺表其状孝文召澄入见凝堂曰:得阳平。表曰:穆泰谋为不轨招诱宗室脱或必然迁京甫尔北人恋旧南北纷扰朕雒阳不立也。此事非任城不办可为我力疾向北如其弱也。直往擒翦。若其势强可乘制发并肆兵以殄之虽知王患既是国家大事不容辞也。澄曰:泰等愚惑正因恋本为此非有远图臣诚怯弱不惮是辈虽复患忄岂敢有辞谨当罄尽心力继之以死愿陛下勿忧孝文笑曰:得任城此行朕复何忧也。遂授节铜虎竹使符御仗左右仍行恒州事及宣武时澄为扬州刺史表请南伐诏发冀定瀛相并济六州二万人马一千五百匹令仲秋之中毕会淮南并寿阳先兵三万委澄经略先是朝议有南伐之意以萧宝夤为东扬州刺史据东城陈伯之为江州刺史戍阳石以澄总督二镇授之节度至是勒兵进讨以东关水冲大岘险要。若东关纵水阳石则合肥有倒悬之急不图大岘则历阳有乘险之援淮陵陆道九山水路并宜经略。 北海王颢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时葛荣南进稍逼邺城太武初以颢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相州刺史以御荣。 江阳王继为平北将军镇摄旧都高车酋帅树者拥部民反叛诏继都督北讨诸军事自淮朔已东悉禀继节度。 赵郡王为豫州刺史孝文南伐以为使持节车骑大将军都督关右诸军事给铜虎符十。 高阳王端为安东将军青州刺史是时梁将寇逼徐扬除端抚军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使持节东南道大使处分军机。 彭城王勰孝文时为侍中帝南伐以勰行抚军将军领宗子军宿卫左右。 梁郡公元嘉泰和三年十一月进爵为假王督二将出淮阴陇西公元琛督三将出广陵中山王英正始三年四月为征南将军都督杨徐二道诸军事指授边将时郢州治中督荣祖潜引梁军以义阳应之三关之戍并据城降梁郢州刺史娄悦婴城自守悬瓠城民白早生等杀豫州刺史司马悦据城南叛梁将齐苟仁率众守悬瓠悦子尚华阳公主主并为所劫诏英使持节都督南征诸军事假征南将军出自汝南宣武引英谓之曰:娄悦统御失和铨衡ウ於简授故使郢民引寇关戌外奔义阳孤窘有倒悬之切王国之召虎威名宿震故屈王亲总元戎扫清氛秽昔卫霍以匈奴之故居无宁岁今南疆不靖王不得以屡劳为辞也。英对曰:臣才非韩白识ウ孙吴徒以宗室之长频荷推毂之寄规略浅短失律丧师宜彰子反之戮以谢天下陛下慈深念屦爱等锺牛使臣得同荀伯再生明世誓追孟氏复为後期关郢微寇何足平殄灭贼方略已在臣目中愿陛下勿劳圣虑也。宣武曰:截彼东南再清随楚所望於将军锺离一眚岂足以损大德今王董彼三军朕无忧矣。 北齐兰陵武王长恭文襄子初为太尉与段韶讨柏谷。又攻定阳韶病长恭总其众前後以战功别封钜鹿长乐乐平高阳等郡公。 後周晋荡公护高祖时为大蒙宰东征於齐诏曰:神。若轩皇尚云:三战圣如姬武。且曰:一戎弧矢之威干戈之用帝王大器谁能去兵太祖丕承天命造我周室日月所照罔不率从高氏乘[C260]跋扈窃有并冀世济其恶腥秽彰闻皇天震怒假手突厥驱略汾晋扫地无遗季孟势穷伯圭日蹙坐待灭亡鉴之愚智故突厥班师仍屯彼境更集诸部倾国重来星流电击数道俱进期在仲冬同会并邺大蒙宰晋公朕之懿昆任隆伊吕平一宇宙惟公是属朕当亲执斧钺庙庭祗授有司宜勒众军量程赴集进止迟速委公处分,於是徵二十四军及左右厢散隶及秦陇巴蜀之兵诸蕃国兵二十万人帝於庙庭授护斧钺出军至潼关东平郡公神举宣政元年为司武上大夫高祖北伐令神举与原国公姚愿等率兵俱入至云 阳班师及幽州人卢昌期等据范阳反诏神举讨擒之。 隋卫昭王爽初高祖以为行军元帅步骑七万以备胡出平凉无虏而还。 高都县侯尚希初仕後周为司宪中大夫高祖总百揆尉迟迥屯兵武陟遣尚希督宗室兵三千人镇潼关唐永安王孝基高祖从父弟武德二年刘武周将宋金刚来寇汾浍夏县人吕崇茂杀县令举兵自称卫王请授於武周以孝基为行军总管讨之。 淮安王神通高祖从父弟隋末义师起与司竹贼何潘仁合势下县众逾一万自称关中道行军总管从高祖平京师武德元年为山东道安抚大使击字文化及於卫县窦建德既虏化及神通後为建德所陷及建德败复授河北道行台尚书左仆射从太宗平刘黑闼。 神通子胶东郡公道彦贞观中为岷州都督李靖之击吐谷浑也。诏道彦为赤水道行军总管以讨之道彦季弟梁郡公孝逸光宅元年徐敬业据扬州作乱以孝逸为左玉钤卫大将军扬州行军大总管督军以讨之。 河间王孝恭高祖从父兄子武德三年为夏州总管令大造舟楫教习水战以图萧铣寻授荆湘道行军总管统水陆十二总管六年辅公┙据江东发兵寇寿阳命孝恭为行军元帅以击之。 淮阳王道玄高祖从父兄子武德初从太宗击宋金刚王世窦建德以功拜雒州总管五年刘黑闼引突厥寇河北以道玄为山东道行军总管以讨之。 江夏王道宗道玄从父弟武德初从太宗讨刘武周王世有功贞观三年为大同道行军总管与李靖破颉利可汗及吐谷浑寇边以李靖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道宗副之。 隐太子建成高祖子隋末义师起拜左领军大都督引兵略定西河从平长安授抚军大将军东讨元帅将兵十万徇雒阳(臣钦。若等曰:武德元年以後事具储宫将兵门)。 巢王元吉高祖子武德四年为稷州刺史襄州道行台尚书令太宗征窦建德留元吉围王世充於东都荣王琬玄宗子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安禄山叛册琬为元帅以河西节度高仙芝为副元帅统诸军以东征内出钱帛於京师召募十万众号曰:天武健儿旬日而集屯军灞上旌旗营帐连亘二十里照耀於原野。 嗣虢王巨天宝中坐与史敬忠相识於南宾郡安置属安禄山反陷东都玄宗择将帅十五载二月张自襄阳还见禁中因奏巨宗室中善骑射有谋略玄宗追至京遂以为谯郡太守摄御史大夫河南节度使明日巨称官衔奏谢玄宗惊曰:何得令摄即日诏兼御史大夫巨奏曰:方今艰难恐为贼所诈召臣不知何以取信玄宗劈木契分授之遂以巨兼领岭南黔中南阳三节度使。 越王系肃宗子代宗乾元二年诏充天下兵马元帅应援军署置所司准式。 舒王谟代宗子德宗建中四年九月为扬州大都督持节荆襄江西沔鄂等道节度兼诸军行营兵马都元帅赐名谊改封晋王时李希烈悉众攻襄城德宗将遣江西鄂岳之帅进攻蔡州虑无统帅不能齐一乃命焉以兵部侍郎萧复为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元帅统军长史旧令有行军长史以复父名衡特更之。又以新除潭州观察使孔巢父为右庶子兼御史大夫充行军左司马以山南东道节度行军司马检校兵部郎中兼御史大夫樊泽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丞行军右司马刑部员外郎刘从一为吏部郎中兼御史中丞侍御史韦缵为工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并充判官兵部员外郎高参为兵部郎中掌书记右金吾大将军浑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为中军虞江西节度使嗣曹王皋为前军兵马使鄂岳都团练使李兼为之副山南东道节度使贾为中军兵马使荆南节度使张伯仪充後军兵马使以左神武军使王价为检校太子宾客左卫将军高承谦为检校太子詹事司农少卿郭曙为检校太子左庶子前秘书省著作郎常愿为检校秘书少监并充押衙。 辉王祚天复三年二月制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嗣覃王景福二年制以为京西招讨使神武大将军李钅岁副之。 通王(史失其名)乾宁三年二月制以为开府仪同三司判侍卫诸军事。 梁郢王友开平四年十月检校司徒充左右控鹤都指挥使兼管四蕃将军乾化元年充诸军都虞冀王友谦开平五年四月诏曰:岐未灭关陇多虞宜择亲贤总兹戎重应以关西同雍化延夏等六道兵马并委冀王收管指挥凡有抽差先申西面都招讨使仍别奏闻庶合机权以宁边鄙。 邵王友诲乾化元年以检校兵部尚书充控鹤二指挥臣钦。若等曰:史阙名使。 友宁字安仁太祖从子少习诗礼长喜兵法有倜傥之风太祖镇汴累署军职每因出师多命骁果以从友伦太祖仲兄存次子也。帝爱其才气录为皇子署军职领骑卒。 後唐魏王继岌庄宗子同光二年三月诏充诸道行营都统邺都留守兴圣宫使判六军诸卫事伐蜀置中军以梁汉充军马步都虞兼中军马步都指挥事张廷蕴充中军步军都指挥使牛景章充中军左厢马军都指挥使沈斌充中军右厢马军都指挥使卓瑰充中军左厢步军都指挥使王贽充中军右厢步军都指挥使供奉官李从袭充四面行营中军马步军都监押高品李廷安吕知柔充卫王衙通谒工部尚书任圜翰林学士李愚从魏王出征参预军机。 秦王从荣明宗子长兴中以本官充天下兵马大元帅。 ●卷二百七十 ○宗室部 文学 易之小畜曰:懿文德《传》曰:人不学不知道盖闵子有将落之叹宣尼著无文之论是知学问之为益文辞之为功其至矣。哉!乃有联华帝裔分晖宗胄外膺维翰之寄居有敏德之美而能探考载籍服膺师训咨求鸿硕周旋儒雅以至贯通六艺多识前言参预述作书法示後藻彰於敏丽属辞尚乎!体要炳焉英发焕乎!成章斯固茂公姓振振之风增时文郁郁之盛者也。 周公旦武王之弟也。多才多艺作七月鸱之诗大诰微子之命归禾嘉禾康诰酒诰梓材召诰雒诰多士无逸君多方立政及周官仪礼周颂等篇。 汉楚元王交字游高祖同父少弟也。(言同父知其异母)好书多材艺少时尝与鲁穆生白生申公俱受诗於浮丘伯(白生鲁国奄里人浮丘伯秦时儒生)伯者孙卿门人也。(孙卿姓荀名况为楚国兰陵令汉以避宣帝讳改之曰:孙)後封楚至国以穆生白生申公为中大夫高后时浮丘伯在长安元王遣子郢客与申公俱卒业(卒终也。)文帝时闻申公为诗最精以为博士元王好诗诸子皆读诗申公始为诗传号鲁诗(凡言传者谓为之解说。若今诗毛氏传也。)元王亦次之诗传号曰:元王诗(次谓缀集之)世或有之。 梁怀王揖文帝少子好诗书帝爱之异於诸子河间献王德景帝子修学好古实事求是(务得事实每求真是也。)从民得善书必为好写与之留其真(真正也。留其正本也。)加金帛赐以招之繇是四方道术之人不远千里(不以千里为远而自至)或有先祖旧书多奉以奏献王者故得书多与汉朝等是时淮南王安亦好书所招致率多浮辨献王所得书皆古文先秦旧书周官尚书礼记孟子《老子》之属皆经传说记七十子之徒所论其学举六艺立毛氏诗左氏春秋博士修礼乐被服儒术造次必于儒者山东诸儒多从游武帝时王来朝献雅乐对三雍宫(辟雍明堂灵台也。)及诏策所问三十馀事其对推道术而言得事之中文约指明。又与毛生等共采周官及诸子言乐事者以作乐记献八佾之舞与制氏不相远其内史丞王定传之以授常山王禹禹成帝时为谒者数言其仪献王采礼乐古事稍稍增辑至五百馀篇。 淮南王安厉王长之子也。为人好书招致宾客方术之士数千人作为内书二十一篇外书甚众。又有中篇八卷言神仙黄白之术(黄黄金白白银也。)亦二十馀万言武帝方好艺文以安属为诸父辨博善为文辞甚尊重之每为报书及赐(赐谓时赐书也。)尝诏司马相如等视草乃遣(草谓为文之藁草)初安入朝献所作内篇新出上爱秘之使为离骚传(传谓解说之。若毛诗传)旦受诏日食时上。又献颂德及长安都国颂每宴见谈说得失及方技赋颂昏暮然後罢。又有赋八十二篇。 阳丘侯偃齐悼惠王孙作赋十九篇。 燕刺王旦武帝子博学经书杂记。 广川王去惠王越之子景帝孙也。师受易《论语》孝经皆通好文辞。 红侯富之子辟疆字少卿楚元王之孙也。好读诗属文(属文谓会缀文辞也。)武帝时以宗室子随二千石议论冠诸宗室(议论每出宗室之上也。)清静少欲尝以书自娱不肯仕有赋八篇。 阳城侯德辟疆子有赋九篇。 德子向字子政辟疆之孙也。本名更生既冠以行修饬擢为谏议大夫是时宣帝循武帝故事招选名儒俊材置左右更生以通达能属文辞与王褒张子侨等并进对献赋颂凡数十篇会初立梁春秋更生复受梁讲论五经於石渠成帝时向数奏封事迁光禄大夫时帝元舅阳平侯王凤为大将军秉政倚太后专国政兄弟七人皆封为列侯时数有大异向以为外戚贵盛凤兄弟用事之咎而帝方精於诗书观古文诏向领校中五经秘书(言中以别於外)向见尚书洪范箕子为武王陈五行阴阳休咎之应向乃集合上古以来历春秋六国至秦汉符瑞灾异之说记推迹行事连传祸福著其占验比类相从各有条目凡十一篇号曰:洪范《五行传》论奏之天子心知向忠精故为凤兄弟起此论也。然终不能夺王氏之权向有赋三十三篇三子皆好学长子以易教授官至郡守中子赐九卿丞早卒向少子歆字子骏少以通诗属文召见成帝待诏宦者署为黄门郎河平中受诏与父向领校秘书讲六艺传记诸子诗赋数术方技无所不究哀帝初即位大司马王莽举歆宗室有材行为侍中大中大夫贵幸复领五经卒父前业歆乃集六艺群书种别为七略歆及向始皆治易宣帝时诏向授梁春秋十馀年大明习及歆校秘书见古文春秋《左氏传》歆大好之时丞相史尹咸以能治左氏与歆共校经传歆略从咸及丞相翟方进受质问大义初《左氏传》多古字古言学者傅训故而已及歆治左氏引传文以解经转相发明繇是章句义理备焉歆亦湛靖有谋父子俱好古博见︹志(志记也。)过绝於人淮阳宪王钦宣帝子也。好经书法律聪达有材作赋二篇。 後汉刘般宣帝之玄孙也。王莽败与母流转至武威虽尚少而笃志修行讲诵不怠其母及诸舅以为身寄绝域死生未必不宜苦精。若此数以晓般犹不改业建武八年隗嚣败河西始通般即将家属东至雒阳经学於师门。 沛王辅光武子也。矜严有法度好经书善说京氏易孝经《论语》传及图谶作五经论时号之曰:沛王通论东平王苍光武子少好学书为骠骑将军是时中兴三十馀年四方无虞苍以天下化平宜礼乐乃与公卿共议定南北郊冠冕车服制度及光武庙堂歌八佾舞数明帝以所作光武本纪示苍苍因上光武受命中兴颂帝甚嘉之以其文典雅特令校书郎贾逵为之训诂及薨诏诰中傅封上苍自建武以来章奏及所作书记赋颂七言别字歌诗并集览焉。 琅邪王京光武子好经学永平中数上诗赋颂德明帝嘉美下之史官。 顺阳怀侯嘉光武族兄也。与伯俱学长安习尚书春秋。 甘里侯敏光武族昆弟通经有行。 临邑侯复光武兄伯升孙也。好学能文章永平中每有讲学事辄令复典掌焉与班固贾逵共述汉史傅毅等皆宗事之复子余及从兄平望侯毅并有才学永宁中邓太后召毅及余入东观与谒者仆射刘珍著中兴以下名臣烈士传余。又自造赋颂书论凡四篇。 北海敬王睦光武兄伯升孙也。少好学博通书传光武爱之数被延纳明帝之在东宫尤见幸待入侍讽诵出则执辔性好读书尝为爱玩能属文作春秋旨义终始论及赋颂数十篇。 平望侯毅北海敬王子也。毅少有文辨安帝时上汉德论十二篇时刘珍邓耽尹兑马融共上书称其美安帝嘉之。 济南王香光武曾孙也。笃行好经书。 陈敬王羡明帝子博涉经书有威严与诸儒讲论於白虎殿刘梁宗室子孙尝疾世多利交以邪曲相党乃著破群论时之览者以为仲尼作春秋乱臣知惧今此论之作俗士,岂不愧心其文不存。又著辨和同之论孙祯亦以文才知名。 魏陈思王植字子建武帝子也。年十岁读诵诗论及辞赋数十万言善属文帝视其文谓植曰:汝倩人邪植跪曰:言出为论下笔成章愿当面试奈何倩人时邺铜爵台新成帝悉将诸子登台使各为赋植援笔立成可观太祖甚异之明帝时植薨诏撰录前後所著赋颂诗铭杂论凡百馀篇副藏内外。 中山恭王衮武帝子也。少好学十馀岁能属文每读书文学左右尝恐以精力为病数谏止之然性所乐不能废也。每兄弟游娱衮独谭思经典为北海王时黄龙见邺西漳水衮上书赞颂凡所著文章二万馀言才不及陈思王而好与之侔。 吴孙瑜坚季弟之子好乐坟典虽在戎旅诵声不绝孙承好学有文章作萤火赋行於世。 晋安平献王孚宣帝次子也。博涉经史汉末丧乱与兄弟处危亡之中箪食瓢饮而披阅不倦。 扶风王骏宣帝子也。幼聪慧五六岁能书疏讽诵经籍见者奇之能著论与荀ダ论仁孝先後文有可称高阳王睦宣帝弟泰之子也。少好学与元帝及范阳王俱有称於宗室。 南阳王世子保字景度少有文义好述作。 范阳王宣帝弟康王绥之子也。少好学驰誉研考经记清辩能言论以宗室选拜散骑常侍。 东安王繇宣帝子武王之次子也。博学多才。 齐献王攸文帝子也。少而岐嶷及长清和平允亲贤好施爱经籍能属文善尺牍为世所楷才望出武帝之右宣帝每器之为太子太傅献箴於太子世以为工。 高阳王睦子彪出继宣帝弟敏少笃学不倦专精学习故得博览群籍终其缀集之务注《庄子》作九州春秋为续《汉书》。又条谯周古史考中凡百二十二事为不当多据汲冢纪年之义亦行於世。 宋江夏王义恭武帝子也。涉猎文义孝武时每有祥瑞辄上赋颂撰要记五卷起前汉讫晋太元表上之诏付秘阁。 临川王义庆武帝弟子也。撰徐州先贤传十卷奏上之。又拟班固典叙以述皇代之美义庆性好文义文辞虽不多足为宗室之表招聚文学之士近远必至所著《世说》十一卷撰集林二百卷并行於世文帝与义庆书尝加意斟酌。 南平穆王铄文帝第四子也。少好学有文才未弱冠拟古三十馀首时人以为亚迹陆机。 建平宣简王宏文帝第七子也。少而素笃好文集宏子景素少有父风好文章书籍。 晋熙王文帝第九子前废帝子业立惧祸奔於魏虽学不渊洽览子史前後表启皆其自制魏朝嘉重之。 南齐豫章王嶷高帝第二子也。嶷有子十六人有文学者子恪子质子显子云 子晖五人恪尝谓所亲曰:文史之事诸弟备之矣。不烦吾复牵率但退食自公无过足矣。子恪少亦涉学颇属文随弃其本故不传文集。 子范子恪之弟也。为南平从事中郎王使制千字文其辞甚美王命记室蔡注释之自是府中文章皆使具草及为简皇后哀策文词理哀切前後文集三十卷子滂确并少有文章。 子显好学工文尝著鸿序赋尚书令沈约见而称曰:可谓明道之高致盖幽通之流也。梁武帝雅爱子显文。又嘉其容止吐纳尝从容谓曰:我造通史此书。若成众史可废子显对曰:仲尼赞易道黜八索述职方除九丘圣制符同复在兹日时以为名对。又启撰武帝集并普通北伐记为国子祭酒於学述武帝五经义子显尝为自序其略云:余为邵陵王友恭还京师远思前比即楚之屈宋梁之严邹追寻平生颇好辞藻虽在名无成求心已足。若乃登高目极临水送归风动春朝月明秋夜早雁初莺开花落叶有来斯应每不能己也。且前代贾傅崔马邯郸缪路之徒并以文章显所以屡上歌颂自比古人天监六年始预九日朝晏稠人广坐独受旨云:今云 物甚美卿将不斐然赋诗诗既成。又降旨曰:可谓才子既退谓人曰:一顾之恩非望而至遂方贾谊何如哉!未易当也。每有制作特寡思功须其自来不以力构少来所为诗赋则鸿序一作体兼众制文备多方颇为好事所传故虚声易远子显所著《後汉书》一百卷《齐书》六十卷普通北伐记五卷贵俭传三卷文集二十卷子。 显子恺才学誉望时论以方其父简文在东宫早引接之时中庶子谢嘏出守建安於宣猷堂饯饮并召时才赋诗同用十五剧韵恺诗先就其辞。又美简文与湘东王令曰:王筠本自旧手後进有萧恺可称信为才子先是太学博士顾野王奉令撰玉篇简文嫌其书详略未当以恺博学於文字尤善使更与学士删改。 子云 子显之弟也。建武中封新浦县侯自制拜章便有文采梁天监初降爵为子及长勤学有文采弱冠撰《晋书》至年二十六书成百馀卷表奏之诏付秘阁为太子舍人撰东宫新记奏之梁初郊庙未革牲乐辞皆沈约撰至是承用子云 启宜改之敕答曰:此是主者守株宜急改也。仍使子云 撰定敕曰:郊庙歌辞应典诰大语不得杂用子史文章浅言而沈约所撰亦多舛谬子云 作成敕并施用。 子晖子云 之弟也。少涉学亦有文才尝预重云 殿听制讲三慧经退为讲赋奏之甚见贵重。 武陵王华高帝第五子也。与诸王共作短句诗学谢灵运以呈帝帝报曰:见汝二十字诸儿作中最为优者但康乐放荡作体不辨首尾安仁士衡深可崇尚颜延之抑其次也。 鄱阳王锵高帝第七子性谦慎好文章。 始兴王鉴高帝第十子好学善属文。 衡阳王钧高帝第十一子性好学善属文琅邪王智深以文章相会济阳江淹亦游焉武帝谓王俭曰:衡阳王须文学当使华实相称不得止取贵游子弟而已乃以太子舍人萧敷为文学钧尝手自写五经部为一卷置於巾箱中以备遗忘侍读贺问曰:殿下家自有坟典复,何须蝇头细书别藏巾箱中答曰:巾箱中有五经既易检阅。且一经手写则永不忘诸王闻而争效为巾箱五经。 江夏王锋高帝十二子也。十岁能属文武帝时藩邸严急诸王不得读异书五经之外唯得看孝子图而已锋乃密遣人於市里街巷置图籍期月之间殆将备矣。 [A13C]胄高帝从弟之子也。好文义弟[A13C]基好勇武世祖登烽火楼诏群臣赋诗[A13C]胄诗合旨帝谓[A13C]胄曰:卿文弟武宗室便不乏才。 曲江公遥欣高帝诸孙也。年十六便博览经史。 几字德立遥欣之子也。年十岁便能属文作杨公则诔沈约见而奇之子清亦有文才。 湘东王宝至安陆昭王子也。为左卫将军明帝兄弟一门皆尚吏事宝至粗好文章。 竟陵王子良武帝第二子也。永明五年移居鸡笼山西邸集学士抄五经百家依皇览例为四部要略千卷令司徒右长史陆惠晓参知事子良所著内外文笔数十卷虽无文采多是劝戒。 晋安王子懋武帝第七子也。谦让好学撰春秋例苑三十卷奏之世祖敕付秘阁。 随郡王子隆武帝第八子也。性和美有文才娶尚书令王俭女为妃武帝以子隆能文谓俭曰:我家之东阿也。出实为皇家藩屏。 昭胄子良之子也。涉书史有父风。 贲昭胄之弟也。幼好学有文才好著述尝著西京杂记六十卷。 梁长沙宣武王懿文帝长子也。懿之子藻少立名行志操清洁善属文辞尤好古体自非公燕未尝妄有所为纵有小文成辄弃本。 骏藻从子也。工文章。 安成康王秀文帝第七子也。精意学术搜集经记招学士平原刘孝标使撰类苑书未及毕而已行於世世子机家多书博学强记所著诗赋千言世祖集而序之。 机弟推少清敏好属文深为简文所亲赏南平襄王伟文帝第八子也。幼清警好学制性情几神等论。 静伟子也。有文才而笃志好学既内足於财多聚经史散书满席手自雠校。 鄱阳忠烈王恢文帝第九子也。年七岁通孝经《论语》义发摘无遗涉猎史籍。 范恢子也。温和有器识爱奇玩古招集文才率意题章亦时有奇致。 宜丰侯修范弟也。筋力贞固风仪严整九岁通《论语》十一能属文鸿胪卿裴子野见而赏之。 始兴忠武王忄詹文帝第十一子也。忄詹子映年十二为国子生天监十七年诏诸生答策宗室则否帝知映聪解特令问。又日对并见奇谓祭酒袁昂曰:吾家千里驹也。 上黄侯映弟也。美谈吐简文入居监抚献储德颂。 吴平侯景子励弱不好弄聚书至三万卷披玩不倦尤好《东观汉记》略皆诵忆刘显执卷策励酬应如流乃至卷次行数亦不差失。 长沙嗣王业武帝长兄懿之子也。幼而明敏有文集行於世。 孝俨业子也。聪慧有文才射策甲科除秘书郎太子舍人从幸华林园於座献相风乌华光殿景阳山等颂其文甚美帝深赏异之。 南康简王绩武帝第四子也。绩子会理少聪慧好文史。 通理会理之弟也。博览多识有文才尝祭孔文举墓并为立碑制文甚美。 邵陵隽王纶武帝第六子也。少聪[A13C]博学善属文工尺牍尝预饯衡州刺史元庆和於座赋诗十二韵末句方同广川国寂寞久无声大为武帝所赏曰:汝人才如此何虑无声。 确纶之次子也。有文才除秘书丞武帝谓曰:为汝能文所以特有此授。 武陵王纪武帝第八子少勤学有文才属词不好轻华甚有骨气。 寻阳王大心简文帝第二子也。幼而聪朗善属文南海王大临简文帝第四子也。少而敏慧後入国学明经射策甲科。 大连大临之弟也。少俊爽能属文与大临入国学明经射策甲科并从高祖行朱方高祖问曰:汝等习骑不对曰:臣等未奉诏不敢辄习敕各给马试之大连兄弟据鞍往还各得驰骤之节高祖大悦即赐所策马及为启谢文词甚美。 安陆王大春简文帝第六子也。少博涉书记。 西阳王大钧性厚重年七岁武帝问读何书对曰:学诗因令讽诵即诵周南音韵清雅。 忠壮世子方等元帝长子也。性爱林泉特好散逸尝著论曰:人生处世如白驹过隙耳一壶之酒足以养性一箪之食足以怡形生在蓬蒿死葬沟壑瓦棺石椁何以异兹吾尝梦为鱼因化为鸟当其梦也。何乐如之及其觉也。何忧斯类良繇吾之不及鱼鸟者远矣。故鱼鸟飞浮任其理性吾之进退常在掌握举手惧触摇足恐坠。若使吾终得与鱼鸟同游则去人世间如脱屣耳方等注范《後汉书》未就所撰三十国春秋及静住子行於世。 大圜简文帝二十子也。元帝尝自问五经要事数十条大圜辞约指明应答无滞帝甚叹美之因曰:昔河间好学尔既有之临淄好文尔亦兼之然东平为善弥高前载吾重之爱之尔当效焉。 方诸元帝第二子也。幼聪警博学明老易。 後梁安成王欣幼聪警博综坟籍善属文後入周因与柳信言当明帝之世俱为一时文宗有集三十卷陈衡阳献王昌高帝第六子也。雅性聪辩。 吴郡杜之伟授昌以经书一览便诵明於义理剖析如流。 永阳王伯智世祖第十二子也。少敦厚有器局博涉经史。 新蔡王叔齐高宗第十一子也。风采明赡博涉经史善属文。 晋熙王叔文高宗第十二子也。好虚誉博涉经史。 淮南王叔彪高宗第十三子也。少聪慧善属文。 岳阳王叔慎高宗第十六子少聪敏十岁善属文後主尤爱文章叔慎与衡阳王伯信新蔡王叔齐等日夕陪侍每应诏赋诗尝被嗟赏。 南康愍王昙朗子方庆少清警涉猎书传。 後魏河间公齐烈帝之玄孙也。齐之孙志少清辩览书传颇有文才。 东阳公丕文帝诸孙也。孝文时车驾南伐留守京师及帝还代丕请作歌诏许之歌讫帝曰:公伺朕还车故亲歌述志今经构既有次第故暂还旧京愿後时亦同兹。 秦明王翰昭成子也。翰子觚使於慕容垂垂末年政在群下遂止觚待之甚厚因留心学业国人咸重之彭城王勰献《文子》也。从幸代都次於上党之铜山路旁有大松树十数根时孝文进纟散遂行而赋诗令人示勰曰:吾作诗虽不七步亦不言远汝可作之比至吾所可就之也。时勰去帝十馀步遂。且赋。且行未至帝所而就《诗》曰:问林松林松经几冬山川何如昔风云 与古同帝大笑曰:汝此诗亦调责吾耳。又从孝文征沔北大破梁军帝令勰为露布勰辞曰:臣闻露布者布於四海露之耳目必须揄扬威略颁示天下以臣小才岂足大用帝曰:汝亦为才达但可为之及就类帝文有人见者咸谓御笔帝曰:汝所为者人谓吾制非兄则弟谁能辩之勰对曰:子夏被骒於先圣臣。又荷责於今来。又敦尚文史物务之暇披览不辍撰自古帝王贤达至於魏世子孙三十卷名曰:要略。 清河王怿孝《文子》也。博涉经史兼综群言有文才善谈理为显忠录二十卷。 京兆王愉孝《文子》也。好文章颇著诗赋时引才人宋世景李神祖莹邢晏王遵业张始均等共申宴喜招四方儒学宾客严怀真等数十人馆而礼之。 北齐襄城景王氵育神武第八子也。氵育子亮性恭孝好文章。 河南康舒王孝瑜文襄长子也。谦厚爱文学读书敏速十行俱下。 河间王孝琬文襄第三子琬之子正礼幼聪[A13C]能诵左氏春秋齐亡迁绵州卒。 赵郡王琛後主子也。琛之子励已勤学尝夜久方罢世祖时为太尉久典朝政清贞自守誉望日隆渐被疏忌乃撰古之忠臣义士号曰:要言以致其意。 後周齐殇王宪太祖第五子少与高祖受诗传咸综机要得其指归尝以兵书繁广难求指要乃自刊定为要略五篇至是表陈高祖高祖览而称善。 贵殇王子也。少聪敏涉猎经史始读孝经便谓人曰:读此一经足为立身之本。 宋献王政文帝子也。幼而敏达年七岁诵孝经《论语》毛诗尚书。 赵僭王招文帝子也。幼聪[A13C]博涉群书好属文学庾信体词多轻。 滕简王文帝次子也。少好经史解属文所著文集颇行於世。 隋高祖族弟子崇少好学涉猎书记。 士达高祖族子少聪敏有学行。 滕穆王瓒好书爱士甚有令名瓒子温字明留作事从容温厚好学解属文既而作零陵赋以自寄其辞哀思帝见而怒之转徙南海。 燕王亻炎字仁安元德太子昭之次子敏慧好读书尤重儒素造次所及有。若成人。 唐江夏王道宗高祖从父兄子也。晚年好学为当代所重。 汉王元昌高祖第七子也。少好学。 韩王元嘉高祖第十一子也。少好学聚书至万卷。又采碑文古迹多得异本。 霍王元轨高祖第十四子也。少多才艺太宗谓魏徵曰:卿以元轨前代谁比徵曰:经书文雅亦汉之间平也。前後为刺史至州唯闭阁读书吏事责成长史司马。 邓王元裕高祖第十七子好学善谈名理。 鲁王灵蔓高祖第十九子有美誉好学。 吴国公孝逸淮安王神通子也。少好学解属文。 濮王泰太宗第四子少善属文太宗以泰好士爱文学特令就府别置文学馆任自引召学士贞观十二年奏请撰括地志遂奏引著作郎萧德言秘书郎顾裔记室参军蒋亚卿功曹参军谢偃等就府修撰成五百五十卷奏上太宗阅而嘉之乃下诏曰:地记之设由来尚矣。区外具於《山海经》内陈於夏载职方王制才举淮夷汉志晋国略记郡国自兹以降著作实繁或学非博通多所遗阙或地分南北雅有短长求其折中无闻尽善左武侯大将军雍州都督魏王泰体业贞固风鉴凝邈学综策府文冠词林乐善表於夙夜好士彰於吐握讨论坟典详言儒雅博采方志得之於旧闻旁求故老考之於传信内殚九服外极八荒宪章之规条目有序兼苞戎夏之域今古无遗简而能周博而尤要足以度越前载垂之不朽宜加褒锡以申奖劝可赐物一万段其书。且付秘阁初泰好学爱文章司马苏勖以自古英王多引宾客以著述为美遂劝泰表请修撰诏许之,於是大开馆宇广召时俊卫尉供帐光禄给食朝士学涉者多被奏追赴贵游子弟更相因致人物臻凑门庭。若市泰稍悟过盛欲其速成,於是分道计州纟番缉统录至是凡四年尽成撰缉之人咸加给颁赐。 黄国公讠巽韩王元嘉子讠巽少以文才见知弘文阁学士孟利贞尝称讠巽文章云:虽刘之周思茂亦不能过也。诸王子中与琅邪王冲为一时之秀冲与讠巽父子书籍最多皆文句详定秘阁所不及也。虢王凤玄孙则之少以宗室历官试太常丞太仆少卿及长好学年五十馀尝执经诣太学听受。 [A13C]王敫玄宗第十三子读书有文词。 永王玄宗第十六子聪敏好学。 後唐秦王从荣为诗与从事高辇等更相唱和自谓章句独步於一时有诗千馀首号曰:紫府集既受元帅之命即令寮佐及四方游士至者各试檄淮南书陈已将廓清宇宙之意。 ●卷二百七十一 ○宗室部 武勇刚正武勇 夫之述於周雅仡仡之著於秦誓皆武勇之谓也。矧乃挺生公族夹辅王室而特资异禀雄材杰出或参预缔构功宣戎旅或遭罹否厄事以戡济或扬威以克敌或奋怒以屏盗维城之重垣翰之寄,於是乎!在矣。然而武者取其止戈勇者谓之达德矜能恃力古人所戒。故曰:天下有事用之於战胜天下无事用之於礼义苟异,於是虽有过人绝伦之艺搏熊扛鼎之力足为乱亡之本可不慎乎!。 汉淮南厉王长高帝少子早失母尝附吕后孝惠吕后时以故得幸无患然尝心怨辟阳侯(审食其)不敢发及孝文即位三年入朝厉王有材力扛鼎乃往诣辟阳侯辟阳侯出见之即日α金椎椎之(谓以金椎藏置α中出而椎之)命从者刑之(直断其首也。)驰诣阙下肉袒谢曰:臣母不当坐赵时事辟阳侯力能得之吕后不争罪一也。赵王如意子母无罪吕后杀之辟阳侯不争罪二也。吕后王诸吕欲以危刘氏辟阳侯不争罪三也。臣谨为天下诛贼报母之仇伏阙下请罪帝伤其志为亲故不治赦之。 江都易王非孝景之次子也。孝景前二年立为汝南王吴楚反时非年十五有材气上书自请击吴景帝赐非将军印击吴吴已破徙王江都治故吴国(治谓都之刘潭所居也。)以军功赐天子旗元光中匈奴之入汉边非上书愿击匈奴武帝不许非好气力治宫馆招四方豪杰。 广陵厉王胥孝武次子也。壮大好倡乐逸游力扛鼎空手搏熊彘猛兽。 後汉陈王宠善弩射十发十中中平中黄巾贼起郡县皆弃城走宠有强弩数千张出军都亭国人素闻王善射不敢反叛故陈独得完百姓归之者众十馀万人。 魏任城威王彰太祖子也。少善射御膂力过人手格猛兽不避险阻数从征伐志意慷慨太祖尝抑之曰:汝不念读书慕圣道而好乘汗马击剑此一夫之用何足贵也。课彰读诗书彰谓左右曰:丈夫一为卫霍将十万骑驰沙漠驱戎狄立功建号耳何能作博士邪太祖尝问诸子所好使各言其志彰曰:好为将太祖曰:为将奈何对曰:披坚执锐临难不顾为士卒先赏必行罚必信太祖大笑彰北征入涿郡界叛胡数千骑卒至时兵马未集唯有步卒千人骑数百匹用田豫计固守要隙虏乃退散彰追之身自搏战胡骑应弦而倒者前後相属战过半日彰铠中数箭意气益厉乘胜逐北至於桑乾(桑乾县属代郡今北虏居之号索千都)去代二百馀里长史诸将皆以为新涉远士马疲顿。又受节度不得过代不可深进违令轻敌彰曰:率师而行唯利所在何节度乎!胡走未远追之必破从令纵敌非良将也。遂上马令军中後出者斩一日一夜与虏相及击大破之斩首获生以千数彰乃倍尝科大赐将士将士无不喜悦时鲜卑大人轲比能将数万骑观望强弱见彰力战所向皆破乃请服北方悉平太祖尝在汉中而刘备栖於山头使刘封下挑战太祖骂曰:卖履舍儿长使假子拒汝公乎!待呼我黄须来令击之乃召彰彰晨夜进道西到长安而太祖已还从汉中而归彰黄须故以呼之。 灵寿亭侯真尝猎为虎所逐顾射之应声而倒太祖壮其鸷勇使将虎豹骑讨灵丘贼拔之封灵寿亭侯晋长沙厉王武帝第六子开朗果断才力过人。 吴昭义中郎将静字幼台坚之季弟坚始举事静纠合乡曲及宗室五六百人以为保障众咸附焉策破刘繇定诸县进攻会稽遣人请静静将家属与策会于钱塘。 丞相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峻静之曾孙也。少便弓马精果胆决。 偏将军领丹阳太守翊大帝弟也。骁悍果烈有兄策风。 南齐豫章文献王嶷太祖第二子有大成之量当桂阳王范之役太祖出顿新亭垒拔嶷为宁朔将军领兵卫从范率士卒攻垒南嶷执白幡督战屡摧却之及太祖在领军府嶷居清溪宅苍梧王夜中微行欲掩袭宅内嶷左右舞刀戟於中庭苍梧从墙间窥见以为有备乃去。 长沙威王晃太祖第四子也。少有武力为太祖所爱明二年代兄映为宁朔将军淮南宣城二郡太守初沈攸之事起晃便弓马多从武客赫奕都街时人为之语曰:焕焕萧四纟散世祖尝幸锺山晃从驾以马槊刺道边枯蘖上令左右数人引之银缠皆卷聚而槊不出乃令晃复驰马拔之应手便去每远州献骏马帝辄令晃於华林中调试之。 鱼复侯子响勇力绝人弯弓四斛力数在园池中帖骑驰走竹树下身无亏伤。 曲江公遥欣为左将军荆州刺史好勇聚畜武士以为荆援。 梁西昌侯藻武帝长兄懿之子天监初出为持节都督益宁三州诸军事冠军将军益州刺史时天下草创边徼未安州民焦僧护聚众数万据郫樊作乱藻年未弱冠集僚佐议欲自击之或陈不可藻大怒斩于阶侧乃乘平肩舆巡行贼垒贼聚弓乱射矢下如雨从者举御箭。又命除之繇是人心大安贼乃夜遁藻命骑追之斩首数千级遂平之进号信威将军。 豫章王综武帝第二子也。有勇力手制奔马。 庐陵王续武帝第五子也。少英果膂力绝人驰射游猎应发命中帝尝叹曰:此我之任城也。尝与临贺王正德及胡贵通赵伯超等驰射帝大悦。 永安侯确邵陵王纶之次子也。少骁勇有文才尝在第中习骑射学兵法时人皆以为狂左右,或以进谏确曰:听吾为国家破贼使汝知之除秘书丞太子中舍人锺山之役霍苦战所向披靡群虏惮之确每临阵对敌意气详赡带甲据鞍自朝及夕驰骤往反不以为劳诸将服其壮勇。 河东王誉昭明太子之第二子也。为湘州刺史幼而骁勇兼有胆气能抚循士卒甚得众心及被围既久虽内外断绝而备守犹固。 绥建王大挚简文之子也。幼雄壮有胆气及京师陷乃叹曰:大丈夫会当灭虏属奶媪惊掩其口曰:勿妄言祸将及大挚笑曰:祸至此非繇此言。 後魏西河公敦平文帝曾孙道武初从征名冠诸将後征中山所向无前。 扶风公处真烈帝之後也。少以壮烈闻位殿中尚书吐京胡曹仆浑等叛招引朔方胡为援处真与高凉王那等讨灭之。 秦明王翰昭成帝次子少有高气年十五便请征伐昭成壮之使领骑二千及长统兵号令严明多有克捷翰子卫王仪少能舞剑骑射绝人道武幸贺兰部侍从出入登国初从破诸部有战功仪膂力过人弓力将十石陈留公槊大称异时人云:卫王弓桓王槊太武之初育也。道武喜夜召仪入曰:卿闻夜唤乃不怪惧乎!仪曰:怪则有之惧实无也。 仪弟阴平王烈刚武有智略元绍之逆百僚莫敢有声唯烈出诣绍诈与相附募执明元绍信之自延秋门出遂迎立明元。 烈弟觚勇烈有胆气少与兄仪从道武侍卫左右使於慕容垂垂末年政在群下遂止觚以求赂道武绝之觚率左右驰还。 卫王孙祯胆气过人太武时从征蠕蠕忽遇贼别部多少不敌祯乃就山解鞍被马以示有伏贼果疑而避之。 常山王遵昭成帝孙少而壮勇不拘小节道武初有佐命勋赐爵洛阳公慕容宝之败也。别率骑七百邀其归路繇是有参合之捷。 陈留王虔昭成帝孙也。姿貌魁伟武力绝伦每以常槊细短大作之犹患其轻复缀铃於刃下其弓力倍加常人以其殊异於世代京武库尝存而志之虔尝临阵以槊刺人遂贯而高举。又尝以一手顿槊於地驰马伪退敌人争取引不能出虔引弓射之一箭杀二三人摇槊之徒亡魂而散徐乃令人取槊而去每从征讨常先登陷阵勇冠当时敌无众寡莫抗其前者。 河阳王曜道武子武艺绝人与阳平王熙等并督诸军讲武众服其勇。 阳平王他道武帝孙性谨厚武艺绝人从大武讨胡白龙於河西屠其城别破馀党斩首千级。 安康县伯均长子忻之性粗武有气力释褐定州平北府中兵参军。 长寿子鸾以武艺著称频为北都大将。 常山王素子可悉陵年十七从大武猎遇一猛兽陵遂空手搏之以献帝曰:汝才力绝人当为国立功立事勿如此也。即拜内行阿干。又从平凉州沮渠茂外令一骁将与陵相击两槊皆折陵抽箭射之坠马陵恐其救至未及拔剑以刀戾其颈使身首异处帝壮之即日拜都幢将。 永昌王彳建明元帝次子姿貌魁壮大武袭蠕蠕越涿邪山诏彳建殿後矢不虚发所中皆应弦而毙威震漠北彳建子仁亦骁勇有父风大武奇之。 魏兴王融字叔融貌甚短陋骁武过人庄帝谋杀尔朱荣以融为直阁将军。 任城王云 子嵩为左中郎将从孝文南伐齐将陈显达率众拒战嵩身备三仗免胄直前将士从之显达溃斩获万计嵩於尔日勇冠三军。 华山王鸷字孔雀文皇帝之後容貌魁壮腰带十围有武艺木讷少言。 北齐清河王岳神武从父弟初神武与四胡战於韩陵神武将中军高昂将左军岳将右军中军败绩贼乘之岳举麾大呼横冲贼阵高祖方得回师表里奋击因大破贼。 上党刚肃王涣神武第七子天姿雄杰ㄈ傥不群虽在童幼尝以将略自许神武壮而爱之曰:此儿似我及长力能扛鼎材武绝伦元象中封平原郡公文襄之遇贼涣年尚幼在西学闻宫中ん惊曰:大兄必遭难矣。弯弓而出。 兰陵武王长恭一名孝文襄第四子累迁并州刺史突厥入晋阳长恭尽力击之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骑五百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於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後为太尉与段韶讨柏谷。又攻定阳韶病长恭总其众前後以战别封钜鹿长乐乐平高阳等郡公芒山之捷後主谓长恭曰: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对曰:家事亲切不觉其遂然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 安德王延宗文襄第五子以平阳之役後主自御之命延宗率右军先战城下擒周开府宗挺及大战延宗以麾下再入周军莫不披靡诸军败延宗犹全军延宗容貌充壮坐则仰偃则伏人笑之乃赫然奋发气力绝异驰骋行阵劲挺。若飞後御周齐王於城北奋大槊往来督战所向无前。 後周东平公神举文帝族子膂力绝人弯弓数百斤能左右驰射。 莒庄公雒生少任侠尚武艺及壮有大度好施爱士北州贤俊皆与之游而才能多出其下葛荣破鲜于仲礼乃以雒生为渔阳王领德皇帝馀众时人呼为雒生王善抚将士帐下多骁勇至於阵战莫有当其锋者是以克获常冠诸军尔朱荣定山东收诸豪杰迁晋阳雒生时在虏中荣雅闻其名心惮之为荣所害。 章武公遵少雄豪太祖爱之及入关遵尝从征伐太祖讨侯莫陈悦以遵为都督镇原州及悦走故塞遵追斩之。 杞简公连临敌果毅随德皇帝追贼定州战殁。 齐王宪高祖第五子也。武帝保定中宪为雍州牧及晋国公护东伐尉迟迥为前锋围雒阳宪与达奚武王雄等军於邙山自馀诸军各分守险要齐兵数万人奄出军後诸军震骇并各退散唯宪与雄等率众拒之而雄为齐人所败三军震忄宪亲自督励众心乃安建德五年大举东伐宪为前锋宪渡汾而西及帝於玉璧帝。又令宪率兵六万还援晋州宪遂进军营於涑水齐主攻围晋州昼夜不息间谍还者或云:已陷宪乃遣柱国越王盛大将军尉迟迥开府宇文神举等轻骑一万夜至晋州宪进据蒙坑为其後援知城未陷乃归涑水齐而高祖东辕次於高显宪率所部先向晋州明日诸军总集稍逼城下齐人亦大出兵阵於营南帝召宪驰往观之宪返命曰:易与耳请破而後食帝悦曰:如汝所言吾无忧矣。内史柳昂私谓宪曰:贼亦不少王安得轻之宪曰:宪受委前锋情兼家国扫此逋寇事等摧枯商周之事公所知也。贼虽众其如我何既而诸军俱进应时大溃其後齐王遁走宪轻骑追之既及永安高祖续至齐人收其馀众复据高壁及雒女砦高祖命宪攻雒女破之明日与大军会於介休时齐主已奔邺留其从兄安德王延宗据并州延宗因僭伪号帝围其城宪攻其西面克之擒延宗以功封第二子质为河间王拜第三子ク为大将军仍诏宪先驱趣邺。 汝南郡公庆卫王直镇山南引为左右庆善射有胆气好格猛兽直甚壮之後从武帝攻河阴先登攀堞与贼短兵相接中石乃坠死而後苏帝劳之曰:卿勇可以贾人也。复从武帝拔晋州齐兵大至庆与齐王宪轻骑觇卒为贼所窘宪挺身而出庆退据汾桥众贼争进庆射之所中人马必倒贼乃稍却及拔高壁克并州下信都禽高氵皆功并居最。 隋蜀王秀高祖子有胆气多武勇甚为朝士所惮唐淮阳王道玄高祖从父兄子也。武德初从太宗击宋金刚於介州先登陷阵时年十五太宗壮之赏物千段一作贞後讨王世充频战皆捷窦建德至武牢太宗以轻骑诱贼令道玄率伏兵於道左会贼至追击破之。又从太宗转战於水麾戈陷阵直出贼後众披靡复冲突而归太宗大悦命副乘以给道玄。又从太宗赴贼再入再出飞矢乱下箭如猬毛猛气益厉射人无不应弦而倒东都平拜雒州总管後为刘黑闼所擒太宗尝从容谓侍臣曰:道玄终始从朕深入贼阵所向必克意尝企慕所以每阵先登盖学朕也。惜其年少不遂远图因为之流涕赠左骁卫大将军谥曰:壮江夏王道宗道弦从父弟也。武德初从太宗平窦建德破王世充屡有殊效五年授灵州总管梁师都据夏州遣弟洛仁引突厥兵数万至於城下道宗闭门拒守伺隙而战贼徒大败高祖闻而嘉之谓仆射裴寂中书令萧曰:道宗今能守边以寡制众昔魏任城王彰临戎却敌道宗勇敢有同於彼初突厥连於梁师都其都尉设入居五原旧地道宗逐出之振耀威武开拓疆界井地千馀里边人悦服贞观三年为大同道行军总管遇李靖袭破颉利可汗颉利以十馀骑来奔其部道宗引兵逼之徵其执送颉利以数骑夜奔匿於荒谷沙钵罗惧驰追获之遣使送於京师吐谷浑寇边诏右仆射李靖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道宗与吏部尚书侯君集为之副贼闻兵至走入嶂山已行数千里诸将议欲息兵道宗固请追讨李靖然之而君集不从道宗遂率边师并行倍道去大军十日追击之贼据险苦战道宗潜遣十馀骑逾山袭其後贼表里受敌一时奔溃十四年大军讨高丽令道宗与李为前锋济辽水克盖牟城逢贼兵大至军中佥欲深沟保险待太宗至徐进道宗曰:不可贼赴急远来兵实疲顿恃众轻我一战必摧昔耿不以贼遗君父我既职在前军当须清道以待舆驾李然之乃与壮士数十骑直冲贼阵左右出入同合击大破之(大宗既亲讨高丽初遣营州都督张俭统轻骑先渡辽观贼形势俭惧敌不敢深入道宗固请将百骑觇贼太宗许之因问往还几日对曰:往十日返十日周览十日总经一月望谒陛下遂秣马束兵备历险阻直发辽东城南山观其地形险易安营置阵之所及还贼已引兵过长城断其路道宗斩关而出如期谒见太宗嗟叹曰:贲育之勇何以过此赐金五十斤绢千匹)。 梁郴王友裕太祖之长子也。气貌雄杰幼即明敏尝从征伐破黄巢於陈。又破贼於冤句後讨蔡寇於氵殷水。又战於斤沟秦宗权来寇也。领军马翼帝於府西板桥大胜之。又从破张至於封丘南破郓之范县寨擒都将尹万荣败魏卒於黎阳临河後唐赠太保从明宗长子性忠勇沈厚摧坚陷阵人罕偕焉。 晋韩王晖高祖从弟高祖初为河东节度使张敬达之围晋阳也。高祖署晖为突骑都将尝引所部出敌之不意深入敌战虽夷伤流血矢镞贯骨而辞气益励高祖壮之。 ○宗室部 刚正 夫有景宸极维翰帝室奋立刚毅克扬威望非天资挺特内韫忠亮临事有守居正不挠。又曷能申疾风劲草之节彰烈火真金之操启发愤悱昭著茂烈者乎!繇汉而还可以举至有外属︹炽怙宠干纪权臣跋扈放命肆虐而能激昂正说折挫骄势嫉邪蹈险执义不回乃至恪守官次靡受私请修明职事弗畏强御恶无礼於君侧折诸短於言下赋性质重未尝笑谑斯亦各秉志向以树英声者耳。 汉朱虚侯章齐王肥子也。高后称制立诸吕为三王擅权用事明年章入宿卫章年二十有气力忿刘氏不得职尝入侍宴饮高后令章为酒吏章自请曰:臣将种也。请得以军法行酒高后曰:可酒酣章进歌舞已而曰:请为太后言耕田高后儿子畜之笑曰:顾乃父知田耳。若生而为王子安知田乎!章曰:臣知之太后曰:试与我言田意章曰:深耕既种立苗欲疏非其种者锄而去之太后默然顷之诸吕有一人醉亡酒章追拔剑斩之而还报曰:有亡酒一人臣谨行军法斩之欲申讽谕也。比之於子顾念也。乃汝也。汝父谓高帝也。既稠也。既种者言多生子孙也。疏立者四散置之令为藩辅也。以斥诸吕也。避酒而逃太后左右大惊业已许其军法亡以罪也。因罢酒自是後诸吕惮章虽大臣皆依朱虚侯刘氏为︹。 魏任城王彰初治鄢陵脊薄使治中牟及文帝受禅因封为中牟王是後大驾幸许昌北州诸侯上下皆畏彰之刚严每过中牟不敢不速。 晋成都王颖为车骑将军贾谧尝与皇太子博争道颖在坐厉声呵谧曰:皇太子国之储君贾谧何得无礼谧惧繇此出[A13C]为平北将军镇邺。 嗣谯王恬为御史中丞值海西废简文帝登祚未解严大司马桓温屯中堂吹警角恬奏劾温大不敬请科罪温视奏叹曰:此儿乃敢弹我真可畏也。恬忠直有局在朝惮之嗣谯王尚之为前将军兄弟俱典兵後将军元显宠亻幸张法顺每宴会坐起无别尚之入朝正色谓元显曰:张法顺驱走小人有何才异而暴被擢当今圣世不宜如此元显默然尚之。又曰:宗室虽多规谏者少王者尚纳刍荛之言况下官与使君骨肉不远蒙眷累世何可坐视得失而不尽言因叱法顺令下举坐失色尚之言笑自。若元显深衔之後符下西府令出勇力二千人尚之不与曰:西藩滨接荒馀寇虏无尝兵止数千不足戍卫无复可分彻者元显尤怒。 嗣谯王恬为御史中丞值海西废简文帝登祚未解严大司马桓温屯中堂吹警角恬奏劾温大不敬请科罪温视奏噗曰:此儿乃敢弹我真可畏也。恬忠直有局在朝惮之。 东安王繇性刚毅有威望。 後魏华山王鸷字孔雀为大司马侍中鸷木讷少言性方厚每息直省闼虽暑月不解衣冠曾於侍中高岳之席咸阳王坦恃力使酒众皆下之坦谓鸷曰:孔雀老武官何因得王鸷答曰:斩反人元禧首是以得之众皆失色鸷怡然如故禧坦之父也。 艾陵伯苌性刚毅虽有吉庆未尝开口而笑孝文迁都苌以代尹留镇怀朔领大将因别赐苌酒虽拜饮而颜色不泰帝曰:闻公一生不笑今方隔山河当为朕笑竟不可得。 美阳公晖业为特进中书监录尚书事齐文襄执政尝问之曰:比何所披览对曰:所寿伊霍之传不读曹马之书。 建中伯志字猛略为雒阳令不避︹御与御史中尉李彪争路俱入见面陈得失彪言御史中尉避承华车盖驻论道鼓剑安有雒阳县令与臣抗衡志言神乡县主普天之下谁不编户,岂有俯同众官趋避中尉孝文曰:雒阳我之丰沛自应分路杨镳自今以後可分路而行及出与彪折尺量道各取其半帝谓邢峦曰:此儿竟可所谓王孙公子不镂自峦曰:露竹霜条故多劲节非鸾则凤其在本枝也。 东平王字建扶性耿介有气节宣武即位累迁给事黄门侍郎时茹皓始有宠百僚微惮之帝曾於山陵还诏建扶陪乘。又命皓登车皓褰裳将上建扶谏帝推之令下皓恨建扶失色当时壮其忠謇後为度支尚书时宣帝委政於高肇宗室倾惮唯建扶与肇抗衡先自造棺置於厅事意欲舆棺诣阙论肇罪恶自杀切谏肇闻而恶之。 东河县公顺任城王澄之子起家为给事中时尚书令高肇帝舅权重天下人士望尘拜伏顺曾怀刺诣肇门门者以其年少答云:在坐大有贵客不肯为通顺叱之曰:任城王儿可是贱也。及见直往登床捧手抗礼王公先达莫不怪忄而顺辞吐傲然。若无所睹肇谓众宾曰:此儿豪气尚尔况其父乎!及出肇加敬送之为给事黄门侍郎时领军元义威势尤盛凡有迁授莫不造门谢谒顺拜表而已曾不诣义义谓顺曰:卿何得聊不见我顺正色曰:天子富於春秋委政宗辅叔父宜以至公为心举士报国如何卖恩责人私谢岂所望也。至於朝论得失顺尝鲠言正议曾不阿旨繇此见惮出除平北将军常州刺史顺谓曰:北镇纷纭方为国梗桑乾旧都根本所系请假都督为国捍屏义疑难不欲授以兵官谓顺曰:此朝廷之事非我所裁顺曰:叔父既握国柄杀生繇已自言天之历数应在我躬何得复有朝廷也。义弥忿惮之义既解领军顺累迁侍中初中山王熙起兵讨元义不果而诛及灵太后反政乃得改葬顺侍坐西游园因奏太后曰:臣昨往看中山家葬非惟宗亲哀其冤酷行路士女见其一家七皆为潜然莫不酸泣义妻时在太后侧顺指之曰:陛下奈何以一妹之故不伏元义之罪使天下怀冤太后嘿然不语後营州城民就德兴反使尚书卢同往讨之大败而返属侍中穆绍与顺侍坐因语同之罪同先有近宅借绍绍颇欲为言顺勃然曰:卢同终将无罪太后曰:何得如侍中之言顺曰:同有好宅与要势侍中岂虑罪也。绍惭不敢复言後徐纥间顺於灵太后出顺为护国将军太常卿顺奉辞於西游园纥侍侧顺指谓灵太后曰:此人魏之宰魏国不灭终不死亡纥胁肩而出顺遂抗声叱之曰:尔刀笔小人正堪为机案之吏宁应忝执戟亏我彝伦遂振衣而起灵太后默而不言除吏部尚书兼右仆射与城阳王徽同日拜职舍人郑俨於止车门外先谒徽後拜顺顺怒曰:卿是佞人当拜佞王我是直人不受曲拜俨深怀谢顺曰:卿是高门子弟而为北宫幸臣仆射李思冲尚与王雒诚同传以此度之卿亦应继其卷下见者为之震动而顺安然自得时三公曹令史朱晖素事录尚书高阳王雍雍欲以为廷尉评频烦托顺顺不为用雍遂下命用之顺投之於地雍闻大怒昧爽坐都厅召尚书及丞郎毕集欲待顺至於众挫之顺日高方至雍攘袂抚几而言曰:身天子之子天子之叔天子之相四海之内尊亲莫二元顺何人以身成命投弃於地顺须髯俱张仰面看屋愤气奔涌长欷而不言久之摇一白羽扇徐而谓雍曰:高祖迁宅中土创定九流官方清浊轨仪万古而朱晖小子身为省吏何合为廷尉清官殿下既先皇同气宜遵成旨自有恒规而复逾之也。雍曰:身为丞相录尚书如何不得用一人为官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得越樽俎而代之未闻有别旨令殿下参选事顺。又厉声曰:殿下必如是顺当依事奏闻雍遂笑而言曰:,岂可以朱晖小人便相忿恨遂起呼顺入室与之极饮顺之容貌不挠皆此类也。北齐赵郡王累拜大尉监与冯翊王润安德王延宗及元文遥奏後主云:和士开不宜仍居内任并入奏太后因出士开为兖州刺史太后曰:士开旧经驱使欲留过百日正色不许数日之内太后数以为言有中官要人知太后密旨谓曰:太后意既如此殿下何宜苦违曰:吾国家事重死。且不避。若贪生苟全令国家扰攘非吾志也。况受先皇遗旨委寄不轻今嗣主幼冲,岂可使邪臣反侧不守之以正何面戴天遂重进言词理恳切太后令酌酒赐正色曰:今论国家大事非为卮酒言讫便出及明日入朝妻子咸谏止之曰:自古忠臣皆不顾身今社稷事重吾当以死效之岂容令一妇人倾危宗庙。且和士开何物竖子如此纵横吾宁死事先皇不忍见朝廷颠沛至殿门。又有人曰:愿殿下勿入虑有危变曰:吾上不负天死亦何恨入见太后太后复以为言执之弥固出至永巷遇兵被执送华林园於雀离佛院令刘桃枝拉而杀之。 安乐王劢性刚直有才甚为时人所重斛律明月雅敬之每有征伐则引之为副迁侍中尚书右仆射及後主为周师所败劢奉太后归邺时宦官放纵仪同荀子溢尤称宠幸劢将斩之以犭旬太后救之乃释刘文殊窃谓劢曰:子溢之徒言成祸福何得如此劢攘袂曰:今者西寇日侵朝贵多叛繇此辈弄权致使衣冠解体。若得今日杀之明日受诛无所恨也。文殊甚愧。 唐惠文太子范睿宗子玄宗时王毛仲等本起微贱皆崇贵倾於朝廷诸王每相见假立引待独范见之色庄。 嗣吴王贞元中为宗正卿性介直每与人言论好面折其短。 ●卷二百七十二 ○宗室部 令德 夫体自帝室齿於宗戚处有叙之美出有藩翰之重自非挺信厚之质流恺悌之誉则何以民望表仪公族哉!麟趾以来封建尤盛乃有粹和中积淑美兼著事神抚人而咸悦守法奉上而匪懈树善以济物推诚而待下劳谦不伐纯俭无骄体仁好施居简多恕行已以周慎处事以方正宽厚以容众贤明而通理是皆宗室之英本枝之秀足以隆王国之垣屏蔼策书之徽誉者已盖夫立爱维亲虽古之义。又曷尝不建贤尚德以成固本之义。 周公旦者多才多艺能事鬼神。 卫康叔封冉季载周公母弟也。皆有驯行,於是周公举康叔为周司寇冉季为周司空以佐成王治皆有令名於天下。 蔡侯胡叔度之子也。度既迁而死胡乃改行率德驯善周公闻之而举胡以为鲁卿士鲁国治。 汉阳城侯德楚元王曾孙地节中以亲亲行谨厚封为阳城侯子安民为郎中右曹宗家以德得官宿卫者二十馀人德宽厚好施生(言好施恩惠於人而生全之)每行京兆尹事多所平反罪人(反幡也。幡罪人辞使从轻也。)家产过百万则以振昆弟宾客饮食曰:富民之怨也。宗正向初以行修饬擢为谏大夫。 淮南王安厉王之子为人好书鼓琴不喜弋猎狗马驰骋亦欲行阴德拊循百姓流名誉。 河间献王德修学好古及薨中尉常丽以闻曰:王身端行治温仁恭俭笃敬爱下明知深察惠於鳏寡大行令奏谥法曰:聪明睿知曰:献宜谥曰:献。 楚孝王嚣成帝河平中入朝时被疾天子闵之下诏曰:盖闻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於孝楚王嚣素行孝顺仁慈之国以来二十馀年纤介之过未尝闻朕甚嘉之。 後汉城阳恭王祉行淳厚宗室皆敬之。 宜春侯正为人谦逊。 东海顷王肃恭王︹之子性谦俭循恭王法度肃子孝王臻性敦厚有恩和睦兄弟恤养孤弱至孝纯备仁义兼著。 楚思王孙般宣帝之玄孙也。初宣帝封子嚣於楚是为孝王孝王生思王衍衍生王纡纡生般自嚣至般积累仁义世有名节而纡尤慈笃般子恺恺子茂皆以礼让至三公也。 沛王辅光武之子矜严有法度在国谨节终始如一称为贤王明帝爱重数加赏赐。 琅邪孝王京光武之子京性恭孝好经学明帝尤爱幸赏赐恩宠殊厚莫与为比。 东平王苍光武之子永平十一年苍朝京师月馀还国明帝遣使手诏国中傅曰:日者问东平王处家何等最乐王言为善最乐其言甚大副是腰腹矣。(腰带十围故明帝言之)。 彭城王恭敦厚威重举动有节度吏人爱敬之恭子孝王和敬贤乐施国中爱之。 魏邓哀王冲幼才敏太祖尤爱之冲每见当刑者辄探睹其冤枉之情而微理之及勤劳之吏以过误触罪尝为太祖陈说宜宽宥之辩察仁爱与性俱生。 吴丹徒侯桓字叔武坚族子河之子器怀聪朗大帝尝称为宗室颜渊。 都乡侯松丹阳太守翊之子善与人交轻财好施镇巴丘数咨陆逊以得失尝有小过逊面责松松意色不平逊观其少释谓曰:君过听不以某鄙数见访及是以承来意进尽言便变色何也。松笑曰:属亦自忿行事有此,岂有望也。 假节开府虑大帝子也。性聪体达所向日新以皇子之尊富於春秋远近嫌其不能留意及至临事遵奉法度苍延纳师友过於众望。 晋安平王孚宣帝次弟也。孚温厚谦逊性通恕以贞白自立未尝有怨於人武帝元会诏孚乘舆车上殿帝於阼阶迎拜既坐帝亲奉觞上寿如家人礼帝每拜孚跪而止之。又给以云 车辇青盖车孚虽见尊宠不以为荣常有忧色。 高密王泰性廉静不近声色事亲恭谨居丧哀戚谦虚下物为宗室仪表当时诸王惟泰及下邳王晃以节制见称虽并不能振施其馀莫能比焉。 孝王略泰之子也。孝敬慈顺小心下士少有父风东海献王越泰之子也。少有令名谦虚持布衣之操为中外所宗。 琅邪王宣帝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既戚属尊重加有平吴之功克已恭俭无矜满之色僚吏尽力百姓怀化。 扶风王骏清贞守道宗室之中最为俊望。 齐献王攸字大猷少而岐嶷及长清和平允亲贤好施才望出武帝之右宣帝每器之武帝时攸虽未之国文武官属下至士卒分租赋以给之疾病死丧赐与之而时有水旱国内百姓则加振贷须丰年乃责十减其二国内赖之及为骠骑将军时骠骑当罢营兵兵士数千人恋攸恩德不肯去遮京兆主言之帝乃还攸兵攸以礼自拘鲜有过事就人借书必手刊其谬然後反之虽武帝亦惮之每引之同处必择言而後发。 长沙王。又开朗果断虚心下士甚有名誉河间王少有清名轻财爱士与诸王俱来朝武帝叹可为诸国仪表。 河间王少有清名轻财爱士与诸王俱来朝武帝会稽文孝王道子少以清淡为谢安所称。 下邳王晃孝友廉贞谦虚下士甚得宗室之称。 谯王承为东海太守有犯夜者为吏所拘承问其故答曰:从师受书不觉日暮承曰:鞭挞越以立威名非政化之本使吏送令归家其从容宽恕如此。又小吏有盗池中鱼者纲纪推之承曰:文王之囿与众共之池鱼复何足惜耶。 宋长沙王道怜子义宗爱士乐施兼好文籍世以此称之义宗子秉泰始中累迁吏部尚书时宗室虽多才能甚寡秉少自砥束甚得朝野之誉为太宗所委临川王义庆性谦虚简素寡嗜欲受任历藩无浮淫之过。 建平王宠少而素笃学文籍为人谦俭周慎明晓政事。 南齐豫章王嶷性爱不乐闻人过失左右有投书相告置华中竟不视取火焚之齐库失烧荆州还资评直三千馀万主局各杖数十武帝遣嶷拜陵还过延陵季子庙观沸井有水牛突部伍直兵执牛推问不许取绢一匹横系牛角放归其家为治存宽厚故得朝野欢心及薨群吏中南阳乐蔼彭城刘绘吴郡张稷最被亲礼蔼与竟陵王子良笺曰:道德以可久传声风流以浸远标称虽复青简缔芳未。若玉石之不朽飞翰图藻岂伊雕篆之无氵未丞相冲粹表於天真渊照殆乎!机象经邦纬民之范体国成务之规故以业茂惟贤功高则哲神辉眇邈睿算不遗感缠奉车恨百留滞下官夙禀名节怀恩轸慕望隧结哀辄欲率荆江湘三州僚吏建碑垄首庶徽猷有述茂则方存昔子香淳德留铭江介钜平遗烈堕泪汉南况道尊前往惠积联绵者哉!下官今便反假无繇躬事刊斫须至西州鸠集所资中书侍郎刘绘营办蔼。又与右率沈约《书》曰:夫道宣馀烈竹帛有时先朽德孚遗事金石更非後亡丞相独秀生民旁照日月标胜丘园素履穆於忠义誉应华衮功迹著於弼谐无得而称理绝昭载。若夫日用阒寂虽无取於锱铢岁功宏远谅有寄於衡石窃承贵州士民或建碑表俾我荆南阅感无地。且作纪江汉道基分陕衣冠礼乐咸被後昆。若其望碑尽礼我州之旧俗倾廛罢肆鄙土之遗风,庶几玄烈,或不冫民坠荆江湘三州策名不少并欲各率毫少申景慕斯文之历选惟疑必待文蔚辞宗德佥茂履非高明而谁,岂能骋无愧之辞讠州式瞻之望吾西州穷士一介寂寥恩周荣誉泽遍衣食永惟道荫日月就远缅寻遗烈触目摧心尝谓福齐南山庆锺仁寿吾侪小人贻尘帷盖岂图一旦遂投此请约答曰:丞相风道弘旷独秀生民凝猷盛烈方范伊旦遗之感朝野同悲承当刊石纪功传华千载宜须盛述实允来谈郭有道汉末之匹夫非蔡伯喈不足以偶三绝谢安石素族之台辅时无丽藻迄乃有碑无文文献王冠冕彝伦仪刑内自非一世辞宗难或与此约乃闾鄙人名不入第酬令旨便是以礼许人闻命惭颜已不觉汗之沾背也。建武中第二子子恪约及太子詹事孔犀为文临川王映为扬州刺史国家初创映以少年临神州吏治聪敏府州曹局皆重足以奉禁令自宋彭城王义康以後未之有也。武帝尝问映居家何事映曰:正使刘献讲礼顾越讲易朱广之讲庄老臣与一二诸彦兄弟友生时复击赞以此为乐帝大赏之他日谓豫章王嶷曰:临川为善遂至於斯嶷曰:此大司马公之次弟安得不尔帝仍以玉如意指嶷曰:未。若皇帝之次弟为善最多也。嶷常戒诸子曰:凡富贵少不骄奢以约失之者鲜矣。汉世以来侯王子弟以骄恣之故大者灭身丧族小者削夺邑地可不戒哉!映应接宾客风韵韶美及薨朝野莫不惋惜焉。 鄱阳王锵和悌美令有宠於武帝在官理事无壅当时称之。 始兴王鉴为益州刺史不重华饰器服清素有高士风与记室参军蔡仲熊登张仪楼商略先言往行及蜀土人物鉴言辞和辨仲熊应对无滞当时以为盛事。 南平王锐为左民尚书朝直勤谨未尝属疾上嘉之十年出为持节都督湘州诸军事以赏锐。 江夏都王铿清恬有学行为南豫州刺史都督二州军事虽未经庶政而雅得人心及镇姑孰於时人发桓温女蒙得金巾箱织金篾为之严器。又有金蚕银茧等物甚多条以启闻郁林敕以物赐之鉴曰:今取往物後取今物如此循环,岂可熟念使长史蔡约自往修复纤毫不犯永明中制诸王年未三十不得畜妾及武帝晏驾後有劝取左右者鉴曰:在内不无使役既先遗何忍而违。 竟陵王子良少有清尚京邑大水吴兴偏剧子良开仓赈救贫病不能立者第北立廨收养给衣及药子良每劝人善未尝厌倦以此终致盛名子良薨故吏范云 上表为子良立碑事不行。 南丰县伯赤斧大祖从祖弟也。历官为奉朝请以和谨为太祖所知。 南康王子通理性慷慨慕立功名每读书见忠臣烈士未尝不废卷曰:一生之内当无愧古人。 梁文宣侯尚之敦厚有德器仕齐为司徒建安王中兵参军一府称为长者琅邪王僧虔尤善之每事多与议决至天监初追谥文宣侯。 吴平侯景才辨识断益政佐时盖宗室令望景子励弱不好弄喜愠不行於色性率俭而器度宽裕左右尝将羹正胸前翻之颜色不异徐呼更衣。 长沙元王弟藻性谦退不求闻达善属文词尤好古体自非公宴未尝妄有所为纵有小文成辄弃本频莅数镇民吏称之推善下人尝如弗及性恬静独处一室床有膝阆宗室衣冠莫不楷则尝以爵禄太过每思屏退门庭寂宾客罕通太宗尤敬爱之。 桂阳王象容止雅简於交游位丹阳尹始亲庶政举无失德朝廷称之。 临川靖惠王宏性宽和笃厚在州二十馀年未尝以吏事接郡县世称其长者。 安成王秀性方静虽左右近侍非正衣冠弗之见繇是亲友及家人咸敬焉秀为平南将军江州刺史将发主者取坚船以为斋舫秀曰:吾岂爱财而不爱士教所繇以牢者给参佐下者载斋物既而遭风斋舫遂破秀有容观每在朝百寮目为仁恕喜愠不形於色左右尝以石掷杀所养鹄斋师请案其罪秀曰:吾岂以鸟伤人在京师旦临公事厨人进食误而覆之去而登车竟朝不饭亦弗之诮也。秀与高祖布衣昆弟及为君臣小心畏敬过於疏贱者高祖益以此贤之及薨故佐吏夏侯等表立墓碑诏许焉当时高才游王门者东海王僧孺吴郡陆亻垂彭城刘孝标河东裴子野各制其文古未之有也。 南平元襄王伟性多恩惠尤愍穷乏常遣腹心左右历访里闾人士贫困吉凶不举者即遣赡襄平原王曼[A13C]亡家贫无以殡友人江革往哭之其妻儿对革号诉革曰:建安王当知必为营理言未讫伟使至给其丧事得周济焉每祁寒积雪则遣人载樵米随乏绝者即赋给之。 鄱阳忠烈王恢通恕轻财好施凡历四州所得俸禄随而散之恢子范温和有气识为卫尉卿每夜自巡警武帝喜其劳苦。 邵陵王纶武帝第六子轻财爱士不竞人利府无储积间有辄求既得即散士亦以此归之。 武陵王纪少而宽和喜怒不形於色。 後梁安平王岩性仁厚善於抚接历侍中荆州刺史尚书令。 东平王岌性敦和而好学。 义兴王幼有令德能属文时为明帝所爱。 陈始兴郡王伯茂性聪敏好学谦恭。 鄱阳王伯山举止雅喜愠不形於色。 永阳王伯智少敦厚有器局。 寻阳王叔俨性凝重举止方正。 後魏华山王鸷有武艺木讷少言性方厚每息直省闼虽暑月不解衣冠。 松滋侯子华为齐州刺史在官不为矫洁之行。 阳平王熙聪达有雅操为宗属所钦重。 乐平王丕少有才为世所称明元爱其器度特优异之。 乐安王范为长安镇都大将谦恭惠下雅性抚纳百姓称之。 东平王翰大武之子初封秦王拜侍中中军大将参军典都曹事忠贞雅正百寮惮之。 淮陵侯大头性谨密文成甚重之。 常山王素宗属之懿而年老文成每引入访以政事固辞疾归第雅性方正居官五十载终始。若一时论贤之。 武昌悼王鉴沈重少言宽和好士。 京兆王继宽和容裕号为长者。 继子罗字仲纲为散骑常侍虽父兄贵盛而虚已谦退恂恂接物。 彭城王勰姿性不群小心谨慎初无过失虽居宴处亦无慢色惰容爱敬儒彦倾心礼待清正俭素门无私谒性仁孝咸阳王禧谋反被害後诸子每乏衣食唯勰岁中再三赈给之。 清河王怿宽仁容裕喜怒不形於色。 河间公子兰以忠谨见宠孝文初赐爵建阳子。 京兆王子推孙宽和有度量美容貌风望俨然得丧之间不见於色性清俭不营产业身死之日家无馀财赵郡王谧弟谭性颇强立少为宗室所推敬。 高阳王雍子轻忽荣利爱玩琴书起家拜通直散骑侍郎。 广阳简王建子嘉少沈敏喜愠不形於色。 任城王澄子顺宣武帝时四方无事国富民康豪贵子弟率以朋游为乐而顺笃志爱古性謇谔淡於利北齐平阳靖翼王淹性沈谨以宽厚称。 齐安王廓字仁弘性长者无过行。 赵郡王琛除使持节都督定州刺史推诚抚纳拔用士人甚有声誉。 北平王贞沈审宽恕武成曰:此儿得我凤毛。 清河王岳长而敦直沈深有器量。 兰陵王长恭尝入朝而仆从尽散唯有一人长恭独还无所谴罚。 後周邵公导颢第二子也。导为大将军性宽明善抚御凡所引接人皆尽诚临事敬慎常。若不及太祖每出征讨导常居守深为吏人所附朝廷亦以此重之豳公广文帝曾侄孙时晋公诸子及杞公亮等服玩侈靡逾越制度广独率繇礼则朝野称焉。 虞国公仲子兴性弘厚有志度虽流离世故而风范可观。 广川公测性仁恕好施在雒阳之日曾被窃盗所失物即其妻阳平公主之衣服州县擒盗并物俱获测恐此盗坐之以死不认焉遂遇赦免盗既感恩请为测左右及测从孝武西迁事极狼狈此人亦从测入关竟无异志测弟深少丧父事兄甚谨从弟神誉神庆幼孤深抚训之义均同气世亦以此称之。 东平公神举莅职当官每著声绩兼好施爱士以雄豪自居故得任兼文武声彰内外百寮无不仰其风则先辈旧齿至於今称之。 隋穆王瓒世有令名於当世时人号曰:杨三郎。 卫昭王爽有器局所治甚有声。 右卫将军处纲高祖族父为性质直在官宏济亦为当时所称。 秦孝王俊伐陈之役以为山南道行军元帅督三十总管水陆十馀万屯汉口为上流节度陈将周罗侯荀法尚等以劲兵数万屯鹦鹉洲总管崔宏度请击之俊虑杀伤不许罗侯亦相率而降,於是遣使奉章诣阙垂泣谓使者曰:谬当推毂竟无尺寸之功比多惭耳上闻而喜之。 上开府达为人弘厚有局度杨素每言曰:有君子之貌兼君子之心者惟杨达耳。 唐江夏王道宗敬慕贤士不以地势凌人宗室中唯道宗及河间王孝恭昆季最为当代所重。 淮阳王道玄性谨厚好学多武艺进止雅。 庐江王瑗敦尚儒雅为公子而励布衣之操。 河间王孝恭少沈敏有识量性宽厚以仁孝见称太宗甚亲顾之诸宗室中莫与为比然崇退让无矜伐骄贵之色。 韩王元嘉闺门修整有类寒素士大夫其修身洁已内外如一诸王莫能及者唯霍王元轨抑其次焉元嘉子讠巽少以才行见知诸王子之中与琅邪王冲为一时之秀凡所交结皆当代名流。 霍王元轨谦慎自守与物无忤为人不妄接士在徐州唯与处士刘元平为布衣之交或问元平王之所长元平曰:无长问者怪而复之元平曰:夫人有短所以见其长至於霍王无所不备吾何以称之哉!尝使国令徵封令曰:请依诸国赋物货易取利元轨曰:汝为国令当正吾失乃说吾以利邪拒而不纳元轨初封吴王太宗尝问群臣曰:朕子弟孰贤侍中魏徵对曰:臣愚ウ不尽知其能唯吴王数与臣言未尝不自失太宗曰:朕亦器之卿以为前代谁比徵曰:经学大雅亦汉之间平也。繇是宠遇弥厚因令娶徵女焉。 同安郡王修身淳谨性自矜贵闺门之内默如也。信安郡王居家严整善训诸子皆有令名子恒以门荫早仕质性简淡好古慕善在宗室中推为循良。 荣王琬素有雅称风格秀整禄山反以琬为元帅数日薨於时士庶冀琬有所成功既殂谢远近咸失望焉。 嗣吴王为宗正卿恤孤遗甥侄友爱过人深为士大夫之有礼教者称慕。 平王道立曾孙涵简素恭慎有名宗室官至右仆射郑王曾孙勉为太子太师真率素淡好古尚奇清廉简易为宗臣之表勉二子缵纳皆廉介有节。 後唐武皇季弟克宁凡征行无不卫从於昆仲之间最推仁孝小心恭谨武皇尤友爱之。 晋楚王重信历事後唐明宗及闵帝末帝不恃贵戚能克己复礼尝恂恂如也。甚为时论所称。 韩王敬晖为曹州防御使廉爱┰下不营财利不好妓乐部人安之。 汉魏王承训少弘厚美姿仪从帝在藩邸辑睦宗亲接下僚友有士君子之风高祖器之每遣从帝主帐下亲军军中有便宜事则驰以入奏奏必称旨屡有恩尝叹曰:此诸侯贤子弟也。少帝时累官至检校司空及义旗南向赞开创之业人皆服其规略车驾入汴命为赤尹尹正之务委亲决之每因问安事有利於国者必具以闻帝帝喜而纳之及杜重威叛援帝幸邺以为东都留守俾之监抚内外咸畏而爱之及薨帝左右公卿大夫闻之者无不流涕。 ●卷二百七十三 ○宗室部 智识 智者心之符天下之达德也。大则周物而不遗小则见事於未兆折狱辨惑存乎!明识而振振公族源深凭厚天姿英异不亦多乎!繇汉已来可得而举或神锋朗智虑渊妙奇谋先见越出世类至於封章奏议练达治体者左右应对胸合事机决政务而拨其烦阅簿领而纠其缪权宜以救急精办而垂裕逮夫明哲保身卷舒繇道触类而长其流实洁非夫天下之至精。又孰能与於此也。汉阳城。 侯德有智略少时数言事召见甘泉宫武帝谓之千里驹(言。若驹马可致千里也。年齿幼少故谓之驹)。 後汉北海靖王兴为人有明略为弘农太守明帝器重兴每有异政辄乘驿问焉。 兴子敬王睦少好学博通书传中兴初禁网尚阔而睦性谦恭好士千里交结自名儒宿德莫不造门繇是声价益广永平中法宪颇峻睦乃谢绝宾客放心音乐然性好读书尝为爱玩岁终遣中大夫奉璧朝贺(中大夫王国官也。大夫比六百石掌奉王使京都奉璧贺正月及使诸国本皆持节後去节)召而谓之曰:朝廷设问寡人(朝廷谓天子也。)大夫将何辞以对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虽蝼蚁敢不以实睦曰:吁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趣之行也。(东观记续《汉书》并云:是吾幼时狂{春心}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袭爵以来志意衰惰声色是娱犬马是好使者受命而行其能屈伸。若此。 清河王庆中傅卫私为臧盗千馀万诏使按理之并责庆不举之状庆曰:以师傅之尊选自圣朝臣愚惟知言从事听不甚有所纠察章帝嘉其对悉以臧财赐庆。 魏陈思王植上疏陈审举之义曰:臣闻天地协气而万物生君臣合德而庶政成五帝之世非皆知三季之末非皆愚用与不用知与不知也。既时有举贤之名而无得贤之实必各援其类而进矣。谚曰:相门有相将门有将夫相者文德昭者也。将者武功烈者也。文德昭则可以辅国朝致雍熙稷契夔龙是也。武功烈则可以征不庭威四夷南仲方叔是也。昔伊尹之为媵臣至贱也。吕尚之处屠钓至陋也。及其见举於汤武周文诚道合志同玄谋神通岂复假近习之荐因左右之介哉!《书》曰:有不世之君必能用不世之臣用不世之臣必能立不世之功殷周二王是也。若夫龌龊近步遵常守故安足为陛下言哉!故阴阳不和三光不畅官旷无人庶政不整者三司之责也。疆场骚动方隅内侵没军丧众干戈不息者边将之忧也,岂可虚荷国宠而不称其任哉!故任益隆者负益重位益高者责益深书称无旷庶官诗有职思其忧此其义也。陛下体天贞之淑圣登神机以继统冀闻康哉!之歌偃武修文之美而数年以来水旱不时民困衣食师徒之发岁岁增调加东有覆败之军西有殪殁之将至於蚌蛤浮翔於淮泗<鼠军>鼬ん讠华於林木臣每念之未尝不辍食而挥餐临觞而扌益腕矣。昔汉文发代疑朝有变宋昌曰:内有朱虚东牟之亲外有齐楚淮南琅邪此则磐石之宗愿王勿疑臣伏惟陛下远览臣文二虢之援中虑周成召毕之辅下存宋昌磐石之固昔骐骥之於吴阪可谓困矣。及其伯乐相之孙邮御之形体不劳而坐取千里盖伯乐善御马明君善御臣伯乐驰千里明君致太平诚任贤使能之明效也。若朝士惟良万机内理武将行师方难克弭陛下可得雍容都城何事劳动銮驾暴露於边境哉!臣闻羊质虎皮见草则悦见豺则战忘其皮之虎也。今置将不良有似於此故语曰:患为之者不知知之者不得为也。昔乐毅奔赵心不忘燕廉颇在楚思为赵将臣生乎!乱长乎!军。又数承教於武皇帝伏见行师用兵之要不必取吴孙而ウ与之合窃揆之於心尝愿得一奉朝觐排金门蹈玉陛列有职之臣赐须扬之间使臣得一散所怀摅舒蕴积死不恨矣。被鸿胪所下发士息书期会甚急。又闻豹尾已建戎轩骛驾陛下将复劳玉躬扰挂神臣思诚竦息不遑宁处愿得策马执鞭首当尘露撮风后之奇接孙吴之要追慕卜商起予左右效命先躯毕命轮毂虽无大益冀有小补然天高听远情不上通徒独望青云 而拊心仰高天而叹息耳屈平曰:国有骥而不知乘焉皇皇而更索昔管蔡放诛周召作弼叔鱼陷刑叔向佐国三监之[C260]臣自当之二南之辅求必不远华宗贵族藩王之中必有应斯举者故《传》曰:无周公之亲不得行周公之事唯陛下少留意焉近者汉氏广建藩王丰则连城数十约则飨食祖祭而已未。若臣周之树国五等之品制也。若扶苏之谏始皇淳于越之难周青臣可谓知时变矣。夫能使天下倾耳注心者当权者是矣。谋能移主威能慑下豪右执政不在亲戚权之所在虽疏必重势之所去虽亲必轻盖取齐者田族非吕宗也。分晋者赵魏非姬姓也。惟陛下察之苟吉专其位凶离其患者异姓之臣也。欲国之安祈家之贵存共其荣没同其祸者公族之臣也。今反公族疏而异姓亲臣窃惑焉臣闻孟子曰:君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今因臣与陛下践冰履炭登山浮涧寒温燥湿高下共之岂得离陛下哉!不胜愤懑拜表陈情。若有不合乞。且藏之书府不便灭弃臣死之後事或可思。若有毫少挂圣意乞出之朝堂使夫忄专古之人纠臣表之不合义者如是则臣愿足矣。帝辄优文答报。 植子济北王志字允恭好学有才行晋武帝初为中抚军迎常道乡公於邺志夜与帝相见帝与语从暮至旦甚器之。 都亭侯仁初为议郎督骑从太祖围壶关太祖令曰:城拔皆坑之连月不下仁言於太祖曰:围城必示之活门所以开其生路也。今公告之必死将人自为守。且城固而粮多攻之则士卒伤守之则引日久今顿兵坚城之下以攻必死之虏非良计也。太祖从之城降。 晋新野王歆为荆州都督将之镇与齐王ぁ同乘谒陵因说ぁ曰:成都至亲(臣钦。若等曰:成都王[A13C]也。)同建大勋今宜留之与辅政。若不能耳当夺其兵权ぁ不从俄而ぁ败歆惧自结於成都。 秦王柬武帝子帝尝幸宣武场以三十六军兵簿令柬料较之柬一省便摘脱谬帝异之於诸子中尤见宠爱後为大将军录尚书事时杨骏伏诛既痛舅氏覆灭甚有忧危之虑屡述武帝旨请还藩而汝南王亮留辅政及亮与楚王伟被诛时人谓柬有先识。 谯王承元帝时为散骑常侍领左军将军王敦有无君之心表疏轻慢帝夜召承以敦表示之曰:王敦顷年位任足矣。而所求不已言至於此如之何承曰:陛下早裁之难将作矣。帝以承为湘州刺史时王敦据上流承赴任行达武昌释戎备见王敦敦与之宴欲观其意谓承曰:大王雅素佳士恐非将帅才也。承曰:公未见知耳铅刀,岂不能一割乎!承以敦欲测其情故发此言敦果谓钱凤曰:彼不知惧而学壮语此之不武何能为也。听承之镇。 宋长沙王义欣镇寿阳时淮西河北长吏悉叙劳人武夫多无政术义欣陈之曰:江淮左右土脊民疏顷年以来荐饥相袭百城弊於今为甚绥牧之宜必俟良吏劳人武士不经政术统内官长多非才授东南殷实犹或简能况宾接荒垂而可辑柔顿阙愿敕选部必使任得其人庶不劳而治。 庐陵王义真镇东城高祖始践祚义真色不悦侍读博士蔡茂之问其故义真曰:安不忘危休泰何可恃江夏王义参孝武世以西阳王子尚有盛宠解扬州以避之乃进位太宰领司徒义恭尝虑为孝武所疑及海陵王休茂於襄阳为乱乃上。表曰:古先哲王莫不广植周亲以屏帝宇诸侯受爵亦愿永固邦家至有管蔡梁燕致祸周汉上乖显授之恩下忘血食之业夫善积庆深宜享长久而历代侯王甚乎!匹庶岂异姓皆贤宗室悉不贤生於深宫不睹稼穑左右近习未值田苏富贵骄奢自然而至聚毛折轴遂及危祸汉之诸王并置傅相犹不能禁逆七国连谋实繇强盛晋氏列封正足成永嘉之灾尾大不掉终古同疾不有更张则其源莫救日者庶人恃亲殆倾王业去岁西寇藉宠几败皇基不图襄楚复生今[C260]良以地胜兵勇奖成凶恶前事之不忘後事之明兆陛下大明绍祚垂法万乘臣年迈意塞无所知解忝皇族耆长惭慨内深思表管见礻卑崇万一窃谓诸王贵重不应居边至於华州优地时可出既已有州不须置府。若位登三事止乎!长史掾属。若宜镇御别差城大将。若情乐冲虚不宜逼以戎事。若崇文好武尤宜禁塞僚佐文学足充话言游从之徒一皆勿许文武从镇以时休止妻子之累不烦自随百僚诣宜遵晋令悉须宣令齐到备列宾主之则衡泌之士亦无烦干候贵王器甲於私为用盖寡自金银装刀剑战具之服皆应输送还本曲突徙薪防之有素庶善者无惧恶者止奸。 彭城王义康为司徒录尚书事聪识过人一闻必记尝所暂遇终身不忘稠人广席标题所忆以示聪明人物益以此推服之。 南齐豫章王嶷太祖第二子太祖带南兖州镇军府长史在镇忧危既切期渡江北起兵嶷谏曰:主上狂旨人不自保单行道路易以立功外州起兵鲜有克胜物情疑惑必先人受祸今于此立计万不可失会苍梧王殒太祖报嶷曰:大事已判汝明可早入及为荆州刺史禅让之间世祖欲速定大业嶷依违其事默无所言建元元年太祖即位赦诏未至嶷先下令蠲除国内明二年以前逋负後出镇东府先是王蕴荐部曲六十人助为城防实以为内应也。嶷知蕴怀贰不给其仗散处外省及难作搜简皆已亡去。 始兴王鉴为益州刺史城北门尝闭不开鉴问其故於虞答曰:蜀主多夷暴有时抄掠至城下故相承闭之鉴曰:古人云:善闭无关扌建。且在德不在门即令开之戎夷慕义自是清谧。 梁鄱阳忠烈侯王恢在荆州尝从容问宾客曰:中山好酒赵王好吏二者孰愈(臣钦。若等曰:中山王胜赵王彭祖皆汉景帝子也。)众未有对者顾谓长史萧琛曰:汉时王侯藩屏而已视事亲民自有其职中山听乐可得任性彭祖代吏近於侵官今之侯王不守藩国当佐天子临民清白其优乎!坐者咸服。 长沙嗣王业幼而明敏识度过人。 南海王大临字仁宣为轻车将军琅邪彭城二郡太守时侯景乱为使持节宣惠将军屯新亭俄。又徵还屯端门都督城南诸军事时议者皆劝收外财物拟共赏赐大临独曰:物乃赏士而牛可犒军命取牛得千馀头城内赖以享士及为吴郡太守张彪起义於会稽吴人陆令公颍州庾孟卿等劝大临走投彪大临曰:彪。若成功不资我力如其挠败以我说焉不可往也。 後魏陈留王崇性沉厚初卫王仪坐事赐死後道武欲敦宗亲之义诏引诸王子弟入宴常山王素等三十馀人咸谓与卫王相坐疑惧皆出逃遁将奔蠕蠕唯崇独至道武见之甚悦厚加礼赐遂宠敬之素等,於是亦安。 乐平王丕明元子初冯弘之奔高丽太武诏遣送之高丽不遣太武怒将讨之丕上疏以为和龙新定宜优复之使广农植以饶军实然後进图可一举而灭帝纳之乃止。 元城侯屈明元时居门下出纳诏命性明敏善奏事每合上旨。 永昌王彳建所在征伐皆有大功才艺比陈留桓王而智略过之。 恒山王素为内都大官太武即位务从宽征罢杂调有司奏国用不足固请复之唯素曰:臣闻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帝善而从之。 高阳王雍初封颍川王加侍中征南大将军或说雍曰:诸王皆待士以营声誉王何以独否雍曰:吾天子之子位为诸王用声名何为。 东阳王丕献文时为侍中司徒公时有诸疑事三百馀条敕丕制决率皆合允及为太尉录尚书事孝文文明太后重年敬旧存问周渥丕声高气朗博记国事享宴之际尝居坐端必抗首大言叙列既往成败帝后敬纳焉。 咸阳王禧为冀州刺史後朝京师孝文谓王公曰:皇太后平日以朝仪阙然遂命百官更欲撰缉今将举遗志卿等谓可行不当各尽对无以面从禧对曰:仪制之事用舍各随其时而人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臣谓宜述先志备行朝式孝文然之。 任城王澄为徐州刺史朝於京师引见於皇信堂孝文诏澄曰:昔郑子产铸刑书而晋叔向非之此二人皆是贤士得失竟谁对曰:郑国寡弱介於强邻民情去就非刑莫制故铸刑书以示威虽乖古式合今权道随时济世子产为得而叔向讥议示不忘古可与论道未可与权孝文曰:任城当欲为魏之子产也。澄曰:子产道合当时声流竹素臣何敢,庶几陛下以四海为家宣文德以怀天下江外之阻车书未一季世之民易以威伏难以理治愚谓子产之法犹可用大同之後便以道化之孝文心方革变深善其对笑曰:非任城无以识变化之体朕方创改朝制当与任城共万世之功耳及为尚书孝文外示南讨意在谋迁齐於明堂左介诏太常卿王谌亲令龟易筮南伐之事其兆遇革孝文曰:此是汤武革命顺人之卦也。群臣莫敢言澄进曰:易言革者更也。将欲应天顺人革君臣之命汤武得之为吉陛下帝有天下重光累叶今日卜征乃可伐叛不得云:革命此非君人之卦未可全为吉也。孝文厉声曰:此象云:大人虎变何言不吉也。澄曰:陛下龙兴既久,岂可方同虎变孝文勃然作色曰:社稷在我任城而欲阻众也。澄曰:社稷诚知陛下之社稷然臣是社稷之臣子豫参顾问敢尽愚衷孝文既锐意必行澄此对久之乃解曰:各言其志亦复何伤车驾还宫乃召澄未及阶遥谓曰:向者之革卦今更欲论之明堂之忿惧众人竞言阻我大计故厉声怖文武耳想解朕意也。乃独谓澄曰:今日之行诚知不易但国家兴自北土徙居平城虽富有四海文轨未一此间用武之地非可文治其欲移风易俗信为甚难崤函故宅河雒王里因兹大举光宅中原任城意以为何如曰:伊雒中区均天下所据陛下制御华夏辑平九服苍生闻此应当大庆孝文曰:北人恋本忽闻将移能不惊扰也。澄曰:此既非常之事当非常人所知唯须决之圣怀此辈亦何能为也。孝文曰:任城便我之子房加抚军大将军太子少保。又兼尚书左仆射及驾幸雒阳定迁都之策孝文诏曰:迁移之旨必须访众当遣任城驰驿向代问彼百司论择可否近日论革今真所谓革也。王其勉之既至代都众闻迁诏莫不惊骇澄援引今古徐以晓之众乃悦服澄遂南驰还报会车驾於滑台孝文大悦曰:若非任城朕事业不就也。时南齐雍州刺史曹虎请以襄阳内附分遣诸将车驾将自赴之豫州。又表虎奉诚之使不复重来孝文乃引澄及咸阳王禧彭城王勰司徒冯诞司空穆亮镇南李冲等议之孝文曰:比得边州表云:襄阳慕化朕将鸣銮江沔为彼声势今复表称更无後信於行留之计竟欲如何禧等或云:宜行或言宜止孝文曰:众人纷纷意见不等朕莫知所从必欲尽留行之势便言理俱畅者宜有客主共相起发任城与镇南为应留之议朕当为宜行之论诸公俱坐听得失长者从之,於是孝文曰:二贤试言留计也。冲对曰:臣以徒御草创人斯乐安内而应者未审不宜轻尔动发孝文曰:襄阳款问似当是虚亦知初迁之民无宜劳役脱归诚有实即当乘其悦附远则有会稽之会近则略平江北如其送款是虚。且可游巡淮楚问民之瘼使彼土苍生知君德之所及复何所损而惜此一举脱降问是实而停不抚接不亦稽阻款诚毁朕大略也。澄曰:降问。若审应有表质而使人一返静无音问其诈也。可见今代迁之众人怀恋本细累相携始就雒邑居无一椽之室家阙担石之粮而使怨苦即戎泣当白刃恐非歌舞之师也。今兹区宇初构。又东作方兴正是子来百堵之日农夫肆力之秋宜宽彼逋诛急此民疾。且三军已援无稽赴接苟其款实力足纳抚待克平襄沔然後动驾今无故劳涉空为往返必挫损天威更成贼胆愿上览盘庚始迁之艰难下矜诗人由庚之至咏辑宁新邑惠康亿兆而司空亮以为宜行公卿皆同之澄谓亮曰:公在外见旌钺既张而有忧色每闻谈论不愿此行何得对圣颜更如斯之语也。面背不同事涉欺佞非所谓论道之德更失国士之体或有倾侧当繇公辈侍臣李冲曰:任城王可谓忠於社稷愿陛下深察其言臣等在外皆惮征行惟贵与贱不谋同辞仰愿圣心裁其可否孝文曰:任城以公等从朕有如此论不从朕者何必皆忠而通识安危也。小忠是大忠之贼无乃似诸澄曰:小忠要是竭尽微款不知大忠者竟何据孝文曰:任城脱居台辅之任欲令大忠在已也。澄曰:臣诚才非台弼智阙和鼎脱得滥居公铉庶当官而行不负愚志孝文大笑澄。又谓亮曰:昔汲黯於汉武前面折公孙食脱粟饭卧布被云:其诈也。於时公孙谦让下之武帝叹曰:汲黯至忠公孙长者二人称贤公既道均昔士愿思长者之言孝文笑曰:任城欲自比汲黯也。且所言是公未知得失所在何便谢司空也。驾遂南伐宣武时总督杨江二州伐梁获其冠军将军张惠後梁武有移求换惠澄表请不许诏付八座会议尚书令广阳王嘉等奏宜还之诏乃听还後果复寇边孝明时澄以北边镇将选举既轻恐贼虏边山陵危迫奏求重镇将之选警备之严诏不从贼虏入寇至於旧都镇将多非其人所在叛乱犯逼山陵如澄所虑彭城王勰孝文时为中书令孝文与侍臣金墉城顾见堂後桐竹曰: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今桐竹并藏讵能降凤乎!勰对曰:凤凰应德而来岂桐竹能降孝文曰:何以言之勰曰:昔在虞舜凤凰来仪周之兴也。鸣於岐山未闻降桐食竹孝文笑曰:朕亦未望降之也。後从孝文征沔北为使持节都督南征诸军事中军大将军开府诏曰:明便交敌可敕将士肃尔军仪勰,於是亲勒大众须臾有二大鸟从南而来一向行宫一向幕府各为人所获勰言於孝文曰:始有一鸟望旗颠仆臣谓大吉高祖戏之曰:鸟之畏威岂独中军之略吾亦分其一耳此乃大善兵法咸说至明便大破齐将崔惠景萧衍其夜大雨帝曰:昔闻国军获胜每逢云 雨今破新亭南阳及摧此贼果降时润诚哉!斯言勰对曰:水德之应远称天心宣武时为太师议律令勰与高阳王雍八座朝士有才学者每旦集参论轨制应否之宜而勰夙侍孝文兼聪达博见凡所裁决时彦归仰。 清河王怿宣武初为尚书仆射怿才长从政明於断决剖判众务甚有声名。 广阳王嘉之子深孝明时以沃野镇人破六韩拔陵反叛临淮王讨之失利诏深为北道大都督受尚书令李崇节度及李崇徵还深专总戎政拔陵避蠕蠕南移渡河先是别将李叔仁以拔陵来逼请求迎援深赴之前後降附二十万人深与行台元纂表求恒州北别立郡县安置降户随宜赈赉息其乱心不从诏遣黄门郎杨置分散之於冀定瀛三州就食深谓纂曰:此辈复为乞活矣。祸乱当繇此作既而鲜于修礼叛於定州杜雒周反於幽州。 恒山王素孙晖宣武初为黄门侍郎初孝文迁雒旧贵皆难移时欲和众情遂许冬则居南夏便居北宣武颇惑左右之言外人遂有还北之问至於榜卖田宅不安其居晖乃请间言事具奏所闻曰:先皇移都以百姓恋土故发冬夏二居之诏权宁物意耳乃是当时之言实非先皇深意。且比来迁人安居岁久公私计立无复还情伏愿陛下终高祖既定之业勿信邪臣不然之说从之。 北齐赵郡王琛子闲习吏职有知人之鉴。 後周齐王宪字毗贺突太祖尝赐诸子良马唯其所择宪独取其者太祖问之对曰:此马色类既殊或多骏逸。若从军征伐牧圉易分太祖喜曰:此儿智识不凡当成重器後从猎陇上经官马牧太祖每见马辄曰:此我儿马也。因令左右取以赐之。 汝南公庆字神庆深沉有器局少以聪敏见知初受业东观颇涉经史既而谓人曰:书记姓名而已安能久事笔砚为腐儒业乎!时文州贼乱庆应募从征以功授都督。 隋河间王宏性明悟有文武略数从征伐累迁开府仪同三司。 观德王雄高祖族子也。有器度或奏高朋党者高祖诘雄於朝雄对曰:臣忝卫宫闼朝夕左右。若有朋附岂容不知至尊钦明睿哲万机亲览用心平允奉法而行此乃爱憎之理惟陛下察之高祖深然其言。 唐河间王孝恭性宽恕退谦无骄矜自伐之色尝怅然谓所亲曰:吾所居宅微为壮丽非吾心也。将卖之别营一所粗令充事而已身殁之後诸子。若才守此足矣。如其不才冀免他人所利也。初为山南道招慰大使自金州出于巴蜀招携以礼降附者三十馀州孝恭进击朱粲破之诸将曰:此食人贼也。为害实深请坑之孝恭曰:不可自此以东皆为寇境。若闻此事,岂有来降者乎!尽赦而不杀繇是书檄所至相继降款。又辅公┙据江东反发兵寇寿阳命孝恭为行军元帅以击之孝恭自荆州趣九江时李靖李黄君汉张镇州卢祖尚并受孝恭节度将发与诸将宴集命取水忽变为血在坐者皆失色孝恭举止自。若徐谕之曰:祸福无门唯人自召自顾无负於物诸君何见忧之深公┙恶积祸盈今承庙算以致讨碗中之血乃公┙授首之徵遂尽饮而罢时人服其识度而能安众後公┙穷蹙弃扬州东走孝恭命骑将追之至武康擒公┙及其伪仆射西门君仪等数十人致於麾下江南悉平。 江夏王道宗为礼部尚书时侯君集立功於高昌潜有异志道宗尝因侍宴从容曰:君集知小言大举止不伦以臣观之必为戎首太宗曰:何以知之对曰:见其恃有微功深怀矜伐耻在房玄龄李靖之下虽为吏部尚书未满其志非毁时贤常有不平之语太宗曰:,岂可臆度浪生猜贰其功勋才用无所不堪朕岂惜重位但次第未到耳俄而君集谋反太宗笑谓道宗曰:君集之事果如公所揣。 霍王元轨为定州刺史突厥之入寇也。州人李嘉运与贼相连谋为内应高宗令收按其党元轨以强寇在境人心不安唯杀嘉运馀无所及因自劾违制高宗览表大悦谓使者曰:朕亦悔之向无王则失定州矣。後因入朝屡上疏陈时得失多所礻卑益高宗甚尊重之及在外藩朝廷每有大事或密制问焉。 颍王敫天宝末禄山之乱敫为剑南节度大使初奉命之藩卒遽不皇受节绵州司马史贲进说曰:王帝子也。且为节度大使今之藩而不持节单骑径进人何所瞻请建大槊蒙之油囊为旌节状先驱道路足以威众敫笑曰:但为真王何用假旌节。 嗣曹王皋多智数善因事以自便奉太妃郑氏以孝闻。 晋赵王万诠子敬晖生而庞厚刚毅雄直有器局行不繇径临事多智故高祖於宗属之中独优礼厚遇。 ●卷二百七十四 ○宗室部 友爱辨惠畏慎悔过友爱 夫因心则友诗所美也。教人以悌礼之经也。若乃锺天伦之爱厚同气之亲人无间言家敦辑睦。故曰:友于兄弟施於有政矧夫肺腑之亲本枝之重而能协比式好敦叙著称以贵介之英修布衣之行长惠幼顺发於天性字孤抚弱笃於人伦棠棣繇是腾芳葛ぱ无所兴刺也。 汉阳城侯德为宗正家产过百万则以振昆弟(振举救也。与赈同)。 楚王纾尤慈笃早失母同庐弟原乡侯平尚幼纾亲自鞠养常与共卧起饮食及成人未尝离左右病卒纾哭泣欧血数月亦殁。 舂陵侯敞谦俭好义尽推父时金宝财产与昆弟荆州刺史上其义行拜庐江都尉(南阳郡是荆州所管故刺史上其行义也。侯等助祭明堂以例益户二百敞以有行义拜为庐江都尉)。 後汉赵孝王良字次伯光武之叔父也。平帝时举孝廉为萧令光武兄弟少孤良抚循甚笃。 北海王睦靖王兴子既嗣王爵悉推财产与诸弟虽王车服珍宝非列侯制皆以为分然後随以金帛赎之。 济南王香笃行好经书初叔父笃有罪不得封西平昌侯昱坐法失侯香乃上书分爵土封笃子丸昱子嵩皆为列侯。 东海王臻性敦厚有恩常分租秩赈给诸父昆弟国相籍褒具以状闻顺帝美之诏曰:东海王臻和睦兄弟恤养孤弱至孝纯备仁义兼宏朕甚嘉焉今加臻封五千户。 魏陈王植黄初四年封雍丘王其年朝京师是时待遇诸国法峻任城王彰暴薨诸王既怀友于之痛植及白马王彪还国欲同路东归以叙隔阔之思而监国使者不听。 晋临川献王郁孝武世其兄会稽王世子道生初以无礼失旨郁数劝以敬慎之道道生不纳郁为之涕泣简文帝深器异之。 宋晋熙王熙文帝之子孝武孝建三年兄竟陵王诞反伏诛前废帝即位为征北将军徐州刺史道经广陵上。表曰:窃闻淮南中眷求遗绪楚英流殛爱存丘墓并难结两臣义开二主法虽事断礼或情申伏见故贼刘诞称戈犯节自贻逆命膏斧婴戮在宪已彰但寻属忝皇枝位叨列辟而一以罪终魂骸莫赦生均宗籍死同匹族窆委杂封树不修今岁月逾迈愆流[C260]往践境兴怀感事伤目陛下继明升运咸与维新大德方临哀矜未及夫栾布哭市义犯雷霆田叔钳赭志於夷戮况在天伦何独无感伏愿稽。若前准降申丹志乞薄改扁拊微表窀穸则朽骨知荣穷泉识荷临纸哽恸辞不自宣诏曰:征北表如此省之慨然诞及妻女并可以庶人礼葬并置守卫南齐豫章王嶷以弟长沙王晃蓄私仗武帝将纟以法嶷于御前稽首流涕曰:晃罪诚不足宥陛下当忆先朝念白象白象晃小字也。帝亦垂泣。又武陵王晔亦嶷弟也。晔数以言语忤武帝武帝幸嶷东田宴诸王独不召晔嶷曰:风景殊美今日甚忆武陵帝乃呼之晔善射屡发命中顾谓四座曰:手何如帝神色甚怪嶷曰:阿五(晔高帝第五子也。)常日不尔今可谓仰藉天威帝意乃释。 竟陵王子良初送文惠太子葬夹石先是豫章王葬金牛山子良临送望祖硎山悲叹曰:北瞻吾叔前望吾兄死而有知请葬兹地既薨遂葬焉。 曲江公遥欣子几字德玄年十岁能属文早孤有弟九人并皆犀小几恩爱笃睦闻於朝野。 梁始兴王忄詹为荆州刺史同母兄安成康王秀偏孤忄詹尤笃爱自天监中尝以所得俸中分与秀秀称心受之亦不辞多也。昆弟之睦当世归之忄詹天监十四年为都督荆湘雍宁梁南北秦七州诸军事镇右将军荆州刺史秀将之雍州薨於道忄詹闻哀自投于地席藁哭泣不饮食者数日倾财产赙送部伍大小皆取足焉天下称其悌。 後魏中山王英子熙少有文才而轻躁英深虑非保家主欲废之而立第四子略为世子宗议不听略。又固请乃止。 临淮王昌弟孚为冀州刺史後为葛荣所陷为荣所执兄为防城都督兄子子礼为录事参军荣欲先害子礼孚请先死以赎子礼叩头流血乃舍之。又大集将士议其死事孚兄弟各诬已引过争相为死。又州人张孟都潘绍等数百人皆叩头就法请活使君荣曰:此魏之诚臣义士也。几同禁五百人皆得免。 北齐安德王延宗兄兰陵王死妃郑氏以颈珠施佛广宁王使赎之延宗手书以谏而泪满纸河间王死延宗哭之泪赤河间王孝琬兄河南王之死诸王在宫内莫敢举声唯孝琬大哭而出。 後周安化公深性仁爱从弟神举神庆幼孤深抚训之义均同气世以此称焉隋观德王雄周时为邗国公高祖受禅封广平王以邗公别封一子雄请封弟士贵朝廷许之。 唐襄邑王神符淮安王通弟也。幼孤事兄以友悌闻韩王元嘉与其弟灵夔甚相友爱兄弟集见如布衣之礼。 信安郡王少有志尚抚继母所生弟祗等以友爱称。 褒信郡王ギ许王素节子为宗正卿友弟聪敏宗子中有一善无不荐拔故宗枝居省闼者多ギ之所举。 ○宗室部 辨惠 《传》曰:生而知之诗云:克岐克嶷皆幼惠早成之谓也。乃有席天宗之贵出帝者之胄流光凭厚蕴灵毓德肇自童迥彰聪悟强记默识经目而不忘知几会理发言而可述藻翰遒发知略超迈挺老成之美有先见之明孝心夙著政术悬解嗜好绝俗才辩超世用能驰徽名于宗屏耸伟望於王室隆肺腑之懿增本支之睦者也。 周王孙满鲁僖公三十三年春秦师过周北门左右免胄而下(王城之北门胄兜鍪兵车非大将御者在中故左右下御不下)超乘者三百乘王孙满尚幼观之言于王曰:秦师轻而无礼必败(谓过天子门不卷甲束兵超乘示勇)轻则寡谋无礼则脱入险而脱。又不能谋能无败乎!(後秦师果为晋师败于ゾ)。 汉阳城侯德楚元王交之後有智略少时数言事召见甘泉宫武帝谓之千里驹(言。若骏马可致千里也。年齿幼少故谓之驹)。 魏陈思王植字子建年十岁馀诵读诗论及辞赋数十万言善属文。 邓哀王冲字仓舒少聪察岐嶷生五六岁智意所及有。若成人之智时吴曾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访之群下咸莫能出其理冲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痕所至称物以载之则较可知矣。太祖大悦即施行焉。 晋扶风武王骏字子臧宣帝子幼聪慧年五六岁能书疏讽诵经籍见者奇之齐王立骏年八岁为散骑常侍侍讲焉。 武陵王澹宣帝孙有罪徙辽东其子禧年五岁不肯随去曰:要当为父求还无为俱徙陈诉历年然後得还。 武陵王遵年十二右将军桓伊尝诣遵遵曰:门何为通桓氏左右曰:伊与桓温疏宗相见无嫌遵曰:我闻人姓木边便欲杀之况诸桓乎!繇是少称聪惠。 齐献王攸字大猷文帝子少而岐嶷。 临川献王郁字深仁简文帝子幼而敏惠其兄道生初以无礼失旨郁数劝以敬慎之道道生不纳郁为之涕泣帝深器重之(年十七而薨)。 宋南谯王义宣子恢字景度既嫡长少而辩惠义宣甚爱重之年十一拜南谯王世子。 南齐临川王映少而警悟美言笑喜容止。 江夏王锋十岁便能属文。 宜都王铿年十岁时与吉景曜商略先言往行左右误排冉瘤屏风倒压其背颜色不异言谈无辍亦不顾视。 巴陵王昭胄初为竟陵世子舅袁彖监吴兴郡事坐过用禄钱免官付东冶昭胄时年八岁见武帝而形容惨悴帝问其故昭胄流涕曰:臣舅负罪今在尚方臣母悲泣不食已积日臣所以不宁帝曰:特为儿赦之既而帝游孙陵望东冶曰:中有一好贵囚数日与朝臣幸冶履行库藏因宴饮赐囚徒酒肉敕见彖与语明日释之。 曲江公遥欣年七岁出斋时有一左右小儿善弹飞鸟无不应弦坠落遥欣曰:乐事多端何急弹此鸟自空中翔飞何关人事无趣杀此生亦复不急左右感其言遂不复弹鸟时少年通好此事所在遂止。 竟陵王子良幼聪敏武帝为赣县时与裴后不谐遣船送后还都已登路子良时年少在庭前不悦帝谓曰:汝何不读书子良曰:襄今何处何用读书帝异之即召后还县。 南康县侯子恪豫章王嶷第二子年十二和从兄司徒竟陵王高松赋卫将军王俭见而奇之。 子恪弟宁都侯子显幼聪惠嶷异之爱过诸子。 梁鄱阳忠烈王恢字宏达太祖子幼聪[A13C]年七岁能通孝经《论语》义发レ无所遗。 失平侯景字子高祖从父弟八岁居丧以毁闻既长好学才辩能断。 定襄侯祗美风仪幼有令誉。 南康简王绩高祖子为南徐州刺史时年七岁主者有受货洗改解书长史王僧孺弗之觉绩见而辄诘之便即时首服众咸叹其聪警。 绩子理字长才少聪惠好文史年十一而孤特为高祖所爱。 寻阳王大心简《文子》年十三出为郢州刺史虽不亲州务发言每合于理众皆惊服。 建平王大球简《文子》性明惠夙成初侯景围京城高祖素归心释教每发誓愿尝云:若有众生应受诸苦悉请身代当时大球年甫七岁闻而惊谓母曰:官家尚尔儿安敢辞乃六时礼佛亦云:凡有众生应受诸苦报悉大球代受其早慧如此。 西阳王大均简《文子》年七岁高祖尝问读何书对曰:学诗因命讽诵音韵清雅高祖因赐王羲之书一卷陈衡阳献王昌高祖子为吴兴太守时年十六昌雅性聪辨明习政事高祖遣陈郡谢哲济阳蔡景历辅昌为郡。又遣吴郡杜之伟授昌以经书一览便诵明於义理剖析如流。 晋安王伯恭字肃之宣帝子初为平东将军吴郡大守置佐史时伯恭年十馀岁留心政事官曹治理南平王嶷字承岳後主第二子方正有器局年数岁风采举动有。若成人。 後魏任城王澄子顺字子和九岁师事乐安陈丰书王羲之小学篇数千言昼夜诵之旬有五日一皆通彻丰奇之白澄曰:丰十五从师迄白首耳目所经未见此比江夏黄童不得无双也。澄笑曰:蓝田生玉何容不尔。 彭城王勰字彦和献文帝子少而岐嶷姿性不群。 江阳王继子爽字景少而机警尤为父宠爱。 清河王怿字宣文幼而敏惠孝文爱之。 元文遥昭成皇帝六世孙也。敏惠夙成济阴王晖业每云:此子王佐才也。晖业尝大会宾客有人将何逊集初入雒诸贤皆赞赏之河间邢邵试命文遥诵之几遍可得文遥一览便诵时年十岁济阴王曰:我家千里马今定如何邢云:此殆古未有。 北齐永安王浚字定乐神武第三子八岁时问於博士卢景裕曰:祭神如神在为有神耶无神耶对曰:有神浚曰:当云:祭神神在何烦如字景裕不能答。 彭城王氵攸字子深神武第五子元象二年拜通直散骑常侍封长乐郡公博士韩毅教氵攸书见氵攸笔迹未工戏氵攸曰:五郎书画如此忽为常侍开国今日後宜更用心氵攸正色答曰:昔甘罗幼为秦相未闻能书凡人惟论才具何如岂必动夸笔迹博士当今能者何为不作三公时年盖八岁矣。毅甚惭。 清河王岳子劢字敬德幼聪敏美风仪以仁孝闻为高祖所爱年七岁袭爵。 後周齐炀王宪字毗贺突太祖第五子性通敏有度量虽在童龀而神彩嶷然世宗初除益州总管益宁巴泸等二十四州诸军事益州刺史进封齐国公邑万户初平蜀之後太祖以其形胜之地不欲使宿将居之诸子之中欲有推择遍问高祖已下谁能此行并未及对而宪先请太祖曰:刺史当抚众治人非尔所及以年授者当归尔兄宪曰:才用有殊不关大小试而无效甘受面欺太祖悦之以宪年幼未之遣也。世宗追遵先旨故有此授时年十六。 宪子贵字乾福少聪敏涉猎经史尤便骑射始读孝经便谓人曰:读此一经足为立身之本天和四年始十岁封安定郡公邑一千五百户。 东平公神举太祖族子早岁而孤有夙成之量族兄安化公深器异之。 宇文深字奴干太祖族子性鲠直有器局年数岁便累石为营伍并折草作旗旌布置行列皆有军阵之势父永遇见之乃大喜曰:汝自然知此於後必为名将。 宋献公震字弥俄突幼而敏达年十岁诵孝经《论语》毛诗尚书。 隋赵王杲炀帝子年七岁聪令帝有所制词赋杲多能诵之。 唐卫王玄霸高祖第三子也。幼而聪敏言词辩惠有异常儿。 许王素节高宗子六岁封雍王能日诵古诗赋五百馀言受学於学士徐齐精勤不倦帝甚爱之。 永王玄宗子少聪敏好学。 寿王瑁玄宗子开元十五年封永王以年幼小不於殿前引谢瑁才八岁请从诸兄行玄宗异而许之殿庭拜伏蹈舞深合礼法。 晋高祖幼子重睿少帝嗣位初拜开封尹以年幼未出阁命左散骑常侍边蔚知府事时少帝戏谓重睿曰:已降衔命使臣有何例物待之重睿曰:例物出於内库臣何忧焉少帝许之。 ○宗室部 畏慎 中庸曰: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盖耳目之未能思言动之未必中是故夕惕。若厉君子所以无咎日严祗肃大夫所以有家。若乃联辉本支席宠天族表[A13C]悟於异禀挺淑哲於令器爵禄之重冠绝於等伦车服之崇辉映於表著复有权参机要职分内外纪律斯在休戚攸系而能处贵思降居安虑危裁损仪卫之容罔专赏罚之柄凡所兴事必遵旨意至有罢去娱玩谢绝还往特避盛势靡求虚称语默兢忄栗出处端庄协克己之方得率性之理兹所谓淑人君子欤。 後汉清河孝王庆章帝子母曰:宋贵人庆初立为皇太子後被谮废庆时虽幼而知避嫌畏祸言不及宋氏帝更怜之敕皇后令衣服与太子齐等太子特亲爱庆入则同室出则同舆庆小心孝恭自以废黜尤畏事慎法每朝谒陵庙常夜分严装衣冠待明约敕官属不得与诸王车骑竞驱。 北海敬王睦性谦恭好士千里结交自名儒宿德莫不造门繇是声价益广永平中法宪颇峻睦乃谢绝宾客放心音乐然性好读书常为爱玩岁终遣中大夫奉璧朝贺召而谓之曰:朝廷设问寡人大夫将何辞以对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虽蝼蚁敢不以实睦曰:吁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趣之行也。(一云:是吾幼时狂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袭爵以来志意衰惰声色是娱犬马是好使者受命而行。 魏中山恭王衮少好学每兄弟游娱衮独覃思经史文学防辅相与言曰:受诏察公举错有过当奏及有善亦宜以闻不可匿其美也。遂共表称陈衮美衮闻之大惊惧责让文学曰:修身自守常人之行耳而诸君乃以上闻是所以增其负累也。且如有善何患不闻而遽如是是非益我者其戒慎如此。 晋安平献王孚武帝时为太宰父子位极人臣子孙咸居大官出则旌旗节钺入则貂蝉衮冕公族之宠未始有也。享年九十然而夙夜谦恭常有履冰之惧元会诏孚舆车上殿帝亲奉觞上寿如家人礼。又给以云 母辇青盖车孚虽见尊宠不以为荣常有忧色宋临川王义庆少善骑乘及长以世路艰难不复跨马。 南齐豫章王嶷武帝时为侍中先是宋元嘉世诸王入斋阁得白服{君巾}帽见人主自比以来此事一断帝与嶷同生相友睦宫内曲宴许依元嘉嶷固辞启自陈曰:臣自还朝便省仪刀捉刀左右十馀亦省唯郊外远行或复暂有入殿亦省服身今所牵仗二侠毂二白直共七八十人事无大小臣必欲上启伏度圣心脱未委曲或有言其多少不附事实仰希即赐垂敕。又启扬州刺史旧有六白领合扇二白拂臣脱以为疑不审此当云:何行园苑中乘出篱门外乘鸣角皆相仍如此非止於带神州者未审此当云:何方有行来不可失衷帝答曰:仪刀捉刀不应省也。侠毂白直乃可共百四五十以还正是耳亦不曾闻人道此吾自不使诸王无仗况复汝耶在私园苑中乘此非疑郊外鸣角及合扇并拂先乃有不复施用此来甚久凡在镇自异还京师先广州乃立鼓吹交部遂有辇事随时而改亦复有可得依旧者汝。若有疑可与王俭诸人量衷但令人臣之仪无失便行也。又启曰:臣拙知自处ウ於疑访常见素姓扶诏或著布ハ不意为异臣在西朝拜王仪饰悉依宋武陵事例有二鄣扇仍此下都脱不为疑小儿奴子并青布衫臣斋中亦有一人意谓外庶所服不疑与羊车相类曲荷慈旨今悉改易臣昔在边镇不无羽卫自归朝以来便相分遣侠毂白直格置三百许人臣顷所引不过一百常谓京师诸王不烦牵仗。若郊外远行此所不论有仗者非臣一人所以不容方幅启省。又因王俭备宣下情臣出入荣显礼容优泰第宇华旷事乖素约虽宋之遗制恩处有在犹深非服之惭威卫之请仰希曲帝答曰:传诏台家人耳不足涉嫌鄣扇吾识及以来未见故有敕耳小儿奴子本非嫌也。吾有所闻岂容不敕汝知令致物议耶吾已有敕汝一人不省侠毂但牵之吾昨不通仗事俭已道吾即令答不烦有此启须言自更一二。又启曰:违远侍宴将逾一纪忧苦间之始得开颜近频侍座不胜悲喜沾饮过量实欲仰示恩狎令自下知见以杜游尘陛下留恩子弟此情何异外物政自强生间节声其厚薄伏度或未上简臣前在东田承恩过醉实思叹往秋之谤故言启至切亦令群物闻之伏愿已此心前侍幸顺之宅(梁之帝也。)臣依常乘车至仗後监伺不能示臣可否便互竞启间云:臣逼突黄屋麾旄如欲相中推此用意亦何容易仰赖慈明即赐垂敕不尔臣终不知ウ贻此累比日禁断整密此自常理外声乃云:起臣在华林辄捉御刀因此更严度情推理必不容尔为复上启知耳但风尘易至和会实难伏愿犹忆臣石头所启无生间缝此侍无次略附茹亮口宣臣由来华素已具上简每欲存衷意虑不周或有乖常。且臣五十之年为玩几时为此亦复不能以理内自剥北第旧邸本自甚华臣改修正而已小小制置已自抑简往岁收合得少杂材并蒙赐故板启荣内许作小眠斋始欲成就皆补接为办无乖格制要是圣柏之华一时新净东府。又有斋亦为华屋而臣顿有二处住止下情窃所未安讯访东宫玄囿乃有柏屋制甚古拙内中无此斋臣乃欲坏取以奉太子非但失之於前。且补接既多不可见移亦恐外物或为异论不审可有垂许送东府斋理否臣公家住止率尔可安臣之今启实无意识亦无言者太子亦不知臣有此屋政以东宫无而臣自处之体不宜尔尔所启蒙允臣便当敢成第屋安之不疑陛下。若不体臣心便当永废不修臣自谓今启非但是自处宜然实为微臣往事伏愿必垂降许伏见以诸王举货屡降严旨少拙营生已应上简府州郡邸舍非臣私有今巨细所资皆是公润臣私累不少未知将来罢州之後或当不能不试学营觅以自赡连年恶疾馀顾影单回无事畜聚唯逐手为乐耳帝曰:茹亮今启汝所怀及见别纸汝劳疾亦复那得不动何意为作烦长启事凡诸普敕此意可寻当不关汝一人也。宜有敕事吾亦必道顷见汝自更委悉书不欲多及屋事慎勿强厝此意自泽亦当不解何道耶。 江夏王锋明帝辅政时藩邸危惧江┙尝谓王晏曰:江夏王有才行亦善能匿迹以琴道授羊景之著名而江夏掩能於世非七弦而已百氏亦复如之锋闻叹曰:江┙遂复为混沌画眉欲益弊耳寡人声酒是耽狗马是好岂复有一毫於平生哉!当时以为话言常忽忽不乐著柏赋以见志。 河东王铉建武初为散骑常侍镇军将军置兵佐建武之世高武子孙忧危铉朝见常鞠躬俯偻不敢平行直视。 梁南平王伟子静何敬容欲以女妻之静忌其太盛拒而不纳时论服焉。 南郡王大连与兄大临并从高祖征朱方高祖问曰:汝等习骑否对曰:臣等未奉诏不敢辄习敕各给马试之。 後梁宜都郡王大圜简文帝子侯景之乱归江陵时元帝多忌大圜恐谗生焉乃屏绝人事门客左右不过三两人不妄游狎兄娣之间上笺而已尝以读诗礼书易为事。 後魏广平文贞王匡景穆帝孙为州刺史尝忤茹皓惧为所害廉慎自修甚有声绩。 北齐兰陵王长恭在定阳其属尉相愿谓曰:王既受朝寄何得如此贪残长恭未答相愿曰:,岂不繇芒山大捷恐以威武见忌欲自秽乎!长恭曰:然相愿曰:朝廷。若忌於此犯便当行罚求福反以速祸长恭泣下前膝请以安身术相愿曰:王前既有勋今复告捷威声大重宜属疾在家勿预事长恭然其言未能退及江淮莞扰恐复为将叹曰:我昔面肿今何不发自是有疾不疗。 後周代王达为荆州刺史所管澧州刺史蔡泽黩货被讼赃状分明达以其世著勋庸不可加戮。若曲法贷之。又非奉上之体乃令所司精加按劾密表奏之事竟得释终亦不言其处事周慎如此。 隋蔡王智积父景王昔高祖龙潜时景王与高祖不睦其太妃尉氏。又与独孤皇后不相谐以是智积常怀危惧每自贬损高祖知其。若是亦哀怜之人或劝智积治产业者智积曰:昔平原露朽财帛苦其多也。幸无可露何更营乎!有五男止教读《论语》孝经而已亦不令交通宾客或问其故智积答曰:卿非知我者其意恐儿子有才能以致祸也。开皇二十年徵还京第无他职任阖门自守非朝觐不出炀帝即位滕王纶以谗构得罪高阳公智明亦以交游夺爵智积愈惧大业七年授弘农太守委政寮佐清净自居。 ○宗室部 悔过 盖崇高莫大於富贵而晏安斯为之毒。若夫贵而思降富而无骄乃良士之吉德也。其或凭藉威宠熏灼势望未尝知其忧惧宁复畏於盛满溺於因习犭旬乎!耳目自非大雅明哲上智不群者。又孰能无过哉!乃有克己引咎悼心追悔折节改行衔鬼没齿春秋《传》曰: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易所谓不远而复斯可尚也。矣。 汉梁孝王文帝子也。时邹阳为上客羊胜公孙诡欲使王求为汉嗣王。又尝上书愿赐容车之地径至长乐宫自使梁国士众筑作甬道朝太后爰盎等皆建以为不可天子不许梁王怒令人刺杀盎帝疑梁杀之使者冠盖相望责梁王梁王始与胜诡有谋阳争以为不可故见谗枚先生严夫子皆不敢谏及梁事败胜诡死孝王恐诛乃思阳言深辞谢之初孝王怒下阳吏将杀之阳客游以谗见禽恐死而负乃从狱中建谓立议先生枚乘夫子严忌上书书奏孝王孝王立出之卒为上客。 胶东康王寄以孝景中二年立淮南王谋反时寄微闻其事私作兵车镞矢(楼车也。所以看敌国营垒之虚实也。又一说兵车止谓战车耳镞矢大镞之矢今所谓兵箭者也。)战守备备淮南之起及吏治淮南事辞出之(辞语所连出其事)寄於帝最亲(寄母王夫人即王后之妹於上为从母故寄於兄弟之中。又更亲也。此下有恒山王云:天子为最亲其义)意自伤发疾而死不敢置後。 东平王宇事太后内不相得元帝遣使奉玺书敕谕之宇惭惧因使者顿首谢死罪愿洒心自改後。又杀姬朐有司奏请逮捕有诏削樊亢父二县後三年天子乃诏有司曰:盖闻仁以亲亲古之道也。前东平王有阙(阙谓过失也。)有司请废朕不忍。又请削朕不敢专惟王之至亲未尝忘於心今闻王改行自新尊经术亲近仁人非法之求不以奸吏朕甚嘉焉传不云:乎!朝过夕改君子与之其复前所削县如故。 後汉梁节王畅少贵骄颇不遵法度。又听从官卞忌乳母王礼等讠舀媚言王当为天子畅心喜与相应答永元亦同五年豫州刺史梁相举奏不道考讯不服有司请徵诣廷尉诏狱和帝不许有司重奏除畅国徙九真帝不忍但削成武单父二县畅惭惧上疏辞谢曰:臣天性狂愚生在深宫长养傅母之手信惑左右之言及至归国不知防禁从官侍史利臣财物荧惑臣畅无所昭见心悸自悔无所复及自谓当即时伏显诛魂魄去身分归黄泉不意陛下圣德枉法曲平不听有司(曲平曲法申恩平处其罪)横贷赦臣战忄栗连月未敢自安上念以负先帝而令陛下为臣收天下(恶也。天下以帝赦王为恶故言收恶天下也。)诚无气以息筋骨不相连臣畅知大贷不可再得自誓束身约妻子不敢复出入失绳墨不敢复有所横费租入有馀乞裁食睢阳孰虞蒙宁陵五县还馀所食四县臣畅小妻三十七人其无子者愿还本家自选择谨敕奴婢二百人其馀所受虎贲官骑及诸工技鼓吹苍头奴婢兵弩厩马皆上还本署臣畅以骨肉近亲乱圣化清流既得生活诚无心面目以凶恶复居大宫食大国张官属藏什物愿陛下加大恩开臣自悔之门假臣小善之路令天下知臣蒙恩得去死就生颇能自悔臣以公卿所奏臣罪恶诏书常置於前昼夜读诵臣小人贪见明时不能即时自引惟陛下哀臣令得喘息漏刻。若不听许臣实无颜以久生下入黄泉无以见先帝此诚臣至心臣欲多还所受恐天恩不听许节量所留於臣畅饶足诏报曰:朕惟王至亲之属淳淑之美傅相不良不能防邪至令有司纷纭有言今王深思悔过端自克责朕恻然伤之志匪繇于咎在彼小人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王其安心静意茂率休德易不云:乎!一谦而四益小有言终吉︹食自爱畅固让章数上卒不许魏陈思王植任性而行不自励饮酒不节尝乘车行驰道中开司马门出太祖大怒植内不自安及曹仁为关侯所围太祖以植为南中郎将行征虏将军欲遣救仁呼有所敕戒植醉不能受命文帝即位植与诸侯并就国黄初二年监国谒者灌均希指奏植醉酒悖慢劫胁使者有司请治罪帝以太后故贬爵安乡侯其年改封鄄城侯三年立为鄄城王四年徙封雍丘王其年朝京都上疏曰:臣自抱[C260]归藩刻肌刻骨追思罪戾昼分而食夜分而寝诚以天网不可重离圣恩难可再恃窃感相之篇无礼遄死之义形影相吊五情愧赧以罪弃生则为古贤夕改之劝忍活苟全则犯诗人胡颜之讥伏惟陛下德象天地恩隆父母施畅春风泽如时雨是以不别荆棘者庆云 之惠也。七子均养者尸鸠之仁也。舍罪责功者明君之举也。矜愚爱能者慈父之恩也。是以愚臣徘徊於恩泽而不能自弃者也。前奉诏书臣等绝朝心离志绝自分黄无复执圭之望不图圣诏猥垂齿召至止之日驰心辇毂僻处西馆未奉阙庭踊跃之怀瞻望反仄谨拜表献诗二篇文帝嘉其辞义优诏勉之。 中山恭王衮明帝青龙中来朝犯京师禁为有司所奏削县衮畏惧戒敕官属愈谨帝嘉其意二年复所削县。 乐陵王茂性傲狠无宠於太祖文帝太和元年徙封聊城公其年为王诏曰:聊城公茂少不闲礼教长不务善道先帝以为古之立诸侯也。皆命贤者故姬姓有未为侯者是以独不王茂太皇太后数以为言如闻茂顷来少知悔昔之非合封茂为聊城王。 晋司马彪字绍统高阳王睦之长子也。出後宣帝弟敏少笃学不倦然好色薄行为睦所责故不得为嗣虽名出继实废之也。彪繇此不交人事而专精学习故得傅览群籍终其缀集之务。 宋彭城王义康辅政十馀年素无学术ウ于大体长史刘斌等以朋党伏诛义康出镇豫章帝遣沙门释惠琳视之义康曰:弟子有还理不惠琳曰:恨公不读数百卷书後以范晔谋反事免为庶人徙安城因读书见淮南厉王长事废书叹曰:前代乃有此我得罪为宜。 南齐豫章王嶷後房千馀人颍川荀丕献书於嶷极言其失嶷咨嗟良久为书之为之减遣。 梁萧昱字子真高祖从父弟也。少而狂狷不拘礼度异服危冠交游冗杂尤善屠牛业以为常於宅内沽酒好骑射位中书侍郎每求试边州帝以其轻脱无威望抑而不试迁给事黄门侍郎上表请自解帝手诏责之坐免官因此杜门绝朝觐普通五年坐於宅铸钱为有司所奏下廷尉得免死徙临海郡行至上虞有敕追还令受菩萨戒既至恂恂尽礼改意蹈道持戒尤精洁帝甚嘉之以为晋阳太守。 南平王恪位雍州刺史年少未闲庶务委之群下百姓每通一辞数处输钱方得闻彻宾客有江仲举蔡远王台卿仲容四人俱被接遇并有蓄积故人间歌曰:江千万蔡五百正王新车庾大宅遂达武帝接之曰:主人愦愦不如客寻以卢陵王代为刺史恪还奉见武帝以人间歌语之恪大惭不敢一言後折节学问所历以善政称。 後魏秦明王翰孙纂太武践阼为定州刺史封中山王纂好酒爱佞政以贿成太武杀其亲嬖人後悔过修谨拜内大将军居官清约简慎更称廉平。 济阴王郁孙晖业少险薄多与寇盗交通长乃变节涉子史亦颇属文而慷慨有志节历位司空太尉。 北齐永安简平王浚及长嬉戏不节曾以属请受纳大见杖罚拘禁府狱既而见原後稍折节颇以读书为务。 安德王延宗为定州刺史骄纵多不法武成使挞之杀其昵近九人从是深自改悔。 唐彭王元则高祖第十二子初为遂州都督坐事免及迁澧州折节自修甚著声绩。 後唐太祖母弟克柔养子嗣昭沈毅不群初喜嗜酒太祖微申戒约自是终身不饮。 ●卷二百七十五 ○宗室部 褒宠 古之有天下者莫不封建宗子夹辅王室亲之以番之礼厚之以宝玉之赐既以旌贤而彰德亦以修睦而申恩成周以来或加之殊礼推以蕃锡异其车服之数厚以宴私之意宠遇官属增给骑从徙国益赋懋赏延世图像以昭其美下诏以其善乃至耆年尊属优以几杖之赐送终即远殊其窀穸之制极礼命之优渥耸藩维之风望皆所以︹固本兴仁宣化法敦族於唐典遵立爱於商训者也。 周公旦武王弟归政成王欲老成王留之为太师履赤舄(赤舄人君之盛履也。)周公既卒成王乃命鲁得郊祭文王鲁有天子礼乐者以褒周公之德也。又分鲁公以大辂大(鲁公伯禽大辂金辂锡同姓之诸侯车也。交龙为《周礼》同姓以封)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封父古诸侯也。繁弱大弓名)以昭周公之明德。 卫康叔封武王弟也。成王赐卫宝祭器以彰有德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纟青筏旃旌(少帛杂帛也。纟青筏大赤取染草名也。通帛为析羽为旌)大吕(钟名)。 唐叔虞武王子成王分唐叔以大路密须之鼓(密须国名)阙巩(甲名)沽洗(钟名)鲁公康叔唐叔三叔者有令德故昭之以分物。 汉楚元王交高祖同父少弟六年立为楚王文帝尊宠元王子生爵比皇子(元王生子封爵皆比皇子所以为尊宠也。)。 济北王勃淮南厉王长子初封衡山王七国反吴使者至衡山衡山王不应坚守无二心孝景四年吴楚已破衡山王朝帝以为贞信乃劳苦之曰:南方卑湿徙王王於济北以褒之。 梁孝王武文帝子窦太后少子太后爱之赏赐不可胜道得赐天子旌旗从千乘万骑。 江都易王非景帝子吴楚反时非年十五上书自请击吴景帝赐非将军印击吴吴已破以军功赐天子旌旗。 淮南王安川王志元朔二年冬皆赐几杖母朝。 广陵王胥武帝子昭帝初立益封胥万三千户元风中入朝复一万户赐钱二千万黄金二千斤安车驷马宝剑及宣帝即位封胥四子圣曾宝昌皆为列侯。又立胥小子弘为高密王所以褒赏甚厚。 阳城侯德楚元王曾孙少时数言事召见甘泉宫武帝谓之千里驹地节中以亲亲行谨厚封为阳城侯子安民为郎中右曹宗家以德得官宿卫者二十馀人甘露三年单于始入朝帝思股肱之美乃图画其人麒麟阁法其形貌署其官爵姓名凡十一人其八曰宗正阳城侯刘德皆有功德知名当世是以表而扬之明著中兴辅佐列於方叔召虎仲山甫焉。 淮阳王钦宣帝子成帝即位以淮阳王属为叔父敬宠之异於它国楚孝王嚣宣帝子成帝河平中入朝时被疾天子闵之下诏曰:盖闻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楚王嚣素行孝顺仁慈之国以来二十馀年纤介之过未尝闻朕甚嘉之今乃遭命离於恶疾夫子所痛曰:蔑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朕甚闵焉夫行纯茂而不显异则有国者将何勖哉!书不云:乎!用德章厥善今王朝正月诏与子男一人俱其以广戚县户四千三百封其子勋为广戚侯。 河间王良献王後也。献王之行太后薨服丧如礼哀帝下诏褒扬曰:河间王良丧太后三年为宗室仪表其益封万户。 後汉城阳王祉光武族兄建武二年封赐乘舆御物车马衣服十一年疾病上城阳王玺绶愿以列侯奉先人祭祀帝自临其疾。 安成侯赐光武族兄以列侯奉朝请帝以赐有恩信故亲厚之数蒙宴私时幸其第恩赏特异赐辄赈与故旧无有遗积帝为营蒙起祠庙置吏卒如舂陵孝侯从王入朝也。 成武侯顺与光武同里少相厚成武邑户最大租入倍宗室诸家建武十一年卒帝使使者迎丧亲自临吊。 杼秋侯刘般宣帝玄孙建武十九年行幸沛诏问郡中诸侯行能太守荐言般束至行为诸侯师帝闻而嘉之乃赐般缗钱百万缯二百匹二十年复与车驾会沛因从还雒阳赐什物留为侍祠侯永平元年徙封居巢侯就国数年扬州刺史观恂荐般在国口无择言行无怨恶宜会旌显明帝嘉之十年徵般行执金吾事从至南阳还为朝侯明年兼屯骑校尉时五校官显职而府寺宽敞舆服光丽伎巧毕给故多以宗室肺腑居之每行幸郡国般常将长水胡骑从帝即位以为长乐少府建初二年迁宗正般妻卒厚加赠及赐蒙茔地於显节陵下。 东海恭王︹光武长子建武十九年封为东海王二十八年就国帝以︹废不以过去就有礼故优以大封兼食鲁郡合二十九县赐虎贲旄头宫殿设钟ね之悬拟於乘舆︹临之国数上书让还东海。又因皇太子固辞帝不许深嘉叹之以︹章宣示公卿初鲁恭王好宫室起灵光殿甚壮丽是时犹存故诏︹都鲁永平元年︹病显宗遣中常侍钩盾令将太医乘驿视疾诏沛王辅济南王康淮阳王延诣鲁及薨临命上疏谢曰:臣蒙恩得备藩辅特受二国宫室礼乐事事殊异巍巍无量讫无报称而自修不谨连年被疾为朝廷忧念皇太后陛下哀怜臣︹感动发中数遣使者太医令丞方伎道术络驿不绝臣伏惟厚恩不知所言臣内省视气力羸弱日夜浸困终不复望见阙庭奉承帷幄孤负重恩衔恨黄泉身既夭命孤弱复为皇太后陛下忧虑诚悲诚惭息政小人也。猥当袭臣後必非所以全利之也。诚愿还东海郡天恩愍哀以臣无男之故处臣三女小国侯此宿昔常计今天下新罹大忧惟陛下加供养皇太后数进御食臣︹困劣言不能尽意愿并谢诸王不意永不复相见也。天子览书悲恸从太后出幸津门亭发哀使大司空持节护丧事大鸿胪副宗正将作大匠视丧事赠以殊礼升龙旄头鸾辂龙虎贲百人诏楚王英赵王栩北海王兴馆陶公主比阳公主及京师亲戚四姓夫人小侯皆会葬帝追惟︹深执谦俭不欲厚葬以违其意,於是特诏中常侍杜岑及东海傅相曰:王恭谦好礼以德自终遣送之物务从约省衣足敛形茅车瓦器物减於制以彰王卓尔独行之志将作大匠留起陵庙。 东平王苍光武子好经书雅有智思明帝甚爱重之及即位拜为骠骑将军置长史掾史员四十人位在三公上(四府掾史皆无四十人今特置以优之)苍上疏乞上骠骑将军印绶退就藩国优诏不听其後数陈乞辞甚恳切永平五年乃许还国而不听上将军印绶以骠骑长史为东平太傅掾为中大夫令史为王家郎加赐钱五千万布十万疋六年冬帝幸鲁徵苍从还京师明年苍乃归国特赐宫人奴婢五百人布二十五万疋及珍宝服御器物苍为人美须髯腰带八围明帝手诏国中傅曰:日者问东平王处家何等最乐王言为善最乐其言甚大副是要腹矣。今送列侯印十九枚诸王子年五岁已上能趋拜者皆令带之十五年春行幸东平赐苍钱千五百万布四万疋章帝即位尊重恩礼逾於前世诸王莫与为比建初元年地震苍上便宜三事帝曰:朕亲自览读反覆数周心开目明广然发蒙(昭注国语目有眸子而无见曰:蒙)间吏人奏事亦有此言但明智浅短,或谓傥是复虑为非何者灾异之降缘政而见今改元之後年饥人流此朕之不德感应所致。又冬春旱甚所被尤广虽内用克责而不知所定得王深策快然意解诗不云:乎!未见君子忧心冲冲既见君子我心则降思惟嘉谟以次奉行冀蒙福应彰报至德特赐王钱五百万六年冬苍上疏求朝明年正月帝许之特赐装钱千五百万其馀诸王各千万帝以苍冒涉寒露遣谒者赐貂裘(《说文》曰:貂鼠属也。大而黄黑出丁零国)及大官食物果使大鸿胪窦固持节郊迎帝乃亲自循行邸第豫设帷帐其钱帛器物无不充备下诏曰:礼伯父归宁乃(仪《礼》曰:觐礼诸侯至於郊王使皮弁用璧劳侯氏侯氏亦皮弁迎於帷门之外再拜天子赐舍曰:赐伯父舍同姓西面北上异姓东面北上侯氏礻卑冕释币於祢乘墨车载龙弧乃朝以瑞玉有缫天子员斧曰:伯父实来余一人嘉之。又奉束帛匹马再拜侯氏降天子辞於侯氏曰:伯父无事归宁乃邦侯氏再拜稽首而归也。)国诗云:叔父建尔元子(诗鲁颂之文也。叔父谓周公也。建元子谓封伯禽也。)敬之至也。昔萧相国加以不名优忠贤也。(见前汉王莽传)况兼亲尊者乎!其沛济南东平中山四王赞皆勿名(赞谓赞者不唱其名)苍既至升殿乃拜天子亲之旧典诸王女皆封乡主乃独封苍五女为县公主三月大鸿胪奏遣诸王归国帝特留苍赐秘书列仙图道术秘方至八月饮酎毕有司复奏遣苍乃许之手诏赐苍曰:骨肉天性诚不以远近为亲疏然数见颜色情重昔时念王久劳思得还休欲署大鸿胪奏不忍下笔顾授小黄门中心恋恋恻然不能言(大胪奏王归国小黄门受诏者),於是车驾祖送流涕而诀复赐乘舆服御恭宝舆马钱布以亿万计苍还国疾病驰遣名医小黄门侍疾使者冠盖不绝於道。又置驿马千里传问起居明年正月薨诏遣大鸿胪持节五官中郎将副监丧及将作使者凡六人令四姓小侯诸王主悉会诣东平奔丧赐钱前後一亿布九万疋及葬策曰:惟建初八年三月己夕卩皇帝曰:咨王丕显勤劳王室亲受策命昭於前世出作藩辅克慎明德率礼不越传闻在下昊天不吊不报上仁俾屏余一人夙夜[B129][B129]靡有所终今诏有司加赐銮辂乘马龙九ヵ虎贲百人奉送王行匪我宪王其孰离之魂而有灵保兹宠荣鸣呼哀哉!元和三年行东巡狩幸东平宫帝追感念苍谓其诸子曰:思其人至其乡其处在其人亡因泣下沾襟遂幸苍陵为陈虎贲銮辂龙以章显之祠以太牢亲拜祠坐哭泣尽哀赐御剑于陵前。 中山王焉光武子以郭太后少子故独留京师显宗永平二年冬诸王来会辟雍事毕归藩诏焉与俱就国从以虎贲官骑焉疏辞让明帝报曰:凡诸侯出境必备左右故夹谷之会司马以从今五国各官骑百人称足前行皆北军胡骑便兵善射弓不空发中必决眦称足谓齐整也。夫有文事必有武备所以重藩职也。王其勿辞帝以焉郭太后偏爱特加恩宠独得往来京师永元二年焉薨自中兴至和帝时皇太子始封薨者皆赙钱三千万布三万疋嗣王薨赙钱千万布万疋是时窦太后临朝窦宪兄弟擅权太后及宪等东海王出也。故睦於焉而重於礼加赙钱一亿诏济南东海二王皆会大为修蒙茔开神道平夷吏人蒙墓以千数作者万馀人发恒山钜鹿涿郡柏黄杨杂木三郡不能备复调馀州郡工徒及送致者数千凡徵发摇动六州十八郡制度馀国莫及。 琅邪孝王京光武之子性恭孝好经学显宗尤爱幸赏赐恩宠殊异莫与为比。 楚王英光武子少时好游侠通宾客晚节更喜黄老学为浮屠斋戒祭祀明帝永平八年诏令天下死罪皆入缣赎英遣郎中令奉黄缣白纨三千疋诣国相曰:在藩辅过恶累积欢喜大恩奉送缣帛以赎愆罪国相以闻诏报曰: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恻洁斋三月与神为誓何嫌何疑当有悔吝其还赎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伊蒲塞即优婆塞也。中华翻为近住言受戒行堪近僧住也。桑门即沙门)因以班示诸国中傅。 下忄专侯张齐武王纟寅孙以善议论永平十六年与奉车都尉窦固等并出击匈奴後进者多害其能数被谗诉建初中卒章帝下诏褒扬之复封张子它人奉其祀。 下邳王衍明帝子永平十五年封衍有容貌章帝即位常在左右建初初冠诏赐衍师傅已下官属金帛各有差。 清河王庆章帝子建初四年立为皇太子十年废为清河王母宋贵人自杀庆时虽幼而知避嫌畏祸言不敢及宋氏帝怜之敕皇后令衣服与太子齐等太子特亲爱入则共室出则同舆及太子即位是为和帝待庆尤渥诸王莫得为比常共议私事永元四年移幸于北宫章德殿讲於白虎观庆得入省止宿中傅卫私为赃盗千馀万诏使案理之并责庆不举之状庆曰:以师傅之尊选自圣朝臣愚唯知言从事听不甚有所纠察帝嘉其对悉以赃财赐庆殇帝即位诸王就国邓太后特听清河王置中尉内史赐什物皆取乘舆上御以外家宋衍等并为清河中大夫邓太后以殇帝襁抱留庆长子祜居清河邸後立是为安帝庆薨遣司空持节与宗正奉吊祭使车骑将军邓骘护丧事。又使长乐谒者仆射中谒者二人副护丧事赐龙九ヵ虎贲百人仪比东海恭王太后使掖庭丞送安帝生母左姬丧与王合葬广丘。 济北惠王寿章帝子立三十一年薨永初以後戎狄叛乱国用不足始封王薨减赙钱为千万布万疋嗣王薨五百万布五千疋时惟寿最尊亲特赙钱三千万布三万疋。 东海王臻恭王︹曾孙性敦厚有恩常分租秩赈给诸父昆弟国相籍褒具以状闻顺帝美之制诏大将军三公大鸿胪曰:东海王臻以近藩之尊少袭王爵膺受多福未知艰难而能克已率礼孝敬自然事亲尽爱送终竭哀降仪从士寝苫三年和睦兄弟恤养孤弱至孝纯备仁义兼弘朕甚嘉焉夫劝善厉俗为国所先曩者东平孝王敞兄弟行孝丧母如礼有增户之封诗云:永世克孝念兹皇祖今增臻封五千户臻弟俭五百户光启土宇以酬厥德。 彭城王和性至孝太夫人薨行丧陵次毁瘠过礼傅相以闻桓帝诏使奉牛酒迎王还宫。 魏任城王彰武帝子黄初初就国诏曰:先王之道庸勋亲亲并建母弟开国承家故能藩屏大宗御侮厌难彰前受命北伐清定朔土厥功茂焉增邑五千并前万户四年朝京都疾薨于邸谥曰:威至葬赐銮辂龙虎贲百人如汉东平王故事。 陈思王植武帝之子初封雍丘王黄初六年文帝东征还过雍丘幸植宫增户五百。 彭城王据武帝子初封义阳文帝以南方下湿。又以据太妃彭城人徙封彭城。 中山恭王衮武帝子黄初三年封北海王其年黄龙见邺西漳水衮上章赞颂诏赐黄金十斤诏曰:昔唐叔归禾东平献颂斯皆骨肉赞丧以彰懿亲王研精坟典味道真文雅焕炳朕甚嘉之王其克慎明德以终令闻衮有令德青龙三年秋得疾病诏遣太医视病殿中虎贲赍手诏赐珍膳相属。又遣太妃沛王林并就省疾及薨诏沛王林留讫葬使大鸿胪持节典护丧事宗正吊祭赙赠甚厚。 安阳乡侯休太祖族子少值丧乱渡江至吴太祖举义兵北归见太祖太祖谓左右曰:此吾家千里驹也。使与文帝同止见待如子尝从征伐使领虎豹骑宿卫及为镇南将军假节都督诸军事车驾临送帝乃下舆执手而别陈侯仁太祖从弟也。为征南将军以从事鄢陵侯彰北征乌九文帝在东宫为书戒彰曰:为将奉法不当如征南邪及即王位拜仁车骑将军督都荆阳益州诸军事增邑二千并前三千五百户追赐仁父炽谥曰:陈穆侯置守蒙十家。 邵陵侯真太祖族子也。明帝时为大将军蜀诸葛亮围祁山真督诸军事亮围陈仓已有备而不能克增邑并前二千九百户四年朝雒阳迁大司马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真病帝自幸其第省疾真薨帝追真功诏曰:大司马蹈履忠节佐命二祖内不恃亲戚之宠外不骄白屋之士可谓能持盈守位劳谦其德者也。其封真五子为列侯。 武安侯爽邵陵侯真子少以宗室谨重明帝在东宫甚亲爱之及即位累迁城门校尉加散骑常侍转武卫将军宠待有殊齐王即位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晋安平王孚宣帝次弟武帝受禅拜太宰持节都督中外诸军有司奏诸王未之国者所置官属权未有备帝以孚明德属尊遂备置官属焉。又以孚内有亲戚外有交游惠下之费而用不丰奉绢二千疋元会诏安平王孚乘舆车上殿帝於阼阶迎拜既坐帝亲奉觞上寿如家人礼帝每拜孚跪而止之。又给以云 母辇青盖车孚虽见尊宠不以为荣常有忧色孚薨武帝於太极东堂举哀三日诏曰:王勋德超世尊宠无二期颐在位朕之所倚庶永百龄谘仰训导奄忽殂陨哀慕感切其以东园温明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绯练百匹绢布各五百疋钱百万千斛以供丧事诸所施行皆依汉东平献王苍故事帝再临丧亲拜尽哀及葬。又幸都亭望柩而拜哀动左右给銮辂轻车介士虎贲百人吉凶导从二千馀人前後鼓吹配飨太庙。 平原王宣帝子武帝践祚给鼓吹驸马二匹加侍中之服太康末加侍中特假金章紫绶班次三司惠帝即位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琅邪武王宣帝子太康四年薨疾笃赐床帐衣服钱帛亢粱等物遣侍中问焉。 扶风武王骏宣帝子咸宁中以氐户在国界者增封给羽葆鼓吹病薨追赠大司马加侍中假黄钺。 汝南王亮宣帝子武帝践祚封扶风王三年徙封汝南王镇南大将军都督豫州诸军事开府假节之国给追锋车皂轮犊车钱五十万徵为侍中武帝寝疾出为大司马假黄钺大都督督豫州诸军事出镇许昌加轩悬之乐六佾之舞杨骏诛亮为太宰录尚书事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增掾属十人给千兵百骑为楚王玮矫诏所杀玮死追复爵位给东园温明秘器朝服一袭钱三百万布万疋绢三百疋丧礼如安平王故事庙设轩悬之乐。 义阳王望安平王子泰始三年诏进位太尉中领军如故上太尉军司一人参军事六人骑司马五人。又增置官骑十人并前三十假羽葆鼓吹。 高阳元王安平王子泰和十年薨诏遣兼大鸿胪持节监护丧事赠车骑将军仪同三司有美誉於世而帝甚悼惜之。 彭城穆王权宣帝弟东武城侯馗子武帝受禅为北中郎将内都督邺城守诸军事泰始中入朝赐衮冕之服。 太原王瑰安平王孙泰始二年就国四年入朝赐衮冕之服迁东中郎将十年薨诏曰:瑰乃心忠笃智器雅亮历位文武有事之绩出临封土夷夏怀附镇守许都思谋可纪不幸早薨朕甚悼之今安厝在近其追赠前将军。 齐献王攸文帝子景帝无後命攸为嗣武帝践祚封齐王太康三年诏曰:齐王攸明德清畅忠允笃诚以母弟之亲受台辅之任佐命立勋劬劳王室宜登显位以称具瞻其以为大司马都督青州诸军事侍中如故假节将本营千人亲骑帐下司马大军皆如旧增鼓吹一部官骑满二十人置骑司马五人明年诏攸曰:惟我有晋受天明命光建群后越造王国于东土锡兹青社用藩翼我邦家茂哉!无怠以永保宗庙。又诏下太常议崇锡之物以济南郡益齐国。又以攸子为北海王,於是备物典策设轩悬之乐六佾之舞黄钺朝车乘舆之副从焉攸薨诏丧礼依安平王孚故事庙设轩悬之乐配飨太庙。 河间王太原王瑰子初袭父爵咸宁三年改封河间少有清名轻财爱士与诸王俱来朝武帝叹可以为诸国仪表。 西阳郡王汝南王亮子永嘉南渡元帝承制拜抚军大将军及元帝践祚进位侍中太保以属尊元会特为设床太兴初录尚书事寻领大宗师加羽葆斧钺班剑六十人进位太宰及王敦平领太尉明帝即位以宗室元老特为之拜明帝寝疾与王导同受顾命辅成帝时帝幼冲诏依安平献王孚故事设床帐於殿上帝亲拜迎。 汝南王汝南王亮孙永安中从惠帝北征帝迁长安反国及帝还雒以征南兵八百人给之特置四部牙门。 秦王柬武帝子於诸子中尤见宠爱以左将军居齐献王故府甚贵宠为天下所属目元康元年薨朝野痛惜之葬礼如齐献文王攸故事庙设轩悬之乐。 武陵王元帝子穆帝即位累迁太宰太和初加羽葆鼓吹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固让。 琅邪王焕元帝子郑夫人所生母有宠元帝特所锺爱疾笃帝为之彻膳及薨年二岁帝悼念无已将葬以焕既封列国加以成人之礼诏立凶门柏历备吉凶仪服营起陵园功役甚众。 会稽王昱元帝子太和元年进位丞相录尚书事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给羽葆鼓吹班剑六十人昱固让。 会稽王道子简《文子》大元初进骠骑将军录尚书六条事领司徒谢安薨诏领扬州刺史录尚书假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卫府文武一以配骠骑府固让不受公卿。又奏进位丞相扬州牧假黄钺羽葆鼓吹并不受安帝即位有司奏进位太傅假黄钺备殊礼。又不受後并世子元显俱为桓玄所害及玄败大将军武陵王遵承制下令曰:故太傅公阿衡二世契阔皇家亲贤之重地无与二骠骑大将军内总朝维外宣威略志荡世难以宁国祚天未靖乱祸酷备锺悲动区宇痛贯人鬼感惟永往心情摧陨今皇祚反正幽显式叙宜崇明国体以述旧典便可追崇太傅为丞相加殊礼一依安平献王故事追赠骠骑为太尉加羽葆鼓吹丞相坟茔翳然飘薄非所须南道清通便奉迎神柩太尉宜便迁改可下太史详吉日定宅兆,於是遣通直常侍司马之迎道子柩於安成时寇贼未平丧不时达义熙元年合葬於王妃陵追谥会稽文孝王道子世子元显曰:忠。 武陵忠敬王遵威王子桓玄篡位安帝蒙尘於寻阳义旗兴密诏遵总摄万机及安帝反正更拜太保加班剑二十人义熙四年薨诏赐东园温明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百万布千疋策赠太傅葬加殊礼。 琅邪王德文安帝母弟元兴初桓玄执政进位太宰加衮冕之服绿纟戾绶桓玄平拜大司马领司徒加殊礼义熙二年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四人加羽葆鼓吹十二年诏曰:大司马明德懋亲太尉道勋光大并徽序彝伦燮和二气髦俊引领思佐鼎饪而雅尚冲挹四门弗辟诚合大雅谦虚之道实违急贤赞世之务昔蒲轮载徵异人并出东平开府奇士乡臻济济之盛朕有钦焉可敕二府依旧辟召必将明易俊嗣轨前贤矣,於是始辟召掾属时太尉裕都督中外诸军诏曰:大司马地隆任重亲贤莫二虽府受节度可身无致敬。 ●卷二百七十六 ○宗室部 褒宠二 宋长沙景王道怜高祖中弟永初二年朝正入住殿省三年高祖不豫加班剑三十人六月薨追赠太傅持节侍中都督刺史如故祭礼依晋太宰安平王故事鸾辂九旒黄屋左纛せ京挽歌二部前後部羽葆鼓吹虎贲班剑百人长沙成王义欣景王道怜子元嘉七年迁使持节监豫司雍并四州诸军事征虏将军如故给鼓吹一部十一年夏入太庙太祖厚加恩礼。 临川烈武王道规高祖少弟晋义熙末位至荆州刺史征西将军高祖受命赠大司马追封临川王文帝少为道规所养後文帝还本以长沙王子义庆嗣庆为荆州庙主当随往江陵文帝下诏褒美勋德及慈慈之重曰:褒道崇德经国之盛典尊亲追远因心之所隆故侍中大司马临川烈武王体道钦明至德渊邈睿哲自天孝友光备爰始协规则翼景业陵威致讨则克翦枭鲸逮妖逆交侵方难孔棘势逾累棋人无固志王神谟独运灵武宏发辑宁内外诛覆群凶固已化被江汉勋高微管远猷侔於二南英雄迈於两献矣。朕幼蒙殊爱德荫特隆丰恩慈训义深情戚永惟仁范感慕缠怀今当拥移寝┙初祀西夏思崇嘉礼式备徽章庶以昭宣风度允副幽显其追崇丞相加殊礼鸾辂九旒黄屋左纛给节钺前後部羽葆鼓吹虎贲班剑百人侍中如故及长沙太妃檀氏临川太妃曹氏後薨祭皆给鸾辂九旒黄屋左纛せ京车挽歌二部前後部羽葆鼓吹虎贲班剑百人江夏文献王义恭高祖之子高祖特所锺爱诸子莫及元嘉十七年徵为侍中司徒录尚书事给班剑二十人置兵加仗二十一年进位太尉领司徒相府年给钱二千万他物称此而义恭性奢用常不足太祖。又别给钱年千万二十六年领国子祭酒时有献五百里马者以赐义恭二十七年出镇彭城二十九年冬还朝帝以御乘苍鸾船上迎之元弑逆义恭上表劝进世祖践阼特授使持节侍中都督督南徐三州诸军事太尉录尚书六条事豫南徐二州刺史给鼓吹一部班剑二十人。又假黄钺事宁进位太傅领大司马增班剑为三十人以藩所服玉环大绶赐之增封二千户孝建元年南郡王义宣臧质鲁爽等反加黄钺白直百人入六门事平以臧质七百里马赐义恭。又增封二千户大明三年省兵佐加领中书监以崇艺昭武永化三营合四百三十七户给府更增吏僮千七百人合为二千九百人六年解司徒府太宰司依旧辟召。又年给三千匹布撰国史孝武自为义恭作传永光元年八月为废帝所害明帝定乱追崇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领太尉中书监录尚书事并如故给九旒鸾辂虎贲班剑百人前後部羽葆鼓吹せ京车。又下诏曰:皇基崇建屯剥维难弘启熙载底绩忠果故从享世祀勒勋宗彝世祖宁乱定业实资翼亮故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领太尉中书监录尚书事江夏文献王义恭故使持节侍中都督南豫江豫三州军事太尉南豫州刺史巴东郡开国忠烈公元景故侍中司空始兴郡开国襄公庆之故持节征西将军雍州刺史洮阳县开国肃侯悫或体道冲玄燮化康世或尽诚致效夷难龛逆宜式遵国典陪祭庙廷。 义恭子伯禽孝建三年生元凶作逆义恭诸子皆遇害朝廷哀之至是孝武名之曰:伯禽以拟鲁公伯禽周公旦之子也。 衡阳王义季高祖之子太祖为荆州高祖使随往繇是特为太祖所爱元嘉十六年代临川王义庆为荆州给鼓吹一部义季素拙书帝听使馀人书启事唯自署名而已义季病笃帝遣中书令徐湛之省疾召还京师未及发薨於彭城时年三十三彭城王义康高祖之子太祖即位进号骠骑将军加散骑常侍给鼓吹一部元嘉二年改授都督荆湘等八州诸军事给班剑三十人九年太妃薨辞班剑解侍中十二年复加侍中班剑。 南郡王义宣高祖之子世祖即位以为中书监进号中军将军加散骑常侍给鼓吹一部。又都督杨豫二州丞相录尚书六条加羽葆鼓吹给班剑四十人竟陵王诞文帝第六子元嘉二十六年为会稽太守加鼓吹一部孝武既平元凶进号骠骑将军加班剑二十人。 建平王宏文帝第七子也。文帝宠爱殊常为立第於鸡笼山尽山水之美建平国职高他国一阶庐江王文帝第八子大明二年为散骑常侍中书令领骁骑将军给鼓吹一部明帝践阼加侍中中书监给班剑三十人。 桂阳王休范文帝第十八子永光初以骠骑大将军还为江州进督越州诸军事给三望车一乘明帝遗诏进位司空侍中加班剑三十人。 始平王子鸾孝武第八子母殷淑仪宠倾後宫子鸾爱冠诸子凡为帝眄遇者莫不入子鸾之府国及为南徐州。又割吴郡以属之六年以本官兼司徒进号抚军司徒给节礼仪并依正公。又加都督南徐诸军事八年加中书令领司徒。 成安王准明帝第三子拜抚军将军置佐史元徽二年进号车骑将军都督会南豫州诸军事给鼓吹一部刺史如故四年。又进骠骑大将军号开府仪同三司班剑三十人都督刺史如故。 营浦侯遵考高祖族弟也。明帝即位为侍中特进右光禄大夫领崇宪太仆给亲侍三十人泰始五年赐几杖大官四时赐珍味疾病太医给药固辞几杖。 当阳侯秉长沙王道怜孙也。为尚书左仆射参选元徽元年领吏部加兵五百人桂阳王休范为逆中领军π出守石头秉权兼领将军所给加兵自随入殿南谯王世子恢南郡王义宣子也。晋氏过江不置城门校尉及卫尉官孝武欲重城禁故复置卫尉卿以恢为侍中领卫尉卫尉之置自恢始也。 南齐豫章王嶷太祖第二子特所锺爱太祖即位以为都督荆湘等八州诸军事南蛮校尉荆湘二州刺史持节侍中将军开府如故晋宋之际刺史多不领南蛮别以重人居之至是二府二州荆州资费岁钱三千万布万疋米六万斛南蛮资费岁钱三百万布万疋绵千斤绢三百疋米千斛近代莫比也。寻给油络侠望车。又给班剑二十人入为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中书监司空加兵置佐以前军临川王映府文武配司空府世祖即位进位太尉永明二年中诏曰:汉之梁孝宠异列藩晋之文献秩殊常序况乃地侔前准勋兼往式虽天伦有本而因事增情宜广田邑用申恩礼增封为四千户元嘉世诸王入斋阁得白服{君巾}帽见人主唯出太极四庙乃备朝服自比已来此事一断帝与嶷同生特相友睦宫中曲宴许依元嘉嶷固辞不奉敕唯车驾幸第乃白服乌纱帽侍宴大明八年给皂轮车妃庾氏尝有疾瘳帝幸後堂设金石乐宫人毕至每临幸辄极日尽欢嶷疾笃表解职不许赐钱百万营功德嶷。又启曰:臣自婴今患亟降天临医走术官泉开藏府慈宠优渥备极人臣生年疾迫遽阴无几愿陛下审贤与善极寿苍强德纳和为亿兆御臣命违昌数奄夺恩怜长辞明世伏涕呜咽薨日帝再视疾至薨乃还宫诏曰:嶷明哲至亲勋高业始德懋王朝道光区县奄至薨逝痛酷抽割不能自胜奈何奈何今便临哭九命之礼宜备其制敛以衮冕之服温明秘器命服一具衣一袭丧事一依汉东平王故事大鸿胪持节护丧事太官朝夕送奠大司马太傅二府文书悉停过葬竟陵王子良上启曰:臣闻春秋所以称王母弟者以尊其所重故也。是以礼秩殊品爵命崇异在汉则梁王备出警入跸之仪在晋则齐王具殊服九命之赠江左以来尊亲是阙故致衮冕之典废而不传实繇人缺其位非礼亏省齐王故事与今不殊缔构王业功迹不异有变革随时之宜者正缘恩情有轻重德义有厚薄。若事筹前规礼无异则。且梁齐阙令终之美犹飨褒赠之荣况故大司马仁和著於天性孝弟终於立身节义表於勤王宽猛彰於御物奉上无艰劬之貌接下无毁伤之容淡矣。止於清贞无喜愠之色悠然栖於静默绝驰竞之声诗有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夫终之者理实为难在於令行无废斯德东平乐於小善河间悦於诗书勋绩无闻艰危不涉尚致卓尔不群英声万代况今协替皇基经纶霸始功业高显清誉逾彰富贵隆重廉洁弥峻等古形今敦类兹美臣愚忖度未有斯例凡庶族同气爱睦尚少,岂有仰睹陛下垂友于之性。若於此者乎!共起布衣俱登天贵生平游处何事不同分甘均味何珍不等未尝睹貌而天心不忄见形而圣仪不悦爰及临危舍命亲瞻喘息万分之际没在圣目号哭动乎!天地感恸惊乎!鬼神乃至撤膳移寝坐泣迁旦神仪损耗隔宿改容奉瞻圣颜谁不悲悚历古所未闻记籍所不载既有。若斯之大德实不可见典服之赠不彰如其脱致亏忘追改为烦不令千载之下物有遗恨其德不具美者尚荷嘉隆之命况事光先烈者宁可缺兹盛典臣恐有识之人容致其议。且庶族近代桓温庾亮之类亦降殊命伏度天心已当有在。又诏曰:宠章所以表德礼秩所以纪功慎终追远前王之盛策累行畴庸列代之通诰故使持节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大司马领太子太傅扬州刺史新除中书监豫章王嶷体道秉哲经仁纬义挺清誉於弱龄发韶风於早日缔纶霸业之初翼替皇基之始孝睦著於乡闾忠谅彰乎!邦邑及秉德论道总收神甸七教必荷六府咸理振风润雨无愆於时候┰民拯物有笃於矜怀雍容廊庙之华仪刑列郡之观神凝自远具瞻允集朕友于之深情兼家国方授以神图委诸庙胜缉颂九陪禅五岳天不遗奄焉薨逝哀痛伤惜震动乎!厥心今先远戒期龟谋袭吉宜加茂典以协徽猷可赠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扬州牧绿纟戾绶具九服锡命之礼侍中大司马太傅王如故给九旒鸾辂黄屋左纛虎贲班剑百人せ京车前後部羽葆鼓吹葬送仪依东平王故事。 临川献王映太祖第三子出为都督荆湘等九州诸军事镇西将军给鼓吹一部永明二年给油络车七年薨诏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赠司空。 长沙威王晃太祖第四子世祖即位进号车骑将军侍中如故给油络车鼓吹一部永明八年薨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即本号赠开府仪同三司太祖尝曰:此我家任城也。世祖缘此意谥曰:成。 武陵昭王晔太祖第五子母罗氏从太祖在淮阴以罪诛思慕故见爱世祖即位为丹阳尹常侍将军如故始不复置行事得自亲政转侍中护军将军给油络车。又给扶二人世祖遗诏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给鼓吹一部隆昌元年薨赐东园秘器朝服赠司空侍中如故给节班剑二十人鄱阳王锵太祖第七子锵和悌美令有宠於世祖永明十一年为领军将军领军之授齐室诸王所未为车驾游幸常甲仗卫从恩待坎豫章王嶷其年给油络车隆昌元年俄迁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领兵置佐。 桂阳王铄太祖第八子性清羸有冷疾尝枕卧世祖临视赐床帐衾褥。 始兴简王鉴太祖第十子永明九年进为散骑常侍领石头戍事世祖以与鉴久别车驾幸石头宴会赏赐。 竟陵王子良武帝第二子建元二年为丹阳尹制东宫官僚以下致敬子良永明元年徙为侍中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征北将军南兖州刺史持节如故给油络车明年入为护军将军兼司徒领兵置佐侍中如故镇西州三年给鼓吹一部四年进号车骑将军五年进位司徒给班剑二十人至八年给与三望车及郁林即位进位太傅增班剑三十人隆昌元年加殊礼剑履上殿入朝不趋替拜不名其年薨郁林尝虑子良有异志及薨甚悦诏给东园温明秘器敛以衮冕之服东府施丧位大鸿胪持节监护太官朝夕送祭。又遣追崇假黄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宰领大将军扬州牧绿纟戾绶备九服锡命之礼使持节中书监王如故给九旒鸾辂黄屋左纛せ京车前後部羽葆鼓吹挽歌虎贲班剑百人葬礼依晋安平王孚故事。 晋安王子懋武帝第七子永明十一年为使持节都督齐梁等四州二郡诸军事征北将军雍州刺史给鼓吹一部豫章王丧服未毕帝以边州须威望许得奏之。 隋郡王子隆武帝第八子帝以子隆能属文谓王俭曰:我家东阿也。俭曰:东阿重出实为皇家藩屏永明八年为使持节都督六州诸军事荆州刺史给鼓吹一部。 南康王子琳武帝子以母宠故最见爱太尉王俭因请婚武帝悦而许之讽群臣奉宝物名好尽直数百金武帝为之报如此及应封而好郡已尽乃以宣城封之既而以宣城属扬州不欲为王国改封南康公褚蓁为巴东公以南康为王国封子琳。 新吴侯景先太祖从子也。武帝即位为侍中领左军将军寻兼领军将军景先事帝尽心故恩宠特密初西还帝坐景阳楼台景先语故旧惟豫章王一人在席而已转中领军车驾射雉郊外行游景先常甲仗从廉察左右永明五年为征虏将军丹阳尹扌率步骑屯义阳遇疾卒帝伤惜之诏曰:西信至景先奄至丧逝悲怀切割不能自胜今便举哀赙钱十万布二百疋景先丧还诏曰:新吴侯景先器怀开亮局通敏绸缪少长义兼勋戚诚著夷险绩茂所司方升宠荣用伸任寄奄至丧逝悲痛良深赠侍中征北将军南徐州刺史给鼓吹一部假节钺侯如故谥曰:忠侯。 南丰伯赤斧太祖从祖弟也。世祖亲遇与萧景先相比及卒无储积无绢为衾帝闻之愈惋惜诏赙钱五万上材一具布百疋蜡二百斤追赠金紫光禄大夫谥曰:懿伯子[A13C]胄起家秘书郎太祖谓赤斧曰:[A13C]胄轻朱被身觉其趋进转美足慰人意遭父丧感脚疾数年然後能行世祖有诏慰勉赐医药[A13C]胄好文弟[A13C]基好武世祖登烽火楼诏赋诗合旨帝曰:卿文弟武宗室便不乏才明帝废立赐[A13C]胄以常所乘白牛中兴元年为侍中尚书令监八州军事行荆州刺史及卒和帝出临诏赐侍中丞相本官如故前後部羽葆鼓吹班剑三十人せ京车黄屋左纛。 曲江县公遥光太祖兄衡阳元王道度子明帝初即位诛赏诸事唯遥光共谋议建武二年进号抚军将军加散骑常侍给通车鼓吹後加侍中中书令给仗永元元年给班剑二十人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丰城县公遥昌遥光弟也。建武中官至征虏将军豫州刺史永泰元年卒帝爱遥昌兄弟如子甚痛惜之赠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帝以问徐孝嗣孝嗣曰:丰城本资尚轻赠以班台如为小过帝曰:卿乃欲存万代准则此我兄孤子不得与计。 南郡王昭业文惠太子长子永明七年有司奏给班剑二十人鼓吹一部高选友学十一年给皂轮三望车诏高选国官。 巴陵王宝义明帝长子为南徐州刺史东昏即位进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给仗永元元年给班剑二十人。 梁长沙王业武帝长兄懿之子也。仕齐至侍中尚书令征虏将军为东昏侯所害和帝中兴元年追赠侍中中书监司徒太后临朝改赠太傅天监元年追崇丞相王爵给九旒鸾辂せ京车黄屋左纛前後部羽葆鼓吹挽歌二部虎贲班剑百人一依晋安平王故事。 临川靖惠王宏太祖第六子天监元年为後军将军扬州刺史。又给鼓吹一部普通七年三月以疾累表自陈诏许解扬州馀如故四月薨自疾至於薨舆驾七出临视及葬诏曰:侍中太尉临川王宏器宇冲贵雅量弘通爰初弱龄行彰素履逮于应务嘉猷载缉自皇业起基地惟介弟久司神甸历位台阶论道登朝物无异议朕友于之至家国兼情方弘燮替仪刑列辟天不遗奄焉弗永哀痛抽切震恸于厥心宜增峻礼秩式昭懋典可赠侍中大将军扬州牧假黄钺王如故并给羽葆鼓吹一部增班剑为六十人给温明秘器敛以衮服。 安成康王秀太祖第七子天监五年以右将军加领军中书令给鼓吹一部十六年为雍州刺史宁蛮校尉十七年薨高祖闻之甚痛惜遣皇子南康王绩缘道迎候。 南平元襄王伟太祖第八子齐和帝以为雍州刺史宁蛮校尉天监元年进督荆宁二州俄给鼓吹一部十三年改为左光禄大夫加亲信四十人岁给米万斛布绢五千匹药直二百四十万厨供月二十万并二卫两营杂役二百人先置防阁白直左右职局一百人伟末年疾浸剧不复出藩故俸秩加焉大通四年迁中书令大司马五年薨诏敛以衮冕给东园秘器。又诏曰:旌德纪功前王令典慎终追远列代通规故侍中中书令大司马南平王伟器宇宏旷监识弘简爰在弱龄清风载穆翼佐草昧勋高樊沔契阔艰难劬劳任寄及替务论道弘兹衮职奄焉薨逝朕用震恸于厥心宜降宠命式昭茂典可赠侍中太宰王如故给羽葆鼓吹一部并班剑四十人。 鄱阳忠烈王恢太祖第九子天监十一年为平西将军荆州刺史给鼓吹一部十七年为侍中普通五年进号骠骑大将军七年九月薨于州诏曰:故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荆湘雍凉益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刺史鄱阳王恢风度开朗器情凝质爰在弱岁美誉克宣洎于从政嘉猷载缉方入政论道弘燮台阶奄焉薨逝朕用伤悼于厥心宜隆宠命以申朝典可赠侍中司徒遣中书舍人刘显护丧事。 始兴忠武王忄詹太祖第十一子天监初为平西将军荆州刺史三年加鼓吹一部十四年迁镇右将军荆州刺史十八年徵为侍中中抚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领军将军普通三年十一月薨追赠侍中司徒骠骑将军给班剑三十人羽葆鼓吹一部册曰:咨故侍中司徒骠骑将军始兴王夫忠为令德武谓止戈于以用之载在前志王有佐命之元勋利民之厚德契阔二纪终始不渝是用方轨往贤稽择故训鸿名美义允臻其极今遣大鸿胪程爽谥曰:忠武魂而有灵歆兹显号呜呼哀哉!。 西昌侯藻长沙王懿之子大通三年为中将军太子詹事出为丹阳尹高祖每叹曰:子弟并如迦叶吾复何忧迦叶者藻之小名也。 吴平侯景高祖从父弟天监初为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诏景母毛氏为国太夫人礼如王国太妃假金章紫绶十三年。又徵为镇军将军直殿省知十州损益事月加禄五万十九年为安西将军郢州刺史将发高祖幸建兴苑饯别为之流涕既还宫诏给鼓吹一部。 庐陵威王续高祖第五子中大通二年为雍州刺史南蛮校尉平北将军给鼓吹一部。 邵陵隽王纶高祖第六子普通七年拜侍中大通元年加信威将军置佐史。 武陵王纪高祖第八子授扬州刺史中书诏成武帝加四句曰:贞白俭素是其清也。临财能让是其廉也。知法不犯是其慎也。庶事无留是其勤也。纪特为帝所爱。 南郡王大连简文帝大同十年高祖幸朱方与兄大临并从高祖各给马试之俱得驰骤之节高祖大悦他日谓太宗曰:昨见大临大连风韵可爱足以慰吾老年。 忠壮世子方等元帝长子也。征河东王溺死世祖後追思其才赠侍中中军将军扬州刺史为招魂以哀之。 陈永修侯拟高祖疏属也。文帝即位为丹阳尹天嘉元年卒赠领军将军凶事所须并官资给二年配飨高祖庙廷。 宜黄侯慧纪高祖之从孙也。至德二年迁云 麾将军荆州刺史赐女妓一部。 南康愍王昙朗高祖母弟忠壮王休先子也。昙朗为质於齐为齐所害时与齐绝尚弗之知高祖践阼犹以昙朗袭封南康郡王奉忠壮王祀礼秩一同皇子天嘉二年齐人结好方始知之世祖诏曰:夫追远慎终抑闻前诰南康王昙朗明哲懋亲藩维是属入质北齐用纾时难皇运肇兴未获旋反永言望日夜不忘齐使始至凶问奄及追怀痛悼兼倍常情宜隆宠数以光常序可赠侍中安东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徐州刺史谥曰:愍衡阳献王昌高祖第六子荆州舀与高祖俱迁关右天嘉元年乃得还百寮上。表曰:城之寄匪亲勿居宜启服衡疑兼崇徽饰臣等参议请以为散骑常侍都督湘州诸军事骠骑将军湘州刺史衡阳郡王加给皂轮三望车後部鼓吹一部班剑二十人启可奉行三月入境诏令中书舍人缘道迎接丙子济江于中流船坏以溺薨柩至京师上亲出临哭乃下诏曰:夫宠章所以嘉德礼数所以崇亲乃历代之通规固前王之令典新除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湘州诸军事骠骑将军湘州牧衡阳王昌明哲在躬璋早秀孝敬内湛聪睿外宣梁季艰虞宗社颠坠西京沦覆舀身关陇及鼎业初基外藩逆命聘问斯阻音介莫通卷彼机桥将邻乌白今者群公戮力多难廓清轻传入郛无劳假道周朝敦其继好骖驾归来欣此朝闻庶欢昏定报施徒语曾莫辅仁人之云:亡殄瘁斯在奄焉薨殒倍增伤悼津门之恸空在桓岫之切不追静言念之心焉如割宜隆懋典以协徽猷可赠侍中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宰扬州牧给东园温明秘器九旒銮辂黄屋左纛虎贲班剑百人せ京车前後部羽葆鼓吹葬送之仪一依汉东平宪王齐豫章文献王故事仍遣大司空持节迎护丧事大鸿胪副其羽卫殡送所须随繇备办。 始兴王伯茂文帝第三子帝纂位诏封始兴王以奉昭烈王道谈祀时旧制诸王受封未加戎号者不置佐史,於是尚书八座奏曰:夫增崇徽号饰表车服所以阐彰厥德下变民望第二皇子新除始兴王伯茂体自尊极神姿明[A13C]玉映Δ辰兰芬绮岁清晖美誉日茂月升道郁平河声超衮植皇情追感圣性天深以本宗阙绪纂承藩嗣虽社是膺而戎章未袭岂所以光崇睿哲宠树皇枝臣等参议宜加宁远将军置佐史诏曰:可伯茂聪敏好学谦恭下士。又以太子母弟帝深爱之是时征北军人盗发晋郄昙墓大获晋右将军王羲之书及诸名贤遗迹文帝以伯茂好古多以赐之。 鄱阳王伯山文帝第三子帝深器之高祖时天下草创诸王受封仪注多阙及伯山受封帝欲重其事天嘉元年七月八座奏封伯山乃遣持节兼太宰萧睿告于太庙王质告于大社十月帝临轩册命策讫令王公以下宴于王第。 ●卷二百七十七 ○宗室部 褒宠第三 後魏陈留桓王虔昭成帝孙也。武力绝伦与慕容垂战没道武追惜伤恸者数焉配享庙庭封其子悦为朱提王悦外和内狠道武以桓王死王事特加亲宠秦明王翰子仪道武之孙为左丞相从征讨有功太武之初育也。道武喜夜召仪入曰:卿闻夜唤乃不怪惧乎!仪曰:怪则有之惧实无也。帝告以太武生因赐仪御马御带缣锦等道武以仪器望待之尤重数幸其第如家人礼。 中山王纂秦明王翰孙初道武养於宫中太武践祚除定州刺史封中山公进爵为王赐步挽车以优异之。 常山王遵子素道武之曾孙明元从母所生特见亲宠。 陈留王虔兄觊性严重少言道武尝敬之雅有谋策从平中山以功赐爵蒲城侯平卢太守特见宠厚给鼓吹羽仪礼同岳牧莅政以威信著称。 阳平王熙道武子明元治兵於东部诏熙督十二军校阅甚得军仪明元嘉之赏赐隆厚泰常六年薨明元哀恸不已赐温明秘器礼物备焉。 河间公兴都初封乐城子献文初以子东阳王丕贵重进爵乐城侯谢老归家帝益礼之赐几杖服物致膳於第其妻娄氏为东阳王太妃卒追赠定州刺史河间公。 任城王云 景穆之子为征东大将军徐州刺史以太妃盖氏薨表求解任百姓所遗钱货一无所受显祖闻而嘉之复拜侍中赐钱千贯羊千口出为雍州刺史州民颂之者千人文明太后嘉之赐帛千匹薨於州丧至京师车驾亲临哭。 北海王详献文之子孝文自雒北巡详尝与侍中彭城王勰并在舆辇陪侍左右至文成射铭之处诏详与侍臣皆试射远近诸人皆去一二十唯详箭及之孝文嘉之拊掌欣笑遂诏勒铭亲自为制车驾南伐行中领军留守给鼓吹一部甲仗三百人。 咸阳王禧献文之子太和中为冀州刺史孝文饯於南郊来朝京师将还州亲饯之赋诗叙意入为司州牧都督司豫荆郢雒东荆六州诸军事诏以禧元弟之重食邑三千户其馀五王皆食二千户。 赵郡灵王献文之子孝文南伐以为车骑将军都督关右诸军事给铜虎符十别赐诗书班师迁雒除都督冀定瀛三州诸军事征东大将军冀州刺史开府如故赐杂物五百段。又密赐黄金十斤孝文亲饯於近郊後辖司州牧车驾南讨诏都督中外诸军事给鼓吹一部甲士三百人出入殿门太和二十三年薨给东园秘器敛服十五称帛三千疋陪葬长陵。 广陵惠王羽献文之子太和中进号卫将军征东大将军开府青州刺史孝文幸羽第与诸弟言曰:朕昨亲受人讼始知广陵之明了咸阳王禧曰:臣年为广陵兄明为广陵弟孝文曰:我为汝兄汝为羽昆汝复何恨亲饯之华林园宣武即位面受司徒薨於府宣武亲临哀恸给东园温明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六十万布一千疋蜡三百斤大鸿胪护丧事大殓帝亲临之举哀于都亭赠使持节侍中骠骑大将军司徒公冀州刺史给羽葆鼓吹班剑四十人及葬帝亲临送。 彭城王勰献文之子孝文南讨汉阳假勰中军大将军加鼓吹一部及为中书令孝文宴大臣於清徽堂日宴移於流化池芳林之下孝文曰:向宴之始君臣肃然及将军觞也。而流景将颓竟不尽恋恋馀光故重引卿等因仰观桐叶之茂曰:其桐其椅其实离离恺悌君子莫不令仪今林下诸贤足敷讠哥咏遂令黄门侍郎崔光读暮春群臣应诏诗至勰诗孝文乃为之改一字曰:昔祁奚举子天下谓之至公今见勰诗始知中令之举非私也。勰对曰:臣露此拙方见圣朝之私赖蒙神笔赐刊得有令誉孝文曰:虽雕琢一字犹是玉之本体勰曰:臣闻诗三百一言以蔽今陛下赐刊一字足以价等连城後从孝文征沔北大破梁将崔慧景孝文不豫内侍医药孝文有瘳车驾还京会百僚於皇极堂行饮至策勋之礼命舍人宣旨勰翼弼六师纂戎荆楚沔北之勋每毗庙从讨新野有克城之谋受命邓城致大捷之效功为群将之最也。别当受赏不替厥庸孝文谓勰曰:吾与汝等早罹艰苦中逢契阔每谓情意随事而疏比缠患经岁危同寒叶非汝孔怀情敦忠孝孰能动止躬亲必先药膳每寻此事感思殊远勰悲泣对曰:臣等宿遭不天酷恨长世赖陛下抚育得参人伍岂谓上灵无鉴复使圣躬违和万国所悬苍生系望寝兴之劳岂申荼蓼以破慧景等勋增邑五百户。又诏曰:朕形疲稚年心劳长岁积思成疴顿发汝颍第六弟勰孝均周弟诚侔姬旦遗食舍寝动止必亲敦医劝膳诚力俱竭永言保康实赖同气。又秉务缉政百司是凭纲维折衷万揆获济抚师於霖浩之辰处戎於荐逼之日安外静内功济大道侍省之绩可以孔怀无褒翼亮之勤实乃勋高社稷宜有酬赏以旌国功可增邑一千户勰辞曰:臣受遇缘亲荣枯事等以此获赏深乖情愿乞追成旨用息谤言诏曰:汝在私能孝处公必忠比来勤忧足布朝野但可祗膺寻以勰为司徒太子太傅侍中如故宣武即位以有功任宰辅勰固让宣武虽许之犹逼以外任尚书令王肃等奏臣等闻旌功表德道贵前王庸勋亲亲义高盛典是故姬旦翼周光宅曲阜东平宰汉宠绝列藩彭城王勰景思内昭英风外发协廓乾规扫氛汉沔属先帝在天凤旌旋旆静一六师肃宁南服登圣皇於天衢开有魏之灵论道中铉王猷以穆七德丕宣九功在咏臣等参议宜增邑一千五百户诏曰:览奏倍增殒绝未足以上酬勋德。且可如奏勰频表固让宣武与勰《书》曰:恪奉辞暨今悲恋哽咽岁月易远便迫暮冬每思闻道奉承风教父既辞荣闲外无容顿违至德出藩累朔荒驰实深今遣主书刘道斌奉宣悲恋愿父来望必当留京展泄哀穷指不云:远勰乃朝於京师景明初齐豫州刺史裴叔业以寿春内属诏勰都督南征诸军事馀如故与尚书令王肃迎接寿春诏曰:五教治枢古难其选自非亲贤兼切莫应斯举王以明德懋亲任属保傅出居藩陕入御衮章内外克谐民神攸属今董率戎麾威号宜重可复授司徒以光实望。又诏勰以本官领扬州刺史。 广川刚王谐庄王略之子太和中薨将大殓孝文素服深衣哭之入室哀恸抚尸而出诏赠谐武卫将军及葬孝文亲临送之东阳王丕孝文嗣位累迁太尉录尚书事淮南王他淮阳王尉元河东王苟颓并以旧老见礼每有大事引入禁中乘步挽杖於朝进退相随文明太后为王造宅故亦为丕造甲第第成帝后幸之率百官文武享燕焉使尚书令王宣诏赐丕金印一纽。又特赐金券帝北巡狩丕留守赐所乘车马往来府省帝幸平城子隆谋逆丕免死为太原百姓丕年垂八十犹自平城力载随驾至雒留雒阳帝每遣左右慰勉之乃还晋阳孝文没丕自并来赴宣武引见之以丕旧老礼有加焉寻敕留雒阳後宴于华林都亭特令二子扶侍坐起丕历仕六世年垂七十位极公辅而还为庶人然犹心恋京邑不能自绝人事诏以丕为三老袭常山宣王忠字仙德孝文时累迁右仆射赐爵城阳公太和四年疾笃辞退养病於高柳舆驾亲送都门之外群僚友臣执别者莫不涕泣及卒皆悼之命有司为立碑铭。 淮南王他阳平王熙之子太和初拜侍中转征西大将军迁司徒赐安车几杖入朝不趋太和十二年薨孝文有事宗庙始荐闻他薨为之废祭舆驾亲临恸诏有司监护丧事。 南平王浑阳平王熙之第二子太武器其艺能尝引侍左右赐马百匹子霄嗣霄好直言正谏孝文特垂钦重诏曰:自今奏事相称可去姓名唯南平王一人可直言某封太和十七年薨赐朝服宜衣一袭东园第一秘器绢千匹孝文缌衰临霄丧哀动左右燕不举乐赠卫将军定州刺史赐帛五百疋。 江阳王继南平王霄第二子子叉先纳灵太后妹及太后临朝数与孝明幸继宅置酒高会班赐有加寻迁侍中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特进领军如故徙封京兆王继疾患积年就养于家每至灵太后与孝明游幸於外时令扶入宫守禁内及节庆宴飨皆力疾参焉特转太保侍中加後部鼓吹孝明诏曰:至节嘉辰礼有朝庆亲尊戚老理宜优异王位高年宿可依齐郡王简故事朝讫引坐免其拜伏转太傅侍中频让不许大官给酒馔供宾客。又诏令乘步挽至殿庭两人扶侍礼秩与丞相高阳王相埒後除使持节侍中太师大将军录尚书事大都督节度西道诸军出师之日车驾临饯倾朝祖送赏赐万计继启求还复江阳诏从之继长子义娶灵太后妹孝明初以侍中领军辅政威振於内外乃封其子亮平原郡开国公食邑一千户及拜孝明御南门临观并赠赐御马帛千疋。 广阳王嘉简王建闾子宣武时拜卫大将军尚书令除仪同三司嘉好饮酒或沉醉在宣武前言笑自得无所顾忌帝以属尊年老尝优容之与彭城北海高阳诸王每入宴集极忄弥夜数加赏赐帝亦时幸其第。 广陵侯衍阳平王新成之次子为徐州刺史至州病重孝文敕徐成伯乘傅疗疾差成伯还帝曰:卿定名医赉绢三千匹成伯辞请受一千帝曰: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以是而言岂惟三千匹乎!其为帝所重如此。 南安惠王祯性忠谨事母以孝闻孝文赐帛千匹以褒之徵赴讲武。 祯子英字虎儿时梁平三关戍宣武诏曰:知贼城已下复克三关展威辟境声略宣振公私称泰良以欣然将军渊规内断忠谋外举受律扬旌克申庙虽方叔之制蛮荆召虎之扫淮浦匹兹蔑如也。新州初附宜广经略想善检督必令周固有所委付然後凯旋耳。 安定靖王休太和中为大司马从驾幸邺命休率从驾文武迎家於平城孝文亲饯休於漳水之北十七年春与太保齐郡王简并蠲朔望之礼十八年休寝疾高祖幸其第流涕问疾中使医药相望於路薨赠帛三千疋自薨至殡车驾三临孝文至其门改服裼衰素笄加皇太子百官皆从行吊礼及将葬。又赠布帛二千疋诏假黄钺加羽葆鼓吹虎贲班剑六十三人悉准三老尉元之仪孝文亲送出郊恸哭而返诸王恩礼莫比焉宣武世配享庙庭。 任城文宣王澄从孝文征南至悬瓠以笃疾还京驾饯之汝坟赋诗而别常山刺史穆泰反以澄行州事遂授节铜虎竹使符御仗左右孝明世为司空侍中西域之厌达波斯诸国各因公使并送澄骏马一匹澄请付公仆以充国闲诏曰:王廉贞之德有过楚湘可敕付厩以成君子大哉!之美後为司徒尚书令薨诏百僚会丧赠假黄钺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傅领太尉公加以殊礼备九锡依晋大司马齐王攸故事谥曰:文宣澄之葬也。凶饰甚盛灵太后亲送郊外停舆悲哭哀动左右百官会赴千馀人莫不欷当时以为哀荣之极澄弟嵩为安南将军扬州刺史累战有功後为苍头李太伯所害宣武为嵩举哀於东堂赙绢一千匹赠车骑将军领军。 澄子嵩为安南将军杨州剌史累战有功后为苍头李太伯所害宣武为嵩举哀於柬堂堂赠绢一千匹赠车骑将军领军。 嵩弟顺为左仆射尔朱荣之乱为鲜于康奴所害家徒四壁无物殓尸止有书数千卷而已门下通事令史王才达裂裳覆之庄帝还宫遣黄门侍郎山伟巡喻京邑伟临顺丧悲恸无已既还庄帝怪而问曰:黄门何为声散伟以状对庄帝敕侍中元祉曰:宗室亡非一不可周赡左仆射清苦之节死乃益彰特赠绢百疋馀不得为例赠骠骑大将军尚书令司徒公定州刺史谥曰:文烈。 高阳王雍献文之子为骠骑大将军司州牧宣武时幸雍第尽家人之礼孝明初诏入居太极西柏堂谘决大政给亲信二十人。又诏雍为宗师进太傅侍中领太尉公王如故别敕将作营国子学寺给雍居之灵太后诏雍乘步挽入掖门。又以本官录尚书事雍频表辞逊优答不许诏侍中敦谕孝明览政诏雍乘车出入大司马门进位丞相给後部羽葆鼓吹倍加班剑催令速拜诏雍依齐郡顺王简太和故事朝讫引坐特优拜伏之礼孝昌初诏曰:比相府弗开阴阳未变王秉哲居宗勋望隆重道庇苍生威被华裔体国犹家匪躬在节可开府置佐吏。又诏曰:丞相高阳王道德渊广明允笃诚仪刑太阶垂风下国实所以予违汝弼致治责成宜班新制宣之遐迩其州郡先上司徒公文悉可改上相府施所符告皆亦如之後遇害於河阴赠假黄钺相国。 城阳王徽为安西将军秦州刺史诏书旦至夕发徽以将之秦部请诣阙恭授仍表启固陈请不之职改授辅国将军加度支尚书元颢入雒徽从庄帝北巡及车驾还宫以与谋之功除侍中大司马太尉公加羽葆鼓吹增邑通前三万户。 章武王融与葛荣战败见杀孝明举哀於东堂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采二千八百段寻以融死事进赠司徒加後部鼓吹。 袭常山王素孙晖孝明世为尚书令摄吏部选事神龟元年卒赐东园秘器赠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司空公将葬给羽葆鼓吹班剑二十人羽林二百二十人。 赵郡王谧灵王之子除都宫尚书加安南将军正光四年薨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赙帛五百匹。 谧弟惠羽林监直阁将军早卒赙帛五百匹赠镇远将军恒州刺史。 武川镇将军兰子志为雒阳令与御史中尉争路帝谓邢峦曰:此儿竟可谓王孙公子不镂自雕峦曰:露竹霜条故多劲节非鸾则凤其在本枝也。 武昌王鉴宣武时为征虏将军徐州刺史克梁角城帝诏鉴曰:知摧角城威谋展称良以欣然此城襟带淮浒川路冲要自经昔未能克之蚁固积纪每成边害将军渊规潜运妙略克宣辟境克城功著不日扌处要扼喉津径势阻可谓勋高三捷朕甚嘉焉守御诸宜善以量度宣慰之使寻当别遣。 上党王天穆以平邢杲之乱庄帝加太宰羽葆鼓吹增邑通前七万户。 北齐广平公盛神武从叔祖也。历位太尉天平三年薨赠假黄钺太尉太师录尚书事。 平秦王归彦神武族弟天保中以讨侯景功封为长郡公除领军大将军领军加大自归彦始也。文宣诛高德政金宝财货悉以赐之及为司空时孝昭将入云 龙门都督成休宁列拒而不内归彦谕之然後得入进向柏阁永巷亦如之孝昭践祚以此弥见优重每入常在平原王段韶上以为司空兼尚书令斋宫内唯天子纱帽臣下皆戎帽特赐归彦纱帽以宠之平阳王淹神武子皇建初为太傅与彭城王氵攸河间王孝琬并给仗身羽林百人。 彭城王氵攸神武子为太师录尚书事河清三年车驾巡幸氵攸留邺为群盗所害赠假黄钺太师太尉录尚书事给せ京车。 襄城王氵育神武子天保三年薨乾明元年赠假黄钺太师太尉录尚书事。 高阳王神武子废帝初薨乾明初赠假黄钺太师司徒录尚书事。 冯翊王润神武子为太师太宰薨赠假黄钺左丞相琅琊王俨武成第三子也。为领军大将军领御史中丞魏氏旧制中丞出清道与皇太子分路行王公皆遥住车去牛顿轭於地以待中丞过其或迟违则赤棒棒之自都邺後此仪浸绝武成欲雄宠俨乃使一依旧制俨初从北宫出将上中丞凡京畿步骑领军之官属中丞之威仪司徒之卤簿莫不毕备帝与后在华林园东门外张幕隔青纱步障观之观者倾京邑俨尝在宫中坐含光殿以视事。 後周晋公护太祖兄子为大蒙宰明帝立拜太师赐路车冕服。又为雍州牧并赐金石之乐武帝保定三年诏曰:大蒙宰晋国公智周万物道济天下所以克成我帝业安养我苍生况亲则懿昆任当元辅而可同班庶品齐位众臣自今诏诰及百司文书并不得称公名以彰殊礼护固让五年诏曰:先宅曲阜鲁用郊天之乐地处参虚晋有大之礼所以言时计功昭德纪行使持节太师都督中外诸军事柱国大将军大蒙宰晋国公体道居贞含和诞德地居戚右才表栋隆国步艰难寄深夷险皇纲缔构事均休故以迹冥殆庶理契如仁今文轨尚隔方隅犹阻典策未备声名多阙宜赐轩悬之乐六佾之舞。 赵王招陈王纯越王盛滕王皆文帝子静帝即位加招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代王达字度斤突性果决善骑射初封代公出为荆州刺史在州有政绩高祖手敕褒美之高祖东伐以为将军换管齐淑妃冯氏尤为齐後主所幸齐平帝以达不迩声色以冯氏赐之静帝即位诏与赵王招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蔡公广太祖兄邵惠王颢孙也。广母李氏以广患弥年忧而成疾因此致卒广乃以毁薨武帝素服亲临百寮毕集故吏仪同李充信等上表褒述申其宿志庶存俭约诏曰:昔河间才藻追叙于中尉东海谦约见称於身後可斟酌前典率繇旧章使易箦之言得申遗志黜殡之请无亏令终,於是赠本官加太保陇右十四州诸军事秦州刺史谥曰:文葬於陇右所司一遵俭约之典。 广陵公孝伯与武帝同日生尝谓曰:公於我犹汉高与卢绾也。赐以十三环金带自是常侍左右出入卧内朝务皆预焉。 隋安德王雄初进封广平王改封清漳王仁寿初高祖曰:清漳之名未允声望命职方进地图上指安德郡以示群臣曰:此号足以名德相称,於是改封安德王遂宁子达开皇中为邺郑赵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平陈之後四海大同帝差品天下牧宰达为第一赐杂采五百段加以金带擢拜工部尚书。 秦王俊为并州总管三十四州军事颇有令闻高祖闻而大悦下书奖励焉齐王柬炀帝第二子大业初为豫州牧俄而元德太子薨朝野注望咸以柬当为嗣文帝敕吏部尚书牛弘妙选官属公卿繇是多进子弟明年转雍州牧寻徙河南开府仪同三司元德太子左右二万馀人悉隶於柬宠遇益隆自乐平公主及诸戚属竞来致礼百官称谒填咽道路。 唐淮安王神通高祖从父弟也。为河北道行台尚书左仆射太宗即位是月甲戍诏曰:褒崇贤戚有国彝典厚秩清阶式隆朝望左武卫大将军上柱国淮安王神通宗室之长德器优弘缔构之初早树勋绩右武卫大将军上柱国燕郡王艺夙著嘉庸志怀︹毅久司戎禁见称贞确宜加荣宠式允具瞻并可开府仪同三司四年薨太宗为之废朝鸿胪护丧事赠司空谥曰:靖。 淮阳王道玄高祖从父兄子也。从太宗击宋金刚先登陷阵时年十五太宗壮之赏物千段後击刘黑闼战没太宗每追痛之尝从容谓侍臣曰:道玄始终从朕深入贼阵所向必克意常企慕所以每阵先登盖学朕也。惜其幼少力不遂心及於难平後以其弟武都王道明徙封於淮阳国。 河间王孝恭高祖从父兄子也。武德二年授信州总管承制拜假萧铣平高祖大悦拜孝恭荆州大扌管使画工貌而视之及平辅公┙玺书褒赏赐甲第一区女乐二部奴婢七百人金宝珍玩甚众授东南道行台尚书右仆射太宗甚加亲待诸宗室中莫与比焉贞观十四年暴薨太宗素服举哀哭之甚恸。 江夏王道宗高祖从父兄子为吏部尚书太宗讨高丽为前锋大破贼兵太宗至深加赏劳赐奴婢四十人道宗在阵损足太宗亲为之针赐以御膳。 济北公河间王孝恭弟也。为尚书左丞贞观十年夏五月幸其第敦亲亲也。 襄邑郡王神符贞观三年为宗正卿後以疾辞位归第拜光禄大夫每月别给羊酒太宗将幸九成宫就第问疾赐以缣帛。又令乘小舆引见紫微殿以其脚疾遣三卫舆之而升。 齐王元吉高祖子武德四年太宗讨窦建德於荥阳留元吉与屈突通围王世充於东都世充出兵拒战元吉设伏击破之斩首八百级生擒其大将军乐仁甲士千馀人世充平拜司空加赐衮冕之服前後部鼓吹乐二部班剑二十人黄金二千斤与太宗各听三炉铸钱以自给九年诏曰:三台望重仰叶辰曜五教任隆俯安邦国实资懿德式寄亲贤侍中并州大都督左卫大将军上柱国齐王元吉器量凝邈风神爽迈徽猷夙著嘉誉早隆出莅方岳政绩兼懋入侍帷献纳允属推毂阃外备展勋庸职司禁旅戎章以辑燮理之任朝典攸宜可司徒馀如故。 酆王元亨高祖子贞观二年为金州刺史及之藩太宗以其幼小甚思之中路赐以金盏遣使为之设宴徐王元礼高祖子贞观十七年为绛州刺史以善政闻太宗降玺书劳勉赐以锦采。 郑王元懿高祖子总章中为绛州刺史元懿颇好学数断大狱甚有公平之誉高宗特降玺书褒美赐物三百段。 舒王元名高祖子元名性高洁矜庄门庭清肃尝诫其子豫章王等曰:藩王所乏者不虑无钱财官职但勉行善事忠孝持身此吾志也。及为江州刺史以善政闻高宗手敕褒美元名以赏其义方之训。 魏王泰太宗第二子也。贞元十四年太宗幸泰延康坊宅因曲赦雍州及长安大辟罪已下免延康坊百姓无出今年租赋。又赐泰府官僚帛有差泰好士爱文学特令就府别置文学馆任自引召学士。又以泰腰腹洪大趋拜稍难复令乘小舆至於朝所其宠异如此。 营州都督晦河间王孝恭子也。乾封中以善政闻玺书劳问赐物三百段。 纪王慎太宗第十子为襄州刺史以善政称高宗玺书劳勉。 宋王宪初名成器睿宗长子睿宗将建储贰以成器嫡长而玄宗有平韦氏之功成器涕泣固让储副玄宗。又抗表固让睿宗不许乃下制曰:左卫将军宋王成器朕之元子当践副君以隆基有社稷大功人神佥属繇是朕前恳让言在必行天下至公诚不可夺爰示立季之典庶叶从人之愿可雍州牧扬州大都督太子太师别加实封二千户赐物五千段细马二十匹奴婢十房甲第一区良田三十顷其年十一月拜尚书左仆射寻迁司徒景云 二年兼同州刺史赐物二千段殿中马二十匹开元二十八年冬宪寝疾玄宗令中使送医药及珍膳相望於路僧崇一疗宪稍瘳帝大悦特赐绯袍鱼袋以赏异崇一时申王等皆先薨唯宪独在上尤加恩贷每年至宪生日必幸其宅移时晏乐居常无日不赐酒酪及异馔等尚食扌监及四方有所进献食之稍甘即皆分以赐之宪尝奏请年终录付史官每年数百纸。 汝阳王宪子也。天宝九载薨辍朝一日制曰:睦亲之恩理贯存没饰终之礼义表哀荣故特进上柱国汝阳郡王植性谦和执心恭懿闻诗礼而禀训用忠信而饬躬修词立诚不亏於道依仁游艺克著於名况久践崇班弥彰勤励异其永固藩翰有光公族奄兹殒殁良多悯念宜加宠赠用旌幽穸可赠太子太师应治丧量事官供仍令京兆尹一人简校葬事嗣申王宪子(出继申王)开元二十五年薨玄宗甚悼之辍朝三日制曰:犹子之恩特深於情礼睦亲之义必备於哀荣同安郡王禀气淳和执心忠顺邦国垣翰宗枝羽仪磐石疏封将期永固逝川不舍俄叹促龄悼往之怀因心所切宜增宠命用饰幽泉可赠太子少保葬事官给陪葬桥陵。 荣王(後名琬)玄宗开元十五年授京兆牧二十三年七月以京兆牧荣王广州都督光王氵居河南牧仪王氵维(後名琚)荆州大都督永王泽(後名遂)益州大都督寿王清(後名)安西大都护延王洇(後名瑁)扬州大都督盛王沐(一作洄後名玢)第二十二男济王溢(後名琦)第二十三男信王沔(後名环)第二十四男义王ㄘ(後名皇)第二十五男陈王涣(後名比)并加开府仪同三司第二十六男丰王澄(後名)为左卫大将军第二十七男恒王氵惠(後名珙)为右卫大将军第二十九男凉王氵从(後名)为左千牛卫大将军第三十男汴王滔(後名)为右千牛卫大将军等谢恩於朝悉命诣尚书省上自庆王以下咸送之命有司设帐置馔太常供乐敕曰:荣王等既已封建近。又拜官在於府寮合依典故有司准式十二月庆王潭忠王浚棣王洽鄂王涓荣王仪王氵维颍王氵云:永王泽寿王清延王洇盛王沐济王溢义王ㄘ陈王涣丰王澄常王氵惠凉王氵从汴王滔加上柱国。 故王男承承寤承寤承寤承{宀为}承{宀奂}等天宝七年六月皆授朝请郎东宫六品官员外置同正员仍赐绯鱼袋诏曰:故王男承宣等地惟戚属器表温良伯仲辉光温温有裕推恩之典既叶於分官赐服之荣宜崇於宠命(八月敕诸王长子及先带郡王名任职事官阶卑者并听著紫佩金鱼袋)。 济南郡王俊棣王之子也。天宝十四年十月与济王男光禄卿平乐郡王亻免信王男太常卿新安郡王修陈王男太常卿临淮郡王佗义王男太仆卿舞阳郡王仪盛王男太常卿真定郡王偿永王男太常卿馀姚郡王亻赞陈王男殿中监安南郡王伦颍王男鸿胪卿高邑郡王亻孱延王男殿中监平阳郡王亻廷信王男光禄卿晋陵郡王倜丰王男宗正卿齐安郡王佻丰王男太仆卿宜春郡王盛王男殿中监信都郡王佩寿王男鸿胪卿广杨郡王亻甚义王男宗正卿高密郡王﹃凉王男殿中监安定郡王仕延王男太仆卿佐永王男国子祭酒仪棣王男秘书监亻巽靖德太子男太仆卿韩国公备靖德太子男太仆卿伦棣王男光禄卿安棣王男太仆卿僚棣王男国子祭酒侠棣王男殿中监仁棣王男太仆卿(史失其名)棣王男秘书监ㄊ永王男卫尉卿莒国公侦永王男秘书监成阝国公儇永王男国子祭酒伶寿王男光禄卿薛国公伉寿王男殿中监滕国公侑寿王男国子祭酒杰延王男宗正卿鲁国公亻京延王男国子祭酒荆国公偃济王男卫尉卿沛国公佴济王男国子祭酒俸信王男秘书监吴国公保信王男国子祭酒越国公义王男国子祭酒曹国公佳义王男秘书监魏国公亻容陈王男秘书监代国公仿陈王男太仆卿代国公俘仪王男光禄卿虢国公供颍王男国子祭酒楚国公亻见颍王男光禄卿国公亻尊盛王男光禄卿徐国公俗盛王男国子祭酒许国公系丰王男国子祭酒江国公亻旬凉王男卫尉卿蒲国公侣凉王男秘书监郑国公亻坐荣王男卫尉卿亻原荣王男秘书监亻贵荣王男鸿胪卿佩等五十五人并授上柱国。 韩王迥代宗第七子以母宠既生而受封虽冲幼恩在郑王之亚。 嗣吴王祗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太子宾客大历五年诏祗集贤院待制时四郊无虞勋劳大臣在阙下者虽爵秩崇高多无职事永泰初乃诏左仆射裴冕等一十三人同於集贤院待制特给餮钱及缮修廨宇以厚其礼自後迁者非一无代之者以祗宗室勋旧加宠之也。 宗正卿嗣吴王贞元十三年奏简王府谘议参军嗣宁王子淑葬请卤簿宰臣等议以子淑官卑不合给因下诏自今以後嗣王薨日宜令所司供卤簿永为常式。 梁广王全昱太祖兄乾化元年还睢阳命内臣拜饯都外亲王出宿至於偃师仍诏其子衡王友谅侍从以归。 後唐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充北都留守兴圣宫使判六军诸军事兼御史大夫上柱国陇西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继岌同光元年授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仍进封开国侯加食邑三百户充东京留守馀如故继岌皇子也。魏州兴建时宰相豆卢革奏曰:皇子之职故事合带宫使革因进拟以兴圣为名秦王从荣明宗长子也。天成二年自邺中至泊於至德宫帝幸其第宣禁中女伎及教坊乐欢宴至晚後为天下兵马元帅四年九月敕从荣位隆将相望重盘维委任既崇等威合异班位宜在宰臣之上亳州团练使重吉末帝子早薨清泰元年诏赠太尉仍令宋州选隙地置庙。 洋王从璋明宗犹子清泰元年诏从璋及泾王从敏月各给俸钱一十万米麦各五十石亻兼三十人衣粮马五十匹刍粟二王自方镇入朝自是留雒阳私第陇西郡公重美末帝子清泰元年授成德军节度等使命枢密使韩昭常送重美领镇州旌节官牒於府署重美迎授其礼甚盛。 晋皇子重信高祖第二子也。高祖即位出镇孟津到任逾月去民病十馀事朝廷有诏褒之是岁范延光叛命於邺诏遣前灵武节度张从宾发河桥屯兵东讨延光从宾与延光合谋为乱遂害重信於理所时年二十远近闻者为之叹惜制赠太尉执事奏曰:两汉子弟生死无历三公位者帝曰:此儿为善被祸予甚愍之自我作古宁有例乎!遂行册命。 太师万友高祖仲父太尉万铨高祖季父。 太傅敬儒高祖兄并天福六年正月追赠。 周大将军守筠奉超定哥皆太祖侄乾末遇害广。 顺元年二月太祖侄守筠赠左领军将军改名愿奉超赠左监门将军定哥赠左千牛将军赐名逊显德四年四月制曰:故皇从弟赠左领军卫将军守愿赠左监门卫将军奉超赠左千牛卫将军等天潢演派棣萼腾芳咸敦侄悌之情并著谦和之誉顷因季代不享遐龄每念作辜难忘有恸宜加赠典复贲泉扃守愿可赠左卫大将军奉超可赠左卫大将军可赠左武卫大将军。 ●卷二百七十八 ○宗室部 领镇第一 自成周之世并建宗室汉有天下分王子弟皆受分器列为戚藩曹魏革命无改前制西晋之後崇树征镇重方面之寄总师兵之重繇是远监前古内选於亲出膺督护之选以尸牧伯之任长人为政奉宣教条训戎经武式遏寇虐斯可以籍明茂之望耸怀柔之美夹辅京室克固於维城大庇本根以期於长世者已。 晋太原成王辅宣王弟安平王孚第三子也。咸宁三年监并州诸军事。 下邳献王晃孚第五子也。泰始九年诏曰:南中郎将下邳王晃清亮中正体行明洁才周政理有文武策识其以晃为使持节都督宁益二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领益州刺史晃以疾不行更拜尚书迁右仆射久之出为镇东将军都督青徐二州诸军事。 高阳元王孚第七子也。泰始初为北中郎将都督邺城守诸军事竟陵王义阳王望子也。齐王ぁ辅政以为平东将军都督徐州诸军事镇下邳。 彭城穆王权宣帝弟东武城侯馗之子泰始初出为北中郎将都督邺城守诸军事。 权子元王植自侍中尚书出为安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代淮南王允镇寿春未发或云:植助允攻赵王伦遂以忧薨。 权弟高密文献王泰泰始初拜游击将军出为兖州刺史加鹰扬将军迁使持节都督宁益二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领益州刺史称疾不行转安北军代权督邺城守事迁安西将军都督关中事後为镇西将军领护西戎校尉假节代扶风王骏都督关中军事以疾还京师泰子孝王略自秘书监出为安南将军持节都督沔南诸军事迁安北将军都督青州诸军事怀帝即位迁使持节都督荆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略第南阳王模初封平昌公为北中郎将镇邺永兴初成都王[A13C]故帐下督公师藩楼权郝昌等攻邺模左右谋应之广平太守丁邵率众救模范阳王。又遣兖州刺史苟援之藩等散走迁镇东大将军镇许昌进爵南阳王永嘉初转征西大将军开府都督秦雍梁益诸军事代河间王镇关中。 新蔡武哀王腾高密王泰第二子出继叔父悌自太常转持节宁北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并州刺史永嘉初迁车骑将军都督邺城守诸军事镇邺。 范阳王康王绥之子累迁尚书出为安南将军都督豫州诸军事持节镇许昌进位征南将军。 谯闵王承刚王逊之子元帝欲树藩屏会王敦表以宣城内史沈充为湘州帝谓承曰:湘州南楚险固在上流之要控三州之会是用武之国也。今以叔父居之何如承曰:臣幸托末属身当宿卫未有驱驰之劳频受过厚之遇夙夜自励思报天德君之所命惟力是视敢有辞焉然湘州蜀寇之馀人物凋尽。若上凭天威得之所莅比及三年请从戎役。若未及此虽复灰身亦无益也,於是诏曰:夫王者体天理物非群才不足济其务外建贤哲以树风声内睦亲亲以广藩屏是以太公封齐伯禽居鲁此先王之令典古今之通议也。我晋开基列国相望乃授琅邪武王镇统东夏汝南文武扌一淮许扶风梁王迭据关右爰暨东嬴作司并州今公族虽寡不逮曩时岂得替旧章乎!散骑常侍左将军谯王承贞素款亮志存忠恪便蕃左右恭肃弥著今以承监湘州诸军事南中郎将湘州刺史初刘隗以王敦威权太盛终不可制劝帝出诸心腹以镇方隅故先以承为湘州。 承孙敬王恬为侍中左卫将军恬既宗室有勋望孝武帝时深仗之以为都督兖青冀幽并扬州之晋陵徐州之南北郡军事领镇北将军兖青二州刺史假节。 恬子休之少仕清涂以平王恭庾楷功拜龙骧将军襄城太守镇历阳桓玄攻历阳休之婴城固守及兄尚之为桓玄所败休之以五百人出城力战不捷乃还城携子侄奔於慕容超闻义军起复还京师大将军武陵王令曰:前龙骧将军休之才贞审功业既成历阳之战事在几捷及至势乖力屈奉身出奔犹鸠集义徒崎岖险阻既应亲贤之举宜委分陕之重可监荆益梁宁秦雍六州军事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假节。 汝南文成王亮宣帝子初封扶风郡王持节都督关中雍凉诸军事吴将护阐来降假亮节都督诸军事以纳之後为大司马假黄钺大都督督豫州诸军事出镇许昌。 琅邪武王宣帝子魏末为抚军将军南皮伯出为镇东大将军假节徐州诸军事代卫镇下邳镇抚有方得将士死力吴人惮之加开府仪同三司改封琅邪王以东莞益其国顷之并督青州诸军事。 扶风武王骏宣帝子初封汝阴王都督豫州诸军事吴将丁奉寇芍陂骏督诸军事拒退之迁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代石苞镇寿春寻复都督豫州还镇许昌迁镇西大将军使持节都督雍梁等州诸军事代汝南王亮镇关中。 骏子新野庄王歆初封新野县公齐王ぁ入雒歆躬贯甲胄率所领导ぁ以勋进封新野郡王邑二万户迁使持节都督荆州诸军事镇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梁孝王肜宣帝子泰始中为北中郎将督邺城守事太康中代孔洵监豫州军事加平东将军镇许昌顷之。又以本官代下邳王晃监青徐州军事进号安东将军元康初转征西将军代秦王柬都督关中军事领护西戎校尉加侍中进督梁州复为征西大将军代赵王伦镇关中都督凉雍诸军事。又领西戎校尉屯好。 赵王伦宣帝子咸宁中为平北将军督邺城守事元康初迁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镇关中。 齐献王攸文帝子太康三年诏曰:古者九命作伯或入毗朝政或出御方岳周之吕望五侯九伯实得征之侍中司空齐王攸明德清畅忠允笃诚以母弟之亲受台辅之任佐命立勋劬劳王室宜登显位以称具瞻其以为大司马都督青州诸军事侍中如故假节将本营千人亲骑帐下司马大车皆如旧增鼓吹一部官骑满二十人置骑司马五人馀主者详案旧制施行。 攸子武闵王ぁ为翊军校尉赵王伦密与相结废贾后以功转游击将军ぁ以位不满意有恨色孙秀微觉之。且惮其在内出为平东将军假节镇许昌。 ぁ弟实永宁初为东平将军假节加散骑常侍代齐王ぁ镇许昌寻进安南将军都督豫州军事。 燕王机文帝子咸宁初徵为步兵校尉以渔阳郡益其国加侍中之服拜青州都督镇东将军假节以北平上谷广宁郡增燕国。 乐安平王鉴文帝子元康中以大将军使持节都督豫州军事安南将军代清河王遐镇许昌。 楚隐王寿武帝子太康末之国都督荆州诸军事平南将军转镇南将军。 淮南忠壮王允武帝子太康十年之国都督杨江二州诸军事镇东大将军假节。 清河康王遐武帝子自散骑常侍平南将军都督江州诸军事。 成都王颖武帝子为散骑常侍车骑将军贾谧尝与皇太子博争道颖在坐厉声呵谧曰:皇太子国之储君贾谧何得无礼谧惧繇此出[A13C]为平北将军镇邺河间王太原烈王瑰之子元康初为北中郎将监邺城九年代梁王肜为平西将军镇关中石函之制非亲亲不得都督关中於诸王为疏特以贤举。 东海孝献王越高密王泰子初以世子为骑都尉太安初惠帝北征邺以越为大都督六军败越奔下邳徐州都督东平王不纳越径还东海怀帝即位委政於越帝始亲万几留心庶事越不悦求出藩帝不许越遂出镇许昌寻诏越为丞相领兖州牧都督兖豫司冀幽并六州越辞丞相不受自许迁於鄄城。 琅邪孝王裒元帝子自後将军拜散骑常侍使持节都督青徐兖三州诸军事车骑将军。 会稽文孝王道子简文帝子为开府司徒及谢安薨诏曰:新丧哲辅华戎未一自非朝贤懋德莫能绥御内外司徒琅邪王道子体道自然神识[A13C]远实当旦之重宜总二南之任可领扬州刺史录尚书假节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卫府文武一以配骠骑府让不受数年领徐州刺史道子世子元显为司徒录尚书事求领徐州刺史加侍中後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十六州诸军事。 宋长沙景王道怜高祖中弟也。晋末高祖镇京口以道怜为龙骧将军领堂邑太守戍石头会鲜卑侵逼自彭城以南民皆保聚山阳淮阴诸戍并不复立道怜请据彭城以渐修创朝议以彭城悬远使镇山阳进号征虏将军督淮北军事北东海太守并州刺史加北徐州刺史移镇彭城。又徵为都督兖青二州晋陵京口淮南诸军郡事兖青二州刺史还镇京口及江陵平以为都督荆湘益秦宁梁雍七州诸军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镇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北府文武皆配之高祖平定三秦方思外略徵道怜还为侍中都督徐兖青三州杨之晋陵诸军事守尚书令徐兖二州刺史持节将军如故元兴元年解尚书令进位司空出镇京口。 长沙成王义欣道怜长子也。初为征虏将军青州刺史魏郡太守戍石头文帝元嘉三年为南兖州刺史七年迁使持节监豫司雍并四州诸军事豫州刺史给鼓吹一部镇寿阳十年进号镇军将军进监为都督义欣子祗明帝初为南兖州刺史。 祗弟韫自太子中庶子侍中加荆湘南兖州刺史吴兴太守侍中领左军将军。又改领骁骑将军抚军雍州刺史。 新渝侯义宗义欣弟也。元嘉中为征虏将军南兖州刺史。 当阳侯秉义宗子也。泰始中为左卫将军丹阳尹五年出为前将军淮南宣城太守不拜还复本任迁使持节都督南徐徐兖豫青冀六州诸军事後将军南徐州刺史废帝即位改都督郢州豫州之西阳司州之义阳二郡诸军事郢州刺史未拜留为尚书左仆射阳选二年加散骑常侍丹阳尹。 兴安侯义宾义宗弟也。元嘉中位至辅国将军徐州刺史。 营道侯义綦义宾弟也。元嘉中历右卫将军湘州刺史。 临澧侯袭为安成太守晋安王子勋为逆袭据郡拒之子勋遣军攻围不下明帝嘉之以为郢州刺史。 临川烈武王道规高祖少弟晋末为振武将军义昌太守累战功进号辅国将军督淮北诸军事并州刺史时荆州湘江豫犹多桓氏馀烬往往屯结复以本官进督江州之武昌荆州之江夏随郡义阳绥安豫州之西阳汝南颍川新蔡九郡诸军事随宜翦扑皆悉平之迁使持节都督荆宁秦梁雍等州司州之河南诸军事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进号西征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固辞俄而寝疾改授都督豫章江州扬州之宣城淮南庐江历阳安丰堂邑六郡诸军事豫州刺史持节常侍如故以疾不拜临川康王义庆晋末从高祖征长安还拜辅国将军北青州刺史未之任徙督豫州诸军事豫州刺史复督淮北诸军事迁丹阳尹在京尹九年出为使持节都督荆雍益宁梁南北秦七州诸军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荆州居上流之重地广兵强资实兵甲居朝廷之半故高祖使诸子居之义庆以宗室令美故特有此授十六年改授散骑常侍都督江州之西阳晋熙新蔡三州诸军事卫将军江州刺史持节如故十七年即本号都督南兖州徐兖青冀幽六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 营浦侯遵考高祖族弟也。晋末自建威将军彭城内史随高祖北伐时高祖诸子并弱宗室唯有遵考长安平定以督并州司州之北河东北平阳北雍州之新平安定五郡诸军事辅国将军并州刺史领河东太守镇蒲坂关中失守南还元嘉三年出为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顺阳襄阳新野随六郡诸军事征虏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襄阳新野二郡太守八年督南徐兖州之江北淮南诸军事征虏将军南兖州刺史领广陵太守十五年监徐兖二州豫州之梁郡诸军事前将军徐兖二州刺史未之镇留为侍中领左卫将军明年出为使持节监豫司雍并四州南豫州之梁郡弋阳马头荆州之义阳四郡诸军事豫州刺史领南梁郡太守迁吴兴太守秩中二千石二十七年魏军南至瓜步率军出江上假节盖三十年复出为使持节监豫州刺史元凶立遣外监徐安期仰捷祖防守之遵考斩安期等起义兵应南谯王义宣加遵考镇西将军孝建元年除吴兴太守明年徵为湘州刺史三年转丹阳尹六年领徐州刺史景和元年出督南豫州诸军事安西将军南豫州刺史遵考从弟思考为豫章会稽太守益徐州刺史凡经十郡三州。 庐陵孝献王义真武帝第二子晋末从高祖北征及关中平定高祖议欲东还而诸将行役既久咸有归愿止留偏将不足镇固人心乃以义真行都督雍梁秦三州之河东平阳河北三郡诸军事安西将军领护西戎校尉雍州刺史太尉谘议参军京兆王修为长史委以关中任高祖将还三秦父老诣门流涕诉曰:残民不沾王化於今百年矣。始睹衣冠方仰圣泽长安十陵是公家坟墓咸阳宫殿数千间是公家屋宅舍此欲何之高祖为之愍然慰辞曰:受命朝廷不得擅留感诸君恋本之意今留第二儿令文武贤才共镇此境临还自执义真手以授王修令修执其子孝孙手以授高祖义真寻除正加节。又进督并东秦二州司州之东安定新平二郡诸军事领东秦州刺史次复都督司雍秦并梁五州诸军事建武将军司州刺史持节如故时义真将镇雒阳而河南萧条未及修理改除扬州刺史镇石头永初元年移镇东城高祖不豫以为使持节侍中都督南豫豫雍司秦并六州诸军事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豫州刺史出镇历阳。 袭庐陵王绍文帝第五子元嘉二十年出为南中郎将江州刺史时年十二二十二年入朝加戟进都督江州豫州之西阳晋熙新蔡三郡诸军事在任七年改授左将军南徐州刺史给鼓吹一部未之镇乃迁扬州刺史。 彭城王义康武帝第四子晋末年十二宋台除都督豫司雍并四州诸军事冠军将军豫州刺史时高祖自寿阳被徵入辅留义康代镇寿阳。又领司州刺史进督徐州之锺离荆州之义阳诸军事永初二年徙监南豫司雍并五州诸军事南豫州刺史三年迁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扬州之晋陵诸军事南徐州刺史太祖即位元嘉三年改授都督荆湘雍梁益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荆州刺史班剑三十人六年司徒王弘表义康宜还入辅徵侍中都督杨南徐兖三州诸军事司徒录尚书事领平北将军南徐州刺史持节如故九年。又领扬州刺史江夏文献王义恭武帝第五子景平二年监南豫豫司雍秦并六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南豫州刺史代庐陵王义真镇历阳时年十二元嘉元年加使持节进号抚军将军给鼓吹一部三年监南徐兖二州扬州之晋陵诸军事徐州刺史进监为都督未之任太祖征谢晦义恭还镇京口六年改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荆州刺史九年徵为都督南兖徐兖青冀幽六州豫州之梁郡诸军事征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兖州刺史镇广陵十七年大将军彭城王义康有罪出藩徵义恭为侍中都督杨南徐兖三州诸军事给班剑二十人置仗加兵二十七年春後魏寇豫州太祖因此欲开定河雒其秋以义恭总统群帅出镇彭城後以本官领南兖州刺史增督南兖豫徐兖青冀司雍秦幽并十一州诸军事并前十三州移镇盱眙修治馆宇拟制东城二十九年遭太妃忧改授大将军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南徐州刺史还镇东府世祖践祚授使持节侍中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太尉录尚书六条事南徐徐二州刺史孝建元年十一月还镇京口二年春进督东南兖二州其冬徵为扬州刺史南丰县王朗字元明义恭长子为湘州刺史持节侍中领射声校尉。 袭江夏王子绥为都督郢州诸军事冠军将军郢州刺史进号後军将军加持节。 袭江夏王跻後废帝即位督会稽东阳新安临海永嘉五郡诸军事东中郎将会稽太守进号左将军。 袭江夏王伯禽官至辅国将军湘州刺史。 南郡王义宣武帝第六子元嘉元年年十二拜左将军镇石头七年迁使持节都督徐兖青冀幽五州诸军事徐州刺史犹戍石头八年改都督南兖兖州刺史当镇山阳未行明年迁中书监进号中军将军。又领石头戍事十三年出都督江州豫州之西陵晋熙新蔡三郡诸军事镇南将军江州刺史初高祖以荆州上流形胜地广兵强遗诏诸子次第居之谢晦平後以授彭城王义康义康入相次江夏王义恭。又以临川王义庆宗室令望。且临川武烈王有大功於社稷义庆。又居之其後应在义宣帝以义宣人才素短不堪居上流十六年以衡阳王义季代义庆而以义宣代义季为南徐州刺史都督南徐州军事征北将军加散骑常侍而会稽公主每以为言帝迟回久之二十一年乃以义宣都督荆雍益梁宁南北秦七州诸军事车骑将军荆州刺史进位司空改侍中领南蛮校尉三十年迁司徒中军将军扬州刺史世祖即位以义宣为中书监都督杨豫二州丞相录尚书六条事扬州刺史加羽葆鼓吹给班剑四十人持节侍中如故封次子宜阳侯恺为南谯王义宣固辞内任及恺王爵,於是改授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荆湘二州刺史持节侍中丞相如故。 衡阳文王义季武帝第七子元嘉八年领石头戍事九年迁使持节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右将军南徐州刺史十六年代临川王义庆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二十一年为都督南兖徐青冀幽六州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兖州刺史二十二年进督豫州之梁郡迁徐州刺史。 始兴王文帝第二子初镇京口後求镇江陵尚书令何尚之等咸谓太子次弟不应远出文帝以上流之重宜有至亲故以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刺史加都督领护南蛮校尉。 南平穆王铄文帝第四子元嘉十七年都督湘州诸军事冠军将军湘州刺史不之镇戍石头事二十二年迁使持节都督南豫豫司雍秦并六州诸军事南豫州刺史时太祖方事外略乃罢南豫并寿阳郡铄为豫州刺史。 竟陵王诞文帝第六子元嘉二十二年监南兖州诸军事北中郎将南兖州刺史出镇广陵寻以本号徙南徐州刺史二十六年出为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後将军雍州刺史迁都督广交二州诸军事安南将军广州刺史当镇始兴未行改授都督会稽东阳新安临海永嘉五郡诸军事安东将军会稽太守给鼓吹一部孝武即位徵为持节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不肯就徵以诞为侍中骠骑大将军扬州刺史建平二年出为使持节都督南兖徐二州诸军事太子太傅南徐州刺史大明元年。又出为都督南兖南徐兖青冀幽六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 建平宣简王宏文帝第七子元嘉二十四年为中护军领石头戍事出为征虏将军江州刺史。 宏子景素初为宁朔将军监南豫豫二州诸军事辅国将军南豫州刺史不拜太宗初加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丹阳尹吴兴太守使持节监湘州诸军事湘州刺史泰始六年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为散骑常侍後将军太常未拜授使持节都督南徐兖青冀六州诸军镇军将军南徐州刺史。 庐江王文帝第八子元嘉二十六年以为侍中後军将军领石头戍事出为会稽太守二十九年迁使持节都督广交二州荆州之始兴临安二郡诸军事车骑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孝武践祚复为会稽太守加抚军将军明年徵为秘书监加散骑常侍寻出为抚军将军江州刺史进号平南将军置吏大明二年徵为散骑常侍中书令领骁骑将军给鼓吹一部。又出为南豫州刺史。 晋熙王昶文帝第九子世祖践祚自太常出为东中郎将会稽太守监会稽柬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诸军事孝建元年立东阳州拜昶为刺史大明中都督江州郢州之西阳豫州之新蔡晋熙二郡诸军事前将军江州刺史前废帝即位出为使持节都督徐兖南兖青冀幽六州豫州之梁郡诸军事征北将军徐州刺史。 武昌王浑文帝第十子孝武即位授征虏将军南彭城东海二郡太守出镇京口孝建元年迁持节监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宁蛮校尉雍州刺史。 ●卷二百七十九 ○宗室部 领镇第二 宋始安王休仁文帝第十二子孝建三年都督南兖徐二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兖州刺史大明元年入为侍中四年出为湘州刺史加号平南将军八年迁使持节督江州南豫州之晋熙新蔡郢州之西阳三郡诸军事安南将军江州刺史未拜前废帝景和元年迁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安西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未之任留为散骑常侍护军将军太宗立以为使持节侍中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司徒尚书令扬州刺史薛安都据彭城招引後魏复都督北讨诸军事时豫州刺史殷琰据寿春未平晋平王休先督征讨诸军事休出领江陵休仁。又代督西讨诸军事泰始五年进都督豫司二州休仁子伯融历南豫州刺史琅琊临淮二郡太守宁朔将军广州刺史不之职。 晋平刺王休文帝十三子大明元年领长安校尉迁东扬州刺史未拜徙湘州刺史加号征虏将军四年为使持节都督豫司二州南豫州之梁郡诸军事右将军豫州刺史明帝定乱以为使持节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荆州刺史改都督江郢雍湘等州江州刺史。又改都督江南豫司州南豫州刺史。又改都督豫江司三州豫州刺史时豫州刺史殷琰据寿春反叛休出镇历阳督刘π等讨琰琰未平π筑长城守之休复徙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荆州刺史泰始。 六年徵为都督南徐南兖徐兖青冀六州诸军事南徐州刺史加侍中帝以休贪虐不可莅民留之京邑遣上佐行府州事。 休子宣翊为宁朔将军湘州刺史未拜免。 海陵王休茂文帝第十四子大明二年以为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北中郎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 桂阳王休范文帝第十八子大明三年出为江州刺史明帝定乱以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州未拜以骠骑大将军还为江州进督越州诸军事。 巴陵哀王休。若文帝第十九子大明四年出为都督徐州诸军事增督豫州之梁郡明年徵为散骑常侍左右郎将吴兴太守复徵为散骑常侍明帝泰始元年出为使持节都督会稽东阳永嘉临海新安五郡诸军事领安东将军会稽太守率众东讨进督吴兴晋陵二郡进号卫将军给鼓吹一部。又进督晋安二郡诸军事二年迁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四年迁使持节都督湘州诸军事进号征南将军湘州刺史仍为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征西将军荆州刺史六年荆州刺史晋平王休入以休。若监荆州事进号征南将军湘州刺史仍为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征西将军荆州刺史七年被徵代休为都督南徐南兖徐兖青冀六州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南徐州刺史。 豫章王子尚孝武帝第二子孝建三年都督南徐南兖二州诸军事北中郎将南兖州刺史其年迁扬州刺史大明二年加抚军将军三年浙江西立王畿以江东为扬州子尚都督扬州江州之鄱阳晋安建安三郡诸军事扬州刺史五年改封豫州领会稽太守七年加使持节前废帝即位罢王畿复徵子尚都督会南徐二州诸军事领尚书令解督东扬州。 晋安王子勋孝武第三子大明四年都督南兖州徐州之东海诸军事征虏将军南兖州刺史七年改督江州南豫州之晋熙新蔡郢州之西阳三郡诸军事前将军江州刺史八年迁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镇军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未拜以镇军将军还为江州景和元年加使持节。 松滋侯子房孝武第六子永光元年自宣城太守迁东扬州刺史景和元年罢东扬州子房以本号督会稽东阳新安临海永嘉五郡诸军事会稽太守明帝即位改督为都督进号安东将军。 临海王子顼孝武第七子大明五年自吴兴太守迁使持节都督广交二州湘州之始兴始安临贺三郡诸军事征虏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未之镇徙荆州刺史废帝即位以本号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刺史如故明帝即位解督雍州以为镇军丹阳尹寻留本任进督雍州。 始平孝敬王子鸾孝武第八子大明五年自吴郡太守迁北中郎将南徐州刺史领南琅邪太守六年加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八年加中书令领司徒前废帝即位解中书令领司徒加持节之镇。 永嘉王子仁孝武第九子大明五年年五岁监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北中郎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迁东中郎将吴郡太守六年。又迁丹阳尹前废帝即位加征虏将军领卫尉寻出为左将军南兖州刺史景和元年迁南徐州刺史泰始中四方平定以为使持节都督湘广交三州诸军事平南将军湘州刺史。 始安王子真孝武第十一子大明七年自吴兴太守迁使持节监广交二州始兴始安临贺三郡诸军事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不之镇迁征虏将军南彭城太守领石头戍事景和元年为丹阳尹寻为南兖州刺史。 邵陵王子元孝武第十三子景和元年出为湘州刺史。 晋熙王燮明帝第六子元徽元年年四岁以为使持节监郢州豫州之西阳司州之义阳二郡诸军事征虏将军郢州刺史以黄门郎王奂为长史扌府州之任明年太尉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举兵逼朝廷燮遣中兵参军冯景祖袭浔阳休范留中兵参军毛思连州别驾程罕之居守开门诣景祖降进燮号安西将军加督江州诸军事四年。又进燮镇西将军加鼓吹一部顺帝即位徵为使持节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抚军将军扬州刺史先是齐世子萧顺为燮安西长史行府州事时亦被徵为左卫将军与燮俱下会荆州刺史沈攸之举兵反世子因奉燮镇浔阳之盆城据中流为内外形援攸之平燮还京邑齐王萧道成为南徐州燮解督南徐进督南豫江州诸军事号中军将军仪同三司。 邵陵殇王友明帝第七子元徽二年年五岁出为使持节督江州豫州之西阳新蔡晋熙三郡诸军事南中郎将江州刺史顺帝即位进号左将军改为郡都督明二年徙都督南豫豫司三州诸军事安南将军南豫州刺史历阳太守。 武陵王替明帝第九子元徽四年出为使持节南徐兖青冀等州诸军事北中郎将南徐州刺史顺帝明元年迁持节督郢州司州之义阳诸军事前将军郢州刺史二年为沈攸之所围徙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攸之平乃之镇。 随阳王明帝第十子明元年为使持节督郢州司州之义阳诸军事西中郎将郢州刺史未拜徙督湘州诸军事南中郎将湘州刺史。 南齐豫章文献王嶷太祖第二子太祖为宋相嶷出镇东府加冠军将军出为使持节都督江州豫州之新蔡晋熙二郡军事左将军江州刺史徙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镇西将军荆州刺史持节太祖即位迁侍中尚书令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会北边骚动帝思为经略乃诏曰:西关扌司王畿诚为治要荆楚领驭遐远任寄弘隆自顷公私尽绥抚之宜尤重恒日复以为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南蛮校尉荆湘二州刺史入为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中书监司空扬州刺史。 临川献王映太祖第三子宋末沈攸之事难作太祖时领南徐州以映为宁朔将军镇京口事宁除淮南宣城二郡太守并不拜仍为假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诸军事行兖州刺史复为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太祖践阼以映为使持节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又领湘州刺史不行改授散骑常侍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前将军扬州刺史出为都督荆湘雍益梁巴宁南北秦九州诸军事镇西将军荆州刺史。 长沙威王晃太祖第四子宋顺帝明二年自宁朔将军淮南宣城二郡太守迁为持节监豫司二州之西阳诸军事西中郎将豫州刺史寻迁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後将军南徐州刺史世祖加晃镇军将军转丹阳尹武陵昭王毕太祖第五子建元三年出为持节都督会稽东阳新安永嘉临海五郡军事会稽太守世祖以毕为江州刺史。又为丹阳尹。 成安恭王太祖第六子建元二年除冠军将军镇石头戍领军事四年出为使持节督江州豫州之晋熙诸军事南中郎将江州刺史永明六年为南徐州刺史九年迁散骑常侍秘书监领石头戍事。 鄱阳王锵太祖第七子建元四年世祖即位以锵为使持节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军事北中郎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七年转征虏将军丹阳尹寻加散骑常侍特进号抚军出为江州刺史九年始亲府州事加使持节督江州诸军事安南将军。 桂阳王铄字宣朗太祖第八子永明二年出为南徐州刺史镇京口历代镇府铄出蕃始省军府。 始兴简王鉴太祖第十子永明二年世祖始以鉴为持节都督益宁二州军事前将军益州刺史八年进号安西将军明年为散骑常侍秘书监领石头戍事衡阳王钧太祖第十一子出继元王道度永明四年为江州刺史累迁左卫将军为世祖所知兄弟中意遇次鄱阳王锵十年转中书令领石头戍事。 江夏王锋太祖第十二子永明七年自辅国将军南彭城平昌二郡太守迁左卫将军仍转侍中领石头戍事九年出为徐州刺史。 南平王锐太祖第十五子永明十年出为持节都督湘州诸军事南中郎将湘州刺史。 宜都王铿太祖第十六子永明十一年为持节都督南豫司二州军事冠军将军南豫州刺史。 晋熙王太祖第十八子隆昌元年出为持节都督郢司二州军事冠军将军郢州刺史。 河东王铉太祖第十九子隆昌元年为骁骑将军出为徐州刺史。 竟陵文宣王子良世祖第二子宋末明三年为使持节都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辅国将军会稽太守太祖建元二年穆妃薨去官仍为征虏将军丹阳尹世祖即位以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永明元年徙为侍中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征北将军南兖州刺史持节如故明年入为护军将军兼司徒镇西州十年领尚书令寻为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扬州刺史隆昌元年进督南徐州。 庐陵王子世祖第三子世祖即位为使持节都督郢州司州之义阳军事冠军将军郢州刺史永明元年徙都督荆湘益宁梁南北秦七州安西将军荆州刺史十年迁使持节都督南豫司三州军事骠骑将军南豫州刺史。 鱼复侯子响世祖第四子永明三年自辅国将军南彭城临淮二郡太守迁使持节都督豫州郢州之西阳汝南二郡军事冠军将军豫州刺史四年进号右将军进督南豫州之历阳淮南颍川汝阳四郡寻出为江州刺史七年迁使持节都督荆湘雍梁宁南北秦七州军事镇军将军荆州刺史。 安陆王子敬世祖第五子永明五年为都督荆湘梁雍南北秦六州军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十年转散骑常侍抚军将军丹阳尹隆昌元年迁使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征北大将军南兖州刺史。 晋安王子懋世祖第七子永明三年为持节都督南豫豫司三州南中郎将南豫州刺史鱼复侯子响为豫州子懋解督四年进号征虏将军南豫新置力役寡少加子懋宣城太守五年为监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後将军南兖州刺史六年徙监湘州平南将军湘州刺史明年加持节都督八年进号镇南将军九年亲府州事十一年为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军事征北将军雍州刺史隆昌元年为都督江州刺史。 随郡王子隆世祖第八子永明六年自辅国将军南琅邪彭城二郡太守迁江州刺史未拜迁持节督会稽东阳新安临海永嘉五郡东中郎将会稽太守八年代鱼复侯子响为使持节都督荆雍梁宁南北秦六州镇西将军荆州刺史其年始兴王鉴罢益州进号督益州九年亲府州事。 建安王子真世祖第九子永明四年自辅国将军南琅邪彭城二郡太守迁持节督南豫司二州军事冠军将军南豫州刺史领宣城太守进号南中郎将七年进号右将军迁丹阳尹出为持节都督郢司二州军事平西将军郢州刺史。 西阳王子明世祖第十子永明六年为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十年进左将军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军事会稽太守。 南海王子罕世祖第十一子永明六年为北中郎将南琅邪彭城二郡太守帝初以白下地带江山徙琅邪郡自金城治之子罕始镇此城十年为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征虏将军南兖州刺史巴陵王子伦世祖第十三子永明七年为持节都督南豫司二州军事南中郎将南豫州刺史十年迁北中郎将南琅邪彭城刺史二郡太守。 始安王遥光太祖次兄贞王道生之孙明帝欲即位诛赏事唯遥光共谋议建武元年以为持节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前将军扬州刺史无子以江陵公宝览为後永元二年为持节督湘州辅国将军湘州刺史。 遥光弟遥欣延兴元年明帝树置以遥欣为持节督兖州缘淮军事宁朔将军兖州刺史仍为督豫州之西阳司州之汝南二郡辅国将军豫州刺史未之任建武元年进号西中郎将迁使持节都督荆雍益宁梁南北秦七州军事右将军荆州刺史明帝子弟弱小晋安王宝义有废疾故以遥光为扬州居中遥欣居陕西在外权势并在其门四年进号平西将军永泰元年以雍州魏兵至诏遥欣本官领刺史宁蛮校尉移镇襄阳魏兵退不行遥欣弟遥昌延兴元元年除黄门侍郎未拜仍为持节督郢司二州军事宁朔将军郢州刺史徙督豫州郢州之西阳司州之汝南二郡军事征虏将军豫州刺史。 桂阳王昭粲文惠太子第四子郁林王立以皇弟封永嘉郡王南徐州刺史延兴元年出为使持节都督荆雍益宁梁南北秦七州军事西中郎将荆州刺史安陆昭王缅明帝弟永明二年自太子詹事出为会稽太守迁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军事左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 缅子宝至嗣安陆王为持节都督湘州军事辅国将军湘州刺史。 巴陵王昭秀文惠太子第三子隆昌元年为使持节都督荆雍益宁梁南北秦七州军事西中郎将荆州刺史。 巴陵隐王宝义明帝长子建武元年为持节都督杨南徐州军事前将军扬州刺史宝义少有废疾故止加除授仍以始安王遥光代之转宝义为右将军领兵置佐镇石头二年出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州军事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东昏即位进征北大将军始安王遥光诛为都督杨南徐二州军事骠骑大将军扬州刺史。 江夏王宝玄明帝第三子建武元年为征虏将军领石头戍事为持节都督郢司二州军事西中郎将郢州刺史永泰元年还为前将军领石头戍事未拜永元元年进车骑将军代晋安王宝义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军事南徐兖二州刺史。 庐陵王宝源明帝第五子建武元年为北中郎将镇琅邪城迁右将军领石头戌事仍出为使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後将军南兖州刺史徙为都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军事会稽太守鄱阳王宝夤明帝第六子建武二年为北中郎将镇琅邪城明年出为持节都督江州军事南中郎将江州刺史东昏即位为使持节都督郢司二州军事征虏将军郢州刺史永元二年徵为抚军领石头戍事未拜三年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镇石头和帝立西台以宝夤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军事卫将军南徐州刺史少帝以为持节都督荆益宁雍梁南北秦七州军事荆州刺史。 邵陵王宝攸明帝第九子建武三年为北中郎将镇琅邪城永元元年为持节都督南北徐南兖青冀五州军事南兖州刺史未拜迁征虏将军领石头戍事丹阳尹陈显达平出为持节督江州军事左将军江州刺史。 晋熙王宝嵩明帝第十子永元二年为冠军将军丹阳尹仍迁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军事南徐州刺史将军如故。 桂阳王宝贞明帝第十一子永元二年为中谁军北中郎将领石头戍事。 ●卷二百八十 ○宗室部 领镇第三 梁临川靖惠王宏字宣达太祖第六子高祖义师下宏至新林奉迎拜辅国将军建康平西迁平郎将中护军领石头戍军事天监元年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後将军扬州刺史四年冬权以宏为都督南北兖北徐青冀豫司霍八州北讨诸军事八年为持节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司空扬州刺史十七年以公事左迁侍中普通元年复为持节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太尉扬州刺史。 安成康王秀太祖第七子高祖义师至新林秀与诸王侯并自拔赴军高祖以秀为辅国将军是时东昏弟晋熙王宝嵩为冠军将军南徐州刺史镇京口长史范岫行府州事遣使降。且请兵高祖以秀为冠军长史南东海太守镇京口城建康平仍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南徐州刺史天监二年徵领石头戍军六年出为持节都督江州诸军事平南将军江州刺史七年迁都督荆湘雍益宁南北梁秦等州诸军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十一年徵为侍中中卫将军领宗正卿石头戍事十三年复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郢司霍三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郢州刺史十六年迁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诸军事镇北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便道之镇。 季子机嗣安成王普通二年自宁远将军会稽太守迁明威将军丹阳尹三年迁持节湘衡桂三州军事宁远将军湘州刺史。 南平元襄王伟太祖第八子高祖义师起南康王承制板为冠军将军留行雍州开府事齐和帝诏以伟为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诸军事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天监元年进督荆宁二州四年徙都督南徐州军事南徐州刺史五年至都改为抚军将军丹阳尹六年迁持节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右将军扬州刺史未拜进号中权将军七年以疾表解州改为侍中中抚军知司徒事九年迁护军石头戍军事是年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江州诸军事镇南将军江州刺史。 鄱阳忠烈王恢太祖第九子天监元年为侍中前将军领石头戍军事二年出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征虏将军南徐州刺史四年改都督郢司二州诸军事後将军郢州刺史七年进号云 麾将军进督霍州十年徵为侍中护军将军石头戍军事十一年使持节都督荆湘雍益宁南北梁南北秦九州诸军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十三年迁散骑常侍都督益宁南北秦沙等州诸军事镇西将军益州刺史便道之镇十八年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荆湘雍梁益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荆州刺史。 始兴忠武王忄詹字僧达太祖第十一子高祖为雍州刺史请与忄詹同行义师起南康王承制以忄詹为冠军将军与南平王伟留守和帝将发江陵诏以忄詹为使持节都督荆湘益宁南北秦六州诸军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天监七年还朝八年为平北将军护军领石头戍军事是秋出为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北兖徐青冀五州诸军事镇北将军南兖州刺史九年春迁都督益宁南梁南北秦沙六州诸军事镇西将军益州刺史十四年迁都督荆湘雍宁南梁南北秦七州诸军事镇右将军荆州刺史。 长沙王业高祖长兄宣武王懿子天监二年袭封长沙王六年迁左骁骑将军寻为中护军领石头戍军事七年出为使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诸军事仁威将军南兖州刺史九年除中书令改授安後将军镇琅邪彭城二郡领南琅邪太守十年徵为安右将军散骑常侍十四年复为军领南琅邪彭城镇于琅邪复徵为中书令出为轻车将军湘州刺史。 业弟西昌侯藻天监元年出为持节都督益宁二州诸军事冠军将军益州刺史十年为左骁骑将军领南琅邪太守入为侍中十一年出为使持节都督雍梁秦三州竟陵随二郡诸军事仁威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十二年徵为使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诸军事兖州刺史频莅数镇民吏称之大通元年迁侍中中护军时涡阳始降乃以藻为使持节北讨都督征北大将军镇于涡阳三年为中将军太子詹事出为丹阳尹大同五年出为使持节督南徐州刺史。 永阳王伯游高祖次兄敷之子天监元年四月诏曰:兄子伯游虽年识未弘意尚粗可浙东奥区宜须抚莅可督会稽东阳新安永嘉临海五郡诸军事辅国将军会稽太守袭封永阳郡王衡阳嗣王。 元简高祖第四弟畅之子天监三年袭封除中书郎迁会稽太守十三年入为给事黄门侍郎出为持节都督广交越三州诸军事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还为太子中庶子迁使持节都督郢司霍三州诸军事信武将军郢州刺史。 桂阳王象长沙宣武王第九子出继桂阳王融起家宁远将军丹阳尹出为持节督司霍郢三州诸军事征远将军鄂州刺史寻迁湘衡二州诸军事轻车将军湘州刺史除中书侍郎俄以本官行石头戍军事迁侍中太子詹事未拜改授持节督江州诸军事信武将军江州刺史。 吴平侯景高祖从父弟也。天监元年封仍为持节都督北兖徐青冀四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七年迁左骁骑将军兼领军管天下兵要寻出为使持节督雍梁南北秦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诸军事信武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十一年徵右卫将军领石头戍军事十二年复为使持节督南北兖北徐青冀五州诸军事信威将军南兖州刺史十三年徵为领军将军直殿省十七年太尉扬州刺史临川王宏坐法免诏曰:扬州应须缉理宜得其人侍中领军将军吴平侯景才任此举可以安右将军监扬州并置佐史即宅为府十九年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郢司霍三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郢州刺史。 景弟昌天监六年自豫章内史宁朔将军迁使持节督广交越桂四州诸军事辅国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九年分湘州置衡州以昌为持节督广州之绥建湘州之始安诸军事信武将军衡州刺史。 昌弟昂天监初自司徒右长史出为轻车将军监南兖州徵为琅邪彭城二郡太守复以轻车将军出为广州刺史。 南康简王绩高祖第四子天监八年出为轻车将军领石头戍军事十年迁使持节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南徐州刺史进号仁威将军十六年徵为宣毅将军领石头戍军事十七年为使持节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普通四年徵为侍中云 麾将军领石头戍军事五年出为使持节都督江州诸军事江州刺史丁董淑仪忧居丧过礼高祖手诏勉之使摄州任固求解职乃徵授安右将军领石头戍军事。 绩子会理嗣为南康王年十五拜轻车将军湘州刺史。又领石头戍军事迁侍中兼领军将军寻除宣惠将军丹阳尹置佐史出为使持节都督南北兖北徐青冀东徐谯七州诸军事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 庐陵威王续高祖第五子天监十六年自会稽太守为都督江州诸军事云 麾将军江州刺史普通元年徵为宣毅将军领石头戍军事三年为使持节都督南徐梁秦沙四州诸军事西中郎将南徐州刺史大通三年。又为使持节都督雍梁秦沙四州诸军事平北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给鼓吹一部大同元年为使持节都督江州诸军事安南将军江州刺史三年徵为护军将军领石头戍军事五年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又出为使持节都督荆郢司雍西北秦梁巴华九州诸军事荆州刺史。 邵陵携王纶高祖第六子普通元年领石头戍军事寻为江州刺史五年以西中郎将权摄南兖州中大通元年为丹阳尹大同七年出为使持节都督郢定霍司四州诸军事平西将军郢州刺史寻迁为安前将军丹阳尹中大同元年出为镇东将军南徐州刺史。 纶子永安侯确太清中为南中郎将广州刺史。 寻阳王大心太宗第二子高祖大同元年出为使持节都督郢南北司定新五州诸军事轻车将军郢州刺史七年徵为侍中兼石头戌军事太清元年出为云 麾将军江州刺史。 南海王大临太宗第四子大宝元年出为使持节都督杨南徐二州诸军事安南将军扬州刺史。 南郡王大连字仁靖太宗第五子大同十年以侍中兼石头戍军事太清元年出为使持节轻车将军东阳州刺史。 安陆王大春字仁经太宗第六子大同中以为宁远将军知石头戍军事大宝元年为使持节云 麾将军东阳州刺史。 新兴王大庄太宗第十三子大宝元年为使持节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宣毅将军南徐州刺史。 西阳王大钧太宗第十四子大宝元年出为宣惠将军丹阳尹二年监扬州。 武宁王大威太宗第十五子大宝二年为信威将军丹阳尹。 建平王大球太宗第十七子大宝二年为轻车将军兼石头戍军事。 陈宜黄侯慧纪高祖之从孙光大元年以功除持节通宜散骑常侍宣远将军丰州刺史太建十年吴明彻北讨败绩以慧纪为持节智武将军缘江都督兖州刺史寻除使持节散骑常侍宣毅将军都督郢巴二州诸军事至德二年迁使持节散骑常侍云 麾将军都督荆信二州诸军事荆州刺史。 始兴王伯茂世祖第二子永定三年自宁远将军除使持节都督南琅邪彭城诸军事彭城太守进号宣惠将军扬州刺史天嘉三年除镇东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东扬州刺史。 鄱阳王伯山世祖第三子天嘉六年为缘江都督平北将军南徐州刺史光大元年徙为镇东将军东扬州刺史太建元年徵为中卫将军中领军六年。又为征北将军南徐州刺史寻为征南将军江州刺史至德四年出为持节都督东阳丰二州诸军事东扬州刺史。 晋安王伯恭世祖第六子太建元年为中卫将军扬州刺史六年出为安南将军南豫州刺史十四年出为安南将军湘州刺史。 衡阳王伯信世祖第七子天嘉元年为宣惠将军丹阳尹祯明元年出为镇南将军西衡州刺史。 庐陵王伯仁世祖第八子太建七年迁冠军将军中领军寻为平北将军南徐州刺史。 江夏王伯义世祖第九子太建初为宣惠将军东扬州刺史寻为宣毅将军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合霍二州诸军事合州刺史。 武陵王伯礼字用之世祖第十子太建初为云 旗将军持节都督吴兴诸军事吴兴太守。 永阳王伯智世祖第十二子累迁尚书左仆射出为使持节都督东阳丰二州诸军事平东将军领会稽内史。 桂阳王伯谋世祖第十三子太建中为信威将军丹阳尹十年加侍中出为持节都督吴兴诸军事东中郎将吴兴太守。 豫章王叔英高宗第三子太建元年为宣惠将军都督东扬州诸军事东扬州刺史五年进号平北将军南豫州刺史十一年为镇前将军江州刺史。 长沙王叔坚高祖第四子太建四年自东中郎将吴郡太守为宣毅将军江州刺史七年进号云 麾将军郢州刺史未拜转为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寻为平北将军合州刺史八年复为平西将军郢州刺史十一年入为翊左将军丹阳尹是年进号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至德三年出为征西将军荆州刺史。 建安王叔卿高宗第五子太建四年授东中郎将东扬州刺史七年为云 麾将军郢州刺史九年进号平南将军湘州刺史後主即位进号安南将军。 宜都王叔明字子昭高宗第六子太建七年授东中郎将东扬州刺史十三年出为使持节云 麾将军南徐州刺史。 河东王叔献高宗第九子太建七年为散骑常侍军师将军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南徐州刺史。 新蔡王叔齐高宗第十一子太建中出为东中郎将东扬州刺史。 晋熙王叔文高宗第十二子太建中为轻车将军扬州刺史至德元年授持节都督江州刺史二年迁信威将军督湘衡武桂四州诸军事湘州刺史。 始兴王叔重高宗第十四子至德元年为仁威将军扬州刺史明年加使持节都督江州诸军事江州刺史。 岳阳王叔慎高宗第十六子至德四年拜侍中智武将军丹阳尹祯明元年出为持节都督湘衡桂武四州诸军事智武将军湘州刺史。 义阳王叔达高宗第十七子祯明元年除丹阳尹南平王嶷後主第二子至德元年自南琅邪彭城二郡太守迁扬州刺史进号镇军将军寻为使持节都督郢荆湘三州诸军事征西将军郢州刺史。 永嘉王彦後主第三子至德中为忠武将军南徐州刺史进号安南将军持节都督江巴东衡三州诸军事江州刺史。 南海王虔後主第五子祯明二年出为平北将军南徐州刺史。 信义王祗後主第六子至德中为壮武将军使持节都督智武将军琅邪彭城二郡太守会稽王庄後主第八子至德中为翊前将军除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扬州刺史。 後魏曲阳侯素延桓帝之後道武征讨诸部初定并州为刺史中山平拜幽州刺史。 宜都王目辰桓帝之後孝文即位除雍州刺史镇长安。 司徒石平文帝之玄孙也。从太武南讨至瓜步山进位尚书令雍州刺史。 松滋侯苌平文帝之後宣武时为北中郎将带河内太守历位度支尚书侍中雍州刺史。 苌子华孝庄初除齐州刺史後除济州刺史孝静初除南兖州刺史。 河间公齐烈帝玄孙也。齐孙志字猛略宣武时除荆州刺史孝明帝时为扬州刺史。 卫王仪昭成帝孙从道武征伐有功中山平道武将还代都置中山行台诏仪守尚书令以镇之。 仪子中山简王纂始五岁道武命养於宫中恩与皇子同太武践阼除定州刺史。 仪孙沛郡公祯孝文时拜南豫州刺史。 陈留景王崇昭成曾孙道武时拜荆州刺史崇孙琛位镇朔二州刺史。 陇西公仑昭成帝之後文成即位除秦州刺史。 淮南靖王他道武孙太武时除使持节都督豫雒河南诸军事镇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镇虎牢从征於悬瓠破之拜使持节都督雍秦二州诸军事镇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雍州刺史镇长安时宋侵南鄙以他威信素著复为虎牢镇都督大将高宗时转使持节都督京州诸军事镇西大将军。 他子笃自光禄勋卿出除平北将军幽州刺史。 他孙法寿自中散大夫出除龙骧将军安州刺史法寿弟法僧自司马掾除龙骧将军益州刺史後徵拜光禄大夫出为平东将军兖州刺史转安东将军徐州刺史。 淮南康王世遵靖王曾孙也。宣武时拜前军将军行幽州事兼西中郎将。又行青州事寻迁骁骑将军出为征虏将军幽州刺史孝明时为荆州刺史寻加前将军沔南蛮首及襄阳民望入密信引世遵请以襄阳内附世遵表求赴应朝议从之诏加世遵持节都督荆州及沔南诸军事平南将军加散骑常侍後除平北将军定州刺史。 武昌成王提道武孙太武时拜使持节镇东大将军平原镇都大将在任十年大著威名後与淮南王他讨平吐京叛胡迁使持节车骑大将军统万镇都大将。 子简王平原献文时蠕蠕犯塞从驾击之平原战功居多拜假节都督齐兖二州诸军事镇南将军齐州刺史孝文时迁都督秦雍梁益四州军事征南大将军开府雍州刺史镇长安。 原子悼王鉴孝文时出为征虏将军齐州刺史宣武初以本将军转徐州刺史。 鉴兄和袭鉴爵为河南王孝明时出为辅国将军凉州刺史。 鉴弟馗自太仆少卿出除安西将军东秦州刺史南平安王浑道武孙为广平王连後太武时拜假节都督平州诸军事领护东夷校尉镇东大将军仪同三司平州刺史镇和龙在州绥导有方徙凉州镇将都督西戎诸军事领护西域校尉浑子哀王纂孝文时出为安北将军平州刺史。 纂弟之子武贞王仲ぁ孝文时出为辅国将军光州刺史遭母忧还孝昌末除秦州刺史。 江阳武烈王继南平王霄之子为江阳王根後孝文时除使持节安北将军抚镇都大将转都督柔玄抚玄怀荒三镇诸军事镇北将军柔玄镇大将入为左卫将军兼侍中。又兼中领军留守雒京寻除持节平北将军镇摄旧都宣武时除征虏将军青州刺史转平北将军恒州刺史。 继子罗为平东将军青州刺史梁武遣将寇边。又为抚军都督青光南青三州诸军事入为宗正卿出帝时除使持节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梁州刺史乐安王范明元子太武以长安形胜之地乃拜范卫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长安镇都大将。 范子简王良文成时袭王爵拜长安镇都大将雍州刺史。 东平王翰太武子自中军大将军镇χ罕以信惠抚众羌戎敬服子道符袭爵中军大将军献文践阼拜长安镇都大将临淮懿王提太武孙为梁州刺史。 提子孝友袭爵临淮王累迁沧州刺史。 广阳懿烈王嘉太武孙孝文时拜徐州刺史後为尚书左仆射与咸阳王禧等辅政迁司州牧。 嘉子忠武王深孝明时拜肆州刺史历恒州刺史入为侍中右卫将军定州刺史。 深子文献王湛孝静初累迁冀州刺史入为侍中後行司州牧。 京兆王子推景穆帝子初为侍中征南大将军长安镇都大将秦雍之人服其威惠孝文即位拜侍中开府仪同三司青州刺史子推子大兴袭爵拜长安镇都大将。 大兴弟饶阳男遥孝明帝时自左光禄大夫仍领护军迁冀州刺史。 大兴子暹庄帝初为南兖州刺史累迁秦州刺史普泰元年除凉州刺史。 太兴孙文王孝静时累迁司州牧青州刺史。 任成康王云 景穆帝子和平五年封拜使持节侍中征东大将军和龙镇都大将献文时除都督徐兖二州缘淮诸军事征东大将军开府徐州刺史後为冀州刺史留心政事甚得下情孝文嘉之迁使持节都督陕西诸军事征南大将军长安镇都大将军雍州刺史。 子文宣王澄孝文时除都督梁益荆三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梁州刺史後转征东大将军开府徐州刺史甚有声绩从坐公事免官寻兼吏部尚书镇州刺史宣武时出为平西将军梁州刺史辞以母老除安东将军相州刺史复固辞改授安西将军雍州刺史寻徵赴季秋讲武除都督淮南诸军事镇南大将军开府扬州刺史镇北大将军定州刺史。 澄子顺为给事黄门侍郎时元义威势尤盛顺曾不诣至於朝论得失顺尝鲠言正议曾不阿旨由此见惮出除平北将军恒州刺史转为安东将军齐州刺史澄弟嵩宣武时以武卫将军兼侍中出为平南将军荆州刺史。又除平北将军恒州刺史转平东将军徐州刺史。又转安南将军扬州刺史。 嵩子卫县男世俊自河南尹除镇东将军青州刺史嵩弟瞻自宗正少卿龙骧将军光州刺史迁平东将军兖州刺史。 ●卷二百八十一 ○宗室部 领镇第四 後魏南安惠王祯景穆帝子孝文即位除凉州镇都大将寻以绥抚有能加都督西戎诸军事征西大将军领护西域校尉仪同三司凉州刺史徵为内都大官出为使持节侍中本将军开府长安镇都大将雍州刺史後以罪削除封爵以庶人归第孝文南伐祯从至雒及议迁都祯首从大计帝以祯议定迁都复封爵出为镇北大将军相州刺史。 祯子献武王英孝文时为平北将军武川镇都大将假魏公未几迁都督梁益宁三州诸军事安南将军领护西戎校尉仇池镇都大将梁州刺史寻镇荆州。 英子文庄王熙自光禄勋除平西将军东秦州刺史进号安西将军寻以本将军授相州刺史。 熙弟诱自卫尉少卿出为右将军南秦州刺史。 英孙鲁郡王肃庄帝初除散骑常侍出为後将军广州刺史後除卫将军肆州刺史。 城阳康王长寿景穆帝子自征西大将军外都大官出为沃野镇都大将在镇甚有威名。 长寿子怀王鸾孝文时自外都大官出为持节都督河西诸军事征西大将军领护西戎校尉凉州镇都大将改镇立州以鸾为凉州刺史姑臧镇都大将後除使持节征南大将军都督豫荆郢三州河内山阳东郡诸军事。又除冠军将军河内太守转并州刺史宣武初除平东将军青州刺史转安北将军定州刺史。 鸾子文献王徽孝明时除右将军凉州刺史徽以径途阻远固请不行除散骑常侍其年除後将军并州刺史加安北将军拜安西将军秦州刺史诏书旦至夕发徽以将之秦部请诣阙恭授仍表启固陈请不之职庄帝践祚拜司州牧。 徽弟显恭为荆州刺史庄帝既杀尔朱荣乃除显恭使持节都督晋建南汾三州诸军事镇西将军兼尚书左仆射西北道行台晋州刺史。 安定靖王休景穆帝子孝文初库莫奚寇边以休为使持节侍中都督诸军事征东大将军领护东夷。 校尉仪同三司和龙镇将休抚防有方贼乃款附入为中都大官蠕蠕犯塞出为使持节征北大将军抚冥镇大将。 休子燮宣武初袭拜太中大夫除征虏将军华州刺史後为豳州刺史。 燮弟永平为征虏将军南州刺史。 永平弟东莱王贵平庄帝时除平北将军南相州刺史废帝时以本任官行青州事还除车骑将军加散骑常侍出为青州刺史。 章武王彬景穆帝孙继章武敬王後出为使持节都督东秦豳夏三州诸军事镇西大将军西戎校尉统万镇都大将朔州刺史是时吐京胡反诏彬持节假平北将军行汾州事率并泗之众往讨之胡平仍除征虏将军汾州刺史。 彬子融为征虏将军别将南讨大摧梁众于时扬州刺史元嵩为奴所害敕融行扬州事寻除假节征虏将军并州刺史。又为宗正卿以本官行瀛州事遇疾不行未几除散骑常侍平东将军青州刺史还为秘书监迁抚军将军领河南尹。 融弟东安王凝庄帝时除持节安东将军兖州刺史转济州刺史。 乐陵密王思誉景穆帝孙继乐陵康王胡儿後孝文时为镇北大将军北征大都将後除使持节本将军领护匈奴校尉都督中军都将出为使持节镇东大将军和龙镇都大将营州刺史领护东夷校尉。 思誉子惠王景略宣武时袭封拜骁骑将军除持节冠军将军幽州刺史。 景略弟洪略为中军将军行东雍州刺史。 阳平庄王顺景穆帝孙自怀朔镇大将除朔州刺史景明元年薨於青州刺史。 熙弟广陵康侯衍为梁州刺史转徐州刺史卒於雍州刺史衍弟钦为司州牧。 济阴王郁景穆帝孙位开府为徐州刺史。 郁弟之子静王诞累迁齐州刺史。 郁弟丽字宝掌宣武时拜雍州刺史迁冀州刺史。 汝阴威王逞景穆帝孙卒於齐州剌史。 逞子庆和为东豫州刺史。 逞弟自元士稍迁营州刺史。 弟义自元士为齐州刺史。又迁秦州雍州刺史广平文贞王匡景穆帝孙继广平殇王雒侯後宣武亲政除肆州刺史迁恒州刺史後为光禄大夫兼宗正卿出为兖州刺史。又除平州刺史徙青州刺史寻为关右都督兼尚书行台。 安乐王长乐文成第二子献文承明元年以太尉出为定州刺史。 长乐子诠袭爵宣武初为凉州刺史後除定州刺史诠子鉴袭爵後除相州刺史。 齐郡王子琛继河间王。若後宣武时拜定州刺史孝明时为都官尚书出为秦州刺史。 安丰王猛文成第六子孝文太和中加侍中出为镇都大将营州刺史。 猛子延明袭爵孝明时为豫州刺史迁都督徐州刺史。 咸阳王禧献文第二子孝文太和中自侍中骠骑大将军中都大官出为使持节开府冀州刺史孝文饯於南郊後禧朝京师将还州孝文亲饯之赋诗叙意加禧都督冀相兖东兖南豫东荆六州诸军事有司奏冀州人苏僧等三千人称禧清明有惠政请世胙冀州诏曰:利建虽古未必今宜经野繇君理非下请邑采之封自有别式入除司州牧都督司豫荆郢雒东荆六州诸军事开府如故。 赵郡王献文第三子孝文太和中自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领吏部尚书拜使持节都督南豫郢东荆三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开府豫州刺史及帝南伐以为使持节车骑大将军都督关右诸军事给铜虎符十别赐诗书寻除都督冀定瀛三州诸军事征东大将军冀州刺史开府如故後转特进司州牧子谧自太子中庶子出为冠军将军岐州刺史以罪罢州还除大司农卿。又除散骑常侍平北将军幽州刺史。 谧兄谌累迁後将军肆州刺史固辞不拜後为黄门侍郎进号安南将军光禄大夫出为散骑常侍中军将军相州刺史。 谌弟谭自羽林监出为高阳太守为政严断孝明初入为直阁将军迁光禄少卿行南兖州事除征虏将军泾州刺史。又为安西将军秦州刺史。 广陵王羽献文第五子孝文迁都之後北蕃入夷多有未悟羽镇抚代京内外肃然及车驾南伐羽进号卫将军除使持节都督青齐光南青四州诸军事征东大将军开府青州刺史孝明即位迁司州牧羽子欣孝明时自通直散骑常侍北中郎将出为冠军将军荆州刺史转征虏将军齐州刺史欣在二州颇得人和出帝时加太师开府袭封广陵王除太傅司州牧。 高阳王雍献《文子》孝文太和中自散骑常侍除使持节镇北将军相州刺史常侍如故宣武初迁使持节都督冀相瀛三州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开府冀州刺史雍在二州微有声称入拜骠骑大将军司州牧雍子端自散骑常侍出为安东将军青州刺史时梁武遣将寇逼徐扬除端抚军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使持节东南道大使处分军机事平拜镇军将军兖州刺史。 端弟诞孝静初拜侍中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司州牧。 北海王详献《文子》孝文太和中累加侍中秘书监赵郡王薨以详行司州牧。 详子颢自都官尚书出除散骑常侍抚军将军徐州刺史寻为御史弹奏除名其後贼帅宿勤明达叱千骐ら等寇乱豳华诸州乃复颢王爵以本将军加使持节假征西将军都督华豳东秦诸军事兼左仆射西道行台以功进号征西将军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相州刺史颢弟自黄门郎出除平北将军相州刺史。 彭城王勰献《文子》孝文太和中从征沔北除使持节都督南征诸军事中军大将军开府孝明时为使持节侍中都督冀定幽瀛营安平七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开府定州刺史。又以本官领扬州刺史。 勰子劭起家宗正少卿除使持节假散骑常侍平东将军青州刺史。 劭子韶袭爵武定末为司州牧。 劭兄子直累迁给事黄门侍郎出为冠军将军梁州刺史。 京兆王愉孝《文子》太和末拜都督徐州刺史宣武初为参军将军迁中书监出为冀州刺史。 北齐平秦王归彦神武族弟武成时为司徙威权振主乃拜太宰冀州刺史。 任城王氵皆神武子武平初迁太师司州牧出为冀州刺史加太宰迁右丞相都督青州刺史。 隋义城公处纲高祖族父开皇中以右领军将军出拜蒲州刺史吏民悦之进位大将军迁秦州总管。 滕穆王瓒高祖母弟开皇初拜雍州牧。 瓒子纶开皇初拜邵州刺史。 卫昭王爽高祖异母弟开皇中拜雍州牧累迁左领军大将军权领并州总管转梁州总管所治甚有声河间王爽高祖从祖弟开皇初自右卫大将军出拜宁州总管後数载还京未几拜蒲州刺史得以便宜从事每晋王入朝弘辄领扬州总管晋王归藩复还蒲州在官十馀年风教大治。 弘子嗣郇王庆累迁荥阳郡太守颇有治绩。 秦孝王俊高祖第三子开皇二年拜柱国河南道行台尚书令雒州刺史三年迁秦州总管陇州诸州尽隶焉平陈之後领扬州总管一十四州诸军事颇有令闻高祖闻而大悦降玺书奖励焉。 荀王秀高祖第四子开皇元年拜益州刺史总管二十四州诸军事十二年入为内史令右领军大将军寻复出镇於蜀。 汉王谅高祖第五子开皇十二年为雍州牧累加左卫大将军十七年出为并州总管帝幸温汤而送之自山以东至於沧海南抵黄河五十二州尽隶焉特许以便宜不拘律令。 蔡王智积高祖弟整之子开皇初袭王爵加开府仪同三司授同州刺史仪卫资送甚盛二十年徵还大业七年授弘农太守观德王雄高祖族子大业中检校郑州刺史岁馀授怀州刺史寻拜京兆尹。 唐永安王孝基高祖从父弟武德初拜陕州总管。 庐江王瑗高祖从父兄子武德元年拜信州总管九年累迁幽州大都督。 襄邑王神符高祖从父弟武德四年累迁并州总管九年迁扬州大都督。 魏郡公文柬神符少子也。历幽州都督。 胶东公道彦高祖从父弟神通之子武德中授陇州刺史贞观初转湘州都督後迁岷州都督。 吴国公孝逸道彦之弟高宗末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光宅初为左王钤卫大将军扬州行军大总管。 郇国公孝协高祖从父弟叔良之子贞观中累迁魏州刺史。 孝斌孝协弟官至原州都督府长史。 襄武王琛高祖从父兄安之子武德中历蒲绛二州总管及宋金刚陷浍州时稽胡多叛转琛为隰州总管以镇之。 河间王孝恭琛之弟也。武德二年授信州总管三年以平萧铣功迁荆州大总管。又以平辅公┙功拜扬州大都督贞观初除观州刺史与长孙无忌等代袭刺史。 孝恭弟济北郡王武德中为始州刺史。 弟汉阳公瑰武德中代孝恭为荆州都督贞观四年拜宜州刺史。 谯国公崇义孝恭子也。历蒲同二州刺史益州大都府长史甚有威名。 崇义弟晦乾封中累除营州都督以善政闻。 淮阳王道玄高祖从父兄子也。武德中从太宗讨王世充东都平拜雒州总管及府废改授雒州刺史。 武都郡王道明道玄之弟也。卒於郓城刺史。 江夏王道宗道玄从父弟也。武德五年授灵州总管贞观元年徵拜鸿胪卿大将经略突厥入拜灵州都督十二年坐免十三年起为茂州都督未行转晋州刺史。 卢国公景恒道宗子也。官至湘州刺史。 渤海王奉慈高祖兄子高宗显庆中累迁原州都督巢王元吉高祖子武德元年授并州总管并州为刘武周所舀元吉拜稷州刺史六年加隰州总管。 荆王元景高祖第六子武德八年授安州都督贞观初迁雍州牧十年授荆州都督久之转州刺史。 汉王元昌高祖第七子也。贞观五年授华州刺史转梁州刺史。 丰阝王元亨高祖第八子也。贞观二年拜金州刺史。 徐王元礼高祖第十子贞观六年授郑州刺史迁徐州都督十七年转绛州刺史永徽四年加司徒兼潞州刺史。 韩王元嘉高祖第十一子也。贞观六年授潞州刺史十年加本州都督高宗末转泽州刺史太后临朝授定州刺史。 武陵郡王谊元嘉之次子也。官至濮州刺史。 彭王元则高祖第十二子也。贞观七年授豫州刺史十年除遂州都督十七年拜澧州刺史。 郑王元懿高祖第十三子也。贞观七年授兖州刺史历郑潞绛三州刺史。 嗣郑王敬元懿之子也。官至鄂州刺史。 霍王元轨高祖第十四子也。贞观元年拜寿州刺史十年授绛州刺史寻转徐州刺史二十三年为定州刺史垂拱初自司徒出为湘州刺史转青州刺史子绪为金州刺史。 虢王凤高祖第十五子也。贞观七年授邓州刺史历虢豫青三州刺史。 平阳郡王翼凤之长子也。官至州刺史。 定襄郡公宏凤第三子也。则天初为曹州刺史。 东莞郡公融凤第五子也。垂拱初为申州刺史。 道王元庆高祖第十六子也。贞观九年拜赵州刺史十年授豫州刺史永徽四年历滑徐沁卫四州刺史。 临淮王诱元庆之子也。为澧州刺史。 诱弟询为寿州刺史。 邓王元裕高祖第十七子也。贞观中历邓梁黄三州刺史高宗时历寿襄二州刺史兖州都督。 舒王元名高祖第十八子也。贞观十一年拜寿州刺史後历许滑宋三州转石州刺史在州二十年垂拱年除青州。又除郑州转滑州刺史豫章王元名子也。为江州刺史。 鲁王灵夔高祖第十九子贞观十年授幽州都督十四年授兖州都督永徽六年转隆州刺史後历襄绛滑定等州刺史垂拱元年授邢州刺史。 嗣鲁王道坚灵夔孙也。历果龙吉冀洛汾沧等七州刺史开元二十二年检校魏州刺史未行改汴州刺史。 江王元祥高祖第二十子也。贞观十一年授苏州刺史高宗时历金郑三州刺史。 永嘉王卓元祥之子永隆中为复州刺史。 密王元晓高祖第二十一子也。贞观九年授虢州刺史二十三年转潞州刺史永徽中历宣徐二州刺史滕王元婴高祖第二十二子也。贞观十五年授金州刺史永徽中迁苏州刺史寻转洪州都督历寿隆二州刺史梁州都督。 吴王恪太宗子武德二年授益州大都督以年幼不之官贞观十二年授安州都督高宗即位拜梁州都督。 成王千里恪长子也。初名仁永昌元年授襄州刺史後改名千里历唐庐许卫蒲五州刺史神龙初拜左金吾大将军兼领益州大都督广州大都督五府经略安抚大使。 张掖郡王琨仁之弟也。则天朝历淄卫宋郑梁幽六州刺史。 信安郡王琨之子也。景云 元年为德蔡卫等州刺史开元後转蜀濮等州刺史丁母忧起复授瀛州刺史十五年服除授朔方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寻迁节度使坐事出为衢州刺史历滑怀二州刺史。 嗣吴王祗之弟也。天宝末为陈留太守持节充河南道节度采访使。 濮王泰太宗第四子也。贞观二年授扬州大都督七年转州大都督并不之官除雍州牧十年遥领湘州都督。 齐王太宗第五子贞观初授幽州都督。 蜀王太宗第六子贞观七年授襄州刺史十年转益州都督十三年除岐州刺史。 蒋王恽大宗第七子贞观八年授洛州刺史十年拜安州都督永徽三年除梁州都督後历遂湘二州刺史。 越王贞太宗第八子贞观七年授徐州都督十年除扬州都督十七年转湘州刺史永徽四年授安州都督咸亨中复转湘州刺史则天临朝除蔡州刺史。 琅邪王冲贞长子也。历密济博三州刺史。 纪王慎太宗第十子贞观七年授秦州都督十七年迁襄州刺史永徽元年拜左卫将军二年授荆州都督累除邢州刺史文明元年转贞州刺史。 嗣纪王澄慎少子也。历德瀛冀三州刺史。 赵王福太宗第十三子贞观十八年授秦州都督二十三年累除梁州都督。 曹王明太宗第十四子也。显庆中授梁州都督後历虢蔡苏三州刺史。 燕王忠高宗长子永徽元年拜雍州牧显庆元年废忠为梁王授梁州都督其年转房州刺史。 原王孝高宗第二子也。永徽三年拜并州都督显庆三年累除遂州刺史。 泽王上金高宗第三子也。永徽三年遥授益州大都督乾封元年累转寿州刺史有罪免削至永隆二年二月为沔州刺史文明元年为苏州刺史垂拱元年改陈州刺史永昌元年为遂州刺史。 许王素节高宗第四子永徽中自雍州牧转岐州刺史被谗出为申州刺史永隆元年转岳州刺史累除舒州刺史。 王守礼章怀太子次子也。睿宗景云 二年带光禄卿兼幽州刺史转左金吾卫大将军遥领单于大都护开元初历虢陇襄晋滑等六州刺史。 汉中王让皇帝之次子也。玄宗幸蜀加汉中郡太守。 棣王琰玄宗第四子也。开元十五年遥领太原牧太原以北诸军节度大使天宝元年六月遥领兼武威郡都督河西陇右经略节度大使。 鄂王瑶玄宗第五子也。开元十二年遥领幽州都督河北道节度大使。 光王琚玄宗第八子也。开元十二年遥领广州都督五府经略大使。 仪王遂玄宗第十二子也。开元十五年授河南牧。 颍王敫玄宗第十三子也。开元十五年遥领安东都护平卢军节度大使安禄山叛除蜀郡都督剑南节度大使。 永王玄宗第六子也。开元十五年遥领荆州大都督天宝十五载六月玄宗幸蜀至汉中郡下诏以为山南东路及岭南黔中江南西路四道节度采访等使江陵大都督。 寿王瑁玄宗第十八子也。开元十五年遥领益州大都督剑南节度大使。 延王玢玄宗第二十子也。开元十五年遥领安西大都玄碛西节度大使。 盛王琦玄宗第二十一子也。开元十五年遥领扬州大都督及玄宗幸蜀在路除琦为广陵大都督仍领江南东路及淮南河南等路节度度支采访等都使丰王珙玄宗第二十六子也。玄宗幸蜀至扶风郡授珙武威郡都督仍领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路节度采访都使珙竟不行。 彭王仅肃宗第五子也。至德三年除仅充河东节度大使。 兖王亻间肃宗第六子也。乾元三年领河北节度大泾王亻廷肃宗第七子也。乾元三年领陇右节度大使睦王述代宗第三子大历十年二月诏充岭南节度使营田五府经略观察处置等大使。 丹王逾代宗第五子大历十年二月诏领渭北坊节度大使。 韩王回代宗第七子大历十二年二月除汴宋等节度观察处置等大使。 王造代宗第十三子大历十二年二月除昭义军节度观察处置等大使。 舒王谊代宗第三子照靖太子邈之子也。建中元年领四镇北庭行军泾原节度大使三年诏为扬州大都督持节荆襄江西沔鄂等道节度兼诸军行营兵马元帅。 通王谌德宗第三子贞元九年十月领宣武军节度大使汴宋等州观察度支营田等使王不出阁十一年为河东节度大使亦不出阁。 虔王谅德宗第四子贞元二年领蔡州节度大使申光蔡观察等使十年领朔方灵盐节度大使灵州大都督十一年十月以谅领横海节度大使沧景观察等使王不出阁十六年以谅领徐州节度大使徐泗濠观察处置等使。 建王恪本名审宪宗第七子也。元和元年八月授开府仪同三司郓州大都督充平卢军淄青等州节度营田观察处置陆运海军押新罗渤海两蕃等使。 梁郴王友裕太祖长子也。唐昭宗景福中太祖令权知许州乾宁二年加检校司空寻为武宁军节度留後四年太祖下东平改天平留後加检校司徒光启元年再领许州天复初为奉国军节度留後太祖兼镇河中以友裕为护国军节度留後寻迁华州节度使加检校太保兴德尹。 广王全昱太祖长兄也。庶人篡位授宋州节度使。 惠王友能全昱第二子也。末帝时镇陈州邓王友。 邵王友诲全昱第三子也。末帝时镇陕州。 後唐睦王存庄宗异母弟也。同光中历州节度使。 魏王继岌庄宗子也。庄宗即位於魏州以继岌充北都留守及以镇州为北都。又命为留守。 秦王从荣明宗第二子也。明宗践阼天成初授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使三年移北京留守充河东节度使四年入为河南尹。 末帝长子重吉闵帝嗣位出为亳州国练使。 晋高祖幼子重睿开运二年领秦州三年春移领许州。 广王敬威之弟ど高祖从父弟也。帝即位遥领忠州刺史天福中历曹州防御使河阳节度使开运二年九月出镇邓州。 韩王晖高祖从弟也。天福二年遥授濠州刺史迁曹州防御使。 汉高祖建号晋阳以弟崇为特进检校太尉行太原尹汉祖将南幸以崇为北京留守寻加同平章事。 蔡王信高祖之从弟也。国初为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兼义成军节度使寻移镇许州。 ●卷二百八十二 ○宗室部 承袭 传有世及之训诗著似续之义自成周列爵大封同姓传祚抚封与国升降者有之矣。其事见於春秋传及太史公世家铨次所属本乎!列国秦并天下子弟为匹夫汉矫其失广树藩戚或象贤济美联辉奕叶或推恩继绝纂绪传世魏晋而下何莫繇斯盖所以隆亲亲以兴仁资绳绳而流咏使其枝叶扶疏以大庇本根犬牙相错以夹辅王室者也。 汉燕王泽高祖从昆弟也。孝文二年薨谥曰:敬王子康王嘉嗣九年薨子定国嗣定国有罪自杀国除哀帝时继绝世乃封敬王泽玄孙之孙无终公士归生为营陵侯(无终其所属县也。公士第一爵归生名也。)。 楚元王交高祖同父少弟立二十三年薨太子辟非先卒(辟非者犹辟邪兵之类也。先卒者元王未薨之时已卒也。)文帝乃以宗正下邳侯郢客嗣(郢客元王次子)是为夷王郢客立四年薨子戊嗣二十一年戊反诛景帝立宗正平陆侯礼为楚王(礼元王子)奉元王後是为文王四年薨子安王道嗣二十二年薨子襄王注嗣十四年薨子节王纯嗣十六年薨子延寿嗣。 休侯富楚元王子封六年薨子怀侯登嗣一年薨子敬侯嘉嗣二十四年薨子哀侯章嗣。 沈猷夷侯岁楚元王子封二十年子受嗣。 棘乐敬侯调楚元王子封十六年薨子恭侯应嗣十五年薨子庆嗣。 浮丘节侯不害楚安王子封十一年薨子霸嗣。 阳城侯德楚元王曾孙昭帝时为宗正地节中以亲亲行谨封为阳城侯立十一年子向坐铸伪黄金当伏法德上书讼罪会薨大鸿胪奏德讼子罪失大臣体不宜赐谥置嗣制曰:赐谥缪侯为置嗣傅至孙庆忌复为宗正太常薨子岑嗣为诸曹中郎将列校尉至太常薨传子至王莽败乃绝。 赵幽王友高祖诸姬所生也。高后时幽死及孝文即位立幽王子遂为赵王。 河间文王辟疆赵幽王子孝文二年立十三年薨子哀王福嗣。 齐悼惠王肥高祖微时外妇所生也。立十三年薨子大襄嗣是为哀王十一年薨子文王则嗣十四年薨无子国除孝文十六年乃分齐为六国尽立前所封悼惠王子列侯见在者为王以杨虚侯将闾为齐王安都侯志为济北王武成侯贤为淄川王白石侯雄渠为胶东王平昌侯为胶西王扌力侯辟光为济南王孝景三年吴楚反齐王狐疑城守不听汉破三国闻齐初与三国有谋欲移兵伐齐齐孝王惧饮药自杀而胶东胶西济南淄川王皆伏诛国除独济北王在齐孝王之自杀也。景帝闻之以为齐首善(言其初首无逆乱之心)以迫劫有谋非其罪也。召立孝王太子寿是为懿王二十三年薨子厉王次昌嗣。 管共侯罢军齐悼惠王子封二年薨子戎奴嗣。 氏丘共侯宁国齐悼惠王子封十一年薨子偃嗣。 营平侯信都齐悼惠王子封十年薨子广嗣。 杨丘共侯安齐悼惠王子封十二年薨子偃嗣。 博阳顷侯就齐孝王子就薨子终古嗣。 被阳敬侯燕齐孝王子封十三年薨子康侯偃嗣二十八年薨子顷侯寿嗣寿薨子孝侯定嗣。 定薨节侯闳嗣闳薨子广嗣定敷侯越齐孝王子封十二年薨子思侯德嗣五十一年薨子宪侯福嗣福薨子恭侯汤嗣汤薨子定侯乘嗣。 稻夷侯定齐孝王子定薨子简侯阳都嗣阳都薨子戴侯咸嗣四十二年薨子顷侯阅嗣阅薨子永嗣。 山原侯国齐孝王子封二十七年薨子康侯弃嗣十四年薨子安侯守嗣二十二年薨子发嗣发薨孝侯外人嗣。 繁安夷侯忠齐孝王子封十八年薨子安侯守嗣守薨子节侯寿汉嗣寿汉薨子顷侯嘉嗣嘉薨子孝侯光嗣光薨子起嗣。 柳康侯阳巳齐孝王子阳巳薨子敷侯罢师嗣罢师薨子于侯自为嗣自为薨子安侯携嗣携薨子缪侯轲嗣轲薨子守嗣。 云 夷侯信齐孝王子封十四年薨子茂发嗣茂发薨子康侯遂嗣遂薨子侯终古嗣终古薨子得之嗣牟平共侯渫齐孝王子封五年薨子节侯奴嗣三十五年薨子敬侯更生嗣二十九年薨子康侯建嗣一年薨子孝侯嗣薨子侯威嗣威薨子隆嗣。 柴原侯代齐孝王子封三十四年薨子节侯胜之嗣二十七年薨子敬侯贤嗣贤薨康侯齐嗣齐薨恭侯莫如嗣。 城阳景王章齐悼惠王子孝文二年立二年薨子共王喜嗣孝文十二年徙王淮南四年复还王城阳凡立三十三年薨子顷王延嗣二十六年薨子敬王义嗣九年薨子惠王武嗣十二年薨子荒王顺嗣四十六年薨子戴王恢嗣八年薨子孝王景嗣二十四年薨子哀王云 嗣一年薨无子国绝成帝永始元年以云 弟俚绍封。 辟土节侯壮城阳共王子封三年薨子明嗣。 驺丘敬侯宽城阳共王子封六年薨子原侯报德嗣报德薨子毋害嗣。 南城节侯贞城阳共王子封四十二年薨子戴侯猛嗣二十二年薨子元侯尊嗣二年薨子侯充国嗣充国薨子顷侯遂嗣遂薨子友嗣。 广陵侯裘城阳共王子封七年薨子成嗣。 葭康侯泽城阳顷王子封六十二年子夷侯舞嗣舞薨子顷侯阁嗣阁薨孙永嗣。 挟侯霸城阳顷王子封三十五年薨子夷侯戚嗣二十一年薨子节侯贤嗣贤薨子顷侯思嗣思薨子孝侯众嗣。 <幸瓜>节侯息城阳顷王子封五十五年薨子质侯守嗣。 虚水康侯禹城阳顷王子封三十八年薨子息侯爵嗣七年薨子敞嗣。 川王志齐悼惠王子孝文十六年立为济北王孝成四年徙王川元朔中齐国绝悼惠王後唯有二孤城阳川川地比齐(比近也。)武帝为悼惠王冢园在齐乃割临东圜悼惠王冢园邑尽以予川令奉祭祀志立三十五年薨是为懿王子靖王建嗣二十年薨子顷王遗嗣三十五年薨子思王终古嗣二十八年薨子考王尚嗣五年薨子孝王横嗣三十一年薨子怀王交嗣六年薨子永嗣。 剧原侯错川懿王子封十七年薨子孝侯广昌嗣广昌薨子戴侯胥嗣胥薨子质侯吉嗣吉薨子节侯嚣嗣嚣薨子胜容嗣。 怀昌夷侯高遂川懿王子封二年薨子胡侯延年嗣延年薨子节侯胜时嗣胜时薨子可置嗣。 平望夷侯赏川懿王子封七年薨子原侯楚人嗣二。十六年薨子敬侯光嗣十四年薨子顷侯起嗣起薨子孝侯均嗣均薨子旦嗣临众敬侯始昌川懿王子封三十一年薨子康侯革生嗣十八年薨子顷侯广平嗣广平薨子原侯农嗣农薨子节侯理嗣理薨子侯贤嗣贤薨子商嗣。 葛魁节侯宽川懿王子封八年薨子戚嗣。 益都敬侯胡川懿王子胡薨子原侯广嗣广薨子嘉嗣。 平的戴侯强川懿王子封十七年薨子思侯中时嗣二十年薨子节侯福嗣十三年薨子顷侯鼻嗣薨子侯利亲嗣利亲薨子宣嗣。 剧魁夷侯黑川懿王子封十七年薨子思侯招嗣三年薨子康侯德嗣德薨子孝侯利亲嗣利亲薨子侯婴嗣婴薨子向嗣。 平度康侯行川懿王子封四十七年薨子节侯庆忌嗣三年薨子质侯帅军嗣帅军薨子顷侯钦嗣钦薨子孝侯宗嗣宗薨子嘉嗣。 宜成康侯偃川懿王子封十一年薨子福嗣。 临朐夷侯奴川懿王子封四十一年薨子戴侯乘嗣乘薨子节侯质嗣质薨子孝侯信嗣信薨子安侯嗣薨子岑嗣。 陆元侯何川靖王子何薨子原侯贾嗣贾薨子延寿嗣。 广饶康侯国川靖王子封五十年薨子共侯坊嗣十四年薨子麟嗣。 瓶敬侯成川靖王子封五十四年薨子顷侯龙嗣五十年薨子原侯融嗣融薨子闵嗣。 俞闾扬侯母害川靖王子封四十四年薨子原侯况嗣十年薨子嗣。 淮南厉王长高帝少子孝文六年以谋反废死八年帝怜王有子四人年皆七八岁乃封子安为阜陵侯子勃为安阳侯子赐为阳周侯子良为东城侯十六年帝怜淮南王废法不轨自使失国早夭乃立厉王三子王淮南故地三分之阜陵侯安为淮南王安阳侯勃为衡山王阳周侯赐为庐江王东城侯良前薨无後。 济北贞王勃淮南厉王子孝文十六年封为衡山王孝景四年徙济北一年薨子式王胡嗣五十四年薨子宽嗣。 阴安康侯不害济北贞王子封十一年薨子哀侯秦容嗣。 周望康侯何济北贞王子封八年薨子当时嗣。 陪缪侯则济北贞王子封十一年薨子邑嗣。 安阳侯乐济北贞王子封三十八年薨子康侯延年。 嗣十七年薨子康侯记嗣十五年薨子安侯戚嗣戚薨子哀侯得嗣。 羽康侯成济北式王子封六年薨子恭侯系嗣系薨子弃嗣。 德哀侯广高帝兄子封七年薨子顷侯通嗣二十四年薨子康侯嗣二十四年薨子何嗣。 梁孝王武文帝子立四十五年薨子共王买嗣七年薨子平王襄嗣襄立四十年薨子顷王无伤嗣十一年薨子敬王定国嗣四十年薨子夷王遂嗣六年薨子荒王嘉嗣十五年薨子立嗣二十七年有罪自杀国除後王莽白太皇太后立孝王玄孙之曾孙沛郡卒史音为梁王奉孝王後。 张梁哀侯仁梁共王子封十三年薨子顺嗣。 代孝王参文帝子立十七年薨子共王登嗣二十九年薨子义嗣元鼎中汉广关以常山为阻(依山以为关)徙代王於清河是为刚王并前在代凡立四十年子顷王阳嗣二十四年薨子年嗣年坐事立三年国除元始二年新都侯王莽白太皇太后立年弟子如意为广宗王奉代孝王後。 利昌康侯嘉代共王子封五十一年薨子戴侯乐嗣十二年薨子顷侯万世嗣万世薨子节侯光禄嗣光禄薨子剌侯殷嗣殷薨子换嗣。 河间献王德景帝子二十六年薨子共王不周嗣四年薨子刚王基嗣十二年薨子顷王缓嗣十七年薨子孝王庆嗣四十三年薨子元嗣十七年坐杀人废建始元年正月复立元弟上郡库令良是为河间惠王二十七年薨子尚嗣距阳宪侯モ河间献王子封十四年薨子凄嗣。 娄节侯退河间献王子封十六年薨子侯婴嗣二十二年薨子原侯益寿嗣三十一年薨子安侯充世嗣三年薨子遗嗣阿武戴侯豫河间献王子封二十四年薨子敬侯宣嗣二十年薨子节侯信嗣二十二年薨子侯婴齐嗣婴齐薨子顷侯黄嗣黄薨子长久嗣。 参户节侯免河间献王子封四十六年薨子敬侯严嗣严薨子顷侯元嗣元薨子孝侯利亲嗣利亲薨子度嗣。 州乡节侯禁河间献王子封十一年薨子思侯齐嗣齐薨子宪侯惠嗣惠薨子侯商嗣商薨子共侯伯嗣伯薨子禹嗣。 鲁共王馀景帝子立二十八年薨子安王光嗣四十年薨子孝王庆忌嗣三十七年薨子顷王封嗣二十八年薨子文王睃嗣亡後建平三年六月以顷王子吾阝乡侯阅绍封。 广戚节侯将鲁恭王子将薨子始嗣。 公丘夷侯顺鲁共王子封三十年薨子康侯置嗣置薨子侯延寿嗣九年薨子思侯赏嗣赏薨子元嗣瑕丘节侯政鲁共王子封五十三年薨子思侯国嗣四年薨子孝侯汤嗣十年薨子炀侯奉义嗣奉义薨子侯遂成嗣遂成薨子禹嗣。 江都易王非景帝子立二十七年薨子建嗣以罪国除绝百二十一年平帝时王莽秉政兴灭继绝立建弟盱眙侯子宫为广陵王奉易王後。 胡孰顷侯胥行江都易王子封十六年薨子圣嗣赵敬肃王彭祖景帝子立六十三年薨子昌嗣初彭祖取江都易王宠姬王建所奸淖姬者甚爱之生一男号淖子彭祖以征和元年薨时淖姬兄为汉宦者武帝召问淖子何如对曰:为人多欲帝曰:多欲不宜君国子民问武始侯昌曰:无咎无誉帝曰:如是可矣。遣使者立昌是为顷王十九年薨子怀王尊嗣五年薨无子绝二岁宣帝立尊弟高是为哀王数月薨子共王充嗣五十六年薨子隐嗣。 平千顷王偃赵敬肃王小子立十四年薨子缪王元嗣。 尉文节侯丙赵敬肃王子封五年薨子侯犊嗣。 封斯戴侯胡伤赵敬肃王子封二十五年薨子原侯如意嗣五十二年薨子孝侯宫嗣宫薨子仁嗣。 朝节侯义赵敬肃王子封十三年薨子戴侯禄嗣禄薨子固城嗣。 象氏节侯贺赵敬肃王子封十八年薨子思侯安意嗣二十七年薨子康侯千秋嗣十六年薨子孝侯汉强嗣汉强薨子酆嗣易安侯平赵敬肃王子封二十年薨子康侯种嗣种薨子德嗣。 柏畅戴侯终古赵敬肃王子终古薨子朱嗣。 粟节侯乐赵敬肃王子封二十七年薨子炀侯忠嗣忠薨子质侯终根嗣终根薨子况嗣。 氵交夷侯周舍赵敬肃王子周舍薨子孝侯惠嗣惠薨子节侯乃始嗣乃始薨子哀侯勋嗣勋薨子承嗣。 犭虎节侯起赵敬肃王子封十三年薨子夷侯充国嗣二十年薨子共侯广明嗣广明薨子侯固嗣固薨子钜鹿嗣。 扌即裴戴侯道赵敬肃王子封十二年薨子哀侯尊嗣尊薨子顷侯章嗣章薨子侯景嗣景薨子发嗣。 中山靖王胜景帝子立四十三年薨子哀王昌嗣一年薨子康王昆侈嗣二十一年薨子顷王辅嗣四年薨子宪王福嗣十七年薨子怀王修嗣十五年薨无子绝四十五岁成帝鸿嘉二年复立宪王弟孙利乡侯子云 客是为广德夷王三年薨无子绝十四岁哀帝复立云 客弟。 广汉为广平王薨无後平帝元始二年复立广川惠王曾孙伦为广德王奉靖王後广望节侯忠中山靖王子封三十年薨子顷侯中嗣十三年薨子思侯何齐嗣何齐薨子共侯遂嗣遂薨子阁嗣。 临乐敫侯光中山靖王子封二十年薨子宪侯建嗣建薨子列侯固嗣固薨子节侯万年嗣万年薨子广都嗣。 东野戴侯章中山靖王子章薨子中时嗣。 乘丘节侯将夜中山靖王子封十一年薨子戴侯德嗣德薨无子外人嗣。 柳宿夷侯盖中山靖王子封四年薨子苏嗣。 樊舆节侯中山靖王子封三十六年薨子场侯过伦嗣过伦薨子思侯异众嗣异众薨子顷侯土生嗣土生薨子自予嗣。 安郭于侯传富中山靖王子传富薨子侯偃嗣偃薨古穆字子崇嗣。 长沙定王发景帝子立二十八年薨子戴王庸嗣二十七年薨子顷王鲋鲋嗣十七年薨子剌王建德嗣三十四年薨子易王旦嗣二年薨无子绝岁馀元帝初元三年复立旦弟宗是为孝王五年薨子鲁人嗣四十八年薨子舜嗣。 安城思侯苍长沙定王子封十三年薨子节侯自当嗣自当薨子寿光嗣。 夫夷敬侯义长沙定王子封十二年薨子节侯禹嗣五十八年薨子顷侯奉宗嗣奉宗薨子侯庆嗣庆薨子怀侯福嗣福薨子商嗣。 舂陵节侯买长沙定王子封四年薨子戴侯熊渠嗣五十六年薨子孝侯仁嗣仁薨子敞嗣。 都梁敬侯定长沙定王子封八年薨子顷侯嗣薨子节侯嗣薨子原侯顺怀嗣顺怀薨子炀侯容嗣容薨无子他人嗣。 众陵节侯贤长沙定王子封五十年薨子戴侯真定嗣二十一年薨子顷侯庆嗣庆薨子骨嗣。 安众康侯丹长沙定王子封三十年薨子节侯山付嗣三十八年薨子缪侯母妨嗣母妨薨子侯褒嗣褒薨子禁嗣禁薨子崇嗣为王莽所灭建武二年以崇从父弟宠绍封建武十三年子松嗣。 广川惠王越景帝子立十三年薨子缪王齐嗣四十四年薨初齐坐诬告中尉有司劾大不敬请击治齐恐上书愿与广川勇士奋击匈奴上许之未发病薨有司请除国奏可後数月下诏曰:广川惠王於朕为兄朕不忍绝其宗庙其以惠王孙去为广川王去即缪王齐子也。立二十二年以罪国除後四岁宣帝地节四年复立去兄文是为戴王文素正直数谏王去故帝立焉二年薨子海阳嗣甘露四年以罪国除後十五年平帝元始二年复立戴王弟襄是侯子为广德王奉惠王後二年薨子赤嗣。 胶东康王寄景帝子立二十八年薨武帝闻寄有长子贤母无宠少子庆母爱幸寄常欲立之为非次因有过遂无所言帝怜之立贤为胶东王奉康王祀而封庆为六安王王故衡山地胶东王贤立十五年薨谥为哀王子戴王通平嗣二十四年薨子顷王音嗣五十四年薨子共王授嗣十四年薨子殷嗣。 六安共王庆胶东康王子立三十八年薨子夷王禄嗣十年薨子缪王定嗣二十二年薨子顷王光嗣立二十七年薨子育嗣。 皋虞炀侯建胶东康王子封九年薨子康侯定嗣十四年薨子节侯裒嗣裒薨子侯勋嗣勋薨子颂侯显嗣显薨子药嗣。 魏其易侯昌胶东康王子封十七年薨子原侯傅光嗣三十三年薨子孝侯禹嗣禹薨子质侯乔嗣乔薨子嘉嗣。 常山宪王舜景帝子立三十二年薨子勃嗣为王数月废国除。 真定顷王平常山王舜子元鼎二年立二十五年薨子烈王偃嗣十八年薨子孝王申嗣二十二年薨子安王雍嗣十六年薨子共王普嗣十五年薨子阳嗣。 泗水思王商常山王舜少子立十五年薨子哀王安世嗣十一年薨无子,於是武帝怜泗水王绝复立安世弟贺是为戴王立二十二年薨有遗腹子暖相内史不以闻太后上书昭帝闵之抵相内史罪立暖是为勤王立三十九年薨子戾王骏嗣三十一年薨子靖嗣。 燕剌王旦武帝子立三十八年而诛国除六年宣帝即位封旦两子庆为新昌侯贤为安定侯。又立故太子建是为广阳顷王二十九年薨子穆王舜嗣二十一年薨子思王璜嗣二十年薨子嘉嗣。 广陵厉王胥武帝子立六十四年以罪国除後七年元帝复立胥太子霸是为孝王十三年薨子共王意嗣三年薨子哀王护嗣十六年薨无子绝後六年成帝复立孝王子守是为靖王立二十年薨子宏嗣。 高密哀王弘广陵王胥少子立八年薨子顷王章嗣三十四年薨子怀王宽嗣十一年薨子慎嗣。 昌邑哀王武帝子立十一年薨子贺嗣立十三年即帝位二十七日废为海昏侯四年薨坐故行氵辟不得置後元帝初元三年以贺子代宗绍封是为侯代宗薨子原侯保世嗣保世薨子会侯邑嗣。 淮阳宪王钦宣帝子立三十六年薨子文王玄嗣二十六年薨子纟寅嗣。 楚孝王嚣宣帝子立二十八年薨子怀王文嗣一年薨无子绝阳朔二年成帝复立文弟平陆侯衍是为思王二十一年薨子纡嗣。 广戚炀侯勋楚孝王子勋薨子显嗣。 东平思王宇宣帝子立三十三年薨子易王云 嗣以罪自杀国除元始元年王莽白太皇太后立云 太子开明为东平王开明立三年薨无子复立开明兄严乡侯信子匡为东平王奉开明後。 定陶共王康元帝子立十九年薨子欣嗣十五年成帝无子徵入为皇太子帝以太子奉大宗後不得顾私亲乃立楚思王子景为定陶王奉共王後。 中山孝王兴元帝子立三十年薨子ぅ嗣七年哀帝崩无子徵中山王ぅ入即位是为平帝太皇太后以帝为成帝後故立东平思王孙桃乡顷侯子成都为中山王奉孝王後。 ●卷二百八十三 ○宗室部 承袭第二 後汉齐哀王章光武长兄纟寅长子建武二年立为太原王十一年徙为齐王立二十一年薨子殇王石嗣立二十四年薨子晃嗣晃立十七年以罪贬爵为芜湖侯晃卒子无忌嗣章帝以伯升首创大业而後嗣罪废心常愍之时北海亦绝无後遗诏令复二国永元二年乃复封无忌为齐王是为惠王立五十二年薨子顷王喜嗣立五年薨子承嗣。 下博侯张齐殇王子建中初卒子它人奉其祀。 北海靖王兴光武长兄纟寅次子建武二年封为鲁王嗣光武兄仲立三十九年薨子敬王睦嗣立十年薨子哀王基嗣基立十四年薨无子章帝怜之不除其国和帝永元二年封睦庶子斟乡侯威为北海王奉睦後立七年威以非睦子。又坐诽谤槛车徵诣廷尉道自杀永初元年邓太后复封睦孙寿光侯普为北海王是为顷王普立七年薨子恭王翼嗣立十四年薨子康王嗣无後。 赵孝王良光武叔父立十六年薨子节王栩嗣栩立四十年薨子顷王商立二十三年薨子靖王宏立十二年薨子惠王乾嗣乾立四十八年薨子怀王豫嗣豫薨子献王赦嗣赦薨子嗣建安十八年徙封博陵王魏初以为崇德侯。 城阳恭王祉光武族兄舂陵康侯敞之子建武十一年薨十三年封祉子平为蔡阳侯以奉祉祀平卒子真嗣真卒子禹嗣禹卒子嘉嗣。 泗水王歙光武族父建武十年薨封小子单为堂侯奉歙後淄川王终泗水王歙子歙薨终居丧思慕哭泣三十馀日亦薨封长子柱为己阝侯以奉终祀宜春侯匡泗水王歙从父弟建武二年封子浮嗣封朝阳侯浮传国至孙护无子封绝延光中护从兄瑰娶安帝乳母王圣女伯荣为妻得绍护封为朝阳侯王圣败贬爵为亭侯。 安城孝侯赐光武族兄建武二十八年卒子闵嗣闵卒子商嗣徙封为白牛侯商卒子昌嗣。 成武孝侯顺光武族兄建武十一年卒子遵嗣以罪降为端氏侯遵卒子嗣。 顺阳怀侯嘉光武族兄建武十五年卒子参嗣有罪削为南乡侯永平中参为城门校尉参卒子循嗣循卒子章嗣。 东海恭王︹光武子立十八年薨子靖王政嗣政立四十四年薨子顷王肃嗣二十三年薨子孝王臻嗣臻立三十一年薨子懿王祗嗣祗立四十四年薨子羡嗣。 沛献王辅光武子立四十六年薨子王定嗣定立十一年薨子节王正嗣立十四年薨子孝王广嗣广立三十五年薨子幽王荣嗣荣立二十年薨子孝王琮嗣琮薨子共王曜嗣曜薨子契嗣。 楚王英光武子立三十三年以罪自杀元和三年追谥楚厉侯子楚侯种嗣後徙封六侯种卒子度嗣度卒子拘嗣傅国于後。 济南安王康光武子立五十九年薨子简王错嗣错立六年薨子孝王香嗣香立二十年薨无子国绝永建元年顺帝立错子阜阳侯显为嗣是为王立三年薨子悼王广嗣。 东平宪王苍立四十五年薨子怀王忠嗣忠立十一年薨子孝王敞嗣敞立四十八年薨子顷王端嗣端立四十七年薨子凯嗣。 任城孝王尚东平宪王子立十八年薨子贞王安嗣安立十九年薨子节王崇嗣崇立三十一年薨无子国绝延熹四年桓帝立河间孝王子博为任城王以奉其祀博立十三年薨无子国绝熹平四年灵帝复立河间贞王子新昌侯佗为任城王奉孝王後六县名属庐江郡。 阜陵质王延光武子立五十一年薨子殇王冲嗣冲立二年薨无嗣和帝复封冲兄鲂是为顷王鲂立三十年薨子怀王恢嗣恢立十年薨子节王代嗣代立十四年薨无子国绝建和元年桓帝立勃遒亭侯便亲为恢嗣是为恭王立十三年薨子孝王统嗣立八年薨子赦嗣。 广陵思王荆光武子立二十九年以罪自杀封荆子元寿为广陵侯服王玺绶食荆故国六县元寿卒子商嗣商卒子条嗣传国於後。 中山简王焉光武子立五十二年薨子夷王宪嗣宪立二十二年薨子孝王宪嗣宪立二十八年薨子穆王畅嗣畅立三十四年薨子节王稚嗣。 琅琊孝王京光武子立三十一年薨子夷王宇嗣宇立二十年薨子恭王寿嗣寿立十七年薨子贞王尊嗣尊立十八年薨子安王据嗣据立四十七年薨子顺王容嗣容立八年薨建安十一年复立容子熙为王。 陈敬王羡明帝子立三十七年薨子思王钧嗣钧立二十一年薨子怀王竦嗣竦立二年薨无子国绝永宁元年立敬王子安寿亭侯崇为陈王是为顷王立五年薨子孝王承嗣承薨子愍王宠嗣。 彭城靖王恭明帝子立四十六年薨子考王道嗣道立二十八年薨子顷王定嗣立四年薨子孝王和嗣和立六十四年薨孙祗嗣魏以为崇德侯。 乐城靖王党明帝子立二十五年薨子哀王崇嗣崇立二月薨无子国绝明年和帝立崇兄修侯巡为乐城王是为王立十五年薨子隐王宾嗣立八年薨无子国绝明年复立济北惠王子苌为乐成王後苌到国骄淫不法安帝贬苌爵为临湖侯延光元年以河间孝王子得嗣靖王後以乐成比废绝故改国曰:安平是为安平孝王立三十年薨子续嗣。 下邳惠王衍明帝子建初四年就国衍後病荒忽而太子邛有罪废诸姬争欲立子为嗣连上书相告言和帝怜之使彭城靖王恭至下邳正其嫡庶赐恭诏曰:皇帝问彭城王。盖闻尧亲九族万国协和书典之所美也。下邳王被病沉滞之疾昏乱不明家用不宁姬妾嫡庶诸子分争纷纷至今前太子邛顽凶失道于大辟是後诸子更相诬告迄今嫡嗣未知所定朕甚伤之惟王与下邳王恩义至亲正此国嗣非王而谁礼重庶之序春秋之义大居正孔子曰:惟仁者能好人能恶人贵仁者所好恶得其中也。太子国之储嗣可不慎欤王其差次下邳诸子可为太子者上名将及景风拜授印绶焉立五十四年薨子贞王成嗣成立二年薨子愍王意嗣意立五十七年薨子哀王宜嗣。 梁节王畅明帝子立二十七年薨子恭王坚嗣坚立二十六年薨子怀王匡嗣匡立十一年薨无子顺帝封其弟孝阳亭侯成为梁王是为夷王立二十九年薨子敬王元嗣立十六年薨子弥嗣立四十年魏受禅以为崇德侯。 淮阳顷王丙明帝子永平五年封常山王建初四年徙封淮阳立十六年薨未及立嗣永元二年和帝立丙小子恻复为常山王奉丙後是为殇王立十三年薨无子立兄防子侯章为常山王立二十五年薨是为靖王子顷王仪嗣仪立十七年薨子节王豹嗣豹立八年薨子嗣。 千乘贞王伉章帝子立十五年薨子宠嗣永元七年改国名乐安立二十八年薨是为夷王子鸿嗣鸿生质帝质帝立梁太后下诏以乐安国土卑湿租委鲜薄(委谓委输也。)改鸿封勃海王立二十六年薨是为孝王无子太后立桓帝弟蠡吾侯悝为勃海王奉鸿嗣(悝蠡吾侯翼子河间王开孙也。)。 清河孝王庆章帝子立二十五年薨子愍王虎威嗣虎威三年薨亦无子邓太后复立乐安王宠子延平为清河王是为恭王(宠即千乘王伉之子)立三十五年薨子蒜立三年以罪贬尉氏侯自杀国绝明年梁太后立安平孝王子经侯理为甘陵王(梁冀恶清河名改为甘陵)奉孝德皇祀(初孝王庆子为邓太后所立是为安帝帝乃追尊孝王为孝德皇)是为威王理立二十五年薨子贞王定嗣定立四年薨子献王忠嗣济北惠王寿章帝子立三十一年薨子节王登嗣登立十五年薨子哀王多嗣多立三年薨无子永和四年立战乡侯安国为济北王(臣钦。若等曰:节王登弟五人皆为乡侯安国疑其一也。)是为王安国立十年薨子孝王次嗣次立七年薨子鸾嗣鸾薨子政嗣。 河间孝王开章帝子立四十二年薨子惠王政嗣政立十年薨子贞王建嗣建立十年薨子安王利嗣利立二十八年薨子陔嗣陔立四十一年魏受禅以为崇德侯。 蠡吾侯翼河间孝王子翼卒子志嗣後为大将军梁翼所立是为桓帝梁太后诏追尊蠡吾先侯曰:孝崇皇建和二年封帝兄都乡侯硕为平原王奉翼後解渎亭侯淑河间孝王子淑卒子长嗣长卒子宏嗣为大将军窦武所立是为灵帝窦太后诏追尊皇祖淑为孝元皇皇考长为孝仁皇熹平三年拜河间安王利子康为济南王奉孝仁皇祀康薨子ど嗣ど为黄巾贼所害子开嗣魏受禅以为崇德侯。 平原怀王胜和帝长子立八年薨无子邓太后立乐安夷王宠子得为平原王奉胜後是为哀王得立六年薨无子永宁元年太后。又立河间王开子都乡侯翼为平原王嗣。 魏陈忠侯仁太祖从弟黄初四年薨子泰嗣转封宁陵侯泰薨子初嗣。 高陵亭威侯纯陈忠侯弟建安十五年薨子演嗣正元中进封平乐乡侯演薨子亮嗣。 乐城恭侯洪太祖从弟太和六年薨子馥嗣。 长平壮侯休太祖族子太和二年薨子肇嗣肇正始中薨子兴嗣。 邵陵元侯真太祖族子明帝时薨子爽嗣爽诛嘉平中绍功臣世封真族孙熙为新昌亭侯邑三百户以奉真後。 任城威王彰太祖子黄初四年薨子楷嗣徙封中牟五年改封任城县太和六年复改封任城国。 陈思王植太祖子植薨子志嗣徙封济北王。 萧怀王熊太祖子早薨青龙二年子哀王炳嗣。 丰愍王昂太祖子随太祖南征为张绣所害无子黄初二年追封谥曰:丰悼公三年以樊安公均子琬奉昂後封中都公其年徙封长子公五年追加昂号曰:丰悼王太和三年改昂谥曰:愍王嘉平六年以琬袭昂爵为丰王琬薨谥曰:恭王子廉嗣。 相殇王铄太祖子早薨太和三年追封谥青龙元年子愍王潜嗣其年薨二年子怀王偃嗣四年薨无子国除正元二年以乐陵王茂子阳都乡公竦继铄後邓哀王冲太祖子建安十三年薨命宛侯据子琮奉冲後二十二年封琮邓侯黄初三年进琮爵徙封冠军公四年徙封巳氏公。 沛穆王林太祖子林薨子纬嗣。 中山恭王衮太祖子青龙三年薨子孚嗣。 济阳怀王玄太祖子建安十六年封西乡侯早薨无子二十年以沛王林子替袭玄爵邑替早薨无子文帝复以替弟壹绍玄後黄初二年改封济阳侯四年进爵为公太和四年追进玄爵谥曰:怀公六年。又进号曰:怀王追谥替曰:西乡哀侯壹薨谥曰:悼公子恒嗣。 陈留恭王峻太祖子甘露四年薨子澳嗣。 范阳闵王矩太祖子早薨无子建安二十二年以樊安公均子敏奉矩後太和六年改封敏琅邪王景元中敏薨谥曰:原王子嗣。 楚王彪太祖子嘉平元年以罪自杀封彪子嘉为常山真定王。 戴公整太祖子奉从叔父郎中绍後建安二十二年封侯二十三年薨无子黄初二年追进爵谥曰:戴公以彭城王据子范奉整後三年封平氏侯四年徙封成武太和三年进爵为公青龙三年薨谥曰:悼公无後四年诏以范弟东安乡公阐为公奉整後樊安公均太祖子奉叔父蓟恭公彬後建安二十二年封樊侯二十四年薨子抗嗣黄初二年追进公爵谥曰:樊安公三年徙封抗蓟公四年徙封屯留公景初元年薨谥曰:定公子谌嗣。 东平灵王徽太祖子奉叔父朗陵哀侯王後正始三年薨子翕嗣。 替哀王协文帝子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曰:经殇公青龙二年更追改号谥三年子殇王寻嗣。 北海悼王协文帝子青龙元年薨二年以琅邪王子赞奉协後封昌乡公景初二年立为饶安王。 东海定王霖文帝子嘉平元年薨子启嗣。 元城哀王礼文帝子太和三年薨五年以任城王楷子悌嗣礼後六年改封梁王。 邯郸怀王邕文帝子太和三年薨五年以任城王楷子温嗣邕後六年改封鲁阳。 蜀安平悼王理後主庶弟延熙七年卒子哀王裔嗣十九年卒子殇王承嗣二十年卒景耀四年诏曰:安平王先帝所命三世早夭国嗣颓绝朕用伤悼其以武邑侯辑袭王位辑理子也。 吴沙羡侯奂坚弟静之子嘉禾三年卒子承嗣以昭武中郎将代统兵领郡赤乌六年卒无子封承庶弟壹奉奂後。 丹阳侯裔奂兄皎之子皎为征虏将军建安二十四年卒追录其功封裔裔卒无子弟嗣都亭侯贲坚兄子为征虏将军豫章太守在官十一年卒子邻年九岁代领豫章进封都乡侯(魏邻字公达雅性精敏幼有令誉)赤乌十二年卒子苗嗣。 晋安平献王孚宣帝次弟也。世子邕先孚卒邕子崇为世孙。又早夭泰始九年立崇弟平阳亭侯隆为安平王。 义阳成王望安平献王子出继伯父朗泰始七年薨子奕早亡以奕子奇袭爵奇好蓄聚太康九年贬为三纵亭侯更以章武王威(河间平王洪子)为望嗣後威诛复立奇为棘阳王以嗣望。 河间平王洪义阳成王子出继叔父昌武亭侯遗仕历位典农中郎将原武太守封襄贲男武帝受禅封河间王立十二年咸宁二年薨子威嗣徙封章武威既继义阳王望更立威弟混为洪嗣混小子滔初嗣新蔡王确与新蔡太妃不协太兴二年上疏以兄弟并没在辽东章武国绝宜还所生太妃讼之事下太常太常贺循议章武新蔡俱承一国不绝之统义不得替其本宗而先後傍亲案滔既已被命为人後矣。必须无复兄弟本国永绝然後得还所生今兄弟在远不得言无道里虽阻复非绝域。且鲜卑恭命信使不绝自宜诏下辽东依刘群卢谌等例发遣令还继嗣本封谓滔今未得便委离所後也。元帝诏曰:滔虽出养自有所生母新蔡太妃相待甚薄滔执意如此如其不听终当纷纭更为不可今便顺其所执还袭章武滔历位散骑常侍薨子休嗣休与彭城王雄俱奔苏峻苏峻平休已战死弟珍时年八岁以小弗坐咸和六年袭爵位至大宗正薨无嗣河间王钦以子范之继位至游击大将军薨子秀嗣。 随穆王整义阳成王子兄奕卒以整为世子历南中郎将封清泉侯先父望薨武帝以义阳国一县追封为随县王子迈嗣太康九年以义阳之平林益迈为随郡王。 太原成王辅安平献王子辅薨子铄立。 南宫县王翼安平献王子武帝末受禅而卒以兄邕之支子承为嗣封南宫县王承薨子嗣。 下邳献王晃安平献王子咸宁六年薨二子褒绰褒卒绰有笃疾别封良城县王以太原王辅第三子к为嗣官至侍中尚书早薨子韶立。 太原烈王瑰安平献王子泰始十年薨子立徙封河间王。 河间王太原烈王子永嘉初为南阳王模所害诏以彭城元王植子融为嗣改封乐城县王薨无子建兴中元帝。又以彭城康王释子钦为融嗣。 高阳王安平献王子泰始十年薨有美誉於世而帝甚悼惜之无子诏以太原王辅子缉袭爵缉立五年咸宁四年薨谥曰:哀无子太康二年诏以太原王瑰世子子讼为缉後。 常山孝王衡安平献王子泰始二年薨无子以安平世子邕第四子敦为嗣。 沛顺王景安平献王子咸宁元年薨子韬立。 彭城穆王权宣帝弟馗之子咸宁二年薨子元王植立植薨子康王释立释薨子雄立坐奔苏峻伏诛更以释子嗣薨子玄嗣玄薨子之立位至散骑常侍薨子邵立邵薨子崇之立崇之薨子缉之立。 高密文献王泰宣帝弟馗之子元康九年薨子略立永嘉三年薨子据立薨无子以彭城康王子为嗣其後归本宗立子俊以奉其嗣俊薨子敬王纯之立纯之薨子恢之立。 东海孝献王越高密文献王子元帝时以越世子毗没於石勒不知存亡帝乃以第三子冲继毗後称东海世子以毗陵郡增本封邑万户。又改食下邳兰陵以越妃裴氏为太妃薨因发毗丧冲即王位以荥阳益东海国转车骑将军徙骠骑将军咸康七年薨年三十一赠侍中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无子成帝诏曰:哀王无嗣国统将绝朕所哀怛其以小晚生奕继哀王为东海王以道远罢荥阳更以临川郡益东海及哀帝以琅邪王即尊位徙奕为琅邪王东海国阙无嗣奕後入纂大业桓温废之复为东海王既而贬为海西公东海国。又阙嗣隆安三年安帝诏以会稽忠王次子彦璋为东海王继哀王为曾孙改食吴兴郡为桓玄所害国除。 新蔡武哀王腾高密文献王子腾以战死庶子确立是为庄王确无子初以章武王混子氵舀奉其祀其後复以汝南威王子弼为确後太兴元年薨无子。又以弼弟邈嗣确位至侍中薨子晃立拜散骑侍郎桓温废武陵王免晃为庶人徙衡阳孝武帝立晃弟崇继邈後。 范阳康王绥宣帝弟馗之子咸宁五年薨子立薨无子养南阳王模子黎为嗣。 济南惠王遂宣帝弟恂之子泰始二年薨二子眈缉眈嗣济南惠王立咸宁三年徙为中山王是年薨无子缉继。 谯刚王逊字子悌宣帝弟进之子泰始二年薨子定王随立随薨子遂立没於石勒元帝以逊次子承嗣是为闵王承为王е所害子无忌立是为烈王无忌永和六年薨二子恬恬立是为敬王太元十五年薨子尚之立是为忠王为桓玄所害玄上疏以闵王不宜绝祀乃更封尚之从弟康之为谯县王安帝反正追赠尚之卫将军以尚之弟休之长子文思为尚之嗣袭封谯郡王。 广晋伯谯烈王子早卒无子兄恬以子允之嗣高阳王睦谯刚王弟元康元年薨世子蔚早卒孙毅立永嘉中没於石勒隆安元年诏以谯敬王恬次子恢之子文深继毅後立五年薨无嗣复以高密王纯之子法连继之。 任城景王陵字子山宣帝弟通之子咸宁五年薨子济立。 西河缪王斌任城景王子咸宁四年薨子隐立隐薨子[B13F](音胃多貌)立。 平原王字子良宣帝子永嘉五年薨有二子世子广早卒次子永以太熙中封安德县公。 琅琊武王宣帝子太康四年薨子恭王觐立觐拜冗从仆射太熙元年薨时年三十五子睿立是为元帝太兴初帝以皇子裒为琅琊王奉恭王祀裒早薨子哀王安国立未逾年薨更以皇子焕为琅邪王初焕封显义亭侯尚书令刁协奏昔魏临侯以邢为家丞刘祯为庶子今侯幼弱宜选明德帝令曰:临万户封。又植少有美才能同游田苏者今晚生朦弱何论於此间封此儿不以宠稚子也。亡弟当应继嗣不获已耳家丞庶子足以摄祀而已岂宜屈贤才以受无用乎!及焕疾笃乃下诏封为琅琊王嗣恭王後俄而薨年二岁以皇子昱为琅邪王咸和之初既徙封会稽成帝。又以康帝为琅邪王康帝即位封成帝长子哀帝为琅邪王哀帝即位以废帝为琅邪王废帝即位以会稽王摄行琅邪国祀简文帝登祚琅邪王无嗣帝封少子道子为琅邪王道子後为会稽王更以恭帝为琅邪王帝既即位琅邪国除。 武陵庄王澹琅邪武王子永嘉末为石勒所害子哀王立无子其後元帝立皇子为武陵王以奉澹祀为桓温所废太元六年卒十二年追封武陵王子忠敬王遵嗣义熙四年薨子定王季度立拜散骑侍郎薨子球之立东安王繇琅邪武王子永康中为成都王[A13C]所害後立琅邪王觐子长乐亭侯浑为东安王以奉繇祀。 淮陵元王ㄘ琅邪武王子为宗正薨子贞王融立融薨无子安帝时立武陵威王孙蕴为淮陵王以奉元王之祀位至散骑常侍薨无子以临川王宝子安之为嗣。 清惠亭侯京宣帝子年二十四薨以文帝子机为嗣泰始元年封燕王机无子齐王ぁ表以子几嗣。 扶风武王骏宣帝子骏薨子畅嗣改封顺阳王。 新野庄王歆扶风武王子为张昌所害无子以兄子劭为後。 汝南文成王亮宣帝子惠帝时赵王玮矫诏诛亮及其世子矩俱为乱兵所害玮诛追复亮爵谥矩为怀王子立是为威王咸和元年薨子恭王统立以南顿王宗谋反被废其後成帝哀亮一门殄绝诏统复封统薨子义立义薨子遵之立以罪伏诛弟楷之子莲扶立。 梁孝王彤宣帝子永康二年薨无子以武陵王澹子禧为後是为怀王没於石勒元帝时以西阳王子悝为彤嗣悝早薨是为殇王至是怀王子翘自石氏归国得立是为声王官至散骑常侍薨无子诏以武陵威王子为翘嗣历永安太仆与父俱废徙新安薨太元中复国子立薨子珍之立。 齐献王攸文帝子景帝无子命攸为嗣徙封武阳侯後改安昌武帝践祚封齐王攸薨子ぁ嗣ぁ诛永兴初诏以齐王ぁ轻氵舀重刑前勋不宜堙没乃赦其三子超氵永英还第封超为县王以继ぁ祀及雒阳倾覆超兄弟皆没于刘聪ぁ遂无後太元中诏以故南顿王宗子柔之袭封齐王绍攸ぁ之祀。 城阳哀王兆文帝子年十岁而夭武帝践祚诏曰:亡弟千秋少聪慧有夙成之质不幸早亡先帝先后特所哀愍先后欲绍立其後而竟未遂每追遗意情怀感伤其以皇子景度为千秋後虽非典礼亦近世之所行。且以述先后本旨也,於是追加兆封谥景度以泰始六年薨复以第五子宪继哀王後薨复以第六子祗为东海王继哀王後薨咸宁初。又封第十三子遐为清河王以继兆後。 辽东悼惠王定国文帝子年三岁薨咸宁初追加封谥齐王攸以长子蕤为嗣蕤薨子遵嗣。 广汉殇王广德文帝子年二岁薨咸宁初追加封谥齐王攸以子替绍封替薨攸更以子实嗣广德後。 乐安平王鉴文帝子元康七年薨子殇王籍立籍薨。 无子齐王ぁ以子冰绍鉴後以济阴万一千二百一十九户改为广阳国立冰为广阳王。 楚隐王玮武帝子以罪诛永宁元年封其子范为襄阳王。 长沙厉王武帝子後被诛永安元年诏长沙王轻舀重刑封其子绍为乐平县王以奉其嗣永嘉中怀帝以子硕嗣。 成都王[A13C]字章度武帝子以罪缢永嘉中立东莱主蕤子遵为[A13C]嗣封华容县王。 毗陵悼王轨武帝子二岁而夭太康十年追加封谥以楚王玮子义嗣。 秦献王柬武帝子元康元年薨无子以淮南王允子郁为嗣郁与允俱被害永宁二年追谥曰:悼。又以吴王《晏子》邺嗣。 始平哀王裕武帝子咸宁三年薨年七岁无子以淮南王允子迪为嗣太康十年改封汉王。 淮南忠壮王允武帝子为赵王伦子虔所害允三子皆被害齐王ぁ上表以息超继允後ぁ败超被幽金墉城後更以吴王《晏子》祥为嗣。 代哀王演武帝子演薨无子以成都王[A13C]子廓为嗣改封中都王。 清河康王遐武帝子永康元年薨子覃嗣覃为皇太子以弟新蔡王还封清河王。 会稽思世子道生字延长简文之子也。以幽废卒无後及孝武帝即位尝昼见道生及临川献王郁郁曰:大郎饥乏辛苦言竟不见帝伤感因以西阳王玄孙之为後。 临川献王郁简《文子》年十七薨宁康初追封郡王以武陵威王曾孙宝为嗣。 会稽文孝王道子简《文子》出後琅邪孝王及恭帝为琅邪王道子受封会稽国後为桓玄所害义熙元年以临川王宝子修之为道子嗣是为悼王。 ●卷二百八十四 ○宗室部 承袭第三 宋长沙景王道怜高祖中弟也。永初三年薨子成王义欣嗣元嘉十六年薨子悼王瑾嗣瑾为元凶所杀瑾子粲早夭粲弟纂嗣。 桂阳恭侯义融长沙景王子元嘉十八年卒子孝侯觊嗣觊为元凶所杀无子弟袭以子晃继封。 临澧忠侯袭桂阳恭侯子泰始六年卒於中护军子嗣明二年改封东昌县侯。 新喻惠侯义宗长沙景王子元嘉二十一年卒子怀侯嗣为元玄所杀无子弟秉以子承继封。 兴安惠侯义宾长沙景王子元嘉二十五年卒子惠侯综嗣综卒子宪嗣。 营道僖侯义纂长沙景王少子建元二年卒子长猷嗣。 临川烈武王道规高祖少弟义熙八年薨无子以长沙景王第二子义庆为嗣是为康王初太祖少为道规所养高祖命绍焉咸以礼无二继太祖还本而定义庆为荆州庙主当随往江陵义庆幼为高祖所知尝曰:此我家丰城也。年十三袭封南郡公永初元年袭封临川王元嘉二十一年薨子哀王烨嗣为元凶所杀子绰嗣。 庐陵孝献王义真高祖子景平二年罪诛无子太祖以第五子绍为嗣元嘉九年袭封绍无子以南平王铄第三子敬先嗣是为恭王无子泰始元年以世祖第二十一子晋熙王子舆为绍嗣封庐陵王未拜为太宗所杀後更以桂阳王休范第二子德嗣绍元徽二年与休范俱伏诛国复绝三年复以临沣忠侯袭第三子继绍是为元王。 彭城王义康高祖子元嘉二十八年赐死子泉陵侯允等为元凶所杀永光元年太宰江夏王义恭。表曰:臣闻忝祖远支犹或虑亲降霜省序义重令戚故严道疾终嗣启方宇阜陵愆屏身<辶Ф>晚恩窃惟故庶人刘义康昔昧奸回自贻非命沈魂漏籍垂诫来典运革三朝岁盈三纪天地改朔日月再升陶形赋气咸蒙更始义康妻息漂没早违盛化众女孤弱永沦黔首即情原[C260]本非已招感事哀茕俯增伤咽敢缘陛下圣化融泰春泽覃被慈育群生仁被泉草实希洗宥还齿帝宗则施及陈根荣加幽壤臣特凭国私冒以诚表尘触灵威伏纸悲悸诏曰:太宰表如此公缘情追远览以增怀昔淮楚推恩胙流支裔抑法引亲古今成准便以公表付外依旨奉行故泉陵侯允横罹凶虐可特为置後。 江夏丈献王义恭世子为元凶所害孝武大明二年以第四子子绥继封食邑二千户追谥曰:宣王子绥死後太宗以第八子跻继义恭为孙封江夏王食邑五千户。 南丰王朗江夏文献王子长子为元凶所害孝建元年以宗室祗长子歆继封祗伏诛歆还泰始三年更以宗室韫第二子铣继封与韫俱死顺帝明二年复以宗室琨子绩继封。 衡阳文王义季高衤。且子元嘉二十四年薨子恭王嶷嗣大明七年薨子伯道嗣。 南平穆王铄文帝子孝武即位初薨子敬猷嗣为前废帝所杀太宗即位追赠敬猷侍中谥曰:怀改封孝王武帝第十八子临贺王子产为南平王继铄後未拜被杀泰始五年立晋平王休第七子宣曜为南平王继铄後宣曜被废还本後废帝元徽元年立衡阳恭王嶷第二子伯玉为南平王继铄後。 建平宣简王宏文帝子大明二年薨子景素先以罪伏诛孝武封长沙成王义欣子勰第三子恬为秭归侯食邑千户继宏後。 晋熙王昶文帝子景和中被害二子长曰:思远次曰:怀远寻并卒泰始六年以第六皇子燮继昶封为晋熙王。 始安王休仁文帝子泰始六年遇害子伯融废徙丹阳县後废帝元徽元年还京邑袭封。 鄱阳哀王休业文帝子孝建三年薨大明六年以山阳王休次子士弘嗣封。 临庆冲王休倩文帝子孝建元年始九岁封东平王未拜薨大明七年立第二十七皇子子嗣为东平王绍休倩後太宗泰始二年还本国绝六年以第五皇子智丹为东平王继休倩未拜薨其年追改休倩为临庆王以临贺郡为临庆国立第八皇子跻为临庆王食邑二千户继休倩後明年还本国太祖所爱故前後屡加绍门嗣。 巴陵哀王休。若文帝子泰始七年赐死子冲袭封。 始平孝敬王子鸾孝武帝子为前废帝所害明帝即位诏以建平王景素息延年为嗣追改子鸾封为始平王食邑千户延年泰始四年薨时年四岁谥曰:冲王明年复以长江王纂子延之为始平王绍子鸾後武陵王替明帝子泰始六年生其年诏曰:世祖孝武皇帝虽恃尊堕惠勋狭政弛乐饮无餍事因於宁泰任威纵费义缘於务寡故以积怨动天流殃裔嗣景和肇[C260]义嘉成祸世祖继体氵舀宪无遗昔皇家中圮含生惧灭赖英孝感奋扫雪冤耻勋缵坠历拯兹穷氓继绝追远礼训攸尚况既帝。且兄而缺斯典今以第九子智随奉世祖为子武陵郡大明之世事均代邦可封智随武陵王食邑五千户寻世祖一门女累不少既无总义须防闲诸侯虽不得祖称天子而事有一家之切。且归宁有所疾相营得失是任闺房有禀朕应天在位恩深九族庶此足申追睦之怀敷爱之旨。 南齐衡阳元王道度太祖长兄卒於宋世建元元年追加封谥无子太祖以第十一子钧继道度後隆昌元年遇害明帝即位以永阳王子珉仍本国继元王为孙子珉世祖第二十子永泰元年见害年十四复以武陵昭王晔第三子子坦奉元王後。 曲江康公遥欣衡阳元王子宣帝兄西平太守奉之无後以遥欣继为曾孙建武元年封闻喜县公寻改封曲江公。 始安贞王道生太祖次兄宋世卒建元元年封谥长子凤早卒明帝建武元年追封始安王谥曰:靖子遥光嗣遥光生有疾太祖谓不堪奉拜祭祀欲封其弟世祖谏乃以遥光袭爵遥光反诛以江陵公宝览为始安王奉靖王後安陆昭王缅始安贞王子初封安陆侯建武元年追封安陆王子宝至嗣永元元年以安陆郡边魏改封湘东王。 南丰懿伯赤斧太祖从祖弟武帝时卒于家子[A13C]胄袭爵豫章。 文献王嶷太祖第二子武帝时薨世子子廉早卒子元琳嗣。 竟陵王子良世祖子隆昌中薨子昭胄嗣。 梁长沙宣武王懿高祖长兄天监元年追封子元王业袭封业薨子章王孝俨嗣俨薨子睿嗣。 永阳昭王敷高祖次兄天监元年追封子恭王伯游嗣。 衡阳宣王畅高祖弟天监元年追封子孝王元简袭封十八年卒子俊嗣。 桂阳简王融高祖次弟天监元年追封无子诏以长沙宣武王第九子象嗣袭封爵是为敦王大同二年薨子忄造嗣。 临川靖惠王宏高祖弟普通七年薨子正仁早卒谥曰:哀世子无子高祖诏宏子罗平侯正立为世子繇宏意也。宏薨正立表让长兄正义为嗣高祖嘉而许之封正立千户侯。 建安敏侯正立临川靖惠王子薨子贵嗣。 安成康王秀高祖弟普通元年薨世子机嗣是为炀王机薨子操嗣後梁文宣践位复以机子欣袭封南平元襄王伟高祖弟大通四年薨世子恪嗣是为靖节王。 鄱阳忠烈王恢高祖弟普通七年薨世子范嗣。 始兴忠武王忄詹高祖弟普通三年薨长子亮嗣。 吴平忠侯景高祖从父弟天监末卒于扬州刺史子光侯励嗣。 南康简王绩高祖子大通三年薨子会理嗣。 庐陵威王续高祖子大同二年薨子安嗣。 豫章安王忄昭明太子长子大通三年封位江州刺史薨子栋嗣。 陈始兴昭烈王道谈高祖兄即位初追封道谈有二子为文帝顼为宣帝高祖以宣帝袭封及文帝入纂时宣帝在周未还帝以本宗乏飨其年十月下诏曰:日者皇基肇建封树枝戚朕亲地攸在特启大邦弟顼嗣承门祀虽土宇开建荐飨莫繇重以遭家不造闵凶夙遘储贰遐隔彗车未反偎以眇身膺兹景命式循龟鼎冰谷载怀今既入奉大宗事绝藩始兴国庙蒸尝无主瞻言霜露感寻恸绝其徙封嗣王顼为安成王封第二子伯茂为始兴王以奉昭烈王祀赐天下为父後者爵一级庶申罔极之情永保山河之祚光大二年以罪诛後主太建元年立弟叔敦为始兴王奉昭烈王祀。 永定侯拟高祖从子天嘉元年卒子党嗣。 遂兴侯详高祖从子天嘉五年战死子正理嗣。 衡阳献王昌高祖子天嘉元年自长安还都渡江船坏而卒无子文帝以第七皇子伯信为嗣。 南康愍王昙朗高祖母弟忠壮王休先之子昙朗为质於齐天嘉元年诏曰:南康王昙朗出隔齐庭反身莫测园庙方奠飨须主可以长男方泰为南康世子继南康王後及闻昙朗薨,於是袭封。 衡阳献王昌高祖子初与宣帝俱迁长安天嘉元年自周还朝於道薨其年文帝立第七皇子信为衡阳王奉献王祀。 桂阳王伯谋文帝子至德元年薨子丰阝嗣。 河东康简王叔献宣帝子太建十二年薨子孝宽嗣後魏上谷公纥罗神元帝曾孙纥罗卒子题赐爵襄城公後进爵为王题卒子悉袭降爵为襄阳公。 高凉神武王孤平文帝子孤薨子斤失职斤子真乐频有战功後袭祖封明元初改封平阳王薨子礼袭本爵高凉王礼薨谥懿王子那袭坐事伏法献文即位追那功命子纥绍封纥薨子大曹孝文时改封太原郡公卒无子国除宣武。又以大曹从兄子洪威绍松滋侯度高凉神武王孙度卒子乙斤袭爵襄阳侯乙斤卒子平袭世爵松滋侯以军功赐艾陵男卒子苌孝文时袭爵松滋侯例降侯赐艾陵伯苌卒子华袭爵後与弟子思俱赐死苌弟珍字金省袭爵艾陵男。 上党王天穆松滋侯平子天穆卒子俨袭。 西河公敦平文帝曾孙敦卒子拨袭。 河间宣公兴都平文帝之後兴都卒子提袭父侯爵河间敬公齐烈帝之玄孙齐卒长子陵袭爵。 文安公泥国之疏族泥卒子屈袭。 卫王仪秦明王翰子道武时赐死子良明元时追录仪功封南阳王以绍仪後。 阴平熹王烈卫王仪弟明元时薨子裘袭。 秦愍王觚阴平王烈弟道武时追谥封子夔为豫章王以绍觚。 常山王遵昭成帝孙天赐四年坐醉乱失礼赐死葬以庶人礼子素明元从母所生特见亲宠太武初复袭爵是为康王。 暨阳子可悉陵常山康王子可悉陵卒弟陪斤袭城阳宣公忠常山康王子忠卒子盛袭爵。 河间公德常山康王子卒於镇南将军德子(王钦。若等曰:失记其名)卒於光州刺史谥曰:恭子嶷薨於州刺史谥曰:靖懿忠子晖袭谥曰:文宪。 陈留桓王虔昭成帝孙道武时追封。又封其子悦为朱提王悦赐死太武诏弟崇令袭桓王爵是为景王崇薨子建袭。 蒲城侯觊昭成帝孙太武时卒子仑袭爵以功进封陇西公卒谥定公子琛袭爵。 武遂子拔干昭成帝曾孙拔干卒子受洛袭进爵武邑公。 彭城公勃昭成帝孙勃卒长子粟。 袭阳丰公库汗彭城公孙库汗卒子古辰袭。 阳平王熙道武子泰常六年薨长子靖王他袭他薨世子吐万早卒吐万子僖王显袭祖爵薨子康王世遵袭孝昌元年薨子敬先袭敬先为元颢所害子宣洪袭可公比陵阳平王熙子为安远将军卒子天琚袭卒子延伯袭。 河南王曜道武子泰常七年薨长子提太武时袭改封[A13C]川王後改封武昌太安元年薨年四十七谥曰:成王长子平原袭爵卒谥曰:简王平原有五子长子和为沙门舍其子显以爵让其次弟鉴鉴固辞诏许鉴身终之後令显袭爵鉴乃受之鉴薨之後和与鉴子伯宗竞求承袭尚书令高肇奏和太和中出为沙门让爵於鉴鉴後以和子显年在弱冠宜承基绪求逊王爵以归正裔先朝诏终鉴身听如其请鉴既薨逝和求袭封谨寻诏旨听传子显不许其身和先让後求有乖道素请令伯宗承袭宣武诏曰:和初以让鉴而鉴还让其子交让之道,於是乎!著其子早终可听和袭和正光四年薨子谦袭庄帝初遇害子袭河间王道武子泰常元年薨无子太武诏河南王曜子羯儿袭爵改封略阳。 广平王连道武子始光四年薨无子太武以阳平王熙第二子浑为南平王以继连後浑太和十一年从驾巡方山道薨子飞龙袭後赐名霄太和十七年薨谥曰:安王子纂袭景明元年薨於平城子伯和袭永平三年薨谥曰:哀王伯和无子以弟文华子仲固袭王封後为萧宝寅所害谥曰:武真子承宗袭早卒以纂弟安平子仲略继。 京兆王黎道武子神元年薨子根袭改封江阳王薨无子献文以南平王霄第二子继为根後继袭封江阳王永安二年薨谥曰:武烈长子义以罪死义子亮袭祖爵乐平戾王丕明元子後坐事以忧薨子拔袭爵。 乐安王范明元子後坐事暴薨长子简王良文成时袭王爵永昌。 庄王健明元子健薨子仁袭。 东平王翰太武子翰为宗爱所害子道符袭爵。 临淮宣王谭太武子谭薨子提袭提以贪纵削除卒孝文时追封长乡侯宣武时谥曰:懿提子昌复封临淮王未拜而薨谥康王追改封济南王其子绍封薨谥文穆王无子弟孝友袭爵。 广阳简王建闾太武子建闾薨子哀王石侯袭石侯薨子定王遣兴袭无子石侯弟懿烈王嘉袭嘉薨子忠武王深袭爵深为诸葛荣所害子文献王湛袭封湛薨子法轮坐叔父瑾谋杀齐文襄事泄合门伏法齐王矜湛覆灭乃启原之复其爵土。 阳平幽王新成景穆长子新成薨长子安寿袭爵孝文赐名顺。 义阳王子孝阳平幽王子後降为公卒子ど嗣。 京兆王子推景穆子薨子太兴袭後为沙门太和二十二年终子昴袭薨子文王琮袭。 汝阳王暹京兆王太兴子仲景弟也。孝静时薨子冲袭。 济阴惠王小新成景穆子薨子郁袭位以黩货赐死爵除诏以郁弟偃子诞立为嫡孙特听绍封是为静王薨子抚袭先是郁长子弼以世嫡应袭先爵为季父尚书仆射丽因于氏亲宠遂夺弼王爵建义元年弼子晖业诉复王爵永安三年谥弼为文献王初弼尝梦人谓之曰:君身不得传世封其绍先爵者君长子绍远也。弼卒即语晖业终如其言。 汝阴灵王天赐景穆子孝文时以罪削除及卒复本爵子威王逞嗣逞薨弟文王义嗣义薨子均入西魏封安昌王薨谥平王子则袭封。 乐浪厉王万寿景穆子以忧薨子康王乐平袭乐平薨子长命袭坐杀人赐死子忠孝明时复前爵。 广平殇王雒侯景穆子和平二年薨无子後以阳平幽王第五子匡後之匡初为度支尚书表引乐陵章武之例求绍雒侯封诏付尚书议尚书奏听袭封以明兴绝之义後加镇东将军诏曰:故广平殇王雒侯体自恭宗茂年薨殒国除祀废不祀忽诸匡亲同。若子私继岁久宜树维城永兹盘石可特袭王爵後改封东平郡王卒改济南王第四子献袭献薨子祖育袭任城康王云 景穆子云 薨长子文宣王澄太和中袭封澄薨第四子文王彝袭彝卒子度世袭。 高平刚侯嵩任城康王子为苍头李太伯所害第二子世俊袭爵除给事中薨子景远袭。 南康惠王桢景穆子桢薨子英改封中山王英累迁尚书仆射薨谥献武王次子熙好学有文才然轻躁浮动英虑非保家之王尝欲废之立第四子略为世子宗议不听略。又固请乃止延昌二年袭封时领军于忠执政熙忠之胥也。骤迁平西将军熙薨谥之曰:文庄王长子景献次仲献次叔献并与熙同遇害叔献弟叔仁以年幼获全袭先爵除征虏将军後复遇害子琳袭熙弟诱亦被诛子始伯袭诱弟略为尔朱荣所害谥曰:文贞子景式袭略弟纂与熙俱死子献袭。 武邑王义兴南安惠王子义兴薨子述袭。 城阳康王长寿景穆子长子多侯早卒次子鸾始继叔父章武敬王及兄卒还袭父爵鸾薨子徽宣武时袭封後为尔朱兆所杀出帝初子延袭爵徽兄显死於晋阳刺史子彦昭袭。 章武敬王太雒景穆诸子皇兴二年薨无子孝文初以南安惠王第二子彬为後袭爵彬卒长子融死王事子景哲袭景哲弟朗即後废帝子黄头袭封安定王改封安平王融弟凝永熙二年终安东将军兖州刺史子彦友袭武定中为光禄大夫凝弟湛位至少卿遇害子俊袭。 乐陵康王胡儿景穆子薨无子献文诏胡儿兄汝阴王天赐之第二子永全後之袭封後改名思誉正始四年薨谥密王子景略宣武时袭封位至幽州刺史薨谥惠王子霸袭。 安定靖王休景穆子休薨长子安幼早卒次子燮袭燮薨子超袭时以胡国珍封安定公改封北平王後复本封遇害子孝景袭。 乐安厉王长乐文成子以罪赐死於家子诠袭诠薨谥曰:武康子鉴袭。 广川庄王略文成子太和四年薨子谐袭谐薨谥曰:刚子灵道袭。 河涧孝王。若文成子年十六薨诏京兆康王子太安为後太安于。若为从弟非相後之义废之以齐郡王子琛继。 安丰王猛献《文子》太和中薨於营州刺史子延明袭咸阳王禧献《文子》以罪赐死正光中复禧王爵子坦袭改封敷城王永安初复本封咸阳郡王。 赵郡灵王献《文子》薨长子谧宣武初袭封谧薨谥曰:贞景子毓袭庄帝初遇害谥曰:宣恭无子诏以谧弟谳子为後袭爵。 赵郡孝懿王谌灵王子庄帝初封魏郡王谌本年长应袭王封其父灵王宠爱其弟谧以为世子庄帝诏复谌封赵郡王薨子炜袭。 广陵惠王羽献《文子》羽薨子恭袭。 高阳文穆王雍献《文子》雍与嫡子泰同时遇害泰子斌袭泰兄安德县公端与雍俱遇害子峻袭爵泰弟济北郡王与雍俱遇害子徽普泰中袭爵後坐谋逆伏法弟诞封昌乐王薨谥曰:文献无子以斌第二子子亮为後。 彭城武宣王勰献《文子》勰薨嫡子劭袭庄帝时遇害子韶袭劭兄子直为给事黄门侍郎灵太后诏曰:故太师彭城武宣王道隆德盛功高微管协契先朝导扬末命扶疴济难效汉北之诚送往奉居尽鲁南之节宗社赖之以安皇基繇之永固而谦光守约屡增邑之赏辞多受少终保初锡之封非所谓追旧报恩念勋酬德者也。可以前後所封户别封三子为县公食邑各一千户庶以少慰仁鬼微申朝典子直封真定县开国公以病卒子宽袭王爵始平贞王子正与兄劭俱同时遇害子钦袭。 北海平王详献《文子》详薨子颢袭後遇害子娑罗袭北齐赵郡贞王琛神武弟天平中薨子献嗣献遇害子信嗣。 陈留文恭王惠宝神武弟早亡以清河王岳第十子敬文嗣。 清河昭武王岳神武从父弟天平中薨子励嗣。 广平公盛神武从叔祖薨无子以兄子子瑗嗣天保初改封平昌王。 长乐太守灵山神武族弟终於长乐太守子懿卒於武平镇将无子文宣帝以灵山从父兄齐州刺史建国子伏护为灵山後伏护卒孙袭。 阳周武昭公永乐高祖兄子永乐卒无子从兄恩宗以第二子绪为後袭爵天保初改封城郡王。 永安简平王浚神武子为文宣所杀至乾明元年赠太尉无子诏彭城王氵攸第二子淮嗣。 平阳靖康王淹神武子河清三年薨子德素嗣。 彭城景思王氵攸神武子河清三年遇害子宝德嗣位开府兼尚书左仆射。 上党刚肃王涣神武子为文宣帝所杀涣无嫡子庶长子宝严以河清二年袭位金紫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襄城景王清神武子天保二年薨无子诏以常山王演第二子亮嗣。 高阳康穆王神武子天保十年薨子士义袭爵。 博陵文简王济神武子天统五年薨子智袭爵。 冯翊王润神武子润薨子茂德嗣。 汉阳敬王雒字敬延神武子天宝五年薨无子以任城王第三子建德为後。 河南康献王孝瑜文襄子武成时薨子弘节嗣。 河间王孝琬文襄子为文宣所杀子正礼嗣。 太原王绍德文宣子为武成所杀武平元年诏以范阳王子办才为後袭太原王。 乐陵王百年孝昭子为武帝所害後主诏以襄城王子自泽袭爵乐陵。 琅邪王俨武成子为後主所杀以平阳王淹孙世後嗣。 後周邵惠公颢太祖长兄保定初追封长子什肥为北齐神武所害追赠大冢宰袭爵郡公谥曰:景。 杞烈公连邵惠公子魏末战殁以章武公遵子亮嗣之亮初封袭爵累迁宗师中大夫卒诏以弟椿为烈公之後。 虞国公仲太祖再从父保定中追封子兴生值乱兵与仲相失。又幼冲莫知其戚属远近高祖以莒庄公雒嗣。 宋献公震文帝子尚西魏文帝女薨无子以世宗第三子为嗣。 隋义城县公处纲高祖族父开皇初赠其父锺蔡为柱国尚书令义城县公以处纲袭焉。 河间王行高祖从祖弟大业六年追封郇王子庆嗣滕穆王瓒高祖母弟开皇十一年薨子纶嗣以罪徙朱崖大业中弟诜袭封滕王以奉穆王嗣。 道悼王静滕穆王子出继叔父嵩嵩在周代以太祖军功赐爵兴城公早卒高祖践位追封道王谥曰:宣以静袭焉。 卫昭王爽高祖异母弟开皇中薨子集初封遂安王寻袭封卫王。 秦孝王俊高祖子开皇二十年为妃崔氏所毒薨崔氏赐死二子浩湛不合承嗣炀帝即位以浩为秦王以奉孝王嗣。 蔡王智积高祖弟整之子整後周时战死高祖受禅追封蔡王以智积袭焉。 康永安庄王孝基高祖从父弟武德二年战殁无子以从兄韶子道立为嗣封高平郡王。 长平肃王叔良高祖从父弟叔良薨子孝协嗣。 襄武王琛高祖从父兄子武德三年薨子俭嗣。 河间元王孝恭襄武王弟贞观十四年薨子崇义嗣淮阳庄王道玄高祖从父兄子武德五年薨无子诏封其弟武都郡公道明为淮阳王令主道玄祀。 卫怀王玄霸高祖子早薨无子武德元年追赠卫王四年封大宗子泰为宜都王以奉其祀泰後徙封於越。又以宗室赠西平王琼之子保定为嗣。 巢剌王元吉高祖子以罪诛贞观十六年追封以曹王明为後楚安王智云 高祖子武德元年追封无子三年以太宗子宽为嗣宽薨贞观二年复以济南公世都子灵龟嗣灵龟卒子福嗣。 荆王元景高祖子永徽三年坐谋逆赐死後追封沉黎王以渤海王奉慈子长沙为嗣降爵为侯神龙初追复爵土并封其孙逖为嗣荆王。 徐王元礼高祖子咸亨三年薨子淮南王茂嗣茂以流死振州神龙初封茂子为嗣徐王开元中卒子延年嗣二十六年封嗣徐王後坐赃贬杭郡司马卒永泰元年女胥黔中观察使赵国珍入朝请以延年子前施州刺史讽为嗣因封嗣徐王。 韩王元嘉高祖子以谋逆坐诛神龙初追复爵土并封其第五子讷为嗣韩王开元十七年卒子叔璩为嗣韩王。 彭思王元则高祖子永徽二年薨无子以霍王元轨子绚嗣龙朔中封南昌王子志柬神龙初封嗣彭王郑惠王元懿高祖子咸亨四年薨子敬上元初封为嗣郑王官至鄂州刺史神龙初。又封敬嫡子希言为嗣郑王。 霍王元轨高祖子垂拱四年坐谋逆与长子绪俱死神龙初追复爵土封绪男晖为嗣霍王。 虢庄王凤高祖子上元元年薨子平阳郡王翼嗣官至光州刺史永隆二年卒子寓嗣则天时失爵神龙初封凤嫡孙邕为嗣虢王邕开元十五年卒子巨嗣道孝王元庆高祖子麟德元年薨子临淮王诱嗣官至澧州刺史永淳中坐赃削爵次子询寿州刺史询子徽神龙初封为嗣道王景云 元年卒子谏开元二十五年袭封嗣道王。 邓康王元裕高祖子麟德二年薨无子以弟江王元详子广平公炅嗣神龙初封炅子孝先为邓王景龙四年制尚乘奉御事伯潜继邓王元裕後。 舒王元名高祖子永昌中与子俱遇害封子津为嗣舒王开元中卒子万嗣天宝二年卒子藻嗣天宝九载封嗣舒王建中元年九月改封嗣郢王。 鲁王灵高祖子永徽四年以罪自杀有二子长子诜封清河王少子蔼封范阳王为酷吏所舀神龙初封蔼子道坚为嗣鲁王道坚卒子宇嗣宝应元年皇太子封为鲁王改宇为嗣邹王宇薨子萃嗣。 江安王元祥高祖子永隆元年薨中兴初以元祥子钜鹿郡公晃子钦嗣江王。 密贞王元晓高祖子上元三年薨子南安王[A13C]嗣神龙初封[A13C]弟亮子昙为嗣密王开元五年五月制曰:兴灭国继绝世天下归心焉况乃仁不遗亲德必在祀光复土宇率繇教义者哉!故徐州刺史密王元晓望重天人地居藩屏家邦伊赖休戚是均乃者王室多难睿图中缺凡我宗子咸从殛窜神龙初岁宝运绍兴爰命近属以为後嗣而胄绪凋翳是非纷杂昙子乘巢妄尸茅土神。且不歆非类人亦奚祀非族奠享无主永怀恻然其封元晓侄孙银青光禄大夫行太仆少卿员外置同正员东莞郡开国公彻为嗣密王以奉其祀。 滕王元婴高祖子文明元年薨子长乐王循琦嗣兄弟六人垂拱中并舀诏狱神龙初以循琦弟循珂嗣天宝初卒子湛然嗣十二载封嗣滕王。 吴王恪太宗子永徽中以罪诛有子四人仁玮琨竟并流于岭表寻追封恪为郁林王神龙中封琨子祗为嗣吴王。 濮恭王泰太宗子永徽三年薨子欣封嗣濮王则天初舀酷吏狱贬昭州别驾卒子峤本名馀庆中兴初封嗣濮王。 蜀悼王太宗子乾封二年薨封子为嗣蜀王永昌中配流归诚州而死神龙初以吴王恪孙朗陵王玮子榆为嗣蜀王。 蒋王恽太宗子上元年自杀子炜嗣垂拱中为则天所害子铣早卒神龙初封铣子绍宗为嗣蒋王卒子钦福嗣。 越敬王贞太宗子则天时与其子琅邪王冲谋复唐室事败而死开元四年十月癸未诏曰:九族以亲克敦其教百代必祀允章厥德故越王贞执心不回临事能断粤自藩国勤于王家光道之後宝图将缺怀刘章之辅汉追郑武之翊周遂能奋不顾身率先唱义虽英谋未克而忠节居多嗣绝国除年逾二纪奠享沦废朕甚悯焉夫存或高功殁有明祀数屯则安众罹祸时泰则高阳绍封永言兴继式备典册其封贞侄孙故许王男左监门卫将军员外置同正员夔国公琳为嗣越王以奉其祀。 纪王慎太宗子则天时流死中兴初追复官爵令以礼改葬封慎少子铁诚为嗣纪王後改名澄开元初历德棣冀三州刺史左骁卫将军薨子行周嗣。 江殇王嚣太宗子贞观六年薨以吴王恪孙玄为嗣江王景龙四年以吴王孙继江王嚣後。 赵王福太宗子贞观中出继隐太子建成咸亨元年薨中兴初封玄王恽孙思顺为嗣赵王。 曹王明太宗子永隆中坐与庶人贤通谋自杀有二子南州别驾零陵王俊黎国公杰垂拱中并遇害中兴初封杰子裔为嗣曹王裔叔父备自南州还。又封备为嗣曹王後备招慰忠州叛獠没于贼。又封裔为王卒子戢嗣戢卒子皋嗣。 泽王上金高宗子载初元年武承嗣使酷吏周兴诬告上金自缢死子义义珍义玫义璋义环义瑾义遂七人并配流死神龙初追复爵土开元十四年四月制曰:先亲之义所以敦叙广封之道所以利达故泽王男义渐庆元族分荣帝系早承光宠列在戚藩中因间言久不立嗣既宗英有誉而拜翰用崇宜顺景封之典俾宅土之命可封嗣泽王先是义窜在岭外匿於佣保之间及绍封无几有人告非上金子假冒宠爵义不能自明复流于岭外开元初封许王素节之子ギ为嗣泽王继上金後十二年玉真公主表称义上金遗裔被嗣许王兄弟利其封爵谋构废之繇是削ギ王爵复诏义为嗣王拜率更令因是诸宗室非本宗袭爵自中兴已後继为嗣王者皆令归宗削其爵邑贞元五年十二月封故泽王讠惠男润为嗣泽王。 许王素节高宗子则天时与子九人并遇害惟少子琳ギ钦古以年少特令长禁雷州神龙初封为嗣许王开元十一年为卫尉卿以抑伯泽王上金男义不得承袭以弟ギ继之玄宗遽遣为鄂州别驾,於是下诏绝其外继乃以故泽王上金男义为嗣泽王江王为信安郡王嗣蜀王榆为广汉都王嗣密王彻为濮阳郡王嗣曹王臻为济国公嗣赵王琚为中山郡王武阳郡王维宗为澧国公天宝六载卒赠蜀郡大都督晚有子命ギ子益为嗣及卒有解需二子皆幼孺十一载益袭封许王十四载解娶杨女乃袭许王。 雍王贤高宗子为则天所讠替废为庶人幽於别所永淳二年迁於巴州自杀追封为雍王子守礼授太子洗马封为雍王。 让皇帝宪睿宗子累封宁王开元二十八年薨追册为皇帝长子汝阳郡王肃宗元年建辰月嗣宁王薨以其子太常寺寺丞为嗣宁王食邑三千户仍试太仆少卿。 惠庄太子睿宗子初封申王无子开元七年正月制曰:建侯树藩命贤裂土以戚属乃率典常司徒兼绛州刺史上柱国申王玉林分彩银河疏液厥保庆灵未繁裔绪宋王宪男嗣英(一云宋王男)鲁庭学礼楚馆闻诗德辉日盛忠寡立宜其择犹子之序居承嫡之位庐江大郡形胜攸属用图尔居莫如兹地是锡分之宝俾成磐石之崇可封怀宁郡王食邑三千户嗣英早卒开元十二年薨天宝三载。又以让帝子畴为嗣申王。 岐王范睿宗子开元十四年薨子瑾封河东郡王暴卒天宝三载以惠宣太子男略阳公珍为嗣岐王忠宣太子业睿宗子初封薛王开元二十二年薨子王封嗣薛王。 奉天皇帝琮玄宗子累封庆王天宝十一载薨无子十三载十一月封故靖德太子男俅为嗣庆王(王钦。若等曰:唐自宗已後皇子封王王子封郡王不任嗣袭故此後皆阙)。 梁广王全昱太祖长兄贞明中卒封长子衡王友谅为嗣广王。 ●卷二百八十五 ○宗室部 忠一 《传》曰:忠为令德盖策名委质有死无二之谓也。乃有体自天极列于藩维承光日月同休宗社而内怀明德发於精丧自晦以掩君恶建义以雪国耻定策佐命以安天下扶危持颠以济大难守节而无苟拒恶而靡惮励恭慎之节竭谟明之效周旋助弥纶罄尽奉侍勤瘁诚言敦笃至或挺身变乱而罹害感慨宗国而亡身抗志不挠瞑目无悔斯皆仁厚成於自然纯亮表於性质挺咸一之德隆在三之义千载之下凛乎!其有生气矣。 商箕子纣之亲戚也。纣为氵箕子谏不听人,或曰:可以去矣。箕子曰:为人臣谏不听而去是彰君之恶而自悦於民吾不忍为也。乃被佯狂而为奴。 汉燕王泽闻吕太后终泽乃曰:帝少(王钦。若等曰:帝谓吕后所立惠帝後宫子疆)诸吕用事诸刘孤弱引兵与齐王合谋西欲诛诸吕至梁闻汉灌将军屯荥阳泽还兵备西界遂跳驱至长安(齐王传云:使祝午绐琅邪王琅邪王驰见齐王齐王因留琅邪王而使祝午尽发琅邪国而并将其兵琅邪王既见欺不得反国乃说齐王求入关计事齐王以为然乃益具车送琅邪王与此传不同疑此传误也。)代王亦从代至诸将相与琅邪王共立代王是为孝文帝。 衡山王勃景帝初七国反吴使者至衡山衡山王坚守无心吴楚已破衡山王来朝帝以为贞信乃劳苦之曰:南方卑湿徙王於济北以褒之。 济北王胡以为武帝。且封禅上书献泰山及其旁邑天子以它县偿之。 武平侯璜王莽居摄一年以举兵诛莽死。 陵乡侯曾王莽建国六年以举兵欲诛莽死。 後汉慎侯赐光武族兄更始初封赐为宛王典将六部兵後赤眉破更始所赐领六部亦稍散畔乃去宛保育阳闻光武即位乃西之武关迎更始妻子将诣伯升初起置六部之兵雒阳帝嘉赐忠故封为慎侯。 刘虞为幽州牧就拜太尉初平二年冀州刺史韩馥渤海太守袁绍及山东诸将议以朝廷幼冲逼於董卓远隔关塞不知存否以虞宗室长者欲立为主乃遣故乐浪太守张岐等赍议上虞尊号虞见岐等厉色叱之曰:今天下纷乱主上蒙尘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国耻诸君各处州郡宜共戮力尽心王室而反造逆谋以相垢误耶固拒之馥等。又请虞领尚书事承制封拜复不听遂收斩使人。 魏曹洪字子廉太祖从弟也。太祖起义兵讨董卓至荥阳为卓将徐荣所败太祖失马贼追甚急洪下以马授太祖太祖辞让洪曰: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遂步从到汴水水深不得渡洪循水得船与太祖共济还奔谯。 齐王族祖ぁ字元首魏世诸侯王多所抑损ぁ上《书》曰:臣闻古之王者必建同姓以明亲亲必树异姓以明贤贤故《传》曰:庸勋亲亲尼近尊贤《书》曰:克明俊德以亲九族《诗》曰:怀德维宁宗子维城由是观之非贤无与兴功非亲无与辅治夫亲亲之道专用则其渐也。厂弱贤贤之道偏任则其弊也。劫夺先圣知其然也。故博求亲疏而并用之近则有宗盟藩卫之固远则有仁贤辅弼之助盛则有与共其治衰则有与守其土安则有与享其福危则有与同其祸夫然故能有国家保其社稷历纪长久本支百世也。今魏尊贤之法虽明亲亲之道未备诗不云:乎!在原兄弟急难以斯言之明兄弟相救於丧乱之际同心於忧祸之间虽有墙之忿不忘御侮之事何则忧患同心也。今则不然或任而不重或释而不任一旦疆场称警关门反拒股肱不扶胸心无卫臣窃惟此寝不安席思献丹诚贡策天阙谨撰合所闻叙论成败论凡数千言是时天子幼稚ぁ异以此论感悟曹爽爽不能纳。 蜀北地王谌景耀末邓艾兵至谯周劝後主降後主将从谯周之策谌怒曰:若理穷力屈祸败必及便当父子君臣背城一战同死社稷以见先帝可也。後主不纳遂送玺绶是日谌哭於昭烈之庙先杀妻子而後自杀左右无不为泣者。 晋惠帝西迁范阳王与从兄平昌公模长史冯嵩等刑白马软血而盟推东海王越为盟主都督河北诸军事骠骑将军持节领豫州刺史刘乔不受越等节度乘虚破许自拔渡河王浚表领冀州刺史资以兵马入冀发兵。又南济河破乔等河间王闻乔败斩张方传首於越越与西迎帝而出奔,於是奉天子还都拜为司徒。 齐王攸为骠骑将军每朝政大议悉心陈之。 汝南王亮为太宰录尚书事楚王玮有勋而好立威亮惮之欲夺其兵权玮甚憾乃承贾后旨诬亮与卫有废立之谋矫诏遣其长史公孙宏与积弩将军李肇夜以兵围之帐下督李龙白外有变请距之亮不听俄然楚兵登墙而呼亮惊曰:吾无二心何至,於是。若有诏书其可见乎!宏等不许促兵攻之长史刘准谓亮曰:观此,必是奸谋府中俊如林犹可尽力距战。又弗听遂为肇所执乃叹曰:我之忠心可破示天下也。如何无道枉杀不辜是时大热兵人坐亮于车下时人怜之为之交扇将及日中无敢害者玮出令曰:能斩亮者赏布千匹遂为乱兵所害投于北门之壁须耳鼻皆悉毁焉。 淮南王允元康九年入朝初愍怀之废议者将立允为太弟会赵王伦废贾后诏遂以允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都督如故领中护军允性沈毅宿卫将士皆敬服之伦既有僭逆志允阴知称病不朝密养死士潜谋诛伦伦甚惮之转为太尉外示优崇实夺其兵也。允称病不拜伦遣御史逼允收官属以下劾以大逆允恚视诏乃孙秀手书也。大怒便收御史将斩之御史走而获免斩其令史二人厉色谓左右曰:赵王欲破我家遂率国兵及帐下七百人直出大呼曰:赵王反我将攻之佐淮南王者左袒,於是归之者甚众允将赴宫尚书左丞王舆闭东掖门允不得入遂围相府允所将兵皆淮南奇才剑客也。与战频败之伦兵死者千馀人太子左率陈徽勒东宫兵鼓讠於内以应允结陈於承华门前弓弩齐发射伦飞矢雨下主书司马畦秘以身蔽伦箭中其背而死伦官属皆隐树而立每树辄中数百箭自辰至未徽兄淮时为中书令遣麾驺虞幡以解斗伦子处为侍中在门下省密要壮士约以富贵,於是遣司马督护伏裔领骑四百从宫中出举空版诈言有诏助淮南王允允不之觉开阵纳之下车受诏为裔所害时年二十九初伦兵败皆相《传》曰:已擒伦矣。百姓大悦既而闻允死莫不叹息。 齐王ぁ赵王伦密与相结废贾后以功转游击将军ぁ以位不满意有恨色孙秀微觉之。且惮其在内出为平东将军假节镇许昌伦篡迁镇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欲以宠安之ぁ因众心怨望潜与离狐王盛颍川王处穆谋起兵诛伦伦遣腹心张乌觇之乌反曰:齐无异志ぁ既有成谋未发恐事泄乃与军司管袭杀穆送首与伦以安其意谋定乃收袭杀之遂与豫州刺史何勖龙骧将军董艾等起兵遣使告成都河间常山新野四王移檄天下征镇州郡县国咸使闻知扬州刺史郄隆承檄犹豫未决参军王遂斩之送首于ぁぁ屯军阳翟伦遣其将闾和张泫孙辅出Ф坂与ぁ交战ぁ军失利坚垒自守会成都军破伦众於黄桥ぁ乃出军攻和等大破之及王舆废伦惠帝反正ぁ诛讨贼党既毕率众入雒顿军通章署甲士数十万旌旗器械之盛震於京都天子就拜大司马加九场之命亻物典策如宣景文武辅魏故事ぁ,於是辅政居攸故宫。 成都王[A13C]转镇北大将军赵王伦之篡也。进征北大将军加开府仪同三司及齐王ぁ举义[A13C]发兵应ぁ以邺令卢志为左长史顿丘太守郑琰为右长史黄门郎程收为左司马阳平太守和演为右司马使兖州刺史王彦冀州刺史李毅督护赵骧石超等为前锋羽檄所及莫不响应至朝歌众二十馀万赵骧至黄桥为伦将士猗许超所败死者八千馀人士众惊骇[A13C]欲退保朝歌用卢志王彦策。又使赵骧率众八万与王彦俱进伦复遣孙会刘琨等率三万人与猗超合兵距骧等精甲耀日铁骑前驱猗既战胜有轻骧之心未及温十馀里复大战猗等奔溃[A13C]遂过河乘胜长驱左将军王舆杀孙秀幽赵王伦迎天子反正[A13C]入京都诛伦使赵骧石超等助齐王ぁ攻张阳於阳翟泫等遂降ぁ始率众入雒自以首建大谋遂擅威权[A13C]营于大学及入朝天子亲劳焉。 东海王越初为中书令徙侍中迁司空领中书监成都王[A13C]攻长沙王固守雒阳殿中诸将及三部司马疲於战守密与左卫将朱默夜收别省逼越为主启惠帝免官事定越称疾逊位帝不许加守尚书令太安初帝北征邺以越为大都督六军败越奔下邳徐州都督东平王不纳越径还东海成都王[A13C]以越兄弟宗室之美下宽令招之越不应命帝西幸以越为太傅与太宰夹辅朝政让不受东海中尉刘洽劝越发兵以备[A13C]越以洽为左司马尚书曹馥为军司既起兵惧乃以州与越越以司空领徐州都督以领兖州刺史越三弟并处方任征伐辄选刺史守相朝士多赴越而河间王挟天子发诏罢越等皆令就国越倡义奉迎大驾还复旧都率甲卒三万西次萧县豫州刺史刘乔不受越命遣子距之越军败范阳王遣都护田徽以突骑八百迎越遇於谯众溃越进屯阳武山东兵盛关中大惧斩送张方首求和寻变计距越越率诸侯及鲜卑许扶历驹次宿归等步骑迎惠帝反雒阳诏越以太傅录尚书以下邳济阳二郡增封及怀帝即位委政於越吏部郎周穆清河王覃舅越之姑子也。与其妹夫诸葛玫共说越曰:主上之为太弟张方意也。清河王本太子为群所废先帝不讳多疑东宫公盍思伊霍之举以宁社稷乎!言未卒越曰:此岂宜言耶叱左右斩之以玫穆世家罪止其身因表除三族之法谯王承为湘州刺史王敦构难遣参军桓罴说承以刘隗专宠今便讨击请承以为军司以军期上道承叹曰:吾其死矣。地荒人鲜势孤援绝赴君难忠也。死王事义也。惟忠与义夫复何求便欲倡义而众心疑惑承曰:吾受国恩义无有二府长史虞悝慷慨有志节谓承曰:王敦居分陕之任而一旦作逆天地所不容人神所痛疾大王宗室藩屏宁可从其伪邪便宜电奋存亡以之,於是与悝及弟前丞相掾望建昌太守长沙王循衡阳太守淮陵刘翼等共盟誓因桓罴驰檄湘州指期至巴陵零陵太守尹奉首同义谋出军营阳,於是一州之内皆同义举乃使虞望讨诸不服斩湘东太守郑澹澹敦姊夫也。敦遣南蛮校尉魏将军李恒田嵩等甲卒二万以攻承承。且战。且守待救於尹奉虞望而城池不固人情震恐或劝承南投陶侃。又云:可退处零桂承曰:吾举义众志在死节宁偷生苟免为奔败之将乎!事之不济其令百姓知吾心耳城没被害。 宋江夏王义恭迁侍中未拜元凶劭肆逆遣召义恭先是诏召太子及谄诸王各有常人虑有诈妄致害者至是义恭求常所遣传诏劭遣之而後入义恭请罢兵凡府内兵仗并送还台进位太保服侍中服。又领大宗师世祖入讨劭疑义恭有异志使入住尚书下省分诸子并住神虎门外侍中下省劭闻世祖已次近路欲悉力逆之决战中道义恭虑世祖船乘陋小劭豕突中流容能为患乃进说曰:割弃南岸栅断石头此先朝旧法以逸待劳不忧不破也。劭从之世祖前锋至新亭劭挟义恭出战常录在左右故不能自拔战败使义恭於东堂阅将义恭先使人具船东冶渚因单马南奔始济淮追骑已至北岸仅然得免劭大怒遣始兴王就西省杀义恭十二子世祖时在新林浦义恭既至上表劝世祖即位。 彭城王义康录尚书事文帝有虚劳疾每意有所想便觉心中痛裂属纟广者相系义康入侍医药尽心卫奉汤药饮食非口所尝不进或连夕不寐弥日不解衣内外众事皆专决施行。 建平王宏文帝第七子元凶弑立以宏为左将军丹阳尹。又以为散骑常侍领军将军江州刺史世祖入讨劭录宏殿内世祖先尝以一手板与宏宏遣左右亲信周法道赍手板诣世祖事平以为尚书左仆射使奉迎太后。 营浦侯遵考子琨之为竟陵王诞司空主簿诞作乱以为中兵参军不就絷系数十日终不受乃杀之追赠黄门郎诏吏部尚书谢庄为之诔。 南郡王义宣为荆雍都督元嘉三十年迁司徒中军将军扬州刺史侍中如故未及就徵值元凶弑立以义宣为中书监太尉领司徒侍中如故义宣闻之即时起兵徵聚甲卒传檄远近会世祖入讨义宣遣参军徐遗宝率众三千助为前锋。 刘韫长沙王道怜之孙为宣城太守晋安王子勋为乱大众屯据鹊尾攻逼宣城于时四方牧守莫不同逆惟韫弃郡赴朝廷太宗嘉其诚以为黄门郎太子中庶子侍中。 刘袭长沙王道怜之孙为安城太守晋安王子勋为逆袭据郡拒之勋遣军攻围不能下太宗嘉之以为郢州刺史封建阳县侯食邑五百户。 南齐豫章王嶷尝谓世祖曰:古来言愿陛下寿偕南山或称万岁此殆近貌言如臣所怀实愿陛下极寿百年亦足矣。帝曰:百年复何可得止得东西一百於事亦济。 南康县侯子恪建武中迁辅国将军吴郡太守及司马王敬则於会稽举兵反奉子恪为名明帝悉召子恪子弟亲从七十馀人入西省至夜当害之会子恪弃郡奔归是日亦至明帝乃止以子恪为太子中庶子。 梁长沙元王弟藻出为使持节督南徐州刺史侯景乱藻遣长子率兵入援及城开加散骑常侍大将军景遣其仪同萧邕代之据京口藻因感气疾不自疗或劝奔江北藻曰:吾国之台铉任寄特隆既不能诛翦逆贼正当同死朝廷安能投身异类欲保馀生因不食累日薨。 寻阳王大心为郢州刺史大同七年徵为侍中兼石头戍军事太清元年为云 麾将军江州刺史二年侯景寇京邑大心招集士卒远近归之众至数万与上流诸军赴援宫阙三年城舀上甲侯萧韶南奔宣密诏加散骑常侍进号平南将军。 南郡王大连太清元年出为使持节轻车将军东扬州刺史侯景入寇京都大连率众四万来赴及台城没援军散复归扬州。 河东王誉为南中郎将湘州刺史未几侯景寇京邑誉率军入援至青草湖台城没有诏班师。 南浦侯淮安城王秀子也。侯景之乱守东府城舀握节死之。 邵陵王纶太清二年侯景反既舀东府城纶率西丰公大春新涂将军永安侯确超武将军南安乡侯骏前谯州刺史赵伯超武州刺史萧弄璋步兵校尉尹思合等马步三万发自京口直处锺山景党大骇具船舟咸欲逃散分遣万馀人距纶纶击大破之斩首千馀级旦日景复陈兵覆舟山北纶亦列阵以待之景不进相持会日暮景引军还安南乡侯骏率数十骑挑之景回军与战骏退时赵伯超陈於玄武湖北见骏急不赴乃率军前走众军因乱遂败绩纶奔京口贼尽获辎重器甲斩首数百级生俘千馀人景既攻台城纶与临成公大连等自东道集于南岸荆州刺史湘东王遣世子方等兼司马吴毕天门太守樊文皎下赴京师营于湘子岸前高州刺史李迁任前司州刺史羊鸦仁。又率兵继至既而鄱阳世子嗣永安侯确羊鸦仁李迁仕樊文皎率众渡淮攻贼东府城前栅破之遂结营于青溪水东景遣其仪同宋子仙顿南平王第缘水西立栅相拒景食稍尽至是米斛数十万人相食者十五六初援兵至北岸百姓扶老携幼以俟王师才得过淮便竞剥掠贼党有欲自拔者闻之咸止邵陵携王纶子确为太子舍人锺山之役苦战所向披靡及侯景乞盟惮确在外虑为後患启求召确入城诏乃召为南中郎将广州刺史确知此盟多贰城必沦没因欲南奔携王闻之逼确使入确犹不肯携王流涕谓曰:汝欲反邪时台使周石珍在坐确谓石珍曰:侯景虽云:欲去而不解长围以意而推其事可见今召我入未见益也。石珍曰:敕旨如此侯岂得辞确执意犹坚携王大怒谓赵伯超曰:谯州卿为我斩之当赍首赴阙伯超挥刃眄确曰:我识君耳刀岂识君确,於是流涕而出遂入城及景背盟复围城城舀确排闼而入启高祖曰:城已舀矣。高祖曰:犹可一战不对曰:不可臣向亲格战势不能禁自纟追下城仅得至此高祖叹曰:自我得之自我失之亦复何恨乃使确为慰劳文确既出见景景爱其膂力常令在左右先是携王遣人密导确确出谓使者曰:侯景轻佻可一夫力致确不惜死正欲手刃之但未得其便耳卿还启家王愿勿以为念也。事未遂而为贼所害。 山桑侯会理南康简王绩之子太清二年侯景围京邑会理治严将入援会北徐州刺史封山侯正表将应其兄正德外赴援实谋袭广陵会理击破之方得进路台城会侯景遣前临江太守董绍先以高祖手敕召会理其僚佐咸劝距之会理曰:诸君心事与我不同天子年尊受制贼虏今有手敕召我入朝臣子之心岂得违背。且远处江北功业难成不。若身赴京都图之肘腋吾计决矣。遂席卷而行以城输绍先至京景以为侍中司空兼中书令虽在寇手每思兴复与西乡侯欢等潜布腹心要结壮士时范阳祖皓斩董绍先舀广陵城起义期以会理为内应皓败状辞相连及景矫诏免会理官犹以白衣领尚书令是冬景往晋会京师虚弱会理复与柳敬礼谋之曰:举大事必有所资今无寸兵安可以动会理曰:湖熟有吾旧兵三千馀人昨来相知克期响集听吾日定便至京师计贼守兵不过千人耳。若大兵外攻吾等内应直取王伟事必有成纵景後归无能为也。敬《礼》曰:善因替成之于时百姓厌贼咸思用命自丹阳至於京口靡不同之後事不果与弟祈阳侯通理并遇害。 建安侯理南康简王绩之次子也。太清中侯景内寇聚宾客数百轻装赴南兖州随兄会理入援常亲当矢石为士卒先及城舀。又随会理还广陵因入齐为质乞师行二日会侯景遣董绍先据广陵遂追会理因为所获绍先防之甚严不得与兄弟相见乃伪请先还京得入辞母谓其姊固安公主曰:事既如此,岂可合家受毙兄。若至愿为言之善为计自勉勿顾以为念也。家国阽危虽死非恨前途亦思立效未知天命如何耳至京以魏降人元贞立节忠正可以孤乃以玉柄扇赠之贞怪其故不受理曰:後当见忆幸勿推辞会祖皓起兵理奔长芦收军得千馀人其左右有应贼者因间劫会理其众遂骇散为景所害时年二十一元贞始悟其前意往收葬焉。 浏阳公大雅简文帝之子也。太清三年京城陷贼已乘城大雅犹命左右格战贼至渐众乃自纟追而下因发愤感疾薨时年十七忠壮世子方等少聪敏有俊才初高祖欲见诸王长子世祖遣方等入侍方等欣然升舟异免忧辱行至繇水值侯景乱世祖召之方等启曰:昔申生不爱其死方等岂顾其生世祖省书叹息知无还意乃配步骑一万使援京城贼每来攻方等必身当矢石宫城陷方等归荆州收集士马甚得众和世祖始叹其能方等。又劝修筑城栅以备不虞既成楼雉相望周回七十馀里世祖观之甚悦河东王为湘州刺史不受督府之令方等乃乞征之世祖许焉拜为都督令帅精卒二万南讨方等临行谓所亲曰:吾此段出征必死无二死而获所吾岂爱生及至麻溪河东王率军逆战方等击之军败遂溺死时年二十二。 宜丰侯为秦梁二州刺史时兄嗣鄱阳王范在湓城颇有异论武陵王大生疑防流言尊深自分释求送质子并请助防武陵王乃遣从事中郎萧固谘以当世之事。且观意涕泣为言忠臣孝子之节王敬纳之故终之时不为不义一夕忽有狗据所卧床而卧曰:此其戎乎!因大城垒承圣元年魏将达奚武来攻遣记室参军刘至益州求救於武陵王纪纪遣将杨乾运援之拜隋郡王还至れ乃降於魏乾运班师至城下说城中降魏数之曰:卿不能死节反为说客邪命射之间信遣至荆州元帝遣与相闻中直兵参军陈晷甚勇有口才为觇候见获以辞烈被害乃遣谘议虞馨致武牛酒武谓曰:梁已为侯景所败王何为守此孤城守之以死誓为断头将军。 陈长沙王叔坚始兴王叔陵弟也。宣帝弗豫叔坚叔陵等并从後主侍疾叔陵阴有异志乃命典药吏曰:切药刀甚钝可砺之及宣帝不讳仓卒之际。又命其左右於外取剑左右弗悟乃取朝服所佩木剑以进叔陵怒叔坚在侧闻之疑有变伺其所为及翌日小敛叔陵裒М药刀趋进斫後主中项後主乳母安乐君吴氏俱以身捍之获免叔坚自後扼叔陵擒之并夺其刀将杀之问後主曰:即尽之为待也。後主不能应叔陵旧多力须臾自奋得脱出云 龙门入於东府城兵败走趋新林萧摩诃追斩之。 岳阳王叔慎祯明元年出为持节都督湘衡桂武四州诸军事智武将军湘州刺史三年隋师济江破台城前刺史晋熙王叔文巴州刺史毕宝荆州刺史陈纪并降隋行军元帅清河公杨素兵下荆门别遣其将庞晖将兵略地南至湘州城内将士莫有固志克日请降叔慎乃置酒会文武僚吏酒酣叔慎叹曰:君臣之义尽於此乎!长史谢基伏而流涕湘州助防遂兴侯正理在坐乃起曰:王辱臣死诸君独非陈国之臣乎!今天下有难实是致命之秋也。纵其无成犹见臣节青门之外有死不能今日之机不可犹豫後应者斩众咸许诺乃杀牲结盟仍遣人诈奉降书於庞晖晖信之克期而入叔慎伏甲待之晖令数百人屯於城门自将左右数十人入于厅事俄而伏兵发缚晖以徇尽擒其党皆斩之叔慎坐於射堂招合士众数日之中兵至五千人衡阳太守樊通武州刺史邬居业皆请赴难未至隋遣中牟公薛胄为湘州刺史闻庞晖死乃益请兵隋。又遣行军总管刘仁恩救之未至薛胄兵次鹅羊山叔慎遣正理及樊通拒之因大合战自旦至於日昃隋军迭息迭战而正理兵少不敌,於是大败胄乘胜入城生擒叔慎是时邬居业率其众自武州来赴出横桥江闻叔慎败绩乃顿于新康口隋总管刘仁恩兵亦至横桥据水置营相持信宿因合战居业。又败仁恩虏叔慎正理居业及其党与十馀人秦王斩之于汉口叔慎时年十八。 ●卷二百八十六 ○宗室部 忠第二 後魏高凉王孤平文皇帝之第四子也。烈帝顾命迎立昭成群臣咸以新有大故宜立长君大人梁盖等共推孤孤不肯乃自诣邺奉迎请身留为质石季龙义而从之昭成王即位乃分国半部以与之。 上谷公纥罗神元皇帝之曾孙也。初从道武自孤独如贺兰部与弟建议劝贺讷推道武为主。 文安公泥国之疏族也。性忠直道武厚遇之元城侯屈子磨浑少为明元所知元绍之逆也。明元潜隐於外磨浑与叔孙俊诈云:明元所在绍使帐下二人随磨浑往窥为逆磨浑既得出便纟专帐下诣明元斩之帝得磨浑大喜因为羽翼以勋赐爵长沙公拜尚书。 阴平王烈刚武有智略元绍之逆百僚莫敢有声惟烈行出外诈附绍募执明元绍信之自延秋门出遂迎立明元以功进爵阴平王。 武遂子拔干辽西公意烈子道武以宗亲委之心腹屡效忠勤明元践祚赐爵武遂子。 顺阳王郁桓帝之後也。少忠正亢直文成时位殿中尚书赐爵顺阳公文成末乙浑专权郁从顺德门入欲诛浑浑窘怖遂奉献文临朝後谋杀浑为浑所诛献文录郁忠正追赠顺阳王谥曰:简。 南平公目辰桓帝之後也。乙浑谋乱目辰与顺阳王郁谋杀之事发逃免献文传位以有定策功封宜都王。 东阳公丕烈帝之孙也。乙浑谋反丕以奏闻诏收浑诛之孝文时封东阳王。 河间公齐烈帝之玄孙也。少雄杰魁岸太武征赫连昌太武马蹶贼逼帝齐以身蔽捍决死力战贼乃退帝得上马是日微齐帝几至危殆帝以微服入其城齐固谏不许乃与数人从帝入城内既觉诸门悉闭帝及齐等因入其宫中得妇人裙系之槊上帝乘而上因此得拔於难齐有力焉赐爵浮阳侯。 任城王祯性忠谨孝文徵赴讲武引见戒之曰:每钦忠懿思一言展故因讲武远徵赴阙。 建中伯志河间王齐之孙为从事中郎孝文南征微服观战所有箭欲犯帝志以身障之帝便得免矢中志目因此一目丧明以志行恒州事。 安乐王长乐子诠为定州刺史及京兆王愉之反诈言国变在北州镇咸疑朝廷有[C260]遣使观诠动静诠具以状告州镇帖然愉奔信都诠与李平高殖等四面攻烧愉突门而出寻除侍中兼以告首之功除尚书左仆射。 彭城王勰孝文时为中书监侍中除中军大将军开府勰表以一岁国秩职俸亲恤以礻卑军国诏曰:割身存国理为远矣。但汝以亲乃减已助国职俸便停亲国二事听三分受一孝文不豫勰内侍医药外总军国之务遐迩肃然人无异议徐謇当世之上医也。先是假还雒阳及召至勰引之别所泣涕执手而谓之曰:君今世元化至尊气力危忄愿君竭心专思方治。若圣体日康令四海有赖当获意外之赏不然便有不测之诛非但荣辱乃存亡由此君其勉之左右见者莫不呜咽及引入謇便欲进治勰以孝文神力虚弱惟令以食味消息勰乃密为坛於汝水之滨依周公故事告天地显祖请命乞以身代孝文翊日有瘳後自悬瓠幸邺勰常侍坐舆辇昼夜不离於侧饮食必尝之而後手自进御从孝文征沔北还以功为司徒太子太傅侍中如故俄而萧实卷将陈显达内寇孝文复亲讨之诏勰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总摄六师是时孝文不豫勰辞曰:臣侍疾无暇六军须有所事不两兴精力。又竭更请一王总当军要孝文曰:治戎侍疾皆凭於汝牵病如此吾深虑不济安六军保社稷者舍汝而谁何容更请人以违心寄宗┙所赖惟在於汝诸葛孔明霍子孟异姓受而况汝乎!行次氵育阳孝文谓勰曰:吾患转恶汝其努力车驾至马圈去贼营数里显达等出战诸将大破之勰部分诸军将攻贼垒其夜奔退孝文疾甚谓勰曰:短命也。死生大分今吾气力危忄当成不济矣。虽败显达国家安危在此一举社稷所仗惟在汝身霍子孟以异姓受付况汝亲贤可不勉也。勰泣曰:士於布衣犹为知己尽命况臣灵先皇联晖陛下诚应竭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但臣出入喉膂每跨时要及於宠灵辉赫闻之遐迩复参宰臣机政毕归震主之声见忌必矣。此乃周旦遁逃成王疑惑陛下爱臣便为未尽始终之美非所以恶华捐势非所以辞勤请逸正希仰成陛下日镜之明下念愚臣忘退之祸孝文父之曰:吾寻思汝言理实难夺乃手诏宣武曰:汝第六叔父勰清规懋赏与白云 俱洁厌荣舍绂以松竹为心吾少与绸缪提携道趣每请解朝缨恬真兵壑吾以长兄之重未忍离何容仍屈素业长婴世网吾百年之後其听勰辞蝉舍冕遂其冲挹之性无使成王之朝翻疑姬旦之圣不亦善乎!汝为孝子勿违吾敕及孝文不起于行宫遏秘丧事独与右仆射任城王澄出入如平常视疾进膳可决外奏累日达宛城乃夜进安车於郡厅事得加敛榇还载卧舆六军内外莫有知者遣中书舍人张儒奉诏徵宣武会驾梓宫至鲁阳乃发丧行服宣武即位勰跪授孝文遗敕数纸咸阳王禧疑勰为变停在鲁阳郡外久之乃入谓勰曰:汝非但辛勤亦危险至极勰恨之对曰:兄识高年长故知有夷险彦和握蛇骑虎不觉艰难禧曰:汝恨吾後至耳自孝文不豫勰常居中亲侍医药夙夜不离左右至於衣带罕解乱首垢面帝患多忿因之以迁怒勰每被诮詈言至厉切威责近侍动将诛斩勰承颜悉心多所匡济及孝文遐陈显达奔遁始尔虑凶问泄漏致有逼迫勰内虽悲恸外示吉容出入俯仰神貌无异及至鲁阳也。东宫官属多疑勰有异志窃怀防惧而勰推诚尽礼卒无纤芥宣武立频幸勰第及京兆广平暴虐不法诏宿卫队主率羽林虎贲幽守诸王於其第勰上表切谏宣武不纳勰既无山水之。又绝知己之游虽对妻子郁郁不乐。 清河王怿宣武初为尚书仆射时司空高肇以帝舅宠任既擅威权谋去良宗屡讠替怿及京兆王愉等愉不胜其忿怒遂举逆冀州肇因愉之逆。又构杀彭城王勰怿恐不免肇。又录囚徒以立私惠怿因侍宴酒酣乃谓肇曰:天子兄弟讵有几而炎炎不息昔王莽头秃亦藉渭阳之资遂篡汉室今君曲形见矣。恐复终成乱阶。又言於宣武曰:臣闻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是故季氏旅泰宣尼以为深讥仲叔轩悬丘明以为至诫谅以天尊地卑君臣道别宜杜渐防微无相僭越至减膳录囚人君之事今乃司徒行之讵是人臣之义。且陛下修政教解狱讼则时雨可降玉烛自和何使明君失之於上奸臣窃之於下长乱之基於此在矣。宣武笑不应後灵太后委以朝政怿竭力佐辅以天下为己任领军元太后之妹夫怿裁之以法为所疾党人通直郎宗准爱希旨告怿谋反禁怿门下讯问左右及朝贵分明得雪怿以忠而获谤乃鸠集昔忠烈之士为显忠录二十卷以见意焉。 阳平王新成长子颐为怀朔大将军都督後除朔州刺史及恒州刺史穆泰谋反遣使推颐为主颐密以状闻泰等伏诛帝甚嘉之。 冀州刺史元丽子显和为徐州安东府长史刺史元法僧叛显和与战被擒执手命与连坐显和曰:显和与阿翁同源别派皆是盘石之宗一朝以地外叛。若遇董狐能无惭德遂不肯坐法僧犹欲慰喻显和曰:乃可死作恶鬼不能生为叛臣及将杀之神色自。若建义初赠泰州刺史。 彭城王勰子劭善武艺少有气节孝明初梁武遣将犯边劭上。表曰:伪竖游魂觎边境劳兵兼时日有千金之费臣仰藉先资绍飨厚秩思以埃尘用裨山海臣国封徐州去军差近谨奉粟九千斛资绢六百匹国吏二百人以充军用灵太后嘉其至意而不许之起家为宗正少卿。 中山献武王子熙延昌中出为湘州刺史闻刘腾元隔绝二宫矫诏杀清河王怿熙乃起兵上表云:元悖逆如此孰可忍之臣忝籍枝萼思尽力命碎首屠肝甘之。若荠今辄举义兵实甲八万大徒既进文武争先与并州刺史阳城王徽恒州刺史广阳王渊徐州刺史齐王萧宝寅等俱发庶仰凭祖宗之灵俯罄义夫之命扫剪凶鬼更清京邑臣亲总三军星迈赴难置兵温城伏听天旨熙兵起甫十日为其长史柳元章等所执遇害灵太后反正赠使持节都督冀定瀛相幽五州诸军事大将军太尉公谥曰:文庄王临淮王昌弟孚为尚书右丞灵太后临朝宦者干政孚乃总括古今名妃贤后凡为四卷奏之迁冀州刺史为葛荣所执荣平还除冀州刺史元颢入雒授孚东道行台彭城郡王孚封颢逆书送朝廷天子嘉之颢平封孚万年乡男。 东阿侯忻之清河王绍之孙性粗武有力孝庄帝之图尔朱荣元天穆也。忻之密启临事之日乞得侍立手斩二人及荣之死百寮入贺。 青州刺史暹为南兖州刺史元颢入雒暹据州不屈庄帝还宫封汝阳王。 北齐赵郡王琛高祖之弟也。少时便弓马有志气高祖既匡天下中兴初授琛散骑常侍镇西将军既居禁卫恭勤慎密率先左右。 彭城景思王氵攸为太师录尚书自武成帝车驾巡幸氵攸常留邺河清三年二月群盗田子礼等数十人谋劫氵攸为主诈称使者径向氵攸第至内室称敕牵氵攸上马临以白刃欲引向南殿氵攸大呼不从遂遇害朝野痛惜焉。 任城王氵皆为瀛州刺史後主奔邺加氵皆大丞相及安德王加尊号於晋阳使刘子昂修启於氵皆至尊出奔宗庙既重群公劝迫权主号令事宁终归叔父氵皆曰:我人臣何容受此启执子昂送邺帝至济州禅位氵皆启竟不达氵皆与广宁王孝珩於冀州召募得四万馀人拒周军姓也。周齐王宪来伐先遣送书并赦诏氵皆并沉诸并战败氵皆孝珩俱被擒宪曰:任城王何苦至此氵皆曰:下官神武帝子兄弟十五人幸而独存逄宗社颠覆今日得死无愧坟陵宪壮之归其妻子将至邺城氵皆马上大哭自投于地流血满面至长安寻与後主同死妃卢氏赐斛斯徵蓬首垢面长斋不言笑徵放之乃为尼。 广宁王孝珩文襄第二子也。承光(后主年号)即位以孝珩为太宰与呼延族莫多娄敬显尉相愿同谋期正月五日孝珩於千秋门斩高阿那肱相愿在内以禁兵应之族与敬显自游豫园勒兵出既而阿那肱从别宅取便路入宫事不果乃求出拒西军谓阿那肱韩长鸾陈德信等云:朝廷不赐遣击贼,岂不畏孝珩反耶孝珩破宇文邕遂至长安反时何与国家事以今日之急犹作如此猜疑高韩恐其变出孝珩为沧州刺史至州以五千人会任城王於信都共为兴复之计周齐王宪来伐兵弱不能敌怒曰:繇高阿肱小人吾道穷矣。齐叛臣乞扶令和槊後主年号刺孝珩坠马奴白泽以身之孝珩伤剧遂见虏齐王宪问齐亡所由孝珩自陈国难辞泪俱下俯仰有节宪为之改容亲为洗疮傅药礼遇甚厚孝珩独叹曰:嗣君无独见之明宰相非柱石之寄恨不得握兵符受庙展我心力耳至长安依例授开府县侯周武帝在云 阳宴齐君臣自弹胡琵琶命孝珩吹笛辞曰:亡国之音不足听也。固命之举笛裁至口泪下呜咽武帝乃止。 范阳王绍义文宣第三子也。後主奔邺以绍义为尚书令定州刺史周武帝克并州以封辅相为北朔州总管此地齐之重镇诸勇士多聚焉前卒长赵穆司马王当万等谋执辅相迎任城王於瀛州事不果迎绍义至马邑辅相及其属韩阿各奴等数十人皆齐叛臣自肆州以北城戍二百八十馀尽从辅相及绍义至皆反焉绍义与灵州刺史袁洪猛引兵南出欲取并州新兴而肆州已为周守前队二仪同以所部降周周兵击显州执刺史陆琼。又攻陷诸城绍义还保北朔周将宇文神举军逼马邑绍义遣杜明达拒之兵大败绍义曰:有死而已不能降人遂奔突厥众三千家令之曰:欲还者任意,於是哭拜别者大半。 襄城王亮值後主败奔邺亮从焉迁兼太尉太傅周师入邺亮於启夏门拒守诸军皆不战而败周军於诸城门皆入亮军方退走亮入太庙行马内恸哭拜辞然後为周军所执。 安德王延宗後主平阳之败後主将奔晋阳延宗言大家但在营莫动以兵马付臣臣能破之帝不纳及至并州。又闻周军已入鼠鼠谷乃以延宗为相国并州刺史总山西兵事谓曰:并州阿兄自取儿今去也。延宗曰:陛下为社稷莫动臣为陛下出死力战骆提婆曰:至尊计已成王不得辄沮後主竟奔邺。 後周邵惠公颢德皇帝与卫可孤战於武川临阵坠马颢奔救击杀数十人贼众披靡德皇帝乃得上马引去颢遂战没保定初追赠太师太祖父也。 赵王招率奴从高祖东征东夏底定招出就国宣帝不豫徵招及陈越代滕五王赴阙比招等至而帝已崩隋文帝辅政加招等殊礼入朝不趋剑履上殿隋文帝将迁周鼎招密欲图之以扶社稷乃邀隋文帝至第饮於寝室招子员贯及妃弟鲁封所亲人史胄皆先在左右佩刀而立。又藏兵刃於帷席之间後院亦伏壮士文帝从者多在阁外惟杨弘元胄胄弟威及陶彻坐於户侧招屡以佩刀割瓜隋文隋文未之疑也。元胄觉变扣刀而入招乃以大觞亲饮胄酒。又命胄向厨取浆胄不为之动滕王後至隋文降阶迎之胄因得耳语曰:形势大异公宜速出隋文共就坐须臾辞出後事觉滔以谋反诛招及其子弟。 齐王宪太祖第五子高祖之世为晋国公护所委任天和已後护欲有所陈多令宪闻奏其间或有可否宪虑主相嫌隙每曲而畅之高祖亦悉此心故护诛宪得无患开府裴文举宪之侍读高祖常御内殿引见之谓曰:晋公不臣之迹朝野所知朕所以泣而诛者安国家利百姓耳昔魏末不纲太祖佐辅元氏有周受命晋公复执威权积习生常便谓法应须尔,岂有三十年天子而可为人所制乎!。且近代以来。又有一弊经隶属便即礼。若君臣此乃乱代之权宜非经国之治术诗云: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一人者止据天子尔虽陪侍齐公不得即同臣主。且太祖十子宁可尽为天子卿宜规以正道劝以义方辑睦我君臣协和我骨肉无令兄弟自致嫌疑文举拜谢而出归以白宪宪指心抚几曰:吾之宿心公宁不悉但当尽忠竭节耳知复何言高祖将欲东讨独与内史王谊谋之馀人莫知後以诸弟才略无出於宪右遂告之宪即成其事及大军将出宪表上私财以助军食曰:臣闻抚机运理藉时来兼弱攻昧事资权道伏惟陛下继明作圣阐业宏风思顺天心用恢武略方使长蛇外剪宇宙大同军民内向车书混一窃以龙旗雷动天网云 布刍粟粮饩或须周给昔边隅未静卜式愿上家财江湖不澄卫兹请献私粟臣虽不敏敢忘景行谨上金宝等一十六件少助军资诏不纳而以宪表示公卿曰:人臣当如此朕但贵其心耳宁须物乎!乃诏宪率众二万为前军趣黎阳高祖亲围河阴未克宪攻拔武济进围雒口收其东西二城以高祖疾班师是岁初置上柱国官以宪为之。 袭安化县公孝伯其生与武帝同日。又与武帝同学帝即位引置左右孝伯尽心竭力无所回避至於时政得失外间细事皆奏闻宣帝即位授小冢宰帝忌齐王宪意欲除之谓孝伯曰:公能图之当以其官位相授孝伯叩头曰:齐王戚近功高栋梁所寄臣。若顺旨则臣为不忠陛下非孝子也。帝因疏之隋观德王雄高祖族子也。周大象中进爵邢国公高祖为丞相雍州牧毕王贤谋作难雄时为别驾知其谋以告高祖贤伏诛。 河间王弘高祖从祖弟高祖为丞相常置左右委心腹高祖诣周赵王宅将及於难弘时立於户外以卫高祖。 唐宋王成器睿宗长子景云 二年以晋州刺史萧志忠为秘书监同州刺史崔为中书侍郎时太平公主谓成器曰:待崔萧志忠到当辅政废太子以尔代之成器驰告皇太子太子与成器奏之故令停等官。 舒王谊本代宗子昭靖太子邈之子德宗命为己子建中四年泾原兵乱谊奉德宗出幸奉天贼之攻城谊昼夜传诏慰劳诸军不解带者月馀。 後唐赠太保从明宗长子明宗在魏府为军士所逼庄宗诏从谓曰:尔父於国有大功忠孝之心朕自明信今为乱兵所劫尔宜自去宣朕旨无令有疑从行至中途为元行钦所制复与归雒下庄宗改其名名为继以为己子命再往从固执不行愿死於御前以明丹赤从庄宗赴汴州明宗之亲旧多策马而去左右或劝从令自脱终无行意寻为元行钦所杀天成初赠太保。 ●卷二百八十七 ○宗室部 忠谏 古人有言曰:忠臣虽在畎亩犹不忘君之义也。矧骨肉之亲本根攸庇。若乃朝政有阙君道或愆赏罚无章众言并用而能谏之以德竭其诚心务进谠言期於开悟盖情兼家国义在君亲者也。与夫信而後谏不听则去者异矣。《诗》曰:虽有他人不如我同姓其是之谓欤。 殷王子比干纣之亲戚也。见箕子谏不听而为奴则曰:君有过而不以死争则百姓何辜乃直言谏纣纣怒曰:吾闻圣人之心有七窍信有诸乎!乃遂杀夫王子比干刳视其心(纣作炮烙之刑王子比干曰:王暴不谏非忠臣也。畏死而不信非勇士也。见过则谏不用则死忠之至也。遂进谏三日不去朝纣因而杀之)。 秦公子扶苏始皇长子始皇益发谪徙边扶苏谏曰: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惟上察之始皇怒使扶苏北监蒙恬於上郡。 子婴二世兄子二世时赵高亲近日夜毁恶蒙氏求其罪过举劾之子婴进谏曰:臣闻故赵王迁杀其良臣李牧而用颜聚燕王喜阴用荆轲之谋而背秦之约齐王建杀其故世忠臣而用后胜之议此三君者皆各以变古者失其国而殃及其身今蒙氏秦之大臣谋士也。而主欲一旦弃去之臣窃以为不可臣闻轻虑者不可以治国独智者不可以存君诛杀忠臣而立无节行之人是内使群臣不相信而外使斗士之意离也。臣窃以为不可二世不听。 汉淮南王安厉王长子也。武帝建元六年闽越复举兵击南越南越守天子约不敢擅发兵而上书以闻帝多其义大为发兵遣两将军将兵诛闽越安上书谏曰:陛下临天下布德施惠缓刑罚薄赋敛哀鳏寡恤孤独养耆老赈匮之盛德上隆和泽下洽近者亲附远者怀德天下摄然(摄安也。奴协切)人安其生自以没身不见兵革今闻有司举兵将以诛越臣安窃为陛下重之越方外之地赞刂文身之民(赞刂古剪字)不可以冠带之国法度理也。自三代之盛胡越不与受正朔(与读曰豫)非︹不能服威弗能制也。以为不居之地不牧之民不足以烦中国也。故古者封内甸服(封内谓封圻千里之内也。甸服主治王田以供祭祀也。)封外侯服(封外千里之外也。侯候也。王者斥堠)侯卫宾服(侯服之外。又有卫服宾宾见於王也。侯卫二服同为宾也。)蛮夷要服(要以遥切言以文德求之耳)戎狄荒服(此在九州之外者也。荒言其荒忽绝远来去无常者也。)远近势异也。自汉初定已来七十二年吴越人相攻击者不可胜数然天子未尝举兵而入其地也。臣闻越非有城郭邑里也。处谷之间篁竹之中(竹田曰:篁)习於水斗便於用舟地深昧而多水险中国之人不知其势阻而入其地虽百不当其一得其地不可郡县也。攻之不可暴取也。以地图察其山川要塞相去不过寸数而间独数百千里(间中间也。或八九百或千里也。)阻险林丛弗能尽著视之。若易行之甚难天下赖宗庙之灵方内大宁戴白之老不见兵革民得夫妇相守父子相保陛下之德也。越人名为藩臣贡酎之奉不输大内(言其国僻远於宗庙之贡祭皆不与也。大内都内也。国家宝藏也。治粟官属有都内令丞也。)一卒之用不给上事自相攻击而陛下发兵救之是反以中国劳蛮夷也。且越人愚戆轻薄负约反覆其不用天子之法度非一日之积也。一不奉诏举兵诛之臣恐後兵革无时得息也。间者数年岁比不登民待卖爵赘子以接衣食(赘子者谓令子出就妇家为赘胥耳)赖陛下德泽赈救之得毋转死沟壑四年不登五年复蝗民生未复今发兵行数千里资衣粮入越地舆轿而逾岭(轿今竹舆车也。言以轿过岭耳)扌它舟而入水行数百千里夹以深林丛竹水道上下击石林中多蝮蛇猛兽夏月暑时呕泄霍乱之病相随属也。曾未施兵接刃死伤者必众矣。前时南海王反陛下先臣使将军间忌将兵击之(先臣淮南厉王长间忌人姓名)以其军降处之上淦後复反会天暑多雨楼船卒水居击棹未战而疾死者过半亲老涕泣孤子讠号破家散业迎尸千里之外裹骸骨而归悲哀之气数年不息长老至今以为记曾未入其地而祸已至此矣。臣闻军旅之後必有年言民之各以其愁苦之气薄阴阳之和感天地之精而灾气为之生也。陛下德配天地明象日月恩至禽兽泽及草木一人有饥寒不终其天年而死者为之凄怆於心今方内无狗吠之警而使陛下甲卒死亡暴露中原г渍山谷边境之民为之早闭晏开黾(朝字)不及夕臣安窃为陛下重之不习南方地形者多以越为人众兵︹能难边城淮南全国之时多为边吏(全国谓未分为三之时也。淮南人於边为吏与越相境故知其地形)臣窃闻之与中国异限以高山人迹所绝车道不通天地所以隔外内也。其入中国必下领水领水之山峭峻漂石破舟不可以大船载食粮下也。越人欲为变必先繇馀干界中(邑今鄱阳县也。)积食粮乃入伐材治船边城守候诚谨越人有入伐材者辄收捕焚其积聚虽百越奈边城何。且越人绵力薄材(绵弱也。)不能陆战。又无车骑弓弩之用然而不可入者以保地险而中国之人不能其水土也。臣闻越朝字越甲卒不下数十万所以入之五倍乃足免车奉饣襄者不在其中(饣襄亦饷也。)南方暑湿近夏瘅热(瘅黄病也。)暴露水居蝮蛇ン(毒也。)生疾多作兵未血刃而病死者什二三虽举越国而虏之不足以偿所亡臣闻道路言闽越王弟甲弑而杀之(甲者闽王弟名)甲巳诛死其民未有所属陛下。若欲来内处之中国使重臣临存施德垂赏以招致之此必携幼扶老以归圣德。若陛下无所用之则继其绝世存其亡国建其王侯以为畜越(畜养之也。)此必委质为藩臣世共贡职陛下以方寸之印丈二之组填抚方外(组者印之绶)不劳一卒不顿一戟而威德并行今以兵入其地此必震恐以有司为欲屠灭之也。必雉兔逃入山林险阻(如雉兔之逃窜而入山林险阻之中)背而去之则复相群聚留而守之历岁经年则士卒罢倦食粮乏绝男子不得耕稼树种妇人不得纺绩织丁壮从军老弱转饷居者无食行者无粮民苦兵事逃亡者必众随而诛之不可胜尽盗贼必起臣闻长老言秦之时尝使尉屠睢击越(郡都尉姓屠名睢也。)。又使监禄凿渠通道(监郡御史也。名禄)越人逃入深山林丛不可得攻留军屯守空地旷日持久士卒劳倦越乃出击之秦兵大破乃发戍以备之当此之时外内骚动百姓靡敝(靡散也。音縻)行者不还往者莫反皆不聊生亡逃相从群为盗贼,於是山东之难始兴此《老子》所谓师之所处荆棘生之者也。兵者凶事一方有急四面皆从臣恐变故之生奸邪之作繇此始也。《周易》曰:高宗伐鬼方三年而克之鬼方小蛮夷高宗殷之盛天子也。以盛天子伐小蛮夷三年而後克言用兵不可不重也。臣闻天子之兵有征而无战言莫敢较也。如使越人蒙死徼幸以逆执事之颜行(颜行犹雁行在前行。故曰:颜行胡郎切)厮舆之卒有一不备而归者虽得越王之首臣窃为大汉羞之陛下以四海为境九州为家八薮为囿江汉为池生民之属皆为臣妾人徒之众足以奉千官之共租税之收足以给乘舆之御而玩心神明秉执圣道负黼依(依形如屏风而曲之画以黼文张於牖间依读曰也。)凭玉几南面而听断号令天下四海之内莫不乡应陛下垂德惠以覆露之(露谓使之г润泽也。或露或覆言养育也。)使元元之民安生乐业则泽被万世传之子孙施之无穷天下之安犹泰山而四维之也。夷狄之地何足以为一日之间而烦汗马之劳乎!诗云:王犹允塞徐方既来言王道甚大而远方怀之也。臣闻之农夫劳而君子养焉愚者言而智者择焉臣安幸得为陛下守藩以身为鄣蔽人臣之任也。边境有警爱身之死而不毕其愚非忠臣也。安窃恐将吏之以十万之师为一使之任也。(言汉发一使镇抚之则越人宾服不烦兵往)是时汉兵遂出逾领会闽越王弟馀善杀王以降汉兵罢帝嘉淮南之意。 刘向初名更生为谏议大夫给事中元帝初即位太傅萧望之为前将军少傅周堪为诸吏光禄大夫(加官也。百官公卿表云:诸吏所加或列侯将军卿大夫得举不法也。)皆领尚书事甚见尊任更生年少於望之堪然二人重之荐更生宗室忠直明经有行擢为散骑宗正给事中与侍中金敞拾遗於左右四人同心辅政患苦外戚许史在位放纵而中书宦官弘恭石显弄权望之堪更生议欲白罢退之未白而语泄遂为许史及恭显所讠替堪更生下狱及望之皆免官其春地震夏客星见昴卷舌间(见於昴与卷舌之间也。)上感悟下诏赐望之爵关内侯奉朝请秋徵堪向欲以为谏大夫恭显白皆为中郎冬地复震时恭显许史子弟侍中诸曹皆侧目於望之等更生惧焉乃使其外亲上变事(非常之事故谓之变也。)言窃闻故前将军萧望之等皆中正无私欲致大治忤於贵戚尚书(忤犹逆也。)今道路人闻望之等复进以为。且复见毁谗必曰:尝有过之臣不宜复用是大不然(言不宜用有过之臣者。此议非也。)臣闻春秋地震为在位执政太盛也。不为三独夫动亦已明矣。(为萧望之周堪及向独夫犹言匹夫也。)。且往者高皇帝时季布有罪至於夷灭後赦以为将军高后孝文间卒为名臣(卒终也。)孝武帝时儿宽有重罪系按道侯韩说谏曰:(说读悦)前吾丘寿王死陛下至今恨之(恨悔也。)今杀宽後将复大恨矣。上感其言遂贳宽(贳谓缓恕其罪)复用之位至御史大夫御史大夫未有及宽者也。又董仲舒坐私为灾异书主父偃取奏之下吏罪至不道幸蒙不诛复为太中大夫胶西相以老病免归汉有所欲兴常有诏问(兴谓改作宪章)仲舒为世儒宗定议有益天下孝宣皇帝时夏侯胜坐诽谤系狱三年免为庶人宣帝复用胜至长信少府太子太傅名敢直言天下美之。若乃群臣多此比类难一二记有过之臣无负国家有益天下此四臣者足以观矣。前弘恭奏望之等狱决三月地大震恭移病出(移病者移书言病一曰言以病移出不居官府)後复视事天阴雨雪繇是言之地动殆为恭等(殆近也。)臣愚以为宜退恭显以章蔽善之罚(章明也。)进望之等以通贤者之路如此太平之门开灾异之原塞矣。书奏恭显疑其更生所为白请考奸诈辞果服遂逮更生系狱下太傅韦玄成谏大夫贡禹与廷尉杂考劾更生前为九卿坐与望之堪谋排车骑将军高许史氏侍中者毁离亲戚欲退去之而独专权为臣不忠幸不伏诛复蒙恩徵用不悔前过而教令人言变事诬罔不道更生坐免为庶人而望之亦坐使子上书白冤前事恭显白令诣狱置对(置对者立其罪辞)望之自杀天子甚悼恨之乃擢周堪为光禄勋堪弟子张猛光禄大夫给事中大见信任恭显惮之数讠替焉更生见堪猛在位几已得复进(几读曰冀)惧其倾危乃上封事谏曰:臣前幸得以骨肉备九卿奉法不谨乃复蒙恩窃见灾异并起天地失常徵表为国(徵证也。)欲终不言念忠臣虽在川亩犹不忘君之义(川者田中之沟也。川音舌犬切忠谨之意)况重以骨肉之亲。又加以旧恩未报(惟思也。)乎!欲竭愚诚。又恐越职然惟二恩未报忠臣之义一抒愚意退就农亩死无所恨(抒谓发泄之也。)臣闻舜命九官(禹作司空弃后稷契司徒咎繇作士垂共工益朕虞伯夷祀宗庙夔典乐龙纳言)济济相让和之至也。众贤和於朝则万物和於野故箫韶九成凤凰来仪击石拊石百兽率舞(韶舜乐名举箫管之属示其备也。於韶乐九奏则凤凰见其容仪击锺鸣磬而百兽相率来舞言感至和也。)四海之内靡不和宁及至周文开基西郊(言文王始受命作周也。)杂Ш众贤罔不肃和崇推让之风以销分争之讼文王既没周公思慕歌咏文王之德其《诗》曰:於穆清庙肃雍显相济济多士(周颂祀文王清庙之诗也。於叹辞穆肃敬也。雍和也。显明相助也。济济盛也。言文王有清静之化敬而。且和光明著见故济济之众士皆执行文王之德也。於读曰乌)当此之时武王周公继政朝臣和於内万国於外故尽得其心以事其先祖其《诗》曰:有来雍雍至止肃肃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周颂太祖之诗也。相助也。辟百辟也。公诸侯也。言有此宾客以和而来至止而敬者乃助王祭之人百辟与诸侯耳,於是时天子则穆穆然也。)言四方皆以和来也。诸侯和於下天应报於上故周颂曰:降福穰穰(此执竞之篇祀武王之诗也。穰穰多也。)。又曰:饴我(此思文之篇以后稷配天之诗也。饴遗也。言天遗此物也。饴读与遗同)来麦也。始自天降此皆以和致和获天助也。下至幽厉之际朝廷不和转相非怨(厉王夷王之子厉王生宣王宣王生幽王)诗人疾而忧之曰:民之无良相怨一方(此小雅角弓之篇刺幽王之诗也。良善也。言人各为不善其意乖离而相怨也。一方谓自守一方所向异)众小在位而从邪议歙歙相是而背君子故其《诗》曰:歙歙讠此讠此亦孔之哀谋之其臧则具是违谋之不臧则具是依(之此小雅小篇刺幽王之诗也。言在位卿士歙歙然患其上讠此讠此然不供职各失臣节甚可哀痛谋之善者则背之不善之谋依而施用所以为刺也。)君子独处守正不挠众枉(挠屈也。不为众曲而自屈也。)勉强以从王事则及见憎毒谗故其《诗》曰:密勿从事不敢告劳无罪无辜谗口{敖口}々(此《小雅 十月之交》篇,刺幽王之诗也。密勿黾勉从事也。{敖口}々众声也。言已黾勉行事不敢自陈劳苦已实无罪辜而被谗嗷嗷然也。)当是之时日月薄蚀而无光(薄迫也。谓被掩迫也。)其《诗》曰:朔日辛卯日有蚀之亦孔之丑(自此以下至百川沸腾皆十月之交诗也。孔甚也。鬼恶也。周之十月夏之八月朔日有辛卯日月交而日见蚀阴侵於阳辛金日也。卯木辰也。以卯侵金则臣侵君故甚恐之)。又曰:彼月而微此日而微今此下民亦孔之哀(微亏微也。言彼月者当有亏耳而今此日乃复徽也。言君臣失道是为灾异故今人哀也。)。又曰:日月鞠凶不用其行四国无政不用其良(鞠告也。言日月不用其常行之道以告灾者繇四方之国无政理不能用善人也。)天变见於上地变动於下水泉沸腾山谷异处其《诗》曰:百川沸腾山蒙卒崩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哀今之人胡忄赞莫惩(沸涌出也。腾乘也。蒙山顶也。卒尽也。胡何也。曾也。惩艾也。言百川沸涌而相乘陵山顶隆高而尽摧坏陵谷易处尊卑失序灾异大矣。诚可畏惧哀哉!今人何为曾莫创艾也。)霜降失节不以其时其《诗》曰:正月繁霜我心忧伤民之讹言亦孔之将言民以是为非甚众大也。(正月夏之四月正阳之月谓之正月繁多也。讹伪也。孔甚也。将大也。言王政乖舛阳月多霜害於生物故已心为忧伤而众庶之人共为伪言以是为非排斥贤隽祸甚大也。)此皆不和贤不肖易位之所致也。(贤人在下不肖居上故云:易位也。)自此之後天下大乱篡杀殃祸并作厉王奔彘(厉王无道民不堪命乃与相畔袭厉王厉王出奔彘)幽王见杀(为犬戎所攻杀)至乎!平王末年鲁隐之始即位也。(平王幽王之子)周大夫祭伯乖离不和出奔於鲁(隐元年祭伯来梁傅曰:奔也。)而春秋为讳不言来奔伤其祸殃自此始也。是後尹氏世卿而专恣(春秋公羊经隐公三年四月尹氏卒《传》曰:尹氏者何天子之大夫其称尹氏何贬也。曷为贬讥继卿继卿非礼也。又诗小雅节南山云:尹氏大师赫赫师尹不平谓何刺之也。)诸侯背畔而不朝周室卑微二百四十二年之间(谓从隐公元年至哀公十四年获麟也。隐公十一年桓公十八年庄公三十二年闵公二年僖公二十三年文公十八年宣公十八年成公十八年襄公三十一年昭公三十二年定公十五年哀公十四年凡二百四十二年也。谓隐三年二月己巳桓三年七月壬辰朔十七年十月朔庄十八年三月二十五年六月辛未朔二十六年十二月癸亥朔三十年九月庚午朔僖五年九月戊申朔十二年三月庚午十五年五月文元年二月癸亥朔十五年六月辛丑朔宣八年七月甲子十年四月丙辰十七年六月癸卯成十六年六月丙寅朔十七年十二月丁巳朔襄十四年二月乙未朔十五年秋八月丁巳二十年冬十月丙辰朔二十一年九月庚戌朔冬十月庚辰朔二十三年二月癸酉朔二十四年秋七月甲子朔八月癸巳朔二十七年冬十二月乙亥朔昭七年夏四月甲辰朔十五年六月丁巳朔十七年夏六月甲戌朔二十一年秋七月壬午朔二十二年十二月癸酉长狄入三国朔二十四年夏五月乙未朔三十一年十二月辛亥朔定五年正月辛亥朔十二年十一月丙寅朔十五年八月庚辰朔凡三十六也。)地震五(谓文九年九月癸酉襄十六年五月甲子昭十九年五月己卯二十三年八月乙未哀三年四月甲午凡五)山陵崩也。二(僖十四年八月辛卯沙鹿坏成五年夏梁山坏凡二也。也。下颓)彗星三见(谓文十四年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昭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哀十三年冬十一月有星孛东方凡三见)夜常星不见夜中星陨如雨(事在庄七年四月辛卯)火灾十四(桓十四年秋八月壬申御廪灾庄二十年夏齐大灾僖二十年五月乙巳西宫灾成三年二月甲子新宫灾襄九年春宋灾三十年五月甲午宋灾昭九年夏四月陈灾十八年夏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灾定二年夏五月壬辰雉门及两观灾哀三年五月辛卯桓宫僖宫灾四年六月辛丑亳社灾凡十四)长狄入三国(谓春秋文十一年经书冬十月甲午叔孙得臣败狄于咸公羊《传》曰:狄者何长狄也。兄弟三人一者之齐一者之鲁一者之晋之齐荣如之鲁乔如之晋焚如长狄叟阝之种)五石陨坠六退飞多麋有蜮蜚鸲鹆来巢者皆一见(谓僖十六年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是月六退飞过宋都庄十七年冬多麋十八年秋有蜮二十九年秋有蜚昭二十五年夏有鸲鹆来巢蜮短尾狐也。水鸟也。蜚负{樊虫}也。)昼冥晦(僖十五年九月己卯晦震夷伯之庙《梁传》日晦也。)雨木冰(事在成十六年正月雨木冰者气著树木结为冰也。今俗呼为间树雨)李梅冬实七月霜降草木不死(僖三十三年经书冬陨霜不杀草李梅实未知在何月也。而此言李梅冬实。又云:七月降霜草木不死与今春秋不同未见义所出)八月杀菽(谓定公元年十月陨霜杀菽周之十月夏之八月菽谓豆也。)大雨雹(事在僖二十九年秋及昭三年冬四年正月)雨雪雷霆失序相乘(隐九年三月癸酉大雨震电庚辰大雨雪庄六年冬十月雨雪僖十年冬大雨雪皆是也。{}古雷字霆雷之急者也。)水旱饥彖螽螟并起(并起犹杂沓也。谓桓元年秋大水十三年夏大水庄七年秋大水十一年秋宋大水二十四年秋大水二十五年秋大水宣十年秋大水成五年秋大水襄二十四年秋七月大水僖二十一年夏大旱宣七年秋大旱宣十年冬饥十五年冬彖生饥襄二十四年冬大饥桓五年秋螽僖十五年八月螽文二年秋雨螽於宋八年冬螽宣六年八月螽十三年秋螽十五年秋螽襄七年八月螽哀十二年十二月螽十三年九月螽十二月螽隐五年九月螟八年九月螟庄六年秋螟皆是也。螽即螟也。虫之食苗心者也。螽音终螟音冥也。)当是时祸乱辄应弑君三十六(谓隐公四年卫州吁弑其君完十一年羽父使贼弑公于{宀为}氏桓二年宋督弑其君与夷七年曲沃伯诱晋小子侯杀之十七年郑高梁弥弑昭公庄八年齐无知弑其君诸儿十二年宋万弑其君十四年傅瑕弑其君郑子三十二年共仲使圉人荦贼子般闵二年共仲使卜贼公于武闱僖十年晋克里弑其君卓二十四年晋弑怀公于高梁文元年楚世子商臣弑其君κ十四年齐公子商人弑其君舍十六年宋人弑其君杵臼十八年齐人弑其君商人鲁襄仲杀子恶莒弑其君庶其宣二年晋赵盾弑其君夷皋四年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十年陈夏徵舒弑其君平国成十八年晋弑其君州蒲襄七年郑子驱使贼弑僖公二十五年齐崔杼弑其君光二十六年卫甯喜弑其君剽二十九年阍弑吴子馀祭三十年蔡世子般弑其君固三十一年莒人弑其君密州昭元年楚公子围问王疾缢而弑之十三年楚公子比弑其君于乾十九年许世子止弑其君买二十七年吴弑其理遂君僚定十三年薛弑其君比哀四年盗杀蔡侯申六年齐陈乞弑其君茶十年齐人弑悼公凡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谓桓五年州公如曹庄四年纪侯大去其国十年齐师灭谭十三年齐人灭遂十四年楚子灭息十六年楚灭邓闵元年晋灭耿灭霍灭魏僖五年楚灭晋灭虢灭虞十二年楚人灭黄十七年楚灭项十九年秦人取梁二十五年卫侯毁灭邢二十六年楚人灭夔三十三年秦减滑文四年楚灭江五年楚人灭六十六年楚人秦人巴人灭庸宣八年楚灭舒蓼九年取根牟十二年楚子灭萧十五年晋师灭赤狄潞氏成六年取专阝十七年楚灭舒庸襄六年莒人灭曾阝齐侯灭莱十年诸侯灭Τ阳十三年取寺阝二十五年楚灭舒鸠昭四年楚子灭赖十二年晋灭肥十六年楚子取戎蛮氏十七年晋灭陆浑戎二十一年晋灭鼓三十年吴灭徐定公四年蔡灭沈五年楚灭唐六年郑灭许十四年楚人灭顿十五年楚人灭胡哀八年宋灭曹。又邾灭须句楚灭权晋灭焦杨楚灭道房申凡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也。(谓桓十五年郑伯突出奔蔡襄十四年卫侯出奔齐昭三年北燕伯款出奔齐二十三年莒子庚舆来奔之类是也。)周室多祸晋败其师於贸戎(贸戎地名也。公羊成元年秋王师败绩于贸戎《传》曰:孰败之盖晋败之也。)伐其郊(郊周邑也。昭二十三年正月经书晋人围郊也。)郑伤桓王(王以诸侯伐郑郑伯御之射王中肩事在桓五年秋)戎执其使(隐七年冬经书天王使凡伯来聘戎伐凡伯于楚丘以归)五大夫争权三君更立莫能正(周景王终单穆公刘文公巩简公甘平公召庄公五大夫相与争夺更立王子猛子朝及敬王是为三君也。)卫侯朔召不往齐逆命而助朔(春秋桓十六年书卫侯朔出奔齐《梁传》曰:天子召不往)遂至陵夷不能复兴(陵夷日替出)繇此观之和气致祥乖气致异祥多者其国安异众者其国危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义也。今陛下开三代之业招文学之士优游宽容使得并进今贤不肖浑淆(言杂乱也。)白黑不分邪正杂糅忠谗并进(糅和也。)章交公车人满北军(汉仪注中垒校尉主北军垒门内尉一人主上书者狱上章於公车有不如法者以付北军尉北军尉以法治之也。)朝臣舛午缪戾乖刺(言志不和各相违背也。)更相谗转相是非傅授增加文书纷纠前後错缪毁誉浑乱(言各任私情不得其实)所以营惑耳目感移心意不可胜载(言其诬罔天子也。营谓回绕之)分曹为党往往群朋(曹辈也。)将同心以阳正臣正臣进者治之表也。正臣晋者乱之机也。乘治乱之机未知孰任而灾异数见此臣所以寒心者也。夫乘权藉势之人子弟鳞集於朝(言其相次如鱼鳞)羽翼阴附者众辐凑於前(辐凑言如车辐之归于毂也。)毁誉将必用以终乖离之咎(言才佞之人毁誉得进则忠贤被斥日以乖离也。)是以日月无光雪霜夏陨海水沸出陵谷易处列星失行皆怨气之所致也。夫遵衰周之轨迹循诗人之所刺而欲以成太平致陵夷谓雅颂犹行而求及前人也。初元以来六年矣。按春秋六年之中灾异未有稠如今者也。夫有春秋之异无孔子之救犹不解纷况甚於春秋乎!原其所以然者谗邪并进也。谗邪之所以并进者繇上多疑心既已用贤人而行善政如或讠替之则贤人退而善政还夫执狐疑之心者来谗贼之口持不断之意者开群枉之门谗邪进则众贤退群枉盛则正士消故易有否泰小人道长君子道消君子道消则政日乱故为否否者闭而乱也。君子道长小人道消小人道消则政日治故为泰泰者通而治也。诗。又云:雨雪氵キ氵キ见见聿消(此小雅角弓篇刺幽王好谗佞之诗也。氵キ氵キ盛也。见无云 也。见日气也。聿辞也。言雨雪之盛氵キ氵キ然至於无云 日气始出而雨雪皆消释矣。喻小人虽多王。若欲与善政则贤者升用而小人灭矣。)与易同义昔者鲧共工兜与舜禹杂处尧朝(鲧崇伯之名即杌也。共工少氏之後即穷奇也。兜帝鸿氏之後即浑敦也。)周公管蔡并居周位当是时迭进相毁(迭互也。)流言相谤,岂可胜道哉!帝尧成王能贤舜禹周公而消共工管蔡故以大治荣华至今孔子与季孟偕仕稠多也。还谓收还也。於鲁(季孟谓季孙孟孙皆桓公之後代执国权而卑公室也。)李斯与叔孙俱宦於秦(叔孙者叔孙通也。)定公始皇贤季孟李斯而消孔子叔孙故以大乱污辱至今故治乱荣辱之端在所信任信任既贤在於坚固而不移诗云: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此比阝柏舟之诗也。言石性虽坚尚有可移转已志贞确执德不倾过於石也。)言守善笃也。《易》曰:涣汗其大号(此易涣卦九五爻也。言王者涣然大发号令如汗之出也。)言号令如汗汗出而不反者也。今出善令未能逾时而反是反汗也。(逾时三月也。)用贤未能三旬而退是转石也。《论语》曰:见不善如探汤(《论语》载孔子之言探汤言其除难无所避也。)今二府奏佞讠阎不当在位历年而不去(二府丞相御史也。讠阎古讠舀字)故出令则如反汗用贤则如转石去佞则如拔山如此望阴阳之调不亦难乎!是以群小窥见间隙缘饣希文字巧言鬼诋(诋毁也。)流言飞文讠华於民间(讠华讠宣也。)故诗云:忧心悄悄愠於群小(此比阝柏舟言仁而不遇之诗悄悄忧貌愠怒也。)小人成群诚足愠也。昔孔子与颜渊子贡更相称誉不为朋党(事俱见《论语》)禹稷皋陶傅相汲引不为比周(事具尚书舜典)何则忠於为国无邪心也。故贤人在上位则引其类而聚之於朝《易》曰:飞龙在天大人造也。(乾卦九五象辞言圣王正位临驭万方则贤人君子皆来朝也。)在下位则思与其类俱进《易》曰:拔茅连茹以其汇征吉(汇类也。茹牵引也。茅喻君有洁白之德臣下引其类而仕之此泰卦初九爻征行也。)在上则引其类在下则推其类故汤用伊尹不仁者远而众贤至类相致也。今佞邪与贤臣并在交戟之内合党共谋违善依恶歙歙讠此讠此数设危险之言欲以倾移主上如忽然而用之此天地之所以先戒灾异之所以重至也。自古明圣未有无诛而治者也。故舜有四放之罚(流共工於幽州放兜於崇山窜三苗於三危殛鲧於羽山)而孔子有两观之诛(少正卯奸人之雄孔子摄司寇七日诛之於两观之下两观谓阙也。)然後圣化可得而行也。今以陛下明知诚深思天地之心迹察两观之诛(寻其心迹而察之)览否泰之卦观雨雪之诗历周唐之所进以为法原秦鲁之所消以为戒(历谓历观之原谓思其本)考祥应之福省灾异之祸以揆当世之变(省视也。揆度也。)放远佞邪之党坏散险讠皮之聚(险言曰:陂)杜闭群枉之门广开众正之路(杜塞也。)决断狐疑分别犹豫使是非炳然可知则百异消灭而众祥并致太平之基万世之利也。臣幸得肺附(旧解云:肺附谓肝肺相附著犹言心膂也。一说肺谓斫木之肺札也。自言於帝室犹肺札附于大材木也。)诚见阴阳不调不敢不通所闻窃推春秋灾异以救今事一二条其所以(以繇也。)不宜宣泄臣谨重封昧死上恭显见其书愈与许史比而怨更生等成帝即位显等伏辜更生乃复进用更名向时帝元舅阳平侯王凤秉政倚太后专国权数有大异向见尚书洪范箕子为武王陈五行阴阳休咎之应向乃集合上古以来历春秋六国至秦汉符瑞灾异之记推迹行事连传祸福著其占验比类相从各有条目几一十篇号曰:洪范《五行传》论奏之天子心知向忠精故为凤兄弟起此论也。然终不能夺王氏权之营起昌陵数年不成复还归延陵制度泰奢向上疏谏曰:臣闻《易》曰: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故圣贤之君博观终始穷极事情而是非分明王者必通三统(二王之後与巳为三统天地人之始也。一曰天统谓周十一月建子为正天始施之端也。二曰地统言殷以十二月建丑为正地始化之端也。三曰人统言夏以十三月建寅为正人始成之端也。言王者象地天人之三统故有三代也。)明天命所授者博非独一姓也。孔子论诗至於殷士肤敏裸将于京(此大雅文王篇殷士卿士也。肤美也。敏疾也。裸灌鬯将行也。京周京也。言殷之臣有美德而敏疾乃来助祭于周行裸鬯之事是天命无常归于有德也。)喟然叹曰:(喟然叹息)大哉!天命善不可不传於子孙是以富贵无常不如是则王公其何以戒慎民萌何以劝勉(萌与同无知之貌)盖伤微子之事周而痛殷之亡也。虽有尧舜之圣不能化丹朱之子虽有禹汤之德不能训末孙之桀纣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也。昔高皇帝既灭秦将都雒阳感悟刘敬之言自以德不及周而贤於秦遂徙都关中依周之德因秦之阻世之长短以德为效故常战栗不敢讳亡孔子所谓富贵无常盖谓此也。孝文皇帝居霸陵北临厕(厕近水也。霸陵山北头厕近霸水帝登其上以远望也。)意凄怆悲怀顾谓群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絮陈漆其间(斩也。陈施也。絮以漆著其间也。美石出京师北今宜州石是也。故云:以北山石为椁絮者可以衣絮也。而陈其间。又从而漆之也。),岂可动哉!张释之进曰: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无可欲虽无石椁。又何戚焉(有可欲谓多藏金玉而厚葬之人皆欲取之是有间隙也。无可欲谓不器备而薄葬人而无欲攻掘取之故无忧戚也。锢谓铸塞也。云:锢南山者取其深大假喻)夫死者无终极而国家有废兴故释之之言为无穷计也。孝文寤焉遂薄葬不起山坟《易》曰: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藏之中野不封不树(厚衣之以薪言积薪以覆之也。不封谓不聚土为坟也。不树不种)後世圣人易之以棺椁棺椁之作自黄帝始黄帝葬於桥山(在上郡阳周县)尧葬济阴丘垅皆小葬具甚微(丘垅蒙也。)舜葬苍梧二妃不从(二妃尧之二女)禹葬会稽不改其列(不改树木百物之列也。)殷汤无葬处(谓不见传记也。)文武周公葬于毕(毕陌在长安北四十里也。)秦穆公葬於雍橐泉宫祈年馆下樗里子葬於武库(樗里子秦惠王异母弟也。樗里子。且死曰:葬我必於渭南章台东後百年当有天子宫夹我墓及汉兴长乐宫在其东未央宫在其西武库正直其上也。)皆无丘垅之处此圣帝明王贤君智士远览独虑无穷之计也。其贤臣孝子承命顺意而薄葬之此诚奉安君父忠孝之至也。夫周公武王弟也。葬兄甚微孔子葬母於防(防鲁邑名也。)称古墓而不坟(墓谓圹穴也。坟谓积土也。)曰:丘东西南北之人也。不可不识也。(东西南北言周游以行其道不得专在本邦故墓须表)为四尺坟遇雨而摧弟子修之以告孔子孔子流涕曰:吾闻之古者不修墓盖非之也。(事见礼记)延陵季子齐而反其子死於嬴博之间(二邑并在太山其子死於其间)穿不及泉敛以时服封坟掩坎其高可隐(谓人立可隐肘也。)而号曰:(号谓哭而。且言也。)骨肉归复於土命也。魂气则无不之也。夫嬴博去吴千有馀里季子不归葬孔子往观曰:延陵季子於礼合矣。(事见礼记)故仲尼孝子而延陵慈父舜禹忠臣周公弟弟(弟弟者言能顺理也。)其葬君亲骨肉皆微薄矣。非苟为俭诚便於体也。宋桓司马为石椁仲尼曰:不如速朽(非桓为石椁奢泰故激此言)秦相吕不韦集知略之士而造春秋亦言薄葬之义皆明於事情者也。逮至吴王阖闾违礼厚葬十有馀年越人发之及秦惠文武昭严襄五王(严襄者谓庄襄始皇父也。)皆大作丘垅多其瘗藏咸尽发掘暴露甚足悲也。秦始皇帝葬於骊山之阿(瘗埋阿谓山曲也。)下锢三泉上崇山坟其高五十馀丈周回五里有馀石椁为游馆(多累石作椁於圹穴中以为离宫别馆也。)人膏为灯烛水银为江海黄金为凫雁珍宝之藏机械之变(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辄射之。又言工匠为机咸皆知之已下闭羡门皆杀工匠也。)椁棺之丽宫馆之盛不可胜原(言不能尽其本数)。又多杀宫人生工匠计以万数天下苦其役而反之骊山之作未成而周章百万之师至其下矣。(周章陈胜之将)项籍焚其宫室营宇往者咸见发掘(言至其墓所者掘之而求财物)其後牧儿亡羊羊入其凿(凿谓所穿蒙藏也。)牧者持火求羊失火烧其藏椁自古至今葬未有盛如始皇也。数年之间外被项籍之灾内罹牧竖之祸(罹遭也。),岂不哀哉!是故德弥厚者葬弥薄知愈深者葬愈会无德寡知其葬愈厚丘垅弥高宫庙甚丽发掘必速繇是观之明暗之效葬之吉昭然可见矣。周德既衰而奢侈宣王贤而中兴更为俭宫室小寝庙诗人美之斯干之诗是也。(诗小雅篇名美宣王考室其首章曰:秩秩斯干秩秩流行也。干涧也。喻宣王之德如涧水源秩秩流出无极已也。)上章道宫室之如制下章言子孙之众多也。(宫室如制谓殖殖其庭有觉其楹君子攸宁也。子孙众多谓维熊维罴男子之祥维虺维蛇女子之祥也。)及鲁严公(即庄公也。)刻饰宗庙多筑台囿後嗣再绝(谓子般闵公皆杀死也。)春秋刺焉周宣如彼而昌鲁秦如此而绝是则奢俭之得失也。陛下即位躬亲节俭始营初陵其制约小天下莫不称贤明及徙昌陵增埤为高(埤下也。)积土为山发民坟墓积以万数营起邑居期日迫卒(卒读曰猝)功费大万(大万亿也。大巨也。)死者恨於下生者愁於上怨气感动阴阳因之饥馑物故流离以十万数(物故谓死也。流离谓亡其居处)臣甚忄焉(忄谓不了言惑于此事也。忄音一古忄昏古闵字忧病之类也。)以死者为有知发人之墓其害多矣。若其无知。又安用大(安焉也。)谋之贤知则不说以示众庶则苦之(说读曰悦其下亦同)。若苟以说愚夫氵侈之人。又何为哉!陛下仁慈笃美甚厚聪明疏达盖世宜弘汉家之德崇刘氏之美光昭五帝三王而顾与暴秦乱君竞为奢侈比方丘垅(顾犹反也。)说愚夫之目隆一时之观违贤知之心亡万世之安臣窃为陛下羞之唯陛下上览明圣黄帝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仲尼之制下观贤知穆公延陵樗里张释之之意孝文皇帝去坟薄葬以俭安神可以为则秦昭始皇增山厚藏以侈生害足以为戒初陵之无宜从公卿大臣之议(无音规摹之摹谓规度墓地也。其字从木)以息众庶书奏上甚感向言而不能从其计向睹俗弥奢氵而赵卫之属起微贱逾礼制(赵皇后昭仪卫好也。)向以为王教繇内及外自近者始故采取诗书所载贤妃贞妇兴国显家可法则及孽嬖乱亡者(孽庶也。嬖爱也。)序次为列女传凡八篇以戒天子及采传记行事著新序《说苑》凡五十篇奏之数上疏言得失陈法戒书数十上以助观览补遗阙帝虽不能尽用然内嘉其言常嗟叹之时帝无继嗣政繇王氏出灾异浸甚(浸犹渐也。)向雅奇陈汤智谋与相亲友独谓汤曰:灾异如此而外家日盛其渐必危刘氏吾幸得同姓末属累世蒙汉厚恩身为宗室遗老历事三主上以我先帝旧臣每进见常加优礼吾而不言孰当言者向遂上封事极谏曰:臣闻人君莫不欲安然而常危莫不欲存然而常亡失御臣之术也。夫大臣操权柄持国政未有不为害者也。昔晋有六卿齐有田崔卫有孙宁鲁有季孟常掌国事世执朝柄终後田氏取齐操执也。六卿分晋崔杼弑其君光孙林父宁殖出其君ぅ弑其君剽季氏八佾舞於庭三家者以雍彻并专国政卒逐昭公周大夫尹氏朝事浊乱王室子朝子猛更立连年乃定故经曰:王室乱。又曰:尹氏杀王子克甚之也。(其恶大甚也。)春秋举成败录祸福如此类甚众皆阴盛而阳微下失臣道之所致也。故《书》曰:臣之有作威作福害於而家凶於而国也。(而汝也。)孔子曰:禄去公室政逮大夫危亡之兆秦昭王舅穰侯及泾阳叶阳君(穰侯魏冉也。泾阳叶阳皆其弟也。)专国擅势上假太后之威三人者权重於昭王家富於秦国国甚危殆赖寤范雎之言而秦复存二世委任赵高专权自恣壅蔽大臣终有阎乐望夷之祸(二世斋於望夷之宫阎乐以兵杀之)秦遂以亡近事不远即汉所代也。汉兴诸吕无道擅相尊王吕产吕禄席太后之宠据将相之位(席犹因言。若人之坐於席)兼南北军之众拥梁赵王之尊骄盈无厌欲危刘氏赖忠正大臣绛侯朱虚侯等竭诚尽节以诛灭之然後刘氏复安今王氏一姓乘朱轮华毂者三十三人言青紫貂蝉充盈幄内鱼鳞左右(言在帝之左右相次。若鱼鳞也。)大将军秉事用权五侯骄奢僭盛并作威福击断自恣行而寄治身私而公(寄也。内为私之行而外治公之道也。)依东宫之尊假甥舅之亲以为威重(东宫太后所居也。)尚书九卿州牧郡守皆出其门(言为僚吏者皆居显要之职)执枢机朋党比周称誉者登进忤恨者诛伤设者助之说执政者为之言排摈宗室孤弱公族其有智能者尤非毁而不进远绝宗室之任不令得给事朝省恐其与已分权数称燕王盖主以疑上心(示宗室亲近而反逆也。)避讳吕霍而弗肯称(吕后霍后二家皆坐擅僭诛灭故为王后讳而不言也。)内有管蔡之萌外假周公之论兄弟据重宗族盘互(盘结而交互也。)历上古至秦汉外戚僭贵未有如王氏者也。虽周皇甫秦穰侯汉武安吕霍上官之属皆不及也。(皇甫周卿士字也。周后宠之故处於盛位权党於朝诗人刺之武安侯田也。)物盛必有非常之变先见为其人徵象孝昭帝时冠石立於泰山(冠山下有石自立三石为足一石在上。故曰:冠石)仆柳起於上林(其抑已死僵仆於地而更起生)而孝宣帝即位今王氏先祖坟墓在济南者其梓柱生枝叶扶疏上出屋根垂地中虽立石起柳无以过此之明也。事势不两大王氏与刘氏亦。且不并立如下有泰山之安则上有累卵之危陛下为人子孙守持宗庙而令国祚移於外亲降为皂隶纵不为身奈宗庙何妇人内夫家外父母家此亦非皇太后之福也。孝宣皇帝不与舅平昌乐昌侯权所以全安之也。夫明者起福於无形销患於未然宜发明诏吐德音援近宗室亲而纳信(援引也。)黜远外戚毋授以政皆罢令就第以则效先帝之所行厚安外戚全其宗族诚东宫之意外家之福也。王氏永存保其爵禄刘氏长安不失社稷所以褒睦外内之姓子子孙孙无疆之计也。如不行此策田氏复见於今六卿必起於汉为後嗣忧昭昭甚明不可不深图不可不蚤虑《易》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事不密则害成唯陛下深留圣思审固密览往事之戒以折中取信居万安之实用保宗庙承皇太后(言社稷不安帝身亦不得久事皇太后也。)天下幸甚书奏天子召见向叹息悲伤援引也。其意谓曰:君。且休矣。吾将思之(。且令出外休息)以向为中垒校尉元延中星孛东井蜀岷山崩雍江向恶此异怀不能已复上奏曰:臣闻帝舜戒伯禹毋。若丹朱傲周公戒成王毋。若殷王纣《诗》曰:殷监不远在夏后之世亦言汤以桀为戒也。圣帝明王常以败乱自戒不讳废兴故臣敢极陈其愚惟陛下留神察焉谨按春秋二百四十二年日蚀三十六襄公尤数率三岁五月有奇而一食(奇谓成数之馀不满者也。)汉兴讫竟宁孝景帝尤数率三岁一月而一食臣向前数言日当食今连三年比(比频也。)自建始以来二十岁间而八食率二岁六月而一发古今罕有异有大小希稠占有舒疾缓急而圣人所以断疑也。《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昔孔子对鲁哀公并言夏桀殷纣暴虐天下故历失则摄提失方孟陬无纪(摄提星名也。随斗柄建十二月历不正则失其所建首时为孟正月为陬也。)此皆易姓之变也。秦始皇之末至二世时日月薄食山陵沦亡辰星出於四孟(四时之孟月也。当兄四仲也。)太白经天而行(太白阴星出东当伏东出西当伏西过午为经天者也。)无云 而雷(雷当云 犹君之臣也。二世不恤天下人有叛心象独号令而无臣也。)枉矢夜光(流星也。其射如矢蛇行不正。故曰:枉矢流以乱伐乱)荧惑袭月(荧惑主内乱月主刑故赵高杀二世也。)火烧宫(灾也。)野禽戏庭(野乌入处主人将去)都门内坏长人见临洮石陨于东郡星孛大角大角以亡(流星犯大角大角因伏不见)观孔子之言考暴秦之异天命信可畏也。及项籍之败亦孛大角汉之入秦五星聚于东井得天下之象也。孝惠时有雨血日食於冲灭光星见之异(日月行交道之冲也。)孝昭时有泰山卧石自立上林僵柳复起大星如月西行众星随之此为特异孝宣兴起之表天狗夹汉而西(流星也。堕地为天狗皆妖星)久阴不雨者二十馀日昌邑不终之异皆著于汉纪观秦汉之易世览惠昭之无後察昌邑之不终视孝宣之绍起天之去就,岂不昭昭然哉!高宗成王亦有ず雉木之变能思其故故高宗有百年之福成王有复风之报神明之应应。若影响世所同闻也。臣幸得末属诚见陛下宽明之德销大异而兴高宗成王之声以崇刘氏故<豕艮><豕艮>数奸死亡之诛今日食尤屡星孛东井摄提炎及紫宫有识长老莫不震动此变之大者也。其事难一一记故《易》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是以设卦指爻而复说义《书》曰:来以图(使也。使人以图来示成王明口说不了指图乃了也。)天文难以相晓臣虽图上犹须口说然後可知愿赐清燕之指图陈状帝辄入之(谓召入也。)然终不能用也。向每召见数言公族者国之枝叶枝叶落则本根无所庇荫方今同姓疏远毋党专政禄去公室权在外家非所以︹汉宗卑私门保守社稷安固後嗣也。向自见得信於帝故常显讼宗室讥刺王氏及在位大臣其言多痛切发於至诚。 刘辅河间宗室也。成帝时擢为谏大夫帝欲立赵婕妤为皇后先下诏封婕妤父临为列侯辅上书言臣闻天之所与必先赐以符瑞天之所违必先降以灾变此神明之徵应自然之占验也。昔武王周公承顺天地以飨鱼乌之瑞(谓伐纣有白鱼赤乌之瑞也。)然犹君臣祗惧动色相戒况於季世不蒙继嗣之福屡受威怒之异者乎!虽夙夜自责改过易行畏天命念祖业妙选有德之世考卜窈窕之女(窈窕幽闲也。)以承宗庙顺神祗心塞天下望(塞满也。)子孙之祥犹恐晚暮今乃触情纵欲倾於卑贱之女欲以母天下上不畏於天下不鬼於人惑莫大焉里语曰:腐木不可以为柱卑人不可以为主天人之所不予必有祸而无福市道皆知之(市道市中之道也。)朝廷莫肯一言臣窃伤心自念得以同姓拔擢尸禄不忠污辱谏争之官不敢不尽死惟陛下深察书奏帝使侍御史收系掖庭秘狱减死罪一等论为鬼薪。 ●卷二百八十八 ○宗室部 忠谏 後汉东平王苍光武之子明帝永平四年春车驾近出观览城第寻闻当遂校猎河内苍即上书谏曰:臣闻时令盛春农事不聚众兴功《传》曰:田猎不宿食饮不享出入不节则木不曲直此失春令者也。臣知车驾今出事从约省所过吏人讽诵甘棠之德。虽然动不以礼非所以示四方也。惟陛下因行田野循视稼穑消摇仿佯弭节而旋(皆游散之意弭节犹按节)至秋冬乃振威灵整法驾备周卫设羽旄诗云:抑抑威仪惟德之隅(抑抑密也。)臣不胜愤懑伏自手书乞诣行在所极陈至诚帝览奏即还宫至章帝时欲为原陵显节陵起县邑苍闻之遽上疏谏曰:伏闻当为二陵起立郭邑臣前颇谓道路之言疑不审实近令从官古霸问涅阳主疾(涅阳主光武女)使还乃知诏书已下切见光武皇帝躬履俭约之行深睹始终之分勤勤恳恳以葬制为言故营建陵地具称古典诏曰:无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孝明皇帝大孝无违奉承贯行(贯行谓一皆遵奉也。)至於自所营创尤为俭省谦德之美於斯为盛臣愚以园邑之兴始自强秦古者丘垅。且不欲其著明况筑郭邑建都郛哉!上违先帝圣心下造无益之功虚费国用动摇百姓非所以致和气祈年丰也。又以吉凶术数言之亦不欲无故缮修丘墓有所兴起考之古法则不合稽之时宜则违人求之吉凶复未见其福陛下履有虞之至性追祖祢之深思然惧左右过议以累圣心臣苍诚伤二帝纯德之美不畅於无穷也。惟蒙哀览帝从而止自是朝廷每有疑政辄驿使咨问苍悉心以对皆见纳用。 晋齐王攸文帝之子武帝时以比年饥馑议所节省攸奏议曰:臣闻先王之教莫不先正其本务农重本国之大纲当今方隅清穆武夫释甲广分休假以就农业然守相不能勤心恤公以尽地利昔汉宣叹曰:与朕理天下者惟良二千石乎!勤加赏罚黜陟幽明于时翕然用多名守计今地有馀羡而不农者众加附业之人复有虚假通天下谋之则饥者必不少矣。今宜严敕州郡检诸虚诈害农之事督实南亩上下同奉所务则天下之可复古政岂患於暂一水旱便忧饥馁哉!考绩黜陟毕使严明畏威怀惠莫不自厉。又都邑之内游食滋多巧伎末业服饰奢丽富人兼美犹有魏之遗弊染化日浅靡财害动复万计宜申明旧法必禁绝之使去奢即俭不夺农时毕力稼穑以实仓廪则荣辱礼节繇之而生兴化反本於兹为盛转镇东大将军。 扶风王骏以齐王攸出镇骏表谏恳切以帝不从遂发病薨。 范阳王宣帝之侄孙元帝时河间王表立成都王[A13C]为太弟[A13C]为王浚所破与东平王镇东将军周馥等上言曰:自愍怀被害皇储不建委重前相取失臣节是以前年太宰与臣永惟社稷之贰不可久空所以共启成都王[A13C]以为国副受重之後而弗克负荷小人勿用而以为腹心骨肉宜敦而猜佻荐至险讠皮宜远而谗说殄行此皆臣等不聪不明失所宗赖遂令陛下谬於降授虽戮臣等不足以谢天下今大驾还宫文武空旷制度荒破靡有孑遗臣等虽劣足以辅王室而道路之言谓张方与臣等不同既惜所在兴异。又以太宰德允元著於具瞻每当义节辄为社稷宗盟之先张方受其指教为国效节昔年之举有死无二此即太宰之良将陛下之忠臣但以受性强毅不达变通遂守前志已致纷纭然退思惟既是其不易之节。且虑事翻之後为天下所罪故未即西还耳原其本事实无深责臣闻先代明主未尝不全护功臣令福流子孙自中间已来陛下功臣初无全者非独人才皆劣其於取祸实繇朝廷丧之失宜不相容恕以一旦之咎丧其积年之勋既违《周礼》议功之典。且使天下之人莫敢复为陛下致节者臣等此言岂独为一张方为社稷远计欲令功臣长守富贵臣愚以为宜委太宰以关右之任一方事重及自州郡以下选举授任一皆仰成。若朝之大事废兴损益每辄畴咨此则二伯述职周召分陕之义陛下复行於今时遣方还郡令群后申志时定王室如加方官请悉如旧此则忠臣义士有劝功臣必全矣。司徒戎异姓之贤司空越公族之望并忠国爱主小心翼翼宜机事委以朝政安北将军王浚佐命之裔率身履道忠亮清正远近所推如今日大举实有定社稷之功此臣等所以叹息归高也。浚宜特崇重以副群望遂抚幽朔长为北藩臣等竭力城藩屏皇家陛下垂拱而四海自正则四祖之业必隆於今日月之晖昧而复曜乞垂三思察臣所言。又可以臣表西示太宰。又表曰:成都王失道为奸邪所误论王之身不宜深责。且先王遗<身丰>陛下群弟自元康以来罪戮相寻实海内所为匈匈臣等所以痛心今废成都更封一邑宜其必许。若废黜寻有祸害既伤陛下矜慈之恩。又令远近恒谓公族无复骨肉之情此实臣等内省悲惭无颜於四海也。乞陛下察臣忠款宋建平王宏孝武帝时普责百官谠言宏议曰:臣闻建国之道咸殊兴王之政不一至於开谏致宁防口取祸固前王同轨後主共则秦殷之败语戮刺亡周汉之盛谤升箴显陛下以至德神临垂精思治进儒礼而崇宽教哀狱讼而黜严刑表忠行而举贞节辟处士而求贤异废官而出滞赏撤天膳而重农食禁贵游而弛扌酤通山泽而易关梁固已海内仰道天下知德今复开不讳之涂奖直辞之路四海希风普天幸甚举蒙采问敢不悉心谨条鄙见置陈如左辞理违谬伏用震夫用兵之道自古所慎顷者干戈未戢武备宜修而卒不素练兵非夙习。且戎卫之职多非其才,或以资厚素加,或以禄薄带帖或宠繇权门恩自私假既无将领虚尸荣禄至于边城举燧羽驿交驰而望其擐甲摧锋立功阃外譬缘木求鱼不可得矣。尝谓临难命帅皆出仓卒驱乌合之众隶造次之主貌疏情乖有。若胡越,岂能使其同力救危济难故奔北相望覆败继有今欲改选将校皆得其人分台见将各以配给领护一军为其纟统令抚养士卒使恩信先加农隙校猎以习其事三令五申以齐其心使动止应规进退中律然後蓄锐观[C260]因时而动摧敌舀坚折冲於外孙子曰:视卒如赤子故可与之共死所以张拳效争先之心吮痈致必尽之命,岂不繇恩著者士轻其生令明者卒毕其力考心迹事如或有在妄陈肤知追惧乖谬。 江夏王义恭为太宰时竟陵王诞举兵反孝武遣沈庆之讨伐值雨不得攻城及晴孝武怒使太史择日发将自济江义恭上表谏曰:诞素无才略畜养。又寡自拒王命士庶离散城内乏粮器械不足徒赖免兵苍头三四百人造次相附恩怨夙结臣始短虑谓一旬可殄而假息流迁七十馀日上将受律群蕃兵峙锐卒精旅动以万计大威所震未可成功臣虽凡怯犹怀愤悱陛下入剪封豕出讨长蛇兵不血刃举兴七百而蕞尔小鬼遂延晷漏致皇赫斯怒将动乘之此实臣下素食驽钝之责行留百司莫不仰惭俯愧今盛暑被甲日费千金天威一麾孰不幸甚臣伏寻晋文王征淮南淹师出二百日方能制寇今诞糇粮垂竭背逆者多庆之等转悟迟重之非渐见乘巳之利。且成旨颇降必应旦夕夷殄愚。又以广陵涂近人信易达虽为江水约示不难。且睹理者寡ウ塞者众忽见云 旗移次京都既当悚四方之志必有未达臣愚伏重思计今宁不当计小鬼省生命以安遐迩之情。又以长江险阔风波难期王者尚不乘危况乃不测之水今虽先天不违动干休庆龙舟所幸理必利涉然居安虑危不可不惧私诚款款冒启赤心追用悚汗不自宣尽。 南齐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宋元嘉中皆责成郡县孝武徵求急速以郡县迟缓始遣台使自此公役劳扰太祖践阼子良陈之曰:前台使督逋切调恒闻相望於道及臣至郡亦殊不疏凡此辈使人既非详慎勤顺或贪险岖要求此役朝辞禁门情态即异暮宿村县威福便行但令朱鼓裁完铍槊微具顾眄左右叱咤自专レ宗断族排轻斥重胁遏津埭恐喝傅邮破岗水逆商旅半引逼令倒下先过巳船浙江风猛公私畏渡脱舫在前驱令俱发呵台行民固其常理侮折守宰出变无穷既瞻郭望境便飞下严符但称行台未显所督先诃疆寺却摄群曹开亭正扌便振荆革其次绛标寸纸一日数至徵村切里俄刻十催四乡所召莫辨枉直孩老士庶具令付狱或尺布之逋曲以当匹百钱之税。且增为千或诳应质作尚方寄系东冶万姓骇迫人不自固遂漂衣败力竞致兼浆值今夕酒酣肉饫即许附申赦格明日礼轻货薄便复不入恩科筐贡微阙挞肆情风尘毁谤随忿而发及其蒜转积鹅粟渐盈远则分鬻他境近则贸吏民反请郡邑助民由缓回刺言台推信在所如闻顷者令长守牧离此每实非复近岁愚谓凡诸检课宜停遣使密畿州郡则指赐敕令遥外镇宰明下条源既各奉别人竞自罄虽复台盈凑会正属所徒相疑偾反更淹懈凡预衣冠荷恩盛世多以ウ缓贻愆少为欺猾入罪。若类以宰牧乖政则触事难委不容课逋上纲偏觉非才但赊促差降各限一期如乃事速应缓自依违纠坐之坐之之科不必须重但令必行期在可肃。且两装之船充拟千绪三坊寡役呼订万计每一事之发弥辰方办粗计近远率遣一部职散人领无减二十舟船所资皆复称是长江万里费固倍之较略一年脱得省者息船优役实为不少兼折奸减窃远近暂安及王敬则为会稽太守会土民无士庶皆保塘役敬则以工力有馀悉评敛为钱送台库以为便子良启曰:伏寻三吴内地国之关辅百度所资民庶流日有困殆蚕农罕获饥寒尤甚富者稍增其饶贫者转锺其弊可为痛心难以辞尽顷钱贵物贱殆欲兼倍凡在触类莫不如兹稼穑难劬斛直数倍机杼勤苦疋裁三百所以然者实亦有繇年常岁调既有定期僮┰所上咸是见直民间钱多剪凿鲜复完者公家所受必须员大以两代一困於所贸鞭捶质系益致无聊臣昔忝会稽粗闲物俗塘丁所上本不入官良繇陂湖宜壅桥路须通均夫订直民自为用。若甲分毁坏则年一改。若乙限坚完则终岁无役今郡通课此直悉以还台租赋之外更生一调致令塘路隳芜湖源泄散害民损政实此为剧建元初狡虏游魂军用殷广浙东五郡丁税一千乃有质卖妻儿以充此限道路愁穷不可闻见所逋尚多收上事绝臣等具启闻即蒙蠲原而此年租课三分逋一明知扰民实自弊国愚谓塘丁一条宜还复旧在所逋┰优量原除凡应受钱不限大小仍令在所折市布帛。若民有杂物是军国所需者听随价准直不必一应送钱於公不亏其用在私实荷其渥昔晋氏初迁江左草创绢布所值十倍於今赋调多少因时增减永初中官布一疋值钱一千而民间所输听为九百渐及元嘉物价转贱私货则束直六千官受则疋准五百所以每欲优民必为降落今入官好布疋堪百馀其四民所送犹依旧制昔为损上今为刻下氓庶空俭,岂不繇之救民拯弊莫过减赋时和岁稔尚尔虚乏傥值水旱宁可熟稔。且西京炽︹实基三辅东都全固实赖三河历代所同古今一揆石头以外裁足自供府州方山以东深关朝廷根本夫股肱要重不可不恤宜蒙宽政少加优养略其目前小利取其长久大益无患民赀不殷国财不阜也。宗臣重寄咸云:利国窃如愚管未见可安帝不纳。又武帝新亲政水旱不时子良密启曰:臣思水潦成患良田沃壤变为泽农政告祥因高肆务播植既周继以旱虐黔庶呼嗟相视礻气夫国资於民民资於食匪民何以能政臣每一念此寝不便席本始中郡国大旱宣帝下诏除民租今闻所在逋欠尚多守宰严期兼夜课切新税力尚无从故调於何取给正当相驱为盗耳愚谓逋租宜皆原除少降停恩微纾民命自宋道无章王风陵替窃官假号骈门连室今左民所检动以万数渐渍之来非复始一朝洗正理致沸腾小人之心罔思前恩董之以威反怨後罚兽穷则触事在匪轻齐有天下日浅恩洽未布一方或饥当加优养愚谓自可依源削除未宜便充猥役。且部曹检校诚存精密令史奸黠鲜不容情情既有私理或枉谬耳目有限群狡无极变易是非居然可见详而後取於事未迟明诏深矜狱圄恩文累降今科网严重称为峻察负罪罹愆充积牢户暑时郁蒸加以金铁聚忧之气足感天和民之多怨非国福矣。顷土木之务甚为殷广虽役未及民勤费已积炎旱致灾或繇於此皇明载远书轨未一缘淮带江数州地耳以魏方汉犹一郡之譬以今比古复为远矣。何得不爱其民缓其政救其危存其命哉!湘区奥密蛮寇炽︹如闻南师未能挫戮百姓齐民积年涂炭疽食侵淫边虞方重交州曼绝一垂实惟荒服恃远後宾固亦常事自青德启运款关受<身只>置之度外不足纟圭言今悬军远伐经途万里众寡事殊客主势异以逸待劳全胜难必。又缘道调兵以足军力民丁乌合事乖习锐广州积岁无年越州兵粮素乏加以发借必致惊扰愚谓叔献所请不宜听从取乱侮亡更俟後会虽缓岁月必有可擒之理差息发动费役之劳刘楷见甲以助湘中威力既举蚁寇自服。又诏折租布二分取钱子良。又启曰:臣一月入朝六登玟陛广殿稠人裁奉颜色纵有所怀岂敢自达比天眚亟见地孽亟臻民下妖讹好生尊价虽和比室饥兼缣纟广虽贱骈门<身果>质臣一念此痛入心骨三吴奥区地惟河辅百度所资罕不自出宜在蠲优使其全富而守宰相继务存掊刻围桑品屋以准赀课致令斩树发瓦以充重赋破民财产要利一时在所相承准令上直每至州台使命切求悬急应充猥役必繇穷困乃有畏失严期自残躯命亦有斩绝手足以避徭役生育弗起殆为常事守长不务先富民而唯言益国,岂有民贫於下而国富於上耶。又泉铸岁远类多剪凿江东大钱十不一在公家所受必须轮郭遂买本一千加子七百犹求请无地棰革相继寻完者为用既不兼两回复迁贸曾非委积徒令小民每婴困苦。且钱帛相半为制永久或闻长宰须令输直进违旧科退容奸利八属近县既在京畿发借徵调实烦他邑民特尤贫连年失稔草衣藿食稍有流亡今农政就兴宜蒙赈给。若逋课未上许以申原兖豫二藩虽曰:旧镇往属兵虞累弃乡土密迩寇庭下无安志编草结不违凉暑扶淮聚洛靡有生向俱禀人灵独绝温饱而赋敛多少尚均沃实谓凡在荒民应加蠲减。又司市之要自昔所难顷来此役不繇才举并条其重赀许以鬻前人增估求侠後人加税请代如此轮回终何纪极兼复交关津要共相唇齿愚野未闲必加陵诳罪无大小横没赀载凡求试帛类非廉谨未解在事所以开容夫断狱惟平画一在制虽恩家得罪必宜申宪鼎姓贻愆最合从网。若罚典惟加贱下辟书必蠲世族惧非先王立理之本尚书列曹上应乾象如闻命议所出先咨於都都既下意然後付郎谨写关行愚谓郎官尤宜推择宋运告终戎车屡驾寄名军牒动窃数等故非分充朝资俸殷积广越邦宰梁益郡邑参差调补实允事机。且此徒冗杂罕遵王宪严加廉视随违弹斥一二年间可减大半永明初玉辂为重盖。又作麒麟头采画以马首戴之子良启曰:闻车旗有章载自前史器必依礼服无舛法凡盖员象天轸方法地上无二天之仪下设两盖之饰求之志录恐为衷。又假为麟首加乎!马头事不师古鲜或可施武帝好射雉子良谏曰:銮亟动天跸屡巡陵犯风烟驱驰野泽万乘至重一羽甚微贪甚微之忽至重之诫顷郊郛以外科禁严重匪直刍牧事罢遂乃窀掩殆废。且田月向登桑时告至士女吁嗟易生尊议弃民从欲理未可安曩时巡幸必尽威防领军景先詹事赤斧坚甲利兵左右屯卫今驰骛外野交侍疏阔晨出晚还顿遗清道此实愚臣最所震迫狡虏玩威甫获款关二汉全富犹加曲待如闻使臣频亦怨望前会东官遂形言色昔宋氏遣使旧列阶下刘缵衔使始登朝殿今既反命宜赐优礼伏谓中堂云 构惟峻绝檐陛深严事隔凉暑而别为一室如或有疑边带广途讹言孔炽毁立之易过於转圆。若依旧通敞实允观听顷市司驱扇租估过刻吹毛求瑕廉察相继被以小罪责以重备愚谓宜敕有司更详优格臣年方朝贤齿未相及以管窥天犹知失得廊庙之士岂ウ是非未闻一人为陛下忧国家非但面从亦畏威耳臣。若不启陛下於何闻之永明末。又将射雉子良复谏曰:忽闻外议伏承当更射雉臣下情震越心怀忧悚犹谓疑妄事不必然伏度陛下以信心明照所以倾金宝於禅灵仁爱广洽得使禽鱼养命於江泽岂惟国庆民忄乃以翱翔洽乐夫卫生保命人兽不殊重躯爱<身丰>彼我无异故礼云:闻其声不忍食其肉见其生不忍见其死。且万乘之尊降同匹夫之乐夭杀无辜伤仁害福之本菩萨不杀寿命得长施物安乐自无恐怖不恼众生身无患苦臣见功德有此果报所以日夜劬勤厉身奉法实愿圣躬康御。若此每至寝梦脱有异见不觉身心立就ㄡ烂陛下常日舍财福臣私心尚恨其少,岂可今日见此事一损福业追悔便难臣此启闻私心实切。若是大事不可易改亦愿陛下臣此诚曲垂三思况此嬉游之间非关当否而动辄伤生实可深慎帝虽不尽纳而深见宠爱。 豫章王嶷为侍中扬州刺史唐之贼起启曰:此小寇出於凶愚天网宏罩理不足论但圣明御世幸可不尔比藉声听皆云:有繇而然岂得不仰启所怀少陈心款山海崇深臣获保安乐公私情愿於此可见齐有天下岁月未久泽沾万民其实未多百姓犹险怀恶者众陛下曲垂流爱每存优旨但顷小大士庶每以小利奉公不顾所损者大挞籍检工巧督┰简小塘藏丁匿口凡诸条制实长怨府此目前交利非天下大计一室之中尚不可精宇宙之内何可周视公家何尝不知民多欺巧古今政以不可细碎故不为此实非乖理但识理者百不有一陛下弟儿大臣犹不皆能伏理况复天下悠悠万品怨积聚党凶迷相类止於一处何足不除脱复多所便成纭纭久欲上启侍无因谨陈愚管伏愿特留神思曰:巧欺那可容宋世混乱以为是不蚊蚁何足为忧已为义勇所破官军昨至今都应散灭吾政恨其不办大耳亦何时无亡命邪後乃诏听复籍魏任城王云 延兴中献文欲禅位於京兆王子推王公卿士莫敢先言云 进曰:陛下方隆太平临覆四海岂得上违宗庙下弃兆民父子相傅其来久矣。皇魏之兴未之有革皇储正统圣德夙章陛下必欲割捐尘务顺神清旷者蒙嗣之寄宜绍宝历。若,或欲舍储宫轻移宸极恐非先圣之意骇动人情。又天下是祖宗之天下而陛下辄改神器上乖七庙之灵下长奸乱之道此是祸福所繇愿深思慎之太尉源贺。又进曰:陛下欲外选诸王而禅位皇叔臣恐春秋尝昭穆有乱脱万世後必有逆飨之讥深愿思任城之言东阳公元丕等进曰:皇太子虽圣德夙彰然实冲幼陛下富於春秋始览机政普天景仰率土系心欲隆独善不以万物为意其。若宗庙何其。若亿兆何献文曰:储官正统受终文祖群公相之有何不可,於是传位於孝文。 任城王澄为吏部尚书值车树反叛孝文将欲讨之澄表谏不宜亲行会江阳王继平之乃止宣武即位澄。表曰:臣参训先朝藉规有日前言旧轨颇亦闻之。又昔在恒代亲习皇宗熟观秘序庭无阙日臣每於侍坐先帝未尝不以书典在怀礼经为事周旋之则不辍於时自凤举中京方隆礼教宗室之范每蒙委及四门之选负荷铨量自先皇升遐未遑述举官虚荷四门之名宗人有阙四时之业青衿之绪於兹将废臣每惟其事窃所伤怀伏惟圣略宏远四方罕务宴安之辰,於是乎!在何为太平之世而令子衿之叹兴焉圣明之日而使宗人之训阙焉愚谓可敕有司复皇宗之学开辟四门之教使将落之族日就月将诏曰:胄子崇业自古盛典国均之训无应久废尚书更可量宜立及孝明时灵太后临朝澄上。表曰:伏惟世宗宣武皇帝命将授旗随陆启颡运筹制胜淮汉自宾节用劳心志清六合是故缵武文仍世弥盛陛下当周康靖治之时岂得宴安於玄默然取外之理要繇内强图人之本先在自备萧衍虽虐使其民而窥觎不已。若遇我虚疲士民窘贼衍年老志张思播虺毒此之弗图恐受其病伏惟陛下妙龄在位圣德方皇太后纟总御天机朝乾夕惕。若留意於负荷忿车书之未一进贤拔能重官人之举标赏忠清旌养人之器干戈之用畜熊虎之士爱时鄙财轻宝重七八年间陛下圣略方刚亲王德壮茂将相膂力未衰愚臣犹堪戎伍荷戈带甲之众蓄锐於今燕弧冀马之盛充刃在昔。又贼衍恶积祸盈势不能久子弟ウ悖[C260]逆已彰乱亡之兆灼然可见兼弱有徵天与不远大同之机宜须蓄备昔汉帝力疾讨灭英布高皇卧病亲除显达夫以万乘之主岂怨宴安实以侵名乱正计不得已今宜慕二帝之远图以肃宁为大任然顷年以来东西寇难艰虞之兴首尾连接虽寻得翦除亦大损财力。且饥馑之氓散亡莫保收入之赋不增出用之费弥众不爱力以悦民无丰资以待敌此臣所以夙夜怀忧悚息不宁者也。《易》曰: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财者非天不生非地不长非时不成非人不聚聚财如此之难守位。若此之重兴替之道焉可不虑。又古者使民岁不过三日食壮者之粮任老者之智此虽太平之法难卒而用然妨民害财亦不宜不戒今墉雉素厩库崇列虽府寺胶塾少有未周大抵省府粗得庇憩理务寺塔足致群讲道唯明堂辟雍国礼之大来冬司徒兵至请筹量减彻专力经营务令早就其广济数施之财酬商互市之弊凡所营造自非供御切须戎仗急要亦宜微减以务阜积庶无横损民有全力夫食土簋而妫德昭寝卑室而禹功盛章台丽而楚力衰阿宫壮而秦财竭存亡之繇灼然可睹愿思前王一同之功畜力聚财以待时会灵太后锐於缮兴在京师则起永宁太上公等佛寺功费不少州各造五级佛图。又数为一切斋会施物动至万计百姓疲於土木之功金银之价为之踊上削夺百官事力费损库藏兼曲赉左右日有数千澄故有此表虽卒不从常优礼答之。 清河王怿宣武初司徒高肇以帝舅宠任擅权怿上言曰:臣闻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是故季氏旅泰宣尼以为深讥仲叔轩悬丘明以为至诫谅以天尊地卑君臣道别宜杜渐防萌无相僭越至於减膳录囚人君之事今乃司徒行之讵是人臣之义。且陛下政教解狱讼则时雨可降玉烛知和何使明君失之於上奸臣窃之於下长乱之基於此在矣。帝笑不应孝明时有沙门惠怜者自云:咒水饮人能差诸病病人就之者日有千数灵太后诏给衣食事力优重使於城西之南治疗百病怿表谏曰:昔新垣之奸不登於明堂五利之诈终婴於显戮故律深惑众之科礼绝妖淫之禁皆所以大明居正防遏奸邪昔在汉末有张角者亦以此术荧惑当时论其所行与今不异遂能眩诱生人致黄巾之祸天下涂炭数十年间角之繇也。 任城王澄子顺属灵太后颇事饰数出游幸顺面诤曰:礼妇人夫丧自称未亡人首去珠玉衣不被采陛下母临天下年垂不惑过自饰何以示後世灵太后惭而不出还入宫责顺曰:千里相徵岂欲众中见辱顺曰:陛下盛服炫容不畏天下所笑何耻臣之一言乎!。 临淮王孝友明於政理尝奏。表曰:令制百家为党族二十家为闾伍家为比邻百家之内有帅二十五徵发皆免苦乐不均羊少狼多复有蚕食此之为弊久矣。京邑诸坊或七八百家唯一里正二史庶事无阙而况外州乎!请依旧制三正之名不改而百家为四闾闾二比计族省十二丁物十二疋赀绢略计见管之户应二万族一岁出赀绢二十四万疋十五丁出一番兵计得一万六千兵此富国安人之道也。古诸侯娶九女士有一妻二妾晋令诸王置妾八人郡公侯妾六人官品令第一第二品有四妾第三第四有三妾第五第六有二妾第七第八有一妾所以阴教聿继嗣有广广继嗣孝也。阴教礼也。而圣朝忽弃此数繇来渐久将相多尚公主王侯多娶后族故无妾媵习以为常妇人多幸生逢今世举朝既是无妾天下殆皆一妻设令人强志广娶则家道离索身事内外亲知共相怪凡今之人通无准节父母嫁女则教之以妒姑姊逢迎必相劝以忌持制夫为妇德以能妒为女工自云:受人欺畏他笑我王公犹自一心已下何敢二意夫妒忌之心生则妻妾之礼废妻妾之礼废则奸淫之兆兴斯臣所以毒恨者也。请以王公第一品娶八妾通妻以备九女称事二品备七三四品备五五六品则一妻二妾限以一周悉令充数。若不充数及待妾非礼其妻妒加捶挞免所居官其妻无子而不娶妾斯则自绝无以血食祖父请科不孝之罪离遣其妻臣之赤心义唯家国欲使吉凶无不合礼贵贱各得其宜省人帅以出兵丁立仓储以丰食设赏格以擒奸盗行典令以示朝章庶使足食足兵人信之矣。又冒申妻妾之数正欲王侯将相功臣子弟苗裔满朝传祚无穷此臣之志也。诏付有司议奏不同孝友。又言今人生为皂隶葬拟王侯存没异途无复节制崇壮丘垅盛饰祭仪邻里相荣称为至孝。又夫妇之始王化所先共食合瓢足以成礼而今之富者弥奢同牢之设甚於祭累鱼成山有林木之像鸾凤斯存徒有烦劳终成委弃仰惟天意其,或不然请自兹以後。若婚葬过礼者以违旨论官司不加纠劾即与同罪。 临淮王孝庄时追崇父武宣王为文穆皇帝庙号肃祖母李妃为文穆皇后将迁神主於太庙以孝文为伯考表谏以为汉祖创业香街有太上之庙光武中兴南顿立舂陵之寝元帝之於光武疏为绝服犹尚身奉子道入继大宗高祖之於圣躬亲实犹子陛下既纂洪绪岂宜加伯考之名。且汉宣之继孝昭斯乃上後叔祖岂凶宗承考妣盖以大义斯夺及金德将兴宣王受寄景王意存毁冕文王心规裂冠虽祭则魏主而权归晋室昆之与季实倾曹氏。且子元宣王蒙裔文王成其大业故晋武继文祖宣景有伯考之称以今类古恐或非俦高祖德溢寰中道超无外肃祖虽勋格宇宙犹曾奉贽称臣穆后禀德坤元复将配享乾位此乃君臣并筵嫂叔同室历观坟籍未有其事时庄帝意锐朝臣无敢言者唯与吏部尚书李神并有表闻诏报曰:文穆皇帝勋格四表道迈百王是用考循旧轨恭上尊号王表云:汉太上於香街南顿於舂陵汉高不因瓜瓞之绪光武。又无世及之德皆身受符命不繇父祖别庙异寝於理何差文穆皇帝天卷人宅历数有归朕忝承下武遂主神器既帝业有统汉氏非伦。若以昔况今不当移寝则魏太祖晋景帝虽王迹已显皆以人臣而终岂得与馀帝别庙有阙馀序汉郡国立庙者欲尊高祖之德使飨遍天下非关大庙神主独在外祠荐汉宣之父亦非勋德所出虽不追尊不亦可乎!伯考之名自是尊卑之序何必准古而言非类也。复云:君臣同列嫂叔共室当以文穆皇帝昔遂臣道以此为疑礼天子元子犹士,岂不同室乎!。且晋之文景共为一代议者云:世限七室主无定数昭穆既同明有共室之理礼既有嫂叔何嫌礼士祖祢一庙岂无妇舅共室也。若专以共室为疑容可更议迁毁庄帝既逼诸妹之请此词意黄门侍郎常景中书侍郎邢子才所赞成也。又追尊兄彭城王为孝宣皇帝。又面谏曰:陛下作而不法後世何观历寻书籍未有其事帝不从及神主入庙复敕百官悉陪从一依乘舆之式上表以为,爰自中古迄於下叶崇尚君亲褒明功德乃有皇号终无帝名今。若去帝直留皇名求之古义少有依准。又不纳。 济阴王晖业弟昭业颇有学尚位谏议大夫庄帝将幸雒南昭业立於阊阖门外扣马谏帝避之而过後劳之。 北齐永安简平王浚保定初进爵为王文宣末年多酒过浚谓亲近曰:兄旧来不甚了了自登阼已後识解顿进今因酒败德朝臣无敢谏者大敌未灭吾甚以为忧欲乘驿至邺面谏不知用吾不人有知密以白帝因见衔八年来朝从幸东山帝裸裎为乐杂以妇女。又作狐掉尾戏浚进言此非人主所宜帝甚不悦浚。又於屏处召杨遵彦讥其不谏帝时不欲大臣与诸王交通遵彦惧以奏帝帝大怒曰:小人繇来难忍遂罢酒还宫。 河南王孝瑜文襄长子也。武成尝使和士开与胡后对坐握槊孝瑜谏曰:皇后天下之母不可与臣下接手帝深纳之後。又言赵郡王父死非命不可亲河间王孝琬文襄第三子天统中累迁尚书令初突厥与周师入太原武成避之而东孝琬扣马谏请委赵郡王部分之必整齐帝从其言孝琬免胄将出帝使追还周军退拜并州刺史。 ●卷二百八十九 ○宗室部 图兴 复古者封建子弟藩屏王室平居则共其乐多难则同其忧所谓宗子维城本支百世也。故有穷之难少康以庖正而复旧物新都之篡光武以诸王而致中兴虽复藉祖宗之道德因亿兆之怀思盖繇天姿异常灵命夙集耳其有属居宗室世值艰虞或神器将移或王业既坠乃将纠率义旅残灭雠怨或投间於中或称兵於外而天未悔祸时方不利志虽自激功卒无成岂谋虑之未臧盖基之靡固耳亦有流寓绝域羁旅邻邦思借人之兵以复已之图而运移势去终底灭亡区区之心有足悲也。与夫归国邑献符命以图生者,岂不远乎!。 汉安众侯崇长沙定王六世孙平帝时与舂陵侯敞俱朝京师助祭明堂(平帝时王莽辅政祭明堂诸侯王二十八人列侯百二十八人宗九百馀人徵助祭也。)崇见王莽将危汉室私谓敞曰:安汉公擅国权群臣莫不回从(回曲也。)社稷倾覆至矣。太后春秋高天子幼弱(谓元后平帝也。)高皇帝所以分封子弟盖为此也。敞心然之及莽居摄崇与相张绍谋曰:安汉公莽专制朝政必危刘氏天下非之者乃莫敢先举此宗室耻也。吾帅宗族为先海内必和绍等从者百馀人遂进攻宛不得入而败(张绍竦之从兄)莽池其室宅徐乡侯快(一云名炔)胶东恭王子闻王莽僭位乃结党数千人起兵於其国欲诛莽快兄殷为扶崇公快攻即墨殷闭城门自系狱吏民距快快败走至长广死是时陵乡侯曾(楚思王子)扶恩侯贵(不知谁子孙)皆以起兵诛莽败。 舂陵侯敞二弟弘梁弘先起义兵卒梁少以侠气闻更始元年起兵豫章欲犭旬江东自号就汉大将军暴疾卒。 後汉光武族兄玄字圣公舂陵戴侯熊渠曾孙也。王莽地皇二年新市人王匡王凤马武王常成丹等攻拔竟陵(县名今复州)转击云 杜安陆(安陆今安州县)三年与其支党朱有张等北入南阳号新市兵皆自称将军平林人陈牧廖湛复聚众千馀人号平林兵以应之圣公因往从牧等为其军安集掾是时光武及兄伯升亦起春陵与诸部合兵而进四年正月破王莽前队大夫甄阜属正梁丘赐斩之号圣公为更始将军众虽多而无所统一诸将遂共议立更始为天子二月辛巳设坛场於氵育水上沙中陈兵大会更始即位南面立朝群臣素懦弱羞愧流汗举手不能言,於是大赦天下建元更始元年悉拜置诸将以族父良为国三老王匡为定国上公王凤成国上公朱有大司马族弟伯升大司徒陈牧大司空馀皆九卿将军五月伯升拔宛(於元功县名在南阳)六月更始入都宛城尽封宗室及诸将为列侯者百馀人更始忌伯升威名遂诛之以光禄勋刘赐为大司徒前锺武侯刘望起兵略有汝南时王莽纳言将军严尤秩宗将军陈茂既败於昆阳往归之八月望遂自立为天子以尤为大司马茂为丞相王莽使太师王匡(与更始新封国公同姓名)国将哀章守雒阳(哀姓鲁哀公之後)更始遣定国上公王匡攻雒阳西屏大将军申屠建丞相司直李松攻武关三辅震动是时海内豪杰翕然响应皆杀其牧守自称将军用汉年号以待诏命旬月之间遍於天下长安中起兵攻未央宫九月东海人公宾就斩王莽於渐台(公宾姓就名渐太液池中也。)收玺绶传首诣宛时更始在便坐黄堂取视之喜曰:莽不如是当与霍光等宠姬韩夫人笑曰:若不如是帝焉得之乎!更始悦乃悬莽首於宛城市是月拔雒阳生缚太师王匡国将哀章至斩之十月使奋威大将军刘信击杀刘望於汝南并诛严尤陈茂更始遂北都雒阳以刘赐为丞相申屠建李松自长安传送乘舆服御。又遣中黄门从官奉迎迁都二年二月更始自雒阳而西至长乐宫初王莽败唯未央宫被焚而已其馀宫馆一无所毁宫女数千备列後庭自钟鼓帷帐舆辇器服太仓武库官府市里不改於旧李松与棘阳人赵萌说更始宜悉王诸功臣朱有争之以为高祖约非刘氏不王更始乃先封宗室太常将军刘祉为定陶王刘赐为宛王刘庆为燕王刘歙为元氏王大将军刘嘉为汉中王刘信为汝阴王後遂立王匡为比阳王王凤为宜城王朱有为胶东王卫尉大将军张为淮阳王廷尉大将军王常为邓王执金吾大将军廖湛为穰王申屠建为平民王尚书胡殷为随王柱天大将军李通为西平王五威中郎将李轶为舞阴王水衡大将军成丹为襄邑王大司空陈牧为阴平王骠骑大将军宋佻为[A13C]阴王尹尊为郾王唯朱有辞曰:臣非刘宗不敢干典遂让不受乃徙有为左大司马刘赐为前大司马使与李轶李通王常等镇抚关东以李松为丞相赵萌为右大司马共秉内任萌专权威福自己郎吏有说萌放纵者更始拔剑击之自是无敢复言萌私忿侍中引下斩之更始救请不从时李轶朱有擅命山东王匡张横暴三辅其所授官爵者皆群小贾竖或有膳夫庖人多着绣面衣锦プ褚于(褚于大掖衣也。プ其短者)骂詈道中长安为之语曰: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骑都尉烂羊头关内侯十二月赤眉西入关三年正月更始使苏茂拒赤眉於弘农茂军败死者千馀人三月遣李松会朱有与赤眉战於{艹务}乡(地名在虢州湖城县之间)松等大败弃军走死者三万馀人时王匡张守河东为邓禹所破还奔长安与诸将议曰:赤眉近在郑华阴间旦暮。且至今独有长安见灭不久不如勒兵掠城中以自富转攻所在东归南阳收宛王等兵事。若不集复入湖池中为盗耳申屠建廖湛等皆以为然共入说更始更始怒不应莫敢复言及赤眉立刘盆子更始使王匡陈牧成丹赵萌屯新丰李松军扌取以拒之(新丰有鸿门亭扌取城是也。)张廖湛胡殷申屠建等与御史大夫隗嚣合谋欲以立秋日ァ娄时共劫更始(ァ兽名以立秋日祭兽冀州北郡以八月朔作饮食为娄)俱成前计侍中刘能卿知其谋以告之更始病不出召张等皆入将悉诛之唯隗嚣不至更始狐疑使等四人。且待於外庐与湛殷疑有变遂突出独申屠建在更始斩之与湛殷遂勒兵掠东西市昏时烧门入战於宫中更始大败明旦将妻子车骑百馀东奔赵萌於新丰更始复疑王匡陈牧成丹与张等同谋乃并召入牧丹先至即斩之王匡惧将兵入长安与张等合李松还从更始与赵萌共攻匡等於城内连战月馀匡等败走更始徙居长信宫赤眉至高陵匡等迎降之遂共连兵而进更始城守使李松出战败死者二千馀人赤眉生得松时松弟为城门校尉赤眉使使谓之曰:开城门活汝兄即开门九月赤眉入城更始单骑走从厨城门出(长安故城北中门也。)诸妇女从後连呼曰:陛下当下谢城更始即下拜复上马去至高陵止传舍遣刘恭请降赤眉使其将谢禄往受之十月更始随禄降赤眉封长沙王禄缢杀之。 齐武王纟寅字伯升光武长兄性刚毅慷慨有大节自王莽篡汉常愤愤怀复社稷之虑不事家人居业倾身破产结交天下雄俊莽末盗贼群起南方尤甚伯升召诸豪杰计议曰:王莽暴虐百姓分离今枯旱连年兵革并起此天亡之时复高祖之业定万世之秋也。众皆然之,於是分遣亲客使邓晨起新野光武与李通李轶起於宛伯升自发春陵子弟合七八千部署宾客自称柱天都部(柱天者。若天之柱也。都部者都统其众人也。)使宗室刘嘉往招新市平林兵王匡陈牧等合军而进屠长聚及唐子乡杀湖阳尉进拔棘阳因欲攻宛至小长安与王莽前队大夫甄阜属正梁丘赐战时天密雾汉军大败姊元弟仲皆遇害宗室死者数十人伯升复收会兵众还保棘阳阜赐乘胜留辎重於蓝乡(今唐州比阳县有蓝乡)引精兵十万南渡潢淳(诸水二湖流注合为潢水。又南经棘阳县之潢淳聚。又谓之潢淳水在今唐州湖阳县)水临Г水阻两川间为营绝後桥示无还心新市平林见汉兵数败阜赐军大至各欲解去伯升甚患之会下江兵五千馀人至宜秋(宜秋聚名在Г阳县)乃往为说合从之势下江从之伯升,於是大飨军士设盟约休卒三日分为六部潜师夜起袭取蓝乡尽获其辎重明旦汉军自西南攻甄阜下江兵自东南攻梁丘赐至食时赐陈溃阜军望见散走汉兵急追之却迫潢淳水斩首溺水者二万馀人遂斩阜赐王莽纳言将军严尤秩宗将军陈茂闻阜赐军败引欲据宛伯升乃陈兵誓众焚积聚破釜甑斩首三千馀级尤茂弃军走伯升遂进围宛自号柱天大将军自阜赐死後百姓日有降者众至十馀万诸将会议立刘氏以从人望豪杰咸归於伯升而新市平林将帅乐放纵惮伯升威明而贪圣公懦弱先共定策立之然後使骑召伯升示其议伯升曰:诸将军幸欲尊立宗室其德甚厚然愚鄙之见窃有未同今赤眉起青徐众数十万闻南阳立宗室恐赤眉复有所立如此必将内争今王莽未灭而宗室相攻是疑天下而自损权非所以破莽也。且首兵唱号鲜有能遂陈胜项籍即其事也。春陵去宛三百里耳未足为功遽自尊立为天下准的使後人得承吾敝非计之善者也。今。且称王以号令。若赤眉所立者贤相率而往从之。若无所立破莽降赤眉然後举尊号未晚愿各思之诸将多曰:善将军张拔剑击地曰:疑事无功今日之议不得有二众皆从之圣公既即位拜伯升为大司徒封汉信侯繇是豪杰失望多不服五月伯升拔宛六月光武破王寻王邑自是兄弟威名益盛更始君臣不自安遂共谋诛伯升乃大会诸将以成其计初伯升部将宗人刘稷时起兵击鲁阳(汝州鲁山县)闻更始立怒曰:本起兵图大事者伯升兄弟也。今更始何为者耶更始君臣闻而心忌之以稷为抗威将军稷不肯拜更始乃与诸将陈兵数千人先收稷将诛之伯升固争李轶朱有因劝更始并执伯升即日害之。 中山王茂泗水王歙从父弟年十八岁汉兵之起茂自号刘先职聚众京密间(京密二县俱属河)称厌新将军攻下[A13C]川汝南众十馀万人光武既至河内茂率众降晋南阳王保愍帝时为相国都督陕西诸军事帝之蒙尘也。保自称晋王建元署置百官遣使拜凉州张为征西大将军仪同三司增邑三千户俄而保为都尉陈安所叛氐羌皆应之保窘迫遂去上わ迁祁山遣将今南韩璞步骑五千赴难陈安退保绵竹保归上わ未几保复为安所败使诣乞师遣宋毅赴之而安退会保为刘曜所逼迁于桑城将谋奔以其宗室之望。若至河右必动物情遣其将阴监逆保声言翼卫实御之也。会保薨其众散奔凉州者万馀人。 司马楚之宣帝弟太常馗之八世孙年十七值宋高祖辅政诛夷司马戚属楚之乃亡於汝颍之间楚之少有英气能折节待士与司马顺明道恭等所在聚党及高祖自立楚之规欲报复收据长社归之者常万馀人高祖深惮之楚之寻奔于後魏为征西将军荆州刺史与山阳公奚斤共平河南。 宋刘秉长沙王道怜孙顺帝即位初为尚书令中军时齐王辅政袁粲镇石头粲潜与秉及诸大将军黄回等谋欲作乱本期夜会石头旦乃举兵秉素怯懦骚动扰不自安哺後便自丹阳郡车载妇女尽室奔石头部曲数百赫奕满道既至见粲粲惊曰:何遽便来事今败矣。秉曰:今得见公万死亦何恨从弟中领军韫值在省内与直阁将军卜伯兴谋其夜共攻齐王会秉去事觉齐王夜使骁骑将军王敬则收韫韫已戒严敬则率壮士直前韫左右皆披靡因杀之伯兴亦伏诛粲败秉逾城出走於领湖见擒与二子承侯并诛。 後魏始平县公孝矩为南丰州刺史时见周太祖专政将危元氏孝矩每慨然有兴复社稷之志阴谓昆季曰:昔汉时有诸吕之变朱虚东牟卒安刘氏今宇文泰之心路人所见颠而不扶焉用宗子盍将图之为兄则所遏孝矩乃止。 北齐范阳王绍义败奔突厥他钵可汗谓文宣英雄天子以绍义重踝似之(王钦。若等曰:踝骨重也。)甚见爱重凡齐人在北者悉隶绍义遂即皇帝位称武平元年以赵穆为天水王他钵闻宝宁得平州亦招诸部各举兵南向云:共立范阳王作齐帝为其报雠周武帝大集兵於云 阳将亲北伐遇疾暴终绍义闻之以为天替已卢昌期据范阳亦表迎绍义俄而周将宇文神举攻灭昌期其日绍义至幽州闻周总管出兵於外欲乘虚取蓟城列天子旌旗登燕昭王蒙乘高望远部分兵众神举遣大将军宇文恩将四千人驰救幽州半为齐军所杀绍义闻范阳城陷素服举哀回军入突厥周人购之於他钵。又使贺。若谊往说之他钵犹不忍遂伪与绍义猎於南境使谊执之流于蜀绍义妃渤海封孝宛女自突厥逃归绍义在蜀遗妃书云:夷狄无信送吾於此竟死蜀中。 隋越王侗炀帝诸孙大业十三年帝幸江都令侗与金紫光禄大夫达大府庆元文都摄民部尚书韦津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等扌留台事宇文化及之弑逆也。文都等议以侗元德太子之子属最为近,於是乃共尊立大赦改元曰:皇泰谥帝曰:明庙号世祖追尊元德太子为孝成皇帝庙号世宗尊其母刘良娣为皇太后未几宇文化及立秦王子浩为天子来次彭城所经城邑多从逆党侗惧遣使者盖琮马公政招怀李密密遂遣使请降侗大悦礼其使甚厚即拜密为太尉尚书令魏国公令拒化及下《书》曰:我大隋之有天下於兹三十八载高祖文皇帝圣略神功载造区夏世祖明皇帝则天法地财一华戎东暨蟠木西通细柳前逾丹徼後越幽都日月之所临风雨之所至圆首方足禀气食毛莫不尽入提封皆为臣妾加以宝贶毕集灵瑞咸臻作乐制礼移风易俗知周寰海万物咸受其赐道济天下百姓用而不知世祖往因历试统临南服自居皇极顺兹望幸所以往岁省方展礼肆觐停銮驻跸按驾清道八屯如昔七萃不移岂意[C260]起非常逮於轩陛灾生不意延及冕旒奉讳之日五情哀陨攀号荼毒不能自胜。且闻之自古代有屯剥贼臣逆子无世无之至如宇文化及世传庸品其父述往属时来早г厚遇赐以婚媾置之公辅位尊九命禄重万锺礼极人臣荣冠世表徒承海岳之恩未有涓尘之答化及以此下材夙蒙顾ツ出入外内奉望阶墀昔陪藩国统领禁卫及从升皇阼陪列九卿但本性凶狼恣其贪秽或交结恶党或侵掠货财事重刑篇状盈狱简在上不遗簪履恩加草芥应至罪辜每蒙恕免三经除解寻复本职徙边裔仍即追还生成之恩昊天罔极奖擢之义人事罕闻化及枭獍为心禽兽不。若纵毒兴祸倾覆行宫诸王子弟一时残酷痛暴行路世不忍言有穷之在夏时犬戎之於周代[C260]辱之极亦未是过朕所以刻骨摧心饮胆尝血瞻天视地无处容身今王公卿士庶寮百辟咸以大宝鸿名不可颠坠元凶巨猾须早夷殄翼戴朕躬嗣守宝位顾惟寡薄志不逮此今者出黼而仗旄钺释衰麻而擐甲胄衔冤誓众忍泪治兵指日遄征以平大盗耳化及伪立秦王之子幽遏比於囚拘其身自称霸相专擅拟於九五履践禁御据有宫闱昂首扬眉初无惭色衣冠朝望外惧凶威志士诚臣内皆愤怨以我义师顺彼天道枭夷鬼族匪夕伊朝大尉尚书令魏公丹诚内发宏略外举率勤王之师讨违天之逆果毅争先熊罴竞逐金鼓振。若火焚毛锋刃纵横如汤沃雪魏公志在扶翊投袂前驱朕亲御六军星言继进以此众战以斯顺举辟山可以动射石可以入况拥尔徒皆有离德京都侍卫西忆家乡江左淳民南思江邑比来表书骆驿人信相寻。若王师一临旧章睹自应解甲倒戈冰消叶散。且闻化及自恣天夺其心弑戮不辜挫辱人士莫不道路以目号天地朕今复雠雪耻枭に者一人拯溺救焚所哀者士庶唯天鉴孔殷我宗社亿兆感义但会朕心枭戮元凶策勋饮至四海交泰称朕意焉兵术军机并受魏公节度密见使者大悦北面拜伏臣礼甚恭密遂东拒化及士贵颇不协(王钦。若等曰:士贵谓元文都皇甫无逸等人)阴有相图之计未几元文都卢楚郭文懿赵长子等为世充所杀皇甫无逸遁走世充既破李密为郑王扌百揆於九锡备物侗不能禁世充。又逼侗逊位幽於含凉殿月馀遇害。 唐琅邪王冲越王贞之子垂拱四年为博州刺史据州举兵初韩王元嘉鲁王灵夔霍王元轨越王贞及元嘉子黄公讠巽灵夔子范阳王蔼元轨子江都王绪等自则天临朝常怏怏有不平之志密有异图是岁七月讠巽作谬书与贞云:内人病渐重必须早疗。若至今冬恐成痼疾宜早下手仍速相报至是以明堂将成追皇宗赴集因迎相语云:大享之际神皇必遣人大行诛戮皇家子弟无遗种矣。讠巽诈为皇帝玺书与冲云:朕被絷王等宜各发兵救拔我也。冲。又伪为帝玺书云:神皇欲倾李家社稷移国祚於武氏冲乃呼长史萧德宗等令召募兵士分报韩鲁霍越纪等五王各令起兵应接以赴神都,於是制左金吾将军丘为行军大总管以讨冲初冲募得五千馀人将武水县令郭武悌赴魏州请授魏州县令马玄素领兵千七百人在路邀截恐力不及敌先入武水城闭门拒守乃令积草车上放火烧城南门拟乘火突入火之未起南风甚急及草已然遽回为北风未至城门烧草已尽冲军繇是沮气有堂邑丞董玄寂为冲统率兵仗及冲击武水玄寂曰:琅邪王与国家交战此乃反也。冲闻之斩会寂以犭旬兵众惧而散入草泽不可禁止唯有家僮左右不过数十而已乃却走入博州城为守门者所杀传首神都枭於阙下冲起兵凡七日而败初冲与诸王连及冲先发而莫有应者唯冲父豫州刺史越王贞独举兵以应之寻遣兵攻上蔡县既闻冲败恐惧索锁欲自拘驰驿诣阙谢罪会其所署新蔡令傅延庆募得勇士二千馀人贞遂有拒敌之志乃宣言於其众曰:琅邪王已破魏相数州兵至二十万朝夕即到尔宜勉之徵属县兵至五千人分为五营贞自为中营署其所亲汝阳丞裴守德为大将军内营总管赵成美为左郎将押左营周弘道为右郎将押右营安摩诃为郎将後军总管王孝思为右将军前军总管。又以豫州长史韦庆礼为银青光禄大夫行其府司马凡署九品已上官五百馀人令道士及僧转读诸经以祈事捷家僮及战士咸带符以辟兵其所授官皆以迫胁见从本无斗志唯裴守德实与之同守德有膂力善骑射贞将起事便以其女良乡县主妻之而委以爪牙心腹之任九月庚辰命左豹韬卫大将军麴崇裕为中军大总管夏官尚书岑长倩为後军大总管率兵十万讨之仍令凤阁郎中张光辅为诸军节度削贞及冲属籍改姓虺氏官军至豫州城东四十里贞命子规及裴守德拒战规等兵溃而归贞大惧闭门自守裴守德排阁入问王安在意欲以贞自购也。贞自仰药而死规。又自杀守德携良乡县主亦同缢而死丙寅豫州平崇裕传贞父子及守德等首枭於阙下贞起兵凡二十日而败初越王贞之起兵也。韩王元嘉与其子讠巽实为谋首,於是皇宗国戚内外相连者甚广鲁王灵夔子范阳王蔼遣使於贞及冲曰:若四面同来事无不济诸道计会未审而先发兵仓卒唯贞应之诸道莫有赴者故其事不成坐致诛灭。 ●卷二百九十 ○宗室部 立功 《传》曰:门内之治恩掩义门外之治义断恩盖先王之道不以私害公也。周汉而降宗枝茂盛封建既广性习不同乃有背既睦之教蓄不咸之性忽麟趾之义忘磐石之训恣其骄盈弗率典训以至奉藩无状事亲不谨匿爱近习惑邪说或专用非辟或潜怀异图虽复举八议之典蒙三宥之惠烦一尺之诏屈廷尉之请犹或长恶不悛罔顾颠覆以致迁削土宇陷於不义悲夫。 汉淮南厉王长文帝之弟文帝时薄太后及太子诸大臣皆惮厉王厉王以此归国益恣不用汉法出入警跸称制自作法令数上书不逊顺(数音所角反)文帝重自切责之(重难也。)时帝舅薄昭为将军尊重帝令昭予厉王书谏数之曰:(数音所具切)窃闻大王刚直而勇慈惠而厚贞信多断是天以圣人之资奉大王也。甚盛不可不察今大王所仃不称天资皇帝初即位易侯邑在淮南者(邑在淮南者更易以佗郡地徙之不欲使错在王国)大王不肯皇帝卒易之(卒终也。)使大王得三县之实甚厚大王以未尝与皇帝相见求入朝见未毕昆弟之欢(毕尽也。)而杀列侯以自为名皇帝不使吏与其间(与读曰豫谓不令吏干豫其事)赦大王甚厚汉法二千石缺辄言汉补大王逐汉所置而请自置相二千石皇帝<骨九>天下正法而许大王甚厚(不从正法听王自置二千石<骨九>古委字<骨九>谓曲也。)大王欲属国为布衣守冢真定(属谓委弃之也。音之欲反)皇帝不许使王毋失南面之尊甚厚(毋失不失也。南面之尊谓王位也。)大王宜日夜奉法度贡职以称皇帝之厚德今乃轻言恣行以负谤於天下甚非计也。夫大王以千里为宅居以万民为臣妾此高皇帝之厚德也。高帝蒙霜露氵未风雨(氵未亦字也。蒙冒也。氵未洗面也。音胡内切宇从午未之未)赴矢石野战攻城自被创痍(痍音夷)以为子孙成万世之业艰难危苦甚矣。大王不思先帝之艰苦日夜怵惕身正行养牺牲丰粢盛奉祭祀以无忘先侯帝之功德而欲属国为布衣甚过。且夫贪让国土之名轻废先帝之业不可以言孝父为之基而不能守不贤不求守长陵而求之真定先母後父不谊数逆天子之令不顺言节行以高兄无礼(谓请守母冢自为名节而表异行用此矜高於兄耳)幸臣有罪大者立断小者肉刑不仁(断谓斩也。)贵布衣一剑之任贱王侯之位不知不学问大道触情妄行不祥(任情意所欲则行之妄行行音下更切)此八者危亡之路也。而大王行之弃南面之位奋诸贲之勇(吴专诸卫孟贲也。贲音奔)常出入危亡之路臣之所见高皇帝之神必不庙食於大王之手明白昔者周公诛管叔放蔡叔以安周齐桓杀其弟以反国(子纟兄也。言弟者讳也。)秦始皇杀两弟迁其母以安秦(始皇母与ぢ私通生二子事觉诛ぢ并杀二弟迁其母於城阳宫也。)顷王亡代高帝夺之国以便事(顷王高帝兄仲也。匈奴入代不能守走归京师高帝夺其国退为邵阳侯以便国法也。便音频面切)济北举兵皇帝诛之以安汉(济北王兴居与大臣诛诸吕自以功大怨其赏薄故反)故周齐行之於古秦汉用之於今大王不察古今之所以安国便事而欲以亲戚之意望於太上不可得也。(太上天子)亡之诸侯游宦事人及舍匿者论皆有法(舍匿谓容止而藏隐也。)其在王所吏主者坐(言各有所主而坐其罪)今诸侯子为吏者御史主(主御史也。自此以下至县令主皆谓王官属)为军吏者中尉主客出入殿门者卫尉大行主诸从蛮夷来归谊及以亡名数自占者内史县令主相欲委下吏无与其祸不可得也。(言诸侯王之相欲委罪於在下小吏而身不干豫之不可得也。与请曰:豫)王。若不改汉系大王邸论相以下为之柰何夫堕父大业退为布衣所哀(堕毁也。布衣贫贱之人王设伏法则贫贱之人切哀怜之堕音火规切)幸臣皆伏法而诛为天下笑以羞先帝之德(羞辱也。)甚为大王不取也。宜急改操易行上书谢罪曰:臣不幸早失先帝少孤吕氏之世未尝忘死(常恐畏死也。)陛下即位臣怙恩德骄盈行多不轨(轨法也。)追念罪过恐惧伏地待诛不敢起皇帝闻之必喜大王昆弟欢欣於上群臣皆得延寿於下上下得宜海内常安愿熟计而疾行之行之有疑祸如发矢不可追已(发矢喻速也。已语终辞)王得书不说。 ○宗室部 立功 顺阳怀侯嘉光武族兄义兵起嘉随更始征伐为偏将军及攻破宛封兴德侯迁大将军击延岑於冠军降之更始都长安封汉中王。 安成侯赐光武族兄自伯升起兵赐乃随从攻击诸县更始既立以赐为光禄勋及伯升被害代为大司徒加丞相更始都长安封赐为宛王拜前大司马使持节镇抚关东建武初闻光武即位乃诣雒阳。 成武侯顺光武族兄建武八年使击破六安贼因拜为六安太守。 陈王宠明帝子陈敬王之孙中平中黄巾贼起郡县皆弃城走宠善弩射十发十中中皆同处(宠射其秘法以天覆地载参连为奇。又有三微三小三微为经三小为纬经纬相将万胜之方然要在机牙)宠有︹弩数千张出军都亭(置军营於国之都亭)国人素闻王善射不敢反叛故陈独得完百姓归之者众十馀万人。 魏任城王彰太祖子汉末封鄢陵侯建安二十三年代郡乌九反以彰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讨之彰北征入涿郡界叛胡数千骑卒至时兵马未集唯有步卒千人骑数百匹用田豫计固守要隙虏乃退散彰追之身自抟战射胡骑应弦而倒者前後相属战过半日彰铠中数箭意气益厉乘胜逐北至桑乾去代二百馀里长史诸将皆以为新涉远士马疲顿受节度不得过代不可深进违令轻敌彰曰:率师而行唯利所在何节度乎!胡走未远追之必破从令纵敌非良将也。遂上马令军中後出者斩一日一夜与虏相及击大破之斩首获生以千数彰乃倍常科大赐将士将士无不悦喜时鲜卑大人轲比能将数万骑观望︹弱见彰力战所向皆破乃请服北方悉平陈侯仁太祖从弟从太祖为别部司马行厉锋校尉太祖之破袁术仁所斩获颇多从征徐州仁尝督骑为军前锋别攻陶谦将吕繇破之还与大军合彭城大破谦军从攻费华即墨开阳谦遣别将救诸县仁以骑击破之太祖征吕布仁别攻句阳拔之生获布将刘何太祖平黄巾迎天子都许仁数有功拜广阳太守後太祖征张绣仁别徇旁县率厉将士甚奋太祖壮之遂破绣太祖与袁绍久相持於官渡绍遣先主徇诸县太祖使仁将骑击先主破走之尽复收诸叛县而还绍遣别将韩荀钞断西道仁击荀於鸡雒山大破之太祖讨马超以仁行安西将军督诸将拒潼关破超渭南苏伯田银反以仁行骁骑将军都督七军讨银等破之复以仁行征南将军假节屯樊镇荆州侯音以宛叛略傍县众数千人仁率诸军攻破音斩其首。 高陵侯纯初以议郎参司空军事督虎豹骑从太祖围南皮纯麾下骑斩袁谭及北征二郡纯部骑获单于翕顿从征荆州追先主於长坂获其二女辎重收其散卒进降江陵。 乐城侯洪太祖从弟太祖征徐州张邈举兖州叛迎吕布时大饥荒洪将兵在前先据东平范聚粮以继军太祖讨邈布於濮阳布破走遂据东阿转击济阴山阳中牟阳武京密十馀县皆拔之以前後功拜鹰扬校尉迁阳武中郎将别征刘表别将於舞阳叶堵阳博望有功迁厉锋将军。 长平侯休太祖族子汉末从曹洪击蜀将吴兰於下辩大破之文帝初以休为镇南将军都督诸军事孙权遣将屯历阳休到击破之。又别遣兵渡江烧贼芜湖营数千家迁征东将军领扬州刺史帝征孙权休为征东大将军假黄钺督张辽等及诸州郡二十馀军击权大将吕范等於洞浦破之拜扬州牧明帝时吴将审{直心}(屯)皖休击破之斩{直心}首吴将韩综翟丹等前後率众诣休降迁大司马都督扬州如故。 邵陵侯真太祖族子汉末太祖使将虎豹骑讨灵丘贼拔之。又以偏将军击蜀将於下辩破之。又为征蜀护军督徐晃等破蜀将高详於阳平文帝即位以真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雍梁诸军事张进等反於酒泉真遣费耀讨破之斩进等黄初三年为上军大将军假节与夏侯尚等征吴击牛渚屯破之明帝即位迁大将军蜀将诸葛亮围祁山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应亮帝遣真督诸军遣张击亮将马谡破之安定民杨条等略吏民保月支城真进击之条谓其众曰:大将军自来吾愿早降耳遂自缚出三郡皆平吴奋威将军瑜坚弟静之子汉建安九年为丹阳太守与周瑜等共讨麻保二屯破之後屯溧阳徙屯牛渚瑜以水安人饶助为襄安长无锡人颜连为居巢长使招纳庐江二郡各得降附瑜弟皎汉建安中为护军校尉领众二千馀人是时曹公数出濡须皎每赴拒号为精锐後袭南郡权以吕蒙为大都督皎为後继定荆州皎有力焉。 皎弟沙羡侯奂建安末代皎统其众领江夏太守黄武五年大帝攻石阳奂以地主使所部将军鲜于丹帅五千人先断淮道自帅吴硕张梁五千人为军前锋降高城得三将拜扬威将军。 辅坚之兄子以扬武校尉佐长沙桓王策平三郡策讨丹阳七县使辅西屯历阳以拒袁术并招诱馀民鸠合遗散从策讨陵阳生得祖郎策西袭庐江太守刘勋辅随从身先士卒有功策以辅为庐陵太守桓坚族子河之子年二十五拜安东中郎将与陆逊共拒先主先主军众甚盛弥山盈谷桓投刀奋命与逊戮力先主败走桓斩上兜道截其径要先主逾山越险仅乃得免先主恚叹曰:吾昔初至京城桓尚小儿而今迫孤乃至此桓以功拜建武将军封丹徒侯晋琅邪王泰始中为镇东大将军平吴之役率众数万出涂中孙皓奉笺送玺绶诣请降诏曰:琅邪王督率所统连据涂中使贼不得相救。又使琅邪相刘弘等进军逼江贼震惧遣使奉伪玺绶。又使长史王恒率诸军渡江破贼边守获督蔡机斩首降附五六万计诸葛靓孙奕等皆归命请死功勋茂著其封子二人为亭侯各三千户赐绢六十疋。 汝阴王骏为镇西将军都督雍凉等州咸宁初羌虏树机能等叛骏遣众讨之斩三千馀级进位征西大将军。又绍骏遣七千人代凉州守兵树机能侯弹勃等欲先劫兵骏命平虏护军文ㄈ督凉秦雍诸军各进屯以威之机能乃遣所领二十部及弹勃面纟专军门各遣入质子安定北地金城诸胡吉轲罗侯金多及北虏热ぁ等二万口。又来降。 淮陵王ㄘ初封广陵公为散骑常侍赵王伦之篡也。三王起义ㄘ与左卫将军王舆攻杀孙秀因而废伦以功进封为王。 东海王越怀帝永嘉三年九月丙寅刘聪围浚仪遣平北将军曹武讨之丁丑王师败绩越入保京城聪至西明门越御之战於宣阳门外大破之。 南顿王宗初封南顿公讨刘乔有功进封王增邑五千并前万户。 谯王尚之初为会稽王道子骠骑谘议与弟允之并居列职兖州刺史王恭忌其盛也。与豫州刺史庾楷并称兵以讨尚之为名南连荆州刺史殷仲堪南郡公桓玄等道子命前将军王右将军谢琰讨恭尚之拒楷允之与楷子鸿战於当利鸿败走斩楷将段方楷单马奔桓玄道子以尚之为建威将军豫州刺史假节一依楷故事。 宋良沙景王道怜晋末为建威将军南彭城内史时北青州刺史刘该反引魏人为援清河阳平二郡太守孙全聚众应之义熙元年後魏遣豫州刺史索度真大将军斛兰寇徐州攻相县执钜鹿太守贺申进围宁朔将军羊穆之於彭城穆之告急道怜率众救之军次陵栅斩全进至彭城真兰退走道怜率龙骧将军孔隆及穆之等追真兰走奔相城。又追蹑至光水沟斩刘该魏众见杀乃赴水死略尽以破索度真功封新渝县男食邑五百户从高祖征广固尝为军锋及城陷慕容超将亲兵突围走道怜所部获之以广固功改封竟陵县公食邑千户。 临川烈武王道规高祖少弟少倜傥有大志高祖奇之与谋桓玄时弘镇广陵以为征虏中兵参军高祖克京城道规以其日与刘毅孟昶共斩弘收众济江进平京邑玄败走晋大将军武陵王遵承制以道规为振武将军义昌太守与刘毅何无忌追桓玄遇玄於峥嵘洲大败玄军玄与郭钤单舸走江陵不复能守欲入蜀为冯迁所斩义军遇风不进桓谦桓振复据江陵毅留巴陵道规与无忌俱进攻桓谧於马头桓蔚於宠洲皆破之复进军夏口伪镇军将军冯该戍夏口东岸杨武将军孟山图据鲁城辅国将军桓仙客守偃月垒,於是毅攻鲁城道规无忌攻偃月并克之生禽仙客山图其夕该遁走进平巴陵道规留夏口进号辅国将军督淮北诸军事并州刺史义昌太守如故时荆州湘江豫犹多桓氏馀烬往往屯结复以本官进督江州之武昌荆州之江夏随郡义阳绥安豫州之西阳汝南颍川新蔡九郡诸军事随宜翦扑皆悉平之。 竟陵王诞为扬州刺史孝武帝孝建初南郡王义宣举兵反有荆州江兖豫四州之力势震天下孝武即位日浅朝野大惧帝加诞节仗士五千人出入六门上流平定诞之力也。 始安王休仁明帝即位为扬州刺史会诸方逆命休仁都督征讨诸军事增班剑三十人出据虎槛进据赭圻寻领太子太傅总统诸军随宜应接泰始二年拜司徒休仁率众军大破贼斩伪尚书侯射袁觊进讨江郢荆雍湘五州平定之。 巴陵王休。若泰始二年为镇军将军时方反叛休。若进号卫将军雍州刺史率诸军破贼於吴兴会稽平定三郡同迹皆伏诛三年薛安都子伯令略据雍州四郡休。若讨斩之。 晋熙王燮废帝元徽二年为征虏将军郢州刺史时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反燮遣中兵参军冯景祖袭寻阳休范中兵参军毛惠等居守开门降燮进号安西将军督江州诸军事。 南齐豫章文献王嶷宋建元元年为都督扬南徐二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二年春魏军寇司豫二州南蛮司马崔慧景北讨。又分遣中兵参军萧惠朗援司州屯西关魏军济淮攻寿春分骑当出隋邓众以为忧嶷曰:魏入春夏非动众时令豫司强守遏其津要彼见坚严自当溃散必不敢越二镇而南也。是时纂严嶷以荆州邻接蛮虑其生心令镇内皆缓服既而魏军竟不出樊邓於寿春败走寻给班剑二十人。 梁长沙王懿齐永明季授持节都督梁南北秦沙四州诸军事加冠军将军是岁魏人入汉中遂围南郑懿随机拒击伤杀甚多乃解围遁去懿。又遣氐帅杨元秀攻魏历城皋兰骆谷仇池等六戍克之魏人震惧边境遂宁永元元年裴叔业据豫州反授持节征虏将军督豫州诸军事讨叔业叔业惧降於魏既而平西将军崔慧景入寇京邑奉江夏王宝玄围台城齐室大乱诏徵懿懿时方食投箸而起率锐卒三千人援城慧景遣其子觉来拒懿奔击大破之觉单骑走乘胜而进慧景众溃追斩之迁尚书令都督征讨水陆诸军事持节将军如故。 懿子西昌侯藻天监元年为持节都督益宁二州诸军事冠军将军益州刺史时天下草创边徼未安州民焦僧护聚数万据郫樊作乱藻年未弱冠集僚佐议欲自击之或陈不可藻大怒斩于阶下乃乘平肩舆巡行贼垒贼聚弓乱射矢下如雨从者举御箭。又命除之繇是人心大安贼乃夜遁藻命骑追之斩首数千级遂平之。 始兴忠武王忄詹齐末为给事黄门侍郎巴东太守萧慧训子贵及巴西太守鲁休烈举兵逼荆州屯军上明镇军萧颍胄暴疾卒西朝甚惧尚书仆射夏侯详议徵兵雍州南平王伟遣忄詹赴之忄詹以书喻贵等旬日皆请降。 吴平侯景为宁蛮校尉雍州刺史魏元志率众七万寇潺沟驱迫群蛮蛮悉渡水来降因命司马朱思远宁蛮长史曹义宗中兵参军孟惠隽击志於潺沟大破之生禽志长史杜景斩首万馀级流尸盖汉水南郡王大连太清元年为使持节轻车将军东扬州刺史三年会稽山贼田领群聚党数万来攻大连命中兵参军张彪击斩之。 陈遂兴侯详高祖疏属也。高祖东征杜龛详别下安吉原乡故彰三县龛平以功授散骑侍郎假节雄信将军青州刺史。 後魏上谷公纥罗初从道武自独孤如贺兰部与弟建劝贺兰纳推道武为主及道武即帝位以援立功与建同日赐爵为公武陵侯因从道武平中原以功封。 曲逆侯太武时改封曲阳侯素延以小统从道武征讨诸部初定并州为刺史道武之惊於柏肆也。(道武征慕容宝军于钜鹿之柏肆坞其夜宝悉众犯营帝惊而起)并州守将封宝真为逆素延斩之。 吉阳男比干以司卫监讨白涧丁零有功。 平阳王真乐高凉王孤孙也。频有战功。 乐成侯谓烈帝子与其子乌真俱随道武征讨屡有战功。 新兴公丕子隽邕并有军功隽封新安县男邕封泾县男。 秦明王翰昭成子年十五便请征伐昭成壮之使领骑二千长统兵号令严信多有克获。 翰子卫王仪登国初破诸部有谋战功皇始二年十月遣仪将三万骑攻慕容德於邺大兴元年正月慕容德走保滑台仪克邺收其仓库诏赏将士各有差常山王遵道武初慕容宝之败别率骑七万邀其归路繇是有参合之捷及平中山拜尚书左仆射加侍中领渤海之合口及博陵渤海群盗起遵讨平之陈留王虔登国初与卫王仪破黜弗部後卫辰慕容宝来寇虔绝其左翼宝败。 虔弟崇为并州刺史从道武讨蠕蠕别督诸军出大泽越涿耶山威慑漠北。 永昌王健所在征战常有大功从太武破赫连昌遂西略至木根山讨和龙健别攻拔建德後平叛胡白龙馀党於西河帝袭蠕蠕越涿邪山诏健殿後矢不虚发所中皆应弦而毙威震漠北。又从征平凉州健功居多。又讨破秃保周自杀傅首京师。 淮南王佗太武之讨胡白龙於西河屠其城佗别破馀党斩首数千级後与武昌王提率并州诸军讨吐京叛胡曹仆浑於河西平之拜使持节前锋大将军督诸军北讨蠕蠕破之後刘义隆遣将寇边佗从征於悬瓠破之拜使持节都督雍秦二州诸军事镇西大将军。 武昌王提太武时为使持节镇东大将军平原镇都大将军。 提子平原袭封爵献文时蠕蠕犯塞从驾击之平原战功居多为镇南大将军齐州刺史孝文时妖贼司马小君自称晋後聚党三千馀人屯聚平陵年号圣君攻破郡县杀害长吏平原身自讨击杀七人擒小君送京师斩之。又有妖人刘举自称天子扇惑百姓复讨斩之。 晋王伏罗为车骑大将军督高平凉州诸军讨吐谷浑慕利延吐谷浑慕利延军至乐都遂间道行至大母桥慕利延众惊奔白兰慕利延子拾寅走阿曲斩首五千馀级降其一万馀落。 河间公齐从太武征赫连昌帝马蹶贼逼帝齐以身蔽捍决死力战贼乃退帝得上马是日微齐帝几至危殆帝以微服入其城齐固谏不许乃与数人从帝入城内既觉诸门悉闭帝及齐等因入其宫中得妇人裙系之槊上帝乘而上因此得拔齐有力焉赐爵浮阳侯从征和龙以功拜尚书进爵为公後坐事免官爵守将裴方明舀仇池太武复授齐前将军与建兴公古弼讨之遂克仇池威振羌氐复赐爵河间公与武都王杨保宗对镇骆谷保宗弟文德说保宗闭险自固有期矣。秦州主簿边固知之密告齐晨诣保宗呼曰:古弼至欲宣诏保宗出齐叱左右扶保宗上马驰驿送台诸氐遂推文德为主求授於宋宋遣将房亮之苻昭啖龙等率众助文德齐击斩杀龙擒亮之氐遂平以功拜内都大官。 临淮王谭太武南讨为中军大将军初宋文帝以邹山险固乃积粮为守御之备谭率众攻之获米三十万以供军储宋人恃淮之阻素不设备造筏数十潜军而济贼众惊溃斩其将胡崇及贼首万馀级。 阳平王新成长子顺为怀朔镇大将都督三道诸军北讨诏徵赴京勖以战伐之事对曰:当仰仗庙使呼韩同渭桥之礼帝曰:壮哉!王言朕所望也。乃与陆集诸将议军途所诣,於是中道出黑山东道趣士卢河西道向侯延河军过大碛大破蠕蠕顺入朝诏曰:王之前言果不虚也。 济阴王小新成子丽为宗正右卫将军时秦州屠各王法智推州主簿吕苟儿为主号建明元年置立百官攻逼州郡泾州人陈瞻亦聚众自称王号圣明元年以丽为使持节都督与别驾杨椿讨之苟儿率众十馀万屯孤山别据诸险围逼州城丽出击大破之便进军永雒贼徒逆战丽夜击走之行秦州事李韶乘胜追掩苟儿遂率其众三千馀人降丽。 上党王长孙观献文时以征西大将军假司空督河西七镇诸军讨吐谷浑部帅拾寅遁藏焚其所居城邑而还孝文初拜殿中尚书侍郎吐谷浑。又侵逼复假观司空讨除之。 任城王云 献文时蠕蠕犯塞云 为中军大都督从献文讨之遇於大碛及仇池氐反云 为征西大将军讨平之云 子澄为征北大将军孝文时蠕蠕犯塞加澄使持节都督北讨诸军事以讨之蠕蠕遁走後为扬州刺史时梁将张嚣之寇夷陵戍澄遣辅国将军成兴步骑赴讨大破之复夷陵嚣之遁走。又遣长风戍主奇道显攻梁阴山戍破之斩其戍主龙骧将军都亭侯梅兴祖仍引攻白戍。又破之斩其宁朔将军关内侯吴道爽澄表请南伐诏发二万人马千五百匹并寿阳先兵三万委澄经略乃遣傅军傅竖眼王神念等进次大岘东关九山淮陵皆分部诸将倍道据之总勒大众骆驿相接而神念克其开恶颍川二城斩梁军主费尼而宁朔将军韦惠龙骧将军李伯繇仍固大岘澄遣傅军党法宗傅竖眼等进军克之遂围白塔牵城数日之间便即逃溃梁清溪戍望风散走梁徐州刺史司马明素率众三千欲援九山徐州长史潘伯邻规固淮陵宁朔将军王燮负险焦城法宗进克焦城破淮陵擒明素斩伯邻其济阴太守王厚强庐江太守裴遂即亦奔退诏曰:将军文德内昭武功外畅奋扬大略将荡江吴长旌始舒贼徒慑气熊旅方驰东关席卷想江湖弭波在旦夕耳所送首虏并已闻之澄弟嵩宣武时为安南将军扬州刺史梁湘州刺史杨公则率众二万屯军雒口姜庆真领军五千据於首陂。又遣其左军将军骞小眼军主何天祚张俊兴等率众七千攻围陆城嵩遣统军封迈王会等步骑八千讨之迈达陆城贼皆夜遁追击破之斩获数千公则庆真退还马头梁徐州刺史昌义之屯据高皇遣三军潜寇阴陵以淮水浅竭不通船舰屯於马头梁将田道龙何景先等领卒三千已至衡山规寇陆城并克逼嵩遣兼统军李叔仁等援合肥小岘杨石频战破之梁征虏将军赵革顿於黄口嵩遣军司赵炽等往讨之先遣统军安伯鬼潜师夜渡伏兵下蔡革率卒四千逆来拒战伯鬼与下蔡戍主王虎等前後夹击大败之俘斩溺死四千馀人统军李叔仁等夜袭硖石。又破之梁将姜庆真专据肥冠军将军曹天宝屯於鸡口军主尹明世屯东硖石嵩遣别将羊弘次於淮西去贼营十里司马赵炽率兵一万为表里声势众军既会分击贼之四垒四垒之贼战败奔走斩获数千溺死万数护军牛敬宾攻硖石明世宵遁庆真合馀烬浮淮下下蔡戍主王略截流击之俘斩大半,於是威名大振。 江阳王继孝文时为安北将军留守雒京时高车酋帅树者拥部民反叛诏继都督北讨诸军事继推检斩愆首一人馀加慰谕,於是叛徒归顺。 北海王颢为徐州刺史抚军将军免其後贼帅宿勤明达叱干骐ら等寇乱豳华诸州乃复颢王爵以本将军使持节征西将军都督华豳东秦诸军事兼左仆射西道行台以讨明达颢转战而前频破贼众解豳华之围以功增封八百户进号征西将军。 彭城王勰从孝文征沔北为使持节都督南征诸军事中军大将军开府。又诏曰:明便交敌可敕将士肃尔军仪勰於时亲勒大众至明大破齐将崔慧景等车驾还京会百寮於宣极堂行饮至策勋之礼命舍人宣旨勰翼弼六师纂戎荆楚沔北之勋每毗庙算从征新野有克城之谋受命邓城致大捷之效功为群将之最也。别当授赏不替厥庸以破慧景等勋增色五百户宣武时为司徒领扬州刺史扬州所统建安戍主胡景略犹为宝卷拒守不下勰水陆讨之景略面缚出降自勰之至寿春东定城戍至於阳石西降建安山蛮顺命斩首获生以数万计进位大司马领司徒增邑八百户。又宝卷遣将陈伯之屯於肥口胡松。又据梁城水军相继二百馀思勰部分将士分攻诸营伯之胡松率众出战诸将击之斩首九千俘获一万伯之等仅以身免屯於烽火勰。又分命诸将频战伯之计穷宵遁淮南平诏曰:王戚尊上辅德勋莫二孤心昧识训保攸凭比以寿春初开封疆任重故令王亲董元戎远抚淮外冒兹炎蒸衡盖飘经略逾时必有亏损淹违诏觌夙夜系情制胜宣规威效兼著公私允称义所钦嘉虽凯旋有期无申延属可遣给事黄门侍郎郑道昭就彼祗劳徵勰还朝。 中山王英孝文南伐英为梁汉别道都将後大驾临锺离诏英率众备寇境上英以未暇西救汉中有可乘之会表求进讨孝文许之师次沮水齐将萧懿遣将尹绍祖梁季群等领众二万之徼山立栅分为数处居高视下隔水为营英谋曰:彼帅贱民慢莫能相服。若选精卒并攻一营彼不相救我克必矣。若克一军四营自拔,於是简兵三面腾上果不相救既破一处四面俱溃生擒梁季群斩三千馀级俘七百人齐白马戍将其夜逃溃乘胜长驱汉川之民相率归附宣武即位诏英持节假镇南将军都督征义阳诸军事率众南讨梁武司州刺史蔡道恭闻英将至遣其骁骑将军杨繇率城外民三千馀家於城西南十里贤首山即岭为三栅作表里之势英勒诸军围贤首垒焚其栅门杨繇驱水牛从营而出继之以兵军人避牛师遂退下寻分兵围守其夜栅民任马驹斩繇以降民皆安堵梁平西将军曹景宗後将军王僧炳等率步骑三万来救义阳僧炳统众二万据凿岘景宗率一万继後英遣冠军将军元逞杨烈将军曹文敬进据樊城抗之英部勒将士犄角讨之大破僧炳军俘斩四千馀人英。又於士雅山结垒与景宗相抗分遣诸统伏於四山示之以弱梁将马仙卑率万馀来掩英营英命诸军伪北诱之既至平地傅军傅永等三军击之梁军便奔退进击溃之斩首二千三百级斩其羽林监军邓终年仙卑。又率一万人重来决战英勒诸将随便分击。又破之复斩梁将陈秀之统军王买奴别破东岭之阵斩首五百道恭忧死骁骑将军行州事蔡灵恩後冯穷城短兵日接景宗仙卑知城将拔尽锐决战一日三交皆大败而返灵恩势窘遂降三关戍闻之亦弃城而走梁。又遣将寇肥梁诏英使持节加散骑常侍征南将军都督扬徐二道诸军事率众十万讨之所在皆以便宜从事英击破阴陵斩梁将二十五人及虏首五千馀级及频破贼军於梁城斩其支将四十二人杀获及溺死者将五万梁中军大将军临川王萧宏尚书左仆射柳忄炎等大将五人沿淮南走凡收米三十万石英追至马头梁马头戍主委城遁走郢州治中督荣祖潜引梁军以义阳应之三关之戍并据城降梁郢州刺史娄悦婴城自守悬瓠城民白早生等杀豫州刺史司马悦据城南叛梁将齐苟仁率众守悬瓠悦子尚华阳公主并为所劫。又诏英使持节都督南征诸军事假征南将军出自汝南宣武以荆蛮平破早生诏英南赴义阳英辄与荆蛮分兵攻悬瓠克之乃引军而进初苟仁之据悬瓠梁宁朔将军张道凝等率众据楚城闻英将至弃城南走英追击斩道凝及梁虎贲中郎曹苦生尽俘其众既次义阳将取三关英策之曰:三关相须如左右手。若克一关两关不待攻而定攻难不如攻易东关易攻宜须先取即黄石公所谓战如风发攻如河决英恐其并力於东乃使长史李华率五统向西关分其兵势身督诸军向东关英至长薄梁将马广夜遁入於武阳英进师攻之梁遣其冠军将军彭{分瓦}生骠骑将军徐超秀援武阳英乃缓军曰:纵之使入此城吾先曾观其形势易攻耳吾取之如拾遗也。诸军未之信{分瓦}生等既入武阳英促围攻之六日而广等降,於是进击黄岘梁太子左卫李元履弃城奔窜。又讨西关梁司州刺史马仙卑亦即退走果如英策凡擒获其大将十人支将二十人卒七千米四十万石军资称之安定王休为外都大官时蠕蠕犯塞出为使持节征北大将军抚冥镇大将休身先将士击虏退之。 高阳王雍孙端为镇军将军兖州刺史时梁将复寇徐兖围逼州城端率文武拒守以功封安德县开国公食邑五百户。 章武王融宣帝时为骁骑将军梁将寇逼淮阳梁城舀没诏融假节征虏将军别将南讨大摧贼众还梁城。 安丰王猛子延明孝明时为尚书右仆射及元法僧反诏为东道行台徐州大都督节度诸军事与都督临淮王尚书李宪等讨法僧梁遣其豫章王综镇徐州延明先收徐方甚得人誉招怀旧土远近归之综既降延明因以军乘之复东南之境至宿豫而还。 ●卷二百九十一 ○宗室部 立功第二 北齐清河王岳中兴初为武卫将军高祖与四明战于韩陵高祖将中军高昂将左军岳将右军中军败绩贼乘之岳举麾大呼横冲贼阵高祖方得回师表里奋击因大破贼武定元年为晋州刺史侯景叛文襄徵岳共图取景之计而梁乘间遣其贞阳侯明率众於寒山拥泗水灌彭城与景为犄角声援岳总率诸军南讨与行台慕容绍宗等击明大破之临阵擒明及其大将胡贵孙其馀俘馘数万景乃拥众於涡阳与左卫将军刘丰等相持岳还军追讨。又破之景单骑逃窜。又为使持节河南总管大都督统慕容绍宗刘丰等讨王思政於长社思政婴城自守岳等引洧水灌城绍宗刘丰为思政所获关西出兵援思政岳内外防御甚有谋城不没者三板会文襄亲至城乃下获思政等以功别封真定男任城王氵皆为清州刺史崔蔚波等夜袭州城氵皆部分仓卒之际咸得齐整击贼大破之。 兰陵武王长恭为并州刺史突厥入晋阳长恭尽力击之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於是大捷武士共讠哥谣之。又为韶讨柏谷。又攻定阳前後以战功别封钜鹿长乐乐平高阳等郡公。 安德王延宗後主世为太尉及平阳之役後主自御之命延宗率右军先战城下擒周开府宗及大战延宗以麾下再入周师莫不披靡诸军败延宗军独全。 後周章武公导太祖入阙常从征伐太祖讨侯莫陈悦以导为都督镇原州及悦走故塞导追斩之传首京师魏文帝之东伐留导为华州刺史及赵青雀于伏德慕容思庆等作乱导自华州率兵击之擒伏德斩思庆进屯渭桥会太祖军事平进爵章武公。 晋荡公护初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战河桥并有功为镇东将军後与于谨征江陵为前锋攻城镇擒候骑断江津收舟舰以待大军之至围而克之襄阳蛮帅向天保等万有馀落恃险作梗及师还护率军讨平之。 宇文贵为大将军时羌酋傍乞铁忽因梁企定之反据有渠株川与渭州人郑五鬼扇惑诸羌同反太祖令贵讨平之斩铁忽五鬼於渠株川置岷州朝廷美其功遂於粟坂立碑以纪其绩。 齐炀王宪保定中为雍州牧及晋公护东伐以尉迟迥为前锋围洛阳宪与达奚武王雄等军於邙山自馀诸军各分守险要齐兵数万奄出军後诸军怪骇并各退散唯宪与雄等率众拒之雄为齐人所毙三军震惧宪亲自督励众心乃安天和四年齐将斛律明月率众四万筑垒洛南五年宪涉洛邀之明月遁走宪追之及於安业屡战而反是岁明月。又率大众於汾北筑城西至龙门六年宪率众二万出自龙门齐将新蔡王王康德以宪兵至潜军宵遁宪乃西归仍掘移汾水水南堡壁复入於齐人谓略不及远遂弛边备宪乃渡河攻其伏龙等四城二日尽拔。又进攻张壁克之获其军实夷其城垒斛律明月时在华谷弗能救也。乃北攻姚襄城陷之时汾州。又见围日久粮援路绝宪遣柱国宇文盛运粟以馈之宪自入两乳谷袭克齐柏社城进军姚襄齐人婴城固守宪使柱国谭公会筑石殿城以为汾州之援齐平原王段孝先兰陵王高长恭引兵大至宪命将士阵而待之将军韩欢为齐人所乘遂以奔退宪身自督战齐众稍却会日暮乃各收军高祖东征宪众为前军趣黎阳高祖亲围河阴未克宪攻拔武济进围洛口拔其东西二城高祖疾乃班师五年大军。又东伐宪以精骑二万复为前锋守雀鼠谷高祖围晋州宪进兵克洪洞永安二城及师还宪为後拒齐主自率众来追至於高梁桥宪以精骑二千阻水为阵与开府宇文忻各统精卒百骑为殿以拒之斩其骑将贺兰豹子山褥瑰等百馀人齐众乃退宪渡汾而及高祖於玉壁高祖。又令宪率兵六万还援晋州齐主攻围晋州昼夜不息间谍还者或云:已陷宪乃遣柱国越王盛大将军尉迟迥开府宇文神举等轻骑一万夜至晋州宪进据蒙坑为其後援知城未陷乃归涑川寻而高祖东辕次於高显宪率所部先向晋州明日诸军大集稍逼城下齐人亦大出兵阵于营南高祖召宪驰往观之宪反命曰:易与耳请破而後食帝悦曰:如汝所言吾无忧矣。内史柳虬私谓宪曰:贼亦不少王安得轻之宪曰:受委前锋情兼家国扫此逋寇事等摧枯商周之事公所知也。贼虽众其如我何既而诸军俱进应时大溃其夜齐主遁走宪轻骑追之既及永安高祖续至齐人收其馀众复据高壁及洛汝砦高祖命攻洛汝破之明日与宪大军会于介休齐主遂奔邺留其从兄安德王延宗据并州延宗因僭处高祖围其城宪攻其西面克之擒延宗明年进克邺城齐任城王氵皆广宁王孝珩据信都有众数万高祖复诏宪讨之仍令齐主手书与氵皆曰:朝廷遇纬甚厚诸王无恙叔。若释甲则无不优待氵皆不纳乃大开赏募多出金帛沙门求为战士者亦数千人宪军过赵州氵皆令间谍二人觇视形势候骑执以白宪宪乃集齐之旧将遍示二人。又谓之曰:吾所争者大不在汝等今放汝还可即充我使乃与氵皆《书》曰:山川有间每深劳伫仲春戒节纳履惟宜承始届两河仍图三魏二者交战想无亏德昔魏历云:季海内横流我太祖抚运乘时大庇黔首皇上嗣膺下武式隆景业兴稽山之会总盟津之师雷骇唐郊则野无横阵云 腾晋水则地靡严城袭魏之酋既奔窜於草泽窃号之长亦委命於旌门德义振於无垠仁风被於有截彼朝宿将旧臣良家戚里俱升荣宠皆縻好爵是使临漳之下效死争驱营丘之前奋身毕命此岂惟人事抑亦天时宜访之道路无俟傍说吾以不武任总元戎受命安边路指幽异列邑名藩莫不屈膝宣风导礼皆荷来苏足下高氏令王英风夙著古今成败备诸怀抱,岂不知一木不维大厦三谏可以逃身哉!。且殷微去商侯服周代项伯背楚赐姓汉朝去此弗图苟殉亡辙家破身殒为天下笑。又足下谍者为候骑所拘军中情实具诸执事知以弱卒甲欲抗堂堂之师萦带污城异保区区之命战非上计无待卜疑守乃下策或未相许已勒诸军分道并进相望非远凭轼有期兵交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终日所望知几也。宪至信都登张耳冢以望之俄而氵皆领军尉相愿伪出略阵遂以众降相愿氵皆之心腹也。众骇因破之擒氵皆及孝珩汝南公庆从武帝拔晋州齐兵大至庆与齐王宪轻骑觇卒与贼窘宪挺身而进庆退据汾桥众贼争进庆射之所中人马必倒贼乃稍却及拔高壁克并州下信都禽高氵皆功并居取焉。 宇文神举为司武上大夫武帝亲戎北伐令神举与原国公姚愿等率兵五道俱入帝至云 阳疾甚乃班师幽州人卢昌期祖英伯等聚众据范阳反诏神举率兵讨擒之。又属稽胡反叛入寇西河神举。又率众与越王盛讨之时突厥与稽胡连和遣骑赴救神举以奇兵击之突厥败走稽胡,於是款服即授并潞肆石等四州十二镇诸军事并州总管。 隋河间王弘高祖即位初突厥屡为边患以弘为行军元帅率众四万出灵州道与虏相遇战大破之斩数千级赐物二千段拜宁州总管。 卫昭王爽高祖大举北伐爽为元帅时河间王宏豆卢窦荣定高[A13C]虞庆则等分道而进俱受爽节度亲率李元节等四将出朔州遇涉钵略可汗於白道接战大破之虏获千馀人驱马牛羊钜万涉钵略可汗中重疮而遁高祖大悦赐爽实食梁安县千户。 蔡王智积大业中为弘农太守杨玄感作乱自东都引军而西智积谓官属曰:玄感闻大军将至欲图关中。若成其计则根本固矣。当以计縻之使不得进不出一旬自可擒耳及玄感以军至城下智积登陴詈辱之玄感怒甚留攻之城门为贼所烧智积乃更益火贼不得入数日宇文述等援军至合击破之。 越王侗大业中杨玄感作乱之际与民部尚书樊子盖拒之及玄感平朝於高阳拜高阳太守。 唐淮安王神通隋末义师起隋人捕之神通乃与京师大侠史万宝河东裴柳崇礼等举兵应义师遣使与司竹贼帅何潘仁连结潘仁奉平阳公主而至神通与之合势进下县众逾一万高祖闻之大悦授光禄大夫从平京师为宗政卿武德二年攻字文化及之魏县斩其武贲郎将王敏童等获其将军季臼文俘二千馀人。 襄邑王神符武德四年为并州总管突厥颉利可汗率众来寇神符出与战於汾水东败之斩首五百级虏其马二千匹。又战於沙河之北获其乙利达官并可汗所乘马及甲献之由是召拜太府卿。 河间王孝恭高祖定京师拜左光禄大夫为山南道招尉大使自金州出于巴蜀招携以礼降附者三十馀州孝恭进击朱粲破之武德三年将图萧铣以孝逸为荆湘道行军总管统水陆十二总管发硖州进军江陵攻其水城克之高祖大悦拜孝恭荆州大总管使画工貌而视之荆襄虽定岭表尚未悉平孝恭分遣使抚慰岭南四十九州皆来款附及辅公┙据江东反发兵寇寿阳命孝恭为行军元帅以击之七年孝恭自荆州趣九江时李靖李黄君汉张镇州卢祖尚并受孝恭节度公┙遣其伪将冯惠亮陈当时领水军屯于博望山陈正通徐绍宗率步骑于青林山孝恭至坚壁不与斗使奇兵断其粮道贼渐馁夜薄我营孝恭安卧不动明日纵羸兵以攻贼垒使卢祖尚率精骑列阵以待之俄而攻垒者败走贼出追奔数里遇祖尚军与战大败之正通弃营而走复与冯惠亮保梁孝恭乘胜攻之破其梁山别镇赴水死者数千人正通率六军夜遁总管李。又下广陵城拔杨子镇公┙穷蹙弃丹阳东走孝恭命骑追之至武康擒公┙及其伪仆射西门君仪等江南悉平自大业末群兢竞起皆为太宗所平谋臣猛将并在麾下罕有别立勋庸者唯孝恭著方面之功声名甚盛厚自崇重欲以威名镇远筑宅於石头庐徼以自卫淮阳王道玄武德元年授右金牛将军从太宗击宋金刚于介州先登陷阵时年十五太宗壮之赏物千後讨王世充频战皆捷窦建德至武牢太宗轻骑诱贼令道玄率伏兵於道左会贼至追击破之。又从太宗转战于汜水麾戈陷阵直出贼众披靡复冲突而归太宗大悦命副乘以给之道玄。又从太宗赴贼再出飞矢乱下箭如猬毛猛气益厉射人无不应弦而倒东都平拜洛州总管。 江夏王道宗武德元年从太宗讨刘武周战於介州一战灭之从平窦建德破王世充屡有殊效五年授灵州总管梁师都据夏州遣弟洛儿引突厥兵数万至于城下道宗闭门拒守伺隙而战贼徒大败高祖闻而嘉之贞观三年为大同道行军总管遇李靖袭破颉利可汗颉利以十馀骑来奔其部道宗引兵逼之徵其执送颉利颉利以数骑夜走匿於荒谷沙钤罗惧驰追获之遣使送于京师以功赐实封六百户为刑部尚书及吐谷浑寇边诏右仆射李靖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道宗与吏部尚书侯君集为之副贼闻兵至走入嶂山已行数千里诸将议欲息兵道宗固请追讨李靖然之而君集不从道宗遂率偏师并行倍道去大军十日追及之贼据险苦战道宗潜遣千馀骑逾山袭其後贼表里受敌一时奔溃贞观五年突厥斛薛部叛於灵州道宗与霍国公紫诏追击破之虏男女六畜万馀後大军讨高丽令道宗与李靖为前锋济辽水克盖牟城逢贼兵大至军中佥欲深沟保险待太宗至徐进道宗曰:不可贼赴急远来兵实疲顿恃众轻我一战必摧昔耿不以贼遗君父我既职在前军当须清道以待舆驾李靖然之乃与壮士数十骑直冲贼阵左右出入靖因合击大破之太宗至深加赏劳。 齐王元吉武德四年从太宗讨王世充时窦建德兵援世充太宗自出拒之留元吉与屈突通围世充於东都世充出兵拒战元吉设伏击破之斩首八百级生擒其大将军乐仁甲士千馀人。 吴国公孝逸则天朝为左卫将军光宅元年徐敬业据扬州作乱孝逸为左玉钤卫大将军扬州大总管督军以讨之孝逸引军至淮而敬业方南攻润州遣其弟敬猷屯兵淮阴伪将韦超据都梁山以拒孝逸都将马敬臣击斩贼之别率尉迟昭夏侯瓒超乃拥众凭山以自固孝逸乃进兵击超贼众压伏官军登山急击之杀数百人日暮围解超衔枚夜遁孝逸引兵击淮阴。又破敬猷之众时敬业回军屯於下阿溪以拒官军孝逸渡溪以击之敬业初胜後败孝逸乘胜追奔数十里敬业窘迫与其党携妻子逃入海曲孝逸进据扬州尽捕斩敬业等振旅而还以功进授镇军大将军。 信安王衤韦玄宗开元十五年为左金吾大将军朔方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先是石堡城为吐蕃所据侵扰河右诏衤韦与河西陇右议取之衤韦到军总率士卒克期攻之,或曰:此城据险。又为吐蕃所惜今悬军深入贼必并力据守事。若不捷退则狼狈不如按军持重以观形势衤韦曰:人臣之节岂惮艰险必期众寡不敌吾则以死继之苟利国家此身何惜,於是督率诸军倍道兼进并力攻之遂拔石堡城斩获首级并获粮储器械其数甚众仍分兵据守以遏贼路帝闻之大悦始改石堡城为振武军十九年契丹衙官可突干杀其王邵固率部落降于突厥玄宗以忠王为河北道行军元帅以讨奚及契丹两蕃以衤韦为副王既不行衤韦率户部侍郎裴耀卿等诸副将分道统兵马出於范阳之北大破两蕃之众擒其酋长馀党窜入山谷军还以功加开府仪同三司。 子亘从玄宗幸蜀健玄郭千亻刃夜谋乱帝御玄英楼招谕不从亘与六军兵马使陈玄礼等讨平之以功加金紫光禄大夫岐王范先天中以左羽林大将军从玄宗讨窦怀真萧至忠等以功加赐实封满五千户。 建宁王亻炎先天中以秘书监从玄宗幸蜀肃宗为太子亻炎兄弟典亲兵扈从车驾渡渭百姓遮道乞留太子太子谕之曰:至尊奔播吾不忍违离左右俟吾见上奏闻亻炎於行宫谓太子曰:逆胡犯顺四海乱离不因人情何以兴复夫有国家者大孝莫。若存社稷今从至尊入蜀则散关以东非复皇家所有何以维属人情殿下宜购募豪杰暂往河西收拾戎马点集防边将卒不下十万人光弼子仪全军河朔谋为兴复计之上也。广平王亦赞成之,於是令李国辅奏闻玄宗欣然听纳乃分从官士卒以遣之时败卒胆破兵仗不完太子既北上渡渭一日百战亻炎自选骁骑数百卫从每苍黄颠沛之际血战在前太子或过时不得食亻炎涕泗不自胜太子尤怜之诸军属目焉。 嗣曹王皋德宗建中年为江西道节度使时李希烈反皋缮甲兵战舰将兵二万馀与贼夹江为阵令伊慎将先锋皋率军继之大破贼斩首数百级贼。又树堡栅於蔡山皋度峻险不可攻乃声言西取蕲州理战舰分傍南涯与舟师溯江而上贼以老弱守栅引军循江随战舰南北与皋兵相直去蔡山三百馀里皋令步兵登舟顺流东下不日拔蔡山贼还救间一日方至大破之因进拔蕲州降其将李良取黄州斩级千馀兵益振舒王为元帅加皋前军兵马使德宗居奉天淮南节度使陈少游强取盐钅夷钱其使包佶以财币溯江次于岐口时希烈已屠汴州。又遣骁将杜少诚将步骑万馀来寇蕲黄将绝江道皋遣伊慎将七千众御之遇于永安戍慎列三栅相去才四里列鼓角於中栅少诚至分兵围之部队未严声鼓而三栅齐出奋击不为行阵贼乱少诚败走斩首万级封尸为京观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进封五百户。又遣伊慎王锷将兵围安州州城阻水为固攻之累日不下希烈遣甥刘戒虚将步骑八千来援皋命李伯潜分师迎击於应山获戒虚及大将二礻卑将二十斩首千馀面缚戒虚等之城下乃使人说之贼曰:得大将及宾佐一二人为信当降皋乃使王锷马彝绳城而入城中大呼乃出降希烈。又遣兵援随州皋令伊慎击於厉乡大破之复平静白雁等关希烈惧乃戢兵贞元初为江陵节度使江汉倚皋为固未几李思登以随州降凡下州四县十七大小十馀阵未尝败衄。 梁柳王友裕唐末为宣武军牙校景福元年总大军伐徐时朱瑾领兖郓之众为徐戎外援阵於鼓门南石佛山下友裕进兵击之斩获甚众瑾领残党宵遁安王友宁唐末太祖镇汴累将军职从太祖征讨继立军功为柳州刺史太祖迎昭宗於岐下遣友宁部兵先归於梁以备守御属青帅王师范构乱以关东诸镇兵悉在岐陇欲乘虚窃发自齐鲁至於华下罗布奸党诈以委输贡奉为名阴与淮南并门结好会有青人诣裴迪言其状迪以事告友宁不俟命乃率兵万馀人东讨师范遣其弟将兵围齐州友宁引兵救之青寇大败夺马四千蹄斩首数千级。 密王友伦年十九为宣武军校太祖征兖郓友伦勒所部兵收剿聚粮以济军须幽沧军至内黄友伦以前锋夜渡河击贼夺马千匹擒斩甚众因引军往八议关卒逢晋军万馀骑友伦乃分布兵士多设疑军因声鼓誓众士伍奋跃追斩数千里後李罕之以上党来归为晋军所围太祖遣友伦总步骑数万越险救应遂大破晋军天复元年岐陇用兵晋人乘虚侵於北鄙友伦率从兵三万径往枞山晋人望尘奔逸友伦吴氏叔琮等蹑其辙追至太原摩垒挑战获牛马万馀二年领所部兵西赴凤翔前後累接战以功为宁远军节度使後唐李克让武皇仲弟咸通中从献祖讨庞勋以功为振武都校及王仙芝陷荆襄朝廷徵兵克让率师平贼以功为金吾将军。 李克武皇从父弟武皇入关讨黄巢克为先锋破黄揆於华阴败尚让於梁田坡战黄巢於光顺门每战皆捷其年潞州牙将安居受来乞师请复昭义武皇遣将以兵从与孟方立战於铜不利武皇乃令克将兵继进遂平潞州斩其刺史李殷锐武皇表克为昭义节度使光启二年九月克出师山东收复邢十一月拔故镇孟方立遣将吕臻来援战於焦岗大败之擒吕臻俘斩万计进拔武安临诸属县乘胜围邢州镇州王容出师三万援邢洛克军乃退及李罕之来归武皇授以泽州刺史与克合势进攻河阳连岁出师以苦怀孟方立遣将奚忠信将兵三万袭寇辽州克设伏於辽之东山大败贼军擒忠信以献。 克子嗣肱少有胆略累立战功夹城之役从周德威为前锋时兄嗣弼为昭义副使与李嗣昭守城兄弟内外奋战忠力威壮感动三军潞围乃解以功加检校仆射天八年与李存审援河中败汴军于胡堡壁获汴将庞让十年与李存审屯赵州击汴人於观津时梁祖新屠棘︹其将贺德伦急攻县梁祖率师五万合势营於之西嗣肱自下博率骑三百薄晚与梁之樵刍者相杂日既晡入梁军营门诸骑相合大讠弧矢星发驰突汴人不知所为营大扰既暝敛骑而退是夜梁祖烧营而遁解之围以功特授蔚州刺史十九年新州刺史王郁叛入丹嗣肱进军定妫儒武等三州乃授山北都团练使李克宁武皇季弟初从起云 中为奉诚军使赫连铎之攻黄花城也。克宁从武皇登城血战三日矢尽备竭杀贼万计燕军之攻蔚州克宁勉力婴城拒敌昼夜辍寝食者旬日後奔达靼部及入关逐黄寇凡征行无不卫从。 魏王继岌庄宗子同光三年伐蜀以继岌为都统郭崇韬为招讨使十月戊寅至凤州武兴军节度使王承捷以凤兴文扶四州降甲申至故镇康延孝收兴州时伪蜀主王衍率亲军五万在利州分步骑之军三万遂战於三泉康延孝李严以劲骑三千犯之蜀军大败斩首五千级馀各奔溃王衍闻其败也。弃利州奔归西川断吉柏津浮梁而去己丑继岌至兴州为蜀东川节度使宋光葆以梓绵剑龙普等州来降武定军节度使王承肇以洋蓬壁三州符印降兴元节度使王宗威以梁开通渠麟等五州符印送降阶州王承岳纳符印秦州节度使王承休弃城而遁辛丑继岌过利州甲辰至剑州己酉至绵州王衍遣使上笺乞降丁巳并入成都自兴师出洛至定蜀计七十五日走丸之势前代所无。 李从明宗弟频领亲军数战有功官至检校司空李从明宗长子从庄宗於河上累有战功庄宗器赏之用为金枪指挥使。 ●卷二百九十二 ○宗室部 礼士 《书》曰:位不期骄传称宠而能降者鲜矣。盖夫承荣天绪长於宫闼厌饫轻暖宴安富贵非明诚异禀卓尔不群者其孰能折节下士流誉於方来者哉!自姬文好贤逮两汉而下或优礼髦彦降志通逸置之於幕府待之以师友资以遗饷厚其供亻疑询之政务接其游宴乃至列邸图像以极於钦崇讲学论文以申於博约原其尊贤好士之意其於进德隆道不亦多乎!哉!诗云:彼交匪敖万福来求。又曰:宗子维城怀德维宁是之谓矣。 周公旦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於天下亦不贱矣。然我一沐三握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 汉楚元王交少时尝与穆生白生申公俱受诗於浮丘伯既至楚以穆生白生申公为中大夫王敬礼申公等穆生不耆酒(耆读曰嗜)王每置酒常为穆生设醴龚舍楚人也。好学明经楚王入朝闻舍高名聘为常侍。 梁孝王武贵盛待士,於是邹阳枚乘严忌从孝王游焦延寿字赣梁人也。赣贫贱以好学得幸梁王梁王共其资用令极意学。 後汉赵节王栩光武叔父赵王良之子闻楼望少习严氏春秋有称乡闾遣使赍玉帛请以为师望不受东平王苍闻吴良名辟之署为西曹苍甚相敬爱之北海王睦光武兄齐武王纟寅孙中兴初禁网尚阔而睦性谦恭好士千里交结自名儒宿德莫不造门由是声价益广。 魏陈思王植初封临侯时邯郸淳博学有才章太祖召见甚敬异之植求淳太祖遣淳诣植植初得淳甚喜。 白马王彪雅好文学相贾洪善能谈戏彪常师宗之过於三卿。 沛穆王林初封谦王黄初中隗禧为王郎中王宿闻其儒者尝虚心从学禧亦敬恭以授王繇是大得赐遗。 晋成都王[A13C]推功不居劳谦下士陆机在雒感全济之恩。又见朝廷屡有变难谓[A13C]必能康隆晋室遂委身焉[A13C]以机参大将军军事。 河间王武帝时平吴徐耸为相耸清虚无欲进退以礼在吴历清要官素闻耸名厚敬礼之。 东海王越讨汲桑命苟为前锋破汲桑定邺而还越以复其雠耻甚德之引升堂结为兄弟。 江统陈留人为司徒左长史东海王越为兖州牧以统为别驾委以州事与统《书》曰:昔王子师为豫州未下车辟荀慈明下车辟孔文举贵州人士有堪应此者不统举高平郗鉴为贤良陈留阮为直言济北程收为方正时以为知人。 王承字安期东海王越镇许以为记室参军雅相知重敕其子毗曰:夫学之所益者浅体之所安者深闲习礼度不如式瞻仪刑讽味遗言不。若亲承音旨王参军人伦之表汝其师之在府数年见朝政渐替辞以母老求出越不许。 谯王承为湘州刺史长沙人虞悝与弟望并有士操承临州知其名檄悝为长史未到遭母丧会王敦作逆承往吊悝因留与语曰:吾前被诏遣镇此州正以王敦专擅防其为祸今敦果为逆谋吾受任一方欲率所领驰赴朝廷而众少粮乏。且始到贵州恩信未著卿兄弟南夏之翘隽而智勇远闻古人墨即戎况今鲸鲵塞路王室危急安得遂罔极之情忘忠义之节乎!如今起事将士器械可以济不悝望对曰:王敦居分陕之任一旦构逆图危社稷此天地所不容人神所忿疾大王不以猥劣枉驾访及悝兄弟并受国恩敢不自奋今天朝中兴人思晋德大王以宗子之亲奉信顺而诛有罪孰不荷戈致命但鄙州荒弊粮器空竭舟舰寡少难以进讨宜。且收众固守专檄四方其势必分然後图之事可捷也。承以为然乃命悝为长史望为司马。 司马楚之东武侯馗八世孙也。楚之年十七值刘裕诛夷司马戚属楚之乃亡於汝颍之间楚之少有英气能折节待士马顺明道恭等所在聚党及刘裕自立楚之规欲报复收众据长社归之者常万馀人刘裕深惮之遣刺客沭谦图害楚之楚之待谦甚厚谦夜诈疾知楚之必自来因欲杀之楚之闻谦病果自赍汤药往省之谦感其意乃出匕首於席下以状告之曰:将军为裕所忌惮愿勿轻率以保全为先楚之叹曰:若如来言虽有所防恐有所失谦遂委身以事之其推诚信物得士之心皆此类也。 宋临川王道规为征西将军王敬弘为谘议参军时府主簿宗协亦有志趣道规并以事外相期尝共酣饮致醉敬弘因醉失礼为外司所白道规更引还重甲初宴。 道规子义庆嗣爵临川王招聚文学之士远近必至太尉袁淑文冠当时义庆在江州请为卫军谘议参军其馀吴郡陆展东海何长瑜鲍昭等并为辞章义庆引为佐史国臣太祖与义庆书尝加意斟酌。 彭城王义康为司徒录尚书事府门每日常有数百乘车虽复位卑人微{此白}被引接。 衡阳王义季为衡州宗炳高尚有志操义季亲至炳室与之欢宴命为谘议不起。 戴字仲。若性高尚居于吴义季镇口长史张劭与姻通迎来止黄鹄山山北有竹林精舍林涧甚美憩于此间义季亟从之游服其野服不改常度刘凝之隐居不仕时荆州年饥义季虑凝之馁饷钱十万江夏王义恭出镇于台平原人刘怀珍为本州主簿义恭道遇怀珍以应对见重取为骠骑长。 始兴王为扬州虽日亲览州事一以委沈璞太祖从容谓曰:沈璞奉时无纤芥之失居家有孝友之称学优才赡文义可观而沈深守静不求名誉甚佳汝但应委之以事更宜引与晤对既素加赏遇。又敬奉此旨璞尝作旧宫赋久而未毕与璞辰曰:卿尝有述旧宫赋何其淹邪想行就耳璞因事陈答辞义可观重教曰:向聊相敦问还白斐然遂兼纸翰昔曹植有言下笔成章良谓逸才吾远惭楚元门盈申白之宾近愧梁孝庭列枚马之客薄因末牍以代一面。 建平王景素为征北将军南徐州刺史以刘为征北主簿深见礼遇。又以何昌为府主簿以风素见重景素好文章书籍招集才义之士倾身礼接以收名誉由是朝野翕然莫不属意焉。 南齐豫章王嶷为中书监司空时陆慧晓为武陵王晔征虏功曹庐江何点荐慧晓于嶷补司空掾加以恩礼。 刘绘为豫章王骠骑主簿绘聪警有文义善隶书数被赏召进对华敏僚吏之中见遇莫及。 琅邪王诩为功曹以吏能自进嶷谓僚佐曰:吾虽不能得应嗣陈蕃然阁下自有二骥也。 何点永明元年徵中书郎豫章王命驾造门点从後门逃去竟陵王子良闻之曰:豫章王尚不能屈非吾所议遗点嵇叔夜酒杯徐景山酒钅仓以通意。 颍川庾铣善属文见赏於豫章王仕至大司马记室参军。 刘虬字灵预南阳人宋太始中仕至晋平王骠骑记室当阳令罢官归家静处断饵术及胡麻建元初豫章王为荆州牧辟虬为别驾与同郡宗测司空庾易并遣书礼请虬等各笺而不应辟命永明三年刺史庐陵王子卿表虬及同郡宗测宗尚之庾易刘昭五人请加蒲车束帛之命诏徵为通直郎不就竟陵王子良致书通意虬曰:虬四节卧病三时营灌畅馀阴於山泽暮情於鱼鸟宁非唐虞重恩周召宏施虬进不研几入玄无洙泗稷馆之辨退不凝心出累非蒙间树下之节远泽既洒仁规先著谨收樵牧之嫌敬加轼蛙之义。 庾易志性恬隐不交外物建元元年豫章王辟为骠骑参军不就临川王映独重易上表荐之饷麦百斛易谓使人曰:民樵采麋鹿之伍终其解毛之衣驰骋日月之车得保自耕之禄於大王之恩亦已深矣。辞不受。 宗测字敬微南阳人宋徵士炳孙也。世居江陵测少静退不乐人间豫章王复遣书请之辟为参军测曰:性同鳞羽爱止山壑眷恋松筠轻迷人路纵宕岩流有。若狂者忽不知老至而今鬓已白岂容课虚责有限鱼慕鸟哉!。 杜栖吴郡钱塘人有志行能言刺史豫章王闻其名辟议曹从事仍转西曹佐竟陵王子良数致礼接竟陵王子良以刘儒学冠於当时子良亲往谒表为立馆以扬烈桥故主第给之生徒皆贺曰:室美为人灾此华宇岂吾宅耶幸可诏作讲堂犹恐见害也。未及徙居遇病子良遣从学者彭城刘绘顺阳范缜将厨於宅营斋。 王融为中书郎会魏军动子良於东府募人拔融宁朔将军军主融文辞辨捷尤善属缀有所造作援笔可待子良特相友好情分殊常。 谢少与从叔俱知名子良开西邸招文学亦预焉子良有清尚礼才好士居不疑之地倾意宾客天下才士好学者游集焉善立胜事夏月客至为设忽饮及甘果著之文教士子文章及朝贵辞翰皆发教撰录时梁高祖与沈约谢王融萧琛范云 任陆亻垂等并游焉号曰:八友。 江革举高第耽学不倦王闻其名引为西邸学士王瞻授太子舍人初为南海王友寻转司徒竟陵王从事中郎王甚相宾礼。 范缜为尚书殿中郎于时竟陵盛招宾客缜亦预焉沈约为黄门侍郎与兰陵萧琛琅邪王融陈郡谢南乡范云 乐安任等皆游焉当世号为得人。 范云 字彦龙建元初子良为会稽太守云 始随王王未之知也。会游秦望使人视刻石文时莫能识云 独诵之王悦自是宠冠府朝王为丹阳尹召为主簿深相亲任。 王亮时为桂阳王文学南郡王友宗史少勤学有局历临川王常侍骠骑参军竟陵王集学士於西邸使工图画其像亮史亦预焉。 晋安王子懋戍石头以张率为云 麾中记室王迁南兖州转宣毅谘议参军并兼记室王还都率除中书侍郎王为荆州复以率为宣惠谘议领江陵令府迁江州以谘议领记室出监豫章临川郡率在府十年恩礼甚笃。 刘遵为晋安王宣惠云 麾二府记室甚见宾礼。 随王子隆以谢为文学子隆在荆州好辞赋数集。 僚友以才文尤被赏爱流连晤对不舍日夕。 梁建平王宏礼贤接士。 始兴忠武王忄詹性劳谦常隆意接士与宾客连榻而坐时论称之。 安成王秀为江州刺史将发主者求坚船以为斋舫秀曰:吾岂爱财而不爱士乃教所由以牢者给参佐下者载斋物既而遭风斋舫遂破时诸王并不下士建安安城二王雅好人物以二方重士方之四豪及至州秀闻前刺史取徵士陶潜曾孙为里司秀叹曰:陶潜之德,岂可不及後世即日辟为西曹掾秀迁荆州刺史进号安州将军下车立学校招隐逸下教曰:夫鹑火之禽不匿影於丹穴昭华之宝乍耀采於蓝田是以江汉有濯缨之歌空谷著来思之咏弘风阐道靡不繇兹处士河东韩怀明南平韩望南郡庾承先河东郭麻并脱落风尘高蹈之士两韩之孝友纯深庾郭之形骸枯槁或橡饭菁羹惟日不足或葭墙艾席乐在其中昔伯武贞坚就仕河内史云 孤劭屈志陈留岂曰:场苗实惟攻玉可加引辟并遣喻意既同魏侯致礼之请庶无辟︹三缄之叹。 南平王伟初封建安王伟笃诚通恕趋贤重士尝如弗及由是四方游士当世知名者莫不毕至齐世青溪宫改为芳林苑天监初赐伟为第伟。又加穿筑增植嘉树珍果穷一时之丽每与宾客游其中命从事中郎萧子轨为之记。 何逊天监中起家奉朝请迁中卫建安王水曹行参军兼记室王爱文学之士日与游宴及迁江州逊犹掌书记。 鄱阳王恢为益州刺史以罗研为别驾其後西昌嗣王范将西行恢谓曰:吾昔在蜀每事委罗研汝遵而勿失范至复以为别驾升堂拜毋蜀人荣之。 庐陵王续为荆州刺史以天门太守欧阳伐蛮左有功续深嘉之引为宾客。 邵陵王纶出为江州刺史以太史叔明少善庄老兼治孝经礼记叔明之镇王迁郢州。又随府所至辄讲授江外人士皆传其学。 孙易少倜傥好谋略博涉经史为邵陵王水曹中兵参军时王出镇郢州尽室随府甚被赏遇。 皇侃为国子助教丁母忧解职还乡里邵陵王钦其学厚礼迎之。 武陵王纪出镇江州时江革为都官尚书纪乃曰:我得江革文华清丽,岂能一日忘之当与其同饱乃表革同行除明威将军南中郎长史寻阳太守。 衡阳王元简为会稽太守时何胤居秦望山元简甚加礼敬及元简去郡入山与胤别送至都赐埭去郡三里因曰:仆自弃人事交游路断自非降贵山薮岂容复望城邑此埭之游於今绝矣。执手涕零临城公大连出牧东扬州张彪率所领客马始为防闲後为中兵参军礼遇甚厚。 陈永阳王伯智为吴郡太守本郡陆庆少好学遍通五经天嘉初徵为通直散骑侍郎不就伯智闻其名欲与相见庆固辞以疾时宗人陆荣为郡五官庆尝诣焉王乃微服往荣穿壁以观之王谓荣曰:观陆庆风神凝峻殆不可测严君平郑子真何以尚兹。 鄱阳王伯山为江州刺史时徐伯阳为新安王室伯阳尝奉使造焉王率府僚与伯阳登匡岭置宴酒酣命笔赋剧韵二十伯阳与祖孙登前成王赐以奴婢杂物。 始兴郡王伯茂谦恭下士。 建安王叔卿以虞寄为东中郎谘议寄辞以疾不任旦夕陪列王,於是特令停王府公事其有疑议就以决之但朔望笺修而已。 後魏卫王仪初封平原公先是上谷侯岌张衮代郡许谦等有名于时初来入国闻仪待士先就仪仪并礼之共谈当世之务谦等相谓曰:平原公有大才不世之略吾等宜附其尾。 江阳王继次子罗字仲纲为青州刺史罗兄义当朝专政罗望倾四海於时才名之士王元景邢子才李奖等咸为其宾客从游青土义阳王子孝爱士缙绅归之宾客尝满终日无倦。 京兆王愉好文章颇著诗赋时引才人宋世景李神俊祖莹邢晏王遵业张始均等共中晏喜招四方儒学宾客严怀真等数十人馆而礼之所得帛率多散施任城王澄以高徽聪敏有气深所知赏。 杜弼中山曲阳人任城王澄为定州牧长史甄琛简试诸生而弼义解开明应如响琛所叹伏澄闻而召问深相嗟赏许以王佐之才澄还雒称之於朝高阳王等更相招命。 崔接放迈自高不拘常检为中书博士乐陵内史雅为任城王澄所礼待及澄为定州刺史接了无民敬王忻然容下之。 张普惠为澄所知及转谏议大夫澄谓普惠曰:不喜君得谏议惟喜谏议得君。 北海王详为司徒以前光州刺史崔挺为府司马後详摄选众人竞称考第以求迁叙挺独无言详大相称叹自挺为司马详未曾呼名常称为崔光州以示优礼。 平原王雅有志业娶东徐州刺史博陵崔鉴女路繇冀相闻李彪名而诣之师友之礼称之於郡举孝廉至京师馆而受业焉。 清河王怿以韩子熙少自整颇有学识引为常侍父亡居丧有礼子熙为怿所眷遇遂阙位待其毕丧後复引用。又以刘懋性沉雅厚重尤礼重懋令诸子师之。 辛纂为太尉骑兵参军每为怿所赏及欲定考怿曰:幸骑兵有学有才宜为上第转越骑校尉。 广阳王渊以贺拔胜因父遇害与弟岳俱奔于渊胜岳便弓马有武渊厚待之俱表为强弩将军充帐内军主。 中山王英平义阳获冯亮亮南阳人博览诸书。又笃好佛理英素闻其名以礼待接亮至雒隐居嵩山感英之德以时展觐及英亡亮奔赴尽其哀恸。 彭城王勰以鹿愈好兵书阴阳释氏之学召为馆客宋世景迁勰府法曹参军勰爱其才学雅相器敬。 东阳王荣为瓜州刺史州人令狐整字保延幼聪敏沉深有识量学艺骑射并为河右所推荣辟为主簿加荡冠将军整进趣详雅对扬辨畅谒见之际州府倾目荣器整德望尝谓僚属曰:令狐保延西州令望方成重器岂州郡之职所可絷维但一日千里必基武步寡人当委以庶务画诺而已。 北齐襄城王氵育弱年有器望齐氏诸王选国臣府佐多取富商群小鹰犬少年唯襄城广宁兰陵王等颇引文艺清识之士当时以此称之。 赵郡王琛出镇定州闻冯伟节聪敏无所不通以礼迎接命书三至县令亲至其门犹辞疾不起王将命驾致请佐史前後星驰报之县令。又自为其整冠履不得已而出王下厅事迎之止其拜伏分阶而上留之宾馆甚见礼重王将举充秀才固辞不就岁馀请还王知其不愿拘束以礼发遣赠遗甚厚一无所纳唯受时服而已。 後周齐王宪引樊叔略为园苑监时宪素有吞关东之志叔略因事数进兵谋宪甚奇之。 贺。若弼少慷慨有大志骁勇便弓马解属文博涉书记有重名於当世宪闻而敬之引为记室。 冀王通杨注为侍读王甚重之每曰:杨侍读德业优深孤之穆生也。 隋秦王俊为并州总管二十四州诸军事河东人柳靖自广德守退居乡里闭门自守时论方之王烈前後总管到官皆亲至靖家问疾遂以为故事秦王俊临州赉以几杖并致衣物靖唯受几杖馀并固辞其为当时所重如此。 齐王柬初封豫章王时崔赜为河南豫章二王侍读每更日来往二王之第及河南为晋王转书记室参军自此去豫章王重之不已遗赜《书》曰:昔汉氏西京梁王建国平台东苑慕义如林马卿辞武骑之官枚乘罢弘农之守每览史传尝窃怪之何乃脱略官弘栖迟藩邸以今望古方知雅志彼二子者岂徒然哉!足下博闻强记钩深致远视汉臣之三箧似陟蒙山对梁相之五车。若吞云 梦吾兄钦贤重士敬爱忘疲先筑郭隗之宫常置穆生之醴今者重开土宇更誓山河地方二百里平笼曲阜城兼七十包举临淄大启南阳方开东阁想得奉飞盖曳长裾藉玳筵蹑珠履歌山桂之偃蹇赋池竹之檀栾其崇贵也。如彼其风流也。如此幸甚幸甚何乐如之高视上京有怀祖德才谢天人多惭子建书不尽意宁俟繁辞赜曰:一昨伏奉教书荣贶非常心灵自失。若乃理高象系管辂思而不解事富山海郭璞注而未详至於五色相宣八音繁凤鸣不足为谕龙章莫之能此吴札之论周颂讵尽揄扬郢客之奏阳春谁堪赴节伏惟令王殿下禀润天潢承辉日观雅道贵於东平文艺高於北海汉则马迁萧望晋则裴楷张华鸡树腾声池播美望我清尘悠然路绝祖燕南赘客河朔堕游本无意於希颜,岂有心於慕蔺未尝聚萤映雪悬头刺股读论唯取一篇披庄不过盈尺况复桑榆渐暮藜藿屡空举烛无成穿杨尽弃但以燕求马骨薛养鸡鸣谬齿鸿仪虚班骥皂挟太山以超海比报德而非难堙昆仑以为池匹酬恩而反易忽属周桐锡瑞唐水承家门有将相树宜桃李真龙将下谁好有名滥吹先逃,何须别听但慈音抑扬损上益下江海所以称王祖赜字丘陵为之不让曹植傥豫闻高论则不损令名杨。若窃在下风亦讵亏淳德无任荷戴之至谨奉启以闻豫章王得书赍米五十石并衣服钱帛。 王贞字孝逸梁郡人善属文不事产业齐王柬镇江都闻贞名以书召之曰:夫山藏美玉光廊庑之间地蕴神剑气凌星汉之表是知毛遂脱[A13C]义感平原孙慧文词来于东海顾循寡薄有怀髦彦藉甚清风为日久矣。未获被觌良深伫迟比天高流火早应凉飚凌云 仙掌方承清露想摄卫攸宜与时休前园後圃从容丘壑之情左琴右书萧散烟霞之外茂陵谢病非无封禅之文彭泽辞荣先有归来之作优游儒雅何乐如之余属当藩屏宣条杨越坐棠听讼事绝咏讠哥扳桂ゼ词眷言高遁至於扬旌北渚飞盖西园乘乏应刘置醴阙申穆背淮之宾徒闻其语趋燕之客罕值其人卿道冠鹰杨声高凤举儒墨泉海词章苑囿栖迟衡泌怀宝迷邦洵兹独善良以於邑今遣行人具宣往意侧望起予甚於饥渴想便轻举副此虚心无信投石之谈虚慕凿坏之逸书不尽言更惭词费及贞至王以客礼待之朝夕遣问安不。又索文集贞启谢曰:属贺德仁宣教须少来所有拙文昔公旦之才艺能事鬼神夫子之文章性与天道雅志传於游夏馀波鼓於屈宋雕龙之迹具在风骚而前贤後圣代相师祖赏逐时移出门分路变清音於正始体高致於元康咸言坐握也。珠谁许独为麟角孝逸生於战争之季长於风尘之世学无半古才不逮人往属休明寸阴已误虽居可封之屋每怀贫贱之耻鄢郢而迷途入邯郸而失步归来反覆心灰遂寒岂谓横议过实虚尘览枉高车以载鼷费明珠以弹雀遂得裹粮三月重高门之馀地背淮千里望章台之後尘与悬黎而并肆将骏骥而同皂终朝击缶匪黄锺之所谐日暮却行何前人之能及顾想平生触涂多慰但以积年沉痼遗忘日久拙思所存才成二十三卷仰而不至方见学仙之远窥而不睹始知游圣之难咫尺天人周章不暇怖甚真龙之降惭过白豕之归伏纸陈情形神悚越齐王览所上集善之赐良马四匹贞复上江都赋王赐钱十万马二匹未几以疾甚还乡里终于家。 杨子崇高祖族弟子爱贤好士。 蔡玉智积为同州刺史在州未尝嬉戏游猎听政之暇端然读书门无私谒有侍读公孙尚仪山东儒士府佐杨君英萧德言并有文学时延於座。 唐邓王元裕高祖子元裕好学善谈明理与典签卢邻为布衣之交及薨邻为千字诗以伤之。 霍王元轨时定州新乐人郎馀令为府参军数上词赋元轨深礼之先是馀令从父知年为霍王友亦见推仰元轨谓人曰:郎氏两贤人之望也。相次入府不竟培娄而松柏成林。 濮王泰太宗子太宗特令秦府中别置文学馆任自引召学士官给酒馔泰,於是奏引著作郎萧德言秘书郎顾裔记室参军蒋亚卿功曹参军谢偃等就府撰括地志五百五十卷奏上之。 岐王范雅爱文章之士无贵贱尽以礼接时阎朝隐刘延琦张谔郑繇皆以文词友善饮酒赋诗更唱迭和。 ●卷二百九十三 ○宗室部 荐贤俭约抑损好尚荐贤 夫乐善好贤戚藩之令范也。繇东京以来宗哲继武乃能察掾属之才美询士类之行义隐沦胥洎仄陋咸达或形慰荐之疏或应举知之诏或白之於清宴或升之於有司莫不任官縻爵飞声腾实上以增多士彬彬之盛下以隆公族振振之德。又何况知人之为哲荐贤之为贤者哉!。 汉东平王苍上疏荐吴良曰:臣闻为国所重必在得人报恩之义莫大荐士窃见臣府西曹掾齐国吴良资质敦固公方廉恪躬俭安贫白首一节。又治尚书学通师法经任博士行中表仪宜备宿卫以辅圣政臣苍荣宠绝矣。忧责深大私慕公叔同升之义惧干臧文窃位之罪敢秉愚瞽犯冒严禁显宗以示公卿曰:前以事见良须皓然衣冠甚伟夫荐贤助国宰相之职萧何举韩信设坛而拜不复考试今以良为议郎苍。又上书表荐名士左冯翊桓虞虚已礼下与参政事。 晋成都王[A13C]表论兴义功臣卢志和演董洪王彦赵骧等五人皆封开国公侯。 宋临川王义庆出为荆州刺史元嘉十二年普使内外群官举士义庆上。表曰:诏书畴咨群司延及连牧求贤仄陋拔善幽遐伏惟陛下惠哲光宣经纬明远皇阶藻曜风猷日而犹询衢室之令典遵明台之训降渊虑於管库纡圣思於板筑故以道邈往载德高前王臣敢竭虚ウ祗承明旨伏见前临淄令新野庾实秉真履约爱敬淳深昔在母忧毁瘠过礼今罹父疚泣血有闻行成闺庭孝著邻党足以敦化率民齐教轨俗前徵奉朝请武陵龚祈恬和平简贞洁纯素潜居研志情坟籍亦足镇息颓竞奖勖浮动处士南郡师觉才学明敏操介清业均井渫志固冰霜臣往年辟为州祭酒未行其志。若朝命远暨玉帛遐臻异人间出何远之有。 江夏王义恭元嘉九年帝诏百官举才义恭上。表曰:臣闻云 和备乐则繁会克谐骅骝骖服则致远斯效陛下顺夤大化文明在躬玉衡既正泰阶载一而犹发虑英髦垂情仄陋幽谷空同显著扬历是以潜虬耸鳞伫利见之期翔凤弭翼应来仪之感窃见南阳宗炳操履闲远思业贞纯砥节丘园息宾盛世贫约而苦内无改情轩冕屡招确尔不拔。若以蒲帛之聘感以大伦之美庶投竿释褐翻然来仪必能毗燮九官宣替百揆尚书金部郎臣徐森之臣府中直兵参军事臣王天宝并局力允济忠谅款诚往年逆臣叛逸华阳失守森之全境宁民绩章危棘前者经略伊丧元戎旅天宝北勤河朔东据营丘勋勇既昭心事兼竭虽经褒叙未尽才宜并可授以边藩展其志力交辽邈累丧藩将政刑每阙抚莅惟艰南中远风谣迥隔蛮獠狡窃边氓荼毒实须练实以绥其难谓森之可交州刺史天宝可宁州刺史庶足威怀荒表肃清遐服昔魏戍之贤功存荐士赵武之明事彰管库臣识愧前良理谢先哲率举所知仰酬采访退惧瞽言无足甄奖。 长沙王义欣上言所统威远将军北谯梁二郡太守关中侯申季历自奏职邦畿于兹五年信惠并宣威化兼著外清暴乱内辑民黎役赋均平闾井齐肃绥穆初附招携荒远郊境之外仰泽怀风爵赏之授绩能是显宜升阶秩以崇奖劝进号宁朔将军。 南齐竟陵王子良武帝子武帝诏举士子良荐王思远及吴郡顾之陈郡殷。 始安王遥光为扬州刺史明帝建武初有诏举士遥光表荐王柬王僧孺曰:臣闻求贤暂劳垂拱永逸方之疏壤取类导川伏惟陛下道隐旒纟广信充符玺白驹空谷振鹭在庭犹惧隐鳞卜祝藏器屠佑物色关下委裘河上非取制於一狐谅求味於兼采而五声倦响九工是询寝议庙堂借听舆皂臣位任隆重义兼家邦实欲名实不违徼亻幸路绝势门上品犹当格以清谈英俊下寮不可限以位貌窃见秘书丞琅邪王柬年二十一七叶重光海内冠冕神清气茂允迪中和叔宝理遣之谈彦辅名教之乐故以晖英先达领袖後进居无尘杂家有赐书辞赋清新属言玄远室迩人旷物疏道亲养素丘园台阶虚位庠序公朝万夫倾望岂徒荀令可想李公不亡而已哉!前晋安郡侯官令东海王僧孺年三十五理尚栖约思致悟敏既笔耕为养亦佣书成学乃萤映雪编蒲缉柳先言往行人物雅俗甘泉遗仪南宫故事画地成图抵掌可述岂直鼷鼠有必对之辨竹书无落简之谬柬坐镇雅俗引益已多僧孺访对不休质疑斯在并东序之秘宝瑚琏之茂器诚言以人废而才实世资帝乃以柬为骑从事中郎僧孺为尚书仪曹郎曲江公遥欣与始安王遥光等参预政事凡所谈荐皆得其人繇是朝野辐凑轩盖盈门。 後魏高阳王雍宣武正始中诏百官各举所知雍以田曹参军辛少雍为举首迁给事中侍郎。 清河王怿举李平行台七兵郎阳固除扬兵校尉领汝南王悦郎中令寻加宁远将军时悦年少行多不法屑近小人固上疏切谏并面陈往代诸王贤愚之分以感动悦悦甚敬惮之怿大悦以为举得其人。 临淮王为仆射表荐涿郡人祖鸿勋有文学宜试以一官敕除奉朝请人谓之曰:临淮举卿便以得调竟不相谢恐非其义鸿勋曰:为国举才临淮之务祖鸿勋何事从而谢之闻而喜曰:吾得其人矣。 彭城王勰宣武初为司徒成淹为羽林监领主客知左右二都水事勰曰:先帝本奉有成旨淹有归国之诚兼历官著称宜加优陟高祖顾命诏犹在耳乃相闻选曹加淹右军领左右都水仍主客令复授骁骑将军加辅国将军都水主客如故勰。又每称尚书祠部郎宋世景精尚书仆射才也。 汝南王悦宣武时诏四门博士董徵教授徵自安州刺史入为司农少卿光禄大夫徵出州入卿匪唯学业所致亦繇悦以其师资之义为启请焉。 任城王澄临薨启谏议大夫张普惠为尚书右丞灵太后既深悼览启从之。 北齐任城王氵皆为定州刺史尝语李德林云:窃闻蔽贤蒙显戮久令君沉滞吾独得润身朝廷纵不见尤亦惧明灵所谴,於是举秀才表云:李德林者文章学识固不待言观其风神器宇终为栋梁之用至於经国大体是贾生晁错之俦虫小技殆相如子云 之辈今虽唐虞君世俊盈朝然大厦者岂厌夫良材之积也。吾尝见孔文举荐祢衡表云:洪水横流帝思俾以正平比夫大禹常谓拟非其伦今以德林言之便觉前言非大。 後唐雍王重美为河南尹时马裔孙为礼部侍郎翰林学士清泰中藩邸旧臣韩昭裔房为枢使刘延朗李专美为宣徽使河南尹雍王重美不平之密奏曰:马裔孙者只令视草恐未得宜帝然之故令掌贡举寻拜中书侍郎平章事。 ○宗室部 俭约 《传》曰:俭德之恭《书》曰:禄不期侈皆先儒之丕训方策之深戒也。乃有体自玄极列於戚藩承庆灵之锡羡处富贵之极势而能躬履素行志廉节循守法度靡尚华丽居官以清白处躬以简俭去泰窒欲慎终如始斯固秉上智之质为宗室之范者焉。 後汉东海恭王疆光武子也。疆深执俭谦及薨帝不欲厚葬以违其意诏曰:王恭谦好礼以德自终遣送之物务从约省衣足敛形茅车瓦器物减於制以彰王卓尔独行之志东海顷王肃疆之子也。性谦俭循恭王法度。 魏陈思王植武帝子也。性简易不治威仪舆马服饣希不尚华丽植之薨也。遗令薄葬。 中山恭王衮武帝子也。黄初七年徙封濮阳太和二年就国尚约俭教敕妃妾纺绩织习为家人之事。 晋高密文献王泰宣帝弟也。泰武帝时录尚书事性廉静不近声色虽为宰辅食大国之租服饰肴膳如布衣寒士。 谯王承宣帝孙也。元帝大兴初为辅国将军领左军将军居官俭约家无别室及为湘州刺史湘土荒残公私困弊承躬自俭约乘苇茭车而倾心绥抚甚有能名。 宋临川烈武王道规高祖少弟也。道规无子以长沙景王第二子义庆为嗣义庆性谦虚素寡嗜欲受任历藩无浮淫之过为荆州刺史始至及去镇迎送物并不受。 衡阳王义季武帝子也。为荆州刺史先是临川王义庆在任巴蜀乱扰师旅应接府库空虚义季躬行节俭蓄财省用数年间还复充实徵为都督南兖兖徐青冀幽六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登舟之日帷帐器服诸应随刺史者悉留之荆楚以为美谈。 建平王景素文帝孙也。性甚俭素为荆州时州有高斋刻楹柏构景素竟不处朝廷颇赐以甲第辞而不当两宫所遗珍玩尘於笥箧食常不过一肉器用瓦素时有献镂玉器景素顾主簿何昌曰:我持此安所用哉!乃谢而反之。 南齐始兴王鉴高帝子也。为益州刺史於州园地得古冢无复棺但有古椁铜器十馀种并古形玉璧三枚珍宝甚多不可皆识金银为蚕蛇形者数十计。又以朱砂为阜水银为沼左右咸劝取鉴曰:皇太子昔在雍有发古蒙者得玉镜玉屏风玉匣之属皆将还都吾意常不同乃遣功曹何伫为之起坟诸宝物一不得犯性甚清在蜀积年未尝有所营造资用一岁不满三万王俭尝叹云:始兴王虽尊贵而行履都是素士。 梁鄱阳王恢太祖子也。时有进筒中布者恢以奇货异服即命焚之。 南康简王绩高祖子也。寡玩好少嗜欲居无仆妾躬事约俭所有租税悉寄天府及薨後府有南康国无召钱数千万。 长沙王懿子藻为益州刺史初邓元起之在蜀也。崇於聚敛财货山积金玉珍帛为一室名为内藏绮锦罗为一室号曰:外府藻以外府赐将帅内藏归王府不有私焉及还朝轻装就路。 始兴王忄詹子毕常乘折角牛木履被服比於儒者名盛海内为宗室推重。 後魏任城王昙景穆子也。廉谨白及薨令薄葬。 广陵王衍景穆孙也。衍性清慎所在廉洁。又不营产业亡日无敛尸具。 京兆王曾孙琮为太尉录尚书事性清俭不营产业身化之日家无馀财。 彭城王勰献《文子》也。清正俭素门无私谒。 北齐彭城景思王氵攸高祖子也。自定州刺史徵为侍中人吏送别悲号有老翁数百人相率具馔曰:自殿下至来五载人不识吏吏不欺人百姓有识已来始逄今化殿下唯饮此乡水未食此乡食聊献疏薄氵攸重其意为食一口。 兰陵王长恭一名孝文襄第四子也。芒山之捷武成赏其功命贾护为买妾二十人惟受其一有千金责券临死日尽燔之。 後周代王达文帝子也。雅好节俭食无兼膳侍姬不过数人皆衣绨衣。又不营资产国无储积左右尝以为言达从容应之曰:君子忧道不忧贫何烦如此隋蔡王智积高祖弟[1234]之子也。初为开府时延侍读府佐於座所设唯饼果酒才三酌家有妓女唯年节嘉庆奏於太妃之前其简如此。 唐郑王元懿曾孙勉为太子太师率性素淡清廉简易为宗臣之表二子缵的皆廉介有节。 [A13C]王敫玄宗第十三子也。为蜀郡大都督敫性俭率将渡绵州江登舟见以采缘席为藉者顾曰:此可以为寝处柰何践之命撤去之。 嗣吴王建中贞元间为道虔滁等州刺史入拜宗正卿历官清白居处衣服不免风雨寒暑及卒家无升储公卿以下率敛以赙凶。 晋韩王为曹州防御使廉爱恤下不营财利不好妓乐部人安之。 ○宗室部 抑损 古者建国之制名山大泽不以封周室列爵惟五分土为三使上下相维其疆易制也。汉兴之初海内甫定监姒周夹辅之效徵亡秦孤立之失而子弟寡少并建不足大封同姓以镇天下或跨州兼郡连城数十然而矫枉之道亦云:过矣。是以有莫大之患逆辞之萌小者骄佚越法大者倔强放命触罪绝国势使之然故贾谊之论晁错之议主父之策咸以救一时之弊自是之後浸以微弱当涂而下,或以疏远降其爵,或以法制损其势而强弱之道始终可穷得失之理,於是存焉。 汉高祖时诸侯皆赋(汉国所出有皆入于王也。)得自除内史以下独为置丞相黄金印诸侯自除御史廷尉正博士拟於天子自吴楚反後五宗主世汉为置二千石去丞相曰:相银印诸侯独得食租税夺之权其後诸侯贫者或乘牛车也。 武帝时主父偃说帝曰:古者诸侯地不过百里︹弱之形易制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氵乱急则阻其疆而合从以逆京师今以法制割削则逆节萌起(萌谓事之所生如草木之萌牙也。)前日晁错是也。今诸侯子弟或十数而嗣代立馀虽骨肉无尺地之封则仁孝之道不宣愿陛下令诸侯得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上以德施实分其国必稍自销弱矣,於是帝从其计令诸侯以私恩自裂地分其子弟而汉为定制封号辄别属汉郡汉有厚恩而诸侯地稍自分折弱(初文帝末贾生之议分齐赵景帝用晁错之计削吴{林之}帝施主父之策下推恩之令使诸侯王得分户邑以封子弟不行黜陟而藩国自折自比以来齐为七谓齐城阳济北济南淄川胶西胶东也。赵分为六谓赵平原真定中山广川河间也。梁分为五谓梁济川济东山阳济阴也。淮南分为三谓淮南衡山卢江皇子始立者大国不过十馀城长沙燕代虽有旧名皆亡南北边矣。长沙之南更置郡燕代以北更置缘边郡其所有饶利兵马器械二国皆失之也。景帝遭七国之变抑损诸侯减黜其官谓改丞相曰:相省御史大夫廷尉少府宗正博士官大夫谒者郎诸官长丞等也。武有衡山淮南之谋作左官之律人道上今右舍天子而仕诸侯故谓之左官也。左官犹言左道也。皆僻左不正也。汉时依上古法朝政之列以右为尊故谓降秩为左迁仕诸侯为官也。诸侯惟得衣食税租不与政事)。 衡山王赐所为不法有司请逮治武帝不许为置吏二百石以上(汉仪注吏四百石已下自除国中今以王之恶天子皆为置)。 後汉光武建武十三年二月诏曰:长沙王兴真定王得河间王邵中山王茂皆袭爵为王不应经义(以其服属既号不常袭爵为王)其以兴为临湘侯(临湘县今潭州长沙县)得为真定侯邵为乐成侯(乐成县故城今在瀛州乐府县西北)茂为单父侯(今宋州县)其宗室及绝国封侯者凡一百三十七人丁巳降赵王良为赵公太原王章为齐公鲁王兴为鲁公(一云:建武十五年大将军朱佑朝京师奏古者人臣受封不加王爵可改诸侯为公帝即施行)。 魏文帝黄初五年诏曰:先王建国随时而制汉祖增秦所置郡至光武以天下损耗并省郡县以今比之益不及焉其改封侯王皆为县王时法制待藩国既峻迫寮属皆贾竖不才兵人给其残老大数不过二百人。 陈思王植初封东阿王时大发士息及取诸国士植以近前诸国士息已见发其遗孤稚弱在者无几而复被取乃上《书》曰:臣闻古者圣君与日月齐其明四时等其信是以戮凶无重赏善无轻怒。若惊霆喜。若时雨恩不中绝教无二可以此临朝则臣下知所死矣。受任在万里之外审主之所以受官必已之所以授命虽有构会之徒泊然不以为惧者盖君臣相信之明效也。昔章子为齐将人有告之反者威王曰:不然左右曰:王何以明之王曰:闻章子改葬死母彼尚不欺死父顾当叛生君乎!此君之信臣也。昔管仲亲射桓公後幽囚从鲁槛车载使少年挽而送齐管仲知桓公之必用已惧鲁之悔谓少年曰:吾为汝唱汝为和声和声宜走,於是管仲唱之少年走而和之日行数百里宿昔而至至则相齐此臣之信君也。臣初受封策《书》曰:植受兹青社封于东土以屏翰皇家为魏藩辅而所得兵百五十人皆年在耳顺,或不逾矩虎贲官骑及亲事凡二百馀人正复不老皆使年壮备有不虞检校乘城顾不足以自救况皆复耄耋罢曳乎!而名为魏东藩使屏翰王室臣窃自羞矣。就之诸国国有士子合不过五百人伏以为三军益损不复赖此方外不定必当须办者臣愿将部曲倍道奔赴夫妻负襁子弟怀粮蹈锋履刃以犭旬国难何但习业小儿哉!愚诚以挥涕增河鼷鼠饮海於朝万无损益於臣家计甚有废损。又臣士息前後三送兼人已竭惟尚有小几七八岁已上十六七已还三十馀人今部曲皆年耆卧在床席非糜不食眼不能视气息裁属凡三十七人疲瘵风靡疣盲聋贵者二十三人惟正须此小儿大者可备宿卫虽不足以御寇粗可以警小盗小者未堪大使为可使耘Θ秽草驱寇鸟雀休候人则一事废一日猎则众业散不亲自经营则功不摄常自躬亲不委下吏而已陛下圣仁恩诏三至士子给国长不复发明诏之下有。若皎日保金石之恩必明神之信画然自固如天如地定习业者并复见送ㄙ。若昼晦怅然失图伏以为陛下既爵臣百寮之右居藩国之任为置卿士屋名为宫冢名为陵不使其危居独立无异於凡庶。若柏成欣於野井子仲乐於灌园蓬户茅牖原宪之宅也。陋巷箪瓢颜子之居也。臣才不见效用常慨然执斯志焉。若陛下听臣悉还部曲罢官属省监官使解玺释绶追柏成子仲之业营颜渊原宪之事居子臧之庐宅延陵之室如此虽进无成功退有可守身死之日犹松乔也。然伏度国朝终未肯听臣之。若是固当羁绊於世绳维系於禄位怀屑屑之小忧执无已之百念安得荡然肆志逍遥於宇宙之外此愿未从陛下必欲崇亲亲笃骨肉润白骨而荣占木者惟遂仁德以副前恩诏皆遂还之。 宋孝武以南郡王义宣乱逆繇於强盛欲削王侯江夏王义恭希旨请省录尚书上从之。又与骠骑大将军竟陵王诞奏陈贬损之格九条中外详议,於是有司奏九条之格犹有未尽更加附益凡二十四条大抵厅事不得南向坐施帐并藩国官正冬不得跣登国殿公主王妃传令不得朱服不得重冈鄣扇不得雉尾剑不得鹿卢形槊毛不得孔雀白氅夹毂队不得绛袄平乘诞马不得过二疋胡伎不得采衣舞伎正冬著衣不得装面诸妃子不得着绲带信幡非台省官悉用绛郡县内史相及封内官长於其封君罢官则不复追敬不合称臣诸镇常行车前後不得过六队刀不得银铜饣希诸王女封县主诸王子孙袭封之王妃及封侯者夫人行并不得卤簿诸王子继体为王者婚葬吉凶悉依诸国公侯之礼不得同皇弟皇子船头作露平形不得拟象龙舟诏可。 後魏孝文太和六年春正月乙丑制诸远属非太祖子孙及异姓为王皆降为公,公为侯侯为伯子男仍旧皆除将军之号唐高祖受禅以天下未定广封宗室以威天下皇从弟及侄年始孩童者数十人皆封为郡王太宗即位因举宗正属籍问侍臣曰:遍封宗子於天下便乎!尚书右仆射封德彝对曰:历观往古封王者今最为多两汉已降唯封帝子及亲兄弟。若宗室号远者非有大功如周之郇滕汉之贾泽并不得滥封所以别亲疏也。先朝敦睦九族一切封王爵命既降多给力役盖以天下为私殊非至公驭物之道太宗曰:朕理天下本为百姓非欲劳百姓以养已之亲也,於是宗室率以属疏降为郡公唯有功者数十人封王。 後唐末帝清泰元年皇子河南尹重美表前寿安令贾谭添民户希别授官中书门下奏亲王无荐土例帝曰:有例亦不可况无例平。 ○宗室部 好尚 《礼》曰:天命之谓性语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则知性有智愚习有善恶乃有荷茅土番之寄居藩屏夹辅之尊纯懿内融清明外发冲虚自守味老氏之玄言空寂为心洞金仙之妙理嗜偏伍之向背穷韬略之幽微或求访图书或缮完器玩搜奇采异意忘劳虽趋向不同同归於善乃流湿就燥之义岂好丹非素之僻也。 汉阳城侯德少黄老术常持《老子》知足之计。 广川王去景帝孙也。其殿门有成庆画短衣大长剑(成庆荆轲也。卫。又谓之庆卿燕人谓之荆卿。又成庆古之勇士事见《淮南子》)去好之作七尺五寸剑被服皆效焉。 後汉楚王英喜黄老学为浮屠斋戒祭祀。 宋临川王义庆受任历藩无浮淫之过唯晚节奉养沙门颇致费损。 南齐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郡阁下有虞翻旧床罢任还乃致以归後於西邸起古斋多聚古人器服以鼙之子良好释氏敬信尤笃数於邸园营斋戒大集朝臣众僧至赋食行水或躬亲其事。又招致名僧讲语佛法造经贝新声道俗之盛江左未有也。 衡阳王钧居身清率言未及时会稽孔家起园列植桐柳多构山泉殆穷精趣钧往游之曰:殿下处朱门游紫闼讵得山人交邪答曰:身处朱门而情游江海形入紫闼而意在青云 大美之吴郡张融清抗绝俗虽王公贵人视之傲如也。唯雅重钧谓从兄绪曰:衡阳王飘飘有凌云 气其风云 素韵弥足可怀融与之游不知老之将至见赏如此。 梁南平王伟文帝子齐世清溪宫改为芳林苑天监初赐伟为第伟。又加穿筑果木珍奇穷极雕丽有侔造化立游客省寒暑得宜冬有笼炉夏设饮扇每与宾客游其中命从事中郎萧子范为之记梁藩邸之盛无过焉伟晚年崇信佛理尤精玄学著二旨义别为新通。又制情性几神等论义僧宠及周舍殷钓陆亻垂并名精解而不能屈。 长沙嗣王业性敦笃所在留惠深信因果笃诚佛法高祖每嘉叹之後魏京兆王愉崇信佛道用度常至不接。 京兆王太兴尝遇患请诸沙门行道所有资财一时布施乞求病愈名曰:散生斋及斋後僧皆四散有一沙门言云:乞斋馀食太兴戏之曰:斋食既尽唯有酒肉沙门曰:亦能食之因出酒一斗羊脚一只食尽犹言不饱及辞出後酒肉俱在出门追之无所见太兴遂佛前乞愿向者之师当非俗人。若此病得差即舍王爵入道未几便愈遂请为沙门表十馀上乃见许时孝文南讨左军诏皇太子於四月八日为之下施帛二千疋既为沙门更名僧懿居嵩山。 後周长乐侯深年数岁便累石为营折草作旌旗布置行伍皆有军阵之势及长好读兵书。 隋秦王俊仁恕慈爱崇敬佛道请为沙门不许。 唐韩王元嘉少好学聚书至万卷。又搜采碑文古迹得异本。 舒王元名为石州刺史二十年性高洁赏玩林泉有尘外之意。 岐王范多聚书画古迹为时所重。 ●卷二百九十四 ○宗室部 退让专政退让 《易》曰:卑而不可逾书美群后德让盖让之为德也。其至矣。哉!矧乃联华帝胄厕於藩戚而能识知退之理践崇让之言思害盈福谦之诫杜过制失轨之渐是之谓令德也。三代以上靡得而记汉室而下讫於隋唐乃有固守谦退不求闻达邈畏盛满舍去权宠或称疾以求奉祀或辞赏以惧公议或愿寝殊礼以申素志或表让兵政以授能者或退身以弭天变或推功以避封爵斯皆深达损益之理能守止足之训盖富而无骄宠而能降者素士之所难也。矧於公族乎!斯足以称贤矣。 汉楚元王孙辟疆武帝时随二千石论议冠诸宗室清静少欲不肯仕。 後汉顺阳怀侯嘉光武族兄也。建武三年到雒阳从征伐拜为千乘太守六年病上书乞骸骨徵诣京师。 城阳王祉光武族兄舂陵康侯敞之子也。建武十一年祉疾病上城阳王玺绶愿以列侯奉先祭祀帝自临其疾。 东海恭王疆光武子也。建武二十年帝优以大封兼食鲁郡合二十九县赐虎贲旄头宫殿设锺ね之悬拟於乘舆疆临之国数上书让还东海。又因皇太子固辞帝不许深嘉叹之。 东平王苍光武子也。为骠骑将军位在三公上永平四年苍以在朝数载多所隆益而自以至亲辅政声望日重意不自安上疏归职曰:臣苍疲驽特为陛下慈恩覆护在家被教导之仁升朝蒙爵命之首制书褒美班之四海举负薪之才(负薪喻小人也。)升君子之器凡匹夫一介尚不凶箪食(簟竹器也。圆曰:簟方曰:笥)之惠况臣居宰相之位同气之亲哉!宜当暴骸骨为百僚先而愚顽之质加以固病诚羞负乘辱辅将之位将被诗人三百赤绂之刺(赤绂大夫之服)今方域晏然要荒无儆将遵上德无为之时也。文官犹可并省武职尤不宜建昔象封有库不任以政诚由爱深不忍扬其过恶前事之不凶来事之师也。自汉兴以来宗室子弟无得在公卿位者惟陛下审览虞帝优养母弟遵承旧典终卒厚恩乞上骠骑将军印绶退就藩国愿蒙哀怜帝优诏不听其後数陈乞辞甚恳切五年乃许还国而不听上将军印绶章帝建初六年诏沛济南东平中山四王替皆勿名苍既至升殿乃拜天子亲答之其後诸王入宫辄以辇迎至省阁乃下苍以受恩过礼情不自宁上疏辞曰:臣闻贵有常尊贱有等威卑高列序上下以理陛下至德广施慈爱骨肉既赐奉朝请咫尺天仪而亲屈至尊降礼下臣每赐宴见辄兴席改容中宫亲拜事过典故臣惶怖战忄栗诚不自安每会见昔无所措置此非所以章示群下安臣子也。帝省奏叹息愈褒赏焉。 晋齐献王攸武帝子也。帝诏议藩王令自选国内长吏攸奏议曰:昔圣王封建万国以亲诸侯轨迹相承莫之能改诚以君不世居则人心偷幸人无常主则风俗伪薄是以先帝深览经远之统思复先哲之轨分土画疆建爵五等,或以进德,或以酬功伏惟陛下应期创业树建亲戚听使藩国自除长吏而今草创制度初立虽庸蜀顺轨吴犹未宾宜俟清泰乃议复古之制书比三上辄报不许其後国相上长吏缺典书令请求差选攸下令曰:忝受恩礼不称惟忧至於官人叙才皆朝廷之事非国所宜裁也。其令自上请之时王家人衣食皆出御府攸表租秩足以自供求绝之前後十馀上帝不许。 会稽文孝王道子简《文子》也。孝武太元初拜散骑常侍中军将军进骠骑将军後公卿奏道子亲贤莫二宜正位司徒固让不拜使录尚书六条事寻加开府领司徒及谢安薨诏曰:新丧哲辅华戎未一自非明贤懋德莫能绥御内外司徒琅邪王道子体道自然神识[A13C]达实当旦之重宜扌二南之任可领扬州刺史录尚书假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卫府文武一以配骠骑府让不受数年领徐州刺史太子太傅公卿。又奏宜进位丞相扬州牧假黄钺羽葆鼓吹并让不受及恭帝为琅邪王道子受封会稽国并宣城为五万九千户安帝践阼有司奏道子宜进位太傅扬州牧中书监假黄钺备殊礼固让不拜。又解徐州诏内外众事动静谘之帝既冠道子稽首归政王国宝始总国权势倾朝廷王恭乃举兵讨之道子惧收国宝斩之乃乞解中外都督录尚书以谢方岳诏不许武陵威王孝武帝子初穆帝时为太宰海西公太和初加羽葆鼓吹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皆固让。 宋临川烈武王道规高祖少弟也。为辅国将军以义勋迁使持节都督荆宁秦梁雍司州之河南六州军事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道规辞南蛮以授殷叔文临川王义庆道规子也。元嘉中为丹阳尹加右仆射玄太白犯左执法义庆惧有灾祸乞求外镇文帝诏譬之曰:玄象茫昧既难可了。且史家诸占各有异同兵星王时有所干犯乃桓玄当诛以此言之益无惧也。郑仆射亡後左执法尝有变王光禄至今平安日蚀三朝天下之至忌晋孝武初有此异彼庸主耳犹竟无佗天道辅仁福善谓不足横生忧惧兄与後军各受内外之任本以维城表里经之盛衰此怀实有由来。若天必降灾宁可千里逃避耶既非达者之事。又不知吉凶定所。若在都则有不测去此必保利贞者岂敢苟违天耶义庆固求解仆射乃许之加中书令进号前将军常侍尹如故。 江夏文献王义恭武帝子也。武帝即位授持节都督扬州南徐二州诸军事孝建元年十一月迁镇京口二年春督东南兖二州徵为扬州刺史加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义恭固辞殊礼。又解持节都督南谯王义宣武帝子也。文帝时为中军将军扬州刺史值元凶弑立孝武入讨义宣遣参军徐遗宝率众三千助为前锋孝武即位以义宣为中书监都督杨豫二州丞相录尚书六条事改封南郡王进谥义宣所生为献太妃封次子宜阳侯恺为南谯王食邑千户义宣固辞内任及恺王爵,於是改授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秦八州诸军荆湖二州刺史持节侍中丞相如故降恺为宜阳县主。 南平穆王铄文帝第四子也。元嘉二十六年进号平西将军让不拜。 始安王休仁文帝第十二子明帝即位为扬州刺史时诸方逆命休仁督征讨诸军事中流平定休仁之力也。乃增休仁邑四千户固辞乃受千户上流虽平薛安都据彭城招引後魏复都督北讨诸军事。又增食邑三千户不受。 南齐豫章王嶷太子第二子也。武帝永明元年领太子太傅解中书监手启帝曰:陛下以孝纂业万维新诸弟有序臣屡荷隆爱叨授台首不敢固辞亻免仰祗宠心魂如失负重量力古今同规臣穷生如浮质操空素任居鼎石已移气序自顷以来宿疾稍缠心虑忽表於容状视此根体常恐命不胜恩加以星纬屡见灾祥虽短有常能不耿介此心欲从俗启解今职但厝辞为鄙或贻物诮所以息意缄默一委时运而可复加宠荣增其颠坠。且储傅之重实非常选遂使太子见臣必东带宫臣皆再拜二三之宜何以当此臣近亦侍言太子告意子良。且因王俭申启未知粗上闻否福庆方隆国祚永始。若天假臣年得预人位唯当请降貂以饣希微躯永侍天颜以惟毕世此臣之愿也。服之不衷犹为身灾况宠爵乎!殊荣厚恩必誓以命请帝答曰:事中恐不得从所陈三年文惠太子讲孝经毕求解太傅不许皇孙婚竟。又陈解诏曰:公惟德惟行无所厝辞。且鲁。且卫其谁与二方式范当时流声史籍岂容屡秉谦以乖期寄嶷尝虑盛满。又因宫宴求解杨州授竟陵王子良帝终不许曰:毕汝一世无所多言嶷自以地位隆重深怀退让北宅旧有园田之美乃盛理之七年启求还第帝令世子廉代镇东府嶷进位大司马八年给皂轮车寻加中书监固辞。 梁临川靖惠王宏太祖第六子也。宏有七子正义正德正则正立正表正信世子正仁为吴兴太守有治能天监十年卒谥曰:哀世子无子高祖诏罗平侯正立为世子由宏意也。宏薨正立表让正义为嗣高祖嘉而许之封正立千户侯正义先封平乐侯正德西丰侯正则乐山侯正立罗平侯正表封山侯正信封化侯。 长沙元王弟藻文帝孙也。武帝天监十年自南琅邪太守入为侍中藻性谦退不求闻达後出为丹阳尹大通六年入为尚书左仆射加侍中藻固辞不就诏不许。 後魏武昌简王平原道武子河南王曜之孙也。平原有五子长子和为沙门舍其子显以爵让其次弟鉴鉴固辞诏许鉴身终之後令显袭爵鉴乃受之。 京兆王继道武曾孙南平王霄第二子也。以藩王宿官旧贵孝文时历内外显任意遇已隆灵太后临朝入居心膂兼处门下历转台司继子。又居权重荣赫一世继频表逊位乞以司徒授崔光诏遣侍中安丰王延明给事中黄门侍郎卢同敦劝继。又启固让转太保侍中如故加後部鼓吹频表陈辞不许。又转太傅侍中如故频让不许。又遣使敦劝乃受之灵太后临朝除特进骠骑将军侍中领军如故继频表固辞许之及门下八座奏追论继太和中慰谕高车安辑四镇之勋增邑一千五百户继。又上表陈让诏听减五百。 阳城王长寿景穆之子也。长寿子徽为吏部尚书加侍中征东将军迁武卫将军右光禄大夫拜尚书左仆射转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固辞不拜听解侍中然後受诏後以从庄帝北巡之功除侍中大司马太尉公邑二万户徽表辞官封前後屡上。又启云:河上之功将士之力求回所封加诸勋义徽为庄帝亲侍内惧尔朱荣等故有此辞以防外议庄帝识其意听其辞封不许让官。 彭城王勰献《文子》也。孝文时为中书监侍中孝文南讨汉阳假勰中军大将军加鼓吹一部勰以宠授频烦乃面陈曰:臣闻兼亲疏而两并异同而建此既成文於昔臣愿诵之於後陈思求而不允愚臣不请而得岂但今古云:殊遇否大异非徒曹植远羡於臣是亦陛下贱魏文而不顾帝大笑执勰手曰:二曹才名相忌吾与汝以道德相亲缘此而言无惭前烈汝但克巳复礼更何多及。又从孝文征沔北及车驾还京行饮至策勋之礼增邑一千户勰辞曰:臣受遇缘亲荣枯事等以此获赏深乖情愿乞追成旨用息谤言诏以勰为司徒太子太傅。 高阳王雍献《文子》也。灵太后时镇司州牧诏雍乘步挽出入掖门。又以本官录尚书事雍频表辞逊优不许诏侍中敦谕。 广陵王羽献《文子》也。领廷尉卿车驾南讨命羽留守羽表辞廷尉不许。 赵郡王献《文子》也。子谌为鸿胪少卿迁後将军泗州刺史固辞不拜後以亲例封上蔡县开国公食四百户让而不受。 後周齐王宪太祖第五子高祖时累有战功自以威名日重潜思屏退及帝欲亲征北蕃乃辞之以疾帝变色曰:汝。若惮行谁为吾使宪惧曰:臣陪奉銮舆诚为本愿但身婴疹疾不堪领兵帝许之。 隋观德王雄高祖族子也。初改封安德王岁馀授怀州刺史寻拜京兆尹帝亲征吐谷浑诏雄总管浇河道诸军及还改封观德王上表让曰:臣早逄兴运预班末属有命有时藉风云 之会无才无德滥公卿之首蒙先皇不次之赏荷陛下非分之恩久紊台槐常虑盈满,岂可仍叨匪服重窃鸿名臣实面墙敢缘往例臣诚昧宠交惧身责昔刘贾封王岂备二阶之任曹洪上将宁超五等之爵况臣衮章逾於帝子京尹亚於皇枝锡土列藩纽金开国於臣何以自处在物谓其乖分是以露款执愚蕲恩固守伏愿陛下曲留睿特鉴丹诚频触宸严伏增流汗优诏不许。 唐宋王成器睿宗子也。玄宗先天初进位太尉成器固辞太尉之命帝嘉其意许之制曰:宋王成器温良恭俭明允笃诚朕之元昆人之师表间者鼎席虚位台陛俟能坚守让词愿移成命宜联华於补职更参议於论道可开府仪同三司开元十四年兼太常卿成器。又上言曰:臣闻选贤任职量能授官苟非其才坐贻厥咎臣本愚劣累忝荣任叨居礼乐之司实乖河海之任吹庭锺鼓克谐谢於昔人疏署威仪为政惭於往哲亻黾亻免从事于兹六年诗称素餐,於是乎!在伏惟开元神武皇帝陛下继业昭畅仁化清和乘暇奏薰风之琴追赏聚云 和之曲典章斯备雅亮攸归远美咸英独冠区宇臣幸膺国戚寇亚台陛兼管寺卿实黩朝宪恶盈之诫列在前经过宠之谈复闻斯日愿矜其庸昧授以良能人无异言官无旷位伏使晨趋北阙奉汉幄之龙颜夕赴西园飞魏庭之华盖则臣之愿毕矣。圣主之恩深矣。不任竦望翘勤之至谨诣朝堂奏表陈让以闻帝览表重违其意手诏曰:开府仪同三司兼太常卿宁王宪秉德夷远体道淳深顷以茂亲典司宗社礼经之文既备锺律之度已和成而不居谦以自牧固辞兼领情所重违宜遂雅怀俾停剧务。 ○宗室部 专政 夫并建周亲藩屏王室所以深根固本为不可拔者也。故《诗》曰:大宗维翰。又曰:怀德维宁是以内有骨肉之亲外有藩翼之卫强弱相制枝叶相持此周汉所以为德也。吴晋之後法制过差始以亲亲假其势位终以骄蹇颛乎!威福或本根之莫庇或干戈之日寻小者逾越法度大者倾败邦政斯所谓宠之所以祸之也。得失之际可不鉴哉!是以著其始终盛衰之变以存历代之戒焉。 魏曹爽太祖族子真之子也。为大将军假节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封武安侯邑万二千户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丁谧画策使爽白天子发诏转宣王为太傅外以名号尊之内欲令尚书奏事先来由已得制其轻重也。 吴孙峻大帝末为侍中受遗辅政领武卫将军既诛诸葛恪迁吴丞相大将军督中外诸军事初群臣上奏共推峻为太尉议滕护为司徒时有媚峻者以为大统宜在公族。若滕胤为亚公声名素重众心所附不可贰也。乃表以峻为丞相。又不置御史大夫士人皆失望矣。 孙废帝时自偏将军代孙峻为侍中武卫将军领中外诸军事知朝政景帝时一门五侯皆典禁兵权倾人主自吴国朝臣未尝有也。 晋赵王伦既诛贾后遂为使持节大都督中外诸军事相国侍中一依宣文辅魏故事百官总已听於伦齐王ぁ既诛赵王伦因留辅政坐拜百官符敕台府泾尊骄不一朝觐此狂恣不肃之容也。天下莫不高其功而虑其亡也。ぁ终弗改遂至夷灭。 成都王[A13C]为太尉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假节加黄钺录尚书事镇业及齐王ぁ之败[A13C]悬执朝政事无巨细皆就邺谘之。 东安王繇既诛杨骏後专断刑赏威震内外。 会稽王道子为录尚书都督中外诸军事世子元显时年十六为侍中心恶王恭请道子讨之乃拜元显为征虏将军其先卫府及徐州文武悉配之于时王恭威镇内外道子甚惧复引谯王尚之以为腹心尚之说道子曰:藩伯︹盛宰相权轻密宜树置以自藩卫道子深以为然乃以其司马王愉为江州刺史以备恭与尚之等日夜谋议以伺四方之隙王恭知之复举兵以讨尚之为名荆州刺史殷仲堪豫州刺史庾楷广州刺史桓玄并应之道子使人说楷曰:本情相与可谓断金往年帐中之饮结带之言宁可断邪卿今弃旧交结新援凶王恭畴昔陵侮之耻乎!。若乃欲委体而臣之。若恭得志以卿为反覆之人必不相信何富贵可保祸败亦旋及矣。楷怒曰:王恭昔赴山陵相王忧惧无计我知事急即勒兵而至去年之事亦俟命而奋我事相王无相负者既不距恭反杀国宝自尔已来谁复敢攘袂於君之事乎!庾楷实不能以百口助人屠灭当与天下同举诛Θ奸臣何忧府不开爵不至乎!时楷已应恭檄正徵士马信反朝廷忧惧,於是内外戒严元显攘袂慷慨谓道子曰:去年不讨王恭致有今役。若复从其欲则太宰之祸至矣。道子日饮醇酒而委事於元显元显虽年少而聪明多涉志气果锐以安危为己任尚之为之羽翼时相傅会者皆谓元显有明帝神武之风,於是以为征讨都督假节统前将军王绚左将军谢琰及将军桓之才毛泰高素等伐恭灭之既而杨期桓玄殷仲堪等复至石头元显於竹里驰还京师遣丹阳尹王恺鄱阳太守桓放之新蔡内史何嗣颍川太守温详新安太守孙泰等发京邑士庶数万人据石头以拒之道子将出顿中堂忽有惊马蹂藉军中因而扰乱赴江而死者甚众仲堪既知王恭败死狼狈西走与桓玄屯于浔阳朝廷严兵相距内外骚然诏元显甲仗百人入殿寻加散骑常侍中书令。又领中领军持节都督如故会道子有疾加以昏醉元显知朝望去之谋夺其权讽天子解道子扬州司徒而道子不之觉元显自以少年顿居权重虑有讥议,於是以琅邪王领司徒元显自为扬州刺史既而道子酒醒方知去职,於是大怒而无如之何庐江太守号稽张法顺以刀笔之才为元显谋主交结朋援多树亲党自桓谦以下诸贵游皆敛衽请交元显性苛刻生杀自己法顺屡谏不纳。又发东土诸郡免奴为客者号曰:乐属移置京师以充兵役东土嚣然人不堪命天下苦之矣。既而孙恩乘[C260]作乱加道子黄钺元显为中军以讨之。又加元显录尚书事然道子更为长夜之饮政无大小一委元显时谓道子为东录元显为西录西府车骑填凑东第门下可设雀罗矣。元显无良师友正言弗闻讠舀誉日至,或以为一时英杰,或谓为风流名士由是自谓无敌天下故骄侈日增帝。又以元显有翼亮之功加其所生母刘氏为会稽王夫人金章紫绶会雒阳覆没道子以山陵幽辱上疏送章绶请归藩不许及太皇太后丧诏道子乘舆入殿元显因讽礼官下议称已德隆望重既录百揆内外群僚皆应尽敬,於是公卿皆拜于时军旅荐兴国用虚竭自司徒已下日廪七升而元显聚敛不已富过帝室及谢琰为孙恩所害元显求领徐州刺史加侍中後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十六州诸军事封其子彦璋为东海王寻以星变元显解录复加尚书令会孙恩至京口元显栅断石头率兵距战频不利道子无佗谋略唯日祷蒋侯庙为厌胜之术既而孙恩遁于北海桓玄复据上流致笺於道子曰:贼造近郊以风不得进以雨不致火食尽故去耳非力屈也。昔国宝卒後王恭不乘此威入统朝政足见其心非侮於明公也。而谓之非忠今之贵要腹心有时流清望者谁乎!,岂可云:无佳胜直是不能信之耳用理之人然後可以信义相期求利之徒,岂有所惜而更委信邪尔来一朝一夕遂成今日之祸矣。阿衡之重言何容易求福则立至干忤或致祸在朝君子,岂不有怀但惧害及身耳玄忝任在远是以披写事实元显览而大惧张法顺谓之曰:桓玄承藉门资素有豪气既并殷杨专有荆楚然桓氏世在西藩人或为用而第下之所控引止三吴耳孙恩为乱东土涂地编户饥馑公私不赡玄必乘此纵其奸凶窃用忧之元显曰:为之奈河法顺曰:玄始据荆州人情未辑方就绥抚未遑佗计及其如此发兵诛之使刘牢之为前锋而第下以大军继进桓玄之首必悬於麾下矣。元显以为然遣法顺至京口谋於牢之而牢之有疑色法顺还说元显曰:观牢之颜色必二於我未。若召入杀之不尔败人大事元显不从道子寻拜侍中太傅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四人崇异之仪备尽盛典其骠骑将军僚佐文武即配太傅府加元显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征讨大都督十八州诸军事仪同三司加黄钺班剑二十人以伐桓玄竟以牢之为前锋法顺。又言於元显曰:自举大事未有威断桓谦兄弟每为上流耳目斩之以孤荆楚之望。且事之济不继在前军而牢之反覆万一有变则祸败立至可令牢之杀谦兄弟以示不贰。若不受命当逆为其所元显曰:非牢之无以当桓玄。且始事而诛大将人情必动二三不可于时扬土饥虚运漕不继玄断江路商旅遂绝,於是公私匮乏士卒唯给孚橡大军将发玄从兄骠骑长史石生驰使告玄玄进次寻阳传檄京师罪状元显俄而玄至西阳帝戎服饯元显于西池始登舟而玄至新亭元显弃船退屯国子学堂明日列阵於宣阳门外元显佐吏多散走或言玄已至大桁刘牢之遂降于玄元显回入宣阳门牢之参军张畅之率众逐之众溃元显奔入相府唯张法顺随之问计於道子道子对之泣玄遣太傅从事中郎毛泰收元显送於新亭缚於舫前而数之元显答曰:为王诞张法顺所误于是送付廷尉并其六子皆害之玄。又奏道子酣纵不孝当弃市诏徙安成郡使御史杜竹林防卫竟承玄旨杀之时年三十九帝三日哭於西堂宋彭城王义康为侍中都督南徐兖三州诸军事司徒录尚书事南徐州刺史与扬州刺史王弘共辅朝政弘既多疾。且每事推谦自是内外众务一断之义康性好吏职锐意文案既专总朝权事决自己生杀大事以录命断之凡事陈奏无不可方伯已下并委义康授用由是朝野辐凑势倾天下。 後魏元义江阳王继之第二子灵太后临朝以义妹夫累迁侍中领军既在门下兼总禁兵深为灵太后所信委及清河王怿被杀与高阳王雍等辅政常直禁中孝明呼为姨夫自後专综机要巨细决之威震於内外百寮重迹。 後周晋公宇文护文帝之兄子也。为大蒙宰武帝立百官总於护自文帝为丞相立左右十二军总属相府後皆受护处分凡所徵发非护不行护屯兵禁卫盛於宫阙事无巨细皆先断後闻。 ●卷二百九十五 ○宗室部 复爵 自周成以来并建懿戚大启土宇所以︹弱枝傅祚遐世顾岂欲绝之者哉!其或反道败德弗率王庭作威弛禁侵害吏治则削而绌之用殄厥世斯盖不得已而为之也。然後推敦族之恩申犹宥之典赦其罪戾还其玺绶或则加礼谥於既没复爵土於嗣子俾宗礻方无损邦畿如旧霈然渥缛与之更始亦有被诬见疑非辜遘祸率用追复以申其冤斯皆厚亲亲之仁成亢宗之美也。 汉淮南王长高祖少子以谋反迁蜀道死民有作歌歌淮南王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一尺布可缝而共衣一斗粟可舂而共食况以天下之广而不相容也。)文帝闻之曰:昔尧舜放逐骨肉周公杀管蔡(鲧及共工皆尧舜之同姓故云:骨肉)天下称圣不以私害公天下岂以为我贪淮南地邪乃徙城阳王王淮南故地而追尊淮南王为厉王置园如诸侯仪。 後汉楚王英以逆谋废徙丹阳泾县明年至丹阳自杀诏遣光禄大夫持节吊祠赠如法加赐列侯印绶以诸侯礼葬於泾元和三年。又遣谒者备王官属迎英丧改葬彭城加王赤绶羽盖华藻如嗣王仪追爵谥曰:楚厉侯。 阜陵王延以逆谋贬爵为侯章帝行幸九江赐延书与车驾会寿春帝见延及妻子愍然伤之乃下诏曰:昔周之爵封千有八百而姬姓居半者所以桢戟王室也。朕南巡望淮海意在阜陵遂与侯相见侯志意衰落形体非故瞻省怀感以喜以悲今复侯为阜陵王增封四县并前为五县。 齐王晃光武兄伯升曾孙晃与太姬宗更相诬告章和元年有司奏请免晃爵为庶人徙丹徒帝不忍下诏贬晃爵为芜湖侯遣谒者收晃玺绶晃立十七年而降爵晃卒子无忌嗣帝以伯升首创大业而後嗣罪废心常愍之时北海亦绝无後诏令复二国永元二年乃复封无忌为齐王。 勃海王悝谋为不道有司请废之桓帝不忍贬为瘿陶王食一县悝後因中常侍王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桓帝遗诏复为渤海王。 魏巳氏公琮坐於中上方作禁物贬爵都乡侯明帝景初三年复巳氏公。 吴齐王奋废徙章安废帝太平三年封为章安侯诏曰:齐王奋前坐杀吏废为庶人连有赦令独不见原纵未宜复王何以不侯。又诸孙兄弟作将列在江渚孤有兄独尔云:何有司奏可就拜为侯。 晋高阳王睦宣帝弟子也。初封中山王坐诱逋凶贬封丹水县侯太康初诏复爵有司奏封江阳王武帝曰:睦退静思愆改其德今有爵土不但以赦江阳险远其以高阳郡封之乃封为高阳王。 汝南王亮为楚王玮所害及玮诛追复亮爵位丧葬之礼如安平献王孚故事庙设轩悬之乐汝南郡王汝南王亮之子永兴初为侍中以长沙王党废为庶人惠帝还雒复封为抚军将军。又以汝南期思西陵益其国。 齐王ぁ为长沙王所害惠帝光熙初追册曰:咨故大司马齐王ぁ昔以宗藩穆裔绍世绪于东国作翰许京允镇静我王室诞率义徒同盟触泽克成元勋大济颍东朕用应嘉茂绩谓笃尔劳俾式先典以畴兹显懿廓土殊分跨兼吴楚崇礼备物宠侔萧霍庶凭翼戴之重永隆邦家之望而恭德不建取侮二方有司过举致王于戮古人有言曰:用其法犹思其人况王功济朕身勋存社稷追惟既往有悼於厥心哉!今复王本封命嗣子还绍厥绪礼秩典度一如旧制使持节大鸿胪即墓赐策祠以太牢魂而有灵奉朕命肆宁尔心嘉兹宠荣子超嗣爵永嘉中怀帝下诏重述ぁ倡义元勋还赠大司马加侍中假节追谥成都王颖既死汲桑载[A13C]棺於军每事启灵以行军令桑败弃棺於故井中[A13C]故臣收之改葬於雒阳怀帝加以县王礼。 东安王繇以专行诛赏兄澹因隙谮之汝南王亮惑其说免繇官以公就第坐有悖言废徙带方惠帝永康初徵繇复封後遭母丧在邺劝成都王[A13C]解兵为[A13C]所害永宁元年九月追复其爵。 河间王安平献王孚孙为南阳王模使人扼杀之武帝咸和六年六月复爵位。 棘阳王奇义阳王望孙望薨奇袭坐遣三部吏到交广商货为有司所奏武帝太康九年诏贬为三纵亭侯复立为棘阳王。 东莱王产蕤齐王ぁ兄ぁ辅政蕤与左卫将军王舆谋共废ぁ事觉免为庶人寻诏徙蕤上庸後封微阳侯上庸内史陈锺承ぁ蕤害蕤ぁ死诏诛锺复蕤封改葬。 吴王晏武帝子与兄淮南王允共攻赵王伦允败伦贬晏为宾徒县王後徙封代王伦诛复本封。 武陵王为太宰为桓温所忌温逼新蔡王晃自诬与及子综等谋逆请诛之简文帝不许温奏徙新安郡家悉徙之太元六年卒孝武帝三日临于西堂诏曰:感惟摧恸便奉迎灵柩并改移妃应氏及故世子梁王诸丧家属悉还复下诏曰:故前武陵王体自皇极克已思愆仰惟先朝仁宥之旨,岂可情理靡寄其追封新宁郡王邑一千户十二年追复武陵国王。 梁王缝子出继梁王翘与父俱废薨子嗣孝武太元中复国。 宋庐陵王义真高祖子也。少帝失德徐羡之等密谋废立则次第应在义真以义真轻眇不任主社稷因其与少帝不协乃奏废为庶人徙新安郡景平二年六月羡之等遣使杀於徙所文帝元嘉元年八月诏曰:前庐陵王灵柩在远国封堕替感惟摧恸情。若贯割王体自至极地戚属尊,岂可令情礼永沦终始无寄可追复先封特遣奉迎并孙华谢妃一时俱还言增摧哽三年正月诛徐羡之傅亮等是日诏曰:故庐陵王含章履正英哲自然道心内昭徽风遐被遭时多难志匡权逼天未悔祸运锺屯险群凶肆鬼专窃国柄祸心潜构[C260]生不图朕每永念雠耻含痛内结遵养奸慝情礼未申今王道既亨政刑始判宣昭国章,於是乎!在可追崇侍中大将军王如故庶慰冤魂少申悲愤。 江夏王义恭高祖子也。为前废帝所害太宗定乱令《书》曰:故中书监太宰领太尉录尚书事江夏王道性渊深睿鉴通远树声列藩宣风铉德位隆姬辅任属负图勤劳国家方熙付之重尽心毗道永融雍穆之化而凶鬼忌威奄加冤害夷戮有暴殡穸无闻愤达幽明痛贯朝野朕蒙险在难含哀莫申幸赖宗社之灵克纂祈天之祚仰惟勋戚震恸厥心昔梁王徵庸警跸备礼东平好善黄屋在御况公德猷弘懋彝典未殊者哉!可追崇使持节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领太尉中书监录尚书事如故给九旒鸾辂虎贲班剑百人前後部羽葆鼓吹辑京车。 安隆王江夏王义恭子为元凶所害孝武大明二年追封安隆王追谥宣王。 赠江夏王伯禽亦义恭子也。伯禽官辅国将军为前废帝所害谥曰:哀世子。又追赠江夏王改谥曰:愍始平王子鸾孝武之子孝武诸子多为前废帝所害废帝素疾子鸾有宠遣使赐死同生弟妹并死及明帝即位诏曰:夫纾冤伸痛虽往必追缘情测爱感事弥远故使持节都督南徐州诸军事抚军南徐州刺史新安王子鸾夙表成器早延殊宠方树美业克光藩维而凶心肆忌奄罹横祸兴言永伤有兼常怀宜旌天秀以雪沉魂可赠使持节侍中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司徒南徐州刺史王如故第二皇子子师俱婴谬酷有增酸悼子师复先封为南海王并加徽谥。 南齐明帝初辅政所诛诸王及即位後复属籍各封诸子为侯梁长沙元王弟藻武帝普通三年迁领军将军加侍中六年为军师将军与西丰侯正德北伐涡阳辄班师为有司所奏免官削爵土七年起为宗正卿八年复封爵。 临贺王正德普通六年逃奔于魏七年。又自魏逃归高祖不之过也。复其封爵。 後魏河间公齐太武时坐事免官爵後为前将军克仇池威震羌氐复赐爵河间公。 袭江阳王继为青州刺史後入为度支尚书继在青州之日民饥馁为家僮取民女为妇妾。又以良人为婢为御史所弹坐免官爵灵太后临朝复继尚书本封。 袭广阳王渊为葛荣所害庄帝追复王爵谥曰:忠武汝阴王天赐为怀朔大将军坐贪残恕死削除官爵卒孝文哭於思政观赠本爵葬从王礼谥曰:灵王。 东平王匡为度支尚书。又兼宗正卿每有奏请尚书令任城王澄时致执夺匡刚隘内遂不平澄因是奏匡罪状三十馀条廷尉处以死刑诏付八议特加原宥削爵除官孝明孝昌初卒追复本爵改封济南王中山王英为镇南将军行扬州梁遣将寇肥梁诏英率众讨之英表云:可克後水盛英及诸将狼狈奔退士众没者十五六有司奏英经失图案劾处死诏恕死为民後复王封邑千户。 乐陵王思誉为镇北大将军及穆泰阴谋不轨思誉知而不告恕死削封为庶人孝文太和末复还其王爵。 京兆王愉出为冀州刺史谋逆事败见执徵赴京师至野王绝气而死或云:高肇令人杀之後灵太后令愉之四子皆附属籍追封愉临洮王子宝月乃改葬父母追服三年。 齐郡王琛以讨鲜于礼败免官爵後讨汾晋胡属卒於军追复王爵。 北海王详献《文子》也。宣武亲政尚书高肇谮详与茹皓等谋为逆乱付廷尉治罪诏免为庶人别营坊馆如法禁卫限以终身详哭数声而暴死停殡五载永平元年十月诏曰:故太傅北海王体自先皇特锺友爱受遗训辅冲昧攸不图暮节晦德终缺哀荣便可追复王封克日营厝少慰幽魂以旌阴戚谥曰:平王。 咸阳王禧谋反赐死後孝明正光中复禧王爵葬以王礼。 袭赵郡王谧在母丧听音声饮戏为御史中尉李平所弹遇赦复封。 乐浪王长命坐杀人赐死除国子忠明帝时复前爵位。 袭安乐王鉴为北讨大都督讨葛荣与都督裴衍共救信都鉴谋反降葛荣都督源子邕与裴衍围鉴斩首传雒诏改其元氏庄帝初许复本族。又特复鉴王爵赠司空。 略阳王羯儿督诸军讨秃坐贪暴降爵为公後统河西诸军袭蠕蠕至於漠南仍复王爵。 广阳王嘉之孙湛弟瑾以谋杀齐文襄王事泄合门伏法湛先有婢紫光生子法轮齐王矜湛覆灭乃慰原之复其爵土。 袭京兆王大兴拜长安镇大将军以黩货削除官爵後除秘书监还复前爵。 後周常武公鲁邵惠公孙初封谭国公後与晋公护同诛建德三年追复封爵常武公。 唐巢王元吉高祖第四子武德元年封为齐王九年与太子建成谋逆伏诛贞观元年追封海陵郡王谥曰:剌十六年七月。又诏曰:有虞受终弘肆赦之典隆周革命笃亲亲之恩海陵剌王元吉地维藩翰夙承朝宠陷於不轨得罪君亲朕嗣膺灵命无凶敦睦同生之重既切於本枝在原之悼缠於岁月兴言泉壤思备宠章可追封巢王谥乃依旧。 荆王元景高祖第六子武德三年封为赵王贞观十年徙封荆王永徽三年坐与房遗爱谋反赐死国除後追封沈黎王备礼改葬。 韩王元嘉高祖第十一子武德四年封宋王五年徙荆王贞观十年改封韩王垂拱四年则天诛戮宗室诸王不附已者元嘉大惧与其子黄国公及越王贞父子谋起兵坐诛神龙元年追复爵土封其第五子讷为嗣韩王(是年二月制皇室子孙诸王自垂拱已来非命者皆不埋殡宜令州县寻求处所以牲牢致祭乃追复官爵备礼改殡其王并令陪葬昭献二陵有嗣者即令承袭无息嗣者取近亲为後)。 霍王元轨高祖第十四子武德六年封蜀王八年徙封吴王贞观十年改封霍王垂拱四年坐与韩王元嘉连谋起兵事觉徙居黔州至陈仓而死长子绪封江都王坐与裴承光交通被诛神龙元年并追复爵土封绪孙晖为霍王嗣。 舒王元名高祖第十八子贞观五年封谯王十年徙封舒王永昌中与其子豫章王俱为丘神所陷被杀神龙元年复其官爵仍令以礼改葬封子津为嗣舒王。 鲁王灵夔高祖第十九子贞观五年封魏王十年徙燕王十四年改封鲁王垂拱四年与韩王子黄国公讠巽结谋起兵事泄流辰州缢死有二子长子清河王诜少子范阳王谒亦为酷吏所陷神龙元年追复灵夔官仍令以礼改葬封谒子道坚为嗣鲁王。 江夏王道宗高祖从父兄之子永徽四年房遗爱伏诛长孙无忌褚遂良素与道宗不协上言道宗与遗爱交结流配象州道宗病卒及无忌遂良得罪乾封元年追复道宗官爵。 吴王恪太宗第三子贞观三年封蜀王十年徙封吴王永徽四年房遗爱谋反遂因事诛恪以绝众望子四人仁玮琨竟并流于岭表寻追封恪为郁林王。又封仁为郁林侯。 蜀王太宗第六子吴王恪之母弟贞观五年封梁王十年改封蜀王恪既诛黜为庶人徙巴州寻改为涪陵王咸亨初追复爵土陪葬昭陵谥曰:悼封子为嗣蜀王。 越王贞太宗第八子贞观五年封濮王十年徙封原王寻改封越王垂拱四年贞及其子琅琊王冲坐与韩王元嘉结谋起兵被诛改姓虺氏神龙元年追复王与子冲俱复旧姓。 纪王慎太宗第十子也。贞观五年封申王十年改封纪王垂拱中越王贞将起事慎不肯同谋及贞败慎亦下狱临行免改姓虺氏配流岭表至蒲州而卒中兴初追复官爵。 泽王上金高宗第三子永徽元年封杞王文明元年封毕王。又改泽王永昌元年出为随州刺史武承嗣使酷吏周兴诬告上金谋反召至都恐惧自缢死神龙元年追复上金官爵封庶子义为嗣泽王。 许王素节高宗第四子永徽二年封雍王寻徙郇王改葛王。又进封许王出为舒州刺史与泽王上金同被诬告追赴都缢死则天以庶人礼葬之神龙元年追封许王以礼改葬封少子为嗣许王。 成王千里吴王恪之长子本名仁封郁林侯中兴初进封成王为左金吾卫将军三年节愍太子谋杀武三思兵败与其子天水王僖俱被诛改姓蝮氏景云 元年诏曰:故成王千里保国安人克成忠义愿除凶鬼翻陷诛夷永言沦没良深痛悼宜复旧官爵复本姓归政郡王俊吴王恪第四子本名竟中兴初封归政郡王宗正卿坐兄千里事贬南州司马卒景云 元年追复宗正卿归政郡王官爵。 常山公倩越王贞第二子垂拱中坐与父贞兄冲连谋起兵被诛神龙初侍中敬晖等以冲父子翼戴皇家义存社稷请复其官爵武三思令上官昭容代中宗手诏不许开元四年诏追复爵土令备礼改葬棣王琰玄宗第四子也。坐二孺人不相叶乃密求巫者书符置於琰履中以求媚琰监院中官密奏於玄宗玄宗命推问之竟孺人也。玄宗犹疑琰知情乃囚於鹰狗坊中绝朝请忧惧而死代宗宝应元年赠其王位。 鄂王瑶玄宗第五子开元二十五年得罪废宝应元年追复。 光王琚玄宗第八子也。有才力玄宗爱之以母见疏薄尝有怨言为人所构得罪宝应元年追复。 齐王凑穆宗第六子也。初封漳王後为郑注诬告王与宋申锡谋不轨降封巢县公卒开成三年正月追封为齐王。 梁傅王友文为庶人友所害末帝即位诏曰:我国家赏功罚罪必叶朝章报德伸冤敢欺天道苟显违于法制虽滞于岁时终振大纲须归至理重念太祖皇帝尝开霸府有事四方迨建皇朝载迁都邑每以主留重务居守难才慎择亲贤方应寄任故博王友文才兼文武识达古今俾分忧於在浚之郊亦共理於兴王之地一心无易二纪于兹常施惠於士民实有劳於国家去岁郢王友尝怀逆节已露凶锋将不利於君亲欲窃窥於神器此际直先皇寝疾大渐日臻博王乃密上封章请严宫禁因以莱州刺史授於郢王友才睹宣头俄行大逆,岂有自纵兵於内殿却翻事於东都。又矫诏书枉加刑戮仍夺博王封爵。又改姓名冤耻两深诳欺何极伏赖上玄垂宗社降灵俾中外以叶谋致遐迩之共怒寻平内难获剿元凶既雪耻於同天。且免讥於共国朕方期遁世敢窃临人遽迫推崇爰膺缵嗣冤愤既伸於幽显霈泽宜及於下泉博王宜却复官爵仍令有司择日归葬。 後唐赠太保从璨明帝之诸子性刚直好客疏财意豁如也。天成中为右卫大将军时安重诲方秉事权从璨亦不之屈重诲常以此忌之明宗幸汴留从璨为大内皇城使一日召宾友於会节园酒酣之後戏登於御榻安重诲奏请诛之诏曰:皇城使李从璨朕巡幸汴州使警大内乃全乖委任但恣追游於予行从之园频恣歌欢之会仍施峻法显辱平人致彼讠宣讠华达於闻听方当立法固不党亲宜贬授房州司户参军仍令尽命长兴中重诲之得罪也。诏复旧官仍赠太保。 ●卷二百九十六 ○宗室部 追封 《传》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乃有联华帝胄齿于宗盟景命弗融遘兹短折或未极封爵之制,或不及光华之旦或遭罹横枉沉痛载怀或帝构艰难勋业靡究繇是举敦族之义申追命之典以至胙土建国节惠易名加尊极之称升储副之号备物典策宠章渥缛斯王者兴仁敦睦化下美俗之道。又岂止厚亲亲之恩而已哉!。 後汉建武十五年追谥兄伯升为齐武公兄仲为鲁哀公(又依本传其年追谥伯升为齐武公)。 魏萧怀王熊太祖子早薨黄初二年追封谥萧怀公太和三年。又追进爵为王。 邓哀王冲太祖子建安十三年薨黄初二年追赠谥冲曰:邓哀侯。又追号为公太和五年加冲号曰:邓哀王。 范阳闵王矩太祖子也。早薨无子建安二十二年以樊安公均子敏奉矩後封临晋侯黄初三年追封谥矩为范阳闵公五年改封敏范阳王七年徙封句阳太和六年追进矩号曰:范阳闵王。 丰愍王昂太祖子也。太祖南征为张绣所害黄初二年追封曰:悼公五年追加号曰:丰悼王太和三年改谥曰:愍。 矩殇王铄太祖子也。早薨太和三年追封谥曰:殇。 济阳怀王太祖子也。建安十六年封西乡侯早薨太和四年追进爵谥曰:怀公六年。又进号曰:怀王。 广宗殇公子棘太祖子也。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曰:殇公。 戴公子整太祖子也。建安二十二年封侯二十三年薨黄初二年追谥曰:戴公。 灵殇公子京太祖子也。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 临邑殇公子上太祖子也。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 刚殇公子勤太祖子也。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 樊安公子均太祖子也。建安二十二年封樊侯二十四年薨黄初二年追进公爵谥曰:安。 城殇公子乘太祖子也。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臣钦。若等按魏裴松之注魏武诸子以母贵贱为次不计兄弟之年)。 替哀王协文帝子早薨太和五年追封谥曰:经殇公青龙二年更追改爵谥为王。 吴长沙桓王策太帝之兄也。汉末为讨逆将军会稽太守帝称尊号追谥策曰:长沙桓王。 晋隋穆王整义阳王望之子初封清泉侯先父望卒武帝以义阳一县追封为隋县王。 城阳哀王兆字千秋文帝子年十岁而夭武帝践阼诏曰:凶弟千秋少聪慧有夙成之质不幸早亡先帝先后特所哀愍每追遗意情怀感伤,於是追加兆诏封谥。 辽东悼惠王定国文帝子年三岁薨咸宁初追加封谥。 广汉殇王广德文帝子年二岁薨咸宁初追加封谥毗陵悼王轨武帝子年二岁而夭太康十年追加封谥。 渤海殇王恢武帝子太康五年薨时年二岁追加封谥。 南阳王[A170]愍怀太子子永康元年正月薨四月追封临川献王郁会稽王道子之子也。宁康中追封谥。 宋临川王道规高祖少弟也。初以起义功封华容县公後为征西大将军义熙八年薨追封南郡公高祖受命追封临川王。 新野怀王夷父文帝第十七子也。元嘉二十九年薨时年六岁泰始五年追加封谥。 池阳县侯怀远晋熙王昶子也。早卒明帝即位追封池阳县侯。 齐敬王子羽孝武帝第十四子太明三年生当年卒追加封谥。 淮阳思王子霄孝武帝第二十三子也。大明五年生八年薨追加封谥。 南齐衡阳王道度太祖长兄仕至安定太守卒於宋世建元二年追加封谥。 始安贞王道生太祖次兄也。宋世为奉朝请卒建元元年追加封谥。 始安靖王凤贞王子明帝兄也。官至正员郎卒於宋世明帝建武元年赠始安靖王。 安陆昭王缅始安贞王之子也。永明九年卒明帝建武元年追赠。 梁文宣侯尚之高祖从父也。仕齐为步兵校尉卒官天监初追谥。 文宣侯尚之子灵钧仕齐广德令高祖义师至行会稽郡事顷之卒高祖即位追封东昌县侯。 忠简侯崇之高祖从父齐永明中为东阳太守时钱塘唐之反崇遇害天监初追谥(高祖践阼封崇之子景为吴平侯乃追封)。 长沙宣武王懿高祖长兄也。仕齐为尚书令东昏时遇害天监元年追崇丞相封长沙郡王谥曰:宣武。 永阳昭王敷高祖次兄也。齐建武四年薨高祖即位追谥封永阳郡王谥曰:昭。 衡阳王畅高祖第四弟仕齐至太常封江陵县侯卒天监元年追封衡阳郡王谥曰:宣。 桂阳王融高祖弟仕齐太子洗马永元中宣武之难融遇害天监元年追封桂阳郡王谥曰:简。 陈始兴昭烈王道谈高祖兄也。仕梁为东宫直阁将军侯景之乱援台中中流矢卒绍泰二年追赠义兴郡公谥曰:昭烈高祖受禅重封始兴郡王。 南康郡王休先高祖母弟梁太清中卒高祖受禅追封南康郡王谥曰:忠壮。 豫章王立长沙王权皆高祖子永定二年追封立谥曰:献权谥曰:思。 後魏高凉王孤平文皇帝子也。道武时以孤勋高追封高凉王谥曰:神武。 顺阳王郁桓帝之後也。文成时为殿中尚书赐爵顺阳公及乙浑专权郁从顺德门入欲诛浑浑窘怖遂奉献文临朝後复谋杀浑为浑所诛献文录郁忠正追赠顺阳王谥曰:简。 秦明王翰昭成帝子建国十年卒道武即位追赠秦王谥曰:明王翰子愍王觚使於慕容垂垂止觚道武讨中山慕容普ら害觚及平中山追封谥曰:秦愍王。 陈留王虔昭成孙登国初封陈留公後慕容宝来寇虎战没道武追惜伤恸追谥陈留桓王。 江夏王吕道武族弟初以军功封江夏公卒赠王爵淮陵侯大头烈帝之曾孙文成初封淮陵侯卒赠高平公。 河间公齐烈帝玄孙太武时赐爵河间公卒谥曰:敬乐陵王胡儿景穆子和平四年三月追封乐陵王。 章武王大雒景穆子皇兴二年薨追赠征北大将军章武郡王谥曰:敬。 河间王。若文成帝第七子年十六未封而薨追封河间王谥曰:孝。 长乡县侯提临淮王谭子太武孙也。以贪纵削除加罚後诏提从驾南伐至雒阳参定迁都之议寻卒以预参迁都功追长乡县侯。 提子济南王昌宣武时复封临淮王未拜而薨赠齐州刺史谥曰:康追改封济南王。 都昌伯诱中山王熙弟也。熙起兵诛元为其长史柳元章等所杀诱被诛後追封都昌县开国伯谥曰:恭。 东安王凝弟湛为廷尉少卿庄帝初遇害河阴赠征东大将军青州刺史追封渔阳王。 武邑王义兴景穆曾孙也。初於河阴遇害永安中追封燕郡王寻改封钜鹿王。又改封武邑王。 陈留王真孝庄之兄也。建义元年六月追封为陈留王。 後周邵国惠公颢武帝伯父保定元年七月追封邵国公谥曰:惠。 颢子景公什肥年十五而颢没後魏永安中太祖入关什肥不能离母遂留晋阳及太祖定秦陇什肥为齐神武所害追赠大冢宰袭封邵公谥曰:景。 杞简公连武帝伯父追贼定州战殁保定元年七月追封杞公谥曰:简。 连子烈公元宝为齐神武所害保定初追赠袭杞国公谥曰:烈。 莒国庄公洛生亦武帝伯父也。保定元年七月追封莒公谥曰:庄。 洛生子穆公菩提为齐神武所害保定初追赠大将军袭爵谥曰:穆。 宋国公震文帝子也。保定元年七月追封。 虞国公仲武帝族祖保定元年十二月封。 隋河间公元孙高祖从父也。帝受禅赠尚书令河间郡公义成县公锺葵高祖族祖帝受禅追赠义成县公。 蔡王整高祖弟也。周明帝时赐爵陈留郡公从武帝平齐战死高祖受禅追封蔡王谥曰:景。 河间王弘高祖从祖弟也。为太子太保薨大业六年追封郇王。 唐郑王亮高祖从父隋海州刺史武德初追封。 毕王璋高祖从父仕周梁州刺史谋杀隋文事泄被诛高祖即位追封毕王。 郇王高祖从父武德初追封。 蔡王蔚高祖从父武德初追封。 西平王安蔚子武德初追封。 济南王哲安弟武德初追封。 雍王绘高祖从父武德初追封。 河南王贽绘子武德初追封。 东平王韶贽弟武德初追封。 梁王澄蜀王湛汉王洪皆高祖兄并早卒武德初追封。 卫王玄霸高祖子早薨武德元年追封谥曰:怀。 楚王智云 高祖子大业末从高祖於河东及义师将起建成潜归太原以智云 年小委之而去因为吏所簿送于长安为阴世师所害义宁元年追封楚国公武德元年进封王谥曰:哀。 宁王宪睿宗长子天宝元年十一月制曰:能以位让为吴太伯存则用成其节殁则当表其名非常之称旌德斯在故太尉宁王宪诞含粹灵允膺大雅孝悌之至本乎!中诚仁和之深非繇外奖率繇礼度雅尚文儒谦以自牧乐於为善比两献而有光与二南而合德自出临方镇入配台阶逾励忠勤益闻周慎实谓永为藩屏以辅邦家曾不遗奄焉殂没友于之痛震动良深惟王朕之元昆合升上嗣以朕奉先朝之睿略定社稷之阽危推而不居请予主鬯。又承慈旨焉敢固违不然者则震极之尊岂归于薄德茂行。若此易名是凭自非大号孰副休烈按谥法推功尚善曰:让德性宽柔曰:让敬追谥曰:让皇帝宜令所司备礼册命册曰:皇帝。若曰:於戏古者崇德考行犹谥大名饰终追远亦应徽册况乃元昆之戚天伦之重岂循常典者哉!咨尔故太尉宁王宪纯粹秉灵冲和成量孝友之性发乎!天然仁义之道彰乎!日用加以好贤不倦乐善有闻休问掩於平清猷光於鲁卫实谓仪刑邦家保藩维景命不融奄从薨逝兴言震动哀疚缠怀惟王地居元子合膺主鬯昔朕上禀先训克清群凶遂固守谦恳让储副。然则深仁厚德茂行已表於生前宝位尊名盛礼宁忘於殁後是用谥王为让皇帝令遣使尚书左丞相耀卿副使太常卿韦纟舀等持节礼册因心之感备物饰情瞻典策而哀深想棣华而望绝所冀幽穸嘉兹宠荣。 申王睿宗子开元十二年薨制曰:德盛者必享休名道高者必膺殊典况人伦之重义切因心天属之深情殷追远故司徒申王哲聪明本乎!天性温恭孝友挺自生知乐善好书清猷迈於两献深仁厚义美化侔於二南可谓具瞻百寮仪刑列辟朕将永康兆庶方自友于天不遗奄从薨逝永惟仁范哀恸缠怀用表非常之荣少寄天伦之戚可追赠惠庄太子宜令所司备礼就加册命陪葬桥陵以礼部尚书苏为丧葬使京兆尹李休光为副使尚书左丞杨承令为卤簿使遣侍中摄太尉元乾曜持节册曰:维开元十二年十一月甲申皇帝。若曰:於戏夫缛礼所以饰情崇名所以表德义存追远爱洽因亲惟故司徒申王极禀虚邦家维翰体孝友以成性用淳和而合道沛献受易率以鸣谦河间聚书时其好学加以出为方伯弘宣六条入登司徒大敷五教而天则不奄薨於行留邸无期同气遂远兴哀痛震动於厥心夫先王演亲亲之恩春秋著加等之义上嗣之位饰终斯在宜率茂典以永徽猷魂而有灵式昭哀赠。 岐王范睿宗于开元十四年薨陪葬桥陵制曰:褒崇名器所以尊德也。光昭典礼所以饰终也。况天伦之爱亲亲之至乎!故太子太傅上柱国岐王范特禀聪明率繇孝友好书不倦乐善无忘固已作则列藩仪刑百辟方凭鲁卫之政率流雍穆之风岂图辅德愆期歼良奄及想同气而莫遂望骖驾而何追言念平生情深震动宜加殊礼之命用寄孔怀之哀可追赠惠文太子。 薛王业睿宗子开元二十一年薨明年册赠惠宣太子。 隋王隆悌睿宗子也。初封汝南郡王早薨唐隆元年追赠义丰郡王。 光顺桂阳郡王守义皆章怀太子贤之子也。先天二年三月太上皇诏追封光顺为莒王守义为毕王。 庆王琮玄宗长子天宝十一载薨赠靖德太子後肃宗元年建寅月诏曰:圣人立号天下至公膺其美者必归有德有其德者或无其位苟徽烈可纪则追崇之典行焉况义贯因心礼优加等稽夫往策抑有前闻盛业鸿猷久不可替故靖德太子琮庆锺霄极亲则朕兄性与天道行高时望宣慈惠和聪明睿哲四科兼综一以贯之而福寿不遐既随往运缅惟友爱实轸于心朕昔践储宫顾诚非次於君人之命所不敢违以少长而言岂忘其序每思恳让竟莫获从遽顺圣慈嗣兹宝位安可不申夙志有阙推恩宜加尊异之名载茂哀荣之典敬用追谥曰:奉天皇帝妃氏曰:恭应皇后宜委有司即择日册命更以礼葬仍令右仆射晃充使监护少府窦履信为副。 荣王琬玄宗子天宝十四载薨赠靖恭太子。 夏王一玄宗子开元五年孩孺而薨追封夏王谥曰:悼。 怀王敏玄宗子才ㄧ开元八年二月薨封怀王谥曰:哀。 建宁郡王亻炎肃宗第三子天宝中封肃宗至灵武为张良娣李辅国所构赐死代宗即位追赠齐王大历三年五月诏曰:故齐王亻炎承天祚之庆保鸿名之光降志尊贤高才好学艺文博洽智略宏通断必知来谋皆先事识无不达理至逾精乃者寇盗横流銮舆南幸先圣以宸之恋将侍君亲惟王以宗庙之重誓宁家国克协朕志载符天时立辨群议之非同献五原之计中兴之盛实藉奇功景命不融早从厚穸天伦之爱震惕良深流涕追封胙于东海倾加表饰未极哀荣夫以参旧邦再造之勤成天下一家之业而存未峻其等没未尊其称非所旌徽烈明至公也。朕以眇身缵膺大宝不及让王之礼莫申太弟之嗣所怀靡从追想逾切非常之命宠锡攸宜敬用追谥曰:承天皇帝与兴信公主第十四女张氏冥婚谥曰:恭顺皇后有司准式择日册命改葬于顺陵仍衤付於奉天皇帝庙同殿异室焉。 卫王亻必肃宗第四子天宝中封西平郡王早薨宝应元年五月追封。 郓王荣肃宗第八子天宝中封灵昌郡王早世宝应元年追封郓王。 恭懿太子亻召肃宗第十二子至德二年封兴王上元元年薨诏曰:厚礼所以饰终易名所以表行况情锺天属宠及褒封载畴加等之美式备元储之赠永怀轸念有恻彝章第十二子故兴王亻召毓庆源分华。若木天资纯孝神假聪明河聚书幼闻乐善之旨延陵听乐早得知音之妙顷以婴沉瘵殆积旬时而资敬益章[A13C]晤逾爽爱亲之恋言不间於斯须告诀之词事先符於梦寐顾惟至性实切深衷将分土析载崇藩翰闻诗对易爰就琢磨方异成立未虞天丧瑶英始茂遽摧於当春隙驷俄迁忽沉於厚夜兴言痛悼悯惜良深宜贲宠於青宫俾哀荣於玄穸可赠太子谥曰:恭懿(亻召薨时七八岁既薨之夕肃宗张后俱梦亻召有如平昔拜辞流涕而去帝方寝疾追念过深故特以储嗣之赠宠之上疾累日方平)。 宋王僖肃宗第十四子早世建中二年正月追封昭靖太子邈代宗第二子宝应元年封郑王大历九年薨帝惜其才早夭册赠昭靖太子。 均王遐代宗第三子早夭贞元八年追封。 荆王选代宗第十一子早世建中三年追封。 灵溪郡王咏昭靖太子第二子大历十年七月追封代王德宗第八子本封缙云 郡王早薨建中三年正月追封。 邕王讠原顺宗子德宗命之为子贞元四年封十五年十月薨时年十八赠文敬太子。 晋王普敬宗长子太和二年诏曰:王者重统纪尊储副所以上严国本祗叶礼经睦人伦以正邦典崇丕基而昭彝式其或德契元良恩当追命道虽间於存殁义有表於哀荣仰惟旧章用摅悯志故开府仪同三司晋王普先帝冢嗣气夙锺孝敬发於岐嶷温仁形於襁褓翦分社光祝册於参墟锡土启藩假威尊於上党朕顷戡内难谬属与能以王齿在婴提事绝推让方期就傅谓致修龄既因犹子之义俾膺主鬯之选天不遗歼我本枝泣悼永往空馀典礼嗟乐善而莫报顾卜起而何追衔悲良恸此诚无极是用稽诸前训申我宿爱布曩怀於此日告如在于幽灵式备虚仪曷瘳深痛可赠悼怀太子仍令有司择日备礼追册。 梁永王义方太祖伯父韶王义谈太祖叔父开平四年追封。 朗王存太祖仲兄唐乾符中与太祖俱逐黄巢中流矢而卒开平四年四月追封。 郴王友裕太祖长子唐末为华州节度使守兴德尹天元年卒开平五年追封。 密王友伦太祖兄子唐末为宿卫都指挥使遥领容州节度使因会客击鞠马逸坠车而薨开平三年追封。 安王友宁太祖兄子唐末遥领邕州节度使昭宗自奉凤翔还降诏书以青寇未殄委之攻讨友宁进师逼青州青人悉出大战于石楼王师少却友宁自峻阜骑驰殿军马蹶仆为敌人所及而薨开平三年追封。 晋陈王重杲高祖子幼亡天福六年五月追封。 福王德高祖弟後唐末为沂州马步军都指挥使天福初赠太傅七年正月赠太尉追封。 通王殷高祖弟天福初赠太傅七年正月赠太尉追封。 广王威高祖弟後唐末为彰圣后第三军都指挥使长州刺史天福初赠太傅七年正月赠太尉追封。 虢王重英高祖子天福二年正月赠太保七年正月赠太傅追封。 寿王重义高祖子天福二年权东都留守遇害赠太傅七年正月赠太尉追封。 郯王重裔高祖子天福二年正月赠太保七年正月赠太傅追封。 沂王重信高祖子天福二年为河阳节度使遇害赠太尉七年正月赠太师追封。 台王重进高祖子天福二年正月赠太保七年正月赠太傅追封。 韩王晖高祖弟为曹州防御使以疾终於官归葬太原天福八年追封。 周郯王侗杞王信皆太祖子乾末遇害广顺元年二月诏以故第二子青哥赠太保赐名侗第三子意哥赠司空赐名信显德四年四月制曰:礼以缘情恩以悼往矧在友于之列尤锺恻怆之思故皇弟赠太保侗赠司空信等玉叶联芳金茎比瑞属景运之初启何大年之不登未剪桐连雕棣萼俾予终鲜实动永怀既登叙以无阶在疏封而岂[A092]赠其王爵慰我天伦侗追封郯信追封杞王。 越王谊吴王诚韩王П皆世宗子乾末遇害广顺元年二月太祖诏故皇孙三人宜哥赠左骁卫大将军赐名谊二哥赠左武卫大将军赐名诚三哥赠左屯卫大将军赐名П显德四年四月制曰:父子之道圣贤不忘再思夭阏之端愈动悲良之抱故皇子赠左骁卫大将军谊赠左武卫大将军诚赠左屯卫大将军试等凤雏龙翰常耸其殊姿玉折兰摧早罹於非祸载惟往事有足伤怀宜赠一字之封仍赠三台之秩表吾追念慰乃英灵谊追封越王诚追封吴王П追封韩王。 ●卷二百九十七 ○宗室部 谴让 《传》曰:门内之治恩掩义门外之治义断恩盖先王之道不以私害公也。周汉而降宗枝茂盛封建既广性习不同乃有背既睦之教蓄不咸之性忽麟趾之义忘磐石之训恣其骄盈弗率典训以至奉藩无状事亲不谨匿爱近习惑邪说或专用非辟或潜怀异图虽复举八议之典蒙三宥之惠烦一尺之诏屈廷尉之请犹或长恶不悛罔顾颠覆以致迁削土宇陷於不义悲夫。 汉淮南厉王长文帝之弟文帝时薄太后及太子诸大臣皆惮厉王厉王以此归国益恣不用汉法出入警跸称制自作法令数上书不逊顺(数音所角反)文帝重自切责之(重难也。)时帝舅薄昭为将军尊重帝令昭予厉王书谏数之曰:(数音所具切)窃闻大王刚直而勇慈惠而厚贞信多断是天以圣人之资奉大王也。甚盛不可不察今大王所仃不称天资皇帝初即位易侯邑在淮南者(邑在淮南者更易以佗郡地徙之不欲使错在王国)大王不肯皇帝卒易之(卒终也。)使大王得三县之实甚厚大王以未尝与皇帝相见求入朝见未毕昆弟之欢(毕尽也。)而杀列侯以自为名皇帝不使吏与其间(与读曰豫谓不令吏干豫其事)赦大王甚厚汉法二千石缺辄言汉补大王逐汉所置而请自置相二千石皇帝<骨九>天下正法而许大王甚厚(不从正法听王自置二千石<骨九>古委字<骨九>谓曲也。)大王欲属国为布衣守冢真定(属谓委弃之也。音之欲反)皇帝不许使王毋失南面之尊甚厚(毋失不失也。南面之尊谓王位也。)大王宜日夜奉法度贡职以称皇帝之厚德今乃轻言恣行以负谤於天下甚非计也。夫大王以千里为宅居以万民为臣妾此高皇帝之厚德也。高帝蒙霜露氵未风雨(氵未亦字也。蒙冒也。氵未洗面也。音胡内切宇从午未之未)赴矢石野战攻城自被创痍(痍音夷)以为子孙成万世之业艰难危苦甚矣。大王不思先帝之艰苦日夜怵惕身正行养牺牲丰粢盛奉祭祀以无忘先侯帝之功德而欲属国为布衣甚过。且夫贪让国土之名轻废先帝之业不可以言孝父为之基而不能守不贤不求守长陵而求之真定先母後父不谊数逆天子之令不顺言节行以高兄无礼(谓请守母冢自为名节而表异行用此矜高於兄耳)幸臣有罪大者立断小者肉刑不仁(断谓斩也。)贵布衣一剑之任贱王侯之位不知不学问大道触情妄行不祥(任情意所欲则行之妄行行音下更切)此八者危亡之路也。而大王行之弃南面之位奋诸贲之勇(吴专诸卫孟贲也。贲音奔)常出入危亡之路臣之所见高皇帝之神必不庙食於大王之手明白昔者周公诛管叔放蔡叔以安周齐桓杀其弟以反国(子纟兄也。言弟者讳也。)秦始皇杀两弟迁其母以安秦(始皇母与ぢ私通生二子事觉诛ぢ并杀二弟迁其母於城阳宫也。)顷王亡代高帝夺之国以便事(顷王高帝兄仲也。匈奴入代不能守走归京师高帝夺其国退为邵阳侯以便国法也。便音频面切)济北举兵皇帝诛之以安汉(济北王兴居与大臣诛诸吕自以功大怨其赏薄故反)故周齐行之於古秦汉用之於今大王不察古今之所以安国便事而欲以亲戚之意望於太上不可得也。(太上天子)亡之诸侯游宦事人及舍匿者论皆有法(舍匿谓容止而藏隐也。)其在王所吏主者坐(言各有所主而坐其罪)今诸侯子为吏者御史主(主御史也。自此以下至县令主皆谓王官属)为军吏者中尉主客出入殿门者卫尉大行主诸从蛮夷来归谊及以亡名数自占者内史县令主相欲委下吏无与其祸不可得也。(言诸侯王之相欲委罪於在下小吏而身不干豫之不可得也。与请曰:豫)王。若不改汉系大王邸论相以下为之柰何夫堕父大业退为布衣所哀(堕毁也。布衣贫贱之人王设伏法则贫贱之人切哀怜之堕音火规切)幸臣皆伏法而诛为天下笑以羞先帝之德(羞辱也。)甚为大王不取也。宜急改操易行上书谢罪曰:臣不幸早失先帝少孤吕氏之世未尝忘死(常恐畏死也。)陛下即位臣怙恩德骄盈行多不轨(轨法也。)追念罪过恐惧伏地待诛不敢起皇帝闻之必喜大王昆弟欢欣於上群臣皆得延寿於下上下得宜海内常安愿熟计而疾行之行之有疑祸如发矢不可追已(发矢喻速也。已语终辞)王得书不说。 临江王荣景帝子前四年为皇太子四岁废为临江王三岁坐侵庙ヂ地为宫帝徵荣荣至诣中尉府对簿中尉郅都簿责讯王王恐自杀。 淮南王安厉王长子安既立其群臣宾客江淮间多轻薄以厉王迁死感激安建元六年彗星见淮南王心怪之或说王曰:先吴军时彗星出长数尺然尚流血千里今彗星竟天天下兵当大起王心以为上无太子天下有变诸侯并争愈益治攻战具积金钱赂遗郡国游士妄作妖言阿谀王王喜多赐予之太子学用剑自以为人莫及闻郎中雷被巧(被音皮义切巧者善用剑也。)召与戏被壹再辞让误中太子(中音陟仲反)太子怒被恐此时有欲从军者辄诣长安被即愿奋击匈奴太子数恶被(谮毁之於王也。)王使郎中令斥免欲以禁後(令後人更不敢效也。)元朔五年被遂亡之长安上书自明事下廷尉河南河南治(章下廷尉及河南令於河南杂治其事)逮淮南太子(追赴河南也。)王王后计欲毋遣太子(王与王后共计也。)遂发兵计未定犹与十馀日(犹与读曰豫)会有诏即讯太子(即就也。讯问也。就淮南问之不逮诣河南)淮南相怒寿春丞留太子逮不遣(丞顺王意不遣太子应逮书)劾不敬王请相相不听王使人上书告相事下廷尉治从迹连王(从读曰踪)王使人候伺(入京师候伺其事)汉公卿请逮捕治王王恐欲发兵太子迁谋曰:汉使即逮王令人衣卫士衣持居王旁有非是者即刺杀之臣亦使人刺杀淮南中尉乃举兵未晚也。是时帝不许公卿而遣汉中尉宏即讯验王(即亦就也。)王视汉中尉颜色和问斥雷被事耳自度无何(自计度更无罪度音徒谷反)不发中尉还以闻公卿治者曰:淮南王安雍阏求奋击匈奴者雷被等格明诏(雍读曰壅格音阁谓亭阁不行之)当弃市诏不许请废勿王帝不许请削五县可二县使中尉宏赦其罪罚以削地中尉入淮南界宣言赦王王初闻公卿请诛之未知得削地闻汉使来恐其捕之乃与太子谋如前计中尉至即贺王王以故不发。 燕王旦武帝子昭帝立旦与左将军上官桀盖主等谋逆事发天子使使者赐燕王玺《书》曰:昔高皇帝王天下建立子弟以藩屏社稷先日诸吕阴谋大逆刘氏不绝。若赖绛侯等诛讨贼乱尊立孝文以安宗庙非以中外有人表里相应故邪樊郦曹灌携剑推锋(哙郦商曹参灌婴)从高皇帝垦除害耘Θ海内当此之时头如蓬葆勤苦至矣。然其赏不过封侯今宗室子孙曾无暴衣露冠之劳裂地而王之分财而赐之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今王骨肉至亲敌吾一体乃与他姓异族谋害社稷亲其所疏疏其所亲有悖逆之心无忠爱之义如使古人有知当何面目复奉齐酎见高祖庙乎!旦得书以符玺属医工长谢相二千石奉事不谨死矣。乃以绶自绞。 淮阳宪王钦宣帝子母张建妤已卒宪王外祖母舅张博兄弟三人岁至淮阳见亲辄受王赐後王上书请徙外家张氏於国博上书愿留守坟墓独不徙王恨之後博至淮阳王赐之少博言负责数百万(责谓假贷人财物未偿者也。责音侧懈切)愿王为偿王不许博辞去令弟光恐王云:王遇大人益解(恐谓怖动也。大人博自称其母也。解读曰懈)博欲上书为大人乞骸骨去王乃遣人持黄金五十斤送博博喜还书谢(还书报书)为樊谄语盛称誉王因言当今朝廷无贤臣灾变数见足为寒心万姓咸归望於大王大王奈何恬然(恬然安静貌恬音大廉切)不求入朝见辅助主上乎!使弟光数说王宜听博计令於京师说用事贵人为王求朝王不纳其言後光欲至长安辞王复言愿尽力与博共为王求朝王即日至长安可因平阳侯光得王欲求朝语驰使人语博博知王意动复遗王《书》曰:博幸得肺腑(自云:於王有亲)数进愚策未见省察北游燕赵欲循行郡国求幽隐之士闻齐有驷先生者善为司马兵法大将之材也。博得谒见承间进问五帝三王究竟要道卓尔非世俗之所知(卓尔高远貌也。自言见驷先生问以要道知其高远也。)今边境不安天下骚动微此人其莫能安也。(微无也。)。又闻北海之滨有贤人焉(滨涯也。音频。又音宾)累世不可逮然难致也。(逮及也。言其材智不可及也。致至也。难得召而至也。)得此二人而荐之功亦不细矣。博愿驰西以此赴助汉急无财币以通显之赵王使谒者持牛酒黄金二十斤劳博博不受(劳谓问慰之音来道反)复使人愿尚女聘金二百斤博未许(尚女者王取博女以自配也。)会得光书云:大王已遣光西与博并力求朝博自以弃捐不意大王还意反义结以朱颜愿杀身报德朝事何足言大王诚赐咳唾使得尽死汤禹所以成大功也。驷先生蓄积道术书无不有(言凡是书籍皆有之)愿知大王所好请得辄上王得书喜说(说读曰悦)报博《书》曰:子高乃幸左顾存恤发心恻隐(左顾犹言枉顾)显至诚纳以嘉谋语以至事(以至极之事告语我也。)虽亦不敏敢不谕意(谕晓也。)今遣有司为子高偿责二百万是时博女胥京房以明易阴阳得幸於帝数召见言事自谓为石显五鹿充宗所排谋不得用数为博道之博常欲诳淮阳王即具记房诸所说灾异及召见密语持予淮阳王以为信验诈言已见中书令石君求朝许以金五百斤贤圣制事盖虑功而不计费(志成功不惜财费也。)昔禹治洪水百姓罢劳(罢读曰疲)成功既立万世赖之今闻陛下春秋未满四十齿堕落太子幼弱佞人用事阴阳不调百姓疾疫饥馑死者。且半洪水之害殆不过此(谓尧时水灾不大於今)大王绪欲救世(绪业一日始为端绪)将比功德何可以忽(言比功德於古帝王也。忽怠忘也。)博已与大儒知道者为大王为便宜奏(大儒知道谓京房也。道术也。)陈安危指灾异大王庙见先口陈其意而後奏之帝必大说(说读曰悦)事成功立大王即有周召之名邪臣散亡公卿变节功德亡比而梁赵之宠必归大王(梁王景帝弟欲为嗣赵王如意几代惠帝也。)外家亦将富贵何复望大王之金钱王喜说(说音悦)报博《书》曰:乃者诏下止诸侯朝者寡人忄替忄替然不知所出(忄替痛也。不知计策何所出也。忄替音才感切)子高素有颜冉之资臧武之知(颜颜回也。冉冉耕也。字伯牛皆孔子弟子《论语》称孔子曰: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臧武者鲁大夫臧武仲也。名纥《论语》称子曰:若臧武仲之智故王引之为言也。)子贡之辨(《论语》称孔子云:言语宰我子贡)卞《庄子》之勇(卞《庄子》古之勇士)兼此四者世之所(鲜少也。音先践反)鲜既开端绪愿卒成之(卒终也。)求朝义事也。柰何行金钱乎!博报曰:已许石君须以成事(须待也。)王以金五百斤予博会房出为郡守离左右显具得此事告之房漏泄省中语博兄弟诖误诸侯王诽谤政治狡猾不道皆下狱有司奏请逮捕钦帝不忍致法遣谏议大夫王骏赐钦玺《书》曰:也。皇帝问淮阳王有司奏王舅张博数遗王书非毁政治谤讪天子褒举诸侯称引《周易》以讠阎惑王(讠阎古谄字也。)所言尤恶悖逆无道王不举奏而多与金钱报以好言罪至不赦朕恻焉不忍闻(恻痛也。)为王伤之推原厥本不祥自博(祥善也。自从也。不善之事从博起也。)惟王之心匪同於凶已诏有司勿治王事遣谏议大夫骏申谕朕志(申谓约束之)诗不云:乎!靖恭尔位正直是与(小雅小明之诗也。与偕也。言人能安静而恭以守其位偕於正直则神明听之用锡福善)王其勉之骏谕指曰:(玺书之外天子。又有指意并令骏晓告於王也。)礼为诸侯制相朝聘之义盖以考礼一德尊事天子也。(考成也。一德谓不二其心也。)。且王不学诗乎!诗云:俾侯於鲁为周室辅(鲁颂宫之诗也。言立周公子伯禽使为诸侯於鲁国而作周家之藩辅)今王舅博数遗王书所言悖逆王幸受诏策通经(诏策。若广陵王策曰:无迩宵人毋作匪德也。经术之义不得内交)知诸侯名誉不当出竟(竟读曰境)天子普覆德布於朝而恬有博言(恬安也。闻博邪言安而受之)多予金钱与相报应不忠莫大焉故事诸侯王获罪京师罪恶轻重纵不伏诛必蒙迁削贬黜之罪(故事者言旧制如此也。)未有但已者也。(但徒也。空也。已止也。徒空然而止者也。)今圣主赦王之罪。又怜王失计忘本为博所惑加赐玺书使谏议大夫申谕至意殷勤之恩,岂有量哉!博等所犯恶大群下之所共攻王法之所不赦也。自今以来王毋复以博等累心(累音力瑞反)务与众弃之春秋之义大能变改(以有过而能变改者为大)《易》曰:藉用白茅无咎(此大过初六爻辞也。茅者洁白之物取其自然故用为藉致享於神慎之至也。)言臣子之道改过自新洁己以承上然後免於咎也。王其留意慎戒惟思所以悔过易行塞重责称厚恩者(塞犹补也。称副也。)如此则长有富贵社稷安矣,於是淮阳王钦免冠稽首谢曰:奉藩无状(无善状)过恶暴列(暴谓章显也。)陛下不忍致法加大恩遣使者申谕道术守藩之义伏念博罪恶尤深当伏重诛臣钦愿悉心自新奉承诏策(悉尽也。)顿首死罪。 东平王宇宣帝子母公孙婕妤元帝初就国事太后内不相得太后上书言之求守杜陵园(宣帝陵也。宫人无子乃守园陵)帝,於是遣大中大夫张子乔(乔字或作侨并音钜昭反)奉玺书敕谕之(约敕而晓告之也。)曰:皇帝问东平王。盖闻亲亲之恩莫重於孝尊尊之义莫大於忠故诸侯在位不骄以致孝道制节谨度以翼天子(翼佐也。)然後富贵不离於身而社稷可保今闻王自修有阙本朝不和(谓东平国之朝也。)流言纷纷谤自内兴朕甚よ焉为王惧之(よ痛也。音才感反)诗不云:乎!毋念尔祖聿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大雅文王之诗也。言当念尔先祖之道聿修其德则长配天命此乃所以求多福也。)朕惟王之春秋方刚(言其年少血气盛)忽於道德(忽遗忘也。)意有所移忠言未纳(谓渐染其恶人而移其性未受忠言也。)故遣太中大夫子乔谕王朕意(亲临遣之令以朕意晓告王)孔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论语》载孔子之言谓人有失行许以自新)王其深惟熟思之无违朕意。又特以玺书赐王太后曰:皇帝使诸吏宦者令承问东平王太后朕有闻(言母子不和也。不欲指斥言之故云:有闻也。)王太后少加意焉夫福善之门莫美於和睦患咎之首莫大於内离今东平王出襁褓之中而於南面之位加以年齿方刚涉学日寡骜忽臣下(骜读与傲同)不自它於太后(言不自同它人)以是之间能无失礼义者其惟圣人乎!《传》曰:父为子隐直在其中矣。王太后明察此意不可不详闺门之内母子之间同气异息骨肉之恩,岂可忽哉!昔周公戒伯禽曰:故旧无大故则不可弃也。毋求备於一人(事见《论语》言人有小恶当思其善不可责以备行而即弃之耳)夫以故旧之恩犹忍小恶而况此乎!已遣使者谕王王既悔过服罪太后宽忍以贳之(贳犹缓也。)後宜不敢(言王於後当不敢更为非也。)王太后强餐止思念慎疾自爱宇惭惧因使者顿首谢死罪愿洒心自改(洒音先弟反)诏书。又敕傅相曰:夫人之性皆有五常及其少长耳目牵於耆欲(耆读曰嗜)故五常销而邪心作情乱其性利胜其义(性者所受而生也。情者见物而动者也。)而不失厥家者未之有也。今王富於春秋气力勇武获师傅之教浅加以所少闻见自今以来非五经之正术敢以游猎非礼道王者辄以名闻(道读曰导)梁王立成帝元延中以公事怨相掾及睢阳丞使奴杀之杀奴以灭口凡杀三人伤五人手驱郎吏二十馀人上书不拜奏谋篡死罪囚(逐取曰:篡)有司请诛帝不忍削立五县哀帝建平中立复杀人天子遣廷尉赏大鸿胪繇持节即讯(就问也。)至移书傅相中尉曰:王背策戒(初封时策书有戒敕之言)讠孛暴妄行(讠孛乖也。音布内反)连犯大辟毒流吏民比比蒙恩不伏重诛(比犹频也。)不思改过复贼杀人幸得蒙恩丞相长史大鸿胪丞即问王阳病抵谰置辞(抵距也。谰诬讳也。抵丁礼反谰来切)娇不首主令与背叛亡异(不首谓不伏其罪也。主令者於法令之条与背判无异也。首音失救切次下亦同)丞相御史请收王玺绶送陈留狱明诏加恩复遣廷尉大鸿胪杂问今王当受诏置辞恐复不首实对《书》曰:至于再三有不用我降尔命(言我教法至於再三汝不能用我则下置黜汝命也。)傅相中尉皆以辅政为职虎兕出於匣龟玉毁於匮中是谁之过欤(此《论语》孔子责冉有季路之辞言虎兕出於槛龟玉毁於椟中,岂非典守者之过邪喻辅相人者当持危扶颠也。)书到明以谊晓王敢复怀诈罪过益深傅相以下不能辅导有正法立惶恐免冠对曰:立少失父母孤弱处深宫中独与宦官婢妾居渐渍小国之俗加以质性下愚有不可移之姿(言不从化也。《论语》称孔子曰: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往者傅相亦不纯以仁义辅翼立大臣皆尚苛刻求微密谗臣在其间左右弄口积使上下不和更相眄伺(音工衡切)宫殿之里毫过失亡不暴陈当伏重诛以视海内(视读曰示)数蒙圣恩得见贳赦(贳谓宽其罪也。)今立自知贼杀中郎曹将冬月迫促贪生畏死即诈僵仆阳病(僵仆倒地也。僵音姜仆音赴)徼幸得逾於须臾(冀得逾冬月而减罪也。)谨以实对伏须重诛(须待也。)时冬月尽春大赦不治。 後汉阜陵质王延光武子初封淮南王明帝永平中有上书告延与姬兄谢及姊馆陶公主胥驸马都尉韩光招奸猾作图谶祠祭祝诅事下案验有司奏请诛延帝以延罪薄於楚王英故特加恩徙为阜陵王食二县延既徙封数怀怨望章帝建初中复有告延与子男鲂造逆谋者有司奏请槛车徵诣廷尉诏狱帝下诏曰:王前犯大逆罪恶尤深有同周之管蔡汉之淮南经有正义律有明刑先帝不忍亲亲之恩枉屈大法为王受愆(愆过也。反而不诛先帝之过故言为王受过也。)群下莫不惑焉今王曾莫悔悟悖心不移逆谋内溃自子鲂发诚非本朝之所乐闻朕恻然伤心不忍致王于理今贬爵为阜陵侯食一县获更斯辜者侯自取焉於戏诫哉!。 齐王晃及弟利侯刚与母太臣宗更相诬告章帝章和元年有司奏请免晃刚爵为庶人徙丹阳帝不忍下诏曰:朕闻人君正屏有所不听(白虎通曰:所以设屏以自障示不极臣下之敬也。)宗尊为小君宫卫周备出有辎之饰入有牖户之固殆不至如谮者之言晃刚愆乎!至行浊乎!大伦(浊污也。伦理也。)甫刑三千莫大不孝不忍置之于理其贬晃爵为芜湖侯削刚户三千於戏小子不勖大道控于法理以堕宗绪其遣谒者收晃及太姬玺绶。 乐成王苌骄淫不法愆过累积冀州刺史与国相举奏苌罪至不道安帝诏曰:苌有其面而放逸其心知陵庙至重承继有礼不惟致敬之节肃穆之慎乃敢擅损牺牲不备芬(诗小雅曰:芬芬祀事孔明)慢易太臣不震厥教(太臣即苌所继之母震惧也。)出入颠覆风淫于家聘取人妻馈遗婢妾殴击吏人专已凶暴愆罪莫大甚可耻也。朕览八辟之议不忍致之于理其贬苌爵为临湖侯朕无则哲之明。 致简统失序罔以慰承太臣增怀永叹河惠王政傲狠不奉法宪顺帝以侍御史吴郡沈景有︹能称故擢为河间相景到国谒王王不正服箕踞殿上侍郎赞拜景峙不为礼(峙立也。)问王所在虎贲曰:是非王邪景曰:王不服常人何别今相谒王岂谒无礼者邪王惭而更服景然後拜出住宫门外请王傅责之曰:前发京师陛下见受诏以王不恭使相捡督诸君空受爵禄而无训导之义因奏治罪诏书让政而诘责傅景因捕诸奸人上案其罪(上奏上也。音市。又反)杀戮尤恶者数十人出冤狱十馀人政遂改节悔过自修。 魏陈思王植太祖子初封临淄侯植尝乘车行驰道中开司马门出太祖大怒公车令坐死繇是重诸侯科禁而植宠日衰下令曰:自临淄侯植私出开司马门至金门令吾异目视此儿矣。又令曰:诸侯长史及帐下吏知吾出辄将诸侯行意否从子建私开司马门来吾都不复信诸侯也。恐吾出便复私出故摄将行不可常使吾以谁为心腹也。 赵王大祖子明帝青龙二年私通宾客为有司所奏赐玺书诫诲之曰:易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诗著大车维尘之诫自太祖受命创业深睹治乱之源鉴存亡之机初封诸侯训以恭慎之言辅以天下之端士尝称马援之遗诫重诸侯宾客交通之禁乃使与犯妖恶同夫岂以此薄骨肉哉!徒欲使子弟无过失之愆士民无伤害之悔耳高祖践阼祗慎万机申著诸侯不朝之令朕感诗人常棣之作嘉采菽之义亦缘诏文曰:若有诏得诣京师故命诸王以朝聘之礼而楚中山并犯交通之禁赵宗戴捷咸伏其辜近东平王复使属官驱寿张吏有司举奏朕裁削县令有司以曹纂王乔等因九族时节集王家或非其时皆违禁防朕惟王幼小有恭顺之素加受先帝顾命欲崇恩礼延乎!後嗣况近在王身乎!。且自非圣人孰能无过已诏有司宥王之失古人有言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叔父率先圣之要典以纂乃先帝之遗命战战兢兢靖恭厥位称朕意焉。 彭城王据太祖子景初元年坐私遣人诣尚方作禁物削县二千户玺《书》曰:制诏彭城王有司奏王遣司马董和赍珠玉来到京师中尚方多作禁物交通工官出入近署逾侈非度慢令违制绳王以法朕用怃然不宁于心王以懿亲之重处藩辅之位典籍日陈於前勤诵不辍於侧加雅素奉修恭肃敬慎务在蹈道孜孜不衰岂忘率意正身考终厥行哉!。若然小疵或谬于细人忽不觉悟以斯为失耳书云: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古人垂训乃至於此故君子思心无斯须远道焉常虑所以累德者而去之则德明矣。开心所以为塞者而通之则心夷矣。慎行所以为尤者而修之则行全矣。三者王之所能备也。今诏有司宥王削县二千户以彰八柄予夺之法昔羲文作易著休复之语仲尼论行既过能改王其改行茂昭斯义率意无怠。 楚王彪太祖子齐王嘉平元年兖州刺史令狐愚与太尉王凌谋迎彪都许昌乃遣傅及侍郎御史就国案验收治诸相连及者廷尉请徵彪治罪,於是依汉燕王旦故事使兼廷尉大鸿胪持节赐彪玺书切责之曰:夫先王行赏不遗仇雠用戮不违亲戚至公之义也。故周公流涕而决二叔之罪孝武伤怀而断昭平之狱古今常典也。惟王国之至亲作藩于外不能祗奉王度表率宗室而谋於奸邪乃与太尉王凌兖州刺史令狐愚构通逆谋图危社稷有悖忒之心无忠孝之意宗庙有灵王其何面目以见先帝朕深痛王自陷罪辜既得王情深用慨然有司奏王当就大理惟公族甸师之义不忍肆王市朝故遣使者赐书王自作孽匪繇於他燕刺之事宜足以观王其自图之彪乃自杀。 吴孙皎大帝时为征虏将军皎坚弟静之子也。尝以小故与甘宁忿争,或以谏宁宁曰:臣子一例征虏虽公子何可专行侮人邪吾值明主但当输效力命以报所天诚不能随俗屈曲矣。帝闻之书让皎曰:自吾与北方为敌中间十年初时相持年小今者。且三十年矣。孔子言三十而立非但谓五经也。授卿以精兵委卿以大任都护诸将於千里之外欲使如楚任昭奚恤扬威於北境非徒相使逞私志而已近闻卿与甘兴霸饮因酒发作侵凌其人其人求属吕蒙督中此人虽粗豪有不如人意时然其较略大丈夫也。吾亲之者非私之也。吾亲爱之卿疏憎之卿所为每与吾违其可久乎!夫居敬而行简可以临民爱人多容可以得众二者尚不能知安可董督在远御寇济难乎!卿行长大特受重任上有远方瞻望之观下有部曲朝夕从事何可恣意有盛怒耶人谁无过贵其能改宜追前愆深自咎责今故烦诸葛子瑜重宣吾意临书摧怆心悲泪下皎得书上疏陈谢遂与宁结厚宋彭城王义康高祖子文帝元嘉中辅政十馀年以专恣出镇豫章停省十馀日桂阳侯义融新渝侯义宗秘书监徐湛之往来忄尉视於省中奉辞便下渚帝惟对之恸哭馀无所言。 衡阳王义季高祖子文帝时徐州刺史元嘉二十三年魏军侵逼北境搅动义季不欲以功勤自业无他经略惟饮酒而已文帝诏之曰:杜骥申怙仓卒之际尚以弱甲卒徼寇作援彼为元统士马桓桓既不怀奋发连被意旨犹复逡巡岂惟大乖应赴之宜实孤百姓之望。且匈奴轻汉将自此而始贼初起逸未知指趣故。且装束兼存观察耳少日势渐可见便应大有经略何合安然遂不敢动遣军政欲乘际会拯危急以申威援本无驱驰平原方幅争锋之理。又山路易凭何以畏首尾迥弱。若谓事理正应如此者进大镇聚甲兵徒为烦耳。 南郡王义宣高祖子文帝时镇荆州元嘉二十七年後魏南侵义宣虑敌至欲奔上明及魏军退太祖诏之曰:善修民务不须营潜逃计也。 巴陵王休。若文帝子明帝时为雍州刺史典签夏宝期事休。若无礼系狱启帝杀之虑不被许启未报辄於狱行刑信反果锢送而宝期已死帝大怒与休。若《书》曰:孝建大明中汝敢行此耶使其母加杖三百降号左将军贬使持节都督为监行雍州刺史假宁蛮校尉削封五百户。 晋平王休文帝子明帝时为荆州刺史左右范景达善弹棋帝诏之休留不遣帝怒诘责之曰:汝刚戾如此岂为下之义。 南齐竟陵王子良武帝子文惠太子薨帝捡行东宫见太子服御羽仪多过制度帝大怒以子良与太子善不启闻颇加嫌责。 庐陵王子卿武帝子为荆州刺史在镇营造服饰多违制度帝敕之曰:吾前後有敕非复一两道诸王不得作乖体格服饰汝何意都不忆吾敕耶忽作毒瑁乘具已成不须坏可速送都。又作银镫金箔箭脚便速壤去凡诸服章自今不启吾知复专辄作者後有所闻当复得痛杖。又曰:汝比在都读学不就年转成长吾日异汝美勿得敕如风过耳使吾失气永明十年迁使持节都督南豫司三州诸军事南豫州刺史子卿之镇道中戏部伍为水军帝闻之大怒杀其典签遣宜都王铿代之子卿还第不与相见。 陈新安王伯固文帝子宣帝时为南徐州刺史在州不知政事日出畋猎或乘眠舆至於草间辄呼人从游动至旬日捕獐鹿多使生致帝颇知之遣人责让者数矣。 武陵王伯礼文帝子宣帝时为吴兴大守恣行劫掠为有司所劾帝曰:王年少未达道皆繇佐吏不能辅弼所致特降军号後。若更犯必致之以法有司不言与同罪。 後魏毗陵王顺位司隶校尉道武好黄老数召诸王及朝臣亲为说之在坐莫不祗肃唯顺独坐寐欠伸不顾而唾帝怒废之以王薨於家。 袭常山王陪斤子昭小字阿儿尚书张彝引兼殿中郎孝文将为齐郡王兰举哀而昭乃作宫悬帝大怒诏曰:阿儿愚谁引为郎,於是黜彝白衣守尚书昭遂停废。 任城王澄为吏部尚书孝文自邺还雒引见公卿曰:营国之本礼教为先朕离京邑以来礼教为日新以不澄对曰:臣谓日新帝曰:朕昨入城见车上妇人冠帽而著小袄者。若为如此尚书何为不察澄曰:著犹少於不著者帝曰:深可怪也。卿意欲令全著乎!一言可以丧邦者斯之谓欤可命史官书之澄後为尚书右仆射宣武景明初有降人严叔懋告尚书令王肃遣孔思达潜通南齐图为叛逆齐遣俞公喜送敕於肃公喜还南肃与裴叔业马为信澄信之乃表肃将叛辄下禁止咸阳北海二王奏澄擅禁宰辅免官归第。 广阳王嘉为徐州刺史孝文南伐嘉违天指授令贼得免帝怒责之曰:叔祖定非世孙何太不类也。 赵郡王孝文时为司州牧车驾南讨诏都督中外诸军事贪淫不遵治典御史中尉李彪将纟劾之会遇於尚书下舍因屏左右而谓曰:殿下比有风闻即欲起弹恐损圣明委之旨。若改往修来彪当不言脱不悛改夕闻旦发而悠然不以为意彪乃表弹之帝省之忿惋诏与北海王详俱随太子诣行在所既至详独得朝见不蒙引接密令左右察其意色知无忧悔乃亲数其过杖之一百免所居官以王还第。 袭临淮王提为梁州刺史以贪纵削除加罚徙配北镇久之提子员外郎颖免官请解所居官代父边戍孝文不许。 京兆王愉与弟广平王怀颇相夸尚竞慕华丽贪纵不法,於是宣武摄愉禁中推案杖愉五十出为冀州刺史。 城阳王鸾为定州刺史鸾爱乐佛道修持五戒不饮酒食肉积岁长斋缮起佛寺劝率百姓共为土木之劳公私费扰颇为民患宣武闻而诏曰:鸾亲惟宗懿作牧大州民物殷繁绥宁所属宜克己厉诚崇清树惠而乃骤相徵发专为烦扰编户嗷嗷家怀嗟怨北州土广奸乱是繇准法寻愆应加肃黜以鸾戚属情有不忍可遣使者以义督责夺禄一周微示威罚也。安定王燮弟愿平宣武初为给事中悖恶日甚杀人劫盗公私咸患帝以其戚近未忍致之於法乃免官禁之别馆馆名愁思堂冀其克念孝明立愿平乃得出灵太后临朝以其暴乱不悛诏曰:愿平志行轻疏每乖宪典可还於馆依前禁锢久之解禁还家付宗师严加诲奖。 高阳王雍孝明时为司州牧侍中太师录尚书事灵太后许赐其女妓未及送之雍遣其阉丁鹅自至宫内料简四口冒以还第太后责其专擅追停之。 河间王琛为定州刺史琛妃宣武舅女高皇后妹琛冯侍内外在州贪忄林及还朝灵太后诏曰:琛在定州惟不将中山宫来自馀无所不至何可更复叙用繇是遂废於家。 後周袭杞公亮为徐州总管在州无政绩晋公护诛後亮心不自安唯纵酒而已武帝敕让之。 隋秦王俊高祖子为并州总管以疾徵还京师高祖以其奢纵免官以王就第左武卫将军刘谏曰:秦王非有他过但费官物营廨舍而已臣谓可容帝曰:法不可违固谏帝忿然作色乃止其後杨素复进谏曰:秦王之过不应至此愿陛下详之帝曰:我是五儿之父非兆民之父。若如公意何不别制天子儿律以周公之为人尚诛管蔡我诚不及周公远矣。安能亏法卒不许俊疾笃未能起遣使奉表陈谢帝谓其使曰:我戮力开基创兹大业作训垂范庶臣下守之而不失汝为吾子而欲败之不知何以责汝俊惭怖疾甚大都督皇甫统上表请复王官不许岁馀以疾笃复拜上柱国开皇二年六月薨於秦邸帝哭之数声而已。 蜀王秀高祖子在蜀奢侈违犯制度晋王阴令杨素求其罪而谮之仁寿二年徵还京师帝见不与语明日使切让之秀谢曰:忝荷国恩出临藩岳不能奉法罪当万死皇太子及诸王流涕庭谢帝曰:顷者秦王麋费财物我以父道训之今秀蠹害生民当以君道绳之,於是付执法者废为庶人秀上表希与爱子孤子相见帝因下诏数其罪曰:汝地居臣子情兼家国庸蜀要重委以镇之汝以干纪乱常怀恶乐祸辟睨二宫伫迟灾[C260]容纳不逞结构异端我有不和汝便觇候望我不起便有异心皇太子汝兄也。次当建立汝假妖言乃云:不终其位妄称鬼怪。又道不得入宫自言骨相非人臣德业堪承重器妄道青城出圣欲以己当之诈称益州龙见言吉兆重述木易之姓更治成都之宫妄说禾乃之名以当八千之运横生京师妖异以证父兄之灾妄造蜀地徵祥以符巳身之汝,岂不欲得国家恶邪天下乱也。辄造白玉之挺。又为白羽之箭文物饰服岂似有君鸠集左道符书厌镇汉王於汝亲则弟也。乃画其形像书其姓名缚手钉心枷锁丑械仍云:请西岳华山慈父圣母神兵九亿万骑收杨谅魂神闭华山下勿令散荡我之於汝亲则父也。复云:请西岳华山慈父圣母赐为开化杨坚夫妻回心忄喜。又画我形像缚手撮头仍云:请西岳神兵收杨坚魂神如此形状我今不知杨谅杨坚是汝何亲也。包藏凶慝图谋不轨逆臣之迹也。希父之灾以为身幸贼子之心也。怀非分之望肆毒心於兄悖弟之行也。嫉妒於弟无恶不为无孔怀之情也。违犯制度坏乱之极也。多杀不辜豺狼之暴也。剥削民庶酷虐之甚也。唯求财货市井之业也。专事妖邪顽へ之性也。弗克负荷不材之器也。凡此十者灭天理逆人伦汝皆为之不祥之甚也。欲免祸患长守富贵其可得乎!後听与其子同处。 唐魏王泰太宗第四子贞观十七年四月太子承乾败太宗面加谴让承乾曰:臣贵为太子更何所求但为泰所图时与朝臣谋自安之计不逞之人教臣为不轨之事今。若以泰为太子是落其度内太宗因谓侍臣曰:我。若立泰便是储宫之位可经营而得也。泰立承乾晋王皆不存晋王立泰与承乾可无恙也。乃下诏曰:朕闻生育品物莫大乎!天地爱敬罔极莫重乎!君亲是故为臣贵於尽忠亏之者有罚为子在於行孝违之者必诛大则肆诸市朝小则终贻黜辱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侯大将军魏王泰朕之爱子实所锺心幼而聪令颇好文学恩遇极於隆重爵位穷於宠章不思圣哲之戒自构骄僭之咎惑谗谀之言信离间之说以承乾虽居长嫡久缠疴恙潜有代立之望靡遵义方之则承乾惧其凌夺泰亦日增猜阻争结朝士竞引凶人遂使文武之官各有附亲戚之内分为朋党朕志存公道义在无偏彰厥巨[C260]两从废黜非惟作则四海亦乃贻范百代可解雍州都督左武侯大将军并削爵土降为东莱郡王寻改封顺阳郡王於均州为邑制宅以处之。 齐王太宗子贞观中为齐州都督溺情群小尤好弋猎长史薛大鼎屡谏不听太宗以大鼎辅导无方坐免权万纪前为吴王恪长史有正直之节乃以为长史有咎君谟梁猛彪者并以善骑得幸於万纪骤谏不纳遂斥逐之而潜遣招延狎昵愈甚太宗虑不能悔过数以书责让。 滕王元婴多骄纵失度高宗以书诫之曰:王地在宗枝寄深磐幼闻诗礼夙承教义实冀孜孜无怠渐以成德岂谓不遵轨辙逾越典章。且城池作固以备不虞关钥开闭须有常准鸠召散乐并集府僚严关夜开非复一度遏密之悲尚缠比屋王以此情事何遽纷纭。又巡省百姓本观风问俗遂乃驱率老幼借狗求至志从禽之娱忽黎元之重时方农要屡出畋游以弹弹人将为笑乐取之道尚应多绪何必此事方得为娱晋灵虐主未可取则。 赵孝文趋走小人张四郎倡优贱隶王亲与博戏极为轻脱一府官僚何所瞻望凝寒方甚以雪埋人虐物既深何以为乐家人奴仆侮弄官人至於此事弥不可长朕以骨肉至亲不忍致王於法今与王下上考以鬼王心人之有过贵在能改国有宪章私恩难再兴言及此惭{难心}盈怀。 嗣虢王巨肃宗乾元初为河南尹於南桥梁出入车牛皆税钱以供国用颇有乾没士庶怨之後与妃张氏不睦张氏即皇后从父妹宗正卿李遵构之发其赃贬为遂州刺史。 王震为宗正卿昭宗天三年七月敕曰:震就列朝行守官宗寺俄从私便久去上京既稍失於规程宜特示於黜免勒停见任并落下袭封。 ●卷二百九十八 ○宗室部 不悌邪佞奢僭溺不悌 生民之亲莫如兄弟为人之本莫先孝友是以书之五教礼之六行君陈之言有政戴记之述家肥皆著其义以为大训况乎!帝室之系本支之重就公宫之学承师氏之教固宜保於既睦岂或吊乎!不咸者哉!然而姬氏以来载籍所纪乃有致疑於忠节见忌於令名虽遇急难绝天伦之义稍殊官秩忘家人之礼以至媒孽成罪干戈相寻亡国破家身死名辱者盖有之矣。固与夫御侮致美之说异焉。 周管叔蔡叔周公之兄弟也。成王少周公旦专王室管蔡疑周公之为不利於成王乃挟武庚以作乱汉淮南王安衡山王赐皆厉王长子也。淮南衡山相责望礼节间不相能(兄弟相责故有嫌)。 衡山王赐后乘舒生子三人长男爽为太子次女无采少男孝乘舒死立姬徐来为后徐来善遇无采及孝孝少失母附后后以计爱之与共毁太子。 常山王勃宪王舜太子也。舜有不爱姬生长男(音夺)以母无宠故亦不得幸於王王后生勃王多所幸姬王后稀得幸及宪王疾甚诸幸姬侍疾王后以妒冒(音冒)不常在辄归舍医进药勃不自尝药。又不宿留侍疾宪王薨王后勃乃至宪王雅不以为子数(雅素也。)不分与财物或令勃王后分与财者不听勃代立。又不收恤怨王后及勃漠视宪王丧自言王病时王后勃不侍及薨六日出舍(出服舍)勃坐徙房陵。 宣武侯福川懿王孙也。武帝太初元年坐杀弟弃市。 驺丘侯毋害城阳共王孙也。宣帝本始元年使人杀兄遂弃市。 魏乐陵王茂武帝子性忄敖狠兄东平王薨茂称嗌痛不不肯发哀居处出入自。若有司奏除国上诏削县一百五十户。 吴孙霸字子威和同母弟也。和为太子霸为鲁王宠爱崇特与和无殊顷之和霸不穆之声闻於大帝帝禁断往来假以精学时全寄吴安孙奇杨竺等阴共附霸图危太子谮毁既行太子以败柑亦赐死霸赐死後诛寄等以党霸构和故也。 晋汝南王亮为大宰录尚书事与太保卫对掌朝政楚王玮有勋而好立威亮惮之欲夺其兵权玮甚憾之乃承贾后旨诬亮与有废立之谋矫诏杀之东莱王蕤齐王攸之子性︹暴使酒数凌侮弟ぁぁ以兄故容之ぁ起义兵赵王伦收蕤及弟北海王系廷尉当诛伦太子中庶子祖纳上疏谏曰:罪不相及恶止其身此先哲之裔谟百王之达制也。是故鲧既殛死禹乃嗣兴二叔诛放而邢卫无责逮乎!战国及至秦汉明恕之道寝猜嫌之情用乃立质任以御众设从罪以发奸其所繇来盖三代之弊法耳蕤献王之子明德之裔宜蒙特宥以全睦亲之典会孙秀死蕤等悉得免ぁ拥众入雒蕤於路迎之ぁ不即见须符付前顿蕤恚曰:吾坐尔殆死曾无友于之情及ぁ辅政诏以蕤为散骑常侍加大将军领後军侍中特进增邑满二万户。又从ぁ求开府ぁ曰:武帝子吴豫章尚未开府。且须後蕤以是益怨密表ぁ专擅与左卫将军王舆谋共废ぁ事觉免为庶人寻诏曰:大司马以经识明断高谊远略猥率同盟安复社稷自书契所载周召之美未足比勋故授公上宰东莱王蕤潜怀忌妒包藏祸心与王舆密谋图欲谮害收舆之日蕤与青衣共载微服奔走经宿乃还奸蕤赫然妖惑外内。又前表ぁ所言深重虽管蔡失道牙庆乱宗不复过也。春秋之典大义蕤亲其徙蕤上庸後封微阳侯永宁初上庸内史陈锺承ぁ旨害蕤ぁ死诏诛锺复蕤改葬以王礼。 河间王齐王ぁ专权与长沙王同谋诛ぁ以为内主败ぁ斩之本以弱ぁ︹冀为ぁ所擒後以为辞宣告四方共讨之因废帝立成都王已为宰相专制天下既而杀ぁ其计不果乃潜使中书令卞粹等袭并诛之。 武陵王澹无孝友之行弟东安王繇有令名为父母所爱澹恶之如雠遂谮繇於汝南王亮亮素与繇有隙奏废徙之。 宋始安王休仁文帝第十二子也。明帝殒废帝於华林园明旦休仁出住东府时南平庐陵敬先兄弟为废帝所害犹未殡殓休仁与山阳王休同载临之开帷欢笑奏鼓吹往反时人咸非焉。 南齐鱼复侯子响世祖第四子也。世祖即位为辅国将军见诸王不致敬梁庐陵王续武帝第五子始元帝为湘东王与续少相狎长相谤元帝之临荆州有宫人李桃儿者以才慧得进及还以李氏行时行营户禁重续为荆州具以状闻元帝泣对使者诉於简文和之得止元帝犹惧送李氏还荆州世所谓西归内人者自是二王书问不通陈长沙王叔坚宣帝第四子也。叔坚与兄始兴王叔陵并招聚宾客争权宠甚不平每朝会卤簿不肯为先後必分道而左右或争道而斗後魏袭常山王素孙寿兴少聪慧好学宣武初为徐州刺史在官贪虐失於人心其从兄侍中晖深害其能因谮之於帝诏尚书崔亮驰驿捡覆亮发日受晖旨遂鞭挞三寡妇令其自诬称寿兴压已为婢寿兴终恐不免乃令其外弟中兵参军薛义将车十乘运小麦经其禁之旁寿兴因逾墙出义以大木函盛寿兴其上加麦载之而出遂至河东匿义家逄赦乃出见帝自陈为晖所谮帝亦更无所责艾陵伯苌宣武时历位雍州刺史以官位微达乃自尊倨闺门无礼昆季不穆论者鄙之。 清河王怿弟悦为性不伦ㄈ傥难测怿为元所害悦了无雠恨之意乃以桑落酒候伺之尽其私佞大喜以悦为侍中太尉。 袭咸阳王坦咸阳王禧第七子也。禧以罪赐死坦兄树奔梁後复禧王爵诏坦袭封树为梁郢州刺史出帝初诏樊子鹄为行台率徐州刺史杜德以讨之树不为战备杜德袭击之擒树送京师坦见树既长。且贤虑其代巳密劝朝廷以法除之树知之泣谓坦曰:我往因家难不能死亡寄食江湖受其爵命今者之来非繇义至求活而已岂望荣华汝何肆其猜忌忘在原之义腰背虽伟善无可称坦作色而去树死竟不临哭。 北齐陇西王绍廉文宣第五子也。性粗尝拔刀逐兄范阳王绍义走入厩闭门拒之。 後周卫王直与齐王宪俱高祖弟初直内深忌宪宪亦隐而容之。且以帝之母弟每加友敬晋公护之诛也。直固请及宪高祖曰:齐公心迹吾自悉之不得更有疑也。及文宣后丧直。又密启云:宪饮酒食肉与平日不异高祖曰:吾与齐王异生俱非正嫡特为吾南齐鱼复侯子乡世祖第四子也。世祖即位为辅国将军见诸王不致敬。 梁庐陵王续武帝第五子始元帝为湘东王与续少相狎长相谤元帝之临荆州有宫人李桃者以才惠得进及Ш以李氏行时得营户禁 重续为荆州具以状门元帝泣讨使者诉於简文和之得止元帝犹忄瞿选李氏Ш荆州世所谓西归内人者自是二王书问不通。 陈长沙王叔坚宣帝第四子也。叔坚与兄始与王叔陵并招聚眉客争权宠甚不平每朝会卤簿不肯为先后必分道而左右或争道而道斗至有死者。 后魏袭常山王素孙寿与少聪丰盛好学宣武初为徐州刺史在官贪虐失於人心其从兄侍中晖深害其能因攒之於帝诏尚书亮驰驿捡覆亮发日授挥旨遂鞭捷三寡妇令其自诬称寿与厌己为婢寿与参恐不免乃令其外凝中兵参军薛修义将军十乘运小麦经其禁之帝寿与因疏墙出义以大木函盛寿与其上加麦载之而出遂至河东匿义家逢赦乃出见帝自陈为晖所攒帝亦更无所责。 文陵伯苌宣武时历位雍州刺史以官位徽达乃自固同汝汝当愧之何论得失汝亲太后之子偏荷慈爱今特须自勖无宜说人直乃止。 隋蔡景王整文帝次弟也。初整娶同郡尉迟纲女生智积开皇中有司奏智积将葬尉太妃帝曰:几杀我我有同生二弟并倚妇家势常憎嫉我我固向之笑云:尔既嗔我不可与尔角嗔并云:阿兄止倚头额时有医师边隐逐势言我後百日当病癫二弟私喜以告父母父母泣谓我曰:尔二弟大剧不能爱兄我因言一日有天下当改其姓夫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当改之谓悖父母许我此言父母亡後二弟及妇谗我言於晋公于时每还入门常不喜如见狱门以患气常锁ト静坐唯至食时暂开阁每飞言入耳窃云:复来耶当时实不可耐羡人无兄弟世间贫家兄弟多相爱繇相假藉达官兄弟多相憎争名利故也。 滕穆王瓒一名慧文帝同母弟也。尚周武帝妹顺阳公主为吏部中大夫加上仪同周宣帝丧文帝入禁中将纟朝政令废太子勇召之瓒素与帝不协不从曰:作随国公恐不能保何乃更为族灭事耶文帝作相进位上柱国邵国公瓒见帝执政恐为家祸阴有图帝之计每优容之。 唐巢王元吉高祖第四子也。与隐太子建成及太宗并大穆皇后子也。与建成连谋各募壮士多匿罪人复内结宫掖递加称誉。又厚赂中书令封伦以为党助繇是高祖颇疏太宗而加爱元吉太宗尝从高祖幸其第元吉伏其护军宇文宝於寝内将以刺太宗建成恐事不果而止之元吉愠曰:为兄计耳於我何害武德九年高祖将避暑太和宫二王当从元吉谓建成曰:待至宫所当兴精兵袭取之置土窟中唯开一孔以通饮食耳会突厥郁射设屯军河南入围乌城建成乃荐元吉代太宗督军北讨仍奏秦府骁将秦叔宝尉迟敬德程知节段志玄等并与同行。又追秦府兵帐简阅骁勇将夺太宗兵以益其府。又谮杜如晦房玄龄逐令归第高祖知其谋而不制元吉因密请加害太宗高祖曰:是有定四海之功罪迹未见一旦欲杀何以为辞元吉曰:秦王尝违诏敕初平东都之日偃蹇顾望不急还京分散钱帛以树私惠违戾如此,岂非反逆但须速杀何患无辞高祖不对元吉遂退建成谓元吉曰:既得秦王精兵统数万之众吾与秦王至昆明池於彼宴别令壮士拉之於幕下因云:暴卒主上谅无不信吾当使人进说令付吾国务正位已後以汝为太弟敬德等既入汝手一昔抗之孰敢不服率更令王至闻其谋密告太宗太宗召府僚以告之皆曰:大王。若不正之社稷非唐所有。若建成元吉肆其毒心群小得志元吉狼戾终亦不事其兄往者护军薛宝上齐王符云:元吉合成唐字齐王得之喜曰:但除秦王取东宫如反掌耳为乱未成预怀相夺以大王之威袭其二人如拾地芥太宗迟疑未决众。又曰:大王以舜为何如人也。曰:哲文明温恭允塞为子孝为君圣焉可议之乎!府僚曰:向使舜浚井不自出自同鱼鳖之属焉得为孝子乎!涂廪不下便成煨烬之馀焉得为圣君乎!小杖受大杖避良有以也。太宗,於是定计诛建成及元吉。 濮王泰太宗第四子初封魏王皇太子承乾有足疾潜有夺宗之意招驸马都尉柴武房遗爱等二十馀人厚加赠遗寄以腹心黄门侍郎韦挺工部尚书杜楚客相继摄泰府事二人俱为泰要结朝臣津通赂遗承乾惧其凌夺阴遣人诈称泰府典签诣玄武门为泰进封事太宗省之其书皆言泰之罪状太宗知其诈而捕之不获承乾败太宗面遣让承乾曰:臣贵为太子更何所求但为泰所图时与朝臣谋自安之计不逞之人遂教臣为不轨之事今。若以泰为太子所谓落其度内太宗乃幽泰於将作监徙居均州之郧乡县。 梁朱友裕太祖长子唐末为宣武军衙内马步都指挥使景福元年扌总大军伐徐时朱瑾领兖郓之众为徐戎外援阵於彭门南石佛山下友裕纵兵击之斩获甚众瑾领残党宵遁时都虞侯朱友恭羽书闻於太祖诬友裕按兵不追贼太祖大怒因驿骑传符令礻卑将庞师古代友裕为帅仍令按劾其事会使人误致书於友裕友裕惧遂以数骑遁於山中寻诣广王於辉州以诉其冤赖元贞皇后闻而召之令束身归汴力为营救太祖乃舍之。 ○宗室部 邪佞 夫便辟以成性脂韦以取容持回之谋期於苟合专戚施之行曾靡厚颜此固人伦之所斥而有国之宜远者也。汉氏而下乃有於宗屏列于天属蒙被封爵渐渍宠灵而体质异於贞淳举措成乎!忄佥巧附会奸轨谄事权亻幸谀辞以自结卑已而求媚因之以固宠位钓名誉而罔有所愧畏焉曾子曰:胁肩谄笑病乎!夏畦斯不亦为劳乎!。 汉利侯钉(丁鼎二音)城阳共王子武帝元狩元年坐遗淮南王书称臣弃市。 泉陵顷侯庆长沙定王曾孙平帝时上书言周成王幼少称孺子周公居摄今帝富於春秋宜令安汉公行天子事如周公群臣皆曰:宜如庆言。 新乡侯佟(徙冬反)清河纲王玄孙平帝时上书言王莽宜居摄莽篡位赐姓王。 师礼侯嘉安众侯崇之族父也。崇以王莽居摄举兵嘉诣阙自归莽赦弗罪张竦因为嘉作奏曰:建平元寿之间大透绝宗室几弃(几并音巨依反)赖蒙陛下圣德扶服振救(陛下谓莽也。服音蒲北反)遮护卫国命复延宗室明目临朝统政发号施令动以宗室为始登用九族为先并录支亲建立王侯南面之孤计以百数收复绝属存亡续废(复音扶目反)得比肩首复为人者嫔然成行(嫔然多儿也。行列也。嫔音匹人反行音下郎反)所以藩汉国辅汉宗也。建辟雍立明堂班天法流圣化朝群后昭文德宗室诸侯咸益土地天下喁喁引领而叹(喁喁众口向上也。音)颂声洋洋满耳而入(《论语》载孔子曰:师)挚国家所以服此美膺此名享此福受此荣者,岂非太皇太后日昃之思陛下夕惕之念哉!何谓(先为设问复陈其事也。)乱则统其理危则致其安祸则引其福绝则继其统幼则代其任晨夜屑屑寒暑勤勤(屑屑犹切切动作之意也。)无时休息孳孳不已者(孳孳不息也。音与孜同)凡以为天下厚刘氏也。(为干伪切)臣无愚智民无男女皆谕至意(谕晓也。)而安众侯崇乃独怀悖惑之心操畔逆之虑(悖乖也。)兴动兵众欲危宗庙恶不忍闻罪不容诛诚臣子之仇宗室之雠国家之贼天下之害也。是故亲疏震落而告其罪民人溃畔而弃其兵进不跬步退伏其殃(半步曰:跬谓一举足也。音宗反)百岁之母孩提之子(婴儿始须人提挈。故曰:孩提也。孩提者小儿也。)同时断斩悬头竿杪(杪末也。音莫小切)珠珥在耳首饣希犹存为计。若此,岂不讠孛哉!(讠孛惑也。音布内反)臣闻古者畔逆之国既以诛讨则猪其宫室以为池纳垢浊焉(掘其宫以为池用贮水也。猪谓畜水下也。音乌。)名曰:凶虚(虚读曰墟故居也。言凶人所居)虽生菜茹而人不食(谓所食之菜曰:茹音人庶切)四墙其社覆上栈下示不得通(栈谓以箦蔽之也。下则栈之上则覆之所以隔塞不通阴阳之气)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故竦引之也。洋音羊。又音祥辨社诸侯(辨布也。布崇社国国各作一见以为戒也。辨读曰班)出门见之著以为戒(著明也。)方今天下闻崇之反也。咸欲褰衣手剑而叱之其先至者则拂其颈(拂戾也。音佛)冲其匈刃其躯切其肌後至者欲拨其门仆其墙(仆倒也。)夷其屋焚其器(夷平也。)应声涤地则时成创(涤地犹言涂地则时即时也。创伤也。音初良反)而宗室尤甚言必切齿焉何则以其背畔恩义而不知重德之所在也。宗室所居或远嘉幸得先闻不胜愤愤之愿愿为宗室倡始(倡音先向反)父子兄弟负笼荷锸驰之南阳(笼所以盛土也。锸{秋金}也。)猪崇宫室令如古制及崇社宜如亳社以赐诸侯用永监戒愿下四辅公卿大夫议以明好恶视四方(视读曰示),於是莽大说(说读曰悦)公卿皆如嘉言莽白太后下诏曰:惟嘉父子兄弟虽与崇有属不敢阿私或见萌牙相率告之及其祸成同共雠之应合古制忠孝著焉其以杜衍户千封嘉为师礼侯嘉子七人皆赐爵关内侯後。又封竦为淑德侯。 长安为之语曰:欲求封无过张伯松(竦之字)力战斗不如巧为奏。 中山王成都以东平思王孙绍封王莽篡位贬为公明年献书言莽德封列侯赐姓王。 鲁王闵以顷王子绍封王莽篡位贬为公明年献神书言莽德封列侯赐姓王。 广阳王嘉王莽时皆废汉藩王为家人嘉独以献符命封扶美侯赐姓王氏。 晋东平王善谄谀曲事太傅杨骏及骏诛依法当死。 东安公繇与善故得不坐。 梁丰城侯泰历位中书舍人倾竭财产以事时要。 陈新安王伯固後主初在东宫与伯固甚相亲狎伯固。又善嘲谑高宗每宴集多引之始兴王叔陵在江州心害其宠阴求疵瑕将中之以法及叔陵入朝伯固惧罪谄求其意乃共讪毁朝贤历诋文武虽耆年高位皆面折之无所畏忌伯固性好射雉叔陵。又开发冢墓出游野外必与偕行,於是情好大叶。 後魏东阳王丕谄事要人骄侮轻贱每见侍中符承祖尝倾身下之元常山王素之孙孝文时为殿中郎坐事停废宣武时从弟晖亲宠用事稍迁左丞宣武末于忠执政为黄门郎。又曲事之忠专权擅威枉陷忠贤多指导也。後入为尚书谄事刘腾进号征西将军卒赠尚书左仆射纳货元所以赠礼优越。 北海王详宣武时为侍中太傅录尚书事是时冠军将军茹皓侍直禁中关豫政事详以下咸祗惮之皓弟年二十擢补员外郎皓娶仆射高肇从妹於宣武为从母迎纳之日详亲诣之礼以马物皓。又为弟聘安丰王延明妹延明耻非旧流不许详劝强之云:欲觅官职如何不与茹皓婚姻也。延明乃从焉。 河间王琛宣武时为定州刺史在州贪忄林灵太后诏废于家琛以孝明始学献金字孝经。又无方自达乃与刘腾为养息赂腾金宝巨万计腾为言乃得兼都官尚书元京兆王黎之继子灵太后临朝以妹夫累加侍中领军孝明呼为姨夫帝徙御徽音殿亦入居殿右曲尽佞媚。 元悦清河王怿之弟为性不伦ㄈ傥难测孝明时怿为元所害了无雠恨之意乃以桑落酒候伺之尽其私佞大喜以为侍中太尉。 城阳王徽孝庄时为侍中大司马性佞媚善自取容一狎内外之意宗室亲戚莫与比焉。 临淮王孝友仕东魏孝静为沧州刺史性无骨鲠承事权势为正直者所讥。 北齐高阳康穆王文宣时为尚书令以滑稽便辟有宠於帝尝在左右行杖以挞诸王太后深之。 唐李道古嗣曹王皋之子为司门员外郎便佞巧宦早升朝籍尝以酒肴棋博游公卿间角赌之际伪为不胜而厚偿之故当时有虚名而嗜利者悉与之狎历利隋唐睦四州刺史黔中鄂岳观察使笮。 ○宗室部 奢僭 书称敦叙九族诗美本枝百世夫王者厚磐石维城之固盛犬牙麟趾之风是以锡土宇分宝玉展亲立爱斯焉可知而有礼越常经制逾王宪忽满盈之戒肆汰侈之意僭拟服御擅修甲兵信用邪谋罔遵轨度大则身坐小或国除可为痛惜也。 汉梁孝王武文帝子为大国居天下膏腴地北界泰山西至高阳(陈北县)四十馀城多大县孝王太后少子爱之赏赐不可胜道(道谓言也。),於是孝王筑东苑方三百馀里广睢阳城七十里(更广大之也。晋太康地记云:城方十三里梁孝王筑之鼓倡节杆而後下和之者称睢阳曲今踵以为故故今之乐家睢阳曲是其遗音)大治宫室为复道自宫连属於平台三十馀里(平台在大梁东北离宫所在也。)得赐天子旌旗从千乘万骑出称警入言赶(警者戒肃也。戒止行人也。言出入者互文耳出亦有赶汉仪注皇帝辇动左右侍帷幄者称警出殿则传跸止人清道也。)亻疑於天子(亻疑比也。音拟)招延四方豪杰自山东游士莫不至齐人羊胜公孙诡邹阳之属(言皆游梁)公孙诡多奇邪初见日王赐千金官至中尉号曰:公孙将军多作兵弩弓数十万而府库金钱。且百钜万(钜万百万也。且百万者言凡百也。)珠玉宝器多於京师孝王未死时财以钜万不可胜数及死藏府馀黄金尚四十馀万斤他财物称是鲁恭王馀景帝子治宫室苑囿狗马季年好音(季年末年)江都易王非景帝子好气力治宫馆招四方豪杰奢甚。 後汉琅琊王京光武子好宫室穷其伎巧殿馆壁带皆饰以金银(壁带壁中之横木也。以金银为缸饣希其上)。 济南安王康光武子多殖财货大修宫室奴婢至千四百人厩马千四百匹私田八百顷奢侈恣欲游观无节。 陈王均明帝孙敬王羡之子嗣立多不法遂行天子大射礼。 魏曹爽太祖族子真之子为大将军饮食车服拟於乘舆尚方珍玩充刃其家妻妾盈後庭。又私取先帝才人七八人将吏师工鼓吹良家子女三十三人皆以为伎乐诈作诏书发才人五十七人送邺台使先帝婕妤教习为伎擅取太庙乐器武库禁兵作窟室绮疏四周数与何晏等会其中纵酒作乐。 晋齐武闵王ぁ献王攸之子为大司马筑第馆掾属四十人北取五市南开诸署毁坏庐舍以百数使大匠营制与西宫等凿千秋门墙以通西阁後房施锺悬前庭舞八佾沉於酒色不入朝见竟陵王义阳王望子在国殖财货奢僭逾制既而都督兖州徵求民不堪命。 宋彭城王义康高祖子文帝时以大将军领司徒私置僮六千馀人不以言台时四方献馈皆以上品荐义康而以次者供御帝尝冬月啖柑叹其形味并劣义康在坐曰:今年柑殊有佳者遣还东府取柑大供御者三寸。 江夏王义恭高祖子文帝时以太尉领司徒年给相府钱二千万他物称此而义恭性奢用尝不足帝。又别给钱年至千万南郡王义宣高祖子为荆雍都督多畜嫔媵後房千馀尼媪数百男女三十人崇饰绮丽费用殷广。 南齐庐陵王子卿世祖第三子为荆州刺史在镇营造服饰多违制度帝敕之曰:我前後有敕非复一两道诸王不得作乖体格服饰汝何意都不忆我敕邪忽作毒瑁乘具已成不须坏可速送都。又作银镫金簿箭脚便速坏去凡诸服章自今不启吾知复专辄作者後有所闻当复得痛。 梁临川王宏高祖弟为司徒骠骑大将军纵恣不休奢侈过度修第拟於帝宫後庭数百千人皆极天下之选所幸江无畏服玩侔於齐东潘妃宝さ直千万好食青鱼头尝日进三百其他珍膳盈溢後房食之不尽弃诸道路江本吴氏女也。世有国色亲从子女遍游王侯後宫男女兄弟九人因权势横於都下衡山侯恭南平王伟之子性尚华侈广营第宅重斋步阎模写宫殿尤好宾友酣宴终辰座客满筵言谈不倦时元帝居藩颇事声誉勤心著述卮酒未尝妄进恭每从容谓曰:下官历观时人多有不好忄乐乃仰眠床上看屋梁而著书千秋万岁谁传此者劳神苦思竟不成名岂如临清风对朗月登山泛水肆意酣歌也。 後魏曲阳侯素延桓帝之後道武留心黄老欲以纯风化俗虽乘舆服御皆去饰素延奢侈过度帝深之积其过因徵坐赐死。 北海王详孝文弟宣武时以季父崇宠位望兼极而贪冒无厌珍丽充盈声色侈纵建饰第宇开起山池所费巨万。 京兆王愉孝《文子》与弟广平王怀颇相夸尚竞慕奢丽贪纵不法,於是宣武摄愉禁中推案杖愉五十出为冀州刺史。 北齐清河王岳神武王从父弟性华侈尤悦酒色歌姬舞女陈鼎击钟诸王不及也。 河南王孝瑜文襄之长子初文襄於邺东起山池游观时俗眩之孝瑜遂於第作水堂龙舟植幡槊於舟上数集诸弟宴射为乐武成幸其第见而悦之故盛兴後园之玩,於是贵贱慕效处处营造。 隋秦孝王俊高祖子初仁恕慈爱其後渐奢侈违犯度制出钱求息民吏苦之帝遣使案其事与相连坐者百馀人俊犹不悛,於是盛治宫室穷极侈丽俊有巧思每亲运斤斧工巧之器饣希以珠玉为妃作七宝幕篱。又为水殿香涂粉壁玉砌金皆梁柱楣栋之间周以明镜间以宝珠极饰之美每与宾客妓女弦歌於其上。 蜀王秀高祖子性好奢惮其长史元为人每循法度卒之後竟行其志渐致非法造浑天仪司南车记里鼓凡所被服拟於天子。又共妃出猎以弹弹人多捕山獠以充宦者寮佐无能谏止及秀得罪帝曰:元。若在吾儿,岂有是乎!。 唐河间王孝恭高祖从父兄子性奢豪重游宴歌姬舞女有百馀人。 陇西郡王博高祖兄子有妓妾数百人皆曳罗绮馀梁肉与其弟渤海王奉慈俱以贪纵为时所鄙。 彭王元则高祖子太宗贞观中除遂州都督寻坐章服奢免官。 蒋王恽太宗子高宗永徽中自安州都督移梁州都督恽在安州多造器用服玩及将行有递车四百两州县不堪其劳为有司所劾帝特宥之。 ○宗室部 溺自昔崇并建之制恢长世之经三代而下率繇此道所以隆宗屏之寄广附之势自非进德而有度好善而无ル亦曷能绥吉禄而辅帝室哉!乃有弗率训典肆其骄侈嗜好无极沉湎乖节以至忠贤疏斥罔昵侍靡遵朝宪罔顾人理莅事烦而失叙御戎纷而不整亦有流宕忘返纵驰泰甚违道愆义以陨厥躯者盖不乏焉斯可戒也。已。 汉中山王胜为人乐酒好内尝与赵王彭祖相非曰:兄为王专代吏治事王者当日听音乐御声色。 鲁恭王馀好治宫室苑囿狗马季年好音光馀子安王兀初好音乐舆马晚节遴唯恐不足於财。 魏陈思王植任性而行饮酒不节建安二十四年曹仁为关羽所围太祖以植为南中郎将行征虏将军欲遣救仁呼有所敕戒植醉不能受命,於是悔而罢之。 晋会稽王道子为骠骑将军录尚书六条事开府领司徒道子大元以後为长夜之宴蓬首昏目政事多阙後王恭举兵朝廷忧惧内外戒严道子子征虏将军元显谓道子曰:去年不讨恭致有今役今。若复从其欲则大宰之祸至矣。道子日饮醇酒而委事於元显会道子有疾加以昏醉元显知朝望去之谋夺其权讽天子解道子杨州司徒而道子不之觉既而道子酒醒方知去职,於是大怒而无如之何既而孙恩乘[C260]作乱加道子黄钺元显为中军以讨之。又加元显录尚书事然道子为长夜之饮政无大小一委元显。 宋江夏王义恭性嗜酒不节日时移变自始至终累迁第宅与人游款意好亦多不终而奢侈无度不爱财宝左右亲幸者一日乞与或一二百万小有忤意辄追夺之大明时资供丰厚而用尝不足赊市百姓物无钱可还民有通辞求钱者辄题後作原字。 新渝侯义宗为太子左卫率文帝元嘉八年坐门生杜德灵放横打人还第内藏义宗隐蔽之免官德灵极有姿色为义宗所爱宠。 衡阳王义季素嗜酒自彭城王义康废後遂为长夜饮略少醒日文帝诘责之曰:此非唯伤事业亦自损性皆汝所谙近长沙兄弟皆缘此致故将军苏徵耽酒成疾旦夕待尽一门无此酣法汝於何得之义季虽奉旨酣纵不改成疾元嘉二十二年迁徐州刺史明年魏攻边北州扰动义季虑祸不欲功勤自业无他经略唯饮而已文帝。又诏责之。 梁汝南侯坚性颇庸短侯景围城坚屯太阳门终日满饮不抚军政吏士有功未尝申理疫疠所加亦不存恤士咸愤怨。 陈新安王伯固为南徐州刺史性嗜酒而不好积聚所得禄俸用度无节酣醉以後多所乞丐於诸王之中最为贫窭宣帝每矜之特加赏赐。 後魏新兴王俊好酒色多越法度。 齐郡王简性好酒不能治公私之事妻常氏燕郡公常喜女也。文明太后以赐简常性家事颇节断简酒乃至於盗窃求乞侍婢卒不能禁。 咸阳王禧加侍中太尉禧性骄奢贪婪财色姻妾数十意尚不已衣被绣绮车乘鲜丽犹远有简聘以恣其情。 京兆王愉为中书监宣武为纳顺皇后妹为妃而不见礼愉在徐州纳妾李氏本姓杨东郡人夜闻其歌悦之遂被宠嬖罢州还京欲进贵之右中郎将赵郡李侍显为之养父就之礼迎产子宝月顺皇后召李入宫毁击之强令为尼於内以子付妃养之岁馀后父子竟以后久无所诞乃上表劝广嫔御因令后归李於愉旧爱更甚。 汝南王悦为性不伦ㄈ傥难测其妃闾氏即东海公之女生一子不见礼有崔延夏者以左道与悦游合服仙药松术之属时轻与出采芝宿於城外小人之所遂断酒肉粟稻唯食麦饭绝房中轻忿妃妾至加捶挞同之婢使悦之出也。妃住於别第灵太后敕检问之引入穷悦事故妃病伏床蓐疮尚未愈太后因悦之杖妃乃下令禁断令诸亲王及三藩其有正妃疾患百日以上遣奏闻。若有犹行捶挞就削封位元京兆王黎之子耽酒好色。 元嘉广阳王建之子好饮酒或酣醉在宣武前言笑自得无所忌惮。 元子孝阳平王新成之孙善笑谑好酒。 元坦咸阳王禧第七子性好畋渔无日不出秋冬猎雉兔春夏捕鱼蟹鹰犬常数百头自言宁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猎。 元仲景魏之宗室孝武帝将入关授仲景中军大都督留京师齐神武欲至雒阳仲景遂弃妻子追驾至长安仍除尚书右仆射封顺阳王仲景既失妻子乃娶故尔朱天光妻列氏本娼女有美色仲景甚重之经数年前妻叔袁纥氏自雒阳间行至列遂徙居异宅久之有奸事露诏仲景杀之仲景宠情愈至谬杀一婢蒙其尸而厚葬以代为列徙於密处人莫知其诈仲景三子济锺奉叔袁纥氏生也。皆以宗室早历清官仲景以列尚在恐妻子漏之乃谋杀叔袁纥袁纥觉复欲阴害列列谓从奴曰:若纥杀我必投我厕中我告丞相冀,或不死。若不理首愆犹埋我好地尔为我告之奴遂告周文帝周文依奏诏笞仲景一百免右仆射以王归第列以自告免而逐之仲景犹私不已。又有告者诏更笞一百付宗正官爵尽除仲景仍通焉後周文以其历任有名。且杖策追驾乃奏复官爵也。列叔袁纥,於是同居。 北齐平秦王归彦神武族弟少质朴後更改节放纵好声色朝夕酣歌。 赠建国侯伏护字臣授神武族弟灵山之子为黄门侍郎历事数朝常参机要而性嗜酒每多醉失末路逾剧乃至连日不食专事酣酒神识恍惚遂以卒。 右仆射元海神武从孙初为散骑常侍愿处山林修行释典文宣许之乃入林虑山经二年绝弃人事志不固自启求归徵复本任便纵酒肆情广纳姬侍。 唐河间王孝恭颇好酒德太宗贞观中与唐俭等聚宴醉甚夜卧街中树下及旦而薨。 巢王元吉性好畋猎守并州尝载网罟三十馀两自言我宁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猎。 河东郡王瑾落拓不名检嗜酒色历官至太仆卿沉醉暴卒。 王守礼玄宗开元初历虢陇等六州刺史唯弋猎妓乐饮谑而已九年以後诸王并徵还京师守礼贪淫纵欲不风教男女有五十馀人高歌击鼓日以为常或有谏之者守《礼》曰:,岂有天子兄死无人葬诸王因内宴之际话之以为欢笑。 梁博王友文为东京留守嗜酒颇怠於为政。 ●卷二百九十九 ○宗室部 专恣害贤祸败专恣 《传》曰:专命则不孝《书》曰:纵败礼斯皆恶之大者焉。若夫联晖帝裔体皇极宜乎!念附之重遵磐石之训保厥土宇作为屏翰其有忘戒策之训背师傅之教穷滋味之好极游观之美昧稼穑之理重私嬖之欲以至不式王命废乱典常虐用下民匿爱近习残贼不道崇侈无厌干有司之议抵王者之禁至於幽废诛削而不悔焉於戏鲁哀有言谓罔知乎!忧惧仲尼立教俾深戒乎!性习者良可述夫。 汉阳丘侯偃景帝四年坐出国界耐为司寇常山宪王舜景帝少子骄淫数犯禁。 胶西于王端数犯法汉公卿数请诛之景帝弗忍而端所为滋甚庐江王赐以边越使使相交(边越者边界与越相接也。)。 济川王明武帝建元三年坐杀中傅废迁房陵。 济东王彭离武帝时坐杀人废徙上庸。 临江愍王荣坐侵庙ヂ地为宫自杀。 江阳侯仁宣帝元康元年坐役使附落免。 祝兹侯延年弃印绶出国免。 广陵厉王胥动作无法度。 南陵侯庆坐为沛郡太守横恣罔上下狱疾死。 长沙刺王建德宣帝时坐猎纵火燔民九十六家杀二人以县官事怨内史教人诬告以弃市罪削八县广川王去本始三年坐悖虐听后昭信谗言燔烧烹煮生剖剥人距师之谏杀其父子凡杀无辜十六人至一家母子三人废徙上庸去道自杀。 东平思王宇元帝初就国壮大通奸犯法。 後汉楚王英光武建武十五年封英少时好游侠交通宾客。 东海静王政明帝时中山简王薨政诣中山会葬私取简王姬徐妃。又盗迎掖庭出女豫州刺史鲁相奏请诛政有诏削薛县。 济南安王康在国不循法度交通宾客後人上书告康招来州郡猾渔阳颜忠刘子产等。又多遗其绵缯帛按图书谋议不轨事下考案削五县。 赵惠王乾安帝时坐白衣出司马门削中丘县(王宫门有兵卫亦为司马门东观记曰:乾私出国到魏郡邺易阳止宿亭令奴金盗取亭席金与亭佐孟常争言以刃伤常部吏追逐乾藏逃金绞杀之悬其尸道边树相国举奏诏书削中丘县)。 河间惠王政傲狠不奉法宪顺帝以沈景为相国谒王王不正服箕踞诏书让政。 魏任城王楷坐私遣官属诣中尚方作禁物削县二千户。 临淄侯植尝乘车行驰道中开司马门出太祖大怒彭城王据明帝景初元年坐私遣人诣中尚方作禁物削二千户东平灵王徽青龙二年使官属挝寿张县吏为有司所奏诏削县一户五伯。 赵王私通宾客为有司所奏。 东海定王霖性粗暴闺门之内婢妾之间多所残害吴齐王奋居武昌废帝初诸葛恪不欲诸王处滨江兵马之地徙奋於豫章奋怒不从命。又数越法度晋竟陵王都督兖州刺史在州徵求不已郡县不堪命。 东安王繇诛杨骏之际屯云 龙门兼统诸军是日诛。 赏三百馀人皆自繇出东夷校尉文ㄈ父钦为繇外祖诸舅诞所杀繇虑ㄈ为舅家之患是日亦以非罪诛ㄈ。 彭城王玄会庚戍制不得藏户桓匿五户桓温表玄犯禁收付廷尉而宥之。 通吉亭侯勋领西戎校尉为政暴虐至於治中别驾及州之豪右言语忤意即於坐枭斩之或引弓自射西土患其凶虐。 谯郡王文思性凶暴多杀弗辜好猎烧人坟墓数为有司所纠。 会稽思世子道生性疏躁不修行业多失礼度竟以幽废而卒。 宋彭城王义康以大将军领司徒辟召掾属义康素无术学ウ於大体自谓兄弟至亲不复存君臣形迹率心迳行曾无猜防私置僮部六千馀人不以言台四方献馈皆以上品荐义康而以次者供御文帝尝冬月啖柑叹其形味并劣义康在坐曰:今年柑殊有佳者遣人还东府取大柑大供御者三寸。 竟陵王诞文帝子孝武性多猜颇相疑惮而诞造立第舍穷极工巧园池之美冠於郡县多聚才力之士实之第内精甲利器莫非上品。 武昌王浑少王而凶戾尝出石头怒左右人拔防身刀斫之後为中书令身露头往散骑省戏因弯弓射通直郎周朗中其枕为笑乐出为雍州刺史至镇与左右人作文檄自号楚王号年为元光元年备置百官以为戏笑。 海陵王休茂性急疾欲自专司马庾深之每禁之常怀忿怒。 南郡王义宣镇荆州十年兵强财富既首创大义威名著於天下凡所求欲无不必从朝廷所下制度意所不同者一不遵承尝与孝武酒先自酌饮封送所馀其不识大体如此。 江夏王义恭镇彭城鲁郡孔子旧庙有柏树二十四株经历汉晋其大连抱有二株先倒折士人崇教莫之敢犯义恭悉遣人伐取父老莫不叹息後为太宰录尚书事领丹阳尹侍中义恭游行或三五百里孝武恣其所之东至吴郡登虎山。又登无锡县乌山以望太湖。 晋平王休狠戾强梁前後忤明帝非一在荆州时左右范景达善弹棋帝召之休留不遣怒诘责之曰:汝刚戾如此岂为下之义。 南齐庐陵王子卿为荆州刺史在镇营造服饰多违制度迁南豫州刺史之镇道中戏部伍为水军武帝闻之杀其典签徵还。 鱼复侯子响初为辅国将军豫章王嶷无子养子响既出继车服异诸王每入朝忿怒拳打车壁後为荆州刺史数在斋内杀牛置酒与左右聚乐令内人私作锦袍绛袄欲饷蛮交易器仗。 南康王方泰为都督豫章郡诸军事豫章内史在郡不修民事秩蒲之祭屡於部曲为劫。又纵火烧邑居因行暴虐代至。又淹留不还。 梁邵陵王纶为扬州刺史纶素骄纵欲盛器服遣人就市赊买锦采丝布数百疋拟与左右职局防ト为绛衫内人帐幔百姓并关闭邸店不出台续使少府市采经时不能得敕责府丞何智通具以闻因被责还第恒遣心腹马客戴子高戴瓜李撤赵智英等於路寻目智通於白马巷逢之以槊刺之刃出於背智通以血书壁作邵陵字乃绝遂知之武帝悬钱百万购贼有西州游军将宋鹊子条姓名以启敕遣舍人诸昙粲领斋仗五百人围纶第於内人槛中禽瓜撤智英及子高子高骁勇逾墙突围遂免瓜等智通子敞之割炙食之即载出新亭四面火炙之ㄡ熟敞车载钱设盐蒜顾百姓食撒一脔赏钱一千徒党并毋肉遂尽纶锁在第舍人诸昙粲并主帅领仗身守视免为庶人。 丰城侯泰为谯州刺史江北人情犭广强前後刺史并绥抚之泰至州便遍发人丁使担腰舆扇纟散等物不限士庶耻为者重加刑多输财者即放免之,於是人皆思乱及侯景至人无战心乃先覆败。 後梁河间王岑位至太尉性简贵及後王嗣位自以望重属尊颇有不法。 陈南康王方泰为都督豫章郡诸军事豫章内史在郡不修民事秋满之际屡放部曲为劫。又纵火烧邑居因行暴掠代至。又淹留不还武陵王伯礼为云 旗将军持节都督吴兴诸军事吴兴太守在郡恣行暴掠驱录民下逼夺财货前後委足百姓患之。 始兴王叔陵为扬州刺史治在东府事务多关涉省ト执事之司承意顺旨即讽上进用之微致违忤必抵以大罪重者至殊罪死道路籍籍皆言其有非常志。 长沙王叔坚为骠骑将军时後主患疮不能视事政无大小悉委叔坚决之,於是势倾朝野叔坚因肆骄纵事多不法。 会稽王庄性严酷年数岁左右有不如意辄刂刺其面或加烧。 後魏清河王绍道武长子凶狠险悖不遵教训好轻游里巷劫剥行人斫射犬豕以为戏乐。 乐浪王万寿孙长命袭爵坐杀人赐死国除长命子忠孝明时复爵为太常少卿出帝泛舟天池忠著红罗绣作领碧纟由锦为缘帝谓曰:朝廷衣冠应有常式何为着此百戏衣忠曰:臣少来所爱情存绮罗歌衣舞服是臣所愿帝曰:人之无良有至於此。 安乐王长乐为定州刺史顿辱衣冠多不奉法百姓诣阙讼之孝文罚杖三十。 广阳王深孝明帝时为常山刺史在州多所受纳政以贿成私家有马千匹者必取百匹以此为常。 济阴王诞为齐州刺史在州贪暴大为人患牛马骡驴无不逼夺家之奴隶悉迫取良人为妇有沙门为诞采药还见诞问外消息对曰:惟闻王贪愿王早代诞曰:齐州七万家吾来一家未得三十钱何得言贪元丽为雍州刺史为政严酷其妻崔氏诞一男丽遂出州狱死囚及徒流案未申台者一时放免。 元先纳灵太后妹为室孝明帝初太后临朝为侍中领军既在门下兼扌禁兵深为灵太后所信委太傅清河王怿以亲贤辅政参决机事以恃宠骄盈志欲无限怿裁之以法轻其为人每欲斥黜之令黄门胡度等诬告怿置毒药御食中杀之假为灵太后辞逊之诏遂与太师高阳王雍等辅政尝直禁中孝明呼为姨夫自後专纟机要巨细决之威振於内外百僚重迹相州刺史中山王熙抗表起义以讨为名不果见诛寻迁卫将军馀如故灵太后与孝明宴於西林园日暮还宫右卫将军奚康生复欲图不克而诛是後孝明徙御徽音殿亦入居殿右既在密近曲尽佞媚以承上玄遂旨宠信出入禁中恒令勇士持刀剑自先後公私行止弥加威防。又於千秋门外厂下施木阑槛有时出入止息其中腹心防守以备窃发人物求见者遥对之而已自刘腾死後防卫微缓颇亦自宽时宿於外每日出游留连他邑灵太后微察知之积习生常无复虞虑其所亲谏亦不纳。 元谧除大司农卿迁幽州刺史谧妃胡氏灵太后从女也。坐殴其妃免官後除都官尚书车驾出拜圆丘谧与妃乘赤马犯卤簿为御史所弹灵太后特不问元和为东郡太守先是郡人孙天恩家豪富尝与和争地遣奴客打和垂死至此和诬天恩与北贼来往父子兄弟一时俱戮资财田宅皆没官天恩宗族欲诣阙诉冤以和之亲不敢告列。 清河王怿弟悦为侍中太尉临拜日就怿子求怿服玩之物不时称旨乃杖之百下。 北齐上党王涣与常山王演等筑伐恶诸城遂聚邺下轻薄凌犯郡县为法司所纠文宣戮其左右数人涣亦被谴。 安德王延宗为定州刺史以囚试刀验其利钝骄纵多不法。 陇西王绍廉兄绍义为清都尹未及理事绍廉先往唤囚悉出率意决遣之。 唐襄邑郡王神符为扬州都督少威严不为群下所肃後因入朝多将公廨钱帛以供私费。又令所在亲昵统军知府留事太宗谓神符曰:公廨府官供有多取岂洁耶。且都督入朝在府长史以下官属备具何缘别任武人以为留守然以戚属不之罪也。 汉王元昌为梁州都督在州颇违宪法太宗手敕责之初不自咎更怀怨望。 滕王元婴高宗时为金州刺史骄纵逸游动作失度帝与书诫之後为洪州都督。又数犯宪章。 蜀王为岐州刺史常非理殴击所部县令。又畋猎无度数为非法。 越王贞高宗时历扬州刺史都督相州刺史安州都督所在匿狎群小听受谗言官僚有正直者多被贬退。又放恣奴客侵暴部人繇是皆鄙其行。 梁嗣广王友谅继历藩郡多行不法。 後唐秦王从荣为大元帅从荣乃请以严卫捧圣步骑两指挥为秦府衙兵自每入朝以数百骑从行出则张弓挟矢驰骋盈巷既受元帅之命即令其府属僚佐及四方游士各试檄淮南书一道陈已将廓清宇内之意初言事者请为亲王置师傅明宗顾问近臣执政以从荣名势既隆不敢忤旨即奏云:王官宜委从荣乃奏刑部侍郎刘赞为王傅。又奏翰林学士崔税为元帅府判官明宗曰:学士代予诏令不可拟议从荣不悦退谓左右曰:既付以元帅之任而阻予请僚佐。又未谕制旨也。复奏刑部侍郎任赞从之。 ○宗室部 害贤 古者庶子之官实掌公族教之以孝悌申之以睦友。 然後邦国有伦而众乡方矣。夫本支之戚匿莫加焉茅土之胙厚莫重焉荣禄宠章晖其顾盼膏粱纨绮充其嗜好有能富而知礼高而思危固姻睦之亲识为善之乐者盖云:鲜矣。矧自王政不纲懿亲道废麟趾之风缺棣华之赋兴小则席宠寝深恣陵荡之志大则分封逾溢萌负恃之心至使正士抗辞假寻斧於遗论忠臣发忿翦滋蔓於祸基裁正所申觖望斯作恶直鬼正怨天尤人苟惨毒之所加殆夷灭而无类祸败之始常必繇之是用徵彼旧闻列其行事覆车之轨昭然可观。 汉梁孝王武与景帝皆窦太后所生景帝废栗太子太后心欲以梁王为嗣大臣及袁盎等有所关说於帝太后议格孝王不敢复言太后以嗣事後立胶东王为太子梁王怨盎及议臣乃使羊胜公孙诡之属谋阴使人刺杀袁盎及他议臣十馀人。 吴孙坚弟靖之曾孙为侍中武卫将军领中外诸军事废帝太平二年朱异假节为大都督救寿春围不解还军为所枉害(《吴录》载要异相见将往乃陆抗止之异曰:予通家人耳当何所疑乎!遂往使力人於坐上取之异曰:我吴国忠臣有何罪乎!乃拉杀之)。 晋齐王ぁ惠帝时为大司马以顺阳人王豹为主簿ぁ骄纵失天下心豹致笺於ぁ词甚切直ぁ令曰:得前後白事具意辄别思也。会长沙王至於ぁ案上见豹笺谓ぁ曰:小子离间骨肉何不铜下扑杀ぁ既不能嘉豹之策遂纳言乃奏豹曰:臣忿奸凶肆逆皇祚颠坠与成都长沙新野共兴义兵安复社稷唯欲戮力皇家与亲亲宗室腹心从事此臣宿夜自誓无负神明而主簿王豹比有白事敢告异端谓臣忝备宰相必遘危害虑在一旦不祥之声可乔足而待欲臣与成都分陕为伯音阁尽出藩王上诬圣朝鉴御之威下长妖惑疑阻众心尊背憎巧卖两端讪上谤下谗内间外遘恶导奸坐生猜嫌昔孔丘佐鲁乃诛少正子产相郑先戮邓析诚以交乱名实。若赵高诡怪之类也。豹为臣不忠不顺不义辄敕都街考竟以明邪正豹将死曰:悬吾头大司马门见兵之攻齐也。众庶冤之。又奏殿中御史桓豹奏事不先经ぁ府即考竟之,於是朝廷侧目海内失望矣。 楚王玮武帝子也。初卫为太保录尚书事与汝南王亮共辅朝政亮奏遣诸王还藩与朝臣廷议无敢应者唯赞其事玮繇是憾焉贾后素怨。且忌其方直不得骋已淫虐。又闻与玮有隙遂谤与亮欲为伊霍之事启惠帝作手诏使玮免等官黄门赍诏授玮玮性轻险欲骋私怨夜使清河王遐收左右疑遐矫诏咸谏曰:礼律刑名台辅大臣未有此比。且请距之须自表得报就戮未晚也。不从遂与子恒岳裔及孙等九人同被害。 赵王伦宣帝子也。惠帝时谄事贾后裴甚恶之伦数求官与张华复固执不许繇是深为伦所怨伦。又日怀篡逆欲先除朝望因废贾后之际遂与华同被诛时年三十四二子嵩该伦亦欲害之梁王彤东海王越称父秀有勋王室配食太庙不宜灭其後嗣故得不死。又解系为雍州刺史扬烈将军西戎校尉会氐叛时伦为征西将军系与伦讨之伦信用佞人孙秀与系争军事更相表奏朝廷知系守正不挠而召伦还系表杀秀以谢氐不从伦秀谮之系坐免官以白衣还第闭门自守及张华裴之被诛也。伦秀以宿憾收系兄弟梁王彤救系伦怒曰:我於水中见蟹。且恶之况此人兄弟轻我耶此而可忍孰不可忍彤苦争之不得遂害之并戮其妻子。 河间王镇关中皇甫重为秦州刺史重弟商为长沙王参军将李含先与商重有隙每之及此说曰:商为所任重终不为人用宜急除之以去一方之患可表迁重为内职因其经长安乃执之重知其谋乃露檄上尚书以信任李含将欲为乱召集陇上士众以讨含为名以兵革累兴今始宁息表请遣使诏重罢兵徵含为河南尹含既就徵重不奉诏遣金城太守游楷陇西太守韩稚等四郡兵攻之成都王[A13C]与起兵共攻以讨后父尚书仆射羊玄之及商为名以商为左将军河东太守领万馀人於阙门距张方为方所斫军遂进既屡败乃使商间行赍帝手诏使游楷尽罢兵令重进军讨商行过长安至新平遇其从甥素憎商以告捕得商杀之既败重犹坚守闭塞外门城内莫知而四郡兵筑土山攻城重辄以连弩射之所在为地窟以防外攻权变百端外军不得近城将士为之死战知不可乃上表求遣御史宣诏谕之令降重知非朝廷本意不奉诏获御史驺人问曰:我弟将兵来欲至未驺云:已为河间王所害重失色立杀驺,於是城内知无外救遂共杀重。 东海王越惠帝幸长安河间王欲挟天子令诸侯越将起兵奉迎天子以太弟中庶子缪播父时故吏委以心膂播从弟右卫率微前妃之弟也。越遣播裔诣长安说令奉帝还雒约与分陕为伯播裔素为所敬信既相见虚怀从之将张方自以罪重惧为诛首谓曰:今据形胜之地国富兵强奉天子以号令谁敢不服惑方所谋犹豫不决方恶播裔为越游说阴欲杀之播等亦虑方为难不敢复言时越兵锋甚盛深忧之播裔乃复说急斩方以谢可不劳而安从之,於是斩方以谢山东诸侯後悔之。又以兵距越屡为越所败帝反旧都播亦从太弟还雒契阔艰难深相亲狎及太弟即帝位是为怀帝以播为给事黄门侍郎俄转侍中徙中书令任遇日隆专管诏命时越威权自己帝力不能讨心甚恶之以播裔等有公辅之量。又尽忠故委以心膂越惧为己害因入朝以兵入宫执播等於帝侧帝叹曰:奸臣贼子无世无之不自我先不自我後哀哉!起执播等手涕泗欷不能自禁越遂害之朝野愤惋咸曰:善人国之纪也。而加虐焉其能终乎!及越薨帝赠播卫尉祠以少牢。 成都王颖既以陆机为将时宦人孟玖弟超并为颖所嬖宠超领万人为小都督未战纵兵大掠机录其主者超将铁骑百馀人直入机麾下夺之顾谓机曰:貉奴能作督不机司马孙拯劝机杀之机不能用超宣言於众曰:陆机将反。又还书与玖言机持两端军不速决及战超不受机节度轻兵独进而没玖疑机杀之遂谮机於颖言其有异志将军王阐郝昌公师藩等皆玖所用与牵秀等共证之颖大怒使秀密收机将害陆云 江统蔡克力谏颖迟迥者三日卢志。又曰:昔赵王杀中护军赵凌赦其子骧骧诣明公而击赵即前事也。蔡克入至颖前叩头流血曰:云 为孟玖所怨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罪无彰验将令群心疑惑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入者数十人流涕固请颖恻然有宥云 色孟玖扶颖入催令杀云 後东海王越讨颖移檄天下亦以机云 兄弟枉害罪状。 会稽世子元显会稽王道子之子也。车武子为吏部尚书元显有过武子与江绩密言於道子将奏之事泄元显逼令自裁俄而武子卒朝廷伤之。 梁武陵王纪僭号於蜀司马王僧畋直兵参军徐怦并固谏纪以为贰於已皆杀之。 後魏袭常山王素孙昭孝文时为殿中郎坐事停废宣武时昭从弟晖亲宠用事稍迁左丞孝明即位于忠执政昭为黄门侍郎。又曲事之忠专权擅威枉陷忠贤多昭所指导。 唐齐王太宗第五子不率宪章屡为非法太宗以权万纪为能转齐王长史既匿近群小畋游无度万纪骤谏不听内怀忧愤乃条列罪因胁令表首惧而从之遣万纪通表太宗遂厚赏万纪而深责於万纪还大怒曰:长史卖我也。劝我令首而自以为功必。且杀之快心耳会以万纪奏而被遣群小不逞因而扇遂加害焉韦文振性质重初以校尉从太宗征伐及出阁太宗以文振素在左右谨直选授府典军令专典马方欲寄心腹文振每事进谏所不纳即语万纪论之内深忿疾而外。且任使及杀万纪日文振惧纵辔驰走追行数里被箭不能复前因而遇害。 ○宗室部 祸败 孽惟自作无可逭之理命或凶折亦威用之数载诸方策昭然可见。若乃居茂亲之地膺夹辅之重邪僻中积狂悖外恣或因缘间隙潜蓄以异谋或坏乱纪法卒成於大憝乃有灾祥豫见殃咎随作亡身覆族贻诮终古以至非辜告逝发愤自殒者咸用编次焉汉梁怀王揖文帝少子也。五年一朝凡再入朝因堕马死无子国除。 梁孝王武景帝弟窦太后少子也。栗太子废太后心欲以梁王为嗣袁盎等有所关说於景帝太后议格格音阁梁王怨袁盎谋阴使人刺杀袁盎帝繇此益疏王王归国意忽忽不乐北猎梁山有献牛足出背上孝王恶之六月中病热六日薨。 临江王荣孝景之子也。坐侵庙ヂ地为宫帝徵荣荣行祖於江陵北门既上车轴折车废江陵父老流涕窃言曰:吾王不反矣。荣至诣中尉府对簿中尉郅都簿责讯王王恐自杀。 广陵厉王胥武帝子也。昭帝时见帝年少无子有觊欲心而楚地巫鬼胥使下神祝诅及宣帝即位胥复使巫祝诅如前胥宫园中枣树生十馀茎茎正赤叶白如素池水变赤鱼死有鼠昼立舞王后廷中胥谓姬南等曰:枣水鱼鼠之怪甚可恶也。居数月祝诅事发觉有司按验胥惶恐以绶自绞。 燕刺王旦武帝子也。昭帝立旦遂招来郡国奸人赋敛铜铁作甲兵数阅其车骑材官卒建旌旗鼓车旄头先驱(驱与驱同)郎中侍从者著貂羽黄金附蝉皆号侍中令群臣皆装是时天雨虹下属宫中饮井水水泉竭厕中豕群出坏大官灶乌鹊斗死鼠舞殿端门中殿上户自闭不可开天火烧城门大风坏宫城楼折拔树木流星下堕后姬以下皆恐王惊疾王客吕广等知星为王言当有兵围城期在九月十月王愈忧恐天子使使者赐燕王玺书旦得书即以绶自绞。 东平炀王云 宣帝子东平思王之子也。哀帝时无盐危山土自起覆草如驰道状。又瓠山石转立云 及后谒自之石所祭治石象瓠山立石束倍草并祠之建平三年息夫躬孙宠等共因幸臣董贤等告之是时哀帝被疾多所恶事下有司逮王后谒下狱验治言使巫傅恭婢合欢等祠祭祝诅上为云 求为天子云 。又与知灾异者高尚等指星宿言上疾必不愈云 当得天下石立宣帝起之表也。有司请诛王有诏废徙房陵云 自杀谒弃市。 晋赵王伦僭即位亲祠太庙遇大风飘折麾盖时有雉倍草黄倍草也。入殿中自太极东阶上殿驱之更飞西钟下有顷飞去。又伦於殿上得异鸟问皆不知名累日向夕宫西有素衣小儿言是服刘鸟伦使录小儿并鸟闭置牢室明旦开视户如故并失人鸟所在伦目上有瘤时以为妖焉後齐王ぁ河间王成都王颖起兵讨伦伦军败惠帝反正赐伦死。 齐王ぁ为大司马辅政长沙王发兵攻ぁ府擒ぁ斩於阊阖门外初ぁ之盛也。有一妇人诣大司马府求寄产吏诘之妇人曰:我截齐便去耳识者闻而恶之。又谣曰:著布袒腹为齐持服俄而ぁ诛。 长沙厉王武帝第六子也。齐王ぁ专权起兵相攻ぁ败斩之成都王颖遣刺客图。又杀之前後破颖军斩获六七万人战久粮乏城中大饥东海王越收送金墉城颖炙而杀之初执权之始雒下谣曰:草木萌芽杀长沙以正月二十五日废二十七日死如谣言焉。 南齐南郡王子夏武帝第二十三子初武帝梦金翅鸟下殿庭抟食小龙无数乃飞上天明帝时其梦乃验明帝诛武帝诸子唯临贺王子岳及弟六人在後帝每叹曰:我及司徒诸儿子皆不长高武子孙日长大永泰元年诛子岳等子夏最被诛时年七岁。 始安王遥光太祖次兄始安贞王道生子也。明帝建武中进号抚军将军帝以亲近单少憎忌高武子孙欲并诛之遥光画计参议河东王铉等七王见杀遥光意也。东昏即位遥光惧称疾不复入台先是遥光行还入城风飘仪纟散出城外遥光虑见杀乃起兵战不利还小斋帐中着衣合坐秉烛自令人反拒斋ト皆重关左右并逾屋散出台军主刘国宝时当伯等先入遥光闻外兵至吹灭火扶匐下床军人排ト入於ウ中牵出斩首遥光未败一日城中皆梦群蛇缘城四出各共说之咸以为异。 後魏乐平王丕明元之子也。後坐事以忧死丕之薨及日者董道秀之死也。高允遂著筮论曰:昔明元末起白台其高二十馀丈乐平王尝梦登其上四望无所见王以问日者董道秀筮之曰:大吉王默然有喜色後事发王遂忧死而道秀弃市。 南安王桢为相州刺史孝文太和二十年五月至邺入城日暴风大雨冻死者十馀人祯。又以旱祈雨于群神邺城有石虎庙人奉祀之祯告虎神像云:三日不雨当加鞭罚请雨不验遂鞭像一百是月疽发背薨。 北齐琅琊王俨武成第三子也。後主武平二年出俨居北宫五日一朝俨遂率京畿军士三千人屯千秋门帝率宿卫至千秋门欲追杀之俨徒骇散帝俨带刀环乱筑俨头良久乃释之俨之未获罪也。邺北城有白马佛塔是石季龙为澄公所作俨将修之巫曰:若动此浮图北城失主不从破至第一级得白蛇长数丈回旋失之数旬而败。 广武王长弼少名阿伽性粗武出入城市好驱击行路时人皆呼为阿伽郎君後为营州刺史在州无故自惊走叛亡入突厥竟不知死所。 隋齐王柬炀帝子也。妃韦氏早卒柬遂与妃姊元氏妇通遂产一女外人皆不得知阴引乔令则於第内酣宴令则称庆脱柬帽以为欢乐召相工令遍视後庭相工指妃姊曰:此产子者当为皇后王贵不可言时国无储嗣柬自谓次当得立。又以元德太子有二子内常不安阴挟左道为厌胜之事事既发帝大怒斩令则等数人妃姊赐死柬自是恩宠日衰从帝在江都宫元会柬具法服将朝无故有血从裳中而下。又坐斋中见群鼠数十至前而死视皆无头寻为宇文化及乱兵所杀。 唐燕王忠高宗长子为梁州都督转房州刺史年渐长大常恐不自安或私衣妇人之服以备刺客。又数有妖梦常自占卜事发废为庶人。 梁友宁太祖之侄也。为岭南西道节度使友宁督诸军进逼营丘月馀不能拔与晋人战于石楼王师小却友宁旁自峻阜驰骑以赴敌所乘马蹶而仆遂没於阵友宁将战之前一日有大白蛇蟠於帐中友宁心恶之遇害焉。 ●卷三百 ○外戚部 总序 夫帝王之临御区宇贤戚并用莫不有外亲之助焉故后之父母列於三恪异姓伯叔纪於春秋筑外馆者异其礼章褒元舅者垂於雅什母妻有党所以叙於人伦姻娅相谓于以垂於古训而况席九五之势当司牧之重内既本乎!敦叙外亦资其左右太史公称秦以前略矣。靡得而纪焉汉氏之始非有功不侯中叶之後率用推恩之典封爵之数优被外属班固作表以志其事东汉之世国纪数绝六后称制委事父兄并居权要极其贵宠鼎国典午洎乎!南北以迄於五代莫不因缘宫掖列居爵位其有总钧枢之重握兵戎之政内侍帷幄参预谋议外临征镇式遏方面命数崇大寄任隆异藉亲昵之要当倚属之重富贵既极骄侈不期而自臻名势既雄中外乡风而胥附其或躬明哲之美秉谦抑之操深怀兢忄以戒乎!泰盛动守清素以革乎!侈心含忠履洁特表乎!纯亮折节下士姑务於延纳敦尚儒术擅稽古之称周旋谏诤厉匪躬之节以引翼为己任而荐用贤能以雍睦治家庭而绥和宗党望实兼著操行特出以至内使寅亮之绩而纪律用彰参议小大之务而谋猷允协外宣保障之效而民夷是赖克扬威武之烈而勋庸以立名在载籍事先表听其或贪墨无已陆梁自恣穷豪纵而无检恃骄肆而弗恭残贼忠贤怀蓄奸诈小则被谴让之耻大则致夷灭之咎祸福之至召之惟人吉凶之报发乎!所履岂谬也。哉!汉制以列侯尚公主魏晋之尚主者皆拜驸马都尉历代遵之其淑慝之迹咸附於此凡外戚部二十有三门。 ○外戚部 选尚昔者尧以二女嫔于虞周以太姬配胡公盖王姬之下嫁由古道也。秦汉而降以选尚为重义取於承配势极於崇盛曷尝不慎择世胄参求隽望或旧勋之族隆象贤之美或贵戚之懿笃因亲之好自魏晋之後著之班籍预国婚之选者悉加驸马之拜爵品通贵荣宠兼极自非履谦而思义共泰而处约者亦曷能克终而无咎哉!。 汉张敖赵王耳子也。耳薨敖嗣尚高祖长女鲁元公主。 周胜之绛侯勃子也。尚文帝女。 陈午堂邑侯婴孙也。尚文帝女馆陶公主嫖。 曹寿相国参之後嗣平阳侯尚景帝女阳信公主是为平阳主後大将军卫青既尊贵而寿有恶疾就国公主问列侯谁贤者左右皆言大将军主笑曰:此出吾家常骑从我奈何左右曰:於今尊贵无比,於是长公主风白皇后皇后言之武帝乃诏青尚平阳主(平阳侯所尚故称平阳主)。 林虑公主子昭平君尚武帝女夷安公主芒侯而彡跖孙申尚。 芒侯而彡跖孙申尚孝武南宫公主元朔六年申坐与殳御婢奸罪自杀国除。 金日本匈奴休屠王太子(音丁奚切休音许虬切屠音储)日以父不降见杀与毋阏氏弟伦俱没入官输黄门养马时年十四矣。久之武帝游宴见马(方於宴游之时而召阅诸马)後宫满侧日等数十人牵马过殿下莫不窃视至日不敢长八尺二寸容貌甚严马。又肥好帝异而问之具以本状对帝奇焉即日赐汤沐衣冠拜为马监迁侍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日既亲近未尝有过失。 薛宣为特进封高阳侯妻死而宣帝女敬武长公主寡居成帝令宣尚焉。 後汉李通素与光武相约结定谋议更始使通持节还镇荆州通因娶光武女弟伯姬光武即位徵通为卫尉伯姬封宁平公。 邓晨初娶光武娣元汉兵败小长安元及三女皆遇害元後追封谥为新野节义公主。 窦穆融长子也。尚内黄公主穆代叔父友为城门校尉。 窦勋穆子也。尚Г阳公主。 窦固融弟友之子也。尚光武女涅阳公主为黄门侍郎。 梁松为太仆封延陵乡侯尚光武女舞阳公主义王(松统之子其传云:尚光武女舞阳公主。又邓训传舞阴公主子梁扈有罪训与交通此云:舞阳误矣。)。 韩光为驸马都尉尚光武女馆陶公主红夫。 郭璜况子也。为长乐少府封阳安侯尚光武涓阳公主礼。 刘阴丰新阳侯就子也。尚光武郦公主绶(绶一作绥)。 冯柱鲂子也。为将作大匠封阳邑侯尚明帝获嘉公主姬。 冯顺勤子也。为大鸿胪尚明帝平阳公主奴。 耿袭弟舒之子也。尚明帝隆虑公主迎(迎或作延)。 邓乾震之子禹之孙也。袭封高密侯尚明帝沁水公主致。 邓蕃为侍中封昌安侯尚明帝平皋公主小姬(蕃禹之孙也。)。 王度符子霸之孙也。为黄门侍郎封央侯尚明帝浚仪公主。 仲来棱为黄门侍郎征羌侯褒之世子也。尚明帝武安公主惠。 冯由为黄门侍郎尚章帝平邑公主玉。 贾建为侍中袭封即墨侯参子胶东侯复之曾孙尚章帝临颍公主利。 班始尚顺帝姑阴城公主。 耿良玄孙一名无禁位至侍中尚濮阳公主。 来定为虎贲中郎将即歙曾孙历之子也。尚安帝妹平氏公主。 邓褒禹之玄孙为少府尚舞阴公主。 耿援之孙为河阳太守尚桓帝妹长社公主。 伏完湛五世孙为辅国将军封不其侯尚顺帝女阳安公主华。 魏夏侯子历位侍中尚书安西镇东将军尚太祖女清河公主在西时多畜伎妾公主与不和何晏进之孙也。晏母尹氏为太祖夫人晏长於官省尚太祖女金乡公主即晏同母妹。 荀恽之长子嗣亭侯官至虎贲中郎将尚太祖女安阳公主初文帝与平原侯植并有拟论文帝曲礼事及卒恽。又与植善而与夏侯尚不穆文帝恨恽恽早卒子{┆}以外甥故犹宠待。 蜀诸葛乔亮兄瑾之第二子也。亮以乔为已子拜驸马都尉。又亮子瞻年十七尚公主拜驸马都尉。 吴周循瑜之子大帝步夫人生二女长曰:鲁班字大虎次曰:鲁育字小虎循尚鲁班循卒後配卫将军全琮。 朱据为建义都尉黄龙元年迁都建业徵据尚公主鲁育拜左将军封云 阳侯主後配刘纂(吴历日纂先尚大帝中女早卒。又以小虎为继室)。 顾邵雍之长子博览书传好乐人伦风声流闻远近称之大帝妻以策女朱治子纪大帝以策女。 朱治子纪大帝以策女妻之以较尉领兵。 朱宣据孙也。袭爵云 阳侯尚公主为骠骑将军。 陆景抗子也。尚毗陵侯公主皓之妹拜骑都尉。 滕裔少有节操美仪容弱冠尚公主。 晋任恺少有识量尚魏明帝女齐长公主。 杜预尚武帝妹高陆公主起家拜尚书郎。 卫宣司空之第四子也。武帝敕宣尚繁昌公主自以诸生之胄婚对微素抗表固辞不许。 王济浑之子有当世名尚常山公主年二十起家拜中书郎。 华恒表孙也。博学以清素为称尚武帝女荥阳长公主拜驸马都尉(臣钦。若等日驸马都尉汉武帝置掌驸马驸副也。非正驾事皆为副马多以宗室外戚为之至晋乃专拜尚公主者也。)。 王粹之孙武帝诏粹尚颍川公主粹至拜颍川太守卢湛清敏有思理好老庄善属文选尚武帝女荥阳公主拜驸马都尉未成礼而公主卒。 孙会秀之子年二十为射声扌交尉尚惠帝女河东公主会形貌短陋初与富室儿於城西牧马百姓忽闻其尚主莫不骇愕。 王敦字处仲少有奇人之目尚武帝女襄城公主拜驸马都尉。 傅宣祗子也。尚弘农公主为御史中丞卒。 羊贲吴子也。尚明帝女南郡公主除秘书郎卒。 荀羡崧之子年十五将尚寻阳公主羡不欲连婚帝室仍远遁去监司追不已乃出尚主拜驸马都尉。 桓温字元子豪爽有风姿貌甚伟选尚南康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王献之字子敬起家州主簿秘书郎转丞以选尚新安公主。 刘忄炎字真长尚明帝女庐陵公主。 谢混少有才誉善属文孝武帝为晋陵公主求胥谓王曰:主胥但如刘真长王子敬便足如王处仲桓元子诚可才小富贵便豫人家事对曰:谢混虽不及真长不减子敬帝曰:此便足混竟尚主。 宋王偃父嘏尚晋孝武帝女鄱阳公主偃尚高祖第二女吴兴长公主。 王藻位东阳太守尚文帝第六女临川长公主英媛何尚武帝少女豫章公主。 谢纬述之第三子尚文帝第五女长城公主。 赵倩尚武帝第四女海盐公主。 褚寂之叔度第二子为著作佐郎尚文帝第六女琅琊公主。 徐达之羡之子也。尚高祖长女会稽公主达之子湛之永初三年亦尚公主。 徐乔之羡之子也。为竟陵王文学尚高祖第六女富阳公主。 徐孝嗣湛之孙也。八岁袭爵枝江县公孝武甚爱之诏尚帝女康乐公主。 王僧绰玄弟昙首之子年十三文帝引见下拜便流涕哽噎帝亦悲不自胜袭封豫章县侯尚文帝长女东阳献公主。 江恁湛之子尚文帝第九女淮阳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江恁之子恁为文帝所杀幼以戚属召见孝武谓谢庄曰:此儿方当为名器少有美誉桂阳王休范临州辟迎主簿不就尚孝武女临汝公主拜驸马都尉南齐褚湛之仕宋尚高祖第七女始安哀公主拜驸马都尉著作郎哀公主薨复尚高祖第五女吴郡宣公主湛之子渊复尚南郡公主姑侄二世相继拜驸马都尉。 何戢偃之子偃之被遇於武帝选戢尚山阴公主拜驸马都尉。 徐演孝嗣长子尚武帝女武康公主。 梁王志司空僧虔之子弱冠选尚孝武帝女安固公主拜驸马都尉。 王亮父攸宋给事黄门侍郎亮以名家子宋末选尚公主拜驸马都尉秘书郎。 王莹光禄大夫懋之子选尚宋临淮公主拜驸马都尉。 何敬容以名家子弱冠选尚武帝女长城公主拜驸马都尉。 谢览フ弟之子也。选尚钱唐公主拜驸马都尉。 王柬齐太尉俭之子年数岁而风神警会弱冠选尚淮南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殷均父为齐镇北长史武帝与少旧故以女妻均即永兴公主也。天监初拜驸马都尉。 谢谟齐吏部郎之子尚武帝女永世公主。 王实丹阳尹王荣少子尚武帝女安吉公主。 王琳侍中份之子为南平王文学尚义兴公主拜驸马都尉。 王铨琳之子美风仪尚占鉴尚武帝女永嘉公主拜驸马都尉。 王茂璋为给事黄门侍郎尚武帝妹新安公主。 王溥铨之子尚简文女馀姚公主。 张希领军缵之子选尚简文第九女海盐公主。 张交侍中绾之子颇涉文学选尚简文第十一女定阳公主。 袁宪简文以宪贵游公子尚帝女南沙公主。 柳偃吴兴太守恽之子年十一诏尚长城公主拜驸马都尉後。 梁蔡延寿侍中尚书令大宝子有识博涉经籍尤善当世之务尚宣帝女宣城公主历中书郎尚书右丞。 王泛侍中锡之子少有令誉尚宣帝妹庐陵长公主历秘书郎太子舍人宣城王友庐陵长史帝践位授侍中吏部尚书。 陈侯净藏之子尚世祖第二女富阳公主以公主除员外散骑常侍。 钱藏为陈留太守尚高祖长女永世公主。 柳分偃之子尚文帝女富阳公主拜驸马都尉。 沈君理美风仪博涉有识鉴武帝镇南徐州深见器重命尚会稽长公主。 蔡凝为太子舍人以名公选尚信仪公主拜驸马都尉。 到郁仲举之子尚文帝妹信仪公主郁官至中书侍郎。 後魏贺纥始有勋於国尚平文女父野干尚昭成女辽西公主。 穆观太尉侍中崇之子明元时绾门下中书出纳诏命未尝有所遗漏帝奇之尚宜阳公主拜驸马都尉。 穆寿观之子少以父任选侍东宫尚乐陵公主拜驸马都尉。 穆平国寿之子袭爵尚城阳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穆正国平国之弟尚长乐公主拜驸马都尉。 穆伏干平国之子伏干袭爵尚济北公主拜驸马都尉。 穆罴伏干之弟伏干卒无子罴袭爵尚新平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穆亮罴弟早有风度献文时起家为侍御中散尚中山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穆绍亮之子孝文以其贵臣世胄顾念之九岁除员外郎侍学东宫转太子舍人十一尚琅琊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穆真太尉侍中崇之少子起家中散转侍东宫尚长城公主拜驸马都尉後敕离婚纳文明太后姊寻除南部尚书。 穆泰真之子孝文时以功臣子孙尚章武长公主拜驸马都尉典羽猎四曹事赐爵冯翊侯。 穆伯智泰之子八岁侍学东宫十岁拜太子洗马散骑侍郎尚饶阳公主拜驸马都尉。 姚黄眉兴之子太宗昭哀皇后之弟姚泓灭黄眉间来归国帝厚礼待之赐爵陇西公尚阳翟公主拜驸马都尉赐隶户三百。 杜超字祖仁密皇后之兄少有节操泰常中为湘州别驾奉使京师时以法禁不得与后通问始光中太武思念舅氏以超为阳平公尚南安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李盖中山人为左将军南郡公初太武姊武威长公主故凉王沮渠牧犍之妻平凉州颇以公主通密计助之故宠遇差隆诏盖尚焉。 韦熙文明太后之兄为冠军将军肥如侯尚恭宗女博陵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万振尚高阳长公主拜驸马都尉迁散骑常侍宁西将军长安镇将赐爵冯翊公。 振子安国少明敏有姿貌以国甥复尚河南公主拜驸马都尉迁散骑常侍。 陆昕之字庆始风望端雅尚献文女常山公主拜驸马都尉。 卢道裕字宁祖秘书监渊子少以学尚知名风仪兼美尚献文女乐浪长公主拜驸马都尉太子舍人。 薛拔献文时除散骑常侍尚西河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卢道虔字庆祖秘书监渊子粗闲经史兼通术尚孝文女济南长公主。 刘昶宋文帝之子前废帝子业立昶惧祸奔魏尚武邑公主拜侍中征南将军驸马都尉封丹阳王岁馀而公主薨更尚建兴长公主。又薨。又尚平阳长公主刘承绪昶之子公主所生而疾尚孝文妹彭城长公主为驸马都尉。 冯诞熙之子与孝文同岁幼侍书学仍蒙亲待尚帝妹乐安长公主拜驸马都尉侍中征西大将军南平王。 冯穆诞之子尚孝文女顺阳长公主拜驸马都尉历员外通直散骑常侍。 司马楚之晋宣帝弟馗八世孙晋末来奔尚河内公主。 司马跃楚之子尚赵郡公主拜驸马都尉。 司马フ豫州刺史悦之子尚宣武妹华阳公主拜驸马都尉特除员外散骑常侍。 萧宝明齐明帝之子齐亡来奔宣武礼之甚重尚南阳长公主赐帛一千疋并给礼具。 高肇文昭皇太后之兄为尚书左仆射冀州大中正尚宣武姑高平公主迁尚书令。 高猛肇兄琨之子尚宣武母妹长乐公主拜驸马都尉。 王肃以尚书令辅政宣武诏肃尚陈留长公主。 李侍中太傅延实之子尚庄帝妹丰亭公主封东平郡公位至侍中。 萧替齐东昏侯宝卷之子建义初随尔朱荣赴晋阳庄帝徵替还洛转司徒迁太尉尚帝姊寿阳长公主邢昕之风望端雅尚常山公主拜驸马都尉。 宿石为中垒将军从元明帝猎帝欲亲射虎石扣马谏引帝上原上後虎腾跃杀人诏石为忠臣切谏免虎之害赐马一疋尚上谷公主刘辉尚兰陵长公主。 胡祥国珍子也。尚清河王怿女长安县主祥历殿中尚书中书监。 北齐崔暹为太常卿初文宣亲作书与暹曰:贤子达甚有才学亡兄女乐安主魏帝外甥内外敬待胜朕诸妹思成大兄宿志乃以主降达。 斛律武都金之孙也。金为太师文宣幸其第谓金曰:公元勋佐命父子忠诚朕当结以婚姻永为藩卫乃诏武都尚义宁公主。 潘晃河东郡王乐之子诸将子弟率多骄纵晃沉密谨悫以清靖自居尚公主拜驸马都尉。 段懿左丞相韶之长子有姿仪解音乐。又善骑射天保初尚颍川长公主累迁行台右仆射兼殿中尚书段深韶第二子美容貌宽谨有父风大宁二年诏尚永昌公主未婚公主卒清河三年。又诏尚东安公主宝鼎懿之子尚中山公主武平末迁仪同三司。 司马消难太尉子如之子尚高祖女以主胥贵公子频历中书黄门郎光禄少卿。 可朱浑天和尚东平长公主赐爵宜安乡男文宣受禅加驸马都尉位开府仪同三司封成皋郡公。 後周尉迟俊夔性宽裕有鉴识尚太祖妹昌乐大长公主。 宇文测太祖族子初仕魏为司徒右长史安东将军尚宣武女阳平公主拜驸马都尉。 韦世康孝宽兄之子孝宽初仕魏为骠骑大将军长子谌年方十岁魏文帝欲以女妻之宽辞以兄子世康年长帝嘉之遂以妻世康。 尉迟迥为太祖大丞相帐内都督尚魏文帝女金明公主拜驸马都尉。 李基字仲和幼有声誉美容仪善谈论涉猎群书尤工骑射太祖召见奇之乃令尚义归公主。 史雄字世武大将军宁之子少勇敢膂力过人便弓马有略年十四从宁於牵毛山奉迎太祖仍从较猎弓无虚发太祖叹异之寻尚太祖女永富公主除使持节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于翼字文。若大师燕公谨之子美风仪有识度年十一尚太祖女平原公主拜员外散骑常侍封安平县公。 郑译武帝时为左侍上士既丧妻帝命译尚梁国公主及帝亲扌万机授以御正下大夫。 王褒美风仪善谈笑博览史传尤工属文梁武帝嘉其才艺遂以弟鄱阳王恢之女妻之。 李敏穆之孙也。初周宣帝女娥英其母隋文女乐平公主也。入隋开皇初为娥英妙择婚对敕贵公子弟集弘圣宫者日以数百公主选取敏礼仪如尚帝女後将侍宴公主谓敏曰:我以天下与至尊唯一女夫当为汝求柱国。若授馀官慎无谢及进见帝亲御琵琶遣敏歌舞帝大悦谓公主曰:敏何官对曰:一白丁耳谓敏今授仪同敏不答帝曰:不满尔意邪令受开府。又不谢帝曰:公主有大功於我何向其女胥惜官今授卿柱国敏乃拜而蹈舞遂於坐发诏柱国以李官宿卫。 阎毗上柱国庆之子七岁袭封石保县公及长仪貌矜严颇好经史受《汉书》於萧该略通大旨能篆书工草隶尤善画为当时之妙武帝见而悦之命尚清都公主。 隋李礼成初为周民部中大夫妻窦氏早没知高祖有非常之表遂聘高祖妹为继室情契甚欢及高祖为丞相进位上大将军迁司武上大夫委以心膂。 王奉孝为仪同尚高祖第五女兰陵公主主美姿仪性婉顺好读书帝於诸女中特所锺爱奉孝卒亲卫河东柳述初开皇中韦鼎尤善相术为上仪同时公主寡帝为之求夫选述及萧等以示韦鼎鼎曰:当封侯而无贵妻之相述亦通显而守位不终帝曰:位繇我耳遂以主降述。 宇文静礼文庆之子也。初为太子千牛备身寻尚高祖女广平公主授仪同安德县公。 宇文士及封许国公尚炀帝长女南阳公主美姿仪有志节造次必以礼下降年十四以谨肃闻。 窦抗雒州总管陈国公荣之子尚文帝女万安公主抗释褐千牛备身仪同三司袭爵陈国公。 唐冯少师尚高祖女长沙公主。 窦诞抗第三子尚高祖女襄阳公主。 柴绍尚高祖第三女平阳公主。 长孙孝政尚高祖女高密公主(後降编)。 赵慈景番州纟管纳之子也。幼有姿仪美风调高祖潜龙时见而悦之妻以桂阳公主及长有文武才好结交座客常满接对忘疲弱冠得美名於京邑高祖於诸胥中特所亲爱。 杨师道隋末归国武德元年至京诏授上仪同为备身左右选尚桂阳公主封安德县公(公主先降赵慈景後降师道。又封长广公主)。 豆卢怀让尚高祖女万春公主(一云:长沙公主封万春)。 执失思力突厥之酋长也。入朝尚高祖女九江公主乔师望尚高祖女庐陵公主。 苏勖尚高祖女南康公主。 杨思敬师道兄子尚高祖女安平公主。 封言道伦之子尚高祖女淮南公主。 窦奉节轨之子尚高祖女房陵公主(後降贺兰僧伽始封永嘉)。 崔恭礼尚高祖女真定公主。 阿史那社尔突厥处罗可汗子尚高祖女衡阳公主。 薛万彻尚高祖女丹阳公主。 裴律师寂之子尚高祖女临海公主。 崔宣庆尚高祖女馆陶公主。 温挺彦博次子尚高祖女安定公主(後降郑敬玄)。 赵瑰尚高祖女常乐公主。 萧锐宋国公之子尚太宗女襄城公主。 王敬直之少子尚太宗女南平公主(後降刘玄意)。 窦逵静之子尚太宗女遂安公主(後降王大礼)。 长孙冲无忌之子尚太宗女长乐公主。 唐善识俭之子尚太宗女豫章公主。 柴令武绍之子尚太宗女巴陵公主。 史仁表尚太宗女普安公主。 高履行俭之子尚太宗女东阳公主。 周道务尚太宗女临川公主。 程处亮知节子也。尚太宗女清河公主。 韦思安尚太宗女晋安公主(後降杨仁辂)。 独孤谋尚太宗女安康公主。 长孙曦尚太宗女新兴公主。 杜荷如晦之子尚太宗女城阳公主(後降薛)。 房遗爱玄龄次子尚太宗女高阳公主。 长孙诠尚太宗女新城公主(後降韦正矩)。 权毅尚高宗女义阳公主。 王勖尚高宗女高安公主。 薛绍尚高宗少女镇国太平公主後绍被诬诛死武后乃杀武攸暨之妻以配主焉。 武延晖尚中宗女新都公主。 裴巽尚中宗女宜城公主。 王同皎尚中宗女定安公主(後降韦濯。又降崔铣)。 杨慎交恭仁之孙也。尚中宗女长宁公主(後降苏彦伯)。 韦钅岁尚中宗女永寿公主。 武延基承嗣之子也。尚中宗女永泰公主。 武崇训承嗣从祖弟也。尚中宗女安乐公主(後降承嗣第二子延秀)。 韦挺尚中宗女成安公主。 崔真尚睿宗女寿昌公主。 王承庆尚睿宗女淮阳公主。 郑万均尚睿宗女代国公主。 薛伯阳稷之子尚睿宗女凉国公主(后降温义)。 王守一尚睿宗女薛国公主。 薛儆尚睿宗女息阝国公主(后降郑孝义)。 裴虚已尚睿宗女霍国公主。 王繇尚玄宗女永穆公主张去奢尚玄宗女常芬公主(一云:降张去盈)。 薛谭尚玄宗第六女常山公主(後降窦泽)。 薛钅肃尚玄宗第四女唐昌公主。 张尚玄宗女宁亲公主(始封兴信)。 萧衡中书令嵩少子尚玄宗女新昌公主嵩夫人贺氏公主入觐拜席玄宗呼为亲家母礼仪甚盛。 崔惠童尚玄宗女高都公主。 郭潜曜尚玄宗女临晋公主。 豆卢建尚玄宗女建平公主(后降惕悦)。 源清尚玄宗女真阳公主(后降苏震)。 独孤明尚玄宗女信成公主。 吴澄江尚玄宗女寿春公主後入道封楚国公。 窦锷尚玄宗女昌乐公主。 裴齐丘尚玄宗女永宁公主。 温西华尚玄宗女平昌公主(後降阳徽改封宋国)。 杨尚玄宗女太华公主。 裴颍尚玄宗女兴信公主(始降张次降颖。又降杨敷改封齐国)。 郭液尚玄宗女寿光公主。 薛履谦尚玄宗女乐城公主(一云降薛仓)。 裴今尚玄宗女新平公主(後降姜庆初)。 程昌玄尚玄宗第二十六女广宁公主(後降苏恬一云苏克贞)。 杨洄尚玄宗女咸宜公主(后降崔高)。 杨フ国忠之子尚玄宗第二十八女万春公主フ以父罪伏诛。 豆卢谌尚肃宗第七女长乐公主(一云独孤浊)。 郑巽尚肃宗女宁国公主(後降回纥可汗三降薛康衡)。 柳潭尚肃宗女和政公主(一云孤张浊)。 裴清尚肃宗女太宁公主(一云独孤浊)。 郑沛尚肃宗女宜宁公主(一云张)。 王诠尚肃宗女永和公主。 裴徽尚肃宗女延光公主(後降肃升封郜国)。 裴仿尚代宗女永清公主命有司於光顺门行册礼郭暧尚父子也。尚代宗女平公主命有司於光顺门行册礼。 田华为检校比部郎中尚代宗女新都公主华即悦从父兄也。帝以先朝许华婚不敢以悦故而违罢。 裴液为太常卿尚代宗女晋阳公主(一云裴随)。 柳杲为秘书少监尚代宗女义清公主。 窦克良为光禄少卿尚代宗女寿昌公主。 沈明为赞善大夫授卫尉少卿同正尚代宗女长林公主。 王赞为同州朝邑尉授光禄少卿同正尚代宗女新都公主(后降田草)。 张昭以前太子通事舍人授卫尉少卿同正驸马都尉尚代宗女宁晋公主。 高怡尚代宗女嘉丰公主。 田绪尚代宗女嘉诚公主(初封武清公主)。 吴士广尚代宗女普宁公主。 张茂宗安武军节度孝忠子以秘书郎授光禄少卿驸马都尉尚德宗女义章公主孝忠令其妻邓国夫人谷氏来觐。且就礼帝嘉之赏赉甚厚(一云:义兴公主)。 王士平为秘书少监尚德宗女义阳公主士平武俊之子也。帝慎重其事先特令宰相访儒者礼官参定其见後降田华舅姑之礼。又以武俊在镇仍定公主遣使之仪柳昱为舒王府司马授殿中少监同正驸马都尉尚德宗女宜都公主。 薛钊以前兴平县尉授秘书少监同正驸马都尉尚德宗第六女临真公主。 崔以前泾阳县尉授检校殿中少监驸马都尉尚德宗女永阳公主。 郭钅从穆宗之叔舅汾阳王孙也。顺宗居东宫长女德阳郡主为德宗所锺念是时钅从母平长公主恩礼降厚。又异诸主故选钅从以德阳降焉皆未及笄冠之。 岁主後进号是为汉阳公主。 郑何尚顺宗女普安公主。 崔杞尚顺宗女东阳公主。 沈尚顺宗女西河公主。 刘士泾尚顺宗女云 安公主。 张克礼尚顺宗女襄阳公主。 王承系尚顺宗女阳安公主。 于季安ν之子尚宪宗女普宁公主。 韦让尚宪宗女汾阳公主。 沈议尚宪宗女宣城公主。 沈汾尚宪宗女南康公主。 刘弘景尚宪宗女永顺公主。 刘异尚宪宗女安平公主。 裴损为太子舍人授银青光禄大夫太子谕德驸马都尉尚宪宗女陈留公主。 杜为太子司议郎授银青光禄大夫行殿中少监驸马都尉尚宪宗女岐阳公主故司徒佑之孙岐阳帝长女正妃之出旧制选尚多於贵戚或武臣节将之子于时独孤郁为翰林学士未几属权德舆入相郁以德舆子胥亲嫌请出帝意重学士不得已许之出史。且叹德舆之有良胥遂命宰臣於卿士家选驸马文雅名士居清列者初於文学後进间选择皆称疾不愿次及贵胄遂应选。 杜中立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光禄少卿驸马都尉尚宪宗女真源长公主。 王元逵为成德军节度使尚宪宗女寿安公主元逵遣姑段氏进食一千盘并进御衣鞍马及公主衣资妆奁私其身女口等令中使宣授召王氏诸亲对讫赐食并锦采银器有差。 卫洙尚宪宗女临真公主检校秘书少监驸马都尉寻除左拾遗先是帝诏宰臣於名家以文学进身者择都尉故特越旧制授洙谏官以宠之。 薛为著作佐郎尚宪宗女真宁公主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少监驸马都尉。 郭仲词为太子舍人尚穆宗女饶阳公主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殿中少监驸马都尉(一云郭仲家)。 郭仲恭为詹事府丞尚穆宗女金堂公主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卫尉少卿驸马都尉(公主初封晋陵)。 韦处仁尚穆宗女义丰公主。 柳正元尚穆宗女淮阳公主。 窦尚穆宗女延安公主。 韦保衡为右拾遗尚懿宗女同昌公主授银青光绿大夫起居郎附马都尉出降之日礼仪甚盛。 郑颢尚宣宗女万寿公主。 于琮休烈之孙尚宣宗女广德公主。梁罗廷规绍威长子尚太祖长女安阳公主授司农卿驸马都尉。又尚金华公主赵岩忠武军节度之子尚太祖女长乐公主。 王昭祚尚太祖女普安公主。 後唐孟知祥自幼温厚知书乐善武皇深器之以其弟克让之女妻之明宗即位封琼华公主。 石高祖微时唐明宗时为代州刺史每深心器之妻以爱女则武宪曹后之生也。明帝既即位封永宁公主清泰中高祖镇太原既封晋国长公主。 杜重威父堆金唐武皇先锋使也。重威少事明宗。 任团父茂弘避地太原奏授河西令有子五人曰:图曰:圜团园风彩俱异武皇爱之以宗女妻团历代宪二郡刺史。 张某尚武皇女瑶英长公主(臣钦。若等曰:史失其名)。 晋高祖妻以妹累封宋国大长公主。 赵延寿尚明宗女兴平公主。 晋杨承祚光远子也。尚高祖长女长安公主。 罗周敬初在梁为许州节度使徵授秘书中监驸马都尉尚普安公主。 ●卷三百一 ○外戚部 封拜 夫正位居体周官贵内治之教绥族展亲良史称外助之义三代已降后妃之家或藉长乐之亲或因椒房之宠重侯累爵席宠连封或一门三主或同族五侯分食名城预闻邦政车服之制名器之重浸或逾焉西京吕王之势东都梁窦之权不反三隅同归一贯俾上徵不当之讥免无功之诮惟明圣能焉。 申伯周宣王元舅也。为邑於谢(因是故谢邑之人而为国也。)。 纪侯者周桓王纳后於纪纪季子爵故先襄为侯。 汉吕公高帝元年以后父赐号临泗侯。 吕泽以后兄封周吕侯。 吕释之以后兄封建成侯。 吕则以孝惠二年嗣建成侯。 吕台嗣周吕侯泽以高祖九年更封为侯高后元年为吕王。 吕嘉以高后三年嗣台为王。 吕通嘉弟高后六年封垂侯八年为燕王。 吕庀(匹履切)通弟以高后八年封东平侯。 吕产台弟以高后元年封汶侯六年为吕王七年为梁王。 吕种建成侯则弟以高后元年封奉吕宣国王七年更封不其侯。 吕禄种弟高后元年封汉阳侯八年为赵王。 吕平以惠帝皇太后姊长句子元年四月丙寅封扶柳侯。 吕胜以皇太后昆弟子七年封赘其侯。 吕忿以皇太后昆弟子八年封吕成侯。 吕营以皇太后昆弟子八年封祝兹侯。 薄昭薄太后弟文帝舅也。元年封轵侯。 驷钧以齐王舅封邬侯。 赵兼以淮南王舅封周阳侯。 窦广国以景帝皇太后弟封章武侯。 窦彭祖以皇太后兄子封南皮侯。 窦婴以皇太后昆弟子以破吴楚封魏其侯。 王信以景帝皇后兄封盖侯。 田以武帝皇太后同母弟封武安侯。 田胜以皇太后同母弟封周阳侯。 卫青以武帝卫皇后弟封长平侯青三子在襁褓中皆为列侯(伉为宜春侯不疑为阴安侯登为发干侯)。 霍去病以卫皇后姊子亦以军功为冠军侯。 李广利武帝李夫人之兄夫人蚤卒帝以广利为贰师将军延年为协律都尉。 上官安以昭帝皇后父为骠骑将军封桑乐侯。 许广汉以宣帝皇太子外祖父封昌成君霍氏诛许后子立为皇太子乃封平恩侯。 王无故以宣帝舅为关内侯封平昌侯。 王武以帝舅为关内侯封昌乐侯。 王奉光以皇后父为关内侯封印成侯。 王舜以皇太后兄为侍中中郎将封安平侯。 史高以悼皇考舅子侍中关内侯封乐陵侯。 史曾以悼皇考舅为侍中中郎将关内侯封将陵侯。 史玄以悼皇考舅子侍中中郎将关内侯封平台侯许舜以皇太子外祖父同产弟长乐卫尉封博望侯许延寿以皇太子外祖父同产弟侍中关内侯封乐成侯。 王禁以元帝皇后父封阳平侯。 王崇以成帝皇太后母弟散骑光禄大夫关内侯封安成侯。 王谭以皇太后弟关内侯封平阿侯。 王商以皇太后弟关内侯封成都侯。 王立以皇太后弟关内侯封红阳侯。 王根以皇太后弟关内侯封曲阳侯。 王逢时以皇太后弟关内侯封高平侯。 王莽以帝舅曼子封新都侯(王莽为射声校尉久之叔父成都侯商上书愿分邑以封莽及长乐少府戴崇侍中金涉胡骑校尉箕阅上谷都尉阳并中郎陈汤皆当世名臣咸为莽言帝由是贤莽永始元年封莽为新都侯国南阳新野之都乡千五百户)。 王音以皇太后从弟为大司马车骑将军录尚书事音既遥舅越亲用事小心亲职诏曰:车骑将军音宿卫忠正勤劳国家前为御史大夫以外亲宜典兵马入为将军不获宰相之封朕甚慊焉其封音为安阳侯食邑与五侯等俱三千户。 赵临以婕妤赵氏父封为阳城侯。 王钦以皇太后弟封新城侯。 淳于长以侍中卫尉封定陵侯。 冯参以中山王舅封宜乡侯。 丁明以哀帝舅封阳安侯。 傅晏以皇后父封孔乡侯。 丁满以帝舅封平周侯。 傅喜以帝祖母皇太后从父弟大司马封高武侯。 傅商以皇太后从父弟封汝昌侯。 郑业以皇太后同母弟子封阳新侯。 卫宝平帝之舅平帝为成帝後赐宝之弟玄爵关内侯。 後汉樊宏光武之舅建武五年封长罗侯十三年封弟丹为射阳侯兄子寻互乡侯族兄忠更父侯十五年定封宏寿张侯宏卒子嗣。又封宏少子茂为平望侯樊氏侯者凡五国。 邓晨娶光武姊元光武即位封晨房子侯帝。又感悼元没於乱兵追封晨长子为吴房侯以奉公主之祀。 郭况光武郭后之弟小心谨慎年始十六拜黄门侍郎封绵蛮侯后废为中山太后进封况大国为阳安侯(阳安县属汝南郡故城今豫州朗山县故道国城是也。)后从兄竟以骑都尉从征伐有功封为新妻阝侯官至东海相(新妻阝县属汝南郡故城今在颍州汝阴县西北妻阝丘城是也。妻阝音七私切)竟弟正为发干侯(发干县属东郡故城在今博州堂邑县西南)官至太中大夫后叔父梁早终无子其胥南阳陈茂以恩泽封南蛮侯竟子嵩孙骏并坐楚王英事失国章帝建初中诏封嵩子勤伊亭侯骏观都侯。 阴识光烈皇后之兄更始二年始封识阴德侯建武二年光武以后为贵人遣使迎贵人於新野并徵识识随贵人至以为骑都尉更封阴乡侯十五年定封原鹿侯。 许昌楚王英舅子英明帝之弟帝为太子时英常独归附太子太子特亲爱之及即位数受赏赐特封昌龙舒侯。 秦彭同产女弟永平中入宫掖庭为贵人有宠彭以贵人兄随四姓小侯擢为开阳城门侯。 马廖明德皇后兄也。章帝即位欲封诸舅明德马太后不听建初四年天下丰稔方陲无事帝遂封三舅廖防光为列侯并辞让愿就关内侯太后闻之曰:圣人设教各有其方知人情性莫能齐也。吾少壮时但慕竹帛志蛮音力全切不顾命今虽已老而复戒之在得故日夜惕厉思自降损居不求安食不念饱冀乘此道不负先帝所以化导兄弟共同斯志欲令瞑目之日无所复恨何意老志复不从哉!万年之日长恨矣。廖等不得已受封爵而退位归第(又云:有司连据旧典奏封廖等累让不得已建初四年廖封顺阳侯防封[A13C]阳侯光封许侯俱以特进就事永光四年廖卒子遵嗣徙封程乡侯无子国除元初三年邓太后诏封廖孙度[A13C]阳侯防後徙封翟乡侯永初七年诏封光子明邰乡侯)。 阴棠梁王畅舅阴贵人之族章帝建初二年封西陵侯。 窦宪章帝建初二年女弟立为皇后拜宪为郎稍迁侍中虎贲中郎将弟笃黄门侍郎兄弟亲幸并侍宫省和帝即位太后临朝会南单于请兵北伐拜宪车骑将军金印紫绶督兵出塞大破北单于诏使中郎将即五原拜宪大将军封武阳侯邑二万户宪因辞封许之明年诏曰:大将军宪前岁出征克灭北狄朝加封赏固让不受舅氏旧典并蒙爵土(西汉故事帝舅皆封侯)其封宪冠军侯邑二万户笃郾侯景汝阳侯瑰夏阳侯各六千户宪独不受封。 邓骘女弟为和帝贵人兄弟皆除郎中贵人立为皇后骘三迁虎贲中郎将京悝弘阊皆黄门侍郎京卒於官延平元年拜骘车骑将军仪同三司悝虎贲中郎将弘阊皆侍中安常永初元年封骘上蔡侯悝叶侯阊西平侯阊西华侯食邑各万户独骘以定策功增邑三千户骘等辞遂逃避使者间关诣阙陈乞太后不听骘频上疏至六乃许之弘以治欧阳尚书授帝禁中病卒诏鸿胪持节即弘殡封子广德为西平侯後以帝师之重分西平之都乡封广德弟甫德为都乡侯四年。又封京子黄门侍郎珍为安阳侯五年悝阊相继并卒遗言薄葬不受爵赠太后并从之乃封悝子广宗为叶侯阊子忠西为华侯建光元年太后崩未及大敛帝复申前命封骘为上蔡侯位特进後禹曾孙香子女为桓帝后帝。又绍封骘从弟故度辽将军遵子万世南乡侯拜河南尹。 阎畅为侍中安帝元初元年帝选其女入掖庭二年立为皇后三年畅以父后为长水校尉封北春侯食邑四千尸畅卒子显嗣及安帝亲政事显及弟景耀晏并为卿校典禁兵延光元年更封显长社县侯食邑三千五百户显景诸子年皆童龀并为黄门侍郎梁竦有三男三女章帝纳其二女皆为贵人生和帝窦皇后养以为子窦氏谮杀二贵人而竦死狱中家徙九真窦宪败还竦妻子封子棠乐平侯雍乘氏侯翟单父侯邑各五千户诸梁内外以亲疏补郎谒者棠官至大鸿胪雍少府。 宋杨女为章帝贵人安帝之祖母安帝即位封杨四子皆为列侯食邑各五千户宋氏为卿校侍中大夫谒者郎吏十馀人孝德后异母弟次及达生人诸子九人皆为清河国郎中。 梁商少以外戚拜郎中顺帝永建元年袭父雍封乘氏侯三年顺帝选商女及妹入掖庭迁侍中屯骑校尉阳嘉元年女立为皇后妹为贵人加商位特进更增国土二年封子冀为襄邑侯商让不受三年以商为大将军固称疾不起使太常桓焉奉策就第即拜乃起诣阙受命商薨子冀嗣及商葬拜冀大将军弟侍中不疑河南尹桓帝立建和元年益封冀一万三千户。又封不疑弟西平侯冀子裔襄邑侯各万户和平元年重增封冀万户并前所袭合三万户永兴二年。又封不疑子马[A13C]阴侯裔子桃城父侯。 邓香女桓帝永兴中入掖庭为采女明年封兄邓演为南顿侯位特进演薨子康嗣及后为皇后乃追封赠香车骑将军安阳侯更封康Г阳侯弟统袭母昆阳君宣封昆阳侯统从兄会袭安阳侯统弟秉氵育阳侯宗族皆列郎将。 窦武长女桓帝时选入掖庭桓帝以为贵人拜武郎中其冬贵人立为皇后迁越骑校尉封槐里侯後从武兴太后定策立灵帝拜武大将军灵帝立论定策功更封武为闻喜侯子机渭阳侯拜侍中兄子绍侯迁步兵校尉绍弟靖西乡侯为侍中监羽林左骑宋酆女灵帝建宁三年选入掖庭为贵人明年立为皇后父酆执金吾封不其乡侯。 何进异母女弟灵帝时选入掖庭为贵人有宠於帝拜进郎中再迁[A13C]川太守光和二年贵人立为皇后徵进入拜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中平元年进以发张角别党马元义谋封慎侯弟河南尹苗以破荥阳群贼功封济阳侯。 魏卞秉武宣后弟初以功封都乡侯黄初七年进封开阳侯邑千二百户为昭烈将军秉卒兰嗣兰卒分秉爵封兰弟琳列侯兰子隆女为高贵乡公后隆以后父为光禄大夫位特进封睢阳乡侯。 甄逸女文帝纳之於邺明帝太和元年二月以中山魏昌之安城乡户千追封逸谥曰:敬侯孙像袭爵为射声校尉青龙中薨改封魏昌县谥曰:贞侯子畅嗣。又封畅弟温к艳为列侯。又封后从兄子毅及像弟三人皆为列侯嘉平中复封畅子二人为列侯。 郭表文德皇后蚤丧兄弟以从兄表继父永後后立表为奉车都尉明帝太和四年诏封表安阳亭侯。又进爵乡侯增邑并前五百户以表子详为骑都尉後明帝进表爵为观津侯增户五百并前千户迁详为驸马都尉表卒详嗣。又分表爵封详弟述为列侯毛嘉女黄初中选入东宫明帝太和中立为后父嘉拜骑都尉后弟曾郎中。又进嘉奉车都尉曾骑都尉顷之封嘉博平乡侯後。又加嘉位特进曾散骑侍郎郭立兄女明元郭后明帝即位拜为夫人以立为骑都尉从父芝为虎贲中郎将齐王即位尊为皇太后追封父满西都定侯以立子建绍其爵封芝迁散骑常侍长水校尉立宣德将军皆封列侯建兄德出养甄氏德及建俱为镇护将军皆封列侯并掌宿卫(又云:诸郭之中芝最壮直先时自以功封侯)。 张缉为东莞太守齐王芳嘉平中女为皇后徵拜光禄魏略大夫位特进。 蜀吴壹先主定益州聘壹妹章武元年立为皇后壹官至车骑将军封县侯。 吴吴景孙坚吴夫人兄常随坚征伐有功拜骑都尉孙策以为丹阳太守扬武将军景卒官子奋授兵为将封新亭侯。 谢承大帝谢夫人弟夫人卒後十馀年拜五官郎中稍迁至武陵太守。 王卢九女为孙权夫人生孙和和子皓立封其三弟皆列侯。 王文雍大帝王夫人同母弟夫人生景帝景帝即位王氏无後封文雍亭侯。 谭绍大帝潘夫人姊婿孙亮即位以为骑都尉。 全尚女为孙亮夫人亮为嗣以尚为城门校尉都亭侯代滕裔为太常卫将军进封永平侯录尚书事时全氏侯者五人并典兵马。 何遂女为孙和姬和子皓立尊为皇太后封其弟洪永平侯蒋溧阳侯植宣城侯洪子邈为武陵监军滕牧女为孙皓夫人皓即位封牧商密侯拜卫将军录尚书事。 晋羊景献羊后之从父弟少与武帝甚深亲狎帝即位擢左卫将军封甘露亭侯。 王恺文明后弟少有才力历位清显虽无细行有在公之称以讨杨骏勋封山都县公邑千八百户迁龙骧将军加散骑常侍。 王虔字恭祖文明后弟以功见称累迁卫尉封安寿亭侯拜平东将军假节监青州诸军事徵为光禄勋转尚书卒。 杨骏武悼杨后之父历骁骑镇军二府司马後以后父超居重位自镇军将军迁车骑将军封临晋侯识者议之曰:夫封建诸侯所以藩屏王室后妃所以供粢盛弘内教后父始封而以临晋为侯兆以乱矣。骏後惠帝永宁初诏曰:舅氏失道宗族陨坠渭阳之思孔怀感伤其以{艹务}亭侯杨超为奉朝请骑都尉以慰蓼莪之思焉。 贾谧韩寿之子贾充养以为嗣谧继佐命之後。又贾后专恣历位散骑常侍後军将军充妻广成君卒去职丧未终起为秘书监掌国史寻转侍中领秘书监如故谧侍从惠帝幸宣武观较猎讽尚书於会中召谧受拜诫左右勿使人知,於是众疑其有异志。 贾模充之从子预诛杨骏封平阳乡侯贾后既预朝政欲委信亲党拜模散骑常侍二日擢为侍中。 郭彰贾后之从兄贾充妻待彰。若同生历散骑常侍尚书卫将军封冠军侯。 羊玄之以惠皇后父初为尚书郎以后父拜光禄大夫特进爵为公。 虞豫子胤元敬后弟初拜散骑常侍迁步兵校尉建宁末追赠豫官以胤袭爵平山侯。 庾亮明穆皇后之兄也。明帝即位以为中书监及王敦举兵加亮左卫将军与诸将距钱凤及沈充之走吴兴也。又假亮节都督东征诸军事追充事平以功封永昌县开国公。 褚裒康献皇后父豫章太守康帝立徵拜侍中迁尚书以后父求出累为左将军都督兖州徐州之琅琊军事假节镇金城康献皇后临朝有司以裒皇太后父议加不臣之礼拜侍中卫将军录尚书事持节都督如故。 王蕴孝武定后之父为晋陵太守定后立以后父迁光禄大夫领五兵尚书本州大中正封建昌县侯蕴固辞乃授都督京口诸军事左将军徐州刺史假节宋路兴之文帝路淑媛之父孝武即位尊淑媛为皇太后大明四年太后弟子琼之及弟休之茂之并居显职废帝景和中以休之为黄门侍郎茂之左军将军并封开国侯邑千户明帝废幼主欲悦太后之心乃下令以休之为黄门侍郎领步兵校尉茂之为中书侍郎是时明帝未即位故称令。 王偃孝武文穆皇后之父文帝元嘉末为散骑常侍右卫将军孝武即位以后父授光禄大夫领茂阳王师常侍如故。 梁王锡份之孙以亲属封永安侯。 後魏贺讷道武帝之舅从道武平中原拜安远将军以元舅甚见尊重。 贺卢者讷之弟也。亦从道武平中原以功赐爵辽西侯。 刘罗臣宣穆皇后之兄也。从道武平中原以前後勋赐爵永安公。 姚黄眉明元昭哀皇后之弟也。黄眉本後秦姚兴之子及姚兴灭黄眉间来归国明元厚礼待之赐爵陇西公。 杜超密皇后之兄太武始光中思念舅氏以超为阳平公神三年以超行征南大将军太宰进爵为王杜道生者超之长子也。赐爵城阳侯後为秦州刺史进爵河东公。 杜凤凰者道生之弟也。袭父超爵加侍中特进。 杜遗者超之从弟也。超薨复授遗侍中安南将军相州刺史入为内都官进爵广平王。 杜元宝者遗之长子也。位为司空进爵京兆王。 贺迷太武敬哀皇后之从父也。皇后生景穆初后少孤父兄近亲唯迷故蒙赐爵长乡子。 闾毗恭皇后之兄皇后生文成太安二年以毗为平北将军赐爵河东公弟纥为宁北将军零陵公其年并加侍中进爵为王毗征东将军评录尚书事纥征西将军中都大官自馀子弟赐爵为王者二人公五人侯六人子三人同时受拜所以崇隆舅氏。 闾英者恭皇后前兄兴安二年为散骑常侍镇军大将军辽西公弟喜镇军大将军带方公太安初英为侍中征东大将军太宰进爵为王喜左光禄大夫改封燕郡从兄泰为安东将军朝鲜侯。 冯熙文明太后之兄熙祖北燕主熙生於长安姑先入掖庭为太武左昭仪妹为文成皇帝后即文明太后也。使人访知熙所在徵赴京师拜冠军将军赐爵肥如侯寻进爵昌黎王献文即位为太傅累拜内都大官孝文即位文明太后临朝帝承旨以熙为侍中太师中书监领秘书事後以例降封京兆郡公熙子诞与孝文同岁幼侍书学仍亲待拜征西大将军南平王侍中诞弟修侍中镇北大将军尚书东平公後罢庶姓王诞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中军将军特进改封长乐郡公诞拜官孝文立於庭遥受其拜既讫还室修降为侯十六年以诞为司徒帝既爱诞拜除官日亲为制三让表并启将拜。又为其谢章寻加车骑大将军太子太师诞长子穆初袭熙爵避皇子愉封改封扶风郡公修弟津与孝文废后同产兄位黄门侍郎信都伯津同产弟风幼养於宫文明太后特加爱念敕岁赐爵至北平王拜太子中庶子出入禁闼孝文亲政後恩宠稍衰降爵为侯。 李峻字今之梁国蒙县人元皇后兄也。父方叔宋文帝时为济阴太守文成遣间使喻之峻与五弟诞嶷雅白水等前後归京师拜峻镇西将军泾州刺史雅嶷诞等皆封公後进峻爵为王。 李惠献文思后之父也。历位散骑常侍征西大将军秦益州刺史进爵为王。 李道念惠从弟凤之弟孝文太和十二年将爵舅氏诏访存者而惠诸从以再罹孥戮难於应命唯道念敢先诣阙乃申后妹及凤兄弟子女之存者,於是赐凤子安祖浮阳侯兴祖安喜侯道念真定侯从弟寄生高邑子皆加将军後例降爵安祖等改侯为伯并去军号兴祖累迁燕州刺史卒以兄安祖子侃为後袭先封南郡王後以庶姓罢封改封博陵郡公。 高肇文昭皇太后之兄也。文昭皇后生宣武诏封父嫡孙猛渤海公肇平原郡公肇弟显澄城郡公三人同日受封始宣武未与舅氏相接特拜爵及赐衣帻引见肇显于华林都亭皆甚惶惧举动失仪数日之间富贵赫奕未几肇为尚书左仆射冀州大中正尚宣武姑高平公主迁尚书令。 于劲字锺葵宣武纳其女为后封太原郡公(于劲武略以功臣子。又以功绩位沃野镇将赐爵宣昌子拜征虏将军帝纳其女为后封太原郡公)。 胡国珍字世玉其女以选入掖庭生孝明即灵太后也。孝明帝践祚以国珍为光禄大夫灵太后临朝加侍中封安定郡公尚书任城王澄奏安定公宜出入禁中参谘大务诏令入决万机寻进位中书监仪同三司侍中复加使持节都督雍州刺史骠骑大将军开府灵太后以国珍年老不欲令其在外。且欲示以方面之荣竟不得迁司徒公侍中如故就家拜焉。 李延晏仆射冲之长子孝庄即位以元舅之尊超授侍中太保封濮阳郡王。 北齐娄昭武明皇后之母弟也。昭之次子定远少历显职外戚中偏为武成爱狎封临淮郡王。 娄昭之兄子无他器以外戚贵幸为瀛州刺史孝昭皇建初封东海郡王武成太宁初进位司空。 胡长仁武成皇后长兄以内戚历位尚书封临淮郡王左仆射尚书令及武成即位预参朝政封陇东郡王。 胡君璧者长仁子也。後主纳长仁女为后君璧袭爵陇东王君璧弟君璋及长仁弟长雍等前後七人并赐爵。 杨腾文帝之舅也。文帝即位为开府仪同三司。 乙弗绘文帝皇后之兄帝即位为开府仪同三司侍中监魏昌县公。又为吏部尚书。 斛律光为左卫将军先是武成纳光第二女为太子妃後主天统元年拜为皇后其年光转大将军。 後周陈山提宣帝皇后之父也。山提自大将军为上柱国封禹阝国公。 元晟元皇后之父也。晟自开府为上柱国封齐国公。 隋吕宋文帝之舅子袭爵齐郡公。 独孤ヌ字黎耶献皇后之弟也。高祖受禅拜上开府右领军卫将军。 萧炀帝萧后之兄也。以外戚擢为尚衣奉御。 萧琮赐爵莒国公炀帝以皇后之故甚见亲厚拜内史令改封梁公。 唐独孤怀恩元贞皇后弟之子也。怀恩幼时以献皇后之侄养於宫中後仕为□县令高祖平京城授长安令及受禅擢拜工部侍郎。 窦德明太穆顺圣皇后兄之孙也。武德初拜考功郎中从太宗击王世充频有战功封显武男。 长孙敞太宗文德皇后之叔父也。从平京城以功除将作少监出为杞州刺史贞观初坐贼免寻拜宗正卿及致仕加金紫光禄大夫封平原郡公。 长孙操敞之从父弟也。贞观中历州刺史益扬二州都督府长史高宗永徽初加金紫光禄大夫赐爵乐寿男。 武承嗣则天皇后兄子也。初后父士娶相里氏生元庆元爽则天立为皇后以元庆为宗正少卿元爽为殿中少监中宗嗣圣元年以承嗣为礼部尚书寻除太常卿同中书门下三品则天垂拱中转春官尚书依旧知政事载初元年代苏良嗣为文昌左相同凤阁鸾台三品兼知内史事天授元年於东都创置武氏七庙,於是封承嗣为魏王元庆子夏官尚书三思为梁王后从父兄子纳言攸宁为建昌王太子通事舍人攸归为九江王司礼卿重规为高平王左卫亲府史郎将戴德为颍州王右卫将军攸暨为千乘王司农卿懿宗为河内王左千牛中郎将嗣宗为临川王左卫勋二府中郎将攸宜为建安王尚乘直长攸望为会稽王太子通事舍人攸绪为安平王攸止为常安王。又封承嗣男延基为南阳王延秀为淮阳王三思男崇烈为新安王后兄子承业男延晖为嗣陈王延祚为咸安王。 韦温中宗皇后之从父兄也。神龙中累迁礼部尚书封鲁国公弟氵胥左羽林大将军封卫国公。 窦希者睿宗窦后之族也。玄宗先天二年九月戊寅以光禄豳国公希将作少府希球卫尉少卿希各食实封二百户以舅氏特宠之也。 吴凑章敬皇后之弟也。肃宗上元中授凑襄城尉宝应二年始封拜外戚授皇后叔前宣城令吴令瑶为开府仪同三司太子家令封濮阳郡公郎将令瑜为开府仪同三司太子左谕德济阳郡公皇后弟盛王府录事参军淑为开府仪同三司鸿胪少卿左清道率同正澄为开府仪同三司太子宾客襄城尉凑为开府仪同三司太子詹事并封濮阳郡公。 沈房者代宗沈后之族子也。后无近属唯房为近德宗命为金吾将军主沈氏之祀。 独孤卓者贞懿皇后之叔也。大历初后宠遇无双以恩泽官其宗属卓自太常少卿为少府监及后兄良佐为太子中允。 王果者德宗昭德皇后父杨州大都督遇之子也。果为眉州司马甥侄拜官者二十馀人。 郭钊宪宗懿安皇后兄元和十五年三月钊以检校户部尚书兼司农卿迁为刑部尚书兼司农卿及右金吾大将军钅从加检校工部尚书。 郭者穆宗之季舅也。长庆二年十月以殿中监迁为太子詹事充闲厩宫苑使。 萧洪以帝舅检校太子宾客长庆二年十月迁太子洗马。 梁张归霸者末帝德妃之父也。归霸子汉杰汉伦汉融皆以外戚之故咸居大任掌大权。 後唐王万荣者明宗淑妃之父也。长兴四年九月自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司空领韶州刺史。又加检校司徒使持节华州诸军事华州刺史充镇国军节度使华商等州观察处置等使。 汉李洪建太后母弟也。事高祖为牙将高祖即位累历军校遥领防御使史弘肇等被诛以洪建为权侍卫马步军都虞候。 张彦成潞州潞城人初隐帝娶其女特见亲爱从平汴雒累加特进检校太尉同州节度使隐帝即位就加同平章事。 ●卷三百二 ○外戚部 委任辅政将兵立功委任 夫姻连戚属任参国柄苟或瑚琏之奇器梁栋之伟材国家,於是寄以腹心诚以义殊瓜李大则利权兵政委之弗疑小则近司要事冀其能忠其有出自宠私靡由公授倚任太过尤悔亦多覆辙颓基前世甚矣。 汉许广汉孝宣许后之父宣帝即位封平恩侯位特进与侍中金安上等径出入省中(又云:宣帝收霍氏诸领胡越骑羽林及两宫将屯兵悉以所亲信许史子弟代之许即广汉史谓史良娣兄史恭诸子)。 史丹父高宣帝亲母史良娣之兄子封乐陵侯丹自元帝为太子时以父任为中庶子侍从十馀年元帝即位为驸马都尉侍中出常骖乘甚有宠帝以丹旧臣皇考外属亲信之诏丹护太子家。 後汉阴识光烈皇后前母兄也。初为侍中封原鹿侯及明帝立为皇太子识以守执金吾辅导东宫帝每巡郡国识常留镇守京师委以禁兵。 马严先徙北地明德皇后父援兄余之子仕郡督邮後归安陵永平十五年明德皇后敕使移居雒阳显宗召见严进对闲雅意甚异之有诏留仁寿闼与校书郎杜抚班固等杂定建武注记常与宗室近亲临邑侯刘复等论议政事甚见宠幸。 吴吴奋大帝母吴夫人弟景子也。景卒奋授兵为将封新亭侯帝征荆州拜奋吴郡都督以镇东方。 晋羊景献皇后之从父弟武帝践祚累迁中护军加散骑常侍在职十三年典禁兵豫机密宠遇甚厚。 南齐江┙姑为景后少为明帝所亲爱如兄弟高宗辅政委以心腹郁林隆昌元年自正员郎补丹阳丞中书郎明帝为骠骑镇东府以┙为谘议参军後梁王操字子高宣帝母龚太后之外弟性敦厚有筹略博涉经史在公恪勤初为帝外兵参军亲任亚於蔡大宝。 陈沈君高後主沈后父君理之弟有吏能以家门外戚早居清显宣帝太建元年东境大水百姓饥弊乃以君高为贞威将军吴令。 後魏王建广人也。祖姑平文后生昭成皇帝伯祖丰以帝舅贵重丰子支尚昭成女甚见亲待建少尚公主道武登国初为外朝大夫与和跋等十三人迭典庶事参与计谋。 贺泥献明皇后之从昆弟子也。天赐末京师草草泥出举烽於安阳北贺兰部人往赴之明元即位乃罢诏泥与元浑等八人拾遗左右。 闾庄恭皇后兄毗之子也。孝文太和中初立三长以庄为定户籍大使甚有时誉。 李侃思皇后之族子也。为博陵郡公侃为庄帝所亲幸拜散骑常侍尝食典御帝之图尔朱荣侃与鲁安等持刀於禁内杀荣。 宇文测性沉密少笃学为司徒右长史尚宣武女阳平公主拜驸马都尉及孝武疑齐神武诏测诣後周文帝密为之备还封广川县伯。 北齐尉景从神武起兵信都神武入雒留景镇邺寻进为公景妻常山君神武之姊也。以勋戚每有军事与厍狄干常被委重。 郑仲礼高祖嬖宠其姊也。以亲戚被昵擢帐内都督常执弓刀出入随从。 胡长粲武成皇后之从祖兄少而敏悟以外戚起家给事中迁黄门侍郎後主践祚长粲被敕与黄门冯子琮出入禁中专典敷奏。 後周尉迟纲字婆罗蜀国公迥之弟也。少孤与兄迥依舅氏太祖西讨关陇迥纲与母昌乐大长公主留迥晋阳後方入关从太祖征伐常陪侍帷幄出入卧内。 隋元孝矩初仕周为司宪大夫高祖重其门地娶其女为房陵王妃及高祖为丞相拜少冢宰进位柱国时房陵王镇雒阳及高祖受禅立为皇太子令孝矩代镇既而立其女为皇太子妃亲礼弥厚俄拜寿州总管赐孝矩玺《书》曰:杨越氛侵轶边鄙争桑兴役不识大猷以公志存远略今故镇边服怀柔以礼称朕意焉。 唐吴凑章敬皇后之弟也。累转左金吾卫大将军凑小心谨慎智识周敏特承顾问偏见委信大历中滑帅令狐彰汴帅田神功相次殁於理所时藩方兵骄乘戎帅丧亡人情多梗代宗令凑衔命抚慰必委曲说谕所欲为之奏请皆得军民和协帝重之。 梁段凝开封人妹为太祖美人故委心腹开平四年五月授怀州刺史迁郑州刺史监大军於河上後末帝罢王彦章兵权以授凝以众五万营於高陵津。 後唐孟知祥字保胤幼温厚知书乐善武皇深器之以其弟克让女妻之即琼华长公主庄宗同光三年九月大举伐蜀以郭崇韬为招讨使奉辞之日崇韬奏曰:臣以非才谬当戎事。若西川平定之後陛下择帅如信厚善谋事君有节则孟知祥有焉望以蜀帅授之冬蜀平十二月制以知祥检校太傅同平章事成都尹充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帝曰:蜀土奢华富盛不异吾宫以卿戚里忠贤故以相付卿其勉之。 ○外戚部 辅政 在昔三代盖有外戚之助班固所称其事详矣。秦汉已降后妃之家,或以才升或由亲授以才则窦婴将兵克殄於多难以亲则新莽辅政终滋於逆节。然则内主机密参决政治恭慎自居必有辅佐之益威福是作乃生颠覆之虞贤者谦以成名骄者侈而掇咎前史具载历代明徵是知授以至公靡由私爱表其亲遇之意敦以忠良之规则其可保乎!始终守乎!富贵者也。 汉田景帝王皇后之同母弟武帝初即位以舅封为武安侯会丞相卫绾病免帝议置丞相太尉藉福说曰:魏其侯贵久矣。(魏其侯窦婴也。)素天下士归之今将军初兴未如即帝以将军为相必让魏其魏其为相将军必为太尉太尉相尊等耳(言其尊贵同一等也。)有让贤名乃微言太后风帝(风读为讽),於是乃以窦婴为丞相为太尉。 上官桀陇西上わ人孝昭皇后祖父也。武帝疾病以霍光为大将军桀为左将军皆受遗诏辅少主。 许延寿孝宣皇后同产弟封乐成侯宣帝以延寿为大司马车骑将军辅政。 史高孝宣父悼皇考之舅子封乐陵侯宣帝疾病拜高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元帝袭尊号高辅政五年。 王凤孝元皇后昆弟孝成初即位以元舅侍中卫尉阳平侯为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凤辅政凡十一年王音孝元皇后从父弟弘子阳朔三年秋大司马王凤疾帝数自临问亲执其手涕泣曰:将军如有不可言平阿侯谭次将军矣。(不可言谓死也。不斥言之谭凤弟也。)凤顿首泣曰:谭等虽臣至亲行皆奢侈无以率导百姓不如御史大夫音谨敕(敕整也。)臣敢以死保之及凤。且死上疏谢帝复固荐音自代音竟代凤为大司马骠骑将军辅政八年。 王商以孝元皇后弟封成都侯位特进代王音为大司马卫将军辅政四岁病乞骸骨帝闵之更以为大将军。 王根以孝元皇后弟封曲阳侯为光禄勋商薨红阳侯立次当辅政有罪过帝废立而用根为大司马骠骑将军辅政五岁。 许嘉孝成皇后父自元帝时为大司马车骑将军辅政已八九年矣。及成帝立复以元舅阳平侯王凤为大司马大将军与嘉并辅政以为故事。 傅嘉哀帝祖母定陶傅太后从父弟代师丹为大司马辅政。 後汉窦宪以章德皇后兄为侍中虎贲中郎将和帝即位太后临朝宪以侍中内机密出宣诰命初章帝遗诏以宪弟笃为虎贲中郎将笃弟景瑰并中常侍,於是兄弟皆在亲要之地。 邓骘以和熹皇后兄拜车骑将军仪同三司始自骘也。骘弟悝尝为虎贲中郎将弘阊皆为侍中太后与骘等定策立安帝骘兄弟常出入禁中骘後为大将军以母新野君薨还第服阕诏喻骘还辅政固让乃止。 阎显以安思皇后昆弟封长社县侯太后临朝以显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 梁商以顺烈皇后父为大将军商自以戚属居大位每存谦虚,於是京师翕然称为良辅顺帝委重焉。 梁冀商之子为河南尹商薨未及葬顺帝乃拜冀为大将军冲帝始在襁褓太后临朝诏冀与太傅赵峻太尉李固参录尚书事。 窦武以桓思皇后父为城门校尉灵帝立拜武为大将军常居禁中。 何进灵思皇后兄献帝即位尊后为太后临朝进与太傅袁隗辅政录尚书事。 吴滕胤尚大帝公主为太常与诸葛恪等俱受遗诏辅政废帝即位加卫将军。 晋杨骏以武悼皇后父自镇军将军迁车骑将军武帝疾笃后乃奏帝以骏辅政帝颔之遗诏曰:昔伊望作佐勋垂不朽周霍拜命名冠往代侍中车骑将军行太子太保领前将军杨骏经德履鉴识明远毗翼二宫忠肃茂著宜正位上台拟迹阿衡其以骏为太尉太子太傅假节都督中外诸军事侍中录尚书领前将军如故惠帝即位进骏为太傅大都督假黄钺录朝政。 褚裒以康献皇后父除卫将军领中书令裒以中书铨管不宜以姻戚居之固让及太后临朝有司以裒皇太后父议加不臣之礼拜侍中卫将军录尚书事裒以近戚惧获讥嫌上疏固请居藩。 後魏贺泥献明皇后从弟之子也。明元即位拾遗左右太武征赫连昌以功进爵为琅琊公军国大议每参务焉。 闾毗恭皇后兄文成太安中以毗为征东将军评尚书事所以隆崇舅氏。 常英以文成保太后兄太安初为侍中征东大将军太宰三年领太师录尚书事。 胡长粲武成皇后从祖兄为给事中黄门侍郎文成即位与领军娄定远绿尚书赵彦深和士开高文遥领军綦连猛高阿那肱仆射唐邕同知朝政时人号为八贵於后定远文遥并出唐邕专与外兵綦连猛阿舟阝肱别总武任长粲常在左右兼宣诏令从幸晋阳后主即位富於春秋庶事皆归委粲尽心毗奉甚得名誉。又为侍中。 冯熙以文明太后兄拜冠军将军。又尚恭宗女博陵长公主拜驸马都尉献文即位为太傅孝文初太后临朝帝乃承旨以熙为侍中太师中书监。 高肇以文昭太后兄景明中录尚书事。又尚宣武姑高平公主迁尚书令肇出自夷土时望轻之及在位居要留心百揆孜孜无倦世咸谓之能高后既立愈见宠信延昌初迁司徒胡国珍孝明时以灵太后之父封安定郡公太后临朝尚书令任城王澄奏安定公宜出入禁中参预大务诏屈公入决万机寻进位中书监仪同三司诏与太师高阳王雍太傅清河王怿太保广平王怀入居门下同庶政。 李延以孝庄元舅之尊起授侍中太保延晏以保犯祖讳抗表固辞改授太傅寻转司徒公。 唐高士廉太宗文德皇后之舅贞观初拜侍中十年同中书门下三品十二年拜尚书右仆射。 长孙无忌文德皇后兄也。少与太宗友善义军渡河无忌至长春宫谒见自是常从太宗征讨及太宗即位拜尚书右仆射或有密表称无忌权宠过盛太宗以表示无忌谓曰:朕与卿君臣万事无疑。若各怀所闻而不言则君臣之意为不通矣。因诏百寮谓之曰:朕今有子皆幼无忌於朕实有大功今日委之犹如子也。疏间亲新间旧谓之不顺朕所不取也。贞观七年再拜司空固辞不许。又因高士廉奏曰:臣幸居外戚恐招圣主私亲之诮敢以死请太宗曰:朕之授官必择才行。若才不至纵朕至亲亦不虚授襄邑王神符是也。若才有所虽怨雠而不弃魏徵等是也。朕。若以无忌为后之兄而私情爱之当多遗子女金帛,何须辄以天官授之盖是取其才耳无忌聪明鉴悟雅有武略公等并知所以委之台鼎无忌。又上表切让太宗使谓之曰:昔黄帝得力牧而为五帝先夏禹得咎繇而为三王祖齐桓得管仲而为五伯长朕自在藩邸公为腹心遂得廓清宇内君临天下以公功绩才望允称具瞻故授此官无宜多让也。 杨师道尚桂阳公主拜驸马都尉贞观中为太常卿魏徵既辞枢近之职太宗乃擢授师道为侍中参预朝政亲待甚隆常在左右。 窦德玄太穆皇后之从孙也。历官以恭勤著称高宗时为右相。 韦温以中宗韦庶人从父兄神龙中累迁礼部尚书景龙三年拜太子少保同中书门下三品。 杨国忠以玄宗太真妃从祖兄累迁蜀郡都督府长史充剑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代李林甫为右相兼吏部尚书集贤殿大学士太清太微宫使。 韦保衡尚懿宗女同昌公主咸通十年自起居郎为翰林学士累迁兵部侍郎承旨不期年以本官平章事。 ○外戚部 将兵 夫推毂受任握兵之要将帅之重邦家是赖乃有奋自戚里委之师律以亲笃肺腑之懿以贤当幕府之选莫不执金鼓之政总鹅鹳之旅处则总司戎重出则恭行讨伐固有削平逆垒扬威绝漠作镇於外屏翰王国者矣。其或倚任非当恩赏逾制自致满溢或贻丧败两汉之世倾继轨岂止太盛而不知抑损固亦违道而自底灭亡者哉!。 汉吕泽吕释之皆高后兄从高祖征伐为列将。 泽二子台产高后临朝特为将将南北军。 释之子禄高后病困以为上将军居北军。 窦婴字王孙孝文皇后从兄子孝景即位为詹事因病免三年吴楚反帝察宗室诸窦无如婴贤(宗室帝之同姓亲也。诸窦总谓帝外家也。以吴楚之难故欲用内外之亲为将也。)召入见固让谢称病不足任帝曰:天下方有急王孙宁可以让邪乃拜婴为大将军赐金千斤婴守荣阳监齐赵兵七国破封为魏其侯。 卫青孝武皇后之弟元光六年拜为车骑将军击匈奴出上谷元朔元年复将三万骑出雁门明年复出云 中西至高阙(山名一曰塞名在朔方之北)遂至於陇西五年春令青将三万骑出高阙还至塞天子使使者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青为大将军诸将皆以兵属立号而归明年出定襄斩首数千级而还(青七出击匈奴捕首虏五万馀级)霍去病卫皇后姊子再从大将军为票姚校尉元狩三年春为骠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有功其夏去病与合骑侯敖俱出北地明年复出定襄数有功(去病凡六出击匈奴斩虏首十一万馀级)。 李广利武帝李夫人之兄大初元年为贰师将军发属国六千骑及郡国恶少年数万人以往期至贰师城取善马故号贰师将军军还入马千馀疋伐宛再反(再反犹今言两回也。)征和三年复将七万骑出五原击匈奴王凤孝元皇后弟成帝即位以元舅为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凤从弟音成帝时为御史大夫凤薨以音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音薨凤弟商为大司马卫将军商薨以弟根为大司马骠骑将军。 後汉窦固尚光武女涅阳公主明帝即位拜中郎将监羽林士永平十五年帝欲遵武帝故事击匈奴通西域以固明习边事拜为奉车都尉以骑都尉耿忠为副谒者仆射耿秉为驸马都尉秦彭为副皆置从事司马并出屯凉州明年出酒泉塞至天山击呼衍王斩首千馀级时诸将唯固有功明年复出玉门击西域在边数年羌胡服其恩信。 马严明德皇后从父兄永平末为将军长史将北军五校士羽林禁兵三千人屯西河美稷(美稷县名)卫护南单于听置司马从事牧守谒敬同之将军。 窦宪章德皇后之兄和帝即位太后临朝宪以侍中内机密有罪惧诛(臣钦。若等按《後汉书》宪遣客刺後都乡侯畅也。)自求击匈奴以赎死会南单于请兵北伐乃拜宪为车骑将军金印紫绶以执金吾耿秉为副发北军五校黎阳雍营缘边十二郡骑士及羌胡兵出塞斩名王已下万三千级降者前後二十馀万人诏使中郎将持节即五原拜宪大将军明年将兵出镇凉州以侍中邓行征西将军事为副至私渠北海而还。 邓骘和熹皇后之兄延平元年拜车骑将军永初元年凉部畔羌摇荡西州朝廷忧之,於是诏骘将左右羽林北军五校士及诸部兵击之迁大将军。 阎显安思皇后之弟建光元年安帝始亲政事显及弟景耀晏并为卿校典禁兵及思皇后临朝以显为车骑将军。 梁商顺烈皇后之父阳嘉三年以商为大将军固称疾不起四年使太常桓焉奉策就第即拜商乃诣阙受命。 商子冀为河南尹商薨未及葬顺帝乃拜冀为大将军。 窦武桓思皇后之父灵帝即位拜武为大将军。 董重灵帝母孝仁皇后之兄子中平五年为骠骑将军领兵千馀人。 何进灵思皇后之兄中平元年黄巾贼张角等起以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镇京师五年灵帝讲武於平乐观下行阵三匝而还诏使进悉领兵屯於观下进弟苗中平四年为河南尹荣阳贼数千人群起攻烧群县杀中牟县令诏使苗出击之苗攻破群贼平定而还诏遣使者迎於成皋拜苗为车骑将军。 魏甄像文昭后父逸之孙明帝时为散骑常侍青龙二年吴人寇扬州以像为伏波将军持节监诸将东征。 晋羊景献皇后从父弟武帝践祚累迁中护军在职十三年典禁兵宠遇甚厚。 王虔文明皇后弟为东平将军假节监青州诸军事虔子士文为右卫将军南中郎将镇许昌。 杨骏武悼皇后父武帝时自镇军将军迁车骑将军太康末假节都督中外诸军事领前将军置步兵三千人骑千人惠帝即位进大都督假黄钺。 虞胤元敬皇后弟太宁末自步兵校尉转右将军与南顿王宗俱为明帝所昵并典禁卫。 庾亮明穆皇后之兄明帝时代王导为中书监及王敦举兵加亮左卫将军与诸将距钱凤及沈充之走吴兴也。又假亮节都督东征诸军事成帝即位苏峻反复假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後镇芜湖顷之後将军郭默据湓口以叛亮表亲征,於是以本官加征讨都督及石勒死有开复中原之谋乃率大众十万据石头城为诸军声援。 亮弟怿为左卫将军以讨苏峻功封广饶男後迁辅国将军假节镇芜湖。 怿弟冰为吴国内史会苏峻作逆以冰行奋武将军距峻别率张健於吴中冰击走之後为车骑将军及弟翼当伐石季龙,於是以本号除都督江荆宁益梁交广七州豫州之四郡军事领江州刺史假节镇武昌以为翼援冰弟翼代亮为都督江荆司雍梁益六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假节镇武昌康帝即位翼率众北伐有众四万诏加都督征讨军事。 褚裒康献皇后父康帝时为尚书以后父苦求外出除建威将军江州刺史镇平洲迁右将军兖州刺史都督兖州徐州之琅琊诸军事假节镇金城穆帝时假节镇京口及石季龙死裒上表请伐之即日戒严直指泗口朝议以裒事任贵重不宜深入可先遣偏师裒重陈前所遣前锋督护王顺之等径造彭城示以威信後遣督护麋嶷进军下邳贼即奔溃嶷率所领据其城池今宜速发以成声势,於是除征讨大都督徐兖青扬豫五州诸军事裒率众三万径进彭城河朔士庶归降者以千计裒抚纳之甚得其欢心。 王蕴孝武定皇后父定后立父封建昌县侯固辞不拜乃授都督京口诸军事左将军假节镇於京口徵拜尚书左仆射迁丹阳尹以姻戚不欲在内苦求外出复以为都督浙江东五郡镇军将军。 宋徐逵之尚高祖长女会稽公主为振威将军彭城沛二郡太守高祖诸子并幼以逵之姻戚将大任之欲先令立功及讨司马休之使统军为前锋配以精兵利器事克当即授荆州休之遣鲁宗之子轨击破之於阵见害追赠中书侍郎。 赵伯符孝穆皇后弟子也。武帝时为宁远将军总领义徒以居宫城北每有火起及贼盗辄身贯甲胄助郡县赴讨帝甚嘉之後魏贺泥道武母献明皇后从父弟悦之子从太武征赫连昌。又征蠕蠕为别道将。 杜超密皇后之兄尚南安长公主神三年乃以超行征南大将军镇邺。 冯诞文明太后兄子尚孝文妹乐安长公主除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中军将军。 高肇文昭太后之兄延昌初为司徒及大征蜀以肇为大将军都督诸军为之节度与都督甄琛等二十馀人俱面辞宣武於东堂亲奉规略。 北齐娄昭武明皇后之母弟为中军大都督从神武破尔朱兆於广阿兖州刺史樊子鹄反以昭为东道大都督讨之。 昭子以军功为大司马武成至河阳乃遣总偏师赴悬瓠。 厍狄干尚神武妹乐陵长公主以亲地见待自预勤王常总大众威望之重为诸侯最。 韩轨妹为神武所纳生上党王涣轨督中军从破尔朱兆於赤岭後为大司马从文宣征蠕蠕。 斛律光後主皇后父为大将军天统末周将围雒阳壅绝粮道武平元年正月诏光率步骑三万讨之其冬光。又率步骑五万於玉壁筑华谷龙门二城二年率众筑平陇卫壁统戎等镇戍十有三所破周将韦孝宽於汾水之北俘斩千计。又率步骑五万出平阳道攻姚襄白亭城戍。 後周李晖尚太祖女义安公主从驾西巡率公卿子弟别为一军。 唐窦德明高祖太穆皇后兄之孙武德初拜考功郎中从太宗击王世充频有战功。 武攸宜则天之侄万岁通天元年九月为右武威卫大将军充清边道行军大总管以讨契丹及军发则天幸白马寺饯之。 武懿宗则天伯父士逸之孙为左金吾卫大将军万岁通天中契丹贼帅孙万荣寇河上命懿宗为大总管讨之。 後唐刘延皓末帝皇后之弟清泰初自枢密使出为邺都留守。 晋杜重威尚高祖妹宋国长公主天福初典禁军二年张从宾构乱处汜水高祖遣重威与侯益率众破之迁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及镇州安重荣称兵向阙命重威御之开运元年加北面行营招讨使。 ○外戚部 立功 外戚之助其来远矣。乃有居於母党谓我舅者本乎!肺腑之重旁及葭莩之馀其或志蕴精︹才推饶杰早登勇爵深畅武经在宠任以方深属艰虞之斯在而能祗奉王命式遏乱略协赞义举克著英谋用集厥勋允膺懋赏於以播盛烈於盟府振休声於军志非夫忠而能力者其何以臻是哉!。 汉窦婴孝文皇后从兄子为詹事病免景帝三年吴楚反帝察宗室诸窦无如婴贤乃拜大将军守荣阳监齐赵兵以破吴楚功封魏其侯。 卫青姊为武帝后元光六年青为车骑将军击匈奴出上谷青至笼城(笼读与龙同)斩首虏数百级是後匈奴仍侵犯边元朔元年秋青复将三万骑出雁门斩首虏数千明年复出云 中西至高阙(高阙山名一曰塞名在朔方之北)遂至於陇西捕首虏数千畜百馀万走白羊楼烦王遂取河南地为朔方郡五年春令青将三万骑出高阙匈奴右贤王当青等兵以为汉兵不能至此饮酒醉汉兵夜至围右贤王右贤王惊夜逃独与其爱妾一人骑数百驰溃围北去汉轻骑校尉郭成等追数百里弗得得右贤礻卑王十馀人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於是引兵而还拜青大将军明年春青出定襄斩首数千级而还月馀复出定襄斩首虏万馀人青为大将军七出击匈奴斩捕首虏五万馀级一与单于战收河南地置朔方郡封长平侯霍去病以卫后姊子年十八为侍中再从大将军大将军受诏予壮士为票姚校尉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将军数百里赴利斩捕首虏过当(去病捕虏二千二十八级得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藉。若侯产捕季父罗姑比再冠军乃封为冠军侯)元狩三年春为骠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逾乌讨濮(匈奴部落)涉狐奴(名水)历五王国转战六日过焉支山千有馀里合短兵鏖皋兰下杀折兰王斩卢侯王(折兰匈奴中姓也。)全甲获鬼执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捷首虏八千九百六十级收休屠祭天金人师率减什七其夏去病与诸将出北地遂深入至祁连山得单于单桓酋涂王及相国都尉以众降下者二千五百人捷首虏三万二百获五王王母单于阏氏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其後率师征匈奴西域王浑邪王捷首卤八千馀级降异国之王三十二元狩四年春大将军青与去病各五万骑青出定襄去病出代郡青出塞千馀里捕斩首虏万馀级遂至颜山留一日而还去病出右北平二千馀里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临翰海执讯获鬼七万有四百四十三级。 李广利女弟为武帝夫人广利为贰师将军发属国骑及郡国恶少年以往期至贰师城取善马贰师至轮台攻数日屠之西行至宛城兵到者三万宛兵迎击汉兵汉兵射败之宛兵走入保其城围其城攻之四十馀日宛贵人谋曰:王母寡匿善马杀汉使今杀王而出善马汉兵宜解即不乃力战而死未晚也。宛贵人皆以为然共杀王其外城坏虏宛贵人勇将煎靡宛大恐走入城中相与谋曰:汉所为攻宛以王母寡持其头遣人与贰师约曰:汉无攻我我尽出善马恣其所取而给汉军粮贰师许宛之约宛乃出其马令汉自择之汉军取其善马数十匹中马以下牝牡三千馀匹而立宛贵人为宛王罢而引归贰师将军之东诸所过小国闻宛破皆使其子弟从入贡献见天子因为质焉。 後汉李通尚光武女弟宁平公主为将军建武六年夏领破奸将军侯进捕虏将军王霸等十营击汉中贼公孙述遣兵赴救通等与战於西城破之。 马防明德皇后之弟章帝即位稍迁城门校尉建初二年金城陇西保塞羌皆叛拜防行车骑将军以长水校尉耿恭副将北军五校兵及诸郡积射士三万人击之防引兵与战於索西破之羌豪布桥迫急将种人万馀降诏徵防还拜车骑将军。 窦固尚光武女涅阳公主累迁中郎将安帝时以明习边事为奉车都尉以骑都尉耿忠为副出屯凉州与忠率酒泉敦煌张掖甲卒及卢水羌胡万二千骑出酒泉至天山击呼衍王斩首千馀级呼衍王走追至蒲类海留吏士屯伊吾卢城时驸马都尉耿秉等绝漠六百馀里至三木楼山骑都尉来苗等至匈奴河水上虏皆奔走无所获太仆祭彤度辽将军吴棠等坐不至涿邪山免为庶人诸将唯固有功加位特进明年复出玉门击西域固遂破白山降车师。 窦宪女弟为章帝后及和帝即位太后临朝时南单于诸兵北伐乃拜宪车骑将军金印紫绶官属依司空(依准也。长史一人千石椽属二十九人)以执金吾耿秉为副发北军五校(汉有南北军中侯一人六百石掌临五营见续汉志)黎阳雍营缘边十二郡骑士(光武中兴以幽冀并州兵骑克定天下故於黎阳立营以谒者监之。又曰:扶风都尉部在雍县以凉州近羌数犯三辅将兵卫护园陵故俗称雍营)及羌胡兵出塞明年宪与秉各将四千骑及南匈奴左谷蠡王师子(师子其名也。)万骑出朔方鸡鹿塞南单于屯屠河(屯屠河单于名也。)将万馀骑出满夷谷度辽将军邓鸿(邓禹少子)及缘边义从羌胡八千骑与左贤王安国万骑出固阳塞(固阳在五原)皆会涿邪山宪分遣副校尉阎盘司马耿谭耿谭将左谷蠡王师子右呼衍王须訾等(郡呼衍其号因以为姓匈奴贵种也。今呼延姓是其後须訾名也。)精骑万馀与北单于战於稽落山大破之虏众奔溃单于遁走追击诸部遂临私渠北海(匈奴中海名也。)斩名王已下万三千级获生口马牛羊橐驼百馀万头,於是温犊须日逐温吴夫渠王柳等八十一部率众降者前後二十馀万人宪秉遂登燕然山出塞三千馀里刻石勒功纪汉威德令史及御属十二人令班固作铭至和帝永元二年宪以北虏微弱遂欲灭之明年复遣右校尉耿司马任尚赵博等将兵击北虏於金微山大破之克获甚众北单于逃走不知所在。 何进女弟为灵帝后中平元年黄巾贼起以进为大将军屯都亭张角别党马元义谋起雒阳进发其奸以功封慎侯。 何苗进弟也。为河南尹荣阳贼数千人群起攻烧郡县杀中牟县令诏使苗出击之苗攻破群贼平定而还诏遣使者迎於成皋拜苗为车骑将军封济阳侯吴吴景大帝母吴夫人弟也。景常随坚征伐有功拜骑都尉袁术表景领丹阳太守讨故太守周昕遂据其郡孙策与孙河吕范依景合众共讨泾县山贼祖郎郎败走会景为刘繇所迫复北依术术以为督军中郎将与孙贲共讨樊能于糜於横江。又击笮融薛礼於秣陵时策被创牛渚降贼复反景攻讨尽禽之後讨刘繇繇奔豫章策遣景贲到寿春报术术方与刘备争徐州以景为广陵太守术後僭号策以书喻术术不纳便绝江津不与通使人告景景即委郡东归策复以景为丹阳太守汉遣议郎王讠甫(音普)衔命南行表景为扬武将军领郡如故。 徐琨大帝姑子也。琨少仕州郡汉末扰乱去吏随坚征伐有功拜偏将军坚薨随孙策讨樊能于糜等於横江击张英於当利口而船少欲驻军更求琨母时在军中谓琨曰:恐州家多发水军来逆人则不利矣。如何可驻邪宜伐芦苇以为氵付佐船渡军琨具启策策即行之众悉俱济遂破英击走笮融刘繇事业克定策表琨领丹阳太守会吴景委广陵东归复为丹阳太守琨以督军中郎将领兵从破庐江太守李术封广德侯迁平虏将军。 陈钱道戢字子韬高祖微时以从妹妻焉平卢子略於广州除滨江令高祖辅政遣道戢随世祖平张彪於会稽以功拜直阁将军除员外散骑常侍假节东徐州刺史封永安县侯邑五百户。 後魏贺讷道武元舅从道武平中原拜安远将军讷弟卢卢弟悦并以从平中原功卢赐爵辽西公悦赐爵钜鹿侯悦子泥从太武征赫连昌以功进爵为琅琊公。 刘罗辰宣穆皇后之兄也。从平中原以前後勋赐爵永安公以军功除征东将军定州刺史。 唐长孙敞文德顺圣皇后之叔父也。仕隋为左卫郎将炀帝幸江都留敞守京城禁苑及义旗入关率子弟迎谒於新丰从平京城以功除将作少监。 柴绍晋州临汾人高祖微时妻之以女即平阳公主也。武德元年累迁为左翊卫大将军从太宗平薛举破宋金刚攻平王世充於雒阳禽窦建德於武牢转右骁卫大将军吐谷浑与党项俱来寇边命绍讨之绍见虏阵不整密使精骑自後击之虏大溃斩首五百馀级贞观元年击梁师都於夏州平之。 窦抗穆皇后从兄也。左武侯大将军领左右千牛备身从太宗平薛举勋居第一窦德明太穆皇后兄之孙也。武德初为考功郎中从太宗征王世充频有战功封显武男。 王仁皎玄宗王庶人之父也。子守一与玄宗有旧及玄宗登极以清阳公主妻之从讨萧至忠岑羲等有功自尚乘奉御迁殿中少监特封晋国公。 窦觎昭成皇后族侄为房州刺史德宗兴元元年讨李怀光於河中诏觎以房州兵七百人屯阳贼平以功兼御史中丞同州刺史。 ●卷三百三 ○外戚部 褒宠 夫创业之君守文之主或奉长乐有昊天之感或念榆秋有关雎之助故崇其外戚示之宠贲或引年而锡之驷马或数日而累夫千金至於五侯并封九卿绝席家藏金穴出乘绿车屡宴饮於府第俾光震於都鄙其或性蕴谦和心知止足既在舒而能卷终以荣而为惧则庶可以全其宗族终以牖下。若弥肆贪叨昧失德义罔知畏夫天命卒相继於覆辙者盖比比有之著於简编定为龟鉴。 周申伯宣王之舅也。王使申伯居谢故崧高之《诗》曰:往近王舅南土是保(近辞也。声如彼记之子之记)申伯信迈王饯于(地名迈行也。申伯之意不欲离王室王告语之复重,於是意解而信行饯送行饮酒也。时王省岐周故於云:)申伯还南谢于诚归(还南者北就王命于岐周而还反也。谢于诚归诚归于谢)。 汉卫青姊子夫武帝建元二年入宫得幸帝召青为建章监侍中及母昆弟贵赏赐数日间累千金。 霍去病卫皇后姊少儿子也。为骠骑将军兀狩六年薨帝悼之发属国玄甲军陈自长安至茂陵为冢象祁连山史高卫太子史良娣兄子也。宣帝时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元帝袭尊号高辅政五年乞骸骨赐安车驷马黄金罢就第。 史丹高子也。元帝为太子丹为中庶子帝即位累迁左将军光禄大夫丹以旧恩数见褒赏赐累千金僮奴以百数永始中病乞骸骨帝赐策曰:左将军寝病不衰愿归治疾朕愍以官职之事久留将军使躬不瘳使光禄勋赐将军黄金五十斤安车驷马及上将军印绶宜专精神务近医药以辅不衰丹归第数日薨。 王凤成帝舅也。为大将军凤薨帝临吊赠宠送以轻车介士军陈自长安至渭陵。 许嘉女为成帝后自元帝时为大司马车骑将军辅政八九年成帝立欲专委任元舅王凤乃策嘉曰:将军家重身尊不宜以吏职自累赐黄金二百斤以特进侯就朝位许后废後帝怜许氏下诏曰:盖闻仁不遗远谊不忘亲前平安刚侯夫人谒坐大逆罪家属幸蒙赦令归故郡朕惟平恩戴侯先帝外祖魂神废弃莫奉祭祀念之未尝忘于心其还平恩侯旦及亲属在山阳郡者。 王莽孝元皇后弟子也。为大司马哀帝立免就第公卿大夫多称之者帝乃加恩宠置使家中黄门十日一赐餐下诏曰:新都侯莽忧劳国家执义坚固朕,庶几与为共治太后诏莽就第朕甚悯焉其以黄邮聚户三百五十益封(黄邮在南阳棘阳县)位特进给事中朝朔望见(音现)礼如三公(见天子之礼也。)车驾乘绿车从後汉樊宏光武之舅也。光武即位拜光禄大夫位特进次三公每当朝会辄迎期先到俯伏待事时至乃起帝闻之常赐驺骑临朝乃告勿令豫到宏卒赙钱千万布万疋谥为恭侯赠以印绶车驾亲送葬子嗣帝悼宏使黄门在其家中为使令不已复封少子茂为平望侯明年赐弟有及从昆弟七人各钱五千万谨讷有父风事後母至孝及母卒哀思过礼毁病不自支光武常遣中黄门朝暮送饣粥。 张况族姊为皇祖考夫人数往来南顿见光武光武为大司马过邯郸况为郡吏谒见光武光武大喜曰:乃今得我舅乎!因与俱北到高邑以为元氏令迁涿郡太守时年八十不任兵马上疏乞身诏许之後诏问起居何如子歆对曰:如故诏曰:家人居不足赡。且以一县自养复以况为常山关长。 郭况光武郭后弟也。更始二年光武击王郎至真定因纳后有宠后即真定王刘杨之甥也。帝纳后以结之乃与杨及诸将置酒郭氏漆里舍(漆里即郭后所居之里名也。)杨击筑为欢后弟况十六为黄门侍郎建武十七年后废为中山太后二十六年后母郭主薨帝亲临丧送葬百官大会遣使者迎父昌丧柩与主合葬追赠昌阳安侯印绶谥曰:思侯二十八年帝怜郭氏诏况子璜尚氵育阳公主除璜为郎迁大鸿胪帝数幸其第会公卿诸侯况家饮宴赏赐金钱缣帛丰盛莫比京师号况家金穴明帝即位况与帝舅阴识阴就并为特进数受赏赐恩宠俱渥礼待阴郭每事必均永平二年况卒赠赐甚厚帝亲自临丧永和三年章帝北巡狩过真定会诸郭朝见上寿引入倡饮甚欢(《说文》曰:倡乐也。声类曰:俳)以太牢具上郭主冢赐粟万斛钱五十万。 阴陆光武光烈阴后之父后初为贵人建武九年有盗劫杀后母邓氏及弟帝甚伤之乃诏大司空曰:吾微贱之时娶於阴氏因将兵征伐遂各离别幸得全安俱脱虎口以贵人有母仪之德宜立为后而固辞弗敢当列於媵妾朕嘉其义让许封诸弟未及爵土而遭患逢祸母子同命愍伤于怀小雅曰:将恐将惧惟予与汝将安将乐汝转弃予风人之戒可不慎乎!其追爵谥贵人父陆为宣恩哀侯弟为宣义恭侯以弟就嗣哀侯。 邓晨南阳新野人娶光武姊元汉兵起元先遇害光武即位晨为偏将军感姊没於乱兵追封元为新野节义公主立庙於南阳县西封晨子为吴房侯以奉公主之祀建武三年徵晨还京师数燕见说故旧平生为欢十八年行幸章陵以晨行廷尉事从至新野置酒酣宴赏赐数百千万二十五年卒诏遣中谒者备公主官属礼仪招迎新野主魂与晨合葬於北邙乘舆与中宫亲临丧送葬。 李通南阳宛人尚光武女弟宁平公主建武六年引拜大司空通布衣唱义助成大业重以宁平公主故特见亲宠然素有消疾自为宰相谢病不视事连年乞骸骨帝每优宠之令以公位归第养疾光武每幸南阳常遣使者以太牢祠通父冢十八年卒帝及皇后亲临吊送永平中明帝幸宛诏诸李随安众宗室会见并受赏赐恩宠笃焉。 马廖明德马后之兄章帝甚尊重之建初四年以特进侯就第永元四年卒和帝以廖先帝之舅厚加赐赠使安众侯刘崇後也。者吊祭王主会丧马防廖弟也。永平为车骑将军城门校尉贵宠最盛与九卿绝席屡表辞位以特进就第寻拜光禄勋防子钜为常从小侯以钜当冠特拜为黄门侍郎明帝亲御章台下殿陈鼎俎自临冠之明年复以病乞骸骨诏赐中山王田庐以特进就第。 马严明德皇后父援之兄子也。明帝召见诏留仁寿闼常与宗室近亲论议政事甚见宠幸拜御史中丞除子专为郎令劝学省中(前书王凤荐班伯於成帝宜劝学召见宴□殿是也。)邓衍为新野功曹永平初以外戚小侯每豫朝会而容姿趋步有出於众明帝目之顾左右曰:朕之仪貌岂。若此人特赐舆马衣服。 窦宪女弟为章帝皇后宪与弟笃兄弟亲幸并侍宫省赏赐累积宠贵日盛。 邓骘和熹皇后之兄也。殇帝延平元年率兵击凉部叛羌西屯汉阳徵骘班师朝廷以太后故遣五官中郎将迎拜骘为大将军军到河南使大鸿胪迎中常侍赍牛以小侯得常从也。酒郊劳王侯以下候望於道既至大会群臣赐帛乘马宠灵显赫光震都鄙。 梁竦二女皆为章帝贵人生和帝永元九年梁松子扈遣从兄衤奏记三府以为汉家旧典崇贵母氏而梁贵人亲育圣躬不蒙尊号求得申议太尉张引衤讯问事理会後召见因白衤奏记之状帝感恸良久曰:以君意。若何对曰:春秋之义母以子贵汉兴以来母氏莫不隆显臣愚以为宜上尊号追慰亲灵存录诸舅以明亲亲帝悲泣曰:非君孰为朕思之会贵人姊南阳樊调妻(音於讣切)上书自讼曰:妾同产女弟贵人前充後宫蒙先帝厚恩得见宠幸皇天授命诞生圣明而为窦宪兄弟所见谮诉使妾父竦冤死牢狱骸骨不掩老母孤弟远徙万里独妾遗脱逸伏草野常恐没命无由自达今遭值陛下神圣之运亲统万机群物得所宪兄弟奸恶既伏辜诛海内旷然各获其宜妾得苏息拭目更视乃敢昧死自陈於天妾闻太宗即位薄氏蒙荣宣帝继统史族复兴妾门虽有薄史之亲独无外戚馀恩诚自悼伤妾父既冤不可复生母氏年殊七十及弟棠等远在绝域不知死生愿乞收竦朽骨使母弟得归本郡则施过天地存没幸赖帝览章感悟乃下中常侍掖廷令验问之辞证明审遂得引见具陈其状乃留止宫中连月乃出赏赐衣被钱帛第宅奴婢旬月之间累资千万素有行操帝益爱之加号梁夫人擢樊调为羽林左监复诏三公大鸿胪曰:夫孝莫大於尊尊亲亲其义一也。诗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朕不敢兴事览於前世中宗太宗实有旧典追命外祖以笃亲亲其追封谥皇太后父竦为褒亲愍侯比灵文顺成恩成侯魂而有灵嘉斯宠荣好爵显服以慰母心遣中谒者与及扈备礼西迎竦丧诣京师改殡赐东园画棺玉匣衣衾建茔於恭怀皇后陵傍帝亲临送葬百官毕会徵还竦妻子诸子封侯位皆特进赏赐第宅奴婢车马兵弩什物以巨万计宠遇光於当世诸梁内外亲疏并补郎谒者。 冯鲂孙石袭母获嘉长公主封获嘉侯亦为侍中稍迁卫尉能取悦当世为安帝所宠帝常幸其府留饮十许日赐驳犀具剑佩刀紫艾绶玉各一拜子世为黄门侍郎世弟二人皆中郎自永初兵荒王侯租税多不充,於是特诏以它县租税足石令如旧限岁入三万斛钱四万。 梁商女为顺帝皇后商为大将军卒朝廷赐以东园朱寿之器银镂黄锡玉匣什物二十八种钱二百万布三千匹皇后钱五百万布万疋及葬赠轻车介士赐谥忠侯中宫亲送帝幸宣阳亭瞻望车骑(初帝作诔曰:孰云:忠侯不闻其音背去国家都兹玄阴幽居冥冥靡所宜穷者也。)。 梁冀商之子也。元嘉元年桓帝以冀有援立之功欲崇殊典乃大会公卿共议其礼,於是有司奏冀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礼仪比萧何悉以定陶阳城馀户增封为四县比邓禹赏赐金钱奴婢彩帛车马衣服甲第比霍光以殊元勋每朝会与三公绝席十日一入平尚书事宣布天下为万世法冀犹以所奏礼薄意不悦。 王斌女弟为灵帝美人生献帝为何皇后所杀献帝即位求斌斌将妻子诣长安赐第宅田业拜奉车都尉迁执金吾封都亭侯病卒赠前将军印绶谒者监护丧事。 魏卞秉武宣皇太后弟也。当建安时为别部司马文帝为秉起第第成太后幸第请诸家外亲。 毛嘉明帝悼后之父也。帝以嘉为奉车都尉嘉子曾为骑都尉宠赐隆渥帝令朝臣会其家宴饮。 晋羊景献皇后从父弟为散骑常侍卒武帝手诏曰:与朕有先后之亲少小之恩历位外内忠允茂著不幸早薨朕甚悼之其追赠辅国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赐东园秘器朝服一袭钱三十万布百疋宋徐湛之父逵之尚高祖长女会稽公主讨司马休之见害湛之幼孤为高祖所爱常与江夏王义恭寝食不离於侧位至尚书令。 臧质武敬皇后弟子也。为义兴太守元嘉二十六年文帝谒京陵质朝丹徒上礼帝设宴尽欢赐布千疋路琼之孝武帝母路太后弟子也。大明中琼之及弟休之茂之并超显位太后赐与琼之等财物家累千金居处服器与帝子相侔琼之终衡阳内史。 南齐何尚高祖少女豫章公主公主与情爱隆密何氏外姻疏戚莫不г被恩纪历位清显。 王缋女武帝宠子安陆王子敬永明三年纳妃修外舅姑之敬武帝遣文惠太子相随往缋家置酒设乐公卿皆冠冕而至当世荣之。 何戢为抚军将军郁林王妃父也。王即位妃为后迎后亲戚入宫赏赐人百数十万。 梁张弘籍高祖舅也。高祖即位诏曰:亡舅齐镇西参军风素雅亮夙肩名辈降年不永早世潜辉朕少罹苦辛情地弥切虽宅相克成辂车靡赠兴言永往触目恸心可追赠廷尉卿。 张弘策文献皇后从父弟从高祖平建康累迁卫尉卿为东昏馀党所害诏曰:亡从舅卫尉虑发所忽殒身妖竖其情理清贞器识淹济自藩升朝契阔夷阻加以外氏衰飨尝屡绝兴感渭阳情寄斯在方赖忠勋翼宣寡薄报效无徵永言增叹可赠散骑常侍车骑将军给鼓吹一部谥曰:愍。 王锡义兴公主子也。为太子洗马时昭明尚幼未与臣寮相接高祖尝敕昭明曰:太子洗马王锡秘书郎张缵亲表英华朝中髦俊可以师友事之中大通六年卒年三十六赠侍中给东园秘器朝服一袭。 陈沈君理为吏部尚书女为皇太子妃宣帝太建五年为右仆射有疾车驾亲临视卒赠侍中太子少傅丧事所须随由资给太子立为後主妃为后宗族多有显官。 张种为紫金光禄大夫太建初女为始兴王妃以居处僻陋特特赐宅一区。又累赐无锡嘉兴县侯秩。 柳庄後主从舅也。为右卫将军兼中书舍人太后弟盼卒後太后宗属唯庄为近由是深被恩遇後魏杜超明元密皇后之兄始光中太武追念舅氏封超平阳公尚南安长公主拜驸马都尉车驾幸其第赏赐巨万。又追加超父豹镇东大将军阳平景王母曰:钜鹿惠君真君五年超为帐下所害太武临其丧哀恸者久之谥曰:威王子凤皇袭超爵加侍中特进太武追思超不已欲以凤皇为定州刺史凤皇不愿违离阙庭乃止姚黄眉明元昭哀皇后之弟。又尚阳翟公主累拜太常卿卒赠雍州刺史陇西郡王谥曰:献黄眉宽和温厚希言得失太武惜悼之故赠有加礼冯熙文明太后之兄也。後孝文。又纳其女为后诏曰:白虎通云:王所不臣数有三焉妻之父母抑言其一此所谓供承宗庙不欲夺私心然吾季著於春秋无臣证於往谍既许通体之一用开至尊之敬比长秋配极阴政既敷未闻有司陈奏斯式可诏太师辍臣从礼。又勒集书造仪付外孝文前後纳熙三女二为后一为左昭仪由是冯氏宠贵益隆赏赐累巨万孝文每诏熙上书不臣入朝不拜熙後遇疾绵寝四载诏遣医问道路相望车驾亦数幸焉将迁雒孝文亲与别见其困笃欷流涕密敕宕昌公王遇太师万一即可监护丧事十九年薨於代车驾在淮南留台表闻还至徐州乃举哀为制缌服诏有司豫办凶仪并开魏京之墓令公主之柩俱向伊雒凡所营送皆公家为备。又敕代给采帛前後六千疋以供凶用皇后诣代都赴哭太子恂亦赴代哭吊将葬赠假黄钺侍中都督十州诸军事大司马太尉冀州刺史加黄屋左纛备九锡前後羽葆鼓吹皆依晋太宰安平献王故事有司奏谥诏曰:可以威强恢远曰:武奉谥於公柩至七里涧孝文服缌往迎叩灵悲恸而拜焉葬日送临墓所亲作志铭熙子诞与孝文同岁幼侍书学後除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中军将军特进改封长乐郡公诞拜官孝文立於廷遥受其拜既讫还室杨播母文明太后之外姑也。播为中散累迁给事领中起部曹以外亲优赐亟加前後万计陆昕之尚献文女常山公主拜驸马都尉昕之容貌柔谨孝文以其主胥特垂昵眷宣武时年未四十频抚三蕃当世以此荣之郑羲女为孝文嫔徵为秘书监太和十六年卒赐帛五百疋高肇文昭皇太后之兄也。肇父厉威将军既卒宣武追思舅氏徵肇兄弟等录尚书事北海王详等奏宜赠左光禄大夫赐爵渤海公谥曰:敬封肇平原郡公肇弟显澄城郡公引见於华林都亭皆甚惶惧举动失仪数日之间富贵赫奕胡国珍灵太后之父也。封安定郡公进位中书监仪同三司侍中如故赐绢岁八百疋妻梁四百疋男女姊妹各有差仍诏依汉车千秋晋安平王故事给步挽一乘自掖门至於宣光殿得以出入并备几杖李延为左将军光州刺史庄帝即位以元舅之尊超授侍中太保封濮阳郡王延以太保犯祖讳。又以王爵非庶姓所宜抗表固辞徙封濮阳郡公改授太傅李遵孝武初以外戚超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定州刺史萧赞尚庄帝女寿阳长公主为齐州刺史为城民赵雒周所逐公主被录还京赞未几卒节闵普泰末敕迎其丧至雒遣黄门郎鹿涅护丧事以王礼与公主合葬嵩山郑伯猷为散骑常侍东平将军前废帝初以舅氏超授征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领国子祭酒胡虔国珍之孙也。为司空孝静兴和中薨赠太傅太尉公尚书仆射徐州刺史葬日百官会葬乘舆送於郭外罗鉴为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主衣都统卒孝静以外戚故赠侍中冀定瀛三州诸军事尚书右仆射司空公卫将军冀州刺史後周李弼子晖尚文帝女义安长公主故遂以为嗣晖初赠爵义城郡公尝卧疾期年文帝忧之赐钱一千万供其药石之费隋吕双周高祖外祖也。其族盖微平齐之後求访不知所在至开皇初济南郡上言有男子吕永吉自称有姑字。若桃嫁为杨忠妻勘验知是舅子始追赠双周为上柱国太尉八州诸军事青州刺史封齐郡公谥曰:敬外祖母姚氏为齐敬公夫人诏并改葬於齐州立庙置守冢十家以永吉袭爵在京师独孤罗文献皇后之兄信之长子高祖为丞相仪同常置左右既受禅下诏追赠罗父信官爵曰:褒德累行往代通规追远慎终前王盛典故柱国信风宇高旷独秀生民睿哲居宗清猷映世宏谋长道著於弼谐纬义经仁事深於拯济方当宣风廊庙亮采台阶而运属艰危功高不赏卷言令范事切於心今景运初开椒闱肃建载怀涂山之义无忘褒纪之典可赠太师上柱国冀定等十州刺史赵国公邑万户其诸弟以罗母没齐先无夫人之号不当承袭帝以问后后曰:罗诚嫡长不可诬也,於是袭爵赵国公诸弟皆封郡公豆卢为夏州总管文帝以其家贵盛勋效克彰後为汉王谅纳其女为妃恩遇弥厚七年追守利州功诏食始州临津县邑千户独孤ヌ信之第四子炀帝即位追念舅氏听以礼葬乃下诏曰:外氏衰弱独孤ヌ不幸谢世迁卜有期言念渭阳之情追怀伤切宜遵礼命允备哀荣可赠正议大夫帝意犹不满复下诏曰:舅氏之尊戚属斯重而降年弗永落相继缅维先往宜崇徽秩复赠银青光禄大夫窦荣定初仕周为飞中郎将其妻则高祖姊安成长公主也。帝作相拜为雒州总管留後赐缣千疋西凉女乐一部帝受禅来朝京师帝顾谓群臣曰:朕少恶轻薄性相近者止荣定而已赐马三百匹部曲八十二人而旌之坐事除名帝以长公主之故犹拜右武侯大将军数幸其第恩赐甚厚每令尚食局日供羊一口珍味称是後为秦州总管赐吴乐一部前後赏赐不可胜计开皇六年卒帝为之废朝令左卫大将军元监护丧事赙绢三千疋帝谓侍臣曰:吾每欲致荣定於三事其人固让不可今欲赠之重违其志,於是赠冀州刺史陈国公豆卢通尚高祖妹昌乐长公主自是恩礼渐隆迁夏州总管洪州总管柳述冀州刺史机子也。以父荫为太子亲卫开皇中尚兰陵公主述於诸胥中高祖特所宠敬岁馀判兵部尚书事李敏妻高祖乐平公主女敏历金华岐数州刺史多不莅职常留京师往来宫内侍游宴赏赐超于功臣大业初补卫尉卿乐平公主将薨遗言於炀帝曰:妾惟一女不自忧死深怜之汤沐乞回与敏帝从之独孤怀恩者父为涿郡太守高祖以其献皇后之侄养於宫中萧琮自江陵入朝赐爵莒国公炀帝以皇后之故甚见亲重琮族缌麻以上并随才擢用,於是诸萧昆弟布列朝廷唐窦抗隋陈国公荣定子太穆皇后之从兄其母隋高祖姊也。父卒之後高祖恩遇弥隆所赐钱帛金宝亦以巨万武德初归长安高祖见之悦握手命坐曰:李氏竟能成事何如抗舞蹈奉贺因纵酒为乐累迁纳言帝每临朝常引与坐退朝之後延入卧内命之舍敬纵酒谈谑敦平生之款常侍宴私时或留宿禁内帝常呼之为兄而不名也。内人咸称为舅其见亲如此初平东都册勋太庙者九人抗与弟轨俱预焉论者荣之赐女乐一部金宝万计窦威太穆皇后从兄也。武德初为内史令高祖甚亲重之每引入卧内常为膝席。又常谓之曰:昔周朝有八柱国之贵吾与公家咸登此职今我为天子卿为内史令本同而末异无乃不可乎!威拜谢曰:臣家昔在汉朝再为外戚至於後魏三处外家陛下龙兴复出皇后臣。又阶恩泽位忝凤池自唯叨滥伏深悚息帝大笑曰:公三后族欲夸我耶关东人与崔卢为婚犹自矜伐公世为帝戚,岂非盛事裴弘策仕随为将作大匠卒武德初追赠弘策工部尚书黎国公策妻窦太穆皇后妹也。以旧姻赠焉长孙敞文德皇后叔父也。义旗初建率子弟起於新丰後为巴州刺史後坐事免太宗以后亲常令内给绢以供私费及致仕卒谥曰:良陪葬昭陵萧为内史令高祖每临轩听政必赐升御榻既独孤氏之胥帝与语呼之为萧郎长孙无忌文德皇后兄也。太宗即位为吏部尚书帝以其佐命元勋地兼外戚礼遇尤重常出入卧内密与谋议。又尝作威凤赋以赐之贞观十二年十二月。又幸其第睦勋戚也。高宗即位以无忌为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既当元舅之任高宗每事皆谘禀之赏赐优宠近古无比。又令图无忌形像亲为书赞房遗爱司空玄龄第二子也。以功臣子弟尚高阳公主有宠礼命与诸婿绝异独孤开远元贞皇后兄子也。为左卫将军卒太宗登苑西楼临送开远之葬杨师道尚桂阳公主为太常卿驸马都尉安德郡公卒赠吏部尚书荆州都督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并为立碑武士高宗皇后父也。显庆四年三月甲申故荆州都督赠司徒周定公士配享高祖庙庭赐其家魏州实封一千户总章元年。又诏赠司徒荆州都督忠孝公士并诸功臣时皇后欲褒隆其父故并赠功臣咸亨元年九月甲申后母卫国夫人杨氏薨赠鲁国太夫人谥曰:忠烈司刑太常伯卢承庆摄同文正卿充使监护西台侍郎戴至德持节吊祭命文武九品以上及亲戚五等以上并外命妇并听赴宅吊哭葬及坟茔卤簿等一事已上并依王礼给班剑四十人羽葆鼓吹仪仗送至墓所往还其文武官九品以上并至渭桥宿次外妇诸亲妇女并送至墓所官为立碑仍令特进许敬宗为其文壬辰皇后请为夫人度太平公主出家为女官并请颁政坊民置女官观休祥坊宅置僧寺兼各度人追福并从之闰九月壬子。又诏故工部尚书赠司徒周忠孝公士加赠太尉兼太子太师太原郡王鲁国忠烈大夫人加赠太原郡王妃所司备礼册命韦玄贞中宗皇后父也。为豫州刺史卒神龙元年追赠上雒郡王左拾遗贾虚己谏之疏不纳九月诏令改葬玄贞其仪准太后父太原王故事初帝迁於房陵玄贞坐配流钦州死后母崔氏为钦州首领承基兄弟所杀玄贞有四子洵浩洞Г等时亦死於容州至是制遣使迎玄贞及崔氏丧柩归於京师赠赙甚厚。又遣广州都督周仁轨率兵二万斩讨承基兄弟以其首祭崔氏墓。又追赠洵吏部尚书汝南郡王浩太常卿武陵郡王洞卫尉淮阳郡王Г太仆卿上蔡郡王亦遣使迎其丧柩归葬於京师及将至帝与后幸长乐宫望丧而泣是年。又以安车备礼徵安平郡王武攸绪攸绪则天之兄子隐於嵩山积十馀年至是徵之攸绪至擢授太子宾客仍听其还山二年四月。又改赠玄贞为丰王仍号庙曰:褒德陵曰:荣光仍各置官员并给户一百人守卫洒扫五月再追赠玄贞为太师雍州牧并益州大都督伯父赠太常卿玄俨为特进荆州大都督封鲁国公追封从祖伯父十馀人皆为上州刺史仍赠爵郡公窦希玄宗舅也。希後名开元初甚见优宠兄弟三人皆封国公帝以早失太后尤宠之恩锡之盛朝夕相继天宝七载诏曰:睦亲之义因心不忘前开府仪同三司窦顷以容纳微人颇亏典宪永怀舅氏追感渭阳宜伸国恩再复荣秩可开府仪同三司仍放优闲音曳不须朝会卒赠司徒窦希希兄也。开元二年自光禄卿授太子少傅诏光禄造食公卿送上以外戚优其礼也。开元五年薨辍朝三日赠司空兼荆州大都督赙物八百段米粟八百石赐东园秘器凶事葬事并官供务从优厚仍令将作大匠韦凑充使监护河南少尹秦守一为副鸿胪少卿李持节充使赍玺书吊祭仪仗送至墓所官为立碑窦希希弟也。为开府仪同三司华国公开元二年薨帝悼之下制曰:存有其荣殁有其赠古之典也。希有贤戚之美登台阶之秩冀其永年俾作元老不幸薨逝用震悼於厥心可赠尚书左丞相王仁皎为开府仪同三司初玄宗在藩聘仁皎女为妃及嗣位妃为皇后仁皎以后父之重不参朝政承厚赐赉善自奉养开元七年卒帝亲为举哀辍朝三日赠太尉益州都督制曰:在昔王者旌贤睦姻莫不存贵宠光殁加礼册故开府仪同三司王仁皎神仙望族礼乐通材履道纯粹执心夷简自大邦有子中闱作合以外舅之劳参上公之位绩宣扬历诚著始终方保期遽从薨落兴言震悼用恻于怀宜依常典式慰茔魂可赠益州大都尉赠物三千段米粟二千石丧葬事并官供务从优厚仍赐东园秘器宜令银青光禄大夫守工部尚书上柱国彭城郡开国侯刘知柔摄鸿胪卿监护通议大夫行京兆尹上护军崔琬为副银青光禄大夫守太子詹事上柱国安南县开国侯庞承宗持节赍书吊祭左庶子上官军白知慎为副在京五品已上官更须就吊官为立碑命张说为其文亲书石焉薛谈尚玄宗女常山公主拜驸马都尉卒赠光禄卿赙物一百段粟一百石官给葬事仍令京兆尹充监护使张尚玄宗女宁亲公主。又尚信兴公主为翰林学士以主胥帝特深宠异许於禁中置内宅侍为文章赏赐珍玩不可胜数时兄均亦供奉翰林院常以所赐示均均戏谓曰:此妇翁与女婿非天子赐学士也。姜庆初尚新平公主拜驸马都尉新平玄宗之女也。敏慧习文墨帝贤之诸主中恩礼加重庆初由是承恩驸马都尉鲜有授正员官者庆初特拜太常卿先是宗正寺奉陵庙庆初以恩幸太常复奉园陵独孤[A13C]为左威将军录事参军卒大历三年追赠工部尚书[A13C]代宗贵妃之父也。将册贵妃乃加宠焉王延昌为吏部侍郎卒大历四年追赠吏部尚书特赐赙绢一百疋布五十疋延昌妻独孤氏贵妃之姑也。是用加等郭暧汾阳郡王子仪第六子也。十馀岁尚代宗第四女平公主时平年亦与暧相类大历中恩宠冠於戚里岁时锡赉珍玩不可胜纪暧子昭以外孙故亦恩宠特异柳晟驸马都尉潭之子母肃宗女和政公主晟少无检操代宗於诸甥之中特加奖遇俾读诗书与皇太子诸王同处亲宠之盛贵戚无比授试太常卿沈令瑶代宗外叔祖也。累官至泾傅集贤侍典旧勋齐列大历八年卒辍朝三日帝追悼优诏赠太子少保父易直先赠秘书监德宗建中元年七月癸丑赠太师故库部员外沈介福赠太傅故德州刺史沈士衡赠太保易直睿真皇后之父帝外祖也。介福易直之父也。士衡介福之父也。秘书少监沈震赠太尉易直之子也。沈氏赠三公保傅仆射尚书已上诸官及封邑者百馀人王遇昭德皇后父也。贞元三年赠扬州大都督赐布绢四百段米粟三百石葬事一切官给遇子眉州司马果及甥侄等进官者二十馀人季安为魏博节度使季安代宗女嘉诚公主子也。德宗优之比河朔诸镇为厚沈蚁尚宪宗女宣城公主拜驸马都尉敬宗宝历元年十二月赐蚁钱一万并城南别墅昌化坊贾区各一所郭环为殿中少监宝历二年二月赐环宅一区以才人将立为贵妃故宠异其兄也。五月帝御宣和殿封环等诸亲萧洪文宗皇太后弟也。太和二年十月赐绢五百疋钱三百千米粟一百石後唐孟知祥为太原节度使同光三年冬蜀平十二月制以知祥依前检校太傅同平章事充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闰月己丑知祥自太原奉诏驰骑入雒庄宗以知祥戚里之重预戒所司出内府供帐珍玩奇绝者别设宫居以宴之酒酣追思平昔事因曰:吾辈老矣。继岌乳臭儿今年代父破贼平定西川慰喜之外复增悲耳吾忆先帝弃代时疆境为贼所侵仅保一隅之地岂知今日君临天下奇珍异器毕萃吾府卿为吾姻可得而言因指阅珠玉器服以示知祥。又曰:蜀土奢华富盛不异吾宫以卿戚里忠贤故以相付卿其勉之因令中使王允平就赐节钺官诰晋张从训初为德州刺史高祖之镇太原也。为少帝娶从训长女为妃从训清泰初授唐州刺史三年高祖举义从训奉唐末帝诏徵赴行在分领乡兵次於团柏谷兵败宵遁潜身民间高祖入雒有诏搜访月馀乃出焉及见以戚里之故深加轸恻寻授唐州刺史周符昭信魏王彦卿之子世宗皇后之弟也。为天雄军卫内都指挥使显德元年七月卒皇后於别宫举哀宰臣率文武百僚於门进名奉慰。 ●卷三百四 ○外戚部 忠直规谏贤行礼士论荐忠直 匪躬守节之谓忠方正无邪之谓直。然则忠无不直直在其忠是以君子本忠节以成身笃正直而立志道无不在德必有邻汉魏以还葭莩之戚或正辞排难非义莫干或竭节存诚惟善是与增雾露之润明日月之辉既受任而无惭亦国家而有赖垂於後也。不其伟与。 汉窦婴字王孙窦太后从兄子孝景即位为詹事帝弟梁孝王太后爱之孝王朝因燕昆弟饮(序家人昆弟之亲不为君臣礼也。)是时帝未立太子酒酣帝从容曰:千秋万岁後传王(从千容反)太后婴引卮酒进帝曰:天下者高祖天下父子相传汉之约也。上何以得传梁王太后由此憎婴婴亦薄其官(自嫌其官轻薄之也。)因病免太后除婴门籍不得请四年立栗太子(栗姬之子。故曰:栗太子)以婴为傅七年栗太子废婴争弗能得谢病屏居蓝田山下。 王商字子威宣帝时以舅子嗣封乐昌侯元帝时至右将军光禄大夫是时成帝为太子定陶共王爱幸几代太子(共读曰恭几巨依切)商为外戚重臣辅政拥佑太子颇有力焉(佑助也。)成帝即位甚敬重商徙为左将军。 王音元后从父弟为车骑将军成帝时王氏爵位日盛唯音为修整数谏正有忠节。 傅喜字稚游哀帝祖母定陶傅太后从父弟哀帝初即位以喜为卫尉迁右将军是时王莽为大司马乞骸骨避帝外家帝既听莽退众庶归望於喜喜从弟孔乡侯晏亲与喜等(俱太后从父弟也。)而女为皇后帝舅阳安侯丁明皆亲以外属封喜执谦称疾傅太后始与政事喜数谏之(与音豫)由是傅太后不欲令喜专政帝,於是用左将军师丹代王莽为大司马赐喜黄金百斤上将军印绶以光禄大夫养病。 班犀成帝班婕妤之兄弟平帝时太后临朝王莽秉政方欲文致太平(言欲以文教致太平)使使者分行(音下更切)风俗博采颂声而犀无所上(不称符瑞及歌颂)琅邪太守公孙闳言灾害於公府大司空甄丰遣属驰至两郡讽吏民(遣言祥应而隐除灾害)而劾闳空造不祥犀绝嘉应嫉害圣政皆不道太后曰:不宣德美宜与言灾害者异罚。且後宫贤家我所哀也。(班婕妤有贤德故哀闵其家)闳独下狱诛犀惧上书陈恩谢罪愿归相印入补延陵园郎太后许焉食故禄终身繇是班氏不显莽朝亦不罹咎。 王闳元后母弟平阿侯谭之子哀帝时为中常侍时幸臣董贤为大司马宠爱贵盛闳屡谏忤旨哀帝临终以玺书绶付贤曰:无妄以与人时国无嗣主内外忧惧闳白元后请夺之即带剑至宣德後闼举手叱贤曰:宫车宴驾国嗣未立公受恩深重当俯伏号泣何事持玺绶以待祸至耶贤知闳必死不敢拒之乃跪授玺绶闳驰上太后朝廷壮之及王莽篡位潜忌闳乃出为东郡太守闳惧诛常系药手内莽败汉兵起闳独完全东郡三十馀万户归降更始。 後汉阴兴光烈皇后母弟建武二年为黄门侍郎守期门仆射典将武骑从征伐平定郡国兴每从出入常操持小盖障翳风雨躬履涂泥率先期门光武所幸之所辄先入清宫甚见亲信虽好施接宾然门无侠客与同郡张宗上谷鲜于裒不相好知其有用犹称所长而达之友人张汜杜禽与兴厚善以为华而少实但私之以财终不为言是以世称其忠平。 樊光武舅子明帝时为长水校尉广陵王荆有罪帝以至亲悼伤之诏与羽林监南阳任隗杂理其狱事竟奏请诛荆引见宣明殿帝怒曰:诸卿以我弟故欲诛之即我子卿等敢尔邪仰而对曰:天下高帝天下非陛下之天下也。春秋之义君亲无将将而诛焉是以周公诛弟季友鸩兄经传大之臣等以荆属母弟陛下仁圣心加恻隐故敢请耳如令陛下子臣等专诛而已帝叹息良久益以此知名。 马廖以明德皇后弟为羽林左监虎贲中郎廖性质诚忠慎不爱权势声名尽心纳忠不屑毁誉。 魏卞兰武宣皇后弟秉子为奉车都尉尝苦酒消渴时明帝信巫女用水方使人持水赐兰兰不肯饮诏问其意兰言治病自当以方药何信於巫帝为变色後渴愈甚以至於亡故时人见兰好直言谓帝面折之而兰自杀其实不然。 吴朱据大帝时尚公主拜左将军赤乌九年迁骠骑将军遭二宫构争据拥护太子言则恳至义形於色守之以死曰:臣闻太子国之本根雅性仁孝天下归心今卒责之将有一朝之虑昔晋献用骊姬而申生不存汉武信江充而戾太子冤死臣窃惧太子不堪其忧虽立思子之宫无所复及矣。 晋胡奋字玄威武帝时为镇军大将军泰始末女为贵人时杨骏以后父骄傲自得奋谓骏曰:卿恃女更益豪耶历观前代与天家婚未有不灭门者但早晚事耳观卿举措所以速祸骏曰:卿女不在天家乎!奋曰:我女与卿女作婢耳何能损益时人皆为之惧骏虽衔之而不能害。 贾模以惠帝皇后从兄为侍中乃尽心辅弼推张华裴同心辅政数年之中朝野宁静模之力也。 王爽字季明孝武定皇后弟强正有志力历给事黄门侍郎侍中孝武末王国宝夜欲开门入为遗诏爽拒之曰:大行宴驾皇太子未至敢入者斩乃止。 隋独孤开远元贞皇后之兄子也。为左千牛及宇文化及江都作逆开远时在宿直遂率殿中数百人诣玄览门请战门已为贼所据不得通兵士稍引去开远遂被执化及义而不诛。 唐萧初仕隋为内史侍郎既以后弟之亲委之机务後数以言忤旨渐见疏斥。 长孙无忌文德皇后兄也。尝从太宗征讨累除比部郎中及隐太子建成等谋害太宗无忌请先发诛之,於是奉密旨诏房玄龄杜如晦等为筹略及难作无忌与尉迟敬德侯君集张公谨刘师立公孙武达独孤彦杜公绰郑仁泰李孟尝等九人入玄武门讨建成等平之。 王同皎尚中宗女拜驸马都尉神龙中以武三思专权任势谋为逆乱乃招集壮士期以则天灵驾发引劫杀三思同谋人抚州司仓冉祖雍具以其计密告三思三思乃遣校书郎李悛上言同皎潜谋杀三思後将拥兵诣阙废黜皇后帝然之遂斩同皎於都台驿前籍没其家临刑神色不变天下莫不冤之睿宗即位令复其官爵执冉祖雍李悛并诛之。 吴凑大历中以章敬皇后弟为金吾将军代宗诛宰相元载时王缙杨炎王昂韩洄包佶韩会皆当从坐籍没凑百端救解以缙等罪未至极刑恐亏损圣德由是各贬官而已。 凑兄淑建中初为左金吾卫大将军泾原兵叛驾幸奉天卢杞白志贞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德宗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淑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及至京城贼Г勉劳如常仪淑退而Г逆谋已决因害淑於四方馆之前帝闻而哀悼父之。 郭钊元和末以懿安皇后兄为司农卿时宪宗寝疾弥旬诸中贵人秉权废立纷纷未定穆宗在东宫忧甚使人问谋於钊钊曰:殿下身为皇太子但朝夕侍膳谨守以俟。又何他虑乎!迄今称得元舅之体。 ○外戚部 规谏 《传》曰:近臣尽规。又曰:工执艺事以谏。然则谏诤之道臣子之事自上下下靡不由之况在懿亲宁忘忠荩其有葭莩近属肺腑大臣位秩既崇委赖斯至或则握兵之要或则居帝之右或出入椒掖或陟降彤墀莫不义重君亲理同休戚乃有秉纯亮之操励謇谔之志献可替否以罄其深衷见危授命以全其大节至於朝政之愆缺国体之安危何尝不进思尽忠弥缝其失孜孜以纳诲以弼违言有逆於耳而拂於心事有利於上而益於国兹所谓亲亲之义知无不为者焉。 史丹元帝时为驸马都尉以宣帝外属亲信之诏丹护太子家是时傅昭仪子定陶共王有材艺子母俱爱幸而太子颇有酒色之失母王皇后无宠建昭之後元帝被疾不亲政事留好音乐或置鼙鼓殿下天子自临轩槛上ㄨ铜丸以レ鼓(ㄨ下也。レ投也。)声中严鼓之节(庄严鼓节也。)後宫及左右习知音者莫能为而定陶王亦能之帝数称其材丹进曰:凡所谓材者敏而好学温故知新(敏速疾也。温厚也。温故厚蓄故事)皇太子是也。若乃器人於丝竹鼓鼙之间则是陈惠李微高於匡衡可相国也。(陈惠李微二人皆黄门鼓吹也。),於是帝默然而笑竟宁元年帝寝疾傅昭仪及定陶王常在左右而皇后太子希得进见帝疾稍侵意忽忽不平(稍侵言渐笃也。平和也。)数问尚书以景帝时立胶东王故事是时太子长舅阳平侯王凤为卫尉侍中与皇后太子皆忧不知所出(不知计所出)丹以亲密臣得侍视疾候帝间独寝时丹直入卧内顿首伏青蒲上(以青规地曰:青蒲自非皇后不得至此)涕泣言曰:皇太子以长立十馀年名号系於百姓天下莫不归心臣子见定陶王雅素爱幸今者道路流言为国生意以为太子有摇动之议审。若此公卿以下必以死争不奉诏臣愿先赐死以示群臣天子素仁不忍见丹涕泣言。又切至帝意大感喟然太息曰:吾日困劣而太子两王。又少意中恋恋亦何不念乎!然无有此议。且皇后谨慎先帝。又爱太子吾,岂可违旨驸马都尉安所受此语丹即却顿首曰:愚臣妄闻罪当死(却退也。离青蒲二席地)帝因纳谓丹曰:吾病浸加恐不能自还善辅道太子毋违我意丹嘘唏而起太子由是遂为嗣矣。 班伯成帝时为侍中光禄大夫伯况之子也。况女为帝婕妤帝自大将军薨後(王凤也。)富平定陵侯张放淳于长等始爱幸出为微行行则同舆执御入侍禁中设宴饮自为臣子浸渐也。之会及赵李诸侍中皆引满举白(引取满觞而饮举觞告白尽杯也。一说白者罚爵之名也。饮有不尽者则以此爵罚之魏文侯与大夫饮酒令曰:不者罚以大白)谈笑大噱(噱笑声也。)时乘舆幄坐张画屏风画纣醉踞妲己作长夜之乐帝以伯新起数目礼之(视而作敬戒状)顾指画而问伯纣为无道至,於是乎!伯对曰:书云:乃用妇人之言何有踞肆於朝(肆放也。陈也。)所谓众恶归之不如是之甚者(孔子日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故伯引此为言)帝曰:苟不。若此此图何戒伯曰:沈湎于酒微子所以告去也。(微子殷之卿士封於微爵称子也。殷纣错乱天命微子作诰告箕子比干而去纣其诰曰:用沈酗于酒用乱败厥德于下我其发出狂吾家耄逊於荒事见尚书微子篇)式号式呼大雅所以流连也。(大雅荡之《诗》曰:式号式呼俾昼作夜言醉酒号呼以昼为夜也。流连言作诗之人嗟叹而涕泣流连也。而说者乃以流连为荒亡盖失之矣。大雅所以流连不谓饮酒之人也。)诗书氵乱之戒其原皆在於酒帝乃喟然叹曰:吾久不见班生今日复闻谠言(谠言善言也。)放等不怿(怿悦也。)稍自引起更衣罢出。 後汉樊光武舅宏之子也。为长水校尉明帝时上言郡国举孝廉率取年少能报恩者耆旧大贤多见废弃谓宜敕郡国简用良俊。又议刑辟宜须秋月以顺时气帝并从之。 马严伏波将军援之兄子援小女为明帝后章帝即位徵拜侍御史中丞其年冬有日食之灾严上封事曰:臣闻日者众阳之长食者阴侵之徵《书》曰: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言王者代天官人也。故考绩黜陟以明褒贬无功不黜则阴盛凌阳臣伏见方今刺史太守专州典郡不务奉事尽心为国而司察偏阿取与自己同则举为尤异异则中以刑法不即垂头塞耳采求财赂今益州刺史朱杨州刺史倪说凉州刺史尹业等每行考事辄有物故。又选举不实曾无贬坐是使臣下得作威福也。故事州郡所举上奏司直察能否以惩虚实今宜加防检式遵前制旧丞相御史亲治职事唯丙吉以年老优游不察吏罪,於是宰府习为常俗更共罔养以崇虚名或未晓其职便复迁徙诚非建官赋禄之意宜敕正百官各责以事州郡所举必得其人。若不如言裁以法令《传》曰:太上以德服民其次莫如猛故火烈则人望而畏之水懦则人狎而玩之为政者宽以济猛猛以济宽如此绥御有体灾眚消矣。书奏纳其言而免等官。 马廖援之子章帝时为卫尉帝甚尊重之时皇太后躬履节俭事从简约廖虑美业难终上疏长乐宫以劝成德政曰:臣按前世诏令以百姓不足起於世尚奢靡故元帝罢服官成帝御浣衣哀帝去乐府然侈费不息至於衰乱者百姓从行不从言也。夫改政移风必有其本《传》曰: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长安语曰: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广眉四方。且半额城中好大袖四方全疋帛斯言如戏有切事实前下制度未几後稍不行虽或吏不奉法良由慢起京师今陛下躬服厚缯斥去华饰素简所安发自圣性此诚上合天心下顺民望浩大之福莫尚於此陛下既已得之自然尤宜加以勉勖法太宗之隆德戒成哀之不终《易》曰: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诚令斯事一竟则四海诵德声薰天地神明可通金石可勒而况於行仁心乎!况於行令乎!愿置章坐侧以当瞽人夜诵之音太后深纳之朝廷大议辄以询访。 邓康以和熹皇后从兄为越骑校尉康以太后久临朝政宗门盛满数上书长乐宫谏诤宜崇公室自损私权言甚切至太后不从。 梁商为大将军女即顺帝后也。永和四年中常侍张逵蘧政等共谮商事败伏诛辞所连染及在位大臣商惧多侵枉乃上疏曰:春秋之义功在元帅罪止首恶故赏不僭溢刑不氵滥五帝三王所以同致康也。窃闻考中常侍张逵等词语多所牵及大狱一起无辜者众死囚从系纤微成大非所以顺迎和气平政成化也。宜蚤讫竟以止逮捕之烦帝乃纳之罪止坐者。 窦武女为桓帝后武於延熹中为城门校尉时国政多失内官专宠李膺杜密等为党事考逮永康元年武上疏谏曰:臣闻明主不讳讥刺之言以探幽暗之实忠臣不恤谏诤之患以畅万端之事是以君臣并熙名达百世臣幸得遭圣明之世逄文武之化岂敢怀禄逃罪不竭其诚陛下初从藩国爰登圣祚天下逸豫谓当中兴自即位以来未闻善政梁孙寇邓虽或诛灭而常侍黄门续为祸虐欺罔陛下竞行谲诈自造制度妄爵非人朝政日衰奸臣日强伏寻西京放恣王氏佞臣执政终丧天下今不虑前事之失复循覆车之轨臣恐二世之难必将复及赵高之变不朝则夕近者奸臣牢修造设党议遂收前司隶校尉李膺太仆杜密御史中丞陈翔太尉掾范滂等逮考连及数百人旷年拘录事无效验臣推膺等建忠抗节志经王室此诚陛下稷契伊吕之佐而虚为奸臣贼子之所诬抵天下寒心海内失望惟陛下留神澄省时见理出以厌人鬼喁喁之心臣闻古之明君必须O*佐以成政道今台阁近臣尚书令陈蕃仆射胡广尚书朱密荀绲刘魏朗刘矩尹勋等皆国之贞士朝之良佐尚书郎张陵妫皓苑康杨乔边韶戴恢等文质彬彬明达国典内外之职群才并列而陛下委任近习专树饕餮外典州郡内心膂宜以次贬黜按罪纠罚抑夺官爵欺国之封按其无状诬罔之罪信任忠良平决臧否使邪正毁誉各得其所宝爱天官惟善是授如此咎徵可消天应可待间者有嘉禾芝草黄龙之见夫瑞生必於佳士福至实由善人在德为瑞无德为灾陛下所行不合天意不宜称庆书奏因以病上还城门校尉槐里侯印绶帝不许有诏原李膺杜密等自黄门北寺。若卢都内诸狱系囚罪轻者皆出之。 魏卞兰武帝卞后弟秉之子明帝时兰见外有二难而帝留意於宫室尝因侍从数切谏帝虽不能从犹纳其诚款兰位至散骑常侍。 吴滕裔封都亭侯弱冠尚公主每上表陈及时宜及民间优劣多所辅弼。 晋庾冰以后兄辅政康帝即位求出镇武昌临发上疏曰:臣因循蒙宠冠冕当世而志无殊操量不及远顷皇家多难[C260]故频仍朝望国器与时歼落遂令天眷不坠降及臣身俯仰伏事於今五年上不能光赞圣猷下不能缉熙朝政而陛下遇之过分求之不已复策败驾之驷以冀万里之功非天眷之隆将何以至此是以敢竭狂瞽以献血诚愿陛下暂屏旒纟广以弘听纳今︹寇未殄戎车未戢兵弱於郊人疲於内之侵轶未可量也。黎庶之困未之安也。群才之用未之尽也。而陛下崇高事与下隔视听察览必寄之群下群下宜忠不引不进百司宜勤不督不劝是以古之帝王勤於降纳虽日总万几犹兼听将相或借讼舆人或求谤刍荛良有以也。况今日之弊开辟之极而陛下历数属当其运否剥之难婴之圣躬普天所以痛心於既往而倾首於将来者也。实冀否终而泰属运在今诚愿陛下引天覆之量深地载之厚宅冲虚以为本勤训督以为务广引时彦询于政道朝之得失必关圣听人之情伪必达天听然後览其大当以总国纲恭俭节用尧舜岂远大布之衣卫文何人是以古人有云:非知之难行之难非行之难安之难也。愿陛下既思日侧於劳谦纳其起予之情则天下幸甚矣。臣朝夕服膺犹不能畅临疏徘徊不觉辞尽後魏胡虔字僧敬灵太后从子太后既再临朝恩威不立郑俨等乱宫掖僧敬因聚集亲族遂涕泣谏曰:陛下母仪海内岂宜轻脱如此太后太怒自是不召僧敬(虔为吏部郎中太后好与家人礼与亲戚宴戏虔常致谏由是後宴虔不得预焉)。 ○外戚部 贤行 夫高而不危动罔不吉盖贵而能降行之为艰况夫渐润皇丽属丹掖析圭分爵累紫重金而能敦尚素风裁损贵势以恭肃而逮下以矜严而奉上极孝弟之性循逊让之则表率於后族流誉於荐绅因能永列土之封免倾之叹传所谓帝王有外戚之助者其以是夫。 汉窦长君文帝窦后兄广国字少君后弟也。后立家於长安绛侯灌将军乃选长者之有节行者与居窦长君少君由此为退让君子不敢以富贵骄人。 卫青卫皇后弟为大将军青仁善喜士退让。 王商字子威父武以宣帝舅封为乐昌侯商少为太子中庶子以肃敬敦厚称父薨商嗣为侯推财以分异母诸弟身无所受居丧哀戚,於是大臣荐商行可以厉群臣义足以厚风俗宜备近臣由是擢为诸曹侍中中郎将。 史丹字君仲父高卫太子良娣兄子也。宣帝时封乐陵侯丹以父任为中庶子成帝时封左将军丹为人足知恺悌爱人心甚谨密。 冯参字叔平姊成帝昭仪也。参少为黄门郎给事中为人务严好修容仪进退恂恂甚可观也。参昭仪少弟行。又敕备以严见惮。 後汉马光援之子也。光为卫尉援女为明德皇后光为人小心周密丧母过哀帝以是特亲爱之。 樊字长鱼宏之子宏即世祖舅也。谨约有父风事东观记云:光遭母丧哀痛感伤形骸骨立後母至孝及母卒哀思过礼毁病不自支世祖尝遣中书黄门朝暮送饣粥位至燕侯。 阴嵩兴从兄也。建武中为中书郎将监羽林十馀年以谨敕见幸阴庆兴子也。封同阳侯庆推田宅财物悉与弟员丹明帝以庆义让擢为黄门侍郎。 邓阊和熹皇后之弟也。母新野君寝疾与兄骘并上书求还侍养太后以阊最少孝行尤著特听之赐安车驷马及新野君薨骘等复乞身行服章连上太后许之既还里第并居冢次阊至孝骨立有闻当时。 邓康和熹皇后从兄也。少有操行顺帝时为太仆有方正称名重朝廷。 梁商少以外戚为郎中迁黄门侍郎顺帝选商女为后位大将军商天资聪敏昭达万情举措动作直推雅性务在诚实不为华饰孝友著於闾阈明信结於友朋其在朝廷俨恪矜严威而不猛退食私馆接宾待客宽和肃敬忧人之忧乐人之乐皆。若在已轻视财货不为蓄积故衣裘裁足卒岁奴婢车马供用而已朝廷由是敬惮委任焉每有饥馑辄载租於城门赈与贫馁不宣已惠。 晋羊祜字叔子景献皇后同产弟祜年十二丧父孝思过礼事叔父耽甚谨位至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庾衮字叔褒明穆皇后伯父也。少履勤俭笃学好问事亲以孝称咸宁中大疫二兄俱亡次兄毗复殆疠气方炽父母诸弟皆出次於外衮独留不去诸父兄强之乃曰:衮性不畏病遂亲自扶持昼夜不眠其间复抚柩哀临不辍如此十有馀旬疫势既歇家人乃反毗病得差衮亦无恙父老咸曰:异哉!此子守人所不能守行人所不能行岁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始知疫疠之不能相染也。後州郡察孝廉举秀才清白异行皆不降志。 宋赵伦之字幼成下邳僮人也。武穆皇后之弟幼孤贫事母以孝称位至领军将军。 徐湛之母高祖长女会稽公主湛之早孤及长颇涉文义善自卫侍事祖母及母并以孝谨闻位至尚书仆射领护军将军。 南齐江姑为景皇后为太子詹事势冠当时然家行甚睦待子侄有恩意。 梁张弘荣字真简范阳方城人文献皇后之从父弟也。幼以孝闻母尝有疾五日不食弘荣亦不食母强为进粥乃食母所馀遭母忧三年不食盐菜几至灭性兄弟友爱不忍暂离其室尝同卧起世称为名家位至散骑常侍。 後魏姚黄眉太宗昭哀皇后之弟也。黄眉尚阳翟公主为太常卿卒黄眉宽和温厚希言得失太武悼惜之。 後周尉迟迥即宣帝皇后祖也。性至孝色养不怠身常在外所得四时甘脆必先荐奉然後敢尝位至柱国大将军。 唐吴凑代宗之舅也。大历十四年以左金吾卫将军左卫使乞罢官侍亲时母老有疾特许之。 ○外戚部 礼士 外戚之贵显莫盛於两汉其或负器识当柄用靡不好彼功名倾诸将相进家居之时俊结赴义之侠少损威重而入闾巷设盛馔而尽欢谈亦有闭户以固辞弗夺其节投劾而愤去终加辟命礼士之道斯焉可观。 汉窦婴孝文窦后从兄子喜宾客破七国封魏其侯游士宾客争归之。 田孝景皇后同母弟武帝初即位以舅封为武安侯新用事卑下宾客进名士家居者贵之(滞在里巷未仕者)欲以倾诸将相(倾谓逾越而胜之也。)上所镇抚多宾客计策。 王谭封平阿侯与成都侯商红阳侯立曲阳侯根高平侯逄时皆元后之同产皆通敏人事好士养贤倾财施予以相高尚楼护为天水太守数岁免家长安中商为大司马卫将军罢朝欲候护其主簿谏将军至尊不宜入闾巷商不听遂往护家家狭小官属立车下久住移时天欲雨主簿谓西曹诸掾曰:不肯强谏反雨立闾巷商还或白主簿语商恨以它职事去主簿终身废锢。 後汉郭况建武中封绵蛮侯以后弟贵重宾客辐辏况恭谦下士颇得声誉。 阴就建武中以后弟嗣父封新阳侯就以外戚贵显深敬重冯衍衍遂与之交结就既慕朱晖贤自往候之晖避不见复遣家丞致礼晖遂闭门不受就闻叹曰:志士也。勿夺其节。又与帝婿梁松皆慕杨政声名而请与交友政每共言论尝切磋恳至不为屈挠时帝子沛献王辅等皆好宾客请井丹不能致就以外戚别使人要劫之丹不得已既至就故为设麦饭葱菜之食丹推去曰:以君侯能供养故来何为如此就便设馔就起左右进辇丹曰:昔桀人辇即此也。坐上失色就去辇欢谈终日乃去。 马廖明帝永平中为羽林左监虎贲中郎将与侍中窦宪并京师贵戚时江革为冬官中郎将廖等各奉书致礼。 马防廖弟也。章帝建初中为车骑将军时傅毅以文雅显於朝廷防请毅为军司马待以师友之礼。 窦宪建初中以后兄为侍中章帝谓宪曰:卿宁知崔る乎!对曰:班固数为臣说之然未见也。帝曰:公爱班固而忽崔る此叶公之好龙也。试请见之る繇此候宪宪倒屣迎门笑谓る曰:亭伯吾受诏交公,公何得薄哉!遂揖入为上客。 梁商为大将军自以戚属居大位每存谦柔虚已进贤辟汉阳巨览上党陈龟为掾属李固周举为从事中郎,於是京师翕然称为良辅顺帝委任焉。 何进女弟为灵帝后进为河南尹迁为大将军司徒杨赐遣掾孔融奉谒贺进不时通融即夺谒还府投劾而去河南官属耻之私遣剑客欲追杀融客有言於进曰:孔文举有重名(融家《传》曰:客言於进曰:孔文举於时英雄特杰譬诸物类犹众星之有北辰百之有黍稷天下莫不属目也。)将军。若造怨此人则四方之士引领而去矣。不如因而礼之可以示广於天下进然之既拜而辟融举高第为侍御史。 宋萧思话孝懿皇后弟子也。宗戚令望早见任待凡历十二使节监都督九焉爱才好士人多归之。 ○外戚部 论荐 《传》曰:自古受命继体之君非独内德茂也。盖亦有外戚之助焉夫肺腑之亲河润之族光宠隆极亵慢常生而能为国辨材屈身逮下推引髦登庸俊良降自汉兴间世而有所以佑辅邦政恢崇帝图宜乎!表世之助受加地之赏虽重金累紫盖无愧焉。 汉王凤以元后兄为大将军时执金吾辛庆忌左迁酒泉太守岁馀凤荐庆忌前在两郡著功绩徵入历位朝廷莫不信乡质行正直仁勇得众心通於兵事明略威重任国柱石(任堪也。)父破羌将军武贤显名前世有威西夷臣凤不宜久处庆忌之右(右上也。)乃复徵为光禄大夫执金吾。 後汉樊字长鱼父宏光武之舅也。为长水校尉北海周泽琅邪承宫并海内大儒皆以为师友而致之於朝。 阴兴光烈皇后之母弟与同郡张宗上谷鲜于裒不相好知其有用犹称所长而达之代吴汉为大司马兴疾病光武亲临问以政事及群臣能否兴顿首曰:臣愚不足以知之然伏见议郎席广谒者阴嵩并经行明深逾於公卿兴没後帝思其言遂擢广为光禄勋嵩为中郎将监羽林。 窦宪章德皇后之兄和帝即位宪为大将军辅政以前太尉邓彪有义让先帝所敬而仁厚委随故尊崇之以为太傅令百官总已以听帝既富於春秋宪自以外戚之重欲令少主颇涉经学以屯骑校尉桓郁累世帝师而性和退自守故上书皇太后曰:礼记云:天下之命悬於天子天子之善成乎!所习习与智长则切而不勤化与心成则中道。若性昔成王幼小越在襁褓周公委随犹顺从也。在前史佚在後太公在左召公在右中立听朝四圣维之是以虑无遗计举无过事孝昭皇帝八岁即位大臣辅政亦选名儒韦贤蔡义夏侯胜等入授於前卒成圣德近建初九年张魏应召训亦讲禁中伏惟皇帝陛下躬天然之姿宜渐教学而独对左右小臣未闻典义昔五更桓荣亲为帝师子郁结敦尚继传父业故再以校尉入授先帝父子给事禁省更历四世今白首好礼经行笃备。又宗正刘方宗室之表善为诗经先帝所褒宜令郁方并入教授以崇本朝光示大化由是迁郁长乐少府复入侍讲。 邓骘以和熹皇后诸父为大将军安帝时遭元元之灾人士荒饥死者相望盗贼群起四夷侵畔骘与弟引悝阊等崇节俭罢力役推进天下贤士何熙衤殳讽羊李陶敦等列於朝廷故天下复安先是侍中鲁丕免永初二年诏公卿举儒术笃学者骘举丕再迁复为侍中左中郎将何进以灵帝后父为大将军秉政徵海内名士荀攸等二十馀人举孔融高第为侍御史。 晋褚裒康献皇后父为征北大将军以政道在於得才宜委贤任能外敬旧齿乃荐前光禄大夫顾和侍中殷浩疏奏即以和为尚书令浩为扬州刺史梁张弘策文献皇后从父弟从高祖平建康天监初为散骑常侍尽忠奉上知无不为交友故旧随才荐拔缙绅皆趋焉。 唐杨国忠天宝中为右相太真妃即从祖妹也。国忠以声名自高搜天下奇杰闻张镐名召见荐之自释褐官拜左拾遗。 ●卷三百五 ○外戚部 儒学退让畏慎廉俭儒学 研精圣哲之言服膺儒籍之道造次,於是夙夜不忘此素履之士强学之所为也。若乃生於肺腑之亲幼有青紫之盛遨游戚里沐浴天泽而能於儒墨拳拳於文雅上则知其要道下则成其俊才终则保其高明免夫颠越此皆外属之选君子之尚者已。 汉田孝景王皇后同母弟孝景末为中大夫学盘盂诸书(孔甲盘盂二十六篇杂家书兼儒墨名法者也。)。 冯野王字君卿孝元昭仪之兄也。受业於博士通诗为太子中庶子。 逡字子产野王之弟也。通易太常察孝廉为郎。 立字圣卿逡之弟也。通春秋为郎稍迁诸曹。 参字叔平昭仪之少弟学通尚书少为黄门郎给事中。 班伯成帝婕妤之兄少受诗於师丹大将军。 王凤荐伯宜劝学召见宴昵殿(戚宴饮同会之殿)讲说有法拜为中常侍帝方乡学郑宽中张禹朝夕讲说尚书《论语》於金华殿(在未央宫)诏伯受焉既通其义。又讲异同於许商迁奉车都尉数年金华之业绝出。 伯弟ヵ博学有俊材左将军史丹举贤良方正以对护为议郎迁谏大夫右曹中郎将与刘向校秘书。 傅喜字稚游哀帝祖母定陶傅太后从父弟少好学问有志行成帝选为太子庶子。 後汉樊光武舅宏之子就侍中丁恭受公羊严氏春秋删定公羊严氏春秋章句世号樊侯学教授门徒前後三千馀人初为复土校尉。 樊准字幼陵宏之族曾孙也。少励志行修儒术和帝幸南阳准为郡功曹帝器之拜郎中邓太后临朝儒学陵替准乃上疏曰:臣闻贾谊有言人君不可以不学故虽亲严彭祖也。大舜圣德孳孳为善成王贤主崇明师傅及光武皇帝受命中兴群雄扰扰旌旗乱野东西诛战不遑启处然犹投戈讲艺息马论道至孝明皇帝兼天地之资用日月之明庶政万几无不简心而垂精古典游意经艺每飨射礼毕正坐自讲诸儒并听四方欣欣虽阙里之化矍相之事诚不足言。又多徵名儒以充礼官如沛国赵孝琅邪承宫等或安车结驷告归乡里或丰衣博带从见宗庙其馀以经术见优者布在廊庙故朝多皤皤之良华首之老每宴会则论难ぅぅ共求政化详览群言响如振玉朝者进而思政罢者退而备问小大随化雍雍可嘉期门羽林介胄之士悉通孝经博士议郎一人开门徒众数百化自圣躬流及蛮荒匈奴遣伊秩訾王大车。且渠来入就学八方肃清上下无事是以议者每称盛时咸言永平今学者盖少远方尤甚博士倚席不讲儒者竞论浮丽忘謇謇之忠习讠戋讠戋之辞文吏则去法律而学诋欺锐锥刀之锋断刑辟之重德陋俗薄以致苛刻昔孝文窦后性好黄老而清静之化流景武之间臣愚以为宜下明诏博求幽隐发扬岩穴宠进儒雅有如孝宫者徵诣公车以俟圣上讲习之期公卿各举明经及旧儒子孙进其爵位使缵其业复召郡国书佐使读律令如此则延颈者日有所见倾耳者月有所闻伏愿陛下推述先帝进业之道太后深纳其言是後屡举方正敦朴仁贤之士。 梁松字伯孙少为郎尚光武女舞阴长公主再迁虎贲中郎将博通经书明习故事与诸儒修明堂辟雍郊祀封禅礼仪常与论议宠幸莫比。 松弟竦字叔敬二女为章帝贵人竦少习孟氏易弱冠能教授和帝即位追封竦为褒亲愍侯。 窦固字孟孙尚光武涅阳公主为黄门侍郎好览书传喜习兵法。 马严明德皇后从兄少孤从平原杨太伯讲学专心坟典并研穷春秋左氏(从司徒祭酒陈元受之)因览百家群言遂交结英贤京师大人咸器异之仕郡为督邮。 邓弘和熹皇后之兄少治欧阳尚书授和帝禁中诸儒多归附之。 梁商顺烈皇后之父少持韩诗兼读众书传记。 魏卞兰武帝后弟秉之子少有词学献赋赞述太子德美太子报曰:赋者言事类之所附也。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也。故作者不虚其词受者必当其实兰此赋岂吾实哉!昔吾丘寿王一陈宝鼎何武等徒以歌颂犹受金帛之赐兰事虽不谅义足嘉也。今赐牛一头由是遂见亲敬。 晋羊祜字叔子景献皇后同产弟博学能属文举上计吏州四辟从事秀才五府交命皆不就太原郭奕见之曰:此今之颜子也。後为征南大将军。 羊字稚舒景献皇后之从父弟也。涉学有智算累迁中护军。 王恂字良夫文明皇后弟文义通博在朝忠直累迁河南尹建立二学崇明五经。 宋臧焘高祖敬皇后兄也。与弟熹并好经学焘仕至太常。 袁豹字士蔚文帝袁皇后之从殳好学博开览典籍为著作郎。 庾亮明穆皇后之兄中兴初为中书郎领著作侍讲东宫其所论释多见称述。 梁王锡字公嘏驸马都尉琳之子年十二为国子生十四举清茂除秘书郎与范阳张伯绪齐名俱授太子舍人。 後魏冯熙字晋昌文明太后之兄也。熙生於长安为姚氏魏母所养将还长安始就博士学问从师受孝经《论语》後为侍中太师中书监。 北齐李祖文宣李皇后之长兄文学足以自通仕至齐州刺史。 唐窦威字文蔚高祖太穆皇后从父兄也。诸昆弟并尚武艺而威耽玩文史谓为书痴高祖初为丞相府司录参军禅代文翰多参预焉仕至内史令。 长孙无忌贵戚好学该博文史性通悟有筹略仕至太尉。 窦维鉴昭成顺圣皇太后父孝谌从子也。好学以撰著为业时宗族咸以外戚崇饰舆马维{洗金}独清俭自守官至水部郎中撰吉凶礼要十卷行於代。 晋韩恽世仕太原昆仲为军职唯恽亲狎儒士好为歌诗聚书数千卷乾宁中後唐庄宗纳其妹为妃妃初为嫡室故庄宗深礼其家而恽以文学署交成文水令入为太原少尹。 ○外戚部 退让 夫居宠思危受爵能让斯贤达之令范也。矧夫席国姻之势处外戚之重崇高疾颠之可畏骄侈自至而不期盖福者祸之所伏盈者人之所恶既物禁乎!泰盛道实在於。若冲乃有内怀抑外忘满假安和而不竞抑损而自持耽近耆德推避殊宠恳辞政柄愿还封邑称疾而引退抗疏以致诚徵前训以极其敷喻披至心以祈於哀恻斯固保玄元止足之戒遵柏翳谦益之论贵而能降满而不溢者乎!。 汉窦长君窦太后之兄与弟少君家长安中绛侯灌将军等曰:吾属不死命乃。且悬此两人,於是选长者之有节行者与居长君少君由此为退让君子。 王凤字孝卿元后之昆弟成帝即位凤以舅为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时黄雾四塞终日(塞满也。言四方皆满)天子以问谏大夫杨兴博士驷胜等对皆以为阴盛侵阳之气也。高祖之约也。非功臣不侯今太后诸弟皆以无功为侯非高祖之约外戚未曾有也。故天为见异(见显示也。)言事者多以为然凤,於是惧上书辞谢曰:陛下即位思慕谅ウ(谅信ウ默也。言居父丧信默三年不言也。)故诏臣凤典领尚书事上无以明圣德下无以益政治今有星天地赤黄之异(与孛同)咎在臣凤当伏显戮以谢天下今谅ウ已毕大义皆举宜躬亲万几以承天心因乞骸骨辞职帝报曰:朕承先帝圣绪涉道未深不明事情是以阴阳错缪日月无光赤黄之气充塞天下咎在朕躬今大将军乃引过自予欲上尚书事归大将军印绶罢大司马官是明朕之不德也。朕委将军以事诚欲,庶几有成显先祖之功德将军其专心固意辅朕之不逮毋有所疑。 王商字子夏凤之弟成帝时为大司马卫将军辅政四岁病乞骸骨天子闵之更以为大将军实封二千户。 王根字稚卿商之弟成帝时为大司马骠骑将军辅政五岁乞骸骨帝乃益封根五千户赐安车驷马黄金五百斤罢就第。 後汉樊宏字靡卿光武之舅建武元年拜光禄大夫五年封长罗侯十五年定封寿张侯及病困车驾临视留宿问其所欲言宏顿首自陈无功享食大国诚恐子孙不能保全厚恩令臣魂神惭负黄泉愿还寿张食邑小乡亭帝悲伤其言而竟不许。 阴识字次伯光烈皇后之前母兄建武元年光武即位以为骑都尉封阴乡侯二年以征伐军功增封识叩头让曰:天下初定将帅有功者众臣托属掖庭仍加爵邑不可以示天下帝甚美之以为关都尉镇函谷。 阴兴字君陵光烈皇后之母弟建武二年为黄门侍郎九年迁侍中赐爵关内侯帝复诏欲封之置印绶於前兴固让曰:臣未有先登陷阵之功而一家数人并蒙爵土令天下觖望诚为盈溢臣蒙陛下贵人恩泽至厚富贵已极不可复加至诚不愿帝嘉兴之让不夺其志贵人问其故兴曰:贵人不读书记邪亢龙有悔夫外戚家。若不知谦退嫁女欲配王侯取妇眄睨公主愚心实不安也。富贵有极人当知足夸奢益为观听所讥贵人感其言深自降抑卒不为宗亲求位十九年拜卫尉亦辅导皇太子明年夏帝风眩疾甚後以兴领侍中受顾命于云 台广室会疾瘳召见兴欲以代吴汉为大司马兴叩头流涕固让曰:臣不敢惜身诚恐损圣德不可苟冒至诚发中感动左右帝遂听之。 马廖字敬平明德皇后之兄为虎贲中郎将性质诚畏慎不爱权势声名有司连据旧典奏封廖等累让不得已建初四年受封为顺阳侯以特进就第每有赏赐辄辞让不敢当京师以是称之。 马防字江平廖之弟永平末与弟光俱为黄门侍郎章帝即位拜防车骑将军光执金吾後。又封防颍阳侯光为许阳侯兄弟二人各六千户屡以明帝寝疾入参医药。又平定西羌增邑千三百五十户屡上表让位俱以特进就第。 窦宪章德皇后之兄永元元年为车骑将军既破北单于诏使中郎将持节即五原拜宪大将军封武阳侯食邑二万户宪固辞封赐策许焉二年诏曰:大将军宪前岁出征克灭北狄朝加封赏固让不受舅氏旧典并蒙爵土(西汉故事帝舅皆封侯)其封宪冠军侯邑二万户笃郾侯景汝阳侯瑰夏阳侯各六千户宪独不受封。 邓骘和熹皇后之兄安帝永初元年封上蔡侯骘弟悝叶侯弘西平侯阊西华侯食邑各万户骘以定策功增邑三千户骘等辞让不获遂逃避使者间关诣阙(间关犹崎岖也。)上疏自陈曰:臣兄弟污秽无分可采(言无分寸可收采也。)过以外戚遭值明时日月之末光被云 雨之渥泽并充列位光昭当世不能宣赞风美补助清化诚惭诚惧无以处心陛下躬天然之姿体至圣之德遭国不造仍罹大忧开日月之明运独断之虑援立皇统奉承大宗圣策定於神心休烈垂於不朽本非臣等所能万一而猥推嘉美并享大封伏闻诏书惊惶惭怖追观前世倾覆之诫退自惟念不寒而忄栗臣等虽无逮及远见之虑犹有,庶几戒惧之情尝母子兄弟内相敕励冀以端悫畏慎一心奉戴上全天恩下完性命刻骨定分有死无二终不敢横受爵土以增罪累惶窘怔营昧死陈乞太后不听骘频上疏至於五六乃许之四年母新野君寝病骘兄弟并上书求还侍养太后以阊最少孝行尤著特听之赐安车驷马及新野君薨骘等复乞身行服章连上太后许之骘等既还里第并居蒙次阊至孝骨立有闻当时及服阕诏谕骘还辅朝政更授前封骘等叩头固让乃止,於是并奉朝请位次在三公下特进侯上(特进在列侯之上)其有大议乃诣朝堂与公卿参谋。 梁商字伯夏顺圣皇后之父为执金吾阳嘉二年封子冀为襄邑侯商让不受三年以商为大将军商固称疾不起梁不疑冀之弟也。为河南尹时冀以不疑好经书喜待士阴疾之因中常侍白帝转为光禄勋不疑耻兄弟有隙遂让位归第与弟蒙闭门自守。 伏完为执金吾献帝建安元年以后父拜辅国将军仪同三司完以政在曹操自嫌尊戚乃上印绶拜中散大夫将军寻迁屯骑校尉。 晋杨珧武帝悼皇后之叔父珧兄骏以后父为车骑将军珧历位尚书令卫将军素有名称得幸於帝时望在骏前以兄贵盛知权宠不可居自乞逊位前後恳至终不获许及右军督赵休上书陈王莽五公兄弟相代今杨氏三公并在大位而天变屡见臣窃为陛下忧之由此珧益惧固求逊位听之赐钱百万绢五千疋。 裴字逸民惠帝贾后之从母昆弟历尚书侍中光禄大夫每授一职未尝不殷勤固让及迁尚书左仆射专任门下事上言贾模亡复以臣代崇外戚之望彰偏私之举后族何尝有能自保皆知重亲无脱者也。然汉二十四主惟孝文光武明帝不重外戚皆保其宗岂将独贤以安理故也。昔穆叔不拜越礼之飨臣亦不敢闻殊常之诏。又表云:咎繇谟虞伊尹相商吕望翊周萧张佐汉咸播功化光格四极暨于继体咎单傅说祖己樊仲亦隆中兴或明扬侧陋或起身庶族,岂非尚德之举以臻斯美哉!历观近世不能慕远溺於近情多任后亲以致不靖昔疏广戒太子以舅氏为官属前世以为知礼况朝廷何取於外戚正复才均尚当先其疏者以明至公汉世不用冯野王即其事也。表上皆优诏敦奖。 庾亮字元规明穆皇后之兄为中领军明帝即位以为中书监亮上疏让曰:臣凡庸固陋少无殊操昔以中州多故旧邦丧乱随侍先臣远庇有道爰容逃难求食而已不悟徼时之福遭遇嘉运先帝龙兴垂异常之顾既眷同国士。又申以婚姻遂阶亲宠累忝非服弱冠濯缨沐浴芳风频尘省闼出总六军十馀年间位超先达无劳受遇无与臣比小人禄薄福过灾生止足之分臣所宜守而偷荣昧进日尔一日谤ゥ既集上尘圣朝始欲自闻而先帝登遐区区微诚竟未上达陛下践祚圣政惟新宰辅贤明庶僚咸允康哉!之歌实存於至公而国恩不已复以臣领中书则示天下以私矣。何者臣於陛下后之兄也。姻娅之嫌与骨肉中表不同虽太上至公圣德无私然世之丧道有自来矣。悠悠六合皆私其姻人皆有私则天下无公矣。是以前後二汉咸以抑后党安进婚族危向使西京七族东京六姓皆非姻族各以平进纵不能悉全决不尽败今之尽败更由姻昵臣历观庶姓在世无党於朝无援於时植根之本轻也。薄也。苟无大瑕犹或见容至於外戚凭天地连势四时根援扶疏重矣。大矣。而或居权宠四海侧目事有不允罪不容诛身既招殃国为之弊其故何邪由姻媾之私群情之所不免是以疏附则信姻进则疑疑积於百姓之心则祸成於重闺之内矣。此皆往代成鉴可为寒心者也。夫万物之所不通圣贤因而不夺冒亲以求一寸之用未。若防嫌以明至公今以臣之不才兼如此之嫌而使内处心膂外总兵权以此求治未之闻也。以此招祸可立待也。虽陛下二相明其愚款朝士百僚颇识其情天下之人安可门到户说使皆坦然耶夫富贵荣宠臣所不能忘也。刑罚贫贱臣所不能甘也。今恭命则愈违命则苦臣虽不达何事背时违上自贻祸责耶实仰览殷鉴量己知弊身不足惜为国取悔是以忄空忄空屡陈丹款而微诚浅薄未垂察谅忧惶屏营不知所措愿陛下垂天地之鉴察臣之愚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矣。疏奏帝纳其言而已亮父琛为丞相军谘祭酒卒官以后父追赠左将军妻母丘氏追封乡君亮陈先志不受咸和中成帝。又下诏追赠琛骠骑将军仪同三司亮。又辞焉。 庾冰亮之弟也。康帝时为车骑将军领江州刺史镇武昌及献皇后临朝徵冰辅政辞以疾笃寻卒。 褚裒康献皇后之父为卫将军领中书令裒以中书铨管诏命不宜以姻戚居之固辞诏以为左将军兖州刺史太后临朝拜裒侍中录尚书事裒上书固请居藩曰:臣以虚鄙才不周用过蒙国恩累忝非据无劳受宠负愧实深,岂可复加殊特之命显号重叠臣有何勋可以克堪何颜可以冒进委身圣世岂复遗力实惧颠坠所误者大今王略未振万几至殷陛下宜委诚宰辅一遵先帝任贤之道虚己受成坦平心於天下无宜内示私亲之举朝野失望所损岂少,於是改授都督青阳徐兖州之晋陵吴国诸军事卫将军徐兖二州刺史假节镇京口永和初复徵裒将以为扬州录尚书事吏部尚书事刘遐说裒曰:会稽王令德国之周公也。足下宜以大政付之裒长史王胡之亦劝焉,於是固辞归藩朝野咸叹服之进号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固辞开府。 何忄炎穆章皇后之兄也。父准高尚寡欲徵拜散骑郎不起穆帝升平元年追赠准金紫光禄大夫封晋兴县侯忄炎以父素行高洁表让不受。 何澄准之子也。为尚书领琅琊王师安帝即位迁尚书左仆射典选王师如故澄以脚疾固让特听不朝坐家视事。 王蕴孝武帝定皇后之父迁光禄大夫领五兵尚书本州大中正封建昌县侯蕴以恩泽赐爵非三代令典固辞不受朝廷敦劝终不肯拜乃授都督京口诸军事左将军徐州刺史假节蕴复固让谢安谓曰:卿居后父之重不应妄自菲薄以亏时遇宜依褚公故事但令在贵权於事不事耳可暂临此任以纾国姻之重,於是乃受命镇於京口。 宋何戢尚山阴公主为吏部郎元徽初褚渊参朝政引戢为侍中时年二十九戢以年未三十苦辞内侍表疏屡上时议许之改授司徒左长史。 梁王锡驸马都尉份之子为吏部郎中时年二十四谓亲友曰:吾以外戚谬被时知多叨人爵本非志望兼此羸病庶务难拥安能舍其所好而犭旬所不能乃称疾不拜便谢遣胥徒拒绝宾客掩扉覃思室宇萧然。 後魏高植文昭皇太后之兄子自中书侍郎为济州刺史率州军讨破元愉别将有功当蒙封赏不受云:家荷重恩为国致效是其常节何足以应进陟之报恳恻发於至诚。 窦瑗字雅珍尚孝文女淮阳公主除驸马都尉封汝南王瑗固辞不拜。 李延宴字子熹为左将军光州刺史庄帝即位以元舅之尊超受侍中太保封濮阳郡王延宴以保字犯祖讳。又以王爵非庶姓所宜抗表固辞徙封濮阳郡公改授太傅。 北齐段荣除嬴州刺史荣妻娄皇后姊也。恐高祖招私亲之议固推诸将竟不之州。 隋窦荣定尚高祖姊安成长公主开皇初拜左武卫大将军高祖欲以为公荣定上《书》曰:每观西朝卫霍东都梁邓幸托葭莩位极台铉宠积骄盈必致倾覆向使前贤少自贬损远避权势推而不居则天命可保何覆宗之有臣每览前修实为畏惧高祖乃止。 柳述尚高祖女兰陵公主仁寿中任寄逾重为兵部尚书参掌机密述自以无功可纪过叨匪报抗表陈让高祖许之令摄兵部尚书事。 唐长孙无忌文德皇后之兄贞观二年为尚书右仆射深以满盈为戒恳辞机密文德皇后。又为之辞让太宗不获已下诏曰:昔东汉功臣莫任机密西京戚里或存退让故能长守富贵不惧危殆尚书右仆射齐国公无忌神识清举风彩凝映贤戚之望朝野所推比轩禁不虞[C260]生虑表仓卒之间厥功以茂自居枢要声俄远然以椒掖之亲处权衡之地深知止足有戒满盈之言情辞恳切宜遂其心以励贪竞可解尚书右仆射仍进散位开府仪同三司。 吴凑章敬皇后之弟宝应二年封拜外戚授凑太子詹事封濮阳郡公凑固让改检校太子宾客兼太子家令十王宅使。 ○外戚部 畏慎 《诗》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易》曰:君子思患而豫防之斯畏慎之谓也。乃有连帝族之懿席外亲之宠位势贵盛光华举集而能轸高危之虑保谦益之训侧身以怵惕敛迹而韬晦简御门族谨守法度周旋富盛深惩侈纵惟止足而是念专静默以自守由汉之後不乏其人莫不亢宗保身历屯夷而无咎令闻长世俾子孙之逄吉者焉。 汉班伯成帝婕妤之兄以定襄太守徵道病中风(中伤也。为风所伤)既至以侍中光禄大夫养病(受其秩俸而在家自养也。)赏赐甚厚数年未能起会许皇后废婕妤供养东宫(元后成帝母。)进侍者李平为婕妤而赵飞燕为皇后伯遂称笃久之帝出过临候伯伯惶恐起视事。 伯弟犀少为黄门郎中常侍方直自守成帝季年立定陶王为太子数遣中盾请问近臣(盾读曰允詹事之属官也。)犀独不敢答(言其慎)。 傅晏哀帝傅皇后父也。初封孔乡侯晏深善於桓谭是时高安侯董贤宠幸女弟为昭仪皇后日已疏晏嘿嘿不得意谭进说曰:昔武帝欲立卫子夫阴求陈皇后之过而陈后终废子夫竟立今董贤上至爱而女弟尤幸殆将有子夫之变可不忧哉!晏惊动曰:然为之奈何谭曰:刑罚不能加无罪邪枉不能胜正人夫士以才智要君女以媚道求主皇后年少希更艰难或驱使医巫外求方技此不可不备。又君侯以后父尊重而多通宾客必借以重势贻致讥议不如谢遣门徒务执谦悫此修己正家避祸之道也。晏曰:善遂罢遣宾客入白皇后如谭所戒後贤果风太医令真钦使求傅氏罪过遂逮后弟侍中喜诏狱无所得乃解故傅氏终全於哀帝之时。 後汉樊宏光武之舅建武中封寿张侯位特进宏为人谦柔畏惧不求苟进尝戒其子曰:富贵盈溢未有能终者吾非不喜荣势也。天道恶满而好谦前世贵戚皆明戒也。保身全已,岂不乐哉!每当朝会辄迎期先到俯伏待事时至乃起帝闻之常敕驺骑临朝乃告勿令豫到宏所上便宜及言得失辄手自书写毁削草本公朝访逮不敢众对宗族染其化未尝犯法帝甚重之。 宏子字长鱼谨约有父风建武中禁网尚阔诸王既长各招引宾客以外戚争遣致之而清静自保无所交结及沛王辅事发贵戚子弟多见收捕以不豫得免永平中弟有为子赏求楚王英女敬乡公主闻而止之曰:建武时吾家并受荣宠一宗五侯时特进一言(宏为特进)女可以配王男可以尚主但以贵宠过盛即为祸患故不为也。且尔一子奈何弃之於楚乎!有不从其後楚事发觉帝追思谨恪。又闻其止婚事故其诸子得不坐。 阴识字次伯光烈皇后前母兄明帝为太子以识守执金吾入虽极言正议及与宾客语未尝及国事帝敬重之常指识以敕戒贵戚激励左右焉。 马廖字敬平明德皇后之兄以父任为郎永平末受遗诏代赵熹为卫尉时朝廷大议辄以询访廖性质诚畏慎不爱权势声名尽心纳忠不屑毁誉。 马光廖之弟为黄门侍郎为人小心周密章帝以是特亲爱之。 马严明德皇后从父兄初任郡督邮严闻明德立乃闭门自守犹复虑致讥嫌遂更徙北地断绝宾客冯柱尚明帝女获嘉长公主少为侍中以恭肃谦约称位。 邓骘和熹皇后之兄三迁虎贲中郎将自太后临朝兄弟皆居禁中骘谦逊不欲久在内连求还第岁馀太后乃许之骘深戒窦氏(章帝窦皇后勋女祖穆及叔父俱尚主交轻薄属於郡县干乱政化後并坐怨望谋不轨故邓氏深引为诫者)检敕宗族阖门静居(阖闭也。)。 邓康和熹皇后从父子袭父珍封夷安侯康以太后久临朝政宗门盛满数上书长乐宫谏诤宜崇公室自损私权言甚切至太后不从康心怀畏惧遂谢病不朝。 梁商顺烈皇后之父为大将军简御门族未曾以权盛干法。 窦武字子游桓思皇后之父延熹中为城门校尉封槐里侯武兄子虎贲中郎将绍性疏简奢侈每数切虑相戒犹不觉悟乃上书求退绍位。又自责不能训导当先受罪由是绍更遵节大小莫敢违法。 魏郭德明帝郭元后之从弟封平原侯司马景王辅政以女妻德妻早亡文王复以女继室即京兆长公主德虽无才学而恭谨谦顺。 吴全琮尚大帝女公主为大司马军师琮既亲重宗族子弟并蒙宠贵赐累千金然谦虚接物貌无骄色晋杨珧字文琚骏之弟也。历位尚书令卫将军素有名称以兄贵盛知权宠不可居自乞逊位前後恳至终不获许初聘悼后珧。表曰:历观古今一族二后未尝以全而受覆宗之祸乞以表事藏之宗庙。若如臣之言得以免祸从之右军都督赵休上书王莽五公兄弟相代今杨氏三公并在大位而天变屡见臣窃为陛下忧之由此珧益惧固求逊位听之。 杨济字文通珧之弟也。累迁太子太傅与兄珧深惧盛满乃与诸甥李斌等共切谏兄骏斥出王为河东太守建立皇储皆济谋也。 王蕴孝武定皇后父为丹阳尹加散骑常侍蕴以姻戚不欲在内苦求外出复以为都督浙江东五郡镇军将军会稽内使常侍如故。 褚裒为尚书以后父苦求外出除江州刺史。 宋王偃孝武皇后父为右光禄大夫而偃谦虚恭谨不以世事关怀。 梁王骞拜度支尚书加给事中领射声校尉初骞见诸女子侄皆嫔王尚主朔望来归辎填溢非所欲也。敕岁中不过一再见尝从容谓诸子曰:吾家本素族自可依流平进不须苟求也。 何裔齐永昌中为国子祭酒郁林嗣位裔为后族甚见亲待累迁左民尚书领骁骑中书令领临海巴陵王师裔虽贵显常怀止足。 蔡撙字景节为吏部尚书女为昭明太子妃自詹事已下咸来造谒往往称疾相闻遣之及其引进但暄寒而已此外无复馀言。 後魏冯诞字思正文明太后兄元熙之子也。与弟修年才十馀文明太后俱引入禁中申以教诫整饣希容仪宽雅恭谨而已。 北齐斛律金为太师左丞相一门一皇后二太子妃三公主金尝谓长子光曰:我虽不读书闻古来外戚梁冀等无不倾灭女。若有宠诸贵妒人女。若无宠天子嫌人我家直以立勋抱忠致富贵,岂可藉女也。辞不获免常以为忧。 元韶袭封彭城王为太傅录尚书事文宣天保元年降爵为公性行温裕以高氏胥颇膺时宠能自谦退韩轨封安德郡王轨妹为神武所纳生上党王涣复以勋庸历登台铉常以谦恭自处不以富贵骄人。 後周阎庆为宁州刺史位柱国晋公护母庆之姑也。护虽擅朝而庆未尝阿附及护诛武帝以此重之乃诏庆子毗尚帝女清都公主庆虽位望隆重婚连帝室常以谨慎自守时人以此称之。 窦毅为大司马性温和每以谦慎自守。又尚太祖第五女襄阳公主时为朝廷所委信虽任兼出入未尝有矜惰之容时人以此称焉。 唐吴溆章敬皇后之弟宝应中以元舅拜鸿胪少卿久之改左金吾将军建中初迁大将军溆以恭慎谦约闻於时吴凑章敬皇后之弟小心谨慎智识周敏代宗朝独承顾问自贞元已後德宗任遇信重遍历中外亲要之职虽云:圣奖隆深亦凑小心敬慎所致也。 王用庄宪皇后之弟宪宗时以元舅为金吾卫大将军谦和善守寡所与事公卿大夫以此多之。 郭钊宪宗懿安皇后之兄也。母代宗长女平公主钊元和中检校工部尚书充宁节度使数岁徵入为检校户部尚书兼司农卿钊大勋之後积代姻联帝戚而能恭慎自持居官处家无骄怠之色奢侈之失钊弟钅从。又尚顺宗长女德阳公主为驸马都尉殿中监穆宗即位钅从以叔舅改金吾大将军太子詹事充闲厩宫苑使从容上列三十馀载椒房之贵舅氏之尊国朝外戚罕有其比而恭逊恪慎为时论所称晋安彦威与少帝母太妃安氏近属也。帝以渭阳待之而未尝挂於齿牙及卒太妃亲至彦威汴京旧第预其丧事人方知之闻者服其慎重。 ○外戚部 廉俭 夫居戚属之地有肺腑之亲富贵既盈骄侈必至乃有操行自著志尚不群持。若惊之心知守约之道外无舆马之饰内无峙积之帑辞赏赐之命塞赂遗之门以至第宅才蔽於风雨妻子略充於衣食矫氵靡之失显端慎之名使国家无私恩之讥世禄垂由礼之训传於方策亦可谓之贤矣。 汉傅喜字稚游定陶太后从父弟时丁傅骄奢皆嫉喜之恭俭位至大司马。 後汉阴兴光烈皇后母弟建武中为期门仆射每出入尝操持小盖鄣翳风雨躬履涂泥第宅苟完才蔽风雨。 邓骘女弟为和熹皇后骘弟弘卒后赐钱十万布万疋骘等辞不受时元元之灾人士荒饥死者相望盗贼群起骘兄弟崇节俭罢力役故天下复安骘位至大将军。 窦武长女为桓帝皇后武为城门校尉清身疾恶礼赂不通妻子衣食才充足而已是时羌蛮寇难岁俭民饥武得两宫赏赐悉散与太学诸生及载肴粮於路モ施贫民。 魏苟晖尚书令长子太祖以女妻晖後称安阳公主及弟攸并贵重皆谦冲节俭禄赐散之宗族知旧家无馀财晖官至虎贲中郎将。 晋王恂以文明皇后弟为河南尹鬲令袁毅尝饣鬼以骏马恂不受及毅败受货者被废黜。 庾冰字季坚明穆皇后亮之弟也。冰天性清慎常以俭约自居中子袭尝贷官绢十疋冰怒捶之市绢还官及卒无绢为衾。又室无妾媵家无私积世以此称之。 褚裒康帝时以后父为江州刺史镇半洲在官清约虽居方伯常使私僮樵采。 王字仲祖哀帝靖皇后父俸禄资产尝推厚居薄以清约见称。 王恭字孝伯孝武定皇后兄以外戚为将帅及死之日无财帛唯书籍而已为识者所伤。 宋赵伦之武穆皇后弟为左光禄大夫领军伦之虽外戚贵盛而以俭素自处。 臧焘武敬皇后兄自高祖受命徵拜太常虽外戚贵显而弥自冲约茅屋蔬餐不改其旧所得俸禄与亲戚共之。 後魏胡国珍灵太后之父少好学雅尚清俭位至侍中。 唐长孙敞字休明文德皇后之季父少俭约不事华侈而好节义位至宗正卿平原郡公。 萧复字履初新昌公主子父衡为太仆卿驸马都尉复生於戚里少秉清操其群从兄弟竞饰舆马以侈靡相高复衣氵濯之衣独居一室习学不倦非词人儒士不与之游伯父华每叹异之曰:兴吾门者必此子也。 窦维鉴玄宗舅希从父弟也。好学以著撰为业时宗族咸以外戚崇饰舆马惟鉴独清俭自守官至兵部郎中。 郭皎宪宗皇后从父即尚父子仪之犹子也。勋阀之家独守俭素以是获用於时位至宁节度使。 ●卷三百六 ○外戚部 奢纵专恣骄慢奢纵 夫位不期骄而傲逸之自至欲不可纵而礼度之遂愆故先儒以为损之招而恶之大也。汉室而下乃有藉帝闱之势处外姻之贵罔思克己靡图进德不以盛满而为戒姑务纷华而自恣乃至舆服奉养之物极其珍丽室宇晏乐之具过於豪纵逾矩而弗禁怙奢而弥放其或盈而荡佚而邪天实祸氵咎不旋踵惟其所召孰将见哀至乃获免於身克终牖下彼其之诮亦足鬼焉。 汉田孝景王皇后同母弟也。为丞相尝请考工地益宅帝怒曰:遂取武库是後乃退(考工少府之属官也。主作器械帝责其此请谓之曰:何不遂取武库乃退也。)召客饮坐其兄盖侯北乡自坐东乡(自处尊位也。乡读皆曰:乡)以为汉相尊不可以兄故私挠(挠曲也。音女教切)由此滋骄(滋益也。)治宅甲诸第(言为诸第之上也。以甲乙之次甲则为上矣。)田园极膏腴(膏腴谓肥厚之处)市买郡县器物相属於道(属连及也。音之欲切)前堂罗钟鼓立曲旃(旃旗之名也。通帛曰:旃曲旃僭也。礼大夫建旃曲柄上曲也。许慎云:旃旗曲柄也。所以旌表士众也。)後房妇女以百数诸奏珍物狗马玩好不可胜数(奏进也。)。 霍禹孝宣皇后之兄也。禹嗣父光为博陆侯与弟山并缮治第宅走马驰逐平乐馆光兄孙云 当朝请数称病私出多从宾客张围猎黄山苑中使苍头奴上朝谒莫敢谴。 史丹祖父恭女弟为卫太子良娣产悼皇考宣帝微时依倚史氏恭子高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封乐陵侯成帝初丹为左将军光禄大夫封武阳侯尤得信於帝丹兄嗣父爵为侯让不受分丹尽得父财身。又食大国邑重以旧恩数见褒赏赏赐累千金僮仆以百数後房妻妾数十人丹奢氵好饮酒极滋味声色之乐。 王谭成帝舅也。封平阿侯谭弟商成都侯立红阳侯根曲阳侯逄时高平侯世谓之五侯群弟争为奢侈赂遗珍宝四面而至後庭姬妾各数十人僮奴以千百数罗钟磬舞郑女作倡优狗马驰逐大治第室起土山渐台洞门高廊阁道连属弥望(弥竟也。言望之极目也。属音之欲切)百姓歌之曰:五侯初起曲阳最怒坏决高都连竟外杜(坏决高都水入长安高都水在长安西也。杜二县之间田亩一金言其境自长安至杜陵也。一云:长安有高都外杜里既坏决高都作殿复衍及外杜里成都侯商自擅穿帝城引水耳曲阳无此事。又虽作大第宅不得从长安至杜陵也。)土山渐台西白虎(皆放效天子之制也。)其僭奢如此。 王商成帝舅成都侯尝病欲避暑从帝借明光宫(明光宫在城内近桂宫也。)後。又穿长安城引内沣水注第中大陂以行公立羽盖张周帷辑濯越歌(辑与楫同濯与棹同皆所以行公也。令执棹楫人为越歌也。楫谓棹之短者也。今吴越之人呼为桡音铙越歌为越之歌)帝幸商第见穿城引水意恨内衔之。 曲阳侯根骄奢僭上赤墀青琐(以青画户边镂中天子制也。谓刻为连琐文而青涂之也。)。 後汉马防明德皇后之兄也。拜光禄勋後以病乞骸骨诏赐故山中王田庐以特进就第防兄弟贵盛奴婢各千人以上资产巨亿皆买京师膏腴美田。又大起第观连阁临道弥亘街路多聚声乐曲度比诸郊庙宾客奔凑四方毕至。 窦宪章德皇后之兄也。为大将军弟笃为卫尉景瑰皆侍中奉车驸马都尉四家竞修第宅穷极工匠。 梁冀顺烈皇后之兄也。为大将军乃大起第舍堂寝皆有阴阳奥室连房洞户柱壁雕镂加以铜漆窗牖皆有绮疏青图以云 气仙灵台阁周通更相临望飞梁石磴陵跨水道金玉珠玑异方珍怪充积藏室远致汗血名马。又广开园囿采土筑山十里九坂以象二崤深林绝涧有。若自然奇禽驯兽飞走其间冀与妻孙寿共乘辇车张羽盖饰以金银游观第内多从倡妓鸣钟吹管酣讴竟路或连继日夜以骋娱恣客到门不得通皆请谢门者门者累千金。又多拓林苑禁同王家西至弘农东界荥阳南极鲁阳北达河淇包含山薮远带丘荒周旋封域殆将千里。又起兔苑於河南城西经亘数十里发属县卒徒缮修楼观数年乃成移檄所在调发生兔刻其毛以为识人有犯者罪至刑死冀。又改易舆服之制作平上车(郑玄注《周礼》云:犹屏也。所用自蔽隐也。苍颉篇云:衣车也。形制上平异於常也。)埤帻狭冠(埤下也。音频尔切一音皮彼切)折上巾(盖折其巾之上角也。)拥身扇(大扇也。)狐尾单衣(後裾曳地。若狐尾也。)冀。又以火浣布为单衣晋大会宾客冀阳争酒失杯而之伪怒解衣烧之布得火炜灭赫然如烧凡布垢尽火灭灿然洁白。若用灰水焉。 晋羊景献皇后之从父弟性豪侈费用无齐限而屑炭和作兽形以温酒雒下豪贵咸竞效之。又喜游宴以夜续昼放恣犯法每为有司所贷其後司隶校尉刘毅劾之应至重刑武帝以旧恩直免官而已。 王恺文明皇后之弟为後将军恺既世族国戚性复豪侈及石崇羊之徒以奢侈相尚恺作紫丝步障四十里。又用赤石脂涂壁。 王济尚常山公主年二十起家为中书郎迁侍中出为河南尹未拜坐鞭王官吏免官,於是移第北邙山下性豪侈丽服玉食时雒京地甚贵济买地为马埒编钱满之时人谓之金沟帝尝幸其宅供馔甚丰悉贮琉璃器中蒸豚甚美帝问其故答曰:以人乳蒸之帝色甚不平食未毕而去。 贾谧惠皇后妹之子本姓韩以贾后之势资其骄宠奢侈逾度室宇崇僭器服珍丽歌僮舞女选极一时宋徐湛之母高祖女会稽公主为尚书仆射湛之贵戚豪家产业甚厚室宇园池贵游莫及音乐之妙冠绝一时门生千馀皆三吴富人之子姿质端妍衣服鲜丽每出入行游涂巷盈满泥雨日悉以後车载之太祖嫌其侈纵每以为言时安成公何勖无忌之子也。临汝公孟灵休昶之子也。并各奢豪与湛之共以肴饣善器服车马相尚京邑为之语曰:安成食临汝饰湛之二事之美兼於何孟。 何迈尚太祖第十女新蔡公主迈少以贵戚居显官好犬马驰逐多聚才力之士有墅在江乘县界去京师三十里迈每游履辄结驷连骑武士成群。 南齐何戢尚宋孝武长女山阴公主为吏部尚书家业富盛性。又华侈衣服被饰极为奢丽。 後魏冯熙文明太后之兄也。为雒州都督因事取人子女为奴婢有容色者幸之为妾有子女数十人号为贪纵。 北齐尔朱文畅魏孝庄皇后弟也。为肆州刺史家富於财招致宾客既藉门地极穷豪侈。 娄武明皇后兄子也。无器唯以外戚贵幸而纵情财色为时论所鄙。 唐杨慎交尚中宗女长宁公主为驸马都尉与武崇训等各将油洒地以筑球场用功数百万妨害农务敛怨於人。 武延秀拜右卫将军驸马都尉於金城坊造宅穷极奢丽延秀既恃恩放纵无所忌惮。 杨国忠玄宗贵妃从父之子为右相兼剑南节度与贵妃姊虢国夫人於宣扬里连构甲第土木被绨绣栋宇之盛两都莫比昼会夜集无复礼度有时与虢国夫人联辔入朝挥鞭走马以为谐谑衢路观者无不骇叹每扈跸骊山国忠以剑南幢节引於前出有饯路还有软脚远近饷遗珍玩狗马阉侍歌儿相望于道。 国忠子暄为太常卿兼户部侍郎尚延和郡主暄弟出为鸿胪卿尚万春公主兄弟各於亲仁里立第穷极奢侈。 杜为驸马都尉位极将相以服御饮馔自奉务极华侈。 梁赵岩尚太祖女长乐公主为户部尚书充租庸使岩闻唐朝驸马都尉杜服御饮馔华侈岩耻其不及繇是丰其饮膳嘉羞法馔动费万钱僦敛网罗其徒如市权势熏灼人皆阿附及唐庄宗至岩逾垣而逸素与许州温韬相善岩往依之既至韬斩岩首送京师。 ○外戚部 专恣 甥舅之戚匿莫加焉而宗周之礼以异姓为後带砺之盟厚莫重焉而隆汉之制非刘氏不王皆所以强而弱枝防微而杜渐也。人亡政息世变风移牝鸡司晨尚书之训无补彼重而角诗人之刺足闻,於是亲党并兴宠亻幸滋炽赀富埒人主权势逾本枝小则避熏之狐神丘而逞志大则时术之蚁漏山阿而构灾博观前闻用垂明诫。 魏冉秦昭王母宣太后之弟也。昭王即位以冉为将军昭王诸兄弟不善者皆灭之威振秦国昭王少宣太后自治任冉为政昭王三十六年魏人范雎言宣太后专制穰侯擅权於诸侯昭王悟免冉相国出关就封邑穰侯出关辎车千乘有馀。 汉田武帝母王太后异母弟为太尉虽不任职以王太后故亲幸数言事多效(效谓见听用)士吏趋执利者皆去丞相窦婴而归日益横六年窦太后薨丞相昌御史大夫翟青坐丧事不办免帝以为丞相天下士郡诸侯愈益附(郡及诸侯也。犹言郡国耳)为人貌侵生贵甚(侵短小也。生贵谓自尊高示贵宠也。)。又以为诸侯王多长(多长年)武帝初即位富於春秋(谓年幼也。)以肺附为相(旧解云:肺附如肝肺之相附著一说肺斫木札也。其轻薄附著大材也。)非痛折节以礼屈之天下不肃(痛犹甚也。言以尊贵临之皆令其屈节而下已也。)当是时丞相入奏事语移日所言皆听荐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权移主上帝曰:君除吏尽未吾亦欲除吏。 上官桀为左将军与大将军霍光结婚相亲光长女为桀子安妻有女年与帝相配桀因帝鄂邑盖主内安女後宫为亻亻予(鄂邑所食邑为盖侯所尚故云:盖主)数月立为皇后父安为骠骑将军封桑乐侯光时休沐出桀辄入代光决事。 霍禹光子光薨禹嗣为博陆侯魏相为御史大夫後两家奴争道(谓霍氏及御史家)霍氏奴入御史府欲大夫门御史为叩头谢乃去。 王凤成帝长舅封平阳侯为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王氏子弟皆卿大夫侍中诸曹分据势官满朝廷凤用事帝遂谦让无所颛(颛与专同凡事皆不自专也。)左右尝荐光禄大夫刘向少子歆通达有异材帝召见歆诵读诗赋甚悦之欲以为中常侍召取衣冠临当拜左右皆曰:未晓大将军(晓犹白也。)曰:此小事,何须关大将军左右叩头争之帝,於是语凤凤以为不可乃止其见惮如此帝即位数年无继嗣体常不平定陶共王来朝天子留不遣归国曰:尔长留侍我矣。其後天子疾益有瘳定陶共王因留国邸旦夕侍帝甚亲重凤心不便共王在京师会日蚀凤因言日蚀阴盛之象为非常异定陶王虽亲於礼当奉藩在国今留侍京师诡正非常(诡违也。)故天见戒(见显示)宜遣王之国帝不得已於凤而许之共王辞去帝与相对涕泣而决京兆尹王章以为凤建遣共王之国非是乃奏封事言日蚀之咎矣。天子召见章延问章对曰:日蚀阴侵阳臣颛君之咎今政事大小皆自凤出天子曾不一举手凤不内省责反归咎善人推远定陶王凤不可令久典事宜退使就第天子感悟纳之因荐琅琊太守冯野王以代凤凤闻之上疏乞骸骨辞拈甚哀帝少而亲倚凤弗忍废使尚书劾章章死狱中妻子徙合浦自是公卿见凤侧目而视郡国守相刺史皆出其门。 王莽孝元皇后弟子莽为大司马与议立嗣共徵立中山王奉哀帝後是为平帝帝年九岁太后临朝委政於莽莽颛威福红阳侯立莽诸父平阿侯仁素刚直莽内惮之令大臣以罪过奏遣立仁就国莽日诳太后言辅政致太平群臣奏请尊莽为安汉公後遂遣使者逼守立仁令自杀。 後汉窦融在宿卫十馀年年《老子》孙纵诞多不法长子穆等遂交通轻薄属郡县干乱政事以封在安丰欲令姻戚悉据故六安国遂矫称阴太后诏令六安侯刘盱去妇因以女妻之五年盱妇家上书言状帝大怒乃尽免穆等官诸窦为郎吏者皆将家属归故郡独留融京师。 窦宪章德皇后兄也。恃宫掖声势遂以贱直请夺沁水公主园田(沁水公主明帝女)主逼畏不敢计後肃宗驾出过园指以问宪宪阴喝不得对(阴喝犹噎塞也。阴音於禁切喝音一介切或作呜音乌故切)後发觉帝切责之及宪平匈奴威名大盛以耿夔任尚等为爪牙邓叠郭璜为心腹班固傅毅之徒皆置幕府以典文章刺史守令多出其门尚书仆射郅寿乐恢并以忤意相继自杀(郅寿恽子)由是朝臣震慑望风承旨。 窦景宪之弟为执金吾子孙放纵张为河南尹景家人复击伤市卒吏捕得之景怒遣缇骑侯海等五百人殴伤市丞部吏杨章等穷究正海罪徙朔方景忿怨乃移书辟章等六人为执金吾吏欲因报之章等惶恐入白愿自引臧罪以辞景命即上言其状窦太后诏报自今执金吾辟吏皆勿遣。 阎显安思皇后兄也。建光初显及弟景耀晏并为卿校典禁兵后宠既盛而兄弟颇与朝权后临朝以显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显忌大将军耿宝位尊权重威重行朝乃讽有司奏宝及其党与皆下狱死,於是景为卫尉耀城门校尉晏执金吾兄弟权要威福自繇。 梁冀顺烈皇后兄也。永和元年拜河南尹冀居职暴恣多非法父商所亲客雒阳令吕放颇与商言及冀之短商以让冀冀即遣人於道刺杀放而恐商知之乃推疑於放之怨仇请以放弟禹为雒阳令(安慰放家欲以灭口)使捕之尽灭其宗亲宾客百馀人商薨未及葬顺帝乃拜冀为大将军弟侍中不疑为河南尹及冲帝立始在襁褓太后临朝诏冀与太傅赵峻太尉李固会录尚书冀虽辞不肯当而侈暴滋甚冀爱监奴秦宫官至太仓令得出入冀妻孙寿所寿见宫辄屏御者以言事因与私焉宫内外兼宠威权大震刺史二千石皆谒辞之冀用寿言多斥夺诸梁在位者外以谦让而崇孙氏宗亲冒名而为侍中卿校尉郡守长吏者十馀人皆贪叨凶氵各遣私客籍属县富人被以它罪(籍谓疏录之也。)闭狱掠拷使。出钱自赎赀物少者至於死徙四方调发岁时贡献先输上第於冀(上第第一也。)乘舆乃其次焉吏人以货求官请罪者道路相望冀。又遣客出塞交通外国广求异物因行道路发取妓女御者而使人复乘势横暴妻略妇人殴击吏卒所在怨毒冀。又起别第於城西以纳奸亡或取良人悉为奴婢至数千人名曰:自卖人冀专擅威柄凶恣日积几事大小莫不谘决之宿卫近侍并所亲树禁省起居纤微必知百官迁召皆先到冀门笺檄谢恩然後诣尚书下邳人吴树为宛令之官辞冀冀宾客布在县界以情托树树曰:小人奸蠹比屋可诛明将军以椒房之重处上将之位宜崇贤路以补朝阙宛为大都士之渊薮自侍坐以来未闻称一长者而多托罪人诚非敢闻冀默然不悦树到县遂诛杀冀客为人害者数十人繇是深怨之树後为荆州刺史临去辞冀冀为设酒因鸩之树出死车上。又辽东太守侯猛初拜不谒冀托以他事乃腰斩之时汝南袁著年十九见冀凶纵不。树置也。胜其愤乃诣阙上《书》曰:臣闻仲尼叹凤鸟不至河不出图自伤卑贱不能致也。今陛下居得致之位。又有能致之资(此董仲舒对策之词著引而略之也。)而和气未应贤愚失序者势分权臣上下壅隔之故也。夫四时之运功成则退(《易 系辞》曰: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老子》曰: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也。)高爵厚宠鲜不致灾今大将军位极功成可为至戒宜遵悬车之礼高枕颐神(薛广德为御史大夫乞骸骨赐安车驷马悬其安车传子孙欲令冀遵致仕之礼也。)《传》曰:木实繁者披枝害心。若不抑损权盛将无以全其身矣。左右闻臣言将侧目切齿臣特以童蒙见拔故敢忘忌讳昔舜禹相戒无。若丹朱(尚书禹谓帝舜曰:亡。若丹朱傲惟慢游是好)周公戒成王无如殷王纣(尚书周公戒成王曰:无。若殷王受之迷乱酗于酒德哉!)愿除诽谤之罪以开天下之口书得奏御冀闻而密遣掩捕著著乃变易姓名後托疾伪死结蒲为人市棺殡送冀廉问知其诈(廉察也。)阴求得笞杀之隐蔽其事学生桂阳刘常当世名儒素善於著冀召补令史以辱之时太原郝胡武皆危言高论(危亦高谓峻也。)与著交善先是等连名奏记三府荐海内高士而不诣冀冀追怒之。又疑为著党敕中都官移檄捕前奏记者并杀之遂诛武家死者六十馀人初逃亡知不得免因舆榇奏书冀门书入仰药而死家乃得全及冀诛有诏以礼祀著等冀诸忍忌皆此类也。不疑好经书善待士冀阴疾之因中常侍白帝转为光禄勋。又讽众人共荐其子裔为河南尹时年十六容貌甚陋不胜冠带道路见者莫不蚩笑焉不疑自耻兄弟有隙遂让位归第与弟蒙闭门自守冀不欲令与宾客交通阴使人变服至门记往来者南郡太守马融江夏太守田明初除过谒不疑冀讽州郡以他事之皆髡笞徙朔方融自刺不殊明死於路永兴二年封不疑子马为颍阴侯裔子桃为城父侯冀一门前後七封侯三皇后六贵人二大将军夫人女食邑称君者七人尚公主者三人其馀卿将尹校五十七人在位二十馀年穷极满盛威行内外百僚侧目莫敢违命天子恭已而不得有所亲豫吴何洪後主母何姬弟也。後主立封洪与弟蒋植并为侯植至大司徒吴主昏乱何氏骄僭子弟横放百姓患之。 晋王恺文明皇后弟也。为後将军石崇与恺将为鸩毒之事司隶校尉傅祗劾之有司皆论正重罪诏特原之由是众人佥畏恺故敢肆其意所欲之事无所顾惮焉。 羊景献皇后从父弟为中护军典禁兵放恣犯法每为有司所贷其後司隶校尉刘毅劾之应至重刑武帝以旧恩直免官而已寻以侯白衣领护军顷之复职。 杨骏武悼皇后弟也。为车骑将军封临晋侯武帝自太康以後始宠后党请谒公行而骏及弟珧济势倾天下武帝末年恐杨氏之Τ复以王佑为北军中侯以典禁兵既而寝疾弥留至於大渐佐命元勋皆已先没群臣惶惑计无所从会帝小差有诏以汝南王亮辅政。又欲令朝士之有名望年少者数人佐之骏秘而不宣帝复寻至迷乱杨后辄为诏以骏辅政惠帝即位进骏为太傅大都督假黄钺录朝政百官总已骏自知素无美望惧不能辑和远近乃依魏明帝即位故事遂大开封赏欲以悦众为政严碎愎谏自用不允众心。 贾谧贾后妹子也。为贾充後谧好学有才思既为充嗣继佐命之後。又贾后专恣谧权过人主至乃锁系黄门侍郎其为威福如此。 庾亮明帝时为中书监转护军将军及帝疾笃不欲见人群臣无得进者抚军将军南顿王宗右卫将军虞裔等素被亲爱与西阳王将有异谋亮直入卧内见帝流涕不自胜既而正色陈与宗等谋废大臣规共辅政社稷安否将在今日辞旨切至帝深感悟引亮御座遂与司徙王导受遗诏辅幼主加亮给事中徙中书令太后临朝政事一决於亮。 後魏高肇文昭皇太后之兄也。为尚书令辅政专权与夺惟已。又尝与清河王怿於云 龙门外庑下忽忿争大至纷纭太尉高阳王雍和止之高后既立肇当衡轴每事任已动违礼度好改先朝旧典出情妄作减削封秩抑黜勋人繇是怨声盈路。 北齐段孝言武明皇后姊子为清河郡尹孝言本以勋戚绪馀致位通显至此便骄奢放逸无所畏惮曾夜行过其宾客宗孝王家宿唤坊民防援不时应赴遂拷杀之。又与诸氵妇密游为其夫觉复恃官势拷掠而殒时苑内须果木科民间及僧寺备输悉分向其私宅种植。又殿内及园中须石差车牛从漳河运载复分车回取事悉闻辄出为海州刺史。 後周郑译尚梁安固公主宣帝时为内史下大夫译颇专权时帝幸东京译擅取官材以自营第坐是复除名为民小御正刘数言於帝复召之顾待如初。 唐窦轨太穆皇后从父兄子也。武德三年为益州道行台左仆射行台郎中赵弘安知名士也。轨动辄榜岁至数百次与行台尚书韦云 起郭行方素不协及隐太子诛有诏下益州轨藏诸怀中云 起问曰:诏书安在轨不之示但曰:卿欲反矣。执而杀之行方大惧奔於京师轨追斩不及。 武延秀尚中宗女安乐公主为太常卿兼右卫将军延秀既恃恩放纵无所忌惮。 薛谂为尚衣奉御开元二十八年杀人事泄长流襄州死於路其党十人并杖谂帝之甥也。性贪猥恃国戚恣行凶忍尝於私第使群奴以重贾於坊市诱贩缯帛者悉於後园椎杀之窃其财移岁乃为所告帝深恶之以其亲遂不明杀。 李宪宗庄宪太后妹婿为司农卿迁京兆尹元和十年庄宪太后薨为山陵桥道置顿使恃能惜费每事减损灵驾灞桥从官多不得食及至渭城北门门坏,於是桥道司请改造渭城北门计钱三万以费劳不从令深凿轨道以通灵驾掘土既深旁注皆悬因而颓坏所不及せ京车数步而已初欲坏城之东北墉以出灵驾中人皆不可乃停驾辄去坏门土木而後行惧诬奏せ京车轴折山陵使李逄吉令御史封其车轴自陵还奏请免官帝以用兵务集财赋以前後进奉不之责但罚俸而已逄吉极言其罪乃削银青阶翌日复赐金紫自此朝廷端士多遭谮毁人士为之侧目。 梁张汉杰末帝德妃之兄归霸之子也。末帝嗣位汉鼎汉杰并为近职汉鼎早亡汉杰贞明中为控鹤指挥使领兵讨惠王於陈州擒之当贞明龙德之际汉杰昆仲分掌权要藩镇除拜多出其门凝因之遂窃兵柄及庄宗入汴汉杰与兄汉伦弟汉融同日族诛於汴桥下汉李业太后季弟隐帝即位尤深倚爱兼掌内帑四方进贡二宫费用委之出纳业喜趋权利无所顾避执政大臣不敢禁语会宣徽使阙业意欲之太后亦令人微露风旨执政时杨史弘肇等难之业繇是积怨萧墙之变自此而作。 ○外戚部 骄慢 谦以受益卑以自牧盖先典之格言君子之攸处造次,於是则无所不至而有姻连帝族位由后宠爵赏已极权势已隆忘至训於益恭遵弃德而不让傲慢成性骄狠为心预时政而昧於大猷蔑绅而违於明哲败不旋踵痛可言哉!。 汉田以孝景王后同母弟为丞相时燕相灌夫坐法去官家居长安夫尝有服(谓丧服也。)过丞相从容曰:(从音千容)吾欲与仲孺(切仲孺字也。)过魏其侯(窦婴所)会仲孺有服夫曰:将军乃肯幸临况魏其侯(封况赐也。)夫安敢以服为解(解犹辞之也。若今言分疏矣。)请语魏其具(具办具酒食)将军旦日蚤临(旦日明日也。蚤古早字)许诺夫以语婴婴与夫人益市牛酒(益多也。)夜洒扫张具(洒音洒。又音所寄切)至旦平明令门下候伺至日中不来婴谓夫曰:丞相岂忘之哉!夫不怿(怿悦也。)曰:夫以服请不宜(不当忘也。)乃驾自往迎特前戏许夫殊无意往夫至门尚卧也,於是夫见曰:将军昨日幸许过魏其夫妻治具至今未敢尝食悟谢曰:吾醉忘与仲孺言乃往。又徐行夫愈益怒及饮酒酣夫起舞属(属付也。犹今之舞讫相劝也。属音之欲切)不起夫徙坐语侵之(徙坐谓移就其坐也。)婴乃扶夫去谢卒饮至夜极欢而去。 上官安以昭帝后父封桑乐侯食邑千五百户迁车骑将军日以骄氵受赐殿中出对宾客言与我婿饮大乐见其服饰使人归欲自烧物安子病死仰而骂天。 霍云 以昭帝后族为中郎将封冠阳侯云 当朝请数称病移出(请音才性切)多从宾客张围猎黄山苑中使苍头奴上朝谒(朝当用谒不自行而令奴上谒者也。上谒。若今参见尊贵而通名也。)莫敢谴者。 後汉阴就以光烈皇后弟封新阳侯就善谈论朝臣莫及然性刚傲不得众誉。 梁冀以顺烈皇后族为大将军质帝少而聪慧知冀骄横尝朝群臣目冀曰:此跋扈将军也。 晋杨骏以武帝后父自镇将军迁车骑将军封临晋侯渐骄傲胡奋语之曰:卿恃女更豪耶与天家婚未有不灭门者骏曰:卿女复不在天家邪奋曰:我女与卿女作婢何所增损。 羊以景献皇后从父弟为中护军宠遇甚厚杜预拜镇南将军朝士毕贺皆连榻而坐与裴楷後至曰:杜元凯乃复以连榻而坐客邪遂不坐而去。 贾谧本姓韩贾后父充之外孙嗣充为临颍侯惠帝世谧既亲贵数入二宫共愍怀太子游处无屈降心尝与太子奕棋争道成都王[A13C]在坐正色曰:皇太子国之储君贾谧何得无礼谧惧言之於后遂出[A13C]为平北将军镇邺。 王敦字处仲尚武帝女襄城公主拜驸马都尉尝与从父弟导造王恺恺使美人行酒以客饮不尽辄杀之酒至敦导所敦故不肯持美人恐惧失色而敦傲然不视。 陈柳盼以高宗皇后弟。又尚文帝女富阳公主拜驸马都尉後主即位以帝舅加散骑常侍盼性愚使酒尝因醉乘马入殿门为有司所劾坐免官卒於家後魏贺卢赐爵辽西公道武遣卫王仪伐邺而卢自以帝之季舅不肯受仪节度帝遣使切责之卢遂忿恨与仪司马丁建构成其嫌弥加猜忌会帝敕仪去邺卢亦引归。 北齐尉景仕东魏为太傅景妻常山君神武之姊也。坐匿亡人见禁止使崔暹谓文襄曰:语阿惠儿富贵欲杀我邪神武闻之泫然诣阙曰:臣非尉景无以至今日三请魏静帝乃许之,於是黜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神武造之景恚卧不动叫曰:杀我时趣耶常山君谓神武曰:老人去死近何忍煎迫至此。又曰:我为尔汲水胝生因出其掌神武抚景为之屈膝先是景有果下马文襄求之景不与曰:土相扶为墙人相扶为王一马亦不得畜而索也。神武对景及常山君责文襄而杖之常山君泣救之景曰:小儿惯去放使作心腹,何须乾啼湿哭不听打邪。 尔朱文略姊为魏孝庄皇后神武纳之初神武遣令恕文略十死恃此益横多所凌忽。 胡长仁以武成后兄为尚书令长仁倚亲骄豪无所畏惮。 隋吕道贵高祖从舅也。性尤顽言词鄙陋初自乡里徵入长安见之悲泣道贵略无戚容但连呼高祖名云:种未定不可偷大似苦桃姊(苦桃道贵从姊名也。)是後数犯忌讳动致违忤帝甚耻之乃命高厚加供给不许接对朝士拜上仪同三司出为济南太守令即之任断其入朝道贵还至本郡高自崇重每与人言自称皇舅数将仪注出入闾里从故人游宴官民咸苦之後废郡终於家子孙无嗣焉。 柳述尚高祖女兰陵公主仁寿中判吏部尚书事述虽职务理为当时所称然不达大体暴於驭下。又怙宠骄豪无所降屈杨素时称贵幸朝臣莫不惮述每陵侮之数於帝前面折素短判事有不合素意或令述改之述辄谓将命者曰:语仆射道尚书不肯素繇是衔之。 崔弘度开皇中纳其妹为秦孝王妃复以其弟弘女为河南王妃仁寿中检校大府卿自以一门二妃无所降下。 宇文化及炀帝为太子时领千牛其弟士及尚南阳公主化及繇此益骄处公卿间言辞不逊多所凌轹唐杨国忠玄宗太真妃从祖兄也。代李林甫为右相国忠既以便佞得宰相剖决机务居之不疑立朝之际或攘袂扼腕自公卿以下皆顺指气使无不惮国忠既以宰相典选尝於私第大集选人令诸女弟垂帘观之国忠注官时呼左相陈希烈於坐隅给事中在列曰:既对注拟过门下了矣。吏部侍郎韦见素张倚皆衣紫是日与本曹郎官同咨事趋走於屏树之间既退国忠谓诸妹曰:两员紫袍主事何如人相对大噱。 ●卷三百七 ○外戚部 奸邪贪黩害贤谴让奸邪 夫奸其迹邪其谋有国者之所防也。故书云:去邪勿疑。又曰:除恶务本。若乃席天姻之势居肺腑之地因缘会遇盗窃名器繇是饣希险伪之行逞邪僻之志诬构以纵其毒谀佞以极其恶专权怙宠忌前拥己以至忘社稷之计致邦家之乱者咸载之方册焉其亡身覆族之祸复何足道哉!。 汉上官安以昭帝后父为车骑将军数守大将军霍光为盖主所幸丁外人求侯(守求请之)及安父左将军桀妄官禄外人(不由才德故云:妄)光执正皆不听。又桀妻父所幸充国为太医监阑入殿中下狱当死冬月。且尽盖主为充国入马二十疋赎罪乃得减死论,於是桀安父子深怨光而重德盖主知燕王旦帝兄不得位亦怨望桀安即记光过失予燕王令上书告之。又为丁外人求侯燕王大喜上书称子路会姊期而不除孔子非之子路曰:由不幸寡兄弟不忍除之。故曰:观过知仁今臣与陛下独有长公主为姊陛下幸使丁外人侍之外人宜蒙爵号书奏帝以问光光执不许及告光罪过帝。又疑之愈亲光而疏桀安。 王凤元后之兄为大将军辅政成帝时定陶共王来朝因留国邸旦夕侍帝帝甚亲重凤心不便共王在京师会日蚀凤因言日蚀阴盛之象为非常异定陶王虽亲於礼当奉藩在国今留侍京师诡正非常故天见戒宜遣王之国帝不得已於凤而许之共王辞去帝与相对涕泣而去。 淳于长少以元后姊子为黄门侍郎未进幸会大将军王凤病长侍病晨夜扶承左右甚有甥舅之恩凤。且终以长属太后及帝成帝嘉长义拜为列校尉属音之欲切诸曹迁水衡都尉侍中至卫尉九卿久之赵飞燕贵幸帝欲立以为皇后太后以其所出微难之长主往来通语东宫岁馀赵皇后得立帝甚德之乃追托奏请罢昌陵功赐爵列侯。 王根成帝舅为骠骑将军成帝无继嗣中山王定陶王皆入朝定陶傅太后多珍宝赂遗赵昭仪及根阴为王求汉嗣皆见帝无子欲豫自结为久长计更称誉定陶王帝亦自器之遂立为太子。 王莽以孝元皇后之弟子封新都侯时太后姊子淳于长以才能为卿先进在莽右(名位居其右右前也。)莽阴求其罪过因大司马曲阳侯根白之长伏诛莽以获忠直名根因乞骸骨荐莽自代平帝遂擢为大司马莽以大司徒孔光名儒相三主太后所敬天下信之,於是盛尊事光引光女婿甄邯为侍中奉车都尉诸哀帝外戚及大臣居位素所不说者(说读曰悦)莽皆傅致其罪(傅读曰附附益而引致之令入罪)为请奏令邯持与光光素畏惧不敢不上之莽白太后辄可其奏,於是前将军何武後将军公孙禄坐互相举免丁傅及董贤亲属皆免官爵徙远方红阳侯立太后亲弟虽不居位莽以诸父内敬惮之畏立从容言太后令己不得肆意(肆放也。)乃复令光奏立旧恶前知定陵侯淳于长犯大逆罪多受其赂为言误朝(妄称誉之误惑朝廷也。)後白以官婢杨寄私子为皇子众言曰:吕氏少帝复出纷纷为天下所疑难以示来世成襁褓之功请遣立就国太后不听莽曰:今汉家衰比世无嗣频(比也。)太后独代幼主统政诚可畏惧力用公正天下尚恐不从(力勉也。)今以私恩逆大臣议如此群下倾邪乱从此起宜可。且遣就国安後复徵召之(安犹徐也。)太后不得已遣立就国莽之所以胁持上下皆此类也。 後汉窦宪章帝窦后之兄窦后之谮梁贵人宪等豫有谋焉。 耿宝女弟为清河孝王妃及安帝立以妃为甘园大贵人帝以宝元舅之重使监羽林左车骑位至大将军而附事内宠与中常侍樊丰帝乳母王圣等谮废皇太子为济阴王及排陷太尉杨震议者怨之。 晋羊以景献皇后从父弟为中护军豪侈无齐限然党慕胜己其所推奉便尽心无二穷窘之徒特能振恤选用多以得意者居先不尽铨次之理将士有冒官位者为其致节不惜躯命。 杨骏以武悼皇后父为车骑将军武帝疾笃未有顾命功臣皆已没矣。朝臣惶惑计无所从而骏尽斥群公亲侍左右因取改易公卿树其心腹会帝小间见所用者非乃正色谓骏曰:何得便尔乃诏中书以汝南王亮与骏夹辅王室骏恐失权宠从中书借诏观之得便匿藏中书令华е恐惧自往索之终不肯与信宿之间帝疾遂笃后乃奏帝以骏辅政帝颔之。 骏弟珧为卫将军初以退让称晚乃合朋党构出齐王攸中护军羊与北军中候成粲谋欲因见珧而手刃之珧知而辞疾不出讽有司奏转为太仆自是举朝莫敢枝梧而素论尽矣。 贾模太尉充之从子贾后既豫朝政擢为侍中加授光禄大夫模潜执权势外形欲远之每有启奏贾后事入辄急或托疾以避之至於素有嫌忿多所中舀朝廷甚惮之。 贾谧母贾午太尉充少女也。谧以充外孙嗣为鲁公贾后母郭槐欲以谧父韩寿女为愍怀太子妃太子亦欲婚韩氏自固而寿妻贾午及后皆不听而为太子聘王衍小女惠风太子闻衍长女美而贾后为谧聘之心不能平颇以为怨谧尝与太子围棋争道成都王[A13C]见而呵谧谧意愈不平因此谮太子於后曰:太子广买田业多畜私财以结小人者为贾氏故也。密闻其言云:皇后万岁後吾当鱼肉之非但如是宫车晏驾彼居大位依杨氏故事诛臣等而废后放金墉如反手耳不如早为之所更立慈顺者以自防卫后纳其言。又宣扬太子之短布诸远近於时朝野咸知贾后有害太子之意。 後魏卢道虔尚孝文女济南长公主道虔外甥李尚庄帝女丰亭公主因相藉托。 唐武三思则天皇后之兄子为特进兼太子宾客性倾巧便僻善事人。又以宗室中近属特蒙亲信天后数幸其第赏赐甚厚时薛怀义张易之张昌宗相继被宠幸三思与从父兄承嗣每折节事之怀义将欲乘马三思等必为之执辔。又赠昌宗诗称为王子晋後身极笔褒美三思以天后厌居深宫。又欲与张易之兄弟扈从驰骋以弄其权乃请创造三阳宫于嵩山兴泰宫于万寿山请天后每岁临幸前後工役甚众百姓怨之神龙三年五月己亥中宗以价踊贵召太府卿纪处纳亲问其故翌日左骁卫将军兼知太史令傅孝忠奏言其夜有摄提星入太微至帝座此则王者与大臣私相接大臣不能纳忠故有其应三思阴讽之也。 韦温庶人从父兄神龙中以后族累迁户部尚书为人庸昧李多祚举兵之後韦氏不安拜温为太子少保同中书门下三品以自固及韦氏临朝温为谋首杨国忠贵妃从父之子玄宗天宝中为监察御史时帝春秋高意有所恶故国忠以此得深探上旨其摘觖皆以是中之骤迁侍御史度支员外郎给事中御史中丞兼掌钱出入禁闱日加亲幸武部侍郎吉温为国忠陈移夺执政计国忠深纳之刑部尚书兼京兆尹萧炅御史中丞宋浑皆李林甫所亲善国忠以飞言奏贬林甫不能救御史大夫兼京兆尹王钅共势与国忠侔位望居其右国忠忌其与己分权会钅共弟钅旱与邢纟宰有奸谋事泄国忠因而舀之坐以大逆代钅共为御史大夫权领京兆尹五日穷竟邢纟宰枝党狱成而罢。又密奏林甫党钅共及交私阿布思状哥舒翰陈希烈附会证成之帝由此疏林甫天宝末官至司空玄宗闻河朔变起欲以皇太子监国而自亲征谋於国忠国忠大惧归谓姊妹曰:我等死在旦夕今储宫监国当与娘子等并命矣。姊妹哭诉於贵妃贵妃衔土请命其事乃止。 ○外戚部 贪黩夫犭旬财曰:贪玷官为墨而有处帝戚之重缘外氏之恩专怙威权罔饬簋势贵宠负气骄吝受赇以荐士通贿以乱政掊克是逞聚敛无厌乃至陷人非辜安忍取货滥声远播鬼迹自彰用速简书斯可痛惜者矣。 汉田景帝王皇后同母弟也。武帝时为太尉亲贵用事时梁内史韩安国坐法失官家居以五百金遗言安国太后帝素闻安国贤即召以为北地都尉。 田祖景帝王皇后同母弟胜子也。嗣胜为周阳侯武帝元狩三年坐当归轵侯宅不与免(臣钦。若等曰:轵侯薄昭孙梁也。)後汉窦宪章德窦皇后兄也。和帝时为侍中虎贲中郎将恃宫掖声势遂以贱直请夺沁水公主田(沁水公主明帝女)园主畏逼不敢计。 梁冀顺烈梁皇后兄也。为大将军扶风人士孙奋居富而性吝冀因以马乘遗之从贷钱五千万奋以三千万与之冀大怒乃告郡县认奋母为其守藏婢云:盗白珠十斛紫金千斤以叛遂收考奋兄弟死於狱中悉没资财亿七千馀万。 陈宋陈佛念後废帝陈太妃叔父也。为步兵校尉大通货贿侵乱朝政及顺帝明初赐死。 後魏高肇文昭皇太后之兄也。宣武景明初封平原郡公数日之间富贵赫奕是年咸阳王禧诛财物珍宝奴婢田宅入高氏。 北齐尉景仕东魏为太傅景妻神武之姊也。以勋戚每有军事常被委重而不能忘怀财利神武每嫌责之转冀州刺史。又大纳贿发夫猎死者三百人厍狄干与景在神武坐干请作御史中尉神武曰:何意下求卑官干曰:欲捉尉景神武大笑令优者石董桶戏之董桶剥景衣曰:公剥百姓董桶何为不剥公神武诫景曰:可以无贪也。 娄武明皇后母弟昭子也。以外戚贵幸纵情财色为瀛州刺史聚敛无厌。 娄定远武明皇后之侄也。武成帝时封临淮王武成大渐与赵郡王等同受顾命拜司空赵郡王之奏黜和士开远与其谋遂纳士开贿成赵郡之祸其贪鄙如此。 唐萧造隋大业时以后族历太府卿巴东太守所在之职多以黩货闻缘於外戚累原其罪。 贺兰敏之则天皇后姊子也。则天继母荣国夫人杨氏卒则天内出大瑞锦令敏之造佛像追福敏之自隐用之。 窦昭成皇后之兄玄宗开元初以舅氏封毕国公而兄弟希希皆贪鄙过自封植。又甚焉。 王守一玄宗王庶人同母双生也。性贪鄙积聚巨万开元十一年自太子少保坐与庶人潜通左道左迁柳州别驾籍没其家财帛不可胜计。 薛谂玄宗甥也。性贪猥恃国戚恣行凶忍尝於私第使群奴以重贾於坊市诱贩缯帛者悉於後园椎杀之窃其财经岁乃为所告帝深恶之长流襄州死於路。 张清尚玄宗公主为驸马都尉肃宗乾元元年二月赞善大夫张状首清受钱二千贯许奏免交倚罪帝以清子婿不於法敕清母决四十放赃钱初父为御史大夫玄宗欲幸蜀改户部尚书长安失没於贼伪授侍中至德初克复倚惧遂纳贿於清以求免罪。 梁赵岩尚太祖女长乐公主授卫尉卿末帝即位为租庸使守户部尚书岩以勋戚自负货赂公行天下之赂半入其门丰其饮馔动费万钱僦敛网罗其徒如市权势熏灼人皆阿附。 ○外戚部 害贤 害仁以求生先圣之深戒伤贤而被祸往志之明徵降自汉代政化多缺宠母后之党贵皇丽之族位高而难制势去而莫遏故有窃弄政柄擅作威虐光宠支附忌克忠良造为飞条诬以深[C260]讽希旨之吏极文致之辜俾良士滞於下僚忠臣陷於非辟天之瘅恶戚以自贻故昔之明王所以右贤而左戚者诚有旨哉!。 汉田以孝景王皇后同母弟为丞相初魏其侯窦婴闻有劾即阳病痱不食欲死或闻帝无意杀婴复食治病议定不死矣。乃有飞语为恶言闻上(为坐飞扬诽谤之语也。)故婴论弃市渭城。 王莽以元后之子为大司马初前将军何武举後将军公孙禄可大司马而禄亦举武太后竟用莽莽讽有司劾奏武禄互相举皆免武就国元始三年吕宽等事起武在见诬中大理正槛车徵武武自杀。 後汉窦宪以章德皇后之兄为大将军初梁讽为宪军司马後忤宪意髡输武威武威太守承旨杀之。又何敞数切谏言诸窦罪过宪等深怨之时济南王康尊贵骄甚宪乃白出敞为济南太傅。 梁商以顺烈皇后之父为大将军初王堂为汝南太守商及尚书令袁汤以属不行并恨之後庐江贼迸入弋阳界堂勒兵追讨即使奔散而商汤犹因此讽州奏堂在任无警免归家。 梁冀以顺烈皇后之兄为大将军太尉李固议立清河王蒜为嗣冀不从後岁馀甘陵刘文魏郡刘有共为妖言下狱门生勃海王调贯械上书证固之枉河内赵承等数千人亦要诣阙通诉(《字林》曰:椹也。音质椹音竹心切)太后明之乃赦焉及出狱京师市里皆称万岁冀闻之大惊畏固明德终为己害乃更据奏前事遂诛之。又皇甫规举贤良方正对策帝忿其刺己以规为下第拜郎中疾免归州郡承冀旨几陷死者再三。又杜乔为太尉在位数月以地震免宦者唐衡左等因共谮於帝曰:陛下前当即位乔与李固抗议言上不堪奉汉宗祀帝亦怨之及清河王蒜事起冀遂讽有司劾乔及李固与刘有等交通请逮案罪而梁太后素知乔忠但策免而已冀愈怒使人胁乔曰:早从宜妻子可得全乔不肯明日冀遣骑至其门不闻哭者遂按系之死狱中妻子归故郡冀。又闻郎崔琦才请与交琦作外戚箴白鹄赋讽冀冀怒遣归後除为临济长不敢之职解印绶去冀遂令刺客阴求杀之。又种为益州刺史时永昌太守冶铸黄金为文蛇以献冀纠察逮捕驰传上言而二府畏懦不敢案之冀由是衔怒於会巴郡人服直聚党数百人自称天王与太守应承讨捕不克吏人多被伤害冀因此舀之传逮承太尉李固上疏梁太后省奏乃赦承罪免官而已。又马融为南郡太守先有事忤冀冀讽有司奏融在郡贪浊免官髡徙方自刺不死得赦还。又陈龟为度辽将军既到职州郡重足震忄栗鲜卑不敢近塞冀与龟素有隙谮其沮毁国威挑取功举(挑犹取也。独取其名如挑战之义)不为胡虏所畏坐徵还遂乞骸骨归田复徵为尚书冀虐日甚龟自知必为冀所害不食七日而死。 晋杨骏以武悼皇后之父为车骑将军辅政惠帝即位以张华为太子少傅与王戎裴楷和峤俱以德望为骏所忌皆不与朝政。 唐武承嗣以则天兄子为文昌左相时张嘉福等请立承嗣为皇太子则天以问地官尚书格辅元固称不可承嗣谮之故及於祸天授三年二月御史中丞来俊臣奏言凤阁侍郎任知古地官侍郎狄仁杰冬官侍郎裴行本司农卿裴宣礼前文昌右丞卢献可御史中丞魏元忠潞州刺史李嗣真并谋逆请诛之制不许特令免死承嗣奏曰:仁杰等包藏逆节事迹并彰陛下虽欲屈法伸恩无以惩艾凶慝帝曰:朕好生恶杀志在恤刑涣汗已行不可更返殿中侍御史霍献可奏曰:陛下不杀裴宣礼等臣请绝命於前遂以头触殿陛血流覆面献可即宣礼之甥以此表人臣之节凤阁舍人向光道侍御史张知默。又极言请诛之不许准左授知古江夏县令仁杰彭泽令宣礼夷陵令元忠江陵令献可西乡令行本嗣真流於岭表。 武三思以则天兄子为司空同中书门下三品初敬晖等立功後即掌知国事桓彦范为侍中时韦皇后既干朝政三思。又居中用事以则天为彦范等所废常深愤怨。又虑彦范等渐除武氏乃先事图之皇后韦氏既雅为帝所信宠言无不从三思乃日夕谗毁彦范等帝竟用三思计进封彦范为扶阳郡王敬晖为平阳郡王张柬之为汉阳郡王崔为博陵王袁恕为南阳郡王加并特进令罢知政事三思。又虑其更为己患乃令其子崇训因安乐公主构晖等并流於岭表而死雍州人韦月将高轸等并上疏言三思父予必为逆乱三思知而求索其罪有司希旨奏月将坐当弃市轸配流岭外黄门侍郎宋执奏月将所犯不合死三思怒竟斥为外职杨国忠以玄宗贵妃之从祖兄也。为右相初颜真卿天宝中为殿中侍御史东都畿内采访判官转侍御史武部员外国忠怒其不附已出为平原太守。 ○外戚部 谴让 夫宠而不骄其人盖寡盈难久恃在理固然夫以姻接天枝亲连帝胄咳唾生珠玉呼吸下霜露膏粱之性既安居而忘危高明之家故蒙祸而常酷诚防闲之失道亦渐摩之使然是以傅后干朝稚游数以为谏东平致问肃宗笑而不言良有以哉!。 汉薄昭以文帝舅为将军封轵侯十年昭杀汉使者帝不忍加诛使公卿从之饮酒欲令自引分昭不肯使群臣丧服往哭之乃自杀。 窦婴孝文皇后从兄子景帝即位为詹事太后憎婴亦薄其官因病免太后除婴籍不得朝请。 霍禹以宣帝后兄嗣父光博陆侯为右将军初帝始立帝微时许妃为皇后光夫人显爱小女成君欲贵之私使乳医淳于衍行毒药杀许后(乳医视产乳之疾者乳音而树切)因劝光内成君代立为后光薨後语稍泄,於是帝始闻之未察(未知其虚实)乃徙光女胥度辽将军未央卫尉平陵侯范明友为光禄勋次胥诸吏中郎将羽林监任胜出为安定太守数月复出光姊胥给事中光禄大夫张朔为蜀郡太守群孙胥中郎将王汉为武威太守顷之复徙光长女胥长乐卫尉邓广汉为少府更以禹为大司马冠小冠亡印绶罢其右将军屯兵官属特使禹官名与光俱大司马者(特但也。)。又收范明友度辽将军印绶但为光禄勋及光中女胥赵平为散骑都尉光禄大夫将屯兵。又收平骑都尉印绶诸领胡越骑羽林及两宫卫将屯兵悉易以所亲信许史子弟代之。 王商以元后弟封成都侯商尝病欲避暑从成帝借明光宫(黄图云:明光宫在城内近桂宫也。)後。又穿长安城引内沣水注第中大陂以行船立羽盖张周帷辑濯越歌(辑与楫同濯与棹同皆所以行船令执楫棹人为越歌也。楫谓棹之短者也。今吴越之人呼为桡音铙越歌为越之歌也。)帝幸商第见穿城引水意恨内衔之未言後微行出过曲阳侯第。又见园中土山渐台似类白虎殿(黄图云:在未央宫),於是帝怒以让车骑将军音商根兄弟欲自黥劓谢太后帝闻之怒乃使尚书责问司隶校尉京兆尹知成都侯商擅穿帝城决引沣水曲阳侯根骄奢僭上赤墀青锁(以青画户边镂中天子制也。青锁者刻为连锁文而以青涂之)红阳侯立父子藏匿奸猾亡命宾客为群盗司隶京兆皆阿纵不举奏正法二人顿首省户下。又赐车骑将军音策《书》曰:外家何甘乐祸败(言此罪过并自为之)而欲自黥劓相戮辱於太后前伤慈母之心以危乱国外家宗族强上一身浸弱日久(浸渐也。)今将一施之(行刑罚)君其召诸侯令待府舍(令扌集音之府舍待诏命)是日诏尚书奏文帝时诛将军薄昭故事车骑将军音籍请罪(自坐上言就刑诛也。)商立根皆负斧质谢帝不忍诛然後得己。 商子况嗣成都侯绥和二年坐山陵未成置酒歌舞免。 王莽以元后兄子为大司马封新都侯哀帝时傅太后丁姬皆称尊号丞相朱博奏莽前不广尊尊之义抑贬尊号亏损孝道当伏显戮幸蒙赦令不宜有爵土请免为庶人帝曰:以莽与太皇太后有属勿免遣就国。 王邑以元后兄子为侍中矫称太皇太后衷白哀帝为求特进给事中帝复请之事发觉(哀帝乃更以此事请於太后太后云:无此言故矫事发觉也。复音扶目切)太后为谢帝以太后故不忍诛之左迁邑为西河属国都尉削千户。 後汉窦融为卫尉子穆尚内黄公主穆子勋尚Г阳公主明帝永平二年融从兄子护羌校尉林以罪诛帝繇是数下诏切责融戒以窦婴田祸败之事(田武帝王皇后异父弟也。为丞相构会窦婴之罪使至诛之)融惶恐乞骸骨诏令归第养病岁馀听上卫尉印绶穆等遂交通轻薄属郡县干乱政事以封在安丰欲令姻戚悉据故六安国遂矫称阴太后诏令六安侯刘盱去妇因以女妻之五年盱妇家上书言状帝大怒乃尽免穆等官诸窦为郎吏者皆将家属归故郡独留融京师。 梁松尚舞阴长公主为太仆窦固尚涅阳公主为中郎将明帝永平初越骑司马杜保仇人上书讼保为行浮薄乱群惑众伏波将军万里还书以诫兄子而梁松窦固以之交结将煽其轻伪败乱诸夏书奏帝召责松固以讼书及援诫书示之松固叩头流血而得不罪诏免保官。 马廖以明德皇后兄封顺阳侯章帝建初四年以特进戮就第是时马氏失势廖性宽绶不能教敕子孙子豫为步兵校尉遂投书怨诽。又廖弟防光奢侈好树党与八年有司奏免豫遣廖防光就封豫随廖归国考击物故。 窦宪以章德皇后兄为虎贲中郎将宪恃宫掖声势遂以贱直请夺沁水公主园田(阴喝犹噎塞也。阴音於禁切喝音一介切或作呜音乌故切)主逼畏不敢计後章帝驾出过园指以问宪宪阴喝不得对(愈犹差也。)後发觉帝大怒召宪切责曰:深思前过夺主田园时何用愈赵高指鹿为马久念使人惊怖昔永平中尝令阴党阴博邓叠三人更相纠察(以阴邓皆外戚恐僭逾故使更相纠察也。博阴兴之子)故诸豪戚莫敢犯法者而诏书切切犹以舅氏田宅为言(切切犹勤勤也。)今贵主尚见枉夺何况小人哉!国家弃宪如孤雏腐鼠耳(鸟子生而啄者曰:雏)宪大震惧皇后为毁服深谢良久乃得解使以田还主不绳其罪然亦不授以重任晋庾亮明穆皇后之兄也。明帝末为护军将军南顿王宗素被亲信成帝初亮辅政宗谋废执政亮杀宗帝不沁水公主明帝女之知及苏峻平问亮曰:当日白头翁何在亮对以谋反伏诛帝泣谓亮曰:舅言人作贼便杀之人言舅作贼。若何亮惧变色。 庾怿以成帝舅为西中郎将镇芜湖尝以毒酒饷江州刺史王允之允之觉其有毒饮犬犬毙乃密奏之帝曰:大舅已乱天下小舅复欲尔邪怿闻遂饮鸩而卒。 梁王尚武安公主为南康嗣王湘州长史王三日出禊衣冠倾欹王性方严见之意殊恶称主名谓王曰:萧王志念殿下何见憎王惊赧即起後密启之因此废锢。 後魏冯修以文明太后兄子为尚书封东平公其兄诞性淳笃修乃浮竞诞亦未能诲督其过然时言於太子孝文严责之至於楚捶。 唐程昌裔尚广平公主天宝十载正月望夜杨贵妃家五宅夜游与公主骑从争西市门杨氏奴挥鞭及公主衣公主堕马昌裔扶公主因及数挝公主泣奏之帝令杀杨氏奴昌裔亦停官。 王士平尚德宗女义阳公主为驸马都尉贞元十二年五月经代宗忌辰驸马诸亲悉诣银台奉慰及回士平遂邀驸马郭暧张昭贤张怙及女胥嗣许王昭暧堂弟煦桓并教坊音声人曹自庆并於宅中饮乐德宗怒之下诏曰:先圣忌辰才经叙慰戚里之内固在肃恭而乃遽从宴游饮酒作乐既乖礼法须有所惩前汾州长史郭煦宜於袁州安置前南郑县尉郭桓於柳州安置曹自庆配流永州其驸马郭暧王士平仍令并归私第是岁士平与公主忿争监使奏其状令公主入内安置中使令士平送归宅不许出入崔杞尚顺宗女东阳公主为驸马都尉宪宗元和五年正月敕公主及妃所赐钱粟等并宜权停。 于季友司空ν第四子尚宪宗女永昌公主为殿中少监驸马都尉季友兄敏诱梁正言之僮支解弃於溷中敏奴王再荣诣银台门告诏三司使案问乃投死奴於其第获之ν贬为恩王傅敏长流雷州季友追夺两任官阶令在家循省。 韦让为驸马都尉敬宗宝历元年让以善决百姓罚两季俸料。 刘为驸马都尉文宗太和三年任陇州刺史於本道节度使礼不恭为其所举降为果州刺史。又潜入京诏下台司鞫问翌日放归私第寻除陕州刺史驰驿赴任。 韦处仁为驸马都尉尝入见巾夹罗巾以进文宗曰:本慕卿门户清素故俯从选尚如此市服从他诸族为之卿不须为也。 窦氵尚延安公主为驸马都尉太和四年正月敕以公主衣服逾制从夫之义过有所归宜罚氵两月赐钱。 ●卷三百八 ○宰辅部 总序 夫辅相之职所以左右天子总领庶尹弥纶机务宣翼统纪燮调元化甄叙流品亲附百姓镇抚四夷裁决庶政班布王度乃其任也。是故公台之任无所不总与元首而同体乃谓之股肱秉邦国之会要乃譬之钧轴百官承式治本之是系万邦为宪民瞻之所在自黄帝得六相而治舜臣於尧举八元八凯谓之十六相。又逸书所记虞夏商周世皆有四辅三公之职非其人而不处而六籍之载成汤居亳初置二相以伊尹仲虺为之有阿衡佐相之号洎武丁之得傅说爰立作相置诸左右成王作周官著之典训立太师太傅太保以为三公。又立三孤之位皆所以论道经邦寅亮天地共司宰弼之事春秋之世寰内诸侯入为卿士皆掌国政秦氏之霸始置左右丞相御史大夫副之後复有丞相相国中丞相之名汉室之兴置一丞相亦有左右丞相之名而御史大夫实亚其任兼置太尉仍用秦制後以萧何为相国孝惠高后复置左右丞相亦置太傅之官未几而罢太尉之职盖不尝置一丞相武帝兼置太尉数年而废元狩中置大司马以代太尉之职征和二年置左丞相分长史以备两府成帝绥和元年改御史大夫为大司空并大司马丞相为三公哀帝复以大司空为御史大夫复置太傅在三公之上俄改丞相为大司徒御史大夫复为大司空并大司马以备三公之位平帝增置太师王莽居摄。又置四辅之官世祖中兴但存三公之号有太傅而不尝置建武末改大司马为太尉二府并去太字是为宰相总治众务中平之後事归台阁选举诛赏一繇尚书机衡所总不在公府盖有其名而无其实矣。建安之世始罢三公官复置丞相以曹公居之。又有相国之号黄初受禅改为司徒而中书监令专掌机密虽有太傅太尉司徒司空之官不预朝政厥後定制大丞相第一品。又置相国以司马二王相继为之末年增置太保吴蜀鼎国皆有丞相而吴氏复有左右之名二邦政事率以尚书总统而吴有大司马左右大司马太尉司徒司空及帝太傅蜀亦有司徒大司马之号其平尚书事录尚书事领中外诸军事总国事皆为宰相之任晋武之初有太宰太傅太保是为上公以太尉司徒司空为三公复有大司马大将军凡八公同时并置而无丞相之名惠帝复置丞相俄顷而罢後置司徒元帝渡江罢司徒为丞相以王导居之导卒。又罢丞相为司徒府三公之职虽无所改而司徒丞相两不并置中书之署实总机要是为宰相以毗大政宋孝武复置丞相而司徒之府如故。又有相国之官齐氏以丞相相国著为赠典梁罢相国置丞相兼置司徒。又有太保大司马大将军太尉司空开府仪同三司是为诸公陈以相国列於丞相之上并太宰太保大司马大将军凡六号亦有赠秩然而相国是为尊崇之位非寻常之秩丞相之任亦废置靡定魏晋以来多以他官参掌机密或委知政事毗赞朝政录尚书事居门下领中书或总朝权或管朝政或单侍中皆为宰相唯侍中机密所出不必他名尝为宰相之职元魏以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师大司马大将军为二大。又有三公之名然尤重门下之官多以侍中辅政枢宰之任归於省闼北齐初置丞相复分左右而居侍中之职者皆秉国政宇文建国远遵周治改三师为三公置三孤以为之二分司徒司马司空以备六官之职而无复太尉三师之号宣帝复置四辅之官。又置左右丞相既而罢为大丞相隋置三师三公参议国之大事朝之众务总於台阁内史令纳言是为宰辅,或以他官参掌机事及专掌朝政者并为辅弼其後纳言为侍内唐室受命悉仍隋制武德初改内史令为中书令侍内为侍中并左右仆射是为四辅至贞观末除仆射者必加同中书门下三品方为宰相而中书令侍中之名自龙朔至天宝凡经四易(中书令为右相为内史为紫微令复为右相侍中为左相为纳言为黄监复为左相凡四易名而侍中复)而尝为宰相其单任仆射不复预於机政先天以前宰相多至十馀人开元之後尝二人至三人天宝之末勋贤并建备位者众然秉钧当国亦不过一二人繇武德贞观以来但加同中书门下三品及平章事知政事参掌机务参与政事平章军国重事者皆为宰相(旧唐初宰相尝於门下省议事谓之政事堂永淳中裴炎为中书令以中书就政事遂移在中书省开元中张说奏改政事堂为中书门下政事印为中书门下之印)其後唯侍中中书令及平章事是为正宰相之任五代相承未之或改(後唐及周亦有同中书门下三品盖辟当时臣父之名非尝制也。)今之论次繇二帝三代以於显德凡居辅弼之任美恶之迹悉区别而类例之唐氏中叶有枢密之任宣傅制命掌以内侍宋梁而降大建官署崇署使号并分史局兵戎之政邦国之务多所参掌均於宰府迹其行事咸用编述凡宰辅部四十二门。 ○宰辅部 佐命 商颂曰:实维阿衡实左右商王说命曰:若济巨川用汝作舟楫夫天造草昧真人抚运允资英杰戡济时艰故有感会风云 奋起草莽朝舍屠钓之业夕为廊庙之器倚任如手足相谐如律吕服劳保旷日持久厥有成绩纪于太常降及秦汉世资战力以强国之术干好谋之主运筹帷幄指踪将佐转祸为福易危从安罄竭力贞辅成景业者何可胜道哉!乃至运属阳九雄视一方亦必有纵横之才倜傥之士咸能矢陈远驭赞集洪勋者矣。 商伊尹初欲干汤而无繇乃为莘氏媵臣(汤妃有莘氏女)负鼎俎以滋味说汤致於王道,或曰:伊尹处士汤使人聘迎之五反然後肯往从汤言素王九主之事(九主者有法君专君授君劳君等君寄君破君国君三岁社君九九品图画其形出刘向《别录》)汤举任以国政(孟云:伊尹耕於有莘之野而乐尧舜之道焉非其义也。非其道也。禄之以天下弗顾也。系马千驷弗视也。非其义也。非其道也。一介不以与人一介不以取诸人汤使人以币聘之嚣嚣然曰:我何以汤之聘币为哉!我岂。若处畎亩之中由是以乐尧舜之道哉!汤三使往聘之既而幡然改曰:与我处畎亩之中由是以乐尧舜之道吾岂。若使是民为尧舜之民哉!吾岂。若於吾身亲见之)当是时夏桀为虐政淫荒而诸侯昆吾氏为乱汤乃兴师率诸侯伊尹从汤汤自把钺以伐昆吾遂伐桀胜夏,於是诸侯毕服汤乃践天子位平定海内周吕尚东海人(谓东夷之士)本姓姜氏後从其封姓(夏商之时申吕也。)尚盖尝困穷年老矣。以渔钓干周西伯西伯将出猎卜之曰:所获非龙非丽彡非虎非罴所获霸王之辅,於是西伯猎果遇太公於渭之阳与语大悦曰:自吾先君太公曰:当有圣人周周以兴子真是邪吾太公望子久矣。故号之太公望载与俱归立为师,或曰:太公傅闻尝事纣纣无道去之游说诸侯无所遇而卒西归周西伯,或曰:吕尚处士隐海滨周西伯拘里散宜生闳夭素知而招吕尚吕尚亦曰:吾闻西伯贤。又善养老盍往焉三人者为西伯求美女奇物献之於纣以赎西伯西伯得以出反国言吕尚所以事周虽异然要之为文武师周西伯昌之脱里归与吕尚阴谋修德以倾商政其事多兵权与奇计故後世之君为尧舜之君哉!吾岂。若使是哉!言兵及周之阴权皆宗太公为本谋周西伯政平及断虞芮之讼而诗人称西伯受命曰:文王伐崇密须犬夷大作丰邑天下三分其二归周者太公之谋计居多(以後事皆将帅佐命门)。 周公旦武王弟也。自文王在时旦为子孝笃仁异於群子及武王即位旦尝辅翼武王用事居多武王九年东伐至盟津周公辅行十一年伐纣至牧野周公佐武王作牧誓破殷入商宫以杀纣周公把大钺召公把小钺以夹武王[C260]社告纣之罪于天及殷民封周公於少昊之墟曲阜是为鲁公不就封留佐武王武王终成王少在襁褓之中周公恐天下闻武王终而畔周公乃践祚代成王摄行政当国管叔及其群弟流言於国曰:周公将不利於成王(放言於国以诬周公以惑成王也。)周公乃告太公望召公曰:我之所以弗辟而摄行政者诚恐天下畔周无以告我先王太王王季文王三王之忧劳天下久矣。於今而后成武王蚤终成王少将以成周我所以为之。若此,於是卒相成王而使其子伯禽代就封於鲁。 召穆公虎康公之後也。厉王时王无道出奔彘王太子静匿召公之家国人围之召公乃以其子代王太子太子竟得脱召公与周公二相(臣钦。若等曰:周公即旦之後世)行政号曰:共和共和十四年厉王死於彘太子静长于召公家二相乃共立之为王是为宣王宣王即位二相辅之政法文武成康之遗风诸侯复宗周。 秦李斯楚上蔡人入秦为秦相吕不韦舍人不韦贤之任以为郎斯因以得说秦王曰:胥人者去其几也。成大功者在因瑕[C260]而遂忍之昔者秦穆公之霸终不东并六国者何也。诸侯尚众周德未衰故五霸迭兴更尊周室自秦孝公以来周室卑微诸侯相兼关东为六国秦之乘胜役诸侯盖六世矣。今诸侯服秦譬。若郡县夫以秦之︹大王之贤繇灶上骚除(骚音扫)足以灭诸侯成帝业为天下一统此万世之一时也。今怠而不急就诸侯复︹相聚约从虽有黄帝之贤不能并也。秦王乃拜长史听其计阴遣谋士赍持金玉以游说诸侯诸侯名士可下以财者厚遗结之不肯者利剑刺之离其君臣之计秦王乃使其良将随其後秦王拜斯为客卿秦王用其计谋官吏廷尉二十馀年竟并天下尊王为皇帝以斯为丞相夷群县城销其兵刃示不复用。 汉萧何沛人为沛主吏掾高祖为布衣时数以吏事护高祖至为亭长亦尝佑之及高祖起为沛公何尝为丞督事(谓为沛丞专督众事)沛公至咸阳诸将皆争走金帛财物之府分之(走谓趣向之)何独先入收秦丞相御史律令图书藏之沛公具知天下厄塞户口多少︹弱处民所疾苦者以何得秦图书也。沛公既为汉王欲谋攻项羽周勃灌婴樊哙皆劝之何谏之曰:虽王汉中之恶不犹愈於死乎!汉王曰:何为乃死也。何曰:今众弗如百战百败不死何为《周书》曰: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语曰:天汉其称甚美(语古语也。天汉河汉)夫能诎於一人之下而信於万乘之上者汤武是也。臣愿大王王汉中养其民以致贤人收用巴蜀还定三秦天下可图也。汉王曰:善乃就国以何为丞相何进韩信以为大将军汉王还定三秦何以丞相留收巴蜀镇抚谕告使给军食汉三年汉王与诸侯击楚何守关中侍太子治栎阳为令约束立宗庙社稷宫室县邑辄奏上可许以从事(可其所奏许其所请依以行事)即不及奏辄以便宜施行王来以闻(高祖出还乃以所为闻也。)计户转漕给军汉王数失军Т去何尝兴关中卒辄补缺王以此属任何关中事是年四月汉王与项籍战败睢水五月屯荥阳何发关中老弱未传者悉诣荥阳(传著也。言著名籍给公家徭役也。)战京索间败楚楚以故不能过荥阳而西韩信亦收兵与汉王会兵复大振汉五年既杀项籍即皇帝位论功行封群臣争功岁馀不决高祖以何功最盛先封为ガ侯(ガ属南阳)食邑八千户九年拜丞相为相国。 曹参沛人秦时为狱掾与萧何俱为豪吏高祖为沛公参以中涓从(涓洁也。言其在中主知洁清洒近之事盖亲近左右也。)击胡陵方与攻秦监公军大破之(秦一郡置守尉监三人公者时人尊称之)东下薛击泗水守军薛郭西复攻胡陵(臣钦。若等曰:此已下有官号无姓名及有名无姓皆史氏阙文)取之徙守方与方与反为魏击之丰反为魏攻之赐爵七大夫北击司马欣军砀东取狐父祁善置(善置置名今之驿也。狐父祁二县名)。又攻下邑以西至虞击秦将章邯车骑攻辕戚及亢父先登迁为伍大夫北救东阿击章邯军陷陈追至濮阳攻定陶取临济南救雍丘击李繇军破之杀李繇虏秦侯一人章邯破杀项梁也。沛公与项羽引兵而东楚怀王以沛公为砀郡长将砀郡兵,於是封参为执帛(楚爵也。)号曰:建成君迁为戚公属砀郡(为戚县之令)其後从攻东郡尉军破之成武南击王离军成阳南。又攻社里大破之追北西至开封击赵贲军破之围赵贲开封城中西击秦将杨熊军於曲遇破之虏秦司马及御史各一人迁为执(爵名)从西攻阳武下に辕缑氏绝河津击赵贲军尸北破之从(尸乡之北)南攻与南阳守战阳城郭东陷陈取宛虏定南阳郡从西攻武关关取之前攻秦军蓝田南。又夜击其北军大破之遂至咸阳破秦项羽至以沛公为汉王汉王封参为建成侯从至汉中迁为将军从还定三秦攻下辩故道(武都二县)雍(二县名在扶风)击章平军於好南破之围好取壤乡(壤地名)击三秦军壤东及高栎破之复围章平平出好走因击赵贲内史保军破之东取咸阳更名曰:新城参将兵守景陵二十四日(景陵县名)三秦使章平等攻参参出击大破之赐食邑於宁秦(今华阴)以将军引兵围章邯废丘以中尉从汉王出临晋关至河内下修武度围津(在东郡)东击龙。且项佗定陶破之东取砀萧彭城击项籍军汉军大败走参以中尉围取雍丘王武反於外黄程处反於燕(汉将燕东郡之县)往击尽破之天柱侯反衍氏进破取衍氏击羽婴於昆阳追至叶(叶南阳县)还攻武︹(武︹城在阳武)因至荥阳参自汉中为将军中尉从击诸侯及项羽败还至荥阳(败谓彭城战败)汉二年拜为假左丞相入屯兵关中月馀魏王豹反以假左丞相别与韩信东攻魏将孙东张(东张属河东)大破之因攻安邑得魏将王襄击魏王於曲阳追至东垣生获魏王豹取平阳得豹母妻子尽定魏地几五十二县赐食邑平阳因从韩信击赵相国夏说军於邬东(邬大原县也。)大破之斩夏说韩信与故常山王张耳引兵下井陉击成安君陈馀而令参还围赵别将戚公於邬城中戚公出走追斩之乃引兵诣汉王在所韩信已破赵为相国东击齐参以左丞相属焉攻破齐历下军遂取临淄还定济北郡收著漯阴平原鬲卢(五县名时未有济北郡史追书之)已而从韩信击龙。且军於上假密(一作高密)大破之斩龙。且虏其亚将周兰定齐郡凡得七十县得故齐王田广相田光其守相许章(谓为相居守者)及故将军田既韩信立为齐王引兵东诣陈与汉王共破项羽而参留平齐未服者汉王即皇帝位韩信徙为楚王参归相印焉。 後汉邓禹字仲华南阳新野人年十三能诵诗受业长安时光武亦游学京师禹年虽幼而见光武知非常人遂相亲附数年归家及汉兵起更始立豪杰多荐举禹禹不从及闻光武安集河北即仗策北渡追及於邺光武见之甚欢谓曰:我得专封拜生远来宁欲仕乎!禹曰:不愿也。光武曰:即如是何欲为禹曰:但愿明公威德加於四海禹得效其尺寸垂功名於竹帛耳光武笑因留宿语(私语也。)禹进说曰:更始虽都关西今山东未安赤眉青犊之属动以万数三辅假号往往群聚更始既未有所挫而不自听断诸将皆庸人崛起念在财币争用威力朝夕自快而已非有忠良明智深谋远图欲尊主安民者也。四方分隳离析形势可见明公虽建藩辅之功犹恐无所成立於今之计莫如延揽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而虑天下不足定也。光武大悦因令左右号禹曰:邓将军尝宿止於中与定计议及王朗起兵光武自蓟至信都使禹发奔命得数千人令自将之别攻拔乐阳从至广阿光武舍城楼上披舆地图指示禹曰:天下郡国如是今始乃得其一子前言以吾虑天下不足定何也。禹曰:方今海内淆乱人思明君犹赤子之慕慈母古之兴者在德厚薄不私语也。县名属常山以大小光武悦时任使诸将多访於禹禹每有所举者皆当其才光武以为知人使别将骑与盖延等击铜马於清阳延等先至战不利还保城为贼所围禹遂进与战破之生获其大将光武追贼至蒲阳连大克获北州略定及赤眉西入关光武方事山东故授禹以西讨之略拜为前将军持节中分麾下精兵二万人遣西入关建武元年正月禹自箕关将入河东河东都尉守关不开禹攻十日破之进围安邑更始大将军樊参将数万人度大阳欲攻禹禹遣诸将逆击於解南大破之。又破王匡成丹刘均等军收得节六印绶五百兵器不可胜数遂定河东会光武即位於高阝使使者持节拜禹为大司徒封ガ侯食邑万户。 李通字次元南阳宛人王莽时为五威将军从事出补巫丞有能名(王莽置五威将军从事谓驱使小官也。巫县属南郡故城在今夔州巫山县北)莽末百姓愁怨通素闻其父守说谶云:刘氏复兴李氏为辅私尝怀之。且居家富逸为闾里雄以此不乐为吏乃箕关在今王屋县东大阳县属河东自免归及下江新市兵起南阳骚动通从弟轶亦素好事乃共计议曰:今四方扰乱新室。且亡汉当更兴南阳宗室独刘伯升兄弟爱容众可与谋大事通笑曰:吾意也。会光武避事在宛通闻之即遣轶往迎光武初以通士君子相慕也。故往答之及相见共语移日握手极欢遂相约结定谋议期以材官都试骑士日(汉法以立秋日都试骑士谓课殿最也。)欲劫前队大夫及属正(前队大夫谓南阳太守甄阜属正谓梁丘赐也。)因以号令大众乃使光武与轶归舂陵举兵以应莽闻之诛通兄弟门宗六十四人皆焚尸宛市时汉兵亦已大合通与光武李轶相遇棘阳遂共破前队杀甄阜梁丘赐更始立以通为柱国大将军辅汉侯从至长安更拜为大将军封西平王使通持节还镇荆州通因娶光武女弟伯姬是为宁平公主(宁平县属淮阳国)光武即位徵通为卫尉建武二年封固始侯六年拜大司空通布衣唱义助成大业重以宁平公主故特见亲重自为相谢病不视事连年乞骸骨帝每优之。 魏锺繇字元常[A13C]川长社人汉末举孝廉累迁尚书仆射封东武亭侯时关中诸将马腾韩遂等各拥强兵相与争太祖为汉相方有事山东以关右为忧乃表繇以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委之以後事特使不拘常制繇至长安移书腾遂等各遣子入侍太祖在官渡与袁绍相持繇帅诸军围之未拔而袁尚所置河东太守郭援到河东众甚盛繇遣马腾子超将精兵逆之援济汾水未半击大破之斩援降军于会河东卫固作乱与张晟张琰及高等并为寇繇。又率诸将计破之自天子西迁雒阳人民单尽繇徙关中民。又招纳亡叛以充之数年间民户稍实太祖征关中得以为资表繇为前军师魏国建为大理迁相国文帝践祚拜太尉。 荀攸字公达汉尚书令之从子汉末为黄门侍郎董卓之乱弃官归後为蜀郡太守以道绝不得至驻荆州太祖迎天子都许遗攸《书》曰:方今天下大乱智士劳心之时而顾观变蜀汉不已久乎!,於是徵攸为汝南太守入为尚书太祖素闻攸名与语大悦谓荀锺繇曰:公达非常人吾得与之计事天下当何忧哉!以为军师建安三年从征张绣攸言於太祖曰:绣与刘表相恃为强然绣以游军仰食於表表不能供也。势必离不如缓军以待之可诱而致也。若急之其势必相救太祖不从遂进军之穰与战绣急表果救之军不利太祖谓攸曰:不用君言至是乃设奇兵复战大破之太祖自宛征吕布至下邳布败退固守攻之不拔连战士卒疲太祖欲还攸与郭嘉说曰:吕布勇而无谋今三战皆北其锐气索矣。三军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意夫陈宫有智而迟今及布气之未复宫谋之未定进急攻之布可收也。乃引沂泗灌城城溃生擒布後从救刘延於白马攸画策斩颜良太祖拔白马还遣辎重循河而西袁绍渡河追卒与太祖遇诸将皆恐说太祖还保营攸曰:此所以擒敌奈何去之太祖目攸而笑遂以辎重饵贼竞奔之阵乱乃纵步骑击大破之斩其骑将文鬼太祖遂与绍相拒於官渡军食方尽攸言於太祖曰:绍运车旦暮至其将韩{X123}锐而轻敌击可破也。(韩{X123}或作韩猛,或云韩若)太祖曰:谁可使攸曰:徐晃可乃遣晃及史涣邀击破走之烧其辎重会许攸来降言绍遣淳于琼等将万馀兵迎运粮将骄卒惰可要击也。众皆疑唯攸与。 贾诩劝太祖乃留攸及曹洪守太祖自将攻破之尽斩琼等绍将张高览烧攻橹降绍遂弃军走之来洪疑不敢受攸谓洪曰:计不用怒而来君何疑乃受之七年从讨袁谭袁尚於黎阳明年太祖乃征刘表谭尚争冀州谭遣辛毗乞降请救太祖将许之以问群下群下多以为表︹宜先平之谭尚不足忧也。攸曰:天下方有事而刘表坐保江汉之间其无四方志可知矣。袁氏据四州之地带甲十万绍以宽厚得众借使二子和睦以守其成业则天下之难未息也。今兄弟构恶其势不两全。若有所并则力专力专则难图也。及其乱而取之天下定矣。此时不可失也。太祖曰:善乃许谭和亲遂还击破尚其後谭叛从斩谭於南皮冀州平太祖表封攸曰:军师荀攸自初佐臣无征不从前後克敌皆攸之谋也,於是封陵树亭侯转为中军师魏国建为尚书令太祖每称曰:公达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强不伐善无施劳智可及愚不可及虽宁武子不能过也。文帝在东宫太祖谓曰:荀公达人之师表汝当尽礼敬之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汉末为光禄大夫献帝东迁诩上还印绶张绣在南阳诩阴结之劝绣率众归太祖太祖表诩为执金吾封都亭侯迁冀州牧冀州未平留参司空军事袁绍围太祖於官渡太祖粮方尽问诩计焉出诩曰:公明胜绍勇胜绍用人胜绍决机胜绍有此四胜而半年不定者但顾万全故也。必决其机须可定也。太祖曰:善乃并兵出围击绍三十馀里营破之绍军大溃河北平太祖领冀州牧徙诩为大中大夫建安十三年太祖破荆州欲顺江东下诩谏曰:明公昔破袁氏今收汉南威名远著军势既大。若乘旧楚之饶以飨吏士抚安百姓使安土乐业则可不劳众而江东稽服矣。太祖不从军遂无利太祖後与韩遂马超战於渭南超等索割地以和并求任子诩以为可伪许之。又问诩计策诩曰:离之而已太祖用诩谋卒破遂超文帝即位以诩为太尉进爵寿乡侯增邑并前八百户。 华歆字子鱼平原高唐人汉末为豫章太守孙策略地江东待以上宾之礼策死太祖在官渡表天子徵歆拜议郎参司空军事入为尚书转侍中尚书令太祖征孙权表歆为军师魏国建为御史大夫文帝即王位拜相国封安乐乡侯及受禅歆登坛相仪奉皇帝玺绶以成受命之礼拜歆为司徒明帝时拜太尉蜀诸葛亮字孔明琅邪阳都人从父玄为袁术所署豫章太守汉朝以朱皓代之玄素与荆州牧刘表有旧往依之玄卒亮家于南阳之邓县号曰:隆中亮每自比於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会先主屯新野徐庶谓曰:诸葛孔明卧龙也。将军宜枉驾顾之由是先主诣亮三往乃见因屏人与语曰: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义於天下而智术浅短遂用猖蹶至於今日然志犹未已君谓计将安出亮答曰: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於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与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ウ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於四海总览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雒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於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先主曰:善是时曹公方定河北亮知荆州次当受敌而刘表性缓不晓军事亮乃见先主众宾皆去而亮独留先主亦不问其所欲言先主性好结有人以髦牛尾献者因手自结之亮乃进曰:明将军当复有远志但结而已邪先主投而答曰:是何言与我聊以忘忧耳亮遂言曰:将军度刘镇南孰与曹公邪先主曰:不及。又曰:将军自度何如也。曰:亦不及曰:今皆不及而将军之众不过数千人以此待敌得无非计乎!先主曰:我亦愁之将。若之何亮曰:今荆州非少人也。而著籍者寡平居发调则人心不悦可语镇南令国中凡有户皆使自实因录以益众可也。先主从其计故众遂︹由此知亮有美略乃以上客礼之遂与亮情好日密关羽张飞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诸君勿复言俄而刘表卒曹公来征先主在樊城闻之率其众南行亮与徐庶并从先主於夏口亮曰:事急矣。请奉命求救於孙将军时权拥军在柴桑观望成败亮说权曰:海内大乱将军起兵据有江东刘豫州亦收众汉南与曹操并争天下今操芟夷大难略已平矣。遂破荆州威震四海英贤无所用武故豫州遁逃至此将军量力而处之。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若不能当何不案兵束甲北面而事之今将军外服从之名而内怀犹豫之计事急而不断祸至无日矣。权曰:苟如君言刘豫州何不遂事之乎!亮曰:田横齐之壮士耳犹守义不辱况刘豫州王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仰慕。若水之归海。若事之不济此乃天也。安能复为之下乎!权勃然曰:吾不能举全吴之地十万之众受制於人吾计决矣。非刘豫州莫可当曹操者然豫州新败之後安抗此难乎!亮曰:豫州军虽败於长阪今战士还者及关羽水军精甲万人刘琦合江夏战士亦不下万人曹操之众远来疲弊闻轻骑一日一夜行三百馀里此所谓︹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故兵法忌之曰:必蹶上将军。且北方之人不习水战。又荆州之民附操者Τ兵势耳非心服也。今将军诚能命猛将统兵数万与豫州协规同力破操军必矣。操军破必北还如此则荆吴之势强鼎足之形成矣。成败之机在於今日权大悦即遣周瑜程普鲁肃水军三万随亮诣先主并力以拒曹曹公败於赤壁引军归邺先主遂收江南以亮为军师中郎将使督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调其赋税以充军实建安十六年益州牧刘璋遣法正迎先主使击张鲁亮与关羽镇荆州先主自葭萌还攻璋亮与张飞赵云 等率众溯江分定郡县与先主共围成都成都平以亮为军师将军署左将军府事先主外出亮尝镇守成都二十六年先主即帝位策亮为丞相录尚书事後主禅建兴元年封亮为武乡侯。又领益州牧政事无巨细咸决於亮谓亮曰:政由葛氏祭则寡人亮亦以禅未闲於政遂总内外。 吴孙邵字长绪北海人初为孔融功曹融称曰:庙廊才也。从刘繇於江东及大帝统事数陈便宜以为应纳贡聘大帝即从之拜卢江太守迁车骑长史黄武初为丞相封阳羡侯。 顾雍字元叹吴郡吴人弱冠为合肥长转在娄曲阿上虞皆有治迹大帝领会稽太守不之郡以雍为丞行太守事数年入为左司马大帝为吴王累迁大理奉尝领尚书令封遂乡侯。又改大常进封醴陵侯黄武四年代孙邵为丞相平尚书事。 陆逊字伯言吴郡吴人大帝为讨虏将军逊年二十一始仕幕府历东西曹令史出为海昌屯田都尉并领县事迁定威校尉大帝以兄策女配逊数访世务逊建议曰:方今英雄棋峙豺狼望克敌宁乱非众不济而山寇旧恶依阻深地夫腹心未平难以图远可大部伍取其精锐大帝纳其策以为帐下右部会丹阳贼帅费栈受曹公印绶曹公印绶扇动山越为作内应逊破散之拜偏将军右都督代吕蒙以御蜀将关羽。又领宜都太守抚边将军封华亭侯逊遣将军李异谢旌等将三千人攻蜀将詹晏陈凤等前後斩获招纳凡数万计迁右护军镇西将军进封娄侯黄武元年蜀先主率大众来向西界逊为大都督假节督朱然等五万人拒之破其四十馀营其舟船器械水步军资一时略尽拜辅国将军领荆州牧改封江陵侯蜀後主禅既袭位诸葛亮秉政与大帝连和大帝每与禅亮书尝过示逊轻重可否有所不安便令改定以封印行之黄龙元年拜上大将军右都护赤乌七年代顾雍为丞相。 步骘字子山临淮淮阴人汉末避难江东种瓜自给大帝为讨虏将军召骘为主记岁馀以疾免除海盐长还辟车骑将军东曹掾为大帝徐州治中从事建安十五年出领鄱阳太守徙交州刺史刘表所置苍梧太守吴巨阴怀异心骘因斩犭旬之威声大震士燮兄弟相率供命益州大姓雍等杀蜀所署太守正昂与燮相闻求欲内附骘因承制遣使宣恩抚纳由是拜平武将军封广信侯延康元年将交州义士万人出长沙会蜀先主东下武陵蛮夷蠢动骘上益阳蜀兵败绩而零桂诸郡犹相惊扰处阻兵骘周旋征讨皆平之黄武二年迁右将军左护军改封临湘侯黄龙元年拜骠骑将军领冀州牧是岁都督西陵代陆逊抚二境骘前後荐达屈滞救解患难书数十上大帝虽不能虚纳然时采其言多蒙济赖赤乌九年代陆逊为丞相。 ●卷三百九 ○宰辅部 佐命 晋何曾字颖考陈国阳夏人初仕魏累迁侍中司隶校尉时曹爽专权曾谢病爽诛乃起视事魏帝之废也。曾预其谋咸熙初拜司徒封朗陵侯文帝为晋王曾与高柔郑冲俱为三公时入见二人揖而曾独致拜武帝袭王位以曾为晋丞相加侍中与裴秀王沈等劝进践祚拜太尉进爵为公食邑千户累迁司徒太傅。 裴秀字季彦河东闻喜人初仕魏为黄门侍郎廷尉正历文帝安东及卫将军司马军国之政多见信纳迁散骑常侍帝之讨诸葛诞也。秀与尚书仆射陈泰黄门侍郎锺会以行台从预参谋略诞平进尚书迁尚书仆射封秀济川侯初文帝未定嗣而属意舞阳侯攸武帝惧不得立问秀曰:人有相否因以奇表示之秀後言於文帝曰:中抚军人望既茂天表如此固非人臣之相也。由是世子乃定武帝即王位拜尚书令开府及受禅加左光禄大夫封钜鹿郡公邑三千户泰始四年拜为司空。 陈骞临淮东阳人起家尚书郎历中山安平太守徵为相国司马长史与贾充石苞裴秀等俱为心膂而骞智度过之蜀贼寇陇右以尚书持节行征蜀将军破贼而还会诸葛诞之乱复以尚书行安东将军寿春平拜都督淮北诸军事转都督豫州。又转都督江南徙荆州累处方任为士庶所怀武帝受禅以佐命之勋进车骑将军封高平郡公累进太尉大司马。 贾充字公闾平阳襄陵人初为魏黄门侍郎汲郡典农中郎将参大将军军事从景帝讨母邱险文钦於乐嘉後为文帝大将军司马转右长史帝新执朝权恐方镇有异议使充诣诸葛诞图欲伐吴阴察其变充既论说时事因谓诞曰:天下皆愿禅代君以为如何诞厉声曰:卿非贾豫州子乎!世受魏恩,岂可欲以社稷输人乎!。若雒中有难吾当死之充默然及还白帝曰:诞在扬州威名夙著能得人死力观其规略为反必也。今徵之反速而事小不徵事迟而祸大帝乃徵诞为司空而诞果叛复从征诞充进计曰:楚兵轻而锐。若深沟高垒以逼贼城可不战而克也。帝从之城陷帝登垒以劳充帝先归雒阳使充统後事累迁廷尉中尉军时军国多事朝廷机密皆与筹之帝甚信重充与裴秀王沈羊荀勖同受腹心之任五等初建封临沂侯为晋元勋初文帝以景帝恢赞王业欲传位与舞阳侯攸充称武帝宽仁。且。又居长有人君之德宜奉社稷及文帝寝疾武帝请问後事文帝曰:知汝者贾公闾也。帝袭王位拜充晋国卫将军仪同三司给事中改封临[A13C]侯及受禅充以建明大命转车骑将军散骑常侍尚书仆射更封鲁郡公泰始中拜司空太尉石苞字仲容渤海南皮人初为景帝中护军司马徙邺典农中郎将历东莱琅琊太守文帝败於东关也。苞独全军而退帝指所持节谓苞曰:恨不以此授卿以究大事乃迁苞为奋武将军假节监青州诸军事顷之代王基都督扬州诸军事苞因入朝当还辞魏高贵乡公留语尽日既出白文帝曰:非常主也。数日而有成济之事後进位征东大将军文帝厌世贾充荀勖议葬礼未定苞时奔丧恸哭曰:基业如此而以人臣终乎!葬礼乃定後每与陈骞讽魏帝以历数已终天命有在及禅位苞有力焉武帝践祚迁大司马封乐陵郡公泰始五年拜为司徒。 王导字茂宏光禄大夫览之孙镇军司马裁之子司空刘引为东阁祭酒迁秘书郎太子舍人尚书郎并不行後参东海王越军事时元帝为琅琊王与导素相亲善导知天下已乱遂倾心推奉潜有兴复之志帝亦雅相器重契同友执帝之在洛阳也。导每劝令之国会帝出镇下邳请导为安东司马军谋密策知无不为及徙镇建康吴人不附居月馀士庶莫有至者导患之会从兄大将军敦来朝导谓之曰:琅琊王仁德虽厚而名论犹轻兄威风已振宜有以拯济者会三月上巳帝亲观禊乘肩具威仪敦导及诸名胜皆骑从吴人纪瞻顾荣皆江南之望窃觇之见其如此咸惊惧乃相率拜於道左导因进计曰:古之王者莫不宾礼故老存问风俗虚己倾心以招俊况天下丧乱九州分裂大业草创急於得人者乎!顾荣贺循此土之望未。若引之以结人心二子既至则无不来矣。帝乃使导躬造循荣二人皆应命而至由是吴会风靡百姓归心焉自此之後渐相崇奉君臣之礼始定俄而雒京倾覆中州士女避乱江左者十六七导劝帝收其贤人君子与之图事时荆扬晏安户口殷实导为政务在清净每劝帝克己励节翊主宁邦,於是尤见委仗情好日隆朝野倾心号为仲父帝尝从容谓导曰:卿吾之萧何也。永嘉末迁丹阳太守累加振威将军晋国既建以导为丞相军谘祭酒累迁骠骑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领中书监录尚书事及帝登尊号进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武冈侯进位侍中司空。 宋徐羡之为桓修抚军中兵参军与高祖同府深相亲结义旗建高祖拔为镇军参军尚书库部郎领军司马与谢鲲共事鲲甚知之累迁大司马从事中郎将高祖北伐转太尉左司马掌留任以副贰刘穆之穆之卒羡之代为丹阳尹总知留任高祖践祚进号镇军将军加散骑常侍以佐命之功封南昌县公迁尚书。又拜司空录尚书事。 傅亮字季友北地灵州人仕晋历中书黄门侍郎直西省高祖时为太尉欲以为东阳郡亮驰见高祖曰:伏闻恩旨赐拟东阳家贫忝禄私计为幸但凭荫之愿实结本心乞归天宇不乐外出高祖笑曰:谓卿之须禄耳。若能如此甚所望也。会西讨司马休之以亮为太尉从事中郎掌记室从征关雒还至彭城宋国建除侍中领世子中庶子徙中书令从还寿阳高祖有受禅意而难於发言乃集朝臣宴饮从容言曰:桓元暴篡鼎命已移我首唱大义兴复皇室南征北伐平定四海功成业著遂荷九锡今年将衰暮崇极如此物戒盛满非可久安今欲奉还爵位归老京师群臣惟盛称功德莫晓此意日晚坐散亮还外乃悟旨而宫门已闭亮,於是叩扉请见高祖即开门见之亮入便曰:臣暂宜还都高祖达解此意无复他言直云:须几人自送亮曰:须数十人便足,於是即便奉辞亮既出巳夜见长星竟天亮拊髀曰:我尝不信天文今始验矣。至都即徵高祖入辅及受禅以佐命功封建城公添食邑三千户少帝即位进位中书监尚书令南齐王俭字仲宝琅琊临沂人初尚宋明帝阳羡公主累迁黄门吏部郎太祖为太尉引为右长史恩礼隆密专见任用转左长史及太傅之授俭所唱也。少有宰相之志物议咸相推许时大典将行俭为佐命礼仪诏策皆出於俭褚渊惟为禅诏文使俭参治之齐台建迁右仆射领吏部时年二十八太祖从容谓俭曰:我今日以青溪为鸿沟对曰:天应民从庶无楚汉之事建元元年改封南昌县公食邑二千户时朝廷初基制度草创俭识旧事问无不答太祖叹曰:诗云:维岳降神生甫及申今亦天为我生俭也。太祖厌世遗诏以俭为侍中尚书令(初俭素知太祖雄异後请问言於太祖曰:功高不赏古来非一以公今日位地欲北面居人臣可乎!帝正色□之而神采内和俭因。又曰:俭蒙公殊眄所以吐所难吐何赐拒之深宋以景元徽之氵虐非公岂复宁济但人情浇薄不能持久公。若小复推迁则人望去矣。岂惟大业永沦七尺,岂可得保太祖笑曰:卿言不无理俭。又曰:公今名位固是经常宰相宜礼绝群后微示变革当先令褚公知之俭请命太祖曰:我当自往经少日太祖自造褚彦回款言移晷乃谓曰:我梦应得官彦回曰:今授始尔恐一二年间未容便移。且吉梦未必便在旦夕太祖还告俭曰:褚是未达理虞整时为中书舍人甚闲辞翰俭乃自报整使作诏及太祖为太尉引俭为右长史寻转左长史专见任用)。 梁王茂《字林》远太原祁人齐末为襄阳太守高祖义师起茂私於张宏策劝高祖迎和帝高祖以为不然既发雍部每遣茂为前驱师次郢城茂进平加湖破光子衿吴子阳等斩馘万计还献捷于[A13C]川郢鲁既平(臣钦。若等曰:鲁郡郢城鲁山也。)从高祖东下复为军锋师次秣陵东昏遣大将王珍国盛兵朱雀门众号二十万度航请战茂与曹景宗等会击大破之纵兵追奔积尸与航栏等其赴淮死者不可胜长驱至宣阳门建康城平以茂为护军将军俄迁侍中天监十一年位进司空。 王僧辩字君才右护卫将军神念之子天监中随父东奔元帝为湘东王时僧辩为王国左常侍帝尹丹阳府行参军帝出守会稽及为荆州皆以为中兵参军帝为护军及江州。又以僧辩为司马帝再为荆州。又以为府谘议参军事代柳仲礼为竟陵太守属侯景反帝命僧辩假节总督舟师一万兼粮馈赴援才至京都宫城陷没天子蒙尘僧辩与柳仲礼兄弟及赵伯超等先屈膝於景然後入朝景悉收其军实而厚加绥抚未几遣僧辩归于竟陵,於是倍道兼行西就于帝帝承制以僧辩为领军将军代鲍泉讨平湘土时侯景浮江西寇僧辩为大都督据巴陵城拒之景既遁帝命僧辩率诸军氵公流讨景师次郢城步攻鲁山鲁山城主支化仁景之骑将也。率其党力战众军大破化仁乃降僧辩仍督诸军渡江攻郢即入罗城宋子仙蚁聚金城拒守攻之未克子仙使其党时灵护率众三千开门出战僧辩。又大破之生擒灵护斩首千级子仙众退据仓门带江阻险众军攻之频战不克景既闻鲁山已没郢镇复失罗城乃率馀众倍道归建业子仙等困蹙计无所出乞输郢城身还就景僧辩伪许之命给公艘数百以老其意子仙谓为信然浮舟将发僧辩命杜龛率精勇千人攀堞而上同时鼓讠掩至仓门水军主宋遥率楼船暗江四面云 合子仙行战行走至于白杨浦乃大破之生擒子仙即率诸军进师九水贼伪仪同范希荣卢晖略尚据盆城及僧辩军至希荣等因挟江州刺史临城公弃城奔走加侍中尚书令征东大将僧辩,於是发自江州直指建业既克定京都帝即位以僧辩为司徒加镇卫将军永宁郡公食邑五千户侍中尚书令并如故。 後梁蔡大宝自宣帝为岳阳郡王以大宝为谘议参军梁元帝与河东王誉结巢大宝使江陵还白帝云:河东必有异图祸乱将作不可不援台城帝纳之及为梁主除中书侍郎兼吏部掌文选事俄迁吏部尚书军国之事咸委决焉帝於江陵称帝以大宝为侍中尚书令大宝性严整有智谋雅达政事文辞赡速帝之章表书记教令诏册并大宝专掌之帝推心委任以为谋主时人以帝之有大宝犹刘先主之有诸葛焉。 後魏长孙嵩代人年四十代父仁为南部大人後归于道武累著军功历侍中司徒明元即位与奚斤等八人坐止车门右听理万机明元寝疾问後事於嵩嵩曰:立长则顺以德则服今长皇子贤而世嫡天所命也。请立乃定策诏太武临朝监国嵩为左辅太武即位进爵北平王累迁太尉。 奚斤道武皇始初从征中原为征东长史迁晋兵将军明元即位以斤为郑兵将军累迁左丞相与司徒长孙嵩等八人坐止车门右听理万机太武之为皇太子临朝听政以斤为左辅。 丘堆为散骑常侍太武监国临朝堆与太尉穆观等为右弼。 贺拔允为侍中值孝文帝将出山东允素知帝非常人早自结以北土之望尤亲礼之遂与允出信都参定大策中兴初转司徒领尚书令。 北齐杜弼为中书令弼志在毗赞知无不为文宣将受魏禅自晋阳至平城都命弼与司空司马子如驰驿先入观察物情践祚之後以预定策之功迁骠骑将军卫尉卿。 後周于谨初仕魏为大司寇太祖时为丞相既薨孝闵帝尚幼中山公护虽受顾命而名位素下群公各图执政莫相率服护深忧之密访於谨谨曰:夙蒙丞相殊眷情深骨肉今日之事必以死争之对众定策公必不得辞让明日群公会议谨曰:昔帝室倾危人图问鼎丞相志在扶救投袂荷戈遂得国祚中兴群生遂性今上天降祸奄弃庶僚嗣子虽幼而中山公亲则犹子兼受顾军国之事理须归之辞色抗厉众皆悚动护曰:此是家事护虽庸昧何敢有辞谨既太祖等夷每申礼敬至是谨乃起而言曰:若统理军国谨等便有所依遂再拜群公迫於谨亦再拜自是众议始定孝闵践祚进爵燕公邑万户迁太傅大宗伯与李弼侯莫陈崇等参议朝政。 宇文护字{艹隆}宝太祖兄颢之少子太祖临夏州留护事贺拔岳岳被害後太祖至平凉以军出镇江东与于谨征江陵为前锋拔城镇擒侯骑断江津收舟舰待大军之至围而克之时襄阳蛮师向天保等万有馀落恃险作梗及师还护率军讨平之太祖西巡至牵屯山遇疾驰驿诏护护至泾州见太祖太祖谓曰:诸子幼小寇贼未宁天下之事属之於汝宜勉力以成吾志护涕泣从命行至云 阳而太祖厌世护秘之至长安乃发丧时嗣子冲弱寇贼在近人情不安护纲纪内外抚循文武,於是众心乃定既葬太祖护以天命有归遣公卿讽魏帝遂行禅代之事闵帝践祚拜大司马迁大蒙宰。 李弼字景加辽东襄平人後魏末为秦州刺史从太祖平窦泰。又从平弘农与高欢战於沙苑大破之以功拜特进。又从东讨雒阳东魏将莫多娄贷文率众东至城弼斩之虏其众累迁太保加柱国大将军太祖西讨留弼居守後事皆谘禀焉及晋公护执政朝之大事皆与于谨及弼等参议闵帝践祚除太师封赵国公邑万户。 赵贵字元贵天水南安人魏末天下兵起贵率乡里避难南迁从贺拔岳平关中累迁大都督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太祖时临夏州贵议迎太祖太祖至以贵为大都督领府司马悦既平从太祖复弘农破沙苑。又从战河桥援玉壁战邙山累迁侍中开府柱国大将军闵帝践祚拜太傅大蒙宰封楚公邑万户。 独孤信云 中人魏末为荆州刺史防城县都督贺拔胜出镇荆州表信为武卫及胜弟岳为侯莫陈悦所害胜乃令入关抚岳馀众属太祖已统岳兵信与太祖乡里少相友善相见甚欢因令信入雒请事後从太祖复弘农破沙苑率众入雒阳颍预襄广陈留之地并相继款附除陇右十一州大都督流民愿附者数万家累迁大司马柱国大将军闵帝践祚拜太保大宗伯封卫国公邑万户。 隋高初仕後周为开府从越王盛击隰州叛胡平之高祖时为丞相素知强明。又习兵事多计略意欲引之入府遣邢国公杨惠谕意承旨欣然曰:愿受驱驰纵令公事不成亦不辞灭族,於是为相府司隶时长史郑译司马刘并以奢纵被疏高祖弥属意於委以心膂尉迟迥之起兵也。高祖令韦孝宽击之军至河阳莫敢先进。又令崔仲方监之仲方辞以父在山东遂请行因平尉迟迥进位柱国迁相府司马寄任益隆及高祖受禅拜尚书左仆射兼纳言封渤海郡公朝臣莫与为比。 唐裴寂字元真隋末为晋阳宫副监遇高祖留守太原深自结纳高祖与之有旧特加亲礼每留连宴语间以博奕至於通宵连日情忘厌倦遣隋宫人私侍高祖于时太宗将举师而不敢发言见寂为高祖所厚欲因寂开说其路无由太祖出私钱数百贯阴结龙山令高斌廉使与寂博戏经数日渐以输之得钱既多乃大喜每日从太宗游见其忄甚遂以情告之寂即许诺他日高祖。又从寂饮酒酣寂白状曰:二郎云:昨日方便已启大人道今天下大乱城门外即是贼。若守节旦夕死亡。若起义兵必得天下众情已叶公意何如高祖曰:我儿诚有此计事已定矣。祗得从之即召太宗谓寂曰:我儿子中唯得此力今起大计复繇此儿。若得事成即皇太子也。寂对曰:然是後始预计义兵起寂上宫女百人米九百万斛杂采九万甲三十万领以供军用因拜为长史金紫光禄大夫从破宋老生授光禄大夫下临汾封闻喜县公邑千户义兵至河东隋将屈突通拒守攻之不下三辅豪杰争来款附高祖将先定京师恐通为後患犹豫未决寂进说曰:今通据关。若不先平前有京城之守後有屈突之援此乃腹背受敌败之道也。未。若攻蒲州而後入关京师绝援可不攻而定矣。太宗曰:兵法尚权权在於速宜乘机早渡以骇其心我。若迟留彼则生计。且关中群盗所在屯结未有定主易可招怀贼附兵强何城不克屈突通自守贼耳不足为虞。若失入关之机则事未可知矣。高祖两从之遂命太宗入关以寂为江东安抚大使京师平赐良田千顷甲第一区布帛四万进爵魏国公邑三千户及隋恭帝逊位高祖固让不受寂劝进不答寂请见曰:桀纣亡亦各有子殊未闻汤武臣而辅之可为龟镜无所疑也。寂之茅土大位皆受之於唐陛下不为唐帝臣当去官耳。又陈符命十馀事高祖乃从之寂出命太常具礼仪择吉日高祖既受禅谓寂曰:使我至此者公之力也。拜尚书右仆射赐以服玩不可胜计。 刘文静隋末为晋阳令时裴寂为晋阳宫监数与之游时天下已乱文静与寂同宿见城上烽火寂仰叹曰:卑贱之极家道屡空。又属乱离当何取济文静笑曰:数运。若此时事可知二人相得何患於卑贱及高祖镇太原文静察高祖有四方之志深自结。又窃观太宗谓寂曰:非常人也。大度类於汉高神武同於魏祖其年虽少乃天纵矣。寂初未然之後文静坐与李密连姻炀帝令系於郡狱太宗阴有异志以文静可与语遂入禁所看之文静大喜曰:天下大乱非有汤武高光之才不能定也。太宗曰:卿安知无但恐常人不能别耳今入禁所相看非儿女之情相忧而已时事如此故来与君图举大计请善筹其事文静曰:今李密长围雒邑主上流播淮南大贼连州郡小盗阻山泽者万数矣。但须真主驱驾取之诚能应天顺人举旗大呼则四海不足定也。今太原百姓避盗贼者皆入此城文静为令数年知其豪杰一朝啸集可得十万人尊公所领之兵复。且数万一言出口谁敢不从乘虚入关号令天下不盈半岁帝业可成太宗笑曰:君言正合人意,於是部署宾客潜图起义候机当发恐高祖不从沉吟者久之文静见高祖厚於裴寂欲因关说,於是引寂交於太宗得通谋议及高君雅为突厥所败高祖被拘太宗。又遣文静共寂进说曰:易称知几其神乎!今大乱已作公处嫌疑之地当不赏之功何以图全其裨将败衄以罪见归事诚迫矣。当须为计晋阳之地士马精强宫监之中府库盈积以兹举事可立大功关中天府代王冲幼权豪并起未有从愿公兴兵西入以图大事何乃受单使之囚乎!高祖然之时太宗潜结死士与文静等协议克日举兵会高祖得释而止乃命文静诈为炀帝敕发太原西河雁门马邑人年二十已上五十已下悉为兵期以岁暮集涿郡将伐辽东繇是人情大扰思乱者益众文静因谓裴寂曰:公,岂不闻先发制人後受制於人乎!唐公名应图谶闻於天下何乃推延自贻祸[C260]宜早劝唐公以时举义。又胁寂曰:且公为宫监而以宫人待客公死可尔何误唐公也。寂甚惧乃屡促高祖起兵会马邑人刘武周杀太守王仁恭自称天子引突厥之众将侵太原太宗遣文静及长孙顺德等分部募兵以讨武周为辞。又令文静与裴寂伪作符敕出宫监库物以供留守资用因募兵集众及义兵将起副留守王威高君雅独怀猜贰後数日将大会於晋祠威及君雅潜谋害高祖晋阳乡长刘世龙以白太宗既知迫急欲先事诛之遣文静与鹰扬府司马刘政会为急变之书诣留守告威等二人谋反是日高祖与威君雅同坐视事文静引政会至庭中云:有密状知人欲反高。且指威等取状看之政会不肯与曰:所告是副留守事唯唐公得看之耳高祖佯惊曰:,岂有是乎!览状讫谓威等曰:此人告公事如何君雅大诟曰:此是反人欲杀我也。文静叱左右执之囚于别室既拘威等竟得举兵高祖开大将军府以文静为军司马文静劝改旗帜以彰义举。又请通突厥以益兵威高祖并从之因遣文静使于始毕可汗始毕可汗曰:唐公起事今欲何为文静曰:皇帝废蒙嫡传位後主致斯祸乱唐公国之懿戚不忍坐观成败故起义兵欲黜不当立者愿与可汗兵马同入京师人众土地入唐财帛金宝入突厥始毕大喜即遣将康鞘利领骑二千随文静而至。又献马千疋高祖大悦谓文静曰:非公善辞何以致此寻率兵御隋将屈突通於潼关通遣虎牙郎将桑显和勒兵来击文静苦战者半日死者数千人文静度显和军稍怠潜遣奇兵掩其後显和大败悉虏其众通尚拥兵数万将遁归东都文静遣诸将追而执之略定新安已西之地转大丞相府司马进授光禄大夫封鲁国公高祖践祚拜纳言。 杜如晦字克明御史大夫淹之兄子初仕隋淦阳县尉非其好也。後乃弃官归于乡里及义兵定关中太宗引为秦王府兵曹参军俄迁陕州总管长史时府中多英俊外迁者众太宗患之记室参军房元龄曰:馀人不足惜杜如晦聪明达识王佐才也。若大王守藩端拱无所用之必欲经营四方则非此人莫可太宗大惊曰:尔不言几失此人矣。因奏为王府属寻领行台兵部郎中每从征伐军国多事如晦剖断如流为谈者所服以功累加上柱国封建平县男邑三百户以本官补文学馆学士画像於丹青者十有八人而如晦为冠首令文学褚亮为之赞曰:建平文雅休有烈光怀中履义身立名扬其见钦重如此时隐太子与元吉谋危太宗乃深忌之相与谋曰:秦王府中所惮者唯杜如晦房元龄耳因诬以罪谮之於高祖由是逐之并令还宅及隐太子将为变太宗密知之遣长孙无忌召如晦等着道士之服潜来入府共为筹略社稷以宁擢为太子左庶子俄迁兵部尚书以定策安宗庙功居第一封蔡国公食邑三千户别食益州千三百户太宗即位以本官检校侍中摄吏部尚书仍督兵卫皇太子寻为左仆射仍掌选事。 房元龄字乔年清河人隋末为隰城县尉汉王谅为逆从坐除名会义旗入关太宗以敦煌公犭旬渭北元龄因杖策谒於军门太宗一见便如旧识署为记室参军元龄既遇知己罄竭心力拾遗补阙知无不为贼寇每平众人竞求珍异元龄独先收人物致之幕府及有谋臣猛将皆与之潜相申结各尽其死力武德末隐太子猜间太宗谓元龄曰:阽危之兆其迹已见计将安出对曰:国家患难今古何殊非睿圣钦明不能安辑大王功盖天地事锺压钮神赞所在非藉人谋因与僚属杜如晦同心戮力以前後军功累加上柱国封临淄县侯补行台屯田郎中寻转考功。又为文学馆学士隐太子以元龄既被太宗亲礼为之谋事甚怨之乃谮之於高祖由是与杜如晦并被驱斥息隐海陵将有变也。前一日长孙无忌以教旨令元龄衣道士服潜引入阁与之计事及事平太宗入春宫以元龄为右庶子既践祚除中书令封邢国公贞观三年为尚书左仆射累改为魏国房国公拜司空太傅。 梁敬翔好读兵书善礼学尤长刀笔应用敏捷举进士未第遇黄巢陷长安乃东出关时太祖始镇汴有观察支使王发负才术独当委用发与翔乡里亲也。相遇甚喜乃协力佐太祖商利病颇称太祖意由是自进士奏为光禄寺主簿署馆驿巡官居中以司记奏之职太祖连破巢蔡实预勋府寻奏授太子中允赐朱绂讨曹濮伐兖郓凡用师未尝不密侍左右太祖之攻蔡也。有弩矢犯左腋血染中单自翔外军中无知者其待遇如此及太祖受唐禅改枢密院为崇政院遂用翔知院事实掌大政(翔初归太祖见语及时务遂异礼焉因委奏记巨细预之凡发一言创一事尝与太祖意同由是三十年翼戴四方之人有识面者昏旦不离於左右恪勤公直以礻卑大事四征战举动必随时或军书委翔则据鞍旗麾之下运毫洒落有如风雨知文者虽阮陈琳不能过也。至于灭巢破蔡收兖郓徐宿北至河翔南服岭峤训强兵数十万勤王奉上安黎庶广赋税纳贤隽自微至著内外机宜逮于化家为国皆翔之筹略也。其於险阻艰难栉风沐雨未尝顷刻不与上同自受唐禅让改为梁翔总领机务缔构开创之业冠於本朝)。 後梁郭崇韬字安时代州雁门人父宏政太祖杖钺雁门也。崇韬为李克之纲纪从定京师平巢贼克率昭义崇韬累典军中物务颇称廉克修卒归隶太原以为典谒尝奉使凤翔称旨迁左教练西宫使帝平定魏傅召充副中门使与孟知祥俱参机要崇韬怀抱豁如果于临事承授决断略无疑滞以此恩顾日隆先是吴琪张虔厚相继为中门使功多赤族故知祥坚请外任琼花长华主泣请知祥於皇太后帝重违之以知祥为河东军城都虞侯自是崇韬专典要密军筹计画多所参决艰难战伐靡所不从後从帝亲征王德明於镇州时德明诱契丹之众至新乐虏骑已渡沙河我军大恐或有敛辎车而去者李存渥斩之不能止诸将咸云:贼城兵数不少今济之以鲜卑王师不敌如被中外夹攻吾族尽矣。不如退师还邺候其罢退再议起居帝犹豫未能决崇韬曰:臣闻按巴坚为王郁所诱亻黾亻免而来本利货财非敦邻好一逢挫败遁走必矣。况我新破汴寇威振北藩乘此驱攘无往不捷况事之济否亦有天命戎狄虽众其如我何帝然其策因喻诸将破贼於新城按巴坚遁走。 安重诲自明宗龙潜时得给事左右及镇邢州以重诲为中门使随从征讨凡十馀年委信无间勤劳亦至洎邺城之变佐命之功独居其右明宗践祚领枢密使俄迁左领军卫大将军充职。 晋天福二年六月宰臣李崧让枢密使崧始自范延光领常山为管记及明宗长兴末为六军副使以皇子秦王从荣不轨恳求出外会北虏屡寇云 中议选良帅以镇北门帝问延光赵延寿等不敢遽对奏云:候臣至本院商量欲定襄州连帅康义诚崧最在下位耸立请曰:非石太尉不可延光曰:仆累白上欲令出镇尝谓仆曰:兄有得气力者欲不遣在左右是何意也。由是不敢复奏时帝。又遣中使促之乃定帝领太原明日帝。又使心腹导意至崧云:累浮图须与合却尖表感之深也。乃义旗入雒崧为伪主端明殿学士出逃郊外俄召居旧秩无几命为相兼枢密使盖由此阶缘故也。崧时以宰相赵莹使虏将还朝廷之元臣也。故有表让其机务以固帝心皆小数也。 桑维翰自後唐末帝清泰三年为太原掌书记时高祖将起义颇虑孤垒无成忧不遑处维翰扬言曰:蝮也。在手壮士解腕今日朝廷待以匪人无复首免之理但极力自完万一不济契丹族帐在云 应朝呼夕至何患无成高祖释然自是民请构藩军者多矣。然关防重叠去者多获朝廷。又以虏性多疑必不以高祖单词容易应副高祖使有达虏廷者报曰:仲秋吾倾寨奉援。且牢守备朝廷知之攻城颇急城中乞食虑难支久乃令小仆何福恳告藩首时八月末也。藩首曰:北候渐凉别无顾虑尔名曰:福战捷之由数日出军与何福俱来壬寅契丹至及高祖建号制授礼部侍郎知枢密院事寻改中书侍郎平章事。 赵莹华阴人後唐庄宗时为陕州从事明宗即位以高祖为陕府长史留後莹时在郡以前官谒之一见如旧相识即奏署管记高祖历诸镇皆从之累使下官至御史大夫赐金紫高祖再镇并州位至节度判官高祖受契丹册既即位授莹翰林承旨金紫光禄大夫户部侍郎知太原府事寻迁门下侍郎同平章事监国史。 汉苏逢吉自高祖镇太原为判官天福十二年秦州节度使叛入蜀高祖闻之叹曰:中原无主使藩侯一至於此吾处方召之任得无愧於心乎!逢吉等曰:大王出镇边裔兵权久不在己外不能抚四夷内不能安牧伯朝廷致败乃自失之夫不有废也。於何以兴皆天运使然非大王之过大王富有全晋之地带甲十万一呼一吸海内孰不响应足以雪家国之耻足以图帝王之业幸不以小善小节为拘累耳帝曰:诸公何略之甚吾以少主陷虏心焉如灼谋之与力已不迨於重耳皇绪。若在将欲保窦融事业足矣。安有他望耶高祖引咎养正率皆如此(高祖凡有谋议立侍其侧高祖素严毅及镇太原位望崇重从事稀得谒见惟逄吉日侍左右雨使文簿堆案盈几有司不敢辄通逢吉置于怀俟其色悦则诏之多见其可高祖建号於太原逢吉自节度判官拜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 杨魏州冠氏人高祖为邺都留守用为左都押衙及高祖镇太原方开霸府以罗英遂弃职挈族归之帝察其诚赏其来喜而纳焉置之近列俄置牙门都校军国庶务靡不委之性亮直廉约莅事平允帝甚宠之及虏陷汴水晋少帝北徙群议推迫帝建尊号帝固拒之与周高祖继入请曰:戎人乱华势不能久今天下无主是历数归大王也。且亿兆之口不谋同辞。若巨山已断无能抑也。乘龙在天不可下也。由是帝心遂定至帝建义南向巡幸晋绛抚宁陕虢内定归略皆访於每有密启帝皆可之因谓曰:始见公心为治粟郡尉之才也。今见公方略真拨乱经始之良臣也。帝既自雒入汴河朔渐宁赏之功故有是命汉国建迁检校太保枢密使汴雒平正拜枢密使检校太傅。 苏禹自高祖作镇并门奏为廉判开运末戎虏盗国高祖即位於晋阳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王章自高祖典侍卫亲军召为都孔目官从至河东专委钱国初授三司使检校太傅从征杜重威於邺下明年高祖晏驾隐帝即位加检校太尉同平章事。 周郑仁诲晋阳人汉高祖之镇河东也。太祖累就其第与之燕语每有质问无不以正理为答太祖深器之汉有天下太祖初领枢务即召为从职及太祖西征尝密替军机西师凯旋累迁至检校吏部尚书太祖践祚旌佐命功检校司空客省使兼大内都检点恩州团练使寻为枢密副使转宣徽北院使右卫大将军出镇澶渊检校太保入为枢密使加同平章事。 ●卷三百十 ○宰辅部 德行闻望清俭威重德行 《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是知天工其代人望攸属君之卿佐咸由德举。若乃令范昭著笃行纯淑中和之道彰乎!所履敦懿之性发乎!自然居上而匪骄秉彝而有度故能辅相光化镇靖雅俗万邦为宪百官承式望实著於当世功名垂於永久斯贤者之盛躅也。是故书有攸好之称传述务滋之美太上之所贵孔门之称首者何莫由斯者矣。 唐尧时舜举十六相高阳氏才子八人苍舒ㄨ岂攵捣ρ大临ζ降庭坚仲容叔达齐圣广渊明允笃诚天下之民谓之八恺高辛氏才子八人伯奋仲堪叔献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忠肃恭懿宣慈惠和天下之民谓之八元虞舜时皋陶为士师迈种德德乃降黎民怀之(迈行种为降下归怀也。言已无德民所不能依皋陶布行其德下令於民民归服之天下大治嘉美令善也。善威仪善颜色容貌翼翼然恭敬)。 周仲山甫为宣王卿士诗美之曰:柔嘉维则令仪令色小心翼翼(古故训道。若顺赋布也。言故训先王之遗典也。式法也。力犹勤也。勤威仪者恪居官次不解于位也。是顺从行其所为也。显明王之政教使群臣施布之)古训是式威仪是力天子是。若明命使赋(轻仪匹也。人之言曰:德甚轻然而众人寡能独举之以行者言政事易耳而人不能行者无其志也。我与伦匹图之而未能为也。我吉)。又曰:德如毛民鲜克举之我仪图之(甫自我也。)惟仲山甫举之爱莫助之(爱惜也。仲山甫能独举此德而行之惜乎!莫能助之者多仲山甫之德归功言耳)。 汉萧何为丞相何始微时与曹参善及为宰相有隙至何。且死所推贤唯参曹参为丞相见人有细过掩匿覆盖之府中无事。 张欧武帝时为御史大夫欧为吏未尝言按人以诚长者处官官属以为长者亦不敢大欺上具狱事有可之(退令更平幡)不可者不得已为涕泣面而封之(之面谓背之)其爱人如此。 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光为人沈静详审每出入下殿门进止有常处郎仆射窃识视之不失尺寸其资性端正如此。 丙吉字少卿鲁国人也。治律令为鲁狱吏积功劳稍迁至廷尉右监坐法失官归为州从事武帝末巫蛊事起吉以故廷尉监徵(徵召京帅)诏治巫蛊郡邸狱时宣帝生数月以皇曾孙坐卫太子事系吉见而怜之。又心知太子无事实重哀曾孙无辜吉择谨厚女徒令保养曾孙置燥处吉治巫蛊事连岁不决後元二年武帝疾往来长杨五柞宫望气者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於是帝遣使者分条中都官诏狱系者亡轻重一切皆杀之内谒者令郭穰夜到郡邸狱吉因闭门拒使者不纳曰:皇曾孙在他人无辜死者犹不可况亲曾孙乎!相守至天明不得入穰还以闻因劾奏吉武帝亦寤曰:天使之也。因赦天下郡邸狱系者独赖吉得生恩及四海矣。曾孙也。言不忍视之徵召诣京师病几不全者数矣。吉敕保养乳母加致医药视遇甚有恩惠以私财物给其衣食後吉为车骑将军军市令迁大将军长史霍光甚重之入为光禄大夫给事中昭帝崩亡嗣大将军光遣吉迎昌邑王贺贺即位以行淫乱废光与车骑将军张安世诸大臣议所立未定吉奏记光曰:将军事孝武皇帝受襁褓之属任天下之寄孝昭皇帝早崩亡嗣海内忧惧欲亟闻嗣主发丧之日以大谊立後所立非其人复以大谊废故天下莫不服焉方今社稷宗庙群生之命在将军之一举窃伏听於众庶察其所言诸侯宗室在位列者未有所闻於民间者也。而遗诏所养武帝曾孙名病已在掖庭外家吉前使居郡邸时见其幼少至今十八九矣。通经术有美材行安而节和愿将军详大义参以蓍龟亟宜褒显先使入侍(侍后)令天下昭然知之然後定大策天下幸甚光览其议遂尊立皇曾孙遣宗正刘德与吉迎曾孙於掖庭宣帝初即位赐吉爵关内侯吉为人深厚不伐善自曾孙侍太后遭遇吉绝口不道前恩(遭遇谓升大位)故朝廷莫能明其功也。地节三年立皇太子吉为太子太傅数月迁御史大夫及霍氏诛帝躬亲政省尚书事是时掖庭宫婢则令民夫上书自陈尝有阿保之功章下掖庭令考问则辞引使者丙吉知掖庭令将则诣御史府以视吉吉识谓则曰:汝尝坐养皇曾孙不谨督笞汝安得有功独渭城胡组淮阳郭徵卿有恩耳分别奏组等共养劳苦状诏吉求组徵卿己死有子孙皆受厚赏诏免则为庶人赐钱十万帝亲见问然後知吉有旧恩而终不言帝大贤之。 翟方进为相公洁请不行郡国(言不以私事於四方郡国)。 後汉宋弘为大司空时帝姊湖阳公主寡帝与共论朝臣微观其意主曰:宋公威容德器群臣莫及帝曰:方。且图之後被引见帝令主坐屏风後因谓弘曰:谚言贵易交富易妻人情乎!弘曰:臣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帝顾谓主曰:事不谐矣。 袁安为司徒严重有威任隗为司空时窦太后临朝后兄车骑将军宪北系匈奴安与隗上书谏以为匈奴不犯边塞而无故劳师书连上辄寝宪日益横树其亲党宾客於名都大郡皆赋敛吏人更相赂遗其馀州郡亦复望风从之安与隗举奏诸二千石。又它所连及贬秩免官者四十馀人窦氏大恨但安隗素行高亦未有以害之隗义行内不求名誉而以沈正见重於世。 尹勤为司空笃性好学屏居人外荆棘生门时人重其节。 魏华歆为司徒时公卿并赐没入生口唯歆出而嫁之帝叹息。 王朗为司徒恭俭节约自婚姻中表礼贽无所受尝讥世俗有好施之名而不恤穷贱故用财以周急为先。 蜀许靖为司徒靖虽年逾七十爱乐人物诱纳後进清谈不倦丞相诸葛皆为之拜。 晋王祥为太保既薨奔赴者非朝廷之贤则亲旧故吏而已门无杂吊之宾族孙戎叹曰:太保可谓清达矣。又称祥在正始不在能言之流及与之言理致清远将非以德掩其言乎!。 刘怀帝时为太尉有清德当时虽礼教陵迟而行已以正丧妻为庐杖之制终丧不御内轻薄者笑之不介意。 魏舒为光禄大夫仪同三司及山涛薨以舒领司徒有顷即真舒有威重德望为事必先行而後言逊位之际莫有知者时论以为晋兴以来三公能辞荣善终者未之有也。 陆玩为司空翼亮累世尝以弘重为人主所贵加性通雅不以名位格物诱纳後进谦。若布衣由是缙绅之徒莫不荫其德宇。 後魏穆观明元时绾中书门下太武之监国观为右弼出则统摄朝政入则应对左右事无巨细皆关决焉终日怡怡无愠喜之色劳谦善诱不以富贵骄人北齐韶为蒙宰历太宰左丞相雅性温慎有宰相之风教训子弟闺门雍肃事後母以孝闻齐世勋贵之家罕有及者。 斛律光为宰辅居家严肃见子弟。若君臣虽极贵盛性节俭简声色不营财利杜绝馈饷门无宾客罕与朝士交不预政事每会议尝独後言辄合理将有表疏令人执笔口占之务从省实。 後周王盟初仕魏为太傅姿度弘雅仁而爱位居师傅礼冠群后而谦恭自处未尝以势位骄人魏文帝甚重之及有疾数幸其第亲问所欲其见礼如此王裒在梁为城安郡守侯景之乱元帝承制以裒为左仆射裒既世会名家文学优赡当时咸相推挹故旬月之间位端右宠遇日隆而裒愈自谦虚不以位地矜物时论称之。 隋牛弘为右光禄大夫大业之世委遇弥隆性宽厚隋室旧臣始终信任悔[A092]不及惟宏一人而已及卒缙绅之士莫不伤痛赋诗追悼者数十人。 唐房元龄为尚书左仆射既总百司虔恭夙夜闻人有善。若己有之片言可录不隔卑贱。 李靖为右仆射性沉退每与时宰参议恂恂然似不能言。 萧为中书令孜孜自勉申其公正绳违举过人皆惮之毁诽纷纭终不自理。 杨师道参预朝政太宗数问以朝臣才行师道多所推进纵有违忤己者亦终不毁之。 岑文本为尚书令文本自以出自书生每怀挹生平故人虽贫贱必与之抗礼事母至孝抚弟侄甚笃。又口尝不及家事或劝营产业者文本叹曰:吾汉南布衣耳徒步入关所望不过秘书郎一县令耳今无汗马之劳致位中书令荷俸禄之重为惧已多何多更言产业乎!。 刘仁轨为文昌左相同凤阁銮台三品仁轨能饮酒斗馀不乱不自矜贵每遇故人不改布衣之旧。 娄师德为凤阁侍郎平章事初狄仁杰未入相时师德常荐之及为宰相不知师德荐己数排师德令充外使则天常出师德旧表示之仁杰大惭谓人曰:吾为娄公所容如此方知不逮娄公远矣。 陆象先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萧至忠等伏诛穷讨至忠等枝党连累稍多象先密有申理全济甚众然口未尝言人无知者。 杜黄裳为相始以女嫁韦执谊深不为执谊所悦及被谴黄裳卒保全之其死也。请归其丧。 卢迈为平章事友爱恭俭迈从父弟巽为剑南西川判官卒於成都归葬於雒阳路由京师迈奏请至城东哭於其柩许之近代宰臣多自以为崇重五服之亲,或不过吊临而迈独振薄俗请临弟丧士君子是之。 郑馀庆为相郁为耆德朝廷得失言成准的砥名砺行不失儒者之道。 赵退翁为相时吏部侍郎杜黄裳为中书谗谮及他过犯及御史中丞穆赞京兆少尹韦武万年县令李宣长安县令卢云 皆为裴延龄所构陷将加斥黜退翁深保护救解之故多从轻贬。 贾耽为司空知政事性长者不喜臧否人物自居相位凡十三年虽不能以安危大计启沃於人主而尝以简身励行以律人。 韦贯之自布衣为相居室无改易性沉厚寡言与人交终岁无款曲未曾伪词以悦人身没之後家无羡财。 李夷简自布衣讫将相以直道著闻襟怀洞然不屑细故荐居亚相台辅皆以风望被选未尝以辞气苟悦於人。 梁张文蔚为宰辅居家孝。且弟虽位至清显与仲季相杂在太夫人膝下一不异布素弟济美早得心恙文蔚抚视殆三十年士君子称之。 张全义末帝时累迁太尉中书令封齐王凡四十年位极人臣善保终吉盖一人而已全义朴厚大度敦本务实起战士而忘功名不儒业而乐善道家非士族而奖爱衣冠开幕府辟士必求望实属邑补奏不任吏人位极王公不衣罗绮心奉释老而不溺左道如是数者人以为难。 後唐赵光逢为相尝有女真寄黄金一镒於其室家并属乱离女真委化於他土後二十年金无所归纳於河南尹张全义请付诸官观其旧封尚在两登廊庙四退丘园百行五常不欺ウ室缙绅咸仰以为名教宗主。 周冯道初仕後唐长兴中平章事明宗谓侍臣曰:冯道性纯俭顷在德胜寨所居一茅与从人同器食卧则刍藁一束其心晏如及以父忧退归田里自耕耘樵采与农夫杂处略不以素贵介怀真士大夫也。道历仕四朝二入中书在相位二十馀年以持重镇俗为己任性廉俭不受四方之赂未尝以片简扰诸侯私门之内无累茵无重味不畜姬仆不听丝竹有寒素之士求见者必引於中堂语及平生其待遇也。心无莫故虽朝代迁置人无间言屹。若巨山不可转也。议者以为厚德稽古宏才伟量盖汉胡广晋谢安之徒与苏禹初仕汉为宰辅纯厚长者遭遇汉祖与苏逢吉同登相位汉末逢吉夷灭禹恬然无咎时人以为积善之报也。 ○宰辅部 闻望 盖后王之不能独治故建之宰弼承以师长上以辅相天地下以亲附百姓秉国之成在帝之右非夫忠肃显允谟明亮采懋德以兴化秉哲而宣美亦何以副斯民之尔瞻哉!元恺而下宗工间出,或以纯诚笃固经邦而厚俗,或以茂功骏发致治而垂裕或雅望塞於舆诵或宠遇冠之群后由是天下之人挹其高风咏其嘉德播之於雅什载之於史牍腾之为茂实流之为美谈而无穷焉以至直谅之士推宗顽犭广之类信服荐绅仰其风采万乘形於叹息自非王佐之英器生民之间杰亦乌能致是哉!。 帝尧时高阳氏才子八人谓之八凯高辛氏才子八人谓之八元(事具宰辅德行门)。 殷伊尹相汤号曰:阿衡(商颂云:实惟阿衡左右商王)。 周召康公为太保当文王武王受命为之桢之臣以正天下。 申伯甫侯皆以贤知入为卿士尹吉甫作崧高美宣王其《诗》曰:维岳降神生甫及申维申及甫维周之翰汉曹参为相国清净极言合道然百姓离秦之酷後参与休息无为天下俱称其美矣。 郭丹为司徒在朝廉直公正与侯霸杜林张湛郭齐名相善。 伏湛为司徒时贼徐异卿万馀人据富平连攻之不下唯云:愿降司徒伏公光武知湛为青徐所信因遣到平原异卿等即日归降护送雒阳後汉庞参为太尉三公之中参名忠直。 王畅字叔茂名在八俊灵帝时为司空以水灾免而李膺亦免归故郡二人以直道不容当时天下以畅膺为高士诸危言危行之徒皆推宗之愿涉其流惟恐不及。 魏锺繇为太尉时司徒华歆司空王朗并先世名臣文帝罢朝谓左右曰:此三公者乃一代之伟人也。 蜀诸葛亮为丞相蜀人以亮蒋琬费董允为四相号四英。 吴诸葛恪辅幼主孙休为太傅罢视听息校官原逋责除关税事崇恩泽众莫不悦恪每出入百姓延颈思见其状。 晋卫为司空为政清简甚得朝野声誉。 王导为太保苏峻难作导入宫侍帝峻以导德望不敢加害犹以本官居己之右。 宋王弘为太保明敏有思致既以民望所宗造次必存礼法。 後魏长孙嵩为司徒与山阴侯奚斥北新侯安同白马侯崔宏等八人坐车门外听理万机故世号八公和其奴献文帝时为司空侍中皇兴三年薨内外咸叹惜之赠平昌王谥曰:宣。 北齐赵彦深为司徒孝昭既执政权群臣密多劝进彦深独不敢言孝昭尝谓王云:若言众心皆谓天下有归何不见彦深有语以告彦深彦深不获已陈请其为时重如此。 隋杨雄为司空贵宠冠绝一时与高虞庆则苏威称为四贵。 高为左仆射兼纳言有文武大略明达世务及苏任寄之後竭诚尽节引进贞良以天下为己任苏威杨素贺。若弼韩擒虎等皆所推荐各尽其用为一代名臣自馀立功立事者不可胜数当朝执政将二十年朝野推服物无异议治致平之力也。论者以为真宰相。 唐房玄龄贞观初与杜如晦为左右仆射共掌朝政至於台阁规模及典章文物皆二人所定甚获当代之誉谈良相者至今称房杜焉。 侯君集为兵部尚书参议朝政迁吏部尚书君集典选举定考课出为将领入参朝政并有时誉。 高士廉为侍中性明辨进止可观凡有献纳缙绅之士莫不属目。 郝处俊高宗仪凤四年为侍中处俊性俭素土木形骸自参综朝政每与帝言议必引经籍以应对多有礻卑益得大臣之体。 李怀远则天中宗时历秋官尚书右散骑常侍同中书门下三品赵郡公两朝宰相年高行直名重当时陆象先睿宗初为中书侍郎太平公主将引中书侍郎崔知政事密以告之固让象先主不许之曰:象先人望宜在枢近。若不登用则亦请辞公主遽言於睿宗遂命象先同平章事。 韩休开元二十四年拜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休性方直不务进趋及拜相甚允当时之望。 韦见素为左相天宝十五载玄宗幸蜀至马嵬从驾诸军既杀杨国忠时见素为乱兵所伤众傅声曰:勿伤韦相识者遽救之获免。 张镐博州人天宝末自褐衣为左拾遗肃宗即位拜谏议大夫寻迁中书侍郎平章事镐自入仕凡三年致位宰相谦恭下士善谈论多识大体故天下具瞻虽考秩至浅推有旧德。 李揆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揆美风仪善奏对每有敷陈甚得称辩肃宗赏叹之尝谓曰:卿门第人物文章皆当代所推故时人称为三绝。 杨绾代宗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绾素以德行著称质性贞廉车服俭朴居庙堂未数日人心自化御史中丞崔宽剑南西川节度宁之弟家富於财墅在皇城之南池馆台榭当时第一宽即日潜遣毁折中书令《郭子》仪在州行营闻绾拜相座内音乐咸撤五分之四京兆尹黎以承恩每出入驰驭百馀人亦即日减损车骑唯留十骑而已其馀望风变奢从俭者不可胜数其镇俗移风。若此盖杨震丙吉山涛谢安之俦也。 杨炎德宗初为门下侍郎平章事炎有风仪善谈论。又博以文学早负时称天下翕然望为贤相请出内库钱帛付之有司以制国用行两税法救时之弊颇有嘉声。 郑瑜顺宗初为吏部尚书平章事与诸相方会食王叔文至与韦执谊计事执谊起迎叔文就其阁与语同食诸相等心知不可畏惧叔文执谊等莫敢出言瑜独叹曰:吾,岂可复处此乎!顾左右取马径归遂不起前是左仆射平章事魏国公贾耽以病归第未起瑜。又继去二相皆天下重望相次归卧叔文执谊等益无所顾忌远近大惧。 李吉甫宪宗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性聪敏详练物务自员外郎出官留滞江淮十五馀年备言闾里疾苦及是为相患方镇贪恣乃上言使属郡刺史得自为政叙进群材甚有美称。 裴元和中同平章事议者谓作相材与时会知无不为于时朝无幸人百度浸理而再周遘疾以至休谢公论甚惜之。 权德舆为吏部尚书平章事德舆羽仪朝行性直亮宽恕动作语言一无外饰韫藉风流为时称乡。 李藩为门下侍郎平章事藩材能不及裴孤峻颇後韦贯之然人物清规亦其流也。 郑馀庆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德宗与宰臣议将赈给禁卫十军事未行为中书吏所泄坐贬郴州司马宪宗即位之月以尚书左丞平章事寻罢相为太子宾客馀庆再为宰相罢免皆非大过尤以清俭为时所称洎中外荐更郁为耆德朝廷得失言无低徊。 崔群元和中为平章事有冲识精裁为时贤相。 裴度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出讨淮蔡。又密计平李师道成宪皇中兴之基当时有奉使绝域夷狄之君咸问度之年龄询度之仪质其威名远著拟於汾阳後为东都留守时有使臣自幽镇来者奏军中言度在相位两河诸侯忠者怀德强者畏威度今在东人皆失望穆宗乃急召赴阙复为门下侍郎平章事。 萧亻免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居相位孜孜正道时论称之及罢相後累有端揆喉舌之拜悉让而退就散秩以孝养为乐高名懿行天下推仰。 曹确与毕诚俱以儒术进用及居相位廉洁贞苦君子多之称为曹毕。 後唐赵光逢两登廊庙百行五常不欺ウ室缙绅咸仰以为名教宗主。 周冯道自後唐至是历任四朝三入中书在相位二十馀年以持重镇俗为己任(事具宰辅德行门)。 郑仁诲为枢密使为人端厚谦损造次必由於礼在帝左右弼谐将顺甚得大臣之体虽权位崇重而能孜孜接物无自矜之色及终故朝廷咸惜之。 ○宰辅部 清俭 书称克俭傅美能贫先儒有云:以约失之者鲜矣。其有位居宰弼总司邦正禄廪丰腆赐予优渥而能屏奢泰之志绝宴安之念居处僻陋服御纯素啬於奉己厚於待士施周於亲党清遗於子孙辞赂而畏知薄葬以全节斯皆守正秉彝经德蹈道躬大雅之明哲得天命之中庸故能居简以为常克终而有裕偃息岩庙辅相天地形四方之风为万邦之宪者也。 汉萧何为相国置田宅必居穷辟处(辟隐也。)为家不治垣屋(垣墙也。)令後世贤师吾俭不贤毋为势家所夺公孙弘为丞相封平津侯,於是起客馆开东阁以延贤人与参谋议弘自食一肉脱粟饭故人宾客仰衣食奉禄皆以给之家无所馀。 朱博为大司空为人廉俭不好酒色游宴自微贱至富贵食不重味案上不过三否夜寝早起妻希见其面。 後汉张奋为司空在位清白无它异绩。 蔡茂为大司徒在职清俭匪懈。 范迁为司徒有宅数亩田不过一顷复推与兄子其妻尝谓曰:君有四子而无立锥之地可馀奉禄以为後世脱粟而已不精洁也。业迁曰:吾备位大臣而蓄财求利何以示後世在位四年薨家无担石焉。 郭丹为司徒坐事免卒於家後明帝因朝会问群臣郭丹家今何如宗正刘政对曰:昔孙叔敖相楚马不秣粟妻不衣帛子孙竟蒙寝丘之封丹出典州郡入为三公而家无遗产子孙困匮帝乃下南阳访求其嗣。 刘宠为太尉以日食策免归乡里宠前後历宰二郡八居九列四登三司家不藏贿无重宝器菲饮食薄衣服弊车羸马号为窭陋三去相位辄归本土往来京师尝下道脱骖过从人莫知焉宠尝欲止亭亭吏止之曰:整顿传舍以待刘公不可得止宠因过去其廉俭皆此类也。 虞延为司徒坐楚王英事诏书切让延遂自杀家至清贫子孙不免寒馁。 周章为司空密谋立平原王事觉自杀家无馀财诸子易衣而出并日而食。 邓彪为太尉在位清白为百僚式。 李咸为太尉自在相位约身率下尝食脱粟饭酱菜而已以老乞骸骨许之悉还所赐物乘弊牛车使子男御晨发京师百僚追送盈途不能得见家旧贫陋庇荫草庐。 桥玄为太尉以久病策罢卒家贫乏产业柩无所殡当世以此称为名臣。 魏华歆为司徒素清贫禄赐以赈施亲戚故人家无担石之储。 蜀诸葛亮为丞相自表後主曰: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馀饶至於臣在外任无别调度随身衣食悉仰於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若臣死之日不使内有馀帛外有赢财以负陛下及卒如其所言。 费为大将军录尚书事雅性谦素家不积财儿子皆令布衣素食出入不从车骑无异凡人。 吴吕岱为大司马清身奉公所在可述。 晋张华为司空雅爱书籍身死之日家无馀财惟有文史溢于几箧。 王导为司徒简素寡欲仓无储衣不重帛成帝知之给布万匹以供私费。 宋袁粲为司徒宅字平素器物取给粲素寡往来门无杂客。 南齐褚渊初仕宋为中书令与尚书令袁粲同辅幼主渊同心理庶事当奢侈之後务弘俭约百姓赖之武帝时历司空录尚书事及薨家无馀财负债至数十万。 王俭为侍中尚书令寡嗜欲唯以经国为务车服尘素年三十八薨家无遗财。 後魏长孙道生太武时为司空侍中性廉约身为三司而衣不华饰食不兼味一熊皮障泥数十年不易时人比之晏婴。 唐温彦博太宗时为尚书左仆射掌机务性俭素不营第宅及卒日殡於陋室太宗甚悯之特命有司为之堂焉。 魏徵贞观中累居相位及病绵忄中使相望徵宅先无正寝太宗欲为小殿辍其财为徵营构五日而成。又遣中使赍布被素褥而赐之遂其所尚也。 李义琰高宗时同中书门下三品宅无正寝弟义为岐州司功参军乃市堂材送焉及义来觐义琰谓曰:以吾为国相,岂不怀愧更营美室是速吾祸此岂爱我之意哉!义曰:凡人仕为丞尉即营第宅兄官高禄重岂宜卑陋以Τ下也。义琰曰:事难兼遂物不两兴既有贵仕。又广其宇。若无令德必受其殃吾非不欲之惧获戾也。竟不营构其木为霖雨所腐而弃之。 李怀远中宗初同中书门下三品虽久居荣位而弘尚简率园宅无所改作常乘款段马左仆射豆卢钦望谓曰:公荣贵如此何不买骏乘答曰:此马幸免惊蹶无假别求闻者莫不叹美。 李元同平章事封清水男元性清俭稍抑奔竞之路在政事累年不改第宅仆马弊劣未曾改饰所得封物皆散之亲族。 杜暹同平章事以公清勤俭为己任时亦矫情为之弱冠便自誓不受亲友赠遗以终其身及卒内出绢三百匹以赐之尚书省及故吏赙赠者其子孝友遵其素约拒而不受。 苏瑰中宗睿宗朝历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及薨遗令薄葬及祖载之日官给仗外唯有布车一乘论者称之。 卢怀慎开元初为黄门监清俭不营产业器用服饰无金玉绮文之丽所得禄奉皆随时分散及卒而家无馀蓄妻子匮乏黄门监宋紫微令苏等奏曰:太学助教张知谦与臣等言论故黄门监卢怀慎清俭身死之日家无馀财遗嗣贫窭衣食不给伏以怀慎历官中外数十馀年晚在黄门足为贵秩清约守道朝廷共推亲弟怀庄虽居朝列然其简身素谨亦有兄风妻子居贫无可以给圣朝褒贤劝善激浊扬清贪婪者靡不弃捐介洁者宜应念录况富本荣业所贵能散天地至仁所贵能养行赏必於合义赐与难以妄加知怀慎者既曾任宰臣特承皇眷施舍可爱沮劝斯在臣等暗识不早陈闻知谦上言理足甄用望出制论怀慎平生苦更赐其家物一百粟二百石以示不遗从之。 张镐至德中平章事居身清廉不营资产。 杨绾大历中平章事俭薄自守未尝留意家产口不问生事累任清要无宅一区所得俸禄随月分给亲故。 韩贞元初为相自居重位愈清廉嫉恶弥缝阙漏知无不为家人资产未尝介意入仕之初以至卿相凡四十年相继乘马五匹皆及弊帷。 李勉在相位向二十年禄俸皆遗亲党身没而无私积。 赵退翁贞元中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性清俭虽为宰相宅宇居止之处类贫士大夫也。所得禄俸先置私庙而竟不立第宅产业。 柳浑性节俭不理产业官至宰相假宅而居。 李吉甫为相虽服物食味必极珍美而不殖财产京师一宅之外无他第墅公论以此重之。 程异为宰相性廉约身没官第家无羡财。 郑馀庆四朝居相将之位出入垂五十年禄赐所得多分给亲党其家颇类寒素自至德已来方镇除授必遣中使领旌节就第宣赐皆厚以金帛遗之求媚者唯恐其数不广故王人一求有获钱数百万者馀庆每受方任天子必戒其使曰:馀庆家贫不得妄有求取。 宋申锡为相为中尉王守澄所构再贬开州司马申锡自居内廷及为宰相以时风侈靡居要位者尤取纳遂成风俗不暇更方远古。且与贞元时甚相背矣。申锡至此约身勤洁尤以公廉为己任四方问遗悉无所受既被罪为有司验劾多获其四方受领所还问遗之状朝野为之叹息。 郑覃至相国所居未常增饰才庇风雨家无媵妾人皆仰其素风焉。 後唐李愚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长兴四年二月愚病明宗令中使宣问愚所居寝室萧然四壁病榻弊毡而已中使具言其事帝曰:嘻宰相月俸几何而委顿如此诏赐绢百尺钱百千帏帐什物一十三事。 周冯道为太师中书令显德元年薨道历仕四朝三入中书在相位二十馀年性廉俭不为受四方之赂未尝以片简扰诸侯私门之内无累茵无重味不畜姬仆不听丝竹有寒素之风威重。 傅曰:有威可畏谓之威。又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况夫应槐鼎之象处岩庙之尊万民具瞻四国为宪固宜资性端重容貌祗肃履有常度居无惰容惮服远夷得真相之体表率群后有大臣之风所以享高明之宠总裁成之业致远任重而克济焉。 汉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为人沉静详审每出入下殿门进止有常处郎仆射窃识视之不失尺寸(识记也。)其资性端正如此。 车千秋为丞相谨厚有重德。 魏相为丞相为人严毅。 薛广德为人温雅有酝藉位至丞相。 韦贤为丞相守正持重。 王商为丞相成帝甚重任之商为人多质有威重(多质言不为文饰)长八尺馀身体鸿大容貌甚过绝人河平四年单于来朝引见白虎殿(未央宫中)丞相商坐未央庭中单于前拜谒商(单于将见天子而经未央庭中过也。)商起离席与言单于仰视商貌大畏之迁延却退天子闻而叹曰:此真汉相矣。 王嘉为丞相刚直严毅有威重哀帝甚敬之。 後汉赵为卫尉代虞延行太尉事居府如真内典宿卫外宰职正身立朝未尝懈惰。 牟融代伏恭为司空举动方重甚得大臣节。 晋魏舒以右光禄大夫仪同三司领司徒有顷即真舒有威重德望。 後魏于雒拔文成时为侍中尚书令在朝祗肃百僚惮之。 北齐斛律金为左丞相文宣晚年败德尝持槊走马以拟金胸者三金立不动,於是赐物千段。 唐李靖为尚书右仆射性沉退每与时宰参议恂恂然似不能言。 杨绾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或造之者清谈终日未尝及名利或有客欲以世务干者见绾言必玄远不敢发词内愧而退。 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虽年少骤居相位而性峻整有法度虽大僚宿辈造请不敢干以私。 韦处厚为相居家循易如不克任至於廷诤敷启及驭待公吏径确嶷然不可迫夺质状非魁伟如甚懦者而庶僚请事畏惧相顾虽与语移晷不敢私谒。 梁张文蔚为相沉遂重厚有大臣之风。 ●卷三百十一 ○宰辅部 谋猷 《周书》曰:尔有嘉谋嘉猷则入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於外是知调阴阳抚夷夏贞百度叙群伦其注意也。深其责言也。重苟非内秉德义发为训诰始终弥纶献可替否何以熙帝载凝庶绩代天治物俾民具瞻者哉!肇自禹为帝臣首叙六府皋陶稽古备陈九德以义制事动罔不吉乃至启沃交修存乎!说命寅亮弼治纪乎!周官兴邦之言蔼然垂裕汉魏而下世有贤佐或造膝以论机事或奏牍以振群纲周旋慎重式昭永图布在方册焕然可见矣。 虞舜在位大禹谟(禹称大大其功谟谋也。)曰:若稽古大禹(顺考古道而言之)曰:文命敷于四海祗承于帝(言其外布文德教命内则敬承尧舜)曰:后克艰厥后臣克艰厥臣政乃黎民敏德(敏疾也。能知为君难为臣不易则其政治而众民皆疾修德)帝曰:俞允。若兹嘉言罔攸伏野无遗贤万邦咸宁(攸所也。善言无所伏言必用如比则贤才在位天下安)稽于众舍己从人不虐无告不废困穷惟帝时克(帝谓尧也。舜因嘉言无伏遂称尧德以成其义考众从人矜孤愍穷凡人所轻圣人所重)益曰:都帝德广运乃圣乃神乃武乃文(益因舜言。又美尧也。广谓所及者远圣无不通神妙无方文经天地武安祸乱)皇天眷命奄有四海为天下君(眷亲也。奄同也。言尧有此德故为天所命所以勉舜也。)禹曰:惠迪吉从逆凶惟影响(迪道也。顺道吉从逆凶吉凶之报。若影之随形响之应声言不虚也。)益曰:吁戒哉!儆戒无虞罔失法度(先吁後戒欲使听者精其言虞度也。无虞度谓戒于无形秉法循度以有常)罔游于逸罔氵于乐(氵过也。游逸过乐败德之原富贵所忽故特以为戒也。)任贤勿贰去邪勿疑疑谋勿成百志惟熙(一意任贤果于去邪疑则勿行道义所存于心日以广矣。)罔违道以干百姓之誉(干求也。失道求名古人贱之)罔弗百姓以从己之欲(弗戾也。专欲难成犯众兴祸故戒之)无怠无荒四夷来王(言天子尝戒慎无怠堕荒废则四夷归往之)禹曰:於帝念哉!德惟善政政在养民(叹而言念重其言为政以德则民怀之)水火金木土惟修(言养民之本在先修六府)正德利用厚生惟和(正德以率下利用以阜财厚生以养民三者和所谓善政)九功惟叙九叙惟歌(言六府事之功有次序皆可歌乐乃德政之致)三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劝之以九歌俾勿坏(休美董督也。言善政之道美以戒之威以督之歌以劝之使政勿坏在此三者而已)帝曰:俞地平天成六府三事允治万世永赖时乃功(水土治曰:平五行叙曰:成因禹陈九功而叹美之言是汝之功明众臣不及)。 伯益为虞时禹征有苗苗民逆命益赞于禹曰:惟德动天无远弗届(赞佐<尸田>至也。益以此义佐禹欲其修德致远)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自满者人损之自谦者人益之是天之常道也。)帝初于历山往于田日号泣于天于父母(仁覆愍下谓之天言舜初耕于历山之时为父母所疾日号泣于天及父母克己自责不责于人)负罪引慝祗载瞽瞍夔夔齐栗瞽瞍亦允。若(慝恶载事也。夔悚惧之貌言舜负罪引慝敬以事见于父母悚惧斋庄父亦顺之言能以至诚感顽父)至П感神矧兹有苗(П和矧况也。至和感神况有苗乎!言易感)舜拜昌言曰:俞班师振旅(昌当也。以益言为当故拜受而然之遂还师兵入曰:振旅言整众也。)帝乃诞敷文德(远人不服大布文德以来之)舞干羽于两阶(干羽翳也。皆舞者所执修阑文教舞文舞于宾主阶间抑武事也。)七旬有苗格(讨而不服不讨自来明御之者必有道三苗之国左洞庭右彭蠡在荒服之例去京师三千五百里)。 皋陶为士师为帝舜谟曰:允迪厥德谟明弼谐(迪道厥其也。其古人也。言人君当信蹈古人之德谋广聪明以辅谐其政)禹曰:俞如何(然其言问所以行)皋陶曰:都慎厥身修思永(叹美之重顺修其身思为常久之道也。)叙九族庶明励翼迩可远在兹(言慎修其身厚次序九族则众庶皆明其教而自勉励翼戴上命近可推而远者在此道也。)禹拜昌言曰:俞(以皋陶言为当故拜受而然之)皋陶曰:都在知人在安民(叹修身亲亲之道在知人所言任在能安民)禹曰:吁咸。若时惟帝其难之(言帝尧亦以知人安民为难。故曰:吁)知人则哲能官人安民则惠黎民怀之(哲智也。无所不知故能安人惠爱也。爱则民归也。)能哲而惠何忧乎!兜(佞人乱真尧忧其败政故流放之)何迁乎!有苗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孔甚也。巧言静言庸违令色象恭滔天禹言有苗兜之徒甚佞如此尧畏其乱政故迁之)皋陶曰:都亦行有九德(言人性行有九德以考察真伪则可知)亦言其人有德乃言曰:载采采(载行采事也。称其人有德必言其所行某事某事以为验)禹曰:何(问九德品例)皋陶曰:宽而栗(性宽弘而能庄栗)柔而立(和柔而能立事)愿而恭(悫愿而恭恪)乱而敬乱治也。有治而能谨敬也。)扰而毅(扰顺也。致果为毅)直而温(行正直而气温和)简而廉(性简大而有廉隅)刚而塞(刚断而塞实)︹而义(无所屈挠动必合义)彰厥有常吉哉!(彰明吉善也。明九德之常以择人而官之则政之善也。)日宣三德夙夜浚明有家(三德九德之中有其三宣布夙夜浚须也。卿大夫称家言能布日行三德早夜思之须明行之可以为卿大夫矣。)日严祗敬六德亮采有邦(有国诸侯日日严敬其身敬行六德以信致政事则可以为诸侯)翕受敷施九德咸事俊在官(翕合也。能合受三六之德而用之以布施政教使九德之人皆用事谓天子如此则浚德治能之士并在官)百僚师师百工惟时(僚工皆官也。师师相师法百官皆趋时赴功)抚于五辰庶绩其凝(凝成也。言百官皆抚顺五行之时众功皆成)无教逸欲有邦(不为逸豫贪欲之教是有国者之常)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机(兢兢戒慎业业危惧几微也。言当戒惧万事之几)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旷空也。位非其人为空官言人代天理官不可以天官私非其才)天叙有典敕我五典五哉!(天次叙人之常性各有分义当敕正我五常之教使合于五厚厚天下)天秩有礼自我五礼有庸哉!(庸常自用也。天次秩有礼当用我公侯伯子男五等之礼以接之使有常)同寅协恭和衷哉!(衷善也。以五礼正诸侯使同敬合恭而和善)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五服天子诸侯卿大夫士之服也。尊卑彩章各异所以命有德)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言天以五刑讨有罪用五刑宜必当)政事懋哉!懋哉!(言叙典秩礼命德讨罪无非天意者故人君居天官听政治事不可以不自勉)天聪明自我民聪明(言天因民而降之福民所归者天命之天视听人君之行用氏为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天明可畏尔用民成其威民所叛者天讨之是天明可畏之效)达于上下敬哉!有土(言天所赏罚惟善恶所在不避贵贱有土之君不可不敬惧)皋陶曰:朕言惠可底行(其所陈九德以下之言顺于古道可致行)禹曰:俞乃言底可绩(然其所陈而美之日用汝言致可以立功)皋陶曰:予未有知思日赞赞襄哉!(言我未有所知未能思致于善以赞上古行事而言之因禹美之承以谦辞言之)。 益稷(禹称其人因以名篇)帝曰:来禹汝亦昌言(因皋陶陈九德故呼禹使以陈常言)禹拜曰:都帝予何言予思日孜孜(拜而叹辞不言欲使帝重皋陶所陈言己思日孜孜不怠奉承臣功而已)皋陶曰:吁如何(问所以孜孜之事)禹曰: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昏垫(言天下民昏瞀垫弱皆因水灾)予乘四载随山刊木(所载者四谓水乘舟陆乘车泥乘盾山乘累随行九州之山林刊槎其木开通道路以治水也。)暨益奏庶鲜食(奏谓进于民鸟兽新杀曰:鲜与益槎木获鸟兽民以进食)予决九州距四海畎浍距川(距至也。决九州名川道之至海一亩之间广尺深尺方百里之间广二寻深二仞曰:浍浍畎深之至川以入海)暨稷播奏庶艰食鲜食(艰难也。众难得食处则与稷教民播种之决川有鱼鳖使民鲜食之)懋迁有无化居(化易也。居谓所宜居积者勉劝天下徙有之无鱼盐徙山林树木徙川泽交易其所居积)民乃粒万邦作(米食曰:粒言天下繇此为治本)皋陶曰:俞师汝昌言(言禹功甚当可师法)禹曰:都帝慎乃在位帝曰:俞(然禹言受其戒)禹曰:安汝止惟几惟康其弼直(言慎在位当安好恶所止虑念几微以保其止其辅臣必用直人)惟动丕应志(待也。帝先安所必动则天下大应之顺命以待帝志)以昭受上帝天其申命用休(昭明也。非但人应之。又乃明受天之报施天。又重命用美)帝曰:吁臣哉!邻哉!邻哉!臣哉!禹曰:俞(邻近也。言君臣道近相须而成)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言大体。若身)予欲左右有民汝翼(左右助也。助我所有之民富而教之汝翼成我)予欲宣力四方汝为(布力立治之功汝群臣当为之)予欲观古人之象(欲观以法象之服制)日月星辰山龙华虫(日月星为三辰华象草华虫雉也。画三辰山龙华虫于衣服旌旗)作会宗彝(会五采也。以五采成此画焉宗庙彝尊亦以山龙华虫为饰)藻火粉米黼黻绣(藻水草有文者火为火字粉。若粟水米。若聚米黼。若斧形黻。若两已相背葛之精者曰:五色备曰:绣)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天子服日月而下诸侯自龙衮而下黼黻士服藻火大丈粉米上得兼下下不得僭上以五采明施于五色作尊卑之服汝明制之)予欲闻六律五声八音在治忽以出纳五言汝听(言欲以六律和声音在察天下治理及忽怠者。又以出纳仁义礼智信五德之言施于民以成化汝当听审之)予违汝弼汝无面从退有後言(我违道汝当以义辅正我无得面从我违而退後有言我不可弼)钦四邻庶顽谗说。若不在时(四近前後左右之臣敕使敬其职众愚顽谗说之人。若所行不在于是而为非者当察之)侯以明之挞以记之(常行射侯之礼以明善恶之教笞挞不是者使记识其过)书用识哉!欲并生哉!(书识其非欲使改悔与其并生)工以纳言时而之(工乐官掌诵诗以纳谏当时正其义而道之)格则承之庸之否则威之(天下人能至于道则承用之任以官不从教则以刑威之)禹曰:俞哉!帝光天之下至于海隅苍生(九天之下至于海隅苍苍然生草木言所及广远)万邦黎献共惟帝臣惟帝时举敷纳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献贤也。万国众贤共为帝臣帝举是而用之使陈布其言明之皆以功大小为差以车服旌其能用之也。)谁敢不让敢不敬应(上惟贤是用则下皆敬应上命而让善)帝不时敷同日奏罔功(帝用臣不是则远近布同而日进於无功以贤愚并位优劣共流故也。)无。若丹朱傲惟慢游是好(丹朱尧子举以戒之)傲虐是作罔昼夜(傲戏而为虐无昼夜常肆恶无休息)罔水行舟朋氵于家用殄厥世(朋群也。丹朱习于无水陆地行舟无度群氵于家妻妾乱用是绝其世不得嗣)予创。若时娶于涂山辛壬癸甲(创惩也。涂山国名惩丹朱之恶辛日娶妻至于甲日即往治水不以私害公)启呱呱而泣予弗子惟荒度土功(启禹子也。禹治水过门不入闻启泣声不暇子名之以大治度水土之功故)弼成五服至于五千州十有二(五服侯甸绥要荒服也。服五百里四方相距为方五千里治洪水辅成之一州用三万人功九州功九州二十七万庸)师外薄四海咸建五长(薄迫也。言至海诸侯五国立贤者一人为方伯谓之五长以相统治以奖帝室)各迪有功苗顽弗即工帝其念哉!(九州五长各蹈为有功唯三苗顽凶不得就官善恶分别也。)帝曰:迪朕德时乃功惟叙(言天下蹈行我德是汝治水之功有次序敢不念乎!)。 商仲虺为汤左相归自夏至于大(自三而还大地名)仲虺作诰仲虺之诰(仲虺臣名以诸侯相天子会同曰:诰)成汤放桀于南巢惟有惭德(汤伐桀武功成故以为号南巢地名有惭德惭德不及古)曰: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恐来世论道我放天子常不去口)仲虺乃作诰(陈义告汤可无惭)曰:呜呼惟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民无君主则恣情欲必致祸乱)惟天生聪明时(言天生聪明是治民乱)有夏昏德民坠涂炭(夏桀昏乱不恤下民民之危险。若陷泥坠火无救之者)天乃锡王勇智表正万邦缵禹旧服(言天与王勇智应为民主仪表天下法正万邦维禹之功统其故服)兹率厥典奉。若天命(天意如此俱当循典法奉顺天命而已无所惭)夏王有罪矫诬上天以布命于下(言托天以行虐于民乃桀之大罪)帝用不臧式商受命用爽厥师(天用桀无道故不善之式用爽明也。用商受王命以明其众言为主也。)简贤附势实繁有徒(简略也。贤而无势则略之不贤有势则附之。若是者繁多有徒众无道之世所常也。)肇我邦于有夏。若苗之有莠。若粟之有比(始我商家国于夏世欲见剪除。若莠生苗。又。若比在粟恐彼锄治簸)小大战战罔不惧于非辜矧予之德言足听闻(言商家小大忧危恐其非罪见威矧况也。况我之道德善言足听闻乎!无道之恶有道自然理)惟王不迩声色不殖货利(迩近也。不近声乐言高简不近女色言贞固殖生也。不生资货财利言不贪也。既有圣德兼有此行)德懋懋官功懋懋赏用人惟己改过不吝(勉于德者则勉之以官勉于功者则勉之以赏用人之言。若自己出有过则改无所吝惜所以能成王业)克宽克仁彰信兆民(言汤宽仁之德明信于天下)乃葛伯仇饷初征自葛东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葛伯游行见农民之饷于田者杀其人夺其饷故谓之仇饷仇怨也。是以不祀之罪伐之从此後遂征无道西夷北狄举远以言则近者该矣。)曰:奚独後予(怨者辞也。)攸徂之民室家相庆曰:予后后来其苏(汤所往之民皆喜曰:待我君来其可苏息)民之戴商厥惟旧哉!(旧谓初征自葛时)佑贤辅德显忠遂良(贤则助之德则辅之忠则显之良则进之明王之道)兼弱攻末取乱侮亡(弱则兼之ウ则攻之乱则取之有亡形则侮之言正义)推亡固存邦乃其昌(有亡道则推而亡之有存道则辅而固之王者如此国乃昌盛)德日新万邦惟怀志自满九族乃离(日新不懈怠自满志盈溢焉)王懋昭大德建中于民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垂裕後昆(欲王自勉明大德立大中之道于民率羲奉礼垂优足之道示後世)予闻曰:能自得师者王(求圣贤而事之)谓人莫己。若者亡(自多足人莫之益亡之道)好问则裕自用则小(问则有得所以足不问专固所以小)呜呼慎厥终惟其始(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故戒慎终如其始)殖有礼覆昏暴(有礼者封殖之昏暴者覆亡之)钦崇天道永保天命(王者如此上事则敬天安命之道)。 伊尹相太甲作伊训(作训以教道太甲)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此汤终逾月太甲即位奠殡而告)奉嗣王见厥祖(居位主丧)侯甸群后咸在(在位次)百官总己以听蒙宰(伊尹制百官以三公摄蒙宰)伊尹乃明言烈祖之成德以训于王(汤有功烈之祖故称焉)曰:呜呼古有夏先后方懋厥德罔有天灾(先后谓禹以下少康以上贤君言能以德禳灾)山川鬼神亦莫不宁(莫无也。言皆安之)暨鸟兽鱼鳖咸。若(虽微物皆顺之明其馀无不顺)于其子孙弗率皇天降灾假手于我有命(言桀不循其祖道故天下祸灾借手于我有命商王诛讨之)造攻自鸣条朕哉!自亳(造哉!皆始也。始攻桀伐无道由我始修德于亳)惟我商王布昭圣武代虐以宽兆民允怀(言汤布明武德以宽政代桀虐政兆民以此皆信怀我商王之德)今王嗣厥德罔不在初(言善恶之由无不在初欲慎始)立爱惟亲立敬惟长始于家邦终于四海(言立爱敬之道始于亲长则家国并化终洽四海)呜呼先王肇修人纪从谏弗弗先民时。若(言汤始修为人纲纪有过则改从谏如流必先民之言是顺)居上克明(言理恕)为下克忠(事上竭诚)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使人必器之常如不及恐有过)以至于有万邦兹惟艰哉!(言汤操心常危惧而无过以至为天子此自立之艰)敷求哲人俾辅于尔後嗣(布求贤哲使师辅于尔嗣王言仁及後世)制官刑儆于有位(言汤制治官刑法以儆戒百官)曰:敢有恒舞于宫酣歌于室时谓巫风(常舞则荒氵乐酒曰:酣酣歌则废德事鬼神曰:巫言无政)敢有犭旬于货色恒于游畋时谓氵风(犭旬求也。末求财货美色常游行畋猎是氵过之风俗)敢有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时谓乱风(狎侮圣人之言而不行拒逆忠直之规而不纳耆年有德疏远之童稚顽へ亲比之是荒乱之风俗)惟兹三风十愆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有一过则德义废失位亡家之道)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诸侯犯此国亡之道)臣下不匡其刑墨具训于蒙士(邦君卿士则以争臣自规正臣不正君凿其额涅以墨蒙士例谓下士以争友仆隶自规正)呜呼嗣王祗厥身敬哉!(言常敬身念祖德)圣谟洋洋嘉言孔彰(洋洋美善言甚明可法)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殃祥作不善降之百殃(祥善也。天之祸福惟善恶所在不常在一家)尔惟德罔小万邦惟庆(修德无小则天下赉庆)尔惟不德罔大坠厥宗(苟为不德无大言恶有类以类相致必坠失宗庙此伊尹至忠之训)肆命(陈天命以戒太甲云:)徂后(陈往古明君以戒王)伊尹申诰于王曰:呜呼惟天无亲克敬惟亲(言天于人无有亲疏惟亲能敬身者)民罔常怀怀于有仁(民所归无常以仁政为常)鬼神无常享享于克诚(言鬼神不系一人能诚信者享其祀)天位艰哉!(言居天子之位难以此三者)德惟治否德乱(为政以德则治不以德则乱)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言安危在所任治乱在所法)终始慎厥与惟明明后(明慎其所与治乱之机则为明王明君)后先王惟时懋敬厥德克配上帝(言汤惟是终始所与之难勉修其德能配天而行之)今王嗣有令绪尚监兹哉!(令善也。继祖善业当夙夜,庶几视此配天之德而法之)。若升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迩(言善政有渐如登高升远自下近为始然後终致高远)无轻民事惟难(无轻为力役之事必重难之乃可)无安厥位惟危(言当常自危惧以保其位)慎终于始(于始虑终于终思始)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人以言拂违汝心必以道义求其意勿拒逆之)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逊顺也。言顺汝心必以非道察之勿以自臧)呜呼弗虑胡获弗为胡成一人元良万邦以贞(胡何贞正也。言常念虑道德则得道德念为善政则成善政一人天子也。天子有大善则天下得其正)君罔以辩言乱旧政(利口覆国家故特慎焉)臣罔以宠利居成功(成功不退其志无限故为之极以安之)邦其永孚于休(言君臣各以其道则国长信保于美也。)伊尹既复政厥辟(还政太甲)将告归乃陈戒于德(告老归邑陈德以戒)作咸有一德(言君臣皆有纯一之德以戒太甲)曰:呜呼天难谌命靡常(以其无常故难信)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人能常其德则安其位九有诸侯桀不能常其德汤则伐而兼之)夏王弗克庸德慢神虐民(言桀不能常其德不敬神明不恤下民)皇天弗保监于万方启迪有命(言天不安桀所为广视万方有天命者开道之)眷求一德俾作神主(天求一德使伐桀为天地神之主)惟尹躬暨汤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天明命(享常也。所征无敌谓之受天命)以有九有之师爰革夏正(爰於也。於得九有之众遂伐夏胜之改其正)非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非天私商而王之佑助一德所以王)非商求于下民惟民归于一德(非商以力求民民自归于一德)德惟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二三言不一)惟吉凶不僭在人惟天降灾祥在德(行善则吉行恶则凶是不差德一天降之善不一天降之灾是在德)今嗣王新服厥命惟新厥德(其命王命新其德戒勿怠)终始惟一时乃日新(言德行始终不衰是乃日新之义)任官惟贤才左右惟其人(官贤才而任之非贤才不可任选左右必忠良不忠良非其人)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言臣奉上布德顺下训民不可官所私任非其人)其难其慎惟和惟一(其难无以为易其慎无以轻之群臣当和一心以事君政乃善)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德非一方以善为主乃可师)善无常主协于克一(言以合于能一为常德)俾万姓咸曰:大哉!王言(一德之言。故曰:大)。又曰:一哉!王心(能一德则一心)克绥先王之禄永底民之生(言为王而令万姓安此则能保安先王之宠禄长致众民所以自生之道是明王之事)呜呼七世之庙可以观德(天子立七庙有德之王则为祖宗其庙不毁故可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能整齐万夫其政可知)后非民罔使民非后罔事(君以使民自尊民以事君自生)无自广以狭人匹夫匹妇不获自尽民主罔与成厥功(上有狭人之心则下无所自尽矣。言先尽其心然後乃能尽其力人君所以成功)。 傅说既相高宗高宗命说总百官(在冢宰之位)乃进于王曰:呜呼明王奉。若天道建邦设都(天有日月北斗五星二十八宿皆有尊卑相正之《法言》明王奉顺此道以立国设都)树后王君公承以大夫师长(言立君臣上下将陈为治之本故先举其始)不惟逸豫惟以乱民(不使有位者逸豫民上言立之主使治民)惟天聪明惟圣时宪惟臣钦。若惟民从(宪法也。言圣王法天以立教臣敬顺而奉之民以从上为治)惟口起羞惟甲胄起戎(甲铠胄兜鍪也。言不可轻教令易用兵)惟衣裳在笥惟干戈省厥躬(言服不可加非其人兵不可任非其才)王惟戒兹允兹克明乃罔不休(言王戒慎此四惟之事信能明政乃无不美)惟治乱在庶官(言所官得人则治失人则乱)官不及私昵惟其能(不加私昵惟能是官)爵罔及恶德惟其贤(言非贤不爵)虑善以动动惟厥时(非善非时不可动)有其善丧厥善矜其能丧厥功(虽天子亦必让以得之)惟事事乃其有备有备无患(事事非一事也。)无启宠纳侮(开宠非其人则纳侮之道)无耻过作非(耻过误而文之遂成大非)惟厥攸居政事惟醇(其所居行皆如所言则王之政事纯粹)黩于祭祀时谓弗钦礼烦则乱事神则难(祭不欲数数则黩黩则不敬事神礼烦则乱而难行高宗之祀特丰数近庙故说因是以戒之)王曰:旨哉!说乃言惟服(旨美也。美其所言皆可服行)乃不良于言予罔闻于行(汝。若不善于所言则我无闻于所行之事)说拜稽首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言知之易行之难以勉高宗)王忱不艰允协于先王成德(王之诚不以行之为难则信合于先王成德)惟说不言有厥咎(王能行善而说不言则有其咎罪)王。又曰:来汝说台小子旧学于甘盘(举先王之道甘盘殷贤臣有道德者)既乃Т于荒野入宅于河(既学而终废业Т居田野河洲也。其父欲使高宗知艰苦故使居民间)自河徂亳暨厥终罔显(自河往居亳欲令其终故遂无显明之德也。)尔惟训于朕志(言汝当教训于我而使我志通达)。若作酒醴尔惟麴蘖(酒醴须麴蘖以成亦言我须汝以成也。)。若作和羹尔惟盐梅(盐咸梅酸羹须咸酸以和之)尔交修予罔予弃予惟克迈乃训(交非一人之义迈行也。言我能行汝教)说曰:王人求多闻时惟建事学于古训乃有获(王者求多闻以立事学于古训乃有所得也。)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事不法古训而以能长世非说所闻言无是道)惟学逊志务时敏厥修乃来(学以顺志务是敏疾其德之修乃来)允怀于兹道积于厥躬(信怀此学志则道积于其身)惟学半念终始典于学厥德修罔觉(教也。教然後知困是学之半终始常念学则其德之修无能自觉)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愆过也。视先王成法其长无过其惟学乎!)惟说式克钦承旁招俊列于庶位(言王能志学说亦用能敬承王志广招俊使列众官)王曰:呜乎!四海之内惟仰朕德时乃风(风教也。使天下皆仰我德是汝教)股肱惟人良臣惟圣(手足具乃成人有良臣乃成圣)昔先正保衡作我先王(保衡伊尹也。作起也。正长也。言先世长官之臣)乃曰:予弗克俾厥后惟尧舜其心愧耻。若挞于市(言伊尹不能使其君如尧舜则耻之。若见挞于市故成其能)一夫不获则曰:时予之辜(伊尹见一夫不得其所则以为己罪)佑我烈祖格于皇天(言以此道左右成汤功至于天无能及者)尔尚明保予罔俾阿衡专美有商(汝,庶几明安我事则与伊尹同美)惟后非贤不惟贤非后不食(言君须贤治贤须君食)其尔克绍乃辟于先王永绥民(能继汝君于先王长安民则汝亦有保衡之功)说拜稽首曰:敢对扬天子之休命(对答也。答受美命而称扬之)。 周召公为太保作旅獒(召公陈戒)旅獒(因獒而陈道义)惟克商遂通道于九夷八蛮(四夷慕化贡其方物九八言非一皆通道路无远不及)西旅底贡厥獒(西旅之长致贡其獒犬高四尺曰:獒以大为异)太保乃作旅獒用训于王(陈贡獒之义以训谏王)曰:呜呼明王慎德四夷咸宾(言明王慎德以怀远故四夷无不宾服)无有远迩毕献方物惟服食器用(天下万国无有远近尽贡其方土所生之物惟可以贡服食器用者言不为耳目华侈)王乃昭德之致于异姓之邦无替厥服(德之所致谓远夷之贡以分赐异姓诸侯使无废其职)分宝玉于伯叔之国时庸展亲(以宝玉分同姓之国是用诚信其亲亲之道)人不易物惟德其物(言物贵由人有德则物贵无德则物贱所贵在于德)德盛不狎侮(德盛必自敬何狎易侮慢之有)狎侮君子罔以尽人心(以虚受人则人尽其心矣。)狎侮小人罔以尽其力(以悦使民民忘其劳则力尽矣。)不役耳目百度惟贞(言不以声色自役则百度贞)玩人丧德玩物丧志(以人为戏弄则丧其德以器为戏弄则丧其志)志以道宁言以道接(在心为志发气为言皆以道为本故君子勤道)不作无益害有益功乃成不贵异物贱用物民乃足(游观为无益奇巧为异物言明王之道以德义为益器用为贵所以化俗生民)犬马非其土性不畜(非此土所生不畜以不习其用)珍禽奇兽不育于国(皆非所用有损害故)不宝远物则远人格(不侵夺其利则来服矣。)所宝惟贤则迩人安(宝贤任能则近人安近人安则远人至矣。)呜呼夙夜罔,或不勤(言当早起夜寐常勤于德)不矜细行终累大德(轻忽小物积害毁大故君子慎其徵)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八尺曰:仞喻向成也。未成一篑是以圣人乾乾日昃慎终如始)允迪兹生民保厥居惟乃世王(言其能信蹈行此戒则生人安其居天子乃世世王天下武王虽圣犹设此诫况非圣人可以无戒乎!其不免于过则亦宜矣。)。 召公既相雒宅作召诰曰:王先服殷御事比介于我有周御事(召公既述周公所言。又自陈己意以终其戒言当先服治殷家御事之臣使比近于我有周治事之臣必协和乃可一一)节性惟日其迈(和比殷周之臣时节其性令不失中则道化惟日其行)王敬作所不可不敬德(敬为所不可不敬之德则下敬承其命矣。)我不可不监于有夏亦不可不监于有殷(言王当视夏殷法其历年戒其不长)我不敢知曰:有夏服天命惟有历年(以能敬德故多历年数我不敢独知亦王所知)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言桀不谋长久惟以不敬其德故乃早坠失其王命亦王所知)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历年(夏言服殷言受明受而服行之互相兼也。殷之贤王犹夏之贤王所以历年亦王所知)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纣早坠其命犹桀不敬其德亦王所知)今王嗣受厥命我亦惟兹二国命嗣。若功(厥夏殷也。继受其王命亦惟当以此夏殷长短之命为监戒继顺其功德者而法则之)王乃初服呜呼。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言王新即政始服行教化当如子之初生习于善则善矣。自贻智命无不在其初生为政之道亦犹是也。)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历年(今天制此三命惟人所修修敬德则有智则常吉则历年惟不敬德则愚凶不常虽说天其实在人)知今我初服宅新邑肆惟王其疾敬德(天已知我王今初服政居新邑雒都故惟王其疾行敬德)王其德之用祈天永命(言王当其德之用求天长命以历年)其惟王勿以小民氵用非彝(勿用小民过用非常欲其重民秉常)亦敢殄戮用民(亦惟果敢绝刑戮之道用治民戒以慎罚)。若有功其惟王位在德元(顺行禹汤所有成功则其惟王居位在德之首)小民乃惟刑用于天下越王显(王在德元则小民乃惟用法于天下言法政于王亦有光明)上下勤恤其曰:我受天命丕。若有夏历年式勿替有殷历年(言当君臣勤忧敬德曰:我受天命大顺有夏之多历年勿用废有殷历年,庶几兼之)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我欲王用小民受天长命言长有民)拜手稽首曰:予小臣敢以王之雠民百君子(拜手首至手稽首首至地尽礼致敬以入其言言我小臣谦辞敢以王之匹民百君子治民者非一人言民在下自上匹之)越友民保受王威命明德(言与匹民百君子于友爱民者共安受王之威命明德奉行之)王末有成命王亦显(臣下受安王命则王终有天成命于王亦昭著)我非敢勤惟恭奉币用供王能祈天永命(言我非敢独勤而已惟恭敬奉其币帛用供待王能求天长命将以庆王多福必上下勤恤乃与小民受天永命)。 周公相成王既成雒邑王拜手稽首诲言(成王尽礼致敬于周公求教诲之言)周公曰:王肇称殷礼祀于新邑咸秩无文(言王当始举殷家祭祀以礼典祀于新邑皆次秩不在礼文而祀之)予齐百工从王于周予惟曰:庶有事(我整齐百官使从王于周行其典礼我惟曰:,庶几有善政事)今王即命曰:记功宗以功作元祀(今王就行王命于雒邑曰:当记人之功尊人亦当用功大小为序有大功则列大杞谓功施于民者)惟命曰:汝受命笃弼丕视功载乃汝其悉自教工(惟天命我周邦汝受天命厚矣。当辅大天命视群臣有功者记载之乃汝新即政其当尽自教众官躬化之)孺子其朋孺子其朋其往(步子慎其朋党少子慎其朋党戒其自今以往)无。若火始焰焰厥攸灼序弗其绝(言朋党败俗所宜禁绝无令。若火始然焰焰尚微其所及灼然有次序不其绝事从微至著防之宜以初)厥。若彝及抚事如予惟以在周工(其顺长道及辅国事如我所为惟用在周之百官)往新邑乡即有僚明作有功大成裕汝永有辞(往行政化于新邑当使臣下各乡就有官明为有功厚大成宽裕之德则汝常有叹誉之辞于後世)公曰:汝惟冲子惟终(口呼汝惟童子嗣父祖之位惟其终美业)汝其敬识百辟享亦识其有不享享多仪仪不及物惟曰:不享(奉上谓之享言汝为王其当敬识百君诸侯之奉上者亦识其有违上者奉上之道多威仪威仪不及礼物惟曰:不奉上)惟不役志于享凡民惟曰:不享惟事其爽侮(言人君惟不役志于奉上则凡人化之惟曰:不奉上矣。如此,则惟政事其差错侮慢不可治理也。)乃惟孺子颁朕不暇听朕教汝于民彝(我为政常。若不暇汝惟小子当分取我之不暇而行之听我教汝于辅民之常而用之)汝乃是不勉乃时惟不永哉!(汝乃是不勉为政汝是为不可长哉!欲其必勉为可长)笃叙乃正父罔不。若予不敢废乃命(厚次序汝正父之道而行之无不顺我所为则天下不敢弃汝命常奉之)汝往钦哉!兹予其明农哉!彼裕我民无远用戾(汝往居新邑敬行教化哉!如此我其退老明教农人以义哉!彼天下被宽裕之政则我民无远用戾言皆来)王。若曰:公明保予冲子(成王顺周公意请留之自辅言公当明安我童子不可去之)公称丕显德以予小子扬文武烈(言公当留举大明德用我小子褒扬文武之业而奉顺天)奉答天命和恒四方民居师(又当奉答天命以和恒四方之民居处其众)宗将礼称秩元祀咸秩无文(厚尊大礼举秩大祀皆次秩无礼文而宜在祀典者凡此待公而行)惟公德明光于上下勤施于四方(言公明德光于天地勤政施于四海万邦四夷服仰公德而化之)旁作穆穆迓衡不迷文武勤教(四方旁求为敬敬之道以迎太平之政不迷惑于文武所勤之教言化洽)予冲子夙夜毖祀(言政化由公而立我童子徒早起夜寝慎其祭祀而已无所能也。)王曰:公功迪笃罔不。若时(公之功辅道我已厚矣。天下无不顺而是公之功)王曰:公予小子其退即辟于周命公後(我小子退坐之後使就君于周命立公後公当留辅我)四方迪乱未定于宗礼亦未克敉公功(言四方虽道治犹未定于礼礼未彰是亦未能抚顺公之大功明不可以去)迪将其後监我士师工(公留教道将助我其今已後之政监笃我政事众官委任之言)诞保文武受民乱为四辅(大安文武所受之民治之为我四维之辅明当依公)王曰:公定予往已公功肃将祗欢(公留以安定我我从公言往至雒邑已矣。公功以进大天下咸敬乐公功)公无困哉!我惟无ル其康事公勿替刑四方其世享(公必留无去以困我哉!我惟无厌其安天下事功无去以废法则四方其世世享公之德)周公拜手稽首曰:王命予来承保乃文祖受命民(拜而後言许成王留言王命我来成安汝文德之祖文王所受命之民是所以不得去)越乃光烈考武王弘朕恭(于汝大业之父武王大使我恭奉其道叙成王留己意)孺子来相宅其大典殷献民(小子今所以来相宅于雒邑其大厚行典常于殷贤人)乱为四方新辟作周恭先(言当治理天下新其政化为四方之新君为周家恭敬之王後世所惟见也。)曰:其自时中万邦咸休惟王有成绩(曰:其当用是土中为治使万国皆被美德如此惟王乃有成功)予旦以多子越御事笃前人成烈答其师作周孚先(我旦以卿大夫于御治事之臣厚率行先王成业当其众心为周家立信者之所推先也。)考朕昭子刑乃单文祖德来毖殷乃命宁(我所成明子法乃尽文祖之德谓典礼也。所以居土中是文武使已来慎教殷民乃见命而安之)予以鬯二卣曰:明拜手稽首休享(周公摄政七年致太平以黑黍酒二器明洁致敬告文武以美享既告而致政成王留之)予不敢宿则于文王武王(言我见天下太平则洁告文武不经宿)惠笃叙无有遘自疾万年厌于乃德殷乃引考(汝为政当顺典常厚行之使有次序无有过用患疾之道者则天下万年厌于汝德殷乃长成为周)王殷乃承叙万年其永观朕子怀德(王使殷民上下相承有次序则万年之道民其常观我子孙而归其德矣。勉使终之)成王既即政周公作无逸曰:呜呼君子所其无逸(叹美君子之道所在念德其无逸豫君子。且犹然况王者乎!)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稼穑农夫之艰难事先知之乃谋逸豫则知小人之所依)相小人厥父母勤劳稼穑厥子乃不知稼穑之艰难(视小人不孝者其父母躬勤艰难而子乃不知其劳)乃逸乃谚既诞否则侮厥父母曰:昔之人无闻知(小人之子既不知父母之劳乃为逸豫游戏乃叛谚不恭已欺诞父母不欺则轻侮其父母曰:古老之人无所闻知)周公曰:呜呼我闻曰:昔在殷王中宗(太戊也。殷家中世尊其德故称宗)严恭寅畏天命自度(言太戊严恪恭敬畏天命用法度)治民祗惧不敢荒宁(为政敬身畏惧不敢荒怠自安)肆中宗之享国七十有五年(以敬畏之故得寿考之福)其在高宗时旧劳于外爰暨小人(武丁其父小乙使之久居民间劳是稼穑与小人出入同事)作其即位乃或亮阴三年不言(武丁起其即王位则小乙死乃有信默三年不言言孝行著)其惟不言言乃雍不敢荒宁(在丧则其惟不言丧毕发言则天下和亦法中宗不敢荒怠自安)嘉靖殷邦至于小大无时或怨(善谋殷国至于小大之政人无是有怨者言无非)肆高宗之享国五十有九年(高宗为政小大无怨故亦享国永年)其在祖甲不义惟王旧为小人(汤孙太甲为王不义久为小人之行伊尹放之桐)作其即位爰知小人之依能保惠于庶民不敢侮鳏寡(在桐三年思戢用光起就王位于是知小人之所依依仁政故能安顺于众民不敢侮慢茕独)肆祖甲之享国三十有三年(太甲亦以知小人之依故得久年此以德优劣立年多少为先後故祖甲在下殷家亦祖其功故称祖)自时厥後立王生则逸(从是三王各承其後而立者生则逸豫无度)生则逸不知稼穑之艰难(言与小人之子同其敝)不闻小人之劳惟耽乐之从(过乐谓之耽惟乐之从言荒氵)自时厥後亦罔或克寿(以耽乐之故从是其後亦无有能寿考)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四三年(高者十年下者三年言逸乐之损寿)周公曰:呜呼厥亦惟我周太王王季克自抑畏(太王周公曾祖王季即祖言皆能以义自抑畏敬天命将《说文》王故本其父祖)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文王节俭卑其衣服以就其安人之功以就田功以知稼穑之艰难)徽柔懿恭怀保小民惠鲜鳏寡(以美道和民故民和之以美政恭民故民安之。又加惠鲜于鳏寡之人)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从朝至日昃不暇食思虑政事用皆和万民)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庶邦惟正之供(文王不敢乐于游逸田猎以众国所取法则当以正道供待之故)文王受命惟终身厥享国五十年(文王九十七终中身即位时年四十七言中身举全数)周公曰:呜呼继自今嗣王(继从今已往嗣世之王皆戒之)则其无氵于观于游于逸于田以万民惟正之供(所以不敢过于观游逸豫田猎者用万民当惟正身以供待之故)无皇曰:今日耽乐乃非民攸训非天攸。若时人丕则有愆(无故自暇曰:惟今日乐後日止夫耽乐者乃非所以教民非所以顺天是人则大有过矣。)无。若殷王受之迷乱酗于酒德哉!(以酒为凶谓之酗言纣心迷政乱以酗酒为德戒嗣王无如之)周公曰:呜呼我闻曰:古之人犹胥训告胥保惠胥教诲(叹古之君臣虽君明臣良犹相训告相安顺相教训以义方)民无或胥张为幻(张诳也。君臣以道相正故下民无有相欺诳幻惑也。)此厥不听人乃训之乃变乱先王之正刑至于小大(此其不听中正之君人乃教之以非法乃变乱先王之正法至于小人无不变乱言己有以致之)民否则厥心违怨否则厥口诅祝(以君变乱正法故民否则其心违怨其口诅祝言皆怨其上)周公曰:呜呼自殷王中宗及高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兹四人迪哲(言此四人皆蹈明德以临下)厥或告之曰:小人怨汝詈汝则皇自敬德(其有告之言小人皆怨詈汝者则大自敬增修善政)厥愆曰:朕之愆允。若时不啻不敢含怒(其人有过则曰:我过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信如是之怨詈则四王不啻不敢含怒以罪之言当和悦)此厥不听人乃或张为幻曰:小人怨汝詈汝则信之(此其不听中正之君有人诳惑之言小人怨憾诅詈汝则信受之)则。若时不永念厥辟不宽绰厥心(则如是信谗者不长念其为君之道不宽缓其心言含怒)乱罚无罪杀无辜怨有同是丛于厥身(信谗含怒罚杀无罪则天下同怨雠之丛聚于其身)周公曰:呜呼嗣王其监于兹(视乱罚之祸以为戒)。又作立政(周公既致政成王恐其怠忽故以君臣立政为戒)立政(言用臣当共立政故名篇)周公。若曰:拜手稽首告嗣天子王矣。(顺古道尽礼致敬告成王言嗣天子今以为王矣。不可不慎)用咸戒于王曰:王左右常伯常任准人缀衣虎贲(周公用王所立政之事皆戒于王曰:常所长事常所委任谓三公六卿准人平法谓士官缀衣掌衣服虎贲以武力事王皆左右近臣宜得其人)周公曰:呜呼休兹知恤鲜哉!(叹此五者立政之本知忧得其人者少)古之人迪惟有夏乃有室大竞俊尊上帝(古之人迪惟有夏禹之时乃有卿大夫室家大强犹乃招呼贤俊与共尊事上天)迪知忱恂于九德之行(禹之臣蹈知诚信于九德之行谓贤智大臣九德皋陶所谋)乃敢告教厥后曰:拜手稽首后矣。曰:宅乃事宅乃牧宅乃准兹惟后矣。(知九德之臣乃敢告教其君以立政后矣。亦犹王矣。宅居也。居汝事六卿掌事者牧牧民九州之伯居内外之官及平法者皆得其人则此为君矣。)谋面用丕训德则乃宅人兹乃三宅无义民(谋所面见之事无疑则能用大顺德乃能居贤人于众官。若此则乃能三居无义民大罪宥之四裔次九州之外次中国之外)桀德惟乃弗作往任是惟暴德罔後(桀之为德惟乃不作先王之法往所委任是为暴德之人故绝世无後)亦越成汤陟丕上帝之耿命(桀之昏乱亦于成汤之道得升大赐上天之光命王以天下)乃用三有宅克即宅曰:三有俊克即俊(汤乃用三有居恶人之法能使就其居言服罪。又曰:能用刚柔正直三德之俊能就其俊事言明德)严惟丕式克用三宅三俊(言汤所以能严威惟可大法象者以能用三居三德之法)其在商邑用协于厥邑其在四方用丕式见德(汤在商邑用三宅三俊之道和其邑其在四方用是大法见其德业言远近化)呜呼其在受德[B139]惟羞刑暴德之人同于厥邦(受德纣字帝乙爱焉惟作善字而反大恶自强惟进用刑与暴德之人同于其国并为威虐)乃惟庶习逸德之人同于厥政(乃惟众习为过德之人同与其政言不任贤)帝钦罚之乃我有夏式商受命奄甸万姓(天以纣恶故敬罚之乃使我周家王有华夏得用商所受天命同治万姓皇天无亲佑有德)亦越文王武王克知三有宅心灼见三有俊心(纣之不善亦于文武之道大行以能知三有居恶之心灼然见三有贤俊之心)以敬事上帝立民长伯(言文武知三宅三俊故能以敬事上天立民正长谓郊祀天建诸侯)立政任人准人牧夫作三事(文武亦法禹汤以立政常任准人及牧治为天地人之三事)虎贲缀衣趣马小尹(趣马掌马之官言此三者虽小官长必慎择其人)左右携仆百司庶府(虽左右携持器物之仆及百官有司主券契臧吏亦皆择人)大都小伯艺人表臣百司(小臣犹皆慎择其人况大都小邑之长以道义为表之臣及百官有司之职可以非其任乎!)太史尹伯庶常吉士(太史下大夫掌邦六典之贰尹伯长官大夫及众长常事之善士皆得其人)司徒司马司空亚旅(此有三卿及次卿众大夫则是文武未伐纣时举文武之初以为法则)夷微卢三亳阪尹(蛮夷微卢之众师及亳人之归文王者三所为之立监及阪地之尹长皆用贤)文王惟克厥宅心乃克立兹常事司牧人以克俊有德(文王惟其能居心远恶举善乃能立此常事司牧人用能俊有德者)文王罔攸兼于庶言庶狱庶慎惟有司之牧夫(文王无所兼知于毁誉庶言及众刑狱众当所慎之事惟慎择有司牧夫而已劳于求贤逸于任贤)是训用违庶狱庶慎文王罔敢知于兹(是万民顺法用违法众狱众慎之事文王一无敢自知于此委任贤能而已)亦越武王率惟敉功不敢替厥义德(亦于武王循惟文王抚安天下之功不敢废其义德奉遵父道)率惟谋从容德以并受此丕丕基(武王循惟谋从文王宽容之德故君臣并受此大父之基业传之子孙也。)呜呼孺子王矣。(叹稚子今以为王矣。可不勤法祖考之德)继自今我其立政立事准人牧夫我其克灼知厥。若丕乃俾乱(维用今已往我其立政大臣立事小臣及准人牧夫我其能灼然知其顺者则大臣乃使治之言知臣下之勤劳然後莫不尽心力也。)相我受民和我庶狱庶慎时则勿有间之(能治我所受天民和于我众狱之事如是则勿有以代之言不可复变)自一话一言我则末惟成德之彦以我受民(言政当用一善善在一言而已欲其口无择言如此我则终惟有成德之美以治我所受之民)呜呼予旦己受人之徽言咸告孺子王矣。(叹所受贤圣说禹汤之美言皆以告稚子王矣。)继自今《文子》文孙其勿误于庶狱庶慎惟正是之(《文子》文孙文王之子孙从今已往惟以正是之道治众狱众慎其勿误)自古商人亦越我周文王立政立事牧夫准人则克宅之克由绎之兹乃俾(言用古商汤亦于我周文王立政立事用贤人之法能居之于心能用陈之此乃使天下治)国则罔有立政用忄佥人不训于德是罔显在厥世(商周贤圣之国则无有立政用忄佥利之人者忄佥人不顺于德是使其君无显名在其世)继自今立政其勿以忄佥人其惟吉士用劢相我国家(立政之民惟以吉士用勉治我国家)今《文子》文孙孺子王矣。(告文王之子孙言稚子已即政为王矣。所以厚戒)其勿误于庶狱惟有司之牧夫(独言众狱有司欲其重刑慎官人)其克诘尔戎兵以陟禹之迹(其当能治汝戎服兵器威怀并设以升禹治水之旧迹)方行天下至于海表罔有不服(四方海表蛮夷戎狄无有不服化者)以觐文王之耿光以扬武王之大烈(能使四夷宾服所以见祖之光明扬父之大业)呜呼继自今後王立政其惟克用常人(其惟能用贤才为常人不可以天官有所私)周公。若曰:太史(顺其事并告太史)司寇苏公式敬尔由狱以长我王国(忿生为武王司寇封苏国能用汝敬汝所用之狱以长施行于我王国言王狱当求苏公之比)兹式有慎以列用中罚(此法有所慎行必以其列用中罚不轻不重苏公所行太史掌六典有废置官人之制故告知也。)。 ●卷三百十二 ○宰辅部 谋猷第二 汉卫绾为丞相武帝建元元年十月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绾奏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奏可。 卜式为御史大夫式既在位言郡国不便盐铁而公有可罢。 魏相为丞相条汉兴以来国家便宜行事奏请施行曰:臣闻明主在上贤辅在下则君安虞而民和睦臣相幸得备位不能奉明法广教化理四方以宣圣德民多背本末或有饥寒之色为陛下之忧臣相罪当万死臣相知能浅薄不明国家大体时用之宜惟民终始未得所繇窃伏观先帝圣德仁恩之厚勤劳天下垂意虞与娱同黎庶忧水旱之灾为民贫穷发仓廪赈乏馁遣谏议大夫博士巡行天下察风俗举贤良平冤狱冠盖交通省诸用宽租赋弛山泽陂池禁秣马酤酒贮积(秣马以粟米饭马也。贮积滞米粟也。)所以周急继困慰安元元便利百姓之道甚备臣相不能悉陈昧死奏故事诏书凡二十三事臣谨按王法必本於农而务积聚量入制用以备凶灾亡六年之畜尚谓之急元鼎二年平原渤海太山东郡溥被灾害(溥与并同)民饿於道路二千石不豫虑其难使至于此赖明诏赈扌求乃得蒙更生(扌求古救字)今岁不登暴腾踊临秋收敛犹有乏者至春恐甚亡以相恤西羌未平师旅在外兵革相乘臣窃寒心宜蚤图其备惟陛下留神元元率繇先帝盛德以抚海内宣帝施行其策相。又数表采易阴阳及明堂月令奏之(表谓标明之采撮取也。)曰:臣相幸得备员奉职不修不能宣广教化阴阳未和灾害未息咎在臣等臣闻《易》曰:天地以顺动故日月不过四时不忒圣人以顺动故刑罚清而民服天地变化必由阴阳阴阳之分以日为纪日冬夏至则八风之序立万物之性成各有常职不得相干东方之神太昊乘震执规司春(木为仁仁者生生者圜故为规)南方之神炎帝乘离执衡司夏(火为礼礼者齐齐者平故为衡)西方之神少昊乘{公儿}执矩司秋(金为义义者成成者方故为矩)北方之神颛顼乘坎执权司冬(水为智智者谋谋者重故为权)中央之神黄帝乘坤艮执绳司下土(土为信信者诚诚者直故为绳)兹五帝所司各有时也。东方之卦不可以治西方南方之卦不可以治北方春兴{公儿}治则饥秋兴震治则华冬兴离治则泄(天地之气不闭密也。)夏兴坎治则雹明王谨于尊天慎于养人故立羲和之官以乘四时(乘治也。)节授民事(各依其节而授以事)君动静以道奉顺阴阳则日月光明风雨时节寒暑调和三者得叙则灾害不生五熟丝麻遂[A061]木茂鸟兽蕃([A061]古草字蕃多也。)民不夭疾衣食有馀。若是则君尊民悦上下亡怨政教不违礼让可兴夫风雨不时则伤农桑农桑伤则民饥寒饥寒在身则亡廉耻寇贼奸宄所由生也。臣愚以为阴阳者王事之本群生之命自古圣贤未有不繇者也。天子之义必纯取法天地而观於先圣高皇帝所述书天子所服第八(第八天子衣服之制也。于施行诏书第八)曰:大谒者臣章受诏长乐宫曰:令群臣议天子所服以安治天下相国臣何御史大夫臣昌(萧何周昌也。)谨与将军臣陵太子太傅臣通等议(陵王陵通叔孙通)春夏秋冬天子所服当法天地之数中得人和故自天子王侯有土之君下及兆民能法天地顺四时以治国家身无祸殃年寿永究是奉宗庙安天下之大礼也。臣请法之中谒者赵尧举春(主一时衣服礼物朝祭百事也。)李舜举夏倪汤举秋贡禹举冬(高帝时自有一贡禹也。)四人各职一时大谒者襄章奏制曰:可孝文皇帝时以二月施恩惠於天下赐孝弟力田及罢军卒祠死事者颇非时节(罢军卒新从军而休罢者也。)御史大夫ㄙ错时为太子家令奏言其状臣相伏念陛下恩泽甚厚然而灾气未息窃恐诏令有未合当时者也。愿陛下选明经通知阴阳者四人各主一时时至明言所职以和阴阳天下幸甚数陈便宜帝纳用焉。 贡禹为御史大夫列于三公在位数言得失书数十上。又上言诸离宫及长乐宫卫可减其大半以宽繇役。又诸宫奴婢十万馀人戏游亡事税良民以给之岁费五六钜万宜免为庶人廪食(给其食也。)令代关东戍卒乘北边亭塞候望。又欲令近臣自诸曹侍中以上家亡得私贩卖与民争利犯者辄免官削爵不得仕宦。又言孝文皇帝时贵会洁贱贪污贾人赘婿及吏坐赃者皆禁锢不得为吏赏善罚恶不阿亲戚罪白者伏其诛(白明也。)疑者以与民(罪疑从轻也。)亡赎罪之法故令行禁止海内大化天下断狱四百与刑措亡异武帝始临天下尊贤用士辟地广境数千里自见功大威行遂从耆欲(从读曰纵耆读曰嗜)用度不足乃行一切之变使犯法者赎罪入者补吏是以天下奢侈官乱民贫盗贼并起亡命者众郡国恐伏其诛则择便巧史书习於计簿能欺上府者以为右职(上府谓所属之府右职高职也。)奸宄不胜则取勇猛能操切百姓者以苛暴威服下者使居大位故亡义而有财者显于世欺慢而善书者尊於朝讠孛逆而勇猛者贵於官故俗皆曰:何以孝弟为财多而光荣何以礼义为史书而仕宦何以谨慎为勇猛而临官故黥劓而髡钳者犹复攘臂为政於世行虽犬彘家富势足目指气使是为贤耳(动目以指物出气以使人)故谓居官而置富者为雄桀处奸而得利者为壮士兄劝其弟父勉其子俗之坏败乃至,於是察其所以然者皆以犯法得赎罪求士不得真贤相守崇财利(相诸侯相也。守郡守也。)诛不行之所致也。今欲兴至治致太平宜除赎罪之法相守选举不以实及有赃者辄行其诛亡但免官(不止免官而已)则争尽力为善贵孝弟贱贾人进真贤举实廉而天下治矣。孔子匹夫之人耳以乐道正身不解之故(解读曰:懈)四海之内天下之君微孔子之言亡所折中况乎!以汉地之广陛下之德处南面之尊万乘之权因天地之助其於变世易俗调和阴阳陶冶万物正天下易於决流抑队(决欲流之水抑将队之物言其便宜)自成康以来几。且千岁欲为治者甚众然而太平不复兴者何也。以其舍法度而任私意奢侈行而仁义废也。陛下诚深念高祖之苦(言高祖取天下之难)法太宗之治正己以先下选贤以自辅开进忠正致诛奸臣远放讠阎佞(讠阎古讠舀字)赦出园陵之女罢倡乐绝郑声去甲乙之帐退伪薄之物修节俭之化驱天下之民皆归于农如此不解(解读曰懈)则三王可侔五帝可及唯陛下留意省察天下幸甚元帝下其议令民产子七岁乃出口钱自此始。又罢上林宫馆希幸御者及省建章甘泉宫卫卒减诸侯王庙卫卒省其半馀虽未尽从然嘉其质直之意。 後汉耿国为大司马上言宜置度辽将军左右校尉屯五原以防逃亡卒後明帝追思国言後遂置度辽将军左右校尉如其议焉。 第五伦为司空伦虽峭直然尝疾俗吏苛刻及为三公值章帝长者屡有善政乃上疏褒称盛美因以劝成风德曰:陛下即位躬天然之德体晏安之姿以宽弘临下出入四年前岁诛刺史二千石贪残者六人斯皆明圣所鉴非群下所及然诏书每下宽和而政急不解务存节俭而奢侈不止者咎在俗弊群下不称故也。光武承王莽之馀颇以严猛为政後代因之遂成风化郡国所举类多辨职俗吏殊未有宽博之选以应上求者也。陈留令刘豫冠军令驷协并以刻薄之姿临人宰邑专念掠杀务为严苦吏民愁怨莫不疾之而今之议者反以为能违天心失经义诚不可不慎也。非徒应坐豫协亦当宜谴举者务进仁贤以任时政不过数人则风俗自化矣。臣尝读书记知秦以酷急亡国。又目见王莽亦以苛法自灭故勤勤恳恳实在于此。又闻诸王主贵戚骄奢逾制京师尚然何以示远。故曰: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夫阴阳和岁乃丰君臣同心化乃成也。其刺史太守以下拜除京师及道出雒阳者宜皆召见可因博问四方兼以观察其人诸上书言事有不合者可但报归田里不宜过加喜怒以明在宽。 鲍昱为司徒建初元年大旱贵章帝诏昱问曰:旱既太甚将何以修复灾眚对曰:臣闻圣人理国三年有成今陛下始践天位刑政未著如有失德何能致异但臣前在汝南典理楚事(臣钦。若等曰:谓楚王英事)系者千馀人恐未能尽当其罪先帝诏言大狱一起冤者过半。又诸徙者骨肉离分孤魂不祀一人呼嗟王政为亏宜一切还诸徙家属蠲除禁锢兴灭继绝死生获所如此和气可致帝纳其言。 张奋为司空值岁灾旱祈雨不应乃上。表曰:比年不登人用饥匮今复久旱秋稼未立阳气垂尽岁月迫促夫国以民为本民以为命政之急务忧之重者也。臣蒙恩尤深受职过任夙夜忧惧章奏不能叙心愿对中常侍疏奏即时引见复口陈时政之宜明日和帝召太尉司徒幸雒阳狱录囚徒收雒阳令陈歆即大雨三日。 桓焉顺帝即位拜太傅与太尉朱宠并录尚书事焉复入授经禁中因宴见建言宜引三公尚书入省事帝从之。 李固为太尉质帝初将北卜山陵固乃议曰:今处处寇贼军兴用费加倍新创宪陵贼发非一帝尚幼少可起陵於宪陵茔内依康陵制度其於役费三分减一乃从固议。 杨赐为司徒灵帝初黄巾帅张角等执左道称大贤以诳百姓天下襁负归之赐召掾刘陶告曰:张角等遭赦不悔而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扰速成其患。且欲切敕刺史二千石简别流人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後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何如陶对曰:此孙子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庙胜之术也。赐遂上书言之会去位事留中。 魏王朗文帝时为司空孙权遣使称藩而与刘备交兵诏议当兴师与吴并取蜀不朗议曰:天子之军重於华岱诚宜坐曜天威不动。若山假使权亲与蜀贼相持护战旷日智均力敌兵不速决当须军兴以成其势者然後宜选持重之将承寇贼之要相时而後动择地而後行一举可无馀事今权之师未动则助吴之军无为先征。且雨水方盛非行军动众之时帝纳其计。又奏曰:诏问所宜损益必谓东京之事也。若夫西京云 阳汾阴之大祭千有五百之群祀通天。 之台入阿房之宫齐必百日养牺五载牛则三千其重玉则七千其器文绮以饬重席童女以蹈舞缀酿酎必贯三时而後成乐人必三千四百而後备内宫美人数至近千学官博士七千馀人中厩则驸马六万馀匹外牧则扈养二万而马十之执金吾从骑六百走卒倍焉太常行陵幸车千乘太官赐官奴婢六千长安城内治民为政者三千中二千石蔽罪断刑者二十有五狱政充事猥威仪繁富隆於三代近过礼中夫所以极奢者大抵多受之於秦馀既违茧栗悫诚之本扫地简易之指。又失替质而损文避泰而从约之趣岂夫当今隆兴盛明之时祖述尧舜之际割奢务俭之政除繁崇省之令详刑慎罚之教所宜希慕哉!及夫寝庙日一太牢之祀郡国并立宗庙之法丞相御史大夫官属吏从之数。若此之辈既已屡改於哀平之前不行光武之後矣。谨按图牒所改奏在天地及五帝六宗宗庙社稷既已因前代之兆域矣。夫天地则扫地而祭其馀则皆坛而埒之矣。明堂所以祀上帝灵台所以观天文辟雍所以修礼乐太学所以集儒林高所以祈休祥。又所以察时务扬教化稽古先民开诞庆祚旧时皆在国之阳并高栋夏屋足以肆飨射望云 物七郊虽尊祀尚质犹皆有门宇便坐足以避风雨可须军罢年丰以渐修治旧时虎贲羽林五营兵及卫士并合虽。且万人或商贾惰游子弟或农野谨钝之人虽有乘制之处不讲戎阵既不简练。又希更寇虽名实不副难以备急有警而後募兵军行而後运粮或乃兵既久屯而不务营佃不修器械无有贮聚一隅驰羽檄则三面并荒扰此亦汉代近世之失而不可式者也。当今诸夏已安而巴蜀在画外虽未得偃武而甲放马而戢兵宜因年之大丰遂寄军政於农事吏士小大并勤稼穑止则成井里於广野动则成校队於六军省其暴繇赡其衣食易称悦以使民民忘其劳悦以犯难民忘其死今之谓矣。粮畜於食勇畜於势虽坐曜烈威而众未动画外之蛮必复稽颡以求改往而效用矣。若畏威效用不战而定则贤於交兵而後威立接刃而後功成远矣。若奸凶不革遂迷不反犹欲以其所虐用之民待大魏投命报养之士然後徐以前歌後舞乐征之众临彼倒戟折矢乐服之群伐腐摧枯未足以为喻。 贾诩为太尉文帝谓诩曰:吾欲伐不从命以一天下吴蜀何先对曰:攻取者先兵权建本者尚德化陛下应期受禅抚临率土。若绥之以文德而俟其变则平之不难矣。吴蜀虽蕞尔小国依阻山水刘备有雄才诸葛亮善治国孙权识虚实陆逊见兵势据险守要舟江湖皆难卒谋也。用兵之道先胜後战量敌论将故举无遗策臣料群臣无备权对虽以天威临之未见万全之势也。昔舜舞干戚而有苗服臣以为当今宜先文後武文帝不纳後兴江陵之役士卒多死陈群为司空太和中中军大将军曹真表欲数道伐蜀从斜谷入群以为太祖昔到阳平攻张鲁多收豆麦以益军粮鲁未下而食犹乏今既无所因。且斜谷阻险难以进退转运必见钞截多留兵守要则损战士不可不熟虑也。帝从群议真复表从子午道群。又陈其不便并言军事用度之计诏以群议下真真据之遂行会霖雨积日群。又以为宜诏还帝从之。 蜀诸葛亮为丞相闻孙权破曹休魏兵东下关中虚弱上言曰:先帝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故臣以讨贼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待亡孰与伐之是故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顾王业不得偏全於蜀都故冒危难以奉先帝之遗意也。而议者谓为非计今贼疲於西。又务於东兵法乘劳此进之时也。谨陈其事如左高帝明并日月谋臣渊深然涉险被创危然後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谋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长计取胜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刘繇王朗各据州郡论安言计动引圣人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今岁不战明年不征使孙策坐大遂并江东此臣之未解二也。曹操智计殊绝於人其用兵也。仿佛孙吴然困於南阳险於乌巢危於祁连Τ於黎阳几败伯山殆死潼关然後伪定一时耳况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图已委之夏侯而夏侯败亡先帝每称操为能犹有此失况臣驽下何能必胜此臣之未解四也。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 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邓铜等及曲长屯将七十馀人突将无前ク叟青羌散骑武骑一千馀人此皆数十年之内所纠合四方之精锐非一州之所有。若复数年则损三分之二也。当何以图敌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穷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则住与行劳费正等而不及今图之欲以一州之地与贼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夫难平者事也。昔先帝败军於楚当此时曹操拊手谓天下已定然後先帝东连吴越西取巴蜀举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计而汉事将成也。然後吴更违盟关帅毁败秭归蹉跌曹丕称帝凡事如是难可逆见臣鞠躬尽力死而後已至於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於是有散关之役。 吴顾雍为丞相时江边诸将各欲立功自效多陈便宜有所掩袭权以访雍雍曰:臣闻兵法戒於小利此等所陈欲邀功名而为其身非为国也。陛下宜禁制苟不足以曜威损敌所不宜听也。权从之。 晋王浑为司空武帝尝访浑元会问郡国计吏方俗之宜浑奏曰:陛下钦明圣哲光于远近明诏冲虚询及刍荛斯乃周文畴咨之求仲尼不耻下问也。旧三朝元会前计吏诣轩下侍中读诏计吏跪受臣以诏文相承已久无他新声非陛下留心方国之意也。可命中书指宣明诏问方士异同贤才秀异风俗好尚农桑本务刑狱得无冤滥守长得无侵虐其勤心政化兴利除害者授以纸笔意尽陈闻以明圣指垂心四远不复因循常辞。且察其答对六义以观计吏人才之实。又先帝时正会後东堂见征镇长史司马诸王国卿诸州别驾今。若不能别见可前诣轩下使侍中宣问以审察方国於事为便帝然之。 裴秀为司空秀以尚书三十六曹统事准例不明宜使诸卿任职未奏而薨。 桓温加侍中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使假黄钺温上疏陈便宜七事其一朋党雷同私议沸腾宜抑杜浮竞莫使能植其二户口凋寡不当汉之一郡宜并官省职令久於其事其三机务不可停废常行文案宜为限日其四宜明长幼之礼奖忠公之吏其五贬赏罚宜允其实其六宜述遵前典敦明学业其七宜选建史官以成《晋书》有司皆奏行之。 谢安为中书监录尚书事辅政于时悬象失度亢旱弥年安奏兴灭继绝求晋初佐命功臣後而封之谢玄已破符坚安奏宜乘[C260]分会以玄为前锋都督率冠军将军桓石虔径造涡[A13C]经略旧都玄复率众次于彭城。 南齐褚渊高帝时为司徒後魏来侵帝欲发王公以下无官者为军渊谏以为无益实用空致扰动帝乃止。 後魏咸阳王禧为长兼太尉上。表曰:国朝偃武崇文偏舍来久州镇兵人或有雄勇不闲武艺今取岁暮之暇番上之日训其兵法弓矢干槊三分并教使人闲其能临事无阙诏曰:虽云:教武未练其方既逼北行卒闻教武脱生群惑。且可停之。 崔浩为司徒时方士祁纤奏立四王以日东西南北为名欲以致祯吉除灾异诏浩与学士议之浩对曰:先王建国以作蕃屏不应假名以为其福夫日月运转周历四方京都所居在於其内四王之称实奄邦畿名之则逆不可承用先是纤奏改代为万年浩曰:昔太祖道武皇帝应天受命开拓洪业诸所制置无不循古以始封代土後称为魏故代魏兼用犹彼殷商国家积德著在图史当享万亿不宜假名以为益也。纤之所闻皆非正义太武从之是时河西王沮渠牧犍内有贰意太武将讨焉先问於浩浩对曰:牧犍恶心已露不可不诛官军往年北伐虽不克获实无所损于时行者内外军马三十万匹计在道死伤不满八千岁常羸死恒不减万乃不少於此而远方乘虚便谓大损不能复振今出其不意不图大军卒至必惊骇骚扰不知所出擒之必矣。且牧犍劣弱诸弟交恣争权从横民心离解加比年以来天灾地变都在秦梁成灭之国帝曰:善吾意亦以为然命公卿议之护农王奚斤等三十馀人皆曰:牧犍西陲下国虽心不纯臣然继父职贡朝廷接以蕃礼义王姬降罪未甚彰谓。且羁縻而已今士马劳乏宜可小息。又其地卤斥略无水草大军既到不得久停彼闻军来必完聚城守攻则难拔野无所掠,於是尚书古弼李顺之徒皆曰:自温圉河以西至於姑臧城南天梯山上冬有积雪深一丈馀至春夏消液下流成川引以溉灌彼闻军至决此渠口水不通流则致渴乏去城百里之内赤地无草。又不任久停军马斤等议是也。帝乃命浩以其前言与斤共相难抑诸人不复馀言唯曰:彼无水草浩曰:《汉书》地里志称凉州之畜为天下饶无水草何以畜牧。又汉人为居终不於无水草之地筑城郭立郡县也。又雪之消液裁不敛尘何得通渠引漕溉灌数百万顷乎!此言大诋诬於人矣。李顺等复曰:耳闻不如目见吾曹目见何可共辩浩曰:汝曹受人金钱欲为之辞谓目不见便可欺也。帝隐听闻之乃出亲见斤等辞旨严厉形于神色群臣乃不敢言唯唯而已,於是遂讨凉州而平之多饶水草如浩所言及帝至东雍亲临汾曲观叛贼薛永宗叠进军围之永宗出兵欲战帝问浩曰:今日可击否浩曰:永宗未知陛下自来人心安闲北风迅疾宜急击之须臾必碎。若待明日恐其见官军盛大必夜遁走帝从之永宗溃灭车驾济河前驱告贼在渭北帝至雒水桥贼已夜遁诏问浩曰:盖吴在长安北九十里渭北地空草不备欲渡渭南西行何如浩对曰:盖吴营去此六十里贼魁所在击蛇之法当先破头头破则尾,岂能复动宜乘势先击吴今军往一日便到平吴之後回向长安亦一日而至一日之内未便损伤愚谓宜从北道。若从南道则盖吴徐入北山卒未可平帝不从乃渡渭南吴闻太武至尽散入北山果如浩言军无所克帝悔之。 尉春为侍中太尉与太宰常英等评尚书事文成北巡狩以寒雪方降议还眷曰:今动大众以威北敌去都不远而便旋驾虏必疑我有内难方寒雪兵人劳苦以经略大体宜便前进帝从之遂渡汉而还。 北海王详领司徒侍中录尚书事详与八座奏曰:窃惟奸劫难除为蠹日久群盗作患有国攸病故五刑为用犹舀触网之诛道几胜残宁息狗窃之响是以班制垂式名为治本整纲提目政之大要谨寻夺禄事条班已周岁然京邑尹令善恶易闻边州远守或难听审皆上下同情迭相掩没设有贼发隐而不言,或以劫为偷或遏掠成盗更令贼发难知攘窃惟甚臣等参议。若依制削夺则县无期月之宰附条贬黜郡縻岁稔之守此制必行所谓法令滋章盗贼多有昔黄龚变风不繇削禄张赵称美岂惮贬退绥导之体得失在人乃可重选慎官依律劾禁不宜轻改法令削黜群司今请改制条还附律处其励己公清赏有常典风谣黩贿案为考第宣武从之。 高阳王雍为太傅侍中领太尉表请王公以下贱妾悉不听用织成锦绣金玉珠玑违者以违旨论奴婢悉不得衣绫绮缬止於缦缯而已奴婢布服并不得以金银为钗带犯者鞭一百太后从之而不能久行也。 任城王澄为司空孝明初灵太后临朝澄表上皇诰宗制并训诂各一卷意欲太后览之思劝诫之益。又奏利国济民所宜振举者十条一曰律度量衡公私不同所宜正之二曰宜兴学校以明黜陟之法三曰宜兴灭继绝各举所知四曰五调之外一不烦民任民之力不过三日五曰临民之官皆须黜陟以旌赏罚六曰逃亡代输去来年久者。若非伎作任听即住七曰边兵逃走或实舀没皆须精检三长及近亲。若实隐之徵其代输不隐勿论八曰工商世业之户复徵租调无以堪济今请免之使专其业九曰:三长禁奸不得隔越相领户不满者随近并合十曰羽林虎贲边方有事暂可赴战常戍宜遣番兵代之灵太后下其奏百寮议之事有同否时四中郎将兵数寡弱不足以襟带京师澄奏宜以东中带荥阳郡南中带鲁阳郡西中带恒农郡北中带河内郡选二品三品亲贤兼备者居之省非急之作配以强兵如此则深根固本︹弱枝之义也。灵太后初将从之後议者不同乃止之澄。又重奏曰:固本宜︹防微在豫故虽有文事不忘武功况今重以南蛮仍犭广北妖频结来事难图势同往变脱暴勃忽起振动关畿四府羸卒何以防拟平康之世可以寄安遗之久长恐非善荣如臣愚见郎将领兵兼总民职省官食禄於此乎!在求还依前增兵益号将位既重则念报亦深军郡相依则表里俱济朝廷无四顾之忧奸宄绝窥觎之望矣。卒不纳。又以流人初至远镇衣食无资多有死者奏并其妻子给粮一岁从之。 唐魏徵为秘书监参朝政时高昌王麴文泰将入朝西域诸国咸欲因文泰遣使贡献太宗令文泰使人厌怛纥干往迎接之徵谏曰:中国始平疮痍未复。若微有劳役则不自安往年文泰入朝所经州县犹不能供况加以此辈。若任其商贾来往边人则获其利。若为宾客中国则受其弊矣。汉建武二十二年天下已宁西域请置都护送侍子光武不许盖不以蛮夷劳弊中国也。今。若许十国入贡其使不下千人欲使缘边诸州何以取济人心万端後虽悔之终无所及帝善其议时厌怛纥干已发遽追止之。又帝从容谓近臣曰:朕披览史籍见前王之善事皆力行而不逮其所任用公辈数人而已比於文景之世而不逮之远也。徵进曰:今者四夷宾服天下无事旷古所未有何文景之足论然自古帝王谁不欲比迹於尧舜及其安乐也。莫能终其善人臣谁不欲追踪於稷契及其富贵也。莫能竭其心。若使君臣各保其终则天下无忧不理矣。帝甚嘉其言。 狄仁杰则天圣历元年为纳言安抚河北诸州遭贼之处是时河朔间为突厥所迫胁者贼平後多惧逃散仁杰上疏曰:臣闻朝廷议者以为契丹作梗始明人之逆顺或因迫胁或有愿从或受伪官或为招慰或兼外贼或是土人迹虽不同心即无别诚以山东雄猛繇来重气一顾之势至死不回近缘军机调发伤重家户悉破或至逃亡剔屋卖田人不为售内顾生计四壁皆空重以官典侵欺因事而起取其髓脑曾无悔心修筑城池缮造兵甲州县役使十倍军机官私不矜期之必取枷棒之下痛切肌肤事迫情危不循礼义愁苦之地不乐其生有利则归。且图赊死此乃君子之鬼辱小人之常行人犹水也。壅之则为泉疏之则为川通塞随流,岂有常性借以唐朝为喻殷监不遥河北河南时有恭陵之役主司逼迫操切不准程一瓦石乱投一时逃散,岂不以力穷则怨不畏刑书民之至愚皆如此类幸蒙唐朝见舍今为大周淳人向无矜恕之恩安有自新之路昔董卓之乱神器播迁及卓被诛部曲无赦事穷变起毒害生人京室丘墟化为禾黍此繇恩不普洽失在机先臣一读此书未尝不废卷叹息今以负罪之伍必不在家露宿草行潜窜山泽赦之则出不赦则狂山东群盗缘兹聚结臣以边尘起不足为忧中夏不安以此为事臣闻持大国者不可以小道理事广者不可以细分人主恢弘不拘常法罪之则众情恐惧恕之则反侧自安伏愿曲赦河北诸州一无所问自然人神通畅率土欢心诸军凯旋得以无扰从之。 ●卷三百十三 ○宰辅部 谋猷第三 唐姚崇先天中为紫微令先是中宗时公主及外戚皆奏请度人为僧尼亦有出私财造寺者富户︹丁皆经营避役远近充满至是崇奏曰:佛不在外求之於心佛图澄最贤无益于全赵罗什多艺不救於亡秦何充符融皆遭败灭齐襄梁武未免灾殃但发心慈悲行事利益使苍生安乐即是佛身何用妄度奸人令坏正法帝纳其言令有司隐括僧徒以伪滥还俗者万二千馀人。 宋为相开元五年黄门监苏为紫微侍郎同在相位奏曰:十月十四十五日承前诸寺观多动音声今传有仗内音声拟相夸斗官人百姓或有纟专绷此事傥行异常喧杂四齐虽许作乐三载犹在遏音伏惟孝理深在典故臣等既闻此事不敢不陈即日敕所在停之十一月庚戌与紫微侍郎苏奏曰:悲田养病从长安已来置使专知。且国家矜孤恤穷敬老养病至于按此各有司存今遂聚无名之人著收利之使实恐逋逃为薮隐没成奸昔仲繇仕卫出私财为粥以饲贫者孔邱非之乃覆其馈人臣私惠犹。且不可国家小慈殊乖善政伏望罢之其病患人令河南府按此分付其家不许。又奏朝集使每至春末还多有改转率以为常奏请一切勒还绝其侥求之路七年二月己巳上封者以兴庆池是符命之所里之上字符于圣名池水之源生於朱邸请刻石纪颂颁示天下。又奏曰:徵祥所宝在于圣德兴庆休应宇内咸知颁告刻石恐尘大体望宣付国史从之五月。又奏曰:陛下屡降德音勤恤人隐此诚苍生ム赖明主用心但河北不登或须给贷贵在用遍省於差科共遵程式。又考使去日恩敕再三。若有饥弊随使赈廪山东蒸黎德施溥洽。又顷者缘农桑在候恐囚系尚多徒已下刑并责保放唯流死等色则情不可宽古人慎赦义在存法恐今有言事者未能细知直以月蚀修德或云:分野应有灾祥因而多言冀惑上听臣以为君子道长小人道消女谒不行谗夫渐远此谓修德也。囹圄不挠甲兵不兴理官在平不以深奇为狱军将慎举不以轻进邀功此所谓修刑也。向时所陈皆朝廷常已留念纵日月慎盈满将因此而致福必指期而有应。且君子耻言浮於行。故曰:予欲无言。又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望以至诚动神不要制书频降其京城诸司及府县系囚仰重臣等即准敕与所由参详处分帝报曰:在於朕躬庶事戒慎天下或恐不称所望卿为朕耳目焉上天降省良有以焉深辅朕之不逮。 《郭子》仪为中书令代宗大历十年二月奏曰:臣伏以魏博相卫河阳三城陕州等军吏不宁须速安抚言甚切至帝甚然之。 杨炎为相初国家旧制天下财赋皆纳於左藏库而大府四时以数闻尚书比部覆其出入上下相辖无失遗及第五琦为度支盐铁使时京师多豪将求取无节琦不能禁乃悉以租赋进入大盈内库以中人主之意天子以取给为便故不复出是以天下公赋为人君私藏有司不得窥其多少国用不得计其盈缩殆二十年矣。中官以冗名持簿书领其事者三百人皆奉给其间连结根固不可动及炎作相顿首於帝前论之曰:夫财赋邦国之大本生人之喉命天下理乱轻重皆由焉是以前代历选重臣主之犹惧不集往往覆败大计一失则天下摇先朝权制中人领其职以五尺官竖操邦之本丰俭盈虚虽大臣不得知则无以计天下利害臣愚待罪宰辅陛下至德惟人是恤参校蠹弊无斯之甚请出之以归有司度宫中经费一岁几何量数奉入不敢亏用如此然後可以议政惟陛下察焉诏曰:凡财赋皆归在藏库一用旧式每岁於数中量进三五十万入大盈而度支先以其全数闻炎以片言移人主意议者以为难中外咸称之。 柳浑为相贞元三年奏故尚书左丞田季羔公忠正直先朝名臣其祖父皆以孝行旌表门闾京城隋朝旧第季羔一家而已今被堂侄伯强进状请货宅召市入马以讨土蕃一开此门恐滋不逞讨贼自有国计岂资侥亻幸之徒。且毁弃义门亏损风教望少加责罚亦可惩劝从之。 陆贽贞元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请许台省长官自荐属官德宗俄。又宣旨曰:外议以诸司所举多引用亲党兼通赂遗不得实才此法行之非便今後卿等宜自选择勿用诸司延荐贽论奏曰:臣实顽鄙一无所堪猥蒙任使待罪宰相虽怀窃位之惧。且乏知人之明自揣庸虚终难上报唯知广求才之路使贤者各以汇征启至公之门令职司皆得自达既蒙允许即已宣行南宫举人才至千数非台省旧吏则是使府佐寮累经荐延多历事任论其资望既不鬼於班行考其行能。又未闻於阙败遽以腾口上烦圣聪道已难行亦可知矣。陛下勤求治道务犭旬物情因谓举荐非宜复委宰臣拣择其为崇任辅弼博采舆词可谓圣德之盛者然於委任责成之道听言考实之方闲邪存诚犹恐有阙陛下既纳臣言而用之旋闻横议而止之於臣谋不责成於横议不考实此乃谋国者得以辞其罪议典者得以肆其诬率是而行触类而长固无必定之计亦无必实之言计不定则理道难成言不实则小人得志国家之病常必由之昔齐桓公问管仲害霸之事对曰:得贤不能任害霸也。用而不能终害霸也。与贤人谋事而与小人议之害霸也。所谓小人者不必悉怀险讠皮故覆邦家盖以其意性忄佥邪趣向狭促以沮议为出众以自异为不群近利而昧远图效小信而伤大道况。又言行难保恣其非心者乎!伏以宰辅常制不过数人人之所知固有限极必不能遍谙诸事备阅群才。若令悉命群官理须询访是则变公举为私荐易明<易攴>为暗投傥如议者之言所举多有情故举於君上。且未绝私荐於宰臣安肯无诈失实之弊必。又甚焉所以承前命官罕有不涉私谤虽则秉钧不一或自犭旬情亦繇私访所亲转为所卖其弊非远圣鉴明知今。又知犭旬浮言专任宰臣除吏宰臣不遍谙识踵前须访於人。若访亲朋则是悔其覆车不易故辙。若访於朝列则是求其私荐不如公举之为愈二者利害惟陛下更详择焉恐不如委任长官慎择寮属所拣既少所求亦精得贤有鉴识之名失实当暗谬之责人之常性莫不爱身况於台省长官皆是当朝华选孰肯犭旬私妄举以伤名取责者耶所谓台省长官即仆射尚书左右丞侍郎及御史大夫中丞是也。陛下比择辅相多亦出於其中今之宰臣则往日台省长官也。今之台省长官乃将来之宰官也。但是职名暂异固非行业频殊,岂有为长官之时不能举一二属吏居宰臣之位则可择千百具寮物议悠悠其惑斯甚夫求才贵广考课贵精求广在於各举所知长吏之荐择是也。贵精在於按名责实宰臣之序进是也。往者则天太后践祚临朝欲收人心尤务拔擢宏委任之意开汲引之门进用不疑求访无倦非但人得荐士亦许自举其才所荐必行所举辄试其於选士之道,岂不伤於容易哉!而课则既严进退皆速不肖者旋黜才能者骤升是以当代谓知人之名累朝赖多士之用此乃近於求才贵广考课贵精之效也。陛下诞膺宝历思致治平虽好贤之心有逾於前哲而得人之盛未迨于往时盖由宝鉴独任於圣聪搜择颇难於公举仍速登延之路罕施练之方遂使先进者渐益凋讹後来者不相接续施一令则谤沮互起用一人则疮立成此乃失於选才太精制法不一之患也。则天举用之法伤易而得人陛下慎拣之规太精而失士陛下选任宰相必异於庶官精择长吏必愈于末品及至宰臣献规长吏荐士陛下即但纳横议不稽始谋是以任以重者轻其言待以轻者重其事。且。又不辨所毁之虚实不析所试之短长人之多言何所不至是将使人无所措其手足岂独选任之道失其端而已乎!帝虽嘉其所陈长官荐士之诏竟追寝之。 赵退翁为相深於治道尝议以为政之本选贤才敦节俭薄赋敛宽刑罚每对扬之际必再三奏之贞元八年表上审官六议曰:臣谬登宰辅四年于兹恭承德音未尝不以求贤为切至於延荐职在愚臣虽当代天之功。且乏知人之鉴渐积岁月孤负圣朝无补王猷有妨贤路况多病惫兼虑阙违顷奉表章备陈肝胆陛下以臣性拙近直身病可矜不弃孱微尚加委任自此思省报效尤难莫副尧舜之心空怀尸素之惧伏惟陛下法象应期圣神广运云 行雨施皆发自然训诰典谟悉经会览臣所以不敢援引古昔上烦天听。且以用人之要愿申鄙见复念稽颡丹陛仰对宸严謇讷易穷遽数难辨理详则尘黩颇甚言略则利害未分。若默以求容苟而窃位纵天地之仁幸免在外中之责何逃非陛下用臣之意也。其所欲言者皆陛下思虑之内臣但以顶戴恩造不知所为身被风毒渐忧沉痼是以恳恳勤勤切於愚诚也。臣闻开元贞观之际宰辅论事或多上书所冀获尽情理今臣酌前代之损益体当时之通变谨献审官六议伏惟宴赐其省览其大指议宰臣曰:宜博采众贤用为辅弼今中外知其贤者伏惟陛下用之识其能者任之求其全才不可得也。议进用废官则曰:异同之论是非难辨由考课难於实劾好恶杂於众声所以访之弥多得之弥少选之弥切虑之弥难属者臣因论求才选士古今为难拔十得五贤愚犹半陛下谓臣曰:何必五也。十得三斯可矣。圣主思贤至是而宰臣不能进之非也。进贤在於广任用明殿最举大节弃小瑕随其所能试之以事用人之大纲也。议京诸司阙官则曰:当今要官多阙闲官十无一二文官武官任用资序递迁要官本以才行官多因恩泽朝廷或将任使多拟要官要官则人少阙多官则人多阙少明当选拔者转少在优容者转多宜补阙员务育材用夫大厦永固是梁栋榱桷之全也。圣朝致理亦庶官群吏之能也。议中外考课官则曰:汉以数易长吏谓之弊政其有能理者辄增秩锡金或八九年十馀年乃入为九卿或迁三辅功绩茂异遂至丞相其间不隔数官今陛下内选庶僚外委州府课绩高者不次超致理之法无逾于此臣愚以为黜陟宜立年限。若所居要重未尝迁徙就加爵秩其馀进退令知褒贬之必行迟速之有常如绩在中等年考及限与之平转中外迭处历试其能使无苟。且之心。又无潦滞之虑议举遗滞则曰:官司既广必委宰辅宰辅不能遍知。又询于庶官庶官不能遍知。又询於众人众声嚣然守有臧否十人举之未信一人毁之可疑殆至於今兹弊未改其所举所毁亦尽爱憎也。若不於审实而承声言之大凡常人之心以称人之善为情以攻人之过为直苟有除授多生谤议由是宰臣每将荐用亦自重难日往月来未副圣意宜须听时论所举多者先用必非文故皆不弃之议擢用诸使府僚属则曰:诸使群吏各自精求务于得人既经试效能否可知擢其贤能置之朝列,或曰:外使须才固不可夺臣知必不然也。属使府宾介每有登朝本使殊以为荣自喜知人。且明公选任凡才能之士名位未达多在方镇日月在上谁不知之思登阙廷如望霄汉宜须博采无俾久滞帝曰:朕端拱虚怀精求至理弼违献可允属台臣卿道著直方识通今古思振淹滞以叙彝伦罄竭谋猷裁成议列志在礻卑赞实沃予衷克彰奉职之诚深得大臣之体再三省阅良多嘉重焉。 贾耽为相贞元十六年九月义成军节度卢群卒甲戌以尚书左丞李元素为义成军节度郑滑等州观察营田使耽奏曰:自今以後诸道节度缺但自朝廷除者冀无他虑。若於军中擢用必有向背喜惧者人心固不安帝以为然及蔡州吴少诚拒命以盐夏节度使韩全义讨之兵败耽奏曰:全义五楼退军贼不敢追趁者,应望国家恩贷伏恐须开其生路帝是之诏雪少诚。 杜黄裳元和初为相与宪宗语及方镇除授黄裳言德宗朝每方镇死多先命中使探其军情至则纳其副ヘ及大将厚赂归称其美以是因循方镇罕有特命帅守者陛下宜熟思贞元故事稍以法度整肃诸侯则天下何忧不治帝然其言由是用兵诛夏属之後不容藩臣蹇傲克复两河威令复振盖黄裳启其衷也。又帝谓宰臣曰:朕尝览前史见历代帝王或怠於听理或亲於烦政互有得失其理安在黄裳对曰:帝王之务在于修己简易择贤任之宵衣旰食以求民瘼舍己从人以务厚下固不可怠肆安逸然事有纲领大小当务知其远者大者至如簿书讼狱百吏能否本非人主所自任也。秦始皇自程决事见嗤前代诸葛亮霸国之相耳二十罚以上皆自省之亦为敌国所诮知不久堪魏明帝欲案省尚书疑事陈矫称其不可隋文帝日昃听政每令卫士傅食太宗皇帝亦笑其烦察则为人上之体固不可代下司职但择人委任责其成功赏罚苟信谁不尽心传称舜之德曰:夫何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诚以能举十六相去四凶也。岂与劳神疲体自任耳目之主同年而语哉!但人主常患在不能推诚人臣之弊在不能自竭由是上疑下诈礼貌或亏欲求共理自然难致苟去此弊何患不至于理帝深然其言。 武元衡元和为相诏追浙西节度使李称疾请医理俟岁一入朝帝以问宰相郑请如奏元衡曰:不可。且先自请来朝诏既许之即。又称疾是可否在也。今陛下新立天下属耳目焉。若使奸臣得遂其私则威令从此去矣。帝曰:遽追之果计穷而反李吉甫为相宪宗谓宰臣曰:当今政教所施何者为急吉甫对曰:为政所急谅非一端自非事举其中固不可臻於郅理然国以人为本亲人之任莫先牧宰实系一方。若廉察得人委之临抚列郡承式政化自宣苟或非才为蠹实甚由是而言观察刺史之任为切自昔唐虞三载考绩三考黜陟故得久於其事风化可成而末代命官多轻外任选授之际意在沙汰委以藩部自然非才刺史数广益非慎择加以更代促遽人无安志迎送之费竭耗不供此最为弊圣虑所及实穷政本伏望慎守良制改革前失则四海蒙福人无苟。且之心帝深然之时京城诸僧有以请庄免税者吉甫奏曰:钱米所徵素有定额容缁徒有馀之力配贫下无告之氓必不可许帝不止。 李藩为相元和四年十二月宪宗谓宰臣曰:前代帝王理天下或家给人足或国贫下困其故何也。李藩对曰:古人云:俭以足用盖足用必系於俭约诚使人君不贵珠玉唯务耕桑则人无氵心俗日孰本百姓既足君孰与不足自然府帑充羡稼穑继登。若或人君力贵异物上行下效风俗日奢去本务末衣食益乏则百姓不足君孰与足自然国贫家困贼盗乘隙而作矣。今陛下永鉴前古思跻富庶躬尚勤俭自然理平伏愿以知之为非难保之为急务宫室舆马衣服器玩必须损之。又损示人变风则天下幸甚帝曰:俭约之事是我诚心贫富之繇如卿所说唯当上下相勖以保此道倘有逾滥极言箴规此固深期於卿等也。藩等拜贺而退。 权德舆为相元和五年宪宗谓宰臣曰:朕以禁中旧殿岁久倾危欲渐修葺缘国用未足每务简俭至於车服饮食亦畏奢侈不知竟可营造否德舆对曰:仲尼谓大禹卑宫室菲饮食恶衣服为无间言汉文帝欲起露台以百金中人十家之产曰: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於是遂止是以文帝之代四海富庶俗知礼让今陛下至诚恭俭有过前王实天下幸甚。 李绛为相元和七年宪宗谓宰臣曰:人之行事常患不通於理己然之失追改复难古人处此复有道否绛对曰:行事过差古之圣人皆所不免故天子置辅弼之任有诤臣七人皆选正直端庄之臣以备其选规主以道德勉主以公正故主心理於中臣论正於外制理於未乱销患於未萌主或过举则谏以止之故上下同体犹手足之於心膂交相为用以致康宁此亦常理非难遵之事但矜得惜失常情所弊古人贵改过不吝从善如流良为此耳陛下以上圣生知研虑于道臣等备位无所发明伏闻圣语益惭愚瞽然无代无贤在用之与否耳昔燕昭王筑台以待贤士郭隗首进请自隗始则四方之贤闻风而至臣等虽以至愚上弼明圣苟不拒愚言同於询刍荛常如今日则真贤将至直谏竞启矣。帝曰:朕之不明固昧於理然擢用卿等唯冀直谏必当尽心无隐数进苦口之言社稷是赖非余敢私也。绛等蹈舞拜谢而出宪宗。又谓宰臣曰:昨者地震草树皆动摇何祥也。绛对曰:在昔玄元皇帝以大圣明睿通於天下之理因周三川之震云:天地之气不过其序人乱之也。人政乖错则上感阴阳之气阳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於是有地震。又孔子修春秋所记灾异先地震日蚀盖地载万物日为君象政有感伤天地见责书之示戒用儆後王伏愿陛下勉保虔恭之诚动以利万物绥四方为虑则变异自销休徵可致也。帝深韦贯之为相元和中以淮西之役镇州盗发辇下杀宰相武元衡伤御史大夫裴度及度为相二寇并征议者以物力不可贯之请守镇以养威攻蔡以专力宪宗方急於太平未可其奏贯之进言陛下,岂不知建中之事乎!天下之兵始於蔡急魏应齐赵同恶德宗率天下兵命李抱真马燧急击之物力用屈,於是朱Г乘为乱朱滔随而向阙致使梁汉为府奉天有行营皆陛下所闻见非他不能忍待次第速於扑灭故也。陛下独不能宽岁月俟拔蔡而图镇耶帝深然之。 崔群为相元和十四年诛李师道宪宗顾谓群曰:师古虽自袭祖父然朝廷待之始终其妻於师道即嫂叔也。虽云:逆族。若量罪轻重亦宜降等。又李宗虽抵严宪其情比之大逆亦有不同其妻之族也。今其子女俱在掖庭於法皆似稍深卿等留意否群对曰:圣情仁恻罪止元凶其妻近属傥获宽宥实合弘煦之道,於是师古妻女宜娘诏出於邓州安置宗妻韦氏及男女先没掖庭并释放其婢奴资货皆复赐之。又盐铁福建院官权长孺坐赃诏付京兆府决杀长孺母刘求哀於宰相群因入对言之宪宗愍其母耄年乃曰:朕将屈赦长孺何如群曰:陛下仁恻赦之当速令中使宣谕如待正敕即无及也。长孺竟得免死长流群之启奏平恕多此类也。其年帝谓宰臣曰:听受之间大是难事推诚选任谓所委者必合悉心及至临事亦闻皆有颇曲朕临御已来岁月渐久虽不明不敏然见物理渐详每欲於事察审比令学士编录古今疑谤类昨以披阅见暧昧似是之事颇为鉴戒群等奏曰:情无曲直辨之至易稍涉欺诈审之实难孔子所谓众好之必察焉众恶之必察焉诚以巧言浸润微昧难觉故古之鞠狱皆听三讯虑其冤诬择贤任之严法断之使人务诚直理归公正则亦何由致蔽伪也。陛下览今古惑听之说以广聪明鉴往知来实天下幸甚时欲收复河湟国用不足郡府长吏由是希旨往往捃拾自为进贡会处州刺史苗稷直进羡馀钱七千贯群请下令却赐本州代贫逃户税钱遏兹时弊物论归之。 裴度为相元和四年宪宗常与宰臣议及人臣事主当力行善事自致公望何乃好树朋党朕甚恶之度对臣闻方以类聚物以群分故君子小人未有无徒者但君子为徒则是同德小人为徒则是朋党此是外甚相似中实相远在圣主观其所行之事以辨之度等退相贺曰:圣上今日论君子小人之事可谓诚言是则圣主以为难辨则易矣。以为易辨则难矣。今陛下以为辨之难则君子与小人弥当自区别矣。他日宰臣,或以当今利病欲有所改及陈为臣事君之道帝必往复诘问既尽理之後则曰:凡事口说则易躬行则难卿等既为朕言当须行之勿空陈说而已宰相起而对曰:《书》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陛下今日处分可谓至言臣等敢不勖厉以副天心然亦以天下之人从陛下所行不从陛下所言臣等亦愿陛下每言之则行之耳帝大悦十二年以杨元卿授蔡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未行改授光禄少卿初朝廷比令元卿与李会议於唐州东境选要便处权置行蔡州如百姓等渐有归顺者便准敕优恤必令全活既而召见元卿遽奏请借度支钱及言事颇多不合旨度亦以诸将讨贼三年功成在旦暮如更分土地与元卿即虑相侵生事故罢前命而改授焉。 宝历二年四月乙丑送幽州春衣中使内养杨文瑞流崇陵李孝温元陵艰难已来朝廷春衣常命中人赐方镇及将士时服今春衣所赐幽州时服朱克融嫌疏弱执中使以闻帝特优容别命中人宣谕仍更赐衣服杨文瑞等先是克融留春衣使。又奏云:伏闻陛下欲幸东都今请将兵马并丁匠五千人赴东都修理宫阙迎候车驾。又奏三军今年无春衣拟於朝廷请一年春衣约三十万端疋方可足用不然三军不安帝览表召宰臣等问如何处分为宜我欲遣一重臣宣慰兼便索春衣使得无度对曰:克融本凶族无故。又敢悖慢必将灭亡陛下不足为虑譬如有一豺虎於山林间自吼自掷但不采顾自然无事此贼只敢於巢穴内无礼动必不得今亦不要遣使宣慰亦不要索所留敕使但更缓旬日与一诏云:闻中官至彼稍失去就待到我当有处分所赐卿春衣有司制造不谨我甚要知已令科处所请兵马及丁匠五千人赴东都固是虚语臣料贼中必出不得今欲直挫其奸意即云:卿所请丁匠修宫阙可速来已敕魏博等道令所在排比供拟料得此语必忄章惶失计。若未能如此犹示含容则报云:东都宫阙所要修理事在有司不假卿遣丁匠远来。又所言三军春衣自是本道事比来朝廷或有赐予皆缘徵发须至优恩。若寻常则无此例我固不惜三二十万疋物只是事体不可独与范阳卿宜知悉只如此处分即得陛下更不要介意帝从之遂进诏草及诏到後皆如度所料。 ●卷三百十四 ○宰辅部 谋猷第四 唐李石为相太和末文宗御紫宸殿石奏曰:请准今月三日诏命起居郎起居舍人执笔记言记事帝问石曰:坊市人得渐安未石对曰:亦已渐安然近日苦寒盖缘刑杀致此阴。又罪人索联枝党未已伏乞圣恩特赐宽宥郑覃曰:所坐周亲已有处分讫。若不宽解即恐连累至多石。又奏曰:昨闻郑注到凤翔招召兵士至多所招募者皆被杀戮窃恐边上乘此生事伏乞降诏书安谕帝曰:政贵宽恕固宜如此覃石等对曰:遏恶扬善古圣所重帝曰:朱叔夜入言罪人须早令御史鞫问如无过即与洗雪勿令虚受赃之名。又曰:宰相之务在选贤任用石奏曰:臣与郑覃俱为辅弼不立肝胆岂敢不尽但以人各有求苟遂所欲则美誉至稍不如意则谤议生覃曰:事有百司请各委任帝曰:各须求才仍委百司宰相,岂可一一领慎不得惧百司有权覃曰:臣尝闻李林甫忌嫉好人帝曰:林甫奸臣也。岂足论石曰:比者选才先试以吏事文武兼才者或主边兵或营钱苟有能事然後入用近日皆以资序进用由是乏人帝曰:国朝近来取士与向前颇异覃曰:臣闻南朝多用文华所以不理今日以才堪即用不必文辞借如中书舍人草制诏每人只要三数句语粗说其人岂必全序官资历任帝曰:凡进士及第有方镇奏请判官者第一任未经作州县官莫依但第一任曾作县官即第二任依奏覃曰:此科多轻薄不必尽用帝曰:轻薄敦重色色皆有亦未必全在此科况此科已二百年亦不可遽改覃曰:亦乞不崇树石曰:人家兄弟十数人或三五人但稍有智慧者即业文学。若州县有一文学人在其中虽地至偏远必少差事陛下。若尽令选授州县官即不减选帝曰:今加至四十人三年即选与州县官得资即任诸处奏充判官卿便处置奏来帝曰:朕十年孜孜求理迄今竟未见太平如何覃曰:究其根源盖以黎民困弊臣闻百姓富则国富国富在藏之於野欲天下理莫。若恤苍生石曰:明主志恤苍生恤。若得术亦应不难根本在朝廷事在节用革去冗食祗如司农寺木炭价每年约支八万贯有司无以是防奸吏夤缘所支不啻一倍以臣亲见。且去簿书奸盗然後百司理百司理则天下理。若网在纲则百事整帝曰:我每思贞观开元之时睹今日之事即往往愤气填膺覃曰:陛下频言及此臣等不胜庆忭臣与石等渐期条理以副圣心石曰:求理之道在乎!自上而下至於禁中衣服装饰外皆仿亻效以为时尚陛下躬俭节用风俗已移长裙大袂日渐减少。若更令戚属绝其侈立不虑下不从教帝曰:如左街副使张元昌便用金唾盂何奢侈之甚昨因李训事已斩矣。覃对曰:如张元昌事宜付有司诫约此辈则人自惕惧帝曰:此事亦难家至户到诫饬但要以自俭约化之朕尝闻前时内库有两领锦暖子其上饰以金乌一领玄宗皇帝幸温汤时著一领与杨贵妃著当时贵重如此如今奢靡岂复贵之料今富家亦应往往而有石曰:毛为吏部尚书性本清俭时人尚不敢鲜衣美食况万乘之留情故可便为一时之法帝曰:周孔文武之业後犹陵迟亦可叹也。石。又言曲江亭比奉诏令百司修造今将兴功更候进止帝曰:且止石曰:开元之时亭台至盛今将亻效之未知可否帝曰:在开元之际天下太平过有兴役已是当时末事岂为宜哉!石。又曰:请於旧亭子两边令京兆府量造小屋馀请停罢回充馆工并昨所被诛戮数家家资器用并请敕度支送官司充用宰臣退帝命起居郎郑朗等所纪录者将来一观郑朗对曰:臣执笔所纪便自为史臣闻自古帝王不合观史帝曰:故事何在朗曰:臣不敢远徵故实尝闻太宗皇帝欲亲览国史用知得失谏议大夫朱子奢上表云:史官所述义归尽善。若至曾会已後或非上智中主庸君饰非护短见极陈善恶史官何地逃刑。又闻褚遂良对曰: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以记人君言行善恶必书,庶几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帝。又谓朗曰:来所纪自是直书未有否臧一见无爽朗乃进所纪帝略览曰:卿宜门外重写录进来其日晚内出诏宣示宰臣曰:来郑朗等奏朝来所纪之事拟不进本人君之言良史善恶必书或有平生之闲话不关理道之体要垂诸将来实为愧耻异日临朝,庶几稍改何妨一见得戒鬼言开成初帝御紫宸殿石与郑覃等进曰:陛下改元御殿中外宁谧全放京兆府一年租税。又停天下四节度进奉恩泽所该实当要切近年赦令皆不及此帝曰:朕务行其实不欲崇长空文覃曰:在守之而已石曰:赦书须内置一本陛下时看之。又十道黜陟使去日更付与公事根本令向外与长吏详择施行方尽利害之要帝召监仓御史问太仓粟数御史崔虞对曰:见粟有二百五十万石帝曰: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国非其国今约岁费不少而所蓄非多深可轸虑石曰:京畿频旱无以添置待至来年徵西税麦时纳麦时纳自然国蓄渐实人亦乐输帝曰:如今用粟处。且给假钱来年折纳务优农人覃曰:若不优之折纳为害石。又奏泾阳水利方春作时请禁碾秋冬水闲任却动用覃曰:务农乃厚其本也。游手末作自当禁止帝曰:百司弛慢要须条举因指御炉曰:此物始亦华好用之既久乃无光采。若不修饰何繇复初石曰:百司皆有官长在陛下各责其事而已覃曰:丕变风俗当考实效晋时嵇阮之流竟何礻卑益帝曰:阮籍居母丧饮酒食肉隳紊礼教覃曰:三十年以来不务实事相尚为颜黄石曰:此本因理平人人无事安逸所致今之民俗但远慕王夷甫耻不能及帝曰:卿等辅朕为理必在振举法度法者三王之鞭策乘马不执鞭策可望致远乎!郑覃李石谢石曰:陛下抚念万方形於忧叹臣等虽甚驽庸敢不力奉圣志湖南观察使卢周仁奏请进羡馀见钱二万贯杂物八万贯覃以为不可受恐朝廷生好货之风有土者率相效尚则侵削之患多矣。不如还之使代贫下征徭帝深嘉之二年前秘书监吴士矩以任江西日加给将士粮料贬蔡州别驾己丑帝御紫宸谓宰臣曰:吴士矩初至洪州在库钱二十万贯今交割所奏止有九万贯不可不就洪州推按石曰:士矩擅有添给诚合推穷以其关涉众多恐怀连累之惧臣所以请先事贬官今口语不息事须更尽理按问军人情状难保须为之防故前推董昌龄追至梧州後处置萧洪亦追离本道帝然之因许就东台推鞫帝。又问王晏平冒没官马百匹及器甲事覃石言方镇因缘宠任侮易朝章。若法在必行亦宜革之有渐。 杨嗣复为相开成中文宗问宰臣曰:人言护辞岂实有乎!嗣复曰:光武好谶多以谶决事,於是谶书大行为後代笑班叔皮书著王命论以止庸妄奸乱者之心李班曰:丧乱之时佐命者务称符命致理之代只合推诸人事帝然之帝。又谓宰臣曰:南朝唯以写经造佛为功德此岂谓功德邪嗣复曰:古称博济生人谓之功布泽无私谓之德彼岂足称功德莫大於济生人德及後嗣宜哉!帝。又谓宰臣曰:少有如今日四方无事时班曰:譬如人四体平和常将息如恃之自忽即病立至亦繇朝廷常於无事时尤须思政求理即必无患嗣复曰:苞桑之戒诚不可忘所谓乱者有其理亡者有其存帝曰:朕在位十四五年无功无德幸遇天下无事固不敢望贞观开元嗣复曰:自古帝王但能认得所遇之时即好陛下今日不在更思开疆拓土勿以为不足然亦不可便谓已足更虑须益兢戒帝曰:嗣复所言是定朕心帝。又谓宰臣曰:天后朝用人自布衣便与宰相当时还得力否嗣复曰:天后朝与今日事异深行刑辟轻用官爵乃自图之计才。若历试方见其用当艰难之时则要拔擢今既无事。且循资级古人云:三纲失序拔士为相四夷交侵拔卒为将此盖不得已之时非理平之事时姚勖初除省郎左丞韦温不放上帝问宰相韦温不许姚勖上何如嗣复曰:韦温志在铨择清流姚勖亦不闻有缺落事行自殿中授职盐铁元崇之孙复有公才今乃奖之如有公才即不为清流恐无人作官有似衰晋之风嗣复曰:使府判官今人数猥多徒有縻费臣欲条流帝曰:莫限及才人否嗣复曰:有人才自别但澄去滓弊者菁华自出帝曰:萧复为相难言者必言贞正之相也。卿其志之。 李德裕为相会昌五年六月奏云:臣等按《史记》仲尼在位听狱讼文辞有可与人共者不独有也。伏见汉魏已来朝廷大政必令公卿奏议讲求理道博尽群情所以政必有经人皆务学著在史策粲然可观臣等商量如有事关礼法群臣疑滞者望各令本司申尚书都省下礼官学官详议见意不同者任为别状如是刑狱亦令法官同议然後丞郎已下详其可否闻奏如郎吏有能驳难者皆许上闻并须先据经义其次取正史前贤故事不得自为意见言涉浮华如礼官学官才识出人议论精当向後擢授台省官郎吏即别与迁擢所冀汉魏之风复行今日从之十一月。又奏云:臣等闻恤贫宽疾著於周典无告常馁存于王制国朝立悲田养病置使专知开元五年宰臣宋苏奏所称悲田乃关释教此是僧尼职掌不合定使专知请令京尹按此分付其家玄宗不许至二十二年十月断京城乞儿悉令病坊收管官以本钱收利给之今缘诸道僧尼尽已还俗悲田坊无人主领必恐贫病无告大致困穷臣等商量缘悲田出于释教并望改为养病坊其两京及诸州各于子录事耆寿中拣一人有名行谨信为乡闾所称者专令勾当其两京望给寺田十顷大州镇望给田七顷其他诸州望委观察使量贫病多少给田五顷以充粥食如州镇有羡馀官钱粮与置本收利最为稳便。若能如此方圆不在给田之限从之十二月。又奏云:臣等每蒙延英召对获闻圣言尝欲朝廷尊臣下肃此是陛下深究为理之本伏以管仲古之大贤明于理国其言可以为百代之法管仲云:凡国之重器莫重于令令重君尊则国安故安国在乎!尊君尊君在乎!行令明君察于理人之本莫要于令。故曰:亏令者死益令者死不行令者死不从令者死四者死而无赦。又曰:令虽在上而论可与不可者是上失其威下系於人也。自太和已来其风大弊令出于上非之者在下此弊不除无以理国事韦弘质所论宰相不合兼领钱臣等敢以事体闻奏昔汉相衡云:所以为大臣者国家之股肱万姓所瞻仰明王慎择也。《传》曰:下轻其上贱人图柄则国家摇动而人不静今韦玄质受人教导辄献封章是则贱人图国柄矣。臣等。又以萧望之是汉朝名儒重德为御史大夫奏云:今首岁日月少光咎在臣等上以望之意轻丞相乃下侍中御史中丞诘问。又贞观中监察御史陈师合上书云:人之思虑有限一人不可兼总数职太宗云:此妄有毁谤欲离间我君臣流师合於岭外。又闻诸贾谊云:人主之尊譬如堂群臣如陛众庶如地故陛有级廉远地则堂高陛无级廉近地则堂卑亦繇将相重则君尊其势然也。如宰相奸谋隐慝则人人皆得上论至於制置职业固是人主之柄非小人所得干议古者朝廷之士各守其官思不出位韦玄质贱人岂得以非所宜言上黩明主此是轻宰相矣。後汉大学诸生颇干时政其时谓之处士横议皆是乱风深要惩绝伏望陛下知其奸计从朋党而来每事明察遏将来之渐则朝廷安静邪党自消臣等不胜感愤望时赐省览。又奏伏见天宝已前中书舍人六员除机密迁授之外其他故事皆同商量宰臣姚崇奏云:事有是非理均与夺人心既异所见或殊御史雷同情有不尽臣既居官长望於状後略言事理优劣奏听进止自艰难已来务从权便政颇去於台阁事多系於军期决遣万机事在宰弼伏以陛下神武功成末旦思理精庶政在广询谋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前汉魏相每观故事以为古今异制方在奉行故事已数条汉兴已来国家便宜行事奏请有司支遣钱等外台阁常务关於沿革州县奏请系於典章及刑狱等并令中书舍人依故事商量臣等详其可否当别闻奏从之。 郑畋僖宗朝为相乾符五年黄巢起曹郓南犯荆襄东渡江淮众号百万所经屡舀郡邑六年五月陷安南府据之致书与浙东观察使崔ギ求郓州节钺ギ言贼势难图宜因受之以绝北顾之患天子下百僚议初黄巢之起也。宰相卢携以浙西观察使高骈素有军功奏为淮南节度使令扼贼冲寻以骈为诸道行营都统及崔ギ之奏朝臣之议有请假节以纾患者畋采群议欲以南海节制縻之携以始用高骈欲其立功以图胜携曰:高骈将略无双淮土甲兵甚锐今诸道之师方集蕞尔饥寇不足平殄何事舍之示怯而令诸军解体邪畋曰:巢贼之乱本因饥岁人以利合乃至实繁江淮已南荐食殆半国家久不用兵士皆忘战所在节将闭门自守尚不能支不如释咎包容权降恩泽彼本以饥年利合一遇丰岁孰不怀思乡土其众一离则巢贼几上肉耳此所谓不战而屈人兵也。若此际不以计攻全恃兵力恐天下之忧未艾也。群议然之左仆射于琮曰:南海有舶之利岁贡珠玑如令妖贼所有国藏渐当废竭帝亦望骈成功乃依携议及中书商量制敕畋曰:妖贼百万横行天下高公迁延玩寇无意剪除。又从而保之彼得计矣。国祚安危在我辈三四人画度公倚淮南用兵吾不知税驾之所矣。携拂衣而起袂染於砚因投之僖宗闻之怒曰:大臣相诟何以表仪四海二人俱罢知政事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广明元年贼自岭表北渡江浙虏崔ギ陷淮南郡县高骈止令张邻控制冲要闭壁自固天子始思政畋前言二人俱徵还拜畋礼部尚书。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四月中书奏诸道节度防御刺史各著功名并全忠孝洎蒙奖皆荷渥恩虽萌为治之心未展分忧之效况闻藩府不可以久虚侯伯不可以久阙藩府虚则兵不辑侯伯阙则化不行繇此观之为务甚急请令归本任不奉诏旨不得辄离治所从之(是时诸藩府连帅或屯师于边或在阙下皆遣人权典後事人望既卑法多聚敛时议甚危之宰相故有是奏帝虽依允终却迟留及王室危难[C260]起邺都皆由此也。)。 赵凤明宗天成三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车驾将幸大名而六师家口才自雒阳迁於汴水亟闻师动初有难色及至百官上表圣虑未回颇有狂说定州王都正多疑虑人情相恐军士惶惑在位咸不敢言凤手疏於枢密使安重诲直谕其事重诲自惊具白於帝翌日诏罢行期内外谧然安帖。 王建立为右仆射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天成三年五月以时所急务陈六条以奏之其一以南北节气有殊赋税起徵无别请不预定月日但考其年终殿最其二请不令省使差人徵督州县乞明以赏罚委於长吏其三以藩侯郡守频有替移州县以迎送为劳牧伯无化治之意请立考限其四请所在仓场许每斗加纳三合为雀鼠之耗其五以凡於内班差使臣请选其夙旧或谙练事体者充免取笑於四方实有辱其君命其六诸道军职唯守本处转迁乞罢宣补之命奉敕皇王宣政侯伯分忧薄赋轻徭方为济物迎新送故必恐扰人徵赋以不虐黎庶为先衔命以不辱朝廷为贵乃至藩方职列无非戮力奉公各有区分不令逾越朕自临大宝每尚淳风动不疑人静惟恭已中外无间上下相劝建立既列台司兼权邦计所述否臧之事皆穷利病之源情切参礻卑理当俞允宣准往例州县官三十月为限刺史以二十五月为限仍以到任日为数其节度使以山河是与牧宰有殊系自朕怀难拘常限。若频有除替何暇葺绥宜仍旧馀依所奏。 冯道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天成三年七月帝延宰臣於便殿道曰:数州霖雨虽秋稼以伤时物皆贱边鄙河水泛涨契丹未可南顾闰八月延宰臣於玄德殿道。又以居安思危有始有卒申於鉴诫四年五月帝问宰臣曰:时事如何道对曰:时熟人安帝曰:此外如何道曰:陛下淳德上合天心臣闻尧舜之君人所慕之桀纣之主人皆恶之盖为有道无道也。今陛下恭修俭德留心治道民无徭役故相与言曰:尧年舜日不过人安俗阜尔自贞观十年已後魏徵等奏太宗曰:愿当如贞观之初臣今亦愿陛下尝思登极之初则天下幸甚八月帝御中兴殿道奏往年淄州四县水损田省司额定租税州使徵督甚急以至户口流散今岁特宜优恤从之戊午帝御中兴殿对宰臣论时政何者为切道对曰:务惜生灵为切臣记近代词人为古调诗云: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粟救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偏照逃亡屋此词义虽浅规谏道深臣讽诵之实觉有理帝深纳之九月戊寅帝御中兴殿。又顾谓宰臣曰:时事近日何如道奏曰:臣省事已来无岁不闻战伐盖政令不一王纲弛紊伏自陛下纂隆五载服之以武威怀之以文德任贤不二去邪不疑天下归心人知耻格近岁已来可谓无事赵凤进曰: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愿陛下常保此道始终则运祚无穷矣。长兴三年三月帝顾谓宰臣曰:春雨稍多久未晴霁何也。道对曰:水旱作虽是天之常道然季春行秋令臣之罪也。更望陛下广敷恩泽久雨无妨於圣政也。四年二月帝对宰臣於中兴殿道奏曰:新授尚书令秦王昨向中书领事禀承睿训其德日新每日朝谒五鼓待漏左掖门夫亲贤国之基本臣闻古人有善为师傅教太子者太子食有邪蒿师傅遽命去之曰:其名不正不可以食太子蒿非邪也。但恶其名况人事乎!臣思庄宗皇帝二十年血战定天下而不修德政三载覆亡郭崇韬辅佐先朝。又不喜见创业勋旧夫国以人为本今之亲人者节度刺史令录而已得其人则治非其人则乱不可不慎选书云:若蹈虎尾涉于春冰日慎一日唯陛下安不忘危治不忘乱而已矣。十月以上尊号应在朝文武臣僚并宜加恩其有八月四日已後迁官者不在此限时上旨欲遍与百寮转官而道等以为转官须论资考乃奏叙阶勋而已。 卢文纪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末帝清泰元年上疏曰:臣闻事君尽忠孔子激扬於直道无功受禄周诗讥讽於旷官敢因灾之时辄贡倾输之恳臣伏见比年以来朝廷多故人事则兵丧祸乱天时则水旱虫霜。若非陛下拯溺救焚移灾作福则生灵受弊宗社何依今则区宇甫宁人神胥悦但以自忧愆阳及秋霖雨虽劳圣虑过切闵伤盖属当否数之辰尤费消禳之力虽斯民鲜福亦天道使然为君之难实见于此臣闻沉潜刚克高明柔克是君宜执柔以御下臣当刚正以报君则冀上下和平君臣合臣思德宗初置学士本不以文翰是供盖献纳论思朝夕延问至於给谏遗补之职是曰:谏官月请谏纸时政有失无不极言望陛下听政之馀招召学士谏官询谋政道俾献谠言明书黜陟之科以责语言之效书云:时阳。若肃时雨。若以洪范言之系於君德臣请严於宗庙社稷精祷於岳渎神祗进忠良退不肖除寇盗恤慎刑罚明举选任贤勿贰去邪勿疑王道砥平无偏无党中外除改请守旧规长兴四年已前敕命繁碎者请重选择如新敕不及旧章更请却依前代如旧章不如新敕便革施行倘不阻於奏陈庶渐臻於治体诏曰:卢文纪早践班行迭更显重动惟稽古言必为时当朕求治之初首居辅弼之位能竭事君之节以申报国之劳引经义而究其本根合时事而先於条贯请宣学士兼召谏臣言阴阳序理之端人事调和之本。又严修祀典精事神祗宜令有司依奏虔洁所云:进忠良而退不肖除寇盗而恤虽责在朕躬亦资於调燮刑法舒惨宜令大理寺御史台明慎详谳勿至冤诬选贤退愚宜令三铨选部精慎选所冀得人新旧制敕宜令御史台与三司官员详择以闻二年。又上疏曰:臣近蒙召对面奉天旨凡军国庶事利害可否卿等位居辅弼并合尽言臣等仰承诏谕退自省循时遇休明名叨辅弼才器不能经纶庶务智术不能康济大猷致陛下宵旰於丕图忧勤於治道有面目待罪岩廊尚沐宸慈犹宽册免莫不克心自励亻免首深惟愿竭愚鄙之诚少副昭回之鉴臣闻古先哲王乐闻已过道涂立诽谤之木门庭树告善之旌从谏如流闻议能服所以卜年长久享祚无穷陛下自缵邦家克敦慈俭守先皇仁政遵列圣彝章人乐和平政皆画一天无之象地无变怪之妖日月无爽於亏盈星纬不差於躔次襞谏纸者无词可措持皂囊者无过可规凡百庶寮奉职不暇臣伏览贞观故事见魏徵马周之章疏王刘洎之奏论或讲贯古今或铺陈政术皆万代之长策非一介之狂言苟异经谋何名献纳臣等伏计宸算图度者必以岭峤未平岛夷犹梗巴梁恃险井络缠妖鲜卑尚挠於边陲将帅未施於方略臣等以为非独人谋未至亦恐天意使然声教苟孚廓清何晚臣略以前事明之何者即如汉高前代之英主也。一剑初奋於彭城五年方诛於项籍洎南平英布北匈奴解曰:登之围避柏仁之难凡十馀年亲当矢石乃混车书如太宗文皇帝本朝之圣祖也。自起义太原佐命高祖乃定江南之草窃殄陇右之陆梁御突厥於便桥擒公┙於京口凡十馀年栉风沐雨命将出师方得华裔向风寰区无挠伏念陛下爰从践祚才历一期虽乃圣乃神不下於汉高文祖而。且耕。且战更详於人事天时侔武王一举荡平体句践十年教战。若治兵之至要御众之大端攻必取而守有馀战必胜而卒无怠发号出令保大定功俾军戍咸惮於机权部校皆存於信义驱之可以蹈汤火使之可以为虫沙此则圣谋悬料於彀中神策已包於术内何假刍荛小辈草野凡生持蠡妄测於沧溟侧管强窥於穹昊不量事体虚费莠言故《论语》载仲尼治卫必也。正名言顺事行勿容苟。且名言之际圣哲攸艰况在凡常岂宜容易思出其位古人所非臣等谬处台衡奉行制敕但缘事理互有区分军戎不在於职司钱非关於局分苟陈异见即类侵官况才不济时识非经远因五日起居之例於两班旅见之时略获对于兼承顾问此际卫士周环於阶陛庶臣罗列於殿庭四面聚观十手所指臣等苟欲伸愚短此时安敢敷陈韩非昔惧於说难孟子亦忧於言责臣窃惟本朝故事肃宗初平寇难再复寰瀛颇经涉於艰难尤勤劳於委任每正衙奏事则泛咨访於群臣及便殿询谋则独对扬於四辅自上元元年後於长安东置延英殿宰臣如有奏议圣旨或有特宣皆於前一日上闻及对御之时只奉冕旒旁无侍卫献可替否得曲尽於讨论舍短从长故无虞於漏泄君臣之际情理坦然伏望圣慈俯循故事或有事关军国谋而否臧未果决於圣怀要询访於臣辈则请依延英故事前一日傅宣或臣等有所听闻切关利害难形文字须面敷易臣等亦依故事前一日请开延英当君臣奏言之时请机要臣寮侍立左右兼乞稍霁严颜恕臣荒拙虽乏鹰之效庶尽葵藿之心恭惟陛下睿略纵横天机沉臣等以愚智而干圣智以凡情而测圣情如萤爝比耀於乌蟾畎浍争流於江海然而天覆地载君义臣行持禄取容即见议於物论有犯无隐虑不惬於圣怀既显奉德音俾令奏对合披愚款先渎宸聪诏曰:朕闻宫鸣商应则律吕和君唱臣随则邦家理兴化之本百代同归朕顾惟<耳少>冲获奉基构虑生灵之未泰忧政教之不明旰食宵衣未尝暂暇副我焦劳之意属於辅相之臣卿等济代英才镇时硕德或缔构於兴王之日或经纶於赞圣之时盐梅之任俱存药石之言并切请复延英之制以伸议政之规而况列圣遗芳皇朝盛事载详徵引良切嘉叹恭惟五日起居先皇垂范俟百寮之俱退召四辅以独接以温颜询其理道计此时作事之意亦昔日延英之流朕叨获嗣承切思遵守将成具美不爽兼行其五日起居令仍旧寻常公事亦可便举奏闻或事属机宜理当密秘量事絮慢不限隔日及当日便可於ト门祗候具榜子奏闻请面敷于即当尽屏侍臣端居便殿伫闻高议以慰虚怀朕或要见卿时亦令常侍宣召但能务致理之实何必拘延英之名有事足可以讨论有言足可以陈述宜以沃心为务勿以逆耳为虞勉罄谋猷以礻卑寡昧。 张延朗为相兼判三司清泰二年上。表曰:臣滥承雨露擢在均衡兼叨选部之衔仍兼计司之重况中省文章之地洪垆陶铸之门臣自揣量何以当处是以继陈章表叠贡情诚乞浸眷恩免贻朝论岂谓御批累降圣旨不移决以此官委臣非器所以强收涕泗勉遏怔忪重思事上之门细料进忠之路窃以位高则危至宠极则谤生君臣莫保於初终分义难防於毁誉臣。若保兹重任忘彼至公犭旬情而苟免是非固宠而偷安富贵则内欺心府外负圣朝何以报君父之大恩望子孙之延庆臣。若但行王道唯守国章任人必取当才决事须依正理确为形势坚塞亻幸门则可以振举宏纲弥缝大化助陛下含容之泽彰国家至理之风然而谗邪者必起憾词憎嫉者宁无谤议或虑至尊未悉群谤难明不更拔本寻源便使甘瑕受玷纵臣心可忍臣耻可消只恐山林草泽之人称量圣制冠履轩裳之士轻慢相廷臣。又以国计一司掌其经费利权务职在捃收将欲养四海之贫民无过薄赋赡六军之劲卒。又在丰储利害相随取与难酌。若使罄山采木竭泽求鱼则地官之教化不行国本之伤残益甚取怨黔首是渎皇风况诸道所徵赋租虽广数额时逄水旱或遇虫霜其间则有减无添所在。又申逃系欠乃置军储官俸常急急於供须夏税秋租每悬悬於继续况今内外仓库多是罄空远近生民或闻饥歉伏见朝廷尚添军额更益师徒非时之博籴难为系日之区分转大切虑年支有阙国计可忧望陛下节例外之破除於诸额之俭省不添冗食。且止新兵务急去繁以宽经费减省从俭渐俟丰盈则屈者知恩叛者从化弭兵有日富俗可期臣。又闻治民尚清为政务易易则烦苛并去清则偏党无施。若择其良牧委任正人则境内蒸黎必获苏息官中仓库亦绝侵欺伏望试见在之处官无乖抚俗择将来之莅事更审求贤傥一一得人则农无所苦人人致理则国复何忧但奉公善政者不惜重酬末理无功者勿颁厚俸益彰有道兼绝犭旬情伏望陛下念臣布露之前言闵臣惊忧於後患察臣愚直杜彼谗邪臣即仰副天心不防人口,庶几万一少答圣明帝优诏答之召於便殿谓之曰:尔所论奏深中时病朕於恩泽之中不无假借添置军旅比缘戎事近细思之於事无益形之切言深赖救朕之失国计事重日得商量无劳过虑也。 晋和凝为中书郎平章事高祖将幸邺都时襄州安从进反状已彰凝乃奏曰:车驾离阙安从进或有悖逆何以待之帝曰:卿意如何凝曰:以臣料之先人有夺人之心临事即不及也。欲预出宣敕十数道密付开封尹郑王令有缓急即旋填将校姓名令领兵击之帝从之及闻唐邓奏报郑王如所敕遣骑将李建崇监军焦继勋等领兵讨焉相遇於湖阳从进出於不意甚讶其神速以至於败由凝之谋也。 ●卷三百十五 ○宰辅部 公忠 《诗》曰: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传》曰:死而利国犹或为之公忠之谓矣。盖策名委质抱公灭私臣之道也。忧国忘家有死无贰臣之节也。若乃居丞宰之重裁邦国之政而能义均休戚节贯屯夷至公以灭私纯心而无骄弥纶阙漏启纳而尽忠扶持颠危周旋而匪懈中立之操至累而益明悃款之诚难至而易见宣股肱之力为社稷之臣亦何代无其人哉!自非明允笃诚经德秉哲服膺善道不为利疚者孰能与於斯邪殷伊尹为相帝太甲既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於是伊尹放之於桐宫(地名有王离宫焉)三年伊尹摄政事当国以朝诸侯太甲居桐宫三年悔过自责反善,於是伊尹乃迎太甲而授之政太甲修德诸侯咸归殷百姓以宁伊尹嘉之作太甲训三篇褒帝太甲称太宗伊陟为相时殷道衰诸侯,或不至太戊立伊陟赞言於巫咸(赞告也。巫咸臣名也。)巫咸治王家有成殷复兴诸侯归之故称中宗。 周公旦佐武王克商二年天下未集武王有疾不豫群臣惧太公召公乃穆卜周公曰:未可以戚我先王(戚近也。未可以死近先王也。又曰:二公就文王庙卜戚忧也。未可忧怖我先王也。)周公,於是乃自以为质设三坛周公北面立戴璧秉圭(璧以礼神圭以为贽)告於太王王季(告谓祝辞)史策祝(史为策祝词也。又曰:策周公所作谓简书也。祝者读此简书以告三王)曰:惟尔元孙王发勤劳阻疾(阻一作淹)。若尔三王是有丕子之责於天以旦代王发之身(丕子之责谓疾不可救也。不可救于天则当以旦代之死生有命不可请代圣人叙臣子之心以垂世教)旦巧能多材多艺能事鬼神(言可以代武王之意)乃王发不如旦多技多艺不能事鬼神乃命于帝庭敷佑四方(武王受命於天帝之庭布其道以佑助四方)用能定汝子孙于下地四方之民罔不敬畏(言武王用受命帝庭之故故能定先人子孙于天下四方之民无不敬畏也。)无坠天之降保命我先王亦永有依归(言不救则坠宝命保救之则先王上有依归矣。降坠也。宝犹主也。有所依归为宗庙之主也。)今我其即命於元龟(就受三王之命於元龟大卜知吉凶者也。元龟大龟也。)尔之许我我其以璧与圭归以俟尔命(许谓疾瘳待命当以事神也。待汝命武王当愈我当死也。)尔不许我我乃屏璧与圭(不许不愈也。屏藏言不得事神)周公已令史策告太王王季文王欲代武王发,於是乃即三王而卜卜人皆曰:吉发书视之信吉(卜兆书也。)周公喜开乃见书遇吉(藏占兆书管也。)周公入贺武王曰:王其无害旦新受命三王维长终是图(我新受三王命武王维长终是谋周之道)兹道能念予一人(一人天子也。兹比也。)周公藏其策金匮中(藏之于匮缄之以金不欲人开也。)诫守者勿敢言明日武王有瘳周公卒後秋未获暴风雷雨禾尽偃大木将拔周国大恐成王与大夫朝服以开金书王乃得周公所自以为功代武王之说(一作简所藏请命策书本也。)二公及王乃问史百执事(二公及王启之故先见书也。史百执事皆从周公请命者问审然否也。)史百执事曰:信有昔周公命我勿敢言成王执书以泣(泣者伤周公忠孝诚如是而无知之者)曰:自今後其无缪卜乎!(本欲敬卜吉凶今天意可知故也。)周公勤劳王家惟予幼人弗及止知今天动威以彰周公之德惟朕小子其亲迎我国家礼亦宜之(亦宜褒有德也。)王出郊天乃雨反风禾尽起(郊以玉币谢天也。天即反风起禾明郊之是也。反风风还反也。)二公命国人凡大木所偃尽起而筑之(筑拾也。禾为木所偃者起其木拾其下禾乃无所失)岁则大熟初成王幼不能氵位阼(氵位视也。不能视祚阶行人君之事)周公相践阼而治(践履也。代成王履祚阶摄王位治天下也。)抗世子法於伯禽欲令成王之知父子君臣长幼之道也。成王有过则挞伯禽所以示成王世子之道也。(抗犹举也。谓举为子之法使与成王居以学之)周公还政成王北面就臣位躯躯(以成王之过击伯禽则是以感喻焉)如畏然成王少疾病周公乃自扌前其蚤沈之河以祝於神曰:王少未有识奸神命者乃旦也。亦藏其策於府成王病有瘳及成王用事人或讠替周公周公(躯躯敬谨貌)奔楚成王发府见周公祷书乃泣反周公(周公摄政远则四国流言近则王不知周大夫美其不失其圣故作狼跋之诗)。 召公虎为王卿士时厉王出奔彘(彘晋地汉为县河东今永安也。)属厉王太子静匿虎之家国人闻之乃围之召公曰:昔吾骤谏王王不从以及此难也。今杀王太子王其以我为雠而怼怒乎!夫事君者险而不雠怼(在危险之中)怨而不怒况事王乎!乃以其子代王太子太子竟得脱召公周公二相行政号曰:共和共和十四年厉王死於彘太子静长於召公家二相乃共立之为王是为宣王二相辅之修政法文武成康之遗风诸侯复宗周。 汉萧何微时与曹参善及为宰相有隙(参自以战功多而封赏每在何後故怨何也。)至何。且死所推贤唯参参代何为相国举无所变更一遵何之约束。 申屠嘉文帝时为丞相为人廉直门下不受私谒。 霍光昭帝时为大司马辅幼主政自已出(帝时八岁也。政事一决于光)天下想闻其丰采其後盖主燕王上官桀与子安谋杀光废帝光尽诛桀安等光威振海内帝既冠遂委任光讫十三年百姓充实四夷宾服。 魏相宣帝初为御史大夫四岁大将军霍光薨上思其功德以其子禹为右将军兄子乐平侯山复领尚书事相因平恩侯许伯奏封事言春秋讥世卿恶宋三世为大夫及鲁季孙之专权皆危乱国家自後元以来禄去王室政繇蒙宰今光死子复为大将军兄子秉枢机昆弟诸胥据权势在兵官光夫人显及诸女皆通籍长信宫(通籍谓禁门之中皆有名籍恣出入也。)或夜诏门出入骄奢放纵恐浸不制(浸渐也。不制不可制节也。)宜有以损夺其权破散阴谋以固万世之基全功臣之世。又故事诸上书者皆为二封署其一曰副领尚书者先发副封所言不善屏去不奏相复因许伯白去副封以防壅蔽帝善之诏相给事中皆从其议霍氏杀许后之谋始得上闻。 张安世宣帝时为大司马领尚书事尝有所荐其人来谢安世大恨以为举贤达能,岂有私谢邪绝弗复为通(有欲谢者皆不之见一曰告此人而绝之更不与相见也。)。 张禹成帝时为丞相後以特进为太子师见时有变异。若上体不安择日洁斋露蓍(露筮易蓍于星宿下明日乃用言得天气也。蓍草名筮者所用也。)正衣冠立筮得吉卦则献其吉如有不吉禹为感动忧色。 孔光安帝时为丞相帝躬行俭约省减诸用政事繇已出朝廷翕然望至治焉褒赏大臣益封光千户时成帝母太皇太后自居长乐宫而帝祖母定陶傅太后在国邸有诏问丞相大司空定陶共王太后宜当何居光素闻傅太后为人刚暴长於权谋自帝在襁褓而养长教道至於成人帝之立。又有力光心恐傅太后与政事不欲令与帝旦夕相近即议以为定陶太后宜改筑宫大司空何武曰:可居北宫帝从武言北宫有紫房衤复道通未央宫傅太后果从衤复道朝夕至帝所欲称尊号贵宠其亲属使帝不得直道行顷之太后从弟子傅迁在左右尤倾邪帝免官遣归故郡傅太后怒帝不得已复留迁光与大司空师丹奏言诏书侍中驸马都尉迁巧佞无义漏泄不忠国之贼也。免归故郡复有诏止天下疑惑无所取信亏损圣德诚不小愆陛下以变异连见避正殿见群臣思求其故至今未有所改(旧有不善之事皆未改除)臣请归迁故郡以销奸党应天戒卒不得遣复为侍中胁於傅太后皆此类也。又傅太后欲与成帝母俱称尊号群下多顺指言母以子贵宜立尊号以厚孝道唯师丹与光持不可(执人不可)帝重违大臣正议(重难也。)。又内迫傅太后猗违者连岁(猗违犹依违耳)光凡为御史大夫丞相各再一为大司徒太傅太师历三世居公辅位前後十七年自为尚书止不教授後为卿时会门下大夫讲问疑难举大义云:其弟子多成就为博士大夫者见师居大位几得其助力光终无所荐举至或怨之其公如此。 後汉第五伦章帝时为司空奉公尽节言事无所依违诸子或时谏止辄叱遣之吏人奏记及便宜者亦并封上其无私。若此袁安和帝时为司徒安以天子幼弱外戚擅权每朝会进见及公卿言国家事未尝不噫呜流涕。 鲁恭安帝时再为司徒恭在公位选辟高第至侯郡守者数十人而其耆旧大姓,或不蒙荐举至有怨望者恭闻之曰:学之不讲是吾忧也。诸生不有乡举者乎!终无所言(言人患学之不习耳。若能习自有乡里之举岂待要三公之辟乎!)。 李安帝时为司空数陈得失有忠臣节会北乡侯立复为司徒及北乡侯病阴与少府河南陶范步兵校尉赵直谋立顺帝会孙程等事先成故功不显。 李固冲帝时为太尉梁太后临朝固以清河王蒜年长有德欲立之谓冀曰:今当立帝宜择长年高明有德任亲政事者愿将军详审大计察周霍之立文宣戒邓阎之利幼弱冀不从乃立乐安王子缵年八岁是为质帝。 刘矩桓帝时为司空以蛮夷叛免灵帝初复为太尉矩再为上公所辟召皆名儒宿德不与州郡交通顺辞默谏多见省用。 陈蕃永昌元年为太傅录尚书事时新遭大丧国嗣未立诸尚书畏惧权官病不朝蕃以书责之曰:古人立节事亡如存今帝祚未立政事日蹙诸君奈何委荼蓼之苦息偃在床於义不足焉得仁乎!诸尚书惶怖皆起视事灵帝初即位窦后临朝蕃与后父大将军窦武同心尽力徵用名贤共参政事天下之士莫不延颈想望太平。 李咸为太尉灵帝熹平元年中常侍曹节王甫欲别葬窦太后而以冯贵人配诏公卿大会朝堂令中常侍赵忠监议咸时病乃扶舆而起捣椒自随谓妻子曰:若皇太后不得配食桓帝吾不生还矣。既议坐者数百人各瞻望中官良久莫肯先言赵忠曰:议当时定怪公卿以下各相顾望司隶校尉陈球曰:皇太后以盛德良家母临天下宜配先帝是无所疑忠笑而言曰:陈廷尉宜便操笔球即下议曰:皇太后自在椒房有聪明母仪之德遭时不造援立圣明承继宗庙功烈至重先帝宴驾因遇大狱迁居空宫不幸早世家虽获罪事非太后今。若别葬诚失天下之望。且冯贵人冢墓被发骸骨暴露与贼并尸魂灵染。且无功於国何宜上配至尊忠省球议作色亻免仰嗤球曰:陈廷尉建此议甚健球曰:陈窦既冤皇太后无故幽闭臣常痛心天下愤叹今日言之退而受罪宿昔之愿公卿以下皆从球议咸始不敢先发见球辞正然後大言曰:臣本谓尔诚与臣意合会者皆为之愧曹节王甫复争之,於是咸乃诣阙上疏曰:臣伏惟章帝窦后虐害恭怀安思阎后家犯恶逆而和帝无异葬之议顺朝无贬降之文至於卫后孝武皇帝身所废弃不可以为比今长乐太后尊号在身亲常称制坤育天下。且援立圣明光降皇祚太后以陛下为子陛下岂得不以太后为母子无黜母臣无贬君宜合葬宣陵一如旧制帝省奏谓曹节等曰:窦后虽为不道而太后有德於朕不宜降黜节等无复言,於是议者乃定咸在朝清忠权幸惮之。 荀爽献帝初为司空因从迁都长安爽见董卓忍暴滋甚必危社稷其所辟举皆取才略之士将共图之亦与司徒王允及卓长史何等为内谋会病薨。 王允初平元年为司徒及董卓迁都关中卓尚留雒阳朝政大小悉委之於允允矫情屈意每相承附卓亦推心不生乖疑故得扶持王室於危乱之中臣主内外莫不倚恃焉允见卓祸毒方深篡逆已兆密与司隶校尉黄琬尚书郑公业等谋共诛之乃以获羌较尉杨瓒行左将军事执金吾士孙瑞为南阳太守并将兵出武关道以讨袁术为名实欲分路征卓而後拔天子还雒阳卓疑而留之允乃引内瑞为仆射瓒为尚书二年卓还长安三年春连雨六十馀日允与士孙瑞杨瓒登台请霁复结前谋瑞曰:自岁末以来太阳不霖雨积时月犯执法彗孛仍见昼阴夜阳雾气交侵此期应促尽内发者胜几不可後公其图之允然其言乃潜结卓将吕布使为内应会卓入贺吕布因刺杀之及李亻郭汜为乱攻长安城将吕布奔走布驻马青锁门外招允曰:公可以去乎!允曰:若蒙社稷之灵上安国家吾之愿也。如其不获则奉身以死之朝廷幼少恃我而已临难苟免吾不忍也。努力谢关东诸公勤以国家为念亻乃收允杀之及宗族十馀人皆见诛害唯兄子晨陵得脱归乡里天子感恸百司丧气後迁都於许献帝思允忠节使改殡葬之。 赵温为司徒时李亻与郭汜不协亻欲移献帝温与亻《书》曰:公前为董公报雠然实屠陷王城杀戮大臣天下不可家见而户释也。今争睚眦之隙以成千钧之雠民在涂炭各不聊生曾不改悟遂成祸乱朝廷仍下明诏欲令和解诏命不行恩泽亏损而复欲移转乘舆更幸非所此诚老夫所不解也。於易一过为过再为涉三而弗改灭其顶凶不如早共和解引兵还屯上安万乘下全生民,岂不幸甚亻大怒欲遣人害温其从弟应故温掾也。谏之数日乃止。 杨彪为太尉录尚书事及李亻郭汜之乱彪尽节为主岖危难之间几不免於害彪见汉祚将终自以累世为三公耻为魏臣遂称足挛不复行积十馀年魏文帝即王位欲以为太尉令近臣宣旨彪辞曰:尝仕汉朝为三公值世衰乱不能立尺寸之益。若复为魏臣於国之选亦不为荣也。帝不夺其意。 蜀诸葛亮为丞相章武三年先主病笃召亮属以後事亮泣曰: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建兴元年魏司徒华歆司空王朗尚书令陈群太史令许芝谒者仆射诸葛璋各有书与亮陈天命人事欲使举国称藩亮遂不报书作正议曰:昔在项羽起不繇德虽处华夏秉帝者之势卒就汤镬为後来戒魏不审鉴今次之矣。免身为幸戒在子孙而二三子各以耆艾之齿承伪指而进书有。若崇竦称莽之功亦将Τ於元过苟免者邪昔世祖之创迹旧基奋羸卒数千摧莽︹旅四千馀万於昆阳之郊夫据道讨淫不在众寡及至孟德以其谲胜之力举数十万之师救张於阳平势穷虑悔仅能自脱辱其锋锐之众遂丧汉中之地深知神器不可妄获旋还未至感毒而死子桓淫逸继之以篡纵使二三子多逞苏张诡靡之说奉进兜滔天之辞欲以诬毁唐帝讽解禹稷所谓徒丧文藻烦劳翰墨者矣。夫大人君子之所不为也。又军诫曰:万人必死横行天下昔轩辕氏整卒数万制四方定海内况以数十万之众据正道而临有罪可得干拟者哉!五年亮率诸军北驻汉中临发上疏曰: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解於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於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後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於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後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於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於乱世不求闻达於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於草庐之中谘臣以当世之事繇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後值倾覆受任於败军之际奉命於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按刘备以建安十三年遣亮使吴亮以建兴五年抗表北伐自倾覆至此整二十年然备始与亮相遇在败军之前一年时也。)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汉书》地里志曰:泸津水出郡句町县)今南方已定甲兵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於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於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允之任也。愿陛下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忠益之言责攸之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谘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亮与法正虽好尚不同以公义相取亮每奇正智术亮出驻汉中张裔以射声校尉领留府长史尝称曰:公赏不遗远罚不阿近爵不可以无功取刑不可以贵势免贤愚之所以佥忘其身者也。李严尝有书与亮劝亮宜受九锡进爵称王亮答《书》曰:吾与足下相知久矣。可不复相解足下方诲以光国戒之以勿拘之道是以未得默已吾本东方下士误知於先帝位极人臣禄赐百亿今讨贼未效知已未答而方宠齐晋坐自贵大非其义也。若灭魏斩帝还故居与诸子并升虽十命可受况於九邪亮与兄瑾《书》曰:乔本当还成都令诸将子弟皆得转运思惟宜同荣辱今使乔督五六百兵与诸子弟传於谷中。 吴顾雍为丞相时访逮民间及政职所宜辄密以闻。若见纳用则归之於上不用终不宣泄然於公朝有所陈乔亮子也。及辞色虽顺而所执者正大帝尝令中书郎诣雍有所咨访。若合雍意事可施行即与相反覆究而论之为设酒食如不合意雍即正色改容默然不言无所施设郎设告权曰:顾公欢悦是事合宜也。其不言是事未平也。孤当重思之。 晋安平王孚初为魏太傅高贵乡公遇害百官莫敢奔赴孚枕尸於股哭之恸曰:杀陛下者臣之罪奏推主者会太后令以庶人礼葬孚与群公上表乞以王礼葬从之孚性至慎宣帝执政尝自投损後逢废立之际未尝预谋景文二帝以孚属尊亦不敢逼後进封长乐公及武帝受禅陈留王就金墉城孚拜辞执王手流涕欷不能自胜曰:臣死之日固大魏之纯臣也。 卫为司空领太子少傅惠帝之为太子也。朝臣咸谓纯质不能亲政事每欲陈启废之而未敢发後会宴凌云 台托醉因跪帝床前曰:臣欲有所启帝曰:公所言何邪欲言而止者三因而以手抚床曰:此座可惜帝意乃悟因谬言曰:公真大醉邪於此不复有言。 张华惠帝时为司空贾后谋废太子左卫率刘卞甚为太子所信遇每会宴卞必预焉屡见贾谧骄傲太子恨之形於言色谧亦不能平卞以贾后谋问华华曰:不闻卞曰:卞以寒族自须昌小吏受公成拔以至今日士感知己是以尽言而公更有疑於卞耶华曰:假令有此君欲如何卞曰:东宫俊如林四率精兵万人公居阿衡之任。若得公命皇太子因朝入录尚书事废贾后於金墉城两黄门力耳华曰:今天子当阳太子人子也。吾。又不受阿衡之命忽相与行此是无其君父而以不孝示天下也。虽能有成犹不免罪况权戚满朝威柄不一而可以安乎!及帝会群臣於式乾殿出太子手书遍示群臣莫敢有言者唯华谏曰:此国之大祸自汉武以来每废黜正嫡常至丧乱。且国家有天下日浅愿陛下详之尚书左仆射裴以为宜先检校传书者。又请比较太子手书不然恐有诈妄贾后乃内出太子手书事十馀使众人比视亦无敢言非者议至日西不决后知华等意坚因表乞免为庶人帝乃可其奏初赵王伦为镇西将军挠乱关中氐羌反叛乃以梁王肜代之或说华曰:赵王贪昧信用孙秀变诈奸雄今可遣梁王斩秀刈赵之半以谢关右不亦可乎!华从之肜许诺秀友人辛冉从西来言於肜曰:氐羌自反非秀之为故得免死伦既还讠舀事贾氏因求录尚书事後。又求尚书令华与裴皆固执不可繇是致怨伦秀疾华如雠华少子韪以中台星坼劝华逊位华不从曰:天道玄远惟修德以应耳不如静以待之以俟天命及伦秀将废贾后秀使司马雅夜告华曰:今社稷将危赵王欲与公共扶朝廷为霸者之事华知秀等必成篡夺乃拒之雅怒曰:刃将加颈而吐言如此不顾而出华方昼卧忽梦见屋坏觉而恶之是夜难作诈称诏召华遂与裴俱被收华将死谓张林曰:卿欲作忠臣邪林称诏诘之曰:卿为宰相任天下事太子之废不能死节何也。华曰:式乾之议臣谏事具陈非不谏也。林曰:谏。若不从何不去位华不能答须臾使者至曰:诏斩公华曰:臣先帝老臣中心如丹臣不爱死惧王室之难祸不可测也。遂害之於前殿焉遂夷三族朝野莫不悲痛之时年六十九。 王浑惠帝时为司徒时楚王玮将害汝南王亮等公孙宏说玮曰:昔宣帝废曹爽引太尉蒋济参乘以增威重大王今举非常事宜得宿望镇厌众心司徒王浑宿有威名为三军所信服可请同乘使物情有凭也。玮从之浑辞疾归第以家兵千馀人闭门拒玮玮不敢逼俄而玮以矫诏伏诛浑乃率兵赴宫。 傅怀帝时为司徒大将军苟表请迁都使出诣河阴修理舟楫为水行之备及雒阳陷没遂共建行台推祗为盟主以司徒持节大都督诸军事传檄四方子宣先尚弘农公主乃遣宣将公主与尚书令和郁赴告方伯徵义兵祗自屯盟津小城宣弟畅行河阴令以待宣以暴疾薨时年六十九自以义诚不终力疾手笔敕励其二子宣畅辞旨深切览者莫不感激慷慨。 王导元帝时为侍中司空假节录尚书领中书监王敦之反也。刘隗劝帝悉诛王氏论者为之危心导率群从昆弟子侄二十馀人每旦诣台待罪帝以导忠节有素特还朝服召见之及敦得志加导守尚书令初西都覆没海内思主群臣及四方并劝进於帝时王氏︹盛有专天下之心敦惮帝贤明欲更议所立导固争乃止及此役也。敦谓导曰:不从吾言向致覆族导犹执正议敦无以能夺。又自汉魏以来群臣不拜山陵导以元帝卷同布衣匪惟君臣而已每一崇进皆就拜不胜哀繇是诏百官拜陵自导始也。 陆晔成帝时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苏峻之难晔随帝在石头举动方正不以凶威变节峻以晔吴士之望不敢加害使守留台会匡术以苑城归顺时共推晔督宫城军事。 何充废帝时为侍中录尚书事以卫将军褚裒皇太后父宜综朝政上疏荐裒参录尚书裒以地逼固求外出充每曰:桓温褚裒为方伯殷浩居门下我可无劳矣。充居宰相虽无澄正改革之能而︹力有器局临朝正色以社稷为己任凡所选用皆以功臣为先不以私恩树亲戚谈者以此重之。 王坦之与谢安共辅幼主为中书令临终与谢安桓冲书言不及私帷尤国家之事朝野甚痛惜之。 宋袁粲为尚书令与褚渊等受顾命元徽元年丁母忧葬竟摄令亲职加卫将军不受二年桂阳王休范为逆粲扶曳入殿诏加兵自随府置佐史时兵难危急贼已至南掖门诸将意沮咸莫能奋粲慷慨谓诸将帅曰:寇贼已逼而众情离沮孤子受先帝顾本以死报今日当与诸护军同死社稷因命左右被马辞色哀壮,於是陈显达等感激出战贼即平殄。 後魏长孙嵩太帝末为司徒明元帝寝疾问後事於嵩嵩曰:立长则顺以德则人服今长皇子贤而世嫡则天所命也。请立之乃定策诏太武临朝监国嵩为左辅。 陆丽文成时受心膂之任封平原王为司徒公和平六年文成厌世丽疗疾於代郡温泉闻讳欲赴左右止之曰:王德望素重奸臣。若疾民誉虑有不测之祸愿少迟回朝廷宁静然後奔赴犹为未晚丽曰:安有闻君父之丧方虑祸难不即奔波者遂便驰赴。 後周窦炽为太傅武帝於太德殿将谋伐齐炽时年已衰老乃扼腕曰:臣虽朽迈请执干橹首启戎行得一睹诛翦鲸鲵廓清寰宇省方观俗登岳告成然後归魂泉壤无复馀恨帝壮其志节遂以炽第二子武当公恭为左二军总管。 隋高为右仆射兼纳言进引贞良以天下为己任唐马周为中书令临终索陈事表草一一手自焚之慨然曰:管晏彰君之过求身後之名吾弗为也。 温彦博太宗时为中书令自掌知机务即杜绝宾客国之利害知无不言太宗以是嘉之。 褚遂良高宗永徽中为尚书右仆射知政事高宗欲立武后遂良将以死争之,或曰:长孙太尉当先言之遂良曰:太尉上之元舅脱事有不如意使上有怒舅之名不可曰:英公上之所重当先言之遂良曰:司空国之元勋有不如意使上有罪功臣之名不可遂良起自草茅无汗马功蒙先帝殊遇以至今日。且躬奉遗诏。若不尽其愚诚何以下见先帝遂谋极言忤旨出为潭州都督。 刘之则天朝为凤阁鸾台三品之谓凤阁舍人贾大隐曰:太后既能废昏立明何用临朝不如返政以安天下之心大隐密奏其言则天不悦谓左右曰:之我所引用乃有背我之心岂复顾我恩也。 狄仁杰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时中宗自房陵还宫则天匿之帐中召仁杰以庐陵为言仁杰慷慨敷奏言发涕流遽出中宗谓仁杰曰:还卿储君仁杰降阶泣贺既已奏曰:太子还宫人无知者物议安审是非则天以为然乃复置中宗於龙门具礼迎归。 姚元之则天圣历初为夏官侍郎同平章事则天谓侍臣曰:往者周兴来俊臣等推勘制狱朝臣相牵引咸承反逆国家有法朕,岂能违中间宜有枉滥更使近臣就狱亲问皆得手状承引不虚朕以为然即可其奏近日周兴俊臣死後无闻有反逆者。然则已前就戮者不有冤滥邪元之对曰:自垂拱已来被告身死破家者皆是毒酷自诬而死告者特以为功天下号为罗织甚於汉之党铜陛下令近臣就狱问者近臣亦自不保何敢辄有动摇被问者。若。又忄瞿遭其毒手将军张遽勖李安静等皆是也。赖上天降监圣情发明诛锄凶竖朝廷安今日以微躯及一门百口保见在内外官更无反逆者乞陛下得告状但收掌不须推问。若後验反逆有实臣请受知而不告之罪则天大悦曰:以前宰相皆顺成其事陷朕为淫刑之主闻卿所说甚合朕心後则天移居上阳宫中宗率百官就宫起居王公已下皆欣跃称庆元之独呜咽流涕彦范柬之谓元之曰:今日岂是啼泣时邪恐公祸从此始元之曰:事则天年久乍此辞违情发於中非忍所得为昨从公诛凶逆者是臣之常道岂敢出言今辞违旧主悲泣者亦臣子忠节缘此获罪实所甘心无几出为亳州刺史至睿宗朝元之为中书令玄宗在东宫太平公主干涉朝政宋王成器为闲厩使岐王范薛王业皆掌禁兵外议以为不便元之与侍中宋密奏请令公主往就东都出成器等诸王为刺史以安人心。 崔玄为鸾台侍郎知政事则天不豫宰相不得召见者累日及疾少间玄奏言皇太子相王仁明孝友足可亲侍汤药宫禁事重伏愿不令异姓出入则天曰:深领卿厚意寻以预诛张易之功擢拜中书令封博陵郡公。 萧至忠中宗景龙中为中书令时宗楚客纪处讷潜怀奸计自树朋党韦巨源杨再思李峤皆唯诺自全无所拯救至忠处其间独存正道时议翕然重之中宗亦曰:诸宰相中至忠最怜我。 苏瑰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神龙末韦庶人秘不发中宗丧召诸宰相韦巨源萧至忠宗楚客纪处纳韦温李峤韦嗣立唐休赵彦昭及入襄禁中会议初草遗制遣韦庶人知政事辅少主授安国相王太尉参谋辅政宗楚客韦温曰:今既通请皇太后临朝宜停相王辅政。且太后於相王居嫂叔不通问之地甚难为仪注理全不可瑰独正色拒之谓楚客等曰:既称遗制安可辄改邪楚客及温大忿固执行其月相王即尊位下制曰: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许国公苏环自周旋近密损益枢机谋猷有成翊赞无怠顷者仰惟先帝顾托注意昭明奸回动摇内外危惧独申谠议实挫邪谋况藩邸僚属念殷惟旧无德不报宜准令典司尚书左仆射馀如故。 刘幽求先天元年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时崔附太平公主将谋逆乱幽求乃与右羽林将军张请以羽林兵诛之仍令密奏东宫曰:宰相中有崔岑羲俱是太平公主进用见作方计其事不轻殿下。若不早诛必成大患一朝事出意外太上皇何以得安古人云: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唯请急杀此贼刘幽求已共臣作定计讫愿以身正此事赴死如归臣既职典禁兵。若奉陛下命便当除剪玄宗深以为然泄其谋於侍御史邓光宾太子大惧遽列上其状睿宗下幽求等诏狱令法官奏幽求等以疏间亲罪死玄宗屡救获免乃流幽求于封州于绛州岁馀太平公主等伏诛其日制以幽求为左仆射知军国事。 宋睿宗朝为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时玄宗在春宫太平公主谋不利於玄宗尝於光范门内乘辇伺执政以讽之众皆失色昌言曰:东宫有大功於天下真宗庙社稷之主安得有异议遂与姚元之同奏请令公主就东都以绝其谋玄宗惧抗表加罪於等乃贬为楚州刺史及玄宗即位以为侍中开元四年秋驾幸东都次永宁之崤谷驰道隘狭车骑停拥帝怒河南尹李朝隐及知顿使王怡将罪之入奏曰:陛下富有春秋方事巡狩以窄隘致罪二臣窃恐将来人受其弊帝遽令舍之拜谢曰:陛下责之以臣言而免之是过归於上而恩繇於下请。且使待罪於朝然後诏复其职则进退得其度矣。玄宗深善之十二年车驾东巡为留守帝临发谓曰:卿国之元老为朕之股肱耳目今将巡雒邑为别历时所有嘉猷宜相告也。因极言得失特赐采缯等物仍降手制曰:所进之言书之座右出入观省以诫终身其见重如此。 源乾曜开元中为侍中上疏曰:臣窃见势要之家并求京职俊之士多任外官王道平分不合如此臣三男俱是京任望出二人与外官以叶均平之道帝从之,於是改其子河南府参军弼为绛州司功大祝为郑县尉因下制曰:源弼等父在枢近深惟谦挹思代官之咸列虑时才之未序率先庶僚崇是让德传不云:乎!范宣子让其下皆让晋国之人,於是大和道之或行仁岂云:远因令文武百僚父子兄弟三人并任京司者任通融各依资处分繇是公卿子弟京官出外者百馀人。 韦见素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天宝十五年玄宗幸蜀郡见素与杨国忠脱身扈从国忠素无学术不知礼体临难忄凶惧迫乘舆出城道路略无储备玄宗至咸阳望贤宫榛芜蔽路官吏四散从官咸怨国忠及次武功之马嵬驿右龙武军将军陈玄礼素以忠正称乃奏国忠不臣诛之见素为乱兵伤额玄宗命左右传呼曰:莫伤韦见素仍遣亲王以药傅之遂获全见素晨夜匪懈忠节逾厉玄宗益亲重之。 苗晋卿为侍中代宗即位晋卿年已衰暮广德初吐蕃寇长安晋卿时病卧私第蕃贼闻之舆入逼胁晋卿闭口不言贼不敢害及帝自陕册为太保罢知政事。 崔甫建中初为相荐延推举无复凝滞日除数十人作相未逾年凡除吏几八百员多称允当帝尝谓曰:有人谤卿所除拟官皆涉亲故何也。甫奏曰:臣频奉圣旨今所有进拟庶官必须谙其才行者臣。若与相识方可粗谙。若平生未曾相见即无繇知其言行获谤之繇实在於此帝亦以为然。 齐英贞元中为相时吐蕃数入寇人心动摇及上将行幸陕英曰:夷狄乱华臣之罪也。今人情忄凶惧谓陛下理装具糗粮臣闻大福不再奈何不与臣等熟计之俯伏流涕帝亦为感恸。 陆贽德宗贞元中为相尝自以少年入翰林蒙幸天子天子长养成就之不敢自爱事之不可者皆力争之曰:吾上不负天子下不负吾所学不恤其佗窦易直文宗朝在相位未尝论用亲党凡於公举即无所避。 韦处厚为相太和元年四月宰相等於延英既出再召处厚独对一刻馀时宰臣启事得请之後往往中变是日处厚与裴度窦易直同对既而从容独进曰:陛下用臣等为宰相使参大政前後论奏皆蒙听纳近日虽云:不阻然臣等既退寻多改易事。若出自圣旨则是陛下示臣等以不信。若与别人商量则臣等不合更居此位。且裴度以元勋旧德历相四朝孜孜竭诚人望所属陛下固宜亲重易直以忠厚长者辅佐先帝陛下亦当委付微臣是陛下首自选擢用非因人所言不从臣合先退乃再拜陈乞帝瞿然曰:卿何事邪朕知卿合作宰相也。昨内难既定朕以人望所属用卿不疑军国事多方所倚赖今即辞免是彰朕之不德朝廷四方其谓朕何慰勉久之而退既出延英门遽命中人复召处厚独入谘访移时略开陈理体者数百言其要以旌别淑慝修举法制为请因复恳言裴度勋大望崇。且其心忠荩可以久於任使帝欣纳焉。 裴度为司徒中书令及薨文宗怪度无遗表中使问之家人进其藁草其旨以未定储位为忧言不及於家事。 魏宣宗时为户部侍郎平章事谢日奏曰:臣无稷契之才骤叨社稷之任将何以仰报鸿私今边戎粗安海内宁息臣愚所切陛下未立东宫俾正人傅导以存副贰之重因泣下帝感而听之先是累朝人君不欲人言立储贰。若非人主已欲臣下不敢献言帝春秋高嫡嗣未辨作相之日率先启奏人士重之梁敬翔为相及刘失河朔安彦之丧杨刘翔奏曰:国家连年遣将出征封疆日削不独兵骄将怯亦制置未得其术陛下处深宫之中与之计事者皆左右近习,岂能量敌之胜负哉!先皇帝时河朔半在亲御虎臣骁将独不得志於敌人今寇马已至郓州陛下不留圣念臣所未谕一也。臣闻李亚子自墨统众於今二年每攻城临阵无不亲当矢石昨闻攻杨刘率先负薪渡水一鼓登城陛下儒雅守文未尝如此俾贺瑰辈与之较力而望攘逐寇戎臣所未谕二也。陛下所宜询於黧老别运沉谋不。然则忧未艾也。臣虽驽怯受国恩深陛下必苦乏材乞於边陲效试末帝虽知其恳恻竟以赵张辈言翔怨望不之听及王彦章败於中都晋人长驱而南末帝急召翔谓之曰:朕居常忽卿所奏果至今日事急矣。勿以为怼。且指朕安归翔泣奏曰:臣受国恩已及三纪从微至著皆先朝所遇虽名宰相实朱氏老奴耳事陛下如郎君以臣愚诚敢有所隐陛下初任段凝为将臣已极言小人朋附致有今日晋军即至段凝限水欲请陛下移居避敌陛下必不听从欲请陛下出奇应敌陛下必不果决纵良平复生难以转祸为福请先死不忍见宗庙陨坠言讫君臣相向恸哭及晋主陷都城有诏赦梁氏臣僚李振谓翔曰:有制洗涤将朝新君翔曰:新君。若问其将何辞以对是夜翔在高头里第宿於车坊欲曙左右报曰:崇政李太保已入庙翔返室叹曰:李振谬为丈夫耳朱氏与晋仇雠我等始同谋画致君无状令少主伏剑於国门纵新朝赦罪何面目入建国门邪乃自经而卒。 ●卷三百十六 ○宰辅部 正直 《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周书》曰:尔身克正罔敢不正斯正直之谓也。盖有为天子之宰居假之任庶民具瞻群司承式而能励骨鲠之操茂羔羊之德临大节而不夺履中道而无二危言抗论进无徒从守法持正事无过举靡犭旬人主之欲而求容悦罔阿贵近之意以紊宪度乃至指佞邪於公朝拒请托於私室孤立特行无所畏惮积毁群吠莫之动挠廷议表介石之节板荡彰劲草之志流风嘉话溢于前闻斯固神明之介福後来之耸慕者已。 周仲山甫佐宣王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畏强御。 汉周昌高帝时为御史大夫尝燕入奏事(以帝宴时入奏事燕谓安闲之时也。)帝方拥戚姬(拥抱也。)昌还走(还谓却退)帝逐得骑昌项问曰:我何如主也。昌仰曰:陛下即桀纣之主也,於是帝笑之然尤惮昌及帝欲废太子而立戚姬子如意为太子大臣固争莫得帝以留侯策即止而昌廷争之强帝问其说昌为人吃。又盛怒曰: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以口吃故每重言期期)帝欣然笑即罢吕后侧耳于东厢听(正寝东西室皆曰:厢言其似箱箧之形)见昌为跪谢曰:微君太子几废(微无也。)。 王陵惠帝末为左丞相高后欲立诸吕为王问陵陵曰:高皇帝刑白马而盟曰: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今王吕氏非约也。太后不悦问左丞相平及绛侯周勃等皆曰:高帝定天下王子弟今太后称制欲王昆弟诸吕无所不可太后喜罢朝陵让平勃曰:始与高帝唼血盟诸君不在邪(唼小饮也。)今太后女主欲王吕氏诸君纵欲阿意背约何面目见高帝於地下乎!曰:今面折廷争臣不如君(廷争谓当朝廷而谏争)全社稷定刘氏後君亦不如臣陵无以应之,於是吕太后欲废陵乃阳迁为帝太傅实夺之相权陵怒谢病免杜门竟不朝请(杜塞也。闭塞其门也。请音才性反)。 申屠嘉文帝时为丞相大中大夫邓通方爱幸赏赐累钜万帝尝宴饮通家其见宠如是嘉入朝而通居帝旁有怠慢之礼嘉奏事毕因言曰:陛下幸爱群臣则富贵之至於朝廷之礼不可以不肃(肃敬也。)帝曰:君勿言吾私之(言欲私戒教之)罢朝坐府中嘉为檄召通诣丞相府(檄木书也。长二尺)不来。且斩通通恐入言帝帝曰:汝第往(第。且也。)吾今使人召。若(。若亦汝也。)通至诣丞相府免冠徒跣顿首谢嘉嘉坐自如(如其故也。)弗为礼责曰:夫朝廷者高皇帝之朝廷也。通小臣戏殿上大不敬当斩吏今行斩之(嘉语其吏也。今便行斩之)通顿首首尽出血不解帝度丞相已困通使使持节召通而谢丞相曰:此吾弄臣君释之邓通既至为帝泣曰:丞相几杀臣。 周亚夫景帝时为丞相帝甚重之帝废栗太子亚夫固争之不得帝由此疏之而梁孝王每朝尝与太后言亚夫之短窦太后曰:皇后兄王信可侯也。帝让曰:始南皮及章武先帝不侯(南皮窦彭祖太后弟长君子章武太后母弟广国)及臣即位乃侯之信未得封也。窦太后曰:人生各以时行耳(言富贵当及已身也。)窦长君在时竟不得侯死後乃其子彭祖顾得侯(顾及也。)吾甚恨之帝趣侯信也。帝曰:请得与丞相计之亚夫曰:高帝约非刘氏不得王非有功不得侯不如约天下共击之今信虽皇后兄无功侯之非约也。帝默然而沮(沮者止坏之意也。)其後匈奴王徐卢等五人降汉(功臣表云:睢徐卢)帝欲侯之以劝後亚夫曰:彼背其主降陛下陛下侯之即何以责人臣不守节者乎!帝曰:丞相议不可用乃悉封徐卢等为列侯亚夫因谢病免相。 卜式武帝元鼎中代石庆为御史大夫式既在位言郡国不便盐铁而船有可罢帝由是不悦式。 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昭帝时金日二子赏建俱侍中与昭帝略同年及赏嗣侯佩两绶帝谓光曰:金氏兄弟两人不可使俱两绶耶光对曰:赏自嗣父为侯耳帝笑曰:侯不在我与将军乎!光曰:先帝之约有功乃得侯。 萧望之为太子太傅宣帝寝疾以望之为前将军与大司马车骑将军史高光禄大夫周堪受遗诏辅政领尚书事太子袭尊号是为元帝初宣帝不甚从儒术任用法律而中书宦官用事中书令弘恭石显久典枢机明习文法亦与车骑将军高为表里论议尝独持故事不从望之等恭显。又时倾仄见诎(恭显不能持正故议论大事见诎于天子也。)望之以为中书政本宜以贤明之选自武帝游宴後庭故用宦者非国旧制。又违古不近刑人义(《礼》曰:刑人不在君侧也。)自欲更置士人由是大与高恭显忤(忤犹相违逆也。)元帝初即位谦让重改作(重难也。未欲更置士人于中书也。)议久不定。 何武成帝时为大司空多所举奏号为烦碎不称贤公功名略比薛宣其材不及也。而经术正直过之。 师丹为大司空哀帝即位王太后诏令传太后丁姬十日一至未央宫高昌侯董宏希指(希望天子意指也。)上书言宜立丁姬为帝太后丹劾奏宏怀邪误朝不道帝初即位谦让从丹言止。 王嘉为丞相时侍中董贤爱幸於哀帝欲侯之帝心惮嘉乃先使皇后父孔乡侯傅宴持诏书视丞相御史,於是嘉与御史大夫贾延上封事谏帝感其言止数月遂下诏封贤高安侯後日食嘉复奏封事言陛下初即位共皇寝庙比比当作(共皇哀帝之父即定陶恭王也。比比犹频频也。共读曰恭)忧闵元元为用度不足(惟思也。)以义割恩辄。且止息今始作治而董贤亦起官寺上林中。又为贤治大第开门乡(乡读作向)北阙引王渠灌园池(王渠官渠也。又田在城东覆盎门外)使者护作赏赐吏卒甚於治宗庙贤母病长安厨给祠具(长安有厨官主为官食)道中过者皆饮食(祷於道中故行人皆得饮食)为贤治器器成奏御乃行或物好特赐其工自贡献宗庙三宫犹不至此(三宫天子太后皇后也。)宜深览前世以节贤宠于是帝浸不悦初廷尉梁相与丞相长史御史中丞及二千石杂治东平王云 狱时冬月未尽二旬而相心疑云 冤狱有饰词(假饰之词非其实也。)奏欲傅之长安(傅谓移其狱事)更下公卿覆治尚书令鞫谭仆射宗伯凤以为可许(宗伯姓也。)天子以为相等幸云 逾冬无讨贼疾恶如仇之意制诏免相等皆为庶人後数日大赦嘉奏封事荐相等书奏上不能平後二十馀日嘉封还益董贤户事帝乃发怒诏假谒者召嘉诣廷尉诏狱嘉下狱叹曰:幸得充备宰相不能进贤退不肖死有馀责吏问贤不肖主名嘉曰:贤故丞相孔光故大司空何武不能进恶高安侯董贤父子佞邪乱朝而不能退罪当死死无所恨嘉不食呕血而死後帝览其对而思嘉言复以孔光代嘉为丞相徵用何武为御史大夫。 後汉宋弘字仲子光武建武二年为大司空帝尝问弘通博之士弘乃荐沛国桓谭才学洽闻几能及扬雄刘向父子,於是召谭拜议郎给事中帝每宴辄令鼓琴好其繁声弘闻之不悦悔於荐举伺谭内出正朝服坐府上遣吏召之谭至不与席而让之曰:吾所以荐子者欲令辅国家以道德也。而今数进郑声以乱雅颂非忠正者也。能自改邪将令相举以法乎!谭顿首辞谢良久乃遣之後大会群臣帝使谭鼓琴谭见弘失其常度帝怪而问之弘乃离席免冠谢曰:臣所荐桓谭者望能以忠正导主而今朝廷耽悦郑声臣之罪也。帝改容谢使反服其後遂不复令谭给事中弘尝燕见御坐新屏风图画列女帝数顾视之弘正容言曰:未见好德如好色者帝即为撤之笑谓弘曰:闻义则服可乎!对曰:陛下进德臣不胜其喜。 侯霸建武五年为大司徒在位明察守正奉公不回赵熹为太尉中元末熹受遗诏典丧礼是时藩王皆在京师自王莽篡乱旧典不存皇太子与东海王等杂止同席宪章无序乃正色横剑殿阶扶下诸王以明尊卑时藩国官属出入宫省与百僚无别乃表奏谒者将护分止他县诸王并令就邸唯朝晡入临整礼仪严门卫内外肃然。 袁安章帝章和元年为司徒及和帝即位窦宪北击匈奴宪弟卫尉笃执金吾景各专威权公於京师使客遮道夺人财物景。又擅使乘驿施檄缘边诸郡发突骑及善骑射有膂力者渔阳雁门上谷三郡各遣吏将送诣第有司畏惮莫敢言者安乃劾景擅发边兵惊惑吏人二千石不待符信而辄承景檄当伏显诛。又奏司隶校尉河南尹阿附贵戚无尽节之义(郑据河南尹蔡嵩)请免官案罪并寝不报宪景等曰:益横尽树其亲党宾客於名都大郡(河南尹王调汉阳太守朱敞南阳太守满殷高丹等皆宾客前《书》曰:十二万户为大郡也。)皆赋敛吏人更相赂遗其馀州郡亦复望风从之安与。 任隗举奏诸二千石。又它所连及贬职免官者四十馀人窦氏大恨但安隗素行高亦未有以害之任隗为司空和帝即位大将军窦宪秉权专作威福内外朝臣莫不震慑时宪击匈奴国用劳费隗奏议徵宪还前後十上独与司徒袁安同心毕力持重处正鲠言直议无所回隐。 郑弘为太尉奏尚书张林阿附侍中窦宪而素行脏秽。又上雒阳令杨光宪之宾客在官贪残并不宜处位书奏吏与光故旧因以告之光报宪宪奏弘大臣漏泄密司隶事帝诘让收上印绶弘自诣廷尉诏敕出之因乞骸骨归未许病笃上书陈谢并言窦宪之短帝省章遣医治病比至已卒临没悉还赐物敕妻子褐巾布衣素棺殡殓以还乡里。 陈宠永元十六年为司空太尉张禹司徒徐防共奏追封和皇后父护羌校尉邓训宠以先世无奏请故事争之连日不能夺乃从二府议及训追加封谥禹防复约宠俱遣子奉礼於虎贲中郎将邓骘宠不从骘心不平之。 刘恺安帝时为司徒时征西校尉任尚以奸利被徵抵罪尚曾副大将军邓骘骘党护之而太尉马英司空李承望骘旨不复先请即独解尚赃锢恺不肯与议後尚书案其事二府并受谴咎朝廷以此称之杨震延光二年代刘恺为太尉安帝舅大鸿胪耿宝荐中常侍李闰兄於震震不从宝乃自往候震曰:李常侍国家所重欲令公辟其兄宝惟传上意耳震曰:如朝廷欲令三府辟召故宜有尚书敕遂拒不许宝大恨而去皇后兄执金吾阎显亦荐所亲厚於震震。又不从。 王龚为太尉深疾宦官专权志在匡正上书极言其状请加放斥诸黄门恐惧各使宾客诬奏龚罪顺帝命亟自实前掾李固奏记大将军梁商即言之於帝事乃得释。 杨秉为太尉桓帝南巡园陵时诏秉从南阳太守张彪与帝微时有旧恩以车驾当至因傍发调多以入私秉闻之下书责让荆州刺史以状副言公府(南阳郡荆州所部也。)。又中常侍侯览弟参为益州刺史累有赃罪虐一州秉劾参槛车徵诣廷尉参惶恐道自杀(秉奏参取受罪脏累亿柯男子张攸居为富室参横加非罪云:造讹言杀攸家八人没入庐宅。又与同郡诸生李元之官共饮酒醉饱之後戏故相犯诬言有淫慝之罪应时捶杀以人臣之势行桀纣之态伤和逆理痛感天地宜当纟持以谢一州。又曰:京兆尹袁逢於长安客舍中得参重车三百馀乘金银珍玩不可胜记)秉因奏览及中常侍具瑗曰:臣按国旧典宦竖之官本在给使省闼司昏守夜而今猥受过宠执政操权其阿谀取容者则因公褒举亟急也。以报私惠有忤逆于心者必求事中伤肆其凶忿居法王公富拟国家饮食极肴膳仆妾盈纨素虽季氏专鲁穰侯擅秦何以尚兹按中常侍侯览弟参贪残元恶自取祸灭览顾知[C260]重必有自疑之意臣愚以为不宜复见亲近昔懿公刑邴蜀之父夺阎职之妻而使二人参乘卒有竹中之难春秋书之以为至戒盖郑詹来而国乱四佞放而众服以此观之容可近乎!览宜急屏斥投畀豺虎。若斯之人非恩所宥请免官送归本郡书奏尚书召对秉掾属曰:公府外职耳奏劾近官经典汉制有故事乎!秉使对曰:春秋赵鞅以晋阳之甲逐君侧之恶《传》曰:除君之恶惟力是视邓通懈慢申屠嘉召通诏责文帝从而请之汉世故事三公之职无所不统尚书不能诘帝不得已竟免览官而削瑗国每朝廷有得失辄尽忠规谏多见纳用。 周景为司空时宦官任人及子弟充塞列位景初视事与太尉杨秉举奏诸奸猾自将军牧守以下免者五十馀人遂连及中常侍防东阳侯侯览东武阳侯具瑗皆坐黜朝廷莫不称之。 杜乔为太尉桓帝将纳梁冀妹冀欲令以厚礼迎之乔据执旧典不听。又冀属乔举汜宫为尚书乔以宫臧罪明著遂不肯用因此日忤於冀先是李固见废内外丧气群臣侧足而立惟乔正色无所回挠繇是海内叹息朝野瞻望焉。 黄琼为司空桓帝欲褒崇大将军梁冀使中朝二千石以上会议其礼特进胡广太常羊溥司隶校尉祝恬大中大夫边韶等咸称冀之勋德其制度赉赏以宜比周公锡之山川土田附庸琼独建议曰:冀前以亲迎之劳增邑三千。又其子胤亦加封赏昔周公辅相成玉制礼作乐化致太平是以大启土宇开地七百今诸侯以户邑为制不以里数为限萧何识高祖於泗水霍光定倾危以兴国皆益户增封以显其功冀可比邓禹合食四县赏赐之差同於霍光使天下知赏必当功爵不越德朝廷从之永兴元年迁司徒转太尉梁冀前後所托辟召一无所用虽有善人而为冀所辟举者亦不加命延熹元年以日食免梁冀被诛琼复拜太尉琼首居公位举奏州郡素行贪污至死徙者十馀人海内咸翕然望之寻而五侯擅权倾动内外自度力不能正乃称疾不起(五侯谓左徐璜等)李固为太尉种为益州刺史时永昌太守冶铸黄金为文蛇以献梁冀纠发逮捕驰传上言而二府畏懦不敢案之冀繇是衔之愈怒会巴郡人服直聚党数百人自称天王与太守应承讨捕不克吏人多被伤害冀因此陷之传逮承固上疏救曰:臣伏闻讨捕所伤本非承之意实由县吏惧法畏罪迫逐深苦致此不祥比盗贼群起处处未绝承以首举大奸而相随受罪臣恐沮伤州县纠发之意更共饰匿莫复尽心梁太后省奏乃赦承罪免官而已陈蕃以桓帝延熹八年为太尉九年司隶校尉李膺遭党事考实膺案经三府蕃之曰:今所考案皆海内人誉忧国忠公之臣此等犹将十世宥也,岂有罪名不章而致收掠者乎!不肯平署及窦太后临朝蕃为太傅录尚书事蕃与后父大将军窦武同心尽力共参政事而帝乳母赵娆旦夕在太后侧中常侍曹节王甫等与共交结谄事太后太后信之数出诏命有所封拜及其支类多行贪虐蕃常疾之志诛中官会武亦有谋蕃自以既从人望而德於太后必谓其志可申乃先上疏曰:臣闻言不直而行不正则为欺乎!天而负乎!人危言极意则群凶反目祸不旋踵此二者臣宁得祸不敢欺天也。今京师嚣嚣道路讠宣讠华言侯览曹节公乘昕王甫郑<风立>等与赵夫人诸女尚书并乱天下附从者升进忤逆者中伤方今一朝群臣如河中木耳泛泛东西耽禄畏害陛下前始摄位顺天行诛苏康管霸并伏其辜是时天地清明人鬼欢喜柰何数月复纵左右元恶大奸莫此之甚今不急诛必生变乱倾危社稷其祸难量愿出臣章宣示左右并令天下诸奸知臣疾之太后不纳朝廷闻者莫不震恐,於是蕃武共定策诛中官会五月日食蕃复说武曰:昔萧望之困一石显近者李杜诸公祸及妻子况今石显数十辈乎!蕃以八十之年欲为将军除害今可。且因日食斥罢宦官以塞天变。又赵夫人及女尚书旦夕乱太后急宜退绝惟将军虑焉武乃白太后故事黄门常侍但当给事省内典门户主近署财物耳今乃使与政事而任权重子弟布列专为贪暴天下匈匈正以此故宜悉诛废以清朝廷太后曰:汉朝故事世有但当诛其有罪,岂可尽废耶时中常侍管霸颇有才略专制省内武先白诛霸及中常侍苏康等竟死武复数白诛曹节等太后犹豫未忍故事不发至八月太白出西方刘瑜以书劝令速断大计于是蕃以朱为司隶校尉刘为河南尹虞祁为雒阳令武乃奏免黄门令魏彪以所亲小黄门山冰代之使冰奏素狡猾尤无状者长乐尚书郑<风立>送北寺狱蕃谓武曰:此曹子便当收杀何复考为武不从令冰与尹勋侍御史祝晋杂考<风立>辞连及曹节等使刘瑜内奏时武出宿归府典中书者先以告长乐五官史朱繇是曹节闻之矫诏诛武蕃等。 何进为大将军与太傅袁隗辅政录尚书事时灵帝中平末何太后临朝进素知中官天下所疾兼以蹇硕图已及秉朝政阴规诛之袁绍亦素有谋因进亲客张津劝之曰:黄门常侍权重日久。又与长乐太后专通奸利将军宜更清选贤良整齐天下为国家除患进然其言。又以袁氏累世宠贵海内所归而绍素善养士能得豪杰用其从弟虎贲中郎将术亦尚气侠故并厚待之因复博徵智谋之士庞纪何荀攸等与同心腹。 袁滂灵帝时为司徒当权宠之盛,或以同异致祸滂独中立於朝故爱憎不及焉。 杨彪以灵帝中平六年为司徒明年关东兵起董卓惧欲迁都以避其难乃大会公卿议曰:高祖都关中十有一世光武居雒阳於今亦十世矣。案石包谶宜徙都长安以应天人之意百官无敢言者彪曰:移都改制天下大事故盘庚五迁殷民胥怨昔关中遭王莽变乱宫室焚烧民庶涂炭百不一在光武受命更都雒邑今天下无虞百姓乐安明公建立圣主光隆汉祚无故损宗庙弃园陵恐百姓惊动必有糜沸之乱石包室谶妖邪之书,岂可信用卓曰:关中肥饶故秦得并吞六国。且陇右材木自出致之甚易。又杜陵南山下有武帝故瓦陶灶数千所并功营之可使一朝而办百姓何足与议。若有前却我以大兵驱之可令诣沧海彪曰:天下动之至易安之甚难惟明公虑焉卓作色曰:公欲沮国计邪太尉黄琬曰:此国之大事杨公之言得无可思卓不答司空荀爽见卓意壮恐害彪等因从容言曰:相国岂乐此耶山东兵起非一日可禁故当迁以图之此秦汉之势也。卓意少解爽私谓彪曰:诸君坚争不止祸必有归故吾不为也。议罢卓使司隶校尉宣播以灾异奏免琬彪等献帝兴平元年复为太尉及李亻郭汜之乱彪尽节卫主崎岖危难之间郭汜飨公卿议欲攻亻彪曰:群臣共斗一人劫天子一人执公卿此可行乎!汜怒欲手刃之中郎将杨密及左右多谏汜乃归之建安四年复拜太常魏文帝受禅欲以彪为太尉先遣使示旨彪辞曰:彪备位三公遭倾乱不能有所补益耄老被病,岂可赞维新之朝遂固辞。 黄琬为太尉董卓议迁都长安琬与司徒杨彪同谏不从琬退而驳议之曰:昔周公营洛邑以宁姬光武卜东都以隆汉天之所启神之所安大业既定岂宜妄有迁动以亏四海之望时人惧卓暴怒琬必及害固谏之琬对曰:昔白公作乱于楚屈庐冒刃而前崔杼弑君于齐晏婴不惧其盟吾虽不德诚慕古人之节琬竟坐免卓犹敬其名德旧族不敢害。 赵温为司徒录尚书事时李亻与郭汜相攻亻虏掠禁省劫帝幸北坞外内隔绝亻素疑温不与已同乃内温于坞中。又欲移乘舆于黄白城温与亻《书》曰:公前托为董公报仇然屠陷王城杀戮大臣天下不可家见而户说也。今与郭汜争睚眦之隙以成千钧之仇人在涂炭各不聊生曾不改悟遂成祸乱朝廷仍下明诏欲令和解上命不行威泽日损而复欲移转乘舆更幸非所此诚老夫所不解也。于易一为过再为涉三而弗改灭其顶凶不如早共和解引军还屯上安万乘下全人民,岂不幸甚亻大怒欲遣人杀温董卓从弟应温故椽也。谏之数日乃获免。 魏董昭明帝太和中为司徒上疏陈末流之弊曰:凡有天下者莫不贵尚敦朴忠信之士深疾虚伪不真之人者以其毁教乱治败俗伤化也。近魏讽则伏诛建安之末曹伟则斩戮黄初之始伏惟前後圣诏深疾浮伪欲以破散邪党常用切齿而执法之吏皆畏其权势莫能纠レ毁坏风俗侵欲滋甚切见当今年少不复以学问为本专更以交游为业国士不以孝弟清修为首乃以趋势游利为先合党连群互相褒叹以毁訾为罚戮用名誉为爵赏附己者则叹之盈言不附者则为作瑕[C260]至乃相谓今世何忧不度邪但求人道不勤罗之不博耳。又何患其不知已矣。但当吞之以药而柔调耳。又闻或有使奴客名作在职家人冒之出入往来禁奥交通书疏有所探问凡此诸事皆法之所不取刑之所不赦虽讽伟之罪无以加也。帝于是发切诏斥免诸葛诞邓等。 蒋济齐王初为太尉是时曹爽专政丁谧邓等轻改法度有日蚀变诏群臣问其得失济上疏曰:昔大舜佐治戒在比周周公辅政慎于其朋齐侯问灾晏婴对以布惠鲁君问异臧孙答以缓役应天塞变乃实人事今二贼未灭将士暴露已数十年男女怨旷百姓贫乏夫为国法度惟命世大才乃能张其纲维以垂于後岂中下之吏所能改易哉!终无益于治足伤民望宜使文武之臣各守其职率以清平则和气祥瑞可感而致也。又司马宣王收曹爽兄弟皆诛之济曰:曹真之勋力不宜绝祀帝不听(臣钦。若等曰:曹真爽之父也。)卫臻为司徒正始中进爵长垣侯初太祖久不立太子而方奇贵临侯(臣钦。若等曰:临侯植也。)丁仪等为之羽翼劝臻自结臻以大义拒之及文帝即位东海王霖有宠帝问臻平原侯何如(臣钦。若等曰:植先封平原侯)臻称明德美而终不言曹爽辅政使夏侯玄宣指欲引臻入守尚书令及为弟求婚皆不许。 蜀诸葛亮为丞相後主践祚以来敏为虎贲中郎将亮在汉中请敏为军祭酒辅军将军坐事去职亮教曰:将军来敏对上官显言新人有何功德而夺我荣资与之耶诸人共憎我何故如是敏年老狂悖生此怨言昔成都初定议者以为来敏乱群先帝以新定之际故遂含容无所礼用後刘子初选以为太子家令先帝不悦而不忍拒也。今上即位吾ウ于知人遂复擢为将军祭酒违议者之审见背先帝所疏外自谓能以敦励薄俗帅之以义今既不能表退职使闭门思愆。 吴顾雍大帝时为丞相平尚书事于公朝有所陈及词色虽顺而所执者正帝尝令中书郎诣雍有所咨访。若合雍意事可施行即与相反覆穷而论之为设酒食如不合意雍即正色改容默然不言。 陆凯为丞相时殿上列将何定佞巧便辟贵幸任事凯面责定曰:卿见前後事主不忠倾乱国政宁有得以寿终者邪何以专为奸邪秽尘天听宜自改励不然方见卿有不测之祸矣。定大恨凯思中伤之凯终不以为意乃心公家义形于色表疏皆指事不饰忠恳内发。 晋王祥在魏为太尉陈留王咸熙元年司马文王既进爵为王祥与司徒何曾司空荀ダ并诣王ダ曰:相王尊重何侯与一朝之臣皆已尽敬今日便当相率而拜无所疑也。祥曰:相国位势诚为尊贵然要是魏之宰相吾等魏之三公,公王相去一阶而已班例大同安有天子三公可辄拜人者损魏朝之望亏晋王之德君子爱人以礼吾不为也。及入ダ遂拜而祥独长揖王谓祥曰:今日然後知君见顾之重。 卫武帝时为司空领太子少傅时惠帝在东宫朝臣咸谓太子纯质不能亲政事每欲陈启废之而未敢发後会宴凌云 台托醉因跪帝床前曰:臣欲有所启帝曰:公所言何耶欲言而止者三因以手抚床曰:此座可惜帝意乃悟因谬曰:公真大醉耶于此不复有言贾后繇是怨男宣尚公主数有酒色之过杨骏素与不平骏复欲自专权以为宣。若离昏必逊位于是遂与黄门等毁之讽帝夺宣公主惭惧告老逊位乃下诏进位太保以公就第有司。又奏收宣付廷尉免位诏不许帝後知黄门虚构欲还复主而宣疾亡。 王导为司空加守尚书令时元帝爱琅琊王褒将有夺嫡之议以问于导导曰:夫立子以长。且绍。又贤(臣钦。若等曰:绍明帝也。)不宜改易帝犹疑之导旦夕陈谏故太子卒定及成帝时进位太传拜丞相帝舅庾亮字元规以望重地逼出镇江州亮虽居外而执朝廷之权既据上流拥强兵趋向者多归心导内不能平尝遇西风尘起举扇自蔽徐曰:元规尘污人。 後魏古弼太武时为尚书令参政事时上谷民上书言苑囿过度民无田业减大半以赐贫人弼览之入欲陈奏遇太武与给事中刘树棋志不听事弼侍坐良久不获申闻乃起于太武前ㄏ树头掣下床以手搏其耳以拳殴其背曰:朝廷不治是尔之罪太武失容放棋曰:不听奏事实在朕躬树何罪置之弼具状以闻太武奇弼公直皆可其所奏以与百姓弼曰:为而逞其志于君前者非无罪也。乃诣公车免冠徒跣自劾请罪太武遣使者召之。 源贺为太尉献文欲禅位于京兆王子推任城王云 进言不可贺。又进曰:陛下今欲外选诸王而禅位于皇叔者臣恐春秋尝昭穆有乱脱万世之後必有逆享之讥愿深思任城之言献文从之。 高阳王雍孝明初为太傅侍中领太尉诏雍入居太极西柏堂咨决大政时领军于忠擅权专恣仆射郭祚劝雍出之忠怒矫诏杀祚及尚书裴植废雍以王归第雍。表曰:臣初入柏堂见诏旨之行一由门下而臣出君行不以悛意每览伤矜视之惨目深知不可不能禁制臣之罪一也。臣近忝内枢兼居师傅宜保护圣躬温冫青晨夕而于忠身居武司禁勒自在限以内外朝谒简绝皇居寝食所在不知社稷安危。又不豫出入柏堂尸位而已臣之罪二也。忠规欲杀臣赖在事执拒。又令仆卿相任情进黜迁官授职多不经旬斥逐贤良专纳心腹威震百僚势倾朝臣臣见其如此欲出忠为雍州刺史镇抚关右在心未行反为忠废忝官尸禄孤负恩私臣之罪三也。先帝遐储宫纂统斯乃君父之常谟臣子之永则加赏之义自古无之忠既人臣受恩先帝丧祸之际竭节是常迎陛下於东宫臣下之常事如其不尔更欲何为而忠意气凌云 坐要封爵尔日抑之交恐为祸乱臣以权臣所欲不敢辄违即集王公卿士议其多少清河王臣怿先帝懿弟识度宽明临众唱议非以勤而赏之惮违权臣之旨望颜而授臣知不可因而从之臣之罪四也。忠秉权门下。且居宰执。又扌禁旅为崇训卫尉身兼内外横于宫掖臣之罪五也。古者重罪必命三公会期至旬日所以重死刑也。先帝登极十有七年细人犯刑犹宽宪墨朝廷贵仕不戮一人今陛下践祚年未半周杀仆射尚书如去一草是忠秉权矫旨擅行诛戮臣知不能救臣之罪六也。臣位荷师相年未及终难恕之罪显露非一何情以处何颜以生虽经恩宥犹有馀责谨反私门伏听司败太后感忠保护之勋不问其罪。 北海王祥宣武为司徒公录尚书时御史中尉甄琛与黄门郎李凭以朋党被召尚书邢峦穷其阿附之状琛曾拜官亲宾悉集峦乃晚至琛谓峦曰:卿何处放蛆来今晚始顾虽以戏言峦变色衔忿及此大相推穷祥等奏曰:臣闻党人为患自古所疾政之所忌虽宠必诛皆所以存天下之至公保灵基于永业者也。伏惟陛下纂圣前晖洞鉴幽慝恩断近习宪轨惟新大政蔚以增光鸿猷于焉永泰谨按侍中领御史中尉甄琛身居直法纠摘是司风邪响黩犹宜劾纠况赵修奢暴声著内外侵公害私朝野切齿而琛尝不陈奏方更往来绸缪结纳以为朋党中外影响致其谈誉令布衣之父超登正四之官七品之弟越陟三阶之禄亏先皇之选典尘圣明之官人。又与武卫将军黄门郎李凭相为表里凭兄叨封知而不言及修[C260]彰方加弹奏生则附其形势死则就地排之窃天之功以为己力仰欺朝廷俯罔百司其为鄙诈于兹甚矣。不实不忠合黜贬谨依律科从请以职除其父中散实为叨越虽皇族帝孙未有此例既得不以伦请下收夺李凭朋附赵修是谓交游之道不依常度或晨昏从就或吉凶往来至乃身拜其亲妻见其子每有家事必先请缁点皇风尘鄙政化此而不纠将何以肃整阿谒奖励忠请免所居官以肃风轨奏可琛遂免归本郡左右相连死黜者二十馀人北齐厍狄干文宣天保中为太宰干尚神武妹乐陵长公主以亲地见待自预勤王尝扌大众威望之重为诸侯最而性严猛曾诣京师魏谯王元孝友于公门言戏过度干正色责之孝友大惭时人称善隋。 苏威为纳言从炀帝征辽东领右御卫大将军杨玄感之反帝引威于帐中惧见于色谓曰:此小儿聪明得不为患耶威曰:感粗疏非聪明者必无虑但恐浸成乱阶耳劳役不止百姓思乱欲以微讽帝意竟不悟。 ●卷三百十七 ○宰辅部 正直第二 唐魏徵为秘书监参预朝政贞观六年太宗临朝有诫惧之言中书令温彦忄专进曰:伏愿陛下为政。若贞观之初则无忧不太平矣。太宗曰:朕其怠乎!徵进曰:陛下贞观之初励精思政从谏如流每因一事触类而为善志存节俭无所营求比者造作微多谏者颇忤以此为异耳太宗拊掌欢笑曰:良有是夫。 长孙无忌为太尉高宗将立昭仪武氏为皇后无忌屡言不可帝乃密遣使赐无忌金银宝器各一车绫锦十车以悦其意昭仪母杨氏复自诣无忌宅屡加祈请时礼部尚书许敬宗。又屡申劝请无忌尝厉色折之帝後。又召无忌左仆射于志宁右仆射褚遂良谓曰:武昭仪有令德朕欲立为皇后卿等以为如何无忌曰:自贞观二十三年後先朝付遂良望陛下问其可否帝竟不从无忌等言而立昭仪为皇后皇后以无忌先受重赏而不助己心甚衔之。 郝处俊为中书令高宗欲下诏令天后摄知国政与宰相议之处俊曰:臣闻礼经云:天子理阳道后理阴德外内和顺国家以理。然则帝之与后犹日之与月阳之与阴各有所主不相夺也。若失其序上则谪见于天下则祸成于人昔魏文帝著令虽有少主尚不许皇后临朝所以追鉴成败杜其萌也。况天下者高祖太宗之天下陛下正合谨守宗庙传之子孙诚不可持国与人有私於后。且旷古以来未有此事伏乞特垂详审中书侍郎李义琰为申处俊所引经典其言至忠惟圣虑无疑则苍生幸甚由是遂止。 李义琰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义琰博学多识典故高宗每有顾问言多切直。 刘仁轨则天初为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专知留守事上疏辞以衰老请罢居守之任因陈吕氏祸败之事以申规谏则天使武承嗣赍玺书往京慰谕之曰:今以皇帝谅ウ不言眇身。且代亲政远劳劝诫复辞衰疾怪望既多回遑失处。又云:吕后见嗤于後代禄产贻祸于汉朝引喻良深愧慰交集公忠贞之操终始不渝劲直之风古今罕此初闻此语能不罔然静而思之是为龟镜。且端揆之任仪刑百辟况公先朝旧德遐迩具瞻愿以礻卑救为怀无以暮年致请寻进封郡公。 岑长倩则天时为文昌右相天授初凤阁舍人张嘉福与王庆之等表请立魏王武承嗣为皇太子长倩以皇嗣在东宫不可更立承嗣乃与纳言欧阳通奏请切责上书者告示令散繇是大忤诸武意被斥令西征吐蕃。 李昭德为内史延载初凤阁舍人张嘉福令雒阳人王庆之率轻薄恶少数百人诣阙上表请立武承嗣为皇太子则天不许庆之固请不已则天令昭德诘责之令散昭德使杖杀庆之馀众乃息昭德因奏曰:臣闻文武之道布在方策,岂有已为天子而为姑立庙乎!以亲亲言之则天皇是陛下夫也。皇嗣是陛下子也。陛下正合传之子孙为万代计况陛下承天皇顾而有天下。若立承嗣臣恐天皇不血食矣。则天悟之乃止时朝廷谒佞者多获进用故幸恩者事无大小但近谄谒皆获进见有人於雒水中获白石数点赤诣阙辄进诸宰相诘之对云:此石赤心所以来进昭德叱之曰:此石赤心洛水中馀石,岂能尽反耶左右皆笑。 格辅元为地官尚书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张嘉福等请立武承嗣为皇太子上以问辅元固称不可遂为承嗣所讠替故及于祸周允元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允元尝与诸宰臣侍宴则天令各述诗书中善言允元曰:耻其君不如尧舜武三思以为语有指斥纠而之则天曰:闻此言足以自诫岂得将为过也。耶。 王及善为内史虽无学术在官每以清正见知临事难夺有大臣之节。 杜景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则天尝以季秋月内出梨花一枝示宰臣曰:是何祥也。诸宰臣曰:陛下德及草木故能秋木再花虽周文德及行苇无以过也。景独曰:谨按洪范《五行传》阴阳不相夺伦渎之即为灾春秋传云:冬无愆阳夏无伏阴春无凄风秋无苦雨今已秋矣。草木黄落而忽生此花渎阴阳也。臣恐陛下布教施令有亏典礼臣等忝为宰臣助天理物理而不和臣之罪也。于是再拜谢罪则天曰:卿真宰相。 朱敬则为凤阁鸾台平章事时御史大夫魏元忠为张易之兄弟所谤将陷重辟当时宰相无敢言者敬则独抗疏理之颇得明白麟台监张昌宗广集当时学者删补文思博要撰为三教珠英。又命画工图写梁王武三思纳言李峤麟台少监王绍宗等十八人形像号为高士图每引敬则预其事固辞不就其高洁守正如此。 魏元忠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中宗在春坊元忠检校太子左庶子时张易之昌宗权宠日盛倾朝附之元忠尝言於则天曰:臣承先帝顾命受陛下厚恩不犭旬忠死节使小人得在君侧臣之罪也。则天不悦易之昌宗繇是含怒。 姚元崇为宰相长安四年张易之先请移京城大德僧十人配定州私置寺僧等告诉元崇断停易之屡以为言崇不纳繇是改授司仆卿知政事如故便充灵武道大总管开元初为紫微令时左丞相刘幽求有女出讽所司举旧例赐物元崇奏曰:自神龙以来或有承恩宰相男女婚礼皆得赐物事出一时不合著例此後望停从之。 袁恕已以中宗神龙初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时将作大匠杨务廉素以工巧见用中兴初恕已恐其更启游娱侈靡之端言于帝曰:务廉致位九卿积有年岁谠言嘉谋无足可纪每宫室营构必务其侈。若不斥之何以广昭圣德由是授务廉陵州刺史苏瑰以景龙二年拜侍中充西京留守时秘书监郑普思谋为妖逆瑰考讯之普思妻第五氏以鬼道为韦庶人所重尝居止禁中帝特敕谕令释普思之罪瑰上言普思幻惑罪当不赦俄而驾还京师瑰。又面陈其状尚书左仆射魏元忠曰:苏瑰长者其忠恳如此愿陛下察之帝遂流普思於岭外三年拜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明年将亲祠南郊国子祭酒祝钦明希韦庶人旨建议请皇后助祭安乐公主终献瑰深非其议尝于御前面折钦明帝不悟竟从钦明所奏时公卿大臣初拜官者例许献食名为烧尾瑰拜仆射无所献後因侍宴将作大匠宗晋卿谓瑰曰:拜仆射竟不烧尾,岂不喜耶帝默然瑰奏曰:臣闻宰相者主调阴阳助天理物今粒食踊贵百姓不足臣见宿卫兵至有二日不得食者愚不称职罪正在臣是以不敢烧尾。 陆象先玄宗先天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太平公主用事同时宰相萧至忠岑羲崔等咸倾附之唯象先孤立未尝造谒至忠等伏诛象先独免其难以保护功封兖国公赐实封三百户加银青光禄大夫。 卢怀慎开元初为黄门监薛王业之舅王仙童侵暴百姓宪司按罪以闻业奏求免诏下紫微黄门重按覆怀慎与紫微令姚崇等奏曰:仙童倚恃王亲欺夺百姓事状明白人人共知御史推寻实知枉滥御史。若不堪信他人何必可依如更动摇恐招物议望准前状从之。 宋以开元四年与苏同为宰相时特进王毛伸奏看鹰人歙州别驾员外置同正员罗元让看鹰勤劳请优与进改玄宗许之付中书门下执奏曰:鹰鸟之属畋游所用陛下曾于苑囿之内鞲绁总捐以後或存而不论未能全断今纵备物致用不可绝无则命录勤劳不宜如此帝曰:朕在藩日先有款诚时供驱使亦不录鹰鸟等曰:若别缘课效诚合迁除乃奏拟右骁卫翊府右郎将员外郎同正员帝曰:卿之改拟深为折衷。 韩休以开元二十一年拜黄门侍郎同平章事休性方正有万年尉李美玉得罪帝特令流于岭外休进曰:美玉卑位所犯。又非巨害今朝廷有大奸尚不能去岂得舍大而取小也。臣切见金吾大将军程伯献依恃恩宠所在贪冒第宅舆马僭拟过甚臣请先出伯献而後罪美玉帝初不许之休固争曰:美玉微细尚不容伯献巨猾岂得无罪陛下。若不出献臣即不敢奉诏流美玉帝以其切直竟从之宋闻之曰:不谓韩休乃能如此是仁者之勇也。 裴冕为仆射平章事时李辅国骄恣日甚求为宰臣肃宗曰:以公勋力何官不可但未知朝望如何辅国讽冕联章荐已帝密语宰相萧华曰:辅国欲带平章事卿等欲有章荐信乎!华问裴冕冕曰:初无此事吾臂可截宰相不可得也。华复入奏帝喜曰:冕固堪大用辅国深衔之。 李岘肃宗朝为吏部尚书同平章事与吕李揆第五琦同拜相岘位望稍高军国大事诸公莫敢言皆独决于岘由是揆衔之初李辅国判行军司马潜令官军于民间听案是非谓之察事忠良往往枉被诬构复有追呼诸司莫敢抗拒御史台大理有重囚在狱推断未了有牒追就银台不问轻重一时释放莫有辄敢违者每日於银台门决天下事须处分便称制敕禁中符印悉佩之出入纵有敕辅国押署然後施行及岘为相叩头论辅国专权乱国帝悟之赏岘正直事并变革辅国以此让行军司马请归本官察事等并停繇是深怨岘。又凤翔七马坊押官先为盗劫掠平人州县不能制天兴县令知捕贼谢夷甫擒获决杀之其妻进状诉夫冤辅国先为飞龙厩使党其人为之上诉诏监察御史孙蓥推之蓥初直其事其妻。又诉诏令御史中丞崔伯阳刑部侍郎李晔大理卿权献三司讯之三司与蓥同妻。又上言诏令侍御史毛。若虚覆之。若虚归罪于夷甫。又言伯阳等有情不能质定刑狱伯阳怒使人召。若虚词气不顺伯阳欲上言之。若虚先驰谒告急于帝帝云:已知卿出去。若虚奏帝曰:臣出即死帝因留在帘内有顷伯阳至帝问之伯阳颇言。若虚顺会附旨中人帝怒叱出之伯阳贬端州高要尉权献彬州桂阳尉凤翔尹严向及李晔皆贬岭下一尉蓥除名长流潘州岘以数人非其罪责重欲理之遂奏毛。若虚希旨用刑不守国法陛下。若信之重轻是无御史台帝怒岘言出岘为蜀州刺史时右散骑常侍韩择木入对帝谓之曰:李岘欲专权耶何乃云:任毛。若虚是无御史台也。今贬蜀州刺史朕自觉用法宽择木对曰:李岘言直非专权陛下宽之只益圣德耳代宗朝复拜黄门侍郎平章事故事宰臣不於政事堂邀客时海内多务宰相元载等见中官宣传恩诏至中书者引之政事堂上仍置榻坐焉岘屏左右去所置榻言词颇正。 萧复字履初德宗建中四年拜吏部尚书平章事尝奏言宦官为监军,岂可参军机政事之间德宗不悦。又请别对奏云:陛下自用杨炎卢杞相次秉政以致今日之事因述君臣献替大端今虽危急伏愿陛下革虑臣方敢当任。若令臣依阿偷免臣不敢旷职时卢杞或对帝前奏议阿谒顺谒复正色曰:卢杞之词不正帝愕然大惊谓左右曰:萧复颇轻朕遂令往江淮山南湖南道宣慰安抚兴元元年改门下侍郎平章事充宣抚使先时淮南节度陈少游首称臣於李希烈凤翔将李楚琳杀节度使张镒以应朱Г镒判官韦皋先知陇州留後首杀豳陇叛卒数百人不应李楚琳复使回与诸宰相同对讫复独留奏曰:陛下自还宫阙勋臣已蒙官爵唯旌善惩恶未有区分陈少游将相之寄最崇首败臣节韦皋名宦最卑特建忠义请令韦皋代少游则天下明然知逆顺之理帝许之复出诸相李勉卢翰刘从一方同归中书中使马钦绪续至揖从一耳语而退诸相各归阁从一诣复曰:钦绪宣旨令与公商量朝来所奏便进勿令李勉卢翰知复曰:来奏对亦闻敕旨然未喻圣心已面陈述上意尚尔复未敢言其事复。又曰:唐虞有佥曰:之论朝廷有事尚合与公卿同议今勉翰不可在相位即去之既在相位合同商量何故独避此之一节。且与公行之无爽但恐浸以成俗此政之大弊也。竟不以所奏事言于从一从一奏之帝浸不悦复累上表辞疾请罪罢官诏乃许之时兴元元年十月也。久之以亲累贬检校左庶子饶州安置至是终年五十七复性孝友居家雍睦及登台辅临事不苟颇为同列所嫉以故不久居位焉。 李勉建中末为司徒平章事无何卢杞自新州员外司马除澧州刺史给事中裴高以杞邪佞蠹政贬未塞责停诏执奏遂授澧州别驾他日德宗谓勉曰:众言卢杞奸邪,岂有此乎!曰:天下皆知奸邪而陛下不知则杞善为奸邪矣。时人多云:正直然自是见疏贞元二年以开州别驾白志贞为果州刺史勉及谏官等以志贞罪均卢杞不宜收擢固执之不许凡逾旬方下其诏柳浑贞元三年为兵部侍郎平章事先是韩自浙西入觐帝虚已待之至于调兵食笼盐铁勾官吏赃罚Θ豪强兼并帝委仗焉每奏事或至日旰他相充位而已公卿救过不暇无敢枝梧者于省中榜吏至死浑虽所引心恶其专政正色谓之曰:先相公狷察(臣钦。若等曰:韩父休开元中为相)为相不经年而罢今相公榜吏于省中至死况省闼非刑人地相公奈何蹈前非行于今朝专立威福岂尊主卑臣之义也。感悟愧悔为霁威焉及白志贞除浙西观察使浑奏曰:志贞末吏忄佥人纵称廉谨不当顿居重职臣死而後已不敢奉诏遇浑以疾告归即日遂下其诏浑疾间因上表乞骸骨优诏不许浑与张延赏同列延赏怙权矜已而疾浑守正俾其所厚谓浑曰:相公旧德但节言于庙堂则重位可久曰:为吾谢张相公柳浑头可断舌不可禁也。自是竟为延赏所挤寻除右散骑常侍罢知政事。 陆贽贞元中为相时裴延龄判度支天下皆嫉怨而独幸于德宗朝廷无敢言其短长者贽独身当之每于延英极论其诞妄不可令掌财赋德宗以为排摈待延龄益厚贽上书疏其失曰:前岁秋首班宏丧亡特诏延龄继司邦赋数月之内遽功能奏称勾获隐欺计钱二千万贯请贮别库以为羡馀供御所须永无匮乏陛下欣然信纳因谓委任得人既赖盈馀之财稍弘心意之欲兴作浸广宣索渐多延龄务实前言。且希睿旨不敢告阙不敢辞难勾获既是虚言无以应命供辨皆承严约苟在及期遂乃搜求市廛豪夺入献追捕夫匠迫胁就功以敕索为名而不酬其直以和雇为称而不偿其佣都城之中列肆为之昼闭兴役之所百工比于幽囚聚诅连群遮诉盈路持纲者莫敢致诘巡察者莫敢为言时有诘而言之翻谓党邪鬼直天子毂下嚣声沸腾四方观瞻何所取则伤心于上敛怨于人欺天舀君远近危惧此其罪之大者也。总制邦用度支是司出纳货财大府攸职凡是大府出纳皆禀度支文符大府依符以奉行度支凭案以勘覆互相关键用绝奸欺其出纳之数则每旬申闻见在之数则每月计奏皆经度支勾覆。又有御史监临旬旬相承月月相继明。若指掌端如贯珠财货多少无容隐漏延龄务行邪谄公肆诋欺遂奏云:左藏库司多有失落近因检阅使置簿书乃于粪土之中收得银十三万两其匹杂货。又百万有馀皆是文赈脱遗并同已弃之物今所收获即是羡馀悉合移入杂库以供别敕支用者其时特宣进旨并宜所奏施行大府卿韦少华抗疏上陈殊不引伏确称每月申奏皆在见在数中请令推寻足验奸诈两司既有论执理须详辨是非陛下纵有罔欺不加案问以在库之物为收获之功以常赋之财为羡馀之费罔上无畏视人不惭此。又罪之大者也。国家府库出纳有常延龄险猾售奸诡谲求媚遂于左藏之肉分建六库之名意在别贮嬴馀以奉人主私欲曾不知王者之体天下为家国不足则资之于人人有馀则输之于国在国为官物在人为私财何谓嬴馀须别收贮是必巧诈以变化官物暴法以刻剥私财舍此二途其将安取陛下方在崇信不加检裁姑务保持曾无诘责延龄谓能蔽惑不复惧畏奸威既沮于四方险态复行于内府繇是蹂躏官属倾倒货财移东就西便为课绩取此彼遂号羡馀愚弄朝廷有同儿戏夫理天下以义为本以利为未以人为本以财为末本盛则其末自举末大则其本必倾自古及今德义立而利用不丰人庶安而财货不给因以璺邦失位者未之有也。故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盖谓此也。自古及今德义不立而利用克丰人庶不安而财货可保因以兴邦富位者未之有也。故曰:财散则人聚财聚则人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无令侵削兆人为天子取怨于下也。且陛下初膺宝历志剪群凶师旅繁兴徵求浸广算侵剥下无聊生是以泾原叛徒乘人咨怨白昼犯阙都邑庶恬然不惊反与贼众相从比肩而入宫殿虽蚩蚩之性靡所不为然亦繇德泽未洽于人而暴令驱之以至于是也。于时内府之积尚如丘山竟资凶渠以饵贪卒此则陛下躬睹之矣。是乃失人而聚货夫何利之有焉车驾既幸奉天逆Г旋回围逼一垒之内万众所屯窘如涸流庶物空匮尝欲发一彳建步出觇贼军其人恳以苦寒为辞跪奏乞一襦陛下为之求觅不致竟闵然而遣之。又尝宫之中服用有阙圣旨方以戎事为急不忍重烦于人乃剥亲王饰带之金卖以给值是时行从将吏赴难师徒仓皇奔驰咸未冬服渐属凝Ё。且无薪蒸饥冻内攻矢石外迫昼则荷戈奋迅夜则映堞呻吟凌风<焱风>冒霜霰逾四旬而众无携贰卒能走强贼全危城者陛下,岂有严刑重赏使之然也。唯不厚其身不藏其货与众庶同其忧患与士伍共其有无乃能使人捐躯命而寇雠馁之不离冻之不憾临危而不易其守见死而不去其君所谓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此其效也。及乎!重围既解诸路稍通赋税渐臻贡献继至乃行宫外庑之下别置琼林大盈之司未赏功劳遽私贿玩甚沮维新之望颇携死义之心于是舆诵兴讥而军士始怨矣。财聚人散不诚然乎!旋属蟊贼内讧翠华南狩奉天所积财货悉复歼于乱军既迁岷梁日不暇给独凭大顺遂复皇都是知天子者以得人为资以畜义为富人苟归附何患蔑资义苟修崇何忧不富岂在贮之内府方为己有哉!故藏于天下者天子之富也。藏于境内者诸侯之富也。藏于仓箧椟者农夫商贾之富也。奈何以天子之贵海内之富而猥行诸侯之弃德守农商之鄙业也。哉!陛下。若谓厚取可以恢武功则建中之取既无成矣。若谓多积可以为己有则建中之积。又不在矣。若谓犭旬欲不足伤理化则建中之失伤已甚矣。若谓敛怨不足致危亡则建中之乱危亦至矣。然而遽能靖滔天之祸成中兴之功者良以陛下有侧身修励之志有罪已悔惧之词罢息诛求敦尚节俭涣发大号与人更新故灵祗感陛下之诚臣庶感陛下之意释憾回虑化危为安陛下亦当为宗庙社稷立不倾不拔之永图为子孙黎元立可大可久之休业惩前事犭旬欲之失复日新盛德之言岂宜更纵险邪复行寇暴事之追悔,岂可再乎!臣。又窃虑陛下纳彼盗言堕其奸计以为搏噬攫怨集有司积聚丰盈利归君上是。又大谬所宜慎思夫人主昏明系于所任皋陶稷契之道长而虞舜享哲之名皇甫{取木}禹之嬖行而周厉婴颠覆之祸自古何尝有小人柄用而灾患不及于邦家者乎!譬犹操兵以刃人天下不委罪于兵而委罪于所操之主畜蛊以殃物天下不归咎于蛊而归咎于所畜之家理有必然不可不察臣伏虑陛下以延龄之进独出宸衷以延龄之言多顺圣意。若以罪置辟则似为众所挤故欲保持用彰坚断。若然者陛下与人终始之意则善矣。其于改过勿吝去邪勿疑之道或未尽善今希旨顺默浸以成风奖之使言犹惧不既。若。又沮抑谁当贡诚或恐未亮斯言请以一事为证只如延龄凶妄流布寰区上自公卿近臣下迨舆台贱品宣谈论议亿万为徒能以上言其人有几陛下试令亲信博采舆词参校比来所闻足鉴人间情伪臣以卑鄙位当台衡既极崇高。又承渥泽,岂不知观时附会足保旧恩随众沉浮免贻厚责谢病出退获知几之名党奸苟容无见嫉之患何急自苦独当豺狼上违忄情下饵谗口良以内顾庸昧一无所堪夙蒙眷知唯以诚直绸缪帷一纪于兹圣慈既以此见容愚臣亦以此自负况从陛下历播迁之О射睹陛下致兴复之艰难至今追思犹为心悸所以畏覆车而骇虑惧毁室而悲鸣盖情激于衷虽欲罢而不能自默因事陈谏虽已频烦天听尚高未垂谅察辄伸悃款已极愚诚忧深故语烦意恳故文切以微臣自固之谋则过于陛下虑患之计甚周糜躯奉君所不敢避沽名直亦不忍为愿回睿聪为国熟虑社稷是赖岂唯微臣书奏德宗不悦待延龄益厚。 窦参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黜礼部侍郎令狐偃为衡州司马初李泌为相以偃为左庶子史馆修撰至则与同职孔述睿等争竞细碎数侵述睿述睿长者让不与争泌卒参恶其为人黜之。 郑瑜贞元末为相时李实以恩幸为京兆尹剥下以进奉瑜乃责实状以为留守钱皆有定额有馀即当还度支进奉钱乃出何色使实上其对将罢黜之实有恩故终不行及顺帝初即位王叔文用事韦执谊因之为相时瑜方与诸宰相会食于中书故事丞相方食百寮无敢通见叔文是日至中书欲与执谊计事令直省通执谊直省以旧事告叔文怒叱直省惧入白执谊执谊逡巡惭赧竟起迎叔文就其阁语良久宰相杜佑高郢瑜皆停箸以待有报者云:叔文索饭韦公亦与之同食阁中矣。佑郢等心知不可畏惧叔文执谊不敢出言瑜独叹曰:吾,岂可复处此乎!顾左右取马径归遂不起。 裴度元和末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时五坊使杨朝汶以贾人久负息利钱取其私簿记遂逮捕故东川节度卢坦男令偿之後知乃卢群笔记谏官上疏陈其暴蠹之状度与崔群因对。又极言之宪宗曰:且欲与卿等商量东军此小事我自处置度进曰:用兵小事也。五坊使追捕平人大事也。今兵事不理忧山东五坊使横暴恐乱辇毂帝不悦及对罢帝乃大悟召五坊使数之曰:乡者为尔使吾羞见宰臣遂杀之即日原免坐系者时户部侍郎判度支皇甫与盐铁使程异同日平章事虽有吏才素无公望特以聚敛媚上刻削希恩诏书既下物情骇异至于贾贩无识亦相讥诮度与崔群以物议上闻宪宗怒而不听度上疏乞罢知政事论之曰:臣昨于延英陈乞伏奉圣旨未遂愚衷切以明王圣帝致理兴化虽繇元首亦在股肱所以述尧舜之道则言稷契皋几纪太宗玄宗之德则言房杜姚宋自古至今未有不任辅弼而能独理今天下异于十年已前方驭驾文武廓清寇乱建平之业十已得八九然华夏安否系于朝廷轻重在于宰相如臣驽钝夙夜战兢常以为上有圣君下无贤臣不能增日月之明广天地之德遂使每事皆劳圣心所以平贼安人费力如此实繇臣辈不称所职方期陛下博采物议旁求人望致之於辅弼责之以化成而乃忽取微人列于重地始则殿庭班列相与惊骇旋则街衢市肆相与笑呼伏计远近流闻与京师无异何者天子如堂宰臣如陛陛高则堂高陛卑则堂不得高矣。宰臣失人则天子不得尊矣。伏以陛下哲文明惟天所授凡所阅视洞达无遗所以比来选任宰相纵道不周物才不济时公望所归皆有可取况皇甫自掌财赋唯事割剥以苛为察以刻为明自京兆西城镇及百司并远近州府应是仰给度支之处无不苦口切齿愿食其肉犹赖臣等每加勤诫或为奏论事事之中抑令通济比者淮西诸军粮料所破五济钱其实只与一成两成士卒怨怒皆欲离叛臣到行营方。且慰谕虑其迁延不进供军渐难但能前行必有优赏以此约定然後切勒供军官。且支九月一日两成已上钱但各努力方将小安不然必有溃散今旧兵悉向淄青讨伐忽闻此人入相则必相与惊忧以为更有前时之事则无告诉之处虽侵刻不少然漏落亦多所以罢兵之後经费钱一千三十万贯此事犹可直以性情狡诈言不诚实朝三暮四天下共知唯能上惑圣听足见奸邪之极程异虽人品凡俗然心事和平处之烦剧或亦得力但之相位使在公卿之上实亦非宜如皇甫天下之人怨入骨髓陛下今日收为股肱列在台鼎交怨不可伏惟图之倘陛下纳臣恳款速赐移易以副天下之望则天下幸甚伏闻李修疾病亦求入来如浙西观察使日与亦得臣知言一出口必犯天威但使言行甘心获戾今者臣。若不退天下之人谓臣不识廉耻臣。若不言天下之人谓臣有负恩宠今退未许言。又不听如火烧心。若箭攒体臣自无措陛下今日事势何者淮西荡定河北底宁承宗敛手削地程权束身赴阙韩弘舆疾讨贼此岂京师气力能制其命衤氐是朝廷处置能服其心今既继开中兴再造区夏陛下何忍却自破除使亿万之众离心四方诸侯解体凡百君子皆欲恸哭况陛下任臣之意岂比常人臣事陛下之心敢同众士所以昧死重封以闻如不足观臣当引领受责陛下引一市肆商徒与臣同列在臣亦有何损陛下实有所伤不胜愤懑惶恐之至时宪宗以世道渐平欲肆意娱乐池亭馆宇稍增崇饣希而异探知帝旨数贡羡馀以备经构故帝独排物议相之见裴度疏以为朋党竟不省览长庆中除淮南节度使平章事如故度将赴镇昭义奏军乱欲杀监军刘承阶刘悟救免穆宗临轩以问度度曰:臣外藩也。名带宰相不可与闻政事帝曰:第言之宰相,岂有中外耶对曰:承阶怙宠乱军臣实知之陛下必欲收忠义之心独斩承阶可也。帝曰:我何爱焉太后以为己子今囚拘而太后不之知也。更言其次度曰:远窜之竟如度计昭义遂安繇是复拜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李绛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同列李吉甫便辟喜逢迎君意绛鲠直多所规谏故与吉甫大不同时议以吉甫通于吐突承璀故绛尤恶之宪宗察绛忠直自立故绛论奏多所允从元和七年五月宪宗谓宰臣曰:比者见卿累言吴越去岁水旱昨有御史推毂至自江淮乃言不至为灾人非甚困不知竟有此否绛对曰:臣昨见浙西浙东及淮南奏状并云:本道水旱稻麦不登至有百姓逐熟多去乡井各请设法招携意惧朝廷罪责苟非事实岂敢上陈况天灾流行年岁代有方隅授任皆朝廷信重之臣此固非虚说也。御史官辈选择非必能贤奏报之间或容希媚此正当奸佞之臣近有两军御史至淮南推鞫今理当诘遂不知言者主名伏望明示典法况推诚之道君人大本任大臣以事不可以小臣之言间之帝曰:卿言是也。朝廷大体以恤人为本苟一方不稔当即日赈救济其饥寒不可疑之也。何者不思而有此问朕之言过矣。绛等稽首陈贺,於是命自今凡有被饥馑之境速蠲其赋。 裴为相谏官言时政得失旧事操权者多不悦其举职在中书有独孤郁李正辞严休复自拾遗转补阙及参谢之际廷诘之曰:独孤与李补阙孜孜献纳今之迁转可谓酬劳无愧矣。严补阙官业或异於斯昨者进拟不无疑缓休复悚恧而退杨於陵为岭南节度使与监军许遂振不和遂振诬奏於陵宪宗令追与慢官曰:以遂振故罪一藩臣不可请授吏部侍郎。 权德舆与李藩同在相位时河南节度使王锷来朝贵幸多誉锷者宪宗特加平章事李藩坚执以为不可德舆继奏曰:夫平章事非序进而得国朝方镇带相者盖有大忠大勋大历以来。又有跋扈难制者不得已而与之今王锷无大忠勋。又非姑息之时欲假此名实恐不可帝从之。 郑馀庆为相时有主书滑涣久司中书簿籍与内官典枢密刘光琦情通宰相议事为光琦异同者令涣达意未尝不遂所欲宰相杜佑郑皆姑息之议者云:佑私呼为滑八四方书币赀货充集其门弟泳官至刺史及馀庆入中书与同寮集议涣指陈是非馀庆怒其僭叱之寻而馀庆罢相为太子宾客其後涣赃污发赐死宪宗浸闻馀庆叱涣事甚重之乃改为国子祭酒。 武元衡以元和八年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时宰相李吉甫李绛互以事理曲直于宪宗前元衡居中无所违附帝称为长者。 崔群以元和十二年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属皇甫阴结权幸以求宰相群累上疏因奏对面论奸邪遂语及天宝开元中事群对曰:安危在出令存亡系所任玄宗用姚崇宋张九龄韩休李元杜暹则理用李林甫杨国忠则乱人皆以天宝十五年禄山自范阳起兵是理乱分时臣以为开元二十年罢贤相张九龄专任奸臣李林甫理乱自此已分矣。用人得失所系非小词意激切左右为之感动。 韦贯之元和中为相严身律下以清流品为先故门无杂宾有张宿者利口得幸於宪宗擢为左补阙将使淄青宰臣裴度欲为请章服贯之曰:小人以他门获进吾辈未能排抑,岂可假其恩宠耶所议遂寝宿深衔之卒为所构诬以朋党罢为吏部侍郎不涉旬出为湖南观察使。 萧亻免穆宗时以清直居相位尝有诏令撰王承宗先父事具碑文亻免上言以承宗当元和时不尽臣节臣实不忍溢言其美。又撰述後例有贶遗。若臣公然阻绝违陛下抚纳之宜受此货财非微臣平生之志竟不受诏时人益服其清节会王播以交通权幸自西州入求大用亻免於帝前论事以鲠言不胜免(亻兑家代有忠节祖父国初宋国公肃宗徐国公华德宗门下侍郎平章事复悉以刚鲠不附邪亻幸载名国史至亻免之入相正当浇末嚣竞之俗可谓冠彼当寇时美于前代名臣矣。)。 韦处厚文宗初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太和元年十月丙申敕池州司马勒留堂头汤铢宜赴任铢为中书小胥其所掌谓之孔目房宰相遇休假有内状出即召铢至延英门付之然後送知印宰相繇此稍以机权自张广纳财贿处厚初入相即恶之戏谓之曰:此是半装滑涣矣。不去之必为祸至是以事逐之半装乃俚言也。滑涣者永贞末居铢之职得罪郑覃与李石同在相位太和九年京师之乱既平内官,或以南司不利于中贵憾于相廷者覃石谓之曰:京师之乱始自训注训注之起始自何人内官莫能对人情稍赖以安。 陈夷行为工部侍郎平章事开成四年闰正月文宗内殿议政杨嗣复曰:前嘉州刺史王正缘是李晟外孙与上佐以其孝行不全今欲贬夷行曰:正之事假使李晟有之身不可免魏以宣宗大中十年拜门下侍郎平章事仪容魁伟言论切直与同列上前言事他宰相必委曲规讽惟谠言无所畏避宣宗每曰:魏绰有祖风名公子孙我心更重之然竟以语辞太刚为令狐所忌罢之。 吊昭度昭宗朝为宰相初王行瑜跋扈朝廷欲加尚书令昭度力止曰:太宗文皇帝以此官总政而登大位後《郭子》仪以累朝立功虽有其名终身退让今行瑜安可轻授因请加尚父乾宁二年为行瑜所憾被诛时人冤之。 孔纬为相家尚节义挺然不屈虽权势薰灼未尝假以恩礼大顺初天武都头李顺节恃恩颇横不期年领浙西节度使俄加平章事谢日台吏申中书称天武相公衙谢准例班见百寮纬判曰:不用立班顺节粗暴小人不闲朝法盛饰趋中书既见无班心甚怏怏他日因会顺节微言之纬曰:必知公慊也。夫百辟卿士天子廷臣也。比来班见宰相以辅臣居班列之首奉长之义也。公握天武健儿而於政事厅受百寮见意自安乎!。若须此仪俟去都头二字可也。顺节不敢复言秉礼不回多此类也。时杨复恭为枢密使尤恃权势纬为南郊大礼使昭宗将升坛复恭具礼服冠剑以从纬矫宣遽命焚去睹者股忄栗复恭竟不能倾之御史台尝欲移门屋以状白中书纬批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播迁之後朱全忠并作数镇兵刃强盛乘朝廷多故欲表请判盐铁事诏下宰臣议之纬力争不从谓其邸吏曰:朱公。若取盐铁印非兴兵不可全忠寻止。 後唐李愚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长兴末秦王恣横权要之臣避祸不暇邦之存亡无敢言者愚性刚介往往形于言。 任圜为平章事初豆卢革韦说得罪执政议命相枢密使孔意不欲河朔人居相位圜欲相李琪而郑珏素与琪不协孔亦恶琪谓安重诲曰:李琪非无执学但不廉耳朝论莫。若崔协重诲然之因奏择相明宗曰:谁可乃以协对圜奏曰:重诲被人欺卖如崔协者少识文字时人谓之没字碑臣比不知书无才而进已为天下笑何容中书之内更益笑端安重诲为枢密使明宗天成四年二月车驾在汴帝谓重诲曰:外边人闻朕归京雒去者如市兼令差船载官人及随行诸物极是重滞重诲曰:收复定州大驾归阙人情胥悦竞赴京师乃知海内无事却是官人渐多并前岁已增其半帝微有愧色。 汉杨隐帝初以辅立功为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以枢密院直学士刑部侍郎王度为考功郎中近例直枢院自正郎为给谏王度忄佥巧冫卖货颇恶之故改转未离郎署。 苏逄吉为司空平章事周太祖之镇邺也。逄吉奏请落枢密使隐帝曰:有前例否逄吉奏曰:枢密之任方镇带之非便史弘肇曰:兼枢密所冀诸军禀畏竟从弘肇之议弘肇怨逄吉之异已逄吉曰:此国家之事也。且以内制外则顺以外制内岂得便耶事虽不从物议多之。 ●卷三百十八 ○宰辅部 褒宠 夫设官分职以为民极而辅相之位可谓重矣。春秋《传》曰:名既不同礼亦异数故历代而下推尊奖之命举褒赏之典其于丞宰固殊於庶尹焉乃有经纶草昧参缔构之业奋庸熙载佐洽平之治策勋则先于将帅著位则冠乎!王公至于爵品以显之舆服以贵之金帛以富之几杖以尊之以至视病临吊生荣死哀斯皆重鼎足承君之任厚股肱同体之义百世之达道为臣之嘉遇也。 殷伊陟太戊时为相亳有祥桑共生于朝伊陟曰:帝其修德太戊从之祥桑枯死太戊赞伊陟于庙言弗臣伊陟让。 周周公相成王唐叔得禾异亩同颖(唐叔虞成王母弟食邑内得异亩禾禾各生一垄而合为一穗)献诸天子(收而贡之)王命唐叔归周公于东(异亩同颖为天下和同之象周公之德所致周公东征未遑故命唐叔以禾归周)作归禾公摄政七年致太平复成王之位孙遁辟成功之大美欲老成王。又留之为太师履赤舄故狼跋之《诗》曰:公孙硕肤赤舄几几(硕大肤美也。赤舄人君之盛履也。几几行貌)。 汉萧何为丞相汉王五年已杀项羽即皇帝位论功行封帝以何功最盛先封为ガ侯食邑八千户列侯受封已毕奏位次皆曰:曹参功多宜第一帝心欲何第一谒者鄂秋曰:萧何常全关中以待陛下此万世之功也。萧何当第一曹参次之帝曰:善,於是令萧何带剑上殿入朝不趋陈反帝自将至邯郸而韩信谋反帝已闻诛信使使拜何为相国益封五千户令卒五百人一都尉为丞相卫陈崇曰:高皇帝褒赏元功相国萧何邑户既倍。又蒙殊礼奏事不名入殿不趋封其亲属十有馀人。 陈平吕后时为左丞相後与太尉周勃合谋诛诸吕立文帝平本谋也。帝以平为左丞相赐金千斤益封三千户。 周勃吕后时为大尉与丞相陈平朱虚侯章共诛诸吕立文帝以勃为丞相赐金五千斤邑万户。 卫绾为丞相景帝以为敦厚可相少主尊宠之赏赐甚多。 公孙弘武帝时为丞相上书乞骸骨报曰:古者赏有功褒有德守成上文遭祸右武(右亦上也。祸乱时则上武也。)未有易此者也。(易改也。)朕夙夜,庶几获承至尊惧不能宁惟所与共为治者君宜知之(惟思也。知谓知治道)盖君子善善及後世。若兹行尝在朕躬(朕尝思此不息于心也。)君不幸罹霜露之疾何恙不已(罹遭也。恙忧也。已止也。言何忧疾不止也。礼记曰:疾止复初也。)乃上书归疾乞骸骨是章朕之不德也。(章明也。)今事少间(间言有空隙也。)君其存精神止念虑辅助医药以自持因赐告牛酒杂帛居数月有瘳视事。 张汤为御史大夫尝病武帝自至舍视其隆贵如此田千秋为丞相年老武帝优之朝见得乘小车入宫殿中故因号曰:车丞相昭帝时每有吉祥嘉应数褒赏丞相讫昭帝世国家少事百姓稍益充实。 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宣帝即位之明年下诏曰:夫褒有德赏元功古今通谊也。大司马大将军光宿卫忠正宣德明恩守节秉谊以安宗庙其以河北东武阳益封光万七千户与故所食凡二万户赏赐前後黄金七千斤钱六千万杂缯三万疋奴婢百七十人马二千匹甲第一区地节二年春疾笃车驾自临问为之涕泣光薨帝及皇太后亲临光丧大中大夫任宣与侍御史五人持节护丧事中二千石治幕府冢上(典为冢者)赐金钱缯絮绣被百领衣五十箧璧珠玑玉衣(汉仪注以玉为如铠状连缀以黄金为缕腰已下玉为札长尺广二寸半为甲下至足亦缀以黄金缕)梓宫(以梓木为之亲身之棺也。为天子制故亦称梓宫)便房黄肠题凑各一具(便房藏中便坐也。以柏木黄心致累棺外。故曰:黄肠木题皆内向。故曰:题凑汉仪注天子陵中明中高丈二尺四寸周二尺内梓宫次便椁柏黄肠题凑。又云:便房小曲室也。)枞木外藏椁十五具(在正藏外婢妾藏也,或曰:厨厩之属也。枞松业柏身)东园温明(东园处此器形如方漆桶开一面漆尽之以镜置其中以悬尸上大敛并盖之东园名也。属少府其主作此器也。)皆如乘舆制度载光尸柩以せ京车(按杜延年奏载霍光柩以京车驾大厩白虎驷以せ车驾大厩白鹿驷为ヘせ本安车也。可以卧息後因载丧饰以柳た故遂为丧车耳せ者密闭京者旁开牖各别一乘随事为名後人既专以载丧。又去其一总为藩饰而合二名呼之耳ヘ副也。)黄屋左纛发材官轻车北军五校士军陈至茂陵以送其葬谥曰:宣成侯发三河卒穿复土起冢祠堂置园邑三百家长丞奉守如旧法既葬天子思光功德下诏曰:大将军宿卫孝武皇帝三十馀年辅孝昭皇帝十有馀年遭大难躬秉义率三公诸侯九卿大夫建万世策以安宗庙天下蒸庶咸以康宁功德茂盛朕甚嘉之复其後世畴其爵邑世世无有所与如萧相国。 张安世为大司马卫将军领尚书事元康四年秋薨天子赠印绶送以轻车介士(战车续《汉书》云:雕朱轮不巾不盖矛戟幢麾弩介士谓甲士也。插也。皮箧盛弩也。)谥曰:敬侯赐茔杜东(茔冢地也。)将作穿复土起蒙祠堂。 匡衡为丞相成帝即位上书乞骸骨帝报曰:君其专精神近医药强食自爱因赐上尊酒食牛衡起视事帝以署轻车古之新即位褒优大臣也。 翟方进为相九年卒成帝遣九卿册赠以丞相高陵侯印绶赐乘舆秘器少府供张柱槛皆素衣(柱屋柱也。槛轩前冻板也。皆以白采衣之)天子亲临吊者数至礼赐异于他相故事(汉旧仪云:丞相有疾皇帝法驾亲至问疾从西门入即薨移居第中车驾往吊赐棺敛具赠钱葬地葬日公卿已下会葬焉)。 何武为大司空封汜乡侯食邑千七百户汜乡在琅琊不其(为後改食博望乡故此指言在琅琊不其也。)哀帝初即位褒赏大臣更以南阳之博望乡为汜乡侯增邑千户。 孔光平帝时为太师太后称制王莽专权光恐固称疾辞位太后诏曰:太师光圣人之後先师之子德行纯淑道术通明居四辅职辅导于帝今年耆有疾俊艾大臣惟国之重其犹不可以阙焉《书》曰:无遗老(言不遗老成之人也。)国之将兴尊师而重傅其令太师母朝十日一赐餐赐太师灵寿杖(灵寿木有枝节长不过八九尺并围三四寸自然有合杖制不似竹须削治也。)黄门令为太师省中坐置几太师入省中用杖赐餐十七物(食具有十七种物)然後归老于第官属按职如故光薨王莽白大后使节策赠以太师博山侯印绶赐乘舆秘器金钱杂帛少府供张谏大夫持节与谒者二人使护丧事博士护行礼太后亦遣中谒者持节视丧公卿百官会吊送葬载以乘舆せ京及副各一乘羽林孤儿诸生合四百人免送车万馀两道路皆举音以过丧(丧到之处行道之人皆举音哭而过乃止)将作穿复土令甲卒五百人起坟如大将军王凤制度。 後汉卓茂光武初即位徵为太师薨赐棺椁冢地车驾素服亲临送葬。 伏湛为大司徒策免建武六年徙封不其侯就国後南阳太守杜诗上疏荐湛宜居辅弼十三年夏徵敕尚书择拜吏日未及就位因宴见中暑病卒赐秘器帝亲吊祠遣使者送丧修蒙。 侯霸建武五年为大司徒十三年薨帝伤惜之亲自临吊下诏曰:惟霸积善清洁视事九年汉家旧制丞相拜日封为列侯朕以军师暴露功臣未封缘忠臣之义不欲相逾未及爵命奄然而终呜呼哀哉!,於是追封谥霸则乡哀侯食邑三千六百户。 蔡茂建武二十年为大司徒在职清俭匪懈二十年薨于位赐东园梓椁赙赠甚厚。 杜林建武二十二年为大司空明年薨帝亲临丧送葬。 冯勤为大司徒中元元年薨(东观记曰:中元元年车驾西幸长安祠陵寝还勤宴见前殿尽日归府因病喘逆上使太医疗视赏赐钱帛遂薨)光武悼惜之使者吊祠赐东园秘器赠有加。 邓禹为大司徒明帝即位以属先帝元功拜为太傅进见东向甚见尊宠(臣当北面尊如宾故令东向)岁馀寝疾帝数自临问鲍昱永平十五年为司徒赐钱物什器帷帐。 赵熹为卫尉行太尉事居府如真後遭母忧上疏乞身行丧礼明帝不许遣使者为释服赏赐恩宠甚渥章帝即位进为太傅录尚书事建初五年熹疾病帝亲幸视及薨车驾往临吊。 牟融章帝即位为大尉与赵熹参录尚书事建初四年薨帝亲临其丧时融长子麟归乡里帝以其馀子幼弱敕太尉掾史教其威仪进止赠恩宠笃密焉。又赐蒙茔地於显节陵下。 郑弘章帝元和初为太尉时举将第五伦为司空班次在下每正朔朝见弘曲躬而自卑帝问知其故遂听置云 母屏风分隔其间繇此以为故事。 丁鸿和帝时为太尉薨赐赠有加常礼。 张禹为太傅录尚书事邓太后以殇帝初育欲令重臣居禁内乃诏禹舍宫中给帷帐袱褥太后朝夕进食五日一归府每朝见特赞与三公绝席安帝即位数上疾乞身诏遣小黄门问疾赐牛一头酒十斛劝令就第。 徐防为太尉与太傅张禹参录尚书事数受赏赐甚见褒宠安帝即位以定策封龙乡侯食邑千一百户张为司徒薨安帝缟素临吊赐蒙茔赠恩宠异於他相。 陈蕃为太傅灵帝即位窦太后优诏蕃曰:盖褒功以劝善表义以厉俗无德不报大雅所叹太傅陈蕃辅弼先帝出内累年忠孝之义德冠本朝謇谔之操华首弥固今封蕃高阳侯食邑三百户。 杨赐为司空薨灵帝素服三日不临朝赠东园梓器衤遂服赐钱三百万布五百疋策曰:故司空临晋侯杨赐华岳所挺九德纯备三叶宰相辅国以忠朕昔初载授道帷幄遂阶成勋以陟大猷师范之功昭于内外庶官之务劳亦勤止七在卿校殊位特进五登衮职弭难宁虽受茅土未答厥勋哲人其萎将谁谘度朕甚惧焉礼设殊等物有服章今使左中郎将郭仪持节追位特进赠司空骠骑将军印绶及葬。又使侍御史持节送丧兰台令史十人发羽林骑轻车介士前後部鼓吹。又敕骠骑将军官属司空法驾送至旧茔公卿以下会葬谥文烈侯及小祥。又会焉。 胡广为太傅录尚书事薨灵帝熹平元年使五官中郎将持节奉策赠太傅安乐乡侯印绶给东园梓器谒者护丧事赐冢茔于原陵拜家一人为郎中灵帝思感旧德乃图画广及太尉黄琼于省内诏议郎蔡邕为其颂。 魏华歆为司徒文帝诏曰:司徒国之俊老所与和阴阳顺庶事也。今大官重膳而司徒蔬食甚无谓也。特赐御衣为其妻子男女皆作衣服。又赐婢奴五十人锺繇为太尉明帝即位迁大傅繇有膝疾拜起不便时华歆亦以高年疾病朝见皆使载舆车虎贲舁上殿就坐是後三公有疾遂以为故事太和四年薨赐服临吊。 曹真为大将军大司马朝雒阳赐剑履上殿入朝不当发西讨帝亲临送病还雒阳明帝自幸其第省疾。 曹爽为大将军假节钅戊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齐王即位加爽侍中改封武安侯邑万二千户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赞拜不名。 蜀诸葛亮为丞相卒诏策曰:惟君体资文武明笃诚受遗孤佐辅朕躬继绝兴微志存靖乱爰整六师无岁不征神武赫然威镇八荒将建殊功于季汉参伊周之巨勋如何不吊事临垂克遘疾陨丧朕用伤悼肝心。若裂夫崇德序功纪行命谥所以光昭将来刊载不朽今使使持节左中郎将杜琼赠君丞相武乡侯印绶谥君为忠武侯魂而有灵嘉兹宠荣呜呼哀哉!。又诏为亮立庙於沔阳。 吴顾雍为丞相及卒大帝素服临吊。 晋王祥为太保祥以年老累乞逊位武帝不许御史中丞侯史光以祥久病阙朝会礼拜免祥官诏曰:太保元老高行朕所毗倚以隆政道者也。前後逊让不从所执此非有司所得议也。遂寝光奏祥固乞骸骨听以睢陵公就第赐几杖不朝大事皆咨访之赐安车驷马第一区钱百万绢五百疋床帐簟褥以舍人六人为睢陵公舍人置官骑二十人以公子骑都尉肇为给事中常侍优游定省。又以太保高洁清素家无宅宇其权居本府须所赐第成乃出及薨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三十万布帛百疋。 裴秀为司空薨武帝诏曰:司空经德履哲体蹈儒雅佐命翼世勋业弘茂方将宣献敷制为世宗范不幸薨殂朕甚痛之其赐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三十万布百疋。 石苞为大司马薨武帝发哀于朝堂赐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三十万布百疋及葬给节幢麾曲盖追锋车鼓吹介士大车如魏司空陈泰故事车驾临送於东掖门外策谥曰:武咸宁初诏与裴秀等并为王功列於铭飨。 陈骞为大司马既位极人臣年逾致仕思欲退身咸宁三年求入朝因乞骸骨赐衮冕之服诏曰:骞元勋旧德统驭东夏方弘远绩以一吴会而所苦未除每表恳切重劳以方事今听留京城以前大理府为大司马府增置祭酒二人帐下司马官骑大军鼓吹皆如前亲兵百人厨田十顷厨园五十亩厨士十人器物经用皆留给焉。又给乘舆辇出入殿中加鼓吹如汉萧何故事骞屡称疾辞位诏曰:骞履德论道朕所咨询方赖谋猷以弘庶绩宜时视事可遣散骑常侍谕意骞辄归第诏。又遣侍中敦谕还府遂固请许之位同保傅在三司之上赐以几杖不朝安车驷马以高平公还第帝以其勋旧耆老礼之甚重。又以骞有病听乘舆上殿及薨加以衮敛赠太傅谥曰:武及葬帝於大司马门临丧望柩流涕礼依大司马石苞故事。 贾充为太尉太康三年疾笃上印绶逊位帝遣侍臣谕旨问疾殿中太医致汤药赐床帐钱帛自皇太子宗室躬省起居及薨帝为之恸使使持节太常奉策追赠太宰加衮冕之服绿纟戾绶御剑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大鸿胪护丧事假节钺前後部羽葆鼓吹缇麾大辂銮辂せ京车帐下司马大车椎斧文衣武贲轻车介士葬礼依霍光及安平献王故事给茔田十顷与石苞等为王公配享庙庭。 荀ダ为太尉薨武帝为举哀皇太子临丧二宫赙赠礼秩有加诏曰:侍中太尉太子太傅临淮公ダ清纯体道忠允立朝历司外内茂绩既崇训傅东宫徽猷弘著可谓行归于周有始有卒者已不幸薨殂朕甚痛之其赐温明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又诏曰:太尉不恤私门居无馆宇素丝之志没而弥显其赐家钱二百万使立宅舍。 卫为司空领太子少傅武帝诏加千兵百骑鼓吹之府。 何曾进位太傅老年屡乞逊位武帝诏曰:太傅明朗高亮执心弘毅可谓旧德老成国之宗臣者也。而高尚其事屡辞禄位朕以寡德凭赖保佑省览章表实用怃然虽欲成人之美岂得遂其雅志而忘翼佐之益哉!。又司徒所掌务烦不可久劳耆艾其进太宰侍中公如故朝会剑履乘舆上殿如汉相国萧何田千秋魏太傅锺繇故事赐钱百万绢五百疋八尺床帐簟褥百副置长史掾属祭酒及员吏一依旧制所给亲兵官骑如前主者依次按礼典务使优备後每召见敕以尝所饮食服物自随令二子侍从咸宁四年薨帝於朝堂素服举哀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三十万布百疋。 李裔为司徒薨武帝诏遣御史持节监丧致祠皇太子命舍人王赞诔之文义甚美。 石鉴迁右光禄大夫开府领司徒前代三公册拜皆设小会所以崇宰辅之制也。自魏末已後废不复行至鉴武帝有诏令会遂以为常。 山涛为司徒薨武帝诏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五十万布百疋以供丧事丧赠司徒蜜印紫绶侍中貂蝉新沓伯蜜印青朱绶祭以太牢谥曰:康将葬赐钱四十万布百疋。 傅祗怀帝时为司徒以足疾诏版舆上殿不舞蹈。 王导明帝时为司徒王敦举兵内向帝伐敦假导节都督诸军领杨州刺史敦平进封始兴郡公邑三千户赐绢九千疋进位太保司徒如故剑履上殿入朝不赞拜不名导固让复与庾亮等同受遗诏共辅幼主是为成帝及薨帝举哀于朝堂三日遣大鸿胪持节三事赠衤遂之礼一依汉博陆侯及安平献王故事及葬给九游せ京车黄屋左纛前後羽葆鼓吹虎贲班剑百人中兴名臣莫与为比册曰:盖高位以酬明德厚爵以懋勋至乎!阖棺В迹莫尚号谥风流百代于是乎!在惟公迈达冲虚玄鉴劭邈夷淡以约其心体仁以流其惠栖迟务外则名俊中夏应期濯缨则潜独运昔我中宗肃祖之基中兴也。下帷委诚而策定江左恭已宅心而庶绩咸熙故能威之所振寇虐改心化之所鼓杌易质调阴阳之和通彝伦之纪辽陇承风丹穴景附隆高世之功复宣武之绩旧物不失公协其猷。若乃负荷顾命保朕冲人遭遇艰圯夷险委顺拯其沦坠而济之以道扶其颠倾而弘之以仁经纬三朝而蕴道弥旷方赖高谟以穆四海昊天不吊奄忽薨殂朕用震恸于心虽有殷之殒保衡有周之丧二南曷逾兹怀今遣使持节谒者仆射任赡赐谥曰:文献祠以太牢魂而有灵嘉兹荣宠。 陆玩为司空薨给兵千人守蒙七千家孝武帝太元中功臣普被减削司空何充等止得六家以玩有佐命之勋先陪陵而葬繇是特置兴平伯官属以为卫王彪之为尚书令掌朝政以年老上疏乞骸骨孝武诏不许加光禄大夫仪同三司未拜疾笃帝遣黄门侍郎问所苦赐钱三十万以营医药及卒即以光禄为赠。 桓温为大司马薨皇太后与孝武临于朝堂三日诏赐九命兖冕之服及朝服一具衣一袭东园秘器钱二百万布二千疋蜡五百斤以供丧事及葬一依太宰安平献王汉大将军霍光故事赐九旒銮辂黄屋左纛せ京车挽歌二部羽葆鼓吹虎贲班剑百人优册即前南郡公增七千五百户进地方三百里赐钱五千万绢二万疋布十万疋追赠丞相。 谢安辅政领杨州刺史诏以甲仗百人入殿时孝武始亲万几进安中书监骠骑将军录尚书事固让军号後出镇新城帝出祖于西池献觞赋诗焉及薨帝三日哭临于朝堂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百万布千疋蜡五百斤赠太傅谥曰:文靖以无下舍诏府中备凶仪及葬加殊礼依大司马桓温故事。又以平符坚勋封庐陵郡公。 宋徐羡之为尚书仆射镇军将军丹阳尹高祖即位以佐命之功诏迁尚书令杨州刺史进位司空录尚书事帝不豫加班剑三十人与中书令傅亮等同受顾命。 傅亮为仆射与徐羡之等并受顾命给班剑二十人王弘永初中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徐羡之等谋废立召之入朝文帝即位以定策安社稷进号车骑大将军开府江州刺史如故徐羡之等徵为侍中徙录尚书加班剑三十人帝西征谢晦与彭城王义康居守入住中书省下引队仗出入司徒府权置参军元嘉九年薨赠太保中书监给节加羽葆鼓吹增班剑为六十人侍中录尚书杨州刺史如故谥曰:文昭公配食庙庭其年诏曰:乃者三逆煽祸实繁有徒爰初遵养暨于明罚外虞内虑实惟艰难故太保华容县公弘故卫将军华故左光禄大夫昙首抱义怀忠乃情同至筹谋庙堂竭尽智力经纶夷险简自朕心国耻既雪允膺茅土而并执谦挹志不可逾故用伫朝典将有後命盛业不究相继殒落永怀伤叹痛恨无已弘可增封千户华昙首封开国县侯食邑各千户护军将军建昌公彦之深诚密谟比踪齐望其复先食邑以酬忠勋。又诏闻王太保家便已匮乏清约之美同规古人言念始终情深凄叹可赐钱百万米千斛。 南齐王俭为侍中尚书令武帝永明初进号卫将军六年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先是诏俭三日一还朝尚书令史出外咨事帝以往来频数诏俭还尚书下省疾甚世祖亲临视及薨吏部尚书王晏启及俭丧帝答曰:王俭年德富盛志用方隆岂意暴疾不展救护便为异世奄忽如此痛酷弥深其契阔艰运义重常怀言寻悲切不能自胜痛矣。奈何往矣。奈何诏卫将军文武及台所兵仗可悉停待葬。又诏曰:慎终追远列代通规褒德纪勋峻膺常策故侍中中书令太子少傅领国子祭酒卫军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昌公俭体道秉哲风宇渊深肇自弱龄清猷自远登朝应务民望斯属草昧皇基协隆鼎祚宏谟盛烈载铭彝篆及赞朕躬徽绩光茂忠图令范造次必彰四门允穆百揆时序宗臣之重情寄兼尝方正位论道允衮职弼兹景化以赞隆平天不整遗奄焉薨逝朕用震恸于厥心可追赠太尉侍中中书监公如故给节加羽葆鼓吹增班剑为六十人。 褚渊初为尚书令侍中给班剑二十人後改中书监给鼓吹一部後为司徒录尚书事增班剑为三十人五日一朝渊疾帝遣侍中王晏黄门郎王秀之问疾及薨家无馀财负债至数十万诏曰:司徒奄至薨逝痛怛恸怀比虽瘵便力出临哭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二十万布二百疋蜡二百斤。又诏曰:夫褒德所以纪民慎终所以归厚前王盛典咸必由之故侍中司徒录尚书事新除司空领骠骑将军南康公渊履道秉哲鉴识弘旷爰初弱龄清风夙举登庸应务具瞻允集孝友著于家邦忠贞彰于亮采佐命先朝经纶王化契阔屯夷绸缪始终扌录机衡四门惟穆谅以同规往古式范来今谦光弥远屡陈降挹权从高旨用亏大猷将登上列永翼声教天不遗奄焉薨逝朕用震恸于厥心其赠公太宰侍中录尚书公如故给节加羽葆鼓吹增班剑为六十人葬送之礼依宋太保王弘故事谥曰:文简。 徐孝嗣为左仆射散骑常侍明帝即位加侍中中军大将军以定策勋进爵为公赠封二千户给班剑三十人加兵百人旧拜三公乃临轩至是帝特诏与陈显达王晏并临轩拜授。 梁谢フ为中书监司徒卫将军薨於府时年六十六高祖出临哭诏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十万布百疋蜡百斤赠侍中司徒。 王亮为中书监卒高祖诏赠钱三万布五十疋。 王莹为中书令给鼓吹一部莹性清慎居官恭恪高祖深重之。 王僧辨自元帝初为侍中尚书令及帝即位以功进授镇军将军司徒加班剑二十人改封永宁郡公食邑五千户。 陈徐度为司空薨赠太尉给班剑二十人宣帝大建四年配享高祖庙庭。 後魏奚斤明元时为左丞相蠕蠕犯塞斤等追之拜天部大人进爵为公命斤出入乘轺轩备威仪导从穆观明元时统摄朝政泰常八年暴疾薨於苑帝亲临其丧悲动左右赐以通身隐起金饰棺丧礼一依安城王叔孙俊故事赠宜都王。 卢鲁元为太保录尚书事每有平殄辄以功赏赐僮隶前後数百人布帛以万计太武临幸其第不出旬日欲其居近易於往来乃赐甲第於宫门南衣食车马皆乘舆之副真君三年冬车驾幸阴山鲁元以病不从侍臣问疾送医药传驿相属於路及薨帝甚悼惜之还临其丧哭之哀恸东宫西宫命太官日送奠晨昏哭临讫则备奏锺鼓伎乐舆驾比葬三临之丧礼依安城王故事而赙送有加赠襄城王葬於崞山为建碑阙自魏兴贵臣恩宠。 尉眷文成时与太宰常英等评尚书事帝以眷元老赐杖履上殿。 刘尼为振威将军与源贺等共立文成封东安王高宗末迁司徒献文即位以尼有大功於先朝弥加尊重赐别户三千。 荀颓孝文时为司空公封河东王以旧老听乘步挽杖於朝。又诏曰:颓为台鼎论道是寄历奉四朝庸绩弥远宜加崇异以彰厥功自兹已後可永受复除。 尉元为司徒以年老致仕元疾笃孝文亲幸省疾太和十七年八月元薨诏曰:元至行宽纯仁风美富内秉越群之武外挺温懿之容自少暨长勋勤备至历奉五朝美隆四叶南耀河淮之功北光燕然之效鲁宋怀仁中铉载德所谓忘身备於本末行道著於终始勋书玉牒惠结民志者也。爰及五福攸集悬车归老谦损既彰远迩流咏陟兹父事仪我万方谓极眉寿弥赞大业天不遗老奄尔薨逝念功惟善恻怛于怀但戎事致夺恨不尽礼耳可赐布帛采物二千疋温明秘器朝服一袭并为营造坟域葬以殊礼。 冯熙为太尉太和十九年三月戊子薨四月辛丑孝文为熙举哀於行在所。 陈建为司徒征西大将军进爵魏郡王孝文与文明太后频幸建第赐建妻物於後庭。 穆亮自宣武即位为尚书令俄转司空公景明三年薨给东园温明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四十万布二百疋蜡二百斤世宗亲临小敛赠太尉公领司州牧。 崔光孝明时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正光元年冬赐光几杖衣服三年诏步挽至东西上阁光年耄多务病疾稍增而自强不已尝在著作疾笃不归四年十月孝明亲临省疾诏断宾客中使相望为止声乐罢诸游眺拜长子励为齐州刺史及薨孝明闻而悲泣中使相寻诏给东园温明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六十万布一千疋蜡四百斤大鸿胪监护丧事赠太傅领尚书令骠骑大将军开府冀州刺史侍中如故。又敕加後部鼓吹班剑依太保广阳王故事孝明祖丧建春门外望而哀感儒者荣之。 ●卷三百十九 ○宰辅部 褒宠第二 北齐斛律金迁左丞相孝昭践祚诏金朝见听乘步挽车至阶武成即位礼遇弥重金曾遣人献食中书舍人李。若误奏云:金自来武成出在昭阳殿敕侍中高文遥将羊车引之。若知事误更不敢出伏廊下文遥还覆奏帝骂。若云:空头汉合杀亦不加罪。 赵彦深为司空转司徒自昭帝以还礼遇稍重每有引见或升御榻尝呼官号而不名。 後周李弼为太师赵国公薨于位明帝举哀比葬三临其丧发卒穿蒙给大辂龙阵军至于墓所配食太祖庙庭。 晋公护武帝时为大蒙宰令五府总於天官三年诏曰:大蒙宰晋国公智周万物道济天下所以克成帝业安养我苍生况亲则懿昆任当元辅而可同班庶品齐位众臣乎!自今诏诰及百司文书并不得称公名以彰殊礼护抗表固让及护母薨寻有诏起令视事四年护巡边至灵州还五年诏曰:光宅曲阜鲁用郊天之乐地处参墟晋有大之礼所以言时计功昭德纪行使持节太师都督中外诸军事柱国大将军大蒙宰晋国公体道居贞含和诞德地居戚右才表栋隆国步艰难寄深险夷朝纲缔构事均休戚固已迹冥殆庶理契如仁今文轨尚隔方隅犹阻典策未备声名多阙宜赐轩悬之乐六佾之舞。 于谨为太傅大宗伯天和二年薨武帝亲临赐缯粟麦共分甚丰赡本官加二十州诸军事雍州刺史配享於太祖庙。 宝炽为太傅尝有疾武帝幸其第而问之因赐金石之药其见礼如此齐平之後帝乃召炽历观相州宫殿炽拜贺曰:陛下真不负先帝矣。帝大悦赐奴婢三十人及杂缯帛千疋进位上柱国。 隋李穆初仕後周为太保左辅总管开皇初来朝高祖降坐礼之拜太师赞拜不名真食成安县三千户苏威开皇中兼民部尚书参掌朝政高祖尝怒一人将杀之威入ト进谏不纳帝怒甚将自出斩之威当帝前不去帝避之而出威。又遮止帝拂衣而入良久乃召威谢曰:公能如是吾无忧矣,於是赐马二匹钱十馀万大业中为纳言炀帝诏曰:玉以洁润丹紫莫能渝其质松表岁寒雪霜莫能凋其采可谓温仁劲直性之然乎!房公威器怀温裕识量弘雅早居端揆备悉国章先皇旧臣朝之宿齿栋梁社稷弼谐朕躬守文奉法卑身率礼昔汉之三杰辅惠帝者萧何周之十乱佐成王者召国之宝器其在得贤参燮台阶具瞻斯允虽复事藉论道终期献替铨衡时务朝寄为重可开府仪同三司馀并如故威当时见重朝臣莫与为比。 杨素仁寿初代高为尚书左仆射赐良马十匹草马二百匹奴婢百口尝赐王公已下射素箭为第一帝手以外国所献金精盘价直钜万以赐之献皇后山陵制度多出于素帝喜之下诏曰:君为元首臣则股肱共治万姓义同一体上柱国尚书左仆射仁寿宫大监越国公素志度恢弘机鉴明远怀佐时之略抱经国之才王业初基霸图肇建策名委质受出师擒翦凶魁克平虢郑频承庙扬旌江表每禀戎律长驱塞阴南指而吴越肃清北临而獯猃摧服自居端揆参赞机衡当朝正色直言无隐论文则词藻纵横语武则权奇间出既文。且武惟朕所命任使之处宿夜无怠献皇后奄离六宫远日云:届茔兆安厝委素经营然葬事依礼唯卜泉石至如吉凶不繇於此素义存奉上情深体国欲使幽明俱泰宝祚无穷以为阴阳之书圣人所作祸福之理特须审慎乃遍历川原亲自占择纤介不善即更寻求志图元吉孜孜不已心力备尽人灵协赞遂得神皋福壤营建山陵论素此心事极诚孝岂与夫平戎定寇比其功业非唯庙廊之器实是社稷之臣。若不加褒赏何以申兹劝励可别封一子义康郡公邑万户子子孙孙承袭不绝馀如故并赐田三十顷绢万米万石金钵一实以金银钵一实以珠并绫锦五百大业元年迁尚书令赐东京甲第一区物二千段寻拜太子太师馀官如故前後赏锡不可胜计明年拜司徒改封楚公真食二千五百户其年卒官谥曰:景武赠光禄大夫太尉公弘农河东绛郡临汾文城河内汲郡长平上党西河十郡太守给せ京车班剑四十人前後部羽葆鼓吹粟麦五千石物五千段鸿胪监护丧事帝。又下诏曰:夫铭功彝器纪德丰碑所以垂名迹於不朽树风声於没世故楚景武公素茂绩元勋劬劳王室竭尽诚节协赞朕躬故以道迈三杰功参十乱未臻遐寿遽戢清徽春秋递代方绵岁祀式播篆用图勋德可立碑宰隧以彰盛美。 高为尚书左仆射兼纳言初父宾为周大司马独孤信僚佐赐姓独孤氏高祖每呼为独孤而不名也。後加上柱国每坐朝堂北槐树下以听事其树不依列有司将伐之帝特命勿去以示後人其见重如此。 唐裴寂为尚书右仆射初从高祖起义於晋阳。又劝受禅及高祖即位谓寂曰:使我至此者公之力也。遂拜右仆射赐以服玩不可胜纪诏尚食奉御每日赐寂御膳帝视朝每引与同坐入阁则延之卧内言无不从呼为裴监(寂先为晋阳宫副监)而不名其见亲礼如此当朝贵戚莫与之比帝有所巡幸必令居守麟州刺史韦云 起告寂谋反鞫之无端而释之帝谓寂曰:朕之有天下者本公所推,岂有二心哉!皂白须分所以推究耳因令贵妃三人赍珍馔宝器诣寂第宴乐极欢经宿而去俄迁左仆射。又聘其女为赵王妃赐宴於含章殿帝极欢寂顿首而言曰:臣初发太原已有慈旨清平之後许以退耕今四海安伏愿赐臣骸骨帝泣下г襟曰:今犹未也。要相偕老耳公为台司我为太上逍遥一代,岂不快哉!俄拜司空增邑通前一千五百户遣尚书员外郎更置寂第其见崇贵如此贞观二年十一月太宗有事於圆丘及还御大辇特引寂及开府仪同三司长孙无忌陪乘焉。 萧武德初为内史令高祖每临轩听政必赐升御榻既独孤氏之胥与语呼之为萧郎奏便宜数十条多见纳用高祖手敕曰:得公之言社稷所赖行智者之策以能成人之美纳谏者之言以金宝酬其德今赉公黄金一函以报智者勿为推退也。後拜特进参预朝政事尝因赐宴太宗从容谓房玄龄曰:萧大业之日以进谏隋主出为河池太守应遭剖心之祸翻见太平之日北叟失马事亦难常顿首拜谢。又曰:武德六年已後太上皇有废立之心我当此日不为兄弟所容实有功高不赏之惧此人不可以厚利诱之不可以刑戮惧之真社稷臣也。乃降宸笔赐《诗》曰: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太宗以好佛道尝赐绣佛像一躯并绣形状於像侧以为供养之容。又赐王褒所书大品般。若经一部并赐袈裟以充讲论之服焉贞观二十二年六月薨诏曰:悼往饰终实惟茂典高班缛礼允属名臣故特进宋国公禀粹挺生含章秀出庆传积德道映绅登朝膺务多历年所出综机揆雅道光於廊庙入司纶谠言闻於帷行归恭俭志存静退辅德无闻逝川奄及缅惟既往震悼良深宜锡宠章式光幽穸可赠司空使持节都督荆峡岳朗澧五州诸军事荆州刺史官封如故陪葬献陵宜令使人持节册命赠绢布五百段并赐东园秘器後改陪葬于昭陵。 封伦为右仆射贞观元年遘疾於尚书省太宗亲视即命上辇送还第寻薨太宗深悼之废朝三日再赠司空。 马周为中书令太宗尝体目群臣各有其词体周曰:材惟献替秀出璋去山东而蹑承明辇河南而践金马因时耀彩似菊露之结重岩回袖腾芳如兰风之出幽迳。又神笔赐飞白书鸾凤凌云 必资羽翼股肱之寄诚在忠良周既职兼两宫庶政兼总处事甄密甚得当时之誉病消渴弥年不瘳时驾幸翠微宫敕求胜地为周起宅名医中使相望不绝每令尚食以御膳供之及舆疾还京太宗躬为调药遣使送皇太子亲临问疾及卒为之举哀於宜秋门赠中书令幽州都督陪葬昭陵使鸿胪少卿监护丧事。 戴胄为吏部尚书参预朝政太宗尝谓群臣曰:戴胄於我无骨肉之亲但其忠直励行情深体国事有机要无不以闻所进官爵以酬厥劳耳及卒太宗为举哀于朝堂哭之甚恸遣卫尉卿刘弘基监护丧事诏虞世南为之碑文赐物千段悼惜久之赠尚书右仆射追封道国公後乃聘其女为道王妃。 温彦博为尚书右仆射掌机务性俭素不营第宅及卒日殡於陋室太宗甚悯之特命有司为立堂焉。 高士廉初为侍中尚书左仆射前後赏赐不可胜纪贞观十六年加开府仪同三司馀如故太宗征辽太子於定州监国士廉以开府仪同三司平章政事摄太子太傅驾还从至定州遇疾暴发太宗亲幸其第以问之及驾幸灵州固请从行遂舆疾而从在涂中使名医上药相继於道还京渐笃及薨诏曰:昔平仲云:亡齐后深股肱之恸太真既没晋君悲社稷之臣故悼往饰终义存追远褒忠录旧事本因心故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忠国公士廉德范弘深风献远著道高廊庙望重勋贤职在铨衡穆九流而驰誉位居端右总百揆而腾芳班职台仪具瞻允集忠谋令范遇物必彰造膝危词类多弘益瞻风力以齐轨轶伊吕而长骛朕爰在弱龄早敦姻戚绸缪眷遇多历年所方期翊兹景化永赞隆平曾不整遗忠良奄及感惟永往震动厥心仪形莫追徽音日远宜崇礼命式表哀荣可赠司徒使持节都督并汾箕岚四州诸军事并州刺史给班剑四十人及羽葆鼓吹赙绢布二千段米粟二千石陪葬昭陵令摄鸿胪卿护监丧事临当祖载时属寒食敕遣尚官以食四致祭仍降宸笔为文於灵座云:朕与卿义重君臣道符冥契鳞波顺乎!风势早启沃乎!朕心如何一朝奄成异代眷言畴昔用切深衷自幽明一谢将历数旬尚同城阙之间想游魂其如近今既丹戒路归骨穷泉望隔邱野之中思令德而方远凝哀笳於晨路引嘶骖於夜台嗟尔世之长辞结余心之永恨追怀前赏极宴终娱岂谓乐情回成悲绪酒有千日之号人无再饮之期昔临膳以增欢今抚杯而益恸故遣陈兹飨礼以寄曩怀魂如有灵歆我哀馔及柩出横桥太宗登长安故城西北楼望丧而恸。 杜淹为御史大夫判吏部尚书参议朝政岁馀疽发左足太宗令医者视之言不救大宗悯然伤之,於是亲自临问赐帛三百疋。 杜如晦为右仆射未几以疾免帝令皇太子就第临问知其不起。又亲幸其宅抚之流涕赐物千段及终太宗废朝三日为之举哀哭甚恸遣国子祭酒杨师道监护丧事赠开府仪同三司太宗手敕著作郎虞世南曰:吾与如晦君臣义重不幸物化追念勋旧痛悼于怀卿体吾此意为之制碑文也。及将葬重赠司空明年晦亡日太宗复遣尚宫至第慰问妻子其国官府佐皆不之罢终始恩遇未之有焉。 房玄龄为尚书左仆射贞观九年十一月加开府仪同三司十六年拜司空俄兼太子太傅二十二年车驾幸玉华宫玄龄时疾盛发诏令卧总留台至夏渐笃追赴宫所乘と入殿将至御座乃下太宗对之流涕玄龄亦感咽不能自胜敕专遣名医攻疗尚食每日供御膳。若微减损太宗即喜见颜色如闻增剧为改容凄怆病剧车驾临问握手叙别悲不自胜皇太子亦就与之诀其年七月玄龄薨太宗废朝三日诏曰:辍膳流哀悲深栋彻悬兴感悼切股肱是知缛礼饰终道先彝册赠章追远事本因心故司空梁国公玄龄蹈义挺生资忠秀出功宣翼赞诚著艰难推毂代藩参六飞之驭沃心皇极均十乱之重恪居端揆亟积暄寒九功繇其日用百辟於焉仰止。若乃恭俭周慎之心奉国忘私之志足以抗衡上列独英终古方申倚寄永赞隆平曾不整遗摧梁奄及永惟良辅是用震恸于厥心宜加宠灵式旌泉路可赠太尉使持节都督并箕岚胜四州诸军事守并州刺史所司备礼册命给班剑四十人及羽葆鼓吹赙绢布二千段米粟二千石陪葬昭陵赐东园秘器仍令工部尚书阎立德摄鸿胪卿监护。 魏徵为太子太傅知门下省事卒诏陪葬昭陵因山为坟以布车载柩无文彩之饰申其宿志也。葬日太宗登苑西楼临路哭祭太宗复为制碑文并御笔书石刻毕停於将作北门。 李靖为尚书右仆射贞观八年以足疾上表乞骸骨言甚恳至大宗遣中书侍郎岑文本谓曰:朕观自古以来身居富贵能知止足者甚少不问愚智莫能自知才虽不堪强欲居职纵有病疾犹自勉强公能识达大体深足可嘉朕今非真成公雅志亦欲以公为一代楷模乃下优诏加授特进听在第摄养赐物千段尚乘马两匹禄赐国官府佐并依旧给患。若小瘳每三两日至门下中书平章事九年正月赐靖灵寿杖助足疾也。及靖妻亡有诏坟茔制度依卫霍故事筑阙象铁山及积石山以旌殊绩十一年夏有疾太宗亲幸其第流涕谓靖曰:公是朕平生旧交。又於国有大功比闻疾病深以为忧赐绢千疋十八年帝幸其第问疾仍赐五百疋太宗将伐辽召靖入赐坐御前二十三年五月薨诏曰:昔晋羊公云:逝名都为之罢市郑子产斯亡在机於焉投杼故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卫国公李靖兰畹腾芳钓川扬佐气凌关外志溢戎场兴言缔构十角将三吴咸偃披勋王府闽禺与浑塞同挥澄妖氛於下濑阐皇风於高门舟戢遐宣台仪近曜官称载静休有馀芳蕴兹高志归乎!乐善游赤松於艾服之年访黄绮於杖乡之岁语默之趣畴今罕匹进退之道对古为朋逝川东驰高奉西靡眷言永往情深哀悼昔惟堂始事荀公有追赠之文郊平既穸祭遵致容车之礼式旌泉壤以备哀荣可赠司徒使持节都督并汾箕岚四州诸军事所司备礼册命给班剑四十人及羽葆鼓吹陪葬昭陵赐东园秘器仍令摄鸿胪寺卿享监护羽仪送至墓所高宗即位重赠太尉与尚书左仆射屈突通并配享太宗庙庭。又畴其封邑依旧不减。 长孙无忌高宗时进位大尉以旱上疏辞职高宗频降手诏敦喻不许幸无忌第见其三子并擢授朝散大夫。又令图无忌形像亲为画赞以赐之。 岑文本为中书令从太宗征辽至幽州暴疾太宗亲自临视抚之流涕及卒太宗闻严鼓之声曰:文本殒逝情深恻怛今宵夜警所不忍闻命停之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 薛元超高宗时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特承恩遇尝召入与诸王同预私宴。又重其文学政理之才尝谓元超曰:长得卿在中书固不藉多人也。 高季辅为中书令捡校吏部尚书监修国史累封县公永徽初辞职优诏不许。又加光禄大夫行侍中兼太子少保以风疾不视事高宗令追其兄虢州刺史季通除宗正少卿以视疾。又命中使观其进食增损既卒帝举哀於云 龙门废朝三日赠开府仪同三司邢州都督官造灵舆送还乡。 崔敦礼为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三品敦礼患病弟馀庆时任定襄都督府司马特召赴京侍疾既卒高宗举哀於东云 龙门皇太子遣家令薛仁轨捡校凶事诏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陪葬昭陵。 李义府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自是益承任遇迁中书令兼捡校御史大夫监修国史。又加太子宾客累封河间郡公高宗为造甲第荣宠莫比。 李为司空寝疾诏以弟晋州刺史弼为司卫正卿诸子外任者悉召还京师使得视疾及薨高宗举哀於光顺门辍朝七日仍令司平太常伯杨监护丧事司礼太常伯杨思敬持节赍玺书吊祭赠太尉扬州都督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葬日帝幸未央宫登楼望弘车恸哭并为设祭诏百官送至故城西北许敬宗为太子少师同东西台三品乾封初以年老不能行步高宗令与司空每朝日乘小马入禁门至内省及薨为之举哀废朝三日诏文武百官就第赴哭册赠开府仪同杨州大都督陪葬昭陵。 戴至德为户部尚书郝处俊崔知悌为中书侍郎李敬玄为吏部侍郎并同中书门下三品咸亨五年八月戊寅朔御札飞白书赞以赐至德词曰:洪源俟舟戢处俊曰:飞九霄假六翮敬玄曰:咨启沃罄丹诚中书侍郎崔知悌曰:竭忠节赞皇猷议者以戴郝宽厚而李崔忠勤故帝以此言褒美之。 刘仁轨则天光宅中为文昌右相同凤阁鸾台三品薨年八十四皇太后废朝三日令在京百官以次赴哭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大都督陪葬乾陵赐其家实封三百户。 周允元为凤阁侍郎平章事卒赠贝州刺史则天悼之不已为七言诗以伤之。又自缮写时以为荣。 狄仁杰为内史则天幸三阳宫日王公百僚咸从唯仁杰特赐宅一区当时恩宠无比及卒则天举哀废朝三日赠文昌右相。 顾琮为天官侍郎凤阁鸾台平章事卒则天曰:顾琮久经任使不幸殒没准於前例虽不举哀然朕以股肱之情深有悲悼今日特为不视事。 姚元之长安中为凤阁侍郎以母老表请解职归侍言甚哀切则天难违之下制曰:忠为令德孝乃天经义著君亲道存爱敬其或兼者可不美欤银青光禄大夫行凤阁侍郎兼捡校相王府长史同凤阁鸾台三品姚元之自掖垣趋侍廊庙谋猷竭节尽诚谠言正议始终无替弘益已多近以母氏衰老情兼喜惧在休沭之期阙晨昏之礼乞解所职以就养外奏内请志到词勤宜遂恳情用敦孝道卷彼藩邸高选纲佐俾从梁苑之游以致潘园之乐可行相王府长史。又令兼尚书事同三品玄宗初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先天二年封梁国公食邑三千户追旧勋特优异也。又为紫微令後改名崇病┲居于罔极寺黄门侍郎源乾曜奏曰:姚崇气力虚弱不能行步伏以军马事切欲得与臣商量望令移居四方馆特许家人视疾从之。 李怀远中宗时为左散骑常侍同中书门下三品及卒帝特赐锦被以为小敛仍为文以祭之赠侍中葬事务从优厚。 魏元忠为尚书右仆射神龙二年八月表请归乡拜墓许之赐锦袍一领银千两因降手敕曰:临岐感怆深恻朕怀勉慎行镳伫促还辔仍令宰相及诸司长官送於上东门外。又给元忠千骑四人充其左右仍敕之曰:但正直之士为邪佞所憎虑有不逞之徒知卿在路无备因兹射险忽肆凶狂万一损卿追悔无及纵加鼎镬何补於卿朕心日为忧明发不寐今故遣千骑四人缓急任卿丘使元忠及将还东都帝。又幸白马寺以迎之当时莫不荣羡。 岑羲睿宗时为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延和初迁侍中赐物三百段细马一匹帝读中宗实录以羲有功故有此命。 魏知古玄宗时为侍中先天元年十月猎于骊山之下知古上诗谏之手诏曰:卿所进猎渭滨十韵三复研精良增叹美夫诗者写其心怀讽谕君主扬雄羽猎相如上林率繇兹道予向於温汤观省风俗时因暇景掩渭而畋开一面之罗展三驱之礼无情较猎但慕前禽卿有箴规儆予不逮令赐物五十段以申劝奖。 源乾曜为侍中张说为中书令开元十二年赐上考亲制其词曰:源乾曜謇謇匪躬谦谦自牧正身率下直道事人无闻伐已之功每立致君之节顾问则出纳斯允左右则启沃居多德行可称自宜升擢张说以道佐时以忠处事颜虽不犯尝闻献替之诚言则不谀自得谋猷之体政令必俟其增损图书。又籍其刊削才望兼著理合褒升并考中上十三年十一月封东岳礼毕以乾曜为尚书左丞相兼侍中中书令张说为尚书右丞相兼中书令盖以宰相之任佐于王化勒成岱宗时有宠也。 杜暹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开元十四年赐甲第一区厩马一匹杂彩一百段赏功也。 李元为户部侍郎平章事开元十五年端午宴群臣于武成殿特赐元及兵部尚书萧嵩金章紫绶以宠之。 裴光庭为侍中卒赠太师光庭与萧嵩不协太常博士孙琬将议光庭谥以其用循资格非奖劝之道建议谥为克平时人以为希嵩意帝闻之特下诏赐谥曰:忠宪仍令中书令张九龄为其碑文。 李林甫为右相天宝中任遇大重诏於太清宫刻石为林甫及陈希烈像侍於圣容之侧城东有薛王旧别业林沼幽遂当时第一特以赐之及女乐二部金银珍玩甚众宰相用事之盛开元以来未有其比九载林甫扶疾从幸华清宫数日增剧巫言一见圣人差减帝欲视之左右谏止乃敕林甫出於庭中帝登降圣阁遥视举红巾昭慰之林甫不能兴使人代拜於席卒赠太尉兼并州大都督给班剑东园秘器诸子以吉仪护柩还京师发丧于平康坊之第。 杨国忠为右相天宝十三载二月制加光禄大夫守司空兼右相仍赐音声十人银器十事物一千匹一以加社稷之卫乃心弼谐一以资筹画之劳推诚奖驭俾厉为臣之节以彰任贤之美。 苗晋卿为侍中代宗初即位摄蒙宰以衰疾表乞三日一入中书省许之十月庚申许间日入朝引见于延英殿矜老也。时晋卿年已衰暮。又患足疾帝特许肩舆至中书入阁不後薨命有司配享宗庙。 裴冕为左仆射平章事冀国公杜鸿渐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卫国公大历五年卒葬日并许百僚祖送于国门。 杨绾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大历十二年绾宿有痼疾居职旬日中风优诏令就中书省摄养每引见延英殿特扶入时革旧弊唯绾是瞻恩遇无二绾累抗疏辞位频诏敦勉不许及绾疾亟帝每日发中使就私第存问。又内出医人一日之中数辈相望於路既终中使在门以凶问走马入奏帝惊悼久之辍朝三日即日下诏赠司徒发使柩前册授令及未敛诏曰:王者之於大臣也。存则寄其腹心均於支体参於军国之重叙以阴阳之和亡则诔其事功加之命数告於宗庙之祭衤遂以绂冕之章则九原可归百辟知劝故朝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崇文馆大学士修国史上柱国赐紫金鱼袋杨绾性含元和身齐律度道光雅俗器重宗彝宽柔敬恭协於九德文行忠信弘於四教内无耳目之役以孝悌传於家外无车服之容以真实形於代西掖专宥密之地南宫领选举之源以儒术首於国庠以礼度掌於郊庙简廉其质奉职同休顷以任非其才毒流于政爰登清静之辅庶谐至理之期道风既穆於朝右俭德已行於海内虽贤人之业著於可久而夫子之命末如之何方有凭依遽此沦谢屏予之叹震悼良深所怀莫从长想何及况历官有素丝之节在家无尺帛之馀故饰以华衮增其法赙备膺典策载贲朝经可赠司徒。又诏宰相已下文武百官悉就私第吊策。又遣内常侍吴承倩会吊赠绢一千匹布三百匹仍宣旨谓百官曰:天不使朕致太平何夺我杨绾之速也。俯及大敛与卿等悲悼同之宰甫车赙赠恩遇哀荣之盛近年以来未有其比。 常衮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大历十三年正月特加九阶自朝议郎至银青光禄大夫仍封河南郡公宠近臣也。 崔甫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谋猷启沃多所礻卑益甫被疾肩舆入中书卧而承旨或休假在第大事必令中使咨决及薨帝甚悼之废朝三日册赠太傅故事黄门侍郎未尝有赠三师者以甫謇謇有大臣节故特宠异。 《郭子》仪为司徒中书令德宗初即位子仪摄蒙宰进位太尉加号尚父增实封通为二千户月给一千五百人粮二百匹马刍诸子弟女胥拜官者十馀人既疾病令舒王谊备礼省之及门郭氏子弟迎拜於外子仪卧不能兴以手叩头谢恩而已薨时年八十五帝闻之伤痛者久之为废朝五日诏曰:天地以四时成物元首以股肱作辅公台之任鼎足相承上以调三光下以象五岳允庶绩镇抚四夷体元和之气根贞一之德功至大而不伐身处高而更安尚父比吕望之名为师增周公之位盛业可久殁而弥光故大尉兼中书令汾阳郡王尚父子仪天降人杰生知王佐训师如子料敌如神昔天宝多难羯胡作祸咸秦失险河雒为戎公能翼扶肃宗再造区夏国有患难劳其戡定边有寇盗藉其驱除安社稷必在於绛侯定羌戎无逾於充国绛台绥四散之众泾阳降十万之虏勋高今古名夷狄而劳乎!征镇二纪于兹顷以春秋既高疆场多事罢彼旌钺宠在台衡以公柱石四朝藩翰万里忠贞悬於日月宠遇冠於人臣尊其元老加以崇号期寿考之永养勋贤之德膏肓生病药石靡功人之云:亡梁木斯坏虽赙礼加等辍朝增日悼心流涕曷可弭忘更议追崇名位斯极而尊为尚父官协太师虽爵秩则同而礼望尤重敛以衮冕旌我元臣圣祖园陵所宜陪葬式墓重文终之德象山追去病之勋千载如存九原可作册命之礼有司备焉可赠太师陪葬建陵仍令所司备礼册命赙绢三千匹布三千端米麦三千石旧令一品坟高一丈八尺而诏特加十尺群臣以次赴宅吊哭凶丧所须并令官给及葬帝御安福门临哭送之百僚陪位皆陨哭特赐谥为忠武配享代宗庙庭四年六月以子仪大祥赐绢五百疋命百僚赴哭贞元元年正月以子仪庙命太常给卤簿博士赞仪。 李晟为大尉中书令德宗尝呼为大臣而不名贞元四年诏为晟立五庙官给牲牢祭器帏帐礼官相仪以焉九年八月薨德宗震悼出涕辍朝五日令百官就第临吊赙布米粟有差命太常卿裴郁就第册赠太师。又命京兆尹李充监护丧事官给葬具比大敛帝遣致书於柩前曰:皇帝遣宫闱令第五守进致诚引于故大尉兼中书令西平郡王赠太师之灵曰:天祚我邦是生才杰禀阴阳之粹气实山岳之降灵弘济艰难保佑王室扫荡氛廓清上京忠诚感於人神功业施於社稷平时定乱实赖元勋洎领上台克谐中外︳谟帝道协赞皇猷尝竭嘉言以辅不逮情所亲重义无间然方将与国同休永为邦翰比婴疾患虽历旬时日曾痊除重期相见弼予在位终致和平岂图药饵无徵奄至薨逝丧我贤哲亏我股肱天不遗痛惜何极呜呼大厦方构旋失栋梁巨川未济遂亡舟楫君臣之义追恸益深循省遗章倍增感切卿一门裔绪朕必终始保持况愿等弟兄承卿教训朕之志义岂忘平生卿纵不言朕亦存信比者卿在之日却未见朕深心今卿与朕长乖方冀知朕诚志无以为念发言涕零是用躬述数行贵申所怀得尽临纸遣使不能饰词魂而有知当体朕意及葬德宗御南望春门临送之。又令中人宣诏於柩车文武常参官哭拜於路及晟庙令所司供少牢给卤簿兼令礼官赞仪。 马燧为司徒侍中北平郡王贞元五年九月燧与太尉晟召见於延英殿帝嘉其有大勋劳皆图形於凌烟阁列於元臣之次九年十月召见延英殿因拜手仆於地帝亲掖起之十一年八月薨废朝四日诏京兆尹韩皋监护丧司农卿嗣吴王献为吊祭使赙布帛米粟有差赠太尉仍令太常卿裴郁持节册命及葬。又废朝遣百寮於延兴门临送十三年十一月燧庙诏令所司供少牢仍给卤簿从宅至庙并量给人夫。 太常博士捡校赵憬为门下侍郎平章事贞元十二年八月薨诏曰:翼宣王猷德礼终始曹参赞清静之化柳庄为社稷之臣永念忠劳厚其赠衤遂举兹命数以寄衰怀故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赵憬体仁弘义循法守正有絮矩之操有致君之诚素履彰其贞固黄中发於事业文含大雅望重周行畅绝域之恩信整天台之网辖启迪理本勤劳国钧奉上见宣孟之忠居室闻晏婴之俭︳谟左掖尽瘁五年尝纳诲以沃心每匪躬以经远感疾未逾於信宿歼良俄即於杳冥震悼之深当宁流叹礼有旌饰峻其宠章追崇保傅永慰窀穸可赠太子太傅所司备礼册命赐布绢五百端匹米粟四百石令鸿胪卿王权充册吊使。 卢迈为门下侍郎平章事贞元十二年九月迈中风疾令宰相诣迈宅问疾。 崔损贞元十二年谏议大夫平章事十四年转门下侍郎平章事损以久疾在家赐绢三百匹以为医药十九年薨赠太子太傅赙布绢五百端匹米粟四百石。 杜佑捡校司徒平章事充度支盐铁转运等使元和元年四月诏授司徒依前中书门下平章事仍令所司依旧典册拜罢其事务从所让也。二年正月告老表再上诏曰:卿量包久大器茂中和事君推一得之诚与物全四时之信登于台阁则万事问於胡公守在方隅则四国宗於申伯举其实行是可专徽顷者殷忧在辰总录攸重金瓯作镇群情穆然玉铉是司庶官咸事朕涉理犹浅惟贤是图遽陈请老之章将辍弼予之道二三省览良为怃然用舍之间慎重斯在谓雅志之难夺岂余衷之可移是用徵尚德之前经酌优贤之故实去烦就简免以职业之勤置几乘车优其筋力之礼卿宜起今已後每月之内尝三两度入朝便至中书商量军国事务亦冀延於内殿沃朕虚心如此则居多暇辰退可以吐纳赜志入参大政进可以偃息藩寮灵寿将置於上庠桑梓岂违於下杜卿仍以朕此意宣示百寮庶乎!君臣作合之期乾坤交泰之义无鬼前烈永贻後昆致政之词即宜断表佑每入奏事宪宗优礼之不名尝呼为司徒七年诏以太保致仕宜朝朔望帝遣中人就佑第赐绢五百匹钱五百贯其年薨废朝三日册赠大傅。 于ν为司空平章事元和五年三月诏依杜佑例一月三朝。 裴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元和五年秋中风病上甚嗟惜旁午致问至於药饵进退皆令疏陈疾益痼罢为兵部尚书仍进阶银青侍郎平章事。 李吉甫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元和九年冬暴卒宪宗伤悼久之遣中使临吊常赠之外内出五百匹绢以恤其家。 韩弘为司徒兼中书令长庆二年七月敕弘疾未痊平尚宜在家将息其俸料宜从敕下日付所司支给其年十二月薨赠太尉赙绢二千匹布七百端米粟千石。 裴度为司徒平章事太和三年十一月加开府及实封度三表陈让优诏曰:其开府聊。且依请实封勿让翌日文宗命中人王士元赴度宅问疾病谕勉再三度勉而受命四年六月诏曰:昔汉以孔光降置几之诏晋以郑冲申奉策之命虽优隆耆德显重元臣而议政不及於咨询用礼独在於安勉朕勤求至理所宝惟贤顾讠是旧劳敢不加敬繇是委宰制於大政释参决於烦务时因听断诚望弼谐迁秩上公式是殊宠特进守司徒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集贤殿大学士上柱国晋国公食邑三千户实封三百户裴度禀河岳之英灵受乾坤之间气璋特达城府洞开外茂九功内苞一德器为社稷之镇才实邦家之桢故能祗事累朝宣融景化在宪宗扫涤区宇尔则有出师殄寇之勋在穆宗混同文轨尔则有参戎入辅之绩在敬宗时阜康兆庶尔则有佑国庇民之勤逮弼朕躬总齐方夏尔则有吊伐底宁之力皆不遗庙布在简编功利及人不可悉数而朝论益重我心实知方用咎繇之谋值留侯之疾沥恳牢让备列於奏章塞诏上言动形於颜色果闻勿药之喜更俟调鼎之功而体力未和音容尚阻不有优崇之命孰彰宠待之恩宜其首赞机衡弘敷教典论道而仪刑卿士宣德而镇抚华夷啬气养神保绥福履为国元老毗予一人可赠司徒平章军国重事待疾损日每三日五日一入中书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太和四年为中书令以疾未任朝谢诏曰:司徒中书令度绰有大勋累居台鼎今以疾恙未任谢上其本官俸料宜自今日支给。又遣国医就第诊视属上已曲江赐宴群臣赋诗度以疾不能赴文宗遣中使赐度《诗》曰:注想待元老识君恨不早我家柱石衰忧来学丘祷仍赐御札曰:朕诗集中欲得见卿唱和诗故令示此卿疾恙未痊故无心力但异日进来春时俗说难於将摄勉加调护速就和平千百胸怀不具一二药物所须无惮奏请烦也。御札及门而度薨上闻震悼久之令缮写置於灵座。 孔纬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从僖宗自蜀还定京城迁门下侍郎监修国史。又兼吏部尚书领诸道盐铁转运使车驾还宫进位左仆射赐持危启运保大功臣食邑四千户食实封二百户赐铁券恕十死罪赐天兴县庄善和里宅各一区兼领京畿营田使昭宗乾宁二年五月三镇入京师杀宰相韦昭度李帝以大臣朋党外交方镇思用骨鲠正人遣中使华州召纬入朝以疾未任上路六月授太子宾客其日之夕改吏部尚书翌日拜司空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太清宫使修奉太庙弘文馆大学士延资库使阶爵功臣各食邑并如故旬日之内ㄞ骑敦促相望于道扶疾至京师延英殿谢奏曰:臣前待罪宰相智术短浅有负弼谐陛下特贷刑书曲全腰领臣期於死报不望生叩玉阶复拜龙颜实臣荣幸然臣比撄衰疾伏枕累年形体虽存生意都尽平居勉强御事犹疏况此羸宁胜重委国祚方泰英彦盈庭岂以朽腐之人再尘机务臣力疾一拜殿庭乞陛下许臣自便因呜咽流涕纬久疾拜蹈艰难帝令中使止之改容轸念令阁门使送纬中书视事不旬日沙ヌ次河中同州王行约入京师谋乱天子出幸石门纬从驾至莎城疾渐危笃先还京城九月卒於光德里第赠太尉。 梁韩建为太保门下侍郎平章事开平三年六月太祖以建及薛贻矩每於案前有所敷奏颇协事机深加奖谕各以缯帛锡之三年宣旨太保韩建每月旦十五日入阁称贺即令赴朝馀时不用入示优礼也。薛贻矩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乾化元年五月丁亥太祖召贻矩及诸相对于崇勋殿帝曰:军旅之间朕自制断朝廷庶务实赖卿等协心翊佐待兵罢後事无大小一委中书当无暇食也。各赐内厩马银具鞍辔衣一袭白金共千两司空贻矩赐差厚二年帝发自东京宰臣薛贻矩抱恙在假不克扈从宣问旁午仍命。且驻东京以俟良愈及薨帝震悼颇久命雒苑使曹守往吊祭之。又命辍六日七日八日朝参丞相文武并诣西上阁门进名奉慰。 晋赵莹为中书令户部奏改莹本贯华州华阴县永化乡为霖雨乡临高里为致君里。 桑维翰为相户部奏改维翰本贯河南府河南县来远乡为调鼎乡乐善里为代天里给门戟十二枝开运初为枢密使中书令诏改维翰本贯河南府章善坊为贤相坊。 冯道开运初以户部尚书平章事诏改本贯定州安喜县怀远乡为积善乡万善里为公台里。 李崧为侍中诏改崧本贯深州饶阳县富平乡为秉钧乡通义里为调鼎里给门戟十二枝七年丁忧制诏赐崧白藤担子一以授起复官不欲令墨乘马也。 周王峻为仆射平章事广顺元年七月太祖幸峻第赐赉甚厚。 周李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广顺二年八月丙辰坠阶跌伤右臂不任朝谒癸巳赐诏曰:卿方秉国钧实藉维持之效复兼邦计最为繁剧之司稍失区分便成壅滞虽近有伤损未复痊平宜︹扶持。且就临莅无妨卧理仍放朝参勉卿忍苦之诚副我仰成之意太祖以国计事殷累宣谕令扶持视事辞以所伤未任拜故有是诏其後。又诏入朝放朝参赴本司署事仍赐白藤肩舆二年六月敕本贯河南府雒阳县清风乡高阳里改为贤相乡勋德里。 冯道初仕後唐明宗朝为相长兴初诏改本贯瀛州景城县来苏乡为元辅乡朝汉里为孝行里晋天福中为司空平章事诏给门戟十六枝道尝上表求退高祖不之览先遣郑王就省谓曰:卿来日不出朕当亲行请卿道不得已出焉当时宠遇无与为比五年改道所居雒阳县三川里为上相乡灵寿里为中台里八年改为太尉乡侍中里时道本贯瀛州陷契丹新加太尉侍中故以雒阳所居乡里复旌改之周显德元年为太师中书令薨世宗闻之震悼册赠尚书令追封瀛王。 范质为侍中显德六年四月世宗征关南质以疾留京师诏赐质钱百万俾之市药。 郑仁诲为枢密使同平章事世宗北征仁诲为东京留守调发军须供亿无阙车驾回兼侍中。 ●卷三百二十 ○宰辅部 识量 夫有识洞化源量苞群品乃可以缉熙帝载弥纶庶务协夙夜有家之训迪明哲保身之方矣。历代而下任道非一左右元后思皇永图大则系於安危次乃见诸逆顺务全大体通时变恢张纪律辅相物宜宽猛得於厥中终始贵乎!经远故能坐镇雅俗宏宣令猷保国於永宁致君於无过岂与夫专任小智苟合时机阿上罔下龌龊丛脞者同日而语哉!。 周周公其子伯禽受封於鲁三年而後报政周公曰:何迟也。伯禽曰:变其俗革其礼丧三年然後除之故迟太公亦封於齐五月而报政周公,公曰:何疾也。曰:吾简其君臣礼从其俗为也。及後闻伯禽报政迟乃叹曰:呜呼鲁後世其北面事齐矣。夫政不简不易民不从平易近民民必归之。 汉萧何为丞相治未央宫立东阙北阙前殿武库太仓帝见其壮丽甚怒谓何曰:天下汹汹劳苦数岁成败未可知是何治宫室过度也。何曰:天下方未定故可因以就宫室。且夫天子以四海为家非令壮丽无以重威。且无令後世有以加也。帝曰:善。又何置田宅必居穷僻处为家不治垣屋曰:後世贤师吾俭不贤毋为势家所夺。 曹参为相择郡国吏长大(取年长大者)讷於文辞谨厚长者即召除为丞相史吏言文刻深欲务声名辄斥去之日夜饮酒卿大夫以下吏及宾客见参不事事(不事丞相之事)来者皆欲有言至者参辄饮以醇酒(醇酒不浇谓厚酒)度其欲有言复饮酒醉而後去终莫得开说(开谓有所启白)以为常相舍後园近吏舍吏舍日饮歌呼从吏患之无如何(从吏吏之常从相者)乃请参游後园闻吏醉歌呼从吏幸相国召按之乃取酒张坐饮(张设坐席而饮也。)大歌呼与相和参见人之有细过掩匿覆盖之府中无事参子为中大夫惠帝怪相国不治事以为岂少朕与(言岂以我为年少故也。)乃谓曰:女归试私从容问乃父(乃汝也。)曰:高帝新弃群臣帝富於春秋君为相国日饮无所请事何以忧天下然无言吾告汝也。既洗沐归时间自从其所谏参(间谓空也。自从其所犹言自出其意也。)怒而笞之二百曰:入侍天下事非乃所当言也。至朝时帝让参(让责也。)曰:与胡治乎!(胡何也。言共为何治也。)乃者我使谏君也。(乃者犹言曩也。)参免冠谢曰:陛下自察圣武孰与高皇帝帝曰:朕乃安敢望先帝参曰:陛下观参孰与萧何贤上曰:君似不及也。参曰:陛下言之是也。且高皇帝与萧何定天下法令既明具陛下垂拱参等守职遵而勿失不亦可乎!帝曰:善君休矣。 陈平为左丞相周勃为右丞相时文帝益明习国家事朝而问右丞相勃曰:天下一岁决狱几何(临朝问也。)勃谢不知问天下钱一岁出入几何勃。又谢不知汗出浃背鬼不能对帝。又问左丞相平平曰:有主者帝曰:主者为谁乎!平曰:陛下即问决狱责廷尉问钱责治粟内史帝曰:苟各有主者而君所主何事也。平谢曰:主臣(惶恐之辞也。犹今言死罪也。又曰:主击也。臣服也。言其击服惶恐之辞)陛下不知其驽下使待罪宰相(驽凡马之称非骏者也。故以自喻)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遂繇也。)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也。帝称善勃大惭出而让平曰:君独不素教我乎!平笑曰:君居其位独不知其任耶。且陛下即问长安盗贼数。又欲强对耶,於是绛侯自知其能弗如平远矣。居顷之勃谢免相而平专为丞相。 丙吉为丞相宽大好礼让掾史有罪赃不称职辄予长休告(长给休假令其去职也。)终无所按验客,或谓吉曰:君侯为汉相奸吏成其私然无所惩艾(艾读曰)吉曰:夫以三公之府有按吏之名吾窃陋焉後人代吉因以为故事公府不按吏自吉始於官属掾史务掩过扬善吉。又尝出逢清道群斗者死伤横道(清道时反群斗也。清道谓天子当出或有斋祀先令道路清净)吉过之不问掾史独怪之吉前行逄人逐牛牛喘吐舌(喘急息)吉止驻使骑吏问逐牛行几里矣。掾史独谓丞相前後失问,或以讥吉吉曰:民斗相杀伤长安令京兆尹职所当禁备逐捕岁终丞相课其殿最奏行赏罚而已宰相不亲小事非所当於道路问也。方春少阳用事未可太热恐牛近行用暑故喘此时气失节恐有所伤害也。三公典调和阴阳职当忧是以问之掾史乃服以吉知大体。 王商为左将军辅政成帝建始三年秋京师民无故相惊言大水至百姓奔走相蹂躏(蹂践也。躏跞也。)老弱号呼长安中大乱帝亲御前殿召公卿议大将军凤以为太后与帝及後宫可御船令吏民上长安城以避水群臣皆从凤议左将军商独曰:自古无道之国水犹不冒城郭(冒蒙覆也。)今政治和平世无兵革上下相安何因当有大水一日暴至此必讹言也。(讹伪也。)不宜令上城重惊百姓帝乃止有顷长安中稍定问之果讹言帝,於是美壮商之固守数称其识而凤大惭自恨失言。 後汉李固为太尉与大将军梁冀参录尚书事梁太后临朝以扬徐盗贼盛强恐惊扰致乱使中常侍诏固等欲须所徵诸士候到乃发殇帝丧固对曰:帝虽幼少犹天下之父今日即亡人神感动,岂有臣子反共掩匿乎!昔秦始皇亡於沙丘胡亥赵高隐而不发卒害扶苏以至亡国近北乡侯薨阎后兄弟及江京等亦共掩秘遂有孙程手刃之事此天下大忌不可之甚者也。太后从之即暮发丧。 蜀诸葛亮为丞相先主以法正为蜀郡太守扬武将军外统都畿内为谋主一食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擅杀毁伤己者数人,或谓诸葛亮曰:法正於蜀郡大纵横将军宜启主公抑其威福亮曰: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强东惮孙权之逼近则惧孙夫人生变於肘腋之下当斯之时进退狼跋法孝直(孝直正字)为之辅翼令翻然翱翔不可复制如何禁止法正使不得行其意邪(初孙权以妹妻先主妹才捷刚猛有诸兄之风侍婢百馀人皆亲执刃侍立先主每入衷心尝凛凛亮。又知先主雅爱信正故言如此)。 费衤韦为录尚书时大将军姜维自以练习西方风俗兼负其才武欲夸诸羌胡以为羽翼谓自陇以西可断而有也。每欲兴军大举尝裁抑不从与其兵不过万人谓维曰:吾等不如丞相亦已远矣。丞相犹不能定中夏况吾等乎!。且不如保国治民敬守社稷如其功业以俟能者无以为希曾侥亻幸而决成败於一举。若不如志悔之无及。 吴陆逊为丞相时太子与鲁王二宫并阙中外职司多遣子弟给侍全琮报逊逊以为子弟苟有才不忧不用不宜私出以邀荣遇。若其不佳终为取祸。且闻二宫势敌必有彼此古人之厚忌也。琮子寄果阿附鲁王轻为交构逊书与琮曰:卿不师日而宿留阿寄终为足下门户致祸琮不纳後果致败。 晋王祥初仕魏与何曾荀ダ并为三公时武帝为晋王祥与ダ往谒ダ谓祥曰:相国尊重何侯既已尽敬今便当拜也。祥曰:相国诚为尊贵然是魏之宰相吾等魏之三公,公王相去一阶而已班例大同安有天子三司而拜人者损魏朝之望亏晋王之德君子爱人以礼吾不为也。及入ダ遂拜而祥独长揖帝曰:今日方知君见顾之重矣。 石鉴武帝太康末拜司空与中护军张邵监统山陵时大司马汝南王亮为太傅杨骏所疑不敢临丧出营城外时有告亮欲举兵讨骏大惧白太后令惠帝为手诏诏鉴及张劭使率陵兵讨亮劭骏甥也。便率所领催鉴速发鉴以为不然保持之遣人密觇视亮已别道还许昌,於是骏止论者称之。 王浑太熙初迁司徒惠帝即位加侍中及诛杨骏崇重旧臣乃加浑兵浑以司徒文官主史不持兵持兵乃吏属绛衣自以偶因时宠权得持兵非是旧典皆令皂服论者美其谦而识体。 王衍为太尉尚书令封武陵侯辞封不受时雒阳危逼多议迁都以避难而衍独买车服以安众心。 王戎为司徒先是李含领始平中正被贬归长安岁馀光禄差含为寿城邸阁督戎表含曾为大臣虽见割削不应降为此职诏停之。 王导为中书监录尚书事元帝上尊号百官陪列命导升御床共坐导固辞至于三四曰若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繇仰帝乃止後导为太保与庾亮等共辅成帝庾亮将徵苏峻访之於导导曰:峻猜险必不奉诏。且山薮藏疾宜包容之固争不从亮遂诏峻既而难作六军败绩苏峻既平宗庙宫室并为灰烬温峤议迁都豫章三吴之豪请都会稽二论纷纭未有所导曰:建康古之金陵旧为帝里。又孙仲谋刘玄德俱言王者之宅古之帝王必不以丰俭移都苟弘卫文大帛之冠则无往不可。若不绩其麻则乐土为墟矣。且北寇游魂伺我之隙一旦示弱窜於蛮越求之望实惧非良计今特宜镇之以静群情自安繇是峤等谋并不行进位太傅。又拜丞相庾亮以望重地逼出镇于外南蛮校尉陶称闻说亮当举兵内向或劝导密为之防导曰:吾与元规休戚是同悠悠之谈宜绝智者之口则如君言元规。若来吾便角巾还第复何惧哉!。又与称书以为庾公帝之元舅宜善事之,於是谗间遂息。 庾冰代王导为相初导辅政每从宽惠冰颇任威刑范汪谏冰曰:顷天文错度足下宜尽消御之道冰曰:玄象岂吾所测正当勤尽人事耳成帝疾笃时有为尚书符敕宫门宰相不得前左右皆失色冰神气自。若曰:是必虚妄推问果诈众心乃定。 蔡谟为司徒录尚书事石季龙死中国大乱时朝野咸谓当太平复旧谟独谓不然语所亲曰:胡灭诚大幸也。然将贻王室之忧,或曰:何哉!谟曰:夫能顺天而奉时济六合於草昧。若非上哲必繇英豪度德量力非时贤所及必将经营方表疲人以逞志才不副意略不称心才殚力竭智勇俱屈此乃韩卢东郭所以双毙也。 何充为司徒录尚书事加侍中庾翼临终表以後任委其子爰之于时论者并以诸庾世在西藩人情所归宜依翼所请以安物情充曰:不然荆楚国之西门户口百万北带︹胡西邻劲蜀经略险阻周旋万里得贤则中原可定势弱则社稷同忧所谓陆抗存则吴存抗亡则吴亡者,岂可以白面年少猥当此任哉!桓温英略过人有文武识度西夏之任无出温者议者。又曰:庾爰之肯避温乎!如今阻兵耻惧不浅充曰:温足能制之请君勿忧乃使温西爰之果不敢争。 王彪之与谢安共掌朝政安欲更营宫室彪之曰:中兴初即位东府殊为俭陋元明二帝亦不改制苏峻之乱成帝止兰台都堂殆不蔽寒暑是以更营修筑方之汉魏诚为俭狭但不至陋乃合丰约之中今自可随宜增益修补而已︹寇未殄正是休兵养士之时何可大兴工劳扰百姓邪安曰:宫室不壮後世谓人无能彪之曰:任天下事当保国宁家朝政惟允岂以修屋宇为能邪安无以夺之故终彪之世不改营焉。 谢安为尚书仆射总关中书事安义存辅导虽会稽王道子亦赖弼谐之益时强敌寇境边书续至梁益不守樊邓陷没安每镇以和靖御以长算德政既行文武用命不存小察弘以大纲威怀外著人皆比之王导谓文雅过之及桓冲卒荆江二州并缺物论以谢玄勋望宜以授之安以父子皆著大勋恐为朝廷所疑。又惧桓氏失职桓石虔复有沔阳之功虑其骁猛在形势之地终或难制乃以桓石民为荆州改桓伊於江州石虔为豫州既以桓处三州彼此无怨各得所任其经远无竞类皆如此。 宋袁粲为中书监开府领司徒与齐高帝褚彦回刘彦节递日入直平决万几粲默寡言不肯当事主书每往谘决或高咏对之特立一意则众莫能改後魏长孙道生太宗时为司空侍中每建大议多合时机伊馥文成时为司空清约自守为政举大纲而已不为苛碎。 唐魏徵为侍中尚书省滞讼有不决者请徵平理之徵性非习法但存大体以处断无不悦服。 李为司空永徽初高宗谓侍臣曰:今天下少事求之前史拟之何帝中书令高季辅对曰:汉之文景周之成康虽机致刑措诚未拟今日北方遐远并为州县寻阅载籍未或前闻对曰:臣不读书寡闻浅识如臣所见能致天下太平四海无事者实在於君。若君正则百僚正百僚正则天下正故知天下安静在於陛下帝曰:然。若人君不践正道则臣面从而退故如公言矣。 长孙无忌永徽初以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高宗尝谓公卿曰:朕开献书之路曾有意见可录将擢用之比者上疏虽多而遂无可采者无忌对曰:陛下即位政化流行条式律令固无遗阙言事者率其鄙见妄希侥亻幸至於礻卑俗益教理当无足可取然须开此路犹曾时有谠言如或杜绝便恐下情不达帝。又闻所在官司犹自多有颜面无忌曰:颜面阿私自古不免然圣化所渐人皆向公至於肆情曲法实谓必无此事小小收取人情恐陛下尚亦不免况臣不私其亲戚岂敢顿言绝无。 张文龙朔中为东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时诸宰相以政事堂供馔珍美议减其料文曰:此食天子所以重机务待贤才也。吾辈。若不任其职当自陈乞以避贤路不可减削公膳以邀求名誉也。国家之所贵不在此苟有益於公道斯亦不为名也。众乃止。 郝处俊咸亨中同东西台三品高宗尝谓曰:王者无外何藉於守御。虽然重门击柝盖备不虞方知禁卫在於谨肃朕尝以秦法犹为大宽荆轲匹夫耳而匕首窃发始皇骇惧莫有拒者,岂不繇积习宽慢使其然乎!处俊对曰:此繇法急所致不繇宽慢也。帝曰:何以知之对曰:秦法辄升殿者夷三族人皆惧族安有敢拒者逮乎!魏武法亦尚峻臣见魏令云:京城有变九卿各居其府其後严才作乱与其徒属数千人攻左掖门魏武登铜雀台远望无敢救者时王修为奉常闻变召车马未至便将官属步至宫门魏武望见之曰:彼来者必王修此繇王修察变知机违法赴难向各守法遂成其祸故知王者设法敷化不可以太急。且政宽则人慢政急则人无所措手足圣王之道宽猛相济《诗》曰:不懈于位民之攸谓仁政也。又曰:式遏寇虐无俾作慝谓威刑也。洪范曰:高明柔克沉潜刚克谓中正道也。帝曰:善。 宋开元初为侍中玄宗令与中书侍郎苏为皇子制名及封邑并公主等邑号等奏曰:王子将封三十馀国周之麟趾汉之犬牙彼何足云:於斯为盛窃以郯郏王等皆傍有古邑字臣等以类推谨条三十国名。又王子先有名者皆上有嗣字。又公主邑号亦选择三十美名皆文不害意言足定体。又令臣等别撰一佳名及一美邑号者七子均养百王至仁令。若同等别封每缘母宠子爱骨肉之际人所难言天地之中典有常度昔袁盎降慎夫人之席文帝竟纳之慎夫人亦不以为嫌美其得久长之计臣等故同进更不别封上彰覆载无偏之德玄宗称叹久之。又奏曰:臣伏见韶州奏事云:广州为臣立遗爱颂但碑所以颂德纪功披文相质臣在郡日课无所称纵恭宣政理幸免罪戾一介俗吏何足书能滥承恩私见在枢密以臣光宠成彼谄谀欲革此风望自臣始请敕广府即停从之时郑州百姓亦为前刺史孟温礼树碑因是亦命罢之裴光庭开元中为侍中时有司写毛诗礼记《左传》文选各一部赐金城公主从其请也。秘书省正字于休烈表投招谏匦言曰:臣闻戎狄国之寇也。经籍国之典也。《传》曰:裔不谋夏夷不乱华所以革其非心在乎!有备无患臣闻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昔东平王求《史记》诸子汉朝不与盖以《史记》多兵谋诸子杂诡术夫以东平帝之懿戚尚不欲示征战之苦况西戎国之远藩曷可贻经典之事。且鲁秉《周礼》齐不加兵吴获乘车楚屡奔命一以司典守国一以丧法危邦《传》曰:仲叔于奚请曲悬繁缨仲尼曰:惜也。不如多与之邑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臣闻狄固贪婪贵货易土曷。若锡之锦绮厚以玉帛必不得已请去春秋当周德既衰诸侯强盛礼乐自出征伐竞兴情伪,於是乎!生变诈,於是乎!起则有以臣召君之事取威定霸之名。若与此书国之患也。表入敕下中书门下议光庭奏曰:西戎不识礼经心昧德义频负盟约孤背国恩今则计穷求哀稽颡圣慈含育许其降和所请书随事给与庶使渐陶声教混一车书文轨大同斯可致也。休烈虽见情伪变诈,於是乎!生而不知忠信节义,於是乎!在帝曰:善乃以经书与之。 柳浑为兵部侍郎平章事判门下省主吏曰:当过官浑愀然曰:列官守职宜委有司纷更挠之非贤者用心也。士或千里辞家以干微禄小邑至辨岂虑无能况旌善进贤事不在此其年吏曹注拟无退量者。 武元衡元和初平章事宪宗甚礼信之诏追浙西节度使李称疾请医理至岁暮帝以问宰臣郑请如奏元衡曰:不可。且先自请来朝诏既许之即。又称疾是可否在也。今陛下新临天下属耳目焉。若使奸臣得遂其私则威令从此去矣。帝曰:然遽追之果计穷而反。 裴度元和中平章事时王稷家奴二人告稷换其父锷遗表隐没进奉钱物既命鞫之留其奴於内仗。又发中使就东都简责其家财度奏曰:王锷身没之後其家进献已多今因奴上告。又命简责其家臣恐天下将帅闻之必有以家为计者宪宗亟罢其使而杀其奴。 令狐楚元和末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务清化源以分流品不亲细事人皆称之。 李逢吉穆宗长庆中平章事汴州李叛诏仆射尚书左右丞侍郎给事中中书舍人并至中书与逢吉及杜元颖同议汴州事先是公卿务苟安者多举河北近事请授李以节帝将从之逢吉独议不可以为河北之事盖有不得已者与河南固殊。若。又以节付之则长淮以北从此难制元[A13C]与户部侍郎张叔将沮其议。且确争曰:安有惜数尺之节而不惜一方之性命乎!议未决有宋亳[A13C]三州刺史急奏继至皆请朝廷即别命帅穆宗大悦以逢吉议是立遣中使分往三州宣慰焉,於是逢吉请以将帅印绶徵李入朝以义成军节度韩充乃韩弘母弟宽厚得众汴人怀之请移镇大梁脱敢旅拒即徐许两军南北夹攻之东倚滑台之师而充入必矣。帝皆从其议韦处厚文宗太和初同平章事急於用才酷嗜文学尝病前古有以浮议坐废者故推择群材往往弃瑕亦为时所议(时李载义累破沧镇贼众每俘执多遣刳剔处厚以恩喻之载义深纳其旨自此沧镇所获生口配隶远地前後全活数百千人)。 郑覃太和末与李石同平章事有诏江西湖南以官健衣粮一百二十分送上都充宰相召顾手力覃等上言宰相上弼圣政下理群司。若忠正无邪宗社所佑纵逢盗贼兵不能伤。若事涉隐欺心怀矫妄虽有防卫神得诛之臣等愿推赤心以圣奖孟轲知非臧氏孔子不畏匡人其前件衣粮并请敕停依前制置只以金吾司手力充引上从之。 李石太和末同平章事时中使刘行深田全操等六人自巡边回驰入金光门驿骑奔驱讹言相惊云:兵自外至两省官及百司官僚仓皇散走至有不及束带袜而乘者街衢百姓纵横叫讠尘坌四起时石与宰相郑覃在中书回顾人吏稍稍散失覃谓石曰:耳目颇异。且宜出去石曰:今事势不可知宜坚坐镇之冀将宁定。若宰相亦走则中外乱矣。必或继乱走将何逃任重官崇人心所属不可忽也。覃然之石阅视文案沛然自。若京城不逞之徒潜备弓刀引首北望冀城门闭即恣行剽劫时内使连命闭门左金吾将军陈君赏领其徒立望仙门下曰:纵使有贼闭门不难请徐观之至於日晚京城始定是日微石与君赏已及乱矣。 周冯道初仕後唐天成中同平章事凡孤寒士子抱才业素知识者皆与引用本朝衣冠履行浮躁者必抑而镇之。 ●卷三百二十一 ○宰辅部 器度畏慎慎密知人礼士器度 夫包荒含垢兼容虚受居不充诎动无怵迫斯君子之盛德也。若乃居庙堂之上宅台揆之任斟酌元化仪刑列辟而能恕小过忘旧恶临敌而靡惧受宠而勿喜高谭于危难之际忘怀於得丧之域坐镇浮竞立安反侧德宇宽裕心量渊邃诚足为庶尹之表式副下民之瞻望哉!。 汉曹参为相国见人有细过掩匿覆盖之府中无事丙吉为丞相吉驭吏嗜酒数逋荡尝从吉出醉呕丞相车上西曹主吏白欲斥之吉曰:以醉饱之失去士使此人将复何所容(言无所容身)西曹第忍之此不过污丞相车ブ耳遂不去也。 後汉张温为司空时边卒韩遂为乱温御命征讨以扬武都尉陶谦(字恭祖)为参军事接遇甚厚而谦轻其行事心怀不服及军罢还百僚高会温令谦行酒谦众辱温温怒徙谦於边或说温曰:陶恭祖本以材略见重於公一朝以醉饮过失不蒙容贷远弃不毛厚德不终四方人士安所归望不如释憾除恨克复初分於以远闻德美温然其言乃追还谦至或人谓谦曰:足下轻辱三公罪自己作今蒙释宥德莫厚矣。宜降志卑辞以谢之谦曰:诺。又谓温曰:陶恭祖今深自罪责思在变革谢天子礼毕必诣公门公宜见之以慰其意时温於宫门见谦谦仰曰:谦自谢朝廷岂为公耶温曰:恭祖痴病尚未除耶遂为之置酒待之如初。 蜀蒋琬为丞相诸葛亮长史亮卒琬为尚书迁大将军录尚书时新丧元帅远近危悚琬出类拔萃处群僚之右既无戚容。又无喜色神守举止有如平日繇是众望渐服东掾杨戏素性简略琬与言论时不应答,或谓琬曰:公与戏语而不见应戏之慢上不亦甚乎!琬曰:人心不同如其面焉面从後言古人之所诫也。戏欲赞吾是耶则非其本心欲反吾言则显吾之非是以默然是戏之快也。又督农杨敏曾毁琬曰:作事愦愦诚非及前人,或以白琬主者请推治敏琬曰:吾实不如前人无可推也。主者重据听不推则乞问其愦愦之状琬曰:苟其不如则是事不当理事不当理则愦愦矣。复何问耶後敏坐事系狱众人犹惧其必死琬心无莫得免重罪其好恶存道皆此类也。费为大将军录尚书事延禧七年魏军次於兴势假节率众往御之光禄大夫来敏诣别求共围棋於时羽檄交驰人马擐甲严驾已讫与敏留意对戏色无厌倦敏曰:向聊观试君耳君信可人必能办贼者也。至敌遂退。 吴顾雍为丞相久之吕壹秦博为中书典校诣宫府及州郡文书壹等因此渐成威福遂造作酤障管之利举罪纠奸纤介必闻重以深按鬼诬毁短大臣排陷无辜雍等皆见举白用被谴让後壹奸罪发露收系廷尉雍往断狱壹以囚见雍和颜色问其辞状临出。又谓壹曰:君意得无欲有所道壹叩头无言时尚书郎怀叙面詈辱壹雍责叙曰:官有正法何至如此。 晋陈骞为大司马与贾充石苞裴等俱为心膂而骞智度过之充等亦自以为不及也。 王戎为司徒惠帝之西迁也。戎出奔於郏在危难之间亲接锋刃谈笑自。若未尝有惧容时召亲宾欢娱永日。 王导为侍中司空假节录尚书领中书监刘隗用事导渐见疏远任真推分澹如也。有识咸称导善处兴废焉。 庾亮为中书令与王导受遗诏辅幼主苏峻作逆兵至京师战于建阳门兵败亮乘小船西奔乱兵相剥掠亮左右射贼误中柁工应弦而倒船上咸失色欲散亮不动容徐曰:此手何可使着贼众心乃安。 谢安为侍中吏部尚书受顾命桓温入赴山陵止新亭大陈兵卫将移晋室呼安及王坦之欲於坐害之坦之甚惧问计於安安神色不变曰:晋祚存亡在此一行既见温坦之流汗沾衣倒执手板安从容就席坐定问温曰:安闻诸侯有道守在四邻明公,何须壁後置人耶温笑曰:正自不能不尔耳遂笑语移日及苻坚率众号百万次於淮淝京师震恐加安征讨大都督安遣弟石及兄子玄征讨玄入问计安夷然无惧色答曰:已别有旨既而寂然玄不复敢言围棋赌别墅安尝棋劣於山墅亲朋毕集方与玄乃令张玄重请安遂命驾出是日玄惧便为敌手而。又不胜安顾谓其甥羊昙曰:以墅乞汝安遂游陟至夜乃还指授将帅各当其任玄等既破坚有驿书至安方对客围棋看书既竟便摄放床上了无喜色棋如故客问之徐答云:小儿辈遂已破贼既罢还内过户限心喜甚不觉屐齿之折。 宋徐羡之为司空录尚书事羡之起自布衣。又无学术直以志力局度一旦居宗朝野推服咸谓有宰臣之望沉密寡言不以忧喜见色。 唐娄师德为纳言尝荐狄仁杰及仁杰为宰相不知师德荐已数排师德令充外使则天尝出师德旧表示之仁杰大惭谓人曰:吾为娄公所含如此方知不逮娄公远矣。师德颇有学识器量宽厚喜怒不形於色。 狄仁杰天授中为地官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则天谓曰:卿在汝南时甚有善政欲知谮卿者乎!仁杰谢曰:陛下以臣为过臣当改之陛下明臣无过臣之幸也。若臣不知谮者并为善友臣请不知则天深加叹异。 裴耀卿开元中为黄门侍郎平章事充转运使凡三年运七百万石省脚钱三十万贯或说耀卿请进所省脚钱以明功利耀卿曰:此盖公家盈缩之利耳不可以之求宠也。乃奏充所司和市籴等钱。 贾耽为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每自朝居家接对宾客及暮乃止而人未尝见其喜愠。 赵退翁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初廉察湖南日令狐亘崔儆并为巡属刺史亘尝历中书舍人礼部侍郎儆亦久在朝列所为或亏法令憬每以正道制之亘儆密遣人数憬罪状毁之於朝及憬为相拔儆自大理卿为尚书左丞亘先贬官为别驾。又擢为吉州刺史时人多之。 周冯道仕晋平章事时奏请徵史圭为刑部侍郎盐铁副使圭在明宗时为右丞权判铨事道在中书尝以堂判衡铨司所注官圭怒力争之道亦微有不足之色後道首举圭圭方愧其度量远不及也。 ○宰辅部 畏慎 得宠。若惊老氏攸戒先慎乎!德君子所守矧夫宰衡重任天子是毗百度群伦罔不咸在进退语默为众规矩其有慎终。若始执虚如盈集木思危履虎增畏预怀栋挠之惧深惩味厚之毒举止恭逊周旋悚忄栗至有让爵散财避贤自劾形于忧虑积成疾诏旨敦谕时或︹起侧身卑退。若无所容斯盖承荣禄之厚惭忠报之薄其君子之盛德欤。 周仲山甫为宣王卿士令仪令色小心翼翼(令善也。翼翼然恭敬貌)。 汉萧何为相国素恭谨及诛韩信益封五千户令卒五百人一都尉为相国卫诸君皆贺召平独吊曰:今者淮阴新反於中有疑君心夫置卫卫君非以宠君愿君让封不受悉以家私财佐军何从其计。 石庆为丞相醇谨而已元封四年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公卿议欲请徙流民於边以实之武帝以为庆老谨不能与其议乃赐丞相告归而按御史大夫以下议为请者庆惭不任职上书避贤者路诏报反室(还家也。)庆素质见诏自以为得许欲上印绶掾史以为见责甚深而终以反室者鬼恶之辞也。或劝庆宜引决庆甚惧不知所出遂复起视事先是公孙弘年八十终丞相位其後李蔡严青翟赵周石庆公孙贺刘屈继踵为丞相(继踵言相蹑也。)自蔡至庆丞相府客馆丘墟而已(言不能进贤故不缮修其屋室也。)至贺屈时坏以为马厩车库奴婢室矣。唯庆以醇谨复终相位(醇厚也。)其馀尽伏诛云: 公孙贺代石庆为丞相初不受印绶顿首涕泣曰:臣本边鄙以鞍马骑射为官材诚不任宰相帝与左右见贺悲哀感动下泣曰:扶起丞相贺不肯起帝乃起去贺不得已拜出左右问其故贺曰:主上贤明臣不足以称恐负重责从此始矣。 张安世昭帝时为左军将军与霍将军同心辅政初安世兄贺幸于卫太子太子败贺下室後为掖庭令而宣帝养于掖庭号皇曾孙贺以旧恩养视皇曾孙甚厚及曾孙壮大贺欲以女孙妻之是时昭帝始冠长八尺二寸安世闻贺称誉皇曾孙欲妻以女安世怒曰:曾孙乃卫太子後也。幸得以庶人衣服县官足矣。勿复言予女事,於是贺止宣帝即位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岁馀霍禹谋反夷宗族安世素心畏忌已内忧矣。(忌者戒盈满之祸)其女孙敬为霍氏外属妇(女孙即今所谓孙女也。)当相坐安世瘦惧形於颜色(形见也。)帝怪而怜之以问左右乃赦敬以慰其意安世浸恐。 後汉李通光武时为大司空性谦恭常欲避权势素有消疾自为宰相谢病不视事连年乞骸骨帝每优宠之。 窦融为大司空自以非旧臣一旦入朝在功臣之右每召会进见容貌辞气卑恭已甚帝以此愈亲厚之融小心久不自安数辞让爵位诏不许。 顺帝时王龚为太尉在位恭慎自非公事不通州县书记。 桥玄灵帝时为太尉谦恭下士子弟亲族无在大官者。 刘宽为太尉尝於坐被酒睡伏帝问太尉醉耶宽仰对曰:臣不敢醉但任重责大忧心如醉帝重其言。 南齐陈显达为太尉侍中建武世心怀不安深自贬匿车乘朽败导从卤簿皆用羸小不过十数人。 北齐赵彦深为司徒尝参机近柔温谨慎。 唐房玄龄太宗朝为尚书左仆射或时以事被谴则累日朝堂稽首请罪悚惧昔。若无所容。 岑文本贞观中迁中书令归家有忧色其母怪而问之文本曰:非勋非旧滥荷宠位责重位高古人所惧抚已循心所以忧耳亲宾有来贺者辄曰:受吊不受贺。 娄师德神功元年拜纳言虽参知政事而深自畏避竟能以功名终为识者所重。 後唐赵光逢庄宗同光末平章事其弟谒问於私第尝语及政事他日至止光逢已署其户曰:请不言中书之事其清静寡欲进退存亡端然如此。 ○宰辅部 慎密 《易》曰:庸行之谨。又曰:臣不密则失身。若夫居台鼎之位秉钧衡之重斟酌正典财成物轨弼君之违补职之阙缉熙百志弥纶九叙固元首之同体庶尹之司南者也。自非深中笃厚举止详慎其何以赞枢机之务成将顺之美哉!汉世以来宗公间作乃有嘉谋匪躬之奏退则削藁熙工救物之议外无漏言道济於元元美归於君上斯足以副师尹之瞻为天子之宰矣。 汉张安世为大司马领尚书事职典枢机以谨慎周密自著外内无间每定大政已决辄移病出闻有诏令乃惊使吏之丞相府问焉自朝廷大臣莫知其与议也。有郎功高不调自言安世应曰:君之功高明主所知人臣执事何长短而自言乎!绝不许已而郎果迁安世外阳拒之实令其迁。 後汉鲁恭为三公性谦退奏议依经潜有补益然终不自显故不以刚直为称。 魏华歆为司徒性周密举动详慎尝谓人臣入陈事务以讽谏合道为贵就有所言不敢显露故其事多不见。 陈群为司空前後数密陈得失每上封事辄削其草时人及其子弟莫能知也。论者或议群居位拱默群薨正始中诏撰群臣上书以为名臣奏议朝士乃见群谏事皆叹息焉。 吴顾雍为丞相时访民间及政职所宜辄密以闻。若见纳用则归之於上不用终不宣泄大帝以此重之军国著明也。间隙也。移病谓移书言病也。一曰以病而移居调选也。得失行事可否自非面见口未尝言之。 北齐赵彦深为司徒历事累朝尝参机务温柔谨慎喜怒不形於色。 隋高开皇初拜尚书左仆射兼纳言执政将二十年治致平论者以为真宰相所有奇策密谋及损益时政皆削藁世无知者。 唐戴胄贞观中为吏部尚书参预朝政胄雅有局凡所敷奏坦然可观时政得失辄随事封进多所补益奏便削藁繇是外无知者。 温彦博贞观中为中书令性周慎不妄交游自掌机务杜绝宾客国之利害知无不言太宗以是嘉之杨师道为侍中参预朝政性周慎谨密未尝漏泄内事亲友或问禁中之言乃更对以他辞尝曰:吾少窥汉史至孔光不言温室之树每钦馀风。 王贞观中为侍中与房玄龄李靖温彦博戴胄魏徵同知国政所有陈说多封上而焚藁故其事不得而详也。 高士廉贞观中为吏部尚书参预朝政俄迁尚书右仆射任遇既隆多所表奏成辄焚藁人莫知之。 戴至德高宗朝为右仆射知政事时左仆射刘仁轨每遇申诉冤滞者辄美言许之而至德先据理难诘。若有理者密为奏之终不显已之断决繇是誉归於仁轨,或以问至德答曰:夫庆赏刑罚人主权柄凡为人臣者岂得与人主争权柄耶帝知而深叹美之。 陆元方在官清谨再为宰相则天将有迁除每先以访之必密封以进未尝露其私恩临终取前後草奏悉命焚之。且曰:吾阴德及人多矣。其後,庶几广福不衰乎!。又有书一匣自尝缄封家人莫有见者及卒视之乃前後敕书其慎密如此。 萧嵩为中书令兼国史在公慎密人莫测也。 苗晋卿为侍中代宗即位年已衰暮凡历三朝皆以慎密见称。 李晟德宗时为司徒每尝帝所顾问必极言匪躬尽大臣之节性沉默未尝泄於所亲。 李德裕会昌中为宰相於长安私第别构起草院院有精思亭每朝廷用兵诏令制置裕独处亭中凝然握管左右侍者无得预焉。 ○宰辅部 知人 夫居辅相之位处台衡之重使卿大夫各任其职贤不肖咸得其所轮辕曲直於用凫鹤短长安於分自非识可以察言观行明可以望表洞里风鉴融朗机神警悟其孰能臻,於是哉!稽诸旧史眇观前载乃有知贤而奖任得士而慰荐集髦彦於公府登俊於朝右至於旌别淑慝预志沦败皆可徵焉。 周周公从武王入殷闻有长者武王往见之问殷所以亡长者曰:王欲知之则明日请以日中为期武王与周公明日。又往要其期则不得也。武王怪之周公曰:吾已知之矣。此君子也。耻不能谏其主。又以其恶告王故不忍也。 汉周亚夫景帝时为丞相而赵禹为丞相吏府中皆称其廉平亚夫弗任曰:极知禹无害(无害言无人能胜也。)然文深(禹持文法深刻者)不可以居大府。 丙吉宣帝时为丞相病笃荐西河太守杜延年廷尉于定国太仆陈万年帝皆许焉及吉薨御史大夫黄霸为丞相徵西河太守杜延年为御史大夫会其年老乞骸骨病免以廷尉于定国代为御史大夫黄霸薨而定国为丞相太仆陈万年代定国为御史大夫居位皆称吉为知人。 黄霸为丞相荐乐陵侯史高可太尉天子使尚书责问霸免冠谢霸死後高竟为大司马(史著此者亦言霸奏高为太尉事宜也。)。 薛宣元帝时为丞相而翟方进为司直宣知方进名儒有宰相器深结厚焉後方进竟代为丞相。 後汉张纯为大司空选辟掾史皆知名大儒。 王龚顺帝时为太尉其所辟命皆海内长者。 杜乔为太尉见荀爽称之曰:可为人师。 魏蒋济为太尉时曹爽辅政司空宣王称疾避爽正始十年正月车驾朝高平陵宣王部勒兵马先据武库遂出屯雒水奏爽罪大司农桓范矫诏开平昌门南奔爽宣王谓济曰:知囊往矣。济曰:范则智矣。驽马恋栈豆爽必不得用也。爽果不能纳范计。 蜀诸葛亮为丞相时董厥为府令史亮称之曰:董令史良士也。吾每与之言思慎宜徙为主簿。又关侯子兴少有令闻亮深器异之弱冠为侍中中监军。又杨洪始为李严功曹严未至犍为而洪已为蜀郡洪门下书佐何祗有才策勤举郡吏数年为广汉太守时洪亦尚在蜀郡是以西土咸服亮能尽时人之器用也。又亮军向祁山姜维诣亮亮辟为掾亮与留府长史张乔参军蒋琬《书》曰:姜伯约忠勤时事思虑精密考其所有永南季常诸人不如也。其人凉州上士也。又曰:须先教中虎步兵五六千人姜伯约甚敏於军事既有胆义深解兵意此人存心汉室而才兼於人毕教军事当遣诣宫觐见主上。 蒋琬字公琰随先主入蜀除广都长先主尝因游观奄至广都见琬众事不理时。又沉醉先主大怒将加罪戮亮时为军师将军请曰:蒋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愿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敬亮乃不加罪仓卒但免官而已亮。又拔彭为治中从事起徒步一朝处州人之上形色嚣然自矜得遇滋甚亮虽外接待而内不能善屡密言先主心大志广难可保安先主既敬信亮加察行事意似稍疏左迁为江阳太守。又刘巴字子初先主辟为西曹掾亮亦曰:运筹策於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远矣。若提χ鼓会军门使百姓喜勇当与人议之耳。 晋陈骞武帝时为大司马因入朝言於帝曰:胡烈牵弘皆勇而无谋︹於自用非绥边之材也。将为国耻愿陛下详之时弘为扬州刺史不承顺骞命帝以为不协相构,於是徵弘既至寻复以为凉州刺史骞窃叹息以为必败二人後果失羌戎之和皆被寇丧没征讨连岁仅而得定帝乃悔之。 张华惠帝时为司空皇甫重性沉果有材为华所知蔡谟为司徒甚器重杜尝言於朝曰:恨诸君不见杜也。其为名流所重如此。 王导为司徒谢尚书善音乐博综众艺导深器之比之王戎尝呼为小安丰乃辟为掾(臣钦。若等曰:王戎封安丰县侯)。 谢安为卫将军录尚书事尝疑刘牢之既不可独任。又知王咏之不宜专城牢之既以乱终而咏之亦以贪败繇是识者服其知人。 宋王弘为司徒时羊玄保为长史弘甚知重之谓左长史庾登之吏部尚书王淮之曰:卿二贤明美朗识会悟多通然弘懿之望故当共推羊也。 南齐王俭为尚书令谓人曰:徐孝嗣将来必为宰相。又尝谓中书侍郎江淹曰:卿年三十五已为中书侍郎才学如此何忧不至尚书金紫所谓富贵卿自取之但问年寿何如耳淹曰:不悟明公见眷之重。 後魏李冲为司空时裴宣早有声誉事母兄以孝友称举秀才见司空李与言自旦及夕嗟善不已冲有人伦鉴识见而重之。 後周元天穆为太宰时雒阳人于谨性沉深有识量屏居州里天穆见之叹曰:王佐才也。後为太傅大宗伯天穆为太宰属元颢自梁入雒通直散骑常侍杨宽初与颢少相器重後从天穆赴石济宽夜行失道後期诸将咸言宽少与北海同周旋今不来矣。天穆答曰:杨宽非轻於去就者也。其所逗遛必有他故吾当为诸君保明之语讫候骑白宽至天穆抚髀而笑曰:吾固知其必来遽出帐迎之握其手曰:是所望也。即给牛三十头车五乘绵绢一十五车羊五十口与天穆俱谒孝庄於太行。 唐狄仁杰为纳言时桓彦范以门荫调补右翊卫仁杰以其慷慨俊爽特相礼异尝谓曰:足下才识如是必能自致远大寻擢授监察御史後至宰相。 《郭子》仪建中初为尚父有疾百官造问皆不屏妾婢及御史中丞卢杞来子仪速麾去侍妾独隐几待杞杞去或问其故子仪曰:彼形怪陋而心险吾左右见之必笑此人。若得权吾无遗类矣。 杜黄裳元和初同平章事时刘辟阻兵朝议讨伐黄裳以为独任高崇文可以成功宪宗从之(崇文果破刘辟)。 裴为相时崔植为大理评事秩满退居雒下潜心经史尤精易象知其操行擢拜左拾遗。 李吉甫元和中同平章事先是文昌家于荆州倜傥有气义节度使裴胄知之而不能用韦皋在蜀表授秘书郎吉甫刺忠州文昌尝以文干之及吉甫居相位与裴同加奖擢授登封集贤殿校理韦处厚与裴度同平章事陈许节度使卒物议以陈许军四征有功必自择帅,或以禁军之将得之处厚与度议以太仆卿高深沉方雅曾刺陈蔡人怀良政。又熟文昌後兼相位忠武军情欲请用事未闻陈许表至果请为帅乃授检校左散骑常侍许州刺史忠武军节度使自大历以来节制之除拜多出禁军中尉凡命一帅必广输重赂禁军将校当为帅者自无家财必取资於人得镇之後则膏血疲民以偿之及之拜以内外公议缙绅相庆曰:韦公作相债帅鲜矣。 後唐任圜同平章事时李愚为翰林学士圜雅相钦重屡言於枢密使安重诲请引为同列属孔循用事援引崔协以塞其请後愚至宰相。 汉苏逢吉为相监修国史以谏议大夫贾纬频投文字甚知之迁史馆修撰判馆事。 ○宰辅部 礼士 陆贾有言曰:天下安注意相。然则起馆开阁夷心虚想以优士礼贤者岂欲独厚於食客故人哉!亦所以广聪明助教化以副股肱耳目之寄而已以薛宣之烦碎犹谓朱云 曰:留我东阁可以观四方之奇士况风采酝藉有逾於宣者也。故平勃之间附者不为朋比田窦之客镇抚者多其策画其於安危固有裨益矣。若乃降车骑於里巷屈台槐以揖客启招权纳贿之路兴背公死党之讥匿近匪人隳废衮职禁网疏阔时或优容王道清夷孰免祸败斯亦可深戒至於休沐谢绝龊龊谨廉不能从容开宴咨诹得失括囊公府丘墟客馆者。又何取焉。 周周公相成王一沐三握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 汉公孙弘为丞相起客馆开东阁以延贤人(阁者小阁也。东向开之避当庭门而引宾客以别於掾史官属也。)与参谋议弘身食一肉脱粟饭(才脱粟而不精洁也。)故人宾客仰衣食(故人平生故交)禄皆以给之家无所馀。 王音为大司马时扬雄年四十馀自蜀来游至京师音奇其文雅召以为门下吏。 王根为大司马骠骑将军以李寻治尚书好洪范灾异学天文月令阴阳根厚遇之。 王商为大司马卫将军时楼护为天水太守既免家长安中商罢朝欲候护其主簿谏将军至尊不宜入闾巷商不听遂往至护家。 马宫为大司徒陈遵为公府掾遵日出醉归(言每日出必饮也。)曹事数废西曹以故事讠之(按旧法令而罚之也。)故事有百讠者斥满百西曹白请斥遵(优礼贤士尤敬重遵)宫大儒优士。又重遵谓西曹此人大度士奈何以小文责之乃举遵能治三辅剧县补都夷令(古扶风之县)。 後汉宋由为太尉辟何敞待以殊礼敞论议高常引大体多所规正司徒袁安亦深敬重之。 杨赐为太尉博士赵咨谢病去赐特辟使饰巾出入请与讲议(以幅巾为酋饰不加冠冕)。 桥玄为司徒蔡邕辟玄府玄甚敬待之。 袁逢为司徒灵帝时汉阳赵壹举郡上计到京师是时逢受计计吏数百人皆拜伏庭中莫敢仰视壹独长揖而已逢望而异之令左右往让之曰:下郡计吏而揖三公何也。对曰:昔郦食其长揖汉王今揖三公何遽怪哉!逢则敛衽下堂执其手延置上坐因问西方事大悦顾谓坐中曰:此人汉阳赵元叔也。朝臣莫有过之者吾请为诸公分坐坐者皆属观。 来艳为司空好学下士开馆养徒众。 皇甫嵩为三公以身起於汗马折节下士。 蜀诸葛亮为丞相建兴二年领益州牧选迎皆妙简旧德以秦宓为别驾伍梁为功曹杜微为主簿微少受学於广汉任安为刘璋从事以疾去官及先主定国微尝称聋闭门不出外亮以为主簿微固辞而致之既至亮引见微微自陈谢亮以微不闻人语於堂上与《书》曰:伏闻德行饥渴历时清浊异流无缘咨觏王元泰李伯仁王文仪杨季休丁君李永南兄弟文仲宝等每叹高志未见如旧猥以空虚统领贵州德薄任重惨悸忧虑朝廷主公今年已十八天资仁敏爱德下士天下之人思慕汉室欲与君因天顺民辅此明主以隆季兴之功著勋於竹帛也。以贤愚不相为谋故自割绝守劳而已不徒自屈也。微自乞老病求归亮。又与书答曰:曹丕篡弑自立为帝是犹土龙刍狗之有名也。欲与群贤因其邪伪以正道灭之怪君未有相诲便还於山野丕。又大兴劳役以向吴楚今因不多务。且以闭境勤农育养民物并治甲兵以待其挫然後伐之可使兵不战民不劳而天下定也。君但当以德辅时耳不责君军事何为汲汲欲去乎!其敬微如此拜为谏议大夫以从其志马谡以荆州从事随先主入蜀加绵竹成都令越太守才器过人好论军计亮深加器异以谡为参军每见谈论自昼达夜费为黄门侍郎亮南征还群僚於数十里逢迎年位多在右而亮特命同载繇是众人莫不易观。 晋张华为司空华性好人物诱进不倦至於穷贱候门之士有一介之善者便咨嗟称咏为之延誉陆机及弟云 俱入雒造华华一见而奇之曰:伐吴之役利在获二隽遂为之延誉荐之诸公太傅杨骏辟机为祭酒转太子洗马尚书著作郎云 为吴王郎中令。 王导为扬州刺史都督中外诸军领中书监录尚书事顾和为导从事和尝诣导导小极对之疲睡和欲叩之因谓同坐曰:昔每闻族叔元公道公叶赞中宗保全江表体小不安令人喘息导觉之谓和曰:卿璋特达机警有锋不徒东南之美实为海内之俊繇是知名。 南齐褚渊为司徒领尚书令引王僧虔之子志为主簿谓僧虔曰:朝廷之恩本为殊特所可光荣在屈贤子渊接引宾客未尝骄倦。 梁袁昂为司徒以萧乾容止雅正性恬简深敬重之後魏陆郦为司徙兼领太子博士郦好学爱士尝以讲习为业其所待者皆笃行之流士多称之。 北齐高隆之为太保录尚书事钦尚文雅绅名流必存礼接。 後周宇文护为大蒙宰引樊叔略为中尉叔略多计数习时事护委信之。 唐张嘉贞为中书令自中书舍人苗延嗣吕太一考功员外郎员嘉静殿中侍御史崔训皆为嘉贞所引位列清要尝在门下共议朝政时人为之语曰:令公四俊苗吕员训。 李勉为宰相礼贤下士始终尽心。 裴度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先是德宗朝宰臣归私第百官不敢及门度以方讨不廷宰臣宜日接多士冀有所闻因奏请私第通宾客帝方属意许之四方布衣尽得以策画干丞相至今宰臣私第接士因度之请也。 周和凝自释褐至台辅好延纳後进士无贤不肖皆虚怀以待之或致其仕进故甚有当时之誉。 ●卷三百二十二 ○宰辅部 出镇 昔陆贾有言曰: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汉宣亦云:边境有事左右之臣皆将相也。盖夫天子之宰弼谐庶绩居乎!内则镇国家抚百姓使卿大夫各任其职处乎!外则握兵要司民政俾郡国县道承其风虽分任迭处而周旋委赖其义均矣。自旦以降斯可举施及唐室并建戎镇繇台衡而领旌纛者,或以式遏寇乱,或以均被劳逸出入更践悉得而数焉周周公旦召公成王时为三公自陕以西召公主之自陕以东周公主之(陕者盖今弘农陕县是也。)。 毕公高康王时分居理成周郊(分别民之居里异其善恶成定东周郊境使有护)作毕命(言毕公见命之书)曰: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フ(康王即位十二年六月三日庚午)越三日壬申王朝步自宗周至於丰(フ至三日壬申王朝行自宗周至于丰宗周镐京丰文王所都)以成周之众命毕公保东郊(用成周之民众命毕公使安理治正东郊令得所)王。若曰:呜呼父师惟文王武王敷大德於天下用克受殷命(王述其事告毕公代周公为太师为东伯命之言文武布大德於天下故天之用能受殷之王命)惟周公左右先王绥定厥家(言周公助先王安定其家)毖殷顽民迁於雒邑密迩王室式化厥训(慎殷顽民恐其叛乱故使于雒邑密近王室用化其教)既历三纪世变风移四方无虞予一人以宁(言殷民迁周已经三纪世代民易顽者渐化四方无可虞之事我天子用安矣。十二年曰:纪父子曰:世)道有升降政繇俗革不臧厥臧民罔攸劝(天道有上下交接之义政教有因俗改更之理民之俗善以善养之俗有不善厥法御之。若不善其善则民无所劝)惟公懋德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师言(言公勉德能勤小物辅佐文武成康四世为公卿正色率下下人无不敬仰师法)嘉绩多于先王予小子垂拱仰成(公之善功多大先人之美我小子为王垂拱仰公于理言其上显父兄下施孙子)王曰:呜呼父师今予祗命公以周公之事往哉!(今我敬命公以周公所为之事言非周公所为不敢任公往治)旌别淑慝表厥宅里彰善瘅恶树之风声(言当识别顽民之善恶表异其居里明其为善病其为恶立其善风扬其善声)弗率训典殊厥井疆俾克畏慕(其不循教道之常则殊其井居田界使知畏为恶之祸慕为善之福所以宣劝)申画郊圻慎固封守以康四海(郊圻虽旧所规画当重分明之。又当谨慎坚固封疆之守备以安四海京圻安则四海安矣。)政贵有常辞尚体要不惟好异(政以仁义为常辞以理实为要故贵尚之。若异于先王君上所不好)商俗靡靡利口惟贤馀风未殄公其念哉!(纣以靡靡利口惟贤覆邦家今殷民利口馀风未绝公其念之)我闻曰:世禄之家鲜克由礼以荡陵德实悖天道(特言我闻自古有之世有禄位而无礼教少不以放荡陵邈有德者如此乱天道)敝化奢丽万世同流(言敝俗相化车服奢丽虽相去万世。若同一流)兹殷庶士席宠惟旧怙侈灭义服美於人(此殷众士居宠日久怙悖奢侈以灭德义服饰过制美於其民者言僭上)骄淫矜侉将由恶终虽收放心闲之惟艰(言殷众士骄恣过制务其所能以自侉大如此不变将用恶自终虽今顺从周制未必厌服以礼闲御其心惟艰)资富能训惟以永年惟德惟义时乃大训不由古训于何其训(以富资而能顺义,则惟可以常年命矣。惟有德义是乃大顺。若不用古训典籍于何其能顺乎!)王曰:呜呼父师邦之安危惟兹殷士不刚不柔厥德允修(言邦国所以安危惟在和此殷士而已治之不刚不柔宽猛相济则其德政信修治)惟周公克慎厥始惟君陈克和厥中惟公克成厥终(周公迁殷顽民以消乱阶能慎其始君陈弘周公之训和其中毕公阐二公之烈成其终)三后协心同底于道道洽政治泽润生民(三君合心为一终始相成同致于道道至普洽政化治理其德泽恩施乃浸润生民言三君之功不可不尚)四夷左衽罔不咸赖予小子永膺多福(言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被左衽人无不皆恃赖三君之德我小子常受多福)公其惟时成周建无穷之基亦有无穷之闻(公其惟以是成周之治为国家立无穷之基业于公亦有无穷之名闻于后世)子孙训其成式惟(言後世子孙顺公之成法惟以治)呜呼罔曰:弗克惟既厥心(人之为政无曰:不能惟在尽其心而已)罔曰:民寡惟慎厥事(无曰:人少不足治也。惟在慎政事无敢轻之)钦。若先王成烈以休于前政(敬顺文武成业以美于前人之政所以勉毕公)。 後汉刘虞为幽州牧灵帝遣使就拜太尉封容丘侯晋石苞为骠骑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武帝践祚迁大司马加侍中自诸葛诞破灭苞便镇抚淮南士马强盛以威惠服物。 陈骞为太尉都督扬州诸军事转大司马咸宁三年求入朝诏听留京城。 贾充武帝时为侍中尚书令氐羌叛帝深以为虑侍中任恺因进说请充镇关中乃下诏曰:秦凉二境比年屡败胡虏纵暴百姓荼毒遂使暴类扇动害及中州虽复吴蜀之寇未尝至此诚繇所任不足以内抚夷夏外镇鬼逆轻用其众而不能尽其力非得腹心之重推毂委成大救其弊恐为患未已每虑斯难忘寝与食侍中尚书令车骑将军贾充雅量弘高达见明远武有折冲之威文怀经国之虑信结人心名震域外使权统方任绥静西夏则吾无西顾之忧而远近获安其以充为使持节都督秦凉二州诸军事侍中车骑将军如故假羽葆鼓吹给第一驸马(会荀勖侍宴论太子婚姻事因言充女才质令淑宜配储宫及京师大雪军不得发既而皇储当婚遂不行)。 刘琨为并州刺史愍帝遣兼大鸿胪赵廉拜琨司空都督并冀幽三州诸军事元帝转琨为侍中太尉馀如故。 陶侃为侍中太尉荆州刺史後都督江州领刺史移镇武昌。 郄鉴成帝时为司空侍中贼帅刘徵聚众千数浮海抄东南诸县鉴遂如京口加都督扬州之晋陵吴郡诸军事。 庾冰成帝时为中书监扬州刺史都督扬豫兖三州军事征虏将军假节康帝即位。又进车骑将军冰惧权盛乃求外出会弟翼当伐石季龙,於是以本号除都督江荆宁益梁交广七州豫州之四郡军事领江州刺史假节镇武昌以为翼援。 桓温为侍中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又加扬州牧录尚书事镇姑孰。又领徐兖二州刺史温北伐还发州人筑广陵城移镇之後还镇姑孰。 王坦之孝武帝时为中书令与谢安共辅少主寻迁丹阳尹俄授都督徐兖青三州诸军事北中郎将徐兖二州刺史镇广陵。 谢安孝武帝时为中书监骠骑将军加侍中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幽州之燕国诸军事假节後为征讨大都督以扌统功进拜太保安方欲混一文轨上疏求自北征乃进都督扬江荆司豫徐兖青冀幽并宁益雍梁十五州诸军事加黄钺(後会稽王导子专权而奸谄颇相扇构安出镇广陵之步丘筑垒曰:新城以避之)。 王恭孝武帝时自中书令为都督青兖幽并冀五州诸军事前将军兖青二州刺史。 宋谢晦少帝时为中书令与徐羡之傅亮等共辅朝政帝既废晦乃行都督荆湘雍益宁南北秦七州诸军事抚军将军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 袁粲前废帝时为司空顺帝初即位粲镇石头。 梁王茂为司空高祖天监十三年九月以茂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江州诸军事江州刺史。 陈侯为太尉文帝天嘉元年二月出镇湓城以拒周军。 唐陆象先景云 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先天三年出为益州大都督长史仍为剑南道按察使。 王开元十一年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出镇朔方制曰:周建司马以申元法汉用丞相兼抚四夷伐叛柔服,於是乎!在朔方古郡曰:新邦虽夷狄已平河县无事境邻戎马地杂牧瞻言备豫深仗威谋王学综九流才苞七德武称敌国文乃时宗忧边之诚所怀必尽奉上之道知无不为出则守于四方入则式是百辟辨兹旗物制我封疆赏不失劳举无遗德俾凭庙堂之策克平邦国之事可持节兼朔方军节度大使其河西陇右河东河北诸军征马并委检察置之。 杜暹开元四年为黄门侍郎平章事十七年出为荆州大都督府长史。 崔涣天宝十五载为黄门侍郎平章事至德二载出为馀杭太守江东采访御等使。 张镐至德元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二载出为河南节度使。 王缙广德二年正月为黄门侍郎同平章事八月加侍中持节都统河南淮西山南东道诸节度行营事兼东都留守缙让侍中从之。 杜鸿渐广德二年为黄门侍郎平章事永泰二年兼成都尹持节充山南西道剑南东川等道副元帅充剑南西川节度等使平郭英之难也。 裴冕永泰四年自左仆射平章事充南都留守河南淮西山南东道副元帅(代王缙)。 张镒建中二年七月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二年四月出为凤翔尹陇右节度使。 杜佑贞元十九年为检校司空平章事元和二年出为河中尹河中晋绛等州节度使平章事如故。 袁滋永贞元年七月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八月以西川刘辟拥兵自擅出为东西两川山南西道安抚大使十月加检校吏部尚书平章事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观察等使(滋惧而不进贬吉州刺史)。 杜黄裳永贞元年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元和二年正月制曰:昔周之周召出为二伯是以宗公而领方面也。郑之桓武入作三事是以诸侯而宰邦政也。然则荷中外之宠享崇高之名不有盛德孰膺宠命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杜黄裳道惟无方才则不器陋龌龊之廉谨本诚明而坦夷澄波纳宽瑞玉凝素夙以令望更历达官论议必通於大经损益咸酌於中制代所准的朝之羽仪爰授枢衡俾居左右所缉者坠典所陈者格言色无面从志不枉挠弘兹冒远之化启彼夷凶之征将明则然忠利斯在惟股肱之郡有节制之师兵威外接於太平地形内错於左辅是用谋帅佥归硕人藉台陛之素风执戎钺以莅众示以严重广其封疆罢平阳之十连复元侯之四履超鼎列足仍参庙谟增二象之光辉霈一方之膏雨大邦雄屏群后所瞻尔其敬哉!无替旧绩可检校司空依前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河中尹充河中晋绛慈隰等州节度等使。 武元衡元和二年二月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十月诏曰:地有西蜀国之奥区百濮群蛮外匝于封域双流重阻内固於襟带形胜所属统绥惟艰近者剪其凶魁镇以元勋实有威惠至于和宁而匪遑启居累布丹恳激恋阙之深志将执而展仪谁其代之尤在能者乃听佥议辍兹台臣大中大夫守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判户部侍郎事萧县开国伯武元衡器惟弘深行本端敬玉不琢雷风有常夙彰嘉闻亟历华贯乃司邦宪有遂物之诚乃践地官有阜财之积益振公望克谐朕心擢於鼎司授以大柄谟繇外而不伐惧繇衷而自彰展代工之勤弘冒物之化以道则直以心则和丙吉雅通於国体山甫诚补於衮职朝夕有恪毗予一人眷兹西南忧寄方切非宽大无以莅众非慈惠无以厚生非诚信无以抚夷蛮非忠贤无以奠邦国故我心膂膺兹重任外分兵符以副於俞往中佩相印不离於具瞻峻秩爰首於六官崇阶更登於七命。且示加等仍疏大封勉承宠光无替朕命可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吏部尚书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等使仍封临淮郡开国公。 李吉甫元和二年二月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二年九月出为检校兵部尚书兼中书侍郎平章事充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等节度观察使是月吉甫赴镇扬州故事宰臣出镇帝御通化门楼饯送百僚序班。 张弘靖元和元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十一年正月出为检校吏部尚书兼太原尹北都留守河东节度观察等使。 李逢吉元和十一年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十二年九月制曰:蜀门南次梁部东分地束江南境绵ク濮非志怀端重不可委以察廉非识度弘深不可付以节制聿求公望,爰自辅臣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逢吉文以发华行惟居厚忠恳每形於造膝直方斯见於匪躬自处台席载移星温然德器休有素风观其勤本於仁足以敷王泽考其守归於正足以奉师贞乃眷梓潼兹惟奥壤用去将明之任俾效藩宣之功予欲颁正典於一隅故兼以夏卿之位予欲布宪章於列郡故假以副相之权尔其俭节以训俗澄清以检吏因土风之刚悍使勇。且知方就物产之殷充俾既富而教苟能积实期有遐闻於戏朕於大臣进退示全其恩礼尔之报国始终宜竭其肺肝身虽远出於山川心岂近忘於夙夜服兹休命俞往戒哉!可检校兵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充剑南东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静戎军等使(时朝廷方讨淮西宰相裴度身请自督战宪宗乃下制以度为淮西节度逢吉与度不叶乃罢逢吉知政事出为东川御史)。 宝历二年十二月。又自右仆射平章事出为检校司空平章事充山南东道节度使。 李夷简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元和十三年七月出为检校尚书左仆射平章事充淮南节度等使。 裴度元和十三年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十四年四月制曰:忠利於国者效积而事章器用於物者志远而任重况入调鼎鼐出镇藩垣荷中外之宠荣膺文武之重寄将允佥望命兹辅臣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晋国公裴度量惟弘深道在兼济大璞蕴连城之价长材负构厦之姿言必公忠义本诚罄自居钧轴叶赞机谋匪躬以务其将明忧国不忘於造次当夷凶淮蔡仗节於师旅之间及殄寇青齐运筹於帷幄之内勤劳靡替弘益居多绩用是嘉冲逾恳东夏雄屏惟晋阳控大卤之山川司北门之管钥横制獯虏远清疆陲是以辍献纳於沃心抚方隅於注意倚属攸切勋庸可宣舟楫尝赖其弼予钺愿观其莅众励山甫之恪德成方叔之壮猷式副具瞻勉扬休问务既兼於左揆秩仍践於中台尔其戒哉!以服嘉命可检校尚书左仆射兼门下平章事太原尹北都留守充河东节度等使文宗大和四年九月。又自司徒平章军国重事加侍中出为山南东道节度使。 崔群元和十四年十二月自中书侍郎平章事出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 韩弘元和十四年八月自宣武军节度使入为司徒兼中书令十五年六月出为河中尹充河中晋绛慈隰等州节度使。 文昌穆宗即位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长庆元年二月出为检校刑部尚书同平章事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等使。 杜元颖长庆元年为户部侍郎平章事三年十月带平章事除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使穆宗御安福门临饯元[A13C]之镇。 牛僧孺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宝历元年正月出为检校礼部尚书平章事充武昌军节度使僧孺居相位三年尝以宠过为惧自前年十月抗疏乞罢帝以先朝旧相园寝未终不许及穆宗庙毕。又如前拜章帝以郊礼在近职当辅导不许至是。又固陈乞帝乃嘉其退让特建武昌军额而命之太和四年复为兵部尚书平章事六年十一月制为检校左仆射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使。 李程敬宗即位初为吏部侍郎平章事加中书侍郎宝历二年九月出为检校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太原尹北都留守充河东节度观察使。 窦易直敬宗即位初为户部侍郎平章事累加左仆射太和四年十月出为检校左仆射同平章事充山南东道节度等使。 路随太和二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加门下侍郎九年四月以检校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充镇海军节度等使。 李宗闵太和三年为吏部侍郎平章事加中书侍郎七年六月出为检校礼部尚书平章事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使。 李德裕太和七年为兵部尚书平章事八年十月以检校兵部尚书同平章事兼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武宗即位初授门下侍郎同平章事累加太尉会昌元年宣宗即位出为检校太尉同平章事江陵尹充荆南节度使。 李固言太和九年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九月以检校兵部尚书兼兴元尹充山南西道节度等使开成元年四月复入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判户部二年十月出为剑南西川节度依前守门下侍郎平章事李石太和九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开成三年正月制曰:翼亮之臣寄任攸重九功未叙则宜立於庙堂百度既贞则兼制於方岳中外迭处式宠才贤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李石元精降祥河岳锺秀文含大雅学茂全经智通理乱之源达识究古今之变望郁人杰居为国桢顷者嘉其多能俾调鼎实动必随道知无不为每竭虑於谋猷思致予於尧舜尝司转漕仍扌财役盘错之难刃不滞增台辉之光彩扬凤沼之波澜坠典咸修远方毕服夙夜匪懈光我枢垣近者情在进贤愿辞衮职诚不易夺朕所难违乃眷荆门东南巨镇山川重险舟车要冲比罢节符是遵权便台臣往莅宜复前规俾登大将之坛仍持上相之印尹正望府兼视雄藩增荣峻阶无忝朕命可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江陵尹充荆南节度管内观察等使。 陈夷行武宗即位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累加右仆射会昌三年八月出为检校司空兼河中尹充河中节度使。 李绅会昌元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累加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四年七月出为检校司空同平章事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充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 李回会昌五年为兵部侍郎平章事累加门下侍郎六年出为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使。 郑肃会昌五年为兵部尚书平章事累迁门下侍郎宣宗即位初为河中尹节度使。 白敏中宣宗即位初为兵部侍郎平章事累加司空门下侍郎大中五年四月检校司徒同平章事出镇宁招讨南山平夏时新复河湟故遣重臣抚之。 卢商宣宗即位初为兵部侍郎平章事加工部尚书大中元年八月出为武昌军节度使。 夏侯孜大中十二年五月为兵部侍郎平章事累加右仆射门下侍郎咸通五年以检校司空平章事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 周墀大中二年为兵部侍郎平章事加中书侍郎三年三月出为检校刑部尚书剑南东川节度使。 崔龟从大中二年为户部侍郎平章事加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五年十一月出为检校左仆射充宣武军节度使。 令狐大中五年为兵部侍郎平章事累加右仆射咸通元年二月以检校司空平章事河中尹充河中节度使。 魏大中五年为户部侍郎平章事累加门下侍郎兼户部尚书十年以检校户部尚书平章事出为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 裴休大中六年为兵部侍郎平章事加中书侍郎兼礼部尚书十年为检校户部尚书宣武军节度使。 崔慎繇大中十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十二年二月出为检校礼部尚书充剑南东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 杜审权咸通元年为兵部侍郎平章事累加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寻出为检校司空镇海军节度使。 毕П咸通二年为兵部尚书平章事加工部尚书四年十一月以疾辞位除检校吏部尚书河中尹充晋绛慈隰节度使。 杨收咸通四年三月为兵部侍郎平章事累加门下侍郎兼户部尚书八年三月以检校兵部尚书充浙江西道观察使。 曹确咸通四年十一月以兵部侍郎平章事加门下侍郎兼户部尚书十一年以病求免除检校司空平章事充镇海军节度等使。 徐商咸通六年二月为兵部侍郎平章事累加门下侍郎兼刑部尚书十年正月以检校兵部尚书出为江陵尹荆南节度等使。 路岩咸通七年为兵部侍郎平章事累加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十二年四月以检校司徒为成都尹充剑南西川节度使。 于琮咸通八年三月为兵部侍郎平章事累加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十三年二月以检校司空充山南东道节度等使。 刘瞻咸通十年为户部侍郎平章事加中书门下兼刑部尚书十一年九月以检校刑部尚书同平章事兼江陵尹充荆南节度等使。 王铎咸通十一年为礼部尚书平章事加吏部尚书乾符元年正月以检校左仆射同平章事充宣武军节度使二年复为右仆射平章事五年以铎守司徒平章事兼江陵尹荆南节度使充诸道兵马都统。 刘邺咸通十三年为户部侍郎平章事累加吏部尚书兼门下侍郎僖宗即位初以检校左仆射同平章事兼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充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 赵隐咸通十三年为户部侍郎平章事加中书侍郎兼刑部尚书乾符三年三月以检校吏部尚书出为浙江西道都团练观察等使。 李蔚乾符三年为太常卿平章事加门下侍郎兼吏部尚书五年九月以检校右仆射出为东都留守。 郑从谠乾符五年为吏部尚书平章事加门下侍郎广明元年二月以检校司空平章事兼太原尹北都留守充河东节度使。 韦昭度中和三年为吏部尚书平章事加司空门下侍郎昭宗即位以昭度检校司徒平章事兼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 刘崇望龙纪元年为兵部侍郎平章事加吏部尚书平章事大顺二年汴州朱全忠与徐帅时溥争衡全忠谋兼徐泗表请重臣镇徐乃以崇望为武宁军节度使。 崔胤乾宁元年为兵部侍郎平章事加中书侍郎乾宁二年三月以检校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河中尹充河中节度等使再入朝三年七月复以左仆射兼广州刺史充清海军节度领南东道观察处置等使徐彦。若大顺元年为户部侍郎平章事加中书侍郎二年七月以检校右仆射同平章事兼凤翔尹陇州节度使(时李茂贞求兼领山南昭宗将加兵问罪故以彦。若代之终不赴镇)光化三年九月自守太保兼门下侍郎除检校太尉同平章事充清海军节度岭南东道管内观察等使。 王溥景福二年为户部侍郎平章事加中书侍郎乾宁元年十月为湖南节度使二年六月复平章事三年五月自门下侍郎兼户部尚书出为检校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充镇东军节度等使八月复入相。 裴枢光化三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加吏部尚书天复三年十月以检校右仆射同平章事充清海军节度等使是月复入相。 独孤损天复三年为兵部侍郎平章事累加门下侍郎兼户部尚书天二年三月检校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兼安南都护充静海军节度等使。 梁韩建开平元年为司徒平章事累加侍中太保四年三月除陈许节度使仍令中书不议除替。 後唐赵凤明宗时为门下侍郎兼吏部尚书平章事长兴三年出为检校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安国军节度等使。 安重诲明宗时为太尉中书令充枢密使长兴中以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充河中节度使。 晋王建立初仕後唐明宗使为右仆射中书侍郎平章事天成四年出为青州节度使。 桑维翰高祖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天福四年七月出为检校司空兼侍中相州节度使。 周冯道初仕後唐天成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累加门下侍郎左仆射末帝即位出为同州节度使未几入为司空晋高祖入雒为首相累加司徒兼侍中少帝即位加太尉复出为同州节度使。 ●卷三百二十三 ○宰辅部 总兵机略总兵 天文以下台主兵周官以司马诘禁是知秉国钧熙帝载不独以论道为任职靖时难康天步亦将以分阃而树勋故鹰扬大烈始於佐命敦诗说礼是谓义府宜乎!天子任帷幄之臣如左右之手仗顺扶义以肃乎!戎政伐谋制胜以申其庙算焉至於洁斋坛以厚其礼假节铖以尊其权建行台严师律盖所以异其名数而委以专征者矣。其有夙负智勇誓清疆埸顾肉食之贻诮以郊垒而为耻抗词自请专秉武节斯乃同国体休戚而万邦为宪者欤。 周周公相成王管蔡武庚等率淮夷而叛周公乃奉成王命兴师东伐作大诰遂诛管叔杀武庚放蔡叔召公虎为宣王卿士王命虎平淮夷尹吉甫作江汉之诗美之曰:王命召虎来旬来宣文武受命召公为翰(旬营也。宣遍也。言勤劳以经营四方遍疆理众国也。)。 汉韩信为左丞相击魏虏魏王豹定河东使人请汉王曰:愿益兵三万人臣请以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之粮道西与大王会於荥阳汉王与兵三万遣张耳与俱进击赵代破赵用广武君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又拜相国发赵兵未发者击齐曹参为左丞相属相国韩信东击齐。 郦商以右丞相将兵击黥布攻其前垣(攻其壁垒之前)陷两阵得以破布。 卢绾为太尉项籍死绾别将与刘贾共击临江王共尉(共敷子共音龚)还从击燕王臧荼皆破之。 樊哙封舞阳侯卢绾反哙以相国击绾破其丞相抵蓟南(抵至也。一云:抵其丞相之名)定燕县十八乡邑五十一。 周勃为太尉击陈屠马邑将卒斩将军乘马降(姓乘马名降)乃转击韩信陈赵利军於楼烦破之。 灌婴为丞相匈奴大入北地文帝令婴将骑八万五千击匈奴匈奴去济北王反诏罢婴兵。 周亚夫为太尉东击吴楚平之。 刘屈武帝时为左丞相戾太子杀江充发兵宣言帝在甘泉病困疑有变奸臣欲作乱帝,於是来幸城西建章宫诏发三辅近县兵部中二千石以下兼将後汉邓禹为前将军赤眉西入关光武以禹深沉有大度授以西讨之略遣入关光武即位使者拜禹为大司徒遂渡汾阴河入夏阳更始中郎将左辅都尉公乘歙引其众十万拒禹於衙禹破走之而赤眉遂入长安是时三辅连覆败赤眉所过残贼百姓不知所归闻禹乘胜独克而师行有纪皆望风相携负以迎军降者日以千数,於是名震关西。 吴汉为大司马建武二年率诸将兵击檀乡贼於邺东漳水上大破之复率诸将击邺西山贼黎伯卿等及河内修武悉破诸屯聚帝遣汉进兵南阳击宛涅阳郦穰新野诸城皆下之引兵南与秦丰战黄邮水上破之与冯异击昌城五楼贼张文等。又攻铜马五幡於新安皆破之明年春率耿盖延击青犊於轵西降之。又率杜茂陈俊等围苏茂於广乐留俊等守广乐自将兵助盖延围刘永於睢阳永既死二城皆降。又率陈俊王梁击破五校贼破之北击清河长直及平原五里贼皆平之冬汉率耿王常等击富平获索二贼於平原明年春大破其众遂击勃海皆平之。又从征董宪围朐城明年春拔朐斩宪东方悉定会隗嚣叛复遣汉西屯长安十一年春率岑彭等伐公孙述十二年春汉与述战於广都成都之间八战八克遂军於其郭中述自将出城大战述兵败走高午奔陈刺述杀之旦日城降斩述首传送雒阳十五年复率马成马武北击匈奴十八年蜀郡守将史歆反於成都移檄郡县遣汉率刘尚臧宫讨之汉围成都城破诛歆等而还。 王梁为大司空与大司马吴汉等俱击檀乡贼有诏军事一属大司马。 张温灵帝时中平元年繇司空为车骑将军地节三年春遣使者持节就长安拜温为太尉三公在外始之於温。 魏高柔为司徒时太傅司马懿奏免曹爽皇太后诏召柔假节行大将军事据爽营太傅谓柔曰:君为周勃矣。爽诛进封万岁乡侯。 蜀诸葛亮为丞相录尚书事後主立南中诸郡并皆叛乱景耀三年春亮率众南征五年率诸军北驻汉中六年春扬声繇斜谷道取使赵云 邓芝为疑军据箕谷魏大将军曹真举众拒之亮身率诸军攻祁山戎阵整齐赏罚肃而号令明南安天水安定叛魏应亮关中响震冬亮复出散关围陈仓九年出师以木牛运十二年亮悉大众繇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与魏将司马宣王对於渭南。 吴诸葛恪废帝即位为太傅辅政初大帝黄龙元年迁都建业二年筑东兴是遏湖水後征淮南败以内船繇是废不复修恪以建兴元年十月会众於东兴更作大是左右结山侠筑两城各留千人使全端留略守之引军而还魏大将胡遵诸葛诞等率众七万欲攻围两坞图坏是遏恪兴军四万晨夜赴救遵等遂败加恪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军事。 孙峻为丞相时魏将丘俭文钦以众叛与魏人战于乐嘉峻帅骠骑将军吕据左将军留赞袭寿春会钦败降军还。 晋安平王孚初仕魏为太尉及蜀将姜维寇陇右雍州刺史王经战败遣孚西镇关中统诸军事征西将军陈泰与安西将军邓艾进击维退孚还京师。 贾充为司空武帝伐吴之役诏充为使持节假黄钺大都督总统六师给羽葆鼓吹缇幢兵万人骑二千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增参军骑司马各十人帐下司马二十人大车官骑各三十人充受节钺将中军为诸军节度屯襄阳。 王衍为司徒王弥寇青徐兖豫四州。又入许昌诸郡守将皆奔走遂寇雒阳衍帅众御之弥退走。 王导明帝末进位太保司徒如故及成帝初即位石勒侵阜陵诏加导大司马假黄钺出讨之军次江宁帝亲饯于郊俄而贼退咸康元年四月石季龙掠骑至历阳导请出讨之。又加大司马假黄钺中外诸军事置左右长史司马给布万疋俄而贼退四年为太傅都督中外诸军事。 陶侃为侍中太尉都督交广宁七州诸军事。又诏侃都督江州移镇武昌。 郗鉴为车骑大将军散骑常侍领徐州刺史苏峻反进鉴为司空鉴去贼密迩奉诏流涕设坛场刑白马大誓三军鉴登坛慷慨三军争为用命及陶侃为盟主进鉴都督扬州八郡军事时贼帅刘徵聚众数千浮海抄东南诸县鉴遂城京口加都督扬州之晋陵吴郡诸军事率众讨平之进位太尉。 庾亮为中书令与司徒王导辅政苏峻作逆乘胜至京都诏亮假节都督征讨诸军事。 桓温为侍中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假黄钺率舟军进合肥太和四年上疏悉众北伐。又以温领平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率弟南中郎冲西中郎袁真步骑五万北伐百官皆於南州祖道。 谢安武帝时为卫将军辅政苻坚初破以总统功进拜太保安方欲混一文轨上疏求自北征乃进都督扬江荆司豫徐兖青冀幽并宁益雍梁十五州军事加黄钺其本官悉如故置从事中郎二人宋沈庆之孝武时为司空讨缘江蛮。 南齐陈显达为太尉侍中建武三年虏攻徐司诏显达出屯往来新亭白下以为声势。 陈侯为司空王琳立梁永嘉王萧庄于郢州诏与领军将军徐庆率舟师为前军以讨王琳败琳于梁山败齐兵于博望生擒齐将刘伯琳尽收其资储舟舰俘馘以万计琳奉其主萧庄奔於齐。 後魏长孙嵩为司徒晋末宋武帝伐姚泓明元假嵩节督山东诸军事传诣平原缘河北岸列军次于畔城。又敕简精兵为战备。若裕西过者便率精锐南出彭沛如不时过但引军随之彼至崤陕间必与姚泓相持一死一伤众力疲弊比及秋月徐乃乘之则裕可不战而擒,於是叔孙建等逾河趣雒遂入关嵩与建等自成皋南济晋诸屯戍皆望尘奔溃晋克长安嵩乃班师。 奚斤为左丞相明元车驾西巡诏斤为先驱讨越勤部於鹿那山大破之蠕蠕犯塞令斤等追之太武为皇太子临朝听政以斤为左辅宋少帝立其大臣不附国内离阻遣斤收宋武前侵河南地假斤节都督前锋诸军事司空公太武即位仍为司空太武征赫连昌遣斤率义兵将军封礼等督四万五千人袭蒲坂昌守将赫连乙升弃蒲西走斤追败之昌败亡保上わ。 长孙翰为司徒太武征赫连昌翰与廷尉卿长孙道生宗正娥青为前驱遂平其国。 和其奴为司空侍中皇兴元年长安镇将东平王道符反乃诏其奴领征西大将军率殿中精兵万骑以讨之未至而道符败军还。 王肃为尚书辅政时南齐裴叔业以寿春内附拜肃使持节都督江西诸军事车骑将军与骠骑大将军彭城王勰率步骑十万以赴之。 穆绍为尚书令司空公尔朱荣之讨葛荣诏上党王天穆为前锋次於怀县司徒公杨椿为右军绍为後继未发会擒葛荣乃止。 杨津为司空尔朱荣死以津为都督并泗等九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北道大行台委津以讨胡经略北齐斛律金文宣时为太师以茹茹为突厥所破种落分散虑其犯塞惊扰民乃诏金率骑二万屯白道以备之。 斛律光为太保河清二年四月光率步骑二万筑勋掌城仍筑长城置十三戍三年正月周遣将达奚成兴等来寇诏光率步骑三万御之兴闻而退走三月迁司徒四月率骑北讨突厥获马千馀匹是冬周。又遣尉迟迥等寇雒阳光率骑五万驰往赴击战于邙山迥等大败迁太尉三年迁太傅周遣将围雒阳武平元年诏率步骑三万大破之加右丞相二年率众筑平陇等镇戍周柱国韦孝宽等来逼平陇光与战大破之军还诏复令率步骑五万出平阳道攻姚襄白亭城戍皆克之周。又遣将围宜阳光率步骑赴之大破於城下取周建安等四戍捕虏千馀人而还韶为左丞相武平二年二月周师来寇遣韶与右丞相斛律光太尉兰陵王长恭同往捍御获周仪同薛敬礼大斩获首虏仍城华谷置戍而还是月。又遣将寇边斛律光师先出讨韶亦请行大破之七月韶疾甚先军还。 隋高开皇初为尚书左仆射兼纳言时突厥屡为寇患诏镇遏氵公边九年晋王大举伐陈以为元帅长史三军谘禀皆取断于。 虞庆则为尚书右仆射兼右武卫大将军开皇七年岭南人李贤据州反高祖议欲讨诸将二三请行皆不许高祖顾谓庆则曰:位居宰相爵乃上公国家有贼遂无行意何也。庆则拜谢恐惧帝乃遣为桂州道行军总管。 杨素为尚书右仆射与高专管朝政及炀帝初汉王谅反以素为荆州道行军总管率众数万讨谅。 唐裴寂为尚书右仆射宋金刚之寇并州也。姜宝谊李仲文相次陷没寂自请行因授晋州道行军总管得以便宜从事。 李靖为兵部尚书检校中书令贞观三年突厥诸部离叛朝廷将图进取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管率骁骑三千自马邑出其不意直趋恶阳岭以逼之四年靖进击定襄破之。 张亮贞观中为刑部尚书参预朝政及兴高丽之役亮频谏不纳因自请行太宗乃以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 李贞观十七年为特进同中书门下三品十八年为辽东道行军总管高宗总章元年以开府仪同三司知政事为辽东行军总管。 刘仁轨仪凤中为尚书左仆射诏往洮河军镇守以御吐蕃。 韦待价为文昌右相永昌元年五月为安息道行军大总管以击吐蕃。 狄仁杰检校纳言兼右肃政台御史大夫圣历初突厥侵掠赵定等州命仁杰为河北道元帅许以便宜从事突厥从五回道而去仁杰总兵十万追之不及娄师德万岁登封元年为御史大夫知政事吐蕃入寇令师德与夏官尚书王孝杰讨之後为纳言圣历二年。又为大总管专总边任前後三十馀年。 魏元忠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圣历二年检校并州长史充天平军大总管以备突厥中宗朝为肃政台御史大夫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比岁突厥与吐蕃数犯塞元忠皆为大管讨之。 唐休景龙末为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三品景云 初拜特进充朔方道行军总管以备突厥。 郭元振为御史大夫同中书门下三品先天中持节为朔方道大总管以备突厥。 张说开元八年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明年敕说为朔方节度大使往巡五城处置兵马。 房至德初为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抗疏自请将兵以诛寇孽收复京师肃宗望其成功许之诏加持节招讨西京兼防御蒲潼两关兵马节度等使仍与子仪光弼等计会进兵。 张镐肃宗至德二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朔方兴戎帝注意将帅以镐有文武才业命兼河南节度使持节都统淮南等道诸军。 杜鸿渐代宗永泰中为兵部侍郎平章事时剑南节度兵马使柏贞节杨子琳皆兴师讨崔旰蜀方震扰诏鸿渐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充山剑副元帅兼剑南道节度使讨之。 裴度宪宗元和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吴元济以淮蔡叛李李光颜用师既久国家聚兵淮右四年度支供饷不胜其弊诸将玩寇相视未有成功宪宗亦病之宰相李逢吉王涯等三人以劳师弊财意欲罢兵竞陈利害度独无言帝问之对曰:臣请身自督战明日延英重议逢吉等出独留度谓之曰:卿必能为朕行乎!度俯伏流涕曰:臣誓不与贼偕生帝亦为之改容度复奏曰:臣昨见吴元济乞降表料此逆贼势实窘戚但诸将不一未能迫之故未降耳。若臣自赴行营则诸将各欲立功以固恩宠破贼必矣。帝然之异日诏曰:辅弼之臣军国是赖兴化致理则秉均以居取威定功则分阃而出所以同君臣之体一中外之任焉属者问罪汝南致诛淮右盖欲刷其污俗吊彼顽民虽挈地求生者实繁有徒而婴城执迷者未剪其类何兽困而犹斗岂鸟穷之无归欤繇是遥听鼓鼙更张琴瑟烦我台席董兹戎旃朝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飞骑尉赐紫金鱼袋裴度为时降生协朕梦卜精辨宣力坚明纳忠当轴而才谋老成运筹而智略前定司其枢务备知四方之事付以兵要必得万人之心是用祷于上玄拣此吉日带丞相之印绶所以尊其名赐诸侯之斧钺所以重其命尔宜布清问恢壮猷感励连营荡平多垒招怀孤疾字抚夷伤况淮西一军素效忠节过海赴难史册书勋建中初攻破襄阳擒灭崇义比者胁於凶逆归命无繇每念前劳尝思安抚所以内辍辅臣俾为师率实欲保全慰谕各使得宜往钦哉!无越我丕训可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蔡州刺史充彰义军节度申光蔡观察等使仍充淮西宣慰招讨处置使诏出度以韩弘为淮西行营都统不欲更为招讨请只称宣慰处置使。又以此行既兼招抚请改剪其类为革其志。又以弘已为都统请改更张琴瑟为近辍枢轴请改烦我台席为授以成皆从之自讨淮西王师屡北论者以杀伤滋甚转输不迨疑议密疏纷纭交进度以腹心之疾不时去之终为大患不然两河之盗亦将视此为高下遂坚请讨伐帝深委信故听之不疑度既受命召对於延英奏曰:主忧臣辱义在必死贼灭朝天有日贼在归阙无期帝为之恻然流涕十二年八月三日度赴淮西诏以神策军三百骑卫从帝御通化门慰勉之度楼下衔涕而辞赐之犀带度名虽宣慰其实行元帅事仍以郾城为治所以李逢吉与度不叶乃罢知政事出为剑南东川节度使。 王铎为右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时贼陷江陵杨知温失守宋威破贼失策朝议统率宰相卢携称高骈累立战功宜付兵柄物议未允铎廷奏曰:臣忝宰执之长在朝不足分陛下之忧臣愿自率诸军荡涤群寇朝议然之乃以铎为守司徒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兼江陵尹荆南节度充诸道都统。 孙为兵部侍郎平章事乾宁二年十月壬子诏充凤翔行营招讨使甲寅於驿舍会诸将以议进军戊午凤翔李茂贞上章请罪师遂不行。 崔胤为司徒知政事时昭宗初自凤翔还都乃兼判六军十二卫事。 张为宰相判度支昭宗尝问致理何事最急对曰:莫。若︹兵兵︹而天下服繇是专务补兵甲欲以武功胜天下後于延英论前代为治得失曰:不必远论汉晋之弊臣窃见陛下春秋鼎盛英睿如此内外Τ於︹臣臣每思之痛心而泣血也。会朱全忠诛秦宗权安居受杀李克恭以潞州降全忠幽州李匡威云 州赫连铎等奏请出军讨太原诏四品以上官议皆言国祚未安不宜生事假如得太原亦非国家所有议曰:先帝频至播越王室不宁原其乱阶繇克用全忠矛盾也。请因其奏乘全忠立功断两雄之势帝曰:收复之功克用第一今乘其危困而加兵诸侯其谓我何恳论用兵之利盖欲示外势而挤杨复恭也。上犹未决宰臣孔纬曰:张所陈万代之利也。陛下所惜一时之利也。以臣所料师渡河而贼自破昨计度军中转饷犒劳一二年间必无阙事陛下断意行之既二相俱论乃以为河东行营兵马都招讨宣慰使以京兆尹孙揆副之仍授揆昭义节度使华州韩建为供军使朱全忠为太原西南面招讨使李匡威赫连铎为太原东北面招讨使全忠以汴军三千为牙队大顺元年六月率军五十二都兼宁夏杂虏共五万人骑发自京师昭宗御安喜楼临送。 後唐郭崇韬为侍郎监国史兼枢密使同光三年客省使李严使西川回言王衍可图之状庄宗以魏继岌为都统崇韬为招讨使率魏军六万进讨蜀川庄宗以御驾喜庆殿酒宴西征诸将举酒属崇韬曰:继岌未习政事卿久从吾战伐西面之事属之于卿周王峻为右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广顺元年冬河东刘崇与契丹围晋州峻请行应援太祖用峻为行营都部署以徐州节度使王彦超为副诏诸军并取峻节度许峻以便宜从事军行资用仰给於官随行将吏得自选择。 李为司空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显德二年十一月为淮南道前军行营都部署兼知庐寿等州行府事以许州节度使王彦超副焉。又令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韩令坤以下一十二将各带征行之号以从焉。 ○宰辅部 机略 夫蕴经纶之才登宰辅之任当朝廷多事之际属黔首艰难之日傥不能转彼祸机运夫良画则先圣所谓危而不持颠而不扶者也。故有诡转逆党之擒以清内难诈谓渠魁之丧以壮人心或遣驺虞之幡或饰练布之服择后党之师傅俾节行通藩侯之问遗以丰国用或夺奸雄之心或易骄兵之帅垂之简编诚有可取者矣。 汉萧何为丞相时韩信欲反其舍人上书告变吕后欲诏恐其党不就乃与何谋诈令人从高帝所来称陈已破群臣皆贺何绐信曰:虽病强入贺信入吕后使武士缚信斩之长乐钟室(钟室谓悬钟之室)信方斩曰:吾不用蒯通计反为女子所诈,岂非天哉!遂夷信三族周勃为丞相时窦后兄长君弟少君既自陈见后厚赐之家於长安勃与灌婴等曰:吾属不死命乃。且悬此两人(恐其後擅权则将相大臣当被害)此两人所出微不可不为择师傅。又复放吕氏之事也,於是乃选长者之有节行者与居长君少君繇此为退让君子不敢以富贵骄人。 蜀诸葛亮为丞相时关侯闻马超来降旧非故人致书於亮问超人才可谁比类亮知其骛<矛今>前乃答之曰:孟起兼资文武雄烈过人一世之杰黥彭之徒当与翼德并驱争先犹未及髯之绝伦超群也。关美须髯故亮谓之髯关省书大悦以示宾客。 晋张华为司空时楚王玮受密诏杀太宰汝南王亮太保卫等内外兵扰朝廷大恐计无所出华白惠帝以玮矫诏擅害三公将士仓卒谓是国家意故从之耳今可遣驺虞幡使外军解严理必风靡帝从之玮兵果败。 王导明帝时拜司徒一依陈群辅魏故事王敦。又举兵内向时敦始寝疾导便率子弟发哀众闻谓敦死咸有奋志後为太保成帝时经苏峻之乱帑藏空竭库中惟有练布数千端鬻之不售而国用不给导患之乃与朝贤俱制练布单衣,於是士人翕然竞服之练遂踊贵乃令主者出卖端至一金。 唐崔甫代宗大历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神策军使王驾鹤掌禁兵十馀年权倾中外德宗初登极将令白代之惧其生变甫召驾鹤与语留连久之已赴军视事矣。又青州李正巳畏惧德宗威德乃表献钱三十万贯帝欲纳其奏虑正己未可诚信以计逗留止之未有其词延问宰相甫对曰:正己奸诈诚如圣虑臣请因使往淄青便令宣慰将士因以正己所献钱赐赉军人。且使深荷圣德。又令外藩知朝廷不重财货帝悦从之正己大惭而心畏服焉。 裴度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度以计讽镇冀节度使王承宗使献德埭二州以谢罪寻谕沧景节度程权使之入觐始以沧景德埭为一镇朝廷命帅以分其力元和十三年郓州节度使李师道领州十二握兵十万恃强拒命两镇骚然度遂密计奏请讨除宪宗大喜遂徵师问罪数月灭之分其地为兖海淄青郓曹三镇数十年之叛地一旦悉平成宪皇中兴之基实名臣计谋之力度以宰相镇太原召还时朱克融王廷凑虽受朝廷节钺未解深州之围度初发太原与二镇书谕以大义克融解围而去廷凑亦退舍有中使自深州来言之穆宗甚喜即日。又遣中使往深州取牛元翼更命度致书与廷凑度氵公路奉诏中使得度书云:朝谢後即归留务恐廷凑知度无兵权即背前约请度易之中使乃进度书草具奏其事及度至京进对明辨帝方忧深州之围遂授度淮南节度先是昭义监军使刘承偕恃宠凌节度使刘悟三军愤发大讠擒承偕欲杀之已杀其二亻兼悟救之获免而囚承偕诏遣归京悟以军情不时奉诏至是宰臣延英奏事度亦在列帝顾问度曰:刘悟拘承偕而不遣如何处置度辞以藩臣不合议军国事帝固问之。且曰:刘悟负我我以仆射宠之近。又赐绢五百万疋不思报效翻纵军众凌辱监军我实难奈此事度对曰:承偕在昭义不法臣尽知之昨刘悟在行营与臣书数论其事是时有中使赵弘亮在臣军仍持悟书将去云:欲自奏不知奏否帝曰:我都不知悟何不密奏其事我,岂不能处置度曰:刘悟武臣不知大臣体例。虽然臣窃以悟纵有密奏陛下必不能处置今日事状如此臣等面论陛下犹未能决况悟单词,岂能动圣听哉!帝曰:前事勿论直言此时如何处置度曰:陛下必欲收忠义之心使天下戎臣为陛下死节唯有下半纸诏书言任使不明致承偕乱法令悟集三军斩之如此则万方毕命群盗破胆天下无事矣。苟不能如此虽与刘悟改官赐绢臣亦恐於事无益帝亻免首良久曰:朕不惜承偕缘是太后养子今被囚絷太后未知如卿处置未得可更议其宜度与王播等复奏曰:但配流远恶处承偕必得出帝以为然承偕果能得归。 韦处厚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沧景李同捷既稽天诛魏博史宪诚中怀向背裴度以宿旧自任待宪诚於不疑宪诚尝遣亲吏请事至中书处置谓曰:晋公以百口於上前保使主某则不然但仰俟所为自有朝典耳宪诚闻之惧从此输竭竟有功於沧州。 後唐郭崇韬为宰相初收汴雒稍通赂遗亲友或规之崇韬曰:余备位将相禄赐巨万但为梁之日赂遗成风今方面藩侯多梁之旧将皆吾君射钩斩之人也。一旦革面化为吾人坚拒其情得无惧乎!藏余私室无异公帑及郊崇韬悉献家财以助赏给晋桑维翰为相及杨光远平邺以兵骄难制维翰请速散其众朝廷从之而移光远为雒尹光远繇是怏怏。又以冯晖镇灵武蕃部归心朝议患之维翰欲图大举以制北戎命将佐十五人皆列藩之帅也。唯晖不预其间乃上章自陈未老可用而制书见遗维翰招禁直学士答诏一一条对其云:非制书忽忘实以朔方重地杂虏窥边非卿雄名何以弹压比欲移卿内地受代亦须奇才晖得诏甚喜。 ●卷三百二十四 ○宰辅部 荐贤 夫称善举类春秋之格训推贤援能儒者之笃行矧夫居衡石之任当燮谐之重掌邦国之政赞后王之治总领众职平章百姓必在乎!登良擢俊振淹出滞俾风人绝轴之叹士子轮辕之用不遗贤於中谷不藉才於异代此所以成舜汤选众举仁之美茂尹旦格天光海之业者也。三代而上其详靡记繇汉以下未尝乏焉莫不隆体国之志竭知人之鉴,或以树巍巍之绩,或以成彬彬之盛盖夫寅亮之功将明之烈曷以加,於是乎!。 汉萧何初为汉王丞相韩信数与何语何奇之至南郑诸将道亡者数十人信度何等已数言(度计量也。)上不我用即亡何闻信亡不及以闻自追之人有言上曰:丞相何亡帝怒如失左右手居一二日何来谒帝。且怒。且喜骂何曰:若亡何也。(。若汝也。)何曰:臣非敢亡追亡者耳帝曰:所追者谁也。曰:韩信帝复骂曰:诸将亡者以十数公无所追追信诈也。何曰:诸将易得至如信国士无双(为国家之奇士)王必欲长王汉中无所事信(无事用信)必欲争天下非信无可与计事者顾王策安决(顾思念也。)王曰:吾亦欲东耳安能郁郁久居此乎!何曰:王计必东能用信信即留不能用信信终亡耳王曰:吾为公以为将何曰:虽为将信不留王曰:以为大将何曰:幸甚,於是召信拜之。 田为丞相徵茂陵尉张汤为吏荐补侍御史。 张汤为御史大夫荐其掾儿宽於天子天子见问说之初宽以试第次补廷尉史是时汤方乡学以为奏谳掾以古法议决疑大狱而爱幸宽宽为人温良有廉智自将而善著书书奏敏於文口不能发明也。汤以为长者数称誉之及是以宽为掾复荐之。 霍光昭帝初为大将军秉政以光禄大夫张安世笃行(笃厚也。)光亲重之会左将军上官桀父子及御史大夫桑弘羊皆与燕王盖主谋反诛光以朝无旧臣白用安世为右将军光禄勋以自副焉。 魏相为御史大夫霍光薨後数月相上封事曰:圣王褒有德以怀万方(怀来也。)显有功以劝百寮是以朝廷尊荣天下乡风国家承祖宗之业制诸侯之重新失大将军宜宣章盛德以示天下显明功臣以填藩国毋空大位以塞争权(大臣位空则起争夺之权也。)所以安社稷绝未萌也。(未萌谓变故未生者也。)车骑将军安世事孝武皇帝三十馀年忠信谨厚勤劳政事夙夜不怠与大将军定策天下受其福国家重臣也。宜尊其位以为大将军毋令领光禄勋事使专精神忧念天下思惟得失後数日拜安世大司马车骑将军录尚书事。 丙吉为相病笃宣帝自临问吉曰:君即有不讳谁可以自代者(不讳言死不可复言也。)吉辞谢曰:群臣行能明主所知愚臣无所识帝固问吉顿首曰:西河太守杜延年明於法度晓国家故事前为九卿十馀年今在郡治有能名廷尉于定国执宪详平天下自以不冤太仆陈万年事後母孝敦厚备於行止此三人能皆在臣右唯上察之帝以吉言皆是许焉。 萧望之为御史大夫除薛广德为属数与论议器之(以为大器也。)荐广德经行宜充本朝(经明行宜於本朝任职也。)为博士论石渠(石渠阁名也。)。 何武为大司空除彭宣为西曹掾甚敬重焉荐宣为谏大夫。又龚胜为重泉令去官武与执金吾阎崇荐胜哀帝自为定陶王固已闻其名徵为谏大夫武为人仁厚好进士奖称人之善为楚内史厚两龚在沛厚两唐(两龚龚胜龚舍也。两唐唐林唐遵也。)及为公卿荐之朝廷此人显於世者何侯之力也。世以此多之。又与尚书令唐林皆上书言傅喜行义洁忠诚忧国内辅之臣也。今以寝病一旦遣归众庶失望皆云:傅氏贤子以论议不合於定陶太后故退百寮莫不为国恨之夫忠臣社稷之卫鲁以季友治乱(谓季氏亡则鲁不昌)楚以子玉重轻(谓楚误杀子玉而晋侯喜可知)而魏以无忌折冲(信陵君)项以范增存亡故楚跨有南服带甲百万邻国不以为难子玉为将则文公侧席而坐及其死也。君臣相庆百万之众不如一贤故秦行千金以间廉颇汉散万金以疏亚父喜立於朝陛下之光辉傅氏之废兴也。帝亦自重之明年正月乃徙师丹为大司空而拜喜为大司马封高武侯。 张忠为御史大夫署颍川孙宝为主簿上书荐宝经明质直宜备近臣为议郎迁谏大夫。 王嘉为丞相荐儒者公孙光满昌及能吏萧咸薛等皆故二千石有名称天子纳而用之。 张禹为丞相举彭宣为博士迁东平太守禹以帝师见尊信荐宣经明有威重可任政事繇是入为右扶风。 孔光为御史大夫举东平王太傅师丹议论深博廉正守道徵入为光禄大夫丞相司直数月复为光禄大夫给事中繇是为少府光禄勋侍中甚见尊重。 王根为大司马骠骑将军是时多灾异根辅政数虚已问平陵人李寻寻见汉家有中衰厄会之象其意以为。且有洪水为灾乃说根以物盛必衰自然之理唯有贤友︹辅,庶几可以保身命全子孙安国家根,於是荐寻哀帝初即位召寻待诏黄门。 王音为大司马车骑将军时扬雄年四十馀自蜀来至游京师音奇其文雅召以为门下史荐雄为待诏後汉吴汉为大司马时太山豪杰多拥众与张步连兵汉言於帝曰:非陈俊不能定此郡,於是拜俊太山太守行大将军事张步闻之遣其将击俊战於嬴下俊大破之追至济南收得印绶九十馀稍攻下诸县遂定太山。 宋弘为大司马推进贤士冯翊桓梁三十馀人或相及为公卿者光武尝问弘通博之士乃荐沛国桓谭才学洽闻几能及扬雄刘向父子,於是召谭拜议郎给事中。又高诩以信行清操知名王莽篡位父子称盲逃不仕光武时弘荐诩徵为郎。 赵熹为太傅时鲁恭与议白虎观熹举恭直言待诏公车拜中牟令。 范迁为司徒荐丰令牟融忠正公方经行纯备宜在本朝并上其理状。 第五伦为司徒时擢谢夷吾为钜鹿太守伦令班固为文荐夷吾曰:臣闻尧登稷契政隆太平舜用皋陶政致雍熙殷周虽有高宗昌发之君犹赖傅说吕望之策故能克崇其业允协大中窃见钜鹿太守会稽谢夷吾出自东州厥土涂泥而英姿挺特奇伟秀出才兼四科行包九德仁足济时智周万物加以少膺儒雅韬含六籍推考星度综校图录探赜圣秘观变历徵占天知地与神合契据其道德以经王务昔为陪隶与臣从事奋忠毅之操躬史鱼之节董臣严纲勖臣懦弱得以免戾赖厥勋及其应选作宰惠敷百里降福弥异流化。若神爰牧荆州威行邦国奉法作政有周召之风居俭履约绍公仪之操寻功简能为外台之表听声察实为九伯之冠迁守钜鹿政合时雍德量绩谋有伊吕管晏之任阐弘道奥同史苏京房之伦虽密勿在公而身出心隐不殉名以求誉不驰骛以要宠念存逊遁演志箕山方之古贤有伦序采之於今超然绝俗诚社稷之元龟大汉之栋甍宜当拔擢使登鼎司上令三辰顺轨於历象下使五品咸训于嘉时必致休徵克昌之庆非徒循法奉职而已臣以顽驽器非其俦尸禄负乘夕惕。若厉愿乞骸骨更授夷吾上以光七曜之明下以厌率土之望庶令微臣塞咎免悔。 张禹为太尉时周防受古文尚书撰尚书杂记三十二篇禹荐补博士。又荐寒朗为博士。 张为太尉荐魏郡太守徐防自代帝不许。 刘恺为司徒时陈忠为廷尉正以才能有声称恺举忠明习法律宜备机密,於是擢拜尚书使居三公曹(成帝置五尚书三公曹尚书主知断狱也。)。 张皓为司空在事多所荐达天下称其推士。 黄琼为司空先是崔为议郎会梁冀诛以故吏免官禁锢数年时鲜卑数犯边诏三公举威武谋略之士琼荐拜辽东太守琼为太尉时尚书杨秉以病乞退出为右扶风琼惜其去朝廷上言秉劝讲帷幄不宜外迁留拜光禄大夫。 李固为太尉时陈蕃公府辟举方正皆不就固表荐徵拜议郎。 陈蕃为太尉王畅为渔阳太守免官是时政事多归尚书桓帝特诏三公令高选庸能蕃荐畅清方公正有不可犯之色繇是复为尚书後蕃为太傅辟何休与参政事。 种为司徒推达名臣桥玄皇甫规等。 杨秉为太尉时陈球为侍御史桂杨黠贼李研等群聚寇钞陆梁荆部州郡懦弱不能禁秉表球为零陵太守球到设方略期月间贼虏消散。 杨赐为太尉时光禄勋黄琬坐事禁锢被废弃几二十年灵帝光和末赐上书荐琬有拨乱之才繇是徵拜议郎擢青州刺史迁侍中。 魏华歆为司徒黄初四年诏公卿举独行君子歆荐管宁诏以宁为大中大夫固辞不受时明帝即位为太尉歆逊位让宁。又以郑小同有美名歆表曰:臣闻励俗宣化莫先於表善班禄叙爵莫美於显名是以楚人思子文之治复命其裔汉世嘉江公之德用显其世伏见故汉大司农北海郑玄当时之季名冠华夏为世儒宗文皇帝旌录先贤拜玄孙小同以为郎中长假在家小同年逾三十少有令质学综六经行著乡邑海岱之人莫不嘉其自然美其器重迹其所履有质直不渝之性然而恪恭静默色养其亲不治可见之美不竞人间之名斯诚清时所宜式叙前後明诏所斟酌而求也。臣老病委顿无益视听谨具以闻。 陈群为司空荐管宁曰:臣闻王者显善以消恶故汤举伊尹不仁者远伏见徵士北海管宁行为世表学任人师清俭足以激浊贞正足以矫时前虽徵命礼未优备昔司空荀爽家拜光禄先儒郑玄即授司农。若加备礼庶必可致至延西序坐而论道必能昭明古今有益大化。 王朗为司空黄初中鹈鹕集灵芝池诏公卿举独行君子朗荐光禄大夫杨彪。且称疾让位於彪帝乃为彪置吏卒位次三公诏曰:朕求贤於君而未得君乃翻然称疾非徒不得贤更开失贤之路增玉之倾无乃居其室出其言不善见违於君子乎!君其勿有後辞朗乃起。 蜀诸葛亮为丞相时後主嗣位亮将北征住汉中虑後主富於春秋朱紫难别以董允秉心公亮欲任以宫省之事上疏曰:侍中侍郎郭攸之费董允等先帝简拔以遗陛下至於斟酌规益进尽忠言则其任也。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若无兴德之言则戮允等以彰其慢亮寻请为参军允迁为侍中领虎贲中郎将统宿卫亲兵攸之性素和顺备员而已献纳之任允皆专之矣。又蒋琬亮长史亮每言琬志忠雅密表後主曰:臣。若不幸後事宜以付琬。 晋张华为司空时陈寿遭父丧有疾使婢丸药客往见之乡党以为贬议及蜀平坐是沉滞者累年华爱其才以寿虽不远嫌原情不至贬废举为孝廉除著作郎华将举寿为中书郎荀勖忌华而疾寿遂讽吏部迁寿为长广太守辞以母老不就杜预将之镇复荐之於帝宜补黄散繇是授御史治书。 王浑为司徒时周馥累迁司徒左西属浑表馥理职清正兼有才主定九品简括精详臣委任责成褒贬允当请补尚书郎许之。 王导随元帝渡江镇建康导为政清静尤见委仗情好日隆朝野倾心号为仲父帝从容问导曰:卿吾之萧何也。对曰:昔秦为无道百姓厌乱巨猾陵暴人怀汉德革命反正易以为功自魏氏以来迄于太康之际公卿世族豪侈相高政教陵夷不遵法度群公卿士皆餍於安息遂使奸人乘[C260]有亏至道然否终斯泰天道之常大王方立命世之勋一匡九合管仲乐毅,於是乎!在岂区区微臣所可拟议愿深弘神虑广择良能顾荣贺循纪瞻周皆南士之秀愿尽优礼则天下安矣。帝纳焉。又何充为丹阳尹导与庾亮并言于帝曰:何充器局方有万夫之望必能扌录朝端为老臣之副臣死之日愿引充内侍则外举唯缉社稷无虞矣。繇是加充吏部尚书进号冠军将军。 温峤为中书令峤为栋梁之任帝亲而倚之以祖纳州里父党敬而拜之峤既为时用盛言纳有名理除光禄大夫。 谢安为太傅时东人徐邈下帷读书不游城邑及孝武帝始览典籍招延儒雅之士邈既东州儒素安举以应选年四十四始补中书舍人宋王弘永平中为江州刺史时徐傅当权出郑鲜之为豫章太守弘窃谓人曰:郑公德素先朝所礼方之前代锺元常王景兴之流今徐傅出之为郡抑当有以寻有废立事元嘉三年弘入为相举鲜之为尚书右仆射。 南齐褚渊为左仆射先是臧荣绪纯笃好学隐居京口教授南徐州辟西曹举秀才不就太祖为扬州徵荣绪为主簿不到渊少时尝命驾寻之建元中启太祖曰:荣绪朱方隐者昔臧质在宋以国戚出牧彭岱引为行佐非其所好谢疾求免蓬庐守志漏湿是安灌蔬终老与友关康之沉深典素追古著书撰晋史十赞论虽无逸才亦足弥纶一代臣岁时往京口早与之遇近取其书始方送出庶得备录渠阁采异甄善帝答曰:公所道臧荣绪者吾甚志之其有史翰欲令入天禄甚佳。 王俭为尚书令武帝问俭曰:谁可继卿者俭曰:臣东都之日其在徐孝嗣乎!及孝嗣出为吴兴太守俭赠《诗》曰:方轨叔茂追清彦辅柔亦不茹刚亦不吐时人以比蔡子尼之行状也。在郡有能名会王俭亡帝徵孝嗣为五兵尚书。 梁袁昂为司空以何之元幼好学有才思居丧过礼天监末袁昂荐之因得召见解褐太尉临川王扬州仪曹从事史。 後魏广阳王喜宣武时为尚书令除仪同三司後转司徒爱敬人物後来才俊未为时知者侍坐之次转加谈引时人以此称之。 崔光为太保疾甚表荐都官尚书贾思伯为侍讲中书舍人冯元兴为侍读思伯遂入授孝明杜氏春秋隋高为左仆射兼纳言进贞良以天下为己任苏威杨素贺。若弼韩擒虎等皆所推荐各尽其用为一代名臣其馀立功立事者不可胜数。 杨素为仆射开皇中以华阴多盗贼妙选良吏素荐殿中局监荣毗为华州长史世号为能素之田宅多在华阴左右放纵毗以法绳之无所宽贷毗因朝集素谓之曰:素之举卿以自罚也。毗答曰:奉法一心者但恐累公所举素笑曰:前者戏耳卿之奉法素之望也。又李百药为太子舍人或有谮百药者乃疾免去後追赴仁寿宫素与吏部尚书牛弘并重之奏授礼部员外郎。又李子雄为大将军历郴江二州刺史并有能名仁寿中坐事免汉王谅之作乱也。炀帝将发幽州兵以讨之时窦抗为幽州扌管帝恐其有贰心问可任於素素进子雄授上大将军。 唐陈叔达武德中为纳言侍中参预朝政江南名士薄游长安者多所荐拔。 李靖为仆射奏称秘书郎岑文本之才擢拜中书舍人渐蒙亲顾。 杜如晦为仆射临终请委戴胄以选举繇是以本官检校吏部尚书参预朝政。 温彦博太宗贞观初为中书令帝令祖孝孙增损乐章孝孙乃与明音律人王良通白明达递相长短帝令侍臣更访能者彦博奏博州清平人吕才聪明多能眼所未见耳所未闻一闻一见皆达其妙尤长於声乐请令考之侍中王魏徵。又咸称才学术之妙徵曰:才能为尺十二枚尺八长短不同各应律管无不谐韵帝即徵才令直弘文馆。 朱敬则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每以用人为先馀细务不之视会岭表蛮帅攻掠郡县朝廷思得良守以镇之而甚难其选敬则曰:司勋郎中裴怀古有文才将略即其人也。遂以为桂州都督怀古既至贼帅果怀其威惠相率来降敬则。又引冬官郎中魏知古为凤阁舍人太子司议郎张思敬为右史後皆以称职著名。 狄仁杰为内史尝以举贤为意其所引拔桓彦范敬晖窦怀贞姚崇等至公卿者十人初则天尝问仁杰曰:朕要一好汉任使有乎!仁杰曰:陛下作何任使则天曰:朕欲待以将相对曰:臣料陛下。若求文章资历则今之宰臣李峤苏味道亦足为文吏矣,岂非文士龌龊思得奇才用之以成天下之务者乎!则天悦曰:此朕心也。仁杰曰:荆州长史张柬之其人虽老真宰相才也。且久不遇。若用之必尽节於国家矣。则天乃召拜雒州司马他日。又求贤仁杰曰:臣前言张柬之犹未用也。则天曰:已迁之矣。对曰:臣荐之为相今为雒州司马非用之也。又迁为秋官侍郎後竟召为相柬之果能兴复中宗盖仁杰之推荐也。 卢怀慎为黄门监开元四年卒临终遗。表曰:臣素无才识叨沐恩荣待罪枢密颇积年序报国之心空知自竭推贤之志终未克申孤负明恩夙夜惶惧臣染疾已久形神欲离虽凫雁之飞未为乏少而犬马之志终祈上闻其鸣也。哀乞垂圣察宋立性公直执心贞固文学足以经务识略期於佐时动惟直道行不苟合闻诸朝野之说为社稷之臣李杰勤苦绝伦贞介独立公家之事知无不为时之才众议推美李朝隐操履坚贞才识通赡守文奉法颇怀铁石之心事上竭诚实尽人臣之节卢从愿清贞谨慎理识周密始终。若一朝野共知简要之才不可多得并明时重器圣代良臣比经任使微有愆失所坐者小所弃者大所累者轻所贬者远日月虽近谴责伤深望垂矜录渐加进用臣窃闻黄帝所以垂衣裳而天下理者任风力也。帝尧所以光宅天下者任稷Ι也。且朝廷者天下之本贤良者风化之源得人则庶绩其凝失士则彝伦攸ル臣每见陛下忧劳庶政勤求理道慎举群司必期称职使鹭成列草泽无遗故得岁稔时和政平讼理此陛下用贤之明效也。臣非木石早识天心瞑目不遥厚恩未报黜殡之义敢不,庶几城郢之言思布愚恳帝深嘉纳。 姚崇为夏官侍郎知政事时韩思复为汴州司户参军为政宽恕不行杖罚值丁忧家贫鬻薪以终丧制崇深嘉叹之权授司礼博士。 张说为相以徐浩少举明经工草隶以文学尤所器重调授鲁山主簿说荐浩为丽正殿校理三迁右拾遗仍为校理。 宇文融为黄门侍郎平章事荐宋为右丞相裴耀卿为户部侍郎许景先为工部侍郎甚允人望。 张九龄为中书令引韦陟为中书舍人与孙逖梁涉对掌纶诰时人以为美谈。 房为相时严武为侍御史至德初肃宗兴师靖难大收才杰武仗节赴行在以武名臣之子素重之乃首荐才略可称累迁给事中既收长安以武为京兆少尹兼御史中丞。 杜鸿渐为相时韦元辅有器局所莅有声累迁苏州刺史浙江西都团练观察等使鸿渐首荐之徵为尚书右丞相会淮南节度使缺鸿渐。又荐堪当重寄遂授扬州长史兼御史大夫淮南节度观察等使在扬州三年政尚不扰事亦粗理以疾终。 萧华为相时吏部侍郎裴遵庆恭俭克己持重谨密颇有时望华素知遵庆每奏见屡称之迁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杨炎入相时常衮为潮州刺史炎与衮善引拜福建观察使。 杨绾常衮为相时关播为淮南节度陈少游判官绾衮荐播为都官员外郎建中初迁兵部员外郎张镒入相播迁给事中。 常衮为相时刘从一补渭南尉雅为衮所推重迁监察御史居无何丁母忧服除宰相卢杞荐之超迁侍御史。 蒋氵允为刑部郎中元载秉政滞於郎位大历十二年常衮以群议称氵允屈擢拜御史中丞。 崔甫为相引薛播为中书舍人播温敏善与人交李栖筠常衮及甫皆引擢之至是有此拜。 李泌初为陕州观察使时阳城隐於河东中条山下远近慕其德行来学者相继有争者不诣官府诣城决之泌数礼问焉及泌为相举为谏议大夫。 贾耽为相以郑滑节度副使李融为义成军郑滑节度观察使先是耽为郑滑节度使署奏融为副使居无何耽朝京师召融总留事及耽为相因有是命。 齐英为相给事中袁高以切直忤旨英连请为左丞御史大夫皆不行。 高郢郑瑜为相时蒋。又为起居舍人转司勋员外郎并国史时集贤阙学士求者甚众会诏问神策军建置之繇相府讨求不知所出乃访於徵引根源对甚详悉郢与瑜相顾曰:集贤有人矣。翼日诏兼判集贤院事。 杜黄裳为相时薛平为右卫将军在南衙凡一十一年黄裳深器之荐为汝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治有能名。 李吉甫自翰林拜相诏将下之夕感恩出涕谓学士裴曰:吉甫自尚书郎流落远地十馀年方归便入禁署今才满岁後进彦士罕接识者宰相宜有选拔今则懵然莫知能否因请疏其名得三十馀人数月之内选用略尽当时翕然有得人之称後罢相为淮南节度使荐丁公著授太子正字兼集贤殿校理吉甫自淮南入相复荐其行即日授右补阙迁集贤直学士裴元和中入相徵韦贯之裴度知制诰擢李夷简为御史中丞其後继踵入相咸著名绩其馀量材赋职皆叶人望选任之精前後莫及。又薛存诚为度支员外郎引为起居郎。又崔植为寿安尉大理评事秩满退居雒下潜心经史尤精易象知其操行擢拜左拾遗。 裴度为御史中丞奏崔从为侍御史知杂度作相。又奏从自代为御史中丞。 韦处厚素知韦辞有文学理行辞尝为殿中侍御史以事累出为朗州刺史再贬道州江州司马长庆初处厚与路隋以公望居显要亟称荐之擢为户部员外郎累迁吏部郎中文宗即位处厚当政。且以澄汰浮薄登用艺实辞与李翱俱拜中书舍人。 令狐楚为相时李隐进士擢第为秘书省校书郎楚奏为进贤校理。 卢携为相以司空图为礼部员外郎先是图寓居雒会携与郑畋左迁太子宾客分司皆厚遇之及携再入相因有是命。 梁赵光裔为相兼集贤殿大学士时杨凝式为礼部员外郎充西京留守巡官光裔素重其才奏为直学士改考功员外郎。 後唐郭崇韬为枢密使明宗拔郓州得天平军节度判官赵凤送之于庄宗崇韬素闻其名及见与语乃荐用为扈銮学士。 卢文纪清泰中为相以右谏议大夫李光庭为给事中弘文馆学士判馆事光庭唐故曹王皋之曾孙父龟年光启中为太卿监光庭从狩蜀举进士屡迁至兵部郎中昭宗末不仕梁客於北海耕牧以自给庄宗初亦不入朝文纪素知之奏召为谏官及引之判馆事。 李愚为相多振拔沉滞时秘书监刘岳奉使湖南未还愚奏岳为太常卿。 晋李崧为平章事时高祖讲求辅相崧力荐吕琦於高祖云:可大用高祖数召琦於便殿言及当世事甚奇之方将倚以为相忽遇疾而逝人皆惜之。 汉苏逢吉为相时李涛在翰林逢吉深眷待之会四辅阙人高祖欲擢用吏部尚书窦贞固复问其次逢吉曰:顷张彦泽以杀判官张式罢镇晋祖宥其罪而李涛上疏极言彦泽之罪宥之屈法陛下在太原时论朝士大夫常重涛之为人时高行周慕容彦超围杜重威於邺二师不协高祖有亲征之意未决会涛上疏请驾征邺大合上旨遂与贞固同日拜平章事周冯道仕晋高祖为相时尚书左丞判国子监事田敏长於诗赋道重敏尝从客白晋祖曰:臣所为官合授於敏臣不敢党蔽也。又史圭在後唐明宗时为右丞权判铨事道在中书尝以堂判衡铨司所注人圭怒力争之道亦微有不足色及晋高祖时道再为相圭首为道所举除刑部侍郎盐铁副使圭方愧其度量远不及也。 ●卷三百二十五 ○宰辅部 谏争 舜之命禹曰:予违汝弼高宗之命说曰:朝夕纳诲盖夫居疑丞之位荷栋之重义均同体民具尔瞻休戚之所同安危之所系至冠群臣而总众职抚四夷而亲百姓公家之事知无不为固其任也。若乃上之失德事或过举诚心内激嘉言罔伏引经义而酌古训述天戒而箴时病谈过更仆之顷怒有逆鳞之犯。且复缕郑重形于奏疏竭其精忠以冀感悟古之宰相如伊尹之阿衡甘棠之保周公之告徽言山甫之补阙职皆如斯而已。 商伊尹申诰于太甲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人以言弗违汝心必以道义求其意勿拒逆之)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逊顺也。言顺汝心必以非道察之勿以自藏)伊尹曰:先王肇人纪从谏弗弗先民时。若(言汤始为人纪已有过则改从谏如流必先民之言是顺)。 周祭公谋父为穆王卿士穆王将征犬戎而谋父谏(祭畿内之国周公之後谋父字也。)曰:不可先王耀德不观兵夫兵戢而时动动则威观则玩玩则无震(震惧也。)是故周文公之颂(文公周公旦之谥)曰:载戢干戈载弓矢(韬也。)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言武王常求美德故陈其功于时夏而歌之信哉!武王能保此时夏之美乐章大者曰:夏)先王之于民也。茂正其德而厚其性阜其财求而利其器用明利害之乡(乡方也。)以文修之使务利而辟害怀德而畏威故能保世以滋大昔我先世后稷(谓弃与不也。父子相继曰:世)以服事虞夏及夏之衰也。弃稷不务我先王不用失其官而自窜于戎狄之间不敢怠业时序其德遵修其绪(遵亦作选)其训典朝夕恪勤守以敦笃奉以忠信奕世载德不忝前人至于文王武王昭前之光明而加之以慈和事神保民无不欣喜商王帝辛大恶于民庶民不忍欣戴武王以致戎于商牧是故先王非务武也。勤恤民隐而除其害也。夫先王之制邦内甸服邦外侯服侯卫宾服(此总言之也。侯侯圻卫卫圻也。)蛮夷要服戎翟荒服甸服者祭(供日祭)侯服者祀(供月祀)宾服者享(供时祭)要服者贡(供岁贡)荒服者王(王王事天子也。诗云:莫敢不来王)日祭月祀时享岁贡终王先王之顺祀也。(外传云:先王之训)有不祭则意(先志意以自责也。畿内近知王意也。)有不祀则言(言号令也。)有不享则文(文典法也。)有不贡则名(名谓尊卑职贡之名号也。)有不王则修德(远人不服则文德以来之)序成而有不至则刑(序成谓上五者次序有成有不至则有刑罚也。)于是有刑不祭伐不祀征不享让不贡告不王于是有刑罚之辟有攻伐之兵有征讨之备有威让之命有文告之辞布令陈辞而有不至则增于德毋勤民于远是以近无不听远无不服今自大毕伯仕之终也。(犬戎之君)犬戎氏以其职来王天子曰:予必以不享征之。且观之兵无乃废先王之训而王几顿乎!吾闻犬戎树能(树立也。言犬戎立性敦笃也。)率旧德而守终纯固其有以御我矣。王遂征之得四白狼四白鹿以归自是荒服者不至。又穆王欲肆其志(肆极也。)周行天下将皆必有车辙马迹焉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止王心(祈父周司马世掌田兵之职招其名祭公方谏游行故指司马官而言)其《诗》曰:祈招之式昭德音(安和貌式用也。昭明也。)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金玉取其坚重)形民之力而无醉饱之心(言国之用民当随其力任如治金玉之器随器而制形故言形民之力去其醉饱过盈之心)。 召穆公虎为王卿士厉王行暴虐侈敖国人谤王召公谏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卫国之巫也。)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其谤鲜矣。诸侯不朝三十四年王益严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以目相视而已)厉王喜告召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敢言召公曰:是鄣之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典(典乐典也。)史献书师箴瞍赋(无眸子曰:瞍赋公卿列士所献诗也。)蒙诵(有眸子而无见曰:蒙《周礼》蒙主弦歌讽诵箴谏之语也。)百工谏庶人传语(庶人卑贱见时得失不得言传以语王)近臣尽规(近臣骖仆之属)亲戚补察瞽史教诲(瞽乐大师史太史也。)耆艾之(耆艾师傅也。理瞽史之教以闻於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也。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有原隰衍沃也。(下平曰:衍有溉曰:沃)衣食于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于是乎!兴行善而备败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何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王不听于是国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于彘。 虢文公为王卿士宣王即位不藉千亩(藉借也。借民力以为之天子田千亩诸侯百亩白厉王之流藉田礼废宣王即位不复古也。)虢文公谏曰:不可夫民之大事在农(民之命故农为大事)上帝之粢盛于是乎!出(出于农也。器实曰:粢在器曰:盛)民之蕃庶于是乎!生(蕃息庶众)事之供给于是乎!在(供具给足)和协辑(音集)睦于是乎!兴(协合也。辑聚也。睦亲也。)财用蕃殖于是乎!始(殖长)敦庞纯固于是乎!成(敦厚庞大)是故稷为大官(民之大事在农故稷之职为大官)古者太史顺时{瓜见}土(顺视)阳瘅愤盈土气震发(瘅厚也。愤积也。盈满也。震动也。发起也。)农祥晨正(农祥房星也。晨正立春之日晨中于午也。农事之候。故曰:农祥)日月底于天庙(底至也。天庙营室孟春之月日月皆至营室,)土乃脉发(脉理也。农《书》曰:春土冒撅陈根可拔耕者急发)先时九日(先先立春日也。)大史告稷曰:自今至于初吉(初吉二月朔日也。)阳气俱土膏其动(升也。膏土润也。其动润泽欲行貌)弗震弗渝脉其满眚乃不殖(震动也。渝变也。眚灾也。言阳气俱升土膏欲动雷即发动变泻其气不。然则脉满气结更为灾病乃不殖)稷以告(以大史之言告王也。)王曰:史帅阳官以命我司事(史大史阳官春官司事主农事者也。)曰:距今九日土其俱动(距去。)王其祗衤(音弗)监农不易(祗敬衤齐戒祓除也。不易不易物土之宜也。)王乃使司徒咸戒公卿百吏庶民(百吏百官也。庶民甸师氏所掌之民也。主耕耨王之藉田者也。)司空除坛于藉(司空掌地)命农大夫咸戒农用(农大夫田农用田器也。)先时五日(先耕时也。)瞽告有协风(瞽乐大师知风声者也。协和也。风气和时候至也。立春日风也。)至王即斋宫(所斋之宫)百官御事各即其斋三日(御治)王亲淳濯飨醴(淳沃濯溉飨饮也。谓王沐浴饮醴酒也。)及期(其耕日也。)郁人荐鬯(郁金香草宜以和鬯酒也。《周礼》郁人掌器凡祭祀宾客和郁鬯以实彝而陈之共王之齐鬯也。)义人荐醴(义人司尊掌共酒醴者也。)王(音灌)鬯飨醴乃行(灌也。灌鬯饮酒皆所以自香也。)百吏庶民毕从及藉后稷监之(监祭)膳夫农正陈藉礼(膳夫上士也。掌饮冫食膳羞农正田大夫也。主敷陈藉礼而祭其神为祈也。)大史替王(替导)王敬从之王耕一发(音钵一发耜之发也。王耕以耜耕也。)班三之(班次也。三之各三其上也。王一公三卿九大夫二十七也。)庶人终于千亩(终尽耕也。)其后稷省功太史监之司徒省民大师监之宰夫陈飨膳宰监之(宰夫下大夫也。膳宰膳夫)膳夫替王王歆大牢(歆飨)班尝之(公卿大夫)庶人终食终是日也。瞽帅音官以省风土也。(音官乐官也。风土以音律省土风风气和则土气养)廪于藉东南锺而藏之(廪御廪也。一名神仓东南生长之处锺聚也。云:为廪以藏王所籍田以奉粢盛也。)而时布之于农(布赋)稷则遍戒百姓纪农协功(纪犹综理也。协同也。)曰:阴阳分布震雷出滞(阴阳分日夜同也。滞蛰虫也。明堂月令曰:日夜分雷乃发声始电蛰虫咸动启而出之)土不备垦辟在司寇(垦发也。辟罪也。在司寇司寇行其罪也。)乃命其旅曰:徇(旅众徇行)农师一之(一之先往也。农师上士也。)农正再之(农正后稷佐田也。故次农师也。)后稷三之(农官之长也。故次农正也。)司空四之(司空主道路沟洫故次后稷也。)司徒五之(司徒省民故次司空)太保六之太师七之(太保太师天子三公佐王论道纪监众官不特长事故次司空)太史八之(太史掌逆官府之治故次太师)宗伯九之(宗伯卿官掌相王之大礼。若王不与祭则摄位故次太史)王则大徇(大徇帅公卿大夫亲行农)耨获亦如之(如之如耕时也。)民用莫不震动恪恭于农(用谓田)循其疆畔日服其不解于时(器疆疆界也。锄属也。)财用不乏民用和同是时也。王事惟农是务无求利于其官以干农功(求利谓变易使干乱农功)三时务农而一时讲武(三时春夏秋一时冬也。讲习也。)故征则有威守则有财。若是乃能媚于神而(媚说)和於民矣。则飨祀时至而布施优裕也。今天子欲循先王之绪而弃其大功匮神之祀而困民之财(匮神之祀不耕藉也。因民之财取於民也。)将何以求福用民王弗听。 樊仲山甫为王卿士(食采於樊)鲁武公以括与戏以见王(武公伯禽之玄孙献公之子武公敖也。括武公长子伯御也。戏括弟懿公也。)王立戏(为太子也。)樊仲山甫谏曰:不可立不顺必犯(不顺立少也。犯犹鲁必逆王命而不从也。)犯王命必诛故出令不可不顺也。令之不行政之不立(令不行即政不立也。)行而不顺民将弃上(使长事少故民弃上)夫下事上少事长所以为顺也。今天子立诸侯而建其少是教逆也。若鲁从之而诸侯亻效之王命将有壅(言先王立长之命将壅塞不行)。若不从而诛之是自诛王命也。(诛王命者先王之命立长今鲁亦立长。若诛之是自诛王命也。)是事也。诛亦失不诛亦失(命不诛则命废)天子其图之王卒立之鲁侯归而卒故鲁人杀懿公而立伯御(伯御括也。)三十二年诸侯伐鲁立孝公(孝公懿公之弟称也。)。 宣王三十九年王师败於姜氏之戎宣王既丧南国之师乃料民於太原(料数也。)仲山甫谏曰:民不可料夫古者料民而知其少多司民协孤终(司民掌登万民之数自生齿以上书王府无父曰:孤终死也。合其名籍以登于尽于籍)司商协名姓(司商掌赐族受姓之官商金声清谓人始生吹律合定其姓名)司徒协旅(司徒掌合师旅之众)司寇协奸(司寇刑官掌合奸民以知死刑之数)牧协职(《周礼》牧人掌牧养牺牲合其物色之数也。)工协革(百工之官革更也。革制度者合其数)场协入(场人掌埸圃委积珍异之物敛而藏之也。)廪协出(廪人掌九出用之数也。)是则少多死生出入往来者皆可知也。于是。又审之以事(事谓因藉田与狩以简知其数也。)不谓其少而大料之是示少而恶事也。(言王不谓其众少而大料数之是示以寡少。又厌恶政事)临政示少诸侯避之(示天下以寡弱诸侯将避远王室不亲附)治民恶事无以赋令(言厌恶政事则无以赋令)。且无故而料民天之所恶也。(故事也。天道清净也。)害於政而妨於後嗣(害政败为政之道妨後嗣谓将有祸乱也。)王卒料之及幽王乃灭(幽王宣王之子灭谓灭西周)。 单穆公为王卿士景王二十一年将铸大钱(钱者金币之名所以质物货通财用也。又曰:泉)单穆公曰:不可古者天灾降戾(降下戾至也。灾谓水旱螽螟之属也。),於是乎!量资币权轻重以振救民(量犹度也。资财也。权称也。振极也。)民患轻则为之作重币以行之(民患币轻而物贵则作重币以行其轻也。),於是乎!有母权子而行民皆得焉(重曰:母轻曰:子以货物物轻则子独行物重则以母权而行之子母相通人皆得其欲也。)。若不堪重则多作轻而行之亦不废重,於是乎!有子权母而行小大利之(堪任也。不任之者币重物轻妨其用也。故作轻币杂而用之以重者贸其贵以轻者贸其贱也。子权母者母不足则以子平而行之故贵贱小大皆以为利也。)今王废轻而作重民失其资能无匮乎!(废轻而作重本竭而末寡故民失其资也。)。若匮王用将有所之(民财匮无以供上故王用将乏也。)乏则将厚取於民(厚取聚敛)民不给将有远志是离民也。(给足也。远志逋逃也。)。且夫备有未至而设之(备国备也。未至而设之谓备豫不虞安不忘危也。)有至而後救之(至而後救谓。若救灾疗疾量资币平轻重之属也。)是不相入也。(二者先後各有宜不相入不相为用也。)可先而不备谓之怠(怠缓)可後而先之谓之召灾(谓民未患轻而重之遗民遗财是谓召灾)周固羸国也。天未厌祸焉而。又离民以佐灾无乃不可乎!(言周固已为羸病之国天降祸灾未厌已也。)将民之与处而离之将灾是备御而召之则何以经国(君以善政为经臣奉而成之为纬)国无经何以出令令之不从上之患也。故圣王树德于民以除之(树立也。除除令不从之患也。)夏书有之曰:关石均王府则有(夏书逸书也。关门之征也。石今之斛也。言征赋调均则王之府藏常有也。一曰关衡也。)诗亦有之曰:瞻彼旱麓榛苦(音户)济济(旱山名麓山足也。榛似栗苦木名济济众盛貌盛者言王者之德被及之也。)恺悌君子千禄恺悌(恺乐悌易干求也。君子谓长君言阴阳调草木盛故君子以求禄其心易乐也。)夫旱麓之榛苦殖(殖长)故君子得以乐易干禄焉。若夫山林匮竭林麓散亡薮泽肆既(肆极既尽也。散亡谓无山林衡虞之政也。)民力尽田畴荒芜资用匮乏(伤也。地为田麻地为畴荒空也。芜秽也。)君子将险哀之不暇而何乐易之有焉(险危)。且绝民用以实王府(绝民用谓废小钱而铸大)犹塞川原而为潢其竭也。无日矣。(大者潢小者竭尽也。无日无日数也。)。若民离而财匮灾至而备亡王其。若之何(备亡无救灾之备也。)吾周官之于灾备也。其所怠弃者多矣。(周官周六官灾备备灾之法令也。)而。又夺之资以益其灾是去其藏而翳其人也。王其图之(善政藏於民翳犹屏也。人民也。夺其资民离叛是远屏其民也。一曰翳灭也。)王弗听卒铸大钱二十三年王将铸无射而为之大林(无射锺名律中无射也。大林无射之覆也。作无射而为大林以覆之其律中林锺也。)单穆公曰:不可作重币以绝民资。又铸大钟以鲜其继(鲜寡寡其继者谓用物过度妨於财)。若积聚既丧。又鲜其继生何以殖(积聚既丧谓废小钱生财殖长)。且夫钟不过以动声(动声谓合乐以金奏而八音从之也。)。若无射有林耳弗及也。(无射後有大林以覆之无射阳声之细者林钟阴声之大者细抑大凌故耳不能听及也。)夫钟声以为耳也。耳所不及非钟声也。(非法钟之声)犹目所不见不可以为目也。(耳目所不及而︹之则有眩惑之失以生)夫目之察度也。不过步武尺寸之间(六尺为步半步为武)其察色也。不过墨文寻常之间(三尺为墨倍墨为寻倍寻为常)耳之察也。在清浊之间(清浊律吕之变也。黄锺为宫则浊大吕为角则清)其察清浊也。不过一人之所胜(胜举)是故先王之制锺也。大不出钧重不过石(钧所以钧音之法也。以木长七尺有弦系之以为钧法百二十斤为石也。)律度量衡于是乎!生(律有五声阴阳之法也。度大尺量斗斛衡称上衡衡有斤两之数也。)小大器用,於是乎!出(出于锺也。《易》曰:制器者尚其象小谓锱铢分寸大谓斤两丈尺)故圣人慎之今王作锺也。听之弗及(耳不及知其清浊)此之不度(不中钧石之数)锺声不可以知(耳不能听故不可以知)制度不可以出节(节谓法度量衡之节)无益於乐而鲜民财将焉用之夫乐不过以听耳而美不过以观目。若听乐而震观美而眩患莫甚焉夫耳目心之枢机也。(枢机发动也。心有所欲耳目为之发动也。)故必听而视正听则聪视正则明(习弘和正则不弘惑)聪则言听明则德昭听言昭德则能思虑纯固以言德于民民歆而德之则归心焉(歆犹欣欣喜服也。言德以言发德教)上得民心以殖义方(殖立方道)是以作无不济求无不获然後能乐夫耳内声而口出美言(耳闻和声则口有美言此感於物也。)以为宪令(宪法)而布诸民正之以度量民以心力从之不倦成事不贰乐之至也。(贰变)口内味而耳内声声味生气(口内五味则耳乐五声耳乐五声则志气生也。)气在口为言在目为明言以信名(信审也。名号令)明以时动(视明则动得其时也。)名以成政(号令所以成政)动以殖生(殖长也。动得其时所以财长生)政成生殖乐之至也。若视听不而有震玄则味入不精不精则气佚气佚则不和(不和无射大林也。若听乐而震视色而玄则味入不精美味入不精美则气放佚不行于身体)其何以能乐三年之中而有离民之器二焉(二谓作大国钱铸大锺)其危哉!王弗听。 汉公孙弘初为博士待诏金马门时方通西南夷巴蜀苦之诏使弘视焉还奏盛毁西南夷无所用武帝不听後为御史大夫时。又东置沧海北筑朔方之郡于数谏以为罢弊中国以奉无用之地(罢读曰疲)愿罢之于是帝乃使朱买臣难弘置朔方之便发十策弘不得一弘乃谢曰:山东鄙人不知其便。若是愿罢西南夷沧海专就朔方帝乃许之。 贡禹为御史大夫列于三公自禹在位数言得失书数十上。 师丹为大司空哀帝即位封拜丁傅夺王氏权丹自以师傅居三公位得信于帝上书言古者谅ウ不言听于冢宰(《论语》云:子张曰:书云:高宗谅开三年不言孔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已以听于冢宰三年谅信也。ウ默也。)三年无改於父之道(《论语》称孔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前大行尸柩在堂而官爵臣等以及亲属赫然皆贵宠封舅为阳安侯皇后尊号未定豫封父为孔乡侯出侍中王邑射声校尉王邯等诏书比下变动政事(比频也。)卒暴无渐(卒读曰猝)臣纵不能明陈大义复曾不能牢让爵位相随空受封侯增益陛下之过间者郡国多地动水出流杀人民日月不明五星失行此皆举错失中号令不定法度失理阴阳溷浊之应臣伏惟人情无子年虽六七十犹博取而广求孝成皇帝深见天命烛知至德以壮年克己立陛下为嗣先帝暴弃天下而陛下继体四海安宁百姓不惧此先帝圣德当合天人之功也。臣闻天威不违颜咫尺愿陛下深思先帝所以建立陛下之意。且克己躬行以观群下之从化天下者陛下之家也。肺腑何患不富贵不宜仓卒先帝不量臣愚以为太傅陛下以臣师傅故亡功德而备鼎足封大国加赐黄金位为三公职在左右不能尽忠补过而令庶人窃议灾异数见此臣之大罪也。臣不敢言乞骸骨归於海滨恐嫌于伪诚惭负重责义不得不尽死书数十上多切直之言。 王嘉哀帝初为丞相欲规成帝之政多所变动(规正其乖失者)嘉上疏曰:臣闻圣王之功在於得人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与(才难谓有贤才者难得也。)故继世立诸侯象贤也。(象其先父祖之贤耳非必)取读曰娶虽不能尽贤天子为择臣立命卿以辅之(命卿命于天子者也。)居是国也。累世尊重然後士民之众附焉是以教化行而治功立今之郡守重於古诸侯往者致选贤材贤材难得于擢可用者或起於囚徒昔魏尚坐事系文帝感冯唐之言遣使持节赦其罪拜为云 中太守匈奴忌之武帝擢韩安国于徒中拜为梁内史骨肉以安(言梁孝王得免罪也。)张敞为京兆尹有罪当免黠吏知而犯敞敞收杀之其家曰:冤使者覆狱劾敞贼杀人上逮捕不下(言使者上奏请逮捕敞而天子不下其事也。)会免亡命数十日宣帝徵拜为冀州刺史卒获其用前世非私此三人贪其材器有益於公家也。孝文时吏居官者或长子孙以官为氏仓氏库氏则仓库吏之後也。其二千石长吏亦安官乐职然後上下相望莫有苟。且之意其後稍稍变易公卿以下传相促急。又数改更政事(更亦变)司隶部刺史察过悉劾发扬阴私(尽也。言事无大小皆劾过于所察之条也。)吏或居官数月而退送故迎新交错道路中材苟容求全(不敢操持群下也。)下材怀危内其人皆有德也。悉顾(尝恐获罪每为私计也。)一切营私者多二千石益轻贱吏民慢易之(易亦轻也。)或持其微过增加成罪言于刺史司隶或至上书章下(依其所上之章而下令治之)众庶知其易危(言易於倾危也。)小失意则有离畔之心前山阳亡徒苏令等从横吏士临难莫肯仗节死义以守相威权素夺也。(守郡守也。相诸侯相也。素夺谓先不假之威权也。)孝成皇帝悔之下诏书二千石不为纵遣使者赐金慰厚其意诚以为国家有急取办於二千石二千石尊重难危乃能使下孝宣皇帝爱其良民吏(良善也。良民吏善治百姓者)有章劾事留中会赦壹解(不即下治其事恐为扰动故每留中或经赦令一切皆解散也。)故事尚书希下章为烦扰百姓证验系治或死狱中章文必有敢告之字乃下惟陛下留神於择贤记善忘过容忍臣子勿责以备二千石部刺史三辅县令有材任职者人情不能不有过失宜可阔略(尝宽恕其小罪也。)令尽力者有所劝此方今急务国家之利也。前苏令发欲遣大夫使遂问状时见大夫无可使者召令尹逢拜为谏议大夫遣之今诸侯大夫有材能者甚少宜豫畜养可成就者则士赴难不爱其死临事仓卒乃求非所以明朝廷也。嘉因荐儒者公孙光满昌及能吏萧咸薛等皆故二千石有名称天子纳而用之会息夫躬孙宠等因中常侍宋弘上书告东平王云 咒诅。又与后舅伍宏谋弑上为逆云 等伏诛躬宠擢为吏二千石是时侍中董贤爱幸于上上欲侯之而未有所缘傅嘉劝上因东平事以封贤上于是定躬宠告东平本章掇去宋于更言因董贤以闻欲以其功侯之皆先赐爵关内侯顷之欲封贤等上心惮嘉乃先使皇后父孔乡侯傅晏持诏书视丞相御史于是嘉与御史大夫贾延上封事言窃见董贤等三人始赐爵众庶匈匈咸曰:贤贵其馀并蒙恩(言董贤必贵宠故妄得封而躬宠等遂蒙恩)至今流言未解陛下仁恩于贤等不已宜暴贤等本奏语言(暴谓章露也。)延问公卿大夫博士议郎考合古今明正其义然後乃加爵土不然恐大失众心海内引领而议暴下其事必有言当封者在陛下所从天下虽不说咎有所分不独在陛下前定陵侯淳于长初封其事亦议大司农谷永以长当封众人归咎于永先帝不独蒙其议臣嘉臣延材驽不称死有馀责知顺指不迕可得容身须臾所以不敢者思报厚恩也。帝感其言止数月遂封贤等後数月日食举直言嘉复奏封事曰:臣闻咎繇戒帝舜曰:亡敖佚欲有国兢兢业业一日二日万几(言有臣之人不可敖慢逸欲但常戒慎危惧以理万事之机也。)箕子戒武王曰:臣无有作威作福亡有玉食臣之有作威作福玉食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人用侧颇辟民用僭慝(玉食精好如玉也。而汝也。颇偏也。僭不信也。慝恶也。)言如此则逆尊卑之序乱阴阳之统而害及王者其国极危国人倾仄不正民用僭差不壹此君不繇法度上下失序之败也。武王躬履此道隆至成康(言武王能履法度故至成康之时德化隆盛也。)自是以後纵心恣欲法度陵迟(陵迟即陵夷也。言其颓替也。)至于臣弑君子弑父父子至亲失礼患生何况异姓之臣孔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道治也。)孝文皇帝备行此道海内蒙恩为汉太宗孝宣皇帝赏罚信明施与有节记人之功忽於小过(忽忘也。)以致治平孝元皇帝奉承大业温恭少欲都内钱四十万万水衡钱二十五万万少府钱十八万万(言不费用故畜积也。)尝幸上林後宫冯贵人从临兽圈猛兽惊出贵人前当之元帝嘉美其义赐钱五万(此言虽嘉其义而赏亦不多)掖庭见亲有加赏赐属其人勿众谢(掖庭宫人有亲戚来见而帝赐之者属其家勿使于众人中谢也。)示平恶偏重失人心赏赐节约是时外戚赀千万者少耳故少府水衡见钱多也。(见在之钱也。)虽遭初元永光凶年饥馑加有西羌之变外奉师旅内振贫民终无倾危之忧以府藏内充实也。孝成皇帝时谏臣多言燕出之害(燕出谓微行也。)及女宠专爱耽於酒色损德伤年其言甚切然终不怨怒也。宠臣淳于长张放史育育数贬退家赀不满千万放斥逐就国长榜死於狱(榜笞击也。)不以私爱害公义故虽多内讥朝廷安平(虽有好内之讥而不害政也。)传业陛下陛下在国之时好诗书尚俭节徵来所过道上称诵德美此天下所以向心也。(望为治也。)初即位易帷帐去锦绣乘舆席缘绨缯而已(绨厚缯也。)共皇寝庙比比当作(恭皇帝哀之父即定陶恭王也。比比犹频频)忧闵元元惟用度不足(惟思也。)以义割恩辄。且止息今始作治而驸马都尉董贤亦起官寺上林中。又为贤治大第开门乡北阙引玉渠灌园池(玉渠官渠名在城东覆盎门外)使者护作(护监视也。)赏赐吏卒甚于治宗庙贤母病长安厨给祠具(长安有厨官主为官食)道中过者皆饮食(祷于道中故行人皆得饮食)为贤治器器成奏御乃行或物好特赐其工自贡献宗庙三宫犹不至此(三宫天子太后皇后也。)贤家有宾婚及见亲诸官并共(见亲亲戚相见也。并共言百官各以所掌事及财物就供之)赐及苍头奴婢人十万钱使者护视发取市物百贾震动(贾谓贩卖人也。言百贾者非一人称也。)道路ん讠华群臣惶惑诏书罢苑而以赐贤二千馀顷均田之制从此堕坏(自公卿以下至于吏民名曰:均田皆有顷数于品制中令均等今赐贤二千馀顷堕坏其等制也。)奢僭放纵变乱阴阳灾异众多百姓讹言持筹相惊被徒跣而走乘马者驰夭惑其意不能自止,或以为筹者策失之戒也。陛下素仁智慎事今而有此大讥孔子曰: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安用彼相矣。(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孔子以此言责之以其不规谏也。)臣嘉幸得备位窃内悲伤不能通愚忠之信身死有益於国不敢自惜惟陛下慎已之所独乡察众人之所共疑往者宠臣邓通韩嫣骄贵失度逸豫无厌小人不胜情欲卒陷罪辜(卒终也。)乱国忘躯不终其禄所谓爱之足以害之者也。宜深览前世以节贤宠全安其命,於是帝渐不说(渐进也。)而愈爱贤不能自胜会祖母傅太后薨上因傅太后遗诏令成帝母王太后下丞相御史益封贤二千户及赐孔乡侯汝昌侯阳新侯国(傅晏傅商郑业也。)嘉封还诏书(还谓上之于天子也。)因奏封事谏帝及太后曰:臣闻爵禄土地天子之有也。书云:天命有德五服五章哉!(言皇天命于有德者以居列位天子诸侯卿大夫士尊卑之服采章各异也。)王者代天爵人尤宜慎之裂地而封不得其宜则庶众不服感动阴阳其害疾自深(言此气损害故令天子身自有疾也。)今圣体久不平此臣嘉所内惧也。高安侯贤佞幸之臣陛下倾爵位以贵之单货财以富之(单尽也。)损至尊以宠之(言帝意倾惑为下所窥也。)主威已黜府藏已竭唯恐不足财皆民力所为孝文皇帝欲起露台重百金之费克己不作今贤散公赋以施私惠一家至受千金往古以来贵臣未尝有此流闻四方皆同怨之里谚曰:千人所指无病而死臣尝为之寒心今太皇太后以永信太后遗诏诏丞相御史益贤户赐三侯国臣嘉窃惑山崩地动日食於三朝(岁月日之朝也。)皆阴侵阳之戒也。前贤已再封晏商再易邑业缘私横求恩已过厚求索自恣不知厌足甚伤尊尊之义不可以示天下为害痛矣。臣骄侵罔阴阳失节(罔谓诬蔽也。)气感相动害及身体陛下寝疾久不平继嗣未立宜思正万事顺天人之心以求福奈何轻身肆意不念高祖之勤苦垂立制度欲传之于无穷哉!孝经曰: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言帝能纳谏则免于过恶也。)臣谨封上诏书不敢露见非爱死而不自法恐天下闻之故不敢自效愚戆数犯忌讳唯陛下省察哀帝发怒下狱自杀。 後汉伏湛光武建武初为大司徒时幽州牧彭宠反於渔阳帝欲自征之湛上疏谏曰:臣闻文王受命而征伐五国必先询之同姓然後谋于群臣加占蓍龟以定行事故谋则成卜则吉战则胜其《诗》曰:帝谓文王询尔仇方同尔兄弟以尔钩援与尔临冲以伐崇墉崇国城守先退後伐所以重人命俟时而动故三分天下而有其二陛下承大乱之极受命而帝兴明祖宗出入四年而灭檀乡制五校降铜马破赤眉诛邓奉之属不为无功今京师空匮资用不足未能服近而先事边外。且渔阳之地逼接北狄黠虏困迫必求其助。又今所过县邑尤为困乏种麦之家多在城郭闻官兵将至当已收之矣。大军远涉二千馀里士马罢劳转粮艰阻今兖豫青冀中国之都而寇贼纵横未及从化渔阳以东本备边塞地接外虏贡税微薄安平之时尚资内郡况今荒耗岂足先图而陛下舍近务远弃易求难四方疑怪百姓恐惧诚臣之所惑也。伏愿远览文王重兵博谋近思征伐前後之宜顾问有司使极愚诚采其所长择之圣虑以中土为忧念帝览其奏遂不亲征第五伦章帝永元初为司空帝以明德太后故尊崇舅氏马廖兄弟并居职任廖等倾身交结冠盖之士争赴趋之伦以后族过盛欲令朝廷抑损其权上疏曰:臣闻忠不隐讳直不避害不胜愚狷昧死自表《书》曰:臣无作威作福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传》曰:大夫无境外之交束之馈近代光烈皇后虽友爱天至而卒使阴就归国徙废阴兴宾客其後梁窦之家互有非法明帝即位竟多诛之自是雒中无复权戚书记请一皆断绝。又譬诸外戚曰:苦身待士不如为国戴盆望天事不两施臣常刻著五藏书诸绅带而今之议者复以马氏为言窃闻卫尉廖以布三千疋城门校尉防以钱三百万私瞻三辅衣冠知与不知莫不毕给。又闻腊日亦遗其在雒中者钱各五千越骑校尉光腊用羊三百头米四百斛肉五千斤臣愚以为不应经义惶恐不敢不以闻陛下情欲厚之亦宜所以安之臣今言此诚欲上忠陛下下全后家裁蒙省察及马防为车骑将军当出征西羌伦。又上疏曰:臣愚以为贵戚可封侯以富之不当职事以任之何者绳以法则伤恩私以亲则违宪伏闻马防今当西征臣以太后恩仁陛下至孝恐卒有纤介难以意爱闻防请杜笃为从事中郎多赐财帛笃为乡里所废客居美阳女弟为马氏妻恃此交通在所县令苦其不法收系论之今来防所议者咸致疑怪况乃以为从事将恐议及朝廷今宜为选贤能以辅助之不可复令防自请人有损事望苟有所怀敢不自闻并不见省用及诸马得罪归国而窦氏始贵伦复上疏曰:臣得以空虚之质当辅弼之任素性驽怯位尊爵重拘迫大义思自策厉虽遭百死不敢择地。又况亲遇危言之世哉!今承百王之敞人尚文巧咸趋邪路莫能守正伏见虎贲中郎将窦宪椒房之亲典司禁兵出入省闱年盛志美卑谦乐善此诚其好士交结之方然诸出入贵戚者类多瑕[C260]禁锢之人尤少守约安贫之节士大夫无志之徒更相贩卖云 集其门众ゑ飘山聚蚊成雷盖骄佚所从生也。三辅论议者至云:以贵戚废锢当复以贵戚浣濯之犹解酲当以酒也。讠皮险趋势之徒诚不可亲近臣愚愿陛下中宫严敕宪等闭门自守无妄交通士大夫防其未萌虑於无形令宪永保福禄君臣交欢无纤介之隙此臣之所至愿也。袁安和帝初为司徒时窦太后临朝后兄车骑将军宪北击匈奴安与太尉宋繇司空任隗及九卿诣朝堂上书谏以为匈奴不犯边塞而无故劳师远涉损费国用徼功万里非社稷之计书连上辄寝宋繇惧遂不敢复署议而诸卿稍自引止唯安独与任隗守正不移至免冠朝堂固争者十上太后不听众皆为之危惧安正色自。若丁鸿永元四年为司徒窦太后临政宪兄弟各擅威权鸿因日食上封事曰:臣闻日者阳精守实不亏君之象也。月者阴精盈毁有常臣之表也。故日食者臣乘君阴陵阳月满不亏下骄盈也。昔周室衰季皇甫之属专权於外党类强盛侵夺主势则日月薄食故《诗》曰: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鬼春秋日食三十六弑君三十二变不空生各以类应夫威柄不以放下利器不可假人览观往古近察汉兴倾危之祸靡不繇之是以三桓专鲁田氏擅齐六卿分晋诸吕握权统嗣几移平之末庙不血食故虽有周公之亲而无其德不得行其势也。今大将军虽欲敕身自约不敢僭差然而天下远近皆惶怖承旨刺史二千石初除谒辞求通待报虽奉符玺受台敕不敢便去久者至数十日背王室向私门此乃上威损下权盛也。人道悖於下效验见於天虽有隐谋神其情垂象见戒以告人君间者月满先节过望不亏此臣骄溢背君专功独行也。陛下未深觉悟故天重见戒诚宜畏惧以防其祸诗云:敬天之怒不敢戏豫。若敕政责躬杜渐防萌则凶妖销灭害除福凑矣。夫坏岸破岩之水源自涓涓干云 蔽日之木起於于青禁微则易救末则难人莫不忽于细微以致其大恩不忍诲义不忍割去事之後未然之明镜也。臣愚以为左官外附之臣依权门倾覆讠舀谒以求容媚者宜行一切之诛间者大将军再出威振州郡莫不赋敛吏人遣使贡献大将军虽云:不受而物不还主部署之吏无所畏惮纵行非法不伏罪辜故海内贪猾竞为奸吏小民吁嗟怨气满腹臣闻天不可以不刚不刚则三光不明王不可以不︹不︹则宰牧纵横宜因大变改政救失以塞天意书奏十馀日帝以鸿行太尉兼卫尉屯南北宫于是收窦宪大将军印绶宪及诸弟皆自杀鲁恭为司徒和帝末下令麦秋得案验薄刑而州郡好以苛察为政因此遂盛夏断狱恭上疏谏曰:臣伏见诏书敬。若天时忧念万民为崇和气罪非殊死。且勿案验进柔良退贪残奉时令所以助仁德顺昊天致和气利黎民者也。旧制至立秋乃行薄刑自永元十五年以来改用孟夏而刺史太守不深惟忧民息事之原进良退残之化因以盛夏徵召农人拘对考验连滞无已司隶典司京师四方是则而近於春月分行诸部言劳来贫人而无恻隐之实烦扰郡县廉考非急逮捕一人罪延十数上逆时气下伤农业案易五月后用事经曰:后以施令诰四方言君以夏至之日施命令止四方行者所以助微阴也。行者尚止之况于逮召考掠夺其时哉!比年水旱伤稼人饥流冗今始夏百权舆阳气胎养之时自三月以来阴寒不暖物当化变而不被和气月令孟夏断薄刑出轻系行秋令则苦两数来五不熟。又曰:仲夏挺重囚益其食行秋令则草木零落人伤于疫夫断薄刑者谓其轻罪已正不欲令于系故时断之也。臣愚以为孟夏之制可从此令其决狱案考皆以立秋为断以顺时节育成万物则天地以和刑罚以清矣。张禹为太尉录尚书事时和帝遏密禹上言方谅ウ密静之时不宜依常有事于苑囿其广成上林空地宜。且以假贫民邓太后从之禹为太尉永初四年新野君病(邓太后母阴氏)皇太后车驾幸其第禹与司徒夏勤司空张敏俱上表言新野君不安车驾连日宿止臣等诚窃惶惧臣闻王者动设先置止则交戟清道而後行清室而後御离宫不宿所以重宿卫也。陛下体蒸蒸之至孝亲省方药恩情发中久处单外百官露止议者所不安宜。且还宫上为宗庙社稷下为万国子民比三上固争乃还宫杨震永宁初为司徒安帝乳母王圣子女伯荣骄淫尤甚与故朝阳侯刘护从兄瑰交通遂以为妻得袭护爵位至侍中震深疾之诣阙上疏曰:臣闻高祖与群臣约非功臣不得封故经制父死子继兄亡弟继以防篡也。伏见诏书封故朝阳侯刘护再从兄瑰袭护爵为侯护同产弟威今犹见在臣闻天子专封封有功诸侯专爵爵有德今瑰无他功行但以配阿母女一时之间既位侍中。又至封侯不稽旧制不合经义行人讠宣讠华百姓不安陛下宜览镜既往顺帝之则书奏不省延光中代刘恺为太尉诏遣使者大为阿母第中常侍樊丰及侍中周广谢惮等更相扇动倾摇朝廷震复上疏曰:臣闻古者九年耕必有三年之储故尧遭洪水人无菜色臣伏念方今灾害发起弥益滋甚百姓空虚不能自赡重以螟蝗羌虏钞掠三边震扰战斗之役至今未息兵甲军粮不能复给大司农帑藏匮乏殆非社稷安宁之时伏见诏书为阿母兴起津城门内第舍合两为一连里竟街雕缮饰穷极巧伎今盛夏土王而攻山采石其大匠左校别部将作合数十处转相迫促为费巨亿周广谢恽兄弟与国无肺腑枝叶之属依倚近亻幸奸佞之人与樊丰王永等分威共权属州郡倾动大臣宰司辟召承望旨意招来海内贪污之人受其货赂至有臧锢弃世之徒复得显用白黑溷淆清浊同源天下ん讠华咸曰:财货上流为朝结讥臣闻师言上之所取财尽则怨力尽则叛怨叛之人不可复使。故曰:百姓不足君谁与足惟陛下度之丰恽等见震连切谏不从无所顾忌遂诈作诏书调发司农钱大匠见徒材木各起家舍园池庐观役费无数震因地震复上疏曰:臣蒙恩备台辅不能奉宣政化调和阴阳去年十一月四日京师地动臣闻师言地者阴精当安静承阳而今动摇者阴道盛也。其日戊辰三者皆土位在中官此中臣近官盛于持权用事之象也。臣伏惟陛下以边境未宁躬自菲薄宫殿垣屋倾倚枝柱而已无所兴造欲令远近咸知政化之清流商邑之翼翼也。而亲近亻幸臣未崇断金骄溢逾法多请徒士盛第舍卖弄威福道路ん讠华众所闻见地动之变近在城郭殆为此发。又冬无宿雪春节未雨百僚ㄡ心而缮不止诚致旱之徵也。《书》曰:僭恒阳。若臣无作威作福玉食惟陛下奋乾刚之德弃骄奢之臣以掩讠夭言之口奉承皇天之戒无令威福久移於下震前後所上转有切至张皓顺帝时为司空清河赵腾上言灾变讥刺朝政章下有司收腾系考所引党辈八十馀人皆以诽谤当伏重法皓上疏谏曰:臣闻尧舜立敢谏之鼓三王树诽谤之木春秋采善书恶圣主不罪刍荛腾等虽干上犯法所言本欲尽忠正谏如当诛戮天下杜口塞谏争之源大非所以昭德示後也。帝悟减腾死罪一等馀皆司寇(司寇二岁刑也。输作司寇因以为名)杨秉为太尉桓帝南巡园陵特诏秉从行至南阳左右并通奸利诏书多所除拜秉上疏谏曰:臣闻先王建国顺天制官太微积星名为郎位入奉宿卫出牧百姓皋陶诫虞在於官人顷者道路拜除恩加竖隶爵以货成化繇此败所以俗夫巷议白驹远逝穆穆清朝远近莫观宜割不忍之恩以断求欲之路于是诏除乃止陈蕃延熹八年为太尉中常侍苏康管霸等复被任用遂排陷忠良共相阿媚大司农刘廷尉冯绲河南尹李膺皆以忤旨为之抵罪蕃因朝会固理膺等请加原宥升之爵任言及反复诚辞恳切帝不听因流涕而起时小黄门赵津南阳大猾张汜等奉事中官乘势犯法二郡太守刘质成晋考按其罪虽经赦令而并竟考杀之宦官怨恚有司承旨遂奏质晋罪当弃市。又山阳太守翟超没入中常侍侯览财产东海相黄浮诛杀下邳令徐宣超浮并坐髡钳输作左校蕃与司徒刘矩司空刘茂共谏请质晋超浮等帝不悦有司劾奏之矩茂不敢复言蕃乃独上疏曰:臣闻齐桓霸务为内政春秋于鲁小恶必书宜先自整饬从以及人今寇贼在外四支之疾内政不理心腹之患臣寝不能寐食不能饱实忧左右日亲忠言以疏内患渐积外难方深陛下超从列侯继承天位小家畜产百万之资子孙尚耻愧失其先业况乃产兼天下受之先帝而欲懈怠以自轻忽乎!诚不爱已不当念先帝得之勤苦耶前梁氏五侯毒遍海内天启圣意收而戮之天下之议冀当小平明鉴未远覆车如昨而近习之权复相扇结小黄门赵津大猾张汜等肆行贪虐奸媚左右前太原太守刘质南阳太守成晋纠而戮之虽言赦後不当诛杀原其诚心在乎!去恶至于陛下有何ぉぉ而小人道长荧惑圣听遂使天威为之发怒如加刑谴已为过甚况乃重罚令伏欧刃乎!。又前山阳太守翟超东海相黄浮奉公不挠疾恶如雠超没侯览财物浮诛徐宣之罪并蒙刑坐不逢赦恕览之从横没财已幸宣犯[C260]过死有馀辜昔丞相申屠嘉召责邓通雒阳令董宣折辱公主而文帝从而请之光武加以重赏未闻二臣有专命之诛而今左右群竖恶伤党类妄相交构致此刑谴闻臣是言当复诉陛下深宜割塞近习豫政之言引纳尚书朝省之事公卿大官五日一朝简练清高斥出佞邪如是天和于上地洽於下休祯符瑞岂远乎!哉!陛下虽厌毒臣言凡人主有自勉强敢以死陈帝得奏愈怒竟无所纳朝廷众庶莫不怨之九年李膺等以党事下狱考实蕃因上疏极谏曰:臣闻贤明之君委心辅佐亡国之主讳闻直辞故汤武虽圣而兴於伊吕桀纣迷惑亡在失人繇此言之君为元首臣为股肱同体相须共成美恶者也。伏见前司隶校尉李膺太仆杜密太尉掾范滂等正身无玷死心社稷以忠忤旨横加考按或禁锢闭隔或死徙非所杜塞天下之口聋盲一世之人与秦焚书坑儒何以为异昔武王克殷表闾封墓今陛下临政先诛忠贤遇善何薄待恶何优夫谗人似实巧言如簧使听之者惑视之者昏夫吉凶之效存乎!识善成败之机在於察言人君者摄天地之政秉四海之维举动不可以违圣法进退不可以离道规谬言出口则乱及八方何况髡无罪於狱杀无辜于市乎!昔禹巡狩苍梧见市杀人下车而哭之曰:万方有罪在予一人故其兴也。勃焉。又青徐炎旱五损伤民物流迁茹菽不足而宫女积於房掖国用尽于罗纨外戚私门贪财受赂所谓禄去公室政在大夫昔春秋之末周德衰微数十年间无复灾眚者天所弃也。天之於汉忄良忄良无已故殷勤示变以悟陛下除妖去孽实在德臣位列台司忧责深重不敢尸禄惜生坐观成败如蒙采录使身首分裂异门而出所不恨也。帝讳其言切以蕃辟召非其人遂策免之杨赐熹平五年为司徒时朝廷爵授多不以次而灵帝微行游幸外苑赐上疏曰:臣闻天生蒸民不能自理故立君长使司牧之是以唐虞竞竞业业周文日昃不暇明慎庶官俊在职三载考绩以观厥成而今所序用无他德有形执者旬日累迁守贞之徒历载不转劳逸无别善恶同流北山之诗所为训作。又闻数微行出幸苑囿观鹰犬之势极盘游之荒政事日堕大化陵迟陛下不顾二祖之勤止追慕五宗之美踪而欲以望太平是繇曲表而欲直景行而求及前人也。宜绝傲慢之戏念官人之重割用板之恩慎贯鱼之次无令鬼女有四殆之叹遐迩有愤怨之声臣受恩偏特忝任师傅不敢自同凡臣括囊避咎谨自手书密上後坐辟党人免复拜光禄大夫光和年间以忤曹节等蔡邕坐直对抵罪徙朔方赐以师傅之恩故得免咎其冬行辟雍礼引赐为三老复拜少府光禄勋代刘为司徒帝欲造毕圭灵琨苑赐复上疏曰:窃闻使者并出规度城南人田欲以为苑昔先王造囿裁足以备三驱之礼薪莱刍牧皆悉往焉先帝之制左开鸿池右作上林不奢不约以合礼中今猥规郊城之地以为苑囿坏沃衍废田园驱居人畜禽兽殆非所谓。若保赤子之义今城外之苑已有五六可以逞情意顺四节也。宜惟夏禹卑宫太宗露台之意以慰下民之劳书奏帝欲止以问侍中任芝等以为无害遂令筑苑。 ●卷三百二十六 ○宰辅部 谏诤第二 魏王朗文帝时为司空帝颇出游猎或夜还宫朗上疏曰:夫帝王之居外则饣希周卫内则重禁门将行则设兵而後出幄称警而後践墀张弧而後登舆清道而後奉引遮列而後转毂静室而後息驾皆所以显至尊务戒慎垂法教也。近日车驾出临捕虎日昃而行及昏而反违警跸之恒法非万乘之至慎也。帝报曰:览表虽魏绛称虞箴以讽晋悼相如陈猛兽以戒汉武未足以喻方今二寇未殄将帅远征故时入原野以习戎备至于夜还之戒已诏有司施行。又孙权欲遣子登入侍不至是时车驾徙许昌大兴屯田欲举军东征朗上疏曰:昔南越守善婴齐入侍遂为蒙嗣还君其国康居骄黠情不副辞都护奏议以为宜遣侍子以黜无礼。且吴濞之祸萌于子入隗嚣之叛亦不顾子往者闻权有遣子之言而未至今六军戒严臣恐舆人未畅圣旨当谓国家愠于登之逋留是以为之兴师设师行而登乃至则为所动者至大所致者至细犹未足以为庆设其傲狠殊无入志惧彼舆论之未畅者并怀伊邑臣愚以为宜敕别征诸将各明奉禁令以慎守所部外曜烈威内广耕稼使泊然。若山澹然。若渊势不可动计不可测是时帝以成军遂行权子不至车驾临江而还明帝即位使朗至邺省文昭皇后陵见百姓或有不足是时方营修宫室朗上疏曰:陛下即位以来恩诏屡布百姓万民莫不欣欣臣顷奉使北行往反道路闻众徭役其可得蠲除省减者甚多愿陛下重留日昃之听以计制寇昔大禹将欲拯天下之大患故乃先卑其宫室俭其衣食用能尽有九州弼成五服句践欲广其御儿之疆(御儿吴界边戍之地名)馘夫差于姑苏故亦约其身以及家俭其家以施国用能囊括五湖席卷三江取威中国定霸华夏汉之文景亦欲恢弘祖业增崇洪绪故能割意于百金之台昭俭于弋绨之服内减大官而不受贡献外省徭役而务农桑用能号称平几致刑措孝武之所以能奋其军势拓其外境诚因祖考蓄积素足故能遂成大功霍去病中才之将犹以匈奴未灭不治第宅明┰远者略近事外者简内自汉之初及中兴皆於金革略寝之後然後凤阙猥开德阳并起今当建始之前足用列朝会崇华之後足用序内官华林天渊足用展游宴。若。且先成阊阖之象魏使足用列远人之朝贡者修城池使足用绝逾越成国险其馀一切。且须丰年一以勤耕农为务习戎备为事则国无怨旷户口滋息民充兵疆而寇戎不宾缉寇不作未之有也。转为司徒时屡失皇子而後宫就馆者少朗上疏曰:昔周文十五而有武王遂享十子之祚以广诸姬之彻武王既老而生成王成王是以鲜于兄弟此二王者各树圣德无以相过比其子孙之祚则不相如盖生育有早晚所产有众寡也。陛下既德祚兼彼二圣春秋高于姬文育武之时矣。而子发未举于椒兰之奥房藩王未繁于掖庭之众室以成王为喻虽未为晚取譬伯邑则不为夙《周礼》六宫内官百二十人而诸经尝说咸以十二为限至于秦汉之末,或以千百为数矣。然虽弥猥而就时于吉馆者或甚鲜明百斯男之本诚在于一意不但在于务广也。老臣愿国家同祚于轩辕之五五而未及周文之二五用为伊邑。且少小尝苦被褥泰温泰温则不能便柔肤弱体是以难可防护而易用感慨。若尝令少小之袍不至于甚厚则必咸保金石之性而比寿于南山矣。帝报曰:夫忠至者辞笃爱重者言深君既劳思虑。又手{艹聿}将顺三复德音歆然无量朕继嗣未立以为君忧钦纳至言思闻良规。 陈群明帝时为司空录尚书事帝初莅政群上疏曰:诗称仪刑文王万邦作孚。又曰: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道自近始而化洽于天下自丧乱以来干戈未戢百姓不识王教之本惧其陵迟已甚陛下当盛魏之隆荷二祖之业天下想望至治惟有以崇德布化惠恤黎庶则兆民幸甚夫臣下雷同是非相蔽国之大患也。若不和睦则有雠党有雠党则毁誉无端毁誉无端则真伪失实不可不深防备有以绝其源流後皇女淑薨追封谥平原懿公主群上疏曰:长短有命存亡有分故圣人制礼或抑或致以求厥中防墓有不修之俭嬴博有不归之魂夫大人动合天地垂之无穷。又大德不逾闲动为师表故也。八岁下殇礼所不备况以期月而以成人礼送之加为制服举朝素衣朝夕哭临自古以来未有此比而乃复自往视陵亲临祖载愿陛下抑割无益有损之事但悉听群臣送葬乞车驾不行此万国之至望也。闻车驾欲幸摩陂实到许昌二宫上下皆悉俱东举朝大小莫不惊怪或言欲以避衰或言欲于便处移殿舍,或不知何故臣以为吉凶有命祸福繇人移徙求安则亦无益。若必当移避缮治金墉城西宫及孟津别宫皆可权时分止可无举宫暴露野次废损盛节蚕农之要。又贼地闻之以为大衰加所烦费不可计量。且繇吉士贤人当盛衰处安危秉道信命非徙其家以宁乡邑从其风化无恐惧之心况乃帝王万国之主静则天下安动则天下扰行止动静,岂可轻脱哉!帝不听青龙中营治宫室百姓失农时群上疏曰:禹承唐虞之盛犹卑宫室而恶衣服况今丧乱之後人民至少比汉文景之时不过一大郡加边境有事将士劳苦。若有水旱之患国家之深忧也。且吴蜀未灭社稷不安宜及其未动讲武劝农有以待之今舍此急而先宫室臣惧百姓遂困将何以应敌昔刘备自成都至白水多作传舍兴费人役太祖知其疲民也。今中国劳力亦吴蜀之所愿此安危之机也。惟陛下虑之帝答曰:王者宫室亦宜并立灭贼之後但当罢守耳,岂可复兴役邪是故君之职萧何之大略也。群。又曰:昔汉祖惟与项羽争天下羽已灭宫室烧毁是以萧何建武库太仓皆是要急然犹非其壮丽今二虏未平诚不宜与古同也。夫人之所欲莫不有辞况乃天王莫之敢违前欲坏武库谓不可不坏也。後欲置之谓不可不置也。若必作之固非臣下辞言所屈。若少留神卓然回意亦非臣下之所及也。汉明帝欲起德阳殿锺离意谏即用其言後乃复作之殿成谓群臣曰:锺离尚书在不得成此殿也。夫王者岂惮一臣盖为百姓也。今臣曾不能少凝圣听不及意远矣。帝于是有所减省。 华歆为太尉明帝太和中遣曹真从子午道伐蜀车驾东幸许昌歆上疏曰:兵乱以来过逾二纪大魏承天受命陛下以圣德当成康之隆宜弘一代之治绍三王之迹虽有二贼负险延命苟圣化日跻远人怀德将襁负而至夫兵不得已而用之故戢而时动臣诚愿陛下先留心于治道以征伐为後事。且千里运粮非用兵之利越险深入无独克之功如闻今年徵役颇失农桑之业为国者以民为基民以衣食为本使中国无饥寒之患百姓无离上之心则天下幸甚二贼之[C260]可坐而待也。臣备位宰相老病日笃犬马之命将尽恐不复奉望銮盖不敢不竭臣子之怀惟陛下裁察帝报曰:君深虑国计朕甚嘉之贼凭恃山川二祖劳于前世犹不克平朕岂敢自多谓必灭之哉!诸将以为不一探取无繇自弊是以观兵以其[C260]。若天时未至周武还师乃前事之鉴朕敬不忘所戒时秋大雨诏真引军还。 吴陆逊为丞相荆州牧都双领武昌事时太子有不安之议逊上疏陈太子正统宜有磐石之固鲁王藩臣当使宠秩有差彼此得所上下获安谨叩头流血以闻书三四上及求诣都欲口论庶之分以匡得失皆不听许。 陆凯为左丞相时後主性不好人视已群臣侍见睛莫敢忤凯说皓曰:夫君臣无不相识之道。若卒有不虞不知所赴皓听凯自视後主时徙都武昌扬土百姓溯流供给以为患苦。又政事多谬黎元穷匮凯上疏曰:臣闻有道之君以乐乐民无道之君以乐乐身乐民者其乐弥长乐身者不久而亡夫民者国之根也。诚宜重其食爱其命民安则君安民乐则君乐自顷年以来君威伤于桀纣君明ウ于奸雄君惠闭于群孽无灾而民命尽无为而国财空辜无罪赏无功使君有谬误之愆天为作妖而诸公卿媚上以求爱困民以求饶导君于不义败政于氵俗臣窃为痛心今邻国交好四方无事当务息役养士实其廪库以待天时而更倾动天心搔扰万姓使民不安大小呼嗟此非保国养民之术也。臣闻吉凶在天犹影之在形响之在声也。形动则影动形止则影止此分数乃有所系非在口之所进退也。昔秦所以亡天下者但坐赏轻而罚重政刑错乱民力尽于奢侈目眩美色志浊于财宝邪臣在位贤哲隐藏百姓弃业天下苦之是以遂有覆巢破卵之忧汉所以︹者躬行诚信听谏纳贤惠及负薪躬请岩穴广采博察以成其谋此往事之明证也。近者汉之衰末三家鼎立曹失纲纪晋有其政。又益州危险兵多精︹闭门固守可保万世而刘氏与夺乖错赏罚失所君恣意于奢侈民力竭于不急是以为晋所伐君臣见虏此目前之明验也。臣ウ于大理文不及义智慧浅劣无复兽望窃为陛下惜天下耳臣谨奏耳目所闻见百姓所为烦苛刑政所为错乱愿陛下息大功损百役务宽荡忽苛政。又武昌土地实危险而脊确非王都安国养民之处船泊则沉漂陵居则峻危。且童谣云: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臣闻翼星为变荧惑作妖童谣之言生于天心乃以安居而比死足明天意知民所苦也。臣闻国无三年之储谓之非国而今无一年之畜此臣下之责也。而诸公卿位处人上禄延子孙曾无致命之节匡救之术苟进小利于君以求容媚荼毒百姓不为君计也。自从孙弘造义兵以来耕种既废所在无复输入而分一家父子异役廪食日张畜积日耗民有离散之怨国有露根之渐而莫之恤也。民力困穷鬻卖儿子调赋相仍日以疲极所在长吏不加隐括加有监宫既不爱民务行威势所在搔扰更为烦苛民苦二端财力再耗此为无益而有损也。愿陛下一息此辈矜哀孤弱以镇抚百姓之心此犹鱼鳖得免毒螫之渊鸟兽得离罗网之纲四方之民襁负而至矣。如此民可得保先王之国存焉臣闻五音令人耳不聪五色令人目不明此无益于政有损于事者也。自昔先帝时後宫列女及诸织络数不满百米有畜积货财有馀及幼景在位更改奢侈不蹈先迹伏闻织络及诸徒坐乃有千数计其所长不足为国财然坐食官廪岁岁相承此为无益愿陛下料出赋嫁给与无妻者如此上应天心下合地意天下幸甚臣闻殷汤取士于商贾齐桓取士于车辕周武取士于负薪大汉取士于奴仆明王圣主取士以贤不拘卑贱故其功德洋溢名流竹素非求颜色而取好服捷口容悦者也。臣伏见当今内宠之臣位非其人任非其量不能辅国匡时群党相扶害忠隐贤愿陛下简文武之臣各勤其官州牧督将藩镇方外公卿尚书务修仁化上助陛下下拯黎民各尽其忠拾遗万一则康哉!之歌作刑措之理清愿陛下留神思臣愚言凯乃心公家义形于色表疏皆指事不饰忠恳内发皓所行弥暴凯知其将亡。又上。表曰:臣闻恶不可积过不可长积恶长过丧乱之源也。是以古人惧不闻非故设进善之ユ立敢谏之鼓武公九十思闻警戒诗美其德士悦其行臣察陛下无思警戒之义而有积恶之渐臣深忧之此祸兆见矣。故略陈其要写尽愚怀陛下宜克己复礼述履前德不可捐弃臣言而放奢意意奢情至吏日欺民民离则上不信下下当疑上骨肉相克公子相奔臣虽愚ウ于天命以心审之败不过二十稔也。臣尝忿亡国之人夏桀殷纣亦不可使後人复忿陛下也。臣受国恩奉朝三世复以馀年值遇陛下不能循俗与众浮沉。若比干伍员以忠见戮以正见疑自谓毕足无所馀恨灰身泉壤无负先帝愿陛下九思社稷存焉初皓始起宫凯上表谏不听凯重。表曰:臣闻宫功当起夙夜反侧是以频烦上事往往留中不见省报于邑叹息企想应罢昨食时被诏曰:君所谏诚是大趣然未合鄙意如何此宫殿不利宜当避之乃可以妨劳役长坐不利宫乎!父之不安子亦何倚臣拜纸诏伏读一周不觉气结于胸而涕泣雨集也。臣年已六十九荣禄已重於臣过望复何所曾所以勤勤数进苦言者臣伏念大皇帝创基立业劳苦勤至白生于鬓肤黄被于甲胄天下始静幼主嗣统柄在臣下军有连征之费民有残之损贼臣干政公家空竭今︹敌当涂西州倾覆孤罢之民宜当畜养广力肆业以备不虞。且始徙都属有军征战士流离州郡搔扰而大功复起征召四方非保国致治之渐也。臣闻为人主者攘灾以德除咎以义故汤遭大旱身祷桑林荧惑守心宋景退殿是以旱魃消亡妖星移舍今宫室之不利但当克己复礼笃汤宋之至道愍黎庶之困苦何忧宫之不安灾之不销乎!陛下不务修德而务筑宫室。若德之不修行之不义虽殷辛之瑶台秦皇之阿房何往而不丧身覆国宗庙作墟乎!夫兴土功高台榭既致水旱民。又多疾其不疑也。为父长安使子无倚此乃子离于父臣离于陛下之象也。臣子一离虽念克骨茅茨不翦复何益焉是以大皇帝居于南宫自谓过于阿房故先朝大臣以为宫室宜厚备卫非常大皇帝曰:逆虏游魂当爱育百姓何聊趣于不急然臣下恳恻繇不获已故裁调近郡苟副众心比当就功犹豫三年当此之时寇钞慑威不犯我境师徒奔北。且西阻岷汉南州无事尚犹冲让未肯筑宫况陛下危侧之世。又乏大皇帝之德可不虑哉!愿陛下留意臣不虚言陈寿从荆阳来得凯所谏皓二十事曰:皓遣亲近赵钦口诏报凯前。表曰:孤动必遵先帝有何不平君所谏非也。又建业宫不利故避之而西宫室宇摧朽须谋移都何以不可徙乎!凯上疏曰:臣窃见陛下执政以来阴阳不调五星失晷职司不忠奸党相扶是陛下不遵先帝之所致夫王者之兴受之于天修之繇德岂在宫乎!而陛下不谘之公辅便盛意驱驰六军流离悲惧逆犯天地天地以灾童歌其谣纵令陛下一身得安百姓愁劳何以用治此不遵先帝一也。臣闻有国以贤为本夏杀龙逢殷获伊挚斯前世之明效今日之师表也。中常侍王蕃黄中通理处朝忠謇斯社稷之重镇大吴之龙逢也。而陛下忿其苦辞恶其直对枭之殿堂尸骸暴弃邦内伤心有识悲悼咸以吴国夫差复存先帝亲贤陛下反之是陛下不遵先帝二也。臣闻宰相国之柱也。不可不︹是故汉有萧曹之佐先帝有顾步之相而万才凡庸之质昔从家隶超步紫闼已丰于器已溢而陛下爱其细介不访大趣荣以尊辅越尚旧臣贤良愤惋智士赫咤是不遵先帝三也。先帝爱民过于婴孩民无妻者以妾妻之见单衣者以帛给之枯骨不收而取埋之而陛下反之是不遵先帝四也。昔桀纣灭繇妖妇幽厉乱在嬖妾先帝鉴之以为身戒故左右不置氵邪之色後房无旷积之女今中宫万数不备嫔嫱外多鳏夫女吟于中风雨逆度正繇此起是不遵先帝五也。先帝忧劳万机犹惧有失陛下临祚以来游戏後宫眩惑妇女乃令庶事多旷下吏容奸是不遵先帝六也。先帝笃尚朴素服不纯丽宫无高台物不饰故国富民充奸盗不作而陛下徵调州郡竭民财力士被玄黄宫有朱紫是不遵先帝七也。先帝外杖顾陆朱张内近胡综薛综是以庶绩雍熙邦内清肃今者外非其任内非其人陈声曹辅斗筲小吏先帝之所弃而陛下幸之是不遵先帝八也。先帝每宴见群臣抑损醇酿臣下终日无失慢之尤百僚庶尹并展所陈而陛下拘以视瞻之敬惧以不尽之酒夫酒以成礼过则败德此无异商辛长夜之饮也。是不遵先帝九也。昔汉之桓灵亲近宦览大失民心今高通詹廉羊度黄门小人而陛下赏以重爵权以战兵。若江渚有难烽燧互起则度等之武不能御侮明也。是不遵先帝十也。今宫女旷积而黄门复走州郡条牒民女有钱则舍无钱则取怨呼道路母子死诀是不遵先帝十一也。先帝在时亦养诸王太子。若取乳母其夫复役赐与钱财给其资粮时遣归来视其弱息今则不然夫妇生离夫故作役儿从後死家为空户是不遵先帝十二也。先帝叹曰: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衣其次也。三者孤存之于心今则不然农桑并废是不遵先帝十三也。先帝简士不拘卑贱任之乡闾效之于事举者不虚受者不妄今则不然浮华者登朋党者进是不遵先帝十四也。先帝战士不给他役使春惟知农秋惟收稻江渚有事责其死效今之战士供给众役廪赐不赡是不遵先帝十五也。夫赏以劝功罚以禁邪赏罚不中则士民散失今江边将士死不见哀劳不见赏是不遵先帝十六也。今在所监司已为烦猥兼有内使扰乱其中一民十吏何以堪命昔景帝时交趾反乱实繇兹起是为遵景帝之阙不遵先帝十七也。夫校事吏民之仇也。先帝末年虽有吕壹钱钦寻皆诛夷以谢百姓今复张立校曹纵吏言事是不遵先帝十八也。先帝时居官者咸久于其位然後考绩黜陟今州郡职司或莅政无几便徵召迁转迎新送旧纷纭道路伤财害民于是为甚是不遵先帝十九也。先帝每察竟解之奏尝留心推案是以狱无冤囚死者吞声今则违之是不遵先帝二十也。若臣言可录藏之盟府如其虚妄治臣之罪愿陛下留意(按陈寿云:博问吴人多云:不闻凯有此表,或以为凯藏之箧笥未敢宣行病困後主遣董朝省问欲言因以付之)。 晋裴为尚书左仆射领侍中惠帝时陈准子匡韩蔚子嵩并侍东宫谏曰:东宫之建以储皇极其所与游接必简英俊宜用成德匡嵩幼弱未识人理立身之节东宫实体夙成之表而今有童子侍从之声是未光阐遐风之弘理也。 张华为司空时贾后欲废太子惠帝会群臣于式乾殿出太子手书遍示群臣莫敢有言者惟华谏曰:此国之大祸自汉武以来每废黜正嫡恒至丧乱。且国家有天下日浅愿陛下详之尚书左仆射裴以为宜先检扌交傅书者。又请比扌交太子手书不然恐有诈妄议至日西不决贾后知华等意坚乃表乞为庶人帝可其奏。 南齐王俭为右仆射大祖坏宋明帝紫极殿以材柱起宣阳门俭与司徒褚渊及叔父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僧虔连名上表谏曰:臣闻德者身之基俭者德之舆春台将立晋卿秉议北宫肇构汉臣尽规彼二君者或列国常侯或守文中主尚使谏诤在义即悦况陛下圣哲应期臣等职司隆重敢藉前诰窃乃有心陛下登庸宰物节省之教既昭龙衮璇极简约之训弥远乾华外构采椽不斫紫极故材为宣阳门臣等未譬也。夫移心疾于股肱非良医之美畏影迹而驰骛岂静处之方。且。又三农在日千畛咸事辍望岁之勤兴土木之役非所以宣昭大猷光示遐迩。若以门居宫南重阳所属年月稍久渐就沦胥自可随宜修理以合制度改作之烦于是乎!息所启谬合请付外施行帝手诏酬纳。 後魏源贺为太尉献文欲禅位于京兆王子推任城王云 进言不可贺。又进言曰:陛下今欲外选诸王而禅位于皇叔者臣恐春秋尝昭穆有乱脱万世之後必有逆飨之讥深愿思任城之言帝从之。 穆亮为司空领太子太傅孝文将自小平舟幸石济亮谏曰:臣闻垂堂之训振古成规于安思危著于《周易》是以冯险弗防没而不吊匹夫之贱犹不自轻况万乘之尊含生所仰而可忽乎!是故处则深宫广厦行则万骑千乘昔汉帝欲乘舟渡渭薛广德将以首血车轮帝乃感而就桥夫一渡小水犹尚。若斯况洪河浩汗有不测之虑。且车乘繇人犹有奔逸致败之害况水缓急非人所制脱难出虑表其如宗庙何帝曰:司空言是也。 崔光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神龟二年八月灵太后幸永宁寺躬登九层佛图光表谏曰:伏见亲上级伫跸表刹之下衤氐心佛图诚为福善圣躬玉趾非所践陟臣庶徨窃谓未可案礼记为人子者不登高不临深古贤有言策画失于庙堂大人蹶于中野《汉书》文帝欲西驰下峻坂袁盎揽辔停舆曰: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倚衡如有车败马惊奈高庙太后何。又云:上酎祭宗庙出便门欲御楼船薛广德免冠顿首曰:宜从桥陛下不听臣臣以血车轮乐正子春曾参弟子亦称至孝固自谨慎堂基不过一尺犹有伤足之愧永宁累级阁道回隘以柔懦之宝体乘至峻之重峭万一差跌千悔何追礼将祭宗庙必散斋七日致斋三日然後祭祀神明可得而通今虽容像未建巳为神明之宅方加缋饰丽丹青人心所祗锐观滋甚登者既众异心。若面纵一人之身尝尽诚洁岂左右臣妾各竭虔仰不可以独必有扈侍惧或忘慎非唯饮酒茹荤而已昨风霾暴兴黄尘四塞白日昼昏特可惊畏春秋宋卫陈郑同日而灾伯姬待姆致焚如之祸去皇兴中青州七级亦号崇壮夜为上火所焚虽梓慎礻卑灶之明尚不能逆克端兆变起仓卒预备不虞天道幽远自昔深诫墟墓必哀庙社致敬望茔凄恸入门耸忄栗墓不登陇未有陟之事传云:公既视朔遂登观台其下无天地先祖之神故可得而乘也。内经宝塔高华龛室千万惟盛言香花礼拜,岂有登上之义独称三宝阶从上而下人天交接两得相见超世奇绝莫可而拟恭敬拜跽悉在下级远存瞩眺周见山河因其所眄增发嬉笑未能级级加虔步步崇慎纵使京邑士女公私凑集上行下从理势以然迄于无穷岂长世竞慕一登而可抑断哉!盖心信为本形敬乃末重实轻根动实躁君恭己正南面者岂月乘峻极旬御层阶今经始既就子来自劝基构己兴绚渐起紫山华台即其宫也。伏愿息躬亲之劳广风靡之化因立制防班之条限以遏嚣永归清寂下竭肃穆之诚上展瞻仰之敬勿践勿履显固亿龄融教阐悟不其博欤九月灵太后幸嵩高光上表谏曰:伏闻明后当亲幸嵩高往还累宿銮游近甸存省民物诚足为善然当农隙所获栖亩饥贫之家指为珠玉遗秉滞オ莫不宝惜步骑万馀来去经践驾辇杂Ш竞骛交驰纵加禁护犹有侵耗士女老幼微足伤心秋末久旱尘壤委深风霾一起红埃四塞辕关峭山路危狭圣驾清道当务万安乘履涧壑蒙犯霜露出入半旬途越数百飘曝弥日仰亏和豫七庙上灵容或未许亿兆下心实用悚忄栗。且藏蛰节远昆虫布列蠕之类盈于川原车马辗蹈必有残杀慈矜好生应垂未恻诚恐悠悠之议将谓为福兴罪厮役困于负担爪牙窘于赁乘供顿候迎公私扰费厨兵幕士衣履穿败昼暄夜凄罔所覆藉监师驱捶泣呼相望霜旱为灾所在不稔饥馑荐臻方成俭敝为民父母所宜存恤靖以抚之犹惧离散乃于收敛初辰致此行举自近及远交兴怨嗟伏愿远览虞舜恭己无为近遵老易不出户牖罢劳形之游息伤财之驾动循典则纳诸轨仪委司责成寄之耳目人神幸甚朝野忭悦灵太后不从太后临朝每于後园亲执弓矢光乃表上中古妇人文章因以致谏曰:孔子云:士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於艺艺谓礼乐书数射御明前四业丈夫妇人所同修者。若射御惟主男子不及妇人则古之贤妃烈媛母仪家国垂训四海宣教九宗故可秉道怀德率礼遵仁是以汉后马邓术迈祖考羊嫔蔡氏具体伯喈伏惟皇太后含圣履仁临朝阐化肃雍恺悌靖徽齐穆孝祀通于神明和风溢於区宇因时暇豫清暑林园远藐姑射眷言矍相弦矢所发心中正鹄威灵遐畅义震上下文武慑心左右悦目吾王不游吾何以休不窥重仞安见富美天情冲谦动容祗愧以为举非蚕织事存无功岂谓应乾顺民裁成辅相者哉!臣不胜庆幸谨上妇人文章录一帙其集具在内伏愿以时披览仰俾未闻息弯挟之劳纳闲拱之泰顺精养寿栖神翰林是秋灵太后频幸王公第宅光表谏曰:礼记云:诸侯非问病吊丧而入诸臣之家是谓君臣为谑不言王侯夫人明无臣家之义夫人父母在有时归宁亲没使卿大夫聘春秋纪陈宋齐之女并为周王后无本国之事是制深于士大夫许嫁唁兄。又义不得卫女思归以礼自抑载驰竹竿所为作也。汉上官皇后将废昌邑霍光外祖也。亲为宰辅后犹御武帐以接群臣示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伯姬待姆安就炎燎樊姜俟命忍赴洪流傅皆缀之以垂来训昨轩驾频出幸冯翼君任城王第虽渐中秋馀热尚蒸衡盖往还圣躬烦倦丰厨嘉醴罄竭时羞上寿弗限一觞方丈甘逾百品旦及日斜接对不憩非谓顺时而游奉养有度纵云 辇崇凉御筵安畅左右仆侍众过千百扶卫跋涉袍钾在身蒙尘曝日涣汗流离致时饥渴飧饭不赡赁马假乘交费钱帛昔人称陛下甚乐臣等至苦或其事也。伏惟皇太后月灵炳曜坤仪挺茂诞育帝躬维兴魏道德逾文母仁迈和熹亲以天至远异莫间爱繇真固非俟虚隆纡屈銮驾降临里荣光帝京士女藻悦白首之耋欣遇羲年青矜之童庆属唐日千载之所难一朝之为易非至明超古忘骄释吝孰能。若斯者哉!魏元以来莫正斯美兴居出入自当坦然岂同往嫌曲有矫避但帝族方衍勋贵增迁衤氐请遂多将成彝式陛下遵酌前王贻厥後矩天下为公亿兆己任专荐郊庙止决大政辅养坤和简息游幸以德为车以乐为御考仁圣之风习治国之道则率土属赖含生仰悦矣。臣过荷恩荣所知必尽嘿嘿唯唯愚窃未敢轻陈狂瞽分贻宪法孝明正光二年八月获秃鸟于宫内诏以示光光。表曰:蒙示十四日所得大鸟此即诗所谓有在梁解云:秃也。贪恶之鸟野泽所育不应入于殿庭昔魏氏黄初中有鹈鹕集于灵芝池文帝下诏以曹恭公远君子近小人博求贤俊太尉华歆繇此逊位而让管宁者也。臣闻野物入舍古人以为不善是以张恶{任鸟}贾谊忌鹈鹕集而去前王犹为至诫况今亲入宫禁为人所获方被畜养晏然不以为惧准诸往义信有殊矣。且饕餮之禽必资鱼肉菽麦稻梁时或餐啄一食之费容过斤镒今春夏阳旱籴稍贵穷窘之家时有菜色陛下为民父母抚之如伤,岂可弃人养鸟留意於鬼形恶声哉!卫侯好鹤曹伯爱雁身死国灭可为寒心陛下学通春秋亲览前事何得口咏其言行违其道诚愿远师殷宗近法魏祖修德延贤消灾集庆放无用之物委之川泽取乐琴书顺养神性孝明览表大悦即弃之池泽。 ●卷三百二十七 ○宰辅部 谏诤第三 唐戴胄为民部尚书参豫朝政贞观五年太宗将修复雒阳宫上封事谏曰:陛下当百王之弊属暴隋之後拯馀烬于涂炭救遗黎于倒悬远至迩安率土清谧大功大德岂臣之所称赞臣诚小人才识非远惟知耳目之近不达长久之策敢竭区区之诚论臣职司之事比见关中河外尽置军团富室︹丁并从戎旅重以九成作役馀力向尽去京二千里内先配司农将作假有遗馀势何足纪乱虽甫定户口单弱一人就役举家便废入军者督其戎仗从役者责其饣侯粮尽室经营多不能济以臣愚虑恐致怨嗟七月以来霖潦过度河南河北厥田ㄜ下时丰岁稔犹未可量加以军国所须皆资府库绢帛所出岁过百万丁役既尽赋调不减费用不止帑藏其虚。且雒阳宫殿足蔽风雨数年功毕亦谓非晚。若顿修营恐伤劳扰太宗甚嘉之。 魏徵贞观中为秘书监参豫朝政长乐公主文德皇后之所生太宗特所锺爱及将出降敕所司资送倍于永嘉长公主徵谏曰:不可昔汉明帝将封其皇子曰:朕子安可与先帝子等可半楚淮阳前史以为美谈天子姊妹为长公主子为公主既加长字即是有所尊崇或可情有浅深无容礼相逾越帝然其言太宗幸九成宫有宫人还京憩川县之宫舍俄。又右仆射李靖侍中王继至官属移宫人于别所而舍靖等太宗闻之怒曰:威福之柄岂繇靖等何为礼靖而轻我宫人邪即令案验川官属及靖等徵谏曰:靖等陛下心膂大臣宫人皇后扫除之隶论其委付事理不同。又靖等出外官吏访朝廷法式归来陛下问人间疾苦靖等自当与官吏相见官吏亦不可不谒也。至于宫人供食之外不合参承。若以此罪责县官恐不益德音徒骇天下耳目帝曰:公言是也。乃释官吏之罪李靖等亦寝而不问七年迁侍中太宗令魏王泰入居于武德殿徵上疏奏曰:伏见敕旨令魏王泰移居武德殿此殿在内处所宽闲参军往来极为便近但魏王既是爱子陛下尝欲其安全每事抑其骄奢不处嫌疑之地今移此殿便在东宫之西海陵昔居时人以为不可虽时殊事异犹恐人之多言。又王之本心亦不安息既能以宠为惧伏愿成人之美明早是朔日或恐未得面陈愚虑有疑不敢宁寝轻干听览追深战忄栗太宗纳其言後为特进知门下省事十一年三月上疏曰:臣观自古受图膺运继体守文控御英杰南面临下皆欲配厚德于天地齐高明于日月本枝百代傅祚无穷然而克终者鲜败亡相继其故何哉!所以求之失其道也。殷鉴不远可得而言昔在有隋统一区宇甲兵︹盛三十馀年风行万里威动殊俗一旦举而弃之尽为他人之有彼炀帝岂恶天下之治安不欲社稷之长久故行桀虐以就灭亡哉!恃其富︹不虞後患驱天下以从欲罄万物而自奉采域中之子女求远方之奇异宫苑是饰台榭是崇徭役无时干戈不戢外示严重内多险忌谗邪者必受其福忠正者莫保其生上下相蒙君臣相隔人不堪命率土分崩遂以四海之尊殒于匹夫之手子孙殄灭为天下笑可不痛哉!圣哲乘机拯其危溺八柱倾而复正四维绝而更张远肃迩安不逾于期月胜残去杀无待于百年今宫观台榭尽居之矣。奇珍异物尽收之矣。姬妾淑媛尽侍于侧矣。四海九州尽为臣妾矣。若能鉴彼之所以亡念我之所以得日慎一日虽休勿休焚鹿台之宝衣毁阿房之广殿惧危亡于峻宇思安处于卑宫则神化潜通无为而治德之上也。若以成功不毁即仍其旧除其不急损之。又损杂茅茨于柱栋参玉砌以土阶悦以使人不竭其力尝念居之者逸作之者劳亿兆悦以子来群生仰而遂性德之次也。若惟圣罔念不慎厥终忘缔构之艰难谓天命之可恃忽采椽之恭俭追雕墙之侈靡因其基以广之增其旧而饰之触类而长不思止足人不见德而劳役是闻斯为下矣。譬之负薪救火扬汤止沸以暴易乱与乱同道莫可揣测也。後嗣何观夫事无可观则人怨神怒人怨神怒则灾害必生灾害既生则祸乱必作祸乱既作而能以身名令终者鲜矣。顺天革命之后将隆七百之祚贻厥孙谋裱之万世难得易失可不念哉!四月。又上疏曰: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虽在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于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者也。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而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馀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胡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振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心不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之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想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爵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弘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在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五月。又上疏曰:臣闻《书》曰:明德慎罚惟刑恤哉!礼云:为上易事为下易知则刑不烦矣。上多疑则百姓惑下难知则君长劳夫上易事下易知君长不劳百姓不惑故君有一德臣无二心上播忠厚之诚下竭股肱之力然後太平之基不坠康哉!之咏斯起当今道被华夷功高宇宙无思不服无远不臻然言尚于简大志在于明察刑赏之本有所未尽夫刑赏之本在乎!劝善而惩恶帝王之所以与天下为画一不以亲疏贵贱而轻重者也。今之刑赏未必尽然或申屈在乎!好恶或轻重繇乎!喜怒遇喜则矜其情于法中逢怒则求其罪于事外所好则钻皮出其毛羽所恶则洗垢求其瘢于瘢阆可求则刑斯滥矣。毛羽可出则赏典谬矣。刑滥则小人道长赏滥则君子道消小人之恶不惩君子之善不劝而望政安刑措非所闻也。且夫暇豫清谈皆敦尚于孔老威怒所至则取法于申韩直道而行非无三黜危人自安盖亦多矣。故道德之旨未弘刻薄之风已扇夫刻薄既扇则下生百端人竞趋时则宪章不一稽之王度实亏君道昔州犁上下其手楚国之法遂差张汤轻重其心汉朝之刑以弊以臣下之颇僻犹莫能止其欺罔况人君之高下将何以措其手足乎!以睿圣之聪明无幽微而不烛岂神有所不达智有所不通哉!安其所安不以恤刑为念乐其所乐遂忘先灾之变祸福相倚吉凶同域惟人所召安可不思顷者责罚稍多威怒微厉,或以供帐不赡,或以营作差违,或以物不称心,或以人不从欲皆非致治之所急实乃骄奢之攸渐是知贵不与骄期而骄自来富不与奢期而奢自至非徒语也。且我之所代实在有隋隋氏乱亡之原圣明之所临以隋氏之府藏譬今日之资储以隋氏之甲兵况当今之士马以隋氏之户口较今时之百姓度长大曾何等级然隋氏以富︹而丧败动之也。我以贫寡而安宁静之也。静之则安动之则乱人皆知之非隐而难见也。非微而难察也。然鲜蹈平易之涂多遵覆车之辙何哉!在于安不思危理不念乱存不虑亡之所致也。昔隋氏之未乱自谓必无乱隋氏之未亡自谓必不亡所以甲兵屡动徭役不息至乎!身将戮辱竟未悟其灭亡之所繇也。可不哀哉!夫鉴形之美恶必就于止水鉴国之安危必取于亡国故《诗》曰: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又曰:执柯伐柯其则不远臣愿当今之动静必思隋氏以为殷鉴则存亡治乱可得而知。若能思其所以危则安矣。思其所以乱则治矣。思其所以亡则存矣。知存亡之所在节嗜欲以从人省游畋之娱息靡丽之作罢不急之务慎偏听之怒近忠厚远便佞杜悦耳之邪说甘苦口之忠言去易进之人贱难得之货采尧舜之诽谤追禹汤之罪己惜十家之产顺百姓之心近取诸身恕以待物思劳谦之受益不自满以招损有动则庶类以和出言而千里思应超上德于前载树风声于後昆此圣哲之宏规帝王之盛业能事斯毕在乎!慎守而已夫守之则易取之实难既能得其所以难,岂不能保其所以易其或保之不固则骄奢氵佚动之也。慎终如始可不勉欤《易》曰:君子安不忘危存不忘亡理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诚哉!斯言不可不深察也。伏惟陛下欲善之志不减于昔时闻过必改少亏于曩日。若能以当今之无事行畴昔之恭俭则尽善尽美固无得而称焉七月。又上疏曰:臣闻为国之基必资于德礼君之所保惟在诚信诚信立则下无二心德礼形则远人斯格。然则德礼诚信国之大纲在于父子君臣不可斯须而废也。故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又曰: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文子》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诚在令外。然则言而不行言不信也。令而不从令无诚也。不信之言无诚之令为上则败德为下则危身虽在颠沛之中君子所不为也。自王道休明十有馀载威加海外万国来庭仓廪日积土地日广然而道德未益厚仁义未益博者何哉!繇乎!待下之情未尽于诚信虽有善始之勤未睹克终之美故也。其所繇来者渐非一朝一夕之故昔贞观之始闻善。若惊暨五六年间犹悦以从谏自兹厥後渐恶直言虽或勉强时有所容非复曩时之豁如也。謇谔之士稍避龙鳞便佞之夫肆其巧辩谓同心者为朋党谓告奸者为至公谓︹直者为擅权谓忠谠者为诽谤谓之为朋党虽忠信而可疑谓之为至公虽矫伪而无咎︹直者畏擅权之议忠谠者虑诽谤之尤至于窃斧生疑投杼致惑正人不得尽其言大臣莫能与之争荧惑视听郁于大道妨治损德其在兹乎!故孔子恶利口之覆邦家盖谓此也。且君子小人貌同心异君子掩人恶扬人善临难不苟免杀身以成仁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惟利之所在危人以自安夫苟在危人则何所不至今将求致治必委之┆君子事苟有得失或访之于小人其待君子则敬而疏遇小人必轻而狎狎则言无不尽疏则情,或不通是则毁誉在于小人刑罚加于君子实兴丧之所在亦安危之所系可不慎哉!此孙卿所谓使智者谋之与愚者论之使修洁之士行之与污邪之人疑之欲其成功不可得也。夫中智之人岂无小惠然才非经国虑不及远虽竭力尽诚犹未免于倾败况内怀奸宄承颜顺旨其为祸患不亦深乎!故孔子曰:君子或有不仁者焉未见小人而仁者。然则君子不能无小恶恶不积无妨于正道小人或时有小善善不积不足以立忠今谓之善人矣。复虑其有不信何异夫立直木而疑其影之不直乎!虽竭精神劳思虑其不可亦已明矣。夫君能尽礼臣能竭忠在于内外无私上下相信上不信则无以使下下不信则无以事上信之为道大矣。哉!故自天之吉无不利昔齐桓公问于管仲曰:吾欲酒盈于爵肉腐于俎得无害于霸乎!管仲曰:此极非其善者然亦无害霸也。知而不能用害霸也。用而不能信害霸也。既信而。又使小人参之害霸也。晋中行穆伯攻鼓经年而弗能下饣鬼间伦曰:鼓之啬夫间伦知之请无疲士大夫而鼓可得穆伯不应左右曰:不折一戟不伤一卒而鼓可得君奚为不取穆伯曰:间伦之为人也。佞而不仁。若使间伦下之吾可以不赏之乎!赏之是赏佞人也。佞人得志是使晋之士舍仁而为佞虽得鼓将何用之夫穆伯列国大夫管仲霸者之佐犹慎于信任远避佞人也。如此况乎!为四海之大君应千龄之上圣而可使巍巍之盛德复将有所间然乎!。若欲令君子小人是非不杂必须怀之以德待之以信厉之以义节之以礼然後善善而恶恶审罚而明赏则小人绝其佞邪君子自︹不息无为之化何远之有善善而不能进恶恶而不能去罚不及于有罪赏不及于有功则危亡之期或未可保永锡祚将何望哉!太宗手诏嘉美优纳之十二年礼部尚书王奏言三品以上遇亲王於涂皆降乘违法申敬有乖仪准太宗曰:卿辈皆自崇贵卑我儿子乎!魏徵进曰:自古迄兹亲王班次三公之下今三品皆天子列卿及八座之长为王降乘非王所宜当也。求诸故事则无可凭行之今。又乖国宪太宗曰:国家所以立太子者拟以为君也。然则人之修短不在老少设无太子则母弟次立以此而言安得轻我子邪徵曰:殷家尚质有兄终弟及之义自周以降立嫡必长所以绝庶孽之窥觎塞祸乱之源本有国者之所深慎于是遂可奏先是帝遣使诣西域立叶护可汗未还。又遣使多赍金银钱帛历诸国市马徵谏曰:今以立可汗为名可汗未定即诣诸国市马不为专意立可汗可汗得立则不甚怀恩诸蕃闻之以为中国薄义重利未必得马而失义矣。昔汉文有献千里马者曰:吾吉行日三十里师行五十里銮舆在前属车在後吾独乘千里马将安之乃偿其道里所费而返之汉光武有献千里马及宝剑者马以驾鼓车剑以赐骑士陛下凡所施为皆邈逾三王之上奈何至于此事欲为孝文光武之下乎!。又魏文帝欲求市西域大珠苏则曰:若陛下惠及四海则不求自至求而得之不足贵也。陛下纵不能慕汉文之高行可不畏苏则之言乎!太宗纳其言而止十五年二月太宗谓侍臣曰:守天下难易徵曰:甚难太宗曰:任贤能受谏诤即可何为难徵曰:观自古帝王在忧危之间则任贤受谏及至安乐心怀宽怠恃安乐而思宽怠言事者惟令兢惧安而能惧,岂不为难。 长孙无忌贞观中为司徒太宗既立晋王为太子。又欲立第三子吴王恪无忌固争以为不可太宗曰:公岂以非己之甥而有疑虑此子英果类我。若保护舅氏未可知也。无忌曰:晋王仁厚守文之良主也。且举棋不定前哲所诫储佐至重岂宜数易惟陛下审思之太宗乃止。 褚遂良为黄门侍郎参综朝政贞观中高丽莫离支遣使贡白金遂良言于太宗曰:莫离支虐杀其主九夷所不容陛下以之兴兵将事吊伐为辽山之人报主辱之耻古者讨弑君之贼不受其赂昔宋督遗鲁君以郜鼎桓公受之于太庙臧哀伯谏曰:人君者昭德塞违今灭德立违而其赂器于太庙百官象之其。又何诛焉武王克商迁九鼎于雒邑义士犹或非之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于太庙其。若之何夫春秋之书百王取法。若受不臣之厥篚纳弑逆之朝贡不以为愆何所致伐臣谓莫离支所献自不得受太宗纳焉以其使属吏太宗既灭高昌每岁调发千馀人防遏其地遂良上疏曰:臣闻古者哲后必先事华夏而後夷狄务广德化不事遐荒是以周宣薄伐至境而止始皇远塞中国分离汉武负文景之聚财玩士马之馀力始通西域初置校尉军旅连出将三十年复得天马于宛城采葡萄于安息而海内虚竭生人失所所以租及六蓄至舟车因之凶年盗贼并起搜粟都尉桑弘羊复希主意遣士卒远田轮台筑城以威西域武帝翻然追悔情发于中弃轮台之野下哀痛之诏人神感悦海内乃康向使武帝复用弘羊之言天下生灵皆尽之矣。是以光武中兴不逾葱岭孝章即位都护来归陛下诛灭高昌威加西域收其鲸鲵以为州县。然则王师初发之岁河西供役之年飞刍免粟十室九空数郡萧然五年不复陛下岁遣千馀人远事屯戍终年离别万里思归去者资装自须营辨既卖菽粟倾其机杼经途死亡复在其外兼遣罪人增其防遏彼罪人者生于贩肆终朝惰业犯禁违公止能扰于边城实无益于行阵所遣之内复有逃亡官司捕捉为国生事高昌途路沙碛千里冬风冰烈夏风如焚行人去来遇之多死易云:安不忘危理不忘乱设令张掖尘飞酒泉烽举陛下,岂能得高昌一人斗粟而及事乎!终须发陇右诸州星驰电击繇斯而言此河西者方于心腹彼高昌者他人手足岂得糜费中华以事无用《书》曰:不作无益害有益其此之谓乎!陛下道映先天威行无外平颉利于沙塞灭吐浑於西海突厥馀落为立可汗吐浑遗更树君长复立高昌非无前例此所谓有罪而诛之既伏而立之四海八蛮谁不闻见蠕动怀生畏威慕德宜择高昌可立者立之徵给首领遣还本国负戴洪恩长为藩翰中国不扰既富。且宁传之子孙以贻永世二十年太宗於寝殿侧别置一院令太子居绝不令往东宫遂良复上疏谏曰:臣闻周世问安三至必退汉储视膳五日乃来前贤作法规模宏远《礼》曰:男子十年出就外傅出宿于外学书计也。然则古之达者岂无慈心减兹私爱欲使成立凡人尚犹如此况君之世子乎!自当春诵夏弦亲近师傅体人间之庶事君臣之大道使翘足延首皆聆善声。若献岁之有阳春玄天之有日月弘此懿德乃作元良伏惟陛下道育三才功包九有新树太子莫不欣欣既云:废立明须称天下瞻望而教成之道实深乖阙不离膝下尝居宫中保傅之说无畅经籍之谈蔑如。且朋友不可以深交深交必有怨父子不可以滞爱滞爱或生愆伏愿远鉴殷周近遵汉魏不可顿革事须阶渐尝计旬日半遣还宫专学艺以润身布芳声于天下则微臣虽死犹曰:生年太宗从之遂良前後谏奏及陈便宜书数十上多见采纳高宗永徽中为右仆射六年高宗将废王皇后帝退朝後于别殿召太尉长孙无忌司空李左仆射于志宁及遂良称疾不至无忌等将入遂良曰:今者多议中宫事遂良欲谏何如无忌曰:公但极言无忌请继焉及入高宗难发于言再三顾谓无忌曰:莫大之罪无过绝嗣皇后无子今当废立武士女如何遂良进曰:皇后是先帝为陛下所娶伏奉先帝无妇德先帝不豫亲执陛下手以语臣曰:我好儿好新妇今以付卿陛下亲承德音言犹在耳皇后自此未闻有失恐不可废愚臣不敢曲从陛下上违先帝之命帝不悦而罢翌日。又言之遂良曰:陛下必欲易皇后伏请妙择天下令族何必要在武氏。且武昭仪经事先帝众所共知陛下,岂可蔽天下耳目万代之後何以称传此事陛下傥亏人子之道自招不善之名则败乱之端自此始也。伏愿再三思审臣今上忤圣颜罪合万死但得不负先帝则甘从鼎镬遂置笏於殿阶叩首曰:还陛下笏乞放归田里帝大怒命引出之昭仪在帘中大言曰:何不扑杀此之无忌曰:遂良受先朝顾命大臣有罪不加刑遂良繇是贬潭州都督。 于志宁永徽初为侍中时雒阳人李弘泰坐诬告太尉长孙无忌诏令不待时而斩决志宁上疏谏曰:伏愿陛下情笃功臣恩隆右戚以无忌横遭诬告事并是虚欲戮告人以明赏罚一以绝诬告之路二以慰勋戚之心。又以所犯是真无忌便有破家之罪今告为妄弘泰宜戮不待时。且真犯之人事当罪逆诬谋之类罪惟及身以罪较量明非恶逆。若欲依律合待秋分今时属阳和万物生育而特行刑罚此谓伤春窃按《左传》声子曰:赏以春夏刑以秋冬顺天时也。又礼记月令曰:孟春之月无杀孩虫省囹圄去桎梏无肆掠止狱讼。又《汉书》董仲舒曰: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於天道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而阴为刑刑主杀而德主生阳尝居大夏而以生育养长为事阴尝居大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以此见天之任德不任刑也。伏惟陛下纂圣祚继明御极追连胥之绝轨蹈轩顼之良规欲使举动顺于天时刑罚依于律令阴阳为之式序景宿是无差风雨不愆雩辍祀方今太簇统律青阳应期当生长之辰施肃杀之令伏愿回圣虑察古人言傥蒙垂纳则生灵幸甚疏奏帝从之是时衡山公主欲出降长孙氏议者以时既公除合行吉礼志宁上疏曰:臣闻明君驭历当俟献替之臣圣主握图必资于梅之佐所以尧询四岳景化洽于区中舜任五臣懿德被於无外左有记言之史右立记事之官大小咸书善恶俱载著惩劝於简牍垂褒贬於人伦为万古之范围作千龄之龟鉴伏见衡山公主出降欲就今秋成礼窃按礼记云:女十五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而嫁郑玄云:有故谓遭丧也。固知须终三年春秋云:鲁庄公如齐纳币杜预云:母丧未载期而图婚二传不讥失礼明故也。此即史策具载是非历然断在圣情不待问于臣下其有议者云:准制公除之後须并从吉此汉文创制其仪为天下百姓至于公主服是斩纵使服随例除无宜情随例改心丧之内方复成婚非惟违於礼经亦是人情不可伏惟陛下嗣膺宝位临统万方理惟继美羲轩齐芳汤禹弘奖仁孝之日敦崇名教之秋此事行之苦难犹须抑而守礼况行之甚易何容废而受讥此理有识之所共知非假愚臣之所说也。伏愿遵高祖之令轨略孝文之权制国家於法无亏公主情礼得毕于是诏公主待三年服阕然後成礼。 韩瑗永徽中为侍中高宗特号武氏为宸妃瑗与中书令来济奏言帝王嫔妃自有恒数今。若别立妃号臣等窃以为不可帝乃止及褚遂良左迁潭州都督瑗复上疏理之曰:古之圣主立谏鼓设谤木冀欲闻逆耳之言甘苦口之义发扬大化礻卑益洪猷垂令誉於将来扬休声於不朽者也。伏以褚遂良运偶平道昭前烈束从官方淹累稔趋侍阶陛多历岁年不闻涓滴之凭尝睹勤劳之效加以竭忠诚于早岁罄直道于兹年体国忘家捐身犭旬物风霜其操铁石其心诚可重于皇朝岂专方于曩昔。且先帝纳之于帷幄寄之以心膂德逾水石义冠舟车公家之利言无不可及缠悲四海遏密八音竭忠国家亲承顾一德无二千古凛然此不待臣言陛下备知之矣。臣尝怀此心未敢闻奏。且万姓失业旰食忘劳一物不安纳隍轸虑在于微细宁得过差况社稷之旧臣陛下之贤佐无闻罪状斥去朝廷内外黎咸嗟举措观其近日言事披诚恳恻盖欲推陛下之德光于尧舜惧陛下之过尘于史册而乃深遭厚谤重负鬼言可以痛志士之心损陛下之明也。臣闻晋武弘裕不贻刘毅之诛汉祖深仁无恚周昌之直而遂良被迁已经寒暑违忤陛下其罚塞焉伏愿缅鉴无辜稍宽非罪俯矜微款以顺人情疏奏帝谓瑗曰:遂良之情朕亦知之矣。然其悖戾好犯上以此责之朕,岂有过邪卿言何。若是之深也。瑗对曰:遂良可谓社稷忠臣但恐谀佞之辈苍蝇点白损陷忠贞昔微子去之而殷国以亡张华不死而纲纪不乱国之欲谢善人其衰今陛下富有四海八清泰忽不慑亡国之迹而驱逐旧臣乎!伏愿违被覆车以收往过垂劝戒于事君则群生幸甚竟不纳。 薛元超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高宗幸温泉较猎诸蕃猷长亦持弓矢而从元超以为既非族类深为可虞上疏切谏帝纳焉。 张文龙朔中为东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时初造蓬莱上阳合璧等宫。又征讨四夷厩马万馀疋仓库渐虚文进言曰:臣闻制理于未乱保邦於未危人罔尝怀怀于有仁陛下不制之於未乱之前安能救之于既危之後昔秦皇汉武多造宫室致使土分瓦解户口减半百姓不堪其弊必构祸难殷鉴不远近在隋朝臣愿稍安抚之无使生怨帝深纳其言,於是节减厩马数千疋赐文缯锦百累迁侍中高宗将发兵以讨新罗文疾病在家舆疾入见谏曰:比为吐蕃犯边兵屯寇境新罗虽未即顺师不内侵。若东西俱事征伐臣恐百姓不堪其弊。且偃兵修德以安百姓帝从之。 郝处俊咸亨中同东西台三品时有僧卢伽阿逸多受诏合长年药高宗将饵之处俊谏曰:修短有命未闻万乘之主轻服蛮夷之药昔贞观末年先帝令婆罗门僧那罗迩娑婆寐依其本国旧方合长年神药胡人有异术徵求灵草秘石历年而成先帝服之竟无异效大渐之际名医莫知所为时议者归罪于胡人将申显戮。又恐取笑夷狄法遂不行龟镜。若是惟陛下深察高宗纳之但加卢伽为怀化大将军不服其药。 裴炎则天临朝拜中书令武承嗣请立武氏七庙追尊父祖为王太后将许之炎进谏曰:皇太后天下之母圣德临朝当存至公之事不可追王祖祢以示自私。且独不见吕后之败乎!臣恐後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太后曰:吕氏之王权在生人今者追尊事归前代存殁殊迹,岂可同日而言炎曰:蔓草难图渐不可长殷鉴未远当绝其源太后不悦而止。 狄仁杰为内史则天久视元年将造大像用功数百万令天下僧尼每人日出一钱助成其事仁杰上疏谏曰:臣闻为政之本必先人事陛下矜群生迷妄溺丧无归欲令像教兼行睹相生善非为塔庙必欲崇奢岂令僧尼皆须檀施得代尚舍而况其奢今之伽蓝制过宫阙穷奢极壮画绘尽工宝玩殚于缀饰瑰材竭于轮奂功不使鬼必在使人物不天来终须地出不损百姓将何以求生之有时用之无度编户所奉尝苦不充痛切肌肤不辞楚游僧一说矫陈祸福剪解衣仍惭其少亦有离间骨肉事均路人身自纳妻谓无彼我皆佛法诖误生人里陌动有经坊亦立精舍化诱所急切于官徵法事所氵页严于制敕膏腴美业倍取其多水庄园数亦非少逃丁避罪并集法门无名之僧凡有几万都下检括已得数千。且一夫不耕犹受其弊浮食者众。又劫人财臣每思惟实所悲痛往在江表像法盛兴梁武简文舍施无限及其三淮浪沸五岭烟腾列刹盈衢无救危亡之祸缁衣蔽路,岂有勤王之师比年以来风尘屡扰水旱不节征役稍繁家业先空创痍未复此时兴役力所未堪伏惟圣朝功德无量何必要营大像而以劳费为名虽敛僧钱百未支一像容既广不可露居覆以百层尚忧未遍自馀廊庑不得全无。又云:不损国财不伤百姓以此事主可谓尽忠臣今思惟兼采众议以为如来设教以慈悲为主下济群品应是本心岂欲劳人以存虚饰当今有事边境未宁宜宽征镇之徭省不急之费设令雇作皆以利趋既失田时自然弃本今不树稼来岁必饥役在其中难以取给况无官助义无得成。若费官财。又尽人力一隅有难将何救之遂罢其役。 王方庆为凤阁侍郎知政事则天尝幸万安山之玉泉寺以山迳危悬欲御腰而上方庆谏曰:昔汉元帝当酹祭庙出便门御楼船光禄勋张猛奏曰:乘船危就桥安元帝从桥即前代旧事今山径危险石磴曲狭上瞻骇目下视寒心比于楼船安危不等陛下蒸民父母奈何践此畏涂伏望停銮驻驿则天纳其言而止。 姚则天时为纳言九鼎初成制令以黄金千两涂之进谏曰:夫鼎者神器贵在质朴自然无假别为浮饰臣观其状先有光彩辉焕错杂其间岂待金色方为炫耀从之时有大石国使请献狮子上疏谏曰:狮子猛兽惟止食肉远从碎叶以至神都肉既难得极为劳费陛下以百姓为心虑一物有失鹰犬不蓄渔猎扌停运不杀以阐大慈垂好生以敷至德凡在飞蠢动莫不咸荷仁恩岂容自菲薄于身而厚资给于兽求之至理必不然矣。疏奏遽停来使。 李峤为成均祭酒平章事长安末则天时造大像于白司马坂峤上疏谏之其略曰:臣以法王慈悯菩萨扶持唯拟饶益众生非要营修土木伏闻造像税非户口钱出僧尼不得州县祗承,必是不能济办终须科索岂免劳扰天下编户贫弱者众亦有佣力客作以济饣侯粮亦有卖舍贴田以供王役造像钱见有一十七万馀贯。若将散施广济贫穷人与一贯济得一十七万馀户拯饥寒之弊省劳役之勤顺诸佛慈悲之心г圣君亭毒之意人神胥悦功德无穷疏奏不纳。 ●卷三百二十八 ○宰辅部 谏诤第四 唐桓彦范神龙初为侍郎尝表论时政数条其大略曰:昔孔子论诗以关雎为始言后妃者人伦之本理乱之端也。故皇英降而虞道兴任姒归而姬宗盛桀奔南巢祸阶妹喜鲁桓灭国惑以齐媛伏见陛下每临朝听政皇后必施帷幔坐於殿上豫闻政事臣愚历选列辟详求往代帝王有与妇人谋及政者莫不破国亡身倾继路。且以阴乘阳违天也。以妇凌夫违人也。违天不祥违人不义繇是古人譬以牝鸡之晨惟家之索《易》曰:无攸遂在中馈言妇人不得豫於国政也。伏愿陛下览古人之言察古人之意上以社稷为重下以苍生在念宜令皇后无往正殿干豫外朝专在中宫聿修阴教则坤仪式固鼎命惟永。又曰:臣闻京师喧喧道路籍籍皆云:胡僧慧范矫佛教诡惑后妃故得出入禁闱挠乱时政陛下。又轻骑微行数幸其室上下黩有亏尊严臣尝闻兴化致理必繇进善康国宁人莫大弃恶故孔子曰:执左道以乱政者杀假鬼神以危人者杀今范之罪不殊於此也。若不急诛必生变乱除恶务本去邪勿疑伏愿天聪早加裁贬疏奏不纳时有墨敕授方术人郑普思秘书监叶净能国子祭酒彦范苦言其不可帝曰:既已用之无容便止彦范。又对曰:陛下自龙飞宝位遽下制云:军国政化并依贞观故事昔贞观中尝以魏徵虞世南颜师古为秘书监孔[A13C]达为国子祭酒至如普思等是方伎庸流岂足以比踪前烈臣恐物议谓陛下官不择才滥以天秩加於私爱惟陛下少加慎择帝竟不纳。 萧至忠神龙初为中书令节愍太子诛武三思後有三思党与宗楚客纪处讷令侍御史冉祖雍奏言安国相王及镇国太平公主亦与太子连谋举兵请收付制狱中宗召至忠令按其事至忠泣而奏曰:陛下富有四海贵为天子,岂不能保一弟一妹受人罗织庙社存亡实在於此臣虽至愚窃为陛下不取《汉书》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愿陛下详察此言。且往者则天皇后欲令相王为太子王累日不食请迎陛下固让之诚天下傅说足明冉祖雍等所奏咸是构虚中宗深纳其言而止景龙中上疏陈时政曰:臣闻王者列职分司为人求理求理之道必在用贤得其人则公务克修非其才则厥官如旷官旷则事废事废则人残渐至陵迟率繇於此顷者选曹授职政事官人或系才多非德进皆因依贵要互为粉饰苟得是务曾无远图上下相蒙谁肯言及臣闻官爵者公器也。恩亻幸者私惠也。只可金帛富之粱肉食之以存私泽也。若以公器为私用则公议不得而劳人解体以小私而妨至公则私谒门开而正言路塞忄佥人递进君子道消日消月卒见凋弊者为官非其人也。昔汉馆陶公主为子求官明帝谓曰: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苟非其人必受其殃赐钱十万而已此则至公之道不亏私恩之情无替良史直笔将为美谈於今称之不辍其口者也。当今列位已广冗员倍多祈求未厌日月增数陛下降不赀之泽近戚有无涯之请卖官利己鬻法犭旬私台寺之内朱紫盈满官秩益轻恩赏弥数纤利之辈冒进而莫识廉隅方雅之流知难而敛分丘陇则才者莫用用者不才二事相形十有其五故人不效力而官匪其人欲求其理实亦难遂臣窃见宰相及近侍要官子弟多居美爵此并势要亲戚罕有才艺递相嘱虚践官荣诗云:东人之子职劳不赉西人之子粲粲衣服私人之子百寮是试,或以其酒不以其浆佩不以其长此言王政不平众官废职私家之子列试於荣班不任其才徒长其饰佩臣愚伏愿陛下想居安思危之义行改弦易张之道贵惜爵赏审量才识官无虚授人必为官进大雅於枢近退小人於闲僻政令惟一威恩以信私不害公情无挠法则天下幸甚臣伏见贞观永徽故事宰相子弟多居外职者非直抑︹宗分大族亦以退不肖择贤才伏愿陛下远稽旧典近尊先圣特降明敕令宰相以下及诸司长官子弟并改授外官庶望分职四方共宁百姓表里相统遐迩安疏奏不纳。 张说先天二年为紫微令自则天末年冬为泼寒胡戏中宗尝御楼以观之至是因蕃夷入朝。又作此戏说上疏谏曰:臣闻韩宣鲁见《周礼》而叹孔子会齐数倡优之罪列国如此况天朝乎!今外蕃请和选使朝谒所望节以礼乐示以兵威虽曰:戎夷不可轻易焉知无驹支之辨繇余之贤哉!。且泼寒胡戏未闻典故裸体跳足盛德何观挥水投泥失容斯甚法殊鲁礼会类齐优恐非干羽柔远之义樽俎折冲之道愿择刍言特罢此戏玄宗纳之自是此戏乃绝。 宋开元初为侍中时开府仪同三司王仁皎卒及将筑坟皎子驸马都尉守一请同昭成皇后父窦孝谌故事其坟高五丈一尺及苏请一依礼式帝初从之翼日。又命准孝谌旧例等上言曰:夫俭德之恭侈恶之大高坟乃昔贤所诫厚葬实君子所非古者墓而不坟盖此道也。凡人子於哀迷之际则不以礼制为思故周孔设齐斩缌免之差衣衾棺椁之度贤者俯就私怀不果。且苍梧之野骊山之徒善恶分区图史所载众人皆务奢靡而独能革之斯所谓至德要道也。中宫。若以为言则此理故可敦谕在外或云:窦太尉坟甚高取则不远者纵令往日无极言者其事偶行令出一时故非常式贞观中文德皇后嫁所生女长乐公主奏请仪注倍於长公主魏徵谏云:皇帝之姑姊妹为长公主皇帝之女为公主既有长字合高於公主。若加於长公主事甚不可引汉明故事云:群臣欲封皇子为王帝曰:朕子岂敢与先帝子等时太宗嘉纳文德皇后奏降中使致谢於徵此则乾坤辅佐之间绰有馀裕岂。若韦庶人父追加王位擅作丰阝陵祸不旋踵为天下笑则犯颜逆耳阿意顺旨不可同日而言也。况今之所载豫作纪纲情既无穷故为之制度不因人以摇动不变法以爱憎所谓金科玉条盖以此也。比来蕃夷等辈及城市间人递以奢靡相高不将礼仪为意今以后父之宠开府之荣金穴玉衣之资不忧少物高坟大寝之役不畏无人百事皆出於官一朝亦可以就而臣等区区不已屡以上闻谅欲成朝廷之政崇国母之德化浃寰区声光竹素倘中宫情不可夺陛下不能苦违即准令一品合陪陵葬者坟高三丈以上四丈以下降敕将同陪陵之例即极是高下得宜帝谓等曰:朕每事尝欲正身以成纲纪至於妻子情,岂有私然人所难言亦在於此卿等乃能再三坚执成朕美事足使万代之後光扬我史策乃遣使赍采练四百匹分赐之。 张镐至德中平章事时有供奉僧内置道场晨夜念佛动数百人声闻禁外镐知之奏曰:臣闻天子修福当在安养苍生靖一风化未闻区区僧教以致太平伏愿陛下以无为为心不以小乘挠圣虑也。肃宗甚然之。 张镒建中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故尚父《郭子》仪子婿太仆卿赵纵家奴当千发纵阴事纵下御史当千下於内侍省,於是镒上疏谏曰:伏见赵纵为奴所告下狱人皆震惧未测圣情贞观二年太宗谓侍臣曰:比有奴告其主谋逆此极弊法特须禁断假令有谋反者必不独成自有他人论之岂藉其奴告也。自今以後奴告其主者皆不须受便令斩决繇是贱不得干贵下不得陵上教化之本既正悖乱之渐不生为国之经百代难改欲全其体实在防微顷者长安令李济得罪因奴万年令霍晏得罪因婢愚贱之辈悖慢成风主反畏之动遭诬告充溢府县莫能断决建中元年五月二十八日诏准斗竞律诸奴婢告主非谋叛已上者同首法并准律处分自此奴婢复顺狱诉稍息今赵纵事非叛逆奴实奸凶奴在禁中纵独下狱考之於法或恐未正将帅之功莫大於子仪人臣之位莫高於尚父殁身未几坟土仅乾两胥前已当辜赵纵今。又下狱设令纵实抵法所告非奴才经数旬连罪三胥录勋念旧犹或可容况在科程本宜宥免陛下方讨群贼大用武臣虽见宠於当时恐息望於他日太宗之令典尚在陛下之明诏始行一朝背违不与众守於教化恐失於刑法恐烦所益悉无所伤至广臣非私赵纵非恶此奴叨居股肱职在辅弼斯事大体敢不极言伏乞圣慈纳臣愚恳,於是帝以纵所告虽重左贬而已当千杖杀之镒乃令召子仪家僮数百人以死奴示之。 姜公辅兴元初为谏议大夫平章事从德宗至梁州唐安公主卒帝怜而厚葬之公辅谏以为不久克复京师必将迁主丧以归今方蒙尘於外兵士阙乏不如薄葬帝不纳。 权德舆元和初平章事时运粮使董溪于皋盗用官钱诏流岭南行至湖外密令中使皆杀之他日德舆上疏曰:窃以董溪等当陛下忧山东用兵时领粮料供兵重务圣心委付不比寻常敢负恩私恣其崴犯使之万死不足塞责弘宽大之典流窜太轻陛下合改正罪名兼责臣等疏略但诏令已下四方闻知不书明刑有此处分窃观众情有所未谕伏以自陛下临御以来每事以诚实与天地合德与四时同符万方之人沐浴皇泽至如于董所犯合正典章明下诏书与众同弃即人各惧法人各谨身臣诚知其罪不容诛。又是已过之事不合论辨上烦圣听伏以陛下圣德天纵度越前古顷所下一诏举一事皆合理本皆顺人心伏虑他时更有此比但要有司穷鞫审定罪名或致之极法或使自尽罚一劝百孰不甘心巍巍圣朝事体非细臣每於延英奏对退思陛下求理之言生逄圣明感涕自贺况以愚滞朴讷圣鉴所知伏唯恕臣迂疏察臣丹恳。 李吉甫元和中平章事京兆尹元义方奏故永昌公主准礼合起祠堂请其制度初贞元中义阳义章二公主墓所皆造祠堂一百二十间费钱数万至是监护使启其制宪宗时令义方减旧制之半吉甫奏曰:伏以永昌公主稚年天枉举代同悲况於圣情固所锺念然陛下犹减制造之半示折中之规昭俭训人实越今古窃以祠堂之设礼典无文盖德宗皇帝恩出一时事因习俗当时人间不无窃议昔汉章帝时欲为光武原陵明帝显节陵各起邑屋东平王苍上疏言其不可东平则光武之爱子明帝之爱弟贤王之心岂惜费於父兄哉!诚以非礼之事人君所当慎也。今者依义阳公主欲起祠堂恐不如量置墓户以充奉守从之。 李绛元和中平章事宪宗谓宰臣曰:朕读圣祖玄宗实录见开元致理及天宝衰乱事出一主而兴替顿殊何也。绛对曰:臣闻理生於危心乱生於肆志玄宗自天后朝出居藩邸常莅官守接时贤於外知人事之艰难临御之始得姚崇宋任之二臣者皆忠正上才动以致君尧舜为心玄宗亦乘思理之初励精听纳故当时贤能在位左右前後皆尚直诚是以君臣交泰内外宁谧开元二十年以後泊於天宝李林甫杨国忠为相专引柔佞之人分居要剧苟媚於上不闻直言嗜欲转炽国用不足奸臣说以兴利武士说以开边天下扰动奸盗乘隙遂至两都覆败天下沸腾乘舆播迁几至难复盖小人启导纵逸生骄致之也。至今兵宿两河西疆削尽户凋耗府藏空虚皆繇天宝丧乱以至於此安危理乱实系时主所行陛下思广天聪亲监国史垂意精赜鉴於化源实天下幸甚臣等不胜庆悦伏望每以既往得失用为元龟择善去弊必臻至理帝深然之时教坊忽称密旨取良家士女及衣冠别第妓人京师嚣然绛谓同列曰:此事大亏损圣德须有论谏,或曰:此嗜欲间事自有谏官论列绛曰:居常相公尝病谏官论事此难事即推与谏官可乎!遂极疏论奏翼日延英帝举手谓绛曰:昨见卿状所论采择事非卿尽忠於朕何以及此朕都不知外间之事此是教坊罪过不喻朕意以至於此朕缘丹王以下四人院中都无侍者朕令於工乐中及闾里有情愿者厚其钱帛只取四人四王各与一人伊不会朕意便如此生事朕今科罚其所取人并放归。若非卿言朕宁知过失。 崔群元和末平章事宪宗尝谓宰臣曰:朕读玄宗实录见开元初锐意求理至十五六年则似稍懈至开元末。又似不及中年其故何也。崔群对曰:玄宗生长人间身经屯难故即位之初知人疾苦躬恤庶政有姚崇宋卢怀慎辅以道德苏<臣页>张嘉贞李元杜暹韩休张九龄皆孜孜守正以故称理其後承平日久安於逸乐渐远正士而近小人宇文融以聚敛媚上心李林甫以奸邪惑上志而终之以杨国忠故及於乱今陛下以开元初为法以天宝末为戒是乃社稷无疆之福也。时皇甫钅专以谄刻欺弊在相位故群以是词讽焉。 李程长庆末平章事敬宗即位帝既富有春秋畋猎之暇好治宫室尝命为别殿以资宴游及庀徒蒇事功用至广程谏曰:自古圣帝明王率资俭德以化天下况谅阴之内岂宜兴作愿陛下悉以见在瓦木及工役之费回奉陵寝乃敕度支所进造屋宇木石一物以上宜付山陵收管仍令般送陵所便充造作程兼请置侍读学士帝皆嘉纳。 李逢吉宝历中平章事敬宗自临御以来常欲东幸宰相及诸大臣等无不切谏而帝意益坚尝正色谓宰臣曰:朕去意已定其从官宫人等悉令内备糗粮必不扰百姓逢吉等顿首言曰: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天下一家何往不可况东都千里而近宫阙具存巡省游幸固有常典但陛下法驾一动事须备仪千乘万骑不可减省纵不令费用绝广亦须使丰俭合宜岂得自备糗粮以失大体臣等所以为不可者祗以干戈未甚戢边鄙未甚宁切恐人心摇动伏乞陛下上为宗庙下为庶人稍回圣虑则天下幸甚非惟臣等幸甚上竟不听乃命员外郎卢贞检计人情大扰雒中居第及物价顿贵数百倍执事相继献蹁亦并不省朝廷方忧恐之次裴度自兴元入相因别对具奏云:国家建立都邑盖备巡游然自艰难以来此事遂绝东都宫阙及六军营垒百司廨宇悉已荒废陛下必欲行幸亦须缓缓修葺一年半岁後方可议行上曰:群臣皆云:不合去。若如卿言即不去亦得何止後期旋。又朱克融史宪诚各请以丁匠五千人助修东都宰臣因之复谏乃罢。 裴度宝历中平章事以敬宗坐朝稍稀上疏曰:比者陛下每月约六七遍坐朝天下人心无不知陛下躬亲庶政乃至河北贼臣远闻亦皆忄惧今自两月以来入阁及开延英稍稀或恐大公事须谘禀睿谋者有所壅滞陛下稍示忧勤乘凉数座广加延问使得尽诚俄。又以帝坐朝稍晚上疏曰:伏以顺养圣躬在於顺时候。若饮食有节寝兴有常四体惟和万寿可保谨按道书春夏早起取鸡鸣时秋冬晏起取日出时盖在阳则欲及阴凉在阴则欲及阳暖今陛下忧勤庶政亲览万几每御延英召臣等奏对方属盛夏宜在清晨如至已午之间则当炎赫之际虽日昃忘食不惮其劳仰瞻旒亦似烦热臣等已曾陈论窃望听纳不胜恳迫之至。 郑覃开成初平章事文宗因与宰臣论诗句工拙覃谏曰:臣闻诗者孔子所删三百篇是也。厥後以五字为句起於降将之篇皆斐然狂简未得圣裁不足为帝王耽玩夫小雅大雅或美或刺皆国人所作非帝王自为是以王者采诗考其风俗仲尼删定以为世规近如陈後主隋炀帝皆工章句不知王业大端愿陛下不取也。 李德裕太和中平章事时文宗欲以李训为谏官德裕谏曰:李训小人不可在陛下左右顷年恶迹天下皆知无故用之必骇视听文宗曰:人谁无过俟其悛改朕以逢吉所不忍负言德裕曰:圣人有改过之议训天性奸邪无悛改之理帝乃顾王涯商量别与一官乃授四门助教。 後唐卢文纪清泰初平章事上疏谏曰:臣闻事君尽忠孔子激扬於直道无功受禄《周书》讥讽於旷官敢因灾之时辄贡倾输之恳臣伏见比年以来朝廷多故人事则兵踊祸乱天时则水旱虫霜。若非陛下拯溺救焚移灾作福则生灵受弊宗社何依今则区宇甫安人神胥悦但以自夏愆阳及秋霖雨上劳圣虑过切闵伤盖属当否数之辰尤费消禳之力虽斯民鲜福亦天道使然为君之难实见於此臣闻沉潜刚克高明柔克是君宜执柔以御下臣当刚正以报君,庶几上下和平君臣合臣思德宗初置学士本不以文翰是供盖献纳论思朝夕延问至於补过拾遗之职是曰:谏官日请谏纸时政有失无不极言望陛下听政之馀时召学士谏官询谋政道俾献谠言明书黜陟之科以责语言之效书云:时阳。若肃时雨。若以洪范言之系於君德臣请严於宗庙社稷精祷於岳渎神祗进忠良退不肖除寇盗恤嫠慎刑章明举选任贤勿贰去邪勿疑王道砥平无偏无党中外除改请守旧规长兴四年以前敕命繁碎者请重选择如新敕不及旧章便请却依前代如旧章不如新敕便革施行倘不阻於奏陈庶渐臻於理体诏曰:卢文纪早践班行迭更显重动惟稽古言必为时当朕求治之初首居辅弼之位能竭事君之节以申报国之劳引经义而究其本根合时事而先於条贯请宣学士兼召谏臣言阴阳序理之端人事调和之本。又严祀典精事神祗宜令有司依奏虔洁所云:进忠良而退不肖除寇盗而恤嫠虽责在朕躬亦资於调燮刑法舒惨宜令大理寺御史台明慎详谳勿至冤诬选贤退愚宜令三铨选部精慎选所异得人新旧制敕宜令御史台与三司官员详择以闻。 周冯道初仕後唐明宗时平章事长兴初帝御中兴殿道奏曰:陛下宫中无事游幸近郊则可矣。若夫御马涉历山险万一马足蹉跌则贻陛下之忧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立不倚衡彼千金百金之微细尚犹惜其身保其产而况富有四海贵为天子自轻於彼千金百金之子哉!愿陛下居安虑危动存戒慎上敛容谢之退令小黄门至中书敕道录奏所对垂堂语道因注其说以闻四年帝对宰臣曰:诸州镇数上言有螟蝗民力尚贫将来何以得济道奏曰:天灾流行古今尝所不免自陛下临御八年七年丰稔今岁圣躬违豫岁亦微灾乃知九州四海民之消长系陛下一人之运也。虽然岁小馑不足烦圣虑所愿玉体和平生灵庆赖乞陛下寝膳之间动留调卫道因指御前果食曰:如食桃不康翼日见李而思戒可也。礼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陛下幸思而戒之初帝因御幸暴得风虚之疾道不敢斥言因奏事讽悟帝意。 ●卷三百二十九 ○宰辅部 任职兼领奉使任职 夫百器周用陶甄之工也。大川攸济舟楫之利也。是知寅亮衮职财成景化民具尔瞻其任重矣。中古而下贤英间作乃有敷五教叙九功抚四夷亲百姓纟缉纲领弥缝阙漏致主於垂拱济俗於仁厚非夫体道仁正畅达物理不将迎於去就不吐茹於刚柔靖恭秉直献替为任苟思自固畴克用至於参决狱讼执操利病随时变允资馀力《书》曰:懋德克勤《诗》曰:不懈於位皆斯之谓也。 周周公旦自武王即位旦常辅翼武王用事居多及相成王成王在丰天下已安周之官牧政未次序,於是周公作周官官别其宜作立政以便百姓百姓皆说。 召公成王时为三公自陕以西召公主之召公之治西方甚得兆民和召公巡行乡邑有棠树决狱政事其下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无失职者。 郑桓公友幽王时为司徒和集周民周民皆悦河洛之间于更思之子武公亦为司徒善於其职国人宜之故作缁衣之诗美其德以明有国善善之功焉(秩掌十二教善善者治之有功也。郑国之人皆谓桓公武公居司徒之官政得其宜)。 汉萧何初为汉王丞相汉王与诸侯击楚何守关中侍太子治栎阳为法令约束立宗庙社稷宫室县邑辄奏上可许以从事即不及奏上辄以便宜施行上来以闻关中事计户口转漕给军汉王数失军遁去何常兴关中卒辄补阙上以此专任何关中何谨守管钥因民之疾奉法顺流与之更始。 霍光昭帝时为大司马秉政承奢侈师旅之後海内虚耗光因循守职无所改作至於始元元凤之间匈奴向化百姓益富举贤良文学问民所疾苦,於是罢酒榷而司徒之议盐铁矣。 魏相字弱翁宣帝初即位为丞相帝始亲万几厉精为治练群臣核名实而相总领众职甚称上意相明易经有师法好观汉故事及便宜章奏(既观国家故事。又观前人所奏便宜之章)以为古今异制方今务在奉行故事而已数条汉兴已来国家便宜行事及贤臣贾谊晁错董仲舒等所言奏请施行之相敕椽史按事郡国及休告从家还至府辄白四方异闻或有逆贼风雨灾变郡,或不时上相辄奏言之时丙吉为御史大夫同心辅政帝皆重之。 于定国为丞相贡禹为御史大夫数处驳议(言与定国不同。)定国明习政事率常丞相议可(天子皆可定国所言)。 翟方进为丞相知能有馀兼通文法吏事以儒雅缘饰法律号为通明相天子甚器重之奏事无不当意後汉赵熹为卫尉行太尉事内典宿卫外宰职正身立朝未尝懈惰。 杜林为大司空忄专雅多通称为任职相。 陈宠为司空宠虽传法律而兼通经书奏议温粹号为任职相。 胡广字伯始太傅录尚书性温柔谨素常逊言恭色练达事体明解朝章虽无謇直之气屡有补阙之益故京师谚曰:万事不理问伯始天下中庸有胡公。 杨秉为太尉是时宦官方炽任人及子弟为官布满天下竞为贪氵朝野嗟怨秉与司空周景上言内外吏职多非其人自项所徵皆特拜不试致盗窃纵恣狱讼纷错旧典中臣子弟不得居位秉势而今枝叶宾客布列职署或年少庸人典据守宰上下忿患四方愁毒可遵用旧章退贪残塞灾谤请下司隶校尉中二千石城门五营校尉北军中候各实所部应当斥罢自以状言三府廉察有遗漏续上帝从之,於是秉条奏牧守以下匈奴中郎将燕瑗青州刺史羊亮辽东太守孙讠宣等五千馀人或死或免天下莫不肃然时郡国计吏多留拜为郎秉上言三署见郎七百馀人帑藏空虚浮食者众而不良守相欲因国为池浇灌[C260]秽宜绝横拜以塞觊觎之端自此终桓帝世计吏无复留拜者。 刘矩延熹四年为太尉与司空黄琼司徒种同心辅政号为贤相。 王允初平元年为司徒会董卓迁都关中允悉收敛兰台石室图书秘纬要者以从既至长安皆分别条上。又集汉朝旧事所当施用者一皆奏之经籍具存允有功焉。 蜀诸葛亮为丞相後主建兴元年封亮武乡侯开府治事。又领益州牧政事无巨细咸决於亮。 吴顾雍为丞相平尚书事其所选用文武将吏各随能所任心无莫。 滕裔与诸葛恪俱辅政恪伐魏以裔为都下督掌统留事裔日接宾客夜省文书或通晓不寐(一云:裔宠任弥高接士愈勤表奏书疏皆自经意不以委下)。 晋裴秀为司空创制朝仪广陈刑政朝廷多遵用之以为故事在位四载为当世名公。 李裔为尚书令武帝以司徒旧丞相之职诏以裔为司徒在位五年简亮持重称为任职。 庾冰为中书监扬州刺史是时王导新丧人情怛然冰兄亮既固辞不入众望归冰既当重任经纶时务不舍夙夜宾礼朝贤升擢後进繇是朝野注心咸曰:贤相。又隐实户口科出无名万馀人以充军。 宋徐羡之为司空录尚书事朝野推服咸谓有宰臣之望傅亮蔡廓常言徐公晓万事安异同。 南齐褚渊为司徒尚书令朝廷机事多与谘谋每见从纳礼遇甚重。 梁何敬容大同中为尚书令侍郎参掌朝政机密敬容久处台阁详悉旧事。且聪明识治勤於簿领诘朝理事日旰不休自晋宋以来宰相皆文义自逸敬容独勤庶务为世所嗤鄙时萧琛子巡颇有轻薄才因制卦名离合等诗以嘲之敬容处之如初亦不屑也。北齐白建武平末历特进侍中中书令建虽无他才勤於在公属王业始基戎寄为重建与唐邕俱以典执兵马致位卿相晋阳国之下都每年临幸徵诏差科责成州郡本藩寮佐爰及守宰谘承陈请趋走无暇。 唐邕为尚书令性识明敏通解时事齐氏一代典执兵机是时九州军士四方勇募强弱多少番代往还及器械精粗粮储虚实精心勤事莫不谙知自大宁以来奢侈糜费比及武平之末府藏渐虚邕度支取舍大有礻卑益。 杨为左仆射徙尚书令居端揆擢综机衡千端万绪神无滞用自天保已後文宣丧德维时营救实有赖焉。 隋高为仆射与纳言苏威同心协替政刑大小无不筹之故革运数年天下称治。 虞世基为内史侍郎炀帝重其才亲礼愈厚专典机密与纳言苏威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黄门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蕴等参掌朝政於时天下多事四方表奏日有百数帝方凝重事不庭决入ト之後始召世基口授节度世基至省方为敕书日。且百纸无所遗谬其精审如是。 唐房玄龄为尚书左仆射既扌百司虔恭夙夜尽心竭节不欲一物失所明达吏治以文学审定法令意在宽平。 杜如晦为尚书右仆射与房玄龄共掌朝政至於台阁规模及典章文物皆二人所定。 岑文本为中书令征辽之役凡所支度一皆委之粮运甲兵并自料配不去手文簿盈前计深虑远神用顿竭言辞举措颇异平常太宗见而忧之谓左右曰:文本今与我同行恐不与同返俄遇暴疾须臾而卒。 侯君集为吏部尚书参议朝政君集综衡流定考课出为将领入豫︳谟有当时之誉。 杜淹为御史大夫判吏部尚书参议朝政当涂用事法令明肃为人所称。 郭正一为平章事。又在中书明习旧事凡有制敕多出其手当时号为称职。 姚崇为中书令宋为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崇及进忠良退不肖赏罚必中朝纲克举。又选补平允委用廉吏权门请无所复行时议以为复贞观永徽之政也。景云 二年出崇为申州刺史为楚州刺史韦安石为侍中自是之後安石与李日知用事官僚繁冗纲纪不振时议思姚宋焉先宗初即位务修德政军国庶务多访於崇同时宰相卢怀慎源乾曜等但唯诺而已崇独当重任明於吏道断割不滞。 张嘉贞为中书令断决敏速善於敷奏。 崔甫大历末为相谋猷启沃多所弘益天下以为可复贞观开元之太平也。杨炎建中初为相出内库钱帛付之有司以制国用行两税法救时之弊颇有嘉声。 赵憬贞元中与贾卢迈二人为相迈各有假故憬独对延英敷陈政体言求贤审官等数事德宗嘉纳其言自是特蒙恩顾。 陆贽贞元中为相精於吏事参酌裁断不失锱铢政不便於时者多所条奏德宗虽不能皆可而心颇重之。 裴作相请旌别淑慝杜塞蹊径齐整法度考课吏理帝皆垂意听纳。 李吉甫元和中自淮南节度使再入相请减省职员并诸色出身胥吏等及量定外官俸料时以为当。 李石开成初与郑覃同平章事三月中因奏事於紫宸殿时方乏雨文宗曰:麦苗得未损否石曰:春泽之时亦未至损自赦书颁行远近皆已来贺未见有依节文处置事上闻者臣即进条目伏望省览比者下令不曾及时今条奏赦书中十一件事最切臣欲提举令其必行郑覃曰:朝廷法久不行殊宜忄厉石曰:度支每年有十人合有得官臣悉令各守公事留其旧人就加守奖十年间免一百人入任。 後唐任圜拜平章事判三司简拔贤俊杜绝亻幸门百官俸入久为孔谦减折以廷臣为国家之羽仪故优假班行禁其虚伪欲致恭於儒道期月之内库府充赡朝廷修葺军民咸足忧国如家。 晋桑维翰为侍中两朝秉政出上将扬光远景延广俱为州守。又尝一制除节将五十馀人各领军职无不屈而服之。 汉苏逢吉自河东节度判官拜平章事从高祖至汴朝廷百司庶务逢吉以为己任参决处置并出胸臆虽有当否而事无留滞。 王章隐帝初平章事居无何蒲雍岐三镇叛是时契丹犯阙之後国家新造物力未充与周太祖史弘肇杨等尽心王室知无不为。 ○宰辅部 兼领 夫兼领之职出於人主之意初无定制,或以司徒领著作,或以仆射领太子太傅或领使或遥领或兼知或兼判云: 石苞为司徒奏州郡农桑未有赏罚之制宜遣掾属循行皆当均其土宜举其殿最然後黜陟武帝诏苞督察州郡播殖。若宜有所循行者增置掾属十人听取主管更练事业者。 张华为司空领著作。 荀ダ为侍中太尉武帝诏曰:ダ温恭忠允志行纯备博古洽闻耆艾不怠其以公兼太子太傅侍中太尉如故。 荀组为司空领尚书左仆射义兼司隶。 贾充为太尉行太子太保。 魏舒为司徒署兖州中正。 刘为开府仪同三司领冀州都督。 石鉴为司空领太子太傅。 南齐王俭为尚书右仆射领吏部。 寻迁左仆射领太子詹事永明二年领丹阳尹三年领国子祭酒。又领太子少傅七年改领中书兼参选事。 唐长孙无忌为司徒太宗贞观十七年四月立皇太子加无忌太子太师兼捡扌交侍中。 房乔为司空贞观十七年四月立皇太子加乔太子太傅同中书门下三品。 崔中宗景龙中以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与吏部侍郎郑同知选事。 张说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玄宗开元十年四月己亥敕曰:朔方之地雍州之域密迩关辅是称河塞顷者胡孽为寇扰其居人王师有征戎事斯大戍役之弊边既勤虽妖鬼清而政理未洽不有经制曷云:昭苏。且和众为武者所以诘奸慝总军命将者所以训甲兵匪夫大贤孰允兹任兵部尚书中书门下三品燕国公张说天与明秀自然才杰光备九德弘宣七政爰掌邦政实为国祯谋而必忠言期无隐寅亮之美用熙帝载谈笑之馀更陈戎备所谓善行樽俎事立封疆宜以上台之尊遥统中军之任可持节兼知朔方军节度大使馀如故。 李林甫为中书令开元二十五年秋兼河西陇右两道节度使遥制政焉天宝十载加右相朔方节度等使诏曰:经邦论道允属於贤才保大定功聿求於长策不有兼领孰张纲维开府仪同三司行尚书左仆射兼右相崇玄馆大学士集贤院学士太清太微宫使国史上柱国晋国公林甫器惟国桢材乃人范文标楷式学究精微沃启之诚罄嘉猷於造膝清贞之节尽公忠於匪躬自登於三事式是百辟具瞻惟允茂绩居多任总庙堂既赞雍熙之化智高帷幄更资决胜之谋宜因公辅之重兼受元戎之寄可兼安北副大都督持节朔方节度关内度支营田盐池押诸蕃部落副大使知节度事六城水运节度管内军郡采访置等使馀并如故时河西节度安思顺权知朔方事帝重其任故特委宰臣俾遥领之。 杨国忠代李林甫为右相兼吏部尚书集贤殿太学士太清宫太微宫使判度支剑南节度山南西道采访两京出纳租庸钱使并如故。 牛仙客为侍中持节朔方节度等副大使开元二十六年兼持节河东节度副大使。 萧初为河西节度使边境获安後迁中书令集贤殿学士知院事兼修国史加金紫光禄大夫常带河西节度遥领之。 陈希烈为左相天宝十二载十二月诏曰:国之载籍政之本源故藏於蓬山缄以芸阁所以垂一代之成三五以还皆率兹道也。故每加求购冀补逸遗四部名目悉索而来七略条流兼该颇尽岂直羽陵之蠹简汲冢之残编如闻顷者以来不存勾当或诠次失序或钩校涉疏或擅取借人或潜将入已因循斯久散失遂多思革前弊允资盛德宜令左相兼武部尚书陈希烈充监秘书令省图书爰假丹青之馀以振铅黄之美则金华侍讲足继宠於班伯石渠司籍方嗣徽於刘向至公之选可不务乎!。 张镐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肃宗至德中方兴军戎帝注意将帅以镐有文武才乃命兼河南道节度使持节都统河南淮南等处诸军事。 第五琦乾元二年以户部侍郎平章事判度支领河南等道支度都勾当转运租庸盐铁铸钱司农太府出纳山南东西江淮南馆驿等使。 刘晏代宗宝应二年以吏部尚书平章事领度支盐铁转运租庸使。 杜为捡扌交司空平章事德宗贞元二十一年三月进位捡扌交司徒充度支盐铁等使依前平章事武元衡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宪宗元和三年八月诏兼判户部侍郎事。 王播穆宗长庆元年七月以刑部尚书领盐铁转运等使十月兼中书侍郎平章事领使如故文宗太和元年五月自淮南入觐六月拜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领使如故。 裴度敬宗宝历二年八月以司空平章事判度支。 孔纬为门下侍郎吏部尚书平章事。 僖宗光启三年领诸道盐铁转运使至昭宗龙纪元年自左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加守司空太清宫使弘文馆大学士延资库使领诸道盐铁转运等使。 杜让能为右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昭宗龙纪六年加左仆射判度支大顺二年加延资库使诸道盐铁转运等使。 张为中书侍郎户部尚书平章事龙纪元年判户部事。 刘崇望为中书侍郎吏部尚书平章事大顺二年进位门下侍郎判度支事。 崔昭纬为兵部侍郎平章事大顺二年兼判户部事。又加右仆射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 郑延昌为户部尚书大顺二年以中书侍郎平章事判度支事。 韦昭度特进行左仆射景福二年为司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弘文馆大学士太清宫延资库使。 徐孝。若为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同平章事监修国史乾宁二年制敕授司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太清宫使奉太庙等使弘文馆大学士延资库使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 王抟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加户部尚书门下侍郎修国史判度支正议大夫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崔裔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加礼部尚书集贤殿大学士判户部事。 陆为户部侍郎平章事乾宁三年加中书侍郎兼判户部事。 裴枢为吏部侍郎光化三年授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判户部天元年加右仆射诸道盐铁转运等使。 独孤损为户部尚书门下侍郎平章事天元年兼判度支。 柳璨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天六年兼判户部事梁薛贻矩太祖开运三年九月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判建昌宫。 于兢乾化二年五月以门下侍郎平章判建昌宫事後唐郭崇韬庄宗同光元年十月以侍中枢密使兼领成德军节度镇冀深赵等州观察处置等使真定尹。 崔协明宗天成三年正月己未中书门下奏国子祭酒阙伏以祭酒之资历朝所贵爰从近代不重此官经天纬地莫如文戡定祸乱莫如武武不可不讲文不可不修况属圣朝方勤庶政须弘雅道以振时风望令宰臣兼判国子祭酒事如蒙允许乞内赐处分奉敕令崔协兼判。 张延朗末帝清泰二年自雄武军节度使授吏部尚书兼中书侍郎平章事判三司。 晋刘句初仕後唐为中书侍郎兼刑部尚书平章事清泰初兼判三司。 周范质为司徒兼门下侍郎平章事王溥为中书侍郎兼礼部尚书平章事显德六年六月以质溥并参知枢密院事。 ○宰辅部 奉使 夫承君命以使四方其选亦重矣。至或事系安危时有缓急虽复公辅之贵股肱攸属亦必奉辞于役宣达王命至於省问风俗宣布德泽绥怀亡叛抚慰灾巡劳屯戍协和戎虏皆政之大者率以倚成春秋《传》曰:天子之宰通於四海是之谓也。 後汉马日为太傅献帝西都使日抚慰天下以太仆赵岐为副日行至洛阳表别遣岐宣扬国命所到郡县百姓皆喜曰:今日乃复见使者车骑。 蜀费为大将军录尚书事後主延熙八年十二月至汉中行围守九年六月还成都。 隋裴矩为黄门侍郎参预朝政令往张掖引致西蕃至者十馀国大业三年炀帝有事於北岳咸来助祭帝将巡河右复令矩往敦煌矩遣使说高昌王伯雅及伊吾吐屯设等以厚利导使入朝。 唐裴寂为右仆射高祖武德元年诏巡京城以西诣彼门阎见其耆老观省风俗廉察吏民乏绝之徒量加赈给如有冤滞并为伸理高年疾病就致束帛三年五月遣寂犒旋师於蒲州。 李靖为尚书左仆射太宗贞观八年为畿内道大使伺察风俗。 刘仁轨为右相高宗乾封三年为熊津道安抚大使来常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仪凤元年十二月诏常为河南道大使申理冤屈赈贷乏绝。 薛元超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仪凤元年十二月诏元超为河北道大使分道巡抚。 娄师德为夏官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长寿二年则天谓师德曰:王师外镇必藉边境营田卿须不惮劬劳更充使捡扌交乃以为河源积石怀远等军及河兰鄯廓等州捡扌交营田大使神功元年拜纳言。又充陇右诸军大使仍捡扌交河西营田事。 狄仁杰为捡扌交纳言兼御史大夫圣历元年十月奉命安抚河北诸州遭贼之处。 陆象先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明皇开元八年出为剑南道按察使。 韦见素为左相天宝末玄宗在蜀遣见素与宰臣房崔涣使灵武送册书传位於太子。 崔涣为门下侍郎平章事肃宗至德元年十二月奉诏宣慰江南仍补署官吏兼知选举。 裴遵庆为黄门侍郎平章事广德初仆固怀恩阻兵汾上指中官为词代宗以遵庆忠纯特遣往汾州宣慰。 萧复建中末为吏部尚书平章事时卢杞对德宗前奏议阿谒顺旨复正色曰:卢杞之词不正帝愕然大惊退谓左右曰:萧复颇轻朕遂令往江淮山南道宣抚安慰兴元二年正月改门下侍郎依前平章事充宣抚。 袁滋宪宗元和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会韦皋殁刘辟拥兵自擅命滋持节安抚。 裴度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元和十二年为淮西宣慰处置使刑部侍郎马总副之。 周冯道初仕晋高祖为首相天福二年虏遣使加徽号於高祖高祖亦献徽号於虏始命兵部尚书王权衔其命权辞以老病晋祖谓道曰:此行非卿不可道无难色高祖。又曰:卿官崇德重不可深入沙漠道曰:陛下受北朝恩臣受陛下恩何不可之有将达西楼虏长欲自出迎道虏之群僚曰:天子无迎宰相之礼因止焉其名动殊俗也。如此。 王峻为枢密使广顺三年正月辛未太祖御便殿顾谓侍臣曰:去岁霖潦为灾河是决坏今大兴工役分命使臣此时计画务从经久一劳永逸以息吾民宜得才往彼规画峻对曰:兴作事大臣欲自往区分太祖曰:此土工之事不劳大臣峻坚请即途从之及辞赐袭衣金带采绢二千疋楚军指挥使何徽史晖各领龙扌建虎扌建两指挥兵士从行颁赐袍帛有差壬申峻进发百官班送於金义门外群官祖帐甚盛。 李为司空平章事显德元年三月壬午治河堤回见先是河水自扬刘北至忄专州界一百二十里连岁溃东岸而为氵瓜者十有二焉复汇为大泽イ漫数百里。又东北坏石堤而出注齐棣淄青至於海ㄛ坏民庐舍占民良田殆不可胜计流民但收野稗捕鱼而食朝廷连年命使视之无敢议其功者世宗嗟东民之病故命辅相亲督其事凡役徒六万三十日罢。 ●卷三百三十 ○宰辅部 退让 刘向有言曰:舜命九官济济相让和之至也。《传》曰:群后德让是知让之为德也。至矣。矧廊庙之上辅弼之职佐佑天子燮理阴阳外抚四夷内安百姓其为任也。重矣。而有副兹具瞻允膺登用乃能励贞退之节崇谦挹之风或推功以相先或举德以自代发於诚悫盖非矫饰固足以激奔竞之风惩贪冒之党与夫鹈在梁而濡翼负。且乘而致寇兴积薪之叹思五鼎之食者不可同年而语也。 舜既即帝位曰:咨四岳有能奋庸熙帝之载(奋起庸功载事也。访群臣有能起发其功广尧之事者言舜曰:以别尧)使宅百揆亮采惠畴(亮信惠顺也。求其人使居百揆之官信立其功顺其事者谁乎!)佥曰:伯禹作司空(四岳同辞而对禹代鲧为崇伯入为天子司空治洪水有成功言可用之)帝曰:俞咨禹汝平水土惟时懋哉!(然其所举称禹前功以命之懋勉也。惟居是百揆勉行之)禹拜稽首让於稷契暨皋陶(居稷官者弃也。契皋陶二臣名稽首首至地也。)帝曰:俞汝往哉!(然其所推之贤不许其让敕使往宅百揆)帝曰:畴。若予工佥曰:垂哉!(问谁能顺我百工事者朝臣举垂垂臣名)帝曰:俞咨垂汝共工(共谓供其职事)垂拜稽首让于殳┥暨伯与(殳┥伯与三臣名)帝曰:俞往哉!汝谐(汝能谐和此官)帝曰: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佥曰:益哉!(上谓山下谓泽。若顺谓施其政教取之有时用之有节言伯益能之)帝曰:俞咨益汝作朕虞(虞掌山泽之官)益拜稽首让于朱虎熊罴帝曰:俞往哉!汝谐(朱虎熊罴四臣名垂益所让四人皆在元恺之中)帝曰: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佥曰:伯夷(三礼天地人之礼伯夷臣名姜姓)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秩序宗尊也。主郊庙之官)夙夜惟寅直哉!惟清(夙早也。言早夜敬思其义兴礼施政教使正直而清明)伯拜稽首让于几龙(几龙二臣名)帝曰:俞往钦哉!(然其贤不许让)。 汉陈平为右丞相事惠帝及吕太后终平与太尉周勃合谋诛诸吕立文帝文帝立举以为相(举犹皆也。文帝以平勃俱旧臣有功皆欲以为相)太尉勃亲以兵诛吕氏功多平欲让勃位乃谢病文帝初立怪平病问之平曰:高帝时勃功不如臣及诛诸吕臣功亦不如勃愿以相让勃,於是乃以太尉勃为右丞相位第(臣钦。若等曰:秦汉以前尚右)徙为左丞相位第二。 周勃为右丞相居十馀月人或说勃曰:君诛诸吕立代王威震天下而君受厚赏处尊位以厌之则祸及身矣。(厂谓当之也。言既有大功。又受厚赏而居尊位以久当之不去则祸及矣。)勃惧亦自危乃谢请归相印帝许之。 公孙弘武帝时为丞相後淮南衡山王谋反治党与方急弘病甚自以为无功而封侯居宰相位宜佐明主填抚国家使人繇臣子之道(繇从也。)今诸侯有叛逆之计此大臣奉职不称也。(称副也。)恐病死无以塞责乃上《书》曰:臣闻天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三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之交五者天下之达道也。知仁勇三者所以行之也。故曰: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知此三者知所以自治然後知所以治人未有不能自治而能治人者也。陛下躬孝悌监三王建周道兼文武招徕四方之士任贤序位量能授官将以励百姓劝贤才也。今臣愚驽无汗马之劳(言未尝从军旅)陛下过意擢臣弘卒伍之中(过犹误也。)封为列侯致位三公臣弘行能不足以称(不副其任也。)加有负薪之疾恐先狗马填沟壑终无以报德塞责愿归侯乞骸骨避贤者路帝报曰:君不幸罹霜露之疾何恙不已(罹遭也。恙忧也。已止也。言何忧於疾不止也。)乃上书归侯乞骸骨是彰朕之不德也。今事少间(言行空隙也。)君其存精神止念虑辅助医药以自持因赐告牛酒杂帛居数月有瘳视事。 石庆为丞相元封四年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名数。若今户籍)公卿议欲请徙流民於边以之(读曰谪)庆惭不任职上《书》曰:臣幸得待罪丞相疲驽无以辅治城郭仓廪空虚民多流亡罪当伏斧上不忍致法愿归丞相侯印乞骸骨归避贤者路。 公孙贺武帝时代石庆为丞相初引拜不受印绶顿首涕泣曰:臣本边鄙以鞍马骑射为材官诚不任宰相帝与左右见贺悲哀感动下泣曰:扶起丞相贺不肯起帝乃起去贺不得已拜出左右问其故贺曰:主上贤明臣不足以称恐负重责从是殆矣。 张安世为车骑将军霍光薨後御史大夫魏相上封事言宜尊其位以为大将军宣帝亦欲用之安世闻旨惧不敢当请间求见免冠顿首曰:老臣耳妄闻言之为先事不言情不达(事未施行而遽言之。故曰:先事也。)诚自量不足以居大位继大将军後唯天子财哀以全老臣之命(财与裁同)帝笑曰:君言大谦君而不可尚谁可者(言君尚不可谁更可也。)安世深辞弗能得後数日竟拜为大司马领尚书事其子延寿为光禄勋领宿卫安世自见父子尊显怀不自安为子延寿求出补吏宣帝以为北地太守岁馀帝闵安世年老复徵延寿为左曹太仆元康四年春安世病上疏归侯乞骸骨天子报曰:将军年老被病朕甚悯之虽不能视事折冲万里君先帝大臣明於治乱朕所不及得数问焉(言意所不及者即以问君也。)何感而上书归卫将军富平侯印(感恨也。)薄朕忘故(薄犹嫌也。君意嫌朕遗忘故旧而求去也。)非所望也。愿将军强餐食近医药专精神以辅天年安世复强起视事。 匡衡元帝时为丞相中书令石显用事自前相韦玄成及衡皆畏显不敢失其意成帝初即位衡乃与御史大夫甄谭共奏显追条其旧恶并其党与,於是司隶校尉王尊劾奏衡谭居大臣位知显等专权势作威福为海内患害不以时白奏行罚而阿谀曲从附下罔上无大臣辅政之义既奏显等不自陈不忠之罪而反扬著先帝任用倾覆之徒罪至不道有诏无劾衡惭惧上疏谢罪因称病乞骸骨上丞相安乐侯印绶帝报书不许因赐上尊酒养牛衡起视事默默不自安每有水旱风雨不时连乞骸骨让位帝辄以诏书慰抚不许。 张禹为给事中领尚书事时成帝舅平阳侯王凤为大将军辅政专权禹与凤并领尚书内不自安上书乞骸骨欲避凤帝报曰:朕以幼年执政万几惧失其中君以道德为师故委国政君何疑而数乞骸骨忽忘雅素欲避流言(雅素故也。谓师傅故旧之恩)朕无闻焉(不闻有毁短之言)君其固心致思总秉诸事推以孳孳无违朕意加赐黄金百斤养牛上尊酒大官致飨侍医视疾使者临问(侍医侍太子之医)禹惶恐复起视事河平四年为丞相封安昌侯为相六年鸿嘉元年以老病乞骸骨帝加优再三乃听许赐安车驷马黄金百斤罢就第以列候朝朔望位特进见礼如丞相置从事史五人益封四百户。 朱博哀帝时为丞相封阳乡侯食邑二千户博上书让曰:故事封丞相不满千户而臣独过制诚惭惧愿还千户许焉。 孔光哀帝时以丞相封博山侯後益封凡食邑万一千户病甚上书让还七千户及还所赐第一。 平当哀帝时为御史大夫至丞相以冬月赐爵关内侯明年春帝使使者召欲封当(冬月非封侯时故。且先赐爵关内侯)当病笃不应召室家,或谓当不可强起受侯印为子孙耶当曰:吾居大位已负素餐责矣。起受侯印还卧家死有馀罪今不起者所以为子孙也。遂上书乞骸骨帝报曰:朕选於众以君为相视事日寡辅政未久阴阳不调冬无大雪旱气为灾朕之不德何必君罪君何疑而上书乞骸骨归关内侯爵邑使尚书令谭赐君养牛一上尊酒十石君其勉致医药以自持後月馀卒。 後汉李通光武时为大司空性谦恭尝欲避权势素有消疾自为宰相谢病不视事连年乞骸骨帝每优宠之令以公位归第养病通复固辞积二岁乃听上大司空印绶以特进奉朝请。 窦融光武建武中迁大司空融自以非旧臣一旦入朝在功臣之右每召会进见体貌辞气卑恭己甚帝以此愈亲厚之融小心久不自安数辞让爵位因侍中金迁口达至诚。又上疏曰:臣融年五十三有子年十五质性顽钝臣融朝夕教导以经艺不得令观天文见谶记诚欲令恭肃畏事恂恂循道不愿其有才能何况乃当傅以连城广土享诸侯王国哉!因复请间求见帝不许後朝罢逡巡席後帝知欲有让遂使左右傅出它日朝见迎诏融曰:日者知公欲让职还土故命公暑热。且自便今相见宜论他事勿得复言融不敢重陈请。 伏恭明帝时为司空在位九年以病乞骸骨罢诏赐千户奉以终身。 邓彪章帝元和初为太傅录尚书事及窦氏诛以老病上还枢机要职诏赐养牛酒而许焉。 第五伦章帝时为司空连以老病上疏乞身赐策罢以二千石奉终其身加赐钱五十万宅一区後数年卒。 张和帝永元中为太尉数上疏以疾乞身荐魏郡太守徐防自代帝不许使中黄门问病加以珍羞赐钱三十万遂称笃时子蕃以郎侍讲帝因令小黄门敕蕃曰:阴阳不和万人失所朝廷望公思惟得失与国同心而病自洁求去重任谁当与吾同忧责者非有望於断金也。司徒固疾司空年老公其伛偻勿露所敕惶恐诣阙谢还复视事(司徒刘方司空张奋也。)。 张禹殇帝时为太傅录尚书事及安帝即位数上疾乞身诏遣小黄门问疾赐牛一头酒十斛劝令就第明年与太尉徐防司空尹勤同日封侯(禹封安乡侯食千二百户)其秋以寇贼水雨策免防勤而禹不自安上书乞骸骨更拜太尉。 刘恺安帝时为司徒视事五岁称病上书致仕有诏优许焉安帝始亲政事朝廷多称恺之德复拜太尉视事三年以疾乞骸骨久乃许之。 黄琼桓帝延熹元年为太尉以日食免明年梁冀诛琼复拜为太尉以师傅之恩而不阿梁氏乃封为亢阝乡侯邑千户琼辞疾让封六七上言旨恳恻乃许之陈蕃延熹八年为太尉蕃让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臣不如太常胡广齐七政训五典臣不如议郎王畅聪明亮达文武兼资臣不如弛刑徒李膺帝不许窦后临朝以蕃为太傅录尚书事灵帝即位窦太后复优诏蕃曰:盖褒功以劝善表义以厉俗无德不报大雅所叹太傅陈蕃辅弼先帝出内累年忠孝之美德冠本朝謇谔之操华首称固今封蕃高阳乡侯食邑三百户蕃疏让曰:使者即臣卢授高阳乡侯印绶臣诚悼心不知所裁臣闻让身之文德之昭也。然不敢盗以为名窃惟割地之封功德是为臣熟自思省前後历职无它异能合亦食禄不合亦食禄臣虽无素洁之行窃慕君子不以其道得之不居也。若受爵不让掩面就之使皇天震怒灾流下民於臣之身亦何所寄顾惟陛下哀臣朽老戒之在得窦太后不许蕃复固让章前後十上竟不受封。 魏王朗文帝黄初中为司空时鹈鹕集灵芝池诏公卿举独行君子朗荐光禄大夫杨彪。且称疾让位於彪帝乃为彪置吏卒位次三公诏曰:朕求贤於君而未得君乃翻然称疾非徒不得贤更开失贤之路增玉铉之倾无乃居其室出其言不善见违於君子乎!君其勿有後辞朗乃起。 华歆黄初中为太尉病乞退让位於管宁帝不许临当大会乃遣散骑常侍缪袭奉诏喻旨曰:朕新莅庶事一日万几惧听断之不明赖有德之臣左右朕躬而君屡以疾辞位夫量主择君不居其朝委荣弃禄不究其位古人固有之矣。顾以周公伊尹则不然洁身犭旬节常人为之不望之於君君其力疾就会以惠予一人将立席几筵命百官己以须君到朕然後御座。又诏袭须歆必起乃还歆不得已乃起。 卫臻明帝时为司徒齐王即位後固乞逊位干木偃息义压强秦留侯顺神不忘楚事谠言嘉谋望不吝焉赐宅一区位特进秩如三司。 徐邈以光禄大夫拜司空邈叹曰:三公论道之官无其人则缺,岂可以老病忝之哉!遂固辞不受。 蒋济齐王时为太尉以随太傅司马宣王屯雒水浮桥诛曹爽等进封都乡侯邑七百户济上疏曰:臣忝宠上司而爽敢包藏祸心此臣之无任也。太傅奋独断之策陛下明其忠节罪人伏诛社稷之福也。夫封宠庆赏必加有功今论谋则臣不先知语战则非臣所率而上失其制下受其弊臣备宰司民所具瞻诚恐冒赏之渐自此而兴推让之风由此而废固辞不许。 卢毓高贵乡公时为司空毓固推骠骑将军王昶光禄大夫王观司隶校尉王祥诏使使者即授印绶进爵封容城侯邑二千三百户。 王观为仆射常道乡公即位迁司空固辞不许遣使即第拜授就官数日上送印绶辄自舆归里舍。 晋王祥泰始初为太保以年老疲耄累乞逊位帝不许祥固乞骸骨诏听以睢陵公就第。 郑袤初仕魏为光禄大夫景元初因病疾失明虽寝疾十馀年而时贤并相推荐武帝泰始中诏曰:光禄大夫密陵侯袤履行纯正守道冲粹退有清和之风进有素丝之节宜登三阶之曜补衮职之阙今以袤为司空天子临轩遣五官中郎将国坦就第拜授袤前後辞让遣息称上送印绶至於十数袤谓坦曰:魏以徐景山为司空吾时为侍中受诏譬旨徐公语吾曰:三公当上应天心苟非其人实伤和气不敢以垂死之年累辱朝廷也。终於不就遵大雅君子之迹可不务乎!固辞久之见许。 郑冲武帝泰始初为太傅冲表乞骸骨优诏不许九年冲。又抗表致仕诏曰:太傅韫德深粹履行高洁恬远清虚确然绝世艾服王事六十馀载忠肃在公虑不及私遂应众举历登三事仍荷保傅之重绸缪论道之任光辅奕世亮兹天工迪宣谋猷弘济大烈可谓朝之隽老众所具瞻者也。朕昧於政道庶事未康挹仰耆训导扬厥蒙庶赖显德缉熙有成而公屡以年高疾笃致仕告退惟从公志则朕孰与咨谋譬彼涉川罔知攸济是用未许迄於累载而高让弥笃至意难违览其盛指俾朕怃然夫功成弗有上德所隆成人之美君子与焉岂必遂朕凭赖之心以枉大雅进止之度哉!今听其所执以寿光公就第位同保傅在三司之右。 山涛武帝太康初自尚书仆射拜司徒涛固让诏曰:君年耆德茂国之硕老是以授君台辅之位而远崇克让至於反覆良用於邑君当终始朝政翼辅朕躬涛。又。表曰:臣事天朝三十馀年卒无毫以崇大化陛下私臣无已猥授三司臣闻德薄位高力少任重上有折足之凶下有灭门之咎愿陛下垂累世之恩乞臣骸骨诏曰:君翼赞朝政保皇家匡佐之勋朕所依赖司徒之职实掌邦教故用敬授以群望岂宜冲让以自抑损耶已敕断章表使者乃卧加章绶涛曰:垂没之人,岂可污官府乎!舆疾归家。 卫太康初为司空以日蚀与太尉汝南王亮司徒魏舒俱逊位帝不听。 魏舒太康中为司徒以年老每称疾逊位中复暂起署兖州中正寻。又称疾尚书左丞郄诜与舒《书》曰:公久疾小差视事是也。唯上所念何意起讫还卧曲身回法甚失具瞻之望公少立巍巍一旦弃之可不惜哉!舒称疾如初後以灾异逊位武帝不听後因正旦朝罢还第表送章绶帝手诏敦勉而舒执意弥固乃下诏曰:司徒剧阳子舒体道弘粹思量经远忠肃居正在公尽规入管诠衡官人允叙出赞衮职敷弘五教惠训播流德音茂著可谓朝之俊者也。而屡执冲让辞旨恳诚申览反覆省用怃然盖成人之美先典所与难违至情今听其所执以剧阳子就第。 李胤太康中为司徒以吴会初平大臣多有勋劳宜有登进乃上疏逊位帝不听遣侍中宣旨优诏敦谕绝其章表李不得已起视事。 刘惠帝元康中为司空迁太保转太傅以老病逊位赐安车驷马钱百万以侯就第怀帝即位复授太尉自陈年老固辞不许左丞相刘坦上言曰:夫堂高级远主尊相贵是以古之哲王莫不师其元臣崇养老之教训示四海使长少有礼七十致仕亦所以优异旧德厉廉高之风太尉体清素之操执不渝之洁悬车告老二十馀年浩然之志老而弥笃可谓国之硕老邦之宗模臣闻老者不以筋力为礼年逾九十命在日制遂自扶舆冒险而至展哀山陵致敬阙庭大臣之节备矣。圣诏殷勤必使正位上台光饪鼎实断章敦喻经涉二年而频上露板辞旨恳诚臣以为古之养老以不事为优不以吏之为重谓宜听所守三年诏曰:昔虞任五臣致垂拱之化汉相萧何兴宁一之誉故能光隆於当时垂裕於百代朕绍天明命临御万邦所以崇显政道者亦赖之於元臣庶尹毕力股肱以副至望而君年耆告老确然难违今听君以侯就第位居三司之上秩禄准旧赐几杖不朝及宅一区国之大政将咨於君副朕意焉王衍怀帝时为太尉尚书令封武陵侯衍辞封不受王导成帝时为太保岁大旱导上疏逊位诏曰:夫圣王御世动合至道运无不周故能人伦攸叙万物获宜朕荷祖宗之重於王公之上不能仰陶玄风俯治宇宙亢阳逾时兆庶胥怨邦之不臧惟予一人公体道明哲弘猷深远勋格四海翼亮三世国典之不坠仲山甫补之而猥崇谦光引咎克让元首之愆寄责宰辅祗增其阙博综万几不可一日有旷公宜遗履谦之近节遵经国之远略门下速遣侍中以下敦喻导固让诏累逼之然後视事。 庾亮成帝时迁司空固让不拜会王导薨徵亮为司徒扬州刺史录尚书事亮固辞成帝许之咸康六年薨追赠太尉及葬。又赠永昌公印绶弟冰上疏曰:臣谨详前事亦曾闻臣亮对臣等之言恳恳於斯事是以屡自陈请将迄十年岂恃好让而不肃恭顾曩时之[C260]近出宇下加先帝神武略兼该是以役不逾时而凶︹馘灭计之以事则功归圣主推之於运则胜非人力至如亮等因圣略之弘得效所职事将何论功将何赏及後伤蹶责逾先功是以陛下优诏听许亮实思自效以报天德何悟身潜圣世微志长绝存亡哀恨痛贯心膂愿陛下发明诏遂先恩则臣亮死。且不朽。 庾水成帝时为中书监辅政初冰为吴国内史会苏峻作逆冰行奋武将军拒峻别率张彳建走之乘胜赴京师。又遣将攻贼石头城拔之冰勋为多封新吴县侯固辞不受及冰辅政诏复论前功冰上疏曰:臣门户不幸以短才赞务[C260]及天庭殃流邦族。若晋典休明夷戮久矣。而於时颠沛刑宪暂坠遂令臣等复得为时陈力犭旬国之臣因之而奋立功於大罪之後建义於颠覆之馀此是臣等所以复得视息於天壤王宪不复必明於往愆也。此之厚幸可谓弘矣。岂复得计劳纳封受赏司勋哉!愿陛下曲降灵泽哀恕繇中申命有司惠臣所乞则愚臣之愿於此毕矣。许之。 陆玩为尚书令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玩频自表优诏褒扬重复自陈曰:臣实凡短风操不立阶缘嘉会便蕃荣显遂括宪台预闻政道竟不能敷融玄风清一朝序咎责之来於臣已重诚以身许国义忘曲让而所守终於陈诉者特以端右机要事务殷多但臣已盈六十之年智力有限疾患深重体气日弊朝夕自励非复所堪。若偃息苟免职事并废则莫大之悔天下将谓臣何乞陛下披豁圣怀霈然垂允诏不许玩重。表曰:臣比陈诚款不足上畅天聪圣恩徘徊励以体国臣闻至公之道上下玄同用才不负其长量力不受其短虽加官重禄无世不有皆勋庸亲贤惟时所须赖兼统以济世务非优崇以荣一人臣受遇三世恩隆宠厚岂敢辞执事之劳求冲让之誉徒以端右要重兴替所存久以无任妨贤旷职臣犹自知不可况天下之人乎!今复外参论道内统百揆不堪之名有如皎日愿陛下少垂哀矜使四海知官不可以私於人人不可以私取官则天工宏坦谁不谓允犹不许。 蔡谟康帝时为扬州刺史录尚书事领司徒谟冲让不辟僚佐诏屡敦逼之始取掾属及迁侍中司徒上疏让曰:伏自惟省昔阶谬蒙恩忝非据尸素累积而光宠更崇谤ゥ弥兴而荣进复加上亏圣朝栋隆之举下增微臣覆饣束之[C260]惶悚战灼寄颜无所乞垂天鉴回恩改谬以允群望皇太后诏报不许谟犹固让谓所亲曰:我。若为司徒将为後代所哂义不敢拜也。皇太后遣使喻意自四年冬至五年末诏书屡下谟固守所执。 ●卷三百三十一 ○宰辅部 退让第二 宋王弘元嘉五年为侍中录尚书事以旱引咎逊位。表曰:臣闻三才虽殊其致则一故世道休明五福攸应政有失德咎徵必显抑臣。又闻台辅之职论道赞契上佐人主燮理阴阳以德授受则和气淳穆寇窃非据则讠见於天是以陈平有辞不滥主者之局邴吉停驾大惧牛喘之繇斯固有国之所同天人之远旨陛下圣哲御世光隆中兴宜休徵表祥醴泉毖涌而阴阳隔并亢旱成灾秋无严霜冬无积雪疾疠之气弥历四时此,岂非任失其人覆饣束之咎臣以庸短自毕凡流谬逢嘉运叨恩在昔陛下忘其不腆。又重之以今任正位槐鼎统理神州珥貂衣衮录朝端内外要重顿萃微躬穷极宠贵人臣莫比令德居之犹或难称矧伊陋昧何以克任此之易了不俟明识但受命之始属值时艰六戎亲戒忧及社稷诚是臣下致节忘身之时当有何心尘扰圣听所以亻黾亻免从事循墙驰驱志在宣力虑不及远既鲸鲵折首西夏定便宜诉其本情避贤谢拙而常人偷安日甘一日实亦仰佩天眷未能自己荏苒推迁忽及三载遂令负乘之[C260]彰著幽明愆伏之灾患缠氓庶上缺皇朝缉熙之美下增官谤覆折之灾伏念惶赧五情飞散虽曰:厚颜何以宁处不远而复大易攸称小惩大戒细人之福近复之美非所敢望惩戒之章窃怀,庶几今履端惟始朝庆礼毕辄还私门思愆家巷庶微塞天谴小弭谤言伏愿监其所守即而许之临启愧塞不自宣尽乃降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六年以彭城王义康处亲贤之地弘上。表曰:臣闻异姓为後宗周之明义亲不在外有国之所先故鲁长滕君春秋所美楚出弃疾前史垂戒矧乃茂亲明德道光一时述职侯甸朝政弗及而以庶族庸陋浮华之臣超逾先典居中赞契岂所以宪章古式缉熙治道骠骑将军臣义康徽猷渊邈明德弥劭敷政江汉化被荆南绅属情想乐当务周旦之寄不谋同辞分陕虽重比此为轻臣实空ウ阶恩逾越俯积素餐仰玷盛化公私二三无一而可昔孙叔不嗣楚子见哂展季在下臧文贻讥况道隆地尼义兼前礼臣於古人无能为役负乘窃位万物谓何虽曰:颜厚胡宁以处斯之惧实疚厥心乞解州录以允民望伏愿陛下远存至公近监丹款俯顺朝野改授亲贤岂惟下臣获免大戾凡厥众隶孰不庆幸。若天眷罔已脱复迟回请出臣表逮闻外内朝议舆诵或有可择诏曰:省表远拟隆周经国之体近述大易卑牧之志三复冲旨良用怃然公体道渊虚明识经远毗翼艰难勋猷光茂俾朕获宸居垂拱司契委成岂容高逊录固辞神州使成务有亏以重朕之不德耶深存体国所望寅亮骠骑亲贤之寄地均旦还入内辅参赞机务辄敬从所执义康繇是代弘司徒与之分录弘。又。表曰:近冒表闻披陈愚管实属天鉴体其至诚而奉被还诏未蒙酬察徒尘圣览仰延优旨顾影惭惶罔识攸厝臣忝荷要重四载於今既违前史量力之诫。又微古人进贤之美尸位固宠日积官谤旋观周行兴愧尤厚况在亲贤朝野归德甫思引身弘云:能补惟尘大典亏丧已多不悟天眷之隆复垂恩奖名器弗改蒙宠如旧愚惑自揆茫。若无涯臣义康既扌总录百揆毗赞盛化忝厕下风谘凭有所内朝细务庶可勉竭神州任重实难兼该臣何人斯寇窃不已为尔推迁覆败将及就无人事之愆必有阴阳之患伏念惟忧如疾首不知何理可以自安但成旨已决涣汗难反加臣庸劣少无此志进不能抗言陈辞以死自固退不能重茧置冰鲜食为瘠衤氐畏天威遂复亻免仰至於摄督所部料综文案曹局吏役所须不多其馀文武皆为冗长相府初建或有未充请留职僚同事而已自此以外及诸资实一送司徒臣受恩深重休戚是预义无虚饰苟自贬损伏愿圣察特垂许顺不令诚诉其见抑夺。又诏曰:卫军表如此司徒宜须事力可顺公雅怀割二千人配府资储不烦事送。 南齐褚渊建元元年进位司徒侍中中书监如故渊固辞司徒与仆射王俭书欲依蔡谟事例俭以非所宜言劝渊受命终不就太祖遗诏以渊录尚书事顷之寝疾上相星连有变忧之表逊位。又因王俭及侍中王晏口陈武帝帝不许渊。又启曰:臣顾惟凡薄福过灾生未能以正情自安远惭彦辅既内怀耿介便觉晷刻难持叨职未久首岁便婴笃疾尔来沉痼频经危殆弥深忧震陛下曲存迟回,或谓佥议同异此出於留慈每过爱欲其荣臣年四十有八叨忝借至。若以疾陈逊岂该听察录之任江左罕授上邻亚台升降紫微今受禄弗辞退绌斯愿於臣名器非曰:贬少万物耳目皎然共见宁足仰延圣虑稍垂矜惜臣。若内饰廉誉外修谦德此则宪书行劾刑网是肃臣赤诚不能行亦幽明所不宥区区寸心归启以实自吝寸阴愿万倍尧世昔王弘固请乃以司徒为卫将军宋氏行之不疑当时物无异议以臣方之曾何足说伏愿恢阐宏猷赐开停造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乃改授司空领骠骑将军侍中录尚书如故王俭建元四年为侍中尚书令镇军将军永明元年进号卫将军参掌选事三年领国子祭酒叔父僧虔亡俭表解职不许五年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固让徐孝嗣加开府仪同三司孝嗣闻有诏敛容谓左右曰:吾德惭古人位登衮职将何以堪之明君可以理夺必当死请。若不获命正当角巾丘园待罪家巷耳固辞不受。 王僧虔迁侍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僧虔谓兄子俭曰:汝仕於朝行当有八命之礼我。若复此授则一门有二台司实可畏惧乃固辞不拜帝优而许之改授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客问僧虔固辞之意僧虔曰:君子所忧无德不忧无宠吾衣食周身荣位已过所惭庸薄无以报国岂容更受高爵方贻官谤耶。 陈显达明帝时为太尉尝侍晏酒後启帝曰:臣年老富贵已足唯少枕死特就陛下乞之帝失色曰:公醉矣。以年礼告退不许。 梁谢フ初拜侍中司徒尚书令フ辞脚疾不堪拜谒乃角巾肩舆诣云 龙门谢诏见於华林园乘小车就席明旦舆驾出幸フ宅燕语尽忄フ固陈本志不许後魏穆亮为司空及兄罢预穆泰反事亮以府事付司马慕容契上表自劾孝文优诏不许还令摄事亮频烦固请久乃许之。 北海王祥孝文时行中领军留守兼督营构之务孝文顾命祥为司空辅政宣武即位以祥有营构之勤增邑一千户祥以帝居谅ウ不受顷之除太傅领司徒侍中录尚书事如故祥固辞诏遣敦劝乃受。 咸阳王禧宣武时为侍中太尉八座奏增邑千户帝从之禧固辞不受。 高阳王雍转太尉公加侍中时雍以旱故再表逊位优诏不许除太保领太尉侍中如故。 广陵王羽为车骑大将军司州牧宣武览政引羽入内而授司徒羽辞曰:彦和本自不愿而陛下︹与今新去此官而以臣代之必招物议李豫既转授之无嫌请为司空帝犹︹焉固辞乃许之。 崔光孝明正光二年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领祭酒著作司徒京兆王经频上表以位让光为司徒侍中光表固辞历年终不肯受三年进位太保光。又固辞。 杨椿为太保侍中孝庄帝还宫椿乞归老诏赐侍中朝服一具衣一袭八尺床帐几杖不朝乘安车驾驷马给扶傅诏二人仰所在郡县时以礼存问安否方乖谘访良用怃然椿奉诏於华林园帝下御座执椿手流涕曰:公先帝旧臣实为元老今四方未宁理须谘访但高尚其志决意不留既难相违深用凄怆椿亦欷欲拜庄帝亲执不听,於是赐以绢布给羽林卫送群公百寮饯於城西张方桥行路观者莫不称叹。 隋李穆开皇初拜大师乃上表乞骸骨诏曰:朕初临内方藉嘉猷养老乞言实怀虚想七十致仕本为常人至。若吕尚以期顺佐周张苍以华皓相汉高才命世不拘常礼迟得此心留情规训公年既耆旧筋力难烦今勒所司敬蠲朝集如有大事须共谋议别遣使臣就第询访。 唐萧为尚书右仆射武德七年以荧惑犯右执法上表逊位优诏不许。 长孙无忌为尚书右仆射贞观二年上表逊位诏曰:昔东汉功臣莫任机揆西京戚里或存退让故能常守富贵不惧危殆尚书右仆射齐国公无忌神识清举风采凝映圣戚之望朝野所推比轩禁不虞[C260]生虑表仓卒之间厥功以茂自居枢要声实俄远然以椒掖之亲处机权之重深知止足有戒满盈收衽之情言辞恳切宜遂其心以励贪竞可解尚书右仆射仍进散位开府仪同三司後为太子太师贞观二十年夏四月与太子太傅房玄龄太子太保萧并逊师傅之位优诏不许二十三年五月高宗即位进拜太尉知尚书门下事如故无忌固辞知尚书省事仍令以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十一月以晋州地震无忌与司空荆王元景尚书左仆射李咸请逊位诏不许永徽三年以旱上书辞职高宗频降手诏敦谕不允。 杜如晦为尚书右仆射贞观三年以疾逊位许之李靖为尚书右仆射以疾上表逊位曰:臣闻匠石程材樗散无栋梁之用陶冶成器满盈有倾覆之忧是以量力著於鲁史招损陈於夏书臣固庸流无阶贵仕短翮慕侣顾榆枋而自得骀足追群瞻燕越而绝思幸属光华启旦管库无遗录其丹赤弃其瑕滓假宫於庸音披丹漆於朽质虽复南临徼外北践沙场敌必倒戈人怀尚义以此为效实贪天功而上赏亟行鸿恩罔已锡爵胙土连衡寇邓腰金鸣玉方轨崔卢木石有心,岂不增愧自滥端副待罪文昌颜疚心屡移星画一之誉无纪明时维鹈之讥日闻朝听遂使化洽阴阳或亏於玉烛德动辰纬时爽於珠联求其所繇并臣之咎加以年事西夕疴疾日侵腰脚疼Φ筋力衰竭虽欲勉励非复全人臣犹知之况於他人臣之所祈本陈情实非敢追踪У傅继迹留侯妄自矫饰求兹虚誉。若使尸素重任无损国猷亦当亻黾亻免匪躬受身累抚事论心无一而可乞解所职养病私门伏愿暂屏冕旒曲鉴丹恳辍天威於雨露回阳光於葵藿则彝章载穆品物咸亨臣未申投报方违轩陛伏纸惭恋预怀罔极。 魏徵为侍中贞观十年逊位乞解所职请为散官陪奉左右拾遗补阙太宗曰:朕拔卿於雠虏之中任卿以枢要之职见朕之非尝不谏公独不见金之在钅广也。何足贵哉!良冶钅而为器便为人所宝朕方自比於金以卿为良匠卿虽有疾未为衰老得便尔耶徵乃止六月徵。又面请逊位言发至诚太宗难违之遂下手诏曰:留侯名相济北之志已高У傅人师东都之迹弥芳後进仰其遗烈前策以为美谭谅可以砥节砺行化俗弘风者也。左光禄大夫侍中郑国公魏徵器量沉敏轨仪详正文思优赡学业该通自参赞机衡绸缪帷幄知无不为心力备尽格言弗隐正义日闻一德载宣四聪斯达实赖嘉猷用康治道而深执谦损志怀冲退词诚恳切良用怃然杼轴於怀屡移气序而固陈丹款义在难违今便申其雅志以成厥美可特进封如故仍知门下事朝章国典参议得失自徒流以下罪详事奏闻其禄赐及国官防阁等并同职事。 房玄龄贞观十六年自中书令拜司空玄龄频表固让太宗遣使谓玄龄曰:昔留侯让位窦融辞秩自惧盈满知进能退善鉴止足前代美之公亦欲齐踪往哲实可嘉尚然国家久相任使一朝忽然无良相如失两手公筋力不衰无烦此让自知衰怠当更奏闻高士廉为尚书右仆射贞观十七年上疏请求致仕再三恳切优诏许解右仆射馀官如故依旧平章政事。 李为左仆射与元景等咸以晋州地震请逊位诏并不许後。又抗表求解仆射仍令以开府仪同三司依旧知政事。 于志宁永徽元年为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尝与右仆射张行成中书高季辅俱蒙赐地志宁奏曰:臣代居关右周魏以来基址不堕行成等新营庄宅尚少田园於臣有馀乞申私让帝嘉其意乃分赐行成及季辅。 崔敦礼为中书令简校太子詹事敦礼自以久患不堪趋事两宫乞解所职制除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三品。 刘祥道龙朔中为右相在位深怀忧惧数自陈老疾请退就职寻转司礼太常伯罢知政事。 陆敦信为左仆射兼检校右相乾封元年以老疾辞职拜大司成兼左仆射停检校右相。 刘仁轨为尚书左仆射兼太子少傅同中书门下三品永隆二年上表固辞端揆之职诏听尚书左仆射以太子少傅同中书门下三品。 姜恪为左相咸亨元年秋京辇洎关河数州炎旱八月恪率文官三品已上诣阙抗表自陈尸素请避位以厌灾咎优制不许闰九月以久旱恪已下抗疏辞职并不许。 王方庆为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圣历初以老疾乞从逸乃授麟台监修国史朱敬则长安中为正谏大夫同凤阁鸾台三品以老请罢知政事许之仍令以本官依旧兼国史。 唐休中宗神龙元年为尚书右仆射休以顷者雨水为害咎在主司上。表曰:臣闻天运其工用人代之而理礼行其化为政资之以和所谓佐弼万几主赞百揆共康庶绩弘阐大猷得其理则阴阳以调失其和则灾斯作故举才而授帝唯其难论道於邦官不必备苟非其任自古缺之臣樗栎散才桑榆暮齿识非经远器不济时徒以宿忝周行历登朝庑再睹兴运累辱宠章执典禁戎不雪四郊之耻忝尸端右更居八座之荣任重材轻恩深效浅空旷职事亻黾亻免岁时莫能师长具寮损益大政况疲弊已至年浸衰心欲自︹力终不及无德而禄必为小人之患非材妄居果致大臣之咎顷自中夏及乎!首秋有因水灾屡为人害濒阳奥壤流溺邑居淇上名区漂坏闾井。又雒水溢决溃堤防惊惶居人辄动皇念将政教之吏罔副天心实燮理之才未知王度夫水阴气也。右实主之臣忝职右枢致此阴是不能调理其气而旷其官虽运属尧年则无理水之用位侔殷相。且阙济川之功犹负明时坐逃皇谴皇恩不弃其谓天何昔汉官故事丞相以天灾免职况窃在圣朝臣岂敢颜居位乞解所居待罪私庭冀移阴咎之徵复免夜行之责手制曰:阴阳乖爽事属在予待罪私门难依来表休。又表请解职优制不许。 魏元忠神龙中为右仆射中书令节愍太子之举兵魏元忠子为太子胁令从已遂为乱兵所杀元忠以遇害之日逆顺不分惧不自安上表自陈曰:臣本书生艺业无取徒以服膺儒教颇践礼经忠义所奖思固名节每见危临难辄即忘死昔事先帝以谨密见称名位虽微预参顾问中事则天皇后缘委质先朝以屦屡之末特存恩眄往事陛下。又预宫寮攀附之情无忘造次遇谗邪兴谤欺讠罔天聪暂生投抒之疑远放不毛之地属龙兴启运宝命维新以臣再沐先慈遽令追入一承恩幸百日屡迁无翼而飞坐霄汉滥承茅土之赐猥登衡石之司而名忝大臣不能缉谐中外致使祸生辇毂[C260]起储闱空怀报国之诚而无死节之效。又诚惭知子礼失义方男践蹈凶邪莫分逆顺因招流议归责於臣赖陛下保明获存今日。若非天地覆育臣已久从灰粉所以偷生亻黾亻免感德踌蹰犬马恋恩未遑辞退顷因自思念举措无颜,岂可更践枢机苟贪禄位请解尚书右仆射中书令知兵部事及监修国史并除齐国公封爵如蒙圣恩悯察矜兹微款乞一散秩罢还私第得参朔望之谒时拜阙庭即进退有归生死知足手制听解尚书左仆射以特进齐国公致仕於家仍朝朔望。 杨国忠为右相天宝十二载自魏国公改封卫国公辞其大名也。 苗晋卿肃宗初为左相後以贼渐除屡乞骸骨优诏许之遂罢为太子太傅明年帝思旧臣复拜侍中宝应元年九月上表逊位不许。 王缙广德初同平章事二年迁侍中持节都统河南淮西山南东道诸节度行营事进封太原郡公缙上表让曰:臣性实至愚才非出众幸以逢时之命久为尸禄之人顷自艰难累职中外取之於武无逐寇之勋用之於文乏经邦之略不能陈力而犹冒进岂谓天眷擢居台衡时已涉於炎凉政无礻卑於尘露上惭报国内愧妨贤身无所容况加重寄既统师律。又镇方隅翔飞徒及於戾天蹇足不可以逐日致寇非远害盈必徵窃念才微位高福过哀至忧惧所切晷刻为年特乞圣慈察臣不逮退侍中及郡公等还臣旧官本封使赴前途或冀成事不然坐致颠沛取笑远迩手诏曰:卿道高王佐才茂国桢叙百揆於中台调四时於元气乃眷东夏至於海隅爰咨相府之谋出兵车之会受被师律主其载书礼有优崇昭兹宠命黄枢受秩玄社加封咸重分麾俾光推毂用申彝典何至劳谦即断来表缙。又上。表曰:君之使臣就死不避况增荣命翻敢固辞鄙辟之诚已罄陈露幸遇天高听卑之日惧无下情不达之感。且臣名在宰辅肃将圣恩行临四方孰不悦服坐镇万里自然晏清岂必重以大官假之多邑无益时事实枉宠光於臣先为之极於礼殊为不中伏乞容臣输力候有成功从此懋官实为未晚使臣即日奉诏陷於饰让矫词褊心成病恐无能为也。特望鸿慈必允所愿手诏曰:常伯之任元戎之权自非大臣孰允佥望齐梁郡国淮楚方隅必资相府之贤式统军司之务爰从益邑懋厥官常朝典已行何至固让即断来表缙。又上。表曰:恩诏三降令出惟行愚臣万死志不可夺窃恐器小受多既盈招损忧败公事敢爱微躯将命前行汤火宁顾无功增秩荷伏是思履薄临深心魂积悸伏惟陛下至明至圣洞鉴幽微以欲从人以慈育物自念沛然受恩天下咸服则能者必劝僭人知取,岂非陛下达臣子之道张国家之网臣恨不开腹布心用表诚实谨冒死以闻手诏曰:以卿叶宣庙谋纲统戎律军国大务咸以咨之礼命优崇古今通制爰进珥貂之秩用加书社之封累表陈情固辞宠数言多激切志益坚贞虽尚德任贤务於褒进而劳谦退让宜有允从暂纾所怀俯顺诚情所让侍中郡公者宜依。 《郭子》仪代宗时加守太尉累表陈让。又手诏曰:卿秉德资忠懿文经武内凝庶绩外定群凶为社稷之元勋实台陛之良辅爰太尉以冠具寮六府益明九鼎增重而恳守冲让至於再三确乎!丹诚贯彼白日范宣辞位冯异不言虽成功而勿居固时望而无易用旌恳至俯遂乃怀所让者依。 杜鸿渐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兼东都留守充河南淮西山南东道副元帅大历四年以疾抗疏请逊位不从。又上言曰:臣内顾微躬自量拙分无片善可取无一事可称皆缘际会参务军国尸荣窃位公责所归。且智小谋大鲜不败事福过祸生常然之理一自婴瘵旬朔未瘳大减服食晦明异候窃料气力衰惫恐先朝露乞遂退庶安形神。且臣素以疵贱敢期贵远尝虑薄质不胜重任今禄位俱极过逾涯量致此沉疴得非害盈思自损抑冀通神理。又不亲政事卧受宠荣废公旷时益增惭惧所以尘黩旒至於再三情迫於兹敢有所隐愚朴之性陛下素知渐加危顿岂容矫饰伏望罢其所授贷以残生昔汉魏近臣有暮年多疾则赐告就第或再起复位。若大限未尽羸疴渐平圣慈不弃驰策非晚重得珥貂彤庭锵玉紫墀则竭力之日长乞恩之时少也。如或殆至深虑何必荣傥生遂其志没无所恨矣。实冀皇天听用於上诉大阳回舍於至诚俯纳诚祈退令摄卫衰年馀齿殊私曲全受赐则多生涯之幸手诏曰:卿光辅朕躬协全大化顷缘军国务扌总阳和致乖涉於旬时药弗瞑眩屡荐章表固求归谦冲再三辞志恳苦冀遂全摄重违厥诚康复之日。且有後命。 杨绾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大历十二年以疾抗疏请逊位三表不许。 萧复兴元元年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三上表请罢免许之。 刘滋贞元二年为左散骑常侍平章事在位廉谨畏慎多所退让岁馀罢平章守本官。 马燧贞元三年为河东节度使册拜司徒侍中燧累乞骸骨陈让侍中不许十一年。又以疾请罢侍中数表词甚切至帝不允。 赵憬贞元十年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以目疾三辞相位不许至十一年四月憬。又以时旱表乞退帝不许。 卢迈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贞元十二年九月於政事堂中风疾遂肩舆以归十月乙丑迈以疾让官不许癸酉。又上表请罢不许丙子令宰相往迈宅问疾戊寅迈。又上表让官不许十二月甲申迈。又上表请罢官诏报曰:卿职重台衡道存忠谅自婴所疾每著於怀日冀有瘳宜善将摄遽兹陈请殊曰:不然未遂乃诚当悉朕意十三年二月辛已迈。又上表请罢官不许九月迈。又上表恳辞官诏报曰:卿操履贞方器识淹茂自居台辅益见忠清方藉谋猷遽婴疾痛岁月久淹章表屡闻陈请再三谦难夺。且养贤之礼宜遂优而告免之诚斯为恳至俯从来奏良用怃然。 贾贞元末平章事上表以疾辞官不许。 杜元和中为平章事充度支盐铁等使上表让钱之任朝廷既允其让乃册司徒平章事封岐国公岁馀请致仕诏不许但减其朝谒。 李吉甫元和九年为平章事表再上让官不许。 武元衡元和九年与李绛同平章事宪宗对宰臣於延英殿元衡绛皆稽首陈让者再三帝优喻之。 萧亻免长庆初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抗疏辞相位优诏不许数日继陈三表。 牛僧儒宝历初居相位三年尝以宠过为惧自前年二月抗疏乞罢敬宗以先朝旧相园寝未终不许穆宗庙毕。又如前拜章帝复以郊礼在近职当辅导不许至是。又固陈乞帝乃嘉其退让特进建武昌军额而命之太和六年。又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三上疏求免遂出为淮南节度使。 裴度宝历初入为司空平章事兼判度支沧景既平因上陈调兵食非宰相事请归於有司诏从之加开府仪同三司仍赐实封三百户俄以危疾固辞机密恩礼愈厚加司徒平章军国重事许其三五日一入度上表辞册《礼》曰:臣蒙恩授前件官准制取今月二十八日册命者伏以公台崇礼典册盛仪庸臣当之实为忝越况累承宠命亦谓便蕃前後三度既行此礼非称臣犹忝参枢近窃惧无以弼谐重此劳烦有面目伏乞天恩。且课臣效官责臣实事册命之仪特赐停罢则素冫食高位空鬼耻於中心弁冕辂车免讥笑於众口不胜惭惶恳迫之至诏曰:裴度上献表章固辞册礼冲谦之志发自恳诚嘉叹良深用依来请其册礼宜权停改以司徒兼侍中出镇襄州在镇数年齿及悬车累上表求致仕诏皆不允陈请益恳遂除东都留守司徒侍中如故。 路随太和中平章事文宗坐紫宸殿随奏事退至龙墀身仆於地帝令中人慰问翼日遂以疏陈乞识者嘉叹。 窦易直为吏部侍郎平章事判度支未几转门下侍郎让度支置其俸三月诏停判度支。 陈夷行开成中平章事辞以足疾让官帝使中人宣召夷行三上疏优诏不许。 郑覃开成中与李珏同平章事覃珏俱上表让官优诏不许。 李德裕自司徒加太尉卫国公抗表辞曰:太尉自国初已来唯有七人其中有三人是不得已而授臣心恐祸至乞守旧秩武宗曰:朕不同文宗与卿心地殊不相见此官卿不合得必不与卿断自朕心更不要让德裕受之益惧时贤美之。 郑延昌景福中平章事以病求罢除尚书左仆射。 梁赵光逢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累转仆射兼租庸使上章求退以太子太保致仕末帝爱其才徵拜司空平章事无几以疾辞授司徒致仕。 後唐郭崇韬为枢密使中书令同光二年二月上表陈请曰:臣闻底力辞封者贞臣之至节慢官速戾者有国之常刑其或任重才轻智小谋大纵君恩念旧不贻覆饣束之讥倘官业无章何显陟明之道臣本辕牙小校樗朽凡姿在公虽历於年深临事莫闻於日益顷者皇帝陛下雄图方运阳德初潜爰将整於规绳乃俾司於机务此际臣亦内循短浅累具退陈而陛下天卷不回国权坚付在一时而难违重命许五年而别选通人迩来虽昧经纶强施勤拙至於戡夷巨孽缵绍鸿基雪三百年社稷深冤立十九叶宗礻方大事皆谋从圣虑断在宸衷兼列校之同心非微臣之独计况今名台辅任处枢衡珥貂冕於朝端统龙旌於阃外恩荣有进功德无称终忧即鹿之嫌宁抑悬之刺今则陛下功全报本礼极配天衣冠尽列於明廷名器宜推於硕德况臣才谟素寡齿渐衰以有限之精神当无穷之事务必须下倾肝血上告天聪冀劳逸之稍均庶初终之可保伏望陛下念臣不逮察臣繇衷其枢密使比列亲班实为要执即复本朝规制宜选内官掌临一则使权职有分一则免心力俱耗辄兹倾沥非敢ウ欺干犯冕旒伏增陨越诏报曰:卿名高钓渭才大筑岩夙符封社於周王早契梦魂於殷主顾君臣之际会实社稷之威灵所以翊赞冲人缵承丕祚顷岁以梁贼构逆唐室罹灾群凶竞起於萑蒲九庙皆生於禾黍忍耻而徒思尝胆平居而未见沃心尔能竭沉谋资予大计遂训齐虎旅平殄枭巢文轨混同梯航尽入延景运於缀旒之後建殊庸於誓带之前况今才告类於郊坛方卜年於雒宅始欲与卿平章理道讲贯化源长遵驭朽之规每听从绳之谏虽迁廊庙尚委枢机纵领藩垣不离都辇而。又别颁金篆求佐瑶图今则忽睹表章遽辞繁进退徒闻於知足始终宁称於注怀是宜励力扶持勉思翼戴既叶云 从之义更申日益之功将致君而须历重权方为主而难持谦柄览卿陈乞俾我焦劳宜体朕怀即断来表崇韬。又。表曰:臣以机务繁智力俱困辄有闻天之请愿辞密地之权岂谓圣旨俄宣皇情未允捧对而水汤满腹揣修而芒刺盈躯臣以委质无才受恩逾等强展神扶之力每怀旷败之忧自陛下委寄重难缠绵岁序临事而退思补过竭力而知无不为当陛下氵公河料敌之时对塞交锋之日臣。若固将丹素坚有让陈不唯招避事之讥抑亦显不忠之罪况今元凶已殄丕构弥隆圆丘陈报本之仪寰海被无私之化英髦星萃扌友迈云 臻缅惟不迨之才岂掩旁求之命矧乃一身多疾三处持权扪心益惧於满盈持德每虞於忝据伏望陛下特回睿悉烦襟终乞辍此要枢归於内列一则表大国有进贤之道二则免微臣独窃位之名干冒宸严无任迫切诏曰:卿忠孝有称古今无比竭智术而扶持景运蹈让谦和而统冠群英郁有勋庸刊於简册昨以剪平元恶开拓丕基权谋虽出於朕怀叶赞全资於尔力是乃委司钧轴任兵符枢机兼掌於金藏盟约备颁於铁券实谐倚注雅称褒隆岂其忽览封章坚辞密务在卿幽明监德内外推仁可保於千载一时何轸於前思後虑况朕绥宁寰海才欲半年告类圆丘未逾一月耆德便归退静群情莫测其源方赖嘉谋永礻卑阙政卿宜勉持恪永繁难更图远大之功共保初终之道其年八月崇韬。又上表曰:臣伏念朝廷起军之际陛下决於宸断抚臣背曰:此去必荡寇雠可期清泰事了之後与卿一镇臣仰奉成固绝他疑果赖神谋寻平伪孽今乾坤交泰弓矢载徽章以正于母仪嘉礼获申於元子须倾血恳仰冫卖宸严但以密近之权合归重望钧衡之柄宜属通材至於所领节旄虽是陛下所许伏缘镇州在北狂虏未除虑有奔冲须为控扼亦希付於上将所贵殿彼一隅伏望陛下道极临仁深覆载念臣久司繁重悯臣方在衰羸退放居俾从遵养臣无任祈天沥恳之至帝召崇韬面谕之曰:吾在朝城许卿重镇不许退卿与国同休去将安往促复乃位馀勿复言。 郑珏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天成三年二月戊戌开社宴於玉华殿珏称疾不朝翼日表请老丁酉百官朝於玄德殿珏奏曰:臣受国恩深首居宰辅所恨年齿衰耄。又复耳聋望容臣休职帝曰:朕自临御数年康宁赖辅佐更勉三五年相伴。 安重诲为枢密使中书令长兴元年九月重诲进表乞解机务帝谓曰:朕与卿无间凶辈厚诬寻已诛戮卿此後更勿在怀翼日宰臣入对冯道等奏曰:臣窃闻安重诲乞辞机务此事不可轻议乞陛下特持宸襟以安中外帝曰:朕已面谕之无所改易至是重诲复面奏云:臣以孤贱事陛下今日位重人臣忽被无名诬构。若非圣鉴至明察臣忠恳则已膏於斧铖矣。以臣才轻位重终恐难镇流言乞与臣一镇暂解机务以息浮谤圣旨不悦重诲奏不已帝怒谓之曰:放卿出朕自有人宣徽使范延光奏曰:自中兴以来重诲参掌机务况无过失颇济国家如重诲辞退无可为代帝曰:卿,岂不得延光奏曰:重诲事陛下三十年为陛下无不陈力臣伏事日近幸逢兴运叨窃宠灵比德较功不可与重诲同年而语臣固才力不迨也。帝遣促为之因令武德使孟汉琼至中书宣问宰臣商量重诲事执政疑其对唯冯道扬言曰:诸人苟惜安令公纾其祸难则解机务为便也。赵凤诤曰:大臣不宜轻动公失言也。道等因附汉琼奏曰:此断在宸断然重臣不可轻易移改繇是兼命延光为枢密使重诲如故。 冯ど应顺元年正月为中书令ど表让。又面奏曰:臣出自寒微比无劳效徒因际会遂窃宠灵今诸藩帅臣中书元辅鲜有中令之拜者臣等一旦并居此位天下观听者安肯无言臣竭血诚期不奉诏上以其衷切改授兼侍中进封国公。 李愚清泰中平章事以婴疾多请告累表乞骸不允寻卒於位。 卢文纪清泰中平章事三表乞骸不允疾损中兴殿见末帝存问文纪曰:臣器能浅薄复衰年多疾精神咸耗自惟无以报效鸿恩致国家通泰所以回避重权冀养馀年是以继有章疏启陈圣卷未容沥恳臣安偃蹇求便必望圣慈放臣医药幸也。 汉李崧晋天福初平章事表让枢密使不允周冯道初仕晋平章事少帝遣中使就中书赐道生辰器币道以幼属乱离早丧父母不记生日坚让不受李广顺初平章事以步履所伤未损拜章辞位不允表再上不省遣内班宋延恩宣曰:昨回批已丁宁宣谕卿所掌至重代难其人苟济事权何劳勤见朕於便殿待卿可暂入来与卿款叙见於金祥殿披沥极言太祖再三抚慰不得已而视事初诏综三司事未能笔署乃刻名用之表辞以名印不可经久太祖意不移俾复用之显德中为司空平章事以风Φ请告十旬不损上表求解所任诏不允自是凡三表。 ●卷三百三十二 ○宰辅部 罢免 《书》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所以因成功而见善恶繇实效而为用舍也。矧秉国之钧代天而治股肱元后衡石天下得其人则百工允非其贤则彝伦攸ル以至公而升以至公而黜斯所谓直道而行也。若夫韦贤告老赐安车而就第李通辞疾以特进而奉朝请斯乃进退以礼君臣俱得至。若无所发明号为烦碎赐策以罢理亦宜之其徇私忘公忌贤作威逃戮而退幸亦多矣。乃有见嫉奸邪遭罹谗毁志虽中屈道亦无辱虽复幅巾归田柴车即路斯以见伯玉卷而怀之子文三已无愠之志焉。 秦吕不韦为相国始皇九年坐ぢ免相。 汉高后七年九月左丞相审食其免(臣钦。若等曰:按史无事迹者其後并同)。 文帝元年八月右丞相绛侯周勃谢请归岁馀复为相十馀月。 三年十一月诏曰:前日吾诏列侯就国或颇未能行丞相朕所重率列侯之国免相就国。 後二年八月丞相张苍免苍为丞相十馀年鲁人公孙臣上书言汉土德其符黄龙见当改正朔易服色事下苍苍以为非是罢之其後黄龙见成纪帝召公孙臣为博士草立土德时历制度(草创始也。)更元年苍由此自绌谢病称老苍任人为中候(任保任也。中候官名有所保举也。)大为奸利帝以为让(用此事责苍)苍遂病免。 景帝七年六月丞相陶青免(臣钦。若等曰:按史无事迹者故但书免)。 中三年九月丞相周亚夫免亚夫为丞相四年帝甚重之帝废栗太子亚夫固争之不得帝繇此疏之而梁孝王每朝尝与太后言亚夫之短太后言皇后兄王信可侯帝请得与丞相计之亚夫曰:高帝约非有功不得侯同王信虽后兄无功侯之非约也。帝默然而沮其後匈奴王徐卢等五人降汉帝欲侯之亚夫曰:彼背其主降陛下陛下侯之则何以责人臣不守节者景帝曰:丞相议不可用乃悉封徐卢等为列侯亚夫因谢病免相。 武帝建元元年六月丞相卫绾免绾景帝以敦厚可相少主尊宠之赏赐甚多为丞相三岁武帝即位以景帝病时诸官囚多坐不辜者而绾不任职(天子不亲政则丞相当理之而绾不申其冤)免之。 二年十月丞相窦婴免婴太后从兄子元年代卫绾为丞相太后好黄老而婴与太尉田御史大夫赵绾等务隆儒术贬道家言是以窦太后滋不说(滋益也。说读曰悦)绾请毋奏事东宫太后怒曰:此欲复为新垣平耶乃罢逐绾而免婴。 五年御史大夫严青翟坐太后丧不办免。 六年六月丞相许昌免。 元光四年御史大夫韩安国免初安国为御史大夫三月丞相田薨行丞相事引堕车蹇(为天子导引而堕车跛蹇)帝欲用安国为丞相使使视蹇甚乃更以平棘侯薛泽为丞相安国病免。 元朔三年御史大夫张欧以老病免食上大夫禄。 五年十一月丞相薛泽免。 宣帝地节三年正月丞相韦贤免贤本始三年代蔡义为丞相时七十馀至是以老病乞骸骨赐黄金百斤罢归加赐第一区丞相致仕自贤始。 甘露元年御史大夫杜延年免延年御史大夫周之子五凤三年自西河太守徵为御史大夫居父官府不敢当旧位坐卧皆易其处视事三岁以老病乞骸骨天子优之使光禄大夫持节赐黄金百斤酒米致医药延年遂称病笃赐安车驷马罢就第。 元帝永光元年十一月以岁恶民流丞相于定国御史大夫薛广德俱乞骸骨赐安车驷马黄金六十斤罢就第定国宣帝露三年为丞相帝即位关东连年被灾民流入关言事者归咎於大臣帝数以朝日引见丞相御史入受诏条责以职事定国上书谢罪是岁春霜夏寒日青无光帝复以诏条责之定国惶恐自劾归侯印乞骸骨帝报曰: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君虽任职何必颛焉其勉察郡国守相郡牧非其人者毋令贼民永执纲纪务悉聪明强食慎疾定国称笃辞乃与广德俱罢就第。 成帝建始三年御史大夫张谭坐选举不实免。 三年十二月丞相匡衡免衡元帝建昭三年为丞相时中书令石显用事衡畏显不敢失其意及帝即位乃与御史大夫张谭共奏显追条其旧恶并及党与,於是司隶校尉王尊劾奏衡谭居大臣位知显等专权势不以时白奏行罚而阿谀曲从附下罔上无大臣辅政之义罪至不道有诏勿劾衡惭惧上疏谢罪因称病乞骸骨帝以新即位褒优大臣然群下多是王尊者衡嘿嘿不自安每有水旱风雨不时连乞骸骨不许久之衡子昌为越骑校尉醉杀人系诏狱越骑官属与昌弟旦谋篡昌事发觉衡免冠徒跣待罪天子使谒者诏衡冠履而有司奏衡专地盗土衡竟坐免。 河平四年四月丞相王商免商父武以宣帝舅封乐昌侯商嗣爵建始四年为丞相帝元舅大司马大将军王凤颛权行多骄僭商论议不能平会日有蚀之大中大夫蜀郡张匡上书言商作威作福从外制中取必於上(言意欲所行必果之),於是左将军史丹等奏请诏谒者召商诣。若卢诏狱(。若卢狱名属少府黄门北寺)帝素重商知匡言多险制曰:勿治凤固争之,於是制诏御史盖丞相以德辅翼国家典领百寮协和万邦为职任莫重焉今乐昌侯商为丞相出入五年未闻忠言嘉谟而有不忠执左道之辜陷于大辟前商女弟内行不修奴贼杀人疑商教使谓商重臣故抑而不穷今或言商不以自悔而反怨怼朕甚伤之惟商与先帝有外亲未忍致于理其赦商罪使者收丞相印绶免相。 鸿嘉元年三月丞相张禹免禹代王商为丞相六年至犹封乐安侯侵地四百顷事具宰辅贪墨门是以老病乞骸骨加优再三听许赐安车驷马黄金百斤罢就第。 永始二年十月丞相薛宣免宣代张禹为丞相时帝好儒雅而宣经术浅帝轻之会广汉郡盗贼群起丞相御史遣掾吏逐捕不能克帝乃拜河东都尉赵护为广汉太守以军法从事数月斩其渠帅郑躬(渠大也。)降者数千人乃平会邛成太后终丧事仓卒吏赋敛以趣办(邛成太后宣帝王皇后言趣苟取)其後帝闻之以过丞相御史遂册免宣曰:君为丞相出入六年忠孝之行率先百寮朕无闻焉(不闻其有此行也。)朕既不明变异数见岁比不登仓廪虚空(比频也。登成也。年不成)百姓饥馑流离道路疾疫死者以万数人至相食盗贼并兴群职旷废是朕之不德而股肱不良也。乃者广汉群盗横恣残贼吏民朕恻然伤之数以问君君对辄不如其实西州隔绝几不为郡三辅徵敛无度酷吏并缘为奸侵扰百姓诏君按验复无欲得事实之意九卿以下咸承风指一时陷于谩欺之辜咎繇君焉有司法君领职解开谩欺之路伤薄风化无以帅示四方不忍致君于理其上丞相高阳侯印绶罢归。 成帝绥和二年大司空(元年改御史大夫为司空)何武免武为大司空与丞相翟方进多所举奏号为烦碎不称贤公因遣吏归迎後母会成帝晏驾吏恐道路有盗贼後母留止左右或讥武事亲不笃(左右谓天子侧近之臣)哀帝亦欲改易大臣遂策免武曰:君举错烦苛不合众心孝声不闻恶名流行无以率示四方其上大司空印绶罢归就国。 建平元年大司空师丹免初丹议帝母祖母定陶恭王后不合为共皇太后及恭王既追尊为恭皇帝。又议不宜立庙京师繇是浸不合帝意会有上书言古者以龟贝为货今以钱易之民以故贫宜可改币帝以问丹丹对言可改章下有司议皆以为行钱来已久难卒变易丹老人忘其前语後从公卿议。又丹使吏书奏吏私写其草丁傅子弟闻之使人上书告丹上封事行道人遍持其书帝以问将军中朝臣皆对曰:忠臣不显谏大臣法谓据法以劾也。错置也。奏事不宜漏泄今吏民传写流闻四方不密则失身宜下廷尉廷尉劾丹大不敬遂策免丹曰:夫三公者朕之腹心也。辅善相过表率百寮和合天下者也。朕既不明委政於公间者阴阳不调寒暑失常变异屡臻山摧地震河决泉涌流杀人民百姓流连无所归心司空之职尤废焉君在位出入三年未闻忠言嘉谋而反有朋党相进不公之名乃者以挺力田议改币章示君(挺引拔也。谓特拔异力田之人优宠之也。)君内为朕建可改不疑(共立此议也。)以君之言博考朝臣君乃希众雷同外以为不便令观听者归非於朕朕隐忍不宣为君受愆朕疾夫比周之徒虚伪坏化浸以成俗故屡以书饬君几君省过求已(省视也。自求诸已不尤人也。)而反不受退有後言及君奏封事传於道路布闻朝市言事者以为大臣不忠辜陷重辟获虚采名谤讥匈匈流於四方腹心如此谓疏者何殆谬於二人同心之利焉将何以率示群下附亲远方朕惟君位尊任重虑不周密怀谖迷国(谖诈也。)进退违命反覆异言甚为君耻之非所以恭承天地永保国家之意以君尝傅位未忍考於理已诏有司赦君勿治其上大司空高乐侯印绶罢归。 二年四月丞相孔光免光成帝时为御史大夫帝无继嗣至亲有同产弟中山孝王同产弟子定陶王帝议立嗣丞相翟方进等以定陶王宜为嗣光以中山王宜为嗣坐议不中意左迁廷尉成帝晏驾即其夜于大行前拜光丞相定陶王立是为哀帝帝祖母傅皇后欲与成帝母称尊号群下多顺旨惟师丹与光持不可丹以罪免光自先帝时议继嗣有持异之隙矣。又重违傅太后傅繇是傅氏在位者与大司空朱博为表里共毁讠替光後数月遂策免光曰:丞相者朕之股肱所与共承宗庙统理海内辅朕之不逮以治天下也。朕既不明灾异重仍(仍频也。)日月无光山摧河决五星失行是章朕之不德而股肱不良也。君前为御史大夫辅翼先帝出入八年卒无忠言嘉谋今相朕出入三年忧国之风复无闻焉。阴阳错谬岁比不登(比频也。)天下空虚百姓饥馑父子分散流离道路以十万数而百官群职旷废奸轨放纵盗贼并起或攻官寺杀长吏数以问君君无怵惕忧惧之意对无能为(言盗贼不能为害)是以群卿大夫咸惰哉!莫以为意咎繇君焉君秉社稷之重总百寮之任上无以弼朕之阙下不能绥安百姓书不云:乎!毋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於君其上丞相博山侯印绶罢归。 元寿二年八月大司空彭宣免宣为大司空三月会哀帝晏驾新都侯王莽为大司马秉政专权宣上书言三公鼎足承君一足不任则覆乱美实(美实谓鼎中之实也。易鼎卦九四爻辞曰:鼎折足覆公饣束饣束食也。故宣以为言)臣资性浅薄年齿老毛数伏疾病乱遗忘愿上大司空长平侯印绶乞骸骨归乡里填沟壑莽白太后策曰:惟君视事日寡功德未效迫于老毛昏乱非所以辅国家绥海内也。使光禄勋丰策诏君君其上大司空印绶便就国莽恨宣求退故不赐黄金安车驷马。 平帝元始二年三月大司空王崇免先是彭宣乞骸骨罢以崇代为大司空岁馀崇复谢病乞骸骨皆避王莽。 五年八月太师兼大司徒马宫免宫哀帝末为光禄勋与丞相御史杂议傅太后谥不直至是王莽发傅太后陵追诛议者宫为王莽所厚独不及宫内惭惧上书谢罪乞骸骨莽以太皇太后诏赐宫策曰:太师大司徒扶德侯上书言前以光禄勋议故定陶共王母谥曰:妇人以夫爵尊为号谥宜曰:孝元傅皇后称渭陵东园臣知妾不得体君卑不得敌尊而希指雷同诡经辟说(诡违也。辟读曰僻)以惑误上为臣不忠当伏斧钺之诛幸蒙洒心自新。又令得保首领伏自惟念入称四辅出备三公爵为列侯诚无颜复望阙廷无心复居官府无宜复食国邑愿上太师大司徒扶德侯印绶避贤者路下君章有司皆以为四辅之职为国纲维三公之任鼎足承君不有鲜明固守无以居位如君言至诚可听惟君之恶在於洒心不敢文过朕甚多之(多犹重也。)不夺君之爵邑以著自古皆有死之义(以宫上书不文过为信不夺其爵邑《论语》载孔子言曰: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故引之)其上太师大司徒印绶使者以侯就第。 後汉光武建武二年二月大司空王梁免(臣钦。若等曰:事具帝王含过门)。 三年闰正月大司徒邓禹免禹与赤眉战於回(名俗名回坑在河南永宁县)师败独与二十四骑还诣宜阳谢上大司空梁侯印绶有诏归侯印绶。 五年十一月大司徒伏湛免初车驾征张步留湛居守时祭高庙而河南尹司隶校尉於庙中争论湛不举奏坐策免。 六年十二月大司空宋弘免坐考上党太守无所据免归第(言无罪状可)。 十二年九月大司空李通罢通性谦恭尝愿鞭权势素有消疾(据消中之疾)自为宰相谢疾不视事连年乞骸骨帝每优宠之令以公位归第养疾通复固辞积二岁乃听上大司空印绶以特进奉朝请。 十三年三月大司空马成罢初李通既罢以成行大司空事居府如真数月拜扬武将军。 十五年正月大司徒韩歆免歆好直言无隐讳帝每不能容尝因朝会帝读隗嚣公孙述相与书歆曰:亡国之君皆有才桀纣亦有才帝大怒以为激发歆。又证岁将饥凶指天画地言甚刚切免归田里。 二十年四月大司空窦融免时大司徒戴涉坐所举人盗窃下狱帝以三公参职不得已乃策免融以大中大夫张湛代涉为大司徒湛至朝堂遗失溲便因自陈疾笃不能复任朝事遂罢之。 二十二年十月大司空朱浮坐卖弄国恩免。 明帝永平三年二月太尉赵熹司徒李坐考中山相薛事不实免。 四年十月司徒郭丹司空冯鲂坐考陇西太守邓融事无所据策免。 十二年七月司空伏恭罢恭为司空九年以病乞骸骨诏赐二千石俸以终其身。 十四年三月司徒虞延免初延代赵熹为太尉八年代范迁为司徒历位二府十馀年无异政绩会楚王英谋反阴氏欲中伤之使人私以楚谋告延延以英藩戚至亲不然其言。又欲辟幽州从事公孙弘以弘交通楚王而止并不奏闻及英事发觉诏书切让延遂自杀。 章帝元和元年八月太尉邓彪罢彪视事四年以疾乞骸骨诏赠钱三十万在所以二千石俸终其身。 三年四月太尉郑弘免弘为太尉四年奏尚书张林阿附侍中窦宪而素行赃秽。又上雒阳令杨光宪之宾客在官贪残并不宜处位书奏吏与光故旧因以告之光报宪宪奏弘大臣漏泄密事帝诘让弘收上印绶自诣廷尉诏敕出之。 五月司空第五伦罢伦奉公尽节言事无所依违连以老病上弘乞身以二千石俸终其身加赐钱五十万公宅一区。 章和元年六月司徒桓虞免。 和帝永元九年九月司徒刘方免。 十二年九月太尉张免数上疏以疾乞身荐魏郡太守徐防自代帝不许後以事与司隶校尉晏称会於朝堂从容谓称曰:三府辟吏多非其人称归即奏令三府各实其掾史本以私言不意称奏之甚怀恨会共谢阙下因责让於称辞语不顺怒遂廷叱之称乃劾奏有怨言天子以先帝师有诏公卿博士朝臣会议司徒吕盖奏位居三司知公门有仪不屏气鞠躬以须诏命反作色大言怨让使臣(司隶校尉督大奸滑无所不察。故曰:使臣)不可以示四远,於是策免。 十三年十一月司徒吕盖罢。 十四年十月司徒巢堪罢。 十六年七月司空鲁恭坐事策免(续《汉书》曰:坐族弟弘农都尉炳事免官也。)。 安帝永初元年九月庚午太尉徐防免辛未司空尹勤免是岁郡国被水灾比州湮没死者以千数灾异数降西羌反畔杀掠人吏京师氵雨蟊贼伤稼穑防比上书自陈过咎遂策免三公以灾策免始自防也。勤亦以雨水伤稼策免。 三年三月司徒鲁恭免恭再在公位性谦退奏议依经潜有补益以老病策罢。 五年正月太尉张禹以阴阳不和策免。 六年四月司空张敏罢初敏以疾乞身不听是年春行大射礼陪位顿仆乃策罢之策曰:今君所苦未瘳有司奏君年体衰羸郊庙礼仪仍有旷废鼎足之任不可以缺重以职事留君其上司空印绶。 元初元年九月太尉李罢。 二年十二月司徒夏勤罢。 永宁元年十月司空李坐请事免。 十二月司徒刘恺罢恺视事五年称病上疏致事有诏优许焉加赐钱三十万以千石禄归养河南尹常以岁八月致羊酒。 延光元年四月司空陈褒免。 二年十月太尉刘恺罢恺视事三年以疾乞骸骨乃许之下河南尹礼秩如前。 三年二月太尉杨震免震前後上疏切帝既不平会星变逆行中常侍樊丰等共讠替之(事具谗臣害贤门)夜遣使者策收太尉印绶。 顺帝即位初(未改元)司空刘授以阿附恶逆辟召非其人策罢。 永建元年正月太傅冯石太尉刘熹皆以阿党大将军阎显中常侍江京等策免司徒李坐吏民疾病仍有灾异赐策免十月司空陶敦免。 二年七月太尉朱宠司徒朱伥以日食罢。 三年十二月太傅桓焉坐辟召禁锢者为吏罢。 四年八月太尉刘光司空张皓以阴阳不和策免。 十一月司徒许敬以陵轹使官策罢以千石禄终身阳嘉二年五月司空王龚以地震策免。 十月太尉庞参免参夫人疾前妻子投於井而杀之参素与雒阳令祝良不平良闻之率吏卒入太尉府案实其妻乃上参罪遂因灾异策免。 三年十一月司徒刘崎司空孔扶免。 四年四月太尉施延以选举贪污策罢。 永和元年十一月太尉庞参以久病罢。 三年八月司徒黄尚免。 五年九月太尉王龚罢龚以老病乞骸骨。 六年二月司空郭虔免。 汉安元年十月太尉桓焉司徒刘寿以日食免。 质帝本初元年六月太尉李固免时帝八岁梁太后临朝固为太尉多所规正每辄从用其黄门宦者一皆斥遣天下咸望遂平而梁冀猜固每相忌疾冀既悖逆帝议欲立蠡吾侯而固与司徒胡广大鸿胪杜乔皆以为清河王蒜明德著闻宜立为嗣冀乃说太后策免固竟立蠡吾侯是为桓帝。 桓帝建和元年六月太尉胡广以日食免。 九月太尉杜乔以地震免。 三年十月太尉赵戒免(戒字志伯蜀郡人)。 元嘉元年四月司徒张歆罢(歆字敬让)十月司空胡广以告老罢。 二年十一月司空黄琼免时帝欲褒崇梁冀琼建议有异冀意以为恨会以地震动策免。 永兴元年十月太尉袁汤司徒吴雄司空赵戒以灾异策免。 二年九月太尉胡广以日食免。 永寿元年四月司空房植免(是月南阳大水)。 延熹元年七月太尉黄琼以日食免。 二年八月太尉胡广坐阿附梁冀免。 四年二月司徒盛允免三月太尉黄琼以寇贼免六月司空虞放免九月司空黄琼以地震免。 五年十一月太尉刘矩免初矩与司空黄琼司徒种同心辅政号为贤相时连有灾异司隶校尉以劾三公尚书朱穆上疏称矩等良辅及言殷汤高宗不罪臣下之义帝不省竟以蛮夷反叛免。 六年十一月司空刘宠以阴雾愆阳免。 八年九月司空周景以京兆地震免。 九年四月司徒许栩免七月太尉陈蕃免时李膺等以党事下狱考实蕃因上疏极谏(事宰辅谏诤门)帝讳其言切以蕃辟召非其人遂策免之。 九月司空刘茂免初南阳太守成晋太原太守刘质下狱当死茂与太尉陈蕃司徒刘矩共上书讼之帝不悦晋质既弃市有司承旨劾奏三公茂遂坐免。 灵帝建宁元年四月司空宣酆免八月司空王畅免畅为司空数月以水灾策免。 十一月太尉刘矩以日食免因乞骸骨卒於家。 二年五月太尉闻人袭罢司空许栩免。 十一月太尉刘宠以日食策免。 三年四月太尉郭禧以日食罢七月司空刘嚣罢。 四年三月太尉闻人袭司徒许训免(是月朔日有食之)七月司空来艳司徒桥玄免时河东地裂雨雹山水暴出玄以国家方弱自度力无所用乃称疾上疏引众灾以自劾遂策免。 熹平元年十二月司徒许栩罢。 二年三月太尉李咸免七月司空杨赐以灾异免。 十二月太尉(名与太宗庙讳音同)免先是为司隶校尉曲意宦官故得保其富贵是年五月代李咸为太尉至是罢三年十二月司空唐珍罢。 五年五月太尉陈耽罢七月太尉许训罢十月司徒袁隗罢。 六年七月司空刘逸免(逸字代过)十月太尉刘宽以日食免(是月朔日食)十一月司空陈球以地震免。 十二月司徒杨赐免时朝廷爵授多不以次而帝好微行游行外苑赐上疏言阉尹之徒共专国朝欺罔日月甚忤曹节等以师傅之恩故得免咎罢为少府光和元年四月司空陈耽免(是月地震侍中寺雌鸡化为雄)。 九月太尉张颢罢。 十一月太尉陈球以日食免。 二年三月司徒杨滂免太尉桥玄司空袁逢罢。 三年九月太尉刘宽以日食免闰月司徒杨赐以病罢。 五年三月司徒陈眈免十月太尉许罢。 中平元年四月太尉杨赐免时黄巾贼起赐被召会议诣省阁切谏忤旨因以寇贼免司空张济罢。 二年二月司徒袁隗免。 五月太尉邓盛罢。 三年二月太尉张延罢。 四年四月太尉张温免。 十一月太尉崔烈罢。 五年四月太尉嵩罢六月太尉樊陵罢。 八月司徒许相罢。 六年四月太尉马日以日食免。 少帝即位初司徒丁宫罢。 献帝初平元年二月太尉黄琬司徒杨彪免时董卓秉政关东兵起卓惧欲迁都以避其难彪曰:天下动之至易安之甚难卓作色曰:公欲沮国计耶琬曰:此国之大事杨公之言得无可思卓不答使司隶校尉宣播以灾异奏免琬彪等。 二年七月司空种拂以地震免太尉赵谦罢。 三年八月司徒赵谦罢。 十二月太尉皇甫嵩以流星策免(以日蚀灾)。 四年六月太尉周忠以灾异免(是月扶风大风雨雹华山崩裂)。 十月司空杨彪以地震免。 十二月司空赵温以地震免。 兴平元年七月太尉朱俊以日食免。 九月司徒淳于嘉罢。 建安元年九月太尉杨彪司空张喜罢时天子新都许大会公卿兖州刺史曹操上殿见彪色不悦恐於此图之未得宴设疾如厕因出还营彪以疾罢。 十三年正月司徒赵温免温从车驾都许以辟司空曹操子丕曹操怒奏温辟中臣子弟选举不实免官。 ●卷三百三十三 ○宰辅部 罢免第二 魏太祖初封魏王锺繇为相国数年坐西曹掾魏讽谋反策罢。 齐王正始九年二月卫将军中书令孙资与骠骑将军中书监刘放三月司徒卫臻各逊位以侯就第位特进。 晋惠帝永康元年四月诛裴司徒王戎之婿也。诛戎坐免官。 梁武帝大同十一年何敬容为尚书令侍中参掌机密坐妾弟费慧明为导仓丞夜盗官米为禁司所执送领军府时河东王誉为领军将军敬容以书解慧明誉即封书以奏焉高祖大怒付南司推劾御史中丞张绾奏敬容协私罔上合弃市刑诏特免职。 後魏文成帝兴安二年以张黎为太尉古弼为司徒议不合旨黜为外都太官。 孝文承明元年二月司空陆定国坐事免官罢为兵东魏孝静帝兴和四年四月太尉尉景坐事降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北齐武成帝河清三年时娄为司徒滥杀人为尚书左丞宋仲美弹奏经赦乃免。 隋高祖开皇十九年九月高为左仆射上柱国坐事免以公就第未几高祖幸秦王俊第召侍欷悲不自胜独孤后亦对之泣左右皆涕帝谓曰:朕不负公,公自负也。因谓侍臣曰:我於高胜儿子虽,或不见常似目前自其解落冥然忘之如本无高不可以身要君自云:第一也。 唐太宗贞观元年十二月尚书左仆射宋国公萧坐事免萧为中书令尝荐封德彝於高祖高祖以德彝为中书令太宗即位迁尚书左仆射德彝为右仆射德彝素怀险讠皮与料量将为可奏者至太宗前尽变易之于时房玄龄杜如晦既新用事玄龄疏而亲德彝心不能平遂上封事论之而辞玄寥落太宗以玄龄等功高而先怀疑阻繇是忤玄废於家尝请出家太宗谓曰:甚知公素爱桑门今者不能违意旋踵奏称臣顷思量不能出家太宗以对群臣吐言而取舍相违怒之称足疾时诣朝堂但不入见太宗谓侍臣曰:,岂不得其所乎!而自嫌如此遂手诏曰:朕闻物之顺也。虽异质而成功事之违也。亦同形而罕用是以舟浮楫举可济千里之川辕引轮停不越一毫之地故知动静相循易为务曲直相反难为功况乎!上下之宜君臣之际者矣。朕无聪明於元首期德於股肱思欲去伪归真除浇反朴然於佛教非意所遵虽有国之常经固敝俗之虚诞何则求其道者未验福於将来循其教者翻受辜於既往至。若梁武穷心於释氏简文锐意於法门倾帑藏以给僧祗殚人力以共塔庙及乎!三淮沸浪五岭腾烟假馀息於熊蹯引残魂於雀っ子孙覆亡而不暇社稷俄顷而为墟报施之徵何其谬也。而前太子太保宋国公践覆车之馀轨袭亡国之遗风弃公就私未明隐显之际身俗口道莫辨邪正之心循累叶之殃源祈一身之福本上以违忤君主下则扇惑浮华往前朕谓张亮云:卿既好佛何不出家乃端然自应请先入道朕即许之寻复不用一回一惑在於瞬息之间自可自否变於帷之内所谓乖栋梁之大体岂具瞻之量乎!朕犹隐忍至今尚全无悛改宜即去兹朝阙出牧小藩可商州刺史仍除其封。 二年正月辛未司空魏国公裴寂坐事免先是有沙门法雅怨望妖言伏法寂辞与相连坐免归蒲州俄追入阙未几有狂人自称信行寓居汾阴言多妖妄尝谓寂家僮曰:裴公有天分于时信行已死寂监奴恭命以其言白寂寂惶惧不敢奏闻阴呼恭命杀所言者恭命纵令亡匿寂不之知寂遣恭命收纳封邑得钱百馀万因用而尽寂怒将遣人捕之恭命惧而上变太宗谓侍臣曰:裴寂有死罪四焉为三公与妖人言辞相涉罪一也。事发之後乃负气愤怒称国家有天下是其所让罪二也。巫言有天分匿而不奏罪三也。阴行诛杀以灭口罪四也。我杀之非曰:无辞矣。议者多言流配朕其从众乎!,於是徙交州後竟流静州十七年五月中书令杨师道为吏部尚书庶人承乾逆谋之泄也。师道与长孙无忌房玄龄同按其狱师道假子赵节与承乾通谋师道玄讽太宗玄活之繇是获谴狱未竟不令视事後数日太宗谓侍臣曰:师道任寄不轻无心体国翻溺情於假子,岂可更居股肱之任,於是拜吏部尚书。 七月丁酉司空太子太傅梁国公房玄龄以母忧罢职。 高宗永徽六年五月癸未以吏部尚书柳为遂州刺史后舅历位中书令后既宠衰不敢久在机密频上表固辞转为吏部罢中书门下事寻而后母魏夫人被责不许入宫繇是出为遂州刺史。 显庆五年秋七月戊辰度支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卢承庆坐科配失所免官。 龙朔三年夏四月戊子诏曰:右丞相兼行殷王府长史河间郡公李义府缘兹小技累升显地尘露之益未表於铨流公廉之誉有紊於彝典漏禁中之语鬻宠授之朝恩交占候之人轻朔望之哀礼蓄邪黩货实玷衣冠稔恶嫉贤载亏政道特以任使多年未忍加其重罚宜从遐弃以肃朝伦可除名配流州其子太子右司议郎津专恃权门罕怀忌惮奸氵是务贿赂无厌潜报机密亦宜明罚屏迹荒裔配流振州则天载初元年地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韦万质坐与弓嗣业通谋配流岭表。 天授元年十月检校内史宗秦客坐降授镇州遵化县尉。 延载元年八月戊寅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崔元综以罪流于振州元综笃信释典好洁细行薰辛不历口者二十馀年虽外示谨愿而情深刻薄每受制鞫狱必披毛求疵陷於重辟以故人多畏而鄙之至是配流朝野莫不称庆。 圣历三年正月天官侍郎凤阁鸾台平章事吉顼坐事贬流岭表。 久视元年闰七月己丑鸾台侍郎李峤迁为成均祭酒罢政事时以天官侍郎张锡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以峤锡之甥故也。 长安四年三月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苏味道请还乡改葬其父优制令州县供其葬事味道因此侵毁乡人墓田役使过度为宪司所劾左授防州刺史。 中宗神龙元年正月乙卯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房融以亲附张易之兄弟配流岭表。 五月甲午封侍中齐国公敬晖为平阳郡王桓彦范为扶阳郡王袁恕已为南阳郡王中书令汉阳公张柬之为汉阳郡王中书令博陵公崔玄晖为博陵郡王并加特进令罢知政事外示优崇而实夺其权也。睿宗景云 元年七月同中书门下三品唐休致仕休在任无所弘益以老病罢归私第。 是月。又以黄门侍郎参知政务崔日用为雍州长史中书侍郎参知机务薛稷为散骑常侍时稷与日用争於帝前稷曰:日用倾侧谄附三思几危社稷非忠臣卖友事主非义士也。日用曰:臣往虽有官过今立大功当韦氏悖逆擅权之时大事去矣。臣与太子同谋靖难陛下弃瑕录用备位左右如稷外国亲内附逆党易之楚客恩同骨肉倾侧者正属薛稷不属於臣故并停政事。 二年二月出中书令姚元之为申州刺史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宋为楚州刺史初元之入辅也。进忠良退不肖赏罚必中朝纲克举。又选补平允委用廉吏权门请无所复行时议以为复贞观永徽之政也。而太平公主专权睹太子明察恐不利已乃阴谋废黜时元之等处宫臣恐其为变具以启闻及公主出蒲州尢所怨谤皇太子不获已而奏出焉十月帝御承天门引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韦安石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郭元振左御史大夫同中书门下三品窦怀贞侍中李日知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平章事张说制责之曰:自顷以来政教尤阙时或水旱人多困毙府库益竭寮吏日滋亻黾亻免政途罔然如失虽繇朕之薄德固亦辅佐非才安石可尚书左仆射东都留守元振可吏部尚书怀贞可左御史大夫说可尚书左丞并停知政事。 玄宗开元元年十二月癸丑尚书左丞相兼黄门监刘幽求紫微令张说并罢知政事以幽求为太子少保说为相州刺史。 十二年二月己酉诏曰:中书令张嘉贞备位宰相夙承恩命不能励其公节以训私门其弟嘉顷缘奖受迁在清秩冯宠自肆黩货有彰,岂可仍践台阶仪刑百辟贬居藩守俾肃朝伦可幽州刺史张说遂代为中书令嘉贞惋恨谓人曰:中书令幸有三员何相迫之甚也。(嘉贞弟嘉为金吾将军时以赃状闻张说劝嘉贞素服待罪不得入谒)。 十四年四月庚申停兼中书令张说敕曰:特进行尚书右丞相兼中书令燕国公张说往属艰难输诚於履险及兹辅相润色於告成而不肃细微之人颇乖周慎之旨朕略小存大念旧录功。且法不欲屈宜罢中枢之务义亦有在更全端尹之荣宜停中书令馀如故。 十七年六月甲戍制曰:出纳王言发挥纶翰宰臣之任选众推贤捡校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杜暹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元等咸励忠勤用登枢揆虽清以自牧而道则未宏不能同心戮力以祗帝载而乃肆怀相短以玷朝伦朕缘事鬼股肱情惟隐蔽掩其恶而不率遂其过而弥彰将何以缉叙三光仪刑百辟宜回中禁俾列专城暹可荆州长史元可曹州刺史。又制尚书左丞相兼侍中源乾曜十载持衡一心自牧台鼎斯重管综维繁虽勤在公而暮年微疾俾司端揆罢剧中枢宜停侍中其尚书左丞相如故。 天宝五载四月左丞相李之罢知政事初李林甫构成其罪遂罢知政事守太子少保遽命亲故欢会赋《诗》曰: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几个来。 肃宗至德二年三月以左丞相韦见素平章事裴冕为左右仆射并罢知政事冕性忠勤悉心奉公稍得人心然不识大体以聚人曰:财乃下令卖官鬻爵度僧尼道士以储积为务人不愿者科令就之其价益贱事转为弊肃宗移幸凤翔罢冕执政。 五月吏部尚书平章事房以门客琴人董廷兰受赂罢相为太子少师。 三年五月以中书侍郎平章事张镐为荆州大都督府长史镐都统淮南等道诸军事镇汴州招讨河北逆贼贼党史思明为贼守范阳表请归顺镐揣知其伪恐朝廷许之手札表奏云:思明凶竖因逆窃位兵︹则众附势夺则人离包藏不测禽兽无异可以计取难以义望不以威权假之。又奏滑州防御使许叔冀性狡多谋临难必变望追入宿卫时肃宗意已定表入俱不省镐为人简淡不事中要会有宦官自范阳及滑州使还者皆言思明叔冀之诚悫肃宗以镐不切事机遂罢之後思明叔冀皆如其言。 代宗以宝应元年四月庚午即位六月庚申中书令李辅国上表请逊位乃特封为博陵王罢中书令复诏许唯朝朔望。 二年正月吏部尚书平章事领度支盐铁转运租庸使刘晏为太子宾客坐与中官程元振交通元振得罪晏罢相黄门侍郎平章事李岘为太子詹事岘作相一月为近要所挤遂失恩而罢。 广德元年十二月侍中苗晋卿罢知政事册为太保帝即位晋卿年已衰暮吐蕃寇长安晋卿病卧私第蕃贼闻之逼劫晋卿闭口不言贼不敢害及帝自陕至遂有是命。 德宗大历十四年即位八月以怀州刺吏乔琳为御史大夫平章事琳本粗才年高有耳疾帝每顾问对答失次论奏不合时机居相位凡八十馀日除工部尚书罢政事。 建中二年七月杨炎罢相为左仆射时德宗尝访宰相群臣中可以大任者卢杞荐张镒严郢炎举崔昭赵惠伯帝以炎论议益疏阔遂罢炎相。 四年十二月贬门下侍郎平章事卢杞为新州司马癸酉以中书侍郎关播为刑部尚书杞与播俱从幸奉天杞与白志贞等先贬出播尚知政事中外嚣然以为不可遂罢相改刑部尚书大臣韦伦等皆泣於朝曰:宰相不能谋猷翊赞以至今日而尚为尚书诚可痛哉!。 兴元元年四月德宗在梁以谏议大夫平章事姜公辅论事失旨罢为左庶子。 贞元元年九月中书侍郎平章事刘从一以疾请告至是病甚辞位章疏六上乃许除户部尚书。 二年正月门下侍郎平章事卢翰罢为太子宾客是年给事中崔造守本官平章事机谋权变非其所长革度支弊事却为繁扰数月以疾辞除右庶子三年八月除兵部侍郎平章事柳浑为右散骑常侍停知政事时张延赏与浑同列延赏怙权矜已而疾浑守正俾其所厚谓浑曰:相公旧德但节言於庙堂则重位可久浑曰:为吾谢张相公柳浑头可断而舌不可禁也。自是为其所挤故有是命。 李勉为司徒平章事勉尝言卢杞奸邪而时人多云:正直然自是见疏遂累表陈让方罢政事。 十年十二月宰相陆贽罢为太子宾客时裴延龄判度支天下皆嫉怨而独幸於天子朝廷无敢言其短长者贽独身当之陈其不可用延龄固欲去贽而代之。又知贽之与已多阻其奏请也。谤毁百端翰林学士吴通玄故与贽同职奸巧刻薄与贽不相知贽与延龄相持有间因盛言贽短宰相赵憬本贽所引因奏对嫉贽之权密以贽所讥弹延龄事告延龄延龄益得以为计繇是天子益信延龄而不直贽竟罢贽相以为太子宾客而黜张滂李充等权言事者多言其屈贽固畏慎及为宾客拒门不通交亲。 十三年九月诏曰:任重谋猷道在忠谅辞疾之情既恳优贤之义斯崇中书侍郎平章事卢迈朝序公才操履端敏弼谐庶政夙夜惟寅恭恪之心每思献纳而支体未固请优累表敷陈恳诚弥切将遂其志予衷耿然爰举朝章式加命秩可太子宾客。 十四年七月诏曰:任人之道必在无私审官之宜所期用给事中平章事赵宗儒早以文学累更职任自居枢近颇历岁时虽夙夜载勤而政理犹郁式移秩序以叶朝经可太子右庶子。 十九年七月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齐抗以疾罢为太子宾客。 二十一年七月下诏曰:朕承天眷命获主兆人思致邕熙用康区夏布和缉化属在辅臣所谓宜实为通典银青光禄大夫守吏部尚书平章事上柱国郑瑜银青光禄大夫守刑部尚书平章事上柱国郑郢等咸以忠靖累更班列秉彝兢慎植操贞恒自参辅中枢皆能励节祗勤庶务夙夜惟寅岁月滋深婴缠疾恙衮职有阙无以弥纶况铨综为选士之本刑法乃生人之命俾从专掌以尽至公宜辍台司副予所委瑜可守吏部尚书郢可守刑部尚书。 宪宗初司空平章事于ν坐子杀人降授恩王傅绝朝请。 元和四年二月丁夕阝制曰:王者重辅弼之任明进退之宜闻善则升知否则舍兹朕所以推诚不惑与物无私者也。银青光禄大夫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弘文馆大学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阳武县开国侯郑早以令闻入此禁署永惟勤绩出授台司期尔有终规予不逮岁月滋久谋猷浸微罔清静以慎身每因循而保位既乖素履。且郁皇猷宜副群情罢兹枢务朕以其久居内职素事先朝恩厚君臣贵全终始俾从优之秩用示宽大之恩可太子宾客。 五年九月中书侍郎平章事监国史裴以疾请告十一月罢为银青光禄大夫兵部尚书。 六年正月壬辰制曰:爰立辅臣以熙庶绩聿膺其任是亦难能至於明用舍之宜全始终之道兹惟大体宁忘予怀中散大夫守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弘文馆大学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李藩早以学行闻于缙绅洎升朝端克慎素履顷者拔於非次列在钧衡是宜直已以佐时匪躬而纳诲用副明奖越於常伦而授任以来再逾年序夙夜之勤虽著弼谐之效未孚将何以允至公之求成天下之务宜辍黄枢之重尚居端尹之崇尔其勉之式副优礼可守太子詹事散官勋赐如故藩素有清名及追李吉甫於淮南未至藩有拒之之意吉甫至颇不平屡攻其短遂罢焉。 十月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李逢吉罢相将讨淮蔡日久王师数不利言事者多以罢兵为请逢吉附其议宪宗不悦无何比部员外郎张宿以他门进逢吉出为濠州刺史宿上疏自理宪宗将擢为谏议大夫逢吉廷争久之。且曰:去臣用宿可也。繇是。又忤旨遂罢相。 八年正月辛未制曰:文昌六官宗伯掌礼选授之重自昔攸难非夫台衮之臣分全於始终缙绅之议素洽於群伦则无以允是优崇膺兹名秩正议大夫守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扶风郡开国公权德舆奥学雄词虚襟旷度禀中和之气弘信厚之规夙彰厥猷历践清华乃者回翔省阁祗服大僚咸推镇俗之风遂致济川之望朕永惟理本宵旰在怀常期献纳之功深属弼谐之任爰徵佥论俾列鼎司勤劳亟步於岁时谦挹每形於造次是用委春卿之职辍枢务之殷任事呈能庶先会府帅属而理汝往钦哉!可守礼部尚书。 九年二月癸卯制曰:辅相之任所贵乎!纳忠进退之宜重於申礼其有以劳奉国以疾固辞聿怀谦让之风是举优崇之典朝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高邑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绛端庄秉彝亮直循道抱凌寒之劲节标肃物之贞规尝以懿文参于内署亦以公望贰于地卿竭其器能茂著宦业洎居衮职左右朕躬远虑必陈谠言无隐竭致君之志弘济俗之方确然真心郁有休问而步履婴疹趋侍为难披诚上闻稽首求免乃眷毗倚久之未从星霜屡迁衷恳弥激宗伯秩礼时惟大寮宜从喉舌之班用辍盐梅之寄庶因清简俾遂顺真膺兹宠章敬服尔命可守礼部尚书官封赐如故。 十一年八月壬寅诏曰:朕恭已临人励精思理二三执政繇吾股肱念始终之罔亏於进退而尤重苟或将明失中辅导不专依违于怀尚慎斯举君臣之义,岂不弘乎!中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骑都尉赐紫金鱼袋韦贯之早著淑声累更显贯润以文藻懿其风猷爰膺选众之求式伫弼予之美而自当钧轴屡变星霜虚怀以听未闻至论非启沃之道有所不行何燮谐之功蔑尔无效欲抑浮华之路在捐朋党之私人亦具瞻事将奚副用解枢机之务俾居衡镜之职克久斯任宜和厥心可守尚书吏部侍郎散官勋如故时贯之以蔡镇未平天下劳於饣鬼饷虑或水旱乘之则力屈难振屡请缓承宗而专讨元济繇是与裴度争是非於帝前时专任度以戎事故罢贯之以望其功成初贯之为相严身律下以清流品为先故门无杂宾有张宿者利口得亻幸於宪宗擢为左补阙将使淄青宰臣裴度欲为请章服贯之曰:小人以他门获进吾辈未能排抑岂宜假其恩宠耶所议遂寝宿深衔之卒为所构诬以朋党罢为吏部侍郎不涉旬出为湖南观察使。 十三年戊戍诏曰:夫为君者求旧以申其用施恕以遂其情为臣者陈力以效其能奉身以明其志故在上则始终之道备居下则进退之义全兹惟休哉!用厚德礼银青光禄大夫守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江夏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李居洁履方端明审固有沉毅庄重之质有坚刚迅疾之心劲节夙表於屯夷利器久彰於中外朕所以迹其众善询及庶工登之台阶授以政柄将欲藉其硕望弘厥壮猷而固辞之诚再疏颇切然犹不允其请所冀或副予怀迨此旬时劳于夙夜益愿顺养坚称衰疾宜罢枢轴之殷俾居喉舌之重就高秩式示优崇可守户部尚书。 十四年十二月乙卯制曰:致君之道爰在辅臣发挥正经端理教化或伦未叙公议不明免其所职盖常典也。正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崔群根於温恭发以词彩践履台阁润色丝纶尝以敏才列於宥密考能观行益表谦勤擢处钧衡用参大政缉熙之绩每竭其谋猷翊赞之心亦彰於夙夜朕旰食思理注於话言善而可行无不虚受而顾问之际谓近於至公详取之间或违於事实将何以同底于道化洽万方宜罢印於中枢俾报政于外服优以显秩尔其勉之可使持节都督潭州诸军事守潭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湖南都团练观察处置等使勋赐如故。 穆宗长庆元年正月制曰:师长庶工总详六职重任久旷益难其人自非体参股肱位列钧鼎能引年以知退致礼而加恩则授受之间何以允兹任也。朝议大夫守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袭徐国公萧亻免门承华衮位列清华用能周物志在佐时勤内署之论思肃南台之纲纪朕初承天序擢处台阶推一心献纳之诚赞四方经营之绩及此逾岁累陈恳词微恙所侵坚请难夺朕忧勤庶政亲委大臣务厚始终以全进退既谢弼谐之任宜加端揆之崇尔其戒之服我优秩可守尚书右仆射勋赐如故亻免以西川节度使王播前任盐铁使日广进财货强名羡馀固位窃恩不惮清议及镇益部。又倾竭贡献以图台衡宰相段文昌助之势不可遏亻免遂於阁内及延英殿屡谏不纳乃以官进退冀帝感悟竟不从故有是拜。 二年二月制曰:宰相者朕之腹心和合天下在乎!镇靖藩服兼附亲远方将弘遂物之宜必有更张之道正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武骑尉赐紫金鱼袋崔植往在先朝颇推廉直驯行唯谨保万石之风清德不渝绍四公之业遂左掖实著能名驳正之美称於朝列朕以孝公太傅代载忠贞擢於相门授以台席顾惟寡昧奉。若丕图每念为君之难敢忘从谏之义推诚听纳虚已咨询庶洽群心以迎和气叔敖是期於秉羽汲黯谓致於寝谋宵分以兴日旰忘食昔藩国多事平津让侯阴阳未和石庆辞位惟尔谦逊岂尝求安称疾拜章勤亦至矣。虽忄曷日之年未及而履冰之意尚坚遂辍枢机用成美志崇以天秩长以秋官君臣之间朕无所愧可刑部尚书散官勋赐如故植在相位端慎信厚有馀而无开物成务之用属穆宗初幽镇阻兵方隅多事机务壅滞繇植而失者居多後因坚卧拜章请免遂以刑部尚书罢相。 六月甲子制曰:朕端已推诚资於辅相求人与众谅在︳谟所以徇公卿之言从士庶之望辍任淮海俾居台阶举先朝勋业之臣当四海具瞻之任推心委柄期在贤能诚效靡孚余将安望光禄大夫守司空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晋国公食邑三千户裴度器本端诚道惟蹇谔挺松筠之操蕴桂玉之姿望积岩廊功书竹帛策勋报爵宠极人臣朕恭守睿图推心辅弼聿求隽彦思致雍熙推论道之司再授枢衡之任虚心有日伫乃嘉猷而鼎饪未调弛张异制诚宜有犯无隐忠谠必陈使余诚怀不惑闻听何苟容於造次致有间於笙簧棘木既穷匪辞焉验昔汉以阴阳不和册免丞相今尔︳谟或爽宜罢台司畴勋绩以尚功录忠劳而念旧俾居右揆非谓左迁用宗师长之荣勿以优自薄可守尚书右仆射散官勋封如故。 又制曰:宰相者列位岩廊权参造化内操政柄上代天工朕嗣守丕图思兴至理每於擢用冀获隽良为善有闻必资奖宠罹於谤用罢台阶通议大夫守尚书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元稹游艺资身明经筮仕累应科选益振芳华茂识宏才登名晁董之列佳辞丽句驰声鲍谢之间顷在宪台尝推举职比及迁黜亦以直闻是以擢以周行典斯诰命洎参密近旋委台衡宜竭谋猷尽於毗赞而乃不思弘益之道遂婴诖误之嫌察以中情虽非为已行兹左道岂曰:效忠体涉异端理宜偕黜朕以君臣之分贵获始终任使之时亦闻献恳每思加膝宁忍坠泉犹宏在宥之心俾列专城之寄左都之大三辅推雄控压关河连属宫苑勉於政绩副我恩私可使持节同州诸军事守同州刺史充本州防御长春官等使散官勋赐如故。 文宗开成四年五月景申以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国子祭酒平章事郑覃为右仆射以门下侍郎同平章事陈夷行为吏部侍郎覃以门俭入仕少清苦贞退不造次与人接狎位至国相所居未尝修饰才足以庇风雨家无媵妾时人仰其素风顷李宗闵在相位尝有侮易之言後李德裕入相骤加引用覃故怨宗闵而厚於德裕凡宗闵之交游引用者覃尽以朋党排之时人以此不直夷行以文学进身独不群比及为宰相素与宗闵有隙故善於覃以排斥朋党为已任而多及善良因并命罢之。 懿宗乾符六年黄巢陷桂州五月贼围广州仍与广南节度使李浙东观察使崔ギ书求保荐乞天平节钺ギ上表论之诏公卿议其可否宰相郑畋卢携争论於中书词语不孙俱罢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 僖宗即位时刘邺为相及萧仿崔彦昭秉政素恶邺乃罢邺知政事捡校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使是日邺押班宣麻竟通事引邺内殿谢不及笏记邺自叙十馀句语云:霖雨无功深愧代天之用烟霄失路未知归国之期帝为之恻然。 昭宗乾宁二年八月司空门下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诸道盐铁转运崔昭纬罢知政事为太子宾客昭纬性奸纤忌前内结中人外连藩帅属朝廷微弱每援以陵人主昭宗明察心不能堪以诱召二镇将兵诣阙贼杀宰相内臣帝深切齿会太原之师诛王行瑜罢相授仆射。又以附汴州再贬梧州司马寻降制数其罪中使至荆南斩之。 明宗天成二年丙戍制曰:朕恭膺大宝虔荷丕基选众与能克保君临之道宝贤念旧庶符帝赉之资繇是推以腹心授之衡柄冀扶持於寡昧申启沃於始终其乐在宴安勇於冲退宜暂均於劳逸思显示夫优隆光禄大夫门下侍郎兼工部尚书平章事监国史上柱国乐安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任圜天授宏材波澄伟度早负公侯之器深怀将相之资智擅圆方谋惟通变先皇帝中兴景运再造鸿图夙参佐命之功迥著安时之业克平邛蜀大扫妖氛郁有殊庸雅为良弼朕惟薄德寻所注怀,爰自六卿擢居四辅秉国钧之重任掌邦计之剧权内罄沃心外彰陈力方期委任遽阅封章曲徇汝怀固违朕旨既披陈而莫抑在进退之有常宜更凤沼之尊俾践龙楼之秩勉从顺养勿替谋猷可落平章事太子少保。 三年三月己未制曰:朕闻老氏谈经无如知止素王穷易当在,庶几贤哲所以保身进退於焉合道其有位居元辅功叙彝伦节宣微爽於冲和休致屡坚於章表酌其陈力莫。若从人俾回席於三台就悬车於百揆特进行门下侍郎兼刑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太微宫使弘文馆大学士上柱国荥阳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郑珏皇朝轩冕清庙笙镛崇令望於缙绅节雅音於律度而自再持钧轴益显公忠寻更近市之居兼杜扫门之迹克己复礼为官择人爰属巡幸浚郊务名贤而好善经营雒邑烦上相以卜年方赖嘉猷忽婴美豆耳何妨於寂听灰心顿悟於浮荣高慕赤松勇辞黄阁朕以方调殷鼎尚卷晋樽欲尽殷勤具观坚切可久之规斯在再三之请莫违所以特许抽簪免劳借箸进崇阶於开府假优秩於不朝仍益井田俾厚风俗於戏奚祁请老不无内举之规张禹言情亦有私恩之事唯卿奉身而退其德不回予嘉焉美兼善也。勉从顺养永保初终可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致仕仍加食邑五百户。 末帝清泰二年十月戊寅制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弘文馆大学士太微宫使赵郡公食邑二千户食实封二百户李愚可守本官门下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监修国史判三司彭城郡公邑千五百户刘句可守尚书右仆射皆免知政事句司邦计意在至公欲除积弊伤於太察初帝自凤翔至切於军赏时王致判三司诏问钱奏数百万在及庆赐无几帝怒用句代致句性初疾恶。又惧诃谴及搜索簿书命判官高延赏钩计穷诘乃积年残租或主务不治诘之不已屡迁岁时计司主典利其所系不欲搜レ至是藏盖彰露句具条奏可徵者急督之无以偿者以籍进韩昭备言繇是逋者咸蠲除之穷民相与歌咏唯王典怨沮乃谋伪书句名差务官句疑不繇已诘之狱成云:自句别室内弟御史陈观鞫讯遣吏取公文句曰:吾一病妻比无别室御史见凌亦须循理观仍遣吏不已及罢相之日群吏携三司印复萃月华门外闻宣句罢乃相贺快活矣。及句归第三司无一人从至第者传所谓盗憎民恶其可忽诸李愚急素不悦冯道句与道婚家及道出镇凡中书积滞事愚指句云:君亲家翁所为句与之口讼动至色厉吏俱恶之乃扬言於外二人欲相殴秽语及之愚之秉执句之多防帝采其言俱罢之。 晋高祖天福四年四月枢密使刘处让每有敷奏多不称旨会处让丁继母忧因议罢枢密使其本院庶事并委宰相分判。 汉隐帝乾元年二月制曰:虔承遗训嗣守鸿基常惧眇冲不克负荷所以师臣畏相稽众从人采沃心造膝之谋询继体守文之道其或力非任重才不逮时有玷天工显贻物议宜从罢免用儆厥开国佐命辅圣功臣光禄大夫行中书侍郎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陇西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李涛早预朝伦素亏时望继践清华之列曾无倜傥之名先皇帝应运开阶济物成务未明求理虚已待贤擢自禁林升之槐路既委宰衡之任蔑闻帷幄之谋迨及眇躬初亲庶政被顾问之际屡睹醺酣当献替之时无闻诋讦复亏严重但务诙谐讵为君子之儒殊失大臣之体重以梓宫在殡国步多艰屡陈违众之言频建出师之意率尔独见岂是臧谋朕方务含宏弘全终始虽包荒而在念虑假器以兴讥俾辍中枢式存大体仍令还第庶用省躬惟尔自贻无我有怨苟能思过岂吝推恩可罢免勒归私第。 周显德四年八月乙亥制曰:鸿水未堙舟楫赖济川之用密云 既雨郊原成利物之功惟贤哲之保躬蹈初终於元吉我有良相时惟正人七年竭力於扶持六气遂乖於顺养逾岁伏枕九陈让章敦谕虽频告请弥切暂辍秉钧之任不移论道之资仍益户封斯为异数推忠协谋佐理功臣特进守司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国史上柱国陇西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李昔事先朝勤劳王室暨登上相佐佑朕躬疾因忧国而有加志在避权而知足烦燮调而斯久释难重以为宜渐俟痊平别期委任俾展辂车之礼用光水土之官惟尔诚明当体优异凡百有位知予尚贤可守司空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功臣散官勋如故仍命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卷三百三十四 ○宰辅部 谴让 夫委质事君陈力就列有官守焉有言责焉其或因职事之堕废被公朝之诃谴於司败时惟国典矧乃辅弼之任左右厥辟宣翼统纪表正伦类百工承式庶民尔瞻苟有任非其人心或附下怀情不尽越职举事属灾异之著见或水旱之作燮治攸系措置失宜至或论议非当谤咎交集赋敛无艺蠹弊随生繇是赐以玺书责以吏事乃有赐车马以就第上印绶而归田其致诘之深或引决为谢者盖有之矣。若乃秉心无苟本乎!纳忠守道居常因以蒙毁者亦奚愧焉。 汉萧何高帝时为相国为民请曰:长安地上林中多空地弃愿令民得入田毋收藁为兽食(禾租也。言人恣田之不收其税也。)帝大怒曰:相国多受贾人财物为请吾苑乃下何廷尉械系之数日王卫尉侍(卫尉名字史失之也。侍谓侍天子也。)前问曰:相国胡大罪陛下系之暴也。(事具纟总录部救患门)上不怿是日使使持节赦出何。 张苍文帝时为丞相任人为中候(苍有所保举而其人为中候之官)大为奸利帝以为让遂病免。 卫绾景帝时为丞相三岁武帝立建元中丞相以景帝病时诸官囚多坐不辜者而君不任职(天子不亲政则丞相当理之而绾不申其冤)免之。 石庆武帝时为丞相元封四年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名数。若今户籍)公卿议欲请徙流民于边以之(读曰讠)帝以为庆老谨不能与其议(与读曰豫)乃赐丞相告归而案御史大夫以下议为请者庆惭不任职上《书》曰:臣幸得待罪丞相疲驽无以辅治城郭仓廪空虚民多流亡罪当伏质上不忍致法愿归丞相侯印乞骸骨归避贤者路帝报曰:间者河水滔陆(滔漫也。高平曰:陆漫音莫干切)泛滥十馀郡是防勤劳弗能塞(音因)朕甚忧之是故巡方州(东方诸州)礼嵩岳通八神以合宣房(自言致礼中岳通敬八神合宣房者於宣房塞决河也。)济淮江历山滨海(滨海者循海涯而行也。滨音宾。又音频)问百年民所疾苦惟吏多私徵求无已(惟思也。已止也。)去者便居者扰故为流民法以禁重赋(言百姓去其本土者则免於吏徵求在旧居者则见役调故为流人设法。又禁吏之重赋也。一曰去者为吏出使居人以自便也。)乃者封泰山皇天嘉贶神物并见(贶赐也。见显示也。)朕力气应未能承意(言自以报瑞应恐未承顺上天意)是以切比闾里知吏奸邪(比校考也。音[A13C]寝切)委任有司。然则官旷民愁盗贼公行(旷空也。人不举职是空其官)往年觐明堂赦殊死无禁锢咸自新与更始今流民愈多计文不改(郡上计文书自文饰不改正也。)君不统责长吏而请以兴徙四十万口摇荡百姓(荡动也。)孤儿幼年未满十岁无罪而坐率(幼年无罪坐为父兄所率而并徙)朕失望焉今君上书言仓库城郭不充实民多贫盗贼众请入粟为庶人(庆自以居相位而不能理请入栗已罪退为庶人)夫怀知民贫而请益赋(怀此心)动危之而辞位(摇动百姓使其危急而自欲去也。)欲安归难乎!(以此危难之事欲归之於何人)君其反室(。若此自谓理当然者可还家)庆素质见诏报反室自以为得许欲上印绶掾史以为见责甚深而终以反室者鬼恶之辞也。或劝庆宜引决(令自杀)庆甚惧不知所出遂复起视事庆乃以谨得终。 田武帝时为丞相荐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权移主上帝乃曰:君除吏尽未吾亦欲除吏(凡言除者除去故官就新官)尝请考工地益宅帝怒曰:遂取武库是後乃(考工少府之属官也。主作器械上责其请故谓之曰:何不遂取武库乃止)。 暴胜之武帝时为御史大夫戾太子军败南奔覆盎城门得出(长安城南出东头第一门曰:覆盎城门一号社门)会夜司直田仁部闭城门坐令太子得出城丞相刘屈嫠欲斩仁胜之谓丞相曰:司直吏二千石当先请柰何擅斩之丞相释仁(释放也。)帝闻而大怒下吏责问御史大夫曰:司直纵反者丞相斩之法也。大夫何以擅止之胜之惶恐自杀。 萧望之宣帝时为御史大夫司农中丞耿寿昌奏设常平仓帝善之望之非寿昌丞相丙吉年老上重焉望之。又奏言百姓或乏因盗贼未止二千石多材下不任职三公非其人则三光为之不明今首岁日月少光(首岁岁之初首谓正月也。)咎在臣等上以望之意轻宰相(言三公非其人。又言咎在臣等是其意毁丞相)乃下侍中建章卫尉金安上光禄勋杨恽御史中丞王忠并诘问(三人同共问之)望之望之免冠置对天子繇是不说(繇读与由同说读曰悦)後丞相司直<每系>延寿(<每系>音婆)奏侍中谒者良使承制诏望之望之再拜已良与望之言望之不起因故下手(伏地而言也。)而谓御史曰:良礼不备故事丞相病明日御史大夫辄问病朝奏事会庭中差居丞相後丞相谢大夫少进揖今丞相数病望之不问病会庭中与丞相钧礼(不为前後之差也。)时议事不合意望之曰:使年宁能父我耶(宁能与吾父母同邪)知御史有令不得擅使望之多使守史自给车马之杜陵护视家事(自给车马者令其自乘私车马也。)少史冠法冠为妻先引(少史曹史之下者也。先引谓尊车前)。又使卖买私所附益凡十万三千(使其史为望之家有所卖买而史以其钱增益之用润望之也。)案望之大臣通经术居九卿之右本朝所仰(右上也。)至不奉法自倨慢不逊攘(攘古让字)受所监臧二百五十以上(二百以上者当时律令坐罪之次。若今律条言一尺以上一匹以上矣。)请逮捕系治帝,於是策望之曰:有司奏君责使者礼遇丞相亡礼廉声不闻敖慢不逊(敖读曰傲)亡以扶政帅先百僚君不深思陷於兹秽朕不忍致君于理使光禄勋恽策诏左迁君为太子太傅授印其上故印使者(使者即谓杨恽也。命恽授太傅印而望之以大夫印上於恽)便道之官君其秉道明孝正直是与帅意亡愆靡有後言。 黄霸宣帝时为丞相乐陵侯史高以外属旧恩侍中贵重霸荐高可太尉天子使尚书诏问霸太尉官罢久矣。丞相兼之所以偃武兴文也。如国家不虞边境有事(如或也。)左右之臣皆将率也。夫宣明教化通达幽隐使狱无冤刑邑无盗贼君之职也。将相之官朕之任焉(言欲拜将相事在其朕也。)侍中乐陵侯高帷幄近臣朕之所自亲(具知其材)君何越职而举之尚书令受丞相对霸免冠谢罪数日乃决(质乃得免罪)自是後不敢复有所请。 于定国元帝初为丞相贡禹为御史大夫帝始即位关五十东连年被灾害民流入关言事者归咎于大臣(言事者上书陈事也。)帝,於是数以朝日引见丞相御史(五日以听朝故云:朝日也。)入受诏条责以职事曰:恶吏负贼妄意良民(贼发不得恐负其殿故妄疑善人致其罪也。)至亡辜死或盗贼发吏不亟追而反系亡家(亟急也。不急追贼反禁系失物之家)後不敢复告以故浸广(浸渐也。)民多冤结州郡不理连上书者交於阙廷二千石选举不实是以在位多不任职(谓令长丞尉)民田有灾害吏不肯除收趣其租以故重困(趣读曰促重音值用切)关东流民饥寒疾疫已诏吏转漕虚仓廪开府藏相赈救赐寒者衣至春犹恐不赡(赡足也。)今丞相御史将欲何施以塞此咎(塞补也。)悉意条状陈朕过失(悉尽也。)定国上书谢罪永光元年春霜夏寒日青亡光上复以诏条责曰:侍郎有从东方来者言民父子相弃(以遭饥馑不能相养)丞相御史案事之吏匿不言邪将从东方来者加增之也。何以错谬至是(错眩也。谬违也。谓吏及东方人言不相同也。)欲知其实方今年岁未可预知也。即有水旱其忧不细公卿有可以防其未然救其已然者不各以(言能防救与否宜各以实对)诚对母有所讳定国惶恐上书自劾归侯印乞骸骨帝报曰:君相朕躬不敢怠息(息谓自休息)万方之事大录于君(大录纟总录也。)能无过者其惟圣人方今承周秦之敝俗化陵夷(言颓替也。)民寡礼谊阴阳不调灾咎之发不为一端而作圣人推类以记不敢专也。况於非圣者乎!(非圣人者言常人。)日夜惟思所以未能也。(所以所由也。言何由致此灾)经曰: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君虽在职何必颛焉(颛与专同不专繇君也。)其勉察郡国守相郡牧非其人者毋令久贼民永执纲纪务悉聪明︹食慎疾(悉尽也。)定国遂称病笃固辞帝乃赐安车驷马黄金六十斤罢就第。 王商成帝时为丞相帝元舅大司马大将军王凤颛权行多骄僭商论议不能平会日有蚀之大中大夫蜀郡张匡上书言商作威作福从外制中取必於上(言意欲望行必果之),於是左将军史丹等奏请诏谒者召商诣。若卢诏狱(。若卢狱名属少府黄门北寺)帝素重商知匡言多险制曰:勿治凤固争之,於是制诏御史盖丞相以德辅翼国家典领百寮协和万国为职任莫重焉今乐昌侯商为丞相出入五年未闻忠言嘉谋而有不忠执左道之辜舀于大辟前商女弟内行不修奴贼杀人疑商教使为商重臣故抑而不穷今或言商不以自悔而反怨怼朕甚伤之惟商与先帝有外亲未忍致于理其赦商罪使者收丞相印绶。 薛宣成帝时代张禹为丞相时帝好儒雅而宣经术。又浅帝亦轻焉会广汉郡盗贼群起丞相御史遣掾吏逐捕不能克帝乃拜河东都尉赵会为广汉太守以军法从事数月斩其渠帅郑躬(渠大也。)降者数千人乃平会邛成太后终丧事仓卒吏赋敛以办二日(邛成太后宣帝王皇后也。读曰:趣仓卒曰:)其後帝闻之以过丞相御史遂册免宣曰:君为丞相出入六年忠孝之行率先百僚朕无闻焉(不闻其有此行也。)朕既不明变异数见岁比不登仓廪空虚(比频也。登成也。年不成)百姓饥馑流离道路疾疫死者以万数人至相食盗贼并兴群职旷废是朕之不德而股肱不良也。乃者广汉群盗横决残贼吏民朕恻然伤之数以问君君对辄不如其实西州鬲绝几不为郡(鬲与隔同几矩依切)三辅赋敛无度酷吏并缘为奸(并步浪切)侵扰百姓诏君案验复无欲得事实之意九卿以下咸承风指同时舀于谩欺之辜咎繇君焉(谩诳也。音谩。又音莫于切繇读与由同)有司法君领职解(法谓据法以劾也。解读曰懈与慢同)开谩欺之路伤薄风化无以帅示四方不忍致君于理其上丞相高阳侯印绶罢归。 尹志成帝时为御史大夫以河决馆陶方略疏阔帝切责之自杀。 翟方进成帝时为丞相绥和二年春荧惑守心议曹李寻奏记言应变之权君侯所自明往者数白三光垂象变动见端(九年之中而日三食荧惑守心)山川水泉反理视患(元延中岷山摧壅江江水不流山地之镇宜固而摧水逆流反於常理所以示人患也。视读曰示)民人讹谣斥事感名(斥事甘泉溢之事也。有言溢者後果井水溢感名燕燕尾涎涎是也。)三者既效可谓寒心今提扬眉矢贯中(提摄提星也。扬眉杨芒角也。矢枉矢也。绥和元年正月枉矢从东南入北斗摄提与斗杓建寅贯摄提中。又云:矢一星贯中者谓正直弧)狼奋角弓。且张(狼一星奋角者有芒角也。狼芒角盗贼起天弓九星不欲明明犹张也。兵起之)金历库土逆度(库在轸南金太白也。历武库则兵起土镇星也。逆度逆行也。)辅湛没火守舍(北斗第四星旁一小星曰:辅沉没不见则天下之兵销三十日为守舍谓日月所经宿舍也。一曰火守舍荧惑守心湛亦曰:沉)万岁之期近慎朝暮(万岁之期谓死也。慎朝暮者言其事在朝夕)上无恻怛济世之功下无推让避贤之效欲当大位为具臣以全身难矣。(具谓具位之臣无功与德也。)大责日加安得但保斥逐之戮(言其事重不但斥逐而已)阖府三百馀人唯君侯择其中与尽节转凶(三百馀人谓丞相之官属也。)方进忧之不知所出会郎贲丽善为星(贲姓也。丽名也。贲音肥)言大臣宜当之帝乃召见方进还归未及决帝遂赐册曰:皇帝问丞相君有孔子之虑孟贲之勇朕嘉与君同心一意,庶几有成惟君登位于今十年灾害并臻民被饥饿加以疾疫溺死关门牡开(元延元年章门函谷门牡自亡)失国守备盗贼党辈(党众多)吏民残贼殴杀良民(殴击也。音一口切)断狱岁多前上书言事交错道路怀奸朋党相为隐蔽皆忘忠虑群下汹汹更相嫉妒(更工衡切)其咎安在观君之治无欲辅朕富民便安元元之念间者郡国虽颇熟(间谓近者以来)百姓不足者尚众前去城郭未能尽还夙夜未尝忘焉朕惟往时之用与今一也。(谓财用也。)百寮用度各有数君不量多少一听群下言用度不足奏一切增赋税城郭Й及园田过更算马牛羊(一切权时Й城郭旁地也。凡田入多益其税也。百人为卒取一人所赡尝为之月用二千使人直之谓之过更有牛马羊头数出税千输二十也。Й人缘切)增益盐铁变更无常朕既不明随奏许可後议者以为不便制诏下君君云:卖酒醪後请止未尽月复奏议令卖酒醪朕诚怪君何持容容之计无忠固意(容容随众上下也。)将何以辅朕帅道群下而欲久蒙显尊之位,岂不难哉!(蒙谓也。)《传》曰: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欲退君位尚未忍君其熟念详计塞绝奸源忧国如家务便百姓以辅朕朕既已改君其自思︹食慎职使尚书令赐君上尊酒十石养牛一君审处焉方进即日自杀(汉仪注有天地大变天下大过皇帝使侍中持节乘四白马赐上尊酒十斛牛一头策告殃咎使者去半道丞相即上病使者还未白事尚书以丞相不起病闻)。 孔光成帝时为御史大夫帝无继嗣至亲有同产弟中山孝王及同产弟子定陶王在帝议立嗣丞相翟方进等以定陶王宜为嗣光独以中山王宜为嗣以议不中意左迁廷尉光後为丞相定陶王立是为哀帝帝祖母傅太后欲与成帝母称尊号群下多顺指唯师丹与光持不可丹以罪免光自先帝时议继嗣有持异之隙矣。又重忤傅太后指(重直用切)繇是傅氏在位者与大司空朱博为表里共毁讠替光後数月遂策免光曰:丞相者朕之股肱所以共承宗庙统理海内(共读曰恭)辅朕之不逮以治天下也。朕既不明灾异重仍(仍频也。重直用切)日月无光山摧河决五星失行是章朕之不德而股肱之不良也。君前为御史大夫辅翼先帝出入八年卒无忠言嘉谋今相朕出入三年忧国之风复无闻焉阴阳错谬岁比不登(比频也。)天下空虚百姓饥馑父子分散流离道路以十万数然而百官群职旷废奸轨放纵盗贼并起或攻官寺杀长吏数以问君君无怵惕忧惧之意对毋能为(言盗贼不能害)是以群卿大夫咸惰哉!莫以为意咎繇君焉君秉社稷之重纟百寮之任上无以弼朕之阙下不能绥安百姓书不云:乎!毋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於(於读曰乌读曰呼)君其上丞相博山侯印绶罢归。 何武成帝末为大司空与丞相翟方进多所举奏号为烦碎不称贤公因遣吏归迎後母会哀帝即位吏恐道路有盗贼後母留止左右或讥武事亲不笃(左右为天子侧近之臣)哀帝亦欲改易大臣遂策免武曰:君举错烦苛不合众心(错置也。音千故切)孝声不闻恶名流行无以率示四方其上大司空印绶罢归就国。 师丹哀帝时为大司空初丹议帝母祖母定陶恭王后不合为共皇太后恭王既追尊为恭皇帝。又议不宜立庙京师丹繇是浸不合帝意(浸渐也。)会有上书言古者以龟贝为货今以钱易之民以故贫宜可改币帝以问丹丹对言可改章下有司议皆以为行钱以来久难卒变易丹老人忘其前语後从公卿议。又丹使吏书奏吏私写其草丁传子弟闻之使人上书告丹上封事行道人遍持其书帝以问将军中朝臣皆对曰:忠臣不显谏大臣奏事不宜漏泄令吏民传写流闻四方臣不密则失身宜下廷尉治事下廷尉廷尉劾丹大不敬遂策免丹曰:夫三公者朕之腹心也。辅善相过表率百寮和合天下者也。朕既不明委政于公间者阴阳不调寒暑失时变异娄臻(娄古屡字)山摧地震河决泉涌流杀人民百姓流连无所归心司空之职尤废焉君在位出入三年未闻忠言嘉谋而反有朋党相连不恭之名乃者以挺力田议改币章示君(挺音从鼎切引拔也。谓持拔异力田之人优宠之也。)君内为朕建可改不疑(共立此议也。)以君之言博考朝臣君乃希众雷同外以为不便令观听者归非於朕朕隐忍不宣为君受愆朕疾夫比周之徒(比类昧切)虚伪坏化浸以成俗故屡以书饬君(饬与敕同)几君省过求已(几音冀省视也。自求诸已不尤人也。)而反不受退有後言及君奏封事传於道路布闻朝市言事者以为大臣不忠辜舀重辟获虚采名谤讥匈匈流于四方腹心如此谓疏者何殆谬於二人同心之利焉将何以率示群下附亲远方朕惟君位尊任重虑不周密怀谖迷国(谖诈也。音虚袁切)进退违命反覆异言甚为君耻之非所以恭承天地永保国家之意以君尝传位未忍考於理已诏有司赦君勿治其上大司空高乐侯印绶罢归。 王崇哀帝时为御史大夫数月是时成帝舅安成恭侯夫人放居寡共养长信宫(放者夫人之名共音供)坐咒诅下狱崇奏封事为放言放外家解氏与崇为昏(婚姻之家)哀帝以崇为不忠诚策诏崇曰:朕以君有累世之美故逾列次(谓自祖及父皆有名也。)在位以来忠诚忧国未闻所繇(繇与由同由从也。)反怀诈谖之辞(谖诈言也。音虚爰切)欲以攀救旧姻之家大逆之辜举错专恣(错置也。)不遵法度亡以示百寮左迁为大司农。 後汉侯霸光武时为司农荐前梁令阎扬素有讥议帝嫌之既见霸奏疑其有奸大怒赐霸玺《书》曰:崇山幽都何可偶(崇山南裔也。幽都北裔也。偶对也。言将杀之不可得流徙也。)黄铖一下无处所(斧钺以黄金饰之所以戮之)欲以身试法耶将杀身以成仁耶使尚书冯勤奉策至司徒府勤还陈霸本意申释帝意稍解。 虞延明帝时为司徒会楚王英谋反阴氏欲中伤之使人私以楚谋告延延以英藩戚至亲不然其言。又欲辟幽州从事公孙弘以弘交通楚王而止并不奏闻及英事发觉诏书切让延遂自杀。 郑弘章帝时为太尉奏尚书张林阿附侍中窦宪而素行赃秽。又上雒阳令杨光宪之宾客在官贪残并不宜处位书奏吏与光故旧因以告之光报宪宪奏弘大臣漏泄密事帝诘让弘收上印绶弘自诣廷尉诏敕出之因乞骸骨归未许卒。 司马苞安帝时为太尉刘恺为司空元初二年五月甲戍诏曰:朝廷不明政事失中灾异不息忧心悼惧被蝗以来七年于兹而州郡隐匿裁言顷亩(裁与才同古字通)今群飞蔽天为害广远所言所见宁相副耶三司之职内外是监既不闻奏。又无举正天灾至重欺罔挤大今方盛夏。且复假贷以观厥後(假贷犹宽容也。盛夏不可加刑罚故。且宽容)其务消救灾眚安辑黎元。 吴陆逊大帝时为丞相时太子有不安之议逊恳陈庶之分而逊外甥顾谭顾承姚信并以亲附太子枉见流徙太子太傅吴粲坐数与逊交书下狱死帝累遣中使责让逊逊愤恚卒。 梁何敬容为尚书令侍中参掌机密坐妾弟费慧明为导仓丞夜盗官米为禁司所执送领军府时河东王誉为领军将军敬容以书解慧明誉即封书以奏焉高祖大怒付南司推劾御史中丞张绾奏敬容协私罔上合弃市刑诏特免职。 後魏广陵王羽孝文时为太子太保录尚书事言考课事帝诏曰:虽考内未宣绩已久著故明堂月令载公卿大夫论考属官居职区分著三公尚书三载殿最之义此之考内已为明矣。但论考之事理在不轻问绩之方应关朕听辄尔轻发殊为躁也。每考之义应在年终既云:此年何得春初也。今始惟夏。且待至秋後领廷尉卿帝谓羽曰:汝之浅薄固不足以况晋之巨源考之今世民斯下矣。汝始为廷尉及初作尚书内外瞻望以吾有弟自往秋南旆之後近小人远君子在公阿党亏我皇宪出入无章动乖礼则计汝所行应在下下之第帝。又谓羽曰:汝既是宸极之弟而居枢端之任汝自在职以来功勤之绩不闻於朝阿党之音频干朕听汝之过失已备积於前不复能别叙今黜汝录尚书廷尉但居特进太保。 隋高为左仆射文帝素不平时上柱国王积以罪诛当推之际乃有宫禁中事云:於处得之帝欲成之罪闻此大惊时上柱国贺。若弼刑部尚书薛胄民部尚书斛律孝卿兵部尚书柳述等明无罪帝愈怒皆以之属吏自是朝臣无敢言者竟坐免以公就第。 唐高士廉为侍中太宗贞观初在职岁馀黄门侍郎王有密奏附士廉以闻士廉寝而不言坐是获谴出为安州大都督。 杨师道为中书令庶人承乾逆谋之泄也。师道与长孙无忌房玄龄同按其狱师道假子赵节与承乾通谋师道微讽太宗冀活之繇是获谴狱未竟不令视事後数日太宗谓侍臣曰:师道任寄不轻无心体国翻溺情於假子,岂可更居股肱之任,於是拜吏部尚书。 裴寂为司空有沙门法雅怨望出妖言伏法寂辞相连坐免归蒲州俄追入阙未几有狂人自称信行寓居汾阴言多妖妄尝谓寂家童曰:裴公有天分于时信行已死寂监奴恭命以其言白寂寂惶惧不敢闻奏阴呼恭命杀所言者恭命纵令亡匿寂不之知寂遣恭命收纳封邑得钱百馀万因用而尽寂怒将遣人捕之恭命惧而上变太宗谓侍臣曰:裴寂有死罪四焉位为三公与妖人言辞相涉罪一也。事发之後乃负气愤怒称国家有天下是其所让罪二也。巫言有天分匿而不奏罪三也。阴行诛杀以灭口罪四也。我杀之非无辞矣。议者多言流配朕其从众乎!,於是从交州。 萧为特进参预朝政尝请出家太宗谓曰:甚知公素爱桑门今者不能违意旋踵奏称臣顷思量不能出家太宗以对群臣吐言而取舍相违怒之寻称足疾时诣朝堂但不入见太宗谓侍臣曰:,岂不得其所乎!而自嫌如此遂降诏曰:朕无聪明於元首期德於股肱思欲去伪归真除浇反朴至於佛教非意所遵虽有国之常经固敝俗之虚诞何则求其道者未验福於将来循其教者翻受辜於既往至。若梁武穷心於释氏简文锐意於法门倾帑藏以给僧祗殚人力以增塔庙及乎!三淮沸浪五岭腾烟假馀息於熊蹯引残魂於雀っ子孙覆亡而不暇社稷俄顷而为墟报施之徵何其谬也。而前太子太保宋国公践覆车之馀轨袭亡国之遗风弃公就私未明隐显之际身俗口道莫辨邪正之心循累叶之殃源祈一躬之福本上以违忤君主下则扇惑浮华往前朕谓张亮云:卿能好佛何不出家乃端然自应请先入道朕即许之寻复不用一回一惑在於瞬息之间自可自否变於帷之内所谓乖栋梁之大体岂具瞻之量乎!朕犹隐忍至今尚全无悛改宜即去兹朝阙出牧小藩可商州刺史。 李义府高宗龙朔三年四月除名长流州诏曰:右丞相兼行殷王府长史河问郡公李义府缘兹小技累升显地尘露之益未表於铨流公廉之誉有紊于彝典泄禁中之语鬻宠授之朝恩交占候之人轻朔望之哀礼蓄财黩货实玷衣冠稔恶嫉贤载亏正道特以任使多年未忍加其重罚宜从遐弃以肃朝伦。 韦安石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睿宗景云 二年十月御承天门引安石及兵部尚书门下三品郭元振左御史大夫同中书门下三品窦怀贞侍中李日知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平章事张说制责之曰:自顷已来政教尤阙时或水旱人多困弊府库益竭寮吏日滋亻黾亻免政途罔然如失岂惟朕之薄德固亦辅佐非材安石可尚书左仆射东都留守元振可吏部尚书怀贞可左御史大夫日知可户部尚书说可尚书左丞并停知政事。 张嘉贞玄宗开元十一年为中书令嘉贞弟嘉以黩货闻嘉贞素服待罪不得入谒帝诏曰:中书令张嘉贞备位宰臣夙承恩命不能励其公节以训私门其弟嘉顷缘奖授迁在清秩冯宠自肆黩货有彰,岂可仍践台阶仪刑百辟贬居藩守俾肃朝伦可幽州刺史。 杜暹李元同为相开元十七年六月制曰:出纳王言发挥纶翰宰相之任选众惟贤捡校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杜暹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元等咸励忠贞用登枢揆虽清以自牧而道则未弘不能同心戮力以祗帝载而乃肆怀相短以玷朝伦朕缘事鬼股肱情惟隐蔽掩其恶而不率遂其过而弥彰将何以缉叙三光仪刑百辟宜回中禁俾列专城暹可荆州刺史元可曹州刺史。 姜公辅为谏议大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从德宗幸山南车驾至城固县唐安公主薨帝之长女昭德皇后所生性聪敏仁孝所锺爱初诏尚韦宥未克礼会而遇播迁乃薨帝悼尤甚诏所司厚其葬礼公辅谏曰:非久复京城公主必须归葬今於行路。且宜从俭以济军士德宗怒谓翰林学士陆贽曰:唐安夭亡不欲此为茔垅。且令造一专塔功费甚微不合关宰相论列姜公辅忽进章都无道理但欲指朕过失以自取名朕比擢拔为腹心乃负朕如此贽对曰:公辅官是谏议职居宰衡献替固其职分本立辅臣置之左右朝夕纳诲意在防微而辅弼之乃其所也。陛下以造塔役费微小非宰相所论之事但问理之是非岂论事之大小。若造塔为是役虽大而作之何伤。若造塔为非费虽小而言者何罪帝。又曰:卿未会朕意朕以公辅材行共宰相都不相当在奉天时已欲罢免後因公辅辞退朕已面许寻属怀光背叛遂。且因循容至山南公辅知朕必拟改官所以固论造塔卖直取名处此用心岂是良善朕所惆怅者只缘如此贽虽再三救护帝怒不已乃罢为左庶子。 郑馀庆贞元十四年拜中书侍郎平章事馀庆通究六经深旨奏对之际多以古义傅之善度支使于护每奏事馀庆皆议可未几硕以罪贬时。又岁旱人饥德宗与宰相议将赈给禁卫六军事未行为中书主吏所泄馀庆贬郴州司马。 後唐李琪仕梁为尚书左丞平章事与萧顷同为宰相顷掎摭其咎会琪除吏是试摄名衔众署之後改试为守为顷所奏未帝大怒将投荒裔而为赵岩张汉杰所援罢相为太子少保。 卢文纪为平章事从末帝亲征太原谒陵毕休於仗舍顾文纪曰:朕在藩邸时谓卿有相业独排群议用卿为辅弼不於此时倾竭留待何时。又曰:宰相安边境抚四夷今石敬瑭负恩北胡市利卿不运略为国销祸致朕亲征文纪再拜谢不敢对。 ●卷三百三十五 ○宰辅部 窃位自全不称窃位 书云:股肱惰哉!万事隳哉!语曰:危而不扶颠而不持则将焉用彼相故商命传说喻之为舟楫为霖雨为盐梅为麴蘖蜀任诸葛孔明称之曰:如鱼之有水朝廷之治乱政教之盛衰忠佞之进退百姓之安危莫不系之天下重任君臣大义无逾於宰辅昔臧文仲不能荐柳下惠孔子谓之窃位则尸禄冒宠阿谀苟容善不能称恶不能救进无所益退无所损非窃位而何。 汉韩增宣帝时为大司马增世贵幼为忠臣事三主重於朝廷为人宽和自守以温颜逊辞承上接下无所失意保身固宠不能有所建明。 後汉曹嵩灵帝时货赂中官及输西园钱一亿万故位至太尉崔烈自九卿入钱五百万得为司徒久之不自安从容问其子钧曰:吾居三公於议者何如钧曰:大人少有英称历位卿守论者不谓当为三公而今登其位天下失望烈曰:何谓然也。钧曰:论者嫌其铜臭烈怒举杖击之钧时为虎贲中郎将服武弁戴尾狼狈而走烈骂曰:死卒父挝而走孝乎!(以其武官故骂为卒)钧曰:舜之事父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非不孝也。烈惭而止。 晋何充为侍中录尚书事所昵庸杂信任不得其人北齐高阿那肱後主时录尚书事尚书郎中源师尝谘肱云:龙见当雩问师云:何处龙见作何物颜色师云:是龙星见须雩祭非是真龙见肱云:汉儿多事强知星宿其墙面如此。 隋裴矩为右光禄大夫以炀帝即位昏侈逾甚无所谏诤但悦媚取容而已。 唐姜恪高宗时以左相出为凉州道行军大总管时右相阎立本以善画见称与恪皆无辅弼之誉时人为之语曰:左相则宣威沙漠右相则驰誉丹青三馆学士放散五台令史明经至今相传以为口实。 苏味道则天时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前後居相位数载竟不能有所发明但脂韦其间苟度取容而已尝谓人曰:处事不欲决断明白。若有错误必贻咎谴但模棱以持两端可矣。时人繇是号为苏模棱于时以为口实。 傅游艺为左补阙上书称武氏符瑞合革姓受命果擢为凤阁侍郎平章事时人号为四时仕宦言一年自青而绿及朱紫也。 豆卢钦望则天中宗时作相两朝前後十馀年时张易之兄弟及武三思父子专权骄纵图为逆乱朝廷多有谏诤者而钦望在位独谨身不能有所辅政。 源乾曜元宗时为尚书左丞相兼侍中在政事十年时张嘉贞张说相次为中书令乾曜不敢与之争权每事推让之及李元杜暹知政事遂无所参议唯喏署名而已。 牛仙客开元中为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仙客既居相位独洁其身唯喏而已所有锡赉皆缄封而不启百司或有谘决辄对曰:但依令式即可。若不依文非所知也。 杨国忠天宝中为司空右相时天下殷盛玄宗注意边事赋税之入兵食之调国忠拣老习计簿吏军国大务皆出其手国忠但署名而已不复省览。 韦见素天宝十二载拜门下侍郎平章事迁左相时右相杨国忠以外戚擅任见素不敢议政惟取容而已。 王肃宗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人物时望素不为众所称及当枢务声闻顿减。 刘从一德宗建中末为刑部侍郎平章事从幸梁州明年六月改中书侍郎仍平章事岁中加集贤殿大学士国史帝遇之甚厚从一容身远罪而已不能有所佐辅。 关播建中末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政事决在卢杞播但敛衽取容而已。 李勉贞元初为司徒平章事引过备位而已。 齐映贞元初为中书平章事性谦和美言悦下无所是非政事多决崔造卢翰为平章事贞元二年二月授五品官前郑州别驾李抚等八十一人皆云:自去年春送名中书门下宰臣卢翰不为之条奏冻馁喧呼於道路授官之日已死者二十八人。 崔损贞元中为门下侍郎平章事过为恭逊接见便僻不止於容身而已自建中後宰相罕有久在位者数岁罢黜损用此中上意窃大任者八年帝亦知物议鄙其持禄取容然怜而厚之。 董晋贞元中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时政事决於窦参晋但奉诏唯诺而已。 李泌贞元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在相位随时俯仰无足可称复引顾况辈轻薄之流动为朝士之戏侮颇贻讥诮。 权德舆宪宗元和中为礼部尚书平章事时李吉甫李绛同在相位帝求治方切军国大小一付中书吉甫绛议政颇有异同或於上前论事形於颜色其有诣於理者德舆亦不能为发明时人以此讥之竟以循默而罢。 杜宣宗时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无他才未尝延接寒素甘食窃位而已。 朱朴昭宗时为谏议大夫平章事朴腐儒木强无他才术道士许岩士出入禁中尝依朴为奸利从容帝前荐朴有经济才以国子博士召见即日命朴在中书与名公齿笔札议论动为笑端数月岩士败朴见杀(时议以昭宗命台臣张郑綮及朴三人尤谬季末之妖也。)。 後唐卢程庄宗同光初自太原观察判官与定州判官豆卢革并命为平章事程本非重器骤尘显位举止不常时朝廷草创庶物未备班列萧然寺署多阙程当革命之日即乘肩舆驺导喧沸帝闻诃导之声询於左右曰:宰相担子入门帝骇登楼视之笑曰:所谓似是而非者也。 赵凤明宗天成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膳部郎中郑З先奏诸司使职掌人吏乘暖坐带银鱼席帽轻衣肥马参杂廷臣尊卑无别污染时风请下禁止帝嘉其事促行之中书覆为不可凤亟言於执政曰:此失诚大不可不禁为权吏所庇竟寝其事。 晋冯玉为右仆射平章事军国大政一以委之时少帝方务奢逸後宫大恣华侈玉希旨取容未尝谏止故少帝愈宠焉。 ○宰辅部 自全 《诗》曰:秉国之钧《传》曰:实相以济必将道佐人主民具尔瞻者矣。若乃务在宴安取其充位弼谐无状依违自守视政之得失靡所规正观人之枉直随其亻免仰或屑屑於修已或默默以避事,或以犭旬意任职,或以苟媚取容历代巨贤时有斯累是以见轻於官属贻讥於识者盖从容中道龊龊廉谨者之所为亦过犹不及之咎也。是故风人有彼己之刺夫子有安用之说良为是夫。 汉萧何高帝时为相国黥布反帝自将军击之数使使问相国何为(问其居守何所营为)曰:为帝在军拊循勉百姓悉所有佐军如陈时(悉尽也。尽所有粮食资用出以佐军)客说何曰:君灭族不久矣。夫君位为相国功第一不可复加然君初入关本得百姓心千馀年矣。皆附君尚复孳孳得民和(孳与孜同言不怠也。)帝所谓数问君畏君倾动关中今君何不多买田地贱贯贷以自污上心必安(贯赊也。贷音土得反。),於是何从其计帝乃大说(说读曰悦)帝罢布军归民道遮行(在道上遮天子行)上书言相国︹贱买民田宅数千人帝至何谒帝笑曰:今相国乃利民民所上书皆以与何曰:君自谢民。 陈平惠帝时为右丞相高后姊曰:Ч尝以平前为帝谋执其夫樊哙数谗平曰:为丞相不治事日饮醇酒戏妇人平闻日益甚吕太后闻之私喜面质吕Ч於平前(质封也。)鄙语曰:儿妇人口不可用顾君与我如何耳无畏吕Ч之讠替。 倪宽武帝时为御史大夫以称意任职故久无有所规谏於帝官属易之(易轻也。音弋鼓切)居位九岁以官卒。 孔光平帝时为大司徒帝年幼太后称制委政於大司马王莽初哀帝罢黜王氏故太后与莽怨丁傅董贤之党莽以光为旧相名儒天下所信太后敬之备礼事光所欲抟击辄为草以太后指风光令上之(谓文书之弃草也。风读曰讽)睚眦莫不诛伤(睚音崖此音渍)莽权日盛光忧惧不知所出上书乞骸骨莽白太后帝幼少宜置师傅徙光为帝太傅位四辅给事中领宿卫供养行内(行内行在所之内中犹言禁中也。)署门户省服御食物(省视也。)明年徙为太师而莽为太傅光尝称疾不敢与莽并有诏朝朔望领城门兵莽。又讽群臣奏莽功德称宰衡位在诸侯王上百官统焉光愈恐固称疾辞位。 後汉邓彪和帝时为太傅录尚书事永元初窦氏专权也。骄纵朝廷多有谏诤而彪在位修身而已不能有所规正。 晋王戎为司徒以王政将圮苟媚取容属愍怀太子之废竟无一言谏诤。 何邵为司徒赵王伦篡位以邵为太宰及三王交争邵以轩冕而游其间无怨之者。 王衍为司徒虽居宰辅之重不以经国为念而思自全之计说东海王越曰:中国已乱当赖方伯宜得文武兼资以任之乃以弟澄为荆州族弟敦为青州因谓澄敦曰:荆州有江汉之固青州有负海之险卿二人在外而吾留此足以为三窟矣。识者鄙之。 後魏崔光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光宽和慈善不逆於物进退浮沉自得而已尝慕胡广黄琼之为人故为气者所不重始领军于忠以光旧德甚信重焉每事筹决光亦倾身事之元於光亦深崇敬及郭祚裴植见杀清河王怿遇祸光随时亻免仰竟不规救,於是天下讥之。 隋裴矩炀帝时为右光禄大夫见天下将乱恐为身祸每遇人尽礼虽至胥吏皆得其欢心。 萧琮为内史令性澹雅不以职务自婴退朝纵酒而已内史令杨约与琮同列帝令约宣旨诫励复以私情论之琮答曰:琮。若复事事则何异於公哉!约笑而退。 唐姜恪高宗时为侍中恪以军功历职既居相位谨身自守而已。 于志宁为侍中永徽中累加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志宁雅爱宾客接引忘倦後进文笔之士无不影附然亦不能有所荐达议者以此少之。 杨再思为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再思自历事三主知政十馀年未尝有所荐达然恭慎畏忌未尝忤物,或谓再思曰:公名高位重何为屈折如此再思曰:世路艰难直者受祸苟不如此何以全其身哉!豆卢钦望中宗即位为尚书左仆射知军国重事钦望作相两朝前後十馀年时张易之兄弟及武三思父子专权骄纵图为逆乱钦望独谨其身不能有所规正以此获讥于世。 苏味道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味道前後居相位数载竟不能有所发明但脂韦其间苟度取容而已故时人号为模棱于今以为口实。 苗晋卿肃宗时为侍中小心畏慎未尝忤人意性聪敏达练事体百司文簿经目必晓而修身守位以智自全议者比汉胡广。 刘从一德宗兴元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肃宗遇之甚重以容身远罪而已不能有所辅佐。 崔损贞元中为谏议大夫平章事性最谨慎每奏对不敢有所发扬。 卢迈贞元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大政事决在於陆贽赵退翁迈独谨身守文奉法而已。 高郢贞元末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顺宗初杜佑以宿旧居上而韦执谊繇新恩专柄顺宗风恙方甚枢机不亲王叔文以翰林学士兼户部侍郎充度支副使时政事自叔文叔文繇待诏王亻丕通於内官李忠言宣旨执谊奉而行之郑瑜自受命忧形颜色见势不可夺因称疾不起郢则因循竟无所正以至於罢物论定此为优劣焉。 路随自敬宗宝历初为承旨学士即已参预大政矣。後十年在相位李宗悯李德裕朋党互兴攘臂於其间李训郑注始终奸诈接武於其後而随藏器韬光隆污一致可谓得君子中庸而常居之也。 後唐郑珏初仕梁末帝时为礼部侍郎平章事庄宗入汴贬莱州司户入为太子宾客明宗平定京师任圜自蜀至枢密使安重诲不欲圜独拜宰辅议朝望一人共之枢密使孔循言珏当贞明时久在中书性畏慎而长者兼美词翰好人物重诲即奏与任圜并命明年循罢枢密使珏惧辞以老病耳疾不任中书事四上章请老明宗惜之久而方允乃授开府仪同三司行尚书左仆射致仕退居郑州。 韦说庄宗时为礼部侍郎同平章事与郭崇韬秉政说承顺而已政事得失无所指言初或有言於崇韬铨选人或取他人出身名衔或取父兄资绪与令史囊橐罔冒崇韬条奏其事其後郊天行事官数千人多有告敕伪滥因定去留涂毁告身者甚众选人号哭都门之外议者以为积弊累年一旦澄汰太甚惧失惟新含垢之意说与崇韬同列不能执而止之颇遭物议说之亲党告之说曰:此郭汉子之意也。及崇韬得罪说惧流言锺已乃令门人左拾遗王松吏部员外郎李慎等上疏云:崇韬往日专权不闲故实塞仕进之门非奖善之道疏下中书说等覆奏深诋崇韬识者非之。 李愚明宗时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长兴季年王政多僻权要之臣避祸不暇邦之存亡无敢言之愚性刚介往往形言然人无唱和者但举六典之旧事书之粉墙补六经之阙文刻其印板其经纬大略曾无所施。 房末帝清泰中与赵延寿同为枢密使是时薛文遇刘延朗之徒居中用事虽处密勿其听用之言十不得三四俱随势可否不为事先每朝廷有大事与端明学士等环坐会议多於众中亻免首而睡其避事也。如此。 ○宰辅部 不称 夫德薄位尊大易之攸戒名浮於行君子之是耻,岂有斗筲微器滥鼎鼐之用朴庸才荷梁栋之任繇是彼己兴刺代斫致诮小则衮职而罔赖大则彝伦而是ル历选往古稽诸行事。若乃智识浅狭仪鉴孱琐经术不足以辅世才用不足以经远或骤获登进罔协时望或久於待遇无所礻卑赞碌碌备位汲汲自营务在烦苛靡循大体褊躁以自恣简傲而无威爱憎在心凝滞於物不知其量弗畏人言绩用蔑闻声猷日损乃至喧於庶议形彼嘲辞盖冗吏之所为在具瞻而奚称者也。 汉卫绾代桃侯舍为丞相朝奏事如职事奏(言守职分而已)然自初官以至相终无可言(不能有所兴建及废罢)。 赵周武帝元鼎二年代庄青翟为丞相自文帝时丞相申屠嘉死後开封侯陶青桃侯刘舍及武帝时柏至侯许昌平棘侯薛泽武︹侯庄青翟暨周皆以列侯继踵龊龊廉谨(龊龊持整之貌也。龊音初角反)为丞相备员而已无所能发功名著於世者。 石庆元鼎五年自御史大夫为丞相封牧丘侯是时汉方南诛两越东击朝鲜北逐匈奴西伐大宛中国多事天子巡狩海内修古神祠封禅兴礼乐公家用少桑弘羊等致利王温舒之属峻法儿宽等推文学九卿更进用事(更互也。音工衡切)事不关决於庆庆醇谨而已(醇专厚也。)在位九岁无能有所正言尝欲请治上近臣所忠九卿咸宣(咸音减损之减治所忠及咸宣二人)不能服反受其过赎罪。 卜式为御史大夫明年当封禅式。又不习文贬秩为太子太傅以儿宽代之。 儿宽(儿音奚)为御史大夫至三公在位以称意任职故久无有所正谏於上官属易之不为尽力(一说以和良承旨从容得久)。 车千秋为丞相封富民侯无他材能学术。又无伐阅功劳(伐积功也。阅经历也。)特以一言寤意旬月取宰相封侯世未尝有也。後汉使者至匈奴单于问曰:闻汉新拜丞相何用得之(言此人何得为丞相也。)使者曰:以上书言事故单于曰:如是汉置丞相非用贤也。妄一男子上书即得之矣。 蔡义昭帝时为丞相是时大将军霍光秉政议者或言光置宰相不选贤苟用可颛制者(颛与专同其後类此)光闻之谓侍中左右及官属曰:以为人主师当为宰相何谓云:云:(云:云:众谓有不选贤之说也。)此语不可使天下闻也。黄霸宣帝五凤三年为丞相霸材长於治民及为丞相总纲纪号令风采不及丙魏于定国功名损於治郡时。 薛宣成帝鸿嘉中为丞相府辞讼例不满万钱不为移书後皆遵用薛侯故事然官属讥其烦碎无大体不称贤也。时天子好儒雅宣经术。又浅上亦轻焉。 何武为大司空多所举奏号为烦碎不称贤公功名略比薛宣其材不及也。而经术正直过之。 後汉虞延明帝永平三年代赵熹为太尉八年代范迁为司徒历位二府十馀年无异政绩。 周泽永平十二年以太常行司徒事惟简忽威仪颇失宰相之望数月复为太常。 晋王浑惠帝时为司徒录尚书事浑所历之职前後著称及居台辅声望日减。 王戎为司徒虽位总鼎司而委事僚采间乘小马从便门而出游见者不知其三公也。故吏多至大官道路相遇辄避之。 後魏高阳王雍孝明时为侍中太师录尚书雍识怀短浅。又无学业虽位居朝首不为时情所推既以尊亲地当宰辅自熙平以後朝政礻落不能守正辅弼唯唯而已。 东魏赵郡王谌孝静时为太师录尚书事谌无他才识历位虽重时人忽之。 于忠为侍中尚书令旬馀灵太后引门下侍官於崇训宫问曰:忠在端右声听何如咸曰:不称厥任乃出忠使持节都督冀定瀛三州诸军事征北大将军冀州刺史。 唐萧太宗贞观中为尚书右仆射是时内外考绩皆委之司会为群僚指南庶务繁总见事有时偏驳而用法稍深颇为时议所少。 唐休中宗神龙中为太子少保同中书门下三品在任无所弘益以老病罢归私第。 苏瑰景龙中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在中书宽恕朝纲不举瑰之牧人时称良吏及居相位声名稍减时议以此少之。 卢怀慎元宗开元初为黄门监与紫微令姚崇对掌枢密怀慎自以为吏道不及崇每事皆推让之时人谓之伴食宰相。 宇文融开元中为黄门侍郎平章事牲褊躁多言。又引宾客故人晨夕戏谑为时论所讥在宰相位凡百馀日出为汝州刺史。 牛仙客开元中为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知门下事仙客既居相位独善其身唯诺而已所有锡赉皆缄封而不启百司有所谘决仙客曰:但依今式可也。不敢措手裁决。 裴冕肃宗至德初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性忠勤悉心奉公稍得人心然不识大体以聚人曰:财乃下令卖官鬻爵度僧尼道士以储积为务人不愿者科令就之其价益贱事转为弊帝移幸凤翔罢执政。 常衮代宗大历中与杨绾同掌枢务帝尤信重绾宏通多可衮颇务苛细求清俭之称与绾道不同时故事每日出内厨食以赐宰相馔其食可食十数人衮特请罢之尔後便为故事。又将故让堂封同列以为不可而止议者以为厚禄重赐所以优贤崇国政也。不能当辞位不宜辞禄食。 乔琳德宗建中初为御史大夫平章事初琳为怀州刺史素与张涉友善帝在春宫涉尝为侍读及嗣位多以政事询访於涉盛称琳识度材略堪备大用琳本粗材年高有耳疾帝每顾问对答失次论奏不合时已居相位凡八十馀日除工部尚书罢政事崔造贞元初为平章事疾钱殳诸使罔上奏改其弊而物议皆以造所条奏难为集事数月罢相事并不行。 崔损贞元中为右谏议大夫会门下侍郎平章事赵憬薨中书侍郎卢迈风疾户部尚书裴延龄素善损乃荐之乃以本官平章事初二相有故旬日阙相中外望损素无声实及拜命远近失望。 齐抗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虽读书无远致大略凡为官必求至精末乃滋彰物论薄其隘刻。 刘滋为散骑常侍平章事在相位无所启奏但多谦退廉谨畏慎而已。 程异宪宗元和十三年为工部侍郎平章事与皇甫同入相二人俱以俗吏进异自知叨据群情不惬颇谦逊自牧月馀日不敢知印秉笔则傲然自得故物论多异。 贾居相位凡十三年不能以安危大计启沃於人主但检身励行以律人。 崔桢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在相位端慎信厚有馀而无开物成务之用属穆宗初幽镇阻兵方隅多事机务壅滞繇桢而失者居多後因坚卧拜章请免遂以工部尚书罢相。 郑綮昭宗时为右散骑常侍性滑稽为诗多侮刺故时号郑五歇後体中人或诵其语於帝前帝见其语激讦谓有蕴蓄就常奏班簿侧注云:可礼部侍郎平章事中书胥吏诣其家参谒綮笑曰:诸君大误俾天下人并不识字宰相不及郑五也。胥吏曰:出自圣旨特恩来日制下綮抗手曰:万一如此笑杀他人明日果制下亲宾来贺搔首言曰:歇後郑五作宰相时事可知也。累表逊让不获既入视事亻品然守道无复诙谐终以物望非宜自求引退三月馀移疾乞骸以太子少保致仕。 後唐卢程庄宗同光初为河东观察判官帝即位拜中书侍郎平章事程本非重器骤登显贵举止不常时朝廷草创庶物未备班列萧然寺署多阙豆卢革同光初自定州判官徵拜门下侍郎平章事及登廊庙初无才业事多错乱平梁之後引荐韦说冀谙事体与已同功说复事流品举止轻脱怨归於革。 崔协明宗天成初为平章事初孔循任事协因其门人求为辅相成命将出宰相任圜言於执政曰:圜比无学术谬参文吏圣上以遭逢运会俾待罪廊庙四辅之重已虚一位今闻崔协虽为名族本不读书较其识见恐不及圜孔循忿其言拂衣而出称疾不朝者数日帝俾安重诲谕之方入翼日降制拜平章事协登庸之後庙堂制敕率假手於人前不同於己者思骋其欲锋露见多为近侍所阻。 马胤孙末帝清泰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胤孙纯儒事多凝滞遽被畴庸未悉朝廷旧事初冯道罢匡国军节度使拜司空唐朝故事三公为加官无单拜者是时朝议率尔命道制出,或曰:三公正宰相便合参大政。又云:合受册众言籍籍卢文纪。又欲祭祀时便令扫除冯道闻之曰:司空扫除吾职也。吾无所惮既而知非乃止。 刘句为仆射性刚群情嫉之乃共嗾右常侍孔昭序论行香次第言常侍从之臣行立合在仆射前疏奏下御史台定例同光已来李琪卢质继为仆射识性轻脱不能守师长体故昭序轻言胤孙以群情不悦刘句冯道欲微抑之乃责台司须检则例而台吏言旧不见例据南北班位常侍在前属国忌将就列未定裔孙即判台状曰:既有援据足可遵行各示本官刘句怒挥袂而退自後日责台司定例崔居俭谓南宫同列曰:孔十二言语是朝廷人总不解语也。仆射师长中丞大夫就班备敬常侍班南宫六卿之下况仆射乎!已前骑省年深望高南宫工部侍郎如仰霄汉痴人举止何取笑之深耶旬日闻居俭言纷议稍息文士哂胤孙堂判有援据二字其中书百职胤孙素未详悉无能专决署名而已其故人干进者不如意共调之曰:冯公为辅三不开为门口印也。 卢文纪清泰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朝廷兵革之後宗社甫宁虏寇内侵强臣在境文纪处经纶之地无辅弼之谋所论者爱憎朋党之小瑕所纠者铨选拟论之微时有太常丞史在德论文武两班宜选能进用文纪以为非已怒甚召谏议大夫卢损为覆状辞旨芜漫为众所嗤。 汉杨与苏逢吉苏禹同在相位稍夺二苏之权自是中书敛手而已每惩二苏之失艰於除拜至於诸司补吏与门胄出身一切停罢时论以之蔽锢亦繇逢吉禹本不能至公於物之所致也。 周景范世宗显德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判三司为人厚重刚正无所屈挠然繁理剧非其所长虽悉心尽瘁终无称职之誉帝知之因其所疾乃罢司邦计。 ●卷三百三十六 ○宰辅部 识ウ依违强狠识ウ 夫铨宰所寄台辅之尊兼总万机弼成九序安危所击,於是在焉寅亮之功可谓难矣。至。若绛侯见问无闻骨鲠之谈平津秉成终负依阿之累以黄霸之治行而削牍之奏颇乖以王导之元勋而授钺之谋或爽此数君者尚或失之况於中庸之才而荷阿衡之重乎!是知注意之举简心实难苟授受之或愆将谟谋而曷补岂惟岩廊论道亏宰正之风固将县罹忧失具瞻之望矣。 汉刘屈武帝末为丞相戾太子为江充所讠替杀充发兵入丞相府屈挺身逃亡其印绶(引也。独引身而逃难故失印绶也。)是时帝避暑在甘泉宫丞相长史弃疾置以闻(置谓所置驿也。)帝问丞相何为对曰:丞相秘之未敢发兵帝怒曰:事籍挺籍如此何谓秘也。(籍籍犹纷纷也。)丞相无周公之风矣。周公不诛管蔡乎!。 杨敞昭帝末为丞相昌邑王徵即位淫乱大将军光与车骑将军张安世谋欲废王更立议既定使大司农田延年报敞敞惊惧不知所言汗出洽背徒唯唯而已(唯唯恭应之辞也。)延年起至更衣(古者延宾必有更衣之处也。)敞夫人遽从东箱(遽速也。)谓敞曰:此国大事今大将军议已定使九卿来报君侯君侯不疾应与大将军同心犹与无决先事诛矣。(与读曰:豫)延年从更衣还敞夫人与延年参语许诺(三人共言故云:参语)请奉大将军教令。 黄霸宣帝五凤中为丞相京兆尹张敞舍雀飞集丞相府(音芬字本作分此通用耳分雀大而青出羌中)霸以为神雀议欲以闻敞奏霸曰:窃见丞相请与中二千石博士杂问郡国上计长吏守丞为民兴利除害成大化条其对有耕者让畔男女异路道不拾遗及举孝子弟弟贞妇者为一辈先上殿(丞相所坐屋也。屋之高通呼为殿)举而不知其人数者次之不为条教者在後叩头谢丞相虽口不言而心欲其为之也。长吏守丞对时臣敞舍有雀飞止丞相府屋上丞相以下见者数百人边吏多知雀者问之皆阳不知丞相图议上奏(图谋也。)曰:臣闻上计长吏守丞以兴化条(凡言条者一一而举之)皇天报下神雀後知从臣敞舍来乃止郡国吏窃笑丞相仁厚有知略微信奇怪也。昔汲黯为淮阳守辞去之官谓大行李息曰:御史大夫张汤怀诈阿意以倾朝廷公不早白与俱受戮矣。息畏汤终不敢言後汤诛败帝闻黯与息语乃抵息罪而秩黯诸侯相取其思竭忠也。臣敞非敢毁丞相也。诚恐群臣莫白而长吏守丞畏丞相指归舍法令各为私教(舍废也。)务相增加浇淳散朴(不杂为淳以水浇之则味漓薄朴大质也。割之散也。)并行伪貌有名无实倾摇懈怠甚者为妖假令京师先行让畔异路道不拾遗其实亡益廉贪贞氵之行而以伪先天下固未可也。即诸侯先行之伪声轶於京师非细事也。(轶过也。音逸)汉家承敝通变造起律令即以劝善禁奸条贯详备不可复加宜令贵臣明作长吏守丞(寝烈为宰相读为敕以下类此)归告二千石举三老孝弟力田孝廉使务得其人郡事皆以义法令简式(简局也。)毋得擅为条教敢挟诈伪以奸名誉者必先受戮(奸求也。音干)用以正明好恶天子嘉纳敞言召上计吏使侍中临饬如敞指意霸甚惭。 萧望之为御史大夫宣帝五凤中大司农中丞耿寿昌奏设常平仓帝善之望之非寿昌(此望之不知权道)。 後汉崔烈灵帝时为大司徒会西羌反边章韩遂作乱陇右徵发天下役赋无已烈以为宜弃凉州诏会公卿百官烈坚执先议议郎傅燮厉言曰:斩司徒天下乃安尚书郎杨赞奏燮廷辱大臣帝问燮燮对曰:昔冒顿至逆也。樊哙为上将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愤激思奋未失人臣之节顾计当从与不耳季布犹曰:哙可斩也。今凉州天下要冲国家藩卫高祖初兴使郦商别定陇右世宗拓境列置四郡议者以为断匈奴右臂今牧御失和使一州叛逆海内为之骚动陛下卧不安相不念为国思所以弭之之策乃欲割弃一方万里之土臣窃惑之。若使左衽之虏得居此地士劲甲坚因以为乱此天下之至虑社稷之深忧也。若烈不知之是极蔽也。知而故言是不忠也。帝从燮议。 王允献帝初为司徒是时太师董卓既为吕布所杀允初议赦卓部曲吕布亦数劝之既而疑曰:此辈无罪从其主耳今。若名为恶逆而特赦之足使其自疑非所以安之之道也。吕布。又欲以卓财物班赐公卿将校允。又不从而素轻布以剑客遇之布亦负其功劳多自夸伐既失意望渐不相平允性刚棱疾恶初惧董卓豺狼故折节图之卓既歼灭自谓无复患难及在际会每乏温润之色仗正持重不循权宜之计是以群下不甚附之董卓将校及在位者多凉州人允议罢其军或说允曰:凉州人素惮袁氏而畏关东今。若一旦解兵关东则必人人自危可以皇甫义真为将军就领其众因使留陕以安抚之而徐与关东通谋以观其变允曰:不然关东举义兵者皆吾徒耳今。若距险屯陕虽安凉州而疑关东之心甚不可也。时百姓讹言当悉诛凉州人遂转相恐动其在关中者皆拥兵自守更相谓曰:丁彦思蔡伯喈但以董公亲厚并尚从坐今既不赦我曹而欲解兵明日当复为鱼肉矣。卓部曲将李亻郭等先将兵在关东因不自安遂合谋为乱(九州春秋曰:胡文才杨整修皆凉州人王允素所不善也。及李亻之叛乃召文才整修使来允谕之不假借温颜谓曰:关东鼠子欲何为乎!卿往之,於是二人往实召兵而还)乃先遣使诣长安求乞赦免允以为一岁不可再赦不许之後亻等入城共表请允出问太师何罪允穷蹙乃下廷尉後数日见杀。 晋杨骏惠帝时为太傅皇后贾氏矫诏将诛骏骏时居曹爽故府在武库南闻内有变召众官议之太傅主簿朱振说骏曰:今内有变其趣可知,必是阉竖为贾后设谋不利於公宜烧云 龙门以示威索造事者首开万春门引东宫及外营兵公自拥翼皇太子入宫取奸人殿内震惧必斩送之可以免难骏素怯懦不决乃曰:魏明帝造此大功奈何烧之侍中傅祗夜白骏请与武茂俱入云 龙门察事势祗因谓群寮宫中不宜空便起揖,於是皆走寻而殿中兵出烧骏府骏死焉。 王导为司徒时徐龛反叛导以太子左卫率羊鉴是龛州里冠族必能制之请遣北讨鉴深辞才非将帅太尉郄鉴亦表谓鉴非才不宜妄使导不纳强启授以征讨都督果败绩。 庾亮成帝初为护军辅政是时冠军将军历阳内史苏峻潜有异志亮欲徵之峻闻将徵遣司马何仍诣亮曰:讨贼外任远近从命至於内辅实非所堪不从遂优诏徵峻为大司农加散骑常侍位特进以弟逸代领部曲峻数疑亮欲害己。表曰:昔明皇帝亲执臣手使臣北讨今中原未靖无用家为乞补青州界一荒郡以展鹰犬之用复不许峻严装将赴召而犹豫未决参军任让谓峻曰:将军求处荒郡而不见许事势如此恐无生路不如勒兵自守峻从之遂不应命温峤闻峻不受诏便欲下卫京都三吴。又欲起义兵亮并不听而报峤《书》曰:吾忧西陲过於历阳足下无过雷池一步也。既而峻将韩晃寇宣城亮遣距之不能制峻乘胜至于京都诏假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战于建阳门外军未及阵士众弃甲而走亮乘小船西奔宋江夏王义恭录尚书事受孝武遗制辅政阿衡幼主而引身避事政归近习越骑校尉戴法兴中书舍人巢尚之专制朝权威行近远吏部蔡兴宗职管九流铨衡所寄每至上朝辄与令录以下陈欲登贤进士之意。又箴规得失博论朝政义恭素性怯挠阿顺法兴尝虑失旨闻兴宗言辄战惧无计。 南齐王敬则明帝即位初为大司马增邑千户台使拜授日雨大洪注敬则文武皆失色一客在傍曰:公由来如此昔拜丹阳吴兴时亦然敬则大悦曰:我宿命应得雨乃列羽仪朝服道引出听事拜受意犹不自得吐舌久之至於事竟。 後魏刘洁太武时为尚书令敕勒新民以将吏侵夺咸出怨言期牛马饱草当赴漠北洁与左仆射安原奏欲及河冰未解徙之河西冰解之後不得北遁太武曰:不然此等习俗放散日久有似园中之鹿急则冲突缓之则定吾自处之有道不烦徙也。洁等固执乃听分徙三万馀落於河西西至曲盐池新民惊骇皆曰:圈我於河西之中是将杀我也。欲西走凉州洁与侍中古弼屯五原河北左仆射安原屯悦牧城北备之既而新民数千骑北走洁追讨之走者粮绝相枕而死隋。 裴蕴炀帝大业末为御史大夫参掌机务事司马德戡将为乱江阳长张惠绍夜驰告之蕴共惠绍谋欲矫诏发郭下兵民尽取荣公护儿节度收在外逆党宇文化及等仍发羽林殿脚遣范富娄等入自西苑取梁公萧钜及燕王处分扣门援帝谋议已定遣报虞世基世基疑反者不实抑其计须臾难作蕴叹曰:谋及播郎竟误人事遂见害子为尚辇直长亦同日死。 唐萧太宗时特进参预朝政常称房玄龄已下同中书门下内臣悉皆朋党比周无忠心奉上累独奏云:此等相与执权有同胶漆陛下不细谙知但未反耳帝谓曰:为人君者驱驾英才推心待士公言不亦甚乎!何至如此。又以为帝偏信臣下所言不诚帝数谓曰:知臣莫。若君夫人不可求备自当舍其短而用其长朕虽才谢聪明不应顿迷臧否数为信誓既不自得而帝积久衔之终以忠贞居多而未废也。 杨师道为侍中多所引荐而乏於知人所引者无君子小人之别。 敬晖中宗神龙初为侍中与桓彦范等诛张易之兄弟也。雒州长史薛季昶谓晖曰:二凶虽除产禄犹在请因兵势诛三思之属正王室以安天下晖与东之屡陈不可乃止季昶叹曰:吾不知死所矣。翌日三思因韦后之助潜入宫中内行相事反易国政为天下所患时议以此归咎於晖等晖既失政柄受制於三思矣。晖每推床嗟惋或弹指出血柬之叹曰:主上畴昔为英主时素称勇烈吾留诸武冀自诛锄耳今事势已去知复何道。 杨国忠元宗天宝末为右相范阳节度使安禄山举兵向阙以国忠为名及哥舒翰守潼关诸将皆以函关距京师三百里便在守险不利出攻国忠以翰持兵未决虑其於已不利欲其速战自中督促之翰遂出关与贼战於桃林王师败绩翰受擒国忠於朝堂命朝官报潼关之败访以救援安危之策刑部尚书张均御史大夫张倚已下百馀人唯唯无敢言者惟监察御史高请即日召募城中敢死之士及朝官各率家僮子弟出军防遏国忠曰:兵已入关事不及矣。但垂泣良久乃言曰:人上书言禄山反状已十年帝不信今日之事非宰臣之过。 常衮代宗大历末为平章事既惩艾元载为政时公道梗涩贿赂朋党大行不以财势者无因入仕衮一切杜绝之中外百司奏请皆执不与势与匹夫等尤排摈非词科登第者虽窒卖官之路政事亦大致壅滞杨炎德宗建中初平章事遽计议城平凉泾原节度使秀实以为方春未可请俟农隙炎怒其沮已召秀实为司农卿而以李怀光代之因此刘文喜泾州作乱朝廷震恐。 关播建中末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乏於知人之鉴好大言虚诞者播必悦而亲信之有李元平陶公达张刘承诫皆言谈诡妄夸大可立功名亦有微材薄艺播累奏元平等皆可将相也。请阅试用之德宗以为然以元平为补阙会淮西节度使李希烈叛乱以汝州要镇令选刺史播荐元平为汝州刺史元平至州旬日为希烈擒之而去州亦陷贼中外嗤哂之由是公达等不克任用(自建中已後方隅之起兵者皆天下剧贼而杨炎以路恕为怀州刺史使捍诸田关以李元平为汝州别驾图李希烈谈者以为笑)。 郑馀庆宪宗元和初为尚书左丞平章事属夏州将杨惠琳叛帝命宰臣等论奏多议兵事馀庆复以古义上言夏州军士皆仰给县官。又有介马万蹄之语时议以馀庆虽好博雅而未达时事。 崔植杜元[A13C]为相时幽州节度使刘总将归朝虑其有变籍军中素有异志者荐之阙下时朱克融亦在籍中植元颖不知兵。且无远略谓两河无虞遂奏勒归镇长庆初幽州军乱囚其帅张弘靖众推克融统军务焉。 萧亻免穆宗即位初为平章事是时帝乘章武恢复之馀两河廓定四鄙无虞而亻免与宰相文昌屡献太平之策以为兵以靖乱时已治矣。不宜黩武劝帝休兵偃武。又以兵不可顿去请密诏天下军镇有兵处每年百人之中限八人逃死谓之消兵帝既荒纵不能深料遂诏天下如其策而行之而落籍之卒合而为盗伏於山林明年朱克融王廷溱复乱河朔一呼而遗卒皆至朝廷方徵兵诸藩籍既不充寻行招募乌合之徒动为贼败由是复失河朔盖消兵之失也。 卢携僖宗乾符末为门下侍郎平章事闻黄巢起曹濮南犯荆襄致书与越州观察使崔ギ求天平军节度朝议不允。又乞除官时宰相郑畋与枢密使杨复恭奏欲请授同正员军将携驳其议请授率府率如其不受请以高骈讨之及巢见诏大诟执政。又自表乞安南都护广州节度亦不允然巢以士众乌合欲据南海之地永为巢穴坐邀朝命是岁自春及夏其众大疫死者十三四众劝请北归以图大利巢不得已乃北逾五岭渡淮抵雒阳留守刘允章率分司官迎於上东门继攻陕虢逼潼关陷华州留将乔铃守之河中节度使李都诈进表于贼朝廷使田令孜率神策博野等军十万守潼关贼乃自潼关禁谷路入遂陷京师时前夏州节度使诸葛爽亦统禁军闻贼盛退保栎阳及黄巢至乃降初田令孜之起神策军也。众号七万皆长安豪民以货赂求隶六军不能负矛戟甲铠之重乃祈於官执事者厚以直佣两市之负贩者以备其行其实不过三万人但饰其旌旄钲鼓而已及守潼关贼已他道而入一时狼狈回至辇下时百官欲散携在中书省止之曰:此必博野军私自还也。博野军有七千人成六军之数时以後发故谓其自还携至是惧罪驰归仰药而死。 後唐郭崇韬庄宗同光中为侍中兼枢密使议者以崇韬功力虽多事权太重不能处身量力而听小人误计欲取泰山之安如急行避迹其祸愈速性复刚戾遇事便发既不知前代之成败。又未体当时之物情以天下为己任孟浪之甚也。及权倾四海车骑迎门士人讠舀奉渐学流品同列豆卢革谓崇韬曰:汾阳王代北人徙家华阴侍中世在雁门得非祖德欤崇韬应曰:经乱失谱谍先人尝云:去汾阳王四世革曰:故祖德也。因是旌别流品援引薄徒委之心腹佐命勋旧一切鄙弃旧寮有干进者崇韬谓之曰:公虽代邸之旧然家无门阀深知公才伎不敢辄进者虑名流嗤余故也。及征蜀之行於兴平拜尚父子仪之墓豆卢革庄宗时为平章事同光三年冬雒下馈运不充军士乏食日致怨咨帝深忧问所司济赡之术革与宰相韦说依阿犭旬时竟无奇说但云:陛下威德冠天下今西蜀平定珍货甚多可以取之以给军士水旱作天之常道不足圣忧。 崔协明宗时为平章事天成三年九月协尝侍坐言於帝曰:臣闻食医心镜极好不假药饵足以安心神左右见其肤浅不觉哂之。 安重诲明宗长兴中为枢密使兼侍中有工部尚书李钅颇希大用切欲为宰相人望非允钅乃引伪吴觇人见重诲云:吴国执政徐知诰将举国称藩愿得令公一信即来归向重诲不察事机即以为实然因出玉带与觇者令归工估其值数千缗经岁无所闻竟成虚语。 卢文纪末帝清泰初为平章事是时帝与闵帝兄弟寻戈之後宗社甫宁虏寇内侵强臣在境文纪处经纶之地无辅弼之谋所论者爱憎朋党之小瑕所纠者铨选拟伦之微三年夏移易大元帅晋祖引虏拒命既而大军挫衄官寨受围间道告急八月帝亲征过徽陵拜於阙门休於仗舍文纪扈从帝顾谓之曰:朕闻主忧臣辱予自凤翔来首命卿为宰相听人言语将为便致太平今寇孽纷纷万乘自行战贼於汝安乎!文纪惶恐致谢时帝季年天夺其魄声言救寨其实倦行初次河阳召文纪张延朗谋事文纪曰:虏骑往忽来无利则去大寨牢固足以枝梧况臣有三处救兵可以一战而解使人督促责以成功舆驾。且驻河桥详观事势况地处舟车之要正当天下之心必。若未能解围去亦非晚会延朗与赵延寿款密旁奏曰:文纪之言是也。故令延寿北行。 马裔孙清泰末为平章事三年末帝亲征太原行在怀州裔孙自雒都来朝献时大寨被围息耗断绝赵德均父子已怀异志惟范延光尽心而援孤兵寡驻跸怀州君臣智穷虑索遽闻裔孙至以救焚之谋特来朝谒数日之间寂无所说群臣往谒因言时事龙敏言国之治乱由君之听断因引管夷吾辞害霸之说云:既与君子谋之。又与小人图之害霸也。马以讥时乃曰:君子小人则殊而爱君尽心一也。即如今强胡内侮扈从之人谁不愿破贼夷凶致君於千枝万叶诸官哂之。 汉杨隐帝时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帝委任甚至凡南衙奏事中书除命先委斟酌如不出意至於一簿一掾亦不听从虽长於吏事不识大体尝言为国家者但得帑藏丰盈甲兵强盛至於文章礼乐并是虚事何足介意也。既专国政而务苛细条理前资官不得外方居止自京师至诸州府行人往来并须给公凭者朝夕填咽旬日之间民情大扰行路壅塞乃止其事每惩二苏之失(逢吉禹)难於除拜事多壅滞士人怨咨比与二相不协。又深嫉儒士凡所有平章动多矛盾周行之内自汉受命以至灭不沾一命者十有六七焉诸司补吏与门胄出身一切停罢时论以之蔽固如是亦由逢吉与禹本不能至公於物之所致也。 王章为平章事与杨同郡尤相亲爱其奖用进拔者莫非乡旧尝轻视文臣曰:此等。若与一把算子未知颠倒何益於事。 ○宰辅部 依违 夫弥论道广寅亮功高乃膺注意之求允协致君之业是为良弼以赞永图。若乃畏惧取名唯诺自守昧献赞而忘大政固恩宠以持两端唯署字以因循必鄙谚而致诮焉用彼相不其然乎!知无不为盖异,於是。 汉韩安国为御史大夫武帝时丞相田抵言魏其侯窦婴灌夫事帝问朝臣两人孰是安国曰:魏其言灌夫父死事(夫父孟吴楚反时为校尉尝陷坚遂死吴军中)身荷戟驰不测之吴军身被数十创名冠三军此天下壮士非有大恶争杯酒不足引他过以诛也。魏其言是丞相言灌夫通奸猾侵细民家累巨万横恣颍川轹宗室侵犯骨肉此所谓支大於胫大於股不折必披丞相言亦是惟明主裁之。 孔光为大司徒王莽以光名儒相三主太后所敬天下信之,於是盛尊事光引光女婿甄邯为侍中奉车都尉诸哀帝外戚及大臣居位素所不说者(说读曰悦)莽皆傅致其罪(傅读曰附附益而引致之令入罪)为请奏令邯持与光光素畏慎不敢不上之。 後汉胡广为司徒与太尉李固司空赵戒议欲立清河王蒜时大将军梁冀以蒜年长有德恐为後患盛意立蠡吾侯志广戒等慑惮不能与争而固与杜乔坚守本议。 晋荀ダ为侍中太尉卒无质直之操惟阿意苟合於荀勖贾充之间。 宋刘π为右仆射中领军与齐太祖同受遗诏掌机事初π高尚其意造园宅名为东山颇忽世务太祖谓之曰:将军以顾命之重任兼内外主上春秋未几诸王并幼布流物议遐迩所闻此是将军艰难之日而将军深尚从容废省羽翼一朝事至虽悔何追π竟不纳。 南齐褚渊初仕宋为中书令与尚书令袁粲受顾命辅幼主时王道隆阮佃夫用事奸赂公行渊不能禁也。 隋虞世基为仆射知炀帝不可谏正。又以高张衡等相继诛戮惧祸及已虽居近侍唯诺取容不敢忤意盗贼日甚郡县多没世基知帝恶数闻之後有告败者乃抑损表状不以实闻是後外间有变帝弗之知也。 唐李为太尉高宗欲废王皇后立武昭仪韩瑗来济谏皆不纳密奏曰:此是陛下家事,何须问外人上意乃定。 于志宁为太子太师同中书门下三品王庶人之废也。李许敬宗密申劝请志宁独无言以持两端苏味道则天延载长寿中再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味道善敷奏多识台阁故事然而前後居相位数载不能有所发明但脂韦其间苟度取容而已故时人号为模棱于今以为口实。 源乾曜元宗开元中为侍中任政事十年时张嘉贞张说相次为中书令乾曜不敢与之争权事皆推让之及李元杜暹知政事乾曜遂无所参议但唯诺署名而已初乾曜因姜皎所荐遂蒙擢用。又皎得罪为张嘉贞所挤乾曜竟不救之议者以此讥焉。 裴耀卿为左丞相开元二十五年逸人姜抚献长春酒方玄宗分赐年衰朝官兼与方法耀卿与文武百官上表贺曰:伏承逸人姜抚献同度山长生药秘精英而日久候圣明而乃彰伏惟陛下大圣抚运深仁济俗和气时。若淳风穆然上帝式臧用分景福逸人斯至乃表长生药荐长春酒和甘露天杯御神策逾增益光明於日月齐长久於天地臣子大庆开辟所无朝野多欢蹈舞相继况自中外赐药兼及远方使人寰同寿域庆流渥泽驰景回光凡在生灵不胜悦庆臣等望进礼食以称寿觞欢宝祚之无疆乐微生之有遇许之时士庶竞服长春酒多有暴卒者帝惧而止。 陈希烈为左相时右相杨国忠用事希烈畏其权宠凡事唯诺无敢发明。 韦见素为武部尚书同平章事系杨国忠引用心德之时禄山与国忠争宠两相猜嫌见素无所是非署字而已。 刘滋为左散骑常侍平章事德宗贞元中尚书右丞元为度支使韩所奏贬雷州司户其责既重举朝以为非罪多窃议者尚书左丞。 董晋谓滋及齐映曰:元右丞忽有贬责未知罪名用刑一滥谁不畏惧假有权臣骋志相公何不奏请三司详断之去年关辅用兵时方蝗旱总国计夙夜忧勤以赡给师旅不增一赋军用皆济斯可谓国之劳臣也。今此播逐恐失人心人心一摇则有闻鸡鸣起舞者矣。窃为相公痛惜之滋映但引过而已。 董晋贞元五年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与窦参同知政事而皆决在窦参晋但奉诏书唯诺而已。 贾在相位凡十三年不能以天下安危大事争於君前颇为知识之士所短。 权德舆为礼部尚书平章事时李吉甫自淮南诏徵未一年宪宗。又引用李绛时帝求治方切军国无大小一付中书吉甫绛议政颇有异同或於上前争论形於言色其有诣於理者德舆亦不能为之发明竟以循默而罢。 王涯为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初郑注自谓有经济之才文宗问以安人富国之术无以对因请榷茶涯知不可而不敢违。 孔纬为平章事时昭宗谒郊庙两中尉内枢密请朝服所司申前例中贵人例无朝服助祭之礼少府监亦无素制冠服中尉怒立令制造下太常礼官举故事亦称无中尉朝服助祭之文谏官亦论之纬奏曰:中贵不衣朝服助祭国典也。陛下欲以权道宠内臣则请依所兼之官而为之服天子召谏官谓之曰:大礼日近无宜立异为朕容之,於是内官朝服助祭。 後唐韦说拜平章事说性谨重奉职官常不造事端时郭崇韬秉政说等承顺而已政事得失无所指言豆卢革为平章事庄宗同光三年宏文馆奏请依六典故事改宏文馆为崇文馆敕崇文馆比於宏文馆并置今请改称颇叶旧典从之枢密使郭崇韬亡父名宏革希崇韬旨奏而改之故云:有宏文崇文并置之言也。 郑珏为平章事明宗延宰臣於元德殿珏从容言曰:近奉御札罢幸邺都人情甚安咸仰圣德其始议也。珏亦赞之及罢行期珏。又赞之大臣献替。若斯,岂能责小臣之窃位邪。 ○宰辅部 强狠 宰辅所以佐人君治天下调阴阳顺元化者也。必在乎!中庸其德平恕其心体貌温恭辞气宽裕所以能通万物之理副四海之瞻或其刚毅近仁木强率性忠言犯上直道异众善则善矣。恐非纯和之德焉矧讦以为直犯而必校以威势而自处谓恭顺而无益人所恶也。祸必随之。 汉周昌木强人也。为御史大夫自萧曹辈皆卑下之昌尝燕入奏事(以帝宴时入奏事)高帝方拥戚姬昌还走帝逐得骑昌项帝问曰:我何如主也。昌仰曰:陛下桀纣主也,於是帝笑之然尤惮昌。 申屠嘉为丞相黾错为内史贵幸用事诸法令多所请变更议以罚侵削诸侯(读曰谪)而丞相嘉自绌(绌退也。)所言不用疾错错为内史门东出不便更穿一门南出南出者太上皇庙Й垣也。嘉闻错穿宗庙垣为奏请诛错客有语错错恐夜入宫上谒自归(归首於天子)至朝嘉请诛内史错帝曰:错所穿非真庙垣乃外Й垣故冗官居其中(冗谓散辈也。如今之散官)。且。又我使为之错无罪罢朝嘉谓长史曰:吾悔不先斩错乃请之(言先斩而後奏)为错所卖至舍因欧血而死。 田为丞相召客饮坐其兄盖侯北乡自坐东乡(自处尊位乡读曰向)以为汉相尊不可以兄故私挠(挠曲也。音汝教反)由此滋骄(滋益也。)。 後汉韩歆为大司徒好直言无隐讳光武每不能容尝因朝会闻帝读隗嚣公孙述相与书歆曰:亡国之君皆有才桀纣亦有才帝大怒以为激发歆。又证岁将饥凶指天画地言甚刚切坐免归田里帝犹不释复遣使召宣责之司隶校尉鲍永固请不能得歆及子婴竟自杀。 晋杨骏为太傅辅政骏自知素无美望惧不能以辑和远近乃依魏明帝即位故事遂大开封赏欲以悦众为政严碎愎谏自用不允众心冯翊太守孙楚素与骏厚说之曰:公以外戚居伊霍之重握大权辅弱主当仰思古人至公至诚谦顺之道於周则周召为宰在汉则朱虚东牟未有庶姓专国而克终庆祚者也。今宗室亲重藩王方壮而公不与共参万机内怀猜忌外树私昵祸至无日矣。骏不能从。 庾亮为中书令辅政专用威刑知苏峻必为祸乱徵为大司农举朝谓之不可平南将军温峤亦累止之皆不纳峻果反。 後魏穆寿太武时恭宗监国寿与崔浩等辅政人皆敬浩寿独凌之。又自恃位任为人莫已及。 古弼为尚书令参政事欲入陈奏遇太武与给事中刘树棋志不听事弼侍坐良久不获申闻乃起於太武前ㄏ树头掣下床以手搏其耳以拳殴其背曰:朝廷不治实尔之罪。 高肇为尚书令每事任已宣武延昌初迁司徒虽贵登台鼎犹以去要怏怏形乎!辞色。 隋苏威为宰相行已清俭以廉慎见称然每至公议恶人异已虽或小事必固争之时人以为无大臣之体所修格令章程并行於当世颇伤烦碎论者以为非简久之法。 杨素为右仆射与高专掌朝政素性疏而辩高下在心朝臣之内颇推高敬牛宏厚接薛道衡视苏威蔑如也。自馀朝贵多被凌轹其才艺风调优於高至於推诚体国处物平当有宰相识度不如远矣。 唐萧为太常卿兼领御史大夫与宰相参议朝政多词辨每有评议房元龄等不能抗然心知其是所言殊不用弥怏怏李义府迁右相入则谄言自媚出则肆其奸宄百寮畏之无敢言其过者高宗颇知其罪失从容戒义府云:闻卿儿子女婿皆不谨慎多作罪过我亦为卿掩覆未即公言卿可诫勖无令如此义府勃然变色<思页>颈俱起徐曰:谁向陛下道此帝曰:但我言如是,何须问我所从得邪义府宛然殊不引咎缓步而去帝亦优容之後长流州。 宗楚客中宗时为相御史崔琬劾楚客纪处讷宗晋卿等骄恣跋扈人神同疾不加天诛讵清王度并请收禁差三司推鞫旧制大臣有被御史弹劾者即俯偻趋出立朝堂待罪楚客翻更咤<思页>作色而进自言执性忠鲠被琬诬奏帝性既宽仁竟不穷其事令释之。 刘幽求玄宗先天元年拜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幽求自谓功在朝臣之右而志求左仆射兼领中书令俄而窦怀贞为左仆射崔实为中书令幽求甚不平形於言色。 韩为左仆射同平章事然以前辈早达稍侮薄後进晚岁至京师丞郎卿佐接之颇倨。又元以纤芥微嫌陷之重典众不能一。 常衮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其轻重任情不通时政。又政事堂有後门盖宰相时过中书舍人院咨访政事衮塞绝其门以示尊大不相往来。 後唐卢程庄宗同光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是时初下郓州梁将王彦章陷德胜寨群情恼恼内怀嚣然帝於杨刘城躬厉士卒昼夜苦战臣下皆忧之豆卢革与同列议上章规谏请不躬御士卒因言及汉高临广武事楚人矢及於胸绐云:虏中吾足程曰:此刘季之失也。几死老兵众皆缩颈尝与群官论士族,或曰:员外孔龟明善和之家宣圣之後公辅累世得非盛族欤程曰:止於孔子之後盛则吾不知也。亲党有假迎乘於程者程帖兴唐府给付之府吏启无例程怒鞭其背议者以浮薄之中凶狂为最时光禄卿任圜兼兴唐少尹帝妹婿也。冯其宠戚因诣程诉之程衣鹤氅华阳巾冯几决事盛怒见圜慢谓曰:公是何虫豸敢违吾命宰相取给於府县公保惜胥吏圜不言而退夜急驰见帝面诉其事帝怒谓郭崇韬曰:朕误相此人凌辱於九卿促令自尽崇韬亦恐事将不测卢质横身解之乃贬官右庶子。 豆卢革同光中平章事庄宗幸雒车驾次汜水翰林学士刘句赵凤于峤等议高祖太宗庙在雒北请帝亲行拜荐庶天下知敬祖奉先之道革耻於失举遂非不行识者讥之次偃师。又议昭宗园陵不远道周既除大憝车驾宜请告谒追思惋愤号恸寝园然後还宫始为得礼革与郭崇韬不达变礼。又拒而不行孔循为东都留守带平章事以孟夏等献宜令摄太尉行事循称使相有戎机不合当祠祭重事(议者曰:郊天祀地太尉之职无其人则宰相摄之循位同三事留守东平代掌武以供祀事而诉以戎机不自知贵强戾之甚也。)。 汉杨为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尝与三司使王章於御前论事隐帝曰:事行之後勿俾有词曰:陛下但禁声有臣等在左右闻者缩颈未几灭族其负气寡识多此类也。 ●卷三百三十七 ○宰辅部 不协犭旬私树党不协 王者建辅弼之臣所以共成天功登翼王室协和万国典领百寮者也。故当一乃心平其志使国典成式人谟允谐以谦抑自居以推让为本增庙廊之重表堂陛之高使和辑之风行於天下者也。若乃固专朝政阔视王庭发言以相侵议事而不合或趋向之各异或先後以自矜争论曲直交斥隐匿形於辞色遂为忿竞构成祸乱或至诛戮忠臣之节岂当。若是者乎!书于方册可以垂戒。 周王叔陈生与伯舆争政(二子王卿士)王右伯舆(右助也。)王叔陈生怒而出奔及河王复之(欲奔晋)杀史狡以说焉(说王叔也。)不入遂处之(处叔河上)晋侯使士モ平王室王叔与伯舆讼焉(争曲直)王叔之宰(宰家臣)与伯舆之大夫瑕禽(瑕禽伯舆属大夫)坐狱於王庭(狱讼也。《周礼》命夫命妇不躬坐狱讼故使宰与大夫对争曲直)士モ听之王叔之宰曰:荜门圭窦之人而皆凌其上其难为上矣。(荜门柴门圭窦小户穿壁为户上锐下方状如圭也。言伯舆微贱之家)瑕禽曰:昔平王东迁吾七姓从王牲用备具王赖之而赐之も旄之盟(平王徙时大臣从者有七姓伯舆之祖皆在其中主为王备牺牲共祭祀王恃其用故与之盟使世其职も旄赤毛也。举も旄者言得重盟不以犬鸡)曰:世世无失职。若荜门圭窦其能来东底乎!。且王何赖焉(言我之贫贱何能来东使王恃其用而与之盟底至也。)今自王叔之相也。政以贿成(随财制政)而刑放於宠(宠臣专刑不任法)官之师旅不胜其富(师旅之长皆受赂)吾能无荜门圭窦乎!(言王叔之属富故使吾贫)惟大国图之(图犹议也。)下而无直则何谓正矣。(正者不失下之直)范宣子曰: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左亦左之(宣子知伯舆直不欲自专故推之於王)使王叔氏与伯舆合要(合要辞)王叔氏不能举其契(要契之辞)王叔奔晋不书不告也。单靖公为卿士以相王室(代王叔)。 汉上官桀为左将军霍光为大将军皆受遗诏辅少主桀自先帝时已为九卿位在光右及父子并为将军有椒房中宫之重皇后上官安女光乃其外祖而顾专制朝事由是与光争权。 萧望之为御史大夫丞相丙吉年老宣帝重焉望之。又奏言万姓或乏困盗贼未止二千石多材下不任职三公非其人则三光为之不明今首岁日月少光咎在臣等帝以望之意轻丞相(三公非其人。又云:咎在臣等是其意毁丞相也。)由是不说。又丞相司直<每系>延寿(<每系>音婆)奏故事丞相病明日御史大夫取问病朝奏事会庭中差居丞相後丞相谢大夫少进揖今丞相数病望之不问病会庭中与丞相均礼时议事不合意望之曰:侯年宁能父我邪(谓宁能与吾父同年邪权并伏法)坐是左迁太子太傅。 晋阎鼎为太子詹事愍帝即位以鼎总摄百揆京兆尹梁综与鼎争权鼎杀综以王毗为京兆尹。 後魏长乐王寿乐自文成即位有援立功拜太宰大都督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矜功与尚书令长孙渴侯争言权并伏法。 北齐唐邕为尚书令封晋昌王录尚书事车驾幸晋阳敕斛律孝卿扌知骑兵度支事多自决不相询禀邕自恃从霸朝以来尝典枢要历事六帝恩遇甚重一旦为孝卿所轻负气郁怏形於辞色。 唐崔日用为黄门侍郎参知政事为相月馀与中书侍郎薛稷不协于中书忿竞日用由是停知政事。 张嘉贞为中书令张说为兵部尚书平章事初嘉贞为兵部员外时说为侍郎及是说位在嘉贞下嘉贞既无所推让说颇不平由是不协。 萧嵩为中书令裴光庭为侍中同位数年情颇不协及光庭为吏部奏用循资格并促选限至正月三十日令毕其流外行署亦令门下省审之光庭卒後嵩。又奏请一切罢之光庭所引进者奏出为外职韩休为右丞相萧嵩与裴光庭同位数年情颇不协光庭卒元宗遣嵩择相嵩以休长者举之及休入直与嵩举事休峭直辄不相假互於元宗前论曲直因让位元宗眷嵩厚乃授嵩尚书右丞相休工部尚书。 李元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与杜暹同在中书多所异同情遂不协至有相执奏者。 李之代牛仙客为左相与李林甫争权不叶陇右节度皇甫惟明刑部尚书韦坚户部尚书裴宽京兆尹韩朝宗悉与之善林甫皆中伤之构成其罪相继放逐之惧不自安求为散职乃罢知政事李吉甫再为平章事秉政之後视听时有所蔽人心疑惮时之负公望者虑为吉甫所忌多避畏朝宗潜知其事未周岁遂擢用李绛大与绛不叶而绛性刚讦於帝前互有争论人多直绛然性畏慎虽甚不悦者亦无所伤。 张延赏与柳浑同在相位延赏怙权矜已而疾浑守正俾其所厚谓浑曰:相公旧德但节言于庙堂则重位可久答曰:为吾谢张相公柳浑头可断也。言不可绝自是终为延赏所挤寻除右散骑常侍罢知政事郑覃为右仆射平章事其年李固言复为宰相固言与李宗闵杨嗣复善覃憎之因起居郎阙固言曰:周敬复崔球张次宗等三人皆堪此任覃曰:崔球游宗闵之门赤墀下秉笔为千古法不可朋党如裴中孺李让夷臣不敢有纤介异论乃止杨嗣复自西川入相与覃尤相矛盾加之以固言李珏入对之际是非蜂起开成三年二月文宗御紫宸殿谓覃曰:李宗闵在外已数年朕欲别与一官覃曰:陛下以其地远请量移二三百里即得不可再用奸邪如重用宗闵臣即请退陈夷行曰:宗闵顷得罪以党比责之宜死昔宝历八关十六子李绩张。又新苏景裔等朋比倾覆朝臣货贿交通李珏曰:若以数子之事罪在李逢吉如李绩居襄服阕不可不与一官臣恐在外衣冠多生议论非为李绩也。夷行曰:昔舜逐四凶天下咸理今陛下何惜十数纤人杨嗣复曰:事贵得中不可但犭旬私情帝曰:但与一郡国覃曰:与洪州司马可也。嗣复曰:此为罔上非为量移夷行曰:宗闵养得郑注几倾覆朝廷嗣复曰:比者陛下欲与郑注好官宗闵不肯陛下亦当记忆其事郑覃曰:嗣复党比宗闵奸邪直如李林甫嗣复曰:,岂可便以李林甫比宗闵昔玄宗暮年委任林甫诛破忠良十馀家宗闵未有此事况太和末宗闵与李德裕同时得罪德裕自开成初量移至二年夏为淮南节度使而宗闵尚在贬所只如殷侑与韩益奏官及章服臣以韩益前年犯赃未可其奏郑覃臣云:幸。且勿论孰为党比李珏曰:舍小过掩微瑕但量与一官亦无妨帝曰:三度左迁与一郡无妨卿等悉出帝召左右史周敬复魏谟向前来宰臣如此争论去就得否对曰:臣等以为不可然郑覃等各竭尽忠诚不觉如此亦非敢触犯龙鳞帝曰:郑覃僻直嗣复疏隽卿可商量宰臣所奏同为一状将来丁酉以衡州司马外置同置员李宗闵为杭州刺史。 陈夷行为工部侍郎平章事杨嗣复李珏继入辅政夷行介特素恶其所为每文宗前议政语侵嗣复遂至往复珏不能堪上表称疾辞位诏不许。 卢携为平章事与郑畋同在中书黄巢之起携以浙西观察使高骈素有军功奏为淮南节度使令扼贼冲寻以骈为诸道行营都统及巢奏请广南朝议有请假节以纾患者畋采群议欲以南海节度縻之携以始用高骈欲其立功以图胜携曰:高骈将略无双淮土甲兵甚锐今诸道之师方集蕞尔纤寇不足平殄何事舍之示怯而令诸军解体邪畋曰:巢贼之乱本因饥岁人以利合乃至繁江淮以南荐食殆半国家久不用兵士皆忘战所在节将闭门自守尚不能支不如释咎包容权降恩泽彼本以年饥利合一遇丰岁孰不怀思乡土其众一离巢则几上肉耳是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也。若此际不以计攻全恃兵力恐天下之忧未艾也。群议然之而左仆射于琮曰:南海有市舶之利岁贡珠玑如为妖贼所有国藏渐当废竭僖宗亦望骈成功乃依携议及中书商量出敕畋曰:妖贼百万横行天下高公迁延玩寇无意剪除。又从而保之彼得计矣。国祚安危在我辈三四人画度公倚淮南用兵吾不知税驾之所矣。携怒拂衣而起袂染於砚因投之帝闻之怒曰:大臣相诟何以表仪四海二人俱罢知政事。 後唐任圜为平章事时议命相枢密使孔循意不欲河朔人居相位圜欲相李琪而宰臣郑珏素与琪不协循亦恶琪谓枢密使安重诲曰:李琪非无艺学但不廉耳朝论莫。若崔协重诲然之因奏择相明宗曰:谁可乃以协对任圜奏曰:重诲被人欺卖如崔协者少识文字时人谓之没字碑臣比不知书无才而进已为天下笑何容中书之内更益笑端朝退宰臣枢密使休於中兴殿之庑下孔循拂衣而去曰:天下事一则任圜二则任圜崔协暴死则已不死会居此位重诲私谓圜曰:今相位阙人协。且可乎!圜曰:朝廷有李琪者学际天人奕叶轩冕论才校艺可敌时辈百人而谗夫巧沮忌害其能必舍琪而相协如弃苏合之丸取吉蜣之转也。 李琪事梁为平章事与萧顷同在中书顷性畏慎深密琪倜傥负气不拘小节中书奏覆多行其志而顷专掎摭其咎。 李愚为平章事与刘句俱在中书时冯道已出镇同州而句与道为婚家愚性太峻或因旧事不便要革者对论不协愚必曰:此公亲家翁所为更之不亦便乎!句憾其言切,於是每言必相诘难或至喧呼无几两人俱罢相。 晋桑维翰为平章事少帝微有不豫维翰曾密遣中使达意於太后请为皇弟重睿择师傅以教导之少帝由此疑其有他俄而冯玉作相同在中书会舍人卢价秩满玉乃下笔除价为工部侍郎维翰曰:词臣除此官稍慢恐外有所议因不署名属维翰休假玉竟除之自此维翰与玉尤不相协俄因少帝以重睿择师傅事言於玉遂以词激少帝寻出维翰为开封尹。 ○宰辅部 犭旬私 粤。若寅亮天工协和民纪仰成大化直哉!惟清斯宰相之职也。若乃居具瞻之任爽中立之诚始务营私讵闻尽节公忠靡著怨欲是行或昔有违言或暂失微旨既举夺以私意遂好恶之有乖或异已以见伤或改法以更事犭旬故人之末节忘有国之至公加以租入是贪儿女婴虑小犹损於政治大或蔽於聪明而冀庶事咸康邪慝不作虽曰:愚者未之信也。历代之下咸可明惩苟异中道则有斯蔽矣。 汉田武帝时为丞相元光中河决瓠子奉邑食俞阝俞阝居河北河(俞阝清河之县也。)决而南则俞阝无水邑收入多言於帝曰:江河之决皆天事未易以人力︹塞︹塞之未必应天而望气用数者亦以为然是以久不复塞也。 霍光昭帝时为大将军辅政以光外孙上官氏为皇后光欲后擅宠有子时帝体不安左右及医皆阿意言宜禁内虽宫人使令皆为穷多其带(穷有前後不得交通也。使令所使之人也。穷即今之衤昆裆也。)後宫莫有进者其後宣帝既立帝微时许妃为皇后光妻显爱小女成君欲贵之私使乳医淳于衍行毒药杀许后(乳医视产乳之疾者)因劝光内成君代立为后始许后暴终吏捕诸医劾衍侍疾亡状不道狱吏簿问急显恐事败即以实语光光大惊欲自发举不忍犹与(犹与不决也。)会奏上因署衍勿论(署者题其奏後)光薨後语稍泄(事具外戚悖逆门)。 翟方进成帝时为丞相持法刻深举奏牧守九卿峻文深诋(诋毁也。丁礼反)中伤者尤多如陈咸朱博萧育逢信孙闳之属皆京师世家以材能少历牧守列卿知名当世而方进特立後起十馀年间至宰相据法以弹咸等皆罢退之初咸最先进自元帝初为御史中丞显名朝廷矣。成帝初即位擢为部刺史历楚国北海东郡太守阳朔中京兆尹王章讥切大臣而荐琅琊太守冯野王可代大将军王凤辅政东郡太守陈咸可御史大夫是时方进甫从博士为刺史(刺始也。)後方进为京兆尹咸从南阳太守入为少府与方进厚善先是逢信已从高第郡守历京兆太仆为卫尉及御史大夫缺三人皆在选中而方进得之会丞相薛宣有事与方进相连帝使五二千石杂问丞相御史(六臣狱重故以秩二千石五人诘责之)咸诘责方进冀得其处方进心恨初大将军凤奏除陈汤为中郎与从事(每有政事皆与谋之而行)凤薨後从弟车骑将军音代凤辅政亦厚汤逢信陈咸皆与汤善汤数称之於凤音所久之音薨凤弟成都侯商复为大司马卫将军辅政商素憎陈汤白其罪过下有司案验遂免汤徙敦煌时方进新为丞相陈咸内惧不安乃令小冠杜子夏往观其意微自解说(解说犹曰:分疏)子夏既过方进揣知其指不敢发言(揣谓探求之)居无何(无何犹言无几谓少时)方进奏咸与逢信邪枉贪污营私多欲皆知陈汤奸佞倾覆利口不轨而亲交贿遗以求荐举後为少府数馈遗汤信咸幸得备九卿不思尽忠正身内自知行辟亡功效而官媚邪臣欲以徼幸苟得亡耻孔子曰:鄙夫可与事君也。与哉!(谓鄙夫不可与事君也。与读曰欤)咸信之谓也。过恶暴见不宜处位臣请免以示天下奏可後二岁举方正直言之士红阳侯立举咸等册拜为光禄大夫给事中方进复奏咸前为九卿坐为贪邪免自知罪恶暴陈依红阳侯立徼幸有司莫敢举奏冒浊苟容不顾耻辱不当蒙方正举备内朝臣并劾红阳侯立选举故不以实有诏免咸勿劾立後数年皇太后姊子侍中卫尉定陵侯淳于长有罪帝以太后故免官勿治罪有司奏请遣长就国长以金钱与立立上封事为长求留曰:陛下既文以皇太后故(谓於诏文)诚不可更有他计(言不宜遣长就国)後长阴事发遂下狱方进劾立怀奸邪乱朝政欲倾误要主上狡猾不道请下狱帝曰:红阳侯朕之舅不忍致法遣就国,於是方进复奏立党友曰:立素行积为不善众人所共知邪臣自结附为党,庶几立与政事欲获其利今立斥逐就国所交结尤著者不宜备大臣为郡守案後将军朱博钜鹿太守孙闳故光禄大夫陈咸与立交通厚善相与为腹心有背公死党之信(死党尽死於朋党)欲相攀援死而後已(援引也。已止也。)皆内有不仁之性而外有隽材过绝人伦勇猛果敢处事不疑所居皆尚残贼酷虐苛刻惨毒以立威而已纤介爱利之风(爱利谓仁爱而欲安利人也。)天下所共知愚者犹惑孔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言用不仁之人则礼乐废坏)言不仁之人亡所施用不仁而多材国之患也。此三人皆内怀奸邪国之所患而深相与交信於贵戚奸臣此国家大忧大臣所宜没身而争也。(没尽)昔季孙行父有言曰:见有善於君者爱之。若孝子之养父母也。见不善者诛之。若鹰之逐鸟爵也。(似鹗而小今谓之上)翅翼虽伤不避也。贵戚︹党之众诚难犯之犯之众敌并怨善恶相冒(冒覆蔽也。)臣幸得备宰相不敢不尽死请免博闳咸归故郡以销奸雄之党绝群邪之望奏可咸既废锢复徙故郡以忧发疾而死。 张禹成帝时为丞相以老疾罢就第位特进见礼如丞相置从事史五人禹每病车驾自临问之禹顿首谢恩归诚言老臣有四男一女爱女甚於男远嫁为张掖太守萧咸妻不胜父子私情思与相近帝即时徙咸为弘农太守。 後汉许馘为太尉灵帝光和五年诏公卿以谣言举刺史二千石为民蠹害者时馘与司空张济承望内官受取贿赂其者子弟宾客虽贪秽浊皆不敢问而虚纠边远小郡清有惠化者二十六人。 魏曹爽齐王时以大将军辅政扬州刺史王陵奏庐江太守文钦贪残不宜抚边求免官治罪由是徵钦还爽以钦乡里厚养待之不治钦事复遣还庐江加冠军贵宠逾前钦以故益骄爽以何晏等为腹心因共分割雒阳野王典农部桑田数百顷及坏汤沐地以为产业承势窃取官物因缘求欲州郡有司望风莫敢忤旨晏等与廷尉卢毓素有不平因毓吏微过深文致毓法使主者先收毓印绶然後奏闻其作威如此。 晋汝南王亮为太宰录尚书事论赏诛杨骏之功过差欲以苟悦众心由是失望。 魏舒为司徒左长史傅咸在位多所执正豫州大中正夏侯俊上言鲁国小中正司空司马孔毓四移病所不能接宾求以尚书郎曹馥代毓旬日复上毓为中正司徒三却俊故据正咸以俊与夺惟意乃奏免俊大中正舒俊之姻属屡却不署咸据正甚坚舒终不从咸遂独上舒奏咸激讪不直诏转咸为车骑司马。 後魏崔光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光自从贵达罕所申荐曾启其女胥彭城刘敬徽云:敬徽为荆州五陇戍主女随夫行尝虑寇抄南北分张乞为徐州长史兼别驾暂集京师孝明许之时人比之张禹。 北齐孙腾世居北边因乱离亡一女及贵远加推访终亦不得疑其为人婢妾及为司徒奴婢许良者不研虚实率皆免之愿免千人冀得其女时高祖入朝左右有言之者高祖大怒解其司徒後迁太保初博陵崔孝芬取贫家子贾氏以为养女孝芬死其妻元更郑伯猷携贾於郑氏贾有姿色腾纳之始以为妾其妻袁氏死腾以贾有子正以为妻诏封丹阳郡君复请以袁氏爵回授其女违礼肆情多此类也。 赵彦深为司徒讽朝廷以叔坚为中书侍郎颇招物议时冯子琮子慈明祖班子君信并相继居中书故时语云:冯祖及赵秽我凤池然坚身材最劣。 司马子如执政尉瑾娶其外孙皮氏女由此擢瑾中书舍人隋苏威为纳言开府仪同三司威治身清俭以廉慎见称然每至公议恶人异已虽或小事必固争之时人以为无大臣之体。 唐许圉师为左相龙朔中圉师子静福府果毅文思奉辇直自然因田猎践百姓苗稼地主忿怒更相擒捉自然遂以箭射之圉师杖自然一百竟不闻奏地主。又诣司宪告司宪大夫杨德裔不为推究西台舍人袁公瑜遣人改姓名上封告之诏特免官。 李义府为中书令自言本出赵郡始与诸李叙昭穆而无赖之徒苟合藉其权势拜伏为兄叔者甚众给事中李崇德初亦与同谱叙昭穆及义府出为普州刺史遂即除削义府闻而衔之及重为宰相乃令人诬构其罪竟下狱自杀初贞观中太宗命吏部尚书高士廉御史大夫韦挺中书侍郎岑文本礼部侍郎令狐德等及四方士大夫谙练门阀者修氏族志勒成百卷升降去取时称允当颁下诸州藏为永式义府耻其家代无名乃奏改此书专委礼部郎中孔志约著作郎杨仁卿太子洗马史元道太常丞吕才重修志约等遂立格云:皇朝得五品官者皆升士流,於是兵卒以军功致五品者尽入书限更名为姓氏录由是缙绅士大夫多耻被甄叙皆号此书为勋格义府仍奏收天下氏族志本焚之关东魏齐旧姓虽皆沦替犹相矜尚自为婚姻义府为子求婚不得乃奏陇西李等七家不得相与为婚刘幽求为侍中幽求妻李氏本幽州故将军李谨行家贱妾也。幽求往为馆客通而妻焉谨行孙见幽求达用事遂以为亲任燕州刺史与幽州都督薛讷有隙幽求遂进孙为幽州都督幽州镇守经略使节度请军以代之无将材欲令远讨众知其必败也。 张嘉贞为中书令驾幸东都有雒阳主簿王均为嘉贞修宅将以求御史因受赃事发玄宗特令朝堂决杀嘉贞从所由速其刑以灭口乃归罪於御史大夫韦杭等皆贬之。 姚崇为紫微令纵其子光禄少卿彝等广引宾客受纳馈遗由是为时所讥时有中书主书赵诲为崇所亲信受蕃人珍遗事发帝亲加鞫问下狱处死崇结奏其罪复营救之帝由是不悦其冬曲赦京城敕文特标诲名令决杖一百配流岭南崇自是忧惧频面请避相位荐宋自代俄授开府仪同三司罢知政事。 苏为相开元五年正月太庙四室坏伊阙人孙平子上封事以为去年孝和於别室太庙之际未祭孝和先祭太上皇所致诏下礼官太常博士陈贞节与冯宗苏献等议以为平子狂瞽危言元宗令平子与礼官对定可否平子口辩所引咸有经据献等。又不能屈之以博士苏献是从祖兄颇党之议竟不行平子上论不已遂贬平子为康州都成县尉议者以平子议为是。 张说为中书令车驾东巡行封禅之礼说自定侍从升山之官多引两省录事主书及已之所亲摄官而上遂加特进阶超授五品及中书舍人张九龄草诏九龄言於说曰:今登封霈泽千载一遇清流高品不沐殊恩胥吏末班先加章但恐制出之後四方失望今进草之际事犹可改惟令公审筹之无贻後悔也。说曰:事已决矣。悠悠之谈何足虑也。竟不从制出外内甚咎於说果为御史中丞宇文融所劾。 李元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素重宋遥引为中书舍人与给事中严挺之等同考吏部等第判遥与挺之好尚不同遥言於元元诘挺之挺之曰:明公位尊国相情溺小人乃有憎恶甚为不取也。词色俱厉元曰:小人为谁挺之曰:即宋遥也。因出为登州刺史李林甫为右相兵部侍郎李彭年与林甫善慕山东著姓为婚姻引为通谱以大其门典铨官七年竟以赃贬。 吕甄上元初为相引妻父程楚宾为卫尉少卿妻兄震为侍御史员外郎。 王代宗朝为相时韩出为通州刺史彭王府谘议邓景山为淮南节度表为宾佐未行除殿中侍御史追赴京师先是兄ι知制诰草王拜官之词不加虚美颇衔之及其秉政诸使奏兄弟者必以冗官授之免相群议称其屈故召拜焉。 杨炎德宗初为相专意报恩复雠道州录事参军王沼有微恩於炎炎举沼为监察御史感元载恩专务行载之旧事。 卢杞德宗初为相建中三年李纳反叛淮南观察陈少游以师收徐海等州寻弃之退军于台。又加简校左仆射赐实封三百户其年就加同平章事时宰相关播尝为少游宾僚杞早年与之同在仆固怀恩使府故骤加其官秩初播为给事中杞以播柔缓冀其易制骤荐之寻改吏部侍郎未几拜中书侍郎平章事时政事决在杞播但敛衽取容而已。 李泌德宗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以王纬为给事中数月。又迁润州刺史浙西观察使初纬与泌并为路嗣恭江西观察判官嗣恭将陷害泌纬救解获免及是遂擢用焉。 窦参董晋贞元中俱在相府参骄盈多犯帝渐恶之参风晋奏给事中窦申为吏部侍郎帝正色曰:,岂不是窦参遣卿奏也。晋不敢隐讳因问参遇失晋具奏之旬日参贬官晋忧惧累上表辞官。 李吉甫宪宗初为相元和三年二月敕许新除官及刺史等假於宣正门外谢便进状辞其授官於朝堂礼谢并不须候假开国朝旧制凡命都督刺史皆临轩册拜特示恩礼近岁虽不册拜而牧守受命之後皆便殿口对赐衣盖以亲人之官恩礼不可废也。时吉甫之舅新除河南少尹裴复求速之任遇寒食假吉甫特奏请遂兼刺史同有是命非旧典也。又裴初罢相以太子宾客卒时吉甫复入相以宿嫌怒不加赠官给事中刘伯刍疏论赠太子少傅伯刍妻其从姨也。或言吉甫以此奏论伯刍惧亟请散地因出为虢州刺史。 元载为门下侍郎平章事载初为侍中苗晋卿引用深德之见晋卿子胥张延赏厚遇之荐为给事中御史中丞中书舍人会河南尹缺特奏为河南尹时河雒兵戈之後邑里丘墟延赏政尚易简东郡甚理大历年御史大夫缺上封人李少良潜以载阴事闻载知之乃奏少良狂妄诏下御史台讯鞫载遂以延赏为大夫实有所属也。 崔群为相元和十四年七月盐铁福建院官权长孺坐赃一万三百馀贯诏付京兆府杖杀之其母刘求哀於宰相群因对言之帝愍其母老乃曰:朕将舍长孺之死何如群对曰:陛下即舍之当速使人往。若待正敕不及矣。上乃使品官驰往止之翌日诏杖八十长流康州议者以长孺坐赃钜万宜处死以惩恶今以其母而贷其生是为人子者皆可以为大恶因母老而不死矣。帝恻然舍之仁也。宰相救免之非也。 段文昌穆宗初为相文昌好学尤喜古书画求取不择其人故刑部侍郎杨凭兄弟三人皆以文学知名於贞元中四方之士乐慕之凭亦好古故锺王张郑之迹在书断画品者颇积其家凭孽子浑之尽献于文昌求致进士第。又翰林学士李绅好恶颇乖有进士周汉宾者倚以求事长庆元年春礼部侍郎钱徽入贡院日文昌及绅恳言二人继以私书中书舍人李宗闵与翰林学士元稹早以才隽相友稹顷自拾遗御史以直道贬出久之徵为省郎乃大改前志以徼富贵宗闵亦急於进取二人遂有隙杨汝士与徽有旧会宗闵子胥苏朝与右补阙杨汝士季弟殷士俱及第遂构成其事时文昌已除西川节度使面辞日首发其事指摘榜内郑朗等十四人皆子弟艺薄不当在选中穆宗以其事访於翰林学士稹绅等奏与文昌同遂内出题目重试之朗等惶骇就试不能成其文遂考落朗等十人而贬钱徽为江州刺史宗闵剑州刺史汝士为开州临江县令。 元稹为工部侍郎平章事长庆二年以新授楚州刺史李景俭为少府少监分司东都初景俭两为谏议大夫以险躁纵酗再黜远地素与稹匿狎及稹作相景俭未达贬所遽迁大郡议者纷起方以散位处之贾饣束文宗朝为相太和九年七月贬侍御史李甘为封州司马殿中侍御史苏特为潘州司户苏特非与李甘为比者贾饣束为他事虐用朝典耳。 梁末帝翰化初于兢为司空平章事四月罢为工部侍郎寻贬策州司马以其挟私与军校往还故也。 後唐郑珏为相崔贻孙自贬所遇赦还京珏以姻戚之分复拟吏部侍郎天官任重昏髦罔知复除礼部尚书致仕後唐韦说与豆卢革作相革说之子俱授拾遗父子同官为人所刺遂改授员外郎革请说之子涛为宏文馆学士说请革之子为集贤院学士交致阿私有同市井识者鬼之初说在江陵与高季兴相知及入中书亦尝通信币自讨西蜀季兴请攻峡内庄宗许之如能得夔忠万归峡等州俾为属郡两川既定季兴无尺寸之功洎明宗缵承季兴频请三郡朝廷不得已而与之革说方在中书亦豫其议及季兴占据独归其罪。 豆卢革庄宗时为相以枢密使郭崇韬父名宏乃奏改宏文馆为崇文馆至明宗天成二年正月敕三馆重事历代通呼只自先朝偶更旧制因近臣之避忌易大国之规模今属维新理宜仍旧其崇文馆宜却改为宏文馆。 崔协为相天成二年五月御史中丞卢文纪奏今月一日廊下就食权知左丞崔居俭使大吏怪食无次第文纪以赐食出於御厨。又非室中指纵为居俭堕越近条故举之奉敕台司举奏务肃班行。若鞫端繇。且开饮馔纵令引证亦是小瑕并放时协在中书与居俭有私憾及有是举人亦非之。 冯道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吏部侍郎刘岳以道形神庸陋一旦为丞相人士多窃笑道自月华门赴班岳与工部侍郎任赞偶语见道行而复顾赞曰:新相回顾何也。岳曰:定是忘持免册来道之乡人在朝者闻之告道因授岳秘书监任赞散骑常侍。 赵凤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长兴元年八月壬寅明宗御中兴殿对凤奏曰:一日已来臣等窃知有奸人荧惑陛下诬陷大臣未知信否上曰:闲事卿勿复言朕已处置讫凤坚奏曰:所闻之事不小陛下不得以为闲自数日已来众口籍籍言安重诲几倾家族因指殿以谕之曰:此殿宏壮所以不骞不挠者栋梁柱石之所扶持也。如狂人折一柱坏一栋则殿危矣。重诲历艰险经危难事陛下致君为中兴主人欲诬构陷之是坏陛下栋梁柱石也。上因改容报曰:予虽不信然生此谗隙者皆凶徒也。遽命族诛敕曰:捧圣都军使李德行十将张俭等摭求虚事诬告重臣奏陈而颇骇听闻诘验而乃明谗谤间予心腹倾我栋梁为巨蠹以异常罪一身而未塞宜诛家族惩彼奸凶仰全家处斩其年九月甲戌枢密使安重诲进第三表乞解机务初进第一表上谓曰:朕与兄无间凶辈厚诬寻以诛戮卿此後更无在怀翌日宰臣入对冯道等奏曰:臣窃闻安重诲乞辞机务此事不可轻议乞陛下特挂宸襟以安中外上曰:朕已面谕之无所改易至是重诲复面奏云:臣以孤贱事陛下今日位重人臣忽被无名诬构。若非圣鉴至明察臣忠恳则已膏於斧矣。以臣才轻位重终恐难镇流言。且乞与臣一镇暂解机衡以息浮谤圣旨不悦重诲奏不已帝怒谓之曰:放卿出朕自有人宣徽使范延光奏曰:自中兴以来重诲参掌机务况无过失颇济国家如重诲辞退谁可为代上曰:卿,岂不得延光奏曰:重诲事陛下三十年为陛下无不陈力大臣伏事日近幸逢兴运叨窃宠灵比德较功不可与重诲同年而语臣固才力不逮也。帝遣促为之因令武德使孟汉琼至中书宣问宰臣商量重诲事执政疑其对惟冯道扬言曰:诸人苟安令公纾其祸难则解枢务为便也。赵凤争曰:大臣不宜轻动公失言也。道等因附汉琼奏曰:此断在宸旨然重臣不可轻议移改繇是兼命延光为枢密重诲如故。 ○宰辅部 树党 君子无党先圣之格言私臣不忠往哲之明戒况夫秉钧岩廊之上高议槐鼎之司股肱大君师表多士固宜扌百揆经济远图以启沃为忧以裁成为任,岂有庸回慝毁信废忠朋附宠臣树任私党或交通於近职或缔结於贵亲务固宠荣广布心腹上则蔽亏於王政下则毒於生民宜乎!阅实典刑以谢天下焉。 後汉袁逢为司空後卒於执金吾弟隗少历显官先隗为三公时中常侍袁赦隗之宗也。用事於中以逢隗世宰相家推崇以为外援故袁氏贵宠於世富奢甚不与他父族同。 刘熹为太尉与太傅冯石以阿党贵免。 魏曹爽为大将军时南阳何晏邓李胜沛国丁谧东平毕轨咸有声利进趣於时明帝以其浮华皆抑黜之及爽秉政乃复进叙任为心腹爽以司马宣王年德并高尝父事之不敢专行及晏谧等进用咸共推戴说爽以权重不宜委之於人乃以晏谧为尚书晏典选举轨司隶校尉胜河南尹诸事希复由宣王宣王遂称疾避爽(又云:爽执政秉权将树其党徙吏部尚书卢毓为仆射以侍中何晏代毓)。 吴濮阳兴为丞相与景帝宠臣左将军张布共相表里邦内失望。 南齐王俭高帝时为左仆射仪曹郎孔常谋议帏幕每及选用颇失乡曲情俭从容启帝曰:臣有孔犹陛下之有臣也。时人呼孔何宪王俭为三公。 後魏崔浩太武时为司徒述成国记时著作令史关湛为浩信任见浩所注诗论书易遂上疏言马郑王贾虽著述六经并名疏谬不如浩之精微乞收境内诸书藏之秘府颁浩所注命天下习业并求敕浩注礼傅令後生得观正义浩亦表荐湛有著述之才。 于忠孝明时为侍中秉朝政与直阁将军章初瑰千牛备身杨保元为断金之交李世哲求宠於忠私以金帛宝货赂初瑰保元等初瑰保元谈之遂被赏爱引为腹心忠擅权昧进为崇训之由皆世哲计也。(忠既尊灵太后居崇训宫忠为仪同三司尚书令太后临朝解忠侍中领军崇训卫尉正)。 元义为领军将军执政擅权树结亲党车骑将军侯刚长子义之妹夫乃引刚为侍中左卫将军还领尚食典御以为枝援俄加车骑大将军及义之解领军也。灵太后以义腹心尚多恐难卒制故权以刚代之示安其意寻出为散骑常侍冀州刺史。 北齐祖班为侍中时武明皇后姊子孝言为吏部尚书班执政将废赵彦深引孝言为助除侍中入内省典机密。 後周晋公护为大蒙宰以中大夫叱罗协竭忠於已每提奖之频考上中赏以粟帛迁少保转少傅进位大将军爵南阳郡公兼营作副监宫室既成以功赐爵雒邑县公。 隋苏威为侍中其子夔少有盛名引致宾客四海士大夫多归之时议乐事夔与国子博士何妥各有所持,於是夔妥各为一议使百僚署其所同朝廷多附威同夔者十八九妥曰:吾席间函丈四十馀年反为昨暮儿之所屈也。遂奏威与礼部尚书卢恺吏部侍郎薛道衡尚书右丞王宏考功侍郎李同和等为朋党省中呼王宏为世子李同和为叔言二人如威之子弟复言威以曲道任其从父弟彻肃等罔冒为官。又国子学请荡阴人王孝逸为书学博士威属卢恺以为其府参军帝令蜀王秀上柱国卢庆则等推案之事皆验帝以《宋书》谢晦傅中朋党事令威读之威惧免冠顿首帝曰:谢已晚矣,於是免威官爵以开府就第知名之士坐威待罪者百馀人未几帝曰:苏威顷者但为人误耳命之通籍岁馀复爵邳公。 高高祖受禅拜尚书左仆射兼纳言与内史令李德林于翼同修律令苏威。又言废郡德林语之云:修令时公何不论废郡为便今令才出其可改乎!然高同威之议奏称德林狼戾多所固执由是高祖竟依威议。 唐宗楚客中宗时为中书令虽迹附韦氏而与侍中纪处讷共为朋党故时人号为宗纪。 宇文融元宗时为黄门侍郎平章事时礼部尚书信安王为朔方节度殿中侍御史李宙劾之驿召将下狱既申诉得理融坐阿党李宙出为汝州刺史裴光庭时兼御史大夫。又弹融交游朋党及男受赃贬昭州平乐尉。 吕肃宗时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时马上言以宣傅诏命亲匿之有纳钱买官者为奏蓝田尉帝使御史敬翔劾之得其实上言决杀之以其肉赐从官食之遂罢相为太子宾客。 元载代宗时为门下侍郎平章事载自为相已後尝迁擢朝官之有文学才望者一人厚遇之将以代已初引领吏部侍郎刘单单卒。又引礼部侍郎薛邕邕卒。又引杨炎故当时亲重之者无与炎比载败炎坐贬道州司马。 窦参德宗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贞元中户部侍郎窦觎无他能为吏粗有用初以韩子胥为节将辟奏及参秉政多树私党以从父之故极口荐论擢户部数月。又除淮南节度副大使既非德举人咸薄之。又有窦申者参之同族参特爱申每议除授多语於申申或泄之以招权受赂每所至人谓之喜鹊帝颇闻其事数谓参曰:卿他日必为申所累不如出之以掩物议参曰:臣无强子侄申虽疏属臣亲之不忍出请保无他犯帝曰:卿虽自保如众人何参固如前对申闻之不悛参为相无学术但多引用亲党使居要职以为耳目四方节度使皆畏惮之。 李泌为平章事有房式者宰相之侄举进士泌为陕州观察使时辟为从事泌入相累迁起居郎出入泌门为其耳目及泌卒再除忠州刺史杜佑德宗末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濠州刺史。 杜兼性浮险豪侈矜气宪宗元和初入为刑部吏部郎中拜给事中除金商防御使旋受河南尹知府事寻正拜尹皆佑在相位所惜护也。 李训文宗时为平章事太和元年以刑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李孝本为权知御史中丞自李固言由御史大夫作相舒元舆以知杂事为中丞及元舆入相复以孝本为中丞皆训之所擢用。 後唐豆卢革庄宗同光初为门下侍郎平章事革引荐韦说为相冀谙事体与己同功说既登庸复事流品举止轻脱怨归於革。 孔循为枢密使同平章事明宗天成初宰相豆卢革韦说得罪执政相与议宰相时经始之初言事者众咸以循少侍宫禁谙故实知朝廷人士之才行枢密使安重诲多听之循意不欲河朔人居相位初已援引郑珏入中书至是任圜欲相李琪而郑珏与琪朱梁时同在翰林为学士二人不相善居常切齿循既以珏为门人亦排斥李琪谓重诲曰:李琪非无艺学但不廉耳宰相人士之表仪但得身端有器度足以辅弼矣。朝论所与莫。若崔协重诲以为然後重诲内殿奏中书阙人欲择丞相帝曰:谁可相者乃以崔协对任圜曰:重诲未谙朝中人物被人欺卖如崔协者天下皆知少识文字时人呼为没字碑臣以陛下藩邸之年即回天卷比不知书无才幸进一旦骤尘辅弼终朝。若负芒刺以臣一人取笑足矣。何容中书之内更益笑端帝曰:宰相重位卿等更自审详然吾在藩时识易州刺史韦肃人言名家待我尝厚置於此位何如肃苟未可则冯书记先朝判官称为长者多才博学与物无竞可以相矣。书记即冯道也。尝为庄宗霸府书记帝素款颜偶不记名但云:书记朝退宰臣枢密使休於中兴殿廊舍循不揖拂衣径去曰:天下事一则任圜二则任圜圜何为者崔协暴死则已不死暴居此位重诲私谓圜曰:今政阙人协。且备员可乎!圜曰:公言何狭哉!今朝廷有李琪者学际天人奕叶轩冕论才校艺可敌时辈百人而谗夫巧沮忌害其能必舍琪而相协如弃苏合之丸取吉蜣之转也。重诲笑而止然与循同职循日言琪之短协之长月馀下制以冯道崔协同平章事物论鬼之。 范延光明宗时为枢密使长兴中新授许州节度使孟鹄谢退帝目送之顾谓侍臣曰:孟鹄掌三司几年得至方镇大奇事延光奏曰:鹄於同光世已为三司司官天成初为三司副使出刺相州入判三司。又三年帝曰:鹄实事人以至此方镇争不勉旃鹄与延俱魏人鹄在相州延光自镇州归朝鹄厚相结暨延光掌枢密援引判三司。又致节钺帝心知其图要有讽劝故延光委曲陈述帝所以云:争不勉旃。 汉苏逢吉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初与李涛论旧相得甚欢涛之入相逢吉有力焉会涛上章请出两枢密为方镇帝怒罢涛相勒归私第时论疑涛承逢吉之风旨也。 卷三百三十八。 ○宰辅部 奢侈贪黩专恣奢侈 奢则不逊著乎!格言满乃招损垂於前诰故君子所以去其泰甚守其节俭而保终吉者焉乃有雍容廊庙之上表式绅之列忘约己之道昧素履之旨因时满志席宠自恣繇是殖其货利安其逸豫极耳目之玩穷嗜好之味盱衡长敖始终无悔以是遗世讥而冒邦宪者往往而有次之编简足以为戒。 汉田为丞相治宅甲诸第(言为诸第之最也。以甲乙次之言甲则为上矣。)田园极膏腴(膏腴谓肥厚之处)市买郡县器物相属於道(属远及也。音之欲反)前堂罗钟鼓立曲旃(旃旗之名也。通帛曰:旃曲旃僭也。)後房妇女以百数诸奏珍物狗马玩好不可胜数(奏晋也。)。 张禹为丞相禹家以田为业及富贵多买田至四百顷皆泾渭溉灌极膏腴上贾(贾读曰价)它财物称是禹性习知音声内奢淫身居大第後堂理丝竹弦弟子沛郡戴崇每候禹常责师宜置酒设乐与弟子相娱禹将崇入後堂饮食妇女相对优人弦铿锵极乐昏夜乃罢。 魏曹爽为大将军录尚书事爽饮食车服拟於乘舆尚方珍玩充刃其家妻妾盈後庭。又私取先帝才人七八人及将吏师工鼓吹良家子女三十三人皆以为妓乐作窟室绮疏四周数与何晏等会其中纵酒作乐。 吴步骘为丞相门内妻妾服饰奢绮颇以此见讥。 晋何曾为太宰性奢豪务在华侈帷帐车服穷极绮丽厨膳滋味过於王者每燕见不食大官所设帝辄命取其食蒸饼上不折十字不食日食万钱犹曰:无下箸处人以小纸为书者敕记室勿报刘毅等数劾奏曾汰侈无度帝以其重臣一无所问何邵曾之子也。为司徒骄奢简贵亦有父风衣裘服玩新故巨积食必尽四方珍异一日之供以钱二万为限时论以为大官御膳无以加之。 谢安为太傅性好音乐及为相於土山营墅楼馆林竹甚盛每携中外子侄往来游集肴馔亦屡费百金世颇以此讥焉而安殊不以屑意。 宋刘穆之晋末为尚书左仆射扌朝政性豪奢食必方丈。又。且辄为十人馔穆之既好宾客未尝独餐每至食时客止十人以还者帐下依常下食以此为常後魏广阳王嘉为卫大将军尚书令除仪同三司性好仪饰车服鲜华既居仪同。又住端首出入容卫道路荣之。 隋杨素为左仆射家僮千数後庭妓妾曳绮罗者以千数第宅华侈制拟宫禁。 唐李林甫为右仆射京城邸第田园水利尽上腴城东有薛王别墅林亭幽于甲於都邑玄宗特以赐之及女乐二部天下珍玩前後赐与不可胜纪。 杨国忠为右相於宣阳里连构甲第土木被绨绣栋宇之盛两都莫比。 裴冕为左仆射兼掌兵权留守之任俸钱每月二千馀贯性本侈靡好尚车服乃营珍馔名马在枥价盈数百金者常十数每会宾友滋味品类坐客有昧於名者。 元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城中开南北二甲第室宇宏丽冠绝当时。又於近郊起亭榭所至之处帷帐什器皆如宿设储不改供城南膏腴别墅连疆接畛凡数十所婢仆曳绮罗亦百馀人恣为不法侈僭无度李吉甫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服物食味必极珍美。 文昌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出入将相几二十年其服饰玩好歌僮妓女苟悦於心无所爱惜遂至奢侈过度物议贬之。 汉苏逢吉为司空平章事性多侈靡好鲜衣美食中书公膳鄙而不食私庖供馔务尽甘珍常於私第大张酒乐以召权贵所费千馀缗。 周和凝初仕晋为右仆射平章事性好修整自释褐至登辅相车马仆从必加华楚。 ○宰辅部 贪黩 夫谋谟庙堂镇抚夷狄苟非命清慎之士秉公正之心则何以表率百僚仪刑四海。若乃任或匪人惟恣贪黩阴施威惠内殖货财遣僮仆以经营狎奸纤而聚敛狱以货免官以贿成逞志多岐罔知纪极至有自治茔冢敢望於园寝家厌珠金靡恤於宗党岂惟悖乱於彝伦信亦颠覆於国家者也。 汉李蔡为丞相坐诏赐冢地阳陵当得二十亩蔡盗取二顷颇卖得四十馀万。又盗取神道外ヂ地一亩葬其中(ヂ音人椽切)当下狱自杀。 张禹为丞相卦安昌侯禹为人谨厚内殖货财家以田为业及富贵多买田至四百顷皆泾渭溉灌极膏腴上贾(贾读曰价)它财物称是禹性习知音声内奢淫身居大第後堂理丝竹管弦禹年老自治冢茔起祠室好平陵肥牛亭部处地也。(肥牛亭名欲得置亭处之地为冢茔)。又近延陵奏请求之成帝以赐禹诏令平陵徙亭它所曲阳侯根(根王根也。)闻而争之此地当平陵寝庙衣冠所出游道禹为师傅不遵谦让至求衣冠所繇之道。又徙坏旧亭重非所宜(重直用反)孔子称赐爱其羊我爱其礼(《论语》云: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孔子曰:尔爱其羊我爱其礼故引之也。)宜更赐禹他地根虽为舅帝敬重之不如禹根言虽切犹不见从卒以肥牛亭地赐禹。 匡衡为丞相有司奏衡专地盗土衡竟坐免初衡封僮之乐安乡(属临淮郡)乡本田提卦三千一百顷(提封举其封界内之扌数)南以闽佰为界(佰者田之东西界也。闽者佰之名也。佰莫客反)初元元年郡图误以闽佰为平陵佰积十馀岁衡封(平陵佰在闽佰南误十馀岁衡乃始封此乡)临淮郡遂封真平陵佰以为界多四百顷至建始元年郡乃定国界上计簿更定图言丞相府衡谓所亲吏赵殷曰:(所亲素所亲任者)主簿陆赐故居奏曹习事晓知国界署集曹掾明年治计时衡问殷国界事曹欲奈何殷曰:赐以为举计令郡实之(举发上讣之簿令郡改从平陵佰以为定实)恐郡不肯从实可令家丞上书(顾念也。)衡曰:顾当得不耳何至上书亦不告曹使举也。听曹为之後赐与属明举计曰:案故图乐安乡南以平陵佰为界不足故而以闽佰为界解何(不足故者不依故图而满足也。解何者以分解此时意犹今言分数也。)郡即复以四百顷付乐安国衡遣从史之僮收取所还田租千馀石入衡家司隶校尉骏少府忠行廷尉事劾奏衡监临盗所主守直十金以上(十金以上当时律定罪之次。若今律条言一尺以上)春秋之义诸侯不专地所以壹统尊法制也。衡位三公辅国政领计簿知郡实正国界计簿已定而背法制专地盗土以自益及赐明阿承衡意猥举郡计乱减县界(猥曲也。)附下罔上擅以地附益大臣皆不道,於是帝可其奏勿治丞相免为庶人终於家。 晋王戎为司徒性好兴利广收八方田园水碓周遍天下聚积钱不知纪极每自执牙筹昼夜算计常。若不足而。又俭啬不自奉养天下人谓之膏盲之疾。 後魏咸阳王禧加侍中正太尉虽为宰辅之首而从容推委无所是非潜受贿赂阴为威惠以致奴婢千数田业盐铁遍於远近官吏僮隶相继经营宣武颇恶之。 北海王详为录尚书时高双坐贪浊免官双多纳金宝除司空长史未几迁太尉长史。 元义为侍中辅政时崔暹为都督讨武川镇为贼所败禁於廷尉以女妓园田货义获免。 北齐孙腾为太保尚书令求纳财贿不知纪极生官死赠非货不行饣肴藏银器盗为家物亲狎小人专为聚敛司马子如为左仆射知朝政簿领之务与夺任情公然受纳无所顾惮後为尚书令义旗之始身不参预直以神武故旧遂当委重意气高矜聚敛不息时文襄入辅朝政内稍嫌之寻以赃贿为宪司所劾诏削官爵。 高隆之为太保时文襄作宰风俗肃清隆之时有受纳文襄於尚书省大加责辱。 隋杨素为尚书令贪冒财货营求产业东西两京居宅侈丽朝毁夕复营缮无已爰及诸方都会处邸店水并私田宅以千百数时议以此鄙之。 虞世基炀帝时专典朝政其继室孙氏性骄淫世基惑之恣其奢靡雕饰器服无复素士之风孙复携前夫子夏侯俨入世基舍而顽鄙无赖为其聚敛鬻官卖狱贿赂公行其门如市金宝盈积其弟世南素为国士而清贫不立未曾有所赡由是为论者所讥朝野咸共疾怨。 唐许敬宗为右相高宗龙朔三年册拜太子太傅同东西台三品监修国史敬宗嫁女与左监门大将军钱九陇本皇家隶人敬宗贪财与婚。又为子娶尉迟宝琳孙女为妻多得赂遗白州人庞孝恭蛮酋凡品率兵从征高丽贼知其懦袭破之敬宗。又纳其宝货称孝恭频破贼徒斩获数万。 李义府为中书令贪冒无厌卖官鬻狱广树朋党有占候人言义府宅有狱气积钱二千万可压胜由是聚敛更急。又遣其子津召长孙无忌之孙延谓曰:相为得一官数日诏书当出五日果拜司监津乃取延钱七百贯。 李回秀为夏官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长安四年坐赃贬授庐州刺史。 纪处讷为侍中与兵部尚书宗楚客及楚客弟将作大匠晋卿咸专权共为朋党咸奸狠籍先是娑葛与阿史那忠节屡侵暴边境郭元振请徙忠节于内地楚客取忠节金二千两处讷取七百两竟不纳其奏请以兵讨娑葛娑葛知而大怒遂举兵入寇甚为边患。 崔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郑为吏部侍郎平章事景龙三年俱坐赃贬襄州刺史贬江州司马。 萧志忠为中书令与太平公主谋逆伏诛籍没其家未名之宝不可胜纪。 杨国忠为相有康谦者本商胡玄宗天宝中为安南都护赂遗国忠官至将军。 李林甫为中书令集贤殿大学士久典枢衡天下威权并归於己京城邸第田园水利尽上腴宰相用事之盛开元以来未有其比。 裴冕代宗大历中为宰相兼掌兵权留守之任俸钱每月二千馀贯小吏以俸钱文簿白之冕顾子弟喜见於色其嗜财。若此。 元载大历中为相以诛鱼朝恩计就特蒙任遇接视百寮颇有德色遂肆志贪饕徐浩任广州以赂闻竭南方珍产纳于载杨绾为吏部廉简自处不附於载乃奏浩代绾至德乾元中天下多战伐功启奏填委故官赏紊杂及永泰後四方既定而载秉政公道隘塞官由贿成中书主书卓倩李荣辈用事势倾朝列天下官爵大者出载小者自倩荣四方赍金帛求官者道路相属各称而去。 王缙为相溺於释教舍道政坊宅为嬖妾李氏奏造宝应寺每节度观察使朝觐皆延至佛寺讽令出财助己修缮四方赂遗毕集缙。又纵弟妹女尼等广纳财赂贪猥之迹如市贾焉广德中萧复为太子仆属连岁不稔价翔贵复家累百口无以自络将鬻昭应别业时缙闻其林泉之美心欲之乃使弟ヨ诱焉ヨ谓复曰:足下之才固宜居右职姑以别业奉吾兄当以要地处足下矣。复对曰:仆之鬻旧业以拯孀孤傥以美职售之姑姊弟侄受冻馁非鄙夫之愿也。缙既憾之乃罢复官废居者数年复处之自。若。 杨炎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大历中路嗣恭讨舒晃于广州商舶之徒多因晃事诛之没其财宝数百万尽入私室不将贡献代宗心甚衔之故嗣恭虽有平方面功止转检校尚书东都留守。 杨炎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大历中路嗣恭讨舒晃于广州商舶之徒多因晃事诛之没其财宝数不将献代宗心甚衔之故嗣恭虽有平文面功止转简较尚书东都留守。 窦参德宗贞元中为相淄青节度使李纳既惮参馈遗毕受其货始示敬参实阴间之帝所亲信屡排毁参窦申。又与吴通玄过犯事觉然参任情好恶恃权贪利不知纪极亦以此败。 杜黄裳宪宗元和初为相有经画之才达於权变然性颇贪黩简身律物寡廉洁之誉是以居鼎职不久。又除授不分流品或官以赂迁殆後货赂事发八年二月御史台奏永乐令吴凭为僧鉴虚受与故宁节度使高崇文处纳赂钱四万五千贯并附杜黄裳男载鞫讯引伏敕曰:吴凭曾佐使府忝履宦途自宜畏法慎身岂得为人掌货事关非道理合惩愆宜配流昭州其付杜载钱物宰辅之任宠寄实深致滋赂财不能拒绝已令勘问悉合惩收贵全终始之恩俾引宽大之典其所取钱物特宜矜免杜载等并释放黄裳为近代名相然其家拥富赀於廉隅无所顾君子惜之。 李逢吉为右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时泽潞节度使刘悟卒遗表请以其子从谏继缵戎事敬宗下大臣议仆射李绛以泽潞内地与三镇事理不同不可许逢吉与中尉王守澄受其赂曲为奏请从谏自将作监主簿起复云 麾将军守金吾卫大将军同正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充昭义节度使副大使观察等留後。 王涯为相以甘露事与李训等同诛凡十一家资货悉为军人百姓所劫唯涯家资财人人得以随意取之竟日不竭涯好畜图籍数侔书府前代法书名画他家所宝金帛不能置者必先以好爵美职钓致焉复厚为垣窍而藏之重复秘固。若不可窥及是为坊市少年斤毁裂取函奁金宝之饰与其轴玉而已後唐韦说为礼部侍郎平章事货贿公行时有王修者能以多岐取事纳赂於说说以其名犯祖讳遂改之为操拟宰近甸同光四年二月荆南节度使高季兴奏请峡内护忠万等州割归当道依旧管系。又请云 安监初荆南以本朝时管荆澧朗硖归夔忠万涪等州乾宁中雷满处澧朗自称节度雷满败地入马殷天初成失荆襄王建乘虚收归夔峡等州朱梁以高季兴镇荆州与王建争夔峡竟不能复王建於夔州置镇江军节度以夔忠万为属郡。又割黔南之施州隶之云 安县旧置云 安监盐之利为安邑解县胡雒盐池之最王建既得之两川大获其利乃云 安县为安州以刺史领监务初帝举军平蜀诏高季兴率本军沂峡自收元管属郡荆南军未进伪蜀夔万连年率以州降继岌三川既平季兴数遣使请峡内五州依旧为属。又请云 安监务朝廷未之许季兴数赂刘皇后与说及宰臣豆卢革时枢密使张居翰年暮性昏不酌可否私相款昵曲为奏之内外附叶因俞其请。 汉苏逢吉为司空平章事与苏禹俱在中书逄吉尤贪财货无所顾避求仕人稍有物力者即遣人微露风旨许以美秩故凤翔秦王从俨子永吉初至阙下逢吉谓其侯王之裔必有重货乃遣人求先人玉带。且以一郡许之永吉辞以素无此物纵有者不堪奉献逢吉下令市一玉带价数千缗使永吉偿其直。又前客省使王筠受晋命使於湖湘汉初复命逢吉重邀其赂许酬名郡筠不得已分橐装以奉然俱不能践其言其贪诈如此。 周卢文纪司空致仕平生积财巨万其卒为其子龟龄所费不数年间以至荡尽由是多藏者以为戒焉。 ○宰辅部 专恣 书云: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故臣之有作福作威必害於而家凶於而国。又曰:无依势作威无依法以削况乃处衡轴之寄当登翼之任故宜内则衷告外则顺行使赏罚之柄发於上循谨之行率於下此乃为臣之大节矣。至有据廊庙之重擅高明之势威赫天下权倾一时改易制度剪削宗室盗取兵器诈为诏书或违众以出师或逞欲而凌上思引用之自己致迁序之失伦则削让之所加诛戮之继至固其宜矣。汉晁错景帝时为御史大夫请诸侯之罪过削其支郡(支郡在国之西边)奏上帝令公卿列侯宗室杂议莫敢难独窦婴争之繇此与错有隙(繇读与由同)错所更令三十章(更改也。)诸侯ん讠华。 张汤武帝时为御史大夫每朝奏事语国家用至日旰(旰晚也。论事既多至於日晚旰音)天子忘食丞相取充位(但充其位而已无所造设也。)天下事皆决汤百姓不安其生骚动县官所兴未获其利奸吏并侵渔(并。且也。),於是痛绳以法自公卿以下至於庶人咸指汤。 後汉董卓为相国使司隶校尉刘嚣籍吏民有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有应此者皆身诛财物没官,於是爱憎互起民多冤死。 魏曹爽为大将军录尚书事私取先帝才人七八人及将吏师工鼓吹良家子女三十三人皆以为妓乐诈作诏书发才人五十七人送邺台使先帝亻妤教习为技擅取太常乐器武库禁兵作窟室绮疏四周数与何晏等会其中纵酒作乐齐王正始八年司马宣王为太傅大将军爽用何晏邓丁谧之谋迁太后於永宁宫专擅朝政兄弟并典禁兵多树亲党屡改制度宣王不能禁,於是与爽有隙称疾不与政事吴诸葛恪为太傅废帝建兴二年春欲出军诸大臣以为数出罢劳同辞谏恪恪不听中散大夫蒋延,或以固争扶出恪乃著论谕众众议莫敢复难,於是违众出军二十万众围魏新城连月不拔病者大半死伤涂地恪晏然自。若诏去相衔徐乃旋师军还陈兵导从归入府馆即召中书令孙嘿厉声谓曰:卿等何敢妄数作诏嘿惶惧辞出因病还家恪征行之後曹所奏署令长职司一罢更选愈治威严多所罪责当进见者无不竦息。又改易宿卫用其亲近。 晋杨骏惠帝时为太傅大都督假黄钺录朝政百官总已虑左右间已乃以其甥广张邵为近侍之职凡有诏命帝省讫入呈太后然後乃出骏知贾后情性难制甚畏惮之。又多树亲党皆领禁军,於是公室怨望天下愤然矣。 庾亮为中书令成帝初太后临朝政事一决於亮先是王导辅政以宽和得众亮任法裁物颇以此失人心。又先帝遗诏褒进大臣而陶侃祖约不在其列侃约疑亮删除遗诏并流怨言亮惧乱,於是出温峤为江州以广声援修石头以备之会南顿王宗复谋废执政亮杀宗而废宗兄宗帝室近属国族元老。又先帝保傅天下咸以亮翦削宗室琅琊人卞咸宗之党也。与宗俱诛咸兄阐亡奔苏峻亮符峻送阐而峻保匿之峻。又多纳亡命专用威刑亮知峻必为祸乱徵为大司农举朝谓之不可平南将军温峤亦累书上之皆不纳峻遂与祖约俱举兵反。 梁徐勉为仆射权重自遇吏部郎江与抗礼勉因门客翟景为第七子繇求女婚不答景再言之乃杖景四十繇此与勉有忤除散骑常侍不拜是时勉。又为求弟葺及王泰女二人并拒之葺为吏部郎坐杖曹中免官泰以疾假出宅仍迁散骑常侍皆勉意也。初天监六年诏以侍中常侍并侍帷幄分门下二局入集书其官品视侍中而非华胄所悦勉因敕泰为之寻迁司徒左长史初王泰出阁高祖谓勉云:江资历应居选部勉对曰:有眼疾。又不悉人物高祖乃止。 後魏刘洁为尚书令朝夕在枢密深见委任性既刚直恃宠自专太武心稍不平洁既居势要擅作威福诸阿附者登进忤恨者黜免内外惮之侧目而视于忠孝明即位为侍中领军将军既居门下。又扌禁卫遂秉朝政权倾一时常白高阳王雍自云:宣武本许优转雍惮忠威权便顺其意加忠车骑大将军忠既尊灵太后为皇太后居崇训宫忠为仪同三司尚书令领崇训宫卫尉侍中领军如故。 崔浩为司徒荐冀定相幽并五州之士数十人各起家郡守孝庄谓浩曰:先召之人亦州郡选也。在职已久勤劳未答今何不先补前召外任郡县以新召者代为郎吏。又守令宰民使更事者浩固争而遣之高允闻之谓东宫博士管恬曰:崔公其不免乎!苟逞其非而较胜於上何以能济。 元义为相时高阳王雍扌摄内外与义同决庶政及清河王怿之死。又专政天下大责归焉。 尔朱世隆为尚书令常使尚书郎宋游道邢昕在其宅听视事东西列坐受纳诉讼称命施行其专恣如此既扌朝政生杀自繇公行淫无复畏避兄弟群从各拥强兵割剥四海极其暴虐奸讠舀蛆酷多见信用温良名士罕豫腹心,於是天下之人莫不厌毒。 高肇为尚书令既当衡轴每事任己本无学识动违礼制好改先朝旧制任情妄作减削卦秩抑黜勋人由是怨声盈路矣。 北齐孙腾初仕东魏为太保与高岳高隆之司马子如号为四贵非法专恣腾为甚焉高祖世宗屡加诮让终不悛改朝野深非笑之。 高敖曹神武时为司徒尝诣相府将直入门门者止之敖曹怒引弓射门者神武不之罪寻为西魏所杀唐邕为尚书令录尚书事既被任遇意气渐高其未经府寺陈诉越览辞牒条数甚多俱为宪台及左丞弹劾并御注放免司空从事中郎封长业太尉记室参军平涛并为徵官钱违限邕各杖背三十齐时宰相未有挝挞朝士至是大骇物望。 隋杨素为左仆射有鲍亨者善属文殷胄者工草隶并江南士人因高智慧没为家奴时朝臣有违忤虽至诚体国如贺。若弼史万岁李纲柳等素皆阴中之。若有附会及亲戚虽无财用必加进擢朝廷靡然莫不畏附。 唐李昭德为检校内史专权用事颇为朝野所恶前鲁王府功曹参军邱惜上疏言其罪状。又长上果毅邓注著硕论数千言备述昭德专权之状凤阁舍人逄弘敏奏之则天乃恶昭德谓纳言姚涛曰:昭德身为内史备荷殊荣诚如所言实负於国以延载初左迁钦州南宾尉唐。 李义府为中书令时改葬其祖父营墓於永康陵侧三原令李孝节私课丁夫车牛为其载土筑坟昼夜不息,於是高陵栎阳富平云 阳华原同官泾阳等七县以孝节之故惧不得已悉课丁车赴役高陵令张敬业恭勤怯懦不堪其劳死於作所王公以下争致赠遗其羽仪导从需盾器服并穷极奢侈会葬车马祖奠供帐自灞桥属於三原七十里间相继不绝武德以来王公葬送之盛未始有也。 张嘉贞为中书令玄宗开元十年车驾幸东都有雒阳主簿王钧为嘉贞修宅将以求御史因受咸事发帝特令朝堂集众决杀之嘉贞促所繇速其刑以灭口乃归罪於御史大夫韦抗中丞韦虚心皆贬出之其冬秘书监姜皎犯罪嘉贞。又附会王守一奏请杖之皎遂死於路俄而广州都督裴先下狱帝召侍臣问当何罪嘉贞。又请杖之兵部尚书张说进曰:臣闻刑不上大夫以其近於君也。故曰:士可杀不可辱今秋受诏巡边中涂闻姜皎以罪於朝堂决杖配流而死皎官是三品亦有微功。若其有犯应死即杀应流即流不宜决杖廷辱以卒伍待之。且律有八议勋贵在焉皎事已往不可追悔先祗宜据状流贬不可轻。又决罚帝然其言嘉贞不悦退谓说曰:何言事之深也。说曰:宰相者时来即为,岂能长据。若贵臣尽常可杖恐吾等行当及之此言非为先乃为天下士君子也。 李林甫为右相天宝四载以左散骑常侍兼陕郡太守江淮租庸转运使韦坚为刑部尚书盖坚为林甫所恶外示崇秩以酬劳内实去其权也。 杨国忠贵妃从父之子天宝中代李林甫为相国忠素疏躁自贤强力有口辨乃以便僻取宰相慢易机务处之不疑立朝辄攘袂扼腕自公卿以下皆顺指气使无不惮。 元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恣为不法亻无度江淮方面京辇要司皆排去忠良引用贪猥士有求进者不结子弟则谒主书货赂公行近年以来未有其比载。又奏条应缘别敕授六品已下敕出後堂令吏部兵部便附甲团奏不得简勘时功状奏拟结衔多谬载欲权归於己虑有司驳正会有上封人李少良密以载鬼迹闻载知之奏於代宗前少良等数人悉毙於公府繇是道路侧目不敢议载之短。 杨炎初为中书舍人代宗末坐元载党贬道州司马德宗即位崔甫荐炎拜门下侍郎平章事莅事数月属崔甫疾病不视事乔琳。又罢免炎遂独当国政颇疾甫之恩顾甫所制作炎多隳之初炎附会元载时议己薄之後坐载贬官愤恚益甚既而得政睚眦必雠险害之性附於心唯其。 爱憎不复更顾公道常衮大历中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与杨绾同掌枢务先是百官俸料寡薄绾与衮奏请加之时刘判度支衮与各骋私怀所加俸料厚薄由已时少列各定月俸为三十五千怒司业张参惟止给三十千衮恶少詹事赵基遂络二十五千。又太子洗马实司经局长官文学为之贰衮有亲戚任文学者给十二千而给洗马十千其轻重任情不通时政多如此类後绾卒中书舍人崔甫领省事衮以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得扌中书省遂管综中书胥吏省视去就及其案牍甫不能平之累至忿竞遂令甫分知吏部选事所拟官。又多驳下。 窦参初为知杂侍御史时鲍防为礼部侍郎尝於通衢与参相遇防道骑不时引避参大怒捕防仆人鞭之以徇及参秉政防年未老乃遽表令致仕防谓亲友曰:吾与萧昕之子齿类而同日悬车非朽迈之致也。以馀忿见废耳时议以防文学旧人尝著功绩不因罪戾为俗吏之所摈竟以愤终众颇闵之。又穆赞为侍御史分司东都时故陕州卢岳妾裴氏以有子岳妻分财不及诉於官赞鞫其事御史中丞卢亻召佑岳之家令深绳裴罪赞持平不许参与亻召恃权怒赞以小事不受指使遂下赞狱侍御史杜伦希其意诬赞受裴金鞭其走使以成狱及急赞弟赏驰诣阙挝登闻鼓诏三司覆理无验出为郴州刺史。 皇甫钅专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颇排故相李绛罢河中节度为防御使而命纟为之。 李宗闵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与牛僧孺文宗时同为相裴度罢後牛李之权赫於天下。 李德裕会昌中为太尉门下侍郎平章事同列于罢後中人颇於武宗前言其专。 後唐卢程为平章事使晋阳宫册皇太后山路险阻往复绵邈程安坐肩舆所置州县驱率丁夫长吏迎谒拜伏其前少有忤意因加笞辱。 赵光裔为平章事朝廷每有礼乐制度沿革拟议必徵求故实缘饰所行豆卢革虽籍馀绪然本朝时仕宦尚微久从使府朝章典礼未能深悉光裔每有所陈唯唯而已光裔由是自负傲视诸公每见草奏议或当谓群官曰:豆卢革公渐解学者其可已乎!。 王建立天成三年为右仆射中书侍郎平章事判三司四月明宗幸西庄召建立会食中人回建立附奏三司事忙遂止。 汉苏逢吉为左仆射平章事先是高祖践祚之後逢吉与苏禹俱在中书有所除拜多违旧制用舍升降率意任情至有自白丁而升宦路由流外而除令录者不可胜数物论讠宣然高祖方倚信二相莫敢言者。 周王峻为左仆射平章事以大理卿剧可久为太仆卿留司西京以左庶子张仁彖为大理卿先是御史惟郑州防御判官杨瑛断犯盐人深刻法寺定杨瑛罪失入减三等以官当徒案入峻怒曰:罪人轻重在法官之口夫死者不可复生杨瑛误断杀人而罪止徒属则官高者要杀使杀罪则可以官高免矣。召可久谓之曰:杨瑛罪重安得从轻可别简重条断杀可久曰:法寺以律文失入别无重条峻曰:简。若有条公当何罪可久曰:若藏正条死亦甘心如︹生节目安可钳口信宿敕依省寺详断峻终含怒或有言张仁彖汉隐帝时断史尚在曾用条法即以仁彖代可久。 ●卷三百三十九 ○宰辅部 邪佞忌害不忠邪佞 夫秉国钧以维四方财物宜而贞百度佐佑乃辟朝夕纳诲者宰辅之任也。自汉氏而下居其位者乃有体异忠勤性恣便佞徒苟患於失位罔以道而事君乃至专为从谀以顺上指姑务朋比以为身谋恶直鬼正而事先俞合苟容而为念巧言令色曾靡於顾惮胁肩讠舀笑惟事於诡随以至王纲日颓厉阶斯构大或崩於祸乱次或罹於谴黜盖夫谋猷回周雅之所讥方命圮族尧诛之首及顾,岂可处承弼之重哉!。 汉公孙弘武帝时为丞相尝与公卿约议至帝前皆背其约以顺帝旨主爵都尉汲黯庭诘曰:齐人多诈而无情始与臣等建此议乃今皆背约不忠帝问弘弘谢曰:夫知臣者以臣为忠不知臣者以臣为不忠帝然弘言左右幸臣每毁弘帝益厚遇之弘治春秋不如董仲舒而弘希世用事位至公卿仲舒以弘为从嫉之。 孔光为丞相哀帝故令董贤私过光光雅恭谨知哀帝欲尊宠大司马董贤及闻贤当来也。光警戒衣冠出门待望见贤车乃却入贤至中门光入阁既下车乃出拜谒送迎甚谨不敢以宾客钧敌主礼贤归帝闻之喜立拜光两兄子谏大夫常侍贤繇是权与人主侔矣。 晋荀ダ为司空无质直之操唯阿意苟合於荀勖贾充之间初皇太子将纳妃ダ上言贾充女资德淑茂可以参选以此获讥於世。 贾充武帝时为尚书令侍中充无方正之操不能正身率下专以讠舀媚取容侍中任ダ中书令庾纯等刚直守正咸共疾之。 荀勖为侍中尚书监时侍中尚书令贾充将镇关中朝之贤良欲进忠规献替者皆幸充此举望隆维新之化充既外出自以为失职深衔任ダ计无所从将之镇百寮饯於夕阳亭勖私焉充以忧告勖曰:公国之宰辅而为一夫所制不亦鄙乎!然是行也。辞之实难独有结婚太子不顿驾而自留矣。充曰:然孰可寄怀勖曰:勖请言之俄而侍宴论太子婚姻事勖因言曰:充女才质令淑宜配储宫而杨皇后及荀ダ亦并称之帝纳其言会京师大雪平地三尺军不得发既而皇储当婚遂不西行诏充居本职当时甚为正直者所疾而获佞媚之讥焉。 陈江总为尚书令後主之世总当权位不持政务但日与後主游宴後庭共陈孔范王瑗等十馀人当时谓之狎客繇是国政日颓纪纲不立有言之者辄以罪斥之君臣昏乱以至於灭亡。 北齐和士开後主武成初为尚书令录尚书事士开禀性庸鄙不书傅发言吐论唯以讠舀媚自资。 隋杨素高祖时为尚书右仆射专掌朝政帝令素监营仁寿宫素遂夷山堙谷督役严急作者多死宫侧时闻鬼哭之声及宫成帝令高前视奏称颇伤绮丽大损人丁高祖不悦素忧惧计无所出即於北门启独孤皇后曰:帝王法有离宫别馆今天下太平造此一宫何足损费后以此理喻帝帝意乃解,於是赐钱百万锦绢三千及太子勇败长子长宁王俨亦坐废黜上表乞宿卫辞情哀切高祖览而悯然素进曰:伏愿圣心同於螫手不宜复留意。 虞世基炀帝时为内史侍郎专典朝政于时天下大乱世基知帝不可谏正。又以高张衡等相继诛戮惧祸及己虽居近侍唯诺取容不敢忤意盗贼日甚郡县多没世基知帝恶数闻之後有告败者乃抑损表状不以实闻是後外间有变帝弗之知也。尝遣太仆杨义臣捕盗於河北降贼数十万列状上闻帝叹曰:我初不闻贼顿如此义臣降贼何多也。世基对曰:鼠窃虽多未足为虑义臣克之拥兵不少久在阃外此最非宜帝曰:卿言是也。遽追义臣放其兵散。又越王侗遣太常丞元善达间行贼中诣江都奏事称李密有众百万围逼京都入据廒仓城内无食。若陛下速还乌合必散不。然则东都必败因欷呜咽帝为之改容世基见帝色忧进曰:越王年小此辈诳之。若如所言善达何缘而至帝乃勃然怒曰:善达小人敢廷辱我因使经贼中向东阳催运善达遂为群盗所害此後外人杜口莫敢以闻奏世基貌沈审言多合意是以特见亲爱朝臣无与於比。 唐封伦太宗即位初无右仆射伦素险讠皮与左仆射萧商量可奏者至太宗前尽易之。 李高宗时为司空永徽末将废皇后王氏立昭仪武氏为皇后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褚遂良叩头流血言不可废翼日帝谓曰:册立武昭仪之事遂良固执不从遂良既是受顾命大臣事。若不可当。且止也。对曰:此乃陛下家事不合问外人帝乃立昭仪为皇后。 姚则天时为纳言证圣九年正月辛巳诏赐大三日丙申明堂火左拾遗刘承庆谏曰:明堂当宗祀之所今忽被焚陛下宜辍朝以答天谴后然其言欲责躬避正殿进曰:此实人火非天灾也。至如成周宣榭火卜代愈隆汉武建章宫灾盛德弥永今明堂乃是布政之所非宗庙之地陛下将避正殿於大礼有乖后。又从之乃御端门纵观而罢。 杨再思则天时为凤阁鸾台平章事累为内史知政十馀年未尝有所荐达为人巧佞邪媚能得人主微旨主意不欲必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必因而誉之长安未张昌宗为法司所鞫司刑少卿桓彦范断解其职昌宗抗表称冤则天意将申理昌宗廷问宰臣曰:昌宗於国有功否再思对曰:昌宗往因合炼神丹圣躬服之有效此实莫大之功则天甚悦昌宗因以复职时人贵彦范而贱再思也。时左补阙戴令言作两脚野狐赋以讥刺之再思闻之甚怒出令言为长杜令朝士尤加嗤笑张易之兄司礼少卿同休尝奏请公卿大臣宴於司礼寺预其会者皆尽醉极欢同休戏曰:杨内史面似高丽再思欣然请剪纸自贴於中却披紫袍为高丽舞萦头舒手举动合节满座嗤笑。又昌宗以姿貌见宠亻幸再思。又谀之曰:人言六郎面似莲花再思以为莲花似六郎非六郎似莲花也。其倾巧取媚如此。 宗楚客中宗时为兵部尚书令神龙三年节愍太子死後楚客率百僚上表加后号为顺天翊圣皇后。 赵彦昭中宗时为中书侍郎景龙四年金城公主出降吐蕃赞普帝初谓侍中纪处讷曰:昔文成公主出降则江夏王送之入番卿雅识审情有安边之略可为朕充此使也。处纳拜谢既而以不练边事固辞帝遂令彦昭代行彦昭以既充外使恐失其宠殊不悦司农卿赵履温私谓曰:公国之宰辅而为一介之使不亦鄙乎!彦昭曰:计将安出履温因为阴安乐公主密留之帝乃遣杨矩代彦昭而往。 韦巨源中宗时为尚书左仆射韦皇后衣箱中裙上有五色云 起久而方歇巨源以为非常嘉瑞请布告天下许之。 崔睿宗时因太平公主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公主即武攸暨妻当延秀伏辜诸武并流岭外以公主故徙於岭北授以州县官。 窦怀贞为侍中睿宗为金仙玉真二公主创立两观料工甚多时议皆以为不可惟怀贞赞成其事躬自监役後怀贞族弟詹事司直维鉴谓怀贞曰:兄位极台衮当思献可替否以辅明主奈何较量瓦木厕迹工匠之间欲令海内何所瞻仰怀贞不能对而监作如故时人谓之语曰:窦仆射前为韦氏国父者今作公主邑丞言怀贞伏事公主同於邑官也。 李林甫玄宗时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林甫面柔而有狡计能伺候人主意故骤列清班为时委任而中官妃家皆厚结伺帝动静皆豫知之故出言进奏动必称旨。 李揆代宗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自以山东甲族位居台辅见李辅国执子弟之礼谓之五父。 崔损德宗时为谏议大夫平章事为相过为恭逊接见便辟不止於容身而已自建中以後居相位者数皆罢黜损用此中帝意窃大任者八年帝知物议鄙其持禄取容然怜而厚之。 皇甫钅专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与盐铁使程异同日以本官平章事钅专虽有吏才素无公望特以聚敛媚上刻削希恩。 後唐豆卢革庄宗时为平章事同光元年魏州兴建革奏曰:皇子之职故事合带宫使革因进拟以兴圣为名授皇子继岌议者以古之王者称孤寡不以示其谦本朝宫名罕有带圣字者豆卢革讠舀事希宠识者罪之三年大水户口流亡军士乏食革依阿犭旬旨竟无所陈但云:陛下威德冠天下今西蜀平定珍货甚多可以给军水旱作天之常道不足以贻圣忧。又以同列郭崇韬父名弘希其意奏改弘文馆为崇文馆至明宗天成二年乃复焉。 安重诲明宗时为枢密使天成二年十月请于诸道州府自同光二年以前所欠秋粮夏税租并主持务局败阙课利并沿河舟船折欠天成元年残欠夏税并特与除放时重诲既构任圜之祸恐人非之思市恩于众以掩己过乃奏曰:三司积欠二百万贯虚系帐额请并蠲放帝重违其意故有是诏(时议民以蠲隔年之赋或惠民场院课利一除之得不启奸亻幸之门乎!)。 范延光为枢密使长兴三年二月明宗顾谓侍臣曰:朕昨日以雨霁暂观绿野遥望西南山坡之下初谓群羊俯而察之乃贫民耦耕朕甚悯焉范延光对曰:陛下轻徭薄赋所以村落之间日勤於稼穑也。是时帝哀疲民多无耕牛地以种延光以为勤於稼穑岂主上忧民之意欤。 孔循为枢密使性柔而狡安重诲初不察其为人多从其言重诲尝受诏以秦王从荣兄弟欲娶重诲女为妻循谓重诲曰:不可公为机密之臣不宜与皇子婚媾乃止明宗幸汴州循为洛京留守时重诲门人或言循之难测爱间谍人事不可令居枢密循知之即令人结方便闻奏言愿以息女妃皇子帝即以鄂王许之重诲繇是大怒因奏落枢密出镇为许州节度复移镇沧州及重诲将失势内廷论枢密使帝曰:孔循旧尝为之不亦可乎!循在沧州闻上言即治行装将入朝会从荣以鄂王妻父尤忌疾之初闻帝有徵循之言正人无不忧之咸以为将来无益於社稷俄而循卒。 晋冯玉为右仆射平章事开运末张彦泽引契丹陷京城军士争凑其第家财巨万一夕罄空翼日玉假盖而出犹绕指以讠舀彦泽。且请引送玉玺於虏主将利其复用少帝蒙尘终无一言劝之以死共欲偷安视息深为士大夫所耻。 ○宰辅部 忌害 夫怀强忮之心蓄回之计以蔽贤为念构害能之祸忌贤而固宠恶直而鬼正斯人伦之凶德天罚之不宥者也。其,或以小人之质乘君子之器窃据台鼎躬握钧枢启纳乃猷进退多士而乃乘乎!威势恣其爱憎巧诬善良中伤才彦或壅隔於外俾蹈乎!祸机或交构於中驱致於吏议或沮其觐见之礼或遏其柄用之命至使耆德弃远吉士幽愤悖王化之纪致国家之败曷尝不繇是哉!。 汉公孙弘武帝时为御史大夫迁丞相其性意忌外宽内深诸常与弘有隙无近远虽阳与善後竟报其过杀主父偃徙董仲舒胶西皆弘力也。 张汤为御史大夫(臣钦。若等曰:汉初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同为三公也。)河东人李文故尝与汤有隙已而为御史中丞荐数从中文事有可以伤汤者不能为地(荐音在见反数音所角反言数数在中有文书事可用伤汤者不为作道地也。)汤有所爱史鲁谒居知汤弗平使人上飞变告文奸事(飞变犹急变也。)事下汤汤治杀文。 後汉梁冀为大将军辅政时太后临朝有日食地震之变诏公卿举贤良方正光禄勋杜乔少府房植举荀淑淑对策讥刺贵亻幸为冀所忌补朗陵侯相。又南郡太守马融有事忤冀旨讽有司奏融在郡贪浊免官髡徙朔方。 晋贾充武帝时为尚书令侍中任恺恶充之为人也。不欲令久执朝政每裁抑焉充疾之不知所为後乘间言恺忠贞局正宜在东宫使护太子帝从之以为太子少傅而侍中如故充计画不行或为充谋曰:恺总门下枢要得帝与亲接宜启令典选便得渐疏此一都令史事耳。且九流难精间隙易乘充因称恺才能宜在官人之职帝不之疑谓充举得其才即日以恺为吏部尚书恺既在尚书选举公平尽心所职然侍觐转希充与荀勖乘间浸润谓恺豪侈用御食器充遣尚书左仆射高阳王奏恺免官有司收太官宰人简是恺妻齐长公主得赐魏时御器也。恺既免而毁谤益至帝渐薄恺後为光禄勋在公勤恪甚得朝野称举而充朋党。又讽有司奏恺与立进令刘友交关事下尚书恺对不伏尚书杜友廷尉刘良并公忠士也。知恺为充所抑与申理之故迟留而未断以是恺及友良皆免官。 荀勖为中书监侍中与散骑侍郎阮咸论音律自以为远不及也。疾之出补始平太守。 傅亮为尚书令辅政自以文义之美一时莫及太子舍人颜延之负其才辞不为之下亮甚疾焉少帝即位延之自员外常侍出为始安太守领军将军谢晦谓延之曰:昔荀勖忌阮咸斥为始平郡令卿。又为始安可谓二始黄门郎殷景仁亦谓之曰:所谓俗恶俊异世疵文雅。 南齐王俭为尚书令辅政时太祖用张绪为右仆射以问俭俭曰:南士繇来少居此职褚渊在座咨帝曰:俭年少,或不尽忆江左用陆玩顾和皆南人也。俭曰:晋时衰政不可以为准帝乃止。 後魏高肇宣武时迁司徒忌卫尉卿于忠朴厚少言欲密出之乃言於帝称中山要镇作捍须才以忠器能宜居其位,於是出忠授安北将军定州刺史。 隋虞世基为内史侍郎参掌朝政时纳言苏威坐事除名为民从幸江都宫炀帝将复用威世基与裴蕴奏言威昏老羸疾乃止。 唐李义府高宗永徽中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其状貌温恭与人语必嬉怡微笑而褊忌阴贼既处权要欲人附己微忤意者辄加倾陷故时人言义府笑中有刀。又以其柔而害物亦谓之李猫。 许敬宗高宗显庆中为中书令初皇后武氏以长孙无忌受重赐而不助己也。深衔之。又韦宁预闻废立之谋独无言以持两端亦不悦无忌以敬宗希旨附会尝正面折之繇是敬宗常伺无忌将因事构陷之会有洛阳人李奉节上封告太子洗马韦季方监察御史李巢交通朝贵有朋党之事诏敬宗与侍中辛茂将命鞫之敬宗按之甚急季方事迫自刺不死。又搜奉节得私书有题与赵师者遂奏言赵师即无忌也。阴为隐语拟陷忠良伺隙谋反帝惊曰:岂当有此或容恶人间构小生疑阻至于即反犹恐不然敬宗奏曰:臣始未推勘自奉节有赵师之言。又得伪书是季方所作即疑无忌欲反使其潜行构间斥除忠臣近戚此计。若行自然权归无忌踪迹已露陛下犹有所疑恐非社稷之福帝泣曰:我家不幸亲戚中频有恶事往年高阳公主与朕同气遂共其夫叶计谋反今阿舅复作恶心近亲如此使我惭见百姓此事。若实当如之何敬宗奏曰:房遗爱乳臭小儿与女子谋反宁能成事岂如无忌当今奸雄天下之所畏伏。若一旦窃发陛下遣谁当之此是宗庙有灵皇天疾恶因推小事发其大罪,岂非天下之庆臣恐无忌知季方自刺即为急计攘袂一呼啸命同恶必为宗庙之忧臣往见字文化及其父述为炀帝所委地居亲娅身执国权十有馀年势倾天下父终子继化及典禁兵遂於江都作乱初夜宫城门闭即称骁果欲叛矫制集人先杀不同己者臣家亦即被破苏威裴矩崔君肃等皆於马前舞蹈比至天明即倾隋室故事不远诚愿陛下决之帝。又令审加按问翌日敬宗。又奏曰:昨夜臣闻季方语无忌与国至亲累叶恩任何恨而反答云:韩瑗尝语无忌云:柳褚遂良等劝舅立梁王为太子今梁王既废帝。又疑舅故遣高履行外出自安之计见长孙祥。又出及瑗得罪即日夜共季方等图谋觅便即反臣参验辞状并相符合请即收捕准法破家帝。又泣曰:阿舅果尔我决不忍杀之。若处分与罪後代书史道我不能和其亲戚使至於此天下将谓我何敬宗曰:汉文帝汉室之明主薄昭即是阿舅从代来日亦有大勋于後唯坐无辜杀人帝惜国之法纪遂令朝臣襄服就宅哭而杀之良史不以为失今无忌忘先朝之大德舍陛下至亲听受邪谋遂怀悖逆意在移社稷倾宗庙挠乱天下涂炭生灵。若比薄昭罪恶未可同日而语按诸刑典合诛五族愿速即处分以安天下臣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机之事间不容。若少迟延恐即生变。且无忌先朝谋取天下天下伏其智作宰相三十年百姓畏其威可谓威能伏物智能动众有同汉之王莽魏之司马懿今反从首露逆党自承陛下何疑不即断决帝竟不亲问无忌便下诏廷斥之仍发遣次州府兵援送於黔州其子秘书监驸马都尉冲等并除名配流岭表。 李敬弘为中书令高宗咸亨中闻朱敬则之名召见与语大悦将加擢用敬玄深毁之遂受洹水县。 张说为中书令玄宗开元十三年车驾东封回陈州刺史李邕於汴州谒献词赋甚称帝旨颇自矜衔说甚恶之。 李林甫开元末为中书令耽宠固权己自封植朝望稍著必阴计中伤之初韦坚登朝以坚皇太子妃兄引居要职示结恩信实图倾之乃潜令御史中丞杨慎矜阴伺坚隙会正月望夜皇太子出游与坚相见慎矜知之奏帝帝大怒以为不轨黜坚林甫因是奏李之与韦坚昵狎及裴宽韩朝宗并曲附之帝以为然赐坚自尽後慎矜权位渐盛林甫。又忌之乃引王钅共为御史中丞托以心腹钅共希林甫意遂诬罔密奏慎矜左道不法遂族其家天宝八载太府赵奉璋告林甫罪状一十馀条告书未上林甫知之讽御史台逮捕以为妖言重杖决杀。 李揆肃宗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修国史矜能护短以工部侍郎于休烈修国史与己齐列嫉之力奏改为国子祭酒权留史馆修撰以下之。 元载为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引用私党惧朝臣论奏其短乃请百官凡欲论事皆先白长官长官白宰相然後上闻检校刑部尚书知省事颜真卿上疏论之具言如今日之事旷古未有虽李林甫杨国忠不敢公然如此後真卿摄上公享太庙以祭器不修抗词白于执政载怙权真卿素不附载载因坐以诽谤贬真卿陕州员外别驾。又李栖筠为工部侍郎公望充积为载所出为常州刺史。 卢杞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德宗建中时诏徵汾州刺史刘暹暹刚肠嫉恶历典数州皆为廉史畏惮杞恐暹为御史大夫沮己之所见遽称荐前河南尹于颀为御史大夫以其柔佞易制也。又太常卿韦伦奉使称旨西蕃敬服朝廷得失上疏言之为杞所恶改太子少保德宗幸奉天右仆射崔宁流涕论时事杞闻恶之谮於德宗言宁与朱Г盟誓故至迟回宁遂见杀。又宰相张镒忠正有才德宗所委信杞颇恶之镒寻罢相杞专权忌害。又罢颜真卿礼仪使改太子太师仍谕之日方面之任何处为便真卿候杞於中《书》曰:真卿以褊性为小人所憎窜逐非一今已羸老幸相公庇之相公先中丞傅首至平原面上血真卿不敢衣拂以舌{舌氏}之相公忍不相容乎!杞矍然而拜含怒於心会李希烈陷汝州杞乃奏曰:颜真卿四方所信使论之可不劳师旅帝从之朝廷失色李勉闻之以为失一元老贻朝廷羞密表请留。又遣逆於路不及後真卿为希烈所害。 窦参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德宗贞元中赵憬为尚书左丞纲辖省务清勤奉职参恶其能请出为同州刺史德宗不从八年四月参罢黜憬与陆贽并拜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初参不悦李翰白宗正卿左授雅王傅及廷对自陈为参所排。又言事合旨及黜虢王则之德宗命参以翰代之参不时下诏书翰未之知也。帝口授翰金吾大将军遽令中使送至金吾仗视事除书令方下。 陆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素恶于公异于邵既辅政而遂之谈者亦以为隘。 皇甫钅专宪宗元和中自度支使户部侍郎为平章事初钅专阴结权亻幸以求宰相崔群累疏其奸邪宪宗终用钅专为宰相无何群臣议上尊号而钅专欲加孝德两字群曰:有睿圣则孝德在中矣。竟为钅专所构出为湖南观察使。 李逢吉宪宗朝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时用兵讨淮蔡帝以兵机委裴度逢吉虑其成功密沮之繇是相恶穆宗长庆初逢吉为兵部尚书时裴度自太原入朝以招怀河朔功度复与工部侍郎元稹相次拜平章事度在太原时常表论元稹奸邪及同居相位逢吉以为势必相倾乃遣人告和王傅于方结客欲为稹刺度及捕于方鞫之无状稹度俱罢相位逢吉代为门下侍郎平章事自是浸以恩泽结朝臣之不逞者造作谤言百端中伤度赖学士李绅韦处厚於帝前言度为逢吉排斥而度有功不宜摈弃故得以仆射在朝李绅有宠逢吉恶之乃除为中丞。又欲出於外乃以吏部侍郎韩愈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仍放台参以绅褊直必与愈争及制出绅果移牒往来乃罢愈为兵部侍郎绅为江西观察使。 後唐郭崇韬为枢密使兼中书令庄宗同光中幽州节度使李存审痼疾屡作坚求入觐求医以情告崇韬在晋阳之时功名在存审之下既权宠时重人士辐辏不欲加己每阴沮之存审妻郭氏与崇韬宗姓泣诉於崇韬曰:公不垂保惜忍令死弃北荒崇韬愈怀惭忿明年春存审疾甚上章数四乞生觐天颜。又不之许存审伏枕而叹曰:老夫历事二主垂四十年不敢言功幸而无过今日天下一统远夷近塞皆得面觐彤庭射钩斩之人孰不奉觞丹陛独予壅隔,岂非命哉!自是渐增危忄薨於幽州。 安重诲为枢密使兼中书令天成中任圜以功拜平章事判三司重诲忌之尝会於私第有妓善歌重诲求之不得嫌隙渐深先是使人食券皆出於户部重诲止之俾须内出争於御前往复数四竟为所沮求罢三司俄除太子少保致仕出居磁州驾幸夷门至郑门闻朱守殷叛重诲便虑圜为结构立遣入称制就害之。又符习为邢节度使初习与霍彦威画赴难之谋重诲名位犹下二人既藉宿望议论多抗重诲衔之习在镇以军政委判官刘抟性褊而猾物论恶之有言於重诲者重诲具以闻天成四年召习京师复授宣武军节度使重诲心犹不悦会汴人言习厚赋钱以代纳藁及军租加省耗繇是罢归京师私第授太子太师致仕。又皇甫立代北人也。明宗之刺代州署为牙校从历藩镇性纯谨明宗委信之安重诲策名委质在立後明宗践祚以立为忻州刺史频诏安重诲授一藩镇重诲奏曰:立尝申意於臣。且愿旧地繇是迁改留滞盖重诲扼之也。 ○宰辅部 不忠 辅弼之任邦家之攸赖忠荩之节大臣之所守故同底於道实相以济。若乃蕴经纶之器居承弼之列高秩官师之上讦谟帷之地天工仰其寅亮百姓希其安附则有邪慝自任荣利是视忘社稷之重而计其家忽缙绅之言而逞乎!志荧惑乎!视听附严乎!凶鬼靡思赴难之举聚成构乱之隙以致为时大憝贻笑永世先民有言曰:不令之臣天下之所恶也。故亡身覆族者悠悠相继著之方策以垂戒於後者焉汉张禹成帝时以特进为太师国家每有大政必与定议永始元延之间日蚀地震尤数吏民多上书言灾异之应讥切王氏专政所致帝惧变异数见意颇然之未有以明乃车驾至禹第辟左右问禹以天变因用吏民所言王氏事示禹禹自见年《老子》孙弱。又与曲阳侯王根不平恐为所怨禹则谓帝曰: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间月蚀三十六地震五或为诸侯相杀或为夷狄侵中国灾异之意深远难见故圣人罕言命不语怪神性与天道自子贡之属不得闻何况浅见鄙儒之所言陛下宜修政事以善应之与下同其福善此经义意新学小生乱道误人宜无信用以经术断之帝雅信爱禹繇此不疑王氏後曲阳侯根及诸王子弟闻知禹言皆喜悦遂亲就禹。 後汉梁冀冲帝时以太后兄为大将军与太傅赵峻太尉李固参录尚书事固以清河王蒜年长有德欲立之谓冀曰:今当立帝宜择长年高明有德任亲政事者愿将军审详大计察周霍之立文宣(周勃立文帝霍光立宣帝)戒邓阎之利幼弱(邓太后立殇帝诞育百馀日。又立安帝时年十馀岁阎太后立北乡侯其年薨)冀不从乃立乐安王子缵年八岁是为质帝南齐褚渊初仕宋朝明帝为中书令护军将军与尚书令袁粲受顾命辅幼主及苍梧暴虐稍甚太祖与渊粲言世事粲曰:主上幼年微过易改伊霍之事非变世所行纵使功成亦终无全地渊默然归心太祖王晏武帝永明末为右仆射领太孙右卫率帝遗旨以尚书付晏及除孝嗣令久於其职太孙即位转左仆射寻加侍中明帝谋废立晏便响应推奉明帝帝与晏宴於东府语及时事晏抵掌曰:公尝言晏怯今定何如。 北齐唐邕以晋昌王录尚书事与高阿那肱有隙後主平阳败後狼狈邺都邕惧那肱谮之恨斛律孝卿轻己遂留晋阳与莫娄敬显等崇树安德王为帝信宿城都邕遂降周。 隋郑译初仕後周宣帝为内史上大夫领内史事初高即郁林王祖与译有同学之旧译。又素知高祖相表有奇倾心相结宣帝不豫遂与御正下大夫刘谋引高祖入受顾托既而译宣诏文武百官皆受高祖节度时御正中大夫颜之仪与宦者谋引大将军宇文仲辅政仲已至御座译知之遽率开府杨惠及刘皇甫绩柳裘俱入仲与之仪见译等愕然逡巡欲出高祖因执之,於是矫诏复以译为内史大夫及高祖为大蒙宰总百揆以译兼领天官都府司总六府事史臣曰:晏婴有言一心可以事百君百心不可事一君於译见之矣。 杨素高祖开皇中为尚书右仆射与高专掌朝政二十年晋王广为灵朔道行军元师素为长史王卑躬以交素及为太子素之谋也。仁寿末高祖不豫素与兵部尚书柳述黄门侍郎元岩等入阁侍疾时皇太子入居大宝殿乃手自为书封出问素素条录事状以报太子宫人误进高祖所高祖览而大恚欲召庶人勇太子谋之於素素矫诏追东宫兵士帖上台宿卫门禁出入并取宇文述郭衍节度。又令张衡侍疾繇是颇有异论史臣曰:素谋废嫡致国於倾危终使宗庙丘墟市朝霜露究其祸败之源乃素之繇也。苏威为纳言开府仪同三司炀帝大业末年尤多征役至於论功行赏威每承望风旨寝其事时群盗蜂起郡县有表奏诣阙者。又诃诫使人令减贼数故出师攻讨多不克捷繇是为物议所讥从幸江都宇文化及之弑逆也。以威为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化及败归於李密未几密败归於东都越王侗以为上柱国邳国公王世充僭号署太师威自以隋室旧臣遭逢丧乱所经之处皆与时消息求容免及大唐秦王平世充坐放东都阊阖门内威诣谒见称老病不能拜起王遣人诘之曰:公隋朝宰辅政乱不能扶救遂令品物涂炭君弑国亡见李密王世充皆拜伏舞蹈今既老病无劳相见寻归长安至朝堂请见。又不许遂卒於家。 唐杨再思中宗神龙中为侍中太子重俊诛武三思时再思与宰相苏瑰李峤兵部尚书宗楚客左卫将军纪处讷等并在太极殿前统兵二千馀人惟闭正门及左右延明门以自固竟不能犯难赴救君子是以深咎之。 赵彦昭景龙末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是时金城公主出降吐蕃赞普中宗命彦昭充使彦昭以既充外使恐失其宠殊不悦司农卿赵履温私谓曰:公国之宰辅而为一介之使不亦鄙乎!彦昭曰:计将安出履温因为阴安乐公主密奏留之帝乃遣骁卫大将军杨矩代彦昭而往。 宗楚客景龙末为中书令中宗崩遗诏韦庶人辅少主知政事相王旦参谋辅政楚客谓宰相韦温曰:今须请皇太后临朝宜停相王辅政。且皇太后於相王居嫂叔不通问之地甚难为仪注理全不可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苏瑰独正色拒之谓楚客等曰:遗制是先帝意安可更改楚客及韦温大怒遂削相王辅政而宣行焉及韦氏败楚客伏诛。 李峤景龙末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韦庶人临朝峤密表请置相王诸子勿令在京及玄宗践祚获其表以示侍臣矜其老疾赦之令随子虔州刺史畅赴任。 崔裔昭宗天复初为司空平章事兼领度支盐铁三司等使明年夏汴师朱全忠攻陷河中晋纟至同华中尉韩全诲以裔交结全忠虑汴京逼京师请罢裔知政事落使务其年冬全忠挟帝幸凤翔裔怨帝废黜不扈从遣使告全忠请於岐迎驾令太子太师卢知猷率百官迎全忠入京师及全忠岐下还河中裔迎谒於渭桥捧卮上寿持板为全忠唱歌仍自撰歌词赞功业。 後唐郑珏初任梁末帝时为平章事同光元年庄宗败王彦章於中都长驱趋汴梁帝闻梁师将至召宰相李振敬翔等号哭谋所向皆犹预不决珏对曰:臣有一策可以缓外寇不知陛下能行乎!梁帝曰:卿意如何珏曰:愿得陛下传国宝臣怀之以入晋军可以缓其师以俟凝梁帝曰:事急矣。此物固无惜但卿此行得事了不卿更筹之珏亻免首曰:了则不了左右缩头耻笑翼日庄宗入汴州珏率伪百官迎谒是日谪授莱州司户参军。 孔循明宗时为枢密使天成二年以荆南高季兴谋叛不恭安重诲任圜同谋讨伐季兴幼与循同为朱友让之隶义如兄弟及议兴师循心不欲以为水潦将降惧不成功及刘训进兵果不克捷兵不能退帝即令循往军前循既至遣门客李入荆州见季兴。且述循意即时师旋。 安重诲明宗时为枢密使诱河中副都指挥使杨彦温乘潞王阅马於皇龙庄据城谋叛王遣人诘之曰:吾善侍汝何苦为叛彦温报曰:某非敢负恩缘奉枢密院宣头令某拒命请公但归朝廷数日诏潞王归朝明宗疑其诈不欲兴兵授彦温纟州刺史重诲坚请出师即命西京留守索自通侍卫步军都指挥使药彦稠等帅兵攻之五日而拔自据城及败凡十三日初彦稠出师明宗戒之曰:与朕生致彦温吾将自讯之及收城斩首传送明宗深怒彦稠等时四海恬然五兵载戢倘非边郡近在国门而彦温安能狂悖皆以为重诲方弄国权尤忌末帝之名故巧作窥图冀能倾陷也。彦温愚昧为人所嗾故灭其族焉。 ●卷三百四十 ○将帅部 扌序 唐尧之时弃为后稷兼掌司马司马所以掌武事也。暨舜之世有苗弗率命禹徂征。又夏启与有扈大战於甘乃召六卿盖天子六军其将皆命卿焉至仲康命裔侯掌王六卿为大司马以羲和湎淫废时乱日裔往征即其事也。周官大司马卿一人。又有小司马中大夫二人各率其属以掌军政凡制军万有二千五百人为军王六军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军将皆命卿二千五百人为师师帅皆中大夫五百人为旅旅帅皆下大夫百人为卒卒长皆上士二十五人为两两司马皆中士五人为伍伍皆有长一军则二府六史胥十人徒百人及晋献公作二军公将上军将军本名起於此也。周末有前後左右将军秦因之位上卿复有护军都尉之名汉兴大将军骠骑将军佐次丞相车骑将军卫将军左右前後将军位次上卿掌京师兵卫四夷屯警至武帝初置城门校尉掌京师城门屯兵有司马十二城门候中垒校尉掌北军营垒内外掌西域屯骑校尉掌骑士步兵校尉掌上林苑门屯兵越骑校尉掌越骑长水校尉掌长水宣曲胡骑。又有胡骑校尉掌池阳胡骑不常置射声校尉掌待诏射声士虎贲校尉掌轻车凡八校尉皆武帝初置有丞司马及征闽越东瓯。又有伏波楼船及伐朝鲜大宛复置横海度辽贰师宣帝。又增蒲类破羌其馀杂号非一盖权时之制因事立名亦不常设也。又置骑都尉护西域三十六国有副校尉丞一人司马候千人各二人元帝。又置戊巳校尉丞司马各一人侯五人成帝绥和元年以大司马骠骑大将军为大司马罢将军官光武中兴诸将军皆称大夫及天下已定武官悉省比公者四第一大将军次骠骑将军次车骑将军次卫将军明帝。又有前後左右将军长史司马皆一人(司马主兵如太尉)从事中郎二人(东观《书》曰:大将军出征置中护军一人)令史及掾属三十一人。又赐官骑三十人及鼓吹其杂号将军众多皆主征伐事讫皆罢其领军皆有部曲大将军营伍部部校尉一人军司马一人部下有曲曲有军侯曲下有屯(屯)长一人其不置校尉部但军司马一人。又有军假司马假候皆为副贰其别营领属为别部司马其兵多少各随时宜门有门候其馀将军置以征伐无员职亦有部曲司马军候以领兵其职吏部集各一人扌知营事兵曹掾史主兵事其後复有四征四镇之号魏武为相汉建安四年丞相府自置中领军将军。又遣大将军督军二十一年征孙权还夏侯督二十六军是也。又置都护中尉护军将军文帝受汉禅有太尉而大司马大将军各自为官位在三司上。又置领军将军主五校中垒武卫等三营。又置都督诸州军事或领刺史。又上军大将军曹真都督中外诸军事假黄钺则扌统内外诸军矣。又有四安四平之号明本注曰:职参谋议帝遣晋宣王征蜀加号大都督晋文亦为之(鲁豢曰:魏世骠骑为都督)督仪与四征同。若不为都督虽持节属四征者与前後左右杂号将军同其或散还从文官之例位三司蜀有军师吴有督军中郎将其馀杂号大抵同於汉魏也。晋武帝受魏禅以都督诸军为上监诸军次之督诸军为下使持节为上持节次之假节为下使持节得杀二千石以下持节杀无官位人。若军事得与使持节同假节唯军事得杀犯军令者江左以来都督中外尤重唯王导等权重者乃居之。又以领护左右卫骁骑游击为六军(文帝初置中卫武帝分为左右卫并置长史司马功曹主簿江左罢长史曹主)左右前後将军为四军屯骑步兵射声越骑长水等校尉号五校二卫始制前驱繇基强弩为三部司马各置督史左卫熊渠武贲右卫飞武贲二卫各五部督其命中武贲骁骑游击各领之。又置武贲羽林上骑异力四部并命中为五督其卫镇四军如五校各置千人更制殿中将军中郎校尉司马比骁骑持椎斧武贲分属二卫尉中武贲持冗从羽林司马常从人数各有差武帝甚重兵官故军校多选朝廷清重之士居之。又置中军将军以统宿卫七军(五王作难东海王越以须行事皆繇殿省乃奏宿卫有侯爵者皆罢之时殿中武官并封侯由是出者略尽乃以东海官领左右卫)复有四安四平四中郎将征虏等号初武帝省领军将军使中军将军羊祜统二卫前後左右骁骑七军营兵即领军之任也。怀帝永嘉中改中军曰:中领军元帝永昌元年改曰:北军中候寻复为领军成帝世复为中候寻复为领军将军将军江左以来领军不复别领营扌统二卫骁骑材官诸军犹别有营也。资重者为领军将军将军资轻者为中领军中将军属官有长史司马功曹主簿五官受命出军则置参军左右卫将军宋受命人臣无都督之号江夏王义恭假黄钅戊则专戮节将非人臣常器矣。其四征四镇四安四平左右前後征虏等将军及四中郎将唯处诸王素所无为者自左右前後将军以下及四十号(谓汉宣威明威之类)唯四中郎各将一人馀皆无定员自车骑以下为刺史。又都督及仪同三司置官如领兵但云:都督不仪同三司者不置从事中郎置功曹一人主吏在主簿上功曹参军一人主佐记室下户曹上监以下不置谘议记室馀则同矣。太宗以来皇子皇弟虽非都督亦置记室参军小号将军为大郡边守置佐吏者。又置长史馀则同也。南齐有骠骑车骑卫镇军中军抚军四征四镇将军凡加大字位从公开府仪同如公。又有四安四平左右前後征虏将军四中郎将亦因宋制唯处诸王素族无为者。又有冠军辅国宁朔宁远龙骧将军凡诸小号亦有置府者。又有领军将军中领军将军将军中护军凡为中小者同一官也。诸为将军官皆敬领护诸王为将军道相逢则领护让道焉自晋世以来领军护军及左右二卫骁骑游击将军为六军。又有前後左右将军号四军。又有屯骑步兵射声越骑长水号五校。又有虎贲中郎将冗从仆射羽林监积射强弩殿中员外殿中将军殿中司马督武卫将军武骑常侍自二卫四军五校以下并谓之西省而散骑为东省复荆州置护南蛮校尉巴州置护三巴校尉雍州置宁蛮校尉益州置平蛮校尉宁州置镇蛮校尉广州置平越中郎将。又有护西戎校尉护羌校尉镇蛮护军安远护军皆置官属有差梁武以将军之名高卑舛杂命更加定,於是有司奏至一百二十五号将军以镇卫骠骑为二十四班(内通外用)四征(东南西北正施外也。)四中(军卫抚权正施内也。)为二十三班八镇(东南西北正施在外左右前後正施在内)为二十二班八安(东南西北正施在外左右前後正施在内)为二十一班四平(东南西北)四翊(左右前後)为二十班凡三十五号为一品是为重号将军忠武军师为十九班武臣爪牙龙骑云 麾为十八班(代旧前後左右四将军)镇兵翊师宣惠宣毅为一十七班(代旧四中郎)十号为一品智威仁威勇威信威严威为十六班(代旧征虏)智武仁武勇武信武严武为十五班(代旧冠军)十号为一品所谓五德将军者也。轻车征远镇朔武旅贞毅为十四班(代旧辅国凡将军加大者唯至贞毅而已通进一阶优者方得比加位从公凡督府置长史司马谘议诸曹有录事记室等十八曹事天监七年更置中录记室中直兵参军各一人)宁远明威振远电耀为十三班(代旧宁朔)十号为一品武骑武威武猛壮武飚武为十二班电威驰锐追锋羽骑突骑为十一班十号为一品折冲冠武和戎安垒猛烈为十班扫狄雄信扫虏武锋摧锋为九班十号为一品略远贞威决胜开远光野为八班厉锋轻锐讨狄荡夷为七班十号为一品武毅铁骑楼船宣猛树功为六班克狄平虏讨夷平狄威戎为五班十号为一品伏波雄戟长剑冲冠雕骑为四班飞安夷克戎绥狄威虏为三班十号为一品先锋武毅开边招远全威为二班绥虏荡寇殄虏横野驰射为一班十号为一品凡十品二十四班亦以班多为贵其制品十取其盈数班二十四以法气序制簿悉以大号居後以为选法自小迁大也。前史所记以位得从公故将军之名次于台槐之下至是备其班品叙於百司之外其不登二品应须军号者有牙门(代旧建威)期门(代旧建武)为八班侯骑(代旧振威)雄渠(代旧振武)为七班中坚(代旧奋威)典戎为六班戈船(代旧扬威)绣衣(代旧扬武)为五班执讯(代旧广武)行阵(代旧广威)为四班鹰扬为三班陵江为二班偏将军礻卑将军为一班凡十四号别为八班以象八风所施甚轻。又有武安镇远雄义(拟车骑)为二十四班四抚(东西南北拟四征)为二十三班四宁(东西南北拟四镇)为二十二班四威(东西南北拟四安)为二十一班四绥(东西南北拟四平)为二十班凡十九号为一品安远安边(拟忠武军师)为一十九班辅义安沙卫海抚河(拟武臣等四号)为一十八班平远抚朔宁沙航海(拟镇兵等四号)为十七班凡十号为一品翊海朔野拓远威河龙幕(拟智威等五号)为十六班威陇安漠绥边宁寇梯山(拟智武等五号)为十五班凡十号为一品宁境绥河明信明义威漠(拟轻车等五号)为十四班安陇向义宣节振朔候律(拟宁远等五号)为十三班凡十号为一品平寇定远陵海宁陇振漠(拟武威等五号)为十二班驰义横朔明节执信怀德(拟电威等五号)为十一班凡十号为一品抚边定陇绥关立信奉义(拟折冲等五号)为十班绥陇宁边定朔立节怀威(拟扫狄等五号)为九班凡十号为一品怀关静朔扫寇宁河安朔(拟略远等五号)为八班扬化超陇执义来化度嶂(拟砺锋等五号)为七班凡十号为一品平河振陇雄边横沙宁关(拟武毅等五号)为六班怀信宣义弘节浮辽凿空(拟克狄等五号)为五班凡十号为一品捍海款塞归义凌河明信(拟伏波等五号)为四班奉忠守义弘信仰化立义(拟飞等五号)为三班凡十号为一品绥方奉正承化浮海度河(拟先锋等五号)为二班怀义奉信归仁怀泽伏义(拟绥虏等五号)为一班凡十号为一品大凡一百九号将军亦为十品二十四班正施於外国及大通三年有司奏曰:天监七年改定将军名有因有革普通六年。又置百号将军更加刊正杂号之中微有移异大通二年奏移宁远班中明威将军进轻车班中。又置安远将军代贞武宣远代明烈其戎夷之号亦加附拟选序则依此承用遂以定制转则进一班黜则退一班班即阶也。同班以优劣为前後有镇卫骠骑车骑同班四中四征同班八镇同班八安同班四平四翊忠武军师同班武臣爪牙龙骑云 麾冠军同班镇兵翊师宣惠宣毅四将军东南西北四中郎将同班智威仁威勇威信威严威同班智武仁武信武勇武严武同班为五德将军轻车镇朔武旅贞毅明威同班宁远安远征远振远宣远同班威灭威猛威烈威振威信威胜威略威风威力威光同班武猛武略武胜武力武毅武健武烈武威武锐武勇同班猛毅猛烈猛威猛锐猛震猛进猛智猛威猛胜猛骏同班壮武壮勇壮烈壮猛壮锐壮盛壮毅壮志壮意壮力同班骁雄骁桀骁猛骁烈骁武骁勇骁锐骁名骁胜骁迅同班雄猛雄威雄明雄烈雄信雄武雄毅雄壮雄健同班忠勇忠烈忠猛忠锐忠壮忠毅忠捍忠信忠义忠胜同班明智明略明远明勇明烈明威明胜明进明锐明毅同班光烈光英光远光胜光锐光命光勇光戎光野同班飚勇飚猛飚烈飚锐飚奇飚决飚起飚略飚胜飚奇飚出同班龙骧武视云 旗风烈电威雷音驰锐追锐羽骑突骑同班折冲冠武和戎安垒超猛英果扫寇扫狄武锐摧锋同班开远略远贞威决胜清野坚锐轻锐拔山云 勇振旅同班超武铁骑楼船宣猛树功克狄平虏棱威昭威威戎同班伏波雄戟长剑冲冠雕骑飞勇骑破敌克敌威勇威虏同班前锋武毅开边招远全威破阵荡寇殄虏横野驰射同班牙门期门同班候骑熊渠同班中坚典戎同班执讯行阵同班伏武怀奇同班偏礻卑将军同班凡二百四十号为四十四班。又雍州置宁蛮校尉广州置平越中郎将北凉南秦置西戎校尉宁州置镇蛮校尉西阳南新蔡晋熙庐江等郡置镇蛮护军武陵郡置安远护军巴陵郡置度支校尉皆立府随府主号轻重而不为定其将军施於外国者雄义镇远武安同班拟卫镇等三号四抚同班拟四征四威同班拟四安四绥同班拟四平安远安边同班拟忠武等号抚河卫海安沙辅义同班拟武臣等号航海宁沙抚朔平远同班拟镇兵等号陇幕威河和戎拓远朔野翊海同班拟智威等号梯山宁寇绥边安漠威陇五号同班拟智武等号威漠明义昭信绥河宁境同班拟轻车等号候律振朔宣节向义安陇同班拟宁远等号振漠宁陇陵海安远平寇同班拟威雄等号怀德执信明节横朔驰义同班拟武猛等号安朔宁河扫寇静朔怀关同班拟骁雄等号渡嶂奉化康义超陇扬化同班拟猛烈等号宁关横沙雄边振陇平河同班拟忠勇等号明信陵河归义款塞捍海同班拟光烈等号立义仰化弘信守义奉忠同班拟飚勇等号奉诚立诚建诚显诚义诚同班拟龙骧等号尉辽宁渤绥岭威塞通候同班拟折冲等号扫荒威荒定荒开荒理荒同班拟开远等号奉节归节建节效节伏节同班拟超武等号渡河凌海承化奉正绥方同班拟伏波等号伏义怀泽归诚奉信怀义同班拟前锋等号凡一百二十五将军二十八班并施外国戎国准于中夏焉大同四年魏彭城王尔朱仲远来降以为定雒大将军仍使其北讨故名陈承梁制官。又有戎号拟官自一品至于九品凡二百三十七镇卫骠骑车骑等三号将军拟官品第一(一秩中二千石)四中(军抚卫护)四征(东西南北)八镇(东西南北左右前後)等十六号将军拟官品第二(秩中二千石)八安剑备身正副都督刀剑备身五民剑备身员外。又有备身正副都督备身五职员获军府将军一人掌四中关津与驾则获驾中获军亦同有长史司马功曹五官主簿录事其府事其属官柬西南北四中府皆统之四府各中郎将一人长史司马录事参军统府绿事各一人。又有统府直兵及功曹仓曹中兵外兵骑兵长流域局等参军各一人法甲银等曹行参军各一人。又领诸官储尉津尉左右衙左右武衙左右武侯各大将军一入将军二人并有长史司马录事功兵曹仓骑曹参军法曹录曹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左右衙左右武侯各六人左右武征各八人)等员左右衙掌宫掖禁御称督仗衙。又各有直阁将军六人直寝十二人直齐直后各十五人并掌宿衙侍从奉车都督六人掌驭副车武骑尝侍十人殿内将军十五人员外将军三十人殿内司马督二十人员外外司马督四十人并以参府朝出使劳问左右衙。又各统亲衙置开府(左熏衙开府左翊衙开府二开府三开府四开府及武衙武侯领军东宫领兵开府准此也。)府置开府一人有长史司马录事及仓兵等曹参军法曹行参军(各一人)。又有仪同府(武衙武侯领军东宫领兵仪同皆准此也。)仪同己下置员同开府但无行参军诸府皆领军坊每坊(东宫左右前后东西南北)四翊(左右前后)四平(东西南后)等十六号将军拟官品第三(秩中二千石)中武军师武臣爪牙龙骑云 麾冠军镇兵翊师宣惠宣毅等将军四中郎将智仁勇信严等五威五武将军合二十五号拟官品第四(秩中二千石)轻车镇朔武旅贞毅明威等将军(将军加大封者至此凡加大通进一阶)宁安征旅振宣等五远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少府蛮越较尉中郎将随府王军号轻重。若单作则减刺史一阶。若有将军减将军一阶也。)令十八号拟官品第五,威雄猛烈震信略胜风力光等十威武猛略胜力毅健烈威锐勇等十武猛毅烈威震锐进智勇烈猛锐威力毅志意等十壮骁雄桀烈武威勇锐名胜迅等十骁雄猛威明烈信武勇毅壮健等十雄忠勇烈猛锐壮毅捍信义胜等十忠明智略远勇烈威锐毅胜进等十明光威烈英远胜锐命勇戎野等十光飚勇烈武猛锐奇决胜略出等十飚将军平越中郎(广梁南秦南梁宁等州小府也。)西戎平戎镇蛮三校尉等拟官一百四号品第六(并千石)龙骧武视云 旗风烈电威雷音驰锐追锐羽骑突骑折冲冠武和戎安垒超猛英果扫虏扫狄武锐摧锋开远略远贞威决胜清野坚锐轻车拔山云 勇振旅等将军拟官三十号品第七(并六百石)超武铁骑楼船宣猛树功将军以褒赏熏庸领军府军将军一人掌禁卫宫掖朱华阁外凡禁卫宫皆主之与驾出入督摄仗卫中领军亦同有长史司马功曹五官主簿录事其府事。又领左右卫领左右等府中卫府将军各一人掌左右厢所主朱华阁己外各武卫将军二人二人皆有司马功曹主不事其府事其御仗属官有御仗正副都督御仗武职御仗等员其直汤属官有直汤正副都督直人正副都督熏武前锋正副都督熏武前锋五职等员直卫属民有直卫正副都督翊卫正副都督前锋正副都督等员直突属官有直突都督熏武前锋散都督等员直阁属官有朱衣直阁直阁将军直寝直齐直后之属。又有武骑云 骑交军各一人骁骑游击前后左右等军将军将军左右中郎将各五人步兵越骑射声屯骑长水等较尉奉车都尉等各十人武贲中郎将羽林监十五人冗从仆射二十人骑都尉六十人箦弩箦射箦强弩等将军及武骑赏侍各二十五人殿中将军五十人员外将军一百人殿中司马都督五十人员外司马都督一百人领左右府有领左右将军领十牛备身。又有左右备身正副都督左右备身五职左右备身。又有刀武显武直阁将军品第三宁朔建威振奢威扬威广威建武奢武振武扬武广武将军品第四鹰扬折冲宁远扬烈伏波陵江平汉轻车威远虎威殿中员外将军吕第五定量威明威襄威厉威烈威寇威虏威戎威武烈武毅武奢将军品第六绥远绿边绥虏讨寇讨虏讨难讨夷汤虏汤寇汤难汤逆将军品第七殄寇殄虏殄难夷扫寇扫虏扫难扫逆厉武成锋虎牙虎奢将军吕第八广野横野偏礻卑将军品第九。又有领军获军(。若侍臣带者上加中字料领获将军不兼置)品第三南北东西获匈奴羌戎夷蛮越城门校尉羽林中郎将射声越骑长骑步兵长水将军品第四征加大者次卫将军四镇加大者次尚书令加大者次四征加大者秩次三以下加大者秩次获军。若侍臣带者上加中字料领努将军不兼置三羽林中郎将戟虎贲募员虎贲高车虎贲左右积弩积射强弩将军品第四附义归义率义顺义中郎将虎贲郎将品第五大和二十三年孝文再次职令命数虽有升降而大抵颇同北齐有骠骑车骑卫四征四镇中军镇军抚军四翊四安冠军辅国龙骧镇远安远建忠建节中坚中垒振威奋威广德弘义折冲制胜伏波陵江轻车楼船劲武昭勇明威显信渡辽横海逾岷越障戎昭武毅雄烈怀猛扬麾曜锋荡边开城静漠绥戎平越殄夷飞骑隼击武牙武奋清野横野偏礻卑等(乡团准此)置团士一人佐二人左右武卫府无直阁己下员但领外军宿卫左右武侯掌车驾出先丘后殿昼夜巡察执捕囚非烽侯道路水草所置巡狩师田则掌其营禁。又加置司展师四漏刻生一百六十人左右领左右府大一人将军二人掌侍卫左右供御兵仗领千牛备身十二人掌执千牛刀备身左事登曹行参军(各一人)等员左右监门府各将军一人掌宫殿门禁及守事各置郎交二人较尉直长各三十人长史司马录事及仓兵曹登曹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等员领领军府左右各掌十二军籍帐差科词讼之事不置将军唯有长史司马椽属及录事功仓兵曹参军法登等曹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十六人)等员后周有柱国大将军(正八命)骠骑车骑等大将军(九命)骠骑车骑等将军(正八命)四征中军镇军抚军等将军(八命)四平前後左右将军师都督(正七命)冠军辅国等将军(七命)镇远建忠等将军宁远扬烈伏波等将军(正五命)轻车将军奉车奉骑等都尉四征中镇抚军(五命)宣威明威等将军(正四命)襄威厉威等将军(四命)威烈讨寇等将军(正三命)荡寇荡难等将军(三命)殄寇殄难等将军(正二命)扫寇扫难等将军(二命)旷野横野等将军(正一命)武威武牙等将军唐武德初命秦王既世充及窦建德高祖以秦王功殊今古自昔位号不足以为称乃置天策上将军以拜为位在三公上上及升储宫遂放心天策府二年以天下未定事资武力将举关中之众以监四方乃置十二军分关中诸府以隶焉以万年道为参旗军长安道为鼓旗军富平道为立戈军醴泉道为井钺军同州道为己林军华州道为旗官军宁州道为折威军岐州道为平道军幽州道为招摇军麟州道为苑游军泾州道为天纪军宜州道为天节军每将军军一人副一人取威名素重者为之督耕战之备自是士马强劲无敌於天下五年省七年以突厥寇掠复置後省之其後定制有左右卫(龙朔除府字)大将军各一员将军各二员亲府勋一府勋二府翊一府翊二府等五府每府中郎一人中郎将一人左右郎将各一人中骁卫(龙朔去府字改为左右武卫神龙复为骁卫)大将军各一员将军各二员左右威卫(龙朔除府字光宅改为左右鹰扬神龙复为武卫)大将军各二员左右领军卫(龙朔改为一光宅改为主锋卫神龙复为领军卫)大将军各一员,将军各二员,左右金吾卫(旧为武侯卫龙朔改为左右金吾卫)大将军各一员将军各二员(中郎左右中郎将人数品制至此并同左右卫),左右监门卫(龙朔除府字)中郎将各二人,左右羽林军大将军各一员,将军各二员大将军各一员,将军各二员中郎将四人,左右占卫(龙朔改为奉宸卫神龙复为千牛卫)大将军各一员,将军各二员,中郎将各二人(已上谓之十二卫),左右己林军(龙朔置)大各一员,将军各二员,中郎将左右中郎交同诸卫左右龙武军(初太宗选飞骑之尤骁健者别置百骑以为翊卫之备天后加置万骑为左右营置使以领开元以来其左右己林军名曰:北门四军开元二十七年改为左右龙武军)大将军各一员将军三员左右神武军(至德二年肃宗在凤翔置)大将军各一员将军三员左右策军(上元中以北卫军使卫伯王为神策军节度使初哥舒翰置)大将军各二员将军各二员(贞元三年左右神策将军各加二员左右神武将军各加一员)神威军(本号殿前射生左右府贞元二年九月改为殿前左右射生军三年改为左右神策威军非六军之制也。)大将军二员将军二员六军统军(兴元元左右神武十六卫上将军(贞元二年十六卫各置上将军一员)诸府(随置骠骑鹰扬等储充天下守戊兵不成军曰:府府有上中下)折冲都尉各一人(唐因随折冲果毅郎将之名改统军为折冲别交为果毅都尉)左右果毅都尉各一人别将各一人其馀辅国镇军二大将军冠军云 麾忠武壮武宣威明威信远游骑游击十将军为散号将军以加武士之无职事者。又以秦王齐王下统军为获军副统军为副获军上大都督为骁骑尉大都督为飞骑尉师都督为云 骑尉都督为武骑尉车骑将军为游骑将军亲卫骠骑将军为亲尉中郎将其勋卫骠骑准此亲卫车骑将军为亲卫中郎将其勋卫车骑卫并准此监门府郎将为监门中郎将领左右郎将准此诸军骠骑将军为统军其秦王齐王下领之卫及库直驱直车骑并准此诸军车骑将军为别将贞观十一年更置骠骑大将军为从一品武散官辅国国镇军二大将军为从二品武散官冠军将军加大字及云 麾以下游击以上改为五品以上武散官。又置昭武振威致果翊麾宣节御武仁勇陪从八校副(自六品至从九品上阶正为较尉下阶为副将)六品以下武散官。又武德元年五月改隋鹰扬郎将为军头六月改军头为骠骑将军副为车骑将军至二年五月车骑将军隶骠骑府七年三月改骠骑将军为统军车骑将军为副军至贞观十年改统军为折冲都尉副为果毅都尉武德七年。又置都督府德宗时六军。又置统军诸卫。又置上将军其出师专征者有扌管都统元帅分土治戎者有团练使防御使节度使统押戎夷者有都获。又贞元之後中人治兵别有获军中尉观军容使五代以後典掌禁军则有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及殿前都检校殿前都指挥使而下皆以藩臣领之唐之军卫名存而实废矣。夫军旅者所以防祸机遏乱略将帅者所以扌戎政扬国威入则壮乎!翊卫出则镇其方面士卒自六品至从九品上阶为校尉下阶为副将改大府官以上为大都督府管十州都督不满十州只为府之存亡攸属邦家之休戚是系苟得其人折冲於万里傥非其任则三军奔北故古先哲王质於蓍龟所以难其选也。拜於坛场所以重其任也。推毂而遣所以专其事也。列壤而封所以报其功也。若乃保於诚节济乎!功名则福禄随之寡於方略略於败衄则钺及焉今并采其善恶之迹成败之谋忠逆之心贤愚之效之於篇以示鉴戒凡一百六门。 ○将帅部 佐命第一 天帝王之兴也。必有命世之人杰折冲之虎臣周旋翼从夷凶戡难然後大勋以集归运斯格御天下之图制亿兆之命者也。自成周著伐罪之誓汉高有扶义之举白水兴复当涂缔构繇是而下或艰难以创业或累积而启祥莫不有毅勇之士为之爪牙奋扬威武式遏乱略周旋夷险勤宣忠力搴旗以克敌略地以辟国用能震天声而消群慝厉舆师而一众志成乐推欣戴之美享利建世及之报功成名立为方策之所称述其不伟欤。 周太公望吕尚初事文王及武王即位欲修王业东伐以观诸侯集否师行师尚父(师之尚之父之。故曰:师尚父亦男子美称)遂至孟津诸侯不期而会者八百皆曰:纣可伐也。武王曰:未可还师太公作泰誓居二年纣杀王子比干囚箕子武王将伐纣卜龟兆不吉风雨暴至群公尽惧唯太公强之劝武王武王,於是遂行十一年正月甲子誓於牧野以伐纣纣师败绩明日武王立于社群公奉明水卫康叔封布采席师尚父牵牲史佚策祝以告神说讨纣之罪迁九鼎修周政与天下更始师尚父谋居多封於齐营邱《诗》曰:惟师尚父时惟鹰扬谅彼武王(谅佐也。尚父佐武王为之尚将)。 汉韩信淮阴人秦末项梁渡淮信乃仗剑从之梁败。又属项羽为郎中数以策干羽羽弗用汉王入蜀信亡楚归汉为连敖(楚官名)坐法当斩其畴十三人皆已斩(畴类也。)至信信乃仰视见滕公(夏侯婴也。)曰:上不欲就天下乎!而斩壮士滕公奇其言壮其貌释之言於汉王以为治粟都尉萧何言於汉王曰:王必欲争天下非信无可与计事汉王乃拜信为大将(事具宰辅荐贤及帝王选将门)遂听信计部署诸将(部分而署置之)汉王元年举兵东出陈仓定三秦二年出关收魏河南韩殷王皆降令齐赵共击楚彭城汉兵败散而还信复发兵与汉王会荣阳击破楚京索间以故楚不能西汉之败却彭城齐赵魏反汉王以信击魏魏王豹惊引兵迎信信遂虏豹定河东使人请益兵三万人臣请以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之粮道西与大王会於荣阳汉王与兵三万人遣张耳与俱进击赵代破代禽夏说阏与(夏说代相阏与邑名)信之下魏代汉辄使人收其精兵诣荣阳信以兵数万东下井陉击赵斩成安君氵氐水上禽赵王歇,於是用赵将广武君李左车发使使燕燕从风而靡乃遣使报汉因请立张耳王赵以抚其国汉王许之楚数使骑兵渡河击赵王耳信来往救赵四年汉王出成皋渡河拜信为相国发赵兵未发者击齐齐王广亡去信追北至城阳虏广楚卒皆降遂平齐使人言汉王曰:齐夸诈多变反覆之国南近楚不为假王以镇之其势不定汉王遣张良立信为齐王徵其兵使击楚五年汉王之败固陵用张良计徵信将兵会垓下项羽死封为楚王。 曹参沛人也。高祖为沛公时参以中涓从(涓洁也。言其在中主知洁清洒扫之事盖亲近左右也。)击胡陵方与攻秦监公军大破之(秦一郡置守尉监三人公者时人尊称之耳)东下薛击泗水守军薛郭西复攻胡陵取之从守方与方与反为魏击之丰反为魏攻之赐爵七大夫北击司马欣军砀东取狐父祁善置(善置置名也。狐父祁二县名也。置。若今之驿也。)。又攻下邑以西至虞击秦将章邯车骑攻辕戚及亢父先登迁为五大夫北救东阿击章邯军陷陈追至濮阳攻定陶取临济南救雍丘击李繇军破之杀李繇虏秦一人章邯破杀项梁也。沛公与项羽引兵而东楚怀王以沛公为砀郡长将砀郡兵,於是乃封参执帛(楚爵孤卿)号曰:建成君迁为戚公属砀郡(为戚县之令)其後从攻东郡尉军破之成武南击王离军成阳南。又攻杠里大破之追北西至开封击赵贲军破之围赵贲开封城中西击秦将杨熊军於曲遇破之虏秦司马及御史各一人迁为执(执古爵名也。)从西攻阳武下に辕缑氏绝河津击赵贲军尸北破之(尸乡之北)从南攻与南阳守战阳城郭东(今堵阳)陷陈取宛虏定南阳郡(高纪言南阳守降封为殷侯而此传言虏纪传不同疑传误)从西攻武关关取之前攻秦军蓝田南。又夜击其北军大破之遂至咸阳破秦项羽至以沛公为汉王汉王封参为建成侯从至汉中迁为将军从还定秦攻下辨故道(武都二县也。)雍(扶风县也。)击章平军於好南破之围好取壤乡(壤地名也。)击三秦军壤东及高栎破之复围章平平出好走因击赵贲内史保军破之东取咸阳更名曰:新城参将兵守景陵二十三日(县名也。)三秦使章平等攻参参出击大破之赐食邑於宁秦(今华阴)以将军引兵围章邯废丘以中尉从汉王出临晋关至河内下修武度围津(在东郡)东击龙。且项佗定陶破之东取砀萧彭城击项籍军汉军大败走参以中尉围取雍丘王武反於外黄程处反於燕(皆汉将燕东郡之县故南燕国)往击尽破之柱天侯(史失姓名)反於衍氏进破取衍氏击羽婴於昆阳追至叶(叶南阳县也。)还攻武︹(武疆城在阳武)因至荥阳参自汉中为将军中尉从击诸侯及项王败还至荥阳(败谓战彭城而败)汉二年拜为假左丞相入屯兵关中月馀魏豹反以假丞相别与韩信东攻魏将孙东张(东张属河南)大破之因攻安邑得魏将王襄击魏王於曲阳追至东垣生获魏王豹取平阳得豹母妻子尽定魏地凡五十二县赐食邑平阳因从韩信击赵相国夏说军於邬东(邬大原县也。)大破之斩夏说韩信与故常山王张耳引兵下井陉击成安君陈馀而令参还围赵别将戚公於邬城中戚公出走追斩之西引兵诣汉王之所韩信已破赵为相国东击齐参以左丞相属焉攻破齐历下军遂取临淄还定济北郡收著漯阴平原鬲卢(五县名也。时未有济北郡史追书之耳)已而从韩信击龙。且军於上假密(,或以为高密)大破之斩龙。且虏亚将周兰(亚将次将也。)定齐郡凡得七十县得故齐王田广相田光其守相许章及故将军田既(守相为相居守者)韩信立为齐王引兵东诣陈与汉王共破项羽而参留平齐未服者汉王即皇帝位韩信徙为楚王参归相印焉高祖六年与诸侯剖符赐参爵列侯食邑平阳万六千三十户世世勿绝陈平阳武户牖人也。初归汉拜为都尉使参乘遂与东伐项羽至彭城为楚所败引师而归收散兵至荥阳以平为亚将属韩王信军广武迁护军中尉尽护诸将其後楚急击绝汉甬道於荥阳城汉王患之乃出黄金四万斤予平纵反间於楚军项王果大疑亚父亚父欲急击下荥阳城项羽不听(事见将帅间谍门)平乃夜出女子二千人荥阳东门楚因击之平与汉王从城西门出去遂入关收聚兵而复东封平以户牖乡用其计策卒灭楚七年更封为曲逆侯。 周勃其先卷人徙沛以织薄曲为生(苇薄为曲)高祖为沛公初起勃以中涓从後攻胡陵下方与方与反与战却敌攻丰击秦军砀东还军留及萧复攻砀破之下下邑先登赐爵五大夫攻兰虞取之击章邯车骑殿(殿镇也。谓镇後以蔽勃击破章邯之殿兵也。)略定魏地攻辕戚东缗以往至栗取之攻桑先登击秦军阿下破之追至濮阳下蕲城攻都关定陶袭取宛朐得单父今夜袭取临济攻寿张以前至卷破李繇雍丘下攻开封先至城下为多(多谓功多也。)後章邯破项梁沛公与项羽引兵东如砀自初起沛还至砀一岁二月楚怀王封沛公为砀郡长拜勃为襄贲令从沛公定魏地攻东郡尉於城武破之攻长社先登攻颍阳缑氏绝河津击赵贲军尸北(尸北乡也。)南攻南阳守破武关关攻秦军於蓝田至咸阳灭秦项羽至以沛公为汉王汉王赐勃爵为威武侯从入汉中拜为将军还定三秦赐食邑怀德攻槐里好最(於将帅之中功为最也。)北击赵贲内史保於咸阳最北救漆(漆扶风县)击章平姚邛军西定(今陇西县也。)还下颍阳(即今凤翔县颍阳在栎阳东)围章邯废丘破之西击益己军破之(益己章邯将也。)攻上わ东守关击项羽攻曲遇最还守敖仓追羽羽已死因东定楚地泗水东海郡凡得二十二县还守雒阳赐爵列侯剖符世世不绝食绛八千二百八十户。 樊哙沛人以屠狗为事高祖为沛公哙以舍人从攻胡陵方与还守丰击泗水监丰下破之(泗水郡名监谓监郡也。破之於丰县下)复东定沛破泗守薛西(谓破郡守於薛县之西)与司马尼战砀东(尼秦将军邯之司马)却敌斩首十五级赐爵国大夫(即官大夫也。)尝从沛公击章邯军濮阳攻城先登斩首二十三级赐爵列大夫(即公大夫也。)从攻阳城先登下户牖(阳武县北乡)破李繇军斩首十六级赐上闻爵(上闻谓名通於天子)从攻圉都尉(陈留圉县)东郡守尉於成武却敌斩首十四级捕虏十六人赐爵五大夫从攻秦军出亳南(今河南偃师汤亭是)河间守军於杠里破之击破赵贲军开封北以却敌先登斩候一人首六十八级捕虏二十六人赐爵卿从攻破杨熊於曲遇攻宛陵先登斩首八级捕虏四十四人赐爵号贤成君从攻长社に辕绝河津东攻秦军尸乡南攻秦军於破南阳守於阳城东攻宛城先登西至郦(南阳县也。)以却敌斩首十四级捕虏四十人赐重封(重封加二号也。)攻武关至霸上项羽欲攻沛公既飨军士中酒(中酒饮酒之中也。)亚父谋欲杀沛公时独张良得入坐哙居营外闻事急乃持盾直撞入立帐下(以盾撞击人也。)言於项羽曰:沛公先入定咸阳暴师霸上以待大王大王今日至听小人之言与沛公有隙臣恐天下解心疑大王也。羽默然沛公如厕麾哙去既出沛公留车骑独骑马哙等四人步从山下走归霸上军而使张良谢羽羽亦因遂已(已止也。)无诛沛公之心後数日羽屠咸阳立沛公为汉王汉王赐哙爵为列侯号临武侯迁为郎中从入汉中还定三秦别攻西丞白水北(西今西县白水水名言击西县之丞於白水之北)拥轻车骑雍南破之从攻雍城先登(县名属武功)击章平军好攻城先登陷阵迁为郎中骑将从击秦车骑壤东(地名)却敌迁为将军攻赵贲下槐里柳中咸阳(柳中即细柳地)灌废丘最(以水灌废邱也。)至栎阳赐食邑杜之樊乡(今樊川)从攻项羽屠煮枣(未详其地)击破王武程处军於外黄攻邹鲁瑕丘薛项羽败汉王於彭城尽复取鲁梁地哙还至荥阳益食平阴二千户以将军守广武一岁(广武在荥阳)项羽引兵东从汉王击羽下阳夏虏楚周将军卒四千人(周殷也。)围项羽于陈大破之(於陈县围之)屠胡陵羽死汉王即皇帝位以哙有功益食邑八百户其秋燕王臧荼反哙从攻荼定燕地楚王韩信反哙从至陈取信定楚更赐爵列侯与剖符世世勿绝食舞阳号为舞阳侯。 彭越字仲昌邑人尝渔钜野泽中为盗陈胜起泽间少年相聚百馀人往从越请为长设坛祭令徒属乃行略地收诸侯散卒得千馀人沛公从砀北击昌邑越助之昌邑未下沛公引兵西越亦将其众居钜野泽中收魏败散卒项籍入关王诸侯还归越众万馀人无所属齐王田荣叛项王汉乃使人赐越将军印使下济阴以击楚楚令萧公角将兵击越越大破楚军汉与魏豹及诸侯东击楚越将其兵三万馀人归汉外黄(於外黄来归汉)汉王曰:彭将军收魏地得十馀城欲急立魏後今西魏王豹魏咎从弟真魏也。(豹真魏後也。)乃拜越为魏相国擅将兵略定梁地项王与汉王相距荥阳越攻下睢阳外黄十七城项王闻之乃使曹咎守成皋自东收越所下城邑皆复为楚越将其兵北走城项王南走阳夏越复下昌邑旁二十馀城得粟十馀万斛以给汉食汉王败使使召越并力击楚越曰:魏地初定尚畏楚未可去汉王追楚为羽所败固陵用张良策发使使越取睢阳以北至城皆许以王越。又言所以许韩信越乃引兵至垓下羽死立越为梁王都定陶。 黥布六人也。初从项羽入咸阳为前锋羽封诸将立布为九江王都六齐王田荣叛楚项王徵兵九江布称病不往遣将将数千人行汉王败楚彭城布。又称病不佐楚项王由此怨布布愈恐不复往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城至虞(今宋州虞城县)使隋何使布何说布起兵攻楚(事具扌录干说门)楚使项声龙。且攻淮南项王留而攻下邑(今宋州县也。)龙。且攻淮南破布军布间行与隋何归汉汉王使人之九江得布故人幸臣将众数千人归汉汉益分布兵而与俱北收兵至成皋四年立布为淮南王与击项籍布使之九江得数县五年布与刘贾入九江诱大司马周殷殷反楚遂举九江兵与汉击楚破垓下项籍死布遂剖符为淮南王都六九江庐江衡山豫章郡皆属焉。 卢绾丰人高祖初起沛以客从入汉为将军常侍中从东击项羽封长安侯项籍死使绾别将与刘贾击临江王共尉(共敖子也。)还从击燕王臧荼皆破平高祖诏诸将相列侯择群臣有功者以为燕王皆曰:大尉绾尝从平定天下功最多可王乃立绾为燕王。 郦高阳人陈胜起商聚少年得数千人沛公初略地商以所将四千人属沛公於岐从攻长社先登赐爵封信成君从攻缑氏绝河津破秦军雒阳东从下宛穰定十七县别将攻旬关(旬关分水二关也。)西定汉中以将军为陇西都尉别定北地郡破章邯别将於乌氏邑泥阳(乌氏定安也。邑在幽州泥阳北地县也。)赐食邑武城六千户从击项籍军与锺离昧战受梁相国印益食四千户从击项羽二岁攻固陵汉王即帝位燕王荼反商以将军从击荼战龙脱(臧荼也。)先登陷阵破荼军易下(地名)却敌迁为右丞相赐爵列侯与剖符世世勿绝食邑涿郡五千户。 夏侯婴沛人为沛厩司御每送使客还过泗上亭与高祖相爱高祖为沛公赐爵七大夫以婴为太仆尝奉车从攻胡陵婴与萧何降泗水监平平以胡陵降赐爵婴五大夫从击秦军砀东攻济阳下户牖破李繇军雍丘以兵车趣攻战疾破之(今易县)赐爵执帛从击章邯军东河濮阳下以兵车趣攻战疾破之赐爵执圭从击赵贲军开封杨熊军曲遇婴从捕虏六十八人降卒八百五十人得印一匮。又击秦军雒阳东以兵车趣攻战疾转为滕令(趣急速也。下同)因奉车从攻定南阳战於蓝田芷阳(膝今徐州县)至霸上沛公为汉王赐婴爵号昭平侯复为太仆从入蜀汉还定三秦从击项籍至彭城汉王不利驰去见孝惠鲁元公主载之汉王急马罢虏在後尝发两儿弃之婴尝收载行面雍树驰(雍拥面背也。言取两儿令面背已而抱持之以驰故云:面雍树驰也。)汉王既至荥阳收散兵复振赐婴食邑沂阳击项籍下邑追至陈卒定楚至鲁益食兹氏(县名属大原)汉王即帝位燕王臧荼反婴从击荼明年从至陈取楚王信更食汝阴剖符世世勿绝。 灌婴睢阳贩缯者(缯者帛之扌名)高祖为沛公略地至雍丘章邯杀项梁而沛公还军於砀婴以中涓从击破东郡尉於成武及秦军於杠里疾斗赐爵七大夫从攻秦军亳南开封曲遇战疾力(力强也。)赐封执帛号宣陵君从攻阳武以西至雒阳破秦军尸北北绝河津南破南阳守阳城东遂定南阳郡西入武关战於蓝田疾力至霸上赐爵执圭号昌文君沛公为汉王拜婴为郎中令从入汉中拜为中谒者从还定三秦下栎阳降塞王还围章芷阳後为霸陵县邯废丘未拔从东出临晋关击项殷王定其地击项羽将龙。且魏相项佗军定陶南疾战破之赐爵号昌文侯食杜平乡(杜县平乡)复以中谒者从降下砀以北至彭城项羽击破汉王汉王遁而西婴从还军於雍丘王武魏公申徒反(故秦将降为分)从击破之攻下外黄西收军於荥阳楚骑来众汉王拜婴为中大夫令李必骆甲(二人皆故秦骑士重泉县人)为左右校尉将郎中骑兵击楚骑於荥阳东大破之受诏别击楚军後绝其饣襄道起阳武至襄邑击项羽之将项冠於鲁下破之所将卒斩左右司马骑将各一人击破柘公王武军燕西(柘县名公者柘之令也。王武其人姓名燕西南燕国也。)所将卒斩楼烦将五人(楼烦县名其人善骑射故名射士为楼烦)连尹一人(楚官也。)击王武别将桓婴白马下破之所将卒斩都尉一人以骑度河南送汉王到雒阳从北迎相国韩信军於邯郸还至敖仓婴迁为御史大夫三年以列侯食邑杜平乡受诏将郎中骑兵东属韩信击破齐军於历下所将卒虏车骑将军华母伤及将吏四十六人降下临淄得相田光追齐相田横至嬴博(二县名)击破其骑所将卒斩骑将一人生得骑将四人攻下嬴博破齐将军田吸於千乘斩之东从韩信攻龙。且留公於假密(留县名公县令也。攻龙。且及留县令於假密)卒斩龙。且(卒婴所将卒也。)生得右司马连尹各一人楼烦将十人身生得亚将周兰(亚次也。)齐地已定韩信自立为齐王使婴别将击楚将公杲於鲁北破之转南破薛郡长(长亦如郡守也。时每郡置长)身虏骑将一人攻博阳前至下相以东南僮取虑徐(僮取虑徐三县名)度淮尽降其城邑至广陵(谓从下相以东南尽降城邑乃至广陵皆正定)项羽使项声薛公郯公复定淮北婴度淮击破项声郯公下邳斩薛公下下邳寿春击破楚骑平阳(此平阳在北郡)遂降彭城虏柱国项佗降留薛沛ガ萧相(此六县)攻苦谯(二县名)复得亚将与汉王会颐乡从击项籍军陈下破之所将卒斩楼烦将二人虏将八人赐益食邑二千五百户项籍败陔下婴以御史大夫将车骑别追籍至东城破之所将卒五人共斩项籍皆赐爵列侯左右司马各一人卒万二千人尽得其军将吏下东城历阳度江破吴郡长吴下得吴守遂定吴豫章会稽郡还定淮北凡五十二县汉王即帝位赐婴邑三千户以车骑将军从击燕王荼明年从至陈取楚王信还剖符世世勿绝食邑颍阴二千五百户。 韩王信故韩襄王孽孙(孽庶子)项梁立楚怀王燕齐赵魏皆已前王唯韩无有後故立韩公子横阳君成为韩王欲以定韩地项梁死定陶成[B12H]怀王(成谓所立韩王)沛公引兵击阳城使张良以韩司徒徇韩地得信以为韩将将其兵从入武关沛公为汉王信从入(蜂谓军中将士气锋也。竦谓引领东望也。蜂与锋同)汉中乃说汉王曰:项王王诸将王独居此此左迁也。士卒皆山东人而望归及其蜂东乡可以争天下汉王从之汉王还定三秦乃许王信先拜为韩太尉将兵略韩地时项籍已杀韩王成闻信略韩地乃令故籍游吴时令郑昌为韩王(项藉在吴时昌为吴县令)距汉汉二年信略定韩地十馀城汉王至河南信急击韩王昌昌降汉乃令立信为韩王尝将韩兵从汉王使信与周苛等守荥阳楚拔之信降楚已得亡归汉汉复以为韩王竟从击破项籍五年春与信剖符王颍川。 傅宽初以魏五大夫骑将从沛公为舍人起横阳从攻安阳杠里赵贲军於开封及击杨熊曲遇阳武斩首十二级赐爵卿从至霸上沛公为汉王赐宽爵号共德君从入汉中为右骑将还定三秦赐食邑雕阴(县名属上郡)从击项籍待怀(待高祖於怀县也。今怀州)赐爵通德侯从击项冠周兰龙。且所将卒斩骑将一人敖下(敖地名《左传》曰:敖高阝之间)益食邑属淮阴击破齐历下军击田解属相国参残博(参曹参也。博太山县)因定齐地剖符世世勿绝封阳陵侯食邑二千六百户。 靳歙以中涓从起宛朐(今曹州县)攻济阳破李繇军击秦军开封东斩骑千人将一人(骑将师号为千人汉仪注边郡置部都尉千人司马侯也。)首五十七级捕虏七十三人赐爵封临平君。又战蓝田北斩车司马二人(谓主车司马也。)骑长一人(谓骑之长也。)首二十八级捕虏五十七人至霸上沛公为汉王赐歙爵建武侯迁骑都尉从定三秦别西击章平军於陇西破之定陇西六县所将卒斩车司马候各四人骑长十二人从东击楚至彭城汉军败还保雍丘击反者王武等略梁地别西击邢说军南破之(县名今孝城县)身得说都尉二人司马候十二人降吏卒四千六百八十人破楚军荥阳东食邑四千二百户别之河内击赵贲军朝歌破之所将卒得骑将二人车马二百五十匹从攻安阳以东至棘蒲下十县别攻破赵军得其将司马二人候四人降吏卒二千四百人从降下邯郸别下平阳身斩守相所将卒斩兵守郡一人(兵守郡当言兵郡守也。谓将兵郡守也。)降邺从攻朝歌邯郸。又别击破赵军降邯郸郡六县还军敖仓破项籍军成皋南击绝楚饣襄道起荥阳至襄邑破项冠鲁下略地东至曾阝郯下邳南至蕲竹邑击项悍济阳下还击项籍军陈下破之别定江陵降柱国大司马以下八人身得江陵王致雒阳(江陵王谓共敖之子尉也。)因定南郡从至陈取楚王信剖符世世勿绝定食四千六百户为信武侯周纟沛人也。以舍人从高祖起沛至霸上西入蜀汉还定三秦尝为参乘赐食邑池阳从东击项羽荥阳绝甬道从出度平阴遇韩信军襄国战有利不利终无离上心帝以纟为信武侯食邑三千三百户。 ●卷三百四十一 ○将帅部 佐命第二 汉王吸以中涓从起丰至霸上为骑郎将入汉以将军击项籍封清河侯(一作清阳)二千二百户。 召欧以中涓从起沛至霸上为连敖入汉以骑将定燕赵得燕将军封广严侯二千二百户。 薛欧以舍人从起丰至霸上为郎入汉以将军击项籍将锺离昧封广平侯四千五百户。 陈濞以舍人从起砀以刺客将入汉以都尉击项羽荥阳绝甬道杀追士卒封博阳侯。 刘缠兵初起与诸侯共击秦为楚左令尹汉王与项羽有隙於鸿门缠解难以破羽降汉封射阳侯。 周昌以职志(职志官名主旗帜也。)击秦入汉出关以内史坚守敖仓以御史大夫封汾阴侯比清阳侯。 武虎以谒者从击破秦入汉定三秦出关以将军击定诸侯比博阳侯二千八百户封梁邹侯。 董渫(一作纟)以舍人从击秦为都尉入汉定三秦出关以将军定诸侯比厌次侯二千八百户封成侯。 孔以执盾从起砀以左司马入汉为将军三以都尉击项籍属韩信(此即《楚汉春秋》及《史记》所谓孔将军居左者)封蓼侯。 陈以特将将卒五百人从起宛朐至霸上为游击将军别定代破臧荼封阳夏侯。 陈贺以舍人从起砀以左司马入汉用都尉属韩信击项籍为将军定会稽浙江胡陵封费侯。 周灶以卒从起砀以连敖入汉以长钅丕都尉击项籍(连敖楚官左傅楚有连尹莫敖其後合为一长钅丕官号长刃兵也。为刀而剑形《史记》作长铍铍亦刀耳)封隆虑侯。 丁复以越将从起薛至霸上以楼烦将入汉定三秦属周吕侯破龙。且彭城为大司马破项籍叶(谓破楚叶县也。)为将军忠臣封阳都侯。 郭蒙以户卫从起薛属周吕侯破秦军扛里陷杨熊军曲遇入汉为城将定三秦以都尉坚守敖仓为将军破项籍封东武侯三千户。 严不职以舍人从起沛至霸上以骑将入汉还击项籍属丞相功侯用将军击黥布封武︹侯宣虎以河南将军降晋阳以重将破臧荼(重将者主将领别重也。)封南安侯。 陈武以将军将卒二千五百人起薛别救东阿至霸上一岁十月入汉击齐历下军临封棘蒲侯。 朱轸以舍人从起沛以队帅先降翟王虏章邯封都昌侯。 合傅胡害以越户将从破秦入汉定三秦以都尉击项籍封贳侯六百户功比台侯。 摇毋馀以越队将从破秦入汉定三秦以都尉击项籍封海阳侯一十七百户。 蔡寅以魏太仆汉王三年初从以车骑将军破龙。且及彭城封肥如侯千户。 虫达以西城户将三十七人从起砀至霸上为执金吾。又为二队将属周吕侯入汉定王秦以都尉破项籍陈下封曲成(一作曲城)侯四千户。 陈涓以卒起砀从以二队将入汉击项籍得梁郎将封河阳侯。 而彡跖以门尉起砀至霸上为定武君入汉还定三秦为都尉击项羽封芒侯。 阎泽赤以执盾初起从入汉为河上守迁为殷相击项籍封敬市侯(一作故市)千户比平定侯。 戎赐以连敖从起薛以三队将入汉定三秦以都尉破项籍军为将军封柳丘侯八千户。 周止以舍人从起沛以郎中入汉为周信侯定三秦以为骑郎将破项籍东城封魏其侯千户。 缯贺汉王三年以执盾起从晋阳以连敖击项籍汉王败走贺击楚追骑以故不得进汉王顾谓贺祁王战彭城斩项籍争恶绝延壁(谓之祁王者盖嘉其功故宠号之许以为王也。争恶谓争恶地延壁壁垒之名也。)封祁侯。 许瘛汉三年用赵右林将初击定诸侯(林将言羽林之将也。)封宋子侯。 齐受以卒从起留以家车吏入汉以骁骑都尉击项籍得楼烦将(家车吏主汉王之家车)封平定敬侯。 工师喜以舍人从击破秦以郎中入汉以将军定诸侯守雒阳封平侯比费侯贺千二百户。 奚涓以舍人从起沛至咸阳为郎入汉以将军定诸侯封鲁侯四千八百户。 尹恢以谒者从入汉以将军击定诸侯以右丞相备守淮阳封城父侯二千户。 襄(汉表失其姓一作无姓)执盾队史从起砀破秦治粟内史人汉以上郡守击定西魏地封棘丘侯郭亭以连敖从起单父以塞路入汉(主遮塞要路以备敌寇也。)还定三秦属周吕侯以都尉击项籍封河陵侯(一作阿陵)单究(一作单甯)以舍人从以郎入汉定三秦以骑将军击诸侯封昌武侯七百户。 丙猜以客从入汉定三秦以中尉破项籍封高宛侯(一作高苑)千六百户。 丁义以卒从起留以骑将入汉定三秦破项籍军荥阳为郎骑将破锺离昧军固陵封宣曲侯六百七十户。 华无害以越将从起留入汉定三秦击臧荼封终陵侯(一作绛阳)七百四十户。 刘到(一作刘钊)以舍人从起砀至霸上以二队入汉定三秦以都尉击项籍破臧荼封东茅侯千户。 唐厉以舍人从起丰以左司马入汉以亚将攻项籍却敌为东部都尉破项籍封成武侯为中尉击黥布封斥丘侯千户。 戴野以舍人从起砀用队帅入汉以都尉击项籍籍死属买将军击临江功封台侯。 丁礼以中涓骑从起砀为骑将入汉定三秦为正奉侯以都尉击项籍属灌婴杀龙。且更为乐成侯。 鄂秋汉王三年以谒者从定诸侯有功封安平侯二千户。 陈夫乞以卒从起杠里入汉以都尉击项籍以将军定燕封高胡侯千户。 爰类以慎将(谨慎为将也。)从起留入汉以都尉守广武封厌次侯。 陈胥以卒从起薛以将军入汉以右司马击项籍封复阳侯千户。 其石以中谒者从入汉以郎中骑从定诸侯封河阳侯五百户。 许盎以骈邻从起昌邑(一马曰:骈骈邻并两骑也。)以税卫入汉(税卫谓军行舍止之时为卫也。)以中尉击项籍封柏至侯千户。 吕马童以郎骑将从好以司马击龙。且复共斩项籍封中水侯千五百户。 王翥(一作士医)以中郎骑从起下邳属淮阴侯从灌婴共斩项籍封杜衍侯千七百户。 杨喜(一作杨嘉)以郎中骑从起杜属淮阴侯从灌婴共斩项籍封赤泉侯千九百户。 华寄以舍人从起薛以连敖入汉以都尉击项籍封朝阳侯千户。 杜得臣以卒从起湖陵入汉以郎将迎左丞相军击项籍封棘阳侯千户。 吕腾以骑士从出关以郎中共击项籍封涅阳侯千三百户。 林挚以客从起亢父斩章邯所置蜀守用燕相封平棘侯千户。 赵将夕(一作将夜)以赵将属淮阴侯定赵齐楚封深泽侯七百户。 程黑以赵卫将军从起卢奴击项籍敖仓下为将军攻臧荼封历侯(一作磨侯)千户。 陈以舍人从起丰入汉以都尉击项籍封猗氏侯千一百户。 室中(一作空中)同以弩将初起从入汉以都尉击项籍封清侯千户。 留兮(一作留胜)以客吏初起从入汉以都尉击项籍封︹侯千户。 秦同以卒从起薛以弩将入汉以都尉击项籍封彭侯千户。 杨武以郎中骑将从起下邳击阳夏以骑都尉击项籍封吴房侯七百户。 魏以舍人从起砀入汉以都尉击臧荼封甯侯千户。 张说以卒从起方与以执盾入汉以司马击项籍以将军定代封安丘侯二千户。 陈署以卒从起霸上以谒者击项籍斩曹咎封龙阳侯(一作龙侯)千户。 孙赤以中涓从起沛以郎入汉以将军击项籍封惠侯坐守荥阳降楚免复来以郎击项籍为上党守击陈封堂阳侯八百户。 高色(一作高邑)以客从起桑以上队将入汉以将军击魏太原井陉属韩信罂度军破项籍封祝阳侯(一作祝阿)千八百户。 吕臣以舍人从起陈留以郎入汉破曹咎成皋为都尉击陈封甯陵(一作宁陵)侯千户。 靳︹以郎中骑千人从起栎阳击项籍以中尉破锺离昧封汾阳侯。 衤必彭祖以卒从起沛以卒开沛城门为太公仆以中厩令击陈封戴侯千一百户。 周聚以卒从起丰以队率入汉击项籍成皋封博阳侯。 泠耳以客从起沛入汉用兵击破齐田解军以楚丞相坚守彭城封下相侯二千户。 王虞(一作王周)人以骑司马从起废丘以都尉破田横龙。且追项籍至东城封高陵侯九百户。 季必(一作李必)以骑都尉从起栎阳攻破废丘因击项籍属韩信破齐封戚侯千五百户。 奚意以魏郎初从起阳武击项籍属魏王豹封成阳侯六百户。 陈苍以中涓从起丰以骑将入汉以将军击项籍封纪信侯七百户。 毛释之以中涓从起丰以郎骑入汉还从击诸侯封张侯七百户。 革朱以越连敖从起薛别以越将入汉击诸侯以都尉封煮枣侯九百户。 朱濞以卒从起丰入汉以都尉击项籍封鄢陵侯二千七百户。 後汉邓禹字仲华南阳新野人光武安集河北即杖策北度追及於邺号曰:邓将军尝宿止於中与定计议及王郎起兵光武自蓟至信都使禹发奔命得数千人令自将之别攻扌友乐阳(乐阳县属常山郡)从至广阿(东观记曰:帝率禹等击王郎横野将军刘奉大破之帝过禹营禹进炙鱼帝餮劳勉吏士威严甚厉众皆窃言刘公真天人也。)光武使别将骑与盖延等击铜马於清阳延等先至战不利还保城为贼所围禹遂进与战破之生获其大将从光武追贼至满阳连大克获北州略定及赤眉西入关更始使定国上公王匡襄邑王成丹抗威将军刘均及诸将分据河东弘农以拒之赤眉众大集王匡等莫能当光武筹赤眉必破长安欲乘[C260]并关中而方自事山东未知所寄以禹沈深有大度故授以西讨之略乃拜为前将军持节中分麾下精兵二万人遣西入关令自选偏礻卑以下可与俱者,於是以韩歆为军师李文李春程虑为祭酒(虑字或为宪)冯为积弩将军樊崇为骁骑将军宗歆为车骑将军邓寻为建威将军耿为赤眉将军左于为军师将军引而西建武元年正月禹自箕关将入河东(箕关在今王屋县东)河东都尉守关不开禹攻十日破之获辎重千馀乘进围安邑数月未能下更始大将军樊参将数万人度大阳欲攻禹(大阳县属河东郡春秋秦伯伐晋自茅津渡河东大阳县是也。)禹遣诸将逆击於解南大破之斩参首(解县属河东郡),於是王匡成丹刘均等合军十馀万复共击禹禹军不利樊崇战死会日暮战罢军师韩歆及诸将见兵势已摧皆劝禹夜去禹不听明日癸亥王匡等以六甲穷日不出禹因得更理兵勒众明旦匡等悉军出攻禹禹令军中无得妄动既至营下因傅发诸将鼓而并进大破之匡等皆弃军亡走禹率轻骑急追获刘均及河东太守杨宝持节中郎将弭︹皆斩之收得节六印绶五百兵器不可胜数遂定河东承制拜李文为河东太守悉更置属县令长以镇抚之。 冯异字公孙颍川人汉兵起异以郡掾监五县与父城长苗萌共城守为王莽拒汉光武略地颍川攻父城不下屯兵巾车乡异间出行属县为汉兵所执时异从兄孝及同郡丁吕晏并从光武因共荐异得召见异曰:异一夫之用不足为强弱有老母在城中愿归据五城以效功报德光武曰:善异归谓苗萌曰:今诸将皆壮士倔起多暴横独有刘将军所到不虏掠观其言语举止非庸人也。可以归身苗萌曰:死生同命敬从子计光武南还宛更始诸将攻父城者前後十馀辈异坚守不下及光武为司隶校尉道经父城异等即开门奉牛酒迎光武署异为主簿苗萌为从事从至雒阳更始数欲遣光武犭旬河北诸将皆以为不可是时左丞相曹竟子翊为尚书父子用事异劝光武厚结纳之及度河北诩有力焉异後因间进说曰:天下同苦王氏思汉久矣。今更始诸将从横暴虐所至虏掠百姓失望无所依戴今公专命方面施行恩德夫有桀纣之乱乃见汤武之功人久饥渴易为充饱宜急分遣官属犭旬行郡县理冤结布惠泽光武纳之至邯郸遣异乘傅抚循属县及王郎起光武自蓟东南驰至饶阳芜蒌亭(亭名令在饶阳)遇大风雨光武引车入道傍空舍异抱薪邓禹火异复进麦饭菟肩因复渡滹沱至信都使异别收河间兵还拜偏将军从破王郎封应侯(应国在城父县西南)别击破铁胫於北平。又降匈奴于林顿王(匈奴王号)因从平河北时更始遣李轶王田立朱有陈侨等(侨一作乔)将兵号三十万与河南太守武勃共守洛阳光武乃拜寇恂为河内太守异为孟津将军统二郡军河上与恂合势以拒朱有等北攻天井关拔上党两城。又南下河南成皋以东十三县及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馀万武勃将万馀人攻诸畔者异引军渡河与勃战於士乡下(士乡亭名属河南)大破斩勃获首五千馀级劝光武即帝位异与诸将定议上尊号建武二年春定封阳夏侯引击阳翟贼严终赵根破之时赤眉延岑暴乱三辅郡县大姓各拥兵众大司徒邓禹不能定乃遣异代禹讨三辅既至皆布威信弘农群盗称将军者十馀辈皆率众降异异与赤眉遇於华阴相拒六十馀日战数十合降其将刘始王宣等五千馀人三年春遣使者即拜异为征西大将军与邓禹邓弘等共攻赤眉大破於崤底降男女八万人馀众尚十馀万东走宜阳延岑据蓝田王歆据下わ芳丹据新丰蒋震据霸陵张邯据长安公孙守据长陵杨周据谷口吕有据陈仓角闳据骆盖延据任良据汝章据槐里各称将军拥兵多者万馀少者数千人转相攻击异。且战。且行屯军上林苑中延岑既破赤眉自称武安王拜置牧守欲据关中引张邯任良共攻异异击破之斩首千馀级诸营保守附岑者皆来降归异岑走攻析异遣复汉将军邓晔辅汉将军于匡要击岑大破之降其将苏臣等八千馀人岑遂自武关走南阳诏拜南阳赵匡为右扶风将兵助异乃稍诛击豪杰不从令者褒赏降附有功劳者悉遣其渠帅诣京师散其众归本业威行关中唯吕有张邯蒋震遣使降蜀其馀悉平。 吴汉字子颜南阳宛人王莽末亡命至渔阳更始立使使者韩鸿犭旬河北,或谓鸿曰:吴子颜奇士也。可与计事鸿召见汉甚悦之遂承制拜为安乐令会王郎起北州扰惑汉素闻光武长者独欲归心乃说太守彭宠曰:渔阳上谷突骑天下所闻也。君何不合二郡精锐附刘公击邯郸此一时之功也。宠以为然而官属皆欲附王郎宠不能夺汉辞出止外亭念所以谲众未知所出望见道中有一人似儒生者汉使人召见之为具食问以所闻生因言刘公所过为郡县所归邯郸举尊号者实非刘氏汉大喜即诈为光武书移檄渔阳使生赍以诣宠令具以所闻说之汉复随後入宠甚然之,於是遣汉将兵与上谷诸将并军而南所至击斩王郎将帅及光武於广阿拜汉为偏将军既拔邯郸赐号建策侯光武将发幽州兵邓禹荐之拜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更始幽州牧苗曾不肯应调汉乃将二十骑先驰至无终(在今幽州渔阳县)斩曾而夺其军北州震骇城邑莫不望风弭(弭服也。)从遂悉发其兵引而南与光武会。又与岑彭攻更始尚书令谢躬于邯郸袭其城汉手击杀躬其众悉降光武北击群贼(谓铜马高胡)汉尝将突骑五千为军锋数先登陷阵及河北平汉与诸将奉图书上尊号光武即位拜为大司马更封舞阳侯。 贾复字君文南阳冠军人王莽末为县掾时下江新市兵起复亦聚众数百人於羽山自号将军更始立乃将其众归汉中王刘嘉以为校尉复见更始政乱诸将放纵乃说嘉曰:臣闻图尧舜之事而不能至者汤武是也。图汤武之事而不能至者桓文是也。图桓文之事而不能至者六国是也。定六国之规欲安守之而不能至者亡六国是也。今汉室中兴大王以亲戚为藩辅天下未定而安守所保所保得无不可保乎!嘉曰:卿言大非吾任也。大司马刘公在河北必能相施第驰我书往(施用也。第但也。)复遂辞嘉受书北渡河及光武於柏人因邓禹得召见光武奇之禹亦称有将帅节,於是署复破虏将军督盗贼光武至信都以复为偏将军及拔邯郸迁都护将军从击青犊於射犬大战复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贼乃败走。又北与五校战於真定大破之光武即位拜为执金吾封冠军侯先渡河攻朱有於雒阳与陈侨战连破降之建武二年益封穰朝阳二县更始郾王尹尊及诸大将在南方未降者尚多光武遣复与骑都尉阴识骁骑将军刘植南度五社津击郾连破之月馀尹尊降尽定其地引东击更始淮阳太守暴汜汜降属县悉定南击召陵新息平定之(新息今蔡州县巩温皆县)明年迁左将军别击赤眉於新城渑池间连破之与光武会宜阳遂降赤眉。 寇恂字子翼上谷昌平人初为郡功曹太守耿况甚重之会王郎起遣将犭旬上谷急况发兵恂与门下掾闵业共说况曰:邯郸拔起难可信向昔王莽时所难独有刘伯升耳今闻大司马刘公伯升母弟尊贤下士士多归之可攀附也。况曰:邯郸方盛力不能独拒如何恂对曰:今上谷完实控弘万骑举大郡之资可以详择去就恂请东约渔阳齐心合众邯郸不足图也。况然之乃遣恂到渔阳结谋彭宠恂还至昌平袭击邯郸使者杀之夺其军遂与况子等俱南及光武於广阿拜恂为偏将军号承义侯从破群贼数与邓禹谋议禹奇之荐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会更始将朱有使讨难将军苏茂副将贾︹将兵三万馀人渡巩河攻温(巩温皆县名)恂勒名军奔击大破之追至雒阳遂斩贾︹茂兵自投河死者数千生获万馀人光武大喜曰:吾知寇子翼可任也。诸将军贺因上尊号,於是即位建武二年封雍奴侯邑万户。 邓晨字伟卿南阳新野人初娶光武姊元王莽末穰人蔡少公学图谶言刘秀当为天子,或曰:是国师公刘秀光武戏曰:何用知非仆耶坐者皆大笑晨心独喜及光武与家属避吏新野舍晨庐甚相亲爱及汉兵起更始立以晨为偏将军与光武略地至颍川俱夜出昆阳城击破王寻王邑。又别犭旬阳翟以东至京密皆下之(京密二县名京今郑州荥阳县东郑之京邑也。密在荥阳东南府县)更始北都雒阳以晨为常山太守光武追铜马高胡群贼於冀州晨发积射士千人(积与迹同谓寻迹而射也。)。又遣委输给军不绝光武即位封房子侯(房子今赵州)。 盖延字巨卿渔阳要阳人彭宠为太守召延署营尉行护军及王郎起延与吴汉同谋归光武延至广阿拜偏县也。将军号建功侯从平河北光武即位以延为虎牙将军建武二年更封安平侯。 陈俊字子昭南阳西鄂人(江夏有鄂故加西也。其城在今鄂州向城县南)少为郡吏更始立以宗室刘嘉为太常将军俊为长史光武犭旬河北嘉遣书荐俊光武以为安集掾从击铜马於清阳进至满阳拜︹弩将军与五校战於安次俊下马手接短兵所向必破追奔二十馀里斩其渠帅而还五校引退入渔阳俊将轻骑驰出贼前视人保壁坚完者敕令固守放散在野者因掠取之贼至无所得遂散败光武即位封为列侯建武二年春攻匡县贼下四县更封新处侯(新处县名属中山)。 耿字伯昭扶风茂陵人王莽末父况为朔调连帅及更始立诸将略地者前後多擅威权辄改易守令况自以王莽之所置怀不自安时年二十一乃辞况奉奏诣更始因赍贡献以求自固之宜及至宋子会王郎诈称成帝子子舆起兵邯郸从吏孙仓卫包於道共谋曰:刘子舆成帝正统舍此不归远行安之按剑曰:子舆弊贼卒为降虏耳我至长安与国家陈渔阳上谷兵马之用还出太原代郡反覆数十日归发突骑以辚乌合之众(辚轹也。)如摧枯折腐耳观公等不识去就族灭不久也。仓包不从遂亡降王郎道闻光武在卢奴乃驰北上谒光武留署门下吏因说护军朱求归发兵以定邯郸光武笑曰:小儿曹乃有大意哉!因数召见加恩慰因从光武北至蓟闻邯郸王郎兵方到光武将欲南归召官属计议曰:今兵从南来不可南行渔阳太守彭宠公之邑人上谷太守即父也。发此两郡控弦万骑邯郸不足虑也。光武官属腹心皆不肯曰:死尚南首柰何北行入囊中光武指曰:是我北道主人也。会蓟中乱光武遂南驰官属各分散走昌平就况因说况使寇恂东约彭宠各发突骑二千匹步兵千人与景丹寇恂及渔阳兵合军而南所过击斩王郎大将九卿校尉以下四百馀级得印绶百二十五节二斩首三万馀级定涿郡中山钜鹿清河河间凡二十二县遂及光武於广阿是时光武方攻王郎传言二郡兵为邯郸来众皆恐既而悉诣营上谒光武见等说曰:当与渔阳上谷士大夫共此大功乃皆以为偏将军使还领其兵加况大将军兴义侯得自置偏礻卑等遂从拔邯郸时五校贼二十馀万北寇上谷况与舒连击破之贼皆退走更始见光武威声日盛君臣疑虑乃遣使立光武为萧王令罢兵与诸将有功者还长安遣苗曾为幽州牧韦顺为上谷太守蔡充为渔阳太守并北之部时光武居邯郸宫昼卧温明殿入造床下请间因说曰:今更始失政君臣淫乱诸将擅命於畿内贵戚纵横於都内天子之命不出城门所在牧守辄自迁易百姓不知所从士人莫敢自安虏掠财物劫掠妇女怀金玉者至不生归元元叩心更思莽朝。又铜马赤眉之属数十辈辈数十百万圣公不能办也。其败不久公首事南阳破百万之军今定河北北据天府之地以义征伐发号响应天下可傅檄而定天下至重不可令它姓得之闻使者从西方来欲罢兵不可从也。今吏士死亡者多愿归幽州益发精兵以集其大计光武大说乃拜为大将军与吴汉北发幽州十郡兵到上谷收韦顺蔡充斩之汉亦诛苗曾,於是悉发幽州兵引而南从光武击破铜马高湖赤眉青犊。又追尤来大枪五幡於元氏常将精骑为军锋辄破走之光武乘胜战慎水上追至容城小广阳安次连战破之光武还蓟复遣与吴汉景丹盖延朱邳彤耿纯刘植岑彭祭遵坚镡王霸陈俊马武十三将军追贼至潞东及平谷再战斩首万三千馀级遂穷追於右北平无终土垠之间至浚靡而还(无终上垠浚靡并县名属右北平)贼散入辽西辽东或为乌桓貊人所钞击略尽光武即位拜为建威大将军建武二年更封好侯。 ●卷三百四十二 ○将帅部 佐命第三 後汉铫期字次况颍川郏人光武略地颍川闻期志义召署贼曹掾(贼曹主盗贼之事比三百石)从犭旬蓟时蓟中起兵应王郎光武趋驾出百姓聚观讠宣呼满路遮道不得行期奋戟目大呼左右曰:趋(止行清道。若今警跸也。)众皆披靡及至城城门已闭攻之得出行至信都以期为礻卑将与傅宽吕晏俱属邓禹徇傍县。又发房子兵禹以期为能独拜偏将军授兵二千人宽晏各数百人光武使期别徇真定宋子攻拔乐阳肥累(乐阳今城县肥累故肥子国并属真定)从击王郎将儿宏刘奉於钜鹿下期先登陷阵手杀五十馀人遂大破之王郎平拜期虎牙大将军乃因间说光武曰:河北之地界接边塞人习兵战号为精勇今更始失政大统危殆海内无所归往明公据河山之固拥精锐之众以顺万人思汉之心则天下谁敢不从光武笑曰:卿欲遂前す耶(惟天子得称警跸)时铜马数十万众入清阳博平(博平今博州县)期与诸将迎击之连战不利会光武救至遂大破之从击青犊赤眉於射犬贼袭期辎重期还击之手杀伤数十人身被三创而战方力遂破走之光武即位封安成侯(力苦战)食邑五千户。 王霸字元伯颍川颍阳人汉兵起光武过颍阳霸率宾客上谒曰:将军兴义兵窃不自量贪慕威德愿充行伍光武曰:梦想贤士共成功业,岂有二哉!遂从击破王寻王邑於昆阳还休乡里及光武为司隶校尉道过颍阳霸请其父愿从父曰:吾老矣。不任军旅汝往勉之霸从至雒阳及光武为大司马以霸为功曹令史从渡河北宾客从霸者数十人稍稍引去光武谓霸曰:颍川从我者皆逝而子独留努力疾风知劲草及王郎起光武即南驰下曲阳以霸为军正爵关内侯既至信都发兵攻拔邯郸霸追斩王郎得其玺绶封王乡侯从平河北常属汝南郡故城在今汝阳县东南与臧宫傅俊共营光武即位以霸晓兵爱士可独任拜为偏将军并将宫俊兵而以宫俊为骑都尉建武二年夏封富波侯(富波县名属汝南)。 祭遵字弟孙颍川颍阳人光武破王寻等还过颍阳遵以县吏数进见光武爱其容仪署为门下史从征河北为军市令寻拜为偏将军平河北以功封列侯建武二年拜征虏将军封颍阳侯。 臧宫字君翁颍川郏人少为县亭长游徼(汉制十里一亭有长每乡有游徼皆禁奸盗)後率宾客入下江兵中为校尉因从光武征战诸将多称其勇光武察宫勤力少言甚亲纳之及至河北以为偏将军从破群贼数陷阵却敌光武即位以为侍中骑都尉建武二年封成安侯(属颍川)明年将突骑与征虏将军祭遵击更始将左防韦颜(韦一作韩)於沮阳郦悉降之後封期思侯(属汝南故城在今光州固始县西北)任光字伯卿南阳宛人为郡县吏汉兵至宛军人见光冠服鲜明令解衣将杀而夺之会光禄勋刘赐至视光容貌长者乃救全之光因率党与从赐为安集掾拜偏将军与光武破王寻王邑更始至雒阳以光为信都太守及王郎起郡国皆降之光独固守会光武自蓟还狼狈不知所向傅闻信都独为汉拒邯郸即驰赴之光等孤城独守恐不能全闻光武至大喜吏民皆称万岁即时开门迎谒光武拜光为左大将军封武成侯使光将兵从入堂阳界(堂阳今冀州县)使骑各持炬火弥满泽中光炎烛天地举城莫不震惊惶怖其夜即降旬日之间兵众大盛因攻城邑遂屠邯郸乃遣光归郡光武即位封光阿陵侯食邑万户。 李忠字仲都东莱黄人(黄今莱州县故城在县东南)王莽末为新博属长(莽改信都国曰:新博都尉曰:属长也。)更始立使使者行郡国即拜忠都尉官忠遂与太守任光同奉光武以为右大将军封武固侯从攻下属县至苦陉(苦陉县名属中山)进围钜鹿未下王郎遣将攻信都信都大姓马宠等开城内之会更始遣将攻信都因使忠还行太守事及任光归郡忠乃还阿陵县名属涿郡复为都尉建武二年夏封中水侯(中水属涿郡故城在今瀛洲乐寿县西北)食邑三千户万修字君游扶风茂陵人更始时为信都令与太守任光都尉李忠共城守迎光武拜为偏将军封造义侯及破邯郸拜右将军从平河北建武二年夏封槐里侯。 邳彤字伟君信都人初为王莽和成卒正(王莽分钜鹿为和成郡居下曲阳以彤为卒正)光武犭旬河北至下曲阳彤举城降复以为太守留止数日光武北至蓟会王郎兵起使其将犭旬地所到县莫不奉迎唯和成信都坚守不下彤闻光武从蓟还大军欲至信都乃先使五官掾张万督邮尹绥选精骑二千馀匹沿路迎光武军彤寻与光武会信都拜彤为後大将军使将兵居前北至堂阳堂阳已反属王郎彤使张万尹绥先晓谕吏民光武夜至即开门出迎引兵击破白奢贼於中山自此常从战攻及拔邯郸封武义侯建武元年更封灵寿侯(灵寿县名故城在今恒州)。 刘植字伯先钜鹿昌城人王郎起植与弟喜从兄歆(喜一作嘉字共仲歆字细君也。)率宗族宾客聚兵数千人据昌城闻光武从蓟还开门迎光武以植为骁骑将军喜歆偏将军皆为列侯时真定王刘扬起兵以附王郎众十馀万光武遣植说扬扬乃降因得进兵拔邯郸从平河北建武二年更封植为昌城侯。 耿纯字伯山钜鹿宋子人初从李轶为骑都尉安集赵魏会光武渡河至邯郸纯即谒见光武深接之纯退见官属将兵法度不与它将同遂求自结纳献马及缣帛数百疋光武北至中山留纯邯郸会王郎反光武自蓟东南驰纯与从昆弟宿植共率宗族宾客二千馀人奉迎於育(育县名在冀州)拜纯为前将军封耿乡侯(郎水北有耿乡俗谓之宜安城在恒州城县西南)宿植皆偏将军使纯居前降宋子从攻下曲阳及中山及至高阝光武止傅舍高阝大姓蓟公反城开门内王郎将李恽纯先觉之将兵逆与恽战大破之从平邯郸。又破铜马时赤眉青犊上江大彤铁胫五幡十馀万众并在射犬光武引兵将击之纯军在前去众营数里贼忽夜攻纯雨射营中(雨射谓矢下如雨也。)纯勒部曲坚守不动选敢死二千人俱持强弩各傅三矢使衔枚间行(傅著也。)绕出贼後齐声呼讠强弩并发贼众惊走追击破之光武即位封高阳侯击刘永於济阴下定陶後封为东光侯(东光今沧州县也。)。 朱字仲先南阳宛人往来舂陵光武与伯升皆亲爱之伯升拜大司徒以为护军及伯升死光武为大司马讨河北复以为护军常力战陷阵以为偏将军封安阳侯光武即位拜为建义大将军建武二年更封堵阳侯(堵阳县名故城在今唐州方城县)。 景丹字孙卿冯翊栎阳人以言语为固德侯相迁朔调连率副贰(朔调上谷也。)更始立遣使者徇上谷丹与连率耿况忍复为上谷长史王郎起丹与况共谋拒之况使丹与子及寇恂等将兵南归光武光武引见丹等笑曰:邯郸将帅数言我发渔阳上谷兵吾聊应言然(王郎将帅数云:欲发二郡兵以拒光武时光武聊应然之犹今两军遥相戏弄也。)何意二郡良为吾来(东观记曰:帝在广阿外有大兵自来登城勒兵在西门楼上问何等兵丹等对曰:上谷渔阳兵帝曰:为谁来乎!对曰:为刘公即请丹入人人劳勉恩意甚)方与士大夫共此功名耳拜丹为偏将军号奉义侯从击王郎将倪宏等於南郎兵迎战汉军退丹等纵突骑击大破之追奔十馀里死伤者纵横遂从征河北光武即位拜丹为骠骑大将军建武二年定封栎阳侯与吴汉耿朱贾复冯异陈俊王常臧宫等从击破五校於[B111]阳(备聚)降其众五万人。 王梁字君严渔阳安阳人为郡吏太守彭宠以梁守狐奴令与盖延吴汉俱将兵南及光武於广阿拜偏将军野王令与河内太守寇恂南拒雒阳北守天井关朱有等不敢出兵光武以为梁功及即位拜为大司空封武强侯。 杜茂字诸公南阳冠军人初归光武於河北为中坚将军尝从征伐及即位拜大将军封乐乡侯(名乐乡属信都)北击五校於真定进降广平建武二年更封苦陉侯与王梁击五校贼於魏郡清河东郡悉平诸营保降其持节大将三十馀人(谓大将军杜猛持节光禄大夫董敦等)三郡清静道路流通拜骠骑大将军。 马成字君迁南阳棘阳人少为县吏光武徇颍川以成为安集掾调守郏令(郏县名今汝州县也。)光武讨河北成即弃官步负追及於满阳以成为期门从征伐及即位再迁护军都尉封平舒侯二十七年定封全椒侯。 刘隆字元伯南阳安众侯之宗室更始拜为骑都尉谒归(谒请也。谓请假归也。)迎妻子置雒阳闻光武在河内即追及於射犬以为骑都尉与冯异共拒朱有李轶等轶遂杀隆妻子建武二年封亢父侯(亢父属东平故城在今兖州任城县南)。 傅俊字子卫颍川襄城人光武徇襄城俊以县亭长迎军拜为校尉襄城收其母弟宗族皆灭之从破王寻等以为偏将军别击京密破之及光武讨河北俊与宾客十馀人北追及於邯郸光武使将颍川兵常从征伐及即位以俊为侍中建武二年封昆阳侯坚镡字子(一作皮)颍川襄城人为郡县吏光武讨河北以其吏能署主簿。又拜偏将军从平河北别击破大枪於卢奴及即位拜钅覃扬化将军封慧强侯。 岑彭字君然南阳棘阳人王莽时守本县长汉兵起彭降更始封为归德侯令属伯升及伯升遇害彭迁颍川太守会舂陵刘茂起兵略下颍川彭不得之官乃与麾下数百人从河内太守韩歆会光武徇河内彭劝歆迎降因进说曰:今赤眉入关更始危殆权臣放纵矫称制诏道路阻塞四方蜂起群雄竞逐百姓无所归命窃闻大王平河北开王业此诚皇天汉士人之福也。彭蒙司徒公所见全济未有报德(谓彭初降诸将欲诛之伯升言不如封之以劝後。)旋被祸难永恨於心(谓伯升为更始所害)今复遭遇愿出身自效光武深接纳之更始大将军吕植将兵屯淇园彭说降之,於是拜彭为刺奸大将军使督察众营授以常所持节从平河北光武即位拜为廷尉行大将军事与吴汉王梁朱万修贾复刘植坚镡侯进冯异祭遵王霸等围雒阳数月朱有等坚守不下光武令彭说降之建武二年使彭击荆州下叶等十馀城(县名在今汝州鲁山县东南叶今汝州县也。)後更封为舞阴侯。 马武字子张南阳湖阳人更始初为侍郎与光武破王寻等拜为振威将军与尚书令谢躬共攻王郎及光武拔邯郸因从击尤来五幡等败於慎水武独殿还陷阵故贼不得追及(殿镇後也。)进至安定次小广阳(即广平亭也。在今幽州范阳县以有广阳国故谓此亭为小广阳)武尝为军锋力战无前诸将皆引而随之故遂破贼穷追至平谷浚靡而还(平谷县名属渔阳郡浚靡亦县名属右北平郡)光武即位以武为侍中骑都尉封山都侯。 朱浮沛国萧人初从光武为大司马主簿迁偏将军从破邯郸光武遣吴汉诛更始幽州牧苗曾乃拜浮为大将军幽州牧守蓟城遂讨定北边建武二年封舞阳侯食三县。 魏夏侯字元让沛国谯人太祖初起尝为礻卑将从征伐太祖行奋威将军以为司马别屯白马迁折冲校尉领东郡太守太祖自徐州还从征吕布为流矢所中伤左目复领陈留济阴太守封高安侯领河南尹太祖平河北为大将军後拒邺破迁伏波将军累封至二千五百户。又从征孙权还使都督二十六军魏国建诸将皆受魏官号独汉官乃上疏自陈不当不臣之礼太祖曰:吾闻太上师臣其次友臣夫臣者贵德之人也。区区之魏而臣足以屈君乎!固请乃拜为前将军文帝即王位封大将军。 夏侯渊字妙才之族弟太祖起兵以别部司马骑都尉从迁陈留颍川太守及与袁绍战於官渡行督军校尉昌反遣于禁击之未拔复遣渊与禁并力击遂降其十馀屯诣禁降渊还拜典军校尉济南乐安黄巾徐和司马俱等攻城杀长吏渊将太山齐平原郡兵击大破之斩和平诸县太祖征孙权还使渊督诸将击庐江叛者雷绪绪破。又行征西拔军督徐晃击太原贼攻下二十馀屯斩贼帅商曜屠其城从征韩遂等战於渭南。又督朱灵平俞糜氏与太祖会安定降杨秋大祖还邺以渊行护军将军督朱灵路招等屯长安击破南山贼刘雄降其众还围韩遂马超馀党梁兴於拔之斩兴封博昌亭侯初χ罕宋建因凉州乱自号河首平汉王太祖使渊帅诸军讨建月馀拔之斩建及所置丞相已下渊别遣张等平河关渡河入小湟中河西诸羌尽降陇右平渊累封至八百户从征张鲁会鲁降以渊行都护将军督张徐晃等平巴郡太祖还邺留渊守汉中拜征西将军建安二十四年蜀先主军阳平关渊拒之战死。 李通江夏平春人以侠闻於江汝之间与郡人陈恭共起兵於朗陵众多归之後举众诣太祖於许拜通振威中郎将屯汝南西界太祖讨张绣刘表遣兵以助绣太祖军不利通将兵夜诣太祖太祖得以复战通为先登大破绣军拜礻卑将军封建功侯。又击群贼瞿恭江宫沈成等皆破歼其众送其首遂定淮汝之地改封都亭侯拜汝南太守时贼张赤等五千馀家聚桃山通攻破之。 于禁泰山钜平人黄巾起鲍信招合徒众禁附从焉及太祖领兖州禁与其党俱诣为都伯属将军王朗朗异之荐禁才任大将军太祖召见与语拜军司马使将兵诣徐州攻广威拔之拜陷阵都尉从讨吕布於濮阳别破布二营於城南。又别将破高雅於须昌从攻寿张定陶狐离围张超於雍丘皆拔之从征黄巾刘辟黄邵等屯版梁邵等夜袭曹公营禁帅麾下击破之斩辟邵等尽降其众迁平虏校尉。 鲍信少有大节宽厚爱人沈毅有谋汉末大将军何进辟拜骑都尉遣归募兵得千馀人还到成皋而进已遇害信至京师董卓亦始到信知卓必为乱劝袁绍袭卓绍畏卓不敢发信引军还乡里收徒众二万骑七百辎重五千馀乘是岁太祖始起兵於巴吾信与弟韬以兵应太祖太祖与袁绍表信行破虏将军韬礻卑将军时绍众最盛豪杰多向之信独谓太祖曰:大略不世出能扌英雄以拨乱反正者君也。苟非其人虽强必毙君殆天之所启遂深自结纳太祖亦亲异焉。 庞晃字元显少以良家子刺史杜达召补州都督太祖既有关中署晃大都督领亲信兵常置左右晃因徙居关中。 曹仁字子孝太祖从弟少好弓马弋猎从太祖为别部可马行厉锋校尉太祖之破袁术仁所斩获颇多从征徐州仁尝督骑为军前锋别攻陶谦将吕繇破之还与大军合彭城大破谦军从攻费华即墨开阳谦遣别将救诸县仁以骑击破之太祖征吕布仁别攻勾阳拔之生获布将刘何太祖平黄巾迎天子都许仁数有功以议郎督骑太祖征张绣仁别徇旁县虏其男女三千馀人太祖与袁绍久相持於官渡绍遣刘备徇慧︹诸县多举众应之太祖使将骑击备破走之尽复收诸叛县而还绍遣别将韩荀钞断西道仁击荀於鸡雒山大破之封都亭侯从平荆州以仁行征南将军留屯江陵拒吴将周瑜瑜将数万人来攻前锋数千人始至仁登城望之乃募得三百人遣部曲将牛金逆与桃战遂为所围仁将其麾下壮士数十骑直前冲入贼围金等乃得解贼众乃退转封安平亭侯太祖讨马超以仁行安西将军拒潼关破超渭南苏伯田银反讨破之复以仁行征南将军假节屯樊镇荆州侯音以宛叛略傍县众数千人仁率诸军攻破音斩其首还屯樊即拜征南将军关公攻樊时汉水暴溢城不没者数板会徐晃救至水亦稍减仁得溃围而出文帝初即王位拜仁为车骑将军都督荆扬益州诸军事进封陈侯增邑至三千五百户。 曹洪字子廉太祖从弟太祖起义兵讨董卓至荥阳为卓将徐荣所败太祖失马贼追甚急洪授太祖马得以俱济文帝即王位以洪为前将军曹真字子丹魏太祖族子从操征伐屡建大勋文帝践祚以真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雍凉州诸军事进封东乡侯。 张辽字文远李亻败吕布辽从吕布东奔徐州领鲁相太祖破吕布於下邳辽将其众降拜中郎将赐爵关内侯数有战功迁礻卑将军袁绍破别定鲁国诸县与夏侯渊围昌於东海降之从讨袁谭袁尚於黎阳有功行中坚将军从攻尚於邺尚坚守不下太祖还许使辽与乐进拔阴安复从攻邺邺破别犭旬赵国常山招降缘山诸贼及黑山孙轻等从攻袁谭谭破别徇海滨破辽东贼柳毅等还为荡寇将军复别击荆州定江夏诸县还屯临颍封都亭侯从征袁尚於柳城击斩单于蹋顿。又陈兰梅成以氐六县叛辽督张朱盖等讨兰成兰转入孛山孛山中有天柱山高峻二十馀里辽攻败斩之太祖征孙权还使辽与乐进李典屯合肥权攻合肥十馀日城不可拔乃退辽率诸军追击几复获权太祖大壮之拜征东将军还屯陈郡文帝即王位转前将军孙权复叛遣辽还屯合肥进爵都乡侯文帝践祚封晋阳侯。 乐进字文谦以胆烈从太祖为帐下吏遣募兵得千馀人还为军假司马陷阵都尉从击吕布於濮阳张超於雍丘桥蕤於苦皆先登有功封广昌亭侯从征张绣於安众围吕布於下邳别将击眭固於射犬攻刘备於沛皆破之拜讨寇校尉渡河攻获嘉还从击袁绍於官渡力战斩绍将淳于琼从击谭尚於黎阳斩其大将严敬行游击将军别击黄巾破之定乐安郡从围邺邺定从击袁谭於南皮先登入谭东门谭败别攻雍奴破之太祖表汉帝为折冲将军别征高从平荆州留屯襄阳击蜀将苏非等皆走之。又攻蜀主临沮长杜普旌阳长梁太皆大破之後从征孙权假节屯合肥迁右将军。 张字俊初为袁绍宁国中郎将後归太祖拜偏将军从攻邺拔之。又从击袁谭於渤海别将军围雍奴大破之後讨柳城与张辽俱为军锋以功迁平狄将军别征东莱讨管承。又与张辽讨陈兰梅成等破之从破马超韩遂於渭南围安定降杨秋与夏侯渊讨贼梁兴及武都氐。又破马超平宋建太祖征张鲁先遣督诸军讨兴和氐王窦茂太祖从散关入汉中。又先使督步卒通路至阳平鲁降太祖还留与夏侯渊等守汉中拒刘备别督诸军降巴东巴西二郡渊战没诸军推为军主太祖在长安遣使假节还屯陈仓文帝即王位以为左将军进爵都乡侯及践祚进封莫阝侯。 徐晃字公明初从车骑将军杨奉讨贼有功拜骑都尉後归太祖太祖授晃兵使击卷原武贼破之拜礻卑将军从征吕布别降布将赵庶李邹等与史涣斩睦固於河内从破刘备。又从破颜良拔白马进至延津破文鬼拜偏将军与曹洪击慧︹贼祝臂破之。又与史涣击袁绍运车於故市功最多封都亭侯太祖既围邺。又别讨毛城设伏兵掩击破三屯从破袁谭於南皮讨平原叛贼克之从征蹋顿拜横野将军从征荆州别屯樊讨中庐临沮宜城贼。又与满宠击蜀於汉津与曹仁击周瑜於江陵。又讨太原反者围太陵拔之斩贼帅商曜韩遂马超等反关右遣晃屯汾阴以抚河东太祖破超等。又使晃与夏侯渊平俞糜诸氐太祖还邺使晃与夏侯渊拒刘备於阳平备遣陈式等十馀营绝马鸣阁道晃别征破之复遣晃助曹仁讨关羽屯宛会汉水暴溢于禁等没羽围仁於樊。又围将军吕常於襄阳晃击破之文帝即王位以晃为右将军进封逯乡侯及践祚进封阳平侯。 许褚字仲康谯国人汉末聚少年及宗族数千家共坚壁以御寇太祖徇淮汝褚以众归太祖太祖见而壮之曰:此吾樊哙也。即日拜都尉引入宿卫诸从褚侠客皆以为虎士从征张绣先登斩首万计迁校尉从讨袁绍於官渡时常从士徐他等谋为逆以褚长侍左右惮之不敢发伺褚休下日他等怀刀入褚至下舍心动即还侍他等不知入帐见褚大惊愕他色变褚觉之即击杀他等太祖益亲信之出入同行不离左右从围邺力战有功赐爵关内侯从讨韩遂马超於潼关太祖将北渡临济河先渡兵独与褚及虎士百馀人留南岸断後超将步骑万馀人来奔太祖军矢下如雨褚白太祖贼来多今兵渡已尽宜去乃扶太祖上船贼战急军争济船重欲没褚斩攀船者左手举马鞍蔽太祖船工为流矢所中死褚右手并溯船仅乃得渡是日微褚几危其後太祖与马超等单马会语左右皆不得从唯将褚超负其力阴欲前突太祖素闻褚勇疑从骑是褚乃问太祖曰:公有虎侯者安在太祖顾指褚褚目眄之超不敢动乃各罢後数日会战大破超等褚身斩首级迁武卫中郎将武卫之号自此始也。军中以褚力如虎而痴故号曰:虎痴是以超问虎侯至今天下称焉皆谓其姓名後迁中坚将军文帝践祚进封万亭侯。 蜀关公字云 长本字长生河东解人亡命奔涿郡先主於乡里合徒众而公与张飞为之御侮先主为平原相以二人为别部司马分统部曲先主与二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而稠人广坐侍立终日随先主周旋不避艰险先主之袭杀徐州刺史车胄使公守下邳城行太守事建安五年曹公东征擒羽以归拜偏将军曹公知公无久留之意使张辽问之公叹曰:吾极感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刘将军厚恩誓以同死不可背之及公杀颜良乃奔先主会曹公定荆州先主自樊将南渡江别遣公乘船数百艘会江陵曹公追至当阳长阪先主斜趣汉津与公船相值共至夏口孙权遣兵佐先主拒曹公曹公引军退归先主收江南诸郡乃封拜元勋以公为襄阳太守荡寇将军驻江北先主西定益州拜公董督荆州事二十四年先主为汉中王拜公为前将军假节钺公攻曹仁还至江陵为吴逆击斩之。 张飞字翼德涿郡人少与关公俱事先主。又曹公入荆州先主奔江南曹公追之一日一夜及于当阳之长阪先主使飞将二十骑拒後飞据水断桥目横矛曰:身是张翼德也。可来共决死敌皆无敢近者故遂得免先主已定江南以飞为宜都太守征虏将军封新亭侯後转在南郡先主入益州还攻刘璋飞与诸葛亮等溯流而上分定郡县至江州(今渝奴)破璋将巴郡太守严颜所过战克与先主奔于成都领巴西太守曹公以夏侯渊张守汉川别督军下巴西欲徙其民於汉中进军宕渠蒙头荡石与飞相拒五十馀日飞率精卒万馀人从他道邀军交战弃马缘山从间道退引军还南郑巴土获安先主为汉中王拜飞为右将军假节章武元年迁车骑将军进封西乡侯。 马超字孟起扶风茂陵人汉前将军腾之子累迁徐州刺史谏议大夫及腾入宿卫以超为偏将军使领腾营率诸戍以击陇上郡县杀凉州刺史韦康据冀城有其众超自称征西将军领并州牧督凉州诸军事康故吏杨阜姜叙梁宽赵衢等合谋击超超出攻之不能下乃奔汉中闻先主围刘璋於成都密书请降先主遣人迎超超将兵径到城下城中震怖璋即稽首(先主闻超至喜曰:我得益州矣。乃使人止超而潜以兵资之超到令引军屯城北未一旬而成都溃)以超为平西将军督临沮因为前都亭侯先主为汉中王拜超为左将军假节既即位迁骠骑将军领凉州牧封乡侯。 黄忠字汉升南阳人荆州牧刘表以为中郎将与表从子磐共守长沙攸县及曹公克荆州假行礻卑将军仍就故任统属长沙太守韩玄先主南定诸郡忠遂委质随从入蜀自葭萌受任还攻刘璋忠常先登陷阵勇毅冠三军益州既定拜为讨虏将军建安末於汉中定军山击夏侯渊渊军大败迁征西将军先主为汉中王以忠为後将军赐爵关内侯。 赵云 字子龙常山真定人本属公孙瓒瓒遣先主为田楷拒袁绍云 遂随从为先主主骑时先主亦依瓒每接纳云 云 得深自结云 以兄丧辞瓒暂归先主知其不反捉手而别云 辞曰:终不背德也。先主就袁绍云 见於邺先主与云 同床眠卧密遣云 合募得数百人皆称刘左将军部曲绍不能知遂随先主至荆州及先主为曹公所追於当阳长阪弃妻子南走云 身抱弱子(即後主也。)保护夫人(即後主母也。)皆得免难迁为牙门将军云 领留营司马时孙夫人权之妹闻先主西征大遣舟船迎妹而夫人内欲将後主还吴云 与张飞勒兵截江乃得後主先主自葭萌还攻刘璋召诸葛亮亮率云 与张飞等溯江西上平定郡县至江州分遣云 从外水上江阳与亮会于成都成都既定以云 为翊军将军建兴元年为中护军封永昌亭侯。 ●卷三百四十三 ○将帅部 佐命第四 吴张昭字子布彭城人汉末大乱徐方士民多避难扬土昭皆南渡江孙策创业命昭为长史无军中郎将升堂拜母如比肩之旧文武之事一以委昭後汉献帝建安五年策临亡以弟权昭昭率群僚立而辅之(策谓昭曰:若仲谋不任事者君便自取之正复不克捷缓步西归亦无所虑仲谋权字也。)权哭未及息昭谓权曰:孝廉此宁哭时耶。且周公立法而伯禽不师非欲违父时不得行也。夫为人後者贵能负荷先轨克昌堂构以成勋业也。方今天下鼎沸群盗满山孝廉何得寝伏哀戚肆匹夫之情哉!乃身自扶权上马陈兵而出然後众心知有所归权乃上表汉室下移属城中外将校各令奉职昭复为权长史权为吴王拜昭绥远将军封繇拳侯权既称尊号昭以老病上还官位及所统领更拜辅吴将军班亚三司改封娄侯食邑万户。 周瑜字公瑾庐江舒人初孙坚兴义兵讨董卓徙家於舒坚子策与瑜同年独相友善瑜推道南大宅以舍策升堂拜母有无通共收合士大夫江淮间人咸向之(江表傅曰:坚为朱隽所表为佐军留家于寿春策年十馀岁已交结知名声誉发间有周瑜者与策同年亦英迈夙成闻策声问自舒来造焉便雅结分好义同断金劝策徙居舒策从之)瑜从父尚为丹阳太守瑜往省之会策将东渡到历阳驰书报瑜瑜将兵迎策策大喜曰:吾得卿谐也。遂从攻横江当利皆拔之乃渡击秣陵破笮融薛礼转下湖孰江乘进入曲阿刘繇奔走而策之众已数万矣。因谓瑜曰:吾以此众取吴会平山越已足卿还镇丹阳瑜还顷之袁术遣从弟胤代尚为太守而瑜与尚皆还寿春术欲以瑜为将瑜观术终无所成故求为居巢长欲假涂东归术听之遂自居巢还吴是岁汉献帝建安三年也。策亲自迎瑜授建威中郎将即与兵二千人骑五十匹顷之策欲取荆州以瑜为中护军领江夏太守从攻皖拔之复进寻阳破刘勋讨江夏还定豫章庐陵留镇巴丘会策薨权统军瑜将兵赴丧遂留吴以中护军与长史张昭共掌众事十一年督孙瑜等讨麻保二屯枭其渠帅囚俘万馀口还备官亭江夏太守黄祖遣将邓龙将兵数千人入柴桑瑜追讨击生虏龙送吴曹公既破荆州得其水军船步兵数十万议者皆欲迎之瑜请精兵三万进住夏口遇之遂败曹公于赤壁拜偏将军领南郡太守以下隽汉昌浏阳丹陵为奉邑屯据江陵卒年三十六鲁肃字子敬临淮东城人与居巢长周瑜相亲结瑜之东渡因与同行留家曲阿会祖母亡还葬东城刘子扬与肃友善遗肃《书》曰:方今天下豪杰并起吾子姿才尤宜今日急还迎老母无事滞於东城近郑宝者今在巢湖拥众万馀处地肥饶庐江间人多依就之况吾徒乎!观其形势。又可博集时不可失足下速之肃答然其计葬毕还曲阿欲北行会瑜已徙肃母到吴肃具以状语瑜时孙策已薨权尚住吴瑜谓肃曰:昔马援答光武云: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今主人亲贤贵士纳奇录异。且吾闻先哲秘论承运代刘氏者必兴於东南推步事势当其历数终构帝基以协天符是烈士攀龙附凤驰骛之秋吾方达此足下不须以子扬之言介意也。肃从其言瑜因荐肃才宜佐时当广求其比以成功业不可令去也。权即见肃与语甚悦之众宾罢退肃亦辞出乃独引还合榻对饮因密议曰:今汉室倾危四方云 扰孤承父兄遗业思有桓文之功君既惠顾何以佐之肃对曰:昔高帝区区欲尊事义帝而不获者以项羽为害也。今之曹操犹昔项羽将军何繇得为桓文乎!肃窃料之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为将军计唯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C260]规模如此亦自无嫌何者北方诚多务也。因其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然後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帝之业也。权曰:今尽力一方冀以辅汉耳此言非所及也。会曹公破荆州将水军船步兵数十万水陆俱下权与诸将议皆劝迎之肃曰:将军迎曹操欲安所归愿早定大计莫用众人之议遂拒曹公任周瑜以行事以肃为赞军校尉助画方略曹公破走(赤壁之败也。)瑜病困上疏乞以肃代即拜肃奋武校尉代瑜领兵瑜士众四千馀人奉邑四县皆属焉肃初住江陵後下屯陆口拜汉昌太守偏将军从权破皖城转横江将军後汉献帝建安二十二年卒後权称尊号临坛顾谓公卿曰:昔鲁子敬尝道此可谓明於事势矣。 吕蒙字子明汝南富陂人少南渡依姊夫邓当当为孙策将数讨山越蒙年十五六窃随当击贼策召见奇之引置左右数岁邓当死张昭荐蒙代当拜别部司马策薨从权讨丹阳所向有功拜平北都尉领广德长从征黄祖以功为横野中郎将与周瑜程普等西破曹公於乌林围曹仁於南郡仁退走遂据南郡抚定荆州还拜偏将军领寻阳令後从权拒曹公於濡须数进奇计。又劝权夹水口主坞所以备御甚精曹公不能下而退蒙还寻阳末期而庐陵贼起令蒙讨之诛其首恶时蜀先主令关侯镇守专有荆土权命蒙西取长沙零桂三郡蒙移书二郡望风归服惟零陵太守郝普城守不降会蜀先主请盟吴割湘水以零陵还之以寻阳阳新为蒙奉邑後曹公。又大出濡须权以蒙为督拒破之曹公引退拜蒙左护军虎威将军。又拜汉昌太守食下隽浏阳汉昌丹陵与关公分土接境羽以兵围曹仁於樊留傅士仁守公安蒙至南郡太守糜芳与士仁皆降遂入据城尽得公及将士家属皆抚慰之公还吏士无斗心会权至众皆委公而降荆州遂定以蒙为南郡太守封孱陵侯以疾卒。 贺齐字公苗会稽山阴人後汉献帝建安元年孙策临郡察齐孝廉领永宁长代韩晏领南郡都尉八年建安汉兴南平乱齐进兵建安立都尉府迁新都太守加偏将军十八年豫章东部民彭材李玉王海等起为贼乱众万馀人齐讨平之迁奋武将军二十一年鄱阳民尤突受曹公印绶化民为贼陵阳始安泾县皆与突相应齐与陆逊讨破突斩首数千馀党震服丹阳三县皆降料得精兵八千人拜安东将军封山阴侯出镇江上督扶州以上至皖黄武初魏以曹休来伐齐以道远後至因住新市为拒休等惮之引军还迁後将军领徐州牧初晋宗为戏口将以众叛如魏还为蕲春太守图袭安乐取其保质权以为耻忿因军初罢六月盛夏出其不意诏齐督糜芳鲜于丹等袭蕲春遂生虏宗。 全琮字子璜吴郡钱瑭人父柔为会稽东部都尉孙策至吴柔举兵先附策表柔为丹阳都尉後为权车骑长史权。又以琮为奋威校尉授兵数千人使讨山越因开募召得精兵万馀人出屯牛渚稍迁偏将军蜀将关羽围樊襄阳琮上疏陈羽可讨之计及禽羽权置酒公安顾琮曰:君前陈此今日之捷抑亦君之功也。封阳华亭侯黄武元年魏以舟军大出洞口权使吕范督诸将拒之军营相望敌数以轻船钞击琮尝带甲仗兵伺候不休顷之敌数千人出江中琮击破之枭其将军尹卢迁琮绥南将军(一云:魏将曹休使臧霸以轻舟五百敢死万人袭攻徐陵烧攻城车杀略数十人将军全琮徐臧追斩魏将尹卢杀获数百)进封钱塘侯七年权至皖与辅国将军陆逊击曹休破之於石亭黄龙元年迁卫将军左护军徐州牧尚公主累加右大司马左军师。 程普字德谋右北平土垠人初为郡吏从孙坚征伐讨黄巾於宛邓破董卓於阳人攻城野战身被创夷坚薨复随孙策在淮南从攻庐江拔之还俱东渡策到横江当利破张英于麋等转下秣陵湖熟句容曲阿普皆有功增兵二千骑五十匹进破乌程石木波门陵传馀杭普功为多策入会稽以普为吴郡都尉治钱塘後徙丹阳都尉居石城复讨宣城泾安吴陵阳春诸贼皆破之策尝攻祖郎大为所围普与一骑共蔽扦策驱马疾呼以矛突贼贼披策因随出後拜荡寇中郎将领零陵太守从讨刘勋於寻阳进攻黄祖於沙羡还镇石城策薨与张昭等共辅孙权遂周旋三郡平讨不服从征江夏还过豫章别讨乐安乐安平定代太史慈备海昏与周瑜为左右督破曹公於乌林。又进攻南郡走曹仁拜礻卑将军领江夏太守治沙羡食四县周瑜卒代领南郡太守权分荆州与蜀普还领江夏迁荡寇将军卒。 诸葛瑾字子瑜琅邪阳都人汉末避乱江东值孙策卒权姊婿曲阿弘咨见而异之荐之於权与鲁肃等并见宾待後为权长史转中司马从讨关羽封宣城侯以绥南将军代吕蒙领南郡太守黄武元年迁左将军督公安假节封宛陵侯魏将曹真夏侯尚等围朱然等於江陵。又分据中州瑾以大兵为之救援瑾性弘缓推道理任计画无应卒倚伏之术兵久不解权以此望之及春水生潘璋等作水城於上流瑾进攻浮桥真等退走权称尊号拜瑾大将军左都护领豫州牧。 黄盖字公覆零陵泉陵人初辟公府孙坚举义兵盖从之破南山贼北走董卓拜别部司马坚薨盖随策及权擐甲周旋蹈刃屠城诸山越不宾有寇难之县辄用盖为守长後汉献帝建安中随周瑜拒曹公於赤壁以功拜武锋中郎将武陵蛮夷反乱攻城邑乃以盖领太守寇乱尽平後长沙益阳县为山贼所攻盖。又平讨加偏将军病卒。 韩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以便弓马有膂力幸於孙坚从征伐周旋数犯危难陷敌擒虏为别部司马及孙策东渡从讨三郡迁先登校尉授兵二千骑五十匹从征刘勋破黄祖还讨鄱阳领乐安长山越畏服後以中郎将与周瑜等拒破曹公。又与吕蒙袭取南郡迁偏将军永昌太守宜都之役与陆逊朱然等共攻蜀军於涿乡大破之徙威烈将军封都亭侯曹真攻南郡当保东南在外为帅厉将士同心固守。又敬重督司奉遵法令权善之黄武二年封石城侯迁昭武将军领冠军太守後。又加都督之号将敢死及解烦兵万人讨丹阳贼破之会病卒。 蒋钦字公奕九江寿春人孙策拜别部司马授兵与策周旋平定三郡。又从定豫章累迁西部都尉会稽冶贼吕合秦狼等为乱钦将兵讨击遂擒合狼五县平定徙讨越中郎将贺齐讨黝贼钦督万兵与齐并力黝贼平定从征合肥魏将张辽袭权於津北钦力战有功迁荡寇将军领濡须督权征蜀钦督水军还道病卒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初随孙策为左右数战有功策入会稽署别部司马权爱其为人请以自给权住宣城山贼数千人卒至权始得上马而贼锋刃已交於左右或斫中马鞍众莫能自定惟泰奋击腾身卫权是日无泰权几危殆策深德之补春长後从攻皖讨江夏皆有功後与周瑜程普拒曹公於赤壁攻曹仁於南郡荆州平定将兵屯岑曹公出濡须泰复赴击拜平虏将军後权破关侯欲进图蜀拜泰汉中太守奋威将军封陵阳侯。 董袭字元代会稽馀姚人孙策入郡袭迎於高迁亭策见而伟之署门下贼曹时山阴宿贼黄龙罗周勃聚党数千人策自出讨袭身斩罗勃首还拜别部司马授兵数千迁扬武都尉从策攻皖。又讨刘勋於寻阳伐黄祖於江夏策薨权统事鄱阳贼彭虎等众数千人袭与凌统步骘蒋钦等各别分讨袭所向辄破旬日尽平拜威越校尉迁偏将军後汉献帝建安十三年权讨黄祖袭与凌统俱为前部破斩之曹公出濡须袭从权赴之使袭督五楼船夜暴风船败死。 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初依刘表因居南阳不见进用後转黄祖。又以凡人畜之,於是归吴周瑜吕蒙并共荐达孙权加异同於旧臣宁陈讣破黄祖权遂西果擒祖尽获其士众乃授宁兵屯当口後随周瑜拒破曹公於乌林攻曹仁於南郡。又随鲁肃镇益阳拒关公以功拜西陵太守从攻皖为外城督破获朱光拜折冲将军曹公出濡须宁为前部督受敕出斫敌敌惊动遂退。 凌统字公绩吴郡馀杭人父操从孙策征伐常冠军履锋及权统事从讨江夏中流矢死统年十五左右多称述者权亦以操死国事拜统别部司马行破贼都尉使摄父兵後从破山贼权破保屯先还馀麻屯万人统与督张异等留攻围之统身当矢石所攻一面应时披坏诸将乘胜遂大破之後权复征江夏统为前锋先搏其城,於是大获拜承烈都尉与周瑜等拒破曹公於乌林遂攻曹仁迁为校尉。又从破皖拜荡寇中郎将领沛相与吕蒙等西取三郡反自益阳从往合肥为右部督拜偏将军卒。 徐盛字文乡琅邪莒人客於吴为孙权别部司马授兵五百人守柴桑拒黄祖以功迁校尉中郎将督校兵曹公出濡须从权御之魏使邢贞拜权为吴王权出都亭候贞贞有骄色张昭既怒而盛忿愤顾谓同列曰:盛等不能奋身出命为国家并许雒吞巴蜀而令吾君与贞盟不亦辱乎!因涕泣横流贞闻之谓其旅曰:江东将相如此非久下人者也。後迁建武将军封都亭侯领庐江太守赐临城县为奉邑蜀先主次西陵盛攻取诸屯所向有功曹休出洞口盛与吕范全琮渡江拒守以少御多敌不能克各引军退迁安东将军封芜湖侯。 潘璋字文东郡发千人孙权为阳羡长始往随权因使召募得百馀人遂以为将讨山贼有功署别部司马累迁武猛校尉偏将军遂领百校屯半州权征关公璋与朱然断公走道至临沮住夹口璋部下司马马忠禽公并公子平都督赵累等权即分宜都至秭归二县为固陵郡拜璋为太守振威将军封溧阳侯宁卒。又并其军蜀先主出夷陵璋与陆逊并力拒之以功拜平北将军襄阳太守权称尊号拜右将军。 朱治字君理丹阳故鄣人州辟从事随孙坚征伐拜司马从讨长沙零桂等三郡贼周朝苏马等有功坚表治行都尉从破董卓於阳人会坚薨治扶翼策依就袁术後知术德政不立乃劝策还江东时太傅马日在寿春辟治为掾迁吴郡都尉策为袁术攻庐江治使人於曲阳迎太妃及权兄弟策薨治与张昭等共尊奉权後汉献帝建安七年权表治为九真太守行扶义将军割娄繇拳无锡毗陵为奉邑置长吏征讨夷越佐定东南禽截黄巾馀类陈败万秉等黄武元年封毗陵侯二年拜安国将军金印紫绶徙封故鄣。 朱然字义封治姊子本姓施氏初治未有子然年十三乃启策乞以为嗣然尝与权同学书至权统事累迁山阴令临川太守援兵二千人讨平山贼曹公出濡须然备大坞及三关屯拜偏将军汉献帝建安二十四年从击蜀将别与潘璋到临沮有功迁昭武将军封西安乡侯代吕蒙镇江陵黄武元年蜀先主攻宜都然督五千人与陆逊并力拒之然别攻破其前锋断其後道遂破走之拜征北将军封永安侯魏遣曹真夏侯尚张等攻江陵起土山凿地道立楼橹临城弓矢雨注凡六月不能克乃彻攻退还繇是然名震於敌国改封当阳侯黄龙元年拜车骑将军领兖州牧。 吕范字子衡汝南细阳人避乱富春孙策见而异之范遂自委质将私客百人归策从策攻庐江还俱东渡到横江当利破张英於麋下小丹阳湖熟领湖熟相策定秣陵曲阿收笮融刘繇馀众增范兵二千骑五十匹後领宛陵令讨破丹阳贼还吴迁都督从攻祖郎於陵阳太史慈於勇里七县平定拜征虏中郎将曹公至赤壁与周瑜等俱拒破之拜礻卑将军领彭泽太守迁建威将军封宛陵侯领丹阳太守治建业督扶州以下至海曹休领张辽臧霸等来伐范督徐盛全琮孙韶等以舟师拒休等於洞口迁前将军封南昌侯黄武七年拜大司马印绶未下疾卒。 朱桓字休穆吴人孙权为将军桓给事幕府累迁荡寇校尉授兵二千人使部伍吴会二郡鸠合遗散期年之间得万馀人後丹阳鄱阳山贼蜂起攻没城郭杀略长吏处处屯聚桓督领诸将周旋赴讨应皆平定稍迁礻卑将军代周泰为濡须督黄武元年魏使大司马曹仁步骑数万向濡须桓拒破之枭其将常雕生虏王双送武昌以功封嘉兴侯黄龙元年拜前将军领青州牧。 是仪字子羽北海营陵人(本姓氏郡相孔融嘲仪言氏字民无上因改焉)避乱会稽孙权承摄大业优文徵仪专典机密吕蒙图袭关羽仪善其计从讨羽拜忠义校尉既定荆州拜礻卑将军封都亭侯迁侍中黄武巾遣仪之皖就将军刘邵欲诱致曹休休到大破之迁偏将军进封都乡侯。 胡综字伟则汝南固始人少孤将母避难江东孙策领会稽太守综年十四为门下循行策薨权为讨虏将军以综为金曹从事从讨黄祖拜鄂长蜀先主下白帝权以见兵少使综料诸县得六千人立解烦两部综领右部督吴将晋宗叛归魏为蕲春太守去江数百里数为寇害权使综与贺齐轻行掩袭生虏得宗加建武中郎将权为吴王封综为亭侯及都建业以综为侍中兼领军进封乡侯。 吕岱字定公广陵海陵人为郡县吏避乱南渡会孙权统事岱诣幕府累迁馀姚长召募精健得千馀人会稽东冶五县贼吕合秦狼等为乱权以岱为督军校尉与将军蒋钦等将兵讨之遂禽合狼五县平定拜昭信中郎将後汉献帝建安二十年督孙茂等十将取长沙三郡。又安成攸永新茶陵四县吏共入阴山城合众拒岱攻围即降三郡克定权留岱镇长沙安成长吴砀及中郎将袁龙等首尾关羽复为反乱砀据攸县龙在醴陵权遣横江将军鲁肃攻攸县砀突走岱攻醴陵遂擒斩龙迁庐陵郡太守时郁林夷贼攻围郡县岱讨破之是时桂阳贼王金合众於南海界上首乱为害权。又诏岱讨之生凡金人送诣都斩首获生凡万馀人迁安南将军岱既定交州复进讨九真斩获以万数。又遣从事南宣国化暨徼外扶南林邑棠明诸王各遣使奉贡权嘉其功进拜镇南将军。 张字子纲广陵人避难江东孙策创业遂委质焉表为正议校尉与张昭并与参谋尝令一人居守一人从征讨从讨丹阳策身临行阵谏曰:夫主将乃筹谋之所自出三军之所系命不宜轻脱自敌小寇愿麾下重天授之姿副四海之望无令国内上下危惧後汉献帝建安四年策遣奉章至许宫曹公为策薨欲因丧伐吴谏以为乘人之丧既非古义。若其不克成雠弃好不如因而厚之曹公从其言即表权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以为会稽东部校尉後权以为长史从征合肥合肥城不拔进计曰:古之围城开其一面以疑众心今围之甚密攻之。又急诚惧并命戮力死战之寇固难卒拔及救未至可小宽之以观其变议者不同会救骑至数至围下驰驱挑战权率轻骑将往突敌谏曰:夫兵者凶器战者危事今麾下恃壮盛之气忽︹暴之虏三军之众莫不寒心虽斩将搴旗威震敌场此乃偏将之任非主将之宜也。愿抑贲育之勇怀霸王之计权纳言而止初权於群臣多呼其字唯张昭曰:张公曰:张东部(臣钦。若等曰:自晋宣帝至武帝四世专政乃受魏禅不以干戈创业故无将帅佐命元帝渡江佐命唯王导已入宰辅门馀皆西晋旧臣故亦无将帅佐命)。 骆统会稽乌伤人也。孙权以将军领会稽太守统年二十试为乌程相民户过万咸叹其会理权嘉之召为功曹行骑都尉志统在补察苟所闻见夕不待旦常劝权以尊贤接士勤求损益享赐之日可人人别进问其燥湿加以密意诱谕使言察其志趣令皆感恩戴义怀欲报之心权纳用焉出为建中郎将领武射吏三千人及凌统死复领其兵是时徵役繁数重以疫疠民户损耗统上疏权感统言深加意焉以随陆逊破蜀军於宜都迁偏将军黄武初曹仁攻濡须使别将常雕等袭中洲统与严圭共拒破之封新阳亭侯。 ●卷三百四十四 ○将帅部 佐命第五 宋朱龄石初为高祖参军卢循至石头龄石领中军选敢死之士数千人上南岸高祖遣龄石领鲜卑步稍过淮击之龄石率厉将士皆殊死战杀数百人贼乃退龄石既有武。又练吏职高祖甚亲委之卢循平以为宁远将军宁蛮护军西阳太守晋安帝义熙八年高祖西伐刘毅龄石从至江陵九年为伐蜀元帅蜀平进号将军封丰城县侯十二年北伐为左将军十四年与桂阳公义真为佛佛所杀。 朱超石初归高祖为徐州主簿累迁中兵参军宁朔将军沛郡太守西伐刘毅高祖使超石率步骑出江陵未至而毅平及讨司马休之遣冠军将军檀道济及超石步军出大薄鲁宗之闻超石。且至自率军攻之未战而江陵平晋安帝义熙十二年北伐超石为前锋大军进克蒲坂以超石为河东太守及高祖自长安来除中书侍郎封兴平县五等侯。 檀韶字令孙世居京口初辟本州从事西曹主簿辅国司马高祖建义韶及弟檀道济等从平京城行参高祖建武将军事都邑既平为镇军将军加宁远将军东海太守进号建武将军迁龙骧将军秦郡太守北陈留内史以平桓玄功封巴丘县侯食邑五百户复参车骑将军事加龙骧将军迁骑将中军谘议参军加宁朔将军从征广固率向弥胡蕃等五十人攻临朐城克之及围广固慕客超夜烧楼当韶围分降号横野将军城陷之日韶率所领先登领北琅邪太守进号宁朔将军琅邪内史从讨卢循於左里。又有战功并论广固功更封宜阳县侯食邑七百户降先封一等为伯减户之半二百五十户赐次子臻坐六门内乘舆白衣领职晋安帝义熙七年号辅国将军八年丁母忧起为冠军将军明年复为琅邪内史淮安太守将军如故镇姑熟寻进号左将军领本州大中正十二年迁督江州豫州之西阳新蔡二郡诸军事江州刺史将军如故有罪免官高祖受命以佐命功增八百户并前千五百户。 檀道济韶之弟也。高祖创义道济从入京城参武帝建置军事西讨平鲁山禽桓振累以义勋封吴兴县五等侯卢循寇逆群盗互起以道济为扬武将军天门太守讨平之。又从刘道规讨桓谦荀林等率厉文武身先士卒所向摧破及徐道覆来逼道规亲出拒战道济战功居多高祖北伐道济为前锋步自淮肥所至诸城戍望风降服进克许昌凡拔城破垒俘四千馀人皆释而遣之,於是夷戎感悦相率归之者甚众进据潼关与诸将军共破姚绍长安既平以为征虏将军琅邪内史高祖受命转军领石头戍听直入殿寻以佐命功改封永县公。 向靖字奉仁小字弥河内山阳人名与高祖同改称小字世居京口与高祖少旧从平京城参建武军事进平京邑行参镇军事加宁远将军京邑虽平而群寇互起弥与刘蕃孟龙符征破桓歆桓石康石绥於白茅攻寿阳克之晋安帝义熙三年迁建武将军秦郡太守北陈留内史戍堂邑以平京城功封山阳县五等侯从征鲜卑大战於临朐累日不决弥与檀韶等分军自间道攻临朐城弥擐甲先登即时陷溃斩其牙旗贼遂奔走攻拔广固弥。又先登卢循屯据蔡州以亲党阮赐为豫州刺史攻逼姑熟弥率谯国内史赵恢讨之时辅国将军毛之戍姑熟告急续至弥兼行进讨破赐收其辎重除中军谘议参军将军如故卢循退走高祖南征弥为前锋於南陵雷池左里三战并大捷军还除太尉谘议参军下邳太守将军如故八年转游击将军寻督马头淮西诸军事龙骧将军镇蛮护军安丰汝阴二郡太守梁国内史戍寿阳以平广固卢循功封安南县男食邑五百户十年迁冠军将军高阳内史临淮太守领石头戍事高祖西征司马休之以弥为吴兴太守将军如故明年高祖北伐弥以本号侍从留戍高敖进屯石门柏谷迁督北青州诸军事北青州刺史将军如故高祖受命以佐命功封曲江县侯食邑千户。 刘怀慎始参高祖镇军将军事振威将军彭城内史从征鲜卑每战必身先士卒及克广固怀慎率所领先登从高祖拒卢循於石头屡战克捷加辅国将军晋安帝义熙八年以本号监北徐州诸军事镇彭城寻加徐州刺史为政严猛境内振肃九年亡命王灵秀为寇讨平之十一年进北中郎将以平广固卢循功封南城县男食邑五百户十三年高祖北伐以为中领军征虏将军宿卫辇毂坐府内相杀免官宋曹建召为五兵尚书仍督江北淮南诸军前将军南徐州刺史复徵为度支尚书加散骑常侍高祖迁都寿春留怀慎督北徐兖青淮北诸军事前军将军徐州刺史以亡命入广陵城降号征虏将军永初元年以佐命功进爵为侯增邑千户进号平北将军。 刘怀肃初为费令闻高祖起义弃县来奔京邑平定振武将军刘道规追桓玄以怀肃为司马玄留何澹之郭钦等戍桑落州进击破之玄既死从子振大破义军於杨林义军退寻阳怀肃与江夏相张畅之攻澹之於西塞破之伪镇东将军冯该戍夏口东岸孟山图据曾山城桓仙客守月垒皆连壁相望怀肃与道规攻之躬擐甲胄陷二城冯该走石城生擒仙客晋安帝义熙元年正月振败走道规遣怀肃平石城斩冯该及其子山靖三月振复袭江陵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出奔怀肃自云 杜驰赴昼夜兼行七日而至振勒兵三万旗帜蔽野跃马横矛躬自突阵流矢伤怀肃额众惧欲奔怀肃目奋戈胆气益壮,於是士卒争先临阵斩振首江陵既平休之反镇执怀肃手曰: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伪辅国将军符嗣马孙伪龙骧将军金符靓乐志等屯结中夏怀肃。又讨之枭乐志等道规怀肃督江夏九郡权镇夏口除通直郎仍为将军淮南历阳二郡太守二年。又领刘毅抚军司马军郡如故以建义功封东兴县侯食邑千户。 刘粹字道冲粹家在京口少有志初为州从事高祖克京城参建武军事从平京邑转参镇军事寻加建武将军沛郡太守。又领下邳太守复为车骑将军参军从征广固战功居多以功封西安县五等侯军还转中军谘议参军卢循逼京邑京口任重太祖时年四岁高祖使粹奉太祖镇京城转游击将军迁建威将军江夏相卫将军毅粹族兄也。粹尽心高祖不与毅同高祖欲谋毅众并疑粹在夏口高祖愈信之及大军至粹竭其诚力事平封滠县男食邑五百户母忧去职俄而高祖讨司马休之起粹为宁朔将军竟陵太守统水军入河明年进号辅国将军迁相国左司马侍中中军司马冠军将军迁左卫将军永初元年以佐命功改封建安县侯食邑千户。 王镇恶北海剧人也。或荐於高祖即召之既至与语甚异焉以为青州治中从事行参中军太尉军事署前部贼曹拒卢循於查浦屡战有功封博陆县五等子後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又讨平蛮帅向博柢根除游击将军高祖北伐镇恶行龙骧将军领前锋镇恶入贼境战无不捷邵陵许昌望风奔散破虎牢及柏谷坞斩贼帅赵玄军次雒阳伪陈留公姚归顺进次渑池遣司马毛德祖攻伪弘农太守尹雅於蠡城生擒之仍行弘农太守方轨径据潼关伪大将军姚绍率大众拒险深沟高垒以自固镇恶悬军远入转输不克与贼相持久将士乏食乃亲到弘农督上民租百姓竞送义粟军食复振绍。又病死伪抚军将军姚赞代绍守险众力犹盛高祖至湖城赞引退大军次潼关谋进取之计镇恶率众水军自河入渭伪镇北将军姚强屯兵泾上镇恶遣毛德祖击破之直至渭桥镇恶所乘皆蒙冲小舰行船者悉在舰内羌见舰溯渭而进舰外不见有乘行船人北土素无舟楫莫不惊惋咸谓为神镇恶既至令将士食毕便弃船登岸渭水流急仆忽间诸舰悉逐流去时姚泓屯军在长安城下犹数万人镇恶乃身先士卒众亦知无复退路莫不腾踊争先泓众一时奔溃即陷长安城泓挺身逃走明日率妻子归降城内夷晋六万馀户镇恶宣扬国恩抚慰初附号令严肃百姓安堵高祖将至镇恶於霸上奉迎高祖劳之曰:成吾霸业者卿也。进号征虏将军。 赵伦之字幼成高祖起兵以军功封阆中县五等侯累迁雍州刺史高祖北伐伦之遣顺阳太守傅宏之扶风太守沈田子出柳大破姚泓於蓝田及高祖受命以佐命功封霄城县侯安北将军镇襄阳。 到彦之字道豫彭城武原人高祖讨孙恩以乡里乐从每有战功义旗将起彦之家在广陵临州武烈王道规克桓宏彦之时近行闻事捷驰归而道规已南渡江仓卒晚方获济及至京口武帝已向邺孟泉居守留之及见高祖被责不自陈泉。又不为申理故不加官晋安帝义熙元年补镇军行参军六年卢循逼都彦之与檀道济掩循辎重与循党荀林战败免官後以军功封狼山县子为太尉中兵参军骠骑将军道邻镇江陵以彦之为骠骑谘议参军寻迁司马南郡太守。又从文帝西镇徐使持节南蛮校尉高祖受命进爵为侯。 胡藩豫章人高祖召为员外散骑侍郎参军事从征鲜卑贼屯聚临朐藩言於高祖曰:贼屯军城外内守必寡今往取其城而斩其旗帜此韩信所以克赵也。高祖乃遣檀韶与藩等潜往既至即克其城贼见城陷一时奔走还保广固累月未拔之夜佐史并集忽有鸟大如鹅苍黑色飞入高祖帐里众皆骇愕以为不祥藩起贺曰:苍黑者胡虏之色胡虏归我大吉之祥也。明旦攻城陷之从讨卢循於左里频战有功封吴江县五等子除正员郎寻转宁远将军鄱阳太守从伐刘毅毅初当之荆州表求东道还京辞墓去都数十里不过拜阙高祖出倪塘会之藩劝於座杀毅高祖不从至是谓藩曰:吾从倪塘之谋无今举也。又从征司马休之复为参军加建武将军领游军於江津徐达之败没高祖怒甚即日於马头岸渡江而江津岸峭壁立数丈休之临岸置陈无繇可登高祖呼藩令上藩有疑色高祖奋怒命左右擒来欲斩之藩不受命顾曰:藩宁前死耳以刀头穿岸劣容脚指,於是直上随之者稍多既得登岸殊死战之贼不能当引退因而乘之一时奔溃高祖伐羌假藩宁朔将军参太尉军事统别军至河东暴风飘辎重舰渡北岸虏牵得此舰取其器物藩气厉心愤率左右十二人乘小船迳往河北贼骑五六百见藩来并笑之藩素善射登岸射贼应弦而倒者十许人贼皆奔退悉收所失而反。又遣藩及朱超石等破索虏於平城虏骑数重藩及超石所领皆割配新军不盈五千率厉力战大破之。又与超石等击姚业於蒲坂超石失利退还藩收超石所舍资实徐行而反业不敢追高祖还彭城参相国一作走军事时卢循馀党与苏淫等大相聚结以为始兴相论平司马休之及广固功封阳山县男食邑五百户。 虞丘进东海郯人晋安帝隆安中从高祖征孙恩频战有功元兴元年从高祖东征临海於石步固与卢循相守二十馀日二年。又从高祖至东阳破徐道覆其年。又至临松穴破贼追至永嘉千江。又至安固累战皆有功三年从平京城定京邑除燕国内史义熙二年除龙骧将军封龙川县五等侯从高祖伐广固於临朐破贼卢循逼京邑孟泉诸葛长民等建议奉天子过江进廷议不可面折泉等高祖甚嘉之献计伐树树栅石头除鄱阳太守将军如故统马步十八队於东道出鄱阳至五亩桥循遣将莫纠为上饶令千馀人守故城进攻破之循。又遣童敏之为鄱阳太守据郡进从馀千步道趣鄱阳敏之退走追破之斩首数百复随刘藩至始兴讨斩徐道覆八年除宁蛮护军寻阳太守十年从征刘毅事平补太尉行参军寻加振威将军九年以前後功封望蔡县男食邑五百户加龙骧将军讨司马休之。又有战功军还除辅国将军山阳太守宋一令书除秦郡太守督陈留郡事将军如故元熙二年宋王令书以为高祖第四子义康右将军司马。 孟怀玉世居京口高祖东伐孙恩以怀玉为建武司马豫义旗从平京城进定京邑以功封鄱阳县侯食邑千户高祖镇京口以怀玉为镇军参军下邳太守晋安帝义熙三年出为宁朔将军西阳太守新蔡内史除中书侍郎转辅国将军领丹阳府兵戌石头卢循逼京邑怀玉於石头岸连战有功为中军谘议参军贼帅徐道覆屡欲以精锐登岸畏怀玉不敢上及循南走怀玉与众军追蹑直至岭表徐道覆屯结始兴怀玉攻围之身当矢石旬月乃陷仍南追循循平。又封阳丰县男食邑二百五十户复为太尉谘议参军征虏将军。 刘锺彭城人晋安帝隆安中高祖伐孙恩锺愿从每战有功自义旗将建板为郡主簿从入京城将向京邑高祖命曰:预是彭沛乡人赴义者并可依刘主簿,於是立为义队常在左右连战皆捷明日桓谦屯于东陵卞范之屯覆舟山高祖疑贼有伏兵顾视左右正见锺谓之曰:此山下当有伏兵卿可率部下稍往扑之锺应声驰进果有伏兵数百一时奔走桓玄西奔其夕高祖止桓谦故营遣锺宿据东府转镇军参军督护桓歆寇历阳遣锺助豫州刺史魏咏之讨之歆即奔迸除南齐国内史封安丘县五等侯从征广固除振武将军广川太守卢循逼京邑锺率麾下距栅身被重疮贼不得入循南走锺与辅国将军王仲德追之循先留别帅范崇民以精兵高舰据南陵夹屯两岸锺自行觇贼天雾贼钩得其舸锺因率左右攻舰户贼遽闭户拒之锺乃徐还与仲德攻崇民崇民败走锺追讨百里烧其船乘。又随刘藩追徐道覆於始兴斩之补太尉行参军宁朔将军高祖讨刘毅锺率军继王镇恶江陵平定与朱龄石伐蜀平之以广固功封永新县男恭帝元熙元年终右卫将军。 褚叔度为高祖谘议参军署中兵加建威将军从伐鲜卑尽其诚力卢循攻查浦叔度力战有功循南走高祖板行广州刺史领平越中郎将。 孙处字季高会稽永兴人少任气高祖东征孙恩季高随高祖平定京邑以为振武将军封新夷县五等侯广固之役先登有功。 傅宏之字仲度高祖义旗建辅国将军刘道规以为参军宁远将军魏兴太守卢循作乱桓石绥自上雒甲口自号荆州刺史徵阳令王天恩自号梁州刺史袭据西城时宏之父韶为梁州遣宏之讨石绥等并斩之除太尉行参军从征司马休之署後部贼曹仍为建威将军顺阳太守高祖北伐宏之与扶风太守沈田子等七军自武关入伪上雒太守脱身奔走进据蓝田招怀戎晋晋人庞斌之戴养胡人康横等各率部落归化为桂阳王义真雍州治中从事西戎司马宁朔将军与义真同没佛佛。 齐薛渊汾阴人从父安都为宋徐州刺史以彭城降魏亲族皆入北太祖镇淮阴渊遁来南委身自结果有气力太祖使领部曲备卫帐内从征伐宋後废帝元徽末以勋官至辅国将军右军将军骁骑将军军主封竟陵侯沈攸之难太祖入朝堂豫章王嶷代守东府使渊领军屯司徒左府分备京邑袁粲据石头豫章王嶷夜登西门遥呼渊惊起率军赴难先至石头焚门攻战事平明旦众军还集杜姥宅街路皆满宫门不开太祖登南掖门楼处分众军各还本顿至食後城门开渊方得入见太祖。且喜。且泣太祖即位增邑为二千五百户除淮陵太守加宁朔将军。 陈显达仕宋为羽林监濮阳太守隶太祖讨桂阳王休范举兵至新亭垒宋刘π大衍败贼进杜姥宅及休范死太祖欲还卫宫城或谏太祖曰:桂阳虽死贼党犹炽人情难固不可轻动太祖乃止遣显达率司空参军高敬祖自查浦渡淮缘石头北道入承明门屯东堂宫中恐动得显达至乃稍定齐一建为散骑常侍左卫将军领卫尉太祖即位迁中搞军增邑千六百户转护军将军。 戴僧静少为太祖抚畜常在左右魏军围角城遣僧静战荡数捷补帐内军主随还京师勋阶至积射将军羽林监沈攸之事太祖入朝堂僧静为军主後袁粲据石头太祖遣僧静将腹心先至石头时苏烈据仓城僧静将书与烈夜纟追入城粲登城西南门列烛火乃分一军至射之火乃灭回登东门其党辅军将军孙昙骁勇善战每荡一合辄大杀伤官军死者百馀人军主王天生殊死拒战故得相持自亥至丑有流星赤色地坠城中僧静率力攻仓门身先士卒率众溃僧静杀粲,於是外军烧门入僧静以功除前军将军宁朔将军宋顺帝明二年除游击将军攸之平论封诸将以僧静为建昌县侯邑千户太祖即位增邑千二百户除南济阴太守。 荀伯玉初为太祖冠军刑狱参军太祖为明帝所疑及徵为黄门郎深怀忧伯玉劝太祖遣数十骑入魏界安置В榜,於是魏游骑数百履行界上太祖以闻犹惧不得留令玉卜伯玉断卦不成行而宋明帝诏果复太祖本任繇是亲侍後为太祖骠骑中兵参济阳太守霸业既建伯玉忠勤尽心常卫左右加前军将军随太祖太尉府转中兵将军太守如故建元元年封南丰县子四百户转辅国将军武陵王征虏司马。 曹虎字士威宋明帝时太祖为领军补防殿队主直西斋苍梧废明日虎欲出外避难遇太祖在东华中门问虎何之虎因曰:故欲仰见明公耳仍留直卫太祖镇东府以虎与戴僧静各领日直三百人累至屯骑校尉带南城令豫平石头封罗江县男除前军将军太祖受禅增邑为四百户直阁将军领细仗主寻除宁朔将军东莞太守。 尹略淮南人少伏事太祖晚习骑射以便捷见使为将宋顺帝明中为虎贲中郎将越骑校尉建元初封平固男三百户。 桓康北兰陵承人也。勇果骁悍宋孝武大明中随太祖为军容从世祖在赣县後为世祖冠军府参军除殿中将军武骑常侍出补襄贲令桂阳事起康弃县还都就太祖会事已平除员外郎宋元徽五年七月六日夜少帝微行至领军府帝左右人曰:一府皆眠何不缘墙入帝曰:我今夕欲一处作待明日夜康与太祖所养健儿卢荒向黑於门间听得其语明旦王敬则将帝首至扣府门康谓是变与荒黑扌友白刃欲出仍随入宫太祖镇东府除康武陵王中兵宁朔将军带兰陵太守常卫左右建元元年封吴平县伯五百户转辅国将军左军将军游击将军太守如故。 周山图为宋左中郎将时武陵王赞为郢州太守令山图领兵卫送世祖与晋熙王燮自郢下以山图为後防沈攸之事起世祖为西讨都督启山图为军副世祖留据湓城众议以湓城城小难固不如还都山图曰:今据中流为四方势援大众致力川岳可为城隍小事不足难也。世祖使城局参军刘皆陈渊委山图以处分事山图断取行旅船板以造楼橹立水栅旬日皆办世祖甚嘉之授前军将军加宁朔将军进号辅国将军攸之攻郢城世祖令山图量其势山图曰:攸之见与邻乡承同征伐悉其为人性度险刻无以结国士心如顿兵坚城之下所以为离散之渐耳攸之既败平西将军黄回乘轻舸从白服万馀人在军前下流缘叫湓城中恐须臾知是回凯归乃安世祖谓山图曰:周公前言可谓明於见事矣。还都太祖遣山图领部曲镇郢城镇戍诸军悉受节度迁游击将军辅国将军如故建元元年封晋兴县男邑三百户。 梁沈约高祖在西邸与约有旧建康城平引为骠骑司马征虏将军时高祖王业既就天人允属约尝扣其端高祖默而不应佗日。又进曰:今与古异不可以淳风期万物士大夫攀龙附凤者皆望有尺寸之功以保其福厥今童儿牧竖悉知齐祚已终莫不云:明公其人也。天文人事表革运之徵永元以来尤为彰著识云:行中水作天子此。又历然在记天心不可违人情不可失苟是历数所至虽欲谦光亦不可得已高祖曰:吾方思之对曰:初起兵樊沔此时应思今王业已就何所复思昔武王伐纣始入民便曰:吾君武王不违民意亦无所思公自至京邑已移气序比於周武迟速不同。若不早定大业稽天人之望脱有一人立异便损威德。且人非金石时事难保,岂可以建安之封遗之子孙。若天子还都公卿在位则君臣分定无复异图君明於上臣忠於下岂复有人方更同公作贼高祖然之约出高祖召范云 告之云 对略同约高祖曰:智者乃尔暗同卿明早将休文更来云 出语约约曰:卿必待我云 诺许而约先期入高祖令草其事约乃出怀中诏书并诸选置高祖初无所改俄而云 自外来至殿门不得入徘徊寿光阁外但云:咄咄约出云 问曰:何以见处约举手向左云 笑曰:不乖所望有顷高祖召范云 谓曰:生平与沈休文群居不觉有异人处今日才智纵横可为明识云 曰:公今知约不异约今知公高祖曰:我起兵於今三年矣。功臣诸将实有其劳然成帝业者乃卿二人也。 王茂为雍州长史高祖以王佐许之事无大小皆询焉人或讠替茂帝弗之信讠替者骤言之遣视其甲槊则虫网焉乃诛言者或云:茂与帝不睦帝诸腹心并劝除之而茂少有骁名帝惜其用曰:将举大事便害健将此非上策乃令腹心郑绍叔往候之遇其卧因问疾茂曰:我疾可耳绍叔曰:都下杀害日甚使君家门涂炭今欲起义长史那犹卧茂因掷枕起即褶随绍叔入见帝大喜下床迎因结兄弟被推赤心遂得尽力发雍部遣茂为前驱郢鲁既平从帝东下为军锋师次秣陵东昏遣大将王珍国盛兵朱雀门众号二十万及战帝军引却茂下马单刀直前外甥韦欣庆勇力绝人执铁缠槊翼茂而进故大破之茂勋第一欣庆力也。建康城平以茂为护军将军迁侍中领军将军。 张惠绍字德继少有武初仕齐为竟陵横桑戍主母丧归乡里闻高祖起兵乃自归累有战功高祖践祚封石阳县侯位骁骑将军直阁左细伏主时东昏馀党数百人窃入南北掖门夜烧神兽门害卫尉张宏策惠绍驰率所领赴战贼乃败走迁太子右卫率曹景宗字子震新野人高祖为雍州刺史表为冠军将军竟陵太守及义师起高祖至景陵以景宗与冠军将军王茂济江围郢城自二月至於七月城乃降复帅众前驱至南州领马步军取建康道至江宁东昏将李居士以重兵屯新亭是日选精骑一千至江宁行顿景宗始至安营未立。且师行日久器甲穿弊居士望而轻之因鼓噪前薄景宗景宗被甲驰战短兵裁接居士弃甲奔走景宗皆获之因鼓而前径至皂荚桥筑垒景宗。又与王茂吕僧珍犄角破王珍国於大航茂冲其中坚应时而陷复与众军长围六门城平拜散骑常侍右卫将军封湘西县侯食邑一千六百户。 吕僧珍字元瑜高祖临雍州为中兵参军委以心膂僧珍阴养死士归之者甚众高祖颇招武猛士庶响从会者万馀人因命按行城西空地将起数千间屋以为止舍多伐材竹沈於檀溪积茅盖。若山阜皆未之用僧珍独悟其旨亦私具橹数百张义兵起高祖夜召僧珍及张宏策定议明旦乃会众发兵悉取檀溪材竹装为ズ舰葺之以茅并立办众军将发诸将果争橹僧珍乃出先所具每船付二张争者乃息及建康城平高祖命僧珍率所领先入清宫与张宏策封简府库即日以本官带南彭城太守迁给事黄门侍郎领武贲中郎将高祖受禅以为冠军将军前军司马封平固县侯邑一千二百户。 夏侯详谯郡谯人也。在齐为司州刺史辞不之职高祖义兵起详与萧颖胄同创大举西<辶家>建以详为中领军加散骑常侍南郡太守凡军国大事颖胄多决於详及高祖围郢城下颖胄遣卫尉席阐文如高祖军详献议曰:穷壁易守攻取势难顿甲坚城兵家所忌诚宜大弘经略询纳群言军主以下至於鄙夫皆令献其所见尽其所怀择善而从选能而用不以人废言不以多问寡。又须量我众力度贼樵粮窥彼人情权其形势。若使贼人众而食少故宜计日而守之食多而力众故宜悉众而攻之。若使粮力俱足非攻守所屈便宜散金宝纵反间使彼智者不用愚者怀猜此魏武之所以定大业也。若三事未可宜思变通观於人情计我粮。若德之所感万里同符仁之所怀远迩归义金帛素积粮道。又充乃可以列围宽守引以岁月此王翦之所以克楚也。若围之不卒降攻之未可下间道不能行金粟无人积天下非一家人情难可豫此则宜更思变计矣。变计之道实资英断谋之所深要难以纸宣辄布言於席卫尉特愿垂采高祖嘉纳焉天监元年徵为侍中车骑将军论功封宁都县侯邑二千户。 郑绍叔字仲明荣阳人高祖临司州命为中兵参军领长流因是厚自结附高祖举义兵以为骁骑将军侍从东下江州留绍叔监州事督江湘二州粮运无阙乏天监初入为卫尉卿封营道县侯邑千户加冠军将军以营道县户弊改封东兴县侯邑如故(绍叔自高祖临司州为中兵参军领长流因是厚自结附高祖罢州还京师谢遣宾客绍叔独固请愿留高祖谓曰:卿才幸自有用我今未能相益宜更思他途绍叔曰:委质有在义无二心高祖固不许,於是乃还寿阳及高祖为雍州刺史绍叔间道西归补宁蛮长史扶风太守东昏既害朝宰疑高祖绍叔兄植为东昏直後东昏遣至雍州以候绍叔实潜使为刺客绍叔知之密以告高祖植既至高祖於绍叔处置酒宴之戏植曰:朝廷遣卿见图今日宴是见取良会也。宾主大笑令植登临城隍周观府署士卒器械舟舻戎马莫不富实植退谓绍叔曰:雍州实力未易图也。绍叔曰:兄还具为天子言之。若取雍州绍叔请以此众一战送兄於南岘相持恸哭而别)。 杨公则字君翼天水人为荆州西中郎参军高祖举义师於雍州以为西中郎谘议中兵参军率众东下时湘州行事张宝积发兵自守未知所附公则军及巴陵仍回师南讨军次白沙宝积惧释甲以俟焉公则到州抚纳之湘境遂定齐和帝即位授持节都督湘州诸军事湘州刺史高祖勒众军次于沔口增山城主孙乐祖郢州刺史张冲各据城未下公则率湘府之众会于夏口时荆州诸军悉受公则节度虽萧[A13C]达宗室之贵亦隶焉累进征虏将军左卫将军持节刺史如故郢城平高祖命众军即日俱下公则受命先驱径掩柴桑江州即定连旌东下直造京邑公则号令严明秋毫不犯所在莫不赖焉天监元年进号平南将军封宁都县侯。 柳庆远为高雍州别驾从事齐方多难庆远谓所亲曰:方今天下将乱英雄毕起庇民定霸其吾君乎!因尽诚协赞及义兵起庆远尝居帷幄为谋主迁冠军征东长史从军东下身先士卒高祖行营垒见庆远顿舍严整每叹曰:人人。若是吾。又何忧建康城平入为侍中领前军将军城内常夜火禁中惊惧高祖时居宫中悉敛诸钥问柳侍中何在庆远至悉付之其见任如此霸府建以为太尉从事中郎高祖受禅迁散骑常侍右卫将军加征虏将军封重安侯食邑千户。 萧颖达兰陵人也。为西中郎外兵参军高祖举义为冠军将军及杨公则等率师随高祖曹景宗等围郢城颖达会军於汉口与王茂攻郢城陷之随高祖平江州高祖进溧州使与曹景宗先率马步进趋江宁破东昏将李居士。又下东城建康城平高祖以颖达为前军将军丹阳尹及大论功赏封颖达吴昌县侯邑千五百户。 邓元起字仲居南郡当阳人也。为平南中兵参军高祖义师东下为冠军将军率众与高祖会于夏口高祖命王茂曹景宗及元起等围郢城结垒九里刺史张冲屡战辄大败乃婴城固守齐和帝即位授节冠军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迁给事黄门侍郎移镇南堂总西渚军事中兴元年七月郢城降以本号为益州刺史仍为前军先定寻阳及大军进至京邑元起筑垒於建阳门与王茂曹景宗等合长围身当锋镝建康城平进号征虏将军天监初封当阳县侯食邑一千二百户。 庾域字司大高祖举义兵以为宁朔将军领行选从高祖东下师次阳口齐和帝遣御史中丞宗史衔命劳军域乃讽史曰:黄钺未加非所以总率侯伯史反西<辶家>即授高祖黄钺萧颖胄既都督中外诸军事论者谓高祖应致笺域争不听乃止郢城平域及张宏策议与高祖意同即命众军便下每献谋画多被纳用天监初封广牧县子。 张宏策为高祖雍州录事参军带襄阳令高祖睹海内方乱有拯济之心密为储备谋猷所及唯宏策而已及义师将起高祖夜召宏策吕僧珍入宅定议旦乃发兵以宏策为辅国将军军主领万人督後部军事西<辶家>建为步兵校尉迁车骑谘议参军及郢城平萧颖达杨公则诸将皆欲顿军夏口高祖以为宜乘势长驱直指京邑以计语宏策与高祖意合。又访宁朔将军庾域域。又同乃命众军即日上道沿江至建康凡矶浦村落军行宿次立顿处所宏策逆为图测皆在目中义师至新林王茂曹景宗等於大航方战高祖遣宏策持节劳勉众咸奋厉是日仍破朱雀军高祖入顿石头城宏策屯门禁卫引接士类多所全免天监初加散骑常侍洮阳县侯邑一千二百户(故当无恙高祖曰:其可言乎!宏策因曰:请言其兆高祖日汉北有失地气浙东有急兵祥今冬初魏必动。若动则亡汉北帝今以疾多异议上下同[C260]诸部。且乘机而作是以无成徒驱除耳明年都邑有大乱死人过於乱麻齐之历数自兹亡矣。梁楚樊汉当有英雄兴宏策曰:英雄今何在为己富贵为草茅高祖笑曰:光武有云:安知非仆宏策起曰:今夜言是天意也。请定君臣之分高祖曰:舅欲效邓晨乎!是冬魏军寇新野高祖将兵为援。且受密策仍代曹武为雍州宏策闻之心喜谓高祖曰:夜中之言独当验矣。高祖笑曰:且勿多言宏策从高祖西行仍参帷幄身亲劳役不惮辛苦及为高祖雍州录事参军时长沙宣武王罢益州还仍为西中郎长史行郢州事高祖使宏策陈计於宣武王宏策因说王曰:昔周室既衰诸侯力争齐桓盖中人耳遂能一匡九合於今称之齐德告策四海方乱苍生之命策应有主以郢州居中流之要雍部有戎马之饶卿兄弟英武当今无敌虎据两州三分天下纠合义兵为百姓请命废昏立明易於掌握如此则桓文之业可成不世之功可建无为竖子所败取笑身後雍州揣之已熟愿图之天颇不怿而无以拒也。)。 蔡道恭字怀俭齐和帝镇荆州以为西中郎中兵参军宏策文献皇后从父弟齐明帝建武末从高祖宿酒酣徙席星下语及时事宏策因问高祖曰:纬象云:何国家辅国将军高祖举义师于雍州萧颖胄以道恭旧将素著威略专相委任迁冠军将军西中郎谘议参军仍转司马中兴元年迁右卫将军天监初论功封汉寿县伯邑七百户。 ●卷三百四十五 ○将帅部 佐命第六 陈杜僧明字宏照广陵人梁大同中与周文育并为广州南江督护卢安兴启与俱行後安兴死高祖在高安引为主帅侯景之乱随高祖入援京师高祖於始兴破兰裕为前锋擒裕斩之。又与蔡路养战於南野僧明马被伤高祖驰往救之以所乘马授僧明僧明乘马与数十人复进众皆披靡因而乘之大败路养高州刺史李迁仕。又据大皋入氵赣石以逼高祖高祖遣周文育为前军与僧明击走之迁仕与宁都人刘孝尚并力将袭南康高祖。又令僧明与文育等拒之相持连战百馀日卒擒迁仕送于高祖军及高祖下南康留僧明顿西昌督安成卢陵二郡军事梁元帝承制授假节陵野将军新州刺史临江县子邑三百户侯景遣于庆等寇南江高祖顿豫章命僧明为前驱所向克捷高祖表僧明为长史仍随东讨军至蔡州僧明率麾下烧贼水门大舰及景平以功除员外散骑常侍明威将军南兖州刺史进爵为侯增邑并前五百户仍领晋陵太守承圣二年从高祖北围广陵加使持节迁通直散骑常侍平北将军馀如故荆州陷高祖使僧明率吴明彻等随侯西援于江州病卒。 周文育字景德义兴阳羡人也。广州监州王劢以为长流令劢被代文育与劢俱下至大庾岭文育辞劢劢遣之高祖时高祖在高要闻其还也。大喜遣人迎之厚加赏赐分麾下配焉高祖之讨侯景文育与杜僧明为前军克兰裕援欧阳皆有功高祖破蔡路养于南野文育为路养所围四面数重矢石雨下所乘马死文育右手搏战左手解鞍溃围而出因与杜僧明等相得并力复进遂大败之高祖乃表文育为府司马李迁仕之据大皋遣其将杜平虏入氵赣石鱼梁作城高祖命文育击之平虏弃城走文育据其城迁仕闻平虏败留老弱於大皋悉选精兵自将以攻文育其锋甚锐军人惮之文育与战迁仕稍却相持未解会高祖遣杜僧明来援别破迁仕水军迁仕众溃不敢过大皋直走新淦梁元帝授文育假节雄信将军义州刺史迁仕。又与刘孝尚谋拒义军高祖遣文育与。 侯安都杜僧明徐度杜陵筑城於白口拒之文育频出与战遂擒迁仕高祖发自南康遣文育将兵五千开通江路侯景将王伯鬼据豫章文育击走之遂据其城累前後功除游骑将军员外散骑常侍封东迁县侯邑五百户高祖军至白茅湾命文育与杜僧明常为军锋平南陵鹊头城诸城及至姑熟与景将侯子鉴战破之景平授通直散骑常侍改封南移县侯邑一千户拜信义太守累迁南丹阳兰陵晋陵太守智武将军散骑常侍高祖诛王僧辩命文育督众军会世祖於吴兴围杜龛克之。又济江袭会稽太守张彪得其郡城及世祖为彪所袭文育时顿城北香岩寺世祖夜往趋之因共立栅顷之彪。又来攻之文育悉力苦战彪不能克既破平彪高祖以侯据江州命文育讨之仍除都督南豫州诸军事严威将军南豫州刺史率兵袭湓城未克徐嗣徽引齐寇渡江据芜湖诏徵文育还京嗣徽等列舰於青墩至於七矶以断文育归路及夕文育鼓噪而发嗣徽等不能制至旦反攻嗣徽骁将鲍砰独以小舰殿军文育乘单舴艋与战跳入砰舰斩砰仍牵其舰而还贼众大骇因留船芜湖自丹阳步上时高祖拒嗣徽於白城与文育相会将战风急高祖曰:矢不逆风文育曰:事急矣。当决之何用古法抽槊上马驰而进众军从之风亦寻转杀伤数百人嗣徽等移营幕府山文育徙顿对之频战功最加平西将军进爵寿昌县公并给鼓吹一部侯安都字成师始兴曲江人梁始兴内史萧子范辟为主簿侯景之乱招集兵甲至三千人高祖援京邑安都引兵从高祖攻蔡路养破李迁仕克平侯景并力战有功梁元帝授猛烈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富川县子邑三百户随高祖镇京口除兰陵太守高祖谋袭王僧辨诸将莫知者唯与安都定计仍使安都率水军自京口趋石头高祖自率马步从江城罗落会之安都至石头北弃舟登岸僧辨勿之觉也。石头城北接冈阜雉堞不甚危峻安都被甲带长刀军人捧之投于女垣内众随而入进逼僧辨卧室高祖大军亦至与僧辨战于厅事前安都自内阁出腹背击之遂擒僧辨敬帝绍泰元年以功授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徐州诸军事仁威将军南徐州刺史高祖东讨杜龛安都留<辶家>居守徐嗣徽任约等引齐寇入据石头安都与战大败之及高祖至以安都为水军于中流断贼粮运。又袭秦郡破嗣徽栅收其家口并马驴辎重得嗣徽所弹琵琶及所养鹰遣信饷之曰:昨至弟住处得此令以相还嗣徽等见之大惧寻而请和高祖听其还北及嗣徽等济江齐之馀军犹据采石守备甚严。又遣安都攻之多所俘获及为平南将军都督水军出豫章助豫州刺史周文育讨萧勃安都未至文育已斩勃并擒其将欧阳傅泰等唯余孝顷与勃子孜犹据豫章之石头作两城孝顷与孜各据其一。又多设船舻夹水阵安都至乃衔枚夜烧其舰文育率水军安都领步骑登岸结阵孝顷俄断後路安都乃令军士多伐松木竖栅列营渐进频战屡克孜乃降孝顷奔归新吴请入子为质许之师还以功进号镇北将军加开府仪同三司後为都督南豫州诸军事镇西将军南豫州刺史令继周文育攻余孝励及王琳将曹庆常众爱等安都自宫亭湖出松门蹑众爱後文育为熊昙朗所害安都回取大舰值琳将周周协南归与战破之生擒协孝励弟猷率部下四千家欲就王琳遇周败乃诣安都降。又进军於禽奇洲破曹庆等焚其船舰众爱奔于庐山为村人所杀馀众悉平。 吴明彻字通昭秦郡人高祖镇京口深相要结明彻乃诣高祖高祖为之降阶执手即席与论当世之务明彻亦微涉书史经傅就汝南周宏正学天文孤虚遁甲略通其妙颇以英雄自许高祖深奇之梁元帝承圣二年授戎昭将军安州刺史绍泰初随周文育讨杜龛张彪等东道平授使持节散骑常侍安东将军南兖州刺史封安吴县侯高祖受禅拜安南将军胡颖字方秀吴兴东迁人也。其先寓居吴兴土断为民颖伟姿容性宽厚梁世仕至武陵国侍郎东宫直前出番禺征讨任广州西江都高祖在广州颖仍自结高祖高祖与其同郡接遇甚隆及南征交趾颖从行役馀诸将帅皆出其下及平李贲高祖旋师颖隶在西江出兵多以颖留守侯景之乱高祖克元景仲仍度岭援<辶家>平蔡路养李迁仕颖皆有功历平固遂兴二县令高祖进军顿西昌以颖为巴丘县令镇大皋督粮运下至豫章以颖监豫章郡高祖率众与王僧辨会於白茅湾同讨侯景以颖知留府事梁承圣初元帝授颖假节铁骑将军罗州刺史封汉阳县侯邑五百户寻除豫章内史随高祖镇京口齐遣郭元建出关都督侯率师御之高祖选府内骁勇三千人配颖令随於东关大破之建元三年高祖围广陵齐人东方老据宿预请降以颖为五原太守随杜僧明援老不克退还除曲阿令寻领马军从高祖袭王僧辨。又随周文育於吴兴讨杜龛梁敬帝绍泰元年除假节都督南豫州诸军事轻车将军南豫州刺史太平元年除持节散骑常侍仁威将军寻兼丹阳尹高祖受禅兼左卫将军馀如故。 徐度字孝节安陆人也。世居京师少倜傥不拘小节及长姿貌瑰伟嗜酒好博尝使僮仆屠酤为事梁始兴内史萧介赴郡度从之将领士卒征诸山洞以骁勇闻高祖征交趾厚礼招之度乃委质侯景之乱高祖克定广州定蔡路养破李迁仕计画多出於度兼统兵甲每战有功归至白茅湾梁元帝授宁朔将军合州刺史侯景平後追录前後战功加通直散骑常侍封广德县侯邑五百户迁散骑常侍高祖镇朱方除信武将军兰陵太守高祖遣衡阳献王平荆州刺史度率所领从焉江陵陷间行东归高祖平王僧辨度与侯安都为水军敬帝绍泰元年高祖东讨杜龛奉敬帝幸京口以度领宿卫并知留府事徐嗣徽任约等来寇高祖与敬帝还都时贼已据石头城市廛居民并在南路去<辶家>遥远恐为贼所乘乃使度将兵镇于冶城寺筑垒以断之贼悉众来攻不能克高祖亦救之寻大败约等明年嗣徽等。又引齐寇济江度随众军破之于郊坛以功除信威将军郢州刺史兼领吴兴太守寻迁右将军领军将军徐州沿江诸军事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给鼓吹一部。 欧阳为临贺内史当侯景构逆高祖入援京邑将至始兴深自结兰裕遣兵攻高祖援之裕败高祖以王怀明为衡州刺史迁为始兴内史高祖之讨蔡路养李迁仕也。率兵度岭以助高祖及养等平有功梁元帝承制以始兴郡为东衡州以为持节通直散骑常侍都督东衡州诸军事云 麾将军东衡州刺史新丰县伯邑四百户。 北齐段荣武威人也。高祖建义山东荣赞成大策为大行<辶家>右丞西北道慰喻大使巡方晓喻所在下之高祖南讨邺留荣镇信都仍授镇北将军定州刺史时攻邺未克所领军资荣转输无阙高祖入雒论功封姑臧县侯邑八百户。 斛律金初从後魏尔朱荣为别将频有战功为镇南大将军及尔朱兆等逆乱高祖密怀兴复之计金与娄昭库狄干等赞成大谋仍从举义高祖南攻邺留金守信都领恒云 燕朔显五州大都督委以从事别讨李循破之加右光禄大夫会高祖於邺仍从平晋阳追灭尔朱兆西魏武帝太昌初为汾州刺史进爵为侯。 孙腾初为高祖晋州长史及起义信都腾以诚款常预谋策。又以朝廷隔绝号令无所归不权有所立则众将沮散苦请於高祖从之遂立中兴主除侍中寻加使持节六州流民大都督北道大行<辶家>腾以高祖腹心入居门下与斛斯椿同掌机密椿既生异端渐至乖谬腾深见猜忌虑祸及已遂潜将十馀骑驰赴晋阳高祖入讨斛斯椿留腾行并州事。又使腾为冀相殷定沧瀛幽安八州行<辶家>仆射行冀州事复行相州事天平初入为尚书左仆射内外之事腾咸知之兼司空尚书令时西魏遣将寇南兖诏腾为南道行<辶家>率诸将讨之腾性懦怯无威略即失利而还。又除司徒迁太保腾早依高祖契阔艰危勤力恭俭深见信待及高祖置之魏朝寄以心腹东魏孝静武定六年薨文宣天保初以腾佐命诏祭告其墓昭帝皇建中配享高祖庙庭。 王怀为第一领民酋长高祖东出怀率其部人三千馀家随高祖于冀州义旗建高祖以为大都督从讨尔朱兆于广阿破之除安北将军蔚州刺史。又随高祖攻邺克之从破四胡于韩陵进爵为侯仍从入雒拜车骑将军。又从高祖袭克西夏州还为大都督镇下馆除仪同三司。 张保雒初仕後魏为扬烈将军奉车都尉後隶高祖为都督从讨步蕃及高祖起义保雒为帐内从破尔朱兆於广阿寻迁右将军中散大夫仍以帐内从高祖围邺城既拔除平南将军光禄大夫从破尔朱兆等于韩陵因随高祖入雒加安东将军从高祖破周文帝於邙山围玉璧攻龙门还留镇晋州文襄嗣位以保雒为左厢大都督。 薛孤延为都督从高祖起义破尔朱兆於广阿因从平邺以功转大都督从破四胡於韩陵加金紫光禄大夫从追尔朱兆於赤岭除第一领民酋长累加车骑将军从征玉璧转恒州刺史从破周文帝於邙山进爵为县公。又从高祖讨破山胡西攻玉璧入为左卫将军改封平秦郡公延性好酒率多昏醉而以勇决善战每大军征讨常为前锋故与彭刘韩潘同列(臣钦。若等曰:彭乐刘贵韩轨潘乐)。 尉长命太安狄那人性和厚有器识扶阳之乱寄居太原及高祖将建大义长命参计策从高祖破四胡於韩陵拜安南将军樊子鹄据兖州反除东南道大都督与诸军讨平之转镇范阳城就拜幽州刺史督安平二州事。 莫多娄贷文太安狄那人也。骁果有胆气从高祖举义击尔朱兆於广阿。又从破四胡於韩陵後从平尔朱兆於赤岭兆穷迫自经贷文获其尸迁左厢大都督。 高昂字敖曹後魏末为冀州刺史大都督率众从高祖破尔朱兆于广阿。又随高祖讨兆於韩陵昂自领乡人部曲王桃汤东方老呼延族等三千人高祖曰:高都督纯将汉儿恐不济事今当割鲜卑兵千馀人共相参杂於意如何昂对曰:敖曹所将部曲练习已久前後战斗不减鲜卑今。若杂之情不相协胜则争功退则推罪愿自领汉军不烦更配高祖然之及战高祖小却兆等方乘之高岳韩匈奴等以五百骑冲其前斛律敦收散卒蹑其後昂与蔡隽以千骑自栗园出横击兆军兆众繇是大败是日微昂等高祖几殆寻加侍中开府进爵为侯邑七百户。 韩轨字伯年大安狄那人少有志操性深沉喜怒不形于色高祖镇晋州引为镇城都督及起兵于信都轨赞成大策从破尔朱兆於广阿。又从破韩陵封平昌县侯仍督中军从破尔朱兆于赤岭。 後周于谨自太祖初临夏州为防城大都督夏州长史及贺拔岳破害太祖赴平凉谨乃言于太祖曰:魏祚陵迟权臣擅命群盗蜂起黔首嗷然明公仗超世之资怀济时之略四方远近咸所归心愿早建良图以副众望太祖曰:何以言之对曰:关中秦汉旧都昔称天府将士骁勇厥壤膏腴西有巴蜀之饶北有羊马之利今。若据其要害招集英雄养卒劝农足观时变。且天子在雒逼迫群凶。若陈明公之恳诚时事之利害请都关右帝必喜而迁然後挟天子而令诸侯奉王命以讨暴乱桓公之业千载一时也。太祖大悦会有敕追谨为门内大都督帝西迁从太祖征潼关破回雒城授北雍州刺史进封蓝田公後拜骠骑大将军开府。又从太祖拔弘农破沙苑。又从战河桥。又从攻邙山。 侯莫陈崇字尚乐武川人初为建威将军随贺拔岳入关讨万俟鬼奴及岳被害崇与诸将同谋迎太祖从平侯莫陈悦累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从战河桥崇功居多进位柱国六宫建拜大司空孝闵践祚进封梁国公邑万户。 独孤信武川人与太祖乡里少相友善後为骠骑大将军从太祖复弘农破沙苑以功除陇右十一州大都督。 杨荐为骠骑大将军初太祖临夏州补荐帐内都督及平侯莫陈悦使荐入雒请事魏孝武授太祖关西大行台仍除荐直阁将军冯翊长公主居孝武授意欲归诸太祖乃令武卫元毗喻旨荐归白太祖。又遣荐入雒阳请之孝武即许焉孝武欲向关中荐赞成其计孝武曰:卿归语行台迎我太祖。又遣荐与长史宇文测出关候接孝武至长安进爵清水县子赵贵武川人初为太祖司马车骑大将军从太祖复弘农战沙苑拜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又从战河桥。又从拔玉璧。又从战邙山拜柱国大将军赐姓乙弗氏。 蔡字承先为都督时太祖初临夏州及侯莫陈悦害贺拔岳诸将遣使迎太祖将赴之夏州首望弥姐元进等阴有异计太祖微知之先与议执元进曰:狼子野心会当反噬今。若执缚不如杀之太祖曰:汝大快也,於是召元进等入计事太祖曰:陇贼逆乱与诸人戮力讨之观诸人辈似有不同者太祖微以此言动之因目即出外衣甲持刀入目叱诸人曰:与人朝谋夕异岂是人也。蔡今日必斩二人之头因按剑临之举坐皆叩头曰:愿有简择乃坐元进而斩之并其党并伏诛一坐皆战忄栗莫敢仰视,於是与诸将结盟同心诛悦太祖以此知重之谓曰:吾今以尔为子尔其父事我後从讨悦破之。又从迎魏孝武於潼关以前後功封长乡县伯邑五百户李穆字显庆风神警俊倜傥有奇节太祖首建义旗便委质释褐统军西魏武帝永末奉迎魏武帝授都督封永平县子邑二百户。又领乡兵累以军功进爵为伯从太祖击齐师於邙山太祖临阵堕马穆突围而进授以从骑溃围俱出以故得免既而与穆相对泣顾左右曰:成我事者其此人乎!。 隋元胄数从周齐王宪征伐官至大将军高祖被召入将受顾命先呼胄次命陶澄并委以心腹尝宿卧内及为丞相每典军在禁中。又引弟威等俱入侍卫周赵王招知高祖将迁周鼎乃要高祖就第赵王引高祖入寝室左右不得从唯杨宏与胄兄弟坐於户侧赵王谓其二子员贯曰:汝当进瓜我因刺杀之及酒酣赵王欲生变以佩刀子刺瓜连高祖将为不利胄进曰:相府有事不可久留赵王呵之曰:我与丞相言汝何为者叱之使却胄目愤气抽刀入卫赵王问其姓名胄以实对赵王曰:汝非昔事齐王者乎!诚壮士也。因赐之酒曰:吾,岂有不善之事意林卿何猜警如是赵王伪吐将入後阁胄恐其为变扶令上座如此者再三赵王称喉乾命胄就厨取饮胄不动会滕王迥後至高祖降阶迎之胄与高祖耳语曰:事势大异可速去高祖犹不悟谓曰:彼无兵马复何能为胄曰:兵马悉他家物一先下手大事便去胄不辞死何益耶高祖入座胄闻屋後披甲声遽请曰:相府事殷公何得如此因扶高祖下床趋而去赵王将追之胄以身蔽户王不得出高祖及门胄自後而至赵王恨不时发弹指出血及诛赵王赏赐不可胜计高祖受禅进位上柱国封武陵郡公邑三千户拜左卫将军寻迁右卫大将军高祖从容曰:保获朕躬成此基业元胄功也。 李圆通自高祖为相时为帅都督委以心膂圆通多力劲捷长於武用周氏诸王素惮高祖每伺高祖之隙图为不利赖圆通获免者数矣。高祖深感之繇是参预政事。 唐刘宏基在隋以父荫为右勋侍大业末亡命至大原会高祖镇大原因自结。又察太宗有非常之度尤委心焉及太宗将图义举宏基遂募得二千人王威高君雅欲为变高祖伏宏基及长孙顺德於厅事之後威雅既及宏基麾左右执之。又从义师下西河进攻霍邑隋将宋老生率众阵於城外宏基从太宗击之老生败走弃马投堑宏基下斩其首师至河东宏基以兵八千人先济河进下冯翊为渭北道大使得便宜从事殷开山为副西略地扶风有众六万南渡渭水屯于长安故城威声大振耀军金光门卫文遣兵来战宏基逆击走之擒甲士千馀人马数百匹高祖大悦赐马二十匹及平京城功第一从太宗击薛举于扶风破之追奔至陇山而返累拜右领都督封河间郡公。又从太宗经略东都战于璎珞门外破之师旋宏基为殿隋将段达张志阵于三王陵宏基击败之武德元年拜右骁卫大将军以元谋之勋恕其一死。又从太宗平夏县进封任国公寻从击刘黑闼於州师旋授秉钺将军。又以佐命功赐真食九百户。 盛彦卿隋末为澄城长义师至汾阴率宾客千馀人济河上谒高祖拜银青光禄大夫行军总管从平京城俄与史万宝镇宜阳以拒东寇。 卢士良瀛州刺史士之弟仕隋为右亲卫大业末见天下已乱不求仕进潜结英豪及义师西上与兄士同举兵得百人来谒高祖於汾阴甚蒙接遇以为军头击桑显和于饮马泉败屈突通于潼关俱有战功位柱国。 钱九陇善骑射高祖信爱之常置左右义兵起以军功授金紫光禄大夫及克平城拜左监门郎将。 任瑰字玮庐州合肥人隋仁寿中为韩城尉俄。又罢职及高祖讨捕於汾晋瑰谒高祖于辕门承制为河东县户曹高祖将之晋阳留隐太子建成以於环义师起瑰至龙门谒见高祖谓之曰:隋氏失驭天下沸腾吾忝以外戚属当重寄不可坐观时变晋阳是用武之地士马精强今率骁雄以辅国难卿将家子深有智谋观吾此举将为济否瑰曰:後主残酷无道征役不息天下忄凶忄凶思闻拯乱天纵神武亲举义师所下城邑秋毫无犯军令严明将士用命关中所在蜂起惟待义兵仗大顺从众欲何忧不济瑰在冯翊积年人情谙练愿为一介之使衔命入关同州已东必当款伏于梁山船济直指韩城进逼阳分取朝邑。且萧造文吏本无武略仰惧威灵理当自下孙华诸贼未有从必当相率而至然後鼓行整众入据永丰虽未得京城关中故已定矣。高祖曰:是吾心也。授银青光禄大夫遣陈演寿史大柰领步骑六千趋梁山渡河使瑰及薛献为招慰大使高祖谓演寿曰:阃外之事宜与任瑰筹之孙华白玄度等闻兵。且至果竞来降并具舟于河师遂利涉瑰说下韩城县与诸将进击饮马泉破之拜左光禄大夫留守永丰仓高祖即位改授州刺史王世充数率众攻新安瑰拒战破之以功累封管国公。 姜谟秦州上わ人隋大业末为晋阳长会高祖留守太原见谟深器之谟退谓所亲曰:隋祚将亡必有命世大才以应图唐公有霸王之才必为拨乱之主繇是深自结纳及大将军府建引为司功将军从平霍邑拔绛郡监督大军济河时兵士争渡谟部勒诸军自昏至晓大军毕济高祖称叹之平京城除相国兵曹参军封长道县公时薛举寇秦陇以谟西州之望诏於陇右安抚承制以便宜从事谟将行奏曰:天人之望诚有所归愿早膺图以宁兆庶老夫犬马暮齿恐先朝露得一睹紫殿死无所恨高祖大悦谟与窦轨出散关下河池汉阳二郡军次长道与薛举相遇轨轻敌为举所败徵谟还京拜员外散骑常侍及平薛仁杲拜谟秦州刺史。 柴绍矫捷有勇力尚武任侠闻于关中高祖龙潜时妻之次女即平阳公主也。初太宗见隋大乱阴怀济天下之心以绍亲戚有武用告其志事绍遂间行出河东与隐太子建成会既知起义兵建成谋於绍曰:追书甚急恐已起事隋郡县连城相接千有馀里中间偷路势必不全今欲。且投小贼权以自济绍曰:不可追书既急宜其速去虽稍辛苦终当获全。若投小盗知君唐公之子执以为功徒然死耳建成从之遂相与走太原入雀鼠谷已知起义于是相贺以绍之计为得太宗拜右军大都督以绍为长史加银青光禄大夫及破霍邑下临汾平绛郡并先登陷阵既入关平阳公主以司竹之军来会命绍及马三宝分统其众(时隋将桑显和来击孙华率精骑渡河以援之绍引军直掩其背与史大柰合势击之显和大败因与诸将进下京城)高祖受禅拜左卫大将军从太宗平薛举破宋金刚于雀鼠谷攻王世充於雒阳平窦建德于武牢并有战功。 马三宝本柴绍之家僮性狡猾善调鹰犬及绍尚平阳公主三宝给使于皇家义兵之起也。三宝奉平阳公主遁于司竹投贼帅何潘仁潘仁谒公主以百兵为主卫三宝自称总管以主之命绥辑群盗多来归款略地杜有近兵一万号为娘子军及义兵济河授左光禄大夫太宗至竹林宫三宝以众数万诣军门进谒从平京师拜大监门率。 何潘仁西城胡人父浑邪通商中国隋初始居家富於财潘仁厚自奉养引致宾客炀帝时为幕士郁郁不得志後尝犯法惧罪遂亡入司竹园中鸠集亡命众至数万执隋前尚书左丞李刚为长史长安以西城邑多为所破及义兵起求得平阳公主而奉之以应义师高祖入关即授上柱国封县公潘仁驰来谒见高祖大悦。 姜宝谊天水人隋末以军功致位通议大夫鹰扬郎将以其府兵从高祖讨捕于太原及义兵起授左统军平西河下霍邑皆有功焉累转光禄大夫封永安郡公武德初拜武卫大将军。 刘政会初仕隋为鹰扬府司马在太原与晋阳令刘文静敦叙宗室亟相往来及高祖行军于太原政会率兵隶於麾下太宗与文静谋图起义募人既集王威等怀贰于我後数日将大会于晋阳威及高君雅等谋危高祖有人以白太宗既知迫急欲先事诛之因遣政会为急变之书执诣留守所告威君雅二人相与谋反是日高祖在衙中须臾二人及裴寂相次并集俱坐视事文静引政会入至庭中云:有密状知人欲反高祖指威等令取状看之政会不肯与曰:所告者是副留守事惟唐公得看之尔高祖佯惊曰:,岂有是乎!政会进览状讫谓二人曰:此人告公事如何君雅起床前攘袂大吼曰:此是反人欲杀我也。时太宗已布列兵马围绕周遍王威知事不免因曰:他人诬告只得听推逐尔文静遂叱左右引之而下就拘于别室既囚威等竟得举兵政会之功也。及大将军府建引为户曹参军从平长安以佐命元勋蒙历任委。 窦琮有武初仕隋佐亲卫大业末犯法亡命之太原依于高祖时太宗方收英杰与琮有旧亲敬弥笃出入卧内将义举琮协赞大谋大将军府建以为统军从平西河破霍邑拜金紫光禄大夫封扶风郡公邑二千户寻从刘文静击屈突通于潼关通遣裨将桑显和来逼文静义军不利琮与段志玄等力战久之隋军大溃通遁走琮率轻骑追至稠桑获通而反进兵东略下陕县拔太原仓拜右领军大将军赐物五百段。 武士初为晋阳宫留守府司铠参军事义兵将起高祖阴募勇敢士遣刘宏基长孙顺德等分统之副留守王威高君雅谓士曰:宏基等皆从征三卫所犯不轻吾欲禁身推士曰:此并唐公客也。若尔便太纷纭威等繇是疑而不发高祖先令士密伏兵於宫城东门外以防不虞留守司兵田德平知之方欲白王威等士遽与德平论利害之机曰:当分讨捕之兵总隶唐公城中募人皆刘晋阳之所统也。高君雅等寄坐耳须发即起彼何能为德平遂止及高祖举义执王威君雅等士以功授正护大夫大将军府司录参军并赐物等武德初敕宴元勋人等於含章殿赐酒作乐散金银钱颇罗等任取多少仍有诏与长孙顺德等合恕一死以彰元勋累迁工部尚书历扬州都督赐实封八百户。 杨屯初仕隋为鹰扬郎将遇高祖讨捕于太原屯领部兵于麾下性谨直勇於攻战高祖甚爱宠之遇起义以为统军从太宗击西河平霍邑并功居最以佐命元勋约免一死历诸卫大将军甚蒙遇任。 长孙顺德初仕隋为右勋卫避辽东之役逃匿于太原深为高祖太宗所亲委时群盗并起郡县各募兵为备太宗外以讨贼为名因令顺德与刘宏基等召募旬日之间众至万馀人结营於都下遂诛王威高君雅等义兵起拜统军从平霍邑破临汾下绛郡俱有战功寻与刘文静击屈突通於潼关每战摧锋及通将奔雒阳顺德追及桃林执通归京师仍略定陕县高祖即位拜左骁卫大将军封薛国公。 殷峤初仕隋为大谷长义兵起召补大将军府掾参预谋略授心腹之寄累以军功拜光禄大夫从隐太子攻克西河大宗为渭北道元帅引为长史时关中群盗往往聚结众无从令峤招慰之所至皆下。又与统军刘宏基率兵六万屯长安故城隋将卫孝节自金光门出战峤与宏基击破之京城平赐爵陈郡公段志玄父偃师隋末为太原郡书佐志玄从父在太原甚为太宗所接待义兵起志玄募得千馀人授石头大都督府军头从平霍邑下绛郡攻永丰仓皆为先锋历迁光禄大夫後迁镇军大将军卒。 马元规安陆人也。初以队正从高祖征讨因建义举乃仗节山南下浙南阳二郡及其属县得兵万馀人。 ●卷三百四十六 ○将帅部 佐命第七 梁庞师古曹州南华人初以中涓从太祖性端愿未尝离左右及太祖镇汴树置戎伍始得马五百匹即以师古为偏将军援陈破蔡累有战功及朱珍以罪诛遂用师古为都指挥使乃渡淮饷军于庐寿攻滁州破天长下高邮沿淮转战所至克捷寻代朱友裕领军攻下徐州斩时溥首以献遂移军伐兖入中都寨于梁山败朱之众袭至垒下。又破朱瑾于清河从讨汶阳与朱朱瑾及晋将史俨儿战于故乐亭大捷而回唐昭宗乾宁四年正月复统诸军伐郓拔之擒其帅朱以献始表为天平节度留後寻以功授徐州节度使後与淮人战没於阵。 霍存州曲周县人性骁勇善骑射在黄巢中已为将领唐僖宗中和四年太祖大破巢军于王藩渡时存与葛从周张归霸皆自巢军来降太祖宥而纳之其後破王夏寨击殷铁林并在战中寻佐朱郢取滑台攻淄州趣傅昌皆预战立功蔡贼张郢在汴北存以三千人夕犯其营破之用本部骑兵败秦贤军杀五千人连破四寨尽得其辎重从讨卢塘张郢殪万馀人存功居多我军之围濮州也。有贼升眺楼大诟太祖怒甚召存射之矢一发而尸殒其下赏赉甚厚复佐朱郢擒石破魏师败徐戎。又佐庞师古至吕梁败时溥二千馀众以是累迁官初王师渡淮乏食不甚利唯存军战有功淮贼乃引退太祖之讨宿州也。葛从周以水坏其垣丁会以师乘其墉存战垒外败其军宿人乃降明年佐郴王友裕击时溥于砀山破之获蕃将石君和等五十人是岁复与晋军战于马牢川始入为前锋出则後拒虏不敢逼乃渡河袭淇门杀三十馀人曹州刺史郭绍宾之来归也。存以师援之遂代其任始朱友裕以大军伐郓临其壁既而师陷围中以急来告存领二百骑驰赴击退之太祖喜拔为诸军都指挥使後与徐兖之众合战於石佛山下中流矢而卒。 张存敬谯郡人也。性刚直有胆勇临危无所畏惮唐僖宗中和中从太祖赴汴以其壮节颇见亲昵首为右骑都尉从讨巢蔡凡历百战多於危戚之间显有奇略繇是频立殊效光启中李罕之会晋军围张崇於盟津太祖遣丁会葛从周及存敬同往驰救存敬引骑军先犯虏骑诸军翼之虏骑大败乃解河南之围昭宗大顺二年为诸军都虞侯佐霍存董大军收宿州以功奏加捡校兵部尚书太祖东征徐兖存敬屡有俘斩之功凡受指顾皆与机会矢石所及必以身先太祖尤加优异以为行营都指挥使後累以战功除护国将军留後移宋州刺史将之任卒。 寇彦卿大梁人也。祖父裔皆宣武军牙校大祖镇汴以彦卿将家子擢在左右弱冠选为通赞官太祖为元帅府押牙领雒州刺史罗绍威将杀牙军遣使告于太祖太祖命彦卿使于魏密与绍威谋之竟成其事彦卿之力也。彦卿身长八尺隆准方面语音如钟善骑射好书史复善伺太祖之旨凡所作为动皆玄合太祖每言曰:敬翔刘捍寇彦卿盖为我而生其见重如此太祖有所乘马号一丈乌尝以赐彦卿唐天复中太祖迎昭宗于凤翔累与岐军对阵时彦卿为诸道马步军都排阵使常躬擐甲胄乘其所赐乌马骋于阵前太祖目之曰:真神将也。昭宗还京赐迎銮毅勇功臣改邢州刺史寻迁亳州团练使太祖受禅授华州节度使。 葛从周濮州鄄城人从周少豁达有智略初入黄巢军渐至军校唐僖宗中和四年三月太祖大破黄巢于王藩渡从周与霍存张归霸昆弟相率来降七月从太祖屯兵於西华破蔡贼王夏寨太祖临阵马踣贼众来追甚急从周扶太祖上马与贼军格斗伤面矢中于肱身被数钅仓奋命以卫太祖赖张延寿回马转斗从周与太祖俱免退军氵殷水诸将并削职唯擢从周延寿为大校其後入长葛灵井大败蔡贼至斤沟淝河杀铁林三千人获九寨都虞侯王涓太祖遣郭言募兵於陕州有黄花子贼据於温谷从周击破之。又破秦贤之众於荥阳寻佐朱郢收兵於淄青间时兖州齐克让军於任城从周破之擒其将吕全真淄人不受制复与之战获其骁将巩约会青州以步骑万馀人列三寨于金岭以扼要害从周与朱郢战大歼其众虏其将杨昭范五人而还至太原不解甲径至板桥击蔡贼破卢塘寨塘自溺而死。又于赤冈杀蔡军二万馀人从讨谢殷于亳州擒之回袭曹州虏刺史丘宏礼以归与兖郓军遇於临濮之刘桥间杀数万人朱朱瑾仅以身免擒都将邹务卿以下五千人从太祖至范县复与朱战虏尹万荣等三人遂平濮州未几与朱郢击蔡贼於陈亳间获都将石文德元年魏博军乱乐从训来告急从太祖渡河拔黎阳李固临河等镇至内黄破魏军万馀众获其将周儒等十人李罕之引并人围张全义於河阳从周与丁会张存敬牛存节率兵赴援大破并军杀蕃汉二万人解河阳之围以功表授捡校工部尚书从朱郢讨徐州拔丰县败时溥於吴康得其辎重加检校刑部尚书佐庞师古讨孙儒於淮南略地至庐寿滁等州下天长高邮破邵伯堰回军攻濠州杀刺史魏勋得饷船十艘昭宗大顺元年八月并师围潞州太祖遣从周率敢死之士夜衔枚犯围而入会王师不利於马牢川即弃上党而归其年十二月与丁会诸将讨魏州连收十邑明年正月大破魏军于永定桥魏军五败斩首万馀级十月佐丁会攻宿州从周壅水灌其城刺史张筠以郡降从讨兖州破朱瑾之军於马沟景福二年二月与诸将大破徐兖之兵於石佛山八月与庞师古同攻兖州乾宁元年三月军至新太县朱瑾令都将张约李胡椒帅三千人来拒战师古遣从周张存敬掩袭生擒张约李胡椒等都将数十人二年十月围兖州兖人不出从周诈扬言并人郓人来救即引军趋高吴夜半潜却归寨朱瑾果出兵攻外壕我军士突出掩杀千馀人生擒都将孙汉筠从周累立战功自怀州刺史历曹宿二州刺史累迁检校左仆射三年五月并师以大军侵魏遣其子落落率二千骑屯洹水从周以马步二千人击之杀戮大尽擒落落于阵并师号泣而去遂自洹水与庞师古渡河击郓四年正月下之从周乘胜伐兖州朱瑾出师在徐境其将康怀英以城降以功授兖州留後检校司空复领兵万馀人渡淮讨杨行密至濠州闻庞师古清口之败遽班师光化元年四月率师经略山东时并帅以大军屯邢从周至钜鹿与并军相遇大破之并帅遁走我军追袭至青山口数日之内邢磁三州连下斩首二万级获将吏一百五十人即以从周兼领邢州留後十月复破并军五千骑于张公桥晋将李嗣昭急攻邢州阵于城外从周大破之擒蕃将贲金铁慕容腾等百馀人二年春幽州刘仁恭率军十万寇魏州屠其郡从周自邢台驰入魏州燕军突上水关攻馆陶门从周与贺德伦率五百骑出战谓门者曰:前有敌不可返顾令阖其门从周等极力死战大破燕人擒都将薛突厥王郐郎等翊日破其八寨追击至临清刘仁恭走沧州从周受宣义军司马五月并人讨李罕之於潞州太祖以丁会代罕之令从周驰入上党七月并人陷泽州太祖召从周令贺德伦守潞州德伦等寻弃城而归三年四月领军讨沧州先攻德州下之及进攻浮阳幽州刘仁恭大举来援时都监蒋玄晖谓诸将曰:吴王命我护军志存攻取今燕师来赴不可外战当纵其入壁聚食廪力屈粮尽可取也。从周对曰:兵在机机在上将非督所言也。乃令张存敬氏叔琮守其寨从周逆战于乾宁军老鸦堤大破燕军斩首三万获将佐马慎交已下百馀人夺马三千匹八月并人攻邢从太祖破之从周追袭至青山口斩首五千级获其将王郎杨师悦等得马千匹表授捡校太保兼徐州两使留後寻为兖州节度使天复元年三月与氏叔琮讨太原从周以兖郓之众自土门路入与诸军会於晋阳城下以粮运不给班师顷之从周染疾会青州将刘陷兖州太祖命从周讨之遂力疾临戎三年十一月举城降以功授捡校太傅後致仕。 张归霸清河人归霸少倜傥好兵术唐僖宗乾符中寇盗蜂起归霸率昆弟三人弃家投黄巢颇以勇略闻巢陷长安遂署为左蕃功臣中和中巢领徒走宛丘时太祖在汴奉诏南讨巢党日克归霸昆仲与葛从周李谠等相率来降寻补宣武军剧职光启二年与蔡将张存战于卢氏三年夏。又与蔡将卢塘战于双丘复与秦宗贤战于万胜皆败而歼之翌日秦宗权遣将张郅来寇列寨於赤冈一日出骑将校胜归霸为飞弋所中即拔马却逸控弦一发贼洞颈而坠遂兼骑而还太祖时于高丘下瞰备见其状面加赏激厚以金帛及所获马锡之。又尝被命以控弦之士五百人伏于壕内太祖统数百骑稍逼其寨蔡人果以锐士麾垒来追归霸发伏兵掩杀千馀人夺马数十匹寻奏授检校左散骑常侍其後从太祖伐郓副李唐宾渡淮咸著奇绩文德初大军临蔡州贼将萧颢来斫寨归霸与徐怀玉各以所领兵自东南二扉分出合势杀贼蔡人大败及高祖整众离营寇尘已息太祖召至赏之曰:昔耿不俟光武击张步言不以贼遗君父之功尔其二焉昭宗大顺中郭绍宾拔曹州归霸提兵数千守之俄而朱瑾统大军自至归霸与丁会逆击之于金乡瑾大败擒贼将宋江等七十馀人曹州以宁明年破濮州生擒刺史邵儒。又佐葛从周与晋军战于洹水生擒克用爱子落落复与燕人战於内黄杀仁恭兵三万馀众戎绩超特居诸将之右累官至检校左仆射光化二年权知邢州事明年春李嗣昭以蕃汉五万来寇归霸坚壁设备晋军不敢顾其城遂移军攻州陷焉时太祖在滑颇虑邢之失守及葛从周复水嗣昭北遁归霸出兵袭之杀二万馀众捷至赏赐殊等旋以功奏加检校司空天初迁莱州刺史秩满授左卫上将军。又除曹州刺史其秋加检校司徒副刘知俊御凤之寇败之太祖受禅拜右龙虎统军。 杨师厚颍川斤沟人也。初为李罕之部将以猛决闻尤善骑射及罕之败退保泽州师厚与李铎何纲等来降太祖署为忠武军牙将继历军职累迁检校右仆射表授曹州刺史唐昭宗天复二年从太祖迎昭宗于岐下李茂真以劲兵出战为师厚所败及王师范以青州叛太祖遣师厚率兵东讨时淮贼王景仁以众二万来援师范师厚逆击破之追至辅唐县斩首数百级授齐州刺史将之任太祖急召见於郓西境遣师厚率步骑屯于临朐而声言欲东援密川留辎重於临朐师范果出兵来击师厚设伏於野追击至圣王山杀万馀众擒都将八十人未几莱州刺史王师诲以兵救师范。又大败之自是师范不复敢战师厚移军寨於城下师范力屈竟降三年二月加检校司徒徐州节度使天元年加诸军行营马步都指挥使二年八月太祖讨赵凝於襄阳命师厚统前军以进赵凝严兵以备师厚至城西童山刊木造浮桥引军过汉水一战赵凝败散携妻子沿汉遁去翌日表师厚为山南东道节度留後即令南讨荆州留後赵明亦弃军上峡不浃旬并下两镇乃正授襄州节度使太祖受禅加捡校太保同平章事。 牛存节青州博昌人也。本名礼太祖改而字之少以雄勇自负唐僖宗乾符末乡人诸葛爽为河阳节度使存节往从之爽卒存节谓同辈曰:天下汹汹当择英主事之以图富贵遂归于太祖初授宣义军小将属蔡寇至金堤驿犯酸{УУ}灵昌存节日与之斗凡二十馀往每往必执俘而还前後斩首二千馀级获孳畜甚众太祖击蔡贼于板桥赤冈酸{УУ}门封禅寺枯河北存节皆预其行与诸将於濮州南刘桥范县大破郓众自此深为太祖奖遇文德元年夏李罕之以兵围张宗於河阳太祖遣存节率军赴之属岁歉饣襄饣鬼不至村民有储乾椹者存节以器用钱帛易之以给军食大破贼於淇河罕之引众北走。又预讨徐宿有功及讨河北存节前锋下黎阳收临河至内黄以兵四千馀人当魏人万二千众大破其阵僵仆蔽野太祖深所叹激谓有神兵之助昭宗大顺元年改滑州左右厢牢城使诸将讨时溥累破贼军景福元年秋改遏後都指挥使攻濮之役领军先登遂拔其垒二年四月下徐州枭时溥存节力战其功居多乾宁三年夏太祖东讨郓州存节领军次故乐亭扼其要路都指挥使庞师古屯马颊存节密与都将王言谋入郓垒十二月存节遣王言夜伏勇士於州西北以船逾濠举梯登陴既而王言不克入存节独率伏军负梯童破其西壅城夺其濠桥诸军俱进四年正月陷其城寻与葛从周降下兖州其年秋大举以伐淮南至濠州东闻前军失利于青口诸军退至氵卑河无复队伍存节遏其後与诸将大骑步斗诸军稍得济收合所部并败兵共八千馀人至于淮时不食已四日矣。存节训励部分以御追寇遂得旋师五年除濠州刺史俄迁宣武军都指挥使改宿州刺史明年淮贼大至彭城存节乃以部下兵夜发直趣彭门淮人讶其神速震恐而退诸将服其智识光化二年罢归复为左卫都将兼马步教练使天复元年授潞州马步都指挥使法令之整士庶安之及追赴行在士卒泣送者不绝於道加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改滑州左卫步军指挥使知邢州军州事天元年授邢州团练使时州兵未及二百人晋人知之以大军来寇太祖在邺发长直兵二千人赴援存节率壮健出门以家财赏激战士并军急攻之七日不能克而去太祖召至劳慰久之厚赉金帛鞍马冬罢郡署为元帅府左都押牙四年太祖受禅除右千牛卫上将军。 王彦章郓州寿张县人也。彦章少从军隶太祖帐下以勇闻稍迁军职累典禁兵从太祖征讨所至有功尝持铁枪冲坚陷阵敌人畏之目之为王铁枪开平二年十月自开封府押牙左亲从指挥使授左龙天军使三年转左监门卫上将军依前左龙骧军使徐怀玉本名琮亳州焦夷县人少以雄杰自任随太祖起军唐僖宗中和末从赴大梁光启初蔡寇屯金堤驿怀玉将轻骑连破之繇是累迁亲从副将改左长剑都虞侯。又从破蔡贼於板桥收秦宗权八寨文德初同诸将解河阳之围复从破徐宿乾宁中太祖赐名怀玉。又破朱瑾於金乡南擒宋江以献庞师古失利于清口怀玉独完军以退光化初转滑州右都押牙兼右步军指挥使俄奏授沂州刺史顷之王师范以青州叛屡出兵侵轶怀玉击退之天复三年转齐州防御使从大军迎驾于岐下归署华州观察留後一年复领所部兵戍雍州寻召赴河中补晋绛同华五州马步都指挥使天三年授左羽林统军转右龙虎统军领六军之士赴泽州寻为晋军所攻昼夜冲击穴地而入之玉率亲兵逆杀於隧中晋人遂退开平元年授曹州刺史。 刘捍开封人少为牙职太祖初镇夷门以捍聪敏擢副典客唐僖宗中和四年夏太祖以朱郢为淄州刺史令收兵於淄青间命捍监其兵路逢大敌皆破之入博昌获精兵三万以归四月合大军败蔡贼秦宗贤数万众於汴西文德元年十一月蔡将申丛折宗权足纳款于太祖使捍奏其事加兼察御史大夫光化三年六月太祖北伐镇定至恒山而王危慑送款於太祖命捍入壁门傅谕时两军未整守门者戈戟千匝捍驰骑而入竟达其命。又移师次中山至怀德驿大破定人五万众王处直乞降捍复单马入州安抚而回太祖迎昭宗於岐下以捍为亲事指挥使天复三年正旦宋文通令客将郭启奇使於太祖命捍复命昭宗闻其至即召见询东兵之事仍以锦服银鞍勒马赐之翌日授登州刺史昭宗还京改常州刺史赐号迎銮毅勇功臣四月太祖伐王师范於青州改左右长直都指挥使天三年正月授宋州刺史太祖受禅授左龙虎统军兼元从亲军马步都虞侯。 朱珍徐州丰县雍凤里人也。太祖初起兵珍与庞师古许唐李晖丁会氏叔琮邓季筠王武等八十馀人以中涓从摧坚陷阵所向荡决及太祖镇汴领招讨使署珍为宣武右职唐僖宗光启元年署诸军都指挥使始为上将太祖令珍募兵至乾封与淄人战于白草口败之青人以步骑三万列三寨於金岭驿珍与战连破之歼其帅尽获军器戎马是夕攻博昌大获兵众而还其後破卢塘张郅及朱琮朱瑾之众平定曹濮未尝不在战中梁山之救珍以踏白骑士入陈亳间以邀蔡人遂南至斤沟破淮西石之师三万人虏以献珍旋师自亳北趣静戎济舟于滑破黎阳临河李固三镇军于内黄败乐从训万馀人分命聂金范居实略澶州与魏师遇于内黄魏军有豹子军二千人戮之无噍类威振河朔复攻淮西至上蔡夹河而寨败将萧皓之众皆拥于河溺死之进军蔡州营其西既破羊马垣遇雨班师珍以兵援刘赞赴楚州至襄山南遇徐戎扼其路珍乃攻丰下之时溥乃以全师会战于丰南吴康里珍败其三万馀众及蔡贼平珍比诸将功居多昭宗龙纪初与诸将屯於萧县以御时溥及太祖往萧县珍率将校迎谒氏叔琮尉氏人唐末应募为骑军初隶于庞师古为伍长叔琮壮勇沉毅胆力过人太祖讨巢蔡于陈许间叔琮奋击首出诸校太祖壮之自行伍间擢为後院马军都将时东伐徐郓多历年所叔琮身当矢石奋不顾命观者许焉累迁为指挥使寻奏授宿州刺史捡校左仆射。 邓季筠宋州下邑人也。少入巢军隶于太祖麾下及太祖镇汴首署为牙将主骑军伐郓之役生擒排阵将刘矫以献。 康怀英兖州人太祖素闻其名得之甚喜寻署为军校唐昭宗光化元年秋从氏叔琮伐襄汉怀英以一军攻下邓州三年从征河朔佐张存敬败燕军于易水之上天复元年冬太祖率师迎昭宗于凤翔时李茂真遣大将符道昭领兵万馀屯武功以拒太祖太祖命诸将击之以怀英为前锋领众先登一鼓而大破之虏甲士六千馀人夺马二千匹翌日太祖方至顾左右曰:邑名武功今首荡逆党真武功也。乃召怀英大加奖激仍以骏马珍器赐之二年四月符道昭复领大军屯於虢县之莫谷其建寨之所前临巨涧後倚峻阜险不可升太祖遣怀英提骑数千急击之道昭以怀英兵寡有俯视之意乃率甲士万人绝涧以挑战怀英始以千骑交斗战酣发伏以击之岐军大败秋八月帅李周彝屯军於三原以援凤翔太祖命怀英讨之周彝拔军而遁追至黎园因攻下翟州擒其守来献俄而岐军屯奉天太祖令怀英寨于岐军之东北以备敌人一夕岐军大至急攻其营怀英以夜中不可惊动诸军独以二千馀人抗数万之众自乙夜至四鼓身被十馀枪岐军不胜而退昭宗还京赐迎銮毅勇功臣是岁淮人闻青兖之叛遣兵数万以寇宿州太祖命怀英驰骑以救之淮人遁去即以怀英为权知宿州刺史天三年冬佐刘知俊破凤之众五万于美原收十五馀寨乘胜引军攻下州以功授陕州节度使太祖受禅加捡校太保郭言太原人也。家於南阳新野少以力穑养亲乡里称之唐僖宗广明中黄巢拥众西犯秦雍言为巢党所执後从太祖赴汴初为骑军继有战功後擢为裨校言性刚直有权略勤于戍事,或以家财分给将士之贫者繇是颇得士心屡将兵与蔡寇战于浚郊每以少击众出必胜归太祖嘉其勇果谓宾佐曰:言乃吾之虎侯也。时秦宗权支党数十万太祖兵不过数千每恨其寡与之不敌一日命言董数千人越河雒趋陕虢招召丁壮以实部伍言夏往冬旋得锐士万馀遂迁步军都将自是随太祖掩袭蔡寇斩获掠夺不可胜计宗权以兹败北太祖尽收其地因命言将兵导达贡奉以安邮傅自汴郑迄於潼关去奸恤弱甚得其所光启中僖宗以太祖兵威日振命兼领扬州节度使太祖遣幕吏李领兵赴淮扬以制置为名时言为李前锋深入淮甸破盱眙而还梁祖东伐徐郓言将偏师略地千里频逢寇敌言出奇决战所向皆捷大挫东人之锐太祖录其绩以排阵斩斫之号委之寻表为宿州刺史捡校右仆射于时徐宿兵锋日夕相接控扼侦逻以言为首。 刘康寿昌安封县人也。以农桑为业唐僖宗乾符中关东群盗并起江淮间遍罹其酷因为巢党所掠康沈默有膂力善用矛槊然不乐为暴中和三年从太祖赴镇委以心腹康枕戈擐甲夷险无惮其後累典亲军袭巢破蔡斩获尤多累以战功迁元从都将从太祖连年攻讨徐兖郓所向多捷尤善於营垒充诸军壕寨使及太祖尽下三镇议其功奏加捡校右仆射兼领军卫。 范居实绛州翼城人事太祖初为队将军从讨巢蔡有功。又从朱珍收滑州改左厢都虞侯预破兖郓功迁感义都头郑州马军指挥使幽州刘仁恭举众南下寇魏郡北居实与葛从周张存敬率兵救魏大破幽沧之众於内黄太祖迎昭宗於岐下以居实为河中马军都指挥使及昭宗还京赐迎銮毅勇功臣遥领锦州刺史。又迁左龙骧马军都指挥使从征淮南回改登州刺史转左神勇军使开平元年用军於潞州命居实统军以解州之围授耀州刺史令以郡兵屯固镇寻除泽州刺史居实拳勇善战颇立军功。 ●卷三百四十七 ○将帅部 佐命第八 後唐李嗣昭武皇母弟代州刺史克柔之假子也。小字进通不知族姓所出少从征伐精练军机唐昭宗乾宁四年为内衙都将援河中败汴军於胡壁堡擒汴将滑礼及王珂请婚於武皇武皇以女妻之珂赴礼会於太原以嗣昭权典河中留事李罕之袭我潞州也。嗣昭率师攻潞与汴将丁会战于含口俘获三千执其将蔡延恭代李君庆为蕃汉马步行营都将进攻潞州遣李存质李嗣本以兵扼天井关汴将泽州刺史刘弃城而遁乃以李存璋为刺史梁祖闻嗣昭之师大至召葛从周谓曰:并人。若在高平当围而取之先须野战勿以潞州为敌及闻嗣昭军韩店梁祖曰:进通扼八议路此贼决与我斗公等临事制机勿落奸便贺德伦闭壁不出嗣昭日以铁骑环城汴人不敢刍牧援路断绝八月德伦张归厚弃城遁去遂复取潞州三年汴人攻沧州刘仁恭求救遣嗣昭出师邢以应之嗣昭遇汴军於沙河击败之获其将胡礼进攻州下之获其郡将朱绍宗九月梁祖自率军三万至临葛从周设伏於青山口嗣闻梁祖至敛军而退从周伏兵发为其所败偏将王邰郎杨师悦等被擒十月汴人大寇镇定王郜告急於武皇乃遣嗣昭出师下太行击怀孟汴将侯言守河阳不意嗣昭之师至既无守备驱市人登城嗣昭攻其北门破其外垣俄而汴将阎宝救军至乃退天复元年河中王珂为汴军所虏河中晋纟诸郡皆陷四月汾州刺史李瑭谋叛纳款於汴嗣昭讨之三日而拔斩瑭是月汴人初得蒲绛乃大举诸道之师来逼太原汴将葛从周陷承天军氏叔琮营洞涡驿太原四面汴军云 合武皇忧迫计无从出嗣昭朝夕选精骑分出诸门掩击汴营左将右斩或燔或击汴军疲於奔命。又属霖雨军多肿痢粮运不继五月氏叔琮引退嗣昭以精骑追之汴军乃弃辎重兵仗万计六月嗣昭出师阴地攻慈隰降其刺史唐礼张瑰是时天子在凤翔汴人攻围有密诏徵兵十一月嗣昭出师晋绛屯吉上堡与汴将王反遇於平阳一战擒之明年正月嗣昭进营蒲县十八日汴将朱友宁氏叔琮将兵十万来拒二十八日梁祖自率大军至平阳嗣昭之众大恐三月十一日有白虹贯周德威之营候者云:不利宜班师翌日氏叔琮犯德威之营汴军十馀万列陈四合德威嗣昭血战解之乃保军而退汴军因乘之时诸将溃散无复部伍德威引骑军循西山而遁朱友宁乘胜陷慈隰汾等州武皇闻其败也。遣李存信率牙兵至清源应接复为汴军所击汴军营於晋祠嗣昭德威收合馀众登城拒守汴人治攻具於西北隅四面营栅相望时镇定河中皆为梁有孤城无援师旅败亡武皇昼夜登城忧不遑食召诸将谋欲出保云 州嗣昭曰:王勿为此谋儿等苟存必能城守李存信曰:事势危急不如。且入北蕃别图进取朱温兵师百万天下无敌关东河北受他指挥今独守危城兵亡地傥彼筑室反耕环堑深固则亡无日矣。武皇将从之嗣昭亟争不可犹豫未决赖刘太妃极言於内武皇。且止数日亡散之众复集嗣昭昼夜分兵四出斩将搴旗汴军保守不暇二十一日朱友宁烧营退去嗣昭追击复收汾慈隰等州五月云 州都将王敬晖据城叛振武石善友亦为部将契让所逐嗣昭皆讨平之天三年汴人攻沧景刘仁恭遣使求援十一月嗣昭为昭义节度使五年五月庄宗败汴军破夹城嗣昭知武皇弃世哀恸几绝时大兵攻围历年城中士民饥死大半廛里萧条嗣昭缓法宽租劝农务穑一二年间军城完集三面邻於敌境寇钞纵横设法枝梧边鄙不耸胡柳之战周德威战没师无行列至晚方集汴人四五万登无石山庄宗之军惧形於色或请收军保营诘旦复战嗣昭曰:贼无营垒去临濮地远日已晡晚皆有归心但以精骑挠之无令返旆晡後追击破之必矣。我。若收军拔寨贼入临濮俟彼整齐复来即胜负未决庄宗曰:非儿言几败吾事军校王建及。又陈方略嗣昭与建及分兵於土山南北为犄角汴军惧下山因纵军击之俘斩三万级繇是庄宗帐饯於戚城庄宗酒酣泣而言曰:河朔生灵十年馈免引领鹤望候破汴军今兵赋不充寇孽犹在坐食军赋有愧蒸民嗣昭曰:臣忝急难之地每一念此寝不安席大王。且持重谨守惠养士民臣归本藩简料兵赋岁末春首即举众复来庄宗离席拜送如家人礼是月汴将刘攻同州朱友谦告急嗣昭与李存审援之九月破汴军於冯翊乃班师十九年庄宗亲征张文礼於镇州冬契丹三十万奄至嗣昭从庄宗击虏於新城阿保机在望都庄宗深入亲与虏斗虏骑围之数十重良久不解嗣昭号泣赴之引三百骑横击虏围驰突出没者数十合虏退翼庄宗而还是时阎宝为镇人所败退保赵州庄宗命嗣昭代宝攻真定七月二十四日王处球之兵出至九门嗣昭设伏於故营贼至发伏击之殆尽馀三人匿於墙墟间嗣昭环马而射之为贼矢中脑嗣昭ゅ中矢尽扌友贼矢於脑射贼一发而殪之嗣昭日暮还营所伤流血不止是夜卒庄宗即位赠太师陇西郡王长兴中诏配飨庄宗庙庭。 李嗣本本姓张少事武皇为帐中纪纲渐立战功得补军校唐昭宗乾宁初从征李俦为前锋与燕人战得居庸关以功为义儿军使因赐姓名从讨王行瑜授检校刑部尚书改威远宁塞等军使五年讨罗弘信於魏州嗣本为前锋师还改马军都将从李嗣昭讨王晖於云 州论功加检校司空汴将李思安之围潞州也。从周德威军馀吾嗣本率骑军日与汴人转斗前後献俘千计迁代州刺史六年从攻晋绛为蕃汉副都校後为振武节度使庄宗定魏博刘据莘县命嗣本入太原巡守都城。又从破刘於故元城收磁卫等三郡乃还镇振武。 李嗣恩本姓骆年十五能骑射侍武皇於振武及镇太原补铁林军小校从征王行瑜奉表献捷加检校散骑常侍渐转突阵指挥使赐姓名天四年逐康怀英於西河解汾州之围加检校司空充左厢马军都将战王景仁有功加检校司徒天十二年从庄宗入魏击刘有功转天雄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刘之北趋乐平也。嗣恩袭之倍程先入晋阳时城中无备得嗣恩兵至人百其勇闻其先过乃遁莘之战以功转代州刺史充石岭关已北都知兵马使稍迁振武节度使十五年追赴行在卒於太原。 李存信本姓张从武皇入关平贼始补军职为蕃汉都校从讨李俦降赫连铎白义诚以功加检校左仆射从入关讨王行瑜加检校司空领柳州刺史。 李存孝给事武皇帐中常将骑为先锋从武皇救陈许逐黄寇及遇难上源每战无不克捷後收潞之师围张於平阳营於赵城华州韩建遣壮士三百夜犯其营存孝谍知设伏以击之尽殪进压晋州西门获贼三千自是闭壁不出存孝引军攻绛州其刺史张行恭弃城而去张韩建亦繇合口而遁存孝收晋绛以功授汾州刺史。 李存进振武人事武皇从入关还镇太原署牙职从讨王行瑜以功授检校常侍与李嗣昭同破王珙於河中唐昭宗光化三年契丹犯塞寇云 中改永安军使雁门已北都知兵马使天复初破氏叔琮前军於洞涡三年授石州刺史庄宗初嗣位入为步军右都校检校司空师出井陉授行营马步都虞侯破汴军於柏乡论功授汾州刺史转检校司徒俄兼西南面行营招讨使出师收慈州授慈沁二州刺史。 李存璋云 中人武皇初起云 中存璋与康君立薛志勤等为奔走之交从入关以功授国子祭酒累管万胜雄威等军从讨李俦改义儿军使唐昭宗光化二年授泽州刺史入为牢城使从李嗣昭讨云 州叛将王晖平之改教练使五年武皇疾笃召张承业与存璋授遗诏存璋爰立庄宗夷内难颇有力焉改河东马步都虞侯从破汴军於夹城转检校司徒柏乡之役为三镇排阵使十一年从盟朱友谦于猗氏授汾州刺史汴将尹皓攻慈州逆战败之十三年王檀逼太原存璋率汾州之军入城固守授大同军防御使应蔚朔等州都知兵马使秋契丹寇蔚州陷之阿保机遣使驰木书求赂存璋斩其使虏逼云 州存璋拒守城中有古铁车乃为兵仗以给军事虏退以功授检校太傅大同节度云 应等州观察。 康君立蔚州兴唐人世为边豪唐僖宗乾符中为云 州牙校事防御使段文楚时群盗起河南天下将乱代北仍岁阻饥诸部豪杰咸有啸聚邀功之志会文楚稍削军人储给戍兵咨怨君立与薛铁山程怀信王行审李存璋等谋曰:段公儒人难与共事方今四方云 扰皇威不振丈夫不能於此时立功立事非人豪也。吾等虽权部众然以雄劲闻於时者莫。若沙ヌ部复。又李振武父子勇冠诸军吾等合势推之则代北之地旬月可定功名富贵事无不济也。君立等乃夜谒武皇言曰:方今天下大乱天子付将臣以边事岁偶饥荒便削储给我等边人焉能守死公家父子素以威惠及五部当共除虐帅以谢边人孰敢异议者武皇曰:明天子在上举事当有朝典公等勿轻议予家尊远在振武万一相迫俟予禀命君立等曰:事机已泄迟则变生曷俟千里咨禀众因聚讠拥武皇比及云 州众。且万人师营斗鸡台城中械文楚以应武皇之军既收城推武皇为大同军防御留後众状以闻朝廷不悦诏徵兵来讨俄而献祖失振武武皇失云 州朝廷命招讨使李钧幽州李举加兵於武皇攻武皇於蔚州君立从击钧举之师屡败及献祖入鞑靼君立保感义军武皇授雁门节度以君立为左都押牙从入关逐黄孽收长安武皇还镇太原授检校工部尚书先锋军使文德初李罕之既失河阳来归於武皇。且求援焉乃以君立充南面招讨使李存孝副之帅师二万助罕之攻取河阳三月与汴将丁会牛存节战於氵允河临战之次骑将安休休叛入汴军君立引退八月授汾州刺史昭宗大顺元年潞州小校安居受反武皇遣君立讨平之授检校左仆射昭义节度使。 薛志勤蔚州奉诚人小字铁山初为献祖帐中亲信唐僖宗乾符中与康君立共推武皇定云 中以功授右牙都校从入鞑靼武皇授节雁门志勤领代北军使从入关收京城以功检校工部尚书河东右都押牙先锋右军使从武皇救陈平黄巢武皇遇难於上源驿汴将杨彦洪连车树栅遮绝巷陌时骑从皆醉宴席既阑汴军四面攻传舍志勤勇冠绝复酒胆激壮因独登驿楼大呼曰:朱仆射负恩无行邀我司空图之吾三百人足以济事因弯弧发射矢无虚发汴人毙者数十志勤私谓武皇曰:事急矣。如至五鼓吾属无类矣。可速行因扶武皇而去雷雨暴猛汴人扼桥志勤以其属血战击败之得侍武皇还营繇是恩顾益厚昭宗大顺初张以天子之师来侵太原十月天军入阴地志勤与李承嗣率骑三千抗之败韩建之军於冗进收晋绛以功授忻州刺史二年从讨镇州收天长临城志勤皆先登陷阵勇敢无前王晖据云 州叛讨平之以志勤为大同军防御使检校司空乾宁初代康君立为昭义节度使。 李承嗣代州雁门人承嗣少仕郡补右职唐僖宗中和二年从武皇讨贼关辅为前锋王师之攻华阴黄巢令伪客省使王汀会军机於黄揆承嗣擒之以献贼平以功授汾州司马改榆次镇将光启初从讨蔡贼于陈许上源之难遣承嗣奉表行在陈诉其事观军容田令孜馆而慰譬令达情於武皇姑务协和仍授以左散骑常侍朱玫之乱遣承嗣率军万人援州至渭桥迎扈车驾王行瑜既杀朱玫承嗣会夏之师入定京城获伪相裴彻郑昌图函送朱玫襄王首献于行在驾还宫赐号迎銮功臣检校工部尚书守岚州刺史赐犒军钱二万贯时车驾初还三辅多盗承嗣按兵警逻辇毂。又安及还屯於留别将马嘉福五百骑宿卫孟方立之袭辽州也。武皇遣承嗣设伏於榆社以待之邢人既至承嗣发伏击其归兵大败之获其将奚忠信以功授州刺史及张之加兵於太原也。时凤翔军营霍邑承嗣帅一军攻之岐人夜遁追击至赵城合大军攻平阳旬有三日而拔师旋改教练使检校司徒昭宗乾宁二年兖郓为汴人所攻势渐危戚遣使乞师於武皇武皇遣承嗣帅三千骑假道於魏度河援之时李存信屯于莘县既而罗弘信背盟掩击王师因兹隔绝及朱朱瑾失守承嗣朱瑾史俨同入淮南承嗣史俨皆骁将也。淮人得之军声大振武皇深惜之如失左右手乃遣赵岳间道使于淮南请归承嗣等杨行密许之遣使陈令存修好于武皇其年九月汴将庞师古葛从周出师将收淮南朱瑾率淮军三万与承嗣设伏於清口大败汴人生获庞师古行密嘉其雄才留而不遣仍奏授检校太尉领镇江军节度使。 史俨代州雁门人以便骑射给事於武皇为帐中亲将骁果绝众善擒生设伏望尘揣敌所向皆捷自武皇入定三辅诛黄巢每出师皆从唐昭宗乾宁中从讨王行瑜师次渭北遣俨率五百骑护驾石门时京城大扰士庶奔迸散布南山俨分骑警卫比驾还京盗贼不作以功授检校右散骑常侍屯三桥者累月史建塘雁门人武皇节制雁门建塘为九府都督从入关定京师及镇太原为裨将唐僖宗中和四年从援陈许为前锋败黄巢於汴上追贼至徐兖常将骑挺身酣战勇冠诸军是时天下之师云 集军中无不推伏。 盖寓蔚州人祖祚父庆世为州之牙校武皇起云 中寓与康君立等推毂佐佑之因为腹心武皇节制雁门署职为都押牙领岚州刺史洎移镇太原改左都押牙检校左仆射武皇与之决事言无不从凡出征行靡不卫从唐昭宗乾宁二年从入关讨王行瑜特授检校太保开国侯邑千户领容管观察经略使光化初车驾还京授检校太傅封成阳郡公寓性通黠多智数善揣人主情武皇性严急左右难事无委遇者小有违忤即於法唯寓承颜希规其趣向婉辞顺意以尽参礻卑武皇或暴怒将吏事将不测寓欲救止必佯佐其怒以责之武皇怡然释之有所谏诤必徵近事以为喻自武皇镇抚太原最推亲信中外将吏无不景附朝廷藩邻信使结先及武皇次入寓门既总军中大柄其名震主梁祖亦使奸人离间暴扬於天下言盖寓已代李克用闻者寒心武皇略无疑间初武皇既平王行瑜旋师渭北暴雨六十日诸将或请入觐。且云:天颜咫尺安得不行觐礼武皇意未决寓白曰:车驾自石门还京寝未安席比为行瑜兄弟惊骇乘舆今京师未宁奸{宀几}流议大王移兵渡渭必恐复动宸情君臣始终不在朝觐但归藩守姑务勤王是忠之道也。武皇笑曰:盖寓尚阻吾入觐况下人哉!即日班师。 周德威小字杨五朔州马邑人也。初事武皇为帐中骑督唐昭宗乾宁中为铁林军使从武皇讨王行瑜以功授检校左仆射移内衙军副天复中武皇之师不利於蒲县汴将朱友宁氏叔琮来逼晋阳时诸军未集城中大恐德威与李嗣昭选募锐兵分出诸门以攻其垒擒生斩馘汴人枝梧不暇乃退天三年与李嗣昭合燕军攻潞州降丁会後为蕃汉都将李思安之寇潞也。德威军於馀吾时汴人十万筑夹城围潞州内外断绝德威以精骑薄之屡败汴人进营高河令游骑邀其刍牧汴军闭壁不出乃自东南山口筑甬道树栅以通夹城德威之骑军倒墙堙堑日数十战首後俘馘不可胜纪梁有骁将黄角鹰房骨仑皆生致之五年四月命德威班师时庄宗初立德威外握兵柄颇有浮议内外忧之德威既至单骑入谒繇是群情释然是月二十四日从庄宗再援潞州二十九日德威前军营横碾距潞四十五里五月朔晨雾晦暝王师伏於三垂冈下翌日直趋夹城斩关破垒梁人大败解潞州之围初德威与李嗣昭有私憾武皇临终顾谓庄宗曰:进通忠孝不负我重围累年似与德威有隙以吾命谕之。若不解重围殁有遗恨庄宗达遗旨德威感泣繇是励力坚战竟破︹敌与嗣昭欢爱如初以功加同平章事振武节度使七年岐人攻灵夏遣使来求助德威渡河以应之师还授蕃汉马步总管十一月汴人据深冀汴将王景仁军八万次柏乡镇州节度使王来告难帝遣德威率前军出井陉屯於赵州十二月帝亲征二十五日进薄汴营距柏乡五里营於野河北汴将韩率精兵三万铠甲皆被缯绮金银曜望之森然我军惧形於色德威谓李存璋曰:贼结阵而来观其形势志不在战欲以兵甲耀威耳我军人乍见其来谓其锋不可当此时不挫其锐吾军不振矣。乃遣存璋谕诸军曰:尔见此贼军否是汴州天武健儿皆屠沽佣贩虚有其表徒被精甲十不当一擒获足以为货德威自率精骑击其两偏左驰右决出没数四是日获贼一百馀人贼渡河而退德威谓庄宗曰:贼骄气尤盛宜按兵以待其衰庄宗曰:我提孤军救难解纷三镇乌合之众利在速战卿欲持重吾惧其不可使也。德威曰:镇定之士长於守城列阵野战素非便习我师破贼惟恃骑军平田广野易为施巧今压贼营令彼见我虚实则胜负未可必也。庄宗不悦退卧帐中德威患之谓监军张承业曰:王欲速战将乌合之徒欲当剧贼所谓不量力也。去贼咫尺限此一渠水彼。若早夜以略亻勺渡之吾族其为俘矣。若退军高阝邑引贼离营彼出则归彼归则出复以轻骑掠其刍饷不逾月败贼必矣。承业入言庄宗亦释然德威得降人问之曰:景仁下令造浮桥数百果如德威所料二十七日乃退军保高阝邑八年正月二日德威率骑军致师於柏乡设伏於村坞间令三百骑以压汴营王景仁悉其众结阵而来德威转战而退汴军因而乘之至於高阝邑南时军未成列德威陈骑河上以抗之亭午两军皆阵庄宗问战时德威曰:汴军气盛可以逸制劳造次较力殆难与敌古者师行不逾一舍盖虑粮饷不给士有饥色今贼远来决战纵挟糗Я亦不遑食晡晚之後饥渴内侵战阵外迫士心既倦将必求退乘其劳弊以生兵制之纵不大败偏师必丧以臣所筹利在晡晚诸将皆然之时汴军以魏博之人为右广宋汴之人为左广自未至申阵势稍却德威麾军呼曰:汴军走矣。尘埃涨天魏人收军渐退庄宗与史建瑭安金全等因冲其阵夹攻之大败汴军杀戮殆尽王景仁李思安仅以身免获将较二百八十人八月刘守光僭称大燕皇帝十二月遣德威率步骑三万出飞狐与镇州将王德明定州将程严等军进讨九年正月收涿州降刺史刘知温五月七日刘守光令骁将单廷督精甲万人出战德威遇於龙头冈初廷谓左右曰:今日擒周杨五既临阵见德威廷单骑持枪穷追德威垂及德威侧身避之廷少退德威奋挝击坠其马生获廷贼党大败斩获三千级获大将李山海等五十二人十二日德威自涿州进军良乡大城守光既失廷自是夺气德威之师屡收诸郡降者相继十年十一月擒守光父子幽州平十二月授德威检校侍中幽州卢龙等军节度使德威性忠孝感武皇奖遇尝思临难亡身十二月汴将刘自洹水乘虚将寇太原德威在幽州闻之径以五百骑驰入土门闻军至乐平不进德威径至南宫以候汴军初刘欲据临清以扼镇定转饷之路行次陈宋口德威遣将擒数十人皆亻事刃於背絷而遣之既至谓刘曰:周侍中已据宗城矣。德威其夜急骑扼临清刘乃入贝州是时德威。若不至则胜负未可知也。十五年我师营麻口渡将大举以定汴州德威自幽州率本军至十二月二十三日军次胡柳诘旦骑报曰:汴军至矣。庄宗使问战备德威奏曰:贼倍道而来未成行伍我营栅已固守备有馀既深入贼疆须决万全之策此去大梁信宿贼之家属尽在其间人之常情孰不以家国为念以我深入之众抗彼激愤之军不以方略制之恐难必胜王但按军保栅臣以骑军疲之使彼不得下营际晚粮爨不给进退无据因而乘之胜之道也。庄宗曰:河上终日挑战恨不遇贼今款门不战非壮夫也。乃率亲军成列而出德威不获已从之谓其子曰:吾不知其死所矣。庄宗与汴将王彦章接战大败之德威之军在东偏汴之游军入我辎重众骇奔入德威军因纷优无行列德威兵少不能解父子俱战殁是夜收军德威不至庄宗恸哭谓诸将曰:丧吾良将吾之咎也。同光初追赠太师。 符存审陈州宛邱人初归武皇署右职令典义儿军赐姓李存审性谨厚宠遇日隆自是武皇四征存审常从所至立功改左右厢步军都指挥使天三年授蕃汉马步副指挥使与李嗣昭降丁会於上党从周德威破贼於夹城以功授忻州刺史领蕃汉马步都指挥使七年充汉副总管庄宗击汴人於柏乡留存审守太原九年梁祖攻县存审与史建塘李嗣昭赴援屯下博桥汴人惊乱烧营而遁以功遥领邢磁团练使十二年魏博归款於庄宗庄宗遣存审率前锋据临清以俟进取庄宗入魏存审屯魏县以抗刘十二年六月营莘县存审与镇定之师营莘西三十里一日数战八月率师攻张源德於贝州十三年二月刘自莘悉众来袭我魏州存审以大军踵其後战於故元城大败汴人从收澶卫磁等州秋邢州阎宝降授存审安国军节度使邢磁等州观察使十月戴思远弃沧州毛璋以城降授存审横海军节度使兼领魏博马步军都指挥使明年就加平章事十四年八月将兵援周德威於幽州败契丹之众冬破汴将安彦之於杨刘诸军进营麻口时梁将谢彦章营行台村庄宗勇於接战每以轻骑当之遇窘者数四存审每俟其出必叩马泣谏曰:王将复唐宗社宜为天下自爱搴於挑战一剑之任无益圣德请责效於臣古人不以贼遗君父臣虽不武敢不代君之忧庄宗即时回驾十二月战於胡柳晡时之後存审引所部银枪效节军败梁军於土山下是日辰巳间周德威殁一军逗晓梁军四集存审与其子彦图冒刃血战出没贼阵与庄宗军合午後师复集击败汴人十六年春为内外蕃汉马步总管於德胜口筑南北城以据之七月汴将王瓒自黎阳渡河寇澶州存审拒战瓒退营於杨村渡控我上游自是日与交锋对垒经年大小凡百馀战十七年汴将刘攻同州朱友谦求援於我遣存审与李嗣昭将兵赴之九月次河中进营朝邑时河中久臣於梁衷持两端及诸军大集刍粟暴贵嗣昭惧其反覆将急战以定胜负居旬日梁军逼我营望气者言西南有黑气如斗鸡之状当有战阵存审曰:我方欲决战而形於气象得非天赞欤是夜阅其众诘旦进军梁军来逆战大败之追斩二千馀级自是梁军保垒不出存审谓嗣昭曰:吾初惧刘据渭河偏师既败彼。若退归惧我踵之兽穷持人勿谓无事可开其归路然後追奔乃令王建及牧马於沙苑刘尹皓知之保众退去遂解同州之围存审略地至奉先谒诸帝陵乃班师十八年王师讨张文礼於镇州李嗣昭李存进相次战殁十九年遣存审率师进攻师於城下文礼之将李再丰阴送款於存审我师中夜登城擒文礼之子处球等露布以献镇州平以功加检校太傅兼侍中二十年正月师旋於魏州庄宗出城迎劳就第宴乐居无何契丹犯燕蓟郭崇韬奏曰:汴寇未平李继韬背叛北边遮虏非存审不可帝遣中使谕之存审卧病羸瘠附奏曰:臣效忠禀命靡敢为辞但こ恙缠绵未堪抵役既而诏存审以本官充幽州卢龙节度自镇州之任同光初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傅中书令邑千户赐号忠烈扶天启运功臣。 郭崇韬代州雁门人也。武皇用为典谒奉使凤翔称旨署教练使崇韬临事机警应对可观庄宗嗣位尤器重之天十四年用为中门副使专典机务艰难战伐靡所不从十八年从征张文礼於镇州契丹引众至新乐王师大恐诸将咸请退还魏州庄宗犹豫未决崇韬曰:阿保机为王郁所诱本利货财非敦邻好苟前锋小衄遁走必矣。况我新破汴寇威振北蕃乘此驱攘往无不捷。且事之济否亦有天命庄宗从之王师果捷庄宗即位於魏州崇韬加检校太保守兵部尚书充枢密使是时卫州陷於梁澶相之间寇钞日至民流地削军储不给群情忄凶忄凶以为霸业终不能济崇韬寝不安席俄而王彦章陷德胜南城敌势滋蔓汴人急攻杨刘城明宗在郓音驿断绝庄宗登城四望计无从出崇韬启曰:段凝阻绝津路苟王师不南郓州安能保守臣请於博州东岸立栅以固通津但虑汴人侦知径来薄我请陛下募敢死之士日以挑战如三四日间贼军未至则栅垒成矣。崇韬率毛璋等万人夜趋博州视矛戟之端有光崇韬曰:吾闻火出兵刃破贼之兆也。至博州渡河版筑昼夜不息崇韬于葭苇间据胡床假寐觉中冷令左右视之乃蛇也。其忘疲励力也。如是居三日梁军果至城垒低Φ沙土散恶战具不完汴将王彦章杜晏球率众攻击军不得休息崇韬身先督众四面拒战有急即应城垂陷俄报庄宗领亲军次西岸梁军闻之退走因解杨刘之围未几汴将康延孝来奔崇韬延于卧内讯其军机延孝曰:汴人将四道齐举以困我军庄宗忧之召诸将谋进取之策宣徽使李绍宏请弃郓州与汴人盟以河为界无相侵寇庄宗不悦独卧帐中召崇韬谓曰:计将安出对曰:臣不知书不能徵比前古请以时事言之。且陛下十五年起义图霸为雪家雠国耻甲胄生虮虱黎人困输免今既纂大号河朔士庶日望荡平才得汶阳尺寸之地不能保守况尽有中原乎!将来岁赋不充物议咨怨设。若划河为界谁为陛下守之臣自延孝言事已来昼夜筹度料我兵力算贼事机不出今年雌雄必决闻汴人决河自滑至郓非舟楫不能济。又闻精兵尽在段凝麾下王彦章日寇郓境彼既以大军临我南鄙。又凭恃决河谓我不能南渡志在收复阳此汴人之谋也。臣谓段凝保据河ヂ苟欲持我臣但请留兵守邺保固杨刘陛下亲御六军长驱倍道直指大梁汴城无兵望风自溃既。若伪主授首贼将自然倒戈半月之间天下必定如不决此计傍采浮谭臣恐不能济也。今岁秋稼不登军粮才支数月决则成败未知不决则坐见不济臣闻作舍道边三年不成帝王应运必有天命成败天也。在陛下独断庄宗蹶然而兴曰:正合吾意大丈夫得则为王失则为虏行计决矣。即日下令军中家口并还魏州庄宗送刘皇后兴圣宫使继岌至朝城西野亭泣别曰:事势危蹶今须一决事苟不济无复相见乃留李绍宏及租庸使张宪守魏州大军自杨刘济河是岁擒王彦章诛梁氏降段凝皆崇韬赞成其谋也。 安金全代北人世为边将少骁果便骑射武皇时为骑将屡从征伐庄宗之救潞州及平河朔皆有战功累为刺史。 安审通金全之犹子也。幼事庄宗累有战功转先锋指挥使同光初为北京右厢马军都指挥使屯奉化军四年春赴明宗急召军趋夷门为前锋天成初授单州刺史改齐州防御使兼诸道先锋马军都指挥使。 安元信字子言代北人元信以将家子便骑射幼事武皇从平巢蔡唐僖宗光启中吐浑赫连铎寇云 州武皇使元信拒之信兵败於居庸关武皇性严急元信不敢还遂奔定州王处存待之甚厚用为突骑都校昭宗乾宁中处存卒子郜嗣时梁军攻河朔三镇奔命不暇梁将张存敬军奄至城下既无宿备郜惧挈其族奔太原元信从之武皇待之如初用为铁林军使梁将氏叔琮之攻河东也。别将葛从周自马岭入元信伏于榆次挫其前锋梁将李思安之攻上党也。王师将壁高河为梁军所逼别将秦武者尤为难敌元信与斗毙之繇是梁军解去城垒得立武皇赐所乘马及细铠仗迁突骑都将庄宗嗣晋王位元信从救上党破夹寨复泽潞以功授检校司空辽州刺史赐玉鞍名马柏乡之役日晚战酷元信重伤庄宗自临传药其年改授检校司徒武州刺史充内衙副都指挥使山北诸州都团练副使从庄宗定魏博移为州刺史与梁军对垒得胜渡元信为右厢排阵使未几为大同军节度使。 刘训字遵范隰州永和人也。出身行间初事武皇为马军队长渐至散将属河中王氏昆仲有寻戈之役训从史俨攻陕州武皇讨王行瑜以训为前锋後隶河中为隰州守御都将居无何杀刺史以郡归庄宗历瀛州刺史。 刘彦琮字比德云 中人也。事武皇累从征役先是绛州刺史王叛武皇言於彦琮意欲致之无几从畋於汾晋之郊彦琮奔绛以为附已待之甚厚因命为亲骑会出猎於驱驰之际彦琮刃之首来献武皇甚奇之。 袁建丰自武皇破黄巢时得於华阴年方九岁爱其精神爽俊俾收养之渐长列於左右复习骑射补铁林都虞侯从破州王行瑜以功迁左亲骑军使转突骑指挥使从庄宗解围上党破柏乡阵累功加右仆射左厢马军指挥使明宗为内衙指挥使建丰为副北讨刘守光常身先士伍转都教练使权蕃汉副总管庄宗入邺以心腹能选为魏府都巡捡使破刘下卫磁三郡有功加检校司空授州刺史於临西败梁将王迁数千人生获将领七十馀人俄拜相州刺史徵赴河上预战於柳陂建丰领相州军士行营在外委州事於小人失於抚驭指挥使孟守谦据城以叛建丰引兵讨平之改隰州刺史。 夏鲁奇字邦杰青州人也。初事宣武军为军校与主将不协遂归於庄宗以为护衙指挥从周德威攻幽州燕将有单廷元行钦时称骁勇鲁奇与之斗两不能解将士皆释兵从观幽州平鲁奇功居多梁将刘在洹水庄宗深入致师设伏於魏县西南葭芦中庄宗不满千骑汴人伏兵万馀大讠而起围庄宗数重鲁奇遂与玉门关乌德儿等夺命决战自午至申俄而李存审兵至方解鲁奇持枪携剑独卫庄宗手杀百馀人乌德儿等披擒鲁奇伤痍遍体自是庄宗尤怜之历磁州刺史中都之战汴人大败鲁奇见王彦章识之单骑追及枪拟其颈彦章顾曰:尔非余故人乎!即擒之以献庄宗壮之赏绢千疋梁平授郑州防御使四年授河阳节度使。 张廷裕代北人也。幼事武皇於云 中从平黄巢讨王行瑜自行间渐为小将庄宗定魏补天雄军左厢马步都虞侯历蔚慈隰三州刺史。 康义诚字信臣代北三部落人也。少以骑射事武皇从庄宗入魏博补突骑军使累迁本军都指挥使。 索自通字得之太原清源人也。自通少能骑射尝於山墅射猎庄宗镇太原时遇之於野讯其姓名即补右番厅直军使後因从猎射中走鹿转指挥使佐周德威攻燕军於涿州擒燕将郭在均从庄宗定魏博改突骑指挥使明宗即位自随驾左右厢马军都指挥使授忻州刺史岁馀召还後典禁兵领韶州刺史汉史弘肇郑州荥泽人也。弘肇少游侠无行拳勇健步日行三百里走及奔马梁末每七户出一兵弘肇在籍中後隶本州开道都入禁军常在晋祖麾下遂留为亲从及践祚用为控鹤偏将高祖镇太原奏请从行用为牙队大将後起置武节左右指挥以弘肇为都将代州王晖叛以城归契丹弘肇征之身先士卒一鼓而拔加检校太保领雷州刺史汉国建王守恩以上党来附虏主命大将耿崇美率众上太行欲取上党高祖命弘肇率军应接守恩军至潞州契丹退去翟令奇以泽州迎降会河阳武行德遣人迎弘肇遂率众南下与行德合故高祖繇蒲陕赴雒如归弘肇前锋之功也。 周何福进汉高祖乾中为曹州防御使时太祖出镇於邺将谋北伐奏以福进自随及太祖入平内难以辅佐功拜忠武军节度使。 ●卷三百四十八 ○将帅部 立功 夫受命於朝受於社推毂以遣凿门而出衽金革而不厌听鼙鼓而忘身者将帅之事也。盖五材并设未尝去兵四征弗庭,於是用武自三五之世乃有威让之训原野之罚焉春秋战国革车交骛故其握戎著攻城略地之绩成斩将搴旗之效者比比有之楚汉竞逐勋策可举繇是之後或内平乱略外攘夷寇奉辞以讨有罪励兵而翦敌乃能戡夷凶鬼谧清边圉卤获之数无等追北之威靡亢辟疆以益地平国而吊民纪功於竹帛称伐於钟鼎斯所谓折冲之虎臣殿邦之良帅者也。 孙武为吴将西破强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 司马穰苴为齐景公将军将兵燕晋之师晋师闻之为罢去燕师闻之度水而解,於是追击之遂取所亡邦内故境。 孙膑武之後也。为齐威王师宣王二年与齐将田忌田婴俱伐魏败之马陵虏太子申而杀魏将庞涓。 吴起为鲁将攻齐大破之鲁君疑之谢起起,於是闻魏文侯贤而事之文侯以为将击齐拔五城。 赵奢为赵将秦伐韩军於阏与赵王令赵奢将救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 李牧为赵将居代雁门大破杀匈奴十馀万骑灭(都甘切)褴(路谈反徐广曰:一作临崔驷。又案如淳曰:胡名也。在代地)破东胡降林胡单于奔走其後十馀岁匈奴不敢近赵边城赵悼襄王元年廉颇既亡入魏赵使李牧攻燕拔武遂方城居二年庞暖破燕军杀剧辛後七年秦破赵杀将扈辄於武遂城斩首十万赵乃以李牧为大将军击秦军於宜安大破秦军走秦将柏封李牧为武安君居三年秦攻番吾李牧击破秦军南距韩魏。 廉颇者为赵将惠文王十六年伐齐大破之取晋阳拜为上卿自邯郸围解五年而燕用栗腹之谋举兵击赵赵使廉颇将大破燕军於高阝杀栗腹遂围燕割五城请和乃听之二十年廉颇东攻齐破其一军居二年廉颇复伐齐几拔之(几邑名也。案赵世家惠文王二十三年廉颇将攻魏之几邑取之而赵世家及年表无伐齐几拔之事实几是邑名属齐或云:属魏耳田丹在齐不得至於拔也。)後三年廉颇攻魏之防陵安阳拔之。 乐毅为燕亚卿昭王使毅约赵惠文王别使连楚魏令赵阎秦(阎进说之意)以伐齐之利诸侯害齐王之骄暴皆争合从与燕伐齐毅还报昭王悉起兵使乐毅为上将军赵惠文王以相国印授毅毅,於是并护赵楚韩魏燕之兵伐齐破之济西诸侯兵罢归而燕军独追至于临淄齐王之败济西亡走保於莒毅独留徇齐齐皆城守毅攻入临淄尽取齐宝财物祭器输之燕昭王大悦亲至济上劳军行赏飨士封毅於昌国号为昌国君,於是昭王收齐卤获以归而使毅复以兵平齐城之不属齐下者毅留徇齐五岁下齐七十馀城皆为郡县以属燕。 秦商鞅孝公时为大良造将兵围魏安邑降之。又袭虏魏公子因攻其军尽破之。 樗里子名疾惠王弟也。惠王八年使将而伐晋曲沃尽出其人取其城地入秦二十五年伐赵虏赵将军。 庄豹拔蔺明年助魏章攻楚败楚将屈丐取汉中地秦封樗里子号为严君。 甘茂惠王时为将佐魏章略定汉中地惠王卒武王立张仪魏章去东之魏蜀侯相壮反秦使甘茂定蜀还而以甘茂为左丞相。 魏冉封穰侯为秦将攻魏魏献河东方四百里拔魏之河内取城大小六十馀昭王三十二年为相国将兵攻魏走芒卯(芒莫卯切卯陌饱切)入北宅三十三年魏背秦与齐从亲秦使穰侯伐魏斩首四万走魏将暴鸢得魏三县明年穰侯与白起客卿胡阳复攻赵韩魏破芒卯於华阳下斩首十万取魏之卷(丘权切)蔡阳长社赵氏观津。 白起人也。昭王十三年为左庶长将而击韩之新城明年为左更攻韩魏於伊阙斩首二十四万。又虏其将公孙喜拔五城起迁为国尉涉河取韩安以东到乾(音干)河(今河东闻喜县北有乾河口因名乾河里但有故沟处无复水也。)明年起为大良造攻魏拔之取城大小六十一明年起与客卿错攻垣城拔之(河东垣县)後五年攻赵拔光狼城後七年攻楚拔鄢邓五城(昭王二十八年)其明年攻楚拔郢烧夷陵遂东至竟陵楚王亡去郢东走徙陈秦以郢为南郡起迁为武安君因取楚定巫黔中郡昭王三十四年攻魏拔华阳走芒卯而虏三晋将斩首十三万与赵将贾偃战沈其卒二万人於河中昭王四十三年攻韩陉城拔五城斩首五万四十四年攻南阳太行道绝之(北南阳河内武是也。)四十五年伐韩之野王降。 秦王为左庶长昭王四十七年秦使(音核)攻韩取上党民走赵赵军长平(在泫氏)以按据上党民四月因攻赵赵使廉颇将赵军士卒犯秦斥兵秦斥兵斩赵裨将茄六月陷赵军取二鄣四尉七月赵军筑垒壁而守之秦。又攻其垒取二尉败其阵夺西垒壁廉颇坚壁以待秦秦数挑战赵军不出赵王数以为让九月赵卒不得食四十六日皆内阴相杀食来攻秦垒欲出为四队四五复之不能出其将军赵括出锐卒自搏战秦军射杀赵括括军败前後斩首虏四十五万人赵人大震四十八年十月秦复定上党郡秦分军为二王攻皮牢拔之司马梗定太原。 王翦为秦将始皇十一年翦将攻赵阏与破之拔九城十八年攻赵岁馀遂扌友赵赵王降尽定赵地为郡明年燕使荆轲为贼於秦秦王使王翦攻燕燕王喜走辽东翦遂定燕蓟而还翦後将六十万人击荆大破荆军至蕲南杀其将军项燕荆兵遂败走秦因乘胜略定荆地城邑岁馀虏荆王负刍竟平荆地为郡县因南征百越之君。 翦子贲为秦将击荆(秦讳楚故云:荆)荆兵败还击魏魏王降遂定魏地後与李信破定燕齐地始皇二十六年尽并天下王氏蒙氏功为多名施於後世。 蒙骜为上卿庄襄王元年为秦将伐韩取成皋荥阳作置三川郡二年攻赵取三十七城始皇三年蒙骜攻韩取十三城攻魏取二十城作置东郡。 骜子武始皇二十三年为秦裨将军与王翦攻楚大破之杀项燕二十四年攻楚虏楚。 武子恬因家世得为秦将始皇二十六年攻齐大破之拜为内史秦已并天下乃使蒙恬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险制塞起临洮(属山西)至辽东延袤万馀里,於是渡河至阳山(五原西安阳县北有阴山阴山在河内阳山在河北)。 李信为将尝以兵千人逐燕太子丹於衍水中卒破得丹。 汉周勃高帝六年以将军从击燕王臧荼破之易下(今易县臣钦。若等曰:勃汉五年以前从攻项籍并具将帅佐命门韩彭英卢皆放此)所将卒当驰道为多(当高祖所行之前)七年以将军从高帝击韩王信於代降下霍人以前至武泉(县属云 中)击胡骑破之武泉北转攻信军铜破之还降太原六城击韩信胡骑晋阳下破之下晋阳复击信军於{沙石}石(地名{沙石}音沙)破之追北八十里还攻楼烦三城因击胡骑平城下所将卒当驰道为多十年以太尉击陈屠马邑将卒斩将军乘(去声)马(姓乘马名也。)转击韩王信陈赵利军於楼烦破之得将宋最雁门守[C103]([C103]音下顿切雁门守之名)因转攻得云 中守丞相箕肄将军勋(古速字肄音离二切勋者亦将之名)定雁门郡十七县云 中郡十二县因复击灵丘破之斩得丞相程纵将军陈武都尉高肆定代郡九县十三年燕王卢绾反勃以相国代樊哙将击下蓟(音计幽州县名)得绾大将丞相偃守陉(音刑卢绾郡守陉其名也。)太尉弱御史大夫施屠浑都(姓施屠名浑都浑音胡昆切)破绾军上阑後击绾军沮阳(沮音阻县名属上谷。)追至长城定上谷十二县右北平十六县辽东二十九县渔阳二十二县最从高帝得相国一人(最者凡也。扌言其攻战克获之数)丞相二人将军二千石各三人别破军二下城三定郡五县七十九得丞相大将各一人。 樊哙高帝六年以将军从攻臧荼於燕虏荼定燕地七年以将军从攻韩王信於代自霍人以往至云 中与绛侯(周勃)共定之十年击陈与曼丘臣军战襄国破柏人先登降之定清河恒山凡二十七县残东垣(残谓多杀伤也。)迁为左丞相破得綦母卯尹潘军於无终广昌(姓綦母名卯綦音其人姓名)破别将胡人王黄军於代南因击韩王信军於参合所将卒斩信击胡骑横谷斩将军赵既虏代丞相冯梁守孙奋大将军王黄将军太卜太仆解福等十人与诸将共定代乡邑七十三後燕王卢绾反哙以相国击绾破其丞相抵蓟南(抵丁礼切至也。一说抵者其丞相之名也。)定燕县十八乡邑五十一哙从高帝斩首百七十六级虏二百八十八人别破军七下城五定郡六县五十二得丞相一人将军十三人二千石以下至三百石十二人。 郦商高帝六年以将军从击臧荼战龙脱(地名)破荼军易下敌迁为右丞相别定上谷因攻代受赵相国印与纟侯等定代郡雁门得代丞相程纵守相郭同(守相谓为相而居守者)将军以下至六百石十九人後以右丞相击残东垣。又从击黥布攻其前垣(谓攻其壁垒之前垣)陷两阵得以破布军凡别破军三降定郡六县七十三得丞相守相大将军各一人小将二人二千石以下至六百石十九人。 夏侯婴高帝七年以太仆从击韩王信军胡骑晋阳大破之。又从击胡骑句注北大破之。又击胡骑平城南三陷陈功为多从击陈黥布陷陈敌。 灌婴高帝七年以车骑将军从击韩王信於代至马邑别降楼烦以北六县斩代左相破胡骑将於武泉北复从击信胡骑晋阳下所将卒斩胡白题将一人(胡名也。)。又从击陈别攻丞相侯敞军曲逆下破之卒斩敞及特将五人(卒谓所将之卒特独也。各独为也。)降曲逆卢奴上曲阳安国安平攻下东垣黥布反以车骑将军先出攻布别将於相破之斩亚将楼烦将三人。又进击破布上柱国及大司马军。又进破布别将肥铢婴身生得左司马一人所将卒斩其小将十人追北至淮上凡从所得二千石二人别破军十六降城四十六定国一郡二县五十二得将军二人柱国相各一人二千石十人。 靳歙(音翕)高帝七年以骑都尉从击韩王信於平城下还军东垣有功迁为车骑将军并将梁赵齐燕楚车骑别击陈丞相敞破之(侯敞)因降曲逆从击黥布有功凡斩首九十级虏一百三十二人破别军十四降城五十九定郡国各一县二十二得王柱国各一人二千石以下至五百石三十九人。 郭蒙为将军高帝十年代相国陈反帝在邯郸将侯敞将万馀人游行王黄将骑千馀军曲逆张春将卒万馀人渡河攻聊城蒙与齐将击大破之。 周亚夫景帝三年以中尉为太尉东击吴楚会兵荥阳(会集也。)吴方攻梁亚夫东北走昌邑(走音奏)使轻骑兵弓高侯等绝吴楚兵後食道吴楚既饿乃引而去亚夫出精兵追击大破吴王濞(音匹备切)吴王濞弃其军与壮士数千人亡走保於江南丹徒汉兵因乘胜遂尽虏之降其兵月馀越人斩吴王头以告凡相守攻三月而吴楚破平是时栾布卫绾程嘉公孙浑邪(浑音胡温切邪音嗟以切)苏息直不疑皆以将军击吴楚有功封侯。 卫青武帝元光六年以车骑将军击匈奴出上谷至笼城(笼读与龙同)斩首虏数百赐爵关内侯元朔元年秋复将三万骑出雁门斩首虏数千明年复出云 中西至高阙(高阙山名一曰塞名在朔方之北)遂至于陇西捕首虏数千畜百馀万走白羊楼烦王遂取河南地为朔方郡(当北地之北黄河之南也。)以三千八百户封青为长平侯五年春令青将三万骑出高阙卫尉苏建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弩将军(沮音子余)太仆公孙贺为骑将军代相李蔡为轻车将军皆领属车骑将军俱出朔方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为将军俱出右北平匈奴右贤王当青等兵以为汉兵不能至此饮醉汉兵夜至围右贤王右贤王惊夜逃独与其爱妾一人骑数百驰溃围北去汉轻骑校尉郭成等追数百里弗得得右贤裨王十馀人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于是引兵而还至塞天子使使者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青为大将军诸将皆以兵属立号而归明年春青以大将军出定襄合骑侯公孙敖为中将军太仆公孙贺为左将军翕侯赵信为前将军卫尉苏建为右将军郎中令李广为後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弩将军咸属大将军斩首数千级而还月馀悉复出定襄斩首虏万馀人是岁赵信奔降单于元狩四年帝与诸将议曰:翕侯赵信为单于画计常以为汉兵不能度幕轻留今大发卒其势必得所欲乃令青与骠骑将军霍去病(骠音频妙切)各五万骑步兵转者踵军数十万(转者谓运转车也。踵接也。)而敢力战深入之士皆属去病去病始为出定襄当单于捕虏虏言单于东乃更令去病出代郡令青出定襄郎中令李广为前将军太仆公孙贺为左将军主爵赵食其为右将军(食音异其音基)平阳侯曹襄为後将军皆属大将军赵信为单于谋曰:汉兵即度幕人马罢(罢读曰疲)匈奴可坐收虏耳乃悉远北其辎重皆以精兵待幕北而直青军出塞千馀里(直读曰值)见单于兵陈而待,於是青令武刚车自环为营而纵五千骑往当匈奴匈奴亦从万骑会日。且入而大风起沙砾击面两军不相见汉益纵左右翼绕单于单于视汉兵多而士马尚︹战而匈奴不利薄暮单于遂乘六壮骑可数百直冒汉围西北驰去(冒犯也。音莫克切)昏汉匈奴相纷杀伤大当汉军左校捕虏言单于未昏而去汉军因发轻骑夜追之青因随其後匈奴兵亦散走会明行二百馀里不得单于颇捕斩首虏万馀级遂至颜山赵信城(赵信降匈奴匈奴为筑城居之)得匈奴积粟食军(食音嗣)军留一日而还悉烧其城馀粟以归青军入塞凡斩首虏万九千级青凡七出击匈奴斩捕首虏五万馀级一与单于战收河南地置朔方郡其裨将及校尉侯者九人护军都尉公孙敖为合骑侯都尉韩说龙颇侯骑将军公孙贺南侯(亦作卯音普教切)轻车将军李蔡乐安侯校尉李朔陟轵侯赵不虞随成侯公孙戎奴从平侯张骞博望侯上谷太守郝贤众利侯将军李沮李息及校尉豆如意中郎将绾皆有功赐爵关内侯。 霍去病为票姚校尉(票姚音飘摇一说票音颇妙切姚音羊召切)再从大将军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将军数百里斩首捕虏二千二十八级得相国当户斩单于大父行籍。若侯产(籍。若胡侯也。产名也。此人单于祖父之行也。行音胡良切)捕季父罗姑比再冠军(罗姑名也。亦单于之季父也。比音频寐切)乃以二千五百户封去病为冠军侯元狩三年春以去病为骠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过马耆山千馀里得胡首虏八千馀级得休屠王祭天金人(匈奴祭天处本在栗阳甘泉山下秦击夺其地後徙之休屠王右地故休屠有祭天金人象也。作金人以为天神之主而祭之今佛像是其遗法)其夏骠骑将军复与合骑侯数万骑出陇西北地二千里过居延祁连山得胡首虏三万馀级裨小王以下十馀人其後匈奴浑邪王休屠王欲降汉武帝恐其诈乃令去病将兵往迎之去病将兵渡河浑邪裨王见汉兵多不欲降颇遁去去病驰入与浑邪王相见斩其欲亡者八千人先遣浑邪王诣行在去病尽将其众渡河众号十万乃分处降者於边五郡故塞外而皆在河南因其故俗为属国乃以千七百户益封去病四年大将军卫青出定襄去病出代右北平二千馀里直左方兵(直当也。)所斩捕功多於青以五千八百户封去病去病凡六出击匈奴其四出以将军(再出为票姚校尉也。)斩首虏十一万馀级浑邪王以众降数万开西河酒泉之地西方益少胡寇其校吏司马赵破奴封从票侯校尉高不识宜寇侯仆多渠侯(音许韦切)右北平太守路博德邳离侯北地都尉卫山义阳侯匈奴归义复陆支(复音芳日切。)杜侯伊即干(音。若言切)众利侯。 赵食其以主爵都尉从大将军斩首六百六十级元狩三年赐爵关内侯。 杨仆元鼎五年秋以主爵都尉为楼船将军与伏波将军邳离侯路博德平南粤楼船将军出豫章下横浦将精卒先陷寻破石门得粤船粟因推而前挫粤锋以粤数万人待伏波将军伏波将军将罪人道远後期与楼船会乃有千馀人遂俱进楼船居前至番禺粤王建德与其相吕嘉皆城守楼烦自择便处居东南面伏波居西北面会暮楼船攻败粤人纵火烧城迟旦城中皆降伏波吕嘉建德以夜与其属数百人亡入海伏波。又问降者知嘉所之遣人追故骑校司马苏弘得建德粤郎都稽得嘉(中所置也。稽音鸡)南粤平伏波将军益封楼船将军以摧锋陷坚为将梁侯。又封苏弘为海常侯。 韩说(音悦)元鼎六年秋以待诏为横海将军与楼船将军杨仆中尉王温舒平东粤说出句章(会稽之县)浮海从东方往仆出武林温舒出梅岭元封元年冬咸入东粤自兵未往故粤衍侯吴阳前在汉汉使归谕东粤王馀善不听及横海军至阳以其邑七百人反攻粤军於汉阳及故粤建成侯敖与繇王居股谋俱杀粤王馀善以其众越降横海将军为案道侯校尉刘福为缭侯(缭音辽音婴)。 李广利太初四年为贰师将军击大宛宛兵迎击汉兵汉兵射败之宛兵入保其城攻之四十馀日宛贵人杀其王母寡(母寡宛王名杀汉使者故诛之)乃出其马令汉自择汉军取其善马数十匹中马以下牝牡三千馀匹而立宛贵人故时遇汉善者名昧蔡为宛王(昧音未蔡音干曷切)贰师将军之东出(谓旋军东出)所过小国闻宛破皆使其子弟从入贡献因为质焉封广利为海西侯食邑八千户初贰师起敦煌为人多道上国不能食(起发也。道上国近道诸国也。食读曰饣人)分为数军从南北道校尉王申生故鸿胪充国等千馀人别至郁成城守不肯给食申生去大军二百里负而轻之(负恃也。持大军之威而轻敌人)攻郁成急郁成窥知申生军少晨用三千人攻杀申生等数人脱亡走贰师(走音奏)贰师令搜粟都尉上官桀往攻破郁成郁成降其王亡走康居桀追至康居康居闻汉已破宛出郁成王与桀桀令四骑士缚守诣大将军(时多利将故谓二师为大将军)上わ骑士赵弟拔剑击斩郁成王桀等遂追及大将军封赵弟为新侯军正赵始成功最多为光禄大夫上官桀敢深入为少府李哆有计谋为上党太守(哆音昌野切)军官吏为九卿者三人诸侯相郡守二千石百馀人千石以下千馀人。 范明反昭帝元凤三年以中郎将为度辽将军将二万骑出辽东击乌桓斩首六千馀级获三王首还封为平陵侯赵充国昭帝时以大将军护军都尉将兵击武都反氐(音丁奚切)定之还为水衡都尉击匈奴获西祁王(匈奴王也。)宣帝本始中为蒲类将军征匈奴斩虏数百级神爵元年先零诸羌反充国以後将军引兵至先零所在虏久屯聚解弛(解亭解弛放也。)望见大军弃车重欲度湟水(重音直用切)道厄狭充国徐行驱之虏赴水溺死者数百降及斩首五百馀人卤马牛羊十万馀头车四千馀两(音谅)。又与︹弩将军许寿击西羌充国所降复将五千馀人。 常惠本始二年以光禄大夫使乌孙公主及昆弥皆遣使因惠言匈奴连发大兵击乌孙取车延恶师地收其人民去使使胁求公主欲隔绝汉昆弥发国半精兵自给人马五万骑尽力击匈奴唯天子出兵以救公主昆弥,於是汉大发十五万骑五将军分道出(五将军谓祁连将军田广明蒲类将军赵充国武牙将军田顺度辽将军范明友前将军韩增,)以惠为校尉持节护乌孙兵昆弥自将翕侯以下五万馀骑(翕即翕字也。翕侯乌孙官号也。)从西方入至右谷蠡庭(谷音鹿蠡音黎)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匈奴女号。若言公主也。行胡浪切)名王骑将以下三万九千人得马牛驴羸橐佗五万馀匹羊六十馀万头乌孙皆自取卤获。 陈汤为西城副校尉与都护甘延寿破郅支单于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馀人。 段会宗成帝时为左曹中郎将乌孙小昆弥末振将(其名也。)杀大昆弥会病死汉恨诛不加元延中遣会宗发戊已校尉诸国兵即诛末振将太子番丘会宗恐大兵入乌孙惊番丘亡逃不可得即留所发兵垫娄地选精兵三千弩径至昆弥所在召番丘责以末振将骨肉相杀杀汉公主子孙未伏诛而死使者受诏诛番丘即手剑击杀番丘官属以下惊恐驰归天子赐会宗爵关内侯。 後汉邓禹光武建武元年以大司徒与积弩将军冯骁骑将军樊崇车骑将军宗歆建威将军邓寻赤眉将军耿军师将军左于西讨赤眉既渡汾阴河入夏阳更始中郎将左辅都尉公乘歙引其众十万与左冯翊兵共拒禹於卫禹复破走之。 冯异建武二年以孟津将军引击阳翟贼严终赵根破之时赤眉延岑暴乱三辅郡县大姓各拥兵众大司徒邓禹不能定乃遣异代禹讨之所至皆布威信弘农群盗称将军者十馀辈皆弃众降异异与赤眉遇于华阴相拒六十馀日战数十合降其将刘始王宣等凡五千馀人三年春拜异为征西大将军破赤眉於崤底降男女八万人馀众尚十馀万东走宜阳时延岑据蓝田王歆据下わ芳丹据新丰(芳作茅)蒋震据霸陵张邯据长安公孙守据长陵杨周据谷口吕有据陈仓角闳据骆盖延据任良据汝各称将军拥兵多者万馀少者数千人转相攻击异。且战。且行屯军上林苑中延岑既破赤眉自称武安王拜置牧守欲据关中引张邯任良共攻异异击破之斩首千馀级诸营保守附岑者皆来降归异岑走攻析异遣复汉将军邓晔辅汉将军于匡要击岑大破之降其将苏臣等八千馀人岑遂自武关走南阳异乃稍诛击豪杰不从令者褒赏降附有功劳者悉遣其渠帅诣京师散其众归本业威行关中唯吕有张邯蒋震遣使降蜀其馀悉平明年公孙述遣将程焉将数万人就吕鲔出屯陈仓异与右扶风赵匡迎击大破之焉退走汉川异追战於箕谷复破吕鲔营保降者甚众其後蜀复数遣将间出异辄挫之六年朝京师是时诸将上陇为隗嚣所败乃诏异军邑未及至隗嚣乘胜使其将王元行巡将二万馀人下陇因分遣巡取邑异即驰兵乘其不意卒击鼓建旗而出巡军惊乱奔走追击数十里大破之征虏将军祭遵亦破王元於,於是使异进军义渠(北地县名)并领北地太守事青山胡率万馀人降异异。又击卢芳将贾览匈奴日逐王破之上郡安定皆降异复领安定太守事九年春祭遵卒诏异守征虏将军并将其营及隗嚣死其将王元周宗等复立嚣子纯犹扌兵据冀公孙述遣将赵匡等救之帝复令异行天水太守事攻匡等。且一年皆斩之。 岑彭建武二年行大将军事击荆州下叶等十馀城是时南方尤乱南郡人秦丰据黎邱自称楚黎王略十有二县董起堵乡许邯起杏(南阳复阳县有杏)。又更始诸将各拥兵据南阳诸城彭破杏降邯迁征南大将军三年夏光武自将南征至叶董别将数千人遮道车骑不可得前彭奔击大破之车驾既还令彭率傅俊臧宫刘宏等三万馀人南击秦丰拔黄邮丰与其大将蔡宏拒彭等於邓数月不得进帝怪以让彭彭惧,於是夜勒聚兵马申令军中使明旦西击山都乃缓所获虏令得逃亡归以告丰丰即悉其军西邀彭彭乃潜兵渡沔水击其将张杨於阿头山大破之从川谷间伐木开道直袭黎邱击破诸屯兵丰闻大惊驰归救之彭与诸将依东山为营丰与蔡宏夜攻彭彭豫为之备出兵逆击之丰败走追斩蔡宏更封彭为舞阴侯秦丰相赵京举宜城降拜为成汉将军与彭共围丰於黎邱时田戎拥众夷陵(东观记曰:田戎西平人与同郡人陈义客夷陵为群盗更始元年义戎将兵陷夷陵义自称黎邱大将军戎自称扫地大将军襄阳耆旧记曰:戎号周成王义称临江王)闻秦丰被围惧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谏戎曰:今四方豪杰各据郡国雒阳地如掌耳不如按甲以观其变戎曰:以秦王之︹犹为征南所围岂况吾邪降计决矣。四年春戎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将兵沿江溯沔止黎邱刻期日当降而辛臣於後盗戎珍宝从间道先降於彭而以书招戎戎疑必卖已遂不敢降而反与秦丰合彭出兵攻戎数月大破之其大将伍公诣彭降戎亡归夷陵帝幸黎邱劳军封彭吏士有功者百馀人彭攻秦丰三岁斩首九万馀级丰馀兵裁千人。又城中食。且尽帝以丰转弱令朱代彭守之使彭与傅俊南击田戎大破之遂拔夷陵追至秭归戎与数十骑亡入蜀尽获其妻子士众数万人十一年春彭与大司马吴汉及诛虏将军刘隆辅威将军臧宫骁骑将军刘歆发南阳武陵南郡兵。又发桂阳零陵长沙委输棹卒凡六万馀人(棹卒持棹行船者一作棹音直教切)骑五千匹皆会荆门吴汉以三郡棹卒多费粮欲罢之彭以为蜀兵盛不可遣上书言状帝报彭曰:大司马习用步骑不晓水战荆门之事一繇征南公为重而已彭乃令军中募攻浮桥先登者上赏,於是偏将军鲁奇应募而前时天风狂急彭奇船逆流而上直冲浮桥而攒柱钩不得去奇等乘势殊死战因飞炬焚之风怒火盛桥楼摧烧彭复悉军顺风并进所向无前蜀兵大乱溺死者数千人斩任满生获程而田戎亡保江州彭上刘隆为南郡太守自率臧宫刘歆长驱入江关令军中无得虏掠所过百姓皆奉牛酒迎劳彭见诸耆老为言大汉哀愍巴蜀久见虏役故兴师远伐以讨有罪为人除害让不受其牛酒百姓皆大悦争开门降诏彭守益州牧所下郡辄行太守事彭到江州以田戎食多难卒扌友留冯骏守之自引兵乘利直指垫江攻破平曲收其米数十万石公孙述使其将延岑吕有王元及其弟恢悉兵拒广汉及资中。又遣将侯丹率二万馀人拒黄石彭乃多张疑兵使护军杨翕与臧宫拒延岑等自分兵浮江下还江州溯都江而上袭击侯丹大破之因晨夜倍道兼行二千馀里径拔武阳使精骑驰广都去成都数十里势。若风雨所至皆奔散。 贾复建武元年以执金吾先渡河攻更始将朱有於雒阳与白虎公陈侨战连破降之二年与骑都尉阴识骁骑将军刘植南度五社津击更始郾王尹尊连破之月馀尊降尽定其地引东击更始淮阳太守暴汜汜降属郡悉定其秋南击召陵新息平定之明年春迁左将军别击赤眉於新城渑池间连破之。 吴汉为大司马以建武二年率大司空王梁建义大将军朱大将军杜茂执金吾贾复扬化将军坚镡偏将军王霸骑都尉刘隆马武阴识共击檀乡贼於邺东漳水上大破之降者十馀万人复率诸将击邺西山贼黎伯卿等及河内武悉破诸屯聚复进兵南阳击宛涅阳郦穰新野诸城皆下之引兵南与秦丰战黄邮水上破之。又与偏将军冯异击昌城五楼贼张文等。又攻铜马五幡於新安皆破之明年春率建威大将军耿虎牙大将军盖延击青犊於轵西大破降之明年。又率陈俊及前将军王梁击五校贼於临平追至东郡箕山大破之北击清河长直及平原五里贼皆平之(长直一作长植在河南不得言北击当是贼号或地名也。)时鬲县五姓共逐守长据城而反(鬲音革县名属平原郡五姓盖当土︹宗豪右也。)汉大破其众因追讨馀党至无盐(县名属东平)进击勃海皆平之。又从征董宪围朐城明年春扌友朐斩宪东方悉定十一年春率征南大将军岑彭等伐公孙述及彭破荆门长驱入江关汉留夷陵装露桡船(短楫也。)将南阳兵及弛刑募士三万人溯江而上会岑彭为刺客所杀汉并将其军十二年春与公孙述将魏党公孙永战於鱼涪津大破之十五年复率扬武将军马成捕虏将军马武北击匈奴徙雁门代郡上谷吏人六万馀口置居庸常关以东十八年蜀郡守将史歆反於成都自称大司马攻太守张穆穆逾城走广都歆遂移檄郡县而宕渠杨伟朐聪徐容等起兵各数千人以应之帝以歆昔为岑彭护军晓习兵事故遣汉率刘尚及大中大夫臧宫将万馀人讨之汉入武都乃发广汉巴蜀三郡兵围成都百馀日城破诛歆等汉乃乘桴沿江下巴郡杨伟徐容等惶恐解散汉诛其渠帅二百馀人徙其党与数百家於南郡而还。 盖延建武二年以虎牙将军南击敖仓转攻酸枣封丘皆扌友其夏督驸马都尉马武骑都尉刘隆护军都尉马成偏将军王霸等南伐刘永先攻扌友襄邑进取麻乡(县名故城在今砀山县东北)遂围刘永於淮阳数月尽收野麦夜梯其城入永惊惧引兵走出东门延追击大破之永弃军走谯延进攻扌友薛斩其鲁郡太守而彭城扶阳杼秋萧皆降。又破永沛郡太守斩之永将苏茂佼︹周建等三万馀人共攻延延与战於沛西大破之永军乱遁没溺死者大半永弃城走湖陵苏茂奔广乐延遂定沛楚临淮三年睢阳复反城迎刘永延复率诸将围之百日收其野永乏食突走延追击尽得辎重永为其将所杀永弟防举城降四年春延。又击苏茂周建於蕲进与董宪战留下皆破之因率平敌将军庞萌攻西防拔之复追败周建苏茂於彭城茂建亡奔後从征董宪於昌虑皆破平之六年春遣屯长安九年隗嚣死延西击街泉略阳清水诸屯聚皆定。 陈俊建武五年以琅邪太守行大将军事将兵击董宪於赣榆(赣榆县名属东海郡赣音贡)进破朐贼孙阳平之八年张步畔还琅邪俊追讨斩之帝美其功诏俊得专征青徐。 臧宫为骑都尉建武二年将突骑与征虏将军祭遵击更始将左防韦颜於沮阳(韦一作韩)郦悉降之三年将兵徇江夏击代乡锺武竹里皆下之光武使大中大夫持节拜宫为辅威将军七年击梁郡济阴皆平之十一年与诸将伐公孙述军至平阳乡蜀将王元举众降进扌友绵竹破涪城斩公孙述弟恢复攻繁郫前後收得节五印绶千八百是时大司马吴汉亦乘胜进营逼成都宫连屠大城兵马旌旗甚盛乃乘兵入小雒郭门历成都城下至吴汉营饮酒高会汉见之甚欢谓宫曰:将军向者经虏城下震扬威灵风行电然穷寇难量还营愿从他道矣。宫不从复路而归贼亦不敢近之进军咸门与吴汉并灭公孙述。 ●卷三百四十九 ○将帅部 立功第二 後汉耿建武初以建威大将军与骠骑大将军景丹︹弩将军陈俊攻厌新贼於敖仓皆破降之三年延岑自武关出攻南阳下数城穰人杜弘率其众以从岑与岑等战於穰大破之斩首三千馀级生获其将士五千馀人得印绶三百杜弘降岑与数骑遁走东阳四年与建义大将军朱汉忠将军王常等击望都故安西山贼十馀营皆破之五年与大司马吴汉击富平获索贼於平原大破之降者四万馀人因诏进讨张步悉收集降卒结部曲置将吏率骑都尉刘歆泰山太守陈俊引兵而东从朝阳桥济河以度(朝阳县名属济南郡)攻祝阿临淄皆拔之令军中毋得妄掠剧下须张步至乃取之以激怒步步闻大笑曰:以尤来大枪十馀万众吾皆即其营而破之今大耿兵少於彼。又皆疲劳何足摧乎!乃与三弟蓝弘寿及故大枪渠帅董异等兵号二十万至临淄大城东将攻先出淄水上与董异遇突骑欲纵恐挫其锋令步不敢进故示弱以盛其气乃引归小城陈兵於内步气盛直攻营与刘歆等合战升王宫瑰台望之(临淄本齐国所都即齐王宫中有瑰台也。)视歆等锋交乃自出精兵以横突步陈城下大破之飞矢中股以佩刀截之左右无知者至暮罢明旦复勒兵出大战自旦及昏复大破之杀伤无数城中沟堑皆满知步困将退豫置左右翼为伏以待之(两旁伏兵如鸟之翼)人定时步果引去伏兵起纵击追至钜膦水上(钜米水名一名巨洋水在今青州寿光县西)八九十里僵尸相属收得辎重二千馀两步还剧兄弟各分兵散去後数日车驾至临淄自劳军因复追步步奔平寿乃肉袒负斧於军门传步诣行在所而勒兵入据其城树十二郡旗鼓令步兵各以郡人诣旗下众尚十馀万辎重七千馀两皆罢遣归乡里复引兵至城阳降五校馀党齐地悉平振旅还京师六年西拒隗嚣屯兵於漆八年从上陇明年与中郎将来歙分部徇安定北地诸营堡皆下之凡所平郡四十六屠城三百未尝挫折。 姚期建武元年以魏郡太守行大将军事击更始将卓京於邺城破之斩首六百馀级京亡入山追斩其将校数十人获京妻子进击檀乡五校贼於繁阳内黄复斩数百级。 祭遵建武二年以征虏将军与骠骑将军景丹建义大将军朱汉忠将军王常骑都尉王梁臧宫等入箕关南击弘农厌新柏华蛮中贼(柏华聚名)大破之时新城蛮中山贼张满(新城县名今伊阙县)屯结险隘为人害诏遵攻扌友生获之遵引兵南击邓奉弟终於杜衍破之(杜衍县名属南阳郡)涿郡太守张丰执使者举兵反自称无上大将军与彭宠连兵四年遵与朱及建威大将军耿骁骑将军刘喜俱击之遵兵先至急攻丰丰功曹孟执丰降(音古弘切)诸将皆引还遵受诏屯良乡拒彭宠因遣护军傅玄袭击宠将李豪於潞大破之斩首千馀级相拒岁馀数挫其锋党与多降者及宠死遵进定其地六年春光武遣诸将伐公孙述以遵为前行隗嚣使其将王元拒陇坻遵进击破之追至新关及诸将到与嚣战并败引退下陇乃诏遵军耿军漆征西大将军冯异军邑大司马吴汉等还屯长安自是後遵数挫隗嚣。 耿纯建武四年以东郡太守将兵击更始东平太守范荆荆降进击泰山济南及平原贼皆平之。 朱建武三年以建义大将军击新野随皆平之(随县名属南阳郡故城在今随州随县)延岑自败於穰遂与秦丰将张成合率征虏将军祭遵与战於东阳大破之(东阳聚名在南阳)临阵斩成延岑败走归丰收得印绶九十七进击黄邮降之四年率破奸将军侯进代征南大将军岑彭围秦丰於黎邱破其将张康於蔡阳斩之明年夏城中穷困丰乃将其母妻子九人肉袒降还与骑都尉臧宫会击延岑馀党阴ガ筑阳三县贼悉平之。 景丹建武二年以骠骑大将军与建威大将军耿建义大将军朱执金吾贾复偏将军冯异︹弩将军陈俊左曹王常骑都尉臧宫等从击破五校於[B111]阳降其众五万人。 王梁建武二年以中郎将行执金吾事北守箕关击赤眉别校降之三年春转击五校追至信都赵国破之悉平诸屯聚四年春击肥城文阳拔之(肥城县名属泰山郡文音汶故城在兖州泗水县西)进与骠骑大将军杜茂击佼︹苏茂於楚沛间扌友大梁桑(县名,或曰:城名)而捕虏将军马武偏将军王霸亦分道并进岁馀悉平之。 杜茂建武二年以大将军与中郎将王梁击五校贼於魏郡清河东郡悉平诸营堡降其持节大将三十馀人三郡清静明年以骠骑大将军击沛郡拔芒(聚名芒县名复名临睢)时西防复反迎佼︹五年春率捕虏将军马武进攻西防数月拔之。 马成建武四年以扬武将军督诛虏将军刘隆振威将军宋登射声校尉王常发会稽丹阳九江六安四郡兵击李宪围宪於舒岁馀城中食尽乃攻之遂屠舒斩李宪追击其党与尽平江淮地九年代来歙守中郎将率武威将军刘尚等破河池遂平武都(河池今凤州县一名仇池)。 刘隆建武四年以诛虏将军讨李宪平之十七年以中郎将副伏波将军马援击交趾蛮夷徵侧等隆别於禁口破之(交趾郡{米鹿}泠县有金溪{宀几}相传音讹谓之禁溪侧等所败处也。其地今岑州新昌县也。{米鹿}音麋泠音零)获其帅徵贰(徵侧之妹)斩首千馀级降者二万馀人。 傅俊建武三年以积弩将军与征南大将军岑彭击破秦丰因将兵徇江东杨州悉定。 坚镡建武元年以扬化将军与诸将攻雒阳而朱鲔别将守东城者为反间私约镡晨开上东门(上东门雒阳故城东面北头第一门)镡与建义大将军朱乘朝而入与有大战武库下(雒阳建始殿东有大仓仓东有武库藏兵之所)杀伤甚众至旦食乃罢朱有繇是遂降。又别击内黄平之。 马武建武四年以骑都尉与虎牙将军盖延等讨刘永武别击济阴下成武楚丘拜捕虏将军明年庞萌反攻桃城武先与战破之。 李通建武六年以前将军领破奸将军侯进捕虏将军王霸等十营击汉中贼公孙述遣兵救通等与战於西城破之。 王常建武二年以汉忠将军北击河间渔阳平诸屯聚五年秋攻拔湖陵。又别率骑都尉王霸共平沛郡贼(苗虚也。)七年为横野大将军别击破隗嚣将高峻於朝那(县名属安定郡)嚣遣将遏乌氏常要击破之转降保塞羌诸营壁皆平之九年击内黄贼破之。 来歙建武八年以中郎将与征虏将军祭遵袭隗嚣之略阳遵道病还分精兵随歙合二千馀人伐山开道从番须回中(番音盘番须回中并地名)径至略阳(径直也。)斩隗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及隗嚣平诏歙率征西大将军冯异建威大将军耿虎牙大将军盖延扬武将军马成武威将军刘尚入天水击破公孙述将田赵匡明年攻拔落门隗嚣之党周宗赵恢及天水属县皆降歙。又率盖延刘尚及大中大夫马援等进击羌於金城大破之斩首虏数千人获牛羊万馀头数十万斛。 窦融建武六年以河西大将军率诸郡守将兵入金城初更始时先零羌封何诸种杀金城太守居其郡隗嚣使使赂遗封何与共结盟欲发其众融等因军出进击封何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得牛马羊万头数万斛因并河扬威武(并音蒲浪切)伺候车驾时大兵未进融乃引还。 王霸建武八年以讨虏将军屯函谷关击荥阳中牟盗贼皆平之十年与吴汉等四将军六万人出高柳击贾览诏霸与渔阳太守陈将兵为诸军锋匈奴左南将军将数千骑救览霸等连战於平城下破之追出塞斩首数百级。 张宗为大中大夫建武八年颍川桑中盗贼群起宗将郡兵击定之後青冀盗贼屯聚山泽宗以谒者督诸郡聚名兵讨平之十六年琅邪北海盗贼复起宗督二郡兵讨之乃设方略明购赏皆悉破散,於是沛楚东海临淮群贼惧其威武相捕斩者数千人青徐震忄栗刘尚建武九年以武威将军从征西大将军冯异入天水击公孙述将田等明年与中郎将来歙击羌於金城大破之十八年夷渠帅拣蚕与姑复榆弄栋连然滇池建怜昆明诸种反叛杀长吏益州太守繁胜与战而败退保朱提十九年遣尚发广汉犍为蜀郡人及朱提夷合万三千人击之尚军遂度泸水入益州界群夷闻大兵至皆弃垒奔尚获其羸弱畜二十年进兵与拣蚕等连战数月皆破之明年正月追至不韦斩拣蚕帅凡首虏七千馀人得生口五千七百人马三千匹牛羊三万馀头诸夷悉平。 马援建武十一年以陇西太守发步骑三千人击破先零羌於临洮斩首数百级获牛马羊万馀头守塞诸羌八千馀人诣援降诸种有数万屯聚寇钞拒浩隘援与扬武将军马成击之羌因将其妻子辎重移阻於允吾谷援乃潜行间道掩赴其营羌大惊溃复远徙唐翼谷口援复追讨之羌引精兵聚北山上援陈军向山而分遣数百骑绕袭其後乘夜放火击鼓叫讠虏遂大溃凡斩首千馀级援以兵少不得穷追收其粮畜产而还十三年武都参狼羌与塞外诸种为寇杀长吏援将四千馀人击之至氐道县羌在山援军据便地夺其水草不与战羌遂穷困豪帅数十万户亡出塞诸种万馀人悉降,於是陇右清静十七年交趾女子徵侧及女弟徵贰反攻没其郡九真日南合浦蛮夷皆应之寇略岭外六十馀城侧自立为王,於是玺书拜援伏波将军以扶乐侯刘隆为副督楼船将军段志等南击交趾军至合浦而志病卒诏援并将其兵遂缘海而进随山刊道千馀里(刊除也。)十八年春军至浪泊上与贼战破之斩首数千级降者万馀人援追徵侧等至禁数败之贼遂散去明年正月斩徵侧徵贰传首洛阳。又将楼船大小二千馀艘战士二万馀人进击九真贼徵侧馀党都羊等自无功至居风(无功居风二县并属九真郡居风今爱州)斩获五千馀人峤南悉平(援至交趾立铜柱为汉之极界也。)二十五年春击武陵五溪蛮夷至临乡(属武陵)遇贼攻县援迎击破之斩获二千馀人皆散走入竹林中。 窦固明帝永平十五年以奉车都尉与骑都尉耿忠屯凉州明年固与忠率酒泉敦煌张掖甲卒及卢水羌胡万二千骑出酒泉塞至天山(即祁连山也。在西州交河县东)击呼衍王斩首千馀级呼衍王走追至蒲类海(今名婆悉海在庭州蒲昌县东南)明年复出玉门击西域固遂破白山降车师。 耿秉永平十七年以驸马都尉与奉车都尉窦固合兵万四千骑出白山击车师後王纵兵抄掠斩首数千级收马牛十馀万头後王安得震怖从数百骑出迎秉其前王亦归命遂定车师而还章和二年以征西将军副车骑将军窦宪击北匈奴大破之封美阳侯。 马防为城门校尉章帝建初二年金城陇西保塞羌皆反拜防行车骑将军事以长水校尉耿恭副将北军五校兵及诸郡积射士三万人击之军到冀而羌豪布桥等围南部都尉於临洮防欲救之临洮道险车骑不得方驾防乃别使两司马将数百骑分为前後军去临洮十馀里为大营多树幡帜扬言大兵旦当进羌候见之驰还言汉兵盛不可当明旦遂鼓讠而前羌虏惊走因追击破之斩首虏四千馀人遂解临洮围防开以恩信烧当种皆降唯布桥等三万馀人在临洮西南望曲谷十二月羌。又败耿恭司马及陇西长史於和罗谷死者数百人明年春防遣司马夏骏将五千人从大道向其前潜遣司马马彭将五千人从间道冲其心腹。又令将兵长史李调等将四千人绕其西三道俱击复破之斩获千馀人得牛羊十馀万头羌退走夏骏追之反为所败防乃引兵与战於索西。又破之(索西县名在岷州和政县东亦名临洮东城)布桥迫急将种人万馀降还拜车骑将军。 班超建初八年以将兵长史假鼓吹幢麾镇西域(鼓吹幢麾皆大将所有超非大将故云:假)後四年超发于诸国兵二万五千人击莎车追斩五千馀级大获其马畜财物莎车遂降威震西域永元三年以超为都护六年秋超遂发龟兹鄯善等八国兵合七万人及吏士贾客千四百人讨焉耆焉耆王广尉黎王及北支等三十人诣超降超收广等於陈睦故城斩之传首京师因纵兵钞掠斩首五千馀级获生口万五千人马畜牛羊三十馀万头更立右侯元孟为焉耆王超留焉耆半岁慰抚之,於是西域五十馀国悉皆纳贡内属焉明年封超为定远侯邑千户。 张纡章和元年以陇西太守代傅育为护羌校尉将万人屯临羌是时迷吾既杀傅育狃伏边利复与诸种步骑七千人入金城塞纡遣从事司马防将千馀骑及金城兵会战於大乘谷迷吾兵败走因译使欲降纡纳之遂将众人诣临羌县纡设兵大会施毒酒中羌饮醉纡因自击伏兵起诛杀酋豪八百馀人斩迷吾等五人头以祭育蒙复故兵击在山谷间者斩首四百馀级得生口二千馀人。 窦宪和帝永元元年以车骑将军与执金吾耿秉各将四千骑及南匈奴左谷蠡王师子(师子其名)万骑出朔方鸡鹿塞南单于屯屠河(屯屠河单于名)将万馀骑出满夷谷度辽将军邓鸿(禹少子)及缘边义从羌胡八千骑与左贤王安国万骑出摁阳塞(扌固音固在五原郡)皆会涿邪山宪分遣副校尉阎盘司马耿谭耿夔将左谷蠡王师子右呼衍王须訾等(今呼延姓是其後须訾名也。)精骑万馀与北单于战於稽落山大破之虏众奔溃单于Т走追击诸部遂临私渠北海(匈奴中海名也。)斩名王已下万三千级获生口马牛羊橐驼百馀万头,於是温犊须日逐温吾夫渠王柳等八十一部率众降者前後二十馀万宪与耿秉遂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而还诏拜宪大将军。 耿夔永元三年以大将军左校尉将精骑八百出居延塞直奔北单于庭于金微山斩阏氏名王已下五千馀级单于与数骑脱亡尽获其匈奴珍宝财畜去塞五千馀里而还自汉出师所未尝至也。乃封夔粟邑侯(故城在今同州白水西北)永初三年南单于檀反畔夔以辽东太守率鲜卑及诸郡兵屯雁门与车骑将军何共击之熙推夔为先锋而遣其司马耿溥刘祉将二千人与夔俱进到属国故城单于遣日逐王三千馀人遮汉兵夔自击其左令鲜卑攻其右虏遂败走追斩千馀级杀其名王六人获穹庐车重千馀两马畜生口甚众。 梁忄堇殇帝延平元年以西域副校尉行至河西会西域诸国反叛攻都护任尚於疏勒尚上书求救诏忄堇将河西四郡羌胡五千骑驰赴之忄堇未至而尚已得解会徵尚还以骑都尉禧为都护西域长史赵博为骑都尉禧博守它乾城它乾城小忄堇以为不可固乃谲说龟兹王白霸欲入共保其城白霸许之吏人固谏白霸不听忄堇既入遣将急迎禧博合军八九千人龟兹吏人并叛其王而与温宿姑墨数万兵反共围城忄堇等出战大破之连兵数月胡众败走乘胜追击凡斩首万馀级获生口数千人骆驼畜产数万头龟兹乃定二年春还至敦煌会众羌反叛朝廷大发兵西击之逆诏忄堇留为诸军援忄堇至张掖日勒羌诸种万馀人攻亭候杀略吏人忄堇进兵击大破之乘胜追至昭武虏遂散走其能脱者十二三及至姑臧羌大豪三百馀人诣忄堇降并慰譬遣还故地河西郡复安忄堇受诏当屯金城闻羌转寇三辅迫近园陵即引兵赴击之转战武功美阳关(县名在武功县北)忄堇临阵被创不顾连破走之尽还得所掠生口获马畜财物甚众羌遂奔散朝廷嘉之数玺书劳勉委以西方事令为诸军节度三年诏忄堇行度辽将军事与中郎将庞雍共击匈奴日逐王破之。 邓遵为度辽将军安帝元初六年秋鲜卑人马城塞杀长吏遵发积射士三千人及中郎将马续率南单于与辽西右北平兵马会出塞追击鲜卑大破之获生口及牛羊财物甚众。 马贤为护羌校尉永宁元年上郡沈氐种羌五千馀人复寇张掖贤与战破之斩首千八百级获生口千馀人牛马羊以万数馀虏悉降时当煎种大豪饥五等以贤兵在张掖乃乘虚寇金城贤还军追之出塞斩首数千级而还烧当烧何种闻贤军还率二千馀人复寇张掖杀长吏初饥五同种大豪卢忽忍良等千馀户别留允而首施(首施犹首鼠也。)两端建光元年春贤率兵召卢忽斩之因放兵击其种人首虏二千馀人掠马牛羊十万头忍良等皆亡出塞玺书封贤安亭侯食邑千户阳嘉三年种羌良封等寇陇西汉阳诏拜贤为谒者镇抚诸种校尉马续遣兵击良封斩首千八百级获马牛羊五万馀头良封亲属并诣贤降贤复进击羌。且吕。且吕等率诸种十馀万诣凉州刺史降。 班勇延光二年以西域长史将兵五百人出屯柳中明年正月勇至楼兰以鄯善归附特加三绶而龟兹王白英犹自疑未下勇开以恩信白英乃率姑墨温宿自纟专诣勇降勇因发其兵步骑万馀人到车师王前庭击走匈奴伊蠡王於伊和谷收得前部五千馀人,於是前部始复开通还屯田柳中四年秋勇发敦煌张掖酒泉六千骑及鄯善疏勒车师前部兵击後部王军就(军就名也。)大破之首虏八千馀人马畜五万馀头捕得军就及匈奴持节使者将至索班没处斩之以报其耻(元初六年敦煌太守曹宗遣长史索班将千馀人屯伊吾数月北单于与车师後部攻没班)传首京师永建元年更立後部故王子加特奴为王勇。又使别校诛斩东。且弥王亦更立其种人为王(。且音子佘反),於是车师六国悉平其冬勇发诸国兵击匈奴呼衍王呼衍王亡走其众二万馀人皆降捕得单于从兄勇使加特奴手斩之以结车师匈奴之隙北单于自将万馀骑入後部至金。且谷勇使假司马曹俊驰救之单于引去俊追斩其贵人骨都侯,於是呼衍王遂徙居枯梧河上是後车师无复虏迹城郭皆安。 耿{曰华}为乌桓校尉顺帝永建二年辽东鲜卑六千馀骑寇辽东玄菟{曰华}发缘边诸郡兵及乌桓率众王出塞击之斩首数百级大获其生口牛马什物鲜卑乃率种众三万人诣辽东乞降。 张奂桓帝永寿元年为属国都尉初到职而南匈奴左台耆。且渠伯德等七千馀人寇美稷东羌复举种应之奂进屯长城收集兵士遣将王卫招诱东羌据龟兹共击等连战破之伯德惶恐将其众降郡界以宁延熹元年鲜卑寇边奂率南单于击之斩首数百级後为度辽将军数载间幽并清静九年春徵拜大司农鲜卑闻奂去遂招结南匈奴乌桓数道入塞或五六千骑或三四千骑寇掠缘边九郡杀略百姓秋鲜卑复率八九千骑入塞诱引东羌与共盟诅,於是上郡沈氐安定先零诸种共寇武威张掖缘边大被其毒朝廷以为忧复拜奂为护匈奴中郎将以九卿秩督幽并凉三州及度辽乌桓二营(明帝置度辽将军屯五原曼柏县汉官仪乌桓校尉屯上谷甯县。故曰:二营)兼察刺史二千石能否赏赐甚厚匈奴乌桓闻奂至因相率还降凡二十万口奂但诛其首恶馀皆慰纳之唯鲜卑出塞去永康元年春东羌先零五六千骑寇关中围衤殳礻羽掠云 阳夏复攻没两营杀千馀人冬羌岸尾麾{敝虫}等({敝虫}音必薛反)胁同种复钞三辅奂遣司马尹端董卓并击大破之斩其酋豪首虏万馀人三州清定。 段字纪明永寿二年以中郎将击琅邪贼东郭窦公孙举等三万人大破斩之获首万馀级馀党皆降散封纪明为列侯延熹二年迁护羌校尉会烧当烧何当煎勒姐等八种羌(姐紫。且反)寇陇西金城塞纪明将兵及湟中义从羌万二千骑出湟谷击破之追讨南渡河使军吏田晏夏育募先登悬索相引复战於罗亭大破之斩其酋豪以下二千级获生口万馀人虏皆奔走明年春馀羌复与烧何大豪寇张掖攻没钜鹿坞杀属国吏民。又招同种千馀落并兵晨奔纪明军纪明下马大战至日中刀折矢尽虏亦引退纪明追之。且斗。且行昼夜相攻割肉食雪四十馀日遂至河首积石山出塞二千馀里斩烧何大帅首虏五千馀人。又分兵击石城羌斩首溺死者千六百人烧当种九千馀口诣纪明降。又杂种羌屯聚白石纪明复进击首虏三千馀人冬勒姐零吾种围允街杀略吏民纪明排营救之斩获数百人五年迁并州刺史滇那等诸种羌五六千人寇武威张掖酒泉烧人庐舍六年寇势转盛凉州几亡冬复以纪明为护羌校尉乘驿之职七年春羌封﹃良多滇那等(﹃良遂反。又力救反)酋豪三百五十五人率三千落诣纪明降当煎勒姐种犹自屯结冬纪明将万馀人击破之斩其酋豪首虏四千馀人八年春复击勒姐种斩首四百馀级降者二千馀人夏进军击当煎种於湟中纪明兵败被围三日用隐士樊志张策潜师夜出鸣鼓还战大破之首虏数千人纪明遂穷追展转山谷间自春及秋无日不战虏遂饥困败散北略武威间纪明凡破西羌斩首二万三千级获生口数万人马牛羊八百万头降者万馀落封纪明都乡侯邑五百户永康元年当煎诸种复反合四千馀人欲攻武威纪明复追击於鸾鸟大破之杀其渠帅斩首三千馀级西羌於此弭定建宁元年春纪明将兵万馀人赍十五日粮从彭阳直指高平与先零诸种战於逢义山虏兵盛纪明众恐乃令军中张镞利刃长矛三种挟以︹弩列轻骑为左右翼激怒兵将曰:今去家数千里进则事成走必尽死弩力共功名因大呼众皆应声腾赴纪明驰骑於傍突而击之虏众大溃斩首八千馀级获马牛羊二十八万头夏纪明复追羌出桥门(谷门)至走马水上寻闻虏在奢延泽(即上郡奢延县界)乃将轻兵兼行一日一夜二百馀里晨及贼击破之馀虏走向落川复相屯结纪明乃分遣骑司马田晏将五千人出其东假司马夏育将二千人绕其西羌分六七千人攻围晏等与战羌溃走纪明急进与晏等共追之於令鲜水上(水名在甘州张掖界县)士卒饥渴乃勒众推方夺其水(推方谓方头竞进也。)虏复走纪明遂与相连缀。且斗。且引及於灵武谷(灵武县名有谷)纪明乃被甲先登士卒无敢後者羌遂大败弃兵而走追之三日三夜士皆重茧(茧足下伤起形如茧)既到泾阳馀寇四千落悉散入汉阳山谷间二年诏遣谒者冯禅说降汉阳散羌纪明以春农百姓布野羌虽暂降而县官无廪必当复为盗贼不如乘虚放兵势必殄灭夏纪明自进营去羌所屯凡亭山四十五里遣田晏夏育将五千人据其山上羌悉众攻之厉声曰:田晏夏育在此不湟中义从羌悉在何面今日欲决死生军中恐晏等劝激兵士殊死大战遂破之羌众溃东奔复聚射虎谷分兵守诸谷上下门纪明规一举灭之不欲复令散走乃遣千人於西县结木为栅广二十步长四十里遮之(西县属天水郡)分遣晏育等将七千人衔枚夜上西山结营穿堑去虏一里许。又遣司马张恺等将三千人上东山虏乃觉之遂攻晏等分遮汲水道纪明自率步骑进击水上羌却走因与恺等挟东西山纵兵击破之羌复败纪明追至谷上下门穷山深谷之中处处破之斩其渠帅以下万九千级获牛马骡驴毡裘庐帐什物不可胜数冯禅等所招降四千人分置安定汉阳陇西三郡,於是东羌悉平凡百八十战斩三万八千六百馀级获牛马羊骡驴骆驼四十二万七千五百馀头费用四十四亿军士死者四百馀人更封新丰县侯邑万户。 皇甫规延熹四年以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叛羌零吾等破之斩首八百级先零诸种羌慕规威信相劝降者十馀万。 皇甫嵩灵帝中平元年以左中郎将持节与右中郎将朱隽共发五校三河骑士及募精兵四万人嵩俊各统一军共讨颍川黄巾大破之斩首数万级封嵩都乡侯嵩俊乘胜进讨汝南陈国黄巾追波才於阳翟击彭脱於西华并破之馀贼降散三郡悉平。又进击东郡黄巾卜已於仓亭生禽卜已斩首七万馀级是时北中郎将卢植东中郎将董卓讨张角并无功而还乃诏嵩进兵讨之嵩与张角弟梁战於广宗(今具州宇城县)梁众精勇嵩不能克明日乃闭营休士以观其变知贼意稍懈乃潜夜勒兵鸡鸣驰赴其陈战至晡时大破之斩梁获首三万级赴河死者五万许人焚车重三万馀两悉虏其妇子击获甚众角先已病死乃剖棺戮尸传首京师嵩复与钜鹿太守冯翊郭典攻角弟宝於下曲阳。又斩之斩获十馀万人筑京观於城南即拜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百姓歌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朱隽中平元年以右中郎将持节与左中郎将皇甫嵩讨颍川汝南陈国诸贼悉破平之封西乡侯迁镇贼中郎击南阳黄巾赵引于宛斩之贼馀帅韩忠复据宛隽。又击大破之乘胜逐北数十里斩首万馀级忠等遂降而南阳太守秦颉积忿忠遂杀之馀众怀不自安复以孙夏为帅还屯宛中隽急攻之夏走追至西鄂精山。又破之(西鄂故城在邓州向城县南精山在其南)复斩万馀级贼遂解散明年使者持节拜隽右车骑将军。 公孙瓒中平中以辽东属国长史督乌桓突骑将军张温讨凉州贼会乌桓反畔与贼张纯等攻击蓟中瓒率所领追讨纯等有功累迁骑都尉降虏校尉初平二年青徐黄巾三十万众入勃海界欲与黑山合瓒率步骑二万人击於东光南大破之斩首三万馀级贼弃其车重数万两奔走渡河瓒因半济薄之贼复大破死者数万流血丹水收得生口七万馀人车甲财物不可胜威名大震拜奋武将军封蓟侯。 魏庞德汉建安中以校尉从马腾征伐太祖讨袁谭於黎阳谭遣郭援高等略取河东太祖使锺繇率关中诸将讨之德随腾子超拒援於平阳德为军锋进攻援大破之亲斩援首拜中郎将封都亭侯後张白骑叛于弘农德复随腾征之破白骑於两ゾ间後为立义将军封关门亭侯音卫开等以宛叛德将所领与曹仁共攻拔宛斩之。 郭淮汉延康元年行征羌护军左将军张冠军将军杨秋讨山贼郑甘卢水叛胡皆破平之关中乃定民得安业黄初五年为真安定羌大帅辟蹄反讨破降之。 满宠延康元年以扬武将军破吴於江陵有功更拜伏波将军。 乐进为陷阵都尉从击吕布於濮阳张超於雍丘桥蕤於苦皆先登有功封广昌亭侯。 文聘黄初元年以讨逆将军假节与夏侯尚围江陵使聘别屯沔口止石梵自当一队御贼有功迁後将军封新野侯孙权以五万众自围聘于石阳甚急聘坚守不动权住二十馀日乃解去聘追击破之。 田豫为护乌丸校尉山贼高艾众数千人寇钞为幽冀害豫诱使鲜卑素利部斩艾传首京都封豫长乐亭侯加殄夷将军太和六年帅众讨吴将周贺於成山遂杀贺。 夏侯尚黄初三年为征南将军领荆州刺史时车驾幸宛使尚率诸军与曹真共围江夏吴将诸葛瑾与尚军对江瑾渡入江中渚而分水军于江中尚夜多持油船将步骑万馀人於下流潜渡攻瑾诸军夹江烧其舟船水陆并攻破之。 王凌黄初中以兖州刺史与张辽等至广陵讨吴临江夜大风吴将吕范等船漂至北岸凌与诸将逆击捕斩首虏获舟船有功正始初为征东将军假节钺都督扬州诸军事二年吴大将全琮数万众寇芍陂凌率诸军逆讨与贼争牛塘力战连日贼退走进封南乡侯。 张明帝即位初以左将军南屯荆州与司马宣王击吴别将刘阿等追至祁口交战破之诸葛亮出祁山加位特进遣督诸军拒亮将马谡於街亭谡依阻南山不下据城绝其汲道击大破之南安天水安定郡反应亮皆破平之(又破陇西名羌唐厄於抱罕加建威将军)。 徐邈明帝时为护羌校尉蜀相诸葛亮出祁山陇右三郡反邈辄遣参军及金城太守等击南安贼破之以讨叛羌柯吾有功封都亭侯。 母丘俭青龙中以度辽将军随司马宣王率数万讨公孙渊定辽东以功进封安邑侯正始中俭以高句骊数侵叛督诸军步骑万人出玄菟从诸道讨之句骊王宫将步骑二万人进军沸流水上大战梁口宫连破走俭遂束马悬车以登丸都屠句骊所都斩获首虏以千数宫将妻子逃窜奔沃沮六年复进师击之沃沮邑落皆破之斩获首虏以千馀级宫奔北沃沮。 王昶齐王嘉平二年以征南将军诣江陵两岸引竹ㄌ为桥渡水击吴贼贼奔南岸凿七道并来攻,於是昶使积弩同时俱发贼大将施绩夜遁入江陵城追斩数百级迁征南大将军。 王基嘉平二年以扬烈将军荆州刺史随征南王昶击吴基别袭步协於夷陵协闭阁自守基示以攻形而实分兵取雄父邸阁收米三十馀万斛虏安北将军谭正纳降数千口赐爵关内侯。 邓艾高贵乡公甘露二年以镇西将军都督陇右诸军事拒蜀将姜维於长城维退还迁征西将军景元三年梁音渴。又破维於侯和维却保{水田}中四年秋诏诸军征蜀大将军司马文王皆指授节度使艾与维相缀连雍州刺史诸葛绪要维令不得归艾遣天水太守王颀等直攻维营陇西太守牵弘等邀其前金城太守杨欣等诣甘松维闻锺会诸军已入汉中引退还欣等追蹑於强川口大战维败走闻雍州已塞道屯桥头从孔函谷入北道欲出雍州後诸葛绪闻之却还三十里维入北道三十馀里闻绪军却寻还从桥头过绪趋截维较一日不及维遂东引还守剑阁冬十月艾自阴平道行无人之地七百馀里凿山通道造作桥阁山高谷深至为艰险。又粮运将匮频于危殆艾以毡自裹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先登至江油蜀守将马邈降蜀卫将军诸葛瞻自涪还绵竹列阵待艾艾遣子惠唐亭侯忠等出其右司马师纂等出其左忠纂战不利并退还曰:贼不可击艾怒曰:存亡之分在此一举何不可之有乃叱忠纂出将斩之忠纂驰还更战大破之斩瞻及尚书张遵等首进军到雒刘禅遣使奉皇帝玺绶为笺诣艾请降诏以艾为太尉增邑二万户。 锺会陈留王景元四年以镇西将军统十万众攻蜀兵至剑阁时邓艾追姜维到阴平简选精锐欲从汉德阳入江油左儋道诣绵竹趣成都与诸葛绪共行绪以奉受节度邀姜维西行非本诏遂进军前向白水与会合会遣将军田章等从剑阁西径出江油未至百里章先破蜀伏兵三校艾使章先登遂长驱而前刘禅诣艾降蜀皆平。 蜀诸葛亮後主建兴三年春以丞相领益州牧率众征南中诸郡其秋悉平遂至滇池皆即其渠帅而用之六年冬出散关围陈仓魏将曹真拒之亮粮尽而还魏将王双率骑追亮亮与战破之斩双七年亮遣陈式攻武都阴平魏雍州刺史郭淮率众欲击式亮自出至建威淮退还遂平二郡。 李恢为降都督建兴三年丞相诸葛亮南征恢与亮声势相连南土平定恢军功居多封汉兴亭侯加安汉将军还南夷复叛杀害守将恢身往扑讨Θ尽恶类徙其豪帅於成都。 张嶷建兴五年以都尉将兵讨广汉绵竹山贼张慕等嶷身率左右因斩慕等五十馀级渠贼悉殄寻其馀类旬日清泰其後为牙门将受兵三百人随马忠讨叛羌至他邑里或迎军出降或奔窜山谷放兵攻击军以克捷十一年南夷刘胃反马忠督降讨胃嶷复属马忠遂斩胃平南事讫与古獠种复反忠令嶷领诸营往讨嶷内招降得二千人悉诣汉中魏延建兴八年以丞相司马领凉州刺史时诸葛亮使延西入羌中魏後将军费瑶雍州刺史郭淮与延战于阳大破淮等迁为前军征西大将军假节进封南郑侯。 马忠建兴十一年代张翼为降都督讨南夷豪帅刘胃斩之平南土迁奋威将军封博阳亭侯先是建宁郡杀太守王昂缚太守张裔於吴故都督常驻平夷县至忠乃移治味县处民夷之间。又越郡亦久失土地忠率太守张嶷开复旧郡繇此就加安南将军封彭乡亭侯。 王平建兴十二年以讨虏将军领丞相诸葛亮参军统五部事亮卒於武功军退还征西大将军魏延作乱一战而败平之功也。 姜维延熹十年以卫将军率众讨氵文山平康夷定之十七年加都督中外诸军事复出陇西守狄道长李简举城降进围襄武与魏将徐质交锋斩首破敌魏军败退维乘胜多所降下扌友河间狄道临洮三县民十八年复与车骑将军夏侯霸等俱出狄道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经於洮西经众死者数万人。 霍弋景曜六年为安南将军于时蜀并於魏弋遂降拜南中都督委以本任後遣将兵救援吕兴平交趾日南九真三郡功封列侯。 吴朱然为临川太守授兵二千人会山贼盛起然平讨旬月而定汉建安二十四年从大帝讨关羽别与潘璋到临沮禽羽迁昭武将军黄武元年刘备攻宜都然别攻破备前锋断其後道备遂破走赤乌九年以车骑将军右护军复征魏。且中(音租在上黄界去襄阳一百五十里)魏将李兴等闻然深入率步骑六千断然後道然夜出逆之军以胜返。 吕据黄龙初以安军中郎将数讨山贼诸深恶剧地所击皆破随太常潘讨五复有功朱然攻樊据与朱异破城外围还拜偏将军右将军魏出东兴据赴讨有功孙峻杀诸葛恪迁为骠骑将军平西宫事五凤二年假节与峻等袭寿春还遇魏将曹真破之於高亭。 潘为辅军中郎将为荆州治中时武陵部从事樊伸诱导诸夷图以武陵属蜀将兵五千斩平之黄龙中以太常假节督诸军讨五蛮夷斩首获生盖以万数自是群蛮衰弱一方宁静。 吕岱嘉禾三年以镇南将军屯蒲圻四年庐陵贼李桓路合会稽东治贼随春南海贼罗厉等一时并起诏岱督刘纂唐咨等分部讨击春即时首降桓厉等皆见斩获传首诣都後领荆州督蒲圻顷之廖式作乱攻围城邑零陵苍梧郁林诸郡搔扰岱自表辄行星夜兼路遣诸将唐咨等络绎相继攻讨一年破之斩式及遣诸伪署临贺太守费杨等并其支党郡县悉平。 吴粲嘉禾五年以中郎将与将军唐咨讨庐陵贼李桓罗厉等平之粲获李桓咨获罗厉等。 陆逊嘉禾五年以上大将军与诸葛瑾攻魏襄阳斩首获生凡千馀人。 陆凯赤乌中为儋耳太守讨朱崖斩获有功迁建武校尉五凤二年讨山贼陈毖於零陵斩毖克捷拜巴丘督偏将军。 朱异赤乌四年以骑都尉随朱然攻魏樊城建计破其外围还拜偏将军庐江太守文钦营往六安多设屯砦置诸道要以招诱亡叛为边寇害异乃身率二千人掩破钦七屯斩首数百迁扬武将军建兴元年迁镇南将军是岁魏遣胡遵诸葛诞等出东兴异督水军攻浮梁坏之魏军大破。 诸葛恪废帝建兴元年以太傅会众於东兴更作大是左右结山峡筑两城魏以吴军入其疆土耻于受侮命大将胡遵诸葛诞等率众七万欲攻围两坞图坏是遏恪恪兴军四万晨夜赴救遣将军刘赞吕据唐咨丁奉为前部鼓讠乱斫魏军惊扰死者万数获车乘牛马驴骡各数千资器山积振旅而归加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军事。 丁奉为寇军将军建兴元年魏遣诸葛诞胡遵等攻东兴诸葛恪率军拒之奉与将军唐咨吕据刘赞等俱从山西上奉纵兵斫之大破敌前屯会据等至魏军遂溃迁灭寇将军魏将文钦来降以为虎威将军从孙峻至寿春迎之与敌追军战於高亭奉跨马持矛突入其阵中斩首数百获其军器进封安丰侯太平二年魏大将军诸葛诞据寿春来降魏大围之遣朱异唐咨等往救复使奉与黎斐解围奉为先登屯於黎浆力战有功拜左将军。 陆抗建兴二年拜奋威将军太平二年魏将诸葛诞举寿春降拜扌兀为柴桑督赴寿春破魏牙门将偏将军迁征北将军。 虞汜为散骑中常侍永安初以讨扶严功拜交州刺史冠军将军。 锺离牧永安六年以平魏将军领武陵太守时蜀并于魏武陵五夷与蜀接界魏遣汉复县长郭纯试守武陵太守率涪陵民入蜀迁陵界屯于赤沙诱致诸夷邑或起应纯。又进攻酉阳县郡中震惧牧即率所领晨夜进道缘山险行垂二千里从塞上斩恶民怀异心者魁帅百馀人及其支党凡千馀级纯等散五平迁公安督扬武将军封都乡侯。 薛後主建衡元年以为南将军与监军虞汜苍梧太守陶璜等击交趾三年汜璜破交趾禽杀晋所置守将九真日南皆还属。 ●卷三百五十 ○将帅部 立功第三 晋胡奋初仕魏为校尉匈奴中部帅刘猛叛使骁骑路蕃讨之以奋为监军假节顿军北为蕃後继击猛破之猛帐下将李恪斩猛而降以功累迁征南将军假节都督荆州诸军事。 石苞初仕魏为奋武将军监青州军事及诸葛诞举兵淮南苞统青州诸军督兖州刺史周泰徐州刺史胡质简锐卒为游军以备外寇吴遣大将朱异丁奉等来迎诞等留辎重於都陆轻兵渡黎水苞等逆击大破之太山太守胡烈以奇兵诡道袭都陆尽焚其委输异等收馀众而退寿春平拜苞镇东将军封东光侯。 马隆武帝泰始中为司马督凉州为虏所没乃以隆为武威太守讨之隆西渡温水虏树机能等以众万计或乘险以遏隆前或设伏以断隆後隆依八阵图作偏箱车地广则鹿角车营路狭则为木屋於车上。且战。且前弓矢所及应弦而倒奇谋间发出敌不意或夹道累磁石贼负铁铠行不能前隆卒悉被犀甲无所留碍贼咸以为神转战千里杀伤以千数隆到武威虏大人猝跋韩。且万能等率万馀落归降前後诛杀及降附者以万计。又率善戎没骨能等与树机能大战斩之凉州遂平。 王浑泰始中以安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镇寿春吴人大佃皖城图为边害浑遣扬州刺史应绰督淮南诸军攻破之并破诸别屯焚其积百八十馀万斛稻苗四千馀顷船六百馀艘浑遂陈兵东疆视其地形险易历观敌城察攻取之势及大举伐吴浑率师出横江遣参军陈慎都尉张乔攻寻阳濑乡。又击吴牙门将孔忠皆破之获吴将周兴等五人。又遣殄吴护军李纯据高望城讨吴将俞恭破之多所斩获吴厉武将军陈代平虏将军朱明怀惧而来降吴丞相张悌大将军孙震等率众数万指城阳浑遣司马孙畴扬州刺史周浚击破之临阵斩二将及首虏七千八百级吴人大震吴司徒何植建威将军孙晏送印节诣浑降既而王破石头降孙皓明日浑始济江登建邺宫以功增封八千户进爵为公。 陈骞泰始末以大将军攻拔吴枳里城破涂中屯戍获吴立信校尉庄。 王太康元年正月以龙骧将军率巴东监军广武将军唐彬攻吴丹阳克之擒其丹阳监盛纪二月庚申克吴西陵获其镇南将军刘宪征南将军成据宜都太守虞忠壬戌克荆门夷道二城获监军陆晏乙丑克乐乡乙亥诏进为平东将军假节都督益梁诸军事自发巴蜀兵不血刃攻无坚城夏口武昌无相支抗于是顺流鼓棹径造三山孙皓遣游击将军张象率舟军万人御象望旗而降皓用光禄勋薛莹中书令胡冲计送降文于壬寅入于石头收其图籍领州四郡四十三县三百一十三户五十二万三千吏三万二千兵二十三万男女口二百三十万米二百八十万斛舟船五千馀艘。 杜预太康元年以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陈兵於江陵遣参军樊显尹林邓圭襄阳太守周奇等率众循江西上授以节度旬日之间累克城邑。又遣牙门管定周音伍巢等率奇兵八百舟夜渡以袭乐乡虏吴都督孙歆而还于是进逼江陵吴督将伍延伪请降而列兵登陴预攻克之既平上流于是沅湘以南至於交广吴之州郡皆望风归命奉送印绶预杖节称诏而抚之凡所斩及生获吴都督监军十四牙门郡守百二十馀人孙皓既平振旅凯入以功封当阳侯。 周浚太康元年以折冲将军射阳侯领扬州刺史随王浑伐吴攻破江西屯戍与孙皓中军大战斩伪丞相张悌等首级数千俘馘万计进军屯于横江孙皓既降于王浚乃济江与王浑共行吴城垒绥抚新附以功进封成武侯食邑六千户明年移镇秣陵时吴初平屡有逃亡者频讨平之。 孟观惠帝时为积弩将军氐帅齐万年反于关中众数十万诸将覆败相继以观沈毅有文武材用乃启观讨之观所领宿卫皆し健勇悍并统关中士卒身当矢石大战十数皆破之生擒万年威忄氐羌转东羌校尉。 李矩为征西将军梁王肜牙门将伐氐帅齐万年有殊功封东明亭侯及雒阳不守太尉荀藩奔阳城卫将军华荟奔成皋时大饥贼帅侯都等每略人而食之藩荟部曲多为所啖矩讨都等灭之乃营护藩荟各为立屋宇输以给之及藩承制建行台假矩荥阳太守矩招怀离散远近多附之石勒亲率大众袭矩矩遣老弱入山令所在散牛马因设伏以待之贼争取牛马伏发齐呼声动山谷遂大破之斩获甚众勒乃退。 索为鹰扬将军南阳王模从事中郎刘聪侵掠关东以为奋威将军以御之斩聪将吕逸。又破聪党刘丰迁新平太守愍帝立领太尉击破刘曜将日逐王呼延莫刘曜入关芟麦苗。又击破之自长安伐刘聪聪将赵染染仗其累捷有自矜之色帅精骑数百与战大破之染单马而走。 麴允为尚书左仆射领军持节西戎校尉时刘曜殷凯赵染数万众逼长安允击破之擒凯于阵。 苟以北军中候行兖州刺史汲桑之破邺也。东海王越出次官渡以讨之命为前锋桑素惮之於城外为栅以自守将至顿军休士先遣单骑示以礻固福桑众大震弃栅宵遁婴城固守陷其九垒遂定邺而还西讨吕朗等灭之後高密王泰讨青州贼刘根破汲桑故将公师藩败石勒于河北威名甚盛时人拟之韩白进位抚军将军假节都督青兖诸军事封东平郡侯邑万户。 刘弘太安中以南蛮校尉荆州刺史率前将军赵骧等讨贼帅张昌自方城至新野所向皆平及新野王歆之败也。以弘代为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弘遣长史陶侃为大都弘参军蒯恒为义军督护牙门将皮初为都战帅进据襄阳张昌并军围宛败赵骧军弘退屯梁侃初等累战破昌前後斩首数万级及到宛西昌惧而逃其众悉降荆土平弘遣军讨昌于下隽山斩之悉降其众进拜侍中镇南大将军。 周太安中右将军陈敏反于扬州以为安丰太守加四品将军称疾不行密遣使告镇东将军刘准令发兵临江为内应准遣督护衡彦率众而东时敏弟昶为广武将军历阳内史以吴兴钱广为司马密讽广杀昶与顾荣甘卓等以兵攻敏敏众奔溃单马北走追获之于江乘界斩之於建康。 张光为顺阳太守陵江将军讨陈敏之乱时江夏太守陶侃与敏大将钱端相拒於长岐将战襄阳太守皮初为步军使光设伏以待之武陵太守苗光为水军藏舟舰於沔水皮初等与贼交战光发伏兵应之水陆同奋贼众大败。 王浚为安北将军怀帝永嘉三年九月石勒寇恒山浚使鲜卑骑救之大破勒于飞龙山。 应詹愍帝时为南平太守假督南平天门武陵三郡军事天门武陵蛮并反詹讨降之镇南将军山简复假詹督五郡军事会蜀贼杜畴作乱来攻詹郡力战摧之寻与陶侃破杜于长沙明帝时王敦作逆帝以詹为护军将军假节都督朱雀桥南贼从竹格渡江詹与建威将军赵裔等击败之斩贼帅杜发枭首数千级贼平封观阳县侯食邑千六百户。 甘卓元帝初渡江授卓前锋都督扬威将军後讨周馥征杜屡经苦战多所擒获以前後功进爵南乡侯。 周访为扬烈将军领兵一千二百屯寻阳鄂陵与甘卓赵诱讨华轶轶所统武昌太守冯逸来攻访访率众击破之逸遁保柴桑访乘胜进讨轶遣其党王约傅札等万馀人助逸大战于湓口约等。又败访与甘卓等会於彭泽与轶水军将朱矩等战。又败之轶将周广烧城以应访轶众溃访执轶斩之遂平江州以为振武将军寻阳太守。又与诸军共征杜归湘州访复以舟师造湘城军达富池而遣杜弘出海昏时湓口骚动访步上柴桑偷渡与贼战斩首数百贼退保庐陵访追击败之贼婴城自守寻而军粮为贼所掠退住巴丘粮廪既至复围弘於庐陵弘大掷财物于城外军人竞拾之弘因阵乱突围而出访率军追之获鞍马铠仗不可胜数入南康太守将率兵逆击。又破之奔于临贺进龙骧将军武关贼帅杜曾聚兵数万大为人害威震江沔帝命访击之曾攻访左右甄皆败访选精锐八百人以进贼未至三十步亲鸣鼓将士皆腾跃奔赴曾遂大溃杀千馀人曾遁走访部将苏温收曾赴军送王敦斩之。 祖约为平西将军豫州刺史及王敦举兵约归卫京都率众次寿阳逐敦所署淮南太守任台以功封五等侯进号镇西将军。 苏峻为奋威将军临淮内史及王敦举兵渡竹格渚拔栅将战峻率其将韩晃于南塘横截大破之。又随庾亮追沈充进使持节冠军将军历阳内史加散骑常侍封邵陵公。 温峤为中垒将军王敦逼京师峤自率众与贼夹水战击王含败之复督刘遐追钱凤於江宁事平封建宁县开国公进号前将军。 朱伺为绥夷都尉陈敏作乱陶侃镇江夏以伺能水战晓作舟舰乃遣作大舰署为左甄据江口摧破敏前锋敏兄恢称荆州刺史在武昌侃率伺及诸军进讨破之敏恢既平伺以功封亭侯领骑督随陶侃讨杜有殊功加威远将军。又以平蜀贼龙高之功加广咸将军。 毛宝为南中郎将督随义阳二郡镇上明随庾亮讨郭默默平与亮司马王愆期等救桓宣于章山击贼将石遇破之。 邓岳为西阳太守及苏峻反平南将军温峤遣岳与督护王愆期鄱阳太守纪睦等率舟军赴难峻平还郡郭默之叛大司马陶侃使岳率西阳之众讨之默平迁督交广二州军事建武将军领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录前後勋封宜城县伯咸康三年岳遣军伐夜郎破之。 刘遐为龙骧将军下邳内史初沛人周坚一名抚与同郡周默因天下乱各为坞主以寇抄为事及默降祖逖抚怒遂袭杀默以彭城叛石勒遣骑援之诏遐领彭城内史与徐州刺史蔡豹太山太守徐龛共讨抚战于寒山抚败走。 荀羡为徐州刺史监青州军事慕容携攻段兰於青州诏使羡救之携将王腾赵盘寇琅邪鄄城北境骚动羡讨之擒腾盘迸走军次琅邪而兰已没羡退还下邳留将军诸葛攸高平太守刘庄等三千人守琅邪参军戴逯萧钅害二千人守泰山是时慕容兰以数万众屯汴城甚为边害羡自光水引汶通渠至於东阿以征之临阵斩兰。 陶侃为龙骧将军元帝使侃击杜令振威将军周访广武将军赵诱受侃节度令二将为前锋兄子舆为左甄击贼破之侃後为平南将军时交州刺史。 王谅为贼梁硕所陷陶侃遣将高宝进击平之录前後功封次子夏为都亭侯王舒为假节都督行扬州刺史讨苏峻时吴国内史庾冰弃郡奔舒舒移告属县以吴王师虞为军司御史中丞谢藻行龙骧将军监前锋征讨军事率众一万与庾冰俱渡浙江前义兴太守顾众护军参军顾等皆起义军以应舒舒假众扬威将军督护吴中军事监晋陵军事于御亭筑垒峻闻舒等兵起乃赦庾亮诸弟以悦东军舒率众次郡之西江为冰藻後继冰等遣前锋进据无锡遇贼将张健等数千人交战大败奔还御亭复自相惊扰冰等并退於钱塘藻守嘉兴贼遂入吴烧府舍掠诸县所在涂地舒以轻进奔败斩二军主者免冰督护吴晋陵军屯兵章埭吴兴太守虞潭率所领讨健屯乌苞亭并不敢进时暴雨大水贼管商乘船旁出袭潭及众潭等奔败潭还保吴兴众退守钱塘舒更遣将军陈孺率精锐千人增戍海浦所在筑垒或劝舒宜还都使谢藻守西陵扶海立栅舒不听留藻守钱塘使众守紫壁,於是贼转攻吴兴潭诸军复退贼复掠东迁馀杭武康诸县舒遣子允之行扬烈将军与将军徐逊陈孺及扬烈司马朱焘以精锐三千径邀贼于武康出其不意遂破之斩首数百级贼委舟步走允之收其器械进兵助潭时贼韩晃既破宣城转入故鄣长城允之遣朱焘何准等击之战於乾湖潭以︹弩射之晃等退走斩首千馀级纳降二千人潭繇是得保郡是时临海新安诸山县并反应贼舒分兵悉讨平之会陶侃等至京都潭等并以屡战失利移书盟府自贬去节侃遣使敦喻不听及侃立行<辶家>上舒监浙江东五郡军事允之都护吴郡义兴晋陵三郡征讨军事既而晃等南走允之追蹑於长塘湖复大破之贼平以功封彭泽县侯。 庾冰为吴国内史苏峻作逆遣兵攻冰冰不能御便弃郡奔会稽会稽内史王舒以冰行奋武将军拒峻别率张健於吴中健党甚众诸将莫敢先进冰率众击健走之于是乘胜西进赴于京都。又遣司马滕含攻贼石头城拔之冰勋为多。 庾怿为左卫将军以讨苏峻功封广饶男。 顾众为扬威将军苏峻反王师败绩众还吴潜图义举时吴国内史庾冰奔于会稽峻以蔡谟代之前陵江将军张η为峻收兵於吴众遣人喻ηη从之众乃遣郎中徐机告谟曰:众已潜合家兵待时而奋。又与张η克期效节谟乃檄众为本国督护扬威将军仍旧众从弟护军将军为威远将军前锋督护吴中人士同时响应峻遣将弘徽领甲卒五百鼓行而前众与η要击徽战於高大破之收其军实谟以冰当还任故便去郡众遣率诸军屯无锡冰至镇御亭恐贼从海虞道入众自往备之而贼帅张健马流攻无锡等大败庾冰亦失守健等遂据吴城众自海虞繇娄县东仓与贼别率交战破之义军。又集进屯乌苞会稽内史王舒吴兴内史虞潭并檄众为五郡大督护统诸义军讨健潭遣将姚休为众前锋与贼战没众还守紫壁时贼党方锐义军沮退人咸劝众过浙江众曰:不然今保固紫壁可得全钱塘以南五县。若越他境便为寓军控引无所非长计也。临平人范明亦谓众曰:此地险要可以制寇不可委也。众乃拔明为参军明率宗党五百人合诸军凡四千人复进讨健健退于曲阿留钱弘为吴令军次路丘即斩弘首众进住吴城遣督护朱祈等九军与兰陵太守李闳共守亭健遣马流陶阳等往攻之闳与祈等逆击大破之斩首二千馀级峻平论功众以承檄奋义推功于谟谟以众唱谋非己之力俱表相让论者美之封鄱阳县伯。 周抚为征虏将军督宁州诸军事穆帝永和初桓温征蜀进抚督梁州之汉中巴西梓潼阴平四郡军事镇彭模抚击破蜀馀寇隗文邓定等斩伪尚书仆射王誓平南将军王润以功迁平西将军隗文邓定等复反立范贤子贲为帝初贤为李雄国师以左道惑百姓人多事之贲遂有众一万抚与龙骧将军朱焘击破斩之以功进爵封建城县公。 桓温为安西将军永和二年伐蜀蜀李势众大溃温乘胜直进焚其小城势遂夜遁九十里至晋寿葭萌城其将邓嵩昝坚劝势降乃面缚舆榇请命温解缚焚榇送于京师温停蜀三旬举贤旌善伪尚书仆射王誓中书监王瑜镇东将军邓定散骑常侍常璩等皆蜀之良也。并以为参军百姓咸悦军未旋而王誓邓定隗文等反温复讨平之振旅还江陵十二年姚襄入於许昌温以太尉为大都督讨之战于伊水大败之襄走平阳徙其馀众三千馀家於江汉之间执降贼周成而归太和四年率众伐慕容将慕容垂帅众拒温温击败之九月戊寅温裨将邓遐宋序遇将傅末波於林渚。又大破之。 温弟豁为建威将军督沔中七郡军事击慕容屈尘破之进号右将军监荆扬雍州军事领护南蛮校尉时梁州刺史司马勋以梁益叛豁使其参军桓罴讨之而南阳督护赵弘赵忆等逐太守桓淡据宛城以叛豁与竟陵太守罗崇讨破之。又攻伪南中郎将赵盘于宛盘退走豁追至鲁阳获之送于京师置戍而还。 豁弟冲为鹰扬将军镇蛮护军西阳太守从其兄温征伐有功迁都督荆州之南阳襄阳新野义阳顺阳雍州之京兆扬州之义城七郡军事宁朔将军镇襄阳。又从温破姚襄及虏周成进爵丰城公温之破姚襄也。获襄将张骏杨凝等徙于寻阳冲在江陵未及之职而骏率其徒五百人杀江州督护赵毗掠武昌府库将妻子北叛冲遣将讨获之遽还所镇豁卒冲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苻坚遣其将苻融寇樊邓石越寇鲁阳姚苌寇南乡韦锺寇魏兴冲率前将军刘波及兄子振威将军石民冠军将军石虔等伐之拔坚筑阳攻武当走坚兖州刺史张崇。又使石虔伐坚襄阳太守阎震擒之及大小帅二十九人送於京师坚使其将郝贵守襄阳冲使扬威将军朱绰讨之遂焚烧沔北稻田拔六百馀户而还。又遣上庸太守郭宝伐坚魏兴太守褚坦上庸太守段方并降之新城太守麴常遁走三郡皆平。 豁子石虔为宁远将军领南顿太守帅诸将攻袁真于寿阳克其南城。又击符坚将王鉴于石桥获马五百匹後为冠军将军领南平太守会符坚荆州刺史梁成襄阳太守阎震率众入寇竟陵石虔与弟石民距之贼阻氵敖水屯管城石虔设计夜渡水既济贼始觉力战破之进克管城擒震斩首七千级俘获万人马数百匹牛羊千头具装铠三百领成以轻骑走保襄阳石虔复领河东太守进据樊城逐坚兖州刺史张崇纳降二千家而还。 石虔弟石民为卫将军谢安参军叔父冲上疏拔石民振武将军戍夏口与兄石虔攻符坚荆州刺史梁成等於竟陵明年。又与随郡太守夏侯澄之破符坚将慕容垂姜成等於漳口复领谯国内史梁郡太守冲薨诏以石民监荆州军事西中郎将荆州刺史石民遣将军晏谦伐弘农贼东中郎将慕容夔降之始置胡陕二戍获关中担幢伎以充太乐时符坚子丕僭号於河北谋袭雒阳石民遣将军冯该讨之临阵斩丕及其左仆射王孚吏部尚书荀操等传首京都时乞活黄淮自称并州刺史与翟辽共攻长社众数千人石民复遣南平太守郭铨松滋太守王遐之击淮斩之辽走河北以前後功进左将军。 石民弟石康为振威将军荆州刺史以讨庾仄功封武陵王。 朱序为鹰扬将军江夏相兴宁末梁州刺史司马勋反桓温表序征讨都护往讨之以功拜征虏将军封襄平子。 桓宣为南中郎将江夏相石勒荆州刺史郭敬戍襄阳陶侃使其子平西参军斌与宣俱攻樊城拔之竟陵太守李阳。又破新野敬惧遁走宣与阳遂平襄阳侃使宣镇之後庾亮为荆州将谋北伐以宣为都督沔北前锋征讨军事平北将军司州刺史假节镇襄阳石季龙使骑七千渡沔攻之亮遣司马王愆期辅国将军毛宝救宣贼三面为地窟攻城宣募精勇出其不意杀伤数百人多获铠马贼解围退走。 桓伊为建威将军督豫州之十二郡扬州之江西五郡军事与谢玄共破符坚别将王鉴张蚝等以功封宣城县子。又进都督豫州诸军事西中郎将豫州刺史及符坚南寇伊与冠军将军谢玄辅国将军谢琰俱破坚於淝水以功封永修县侯进号右军将军。 谢尚为建威将军镇寿春时符坚将杨平戍许昌尚遣兵袭破之谢安尚从弟也。为侍中都督扬豫徐兖青州五州幽州之燕国诸军事假节时符坚强盛疆场多虞诸将败退相继安遣弟石及兄子玄等应机征讨所在克捷拜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建昌县公坚後率众号百万次于淮淝京师震恐加安征讨大都督指授将帅各当其任玄等既破坚安以总统功进拜太保安子琰为侍中苻坚之役安以琰有军国才用出为辅国将军以精卒八千与从兄玄俱陷阵破坚以勋封望蔡公王恭举兵假琰节都督前锋军事恭平迁卫将军徐州刺史假节孙恩作乱加督吴兴义兴二郡州事讨恩至义兴斩贼许允之迎太守魏鄢还郡进讨吴兴贼丘延破之。 谢玄安兄子也。为南郡相监北征讨军事于时符坚︹盛边境数被侵寇玄以建武将军兖州刺史领广陵相监江北诸军事苻坚遣军围襄阳车骑将军桓冲御之诏玄发三州人丁遣彭城内史何谦游军襄淮以为形援坚将彭超进军南侵句难毛当自襄阳来会超围幽州刺史田洛于三阿有众六万诏征虏将军谢石率水军次涂中右卫将军毛安之游击将军河间王昙之淮南太守杨广宣城内史丘准次堂邑既而盱眙城陷高密内史毛藻没安之等军人相惊遂各散退朝廷震动玄,於是自广陵西讨难等何谦解田洛围进据白马与贼大战破之斩其伪将都督颜因复进兵。又破之斩其伪将邵保超难引退玄率何谦戴逯田洛追之战於君川复大破之玄参军刘牢之攻破浮航及白船督护诸葛侃单父令李都。又破其运舰难等相率北走仅以身免,於是罢彭城下邳二戍诏遣殿中将军慰劳进号冠军加领徐州刺史还於广陵以功封东兴县侯及苻坚自率兵次于项城众号百万而凉州之师始达咸阳蜀汉顺流幽并继至先遣符融慕容张蚝苻方等至颍口梁成王先等屯雒涧诏以玄为前锋都督徐兖青三州扬州之晋陵幽州之燕国诸军事与叔父征虏将军石从弟辅国将军琰西中郎将桓伊龙骧将军檀玄建威将军戴熙扬武将军陶隐等拒之众凡八万玄先遣广陵相刘牢之五千人直至雒涧即斩梁成及成弟云 步骑奔溃争赴淮水牢之纵兵追之生擒坚伪将梁佗王显梁悌慕容屈氐等收其军实坚进屯寿阳列阵临淝水玄军不得渡玄使谓苻融曰:君远涉吾境而临水为阵是不欲速战诸君稍却令将士得周旋仆与诸君缓辔而观之不亦乐乎!坚众皆曰:宜阻淝水莫令得上我众彼寡势必万全坚曰:但却军令得过而我以铁骑数十万向水逼而杀之融亦以为然遂麾使却阵众因乱不能止,於是玄与琰伊等以精锐八千涉淝水石军距张蚝小退玄琰仍进决战淝水南坚中流矢临阵斩融坚众奔溃自相蹈藉投水死者不可胜计淝水为之不流馀众弃甲宵遁闻风声鹤唳皆以为王师已至草行露宿重以饥冻死者十七八获坚乘舆云 母车仪服器械军资珍宝山积牛马驴骡骆驼十万馀玄已破苻坚复率众次于彭城遣玄军刘袭攻坚兖州刺史张崇于鄄城走之使刘牢之守鄄城兖州既平遣淮陵太守高素以三千人向广固降坚青州刺史苻朗。又进伐冀州遣龙骧将军刘牢之济北太守丁匡据敖高济阳太守郭满据滑台奋武将军颜雄渡河立营坚子丕遣将桑据屯黎阳玄命刘袭夜袭据走之丕惶遽欲降玄许之丕告饥玄馈丕米二千斛。又遣晋陵太守滕恬之渡河守黎阳三魏皆降以兖青司豫平加玄都督徐兖青司冀幽并七州军事玄上疏以方平河北幽冀宜须总督司州悬远应统豫州以勋封康乐县公复遣宁远将军春演伐申凯于魏郡破之。 谢石为尚书仆射征句难以勋封兴平县伯淮淝之役诏石解仆射以将军假节征讨大都督与兄子玄琰破苻坚,坚之败也。虽功始刘牢之而成于玄琰然石时实为都督焉迁中军将军尚书令。 刘牢之为谢玄前锋符坚将句难南侵玄率何谦等拒之牢之破难辎重于盱眙获其运船迁鹰扬将军广陵相时车骑将军桓冲击襄阳宣城内史胡彬率众向寿阳以为冲声援牢之领卒三千为彬後继淮肥之役苻坚遣其弟融及骁将张蚝攻陷寿阳玄使彬与牢之拒之师次硖石不敢进坚将梁成。又以二万人屯雒涧玄遣牢之以精卒五千拒之去贼十里成阻涧列阵牢之率参军刘袭诸葛求等直进渡水临阵斩成及其弟云 。又分兵断其归津贼步骑奔溃争赴淮水杀获万人。又收其器械坚寻亦败归长安馀党所在屯结牢之进平谯城使戴宝戍之迁龙骧将军彭城内史以功诏赐爵武冈县男复守淮阴後进戍彭城领太守妖贼刘黎僭尊号于皇丘牢之讨灭之符坚将张遇遣兵击破金乡围泰山太守羊迈牢之遣参军向钦之击走之会慕容垂叛将翟钊救遇牢之引还钊还牢之进平泰山追钊于鄄城钊走河北因获张遇以归牢之镇京口孙恩攻陷会稽牢之遣将桓宝帅师救三吴复遣子敬宣为宝後继比至曲阿吴郡内史桓谦已弃郡走牢之乃率众东讨拜表辄行至吴与卫将军谢琰击贼屡胜杀伤甚众径临浙江进拜前将军都督吴郡诸军事时谢琰屯乌程遣司马高素助牢之牢之率众军济浙江恩惧逃于海牢之还镇恩复入会稽为害谢琰牢之进号镇北军都督会稽五郡率众东征屯上虞分军戍诸县恩复攻破吴国杀内史袁山松牢之使参军刘裕讨之恩复入海顷之恩浮海奄至京口战士十万楼船千馀牢之在山阴使刘裕自海盐赴难牢之率大众而还裕兵不满千人与贼战破之恩闻牢之已还京口乃走郁州。又为敬宣刘裕等所破及恩死牢之威名转振。 杨期少仕军府咸康中领众屯城固苻坚将潘猛拒守康回垒期击走之其众悉降拜广威将军河南太守戍雒阳苻坚将窦冲率众攻平阳太守张元熙于皇天坞期击走之期自湖城入潼关累战皆捷斩获千计降九百馀家归於雒阳进号龙骧将军。 虞丘进少时随谢玄讨苻坚有功封关内侯中从刘裕征孙恩戍句章城被围数十日无日不战身被数钅仓至馀姚阿浦破贼张骠追至海盐故治及娄县于满涛口与孙恩水战。又被重伤追恩至寿州。又至石鹿头还海盐大柱频战有功。 刘毅为桓弘中兵参军属桓玄篡位毅与刘裕何无忌魏咏之等起义兵讨玄裕率毅等至竹里玄使其将皇甫敷吴甫之北拒义军遇之于江乘临阵斩甫之进至罗落桥。又斩敷首玄大惧使桓谦何澹之屯覆舟山毅等军至蒋山裕使羸弱登山多张旗帜玄不之测益以危惧谦等士卒多北府人素忄伏裕莫敢出斗裕与毅等分为数队进突谦阵皆殊死战无不一当百时东北风急义军放火烟尘张天鼓讠之音震骇京邑谦等诸军一时奔败玄既西走裕以毅为冠军将军青州刺史与何无忌刘道规蹑玄毅与道规及下邳太守孟怀玉等追及玄战于峥嵘州毅乘风纵火尽锐争先玄众大溃烧辎重夜走玄将郭铨刘雅等袭陷玄阳毅遣武威将军刘怀肃讨平之毅复与刘道规追桓玄至寻阳桓亮自号江州刺史毅遣刘敬宣击走之毅军次夏口桓振党冯该戍大岸孟山图据鲁城桓山客守偃月垒众合万人连舰二岸水陆相援毅督众军进讨未至夏口遇风飘没千馀人毅与刘怀肃索邈等攻鲁城道规攻偃月垒何无忌与檀祗列舰于中流以防越逸毅躬贯甲胄陵城半日而二垒俱溃生擒山客而冯该遁走毅进平巴陵南阳太守鲁宗之起义袭襄阳破桓蔚毅等诸军次江陵之马头桓振拥乘舆出营江津宗之。又破伪将温楷振自击宗之毅因率无忌道规等诸军破冯该於豫章口摧锋而进遂入江陵振闻城陷与谦北走乘舆反正毅执玄党卞范之羊僧寿夏侯崇之桓道恭等皆斩之桓振复与苻宏自郧城袭陷江陵与刘怀肃相持毅遣部将击振杀之并斩伪辅国将军桓珍毅。又攻拔迁陵斩玄太守刘叔祖於临嶂其馀拥众假号以十数皆讨平之二州既平以毅为抚军将军时刁豫等作乱屯於湘中毅遣将分讨皆灭之诏以毅为都督豫州扬州诸军事梁州刺史刘雅反毅遣将讨擒之。 诸葛长民刘裕建义初为扬武将军从讨桓玄以功拜辅国将军宣城内史於时桓歆聚众向历阳长民击走之。又与刘敬宣破歆於芍陂封新淦县公督淮北诸军事镇山阳城义熙初慕容超寇下邳长民遣部将徐琰击走之。 何无忌为辅国将军琅邪内史以会稽王道子所部精兵悉配之南追桓玄与振武将军刘道规俱受冠军将军刘毅节度玄留其龙骧将军何澹之前将军郭铨江州刺史郭昶之守湓口无忌等次桑落州道规乘胜径进无忌。又鼓讠赴之澹之遂溃进据玄阳遣使奉送宗庙主及玄武康公主琅邪王妃还京都。又与刘毅刘道规破走桓玄于峥嵘州无忌进据巴陵玄从兄谦从子振乘间陷江陵无忌道规进攻谦於马头攻桓蔚於龙泉皆破之既而为桓振所败退还寻阳无忌与毅道规复进讨振克夏口三城遂平巴陵进次马头桓谦请割荆江二州奉送天子无忌不许进军破江陵谦等败走无忌侍卫安帝还京师复以兴复之功封安城郡开国公。 ●卷三百五十一 ○将帅部 立功第四 宋檀祗晋末为振武将军隶振武大将军刘道规追讨桓玄每战克捷江陵平定道规遣祗征沔亡命桓道儿张靖苻嗣等皆悉平之除龙骧将军。又破桓亮於长沙苻宏於湘东加宁朔将军。 刘敬宣晋末为辅国将军晋陵太守元兴中桓歆率氐贼杨秋寇历阳敬宣与建威将军诸葛长民大破歆於芍陂歆单骑走渡淮斩杨秋於练固而还。又击桓亮苻宏於湘中所在有功。 傅弘之晋末为桂阳公刘义真西戎司马宁朔将军时略阳太守徐师高反叛弘之讨平之赫连勃勃伪太子瑰率众三万袭长安弘之。又领骑五千於池阳大破之杀伤甚众瑰。又抄掠渭南弘之。又於寡妇渡破瑰获贼三百掠七千馀口。 蒯恩晋末以宁远将军领幢随振武将军刘道规西讨虏桓仙客克偃月垒遂平江陵後从高祖伐广固。又有战功卢循逼京邑恩战于查浦贼退走与王仲德等追破循别将范宗民於南陵循既走还广州恩。又领千馀人随刘藩追徐道覆於始兴斩之迁龙骧将军兰陵太守。 孙季高晋末为振武将军卢循之难於石头扦栅戍越城查浦破贼於新亭高祖遣季高率众三千海袭番禺初贼不以海道为防季高至东冲去城千馀里城内犹未知循守战士犹有数千城池甚固季高先焚舟舰悉力登岸会天大雾四面陵城即日克拔循父拟长史孙建之司马虞夫等轻舟奔始兴即分遣振武将军沈田子等讨平始兴南康临贺始安岭表诸郡循於左里奔走而众力犹盛自岭道还袭广州季高拒战二十馀日循乃破走所杀万馀人。 吉翰督梁南秦二州诸军事元嘉三年仇池氐杨兴平遣使归顺并儿弟为质翰遣始平太守庞谘据武兴仇池大帅杨玄遣弟难当率众拒谘。又遣将强鹿皮向白水谘击破难当等馀并退走。 裴方明为龙骧将军元嘉十九年氐贼杨难当寇盗不已太祖遣方明率禁兵五千讨之方明至武兴率太子积弩将军刘康祖後军参军梁坦陈弥裴肃之安西参军段叔文鲁尚期始兴王国常侍刘僧秀绥远将军马洗振武将军王奂之等进次潭谷去皋兰数里难当遣其建节将军苻弘祖琰元等固守皋兰镇北将军苻德义於外为游军难当子抚军大将军和众兵继其後方明进击大破之於浊水斩弘祖并三千馀级遣康祖追之过皋兰二十馀里。又遣德义来战康祖。又大破之和退保城难当遣建忠将军杨林振威将军姚宪领二千骑就和方明。又率诸将攻之和败走追至赤亭难当席卷奔叛方明遣康祖直趣百顷伪丞相杨万寿等一时归降难当第三息虎先戍阴平难当既走虎逃窜民间生擒之送京都斩于建康市。 沈庆之为建威将军元嘉十九年率众助征西司马朱之讨雍州蛮之以失律下狱庆之专军进讨大破缘沔诸蛮禽生口七千人进征湖阳。又获万馀口後为广陵王诞北中郎将中兵参军雍州蛮。又为寇庆之随诞入沔既至襄阳率中兵参军柳元景随郡太守宗悫振威将军刘司空参军鲁尚期安北参军顾彬马文恭左军中兵参军萧景嗣前青州别驾崔目连安蛮参军刘雍之奋威将军王景式等二万馀人伐沔北诸山蛮宗悫自新安道入太洪山元景从均水据五水岭文恭出蔡阳口取赤系坞景式繇延山下向赤圻坂目连尚期诸军八道俱进庆之取五渠顿破坞以为众军节度前後伐蛮皆山下安营以迫之故蛮得据山为阻於矢石有用以是屡无功庆之乃会诸军於茹丘山下谓众曰:今。若缘山列旆以攻之则士马必损去岁蛮田大稔积粟重岩未有饥弊卒难禽翦今令诸军各率所领以营于山上出其不意诸蛮必恐恐而乘之可不战而获也,於是诸军并斩山开道不与蛮战鼓讠上山冲其腹心先据险要诸蛮震扰因其惧而围之莫不奔溃自冬至春因粮蛮顷之南新郡蛮帅田彦生率部曲十封六千馀人反叛攻围郡城庆之遣元景率五千人赴之军未至郡已被破焚烧城内仓储及廨舍荡尽并驱略降户屯据白杨山元景追之至山下众军悉集围山数重宗悫率其所领先登众军齐力急攻之威震诸山群蛮皆稽颡庆之引军自茹丘山出检城大破诸山斩首三千级虏生蛮二万八千馀口降蛮二万五千口牛马七百馀头米粟九万馀斛随王诞筑纳降受俘二城於白楚庆之复率众军讨幸诸山大羊蛮缘险筑重城施门橹甚峻山多木石积以为立部曲建旌旗树长帅铁马成群庆之连营山中开一门相通。又命诸军各穿池於营内朝夕不外汲兼以防蛮之火顷之风甚蛮夜下山人提一炬以烧营营内多幔屋及草火至辄以池水灌灭诸军多出弓弩夹射之蛮散走庆之令诸军斩山开路攻之而山高路险暑雨方盛乃置东罔蜀山宜民西砦黄徼上六戍而还蛮被围守日久并饥乏自後稍出归降庆之前後所获蛮并移京邑以为营户庆之。又为孝武抚军中兵参军帝以本号为雍州随府西上时蛮横太甚水陆梗亥帝停大堤不得进分军遣庆之掩讨大破之降者二万口帝至而驿道蛮反庆之。又讨之王玄谟镇荆州王方回领台军并会平定诸山获七万馀口郧山蛮最强盛鲁宗之屡讨不能克庆之翦定之禽三万馀口庆之还京师会竟陵王诞据广陵反复以庆之为使持节都督南兖徐三州诸军事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兖州刺史率众讨之至欧阳诞遣客庆之宗人沈道愍赍书说庆之饷以玉环刀庆之遣道愍反数以罪恶庆之至城下诞登楼谓之曰:沈君白首之年何为来庆之曰:朝廷以君狂愚不足劳少壮故使仆来耳帝虑诞北奔使庆之断其走路庆之移营白土去城十八里夕进新亭诞果出走不得去还城庆之进营洛桥西焚其东门值雨不克庆之兄子僧荣时为兖州刺史镇瑕丘遣子怀明率数百骑诣受庆之节度庆之塞{渐土}造攻道立行楼土山并诸攻具时夏雨不得攻城帝使御史中丞庾徽之奏免庆之官以激之诏无所问诞饷庆之食提挈者百馀人出自北门庆之不问悉焚之诞於城上授函表倩庆之为送庆之曰:我奉诏讨贼不得为汝送表汝必欲归死朝廷自应开门遣使吾为汝送护之每攻城辄身先士卒帝戒之曰:卿为统任当令处分有方何蒙城下身受矢石邪脱有伤挫为损不少自四月至於七月乃屠城斩诞其後西阳五水蛮复为寇庆之以郡公统诸军讨之攻战经年皆悉平定获生口数万人。 宗悫为振武将军元嘉二十三年为萧景宪军副随交州刺史檀和之伐林邑围区粟城林邑遣将范毗沙达来救区粟和之遣偏军拒之为贼所败。又遣悫悫乃分军为数道偃旗潜进讨破之拔区粟入象浦遂克林邑收其异宝杂物不可胜计悫为随郡太守雍州蛮屡为寇建威将军沈庆之率悫及柳元景等诸将分道攻之群蛮大溃。又南新郡蛮帅田彦生率部曲反叛焚烧郡城屯据白杨山元景攻之未能下悫率其所领先登众军随之群蛮繇是畏服。 臧质为宁朔将军元嘉二十七年伐汝南西境刀壁山蛮大破之获万馀口。 刘胡为振威将军元嘉二十八年率步骑三千讨上如南山就溪蛮大破之。 柳元景元嘉末世祖西镇襄阳江夏王义恭以元景为将帅即以为广威将军随郡太守既至而蛮断驿道欲来攻郡郡内兵少粮仗。又乏元景设方略得六七百人分五百人屯驿道,或曰:蛮将逼城不宜分众元景曰:蛮闻郡遣重戍岂悟城内兵少。且表里合攻於计为长会蛮垂至乃使驿道为备潜出其後戒曰:火举驰进前後俱发蛮众惊扰投郧水死者千馀人斩获数百郡境肃然无复寇抄朱之讨蛮元景。又与之俱後。又副沈庆之征郧山进克太阳世祖入讨元凶以为谘议参军领中兵加冠军将军太守如故配万人为前锋宗悫薛安都等十三军皆隶焉贼步将鲁秀王罗汉刘简之骑将常伯兴等及其士卒皆殊死战刘简之先攻西南频得烧草舫略渡人程天祚砦未立亦为所摧王罗汉等攻垒北门贼舰亦至元景水陆受敌意气弥︹麾下勇士悉遣出战左右唯留数人宣傅分军助程天祚还得固砦因此破贼元景察贼衰竭乃命开垒鼓讠以奔之贼众大溃投淮死者甚多劭更率馀众自来攻垒复大破之其所杀伤过於前战劭手斩退者不能禁奔还宫仅以身免萧斌被创简之收兵而止阵犹未散元景复出薄之乃走竞投死马涧涧为之满斩简之及军主姚叔艺王江宝朱明智诸葛邈之等水军主褚湛之军副刘道存并来归顺帝至新亭即位以元景为侍中领左卫将军。 薛安都为宁朔将军领马军与柳元景俱随孝武入讨元凶安都至朱雀航横矛目叱贼将皇甫安民等曰:贼弑君父何必事之世祖践祚除右军将军率所领骑为前锋直入殿庭贼尚有数百人一时奔散以功封南乡县男累加左将军会鲁爽反王玄谟拒南郡王义宣臧质於梁山安都复领骑为支军贼有水步营在芜湖安都遣将吕兴寿率数十骑袭之贼众惊乱斩首及赴水死者甚众义宣遣将刘湛及谭攻玄谟玄谟命众军击之使安都引骑出贼阵后其副建武将军谭金三历贼阵乘其隙纵骑突之诸将继进是朝贼马军发芜湖欲来会战望安都骑甚盛隐山不敢出贼阵东南犹坚安都横击陷之贼遂大溃安都队主刘元儒於舰中斩湛首。 沈法系为宁朔将军领三千人与柳元景宗悫入讨元凶既至新亭元景居中营宗悫居西营法系居东营据罔贼攻元景法系临射之所杀甚众法系堑外树悉伐之令倒贼劭来攻缘树以进彭排多开巢选善射手的射发无不中死者交横事平以为宁朔将军始兴太守讨萧简於广州闻台军将至简诳其众曰:台军是贼劭所遣并信之前征北参军顾迈被胁从城内善天文云:荆江有大兵城内繇此固守初世祖先遣邓琬围简唯治一攻道法系至曰:宜四面并攻。若守一道何时可拔琬虑功不在已谓法系曰:更相申五十日尽。又不克乃从之八道俱攻一日即拔斩萧简广州平封库藏付邓琬而还。 邓琬为辅国将军孝武即位元凶劭党南海太守萧简据广州反琬讨平之。 朱之孝建初为宁蛮校尉都督雍州刺史时南郡王义宣反令鲁秀击襄阳之命断马鞍山道秀不得前及义宣败於梁山单舟南走之率众南追遗寇时竺超民执义宣之至乃杀之以功封南昌县侯。 王玄谟为徐州刺史都督诸军事孝建中南郡王义宣与江州刺史臧质反玄谟以辅国将军豫州刺史与柳元景南讨军屯梁山夹岸筑偃月垒水陆待之义宣遣刘湛就臧质陈军城南玄谟留老弱守城悉以精兵接战贼遂大溃加都督前将军封曲江侯张兴世为员外将军孝建中随王玄谟出梁山战有功明帝即位进兴世号龙骧将军领水军拒南贼於赭圻筑二城於湖目伪龙骧将军陈庆领舸於前为游军兴世率龙骧将军佼长生董凯之攻克二城因击庆庆战大败时投水死者数千人。 宋越为江夏王义恭大司马参军济阳太守寻加龙骧将军孝建中臧质鲁爽反越率军据历阳爽遣将军郑德玄前据大岘德玄分遣偏师杨胡兴刘蜀马步二千进攻历阳越以步骑五百於城西十馀里拒战大破之斩胡兴刘蜀等爽平。又率所领进梁山拒质败走越战功居多大明三年转长水校尉竟陵王诞据广陵反越领马军隶沈庆之攻诞遂陷其城。 殷孝祖大明初为积射将军与魏军战于青州频大破之累加龙骧将军竟陵王诞据广陵为逆孝祖隶沈庆之攻诞。又有战功。 刘π大明中为西阳王子尚抚军入直ト先是遣费沈伐陈檀不克乃除π龙骧将军西江督护郁林太守π既至率军进讨随以翦定大致名马并献瑚连理树後为右将军太始四年魏遣汝阳司马赵怀仁步骑五百寇武津县π遣龙骧将军曲元德轻兵进讨魏众惊散魏子都公阏於拔。又率三百人防运车千两於汝阳台东水上结营元德单骑直入斩拔首因进攻汝阳台即陷外垒获车一千三百乘斩首一百五十级π。又使司徒参军孙台督弋阳以西魏军寇义阳台大破之魏上其北豫州租有车二千两π招羌人徼击於许昌魏众奔散焚烧米。 沈攸之明帝即位初除东海太守未拜会四方反叛南贼已次近道以攸之为宁朔将军寻阳太守率军据虎槛时南贼前锋锺冲之薛常宝等屯据赭圻殷孝祖攻之为流矢所中死攸之推宁朔将军江方兴为帅大破贼於赭圻城外奔至姥山分遣水军乘势进讨。又破其水军拔胡白二城寻假攸之节进号辅国将军代孝祖督前锋诸军事薛常宝在赭圻食尽南贼大帅刘胡屯浓湖以囊盛米击流查及船腹阳覆船顺风流下以饷赭圻攸之疑其有异遣人取船及流查大得囊米攸之从子怀宝为贼将帅在赭圻遣亲人杨公赞赍密书招诱攸之攸之斩公赞封怀宝书呈太宗寻克赭圻迁使持节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诸军事冠军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袁ダ复率大众来入鹊尾相持既久军主张兴世越鹊尾上据钱溪刘胡自攻之攸之率诸将攻浓湖胡遣人傅唱钱溪已平众并惧攸之曰:不然。若钱溪实败万人中应有逃亡得还者,必是彼战失利唱空声以惑众耳勒军中不得妄动钱溪信寻至果大破贼攸之悉以钱溪所送敌军耳鼻示之ダ骇惧急追胡还攸之诸军悉力进攻多所斩获。 吴喜孝武朝授河东太守明帝即位改建武将军率员外散骑侍郎竺超之殿中将军杜敬真马步东讨先是孝武世喜既见驱使尝充使命性宽厚所至人并怀之及东讨百姓闻吴河东来便望风降散故喜所至克捷迁步兵校尉将军如故封竟陵县侯东土定。又率所领南讨迁辅国将军寻阳太守南贼退走喜遂平定荆州迁前军将军魏寻侵豫州喜统诸军出讨大破之荆亭魏长社公遁走戍主帛乞奴归降事宁复以本位兼左卫将军。 黄回为宁朔将军军主隶刘π讨于死虎破杜叔宝军除山阳王休骠骑行参军龙骧将军攻合肥破之累迁至将校以功封葛阳县男。 陆攸之为殿中将军明帝太始二年永世县民史逸宗据县为逆攸之讨平之任农夫为司徒参军督护会稽太守孔ダ等反明帝每遣军辄多所求须不时上道外监朱幼举农夫骁果有胆力性。又简率资给甚易乃以千人配之使助东讨时庾业兵盛农夫於延陵出长塘虽云:千兵至者裁四百未至数十里遣人参侯云:贼筑城犹未合农夫率广武将军高志之永兴令徐崇之驰往攻之因其城垒未立农夫亲持刀赴城入阵大破之庾业弃城走义兴先是龙骧将军阮佃夫募得蜀人数百多壮勇便战皆著犀皮铠执短兵本应就佃夫向晋陵未发会农夫须人分以配之及战每先登东人并畏惮。又怪其形饰殊异旧傅狐獠食人每见之辄奔走农夫收其船仗与高志之进义兴援吴喜二月一日喜乃渡水攻郡分兵击诸垒栅农夫虽至众力尚少兵势不敌喜乃与数骑登高东西指麾。若招引四面俱进者东军大骇诸营一时奔散唯龙骧将军孔一栅未拔喜以杀伤者多乃开围缓之其夜庾业孔相率奔走义兴平刘延熙投水死有人告之乃斩尸傅首京邑。 陈伯绍为龙骧将军交州人李长仁据州叛妖贼攻广州杀刺史羊南伯绍讨平之。 张瑰为辅国将军顺帝明元年吴郡太守刘遐据郡反瑰讨斩之。 南齐刘怀珍初仕宋为义恭大司马参军直ト将军大明二年虏围泗口城青州刺史颜师伯请援孝武遣怀珍将步骑数千赴之於麋沟湖与虏战破七城拜建武将军乐陵河间二郡太守赐爵广晋县侯累迁羽林监屯骑校尉建安王休仁浓湖与贼相持久未决明帝召怀珍领军向青山助击刘胡事平除游击将军累加左将军沈攸之围郢城怀珍遣建宁太守张谟游击将军裴仲穆统蛮汉军万人步出西阳破贼前锋公孙方平军数千人收其器甲进平南将军增督南豫北徐二州增邑千户。 李安民初仕宋为殿中将军晋安王子勋反明帝除安民武卫将军领水军击赭圻湖白荻浦獭窟皆捷除积射将军军主张兴世据钱溪粮尽为贼所逼安民率舟乘数百越五城送米与兴世伪军主沈仲王张引军自贵口欲断江安民进军合战破之。又击鹊尾江城皆有功封邵武县子宁朔将军{宀几}从仆射戍泗口领舟军缘淮游防至寿春魏遣长社公连营十馀里寇汝阴豫州刺史刘π击退之魏荆亭戍主乞奴弃城归降安民率水军攻破荆亭绝其津迳累加左将军给事中建平王景素作难冠军黄回游击将军高道庆辅国将军曹欣之等皆密遣致诚而游击将军高道庆领众出讨太祖虑其有变使安民及南豫州刺史段佛荣行以防之安民至京口破景素军於葛桥景素诛留安民行南徐州事建元初加领军将军镇寿春先是宋世亡命王元初聚党六合山僭号州郡讨之不能擒积十馀年安民遣军侦候生擒元初斩建康市加散骑常侍三年引水步军入清泗於淮阳与魏军战破之。 王敬则宋泰始初为龙骧将军军主随宁朔将军刘怀珍征寿春殷琰遣将刘从筑四垒於死虎怀珍遣敬则以千人绕後直出横塘贼众惊退除奉朝请元徽二年随太祖拒桂阳贼於新亭敬则与羽林监陈显达宁朔将军高道庆乘舸於江中迎战大破贼水军焚其舟舰事宁带南泰山太守右侠毂主。 周山图宋太始初为殿中将军四方反叛仆射王使山图领百舸为前驱山图与军主佼长生等攻破贼湖白赭圻二城加振武将军领兵浓湖追贼至西阳明帝赏之赐苑西宅一区五年为龙骧将军领兵守历阳镇城初临海亡命田流自号东海王逃窜会稽鄞县边海山谷中立屯营分布要害官军不能讨明帝遣直后闻人袭说降之授流龙骧将军流受命将党与出行达海盐放兵大掠而反是冬杀鄞令耿猷东境大震六年山图将兵东屯浃口广设购募流为其副暨所杀别帅杜连梅雒生各拥众自守至明年山图分兵掩讨皆平之。 王广之泰始初除宁朔军主隶刘怀珍征殷琰於寿春琰将刘从筑垒拒守台军相守移日琰遣长史杜叔宝领五千人运车五百乘援从怀珍遣广之及军主辛庆祖黄回千道连等要击於横塘宝结营拒战广之等肉薄攻营自晡至日没大败之杀伤千馀人遂退烧其运车从闻之弃垒奔走时合肥城反官军前後受敌都督刘π召诸军主会议广之曰:请得将军所乘马往平之π以马与广之广之去三日攻克合肥贼仍随怀珍讨淮北时明帝遣青州刺史明僧北征至三城为沈文秀所攻广之将步骑三千馀人缘海救之俱引退广之。又进军袭文秀所置长广太守刘桃根桃根弃城走军还封安蛮县子三百户吕安国宋泰始二年以建威将军为刘π军副征殷琰於寿春众军击破琰长史杜叔宝军於横塘安国抄断贼粮道烧其运车多所伤杀琰众奔走π遣安国追之先至寿春琰闭门自守安国与辅国将军垣闳屯据城南,於是众军继至安国勋第一封彭泽县男。 全景文宋泰始二年以假节宁朔将军{宀几}从仆射军主随前将军刘亮讨破东贼於晋陵假辅国将军北讨薛索儿於破釜领水军断贼运仍随太祖於葛冢石梁再战皆有功。 姚道和宋末为游击将军随太祖新亭破桂阳贼有功为抚军司马。 陈显达宋末为羽林监隶太祖讨桂阳贼於杜姥宅大破之後为镇西将军都督益宁二州军事益部山险多不宾服大度村獠前後刺史不能制显达分部将吏声将出猎夜往袭之男女无少长皆斩山夷震服累迁侍中护军将军永明五年荒人桓天生自称玄宗族与雍司二州界蛮虏相扇动据南阳故城世祖遣显达假节率征虏将军戴僧静等水军向宛叶雍司众军受显达节度天生率虏万馀人攻舞阴舞阴戍主辅国将军殷公愍击杀其副张麒麟天生被创退走仍以显达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雍梁南北秦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诸军事镇北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显达进据舞阳城遣僧静等先进与天生及虏再战大败之官军还数月天生复出攻舞阴殷公愍破之天生还窜荒中遂城平民曰:土三城稍稍降散。 焦度宋末为武陵王赞前军参军沈攸之事起太祖遣使假度辅国将军屯骑校尉攸之大众至夏口将直下都留偏兵守郢城而已度於城楼上肆言骂辱攸之至自发露形体秽辱之故攸之怒改计攻城度亲力战攸之众蒙将登度令投以秽器贼众不能冒至今呼此楼为焦度楼事宁度功居多转後军将军封东昌县子崔慧景建元初为都督梁南北秦沙四州军事初梁州贼李乌奴屡为官军所破走氐中乘间出扰动梁汉据关城遣使诣荆州请降豫章王不许遣中兵参军王图南率益州军从剑阁掩讨大摧破之乌奴还保武兴慧景发汉中兵众进顿白马遣支军与图南腹背攻击乌奴大败遂奔於武兴。 周盘龙为右将军建元二年魏军寇寿春以盘龙为军主假节助豫州刺史垣崇祖决水漂溃盘龙率辅国将军张倪马步军於西泽中奋击杀伤数万人获牛马辎重。 垣崇祖建元中为都督平西将军戍下蔡魏军攻之崇祖自率众渡淮与战大破之追奔数十里杀获千计。 戴僧静为太子右率永明五年隶护军陈显达讨荒贼桓天生於比阳僧静与平西司马韩孟度华山太守康元隆前进未至比阳四十里顿深桥天生引虏步骑十万奄至僧静合战大破之杀获万计天生退还比阳僧静进围之天生军出城外僧静。又击破之天生闭门不复出僧静力疲乃退除征虏将军南中郎司马淮南太守。 曹虎为游击将军永明六年四月羌贼桓天生复引魏军出据隔城遣虎督数军讨之虎令辅国将军朱公恩领骑百匹前行翕伏值魏游军因合战破之遂进至隔城魏军拒守虎引兵围栅绝其走路须臾候骑还报魏援已至寻而天生率马步万馀人迎战虎奋击大败之获二千馀人明日遂攻隔城拔之斩魏虎威将军襄城太守帛乌祝复杀二千馀人贼弃平氏城退走。 王茂为宁朔将军江夏内史建武初魏军围司州茂以郢州之师救梁高祖率众先登贤首山魏将王肃刘昶来战茂从高祖拒之大破肃等魏军退茂还郢仍迁朝国长史襄阳太守。 张冲为征虏将军建武二年魏军攻淮泗假冲节都督青冀二州北讨诸军事魏并兵攻司州徐青诏出军分其兵势冲遣军主桑系祖繇渣口攻拔魏军建陵驿马厚丘三城多所杀获。又与青州刺史王洪轨遣军主崔季延袭魏纪城据之冲。又遣军主杜僧护攻拔魏虎坑冯时即丘三城驱生口辎重还至溘沟魏救兵至缘道要击僧护力战大破之。 萧坦之为右卫将军建武二年假节督徐州诸军事魏军围锺离春断淮洲坦之击破之。 裴叔业为建武将军建武二年魏军围徐州叔业以军主隶右卫将军萧坦之救授叔业攻虏淮栅外二城克之贼众赴水死甚众以功封武昌县伯永泰元年以豫州刺史诏领东海太守孙令终新昌太守刘思效马头太守僧诸侯等五万围涡阳魏南兖州所镇去彭城百二十里兖州刺史孟表固守拒战叔业攻围之积所斩级高五丈以示城内。又遣军主萧贵成宝真分攻龙亢戍即魏马头郡也。魏人闭城自守徐州刺史广陵王率二万人骑五千匹至龙亢贵等拒战不敌叔业率三万馀人助之数道攻魏魏军新至未立,於是大败广陵王与数十骑走官军追获其节魏。又遣将刘藻高思继至叔业率军迎击破之再战斩首万级生口三千人器仗驴马绢布千万计。 ●卷三百五十二 ○将帅部 立功第五 梁马仙卑初仕齐永元中萧遥光崔惠景乱累有战功以勋至前将军累迁振威将军豫州刺史时句山民杀琅邪太守刘昕以城降魏诏假仙卑节讨之魏徐州刺史卢昶以众十馀万赴焉仙卑与战累破之昶遁走仙卑纵兵乘之魏众免者十一二收其兵粮牛马器械不可胜数振旅还京师迁太子左卫率进爵为侯增邑六百户。 曹景宗仕齐为游击将军建武四年太尉陈显达督众军北围马圈景宗从之以甲士二千设伏破魏援中山王英四万人遂克马圈高祖即位以为右卫将军天监五年魏中山王英攻锺离围徐州刺史昌义之高祖遣景宗督众军援义之豫州刺史韦亦援焉而受景宗节度既进顿邵阳洲立垒与魏城相去百馀步魏连战不能却杀伤者十二三自是魏军不能逼景宗等器甲精新军仪甚盛魏人望之夺气先是高祖诏景宗等逆装高舰使与魏桥等为火攻计令景宗与各攻一桥攻其南景宗攻其北六年三月春水生淮水暴涨六七尺遣所督将冯道根李文钊裴遂韦寂等乘舰登岸击魏洲上军尽殪景宗因使众军皆噪乱登诸城呼声震天地魏将杨大眼於西岸烧营奔魏中山王英自东岸弃城走诸垒相次土崩悉弃其器甲争投水死淮水为之不流景宗令军主马广蹑大眼至水上四十馀里伏尸相枕义之出逐英至雒口英以匹马入梁城缘淮百馀里尸骸枕籍生擒五万馀人收其军粮器械积如山牛马驴骡不可胜计景宗乃搜军所得生口万馀人马千匹遣献捷高祖诏还本军景宗振旅凯入增封四百并前为二千户进爵为公诏拜侍中领军将军给鼓吹一部。 蔡道恭齐末为辅国将军高祖举义师於雍州道恭以旧将迁右卫将军会巴西太守鲁休烈等自巴蜀连兵寇上明以道恭持节督西讨诸军事次土台与贼合战道恭潜以奇兵出其後一战大破之休烈等降於军门。 昌义之天监元年以北徐州刺史镇锺离四年大举北侵临川王宏督众军向雒口义之为前军攻魏梁城戍克之五年冬武帝以征役久诏班师魏中山王元英乘势追蹑攻没马头等城城内粮贮魏悉移归北议者咸谓无复南向帝曰:此必进兵非其实也。乃遣修锺离城敕义之为战守备是冬英果率众数十万围锺离冲车毁西墉时城中众才三千义之督帅随方抗御前後杀伤万计魏军死者与城平六年帝遣曹景宗韦率众二十万救焉大破魏军义之率轻兵追至洛口而还以功进号军师将军。 冯道根天监二年以南梁太守领阜陵城戍魏将党法宗傅竖眼率众二万奄至城下道根堑垒未固城中众少莫不失色道根命开城门缓服登城选精锐二百人出与魏军战败之魏军因退迁辅国将军六年魏攻锺离武帝诏豫州刺史韦救之道根为前驱至徐州建计据邵阳等垒掘堑逼魏城道根能走马计地计马足以赋功城隍立辨及淮水长道根乘战舰断魏连桥魏军败绩进爵为伯改封豫宁县韦天监四年以辅国将军督众军北伐遣长史王超宗梁郡太守冯道根攻魏小岘城拔之遂进讨合肥乃堰肥水以灌之城遂溃俘获万馀级牛马万数绢满十间屋迁豫州於合肥五年魏中山王元英寇北徐州围刺史昌义之於锺离众号百万连城四十馀高祖遣征北将军曹景宗都督众军二十万以拒之次邵阳洲筑垒相守。又诏率豫州之众会焉魏人先於邵阳洲两岸为两桥树栅数百步跨淮通道装大舰使梁郡太守冯道根卢江太守裴遂秦郡太守李文钊等为水军值淮水暴长即遣之斗舰竞发皆临垒以小公载草灌之以膏从而焚其桥风怒火盛烟尘晦冥敢死之士拔栅斫桥水。又漂疾忽之间桥栅俱坏而道根等皆身自搏战军人奋勇呼声动天地无不一当百魏人大溃元英因桥绝脱身遁去魏军趋水死者十馀万斩首亦如之其馀者释甲稽颡乞为囚奴。又数十万所获军实牛马不可胜纪遣报昌义之。且怒。且喜不暇答语但叫曰:更生更生高祖遣中书郎周舍劳於淮上积所获於军门舍观之谓曰:君此获复与熊耳山等以功增封七百户进爵为侯。 裴遂天监五年以右将军卢江太守征邵阳洲魏人为长桥断淮以济遂筑垒逼桥每战辄克,於是密作没突舰会甚雨淮水暴溢遂乘舰径造桥侧魏众惊溃遂乘胜追击大破之进克羊石城斩城主元康。又破霍丘城斩城主宁永仁平小岘攻合肥以功封夷陵县子累迁大匠卿普通二年义州刺史文僧明以州叛入於魏魏来援以遂为假节信武将军督众军讨焉遂深入魏境从边城道出其不意魏所署义州刺史封寿据檀公岘遂击破之遂围其城寿面纟专请降义州平除豫州刺史镇合肥四年进号宣毅将军是岁大军北伐以遂督征讨诸军事率骑二千先袭寿阳九月壬戍夜至寿阳攻其郛斩门而入日战九合为後军蔡秀成失道不至寻以援绝拔还,於是寻复整兵收集士卒令诸将各以服色相别遂自为黄袍骑先攻狄兵甓城黎浆等城皆拔之屠安城马头沙陵等戍明年复破魏新蔡郡略地至於郑城汝颍之间所在响应寿阳守将长孙犀河间王元琛率众五万出城挑战遂勒诸将为四甄以待之令直阁将军李祖怜伪遁以引犀犀等悉众追四甄竞发魏众大败斩首万馀级。 刘思天监五年以辅国将军破魏青州刺史元击於胶水。 李兴国天监五年以武勇将军攻平静关克之。 夏侯夔普通二年以征远将军副裴遂讨义州平之七年拜信武将军持节督司州诸军事八年敕夔帅壮武将军裴之礼直阁将军任思祖出义阳道攻平静穆陵阴山三关克之是时谯州刺史湛僧智围魏东豫州刺史元庆和於广陵入其郛魏将元显伯率军赴援僧智逆击破之夔自武阳会僧智断魏军归路庆和於内筑栅以自固及夔至遂请降夔让僧智僧智曰:庆和志欲降公不愿降僧智往必乖其意。且僧智所将乌合募人不可御之以法公持军素严必无犯令受降纳附深得其宜,於是夔乃登城拔魏帜建官军旗鼓众莫敢妄动庆和束兵以出军无私焉凡降男女口万馀人粟六十万斛馀财物称是元显闻之夜遁众军追之生擒一万馀人斩获不可胜数诏以僧智领东豫州镇广陵夔引军屯安阳夔。又遣偏将屠楚城尽俘其众繇是义阳北道遂绝。 夏侯为中护军普通六年大举北伐先遣豫州刺史裴遂帅谯州刺史湛僧智历阳太守胡绍世南谯太守鱼晋熙太守张澄并世之骁将自南道伐寿阳城未克而遂卒乃加使持节驰驿代遂与魏将河间王元琛临淮王元等相拒频战克捷寻有密敕班师合肥以休士马须堰成复进七年夏淮堰水盛寿阳城将没高祖复遣北道将军元树帅彭宝孙陈庆等稍进帅湛僧智鱼弘张澄等通清流关将入淮淝魏军夹淝筑城出军後与僧智还袭破之进攻黎浆贞威将军韦放自北道会焉两军既合所向皆降下凡降城五十二获男女口七万五千人米二十万石。 陈庆之为宣猛将军文德主帅普通七年安西将军元树出征寿春除庆之假节总知军事魏豫州刺史季宪遣其子长钧西城相拒庆之攻之宪力屈遂降庆之入据其城以功赐爵关中侯大通元年攻魏梁城拔之进屠考城擒魏济阴王元晖业。又隶领军曹仲宗进据涡阳城魏人掎角作十三城庆之御枚夜出陷其四垒涡阳城主王纬乞降所馀九城兵甲犹盛乃陈其俘馘鼓噪而攻遂大奔溃斩获略尽涡水咽流降城中男女二万馀口。又出为持节都督缘淮诸军事奋武将军妖贼僧强自称为帝王豪蔡伯龙起兵应之众至三万攻陷北徐州济阴太守杨起文弃城走锺离太守单希宝见害庆之受命讨之未浃辰斩伯龙僧强传首京中大通二年除都督司西豫三州诸军事南北司二州刺史庆之至镇遂围悬瓠破魏颍州刺史娄起扬州刺史是玄宝于溱水。又破行台孙腾腾大都督侯进豫州刺史尧雄梁州刺史司马恭於楚城大同二年魏遣将侯景率众七万寇楚州刺史桓和陷没景仍进军淮上贻庆之书使降敕遣湘潭侯退右卫夏侯夔等赴援军至黎浆庆之已击破景时大寒雪景弃辎重走庆之收之以归进号仁威将军。 韦放普通八年以明威将军逐魏军至涡阳魏。又遣常山王元昭大将李奖乞佛宝费穆等众五万来援放率所督将陈度赵伯超等夹击大破之涡阳城主王纬以城降放乃登城检出降口四千四百人器仗充刃。又遣降人三千报李奖费穆等魏人弃诸营垒一时奔溃众乘之斩获略尽擒穆弟超并王纬送於京师。 郭祖深普通中为云 骑将军所领皆精兵令行禁止每讨逐越境追擒江中尝有贼祖深自率讨之列阵未敢进每令所亲人先登不时进斩之遂大破贼威振远近长江肃清。 兰钦大通元年以直阁将军攻魏萧城拔之仍破彭城别将郊仲进攻拟山城破其大都督刘属众二十万进攻龙城获马千馀匹。又破其大将柴集及襄城太守高宣别将落思念郑承宗等仍攻厥固张龙子城未扌友魏彭城守将杨目遣子孝邕率轻兵来拒钦逆击走之。又破谯州刺史刘海游还拔厥固收其家口杨目。又遣都督范思念别将曹龙牙数万众来援钦与战於阵斩曹龙牙傅首京师。又假钦节都督衡州三郡兵讨桂阳阳山始兴叛蛮至即平之封安怀县男。又破天漆蛮帅晚时得会衡州刺史元庆和为桂阳人严容所围遣使告急钦往应援破容罗溪,於是长乐诸洞一时平荡。 阴子春太清二年以信威将军梁秦二州刺史讨峡中叛蛮平之徵为左卫将军。又迁侍中属侯景乱世祖令子春随领军将军王僧辩攻邵陵王於郢州平之。又与左卫将军徐文盛东讨侯景至贝矶与景遇子春力战常冠诸军。 杜﹀简文帝大宝初以宣毅将军领镇蛮护军武陵内史随军王僧辩东讨侯景追至石头与贼相持横岭及战景亲率精锐左右冲突﹀从岭後横截之景乃大破东奔晋阳﹀入据城景平加散骑常侍持节督江州诸军事江州刺史齐将郭元建攻秦州刺史严超远於秦郡王僧辩令﹀赴援陈霸先亦自欧阳来会与元建大战於土陵霸先令︹弩射元建众却﹀因纵兵击大破之斩首万馀级生擒千馀人元建收馀众以遁时世祖执王琳於江陵其长史陆纳等遂於长沙反世祖徵﹀与王僧辩讨之承圣二年及纳等战於车轮大败陷其二垒纳等走保长沙﹀等围之後纳等降﹀。又与王僧辩西讨武陵王於硖口至即破平之。 杜龛大宝初为持节忠武将军郧州刺史追侯景至江夏围其城景将宋子仙弃城遁龛追至杨浦生擒之三年众军至姑孰景将侯子鉴逆战龛与陈霸先王琳等率精锐击之大败子鉴遂至於石头景亲率其党合战龛与众军奋击大破景景遂东奔承圣二年。又与王僧辩讨陆纳等於长沙降之。又征武陵王於西陵亦平之。 胡僧大宝中假节武猛将军讨侯景於京陕僧赴援至杨浦景遣其将任约率锐卒五千据白塔遥以待之僧繇别路西上约谓畏已而退急追之及於南安芊口呼僧曰:吴儿何为不早降走何处去僧不与之言潜引却至赤砂亭会陆法和至乃与并军击约大破之擒约送与江陵侯景闻之遂遁世祖以僧为侍中领军将军。 裴之横大宝中以河南内史随王僧辩距侯景於巴陵景退迁持节平北将军东徐州刺史中护军封预宁侯邑三千户。又随僧辩追景平郢曾江晋等州常为前锋陷阵仍至石头破景景东奔僧辩令之横与杜﹀入守台城及陆纳据湖州叛。又隶王僧辩南讨焉於阵斩纳将李贤明遂平之。又破武陵王於硖口还除吴兴太守。 陈侯仕梁为武臣将军南兖州刺史随都督王僧辩讨侯景常为前锋每战却敌既复台城景奔吴郡僧辩使率兵追之与景战於吴松江大败景尽获其军进兵钱塘景将谢答仁吕子荣等皆降以功除南豫州刺史镇于姑孰承圣二年北齐遣郭元建出自濡须僧辩遣领甲士三千筑垒於东关以之大败元建除使持节镇北将军给鼓吹一部增邑二千户累加太尉天嘉元年二月败王琳于梁山。又败齐兵于博望生擒齐将刘伯球尽收其资储舟舰俘馘以万计琳及其主萧庄奔於齐。 徐世谱仕梁以散骑常侍领水军从司徒陆法和讨侯景与景战於赤亭湖时景军甚盛世谱乃别造楼船拍舰火舫水车以益势将战。又乘大舰居前大败景军生擒景将任约景退走因随王僧辩攻郢州世谱复乘大舰临其仓门贼将宋子仙据城降以功除使持节信武将军信州刺史封鱼复县侯邑五百户随王僧辩东下常为前锋。又破景将侯子鉴於湖熟景卒後以功除通直散骑常侍衡州刺史资镇河东太守增邑并前一千户。 孙仕梁为戎昭将军宜都太守从王僧辩救徐文盛於武昌会郢州陷乃留军镇巴陵修战守之备俄而侯景兵至日夜攻围督所部兵悉力拒战贼众奔退从大军氵公流而下及克姑孰力战有功除员外散骑常侍封富县侯邑一千户迁平南府司马破黄洞蛮贼有功除广州刺史。 欧阳仕梁为临贺内史湘衡之界五十馀洞不宾敕令衡州刺史韦粲讨之粲委为都督悉皆平殄高祖之讨蔡路养李迁仕率兵度岭以助高祖及路养等平有功为云 麾将军东衡州刺史。 程灵洗仕梁为信武将军兰陵太守助防京口及平徐嗣徽灵洗有功除南丹阳太守封遂安县侯增邑并前一千五百户仍镇采石会王琳前军东下灵洗於南陵破之虏其兵士并获青龙十馀乘以功授使持节都督南豫州缘江诸军事信武将军南豫州刺史侯等败王琳于栅口灵洗乘胜逐北据有鲁山徵为卫士将军馀如故天嘉四年周迪重寇临川以灵洗为都督自鄱阳别道击之迪。又走山谷间五年迁中护军常侍如故。 淳于量仕梁为都督巴州诸军事侯景西上攻巴州元帝使都督王僧辩入据江陵量与僧辩并力拒景大败景军擒其将任约进攻郢州获宋子仙仍随僧辩克平侯景承圣元年以功授左卫将军光大中湘州刺史华皎构逆以量为征南大将军西讨大都督总率大舰自郢州樊浦拒之皎平并降周将长胡公拓拔定等以功授侍中中军开府仪同三司。 周仕梁为持节高州刺史讨侯景是时据武昌西阳二郡招聚卒徒甲兵甚盛景将任约来据樊山与宁州长史徐文盛击约斩其部将叱罗子通赵迦娄等乘胜追之频克约众殆尽大建元年迁龙骧将军随都督吴明彻北讨所向克捷一月之中获十二城。 裴忌仕梁为豫章王法曹参军侯景之乱忌招集勇力随高祖征讨累功为宁远将军及高祖诛王僧辩弟僧智举兵据吴郡高祖遣黄佗率众攻之僧智出兵於西昌门拒战佗与相持不能克高祖谓忌曰:三吴奥壤旧称饶沃虽凶荒之馀犹为殷盛而贼徒扇聚天下摇心非公无以定之宜善思其策忌乃勒部下精兵轻行倍道自钱塘直趣吴郡夜至城下鼓噪薄之僧智疑大军至轻舟奔杜龛忌入据其郡高祖嘉之表受吴郡太守天嘉初出为南康内史时义安太守张绍宾据郡从文帝以忌为持节都督岭北诸军事率众讨平之。 周宝安梁平西将军文育之子文育为熊昙朗所害宝安以吴兴太守起为猛烈将军领其旧兵及平王琳颇有功周迪之破熊昙朗宝安南入穷其馀烬天嘉二年重除雄信将军吴兴太守袭封寿昌县公荀朗仕梁为豫州刺史王僧辩东讨朗遣其将范宝胜及弟晓领兵二千助之侯景平後。又别破齐将郭元运于踟蹰山承圣二年率部曲万馀家济江入宣城郡界立顿元帝授朗持节通直散骑常侍安南将军都督南兖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未行而荆州陷高祖入辅齐遣萧轨东方老等来寇据石头城朗自宣城来赴因与侯安都等大破齐军。 樊猛仕梁为威戎将军安南侯萧方矩湘州司马会武陵王萧纪举兵自汉江东下方矩遣猛率湘郢之卒随都督陆法和进军以拒之纪已下楼公战舰据巴江争峡口寻相持久之不能决法和揣纪师老卒惰因令猛率骁勇三千轻舸百馀乘冲流直上出其不意鼓讠薄之纪众仓卒惊骇不及整列皆弃舰登岸赴水死以千数时纪心膂数百人犹在左右猛将部曲三千馀人蒙横戈直登舟瞑目大呼纪侍卫皆披靡相枕藉不敢动猛手擒纪父子三人斩於中尽收其公舰器械以功授游骑将军封安山县伯邑一千户仍进军抚定梁益蜀境悉平大建初迁武毅将军领长沙内史寻隶章昭达西讨江陵潜军入峡焚周公舰以功封富川县侯。 萧摩诃梁末随侯安都东西征伐战胜攻取摩诃功实居多天嘉中以平刘黑欧阳纥之功累迁巴山太守大建五年众军北讨摩诃随都督吴明彻济江攻秦郡齐大将军尉破胡等率众十万来援其前队有苍头犀角大力之号十馀人出战摩诃斩之,於是齐军退走以功授明毅将军封广平县伯寻进爵为侯七年。又随明彻进围宿豫击走齐将王康德以功除晋熙太守。 周敷梁末为信武将军宁州刺史永定初王琳据有上流余孝顷与琳党李希钦等共围周迪迪擒孝顷等敷功居多熊昙朗之杀周文育据豫章将兵万馀人袭敷径至城敷与战大破之追奔五十馀里昙朗单马获免尽收其军实昙朗走巴山郡收合馀党敷因与周迪黄法等进兵围昙朗屠之加平西将军豫章太守。 章昭达梁末从文帝讨杜龛龛平。又从讨张彪于会稽克之累功除明威将军天嘉元年随侯安都等拒王琳於沌口战於芜湖昭达乘平虏大舰中流而进先锋发拍中於贼舰琳平昭达册勋第一二年除都督郢巴武沅等州诸军事郢州刺史进号平西将军会周迪反於临川诏令昭达便道征之及迪败走徵为护军四年陈宝应纳周迪复共寇临川。又以昭达为都督既至东兴岭而迪。又退走昭达乃逾岭以讨宝应宝应据建安晋安二郡之界水陆为栅以拒官军昭达与战不利因据其上流会世祖遣余孝顷出自海道至因并力乘之宝应大溃遂克定闽中以功授镇前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欧阳纥据有岭南反诏昭达都督众军讨之擒纥送于京师广州平以功进车骑大将军迁司空。 周迪为振远将军江州刺史高祖即位初王琳东下迪欲自据南川总召所部八郡守宰结盟声言入赴朝廷恐其为变因厚慰抚之琳至湓城新吴洞主余孝顷举兵应琳琳以为南川诸郡可传檄而定乃遣其将李孝钦樊猛等南徵粮饷猛等与余孝顷相合众。且二万来趋工塘连八城以逼迪迪使周敷率众顿临川故郡断截江口因出与战大败之屠其八城生擒李孝钦樊猛余孝顷送於京师收其军资器械山积虏其人马。 黄法永定二年以宣毅将军率兵援周迪王琳功授平南将军熊昙朗於金口反害周文育法共周迪讨平之进号安南将军天嘉元年周迪反法率兵会都督吴明彻讨迪於工塘迪平法功居多徵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徐州诸军事镇北大将军南徐州刺史仪同三司太建五年大举北伐以法为都督出历阳齐遣其历阳王步骑五千来援於小岘筑城法遣左卫将军樊介分兵於大岘御之大破齐军尽获人马器械进攻历阳城降之以功加侍中。 侯安都天嘉元年以司空都督南徐州诸军事督大军出顿芜湖以拒王琳琳败走入齐安都进军湓城讨琳馀党所向皆下会留异拥据东阳安都奉诏东讨异与第二子忠臣脱身奔晋安安都虏其妻子尽收其人马甲仗振旅而归以功加侍中征北大将军增邑并前五千户。 戴僧朔天嘉元年随族兄右将军僧锡平王琳有功僧锡卒僧朔代为南丹阳太守镇采石从侯安都征留异。又从征周迪有功累迁壮节将军巴州刺史。 韩子高天嘉二年以壮武将军成州刺史文招县子随侯安都征留异顿於桃支岭下时子高兵甲精锐别御一营异平除假节贞毅将军东阳太守五年章昭达等自临川征晋安子高自安泉岭会於建安晋安平以功迁通直散骑常侍进爵为侯。 程文季天嘉二年以贞毅将军新安太守随侯安都东讨留异异党与向文政据有新安文季率精甲三百径往攻之文政遣其兄子瓒来拒文季与战大破瓒军文政乃降四年陈宝应与留异连结。又遣兵随周迪更出临川文帝遣信义太守余孝顷自海道袭晋安文季为之前军所向克捷宝应平文季战功居多。 钱道戢天嘉二年为临海太守镇南岩时侯安都之讨留异也。道戢帅军出松阳以断其後异平以功拜持节通直散骑常侍轻车将军都督东西二衡州诸军事衡州刺史领始兴内史宣帝即位徵欧阳纥入朝纥疑惧乃举兵来攻衡州道戢与战却之及都督章昭达率兵讨纥以道戢为步军都督繇间道断纥之後纥平除左卫将军太建二年。又随昭达征萧岿於江陵道戢别督众军与陆子隆焚青泥舟舰仍为昭达前军攻安蜀城降之以功加散骑常侍仁武将军增邑并前九百户其年迁仁威将军吴兴太守未行改授使持节都督郢巴武三州诸军事郢州刺史王师北讨道戢与仪同黄法围历阳历阳城平因以道戢镇之以功加云 麾将军增邑并前五千一百户。 华皎天嘉三年以仁武将军新州刺史督寻阳等五郡诸军事周迪谋反遣其兄子伏甲於公中伪称贾人欲於湓城袭皎未发事觉皎遣人逆击之尽获其公仗其年皎随都督吴明彻征迪迪平以功授散骑常侍平南将军临川太守进爵为侯。 鲁广达天嘉三年以信武将军北新蔡太守随吴明彻讨周迪於临川每战功最仍代兄悉达为吴州刺史封中宿县侯後为巴州刺史太建五年众军北伐略淮南旧地广达与齐军会於大岘大破之斩其敷城主张元范虏获不可胜数进克北徐州及授都督北徐州诸军事徐州刺史。 吴明彻光大中为丹阳尹会湘州刺史华皎阴有异志诏授明彻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湘桂武三州诸军事与征南大将军淳于量等率兵讨皎皎平授开府仪同三司太建五年诏加侍中都督征讨诸军事总统众军十馀万发自京师缘江城镇相续降款军至秦郡克其水栅齐遣大将尉破胡将兵为援明彻破走之斩获不可胜计秦郡乃降进克仁州授征北大将军进爵南平郡公次平峡石岸二城进逼寿阳齐遣王琳将兵拒守琳至与刺史王贵显保其外郭明彻以琳初入众心未附乘夜攻之中宵而溃齐兵退据相国城及金城明彻令军中益攻具。又引肥水以灌城城中苦湿多腹疾手足皆肿死者十六七会齐遣大将军皮景和率兵数十万来援去寿春三十里顿军不进诸将咸曰:坚城未拔大援在近不审明公计将安出明彻曰:兵贵在速而彼结营不进自挫其锋吾知其不敢战明矣,於是躬擐甲胄四面疾攻城中震恐一鼓而克生擒王琳王贵显扶风王可朱浑孝裕尚书卢潜左丞李余送京师景和惶惧遁走进收其驼马辎重七年进攻彭城军至吕梁齐遣援兵前後至者数万明彻。又大破之。 任忠太建初以明毅将军随章昭达讨欧阳纥於广州累加右军将军五年众军北伐忠将兵出西道击走齐历阳王高景安於大岘逐北至东关仍克其东西二城进军蕲谯并拔之径袭合肥入其郛进克霍州以功授员外散骑常侍封安复县侯邑五百户十二年为平南将军南豫州刺史仍率步骑趣历阳周遣王延贵率众为援忠大破之生擒延贵。 樊毅为左卫将军太建五年众军北伐毅率众攻广陵楚子城拔之击走齐军於颍口齐援沧陵。又破之七年进克潼州下邳高栅等六城。 徐敬成太建五年以贞威将军吴兴太守随都督吴明彻北讨出秦郡别遣敬成为都督乘金<走羽>自欧阳引埭上溯江繇广陵齐人皆城守弗敢出自繁梁湖下淮围淮阴城仍监北兖州淮泗义兵相率响应一二日间众至数万克淮阴山阳盐城三郡并连口朐山二戍仍进攻郁州克之以功加通直散骑常侍云 旗将军。 後魏刘库仁昭成末为南部大人道武未立符坚以库仁为陵江将军与卫辰分国部众而统之後辰叛攻库仁库仁大破之。又西征库狄部大获畜产其後慕容垂围符丕於邺。又遣将攻坚幽州刺史王永库仁遣妻兄公孙希助永击破之。 刘眷道武初代其兄库仁摄国事日部大人佛叛眷力不能讨乃引苻坚并州刺史张蚝攻佛破之眷。又破贺兰部于善无。又击蠕蠕别帅胝渥於意亲山破之获牛羊数十万头。 长孙肥登国初与莫题等俱为大将从征刘显自濡源击莫奚讨贺兰部并有战功帝征蠕蠕大破之肥降其主匹侯跋。又从征卫辰及薛于部灭之蠕蠕别主纥提子曷多汗等率部落弃父西走肥以轻骑追至上郡斩之後从征中山拜中领军将军驾次晋阳慕容宝并州刺史辽西王农弃城宵遁肥追之至蒲泉获其妻子帝将围中山慕容宝弃城奔和龙肥与左将军李栗三千骑追之至范阳不及而还遂破其研城戍俘千馀人中山城内人立慕容普邻为主帝围之普邻乃出步卒千馀人欲伺间犯围帝命肥挑战伪退普邻众追肥帝截其後尽擒斩之时以士马少粮遂罢中山之围就河间慕容贺ら杀普邻而自立车驾次鲁口遣肥帅七千骑袭中山入其郛而还贺ら以步骑四千追肥至氵瓜水肥自魏昌击之获铠骑二百肥中流矢疮重乃还中山平以功赐爵琅邪公迁卫尉卿改爵卢乡时中山太守仇儒不乐内徙亡匿赵郡推群盗赵准为主妄造妖言云:燕东倾赵当续欲知其名准水不足准喜而从之自号使持节征西大将军青冀二州牧钜鹿公儒为长史聚党二千馀家据关城连引丁零杀害长吏扇动常山钜鹿广平诸郡遣肥率三千骑讨之破准於九门斩仇儒生擒准诏以儒肉食准传送京师に之於市夷其族除肥镇远将军兖州刺史给步骑二万南徇许昌略地至彭城司马德宗将刘该遣使诣肥请降贡其方物姚平之寇平阳帝遣肥与毗陵王顺等六万骑为前锋车驾次永安平慕遣勇将率精骑二百军肥逆击擒之匹马不返平退保柴壁帝进攻屠之遣肥还镇兖州肥前後征讨未尝败失南平中原西摧羌寇肥功居多赏赐奴婢数百畜物数千。 尉古真登国初从征库莫奚及叱突邻并有功。又从救贺兰破卫辰子直力复击慕容宝於参合陂。又从平中原以功赐爵束州侯加建节将军明元初为鸿飞将军率众五千镇大雒城明元西巡古真与奚斤等率前军讨越勒部大破之获马五万匹牛羊二十万头驱掠二万馀家西还。 奚斤登国初与长孙肥等俱统禁兵後从征慕容宝於参合拜越骑校尉车驾还京师博陵渤海章武诸郡群盗并起所在屯聚拒害长吏斤与略阳公元遵等率山东诸将讨平之。又从破高车诸部。又破库狄宥连部徙其别部诸落於塞南。又进击侯莫陈部俘虏获杂畜十馀万至大峨谷置戍而还迁都水使者明元西巡诏斤先驱讨越勒部於鹿那山大破之宋少帝立其大臣不附国内离阻乃遣斤收其所侵河南地假斤节都督前锋诸军事司空公晋兵大将军行扬州刺史率吴兵将军公孙表等南征宋虎牢守将毛德祖遣其司马翟广将军姚勇错窦霸等率五千人据土楼以拒斤斤进击破之广等单马走免尽殪其众斤长驱至虎牢军於汜东留表守辎重自率轻兵犭旬下河南颍川陈郡以南百姓无不归附陈留太守严棱以郡降斤遂平兖豫诸郡还围虎牢德祖拒守不下及虎牢溃斤置守宰以抚之大武即位进爵宜城王帝征赫连昌遣斤率义兵将军封礼等督四万五千人袭蒲坂昌守将赫连乙升闻斤将至遣使告昌使至统万见大军已围其城还告乙升曰:昌已败矣。乙升惧弃蒲坂西走斤追败之乙升遂奔长安斤入蒲坂收其资器百姓安业昌弟助兴先守长安乙升至复与助兴弃长安西走安定斤。又西据长安,於是秦雍氐羌皆来归附与赫连定相持累战破定定闻昌败遂走上わ斤追之至雍不及而还大延初凉州平以战功赐僮隶七千户。 王建登国中以左大夫从征伐诸国破二十馀部。又从征卫辰破之後为中部大人从破慕容宝於参合陂迁冠军将军乌丸库亻辰宫鸣聚党为寇诏建讨平之。 娄伏连为酋帅领部落从道武破贺兰部。又平中山及征姚平於柴壁以功赐爵安邑侯。 长孙嵩为南部大人累有军功後从道武征中山除冀州刺史赐爵钜鹿公。 刘罗辰为南部大人从道武平中原以功赐爵永安公。 奚牧为辅国将军从道武征慕容宝略地晋州获宝丹阳王买得及离石护军高秀和於干陶以军功拜并州刺史赐爵任城公。 和跋擢为外朝大人从道武平中原以功进为尚书镇邺慕容德使兄子和守滑台和长史李辩杀和求援於跋跋率轻骑赴之既至辩悔闭门拒守跋使尚书郎邓晖说之辩乃开门跋入收其府藏德闻之遣将率三千骑击跋跋逆击大破之擒其将士千馀人而还,於是陈颍之民多来向化改为定陵公与常山王遵率众五万讨贺兰部别帅木易千破之出为平原太守。 莫题为中山太守督司州之山东七郡事道武征姚兴次於晋阳而上党群盗秦颇丁零翟都等聚众於壶关诏题率众三千以讨之上党太守捕颇斩之都走林虑诏题搜山捕讨尽平之。 李栗初随道武幸贺兰部数有战功拜右将军帝征慕容宝栗督万骑为前驱军之所至莫不降下迁左将军。 庾岳为外朝大人慕容垂围慕容永於长子永告急求援岳与陈留王庆以一万骑东渡河救於秀容破山胡部高车门等徙其部落会永灭乃班师从道武平中原拜安远将军官军之惊於柏肆也。贺兰部帅附力纥突邻部帅匿物尼纪奚部帅叱奴根等闻之聚党反於阴馆南安公元顺讨之不克死者数千人太祖闻之诏岳率万骑还讨叱奴根等殄之百姓乃安离石胡帅呼延铁西河胡帅张崇等不乐内徙聚党反叛岳率骑三千讨破之斩铁擒崇搜山穷讨散其馀党以功赐爵西昌公进号征虏将军。又讨反人张超清河太守傅世并破平之以岳为邺行。 台丘堆明元即位以为散骑常侍与叔孙建等讨灭山胡晋人溯西河上诏堆与建自河内次枋头以备寇盗姚弘既灭堆留镇并州赫连屈子遣三千骑寇河内堆自并州与游击将军王雒生击走之以功赐爵为侯。 和突为材官将军天兴五年破黜弗素古延等诸部获马三千馀匹牛羊三万馀头蠕蠕杜仑遣骑救素古延等突逆击破之于山南河曲获铠马二千馀匹刘为离石护军天赐元年率骑一千袭蒲子擒姚兴宁北将军泰平太守衡谭获三千馀口。 闾大肥明元神瑞中为都将讨越勒部於跋那山大破之泰常初复为都将领禁兵讨蠕蠕获其大将莫孤浑宜城王奚斤之攻虎牢也。大肥与娥清领十二军出中道略地高平金乡东至太山假大肥使持节安阳公镇抚陈汝太武初复与奚斤出云 中白道讨大檀破之。又为都将击大檀大破之还至渴侯山遂讨东部高车於已尼陂。又征平凉并有功太武将拜大肥为王遇疾卒追赠中山王。 娥清为黄门侍郎明元南巡幸邺以清为中领军将军与宋丘将军周畿等渡河略地至湖陆高平民屯聚林薮拒射官军清等因诛数千家虏获万馀口赐爵须昌侯清与畿等遂镇枋头。 尉目斤泰常中以前将军从平虎牢颇有军功拜中山太守。 于栗泰常中为黑槊将军奚斤之征虎牢也。栗别率所部攻晋河南太守王涓涌之於金墉涓之弃城遁走迁豫州刺史。 叔孙建为正直将军相州刺史饥胡刘武等聚党叛明元以建督公孙表等讨之斩首万馀级馀众奔走投汾水死水为不流晋师伐姚泓其部将王仲德为前锋将逼滑台兖州刺史尉建率所部弃城济河仲德遂入滑台明元闻之诏建渡河耀威斩尉建投其尸於河寻都督前锋诸军事禁兵将军与汝阴公长孙道生济河而南仲德等自河入济东走青州宋兖州刺史竺灵秀弃须昌南奔湖陆建追击大破之斩首五千馀级遂至邹鲁还屯范城大武以建威名南震除平原镇大将加征南大将军先是简幽州以南戍兵集於河上一道讨雒阳一道攻滑台宋将檀道济王仲德救滑台建与汝阴公道生拒击之建分军夹战纵轻骑邀其前後焚烧草以绝其粮道兵饥叛者相继繇是安颉等得拔滑台。 公孙表为功劳将军元屈参军事宋人征姚兴兖州刺史尉建闻寇至弃滑台北走诏表随寿光侯叔孙建屯枋头泰常七年议取河南侵地帝以为掠地至淮滑台等三城自然面纟专表固执宜先攻城帝从之,於是以奚斤为都督以表为吴兵将军广州刺史斤等济河表攻滑台历时不拔帝乃南巡为之声援表既克滑台引师西伐大破宋将翟广等於王楼遂围虎牢。 ●卷三百五十三 ○将帅部 立功第六 後魏长孙道生太武即位初以南统将军汝阴公从征蠕蠕与尉眷等率众出白黑两漠间大捷而还太武征赫连昌道生以廷尉与司徒长孙翰宗正娥清为前驱遂平其国。 长孙翰为司徒袭赫连昌破之太武复征昌翰与廷尉道生宗正娥清率骑三万为前驱昌战败奔上わ翰以八千骑追之至高平不及而还从袭蠕蠕车驾渡漠大檀奔走其弟匹黎率众赴之遇翰交战匹黎溃走斩其渠帅数百人。 王度为卫尉卿从太武征赫连昌讨蠕蠕并有功赐爵济阳公加散骑常侍平南将军诏度率五千骑与叔孙连合击宋兖州刺史竺灵秀於湖陆大破之奚眷为镇南将军镇长安太武幸美稷眷受诏督诸军事共讨山胡白龙于西河破之屠其城斩首数千级虏其妻子而还太武平姑臧遣眷讨沮渠臧孙牧犍弟私署张掖太守宜得宜得奔酒泉酒泉太守无讳与宜得奔高昌获其二城後沮渠天周复据酒泉眷讨平之虏男女四千馀人。 尉眷为安北将军出镇北境与平阳王长孙翰击蠕蠕别帅阿伏干於柞山率师至歌删山击蠕蠕别帅便度弟库仁直引师而北蠕蠕部帅莫孤帅高车骑五千来逆眷击破之斩首千馀级。又从征蠕蠕眷出白黑两漠之间击其东部大获而还。又从征赫连昌眷出道南击昌於上わ士众乏粮临淮公丘堆等租於郡县为昌所败昌乘胜抄掠诸将患之眷与侍御史安颉阴谋设伏邀击擒昌以功拜宁北将军加散骑常侍进爵源阳公後从征和龙眷督万骑前驱降二千馀户寻为假节加侍中都督豫雒二州及河内诸军事安南诸军开府镇虎牢张掖王秃保周之反也。徵眷与永昌王健等率众讨之破保周於番禾周遁走眷率骑追之保周穷迫自杀诏眷留镇凉州加都督凉沙二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领护羌戎校尉转敦煌镇将。又击破吐谷浑俘三千馀口眷历镇四藩威名并著文成时北击伊吾克其城大获而还寻拜侍中太尉进爵为王。 薛谨为平西将军秦州刺史时山胡白龙凭险作逆太武诏镇南将军奚眷与谨自太平北入讨平之除安西将军梧陵公。 罗斤为侍御中散从太武讨赫连昌帝追奔入城昌邀击左右多死斤力战有功帝嘉之录勋除散骑常侍後为平西将军平凉州攻城野战多有克捷以功赐爵带方公。 司徒楚之为安南大将军屯颍川宋将到彦之溯河而西列守南岸至於卫关及彦之等退走楚之破其别军於长社。又与冠军将军安颉攻滑台拔之擒宋将朱循之季元德及东郡太守申谟俘万馀人从征凉州以功赐隶户一百。 张黎为镇北将军镇长安太武诏黎镇兵一万二千人通莎泉道帝征凉州蠕蠕吴提乘虚入寇黎与司空道生拒击走之。 来大千为征北大将军从太武讨蠕蠕战功居多迁征北大将军赐爵卢陵公镇云 中兼统北道军事贼北叛大千前後追击莫不平殄延和初北伐大千为前锋大破虏军。 陆真为内三郎数从太武征伐所在有功宋将王玄谟众数万人寇滑台冥从帝讨之夜与数人乘小船突玄谟军入城抚慰登城巡行贼营中乃还渡河至明玄谟败走从驾至江真再破贼军拜建武将军石城子还攻盱眙真功多迁给事中。 奚乌侯为治书御史建义将军从征蠕蠕击赫连昌以功进爵城阳公加员外散骑常侍陆陵侯为武牢镇大将平凉休屠金崖羌狄子玉等叛以侯为平西将军追讨崖等皆获之。 韩茂为虎贲中郎将从太武征赫连昌大破之帝谓诸将曰:今。若穷兵极武非吊伐之道明矣。当共卿等取之徙其民而还以军功赐茂爵蒲阴子加强弩将军迁侍辇郎。又从征统万大破之从平凉当茂所冲莫不应弦而殪繇是帝壮之拜内侍长进爵九门侯从征蠕蠕频战大捷与乐平王丕等伐和龙徙其居民从征凉州茂为前锋都将战功居多迁司卫监录前後功拜散骑常侍殿中尚书进爵安定公从破薛永宗盖吴转都官尚书从征悬瓠频破贼军车驾南征分为六道茂与高凉王那出青州诸军渡淮降者相继拜茂徐州刺史以抚之。 长孙陈为羽林郎征和龙贼自西门出将犯外围陈击退之追斩至其城下以功赐爵五等男。 屈垣为中领军督诸军东伐进号镇东大将军师次和龙冯文通致牛酒以犒军献甲三千垣责其不送侍子数之以王命遂掠男女六千口而还。 封敕文为镇西将军护西羌校尉诏敕文率步骑七千征吐谷浑莫利延兄子拾归於抱罕众少不能制诏遣安远将军广川公乙乌头等二军与敕文会陇右军次武始拾归夜遁敕文引军入抱罕虏拾归妻子及其民户分徙千家於上わ。 皮豹子为选部尚书淮阳公宋遣将裴方明等侵南秦王杨难当遂陷仇池太武徵豹子拜仇池镇将督关中诸军与古弼等分命诸将十道并进豹子进击乐乡大破之擒宋将王奂之长卿等六人斩首三千馀级俘获二千人豹子进军下辨宋将强玄明辛伯奋弃城遁走追斩之悉获其众宋使其秦州刺史胡崇之镇仇池至汉中闻官军已西惧不敢进玄明益其兵而遣之豹子与司马楚之至於浊水击擒崇之尽虏其众宋将姜道祖降仇池平未几诸氐复反推扬文德为主宋复遣扬文德姜道盛率众二万人寇浊水别遣将青阳显伯守斧山以距豹子浊水城兵射杀道盛豹子至斧山斩显伯悉俘其众豹子。又与河间公元齐俱会于浊水贼众震恐弃其兵甲夜遁初南秦王杨难当归命诏送杨氏子弟诣京师文德以行赂得留亡奔汉中宋以文德为武都王给兵二千人守葭芦招诱氐羌,於是武都阴平五部氐民叛应文德诏豹子率诸军讨之文德阻兵固险以距豹子文德将杨高来降引诸军向其城文德弃城南走收其妻子寮属军资及故武都王保宗妻公主送京师宋白水太守郭启玄率众救文德豹子分军逆击大破之启玄文德走还汉中豹子寻为内都大官宋遣其将殷孝祖修两当城於清东以逼南境天水公封敕文击之不克诏豹子助之豹子以南寇城守攻围费日遂略地至高平宋瑕丘镇遣步卒五千助戍两当去城八里与豹子前锋候骑相遇即便交战豹子军继至大破之纵骑追击杀之至於城下其免者十馀人而已城内恐惧不敢出救既而班师。 古弼为安西将军镇长安时宋遣将裴方明等击南秦王杨难当遣使请救兵未至难当奔上わ方明克仇池立杨玄庶子保炽,於是假弼都督陇右诸军宋遣其秦州刺史胡崇之屯仇池弼与平西将军元齐邀崇之於浊水临阵擒之其众走还汉中弼等从祥郊山南入与东道将皮豹子等讨仇池遣永安侯贺纯攻宋塞狭道守将姜道祖退守狭亭诸将以山道险峻时。又雪深用马不便皆迟留不进弼独进军元齐贺纯等击狭亭道祖南走仇池平。 尉拨文成时为太学生募从罗忸击贼於陈汝有功赐爵介休男从讨和龙迁虎贲帅转千人军将。又从乐平王丕讨和龙除为凉州军将击吐谷浑获其人一千馀落後吐谷浑小将率三百馀落来降寻复亡叛拨率骑追之尽获而还以功进爵为子献文即位为北征都将南攻悬瓠破宋将朱湛之水军三千人拜悬瓠镇将。 陆真为选部尚书时丁零数千家窃寇并定真与并州刺史乞伏成龙自乐平东入与定州刺史许崇之并力讨灭寻迁安西将军长安镇将假建平公胡贼帅贺略孙聚众千馀人叛于石楼真击破之杀五百馀人是时初置长蛇镇真率众筑城未讫而氐豪仇亻辱檀等反叛氐民咸应其众甚盛真击平之杀四千馀人卒城长蛇而还。 薛拔为都将与陆真讨反仇亻辱檀强免生平之。 房拔为北镇将兴光元年击蠕蠕虏其将豆浑与句等获马千馀匹。 于洛拔为外都大官会陇西屠各王景文等恃险窃命私署王侯文成诏洛拔与南阳王惠寿督四州之众讨平之徙其恶党三千馀家於赵魏转拜侍郎殿中尚书。 源贺为太尉时蠕蠕寇边贺从文成追讨破之及孝文即位时河西敕勒叛遣贺率众讨之降二千馀落倍道兼行追贼党郁朱千等至抱罕大破之斩首五千馀级虏男女万馀口杂畜三万馀头复追统万高平上わ三镇叛敕勒至千金城斩首三千级。 尉元为镇南大将军献文天安元年宋将薛安都以徐州内附元与孔伯恭赴援宋遣将张永沈攸之等率众讨安都屯于下磕永乃分遣羽林监王穆之领卒五千守辎重於武原龙骧将军谢善居领卒二千据吕梁散骑侍郎张弘领卒二千守茱萸督上租粮供其军实安都出城见元元依朝旨授其徐州刺史遣中书侍郎高闾李璨等与安都俱还入城别令孔伯恭精甲二千抚安内外然後元入彭城元以张永仍据险要攻守势倍惧伤士卒乃命安都与璨等固守身率精锐扬兵於外分击吕梁绝其粮运善居遁奔茱萸仍与张弘东走武原驰骑追击斩首八百馀级武原穷寇八千馀人拒战不下元亲擐甲胄四面攻之破其外营杀伤大半获其辎重五百馀乘以给彭城诸军然後收师缓战开其走路穆之率馀烬奔于永军永势挫力屈元乘胜围之攻其南门永遂捐城夜遁伯恭安都乘胜追击时大雨雪泗水冰合永弃船而走元豫策永必将东亡身率众军邀其走路南北奋击大破於吕梁之东斩首数万级追北六十馀里死者相枕手足冻断者十八九生擒宋都督梁南北秦三州诸军事宁朔将军垣恭祖羽林监沈承伯等永攸之轻骑走免收其船车军资器械不可胜数。 吕洛拔为平原镇都将宋徐州刺史薛安都归诚请援诏遣尉元率众救之洛拔随元入彭城宋将张永遣将王茂之领兵五千入武原援其运车元遣洛拔率骑诣武原击之格战二日手杀九人夺贼运车二百馀乘牛二百五十头仍共击永大败之赐爵成武侯加建义将军。 孔伯恭为散骑常侍宋徐州刺史薛安都以彭城内附宋遣张永沈攸之等击安都献文遣伯恭副尉元救之永等引师而退时皇兴元年正月天大寒雪泗水冰合永与攸之弃船而走伯恭以书喻下邳宿豫城内时攸之吴忄喜公等率众数万来援下邳屯军焦墟曲去下邳五十馀里伯恭遣子都将侯汾等率骑五百在水南奚升等五百馀骑在水北南北邀之伯恭密造火车攻具欲水陆俱进攸之等既闻将战引军退保樊阶城伯恭。又令子都将孙天庆等步骑六千向零中峡斫木断清水路宋宁朔将军陈显达领众二千溯清而上以迎之屯于睢清合口伯恭率众渡水大破显达军俘斩十九攸之闻显达军败顺流退下伯恭从睢陵城东向零中峡分军为二道遣司马范师子等在清南伯恭从清西与攸之合战遂大破之斩其将姜产之高遵世及邱幼弼邱隆先沈诞沈荣宗陆道景等首攸之忄喜公等轻骑遁走乘胜追奔八十馀里资粮器械虏获万计进攻宿豫宋戍将鲁僧遵弃城夜遁。又遣将孔太恒等领募骑一千南讨淮阳二年以伯恭都督徐南北兖州诸军彭城镇将。 尉多侯孝文时为假节征西将军领护羌戎校尉延兴初蠕蠕遣部帅卢真率三万骑入塞围镇多侯击走之以功进号征西大将军後多侯猎于南山蠕蠕遣部帅度拔入围敦煌断其还路多侯。且前。且战遂冲围而入率众出战大破之追北数十里斩首千馀级。 皮喜为南部尚书太和元年宋葭芦戍主杨文度遣弟鼠窃据仇池诏喜率众四万讨鼠军到建安鼠弃城南走进次浊水遣平西将军杨灵珍击文度所置仇池太守杨真真众溃仅而得免喜遂军於覆津文度将强大黑固守津道悬崖险绝偏阁单行喜部分将士攀崖涉水冲击大黑大黑溃走追奔西入攻葭芦城拔之斩文度传首京师杀一千馀人。 韦珍为乐陵镇将齐司州民谢天盖自署司州刺史规欲以内附事泄为齐将崔慧景攻围诏珍率在镇士马渡淮援接时齐闻珍将至遣将苟元宾据淮逆拒珍乃分遣铁骑於上流潜渡亲率步士与贼对垒旗鼓始交铁骑掩至腹背奋击破之天盖寻为左右所杀降於慧景珍乘胜驰进。又破慧景拥降民七千馀户内徙表置城阳三郡以处之。 李崇为河南尹孝文南讨汉阳以崇行梁州刺史氐杨灵珍遣弟婆罗与子双领步骑万馀袭破武兴与齐相结诏崇为使持节都督陇右诸军事率众数万讨之崇槎山分进出其不意表里攻袭群氐皆弃灵珍散归灵珍众减大半崇进据赤土灵珍。又遣从弟建率五千人屯龙门躬率精勇一万据鹫硖龙门之北数十里中伐树塞路鹫硖之口积大木聚石临崖之下以拒官军崇乃命统军慕容拒率众五千从他路夜袭龙门破之崇乃自攻灵珍灵珍连战败走俘其妻子崇多设疑兵袭克武兴齐梁州刺史阴广宗遣参军郑猷王思考率众援灵珍崇大破之并斩婆罗首杀千馀人俘获猷等珍走奔汉中以崇为都督梁秦二州诸军事及灵珍偷据白水崇击破之灵珍远遁孝明初徵为右卫将军转左卫将军相州大中正鲁阳蛮柳北喜鲁北燕等聚众反叛诸蛮悉应之围逼湖阳游击将军李晖先镇此城尽力捍御贼势甚盛诏以崇为使持节都督征蛮诸军事以讨之蛮众数万屯据形要以拒官军崇累战破之斩北燕等徙万馀户於幽并诸州孝明追赏平氐之功封魏昌县开国伯邑五百户东荆蛮樊安聚众於龙山僭称大号梁武共为唇齿遣兵应之诸将讨击不利乃以崇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征蛮将军事进号镇南将军率步骑以讨之崇分遣诸将攻击贼垒连战克捷生擒樊安进讨西荆诸蛮悉降延昌初加侍中车骑将军都督江西诸军事时梁武遣其游击将军赵祖悦袭据西硖石更筑外城逼徙氵公淮之人於城内。又遣二将昌义之王神念率水军溯淮而上规取寿春田道龙寇边城路长平寇五门胡兴茂寇开霍扬州诸城皆被寇逼崇分遣诸将与之相持密装船舰二百馀艘教之水战以待台军梁武霍州司马田休等率众寇建安崇遣统购军李神击走之。又命边城戍主邵申贤要其走路破之於濡水俘斩三千馀人灵太后玺书劳勉许昌县令兼麻戍主陈平王南引梁军以戍归之崇自秋请援表至十馀诏遣镇南将军崔亮救硖石镇东将军萧宝寅於梁人堰上流决淮东注朝廷以诸将乖角不相赴乃以尚书李平兼右仆射持节节度之崇遣李神乘斗舰百馀艘氵公淮与李平崔亮合攻硖石李神水军克其东北外城祖悦力屈乃降朝廷嘉之进号骠骑将军仪同三司刺史都督如故。 王肃为辅国将军长史诏讨南齐义阳肃至义阳频破贼军降者万馀孝文遣散骑侍郎劳之以功进号平南将军赐骏马一匹宣武初为尚书令时南齐裴叔业以寿春内附拜肃使持节都督江西诸军事车骑将军与骠骑大将军彭城王勰率步骑十万以赴之齐豫州刺史萧懿率众三万屯於小岘交州刺史李叔献屯合肥将围寿春懿遣将胡松李居士等领众万馀屯据死虎肃进师讨击大破之擒其将乔岷等斩首数千进讨合肥生擒叔献萧懿弃小岘南走肃还京师帝以肃淮南累捷赏帛四千七百五十匹进位开府仪同三司封昌国县开国侯。 奚康生为中坚将军西台直後吐京胡反自号辛支王康生为军主从章武王彬讨之胡遣精骑一千邀谷断截康生率五百人拒战破之追至石羊城斩首三十级彬甲卒七千与胡贼战分为五军四军俱败康生军独全迁为统军时寿春来降诏康生宣抚俄而齐将桓和屯军梁城陈伯之据硖石民心骇动颇有异谋康生乃防御内外音信不通固城一月援军乃至康生出击桓和伯之等二军并破走之拔梁城合肥洛口三戍以功迁征虏将军封安戎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及梁将宋黑率众寇扰彭城时康生遭母忧诏起为别将持节假平南将军领南青州诸军击走之後梁复遣都督临川王萧密副将张惠绍勒甲十万规寇徐州。又假宋黑徐州刺史领众二万水陆俱进径围高冢戍诏授康生武卫将军持节假平南将军为别将领羽林三千人骑步甲士随便割配康生战破走之。 长孙百年为抱竿领将太和中攻吐谷浑所置洮阳泥和二戍克之获三千馀人。 僧渊为黄郭戍主太和末齐将王昙纷等万馀人寇南青州僧渊击破之悉虏其众。 陆为北征都督击蠕蠕大破之迁侍中都曹尚书时蠕蠕。又犯塞诏率骑五千以讨之蠕蠕遁走追至石碛擒其帅赤阿突等数百人而还加散骑常侍迁尚书左仆射领北部尚书。又为使持节镇北大将军与杨平王迹并为都督领军将军斛律桓等北征三道诸军事步骑十万以讨蠕蠕以下各赐衣物布帛孝文亲幸城北训誓群帅除尚书令卫将军大破蠕蠕而还。 穆亮为都督秦梁益三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领护西戎校尉仇池镇将时宕昌王梁弥机死子弥博立为吐谷浑所逼来奔仇池亮以弥机蕃款素著矜其亡灭弥博凶悖氐羌所弃弥机兄子弥承戎民归乐表请纳之孝文从焉,於是率骑三万次于龙鹄击走吐谷浑立弥承而还。 杨播为龙骧将军与杨平王迹等出汉北击蠕蠕大获而还孝文嘉其勋赐奴婢十馀口迁武卫将军复击蠕蠕至居延山而还除左卫将军後为右卫将军从驾讨崔慧景於邓城破之进号平东将军。 刘思祖孝文朝屡为统军南征累著功捷宣武初为平远将军任城王之围锺离也。梁遣其冠军将军张惠绍及彭{分瓦}与张豹子等率众二万送粮锺离思祖领兵数千邀梁饷军於邵阳遣其长史元龟步骑一千於锺离之北遏其前锋录事参军缪琰掩其後思祖身率精锐横冲其阵三军合击大破之擒惠绍及梁骁骑将军祁阳县开国男赵景悦之弟宁远将军景循宁远将军梅世和屯骑校尉任景攸长水校尉边欣越骑校尉贾庆真龙骧将军徐州敞等俘斩数千人。 赵遐宣武景明初为梁城戍主被梁将攻围以固守及战功封牟平子後以左将军督巴东诸军事镇南郑时梁冠军将军军主姜众二万屯羊口辅国将军姜白龙据南城龙骧将军泉建率土民北入桑坯姜。又分军据兴势司州刺史王僧炳顿南安并扇动夷獠规翻南郑遐率甲卒所在冲击数百里间莫不摧靡前後斩首五千馀级还。 司马悦为镇远将军豫州刺史悦与镇南将军元英攻义阳克之诏改梁司州为郢州以悦为征虏将军郢州刺史梁遣其豫州刺史马仙卑左军将军永阳戍主陈可等率众一万於三关南六十里因山起城名为竹敦遣其辅国将军济阴太守蓟沛精兵二千以戍之後於关南四十里麻阳旧栅起城仙卑轻骑东西为之节度关南之民多怀两望悦令西关统军诸灵凤掩击败之尽燔其城楼储积擒蓟沛及其辅国将军军主刘灵秀以散骑常侍徵还从征凉州以功赐隶户一百。 傅竖眼为建武将军镇合肥武兴氐杨集义反叛推其兄子绍先为主攻围关城梁州刺史邢峦遣竖眼讨之集义众逆战频破走之乘胜追北乃克武兴後为昭武将军益州刺史以州初置境逼巴獠给羽林虎贲三百人进号冠军将军及高肇伐蜀假竖眼征虏将军持节领步兵三万先讨北巴梁高祖闻大军西伐遣其宁州刺史任太洪从阴平偷路入益州北境欲扰动氐蜀以绝运路乘国讳班师遂扇诱土民奄破东洛除口二戍因此诈言南军继至氐蜀信之翕然从逆太洪率氐蜀数千围逼关城竖眼遣宁朔将军成兴孙讨之军次白护太洪遣其辅国将军任硕北等率众一千邀险拒战在虎径南山连置三营兴孙分遣诸统随便掩击皆破之太洪。又遣军主边昭等率氐蜀三千攻逼兴孙栅兴孙力战为流矢所中死竖眼。又遣统军姜喜季元度从东奚潜入回出西岗邀贼之後表里合击大破之斩边昭及太洪前部王隆护首,於是太洪及关城五栅一时逃散及孝明时屡请解州乃以元法僧代之至洛拜征虏将军大中大夫梁遣将赵祖悦入屯硖口以逼寿春镇南将军崔亮讨之以竖眼为持节镇南军司法僧既至大失民和梁遣其信武将军衡州刺史张齐因民心怨入寇晋寿频陷葭萌小剑诸戍进围州城朝廷以西南为忧乃驿徵竖眼於淮南既至以为右将军益州刺史寻加散骑常侍平西将军假安西将军西征都督率骑三千以讨张齐给铜印千馀须有假职者听六品以下板之竖眼既出梁州梁冠军将军勾道侍梁州刺史王太洪等十馀将所在拒塞竖眼三日之中转战二百馀里甲不去身频致九捷土民统军席广度等处处邀击斩太洪及梁征虏将军杨伏锡等首张齐引兵西退遂奔葭萌蜀民闻竖眼复为刺史人人喜悦迎於路者日有百数竖眼至州白水以东民皆宁业先是梁信义将军都统白水诸军事杨兴起征虏将军李光宗袭据白水旧城竖眼遣虎威将军强虬与阴平王杨大赤率众千馀夜渡白水旦而交战大败贼军斩兴起首克复旧城。又遣统军傅昙表等大破梁宁朔将军王光昭於阴平张齐仍阻白水屯寇葭萌竖眼分遣诸将水陆讨之齐遣其宁朔将军费忻督步骑二千逆来拒战军主陈洪起力战破之乘胜追奔遂临夹谷三栅统军胡小虎四面攻之三栅俱溃张齐亲率骁勇二万馀人与诸军交战竖眼命诸统帅同时奋击军主许畅斩梁雄信将军牟兴祖军主孔领周射齐中足,於是大破贼军斩获甚众齐乃栅於虎头山下贼帅任令崇屯据西郡竖眼复遣讨之令崇弃众夜遁乃进讨齐破其三栅斩首万馀齐被重创奔窜而退小剑大剑贼亦捐城西走益州平。 田益宗为征虏将军宣武景明初梁遣军主吴子阳率众寇三关益宗遣光城太守梅与之步骑四千进至阴山关南八十馀里据长风城逆击子阳大破之斩获千馀级梁建宁太守黄天赐筑城赤亭复遣其黄公赏屯於氵崇城与风相持益宗命安蛮太守梅景秀为之犄角击讨破天赐等斩首数百获其二城後梁宁朔将军杨僧远率众二千寇逼蒙笼益宗命鲁生与戍主奇道显逆击破之追奔十里俘斩千馀进号平南将军。 杨大眼为征虏将军东荆州刺史景明中蛮酋樊秀安等反诏大眼为别将隶都督李崇讨平之後迁平南将军持节都统军正始中梁遣其前江州刺史王茂先率众数万次于樊雍招诱蛮夏规立宛州。又令其所署宛州刺史雷豹狼军主曹仲宗等领众二万偷据河南城宣武以大眼为武卫将军假平南将军持节都督统军曹敬邴虬樊鲁等诸军讨茂先等大破之斩梁辅国将军王花龙骧将军申天化俘馘七千有馀梁。又遣其勇将张惠绍总率众军窃据宿豫。又假大眼平东将军为别将与都督邢峦讨破之。 薛真度景明中为平南将军时梁豫州刺史王超宗率众围逼小岘真度遣兼统军李叔仁等率步骑击之超宗逆来拒战叔仁击破之俘斩三千还朝除金紫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 魏承祖为右将军善抚士卒兼有将材自宣武景明以後尝为统军南北征伐累有战功历太原太守至光禄大夫。 陈伯之为冠军将军正始初梁征虏将军赵祖悦筑城於水东与颍川接对置兵数千欲为攻讨之计伯之进军讨祖悦大破之乘胜长驱入城刺祖悦三创贼众大败进讨破诸郡贼斩获数千。 刁整为尚书左中兵郎中正始中梁江州刺史王茂先来寇南境平南将军杨大眼讨之诏整持节为大眼军司大破茂先斩梁辅国将军王花等永平初以军功除员外散骑常侍。 毕祖朽为宁远将军正始中梁将萧及先率步骑二万人寇兖州及先令别帅角念屯于蒙山以祖朽为统军假宁朔将军隶邢峦讨之祖朽开诱有方降者相继贼出逆战祖朽大破之贼走还栅祖朽夜。又焚击贼徒溃散追讨百馀里斩获及赴沂死者四千馀人斩龙骧将军矫道仪宁朔将军王秀以功封南城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 李世哲为三关别将延昌三年大破群蛮斩梁龙骧将军文思之文天生。 李焕为辅国将军梁州刺史时武兴氐杨集起举兵作逆令弟集义邀断白马戍敕假焕平西将军督别将石长乐统军王等与军司苟金养俱讨之大破集起军会秦州民吕苟儿反焕仍令长乐等繇麦积崖赴援属都督元丽至遂共平之时氐王杨定进犹据方山与苟儿影响焕密募氐赵芸路斩定。 邢峦为尚书时梁朝梁秦二州行事夏侯道迁以汉中内附诏加峦使持节都督征梁汉诸军事假镇西将军进退徵摄得以便宜从事峦至汉中白马以西犹未归顺峦遣宁远将军杨举统军杨众爱洪雅等领卒六千讨之军锋所临贼皆款附唯补谷戍主何法静据城拒守举等进师讨之法静奔溃乘胜追至关城之下梁龙骧将军关城流杂李侍叔逆以城降梁辅国将军任僧幼等三十馀将率南安广长东洛大寒武始除口平溪桶谷诸郡之民七千馀户相继而至梁平西将军李天赐晋寿太守王景等拥众七千屯据石亭统军韩多宝等率众击之破天赐前将军赵睹擒斩一千三百遣统军李义珍讨晋寿景宵遁遂平之拜峦使持节安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梁巴西太守庞景民恃远不降峦遣巴州刺史严玄思往攻之斩景民巴西悉平梁遣其冠军将军孔陵等率众二万屯据深坑冠军将军曾方达固安南冠军任僧褒辅国将军李畎戍石同峦统军王足所在击破之枭梁辅国将军乐保明宁朔将军李伯度龙骧将军李思贤贼遂保回车栅足。又进击梁辅国将军范峻自馀斩获殆将万数孔陵等收集遗众奔保梓潼足。又破之斩梁辅国将军符伯度其杀伤投溺者万有馀人开地定民东西七百南北千里获郡十四二部护军及诸县戍後为安东将军先是梁辅国将军萧及先率众二万寇陷固城冠军将军鲁显文骁骑将军相文玉等率众一万屯於孤山梁将角念等率众一万扰乱龟蒙土民从逆十室而五峦遣统军樊鲁讨文玉别将元恒攻固城统军毕祖朽讨角念樊鲁大破文玉等追奔八十馀里斩首四千馀级元恒。又破固城毕祖朽复破念等兖州悉平峦破贼将蓝怀恭於睢口进围宿豫而怀恭等复清南造城规断水陆之路峦身率诸军自水南而进遣平南将军杨大眼从水北逼之统军刘思祖等夹水造筏烧其船舫众军齐进拔栅填堑直登其城火起中流四面俱击乃陷贼城俘斩数万在阵别斩怀恭擒其列侯列将直阁直後三十馀人俘斩一万宿豫既平萧丙亦於睢阳退走二戍获米四十馀万石後豫州城民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入诏峦持节讨之峦率骑八百倍道兼行五日次於鲍口贼遣大将军胡孝智率众七千去城二百逆来拒战峦击破孝智乘胜长驱至於悬瓠贼出城逆战。又大破之因即渡汝既而大兵继至遂长围之诏加峦使持节假镇南将军都督南讨诸军事征南将军中山王英南讨三关亦次於悬瓠以後军未至前寇稍多惮不敢进乃与峦分兵掎角攻之梁将齐苟仁等二十一人开门出降即斩早生等同恶数十人豫州平。 裴良以尚书左丞为西北道行台讨汾州群胡薛羽等值别将李德龙为羽所破良入汾州与刺史汝阴王景和及德龙率兵数千人凭城自守贼并力攻逼诏遣行台裴延俊大都督章武王融都督宗王弥孙等赴援时有五城郡山胡冯宜都贺悦回成等以妖妄惑众假称帝号服素衣持白伞白幡率诸逆众於云 台郊抗拒王师融等与战败绩贼乘胜围城良率将士出战大破之於阵斩回成。 李平为镇北将军讨京兆王愉於冀州平至城南十六里贼攻围济州军拔栅填堑未满者数尺诸将合战无利而还惮於更进平亲入行间劝以重赏士卒乃前大破逆众愉时坠马乃有一人下马援愉上而斗死乘胜逐北至於城门斩首数万级遂围城烧门愉与百馀骑突门出走遣统军叔孙头追之去信都八十里擒愉冀州平後迁镇军大将军率步骑二千以赴寿春平巡视硖石内外知其盈虚之所严勒崇亮令水陆兼备克期齐举崇亮惮之无敢乖互频日交战屡破贼军安南将崔延伯立桥於下蔡以拒贼之援军贼将王神念昌义之等不得进救赵祖悦守死穷城平乃分部攻之令崔亮督陆卒攻其城西李崇勒水军击其东面然後鼓噪南北俱上贼众周章东西赴战屠贼外城贼之将士相率归附祖悦率其馀众固保南城通夜攻守至明乃降斩祖悦送首於洛俘获甚众。 ●卷三百五十四 ○将帅部 立功第七 後魏崔亮孝明初为抚军将军定州刺史梁左游击将军赵祖悦率众偷据硖石诏亮假镇南将军齐王萧宝夤镇东将军章武王融安南将军并使持节都督诸军事以讨之灵太后劳遣亮等赐戎服杂物亮至硖石祖悦出城逆战大破之贼复於城外置二栅欲拒官军亮焚击破之杀三千馀人亮与李崇为水陆之期日日进攻而崇不至及李平至乃进军共平硖石。 崔孝芬为龙骧将军时荆州刺史李神俊为梁遣将攻围诏加孝芬通直散骑常侍以将军为荆州刺史兼尚书南道行台领军司率诸将以援神俊因代焉於时州郡内戍悉已陷没。且路繇三亚贼已先据孝芬所统既少不得径进遂从弘农堰渠山道南入遣弟孝直轻兵在前出贼不意贼便奔散人还安堵孝明嘉劳之并赉马及绵绢等物孝昌三年梁将成景隽率众逼彭城除孝芬宁朔将军率大都督李叔仁柴集等赴战景隽等力屈退走永安二年庄帝闻元颢有内侵之计敕孝芬南赴徐州颢遂潜师向考城擒大都督济阳王晖业乘胜径进遣其後军都督侯暄守梁国城以为後援孝芬勒诸将驰往围暄恐颢遣援乃急攻之昼夜不息五日暄遂突出擒斩之俘其卒三千馀人。 源子雍为夏州刺史会破落汗披陵首为反乱北海王颢为大行台子雍具陈贼可灭之状颢给子雍兵马令其先行时东夏合境反叛所在屯结子雍转斗而前九旬之中凡数十战乃平东夏徵税租粟运於统万城,於是二夏渐宁及萧宝寅等为贼所败贼帅宿勤明达遣息阿非率众邀路华州白水被围逼关右骚扰咫尺不通时子雍新平黑城遂率士马并夏州慕义之民携家席卷鼓行南出贼帅康维摩拥率羌胡守锯谷断棠桥子雍与交战大破之生擒维摩。又攻贼帅契官斤於杨氏堡破之子雍出自西夏渐至於东转战千里至是朝廷始得其委问加散骑常侍使持节假抚军将军都督兼行台尚书复破贼帅纥单步胡提於曲沃堡孝明玺书劳勉之子雍在白水郡复破阿非军斩获诏遣侍中尚书令城阳王徽於潼关宣旨慰劳。 李苗为西北道行台与大都督宗正珍孙讨汾绛蜀贼平之还除司徒司马。 崔延伯为征西将军时莫折念生兄天生下陇东寇征西将军元志为天生所擒贼众甚盛进屯黑水诏延伯为使持节征西将军西道都督与行台萧宝夤讨之宝夤与延伯结垒马嵬南北相去百馀步宝夤日集督将论讨贼方略延伯每云:贼新制胜难与争锋宝夤正色责之曰:君荷国宠灵总戎出讨便是安危所系每云:贼不可讨以示怯懦损威挫气乃君之罪延伯明晨诣宝夤自谢仍云:今当仰为明公参贼勇怯延伯选精兵数千下渡黑水列阵西进以向贼营宝寅率众於水东寻原西北以示後继於时贼众大盛水西一里营营连接延伯径至贼垒扬威胁之徐而还退贼以延伯众少开营竞追众过十倍临水逼蹙宝夤亲观之惧有亏损延伯不与战身自殿後抽众东渡转运如神须臾济尽徐乃自渡贼徒夺气相率还营宝夤大悦谓官属曰:崔公古之关张也。今年何患不制贼延伯驰见宝夤曰:此贼非老奴敌公但坐看後日延伯勒众而出宝夤为後拒天生悉众来战延伯申令将士身先士卒陷其前锋,於是勇锐竞进大破之俘斩十万馀追奔及於小陇秦贼劲强诸将所惮朝廷初议遣将咸云:非延伯无以定之果能克敌授右卫将军。 常景为左将军徐州刺史杜洛周反於燕州乃以景兼尚书为行台与幽州都督平北将军元谭以御之景表求勒幽州诸县悉入古城山路有通贼之处权发兵夫随宜置戍以为防遏。又以顷来差兵不尽强壮今之三长皆是豪门多丁为之今求权发为兵帝皆从之进号平北将军别敕谭西至军都关北从卢龙塞据此二以杜贼出入之路。又诏景山中险路之处悉令捍塞景遣府录事参军裴智成发范阳三长之兵以守白冈都督元谭据居庸下口俄而安州石离冗城斛盐三戍兵反结洛周有众二万馀自松岍赴贼谭勒别将崔仲哲等截军都关以待之仲哲战没洛周。又自外应之腹背受敌谭遂大败诸军夜散诏以景所部别将李琚为都督代谭征下口降景为後将军解州任仍诏景为幽安玄等州行台贼既南出钞掠蓟城景命统军梁仲礼率兵士邀击破之获贼将御夷镇军主孙念恒都督李琚为贼所攻蓟城之北军败而死率属城人御之贼不敢逼洛周还据上谷授景平北将军光禄大夫行台如故洛周遣其都督王曹纥真马叱斤等率众蓟南以掠人乃遇连雨贼众疲劳景与都督于荣刺史王延年置兵粟国邀其走路大败之斩曹纥真洛周率众南趣范阳景与延年及荣复破之。又遣别将重破之於州西虎眼泉禽斩及溺死者甚众(一云:景破杜洛周斩其武川王贺拔文兴别帅侯莫陈升生擒男女四百口牛马五千馀头)。 杨昱为东南道都督时泰山太守羊亻品据郡南叛梁遣将军王辩率众侵寇徐州番郡人续灵珍受梁平北将军番郡刺史拥众一万攻逼番城昱遣别将刘馘击破之临阵斩灵珍首王辩退走。 李哗为中散大夫正光二年南荆州刺史桓叔兴驱掠城民叛入于梁梁资以兵粮令筑谷陂城以立洛州逼土山戍诏晔持节兼尚书左丞为行台督诸军讨叔兴大破之乘胜扌友谷陂叔兴退走军还除尚书左丞。 源子恭为冠军将军正光中秦益氐反诏子恭持节为都督河间王琛军司以讨之事平仍行南秦州事後加後将军平绛蜀反丹谷清廉二路险不通以子恭为当郡别将俄而建兴蜀复反相与连势进子恭为持节散骑常侍假平北将军征建兴都督仍兼尚书行台与正平都督长孙稚合势进讨大破之正平贼帅范明远与贼帅刘牙奴并面纟专请降武泰初郢州刺史元愿达以城降梁诏徵都督尉庆宾还京师回众隶子恭以讨之梁将夏侯参率众数万来寇远近不安参乘势分兵遂逼新蔡自攻毛城子恭随方应援贼并破走梁豫州刺史夏侯复遣四将率众三万入围南顿北攻陈项子恭遣军御之贼复奔退梁直阁将军军主胡智达等八将与其监军阎次洪入寇屯於州城东北四十馀里子恭击破之斩智达生擒次洪板桥蛮文石活石忌粗受梁印节扇诱党类据险寇窃子恭躬率将士径袭其栅数日之中歼殪略尽後叛蛮雷乱清受梁兖州刺史章绶入为寇掠诸蛮从之置立郡县子恭讨平之。 萧宝夤为镇东将军都督东南扬徐兖三州诸军事贼将姜庆真内侵围逼寿春遂据外郭宝夤躬贯甲胄率众力战破走之後为车骑大将军都督徐州东道诸军事正光末梁遣其将裴遂虞鸿等率众寇扬州诏宝夤率诸将讨之既而扬州刺史长孙稚大破遂军斩鸿贼遂奔退初秦州城人薛珍刘庆杜迁等反执刺史李彦推莫折大提为首自称秦王大提寻死其第四子念生窃号改年置官寮遣其弟天生率众出陇东攻没城陷岐州执元志裴芬之等遂寇雍州屯於黑水朝廷甚忧之乃除宝夤开府西道行台所部西征宝夤与大都督崔延伯击天生大破之斩获十馀万仍进讨高平贼帅万俟鬼奴於安定更有负捷时有天水人吕伯度兄弟始共念生同逆後与兄众保于显亲聚众讨念生战败降於胡琛琛以伯度为大都督秦王资其士马还征秦州大败念生将杜粲於成纪。又破其金城王莫折普贤於永洛城遂至显亲念生率众身自拒战。又大奔败伯度乃背胡琛袭琛将刘扌友破走之遣其兄子忻和率骑东引国军念生事迫乃诈降於宝夤朝廷喜伯度立义之功授抚军将军泾州刺史平秦郡开国公食邑三千户孝昌二年除宝夤侍中骠骑大将军宝夤初自黑水终至平凉与贼相对数年攻击贼亦惮之关中保全宝夤之力矣。 裴衍为征虏将军孝昌初梁将曹景宗寇荆州山蛮应之大路断绝都督崔暹率数万之众盘桓鲁阳不能前讨荆州危急朝廷忧之诏衍为别将假前将军与弘农太守王罴率军一万出武关以救荆州贼逆战於折杨衍大破之贼遂退走荆州围解。 费穆为平南将军孝昌中妖贼李洪於阳城起逆连结蛮左诏穆兼武卫将军率众讨击破於关口之南迁金紫光禄大夫武卫将军。 李神轨为武卫将军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据州反诏神轨与都督源子邕等讨平之武泰初蛮帅李洪扇动诸落伊阙已东于巩县多被烧劫诏神轨为都督与宁朔将军崔孝持节讨平之。 尔朱荣为游击将军蠕蠕主阿那瑰寇掠北鄙诏假荣节冠军将军别将隶都督李崇北征荣率其所部四千人追击度碛不及而还秀容内附胡民乞扶莫于破郡杀太守南秀容牧子万子乞真反叛杀太仆卿陆延并州牧子素和婆仑作逆荣并前後讨平之迁直ト将军冠军将军仍别将内附叛胡乞步落坚胡刘阿如等作乱瓜肆敕勒北列步。若反於沃阳荣并灭之以功封安平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寻加通直散骑常侍敕勒斛律洛阳作逆桑乾西与费也。头牧子迭相犄角荣率骑破雒阳於深井逐牧子於河西孝庄建义初北海王颢南奔于梁时邢杲寇乱三齐与颢应接颢都督宗正珍孙河内太守元袭固守不降荣攻而克之斩珍孙元袭以徇帝幸河内城荣与颢相持於河上颢令都督安丰王延明缘河据守荣既未有舟公不得即渡议欲还北更图後举黄门郎杨侃高道穆等并谓大军。若还失天下之望固执以为不可属会马渚诸杨云:有小船数艘求为乡导荣乃令都督尔朱兆等率精骑夜济登岸奋击颢子领军将军冠受率马步五千拒战兆大破之临阵擒冠受延明闻冠受见擒遂自逃散颢便率麾下南奔後迁天柱大将军还晋阳先是葛荣枝党韩娄仍据幽平二州荣遣都督侯渊讨斩之时贼帅万俟鬼奴萧宝夤拥众豳泾凶势日盛荣遣其从子天光为雍州刺史率都督贺扌友岳侯莫陈悦等总众入关讨之天光既至雍州以众少不敌逡巡未进荣大怒遣其骑兵参军刘贵驰驿诣军加天光杖罚天光等大惧乃进讨连破之擒鬼奴宝夤并槛车送阙门天光。又擒王庆云 万俟道乐关西悉平,於是天下大难便以尽矣。 贾显度孝庄时为统军将军从上党王天穆破邢杲元颢入洛仍与天穆渡河赴行宫於河内颢平以本将军除广州刺史。 樊子鹄为平北将军元颢入洛薛修义及降蜀陈双炽等受颢处分率众攻晋州子鹄出与战大破之。又破修义於土门以功拜抚军将军後兼右仆射为行台督贾智等讨吕文欣於东徐州平之出帝太昌初兼尚书左仆射东南道大行台总大都督杜德等追讨尔朱仲远仲远奔梁收其兵马甲仗时梁遣元树入寇陷据谯城诏子鹄与德讨之树屯兵梁国欲来逆战见子鹄军盛夜退还谯子鹄引兵追蹑树。又背城为阵子鹄勒兵直趣城下纵骑冲突树众大败奔入城门城闭隘塞多自杀害,於是斩千馀级获马数百匹大收铠仗遂围城。 鹿涅为给事黄门郎及东徐城民吕文欣杀刺史元大宾南引贼众屯栅曲术诏涅使持节散骑尝侍安东将军为六州大使与行台樊子鹄讨破文欣之党重以购之文欣同逆人韩端正斩文欣送首魁帅同死者十二人诏书褒慰。 侯渊为骠骑将军前废帝立幽州刺史刘灵助举义兵屯於安国城渊与叱列延庆等破擒之。 崔孝直後废帝时为宁远将军汝南王开府掾领直寝兄孝芬除荆州诏孝直假征虏将军别将总羽林二千骑与孝芬俱行孝直潜师径进贼遂破走孝芬入城後梁将曹义宗仍在马圈鼓动顺阳蛮夷缘边寇窃孝直率众御之贼皆退散。 东魏郑模为安东将军万俟鬼奴遣将郝虎南侵模攻破其营擒虎以功封槐里县开国伯邑五百户。 郑尚为统军东西征讨以军功赐爵汝阳男。 高元盛为卫将军天平四年荥阳人张俭等聚众反於大魏山通西魏元盛讨破之。 贺扌友仁为大都督天平四年十二月河间人邢磨纳范阳人卢仲礼等各聚众反元象元年九月扌友仁击破平之。 北齐慕容俨初仕魏正光中为河间王元琛左厢军主率众救寿春以战功赏帛五十匹军次西硖石因解涡阳之围平仓陵城荆山戍梁遣将郑僧等要战俨击之斩其将萧乔梁人奔遁。又袭破王神念等军擒二百馀人神念仅以身免三年梁遣将攻东豫州诏遣大都督元宝掌讨之俨督别将郑海珍与战斩其军主朱僧珍军副秦太。又击贼王苟於阳夏平之孝昌中尔朱荣入洛授俨京畿南面都督永安中。又破梁将马元达蔡天起柳伯嘉等累有功除强弩将军与梁将王玄真董当门等战并破之解穰城围克复南阳新乡转积射将军持节豫州防城大都督高祖时为镇南将军镇河桥五城侯景叛俨击陈郡贼获景麾下厍狄曷赖及伪署太守郑道合兖州刺史王彦夏行台狄畅等擒斩百馀级旋军项城。又擒景伪署刺史辛光及蔡遵并其部下二千人除谯州刺史屡有战功多所降下。 高市贵初仕後魏孝昌初恒州内部敕勒刘胡仑等聚众反市贵为都督率众讨仑一战破之累迁抚军将军谏议大夫及尔朱荣立庄帝市贵预翼戴之勋迁卫将军光禄大夫秀容大都督第一领民酋长赐爵上雒县伯尔朱荣击葛荣於滏口以市贵为前锋都督葛荣平除使持节汾州刺史後迁骠骑大将军高祖起义市贵预其谋及樊子鹄据州反随大都督娄昭讨之子鹄平除西兖州刺史高祖以洪峒要险遣市贵镇之高祖沙苑失利晋州行事封祖业弃城而遁州民柴览聚众作逆高祖命市贵讨之览奔柴壁市贵破斩之是时东雍南汾二州境多群聚为盗因市贵平览皆散归复业後秀容人五千户叛应山胡复以市贵为行台统诸军讨平之。 叱列平代郡西部人世袭第一领军酋长魏孝昌末扌友陵反叛茹茹馀众入寇马邑平以统军属有战功补别将後牧子作乱刘胡仑斛律可那律俱时构逆以平为都督讨定胡仑等魏孝庄初除武卫将军随尔朱荣破葛荣平元颢迁中军都督右卫将军封瘿陶县伯邑七百户荣死平与荣妻及尔朱世隆等北走长广王晔立授右卫将军加京畿大都督。 李浑仕後魏为散骑常侍普泰中崔社客反於海岱攻围青州诏浑为征东将军都官尚书行台赴援而社客宿将多谋诸城各自保固坚壁清野议有异同浑曰:社客贼之根本围城复逾晦朔乌合之众易可分离。若简练骁勇衔枚夜袭径趣营下出其不意咄嗟之间便可擒殄如社客就擒则诸郡可传檄而定何意冒热攻城疲损军士诸将迟疑浑乃决行未明达城下贼徒惊散生擒社客斩首送洛海隅清定斛律羌举仕魏为大都督颍川人张俭聚众反叛西逼关右羌举随都督侯景高昂等讨平之。 薛修义仕魏为关右行台樊子鹄之据兖州修义从大司马娄昭破平之後为卫尉卿山胡侵乱晋州遣修义追讨破之。 王琳初仕梁为建宁县侯侯景遣将宋子仙据郢州琳攻克之擒子仙。又随王僧辩破景後拜湘州刺史平景之勋与杜龛俱为第一以罪下吏复除湘州刺史陈霸先既杀王僧辩推立敬帝以侍中司空徵琳不从命乃大营楼舰将图义举琳将帅各乘一舰每行战舰以千数以野猪为名陈武帝遣将侯安都周文育等诛琳乃受梁禅安都叹曰:我其败乎!师无名矣。逆战於沌口琳乘平肩舆执钺而麾之擒安都文育其馀无所漏唯以周铁虎一人背恩斩之锁安都文育琳所坐舰中令一阉竖监守之。 尧雄初仕魏为宣威将军从叱列延讨刘灵助平之拜镇东将军燕州刺史及高祖义旗初建以为车骑大将军瀛州刺史武帝入关雄为大都督随高昂破贺拔胜於穰城周旋征讨三荆仍除二豫扬郢四州都督豫州刺史及梁以元庆和为魏王侵扰南境雄率众讨之大破庆和於南顿寻与行台侯景破梁楚二州民上书更乞雄为刺史复行豫州事随行台任延敬讨贺。若徽于颍川延敬等失利雄收集散卒保大梁州文帝因延敬之败遣右丞韦孝宽等攻豫州雄都督郭丞伯程多宝等举豫州降敌雄外兵参军王恒伽等从大梁邀斩多宝西魏以丞伯为颍川太守雄仍与行台侯景讨之雄别攻破乐口擒丞伯进讨悬瓠逐西魏刺史赵继宗韦孝宽等复以雄行豫州事。 任延敬初仕西魏为徐州刺史颍川长史贺。若徽执刺史田迅据城降魏复令延敬率豫州刺史尧雄等讨之魏遣其将怡峰率众来援延敬等与战失利收还北豫仍与行台侯景司徒高昂等相会共攻颍川拔之。 斛律金初仕东魏为汾州大都督从高祖破纥豆陵於河西元象中与行台薛修义共围乔山之寇俄而高祖至仍共讨平之因从高祖攻下南绛邵郡等数城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据城西叛周文帝入寇洛阳高祖使金统刘丰步大汗萨等步骑数万守河阳城以拒之高祖到仍从破密军还除大司马改封石城郡公邑一千户转第一领民酋长三年高祖出军袭山胡分为二道以金为南道军司繇黄栌岭出高祖自出北道度赤岭会金於乌突戍合击破之军还出为冀州刺史四年诏金率众从乌苏道会高祖於晋州仍从攻玉壁军还高祖使金总督大众从归晋阳後为肆州刺史高祖诏金率众会攻颍川事平复使金率军从坂送米宜阳西魏九曲戍将马绍隆据险要斗金破之以功别封安平县男後迁太师文宣天保中茹茹为突厥所破种落分散虑其犯塞惊扰边民乃诏金率骑三万屯白道以备之而虏帅豆婆吐久备将三千馀户密欲西过候骑还告金勒所部追击尽俘其众茹茹但钵将举国西徙金获其候骑送之并表陈虏可击取之势显祖,於是率众与金共讨之於吐赖获二万馀户而还进位右丞相。 李愍东魏时为南荆州大都督时梁遣南司州刺史任思祖随郡太守桓和等率马步三万兼发边蛮围逼下戍愍躬自讨击之诏加车骑将军。 慕容绍宗魏末从尔朱荣以军功封索卢县侯後从高祖破羊侃。又与元天穆平邢杲累迁并州刺史後为豫州刺史西魏将独孤如愿据洛州梁颍之间寇盗蜂起高祖命绍宗率兵赴武牢与行台刘贵等平之进爵为公还朝迁御史中尉属梁人刘乌黑入寇徐方令绍宗率兵讨击之大破因除徐州刺史乌黑收其散众复为侵窃绍宗密诱其徒党数月间遂执乌黑杀之侯景反叛命绍宗为东南道行台加开府转封燕郡公与韩轨等诣瑕邱以图进取梁武帝遣其兄子贞阳侯渊明等率众十万顿军寒山与侯景犄角壅泗水灌彭城仍诏绍宗为行台节度三徐二兖州军事与大都督高岳等出讨大破之擒渊明及其将帅等俘获甚众乃回军讨侯景于涡阳于时景军甚众前後诸将往者莫不为其所轻及闻绍宗与岳将至深有惧色谓其属曰:岳所部兵精绍宗旧将宜共慎之,於是与景接战诸将持疑无肯先者绍宗麾兵径进诸将从之因而大捷景遂奔遁军还别封永乐县子。 范舍乐初从尔朱兆为都督高祖义举弃兆归信都从高祖破兆於广阿韩陵并有功赐爵平舒男每从征役多有克捷除相府左厢大都督。 敬显俊初为高祖别驾及义举以俊为行台仓部郎中从攻邺令显俊督造土山城拔。又从平西胡转都官尚书与诸将征讨累有功。又从高祖平寇难破周文帝败侯景平寿春定淮南。又略地三江口多筑城戍累除兖州刺史。 段韶为高祖亲信都督从帝出晋阳追尔朱兆於赤岭平之以军功封下洛县男後迁武卫将军周宇文护母阎氏先配中山宫护闻阎尚存乃因边境移书请还其母并通邻好文襄许之襄得其母乃遣将尉迟迥等袭雒阳韶与兰陵王长恭大将军斛律光率众击之韶旦将帐下二百骑与诸军共登邙阪聊观周军形势至太和谷便值周军即遣驰告诸营追集兵马仍与诸军结阵以待韶为左军兰陵王为中军斛律光为右军与周人相对韶遥谓周人曰:汝宇文护幸得其母不能怀恩报德今日之来竟何意也。周人曰:天遣我来有何可问韶曰:天道赏善罚恶当遣汝送死来耳周军乃以步人在前上山逆战韶以彼徒我骑。且却。且引待其力敝乃下马击之短兵始交周人大溃其中军所当者亦一时瓦解投坠溪谷而死者甚众雒城之围亦即奔遁尽弃营幕从邙山至水三十里中军资器物弥满川泽车驾幸雒阳亲劳将士於河阴置酒高会策勋命赏除太宰封灵武县公天保中梁将东方白额潜至宿豫招诱边民杀害长吏淮泗扰动诏徵韶讨之既至会梁将严超达等军逼泾州。又陈武帝率众将攻广陵刺史王敬宝遣使告急复有尹令思率众万馀人谋袭盱眙三军咸惧韶谓诸将曰:自梁氏丧乱国无定主人怀去就强者从之霸先等智小谋大政令未一外同德而内有离心诸君不足忧吾揣之熟矣。乃留仪同敬显俊尧雄等围守宿豫自将步骑数千人倍道赴泾州涂出盱眙令思不虞大军卒至望旗奔北进与超达合战大破之尽获其舟舰器械谓诸军士曰:吴人轻躁本无大谋今破超达霸先必走即回赴广陵陈武帝果遁去追至扬子栅望扬州城乃还大获其军资器物旋师宿豫六月韶遣辩士喻白额祸福白额,於是开门请盟韶与行台辛术等议。且为受盟盟讫度白额终不为用因执而斩之并其诸弟等并传首京师江淮帖然民皆安辑显祖嘉其功诏赏吴口七十人封平原郡王。 蔡俊初仕魏从高祖为都督随领军娄昭攻樊子鹄於兖州。又与行台元子思讨元庆和俱平之侯深反复以俊为大都督率众讨之深败走。 厍狄回雒为高祖右厢都督从征山胡先锋斩级除朔州刺史破周文於河阳转授夏州刺史邙山之役力战有功增邑通前七百户。 王则为征南将军从行台侯景周旋征讨屡有功绩暴显东魏时为征南将军广州刺史武定二年侯景反於河南为景所攻显率左右百馀骑突出贼营拔河南归国时高岳慕容绍宗等即配显士马随岳等破景於涡阳三年与清河王高岳袭历阳取之为赃货解郑州大理禁止处断未讫为合肥被围遣与步汗萨慕容俨等同攻梁北徐州擒刺史王疆与梁秦州刺史严超达战於泾城破之五年授仪同三司。又与高岳临汉水攻下梁西楚州获刺史许法光。 薛震为广州刺史从慕容绍宗讨侯景以功别封肤施县男文宣天保四年从讨山胡破茹茹并有功绩累迁谯州刺史。 杜弼文襄时为中军大将军破萧明於塞山别与领军潘乐攻拔梁潼州仍与乐等抚军恤民合境倾赖斛律平为肆州刺史周太祖遣其右将军李小光据梁州平以偏师讨擒之出为燕州刺史入兼左卫将军领众一万讨北徐贼破之。 綦连猛文宣天保元年为都督东秦州刺史随斛律敦北征茹茹敦令猛轻将百骑深入觇候还至白道与军相会因此追蹑遂大破之赉帛三百段皇建初为左右大将军从孝昭讨奚贼大捷获马二千疋牛羊三万头。 卢潜天保中为南讨经略陈秦谯二州刺史王奉国合州刺史周令珍前後入寇潜辄破平之以功加散骑常侍。 斛律光为左卫将军天保中从征出塞光先驱破敌多斩首虏并获杂畜还除晋州刺史後迁卫将军河清三年周将达奚成兴等来寇平阳诏光率步骑三万御之兴等闻而退走光逐北遂入其境获三千馀口而还迁司徒左卫将军其年周遣柱国大司马尉迟迥齐国公宇文宪柱国庸国公可叱雄等众称十万寇雒阳光率骑五万驰往赴击战於邙山迥等大败光亲射雄杀之斩捕首虏三千馀级迥宪仅而获免尽收其甲兵辎重仍以死者积为京观世祖幸雒阳策勋班赏迁太尉。又封冠军县公後主天统三年十二月周遣将围雒阳壅绝粮道武平元年正月诏光率步骑三万讨之军次定陇周将张掖公宇文桀中州刺史梁士彦开府司水大夫梁景兴等。又屯鹿卢交道光擐甲执锐身先士卒锋刃才交桀众大溃斩首三千馀级直到宜阳与周齐国公宇文宪申国公揄跋显敬相对十旬光置筑统关丰化二城以通宜阳之路军还行次安邺宪等众号五万乃蹑军後光纵骑击之宪众大溃虏其开府宇文英都督越勤世良韩延等。又斩首三百馀级宪仍令桀及其大将军中部公梁雒都与景兴士彦等步骑三万於鹿卢交塞断要路光与韩贵孙呼延族王显等合击大破之斩景兴获马千疋诏加右丞相并州刺史。 ●卷三百五十五 ○将帅部 立功第八 後周苏椿魏孝明正光中应募讨关右贼授荡寇将军累功迁奉朝请厉威将军後领乡兵破头氐有功除散骑常侍加大都督。 常安成魏正光末茹茹寇边以统军从镇将慕容胜与战大破之时破六汗枝陵作乱欲逼安成不从乃率所部讨陵以功授伏波将军给鼓节。 梁台魏孝昌中从尔朱天光平关陇一岁之中大小二十馀战以功授都督。 窦炽魏孝庄永安初从尔朱荣於并州时葛荣别帅韩娄郝长众数万人据蓟城不下以炽为都督从骠骑将军侯深讨之炽手斩娄以功拜扬烈将军三年除散骑侍西魏孝武即位率兵随东南道行台樊子鹄追尔朱仲远仲远奔梁时。又遣元树入寇攻陷谯城遂据之子鹄令炽率骑兵击破之封行唐县子後迁抚军将军朱衣直阁遂从帝西迁仍与其兄善重至城下与武卫将军高金龙战於千秋门败之因入宫城取御马四十匹并鞍勒进之行在所帝大悦赐炽及善骏马各二匹驽马各十匹大统三年迁车骑将军高仲密以北豫州来附炽率兵从太祖援之至雒阳会东魏人据邙山为阵太祖命留辎重於曲率轻骑奋击中军与右军大破之悉虏其步卒炽独追至石济而还十三年进骠骑大将军恭帝元年进爵广武郡公属茹茹寇广武炽率兵与柱国赵贵分路讨之茹茹闻军至引退炽渡河至麴伏川追及与战大破之斩其酋帅郁久闾是发获生口数千及杂畜数万头。 元定为征虏将军魏永安初从尔朱天光讨关陇群贼并破之除襄虏将军及贺拔岳被害定从太祖讨侯莫陈悦以功拜平远将军。又从击潼关拔回洛城。又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战河桥定皆先锋当其前者无不披靡以前後功累迁都督征东将军邙山之役敌人如堵定奋槊冲之杀伤甚众太祖亲观之论功为最。 王勇魏永安中万俟鬼奴等寇乱关陇勇召募随军讨之以功授宁朔将军奉车都尉。又数从侯莫陈悦贺拔岳征讨功每居多拜别将後迁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西魏恭帝元年从柱国赵贵征茹茹破之勇追击获杂畜数千头进爵新阳郡公增邑通前二千户仍赐姓厍汗氏。 泉企为左将军浙州刺史魏永安中梁将王玄真入寇荆州加企持节都督率众援之遇玄真於顺阳与战大破之除抚军将军假节镇南将军东雍州刺史。 贺拔岳魏孝庄时为都督副尔朱天光讨万俟鬼奴于关中天光以军事并委於岳遂大破赤水蜀贼军威大振时鬼奴自率大众围岐州遣行台尉迟菩萨等自武功南渡渭天光遣岳率骑赴之岳身先士卒击之退走岳号令所部贼下马者皆不听杀贼顾见之便悉投马俄而虏获三千馀人人马无遗遂擒菩萨降卒万馀收其辎重鬼奴寻弃岐州走安定平亭天光自雍至岐与岳合势军於渭之间宣言远近曰:今气候渐热非征讨之时待至秋凉更图进取鬼奴闻之遂以为实分遣诸军散营农於岐州之北百里纳川岳天光诸军尽发掩之鬼奴乃弃平亭而走岳轻骑急追明日及鬼奴於平凉之长坑一战擒之高平城中。又执萧宝夤以降天光。又与岳度陇馀众皆降悉坑之死者万七千人三秦河渭瓜凉鄯州咸来归款天光虽为元帅而岳功多进封清水郡公侍中给後部鼓吹。 侯莫陈崇初为魏建威将军随贺拔岳入关破万俟鬼奴崇与轻骑逐北至泾州长坑及之贼未成列崇单骑入贼中於马上生擒鬼奴,於是大呼众悉披靡莫敢当之後骑集遂大破之岳以鬼奴所乘马及宝剑金带赏之後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战河桥。又别讨平稽胡累战皆有功进位柱国大将军。若。 干惠以中坚将军从贺拔岳西征定陇右每力战有功累迁征西将军。 王盟为贺拔岳前锋擒万俟鬼奴平秦陇尝先登力战拜征西将军平秦郡守及太祖东征以留後大都督行雍州刺史事节度关中诸军赵青雀之乱盟辅魏太子出顿渭北事平进爵长乐郡公增邑并前二千户。 寇雒从贺拔岳西征擒万俟鬼奴於长坑雒每力战有功累迁右都督。 韩杲为贺拔岳帐内击万俟鬼奴及其枝党转战数十合并破之後为征虏将军从太祖复弘农攻拔河南城获郡守一人论功为最破沙苑战河桥并有功授抚军将军。 刘亮以都督从贺拔岳西征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亮与诸军谋迎太祖仍从平悦後悦党豳州刺史孙定儿据州不下泾秦诸州悉与相应众至数万推定儿为主以拒义师帝令亮袭之定儿以义兵犹远未为之备亮乃将二十骑先竖一纛於近城高岭即驰入城中定儿方置酒高会卒见亮众皆骇愕莫知所为亮乃麾兵斩定儿悬首号令贼党仍遥指城外纛命二骑曰:出追大军贼党大惧一时降附,於是诸州皆归款伏文帝置十二军简诸将将之亮领一军每征讨与怡峰俱为骑将从擒窦泰复弘农与沙苑之役并力战有功迁车骑大将军开府长广郡公。 怡峰以都督从贺拔岳讨平陇右破窦泰复弘农破沙苑。又与诸军征讨每皆克捷累迁车骑大将军开府夏州刺史。 李贤为殿中将军贺拔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太祖西征贤与其弟远穆等密应侯莫陈崇以功授都督仍守原州及太祖至秦州悦弃城走太祖令兄子导勒兵追之以贤为前驱转战四百馀里至牵屯山及之悦自刭於阵贤亦被重疮马中流矢太祖嘉之赏奴婢布帛及杂畜等授持节抚军大将军都督。 贺拔胜魏孝武时为骠骑大将军开府荆州刺史胜攻拔梁下氵差戍使人诱劝诸蛮皆率其种落归款汉南大骇攻冯翊安定冯阳并下之进位尚书令。 李延孙为直阁将军贺拔胜为荆州刺史表延孙为都督肃清亚路颇有力焉会东魏遣行台慕容绍宗等数道来攻延孙奖励所部出战遂破之临阵斩其扬州刺史薛喜族,於是义军更振乃授延孙京南行台节度河南诸军事广州刺史。 独孤信为魏武卫将军从孝武入关时荆州虽陷东魏人心犹恋本朝乃以信兼尚书仆射东南道行台荆州刺史以招怀之信遂大破东魏将田八能辛纂三荆遂定就拜车骑大将军。 王雄为骠骑大将军率军从子午谷围梁上津魏兴明年克之。 宇文虬为征虏将军从独孤信在荆州破梁人於下氵差遂平欧阳ガ城虬俘获甚多。又攻南阳广平二城擒郡守一人以功加安西将军孝武西迁虬为帐内都督破田八能擒东魏荆州刺史辛纂虬功居多大统三年论前後功进爵为公擒窦泰复弘农及沙苑河桥之战皆有功进车骑将军从独孤信讨梁企定破之进骠骑大将军与王雄征上津魏兴等并破之。又於白马与武陵王萧纪将杨乾运战破之寻而魏兴复叛虬。又与王雄讨平之进位大将军。 段永为平东将军孝武西迁永时不及从大统初乃结宗人潜谋归款密与都督赵业等袭斩西中郎将慕容显和传首京师以功别封昌平县子徐州刺史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并有战功进爵为公河桥之役永力战先登授南汾州刺史累迁骠骑大将军。 贺兰祥为都督常居太祖帐下从平侯莫陈悦。又迎西魏孝武以前後功封抚夷县伯邑五百户仍从击潼关获东魏将薛长孺。又攻回洛城拔之还拜左右直长进爵为公孝闵践祚迁大司马明帝武成初吐谷浑侵凉州诏祥与宇文贵讨之遂与广定王锺留王等战破之因拔其洮阳洪和二城以其地为洮州抚安西土振旅而还。 王子直为太祖行台郎中汉炽屠各阻兵於南山与陇东屠各共为唇齿太祖令子直率泾州步骑五千讨破之南山平除尚书左丞兵部郎中。 杨В为车骑将军拔东魏邵郡迁为太祖大行台左丞齐神武败於沙苑其将韩轨潘雒可朱浑元等为殿В分兵要截杀伤甚众东雍州刺史司马恭惧В威声弃城遁走В遂移据东雍州文帝以В有谋略堪委边任乃表行建州事时建州远在敌境三百馀里然В威恩夙著所经之处并赢粮附之北至建州众已数万东魏刺史车折于洛出兵逆战В一鼓败之。又破其行台斛律俱步骑二万於州西大获甲仗及军资以给义士繇是威名大振时东魏以正平为东雍州遣薛荣祖镇之В将谋取之乃先遣奇兵急攻汾桥荣祖果尽出城中战士於汾桥拒守其夜步率骑兵二千从他道济遂袭克之进骠骑将军既而邵郡民以郡东叛郡守郭武安脱身走免В。又率兵攻而复之转正平郡守。又击破东魏南绛郡虏其郡守屈僧珍录前後功别封阳县伯邑五百户邙山之战В攻拔柏谷坞因即镇之及大军不利В亦拔还而东魏将侯景率骑追ВВ与仪同韦法保同心抗御。且战。且前经十数里景乃引退太祖嘉之赐帛三百疋复授建州刺史。 赵刚为营州刺史时滑州人郑五鬼构逆与叛羌傍乞铁忽相应令刚往镇之会郑五鬼已克定夷镇所在立栅刚至并攻破之散其党与五鬼,於是西奔铁忽刚。又进破铁忽。 郭贤为车骑大将军镇鲁阳及颍川被围东魏遣蛮酋鲁和扇动群蛮规断亚路和乃遣其从弟兴和为广汉郡守率其部曲侵扰州境贤密简士马轻往掩袭大破之遂擒鲁和。 陈忻为显州刺史仍留静边时东魏将侯景筑九曲城忻率众邀之擒其宜阳郡守赵嵩金门郡守乐敬宾後从李远平九曲城授帅都督东魏将军尔朱浑愿率精骑三千来向宜阳忻与诸将轻兵邀之愿遂退走累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与齐将东方老战於石泉破之俘获甚众时东魏每岁遣兵送米馈宜阳忻辄与诸军邀击之每多克获。 王思政为骠骑将军荆州刺史东魏将侯景叛拥兵梁郑为东魏所攻景乃请援乞师当时未即应接思政以为。若不因机进取後悔无及即率荆州步骑万馀从鲁关阳翟入守颍川景引兵豫州外称略地乃密遣送款於梁思政分布诸军据景七州十二镇太祖乃以所授景使持节太傅大将军兼中书令河南大行台河南诸军事回授思政。 泉仲遵为征东将军东魏北豫州刺史高仲密举城入附太祖率军应之别遣仲遵随于谨攻柏谷坞仲遵及战先登擒其将王显明柏谷既拔复会战於邙山後为车骑大将军梁荆州刺史柳仲礼每为边寇太祖令仲遵率乡兵从开府杨忠讨之梁随郡守桓和拒守不降仲遵率先登城遂擒和仍从忠击仲礼。又获之进骠骑大将军。 阳雄为积射将军从于谨攻盘豆栅复从李远经沙苑阵并力战有功加冠军将军後入洛阳战河桥解玉壁围迎高仲密援侯景并预有功陈将侯方儿播纯ヌ寇江陵雄从豆卢宁击走之。 田弘为帅都督太祖复弘农战沙苑解雒阳围破河桥阵弘功居多累加骠骑大将军平蜀之後梁信州刺史萧韶等各据所部未从朝化诏弘讨平之。又讨西平叛羌及凤州叛氐等并破之信州群蛮反。又诏弘与贺。若敦等平之保定三年从随公杨忠伐齐拜大将军明年。又从忠东伐师还旋镇吐谷浑寇西边宕昌羌潜相应接诏弘讨之获其二十五王拔其七十六栅遂破平之天和中为仁寿城主以逼宜阳齐将段孝先斛律明月出军定陇以为宜阳援弘与陈公纯破之遂拔宜阳等九城以功增邑五百户进爵柱国大将军。 常善为平东将军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累有战功除使持节卫将军。 豆卢宁以都督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除卫大将军兼大都督。 权景为行台祠部郎中从太祖拔弘农破沙苑皆先登陷阵後留景宣等守张白坞节度东南义军东魏将王元凯入洛景宣与延孙等击走之以功授大行台右丞进屯宜阳攻襄城拔之获郡守王洪显俘斩五百馀人太祖嘉之徵入朝录前後功封显亲县男邑三百户後为车骑大将军镇荆州委以亚南之事初梁岳阳王萧将以襄阳归朝仍勒兵攻梁元帝於江陵叛将杜岸乘虚袭之景宣乃率骑三千助破岸因是乃送其妻王氏及子{山}入质景宣。又与开府杨忠取梁将柳仲礼拔安陆随郡进攻应城拔之获夏侯珍洽,於是应礼安随并平朝议以景宣威行南服乃授并安肆郢新应六州诸军事并州刺史孝闵徵为江陵防主加大将军保定四年晋公护东讨景宣别讨河南齐豫州刺史王士良永州刺史萧世怡并以城降景宣以开府谢彻守永州开府郭彦守豫州以士良世怡及降卒一千人归诣京寻而雒阳不守乃弃二州拔其将士而还至昌州而罗阳蛮反景宣回军破之斩首千级获生口二千杂畜千头送阙。 王轨为大将军太祖总戎东伐六军围晋州刺史崔景嵩守城北面夜中密遣送款诏令轨率众应之未明士登城鼓讠齐人骇惧因即退走遂克晋州擒其城主特进海昌王尉相贵俘甲士八千人,於是遂从平并邺以功进位上大将军。 赵昶为大都督行南泰州事氐帅盖闹等反昶讨擒之。又与史宁破宕昌羌獠二十馀万拜武州刺史裴杲为平东将军从开府杨忠平随安陆以功加大都督。又从大将军尉迟迥伐蜀杲率所部为前军开剑阁破李庆堡降杨乾运皆有功。 梁椿为骠骑大将军从李弼赴颍川援侯景别攻阎韩镇斩其镇城徐卫城主卜贵雒率军士千人降。 叱罗协为尉迟迥行军长史伐蜀既入剑阁迥令行潼州事时有五城郡氐酋赵雄杰等扇动新潼始三州民反叛聚结二万馀人在州南三里隔涪水据槐林山置栅拒守梓潼郡民邓フ王令公等招诱乡邑万馀人复在州东十里涪水北置栅以应之同逼州城城中粮少军人乏食协抚安内外咸无异心遣仪同伊娄训大都督司马裔等将步骑千馀人夜渡涪水击雄杰一战破之令公以雄杰败亦弃栅走还本郡复与邓フ等更率万馀人於近东南隔水置栅断绝驿路协遣仪同杨长乐与司马裔等率师讨之复遣大都督裴孟尝领百骑继进为其声势孟尝既至梓潼值水长不得即渡而王令公邓フ见孟尝骑少乃将三千馀人围之数重孟尝以众寡不敌各弃马短兵接战从辰至午於阵斩令公及邓フ等贼徒既失渠帅遂即散走其从党仍据旧栅而孟尝方得渡水与长乐合兵即攻栅经三日贼乃请降此後数有反叛协辄遣兵讨平之。 达奚武为骠骑大将军率兵三万经略汉川梁将杨贤等以武兴白马降梁州刺史萧循固守南郑武围之其将杨乾运等将兵万馀救之武逆击乾运大破之循乃降率所部男女三万口入朝自剑已北悉平杨宽为大丞相府司马朝议欲经略汉川梁宜丰侯萧循固守南郑宽从大将军达奚武讨之梁武陵王萧纪遣将杨乾运率兵万馀人救循武令宽督开府王杰贺兰愿德等邀击之军至白马乾运合战破之俘斩数千人军还除南幽州刺史。 贺。若敦为骠骑大将军时岷蜀初开民情尚梗巴西人谯淹据南梁与梁西江州刺史王开业共为表里扇动群蛮太祖令敦率军讨之山路艰难人迹罕至敦身先将士攀木缘崖倍道兼行乘其不意。又遣仪同扶猛破其别帅向镇侯於白帝淹乃与开业并其党泉玉成侯造等率众七千口累三万自垫江而下就梁王琳敦邀击破之淹复依山立栅南引蛮帅向白彪为援敦设反间离其党与因其懈怠复破之斩淹尽俘其众。 扶猛为大将军罗州刺史率所部千人从开府贺。若敦南讨信州敦令猛别道直趣白帝所繇之路人迹不通猛乃梯山扪葛备历艰阻雪深七尺粮运不继猛劝奖士卒兼夜而行遂至白帝刺史向镇侯列陈拒猛猛与战破之乘胜而进入白帝城抚慰民夷莫不悦服武帝保定中。又从田弘破汉南诸蛮前後十馀战每有功进位大将军。 李迁哲为骠骑大将军与田诉同讨信州军次并州刺史杜满谷望风送款进围叠州克之获刺史冉助国等迁哲每率骁勇为前锋所在攻战无不身先士卒凡下十八州拓地三千馀里时信州为蛮酋向五子王等所图弘。又遣迁哲入据白帝贺。若敦等复至遂共追击五子王等破之及田弘旋军帝令迁哲留镇白帝。 陆腾为车骑大将军安康贼黄众宝等作乱连结汉中众数万攻围东梁州城中粮尽诏腾率军自子午谷以援之腾乃星言就道至便与战大破之军还迁龙州刺史信州蛮据江峡反叛连结二千馀里自称王侯杀刺史守令等。又诏腾率军讨之腾乃先趋益州进骁勇之士兼具楼船氵公外江而下军至汤口分道奋击所向摧破乃筑京观以旌武功腾既破信州蛮涪陵郡守蔺休祖。又据楚向临容开信等州地方二千馀里阻兵为乱复诏腾讨之初与大战斩首二千馀级俘获千馀人当时虽摧其锋而贼众既多自夏及秋无日不战师老粮尽遂停军集市更思方略贼见腾不出四面竞前腾乃激励其众士皆争奋复攻拔其鱼令城大获粮储以充军实。又破铜盘等七栅前後斩获四千人并船舰等。又筑临州集市二城以镇遏之後迁江陵总管陈遣其将章昭达率众五万船舰二千围江陵卫王直闻有陈寇遣大将军赵り李迁哲等率步骑赴之并受腾节度时迁哲等守外城陈将程文季雷道勤夜来掩袭迁哲等惊乱不能抗御腾夜遣开门出甲士奋击大破之陈人奔溃道勤中流矢而毙虏获二百馀人陈人。又决龙川宁邦堤引水灌江陵城腾亲率将士战於西堤破之斩首数千级陈人乃遁。 尉迟迥为伐蜀都督督开府元珍乙弗亚万俟吕陵始叱奴兴綦连宇文等六军甲士一万二千骑万匹伐蜀以魏废帝二年春自散关繇固道出白马趣晋寿开平林旧道前军临剑阁萧纪安州刺史乐广以州先降纪梁州刺史杨乾运时镇潼州。又降六月迥自潼州大飨将士引之而西纪益州刺史萧不敢战遂婴城自守进军围之初纪至巴郡闻回来侵遣谯淹迥师为外援迥分遣元珍乙弗亚等以轻骑破之遂降前後战数十合皆为迥所破与纪子宜都王萧大圆率其文武官属诣军门请见迥以礼接之其吏人合营等各令复业唯收僮隶及储积以赏将士号令严肃军无私焉诏迥为大都督益潼十八州诸军事益州刺史。 任果为沙州刺史率乡兵二千人从尉迟迥征蜀寻进授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萧纪遣赵跋扈等率众三万来援成都果从大军击破之及成都平除始州刺史。 于谨为柱国大将军梁元帝平侯景之後於江陵嗣位密与齐氏通使将谋侵轶其兄子岳阳王时为雍州刺史以梁元帝杀其兄誉遂结雠隙据襄阳来附仍请王师乃令谨率众出讨文帝饯於青泥谷谨乃令中山公护及大将军杨忠等率精骑先据江津断其走路梁人竖木栅於外城广轮六十里寻而谨至悉众围之梁主屡遣兵出战为谨所破旬有六日外城遂陷梁主退保子城翼日率其太子已下面纟专降寻杀之虏其男女十馀万人收其府库珍宝得宋浑天仪梁日晷铜表魏相风乌铜蟠螭趺大玉径四尺围七尺及诸辇以献军无私焉立萧为梁主振旅而旋。 蔡为中领军江陵初附诸蛮骚动诏与大将军豆卢宁讨平之。 史宁为持节都督凉州诸军事初茹茹与魏和亲後更离叛寻为突厥所破杀其主阿那瑰部落逃逸者仍奉瑰之子孙抄掠河右宁率兵邀击获瑰子孙二人并其种落酋长自是每战破之前後获数万人进爵安政郡公就拜大将军时突厥木汗可汗假道凉州将袭吐浑太祖令宁率骑随之军至番禾吐浑已觉奔于南山木汗将分兵追之令俱会于青海宁谓木汗曰:树敦贺真二城是吐浑巢穴今。若拔其本根馀种自然离散此上策也。木汗从之即分为两军木汗从北道向贺真宁趣树敦浑娑周国王率众逆战宁击斩之逾山履险遂至树敦敦是浑之旧都多诸珍藏而浑主先已奔贺真留其征南王及数千人固守宁进兵攻之伪退浑人果开门逐之因回兵奋击门未及阖宁兵遂得入生获其征南王俘虏男女财宝尽归诸突厥浑贺罗拔王依险为栅周回五十馀里欲塞宁路宁攻其栅破之俘斩万计获杂畜数万头木汗亦破贺真虏浑主妻子大获珍物宁军於青海与木汗会木汗握宁手叹其勇决并遗所乘良马令宁於帐前乘之木汗亲自步送突厥以宁所围必破皆畏惮之咸曰:此中国神智人也。及将班师木汗。又遗宁奴婢一百口马五百匹羊一万口宁乃还州。 魏玄为大都督洛安民雍方隽据郡外叛率步骑一千自号行台攻破郡国囚执守令玄率弘农九曲孔城伏流四城士马讨平之武帝天和四年转和州刺史伏流防主五年齐将斛律明月率众向宜阳兵威甚盛玄率兵御之每战辄克。 辛威为大将军武帝保定初率兵讨丹州叛胡破之三年与达奚武攻阳关拔之明年从尉迟迥围雒阳还拜小司马天和初进位柱国复为行军总管讨绥银等诸州叛胡并平之六年从齐王宪东伐拔伏龙等五城。 刘雄为骠骑大将军天和中齐人於姚襄筑伏龙等五城以处戍卒雄从齐公宪攻之五城皆拔复遣雄从柱国李穆出轵关攻邵州等城拔之以功获赏五千皇太子西征吐谷浑雄自凉州从滕王率军先入浑境去伏侯城二百馀里遣雄先至城东举火与大军相应浑洮王率七百馀骑逆战雄时所部数百人先并分遣斥候在左右者二十许人雄即率与交战斩首七十馀级雄亦亡其三骑自是从连战之雄功居多赏物甚厚至大军东讨雄从齐王宪拔洪洞下永安军还仍与宪回援晋州未至齐後主已率大兵亲自攻围晋州垂陷宪遣雄先往察其军势雄乃率步骑千人鸣鼓角遥报城中寻而高祖兵至齐主遁走从平并州拜上大将军。 尉迟运为左武伯中大夫军司马天和末齐将斛律明月寇汾北运从齐公宪御之拔其伏龙城进爵广业郡公增邑八百户建德元年为右宫正时帝幸云 阳宫。又令运以本官兼司武与长孙览辅皇太子居守俄而卫刺王直作乱率其党袭肃章门览惧走行在运时偶在门中直兵奄至不暇命左右乃手自阖门直党与运争门斫伤运指仅而得闭直党不得进乃取宫中材木及床第等以益火更以膏油灌之火势转炽久之直不得进乃退运率留守兵因其退以击之直大败而走是日非运宫中已不守矣。帝嘉之授大将军赐以直田宅妓乐金帛车马及什物等不可胜数。 韦孝宽为雍州刺史武帝东伐赵王招率兵出稽胡与大将军犄角乃敕孝宽为行军总管围守华谷以应接之孝宽克其四城武帝平晋州复令孝宽还旧镇时尉迟迥叛诏发关中兵以孝宽为元帅东伐军次河阳迥所署仪同薛公礼等围逼怀州孝宽遣兵击破之进次怀县永城桥之东南其城既在要冲雉堞牢固迥已遣兵据之诸将士以此城当路请先攻取孝宽曰:城小而固。若攻而不拔损我兵威今破其大军此亦何能为也,於是引军次於武陟大破迥子轻骑奔邺军次于邺西门豹祠之南迥穷迫自杀兵士在小城中者尽坑於游豫园诸有未服皆随机讨之关东悉平。 李澈武帝时从皇太子西征吐谷浑以功赐爵周昌县男从武帝平齐录前後功再进爵迁左武卫将军杜整为仪同武州刺史从武帝平齐加上仪同进爵平原县。 ●卷三百五十六 ○将帅部 立功第九 隋李雄初仕後周太祖时为辅国将军从达奚武平汉中定兴州。又讨汾州叛胡录前後功拜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窦荣定初仕周为平东将军从太祖与齐人战於北邙周师不利荣定与汝南公宇文神庆帅精骑二千邀击之齐师乃以功拜上仪同。 元景山仕周闵帝时从大司马贺兰祥击吐谷浑以功拜抚军将军其後与齐人战於北邙斩级居多高祖受禅拜上柱国明年大举伐陈以景山为行军元帅率行军总管韩延吕哲出汉口遣上开府邓孝儒将劲卒四千攻陈甑山镇陈人遣其将陆纶以舟师来援孝儒逆击破之陈将鲁达陈纪以兵守口景山复遣兵击走之陈人大骇甑山沌阳二镇守将皆弃城而遁。 宇文欣年十八岁从周齐王宪讨突厥有功拜仪同三司韦孝宽之镇玉壁也。以欣骁勇请与同行屡有战功加位开府骠骑将军从武帝伐齐遂拔晋阳齐平进位大将军。又从韦孝宽讨尉迟迥迥遣子盛兵武陟欣先锋击走之进临相州迥遣精甲三千伏於野马冈欲击官军欣以五百骑袭之斩获略尽进至草桥迥。又拒守欣率奇兵击破之直趋邺下。 李衍仕周武帝时为义州刺史从韦孝宽镇玉壁城数与贼战敌人惮之及平齐以军功进授大将军後为定二州刺史及王谦作乱高祖以衍为行军总管从梁睿击车之进位上大将军。 于茧仕周武帝时为少胥附从齐王宪破齐师於雒阳以功赐爵丰宁县子邑五百户。 赵仲卿周大将军纲之子从齐王宪击北齐攻临秦统戎威远伏龙张辟等五城尽平之。又击齐将段孝先於姚襄城苦战连日破之以功授大都督寻典宿卫平齐之役以功迁上仪同兼赵郡太守开皇中拜朔州总管会突厥启人可汗求婚於国帝许之仲卿因是间其骨肉遂相攻击十七年启人窘迫与隋使长孙晟投通汉镇仲卿率骑千馀驰援之达头不敢逼潜遣人诱致启人所部至者二万馀家其年从高指白道以击达头仲卿率兵三千为前锋至族蠡山与虏相遇交战七日大破之追奔至乞伏泊复破之虏千馀口杂畜万计突厥悉众而至仲卿为方阵四面拒战经五日会高大兵至合击之虏乃败走追度白道逾泰山七百馀里时突厥降者万馀家帝命仲卿处之常安以功进位上柱国赐物三千段朝廷虑达头掩袭启人令仲卿屯兵二万以备之代州总管韩洪永康公李药王蔚州刺史刘隆等将步骑一万援常安达头骑十万来寇韩洪军大败仲卿自乐宁邀击斩首虏千馀级。 杨素仕周武帝时为车骑大将军从齐王宪与齐人战於河阴以功封清河县子邑五百户及高祖为丞相素深自结纳高祖甚嘉之以素为汴州刺史行至雒阳会尉迟迥作乱荣州刺史宇文胄据武牢以应迥素不得进高祖拜素大将军发河内兵击胄破之迁徐州总管及伐陈为行军元帅率水兵东下陈主遣其信州刺史顾觉镇安蜀城荆州刺史陈纪镇公安皆惧而退走巴陵以东无敢守者湘州刺史岳阳王陈叔慎遣使请降。又为内史令以浙江贼帅高智慧等未殄复乘传至会稽先是泉州人王国庆南安豪族也。杀刺史刘据州为乱诸亡贼皆归之自以海路艰阻非北人所习不设备素海掩之王国庆惶遽弃州而走馀党散入海岛或守溪洞素分遣诸将水陆追捕乃密令人谓国庆曰:尔之罪状计不容诛唯有斩送智慧可以塞责国庆,於是执送智慧斩於泉州自馀支党悉来降附江南大定後迁尚书左仆射时汉王谅反帝以素为荆州道行军总管河北道安抚大使率众数万讨谅时晋绛莒三州并为谅城守素各以二千石縻之而去谅遣赵子开拥众十馀万策绝径路屯据高壁布阵五十里素令诸将以兵临之自引奇兵潜入霍山缘崖谷而进直指其营一战破之杀伤数万谅所署介州刺史梁罗屯介休闻素至惧弃城而走进至并州三十里谅率其将王世宗赵子开萧摩诃等众。且十万来拒战。又击破之擒萧摩诃谅退保并州素进兵围之谅穷蹙而降馀党悉平。 韩擒虎仕周武帝时为仪同三司齐将独孤永业守金墉城擒虎说下之进平范阳加上仪同陈人逼光州擒虎以行军总管击破之。又从宇文欣平合州高祖作相迁利州刺史陈将甄庆任蛮奴萧摩诃等共为声援频寇江北前後入界擒虎屡挫其锋陈人夺气伐陈之役晋王遣行军总管杜彦与擒虎合军步骑二万陈叔宝遣领军蔡徵守朱雀航闻擒虎将至众惧而溃任蛮奴为贺。若弼所败弃军降於擒虎擒虎以精骑五百直入朱雀门陈人欲战蛮奴之曰:老夫尚降诸君何事众皆散走遂平金陵。 达奚长孺仕周武帝时为行军总管北巡沙塞卒与虏遇接战大破之。 李彻仕周为车骑大将军从武帝破齐师於汾北乘胜下高壁拔晋阳擒高楷於冀州俱有力焉录前後功加开府别封蔡阳县公邑千户。 崔仲方仕周为平东将军从武帝攻北齐晋州齐亚将崔景嵩请为内应仲方与段文振等登城应接遂下晋州。又令仲方说翼城等四城下之授仪同开皇末为会州总管时诸羌犹未宾附诏令仲方击之与贼三十馀战紫祖四邻望方涉题千碉小铁围山白男王弱水等诸部悉平赐奴婢二百三十口黄金三十斤杂物称是。 段文振仕周为中外府兵曹从武帝攻北齐晋州下之进拔文侯华谷高壁三城皆有力焉及攻并州陷东门而入齐安德王延宗惧而出降开皇末为太仆卿越隽蛮叛击平之赐奴婢二百口大业初为兵部尚书从征吐谷浑督兵屯雪山连营三百馀里东接杨义臣西连张寿合围浑主於覆袁川以功进位右光禄大夫。 李崇周武帝时为将兵都督随宇文护伐齐功最擢授仪同三司。 权武仕周为开府武帝时从王谦破齐服龙等五城增邑八百户平齐之役攻陷邵州别下六城以功增邑三百户。 郭衍仕周为仪同大将军从武帝与齐主大战於晋州追齐师至高壁败之仍从平并州以功加授开府封武强县公累迁右中军熊渠中大夫尉迟迥之起逆韦孝宽战於武陟进战於相州迥遣弟子勤为青州总管率青齐之众来助迥迥败勤与迥子等欲东奔青州衍将精骑一千追破之执於阵勤遂遁走而亦逃逸衍至济州入据其城。又击其馀党於济北累战破之执送京师超授上柱国封武山郡公开皇中从晋王出镇扬州江表构逆命衍为总管领精锐万人先屯京口於贵洲南与贼战败之生擒魁帅大获舟楫粮储以充军实仍讨东阳永嘉宣城黟歙诸洞尽平之授蒋州刺史。 李礼成仕周武帝时为车骑大将军伐齐之役礼成从帝围晋阳以兵击南门齐席毗罗率精甲数千拒帝礼成力战退之加开府封冠军县公。 李子雄仕周武帝时从平齐以功授帅都督高祖作相从韦孝宽破尉迟迥於相州拜上开府伐陈之役以功进位大将军汉王谅之乱炀帝以子雄为上大将军发幽州兵三万自井陉以讨谅时谅遣大将军刘建略地燕赵正攻井陉相遇於抱犊山下力战破之迁幽州总管。 李景仕周武帝时平齐之役颇有力焉授仪同三司後平尉迟迥进位开府开皇九年以行军总管从王世积伐陈陷阵有功进位开府及高智慧等作乱江南复以行军总管从杨素击之别平仓岭还授州刺史开皇末从史万岁击突厥於大斤山别路邀贼大破之大业初击叛蛮向思多破之。又击吐谷浑於西海攻高丽武厉城皆破之。 薛世雄年十七岁从周武帝平齐以功拜帅都督开皇时数有战功累迁仪同三司右亲卫车骑将军炀帝嗣位番禺夷獠相聚为乱诏世雄讨平之。 贺。若谊仕周武帝时为雒州刺史北齐范阳王高绍义之奔突厥也。谊以兵追之战於马邑遂擒绍义以功进位大将军高祖为丞相拜亳州总管驰驿之部西遏司马消难东拒尉迟迥申州刺史李慧反谊讨平之进爵范阳郡公授上大将军。 梁士彦仕周为东南道行台使持节徐州总管三十二州诸军事徐州刺史与乌丸轨擒陈将吴明彻裴忌於吕梁别破广陵略定淮南地高祖作相转亳州总管二十四州诸军事尉迟迥之反也。以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击之至河阳与迥军相对令家僮梁点等数人为前锋士彦以其徒继之所当皆破乘胜至草桥迥众复合进战大破之及围邺城攻北门而入驰启西门纳宇文欣之兵及迥平除相州刺史。 杜彦仕周武帝时为左侍上士後从柱国陆通击陈将吴明彻於土州破之。又击叛蛮克仓扌追白杨二栅并斩其渠帅进平郢州贼帅樊志以战功拜大都督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击尉迟迥於相州每战有功开皇中为左武卫将军平陈之役以行军总管与新义公韩擒虎相继而进军至南陵贼屯据江岸彦遣仪同樊子盖率精兵击破其栅获船六百馀艘渡江击南陵城拔之擒其守将许翼进至新林与擒虎合军及平陈进位柱国时高智慧等之作乱也。复以行军总管从杨素讨之别解江州围智慧馀党往往屯聚保投溪洞彦水陆兼进攻锦山阳父。若石壁西洞悉平之皆斩其渠帅贼李陀拥众数千据彭山彦袭击破之斩陀传其首。又击徐州宜丰二洞悉平之和洪仕周武帝时数从征伐乌丸轨之擒陈将吴明彻也。洪有功焉加位开府迁折冲中大夫尉迟迥作乱相州以洪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击之军至河阳迥遣兵围怀州洪与总管宇文述等击走。又破尉於武陟及平相州每战有功拜柱国封广武郡公邑二千户。 刘方仕周武帝时为承御上士以战功拜上仪同高祖为丞相方从韦孝宽破尉迟迥於相州以功加开府赐爵河阴县侯仁寿中交州俚人李佛子乱方为交州总管至都隆岭遇贼二千馀人来犯官军方遣营主宋纂何贵严愿等击破之进兵临佛子先令人谕以祸福佛子惧而降送於京师其有桀黠者恐於後为乱皆斩之寻授州道行军总管以尚书右丞李纲为司马经略林邑方遣钦州刺史宁长真州刺史李晕上开府秦雄以步骑出越常方亲率大将军张司马李纲舟师趋北景大业元年正月军至海口林邑王梵志遣兵守险方击走之师次梨江贼据南岸立栅方盛陈旗帜击金鼓贼惧而溃既渡江行三十里贼乘巨象四面而至方以弩射象中疮却蹂其阵王师力战贼奔於栅因攻破之俘馘万计,於是济区粟渡六里前後逢贼每战必擒进至大缘江贼据为栅。又击破之过马援铜柱南行八日至其国都林邑王梵志弃城奔海获其庙主金人其宫室刻石纪功而还。 杨文思仕周为仪同三司从武帝攻拔北齐晋州以勋进授上仪同三司寿阳刘叔仁作乱从清河公宇文神举讨之战於专井在阵生擒叔仁後从王谊破贼於鲤鱼栅其後累以军功迁果毅右旅下大夫高祖为丞相文思从韦孝宽拒尉迟迥於武陟迥遣其将李俊围怀州与行军总管宇文述击走之破尉迟平邺城皆有功进授上大将军。 崔弘度仕周为上开府宣帝嗣位从郧国公韦孝宽经略淮南弘度与化政公宇文欣司水贺娄子至肥口陈将潘深率兵数千来拒战隔水而阵欣遣弘度谕以祸福深至夕而遁攻寿阳降陈守将吴之立弘度功最以前後勋进位上大将军。 于ダ仕周为郢州刺史宣帝时为水军总管从韦孝宽经略淮南ダ率开府元绍贵上仪同毛猛等以舟师自颍口入淮陈防主潘深弃栅而走进与孝宽攻拔寿阳复引师围硖石守将许约惧而降ダ乃拜东广州刺史後拜吴州总管陈将钱茂和率数千人袭江阳ダ逆击走之陈复遣将陈纪周罗燕合儿等袭ダダ拒之而退。 冯昱仕周宣帝时以行军总管与王谊李威等讨叛蛮平之拜柱国。 王谊仕周为州总管司马消难举兵反高祖以谊为行军元帅率四总管讨之军次近郊消难惧而奔陈于时北至商洛南拒江淮东西二千馀里巴蛮多叛共推渠帅兰雒州为主雒州自号河南王以附消难北连尉迟迥谊率行军总管李威冯晖李远等分讨之旬月皆平。 韦艺仕周为魏郡太守高祖为丞相尉迟迥阴图不轨朝廷遣艺季父孝宽驰往伐迥艺因投孝宽即从孝宽击迥以功进位上大将军。 李穆仕周宣帝时为大左总管尉迟迥之乱令其所署行台韩长业攻陷雒州执刺史赵署城民《郭子》胜为刺史穆遣兵讨之获子胜高祖嘉之以穆劳效同破邺城第一勋加三转听分授其二子荣才及兄贤子孝轨荣及才并仪同大将军孝轨进开府仪同大将军。又别封其子雄为密国公邑三千户。 韩僧寿仕周宣帝时为侍伯中旅下大夫从韦孝宽平尉迟迥每战有功授大将军封昌乐公邑千户韦仕周宣帝时为开府高祖为丞相从季父孝宽击尉迟迥於相州以功拜柱国进封襄阳郡公开皇初突厥寇边皇太子屯咸阳令统兵出源州道与虏相遇击破之拜江陵总管伐陈之役领行军总管及陈平拜江州总管率步骑二万略定九江遂进图岭南高祖与书慰勉之至广州岭表皆降之帝闻而悦许以便宜从事所统集二十四州拜广州总管。 高仕周宣帝时为开府击尉迟迥既至军为桥於沁水贼於上流纵大代预为木狗以御之既度焚桥而战大破之遂至邺下与迥交战仍共宇文忻李询等设策因平尉迟迥及突厥犯塞以为元帅击贼破之。又出白道进图入碛破贼而还。 元褒仕周为赵州刺史褒从韦孝宽击尉迟迥以功超拜柱国。 乞伏慧仕周为飞右旅熊渠中大夫从韦孝宽击尉迟於武陟所当皆破授大将军。 田仁恭仕周为大将军从韦孝宽破尉迟迥於相州拜柱国。 樊叔略仕周为营构监尉迟迥之乱高祖令叔略镇大梁迥将宇文威来寇叔略击走之以功拜大将军宇文述仕周为英果中大夫尉迟迥作乱相州述以行军总管率步骑三千从韦孝宽击之军至河阳迥遣将李隽攻怀州述别击军破之。又与诸将击尉迟於永桥述先锋陷阵俘馘甚众平尉迟迥每战有功超拜上柱国开皇初拜右卫将军平陈之役以行军总管率众三万自六合而济时韩擒虎贺。若弼两军趣丹阳述进据石头城为声援陈主既擒而萧萧岩据东吴之地拥兵拒守述领行军总管元契张默言等讨之水陆兼进落丛公燕荣以舟师自海至亦受述节度陈永新侯陈君范自晋陵奔并军合势见述军。且至惧立栅於晋陵城东。又绝塘道留兵拒述自义兴入太湖图掩述後述进破其栅回兵击大败之斩司马曹勒。又前军复陷吴州以馀众保包山燕荣击破之述进至奉公埭萧岩陈君范等以会稽请降述许之二人面纟专路左吴会悉平以功拜安州总管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从炀帝幸榆林时铁勒契弊歌棱攻败吐谷浑其部携散遂遣使请降求救帝令述以兵屯西平之临羌城抚纳降附吐谷浑见述拥强兵惧不敢降遂西遁述领鹰扬郎将梁元礼张峻崔师等追至曼头城攻拔之斩三千馀级乘胜至赤水城复拔之其馀党走屯丘尼川述进击大破之获其王公尚书将军二百人前後虏男女四千口而还浑主南走雪山其故地皆亡明年从帝西巡至金山登燕支述每为斥侯时浑贼复寇张掖进击走之明年帝有事辽东与将军杨义臣率兵复临鸭绿水会杨玄感作乱帝诏述班师令驰驿赴河阳发诸郡兵以讨玄感时玄感逼东都闻述军将至惧而西遁前图关中述与刑部尚书卫玄左御卫将军来玄儿武卫将军屈突通等蹑之至阌乡五丈原与玄感相及述与来玄儿列阵当其径道屈突通以奇兵击其後大破之遂斩玄感传首行在所赐物数千段。 梁睿仕周为凉安二州总管及高祖总百揆代王谦为益州总管行至汉川而谦反遣兵攻始州睿不得进高祖命睿为行军元帅率行军总管于义张威达奚长儒梁石孝义步骑二十万讨之时谦遣开府李三王守通谷睿使张威击破之擒数千人进至龙门谦将赵俨秦会拥众十万据为营周亘三十里睿令将士衔枚自开远道西南奋击力战破之蜀人大骇睿鼓行而进谦将敬豪守剑阁梁岩拒平林并惧而来降。又令高阿那环达奚等以盛兵攻利州闻睿将至分兵据开远睿顾谓将士曰:此虏据要欲遏吾兵势吾当出其不意破之必矣。遣上开府拓拔宗超剑阁大将军宇文指巴西大将军赵达水军入嘉陵睿遣张威王伦贺。若震于义韩相贵阿那惠等分道攻自午及申破之奔归于谦睿进逼成都谦令达奚乙弗虔城守亲率精兵五万背城结阵睿击之谦不利将入城虔以城降拒谦谦将麾下三十骑遁走新都令王宝执之睿斩谦於市剑南悉平进位上柱国。 于义仕周宣帝时为开府高祖作相王谦构逆其将达奚拥众据开远义以都督将左军击破之拜潼州总管。 李恽仕周为义州刺史王谦作乱以行军总管从梁睿击平之进上大将军开皇元年以行军总管讨平叛蛮进位柱国。 长孙炽仕周为大都督王谦作乱炽从信州总管王长述溯江而上以炽为前军破谦一镇定楚合等五州擒伪总管荆山公元振以功拜仪同三司大业初擢拜户部尚书吐谷浑寇张掖令炽率精骑五千击走之追至青海而还以功授银青光禄大夫。 杨文纪开皇初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安州总管长史将兵迎陈降将李瑗於齐安与陈将周法尚军遇击走之以功进授开府。 张ち开皇初为大都督领乡兵贺。若弼之镇寿春也。尝为间谍平陈之役颇有功焉进位开府仪同三司。又率水军破逆贼笮子游於京口薛子建於和州拜大将军後从杨素征江表别破高智慧於会稽吴世华於临海进位上大将军。 庞晃开皇初为上开府拜右卫将军河间王弘之击突厥也。晃以行军总管从至马邑别路出贺兰山击贼破之斩首千馀级。 权武开皇六年为大将军检校潭州总管桂州人李世贤作乱武以行军总管与武侯大将军虞庆则击平之。 王ɡ开皇中以行军总管屯兵江北御陈寇数有战功为陈人所惮伐陈之役及高智慧反攻讨皆有殊绩官至柱国。 赵贤通开皇中为民部中大夫从上柱国于义率众数万自三亚道以伐陈寇克陈十九城而还。 贺。若弼开皇中为行军总管伐陈之役进屯蒋山之白土冈陈将鲁达周智安任蛮奴田瑞樊毅孔范萧摩诃等以劲兵拒战田瑞先犯弼击走之鲁达等相继迎进弼军屡却弼揣知其骄士卒。且惰,於是督厉将士殊死战遂大破之。 刘权开皇中为车骑将军从晋王玮平陈以功进授开府仪同三司大业五年从征吐谷浑权率众出伊吾道与贼相遇击走之逐北至青海虏获千馀口。 王世积开皇中为蕲州总管平陈之役晋王已平丹阳世积,於是移书告谕遣于全公权始璋略取新蔡陈江州司马黄弃城而遁始璋入据其城世积继至陈豫章太守徐澄庐陵太守萧廉浔阳太守陆仲容巴山太守王诵太原太守马顿齐昌太守黄正始安城太守任等及鄱阳临川守将并诣世积降以功进位柱国荆州总管桂州人李光仕作乱世积以行军总管讨平之进位上柱国。 高励开皇中以行军总管从宜阳公王世积下陈江州以功拜上开府。 周法尚开皇中为黄州总管伐陈之役以行军总管隶秦孝王率舟师三万出于樊口陈城州刺史熊门超出师拒战法尚击破之擒超於阵累迁永州总管安集岭南未几桂州人李光仕举兵作乱令法尚与上柱国王世积讨之法尚驰往桂州发岭南军世积出岳州徵岭北军俱会于尹州光仕来击走之世积所部多遇瘴不能进顿於衡州法尚独讨之光仕帅劲兵保白石洞法尚捕得其弟光略光度大获家口其党有来降附法尚辄以妻子还之居旬日降者数千人法尚遣兵列阵以当光仕亲率奇兵蔽林设伏两阵始交法尚驰击其栅栅中人皆走散光仕大溃追斩之拜武卫将军时黔安夷向思多反杀将军鹿愿围太守萧造法尚与将军李景分路讨之法尚击思多于清江破之斩首三千级还从讨吐谷浑法尚别出松州道逐捕亡散至于青海辽东之役以舟师指朝鲜道会杨玄感反与将军宇文述来护儿等破之以功进右光禄大夫时有齐郡人王薄孟让等举兵为盗众十馀万保长白山频战每挫其锐。 燕荣开皇中为青州总管伐陈之役以为行军总管率水军自东莱傍海入太湖取吴郡既破丹阳吴人共立萧为主阻兵於晋陵为宇文述所败退保包山荣率精甲五千蹑之败走为荣所执晋陵会稽悉平。 李元通开皇中以尚书左丞领左翊卫骠骑将军伐陈之役元通以行军总管从杨素出信州道以功进位大将军。 刘仁恩开皇中以行军总管从杨素伐陈与素破陈将吕仲肃於荆门仁恩之计居多授上大将军。 来护儿开皇中为大都督平陈之役护儿有功进位上开府从杨素击高智慧于浙江智慧将逃於海护儿追至闽中馀党皆平进位大将军除泉州刺史封襄阳县公食邑一千户时智慧馀党盛道延阻兵为乱护儿。又讨平之迁建州总管。又与蒲山公李宽讨平黟歙逆党汪文进进位柱国大业中辽东之护儿率楼船指沧海入自氵贝水去平壤六十里与高丽相遇进击大破之乘胜直造城下破其郛郭,於是纵军大掠稍失部伍高元弟建武募敢死士五百人邀击之护儿因却屯营海浦以待期会後知宇文述等败遂班师明年。又出沧海道师次东莱会杨玄感作逆黎阳进逼巩雒会儿勒兵与宇文述等击破之封荣国公。又帅师渡海至卑奢城高丽来战会儿大破之斩首千馀级。 鱼俱罗开皇中以大都督从晋王平陈有功拜开府未会沈玄忄会高智慧等作乱江南杨素以俱罗同行每有战功加上开府。又从素出灵州道击突厥以功进位柱国大业中以交通内臣除名会越隽飞山蛮作乱诏俱罗白衣领将并率蜀郡都尉段锺葵讨平之。 ●卷三百五十七 ○将帅部 立功第十 隋史万岁开皇中为左领军将军先是南宁夷爨玩来降拜昆州刺史既而复叛遂以万岁为行军总管率众击之入自靖蛉川经弄冻次小勃弄大勃弄至於南中贼前後屯据要害万岁皆击破之行数百里见诸葛亮纪功碑铭其背曰:万岁之後胜我者过此万岁令左右倒其碑而进渡西洱河入渠滥川行千馀里破其三千馀部虏获男女二万馀口诸夷大惧遣使请降献明珠径寸,於是勒美隋德。 苏孝慈开皇中检校利州总管事从史万岁击西爨累战有功进位大将军寻检校益州总管长史会越人王奉举兵作乱沙罗从段文振讨平之。 杨武通开皇中以行军总管讨西南夷以功封白水郡公。 张须ヌ开皇中从史万岁讨西爨以功授仪同炀帝嗣位汉王谅作乱并州从杨素平之加开府大业中为河南道黜陟讨捕使贼帅卢明月众十馀万将寇河北须ヌ邀击杀数千人贼吕明星帅仁参霍小汉等众各万馀扰济北须ヌ进军击走之。 慕容三藏开皇中为吴州刺史副襄阳公韦讨岭南酋长王仲宣既至广州中流矢卒诏三藏检校广州道行军事贼众四面攻围三藏固守月馀城中粮少矢尽三藏以为不可持久遂自率骁锐夜出突围击之贼众败广州获全以功授大将军。 阴寿开皇中为幽州总管先是高宝宁者北齐之疏属也。为人杰黠有筹在齐久镇黄龙及齐灭周武帝拜为营州刺史甚得华夷心高祖为丞相遂连结契丹举兵反高祖以中原多故未遑进讨以书谕之而不得开皇初。又引突厥攻围北平至是令寿率步骑数万出卢龙塞以讨之宝宁求救於突厥时卫王爽等诸将数道北征突厥不能援宝宁弃城奔於碛北黄龙诸县悉平。 张衡开皇中以行军总管率步骑五万人讨熙州贼李英林平之拜开府。 房兆开皇中为行军总管击胡以功官至柱国徐州总管。 贺娄子开皇中为行军总管时吐谷浑复寇边西土多被其害命讨之驰驿至河西发五州兵入掠其国杀男女万馀口二旬而还。 梁远开皇中为汶州总管吐谷浑寇边远以锐卒击之斩千馀级。 元谐开皇中为大将军总兵讨吐谷浑时贼将定城王锺利旁率骑三千渡河连结党项谐率兵出鄯州趋青海邀其归路吐谷浑引兵拒谐相遇於丰利山贼铁骑二万与谐大战谐击走之贼驻兵青海遣其太子可博汗以劲骑五万来掩官军谐逆击败之追奔三十馀里俘斩万计虏大震骇。 周罗喉开皇末为幽州刺史突厥达头可汗犯塞从杨素击之虏众甚盛罗喉白素曰:贼阵未整请击之素许焉与轻勇三十骑直冲虏阵从申至酉短兵屡接大破之进位大将军。 王仁恭开皇末为车骑将军从杨素击突厥於灵武以功拜上开府後为骠骑将军典蜀王军事山獠作乱蜀王命仁恭讨破之炀帝嗣位汉王谅举兵反从杨素击平之以功进位大将军辽东之役以仁恭为将军明年至新城贼数万背城结阵仁恭率劲骑一千击破之贼婴城拒守仁恭四面攻围帝闻而大悦遣舍人诣军劳问赐以珍物进授光禄大夫。 董纯开皇末为左卫将军汉王谅作乱为行军总管从杨素击平之以功拜柱国後为榆林太守会彭城贼帅张大彪宗世模等众至数万保悬簿山寇掠徐兖炀帝令纯讨之纯初闭营不与战贼屡挑之不出贼以纯为怯不设备纵兵大掠纯选精锐击之合战於昌虑大破之斩首万馀级筑为京观贼魏骐ら众万馀人据单父纯进击。又破之帝征辽复以纯为彭城留守东海贼彭孝才众数千掠怀仁县纯击擒之何稠开皇末为员外散骑侍郎桂州李光仕聚众为乱诏稠讨之贼相继降分遣建州开府梁昵讨叛夷罗寿罗州刺史冯暄讨贼帅李大坛并平之传首军门承制署首领为州县官而还。 李浑仁寿初为象城府骠骑将军从左仆射杨素为行军总管出夏州北三百里破突厥阿勿俟斤於纳远川斩首五百级进位大将军。 郭荣仁寿初为通州刺史西南夷獠多叛诏荣领八州诸军事行军总管率兵讨之岁馀悉平炀帝即位入为武侯骠骑将军後数岁黔安首领田罗驹阻清江乱夷陵诸郡民夷多应者诏荣击平之迁左侯卫将军。 吐万绪仁寿末为太子左虞侯率炀帝嗣位汉王谅时镇并州帝恐其为乱拜绪晋绛二州刺史驰传之官绪未出关谅已遣兵据蒲坂断河桥绪不得进诏绪率兵从杨素击破之拜左武侯将军刘元进作乱江南以兵攻润州帝徵绪讨之绪率众至杨子津元进自茅浦将渡江绪勒兵击走绪因济江背之为栅明日元进来攻。又大挫之贼解润州而去绪进屯曲阿元进复结栅拒绪挑之元进出战阵未整绪以骑突之贼众遂溃赴江水而死者数万元进挺身夜遁归保其伪署仆射朱燮管崇等屯於毗陵连营百馀里绪乘势进击复破之贼退保黄山绪进军围之贼穷蹙请降元进朱燮仅以身免於阵斩管崇及其将军陆颛等五千馀人收其子女三万馀口送江都宫进解会稽围。 史祥仁寿末为行军总管汉王谅之乱祥击其将余公理大破之专趣黎阳讨綦良綦良弃军走其众大溃进位上大将军。 王辨仁寿末为车骑将军汉王谅之乱辨从杨素讨平之累迁鹰扬郎将辽东之役以功加通议大夫山东盗贼起上谷魏刀儿自号历山飞众十馀万劫掠燕赵诏辨发步骑三千击败之其後贼帅郝孝德孙宣雅时季康窦建德魏刀儿等往往屯聚大至十万小至数千寇掠河北辨进兵击之所往皆捷。 赵才炀帝大业中以行军总管从征吐谷浑才与卫尉刘权兵部侍郎明雅等出合阿道与贼相遇击破之以功进位金紫光禄大夫。 裴仁基大业中为武贲郎将从将军李景讨叛蛮向思多於黔安以功进银青光禄大夫。又击吐谷浑於张掖破之。 陈棱大业中为武贲郎将与朝请大夫张镇周发东阳兵击琉球国分为五军趋其都邑其王欢斯渴刺兜率众数千逆拒棱遣张镇周为先锋击走之棱乘胜逐北至其栅渴刺兜背栅而阵棱尽锐击之从辰至未苦斗不息渴刺兜自以军疲引入栅棱遂填堑攻破其栅斩渴刺兜获其子岛扌追虏男女数千而归进位右光禄大夫辽东之役以宿卫迁左光禄大夫明年帝复征辽东棱为东莱留守杨玄感之作乱也。棱率众万馀人击平黎阳斩玄感所署刺史元务本寻奉诏於江南营战舰至彭城贼帅孟让聚众将十万据都梁宫阻淮为固棱潜於下流而济至江都率众袭让破之以功进位光禄大夫赐爵信安侯後帝幸江都宫而李子通据海陵左才相掠淮北杜佛威屯六合众各数万帝遣棱率宿卫兵击之往往克捷超拜右御卫将军。 杨义臣大业中为左光禄大夫从炀帝征辽东时渤海高士达清河张金称并相聚为盗众已数万攻陷郡县帝遣将军段达讨之不能克诏义臣率辽东还兵数万击之大破士达斩金称。又收合降贼入豆子讨格谦擒之以状闻奏帝恶其名遽追入朝贼繇是复盛义臣以功进位光禄大夫。 元成寿大业中为左亲卫郎将杨玄感之乱也。从刑部尚书卫玄击之以功进位正议大夫拜西平通守斛斯万善大业中从卫玄讨杨玄感频战有功及玄感败走万善与数骑追及之玄感窘迫自杀繇是知名。 王世充大业中为江都守时厌次人格谦为盗数年兵十馀万在豆子玄中世充帅师破斩之威振群贼。又击卢明月破之於南阳斩首数万虏获极多後还江都帝大悦自执杯酒以赐之。 唐张镇周初仕隋为武贲郎将大业中海击琉球国破之迁左卫将军从帝江都於上江督运贼董道冲为阻进击破之。 屈突通仕隋大业中为左骁卫大将军时秦陇盗贼蜂起以通为关内讨捕大使有安定人刘迦论举兵反据雕阴郡僭号建元署百官有众十馀万稽胡首领刘扌友真刘鹞子聚众与迦论相影响通发关中兵击之贼众大溃斩迦论并首级万馀於上郡南山筑为京观虏男女数万口而还後从太宗围雒阳窦建德。且至太宗中分麾下以属通令与齐王元吉围守雒阳世充平通功为第一。 刘德威仕隋大业末以校尉从左光禄大夫裴仁基讨贼于淮左手斩魁帅李青蛙传首行在所武德初为潞州道行军总管领兵出太行山经略河内仍受太宗节度德威进兵拔怀州从擒窦建德平王世充皆有功。 兰谋仕隋大业末以鹰扬将军留守临汾义旗建率所部来降从高祖平京城授左光禄大夫为太子左卫率。又从太宗破宋金刚及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徐圆朗等皆有战勋数蒙赏赐。 李艺仕隋大业末为幽州总管及闻高祖践祚奉表归国,於是玺书封王会刘黑闼举兵高祖遣其弟监门将军寿将兵与艺合势攻刘黑闼艺率步骑数万破刘什善於徐河。又进兵与太宗军会於洛水太宗令为马军总管仍领本兵从大军击贼有功武德三年窦建德侵幽州艺为总管击走之斩首千馀级。 蔺兴粲为骁骑将军武德元年梁师都寇灵州兴粲击破之俘斩二千馀人州刺史梁礼叛击破之俘斩千馀人。 张纶以左骁骑卫将军为绛州道行军总管武德元年讨叛胡平之。 鲜于盛为统军武德元年王世充将高毗侵寿安盛斩首千馀级。 赵钦为骠骑武德元年贼帅吕宝生众七千人破县钦击之斩首百馀级。 王师仁为讨捕使武德元年胡贼八千人掠泾阳师仁击走之。 王君廓武德初以上柱国从大军东讨别下に辕罗州二县王世充遣将魏隐率兵拒之君廓撤营伪遁设伏以待之隐纵兵疾进发伏大破之。又与诸军下武牢执伪荆王行本击王世充粮运於缑氏沉其米公三十馀艘进爵彭国公邑三千户。 黄君汉武德初为行军总管镇于柏崖拒王世充将高毗败之封虢国公後从太宗击东都别下回洛城及东都平赐黄金百两杂采千馀段从平刘黑闼及破辅公┙皆有战功。 丘行恭武德初以光禄大夫从太宗讨薛举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皆立殊勋授左骠骑贞观中从侯君集平高昌封天水郡公。 裴行方武德初为右亲卫中郎将从征辽东授右五步军总管破驻跸山攻安市城有功授右卫将军。又奉诏讨茂州叛羌董郎美大破之穷贼馀党西至乞习山临弱水而归。 马三宝武德初以别击叛胡刘拔真於北山破之。又从平薛举迁左骁卫大将军复从柴绍击吐谷浑於岷州先锋陷阵斩其名王前後虏男女数千口以功封新兴县侯。 李大亮武德初为金州总管府司马时王世充遣其兄子弘烈据襄阳令大亮安抚樊邓以图进取亮进兵击之所下十馀城高祖下书劳勉後从太宗讨吐谷浑为河东道行军总管遇贼於蜀浑山破之俘其名王虏杂畜五万以功进爵为公。 殷峤武德初以陕东道行台兵部尚书从讨宋金刚与总管卫孝节将军秦武通别破贼将尉迟敬德於美良川拜吏部尚书以功进爵郧国公食邑三千户卢士良武德初以战功为柱国其後党弘仁督运於州士良以马军总管率兵为援遇王世充骁将葛彦璋接战破之进下慈润城擒其守张晓复从平宋金刚。 刘弘基武德初以秦王府左一总管从太宗屯于拍壁率兵二千自隰州趣西河断贼归路时贼锋甚劲弘基坚壁不敢进及金刚遁弘基率骑趣之至于介休与太宗会追击大破之贞观中为辅国大将军辽东之役以弘基为前军大将军从击高延寿於驻跸山力战有功累蒙优赏。 公孙武达武德初为秦王府长钅仓车骑从太宗讨刘武周力战功最後为右监门将军合击盐州叛突厥可逻拔扈武达引兵趋灵州至波逻回及之贼方渡河见武达至据河南岸与武达相持武达泊船引兵击之斩可逻拔扈杀伤几尽进封东莱郡公。 盛彦师武德初以行军总管与史万宝镇宜阳以拒东寇斩李密擒王伯当以功封葛国公拜武卫将军秦叔宝武德初以马军总管从太宗北征於美良川破尉迟敬德功最居多寻授秦王府右三统军从破宋金刚於介休从讨王世充每为先锋。又从平刘黑闼累授上柱国左武卫将军封翼国公。 程知节武德初以秦王府左三统军破宋金刚擒窦建德降王世充并领左一马军总管每阵先登以功封宿国公显庆初为葱山道行军总管与贺鲁所部歌逻禄及处月战於榆暮谷大破之斩首千馀级获驼马牛羊万计副将周智度攻其突骑处木昆等於咽城拔之斩首三万级虏获甚众。 张士贵武德初为光禄大夫累有战功赐爵新野县公从太宗平东都授虢州刺史贞观七年以右武侯将军破反獠而还。 段志玄武德初以光禄大夫从刘文静拒屈突通於潼关以功授乐游府骠骑将军後从讨王世充破窦建德功。又居多迁秦王府右三护军。 段德操以武卫将军为延州道行军总管武德二年梁师都侵延州德操击破之斩首三千馀级五年击师都石堡大破之俘斩千馀人师都仅以身免。 李靖武德二年以秦王幕府从讨王世充以功授开府时萧铣据荆州遣靖安辑之轻骑至金州遇蛮贼数万聚山谷靖与庐江王瑗击之多所克获会开府蛮酋冉肇则反率众寇参州赵郡王孝恭与战不利靖率众八百袭破其营临阵斩肇则俘获五千馀人四年以行军总管摄孝恭行军长史集兵於参州讨萧铣破之以功授上柱国封永康县公十六年辅公┙反於丹阳靖。又副孝恭以讨平之贞观三年突厥诸部离叛朝廷将图进取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管率骁骑三千自马邑出其不意直趣恶阳岭以逼之四年二月次阴山击颉利可汗大破之灭其国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自阴山北至於大汉露布以闻。 李仲文为行军总管武德三年刘武周遣将军张万岁侵涪州仲文击走之俘斩数千人。 郭行方为襄州道安抚使武德四年攻萧铣郢州克之九年为益州刺史行台尚书击眉州叛獠之众大破之。 李武德四年以陵州刺史从太宗伐王世充于东都累战大捷。又东略地至武牢伪郑州司兵沈悦请翻武牢夜潜兵应接克之擒其伪刺史荆王行本从太宗振旅而还论功行赏太宗为上将为下将与太宗俱服金甲乘戎辂告捷於太庙。又从太宗破刘黑闼徐圆朗累迁左监门大将军圆朗重据兖州反授河南大总管以讨之寻获圆朗斩首以献七年诏与赵郡王孝恭讨辅公┙孝恭领舟师巡江而下领步卒一万渡淮拔其寿阳至硖石公┙之将陈正通率兵十万屯于梁山。又遣其大将冯惠亮率水军十万锁连大舰以断江路仍於江西结垒分守水陆以御王师攻其垒寻克之惠亮单□而遁乘胜逼之正通大溃以十馀骑奔于丹阳公□弃城夜遁纵骑追斩之於武康江南悉定太宗即位拜并州都督赐实封九百户贞观三年为通漠道行军总管至云 中与突厥颉利可汗兵会大战于白道突厥既败屯营于碛口遣使请和诏鸿胪卿唐俭往赦之时与定襄道大总管李靖军会与议曰:颉利虽败人众尚多。若走渡碛保于九姓道径阻深追则难及今诏使唐俭至彼其必弛备我等随後袭之此不战而平贼矣。靖扼腕喜曰:公之所言乃韩信灭田荣之策也,於是定计靖将兵逼夜而发勒兵径进靖军既至贼营大溃颉利与万馀人欲走渡碛屯军於碛口颉利至不得渡碛其大酋长率其部落并降于虏五万馀口而还为并州大都督长史十五年徵拜兵部尚书未赴京会薛延ヌ遣其子大度设帅骑八万南侵李思摩部落命为朔州行军总管率轻骑三千追及延ヌ於青山击大破之斩其名王一人俘获首虏五万馀计以功封一子为县公十九年太宗亲征高丽授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攻破盖牟辽东白崖数城以功封一子为郡公高宗总章元年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兵平高丽加太子太师增食实封通前一千一百户。 李安远武德中为左武卫将军破宋金刚王世充擒刘黑闼皆有战功。 尉迟敬德武德中以秦王府左一统军从太宗击王世充大破之。又从讨刘黑闼於临敬德率壮士犯围而入大破贼阵已。又从破徐圆朗累有战功授秦王府左二副护军武德末以行军总管与突厥战於泾阳大破之获其侯斥阿史德乌没啜斩首千馀级许绍武德中以硖州刺史为行军总管时萧铣屡遣兵入硖州绍击走之进围安蜀镇副将朱士陆杀其大将率士众来降於绍绍。又遣子智仁及礻卑将李弘节攻荆门镇破之。 柴绍武德中以左翊卫大将军从太宗平薛举破宋金刚攻平王世充於雒阳擒窦建德於武牢封霍国公赐实封千二百户九年为左卫大将军击突厥於秦州大破之斩其特勒一擒大将三人斩首千馀级窦轨武德中以光禄大夫镇秦州会赤排羌作乱轨与康州刺史杨师道击破之馀党悉降後率兵击东都高祖引其将校五百人宴赐而遣之及还镇于益州许以便宜从事时巴隆等数州山獠作乱轨击破之还至方山群獠潜相聚结夜袭轨营轨逆击之战数合贼始败前後虏男女二万口。又属党项寇松州诏轨援之。又令扶州刺史蒋善合与轨合势时党项引吐谷浑之隆今阆州众其锋甚锐轨等分军於宕昌岷山二道俱进轨师未至善合先期至错川遇贼力战走之高祖因令轨耀兵於临洮酋首王子贡等诈降於轨收而斩之进击左封破其部众。 钱九陇武德中为左监门郎将平薛仁杲刘武周以前後战功累授右武卫将军其後从太宗擒获窦建德平王世充从隐太子讨刘黑闼於魏州力战破贼策勋为最累封郇公仍以本官为苑游将军。 卢祖尚武德六年以兖州刺史从赵郡王孝恭讨辅公┙为前军总管攻其宣歙二州克之进击贼帅冯慧亮陈正通并破之贼平以功授蒋州刺史。 张公谨太宗贞观初以代州都督副李靖经略突厥破定襄破颉利玺书慰劳封邹国公。 苏定方为正道府折冲贞观初随李靖袭突厥颉利於碛口靖使定方率二百骑为前锋乘雾而行去贼一里许忽然雾散望见其牙帐驰掩杀数十百人颉利及隋主狼狈散走馀众俯伏靖军既至遂悉降之军还授左武卫中郎将永徽中以左卫中郎将从左卫大将军程知节征贺鲁有功擢为行军大总管率兵尽平西域生擒贺鲁而还显庆五年授熊津道大总管率兵讨平百济定方前後灭三国皆生擒其主赏赐珍宝不可胜纪。 薛万彻贞观初为柴绍之副击梁师都于朔方会突厥四面而至官军稍却万彻与兄万均横出击之斩其骑将虏阵既乱因而乘之杀伤被野鼓行而进遂围师都降其城後从李靖击突厥颉利可汗於塞北以功授统军及靖将击吐谷浑请万彻同行与诸将各率百馀骑先行卒与虏数千骑相遇万彻单骑驰击之虏无敢当还谓诸将曰:贼易与耳跃马复进诸将随之斩数千级。又与兄万均破吐谷浑天柱王於赤水源获其杂畜二十万计万均官至左屯卫大将军封潞国公万彻後为蒲州刺史会薛延ヌ率回纥同罗之众渡碛南击李思摩万彻副李援之与虏相遇率数百骑先锋击其阵後骑皆散退贼顾见遂大溃追奔数十里斩首三千馀级获马万五千匹以功别封一子县侯後为青丘道行军大总管率甲士二万自莱州泛海伐高丽入鸭绿水百馀里至泊氵勺城高丽震惧多弃城而遁泊氵勺城主所夫孙帅步骑万馀人拒战万彻遣右卫将军裴行方领步卒为支军继进万彻及诸军乘之贼大溃追奔百馀里於阵斩所夫孙进兵围泊氵勺城其城因山设险阻鸭绿水以为固攻之未扌友高丽遣将高文率乌骨安地诸城兵三万馀人来援分置两阵万彻分军以当之锋刃才接而贼大溃。 张俭贞观初以军功累迁朔州刺史後为检校营州都督府事营州所管契丹奚诸蕃皆邻接境粟末最近高丽引众数千来寇俭率镇兵及诸蕃首领邀击之斩获略尽玺书慰劳拜营州都督及行军总管征辽东时有获高丽侯者称莫离支将至辽东诏俭率兵新城路邀莫离支竟不敢出俭因进兵渡辽趋建安城贼徒大溃斩首数千级以功累封皖城郡公赏赐甚厚。 ●卷三百五十八 ○将帅部 立功第十一 唐张宝相为大同道行军副总管贞观四年宝相获颉利可汗於塞表其沙钵罗设苏尼失以馀众举国来降。 牛进达为乘阝江府统军贞观七年陵嘉二州獠反令进达率众往击破之寻拜左武卫将军。又二十一年从征高丽至驻跸山与司徒长孙无忌率军出自贼後先後奋击大破之师旋拜左武卫大将军。又与右武卫将军李海岸等浮海以伐高丽袭破石城虏男女数百人进次稽利城高丽列阵来战进达击之斩首二千馀级。 张士宾为行军总管贞观八年讨东西王洞反僚平之。 姜崔为左屯卫将军贞观中高昌之役以为交河道行军副总管率众数千先大军出伊吾趣柳谷依山采木造攻城器械其地有班超纪功碑崔磨去文刊颂国威而去遂与侯君集等高昌力战有功军还封金城郡公食邑二千户。 刘师立为岷州都督贞观中河西党项丑氏常为边患。又阻新附奉诏击破之丑氏大惧遁於山谷师立至┰于真山与吐谷浑相遇击破之多所虏获而还张士贵贞观中为屯卫大将军时薛延ヌ犯塞士贵督夏州骑士倍道邀击大破之。 契何力为左领军将军贞观中与将军薛万均征吐谷浑万均为贼所攻何力救之获免时吐谷浑主在突伦川何力复欲袭之万均惩其前败固言不可何力曰:贼非有城郭逐水草以为生。若不袭其不虞便恐鸟惊鱼散一失机会安可倾其巢穴耶乃自领骁兵千馀骑直入突伦川袭破吐谷浑牙帐斩首数千级获驼马牛羊二十馀万头浑主脱身以免俘其妻子而还後为右骁卫大将军永徽二年弓月处密叛以何力为弓月道大总管讨平之擒其渠帅处密时健侯斤等以归乾封元年。又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兼安抚大使高丽有众十五万屯於辽水。又引数万据南苏城何力奋击皆大破之斩首万馀级乘胜而进凡拔七城乃回军会英国公李於鸭绿水共攻辱夷大行二城破之顿军於鸭绿栅何力引蕃汉兵五十万先临平壤仍继至拔平壤城执男建虏其王还。 席君买为果毅都尉贞观十五年率精骑百二十袭击吐谷浑之丞相宣王破之斩其弟兄三人(初丞相宣王专其国权阴谋作难诈言祭山神乃结人仗将袭弘化公主劫其王诰曷钵等奔于吐蕃期有日矣。诰曷钵知而大惧率轻骑走鄯城所部咸信王以兵迎之君买除其害国人仍相惊扰诏遣户部尚书唐俭中书舍人马周持节慰抚之其众乃安)。 郭孝恪为安西都护贞观十八年诏孝恪讨焉耆乃选步骑三千出银山道以焉耆王弟粟婆淮为乡道焉耆所都城四面有水自恃其甲不虞於我孝恪倍道兼行夜至城下潜遣将士浮水而渡及明一时攀堞鼓角齐震城中大扰孝恪纵兵击之虏其王突骑支斩首虏七千级以粟婆淮为军导有功留摄国事而还时屈利啜将兵来援焉耆以劲骑五千追孝恪至於银山之下孝恪逆击破之追奔数十里而还。 田仁会为左武侯中郎将贞观十八年太宗征辽发後薛延ヌ数万骑抄掠河内帝令仁会及执失思力率兵击破之逐北数百里延ヌ脱身走免帝嘉其功降玺书慰劳。 杨弘礼为兵部侍郎贞观十九年从太宗征辽领马步二十四军出其不意以击之所向摧破二十一年为昆丘道副大总管军将咸受节度,於是破处月降处密杀焉耆王降及支部获龟兹於阗王凯还。 乔师望为夏州都督贞观二十年与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等击薛延ヌ大破之斩获二千馀人梁建方为右武侯将军贞观二十二年击松外蛮破之初州都督刘伯英上言松外诸蛮虽暂降款旋即背叛请出师讨之西洱河天竺道可通也。由是建方发蜀州十二州兵讨之蛮帅双舍率众拒战建方击破之杀获千馀人群蛮震扰各窜山谷建方分遣使者说以利害争来款附前後至者七十馀部户十万九千三百建方署其首领蒙和为县令各统所部莫不感悦建方乘胜遣使往西洱河其帅杨盛见使至大骇具船将遁使者晓谕祸福示以威信盛遂稽颡请降遣首领十人来谒军门建方振旅而还及至太宗劳其勤老赐以上驷。 赵孝祖为朗州道总管高宗永徽三年大破白水蛮其地与青蛉弄栋相接酋长杨承颠私自署侵陵邻境朗州都督任怀王屡招怀之承颠不从攻劫尤数及孝祖军至夷人多弃城投险惟小勃弄酋长师盛守白旗城率步骑一万逆战孝祖破之斩师盛首进至大勃弄承颠婴城自固孝祖遣人招之承颠大骂无礼孝祖进军攻之临阵获承颠馀众走险往往屯聚大者数万小者数千人孝祖与战皆破降之西南夷遂定。 程名振为营州都督兼东夷都护显庆二年率兵破高丽於贵端水焚其新城杀获甚众。 薛仁贵为左领军郎将显庆二年诏副程名振於辽东经略大破高丽於贵端水焚其新城斩三千级龙朔元年授左武威卫将军封河东县男其後破九姓从李平高丽皆有大功。 刘仁轨为检校带方州刺史兼熊津道行军长史显庆五年大军征辽仁轨仍别领水军二万袭破倭贼数万於白江虏掠船舰四百馀艘倭贼及眈罗等国皆遣使诣之请降初仁轨将发带方州谓人曰:天将富贵此翁耳於州司请历日一卷并七庙讳人怪其故答曰:拟削平辽海颁示国家正朔使夷俗尊奉焉至果以军功显正除带方州刺史。又检校熊津都督总知留镇兵马事咸亨五年为鸡林道大总管东伐新罗仁轨径度瓠芦河破其北方大镇七重城以功进爵为公并子侄三人并授上柱国州党荣之。 高侃为东州道行军总管左监门大将军咸亨三年与高丽馀众战於白水山大破之时新罗还将救高丽以拒官军侃与副将李谨行等引兵迎击高丽斩首三千级。 李谨行为燕山道总管右领军大将军咸亨四年大破高丽叛徒於瓠芦河之西俘获数千人自是平壤馀众走投新罗。 黑齿常之为左领军员外将军仪凤中吐蕃入寇从河西道大总管李敬玄拒之总管刘审礼之没於阵敬玄欲抽军却阻泥沟而计无所出常之夜率敢死五百人进斫贼营贼酋跋地设弃军宵遁高宗大悦擢授左武卫将军永隆二年为河源道经略大使率兵以讨吐蕃军至良非川吐蕃大将跋婆引退常之进军追讨获其羊马甲仗而还垂拱三年八月突厥骨咄禄元珍寇朔州常之为燕山道大总管击贼於黄花堆大破之追奔四十馀里遂散走碛北。 裴行俭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调露二年大破突厥於黑山擒其首领奉职伪可汗泥热匐为其下所杀斩其首来降。 窦怀哲为岱州都督调露二年突厥馀众围云 州怀哲与左领军中郎将程务挺率兵击破之。 程务挺为右卫将军封平原郡公永淳二年绥州城平县人白铁馀率部落稽之党据县城反伪称尊号署百官。又进寇绥德杀掠人吏焚烧村落务挺与夏州都督王方翼讨之务挺进攻其城拔之生擒白铁馀尽平其馀党。又以功拜左骁卫大将军。 李孝逸为玉铃卫大将军则天文明元年李敬业据扬州乱诏孝逸讨破之斩首七千级投于水死者数千追奔二十馀里敬业窘急与其弟敬猷及唐之奇杜求仁骆宾王等轻骑遁走至江都携其妻子奔润州。又将逃入海投于高丽孝逸乘胜进据扬州分遣将士捕之敬业至海陵界阻风顿於滩上其伪将王那相斩敬业及敬猷宾王而降传其首於东都求仁之奇等咸赴水而死扬润楚三州悉平。 马敬臣为扬州道副总管文明元年李敬业据扬州乱敬臣与贼帅尉迟昭战于都梁山斩之尽降其众魏元忠为侍御史李敬业於扬州作乱元忠督军征之敬业平授司刑正。 王果为广州都督垂拱元年讨岭外反獠平之。 王孝杰为武威军总管长寿元年与阿史那忠节大破吐蕃克复龟兹于阗疏勒碎叶等四镇。 唐休为陇右诸军大使久视元年吐蕃赞普遣将麴莽布支寇凉州围逼昌松县休与莽布支战于洪源谷斩其副将二人获首二千五百级。 陈大慈为都督长安二年十月吐蕃赞普率众万馀人寇悉州大慈与贼四战皆破之斩首千馀级。 唐九徵为姚道讨击使中宗神龙三年击姚州叛蛮败之俘虏三千馀级遂树碑以纪功焉。 郭虔为右卫将军北庭都护玄宗开元二年突厥默啜遣其子同俄特勒率众寇北庭虔击败之斩同俄於城下突厥女胥火拔颉利发石阿失毕与同俄特勒同领兵同俄之死惧不敢归遂与其妻归降虔以破贼功拜冠军大将军行右骁卫大将军封太原郡开国公。 郭知运为伊吾军使开元二年副郭虔破突厥於北庭以功封介休县公擢拜右武卫将军其年秋吐蕃入寇知运与薛纳王等掎角击败之拜知运鄯州都督陇右诸军节度大使四年冬突厥降户阿悉烂跌思素等率众反诏知运领朔方兵横击之大破贼众於黑山呼延谷六年。又率兵入讨吐蕃贼徒无备遂掩至九曲获锁甲及马羊牛等数万计拜知运为兼鸿胪卿御史中丞八年六州胡康待宾反诏知运与王讨平之拜左武卫大将军。 阿史那献为北庭大都护瀚海军使开元二年枭突厥都担首献于阙下并擒其孥及胡禄等部落五万馀帐内属。 王为陇右郡牧使开元二年摄右羽林将军薛讷邀击吐蕃至武卫谷去大来谷二十里为贼所隔率兵迎讷之军贼置兵於两军之间连亘数十里夜出壮士衔枚击之贼大溃乃与讷合军掩其馀众追奔至洮水杀获不可胜数尽收所掠牧马而还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封清源县男兼源州都督其後降虏复叛敕帅并州兵西济河以讨之杀一千五百馀人生获一千四百馀人马牛羊甚众以功迁散骑常侍持节朔方道行军大总管。 孙仁献为松州都督开元四年大破吐蕃于城下初仁献率骁勇候夜掩入贼营乱斫之贼震栗奔散乃以刀斫马脚而大溃帝闻之特命御史就松州录其劳降书慰劳仁献及将吏。 张说为并州大都督开元九年胡贼康待宾率众反据长泉县自称叶护攻陷兰池等六州诏王率兵讨之仍令说相知经略时叛胡与党项连结攻银城连谷以据仓粮说统马步万人出合河关掩击大破之追至骆堰胡及党项自相杀阻夜胡乃西遁入铁建山馀党溃散说招集党项复其居业其年拜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十年为朔方军节度大使时康待宾馀党庆州方渠降胡康愿子自立为可汗举兵反谋掠监牧马西涉河出塞说进兵讨擒之并获其家属於木盘山送京都斩之其党悉平。 张嵩为北庭节度使开元十年九月吐蕃围小勃律王没谨忙求救于嵩曰:勃律之国是汉西门汉。若失之则已西诸国并陷吐蕃矣。都护其。若之何嵩方开葱岭既闻之许诺报曰:国家西岳护被声教王忠勤之至贯於神明何彼犬戎敢此凌侮嵩忝司镇御必不容纵当整师徒为王翦灭谨忙大喜嵩乃遣疏勒副使张思礼率蕃汉马步四千人赴援昼夜倍道兼进谨忙复乘势出兵左右夹攻吐蕃大破杀其众数万收其器械羊马等甚众尽复其九城之胡初勃律王来朝上字之为子於其国置绥远军以地邻吐蕃常为所困吐蕃每谓之曰:我非谋于尔国假尔道以攻四镇自嵩此征之後不敢西向。 赵颐贞为安西副大都督开元十六年败吐蕃於曲子城。 王君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开元十六年吐蕃将悉诺逻率众入寇大小谷。又移攻甘州焚烧市里而去君候其兵疲整士马以掩其後会大雪贼徒冻死者甚众贼遂取碛石军西路而还君令副使马元庆礻卑将军李车蒙追之不及君先令人潜入贼境於归路烧草悉诺逻还至大非山将息甲牧马而野草皆尽马死过半君与秦州都督张景慎等率袭其後入至青海之西时海冰合将士并乘冰而度会悉诺逻已度大非山辎重及疲兵尚在青海之侧君纵兵尽俘获之及羊马数万君以功迁右羽林军大将军。 张审素为州都督开元十七年攻破蛮拔昆明城及监城杀获万人。 王忠嗣为左威卫郎将专知行军兵马开元二十一年秋吐蕃大入忠嗣以所部策马而前杀数百人贼众遂乱三军翼而击之吐蕃大败忠嗣以功最诏拜左金吾卫将军天宝中累迁河东朔方节度使频战青海碛石皆大克捷。又伐吐浑於墨离虏其全国而归。 张守为幽州长史河北节度副大使开元二十二年发兵讨契丹斩其王屈烈及其大臣可突千等传首东都馀众及叛奚皆散山谷立其酋长李过析为契丹王二十五年为幽州节度使破契丹馀党於榛禄山杀获甚众。 盖嘉运为碛西节度使开元二十七年大破突骑施于碎叶城之东贺逻岭擒可汗吐火仙及叶护特勒及弟拨斯获马牛羊数千计初嘉运衔命招辑突骑施拔汗那巴西诸国会突骑施可汗苏禄死其子吐火仙嗣立与叶护特勒首领都磨度窃据碎叶城。又引黑姓可汗尔微特勒据怛逻斯城以拒官军嘉运自率精兵攻碎叶与火仙接战火仙弃旗而走遂擒之分遣疏勒镇守使夫蒙灵统骁雄与拔汗那王俱进掩其不备遂入怛逻城斩可汗尔微特勒及弟拨斯其党遂遁及入曳建城因收得交河公主及获苏禄可敦尔微可敦遂收诸散落百姓凡数万人悉付拔汗舟阝王阿悉烂达于以归诸国皆来降附裴敦复为河南尹天宝三载属狂贼吴令光扇聚凶党於四明间据海以叛诏敦复持节率晋陵太守刘巨鳞统兵讨之敦复既至江夏贼党自溃生擒令光以献玄宗嘉其功拜刑部尚书。 王难得为金吾卫郎将天宝初以并定戎城破木栅功授威卫羽林将军七载从哥舒翰击吐蕃於碛石军擒吐浑王子悉弄恭及子胥悉颊藏累拜左武卫大将军充关西游奕使九载破吐蕃收其五桥。又破树敦域加白水军使十三载从收九曲加特进至德中为凤翔都知兵马使难得後遇安庆绪於淦阳诱以入壁击破之封琅邪郡公。 高仙芝为安西副都护四镇都知兵马使小勃律国王为吐蕃所招妻以公主西北二十馀国皆为吐蕃所制贡献不通节度使田仁琬盖嘉运夫蒙灵累讨之不捷天宝五载特敕仙芝以马步万人为行营节度往讨之自安西行十五日至拨换城三十馀日至握瑟德。又十馀日至疏勒。又二十馀日至葱岭守捉。又二十馀日至播密川。又二十馀日至特勒满川仙芝乃分为三军使疏勒守捉赵崇比统三千骑趋吐蕃连云 堡自北谷入使拨换守捉贾崇自赤佛堂路入仙芝与中使边令诚自护密国入约七月十三日辰时会于连云 堡遂登山挑击从辰至巳大破之至夜奔逐杀四五千人生擒千人馀并走散得马千馀匹军资器械不可胜数仙芝遂进至勃律国招谕其王并公主出降并平其国六载八月仙芝虏勃律王及公主取赤佛堂路班师制授仙芝鸿胪卿摄御史中丞代灵为四镇节度使九载将兵讨石国平之获其王以归。 哥舒翰为陇右节度使先是吐蕃石堡城路远而险久不拔天宝八载诏翰率河东西灵武及突厥阿布思等兵士六万三千攻城拔之更名神武军分兵镇守翰以功拜鸿胪员外卿。 李忠臣本姓董名秦天宝中历仕幽州节度薛楚玉张守安禄山等频征讨积功劳迁折冲郎将左武卫将军同正平卢军先锋使及安禄山反与其伦辈密议杀伪节度使吕知诲立刘正臣为节度使正臣以忠臣为兵马使攻长杨战独山袭榆关北平杀贼将《申子》贡荣先钦擒周钊送京师忠臣功多。又从正臣破渔阳逆将李归仁李咸白秀芝等来拒战约十合并摧破之无何潼关失守《郭子》仪。 李光弼退师忠臣乃引军北归奚王阿笃孤初以众与正臣合後乃言请以万馀骑同收范阳至后城南中夜反攻正臣忠臣与战逐至温泉山破之擒大首领阿布离斩以祭纛[C260]鼓正臣卒。又与众议以安东都护王玄志为节度使至德二年正月玄志令忠臣以步卒三千自雍奴为苇{代}过海贼将石帝庭乌承洽来拒忠臣与董竭忠退之转战累日遂收鲁城河间景城等大获资粮以赴本军复与大将田神功率兵讨平原乐安郡下之擒伪刺史臧瑜等防河招讨使李铣承制以忠臣为德州刺史属史思明归顺河南节度张镐令忠臣以兵赴郓州与诸军收河南州县。又与礻卑将杨惠元大破贼将王福德于舒舍口肃宗累下诏褒慰仍令镇濮州寻移韦城乾元元年九月改光禄卿同正其年与《郭子》仪等九节度围安庆绪於相州明年二月诸军溃归忠臣亦退至荥阳贼将敬来袭官船忠臣大破之获米二百馀艘以资汴州军士寻拜濮州刺史缘河守捉使移镇杏园渡及史思明陷汴州节度使许叔冀与忠臣并力屈降贼思明抚忠臣背曰:吾比只有左手今得公兼有右手矣。与俱寇河阳数日忠臣夜以五百人斫其营突围归光弼光弼以闻诏加开府仪同三司殿中监同正赐实封二百户召至京师赐姓李氏名忠臣封陇西郡公赐良马庄宅银器采物等时陕西神策两节度郭英卫伯玉镇陕州以忠臣为两军节度兵马使鱼朝恩亦在陕俾忠臣与贼将李归仁李感义等战於永宁莎栅前前後数十阵皆摧破之会淮西节度王仲为贼所擒宝应元年七月拜忠臣太常卿同正兼御史中丞淮西十一州节度使寻加安州刺史仍镇蔡州其年令忠臣会元帅诸军收复东都二年六月就加御史中丞时回纥可汗既归其国留判官安恪石帝庭于河南守御财物因此招聚亡命为寇道路拥隔诏忠臣讨平之永泰元年吐蕃犯西陲京师戒严代宗命中使追兵诸道多不时赴难使至淮西忠臣方会鞠即令整师饰驾监军大将固请曰:军行须择吉日忠臣奋臂於众曰:焉有父母遇害难待择好日方救患乎!即日进发自此方隅有警忠臣必先期而至繇是代宗嘉其忠节加本道观察使宠赐颇厚及同华节度周智光举兵反诏忠臣与神策军将李太清讨平之大历三年检校工部尚书加实封通前三百户五年加蔡州刺史七年检校右仆射知省事李灵曜之叛田承嗣使侄悦援之忠臣与诸军大破悦等汴州平《郭子》仪为朔方节度兵马使天宝十四载安禄山反诏以子仪为卫尉卿充朔方节度使率本军东讨遂举军出单于府收静边军斩贼将周万顷传首阙下禄山使大同军使高秀岩会河曲子仪大破之进收云 中马邑开东陉以功加御史大夫十五载二月与太原节度使李光弼出井陉拔常山郡破史思明於九门。又南拔赵郡生擒四千人皆舍之斩伪太守郭献ギ获器械数十万进军而南思明以数万众蹑其後子仪与光弼选骁骑五百人更挑之三日至行唐贼疲乃退因乘之大破於沙河会玄宗西幸,於是光弼保太原子仪朝於灵武至德元年加武部尚书平章事贼将阿史那从礼以蕃虏五千骑出塞门诱河曲九蕃府六胡州部落数万皆从叛子仪率诸将合击大破之斩获不可胜计河曲平子仪入塞而南收河东郡击走伪将崔乾二年四月进位司空充关内河东副元帅是年九月副广平王东征子仪率回纥及南蛮大食之众十五万屯京西南隅陈於氵交水西镇北庭节度使李嗣业为前军关内节度王思礼为後军子仪奉元帅为中军弥亘三十里贼将李归仁安守忠众十万阵於其北归仁先薄我军我军将乱李嗣业前冲之杀十馀骑乃定回纥以奇兵出其後而夹攻之贼军大溃斩首六万级伪将张通儒等走陕州翼日子仪整军入京师遂收华阴弘农数日而东十月安庆绪悉师屯陕西负山为阵子仪以大军攻其前回纥登山乘其背遇贼潜师於山中与斗过期大军稍却贼分兵三千人绝我归路众心大摇子仪麾回纥令进尽杀之潜师驰至其後於黄埃中发十数矢贼惊顾曰:玄纥来回纥来乃大溃僵尸遍山泽遂复东都以功加司徒封代国公食邑千户乾元元年九月与李光弼等九节度之师讨安庆绪大败之获伪郑王安庆和以献遂收卫州广德元年十月吐蕃陷泾州虏刺史高晖晖遂与蕃军为乡道引贼深入京畿掠奉天武功济渭而南缘山而东渭北行营兵马使吕日将逆战于自辰至酉杀蕃军数千然其徒多殒贼将逼京师代宗计无所出遽诏子仪为关内副元师出镇咸阳子仪自相州不利李光弼代掌兵柄及徵还朝廷部曲散去及是承诏部下唯二十骑强取民家畜产以助军至咸阳蕃军已过渭水其日天子避狄幸陕州子仪闻帝避狄雪涕还京至则军驾已发射生将王献忠从驾路遂以四百骑判乃逼丰王已下十王欲投於贼子仪入开远门遇之诘丰王等所向遂会送行在子仪以三千骑傍南山至商州得武关防兵及六军散卒四千招辑士众其军渐振蕃寇犯京城得故王守礼孙广武王承宏立帝号假署百官子仪遣六军兵马使张知节乌崇福羽林军使长孙全绪等将兵万人为前锋营於韩公堆盛张旗帜鼓な震山谷全绪遣禁军旧将王甫入长安阴结少年豪侠以为内应一日齐击鼓於朱雀街蕃军惶骇而去大将李忠义先屯兵苑中渭北节度使王仲守朝堂子仪以大军续进至西而射生将王抚自署为京兆尹聚兵二千人扰乱京城子仪召抚杀之诏子仪权京城留守子仪子少善骑射常从父以战功授左赞善大夫。又从收复二京力战於陕西加银青光禄大夫鸿胪卿同正叛兵杀其帅李国贞荔非元礼於绛州诏以子仪至绛州诛首乱者馀党颇不安将谋复乱选精卒四千以侍其父常持弓警夜不寐者凡七日谋乱者不敢动以功拜殿中监同正广德二年仆固怀恩诱吐蕃回纥来寇加御史中丞领朔方军前锋击破之其冬怀恩。又以吐蕃及回纥寇州阵於泾北子仪令将步兵五千骑五百出西南击之以兵少相持不战及暮乘其退半渡击大破之斩首五千级连战皆破之李光弼为河东节度副使知节度事天宝十五载以朔方兵五千会《郭子》仪军东下井陉攻收常山郡贼将史思明率众数万来援常山光弼击破之进收藁城等十馀县南攻赵郡拔之授河北节度使与贼将蔡希德史思明尹子奇战於常山郡之嘉山大破贼党斩首万计生擒四千思明露跣足奔於博陵河北归顺者十馀郡是岁玄宗幸蜀肃宗即位於灵武改元至德光弼赴行在除户部尚书北京留守以景城河间之卒五千赴太原二年正月贼将史思明蔡希德高秀岩牛庭等四伪帅众十馀万来攻光弼率敢死之士出击大破之斩首七万馀级军资器械一皆委弃以功转检校司徒收清夷横野等军擒贼将李弘义以归拜守司空乾元二年为天下兵马元帅赵王系之副知节度行营事河北节度支度营田经略等使与九节度兵围安庆绪於相州史思明自范阳来救屡绝粮道光弼身先士卒苦战胜之思明既杀庆绪即伪位纵兵河南光弼以太尉兼侍中代《郭子》仪为朔方节度兵马副元帅以东师委之光弼至河阳思明於河阳城南筑月城掘壕以拒光弼贼攻城光弼於中沾城西大破逆党五千馀斩首千馀级生擒五百馀人溺死者大半光弼使将军李抱玉守南城贼帅周挚攻之不下光弼置栅於中沾城外贼舍南城并力攻中沾光弼连麾三军俱进声动天地一鼓而贼大溃斩万馀级生擒八千馀人军资器械粮储数万计临阵擒其大将徐璜玉李秦其大将安太清走保怀州思明不知挚等败尚攻南城光弼悉驱俘囚临河以示之杀数十人以威之馀众俱投河赴南岸光弼皆斩之贼既败走光弼收怀州思明来救迎击於沁水之上。又败之月馀扌友其城生擒安太清周挚杨希文等送於阙下以功进爵临淮郡王後为河南淮南山南东道荆南等道副元帅出镇临淮史朝仪乘印山之胜寇申光等十三州自领精骑围李岑於宋州光弼径赴徐州以镇之遣田神功击败之浙东贼首袁晁攻剽郡县浙东大乱光弼分兵除讨克定江左宝应元年进封临淮王。 仆固怀恩为左领军大将军同正隶安西节度使天宝末从《郭子》仪讨高秀岩於云 中破之。又败薛忠义於背度山下坑贼七千骑生擒忠义男袭下马邑郡进军与李光弼合势及史思明战于常山赵郡沙河嘉山皆大破之怀恩功居多肃宗即位於灵武怀恩从子仪赴行在所时同罗部落自西京叛贼北寇朔方子仪与怀恩击之遂破同罗千馀骑於河上尽收其器械马至德二年正月。又从子仪下冯翊河东二郡走伪将崔乾子仪既为广平王元帅之副怀恩领回纥兵以从之破贼於陕西之新店收两京皆立殊功以前後功加开府仪同三司鸿胪卿同正员同节度副使封丰国公乾元二年进封大宁郡王朔方行营节度使。又从李光弼守河阳破周挚擒徐璜玉安太清拔怀州皆摧锋陷敌功冠诸将宝应初以同平章事领河东朔方节度行营及镇西回纥兵马会于陕州受天下兵马元师雍王节度怀恩贾勇将回纥兵前驱大破逆贼史朝义於雒阳朝义脱身潜遁杀贼十万东都平迁左仆射兼中书今充河北副元帅乃席卷讨除两河诸州先为贼所陷者悉平旬日朝义传首献于阙下怀恩北拯幽蓟所向披靡。 浑初以战功为中郎将天宝末安禄山反浑从李光弼讨河北郡县贼将李立节素称骁勇射杀之特拜右骁卫将军既而肃宗即位于灵州统兵赴行在次天德军遇蕃寇侵边。又破之复从《郭子》仪收京都。又围相州破贼於新乡改检校太仆卿充右武锋使。又从仆固怀恩讨史朝义战功居多朝义平加开府仪同三司太常卿兴元元年三月为奉天军行营兵马副元帅四月与吐蕃首领论莽罗合军破朱Г伪将韩等於武功便赴奉天鸠合诸军兵马应李晟收京城朱Г既窜率兵掩逐至岐阳已东仍令先锋兵马追蹑至泾州贼将诛Г传首来献七月为河中同陕虢等州节度及朔方行营副元帅令讨李怀光与贼连战数百阵贞元元年四月与诸军大破贼众降其骁将石崇宪尉迟徐庭光等遂收复同州长春宫至八月。又与诸将总兵围河中贼将牛名俊枭怀光首来降。 邢君牙为平卢兵马使天宝末安禄山乱随节度使侯希逸过海至青徐间田神功之讨刘展君牙。又从神功战伐有功历将军试光禄卿神功既为兖郓节度君牙领防秋兵入镇好峙时属吐蕃陵犯代宗幸陕君牙隶属禁军扈从後。又以战功加鸿胪卿累封河间郡公建中初君牙隶禁军扈从时河北诸节帅叛换李晟率禁军助马燧等征之晟以君牙为都虞侯於武安襄国洹水魏县清苑讨贼有功君牙擒生斩级居多。 曲环天宝末为果毅别将安禄山乱从襄阳节度鲁守邓州拒贼贼将武令战数十合环功居多超授左清道率别将兵守泽州破贼骁将安晓特拜羽林将军。又将别部兵合诸军同讨史朝义平河北累转金吾大将军并同正因随李抱玉移军京西大历中领兵陇州频破吐蕃加特进太常卿德宗初嗣位吐蕃大寇剑南诏环以豳陇兵五千驰往大破戎虏收七盘城威武及维茂二州西戎奔遁环大振功名还加太子宾客赐以名马锦采。又与诸将讨泾州叛将刘文喜平之拜开府仪同三司兼御史中丞充豳陇两军都知兵马使时李纳拥兵侵逼徐州令环与刘玄佐同救援累破李纳逆党环以功最加御史大夫。 卫伯玉为诸卫员外将军肃宗即位兴师静难伯玉激愤思立功名自安西归长安初为神策军兵马使出镇陕州行营以功累迁右羽林军大将军元年建丑月以破永宁等县逆贼功进位特进封河东郡公马为安西礻卑校累迁至左金吾卫将军同正至德元年王室多难统甲士三千自二庭赴于凤翔肃宗奇之委以东讨殄寇陕郊破贼河阳皆立殊效明年蕃戎寇边诏赴援河西广德初仆固怀恩不顺诱吐蕃入寇代宗避狄陕州即日自河右转斗戎虏间至於凤翔时蕃军云 合凤翔节度孙志直方闭城自守乃持满外向突入悬门不解甲背城出战吐蕃奔溃以劲骑追击俘斩数千计血流於野繇是雄名益振代宗还宫召慰劳之授兼御史中丞永泰初拜四镇行营节度兼南道和蕃使委之禁旅俾清残寇俄迁四镇北庭行营节度及宁节度使兼御史大夫旋加检校工部尚书以犬戎浸骄岁犯郊境泾州最邻戎虏乃诏移镇泾州兼权知凤翔陇右节度副使泾原节度泾州刺史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如故复以郑滑二州隶之词气慷慨以破虏为己任既至泾州分建营伍缮完战守之具频破吐蕃以其生口俘馘来献前後破吐蕃约三万馀众贺兰进明为河南节度至德二年收高密琅邪等郡杀逆贼二万馀众。 王思礼为关内节度使至德二年从元帅广平王收西京。又从司徒《郭子》仪战陕城曲沃新店贼军既败。又於绛郡破贼六千馀众器械山积马牛十万馀匹迁兵部尚书封崔国公乾元二年於潞城县东直十岭击破史思明兵马使杨是等一万馀众。 郝廷玉为太尉李光弼帐中爱将乾元中史思明再陷雒阳光弼拔东都之师保河阳时三城壁垒不完刍粮不支旬日贼将安太清等率军数万四面急攻光弼惧贼势西犯河潼极力保孟津以掎其後昼夜婴城血战不解将士夷伤光弼召诸将讯之曰:贼党何面难抗或对曰:西北隅最为敌乃亟召廷玉谓之曰:凶渠攻西北者难奈尔为我决胜而还辞曰:廷玉所领步卒也。愿得骑军五百光弼以精骑三百授之光弼法令严峻是日战不利而还者不解甲斩之廷玉奋命先登流矢雨集马伤不能军而退光弼登堞见之骇然曰:廷玉奔还吾事败矣。促令左右取廷玉首来廷玉见使者曰:马中毒箭非败也。光弼命易马而复轻骑冲贼阵驰突数四俄而贼党大败於河ヂ廷玉擒贼将徐璜玉而还繇是贼解中沾之围信宿退去前後以战功累授开府仪同三司试太常卿封安边郡王。 李抱玉为郑陈颍亳四州节度乾元中从太尉李光弼讨史思明固河阳复怀州皆功居第一代宗即位擢为泽潞节度使加领陈郑二州广德元年冬吐蕃寇京师乘舆幸陕州诸军溃卒及村闾逋客相聚为盗京城南面子午等五谷群盗充斥颇害居人朝廷遣薛景仙领兵为五谷招讨使连月不捷乃诏抱玉兼凤翔节度使讨之抱玉审探知贼帅行止之处先分屯诸谷乃设奇潜使轻锐数百南自洋州入攻之贼帅高玉方与诸偷会遽为锐卒数十人掩擒之因大捷获偷党悉斩之馀党不讨自溃旬日内五谷平以功迁司空大历十年抱玉奏大破吐蕃于陇州义宁县。 ●卷三百五十九 ○将帅部 立功第十二 唐崔光远为凤翔节度使上元元年於普闰县界破党项四千馀众斩首二千馀级生擒一百馀人收获驼马牛羊器械等不可胜数。 能元皓为青密等州节度使上元二年六月破史朝义之将伪骠骑大将军李元遇等马步一万人擒贼将马登封等十人斩首五千馀级。 张伯义初隶河东节度使李光弼以战功累迁试太常卿上元中贼帅袁晁乱海浙光弼俾伯义与诸军讨之招绥叛亡平荡山洞功为第一繇是擢授睦州杭州刺史。 李晟为凤州节度使高列将上元中击叠州叛羌於高当川。又击宕州连狂羌於罕山皆破之累迁左羽林大将军同正广德初节度使孙志直署晟总游兵击破党羌高玉等贼以功授特进光禄卿转试太常卿大历初李抱玉镇凤翔署晟为右军都将四年吐蕃围灵州抱玉遣晟将兵五千以击吐蕃晟辞曰:以众则不足以谋则太多乃请将兵千人疾出大震关至临洮屠定秦堡焚其积聚虏堡帅慕容锺而还吐蕃因解灵州围而去拜开府仪同三司泾原四镇北庭都知兵马使累封合川郡王为右神策都将德宗即位吐蕃寇剑南时节度使崔宁在京师三川皆恐晟将神策兵万五千救援晟乃逾漏天攻拔飞越廓清肃宁三城绝大渡河获首虏千馀级虏引去因留成都数月而还建中二年魏博田悦反将兵围临邢州诏以晟为神策先锋都知兵马使与河东节度马燧昭义节度李抱真合兵救临诸军皆却晟引兵渡水乘冰而济横击悦军王师复振击悦大破之三年正月复以诸道军击败悦军於洹水遂进攻魏州以功赐实封百户四年冬德宗幸奉天诏晟赴难授神策行营节度使实封二百户自河中繇蒲津而军渭北璧东渭桥以逼朱Г累加同平章事兴元元年五月二十五日夜移军於光泰门米仓村以薄京城晟临高指麾令设壕栅以候贼军俄而贼众大至晟遣吴诜康英俊史万顷孟涉等纵兵击之时华州营在北兵少贼并力攻之晟遣李演孟日华以精卒救之中军鼓讠演力战大破之乘胜入光泰门再战。又败之僵尸蔽地馀众走白华夜闻恸哭之声二十八日晟大集诸将陈兵於光泰门外乃使。 王亻必李演率骑军史万顷领步卒直抵苑墙神村万顷先登拔栅而入亻必骑军继进贼即奔溃大军分道并入鼓讠雷动贼将姚令言张庭芝李希倩犹力捍官军晟令唐良臣赵光铣杨万荣孟日华等步骑齐进贼军阵成而屡北战十馀合乘胜驱蹙至於白华忽有贼骑千馀出於官军之背晟以麾下百馀骑击之左右呼曰:相公来贼闻之惊溃官军追斩不可胜计朱Г姚令言张庭芝尚有众万人相率遁走晟遣田子奇追之其馀凶党相率来降京城平以功拜司徒兼中书令实封一千户充凤翔陇州节度使兼陇右泾原节度管内诸军及四镇北庭行营兵马副元帅封西平郡王贞元二年十月出师袭吐蕃摧沙堡拔之斩其堡使扈屈律悉蒙等王亻必李晟之甥自河西河北出师亻必无役不从朱Г之乱以河中兵马使随晟讨贼晟攻贼於光泰门贼锋尚劲亻必与兵马使李演逾苑墙血战败贼前锋诸军方振论功为神策将。 吕日将为兴凤等州招讨使代宗宝应元年日将于兴州三嗟谷大破羌贼三千馀众。 严武为剑南节度使广德二年破吐蕃七万馀众拔当徇城。又拔盐川城。 崔宁本名旰为汉州刺史广德中吐蕃与诸杂羌戎寇陷西山拓静诸州诏剑南节度使严武收复武急召宁统兵出西山宁克躬抚士皆愿致死命始次贼城周围皆石砾攻具无所设唯东南隅环丈之地壤土可穴谍知之以告宁宁昼夜穿地道攻之再宿而拔其城因西拓地数百里下城砦数四蕃众相语曰:崔旰皆神兵也。将更前进以粮尽还师武大悦装七宝舆迎宁入成都以夸士众赏赉过厚。 王栖曜为浙东马军兵马使广德中草贼袁晁乱台州连结郡县积众二十万馀尽有氵制江之东御史中丞袁亻参东讨奏栖曜与李长荣为将联日十馀战生擒袁晁收复郡邑十六授常州别驾浙西都知兵马使大历中李灵曜叛於沛州观察使李涵俾栖曜将兵四千为河南掎角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建中中李希烈既陷汴州乘胜东侵连陷陈留雍丘顿军宁陵期下宋州节度使韩命栖曜将强弩数千夜入宁陵希烈不之知晨朝弩矢及希烈坐帐希烈惊曰:此江淮弩士今入矣。遂不敢东希烈夜遁後栖曜随刘玄佐收汴州迁御史大夫。 白元光为朔方骑将大历三年九月壬午吐蕃寇灵州元光击破之壬辰元光。又破吐蕃二万众於灵武获羊马数千计。 伊慎为江西卫将大历八年节度使路嗣恭讨岭南哥舒晃之乱以慎为先锋直逼贼垒疾战破之斩首三千级繇是复始兴之地未几与诸将追斩於泔溪函首献於阙下嗣恭表慎功授连州长史知当州团练副使三转江州别驾讨梁崇义之岁慎以江西牙将从李希烈摧锋陷敌功。又居多寻归本道明年希烈反嗣曹王皋拔慎为大将贼兵沂江来寇慎战大破其三千馀众累拔蔡山栅取蕲州降其将李良。又收黄梅县杀贼将韩霜露斩首千馀级封南充郡王蕲州刺史充节度都知兵马使建中末贼已屠汴州慎以兵击退贼将杜少诚江路遂通。又破苟莽栅进兵围安州贼阻水攻之不能下李希烈遣其甥刘戒虚将骑兵八千来援慎分迎击战於应山擒戒虚纟专示城下遂开门请罪以功拜安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仍赐实封一百户贞元十五年以慎为安黄等州节度管内支度营田观察使十六年吴少诚阻命诏以本道步骑五千兼统荆南湖南江西三道兵当其一面於申州城南前後破贼数千以例加检校刑部尚书。 李承昭为昭义节度大历十年田承嗣攻磁州承昭援磁州与田承嗣大将卢子期战於万泉县大破之生擒子期以献。 马燧为河阳三城使大历十一年五月汴州大将李灵曜反因绝运路以邀节制代宗务恩大因授灵曜汴宋八州节度留後灵曜不受命乃与魏博节度田承嗣通谋承嗣遣其子悦将兵与灵曜共破永平军将刘洽诏燧与淮西节度李忠臣合军讨灵曜忠臣惧贼烧庐舍西走燧劝其还兵请为前锋击破田悦进逼汴州李忠臣行汴南燧引军行汴北。又败灵曜将张清於西梁围灵曜。又选锐兵八千号为饿狼军燧独引军击破之进至浚仪是时河阳兵寇诸军承嗣。又遣悦将兵二万救灵曜破永平军将杜如江略曹州。又败李正巳游军击走刘洽长孙全绪等军乘胜去汴州一舍方阵而进忠臣会宋州淮南浙西兵与战不利请救於燧燧引军四千人为奇兵击破之田悦匹马遁去灵曜知悦败明日以百骑夜走汴州悉降後为河东节度建中二年田悦反自将兵三万围邢州攻临筑重城绝其内外以拒救兵邢州李洪临将张亻丕皆坚守不拔昭义军数告急乃诏燧将救临燧军出崞口兵未过险乃遣人持书喻悦。且示之好悦谓燧畏之十一月师次邯郓悦遣使至斩之以徇遣兵急击破其支军射杀其将成炫之悦自攻临遣大将杨朝光将兵万馀於临南双岗下东西列二栅以御燧燧乃率李抱真李晟进军营於二栅之中其夜东栅走归悦进军营明山取其弃栅以置辎重谓将吏曰:朝光守坚栅不下万人假令燧等尽锐攻之比数日计不能下杀伤必甚吾此必拔临赏劳军士而与之战必胜之术也。悦乃分常山李惟岳救兵五千以助朝光燧率军攻朝光田悦将万馀人救之燧令大将李自良李奉国将兵合神军据双岗御之燧乃令推火车以焚其栅自晨至暮急击大破之拔其栅斩朝光及大将卢子昌斩首五千馀级生虏八百馀人居五日进军径战燧自将锐兵扼其冲口凡百馀合士皆决死悦兵大败斩首万馀生虏九百人得三十万斛器甲称是悦收兵夜走邢州围亦解寻加魏忄专招讨使三年正月田悦求救於淄青常山李纳遣大将卫俊将兵仅万人以救悦李惟岳亦遣三千馀人救悦收合散兵二万馀壁於洹水淄青军其东常山军其西首尾相应燧帅诸军合击悦军乱赴水斩首二万杀贼大将孙晋卿安墨啜生获三千馀人溺死者不可胜数淄青军殆尽死者相枕籍三十里悦收兵得千馀人夜走至魏州城将李长春闭门不纳久之追兵不至比明乃纳既入杀长春婴城自守数日李再春以忄专州悦兄昂以州降王光进以长桥降悦遣大将符李瑶将五百骑送淄青兵还镇因降燧魏城先引御河入城南流燧令塞其领口流绝城中益急恐悦乃遣许士则侯臧徒步间说朱滔王武俊借兵求救时王武俊已杀李惟岳传首献於阙下授武俊恒冀观察都防御使时武俊同列张孝忠已为节度使武俊独为防御使甚怨望。且素轻孝忠耻居其下因与悦通谋遂与朱滔约谋救悦悦恃兵。且至。又出兵二万背城而阵燧与诸军击破之五月加燧同平章事四年十月德宗幸奉天燧引军还太原遣行军司马王权将兵五千赴行在兴元元年七月加燧奉诚军及晋绛慈隰节度诸军行营副元帅与浑骆元光同讨河中李怀光九月十五日燧帅步骑三万次於绛分兵收夏县略稷山攻龙门降其将冯万兴任象王燧以兵攻绛州十月拔其外城其夜伪刺史王克同与大将达奚小进弃城走降其众四千人。又遣大将李自良谷秀分兵略定闻喜夏县万泉虞乡永乐猗氏六县降其将辛З及兵五千人贞元元年军次宝鼎败贼骑兵於陶城前锋将李黯追击之射杀贼将徐伯文斩首万馀级获马五百匹七月与浑骆元光韩游环军次於长春宫怀光将徐庭光以兵六千守宫城燧挺身城下招喻之先一日贼焦篱堡守尉以兵二千因堡降庭光东道既绝乃率众出降八月移军於焦篱堡其夜贼太原堡守将吴ぁ弃堡而遁其下皆降燧率诸军济河凡八万阵於城下是日贼将牛名俊斩怀光首以城降河中平迁光禄大夫兼侍中刘玄佐初名洽为永平军节度衙将大历中李灵曜据汴州反洽将兵乘其无备径入宋州遂城守诏因以州隶永平军节度使李勉署奏宋州刺史建中二年加御史中丞充宋亳颍节度使时李正巳死子纳匿丧叛居无何李洧以徐州从顺纳怒洧甚遂遣兵围彭城诏洽以诸军救之洽至与纳军战大败之斩首万馀级繇是转输之道复通以功加御史大夫洽进收濮州降其将杨令晖。又分兵挟令晖以犭旬濮阳降其将高彦昭以通濮阳津迁兵部尚书复兼曹濮观察使寻加左仆射淄青兖郓招讨使。又加汴滑都统副使李希烈攻陷汴州德宗居奉天洽与希烈连战贼势稍却兴元初以功加平章事希烈兵围宁陵洽大将刘昌坚守不下希烈复悉兵攻围陈州洽遣刘昌与诸军救之大破贼兵获贼将翟崇晖希烈弃大梁走洽率诸军进攻汴州。又以功加汴宋节度迁司空无几加本管及陈州诸军行营都统仍赐名玄佐。 杨惠元为神策军京西兵马使镇奉天大历中累有战功及田悦朱滔反叛召惠元领禁兵三千与诸将讨伐战御河夺三桥皆惠元之功也。寻加检校工部尚书以兵属李怀光建中末自河朔与怀光同赴国难解奉天之围。 张献恭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大历十二年献恭上言破吐蕃万馀众於岷州。 张光晟为代州都督大历十三年与回纥战于羊武谷破之回纥引退先是辛云 京守太原回纥惧云 京不敢窥并代知鲍防无武略乃敢凌逼赖光晟邀战胜之北人乃安(时鲍防为太原郡守)。 张献甫初为偏礻卑以军功累授试光禄卿殿中监德宗建中初从节度使贾耽征梁崇义於襄汉以功加试太子詹事及幸奉天兴元献甫首末从浑征讨有功及复京邑累加兼御史大夫。 杨朝晟为甘泉府果毅建中初从李怀光讨刘文喜于泾州斩获生擒居多授骠骑大将军稍为右先锋兵马使後李纳寇徐州从唐朝臣征讨常冠军锋以功授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子宾客德宗在奉天李怀光自山东赴难以朝晟为左厢兵马使将千馀人下咸阳以击朱Г加御史中丞实封一百五十户。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建中初朱滔围贝州武俊与泽潞节度李抱真合军於贝丘抱真为方阵武俊用奇兵朱滔空营合战武俊不擐甲而驰之滔望风奔溃自蹂践死者十四五收其辎重器甲马牛不可胜滔夜奔幽州。 尚可孤为神策军大将建中二年为荆襄应援淮西使以所统之众赴山南累有战功及泾原兵叛诏徵可孤军至蓝田贼众稍盛遂营於七盘山城栅而居之贼将仇敬忠等来寇可孤频击破之因收蓝田县元兴元年三月迁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神策京畿渭南商州节度使四月仇敬忠复来寇可孤率兵大破焉擒敬忠斩之遂进军与副元帅李晟决策攻讨可孤之师为先锋京师平以功加检校右仆射封冯翊郡王。 李希烈为淮西节度建中二年山南东道节度使梁崇义拒捍朝命迫胁使臣诏诸节度率兵讨之加希烈南平郡王兼汉北都知诸道兵马招抚处置使希烈破崇义众讨平之录功加检校右仆射同平章事赐实封五百户。 李抱真为昭义军节度建中二年田悦以魏博反乃悉兵围邢州及临临益急诏河东节度使马燧及神策兵救之抱真与燧败悦兵於双岗斩悦将杨朝光。又击破悦於临遂解临及邢州之围以功加检校兵部尚书复与燧大破悦于洹水悦以数百骑走归魏州复与燧围魏州。又败悦于城下以功加检校右仆射建中末李希烈陷大梁李纳反郓州李怀光。又窃据河中抱真独於扰攘倾溃之中以山东三州外抗群贼内辑军士群贼深惮之兴元初加平章事时朱滔悉幽蓟军借兵回纥拥众五万南向以应朱Г攻围贝州抱真与镇州王武俊击破之于经城以功加检校司空。 王虔休为泽潞兵马使建中二年节度使李抱真统兵马与诸将征讨河北其双岗水寨营等阵虔休战功居多擢为步军都虞候。 刘昌为宣武节度刘玄佐左厢兵马使建中中李希烈既陷汴州玄佐遣将高翼以精卒五千保援襄邑城陷翼赴水死自宋及江淮人心震恐时昌以三千人守宁陵希烈率五万众阵於城下昌深堑以遏地道凡四十五日不解甲胄躬厉士卒大破希烈希烈退围陈州刺史李公廉计穷昌从玄佐以浙西兵合三万人救之至陈州西五十里与贼遇昌晨压其阵及其未成列大破之生擒其将翟曜希烈退保蔡州自此不复侵轶诏加昌检校左常侍随玄佐救汴州。又加检校工部尚书後为四镇北庭行军兼泾原节度贞元十四年六月归化堡健儿作乱逐出大将张国诚副将张抗诏昌经略处置昌率兵至堡下告语云:但选首恶送之馀悉释而不问贼竟不从命乃与昌战城中大败诛斩六七百人复令国诚入堡。 李为河阳三城德州节度使以东畿汜水等五县隶焉建中三年河南北联大兵诏益以神策汝陕之师芄进救新乡共城遂围卫州明年诏与河东节度马燧等诸军破田悦於洹水以功加检校兵部尚书累封郡王张孝忠为卢龙节度使建中三年正月大破李惟岳于束鹿初朱滔收束鹿据之进围深州惟岳乃与田悦及其众一万围束鹿滔与孝忠合军击之滔命勇敢者数百人蒙猛兽之衣腾奋而前金鼓乱发贼骑奔轶不能制乘乱纵击大破之惟岳烧营而遁。 高固为朔方节度浑麾下建中末德宗幸奉天是时贼兵已突入东壅门固引甲士乱挥长刀连斫数贼拽车塞阖一以当百贼乃退以功封渤海郡王。 李元谅为镇国军副使领军潼关建中末德宗居奉天贼Г遣伪将何望之轻骑袭华州刺史董晋弃州走望之遂据城将聚兵以绝东道元谅自潼关将所部仍令义兵因其未设备径攻望之遂拔华州望之走归Г元谅乃修城隍器械召募不数日得兵万馀人军益振以功加御史中丞贼Г数遣兵来寇辄击却之是时尚可孤守蓝田与元谅为掎角贼东不能逾渭南元谅功居多无迁华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潼关防御镇国军节度使兴元初诏元谅与副元帅李晟进收京邑兵次于西贼悉众来攻元谅身先士卒奋击大败破之进军至苑东与晟力战隳苑垣而入贼联战皆败遂复京师加检校尚书右仆射。 严震为山南西道节度建平末德宗车驾发奉天及入骆谷李怀光遣数百骑来袭赖山南兵击之而退舆驾无警急之患寻加震检校户部尚书。 樊泽为山南东道节度观察等使建中末频与李希烈凶党接战前後擒降其枭将张嘉珍杜文朝梁俊之李克诚薛翼等收唐随二州贞元二年於襄州东北界泌河口破李希烈贼众马步五千人。 戴休颜为奉天行营节度使兴元初李晟收京师乃与浑韩游环进军咸阳破Г斩首三千休颜追贼至中渭桥李晟既清宫阙休颜与等率兵赴岐阳击Г馀众及策勋加检校右仆射封至六百户。 韩游环为宁节度使兴元初李晟移军东渭桥与骆元光尚可孤分扼京东要路游环与浑戴休颜分典京西要路掎角进攻晟收京师游环二将亦破贼于咸阳论功行封与等。 李复为岭南节度使贞元五年复奏收复琼州。表曰:琼州本隶广府管内乾封中山洞草贼翻叛都督李孝逸抚驭失所遂致沦陷已经一百馀年臣羌叛官监察御史姜孟京崖州刺史张少迁等悉力攻讨累经苦战方克旧城便令降人开荆榛建立城栅屯集官军臣窃观琼州控压贼洞。若移镇军在此必永绝奸谋伏望为下都督府乃加琼振儋万安五州招讨游奕使额请停从之。 韦皋为剑南西川节度使贞元九年皋献获吐蕃首虏器械旗帜牛马於阙下初将城盐州德宗命皋出师以分吐蕃之兵皋遣大将董π张芬出西山及南道破峨和城通鹤军吐蕃南道元帅论莽热率众来援。又破之杀伤数千人焚定廉故城凡平栅堡五十馀所十年皋奏西川峨和城击破吐蕃三万馀众及出兵黎雅等州以援云 南攻破吐蕃栅城斩首三千八百级生虏及降吐蕃二百四十人得其器械牛马十三年收复州。 孟元阳为陈许大将贞元中讨吴少诚韩全义五楼之败诸军多私归元阳及神策都将苏光荣宣州都将王各率所部留军激水破贼二千馀人。 郗士美为黔中经略招讨使贞元中州贼帅向子琪连结夷獠控据山洞众号七八千士美设奇略讨平之诏书慰劳封高平郡公元和六年为昭义军节度使会朝廷讨王承宗士美兵既合而贼军大败下三营环相乡屡以捷闻。 高崇文为长武城使宪宗元和元年春以检校工部尚书充左神策行营节度使统左右神策奉天麟游诸镇兵讨刘辟于西川从汉中入遂却剑门之师解梓潼之围贼将邢Г遁归屯军梓州因拜崇文东川节度使成都北一百五十里有鹿头山扼两川之要辟筑城以守之连八栅张掎角之势以拒王师崇文破贼二万於鹿头城下明日。又破於万胜堆堆在鹿头之东凡八大战皆大捷李光颜军於鹿头西大河之口以断贼粮道贼大骇贼绵江栅将李文悦以三千人归顺而鹿头将仇良辅举城降者众二万辟之男方叔子胥苏强先监良辅军是日械系送京师降卒投戈面纟专者弥十数里遂长驱而南直指成都德阳等县城皆镇以重兵莫不望旗率服师遂流行辟大惧以亲兵及逆党卢文。若赍重宝西走吐蕃吐蕃素受其赂。且将启之崇文将高霞寓郦定进倍道追之至羊灌田及焉辟自投岷江擒於涌流之中西蜀平制授崇文成都尹充剑南西川节度使封南平郡王食实封三百户。 高霞寓以长武城军职元和初授兼御史大夫从高崇文将兵击刘辟连战皆克下鹿头城降李文悦仇良辅蜀平以功拜彭州刺史寻继崇文为长武城使封感义郡王。 严秦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元和元年破刘辟贼二千於神泉县生擒游奕将牛文悦。 刘济为幽州节度元和初乌桓鲜卑数寇边济帅师击走之深入千馀里虏获不可胜纪东北晏然五年讨镇州王承宗以大将军次于瀛州累破乐寿博陆安平等县前後大杀获赏功颇厚。 李光颜为忠成军节度元和九年讨蔡州下诏光颜以本军独当一面光颜,於是引兵临氵殷水抗洄曲十年五月破贼於洄曲。又与怀汝节度乌重裔同破贼於小氵殷河平其栅十一年连破贼众拔凌云 栅进检校左仆射十二年四月败贼众三万于郾城其将张伯良奔於蔡州杀其贼十二三获马千匹器甲三万寻而郾城守将邓怀金以城降及裴度至行营率宾从于方城沲口观板筑五沟贼遽至注弩挺刃势将及度光颜决战於前以却之贼平加检校司空十三年东讨李师道授光颜义成军节度使数旬之内再败贼军濮阳杀贼数千人十四年西蕃入寇移宁节度光颜忻然即路击贼退之累加平章事凤翔节度敬宗即位正拜司徒汴州李{山介}逐其帅诏光颜率陈许之师讨之营於尉氏俄而诛{山介}迁太原尹河东节度使。 王沛为陈许行营兵马使节度使李光颜讨蔡州使沛统兵屯於近郊及进军连破贼徒频诏促进诸军观[C260]莫敢先过大氵殷河者沛领卒五千人夜渡合流口扼其喉而成城,於是河阳宣武军太原魏博等诸军因得济合谋掎角而攻围郾城沛率先部旅筑其垒而对焉贼众危怖其将邓怀金乃面缚率众归降後元济既擒沛从光颜入觐光颜具陈沛之功劳加兼御史大夫其後救盐州以功闻拜宁州刺史寻除陈州刺史宣武军部将李{山介}乱。又诏沛兼节度副使而讨焉有功加检校右散骑常侍迁兖海沂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 田弘正为魏博节度元和十年朝廷用兵讨吴元济弘正遣子布率兵三千进讨屡战有功十三年王师加兵於郓诏弘正与宣武义成武宁横海等五镇之师会军齐进十一月弘正自帅全师自杨刘渡河筑垒距郓四十里师道遣大将刘悟率重兵以抗弘正结垒相望前後合战魏军大捷而李李光颜三面进攻贼皆挫败其势将危十四年二月刘悟以河上之众倒戈入郓斩师道首诣弘正请降淄青十二州平论功加检校司徒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弘正子布元和十年统魏之偏师三千会诸军於唐州授检校秘书监兼殿中侍御史前後十八战破凌云 栅下郾城县布皆有功繇是擢兼御史中丞时裴度为招讨使尝观诸军城沱口贼有董重质领骁骑突至度甚危蹙布领骑二百驰救之俄而诸军继至获免淮西平拜左金吾卫将军。 李为随唐邓节度元和十年用兵讨蔡尝获贼将丁士良李皆释纟专用为亲将。又降贼将吴秀琳遂以秀琳之众收吴房县攻其外城十二年十月将袭蔡州其月七日留遣从事郑斌使郾城以取元恶之首告师期於招抚使裴度。且请援焉至期令诸将列大军东行六十里至张柴使李尽杀贼众以义成五百人代镇之。又分遣诸将断诸桥道行七十里至蔡城下与将李忠义先登叱守门者起尽杀之遂帅师而入乃令击柝者曰:罢柝者死贼以柝声如旧不虞我师之来至中城如之领军鞫场号令约束贼方觉悟元济帅家僮以固子城时贼将董重质纟总数万人北据洄曲曰:彼之有拒我者有望於重质耳乃厚恤其家命其子驰书谕之重质单骑至遣都将李进诚率降卒开子城既而焚之门坏而元济擒焉蔡州平以功加检校尚书左仆射充山东道节度使封梁国公食实封五百户十三年淄青李师道再叛以为武宁军节度使讨之破贼金乡凡十一战擒贼将五十俘斩万计淄青平十五年加平章事充昭义军节度使。 乌重裔为河阳三城节度使元和十年王师讨淮西三年重裔与陈许李光颜掎角相应大小百馀战以至吴元济诛就加检校右仆射。 韩公武宣武军节度弘之幼子累授军职元和十年将宣武兵万三千人从李光颜讨贼淮西平以功擢为坊节度兼御史大夫。 史宪诚为魏博军中右职元和十四年节度使田弘正以全师讨李师道令宪诚以先锋四千人济河累下其城栅复以大军齐进乘胜逐北魏博之全师迫于郓州城下师道穷蹙刘悟斩其首以投魏军录功宪诚超兼御史中丞。 王智兴为武宁军节度李衙将元和十四年王师诛李师道智兴率徐军八千会诸道之师进击与陈许之军大破贼于金乡拔鱼<辶家>俘斩万计以功迁御。 史中丞贼平授沂州刺史史奉敬为朔方衙将元和十四年大破吐蕃於盐州城下赐奉敬实封五千户。 薛平为淄青齐登莱五州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幽镇叛杜叔良统横海全军讨伐不胜埭州为贼所窘朝廷乃委平以偏师援埭州平即遣将李叔佐以兵五百救之居数月刺史王稷馀给稍薄兵士怨怒叔佐不能战宵溃而归仍推突将马狼儿为帅行及青城镇劫镇将李自劝并其众次于博昌镇复劫其镇兵共得七千馀人径取青州城城中兵少力所不敌平悉府库并家财厚赏三千精卒逆击之仍先以骑兵掩其家属辎重贼众惶惑反顾因大败狼儿与其同恶十数辈脱身窜匿馀党降稍後者犹斩於鞫场其明日狼儿亦就擒戮。 刘沔为盐州刺史天德军防御使唐宝历间在西北边累立奇效太和末河西党项羌叛沔以天德之师屡诛其酋渠授振武节度使单于大都护开成中党项杂虏大扰河西沔率吐浑契沙陀三部落等诸族万人马三千骑径至银夏讨袭大破俘获万计以功加检校户部尚书会昌三年回鹘部饥乌介可汗奉太和公主至汉南求食过把头峰犯云 朔北川朝廷移沔为河东节度使加检校左仆射与幽州张仲武协力招抚竟破虏寇迎公主还宫以功进检校司空。 李载义为幽州节度使文宗太和元年李同捷据沧景要袭父爵载义讨之累破贼军以功加检校司空三年沧景平策勋加平章事四年四月奚寇边载义上言今月三日发兵入奚界杀奚贼五千馀人生擒刺史县令大将首领等二百七十三人五月己夕卩载义上言先发兵深入奚部至四月十七日就其帐擒奚帅茹羯以功加检校太保。 石雄为振武军礻卑将太和中河西党项扰边雄累立破羌之功会昌三年回鹘乌介可汗奉太和公主牙于云 朔北川雄自率劲骑得沙陀李国昌三部落兼契拓拔杂虏三千骑月暗夜发马邑径趋乌介之牙炬火烛天鼓讠动地可汗惶骇莫测率骑而奔雄率劲骑追之至杀胡山急击之斩首万级生擒五千羊马车帐皆委之而去遂迎公主还太原以功授丰州刺史充天德防御等使累迁河中晋绛节度使俄而昭义刘从谏卒其子稹擅主军务朝议问罪以雄为潞府西面招抚使以晋州刺史李丕为副使王宰在万善栅刘沔在石会相顾未进雄越乌岭破贼石砦斩获千计雄既率先破贼不旬日王宰收天井关何敬弘王元达亦收磁等郡稹危蹙大将郭谊密款请斩稹归朝武宗诏雄以七千兵受降雄即径驰潞州降谊尽擒其党与贼平加检校司空。 张仲武为幽州节度使武宗会昌中回鹘赤心宰相一族七千帐东逼渔阳仲武乃与弟仲至从弟公素礻卑将游奉寰王如清率其部下劲兵三万人大破之收其侯王贵族千馀人降三万馀人获牛马橐驼旃墙幕不可胜计寻遣从事李周牙门将国从相次献捷先是奚契丹皆有回鹘监护使督以岁贡。且为汉谍事至是仲武遣礻卑将石公绪等谕意凡戮八百馀人。又回鹘初遣宣门将军等四十七人来侦驱掠杂虏遂逗留其使缓彼师期人马病死竟不遣之回鹘乌介可汗既败不敢近边乃依康居求活尽徙馀种寄于黑车子。 高骈为神策都虞侯咸通初党项羌叛诏骈率禁兵万人戍长武城时诸将御羌无功唯骈伺隙用兵出无不捷懿宗深嘉之先是李琢为安南都护贪於货贿虐贼夷獠人多怨叛遂结蛮军合势攻安南陷之自是累年亟命将帅未能收复五年移骈为安南都护至则纠合五管之兵期年之内招怀洞诛其首恶一战而蛮卒遁去收复交州郡邑迁检校工部尚书天平军节度使。 郑畋为凤翔节度广明初黄巢陷京阙僖宗西幸畋受诏许承制便宜行事巢遣尚让将贼众十馀万西追车驾畋率本军逆战于龙尾陂败之因传檄天下繇是诸侯皆举义兵以赴京师实畋之功也。 王处存为义武军节度使广明初黄巢犯阙僖宗幸蜀处存以勤王举义之功加检校司空。又遣大将张公庆率劲兵三千合诸军灭贼巢於泰山以功加检校司徒。 王重荣为河中节度留後中和元年黄巢将朱温舟师自同州至黄邺兵自华阴至数万攻之重荣戒励士众大败之获其兵仗军声益振朝廷遂授节旄检校司空俄而忠武监军杨复光率陈蔡之师万人与重荣合贼将李祥守华州重荣合势攻之擒祥以徇二年京师平以功加检校太尉同平章事封琅邪郡王。 时溥为武宁军节度光启中黄巢攻陈州秦宗权据蔡州与贼连结徐蔡相近溥出师讨之军锋甚盛每战屡捷巢之败也。其将尚让以数千人降溥溥将林言。又斩巢首归徐州溥功居第一累授检校太尉中书令封钜鹿郡王。 安文为潞州牙门将光启中潞州军校刘广逐节度使高浔据其城僖宗诏文平之既杀刘广召赴行在授邛州刺史。 ●卷三百六十 ○将帅部 立功第十三 梁赵初仕唐为忠武军牙校会昌中壶关作乱随父叔文北征收天井关未几从王师征蛮浃月方克唯忠武将士转战奚洞之间斩获甚众本道录其勋陟为马步都虞侯乾符中王仙芝起於曹濮大纵其徒侵掠汝郑率步骑数千袭之贼党南奔广明初以为陈州刺史中和中黄巢东奔先遣骁将孟楷拥徒万人直入项县引兵击之众大溃斩获略尽生擒孟楷以功累加检校兵部尚书右仆射司颍川县伯巢党知孟楷为陈所擒大惊愤悉众东来先据氵殷水後与蔡州秦宗权合势以攻宛丘因乞师於太祖引大军与诸军会於陈之西北竟攻巢寨贼众大溃乃以为蔡州节度使於时巢党虽败宗权益炽六七年间屠脍中原陷二十馀郡唯陈去蔡百馀里兵少力微日与争锋终不能屈文德元年蔡州平朝廷议勋累加检校司徒同平章事充忠武军节度使。 弟昶初为陈州防遏都指挥使黄巢将孟楷拥众万馀据项城县昶与兄领兵击破之擒楷以归不数月巢党悉众攻陈以报孟楷之役。又与蔡寇合从凶鬼百万栖于陈郊昶开门决战擒贼将数人斩首千馀级群凶气沮其後连日交战无不应机俘斩未尝小┰以至重围数月众心如一及贼败围解朝廷纪勋昶一门之中叠加爵秩当时征镇之内言忠勇者言守御者言功勋者言政事者皆以昶为首焉昶累加检校右仆射代为忠武节度使亦以陈州为理所时宗权未灭中原方受其毒陈蔡封疆相接昶每选精锐深入蔡境蔡贼{虽隹}众终不能抗以至宗权败焉朝廷赏勋加检校司徒。 王敬武唐末为平卢牙将唐广明元年无埭人弘霸郎合群盗於齐埭间节度使安师儒叛敬武率师讨平之。 李茂贞本姓宋名文通唐末隶博野军征伐立战功繇是军中知名渐为礻卑校黄巢之寇关辅也。僖宗幸蜀贼将王尚让屡肆凶锋文通以宿卫军留凤翔与连帅郑畋大破尚让于龙尾陂追奔至於奉天贼平舆驾还京录功以文通为神策军指挥使检校太保。 冯行袭唐末为金州防御使时兴元杨守亮将袭京师道出金商行袭逆击大破之升金州为节镇以戎昭军为额即以行袭为节度使。 张归厚唐末为太祖军校光启三年春与秦宗权战于万胜大破之大顺元年奏加检校兵部尚书。又命统亲军是岁郴王友裕领诸军屯于濮州之境十一月太祖率亲从骑士将合大军会郴王迁寨未知所往忽逢兖郓馀寇甚众太祖亟登道左高阜以观之命归厚领所部厅子马直突之出没二十馀合贼战败将北而救军云 至归厚即缀贼苦战请以数十骑先还时归厚所乘马中流矢而踣乃持槊步斗渐退贼不敢逼太祖至寨亟命张筠刘儒飞骑来迎然谓已殁矣。归厚体被二十馀箭尚复拒战筠等既至贼解乃归太祖见之抚背泣下曰:得归厚身全纵广丧戎马何足计乎!便令肩舁归汴日降问赉恩旨甚厚寻迁中军指挥使景福初从太祖伐郓帝军不利太祖为寇所逼归厚殿马翼卫左右驰射矢发如雨贼骑千百披靡而退明年与葛从周御晋军於洹水殊绩尤著诏检校右仆射。 张归弁唐末为军校乾宁中以偏师佐葛从周御并军於洹水光化中。又佐张存敬与燕人战於内黄积前後功表授检校工部尚书大顺初攻讨兖郓命归弁佐衡王友谅屯单父军声甚振寻为齐州指挥使属青帅王师范叛遣将诈为估人挽车数十乘匿兵器於其中将谋窃发归弁察而擒之州城以宁明年春青寇大举来伐州兵既寡民意颇摇有本郡都将康文爽等三人欲谋外应即时擒获诛之人心遂定归弁。又罄发私帑赏给士伍青人遂遁青州平超加检校右仆射遥领爱州刺史从征荆襄回转检校左仆射天三年春太祖入魏诛牙军魏之郡邑多叛归弁与诸将等分布攻讨封境悉平而归弁於高堂入贼大猛飞矢中于臆太祖嘉之命赐银鞍勒马一匹金带一条夏五月命权知晋州刺史加检校司空太祖受禅改滑州长剑指挥使开平二年秋九月并军围平阳诏归弁统兵救之军至解其围加检校司徒。 刘知俊唐末为军校大顺中从太祖讨秦宗权及攻徐州皆有功补徐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攻海州下之遂奏授刺史天复初历典怀郑二州从平青州以功奏授同州节度使天三年冬以兵五千破岐军六万於美原自是连克延五州乃加检校太傅平章事开平二年三月命为潞州行营招讨使知俊未至潞州夹寨已陷晋人引军方攻泽州闻知俊至乃退寻改西路招讨使六月大破岐军於幕谷俘斩千计李茂贞仅以身免。 康怀英唐末为太祖军校光化元年秋从氏叔琮伐襄汉怀英以一军攻下邓州三年从征河朔佐张存敬败燕军於易水之上天复初年冬太祖率师迎昭宗於凤翔时李茂贞遣大将符道昭领兵万馀屯武功以拒太祖太祖命诸军击之以怀英为前锋领众先登一鼓而大破之虏甲士六十馀人夺马二千匹翼日太祖方至顾左右曰:邑名武功今首荡逆党真武功也。乃诏怀英大加奖激仍以骏马珍器赐之二年四月符道昭复领大军屯於虢县之漠谷太祖遣怀英提骑数千急击之岐军大败八月帅李周彝屯军於三原以援凤翔太祖命怀英讨之追至梨园攻下翟州擒其守来献天三年冬佐刘知俊破凤之众五万於美原收十五馀寨乘胜引军攻下州以功授陕州节度使。 朱友恭唐末从太祖四征稍立军功累迁诸军都指挥使汝州刺史检校司空光化初淮夷侵鄂渚武昌帅杜洪来乞师太祖遣友恭将兵万馀济江应援引兵至龙沙九江而还军声大振时淮寇据黄州友恭攻陷其壁获贼将翟章俘斩万计途经安陆因袭杀刺史武瑜尽收其众以功为颍州刺史加检校司徒刘康唐末从太祖镇宣武累典亲军袭巢破蔡斩获尤多累以战功迁元从都将从太祖连年攻讨徐兖郓所向多捷。 范居实唐末为太祖将从讨巢蔡有功。又从朱珍收滑州改左厢都虞侯预破兖郓功迁感义都头郑州马军指挥使幽州刘仁恭举众南下寇魏郡北居实与葛从周张存敬率兵救魏大破幽沧之众於内黄太祖迎昭宗於岐下以居实为河中马军都指挥使及昭宗还京赐迎銮毅勇功臣遥领绵州刺史。又迁左龙骧马军都指挥使从征淮南回改登州刺史转左神勇军使。 胡真唐末为太祖元从都将从破巢蔡於陈郑间寻以奇兵袭取滑州乃署为滑州节度留後。 苻道昭唐末为太祖元帅府右司马与李周彝同领寇彦卿南大丰阎宝已下大军伐沧州及太祖幸魏州讨衙中军前有魏博将山河营指挥使左行迁闻府有变引军还屯历亭自称留後从乱者数万人道昭佐周彝与彦卿已下大破之杀四万馀人擒左行迁斩之有史仁遇亦聚徒数万据高唐。又破之擒仁遇以献乘胜取澶博二州平之复杀万馀人。 王处裕唐末自巢寇来降为太祖骑兵前锋太祖击巢蔡于陈州处裕连拔数寨擒获万计巢孽既遁处裕蹑其迹追至万胜戍贼众饥乏短兵才接而溃太祖以其劳表授义州刺史蔡人日纵侵掠陈郑许亳之郊频年大战处裕掩袭攻拒凡百馀阵剿戮生擒不知纪极。 李唐宾唐末自巢党与王处裕来归太祖後与朱珍趣淄州所向摧敌乃取滑平蔡前後破兖郓淮徐之众功与朱珍略等珍之擒石潘也。唐宾亦氵公淮与郭言掎角下盱眙其後渡河破黎阳李固等镇攻澶州下内黄败魏师未尝不与珍同暨攻蔡之役珍自西南破其外垣唐宾亦堙壕坎墉摧其东北隅及伐蔡取丰时溥军於吴康珍亟遇之未能却唐宾引本军击败之珍遂大胜每兴师必与珍偕用故往无不利李思安唐末副王处裕为踏白将渡长淮下天长高邮二邑。又推孙儒迫濠州皆有奇绩累迁为诸军都指挥使奏官至检校左仆射寻拜亳州刺史。 胡唐末为宣武军都虞侯佐葛从周伐镇定从张存敬收晋纟皆有功署为河中都虞侯天三年佐李周寻讨相州独当州之一面颇以功闻军还权知耀州事太祖受禅除右羽林统军寻从刘统兵收潼关擒刘知浣献之乃以为右龙虎统军兼侍卫指挥使。 黄文靖唐末为诸军指挥使从太祖南平巢蔡北定兖郓皆有功後与康怀英渡淮入寿春之境下安丰霍丘至光州而还光化初晋将李嗣昭周德威寇於山东文靖佐葛从周统大军御之至沙河败晋军五千馀骑逐之越张公桥乃止後旬日复与晋人战於邢州之北擒蕃将贲金铁慕容藤李存建等百馀人夺马数千匹寻以功表授检校右仆射耀州刺史天三年春命佐杨师厚深入淮甸越寿春侵卢江军至大独山遇淮夷杀五千馀众振旅而还改蔡州刺史加检校司空李重裔唐末为太祖步军都头与胡真援河阳逼怀州重裔以部下兵突之射中蕃将安休休。又令与李谠骑军至陕应接郭言回次渑池破贼帅黄花子之众改滑州夹马指挥使蔡贼围汴重裔以滑兵攻下三寨虏获甚多太祖大举伐秦宗权俾重裔以滑兵为先锋及东讨徐州下丰萧二邑转右厢步军指挥使。 李谠唐末为左得胜骑军都将从太祖讨蔡贼颇有军功及东伐兖郓以所部士伍俘获甚众改元从骑表授检校右仆射。 氏叔琮唐末为晋州节度使以御晋军时太祖遣朱友宁将兵数万赴应悉委叔琮节制既至诸将皆欲休军叔琮曰:。若。然则贼必遁矣。遁则何功焉因夜出潜师截其归路遇晋军游骑数百尽杀之遂攻其垒拔之斩获万馀众夺马三千匹太祖闻之喜谓左右曰:杀蕃贼破太原非此老不可叔琮乃长驱收州与晋人转战直抵并垒军回以其功奏检校司空。 张慎思唐末为太祖诸军都指挥使从平巢蔡兖郓皆著军功表授检校工部尚书兼宋州长史。 王景仁唐末为宣州节度使刘知俊之叛也。从驾至陕始佐杨师厚西入关兵未交知俊弃冯翊走进克雍华降王建张君练颇预战有功太祖嘉之末帝即位用为淮南西北面行营招讨应接使以兵万人伐寿州至霍邱接战擒贼将袁丛王彦威王燔等送京师。 刘为左龙武统军充侍卫亲军马步都指挥使开平三年夏同州刘知俊反引岐人袭据长安分兵扼河潼太祖幸陕命西讨即夺潼关擒知俊弟知浣以献遂引兵收复长安知俊弃郡奔凤翔太祖以为佑国军两使留後寻改佑国军为永平军以为节度使检校司徒行大安尹金州管内观察使是时西鄙未宁密迩寇境练兵抚众独当一面四年加检校太保同平章事。 谢彦章为两京马军都军使贞明中累与晋军接战有功。 寇彦卿为邓州节度使贞明中淮人围安陆彦卿奉诏领兵解围大破淮贼而还。 贺环为北面行营招讨使贞明四年与晋人战於胡柳晋人败绩临阵斩晋将周阳五既晡环军亦败五年春正月晋人城德胜夹河为栅四月瑰率大军攻其南栅以艨艟战舰扼其中流晋人断我艨艟济军以援南栅瑰退军於行台。 後唐李嗣本乾宁中为马军都将从李嗣昭讨王晖於云 州论功加检校司空後为云 州防御使时周德威讨刘守光嗣本率代诸军生熟吐浑收山後八军得纳降军使卢文进武州刺史高行以献幽州平论功授振武节度使。 朱汉宾唐末事梁太祖与诸将破蔡贼有功天复中授右羽林统军丁会唐末为宣武军都押衙自梁祖诛秦宗权并时溥屠朱朱瑾会常以兵从多立奇功授昭义军节度使同平章事武皇攻潞会以州归授都招讨使加检校太尉庄宗嗣王位与会决谋破汴军於夹城。 阎宝唐末为梁祖四镇牙将自梁祖陈师河朔争霸关西宝与葛从周丁会贺德伦李思安各为大将拥兵四出所至立功累迁邢节度使天十三年以邢州归于庄宗授检校太尉同平章事充天平军节度使东南面招讨使十八年张文礼谋叛以宝为招讨使进攻之下赵州渡滹水而军擒文礼所署深州刺史张友顺折足送于行<辶家>营於西北隅洎十九年正月契丹大至众心危惧宝备陈方略遂挫獯戎加检校侍中。 安金全武皇时为骑将屡从征伐所在立功庄宗之救潞州及平定河朔凡有战阵金全皆有功累为刺史。 石君立为招义李嗣昭牙校历典诸军天中夹城之役君立每出挑战坏汴军栅垒俘擒而还八年与汴军战於龙花园败之获其大将卜渥以献王檀之逼晋阳也。嗣昭遣君立率五百骑自上党朝发暮至王檀游军扼汾桥君立一战败之径至城下驰突斩击梁军败走。 康思立为河东亲骑军使天中从庄宗解围於上党败梁人於柏乡及平蓟丘後战于河上皆有功累迁右突骑指挥使。 毛璋为辽州刺史天中从庄宗征河上屡有战功同光元年梁平授华州节度使三年王师讨蜀以璋为行营右厢马军都指挥使充魏王继岌前驱蜀平璋功居多授州节度使。 夏鲁奇为护卫指挥使天中从周德威平幽州鲁奇功居多历磁州刺史中都之战汴人大败鲁奇见王彦章识之单马追及擒之以献梁平授郑州防御使。 索自通为厅直指挥使天中佐周德威攻燕军於涿州旬日未克自通乃选精骑二十夜薄幽州外郭擒燕将郭在均而还同光中累迁西京留守会杨彦温据河中作乱自通率师讨平之授河中节度使。 李绍文本姓张名从楚天八年自梁将归於庄宗赐姓名累加博州刺史预破刘於故元城历贝隰代二郡刺史领天雄军马步副都将。又於德胜从阎宝讨张文礼为马步都虞侯明宗收郓州以绍文为右都押牙马步军都将从破王彦章於中都。 张温为永清都校历武州刺史山後八军都将天中从庄宗袭契丹于幽州收新州历银枪效义都指挥使同光初北戎陷妫儒擅顺平蓟六州武州独全改授蔚州刺史。 李汉韶为河东牢城指挥使天中孟知祥权知太原军府事会契丹侵北鄙表令汉韶帅师进讨既而大破胡寇以功加检校右仆射。 李存进为天雄军都指挥使天十九年庄宗讨张文礼於镇州定州王处球尽率城中兵甲乘我刍牧无备奄至东垣渡我骑军已临贼城不觉其出贼既上桥攻我营门存进惶骇引十馀人斗於桥上贼退我骑军已邀贼後前後夹击之贼退无路围之数重步兵七千殆无生还者。 霍彦威初仕梁为河阳留後乾化末破刘知俊於同州改州节度使同光二年从明宗平潞州授徐州节度使庄宗时契丹犯塞明宗招讨北面命彦威为副赵大叛於邢州奉诏讨平之天成初除郓州节度使值青州王公俨拒命改平卢军节度擒公俨於胶水尽斩其党累加检校太尉。 孔初仕梁为唐邓节度使贞明中王球据襄州叛讨平之授山南东道节度使。 王晏球初仕梁末帝初为龙骧四军都指挥使时汴州捉生都作乱夜纵火焚剽攻建国门末帝登楼拒战晏球闻其乱也。得龙骧马五百骑屯於鞠场俄而乱兵以竹竿竖布幕沃油焚建国门势将危急晏球隔门窥乱卒知无甲胄即出骑击之乱兵北走屯国门下晏球奋力血战俄而群贼散走末帝见骑军讨贼呼曰:非吾龙骧之士乎!晏球曰:臣已败贼请陛下无忧迟明晏球尽败乱军全营族诛以功授单州刺史明宗时为宋州节度使天成二年充北面行营副招讨使兵戍蒲城是岁王都谋叛据定州乃以晏球为招讨使攻之时都北连契丹契丹遣奚首领秃馁率虏千骑援都突入定州晏球引军保曲阳王都秃馁出军来战晏球预督励士卒以待之及贼虏至一战败之於嘉山之下追袭至於城门因进军攻之得其西关城乃高其壁垒营於其间为定州府署令百姓转输租税城既坚峻进攻无利但食其租税以守之俄而契丹首领惕隐率虏骑五千来援都是时大雨虏至唐河晏球出师逆战晏球令龙武左右厢指挥使高行周苻彦卿前锋渡唐河与虏相遇三战惕隐大败追至易州河水暴涨所在陷溺获虏二千骑而还惕隐以馀众还寨幽州赵德均知其败也。令牙将武从谏率劲骑追击德均分兵扼诸要路旬日之内尽获惕隐已下酋长七百馀人虏势繇是援绝其年冬平贼以功授天平军节度使。 康延孝为招收指挥使领博州刺史同光元年庄宗平汴延孝颇有功焉以功累迁保义军节度使三年讨蜀以延孝为西南面行营马步军先锋排阵斩斫等使下凤州收固镇降兴州败王衍军於三泉平蜀之功延孝居最。 王思同为马军左厢都指挥使领蓟州刺史同光中从明帝援粮入幽州逐虏有功迁郑州防御使长兴中自秦州节度使入为右武卫上将军会董璋据东川叛命除西南面行营马步军都虞侯伐蜀之役为先锋指挥使至剑门思同以偏众取小剑门入倒回收下剑门及班师以思同留镇山南西道。 任圜为工部尚书同光中从魏王继岌伐蜀及班师行及利州康延孝叛以劲兵八千欲回都西川继岌署圜为招讨副使与都指挥使梁汉等率兵攻延孝於汉州擒之以旋至渭南继岌遇害圜代总全师朝於雒阳明宗嘉其功拜平章事判三司。 西方邺为奉义指挥使天成元年荆渚违命明宗素知其材力擢授夔州刺史充东南西行营招讨副使邺将偏师收复峡内三州二年夔州为宁江军以邺为节度使屡奏克捷。 药彦稠为河阳马步都将领邓州刺史天成中从王晏球讨王都於定州平之迁侍卫步军都虞侯领寿州节度使会河中指挥使杨彦温作乱以彦稠为副招讨使讨平之长兴中吐蕃劫回鹘入朝使乌仑红贡物诏遣方渠屯戍充步骑都部署寻令入吐蕃过灵武道土桥搜索尽获回鹘所贡马宝玉药物因杀为盗蕃部擒首领而还寻授州节度使。 孙璋为齐州防御使天成中王都据中山叛以璋为定州行营都虞侯贼平加检校太保。 张虔为护驾亲军都指挥领秦州刺史天成中与诸将围王都於中山大败契丹於嘉山之下及平定州以功授沧州节度使。 李绍真为北面副招讨使同光四年绍真遣人奏收复邢州擒贼帅赵泰等二十一人令负斧徇於邺城下既而磔於军门。 安审通为齐州防御使天成中奉诏北征从房知温营於卢<辶家>会龙至部下兵乱审通脱身酒筵夺船以济促骑士介马及乱兵南行尽戮之以功加检校太傅充沧州节度使。 晋陆思铎初仕梁为广武都指挥使历突阵拱辰军使积前後战勋累官至检校司徒拱辰左厢都指挥使遥领恩州刺史。 张朗初仕梁为郓州都指挥使从招讨使段凝袭卫州下之遂授卫州刺史。 李周初仕後唐补万胜黄头军使武皇之平云 州庄宗之战柏乡周皆有功迁定霸都指挥使天成三年为州节度使会庆州刺史窦琬据城拒命周奉诏讨平之。 梁汉太原人少事後唐武皇初为军中小校善骑射勇於格战庄宗之破刘仁恭王德明及与梁军对垒於德胜皆预其战累功至龙武指挥使。 李承约初仕後唐为定霸都指挥使领贝州刺史从庄宗破夹寨及梁人战於临清有功累迁颍州团练使。 李德充初仕後唐为偏校从庄宗战潞州柏乡德胜渡继有军功累加检校尚书左仆射。 安元信初仕後唐为铁林都校梁将氏叔琮之攻河东也。别将葛从周自马岭入元信伏于榆次挫其前锋梁将李思安之攻上党也。王师将壁高河为梁军所逼别将秦武者尤为难敌元信与斗毙之繇是梁军解去城垒得立武皇赐所乘马及细铠仗迁突阵都将庄宗嗣晋王位元信从救上党破夹寨复泽潞以功授检校司空辽州刺史後为山北管内团练使庄宗会邢<辶家>刘於故元城皆预其功俄迁博州刺史。 相里金初仕後唐为小校与梁师战於柏乡及胡柳陂以功授黄甲指挥使同光元年统帐前军拔中都赐忠勇拱卫功臣。 张廷蕴初仕後唐为左右羽林都虞侯同光中潞州李继俦叛廷蕴从明宗为前锋讨之军至上党日已暝矣。廷蕴首率劲兵百馀辈逾洫坎城而上守陴者不能御寻斩关延诸军入焉军还改左右羽林都指挥使。 李从璋初仕後唐为彭国军节度使天成二年怛达诸部入寇从璋率麾下出讨一鼓而破之张从宾初仕後唐庄宗为爪牙从战有功明宗天成中自捧圣指挥使领邓州刺史後移左右羽林都校讨杨彦温於河中平之。 潘环初仕後唐为扌隶州刺史天成中定州王都叛以为行营右厢步军都指挥使贼平改易州刺史开运初契丹入寇王师北征环以金州节度使充北面行营步军左厢排阵使预破契丹於阳城军回授澶州节度使范延光为宣武军节度使会魏府屯将张令昭逐其帅刘延皓据其城令延光讨而平之遂授邺都留守卫审蜍初仕後唐为河中都指挥使康福除灵武节奉宣授送赴镇为一行步军都指挥使破吐蕃於青岗峡击李宾於河西有功授郢州刺史检校司空。 李琼初仕後唐为侍卫牙队指挥使长兴中从高祖讨东川至剑州琼以部下兵破贼军数千身负重疮军还改龙武指挥使清泰中屯云 州累擒获契丹人马以功改右奉圣军指挥使。 方泰为奉国都虞侯屯渭州天福初会苻彦饶乱泰与马万卢顺密等擒之使泰缚送至阙寻从杜重威破张从宾於汜水以功除赵州刺史从杨光远平范延光於邺移刺莱州。 刘处让为左监门卫上将军充宣徽南院使天福二年范延光据邺城叛命宣武军节度杨光远前灵武节度张从宾等讨之时处让奉诏与光远同参议军政从宾行次河阳密与延光连结以兵南入雒京东抵成皋将犯梁城谋为大逆处让奉诏自黎阳分兵讨袭从宾平复。又与杨光远攻邺四年冬范延光将谋纳款尚窃疑留处让亲入以祸福谕之乃决归命以功转检校太傅。 郭金海为护圣都虞侯天福二年从王师讨范延光於魏州以功转本军都指挥使领黄州刺史是岁安从进谋犯阙以金海为襄州道行营先锋都指挥与李建崇等同於唐州湖阳遇从进万馀人金海以一旅之众突击大败之策勋授检校太保商州刺史。 马全节除安州节度使将赴镇会金全据安州叛引淮南军为援因命全节将兵讨之杀数千人俘四百馀人送阙俄复郧乡以功加检校太尉授招义军节度使六年移镇邢州安重荣之叛也。授镇州行营副招讨兼排阵使与重荣战於宗城大败之镇州平加开府仪同三司充义武军节度使开运元年授邺都留守寻加天雄军节度使北面行营副招讨使阳城之战甚有力焉。 王清为奉国军都虞侯天福六年襄州安从进叛高行周讨之逾年不下清请先登诸军继後遂拔其城累迁溪州刺史八年诏遣以所部兵屯於邺九年春契丹南牧围其城清与张从恩守之少帝飞蜡诏勉谕锡之第宅虏退以干城功继迁军额开运二年从杜重威北征解阳城之围加检校司徒。 程福ど为军校天福七年从杜重威讨镇州与安重荣大战於宗城以功迁州团练使检校太保。 皇甫遇为邓州节度使少帝即位罢归阙下二年虏南寇从至澶州战於郓州北津虏众大败溺死者数千人以功拜滑州节度使。 汉王周初仕後唐为礻卑校以战功累历都守晋天福初范延光叛於卫州周从杜重威讨之以功授贝州节度使。 刘在明初仕後唐为捧圣左厢都指挥使领和州刺史从明宗幸汴州至荥阳闻朱守殷叛用为前锋至汴城率先登城贼平授汴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晋天福初为安州刺史会李金全以安州叛在明从李守贞攻之大破淮贼以功授安州防御使明年移纟州杨光远据青州叛召为行营马步军都指挥使青州平迁相州留後高祖践阼授幽州道行营都部署时虏守中山在明出师经略虏乃弃城而去遂授镇州留後。 杜重威初仕晋典禁军遥授舒州刺史天福二年张从宾构乱据汜水晋高祖遣重威与侯益率众破之以功授潞州节度使与杨光远降范延光於邺城改许州节度使累迁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及镇州安重荣称兵向阙下重威御之重威败重荣於宗城重荣奔据常山重威寻拔其城斩重荣首传於阙下授成德军节度使。 李守贞初仕晋为侍卫马步军都虞侯领滑州节度使开运元年春虏众犯澶魏少帝幸澶州虏主遣将麻答以奇兵由郓州马家口济河立栅於东崖守贞率师自澶州驰赴之契丹大败溺死者数千人晋少帝还京以守贞为兖州节度使是岁以守贞为青州行营都部署率兵二万东讨杨光远降之以功加同平章事二年春虏王全军南下前锋至相州汤阴县以守贞为北面行营都监与招讨使杜重威北伐洎获汤城之捷遂收军还累加侍卫都指挥使领郓州节度使三年夏为北面行营都部署军到长城北二十里与蕃贼千馀骑相遇转斗行四十里悉驱拥入河斫得首领解里相公首级。 王景崇为右卫大将军乾元年春凤翔侯益永兴赵替以受契丹伪署引蜀军至南山诏委景崇以西面之事景崇至雍赵替已入朝遂部分雍军破蜀寇於子午谷纠合诸军再破蜀军於大散关诏景崇为凤翔巡检。 李彦从为左飞龙使领恩州刺史乾中赵晖讨王景崇於岐下彦从为兵马都监破州军有功贼平授濮州刺史。 周周密字德峰初仕後唐武皇为军职庄宗之平常山明宗之袭汶阳密皆从征有功。 安审晖初仕後唐庄宗从平幽蓟战山东定河南皆预其功晋天福五年李金全据安州叛诏马全节为都署领兵讨之以审晖为副安陆平移镇邓州。 冯晖初仕後唐为军校同光中从明宗征潞州杨立有功。又从魏王继岌伐蜀蜀平授夔州刺史。又从晋高祖讨蜀蜀人守剑阁晖领部下兵逾险阻从他道出於剑门之左掩击杀之守兵殆尽会晋祖班师以晖为澶州刺史。 宋彦筠初仕後唐典禁军同光中伐蜀之役彦筠率所部从康延孝为前锋蜀平历维渝州刺史晋初自汝州防御使从高行周破安从进於襄阳以功拜邓州节度使。 高行周初仕後唐为纟州刺史天成中预平朱守殷於浚下其攻王都於中山与符彦卿为军马左右厢都将败王都擒秃馁首功也。累迁天平军节度使杜重威据邺叛用行周总兵讨之邺平授邺都留守太尉封临清王。 李从敏初仕後唐为陕府节度使天成中王都据定州叛命宋州王晏球为招讨使率师北伐以从敏为副领沧州节度使王都平移授定州节度。 李怀忠初仕後唐为陕府都指挥使天成中康福授灵武节度时蕃部作梗屯于保静命怀忠援送攻破诸戎道途无滞历许州沧州都指挥使遥领辰州刺史。 赵晖初仕晋为禁军指挥使天福初从马全节围平陆佐杜重威战宗城皆有功开运末以步兵屯於陕闻汉建义并门乃与部将王晏侯章叶谋戮契丹伪命官属据有陕州驰骑闻於汉祖乃命晖为陕州节度使乾初移镇凤翔加同平章事属王景崇叛据岐山不受代以晖为西南面行营都部署统兵以讨之时李守贞叛於蒲赵思绾据於雍与景崇相为援。又引蜀军出自大散关势不可遏晖领兵数千战而胜明年拔其城加检校太师兼侍中。 李建崇初仕晋为申州刺史天福七年夏晋祖幸邺襄州安从进与镇州安铁胡合从构逆从进出军攻南阳时州刺史武廷翰虑贼攻寇继以湖阳主簿严景思觇贼状告急於朝时建崇步骑千馀北屯叶县开封尹郑王遣兵马都监宣徽使张从恩皇城使焦继勋率在京诸军及叶县军拒贼至湖阳县之花山遇从进军建崇接战大破之移授亳州团练使襄阳平迁安州防御使。 刘词初仕晋为奉国第一军都虞侯天福中从马全节伐安陆败淮贼万馀众晋祖嘉之授奉国都校赐扈銮忠孝功臣加检校司空汉乾初李守贞叛於河中充行营都虞侯屯於河西守贞遣敢死士数千夜入其营诸将惶怖唯词曰:小盗耳不足惊也。遂免胄横戈叱短兵击之贼众大败而退河中平周太祖嘉其功表为华州节度使。 王令温初仕晋为州团练使及安重荣称兵於镇州晋高祖以令温为行营马军都指挥使与都帅杜重威败贼於宗城以功授亳州防御使。 王饶初仕晋为奉国军校属范延光叛命於邺张从宾以兵连之朝廷命将讨焉饶以偏礻卑从繇善战功迁本军都虞侯累加检校尚书左仆射复以下常山功加检校司空迁本军都校领连州刺史时安从进叛於襄阳晋祖命高行周率兵讨之以饶为行营军都指挥使贼平第功授梁州刺史。 安审琦初仕汉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兼中书令属荆人叛命潜遣舟师数千将屠襄郢审琦御之而遁朝廷嘉之就加守太保进封齐国公。 折德为府州防御使广顺二年二月刘崇贼军三千馀人入州境德与巡检使李处稠同部领兵士杀贼二千收夺衣甲鞍马万馀事是月德言出兵收下河东界岢岚军使张德仁十寨都指挥使苏审并斩之已遣人於岢岚军守御。 曹英为昭武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广顺二年春总兵讨慕容彦超於兖州梯冲{渐土}垒颇有力焉及凯旋授彰信军节度使总兵如故。 史彦超为郑州防御使显德初刘崇之寇潞州也。世宗亲征以彦超为先锋都指挥使高平之战先登陷阵以功授华州节度使。 王汉璋为右龙武将军显德五年正月从征淮南收下海州诏以汉璋为海州刺史。 ●卷三百六十一 ○将帅部 机略第一 《传》曰:兵凶器战危事。又曰:以正合以奇胜不得已而用之属在主将而已故得其术,於是为庙胜之师失其宜不异驱市人而战用舍之要焕然明白。若乃登坛受临军对敌既知此而知彼或示弱而示缓亦有势同破竹所谓夺人之心声如疾雷使之不暇掩耳因敌变化不可谈悉虽复无名之举前王所慎黩武之事有国共戒。然则伐谋决策不战而屈人谅匪英才孰能必取军志有之曰:有必胜之将无必胜之兵其是之谓矣。 公子突郑庄公子也。北戎侵郑(鲁隐公九年)郑伯御之患戎师曰:彼徒我车惧其侵轶我也。(徒步兵也。轶突也。)公子突曰:使勇而无刚者尝寇而速去之(尝试也。勇则能往无刚不耻退)君为三覆以待之(覆伏兵也。)戎轻而不整贪而无亲胜不相让败不相救先者见获必务进进而遇覆必速奔後者不救则无继矣。乃可以逞(逞解也。)从之戎人之前遇覆者奔祝{日冉}逐之(祝{日冉}郑大夫)衷戎师前後击之尽殪(为三部伏兵祝{日冉}帅勇而无刚者先犯戎而速奔以遇二伏兵至後伏兵起戎还走祝反逐之戎前後及中三处受敌。故曰:衷戎师殪死也。)戎师大奔。 栾枝晋大夫也。晋楚战於城濮(僖公二十八年)楚将子玉从晋师晋师陈於莘北胥臣以下军之佐当陈蔡子玉以。若敖之六卒将中军曰:今日必无晋矣。斗宜申将左斗勃将右胥臣蒙马以虎皮先犯陈蔡陈蔡奔楚右师溃(陈蔡属楚右师)狐毛设二旆而退之(旆大旗也。又建二大旗而退使。若大将稍却也。)栾枝使舆曳柴而伪Т(曳柴起尘诈为众走)楚师驰之原轸溱以中军公族横击之(公族公所帅之军)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楚左师溃楚师败绩子玉收其卒而止故不败。 阳处父晋大夫也。阳处父侵蔡楚子上救之与晋师夹氵氐而军(氵氐水出鲁阳县东经襄城定陵入汝)阳子患之使谓子上曰:吾闻之文不犯顺武不违敌子。若欲战则吾退舍子济而陈(欲避楚使渡成陈而後战)迟速唯命不然纾我(纾缓也。)老师费财亦无益也。(师久为老)乃驾以待子上欲涉大孙伯曰:不可晋人无信半涉而薄我悔败何及不如纾之乃退舍(楚退欲使晋渡)阳子宣言曰:楚师遁矣。遂归楚师亦归魏舒晋大夫也。中行穆子败无终及群狄於太原崇卒也。(崇聚也。)将战魏舒曰:彼徒我车所遇。又厄(地险不便车也。)以什共车必克(更增十人以当一车之用)困诸厄。又克(车每困於厄道今去车故为必克也。)请皆卒(去车为步卒也。)自我始乃毁车以为行(魏舒先自毁其属车为步阵也。)乘为三伍荀吴之嬖人不肯即卒斩以徇为五陈以相离两於前伍於後专为右角参为左角偏为前距以诱之狄人笑之未陈而薄之大败之。 孙叔敖楚令尹也。晋楚战于必阝晋魏赵旃请致师(鲁宣公十二年)晋人惧二子之怒楚师也。使屯车逆之(屯车兵车名)潘党望其尘使骋而告曰:晋师至矣。楚人亦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孙叔敖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元戎戎车在前也。诗小雅言王者军行必有戎车十乘在前开道先人为儆)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夺敌战心)遂疾进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晋师败绩养繇基楚大夫也。吴侵楚(鲁襄公十三年。)养繇基奔命子庚以师继之(子庚楚司马)养叔曰:吴乘我丧谓我不能师也。(养叔养繇基也。)必易我而不戒(戒供儆也。)子为三覆以待我(覆伏也。)我请诱之子庚从之战於庸浦(庸浦楚地)大败吴师获公子党君子以吴为不吊(不用天道相吊恤)《诗》曰:不吊昊天乱靡有定(言不为昊天所恤则致罪也。)。 中行献子晋大夫也。献子伐齐(鲁襄公十八年)军於平阴齐侯登巫山以望晋师(巫山在卢县东北)晋人使司马斥山泽之险虽所不至必旆而疏陈之(斥堠也。疏建旌旗以为陈示众也。)使乘车者左实右伪以旆先(伪以衣服为人形也。建旆以先驱多为阵示众也。)舆曳柴而从之(以扬尘)齐侯见之畏其众也。乃脱归(脱谓不张旗帜也。脱身而归)。 胥梁带晋大夫也。齐乌馀以廪丘奔晋晋(鲁襄公二十六年)侯使胥梁带讨之胥梁带使诸丧邑者具车徒以受地必周(诸丧邑谓齐鲁宋也。周密也。必密来勿以受地为名)使乌馀具车徒以受封(乌馀以地来故诈许封之)乌馀以其众出(出受封也。)使诸侯伪效乌馀之封者(效致也。使齐鲁宋伪。若致邑封乌馀者)而遂执之尽获之(皆获其徒众)皆取其邑而归诸侯诸侯是以睦於晋(传言赵《文子》贤故平公虽失政而诸侯犹睦)。 荀吴晋大夫也。伪会齐师者(鲁昭公十二年)假道於鲜虞遂入昔阳(鲜虞白狄别种在中山新市县昔阳肥国都乐平沾县东有昔阳城)秋八月壬午灭肥以肥子绵皋归(肥白狄也。绵皋其君名钜鹿下曲阳县西南有肥累城)公子光吴公子也。楚师大败吴师(鲁昭公十七年)获其乘舟馀皇公子光请於其众曰:丧先王之乘舟岂唯光之罪众亦有焉请藉取之以救死(藉众之力以取舟。)众许之使。 长鬣者三人潜伏於舟侧曰:我呼馀皇则对师夜从之三呼皆迭对(迭更也。)楚人从而杀之楚师乱吴人大败之取馀皇以。 乌枝鸣齐大夫也。宋华氏之乱(乌枝鸣助宋戍守昭公二十一年)华登以吴师救华氏乌枝鸣曰:用少莫如齐致死齐致死莫如去儆(儆长兵也。)彼多兵矣。请皆用剑从之华氏北复即之(北败走也。)。 公子期楚公子也。吴师败楚师於雍ㄛ(鲁定公五年)秦师。又败吴师吴师居麇(麇地名)子期将焚之子西曰:父兄亲暴骨焉不能收。又焚之不可(前年楚人与吴战多死麇中言不可并焚)子期曰:国亡矣。死者。若有知也。可以歆旧祀(言焚吴复楚则祭祀不废)岂惮焚之焚之而。又战吴师败。又战於公胥之(楚地名)吴师大败。 阳虎鲁人晋赵鞅纳卫太子于戚(鲁哀公二年)齐人输范氏粟郑子姚子般送之(子姚即罕达子般驷弘)士吉射逆之赵鞅御之遇於戚阳虎曰:吾车少以兵车之旆与罕驷兵车先陈(旆先驱车也。以先驱车益其兵车以示众)罕驷自後随而从之彼见吾貌必有惧心,於是乎!会之必大败之从之郑师大败获齐粟千车。 孙膑齐人也。显王二十八年魏与赵攻韩告急於齐齐使田忌为将孙膑为师而往直走大梁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齐军既已过而西矣。孙子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悍勇而轻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五万灶。又明日为三万灶庞涓行三日大喜曰:我故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步军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於此树之下,於是令齐军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曰: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果夜至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其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魏军大乱相失庞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刭曰:遂成竖子之名齐因乘胜尽破其军虏魏太子申以归。 乐毅为燕将昭王问以伐齐之事毅对曰:齐霸国之馀业也。地大人众未易独攻也。王必欲伐之莫如与赵及楚魏,於是使乐毅约赵惠文王别使连楚魏令赵阎秦以伐齐之利诸侯害齐王之骄暴皆争合从阎进说之意与燕伐齐乐毅还报燕昭王悉起兵使乐毅为上将军赵惠文王以相国印授乐毅乐毅,於是并护赵楚韩魏燕之兵以伐齐破之济西诸侯兵罢归而燕军乐毅独追至於临淄齐王之败济西亡走保於莒乐毅独留徇齐齐皆城守乐毅攻入临淄尽取齐宝财物祭器输之燕燕昭王大悦亲至济上劳军行赏飨士封乐毅於昌国号为昌国君,於是燕昭王收齐卤获以归而使乐毅复以兵平齐城之不下者乐毅留徇齐五岁下齐七十馀城皆为郡县以属燕。 白起为秦上将军而王为尉裨将令军中有敢泄武安军将者斩赵将赵括至则出兵击秦军秦军佯败而走张二奇兵以劫之赵军逐胜追造秦壁壁坚拒不得入而秦奇兵二万五千人绝赵军後。又一军五千骑绝赵壁间赵军分而为二粮道绝而秦出轻兵击之赵战不利。 李牧者赵之北边良将也。尝居代雁门儆匈奴边士皆愿一战,於是乃具选车得千三百乘选骑得万三千匹百金之士五万人(《管子》曰:能破敌擒将者赏百金)彀者十万人悉勒习战大纵畜牧人民满野匈奴小入佯北不胜以数千人委之单于闻之大率众来入牧多为奇陈张左右翼击之大破杀匈奴十馀万骑灭褴(音耽蓝胡名在代北)破东胡降林胡单于奔走。 田单者齐诸田疏属也。王时单为临市掾不见知及燕使乐毅伐破齐齐王出奔己而保莒城燕师长驱平齐而田单走安平(今之东安平也。在青州临淄县东十九里古纪之邑齐改为安平秦灭齐改为东安平县属齐郡以定州有安平故加东字)令其宗人尽断其车轴末而傅铁笼(傅音附)已而燕军攻安平城坏齐人走争涂以彗拆车败(彗车轴头也。)为燕所虏唯田单宗人以铁笼故得脱东保即墨即墨城中以单习兵立为将军以即墨拒燕顷之昭王卒惠王立与乐毅有隙田单闻之乃纵反间於燕宣言曰:齐王已死城之不拔者二耳乐毅畏诛而不敢归以伐齐为名实欲连兵南面而王齐齐人未附故。且缓攻即墨以待其事齐人所惧唯恐他将之来即墨残矣。燕王以为然使骑劫代乐毅乐毅因归赵燕人士卒忿而田单乃令城中人食必祭其先祖於庭飞鸟悉翔舞城中下食燕人怪之田单因宣言曰:神来下教我乃令城中人曰:当有神人为我师有一卒曰:臣可以为师乎!田单乃起引东乡坐师事之卒曰:臣欺君诚无能也。田单曰:子勿言也。因师之每出约束必称神师乃宣言曰:吾惟惧燕军之劓所得齐卒置之前行与我战即墨败矣。燕人闻之如其言城中人见齐诸降者尽劓皆怒坚守唯恐见得单。又纵反间曰:吾惧燕人掘吾城外垄墓﹃先人可为寒心燕军尽掘垄墓烧死人即墨人从城上望见皆涕泣其欲出战怒自十倍田单知士卒之可用乃身操版插与士卒分功妻妾编於行伍之间尽散饮食飨士令甲卒皆伏使老弱女子乘城遣使约降於燕燕军皆呼万岁田单。又收民金得千镒令即墨富豪遗燕将曰:即墨即降愿无虏掠吾族家妻妾令安堵燕将大喜许之燕军繇此益懈田单乃收城中得千馀牛为绛缯衣画以五彩龙文束兵刃於其角而灌脂束苇於尾烧其端凿城数十穴夜纵牛壮士五千人随其後牛尾热怒而奔燕军燕军夜大惊牛尾炬火光明炫燕军视之皆龙文所触尽死伤五千人因衔枚击之而城中鼓讠从之老弱皆击铜器为声声动天地燕军大骇败走齐人遂夷杀其将骑劫燕军扰乱奔走齐人追亡逐北所过城邑皆畔燕而归田单兵日益多乘胜燕日败亡卒至河上而齐七十馀城皆复为齐乃迎襄王於莒入临而听政襄王封田单号曰:安平君。 汉韩信为左丞相击魏魏王盛兵蒲坂塞临晋信益为疑兵陈船欲渡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罂缶渡袭安邑(以木卑缚罂缶以渡也。罂缶谓缶之大腹小口者也。音一攻反临晋在同州朝邑县夏阳在韩城县界)魏王豹惊引兵迎信信遂虏豹定河东。又信伐赵未至井陉口三十里止舍夜半传发选轻骑二千人人持一赤帜从间道萆山而望赵军(萆音蔽依山自覆蔽也。)诫曰:赵见我走必空壁以逐我。若疾入拔赵帜立汉帜令其礻卑将传餐曰:今日破赵傅食诸将皆呒然阳应曰:诺信谓军吏曰:赵已先据便地壁。且彼未见大将旗鼓未肯击前行(行音胡郎反)恐吾阻险而还乃使万人先行出背水陈赵兵望见大笑平旦信建大将旗鼓鼓行出井陉口赵开壁击之大战良久,於是信张耳弃旗鼓走水上军复疾战赵空壁争汉鼓旗逐信耳信耳已入水上军军皆殊死战不可败信所出奇兵二千骑者候赵空壁逐利即驰入赵壁皆拔赵旗帜立汉赤帜二千赵军已不能得信耳等欲还壁壁皆汉赤帜大惊以为汉皆已破赵王将矣。遂乱遁走赵将虽斩之弗能禁也,於是汉兵夹击破虏赵军斩成安君氵氐水上信既破赵诸将效首虏休皆贺(效致也。谓各致其所获)因问信曰:兵法有右背山陵前左水泽今者将军令臣等反背水陈曰:破赵会食臣等不服然竟以胜此何术也。信曰:此在兵法顾诸君弗察耳兵法不曰:陷之死地而後生投之亡地而後存乎!。且信非得素拊循士大夫此所谓驱市人而战之也。其势非置死地人人自为战今即予之生地皆走宁尚可得而用之乎!诸将皆服曰:非所及也。後为相国击齐楚使龙。且将兵救齐与信夹氵维水陈(氵维音维氵维水出琅邪北箕县)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盛沙以壅水上流引兵半渡击龙。且阳不胜还走龙。且果喜曰:固知信怯遂追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即急击杀龙。且龙。且水东军散走齐王广亡去信追北至城阳虏广楚卒皆降遂平齐。 陈平为护军中尉尽护诸将高祖为汉王三年楚围汉王於荥阳平乃夜出女子二千人荥阳东门楚因击之平乃与汉王从城西门出去遂入关收聚兵而复东七年从高祖击韩王信於代至平城为匈奴所围七日用陈平奇计得出(陈平使画工图美女间遣人遗阏氏云:汉有美女如此今皇帝困厄欲献之阏氏畏其夺已宠因谓单于曰:汉天子亦有神灵得其土地非能有也,於是匈奴其一角得突出去)。 李广为上郡大守从百骑追匈奴射雕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已缚之上山望匈奴数千骑见广以为诱骑皆惊上山陈广之百骑皆大恐欲驰还走广曰:我去大军数十里今如此走匈奴追射我立尽耳今我留匈奴必以我为大军之诱不我击广令曰:前未到匈奴陈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马解鞍骑曰:虏多如是解鞍即急奈何广曰:彼虏以我为走今解鞍以示不去用坚其意有白马将出护兵广上马与十馀骑奔射杀白马将而复还至其百骑中解鞍纵马卧时会暮胡兵终怪之弗敢击夜半胡兵以为汉有伏军於傍欲夜取之即引去平旦广乃归其大军。 霍去病为骠骑将军武帝尝欲教之孙吴兵法(吴吴起也。孙孙武也。)对曰:顾方略何如尔不至学古兵法匈奴单于怒浑邪王居西方数为汉所破亡数万人以故欲召诛浑邪王浑邪王与休屠王谋欲降汉使人先要道边(道犹言也。先为要约来言之於边界也。)是时大行李息将城河上得浑邪王使即驰传以闻(传音张恋反)帝恐其以诈降而袭边乃令去病将兵往迎之去病既渡河与浑邪众相望浑邪裨王将见汉军而多欲不降者颇遁去去病乃驰入与浑邪王相见斩其军欲亡者八千人遂独遣浑邪王乘传先诣行在所尽将其众度河降者数万人号称十万。 赵充国为後将军时叛羌轩开豪靡当儿使弟雕库来告都尉曰:先零欲反後数日果反雕库种人颇在先零中都尉即留雕库为质充国以为亡罪遣归告种豪大兵诛有罪者明白自别毋取并灭(言勿相和同自取灭亡)天子告诸羌人犯法者能相捕斩除罪斩大豪有罪者一人赐钱四十万中豪十五万下豪二万大男三千女子及老小千钱。又以其所捕妻子财物尽与之充国计欲以威信招降开及劫略者解散虏谋徼极乃击之(徼要也。要其倦极者也。徼音工尧反)时上已发三辅太常徒弛刑(弛刑谓不加钳钛者也。弛之言解也。)三河颍川沛郡淮阳汝南材官金城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骑士羌骑与武威张掖酒泉太守各屯其郡者合六万人矣。酒泉太守辛武贤奏言郡兵皆屯儆南山北边空虚势不可久,或曰:至秋冬乃进兵此虏在竟外之册(竟读曰境)今虏朝夕为寇土地寒苦汉马不能冬(能读曰耐。)屯兵在武威张掖酒泉万骑以上皆多羸瘦可益马食以七月上旬赍三十日粮分兵并出张掖酒泉合击开在鲜水上者虏以畜产为命今皆离散兵即分出虽不能尽诛夺其畜产虏其妻子(读曰但)复引兵还冬复击之大兵仍出虏必震坏(仍频也。)天子下其书充国令与校尉以下吏士知羌事者博议充国及长史董通年以为武贤欲轻引万骑分为两道出张掖回远千里(回谓路纡曲也。音胡梅反)以一马自佗负三十日食(佗音徒何反凡以畜产载负物者皆为佗)为米二斛四斗麦八斛。又有衣装兵器难以追逐勤劳而至虏必商军进退稍引去(商计度也。)逐水花入山林(花古草字)随而深入虏即据前险守後以绝粮道必有伤危之忧为夷狄笑千载不可复(复音扶目反)而武贤以为可夺其畜产虏其妻子此殆空言非至计也。(殆仅也。)。又武威县张掖日勒皆当北塞有通谷水草(日勒张掖之县)臣恐匈奴与羌有谋。且欲大入幸能要杜张掖酒泉以绝西域(要进也。杜塞也。)其郡兵尤不可发先零首为叛逆它种劫略(言被劫略而反叛非其本心)故臣愚册欲捐花开ウ昧之过隐而勿章先行先零之诛以震动之宜悔过反善因赦其罪选择良吏知其俗者拊循和辑(拊古抚字辑与集同)此全师保胜安边之册天子下其书公卿议者咸以为先零兵盛而负开之助(负恃也。)不先破开则先零未可图也。乃拜侍中乐成侯许延寿为︹弩将军即拜酒泉大守武贤为破羌将军(即就也。就其郡而拜之也。)赐玺书嘉纳其册以书敕让充国曰:(让责也。)皇帝问後将军甚苦暴露将军计欲至正月乃击羌羌人当获麦已远其妻子(徙其妻子令远居而身来为寇也。)精兵万人欲为酒泉敦煌寇边兵少民守保不得田作今张掖以东粟石百馀刍藁束数十(皆谓钱直之数言其贵)转输并起百姓烦扰将军将万馀之众不早及秋共水草之利争其畜食(此畜谓畜产牛羊之属也。食谓麦之属也。一曰:畜食畜之所食者谓草也。)欲至冬虏皆当畜食(此畜读曰蓄蓄聚积之也。)多藏匿山中依险阻将军士寒手足皲瘃(皲坼裂也。瘃寒创也。皲音军瘃音竹足反)宁有利哉!将军不念中国之费欲以岁数而胜微(久历年岁乃胜小敌也。数音所具反)将军谁不乐此者(言凡为将军者皆乐此)今诏破羌将军武贤将兵六千一百人敦煌太守快将二千人长水校尉富昌酒泉侯奉世将月氏兵四千人(音儿遮反)亡虑万二千人(亡虑大计也。)赍三十日食以七月二十二日击开羌入鲜水北句廉上(句音钩句廉谓水岸曲而有廉棱也。)去酒泉八百里去将军可千二百里将军其引兵便道西并进虽不相及使虏闻东方北方兵并来分散其心意离其党与虽不能殄灭当有瓦解者已诏中郎将邛将胡越飞射士步兵二校尉益将军兵今五星出东方中国大利蛮夷大败(五星所聚其下胜羌人在西星在东为汉)太白出高用兵深入敢战者吉弗敢战者凶将军急装因天时诛不义万下必全勿复有疑充国既得让以为将任兵在外便宜有守以安国家(言为将之道受任行兵於外虽受诏命。若有便宜则当固守以取安利也。)上书谢罪因陈兵利害曰:臣窃见骑都尉安国前幸赐书择羌人可使使开谕告以大军当至汉不诛开以解其谋恩泽甚厚非臣下所能及臣独私美陛下盛德至计亡已故遣开豪雕库宣天子至德开之属皆闻知明诏今先零羌杨玉此羌之首帅名王将骑四千及煎巩骑五千阻山石木候便为寇(谓依阻山之石木以自保)羌未有所犯今置先零先击释有罪诛无辜起一难就两害诚非陛下本计也。臣闻兵法攻不足者守有馀。又曰:善战者致人不致於人(皆兵法之书也。致人引至而取之也。致於人为人所引也。)今羌欲为敦煌酒泉寇宜饬兵马练战士以须其至(饬整也。须待也。饬与敕同也。)坐得致敌之术以逸击劳取胜之道也。今恐二郡兵少不足以守而发之行攻释致虏之术而从为虏所致之道(失废弃也。)臣愚以为不便先零羌虏欲为背畔故与开解仇结约然其私心不能亡恐汉兵至而开背之也。臣愚以为其计常欲先赴开之急以坚其约先击羌先零必救之今虏马肥粮食方饶击之恐不能害使先零得施德於羌坚其约合其党(施德自树恩德也。)虏交坚党合精兵二万馀人迫胁诸小种附著者稍众莫须之属不轻得离也。(莫须小种羌名也。)如是虏兵浸多(浸渐也。)诛之用力数倍臣恐国家忧累繇十年数不二三岁而已(累音力瑞反繇与由同)臣得蒙天子厚恩父子俱为显列臣位至上卿爵为列侯犬马之齿七十六为明诏填沟壑死骨不朽亡所顾念缘思惟兵利害至熟悉也。於臣之计先诛先零已则开之属不烦兵而服矣。先零已诛而开不服涉正月击之得利之理。又其时也。以今进兵诚不见其利唯陛下裁察六月戊申奏七月甲寅玺书报从充国计焉充国引兵至先零在所虏久屯聚解弛(解读懈弛放也。)望见大军弃车重欲渡湟水(重音直用反)道厄狭充国徐行驱之,或曰:逐利行迟(逐利宜疾今行少迟)充国曰:此穷寇不可迫也。缓之则走不顾急之则还致死(谓更回还尽力而死战)诸校皆曰:善虏赴水溺死者数百降及斩首五百馀人卤马牛羊十万馀头车四千馀两。 後汉任光为信都太守光武初为大司马徇河北王郎称号於邯郸光武至信都光迎入傅舍光武谓光曰:伯卿今势力虚弱欲俱入城头子路刁子都(城头子路刁子都皆贼之号也。)兵中何如邪光曰:不可光武曰:卿兵少何如光曰:可募发奔命出攻傍县。若不降者恣听掠之人贪财物则兵可招而致也。光武从之拜光为左大将军封武成侯留南阳宗广领信都太守事使光将兵从光乃多作檄文曰:大司马刘公将兵百万众从东方来击诸反虏遣骑驰至钜鹿界中吏民得檄傅相告语光武遂与光等投暮入堂阳界(堂阳今冀州县也。)使骑各持火炬弥满泽中光焰烛天地举城莫不震惊惶怖其夜即降旬日之间兵众大盛因攻城邑遂屠邯郸遣光归郡。 耿纯更始中为前将军从光武平邯郸。又破铜马时赤眉青犊上江大枪铁胫五幡十馀万众并在射犬光武引兵将击之纯军在前去众营数里贼忽夜攻纯雨射城头子路刁子都营中(矢下如雨)士多死伤纯勒部曲坚守不动选敢死二千人俱持︹弩各傅三矢使衔枚行绕出贼後齐声呼讠︹弩并发贼众惊走追击遂破之驰骑白光武光武明旦与诸将俱至营劳纯曰:昨夜困乎!纯曰:赖明公威德幸而获全光武曰:大兵不可夜动故不相救尔。 陈俊为︹弩将军光武初为萧王与五校战於安次五校退入渔阳俊言於光武曰:宜令轻骑出贼前使百姓各自坚守壁以绝其食可不战而殄也。光武然之遣俊将轻骑驰出贼前视人保壁坚完者敕令固守放散在野者因掠取之贼至无所得遂散败及军还光武谓俊曰:困此虏者将军策也。及即位封俊为列侯。 铫期字次况更始中为贼曹掾从光武徇蓟时王郎檄书到蓟蓟中起兵应郎光武趣驾出百姓聚观讠宣呼满道遮路不得行期骑马奋戟目大呼左右曰:趋(《周礼》隶仆掌じ宫中之事郑众曰:止行清道也。若今警じ《说文》じ与跸同)众皆披靡及至城门门已闭攻之得出。 寇恂更始中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朱有闻光武北而河内孤使讨难将军苏茂副将贾︹将兵三万馀人渡巩河攻温(巩温并今雒州县也。临黄河。故曰:巩河也。)檄书至恂即勒军驰出并移告属县发兵会於温下军吏皆谏曰:今雒阳兵渡河前後不绝宜待众军毕集乃可出也。恂曰:温郡之藩蔽失温郡不可守遂驰赴之旦日合战而偏将军冯异遣救及诸县兵至士马四集幡旗蔽野恂乃令士卒乘城鼓讠大呼言曰:刘公兵至苏茂军闻之陈动恂因奔击大破之追至雒阳遂斩贾︹茂兵自投河死者数千生获万馀人岑彭为征南大将军建武三年率傅俊臧宫刘宏等三万馀人南击秦丰拔黄邮(聚名在南阳新都县)丰与其大将蔡宏拒彭等於邓数月不得进帝怪以让彭彭惧,於是夜勒兵马申令军中使明旦西击山都(山都县名属南阳郡旧南阳之赤乡秦以为县故城在今襄州义清县东北)乃缓所获虏令得逃亡归以告丰丰悉率其军西邀彭彭乃潜兵度沔水击其将张杨於阿头山大破之(沔水源出武都东狼谷之中即汉水之上源也。阿头山在襄阳也。)从川谷间伐木开道直袭黎丘击破诸屯兵丰闻大惊驰归救彭与诸将依东山为营丰与蔡宏夜攻彭彭豫为之备出兵逆击之丰败走追斩蔡宏更封彭为舞阴侯秦丰相赵京举宜城降。 王霸建武四年为偏将军与捕虏将军马武东讨周建於垂惠苏茂将五校兵四千馀人救建而先遣精骑遮击马武军粮武往救之建从城中出兵来击武武恃霸之援战不甚力为茂建所败武军奔过霸营大呼求救霸曰:贼兵盛出必两败努力而已乃闭营坚壁军吏皆争之霸曰:茂兵精锐其众。又多吾吏士心恐而捕虏与吾相恃两军不一此败道也。今闭营固守示不相援贼必乘胜轻进捕虏无救其战自倍如此茂众疲劳吾承其弊乃可克也。茂建果悉出攻武合战良久霸军中壮士路润等数十人断请战霸知士心锐乃开营後出精骑袭其背茂建前後受敌惊乱败走。 耿为建威将军建武五年诏遣东讨张步悉收集降卒结部曲置将吏率骑都尉刘歆太山太守陈俊引兵而东从朝阳桥济河以度(朝阳县名属济南在朝水之阳)张步闻之乃使其大将军费邑军历下(故城在今之济州历城县)。又分兵屯祝阿别於太山锺城列营数十以待渡河(济州县名)先击祝阿自旦攻城未中而拔之故开围一角令其众得奔归锺城锺城人闻祝阿已溃大恐惧遂空壁亡去费邑分遣弟敢守巨里(巨里聚名也。一名巨合在今济州)进兵先胁巨里使多伐树木扬言以填塞坑堑数日有降者言邑闻欲攻巨里谋来救之乃严令军中趣修攻具宣敕诸部後三日当悉力攻巨里城阴缓生口令得亡归归者以期告邑邑至日果自将精兵三万馀人来救之喜谓诸将曰:吾所以修攻具者欲诱致邑耳今来其所求也。即分三千人守巨里自引精兵上冈阪(山脊曰:冈坡者曰:阪)乘高合战大破之临陈斩邑既而收首级以示巨里城中凶惧(凶音呼勇力)费敢悉众亡归张步复收其积聚纵兵击诸未下者平四十馀营遂定济南时张步都剧使其弟蓝将精兵二万守西安(县名属齐郡也。)诸郡太守合万馀人守临淄相去四十里进军画中(邑名画音胡麦反)居二城之间视西安城小而坚。且蓝兵。又精临淄名虽大而实易攻乃敕诸校会後五日攻西安蓝闻之晨夜儆守至期夜半敕诸将皆蓐食(未起而床蓐中食也。)会明至临淄城护军荀梁等争之以为宜速攻西安曰:不然西安闻吾欲攻之日夜为备临淄出不意而至必惊扰吾攻之一日必拔拔临淄即西安孤张蓝与步隔绝必复亡去所谓击一而得二者也。若先攻西安不卒下顿兵坚城死伤必多纵能拔之蓝引军还奔临淄并兵合势观人虚实吾深入敌地後无转输旬月之间不战而困诸君之言未见其宜遂攻临淄半日拔之入据其城。 冯异为征西大将军建武六年诸将上陇为隗嚣所败乃诏异军邑未及至隗嚣乘胜使其将王元行巡将二万馀人下陇因分遣巡取邑异即驰兵欲先据之诸将皆曰:虏兵盛而新乘胜不可与争宜止军便地徐思方略异曰:虏兵临境忸忄太小利遂欲深入。若得邑三辅动摇是吾忧也。夫攻者不足守者有馀今先据城以逸待劳非所以争也。潜往闭城偃旗鼓行巡不知驰赴之异乘其不意卒击鼓建旗而出巡军惊乱奔走追击数十里大破之。 臧宫为辅威将军建武十一年将兵至中卢屯骆越(中卢县名属南郡骆越人徙於此因以为名)是时公孙述将田戎任满与征南大将军岑彭相拒於荆门彭等战数不利越人谋叛从蜀宫兵少力不能制会属县送委输车数百乘至宫夜使锯断城门限令车声回转出入至旦越人候伺者闻车声不绝而门限断相告以汉兵大至其渠帅乃奉牛酒以劳军宫陈兵大会击牛酾酒飨赐慰纳之(酾音所宜切《说文》下酒也。)越人繇是遂安。 廉范为云 中太守明帝永平中匈奴大入塞烽火日通故事虏入过五千人移书傍郡吏欲傅檄求救范不听自率士卒拒之虏众盛而范兵不敌会日暮令军士各交缚两炬三头火营中星列虏遥望火多谓汉兵救至大惊待旦将退范乃令军中蓐食晨往赴之斩首数百级虏自相辚藉死者千馀人繇此不敢复向云 中。 邓训为护羌校尉章帝元和中迷唐烧当羌叛训,於是赏赂诸羌种使相招诱迷唐伯父号迷吾乃将其母及种人八百户自塞外来降训因发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击迷唐於写谷(写一作雁)斩首虏六百馀人得马牛万馀头迷唐乃去大小榆(两谷名也。)居颇岩谷众悉破散其春复欲归故地就田业训乃发湟中六千人令长史任尚将之缝革为船置於上以渡河(木筏也。音步惟切)掩击迷唐庐落大豪多所斩获复追逐奔北尚等夜为羌所攻,於是义从羌胡并力破之斩首前後一千八百馀级获生口二千人马牛羊三万馀头一种殆尽(一种谓迷唐也。)迷唐遂收其馀部远徙庐落西行千馀里诸附落小种皆背叛之烧当豪帅东号稽颡归死(东号羌名)馀皆款塞纳质,於是绥接归附威信大行遂罢屯兵各令归郡唯置弛刑徒二千馀人分以屯田为贫人耕种修理城郭坞壁而已。 班超为西域将兵长史章帝章和元年发于阗诸国兵二万五千人复击莎车而龟兹王遣左将军发温宿姑墨尉头合五万人救之超召将校及于阗王议曰:今兵少不敌其计莫。若各散去于阗从是而东长史亦於此西归可须夜鼓声而发阴缓所得生口龟兹王闻之大喜自以万骑於西界遮超温宿王将八千骑於东界徼于阗超知二虏已出密召诸部勒兵鸡鸣驰赴莎车营遂大惊乱奔走追斩五千馀级大获其马畜财物莎车遂降龟兹等因各退散自是威震西域。 虞诩为怀令安帝时羌寇武都邓太后以诩有将帅之略迁武都太守羌乃率众数千遮诩於陈仓崤谷诩即停军不进而宣言上书请兵须到当发羌闻之乃分钞傍县诩因其兵散日夜进道兼行百馀里令吏士各作两灶日增倍之羌不敢逼或问曰:孙膑减灶而君增之兵法日行不过三十里以戒不虞而今日。且二百里何也。诩曰:虏众多吾兵少徐行则易为所及速进则彼所不测虏见吾灶日增必谓郡兵来迎众多行速必惮追我孙膑见弱吾今示强势有不同故也。既到郡兵不满三千而羌众万馀攻围赤亭数十日诩乃令军中使︹弩勿发而潜发小弩羌以为矢力弱不能至并兵急攻诩,於是使二十︹弩共射一人发无不中羌大震退诩因出城奋击多所俘杀明日悉陈其兵众令从东郭门出北郭门入贸易衣服回转数周羌不知其数更相恐动诩计贼当退乃潜遣五百馀人於浅水设伏候其走路虏果大奔因掩击大破之斩获甚众贼繇是败散南入益州。 度尚桓帝时为荆州刺史既击破长沙零陵郡贼而桂阳渠帅卜阳潘鸿等畏尚威烈徙入山谷尚穷追数百里遂入南海破其三屯多获珍宝而阳鸿等党众犹盛一作西尚欲击之而士卒骄富莫有斗志尚计缓之则不战逼之必逃亡乃宣言卜阳潘鸿作贼十年习於攻守今兵寡少未易可进当须诸郡所发悉至尔乃并力攻之申令军中恣听射猎兵士喜悦大小皆相与从禽尚乃密使所亲密潜焚其营珍积皆尽猎者来还莫不泣涕尚人人慰劳深自咎责因曰:卜阳等财宝足富数世诸卿但不并力尔所亡少少何足介意众闻咸愤踊尚敕令秣马蓐食明旦径赴贼屯阳鸿等自以深固不复设备吏士乘锐遂大破之。 朱俊为镇贼中郎将灵帝时南阳黄巾张曼成起兵称神上使众数万杀郡守褚贡屯宛下百馀日後太守秦颉击杀曼成贼更以赵宏为帅众浸盛遂十馀万据宛城俊与荆州刺史徐ギ及秦颉合兵万八千围宏自六月至八月不拔有司奏欲徵俊司空张温上疏曰:昔秦用白起燕任乐毅皆旷年历载乃能克敌俊讨颍川已有功效引师南指方略已设临军易将兵家所忌宜假日月责其成功灵帝乃止俊因急击宏斩之贼馀帅韩忠复据宛拒俊俊兵少不敌乃张围结垒起土山以临城内因鸣鼓攻其西南贼悉众赴之俊自将精卒五千掩其东北乘城而入忠乃退保小城惶惧乞降司马张超及徐ギ秦颉皆欲听之俊曰: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赏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寇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急攻连战不克俊登土山望之顾谓张超曰: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也。万人一心犹不可当况十万乎!其害甚矣。不如彻围并兵入城忠见围解势必自出自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既而解围忠果出战俊因击大破之乘胜逐北数十里斩首万馀级忠等遂降而秦颉积忿忠遂杀之馀众惧不自安复以孙夏为帅还屯宛中俊急攻之夏走追至西鄂精山。又破之复斩万馀级贼遂解散皇甫嵩为北地太守时黄巾起旬日之间天下乡应京师震动诏敕州郡修理攻守简练器械召群臣议嵩以为宜解党禁益出中藏钱西园厩马以班军士帝从之,於是发天下精兵博选将帅以嵩为左中郎将持节与右中郎将朱俊共发五校三河骑士及募精勇合四万馀人嵩俊各统一军共讨颍川黄巾俊前与贼波才战战败嵩因进保长社波才引大众围城嵩兵少军中皆恐乃召军吏谓曰:兵有奇变不在众寡今贼依草结营易为风火。若因夜纵烧必大惊乱吾出兵击之四面俱合田单之功可成也。其夕遂大风嵩乃约敕军士皆束炬乘城使锐士出围外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嵩因鼓而奔其陈贼惊乱奔走帝遣骑都尉曹操将兵至嵩操与朱俊合兵更战大破之斩首数万级封嵩都乡侯嵩俊乘胜进讨汝南陈国黄巾追波才於阳翟击彭脱於西华并破之馀贼降散二郡悉平。又进击东郡黄巾卜已於仓亭生擒卜已斩首七千馀级後为左将军灵帝中平五年梁州贼王国围陈仓复诏嵩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二万人拒之卓欲速进赴陈仓嵩不听卓曰:智者不後时勇者不留决速救则城全不救则城灭全灭之势在於此也。嵩曰: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馀有馀者动於九天之上不足者舀於九地之下今陈仓虽小城守固备非九地之舀也。王国虽︹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势也。夫势非九天攻者受ο莘蔷诺厥卣卟弧马褚严菔芎χ囟悦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烦兵动众而取全胜之功将何救焉遂不听王国围陈仓自冬迄春八十馀日城坚守固竟不能拔贼众疲敝果自解去嵩进兵击之卓曰:不可兵法穷寇勿追归众勿迫今我追国是迫归众追穷寇也。困兽犹斗蜂虿有毒况大众乎!嵩曰:不然前吾不击避其锐也。今而击之待其衰也。所击疲师非归众也。国众。且走莫有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寇也。遂独进击之使卓为後拒连战大破之斩首万馀级国走而死卓大惭恨繇是忌嵩。 董卓为中郎将讨黄巾军败抵罪韩遂等起凉州复为中郎将西拒遂於望垣硖北为羌胡数万人所围粮食乏绝卓伪欲捕鱼堰其还道当所渡水为池使水停满数十里默从堰下过其军而决堰比羌胡闻知追逐水已深不得渡六军上陇西五军败绩卓独全众而还。 公孙瓒为辽东属国长史尝从数十骑出行塞下见鲜卑数百骑瓒乃退入空亭中约其从者曰:今不冲之则死尽矣。瓒乃自持两头矛刃驰出冲贼杀伤数十人瓒左右亦亡其半遂得免鲜卑惩艾後不敢复入塞。 陈登为广陵太守甚得江淮间欢心,於是有吞灭江南之志孙策遣攻登於匡琦城策初到旌甲覆水群下咸以今贼众十倍於郡恐不能抗可引军避之与其空城水人居陆不能久处必寻引去登厉声曰:吾受国命来镇此土昔马文渊之在斯位能南平百越北灭群狄吾既不能遏除凶慝何逃寇之为邪吾其出命以报国仗义以整乱天道与顺克之必矣。乃闭门自守示弱不与战将士衔声寂。若无人登乘城望形势知其可击乃申令将士宿整兵器昧爽开南门引军指贼营步骑钞其後贼周章方结阵不得还船登手执军鼓纵兵乘之贼遂大破皆弃船并走登乘胜追奔斩虏以万数。 ●卷三百六十二 ○将帅部 机略第二 魏夏侯渊为护军将军时赵衢尹奉等谋讨马超姜叙起兵卤城以应之衢等谲说超使出击叙於後尽杀超妻子超奔汉中还围祁山叙等急求救诸将议者欲须太祖节度渊曰:公在邺反覆四千里比报叙等必败非救急也。遂行使张督步骑五千在前从陈仓路入渊自督粮在後至渭水上超将氐羌数千逆未战超走进军收超军器械渊到诸县皆已降韩遂在显亲渊欲袭取之遂走渊收遂军粮追至略阳城去遂二十馀里诸将欲攻之或言当攻兴国氐渊以为遂兵精兴国城固攻不可卒拔不如击长离诸羌长离诸羌多在遂军必归救其家。若遂独守则孤救长离则官兵得与野战可必虏也。渊乃留督将守辎重轻兵步骑到长离攻烧羌屯斩获甚众诸羌在遂军者各还种落遂果救长离与渊军对阵诸将见遂众恶之欲结营作堑乃与战渊曰:我转斗千里今复作营堑则士众罢敝不可久贼虽众易与耳乃鼓之大破遂军得其旌麾还略阳进军围兴国氐王千万逃奔马超馀众降转击高平屠谷皆散走收其粮牛马乃假渊节。 曹仁以议郎督骑时太祖与袁绍相持於官渡绍遣刘备徇氵隐︹诸县多举众应之自许以南吏民不安太祖以为忧仁曰:南方以大军方有目前急其势不能相救刘备以︹兵临之其背叛固宜也。备新将绍兵未能得其用击之可破也。太祖善其言遂使仁将骑击备破走之仁复尽收诸叛县而还绍遣别将韩荀钞断西道仁击荀於鸡雒山大破之繇是绍不敢复分兵出复与史涣等钞绍运军烧其粮。 曹休领虎豹骑宿卫刘备遣将吴兰屯下辨太祖遣曹洪征之以休为骑都尉参洪军事太祖谓休曰:汝虽参军其实帅也。洪闻此令亦委事於休备遣张飞屯固山欲断军後众议狐疑休曰:贼实断道者当伏兵潜行今乃先张声势此其不能也。宜及其未集促击兰兰破则飞自走矣。洪从之进兵击兰大破之飞果走。 徐晃为横野将军时韩遂马超等反关右遣晃屯汾阴太祖至潼关恐不得渡召问晃晃曰:公盛兵於此而贼不复别守蒲阪知其无谋也。今假臣精兵渡蒲阪津为军先置以截其众贼可擒也。太祖曰:善使晃以步骑四五千人渡津作堑栅未成贼梁兴夜将步骑五千馀人攻晃晃击走之太祖军得渡遂破超等田豫为弋阳太守鄢陵侯彰征代郡以豫为相军次易北虏伏骑击之军人扰乱莫知所为豫因地形回车结圜阵弓弩持满於内疑兵塞其隙胡不能进散去追击大破之遂前平代皆豫策也。文帝初北狄强盛侵扰边塞使豫持节护乌丸校尉牵招解俊并备鲜卑自高柳以东貊以西鲜卑数十部比能弥加素利割地统御各有分界乃共要誓皆不得以马与中国市豫以戎狄为一非中国之利乃先构离之使自为雠敌互相攻伐素利违盟出马千匹与官为比能所攻求救於豫豫恐遂相兼并为害滋深宜救善讨恶示信众狄乃单将锐卒深入虏庭胡人众多钞军前後断截归路豫乃进军去虏十馀里结屯营多聚牛马粪然之从他道引去胡见烟火不绝以为尚在去行数十里乃知之追豫到马城围之十数重豫密严使司马建旌旗鸣鼓吹将步骑从南门出胡人皆属目往赴之豫将精锐自北门出鼓讠而起两头俱发出虏不意虏众散乱皆弃弓马步走追讨二十馀里僵尸蔽地。 文聘黄初中为後将军屯沔口吴孙权尝自将数万众围聘於石阳时大雨城栅隳坏人民散在田野未及补治聘闻权到不知所施乃思惟莫。若潜默可以疑之乃敕城中人使不得见。又自卧舍中不起权果疑之语其部党曰:北方以此人忠臣也。故委之以此郡今我至而不动此不有密图必当有外救遂不敢攻而去之。 张既黄初中为雍州刺史凉州卢水胡伊健妓妾治元多等反河西大扰文帝忧之曰:非既莫能安凉州乃召凉州刺史邹岐以既代之遣护军夏侯儒将军费曜等继其後既至金城欲渡河诸将等以为兵少道险未可深入既曰:道虽险非井陉之隘夷狄乌合无左车之计今武威危急赴之宜速遂渡河贼七千馀骑逆拒军于阴口既扬声军从阴乃潜繇。且次出至武威胡以为神引还显美既已据武威曜乃至儒等犹未达既劳赐将士欲进军击胡诸将皆曰:士卒疲倦虏众气锐难与争锋既曰:今军无见粮当因敌为资。若虏见兵合退依深山追之则道险穷饿兵还则出候寇钞如此兵不得解所谓一日纵敌患在数世也。遂前军显美胡骑数千因大风欲放火烧营将士皆恐既夜藏精卒三千人为伏使参军成公英督千馀骑挑战敕使佯退胡果争奔之因发伏截其後首尾进击大破之斩首获生以万数。 牵招为雁门太守以蜀将诸葛亮数出而鲜卑轲比能狡猾能相交通表为防备议者以为悬远未之信也。会亮在祁山果遣使连结比能比能至故北地石城与相首尾帝乃诏招使从便宜讨之时比能已还漠南招与刺史毕轨议曰:胡虏迁徙无常。若劳师远追则迟速不相及。若潜袭则山溪艰险资粮转运难以密办可使守新兴雁门二牙门出屯陉北外以镇抚内令兵田储蓄资粮秋冬马肥州郡兵合乘[C260]征讨计必全克未及施行会病卒。 贾逵为建威将军豫州刺史明帝初吴孙权在东关当豫州南去江四百馀里每出兵为寇辄西从江夏东从庐江国家征伐亦繇淮沔是时州军在项汝南弋阳诸郡守境而已权无北方之虞东西有急并军相救故尝少败逵以为宜开直道临江。若权自守则二方无救二方无救则东关可取乃移屯潦口陈攻取之计帝善之帝使贾逵督前将军满宠东莞太守胡质等四军从西阳直向东关曹休从皖司马宣王从江陵逵至五将山休更表贼有请降者求深入应之诏宣王驻军逵东与休合进逵度贼无东关之备必并军於皖休深入与贼战必败乃部署诸将水陆并进行二百里得生贼言休战败权遣兵断夹石诸将不知所出,或欲待後军逵曰:休兵败於外路绝於内进不能战退不得还安危之机不及终日贼以军无後继故至此今疾进出其不意此所谓先人以夺其心也。贼见吾兵必走。若待後军贼已断险兵虽多何益乃兼道进军多设旗鼓为疑兵贼见逵军遂退逵据夹石以粮给休休军乃振。 郭淮为雍州刺史齐王正始末督诸军伐蜀蜀将姜维出石营从︹川乃西迎叛胡至无戴留阴平太守廖化於成重山筑城敛破羌保质淮欲分兵取之诸将以维众西接︹胡化以据险分军两持兵势转弱进不制维退不拔化非计也。不如合而俱西及胡蜀未接绝其内外此伐交之兵也。淮曰:今往取化出贼不意维必狼顾比维自致足以定化。且使维疲於奔命兵不远西而胡交自离此一举而两全之策也。乃别遣夏侯尚等追维於沓中淮自率诸军就攻化等维果驰还救化皆如淮计。 陈泰齐王嘉平初代郭淮为雍州刺史加奋威将军蜀大将军姜维率众依麴山筑二城使牙门将句安李歆等守之聚羌胡质任等寇Τ诸郡征西将军郭淮与泰谋所以御之泰曰:麴城虽固去蜀险远当须运粮羌夷患维劳役未必肯附今围而取之可不血刃而拔其城虽其有救山道阻险非行兵之地也。淮从泰计使泰率讨蜀护军徐质南安太守邓艾等进兵围断其运道及城外流水安等挑战不许将士困窘分粮聚雪以稽日月维果来救出自牛头山与泰相对泰曰:兵法贵在不战而屈人今绝牛头维无反道则我之禽也。敕诸军各坚垒勿与战遣使白淮欲自南渡白水循水而东使淮趣牛头截其还路可并取维不惟安等而已淮善其策进率诸军军洮水维惧遁走安等孤县遂皆降其後王经白泰云:姜维夏侯霸欲三道向祁山石营金城求进兵为<走羽>使凉州军至χ罕讨蜀护军向祁山泰量贼势终不能三道。且兵势恶分凉州未宜越境报经审其定问知所趣向须东西势合乃进时维等将数万人至χ罕趣狄道泰敕经进屯狄道须军到乃规取之泰进军陈仓会经所统诸军於故关与贼战不利经辄渡洮泰以经不坚据狄道必有他变并遣三营在前泰率诸军继之经已与维战大败以万馀人还保狄道城馀皆奔散维乘胜围狄道泰军上わ分兵守要晨夜进前邓艾胡奋王秘亦到即与邓艾秘等分为三军进到陇西艾等以为王经精卒破衄於西贼众大盛乘胜之兵既不可当而将军以乌合之卒继败军之後将士失气陇右倾荡古人有言蝮也。螫手壮士解腕孙子曰:兵有所不击地有所不守盖小有所失而大有所全故也。今陇右之害过於蝮也。狄道之地非徒不守之谓姜维之兵是所辟之锋不如割险自保观[C260]待弊然後进救此计之得者也。泰曰:姜维提轻兵深入正欲与我争锋原野求一战之利王经当高壁深垒挫其锐气今乃与战使贼得计走破王经封之狄道。若维以战克之威进兵东向据栎阳积之实放兵收降招纳羌胡东争关陇傅檄四郡此我之所患也。而维以乘胜之兵挫峻城之下锐气之卒屈力致命攻守势殊客主不同兵书云:修橹贲せ三月乃成拒堙三月而後已诚非轻军远入维之诡谋仓卒所办悬军远侨粮不继是我速进破贼之时也。所谓疾雷不及掩耳自然之势也。洮水带其表维等在其内今乘高据势临其项领不战必走寇不可纵围不可久君等何言如此遂进军度高城岭潜行夜至狄道东南高山上多举烽火鸣鼓角狄道城中将士见救者至皆愤踊维始谓官救兵当须众集乃发而卒闻已至谓有奇变宿谋上下震惧自军之发陇西也。以山道深险贼必设伏泰诡从南道维果三日施伏定军潜行卒出其南维乃缘山突至泰与交战维退还凉州军从金城南至沃于阪泰与经共密期当共向其还路维等闻之遂遁城中将士得出经叹曰:粮不至旬向不应机举城屠裂覆丧一州矣。泰慰劳将士前後遣还更差军守并治城垒还屯上わ。 王昶为征南将军督荆豫诸军事嘉平二年昶上言孙权流放良臣庶分争可乘[C260]而制吴蜀白帝夷陵之间黔巫秭归房陵皆在江北民夷与新城郡接可袭取也。乃遣新城太守周泰袭黔巫秭归房陵荆州刺史王基诣夷陵昶诣江陵两岸引竹ㄌ为桥渡水击之贼奔南岸凿七道并来攻,於是昶使积弩同时俱发权大将施绩夜遁入江陵城追斩数百级昶欲引致平地与合战乃先遣五军按大道发还使南军望见以喜之以所获铠马甲胄驰环城以怒之设伏兵以待之绩果追军与战克之振旅而还。 王基齐王时为荆州刺史时朝廷议欲伐吴诏基量进取之宜基对曰:夫兵动而无功则威名折於外财用穷於内故必全而後用也。若不资通川聚粮水战之备则虽积兵江内而无必渡之势矣。今江陵有沮漳二水溉灌膏腴之田以千数安陵左右陂池沃衍。若水陆并农以实军资然後引兵诣江陵夷陵分据夏口顺沮漳资水浮而下贼知官兵有经久之势则拒天诛者意沮而向王化者益固然後率合蛮夷以攻其内精卒劲兵以讨其外则夏口以上必拔而江外之郡不守如此吴蜀之交绝而吴禽矣。不然兵出之利未可必矣,於是遂止其後母邱俭文钦作乱以基为行监军假节统许昌军与司马景王於许昌景王曰:君筹俭等何如基曰:淮南之逆非吏民思乱也。俭等诳胁迫惧畏目下之戮是以尚群聚耳。若大兵临Τ必土崩瓦解俭钦之首不终朝而悬於军门景王令基居军前议者咸以俭钦悍难以争锋诏基停驻基以为俭等举军足以深入久不进者是其诈伪已露众心疑沮也。今不张示威形以副民望而停军高垒有似畏懦非用兵之势也。若或虏略民人。又州郡兵家为贼所得者更怀离心俭等所迫胁者自顾罪重不敢复还此为错兵无用之地而成奸宄之源吴寇因之则淮南非国家之有谯沛汝豫危而不安此计之大失也。军宜速进据南顿南顿有大邸阁计足军人四十日粮保坚城因积先人有夺人之心此平贼之要也。基屡请乃听进据氵隐水既至复言曰:兵闻拙速未睹巧迟之久方今外有︹寇内有叛臣。若不时决则事之深浅未可测也。议者多欲将军持重将军持重是也。停军不进非也。持重非不行之谓也。进而不可犯尔今据坚城保壁垒以积实资虏悬运军粮甚非计也。景王欲须诸军集到犹尚未许基曰:将在军君令有所不受彼得则利我得亦利是谓争城南顿是也。遂辄进据南顿俭等从项亦争欲往发十馀里闻基先到复还保项时兖州刺史邓艾屯乐嘉俭使文钦将兵袭艾基知其势分进兵Τ项俭众遂败钦等已平迁镇南将军都督豫州诸军事领豫州刺史诸葛诞反基以本官行镇东将军都督扬豫诸军事时大军在项以贼兵精诏基敛军坚垒基累启求进讨会吴遣朱异来救诞军於安城基。又被诏引诸军转据北山基谓诸将曰:今围垒转固兵马向集但当精修守备以待越逸而更移兵守险使得放纵虽有智者不能善後矣。遂守便宜上疏曰:今与贼家对敌当不动如山。若迁移依险人心摇荡於势大损诸军并据深沟高垒众心皆定不可倾动此御兵之要也。书奏报听大将军司马文王进屯邱头分部围守各有所统基督城东城南一十六军文王敕军吏入镇南部界一不得有所谴城中食尽昼夜攻垒基辄拒击破之寿春既拔文王与基《书》曰:初议者云:求移者甚众时未临履亦谓宜然将军深算利害独秉固志上违诏命下拒众议终至制敌擒贼虽古人所述不是过也。 蜀赵云 为翊军将军先主时魏将夏侯渊败曹公争汉中地运米北山下数千万囊黄忠以为可取云 兵随忠取米忠过期不还云 将数十骑轻行出围迎视忠等值曹公扬兵大出云 为公前锋所击(臣钦。若曰:公谓曹公也。其下皆同)方战其大众至势Τ遂前突其阵。且斗。且却公军散已复合云 舀敌还趣围将张著被创云 复驰马还营迎著公军追至围此时沔阳长张翼在云 围内翼欲闭门拒守而云 入营更大开门偃旗息鼓公军疑云 有伏兵引去云 擂鼓震天惟以戎弩於後射公军公军惊骇自相蹂践堕汉水中死者甚多先主明旦自来至云 围视昨战处曰:子龙一身都是胆也。作乐饮宴至暝军中号云 为虎威将军。 李恢为降都督先主薨高定恣睢於越雍跋扈於建宁朱褒反叛於丞相亮南征先繇越而恢案道向建宁诸县大相纠合围恢军於昆明时恢众少敌倍。又得亮声息绐谓南人曰:官军粮尽欲规退还吾云 字中间久斥乡里乃今得旋不能复北欲还与汝等同计谋故以诚相告南人信之故围守怠缓,於是恢出击大破之追奔逐北南至江东接与亮声势相连南土平定恢军功居多。 诸葛亮後主时为丞相大将军屯於阳平遣魏延诸将并兵东下亮惟留万人守城魏将司马宣王率二十万众拒亮而与延军错道径至前当亮六十里所侦候白宣王说亮在城中兵少力弱亮亦知宣王垂至已与相Τ欲前赴延军相去。又远回迹反追势不相及将士失色莫知其计亮意气自。若敕军中皆卧旗息鼓不得妄出幔。又令大开四城门扫地却洒宣王常谓亮持重而猥见势弱疑真有伏兵,於是引军北趣山明日食时亮谓参佐拊手大笑曰:司马懿必谓吾怯将有︹伏循山走矣。候逻还白如亮所言姜维後主时为征西将军随丞相诸葛亮与魏将司马宣王相持於渭南会亮卒长史杨仪等整军而出百姓奔告宣王宣王追焉维令仪反旗鸣鼓。若将向宣王者宣王乃退不敢Τ,於是仪结阵去入谷然後发景耀初拜大将军初先主留魏延镇汉中皆实兵诸围以御外敌敌。若来攻使不得入及兴势之役王平捍拒曹爽皆承此制姜维建议以为错守诸围虽合《周易》重门之义然可御敌不获大利不。若使闻敌至诸围皆敛兵聚退就汉乐二城使敌不得入平。且重关镇守以捍之有事之日令游军并进以伺其虚敌攻关不克野无散千里县粮自然疲乏引退之日然後诸城并出与游军并力搏之此殄敌之术也,於是令督汉中胡济却住汉寿监军王含守乐城护军蒋斌守汉城。又於西安建威武卫石门武城建昌临远皆立围守。 王平为镇北大将军统汉中魏大将军曹爽率步骑十馀万向汉中前锋己在骆谷时汉中守兵不满三万诸将大惊,或曰:今力不足以拒敌听当固守汉乐二城遇贼令入比尔间涪军足得救关平曰:不然汉中去涪垂千里贼。若得关便为祸也。今宜先遣刘护军杜参军据兴势平为後拒。若贼分向黄金平率千人下自临之比尔间涪军行至此计之上也。惟护军刘敏与平意同即便施行涪诸军及大将军费自成都相继而至魏军退还如平本策。 刘敏为左护军扬威将军与王平俱镇汉中魏遣曹爽袭蜀时议者,或谓但可守城不出拒敌必自引退敏以为男女布野农栖亩。若听敌入则大事去矣。遂帅所领与平据兴势多张旗帜弥亘百馀里会费从成都至魏军即退敏以功封云 亭侯。 蒋琬为大司马住汉中琬以为昔诸葛亮数秦川道险运艰竟不能克不。若乘水东下乃多作舟船欲繇汉沔袭魏兴上庸会旧疾连动未时得行而众论咸谓如不克捷还路甚艰非长策也,於是遣尚书令费中监军姜维等喻指琬承命上疏曰:芟秽弭难臣职是掌自臣奉辞汉中已经六年既以ウ弱加婴疾规方无成夙夜忧惨今魏跨带九州根蒂滋蔓平除未易。若东西并力首尾犄角虽未能速得如志。且当分裂蚕食先摧其支党然吴期二三连不克果俯仰惟艰实忘寝食辄与费等议以凉州胡塞之要进退有资贼之所惜。且羌胡乃心思汉如渴。又昔偏军入羌郭淮破走其长短以为事首宜以姜维为凉州刺史。若维征行衔持河右臣当帅军为维镇继今涪水陆四通惟急是应。若东北有虞赴之不难繇是琬遂还涪。 吴陆逊初为孙权帐下右部督会丹阳贼帅费栈受曹公印绶扇动山越为作内应权遣逊讨栈栈支党多而主兵少逊乃益施牙幢分布鼓角夜潜山谷间鼓讠而前应时破散遂部伍东三郡︹者为兵羸者补户得精兵数万人宿恶荡除所过肃清後为偏将军右部督代吕蒙镇陆口逊至书与荆州守将曰:前承观[C260]而动以律行师小举大克一何巍巍敌国败绩利在同盟闻庆拊节想遂席卷共奖王纲今以不敏受任来西延慕光尘思禀良规。又曰:于禁等见获遐迩欣叹以为将军之勋足以长世虽昔晋文城濮之师淮阴拔赵之略蔑以尚兹闻徐晃等步骑驻旌望麾葆操猾虏也。忿不思难恐潜增众以逞其心虽云:师老犹有骁悍。且战捷之後尝苦轻敌古人杖术军胜弥警愿将军广为方计以全独克仆书生疏迟忝所不堪喜邻威德乐自倾尽虽未合策犹可怀也。傥明注仰存以察之蜀览逊书有谦下自托之意意大安无复所嫌逊具启形状陈其可擒之要权乃潜军而上使逊与吕蒙为前部至即克公安南郡黄武元年刘备率大众来向西界权命逊为大都督假节督朱然潘璋宋谦韩当徐盛鲜于丹孙桓等五万人拒之备从巫峡建平连围至夷陵界立数十屯以金锦爵赏诱动诸夷使将军冯习为大都督张南为前部辅匡赵融廖淳傅肜等各为别督先遣吴班将数千人於平地立营欲以挑战诸将皆欲击之逊曰:此必有谲。且观之备知其计不可乃引伏兵八千从谷中出逊曰:所以不听诸军击班者揣之必有巧故也。逊上疏曰:夷陵要害国之关限虽为易得亦复易失失之非徒损数郡之地荆州可忧今日争之当令必谐备干天常不守窟穴而敢自纵臣虽不材凭奉威灵以顺讨逆破坏在近寻备前後行军多败少成推此论之不足为戚臣初嫌彼水陆俱进今反舍船就处处结营察其布置必无他变伏愿至尊高枕不以为念也。诸将并曰:攻备当在初今乃令入五六百里相衔持经七八月其诸要害皆以固守击之必无利矣。逊曰:备是猾虏更尝事多其军始集思虑精专未可干也。今住已久不得我便兵疲意沮计不复生犄角此寇正在今日乃先攻一营不利诸将皆曰:空杀兵耳逊曰:吾已晓破之之术乃敕各持一把茅以火攻拔之一尔势成通率诸军同时俱攻斩张南冯习及胡王沙摩柯等首破其四十馀营备将杜路刘宁等穷逼请降备升马鞍山陈兵自绕逊督促诸军四面蹙之土崩瓦解死者万数备因夜遁驿人自担烧铙铠断後仅得入白帝城其舟船器械水步军资一时略尽尸骸漂流塞江而下备大惭恚曰:吾乃为逊所折辱,岂非天耶初孙桓别讨备前锋於夷道为备所围求救於逊逊曰:未可诸将曰:孙安东公族见围已困奈何不救逊曰:安东得士众心城牢粮足无可忧也。待吾计成欲不救安东安东自解及方略大施备果奔溃桓後见逊曰:前实怨不见救定至今日乃知调度自有方尔後为荆州牧嘉禾五年权北征使逊与诸葛瑾攻襄阳逊遣亲人韩扁赍表奏报还遇敌於沔中钞逻得扁瑾闻之甚惧书与逊云:大驾已旋贼得韩扁具知吾阔狭。且水乾宜当急去逊未答方催人种葑豆与诸将奕棋射戏如常瑾曰:伯言多智略其当有以自来见逊逊曰:贼知大驾已旋无所复得专力於吾。又已守要害之处兵将意动。且当自定以安之施设变术然後出尔今便示退贼当谓吾怖仍来相蹙必败之势也。乃密与瑾立计令瑾督舟船逊悉上兵马以向襄阳城敌素惮逊乃还赴城瑾便引船出逊徐整部伍张拓声势步趋船敌不敢干军到白围言往猎潜遣将军周峻张梁等击江夏新市安陆石阳石阳市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门噎不得关敌乃自斫杀已民然後得阖斩首获生者凡千馀人。 贺齐为南郡都尉讨候官贼候官既平而建安汉兴南平复乱齐进兵建安立都尉府郡发属县五千兵各使本县长将之皆受齐节度贼洪明洪进苑御吴免华当等五人率各万户连屯汉兴吴五(姓吴名五)六千户别屯大潭邹临六千户别屯盖竹大潭同出馀汗军讨汉兴经馀汗齐以为贼众兵少深入无继恐为所断令松阳长丁蕃留备馀汗蕃本与齐邻城耻见部伍辞不肯留齐乃斩蕃,於是军中震忄栗无不用命遂分兵留备进讨明等连大破之临阵斩明其免当进御皆降转击盖竹军向大潭三将。又降凡讨治斩首六千级名帅尽擒复立县邑料出兵万人拜为平东校尉後为威武中郎将讨丹阳黟歙时武︹叶乡东阳丰浦四乡先降齐表言以叶乡为始新县而歙贼帅金奇万户屯安勤山毛甘万户屯乌聊山黟帅陈仆祖山等二万户屯林历山林历山四面壁立高数十丈径路危狭不容刀贼临高下石不可得攻军住经日将吏患之齐身出周行观视形便阴募轻捷士为作铁戈密於隐险贼所不备处以戈拓斩山为缘道夜令潜上乃多悬布以援下人得上百数人四面流布俱鸣鼓角齐勒兵待之贼夜闻鼓声四合谓大军悉已得上惊惧惑乱不知所为守路备险者皆走还依众大军因是直上大破仆等其馀皆降凡斩首七千馀级。 黄盖为周瑜部将建安十三年九月曹公入荆州刘琮举众降吴将士闻皆恐大帝延见群下问以计策议者咸劝迎之周瑜曰:不然操名汉相其实汉贼也。瑜请精兵三万保为将军破之大帝曰:君言当击甚与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时刘备为曹公所破欲引南渡江与鲁肃遇於当阳遂共图计因进住夏口遣诸葛亮诣大帝帝遂遣瑜及程普等与备并力逆曹公遇於赤壁时曹公军众已有疾病初一交战公军败退引次江北瑜等在南岸盖曰:今寇众我寡难与持久然观操军方连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也。乃取蒙冲斗舰数十艘实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先书报曹公欺以欲降(江表傅载盖《书》曰:盖受孙氏厚恩常为将帅见遇不薄然顾天下事有大势用江东六郡山越之人以当中国百万之众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东方将吏无有愚智皆知其不可惟周瑜鲁肃偏怀浅戆意未解耳今日归命是其实计瑜所督领自易摧破交锋之日盖为前部当因事变化效命在近曹公时见行人密问之口敕曰:但恐汝诈尔盖。若信实当授爵赏超於前後也。)。又豫备走舸各系大船後因引次俱前曹公军吏士皆延颈观望指言盖降盖放诸船同时发火时风猛火烈悉延烧岸上营落顷之烟炎涨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军遂败退还保南郡(江表传载盖至战日先取轻利舰十舫载燥荻枯柴积其中灌以鱼膏赤幔覆之建旌旗龙幡於舰上时东南风急因以十舰最著前中江举帆盖举火白诸校使众兵齐声大呼曰:降降操军人皆出营立观去北军二里馀同时发火火烈风猛往船如箭飞埃绝烬烧尽北延及岸边营栅瑜等率轻锐军继其後擂鼓大进北军大坏曹公退走)备与瑜等复共追曹公曹公留曹仁等守江陵城径自北归。 潘璋为平北将军襄阳太守魏将夏侯尚等围南郡分前部三万人作浮桥渡百里洲上时诸葛瑾杨粲并会兵赴救未知所出而魏兵日渡不绝璋曰:魏势始盛江水。又浅未可与战便将所领到魏上流五十里伐苇数百万束缚作大筏欲顺流放火烧败浮桥作筏毕伺水长当下尚便引退。 吕蒙为横野中郎将同周瑜程普等围魏将曹仁於南郡瑜使甘宁前据夷陵曹仁分众围宁宁困急使使请救诸将以兵少不足分蒙谓瑜普曰:留凌公绩(凌统字)蒙与君行解围释急势亦不久蒙保公绩能十日守也。又说瑜分遣三百人柴断险道贼走可得其马瑜从之军到夷陵即日交战所杀过半敌夜遁去行遇柴道骑皆舍马步走兵追蹙击获马三百匹方船载还,於是将士形势自倍乃渡江立屯与相攻击曹仁退走遂据南郡抚定荆州还拜偏将军後从大帝拒曹公於濡须数进奇计帝欲立坞诸将皆曰:上岸击贼洗足入船何用坞为蒙曰:兵有利钝战无百胜如有邂逅敌骑蹙人不暇及水其得入船乎!帝曰:善遂作之曹公不能下而退其後刘备令关公镇守专有荆土帝命蒙西取长沙零桂三郡蒙移书二郡望风归服惟零陵太守郝普城守不降而备自蜀亲至公安遣公争三郡帝时住陆口使鲁肃万人屯益阳拒公而飞书召蒙使舍零陵急还助肃初蒙既定长沙当之零陵过酃载南阳邓玄之玄之者郝普之旧也。欲令诱普及被书当还蒙秘之夜召诸将授以方略晨当攻城顾谓玄之曰:郝子太闻世间有忠义事亦欲为之而不知时也。左将军在汉中为夏侯渊所围关公在南郡今至尊身自临之近者破焚本屯救芦逆为孙规所破此皆目前之事君所亲见也。彼方首尾倒县救死不给,岂有馀力复营此哉!今吾士卒精锐人思效命至尊遣兵相继於道今子以旦夕之命待不可望之救犹牛蹄中鱼冀赖江汉其不可恃亦明矣。若子太必能一士卒之心保孤城之守尚能稽延旦夕以待所归者可也。今吾计力度虑而以攻此曾不移日而城必破城破之後身死何益於事而令百岁老母戴白受诛,岂不痛哉!度此家不得外问谓援可恃故至於此尔。若可见之为陈祸福玄之见普具宣蒙意普惧而听之玄之先出报蒙普寻後当至蒙豫敕四将各选百人普出便入城守门须臾普出蒙迎执其手与俱下船语毕出书示之因拊手大笑普见书知备在公安而关公在益阳惭恨入地蒙留孙河委以後事即日引军赴益阳刘备请盟帝乃归普等割湘水以零陵还之以寻阳阳新为蒙奉邑後为右护军虎威将军代鲁肃屯陆口与蜀将关公分土接境蒙至外倍修恩厚与公结好後公讨樊留兵将备公安南郡蒙上疏曰:蜀讨樊而多留备兵必恐蒙图其後故也。蒙尝有病乞分士众还建业以治疾为名蜀闻之必撤备兵尽赴襄阳大军浮江昼夜驰上袭其空虚则南郡可下而敌可擒也。遂称病笃帝乃露檄召蒙还阴与图计蜀果信之稍撤兵以赴樊魏使于禁救樊蜀尽擒禁等人马数万以粮乏擅取湘关米帝闻之遂行先遣蒙在前蒙至寻阳尽伏其精兵中使白衣摇橹作商贾人服昼夜兼行至蜀所置江边屯候尽收缚之是故蜀不闻知遂到南郡傅士仁麋芳等皆降也。 吕岱为交州刺史时交趾太守士燮卒帝以燮子徽为安远将军领九真太守以校尉陈时代燮岱表分海南三郡为交州以将军戴良为刺史海东四郡为广州岱自为刺史遣良与时南入而徽不承命举兵戍海口以拒良等岱,於是上疏请讨徽罪督兵三千人晨夜浮海,或谓岱曰:徽藉累世之恩为一州所附未易轻也。岱曰:今徽虽怀逆计未虞吾之卒至。若我潜军轻举掩其无备破之必也。稽留不速使得生心婴城固守七郡百蛮云 合响应虽有智者谁能图之遂行过合浦与良俱进徽闻岱至果大震怖不知所出即率兄弟六人肉袒迎岱岱皆斩送其首徽大将甘醴桓治等率吏民攻岱岱奋击大破之。 朱桓为濡须督黄武元年魏使大司马曹仁步骑数万向濡须仁欲以兵袭取州土伪先扬声欲东攻羡溪桓分兵将赴羡溪既发卒得仁进军拒濡须七十里间桓遣使追还羡溪兵兵未到而仁蚤至时桓手下及所部兵在者五千人诸将业业各有惧心桓喻之曰:凡两军交对胜负在将不在众寡诸军闻曹仁用兵行师孰与桓邪兵法所以称客倍而主人半者谓俱在平原无城池之守。又谓士众勇怯齐等故尔今仁既非勇智加其士卒甚怯。又千里步涉人马罢困桓与诸军共据高城南临大江北背山陵以逸待劳为主制客此百战百胜之势也。虽曹丕自来尚不足忧况仁等邪桓因偃旗鼓外示虚弱以诱致仁仁果遣其子泰攻濡须城分遣将军常雕督诸葛虔王双等乘油船别袭中洲中洲者部曲妻子所在也。仁自将万人留橐皋复为泰等後拒桓部兵将攻取油船或别击雕等桓等身自拒泰烧营而退遂枭雕生虏双送武昌临阵斩溺死者千馀大帝嘉桓功封嘉兴侯。 徐盛为安东将军封芜湖侯魏文帝大出有渡江之志盛建议从建业筑围作薄落围上设假楼江中浮船诸将以为无益盛不听固立之文帝到广陵望围愕然弥漫数百里江水盛长便引军退诸将乃伏文帝叹曰:魏虽有武骑千群无所用也。 锺离牧为越骑校尉永安六年蜀并於魏武陵五夷与蜀接界时论惧其叛乱乃以牧为平魏将军领武陵太守往之郡魏遣汉复县长郭纯试守武陵太守率涪陵民入蜀迁陵界屯於赤沙诱致诸夷邑君或起应纯。又进攻酉阳县郡中震惧牧问朝吏曰:西蜀倾覆边境见侵何以御之皆对曰:今二县山险诸夷阻兵不可以惊扰惊扰则诸夷盘结宜以渐安可遣恩信吏宣教慰劳牧曰:不然外境内侵诳诱人民当及其根柢未深而扑取之此救火贵速之势也。敕外趣严掾史沮议者便行军法抚夷将军高尚说牧曰:昔潘太常督兵五万然後以讨五夷尔。又是时刘氏连和诸夷率化今既无往日之援而郭纯已据迁陵而明府以三千兵深入尚未见其利也。牧曰:非常之事何得循旧即率所领晨夜进道缘山险行垂二千里从塞上斩恶民怀异心者魁帅百馀人及其支党凡千馀级纯等散五平迁公安督扬武将军封都乡侯。 陆抗为大将军凤凰元年西陵督步阐据城以叛遣使降晋抗闻之日部分诸军令将军左奕吾彦蔡贡等径赴西陵敕军营更筑严围自赤至故市内以围阐外以御寇昼夜催切如敌已至众甚苦之诸将咸谏曰:今及三军之锐亟以攻阐比晋救至阐必可拔何事於围而以弊士民之力乎!抗曰:此城处势既固粮。又足。且所缮修备御之具皆抗所宿规今反身攻之既非可卒克。且北救必至而无备表里受难何以御之诸将,或欲攻阐抗每不许宜都太守雷谭言至恳切抗欲服众听令一攻攻果无利围备始合晋车骑将军羊祜率师向江陵诸将咸以抗不宜上抗曰:江陵城固兵足无所忧患假令敌没江陵必不能守所损者小如使西陵盘结则南山群夷皆当扰动则所忧虑难可而言也。吾宁弃江陵而赴西陵况江陵牢固乎!初江陵平衍道路通利抗敕江陵督张咸作大堰遏水渐渍平中以绝寇叛祜欲因所遏水浮船运粮扬声将破堰以通参军抗闻使咸亟破之诸军皆惑屡谏不听祜至当阳闻堰败乃改船以车运大费损功力晋巴东监军徐裔率水军诣建平荆州刺史杨肇至西陵抗令张咸固守其城公安督孙遵巡南岸御祜水军督留宪镇西将军朱琬拒裔身率三军凭围对肇将军朱乔营都督俞赞亡诣肇抗曰:赞军中旧吏知吾虚实者吾常虑夷兵素不简练。若敌攻围必先此处即夜易夷兵皆以旧将充之明日肇果攻故夷兵处抗命旋军击之矢石雨下肇众伤死者相属肇至经月计屈夜遁抗欲追之而虑阐畜力项领伺视间隙兵不足分,於是但鸣鼓戒众。若将追者肇众忄凶惧悉解甲挺走抗使轻兵蹑之肇大破祜等皆引军还抗遂舀西陵诛夷阐族及其大将吏自此已下所请赦者数万口修治城围。 ●卷三百六十三 ○将帅部 机略第三 晋卫初仕魏为廷尉卿邓艾锺会之伐蜀也。以本官持节监艾会军事行镇西将军蜀既平艾辄承制封拜诏使槛车徵之会遣先收艾会以兵少欲令艾杀因加艾罪知欲危已然不可得而距乃夜至成都檄艾所统诸将称诏收艾其馀一无所问。若来赴官军爵赏如先敢有不出诛及三族比至鸡鸣悉来赴惟艾帐内在焉平旦开门乘使者车径入至成都殿前艾卧未起父子俱被执艾诸将图欲劫艾整仗趣营轻出迎之伪作表草将申明艾事诸军信之而止俄而会至乃悉请诸将胡烈等因执之囚益州廨舍遂发兵反,於是士卒思归内外骚动人情忧惧会留谋议乃书板云:欲杀胡烈等举以示不许因相疑贰如厕见胡烈故给使使宣语三军言会反会逼定议经宿不眠各横刀膝上在外诸军已潜欲攻会既不出未敢先发会使慰劳诸军心欲去。且坚其意曰:卿三军主宜自行会曰:卿监司。且先行吾当後出便下殿会悔遣之使呼辞会疾动诈仆地比出阁数十信追之至外廨服盐汤大吐素羸便似困笃会遣所亲人及医视之皆言不起会繇是无所惮及暮门闭作檄宣告诸军诸军并已唱义陵旦共攻会会率左右距战诸将击败之唯帐下数百人随会绕殿而走尽杀之,於是部分诸将群情肃然。 杜预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启请伐吴武帝许之预以太康元年正月陈兵於江陵遣参军樊显尹林邓圭襄阳太守周奇等率众循江西上授以节度旬月之间累克城邑皆如预策焉。又遣牙门管定周旨伍巢等率奇兵八百潜舟夜度以袭乐乡多张旗帜起火巴山出於要害之地以夺贼心吴都督孙歆震恐与伍延《书》曰:北来诸军乃飞渡江也。吴之男女降者万馀口旨巢等伏兵乐乡城外歆遣军出拒王大败而还旨等发伏兵随歆军而入歆不觉直至帐下虏歆而还故军中为之谣曰:以计代战一当万,於是进逼江陵时众军会议,或曰:百年之寇未可尽克今向暑水潦方降疾疫将起宜俟来冬更为大举预曰:昔乐毅藉济西一战以并强齐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数节之後皆迎刃而解无复着手处也。遂指授群帅径造秣陵所过城邑莫不束手议者以书谢之孙皓既平封当阳侯。 王为龙骧将军太康元年正月率师发自成都率巴东监军广武将军唐彬攻吴丹阳克之擒其丹阳监盛纪吴人於江险碛要害之处并以铁锁横截之。又作铁锥长丈馀暗置江中以逆拒船先是羊祜获吴间谍具知情状乃作大筏数十亦方百馀步纟专草为人披甲持杖令善水者以筏先行筏遇铁锥辄着筏去。又作火炬长十馀丈大数十围灌以麻油在船前遇锁燃炬烧之须曳融液断绝,於是船无所碍李矩为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时刘聪遣从弟畅步骑三万讨矩屯於韩王故垒相去七里遣使招矩时畅猝至矩未暇为参遣使奉牛酒诈降於畅潜匿精勇见其老弱畅不以为虞大飨渠帅人皆醉饱矩谋夜袭之兵士以贼众皆有惧色矩令郭诵祷郑子产祠曰:君昔相郑恶鸟不鸣凶胡臭羯何得过庭使巫扬言东里有教当遣神兵相助将士闻之皆踊跃争进乃使诵及督护杨璋等选勇敢千人夜掩畅营获铠马甚多斩首数千级畅仅以身免。 周访为振武将军与诸军共征湘中贼帅杜作桔槔打官军船舰访作长岐枨以距之桔槔不得为害後王敦表为豫章太守征讨都督时梁州刺史张光卒愍帝以侍中第五猗为征南大将军监荆梁益宁四州出自武关贼率杜曾挚瞻胡混等并迎猗奉之取兵数万破陶侃於石城攻平南将军荀崧於宛不克引兵向江陵王敦以从弟е为荆州刺史令督护征虏将军赵诱襄阳太守朱轨陵江将军黄峻等讨曾而大败於女观湖诱轨并遇害曾遂逐е径造沔口大为寇害威震江沔元帝命访击之访有众八千进至沌阳曾等锐气甚盛访曰:先人有夺人之心军之善谋也。使将军李桓督左甄许朝督右甄访自领中军高张旗帜曾果畏访先攻左右甄曾勇冠三军访甚恶之自於阵後射雉以安众心令其众曰:一甄败鸣三鼓两甄败鸣六鼓自旦至申两甄皆败访闻鼓音选精锐八百人自行酒饮之敕不得妄动闻鼓音乃进贼未至三十步访亲鸣鼓将士皆腾跃奔赴曾遂大溃杀千馀人访夜追之访将请待明日访曰:曾骁勇能战向之败也。彼劳我逸是以克之宜及其衰乘之可灭鼓行而进遂定汉沔曾等走固武当访以功迁南中郎将督梁州诸军梁州刺史屯襄阳访谓其僚佐曰:昔城濮之役晋文以得臣不死而有忧色今不斩曾祸难未已,於是出其不意。又击破之曾遁走访部将苏温收曾诣军并获第五猗胡混挚瞻等送於王敦。又白敦说猗逼於曾不宜杀敦不从而斩之。 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初北中郎将刘演拒於石勒也。流人坞主张平樊雅等在谯演署平为豫州刺史雅为谯郡太守。又有董瞻于武谢浮等十馀部众各数百皆统属平逖诱浮使取平浮谲平与会遂斩以献逖是时蓬陂坞主陈川以众附石勒逖率众伐川石季龙领兵五万救川逖设奇以击之季龙大败收兵掠豫州徙陈川还襄国留桃豹等守川故城住西<辶家>逖遣将韩潜等镇东<辶家>同一大城贼从南门出入放收逖军开东门相守四月逖以布囊盛土如米状使千馀人运上<辶家>。又令数人担米伪为疲极憩息於道贼果逐之皆弃担而走贼既获米谓逖士众丰饱而胡戍饥久益惧无复胆气石勒将刘夜堂以驴千头运粮以馈桃豹逖遣韩潜冯铁等追击於汴水尽获之桃豹宵遁。 蔡谟为征北将军领徐州刺史石季龙於青州造船数百掠缘海诸县所在杀戮朝廷以为忧谟遣龙骧将军徐玄等守中州并设募。若得贼大白船者赏布千疋小船百疋是时谟所统七千馀人所戍东至土山西至江乘镇守八所城垒凡十一处烽火楼望三十馀处随宜防<辶家>甚有算略。 谢尚为安西将军御後赵於寿春初尚之行也。使建武将军濮阳太守戴施据枋头会冉闵之子智兴与其大将军蒋来附复遣行人刘猗诣尚请救施止猗求传国玺猗归以告谓尚已败虑不能救已犹豫不许施遣参军何融率壮士百人入邺登三<辶家>助戍谲之曰:今。且可出玺付我凶寇在外道路梗涩亦未敢送玺当遣单使驰白天子闻玺已在吾许知卿等至诚必遣重军相救并厚相饷乃出玺付融融赍玺驰还枋头尚遣振武将军胡彬率骑三百迎玺致诸京师。 温峤为中垒将军时王敦反王含钱凤奄至都下峤烧朱雀桁以挫其锋明帝怒之峤曰:今宿卫寡弱徵兵未至。若贼豕突危及社稷陛下何惜一桥贼果不得渡。 袁乔为江夏相桓温伐蜀以乔领二千人为军锋师次彭模去贼已近议欲两道并进以分贼势乔曰:今深入万里置之死地士无反顾之心所谓人自为战者也。今分为两军军力不一万一偏败则大事去矣。不如全军而进弃去签甑赍三日粮胜可必矣。温以为然即一时俱进。 前凉谢艾为军师将军率步骑三万进军临河後赵石季龙将麻秋以三万众距之艾乘轺车冠白舀鸣鼓而行秋望而怒曰:艾年少书生冠服如此轻我也。命黑槊龙骧三千人驰击之艾左右大扰左战帅李伟劝艾乘马艾不从乃下车踞胡床指麾处分贼以为伏兵发也。惧不敢进张瑁从左南缘河而截其後秋军乃退艾乘胜奔击遂大败之斩秋将杜勋及鱼俘斩一万三千级秋匹马奔大夏(又云:艾为中坚将军配步骑五千击秋引师出振武夜有二枭鸣牙中艾曰:枭邀也。六博得枭者胜今枭鸣牙中克敌之兆,於是进战大破之斩首五千级)。 前赵游子远为刘曜将巴氐叛子远讨之尽破氐众先是上郡氐羌十馀万落保不降酋大虚除权渠自号秦王子远进师至其壁下权渠率众来距五战败之权渠恐将降其子伊馀大言於众曰:往刘曜自来犹无。若我何况此偏师而欲降之率劲卒五万晨压垒门左右劝战子远曰:吾闻伊馀之勇当今无敌士马之强复非其匹。又其父新败怒气甚盛。且西戎剽劲锋锐不可拟也。不如缓之使气竭而击之乃坚壁不战伊馀有骄色子远候其无<辶家>夜誓众蓐食晨大风雾子远曰:天赞我也。躬先士卒扫壁而出迟明覆之生擒伊馀悉俘其众权渠大惧被割面而降子远启曜以权渠为征西将军西戎公分徙伊馀兄弟及其部落二十馀万口於长安西戎之中权渠部最强皆禀其命而为寇暴权渠既降莫不归附曜大悦。 宋王镇恶晋末为安远护军讨蛮帅向博底根据亢头屡为凶暴镇恶讨平之初行告荆州刺史司马休之求遣军以为声援休之遣其将朱襄领众助镇恶会高祖西讨休之镇恶乃告诸将曰:百姓皆知官军已上朱襄等复是一贼表里受敌吾事败矣。乃率军夜下江水迅急忽行数百里直据都尉治既至乃以竹笼盛石堙塞水道襄军下夹岸击之斩襄首杀千馀人後随高祖北征大军次潼关谋进取之计镇恶请率水军从河入渭伪镇北将军姚强屯兵泾上镇恶遣毛德祖击破之直至渭桥镇恶所乘皆会冲小舰行船者悉在舰内羌见舰沂渭而进外不见有乘行船人北士素无舟戢莫不惊惋咸谓为神镇恶既至令将士食毕便弃船登岸渭水流急忽间诸舰悉逐流去时姚泓屯军长安城下犹数万人镇恶抚慰士卒曰:卿诸人并家在江南此是长安城东门外去家万里而舫乘衣粮并已逐流去岂复有求生之计耶唯宜死战可以立大功不。然则无遗类矣。乃身先士卒众亦知无复退路无不腾踊争先泓众一时奔溃即舀长安城泓身逃走明日率妻子归降城内夷晋六万馀户镇恶宣扬国恩抚慰初附号令严肃百姓安堵。 朱龄石晋末为持节益州诸军事义熙十年率众征蜀既至彭模诸将以贼水北城险阻众多咸欲先攻其南城龄石曰:不然虽寇在北今屠南城不足以破北。若尽锐以拔北垒南城不麾而自散也。七月龄石率刘锺蒯恩等攻城诘朝战至日昃焚其楼橹四面并登斩侯辉谯诜仍回军以麾南城即时散溃凡斩大将十五级诸营守以次土崩众军乃舍船步进龙骧将军臧熹至广汉病卒龄石至广汉复破谯道福别军乘船舀牛脾城斩其大将谯抚谯纵闻诸处尽败奔於涪城巴西人王志斩送伪尚书令马封府库以待王师道福闻彭模不守率精锐五千兼行来赴闻纵已走道福众亦散乃逃於獠中巴西民杜瑶纟专送之斩於军门桓谦弟恬随谦入蜀为宁蜀太守至是亦斩焉。 临川王道规晋末为荆州刺史卢循寇逼京邑道规遣司马王镇之及扬武将军檀道济广武将军到彦之等赴援朝廷至寻阳为贼党荀林所破循即以林为南蛮检校尉分兵配之使乘胜伐江陵扬声云:徐道覆已克京邑而桓谦自长安入蜀谯纵以谦为荆州刺史厚加资给与其大将谯道福俱寇江陵正与林会林屯江津谦军枝江二寇交逼分绝都邑之间鲁宗之率众数千自襄阳来赴众议欲使檀道济到彦之与宗之共击道规曰:卢循拥隔中流扇张同异桓谦荀林更相首尾人怀危惧莫有固心成败之机在此一举非吾自行其事不决乃使宗之居守委以腹心率诸军攻谦诸将佐皆固谏曰:今远出讨谦其胜难必荀林近在江津伺人动静。若来攻城宗之未必能固脱有差跌大事去矣。道规曰:诸君不识兵机耳荀林愚竖无他奇计以吾去未远必不敢向城吾今取谦往至便克沉疑之间已自还反谦败则林破胆岂暇得来。且宗之独守何为不支数日解南蛮校尉印以授谘议参军刘遵驰往攻谦水陆齐进谦大军遂败单舸走欲下就林追斩之还至浦口林。又奔散刘遵率军追林至巴陵斩之初谦至枝江江陵士庶皆与谦书言城内虚实道规悉焚烧不视众乃大安进号征西将军先是桓歆子道儿逃於江西出击义阳郡与卢循连结循使蔡猛助之道规遣参军刘基破道儿於大薄临阵斩猛徐道覆率众三万奄至破家鲁宗之已还襄阳遣召不及人情大震或传循已平京师遣道覆上为刺史江汉士庶感焚书之恩无复二志道规使刘遵为游军自拒道覆於豫章口前驱失利道规壮气愈厉激扬三军遵自外横击大破之斩首万馀级赴水死者殆尽道覆单舸走还湓口初使遵为游军众咸云:今强敌在前唯患众少不应割削见力置无用之地及破道覆果得游军之力众乃服焉。 何无忌晋末为辅国将军琅琊内史南追桓玄与振武将军刘道规俱受冠军刘毅节度玄留其龙骧将军何澹之前将军郭铨江州刺史郭昶之守湓口无忌等次桑落洲澹之等率军来战澹之尝所乘舫旌旗甚盛无忌曰:贼帅必不居此欲诈我尔宜亟攻之众咸曰:澹之不在其中其徒得之无益无忌谓道规曰:今众寡不敌战无全胜澹之虽不居此舫取则易获因纵兵胜之可以一鼓而败也。道规从之遂获贼舫因传呼曰:已得何澹之矣。贼中惊扰无忌之众亦谓为然道规乘胜径进无忌。又鼓讠赴之澹之遂溃江道晋末为殷浩谘议参军时羌及丁零叛浩军震惧姚襄去浩十里结营以逼浩浩令击之进兵至襄营谓将校曰:今兵非不精而众少於羌。且其堑栅甚固难与较力吾当以计破之乃取数百鸡以长绳连之系火於足群鸡骇散飞集襄营火发因其乱随而击之襄遂大败。 檀祗高祖时为征虏将军青州刺史广陵相亡命司马国兄弟自北徐州界聚众数百潜得过淮因天夜阴ウ率百许人缘广陵城得入叫唤直上厅事祗惊起出门将处分贼射之伤败乃入祗语左右贼乘ウ得入欲掩我不备但打五更惧晓必走矣。贼闻鼓鸣谓为晓,於是奔散追讨杀百馀人。 宗悫为震武将军文帝时随交州刺史檀和之讨贼破围区粟城入象浦林邑王范阳迈倾国来拒以具装被象前後无际士卒不能当悫曰:吾闻狮子威服百兽乃制其形与象相御象果惊奔众因溃散遂克林邑收其异宝杂物不可胜计。 沈灵宠为建威将军时豫州刺史殷琰与晋安王子勋反晋熙太守阎湛之据郡同逆诏灵宠自庐江攻之湛之未知浔阳已败固守不降灵宠乃取诸将破刘顺文书置车中攻城伪败弃车而走湛之得书大骇其夜奔逃。 垣护之为辅国将军南郡王义宣反率大众至梁山与王玄谟相持柳元景率护之及护之弟询之柳叔仁郑琨等诸军出镇新亭玄谟见贼强盛遣司马管法济求救甚急帝遣元景等进据南州护之水军先发贼遣将庞法起率众袭姑孰值护之郑琨等至奋击大破之斩获及投水死略尽玄谟驰信告柳元景曰:西城不守唯东城众寡相悬请退还姑孰更议进取元景不许将悉众赴救护之劝分军援之元景然其计乃以精兵配护之赴梁山及战护之见贼舟舰累沓谓玄谟曰:今当以火平之即使队主张谈等烧贼舰风猛水急贼军以此奔败梁山平护之率军追讨会朱修之已平江陵至浔阳而还迁督徐兖二州豫州之梁郡诸军事宁朔将军徐州刺史封益阳县侯食邑千户後为建武将军领济北太守率二千人随张永攻高敖先据委粟津魏杜道生与其尚书伏连来援高敖护之拒之贼因引军东去萧思话遣护之迎军至梁山魏尚书韩元兴率精骑卒至护之依险拒战斩其都运长史甲首数千魏军乃退思话将引还诳护之云:沈庆之救军垂至可急於济口立桥护之揣知其意即分遣白於思话复令渡河戍乞活堡以防追军。 柳元景为广威将军隋郡太守既至而蛮断驿道欲来攻郡郡内少粮器仗。又乏元景设方略得六七百人分五百人屯驿道,或曰:蛮将逼城不宜分众元景曰:蛮闻郡遣重戍岂悟城内兵少。且表里合势於计为长会蛮垂至乃使驿道为备潜出其後戒曰:火举驰进前後俱发蛮众惊扰投郧水死者千馀人斩获数百郡境肃然无复寇抄。 吕安国为宁朔将军时晋安王子勋反以殿中将军刘顺为司马以前右军将军杜叔宝为长史太宗遣安国与辅国将军刘π西讨镇历阳为诸军总督叔宝本谓<辶家>军停在历阳不办进顺等至无不瓦解唯赍一月口粮既与π相持军食尽报叔宝送食叔宝乃遣车千五百乘载米饷顺自以五千精兵防送之安国谓π曰:刘顺精甲八千而我众不能居半相持既久强弱势殊苟复催迁则无以自立所赖在彼粮将竭我食有馀尔。若使叔宝米至非唯难可复图我亦不能持久今唯有间道袭其米车出彼不意。若能制之将不战走矣。π以为然乃以疲弱守营简选千百精手配安国及军主黄回等间路出顺後於横塘抄之安国始行计叔宝寻至止赍二日熟食食尽叔宝不至将士并欲还安国曰:卿等。且已一食今晚米车不容不至。若其不至夜去不晚叔宝果至以米车为函箱阵叔宝於外为游军幢主杨仲怀领五百人居前与安国回等相会仲怀部曲并欲退就叔宝并力击安国仲怀曰:贼至不击复欲何待。且统兵在後正相去二里间比吾交手何忧不至即与回战所领并淮南楚子天下精兵众力既倍合战便破之於阵杀仲怀仲怀所领五百人死尽叔宝至而仲怀及士卒伏尸蔽野回等欲乘胜击之安国曰:彼将自走不假复击退军三十里止宿夜遣骑参候叔宝果弃米车奔走安国即复夜往烧米车驱牛二千馀头而还刘顺闻米车见烧叔宝。又走五月一日夜众溃奔还寿阳。 沈攸之为宁朔将军与南贼对军贼帅袁ダ复率大众来入鹊尾相持既久军主张兴世越鹊尾上据钱溪刘胡自攻之攸之率诸将攻浓湖遣人传唱钱溪已平众并惧攸之曰:不然。若钱溪实败万人中应有逃亡得还者必彼战失利唱虚声以惑众尔敕军中不得妄动钱溪信寻至果大破贼攸之悉以钱溪所送胡军耳鼻示之ダ骇惧急追胡还攸之诸军悉力进攻多所斩获日暮引归鹊尾食尽遣千人往南陵迎米为<辶家>军所破烧其资实胡,於是弃众奔ダ亦叛走。 沈庆之为建威将军伐沔北诸山蛮命诸军各穿池於营内朝夕不外汲兼以防蛮之火顷风甚蛮夜下山人提一炬以烧营营内多幔屋及草火至辄以池水灌灭诸军多出弓弩夹射之蛮散走。 张兴世为龙骧将军明帝即位四方反叛兴世领水军拒南贼於赭圻相持久不决兴世建议曰:贼据上流兵︹地胜今以奇兵潜出其上使其首尾周遑进退疑沮粮运自艰制胜之奇莫过於此沈攸之吴喜并善其计分战士七千配之兴世乃令轻舸沂流而上旋复回还一二日中辄复如此使贼不为之备刘胡闻兴世欲上笑曰:我尚不敢越彼下取扬州兴世何人欲据我上兴世谓攸之等曰:上流唯有钱溪可据乃往据之及刘胡来攻将士欲迎击之兴世禁曰:贼来尚远而气盛矢骤骤既力尽盛亦衰此曹刿所以破齐也。今将士不得妄动治城如故俄而贼来转近兴世乃命寿寂之任农夫率壮士数百击走之袁ダ愠曰:贼据人肝脏里云:何得活是月赭圻军士伐木为栅於青山遇一童子曰:贼下旬当平无为自苦忽不见至是果败兴世。又遏其粮道贼众渐饥刘胡弃军走袁ダ仍亦奔散张兴世遂与吴喜共平江陵。 南齐刘怀珍仕宋为辅国将军明帝敕怀珍权镇山阳先是青州刺史明僧遣将於王城筑垒以逼沈文秀堑壁未立为文秀所破仍进攻僧帝使怀珍率龙骧将军王广之五百骑马步卒二千人沿海救援至东海而僧已退保东莱怀珍进据朐城众心忄凶惧,或欲。且保郁州怀珍谓众曰:卿等传文秀厚赂胡帅规为外援察其徒党何能必就左衽齐士庶民见於名义积叶声介一驰东莱可飞书而下何容阻军缓迈止於此耶遂进至黔陬伪高密平昌二郡太守溃走怀珍达朝廷意送致文柄文秀终不从命焚烧郭邑百姓闻怀珍至皆喜伪长广太守刘桃根领数千人戍不其城怀珍引军次洋水众皆曰:文秀今游骑满境内宜坚壁伺隙怀珍曰:今众少粮单我悬彼固正宜简精锐掩其不备尔遣王广之将百骑袭舀其城劫留高丽献使怀珍。又遣宁朔将军明庆符与广之击降延僧遣高丽使诣京师文秀闻诸城皆败乃遣使张灵硕请降怀珍乃还归。 张敬儿宋末为宁朔将军越骑校尉桂阳事起隶齐太祖顿新亭贼矢石既交休范白服乘往劳楼下城中望见其左右人兵不多敬儿与黄回白太祖曰:桂阳所在儆防寡阙。若诈降而取之此必可擒也。太祖曰:卿。若能办事当以本州相赏敬儿相与出城南放仗走大呼称降休范喜召至侧回佯致太祖密意休范信之回目敬儿敬儿夺取休范防身刀斩休范首休范左右数百人皆散敬儿驰马持首归新亭除骁骑将军加辅国将军。 宋末周山图为左中郎将时沈攸之事起世祖在湓城使城局参军刘皆陈渊委山图以处分事山图断取行旅船板以造楼橹立水栅旬日皆办世祖甚嘉之。 垣崇祖宋末为朐山戍主朐山边海孤险人皆未安崇祖尝浮舟舸於水侧有急得以入海军将得罪亡叛具以告魏魏[C103]城都将东徐州刺史成固公始得青州闻叛者说遣步骑二万袭崇祖屯洛要去朐山城二十里垣崇祖出送客未归城中惊恐皆下船欲去崇祖还谓心腹曰:贼此拟来本非大举政是承信一说易遣诳之今。若得百馀人还事必济矣。但人情一骇不可敛集卿等可急去此二里外大叫而来唱艾塘义人已得破虏须戍军速往相助逐退船中人果喜争赴岸崇祖引入据城遣羸弱入岛令人持两炬火登山鼓叫魏参骑谓其军儆甚盛乃退後为豫州刺史建元初魏梁王郁豆眷及刘昶马步三十万寇寿春崇祖召文武议曰:贼众我寡当用奇计以制之当修外城以待敌城既广阔非水不固今欲堰淝水却淹为三面之险诸君意何如众曰:昔佛狸侵境宋南平王士卒完盛以郭大难守退保内城今日之事十倍於前古来相承不筑淝堰皆以地形不便积水无用故也。若必行之恐非事宜崇祖曰:卿见其一不识其二。若舍外城贼必据之外修楼橹内筑长围四周无碍表里受敌此坐自为擒守郭筑堰是吾上谋也。乃於城西北立堰塞淝水堰北起小城周为深堑使数千人守之崇祖谓长史封延伯曰:虏贪而少虑必悉力攻小城图破此堰见堑狭城小谓一往可克当以蚁附攻之放水一激急逾三峡事穷奔透自然沉溺此,岂非小劳而大利耶虏众繇西道集堰内分军东路内薄攻小城崇祖著白纱帽肩上城手自转式至日晡时决小史埭水势奔下虏攻城之众漂坠堑中人马溺死数千人众皆退走。 王元邈为梁秦二州刺史建元初亡命李乌奴作乱梁部舀白马戍元邈率东从七八百人讨之不克虑不自保仍使人伪降乌奴告之曰:王使君兵众羸弱弃伎妾於城内携爱妾二人去已数日矣。乌奴喜轻兵袭州城元邈设伏击破之乌奴挺身走太祖闻之曰:元邈果不负吾意遇也。还为征虏将军长沙王後军司马东南海太守。 裴叔业为持节督徐州诸军魏主寇沔北帝令叔业援雍州叔业启曰:北人不乐远行唯乐侵掠伐虏界则雍州之贼自然分张无劳动民向远也。从之。 梁刘坦齐末为长沙太守行湘州事时东遣安城太守刘希祖破西遂所选太守范僧简於平都希祖移檄湘部,於是始兴内史王僧粲应之自是湘部诸郡悉皆蜂起唯临湘湘阴浏阳罗四县犹全州人咸欲舟逃走坦悉聚船焚之遣将尹法略距僧粲相持未决前湘州镇军锺元绍潜谋应僧粲要结士庶数百人皆连名定计刻日攻州城坦闻其谋伪为不知因理讼至夜而城门遂不闭以疑之元绍未及发明旦诣坦问其故坦久留与语密遣亲兵收其家书元绍在坐未起而收兵已报具得其文书本末元绍即首伏於坐斩之焚其文书其馀党悉无所问众愧。且服州部遂安法略与僧粲相持累月建康城平公则还州群贼始散。 韦为辅国将军天监四年督众军伐魏城未能儆巡行围栅魏城中忽出数百人陈於门外欲击之诸将皆曰:向本轻来未有战儆徐还授甲乃可进尔曰:不然魏城中二千馀人闭门坚守足以自保无故出人於外必其骁勇者也。若能挫之其城自拔众犹迟疑指其节曰:朝廷授此非以为饰韦之法不可犯也。乃进兵士皆殊死战魏军果败走因急攻之中宿而城拔五年魏中山王元英先於邵阳洲两岸为两桥树栅数百步跨淮通道装大舰使梁郡太守冯道根庐江太守裴遂秦郡太守李文钊等为水军值淮水暴长即遣之斗舰竞发皆临垒以小舰载草灌之以膏从而焚其桥风怒火盛烟尘晦冥敢死之士拔栅斫桥水。又漂疾倏忽之间桥栅俱坏而道根等皆身自抟战军人奋勇一呼声动天地无不一当百魏人大溃元英见桥绝脱身遁去。 陈庆之为东宫直阁大通元年隶领军曹仲宗伐涡阳魏遣征南将军恒山王元昭等率马步十三万来援前军至涧去涡阳四十里庆之欲逆战明威将军韦放以贼之前锋,必是轻锐与战。若捷不足为功如其不利沮我军势兵法所谓以逸待劳不如勿击庆之曰:魏人远来皆已疲倦去我既远必不见疑及其来集须挫其气出其不意必无不败之理。且闻虏所据营林木甚盛必不夜出诸君。若皆疑惑庆之请独取之,於是与麾下二百骑奔击破其前军魏人震恐。 庾域为华阳太守时魏军初围南郑州有空仓数十所域封题指示将士云:此中粟皆满足支二年但努力坚守众心以安虏退以功拜羽林监。 陈韦载初仕梁为信武将军羲兴太守降高祖高祖引置左右与之谋议徐嗣徽任约等引齐军济江据石头城高祖问计於载载曰:齐军。若分兵先据三吴之路略地东境则时事去矣。今可急於淮南即侯景故垒筑城以通东道转输别命轻兵绝其粮运使进无所虏退无所资则齐将之首旬日可致高祖从其计。 侯安都梁末为南徐州刺史高祖东讨杜龛安都留遂居守徐嗣徽任约等引齐寇入据石头城游骑至於阙下安都闭门偃旗帜示之以弱令城中曰:登陴看贼者斩及夕贼收军还石头安都夜令士卒密营御敌之具将旦贼骑。又至安都率甲士一千三百人开东西掖门与战大败之贼乃退还石头不敢逼遂城。 侯为都督西讨诸军事於梁山与王林相持百馀日未决天嘉元年二月东关春水稍长舟舰得通王琳亦引合肥巢湖之众舳舻相次而下其势甚盛率军进战槛州琳亦出船列於江西隔州而泊明日合战琳军少却退保西岸及夕东北风大起吹其舟舰并坏没於沙中溺死者有数十百人浪大不得还浦夜中。又有流星坠於贼营及旦风静琳入浦治船以荻船塞於浦口。又以鹿角绕岸不敢复出是时西魏遣大将军史宁蹑其上流闻之知琳不能持久收军却据湖浦以待其敝及史宁至围郢州琳恐众溃乃率船舰东下去芜湖十里而泊击柝闻於军中明日齐人遣兵数万来助琳琳引众向梁山欲越官军以屯险要齐仪同刘伯球率兵万馀人助琳水战行へ慕容恃犹子子会领铁骑二千在芜湖洲西岸博望山南为其声势令军中晨炊蓐食分扌追荡顿芜湖洲尾以待之将战有微风至自东南众军施拍纵火定州刺史章昭达乘平虏大舰中江而进发拍中於贼舰其馀冒突青龙各相当。又以牛皮冒蒙冲小船以触贼舰并铁洒之琳军大败其步军在西岸者自相蹂践马骑并淖於芦荻中弃马脱走以免者十二三尽获其舟舰器械并擒齐将刘伯球慕容子会其馀俘馘以万计琳与其党潘纯等乘单舴艋冒阵走至湓城犹欲收合离散众无附者乃与妻妾左右十馀人入齐。 陆子隆为明威将军庐陵太守时周迪据临川反东昌县人修行师应之率兵以攻子隆其锋甚盛子隆设伏於外仍闭门偃甲示之以弱及行师至腹背击之行师大败因乞降子隆许之送於京师。 周文育为平西将军时广州刺史萧勃举兵逾岭诏文育督众军讨之会新吴洞主余孝顷举兵应勃遣其弟孝励守郡城自出豫章据於石头勃使其子孜将兵与孝顷相会。又遣其别将欧阳顿军苦竹滩傅泰据鹿口城以拒官军官军船少孝顷有舴艋三百艘舰百馀乘在上牢文育遣军主焦僧度羊东潜军袭之悉取而归仍於豫章立栅时官军食尽并欲退还文育不许乃使人间行遗周迪书约为兄弟并陈利害迪得书甚喜许馈粮饷,於是文育分遣老小乘故船舫沿流俱下烧豫章郡所立栅伪退孝顷望之大喜因不设降文育繇间道兼行信宿达羊韶羊韶上流则欧阳萧勃下流则傅泰余孝顷文育据其中间筑城飨士贼徒大骇欧阳乃退入泥溪作城自守文育遣严威将军周铁武与长史陆山才袭擒之,於是盛陈兵甲与乘舟而燕以巡傅泰城下因而攻泰克之萧勃在南康闻之众皆股忄栗莫能自固其将谭世远斩勃欲降为人所害世远军主夏侯明彻持勃首以降萧孜余孝顷犹据石头高祖遣侯安都助文育攻之孜降文育孝顷退走新吴广州平文育还顿豫章以功授镇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都督江广衡交等诸军事周文昭为都督安蕲江衡司安等州刺史北齐遣尚书左丞陆骞以众二万入自巴蕲与文昭相遇文昭留羸弱辎车设疑兵以当之身率精锐繇间道邀其後大败骞军虏获器械驴马不可胜数进攻巴州克之,於是江北诸城及阳士民并诛渠帅以城降。 章昭达为车骑大将军帅师征萧岿於江陵时萧岿与周军大蓄舟舰於青泥中昭达分遣偏将钱道戢程文季等乘轻舟袭之焚其舟舰周兵。又於峡下南岸筑垒名曰:安蜀城於江上横引大索编苇为桥以度军粮昭达乃命军士为长戟施於楼船之上仰割其索索断粮绝因纵兵以攻其城降之。 萧摩诃为武毅将军谯州刺史及周武帝灭齐遣其将宇文忻率众争吕梁战於龙晦时忻有精骑数千摩诃领十二骑深入周军纵横奋击斩馘甚众及周遣大将军王轨来赴结长围连锁於吕梁下流断大军还路摩诃谓明彻曰:闻王轨始锁下流其两头筑城今尚未立公。若见遣击之彼必不敢相拒水路未断贼势不坚彼城。若立则吾属。且为虏矣。明彻乃奋髯曰:搴旗舀阵将军事也。长算远略老夫事也。摩诃失色而退一旬之间周兵益至摩诃。又请於明彻曰:今求战不得进退无路。若潜军突围未足为耻愿公率步卒乘马徐行摩诃领铁骑数千驱驰前後必当使公安达京邑明彻曰:弟之此计乃良图也。然老夫受专征不能战胜攻取今被围逼惭无地。且步军既多吾为总督必须身居其後相率兼行弟马军宜须在前不可迟缓摩诃因率马军夜发先是周军长围既合。又於要路下伏数重摩诃选精骑八千率先冲突自後众骑继焉比旦达淮南高宗诏徵还授右卫将军。 岳阳王叔慎为湘州刺史时隋兵南伐叔慎伪遣人奉降书於隋将庞晖晖信之克期而入叔慎伏甲待之晖。又令数百人屯於城门自将左右数十人入於厅事俄而伏兵发纟专晖以徇尽擒其党皆斩之。 ●卷三百六十四 ○将帅部 机略第四 後魏李先明元永兴中为安东将军与上党王长孙道生率众袭冯跋乙连城克之悉虏其众乃进讨和龙先言於道生曰:宜密使兵人人备青草一束各五尺围用填城堑攻其西南绝其外援勒兵急攻贼必可擒道生不从遂掠民而还。 蒲城侯仑太武时为统万镇将从永昌王仁南征别出汝阴济淮宋将刘康祖屯於慰武亭以邀军路师人患之仑曰:今大风既劲。若令推草车方轨并进乘风纵火以精兵自後乘之破必矣。从之斩康祖傅首行宫。 沛郡公祯为司卫监从太武征蠕蠕忽遇贼别部多少不敌祯乃就山解鞍放马以示有伏贼果疑而避之古弼为安西将军从太武征赫连定驾至平凉次于泾南遣弼与侍中张黎击平凉赫连定自安定率步骑二万来救与弼等相遇弼伪退以诱之太武使高车敕勒驰击定斩首数千级弼乘胜取安定。 陆俟为内都大官安定卢永刘超等聚党万馀人以叛太武以俟威恩被於关中诏以本官加都督秦雍诸军事镇长安太武曰:秦川险绝奉化日近吏民未被恩惠故顷年已来频有叛动今刘超等恃险不顺王命朕。若以重兵与卿则超等必合而为一据险拒战未易攻也。若以轻兵与卿则不制矣。今使卿以方略定之,於是俟单马之镇超等闻之大欣以为无能为也。既至申扬威信示以成败诱纳超女外。若姻亲超犹自惊初无降意俟乃率其帐下往见超观其举措设掩袭之计超使人逆曰:三百人以外当以弓马相待三百人以内当以酒食相供俟乃将二百骑诣超设备甚严俟遂纵酒尽醉而还後谓将士曰:超可取也。乃密选精兵五百人陈国恩德激厉将士言至恳切士卒奋勇各曰:以死从公必无二也。遂伪猎诣超与士卒约曰:今会发机当以醉为限俟,於是诈醉上马大呼手斩超首士卒应声纵击杀伤千数遂平之太武大悦。 源贺为平西将军太武征凉州以贺为乡导诏问攻战之计贺对曰:姑臧城外有四部鲜卑各为之援然皆是臣祖父旧民臣愿军前宣国威信示其祸福必相率归降外援既服然後攻其孤城拔之如反掌尔太武曰:善,於是遣贺率精锐历诸部招慰下三万馀落获杂畜十馀万头及围姑臧繇是无外虑故得专力攻之凉州平迁征西将军後为征南将军时诏都督三道诸军屯於漠南是时每岁秋冬遣三道并出以备北寇至春中乃班师贺以劳役京都。又非御边长计乃上言请募诸州镇有武健者三万人复其徭赋厚加赈恤分为三部二镇之间筑城城置万人给︹弩十二床武卫三百乘弩一床给牛六头武卫一乘给牛二头多造马枪及诸器械使武略大将二人以镇抚之冬则讲武春则种植并戍并耕则兵未劳而有盈畜矣。又於白道南三处立仓运近州镇租粟以充之足食足兵以备不虞於宜为便不可岁常举众连动京师令朝廷常有北顾之虑也。事寝不报。 刘洁为尚书令从太武破蠕蠕大檀于云 中洁言於帝曰:大檀恃众虽破胆奔北恐不惧往败将复送死请收田讫复一大举东西并进为二道讨之帝然其言。 济阴王新成有武略库莫奚侵扰诏新成讨之新成乃多为毒酒贼逼便弃营而去贼至兢饮遂简轻骑纵击俘馘甚多。 李崇孝文帝时为安东将军徐州降人郭陆聚党作逆人多应之骚扰南北崇遣高平人卜冀州诈称犯罪逃亡归於陆陆纳之以为谋主数月冀州斩陆送之贼徒溃散後为车骑将军扬州刺史时梁人於浮山堰淮以灌扬徐水势日增崇乃於硖石之戍间编舟为桥北更立船楼十各高三丈十步置一篱至两岸蕃板装治四箱解合贼至举用不战解下。又於楼船之北连覆大船东西竟水防贼火代。又於八公山之东南更起一城以备大水州人号曰:魏昌城。 中山王英初为梁州刺史孝文时梁州民李天等诣英降待以国士之礼天等家在南郑之西请师迎接英遣迎之萧懿闻而遣将姜率众追袭逮夜交战颇有杀伤後屡败复更请军懿遣众赴之迎者告急英率骑一千倍道赴救未至贼已退还英恐其入城别遣统军元拔以随其後英徼其前合击破之尽俘其众懿续遣军英不虞贼至。且众力已疲军少人皆惧咸欲奔走英乃缓骑徐行神色自。若登高望贼东西指麾状似处分然後整列而前贼心谓有伏兵俄然贼退乘势追殄遂围南郑会萧懿遣将伐獠英统军为其所败後英以奇兵掩之尽皆擒获被敕班师英,於是先遣老弱身勒精兵留後遣使与懿告别懿以为诈也。英还一日犹闭门不开二日之後懿乃遣将追英英亲自殿後与士卒下马交战贼众莫敢逼之四日四夜然後贼退全军而还後与邢峦讨梁将齐苟仁于悬瓠城英既次义阳将取三关英策之曰:三关相须如左右手。若克一关两关不待攻而定攻难不如攻易东关易攻宜须先取即黄石公所谓战如风发攻如河决英恐其并力於东乃使长吏李华率五统向西关分其兵势自督诸军向东关先是马仙卑使云 骑将军马广率众拒屯於长薄军主胡文超别屯松岘英至长薄马广夜遁入於武阳英进师攻之闻梁遣其冠军将军彭{分瓦}生骠骑将军徐超秀援武阳英乃缓军曰:纵之使入此城吾先曾观其形势易攻尔吾取之如拾遗也。诸将未之信{分瓦}生等既入武阳英促围攻之六日而广等降,於是进击黄岘梁太子左卫率李元履弃城奔窜。又讨西关梁司州刺史马仙卑亦即退走果如英策凡擒其大将六人支将二十人卒七千人米四十万石军资称是。 尉元孝文时为都督南征诸军事征西大将军元上。表曰:臣天安之初奉律总戎廓宁淮左海岱既平仍忝徐岳素餮尸禄积有年岁彼土安危窃所具悉每惟彭城水陆之要江南用兵莫不因之威陵诸夏夫国之大计豫备为先。且臣初克徐方青齐未定从河以南犹怀彼此时刘遣张永沈攸之陈显达萧顺之等前後数度规取彭城势连青兖唯以彭城既固而永等摧屈今计彼戍兵多是胡人臣前镇徐州之日胡人子都将呼延笼达因於负罪便尔叛乱鸠引胡类一时扇动赖灵威遐被罪人斯戮。又团城子都将胡人王赍勤负[C260]南叛每惧奸图狡诱同党愚诚所见宜以彭城胡军换取南豫州徙民之兵转戍彭城。又以中州鲜卑增实兵数於事为宜诏曰:公之所陈甚合事机其先薛安都以徐州内附以元与孔伯恭赴援元表分兵置戌进定青冀复。表曰:彭城贼之要藩不有积粟︹守不可以固。若储粮广戌虽刘师徒悉动不敢窥淮北之城此自然之势也。诏曰:待後军到量宜守防其青冀已遣军援须待克定更运军粮元。又有。表曰:臣前表以下邳水陆所凑先规殄灭遣兵屡讨犹未擒定然彭城下邳信命未断此之戍人元居贼界心尚恋土辄相抗拒或希幸非望南来息耗壅塞不达虽至穷迫仍不肯降彭城民任玄明从淮南到镇称刘遣将任农夫陈显达领兵三千来循宿豫臣即以其日密遣觇使验其虚实如明所言臣欲自出击之以运粮未接。又恐新民生变遣子都将于沓刘龙驹等步骑五千将往赴击但征人淹久逃亡者多迭相扇动莫有固志器仗败毁无一可用臣闻伐国事重古人所难功虽可立必须经略而举。若贼向彭城必繇清泗过宿豫历下邳趣青州路繇下邳入沂水经东安即为贼用师之要今。若先定下邳平宿豫镇淮南戌东安则青冀诸镇可不攻而克。若四处不服青冀虽扌友百姓狼顾犹怀侥亻幸之心愚臣以为宜释青冀之师先定东南之地夏水虽盛无津途可因冬路虽通无高城可固如此则淮北自举暂劳永逸。 傅永孝文时为豫州刺史平南将军王肃长史齐明帝遣将鲁康祚赵公政众号一万侵豫州之太仓口肃令永勒甲士三千击之时康祚等军於淮南永舍淮北十有馀里永量吴楚之兵好以斫营为事即夜分兵为二部出於营外。又以贼。若夜来必应於渡淮之所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乃密令人以瓠盛火渡淮南岸当深处置之教之云:若有火起即亦然之其夜康祚公政等果亲率领来斫永营东西二伏夹击之康祚等奔趣淮水火既竞起不能记其本济遂望永所置之火而争渡焉水深溺死斩首者数千级生擒公政康祚人马坠淮晓而获其尸斩首并公政送於京师公政岐州刺史超宗之从兄也。时裴叔业率王茂先李定等来侵楚王茂永还州肃复令永讨之永将心腹一人驰诣楚王茂至即令填塞外堑夜伏战士一千人於城外晓而叔业等至顿於城东列阵将置长围永所伏兵於左道击其後军破之叔业乃令将佐守所列之阵自率精甲数千救之永上门楼观叔业南行五六里许便开门奋击遂摧破之叔业进退失图,於是奔走左右欲追之永曰:弱卒不满三千彼精甲犹盛非力屈而败自堕吾计中尔既不测我之虚足丧其胆执俘足矣。何假逐之获叔业伞扇鼓幕甲仗万馀两月之中遂献再捷。 奚康生孝文时为中坚将军讨吐京叛胡辛支追至车突谷康生诈为堕马胡皆谓死争欲取之康生腾骑奋矛杀数十人胡遂奔北轻骑退走去康生百馀步弯弓射之应弦而死因俘其牛羊马以万数。 辛祥为龙骧府长史带义阳太守梁将胡武城陶平虏於州南金山之上连营侵逼众情大惧祥从容晓喻人心遂安时出挑战伪退以骄贼贼果日来攻逼不复自备乃夜出袭其营将晓矢刃交下贼大分散擒平虏并斩武城以送京师州境获全。 杨椿为平西将军时秦州羌吕苟儿泾州屠各陈瞻等聚众叛诏椿为别将隶安西将军元丽讨之贼入陇守溪自固或谋伏兵山径断其出入待粮尽而攻之或云:斩除山木纵火焚之然後进讨椿曰:并非计也。此本规盗非有经略自王师一至无战不摧所以深窜者正避死尔今宜勒三军勿更侵掠贼必谓我见险不前必轻我军然後掩其不备可举而平矣。乃缓师不进贼果出掠仍以军中驴马饵之不加讨逐如是多日阴简精卒衔枚夜袭斩瞻而傅其首。 椿弟津为定州刺史时贼帅薛礼杜雒周残掠州境津与贼帅元洪业及与贼中督将尉灵根程杀鬼潘法显等书晓谕之并授铁券许以爵位令图贼帅毛普贤洪业等复书云:今与诸人密议欲杀普贤愿公听之。又贼欲围城正为取北人耳城中所有北人必须尽杀公。若置之恐纵敌为患矣。愿公察之津以城内北人虽是恶党然掌握中物未忍便杀但收内子城防禁而已将吏无不感其仁恕。 田益宗为征虏将军宣武景明初梁遣军王吴子阳率众寇三关益宗遣梅与之等击之获其二城益宗上。表曰:臣闻机之所在圣贤弗之疑兼弱攻昧前王莫之舍皆拯群生於汤炭盛武功於方来然霜叶将沦非劲飚无以速其天之所弃非假手无以歼其人窃惟萧衍常以君臣交争江外州镇中分为两东西抗峙已淹岁时民庶穷於转输兵甲疲於战斗事救於目前力尽於麾下维州镇纲纪庶方藩城棋立孤存而已不乘机电扫廓彼蛮疆恐後之经略未易於此。且寿春虽平三面仍梗镇守之宜须豫设义阳差近淮源利涉津要朝廷行师必繇此道。若江南一平有事淮外须乘夏水长列舟长淮师赴寿春须从义阳之北便是居我喉要在虑弥深义阳之灭今实时矣。度彼众不过须精卒一万二千然行师之法贵张形势请使两荆之众西拟随雍扬州之卒顿於建安得捍三关之援然後二豫之军直据南关对抗延头遣一都督总诸军节度季冬进师迄于春末弗过十旬克之必矣。宣武纳之遣镇南元英攻义阳益宗遣其息鲁生领步骑八千断贼粮运并焚其钧城积聚梁戍主赵文举率众拒战鲁生破之获文举及小将胡建兴古皓庄元仲等斩五千馀级溺死者千五百人食米运舟焚烧殆尽。 源怀景明中为车骑将军凉州大中正怀奏曰:南贼游魂江扬职为乱逆肆厥狂悖月滋日甚贵臣重将靡有孑遗崇信奸回昵比阉竖内外离心骨肉猜叛萧宝融僭号於荆郢其雍州刺史萧衍勒兵而东袭上流之众已逼其郊广陵京口各持兵而怀两望锺离淮阴并鼎峙而观得失秣陵孤危制不出门君子小人并罹灾祸延首北望朝不及夕斯实天启之期吞并之会乘厥萧墙之[C260]藉其分离之隙东据历阳兼指瓜步缘江镇戍达於荆郢然後奋雷电之威布山河之信则江西之地不刃自来吴会之乡指期可举昔王有言皓。若暴死更立贤主文武之官各得其任则敌也。若使萧衍克就上下同心非直後图之难实亦扬境危逼何则寿春之去建业七百而已山川水陆彼所谙利脱江湘无波君臣效职藉水凭舟仆忽而至寿春容不自保江南将。若之何今宝卷邑居有土崩之形边城无继援之兆清荡江区在今日臣受恩既重不敢不言诏曰:不君不臣江南常弊有粟不食其在斯矣。上天既欲亡之诸藩。又愿取之人事天道孰云:匪会但以养害仁者不为。且十月五日衍军已达大航其大伤小亡之势久应有决假令天罚宝融衍兵获进则衍之主佐。又是乱亡遗孽皇灵其能久之乎!今之所矜者正以南黔企德边书继至殄瘁之氓理须救接。若尔者扬州兵力配积不少但可速遣任城委以处分别加慰勉令妙尽边算也。以衍事克遂停正始中蠕蠕寇边诏怀御之怀至云 中蠕蠕亡遁怀旋至恒代案视诸镇左右要害之地可以筑城置戍之处皆量其高下揣其厚薄及储粮积仗之宜犬牙相救之势凡表五十八条。表曰:蠕蠕不羁自古而尔游魂鸟集水草为家中国患者皆斯类耳历代驱逐莫之能制虽比拓榆中远临瀚海而智臣勇将力算俱竭胡人颇遁中国以疲于时贤哲思造化之至理推生民之习业量夫中夏粒食邑居之民蚕衣儒布之士与荒表茹毛饮血之类鸟宿禽居之徒亲较长短固宜防制知城郭之固暂劳永逸自皇魏统极都於平城威震天下德笼宇宙今定鼎成周去北遥远代表诸藩北固高车外叛寻遭旱俭戎马甲兵十分阙八去岁复镇阴山庶士荡尽遣尚书郎中韩贞宋世量等简行要险防遏形便谓准旧镇东西相望令形势相接筑城置戍分兵要害劝农积粟警急之日随便翦讨如此则威形增广兵势亦盛耳北方沙漠夏乏水草时有小泉不济大众脱有非意要待秋冬因云 而动。若至冬日冰沙凝厉游骑之寇终不敢攻城亦不敢越城南出如此北方无忧矣。宣武从之今北镇诸戍东西九城是也。 任城王澄宣武时为镇南大将军扬州刺史。表曰:萧衍频断东关欲令巢湖泛溢周回四百馀里东关合江之际广不过数十步。若贼计得成大湖倾注者则淮南诸戍必同晋阳之事矣。又吴楚便水。且灌。且战淮南之地将非国有寿阳去江五百馀里众庶惶惶并惧水害脱乘民之愿攻敌之虚豫勒诸州纂集士马首秋大集则南渎可为饮马之津霍岭必成徙倚之观事贵应机经略须早纵混一不可必果江西自是无虞。若犹豫缓图不加除讨关塞既成襄陵方及平原民戍定为鱼矣。 澄弟嵩宣武时为平南将军荆州刺史嵩。表曰:萧宝融骨肉相残忠良先戮臣下嚣然莫不离背君臣携贰干戈日寻流闻宝卷雍州刺史萧衍兄懿於建业阻兵与宝融相持荆郢二州刺史并是宝卷之弟必有图衍之志臣。若遣书相闻迎其本谋冀获同心并力除衍衍平之後必旋师赴救丹阳当不能复经营疆陲全固襄沔臣之军威已得临据则沔南之地可一举而收缘汉耀兵示以威德思归有道者则引而纳之受疑告危者则援而接之总兵伫锐观[C260]伺隙。若其零落之形已彰怠懈之势已著便可顺流摧锋长驱席卷诏曰:所陈嘉谋深是良计如当机形可进任将军裁之既而梁武寻克建业乃止。 安定王燮宣武时为征虏将军华州刺史燮。表曰:谨惟州治李润堡虽是少梁旧地晋芮锡壤然胡夷内附遂为戎落城非旧邑先代之名,爰自国初护羌小戍及改镇立郡依岳立州因籍仓府未刊名实窃见冯翊古城羌魏两民之交许雒水陆之际先汉之左辅皇魏之右翼形势名都实惟西蕃奥府今州之所在岂惟非旧至乃居岗饮涧井谷秽杂升降劬劳往还数里讠尊讠沓明昏有亏礼教未。若冯翊面华渭包原泽井浅池平樵牧饶广采材华阴陆运七十伐木龙门顺流而下培植旧雉功省力易人各为巳不以为劳昔宋民无井穿井而忻得人况合城无水得水而不家庆窃闻前政刺史非无是意或值兵举或遇年灾缘此契阔稽延至此去岁已熟秋方大登四境晏安京师无事丁不十钱之费人无八旬之勤损轻益重乞垂鉴远诏曰:一劳永逸便可听移。 萧宝夤为抚军将军宣武时梁武遣将康绚於浮山堰淮以灌扬徐除宝夤都督东讨诸军事堰既成淮水滥溢将为扬徐之患宝夤於堰上流更凿新渠引注淮泽水乃小减。 邢峦宣武时为安西将军既平蜀巴西乃。表曰:扬州成都相去万里陆途既绝惟资水路萧衍兄子渊藻去年四月十三日发扬州今岁四月四日至蜀水军西上非周年不达外无军援一可图也。益州顷经刘季连反叛邓元超攻围资储散尽仓库空竭今犹未复兼民人丧胆无复固守之意二可图也。萧渊藻是群剧少年未洽治务及至益州便戮邓元超曹亮宗临戎斩将则是驾驭失方范国惠津渠退败锁执在狱今之所任并非宿将重名皆是左右少年而已既不厌民望多行残暴民心离解三可图也。蜀之所恃惟阻剑阁今既克南安已夺其险据彼界内三分已一从南安向涪方轨任意前军累破後众丧魂四可图也。昔刘禅据一国之地姜维为佐邓艾既出绵竹彼即投降及苻坚之世杨安朱彤三月取汉中四月至涪城兵未及州仲孙逃命桓温西征不旬月而平蜀地昔来常多不守况渊藻是萧衍兄子骨肉至亲。若其逃亡当无死理脱军克涪城渊藻复何宜城中坐而受困。若其出斗庸蜀之卒唯便刀槊弓箭至少假有遥射弗至伤人五可图也。臣闻乘机而动武之善经攻昧侮亡春秋明义未有舍干戚而康时不征伐而混一伏惟陛下纂武文之业当必世之期跨中州之饶兼甲兵之盛清荡天区在於今矣。是以践极之初寿春驰款先岁命将义阳克辟淮外既以风清荆沔於焉肃晏方欲偃甲息兵候机而动而天赞休明时来斯速虽欲靖戎理不获已至使道迁归诚汉境伫拔臣以不才属当戎寄内省文吏不以军谋自许指临汉中唯规保疆守界事属艰途东西寇窃上凭国威下仗将士边帅用命频有薄捷藉势乘威迳度大剑既克南安据彼要险前军长迈已至梓潼新化之民翻然怀惠瞻望涪益旦夕可屠正以兵少粮匮未宜前出为尔稽缓惧失民心则更为寇今。若不取後图便难辄率愚管,庶几殄克如其无功分受宪坐。且益州殷实户馀十万比寿春义阳三倍非匹可乘可利实在于兹。若朝廷志存保民未欲经略臣之在此便为无事乞归侍养微展乌鸟诏曰:若贼敢观机翦扑如其无也。则安民保境以悦边心平蜀之举更听後敕方将席卷岷蜀电扫西南何得辞以恋亲中途告退宜勖令图务申高略峦。又。表曰:昔邓艾锺会率十八万众倾中国资给裁得平蜀所以然者斗实力故也。况臣才绝古人智勇。又阙复何宜请二万之众而希平蜀所以敢者正以据得要险士民慕义此往则易彼来则难任力而行理有可克今王足前进已逼涪城脱得涪城则益州便是成擒之物但得之有旦晚尔。且梓潼已附民户数万朝廷岂得不守之也。若守也。直保境之兵则已一万臣今请二万五千所增无几。又剑阁天险古来所称张载铭云:世乱则逆世清则顺此之一言良可惜矣。臣诚知征伐大事不易可为自军度剑阁以来鬓中白忧虑战惧宁可一日为心所以勉强者既得此地而自退不守恐辜先皇之恩遇负陛下之爵禄是以孜孜频有陈请。且臣之意算正欲先图涪城以渐而进。若克涪城便是中分益州之地断水陆之冲彼外无援军孤城自守复何能持久哉!臣今欲使军军相次声势连接先作万全之计然後图彼得之则大克不得则自全巴西南郑相离一千四百去州迢递恒多生动昔在南之日以其统绾势难故增立巴州镇静夷獠梁州藉利因而表罢彼土民望严蒲何扬非唯五三族落虽在山居而多有豪右文学笺启往往可观冠带风流亦为不少但以去州既远不能仕进至於州纲无繇厕迹巴境民豪便是无梁州之分是以郁怏多生动静建议之始严玄思自号巴州刺史克城以来仍使行事巴西广袤一千户馀四万。若彼立州镇摄华獠则大帖民情从垫江已还不复劳征自为国有宣武不从。又王足於涪城辄还遂不定蜀。 崔延伯宣武永平中为後将军幽州刺史梁衍遣其左游击将军赵祖悦率众偷据硖石诏延伯为别将与都督崔亮讨之亮令延伯守下蔡延伯与别将伊瓮生挟淮为营延伯遂取车轮去辋削锐其辐两两接对揉竹为ㄌ贯连相属并十馀道横水为桥两头施大辘轳出没任情不可烧斫既断祖悦等走路。又令舟舸不通繇是梁军不能赴救祖悦合军咸见俘虏於军拜平南将军光禄大夫後与杨大眼等至自淮阳灵太后幸西林园引见延伯等太后曰:卿等志尚雄猛皆国之名将北平硖石公私庆快此乃卿等之功也。但淮堰仍在宜须预谋故引卿等亲共量算各出一图以为後计大眼对曰:臣辄谓水陆二道一时俱下往无不克延伯曰:臣今辄难大眼既对圣颜答旨宜实水南水北各有沟渎陆地之计如何可前愚臣短见愿圣心愍水兵之勤苦给复一年专习水战脱有不虞召便可用往无不获灵太后曰:卿之所言深是宜要当敕如请。 袁翻孝明时为冠军将军凉州刺史会蠕蠕主阿那壤後主婆罗门并以国乱来降朝廷问翻安置之所翻。表曰:谬以非才忝荷边任猥垂访逮安置蠕蠕主阿那瑰婆罗门等处所远近利害之宜窃惟匈奴为患其来久矣。虽隆周盛汉莫能降服衰弱则降富︹则叛是以方叔召虎不遑自息卫青去病勤亦劳止或修文德以来之或兴干戈以伐之而一得一失利害相侔故呼韩来朝左贤入侍史籍谓之盛事千载以为美谈至于皇代勃兴威驭四海爰在北京仍梗疆场自卜惟雒食定鼎伊高车蠕蠕迭相吞噬始则蠕蠕衰微高车︹盛蠕蠕则自救靡暇高车则僻远西北及蠕蠕复振反破高车主丧民离不绝如线而高车今能终雪其耻复摧蠕蠕者正繇种类繁多不可顿灭故也。然斗此两敌即卞庄之算得使境上无尘数十年中者抑此之繇也。今蠕蠕内为高车所讨灭外凭大国之威灵两主投身一期而至百姓归诚万里相属进希朝廷哀矜克复宗社退望庇身有道保其妻儿虽乃远夷荒桀不识信顺终无纯固之节必有孤负之心然兴亡继绝列圣同规抚降┰附百王共轨。若弃而不受则亏我大德。若纳而礼待则损我资储来者既多全徙内地非直其情不愿迎送艰难然夷不乱华殷鉴不远覆车在於刘石毁辙固不可寻。且蠕蠕尚存则高车犹有内顾之忧未暇窥窬上国。若蠕蠕全灭则高车跋扈之计岂易可知今蠕蠕虽主奔於上民散於下而馀党繁部落犹众处处棋布以望令主尔高车亦未能一时并兼尽令率附。又高车士马虽众主甚愚弱上不制下下不奉上唯以掠盗为资陵夺为业河西捍御︹敌唯凉州敦煌而已凉州土广人民皆稀粮仗素阙敦煌酒泉空虚尤甚。若蠕蠕无复竖立令高车独擅北垂则西顾之忧匪旦伊夕愚谓蠕蠕二主并宜存之居阿那瑰於东偏处婆罗门于西裔分其降民各有收属那瑰住所非所经见其中事势不敢辄陈其婆罗门请修西海故城以安处之西海郡本属凉州今在酒泉直抵张掖西北千二百里去高车所住金山一千馀里正是北虏往来之冲要汉家行军之旧道土地沃衍大宜耕殖非但今处婆罗门於事为便即可永为重戍镇防西北宜遣一良将加以配衣仍令监护婆罗门凡诸州镇应徙之兵随宜割配。且田。且戍虽外为置蠕蠕之声内实防高车之策一二年後足食足兵斯固安边保塞之长计也。若婆罗门能自克厉使馀烬归心收离聚散复兴其国者乃渐令北转徙渡流沙即是我之外藩高车敌西北之虞可无过虑如其奸回反覆孤恩背德者。此不过为逋逃之寇於我何损今不早图戎心一启脱先据西海夺我险要则酒泉张掖自然孤危长河以西终非国有不图厥始而忧其终噬脐之恨悔将何及愚见如允乞遣大使往凉州敦煌及於西海躬行山谷要害之所亲阅亭障远近之宜商量士马校练粮仗部分定见处置得所入东西海之间即令播种至秋收一年之食使不复劳转输之功也。且西海北垂即是大碛野兽所聚千百为群正是蠕蠕射猎之处殖田以自供籍兽以自给彼此相资足以自固今之豫度微似小损岁终大计其利实多高车豺狼之心何可专信假令称臣致款正可外加优纳而复内备弥深所谓先人有夺人之心者也。管窥所陈惧多孟浪时朝议是之。 曹世表孝明时为征虏将军出行豫州刺史值梁将湛僧珍陷东豫州州民刘获郑辨反於州界为之内应朝廷以源子恭代世表为州以世表为东南道行台率元安平元显伯皇甫邓林等讨之於时贼众︹断小殷关驿使不通诸将以士马单少皆败散之馀不敢复战咸欲保城自固世表时患背肿乃病出外呼统军是玄宝谓之曰:湛僧珍所以敢深入为寇者以获辨皆州民之望为之内应向有驿至知刘获移军欲迎僧珍去此八十里今出其不意一战可破获破则湛僧珍自走东南请服卿之功也。乃简选兵马付宝讨之促令发军即暮出城比晓兵合贼不意官军卒至一战破获诸贼悉平湛僧珍退走唯郑辨与子恭亲旧亡匿子恭所世表召诸将吏众责子恭收辨斩之傅首京师敕遣中使宣旨慰喻赐马二匹衣服被褥复以世表行豫州事行台如故。 贺拔岳孝庄时为卫将军讨万俟鬼奴於渭南傍水分置精骑四十五十以为一所随地形便骆驿置之明日自将百馀骑隔水与贼相见并。且东行岳渐前进先所置驿骑随岳而集骑既渐增贼不复测其多少行二十里许便至浅可济岳便驰马东出以示奔遁贼谓岳走乃弃步兵南渡渭水轻骑追岳岳东行数十馀里依横冈伏兵以待之贼以路险不得前进前後继至半度冈东岳乃回战身先士卒急击之贼便退走岳号令所部贼下马者皆不听杀贼顾见之便悉投马俄而虏获三千人马亦无遗遂渡渭北降步兵万馀收其辎重。 慕容俨为京畿都督孝宗时西荆州为梁将曹义宗所围俨应募赴之时北平太守宋带剑谋叛俨乃轻骑出其不意直至城下语云:大军已到太守何不出迎带剑造次惶恐不知所为便出迎俨即执之一郡遂定。 叱列延庆孝宗时为都督恒云 燕朔四州诸军事前废帝即位幽州刺史刘灵助举兵倡义诸州豪右咸相结附刘灵助进屯於定州之安固世隆白前废帝以延庆与大都督侯渊於定州相会以讨灵助渊谓延庆曰:灵助善於卜占百姓信惑所在响应未易可图。若万一战有利钝钝则大事去矣。未。若还师西入据关拒险以待其变延庆曰:刘灵助庸人也。天道深远岂其所识大兵一临彼皆恃其妖术坐看符厌宁肯戮力致死与吾争胜负哉!如吾计者政欲出营城外诡言西归灵助闻之必信而自宽潜军往袭可一往而擒渊从之乃出顿城西声云:将还拣精骑一千夜发诘朝造灵助垒战於城北遂破擒之。 侯渊为骠骑将军讨韩楼配卒甚少渊遂广张军声多设供具亲率数百骑深入楼境欲执行人以问虚实去蓟百馀里值贼帅陈周马步万馀渊遂潜伏以乘其背大破之虏其卒五千馀人寻还其马仗纵令入城左右谏曰:既获贼众何为复资遣之也。渊曰:我兵既少不可力战事须为计以离隙之渊度其已至遂率骑夜集昧旦叩其城门韩楼果疑降卒为渊内应遂遁走追擒之。 樊子鹄出帝时为东南道大行台时萧衍遣元树入据谯城子鹄讨之逆战大破梁众遂围谯城树勒兵出战辄被摧衄遂不敢出自守而已子鹄恐梁武遣救乃分兵击梁苞州然州宕州大涧蒙县等五城并望风逃散树既无外援计无所出子鹄。又令人说之树遂请率众归南以地还国子鹄等许之共结盟约及树众半出子鹄中击破之擒树及梁谯州刺史朱文开俘馘甚多。 北齐尧雄初仕後魏为二豫扬郢四州都督梁司州刺史陈庆之复围南荆州雄曰:白苟堆梁之北面重镇因其空虚攻之必克彼。若闻难荆围自解此所谓机不可失也。遂率众攻之庆之果弃荆州来未至雄陷其城擒梁镇将苟元广兵二千人。 薛循义为东魏卫将军从神武战沙苑退还晋州西魏仪同长孙子彦围逼城下循义开门伏甲士以待之子彦不测虚实,於是遁去神武甚嘉之。 斛律羌举东魏时为都督从神武西讨大军济河集诸将议进趣之计羌举曰:黑獭聚凶党强弱可知。若欲固守无粮援可恃今揣其情已同困兽。若不与其战而迳趣咸阳咸阳空虚可不战而克拔其根本彼无所归则黑獭之首悬於军门矣。诸将议有异同遂战於渭曲大军败绩。 斛律金为东魏汾州刺史沙苑之役神武以地厄少却军为西师所乘遂乱张华原以簿帐历点兵莫有应者神武将集兵便战金曰:众散将离其势不可复用宜急向河东神武据鞍未动金以鞭拂马神武乃还,於是大败丧军士八万侯景敛西魏力人持大棒守河桥衣甲厚射不入贺拔仁侯其转面射一发毙之是役也。无金先请还几至危矣。 卢勇行雒州事东魏元象初官军围广州数旬未拔行台侯景闻西魏救兵将至集诸将议之勇进观形势,於是率百骑各笼一匹马至大隗山知魏将李景和率军将至勇多置幡旗於树头分骑为十队鸣角直前擒西魏仪同程华斩仪同王征蛮驱马三百匹逼夜而还广州守将骆超以城降神武令勇行广州事。 张亮为行台右丞高仲密之叛也。与斛律金守河阳周太祖於上流放火船烧河桥亮乃备小艇百馀艘皆载长锁锁头施钩火船将至即驰小艇以钩钩之引锁向岸火船不得及桥桥之获全亮之计也。 段韶为并州刺史周武帝遣将率羌夷与突厥合众逼晋阳世祖自邺倍道兼行赴救突厥从北结阵而前东拒汾河西被风谷时事既仓卒兵马未整世祖见如此亦欲避之而东寻纳河间王孝琬之请令赵郡王尽护诸将时大雪之後周人以步卒为前锋从西山而下去城二里诸将咸欲逆击之韶曰:步人气势自有限今积雪既厚逆贼非便不如阵以待之彼劳我逸破之必矣。既而交战大破之敌前锋尽殪无复孑遗自馀通宵奔遁仍令韶率骑追之出塞不及而还世祖嘉其功别封怀州武德郡公进位冢宰。 许为大司农会侯景背叛王思政入据颍城王师出讨引洧水灌城之策也。迁殿中尚书。 独孤永业後主时为河阳道行台仆射雒州刺史周武帝亲攻金墉永业出兵御之问曰:是何达官作何行动周人曰:至尊自来主人何不出看客永业曰:客行速是故不出乃通夜办马槽二千周人闻之以为大军将至乃解围去。 ●卷三百六十五 ○将帅部 机略第五 後周段永初仕後魏孝武时为左光禄大夫时有贼魁元伯生西自崤潼东至巩雒屠陷坞壁所在为患孝武遣京畿大都督娄昭讨之昭请以五千人行永进曰:此贼无城栅唯以寇抄为资取之在速不在众也。若星驰电发出其不虞精骑五百足矣。帝然其计,於是命永代昭以五百骑倍道兼进遂破平之。 李贤初仕後魏孝武时为左都督安东将军还镇原州大统二年州民豆卢狼害都督大野树儿等据州城反贤乃招集豪杰与之谋曰:贼起仓卒便诛二将其势虽盛其志已骄然其政令莫施唯以残剥为业夫以羁旅之贼而驭乌合之众势自离解今。若从中击之贼必丧胆如吾计者指日取之众皆从焉贤乃率敢死士三百人分为两道乘夜鼓讠而出群贼大惊一战而败狼乃斩关遁走贤轻与三骑追斩之迁原州长史寻行原州事四年莫折後炽结连贼党所在寇掠贤率乡兵与行泾州事史宁讨之後炽列阵以待贤谓宁曰:贼聚结岁久徒众甚多数州之人皆为其用我。若总一阵并力击之彼既同恶相济理必总萃於我其势不分众寡莫敌我便救尾无以制之今。若令诸军分为数队多设旗鼓掎角而前以胁诸栅公别统精兵直指後炽按甲而待莫与交锋後炽欲前则惮公之锐诸栅欲出则惧我疑兵令其进不得战退不得走以候其懈击之必破後炽一败则众栅不攻自拔矣。宁不从屡战频北贤乃率数百骑径掩後炽营收其妻子僮隶五百馀人并辎重等属後炽与宁战胜方欲追奔忽闻贤至乃弃宁与贤接战贤手斩十馀级生获六人贼遂大败後炽单骑遁走师还以功赏奴婢四十口杂畜数百馀头。 于谨初为後魏元纂铠曹从事率二千骑追讨茹茹为贼所围谨乘骏马一紫一贼所先识乃使二人各乘马突阵而出贼以为谨也。皆争逐之谨乃入塞後为西魏骠骑大将军从太祖攻齐神武于邙山大军不利谨率其麾下伪降立於路左齐神武军乘胜逐北不以为虞追骑过尽谨乃自後击之齐军大乱以此大军得全率兵镇潼关进位柱国大将军。 李穆为西魏并州总管以功授都督河桥之战太祖所乘马中流矢惊逸太祖坠於地军中大扰敌人追及之左右皆奔散穆乃以策扌失太祖因大骂曰:尔曹主何在尔独住此敌人不疑是贵人也。遂舍之而过穆以马授太祖遂得俱免。 李弼为西魏秦州刺史从太祖东讨雒阳弼前驱东魏将莫多娄贷文率众来至城弼遣军士鼓讠曳柴扬尘贷文以为大军至遂败斩之虏其众。 韩雄为西魏东徐州刺史时东魏东雍州刺史郭叔略与雄接境颇为边患雄密图之乃轻将十骑夜入其境伏於道侧遣都督韩仕於叔略城东假东魏人衣服诈。若自河阳叛投关西者叔略出驰之雄自後射之再发咸中遂斩叔略首。 李远初为西魏骠骑大将军时东魏北豫州刺史高仲密请举州来附北齐神武屯兵河阳太祖以仲密所据辽远难为应接诸军皆惮此行远曰:北豫远在贼境高欢。又屯兵河阳常理而论实难救援但兵务神速事贵合机古人有言不入虎{宀几}焉得虎子。若以奇兵出其不意事或可济脱有利钝故是兵家之常如其顾望不行便无克定之日太祖嘉曰:李万岁所言差︹人意乃授行台尚书前驱东出太祖率大军继进乃潜师而往拔仲密以归。 尉迟迥为西魏大将军侯景之渡江梁元帝时镇江陵既以内难方殷请修邻好其弟武陵王纪在蜀称帝率众东下将攻之梁元帝大惧乃移书请救。又请伐蜀太祖曰:蜀可取矣。取蜀制胜在兹一举乃与群公会议诸将远字万岁多有异同唯迥以为纪既尽锐东下蜀必空虚王师临之必有征无战太祖深以为然谓迥曰:伐蜀之事一以委汝计将安出迥曰:蜀与中国隔绝百有馀年恃其山川险阻不虞我师之至宜以精兵锐骑星夜袭之平路则倍道兼行险途则缓兵渐进出其不意冲其腹心蜀人既骇官军之临速必望风不守矣,於是乃令迥督开府元珍乙弗亚万俟吕陵始叱奴兴綦连宇文等六军甲士一万二千骑万匹伐蜀。 王悦为西魏大行台尚书从大将军达奚武征梁汉军出武令悦说其城主杨贤悦乃贻之书贤,於是遂降悦。又白武云:白马冲要是必争之城今城守寡弱易可图也。若蜀兵更至攻之实难武然之即令悦率轻骑径趣白马悦示其祸福梁将深悟遂以城降时梁武陵王萧纪果遣其将任珍奇欲先据白马行次关城闻其已降乃还及梁州平太祖即以悦行刺史事。 杨绍为西魏车骑大将军从大将军达奚武征汉中时梁萧循固守梁州绍以为悬军敌境围守坚城旷日持久粮饣襄不继城中。若致死於我惧不能归请为计以诱之乃频至城下挑战设伏待之循初不肯出绍。又遣人骂辱之循怒果出兵绍率众伪退城降以功授辅国大将军宇文测为西魏大都督行绥州事先是每岁河冰合後突厥即来寇掠常预遣居民入城堡以避之测至皆令安堵如旧乃於要路数百处并多积柴仍远道斥候知其动静是年十二月突厥从连谷入寇去界数十里测命积柴之处一时纵火突厥谓有大军至惧而遁走自相蹂践委弃杂畜及辎重不可胜数测徐率所部收之分给百姓自是突厥不敢复至测因请置戍兵以备之。 杨В行建州事东魏遣太保尉景攻陷正平复遣行台薛循义率兵与斛律俱会,於是敌众渐盛禁以孤军无援。且腹背受敌谋欲拔还复恐义徒背叛遂伪为太祖书遣人。若从外送来者云:已遣军四道赴援因令人漏泄使所在知之。又分土人义首令领所部四出抄掠拟供军费В分遣讫遂於夜中拔还邵郡朝廷嘉其权以全军即授建州刺史。 史宁为西魏凉州大都督宕昌叛羌獠甘逐其王弥定而自立宁击走之弥定遂得复位宁以未获獠甘密欲图之乃扬声欲还獠甘闻之复招引叛羌依山起栅欲攻弥定宁谓诸将曰:此羌入吾术中当进兵擒之耳诸将思归咸曰:生羌聚散无常依据山谷今。若追讨恐旷日无成。且弥定还得守藩将军功已立矣。獠甘势弱弥定足能制之以此还师策之上者宁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岂可舍将灭之寇更烦再举人臣之礼知无不为以此诸君不足与计事也。如更沮众宁,岂不能斩诸君邪遂进军獠甘众亦至与战大破之生获獠甘犭旬而斩之并执巩廉王送阙。 贺。若敦为西魏骠骑大将军讨陈将侯于湘州时土人亟乘轻船载米粟及笼鸡鸭以饷军敦患之乃伪为土人装船伏甲士於中兵人望见谓饷船之至逆来争取敦甲士出而擒之敦军数有叛人乘马投者辄纳之敦。又别取一马牵以趣船令船中逆以鞭鞭之如是者再三马便畏船不上後伏兵於江岸遣人以招军诈称投附便遣兵迎接竞来牵马马既畏船不上敦发伏掩之尽殪此後实有馈饷及亡命奔者犹谓敦之设诈逆遣击并不敢受以故粮援既绝人怀危惧敦,於是分兵抄掠以充资费恐等知其粮少乃於营内多为土聚覆之以米集诸营军士人各持囊遣官司部分。若欲给粮者因召侧近村民阳有所访问令於营外遥见随即遣之等闻之良以为实乃据守要险欲旷日以老敦师敦。又增修营垒造庐舍亦以持久湘罗之间遂废农业等无如之何。 权景宣为西魏车骑大将军镇荆州与开府杨忠拔安陆随郡久之随州城民吴士英等杀刺史黄道玉因聚为寇景宣以英等小贼可以计取之。若声其罪恐同恶者众与英书伪称道玉凶暴归功英等英果信之遂相率而至景宣执而戮之散其党与。 陆腾为骠骑大将军江州刺史陵州木笼獠恃险粗犭广每行抄劫诏腾讨之獠既因山为城攻之未可拔腾遂於城下多设声乐及诸杂伎示无战心诸贼果弃其兵仗或携妻子临城观乐腾知其无备密令众军俱上诸贼惶惧不知所为遂纵兵讨击尽破之斩首一万级俘获五千人後为隆州总管铁山獠抄断内江路使驿不通腾乃进军讨之欲至铁山乃伪还师贼不以为虞遂不守备腾出其不意击之应时奔溃一日下其三城斩其魁帅俘获三千人招纳降附者三万户。 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镇玉壁建德之後武帝志在平齐孝宽乃上疏陈三策其第一策曰:臣在边积年颇见间隙不因际会难以成功是以往岁出军徒有劳费功绩不立由失机会何者长淮之南旧为沃土陈氏以破亡馀烬犹能一举平之齐人历年赴救丧败而反内离外叛计尽力穷傅不云:乎!雠有[C260]焉不可失也。今大军。若出轵关方轨而进兼与陈共为掎角并令广州义旅出自三亚。又募山南骁锐沿河而下复遣北山稽胡绝其并晋之路凡此诸军仍令各募关河之外劲勇之士厚其爵赏使为前驱岳动川移雷骇电激百道俱进并趋虏庭必当望骑奔溃所向摧殄一戎大定实在此机其第二策曰:若国家更为後图未即大举宜与陈人分其兵势三亚以北万春以南广事屯田预为贮积选其骁悍立为部伍彼既东南有敌戎马相持我出奇兵破其疆埸彼。若兴师赴援我则坚壁清野待其去远还复出师常以边外之军引其腹心之众我无宿舂之费彼有奔命之劳一二年中必自离叛。且齐氏暴政出多门鬻狱卖官唯利是视荒淫酒色贼害忠良阖境嗷然不胜其弊以此而观覆亡可待然後乘间电扫事等摧枯其第三策曰:窃以大周土宇跨据关河蓄席卷之威持建瓴之势太祖受天明命与物更新是以二纪之中大功克举南清江汉西戡巴蜀塞表无虞河内底定唯彼赵魏独为榛梗者正以有事二方未遑东略遂使漳滏游魂更存馀晷昔勾践亡吴尚期十载武王取乱犹烦再举今。若更存遵养。且复相时臣谓宜还崇邻好申其盟约安人和众通商惠工蓄锐养威观[C260]而动斯则长策远驭坐自兼并也。书奏武帝遣小司寇淮南公元卫开府伊娄谦等重币聘齐尔後遂大举再驾而定山东卒如孝宽策後为徐州总管尉迟迥反於相州诏孝宽伐之以小司寇叱列长文为相州刺史先令赴邺孝宽续进至朝歌迥遣大都督贺兰贵赍书候孝宽孝宽留贵与语以察之疑其有变遂称疾徐行。又遣人至相州求医药密以伺之既到汤阴逢长文奔还孝宽兄子魏郡守艺。又弃郡南走孝宽审知其状乃驰还所经桥道皆令毁撤驿马悉拥以自随。又勒驿将曰:蜀公将至可多备饣肴酒及刍粟以待之迥果遣仪同梁子康将数百骑追孝宽驿司供设丰厚所经之处皆辄停留繇是不及时或劝孝宽以为京雒虚弱素无守备河阳城内旧有鲜卑八百人家并在邺见孝宽轻来谋欲应迥孝宽知之遂密造东京官司诈称遣行分人诣雒受赐既至雒阳并留不遣因此离解其谋不成。 齐王宪武帝建德五年为前锋东伐宪守雀鼠谷帝亲围晋州宪进兵克洪洞永安二城更图进取齐人焚桥守险军不得进遂屯於永安齐主闻晋州见围乃将兵十万自来援之时柱国陈王纯屯千里径大将军永昌公椿屯鸡栖原大将军宇文盛守汾水关并受宪节度宪密谓椿曰:兵者诡道去留不定见机而作不得遵常汝今为营不须张幕可伐柏为示有形势令兵去之後贼犹致疑也。齐主分军万人向千里径会被敕追还率兵夜返齐人果谓柏为帐幕不疑军退翌日始悟。 李雄领左後军从太子西征吐谷浑雄率步骑二千督军粮於洮河为贼所持数日雄患之遂与伪和虏备稍解纵奇兵击破之赐奴婢百口封一子为侯。 隋宇文弼初仕後周为侯莫陈昶监军率兵击突厥弼谓昶曰:黠虏之势来如激矢去如绝弦。若欲追蹑良为难及宜选精骑直趋祁连之西贼。若收军必自蓼泉之北此地险隘兼复下湿度其人马三日方度缓辔追讨何虑不及彼劳我逸破之必矣。若邀此路真上策也。昶不能用之西取合黎大军行迟虏已出达奚长孺初仕後周为左前军勇猛中大夫与乌丸轨围陈将吴明彻於吕梁陈遣骁将刘景率劲勇七千来为声援轨令长孺逆拒之长孺,於是取车轮数百系以大石流之清水连毂相次以待景军景至船舰碍轮不得进长孺乃纵奇兵水陆俱发大破之俘数千人及获吴明彻以功进位大将军。 张威初仕後周为京兆尹高祖辅政时王谦作乱高祖以威为行军总管从元帅梁睿击之军次通谷谦守将李三王拥劲兵拒守睿以威为先锋三王初闭垒不战威令人詈侮以激怒之三王果出阵威令壮士奋击三王军溃大兵继至,於是擒斩四千馀人进至开远谦将赵俨众十万连营三十里威凿山通道自西岭攻其背俨遂败走追至成都与谦大战威将中军及谦平进位上柱国。 于仲文初为後周大将军尉迟迥之乱仲文大破迥将檀让军进攻梁郡迥守将李子宽Т走初仲文在蓼堤诸将皆曰:军自远来士马疲弊不可决胜仲文令三军趣食列阵大战既而破贼诸将皆请曰:前兵疲不可交战竟而克胜其计安在仲文笑曰:吾所部将士皆山东人果於速进不宜持久乘势击之所以制胜诸将皆以为非所及也。迥将席毗罗众十万屯於沛县将攻徐州其妻子在金乡仲文遣人诈为毗罗使者谓金乡城主徐善净曰:檀让明日午时到金乡将宣蜀公令赏赐将士金乡人谓为信然皆喜仲文简精兵伪建迥旗帜倍道而进善净望见仲文军。且至以为檀让乃出迎谒仲文执之遂取金乡诸将多劝屠之仲文曰:此城是毗罗起兵之地当宽其妻子其兵可自归如即屠之彼望绝矣。众皆称善,於是毗罗恃众来薄官军仲文背城结阵去军数里设伏於麻田中两阵才合伏兵发俱曳柴鼓噪尘埃涨天毗罗军大溃仲文乘之贼皆投洙水而死水为之不流获檀让槛送京师河南悉平毗罗匿荥阳人家执斩之傅首阙下。 宇文忻为後周豫州总管从韦孝宽讨尉迟迥迥背城结阵与官军大战官军不利时邺城士女观战者数万人忻与高李询等谋曰:事急矣。当以权道破之,於是击所观者大嚣而走转相腾籍声如雷霆乃傅呼曰:贼败矣。众军复振齐力急击之迥军大败而走。 梁睿为益州总管高祖开皇初突厥方︹恐为边患乃陈镇守之策十馀事上书奏之曰:窃以戎狄作患其来久矣。防遏之道自古为难所以周无上算汉收下策以其倏来忽往云 屯雾散︹则骋其犯塞弱。又不可尽除故也。今皇祚肇兴宇内宁一唯有突厥种类尚为边梗此臣所以废寝与食寤寐思之昔匈奴未平去病辞宅先零尚在充国自劾臣才非古烈而志追昔士谨条安置北边城镇烽候及人马粮贮战守事意如别谨并图上呈伏惟裁览高祖嘉叹久之答以厚意。 王长述为信州总管开皇初献平陈之计修营战舰为上流之师高祖善其能频加赏劳下《书》曰:每览高策深相嘉叹命将之日遂以公为元帅也。 高为左领军大将军开皇初高祖尝问取陈之策曰:江北地寒田收差晚江南土热水田早熟量彼收获之际徵士马声言掩袭彼必屯兵御守足得废其农时彼既聚兵我便解甲再三。若此贼以为常後便集兵彼必不信犹豫之顷我乃济师登陆而战兵气益倍。又江南土薄舍多竹茅所有储积皆非地窖密遣行人因风纵火待彼修立复更烧之不出数年自可财力俱尽帝行其策由是陈人益弊。 长孙晟为左勋卫车骑将军开皇中护突厥染干於朔州时别部有达头恐怖。又大集兵诏晟部领降人为秦州行军总管取晋王节度出讨达头与王相抗晟进曰:突厥饮泉易可行毒因取诸药毒水上流达头人畜饮之多死,於是大惊曰:天雨恶水其亡我乎!因夜遁晟追之斩首千馀级俘百馀人畜数千头贺。若弼为吴郡总管开皇中大举伐陈以弼为行军总管先是弼画七策其一请广陵顿兵一万番代往来陈人初见设备後以为常及大兵南伐不复疑也。其二使兵缘江射猎人马喧噪及兵临江东人以为猎也。其三以老马多买陈船而匿之买弊船五六十艘於渎内陈人觇以为国内无备其四积苇荻於扬子津其高蔽舰及大兵将渡乃卒通渎於江其五涂战船以黄与枯荻同色故陈人不预觉之其六先取京口仓储速据白土冈置兵死地故一战而克其七臣奉敕兵以义举及平京口俘五千馀人便悉给粮劳遣付其敕书命别道宣喻是以大兵渡江无不草偃十七日之间南至林邑东至沧海西至象林皆悉平。 杨素开皇中为伐陈行军元帅时陈南康内史吕仲肃屯岐亭正据江峡於北岸凿岩缀铁锁三条横截上流以遏战船素与大将军刘仁恩登陆俱发先攻其栅仲肃军夜溃素徐去其锁仲肃复据荆门之延洲素遣巴蛋卒千人乘五牙四艘以拍竿破贼千馀舰遂大破之俘甲士二千馀人仲肃仅以身免仁寿中。又以左仆射为行军元帅出击突厥于云 中连破之突厥退走率骑追蹑至夜而及之将复战恐贼越逸令其骑稍後,於是亲将两骑并降突厥二人与虏并行不之觉也。候其顿舍未定趣後骑掩击大破之白屯碛南无复虏庭矣。 来护儿为上开府开皇中高智慧据江南反以子总管统兵随杨素讨之贼据浙江岸为营周亘百馀里船舰初渡江鼓噪而进言於素曰:吴人轻锐利在舟戢必死之贼难与争锋公。且严阵以待之勿与接刃请假奇兵数千潜渡江掩破其壁使退无所归进不得战此韩信破赵之策也。素以为然护儿乃以轻船数百置登江岸袭破其营因纵火烟焰涨天贼顾火而惧素因是一鼓破之智慧将逃於海护儿追至闽中馀党皆平。 何稠为员外散骑侍郎开皇末桂州俚李光仕聚众为乱诏稠召募讨之师次衡岭遣使者谕其渠帅洞主莫崇解兵降款桂州长史王文同锁崇以诣稠所稠诈宣言曰:州县不能绥养致使边民扰叛非崇之罪也。乃命释之引崇共坐并从者四人为设酒食而遣之崇大悦归洞不设备稠至五更掩入其洞悉发俚兵以临馀贼象州逆帅杜条辽罗州逆帅庞靖等相继降款。 周法尚仁寿中为行军总管讨遂州叛獠平之州乌蛮反攻陷州城诏令法尚便道击之军将至贼弃州城散走山谷间法尚捕不能得,於是遣使慰谕假以官号伪班师日行二十里军再舍潜遣人觇之知其首领尽归栅聚饮相贺法尚选步骑数千人袭击破之获其渠帅数千人虏男女万馀口捷闻赐奴婢百口物三百段蜀马二十匹後为定襄太守大业初炀帝幸榆州法尚朝於行宫内史令元寿言於帝曰:汉武出塞旌旗千里今御营之外请分为二十四军日别遣一军发相去三十里旗帜相望钟鼓相闻首尾连注千里不绝此亦出师之盛者也。法尚曰:不然兵亘千里动间山川卒有不虞四分五裂腹心有事首尾未知道阻。且长难以相救虽是故事此乃取败之道也。帝不怿曰:卿意以为如何法尚曰:结为方阵四面外拒六宫及百姓家口并住其间。若有变起当头分抗内引奇兵出外奋击车为壁垒重设勾阵此与据城理亦何异。若战而捷抽骑追奔或战不利屯营自守臣谓牢固万全之策也。帝曰:善。 杨义臣仁寿末为朔州总管炀帝即位汉王谋作乱并州时代州总管李景为汉王将乔锺葵所围诏义臣救之义臣自以兵少悉取军中牛驴得数千头复令兵数百人人持一鼓潜驱之涧谷出其不意义臣晡後复与锺葵战兵初合命驱牛驴者疾进一时鸣鼓尘埃涨天锺葵军不知以为伏兵发因而大溃纵击破之。 李子雄为骠骑大将军後坐事免炀帝初汉王谅乱帝疑幽州总管窦抗有贰拜子雄为冀州刺史驰至幽州止傅舍召募得千馀人抗恃素贵不时相见子雄遣人谕之後二日抗从铁骑二千来诣子雄所子雄伏甲请与相见因擒抗遂发幽州兵步骑三万自井陉以讨谅时谅遣大将军刘建略地燕赵正攻井陉相遇於抱犊山下力战大破之。 史祥为右卫将军炀帝即位汉王谅发兵作乱遣其将綦良自滏口徇黎阳塞白马津余公理自大行下河内帝以祥为行军总管军於河阴久不得济祥谓军吏曰:余公理轻而无谋才用素不足称。又新得志谓其众可恃恃众必骄。且河北人先不习兵所谓拥市人而战以吾筹之不足图也。乃令军中攻具公理使谅知之果屯兵於河阳内城以备祥祥,於是舣船南岸公理聚甲以当之祥乃率精锐於下流潜渡公理率众拒之祥至沮水两军相对公理未成列祥纵击大破之东趣黎阳讨綦良等良列阵以待兵未接良弃军而走,於是其众大溃祥纵兵乘之杀万馀人。 唐李仲文武德初为行军总管击刘武周于雀鼠谷为其将黄子英所擒因诈危笃守者不以为意子英牧竖本关中人思欲西归阴结仲文仲文因谓守者曰:吾疮臭君幸一扶我出营洗之守者数人扶之至水向牧竖以子英骏马数匹来诣仲文所仲文洗讫将入营人。又扶之仲文曰:鬼君相扶诈。若不自安者牧竖因曰:公可乘马去仲文佯为不敢牧竖固请之仲文与牧竖各乘一马将至营门遂鞭马而遁营中大嚣贼竞追之行数十里迷逆失道追人。且至,於是弃马窜林莽间会暝追骑各去仲文遂得还西京上表请罪高祖慰谕之复令帅师以拒贼。 盛彦师武德初为行军总管与史万宝镇宜阳以拒东寇及李密之叛将出山南万宝以密威名不敢拒谓彦师曰:李密骁贼也。又辅以王伯当决策而叛其下兵士思欲东归。若非计出万全则不为也。兵在死地殆不可当彦师笑曰:请以数千之众邀之必枭其首万宝曰:计将安出对曰:军法尚诈不可为公说之便领众逾熊耳山南傍道而止令弓弩者夹路乘高刀者伏於溪谷令曰:待贼半渡一时齐发弓弩据高纵矢刀即乱出薄之或问之曰:闻李密欲向雒州而公入山何也。彦师曰:密声言往雒实走襄城就张善相耳必当出人不意。若贼入谷口我自後追之山路险隘无所展力一夫殿後必不能制今吾先得入谷擒之必矣。李密既度陕州以为馀不足虑遂拥众徐行果逾山南渡彦师击之密众首尾断绝不得相救遂斩李密追擒伯当以功封葛国公拜武卫大将军。 罗士信武德中为新安道行军总管及大军至雒阳士信以兵围王世充千金堡其中人大骂之士信怒夜遣百馀人将婴儿数十从南而来至於堡下诈言从东都来投罗总管也。因令婴儿啼噪既而佯惊曰:此千金堡吾辈错矣。忽然而去堡中谓是东都逃人遽出兵追之士信伏五千人於路侧候其开门奋击遂破之无遗类。 任瑰武德中为河南道安抚大使至宋州属徐圆朗据兖州反曹戴诸州咸应之副使柳劝瑰退保汴州瑰笑曰:柳公何怯也。老将居边甚久自当有计非公所知圆朗俄。又引兵将围虞城瑰遣崔枢张公谨自鄢陵领诸州豪右质子百馀人守虞城以拒之。又谏曰:枢与公谨并世充之将及诸州质子父兄皆反此必为变瑰不答枢至则分配质子并与土人合队居守贼既稍近质子有叛者枢因斩其队帅城中人惧曰:质子父兄悉来为贼贼之子弟安可城守枢因纵诸县各杀质子枭首于门外遣使报瑰瑰阳怒曰:遣诸将去者欲招慰耳何罪而杀之退谓曰:固知崔枢办之既遣县人杀贼质子冤隙已大吾何患焉枢果拒却圆朗事平迁徐州刺史。 杨武通武德三年为将军击王行本于河东乃掘围以逼之武通谓掘围者曰:若见贼但退走以避之行本果出兵掘围者走行本奔趋之武通率骑横出击之贼众溃因纵兵乘胜杀七百人自此兵势渐弱河间王孝恭武德三年以赵郡王为总州总管时萧铣据江陵孝恭献平铣之策高祖嘉纳令大造舟楫教习水战以图铣孝恭召巴蜀首领子弟量材授用致之左右外示引擢而实以为质也。寻授荆湘道行军总管统水陆十二总管发自硖州进军江陵攻其水城克之所得船散於江中诸将皆曰:虏得贼船当藉其用何为弃之无乃资贼邪孝恭曰:不然萧铣伪境南极岭外东至洞庭。若攻城未拔援兵复到我则内外受敌进退不可虽有舟楫何所用之今铣缘江州镇忽见船舸乱下必知铣败未敢进兵来去觇伺动淹旬月因缓其救吾克之必矣。铣救兵至巴陵见船被江而下果狐疑不敢轻进既内外阻绝铣,於是出降。 李靖为开府武德三年萧铣据荆州高祖授靖行军总管兼摄河间王孝恭行军长史高祖以孝恭未更戎旅三军之任一以委靖其年八月集兵於夔州铣以时属秋潦江水涨三峡路险必谓靖不能进遂休兵不设备九月靖乃率师而进将下峡诸将皆请停兵以待水退靖曰:兵贵神速机不可失今兵始集铣尚未知。若乘水涨之势倏然至城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此兵家上策纵彼知我仓卒徵兵无以应敌此必成擒也。孝恭从之进兵至夷陵铣将文士弘率精卒数万屯清江孝恭欲击之靖曰:士弘铣之健将士卒骁勇今新失荆门尽兵出战此是救败之师恐不可当也。宜。且泊南岸勿与争锋待其气衰然後奋击破之必矣。孝恭不从留靖守营率师与贼合战孝恭果败奔于南岸贼委舟大掠人皆负重靖见其军乱纵兵击破之获其舟舰四百馀艘斩首及溺水计万馀人辅公┙之反也。诏赵郡王孝恭东讨敕追靖入朝面受方略令靖副赵郡王其东道副元帅李任瑰等并受节度公┙遣水军总管冯惠亮率舟师三万顿于当涂栅断江口筑城。又遣陆军总管陈正通有众二万据当涂南路亦造栅自固并蓄力养锐以抗大军孝恭乃集诸将会议皆云:惠亮正通并握︹兵为不战之计城栅既固卒不可攻请直指丹阳丹阳既破惠亮等可不战而擒孝恭欲从其议靖曰:公┙精兵虽在水陆二道然其自统之兵亦是劲勇惠亮等城栅尚不可攻公┙既保石头岂应易拔。若我师至丹阳留停旬月进则石头未平退则归路已绝此便腹背受敌恐非万全之计然惠亮正通皆是百战馀贼必不惮於野战止为公┙立计令其持重今。若攻其城栅乃是出其不意灭贼之机唯在此举靖乃率李黄君汉等水陆俱进苦战破之惠亮等奔走杀伤及溺死者万馀人靖率轻兵先至丹阳公┙馀众虽多不战拥兵东走并相次擒获。 庞玉武德中为梁州总管遇巴州山獠相聚为乱玉进兵讨之枭其魁帅王多馨馀党皆散移兵集州其苻阳白石二县反獠据自守兵不得进军粮。且尽其二县熟獠与反者先为州里互有亲戚皆言贼不可击请玉班师玉徐云:知之扬言曰:秋将熟百姓不得收刈一切供军非平贼吾不返也。闻者大惧因谓曰:大军不去食吾尽吾徒皆饿死矣。何得措手耶其中壮士入贼营各求其所亲与相要结斩贼渠帅众遂分散玉随而捕之无往不克高祖嘉之赐以名马。 刘世让武德中为广州总管将之任高祖问以备边之策世让答曰:突厥南寇徒以马邑为其中路尔如臣所计请於崞城置一智勇之将多储金帛有来降者厚赏赐之数出奇兵略其城下芟践禾稼败其生业不出岁馀彼当无食马邑不足图也。高祖曰:非公无任此者乃使驰驿往经略之。 刘兰为夏州都督府司马武德中梁师都以突厥之师顿於城下兰偃旗卧鼓不与之争锋贼徒宵遁兰追击破之。 柴绍为右骁卫大将军武德中吐谷浑与党项俱来寇边命绍讨之虏据高临下射绍军中矢下如雨绍乃遣人弹胡琵琶二女子对舞虏异之驻弓矢而相与聚观绍见虏阵不整密使精骑自後击之虏大溃斩首五百馀级。 薛万均为幽州礻卑将武德中窦建德率众十万来寇范阳总管罗艺逆拒之万均谓艺曰:众寡不敌今。若出门百战百败当以计取之可令羸兵弱马阻水背城为阵以诱之观贼之势必渡水交兵万均请精骑百人伏於城侧待其半渡击之破贼必矣。艺从其言建德果引军渡水万均邀击大破之。 杨恭仁为梁州总管武德中突厥颉利可汗率众数万奄至州境恭仁随方备御多设疑兵颉利惧而退走属瓜州刺史贺拔威拥兵作乱朝廷惮远未遑征讨恭仁乃募骁勇倍道兼进贼不虞兵至之速克其二城恭仁悉放俘虏贼众感其宽惠遂相率执威而降。 张长逊武德初为五原太守封范阳郡公时高祖遣使者高世静致重币於始毕可汗路经长逊所会可汗死世静奉诏停留不进处罗可汗闻而大怒将入寇骑已至河长逊令世静出塞申国厚礼处罗乃意解解兵而去。 ●卷三百六十六 ○将帅部 机略第六 唐张公谨太宗贞观元年为代州都督其後李靖经略突厥以公谨为副公谨因言突厥可取之状曰:颉利纵欲肆情穷凶极暴诛害良善昵近小人此则主昏於上其可取一也。又其别部同罗仆骨回纥延陀之类并自立君长将图反噬此则众叛於下其可取二也。突利被疑轻骑自免拓设出讨匹马不归欲谷丧师立足无地则兵挫将败其可取三也。塞北霜早饣侯粮乏绝天降之灾因以饥馑其可取四也。颉利疏其突厥亲委诸胡胡人翻覆是其常性大军一临内必生变其可取五也。华人入北其类多比闻自相啸聚保据山险师出塞垣自然有应其可取六也。太宗深纳之。 李为并州都督贞观三年为通漠道行军总管至云 中与突厥颉利可汗兵会大战於白道突厥既败屯营於碛口遣使请和诏鸿胪卿唐俭往赦之时与定襄道大总管李靖军会与议曰:颉利虽败人众尚多。若走渡碛口保於九姓道遥阻深追则难及今诏使唐俭至彼其必弛备我等随後袭之此不战而平贼矣。靖扼腕喜曰:公之此言乃韩信灭田横之策也,於是定计靖将兵逼夜而发勒兵继进靖军既至贼营大溃颉利与万馀人欲走渡碛屯军於碛口颉利至不得渡碛其大酋长率其部落并降於虏五万馀口而还乾封二年为辽东行军总管拔高丽之新城遣副将契何力引兵守之初渡辽谓诸将曰:新城是高丽西境镇城最为要害。若不先图馀城未易可下遂引兵於新城西南据山筑栅。且战。且守,於是城中人扶仇等纟专其城主开门请降遂引兵进破一十六城。 侯君集为兵部尚书参议朝政贞观九年将讨吐谷浑伏允命李靖为西海道行军总管以君集及任城王道宗并为之副师次鄯州君集言於靖曰:大军已至贼虏尚未走险宜简精锐长驱疾进彼不我虞必有大利。若此策不行潜遁必远山障为阻讨之实难靖然其计乃简精锐轻赍深入道宗追及伏允之众於库山破之伏允轻兵入碛以避官军靖乃中分士马为两道并入靖与薛万均李大亮趣北路使君集道宗趣南路历破逻真谷逾汉哭山经途二千馀里行空虚之地盛夏降霜山多积雪转战过星宿川至於柏海频与虏遇皆大克获北望积玉山观河源之所出焉乃旋师与李靖会于大非川平吐谷浑而还骆弘义为处州刺史永徽三年阿史那贺鲁寇庭州攻陷金岭城诏左武候大将军梁建方等讨之弘义上言臣闻安中国以信驭夷狄以权理有变通事无常准今有降胡来言贺鲁独据一城深沟高垒用以自固云:今正祁寒积雪汉兵必不远来诚宜乘其此便一举可以除。若迁延待春恐事久生变纵不能结援诸国必应远迹遁逃。且兵马此行不诛贺鲁处密已许款诚处木昆等各思免祸皆知大兵欲至庶望安全淹留不至虑更乌合然严冬风劲马瘦兵寒堕之忧难量进退。又不可久停兵马虚费边粮见我不前成其党附伏望。且宽处月处密之罪以诛贺鲁为名除祸务绝其原未可先取其枝叶但此两姓见其坐夺不示招携必自深据如弃而西过则近有後忧先事诛夷未可即克舍而勿问则感义前驱事定从宜徐申吊伐此乃威恩兼举远慑迩安向使兵马早来贺鲁久已悬首前机虽失须为别图望请於射脾部落及发处月处密契等兵六千人各赍三十日粮往掩袭大军顿於凭水秣马畜兵以为声势此则驱率戎狄攻彼豺狼失则无损国家利则功归社稷。且番人行动须约汉兵东西掎角。又资<走羽>翼简胡骑以率其前率汉兵以蹑其後贺鲁进退无路理即可擒百胜之谋在斯一举臣恐建方至日为计不同军谋乖舛後悔无及帝从其言乃制弘义与梁建方相知经略之。 苏定方为左武候中郎将永徽中率兵讨突厥贺鲁大雪平地三尺军中咸请停兵候晴定方曰:虏恃雪深谓我不能前进必当憩息追之可及。若缓以纵之则渐远难追省日兼功在此举也,於是勒兵陵雪昼夜兼进所经收其人众遂至双河去贺鲁所居一百馀里布阵长驱径至金牙山贺鲁牙帐时贺鲁集众欲猎定方纵兵击之尽破其牙帐生擒数万人贺鲁脱走投石国定方令副将萧嗣业往石国定方追贺鲁擒归于京师。 刘仁轨龙朔三年为带方州刺史与熊津道行军总管右威卫将军孙仁师熊津都督刘仁愿大破百济馀众及贼於白江拔其周留城百济伪王扶馀丰走投高丽初仁愿与仁轨既拔百济之真岘城诏仁师率兵浮海以为之援扶馀丰南引倭贼以拒官军仁师迎击破之遂与仁轨之众相合兵士大振,於是诸将会议,或曰:加林城水陆之冲请先击之仁轨曰:加林险固急攻则伤损将士固守则用日持久不如先攻周留城周留贼之巢穴群凶所聚除恶务本须拔其源。若克周留城则诸城自下,於是仁师仁愿及新罗王金法敏帅陆军以进仁轨乃别率杜爽扶馀隆率水军及粮船自熊津江往白江以会陆军同趋周留城仁轨遇倭兵於白江之口四战皆捷焚其舟四百艘烟焰涨天海水皆赤丰脱身而走获其宝剑伪王子扶馀忠志等率士女及倭众并降百济诸城皆复归顺至麟德元年仁轨上。表曰:臣蒙陛下曲垂天奖弃瑕录用授之刺举。又加连帅材轻职重忧责更深常思报效冀酬万一智力浅短淹滞无成久在海外每从征役军旅之事实有所闻具状封奏伏乞详察臣今睹见在兵士手脚沉重者多勇健奋发者少兼有老弱衣服单寒唯望西归无心展效臣闻往在海西见百姓人人投募争欲征行乃有不用官物请自办衣粮投名义征何因今日兵士如此亻宁弱皆报臣云:今日官府与往日不同人心亦别贞观永徽年中东女耕切困也。西征役身死王事并蒙敕使吊祭追赠官职亦有回亡者官爵与其子弟从显庆五年以後征役身死更不惜问往前度辽海者即得一转勋官从显庆五年以後频经渡海不被纪录州县发遣百姓充兵者其身少壮家有钱财赂与官府任自东西藏避即并得脱无钱用者虽是老弱推背即来显庆五年破百济勋及向平壤苦战勋当时将军号令并言与高官重赏百方购募无种不道洎到西岸唯闻枷锁推禁夺赐破勋州县追呼求住不得公私困弊不可尽言发海西之日已有自害逃走非独海外始逃。又本为征役蒙授勋级将为荣宠频年征役唯取勋官牵挽辛苦与白丁无别百姓不愿征行特繇於此陛下再兴兵马平定百济留兵海外经略高丽百姓有此议论难为成就功业臣闻琴瑟不调改而更张布政施化随时取自非重赏明罚何以成功臣。又问见在兵士旧留镇五年尚得支济尔等始经一年何因如此单露并报臣道发家来日唯遣作一年装束自从离家已经二年在朝阳瓮津。又遣来去运粮涉海遭风多有漂失臣勘责见在兵士衣裳单露不堪度冬者给大军还日所留衣裳。且得一冬充事来年秋後并无准拟陛下。若欲殄灭高丽不可弃百济土地馀丰在北馀勇在南百济高丽旧相党援倭人虽远亦相影响。若无兵马还成一国既须镇压。又置屯田事藉兵士同心同德兵士既有此议不可胶柱因循须还其渡海官勋及平百济向平壤功效除此之外更须褒赏明敕慰劳以起兵士之心。若依今日以前处置臣恐师老。且疲无所成就臣。又见晋代平吴史籍具载内有武帝张华外有羊祜杜预筹谋策画经纬谘询王之徒折冲万里楼船战舰已到石头贾充王浑之辈犹欲斩张华以谢天下武帝云:平吴之计出自朕意张华同朕见耳非其本心是非不同乖背如此平吴之後犹欲苦绳王赖武帝拥护始得保全不逢武帝圣明王不存首领臣每读其书未尝不抚心长叹伏惟陛下自既得百济欲取高丽须内外同心上下齐奋举无遗策始可成功百姓既有此议更宜改调臣恐是逆耳之事无人为陛下尽言自顾老病日侵残生能几奄忽是逝衔恨九泉所以披露肝胆昧死奏陈帝深纳其言遣右威卫将军刘仁愿率兵渡海与旧镇兵交代仍授扶馀隆熊津都督遣归本国共新罗和亲以招集其馀众扶馀勇者扶馀丰之弟也。时走在倭国以为扶馀丰之应故仁轨表言之。 刘仁愿龙朔中为熊津都督与带方州刺史刘仁轨大破百济馀贼於熊津之东初苏定方之军还也。仁愿仁轨等尚在百济之熊津城帝与敕《书》曰:平壤军回一城不可独固宜就拔新罗共其屯守。若金法敏藉卿等留镇宜。且停彼。若其不须即宜泛海还也。将士咸欲西归刘仁轨曰: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便国家专之可也。况在沧海之外密迩豺狼者哉!。且人臣当进思尽忠有死无二公家之利知无不为主上欲吞灭高丽先诛百济留兵镇守制其腹心虽妖孽充斥而备预甚严宜励戈秣马击其不意彼既无备何攻不克战而有胜士卒自安然後分兵据险开张形势飞表奏上更请兵船朝廷知其有成必当出师命将声援才接凶逆自歼非唯不弃成功实可永清海外今平壤之军既迥熊津。又拔则百济馀烬不日更兴高丽逋薮何时可灭。且今以一城之地居贼中心如其失脚即为亡虏拔入新罗。又是坐客脱不如意悔不可追况福信凶暴(福信扶馀旧将无始)残虐过甚馀丰猜惑外合内离鸱枭共处势必相害唯宜坚守观变乘便取之不可动也。众从之时扶馀丰及福信等以仁愿等孤城无援遣使谓曰:大使等何时西还当遣相送也。仁愿遂与仁轨掩其不备出击之拔其支离城及尹城大山沙井等栅杀获甚众仍分兵以镇守之福信等以真岘城临江高险。又当冲要加兵守之仁轨伺其稍怠引新罗之兵乘夜薄城四面攀草而上比明而入据其城遂通新罗军粮之路仁愿乃奏请益其兵诏发淄青莱海之兵七千人赴熊津以益仁愿之众。 裴行俭为秦州镇抚右军总管仪凤二年讨西突厥擒其十姓可汗阿史那都支及别帅李遮匐以归初都支遮匐与吐蕃连和侵逼安西议者欲发兵讨之行俭上言曰:吐蕃叛扰干戈未息敬玄审理失律丧师安可更为西方生事今波斯王身没其子泥涅师师充质在此差使往波斯册立即路繇二蕃便宜从事可不劳而有功也。高宗从之因命行俭册送波斯王仍为安抚大食使至西州人吏郊迎行俭召其豪杰子弟千馀人随已而西扬言绐其下曰:今正炎蒸热坂难冒俟秋凉之後方可渐行都支觇知遂不设备行俭徐乃召四镇诸蕃酋长谓曰:昔任西州长史忆此从禽未尝厌倦虽还京辇无时暂忘今因是行欲寻旧赏谁能从我猎也。蕃酋子弟投募者仅万人行俭假为畋游校试部伍数日遂倍道而进去都支部落十馀里先遣都支所亲问其安否外示暇似非讨袭续。又使人趣召相见都支先与遮匐通谋秋中拟拒汉使卒闻军到计无所出自率子侄首领等五百馀骑就营来谒遂擒之是日傅其契箭召诸部酋长悉来请命并执送碎叶城简其精骑赍粮晓夜前进将掩遮匐匐闻都支就擒遽诣行俭降,於是将吏已下立碑於碎叶城以纪其功调露元年为定策道行军大总管大破突厥於黑山擒其首领初行俭率众行至朔州谓其下曰:兵法尚诈者谓以权谋制敌也。若御其下则非诚信不可行也。萧嗣业运粮被抄兵多馁死所以败也。狡寇忸忄犬不可以不备乃诈为粮车三百乘每车伏壮士五人各赍陌刀劲弩以羸兵数百人援车兼伏精兵居险以待之贼果大下羸兵弃车散走贼驱车就泉井解鞍牧马方拟取粮车中壮士齐发伏兵亦至杀获殆尽馀众奔溃自是续遣粮运莫敢近之者。 王方翼为安西都护时突厥车簿反叛围弓月城方翼引军救之至伊丽河而贼众来拒纵击大破之斩首千馀级俄而二姓咽面悉发众与车簿合势以拒方翼方翼屯兵热海与贼连战流矢贯臂徐以佩刀截之左右莫有觉者既而所将蕃兵谋执方翼以应贼方翼密知之悉召会议佯出军资以赐之续引出斩之会大风。又振金鼓以乱其声遂诛七千馀人分遣礻卑将袭车簿咽面等贼既无备因是大溃擒首领三百人西域遂定。 唐休为左武卫右金吾二卫将军则天长安中西突厥乌质勒与诸蕃不和举兵相持安西道绝表奏相继则天令休与宰相商度事势俄顷间草奏便遣施行後十馀日安西诸州表请兵马应接程期一如休所画则天谓休曰:恨用卿晚已迁夏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又谓魏元忠及杨再思李峤姚元崇李迥秀等曰:休谙练边事卿等十不当一也。郭元振中宗景龙中为金山道行军大总管先是娑葛与阿史那阙啜忠节不和屡相侵掠阙啜兵众寡弱渐不能支元振奏请追阙啜入朝宿卫移其部落入於瓜沙等州安置制从之阙啜行至播仙城与经略使右威卫军周以悌相遇以悌谓之曰:国家以高班厚秩待君者以君统摄部落下有兵众故也。今轻身入朝是一老胡耳在朝之人谁复喜见非唯官赏难得亦恐性命在人今宰相有宗楚客纪处讷并专权用事何不厚赂二公请留不行仍发安西兵并引吐蕃以击娑葛既得报雠。又存部落如此与入朝受制於人岂复同也。阙啜然其言便勒兵攻陷于阗坎城获金宝及生口遣人间道纳贿於宗纪元振闻其谋遽上疏曰:往者吐蕃所争唯论十姓四镇国家不能舍与所以不得通和今吐蕃不相侵扰者不是愿国家和信不来直是其国中诸豪及泥婆罗门等属国自有携贰故赞普躬往南征身殒寇庭国中大乱嫡庶竞立将相争权自相屠灭兼以人畜疫疠财力困穷人事天时俱未称惬所以屈志。且共汉和非是本心能忘情於十姓四镇也。如国力殷足之後则必争小事方便绝和纵其鬼徒来相吞扰此必然之计也。今忠节乃不论国家大计直欲公为吐蕃作乡导主人四镇危机恐从此启顷年缘默啜凭陵所应处兼四镇兵士岁久贫羸其势未能为忠节经略非是怜突骑施也。忠节不体国家中外之意而别求吐蕃吐蕃得志则忠节在其掌握。若为复得事汉往年吐蕃於国非有恩有力犹欲争十姓四镇今。若效力树恩之後或请分于阗疏勒不知欲以何理抑之。又其国中诸蛮及婆罗门等国见今携背忽请汉兵助其除讨亦不知欲以何词拒之是以古之贤人皆不愿受夷狄妄惠非是不欲其力惧後求货无厌故臣愚以为用吐蕃之力实为非便疏奏不省楚客等既受阙啜之贿遂议遣摄御史中丞冯嘉宾持节安抚阙啜以牛师奖为安西副都护便领甘凉以西兵募兼徵吐蕃兵以讨娑葛娑葛进马使娑腊知楚客计驰还报娑葛是日发兵五千骑出安西五千骑出拨换五千骑出焉耆五千骑出疏勒时元振在疏勒於河口栅不敢动阙啜在计舒河口候见嘉宾娑葛兵掩至生擒阙啜杀嘉宾等。又杀牛师奖放火烧城遂陷安西四镇路绝楚客。又奏请周以悌代元振统众徵元振将陷之使阿史那献为十姓可汗置军焉耆以取娑葛娑葛遗元振《书》曰:与汉本来无恶只雠於阙啜而宗尚书取阙啜金枉拟破奴部落冯中丞牛都护相次而来奴等岂坐受死。又闻史献欲来徒扰乱军州恐未有宁日乞大使商量处置元振以娑葛状奏於朝廷楚客怒奏元振有异图元振使其子鸿间道具奏其状以悌竟得罪而流于白州复以元振代以悌赦娑葛罪册为十四姓可汗。 王玄宗时为太仆少卿陇右群牧使开元二年吐蕃精甲十万寇临洮军诏与陇右防御使薛讷击之率所部二千人卷甲倍程与临洮两军合势以拒之吐蕃於大来谷口遣其将坌达延率兵继後乃出奇兵七百人衣蕃服夜袭之相去五里分为二队使前队遇寇大呼而後队击鼓以应之蕃众大惧疑有伏兵自相杀伤死者万计会薛讷率众至武阶谷去大众二十里为贼所隔率兵迎讷之军贼置兵於两军之间连数十里夜出壮士衔枚击之蕃贼大溃乃与讷合军掩其馀众追奔至洮水杀获不可胜数尽收其所掠牛马而还明年突厥默啜为九姓所杀其下酋长多款塞投降置之河曲之内俄而小杀继立降者渐叛上疏曰:突厥时属乱离所以款塞降附其与部落非有雠嫌情异北风理固明矣。养成其[C260]虽悔何追今者河曲之中安置降虏此辈生梗实难处置日月渐久奸诈逾深窥边间隙必为患难今有降者部落不受军州进止辄动兵马屡有伤杀询问胜州左侧被损五百馀人私置烽铺潜为抗拒公私行李颇实危惧北兵如或南牧降户必与连衡臣问没蕃归人云:却逃者甚众南北信使委曲通傅此辈降人翻成细作傥收合馀烬来逼军州北骑凭陵胡兵应接表里有敌进退无援虽复韩彭之勇孙吴之策令其制胜其可必乎!望至秋冬之际令朔方军盛陈兵马告其祸福以缯帛之利示以麋鹿之饶说其鱼米之乡陈其畜牧之地并分配淮南河南宽乡安置仍给程粮送至配所虽复一时劳弊必得长久安稳二十年外渐染淳风将以充兵皆为劲卒。若以北狄降者不可南中安置则高丽俘虏置之沙漠之曲西域编散在青徐之右唯利是视务安疆场何独降胡不可移徙近者在边将士爰及安蕃使人多作谒词不为实对或言北兵破灭或言降户安静志欲自言功效非有以徇邦家伏愿察斯利口行兹远虑边荒清晏黎元幸甚臣料留住之议谋者云:遵故事必言降户之辈旧置河曲之中昔年既得康宁今者还应稳便但时异事变先典攸傅往者颉利破亡边境宁谧降户之辈无复他心所以多历岁年此类皆无动静今虏见未破灭降户私使往来或畏北人之威或怀北人之惠。又是北人戚属夫,岂不识亲疏将比昔年安可同日臣料其中颇有三策。若盛陈兵马散令分配内获精兵之实外黠寇之谋劳永安上策也。若多屯士卒广为备拟亭障之地蕃汉相策费甚人劳此下策也。若置之朔塞任之来往通传信息结成祸胎此无策也。伏愿察斯三者详其善恶利害之状长短可寻纵因迁移或致逃叛但有移得之者即是今日良图留待河冰恐即有变臣蒙天泽叨居重镇逆耳利行敢不尽言疏奏未报降虏果叛敕帅并州兵西济河以讨之後为朔方道行军大总管时突厥跌部落及仆固都督勺磨等散在受降城左右居止谋引突厥共为表里陷军城而反密请诛之八年秋诱跌等党与八百馀人於中受降城宴乐酒酣勒兵尽杀之突厥降者繇是遂尽还迁兵部尚书复充朔方军大总管。 张守为左金吾员外将军吐蕃陷瓜州以守为瓜州刺史墨离军使领馀众修筑州城板堞才立贼。又暴至城下城中人相顾失色虽相率登陴略无守御之意守曰:彼众我寡。又创痍之後不可以矢石相持须以权道制之也。乃於城上置酒作乐以会将士贼疑城中有备竟不敢攻城而退守纵兵击败之,於是修复廨宇收合流亡皆复旧业。 王君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判凉州都督事开元十六年冬吐蕃大将悉诺逻率众入寇大小谷。又移攻甘州焚烧市里而去君候其兵疲整士马以掩其後会大雪贼徒冻死者甚众贼遂取积石军西路而还君令副使马元庆礻卑将车蒙追之不及君先令人潜入贼境於归路烧草悉诺逻还至大非山将息甲牧马而野草皆尽马死过半君与秦州都督张景顺等率兵袭其後入至青海之西时海冰合将士并乘冰而渡会悉诺逻已渡大非山辎重及疲兵尚在青海之侧君纵兵尽俘获之及牛马羊数万。 王忠嗣天宝初为河东节度使每军出即各召本将付其兵器令给士卒虽一弓一箭必书其名姓於上以记之军罢却纳。若遗失即验其名罪之故人人自劝甲仗充刃後为朔方节度每至互市时即高估马价以诱之诸蕃闻之竞来求市来辄买之故蕃马益少而汉军益壮。 哥舒翰天宝六年为河源军使先是吐蕃每至麦熟时即率部众至积石军获取之共呼为吐蕃麦庄前後无敢拒之者至是翰使王难得杨景晖等潜引兵至积石军设伏以待之吐蕃以五千骑至翰於城中率骁勇驰击杀之略尽馀或挺走伏兵邀击匹马不还。 李光弼为北京留守肃宗至德二年正月安禄山贼将史思明蔡希德高秀岩牛庭等四伪帅众十馀万来攻太原光弼所部将士闻之皆惧议欲修城以待之光弼曰:城周四十里贼垂至令兴功役是未见敌而自疲矣。乃躬率士卒百姓於城外掘壕以自固作堑数十万众莫知所用及贼攻城於外光弼即令增垒於内坏辄补之贼有城外诟詈戏侮者光弼令穿地道一夕而擒之自此贼将行皆视地不敢逼城强弩发石以击之贼骁将劲卒死者十二三城中长幼咸服其勤智乾元二年七月加天下兵马副元帅是年逆贼史思明寇陷雒阳光弼令许叔冀守汴州战不胜与董秦梁浦刘从谏等降思明其将李详留守汴州思明。又使梁浦刘从谏田神功等数千人下江淮南谓之曰:收得其地之日每人任取两船钱帛思明乘胜而西光弼整众至东京谓留守韦陟曰:贼乘邺下之胜遂犯王畿难与争锋雒城无粮。又不可守公计。若何陟曰:加兵陕州退守潼关据险以待之亦足以自固光弼曰:此盖兵家常势非用奇之策也。夫两军相寇贵进尺寸之间耳今委五百里而不顾是张贼势也。若移军河阳北阻泽潞三城以抗胜即擒之败则自守表里相应使贼不敢西侵此则犭爰臂之势也。夫辩朝廷之礼光弼不如公论军旅之事公不如光弼陟无以应光弼遂移牒留守及官吏悉从回避令军士运油铁等以为战守之备思明至偃师光弼悉令将士赴河阳判官韦损曰:东京帝宅侍中何不守之光弼曰:令守东京汜水领伊阙各须人守子为兵马判官令判官分守得否既而迟回未出城贼已至故城矣。光弼引兵趋河阳行至石桥天暮令秉炬徐行与贼相随亦不敢来击乙夜方入河阳城贼。又於墙南掘壕堑筑月城以拒光弼但屯於白马寺不敢居东京,於是汝郑滑等州相次陷没於贼史思明攻河阳光弼谓李抱玉曰:将军能为我守南城二日乎!抱玉曰:过期。若何光弼曰:过期而救不至任弃城也。抱玉受命勒兵守南城贼帅周挚领安太清徐璜玉等先攻南城将陷之抱玉乃绐之曰:吾粮尽明日当降贼众大喜敛军以俟之抱玉因得缮完设备明日坚壁请战贼怒见欺急攻之抱玉出奇兵表里夹攻杀伤甚众挚领军却退光弼自将於中沾城城外置栅篱篱外掘大堑阔二丈深如之周挚舍南城力攻中沾光弼命荔非元礼出劲卒於羊马城以拒贼光弼於城东北角树一小红旗下望贼军贼恃众直逼其城以车二乘载木鹅蒙冲斗楼撞车随其後勒兵填城下堑三面各八道过其兵。又当堑开栅各置一门光弼遥望贼填堑开栅过兵逼城使人语荔非元《礼》曰:中丞看贼填堑过兵居然不顾何也。元礼报曰:太尉拟守乎!拟战乎!曰:战曰:若战贼为我填堑太尉复何怪也。光弼曰:吾智不及汝也。汝其勉之元礼候栅门开遂勒兵出战一逼贼军退走数百步元礼料贼众阵坚虽出入驰突不足以破贼遂傅令收军却退光弼遥望军退大怒使人唤元礼欲按军令元《礼》曰:战正忙唤作何物元礼遂退入栅中贼亦整军不敢逼良久元礼令军中鼓讠出栅门徒搏齐进冲贼大溃挚。又整军压北而下将攻北城光弼亦领众入北城救之登城望贼曰:彼虽众乱而嚣不足惧也。当为公等日午而破之遂命将士战日午不决谓诸将曰:向来贼何处最坚而难犯曰:某处令郝廷玉以五百骑当之。又问更向何处坚命伦惟贞率三百骑以当之光弼令之曰:尔等望吾旗而战。若麾旗缓任尔观便宜而进退吾旗连麾三至地则万众齐入生死以之军退者斩玉等策马赴贼有一将援枪刺贼洞马腹连刺数人一将逢贼不战而退光弼召不战者斩之乃命援枪者以绢五百匹赏之令赴战须臾廷玉奔归光弼望之惊曰:廷玉退吾事不成矣。命使者取玉头来玉见使者曰:马中箭非敢败也。使者驰报光弼令换马复入玉等决死往战光弼连麾三军望旗而俱进声动天地一鼓而破之仆固怀恩为李光弼右厢兵马使光弼守河阳命怀恩收怀州城官军频不利怀恩设策潜通地道取贼号诈嵌号令贼军乱遂收怀州城生擒伪刺史安太清及军将杨希文送阙下初河朔人唐希俊为贼所役官军得之光弼将按军令怀恩救免及是通地道获贼号皆希俊自地道先入与怀恩期於州东门登墙以呼怀恩遂梯城而上甲士继登斩贼六七千乃擒太清等。 《郭子》仪为朔方节度使乾元元年十月破逆贼安庆绪十万众生擒其弟庆和初子仪自杏园渡济河背水而阵设壁以待庆绪而安泰清率众以拒官军庆绪闻卫州围逼悉师而南分为三军以崔乾将上军安雄俊王福德为佐田承嗣将下军荣敬超为佐庆绪自将中军以孙孝哲薛嵩为佐初子仪之列阵也。又使善射者三千人伏於垒垣之上令其众曰:吾师阵於外。若小退尔当登垒鼓噪而悉众攒射。又先建高木为三楼以望庆绪之进退贼军纤尘所起此皆尽知及明日战锋刃接子仪麾其属伪奔於垒庆绪果逐之善射者万弩齐发贼军溃走奔相州子仪乘胜收卫州代宗永泰初子仪出镇河中是时仆固怀恩诱吐蕃回纥来寇子仪亲谕回纥皆舍兵下马拜曰:是吾父也。子仪招首领等各饮其酒与之重锦欢言如初子仪因说回纥曰:吐蕃本吾舅甥之国无负而至是无亲也。若倒戈乘之如拾芥耳。且其羊马蔽地数百里是谓天赐不可失之也。今能逐戎以利举与我继好而凯旋不亦善乎!会怀恩暴死於灵州群虏无所统遂许诺吐蕃知之其夕奔退回纥逐之子仪分众军以接其後吐蕃大败而回纥逐之至灵台再破之大历九年子仪入朝代宗召对延英语及西蕃充斥苦战不暇言发涕零既退复上封论备吐蕃利害曰:朔方国之北门西御犬戎北虞猃狁五城相去三千馀里开元天宝中战士十万战马三万才敌一隅自先皇帝龙飞灵武战士从陛下收复两京东西南北曾无宁岁中年以仆固之役。又经耗散人亡三分之二比於天宝中有十分之一今吐蕃充斥势︹十倍兼河陇之地杂羌浑之众每岁来近郊以朔方减十倍之军当吐蕃加十倍之骑欲求制胜岂易为力近入内地称四节度每将盈万每贼兼乘数四臣所统将士不当贼四分之一所有征马不当贼百分之二诚合固守不宜与战。又得马牒贼拟涉渭而南臣。若坚壁恐犯畿甸。若过畿内则国之大恐诸道易摇外有吐蕃之︹中有易摇之众外畏内惧将何以安臣伏以陛下横制胜之术力非不足但虑简练未精进退未一时淹师老地阔势分愿陛下更询谠议慎择名将俾之统军於诸道各抽精卒成四五万则制胜之道必矣。未可失时臣。又料河南北山南江淮小镇数千大镇数万空耗月饩曾不习战臣请抽赴关中教之战阵则军声益振攻守必全亦长久之计也。臣猥蒙任遇垂二十年今齿已衰愿避贤路止足之诫神明所鉴诏曰:卿忧深虑远殊沃朕心始终倚赖未可执辞也。 ●卷三百六十七 ○将帅部 机略第七 唐王甫代宗时武将也。广德元年十月吐蕃犯长安甫诱长安恶少数百人集六街鼓於朱雀街大鼓之吐蕃闻之震慑乘夜而遁初吐蕃既立广武王承宏将劫京城士女工匠整队伍还蕃及是闻鼓声谓有变乃狼狈奔溃。 段秀实代宗大历初为宁节度马都虞候既奉诏徙镇泾州其士众尝自四镇北庭赴难中原侨居骤移颇积劳怨刀斧将王童之因人心摇动以为乱或告其事。且曰:候严禁鼓为约矣。秀实乃召鼓人阳怒失节。且戒曰:每更筹尽必来报每白之辄延数刻四更毕而曙筹既差互童之乱不能作明日告者复曰:今夜将焚藁场期救火者同作乱秀实便严加警备夜半火发乃使令於军中曰:救火者斩童之居外营请入救火不许明日斩之捕杀其党凡十馀人以徇曰:敢後徙者族,於是迁泾州。 张光晟为振武军使德宗建中元年八月光晟杀回纥之归国者初回纥前後继至有九姓胡杂之通名回纥凡千馀人纳马于唐而徵其悬估留京师或十数年资产极厚尝为暴横有司不能禁止大历十一年回纥袭振武使攻东陉越代及忻至于太原大杀掠以还十四年复旧好使其帅突董统还其国赀货甚殷及振武留数月厚求给养日食肉千斤他费称是光晟苦之(一云:回纥突董梅录领众并杂种胡等自京师还国舆载金帛相属於道光晟讶其装橐颇多潜令驿吏以长锥刺之则皆引致京师妇人也。)会可汗顿莫贺新立尽杀九姓胡人皆恐惧不敢还多道亡突董部之益峻群胡迫急乃密献计於光晟请尽杀回纥之种。若以兵临则胡人拱手不敢相抗光晟喜诺焉乃表献策曰:回纥本人非多比助其︹者群胡耳今闻其国方乱顿莫贺新立未得众移地彳建有孽子及宰相梅录各将数千人方相图未服。且兵非利不往人非财不聚虏无财利一乱不可定夫抚弱攻昧取乱侮亡者圣人之道陛下不以此时乘之而复归其人奉其币此真所谓借寇兵而赍盗粮者也。请尽杀之光晟乃使将校过其门阳不为礼突董果怒执而鞭之光晟乃勒兵围拥回纥并群胡皆杀之收马数千缯锦十馀万独留二胡为证。且告曰:回纥扌失辱大将乃谋陷振武胡有密言者故先事诛之帝徵光晟还以彭合芳代焉。且使中官王嘉祥与迥纥使聿达午偕往致其意。 朱滔为幽州留後建中初成德军李宝臣死其子惟岳谋袭父位滔与成德军节度使张孝忠征之大破惟岳於束鹿滔命偏帅守束鹿进围深州惟岳乃统万馀众及田悦援兵围束鹿惟岳将王武俊以骑三千方阵横进滔绘帛为狻猊象使猛士百人蒙之鼓讠奋驰贼马惊乱随击大破之惟岳焚营而遁。 嗣曹王皋为江南西道节度观察建中初李希烈反贼树堡栅於蔡山皋度峻险不可攻乃声言西取蕲州理战舰分兵傍南涯与舟师溯江而上贼以老弱守栅引军循江随战舰南北与皋兵相直去蔡山三百里贼亦随之乃令徒兵悉登舟回舟顺流东下不一日乃拔蔡山栅贼亦还兵救栅间一日方至。又大破之因进攻蕲遂拔之降其将李良复至黄州斩首千馀级军益振。 马燧为河东节度使建中三年加魏博招讨使讨田悦悦求救於淄青恒冀燧军次於漳水悦遣将王光进以兵守长桥筑月城以为固军不得渡燧乃於下流以兵车数百乘维以铁锁绝中流实以土囊以遏水水稍浅诸军毕渡是时粮少悦深壁不战欲老燧师燧令诸军持十日粮进次仓口与悦等夹洹水而军李抱真等问曰:粮少深入何也。燧曰:粮少利速战兵法善於致人而不致於人今田悦与淄青恒三军为首尾计欲不战以老我师。若分军击其左右兵少未可必破悦。且来救是前後受敌也。兵法所谓攻其必救固当战也。燧为诸公合而破之燧乃造三桥逾洹水日挑战悦不敢出恒州兵自以军少惧为燧所并引军合於田悦燧。又令於军中曰:悦死伤之馀安敢出战彼所恃者淄青军尔吾当先破纳军则田悦坐受降也。淄青军闻惧亦引军合於田悦悦谓燧明日复挑战乃伏兵万人欲邀之燧乃令诸军半夜皆食先鸡鸣时击鼓鸣角潜师傍洹水径趋魏州令曰:闻贼至即止为阵。又令百骑鸣鼓角留於後仍抱薪持火待军毕发止鼓角匿其傍伺悦军渡毕焚其桥军行十数里悦乃率淄青二州兵步骑四万馀逾桥掩其後乘风纵火鼓讠而进燧乃坐军前除草斩榛棘广百步以为阵募勇士得五千馀人分为前列以俟贼至比悦军至则火止气乏力少衰乃纵击之悦大败时神策昭义河阳军小却河东军胜诸军还斗合击。又大破之迫洹水悦军走桥桥已焚矣。悦军乱赴水斩首二万杀贼大将孙晋卿安墨啜生获三千馀人溺死者不可胜数淄青军殆尽死者相枕藉三十里悦收兵得千馀人夜走至魏州。 伊慎为蕲州刺史充江南西道节度都知兵马使建中末车驾在梁洋盐铁使包佶以金币溯江将进献次於蕲口贼已屠汴州遣骁将杜少诚将步骑万馀来寇蕲黄以绝江道慎兵七千遇於永安戍慎列树三栅相去才数里偃旗卧鼓於中栅少诚至分兵而围之军伍未定中栅声鼓三栅悉兵以击贼军大乱少诚脱身以免斩级不可胜数江路遂通。 浑建中末从德宗幸奉天为行在都虞候朱Г至乃出军战于城东王师不利贼遂乘胜奔突将入官军与贼隔门相持自卯至午杀伤颇甚门内有草车数乘乃令虞候高固等推车塞门焚之以御乘火力斗贼众遂退然重围已合大攻具以僧法坚为匠师造云 桥成阔数十丈下以拒轮为脚推之使前施湿毡生牛革多悬水囊以为障直指城东北隅两傍构木为庐覆以牛革回环相属负土运薪於其下以填壕堑矢石不能伤城中忄匈惧相顾失色与防城使侯仲庄揣云 桥来路先凿地道下可深丈馀上积马粪深五六尺次二日即令火次一日复下柴薪夜烧之平明火焰高於城垒是时北风正急贼乃随风推桥以薄城下贼三千馀人相继而登城上士卒皆久寒馁。又少甲胄但感激诫厉之以饥弱之众当剧贼之锋虽力战应敌人忧不济公卿已下仰首祝天贼徒至地道所桥脚偏陷不能进须臾风回焰转云 桥焚为灰烬贼焚死者数千城中欢声振地马勋为梁州礻卑将兴元元年二月德宗在奉天欲移幸梁洋时山南西道节度使严震遣兵五千至以俟南幸其将张用诚阴谋背叛输款李怀光朝廷忧之会勋至帝临轩与之谋勋曰:臣请计日至山南取节度符召之即不受召臣当斩其首以复命帝喜曰:几日当至勋克日时而奏帝勉劳而遣之勋既得震符及壮士五人偕行既入骆谷用诚以为未知其叛以数百骑迓勋勋与俱之傅舍用诚左右森然勋曰:天寒。且休军士军士皆退勋乃令人多焚草以诱之军士皆争附火勋乃从容出怀中符示之曰:大夫召君用诚惶骇起走壮士自背束其手而擒之不虞用诚之子居後引刃斫勋勋左右遽承其臂刀不甚下微伤勋首遂格杀其子而仆用诚於地令壮士跨其腹以刃拟其喉曰:声则死之勋即驰就其营军士已被甲执兵矣。勋大言汝等父母妻孥皆在梁州一朝弃之从人谋反将欲灭汝族耶大夫使我取张用诚不问汝辈乃何为乎!众伏,於是纟专用诚送洋州震杖杀之拔其贰使总其众勋以药自封其来复命愆约半日帝颇忧之及勋至甚悦。 李晟为神策行营节度使兴元元年德宗在梁洋晟令判官张摄京兆尹权知府事权署官吏四十馀人徵敛刍粟数日山积号令军士以收复宫阙为志自銮驾南幸河中李怀光胁夺诸军士马颇众朱Г兵亦未衰晟以孤军中立财力未集恐为二盗所并乃卑词厚意伪致诚於怀光外示推崇之实内辑兵赋以济其志旬日之後军用整备怀光患之稍移军泾阳与朱Г约同灭晟晟致书怀光冀其感寤怀光得书虽惭惧然凶愎之性终不能悛晟惧为所并乃密疏请徙军东渭桥帝不许怀光为乱益急时坊节度使李建徽神策将杨惠元及晟与怀光联营晟以事迫会有中使过晟营乃令军曰:奉命徙屯渭桥乃为阵而行至渭桥不数日怀光果逐建徽惠元而劫其兵建徽走免惠元死於好晟军东渭桥大陈兵告以收复之事众皆奋跃会将吏数辈自贼逃来言朱Г分离可灭之状军士增气先是贼将姚令言及伪中丞崔宣咸使人来觇发军之期悉为候骑所得及是晟陈师引觇者示之谓曰:尔报诸贼勉力自固无不忠於贼也。各饮之酒给钱而遣之仍遗宣书令其善守乃移牒浑骆元光尚可孤等克期齐进初晟将收复会诸将议其方略皆欲先收外城既有府县坊市以助军威然後北清宫阙贼既失众心必摇动乘其危变不劳而克晟独曰:先收外城则街衢隘狭人家骈比贼必设伏与王师格战如此则兵有胜负贼退守宫城。又须攻击贼利则薄吾军不利则害及百姓吾未见其利。且贼重兵精甲皆在苑中当须先抵苑墙冲其巢穴贼既败散吾则鼓行驱除彼救死不暇安能为患於宫阙如此贼擒而百姓免於惊扰矣。议者皆伏晟後为凤翔节度使贞元二年九月以吐蕃侵轶遣其将王亻必夜袭贼营率骁勇三千人入阳城戒之曰:贼之大众当过城下慎无击其首尾首尾虽败其中军力全。若合势攻汝必受其弊但俟其前军已过见五方旗虎豹衣则其中军也。突其不意可建奇功亻必如言出击之贼众果败副将史庭玉力战死之辛亥吐蕃二万馀寇凤翔城下晟出兵御之一夕而退。 刘玄佐德宗贞元中为汴宋节度善用智计每李纳遣使至玄佐必厚重赠之饰以美女恣其游娱故多得其阴事常先为之故纳深惮之。 李为唐邓节度使元和十二年冬讨淮西围蔡州吴房县斩首千馀级贼众遂退或劝曰:乘其退可遂拔吴房曰:取之则贼必合势而固其穴不如留之使分其力初高霞寓袁滋相次贬逐乃以为唐邓节度至唐州,或以其下不肃为言曰:贼方安袁尚书之宽易吾不欲使其改备也。又以其覆败之馀人皆惧战乃绐其下曰:天子知柔而忍耻故使抚养尔辈战者非吾事也。军众信而乐之。又归散其优乐未尝举宴士卒伤夷者亲自抚之贼以常败辱二帅。又以名位非所畏惮者不甚增其备沉勇长算推诚待士故能用其卑弱之势出贼不意居半岁知人可用乃谋袭蔡州表请济师诏以河中坊骑士三千以益之会贼将吴秀琳以文成栅三千人请降独出至栅下与之语亲释其纟专署为都将秀琳感恩因吐诚言於曰:若欲破贼须李某无能为也。者贼之骁将有胆计尝侮易官军去来不可备召其将史用诚诫之曰:今以众来获麦於张柴尔可以三百骑伏旁林中。又使摇旆於前示将焚其麦者素易我军必轻而来逐尔以轻骑搏之必获祜诚如计擒而还官军尝苦皆请速杀之不听。又解其缚而客礼之初李之入蔡州自张柴行七十里比至悬瓠城夜半雪愈甚城傍有鹅鸭池令惊击之以杂其声。 梁氏叔琮唐末为晋州节度使初太祖屯军於岐下晋军潜袭绛州前军不利晋军恃胜而攻临汾叔琮严设备御乃於军中选壮士二人深目虬须貌如沙陀者令就襄陵县牧马於道周蕃寇见之不疑二人因杂其行间俄而伺隙各擒一蕃兵而来晋军大惊。且疑有伏兵遂退据蒲县时太祖遣朱友宁兵数万赴应悉委叔琮节制既至诸将皆欲休军叔琮曰:。若。然则贼。又遁矣。遁则何功焉因夜出潜师截其归路遇晋军游骑数百尽杀之遂攻其垒拔之後为保大军节度使围晋阳诫众曰:有病者杀而焚之三军咸称不病因选精卒殿後徐而退之至石会关留数马及旌旗虚设于高冈之上晋人疑有伏兵遂不敢追时皆服其谋也。 刘唐末为淄州刺史淄青行军司马袭取兖州遣细人诈为鬻油者觇兖城虚实及出入之所视罗城下一水窦可以引众而入遂志之乃告青帅王师范请步兵五百宵自水窦衔枚而入一夕而定末帝时为开封尹遥领镇南军节度使朝廷分相魏为两镇遣率大军屯南乐寻以精兵万人自洹水移军魏县晋王来觇设伏於河曲丛木间俟晋王至大讠而进围之数匝杀获甚众晋王仅以身免乃潜师繇黄泽西趋太原将行虑为晋军所追乃结刍为人缚旗於上以驴负之循堞而行将数日晋人方觉军至乐平会霖雨积旬师不克进即整众旋。 王重师唐末为颍州刺史从太祖攻濮州纵兵坏其墉濮人因屯火塞其坏垒烟焰亘空人莫敢越重师方苦金疮卧于军次诸将或勉之乃跃起命将士悉取军毡投水中掷於火上重师然後率精锐持短兵突入诸军踵之濮州乃陷。 密王友伦唐末为右武卫将军太祖征兖郓友伦勒所部兵收聚粮以济军须幽沧军至内黄友伦以前锋夜渡河击贼夺马千匹擒斩甚众因引兵往八议关卒逢晋军万馀骑友伦乃分布兵士多设疑军因声鼓誓众士伍奋跃追斩数十里。 刘仁恭镇幽州素知契丹军势情伪选将练兵乘秋深入逾摘星岭讨之霜降秋暮即燔塞下野草以困之马多饥死即以良马赂仁恭以市牧地。 刘守光戍平州契丹舍利王子率万骑攻之守光伪与之和张幄幕於城外以飨之群蕃就席伏甲起擒舍利入城群蕃聚哭请纳马五千以赎之不许钦德乞盟纳赂以求之自是十馀年不敢犯塞。 後唐李嗣昭为昭义军节度天七年从庄宗南伐胡柳之役周德威军不利师无行列至晚方集汴人五六万登土山众惧形於色庄宗欲收军据营诘旦决战嗣昭曰:贼无营垒去临濮数舍日已晡晚皆有归心但以精骑挠之无令反旆晡後进击破贼必矣。我。若收军据寨贼入濮州俟彼整缉复来殆难与敌帝曰:微兄言几败吾事乃与军校主。 王建及为犄角大破贼军俘斩万级由是我军复振王建及为卫军都校天七年王师攻魏州魏人夜出犯我营建及设伏待之扼其归路尽殪之汴将刘之营莘县月馀不出忽一旦出急兵攻镇定之营军中腾乱建及率银枪劲兵千人赴之击败汴军进奔至其垒十七年梁军围德胜城百道齐攻。又以蒙冲战舰断其津渡庄宗阵於北岸津路不通守将氏延赏告矢石将尽庄宗积钱帛於军门募能破贼船者,於是献伎者数十或言能吐火焚舟或言能游水破舰或言能禁咒兵刃悉命试之卒无成效城中危急所争晷漏虎臣不能勇智士不能谋庄宗忧形於色建及擐甲而进曰:贼帅倾巢昧死冀兹一举如我师不南则彼为得计今,岂可限一衣带水而纵敌忧君今日胜负臣当效命遂以巨索联舟十艘选效节勇卒三百人持斧被铠鼓而行中流击之贼楼船三层处蒙以牛革县板如睥睨之制我船将近流矢雨集建及率持斧者入贼蒙冲间斩其竹缚破贼悬以槊刺之因於上流取瓮数百以木夹口竹笮维之。又以巨索牵制积刍薪於其上灌脂沃膏火发亘天别维巨舰中实甲士乘烟鼓讠贼断绁而下沉溺者大半我军繇是得渡帝曰:周瑜得黄盖而挫曹公吾有建及卒破贼舰奇才猛将何代无之。 周德威为振武军节度使天七年汴将王景仁军八万次柏乡镇州王告难庄宗遣德威赴之德威率骑兵致师於柏乡设伏於村坞间令三百骑以压汴营王景仁悉其众结阵而来德威转战而退汴军因而乘之於高邑南时步军未成列德威陈骑河上以抗之亭午两军皆陈庄宗问战时德威曰:汴军气盛可以劳逸制之造次校力殆难与敌古者师行不逾一舍盖虑粮饷不给士有饥色今贼远来决战纵挟糗粮亦不遑食晡晚之後饥渴内侵战阵外逼士心既倦将必求退乘其劳弊以生兵制之纵不大败偏师必丧以臣所筹利在晡晚诸将皆然之时汴军以魏博之人为右广宋汴之人为左广自未至申阵势稍却德威麾军呼曰:汴军走矣。尘埃涨天魏人收军渐退庄宗与史建瑭安金全等因冲其阵夹攻之大败汴军杀戮殆尽王景仁李思安仅以身免十年冬汴军刘乘虚寇太原时德威在幽州径以五百骑驰入土门闻军至乐平不进德威径至南宫以候汴军初欲据临清以扼镇定转饷之路行次陈宋口德威遣将擒数十人皆亻事刃於背絷而遣之既至谓刘曰:周侍中已据宋城矣。德威其夜急骑扼临清刘乃入贝州是时德威。若不至则胜负未可知也。十五年我师营麻口渡将大举以定汴州德威自幽州率本军至十二月二十三日军次胡柳诘旦骑报曰:汴军至矣。庄宗使问战备德威奏曰:贼倍道而来未成营垒我营栅已固守备有馀既深入贼疆须决万全之策此去大梁信宿贼之家属尽在其间人之常情孰不以家国为念以我深入之众抗彼激愤之军不以方略制之恐难必胜王但按军保栅臣以骑军疲之使彼不得下营际晚粮爨不给进退无据因以乘之破贼之道也。庄宗不从德威遂战没符存审为蕃汉马步都指挥使天九年庄宗讨刘守光於幽州梁太祖因此北伐至于{УУ}︹存审以骑军三千屯于赵州初梁军声言五十万存审以兵少不敌心颇忧之谓礻卑将赵行实曰:朱公傥以五十万来义军少我作何御待行实曰:诚如是走入土门为上策存审曰:贼军未至难便从公之上策但得老贼在东别将西来尚可从容画策不旬日杨师厚攻{УУ}强贺德伦寇县攻城甚急存审谓赵行实史建瑭曰:吾王方事北面南鄙之事付我等数人今西道无兵县危急我等坐观其弊何以自安老贼既下城必西寇深冀不预为方略则滋蔓难图与公等轻骑而行侦其所向乃选精骑八百急趋信都扼下博桥道存审令史建瑭李都督分道擒生建瑭分麾下五百骑为五军一军之衡水一军之南宫一军之信都一军之阜城自将一军深入各命俘贼讨刍粮者十人而会于下博桥翊日诸军所至皆获贼刍荛者数百聚而杀之内缓絷一人令其逸去或教其去者云:可以报朱公礻马尔战地砺尔戈矛晋王大军至矣。诸军逸去者皆教以是言贼闻大骇李都督史建瑭各领百馀骑为贼旗帜服色与刍粮者相杂而行至暮及贺德伦营门杀其门者纵火大呼俘斩而旋其刍荛者断手臂得归皆言我兵大至朱温大骇遂命夜遁趋於贝郡人持锄白梃追击汴军收其辎车铠仗不可胜计朱温先气痼发动因是愈甚留贝州旬日不能乘肩舆疾作暴怒其将张正言许从实朱彦柔皆斩於军门以其亡师县故也。十七年七月梁将刘尹浩寇同州先是河中节度使朱友谦以兵收复同州以其子令德主留务时友谦貌顺友贞请同州节友贞怒其侵已不时与之遂绝友贞请麾节於我因授之友贞乃遣刘与华州节度使尹浩帅兵寇同州堑其城友谦力不能救请师于我帝遣蕃汉马步总军李存审昭义节度使李嗣昭代州刺史王建及帅师赴援九月王师大集於河中朝至夕渡时汴人不意王师速至刘曰:蒲人事晋心异貌恭假有乞师宁无猜审至於师行次舍倍道兼程计其行途未能及此李存审闻之笑谓军吏曰:兵法有出奇无穷者兵。若自天而坠刘善将何其昧哉!汴人素轻蒲兵每遇游骑挑战必穷追袭存审初至率精甲千人内选二百处蒲人之间直压贼垒贼出千骑结阵而追之遽见我师大骇而走获贼骑五十而旋自是贼军惮战明日进军朝邑时蒲中刍粟暴贵粮饷不给驻军浃旬人皆思战李存审欲徐图胜负不时听从存审谓嗣昭曰:我率偏师入寇境蒲中久为贼有人心尚怀两端事一差跌则吾属无类。且蒲人羸懦不可驱以争锋惟悉我师。又众寡不敌持久则资粮不足求战则胜负难知每一揣谋令人须白公方略如何嗣昭曰:我数千里兴兵与人解斗傥无成绩则失属亡师今日良图无逾急战存审曰:予所料度非不至此但同州南距渭河。又数十里连接华州。若逼动贼军夹河结垒持久不战以逸待劳俟我馈运不充蒲人离贰事生不测吾辈安归不如示弱按兵侈其斗志观其进取然後决机军士口谭未可取信嗣昭曰:善。又旬日望气者言夜见西面黑气如斗鸡之状必有战阵存审曰:吾方欲决战而形於气象得非天赞我欤召嗣昭友谦聚谋下令军中诫示所向迟明进军距於贼垒贼罄垒而出蒲人在南我师在北骑军既接蒲人小退贼呼曰:冀王走矣。为贼所蹑嗣昭以精骑抗之大军继逼贼遂奔溃追斩二千级值夜刘以馀众保营自是闭壁不出居半月存审谓嗣昭曰:予所料者惧刘据渭结营持久待我今精兵亡败退走无门战穷抟人勿谓无事不如开其走路然後追奔因令王建及牧马于沙苑刘知之遂宵遁我师追及渭河弃铠投仗相蹈藉所收辎重不可胜计刘尹浩单骑获免。 李存贤权典沁州天九年正月汴人将袭州城伏於城下存贤意其奸变迟明命守陴者皆鼓讠如攻战之势贼谓我掩袭伏兵大骇因四面攻吾门分兵御捍至午贼退。 阎宝为天平军节度使天十四年从明宗援幽州败契丹指陈方略多中事机十五年胡柳之役诸军逗挠汴军登无石山其势甚盛庄宗望之畏其不敌。且欲保营宝进曰:王深入敌境偏师不利王彦章骑军已入濮州山下唯列步兵向晚皆有归志我尽锐击之败走必矣。今。若引退必为所乘我军未集更闻贼胜即不战而自溃也。凡决胜料势决战料情情势已得断在不疑今王之成败在此一战。若不决战设使馀众渡河河朔非王有也。王其勉之庄宗闻之耸听曰:微公几失计即引骑大讠奋槊登山大败汴人郭崇韬同光末为招讨使伐蜀军入大散关崇韬以马指山险谓魏王继岌曰:朝廷兴师十万已入此中傥不成功安有归路今岐下飞免才及旬日必须先取凤州收其储积方济吾事乃令李严康延孝先驰书檄以谕伪凤州节度使王承捷及大军至承捷果以城降得兵八千军储四十万次至故镇伪命屯驻指挥使唐景思亦以城降得兵四千。又下三泉得军储三十馀万自是师无匮乏军声大振其招怀制置官吏补署师行筹画军书告谕皆出於崇韬继岌承命而已。 康延孝为保义军节度使四川行营先锋使延孝既收绵州蜀主王衍断绵江浮梁而去水深无舟戢可渡延孝谓招抚使李严曰:吾悬军深入利在急兵乘王衍破胆之时人心离沮但得百骑过鹿头关彼即迎降不暇如俟缮津梁便留数日。若王衍坚闭近关折吾兵势傥延浃旬则胜负莫可知也。宜促骑渡江因与李严乘马浮江于时得济者仅千人步军溺死者亦千馀人延孝既济长驱过鹿头进据汉州居三日部下後军方至伪蜀六军使王宗弼令人持牛酒币马归款旬日间两川平定。 晋范延光初仕後唐为宣徽使明宗幸夷门至荥阳闻朱守殷拒命延光曰:若不急攻则贼城坚矣。请骑兵五百臣先赴之则人心必骇明宗从其请延光自酉时至夜星驰二百馀里奄至城下与贼交斗翌日守陴者望见乘舆乃相率开门延光乃入与贼巷战至厚载门尽歼其党明宗嘉之。 汉赵晖乾初除凤阳节度使属王景崇盗据岐山期不受代朝廷即命晖为西南面行营都部署统兵以讨之时李守贞叛於蒲赵思绾据于雍景崇皆援之及引蜀军出自大散关势不可遏晖领兵数千数战而胜然後堑而围之晖屡使人挑战贼终不出晖乃潜使千馀人於城南一舍之外擐甲执兵伪为蜀兵旗帜循南山而下诈令诸军声言川军至景崇乃令数千人溃围而出以为应援晖设伏而待一鼓而尽殪之自是景崇胆破无复敢出明年拔之。 ●卷三百六十八 ○将帅部 攻取 夫用师伐叛有攻取之道所以摧坚垒而克敌成奇功而定霸者也。盖夫梯冲之备钩援之设竭机械之智冒矢石之难先登以励勇气长围以纵兵力皆所以振威武而宁祸乱焉三代而下本兵柄者或奉乱致讨誓众以进盖以乘墉傅堞以恣其攻击树梯鸣角以奋其势固乃麾城有振槁之易略地成益国之美茂功举集威名震赫图锺石而兼著誓河山而不朽者曷尝不繇是哉!。 楚斗廉帅师及巴师围,邓养甥聃甥帅师救,三逐巴师不克(二甥皆邓大夫)斗廉衡陈其师於巴师之中以战而北(衡横也。分巴师为二部斗廉横陈於其间以与邓师战而伪北走也。)邓人逐之背巴师而夹攻之(楚师伪走邓师逐之背巴师巴师攻之)邓师大败斗廉楚大夫人宵溃。1111 郄叔虎晋大夫也。晋献公田见翟。且之氛(。且国名氛气象也。凶曰:氛吉曰:祥)归寝不寐(欲伐翟。且也。)郄叔虎朝公语之(语以寝不寐)出遇士曰:今夕君寝不寐必为翟。且君。若伐之可克也。子必言之士以告公说乃伐翟。且郄叔虎将乘城(乘升)其徒曰:弃政而役非其任也。(政职也。役戌役)郄叔虎曰:既无老谋而。又无壮事何以事君(壮事力役也。言已无谋。又耻无功)被羽先升遂克之(羽鸟羽系於背。若今军将负毛)。 公子婴齐字子重为楚令尹鲁成公九年十一月帅师伐莒围渠丘渠丘城恶众溃奔莒戊申楚入渠丘莒人囚楚公子平楚人曰:勿杀吾归而俘莒人杀之楚师围莒莒城亦恶庚申莒溃(月六日月十八日)楚遂入郓莒无备故也。 荀晋大夫将中军士モ佐中军荀偃将上军鲁襄公十年夏四月戊午会于。且(经书春书始行也。戊午月一日)荀偃士モ请伐Τ阳而封宋向戌焉(以宋常事晋向戌有贤行故欲封之为附庸)荀曰:翟城小而固胜之不武弗胜为笑固请丙寅围之弗克诸侯之师久於Τ阳荀偃士モ请於荀曰:水潦将降惧不能归(向夏恐有久雨从丙寅至庚寅二十五日。故曰:久)请班师(班还也。)知伯怒(知伯荀)投之以机出於其间(出偃モ之间)曰:女成二事而後告余(二事伐Τ阳封向戌)余恐乱命以不女违(既成改之为乱命)女既勤君而兴诸侯牵帅老夫以至于此既无武守(无武功可执守)而。又欲易余罪曰:是实班师不然克矣。(谓偃モ将言耳)余羸老也。可重任乎!(不任受女此责)七日不克必尔乎!取之(言当取女以谢不克之罪)五月庚寅(月四日)荀偃士モ帅卒攻Τ阳亲受矢石(躬在矢石间)甲午灭之。 荀吴晋大夫帅师伐鲜虞围鼓(鼓白狄之别种下曲阳县有鼓亭)甚急鼓人或请以城叛荀吴弗许使敌杀叛人增守备围鼓三月鼓人告食竭力尽而取之灭鼓而返不戮一人。 高发齐大夫帅师伐莒初莒有妇人莒子亡其夫已为妇及老於纪鄣纺焉以度而去之(田纺纟卢连所纺以度城而藏之)及师至则投诸外(投绳城外)或献之子占子占使师夜纟追而登(缒绳登城)登者六十人悬绝师鼓讠城上之人亦讠莒共公惧启西门出齐师入纪。 秦白起为将攻韩拔九城斩首五万。 田单为齐上将兴师十馀万将以攻翟往见鲁仲连子仲连子曰:将军之攻翟必不能下矣。田将军曰:单以五里之城十里之郭复振齐国何为攻翟不能下也。及攻翟三月不下齐之童儿谣曰:大冠如箕长剑拄顺攻翟不能下累於吾兵,於是田单恐骇往见仲连子曰:先生何以知单攻翟不能下也。仲连子曰:夫将军即墨之时坐则织蒉立则杖锸为士卒唱日恐宗庙亡失故将军有死之心士卒无生之气今将军东有掖邑之封西有淄上之宝黄金横带驰乎!淄渑之间有以乐生而恶死也。田单明日结袒于矢石之间乃援桴而鼓之翟人下之。 赵襄子晋大夫简子子也。简子死未葬中牟入齐(中牟自入臣於齐也。)已葬五日襄子起兵攻之围未合而城自坏者十纟追绳登城丈襄子击金而退之(军法鼓以进众钲以退之)军吏谏曰:君诛中牟之罪而城自坏是天助我何故去之襄子曰:吾闻之叔向曰:君子不乘人於利不迫人於险使之治城城成而後攻之中牟闻其义乃请降。 汉周勃以中涌从沛公下胡陵方与(音房豫。)攻丰复攻砀破之下下邑先登赐爵五大夫攻兰虞取之略定魏地攻辕戚东纟昏以往至栗取之攻桑先登下蕲城攻都关定陶攻开封先至城下为多(多谓功多)。又攻东郡尉於成武破之攻长社先登攻颍阳缑氏南攻南阳守破武关攻秦军於蓝田。 樊哙以舍人从沛公攻胡陵方与击泗水监丰下破之(泗水郡名监谓监郡破之丰县下)尝从沛公军濮阳攻城先登斩首二十三级从攻阳城先登下户牖後攻圉都尉(陈留围县)东郡守尉於成武。又从攻秦军出亳南(今河南偃师汤亭是)河间守军於杠里破之(杠音江)从攻破杨熊於曲遇攻宛陵先登斩首八级捕虏四十四人从攻长社に辕绝河津东攻秦军尸乡南攻秦军於攻宛城先登攻武关至霸上从入汉中还从攻雍城先登击章平军好攻城先登迁为将军攻赵贲下槐里柳中咸阳(柳中即细柳地)灌废丘最(以水灌废丘也。)从攻项羽屠煮枣攻邹鲁瑕丘薛。 彭越为魏相国项王与汉王相距荥阳越攻下睢阳外黄十七城。 郦商以所将四千人属沛公於岐从攻长社先登从攻缑氏绝河津从下宛穰定十七县别将攻旬关(汉中旬水上之关)受梁相国印从击项羽攻胡陵。 夏侯婴为太仆常奉车从攻胡陵降赐爵五大夫东攻济阳下户牖从攻南阳。 灌婴为中谒者攻下外黄西收军於荥阳韩信已定齐地使婴别将攻博阳前至下相以东南僮取虑徐(僮虑徐三县名)度淮尽降其城邑。又攻苦谯(二县名)追项籍至东城历阳度江破吴郡长吴下得吴守遂定吴豫章会稽还定淮北五十二县。 靳歙从沛公攻济阳别西击章平军定陇西六县。 後汉邓禹从光武自蓟至信都王郎起兵使禹发奔命得数千人令自将之别攻拔栎阳禹为前将军持节西入关建武元年正月禹自箕关将入河东(箕关在今王屋县东)河东都尉守关不开禹攻十日破之。 盖延为虎牙将军建武二年夏督驸马都尉马武等伐刘永先攻拔襄邑进取麻乡遂围永於睢阳数月尽收野麦夜梯其城入永惊惧引兵走出东门延追击大破之。 岑彭为廷尉行大将军事建武八年彭与盖延耿围隗嚣於西城彭遂壅谷水灌西城城未没丈(时以缣囊盛土为是灌西城谷水从地中数丈涌出故城不拔)馀嚣将行巡周宗将蜀救兵到嚣得出还冀汉军退。 吴汉为大司马从征董宪宪与庞萌走保朐汉进围朐城明年城中尽宪萌潜出袭取赣(音贡)榆(赣榆县名今海州东海县也。)琅琊太守陈俊攻之宪萌走泽中会汉下朐城尽获其妻子祭遵为征虏将军建武中新城蛮中山贼张满屯结险隘为人害诏遵攻之遵绝其粮道满数挑战遵坚壁不出而厌新柏华馀贼复与满合遂攻得霍阳聚遵乃分兵击破降之明年春张满饥困城拔生获之耿为大将军时张步据齐地总兵讨之步使其大将费邑军历下。又分守祝阿锺城先击祝阿自晨攻城未中而拔之故开围一角令其众得奔归锺城之人闻祝阿已溃大恐惧遂空壁亡去後军临淄西安之间张步都临淄使弟玄武将军蓝将兵守西安视西安城小而坚蓝兵。又精未易攻也。临淄诸郡太守相与杂居人不专一其势虽大而虚易攻内欲攻之告令军中治取攻具後五日攻西安复纵生口令归蓝闻之晨夜守城至期夜半令军皆蓐食会明咸请攻西安曰:吾扬言欲攻西安令方自忧治城具而吾攻临淄一日必拔吾得临淄即西安孤必复亡矣。且西安城坚精兵二万人攻之未可卒下士卒必多死伤正使得其城张蓝引兵入临淄临淄更︹吾深入敌境後无转输旬月间不战而困诸君不见耳遂击临淄至日中破之蓝闻临淄拔果将其众亡归。 朱隽为镇贼中郎将与荆州刺史徐ギ共讨黄巾击贼帅赵弘斩之贼馀帅韩忠复据宛乞降隽不许因急攻连战不克隽登土山观之顾谓张超曰: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也。万人一心尤不可当况十万乎!其害甚矣。不如彻围并兵入城忠见围解势必自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既而围解忠果出战大击破之。 郭典为钜鹿太守与中郎将董卓攻黄巾贼张宝於下曲阳作围堑而卓不肯典曰:受诏攻贼有贼而已使诸将引兵屯东典独於西当贼之冲昼夜进攻宝繇是守城不敢出时谓之语曰:郭君围堑董将不许几令狐狸化为豺虎赖我郭君不畏︹御转机之间敌为穷虏猗猗惠君实完疆土。 袁绍为冀州牧时公孙瓒破擒刘虞尽有幽州之地乃盛修营垒楼观数十临易河通辽海献帝建安三年绍大攻瓒遣子续请救於黑山诸帅而欲自将突骑直出傍西山以断绍後长史关靖谏曰:今将军将士莫不怀瓦解之心所以犹能相守者顾恋其老小而恃将军为主故耳坚守旷日或可使绍自退。若舍之而出後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瓒乃止绍渐相攻逼瓒众日踱乃却筑三重营以自固四年春黑山贼帅张燕与续率兵十万三道来救瓒未及至瓒乃密使行人赍书告续曰:昔周末丧乱僵尸蔽地以意而推犹为否也。不图今日亲当其锋袁氏之攻状。若鬼神梯冲舞於楼上鼓角鸣於地中日穷月急不遑启处鸟归人氵畜水陵高(氵畜水丑六切喻急也。)汝当碎首於张燕驰骤以告急父子天性不言而动(言相感也。)。且厉五千铁骑於北隰之中(下湿曰:隰)起火为应吾当自内出奋扬威武决命於斯不然吾亡之後天下虽广不容汝足矣。绍候得其书(降魏氏春秋候者得书绍与陈琳易其词)如期举火瓒以为救至遂便出战绍设伏瓒遂大败复还保中小城自计必不全乃悉缢其姊妹妻子然後引火自焚绍兵趣登台斩之关靖见瓒败叹恨曰:前。若不止将军自行未必不济吾闻君子陷人於危死同其难,岂可以独生乎!乃策马赴绍军而死。 魏陈泰为征西将军时蜀将姜维率众侵魏依麴山筑二城使牙门将句安李歆等守之聚羌胡质任等寇逼诸郡泰御之谓诸将曰:二城虽固去蜀险远当须运粮羌夷患维劳苦必未肯附今围而取之可不血刃而拔其城虽其救之山道险阻非行兵之地乃使邓艾等进兵围之断其运道及城外流水安等挑战不许将士窘困分粮聚雪以稽日月维果来救出自牛头与泰相对泰曰:兵法贵在不战而屈人今绝牛头维无返道则我之禽也。诸将各坚垒勿与战自南度白水循水而东使诸将截其还路维惧遁走安等孤悬遂皆。 吴董袭为偏将军大帝讨黄祖祖横两蒙冲挟守沔口以并闾大绁系石为丁上有千人以弩交射飞矢雨下军不得前袭与凌统俱为前部各将敢死百人人被两铠乘大舸船突入蒙冲袭身以刀断两绁蒙冲乃横流大兵遂进祖开门走兵进斩之。 吕蒙为偏将军曹公遣朱光为庐江太守屯皖大开稻田。又令间人招诱鄱阳贼帅使作内应蒙曰:皖田肥美。若一收熟彼众必增如是数岁操态见矣。宜早除之乃具陈其状,於是大帝亲征皖引见诸将问以计策(诸将皆劝作土山添攻具蒙趋进曰:治攻具及土山必历日乃成城寇既修外救必至不可图也。且乘雨水以入。若留经日水必向尽还道艰难蒙窃危之今观此城不能甚固以三军锐四面并攻不移时可拔及水以归全胜之道也。大帝从之)蒙乃荐甘宁为升城都督督攻在前蒙以精锐继之侵晨进攻蒙手执χ鼓士卒皆腾踊自升食时破之既而张辽至夹石闻城已拔乃退。 程普与周瑜为左右督破曹公於乌林进攻南郡走曹仁(又云:周泰与瑜程普攻曹仁於南郡)。 晋陶璜初仕吴历显位孙皓时交郡吏以郡内附武帝遣巴西马融为交太守融病卒南中监军霍弋。又遣犍为杨穆代融与将军毛等自蜀出交众遣璜等距穆初霍弋之遣穆毛等与之誓曰:若贼围城未百日而降者家属诛。若过百日救不至吾受其罪穆等守未百日粮尽乞降璜不许给其粮使守诸将并谏璜曰:霍弋已死不能救穆等必矣。可须其日满然後受降使彼得无罪我受有义内训百姓外怀邻国不亦可乎!穆等期讫粮尽救兵不至乃纳之。 朱伺为威远将军讨陈声声保董城伺率诸军围之遂重柴绕城作高橹以劲弩下射之乃断其水道城中无水杀牛饮血阎晋声妇弟也。乃斩声首出降。 前燕慕容恪为侍中率兵讨段龛於广固恪围之诸将劝恪宜急攻之恪曰:兵法十围五攻段龛恩结贼党众未离心今凭固天险上下同心。若其促攻不过数旬虽能克之但恐伤吾士众当持久以取耳乃筑室返耕严固围垒终克广固。又燕将吕护据野王阴通晋事觉恪率众讨之将军傅颜言於恪曰:前以广固无险易守难攻故为长久之策今贼形便不与往同宜急攻之以省千金之费恪曰:护老贼经变多矣。观其为寇未易卒图今图之穷城樵采路绝内无蓄积外无强援不过十旬其毙必矣。何必遽残士卒之命而趣一时之利吾严围垒休养士卒兵不血刃坐以制胜遂长围守之凡经六月而野王溃。 宋刘π为辅国将军晋安王子勋反以殷琰为豫州假节督南豫数郡太宗遣π率众西讨π,於是乃竖长围治攻道於东南角并填堑东南角有高楼队主赵法进计曰:外。若进攻必先攻楼楼。若颓落既伤将士。又使人情沮坏不如先自毁之从其言π用草茅苞土掷以塞堑掷者如云 城内以火箭射之草未及然後土续至一二日堑便欲满赵法进复献计以铁珠子灌之珠子流滑悉缘隙得入草,於是火然二日间草尽堑中土不过二三寸π乃作大虾蟆车载土牛皮蒙之三百人推以塞堑琰户曹参军虞挹之造驳车系之以石车悉破坏後乃降。 梁韦为辅国将军既破魏小岘城遂进讨合肥先是右军司马胡略等至合肥久未能下按行山川曰:吾闻汾水可以灌平阳绛水可以灌安邑即此是也。乃堰肥水亲自夜率顷之堰成水通舟舰继至魏初分筑东西小城夹合肥先攻二城既而魏援将杨灵裔帅军五万奄至众惧不敌请表益兵笑曰:贼已至城下方复求军临难铸兵岂及马腹。且吾求济师彼亦徵众犹如吴益巴丘蜀增白帝耳师克在和不在众古之义也。因与战破之军人少安初肥水堰立使军主王怀静筑城於岸守之魏攻陷怀静城千馀人皆没魏人乘胜至堤下其势甚盛军监潘灵劝退还巢湖诸将。又请走保三义怒曰:宁有此耶将军死绥有前无却。又令取纟散扉麾幢树之堤下示无动志素羸每战不常骑马以板舆自载督厉众军魏兵来凿堤亲与争之魏军却因筑垒於堤以自固起斗舰高与合肥城等四面临之魏人计穷相与悲哭攻具既成堰水。又满魏救兵无所用魏守将杜元伦登城督战中弩死城遂溃俘获万馀级牛马万数绢满十间屋悉充军赏合肥平。 陈庆之为文德主帅率军二千送豫章王综入镇徐州魏遣安丰王元明临淮王元率众二万来拒元明先遣其别将丘大千筑垒浔梁观兵近境庆之进薄其垒一鼓便溃後安西将军元柳出征寿春除庆之假节总知军事魏豫州刺史李宪遣其子长钧别筑两城相拒庆之攻之宪力屈遂降庆之入据其城转东宫直阁赐爵关中侯。 邓元起天监初为左将军益州刺史时前益州刺史刘季连持两端闻元起将至发兵拒守元起至巴西先遣将王元宗等破季连将李奉伯於新巴齐晚盛於赤水众进屯西平季连始婴城自守晚盛。又破元起将鲁方达於斛石卒死者千馀人师咸惧元起乃自率兵稍进至蒋桥去成都二十里留辎重於郫季连复遣奉伯晚盛二千人间道袭郫陷之军寇尽没元起遣鲁方达之众败而反遂不能克元起舍郫迳围州城栅其三面堑焉元起出巡视围栅季连使精勇掩之将至麾下元起下舆持叱之众辟易不敢进时益部乱日久民废耕农内外苦饥人多相食道路断绝季连计穷会明年高祖使赦季连罪许之降季连即日开城纳元起元起送季连於京城开郫乃降斩奉伯晚盛高祖论平蜀勋复元起号平西将军增封八百户并前二千户。 王僧辨为镇卫将军时湘州贼陆纳等攻破衡州世祖命僧辨南讨纳等下据车轮夹岸为阵前断水势士卒骁猛皆百战之馀僧辨惮之不敢轻进,於是稍作连城以逼贼贼见不敢交锋益怀懈怠僧辨因其无寇命诸军水步攻之亲执旗鼓以诫进止,於是诸军竞出大战於车轮与骠骑宜春侯循并力苦攻陷其二城贼大败。 陈程文季为安远将军随都督吴明彻北讨秦郡前江浦通涂水齐人并下大柱为弋栅水中明彻乃前遣文季领骁勇拔开其栅明彻率大军自後而攻秦郡克之。又别遣文季围泾州屠其城进攻盱眙拔之吴明彻为征北大将军北伐进逼寿阳齐遣王琳将兵拒守琳至与刺史王贵显保其外郭明彻以琳初入众心未附乘夜攻之中宵而溃齐兵退据相国城及金城明彻令军中益修攻具。又堰肥水以灌城城中苦湿多腹疾手足皆肿死者十六七会齐遣大将军皮景和率众数十万来援去寿春三十里顿军不进诸将咸曰:坚城未拔大援在近不审明公计将安出明彻曰:兵贵在速而彼结营不进自挫其锋吾知其不敢出战矣,於是躬擐甲胄四面疾攻城中震恐一鼓而克生擒王会王琳王贵显扶风王可朱浑孝裕尚书卢潜左丞李余送京师景和惶惧遁走黄法(音俱)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豫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南豫州刺史大兴北伐都督吴明彻出秦郡以法为都督出历阳齐遣其历阳王步骑五万来援於小岘筑城法遣左卫军樊毅分兵於大岘御之大破齐军尽获人马器械,於是乃为拍车及步舰竖拍以攻历阳历阳窘急就乞降法缓之则。又拒守法亲率士卒攻城施拍加其楼时。又大雨城坏克之尽诛戍卒进兵合肥望旗降款法止军不令侵掠躬亲自抚劳而与之盟并放还北以功加侍中。 後魏慕容白曜为征南大将军督平东将军长孙陵等讨青州白曜攻历城宋将崔道固不降白曜筑围以攻之长孙陵等既至青州沈文秀遣使请降军人入其西郭颇有采掠文秀悔之遂婴城拒守二年崔道固及兖州刺史梁邹守将刘休宾并面纟专而降白曜白曜皆释而礼之送道固休宾及其寮属于京师後乃徙二县以居之自馀悉为奴婢分赐百官乃进讨东阳入其西郭克之擒沈文秀凡获仓粟八十五万斛米三千斛弓九千张箭十八万八千刀二万二千四百甲胄各三千三百铜五千斤钱五十万城内户八千六百口四万一千吴蛮户二百始末三年筑围攻击日日交兵虽士卒死伤无多怨叛督上土人租绢以为军资不至侵苦三齐欣然安堵乐业克城之日以沈文秀抗倨不为之拜忿而挝挞唯以此见讥以功拜都督青齐东徐州诸军事开府青州刺史淳于诞以孝明正光中秦陇反叛诏诞为西南道军司马假冠军将军别将从子午南出斜谷趣建安与行台魏子建共参经略时梁益州刺史萧猷遣将樊文炽萧世澄等率众数万围小剑戍益州刺史邴虬令魏子建拒之因转营为文炽所掩统军胡小虎崔珍宝并见俘执子建遣诞助讨之诞勒兵驰赴相对月馀未能摧殄文炽军行之谷东峰名龙须山置栅其上以为归路诞以贼众难可角力乃密募壮士二百馀人令夜登山攻焚其栅及时火起烟焰涨天贼以还途不守连营震怖诞率诸军鸣鼓攻击文炽大败俘斩万计擒世澄等十一人炽为元帅先走获免。 源子雍为中军将军孝明以葛荣久逼信都诏假子雍征北将军为北讨都督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据邺反敕子雍与都督李神轨先讨之子雍行达汤阴鉴遣弟斌之夜袭子雍军不克奔败而返子雍乘机继进径围邺城与裴衍神轨等攻鉴平之。 安颉为将军宋朱循之城滑台颉攻围之粮尽将士熏鼠食之循之被围既久母尝悲忧忽一日乳汁惊出母号泣告家人曰:我年老非复有乳汁时今如此儿必没矣。果以其日克滑台囚循之。 贺拔胜为荆州刺史将围襄阳攻梁下迮戍克之擒其戍主尹道元俄。又使人诱动蛮王问道期道期率众起义梁雍州刺史萧续遣军击道期为道期所败汉南大骇胜。又遣军攻均口擒梁将庄思延。又攻冯翊安定沔阳ガ城并平之续遣将柳仲礼於城拒守胜攻之多所克捷河北荡为丘墟矣。 ●卷三百六十九 ○将帅部 攻取第二 北齐尧雄仕东魏为车骑大将军行豫州事时西魏以是育宝为豫州刺史据项城义州刺史韩显据南顿雄率众攻之一日拔其二城擒显及长史丘岳宝遁走获其妻妾将吏三千人皆传送京师。 清河王岳初仕东魏为太尉时西魏将王思政守[A13C]川郡城岳与行台慕容绍宗仪同刘丰等率步骑十万攻之备尽攻击之术以颍川水灌城陷之。 斛律光文宣天保三年为晋州刺史东有周天柱新安牛头三戍招引亡叛属为寇窃七年光率步骑五千袭破之。又大破周仪同王敬俊等获生口五百馀人杂畜千馀头而还九年。又率众取周纟川白马浍文翼城等四戍除朔州刺史十年除特进开府仪同三司二月率骑一万讨周开府曹回公斩之柏谷城主仪同薛禹生弃城奔遁遂取文侯镇立戍置栅而还至後主武平中为并州刺史诏率步骑五万出平阳道攻姚襄白亭城戍皆克之获其城主仪同大都督等九人捕虏数千人。又别封长乐郡公是月周遣其柱国纥平广略围宜阳光率步骑五万赴之大战於城下乃取周建安等四戍捕虏千馀人而还。 叱列平为开府天保中与诸将南讨江淮克阳平郡段韶为左丞相後主武平二年二月周师来寇遣韶与右丞相斛律光太尉兰陵王长恭同往捍御以二月暮行达西境有柏谷城者乃敌之绝险石城千亻刃诸将莫肯攻围韶曰:汾北河东势为国家之有。若不去柏谷事同痼疾计彼援兵会在南道今断其要路救不能来。且城势虽高其中甚狭火弩射之一旦可尽诸将称善遂鸣鼓而攻之城溃获仪同薛敬礼大斩获首虏仍城华谷置戌而还封广平郡公是月周。又遣将寇边右丞相斛律光先率师出讨韶亦请行五月攻服秦城周人於姚襄城南更起城镇东接定阳。又作深堑断绝行道韶乃密抽士卒从北袭之。又遣人潜渡河告姚襄城中令内外相应渡者千有馀人周人始觉,於是合战大破之获其仪同。若干显宝等诸将咸欲攻其新城韶曰:此城一面阻河三面地险不可攻就令得之城地耳不如更作一城壅其路破服秦并力以图定阳计之长者将士咸以为然乃从围定阳其城主开府仪同杨范固守不下韶登山望城势乃纵兵急攻之屠其外城大斩获首级时韶病在军中以子城未克谓兰陵王长恭曰:此城三面重涧险阻并无走路唯虑东南一处耳贼。若突围必从此出但简精兵专守自足成擒长恭乃令壮士千馀人设伏於东南涧口其夜果如所策贼遂出城伏兵击之大溃范等面缚尽获其众韶疾甚先军还以功别封乐陵郡公。 斛律光举为大都督率步骑三千导众军西袭夏州克之。 张亮为幽州刺史时侯景叛除征西大将军凉州刺史尚书右仆射西南道行台攻梁江夏颍阳七城皆下之。 源怀为持节广州诸军事梁遣将湛僧珍杨柬来寇怀与行台元景击须城拔之擒柬。 莫多娄贷文为汾陕大都督与太保尉景攻东雍南汾二州克之。 斛律平为济州刺史侯景渡江诏平为大都督率青州刺史敬显隽左卫将军厍狄伏连于略定寿阳宿豫三十馀城事罢还州加开府进位骠骑大将军後周杨В初仕魏孝武时大军东讨授大行台尚书率义众先驱敌境攻其四戍拔之。 独孤信为太子太傅凉州刺史宇文仲和据城不受代文帝令信率开府怡峰讨之仲和据城固守信夜令诸将以冲梯攻其北信亲帅壮士袭其西南达明克之擒仲和虏其六千户送于长安拜大司马。 李迁哲为车骑大将军从开府贺。若敦讨直凉金三州贼寻并平荡仍与敦南出徇地迁哲先至巴州入其郛郭梁巴州刺史牟安民惶惧开门请降安民子宗彻等犹据琵琶城招谕不下迁哲攻而克之斩获九百馀人。 齐王宪建义五年从武帝伐齐宪攻洪洞永安二城并拔之。 侯莫陈[A13C]从滕王击龙泉文城叛胡[A13C]与柱国豆卢分路而进[A13C]悬军五百馀里破其三栅。 隋于仲文为大将军高祖初为丞相尉迥之乱遣仲文发兵讨之迥将檀让屯成武别将高士儒以万人屯永昌仲文移书州县曰:大将军至可多积粟让谓仲文未能卒至方椎牛享士仲文知其怠选精骑袭之一日便至遂拔成武。 杨素为上开府成安县公从王轨破陈将吴明彻於吕梁治东楚州事陈将樊毅筑城於泗口素击走之夷毅所筑。 史祥为骠骑将军伐陈之役从宜阳公王世积以舟师出九江道先锋与陈人合战破之进拔江州高祖闻而大悦下诏褒之。 韩擒虎为庐州纟总管大举伐陈以为先锋率五万人宵济袭取采石进攻姑熟半日而拔。 杜彦云 以行军总管与韩擒虎伐陈军至南陵贼屯据江岸彦云 遣仪同樊子盖率精兵击破其栅获船六百馀艘渡江击南陵城拔之擒其守将许翼。 崔仲方仁寿末以代州总管被徵入朝会汉王谅馀党据吕州不下炀帝令周罗攻之中流矢卒乃令仲方代总其众月馀拔之进位大将军。 陈棱为武贲郎将大业六年与朝议大夫张镇周发东阳兵万馀人自义安海击琉球国月馀而至分为五军趋其都邑其王渴刺兜率众数千逆拒棱遣镇周为先锋击走之棱乘胜逐北至其栅渴刺兜背栅而阵棱尽锐击之从辰至未苦斗不息渴刺兜自以军疲引入栅棱遂填堑攻破其栅斩渴刺兜获其子岛扌追虏男女数千而归。 唐张士贵隋大业末高祖起义为右光禄大夫拒屈突通於桃林使东略地下同轨已东城堡攻克熊州遂镇之太宗以大军围王世充士贵率兵攻景华宫城拔之。 李大亮为安抚大使攻王世充樊城镇克之斩其将周大安下其城栅十四所并取沮华二州。 许绍为硖州刺史攻萧铣荆门镇克之。 杜伏威武德四年五月攻王世充之梁郡克之。 田世康为黔州刺史攻萧铣五州四海镇皆克之。 刘世让为行军总管攻窦建德黄州刺史克之。 周法明为黄州总管攻萧铣安州克之获其伪总管马贵迁。 李仲文为行军总管镇并州刘武周频遣兵入境仲文击辄破之下城堡百馀所。 薛万均为殿中少监副柴绍击梁师都诸将见贼险固皆有惮色万均谓之曰:城中无气鼓声不彻此见破亡之候平在旦夕诸军勿以为忧俄而师都见杀城降。 侯君集以贞观十四年为交河道行军总管击高昌王麴智盛师次田地城贼婴城自固君集谕之不下其夜有星坠其城内诘朝攻之及午而克遣中郎将辛獠儿率劲骑为先锋夜趋其都城君集以大军继进顿兵城下谕以祸福智盛致书於君集曰:有罪於天子者先王也。既咎深谴积身已丧亡智盛袭位未有愆阙所冀尚书赦之君集报曰:若能悔过宜束手军门智盛犹不出,於是率诸城降者填其隍堑发抛车以攻之飞石雨下国人大惧智盛计无所出,於是遣其将麴士义中郎赵晓居守亲与绾曹麴德俊出城自谒请改事大国君集谕令早降智盛词色甚慢薛万均忿然作色曰:城当击取小儿何足与言因麾兵而进战士争奋智盛大惧伏而言曰:唯公之命,於是开门降款。 李为特进中书门下三品贞观十九年授东道行军大总管从太宗征辽攻盖牟城督军疾战炮车齐奋石下如雨梯冲递进昼夜不辍拔盖牟城获户口二万馀人仓粮十万馀石。又率骑攻辽东城城中有锁甲矛有高丽云:前燕时於天落下以保其城者高丽大城皆立朱蒙庙盖其先祖闻兵将至粉饰美女进朱蒙为妇日扌追牛以祭之夷巫鼓舞云:朱蒙大悦城必克全闻我军中有抛车飞三百斤石一里之外者甚惧之,於是城上积木编板以战数加绳网於其上以拒飞石列车发石以击其城所遇尽溃。又推撞车其楼阁无不倾倒昼夜不息者旬有三日焉克辽东城以为辽州。又师次白岩城白岩城因山临水叠石为之四面险绝其可攻之处才六十步。又以冲车撞之所向摧溃飞石流矢雨集城中。又攻市安城甚急城中每见太宗幡旗必乘城鼓讠太宗甚怒曰:请破城之日男子尽坑城内闻之人皆死战诏令江夏王道宗督兵筑土山攻其城东南隅高丽亦礻卑城增雉以相抗诏遣卫兵番次攻之日六七合抛石撞车坏其楼雉城中随其坏处即立木栅道宗以树条包壤为土托积土以为山其中开五道加木被土於其上不舍昼夜渐以逼城造山六旬用工五十万山顶去其城数丈而俯临城中道宗遣果毅传伏爱领队屯於山顶以防敌土山自高而多以排其城城坏会伏爱私离所部高丽数百人自颓城而战遂据有土山而堑断人积火萦排以自固太宗大怒斩伏爱以犭旬命诸将击之三日不能克。 苏定方为平壤道大总管高宗显庆五年拔百济之真都城初定方率众自城西济海趋真都去城二十馀里贼倾国来拒大战破之杀虏万馀人追奔入郭其王义慈及太子隆奔于北境定方进围其城义慈次子泰自立为王率众还固守义慈嫡孙文思曰:王与太子虽并出城而身见在叔总兵马专擅为王假令汉退我父子当不全矣。遂率其左右投城而下百姓从之泰不能止定方令兵士登城立帜,於是泰开门顿颡请命龙朔元年定方为右骁卫大将军会思结阙俟斤都曼先镇诸胡拥其所部及疏勤朱俱般葱岭三国复叛诏定方为安抚大使率兵讨之至业叶水而贼保马头川,於是选精卒一万人马三千匹驰掩袭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里诘朝至城西十里都曼大惊率兵拒战於城门之外贼师败绩退保马保城王师进屯其门入夜诸军渐至四面围之伐木为攻具布列城下都曼自知不免面纟专开门出降俘还信安郡王玄宗开元中为朔方节度使时石堡城为吐蕃所据侵扰河右敕与河西陇右计议取之到军总率士伍克期攻之,或曰:此城据险。又为吐蕃所惜今悬军深入贼必并力拒守事。若不捷退则狼狈不如按军持重以观形势曰:人臣之节岂惮艰险必其众寡不敌吾则以死断之苟利国家此身何足可惜,於是督率诸将倍道兼进并力攻之遂拔石堡城斩获首级并获粮储器械其数甚众仍分据守以遏贼路帝闻之大悦始改石堡城为振武军自是河陇诸军游弈拓地千馀里哥舒翰为陇右节度时吐蕃保石堡城路远而险不拔天宝八载玄宗以朔方河东群牧之众十万诏翰都统攻石堡城数日不克召其将高秀岩张守瑜欲斩之秀岩请五日克之如期而拔。 曲环陕州人天宝中从哥舒翰攻拔石堡城收黄河九曲洪济等城累授果毅别将。 崔旰以汉州刺史统西川兵出西山讨吐蕃旰始次贼城周围皆石砾攻具无所设唯东南隅环丈之地壤土可{宀几}谍知之以告旰乃夜穿地道攻之再宿而拔其城因西拓地数百里下城砦数四蕃众相语曰:崔旰皆神兵也。将更前进以粮尽还师时严武为剑南节度闻之大悦装七宝舆迎旰入城都以诱士众赏赉过厚(旰後改名宁)。 高崇文宪宗元和初统神策军讨刘辟于西川城都北一百五十里有鹿头山扼两川之要辟筑城以守。又连八栅张犄角之势以拒王师是日破贼二万于鹿头城下大雨如注不克登乃止明日。又破于万胜堆在鹿头之东使枭将高霞亲鼓鹿头扳缘而上矢石如雨。又命敢死士连登夺其堆烧其栅栅中之贼歼焉遂据堆下瞰城中人物可数凡八大战皆大捷贼摇心矣。蜀既平诏刻石纪功於鹿头山下。 刘从谏为昭义军节度使文宗太和二年八月从谏引漳河水灌贼界深冀两州。 梁朱珍自唐僖宗光启初太祖置为诸军都指挥使会滑州节度使安师儒戎政不治太祖命珍与李唐宾率步骑以经略之始入境遇大雪令军士无得休息一夕驰至壁下百梯并遂乘其墉滑州平。 牛存节初为滑州遏後指挥使唐昭宗乾宁三年太祖东讨郓州存节领军次故乐亭扼其要路都指挥使庞师古屯马颊存节密与都将王言谋入郓垒存节遣王言夜伏勇士於州西以公逾濠举梯登陴既而王言不克入存节独率伏军负梯冲破其西壅城夺其濠桥诸军俱进遂陷其城杨师厚为滑州节度使太祖北征令师厚以大军攻{УУ}强逾旬不能克太祖屡加督责师厚昼夜奋击乃破之尽屠其城。 康怀英初为军校唐昭宗光化元年从氏叔琮伐襄阳以一军攻下邓州天复元年太祖率军迎昭宗於凤翔李茂贞大将符道昭领兵万馀屯武功怀英领前锋之众先登一鼓而破之翌日太祖方至二年四月道昭复领大军屯於虢县之漠谷其建寨之所前临巨涧後倚峻阜险不可升太祖遣怀英提骑数千急击之道昭以怀英兵寡有俯视之意乃率甲士万人绝涧以挑战怀英始以千骑交斗战酣发伏以击之岐大军败师李周彝屯军於三原以为茂贞声援。又命怀英讨之周彝拔军而遁追至梨团因攻下翟州擒其守来献天三年各佐刘知俊破凤之众五万於美原收十五馀寨乘胜引军攻下州以功授陕州节度使及太祖受禅加检校太保开平元年夏命将大军伐潞率众昼夜攻城半月之间机巧百变怀英期於必取乃筑垒环城凿池堑然而屡为晋将周德威骑军所挠怀英不敢即战太祖乃以李思安代之降为行营都虞候。 王彦章为许州节度使北面行营副招讨时晋帅陷郓州中外大恐以彦章代戴思远为北面招讨使拜命之日促装以赴滑台遂自扬村砦浮河而下水陆俱进断晋人德胜之浮梁攻南城拔之晋人遂弃北城并军保杨刘彦章以舟师氵公流而下晋人尽彻北城屋木编代置步军於其上与彦章军各行一岸每遇转滩水汇即中流交斗流矢雨集或舟代覆北及杨刘凡百馀战彦章急攻杨刘昼夜不息晋人极力固守垂陷者数四晋王亲援其城彦章之军重濠衤复垒晋人不能入晋王乃於博州东岸筑垒以应郓军彦章闻之驰军而至急攻其栅自旦及午其城将拔会晋王以大军来援彦章乃退。 王檀为许州节度使贞明元年三月魏博军乱晋王入魏州分兵攻下属郡河北大扰檀受诏与开封尹刘掎角进师以援河北檀攻澶州魏县下之擒贼将李岩玉门开以献顷之檀密疏请以奇兵西趋河中自阴地开袭取晋阳末帝许之即驰兵而去师至晋阳昼夜急攻其垒并州几陷既而蕃将石家才自潞州以援兵至檀引军大掠而还。 刘为镇南军节度使会蒋殷据徐州以叛朝廷以福王友璋镇徐方殷不受代末帝遣与郓帅牛存节率兵攻之殷求援於淮夷伪吴杨溥遣大将朱瑾领众赴援逆击破之城陷殷举族自燔於火中得其尸枭首以献。 後唐李嗣昭为蕃汉行营都指挥使唐昭宗天复中汾州刺史李瑭据城为叛嗣昭将兵攻城三月而拔斩李瑭进攻慈隰下之获刺史唐礼小将张唐向弘于等。又攻潞州梁祖闻嗣昭之师大至召葛从周谓曰:并人。若在高平当围而取之先须野战勿以潞州为敌及闻嗣昭军韩店梁祖曰:进通(嗣昭小字)扼八议路此贼决与我斗公等临事制机勿落奸便贺德伦闭壁不出嗣昭日以铁骑环城汴人不敢刍牧援路断绝八月德伦张归厚弃城遁去遂取潞州。 符存审遥领邢磁团练使唐昭宗天十二年八月将兵五千讨张源德於贝州时城中贼众三千每夜分出剽掠州民苦之皆愿堑其城以安耕作及存审至贼保壁自固因以八县丁壮堑而围之九月贼众三千披甲出城我将甘言谕之俱释兵解甲既而四面陈兵皆杀之贝州平。 董璋初仕梁为列校龙德末潞州李继韬送款於梁时潞将裴约方领兵戍泽州不徇继韬之命据城以自固梁末帝遣璋率师攻陷之即以璋为泽州刺史李承嗣为雒州刺史及张之加兵於太原也。时凤翔军营霍邑承嗣帅一军攻之岐人夜遁追击至赵城合大军攻平阳旬有二日而拔师还改教练使检校司徒。 李建及初从武皇为辽州刺史攻杨刘自寅至未汴军婴城拒守建及自负葭苇湮堑率先登梯遂拔之阎宝遥领天平军节度使东南面招讨等使时镇州张文礼杀王叛宝帅师进讨收赵州进渡滹水擒贼党张文顺以献。又进逼真定结营西南隅掘堑栅以环之决大悲寺漕渠以侵其郛。 晋张廷蕴初仕唐庄宗为帐前都指挥使兼左右羽林都虞候会潞州李继俦婴城叛诏遣明宗为招讨使元行钦为都部署廷蕴为前锋军至上党日已暝矣。憩军方定廷蕴首率劲兵百馀辈逾洫坎城而上守陴者不能御寻斩关延诸军入焉明宗行钦达明而始至其城已下。 杨光远为宣武军节度使判六军诸卫事时范延光据邺城叛光远率兵讨之光远进攻城围。又奏贼城四面冻合壕水请添兵并力攻取寻分命使臣往诸道抽取齐赴魏州军前光远逼寇氏门置寨贼势愈蹙。 汉史弘肇为都督率兵讨代州平之初代州刺史王晖叛归契丹弘肇一鼓而拔之斩晖以犭旬。 赵晖为凤翔兵马都部署以讨王景崇高祖乾二年十二月晖上言前月十一日夜分命兵士烧贼城诸门鹿角战具贼并不出斗敌择日攻城次三年正月上言十二月二十四日收复凤翔景崇举家自燔周景殷为雒州刺史太祖广顺元年十一月收复马岭关。 曹英为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总兵讨慕容彦超於兖州梯冲堑垒颇有力焉会太祖亲征并兵攻陷其城。(一说广顺二年兖州行营曹英言臣等部领大军至兖州营于西门外寻令马军都指挥使王全斌壕寨使万超城四面相度攻围城势二月。又言堑地围城第二重三月。又言进洞屋二步差任汉谦充诸寨提举使四月。又言发火烧毁贼城敌楼七十间)。 ●卷三百七十 ○将帅部 忠 夫忠者国之宝民之望而臣下之高行也。是以先王著移忠之义前史垂尽忠之训出身事主其大者乎!。若乃任以牙爪委以心膂总戎昭之寄当帅臣之重安危所注社稷是卫固宜休戚之同体赴蹈而毕命焉三代之後居其任者或临患不忘其国或杀身有益於君或累及而行明或难至而节见舍生以全义竭力以舒患遗风馀烈焕乎!前闻古人所谓死而不朽久而弥新者诚哉!是言矣。 秦蒙恬为内史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胡亥遣使者以罪赐公子扶苏死。又遣使者之阳周令蒙恬曰:君之过多矣。而卿弟毅有大罪法及内史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功信於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馀万身虽囚系其势足以倍畔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不忘先王也。昔周成王初立未离襁褓周公旦负王以朝卒定天下及成王有病甚殆公。且自扌前其爪以沉於河曰:王未有识是旦执事有罪殃旦受其不祥乃书而藏之记府可谓信矣。及王能治国有贼臣言周公旦欲为乱久矣。王。若不备必有大事王大怒周公旦走而奔於楚成王观於记府得周公旦沉书乃流涕曰:孰谓周公旦欲为乱乎!杀言之者而反周公旦故《周书》曰:必参而伍之今恬之宗世无二心而事卒如此是必孽臣逆乱(一作辞)内陵之道也。夫成王失而复振则卒昌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而不悔则身死国亡臣。故曰:过可振而谏可觉也。察於参伍上圣之法也。臣之言非以求免於咎也。将以谏而死愿陛下为万民思从道也。使者曰:臣受诏行法於将军不敢以将军言闻於上也。蒙恬喟然太息曰:我何罪於天无过而死乎!良久徐曰:恬罪固当死矣。起临洮属之辽东城堑万馀里此其中不能无绝地胍哉!此乃恬之罪也。乃吞药自杀汉纪信为将军高帝三年四月项羽围汉荥阳汉王请和割荥阳以西者为汉亚父劝项羽急攻荥阳汉王患之陈平反间既行羽果疑亚父亚父大怒而去发病死五月将军纪信曰:事急矣。臣请诳楚可以间出(间出投间隙私出。若言间行微行耳纪信诈为汉王而出西门遁走私出也。),於是陈平夜出女子东门二千馀人楚因四面击之纪信乃乘王车黄屋左纛(天子以黄缯为盖纛毛羽幢也。在乘舆车衡左方上注之一曰以牛尾为之如斗或在头或在衡)曰:食尽汉王降楚楚皆呼万岁之城东观以故汉王得与数十骑出西门遁令御史大夫周苛魏豹枞公守荥阳(枞公史不知其名。故曰:公)羽见纪信问汉王安在曰:已出去矣。羽烧杀信。 周苛为御史大夫楚围汉王荥阳急汉王出去而使苛守荥阳城楚破荥阳城生得苛羽谓苛为我将以公为上将军封三万户苛骂曰:若趣降汉王不然今为虏矣。(。若汝也。趣读曰促)。若非汉王敌也。羽怒烹苛(烹为煮而杀之)韩信为大将军平齐汉王徵其兵使击楚楚以亡龙。且项王恐使盱眙人武涉往说信曰:足下何不反汉与楚楚王与足下有旧故。且汉王不可必(谓必信之)身居项王掌握中数矣。然得脱背约复击项王其不可亲信如此今足下虽自以为与汉王为金石交(称金石者取其坚固。)然终为汉王所禽矣。足下所以得须臾至今者以项王在项王即亡次取足下何不与楚连和三分天下而王齐今释此时自必於汉王以击楚。且为智者固。若此邪信谢曰:臣得事项王数年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郎中宿卫执戟)言不听画策不用故背楚归汉汉王授我上将军印将数万之众解衣衣我推食食我(下衣音於记反下食读曰饲)言听计用吾得至於此夫人深亲信我背之不祥幸为信谢项王武涉已去蒯通知天下权在於信深说以三分天下鼎足而王信不忍背汉。又自以功大汉王不夺我齐遂不听。 夏侯婴从高祖击项羽至彭城羽大破汉军汉王不利必驰去见孝惠鲁元载之汉王急马罢虏在後(罢读曰疲)常发两儿弃之婴常收载行面雍树驰(发音拨面背也。雍抱持之言取两儿令面著已而抱持之以驰故云:面拥树驰雍读曰拥)高祖怒欲斩婴者十馀卒得脱而致孝惠鲁元於丰及高后德婴之脱孝惠鲁元下邑也。乃赐婴北第第一(北第者近北之第婴最第一)曰:近我以尊异之。 霍去病武帝时为骠骑将军帝常为治第令视之对曰:匈奴不灭无以家为由此帝益重之。 後汉刘稷为光武兄伯升部将稷数陷陈溃围勇冠三军时将兵击鲁阳闻更始立稷怒曰:本起兵图大事者伯升兄弟也。今更始何为者邪更始君臣闻而心忌之。 窦融行河北五郡大将军事遥闻光武即位而心欲东向以河西隔远未能自通时隗嚣先称建武年号融等从受正朔嚣皆假其将军印绶嚣外顺人望内怀异心使辨士张玄游说河西曰:更始事业已成寻复亡灭此一姓不再兴之效今即有所主便相系属一旦拘制自令失柄後有危殆虽悔无及今豪杰竞逐雌雄未决当各据其土宇与陇蜀合从(以利合为从以威势相胁曰:横)高可为六国下不失尉佗(佗姓赵真定人也。陈胜起佗行南海尉遂王有南越。故曰:尉佗也。)融等,於是召豪杰及诸太守计议其中智者皆曰:汉承尧运(《左传》曰:陶唐氏既衰其後有刘累事孔甲为御龙氏春秋时晋卿士会即其後也。士会奔秦後归晋其处者为刘氏战国时刘氏自秦获於魏迁大梁都於丰号丰公即太上皇父也。故曰:汉承尧运)历数延长今皇帝姓号见於图书(谓《河图》赤伏符曰:刘秀发兵捕不道)自前世博物道术之士谷子云 夏贺良等建明汉有再受命之符言之久矣。(前书成帝时谷永上《书》曰:陛下当阳数之标季涉三七之节纪哀帝时夏贺良言赤精子谶汉家历运中衰当再受命也。)故刘子骏改易名字冀应其占(刘歆以哀帝建平元年初改名秀字颖叔冀应符命)及莽末道士西门君惠言刘秀当为天子遂谋立子骏事觉被杀出谓百姓观者曰:刘秀真汝主也。皆近事暴著(暴露也。著见也。)智者所共见也。除言天命。且以人事论之今称帝者数人而雒阳土地最广甲兵最强号令最明观符命而察人事它姓殆未能当也。诸郡太守各有宾客或同或异融小心精详遂决策东向五年夏遣长史刘钧奉书献马先是帝闻谓高祖曰:愿与沛公决雌雄河西完富地接陇蜀常欲招之以逼嚣术亦发使遗融书遇钧於道即与俱还帝见钧欢甚礼飨毕乃遣令还赐融玺《书》曰:制诏行河西五郡大将军事蜀国都尉劳镇守边五郡兵马精强仓库有蓄民庶殷富外则折挫羌胡内则百姓蒙福威德流闻虚心相望道路隔塞邑邑何已长史所奉书献马悉至深知厚意今益州有公孙子阳天水有隗将军方蜀汉相攻权在将军举足左右便有轻重以此言之欲相厚,岂有量哉!诸事俱长史所见将军所知王者迭兴千载一会(言时难得而易失也。)欲遂立桓文辅微国当勉卒功业(周室微弱齐桓晋文辅之以霸天下)欲三分鼎足连衡合从亦宜以时定(蒯通说韩信曰: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天下未并吾与尔绝域非相吞之国今之议者必有任嚣效尉佗制七郡之计(秦胡亥时南海尉任嚣病。且死召龙川令赵佗语曰:番禺负山险阻南北东西数千里颇有中国人相辅此亦一州之主可为国故召公即令行南国尉事地理志曰: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南海日南皆越之分野此为七郡也。效致也。流俗本作教者误也。)王者有分土无分民自已事而已今以黄金二百斤赐将军犹蒯通曰:与楚即楚胜与汉则汉胜便宜辄言因授融为凉州牧玺书既至河西皆惊以为天子明见万里之外罔罗张立(一作玄)之情融即复遣钧上《书》曰:臣融窃伏自惟幸得先后末属蒙恩为外戚累世二千石至臣之身复备列位假历将帅(假犹滥也。)守持一隅以委质则易为辞以纳忠则易为力书不足以深达至诚故遣刘钧口陈肝胆自以底里上露长无纤介(底里皆露言无藏隐)而玺书盛称蜀汉二主三分鼎足之权任嚣尉佗之谋窃自痛伤臣融虽无识犹知利害之际顺逆之分,岂可背真旧之主事奸伪之人废忠贞之节为倾覆之事弃已成之基求无冀之利此三者虽问狂夫犹知去就而臣独何以用心谨遣同产弟友诣阙口陈区区友至高平(高平今凉州县也。)会嚣反叛道绝驰还遣司马席封间行通书(东观记及续《汉书》席皆作虞)帝复遣席封赐融友书所以慰藉之甚寇融乃与隗嚣书责让之嚣不纳融乃与五郡太守共砥厉兵马上疏请师期帝深嘉美之。 鲍永从更始为尚书仆射行大将军安集河东并州朔方时赤眉害更始三辅道绝光武即位遣谏议大夫储大伯持节徵永诣行在所永疑不从乃收系大伯遣使驰至长安既知更始已亡乃发丧出大伯等封上将军列侯印绶罢兵但幅巾与诸将及同心客百馀人诣河内帝见永问曰:卿众所在永离席叩头曰:事更始不能令全诚惭以其众幸富贵故悉罢之帝曰:卿言大是而意不悦。 吴汉为司马性︹力每从帝征伐帝未安居汉常侧足而立。 耿为大将军为张步所攻光武闻之自往救之未至陈俊谓曰:剧虏兵盛可。且闭营休士以须上来曰:乘舆已到臣子当击牛酾酒以待百官反欲以贼虏遗君父耶乃出兵大战自旦及昏复大破之。 来歙为中郎将与虎牙大将军盖延扬武将军马成进攻公孙述将王元环安於河池下辩陷之乘胜遂进蜀人大惧使刺客刺歙未殊驰召盖延延见歙因伏悲哀不能仰视歙叱延曰:虎牙何敢然今使者中刺客无以报国故呼巨卿欲相属以军事而反效儿女子涕泣乎!刃虽在身不能勒兵斩公耶延收泪强起受所诫歙自书。表曰:臣夜人定後为何人所贼伤中臣要害臣不敢自惜诚恨奉职不称为朝廷羞夫理国以得贤为本太中大夫段襄骨鲠可任愿陛下裁察。又臣兄弟不肖终恐被罪陛下哀怜数赐教督投笔抽刃而绝。 祭遵为征虏将军无子兄午娶妾送之遵乃使人逆而不受自以身任於国不敢图生虑继嗣之计。 祭彤为太仆将万馀骑伐北匈奴坐逗挠下狱既出数日欧血死临终谓其子曰:吾蒙国恩厚奉使不称微绩不立身死诚惭恨义不可以无功受赏死後。若悉簿上所得赐物身自诣兵屯效死前行以副吾心既卒其子逢上疏具陈遗言帝甚嗟叹之。 温序为护羌校尉行部至襄武为隗嚣别将苟宇所拘劫宇谓序曰:子。若与我并威同力天下可图也。序曰:受巨卿盖延字也。国重任分当效死义不贪生苟背恩德宇等复晓譬之序素有气力大怒叱宇等曰:虏何敢迫胁汉将因以节挝杀数人贼众争欲杀之宇止之曰:此义士死节可赐以剑序受剑须於口顾左右曰:既为贼所迫杀无令须污土遂伏剑而死序主簿韩遵从事王忠持尸归敛光武闻而怜之命忠送丧到雒阳赐城傍为冢地赙千斛缣五百疋。 马援为伏波将军征五溪夜与送者诀谓友人谒者杜曰:吾受厚恩年迫馀日索(索尽也。)常恐不得死国事今获所愿甘心瞑目但畏长者家儿或在左右或与从事殊难得调介介独恶是耳(长者家儿谓权要子弟等介介犹耿耿也。)援。又谓平陵孟冀曰:方今モ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於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冀曰:谅为烈士当如此矣。 班超为将兵长史在西域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因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超闻之叹曰:身非曾参而有三至之谗恐见疑於当时矣。遂去其妻帝知超忠乃切责邑曰:纵超拥爱妻抱爱子思归之士千馀人何能尽与超同心乎!遂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超。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徐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它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皇甫嵩为右车骑将军平黄巾威震天下故信都令汉阳阎忠说嵩嵩惧曰:非常之谋不施於有常之势创图大功岂庸才所致黄巾细孽敌非秦项新结易散难以济业。且人未忘主天不佑逆。若虚造不冀之功以速朝夕之祸孰与委忠本朝守其臣节虽云:多谗不过放废犹有令名死。且不朽反常之论所不敢闻忠知计不用因亡去。 张杨为河内太守献帝在河东杨将兵至安邑拜安国将军封晋阳侯杨欲迎天子还雒阳诸将不听杨还野王建安元年杨奉董承韩暹挟天子还旧京粮乏杨以粮迎道路遂至雒阳谓诸将曰:天子当与天下共之幸有公卿大臣杨当捍外难何事京都遂还野王即拜为大司马。 董承为车骑将军开府时献帝自都许之後权归曹氏天子总已百官备员而已帝忌操专Τ乃密诏承使结天下义士共诛之承遂与刘备同谋未发会备出征承与偏将军王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结谋事泄承服辑硕皆为操所害。 魏庞德为立义将军与曹仁御关公樊下诸将以德兄在汉中颇疑之德常曰:我受国恩义在效死我欲身自击羽今年我不杀公,公当杀我後亲与公战射公中额时德尝乘白马公军谓之白马将军皆惮之仁使德屯樊北十里会天霖雨十馀日汉水暴溢樊下平地五六丈德与诸将避水上是公乘船攻之以大船四面射是上德被甲持弓箭不虚发将军董衡部曲将董超等欲降德皆收斩之自平旦力战至日过中公攻益急矢尽短兵接战德谓督将成何曰:吾闻良将不怯死以苟免烈士不毁节以求生今日我死日也。战益怒气愈壮而水浸盛吏士皆降德与麾下将一人伍伯二人弯弓傅矢乘小船欲还仁营水盛船覆失弓矢独抱船覆水中为公所得立而不跪公谓曰:卿兄在汉中我欲以卿为将不早降何为德骂公曰:竖子何谓降也。魏王带甲百万威振天下汝刘备庸才耳,岂能敌邪我宁为国家鬼不为贼将也。遂为公所杀太祖闻而悲之为之流涕封其二子为列侯。 徐晃为横野将军与蜀将关公宿相爱公攻曹仁於樊太祖遣晃与公遥共语但说平生不及军事须臾晃下马宣令得蜀将军头赏金千斤公惊怖谓晃曰:大兄是何言邪晃曰:此国之事耳。 郝昭为将军筑陈仓城太和二年十二月蜀将诸葛亮围陈仓亮使昭乡人靳详於城外遥说之昭於楼上应详曰:魏家科法卿所练也。我之为人卿所知也。我受国恩多而门户重卿无可言者但有必死耳卿还谢诸葛便可攻也。详以昭语告亮亮。又使详重说昭曰:人兵不敌无为空自破灭昭谓详曰:前言已定矣。我识卿耳箭不识也。详乃去。 许允齐王时为中领军时姜维寇陇右安东将军司马文王镇许昌徵还击维至京师帝於平乐观以临军过允与左右小臣谋因文王辞杀之勒其众以退大将军已书诏於前文王入帝方食栗优人云 午等唱曰:青头鸡青头鸡青头鸡者鸭也。帝惧不敢发文王引兵入城景王因是谋废帝。 诸葛诞为镇南将军时母邱俭文钦反遣使诣诞招呼豫州士民诞斩其使露布天下令知俭钦凶逆。又诞据有淮南之地司马文王新秉政欲徵诞为司空乃遣贾充与诞相见谈说时事因谓诞曰:雒中诸贤皆愿禅代君所知也。君以为云:何诞厉色曰:卿非贾豫州子世受魏恩如何负国欲以魏国输人乎!非吾所忍闻。若雒中有难吾当死之充默然诞既被徵请诸牙门置酒饮宴呼牙门从兵皆赐酒令醉谓众人曰:前作千人铠杖始成欲以击贼今当还雒不复得用欲出将见人游戏须臾还耳诸君。且止乃严鼓将士七百人出乐闻之闭州门诞历南门宣言曰:当还雒邑出游戏扬州何为闭门见备前至东门东门复闭乃使兵缘城攻门州人悉走因风放火焚其府库遂杀诞。表曰:臣受国重任统兵在东扬州刺史乐专诈说臣与吴交通。又言被诏当代臣位无状日久臣奉国命以死自立终无异端忿不忠辄将步骑七百人以今月六日讨即日斩首函头驿马传送。若圣朝明臣臣即魏臣不明臣臣即吴臣不胜发愤有日谨拜表陈愚悲感泣血哽咽断绝不知所如乞朝廷察臣至诚。 孙礼为冀州牧以定平原清河界为曹爽所怒後除城门校尉时モ奴王刘靖部众︹盛而鲜卑数寇边乃以礼为并州刺史加振武将军使持节护モ奴中郎将往见太傅司马宣王有忿色而无言宣王曰:卿得并州少邪恚理分界失分乎!今当远别何不忄也。《礼》曰:何明公言之乖细也。礼虽不德岂以官位往事为意邪本谓明公齐踪伊吕规辅魏室上报明帝之下建万世之勋今社稷将危天下凶凶此礼之所以不悦也。因涕泣横流宣王曰:且止忍不可忍。 蜀霍峻为中郎将先主自葭萌南还袭刘璋留峻守葭萌城张鲁遣将杨帛诱峻求共守城峻曰:小人头可得城不可得帛乃退去。 关公初事先主为别部司马行徐州太守事後为曹公所禽曹公壮公为人而察其心诚无久留之意谓张辽曰:卿试以情问之既而辽以问公,公叹曰:吾极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刘将军厚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之吾终不留吾要当立功以报曹公乃去辽以公言报曹公义之。 傅彤为将军从先主征吴进军断後拒战兵人死尽吴将语彤令降彤骂曰:吴狗何有汉将军降者遂战死拜子佥为左郎中後为关中都督景耀六年。又临危授命论者嘉其父子奕世忠义。 姜维初为奉义将军先是马谡败於街亭诸葛亮拔将西县千馀家及维等还维遂与母相失魏人使其母手书呼维令反并送当归以譬之维报《书》曰:良田百顷不计一亩但见远志无有当归。 张翼为降都督绥南中郎将翼性持法严不得殊俗之欢心耆率刘胄背叛作乱翼举兵讨胄胄未破会被徵当还群下咸以为宜便驰骑即罪翼曰:不然吾以蛮夷蠢动不称职故还耳然代人未至吾方临战场当运粮积为灭贼之资,岂可以一退之故而废公家之务乎!,於是统摄不懈代到乃发马忠因其成基以破殄胄丞相亮闻而善之。 霍弋为安南将军统南郡事闻魏军来弋欲赴成都後主以备敌既定不听及成都不守弋素服号哭大临三日诸将咸劝宜速降弋曰:今道路隔塞未详主之安危大故去就不可苟也。若主上与魏和见遇以礼则保境而降不晚也。若万一危辱吾将以死拒之何论迟速邪。 罗宪为巴东太守时右大将军阎宇都督巴东为领军後主拜宪为宇副贰魏之伐蜀召宇西还留守二千人令宪守永安城寻闻成都败城中扰动江边长吏皆弃城走宪斩称成都乱者一人百姓乃定得後主委质问至乃帅所统临於都亭三日。 吴张昭为辅吴将军每朝见辞气壮厉义形於色曾以直言逆旨中不进见後蜀使来称蜀德美而群臣莫拒大帝叹曰:使张公在坐彼不折自废安复自夸乎!明日遣中使劳问因请见昭昭避席谢帝跪止之昭坐定仰曰:昔太后桓王不以老臣属陛下而以陛下属老臣臣是以思尽臣节以报厚恩使冫民没之後有可称述而意虑浅短违逆圣旨自分幽沦长弃沟壑不图复蒙引见得奉帷幄然臣愚心所以事国志在忠益毕命而已。若乃变心易虑以偷荣取容此臣所不能也。帝辞谢焉。 徐盛为中郎将大帝为魏称藩魏使邢贞拜为吴王帝出都亭候贞贞有骄色张昭既怒而盛忿愤顾谓同列曰:盛等不能奋身出命为国家并许雒吞巴蜀而令吾君与贞盟不亦辱乎!因涕泣横流贞闻之谓其旅曰:江东将相如此非久下人者也。 吕蒙为将从大帝征合肥既彻兵为张辽等所袭蒙与凌统以死捍卫。 董袭迁偏将军曹公出濡须袭从大帝赴之使袭督五楼船往濡须口夜卒暴风五楼船倾覆左右散走舸乞使袭出袭怒曰:受将军任在此备贼何等委去也。敢复言此者斩,於是莫敢干其夜船败袭死大帝改服临殡供给甚厚。 周瑜为大将军曹公闻瑜年少有美才谓可游说动也。乃密下扬州遣九江蒋往见瑜有仪容以才辩见称独步江淮之间莫与为对乃布衣葛巾自私行诣瑜瑜出迎之立谓曰:子翼良苦远涉江湖为曹氏作说客邪曰:吾与足下州里中间别隔遥闻芳烈故来叙阔并观雅规而云:说客无乃逆诈乎!瑜曰:吾虽不及夔旷闻弦赏音足知雅曲也。因延入为设酒食毕遣之曰:吾有密事。且出就馆事了别自相请後三日瑜请与周观营中行视仓库军资器仗讫还饮宴示之侍者服饰珍玩之物因谓曰:大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行计从祸福共之假使苏张更生郦叟复出犹抚其背而折其辞岂足下幼生所能移乎!但笑终无所言还称瑜雅量高致非言辞所间中州之士亦以此多之。 贺齐为将时大帝征合肥还为张辽所掩袭於津北几至危殆齐时率三千兵在津南迎大帝既入大船会诸将饮宴齐下席涕泣而言曰:至尊人主常当持重今日之事几致祸败群下震怖。若无天地愿以此为终身戒大帝自前收其泪曰:大惭谨以刻心非但书诸绅也。 陆逊为大将军时中书典扌交吕壹窃权柄擅作威福逊与太常潘同心忧之言至流涕後大帝诛壹深以自责。 张悌为屯骑校尉晋伐吴孙皓使悌督沈莹诸葛靓帅众三万渡江逆之至牛渚沈莹曰:晋治水军於蜀久矣。今倾国大举万里齐力必悉益州之众浮江而下我上流诸军无有戒备名将皆死幼少当任恐边江诸城尽莫能御也。晋之水军必至于此矣。宜畜众力待来一战。若胜之日江西自清上方虽坏还可取之今渡江逆战胜不可保。若或摧丧则大事去矣。悌曰:吴之将士贤愚所知非今日也。吾恐蜀兵来至此众心必骇惧不可复整今宜渡江可用决战力争。若其败丧则同死社稷无所复恨。若其克胜则此敌奔走兵势万倍便当乘威南上逆之中道不忧不破也。若如子计恐军行散尽相与坐待敌到君臣俱降无复一人死难者不亦辱乎!遂渡江战吴军大败。 晋毛为将军与吴军战杀吴前部督修则陶璜等後食尽为吴人所获以壮勇欲赦之而则子允固求杀亦不为璜等屈璜等怒面缚诘之曰:晋贼厉声曰:吴狗何等为贼吴人生割其腹允割其心肝骂曰:庸复作贼犹骂不止曰:尚欲斩汝孙皓皓汝父向死狗也。乃斩之武帝闻而哀矜即诏使长子袭爵馀三子皆关内侯。 周处为御史中丞时氐人齐万年反处隶夏侯骏西征伏波将军孙秀知其将死谓之曰:卿有老母可以此辞也。处曰:忠孝之道安得两全既辞亲事君父母复安得而子乎!今日是我死所也。既而梁王彤为征西大将军时贼屯梁山有众七万而骏逼处以五千击之处曰:军无後继必至覆败虽在亡身为国取耻彤复命处进讨乃与振威将军卢播雍州刺史解系攻万年於六陌将战处军人未食彤促令速进而绝其後继处知必败赋《诗》曰:去去世事已策马观西戎藜藿甘梁黍期之克令终言毕而战自旦及暮斩首万计弦绝矢尽播系不救左右劝退处按剑曰:此是吾效节受命之日何退之为。且古者良将受命凶门以出盖有进无退也。今诸君负信势必不振我为大臣以身殉国不亦可乎!遂力战而没。 张光为材官将军梁州刺史镇汉中时逆贼王如馀党大盛光婴城固守自夏迄冬愤激成病佐吏及百姓咸劝光退据魏兴光按剑曰:吾受国厚恩不能翦除寇贼今得自死便如登仙何得退还也。声绝而卒百姓悲泣远近伤惜之。 山简为征南将军镇襄阳雒阳陷没迁于夏口时乐府伶人避难多奔沔汉宴会之日僚佐或劝奏之简曰:社稷倾覆不能救者有晋之罪人也。何作乐之有因流涕慷慨坐者咸愧焉。 索为安西将军时怀帝蒙尘长安。又陷南阳王模被害泣曰:与其俱死宁为伍子胥乃赴安定与雍州刺史贾迁扶风太守梁综安夷护军麴允等纠合义众频破贼党修复旧馆迁定宗庙进救新平小大百战手擒贼帅李羌与阎鼎立秦王为皇太子及即尊位是为愍帝迁侍中太仆以首迎大驾升坛授玺之日封弋居伯。又进前将军尚书右仆射。 刘琨愍帝即位拜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加散骑常侍假节琨上疏谢曰:陛下略臣大愆录臣小善猥蒙天恩光授殊宠显以蝉冕之荣崇以上将之位伏省诏书五情飞越臣闻晋文以为元帅而定霸功高祖以韩信为大将而成王业咸有敦诗阅礼之德戎昭果毅之威故能振丰功於荆南拓洪基於河北况臣久陋拟踪前哲俯惧折鼎虑在覆饣束昔曹氵未三北而收功於柯盟冯异垂翅而奋翼於渑池皆能因败为成以功补过陛下宥过之恩已隆而臣自新之善不立臣虽不逮预闻前训恭让之节臣犹,庶几所以冒承宠命者实欲没身报国辄死自效要以致命寇场尽其臣节至於宠荣之施非言辞所谢。又谒者史兰殿中中郎王春等继至奉诏臣俯寻圣旨伏纸饮泪臣闻夷险流行古今代有酃厌皇德曾未悔祸蚁狄纵毒於神州夷鬼肆虐於上国七庙阙祀之乡百官丧彝伦之序梓宫沦辱山陵未兆率土永慕思同考妣陛下龙姿日茂睿质弥光升区宇於既颓崇社稷於已替四海之内肇有上下九服之萌复睹典制伏惟陛下蒙尘於外越在秦郊蒸尝之敬在心桑梓之思未克臣备位历年才质驽下邱山之[C260]已彰毫之效未著顷以时宜权假位号竟无殪戎之绩而有负乘之累当肆刑书以明黜陟是以臣前表上闻敢缘愚款乞奉先朝之班苟存偏师之职赦其三败之愆收其一切之用得骋志虏场快意大逆虽身膏野草无恨黄垆陛下偏恩过隆犹蒙擢拔遂授上将位超常伯征讨之任得从事宜拜命惊惶五情战悸惧于陨越以为朝羞昔申胥不徇柏举而成公胥之勋伍员不从城父而济入郢之庸臣虽顽凶无觊古人其於被坚执锐致身寇雠所谓天地之施群生莫谢不胜受恩至深谨拜表陈闻後石勒据襄国及麴允败刘曜斩赵冉琨上。表曰:逆胡刘聪敢率犬羊凭陵辇毂人神发愤遐迩奋怒伏省诏书相国南阳王保太尉凉州刺史轨纠合二州同恤王室冠军将军允护军将军总齐六军戮力国难王旅大捷俘馘千计旌旗首於晋路金鼓振於河曲崤函无虔刘之警陇有安业之庆斯诚宗庙社稷陛下神武之所致含气之类莫不引领况臣之心能无踊跃臣前表当与鲜卑猗卢克今年三月都会平阳会凶羯石勒以三月三日径掩蓟城大司马博陵公浚受其伪和为勒所虏勒势转盛欲来袭臣城坞骇惧志在自守。又猗卢国内欲生奸谋幸卢警虑寻皆诛灭遂使南北顾虑用愆成举臣所以泣血宵吟扼腕长叹者也。勒据襄国与臣隔山寇骑朝发夕及臣城同恶相求其徒实繁西北八州勒灭其七先朝所授存者唯臣是以勒朝夕谋虑以图臣为计伺间隙寇抄相寻戎士不得解甲百姓不得在野天总虽张灵泽未及唯臣孑然与寇为伍自守则稽聪之诛进讨则勒袭其後进退维谷徒怀愤踊力不从愿惭怖怔营痛心疾首形留所在神驰寇庭秋既登胡马已肥前锋诸军并有至者臣当首启戎行身先士卒臣与二虏势不并立聪勒不枭臣无归志庶凭陛下威灵使微意获展然後殒首谢国没而无恨。又及二都倾覆社稷绝嗣元帝初镇江左琨诚系王室谓右司马温峤曰:昔班彪识刘氏之复兴马援知汉光之可辅今晋祚虽衰天命未改吾欲立功河朔使卿延誉江南子其行乎!对曰:峤虽无管张之手而明公有桓文之志欲建匡合之功岂敢辞命乃以为左长史檄告华夷奉表劝进既至引见具陈琨忠诚志在效节因说社稷无主天人系心辞旨慷慨举朝属目帝器而嘉焉王导周ダ谢琨庾亮桓彝等并与亲善於时江左草创纲维未举峤殊以为忧及见王导共谈欢然曰:江左自有管夷吾吾复何虑琨为段疋所害峤表琨忠诚虽勋业不遂然家破身亡宜在褒崇以慰海内之望帝然之。 刘沉齐王ぁ辅政引为左长史迁侍中于时李流乱蜀诏沉以侍中假节统益州刺史罗尚梁州刺史许雄等以讨流行次长安河间王请沉为军司遣席远代之後领留雍州刺史及张昌作乱诏遣沉将州兵万人并西征府五千人自蓝田关以讨之不奉诏沉自领州兵至蓝田。又逼夺其众长沙王命沉将武吏四百人还州张方既逼京都王师屡败王湖祖逖言於曰:刘沉忠义果毅雍州兵力足制河间宜启上诏与沉使发兵袭窘急必召张方以自救此计之良也。从之沉奉诏驰檄四境令七郡之众及诸军坞壁甲士万馀人以安定太守卫博新平太守张光安定功曹皇甫澹为先登袭长安时顿于郑县之高平亭为东军声援闻沉兵起还镇渭城遣督护虞夔率步骑万馀人逆沉於好接战夔众败大惧退入长安果急呼张方沉渡渭而垒每遣兵出斗辄不利沉乘胜攻之使澹博以精甲五千从长安门而入力战至帐下沉军来迟军见澹等无继气益倍冯翊太守张辅率众救横击之大战於府门博父子皆死之澹。又被擒奇澹壮勇将活之澹不为之屈,於是见杀沉军遂败率馀卒屯于故营张方遣其将郭伟夜至沉军大惊而溃与麾下百馀人南遁为陈仓令所执沉谓曰:夫知己之顾轻在三之节重不可违君父之诏量强弱以苟全投袂之日期之必死菹醢之戮甘之如荠辞义慷慨见者哀之怒鞭之而後腰斩之有识者以干上犯顺虐害忠义知其灭亡不久也。 ●卷三百七十一 ○将帅部 忠第二 晋阎鼎行豫州刺史事屯许昌遭母丧乃於密县间鸠聚西州流人数千欲还乡里值京师失守秦王出奔密中司空荀藩藩弟司隶校尉组及中领军华恒河南尹华荟在密县建立行台以密近贼南趣许颍司徒左长史刘畴在密为坞主中书令李桓太傅参军驺捷刘蔚镇军长史周ダ司马李述皆来赴畴佥以鼎有才用。且手握︹兵劝藩假鼎冠军将军豫州刺史蔚等为参佐鼎少有大志因西土人思归欲立功乡里乃与抚军长史王毗司马傅逊怀翼戴秦王之计谓畴捷等曰:山东非霸王处不如关中河阳令傅畅遗鼎书劝奉秦王过雒阳谒拜山陵径据长安绥合夷晋兴起义众克复宗庙雪社稷之耻鼎得书便欲诣雒流人谓北道近河惧有抄截欲南自武关向长安畴等皆山东人咸不愿西入荀藩及畴捷等并逃散鼎追藩不及桓等见杀唯ダ述走得免遂奉秦王行止上雒为山贼所袭杀百馀人率馀众西至蓝田时刘聪向长安为雍州刺史贾疋所逐走还平阳疋遣人奉迎秦王遂至长安而与大司马南阳王保卫将军梁芬京兆尹梁综等并同心推戴立王为皇太子登坛告天立社稷宗庙以阎鼎为太子詹事总摄百揆梁综与鼎争权鼎杀综以王毗为京兆尹鼎首建大谋立功天下始平太守麴允抚夷护军索并害其功。且欲专权冯翊太守梁纬北地太守梁肃并综母弟之姻也。谋欲除鼎乃证其有无君之心专戮大臣请讨之遂攻鼎鼎出奔雍为氐窦首所杀傅首长安。 周馥为平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睹群贼孔炽雒阳孤危乃建策迎天子迁都寿春永嘉四年与长史吴思司马殷识上《书》曰:不图厄运遂至於此戎狄交侵畿甸危逼臣辄与祖纳裴宪华谭孙惠等三十人伏思大计佥以殷人有屡迁之事周王有岐山之徙方今王都罄乏不可久居河朔萧条崤函险涩宛都屡败江汉多虞於今平夷东南为愈淮阳之地北阻涂山南抗灵岳名川四带有重险之固是以楚人东迁遂宅寿春徐邳东海亦足戍御。且运漕四通无患空乏虽圣上神聪元辅贤明居俭守约用保宗庙未。若相土迁宅以享永祚臣谨选精卒三万奉迎皇驾辄檄前北中郎将裴宪行使持节监豫州诸军事东中郎将风驰即路荆湘江扬各先运四年米租十五万斛布绢各十四万疋以供大驾今王浚苟共平河朔臣等戮力以启南路迁都弭寇其计并得皇舆来巡臣宜转据江州以恢王略知无不为古人所务敢竭忠诚庶报万分朝遂夕陨犹生之年东海王越与苟不协馥不先白於越而直上书越大怒。 祖逖为镇西将军豫州刺史公私丰赡士马日滋方当摧锋越河扫清冀朔会朝廷将遣戴。若思为都督逖以。若思是吴人虽有才望无宏致远图。且已翦荆棘收河南地而。若思雍容直来统之意甚怏怏。且闻王敦与刘隗等构隙虑有内难大功不遂感激发病乃寄妻孥汝南大木山下时中原士庶咸谓逖当进据武牢而反置家险厄或谏之不纳逖虽内怀忧愤而图进取不辍。 温峤为平南将军镇武昌闻苏峻之徵也。虑其有变求还朝以备不虞不听未几而苏峻果反移屯浔阳遣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等率舟师赴难及京师倾覆峤闻之号恸人有候之者悲哭相对俄而庾亮来奔宣太后诏进峤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峤曰:今日之急殄寇为先未效勋庸而逆受荣宠非所闻也。何以示天下乎!固辞不受时亮虽奔败峤每推崇之分兵给亮遣王愆期等要陶侃同赴国难侃恨不受顾命不许峤初从之後用其部将毛宝说复固请侃行初峤与庾亮相推为盟主峤从弟充言於峤曰:征西位重兵︹宜共推之峤,於是遣王愆期奉侃为盟主侃许之遣督护龚登率兵诣峤峤,於是列上尚书陈峻罪状有众七千洒泣登舟峻时杀侃子瞻繇是侃激励遂率所统与峤亮同赴京师戎卒六万旌旗七百馀里钲鼓之声震於百里直指石头次於蔡州侃屯查浦峤屯沙门浦时祖约据历阳与峻为首尾见峤等军盛谓其党曰:吾本知峤能为四公子之事今果然矣。峻闻峤将至逼大驾幸石头时峻军多马南军仗舟戢不敢轻与交锋用将军李根计据白石筑垒以自固使庾亮守之贼步骑万馀来攻不下而退追斩二百馀级峤。又於四望矶筑垒以逼贼曰:贼必争之设伏以逸待劳是制贼之一奇也。是时义军屡战失利峤军食尽陶侃怒曰:使君前云:不忧无将士惟得老仆为主耳今数战皆北良将安在荆州接胡蜀二虏仓廪当备不虞。若复无食仆便欲西归更思良但今岁计殄贼不为晚也。峤曰:不然自古成监师克在和光武之济昆阳曹公之拔官渡以寡敌众仗义故也。峻约小临为海内所患今日之举决在一战峻勇而无谋藉骄胜之势自谓无前今挑之战可一鼓而擒也。柰何舍垂立之功设进退之计。且天子幽逼社稷危殆四海臣子肝脑涂地峤等与公并受国恩是致命之日事。若克济则臣主同祚如其不捷身虽灰灭不足以谢责於先帝今之事势义无旋踵骑猛兽安可中下哉!公。若违众独反人心必沮沮众败事义旗将回指於公矣。侃无以对遂留不去峤,於是创建行庙广设坛场告皇天后土祖宗之灵亲读祝文声气激扬涕流覆面三军莫能仰视其日侃督水军向石头亮峤等率精勇一万从白石以挑战时峻劳其将士因醉突阵马踬为侃将所斩峻弟逸及子硕婴城自固峤乃立行台布告天下凡故吏二千石台郎御史以下皆令赴台,於是至者云 集司徒王导因奏峤侃录尚书遣间使宣旨并让不受贼将康术以台城来降为逸所击求救於峤江州别驾罗洞曰:今水暴长救之不便不如攻榻杭榻杭军。若败术围自解峤从之遂破贼石头军奋威长史滕含抱天子奔於峤船时陶侃虽为盟主而处分规略一出於峤及贼灭拜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封始安郡公邑三千户。 郄鉴为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咸和初领徐州刺史及祖约苏峻反鉴闻难便欲率所领东赴诏以北寇不许,於是遣司马刘矩领三千人宿卫京都寻而王师败绩矩遂退还中书令庾亮宣太后口诏进鉴为司空鉴去贼密迩城孤粮绝人情业业莫有固志奉诏流涕设坛场刑白马大誓三军曰:贼臣祖约苏峻不恭天命不畏王诛凶戾肆逆干国之纪陵汨五常侮弄神器遂制胁幽主拔本塞源残害忠良祸虐黎庶使天地神祗靡所依归是以率土怨酷兆庶泣血咸愿奉辞伐罪以除元恶昔戎狄泯周齐桓纠盟董卓陵汉群后致讨义存君亲古今一也。今主上幽危百姓倒悬忠臣正士志存报国凡我同盟之後戮力一心以救社稷。若二寇不枭义无偷安有渝此盟明神殛之鉴登坛慷慨三军争为用命乃遣将军夏侯长等间行谓平南将军温峤曰:今贼谋欲挟天子东入会稽宜先立营垒屯据要害既防其越逸。又断贼粮运然後静镇京口清壁以待贼贼攻城不拔野无所掠东道既断粮运自绝不过百日必自溃矣。峤深以为然及陶侃为盟主进鉴都督扬州八郡军事时抚军将军王舒辅国将军虞潭皆受鉴节度率众渡江与侃会於茄子浦鉴筑白石垒而据之会舒潭战不利鉴与後将军郭默还丹徒立大业曲阿亭三垒以拒贼而贼将张彳建来攻大业城中乏水郭默窘迫遂突围而出三军失色参军曹纳以为大业京口之一旦不守贼方轨而前劝鉴退还广陵以俟後举鉴乃大会僚佐责纳曰:吾蒙先帝厚顾荷付之重正复捐躯九泉不足以报今︹寇在郊众心危迫君腹心之佐而生长异端当何以率先义众镇一三军邪将斩之久而乃释会峻死大业围解及苏逸等走吴兴鉴遣参军李闳追斩之降男女万馀口拜司空加侍中。 刘牢之为南彭城内史辅国将军代王恭督兖青并七州事时杨期桓玄将兵逼京师上表理王恭求诛牢之牢之率北府之众驰赴京师次於新亭玄等受诏退兵牢之还镇京口。 桓彝为宣城内史苏峻之乱彝纠合义众欲赴朝廷其长史礻卑惠以郡兵寡弱出入易扰可按甲以须後举彝厉色曰:夫见无礼於其君者。若鹰之逐鸟雀今社稷危逼义无晏安乃遣将军朱绰讨贼别帅於芜湖破之彝寻出石头会朝廷遣将军司马流先据慈湖为贼所败遂长驱迳进彝以郡无坚城遂退据广德寻王师败绩彝闻慷慨流涕进屯泾阳时州郡多遣使降峻礻卑惠。又劝彝伪与通和以纾交至之祸彝曰:吾受国厚恩期在致死焉能忍垢蒙辱与鬼逆通问如其不济此则命也。遣将军俞纵守兰石峻遣将韩晃攻之纵将败左右劝纵退军纵曰:吾受桓侯厚恩本以死报吾之不可负桓侯犹桓侯之不负国也。遂力战而死晃因进军攻彝彝固守经年势孤力屈贼曰:彝。若降者当待以优礼将士多劝彝伪降更思後举彝不从辞气壮烈志节不挠城陷为晃所害年五十三时贼尚未平诸子并流迸宣城人纪世和率义故葬之贼平追赠廷尉谥曰:简咸安中改赠太常俞纵亦以死节赠兴安太守。 卞为尚书令右将军领右卫将军苏峻称兵至东陵口诏以都督大桁东诸军事假节复加领军将军给事中率郭默赵裔等与峻大战於陵西为峻所破与锺雅皆退还死伤者以千数雅并还节诣阙谢罪峻进攻青溪与诸军距击不能禁贼放火烧宫寺六军败绩时发背创犹未合力疾而战率厉散众及左右吏数百人攻贼麾下苦战遂死之时年四十八二子干见父没相随赴贼同时见害峻平朝议赠左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尚书郎弘讷议以为死事之臣古今所重卞令忠贞之节当书於竹帛今之追赠未副众望谓宜加鼎司之号以旌忠烈之勋司徒王导建议进赠骠骑将军加侍中讷重议曰:夫事亲莫大於孝事君莫尚於忠唯孝也。故能尽敬竭诚唯忠也。故能见危授命此在三之大节臣子之极行也。按委质三朝尽规翼亮遭世险难存亡以之受顾之重居端右之任拥卫至尊则有保傅之恩正色在朝则有匪躬之节贼峻造逆戮力致讨身当矢再对贼锋父子并命可谓破家为国守死勤事昔许男疾终犹蒙二等之赠况仗节国难者乎!夫赏疑从重况在不疑谓可上准许穆下同嵇绍则允合典谟克厌众望,於是改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曰:忠贞祠以太牢赠世子散骑侍郎弟干奉车都尉母裴氏抚二子尸哭曰:父为忠臣汝为孝子夫何恨乎!徵士翟汤闻之叹曰:父死於君子死於父忠孝之道萃於一门。 庾翼为安西将军镇武昌尝遣使东至辽东西到凉州要结二方欲同大举慕容张骏并报使请期翼雅有大志欲以灭胡平蜀为己任言论慷慨形於辞色。 桓冲代桓温为豫扬二州刺史初温执权大辟之罪皆自己决冲既莅事上疏以为生杀之重古今所慎凡诸死罪先须上报冲既代温居任尽忠王室或劝冲诛除时望专执权衡冲不从谢安以时望辅政为群情所归冲惧逼宁康三年乃解扬州自求外出桓氏党与以为非计莫不扼腕苦谏郗超亦深止之冲皆不纳处之澹然不以为恨忠言嘉谋每尽心力,於是改授都督徐豫兖青扬五州知六郡军事车骑将军徐州刺史。 桓伊为护军将军卒赠右将军加散骑常侍谥曰:烈初伊有马步铠六百领豫为表令死乃上之。表曰:臣过蒙殊宠受任西藩淮南之捷逆兵奔北人马器铠随处放散于时收拾破败不足贯连比年营缮并已整今六合虽一馀烬未灭臣不以朽迈犹欲输效力命仰报皇恩此志永绝衔恨泉壤谨奉输马装百具步铠五百领并在浔阳请敕所属领受诏曰:伊忠诚不遂益以伤怀仍受其所上之铠。 刘弘为荆州刺史督荆交广诸军事广汉太守羊冉以天子蒙尘四方云 扰进从横计於弘弘怒斩之时人莫不称善。 郭诵司州刺史李矩之甥也。矩表诵为扬武将军阳翟令时石勒遣其将石良率精兵五千袭矩矩逆击不利诵弟元复为贼所执贼遣元以书说矩曰:去年东平曹嶷西宾猗卢矩如牛角何不归命矩以示诵诵曰:昔王陵母在贼犹不改意弟当何论勒复遗诵麈尾马鞭以示殷勤诵不答。 段匹领幽州刺史为从弟末杯所败北依邵续与续并力追末杯斩获略尽。又令文鸯北讨末杯弟於蓟城及还去城八十里闻续已没众惧而散复为石季龙所裔文鸯以亲兵数百人力战破之始得入城季龙复抄城下文鸯登城临见欲出击之匹不许文鸯曰:我以勇闻故百姓仗我见人被略而不救非丈夫也。令众失望谁复为我致死乎!遂将壮士数十骑出战杀胡甚多遇马乏伏不能起季龙呼曰:大兄与我俱是戎狄久望共同天不违愿今日相见何故复战请释仗文鸯骂曰:汝为寇虐久应合死吾兄不用吾计故令汝得至此吾宁死不为汝擒逐下马苦战槊折执刀力战不已季龙军四面解马罗披自鄣前捉文鸯文鸯战自辰至申力极而後被执城内大惧匹欲单骑归朝续弟乐安内史洎勒兵不许洎复欲执台使王英送於季龙匹正色责之曰:卿不能遵兄之志逼吾不得归朝亦以甚矣。复欲执天子使者我虽胡夷所未闻也。因谓英曰:匹世受重恩不忘忠孝今日事逼欲归罪朝廷而见逼迫忠款不遂。若得假息未死之日心不忘本遂渡黄河南匹着朝服持节宾从出见季龙曰:我受国恩志在灭汝不幸吾国自乱以至於此既不能死。又不能为汝敬也。勒及季龙素与匹结为兄弟季龙起而拜之匹到襄国。又不为勒礼常着朝服持晋节经年国中谋推匹为主事露被害文鸯亦遇鸩而死。 郭默初为河内督将永嘉之乱率众自为坞主遣使谒刘琨琨加默河内太守刘元海遣从子曜讨默曜列三屯围之欲使饥死默送妻子为质并请籴焉籴毕设守曜怒沈默妻子於河而攻之默遣弟芝求救於刘琨琨知默狡猾留之而缓其救默便遣人告急会芝出城浴马使︹与俱归默乃遣芝质於石勒勒以默多诈封默书与刘曜默使人伺得勒书便突围投李矩後与矩并力拒刘石。 魏该为顺阳太守王敦之反也。梁州刺史甘卓不从欲观该去就试以敦旨动之该曰:我本去贼惟忠於国今王公举兵向天子非吾所宜与也。遂拒而不应刘隗拜镇北将军都督青徐幽平四州军事假节加散骑常侍率万人镇泗口初隗以王敦威权太盛终不可制劝帝出腹心以镇方隅故以谯王承为湘州续用隗及戴。若思为都督敦甚恶之与隗《书》曰:顷承圣上顾ツ足下今大贼未灭中原鼎沸欲与足下周生之徒戮力王室共静海内。若其泰也。则帝祚,於是乎!隆。若其否也。则天下永无望矣。隗答曰:鱼相忘於江湖人相忘於道术竭股肱之力效之以忠贞吾之志也。敦得书甚怒。 周ダ代戴。若思为护军将军及王敦构逆温峤谓ダ曰:大将军此举似有所在当无滥邪ダ曰:君少年未更事人主自非尧舜何能无失人臣,岂可得举兵以胁主共相推戴未能数年一旦如此岂云:非乱乎!处仲刚愎︹忍很抗无上其意宁有限邪既而王师败绩ダ奉诏诣敦敦曰:伯仁卿负我ダ曰:公戎车犯顺下官亲率六军不能共事使王旅奔败以此负公敦惮其辞正不知所答帝召ダ於广室谓之曰:近日大事二宫无恙诸人平安大将军故副所望邪ダ曰:二宫自如明诏於臣等故未可知护军长史郝嘏等劝ダ避敦ダ曰:吾备位大臣朝廷丧败宁可复草间求活外投胡越邪俄而与戴。若思俱被收路经太庙ダ大言曰:天地先帝之灵贼臣王敦倾覆社稷枉杀忠臣陵虐天下神祗有灵当王敦字处仲速杀敦无令纵毒以倾王室语未终收人以戟伤其口血流至踵颜色不变容止自。若观者皆为流涕遂於石头南门外石上害之时年五十四。 周筵右将军都督石头水陆军事札之兄子王敦作难加冠军将军都督会稽吴兴义兴晋陵东阳军事率水军三千人讨沈充未发而王师败绩筵闻札开城纳敦愤咤慷慨形於辞色寻遇害。 刘超为左卫将军时苏峻谋逆京邑大乱朝士多遣家人入东避难义兴故吏欲迎超家而超不听尽以妻孥入处宫内及王师败绩王导以超为右卫将军亲侍成帝属太后丧军卫礼章损阙超躬率将士奉营山陵峻迁车驾石头时天大雨道路沉陷超与侍中锺雅步侍左右贼给马不肯骑而悲哀慷慨峻闻之甚不平然未敢加害而以其所亲信许万等补司马督殿中监外宿卫内实防御超等时饥馑米贵峻等问遗一无所受缱绻朝夕臣节愈恭帝时年八岁虽幽危之中超犹启授孝经《论语》温峤等至峻猜忌朝士而超为帝所亲遇疑之尤甚後王导出奔超与怀德令匡术建康令管旆等密谋将欲奉帝而出未及期事泄峻使任让将兵入收超及侍中锺雅帝抱持悲泣曰:还我侍中右卫任让不奉诏因害之及峻平任让与陶侃有旧侃欲特不诛之乃请於帝帝曰:让是杀我侍中右卫者不可宥繇是遂诛让及超将改葬帝痛念之不已诏迁高显近地葬之便出入得瞻望其墓追赠卫尉谥曰:忠。 羊曼为前将军时苏峻作乱曼率文武守云 龙门王师不振或劝曼避峻曼曰:朝廷破败吾安所求生勒众不动为峻所害。 朱伺为广威将军领竟陵内史时王敦欲用从弟е代陶侃为荆州侃故将郑攀马隽等乞侃於敦敦不许攀等以侃始灭大贼人皆乐附。又以е忌戾难事谋共拒之遂屯结口遣使告伺伺外许之而称疾不赴攀等遂进拒е既而士众疑阻复散还横桑口欲入杜曾时朱轨赵诱李桓率众将击之攀等惧诛以司马孙景造谋拒е因斩之降轨等е将西出遣长史刘浚留镇扬口垒时杜曾请讨第五猗於襄阳伺谓е曰:曾是猾贼外示西还以疑众心欲诱引官军使西然後兼道袭扬口耳宜大部分未可便西е性矜厉自用兼以伺老怯难信遂西行曾等果驰还е乃遣伺归裁至垒即为曾等所围刘浚以垒北门危欲令伺守之或说浚云:伺与郑攀同者乃转守南门贼知之攻其北门时郑攀党马隽等亦来攻垒隽妻子先在垒内或请皮其面以示之伺曰:杀其妻子未能解围但益其怒耳乃止伺常所调弩忽噤不发伺甚恶之及贼攻陷北门伺被伤退入船初浚开诸船底以木掩之名为船械伺既入贼举摘伺伺逆接得反以摘贼贼走上船屋大唤云:贼帅在此伺从船底沉行五十步乃免遇医疗创小差杜曾遣说伺云:马隽等感卿恩妻孥得活尽以卿家外内百口付隽隽已尽心收视卿可来也。伺答曰:贼无白首者今吾年六十馀不能复与卿作贼吾死当归南妻子付汝乃还甑山时王е与李桓杜曾相持累战甑山下军士数惊唤云:贼欲至伺惊创而卒。 周字孟威为西夷校尉领梓潼太守宁康初苻坚将杨安寇梓潼固守涪城遣步骑数千送母妻从汉水将抵江陵为坚将朱彤邀而获之遂降於安坚欲以为尚书郎曰:蒙国厚恩以至今日但老母见获失节於此母子获全秦之惠也。虽公侯之贵不以为荣况郎任乎!坚乃止自是每入见坚辄箕踞而坐呼之为氐贼坚不悦属元会威仪甚整坚因谓曰:晋家元会何如此攘耳厉声曰:戎狄集聚譬犹犬羊相群何敢比天子及吕光征西域坚出饯之戎士二十万旌旗数百里。又问曰:朕众力何如曰:戎狄以来未之有也。坚党以不逊屡请除之坚待之弥厚乃密书与桓冲说贼奸计太元三年潜至汉中坚追得之後。又与坚兄子苞谋袭坚事泄坚引问其状曰:昔渐离豫让燕智之微臣犹漆身吞炭不忘忠节况世荷晋恩岂敢忘也。生为晋臣死为晋鬼复何问乎!坚曰:今杀之成其名矣。遂挞之徙於太原後坚复陷顺阳魏兴获二守皆执节不挠坚叹曰:周孟威不屈於前丁彦远已於後吉祖冲不食而死皆忠臣也。竟以病卒於太原。 吉挹少有志节孝武帝初苻坚陷梁益桓豁表挹为魏兴太守太元四年苻坚将韦锺攻魏兴挹遣众拒之斩七百馀级加督五郡军事锺率众欲趣襄阳挹。又邀击获五十馀级锺怒回军围之挹。又屡挫其锐其後贼众继至挹力不能抗城将陷引刀欲自杀其友止之曰:且苟存以展他计为计不立死未晚也。挹不从友人逼夺其刀会贼执之挹闭口不言不食而死。 朱序为梁州刺史镇襄阳苻坚率众围序序督护李伯护密与贼相应襄阳遂没序欲逃归潜至宜阳藏夏揆家坚疑揆收之序乃诣苻晖自首坚嘉而不问以为尚书太元中苻坚南侵谢石率师拒之时坚大兵尚在项苻融以三十万众先至坚遣序说谢石称已兵威序反谓石曰:若坚百万之众悉到莫可与敌及其未会击之可以得志,於是石遣谢琰选勇士八千人涉肥水挑战坚众少却序时在其军後唱云:坚败众遂大奔溃序乃得归拜龙骧将军琅琊内史郄为辅国将军都督徐兖青幽扬州之晋陵诸军事徐州人多劲悍桓温常云:京口酒可饮兵可用深不欲居之而暗於事机遣笺诣温欲共奖王室复园陵子超取视寸寸毁裂乃更作笺自陈老病甚不堪人间乞地自养温得笺大喜即转为会稽太守。 毛璩安帝初为征虏将军及桓玄篡位遣使加璩散骑常侍左将军璩执留玄使不受命玄以桓希为梁州刺史王异据涪郭法戍宕渠师寂戍巴郡周道子戍白帝以防之璩傅檄远近列玄罪状遣巴东太守柳约之建平太守罗述征虏司马甄季之击破希等仍率众次於白帝武陵王令曰:益州刺史毛璩忠诚悫亮自桓玄萌祸尝思蹑其後今。若平殄凶逆肃清荆郢者便当即受上流之任初璩弟宁州刺史丧官璩兄球孙之及参军费恬以数百人送丧葬江陵会玄败谋奔梁州璩弟瑾子之时为玄屯骑校尉诱玄使入蜀既而之与之费恬及汉嘉人冯迁共杀玄约之等闻玄死进军到枝江而桓振复攻没江陵刘毅等还浔阳约之亦退俄而季之述之皆病约之诣振伪降因欲袭振事泄被害约之司马时延祖涪陵太守文处茂等抚其馀众保涪陵振遣桓放之为益州屯西陵处茂拒击破之振死安帝反正诏曰:夫贞松标於岁寒忠臣亮於国危益州刺史璩体识弘正诚契义旗受命偏师次於近畿辅翼之勋实感朕心可进征西将军加散骑常侍都督益梁秦凉宁五州军事行宜都宁蜀太守文处茂宣赞藩牧蒙险夷难可辅国将军西夷校尉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又诏西夷校尉瑾为持节监梁秦二州军事征虏将军梁秦二州刺史略阳武都太守瑾弟蜀郡太守瑗为辅国将军宁州刺史初璩闻振陷江陵率众赴难使弟瑾瑗顺外江而下使参军谯纵领巴西梓潼二郡军下涪水当与璩军会於巴郡蜀人不乐东征纵因人情思归於五城水口反还袭涪害瑾瑾留府长史郑纯之自成都驰使告璩璩时在略城去成都四百里遣参军王琼讨反者相拒於广汉道令何林聚党助纵而璩下人受纵诱说遂共害璩及瑗并子侄之在蜀者一时殄没。 殷觊为南蛮校尉太元中从弟仲堪为荆州刺史仲堪得王恭书将兴兵内伐告觊欲同举觊不平之曰:夫人臣之义慎保所守朝廷是非宰辅之务岂藩屏之所图也。晋阳之事宜所不豫仲堪要之转切觊怒曰:吾进不敢同退不敢异仲堪甚以为恨犹密谏仲堪辞甚切至仲堪既贵素情亦殊而志望无厌谓觊言为非觊见江绩亦以正直为仲堪所斥知仲堪当逐异已树置所亲因出行散疾不还仲堪闻其病出省之谓觊曰:兄病殊为可忧觊曰:我病不过身死但汝病在灭门幸熟为虑勿以我为念也。仲堪不从卒与杨期桓玄同下觊遂以忧卒隆安中诏故南蛮校尉殷觊忠绩未融奄焉陨丧可赠冠军将军。 张肃叔父也。为建威将军西海太守以京师危逼请为先锋击刘曜以肃年老弗许肃曰:狐死首丘心不忘本锺仪在晋楚弁南音肃受晋宠剖符列位羯逆滔天朝廷倾覆肃晏安方裔难至不奋何以为人臣曰:门户受重恩自当阖家效死忠卫社稷以申先公之志但叔父春秋已高气力衰竭军旅之事非耆耄所堪乃止既而闻京师陷没肃泣愤而卒。 何无忌为江州刺史镇南将军卢循遣别帅徐道覆顺流而下舟舰皆重楼无忌将率众推之长史邓潜之谏曰:今以神武之师抗彼逆众回山压卵未足为譬然国家之计在此一举闻其舟舰大盛势居上流蜂虿之毒邾鲁成鉴宜决破南塘守二城以待之其必不敢舍我远下蓄力俟其疲老然後击之。若弃万全之长策而决成败於一战如其失利悔无及矣。无忌不从遂以舟师拒之既及贼令︹弩数百登西岸小山以邀射之南薄於山侧俄而西风暴急无忌所乘小舰被飘东岸贼乘风以大舰逼之众遂奔败无忌尚厉声曰:取我苏武节来节至乃躬执以督战贼众云 集登舰者数十人无忌辞色无挠遂握节死之宋刘敬宣字万寿仕晋为征虏将军领冀州刺史时高祖西讨刘毅豫州刺史诸葛长民监太尉军事贻敬宣《书》曰:盘龙狠戾专恣自取夷灭异端将尽世路方夷富贵之事相与共之敬宣报曰:下官自义熙以来首尾十载遂忝三州七郡今此仗节常惧福过祸生实思避盈居损富贵之旨非所敢当使呈书高祖谓王诞曰:阿寿故为不负我也。 颜师伯为征虏将军都督青冀二州徐州之东安兖州之济北二郡诸军事竟陵王诞反师伯遣长史嵇玄敬率五千人赴难。 沈庆之为步兵校尉诏讨群蛮於江沔元嘉三十年正月孝武出次五洲总统群帅庆之从巴水出至五洲谘受军略会孝武典签董元嗣自建邺还陈元凶弑逆孝武遣庆之引诸军庆之请腹心曰:萧斌妇人不足数其馀将帅并是所悉皆易与耳东宫同恶不过三十人此外屈逼必不为用力今辅顺讨逆不忧不济也。众军既集假庆之为征虏将军武昌内史领府司马孝武还至浔阳庆之及柳元景等并以天下无主劝世祖即大位不许贼劭遣庆之门生钱无忌赍书说庆之解甲庆之执无忌白孝武孝武践祚以庆之为领军将军。 褚湛之为丹阳尹元凶劭弑逆以为吏部尚书复出为辅国将军丹阳尹统石头戍事世祖入伐劭自攻新亭垒使湛之率水师俱进湛之因携二息渊澄登轻船南奔渊有一男始生为劭所杀世祖即位以为尚书右仆射。 刘为宁远将军益州刺史元凶弑立以为青州刺史闻问即起义遣军并送资实於荆州世祖即位召为御史中丞还至江陵值南郡王义宣为逆陈其不可言甚切至义宣以为丞相左司马俱至梁山犹乘其蜀中船舫。又率义宣部曲潜於梁山洲外下投官军除司徒长史。 朱之为雍州刺史时荆州刺史南郡王义宣反檄之举兵之伪与之同而遣使陈诚於帝帝嘉之以为荆州刺史加都督义宣闻之不与己同乃以鲁秀为雍州刺史击襄阳之命断马鞍山道秀不得前乃退及义宣败於梁山单舟南走之率众南定遗寇时竺超民执义宣之至乃杀之以功封南昌县侯。 沈攸之为宁朔将军征南贼攸之从子怀宝为贼将帅在赭圻遣亲人杨公读赍密书招诱攸之攸之斩公赞封怀宝书呈太宗寻克赭圻後为镇西将军荆州刺史後废帝元徽二年桂阳王休范举兵袭京邑攸之谓僚佐曰:桂阳今反朝廷必声云:与攸之同。若不颠沛勤王必增朝野之惑,於是遣军主孙同沈怀奥兴军驰下受郢州刺史晋熙王燮节度同等始过夏口会休范平而还。 刘秀之为宁朔将军益州刺史南谯王义宣据荆州为逆遣参军王曜徵兵於秀之秀之即日斩曜戒严遣中兵参军韦山松万人袭之。 柳元景为前将军雍州刺史初臧质起义以南谯王义宣ウ弱易制欲相推奉潜报元景使率所领西还元景即以质书呈孝武语信曰:臧冠军当是未知殿下义举耳方应伐逆不容西还。 沈林子为征虏将军既破鲜卑慕容超而卢循奄至循之下也。广固未拔循潜遣人结林子及宗人叔长林子即密白高祖以超未平隐之还自广固乃诛叔长谓林子曰:昔魏武在官渡汝兖之士多怀二心唯李通独断大义古今一也。循至蔡州贵游之徒皆议远徙唯林子请移家京邑高祖怪而问之对曰:耿纯尽室从戎李通举宗居魏林子虽才非古人实受恩深重高祖称善。 黄回为右卫将军沈攸之反以回为使持节督郢州司州之义阳诸军事平西将军郢州刺史给鼓吹一部臧质率众出新亭为前锋未发而袁粲据石头为乱回与新亭诸将任侯伯彭文之王宜兴孙昙等谋应粲粲事发侯伯等并乘船赴石头唯昙先至得入侯伯等至而粲已平回本期诘旦率所领从御道直向台门攻齐王於朝堂事既不果齐王抚之如旧。 垣询之骁敢有气力南郡王义宣反夙闻其名以副辅国将军张柬时张超首行大逆亦领军隶柬询之规杀之虑柬不同柬宿有此志。又未测询之同否互相观察会超来论事柬色动询之觉之即共定谋遣信召超超疑之不至改宿他所询之不知其移径斫之杀其仆於床因与柬南奔柬溺淮死询之得至时世祖已即位以为积弩将军。 殷孝祖为宁朔将军督兖州诸军事兖州刺史太宗初即位四方反叛孝祖外甥司徒参军葛僧韶建议衔命徵孝祖入朝帝遣之僧韶至孝祖具问朝廷消息僧韶随方讠州譬并陈兵甲精︹主上欲委以前驱之任孝祖即日弃妻子率文武二千人随僧韶还都时普天同逆朝廷唯保丹阳一郡而永世县寻。又反叛义兴贼垂至延陵内外忧危咸欲奔散孝祖忽至众力不少并伧楚壮士人情大安。 齐张敬儿宋末为持节督雍梁二州郢司二郡军事明元年冬沈攸之反遣报敬儿敬儿劳接周至为设酒食谓之曰:沈公那忽使君来君殊可念乃列仗於厅事前斩之集部曲侦攸之下当袭江陵遂破之送首京师。 李安民初为宋司州刺史领义阳太守时桂阳王休范起事安民遣军援京师徵为左将军加给事中王玄邈为宋辅国将军幽州刺史青州刺史沈文秀反玄邈欲向朝廷虑见掩袭乃诣文秀求安军顿文秀令顿城外玄邈即立营垒至夜拔军南奔起义此晓文秀追不复及明帝以为持节都督青州刺史将军如故太祖镇淮阴为明帝所疑遣书结玄邈玄邈长史房叔安劝玄邈不相答和罢州还太祖以经途。又要之玄邈虽许既而严军直过还都启帝称太祖有异谋。 萧坦之东昏立为侍中领军将军永元元年遭母丧起复职加右将军置府江┙兄弟欲立始安王遥光密谓坦之曰:明帝取天下已非次第天下人至今不服今。若复作此事恐四海瓦解我其不敢言持丧还宅宅在东府城东遥光起事遣人夜掩取坦之坦之科头着礻车逾墙走从东治僦渡南渡间道还台假节督众军讨遥光屯湘宫寺事平迁尚书右仆射丹阳尹右将军如故进爵为公增邑千户。 荀伯玉太祖时为辅国将军世祖在於东宫任左右张景真多僭侈世祖拜陵还景真白服乘画舴艋坐胡床观者咸疑是太子内外祗畏莫敢言伯玉谓亲人曰:太子所为官终不知岂得顾死蔽官耳目我不启闻谁应启者因世祖拜陵之後密启之帝大怒检校东宫世祖还至方山日暮将泊豫章王於东府乘飞燕东迎具白帝怒之意世祖夜归帝亦停门待之二更尽方入宫帝明日遣文惠太子闻喜公子良宣敕诘责并以景真罪状示世祖称太子令收景真杀之。 张冲都督郢司二州诸军事梁王义师起东昏遣骁骑将军薛元嗣制局监暨荣伯领兵及粮运百四十馀船送冲使拒西师元嗣等惩刘山阳之败疑冲不敢进停住夏口浦闻义师将至元嗣荣伯相率入郢城时竟陵太守房僧寄被代还至郢东昏敕僧寄留守鲁山除骁骑将军僧寄谓冲曰:臣虽未荷朝廷深恩实蒙先帝厚泽其树者不折其枝实欲微立尘效冲深相许诺共结盟誓乃分部守遣军主孙乐祖数千人助僧寄据鲁山岸立城垒明年二月梁王出沔口围鲁山城遣军主曹景宗等过江攻郢城未及尽济冲遣中兵参军陈光静等开门出击为义师所破光静战死冲固守不出景宗,於是据石桥浦连军相续下至嘉湖东昏遣军主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吴子阳光子衿李文钊陈虎牙等十二军援郢至嘉湖不得进乃筑城举烽城内亦举火应之而内外各自保不能相救冲病死元嗣荣伯与冲子孜及长史江夏内史程茂固守东昏诏赠冲散骑常侍护军将军假元嗣子阳节江水暴长嘉湖城淹溃义师乘高舰攻之子阳等大败散鲁山城乏粮军人於矶头网鱼供食密治轻船将奔夏口梁王命偏军断其取路防备越逸房僧寄病死孙乐祖窘以城降郢城被围二百馀日士庶病死者七八百家鲁山既败程茂及元嗣等议降使孜为书与梁王冲故吏青州中从事房长瑜谓孜曰:前使君忠贯昊天操逾松竹郎君但当端坐画一以荷析薪。若天运不与幅巾待命以下从使君今。若随诸人之计非为郢州士女失高山之望亦恐彼所不取也。鲁山陷後二日元嗣等以郢城降东昏以程茂为督郢司二州辅国将军郢州刺史元嗣为督雍梁山北秦四州郢州竟陵司州隋郡冠军将军雍州刺史并持节时郢鲁二城已降死者相积竟无叛散时以冲及房僧寄比臧洪之被围也。赠僧寄益州刺史。 ●卷三百七十二 ○将帅部 忠第三 梁马仙卑为齐宁朔将军豫州刺史时义师起四方多响应高祖使其故人姚仲宾说仙卑仙卑於军斩仲宾以殉义师至新林仙卑犹持兵於江西口抄运建康城陷仙卑号哭经宿乃解兵归罪霍俊为军主时侯景渡江俊与邵陵王纶同为贼所败俊见获贼送於城下逼云:已擒邵陵伪许之乃曰:军小失利正为粮尽还京口王在俊为逻所获非军败也。贼以刀背殴其髀俊色不变贼义而舍之。 杨公则领白马戍主为氐贼李乌奴所攻陷公则抗声骂贼乌奴壮之更厚待焉要与同事公则伪许而图之谋泄单马逃归宋州刺史王玄邈以事表闻高帝下诏褒美後为中护军散骑常侍时朝廷始议北伐以公则威名素著至京师诏假节先屯雒口公则受命遘疾谓亲人曰:昔廉颇马援以年老见遗犹自力请用今国家不以吾朽懦任以前驱方以古人见知重矣。虽临途疾苦,岂可亻黾亻免辞事马革还葬此吾志也。遂︹起登舟至雒口寿春士女归降者数千户魏豫州刺史薛恭度遣长史石荣等前锋接战即斩石荣逐北至寿春去城数十里乃反疾卒於师。 蔡道恭为司州刺史平北将军天监三年魏军围司州道恭拒守魏军惮之将退会道恭疾笃乃呼兄子僧勰从弟灵恩及诸将帅谓曰:吾受国厚恩不能破灭寇贼今所苦转笃势不支久汝等当以死固节无令吾没有遗恨。又令取所持节谓僧勰曰:禀命出疆凭此而已既不得奉以还朝方欲携之同逝可与棺柩相随众皆流涕其年五月卒魏知道恭死攻之转急先是朝廷遣郢州刺史曹景宗率众赴援景宗到凿岘顿兵不前至八月城内粮尽乃陷。 裴之横为直阁将军侯景乱出为贞威将军隶鄱阳王范讨景济江仍与范长子嗣入援连营度淮据东城京都陷退还合肥与范溯流赴湓城景遣任约上逼晋熙范令之横下援未及至范薨之横乃还时寻阳王大心在江州范副梅思立密要大心袭湓城之横斩思立而距大心大心以州降侯景之横率众与兄之高同归元帝承制除散骑常侍廷尉卿。 江子一为戎昭将军时侯景反攻陷历阳自横江将渡子一帅舟师千馀人於下流欲邀之其副董桃生家在江北因与其党散走子一乃退还南州复收馀众步赴京师贼亦寻至子一启简文云:贼围未合犹可出荡。若营栅一固无所用武请与其弟子四子五帅所领百馀人开承明门挑贼许之子一乃身先士卒抽戈独进群贼夹攻之从者莫敢继子四子五见事急相引赴贼并见害。 张嵊为吴兴太守太清二年侯景围京城嵊遣弟伊率郡兵数千人赴援三年京城陷御史中丞沈浚避难东归嵊往见而谓曰:贼臣凭陵社稷危耻正是人臣效命之秋今欲收集兵力保据郡邑。若天道无灵忠节不展虽复及死义亦无恨浚曰:鄙郡虽仗义拒逆谁敢不从固劝嵊举义,於是收集士卒缮筑城垒时邵陵王东奔至钱塘闻之遣板授嵊征东将军加侍中二千石嵊曰:朝廷危迫天子蒙尘今日何情复受荣号留板而已贼行台刘神茂攻破义兴遣使说嵊曰:若蚤降附当还以郡相处复加爵赏嵊命斩其使仍遣军主王雄等帅兵於鲤渎逆击之破神茂神茂退走侯景闻神茂败乃遣其中军侯子鉴帅精兵二万人助神茂以击嵊嵊遣军主范智朗出郡西拒战为茂所败退归贼骑乘胜焚栅栅内众军皆奔嵊乃释戎服坐於厅事贼临之以刃终不为屈乃执嵊以送景景刑之於都市子弟同遇害者十馀人。 徐文盛为持节督宁州刺史太清中闻国难乃召募得数万人来赴世祖嘉之以为持节散骑常侍左卫将军督梁南秦沙东益巴北巴六州诸军事仁威将军秦州刺史。 柳仲礼为司州刺史太清二年侯景反仲礼率衡州刺史韦粲南陵太守陈文衡宣猛将军李孝钦等皆来赴援。 羊亚仁为北司州刺史太清二年侯景既背盟亚仁乃与赵伯超及南康王会理共攻贼於东府城反为贼败台城陷景以为五兵尚书亚仁常思奋发谓所亲曰:吾以凡流受宠朝廷竟无报效以答重恩今。若以此终没有馀责因泣下见者伤焉三年出奔江西将赴江陵至东莞为故北徐州刺史荀伯道子晷所害临死以报效不终因而泣下。 韦粲为安远将军衡州刺史太清元年粲至州无几便表解职二年徵为散骑常侍粲还至庐陵闻侯景作逆便简阅部下得精卒五千马百疋倍道赴援至豫章奉命报云:贼已出横江粲即就内史刘孝仪共谋之孝仪曰:必如此当有别敕,岂可轻信单使妄相惊动或恐不然时孝仪置酒粲怒以杯抵地曰:贼已渡江便逼宫阙水陆俱断何暇有报假令无敕岂得自安韦粲今日何情饮酒即驰马出部分将发会江州刺史当阳公大心遣使要粲粲乃驰往见大心曰:上游蕃镇江州去京最近殿下情计实宜在前但中流任重当须应接不可阙镇今宜。且张声势移镇湓城行遣偏将赐随於事便足大心然之遣中兵柳昕帅兵二千随粲粲悉留家累於江州以轻舸就路至南州粲外弟司州刺史柳仲礼亦帅步骑万馀人至横江粲即送粮仗赡给之并散私金帛以赏其战士先是安北将军鄱阳王范亦自合肥遣西豫州刺史裴之高与其长子嗣帅江西之众赴京师屯於张公洲待上流诸军至是时之高遣公渡仲礼与粲合军进屯王游苑粲建议推仲礼为大都督报下流众军裴之高自以年位高耻居其下乃云:柳节下是州将,何须我复鞭板累日不决粲乃抗言於众曰:今者同赴国难义在除贼所以推柳司州者正以久捍边疆先为侯景所惮。且士马精锐无出其前。若论位次柳在粲下语其年齿亦少於粲直以社稷之计不得复论今日贵在将和。若人心不同大事去矣。裴公朝之旧齿年德已隆岂应复挟私情以阻大计粲请为诸君解释之乃单舸至之高营切让之曰:前诸将之议豫州意所未同即二宫危逼猾寇滔天臣子当戮力同心,岂可自相矛豫州必欲立异锋镝便有所归之高垂泣曰:吾荷国恩荣自应帅先士卒顾恨衰老不能效命企望柳使君共平逆谓众议已定无俟老夫耳。若必有疑当剖心相示,於是诸将定议仲礼方得进军次新亭贼列阵於中兴寺相持至晚各解归是夜仲礼入粲营部分众军旦日将战诸将各有据守令粲顿於青塘当石头中路粲虑栅垒未立贼必争之颇以为惮谓仲《礼》曰:下官才非御侮直欲以身徇国节下善量其宜不可致有亏丧仲《礼》曰:青塘立营迫近淮渚欲以粮储公乘尽就泊之此是大事非兄不可。若疑兵少当更差军相助乃使直阁将军刘叔裔帅兵助粲粲帅所部水陆俱进时值昏雾军人迷失道比及青塘夜已过半垒栅至晓未合景登禅灵寺阁望粲营未立便率锐卒来攻军副王长茂劝据栅待之粲不从令军主郑逸逆击之命刘叔裔以水军截其後裔畏懦不敢进逸遂败贼乘胜入营左右牵粲避贼粲不动犹率子弟力战兵死略尽遂见害粲子尼及三弟助警构从弟昂皆战死亲戚死者数百人贼傅粲首阙下以示城内太宗闻之流涕曰:社稷所寄维在韦公如何不幸先死行阵诏赠护军将军世祖平侯景追谥曰:忠贞并追赠助警构及尼皆中书中昂员外散骑常侍。 羊侃为都官尚书侯景反逼城侃亲拒之景遣仪同傅士哲呼侃与语曰:侯王远来问讯天子何为闭距不时进纳尚书国家大臣宜启朝廷侃曰:侯将军奔亡之後归命国家重镇方城悬相任寄何所患苦忽致称兵今驱乌合之众至王城之下虏马饮淮矢集帝室,岂有人臣而至於此吾荷国重恩当禀承庙以扫大逆耳不能妄受浮说开门揖盗幸谢侯王蚤自为所士哲。又曰:侯王事君尽节不为朝廷所知欲面启至尊以除奸佞既居戎旅故带甲来朝何谓作逆侃曰:圣上聪明哲无幽不有何奸佞而得在朝欲饰其非宁无诡说。且侯王亲举白刃以向城阙事君尽节正。若是邪士哲无以应乃曰:在北之日久挹风猷愿去戎服得一相见侃为免胄士哲瞻望久之而去。 陈沈恪仕梁为宣猛将军监吴兴郡自吴兴入朝高祖受禅使中书舍人刘师知引恪令勒兵入辞因徵卫梁敬帝如别宫恪乃排闼入见高祖曰:恪身经事萧家来今日不忍见此事分受死耳决不奉命高祖嘉其意乃不复逼。 章昭达为镇南将军江州刺史废帝即位迁侍中华皎之反也。其移文檄并假以昭达为辞。又频遣使招之昭达尽执其使送於京师皎平进号征南将军增邑并前二千五百户。 韩子高初文帝出守吴兴子高事帝恭谨帝甚宠爱之帝之讨张彪也。沈泰等先降文帝据有州城周文育镇北郭香岩寺张彪自郯县夜还袭城文帝自北门出仓卒暗夕军人扰乱文育亦未测文帝所在唯子高在侧文帝乃遣子高自乱兵中往见文育反命酬答於ウ中。又往慰劳众军文帝散兵稍集子高引入文育营因共立栅明日与彪战彪将申缙复降彪奔松山浙东平文帝乃分麾下多配子高子高亦轻财礼士归之者甚众文帝嗣位除右军将军。 侯安都为镇西将军讨余孝励还军至南皖而高祖终安都随文帝还朝仍与群臣定议翼奉文帝时帝谦让弗敢当太后。又以衡阳王故未肯下令群臣犹豫不能决安都曰:今四方未定何暇及远临川王有功天下须共立之今日之事後应者斩便按剑上殿白太后出玺。又手解文帝推就丧次文帝即位迁司空仍为都督南徐州诸军事征北将军南徐州刺史。 程灵洗为郢州刺史云 麾将军华皎之叛也。遣使招诱灵洗灵洗斩皎使以状闻朝廷深嘉其忠增其守备给鼓吹一部因推心待之。 鲁广达为中领军隋贺。若弼进军锺山广达率众於白土岗置阵与弼旗鼓相对广达躬擐甲胄手执桴鼓率励敢死冒刃而前隋军退走广达逐北至营杀伤甚众如是者数四焉及弼攻败诸将乘胜至宫城烧北掖门广达犹督馀兵苦战不息斩获数十百人会日暮乃解甲面台拜恸哭谓众曰:我身不能救国负罪深矣。士卒皆涕泣欷,於是乃就执祯明三年依例入隋广达怆本朝沦覆遘疾不治寻以愤慨卒尚书令江总抚柩恸哭乃命笔题棺头为《诗》曰:黄泉虽抱恨白日自流名悲君感义死不作负恩生总。又制广达墓铭其略曰:灾流淮海险失金汤时屯运极代革天亡爪牙背义甲胄无良独标忠勇率御有方诚贯皎日气励严霜怀恩感报抚事何忘。 王猛徙镇广州未之镇而隋师济江猛总督所部赴援时广州刺史临汝侯方庆西衡州刺史衡阳王伯言并隶猛督府各观望不至猛使高州刺史戴知烈清远太守曾孝远各以轻兵就斩之而发其兵。 後魏刘洁道武时为会稽公与永安侯魏勤率众三千人屯於西河以镇抚之。又与勤及功劳将军元屈等击吐京叛胡时离石胡出以眷引屈丐骑断截山岭邀洁洁失马登山力战矢刃俱尽为胡所执送诣屈丐洁声气不挠呼其字而与之言神色自。若屈丐壮而释之後得还国。 崔玄伯为周兵将军时明元未立清河王绍闻人心不安大出财帛班赐朝士玄伯独不受明元即位命玄伯居门下虚己访问以不受绍赐财帛特赐帛二百匹。 叔孙俊年十五以便弓马为猎郎清河王绍闭宫门明元在外以俊为爪牙明元即位命俊与元磨浑等拾遗左右及朱提王悦将为大逆俊觉悦举动有异便引手掣之乃於悦怀中得两刃匕首遂杀之。 段进太武初为白道守将蠕蠕大檀入塞围之力屈被执进抗声大骂遂为贼所杀太武愍之追赠安北将军赐爵显美侯谥曰:壮。 陈建以善骑射擢为三郎稍迁下大夫内行长太武讨山胡白龙轻之单将数十骑登山临每日如此白龙乃伏壮士十馀处出於不意太武堕马几至不测建以身捍贼大呼奋击杀贼数人身被十馀钅仓太武壮之赐户二十。 卢鲁元为散骑常侍右将军从征赫连昌太武亲追击之入其城门鲁元随太武出入是日微鲁元几至危殆。 刘尼为振威将军宗爱既杀南安王余於东庙秘之唯尼知状尼劝爱立文成爱自以负罪於景穆闻而惊曰:君大痴人皇孙。若立岂忘正平时事乎!尼曰:若尔今欲立谁爱曰:待还宫擢诸王子贤者而立之尼惧其有变密以状告殿中尚书源贺贺时与尼俱典兵宿卫仍共南部尚书陆丽谋曰:宗爱既立南安还复杀之今不能奉戴皇孙以顺民望社稷危矣。将欲如何丽曰:唯有密奉皇孙耳,於是贺与尚书长孙渴侯严兵守卫尼与丽迎文成於苑中丽抱文成於马上入於京城尼驰东庙大呼曰:宗爱杀南安王大逆不道皇孙已登大位有诏宿卫之士皆可还宫众咸唱万岁贺及渴侯登执宗爱贾周等勒兵而入奉文成於宫门外入登永安殿以尼为内行长进爵建昌侯迁散骑常侍安南将军。 源贺为征西将军南安王余之为宗爱所杀也。贺部勒禁兵静遏内外与南部尚书陆丽决议定策翼戴文成令丽与刘尼驰诣苑中奉迎文成贺守禁中为之内应俄而丽抱文成单骑而至贺乃开门文成即位社稷大安贺有力焉後迁太尉献文将傅位於京兆王子稚时贺都督诸军屯汉南乃驰傅徵贺贺既至乃命公卿议之贺正色固执不可即诏贺持节奉皇帝玺以授孝文。 崔僧渊为显武将军讨海贼於黄郭大破之齐明帝乃遣其族兄慧景遗僧渊书说以入国之屈规令改图僧渊复《书》曰:主上之为人也。无幽不无细不存仁则无远不及博则无典不究殚三坟之微尽九丘之极至於文章错综焕然蔚炳犹夫子之墙矣。遂乃开独悟之明寻先王之迹安迁灵荒兆变帝基惟新中壤宅临伊域三光起重辉之照庶物蒙再化之始分氏定族列甲乙之科班官命爵清九流之贯礼俗之叙粲然复兴河雒之间重隆周道巷歌邑颂朝熙门穆济济之盛非可备陈矣。加以累叶重光地兼四岳士马︹富人神欣仰道德仁义民不能名。且大人之出本无所在况从圣继圣至夫子孙者乎!圣上诸弟风度相类咸阳王已下莫不英越枝叶扶疏遍在天下所称稍蝎殊为未然文士竞谋於庙堂武夫效勇於疆埸。若论事势此为实矣。计彼主篡杀之迹人鬼同知疑亲猜贵蚤暴遐迩况投心逆节千载何名物患无施器非时用生不振世没无令声先师以为鄙君子以为愧此则事困伎殚自勉无益故其宜矣。以兄之才夙超乡土如弟之徒谁不瞻仰每寻昔念未敢忘怀虽复途遥二千心想。若对敬遵美范以资一生今名可扬矣。而不能显亲事可变矣。而不能离辱故世之所未解也。且君子在家也。不过孝於其亲入朝也。不过忠於其君主上之於兄恩则不可酬义则不可背身可杀也。故非其酬功不逮也。故非其报今可以效矣。而。又弗为非孝也。即实而言兄之不变得为忠乎!至於讲武争︹不敌者久矣。论安与危不同者验矣。群情皆去独留者谬矣。愿深察之王晏道绝外交器非雄朗专华保望便就屠割方之於兄其全百倍。且淮蕃海捍本出北豪寿春之任兄何繇免以是而言猜嫌已决。又宗门未几南北莫寄先构之重非兄何受社之荣鄙心之相望矣。今执志不寤忠孝两忘王晏之辜安能自保见机而作其在兹乎!国家西至长安东尽即墨营造器甲必尽坚精昼夜不息者於兹数载今秋仲月云 罗必举贾不及时虽贵不用。若不蚤图沉枉连城矣。枚乘有言欲出不出间不容精哉!斯谈弟中於北京身罹事谴大造之及有获为幸比蒙清举超进非一犬马之心诚有在矣。虽复彼此为异犹昔情不移也。况於今日哉!如兄之诲如弟之规改弦易调易於反掌万一乖情此将运也。刘渴侯太和中为徐州後军以力死战众寡不敌遂被禽目大骂终不降屈为贼所杀孝文赠立忠将军平州刺史上庸侯赐绢千疋千斛。 严季为军校尉与刘渴侯同殿势穷被执终不降屈後得逃还除立节将军赐爵五等男。 邓翼为河间相父羌苻坚车骑将军慕容垂之围邺以翼为後将军冀州刺史真定侯翼泣对使者曰:先君忠於秦室翼,岂可先叛乎!忠臣不事二主自古通义未敢闻命垂遣使喻之曰:吾与车骑结异姓兄弟卿亦犹吾之子弟安得辞乎!翼曰:冀州宜任亲贤翼请他役效命垂乃用为建武将军河间太守。 长孙道生为司空侍中第宅卑陋出镇後其子弟颇更修缮起堂庑道生还叹曰:昔霍去病以モ奴未灭无用宅为今︹寇尚游魂汉北吾,岂可安坐华美也。乃切责子弟令毁宅长孙稚为平东将军尚书右仆射时雍州刺史萧宝夤据州反以稚为行台讨之稚时背疽未愈灵太后劳之曰:卿病患如此朕欲相停更无可寄如何稚答曰:死而後已敢不自力其子彦亦患脚Φ扶杖入辞尚书仆射元顺顾相谓曰:吾等备为大臣各居宠位危难之日病者先行无乃不可乎!莫有对者。 崔楷为後将军殷州刺史时葛荣自破章武广阳二王之後锋不可当初楷将之州人咸劝留家口单身述职楷曰:食人之禄忧人之事如一身独往朝廷谓吾有进退之计将士。又谁肯为人固志也。遂合家赴州三年春贼势已逼或劝减小弱以避之乃遣第四女第三儿夜出既而召寮属共论之咸曰:女即出嫁之女郎君小未胜兵留之无益去复何损。且使君在城家口尚多足固将士之意窃不足为疑楷曰:国家,岂不知城小力弱也。置吾死地令吾死耳一朝送免儿女将谓吾心不回亏忠全爱臧获耻之况吾荷国重寄也。遂命追还州既新立了无御备之具及贼来攻楷率力抗拒︹弱势悬每勒兵士抚励之莫不争奋咸称崔公尚不惜百口吾等何爱一身连战半旬死者相枕力竭城陷楷执节不屈贼遂害之楷长子士元假征虏将军防城都督随楷之州州陷亦战殁楷兄弟父子并死王事朝野伤叹焉赠使持节散骑常侍镇军将军定州刺史。 杜孝明时为征西将军行岐州事萧宝夤起逆据州不从还除征虏将军荆州刺史以守岐州勋封平阳县开国伯邑五百户。 晁清为梁城戍将梁武攻围粮尽城陷清抗节不屈为敌所杀赠乐陵太守谥曰:忠。 王荣世阳平馆陶人为三城戍主梁武帝攻围力穷知不可全乃先焚府库後杀妻妾及贼陷城与戍副邓元兴等俱以不屈被害孝明下诏褒美忠节进荣世爵为伯赠齐州刺史元兴开国子赠雒州刺史。 田益宗为安南将军时白早生反於豫州自雒口已南郢豫二州诸城皆没於梁唯有义阳而已梁武帝招益宗以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五千户郡公当时安危在益宗去就而益宗守节不移郢豫克平益宗之力也。 胡小虎少有武气孝明时为统军於晋寿孝昌中梁将樊文炽等寇边益州刺史邴虬遣长史和安固守小剑文炽围之虬命小虎与统军崔珍宝同往防拒文炽掩袭小虎尔宝并禽之文炽攻小剑未陷乃将尔宝至城下使谓和安曰:南军︹盛北救不来岂。若归隶取其富贵和安命射之乃退复逼小虎与和安交言小虎乃慷慨谓安曰:我栅不防为贼所虏观其兵士势不足言努力坚守魏行台傅檄梁州遣将已至贼以刀欧击言不得终遂害之三军无不叹其壮节哀其死亡贼寻奔败禽其次将萧世澄陈文绪等一十一人行台魏子建壮其气启以世澄购其尸柩乃获骸骨归葬之。 郑先护为前将军广州刺史後元颢入雒庄帝北巡先护据州起义兵不受颢命颢遣尚书令临淮王率众讨之先护出城拒战庄帝还京嘉其诚节除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襄广二州诸军事镇南将军刺史如故。 高谅为骁骑将军为徐州行台至彭城属元法僧反叛逼谅同之谅不许为法僧所害。 杨侃为右将军岐州刺史属元颢内逼以本官假抚军将军为都督率众镇大梁未发诏行北中郎将孝庄徙御河北执侃手曰:朕停卿藩寄移任此者为今日但卿尊卑百口。若随朕行所累处大卿可还雒寄之後图侃曰:此诚陛下曲恩宁可以臣微族顿废君臣之义固求陪从至建州叙行从功臣自成阳王徽已下凡十人并增三阶以侃河梁之诚特加四阶侃固辞乞同诸人久乃见许。 贾智为冗从仆射梁将夏侯夔攻郢州以智为龙骧将军别将讨之至则夔退智乃入城及刺史元显达以城降於梁智勒城人不欲叛者与显达交战相率归阙智为东中即将及尔朱仲远为徐州刺史智隶尔朱仲远赴彭城尔朱荣之死也。仲远举兵向雒智不从遂拥兵出清水东招勒州民与相拒击庄帝闻而善之因镇徐州普泰初还雒仲远忿其乖背议欲杀之智兄显度先为尔朱世隆所厚世隆为解喻得全。 贾思同为平南将军襄州刺史及元颢之乱也。思同与广州刺史郑光护并不降庄帝还宫封营陵县开国男邑二百户除抚军将军。 羊深为二兖行台尔朱荣杀害朝士深第七弟侃为太山太守性粗武遂率乡人外於梁深在彭城忽得侃书招深同逆深慨然流涕斩侃使人并书表闻庄帝乃下诏曰:羊侃作逆雾起瑕丘拥集不逞扇扰疆埸倾宗之祸侃乃自贻累世之节一朝毁汗羊深血诚奉国秉操罔二闻弟猖悖自劾请罪此之丹款实戢于怀。且叔向复位春秋称美深之慷慨气同古人忠烈远彰赤心已著可令还朝面受委敕乃归京师除名。 崔光韶河东武城人为司空从事中郎以母老解官归养孝庄初河间邢杲率河北流民十馀万众攻逼州郡刺史元俊忧不自安州人乞光韶为长史以镇之时阳平路回寓居齐土与杲潜相影响引贼入郭光韶临机处分在难确然贼退之後刺史表光韶忠毅朝廷嘉之发使慰劳焉寻为东道军司及元颢入雒自河以南莫不风扉而刺史广陵王欣集文武以议所从欣曰:北海长乐俱是同堂兄弟今宗┙不移我欲受教诸君意各何如在堂之人莫不失色光韶独抗言曰:元颢受制梁国称兵本朝拔本塞源以资雠敌乱臣贼子旷代少俦何但大王家事所宜切齿臣等荷朝眷未敢仰从长史崔景茂前瀛州刺史张烈前郢州刺史房叔祖徵士张僧皓咸云:军司议是欣乃斩颢使。 贺拔胜初为广阳王深帐内军主归尔朱荣为积射将军累迁武卫将军尔朱荣之死也。胜与田怡等赴荣第於时宫殿之门未加严防时怡等议即攻门胜止之曰:天子既行大事必当更有奇谋吾等众旅不多何可轻尔但得出城更为他计怡乃止及世隆夜走胜遂不从庄帝嘉之。 宇文显和孝武时为冠军将军关内都督及齐神武专政帝每不自安谓显和曰:天下汹汹将。若之何对曰:当今之计莫。若择善而从之因诵诗云: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帝曰:是吾心也。遂定入关之策帝以显和母老家累。又多令预为计对曰:今日之事忠孝不可并立然臣不密则失身安敢预为私计帝怆然改容曰:卿我之王陵迁显和直阁阁内大都督。 杨昱为南道都督时元颢侵逼大梁除昱为镇东将军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使持节假车骑将军为南道大都督镇荣阳颢既擒济阴王晖业乘虚径进大兵集於城下遣其左卫刘业王道安等招昱令降昱不从颢遂攻之城陷昱与弟息五人在门楼上须臾颢至执昱下城面责昱曰:杨昱卿今死甘心否卿自负我非我负卿也。昱答曰:分不望生向所以不下楼者正虑乱兵耳但恨八十老父无人供养负痛黄泉求乞小弟一命便死不朽也。颢乃拘之明旦颢将陈庆之胡光等三百馀人伏颢帐前请曰:陛下渡江三千里无遗镞之费昨日一朝杀伤五百馀人求乞杨昱以快意颢曰:我在江东尝闻梁主言初下都日袁昂为吴郡不降称其忠节奈何杀杨昱自此之外任卿等所请,於是斩昱下统帅三十七人皆令蜀兵刳腹取心食之颢既入雒除昱名为民。 北齐高翼仕魏为东冀州刺史镇东将军时尔朱荣弑庄帝翼保境自守谓诸子曰: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今社稷阽危人神愤怨破家报国在此也。尔朱兄弟性甚猜忌忌则多害汝等宜早图之先人有夺人之心时不可失也。事未辑而卒。 平鉴仕魏孝昌末为尔朱荣抚军神武谓鉴曰:日者皇纲中弛公已早竭忠诚今尔朱披猖。又能去逆从善摇落之时方识松筠即启授征西怀州刺史。 高季式仕魏为卫将军元象中西寇大至孝文亲率三军以御之阵於北邙师徒大败河中流尸相继败兵首尾不绝人情骚动谓世事难知所亲部曲请季式曰:今日形势大事去矣。可将腹心二百骑奔梁既得避祸不失富贵何为坐死也。季式曰:吾兄弟受国厚恩与高王共定天下一旦倾危亡去不义。若社稷颠覆当背城死战安能区区偷生苟活。 高宝宁後主武平末为营州刺史镇黄龙夷夏重其威信周师将至邺幽州行台潘子晃徵黄龙兵宝宁率骁锐并契丹羯万馀骑将赴救至北平知子晃已发蓟。又闻邺都不守便归营周帝遣使招慰不受敕书范阳王绍信在突厥中上表劝进范阳署宝宁为丞相史卢昌期据范阳城起兵宝宁引绍信集夷夏兵数万骑来救之至潞河知周将宇文神举已屠范阳还据黄龙竟不臣周。 王琳在梁为湘州刺史时陈武帝受禅於建邺遣将侯安都周文育等讨琳为琳所破琳乃移湘州军府就郢城带甲十万练兵於白水浦琳巡军而言曰:可以为勤王之师矣。温太真何人哉!初魏克江陵之时永嘉王庄年甫七岁逃匿人家後琳迎还湘中卫送东下及敬帝立出质于齐请纳庄为梁主齐文宣遣兵援送仍遣兼中书令李余册拜琳为梁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又遣中书舍人辛悫游诠之等赍玺书江表宣劳自琳以下皆有颁赐琳乃遣兄子叔宝率所部十州刺史子弟赴邺奉庄纂梁祚於郢州庄授琳侍中使持节大将军中书监改封安城郡公其馀并依齐朝前命及为陈将所败乃与庄同入齐齐孝昭帝遣琳出合肥鸠集义故更图进取琳乃缮战舰分遣招募淮南伧楚皆愿戮力陈合州刺史裴景晖琳兄珉之胥也。请以私属导引齐师孝昭委琳与行台左丞卢潜率兵应赴沉吟不决景晖惧事泄挺身归齐孝昭赐琳玺书令镇寿阳其部下将帅悉听以行乃除琳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封会稽郡公。又增兵秩兼给鼓吹琳水陆戒严将观[C260]而动属陈氏结好於齐使琳更听後图会陈将吴明彻来寇帝敕领军将军尉破胡等出援秦州令琳共为经略琳谓所亲曰:今太岁在东南岁星居牛斗分太白已高皆利为客我将有丧。又谓破胡曰:吴兵甚锐宜长策制之慎勿轻斗破胡不从遂战军大败琳单马突围仅而获免还至彭城帝令便赴寿阳并许召募。又进封琳巴陵郡王陈将吴明彻进兵围之堰淝水灌城而皮景和等屯於淮西竟不赴救明彻昼夜攻击城内水气转侵人皆患肿死病相枕从七月至十月城陷被执百姓泣而从之吴明彻恐其为变杀之城东北二十里时年四十八哭者声如雷有一叟以酒脯来至号酹尽哀收其血怀之而去傅首建康悬之于市。 鲜于世荣後主时累迁领军大将军周武来伐送玛瑙酒锺与之得便撞破及周兵入邺诸将皆降世荣在三台之前独鸣鼓不辍及被执不屈乃见杀世荣虽武人无文艺以朝危政乱每窃叹之见徵税无厌赐与过度发言叹息焉。 慕容三藏绍宗之子也。为右卫将军周师入邺後主东遁委三藏留守邺宫齐王公以下皆降三藏犹拒战及齐平武帝引见恩礼甚厚诏曰:三藏父子诚节久闻加荣褒授开府仪同大将军。 雷显和为建州道行台左仆射周武帝使其子招焉显和禁其子而不受闻邺城败乃降。 叱干苟生为仪同镇南兖州周武破邺赦书至苟生自缢死。 库狄士文为领军将军周武帝平齐山东衣冠多来迎惟士文闭门自守帝奇之授开府仪同三司。 莫多娄敬显为领军将军从後主於平阳败归并州与唐邕等推立安德王称尊号安德败文武群臣皆投周军惟敬显走还邺授司徒周武帝平邺城之明日执敬显斩於阊阖门下责其不留平阳也。 ●卷三百七十三 ○将帅部 忠第四 後周杨В仕魏孝庄时为伏波将军给事中元颢入雒帝往晋阳就尔朱荣诏В率其宗人收船至马渚В未至帝已北度太行В遂匿所收不以资敌及尔朱荣奉命南讨至马渚В乃具船以济王师。 杨宽仕魏为通直散骑常侍元颢自梁入雒孝庄出居河内宽与太宰元天穆俱谒孝庄於太行拜散骑常侍安东将军仍为都督从平河内进围北中时梁将陈庆之为颢兵守北门天穆驻马围外遣宽至城下说庆之宽先自称姓名然後与语备陈利害劝令早降庆之不答久之乃曰:贤兄抚军在此颇欲相见否宽答曰:仆兄既力屈凶威迹沦逆党人臣之理何烦相见向所以先申姓名者,岂不知兄在彼乎!直以信不见疑忠为令德耳仆之昆季幸不待言但当议良图自求多福天穆闻之谓左右曰:杨宽大异人何至不惜形便如此自是弥敬重之孝庄反正拜中军将军尔朱荣被诛其从弟世隆等拥部曲烧城门出据河桥还逼京师进宽镇北将军使持节大都督随机御世隆谓宽曰:岂忘大宰相知之深也。宽答曰:大宰见爱以礼人臣之交耳今日之事事君常节世隆北走宽追至河内俄而尔朱兆陷雒阳囚执孝庄帝宽还雒不可遂自成皋奔梁至建业闻孝庄帝遇弑宽发哀尽诚梁武义之待之甚厚寻礼送还朝。 独孤信仕後魏荆州刺史为东魏高敖曹侯景所逼南奔於梁居三载梁武帝方许信还北信父母既在山东梁武帝问信所往答以事君无二梁武深义之还魏为武卫将军孝武帝雅相委任及孝武西迁事起仓卒信单骑及之於涧孝武叹曰:武卫遂能辞父母捐妻子远来从我世乱识忠良岂虚言哉!即赐御马一匹进爵浮阳公後为秦州刺史有自东魏来者告其父母凶问乃发丧行服。 裴侠魏孝武时为右中郎将及帝西迁侠将行而妻子犹在东郡荥阳郑伟谓侠曰:天下方乱未知鸟之所集何如东就妻子徐择木焉侠曰:既食人禄宁以妻子易图也。遂从入关。 令狐整仕魏孝武时为瓜州刺史东阳王元荣主簿荡寇将军及邓彦窃据瓜州拒不受代整与开府张穆等密应使者申徽执彦送京师周文帝嘉其忠节表为都督瓜州城人张保杀刺史成庆与凉州刺史宇文仲和构逆规据河西晋昌人吕兴等复害郡守郭肆以郡应保整令所亲说保令任整为将蔑不济矣。保纳其计。且以整父兄等并在城中弗之疑也。遂令整行整至玉门郡召集豪杰说保罪逆驰还袭之先定晋昌斩吕兴进军击保州人素服整威名并弃保来附保遂奔吐谷浑众议推整为刺史整曰:本以张保肆逆杀害无辜阖州之人俱陷不义今者同心务在除凶。若共相推荐复恐效尤致祸,於是乃推波斯使主张道义行州事具以状闻诏以申徽为刺史徵整赴阙授寿昌郡守封襄武县男文帝谓整曰:卿早建殊勋今官位未足酬赏方当与卿共平天下同取富贵遂立为瓜州义首整以国难未宁常愿举宗效力遂率乡亲二千馀人入朝随军征讨文帝尝谓整曰:卿远祖立忠而去卿今立忠而来可谓积善馀庆世济其美者也。(整远祖汉建威将军迈不为王莽所屈其子避地河右故帝称之)。 裴宽西魏大统中为征虏将军与东魏将彭乐恂战於新城因伤被擒至河阴见齐文襄宽举止详雅善於占对文襄甚赏异之谓宽曰:卿三河冠盖材识如此必使卿富贵关中贫校何足可依勿怀异图也。因解锁付馆加厚礼遇宽乃裁所卧毡夜纟追而出因得遁还见於太祖太祖顾谓诸公曰:被坚执锐或有其人疾风劲草岁寒方验裴宽为高澄如此厚遇乃能冒死归我虽古之竹帛所载何以加之乃授帅都督李广为大将军沌口之役华皎军败为吴明彻所擒将降之广辞色不屈遂被害。 高琳为卫将军除正平郡守加大都督时齐将东方老来寇琳击之老中数钅仓乃退谓其左右曰:吾经阵多矣。未见如此彳建儿後乃密使人劝琳东归琳斩其使以闻进使持节车骑大将军。 蔡字承先为平东将军从太祖战於河桥下马步斗手杀数人左右劝乘马以备急卒怒之曰:丞相养我如子今日岂以性命为念遂率左右十馀人齐声大呼杀伤甚众敌以其无继遂围之十馀重谓曰:观君似是勇士但弛甲来降岂虑无富贵耶骂之曰:死卒吾今日取汝头自当封公岂假贼之官号也。战数合敌乃稍却徐引退。 李穆为并州总管以功授都督河桥之战太祖所乘马中流矢惊逸太祖坠於地军中大扰敌人追及之左右皆奔散穆乃以策击太祖因骂曰:尔曹主何在尔独住此敌人不疑是贵人遂舍之而过穆以马授太祖遂得俱免是日微穆太祖已不济矣。自是恩眄更隆太祖美其忠节乃叹曰:人之所贵惟身命耳李穆遂能轻身命之重济孤之难虽复加之以爵位赏之以玉帛未足为报也。 窦炽为柱国大将军明帝以炽前朝旧臣勋望兼重欲独为造第炽辞以天下未平干戈未偃不宜辄发徒役明帝不许後为雍州牧权行雒州镇事後入朝属隋文帝初为相国百官皆劝进炽自以累代受恩遂不肯署笺时人高其节。 柳桧为抚军将军魏兴华阳二郡守安康人黄众宝等围桧郡力屈城陷为贼所获众宝等进围东梁州乃缚桧置城下欲令诱说城中桧乃大呼曰:群贼乌合粮食已罄行即退散各宜勉之众宝大怒乃临桧以兵曰:速更汝辞不尔便就戮矣。桧守节不变遂害之弃尸河中人皆为之流涕众宝解围之後桧兄子止戈方收桧尸还长安赠东梁州刺史。 杜叔毗为车骑大将军从卫国公直南讨军败为陈人所擒陕人将降之叔毗辞色不挠遂被害。 王思政为骠骑将军常以勤王为务不营资产尝被赐园地思政出征後家人种桑果及还见而怒曰:匈奴未灭去病辞家况大贼未平何事产业命左右拔而弃之思政守颍川东魏太尉高岳等率兵来攻齐文襄更益岳兵堰洧水以灌城城中水泉涌溢不可防止悬而炊粮力俱竭齐文襄闻之乃率步骑十一万来攻自至堰下督励士卒水壮城北面遂摧水便满溢无措足之地思政知事不济率左右据土山谓之曰:吾受国重任本望平难立功精诚无感遂辱王命今力屈道穷计无所出当效死以谢朝恩因仰天大哭左右皆号恸思政西向再拜便欲自刭先是齐文襄告城中人曰:有能生致王大将军者封侯重赏。若大将军身有损伤亲近左右皆从大戮都督骆训谓思政曰:公尝语训等但将我头降非但得富贵亦是活一城人今高相既有此言公,岂不哀城中士卒也。固止之不得引决齐文襄遣其常侍赵彦深就土山执手申意引见文襄辞气慷慨无挠屈之容文襄以其忠於所事礼遇甚厚。 杨敷字文衍为骠骑大将军汾州刺史战败为齐将段孝先所擒齐人方欲任用之敷不为之屈遂以忧愤卒於邺。 尉迟纲为前将军太祖与东魏战於邙山大军不利人心离散纲励将士尽心翊卫。 王轨为上开府仪同大将军高祖遣宣帝征吐谷浑轨与宇文孝伯从时宫尹郑译王端等并得幸於宣帝宣帝在军中颇有失德译等皆预焉军还轨等言之於高祖高祖大怒乃挞帝除译等名仍加捶楚宣帝因此大衔之轨。又尝与小内史贺。若弼言及此事。且言皇太子必不克负荷弼深以为然劝轨陈之轨後因侍坐乃白高祖曰:皇太子仁孝无闻。又多凉德恐不了陛下家事臣暗昧不足以论是非陛下恒以贺。若弼有文武奇才识度宏远弼比每对臣深以此事为虑高祖召弼问之弼乃跪对曰:皇太子养德春宫未闻有过未审陛下何从得闻此言既退轨诮弼曰:平生言论无所不道今者对扬何得乃尔翻覆弼曰:此公之过也。皇太子国之储副岂易为言事有蹉跌便至灭门之祸本谓公密陈臧否何得遂至昌言轨默然久之乃曰:吾尽心国家遂不存私计向者对众良实非宜其後轨内宴上寿。又将高祖须曰:可爱好老公但恨後嗣弱耳高祖深以为然但汉王次长。又不才此外诸子并幼故不能用其说宣帝即位追郑译等复为近侍轨自知及於祸谓所亲曰:吾昔在先朝实申社稷至计今日之事断可知矣。此州控带淮南邻接︹寇欲为身计易同反掌但忠义之节不可亏违况荷先帝厚恩每思以死自效岂以获罪於嗣主便欲背德於先朝止可於此待死义不为佗计冀千载之後知吾此心大成元年帝令内史杜虔信就徐州杀轨。 尉迟迥为相州总管隋文帝辅政以迥位望宿重惧为异图乃令迥子魏安郡公赍诏书以会葬徵迥寻以郧国公韦孝宽代之为总管迥以隋文帝当权将图篡夺遂谋举兵留而不受代隋文帝。又使侯正破六汗裒诣迥谕旨密与总管府长史晋昶等书令为之备迥闻之杀长史及裒乃集文武士庶登城北楼而令之曰:杨坚以几庸之才藉后父之势挟幼主而令天下威福自已赏罚无章不臣之迹暴於行路吾居将相与国舅甥同休共戚义犹一体先帝处吾於此本欲寄以安危今欲与卿等纠合义勇安国庇人进可以享荣名退可以终臣节卿等以为何如,於是众咸从命莫不感激乃自称大总管承制署置官司於时赵王昭已入朝留少子在国迥。又奉以号令迥弟子勤时为青州总管亦从迥迥所管相卫黎毛洛具赵冀瀛沧勤所统青胶光莒诸州皆从之众数十万荣州刺史邵国公宇文胄申州刺史李惠东楚州刺史费也。利进东潼州刺史曹孝达各据州以应迥迥。又北结高宝宁以通突厥南连陈人许割江淮之地隋文帝,於是徵兵讨迥即以韦孝宽为元帅魏安郡公率众十万人入武德军於沁东孝宽等诸军隔水相持不进隋文帝。又遣高驰驿督战布兵二十馀里麾军小却欲待孝宽军半度击之孝宽因其小却鸣鼓齐进大败孝宽乘胜进至邺迥与子等。又悉其卒十三万阵於城南迥别统万人皆绿巾锦袄号曰:黄龙兵勤率众五万自青州赴迥以三千骑先到迥旧习军旅虽老犹被甲临阵其麾下千兵皆关中人为之力战孝宽等军失利而却邺中士女观者如堵高与李询乃整阵先犯观者因其扰而乘之迥众大败遂入邺迥走保北城孝宽纵兵围之李询贺楼子以其属先登迥上楼射杀数人乃自杀子等东走并追获之馀众月馀皆斩之迥自起兵至败凡六十八日唐武德中迥从孙库部员外郎耆福上表请改葬朝廷以迥忠於周室有诏许之。 崔弘度为大将军尉迟迥反弘度以行军总管从韦孝宽讨之所当无不披靡弘度妹先尉迟迥子为妻及破邺城迥窘迫登楼弘度直上龙尾追之迥将射弘度弘度乃谓迥曰:今日各图国事不暇得顾私事既如此早为身计何所待也。迥置弓於地骂大丞相极口自杀弘度顾弟玄使取迥头进位上柱国时行军总管例封国公以玄度不即杀迥纵至恶言繇是降爵一等为武乡郡公。 司马消难为交州总管隋文帝辅政消难既闻蜀公迥不受代遂欲与迥合势亦举兵应之以开府田广等为心腹杀总管长史侯莫陈杲工阝州刺史蔡泽等四十馀人所管工阝隋温应士顺沔环岳九州鲁山甑山沔阳应城平靖武阳上明氵贞水八镇并从之使其子泳质於陈以求援隋文帝命襄州总管王谊为元帅发荆襄兵以讨之八月消难闻谊军将至夜率其麾下归於陈。 王谦为益州总督时隋文帝秉政谦令司录贺。若昂奉表诣阙昂还具陈京师事势谦世受国恩将图兴复遂举兵署置官司所管益潼新始龙邛青泸戎宁汶陵遂合楚资眉普十八州及嘉渝临渠蓬隆通兴武庸十州之人多从之总管长史乙弗虔益州刺史达奚劝谦据险观变隆州刺史阿史那瑰为谦画三策曰:公亲率精锐直至散关蜀人知有勤王之节必当各思效命此上策也。出兵梁汉以顾天下此中策也。坐守剑南发兵自卫此下策也。谦参用其中下之策谦遣兵镇始州隋文即以梁睿为行军元帅便发利凤文秦成诸州兵讨之达奚乙弗虔等众十万攻利州闻睿至众溃睿乘其弊纵兵深入虔密使诣睿请为内应以赎罪谦不知之并令守成都谦先无筹略承藉父勋遂居重任初谋举兵咸以地有江山之险进可以立功退可以自守。且任用多非其才及闻睿兵奄至惶惧乃自率众逆战。又以虔之子为左右军行数十里军皆叛乃以二十骑奔新都县令王宝斩之傅首京师虔以成都降隋文以其首谋斩之阿史那瑰亦诛。 隋库狄士文初仕齐为领军将军周武帝平齐山东衣冠多迎周师惟士文闭门自守帝奇之授开府仪同三司隋州刺史。 高仕周为下大夫拜开府高祖辅政为相府司录尉迟迥起兵高祖命为监军受命便发遣人辞母云:忠孝不可两兼欷就路。 周罗候初仕陈为使持节都督南川诸军事至德中江州司马吴世兴密奏罗候甚得人心拥众领表意在难测陈主惑焉萧摩诃鲁广达等保明之外有知者或劝其反罗候拒绝之。 李崇为幽州总管开皇中突厥大为寇掠崇率步骑三千拒之转战十馀日师人多死遂保于砂城突厥围之城本荒废不可守御晓夕力战。又无所食每夜出掠贼营复得六畜以继军粮突厥畏之厚为其备夜中结阵以待之崇军苦饥出辄遇敌死亡略尽迟明奔还者尚。且百许人然多重伤不堪更战突厥意降之遣谓崇曰:若来降者封为特勒崇知必不免命其士卒白崇丧师徒罪当万死今日效命以谢国家待看吾死。且可降贼方便散走努力还乡。若见至尊道崇此意乃挺刃突贼复杀二人贼乱射之遂卒於阵。 尧君素大业末为鹰扬郎将从骁卫大将军屈突通拒唐高祖义兵於河东俄而通引兵南遁以君素有胆略署领河东通守义师遣将吕绍宗韦义节攻之不克及通军败至城下呼之君素见通欷流涕悲不自胜左右皆哽噎通亦泣下г襟因谓君素曰:吾军已败义旗所指莫不乡应事势如此卿当蚤降以取富贵君素答曰:公当爪牙之寄为国大臣主上委公以关中代王付公以社稷国祚隆替悬之於公奈何不思报效以至於此更为人作说客邪。且公所乘马即代王所赐也。公何面目乘之哉!通曰:吁君素我力屈而来君素曰:我今力犹未屈何用多言通惭而退时围甚急行李断绝君素乃为木鹅置表於颈具论时势浮之黄河阳流而下河阳守者得之达於东都越王侗见而叹息,於是承制拜君素为金紫光禄大夫密遣行人劳苦之监门直阁庞王武卫将军皇甫无逸前後自东都归义俱造城下为陈利害唐高祖乃赐金券待以不死君素卒无降心其妻。又至城下谓之曰:隋之已亡天命有属君何自苦身取祸败君素曰:天下事非妇人所知引弓射之应弦而倒君素亦知事必不济然要在守死不易每言及国家未尝不欷尝谓将士曰:吾是藩邸旧臣累蒙奖擢至於大义不得不死今支数年食尽此足知天下之事必。若隋室倾败天命有归吾当断头以付诸君也。时百姓苦隋日久及逢义举人有息肩之望然君素善於统领下不能叛岁馀颇得外口城中微知江都倾覆。又粮食乏绝人不聊生男女相食众心离骇月馀君素为左右所害。 张季少慷慨有志大业末为鹰扬郎将其军据箕山为固与雒口连接及李密翟让攻陷仓城遣人呼之季骂密极口密怒遣兵攻之连年不能克时密众数十万在其城下季四面阻绝所领不过百人而执志弥固誓以必死经三年资用尽樵苏无所得撤屋而爨人皆穴处季抚之一无离叛粮尽士卒羸病不能拒战遂为所陷季曰:吾虽为败军之将犹是天子爪牙之臣何容拜贼也。密壮而释之。 来护儿为右翊卫大将军伐高丽出沧海道师次东莱会杨玄感反进攻雒阳护儿闻之召礻卑将周法尚等议旋军讨逆法尚等咸以无敕不宜擅还再三固执不从护儿厉声曰:雒阳被围心腹之疾高丽逆命犹疥癣耳公家之事知无不为专擅在吾当不关诸人也。有沮议者军法从事即日回军令子弘及整驰驿奏闻帝见弘等甚悦曰:汝父擅赴国难乃诚臣也。授弘通议大夫整公路府鹰扬郎将乃降玺书於护儿曰:公旋师之时是朕敕公之日君臣意合远同符契枭此元恶期在不遥勒名太常非公而谁也,於是护儿与宇文述破玄感於阌乡斩平之。 唐屈突通初仕隋大业中为左骁卫大将军时秦陇盗贼蜂起以通为关内讨捕大使及炀帝幸江都令通镇长安义兵起代王遣通进屯河东既而义师至河东大破通将桑显和於饮马泉永丰仓。又为义师所克通大惧留鹰扬郎将尧君素守河东将自武关趋蓝田以赴长安军至潼关为刘文静所遏不得进相持月馀通。又令显和夜袭文静诘朝大战义军不利显和纵兵破二栅唯文静一栅独在显和兵复入栅而战者往复数焉文静为流矢所中义军气夺垂至於败显和以兵疲傅餮而食文静因得分兵以实二栅。又有游军数百骑自南山来击其背三栅之兵复大呼而出表里齐奋显和军溃仅以身免悉虏其众通势弥蹙或说通归降通泣曰:吾蒙国重恩历事两主受人厚禄安可逃难有死而已每自摩其颈曰:要当为国家受人一刀耳劳勉将士未尝不流涕人以此怀之高祖遣其家僮召之通遂命斩之通闻京师平家属尽没乃留显和镇潼关率兵东下将如雒阳通进路而显和降於刘文静遣副将窦琮段志玄等率精骑与显和追之及於稠桑通结阵以自固窦琮得通子寿令往谕之通大呼曰:昔与汝为父子今与汝为仇雠命左右射之显和呼其众曰:京师陷矣。汝并关西人欲何所去众皆释伏通知不免乃下马东南向再拜号哭曰:臣力屈兵败不负陛下天地神祗实所鉴察遂擒通送於长安高祖谓曰:何相见晚邪通泣对曰:通不能尽人臣之节力屈而至为本朝之辱以愧相见高祖曰:隋室忠臣也。命释之。 李艺初仕隋为武贲郎将炀帝令督运於北平大业末自称幽州总管宇文化及至山东遣使呼艺艺斩其使者而为炀帝发丧。 刘世让为安定道行军总管率兵拒薛举战败世让及弟宝俱为举军所获举将至城下令绐说城中曰:大军五道已趋长安宜开门蚤降世让伪许之因告城中曰:贼兵多少极於此矣。宜善自固以图安全举重其执节竟不之害太宗屯高庶世让潜遣宝逃归言贼中虚实高祖嘉之赐其家帛千疋及贼平得归授彭州刺史寻领陕东道行军总管与永安王孝基击吕崇茂於夏县诸军败绩世让与唐俭俱为贼所获狱中闻独孤怀恩有逆谋逃还以告高祖时高祖方济河将幸怀恩之营闻难惊曰:刘世让之至,岂非天哉!因劳之曰:卿往陷薛举遣弟潜效款诚今复冒危告难是皆爱国忘身也。寻封弘农郡公赐庄一区钱百万累转并州总管统兵屯於雁门突厥处罗可汗与高开道范君嶂合众攻之甚急鸿胪卿郑元先使在蕃可汗令元来说之世让厉声曰:大丈夫奈何为夷狄作说客邪经月馀虏乃退及元还述世让忠勇高祖下制褒美之赐以良马。 刘感武德初以骠骑将军镇泾州薛仁杲率众围之感婴城拒守垂陷者数矣。长平王叔良援兵至仁杲解围而去感与叔良出战为贼所擒仁杲复围泾州令感语城中云:援军已败徒守孤城何益也。宜蚤出降以全家室感许之及至城下大呼曰:逆贼大饥亡在朝夕秦王率军十万众四面俱集城中勿忧各宜自勉以全忠节仁杲大怒执感於城边埋脚驰骑射杀之至死声色愈厉贼平高祖购得其尸祭以少牢赠瀛州刺史封平原郡公谥曰:忠壮。 王行敏为屯卫将军武德三年为潞州刺史进攻窦建德之师於武陟其後督兵犭旬燕赵会刘黑闼来攻行敏自历亭出兵拒战击贼破之既而憩於野不设备贼知而掩之左右皆遁因为闼所擒竟不拜闼斩之临死西向言曰:行敏大唐忠臣愿陛下知之高祖闻而痛惜焉。 左难当宣州人也。武德中为柱国献池徽三州总管及辅公┙反遣使诱之难当斩其使者以闻仍率兵据赤石城公┙怒发众数万攻之不克而还及公┙平高祖嘉其忠效拜宣州都督进位上柱国封戴国公食邑三千户。 盛彦师为宋州总管徐圆朗反彦师为安抚大使因战没於贼圆朗令彦师作书诱其弟令举城降已彦师为《书》曰:吾奉使无状被贼所擒为臣不忠誓之以死汝宜善侍老母勿以吾为念圆朗初色动而彦师自。若圆朗乃笑曰:盛将军乃有壮节不可杀也。待之如旧。 姜宝谊武德二年为右武卫大将军与尚书右仆射裴寂拒宋金刚于汾州战始合寂弃军而走兵遂大溃宝谊为贼所擒高祖初闻其没也。泣曰:宝谊烈士必不生降赐其家物千段米三百石宝谊後谋背贼事泄遇害临死西向大言曰:臣无状负陛下屠溃是所甘心但败军丧师九泉所恨及贼退高祖遣使迎其柩谥曰:刚。 张善相为伊州总管武德二年王世充攻伊州善相被围粮尽援兵不至城中饿死者日数百人善相自知必败谓僚吏曰:善相荷国厚恩要当效命诸公无同为死当斩吾头以归世充众皆泣曰:宁与公同死终不独生寻西城陷贼执善相送於世充善相辞色不挠世充怒令斩之善相骂世充极口而死高祖闻而数曰:吾负善相善相不负吾也。封其子为襄城郡公。 罗士信武德五年为新安道行军总管守雒水城为刘黑闼所擒黑闼闻其勇意欲活之士信辞色不屈因斩之高祖闻而伤惜购得其尸而葬之。 契何力铁勒特勒子也。特勤死贞观初随其母率众内附太宗置其部落於甘凉之境何力至京授左领军将军十四年为葱山道副大总管讨平高昌时何力母姑臧夫人及母弟贺兰州都督沙门并在凉府何力归省其母兼抚巡部落时薛延ヌ︹盛契部落皆愿从之乃胁其母弟使从何力至闻而大惊曰:主上於汝有厚恩任我。又重何忽而图叛逆诸首领皆曰:可敦及都督已去何故不行何力曰:忠孝不并我弟沙门足得侍养我终不能去也,於是众共执何力至延ヌ致於可汗牙前何力箕踞而坐拔佩刀东向大呼曰:,岂有大唐烈士受辱蕃庭天地日月愿我心。又割左耳以明志不可夺也。可汗怒欲杀之为其妻所而止会有使自延ヌ至具言其状太宗遽令兵部侍郎崔敦礼持节入延ヌ诈降公主以和何力繇是得还拜右骁卫大将军。 庞孝泰为左骁卫将军高宗遣将征高丽孝泰为沃沮道总管时孝泰率岭南水战之士军於蛇水之上高丽盖苏文益兵击之孝泰大败或劝突围就刘伯英曹继叔之营孝泰曰:我伏事国家两代过蒙恩遇高丽不灭吾必不还伯英等何必救我。又我将乡里子弟五千馀人今并死尽岂一身自求生邪贼内薄攻之死者累万箭如猬毛遂与其子一十三人皆死之。 杜孝为扶州临河镇将仪凤二年吐蕃寇临河孝登外城楼以拒贼力屈为贼所执令孝送书与松州都督武君寂以邀其降孝不从。又虏其妻子为质孝身遭六创竟不从俄而贼众舍孝而退孝。又率万众拒守诏授孝游击将军以旌其忠烈仍赐物二百段孝俄以创甚去职诏令给禄终身。 成三郎为左豹韬卫长上果毅李孝逸之讨徐敬业以为前锋军至高邮为贼所陷擒送江都贼党唐之奇诈告其徒曰:此是贼帅李孝逸也。将斩之三郎大呼曰:我是果毅成三郎不是将军李孝逸官军已至四面合围我死妻子受荣你死家口配没终不及我贼遂害之。 许钦明万岁通天元年为夔州都督府长史兼龙山军讨击副使军次崇州与契丹战败被擒贼将围安东令钦明邀属城未下者安东都护裴玄理时在城中钦明谓之曰:狂贼天殃灭在朝夕公但谨守励兵以全忠节贼大怒遂害之帝闻而下制褒美赠蕲州刺史。又授其子辅乾左监门卫中候令迎其丧柩以还改葬。 薛讷大将军仁贵子也。则天时突厥入寇河北则天以讷将门子使摄左威卫将军安东道经略使临行於同明殿召见与语讷因奏曰:鬼虏凭陵以庐陵王为辞今虽有储外议犹恐未定。若此命不易则狂贼自然款服则天深然其言。 程千里为右金吾卫大将军安禄山反以千里宿将诏往河东除上党郡长史守上党贼将蔡希德数围逼上党希德数以轻骑挑战千里开城门独将麾下百馀骑逐希德欲生得之度横桥桥坏坠坑中为贼所执仰首告将士曰:非战之过天命不遂至於此公等为吾报城中将士善守之城不可下遂被执送东京见安庆绪庆绪舍之。 刘客奴幽州昌平人为平卢军游奕使其性忠谨为军人所信天宝末范阳平卢河东等三节度安禄山反诏以安西节度封常清为范阳节度以平卢节度副使吕知诲为平卢节度以太原尹王承业为河东节度安禄山既僭位於东都遣腹心韩朝阳等招诱知诲知诲遂受逆命诱杀安东副使护保定军使马灵登以自立功禄山遂伪署知诲为平卢节度使客奴与平卢诸将同谋袭杀知诲仍遣使与安东将军王立志遥相应援驰以奏闻。 杜鸿渐为朔方留後节度副使天宝末肃宗北幸至平凉未知所鸿渐与六城水运使魏少游节度判官崔漪度支判官卢简关内盐池判官李涵谋曰:今禄山乱常二京陷没主上南幸於巴蜀皇太子理兵於平凉然平凉散地非聚兵之处必欲制胜非方不可。若奉迎殿下旬日之间西收河陇回纥方︹与国通好北徵劲骑南集诸城大兵一举可复二京雪社稷之耻上报明主下安苍生亦臣子之用心国家之大计也。鸿渐即日草笺具陈兵马招集之势录军资器械仓储军物之数令李涵赍赴平凉肃宗大悦鸿渐知肃宗发平凉於北界白草顿迎谒因劳诸使及兵士进言曰:朔方天下劲兵灵州用武之处今回纥请和吐蕃内附天下郡邑人皆坚守以待制命其中虽为贼所据亦望不日收复殿下整理军戎长驱一举则逆胡不足灭也。肃宗然之。 李栖筠为封常清安西行军司马玄宗幸蜀肃宗兴复於灵武徵兵於安西栖筠以精卒七千人赴行在所栖筠感以臣子大义士皆有忘家死难之志克复两京迁殿中侍御史。 李嗣业为安西高仙芝将以功授骠骑左金吾大将军及禄山反两京陷肃宗在灵武诏追嗣业赴行在嗣业自安西统众万里至凤翔谒见帝是时方欲大举收复二京帝曰:今日得卿胜数万众事之济否实任卿也。 马为左金吾卫将军戍安西至德初闻王室多难乃统甲士三千自二庭赴於凤翔肃宗奇之委以东讨阵陕郊战河阳皆有殊效。 张子卿为关中节度使王思礼将至德二年与将士四千馀人割耳为盟请为父子军为国讨贼。 张元轨为特进至德二年与将军焦知廉副将卫如璧及所领武士五百人相与盟咸截左耳誓雪国雠令狐彰初为安禄山将史思明伪署滑州刺史令统兵戍滑台彰感激忠义思立名节乃潜谋归顺会中官杨万定监滑州军彰遂募勇士善於水者乘夜涉河达表万定请以所管兵马及州县归顺因万定以闻自禄山构逆为贼首者未有举州向化肃宗得彰表大悦赐书慰劳寻为思明将所攻兵败溃围而出随万定入朝肃宗深奖之寻拜滑亳魏博六州节度使大历中西戎犯边徵兵防秋彰遣属吏部统营伍自滑至京西向二千馀里甲士三千人率自赍粮所过州县路次供拟皆让而不受经闾里不犯秋毫年八十卒临终手疏辞表诫子以忠孝守节。表曰:臣男建等性不为非行亦近道今敕赐东都私第使他年为臣报国下慰幽魂临殁昏乱伏枕哀咽帝览表嗟悼久之。 张孝忠肃宗上元中为李宝臣易州刺史及宝臣死其子惟岳阻兵不受徵朝诏幽州节度使朱滔讨之滔以孝忠宿将虑军兴则挠其境乃使判官蔡雄说孝忠孝忠然之与滔合兵攻惟岳後王武俊斩惟岳首以献定州刺史杨正义以州降遂有易定之地时既诛惟岳分四州各置观察使武俊得镇州康日知得深赵二州孝忠得易州以成德军额在镇州孝忠既降正义朝廷乃於定州置义武军以孝忠检校工部尚书为义武军节度易定沧等州观察等使及朱滔田悦等相扇反逆竞以利邀之为乱孝忠孤军四面受敌修浚壕垒感励士卒竟不为群凶荧惑。 《郭子》仪为天下兵马副元帅中官鱼朝恩害子仪之功因事媒孽之寻召还京师以李光弼代子仪之任子仪虽失兵柄乃心王室以祸难未平不遑寝息後复为副元帅出镇绛州将行肃宗大渐群臣莫有见者子仪请曰:老臣受命将死於外不见陛下目不瞑乃引至卧内谓曰:河东事一以委卿子仪呜咽流涕而出子仪事上忠诚临下宽厚每会城下邑所至之处必能得士众心前後遭罹亻幸臣程元振鱼朝恩等讠替毁百端时方握︹兵或临戎敌诏命徵之未尝不即日而抵召故谗不能行代宗幸陕时令以数十骑觇贼及在泾阳。又陷於胡骑重围之中皆以身自许国未尝以危亡回顾亦遇天幸竟免患难。 刘昌初为宋州牙门将大历中李灵曜据汴州反刺史李僧惠将受灵曜牵制昌密遣僧神表潜说僧惠召昌问计昌泣陈其逆顺僧惠感之仍使神表赍表诣阙请讨灵曜遂剪灵曜左翼汴州遂平。 薛平父嵩大历中为昭义节度平年十二为磁州刺史嵩率军吏欲用河北故事胁平知留後而平伪许之让於伯父一夕以丧归及免丧累授右卫将军张亻丕建中初以泽潞将守州田悦攻之亻丕度兵不出战贼不能得累月攻益急士死伤多食。且尽救兵未至亻丕知事不济无以劝士乃悉召将卒命其女出拜之谓曰:将士辛苦守战亻丕之家无尺寸物与公等为赏独有此女幸未嫁人情愿出卖之为将士一日之费众皆大哭曰:今日为将军出死命战。且守日夜不解会马燧以太原之师至与众军合击悦於城下大败之亻丕乘势出战士以一当百围解以功累迁泗州刺史。 马燧为河东节度魏博招讨使讨田悦建中三年前殿中丞李云 端与其党袁封单超俊李诚信冀信等以京师苦旱乃。又借商户钱人心大扰乃扇飞语云:凤翔留镇幽州兵多逃南山为群盗以摇人心将作乱云 端等与燧子畅善乃令其党温靖赍畅书与燧陈利害令旋师燧执靖奏其状令兄炫引畅请罪帝以畅大臣子方委燧以靖难不竟其事敕炫就第杖三十遣捕云 端鞫於禁中十一人皆处死。 冯河清初隶泾原节度兵马使建中四年节度使姚令言奉诏率兵赴关东以河清知兵马留後判官殿中侍御史姚况知州事及令言至京师所统兵叛帝幸奉天河清与况闻之乃集三军大哭因以激励将吏誓敦忠节众颇义之即时发甲仗器械车百馀辆连夜送行在所时驾初迁幸六军虽集仓皇之际都无戎器及泾州甲仗至军士大振特诏褒其诚效拜四镇北庭行军泾原节度使兼御史大夫姚况兼御史中丞行军司马俄。又加河清检校工部尚书贼朱Г及姚令言累遣间谍招诱河清辄拘而戮焉及驾幸梁州其将田希鉴潜通Г使结凶党害河清寻赠尚书右仆射葬事官给。 李澄建中初为永平军节度李勉礻卑将移理汴州乃奏澄为滑州刺史四年冬李希烈陷汴州勉奔归行在澄遂以城降希烈伪署尚书令兼滑州永平军节度使兴元元年春澄密令亲信人卢融间道赍表达於奉天帝嘉之乃以帛诏藏於蜡丸中加澄刑部尚书兼汴州刺史汴滑节度观察使澄秘而未宣乃集州兵严加训习希烈颇疑之乃令养子六百人戍之。且虞其变也。及希烈苦攻宁陵邀澄赴援澄率其众至石柱潜令纵火焚营而伪遁诱六百人因惊行剽而加其罪果大俘掠悉令斩之以告希烈希烈不能诘焉无何希烈遣其将翟崇晖等寇陈州久之未复是岁十月澄以汴州兵寡度希烈不能制已会中使薛盈珍持节。且至加澄检校兵部尚书封武威郡王澄乃乘势力焚贼旌节誓众归国希烈既失澄。又闻崇晖大败繇是奔归蔡州澄遂率众将复汴州屯於城北门怯惧不敢进及宣武军节度使刘洽师至城东门贼将田怀珍开关以纳之翌日澄方自北门入洽已据子城澄乃舍於浚仪县两军将士日有忿竞澄不自安会郑州贼将孙液送款於澄澄遣其子清赴之先是河阳军节度使李芄遣其将雍希颢攻郑州颢所过纵掠液拒之尤固及清至遂纳之颢急攻液清以众助之杀登城者数十人颢方引退。又焚阳武而归澄乃出赴郑州朝廷特授清检校太子宾客兼御史中丞更名克宁贞元元年三月就加澄检校右仆射义成军郑滑许等州节度使。 李承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李希烈既破梁崇义拥兵襄州遂有其地朝廷虑不受命欲以禁兵送承承请单骑径行至则希烈处承於外馆迫胁万态承恬然自安誓死王事希烈不能屈遂剽虏阖境所有而去严震为山南西道节度观察等使及朱Г窃据京城李怀光顿军咸阳。又与之连结Г令腹心穆庭光宋瑗等赍帛书诱结震震集众斩庭光等仍发兵出界至以东守御贼竟不能为害车驾入骆谷。且无惊扰。 杨惠元为神策京西兵马使以兵属李怀光建中四年冬自河朔同赴国难解奉天之围明年二月怀光既图叛逆惠元义不受脱身奔窜至奉天为怀光追骑所害。 朱忠亮初仕薛嵩为将镇普闰县掌屯田朱Г之乱以麾下四十骑奔赴奉天德宗嘉之。 李观为右龙武将军建中末泾师叛观番上即领兵千馀人扈从奉天诏都巡警训练诸军戍卒三数日间加召二千馀众列之通衢整肃鼙鼓城内因之增气德宗倚赖之及李怀光叛驾出奉天幸山南观与令狐建李韦清等咸执羁勺周旋艰险皆著功劳。 张韶为李怀光兵马使建中末怀光为朔方节度使击田悦於魏州闻德宗行幸昼夜奔难先数日遣韶奉奏韶至城下遇朱Г驱百姓填堑韶在众中伺群盗稍怠乃呼曰:我李怀光使也。守陴者初未信诘曰:怀光使何与贼戮力韶曰:不如是何繇至此乃纵而上之得怀光表克期至城下诏令舁韶徇四隅欢声动地贼徒疑惧闻怀光军至醴泉遂解围走投京城薛亻丕为汾阳王《郭子》仪麾下诸将建中末从左仆射李揆使西番朱Г之难昆夷赴义亻丕驰骑乡导至於武功擢授左威卫将军。 贾耽建中末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时德宗幸梁州耽使行军司马樊泽奉表陈事既复命方大宴会有急牒至言泽代耽为节度而召耽为工部尚书耽以状内怀中宴饮不改及罢乃告泽曰:诏以行军为节度使耽今即发因告将吏谒泽太府张献甫白耽曰:天子巡幸尚书使行军奉表起居而行军自谋节度僭夺尚书土地此可谓事人不忠矣。军中皆不服请杀之耽曰:公是何言天子有命即为节度矣。耽今赴行在便与公偕行即日上道以献甫自随军中乃安李抱真建中末为昭义军节度使与李怀光等同讨田悦时悦窘蹙朱滔王武俊皆反联兵救悦抱真与马燧等退次魏县德宗幸奉天中使告问至诸将皆仰天恸哭李怀光席卷奔命马燧李各引兵归镇朱Г既宫阙李希烈陷大梁李纳亦反郓州无何帝行幸梁州李怀光。又窃据河中抱真独於扰攘倾溃之中以山东三州外抗群贼内辑军士群贼深惮之。 ●卷三百七十四 ○将帅部 忠第五 唐戴休颜为盐州刺史奉天之难休颜以所部蕃汉三千号泣赴难及车驾甫幸梁洋留守奉天及李怀光叛据咸阳使诱休颜休颜集三军斩其使婴城自守怀光大骇遂自泾阳夜遁寻拜检校工部尚书奉天行营节度使。 韩游瑰为李怀光部将掌兵在奉天怀光反於河中乃与游瑰书约令为变游瑰密奏之翌日怀光。又使趋之游瑰复奏间数日怀光。又使趣游瑰为门者所捕怀光。且宣言曰:吾今与朱Г连和车驾当避繇是帝遽幸梁州游瑰退於宁杀怀光留後张昕以州从顺正授宁节度使。 杨怀宾杨朝晟父也。朝晟为李怀光左厢兵马使怀光反於河中朝晟被胁在军德宗幸梁洋游瑰退於宁怀光以尝在宁迫制如属城以贼党张昕在州总後务昕惧难作乃大索军资徵卒乘约明潜发归於怀光时怀宾为游瑰将夜後以数十骑斩昕及同谋者游瑰即日使怀宾奉表闻奏帝召劳问授兼御史中丞间谍至河中朝晟闻其事泣告怀光曰:父立功於国子合诛戮不可主兵矣。怀光遂系之及诸军进围河中韩游瑰营於长春宫怀宾身当战伐怀光平帝念其忠俾副元帅浑特原朝晟因为游瑰都虞候时父子同军皆为开府宾客御史中丞。 李晟为神策军兵马使讨朱滔於范阳德宗居奉天诏晟赴难晟闻命西向而哭趣军将行时义武军间於朱滔王武俊倚晟为重不欲晟去数为计以沮止晟军晟谓将吏曰:天子播越於外人臣当百舍一息死而後已张义武欲沮吾行吾当以爱子为质选良马以其意乃留子凭以为婚义武军有大将为张孝忠委信者谒晟晟乃解玉带以遗之因曰:吾欲西行愿以为别因陈赴难之意受带者果德晟乃谏孝忠勿止晟晟得引军逾飞狐师次代州诏加晟检校工部尚书神策行营节度使李怀光叛德宗在梁州晟大将张少弘自行在傅口诏授晟为左仆射平章事以安众心晟拜哭受命。且曰:长安宗庙所在为天下本。若皆扈跸谁复京师乃浚隍壁缮兵马以诛Г兴复为己任後浑部将上官望自间道怀诏书加晟检校右仆射兼河中尹河中晋绛慈隰节度观察使益实封三百户。又兼京畿渭北坊丹延节度观察招讨使晟受诏流涕因上表请帝驻跸梁州系亿兆之心图剪灭之势傥陛下规小舍大作都岷峨人心少去武力谋臣无复施矣。晟之镇凤翔也。谓宾介曰:魏徵能直言极谏致太宗於尧舜之上真忠臣也。仆忻慕之军司马李叔度对曰:此缙绅儒者之事非勋德所宜晟敛容曰:行军失言传称邦有道危言危行今休明之期晟幸得备位将相心有不可忍而不言岂所谓有犯无隐知无不为者乎!是非在人主所择耳叔度惭而退晟後罢兵权朝谒之外罕有过从有通王府长史丁琼者亦为张延赏所排心怀怨望乃求见晟言事。且曰:太尉功业至大犹罢兵权自古功高无有保全者国家傥有变故备愿备左右狡兔三穴盍蚤图之晟怒曰:尔安得不祥之言遽执琼以闻。 王虔休本名延贵贞元中为泽潞都虞候节度使李抱真卒礻卑将元仲经等议立抱真子缄军中扰乱虔休正色告於众曰:军州是天子军州将帅阙合待朝命何乃云:云:出异意军中服从其言繇是竟免溃乱程日华少为易定张孝忠牙将孝忠令知沧州事幽州朱滔合镇冀王武俊谋叛二盗迭欲取沧州多遣人游说。又加兵攻围日华俱不听从乘城自固久之德宗深嘉之拜日华沧州刺史。 韩弘贞元中代刘全谅为汴州节度使先是陈许节度使曲环卒淮西节度使吴少诚将并有其地遂以兵寇许州求援於全谅全谅馆其使会全谅卒弘初受宠命喜而效顺即斩其使以闻发兵三千助禁军以讨少诚。 张奉国本名子良贞元末为徐州兵马使张之难子良以其众千馀奔於浙西团练使王纬表加兼御史中丞仍厚抚其军士牙门百职子良必兼历焉元和二年秋节度使李叛命遣子良以兵三千收宣州子良乃与甥裴行立及大将田少卿李奉仙等密约图反戈围城大呼计穷纟追下生致阙庭子良杀其馀党遂平浙右宪宗追赴京师亲自褒慰擢为右金吾将军兼御史大夫改名奉国赐第室良田刘氵雍贞元末为陇右经略使暨顺宗寝疾傅位於宪宗称太上皇有山人罗令则自京诣氵雍妄构异说凡数百言皆废立之事。且矫太上皇诏请兵於氵雍氵雍立命系之鞫得奸状令则。又云:某之党多矣。十月德宗山陵约此时伺便而动氵雍械令则驿表上闻诏付禁军按问其党与皆杖死氵雍复请自领兵护灵武以备非常诏不许遣中使以名马金玉缯锦锡之复录其功号其军额曰:保义。 范希朝为镇武节度使贞元末累表请觐时节将不以佗故自述职者惟希朝一人德宗大悦既至拜检校右仆射兼右金吾卫大将军刘济为幽州节度使两河擅自继袭者尤骄蹇不奉命惟济最务恭顺朝献相继元和四年诏讨王承宗诸军未进济独率先以前军击破之生擒三百馀人斩首千馀级献逆将於阙优诏褒之。又为诗四韵上献以表忠愤之志。 张茂昭为义武军节度使元和四年王承宗叛诏河东河中振武三镇之师合义武军为恒州北道招讨茂昭创廪厩开道路以待西军属正月之望军吏请曰:旧例上元後三夜不止行不阖里门今外道兵马至请如军令茂昭曰:河东等三道官军也。焉得言外道邪一如旧例自禄山之乱两河继为阻命之地茂昭表请举族归阙以首率等夷邻封游说者万端而其志坚决累上疏求代帝许之命左庶子任简迪为其行军司马乘驿赴之即以两郡之簿书管钥符印全付简迪遣其妻季氏及男克让克恭等先焉将行戒之曰:使尔曹侍亲出易者庶後之子孙不为风俗所染吾无恨矣。时五年冬也。道拜检校太尉兼中书令充河中晋绛磁隰等州节度观察等使。 田弘正初名兴为魏博衙内兵马使及田季安病笃其子怀谏委乃召兴署以旧职季安卒怀谏委政於家僮蒋士则措置不平人情不悦咸曰:都知兵马使田兴可为吾帅也。衙兵数千人诣兴私第陈情兴拒门不出众呼讠不已兴出众环而拜请入府署兴顿仆於地久之度终不免乃令於军中曰:三军不以兴不肖令主军务欲与诸君前约当听命否咸曰:惟命是从兴曰:吾欲守天子法以六州版籍请吏勿犯副大使可乎!皆曰:诺是日入府视事杀蒋士则十数人而已翌日具事上闻宪宗嘉之以为魏博节度使赐名弘正弘正既受节钺乃上。表曰:臣闻君臣父子是谓大伦爰立纲纪以正上下其或子为不子臣为不臣覆载莫可得而容幽明所宜共殛者也。臣家本边塞累代唐人从乃祖乃父以来沐《文子》文孙之化臣幸因宗族蚤列偏礻卑空驰戎马之乡不睹朝廷之礼惟忠与孝天与臣心尝思奋不顾生以身殉国无繇上达私自感伤岂意命偶昌时事缘艰故白刃之下谬见推崇天慈遽临免书罪戾朝章氵存及仍委旌旄锡封壤於全藩列崇班於八座君父之恩已极丝毫之效未申所以厚知羞低徊自愧是知功劳所著必候危乱之时亻敫亻幸之来却在清平之日循涯揣分冒宠为忧伏以自天宝以还幽陵肇祸山东奥壤悉化戎墟虽外一车书而内怀枭獍官封代袭刑赏自专国家含垢匿瑕垂六十载臣每思此当食忘味。若稍假大军得奉神兼弱攻昧批亢捣虚竭鹰犬之资展擒获之用导扬和气洗涤伪风然後退归丘园以避贤路臣怀此志陛下察之。又臣每在军中多居偏镇每遇奇计心实亲之有布衣崔忄结茅王屋但茹松柏不杂风尘与臣周旋颇有年岁自臣受命惠然肯来臣遂请摄节度参谋俾之奏事臣胸襟所蓄书不尽言实冀因人纾其积愤臣不胜感恩戴荷恳苦之至谨差摄节度参谋王屋山人臣崔忄谨奉表陈奏以闻宪宗优诏褒美先是河北不申吏员兴乃奏管内州县官二百五十三员内一百六十三员见差官假摄九十员请有司注拟从之。 乌重胤为潞州诸将会卢从史奉诏讨贼常怀异志潜与王承宗通连吐突承璀以神策军行营与从史对垒将图之重胤通其谋竟纟专从史於帐下时重胤职总牙门是日戒严其军莫敢动者事闻朝廷擢重胤自都将兼州左司马拜怀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河阳三城节度。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中徵天下兵环申蔡而讨吴元济诏光颜以本军独当一面连破贼众韩弘为汴帅骄矜崛︹尝倚贼势索朝廷姑息耳恶诸将士力战阴图挠屈计无所施遂举大梁城求得一美妇人教以歌舞弦管六博之艺饰之以珠翠金玉衣服之具计费数百万命使者送遗冀光颜一见悦惑而怠於军政也。使者即赍书先造光颜垒曰:本使令公德公私忧公暴露欲进一妓以慰公征役之思谨以候命光颜曰:今日已暮明旦纳焉诘朝光颜乃大宴军士三军咸集命使者进妓妓至则容止端丽殆非人间所有一座皆惊光颜乃於座上谓来使曰:令公怜光颜离家室久舍美妓见赠诚有以荷德也。然光颜受国恩深誓不与逆贼同生日月下今战卒数万皆背弃妻子蹈白刃光颜奈何独以女色为乐言讫涕泣呜咽堂下兵士数万皆感激流涕乃厚以缣帛酬其来使俾领其妓自席上而回乃谓使者曰:为光颜多谢令公光颜事君许国之心死无二矣。自此兵众之心弥加激励。 李吉甫元和中为淮南节度使在扬州每有朝廷得失军国利害皆密疏论列。 严绶为河东节度使元和中杨惠琳叛於夏州刘辟叛命绶表请出师讨伐悉选精锐付其将李光颜讨贼。 李元和中为淮南节度使及王师征淮夷郓寇李师道表里相援寇发楚寿等州二万馀兵压贼境日费甚广未尝请於有司。 李夷简元和中为襄阳节度使先是贞元中淮西阻兵诏以汉西实当控压遂移江西兵五百人戍襄阳调给仰於度支其後逃死。且尽而岁不减夷简请曰:人臣以诚事君当在无隐循旧专利孰云:不欺乃以其事上闻归之於有司。 王承元成德军节度使承宗之弟元和中承宗奏承元兼监察充镇冀深赵观察度支使承元年未及冠劝承宗以二千骑佐王师平李师道十五年承宗卒未发丧大将谋取帅於旁郡时参谋崔燧密与握兵者谋乃以祖母凉国夫人之命告亲兵及诸将使拜承元承元拜泣不受诸将请不已承元曰:天子使中贵人监军有事盍与议也。及监军至因以诸将意赞之承元谓将曰:公不忘先德不以承元齿少。且使领军承元欲效忠於国以奉先志诸公能从之乎!诸将许诺遂於衙门都将所理事约左右不得呼留後事大小必参决於监军密疏请帅诏授检校工部尚书郑滑节度观察使时邻境,或以两河近事讽之承元不听诸将亦悔及起居舍人柏耆赍诏至宣朝廷之命兵士或拜或泣承元与柏耆於馆中复召诸将坐语诸将益号泣喧讠华承元曰:诸公以先人之德不欲承元去此意甚厚然奉诏迟留不去即罪矣。前者李师道未破时议赦其罪师道欲行诸将止之他日杀师道亦诸将也。今公辈复欲为师道之事乎!敢以拜请遂拜诸将诸将皆泣涕不能对承元乃尽出家财籍其人以散之酌其勤者擢之部将李寂等数十人固留承元承元斩寂等军中始定承元出镇州时年十八所从将吏有具器用货币而行者承元悉使留之承元昆弟及从父昆弟因为郡守者四人登朝者四人从事将校有劳者皆擢用未几改坊丹延节度观察等使便道请觐穆宗深器之数召顾问。又改授凤翔陇州节度观察等使。 刘总元和中为幽州节度使总累代据有燕蓟军中食其恩而未尝承朝廷命长庆元年总以幽州归朝为兵士遮留总杀其首谋十馀辈夜委兵符於监军判官从间道去迟明军中方觉。 李逊为陈许节度使长庆初穆宗方锐意讨贼诸道发兵例於度支贷借惟逊出兵率先诸道赏赐犒设备於当军朝论美之。 田布长庆元年为泾原节度使其秋镇州兵乱布父弘正被杀朝廷以李疾不能军无以庭凑之乱。且以魏州田氏旧众乃疾徵布使起复为之节度仍迁检校工部尚书诏布乘急傅之镇布丧服居垩室去节旄导从之饰及入魏州处丧视事动皆得礼其禄俸月入百万一无所取。又籍魏中家之旧产无巨细计钱十馀万贯皆出之颁赍军士乃选其将史宪诚为先锋兵马使以宪诚前出已麾下必能输竭故尽以精锐付焉是时屡有中使赍急诏促其进兵至十月布遂以全军三万七千出抵贼之冀州南宫县十一月进军下贼二栅而魏人怯於格战。且以寒雪馈饷不给师无斗志宪诚故常怀二心从而间之俄有诏分布军与李光颜合势东救深州其众因大溃多为宪诚所有布提兵八千以是月十日还魏州十一日会诸将复议出师而将卒益骄惰皆曰:尚书能行河朔旧事则生死从之。若使战皆不能也。布自度其下终不为用叹曰:功无成矣。即日密表陈军情。且称遗。表曰:臣观众意终负国恩臣既无功敢忘即死伏愿陛下速救光颜元翼不然者义士忠臣皆为河朔屠害奉表号哭拜其从事李石乃入启父灵抽刃刺心曰:上以谢君父下以示三军言讫而绝时议以布才虽不足能以死谢家国心志决烈得燕赵之古风云: 牛元翼本赵人代为镇州将校王承宗叛命之际元翼尝为谋主数将兵窘王师後王庭凑杀田弘正朝廷以元翼本与庭凑等列遂用为节度时元翼在深州为庭凑所围转急後与数骑突围而出诏以为襄州节度使庭凑於後庭鸩杀深州将士其中大将十六人判官一人本与元翼同休戚一旦皆被杀元翼悲咤慷慨而卒其所赐宅僮马等并遗表进之。 李载义长庆中为幽州礻卑将时节度使朱克融死其子延嗣窃袭父位不遵朝旨虐用其人载义遂杀延嗣数其罪以上闻敬宗嘉之拜检校户部尚书封武威郡王充幽州卢龙等军节度观察等使未几李同捷据沧景以要袭父爵载义上表请付同捷以自效帝嘉其诚恳特加检校右仆射累破贼军以功加司空。又奏故节度使张弘靖宾吏家属凡一百九十人今并送赴京阙初弘靖立节范阳及军乱被拘其副介以下多见<片戈>害妻女辈从而拘系既而朱克融︹邀符节复留之不遣至载义去逆效顺尽归其孥至於臧获下辈一无所留。 殷侑为天平军节度郓曹濮观察等使自元和末收复李师道十二州分为三镇朝廷务安反侧征赋所入尽留赡军贯缗钱帛不入王府侑以军赋有馀赋不上供非法也。乃上表起太和七年请岁供两税酒等钱十五万贯粟五万石诏曰:郓曹濮等州元和以来地本殷实自分三道十五馀年虽颁诏书竟未供赋殷侑承兵戈之後当歉旱之馀勤力奉公谨身守法才及周岁以致阜安而。又体国输忠率先入贡成三军奉上之志陈一境乐输之心寻省表章良用嘉叹寻就加检校右仆射。 王景崇广明中为镇州节度使时僖宗西幸屈节伪廷者十三四景崇斩其贼使枭首於市时有邸吏赍伪诏至斩之因驰檄藩邻奔问行在都统王铎有徵要者必竭利器奇货骏蹄以助之繇是赴难者争先每议及国朝宗庙陵园未尝不凄然慷慨。 梁王师范初仕唐天复元年为青州节度使其年冬李茂贞劫迁车驾幸凤翔韩全诲矫诏加罪於太祖令方镇出师赴难诏至青州师范承诏泣下曰:吾辈天子藩篱君父有难略无奋力者︹兵自卫纵贼如此使上失守宗祧危而不持是谁之过吾今日成败以之乃发使通杨行密遣将刘袭兖州别将袭齐埭时太祖方围凤翔师范遣将张居厚部舆夫二百言有献於太祖至华州东城守将娄敬思疑其有异剖舆视之乃兵仗也。居厚等因大呼杀敬思聚众攻西城时崔裔在华州遣部下闭关距之遂遁去是日刘下兖州河南数十郡同日发太祖遣朱友宁讨之。 孙揆大顺元年除昭义军节度使以本军取刁黄岭路赴任太原将李存孝侦知之引骑三百伏於长子县崖谷间揆建衙持节褒衣大盖拥众而行存孝突出谷口遂擒揆及中使韩师范并将校五百人存孝械揆等以组练系之环於潞州遂献於武皇武皇谓揆曰:公缙绅之士安然徐步可至达官何用如是揆无以对令系於晋阳狱武皇将用为副使使人诱之揆言不逊遂杀之。 赵凝唐末为襄州节度使弟明为荆南留後是时唐室微弱诸道常赋多不上供惟凝昆仲虽︹据江山然尽忠唐室贡赋不绝太祖将期受禅以凝兄弟并据藩镇乃遣使先谕旨焉凝对使者流涕答以受国恩深岂敢随时妄有他志使者复命太祖大怒天二年秋七月遣杨师厚率师讨之凝以兵数万逆战大为师厚所败乃燔其舟单舸氵公汉遁於金陵後卒於淮南。 牛存节开平四年为郓州节度使夏中病渴至属河北用军末帝令率军屯阳留以张大刘之势存节忠愤弥笃未尝言病料敌治戎旦夕愈励病革诏归汶阳翌日而卒将终属其子知业知让等以忠孝言不及他深为时所重而木︹忠厚有贾复之风杨师厚为魏博节度使时庶人友篡逆末帝将图之遣使谋於师厚师厚深陈款效。且托书於侍卫军使袁象先及主军大将。又遣都指挥使朱汉宾率兵至滑州以应禁旅友既诛末帝即位於东京首封师厚为邺王加检校太师中书令。 王彦章为澶州刺史先锋马步都指挥使贞明五年三月朝廷议割魏州为两镇虑魏人不从遣彦章率精骑五百人入邺城驻於金波亭以备非常是月二十九日夜魏军作乱首攻彦章於馆舍彦章南奔七月晋人攻陷澶州彦章举家陷没後唐庄宗迁其家於晋阳待之甚厚遣细人间行诱之彦章即斩其使以绝之後庄宗至郓州彦章为唐将李绍奇所擒彦章恃其粗暴每谓人曰:晋王斗鸡小儿彼何足畏至是见擒素怜其勇悍欲全活之令中使宣诏慰抚欲观其心对曰:臣比自匹夫朱氏拔擢位居方面与皇帝十五年抗衡今日兵败力穷罪有常分皇帝纵垂矜宥臣何面目见人[C260]鼓犭旬师得死为幸帝令床舁随军至任县彦章言一云:为夏鲁奇所擒所伤楚痛因乞迟留遂令斩之(一云:庄宗欲留之彦章曰:安有为将兼相朝事梁而暮事晋臣所不为也。得就钺甘之如荠庄宗知不可屈遂杀之以成其志)。 後唐薛志勤为武皇河东右都押衙先锋右军使从武皇救陈许平黄巢武皇遇难於上源驿汴将杨彦洪连车树栅遮绝巷陌时骑从皆醉宴席既阑汴军四面攻传舍志勤勇冠绝复酒胆激壮因独登驿楼大呼曰:朱仆射负恩无行邀我司空图之吾三百人足以济事因弯弧发射矢无虚发汴人毙者数十志勤私谓武皇曰:事急矣。如至五鼓吾属无类矣。可速行因扶武皇而去雷雨暴猛汴人扼桥志勤以其属血战击败之得侍武皇还营。 史敬思为武皇先锋都督从入关破黄{薛女}安三辅平陈蔡敬思尝为骑将挺身酣战勇冠三军当武皇上源之难敬思方大醉从者喻之蹶然而起登驿楼控弦射贼矢不虚发汴贼横尸楼下既而遇雨解围翼武皇登尉氏门敬思迷坠拥门故陷贼武皇还营流涕久之。 苻习为义宁军节度使有器度性忠壮自庄宗。 氵公河战守习常以本军从心无顾望诸将服其为人石君立初隶李嗣昭为牙校历典诸军嗣昭出征常为前锋天十七年将兵屯德胜时汴军自滑州转饷以给杨村砦庄宗亲率骑击虏深入虏骑围之数十重良久不解嗣昭号泣赴之与立翼庄宗而还。 裴约为潞州节度使李嗣昭卒子继韬据昭义叛同光元年庄宗遣李绍斌以甲士五千援泽州初继韬叛归贼庭也。约以兵戍泽州召州民泣而谕之曰:予事先君已馀二纪每见分财享士志在平雠不幸薨没壮心不遂今郎君不臣定覆家族父丧未葬违背君亲纵然贼首开怀久远终被诛灭予可刃自杀不能送死与人众皆感泣服其忠义伪梁以董璋为泽州刺史率众攻城约拒守间道告急帝知其言善谓诸将曰:朕与继韬何薄裴约何厚裴约能分逆顺不附贼党嗣昭一何不幸生此鸱枭乃顾谓李绍斌曰:尔识机便为我取裴约来朕不藉泽州弹丸之地绍斌自辽州进军未至城陷约被害帝闻嗟痛久之李存审为横海军节度使天十三年冬存审破杨刘进营麻口为都营使筑垒以拒汴人时庄宗勇於接战每以轻骑尝贼遇窘数四存审凌旦俟其出必叩马泣谏曰:王将复唐宗社宜为天下自爱搴旗挑战一剑之任无益圣德请责效於臣昔耿不以贼遗君父臣虽不武敢不代君之忧帝即时回驾。 张全义初仕梁为天下兵马副元帅庄宗至雒言事者以梁祖与我世雠宜斫棺燔柩全义独上章申理议者嘉之。 周德威性忠孝感武皇奖遇常思临难忘身乾宁中为铁林军使从武皇讨王行瑜有功移内衙军副及庄宗初立德威外握兵柄颇有浮议内外忧之德威既至单骑入谒伏灵柩哭哀不自胜繇是群情释然後以功授卢龙军节度使时天十五年下杨刘城庄宗大悦诸将渡河趋汴徵德威进师讨之将起德威以为不利深入是夜镇星犯文昌上将临战德威军为辎重所扰父子跃马出与贼数百骑血战而死帝会诸将相向流涕曰:不听老将之言竟至破败父子俱没深所悲惜命以丧归晋阳帝即位追赠太师李存贤为慈州刺史天十八年庄宗令将兵援河中十九年贼将段凝率众五万营於临晋将河中蒲人物议同异咸欲归汴奸人间於存贤云:河府兵欲杀子以归梁存贤曰:予奉君命来援死王事无恨寻汴兵亦退。 姚洪本梁之小校也。在梁时经事董璋长兴初率兵千人戍阆州璋叛领众攻阆州璋密令人诱洪洪以大义拒之及璋攻城洪悉力拒守者三日御备既竭城陷被擒璋谓曰:尔顷为健儿繇吾奖拔至此吾书诱谕投之於厕何相负邪洪大骂曰:老贼尔为天子镇帅何苦反邪尔既孤拔背主吾与尔何恩而云:相负尔为李七郎奴扫马粪得一脔残炙感恩无尽今明天子付与茅土贵为诸侯而驱徒结党图为反噬尔本奴才则无耻吾忠义之士不忍为也。吾可为天子死不能与人奴苟生璋怒令军士十人持刀割其肤燃镬於前自取食洪至死大骂不已明宗闻之泣下置洪二子於近卫给赐甚厚。 王思同闵帝应顺元年为京兆尹兼西京留守时潞王镇凤翔与之邻境及潞王不禀朝旨致书於秦泾雍梁诸帅言贼臣乱政属先帝疾笃谋害秦王迎立嗣君自擅权柄以至残害骨肉摇动藩垣惧先人基业忽焉坠地故誓心入朝以除君侧事济之後谢病归藩然藩邸素贫兵食俱困欲希国士共济艰难乃令小伶安十十以五弦谒见思同因劝谏讽。又令军校宋审温者请使於雍。若不从命即独图之。又令推官郝诩府吏朱延以书檄起兵会副部署药彦稠至方宴而岐使至乃系之於狱彦稠请诛审温拘送诩赴阙时思同已遣其子入朝言事朝廷嘉之乃以思同为凤翔行营都部署起军营於扶风三月十四日与张虔钊会於岐下梯冲大集十五日进攻东西关城城中战备不完然死力御外兵伤夷者十二三十六日复进攻其城潞王登陴泣谕於外闻者悲之张虔钊性褊诘旦西面用军与都监皆血刃以督军士军士齐诟反攻虔钊翟钊跃马避之时羽林指挥使杨思权引军自西门先入降从珂而思同未之知犹督士登城俄而严卫指挥使尹晖呼曰:城西军已入城受赏矣。何用战邪军士解甲弃仗之声振动天地日午乱军毕入泾州张从宾州康福河中安彦威皆遁去十七日思同与药彦稠苌从简俱至长安刘遂雍闭关不内乃奔潼关二十二日潞王至昭应前锋执思同来献王谓左右曰:思同计乖於事然尽心於所奉亦可嘉也。顾谓赵守均曰:思同尔之故人可行迓之於路达予抚慰之意思同至潞王让之曰:贼臣倾我家国残害骨肉非子弟之过我起兵岐山盖诛一二贼臣耳尔何首鼠两端多方误我今日之罪其可逃乎!思同曰:臣起自行间受先朝爵命拥旄仗钺累历重藩终无显效以答殊遇臣非不知攀龙附凤则福多扶衰济弱则祸速但惟瞑目之後无面见先帝[C260]鼓膏原累囚之常分也。潞王为之改容徐谓之曰:且宜憩歇潞王欲宥之而杨思权之徒耻见其面屡启於刘延朗言思同不可留虑失士心。又潞王入长安时尹晖尽得思同家财及诸妓女故尤恶思同与刘延朗亟言之属潞王醉不待报杀思同并其子德胜潞王醒召思同左右报已诛之矣。潞王怒延朗累日嗟惜之。 赵凤为荆州节度使明宗厌代潞鄂构难俄闻鄂王出奔凤流涕集宾佐军校曰:主上播迁渡河而北吾辈安坐不赴奔问於理可乎!军校曰:惟公所使寻闻王弘贽杀鄂王左右留王卫州。又得清泰檄书而止张敬达末帝清泰中从晋高祖为北面兵马副总管仍屯兵雁门未几晋高祖建义末帝诏以敬达为北面行营都招讨使仍便委引部下兵围太原以定州节度使杨光远副焉寻统兵三万营晋安乡末帝自六月有诏促令攻取敬达设长城连栅云 梯飞驳使工者运其巧思穷土木之力时督事者每有所为城栅则暴风大雨平地水深数尺而城栅摧堕竟不能合其围九月契丹军至张敬达大败晋高祖与番众期迫一夕而围合自晋安营南门之外长百馀里阔五十里布以毡帐用毛索悬之铜铃而部伍多备犬以备警急营中尝有夜遁者出则犬吠铃动跬步不能行焉自是敬达与麾下杂部曲五万人马万匹无繇四奔但见穹庐如冈阜相属诸军相顾色如死灰始则削木筛粪以饲其马日望末帝救军及马渐羸死则与将士分而食之马尽食殚副将杨光远次将安审琦知其不济劝敬达宜早降以求自安之计敬达曰:吾受恩明宗位历方镇主上授我大柄而失律如此已有愧於心也。今救军在近旦暮雪耻有期诸公何相迫邪待势穷则请杀吾携首以降亦未为晚光远与审琦知敬达意未决恐坐成鱼肉遂斩敬达以降末帝闻其殁也。怆恸久之北主戒其部曲及汉之降者曰:为臣当如此人乃令部人收葬之。 晋苌从简初仕後唐为金州刺史闵帝应顺初举军讨凤翔从简亦预征行军变乃东还道遇张廷蕴为廷蕴所缚送於潞王潞王数之曰:人皆归我汝何偏攻我城而背我也。从简曰:事主不敢忘今日死生惟命是听潞王释之。 张朗初为代州刺史。又改行营诸军马步都虞候高祖建义於太原遣使以书谕之朗曰:为人臣而有二心可乎!乃斩其使。 高汉筠仕後唐为金吾将军清泰末高祖建义朝廷诏遣晋州张敬达屯於太原委汉筠巡抚其郡俄以汉筠为契丹所败敬达继死之节度副使田承肇率部兵杀ト门使王彦通於公馆次攻汉筠於府署汉筠乃启关延承肇谓曰:仆与子俱承朝寄而相迫何甚承肇曰:我欲扶公为节度使汉筠曰:老夫耄矣。不敢首为乱阶死生任子筹之承肇目左右令前诸军投刃於地曰:高金吾累朝宿德不可枉杀肇以众意难拒遂谢云:与公戏耳汉筠遂促骑以还高祖入雒飞诏往徵遇诸途及入觐高祖曰:朕恐仓卒之际滥致伤害今见卿面深所喜也。寻迁左骑卫大将军内客省使。 马全节授镇州节度使属契丹侵轶封疆加之蝗旱国家所徵发全节朝受而夕行治生馀财必充贡奉皇甫遇为河阳节度使少帝即位赴阙开运二年北骑南寇遇战於郓州兆津大捷敌溺死者步骑数千人以功领节滑台三年蕃将率众屯邯郸遇与骑将安审琦慕容彦超御之遇渡漳河敌前锋大至遇引退转斗二十里至邺南榆林店遇谓审琦等曰:彼众我寡走无生矣。遂自辰及未血战百馀合所伤甚众遇所乘马中镝而毙遇有纪纲杜知敏以马授遇遇得马复战久之稍解顾杜知敏已为敌所获谓彦超曰:知敏仓皇之中以马授我义也。安可使陷戎贼中遂与彦超跃马取知敏而还胡骑壮之俄而生军复合遇不能解时审琦已至安阳河谓首将张从恩曰:皇甫遇未至必为敌骑所围。若不急救则成擒矣。从恩曰:敌原至众无以枝梧将军独往何益审琦曰:成败命也。设。若不济与之俱死假令贼不南来失此一将将何面目以见天子遂率铁骑北渡赴之敌见尘起谓救军并至乃引去遇与彦超中数钅仓得还时诸军叹曰:二人皆猛将也。朝廷累加至检校太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四年敌复至从杜重威营泞水重威送款遇不与其议及降心不平之时耶律氏欲遣遇先入汴辞之推张彦泽督其行遇私谓人曰:自我身荷国恩位兼将相既不能死於军阵何颜以见旧主更命图之所不忍也。明日行及赵郡平棘县遇洎其公舍顾从者曰:我已信宿不食疾甚矣。主辱臣死无复南行因绝吭而殒远近闻而义之周王重裔初仕後唐庄宗为厅直将从征河上管契丹直帝有急难力救解之。 ●卷三百七十五 ○将帅部 褒异 夫褒劝之典有国之常道也。况夫三军之帅百夫之特有斩将搴旗之勇却敌捕虏之劳足以经武贞帅开地斥境何尝不剖符疏壤厚封崇之命畴庸赞书极尊奖之数以至加地进禄称功计伐或锡之车服或加之印绶或许其世袭或崇其官呼或没而可称礼光於诏葬或死而可作事美於追荣皆所以畴劳而劝能赏善而旌德使效节之士罄其精忠方来之人於焉激励《传》曰:藏在盟府不可废也。谓是物矣。夫周召公虎为卿士平淮夷宣王赐以鬯酒一尊使以祭其宗庙告其先祖故江汉之《诗》曰:尔圭瓒鬯一卣告於文人(赐也。黑黍也。鬯香草也。筑煮合而郁之为鬯卣器也。九命赐圭瓒鬯文人文德之人也。)。又曰:锡山川土田於周受命自召祖命(周岐周也。自用也。宣王欲尊显召虎故如岐周使虎受山川土田之赐命用其祖召康公受封之礼岐周周之所起为其先祖之灵故就之)。 申伯居谢宣王命召公营其位而作城郭及寝庙定其人神所处故崧高之《诗》曰:申伯之功召伯是营有ㄈ其城寝庙既成(ㄈ作也。)。又曰:既成藐藐王锡申伯四牡乔乔钩膺濯濯(藐藐美貌乔乔壮貌钩膺樊缨也。濯濯光明也。召公营位筑之已成以形貌告於王王乃赐申伯为将遣之)王遣申伯路车乘马我图尔居莫如南土(乘马四马也。王以正礼遣申伯之国故复有车马之赐因告之曰:我谋女之所处无如南土之最善)锡尔介圭以作尔宝(宝瑞也。圭长尺二寸谓之介非诸侯之圭故以为宝诸侯之瑞圭自九寸而下)卫武公初。 为武侯犬戎为乱武公将兵往佐周平戎甚有功周平王元年命卫侯为公。 士会晋大夫也。帅师灭赤狄晋侯请於周定王王以黻冕命士会将中军。且为太傅(代荀林父将中军。且加以太傅之官黻冕命卿之服太傅孤卿也。)。 秦蒙恬始皇时为将攻齐大破之拜为内史。 汉陈平为护军中尉从高帝击韩王信於代至平城为匈奴围七日不得食高帝用平奇计使单于阏氏(音焉支)解围以得开高帝既出其计秘世莫得闻高帝南过曲逆上其城望室屋甚大曰:壮哉!县吾行天下独见雒阳与是耳顾问御史曲逆户口几何对曰:始秦时三万馀户间者兵数起多亡匿今见五千馀户,於是诏御史更封平为曲逆侯尽食之平自初从至天下定後尝以护军中尉从击臧荼陈黥布凡六出奇计辄益封邑。 曹参沛人也。高祖为沛公参以中涓从(涓洁也。言其在中主知洁涓洒扫之事盖亲近左右也。)击胡陵方与(音房豫)攻秦监公军大破之(秦一郡置守尉监三人)东下薛击泗水守军薛郭西复攻胡陵取之赐爵七大夫。又攻下邑以西至虞击秦将章邯车骑攻辕戚及亢父(音杭甫)先登迁为五大夫楚怀王以沛公为砀郡长将砀郡兵,於是乃封参执帛(楚爵孤卿也。)号曰:建成君迁为戚公。又虏秦司马及御史各一人迁为执(侯伯执)及沛公为汉王封参为建成侯从至汉中迁为将军参将兵守景陵三秦使章平等攻参参出击大破之赐食邑於宁秦(今华阴)。 周勃沛人也。沛公初起勃以中涓从攻胡陵下方与方与反与战却敌攻丰击秦军砀东还军留及萧复攻砀破之下下邑先登赐爵五大夫沛公为汉王汉王赐勃爵为威武侯从入汉中拜为将军还定三秦赐食邑怀德。又东定楚地泗水东海郡凡得二十二县还守雒阳栎阳赐与颍阴侯共食锺离以将军从高祖击燕王臧荼破之易下所将卒当驰道为多(当高祖所行之前)赐爵列侯剖符世世不绝食纟八千二百八十户。 樊哙以舍人从高祖攻胡陵方与(皆县名方音房与音豫)还守丰击泗水监丰下破之(泗水郡名监谓御史监郡者也。破之於丰县下)复东定沛破泗守薛西(破郡守於薛县之西)与司马战砀东(秦将章邯之司马也。读与夷同)敌斩首十五级赐爵国大夫(即官大夫也。爵第六级)常从沛公击章邯军濮阳攻城先登斩首二十三级赐爵列大夫(即公大夫也。爵第七级)从攻阳城先登下户牖(阳武县之乡)破李繇军斩首十六级赐上闻爵(得径上闻也。《吕氏春秋》曰:魏文侯东胜齐於长城天子赏文侯以上闻。又曰:名通於天子也。)从攻圉都尉东郡守尉於成武(圉即陈留圉县)敌斩首十四级捕虏十六人(生获曰:虏)赐爵五大夫从攻秦军出亳南(亳成汤封邑今河南偃师汤亭是)河间守军於杠里破之(杠音江)击破赵贲军开封北(贲音奔)以敌先登斩候一人首六十八级捕虏二十六人(既斩候一人。又更斩它首六十八级)赐爵卿从攻破扬熊於曲遇(曲音丘羽切遇音)攻宛陵先登斩首八级捕虏四十四人赐爵封号贤成君(食禄比封君而无邑也。楚汉之际权设宠荣假其位号或得邑地或空受爵此例多矣。)从攻长社に辕绝河津东攻秦军尸乡南攻秦军於破南阳守於阳城东攻宛城先登西(南阳之县也。音直益切)至郦以敌斩首十四级捕虏四十人赐重封(重封者加二号耳)项羽在戏下欲攻沛公沛公从百馀骑因项伯面见项羽谢无有闭关事项羽既飨军士中酒亚父谋欲杀沛公令项庄拔剑舞坐中欲击沛公哙居营外闻事急乃持盾入营是日哙沛公几殆後数日项羽入屠咸阳立沛公为汉王汉王赐哙爵为列侯号临武侯迁为郎中从入汉中还定三秦别击西丞白水北(西谓陇西郡西县也。白水水名经西县东南流而过言击西县之丞於白水之北)拥轻车骑雍南破之从攻雍城先登(读与邰同县名即后稷所封今武功故城是音胎)击章平军好攻城先登陷阵斩县令丞各一人首十一级虏二十人迁为郎中骑将从击秦车骑壤东(地名也。)敌迁为将军攻赵贲下槐里柳中咸阳(柳中即细柳地也。在长安西)灌废丘最(引水灌废丘)至栎阳赐食邑杜之樊乡(杜县之乡也。今曰:樊川)从攻项籍屠煮枣(清河有煮枣城功臣表有煮枣侯。又曰:既云:攻项籍屠煮枣则其地当在大河之南非清河之城明矣。俱未悉其处)击破王武程处军於外黄攻邹鲁瑕丘薛项羽败汉王於彭城尽复取鲁梁地哙还至荥阳益食平阴二千户以将军守广武一岁(即荥阳之广武)项羽引东从高祖击项籍下阳夏(夏音工雅切)虏楚周将军卒四千人(周殷)围项籍陈大破之(於陈县围之)屠胡陵项籍死汉王即皇帝位以哙有功益食邑八百户其秋燕王臧荼反哙从攻虏荼定燕地楚王韩信反哙从至陈取信定楚更赐爵列侯与剖符世世勿绝食舞阳号为舞阳侯除前所食以将军从攻反者韩王信於代自霍人以往至云 中与纟侯等共定之益食千五百户因击陈曼丘臣军战襄国破柏人先登降之定清河常山凡二十七县残东垣(残谓多所杀伤也。)迁为左丞相破得綦母尹潘军於无终广昌(姓綦母名也。綦音其)破别将胡人王黄军代南因击韩信军参合军所将卒斩韩信击胡骑横谷斩将军赵既虏代丞相冯梁守孙奋大将王黄将军大将一人太仆解福等十人与诸将共定代乡邑七十三後燕王卢绾反哙以相国击绾破其丞相抵蓟南(抵至也。一说抵者其丞相之名也。音丁礼切)定燕县十八乡邑五十一益食千三百户定食舞阳五千四百户。 郦商高阳人也。(郦音历)陈胜起商聚少年得数千人沛公略地六月馀商以所将四千人属沛公於岐从攻长社先登赐爵封信成君从攻纵氏绝河津破秦军雒阳东从下宛穰定十七县别将攻旬关(汉中旬水上之关也。今在洵阳县)西定汉中(先言攻旬关定汉中然後云:沛公为汉王是则沛公从武关蓝田而来商时别从西道平定汉中)沛公为汉王赐商爵信成君以将军为陇西都尉别定北地郡破章邯别将於乌氏邑泥阳(乌氏安定县也。邑今在豳州泥阳北地县氏音支音荀)赐食邑武城六千户从击项籍军与锺离昧战受梁相国印(汉以梁相国印授之)益食四千户从击项羽二岁攻胡陵汉王即帝位臧荼反商以将军从击荼战龙脱先登陷陈破荼军易下(今易县)敌迁为右丞相赐爵列侯与剖符世世勿绝食邑涿郡五千户别定上谷因攻代受赵相国印(初受梁相国印今。又受赵相国印)与纟侯等定代郡雁门得代丞相程纵守相郭同(守相谓为相而居守者)将军以下至六百石十九人还以将军将太上皇卫一岁十月以右丞相击陈残东垣。又从击黥布攻其前垣(谓攻其壁垒之前垣)陷两陈得以破布军更封为曲周侯食邑五千一百户除前所食。 夏侯婴以县令史为高祖使上降沛一日高祖为沛公赐爵七大夫以婴为太仆常奉车(为沛公御车)从攻胡陵婴与萧何降泗水监平(胡陵平所止县尝给之故与降)平以胡陵降赐婴爵五大夫从击秦军砀东攻济阳下户牖破李繇军雍丘以兵车趣攻战疾破之(趣读曰促谓急促也。次下亦同)赐爵执帛从击章邯军东阿濮阳下以兵车趣攻战疾破之赐爵执圭从击赵贲军开封扬熊军曲遇婴从捕虏六十八人降卒八百五十人得印一匮(相署置官之印)。又击秦军雒阳东以趣攻战疾赐爵封转为滕令(今汴郡公丘县)因奉车(因此。又每奉车从攻战以至霸上)从攻定南阳战於蓝田芷阳(芷阳後为霸陵县)至霸上沛公为汉王赐婴爵列侯号昭平侯复为太仆从入蜀汉还定三秦从击项籍至彭城项羽大破汉军汉王不利驰去见孝惠鲁元载之汉王急马罢虏在後(罢读曰疲)常发两儿弃之(发音拨。又音足跋物之跋)婴常收载行面雍树驰(面偕也。雍抱持之言取两儿令面背己而抱持之以驰故云:面雍树驰雍读曰拥)汉王怒欲斩婴者十馀卒得脱而致孝惠鲁元於丰汉王既至荥阳牧散兵复振赐婴食邑沂(沂音鱼依切)阳击项籍下邑追至陈卒定楚至鲁益食兹氏(兹氏县名地里志属太原)汉王即帝位燕王臧荼反婴从击荼明年从至陈取楚王信更食汝阴剖符世世勿绝从击代至武泉云 中益食千户因从击韩信军胡骑晋阳旁大破之追北至平城为胡所围七日不时自得通高帝使使厚遗阏氏冒顿乃开其围一角高帝出欲驰婴固徐行弩皆持满外乡(故示暇所以固士卒心而令敌不测也。乡读曰乡)卒以得脱(卒终也。)益食婴细阳千户(益其邑使食之)从击胡骑句注北大破之击胡骑平城南三陷陈功为多赐所夺邑五百户(时有罪过夺邑者以赐之)从击陈黥布军陷陈敌邑千户定食汝阴六千九百户除前所食。 灌婴以中涓从击破东都尉於成武及秦军於杠里疾斗赐爵七大夫。又从攻秦军亳南开封曲遇战疾力(疾急速也。力强力也。)赐爵执帛号宣陵君从攻阳武以西至雒阳破秦军尸北北绝河津南破南阳守阳城东遂定南阳郡西入武关战於蓝田疾力至霸上赐爵执圭号昌文君沛公为汉王拜婴为郎中从入汉中十月拜为中谒者从还定三秦下栎阳降塞王还围章邯废丘未拔从东出临晋关击降殷王定其地击项羽将龙。且魏相项佗军定陶南疾战破之赐婴爵列侯号昌文侯食杜平乡(杜县之平乡)复以中谒者从降下砀以北至彭城项羽击破汉王汉王遁而西婴从还军於雍丘王武魏公申徒反(故秦将降为公)从击破之攻之外黄西收军於荥阳楚骑来众汉王乃择军中可为骑将者皆推故秦骑士重泉人李必骆甲(重泉县名也。地理志属左冯翊)习骑兵今为校尉可为骑将汉王欲拜之必甲曰:臣故秦民恐军不信臣臣愿得大王左右善骑者傅之(傅音附犹言随从者)婴虽少然数力战乃拜婴为中大夫令李必骆甲为左右校尉将郎中骑兵击楚骑於荥阳东大破之受诏别击楚军後绝其饣襄道(饣襄古饷字)起阳武至襄邑击项羽之将项冠於鲁下破之将卒斩右司马骑将各一人(主右方之马左亦如之。又曰:下所谓左右千人之骑)击破柘公王武军燕西(拓县名公者拓之令也。王武其人姓名燕亦县名古南燕国也。音一千切)所将卒斩楼烦将五人(楼烦县名其人善骑射故名射士为楼烦取其称也。)连尹一人(楚官也。)击王武别将桓婴白马下破之所将卒斩都尉一人以骑渡河南送汉王到雒阳从北迎相国韩信军於邯郸还至敖仓婴迁为御史大夫三年以列侯食邑杜平乡受诏将郎中骑兵东属相国韩信击破齐军於历下所将卒虏车骑将军华母伤(华音下化切)及将吏四十六人降下临淄得相田光追齐相田横至嬴博(二县名)击破其骑所将卒斩骑将一人生得骑将四人攻下嬴博破齐将军田吸於千乘斩之东从韩信攻龙。且留公於假密(留县名公留令也。攻龙。且及留令於假密)卒斩龙。且(婴所将之卒也。其下亦同)生得右司马连尹各一人楼烦将十人身生得亚将周兰(亚次也。)齐地已定韩信自立为齐王使婴别将击楚将公杲於鲁北破之转南破薛郡长(长亦如郡守也。时每郡置长)身虏骑将入攻博阳前至下相以东南僮取虑徐(僮取虑徐三县也。取音趋。又音秋虑音庐)度淮尽降其城邑至广陵(谓从下相以东南尽降城邑乃至广陵皆平定)项羽使项声薛公郯公复定淮北婴度淮击破项声郯公下邳斩薛公下下邳寿春击破楚骑平阳(此平阳在东郡)遂降彭城虏柱国项佗(佗音徒何切)降留薛沛孽萧相(凡六县ガ音才何切)攻苦醮复得亚将周兰与汉王会顺乡从击项籍军陈下破之所将卒斩楼烦将二人虏将八人赐益食邑二千五百户项籍败垓下去也。婴以御史大夫将车骑别追项籍至东城破之所将卒五人共斩项籍皆赐爵列侯降左右司马各一人卒万二千人尽得其军将吏下东城历阳渡江破吴郡长吴下(吴郡长当时为吴郡长婴破之於吴下)得吴守遂定吴豫章会稽郡还定淮北凡五十二县汉王即帝位赐益婴邑三千户以车骑将军从击燕王荼明年从至陈取楚王信还剖符世世勿绝食颍阴二千五百户从击韩王信於代至马邑别降楼烦以北六县斩代左将破胡骑将於武泉北复从击信胡骑晋阳下所将卒斩胡白题将一人(胡名也。)。又受诏并将燕赵齐梁楚车骑击破胡骑於{沙石}石({沙石}音千坐切)至平城为胡所困从击陈别攻丞相侯敞军曲逆下破之卒斩敞及特将五人(卒谓所将之卒也。特独也。各独为将)降曲逆卢奴上曲阳安国安平攻下东垣黥布反以车骑将军先出攻布别将於相破之斩亚将楼烦将三人。又进击破布上柱国及大司马军。又破布别将肥铢婴身生得左司马一人所将卒斩其小将十人追北至淮上益食邑二千五百户布已破高帝归定令婴食颍阴五千户除前所食邑凡从所得二千石二人别破军十六降城四十六定国一郡二县五十二得将军二人柱国相各一人二千石十人婴自破布归高帝崩以列侯事惠帝及吕后至吕禄等欲为乱齐哀王闻之举兵西吕禄等以婴为大将军往击之婴至荥阳乃与绛侯等谋因屯兵荥阳风齐王以诛吕氏事(风读曰讽)齐兵止不前绛侯等既诛诸吕齐王罢兵归婴自荥阳还与绛侯陈平共立文帝,於是益封婴三千户赐金千斤为太尉。 傅宽以魏五大夫骑将从为舍人起横阳从攻安阳杠里赵贲军於开封及击杨熊曲遇阳武斩首十二级赐爵卿从至霸上沛公为汉王赐宽封号共德君(共读曰恭)从入汉中为右骑将定三秦食邑雕阴(县名属上郡)从击项籍待怀(待高帝於怀怀县名也。地理志属河内地今怀州)赐爵通德侯从击项冠周兰龙。且所将卒斩骑将一人敖下(敖地名敖仓盖取此名也。《左氏传》曰:敖高阝之间)益食邑属淮阴(韩信也。信时为相国云:淮阴者终言之也。)击破齐历下军击田解属相国参残博(参曹参也。博大山县也。)益食邑因定齐地剖符世世不绝封阳陵侯二千六百户除前所食为齐右丞相备齐(时田横未降故设屯备)靳歙以中涓从起宛朐(歙音吸宛音於元切朐音具于切)攻济阳破李繇军击秦军开封东斩骑千人将一人(骑将率号为千人汉仪注边郡置部都尉千人司马侯也。)首五十七级捕虏七十三人赐爵封临平君。又战蓝田北斩车司马二人(主车也。)骑长一人(骑之长)首二十八级捕虏五十七人至霸上沛公为汉王赐歙爵建武侯迁骑都尉从定三秦别西击章平军於陇西破之定陇西六县所将卒斩车司马候各四人骑长十二人从东击楚至彭城汉军败还保雍丘击反者王武等略梁地别西击邢说军南破之(县名也。後为考成说读曰悦)身得说都尉二人司马候十二人降吏卒四千六百八十人破楚军荥阳东食邑四千二百户别之河内击赵贲军朝歌破之所将卒得骑将二人车马二百五十匹从攻安阳以东至棘蒲下十县别攻破赵军得其将司马二人候四人降吏卒二千四百人从降下邯郸别下平阳身斩守相所将卒斩兵守郡一人(言兵郡守一人也。)降邺从攻朝歌邯郸。又别击破赵军降邯郸郡六县还军敖仓破项籍军成皋南击绝楚饷道起荥阳至襄邑破项冠鲁下略地东至曾阝郯下邳南至蕲竹邑击项悍济阳下还击项籍军陈下破之别定江陵降柱国大司马以下八人生得江陵王致雒阳(江陵王谓共敖之子共尉也。得之送致於雒阳)因定南郡从至陈取楚王信剖符世世勿绝定食四千六百户为信武侯以骑都尉从击代攻韩信平城下还军东垣有功迁为车骑将军并将梁赵齐燕楚车骑别击陈丞相敞破之因降曲逆从击黥布有功益封定食邑五千三百户。 任敖沛人也。少为狱吏高祖尝避吏吏系吕后遇之不谨任敖素善高祖怒击伤主吕后吏及高祖初起敖以客从为御史守丰二岁高祖立为汉王东击项羽敖迁为上党守陈反敖坚守封为广阿侯食邑千八百户。 申屠嘉梁人也。以材官蹶张(材官之多力能脚蹋︹弩张之。故曰:蹶张令之弩以手张者曰:擘张以足蹋者曰:)从高祖击项羽迁为队侯敞蹶张蹶音厥擘音布麦反率(一队之率也。音所类切)从击黥布为都尉孝惠时为淮阳守孝文元年举故以二千石从高祖者悉以为关内侯食邑三十四人而嘉食邑五百户。 周亚夫为将军文帝六年匈奴大入边以宗正刘礼为将军军霸上祝兹侯徐厉为将军军棘门以河内守亚夫为将军军细柳以备胡帝自劳军至霸上及棘门军直驰入将以下骑出入送迎已而之细柳军军士吏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彀张也。音遘)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导驾者也。若今之武候队)先驱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军中闻将军之令不闻天子之诏有顷上至。又不得入,於是上使使持节诏将军曰:吾欲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壁门士请车骑曰:将军约军中不得驱驰,於是天子乃按辔徐行至中营将军亚夫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礼介者不拜)天子为动改容式车(古者立乘凡言式车者谓亻免身抚式以礼敬人式车前横木)使人称谢(谢告也。)皇帝敬劳将军成礼而去既出军门群臣皆惊文帝曰:嗟乎!此真将军矣。乡者霸上棘门如儿戏耳(乡读曰:乡)其将固可袭而虏也。至於亚父可得而犯耶称善者久之月馀三军皆罢乃拜亚父为中尉。 直不疑景帝时为御史大夫吴楚反时不疑以二千石将击之武帝修吴楚时功封不疑为塞侯。 李广与从弟李蔡俱为郎事文帝景帝时蔡积功至二千石武帝元朔中为轻车将军从大将军击右贤王有功中率封为乐安侯。 李敢者广之少子也。敢以校尉从骠骑将军击胡左贤王力战夺左贤王旗鼓斩首多赐爵关内侯食邑二百户。 卫青武帝元光六年拜车骑将军击匈奴出上苟首虏数百骑赐爵关内侯元朔元年秋青复将三万骑出雁门斩首虏数千明年青复出云 中遂取河南地为朔方郡(当北地郡之北黄河之南)以三千八百户封青为长平侯益封青三千八百户五年春青将三万骑出高阙得右贤裨王十馀人(裨王小王也。裨频移切)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於是引兵而还至塞帝使使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青为大将军益封青八千七百户。 霍去病为票姚校尉(票姚音飘遥。又票频妙切姚羊召切)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将军数百里赴利斩捕首虏过当(多过所当也。)以二千五百户封去病为冠军侯元狩三年春为骠骑将军将万骑出陇西有功益封去病二千二百户其夏去病出北地遂深入至祁连山(即天山也。)捕首虏甚多益封五千四百户武帝。又嘉去病之功以千七百户益封四年春去病出定襄执讯获鬼七万有四百四十三级以五千八百户益封秩禄与大将军等。 赵充国以假司马从贰师将军击匈奴大为虏所围充国乃溃围陷陈贰师遂得解身被二十馀创武帝亲见视其创嗟叹之拜为中郎迁车骑将军长史昭帝时武都氐人反充国以大将军护军都尉将兵击定之迁中郎将将屯上谷(领兵屯於上谷)还为水衡都尉击匈奴获西祁王擢为後将军宣帝本始中为蒲类将军征匈奴斩虏数百级还为後将军少府。 辛庆忌为右校丞随长罗侯常惠屯田乌孙赤谷城与歙侯战(歙即翕字也。歙侯乌孙官名)陷陈敌惠奏其功拜为侍郎。 郑吉宣帝时以侍郎田渠黎积因发诸国兵攻破车师迁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鄯音善)神爵中匈奴乱日逐王先贤拈欲降汉(拈音缠)使人与吉相闻吉发渠黎龟兹诸国五万人迎日逐王口万二千人小王将十二人随吉至河曲颇有亡者吉追斩之遂将诣京师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既破车师而降日逐威震西域并护车师以西北道故号都号(并护南北二道故谓之都都犹大也。)都护之置自吉始焉帝嘉其功效乃下诏曰:都护西域骑都尉郑吉拊循外蛮宣明威信(礼云:东夷北狄西戎南蛮然夷蛮戎狄亦四方之总称耳故史传。又云:百蛮也。)迎匈奴单于从兄日逐王众击破车师兜訾城(訾子移切)功效茂著其封吉为安远侯食邑千户。 段会宗为左曹中郎将发戊巳校尉诸国兵诛乌孙末振将太子番丘还奏事公卿议会宗权得便宜以轻兵深入乌孙即诛番丘宣明国威宜加重赏孝成元延中天子赐会宗爵关内侯黄金百斤。 後汉王常初归光武封山桑侯(山桑县属沛郡今亳州县)後帝於大会中指常谓群臣曰:此家率下江诸将辅翼汉室心如金石真忠臣也。是日迁常为汉忠将军遣南击邓奉董令诸将皆属焉。又与王霸共平沛郡贼及徵还雒阳令大夫迎常於舞阳归家上冢西屯长安拒隗嚣七年使使者持玺书即拜常为横野大将军位次与诸将绝席(苗虚也。)。 来歙为大中大夫至略阳斩隗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悉兵数万人围略阳自春至秋其士卒疲弊光武乃大发关东兵自将上陇嚣众溃走围解,於是置酒高会劳赐歙班坐绝席在诸将之右赐歙妻缣千疋诏使留屯长安悉监护诸军。 邓禹为大司徒渡汾阴河入夏阳更始中郎将左辅都尉公乘歙引其众十万与左冯翊兵共拒禹於衙绝席谓尊显之也。(衙县名属)禹破走之光武嘉之数赐书褒美十三年天下平定封为高密侯。 寇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时朱有闻光武北而河内孤使苏茂贾︹渡巩河攻温(今雒州县)恂因奔击大破之时光武初即位军食急乏恂转输不绝帝数策书劳问後为颍川太守击斩颍川严终等寇定封恂雍奴侯邑万户。 冯异为偏将军从光武破王郎封应侯。又从平河北拜异为孟津将军击阳翟城贼严终赵根破之诏异归家上冢使大中大夫赍牛酒令二百里内太守都尉已下及宗族会焉时赤眉延岑暴乱三辅代邓禹讨之车驾送至河南赐以乘舆七尺具剑(具谓以宝玉装饰之)异与赤眉遇於华阴相拒六十馀日战数十合降其将刘始王宣等五千人三年春遣使者即拜异为征西大将军大破赤眉众於崤底降男女八万人降玺书劳异後朝京师引见帝谓公卿曰:是我起兵时主簿也。为吾披荆棘定关左冯翊中既罢使中黄门赐以珍宝衣服钱帛。 岑彭为刺奸将军光武使督察众营授以常所持节从平河北及帝即位拜廷尉行大将军事。又破许邯於杏(南阳复阳县有杏聚)降董迁征南大将军及击秦丰败走封为舞阴侯後以将伐蜀汉引兵屯津乡(县名所谓江津也。)徵诣京师数召宴见厚加赏赐复南还津乡有诏过家上冢後彭破荆门降邛王任贵会彭薨帝尽以任贵所献赐彭妻子。 贾复为破虏将军光武至信都以为偏将军及拔邯郸迁都护将军复。又击邺贼破之光武即位拜为执金吾封冠军侯先渡河攻朱有於雒阳与白虎公陈侨战连破降之益封穰朝阳二县。又击召陵新息平定之迁左将军後定封胶东侯食郁秩壮武下密即墨梃胡观阳凡六县(六县皆属胶东国壮武故城在今莱州即墨县西下密在今青州北海县东北即墨在今莱州胶水县东南梃胡故城在今莱州昌阳县西北观阳在昌阳县之东梃一音廷)。 吴汉为偏将军既拔邯郸(光武使汉等将突骑扬兵戏马士骑驰环邯郸城乃围之)赐号建策侯光武即位拜大司马更封舞阳侯及平蜀振旅浮江而下至宛诏令过家上冢赐二万斛後薨韶发北军五校轻车介士送葬如大将军霍光故事。 盖延为偏将军号建功侯从光武平河北及即帝位以延为虎牙将军更封安平侯。又从征董宪於昌虑皆破平之。又与来歙攻河池以病引还拜为左冯翊後增封定食万户。 陈俊为︹弩偏将军光武赐绛衣九百领以衣中坚同心士与五校战於安次俊下马手接短兵所向必破追奔二十馀里斩其渠帅而还帝望而叹曰:战将尽如是,岂有忧哉!及光武即位封俊为列侯。又攻匡贼下四县更封新处侯(县名在中山国)。又追讨张步斩之帝美其功诏俊得专征青徐(赐玺《书》曰:将军元勋大著威震青徐两州有警得专征之)数上书愿击陇蜀诏报曰:东州新平大将军之功也。负海猾夏盗贼之处国家以为重忧。且勉镇抚之。又增邑定封祝阿侯(县名属平原郡)。 臧宫为偏将军从光武破群贼数陷陈却敌及帝即位以为侍中骑都尉。又封成安侯将突骑与祭遵击更始将左防韦颜於沮阳悉降之。又将兵犭旬江夏击代乡锺武竹里皆下之(锺武县属江夏郡故城在今申州锺山县西南)帝使大中大夫张明持节拜宫为辅威将军後更封期思侯(县名属汝南郡)。又与吴汉灭公孙述帝以蜀地初定拜宫为广汉太守增邑更封ガ侯。 耿况为大将军封俞麋侯与子舒攻彭宠取军都(军都县属广阳郡)宠死光武嘉况功使光禄大夫持节迎况(袁山松《书》曰:使光禄大夫樊宏诏况曰:惟况功大不宜监察从事边郡寒苦不足久居其诣行在所)赐甲第奉朝请封牟平侯後况疾病乘舆数自临幸。 耿为偏将军说光武益发精兵以集大计光武大悦乃拜为大将军及帝即位拜为建威大将军攻破厌新贼於敖仓更封好侯食好美阳二县铫期为偏将军从光武击破王郎拜期虎牙大将军光武即位封安成侯(安成县名属汝南郡故城在今豫州汝阳县东南)食邑五千户後卒帝亲临礻遂敛赠以卫尉安成侯印绶。 王霸为军正爵关内侯既至信都发兵攻拔邯郓霸追斩王郎得其玺绶封王乡侯光武即位以霸晓兵爱士可独任拜为偏将军。又更封富波侯(富波县名属汝南郡在今豫州)。 祭遵受偏将军从光武平河北以功封列侯。又拜征虏将军定封颍阳侯後从车驾上陇及隗嚣破光武东归过幸遵营劳享士卒作黄门武乐良夜乃罢时遵有疾诏赐重茵覆以御盖复令进屯陇下後遵卒帝愍悼之尤甚遵丧至河南县韶遣百官先会丧车驾素服临之望哭哀恸还幸城门过其车骑涕泣不能已丧礼成复亲祠以太牢如宣帝临霍光故事诏大长秋谒者河南尹护丧事大司农给费至葬车驾复临赠以将军侯印绶朱轮容车介士军陈送葬既葬车驾复临其坟存见夫人室家遵无子帝追伤之以从弟彤为偃师长令近遵坟墓四时奉祠之。 李忠为右将军从光武攻下属县至苦陉(苦陉县名属中山国章帝)帝会诸将问所得财物惟忠独无所掠光武曰:我欲特赐李忠诸卿得无望乎!即以所乘大骊马及绣被衣物赐之。 万修为偏将军封造义侯及破邯郸拜右将军从光武平河北更封槐里侯。 邳彤为後大将军及拔邯郸封武义侯更封灵寿侯耿纯为前将军封耿乡侯击王郎将李恽大破之光武即位封纯高阳侯复拜纯为东郡太守诏纯将兵击更始东平太守范荆降之定封东光侯纯辞就国帝曰:文帝谓周勃丞相吾所重君为我率诸侯就国今亦然也。纯受诏而去至邺赐万斛。 朱为护军从光武征河北常力战陷阵以为偏将军封安阳侯光武即位拜为建义大将军更封堵阳侯後击黄邮降之赐黄金三十斤。 景丹为偏将军从光武击王郎将儿宏等大破之遂从征河北及帝即位诏举可为大司马者帝曰:景将军北改曰:汉昌自此以後随代改之今为定州唐昌县县名属南阳郡州大将是其人也。拜丹为骠骑将军定封丹栎阳侯谓丹曰:今关东故王国虽数县不过栎阳万户邑夫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故以封卿耳丹顿首谢。 王梁为偏将军既拔邯郸赐爵关内侯从光武平河北拜野王令。 杜茂为中坚将军尝从光武征伐即位拜大将军封乐乡侯(属信都国)北击五校於真定进降广平更封苦陉侯。 马成为期门从光武征伐及帝即位再迁护军都尉後拜扬武将军击斩李宪尽平江淮地封平舒侯(属代郡)。 刘隆为骑都尉封亢父侯(县名属东平国故城在兖州任城县南)俄拜诛虏将军讨平李宪。又守南郡太守增邑更封竟陵侯後以中郎将副伏波将军马援击交蛮夷徵侧等隆别於禁口破之(交郡{米鹿}冷县有金溪穴相传音讹谓之禁溪徵侧所败处也。其地今岑州新昌县是也。)获其帅徵贰(徵侧之妹)斩首千馀级降者二万馀人还更封大国为长平侯。 傅俊为校尉从光武破王寻等以为偏将军帝即位以俊为侍中封昆阳侯。 坚镡为偏将军从光武平河北及帝即位拜镡为扬化将军封慧︹侯(县名属河南郡慧於靳切)。 马武为振威将军从光武击群贼常为先锋破贼及帝即位以武为侍中骑都尉封山都侯。又与盖延等讨刘永武别击济阴下成武楚丘拜捕虏将军後击破西羌振旅还京增邑七百户并前千八百户。 窦融初为更始属国都尉及归光武为凉州牧光武以融信效著明诏右扶风修理融父坟茔祠以太牢数驰轻使致遗四方珍饣羞及车驾征隗嚣融率五郡太守羌虏小月氏等步骑数万辎重五千馀两会高平第(高平今原州县)一帝置酒高会引见融待以殊礼陇蜀平诏融与五郡太守奏事京师官属宾客相随驾乘千馀两马牛羊被野融到诣雒阳城门上凉州牧张掖属国都尉安丰侯印绶诏遣使者还侯印绶引见就诸侯位赏赐恩宠倾动京师。 马援为伏波将军击斩交女贼徵侧徵贰传首雒阳封为新息侯食邑三千户。又击其馀党振旅还京师赐援兵车一乘朝见位次九卿匈奴乌桓寇扶风援以三辅侵扰园陵危逼因请行许之复出屯襄国诏百官祖道。 朱浮为偏将军从光武破邯郸拜为大将军幽州牧守蓟城遂讨定北边封舞阳侯食三县。 梁统为宣德将军与窦融等将兵会光武征隗嚣及嚣败封统为成义侯。 张宗为京辅将军将突骑与征西大将军冯异共击关中诸营保破之迁河南都尉。 马严明帝时为将军长史将北军五校士羽林禁兵三千人屯西河美稷卫护南单于听置司马从事牧守谒敬同之将军严过武库祭蚩尤帝亲御阿阁观其士众时人荣之章帝即位徵拜御史中丞。 马防为城门校尉行车骑将军事击金城陇西诸羌破之诏徵防还拜车骑将军贵宠最盛与九卿绝席增邑千三百五十户。 窦固为奉军都尉击羌胡有功加特进。又击西域破白山降车师章帝时追录前功增邑一千三百户。 耿秉为征西将军章帝时击北匈奴大破之封秉美阳侯食邑三千户及卒赐以朱棺玉衣将作大匠穿冢假鼓吹五营骑士三百馀人送葬。 窦宪为车骑将军大破单于於嵇落山遂登燕然山刻石勒功纪汉威德令班固作铭和帝诏使中郎将持节即五原拜宪大将军封阳武侯食邑二万户宪固辞封赐策许焉。 班超自章帝建初八年为将兵长史假鼓吹幢麾加都护讨焉耆西域五十馀国悉纳质内属焉诏曰:超安集于以西遂逾忽领迄县度(迄至也。县度山名县音玄谓以绳索悬慧而过也。其处在皮山国以西宾国之东也。)出入二十二年莫不宾从改立其王而绥其人不动中国不烦戎士得远夷之和同异俗之心而致天诛蠲宿耻以报将士之雠司马法曰:赏不逾月欲人速睹为善之利也。其封超为定远侯食邑千户超在西域三十一岁至和帝永元十四年八月至雒阳拜为射声校尉超素有胸胁疾既至病遂加帝遣中黄门问病赐医药其九月卒年七十一朝廷愍惜焉使者吊祭赠甚厚。 耿夔为大将军左校尉击モ奴斩阏氏名王已下五千馀级乃封夔栗邑侯(栗邑县名属左冯翊故城今在同州白水县西北)。 邓骘禹之孙也。殇帝延平元年夏将左右羽林北军五校士及诸部兵击凉部叛羌车驾幸平乐观饯送滕抚顺帝时为九江都尉讨广陵贼张婴等追击大破之拜抚中郎将督扬徐二州事。 冯绲督扬州诸郡军事与中郎将滕抚击破群贼迁陇西太守。 度尚桓帝时为中郎将讨击桂阳贼胡兰等斩首三千五百级诏赐尚钱八万。 杭徐为中郎将宗资别部司马击太山贼公孙举等破平之斩首千馀级桓帝封徐乌程东乡侯五百户迁泰山都尉寇盗望风奔亡及在长沙宿贼皆平卒於官下诏追增封徐五百户并前千户。 段纪明桓帝时为中郎将击琅邪贼东郭窦公孙举等大破斩之获首万馀级馀党降散封纪明为列侯赐钱五十万後为护羌校尉击先零诸种虏众大溃时窦太后临朝下诏曰:先零东羌历载为患纪明前陈状必欲扫灭涉履霜雪兼行晨夜身当矢石感厉吏士曾未浃日凶鬼奔破(浃匝也。浃音子牒切谓匝十二辰也。)连尸积俘掠获无洗雪百年之逋负以慰忠将之亡魂(东观记曰:太后诏云:此以慰种光马贤等亡魂也。)功用显著朕甚嘉之顷东羌尽定当并录功勤今。且赐纪明钱二十万敕中藏府调金钱彩物增助军费拜纪明破羌将军徵还京师将秦胡步骑五万馀人诏遣大鸿胪持节慰劳於镐军至拜侍中。 张奂为护匈奴中郎将以九卿秩督幽并凉三州击破岸羌三州清定而愿属弘农华阴旧制边人不得内移惟奂因功特听故始为弘农人焉。 皇甫嵩灵帝时为左中郎将平黄巾拜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两县合八千户。 ●卷三百七十六 ○将帅部 褒异第二 魏鲜于辅为左度辽将军从太祖於官渡袁绍破走太祖喜顾谓辅曰:而今克之此既天意亦二三子之力也。 阎柔为乌丸校尉从太祖征三郡乌丸以功封关内侯太祖甚爱柔每谓之曰:我视卿如子亦欲卿视我如父也。 公孙康嗣父永宁乡侯太祖征三郡乌丸屠柳城袁尚等奔辽东康斩送尚首封康襄平侯拜左将军。 张燕为平难中郎将太祖将定冀州燕遣使求佐王师拜平北将军率众诣邺封安国亭侯邑五百户。 夏侯字元让汉末太祖初起尝为礻卑将从征伐太祖行奋武将军以为司马别屯白马迁折冲校尉领东郡太守太祖自徐州还从征吕布为流矢所中伤左目复领陈留济阴太守加建武将军封高安乡侯。又转领河南尹太祖平河北为大将军後拒邺破迁伏波将军领尹如故使得以便宜从事不拘科制献帝建安十二年录前後功增封邑千八百户并前二千五百户二十一年从征吴还使都督二十六军留居巢赐伎乐名倡令曰:魏绛以和戎之功犹受金石之乐况将军乎!二十四年太祖军击破吕布尝同载拜前将军。 夏侯渊字妙才族弟也。太祖初起兵以别部司马骑都尉从迁陈留颍川守昌反击降之拜典军校尉。又济南乐安黄巾徐和司马俱等攻城杀长吏渊将泰山齐平原郡兵击大破之十四年以渊为行领军太祖征吴还使渊督诸将击庐江叛者雷绪破之及太祖还邺以渊行护军将军击破南山贼刘雄并馀党梁兴於拔之斩兴封博昌亭侯。又破韩遂及降马超馀众乃假渊节初χ罕宋建因凉州乱自号河首平汉王太祖使渊讨平之太祖下令曰:宋建造为乱逆三十馀年渊一举灭之虎步关右所向无前仲尼有言吾与尔不如也。增封三百户并前八百户。 曹仁为太祖别部司马行厉锋校尉太祖破袁术仁所斩获颇多从征徐州仁尝督骑为前军锋别攻陶谦将吕繇破之还与大军合彭城大破谦军从攻费华即墨开阳谦遣别将救诸县仁以骑击破之太祖征吕布仁别攻句阳拔之太祖平黄巾迎天子都许仁数有功拜广阳太守太祖器其勇略使不之郡以议郎督骑从破张绣太祖遂使将骑击刘备军破走之。又击破袁绍别将韩洵太祖。又从仁计降壶关城,於是录仁前後功封都亭侯从平荆州以仁行征南将军留屯江宁拒吴众退之三军服其勇太祖益壮之转安平亭侯太祖讨马超以仁行安西将军督诸将拒潼关破超渭南苏伯田银反以仁行骁骑将军都督七军讨银等破之复以仁行征南将军假节屯樊镇荆州侯音以宛叛略傍县仁率诸军攻破音斩其首还屯樊即拜征南将军鄢陵侯彰北征乌丸文帝在东宫为书戒彰曰:为将奉法不当如征南邪及即王位拜仁车骑将军都督荆扬益州诸军事进封陈侯增邑二千并前三千五百户後召还屯宛攻破吴将陈邵於襄阳即拜仁大将军。又诏仁移屯临颍迁大司马。 曹休为曹洪骑都尉参洪军事太祖谓休曰:汝虽参军其实帅也。洪从休议击刘备将吴兰大破之太祖拔汉中诸将还长安拜休中领军文帝初即位为领军将军录前後功封东阳亭侯夏侯薨以休为镇南将军假节都督诸军事车马临送帝乃下与执手而别吴遣将屯历阳休到击破之。又别遣兵渡江烧贼芜湖营数千家迁征东将军领扬州刺史进封安阳乡侯帝征吴以休为征东大将军假黄钺督张辽等及诸州郡二十馀军击吴大将吕范等於洞浦破之拜扬州牧明帝即位进封长平侯吴将审德屯皖休击破之斩德首吴将韩综翟丹等前後率众诣休降增邑四百并前二千五百户迁大司马都督扬州如故。 曹真字子丹太祖使将虎豹骑讨灵丘贼拔之封灵寿亭侯以偏将军将兵击蜀别将於下辨破之拜中坚将军从至长安领中领军是时夏侯渊没於阳平太祖忧之以真为征南会军督徐晃等破蜀别将高详於阳平太祖自至汉中拔出诸军使真至武都迎曹洪等还屯陈仓文帝即王位以真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雍凉州诸军事录前後功进封东乡侯张进等反於酒泉真遣费耀讨破之斩进等黄初三年还京都以真为上军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假节钺与夏侯尚等征孙权击牛渚屯破之转拜中军大将军加给事中明帝即位进封邵陵侯迁大将军诸葛亮围陈仓真遣将军郝昭王生守陈仓会亮不能克增邑并前二千九百户及朝雒阳迁大司马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夏侯尚为中领军文帝践阼更封平陵乡侯迁征南将军领荆州刺史假节都督南方诸军事击破蜀别军於上庸迁征南大将军车驾幸宛使尚率诸军与曹真共围江陵尚夹江烧其舟船水陆并攻破之城未拔会大疫尚引诸军还益封六百户并前九百户假钺进为荆州牧降附蛮夷数千家徙封昌陵乡侯尚疾笃还京都帝数临幸执手涕泣。 锺繇为司隶校尉持节都督关中诸军太祖在官渡与袁绍相持繇送马二千馀匹给军太祖与繇《书》曰:得所送马甚应其急关右平定朝廷无西顾之忧足下之勋也。昔萧何镇守关中足食成军亦当耳。 程昱为振威将军收山泽亡命得精兵数千人乃引军与太祖会黎阳讨袁谭袁尚谭尚破走拜昱为奋武将军封安国亭侯文帝践阼为卫尉进封安乡侯增邑三百户并前八百户方欲以为公会薨帝为流涕追赠车骑将军。 郭嘉为司空军祭酒征吕布三战破之。又从太祖破袁绍绍死。又从讨谭尚於黎阳连战数克诸将欲乘胜遂攻之嘉以为不可太祖乃南征军至西平谭尚果争冀州谭为尚军所败走保平原遣辛毗乞降太祖还救之遂从定邺。又从攻谭於南皮冀州平封嘉洧阳亭侯及疾笃太祖问疾者交错及薨临其丧哀甚乃。表曰:军祭酒郭嘉自从征伐十有一年每有大议临敌制变臣策未决嘉辄成之平定天下谋功为高不幸短命事业未终追思嘉勋实不可忘可增邑八百户并前千户。 蒋济为散骑常侍与大司马曹仁征吴仁薨以济为东中郎将代领其兵诏曰:卿兼资文武志节忄亢忾尝有超越江湖吞吴会之志故复授将帅之任。 郝昭为将军守陈仓蜀将诸葛亮攻之二十馀日昭固守亮乃退明帝诏嘉昭善守赐爵列侯及还帝引见慰劳之顾谓中书令孙资曰:卿乡里乃有尔曹快人为将。若如此朕复何忧乎!仍欲大用之会病亡。 张既为雍州刺史文帝即王位初置凉州以安定太守邹岐为刺史张掖张进执郡守举兵拒岐黄华麴演各逐故太守举兵以应之既进兵为护羌校尉苏则声势故则得以有功既进爵都乡侯凉州卢水胡伊健妓妾治元多等反河西大扰帝忧之曰:非既莫能安凉州乃召邹岐以既代之击胡大破之帝甚说诏曰:卿逾河历险以劳击逸以寡胜众功过南仲勤逾吉甫此勋非但破胡乃永宁河右使吾长无西顾之念矣。徙封西乡侯增邑二百户并前四百户。 贾逵为豫州刺史关内侯黄初中与诸将并征吴破吕范於洞浦进封阳里亭侯加建威将军明帝即位增邑二百户并前四百户。 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太祖使峻典军器粮运贼数寇钞绝粮道乃使千乘为一部十道方行为衤复陈以营卫之贼不敢近军国之饶起於羽林监棘祗而成於峻太祖以峻功高乃表封为都亭侯邑三百户迁长水校尉。 苏则为酒泉安定武都太守所在有威名太祖征张鲁使为军导鲁破徙为金城太守文帝初西平麴演叛称护羌校尉则勒兵讨之演恐乞降帝以其功加则护羌校尉赐爵关内侯後演复结旁郡为乱及武威三种胡并寇钞道路断绝武威太守丘兴告急於则乃发兵救武威降其三种胡与兴击败演军河西平乃还金城进封都亭侯邑三百户。 张辽为中郎将数有战功迁礻卑将军从太祖讨袁谭袁尚於黎阳有功行中坚将军。又破辽东贼柳毅等还都太祖自出迎辽引共载以辽为荡寇将军复别击荆州定江夏诸县还屯临颍封都亭侯从征袁尚於柳城卒与虏遇辽劝太祖战气甚奋太祖壮之自以所持麾授辽遂击大破之太祖论诸将功曰:登天山履峻险以取兰成荡寇功也。增邑假节辽。又率诸军讨吴追击大帝几获之太祖大壮辽拜征东将军文帝即位转前将军赐帛千匹万斛吴复叛遣辽还屯合肥进辽爵都乡侯给辽母舆车及兵马送辽家诣屯敕辽母至导从出迎所督诸将军吏皆罗拜道侧观者荣之文帝践阼封晋阳侯增邑千户并前二千六百户黄初二年辽朝雒阳宫帝引辽会建始殿亲问破吴状帝叹息愿左右曰:此亦古之召虎也。为起第舍。又特为辽母作殿以辽所从破吴军应募步卒皆为虎贲吴复称藩辽还屯雍丘得疾帝遣侍中刘步将太医视疾虎贲问消息道路相属疾未瘳帝迎辽就行在车驾亲临执其手赐以御衣太官日送御食疾小差还屯吴复叛辽与诸将破之辽病笃薨於江都帝为流涕。 乐进为陷阵都尉从击吕布於濮阳张超於雍丘桥蕤於苦皆先登有功封广昌亭侯从征张绣於安众围吕布於下邳破别将击眭固於射犬攻蜀先主於沛皆破之拜讨寇校尉渡河攻获嘉还从击袁绍於官渡力战斩绍将淳于蕤从击谭尚於黎阳斩其大将严敬行游击将军别击黄巾破之定乐安郡从围邺邺定从击袁谭於南皮先登入谭东门谭败别攻雍奴破之太祖表汉帝称进功迁折冲荡寇将军太祖征管承军淳于遣进与李典击之承破走逃入海岛海滨平荆州未服遣屯阳翟後从平荆州留屯襄阳击关羽苏非等皆走之南郡诸县山谷蛮夷诣进降。又讨蜀临沮长杜普旌阳长梁太皆大破之後从征吴假进节太祖还留进与张辽李典屯合肥增邑五百户并前凡千三百户迁右将军。 于禁为军司马太祖使将兵诣徐州攻广威拔之拜陷阵都尉从征黄巾刘辟黄邵等击破之迁平虏校尉初黄巾降号青州兵太祖宽之故敢因缘为略禁怒乃讨之青州兵诣太祖自诉,或谓禁青州兵已诉君矣。宜促诣公辨之禁乃入谒具陈其状太祖悦谓禁曰:将军在乱能整讨暴坚垒有不可动之节虽古名将何以加之,於是录禁前後功封益寿亭侯。又太祖使禁别将屯原武击袁绍别营於杜氏津破之迁礻卑将军禁。又督守土山力战绍破迁将军。又征昌降之是时太祖军淳于闻而叹曰:降不诣吾而归禁,岂非命邪益重禁东海平拜禁虎威将军後与臧霸等攻梅成张辽张等讨陈兰遂斩兰成增邑二百户并前千二百户。又太祖尝恨朱灵欲夺其营禁径诣灵营夺其军众皆震服迁右将军假节钺。 张为偏将军封都亭侯从太祖攻邺拔之。又从击袁谭於渤海别将军围雍奴大破之以功迁平狄将军。又别督诸军降巴东巴西二郡还南郑拜荡寇将军太祖在长安遣使假节文帝即王位以为左将军进爵都乡侯及践阼进封莫阝侯诸葛亮出祁山加位特进遣督诸军拒亮绝其汲道击大破之南安天水安定郡反应亮皆破平之诏曰:贼亮以巴蜀之众当虎之师将军被坚执锐所向克定朕甚嘉之益邑千户并前四千三百户屯方城会诸葛亮复出急攻陈仓明帝驿马召到京都帝自幸河南城置酒送遣南北军士三万及分遣武卫虎贲使卫。 徐晃河东杨人也。为郡吏从车骑将军杨奉讨贼有功拜骑都尉及归太祖太祖授晃兵使击卷(卷音墟权切)原武贼破之拜礻卑将军从征吕布别降布将赵庶李邹等与史涣斩眭固於河内从破蜀先主。又从破颜良拔白马进至延津破文鬼拜偏将军与曹洪击慧︹贼祝臂破之。又与史涣击袁绍运车於故市功最多封都亭侯。又从征蹋顿拜横野将军马超等反关右遣晃屯汾阴以抚河东赐牛酒令上先人墓。又从征张鲁别遣晃讨攻椟仇夷诸山氐皆降之迁平寇将军晃助曹仁讨关羽羽围仁於樊。又围将军吕常於襄阳晃击退之振旅还摩陂太祖迎晃七里置酒大会太祖举卮酒劝晃。且劳之曰:全樊襄阳将军之功也。时诸军皆集太祖案行诸营士卒咸离阵观而晃军营整齐将士驻阵不动太祖叹曰:徐将军可谓有周亚夫之风矣。文帝即王位以晃为右将军进封为逯乡侯及践阼进封杨侯与夏侯尚讨蜀先主於上庸破之以晃镇阳平徙封阳平侯明帝即位拒吴将诸葛瑾於襄阳增邑二百户并前三千一百户。 李整者典之从父乾子也。太祖使整将乾兵与诸将击兰封兰封破从平兖州诸县有功稍迁青州刺史李典为礻卑将从太祖围邺邺定与乐进围高於壶关击管承於长广皆破之迁捕虏将军封都亭侯典宗族部曲三千馀家居乘氏自请徙诣魏郡太祖嘉之迁破虏将军。又率将与张辽破走吴大帝增邑百户并前三百户。 李通为振威中郎将太祖讨张绣通为先登大破绣军拜礻卑将军封建功侯分汝南二县以通为杨安都尉太祖与袁绍相拒於官渡绍遣使拜通征南将军刘表亦阴招之通皆拒焉。又击群贼瞿恭江宫沈成等皆破残其众送其首遂定淮汝之地改封都亭侯拜汝南太守。又破攻贼张赤等五千馀家蜀先主与周瑜围曹仁於江陵通率众入围迎仁军勇冠诸将通得病死追增邑二百户并前四百户。 臧霸为琅邪相太祖方与袁绍相拒而霸数以精兵入青州故太祖得专事封霸为都亭侯加威虏将军。又与夏侯渊讨黄巾馀贼徐和等有功迁徐州刺史沛国公文帝践阼进封开阳侯徙封良成侯与曹休讨吴贼破吕范於洞浦徵为执金吾位特进明帝即位增邑五百户并前三千五百户。 文聘为江夏太守太祖使典北兵委以边事赐爵关内侯与乐进讨关羽於寻口有功进封延寿亭侯加讨逆将军。又攻羽辎重於汉津烧其船於荆城文帝践阼进封长安乡侯假节与夏侯尚围江陵使聘别屯沔口止石梵自当一队御贼有功迁後将军封新野侯聘。又追击吴大帝众破之增邑五百户并前千九百户。 吕虔领泰山太守引兵与夏侯渊击黄巾徐和等斩首获生数千人太祖使督青州诸郡兵以讨东莱群贼李条等有功太祖令曰:夫有其志必成其事盖烈士之所徇也。卿在郡以来擒奸讨暴百姓获安躬蹈矢石所征辄克昔寇恂立名於汝颍耿建策於青兖古今一也。举茂才加骑都尉文帝即位加礻卑将军封益寿亭侯迁徐州刺史加威虏将军。又讨利城叛贼斩获有功明帝即位徙封万年亭侯增邑二百户并前六百户。 许褚为都尉从太祖征张绣先登斩首万计迁校尉。又从围邺力战有功赐爵关内侯从讨韩遂马超大破之迁武骑中郎将文帝践阼进封万寿亭侯迁武卫将军都督中军宿卫禁兵初褚所将为虎士者从征伐太祖以为皆壮士也。同日拜为将其後以功为将军封侯者数十人都尉校尉百馀人明帝即位进牟乡侯邑七百户褚兄定亦以军功封为振威将军都督徼道虎贲。 典韦为都尉每战斗常先陷陈迁为校尉从征张绣创重目大怒而死太祖退驻舞阴闻韦死为流涕募间取其丧亲自临哭之遣归葬襄邑车驾每过常祠以中牢。 庞德少为郡吏州从事汉末献帝初平中从马腾击反羌叛氐数有功稍迁至校尉建安中太祖讨袁谭尚於黎阳谭遣郭援高等略取河东太祖使锺繇率关中诸将讨之德随腾子超拒援於平阳德为军锋进攻援大破之亲斩援首拜中郎将封都亭侯太祖定汉中素闻其骁勇拜立义将军封关门亭侯邑三百户。 裴潜为兖州刺史太祖次摩陂叹其军齐整特嘉赏赐。 卫臻为侍中中护军诸葛亮寇天水臻奏宜遣奇兵入散关绝其粮道明帝乃以臻为征蜀将军假节督诸军事到长安亮退加光禄大夫。 赵俨以议郎参曹仁军事南行迁平寇将军文帝黄初三年赐爵关内侯吴大帝寇边征东大将军曹休统五州军御之徵俨为军师吴众退封宜土亭侯。 孙礼明帝时为扬州刺史伏波将军赐爵关内侯吴大将全琮帅数万众来侵寇时州兵休使在者无几礼躬勒卫兵御之战於芍陂奋不顾身贼众乃退诏书慰劳赐绢七百疋。 辛毗为侍中赐爵关内侯上军大将军曹真征朱然于江陵毗行军师还封广平亭侯。 杨阜为参军事与马超战身被五创宗族昆弟死者七人超遂南奔张鲁陇右平定太祖封讨超之功赐阜爵关内侯。 满宠为奋威将军屯当阳吴大帝数扰东陲复召宠还为汝南太守赐爵关内侯关羽围襄阳宠助征南将军曹仁屯樊城拒之宠力战有功羽退进封安昌亭侯文帝即王位迁扬武将军破吴於江陵有功更拜伏波将军屯新野大军南征到精湖宠帅诸军在前与贼隔水相对宠击破之进封南乡侯黄初三年假宠节钺五年拜前将军明帝即位进封昌邑侯太和二年领豫州刺史四年拜宠征东将军青龙三年宠遣长史督二军循江东下摧破吴诸屯而还诏美之景初二年以宠年老徵还迁为太尉宠不治产业家无馀财诏曰:君典兵在外专心忧国奉公有行父祭遵之风赐田十顷五百斛钱二十万以明清忠俭约之节焉宠前後增邑凡丸千六百户。 田豫文帝时使持节护乌丸校尉山贼高艾众数千人寇钞为幽冀害豫诱使鲜卑素利部斩艾传首京都封豫长乐亭侯文帝太和末公孙渊以辽东叛帝欲征之而难其人中领军杨暨举豫应选乃使豫以本官督青州诸军假节往讨之後吴复来寇豫往拒之贼即退景初末增邑三百并前五百户齐王正始初迁使持节护モ奴中郎将加振威将军领并州刺史。 牵招初为太祖军谋掾从讨乌丸至柳城拜护乌丸校尉从平汉中太祖还留招为中护军事罢还邺拜平虏校尉将兵督青徐州诸军事击东莱贼斩其渠帅东土宁静文帝践阼拜招使持节护鲜卑校尉大军征吴召招还至值军罢拜右中郎将出为雁门太守明帝即位赐爵关内侯。 郭淮为丞相兵曹议令史从征汉中太祖还留征西将军夏侯渊拒蜀先主以淮为渊司马与蜀先主战淮时有疾不出渊遇害军中扰扰淮收散卒推荡寇将军张为军主诸营乃定太祖善之假节复以淮为司马文帝即王位赐爵关内侯转镇西长史行征羌护军擢领雍州刺史封射阳亭侯黄初五年为真安定羌大帅太和二年蜀相诸葛亮出祁山遣将军马谡至街亭高详屯列柳城张击谡淮攻详营皆破之。又破陇西羌唐蹄於χ罕加建威将军齐王正始初转前将军夏侯玄伐蜀淮督诸军为前锋淮度势不利辄拔军出故不败还假淮节姜维之出石营从︹川乃西迎叛胡治无戴留阴平太守廖化於成重山筑城淮乃别遣夏侯霸等追维於沓中淮自率诸军就攻化等维果驰还救化皆如淮计进封乡都侯嘉平元年迁征西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是岁与雍州刺史陈泰协策降蜀牙门将句安等於<走羽>上二年诏曰:昔汉川之役几至倾覆淮临危济难功书王府在关右三十馀年外征寇虏内绥民夷比岁以来摧破廖化禽虏句安功绩显著朕甚嘉之今以淮为车骑将军仪同三司持节都督如故进封阳曲侯邑凡二千七百八十户。 陈泰以齐王嘉平初代郭淮为雍州刺史加奋威将军淮薨代为征西将军假节都督雍凉诸军事及吴大将孙峻出淮泗以泰为镇军将军假节都督淮北诸军事及诸葛诞作乱寿春司马文王率六军军丘头泰总署行台司马前後以功增邑二千六百户。 胡质为荆州刺史振威将军赐爵关内侯吴大将军朱然围樊城质轻军赴之遂勒兵临围城中乃安迁征东将军假节都督青徐诸军事嘉平二年薨家无馀财追进封阳陵亭侯邑百户。 王基为荆州刺史扬烈将军随征南王昶击吴虏安北将军谭正纳降数千口赐爵关内侯高贵乡公即位进封常乐亭侯丘俭文钦作乱以基为行监军假节统许昌军俭使文钦将兵袭邓艾基知其势分进兵Τ项俭众乃败钦等已平迁镇南将军都督豫州诸军事领豫州刺史进封安乐乡侯诸葛诞反基以本官行镇东将军都督扬豫诸军事进封东武侯是岁基母卒诏秘其凶问迎基父豹丧合葬雒阳廿露四年转为征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常道乡公即尊位增邑千户并前五千七百户景元二年薨追赠司空王凌文帝时为兖州刺史与张辽等至广陵讨吴凌与诸将逆击捕斩首虏有功封宜成亭侯加建武将军齐王正始初为征东将军假节都督扬州诸军事二年吴大将全琮数万众寇芍陂凌率诸军逆讨与贼争塘力战贼退进封南乡侯邑千三百五十户迁车骑将军仪同三司。 丘兴者俭之父也。黄初中讨贼张进及讨叛胡有功封高阳乡侯丘俭为荆州刺史明帝图讨辽东以俭有策徙为幽州刺史加度辽将军使持节护乌丸校尉率幽州诸军公孙渊逆与俭战不利引还明年帝遣太尉司马宣王统中军及俭等众数万讨渊定辽东俭以功进封安邑侯邑三千九百户齐王正始中俭以高句骊数侵叛督诸军步骑万人出玄菟从诸道讨之斩获首虏以千数迁左将军假节监豫州诸军事领豫州刺史。 诸葛诞为镇东大将军都督扬州吴大将孙峻吕据留赞等闻淮南乱会文钦往乃帅众将钦径至寿春诞诸军已至城不可攻乃走诞遣将军蒋班追击之斩赞传首收其印节进封高平侯邑三千五百户。 邓艾为南安太守齐王嘉平元年与征西将军郭淮拒蜀军姜维屯白水维潜军来而渡艾先至据城得以不败赐爵关内侯加讨寇将军高贵乡公即位进封方城亭侯吴大将军孙峻等号十万众将渡江艾遣泰山太守诸葛绪等於黎浆拒战逐走之徵拜长水校尉以破文钦等功进封方城乡侯行安西将军解雍州刺史王经围於狄道姜维退驻锺提乃以艾为安西将军假节领护东羌校尉与维战於段谷大破之高贵乡公甘露元年诏曰:逆贼姜维连年狡黠民夷骚动西土不宁艾筹画有方忠勇奋发斩将十数馘首千计国威振於巴蜀武声扬於江岷今以艾为镇西将军都督陇右诸军事进封邓侯分五百户封子忠为亭侯二年拒姜维於长城维退还迁征西将军前後增邑凡六千六百户陈留王景元三年征蜀降之诏曰:艾耀威奋武深入虏亭斩将搴旗枭其鲸鲵僭号之主稽首系颈历世逋诛一朝而平兵不逾时战不终日云 彻席卷荡定巴蜀虽白起破︹楚韩信克劲赵吴汉禽子阳亚夫灭七国计功论美不足比勋也。其以艾为太尉增邑二万户。 锺会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关中诸军事陈留王景元四年秋会移檄蜀将吏士民会与诸葛绪进攻剑阁蜀军保险拒守邓艾遂至绵竹大战斩诸葛瞻维等闻瞻已破率其众东入于巴会乃进军至涪遣胡烈田续庞会等追维艾进军向成都蜀後主诣艾降遣使敕维等令降於会十二月诏曰:会所向摧弊使前无强敌缄制众城网罗迸逸蜀之豪帅面纟专归命举无废功凡所降诛动以万计全胜独克有征无战拓平西夏方隅清晏其以会为司徒进封县侯增邑万户。 ●卷三百七十七 ○将帅部 褒异第三 蜀诸葛亮为军师中郎将督零陵桂阳长沙三郡汉献帝建安十六年益州牧刘璋遣法正迎先主使击张鲁亮与关侯镇荆州先主自葭萌还攻璋亮与张飞赵云 等率众溯江分定郡县与先主共图成都成都平以亮为军师将军署左将军府事先主外出亮常镇守成都先主即位策亮为丞相後主建兴三年春亮率众南征赐亮金钺一具曲盖一前後羽葆鼓吹各一部虎贲六十人十二年八月亮疾病卒於军诏策曰:惟君体资文武明睿笃诚受遗孤赞辅朕躬继绝兴微志存靖乱爰整六师无岁不征神武赫然威振八荒将建殊功於季汉参伊周之巨勋如何不吊事临垂克遘疾陨丧朕用伤悼肝心。若裂夫崇德序功纪行命谥所以光昭将来刊载不朽今使使持节左中郎将杜尤赠君丞相武乡侯印绶谥君为忠武侯。 张飞为中郎将先主奔江南曹公追之及於当阳之长阪飞拒後敌皆无敢当故遂得免先主既定江南以飞为宜都太守征虏将军封新亭侯後转在南郡先主入益州还攻刘璋飞与诸葛亮等溯流而上分定郡县至江州破璋将巴郡太守严颜生获颜飞所过战克与先主会于成都益州既平赐诸葛亮法正飞及关侯各金五百斤银千斤钱五十万锦千疋以飞领巴西太守。又破张军於巴西先主为汉王拜飞为右将军假节章武元年迁车骑将军领司隶校尉进封西乡侯。 马超为偏将军封都亭侯後自称征西将军领并州牧督凉州军事闻先主围刘璋於成都密书请降先主遣人迎超超将兵径到城下城中震怖璋即稽首以超为平西将军督临沮因为前都亭侯先主为汉中王拜超为左将军假节章武元年迁骠骑将军领凉州牧进封乡侯。 黄忠南阳人先主南定诸郡忠从入蜀自葭萌受任还攻刘璋忠常先登舀阵勇冠三军益州既定拜为讨虏将军。又於汉中定军山击夏侯渊渊军大败迁征西将军。 赵云 为牙门将军先主入蜀云 留荆州先主自葭萌还攻刘璋召诸葛亮亮率云 与张飞等俱溯江西上平定郡县至江州分遣云 从外水上江阳与亮会于成都成都既定以云 为翊军将军後主建兴元年为中护军征南将军封永昌亭侯。 庞统字士元与诸葛亮并为军师中郎将亮留镇荆州统随从入蜀益州牧刘璋与先主会涪统进策先主然其计所过辄克进围雄县统率众攻城为流矢所中卒时年三十六先主痛惜言则流涕拜统父议郎迁建议大夫诸葛亮亲为之拜追赐统爵关内侯麋竺字子仲先主将荆州遣竺先与刘表相闻以竺为左将军从事中郎益州平拜安汉将军班在军师将军之右竺雍容敦雅而翮非所长先主待之以上宾之礼未尝有所统御然赐赏优宠无与为比刘封长沙刘氏之甥也。先主至荆州以未有继嗣养封为子及先主入蜀自葭萌还攻刘璋封年二十馀有武艺气力过人将兵与诸葛亮张飞等溯流西上所在战克益州既定以封为副军中郎将。 李严为礻卑将军成都既定为犍为太守兴业将军先主在汉中严率将郡士五千人讨贼马秦高胜等斩之。又越夷率高定遣军围新道县严驰往赴救贼皆破走加辅汉将军。 魏延以部曲随先主入蜀数有战功迁牙门将军先主为汉中王迁治成都乃拔延为督汉中镇远将军领汉中太守先主践尊号进拜镇北将军後主建兴元年封都亭侯五年诸葛亮驻汉中更以延为督前部领丞相司马凉州刺史八年使延西入羌中魏後将军费瑶雍州刺史郭淮与延战于阳延大破淮等迁为前军师征西大将军假节进封南郑侯。 霍峻为中郎将守葭萌城刘璋将扶禁向存等攻围峻峻选精锐出击大破之即斩存首先主定蜀嘉峻之功乃分广汉为梓潼郡以峻为梓潼太守礻卑将军在官三年卒葬成都先主甚悼惜诏诸葛亮曰:峻既佳士加有功於国今欲行酹遂亲率群僚临会吊祭因留宿墓上当时荣之。 向宠为牙门将秭归之败宠营特完後主建兴元年封都亭侯。 黄权为偏将军破杜朴胡杀夏侯渊据汉中皆权本谋也。先主为汉中王犹领益州牧以权为治中从事及称尊号将东伐吴先主以权为镇北将军督江北军以防魏师。 李恢为降都督使持节领交州刺史住平夷县先主薨高定恣睢於越雍闾跋扈於建宁朱褒反叛於羊可恢按道向建宁诸县大相纠合围恢军於昆明恢出击大破之军功居多封汉兴亭侯加安汉将军。 马忠代张翼为降都督时南夷豪帅刘胄反扰乱诸郡忠遂斩胄平南土加忠监军奋威将军封博阳亭侯。又越郡亦失土地忠率将太守张嶷复郡繇此就加安南将军进封彭乡亭侯後主延熙五年还朝因至汉中见大司马蒋琬宣传诏旨加拜镇南大将军。 王平为讨寇将军诸葛亮围祁山平别守南围魏大将军司马宣王攻亮张攻平平坚守不动不能克亮卒於武功退军还魏延作乱一战而败平之功也。迁後典军安汉将军。 刘敏为左护军扬威将军与王平俱镇汉中魏军袭蜀敏帅所领与平会大将军费从成都至魏军即退敏以功封云 亭侯。 姜维为卫将军率众讨定汶山平康夷。又降胡王治无戴等部落假维节。又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经於洮西就迁为大将军。 张翼为前军都督以讨叛帅刘胄赐爵关内侯。 吴懿为关中都督与魏延入南安界破魏将费瑶徙亭侯进封高乡侯。 吴张奋昭之弟子也。领兵为将军连有功效至平州都督封乐乡亭侯。 顾承为吴郡西部都尉与诸葛恪等共平山越别得精兵八千人还屯章阮拜昭义中郎将。 周瑜为前部大都督魏曹仁守江陵城瑜遣甘宁前据夷陵仁围宁宁告急於瑜大战勒兵就阵仁繇是遂退大帝拜瑜偏将军病卒大帝素服举哀感动左右丧当还吴。又迎之芜湖众事费度一为供给後著令曰:故将军周瑜其有人客皆不得问。 鲁肃字子敬为赞军校尉与周瑜拒曹公曹公破走肃即先还大帝请诸将迎肃肃将入阁拜大帝起礼之因谓曰:子敬孤持鞍下马相迎足以显卿未肃趋进曰:未也。众人闻之无不愕然就坐徐举鞭言曰:愿至尊威德加乎!四海总括九州克成帝业更以安车软轮徵始当显耳大帝抚掌欢笑後拜奋武将军初住江陵後下屯陆口威信大行拜汉昌太守偏将军。又从大帝破皖城转横江将军。 吕蒙字子明为平北都尉领广德长从征黄祖蒙勒前锋亲枭祖都督陈就首将士乘胜进攻其城祖闻就死委城走兵追禽之以蒙为横野中郎将赐钱千万。又周瑜使甘宁前据夷陵曹仁分众围宁蒙乃击曹仁退走遂据南郡抚定荆州还拜偏将军大帝亲征皖引诸将问以计策蒙荐甘宁为升城督督攻在前蒙以精锐继之侵晨进攻蒙手执χ鼓士卒皆腾踊自升食时破之既而张辽至夹石闻城已拔乃退大帝嘉其功即拜庐江太守所得人马皆分与之别赐寻阳屯田六百户官属三十人後曹公大出濡须以蒙为督据前所立蒙置︹弩万张於其上以拒曹公曹公前锋屯未就蒙攻破之曹公引退拜蒙左护军虎威将军鲁肃卒蒙西屯陆口肃军人马万馀尽以属蒙。又拜汉昌太守降关羽之众羽父子俱获荆州遂定以蒙为南郡太守封孱陵侯(大帝於公安大会吕蒙以疾辞大帝笑曰:擒羽之功子明谋也。今功已捷庆赏未行岂邑邑耶乃增给步骑鼓吹敕选虎威将军官属并南郡庐江二郡威仪拜毕还营兵马导从前後鼓吹光耀于路)赐钱一亿黄金五百斤蒙固辞金钱大帝不许封爵未下会蒙疾发大帝时在公安迎至内殿所以治护者万方募封内有能愈蒙疾者赐千金时有针加大帝为之惨欲数见其颜色。又恐劳动常穿壁瞻之见小能下食则喜顾左右言笑不。然则咄夜不能寐病稍瘳为下赦令群臣毕贺後更增笃大帝自临视命道士坛於星辰下为之请命年四十二遂卒於内殿时大帝哀痛甚为之降损蒙未死时所得金宝诸赐尽付府藏敕主者命绝之日皆上还丧事务约大帝闻之益以悲感蒙子霸袭爵与守蒙三百家复田五十顷。 程普为荡寇将军与周瑜破曹公於乌林。又进攻南郡走曹仁拜礻卑将军领江夏太守治沙羡食四县黄盖为武锋中郎将武陵太守讨平夷蛮及山贼加偏将军。 韩当为别部司马及孙策东渡从讨三郡迁先登校尉後以中郎将与周瑜等拒破曹公。又与吕蒙袭取南郡迁偏将军领永昌太守宜都之役与陆逊朱然等共攻蜀军於涿乡大破之徙威烈将军封都亭侯。 蒋钦为西部都尉讨平会稽冶贼吕合秦狼等迁讨越中郎将以经拘昭阳为奉邑。又从大帝征合肥力战有功迁荡寇将军後召还都拜津右护军大帝尝入其堂内叹其在贵守约即敕御府为母作锦被改易帷帐妻妾衣服悉皆锦绣大帝讨关羽钦督水军入沔还道病卒大帝素服举哀以芜湖民二百户田二百顷给妻子子壹封宣城侯。 周泰为别部司马从大帝讨六县山贼奋激投身卫大帝胆气倍人左右繇泰并能就战贼既散身被二十创是日无泰大帝几危殆补春长後从攻皖及讨江夏还过豫章复补宜春长所在皆食其征赋从讨黄祖有功後与周瑜程普拒曹公於赤壁攻曹仁於南郡荆州平定将兵屯岑曹公出濡须泰复赴击曹公退留督濡须拜平虏将军时朱然徐盛等皆在所部并不伏也。大帝为案行至濡须坞因会诸将大为酣乐大帝自行酒到泰前因命泰解衣大帝手自指其创痕问以所起泰辄记昔战斗处以对毕使复服欢宴极夜其明日遣使者授以御盖(江表傅曰:权敕以己常所用御绩青缣盖赐之坐罢住驾使泰以兵马导从出鸣鼓角作鼓吹)後大帝破关羽欲进图蜀拜泰汉中大守奋威将军封陵阳侯。 周邵者泰之子也。以骑都尉领兵曹仁出濡须战有功。又从破曹休进位礻卑将军。 陈武为部司马督五校累有功劳进位偏将军从大帝击合肥战死大帝哀之命以其爱妾殉葬复客二百家。 陈修武之子也。为别部司马授兵五百人修抚循得意大帝奇之拜为校尉陈表为右部督封都亭侯领新安都尉鄱阳民吴遽等为乱表便越界赴讨遽以破败遂降陆逊拜表偏将军进封都乡侯。 董袭为扬武都尉鄱阳贼彭龙彭虎等众数万人袭讨之旬日尽平拜威越校尉迁偏将军袭死大帝改服临殡供给甚厚。 甘宁为西陵太守从大帝攻皖为升城督宁为吏士先卒破获朱光拜折冲将军。 凌统为别部司马大帝征江夏统为前锋先抟其城,於是大获大帝以统为承烈都尉。又从破皖拜荡寇中郎将後病卒大帝闻之拊床起坐哀不能止使张承为作铭诔二子烈封(二子名)年各数岁大帝内养於宫爱待与诸子同宾客进见呼示之曰:此吾虎子也。及八九岁令葛光教之读书十日一令乘马追录统功封烈亭侯。 徐盛为别部司马授兵五百人守柴桑长拒黄祖祖子射开门出战大破之大帝以为校尉领芜湖令复讨临成南阿山贼有功徙中郎将督校兵。 潘璋东郡发干人大帝使召募百馀人遂以为将讨山贼有功署别部司马後迁豫章西安长合肥之役诸将不备璋便驰进兵皆还战大帝甚壮之拜偏将军大帝征关羽璋与朱然断羽走道拜璋振威将军封溧阳侯甘宁卒。又并其军蜀先主出夷陵璋与陆逊并力拒之璋部下斩蜀护军冯习等所杀伤甚众拜平北将军。 朱治为九真太守行扶义将军割娄繇拳无锡毗陵为奉邑置长吏黄武二年拜安国将军金印紫绶徙封故鄣大帝自历位上将及为侯王治每进见大帝常亲迎执版交拜享宴赠赐恩敬特隆至从行吏皆得奉贽私觌其见异如此大帝尝叹治忧勤王事性俭约虽在富贵车服惟供事大帝优异之自令督军御史典属城文书治领四县租税而已。 朱然为临川太守大帝授兵一千人会山贼盛起然平讨旬日而定曹公出濡须然备大坞及三关屯拜偏将军。又从讨关羽别与潘璋到临沮禽羽迁昭武将军封西安乡侯。又蜀先主举兵攻宜都然督五千人与陆逊并力拒先主先主遂破走拜征北将军封永安侯後拜车骑将军征。且中魏将李兴等闻然深入断然後道然夜出逆之军以胜反大帝遣使拜然左大司马右军师寝疾二年後渐增笃大帝为减膳夜为不寐中使医药口食之物相望於道然每遣使表疾病消息大帝辄召见口自问讯入赐酒食出送布帛自创业功臣疾病大帝意之所锺吕蒙凌统最重然其次矣。赤乌十二年卒大帝素服举哀为之感恸。 吕范字子衡为宛陵令讨破丹阳贼还吴迁都督。又从孙策攻祖郎於陵阳太史慈於勇里七县平定拜征虏中郎将及大帝征江夏曹公至赤壁范与周瑜等俱拒破之拜礻卑将军领彭泽太守以彭泽柴桑历阳为奉邑蜀先主诣京见大帝范密请留先主後迁平南将军屯柴桑大帝讨关羽过范馆谓曰:昔早从卿言无此劳也。今当上取之卿为我守建业大帝破羽还都武昌拜范建威将军封宛陵侯领丹阳太守治建业督扶州以下至海转以溧阳怀安宁国为奉邑曹休张辽臧霸等来伐范督徐盛全琮孙韶等以舟师拒休等於洞口迁前将军假节改封南昌侯黄武七年范迁大司马印绶未下疾卒大帝素服举哀而遣使者追赠印绶及还都建业大帝过范墓呼曰:子衡言及涕泣祀以太牢。 吕据为安军中郎将数讨山贼诸深恶剧地所击皆破随太常潘讨五复有功朱然攻樊据与朱异破城外围还拜偏将军入补马闲右部督迁越骑校尉太元元年大风江水溢流渐淹城门大帝使视水独见据使人取大船以备害大帝嘉之拜荡魏将军朱桓为荡寇校尉桓督领诸将讨丹阳鄱阳山贼皆平定稍迁礻卑将军封新城亭侯後代周泰为濡须督败魏曹仁军於中洲溺死者千馀大帝嘉桓功封嘉兴侯迁奋武将军领彭城相黄龙元年拜前将军领青州牧假节赤乌元年卒大帝赐盐五千斛以周丧事。 朱异为骑都尉随朱然攻魏樊城建计破其外围还拜偏将军。又破魏庐江太守文钦七屯迁扬武将军骆统为建中郎将大帝以统随陆逊破蜀军於宜都迁偏将军黄武初统与严圭共破魏曹仁军於中洲封新阳亭侯。 陆逊为海昌屯田都尉并领县事讨鄱阳贼帅尤突拜定威校尉军屯利浦大帝以兄策女配逊数访世务大帝纳其策以为帐下右部督後为偏将军右部督陈关羽可擒之要大帝乃潜军而上使逊与吕蒙为前部至即克公安南郡逊径进领宜都太守拜抚边将军封华亭侯逊遣将军李异等攻蜀将詹晏等破之。又攻破房陵太守邓辅南乡太守郭睦及秭归大姓艾布邓凯等兵前後斩首招纳凡数万计大帝以逊为右护军镇西将军进封娄侯後拜辅国将军领荆州牧大帝使鄱阳太守周鲂谲魏大司马曹休休果举众入皖乃召逊假黄钺为大都督逆休(陆机为逊铭曰:魏大司马曹休侵我北鄙乃假公黄钺统御六师及中军禁卫而摄行王事主上执鞭百司屈膝《吴录》曰:假逊黄钺吴主亲执鞭以见之)休既觉知耻见欺诱自恃兵马精多遂交战逊自为中部令朱桓全琮为左右翼三道俱进果冲休伏兵因驱走之追亡逐北径至夹石斩获万馀牛马骡驴车乘万两军资器械略尽休还疽发背死诸军振旅过武昌大帝令左右以御盖覆逊出入殿门凡所赐逊皆御物上珍於时莫与为比逊既立大功大帝嘉逊功德欲殊显之拜为上将军列侯犹欲令历本州举命乃使扬州牧吕范就辟别驾从事起茂才。 陆抗为奋威将军魏将诸葛诞举寿春降拜抗柴桑督赴寿春破魏牙门将偏将军迁征北将军。 贺齐为威武中郎将讨丹阳黟歙大破之分歙为始新加偏将军新都守累破盗贼被命诣所在及当还郡大帝出祖道作乐舞象(吴《书》曰:大帝谓齐曰:今定天下都中国使殊俗贡珍狡兽率舞非君谁与齐曰:殿下以神武应期廓开王业臣幸遭际会得驱驰风尘之下佐助末行效鹰犬之用臣之愿也。若殊俗贡珍狡兽率众宜在圣德非臣所能也。)赐齐骈车骏马罢坐住驾使齐就车齐辞不敢大帝使左右扶齐上车令导吏卒兵骑如在郡仪大帝望之笑曰:人当努力非积行累勤此不可得去百馀步乃旋齐。又与陆逊讨破鄱阳尤突拜安东将军封山阴侯。 全琮为偏将军时蜀将关羽围樊襄阳琮上疏陈羽可讨之计大帝时已与吕蒙阴议袭之恐事泄故寝琮表不及禽羽大帝置酒公安顾谓琮曰:君前陈此孤虽不相今之捷抑亦君之功也,於是封阳华亭侯琮。又击破魏舟军枭其将军尹卢迁绥南将军进封钱唐侯。 吕岱为督军校尉与将军蒋钦将兵讨平会稽东冶贼吕合秦狼等拜昭信中郎将。又镇长沙攻斩醴陵袁龙迁庐陵太守。又代步骘为交州刺史讨桂阳氵贞阳王金纟专金传送诣都斩首获生凡万馀人迁安南将军假节封都乡侯。又击破九真太守士徽大将甘醴桓治等进封番禺侯,於是除广州复为交州如故岱既定交州复进讨九真斩获万数徼外诸国各遣使奉贡大帝嘉其功进拜镇南将军。 周鲂为昭义校尉建密计随陆逊击魏司马曹休逊横截休军斩获万计军旋大帝大会诸将欢宴酒酣谓鲂曰:成孤大事君之功名当书之竹帛加礻卑将军赐爵关内侯。 锺离牧为监军使者讨平建安鄱阳新都三郡乱民封秦亭侯拜越骑校尉。又五夷叛乱牧为平魏将军讨平之迁公安督扬武将军封都乡侯。 潘为辅军中郎将武陵部从事樊诱导诸夷图以武陵属蜀先主以五千兵斩平之迁奋威将军封常迁亭侯。 陆凯为建武校尉讨山贼陈毖於零陵斩毖克捷拜巴丘督偏将军封都乡侯。 吴粲为昭义中郎将与吕岱讨平山越入为屯骑校尉少府。 是仪为都尉从大帝讨关羽拜忠义校尉仪陈谢大帝令曰:孤虽非赵简子卿安得不自屈为周舍耶既定荆州都武昌拜礻卑将军封都亭侯黄武中遣仪之皖就将军刘邵欲诱致曹休休到大破之迁偏将军胡综为右部督大帝使综与贺齐生虏得魏蕲春太守晋宗加建武中郎将。 诸葛恪为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授戟武骑三百拜毕大帝命恪备威仪作鼓吹导引归家及到府山民去恶从化大帝嘉其功遣尚书仆射薛琮劳军拜恪威北将军封都乡侯复拜太传会众於东兴与魏军战斩首数千资器山积振旅而归进封恪阳都侯加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军事赐金一百斤马二百匹缯布一万疋。 丁奉以骁勇为小将属甘宁陆逊潘璋等数遣征伐战斗常冠军每斩将搴旗稍迁偏将军废帝即位为冠军封都亭侯魏遣诸葛诞胡遵等攻东兴诸葛恪率军拒之奉见其前部兵少奉纵兵大破敌魏军遂溃迁灭寇将军进封都乡侯魏将文钦来降以奉为虎威将军从孙峻至寿春迎之与敌追军战於高亭奉突入其阵斩首数百获其军器进封安丰侯。又魏大将军诸葛诞据寿春来降魏人围之奉为先登屯于黎浆力战有功拜左将军。 ●卷三百七十八 ○将帅部 褒异第四 晋何曾魏正光中为镇北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假节将之镇文帝使武帝齐王攸辞送数十里曾盛为宾主备太牢之馔侍从吏驺莫不醉饱帝既出。又过其子邵曾先敕邵曰:客必过汝汝当豫严邵不冠带停帝良久曾深以谴邵曾见崇重如此迁征北将军进封[A13C]昌侯。 石苞为奋武将军统青州诸军督逆击诸葛诞兵大破之寿春平苞拜镇东将军封东光侯。 羊祜为征南大将军祜以伐吴必藉上流之势乃表王为龙骧将军令修舟楫为顺流之计祜缮甲训卒广为戎备乃上疏武帝深纳之後诏以泰山之南武阳牟南城梁父平阳五县为南城郡封祜为南城侯置相与郡公同及卒帝素服哭之甚哀是日大寒帝涕泪滂沱须鬓皆为冰焉赐东园秘器朝服一袭钱三十万布百疋诏曰:征南大将军南城侯祜蹈德冲素思心清远始在内职值登大命乃心笃诚左右王事入综机密出统方岳当终显烈永辅朕躬而奄忽殂陨悼之伤怀其追赠侍中太傅持节如故丧既引帝於大司马门南临送祜卒二岁而吴平群臣上寿帝执爵流涕曰:此羊太傅之功也。因以克定之功策告祜庙乃依萧何故事封其夫人万岁县君食邑五千户。又赐帛万疋万斛。 杜预为征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预既至镇缮兵甲耀威武乃简精锐袭吴西陵督张政大破之以功赠封三百六十五户预既平吴振旅凯入以功进封当阳县侯增邑并前九千六百户赐绢八千匹。 王沈为征虏将军持节都督江北诸军事平蜀之役吴人大出声为救蜀振动边境沈镇御有方寇闻而退转镇南将军武帝受禅以佐命之勋转骠骑将军贾充为典农中郎将参大将军军事从景帝讨丘俭文钦於乐嘉以劳增邑三百五十户後为文帝大将军司马转右长史充进计征诸葛诞帝先归雒阳使充统後事进爵宣阳侯增邑千户五等初建封临沂侯为晋元勋深见宠异赐禄常优於群臣伐吴之役诏充为使持节假黄钺大都督总统六师给羽葆鼓吹缇幢兵万人骑二千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将增参军骑司马各十人帐下司马二十人大车官骑各三十人及吴平武帝遣侍中程咸犒劳赐充帛八千匹增邑八千户及薨帝为之恸使使持节太常奉策追赠太宰加衮冕之服绿纟戾绶御剑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大鸿胪护丧事假节钺前後部羽葆鼓吹缇麾大辂銮辂せ京车帐下司马大车椎斧文衣武贲轻车介士葬礼依霍光及安平献王故事给茔田一顷与石苞等为王功配享庙庭自充薨至葬赙赐二千万。 高光为奉车都尉预讨成都王颖有勋封延陵县公邑二千八百户。 王浑为征虏将军监豫州诸军事浑与吴接境吴将薛莹鲁淑众号十万浑击破之迁安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镇寿春及大举伐吴浑率师出横江遣诸将击破诸军吴人大震孙皓遣司徒何植建威将军孙晏送印节诣浑降武帝下诏曰: 王浑督率所统遂逼秣陵令贼孙皓救死自卫不得分兵上赴以成西军之功。又摧破大军获张悌使皓涂穷势尽面纟专乞降遂平定秣陵功勋茂著其增封八千户进爵为公赐绢八千匹转征东大将军王为龙骧将军监梁益诸军事既平吴拜辅国大将军领步兵校尉旧校唯五置此营自始也。有司。又奏辅国依比未为达官不置司马不给官骑诏依征镇给亲骑百人官骑十人置司马封为襄阳县侯邑万户赐绢万匹。又赐衣一袭钱三十万及食物时人咸以功重报轻武帝乃迁镇军大将军加散骑常侍领後军将军後。又转抚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特进散骑常侍後军将军如故太康六年卒时年八十葬柏谷山大营茔域葬垣周四十五里面别开一门松柏茂盛。 唐彬为广武将军监邑东诸军事上征吴之策甚合武帝意後与王共伐吴应机制胜多所擒获吴平帝诏曰:广武将军唐彬受任方隅东御吴寇南临蛮越抚宁疆场有绥御之绩。又每忄亢慨志在立功顷者征讨扶疾奉命首启戎行献俘授馘勋效显著其以彬为右将军都督巴东诸军事徵拜翊军校尉改封上庸县侯食邑六千户赐绢六千匹。 王戎为建威将军受诏伐吴降江夏太守刘朗及牙门将孟泰吴平进爵安丰县侯增邑六千户赐绢六千疋。 卢钦为淮北都督伏波将军甚有声绩徵拜散骑常侍吏部尚书进封大梁侯武帝受禅以为都督沔北诸军事平南将军假节给追锋轺卧车各一乘第二驸马二乘骑具刀器御府人马铠等及钱三十万马隆为司马督时凉州刺史杨欣失羌戎之和欣为虏所没武帝以隆为武威太守假节宣威将军加赤幢曲盖鼓吹隆到武威前後诛杀及降附者以万计凉州遂平加授卫将军。 胡奋为监军假节击斩モ奴中部帅刘猛以功累迁征南将军假节都督荆州诸军事迁护军加散骑常侍。 张光为牙门将伐吴有功迁江夏西部都尉转北地都尉击破反叛氐羌擢授新平太守加鼓吹。 赵诱为广武将军与甘卓周访共讨华轶破之。又攻灭杜累功赐爵平阿县侯。 周浚为折冲将军扬州刺史封射阳侯随王浑伐吴与浑共行吴城垒绥抚新附以功进封成武侯食邑六千户赐绢六千匹。 周馥为镇东将军与周等讨陈敏灭之以功封永宁伯。 苟为北中侯及惠帝还雒阳范阳王承制用行兖州刺史汲桑之破邺也。东海王越出次官渡以讨之命为前锋舀其九垒遂定邺而还西讨吕朗等灭之进位抚军假节都督青兖诸军事封东平郡侯邑万户。 刘乔为建威将军太子洗马以诛杨骏功赐爵关中侯张昌之乱为威远将军豫州刺史与刘弘共讨昌进左将军惠帝西幸长安乔与诸州郡举兵迎大驾东海王越承制转乔安北将军。 刘琨为范阳王司马及惠帝幸长安东海王越谋迎大驾刘乔攻於许昌也。琨与汝南太守杜育等率兵救之未至而败琨与俱奔河北共破东平王於廪丘南走刘乔。又斩石超降吕朗因诸军奉迎大驾於长安以勋封广武侯邑二千户。 索靖为荡寇将军时西戎反叛靖屯兵粟邑击贼败之迁始平内史。又以左将军讨孙秀有功加散骑常侍迁後将军。 索琳为奋威将军时刘聪侵掠关东琳破聪党迁新平太守後为安西将军冯翊太守及怀帝蒙尘长安。又舀琳纠合义众频破贼党修复旧馆迁定宗庙小大百战手擒贼帅李羌与阎鼎立秦王为皇太子及即尊位是为愍帝迁侍中太仆以首迎大驾升坛授玺之功封弋居伯累迁卫将军及刘曜进逼王城以琳为都督征东大将军持节讨之破曜将日逐王呼延莫以功封上雒郡公食邑万户拜夫人荀氏为新丰君曜入关。又击破之败刘聪将赵染转骠骑大将军。 周为建威将军三定江南开复王略元帝嘉其勋以为吴兴太守封乌程县侯帝。又以频兴义兵勋诚并茂乃以阳羡及长城之西乡丹阳之永世别为义兴郡以彰其功。 周札为宁远将军初讨钱会以功赐爵漳浦亭侯转从事中郎。又以徐馥平为奋武将军吴兴内史录前後功改封东迁县侯进号征虏将军。 周访为扬烈将军率众击破武昌太守冯翊及斩华轶遂平江州元帝以访为振武将军寻阳太守加鼓吹曲盖复命访与诸军共征杜遣杜弘出海昏访击破之弘奔於临贺帝。又进访龙骧将军王敦表为豫章太守加征讨都督赐爵寻阳县侯。又讨贼帅杜曾曾等走固武当以功迁南中郎将督梁州诸军事梁州刺史屯襄阳。又击破杜曾并获第五琦胡混挚瞻等送於王敦进位安南将军持节都督刺史如故及卒帝哭之甚恸诏赠征西将军立碑於本郡戴渊为振威将军义军督以讨贼有功赐爵秣陵侯迁治书御史骠骑司马拜散骑侍郎元帝召为镇东右司马将征杜加渊前将军後为征西将军都督兖豫幽冀雍并六州诸军事假节加散骑常侍发投刺王官千人为军吏调扬州百姓家奴万人为兵配之以散骑常侍王遐为军司镇寿阳与刘隗同出帝亲幸其营劳勉将士临发祖饯置酒赋诗。 应詹为都督前锋军事护军将军假节都督与建威将军赵裔等击败南贼斩贼率杜发枭首数千级贼平封观阳县侯食邑一千六百户赐绢五千匹後迁使持节都督江州诸军事平南将军江州刺史卒赠镇南大将军仪同三司祠以太牢。 甘卓初为吴王常侍讨石冰以功赐爵都亭侯元帝初渡江授卓前锋都督扬威将军历阳内史讨周馥征杜屡经苦战多所擒获以前後功进爵南乡侯葛洪为元帝丞相掾石冰作乱吴兴太守顾秘为义军都督与周等起兵讨之秘檄洪为将兵都尉攻冰别帅破之迁伏波将军冰平洪不论功至是以平贼功赐爵关内侯。 王е为元帝司马预讨周馥杜以功屡赠封邑除冠军将军。 孔愉初参元帝丞相军事以讨华轶功封馀不亭侯孟观为积弩将军上谷郡公时氐帅齐万年反於关中观大战皆破之转东羌校尉。 刘演为北中郎将兖州刺史镇廪丘斩王桑走赵固得众七千人为石勒所攻演拒战勒退元帝拜为都督後将军。 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疋及卒册赠车骑将军。 李矩为梁王肜牙门将伐氐帅齐万年有殊功封东明亭侯後讨贼帅侯都等灭之太尉荀藩建行台假矩荥阳太守。又破石勒众藩表元帝加矩冠军将军轺车幢盖进封阳武县侯迁冠军将军矩破刘聪众聪因愤恚而死帝嘉其功除都督河南三郡军事安西将军荥阳太守封修武县侯。 刘弘为宁朔将军假节监幽州诸军事领乌桓校尉为幽朔所称以勋德兼茂封宣城公及卒赠新城郡公郄鉴为卫将军都督从驾诸军事与明帝谋灭王敦。又以鉴为尚书令领诸屯营平钱凤等封高平侯赐绢四千八百疋後进鉴都督扬州八郡军事会苏峻死大业围解及苏逸等走吴兴鉴遣参军李闳追斩之降男女万馀口拜司空加侍中更封南昌县公时贼帅刘徵聚抄东南诸县鉴遂城京口加都督扬州之晋陵吴郡诸军事率众讨平之进位太尉。 华当为骠骑将军以讨王敦功封宛陵县侯。 郄恢为建威将军雍州刺史时後秦姚苌遣其子略攻上雒恢遣建武将军辛恭静救雒阳略惧而退恢以功进征虏将军。又领秦州刺史加督陇上军。 纪瞻为扬威将军都督京口以南至芜湖诸军事以距石勒勒退除人会稽内史俄转领军将军瞻以久病去官明帝不听复加散骑常侍及王敦之逆帝使谓瞻曰:卿虽病但为朕卧护六军所益多矣。乃赐布千疋贼平复自表还家帝不许固辞不起诏曰:瞻忠亮雅正识局经济屡以年耆病久逡巡告诚朕深明此操重违高志今听所执其以为骠骑将军常侍如故服物制度一按旧典遣使就拜止家为府寻卒册赠本官开府仪同三司遣御史持节监护丧事。 卞敦为振威将军领江夏相戍夏口敦攻讨沔中皆平既而杜寇湘中加敦征讨大都督伐有功赐爵安陵亭侯镇东大将军明帝之讨王敦以为镇南将军假节事平更拜尚书以功封益阳侯徙光禄勋刘超为安东上将军从明帝征钱凤事平以功封零陵伯。 庾亮为都督征东诸军事征沈充於吴兴事平以功封永昌县开国公赐绢五千四百疋固让不受转护军将军後镇芜湖顷之後将军郭默据湓口以叛亮表求亲征,於是以本官加征讨都督护太尉陶侃俱讨破之进号镇西将军固让初以诛王敦功封永昌县公亮陈让疏数十上至是许之。 虞谭为辅国将军以讨沈充功进爵零陵县侯。 邓岳为西阳太守率众讨平郭默迁督交广二州军事建武将军领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录前後勋封宜城县伯岳。又遣军伐夜郎破之加督宁州进征虏将军。 锺雅为广武将军时钱凤作逆广德县人周为凤起兵雅讨斩之凤平拜尚书左丞。又北中郎将刘遐卒部曲作乱以雅监征讨军事事平拜骁骑将军陶侃为南蛮长史後以军功封东乡侯邑千户陈敏之乱为江夏太守加鹰扬将军侃备威仪迎母官舍乡里荣之敏遣其弟恢来寇武昌侃出兵御之。又加督使与诸军击恢所向必破後以母忧去职服阕参东海王越军事江州刺史元帝加侃奋威将军假赤幢曲盖轺车鼓吹顷之迁龙骧将军武昌太守王敦。又表拜侃为使持节宁远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时诸将皆请乘胜击温邵侃以书谕之邵惧而走追获於始兴以功封柴桑侯食邑四千户太兴初进号平南将军寻加都督交州军事及王敦反侃以本官领江州刺史寻转都督湘州刺史敦得志侃复本职加散骑常侍时交州刺史王谅为贼梁硕所舀侃遣将高宝追击平之以侃领交州刺史录前後功进封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及王敦平迁都督荆雍益梁州诸军事领护南蛮校尉征西大将军荆州刺史既平苏峻旋江陵寻以为侍中太尉加羽葆鼓吹改封长沙郡公邑三千户赐绢八千疋加都督交广宁七州军事侃。又平郭默诏侃都督江州领刺史增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四人掾属十二人咸和七年侃薨成帝诏曰:故使持节侍中太尉都督荆江雍梁交广益宁八州诸军事荆江二州刺史长沙郡公经德秉哲谋猷弘远作藩於外八州肃清勤王於内皇家以宁乃者桓文之勋伯舅是凭方赖大猷俾屏予一人前进位大司马礼秩策命未及加崇昊天不吊奄忽薨殒朕震悼于厥心今遣鸿胪追赠大司马假密章祠以太牢魂而有灵嘉兹宠荣。 温峤为中垒将军持节都督东安北部诸军事时王敦构逆峤率众与贼夹水战击王含败之後督刘遐追钱凤於江宁事平封建宁县开国公赐绢五千四百疋进号前将军。又代应詹为江州刺史持节都督平南将军镇武昌及平苏峻拜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封始安郡公邑三千户及薨成帝下册书追赠侍中大将军持节都督刺史公如故赐钱百万布千疋祠以太牢诏葬建平陵北。 谢尚出为建武将军江夏相成帝诏曰:尚往以戎戍事要故辍黄散以授军旅所据险要宜崇其威望今以为南中郎将後进号安西将军时苻坚将扬平戍许昌尚遣兵袭破之徵授给事中赐轺车鼓吹。 王舒为抚军将军会稽内史时苏峻作逆舒监浙江东五郡军事遣子允之督护吴郡义兴晋陵三郡征讨军事击贼韩晃於长荡湖大破之贼平以功封彭泽县侯寻卒於官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允之讨贼有功封番禺县侯邑千六百户。 顾众为扬威将军以讨苏峻功封鄱阳县伯。 褚为侍中典征讨军事时苏峻作逆与陆晔出据苑城苏逸任让围之等固守贼平以功封长平县伯。 毛宝为温峤前锋时苏峻作乱峻既死保守南城贼遣韩晃攻之宝登城射杀数十人晃退贼平封州陵县开国侯千六百户。 庾亮西镇请为辅国将军击贼将石遇破之进征虏将军。 庾怿为左卫将军以讨苏峻封广饶男。 庾冰为秘书郎预讨华轶功封都乡侯後为奋武将军击走苏峻别帅张健於吴中乘胜。又遣司马滕含攻贼石头城拔之冰勋为多封新吴县侯。 周抚为宁远将军江夏相苏峻作逆率所领从温峤讨之峻平迁监沔北军事南中郎将後桓温征蜀进抚督梁州之汉中巴西梓潼阴平四郡军事抚击破蜀馀寇以功迁平西将军。又与龙骧将军朱寿击斩范贲以功进爵建成县公。又征西督护萧敬文作乱抚伐之敬文出降进抚镇西将军及卒赠征西将军周楚为鹰扬将军监梁益二州假节袭爵建城公时梁州刺史司马勋作逆讨平之进冠军将军。 毛穆之为安西将军庾翼司马翼薨大将于瓒戴羲等作乱穆之讨平之。又从桓温平蜀以功寻除扬威将军累迁右将军西蛮校尉卒追赠中军将军。 庾翼为辅国将军假节及邾城失守石城被围翼屡设奇兵潜致粮杖石城得全翼之勋也。赐爵都亭侯後为征西将军领南蛮校尉及卒追赠车骑将军。 桓石民为镇武将军攻破苻坚监荆州军事西中郎将荆州刺史击斩并州贼黄淮以前後功进左将军桓石康为振威将军荆州刺史以讨庾仄功封武陵王。 桓冲为鹰扬将军镇蛮护军西阳太守从桓温征伐有功迁督荆州之南阳襄阳新野义阳顺阳雍州之京兆扬州之义城七郡军事宁朔将军义城新野二郡太守镇襄阳。又从温破姚襄及虏周成进号征虏将军赐爵丰城公寻迁振威将军江州刺史领镇蛮护军西阳醮二郡太守。又迁车骑将军都督江州梁益交广宁七州扬州之义城雍州之京兆司州之河东军事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持节将军侍中如故冲将之镇孝武饯於西堂赐钱五十万。又以酒三百四十石牛五十头犒赐文武送至溧州後迁督荆江十郡军事。又以讨降苻坚诸将功诏赐钱百万袍表千端。 谢安为侍中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幽州之燕国诸军事假节时苻坚︹盛疆场多虞诸将败退相继安遣弟石及兄子玄等应机征讨所在克捷拜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建昌县公谢琰为辅国将军苻坚之役与从兄玄俱舀阵破坚以勋封望蔡公。 谢玄为建武将军兖州刺史领广陵相监江北诸军事大破苻坚军罢彭城下邳二戍诏遣殿中将军慰劳进号冠军加领徐州刺史还於广陵以功封东兴县侯後。又破坚众诏遣殿中将军慰劳进号前将军假节固让不受赐钱百万采千疋既而安奏苻坚丧败宜乘其[C260]会以玄为前锋都督率冠军将军後以兖青司豫平和加玄都督徐兖青司幽冀并七州军事玄上疏以方平河北幽冀宜须总督司州悬远应统豫州以勋封康乐县公。 桓宣为四品将军时石勒别将围谯城祖逖留宣讨诸未服皆破之迁谯国内史後为都督司雍梁黄州荆州之南阳襄阳新野南乡四郡军事以前後功封竟陵县男。 桓伊为建威将军历阳太守与谢玄共破贼别将王鉴张蚝等以功封宣城县子。又进都督豫州诸军事西中郎将豫州刺史及苻坚南寇伊与冠军将军谢玄辅国将军谢琰俱破坚於淝水以功封永修县侯进号右军将军赐钱百万袍表千端後拜护军将军以右军府千人自随配护军府官赠右将军加散骑常侍。 朱伺为绥夷都尉时陶侃镇江夏以伺为左甄摧破陈敏於武昌以功封亭侯领骑督累加威远将军督护。又以平蜀贼功加广威将军。 毛安之为游击将军孝武初击灭妖贼卢悚迁左卫将军及卒。又追论讨悚勋赐爵平都子朱序为征讨都护以讨司马勋功拜征虏将军封襄平子後转扬州豫州五郡军事豫州刺史屯雒阳後丁零翟辽反序遣将军秦膺童斌与淮泗诸郡共讨之。又监兖青二州诸军事二州刺史将军如故进镇彭城序求镇淮阴孝武许焉序还遣秦膺讨翟辽子钊於陈颍走之拜征虏将军。 刘牢之为谢玄前锋百战百胜牢之破苻坚将句难辎重於于台获其运船迁鹰扬将军淮淝之役牢之进平谯城迁龙骧将军彭城内史以功赐爵武岗县男食邑五百户诸葛长民为扬武将军讨桓玄以功拜辅国将军。又与刘敬宣破桓歆於芍陂封新淦县公食邑二千五百户。 何无忌为辅国将军既破桓玄众侍卫安帝还京师以无忌督豫州扬州淮南庐江安丰历阳堂邑五郡军事右将军豫州刺史加节甲杖五十人入殿未之职迁会稽内史督江东五郡军事持节将军如故给鼓吹一部义熙二年迁都督江州荆州江夏随义阳绥安豫州西阳新蔡汝南颍川八郡军事江州刺史将军持节如故以兴复之功封安城郡开国公食邑三千户增都督司州之弘农扬州之松滋加散骑侍郎进镇南将军。 毛璩为建威将军益州刺史安帝初进征虏将军及桓玄篡位遣使加璩散骑常侍左将军璩列玄罪状遣诸太守击之及安帝反正诏曰:夫贞松标於岁寒忠臣亮于国危益州刺史璩体识弘正诚契义旗受命偏帅次于近畿辅翼之勋实感朕心可进征西将军都督益梁秦凉宁五州军事行宜都宁蜀太守及遇害诏给钱三十万布三百疋论璩讨玄功追封归乡公千五百户。 ●卷三百七十九 ○将帅部 褒异第五 宋檀道济为扬武将军从刘道规讨桓谦荀林等率厉文武身先士卒所向摧破及徐道覆来逼道规亲出拒战道济战功居多迁安远护军武陵内史复为太尉参军拜中书侍郎转宁朔将军参太尉军事以前後功封作唐县男食邑四百户补太尉主簿谘议参军豫章公迁征虏将军宋国侍中高祖受命转护军加散骑常侍领石头戍事听直入殿省以佐命功改封永修县公食邑二千户及讨平谢晦迁都督江州江夏豫州之西阳新蔡晋熙四郡诸军事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持节常侍如故赠封千户。 谢晦自宋台初建为右卫将军寻加侍中高祖受命於石头登坛备法驾入宫晦领游军为警备迁中领军侍中如故以佐命功封武昌县公食邑二千户。 王镇恶为高祖前部破贼曹拒卢循於查浦累战有功封博陆县五等子高祖谋讨刘毅加镇恶振武将军以讨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後为征虏将军领安西司马冯翊太守遇害高祖受命追封龙阳县侯食邑千五百户配食高祖庙庭。 檀韶字令孙行参高祖建武将军事都邑既平为镇军将军加宁远将军东海太守进号建武将军迁龙骧将军秦郡太守北陈留内史以平桓玄功封巴江县侯食邑五百户。又加宁朔将军从征广固攻临朐城克之。又领北琅邪太守进号宁朔将军琅邪内史从讨卢循於左里。又有战功并论广固功更封宜阳侯食邑七百户高祖受命以佐命功增八百户并前千五百户及卒追赠安南将军加散骑常侍。 向弥为宁远将军征破桓石等及攻寿阳克之迁建武将军秦郡太守北陈留内史戍堂邑以平京城功封山阳县五等侯。又迁龙骧将军梁国内史戍寿阳以平广固卢循功封安南县男食邑五百户迁冠军将军高祖受命以佐命功封曲江县侯食邑千户。 刘怀慎为振威将军彭城内史从高祖拒卢循於石头屡战克捷加辅国将军晋安帝义熙八年以本号监北徐州诸军事镇彭城寻加徐州刺史九年亡命王灵秀为寇讨平之十一年进北中郎将以平广固卢循功封南城县男食邑五百户十三年高祖北伐以为中领军征虏将军高祖迁都寿春留怀慎督北徐兖青淮北诸军事前将军征虏将军徐州刺史永初元年以佐命功进爵为侯增邑千户进号平虏将军。 刘荣祖者怀慎之庶长子也。荣祖领偏师追蹑卢循累有战功参太尉军从讨司马休之会贼破走加振威将军寻参世子征虏军事高祖北伐转镇西中兵参军宁远将军与朱超石大破魏军於半城。又攻刘度垒克之高祖大享战士谓荣祖曰:卿以寡克众攻无坚城虽古名将何以过此转为太尉中兵参军加建威将军後转右军将军时居父艰起为辅国将军追论半城之功赐爵都乡侯。 刘孙登为巴陵王镇兵参军北伐南征功冠诸将封顺阳县侯食邑六百户。 刘粹为车骑中军参军从高祖征广固战功居多以建义功封西安县五等侯後迁左卫将军以佐命功臣封建安县侯食邑千户。 孟怀玉为建武司马高祖东伐豫义旗从平京城进定京邑以功封鄱阳县侯食邑千户。又转辅国将军镇丹阳府兵戍石头卢循逼京邑怀玉於石头南岸连战有功为中军谘议参军及循平封阳丰县男食邑三百五十户。 孟龙符为高祖建武参军於江乘罗落覆舟三战并有功参镇军事封平昌县五等子加宁远将军。 刘敬宣为宁朔将军大败吴贼进平会稽加临淮太守迁後军从事中郎。 檀祗为振武将军追讨桓玄每战克捷。又征亡命桓道儿张靖苻嗣等皆悉平之除龙骧将军。 朱龄石为辅国将军巴西梓潼宕渠南汉中秦州之安固怀宁六郡诸军事以平蜀功封丰城县侯食邑千户。 毛修之为右司马南河河内二郡太守行西州事戍雒阳修治城垒高祖既至案行善之赐衣服玩好当时评直二千万。 孙处字季高为振武将军高祖广固之役先登有功。又破卢循所杀万人及卒追赠龙骧将军南海太守封侯官县侯食邑千户。 蒯恩为宁远将军击破应城贼张坚封都亭侯。又为太尉长史兼行参军随朱龄石伐蜀破贼进平成都擢为参军改封北至县五等男恩自从征讨每有危急辄率先诸将常舀坚破阵高祖录其前後功劳封新宁县男食邑五百户。 刘锺为镇军参军时桓歆备历阳高祖遣锺助豫州刺史魏咏之讨之歆即奔迸除南齐国内史封安县五等侯自陈情事改葬父祖及亲属十丧高祖厚加资给转骑长史。又从征广固时孟龙符舀没锺率左右直入取其尸而反除振武将军中兵参军代龙符领广川太守。又随刘藩追徐道覆於始兴斩之补太尉行参军宁朔将军下邳太守代孟怀玉领石头戍事後随朱龄石伐蜀为前锋平成都。又以征广固功封永新县男食邑五百户迁给事中太尉参军事龙骧将军高阳伯高祖北伐留锺居守增其兵力。又命府置佐吏荆州刺史刘道怜献名马三匹并精丽乘具高祖悉以赐锺三子。 虞丘进初随谢玄讨苻坚有功封关内侯从高祖征孙恩频战有功。又从平京城定京邑除燕国内史。又从征刘毅事平补太尉行参军寻加龙骧将军高祖以其前後功封望蔡县男食邑五百户加振威将军讨司马休之。又有战功军还除辅国将军及卒追论讨休之功进爵为子增邑三百户。 胡藩初参高祖军事讨卢循於左里频战有功封吴平县五等子除正员郎後为宁朔将军以平司马休之及广固功封阳山县男食邑五百户。 庾登之为高祖镇军参军以预讨桓玄功封曲江县五等男。 王淮之参高祖车骑中军事预讨卢循功封都亭侯沈叔任初为高祖太尉参军朱龄石之伐蜀为龄石建威府司马加建威将军平蜀之功亚於元帅蜀平即本号为西夷校尉巴西梓潼郡太守高祖讨司马休之龄石遣叔任率军来会时高祖领镇西将军命为司马及军还以为扬州别驾从事史以平蜀全涪之功封宁新县男食邑四百四十户。 柳叔仁为梁州刺史黄门郎以破臧质功封宜阳侯食邑八百户。 沈璞为宣威将军守于眙後魏攻之璞坚守拒退太祖嘉璞功效遣中使褒美诏曰:近者险急老弱殊当忧迫念卿尔时难为心想百姓转已还退此部运寻至委卿赡济也。 刘道锡为广威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为氐羌所攻道锡保城固守太祖下诏曰:前者兵寇攻逼边情波骇道锡奖率文武尽心固守保全之绩厥效可书可冠军谘议参军。 萧思话为宁朔将军太祖元嘉十四年迁使持节临川王义庆平西长史南蛮校尉太祖赐以弓琴手敕曰:前得此琴云:是旧物亦有名京邑今以相借因是戴意於弹抚响韵殊胜直尔嘉也。并往桑弓一张材理乃快先所常用既久废射。又多病略不能制之便成老公令人叹息良材美器宜在尽用之地丈人真无所与让也。及元凶弑立以为徐兖二州刺史思话即率部曲还彭城起义以应世祖及即位徵为散骑常侍尚书左仆射固辞不受改为中书令丹阳尹常侍如故。 赵伦之为雍州刺史世祖北伐伦之遣顺阳太守傅弘之等破姚泫於蓝田及帝受命以佐命功封霄城县侯。 王谦之世祖初历骁骑将军御史中丞吴兴太守以南下之功封石阳县子食邑五百户。 柳元景河东人为冠军司马世祖讨元凶加冠军将军为前锋世祖至新亭即位以元景为侍中领左卫将军转使持节监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前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帝在巴口问元景事平何所欲对曰:若有过恩愿还乡里故有此授。 张兴世为南中郎参军督护入讨元凶为前锋事定转员外将军领从队南郡王义宣反。又随王玄谟出梁山有战功除建平王中军行参军领长刀。 颜师伯为宁远将军东阳太守臧质反领兵以备东道事宁领步兵校尉领前军将军从御史中丞迁侍中世祖以其伐逆宁乱复下诏封平都县子迁右卫将军。又为持节督青冀二州徐州之东安东莞兖州之济北三郡诸军事辅国将军击魏师大破之进号征虏将军。 刘延孙为镇军将军南徐州刺史延孙遣中兵参军杜幼文率军渡江受沈庆之节度讨竟陵王诞进号车骑将军加散骑常侍给鼓吹一部。 卜天生为西阳王子尚抚军参军加龙骧将军隶沈庆之攻广陵城天生推车塞堑率数百人先登西北角径至城上贼为重栅断攻道苦战移日不拔乃还世祖诏曰:天生始受戎任甫造寇垒而投轮越堑率果先腾骁壮之气嘉叹无已可。且赐布千疋以厉众校。 刘秀之为宁远将军西戎校尉元凶弑逆秀之闻问即日起兵事宁迁宁朔将军益州刺史及南谯王义宣据荆州为逆秀之遣中兵参军韦山松袭江陵进号征虏将军以起义功封康乐县侯食邑六百户。 顾彬之为宁朔将军世祖入讨元凶劭彬之受竟陵王诞节度诞遣参军刘季之与彬之并势自顿西陵以为後继劭遣将军华钦庾导东讨与彬之弟相逢於曲阿之奔牛塘路甚狭左右皆悉入菰葑彬之军人多赍蓝屐於葑中夹射之钦等大败事平彬之封阳新县侯食邑千户季之零阳县侯食邑五百户。 沈庆之为步兵校尉自太祖北伐时亡命司马黑石庐江叛吏夏侯方进在西阳五水诳动群蛮自淮汝至于江沔咸罹其患帝遣庆之督诸将讨之及世祖践阼以庆之为领军将军加散骑常侍寻出为南兖州刺史镇于灭帝伐逆定乱思将帅之功下诏封庆之南阳县公食邑三千户。又鲁爽反庆之讨平之进号镇北大将军督青冀幽三州给鼓吹一部及竟陵王诞据广陵反以庆之为车骑大将军既平诞进司空固让,於是与柳元景并依晋密陵侯郑褒故事朝会庆之位次司空元景在从公之上给卫吏五十人门施行马庆之以郡公就第每从游幸及校猎据鞍陵厉不异少壮太子妃上世祖金镂七箸及杆杓帝以赐庆之曰:卿辛勤匪殊欢宴宜等。且觞酌之赐宜以大夫为先也。前废帝即位赐庆之几杖给三望车一乘。 刘π为宁远将军自太祖元嘉末萧简据广州为乱π讨之以功封大亭侯世祖大明初刘道隆请为宁朔司马竟陵王诞据广陵为逆π随道隆受沈庆之节度事平封金城县五等侯除西阳王子尚抚军先是遣费沈伐陈檀不克乃除π为龙骧将军既至进讨随宜翦定还除新安王子鸾抚军中兵参军太宗即位加宁朔将军及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为逆四方响应豫州刺史殷琰反叛徵π还都假辅国将军率众讨破琰除辅国将军广州刺史。 柳光世为左将军直阁太宗定乱以参谋功为右卫将军封开国县侯食邑千户。 殷孝祖为积射将军世祖初累与魏军战频大破之还授太子旅贲中郎将加龙骧将军。又竟陵王诞据广陵为逆孝祖攻诞有战功迁西阳王子尚抚军宁朔将军废帝景和初以本将军督兖州诸军事兖州刺史太宗即位四方反叛徵之孝祖弃妻子率文武还都进号冠军假节督前锋诸军事因遣向虎槛拒对南贼御仗先有诸葛亮袖铠帽二十五石弩射之不能入帝悉以赐孝祖。 吴喜假建武将军时太宗初即位四方反叛喜所至克捷迁步兵校尉封竟陵县侯食邑千户。又迁辅国将军平定荆州迁前军将军增邑三百户。 沈攸之为宁朔将军寻阳太守破南贼於赭圻太宗寻假攸之节进号辅国将军代殷孝祖督前锋诸军事寻克赭圻迁使持节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诸军事冠军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又进平寻阳徙监郢州诸军事前将军郢州刺史持节如故不拜迁中领军封贞阳县公食邑二千户。 王玄谟为领军将军太宗即位四方反叛以玄谟为大统领水军南讨以脚疾听乘舆出入平寻阳除大将军江州刺史副司徒建安王於赭圻赐以诸葛亮袖铠。 黄回为龙骧将军攻合肥破之太宗以其功封葛阳县男食邑二百户後废帝时以屯骑校尉讨桂阳王休范事平转骁骑将军加辅师将军进爵为侯封闻喜县後迁冠军将军率军前讨建平王景素平之增邑五百户进号征虏将军加散骑常侍。 彭文之为龙骧将军以讨建平王景素功封葛阳县男食邑三百户。 任农夫为︹弩将军太宗初以东讨功封广普县子食邑五百户东土平定。又南讨增邑二百户为左将军讨桂阳王休范以战功改封孱陵县侯增邑千户并前千七百户。 高道庆以军校平桂阳王休范功封乐安县男食邑三百户。 南齐萧赤斧宋孝武时为军主竟陵王诞反广陵隶沈庆之围广陵城攻战有勋事宁封永安亭侯食邑三百七十户至世祖时为左卫将军亲遇与宁朔将军萧景先相比封南丰县伯邑四百户。 王广之宋明帝泰始初为宁朔将军北征沈文秀其长广太守刘桃根弃城走军还封安蛮县子邑三百户後为冠军将军讨宋建平先登京口改封宁都县子邑五百户太祖即位进爵为侯食邑千户。 张瑰为骁骑将军沈攸之事起刘秉弟遐聚众治攻具瑰部曲斩遐献捷太祖即授辅国将军吴郡太守封瑰义成县侯邑千户建元元年增邑二百户寻改封平都迁侍中加领步兵校尉。 垣崇祖为游击将军使持节监豫司二州诸军事魏军寇寿春崇祖召文武议当用谋以制之堰淝水为险魏众攻城人马溺死数千大众皆退走初崇祖在淮阴见太祖自比韩信白起咸不信唯太祖独许之崇祖再拜奉旨及破虏启至太祖谓朝臣曰:崇祖许为我制虏果如其言。且尝自拟韩白今真其人也。进为都督号平西将军增封千五百户崇祖闻陈显达李安民皆增给军仪启上求鼓吹横吹太祖敕曰:韩白何可不与众异乃给鼓吹一部。 张敬儿为辅国将军持节都督雍梁二州郢司二郡军事沈攸之事起敬儿遣使告变太祖大喜进号镇军将军加散骑常侍改为都督给鼓吹一部。 王敬则为冠军将军沈攸之事起太祖入守朝堂袁粲起兵夕领军刘韫直阁将军卜伯兴等於宫内相应戒严将发敬则开关掩袭皆杀之殿内窃发尽平敬则之力也。迁右卫将军增封为二千五百户寻。又加五百户齐<辶家>建为中领军建元元年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充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封寻阳郡公邑三千户加敬则妻怀氏爵为寻阳国夫人迁护军常侍如故以家为府以改葬去职诏赠敬则母寻阳国公太夫人改授侍中抚军将军太祖遣诏敬则以本官领丹阳郡尹寻迁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会稽东阳新安临海永嘉五郡军事会稽太守世祖永明二年给鼓吹一部。 陈显达为冠军将军沈攸之事起显达遣军援台攸之平除左卫将军转前将军太祖太尉左司马齐建为散骑常侍左卫将军领卫尉太祖即位迁中护军增邑千六百户转护军将军显达启让帝曰:朝廷爵人以序卿忠调发万里信誓如期虽屠城殄国之勋无以相加此而不赏典章何在。若未必宜尔吾终不忘授於卿数士意同家人岂止於君臣耶世祖永明八年迁侍中镇军将军寻加中领军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江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江州刺史给鼓吹一部後迁车骑将军开府预废郁林之勋为司空进爵为公甲仗五十人入殿明帝即位进太尉侍中如故改封鄱阳郡公加兵二百人给油络车刘怀珍为左将军沈攸之围郢城怀珍遣建宁太守张谟等破贼前锋进平南将军增督南豫北徐二州增邑为千户。 李安民为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沈攸之反太祖召安民以本官镇白下治城隍加征虏将军进军西讨。又进前将军行至湓城沈攸之平仍授督郢州司州之义阳诸军事郢州刺史。又迁左卫将军领卫尉太祖即位为中领军封康乐侯邑千户寻为领军将军魏兵寇寿春至马头诏安民出征加鼓吹一部垣荣祖为骁骑将军太祖以预佐命勋封将乐县子邑三百户。 周山图宋明帝时为殿中将军时四方反叛仆射王举山图将领明帝呼与语甚悦使领百舸为前驱举军主佼长生等攻破贼湖白赭圻二城除员外郎加振武将军预平浓湖追贼至西阳还明帝赏之赐苑西宅一区沈攸之事起世祖为西讨都督启山图为军副山图断取行旅船板以造楼橹立水栅旬日皆办世祖甚嘉之授前将军加宁朔将军进号辅国将军攸之攻城世祖令山图量其形势攸之既败太祖遣山图领部曲镇京城镇戍悉受节度迁游击将军太祖建元元年封晋兴县男邑三百户後转黄门郎领羽林四厢直卫及疾帝手敕参问遣医给药以世祖永明元年卒召赐朝服一具衣一袭。 吕安国为建威将军宋明帝泰始中征殷琰於寿春安国与辅国将军桓闳屯据城南,於是众军继至安国勋第一封彭泽县男未拜改封锺武县加邑为四百户後为征虏将军沈攸之事起太祖以安国为湘州刺史时任候伯行湘州事候伯与黄回袁粲谋石头事太祖令安国至镇收候伯诛之寻进号前将军建元元年进爵增邑六百户。 薛渊为辅国将军沈攸之之难太祖入朝堂渊率军赴难及太祖即位增邑为二千五百户加宁朔将军。 戴僧静为游击将军预平沈攸之太祖论封诸将以僧静为兴平县侯邑千户及即位增邑千二百户。 桓康为冠军将军太祖时康於淮阳大破魏军以康持节督青冀二州东徐之东莞琅邪二郡朐山戍北徐之东海涟口戍诸军事世祖即位转骁骑将军卒诏曰:康昔预南勋倍深恻怆凶事所须厚加料理曹虎为屯骑校尉预平石头功封罗江县男除前军将军太祖受禅增邑为四百户。 萧景先为世祖征虏府司马领新蔡太守随镇湓城沈攸之事平还都除宁朔将军太祖即位迁太子左卫率封新吴县伯邑五百户出为持节督司州军事宁朔将军时魏军出淮泗景先断塞关隘魏军退进号辅国将军後为征虏将军丹阳尹卒诏赙钱十万布二百疋赠侍中征北将军南徐州刺史给鼓吹一部。 崔慧景为西戎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攻击乌奴大败之世祖以慧景进号冠军将军。 裴叔业为宁朔将军时魏军围徐州叔业攻魏栅外二城克之明帝以叔业有勋劳封武昌县伯五百户萧坦之为右卫将军督徐州征讨军事魏军围锺离坦之击破之还迁领军将军後加右将军督众军讨始安王遥光屯湘宫寺事平迁尚书右仆射丹阳尹进爵为公增邑千户。 沈文季为冠军将军督吴钱塘军事沈攸之反文季收杀攸之宗族太祖加文季持节进号征虏将军封略阳县侯邑千户至明帝时加散骑常侍建武二年魏军寇寿春诏文季领兵镇寿春魏军寻退增封为千九百户寻加护军将军。 张冲为冠军将军都督青冀二州北讨诸军事东昏时魏军攻司州冲遣军主杜僧护力战大破之迁庐陵王北中郎将司马加冠军将军。 ●卷三百八十 ○将帅部 褒异第六 梁王茂为宁朔将军江夏内史宋顺帝时魏军围司州茂从高祖拒之大破魏将王肃等迁辅国将军复为骠骑将军都督江州诸军事薨於州高祖甚悼惜之赙钱三十万布三百疋诏赠侍中太尉加班剑三十人鼓吹一部。 曹景宗为屯骑校尉齐明帝时魏主拓跋宏逼赭阳以景宗为偏将每冲坚舀阵辄有斩获以勋除游击将军高祖即位景宗与冠军王茂济江围郢城及高祖入顿新城复与众军长围六门城平拜散骑常侍右卫将军封湘西县侯食邑二千六百户仍迁持节都督郢司二州诸军事左卫将军郢州刺史天监元年进号征西将军改封竟陵县侯後为右将军击破魏大将杨大眼诸城献捷高祖振旅凯入增封四百户并前为二千户进爵为公诏拜侍中领军给鼓吹一部七年迁侍中中卫将军江州刺史赴任卒於道诏赠钱二十万布三百疋追赠征北将军雍州刺史开府仪同三司。 柳庆远为冠军将军征东长史从高祖军东下身先士卒建康城平入为侍中领前军将军霸府建以为太尉从事中郎高祖受禅迁散骑常侍右卫将军加征虏将军封重安侯食邑千户天监二年迁中领军改封云 杜侯四年加使持节都督雍州南北秦四州诸军事征虏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高祖饯於新亭谓曰:卿衣锦还乡朕无西顾之忧矣。十年迁侍中领军将军给钺并鼓吹一部十二年迁安北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卒赠开府仪同三司丧还都武帝亲出临之。 萧[A13C]胄齐和帝时为镇军将军荆州刺史及义师之起[A13C]胄遣军拒巴东太守萧贵等而高祖已平江郢图建康颖胄卒和帝赠[A13C]胄丞相及高祖受禅诏追封巴东郡开国公食邑三千户。 萧[A13C]达为冠军将军率师随高祖围郢城高祖已平江郢及建康城以[A13C]达为前将军丹阳尹高祖受禅[A13C]达迁散骑常侍及大论功赏封[A13C]达吴昌县侯邑千五百户寻为侍中改封作唐侯县邑如故迁征虏将军後转散骑常侍左卫将军俄复为侍中卫尉卿出为信威将军豫章内史秩中二千石顷之入迁信武将军右卫将军卒车驾临哭给东园秘器朝服一袭钱二千万布二百疋追赠侍中中卫将军鼓吹一部蔡道恭齐和帝时为右卫将军巴西太守鲁休烈等自巴蜀连兵寇上明以道恭持节督西讨诸军事破休烈等降於军门以功迁中领军固辞不受出为使持节右将军司州刺史高祖天监初论功封汉寿县伯邑七百户号平北将军。 杨公则齐世祖时为宁朔将军扶风太守顷之荆州刺史巴东王子响构乱公则率师进讨事平迁武宁太守和帝即位授持节都督湘州诸军事时高祖平郢城公则东下湘部诸军多未宾从及公则还州然後诸屯聚并散天监元年进号平南将军封宁都县侯邑一千五百户。 邓元起初为齐弘农太守平西军事时西阳马荣率众缘江寇抄刺史萧遥欣使元起率众讨平之迁武宁太守後加冠军将军率众与高祖会于夏口高祖命元起围郢城击败张冲和帝即位授冠军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迁给事黄门侍郎移镇南堂西渚齐和帝中兴元年七月郢城降以本号为益州刺史仍为前军先定寻阳及大军进至京邑元起筑垒於建阳门与王茂曹景宗等合长围建康城平进号征虏将军天监初封当阳县侯食邑一千二百户。又进号左将军。 张弘策为辅国将军督後部军事西<辶家>建为步兵校尉迁车骑谘议参军高祖入顿石头弘策屯门禁卫城平高祖遣弘策先入清宫弘策申勒部曲秋毫无犯迁卫尉卿加给事中天监初加散骑常侍洮阳县侯邑二千二百户。 庾域为宁朔将军从高祖平郢城霸府初开以为谘议参军天监初封广牧县子後军司马出为宁朔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魏骑兵进袭巴西域固守百馀日魏军退诏封二百户。 郑绍叔为卫尉卿冠军将军时魏军围合肥绍叔以本号督众军镇东关事平复为卫尉移镇关南持节征虏将军司州刺史後徵为左将军加通直散骑常侍领司豫二州大中正绍叔至家疾笃诏於宅拜授舆载还府中使医药一日数至寻卒於府舍高祖将临其殡绍叔宅巷狭陋不容舆驾乃止诏赠散骑常侍护军将军给鼓吹一部东园秘器衣一袭朝服一具凶事所须随繇资给。 吕僧珍为辅国将军步兵校尉从高祖平郢城进僧珍为前锋既平建康城高祖命僧珍率所领先入清宫即日以本官带南彭城太守迁给事黄门侍郎领武贲中郎将高祖受禅以为冠军将军前军司封平固县侯邑一千二百户天监四年大举北伐五年命僧珍率羽林劲勇出梁城其年冬以左卫将军领太子中庶子僧珍去家久表求拜墓高祖欲荣之使为本州乃授使持节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及疾病高祖车驾临幸中使医药日有数四既卒高祖即日临殡诏赠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常侍鼓吹侯如故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丧事所须随繇备办高祖痛惜之言为流涕。 柳忄炎齐和帝时为侍中领军将军高祖之镇襄阳为忄炎祖道帝解玉环赠之天监二年元会帝谓曰:卿所佩玉环是新亭所赠耶对曰:既而瑞感宸衷臣谨服之无ル帝因劝之酒忄炎时未卒爵帝曰:吾尝比卿刘越石近辞卮酒邪罢会封曲江县侯邑千户後出为使持节安南将军湘州刺史卒于州高祖为素服举哀赠侍中抚军将军给鼓吹一部。 柳忱者忄炎之弟也。齐和帝时为冠军将军南平太守从高祖平郢州高祖践阼以忱为五兵尚书领骁骑将军论建义功封州陵伯邑七百户。 韦为辅国将军豫州刺史领历阳太守高祖诏率豫州之众击魏军所获军实牛马不可胜纪以功增封七百户进爵为侯天监十七年为散骑常侍护军将军寻给鼓吹一部入直殿省及卒高祖即日临哭甚恸赐钱十万布二百疋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丧事取给於官遣中书舍人监护赠侍中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王珍国齐明帝时为辅国将军会稽太守王敬则反珍国率众拒之敬则平迁宁朔将军高祖义师起以功授右卫将军後迁护军将军通直散骑常侍丹阳尹卒诏赠车骑将军给鼓吹一部赠钱十万布百疋马仙卑为振远将军时朐山民杀琅邪太守刘所以城降魏高祖诏仙卑讨之魏徐州刺史卢昶以众十馀万赴焉仙卑与战累破之振旅还京师迁太子左卫率进爵为侯增邑六百户。 冯道根为骁骑将军封增城县男南梁太守高祖天监二年魏将党德宗率众奄至城下道根战败之迁辅国将军六年魏攻锺离诏道根为前驱魏军败绩进爵为伯改封魏宁县八年拜豫州刺史领汝阴太守後徵为散骑常侍左军将军卒於官是日舆驾春祠二庙及出宫有司以闻帝问中书舍人朱异曰:吉凶同日今可行乎!对曰:昔柳庄寝疾卫献公当祭请尸曰:有臣柳庄非寡人之臣社稷之臣也。闻其死请往不释祭服而往遂以礻遂之道根虽未为社稷臣亦有劳王室临之礼也。帝即驾幸其宅哭之甚恸。 裴遂齐东昏时为辅国将军庐江太守时魏将吕颇率众五万奄来攻郡遂麾下距破之加右将军。又征邵阳洲击魏众大破之以功封夷陵县子邑三百户迁将军长史高祖时累迁至宣毅将军大军北伐以遂督征讨诸军事卒於军中追赠侍中左卫将军给鼓吹一部进爵为侯增邑七百户裴之横为河东内史随王僧辨拒侯景於巴陵景退迁持节平北将军东徐州刺史中护军封豫章侯邑二千户。 夏侯为中护军与湛僧智袭破魏军於淮肥以为使持节都督豫州缘淮南豫霍义定五州诸军事云 麾将军大通二年进号平北将军三年卒高祖闻之即日素服举哀赠车骑将军。 兰钦为东宫直阁大通都督衡州三郡兵讨平桂阳阳山始兴叛蛮封安怀县男邑五百户。又以魏将托跋滕寇襄阳仍敕赴援除持节督南梁南北秦沙四州军事光烈将军平西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增封五百户进爵为侯破必魏梁州刺史元罗梁汉底定进号智武将军增封二千户後为安南将军广州刺史卒诏赠侍中中卫将军鼓吹一部。 王僧辩为征东将军江州刺史大破侯景众世祖加僧辩侍中尚书令征东大将军给鼓吹一部後既平湘州旋于江陵因被诏会众军西讨督舟师二万舆驾出天居寺饯行及为镇军将军破北齐文宣众振旅于建业承圣三年二月甲辰诏曰:替俊遂贤称於秦典自上安下闻之汉制所以仰协台曜俯佐弘图使持节侍中司徒尚书令都督扬南徐东扬三州诸军事镇卫将军扬州刺史永宁郡开国公僧辩器宇凝深风格详远行为士则言表身文学贯九流武该七略顷岁征讨自西徂东师不疲劳民无怨ゥ王业艰难实兼夷险宜其燮此中台膺兹上将寄之经野替我朝猷可授太尉车骑大将军。 杜﹀为武州刺史封枝江县侯随领军王僧辩东讨侯景至巴陵景遁加侍中进爵为公仍随僧辩追景至石头景败﹀入据<辶家>城景平加散骑常侍江州刺史卒诏曰:﹀京兆旧姓元凯苗裔家传学业世载忠贞自驱传江渚政号廉能推毂浅源实闻清静奄致殒丧恻怆于怀可赠车骑将军加鼓吹一部谥曰:武杜龛﹀第二兄岑之子也。为忠武将军大破侯景景遂东奔论功为最授平东将军东扬州刺史益封一千户。 陈杜僧明梁元帝时为陵野将军时侯景遣于庆等寇南江高祖顿豫章命僧明为前驱所向克捷高祖表僧明为长史仍随东讨军至蔡州僧明率麾下烧贼水门大舰及景平以功除员外散骑常侍明威将军南兖州刺史进爵为侯增邑并前五百户领晋陵太守元帝承圣二年从高祖北围广陵加使持节迁通直散骑常侍平北将军馀如故荆州舀高祖使僧明率吴明彻等随侯西援於江州病卒赠散骑常侍世祖即位追赠开府仪同三司天嘉二年配享高祖庙廷子晋嗣。 周文育为雄信将军时侯景将王伯鬼据豫章文育击走之遂据其城累前後功除游击将军员外散骑常侍封连迁县侯邑五百户高祖军至白茅湾命文育与杜僧明常为军锋平南陵鹊头诸城及至姑熟与景将侯子鉴战破之景平授通直散骑常侍改封南移县侯邑千户拜信义太守後除督南豫州诸军事武威将军率兵会高祖拒齐兵与徐嗣徽战於白城嗣徽等退加平西将军进爵寿昌县公并给鼓吹一部。 侯安都为猛烈将军随高祖镇京口除兰陵太守高祖谋袭王僧辩诸将莫知者唯与安都定计安都既擒僧辩以功授使持节散骑常侍督南徐州诸军事仁威将军南徐州刺史及高祖与齐军战於幕府山命安都领步兵横击齐军大败以功进爵为侯增邑五百户给鼓吹一部。又进号平南将军改封曲江县公仍督水军讨萧勃频战克师还以功进号镇北将军加开府仪同三司至世祖时累封桂阳郡公及东阳太守留异叛奉诏东讨异振旅而归以功加侍中征北大将军增邑并前五千户。 侯梁元帝时为武臣将军随都督王僧辩讨侯景大败其军以功除南豫州刺史镇于姑熟大败齐将郭元建於东关除使持节镇北将军给鼓吹一部增邑二千户高祖永定二年进位司空与领军将军徐度讨王琳舆驾幸石头亲送及世祖即位进授太尉增邑千户。又为西讨都督败周将独孤盛军以功授使持节都督湘桂郢巴武沅六州诸军事湘州刺史改封零陵郡公邑七千户天嘉二年以疾表求还朝三月於道卒赠侍中骠骑大将军大司马加羽葆鼓吹一部班剑二十人给东园秘器其年九月配享高祖庙庭。 欧阳为始兴内史高祖之讨蔡路养李迁仕也。率兵渡岭以助高祖及路养等平有功梁元帝承制以为持节通直散骑常侍都督东衡州诸军事云 麾将军东衡州刺史新丰县伯邑四百户高祖永定三年增都督衡州诸军事开府仪同三司世祖嗣位进号征南将军改封阳山郡公邑一千五百户。又给鼓吹一部天嘉四年薨赠侍中车骑大将军司空广州刺史。 吴明彻梁元帝时为戎昭将军安州刺史敬宗时彻随周文育讨杜龛张彪等东道平授使持节散骑常侍安东将军南兖州刺史封安吴县侯高祖受禅拜安南将军世祖时累迁中领军废帝即位授领军将军寻迁丹阳尹及湘州刺史华皎阴有异志诏授明彻使持节都督湘桂武三州诸军事安南将军湘州刺史给鼓吹一部率兵讨平皎授开府仪同三司进爵为公孝宣太建元年授镇南将军四年徵为侍中会朝议北伐公卿互有异同明彻决策请行五年诏加侍中都督征讨诸军事仍赐女乐一部总统众军十馀万发自京师军至秦郡克其水栅齐遣大将军尉破胡将兵为援明彻破走之秦郡乃降高祖以秦郡明彻旧邑诏具太牢令拜祠上蒙文武羽仪甚盛乡里以为荣进克仁州授征北大将军进爵南平郡公增邑并前二千五百户次平峡石岸二城进逼寿阳生擒齐将王琳诏加都督豫合建光朔北徐六州诸军事车骑大将军豫州刺史增封并前三千五百户六年自寿阳入朝舆驾幸其第赐锺磬一部米万斛绢布二十疋七年进攻彭城军。又大破之八年进位司空周铁虎梁元帝时为仁威将军从王僧辩克定京邑平陆纳於湘州以前後功进爵为侯增邑并前五百户。 程灵洗梁元帝时为云 麾将军禽贼帅赵乘乾以功授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青冀二州刺史增邑并前一千户敬帝时迁信武将军助防京口及平徐嗣徽有功除南丹阳太守封遂安县侯增邑并前一千五百户高祖未讨王琳於南陵破之以功授使持节都督南豫州缘江诸军事信武将军南豫州刺史世祖天嘉四年击走周迪五年迁中护军废帝即位进号云 麾将军华皎之叛也。遣使招诱灵洗灵洗斩皎使以状闻朝廷深嘉其忠增其守备给鼓吹一部。又进攻周沔州克之禽其刺史裴宽以功进号安西将军改封重安县公增邑并前二千户光大二年卒赠镇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宣帝大建四年诏配享高祖庙庭。 程文季者灵洗之子也。世祖天嘉中为贞毅将军镇东府中兵参军时陈宝应与刘异连结世祖遣文季为前锋所向克捷战功居多还转府谘议参军领中直兵孝宣太建二年为豫章内史随都督章昭达往荆州征萧岿以功加通直散骑常侍安远将军增邑五百户五年随都督吴明彻围寿阳每战常为前锋齐人深惮之以功除散骑常侍明威将军增邑五百户。 黄法为信武将军高祖永定二年王琳遣李钦樊猛余孝顷等攻周迪。且谋取法法率兵援迪禽孝顷等三将进号宣毅将军增邑并前一千户给鼓吹一部。又以拒王琳功授平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至孝宣大建五年为征南大将军与北伐都督吴明彻出秦郡大破齐军以功加侍中改封义阳郡公邑二千户其年迁都督合霍二州诸军事增邑五百户七年徙都督豫建光朔合北徐州六州诸军事八年薨赠侍中中权大将军司空。 淳于量梁元帝时为信威将军与都督王僧辩并力克平侯景承圣元年以功授左卫将军谢沐县侯邑五百户高祖受禅授持节散骑常侍平西大将军给鼓吹一部少帝光大元年为持节征南大将军西讨大都督平华皎并降周将长胡公拓拔定等以功授侍中中军开府仪同三司进封醴陵县公增邑一千户孝宣大建五年为中护大将军吴明彻之西伐也。量替成其事遣第六子岑率所领从军淮南克定改封始安郡公增邑千五百户。 章昭达吴兴武康人也。高祖讨王僧辩令世祖还长城僧辩既诛杜龛遣其将杜泰来攻长城世祖拒之命昭达纟总知城内兵事及泰退走因从世祖东进军吴兴以讨龛龛平。又从世祖东讨张彪於会稽克之累功除明威将军定州刺史天嘉元年追褒长城之功封欣乐县侯邑一千户寻随侯安都等讨平王琳昭达册勋第一二年除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郢巴武沅四州诸军事智武将军郢州刺史增邑并前五百户寻进号平西将军。又诏征周迪於临川败走之徵为军将军给鼓吹一部改封邵武县侯增邑并前二千户四年陈宝应周迪复共寇临川。又以昭达为都督讨迪至东兴岭而迪退。又讨禽宝应遂克定闽中以功授前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少帝即位迁侍中征南将军改封邵陵郡公华皎之反也。昭达。又平之进号征南将军增邑并前二千五百户及欧阳纥据有岭南诏昭达都督众军讨平之以功进车骑大将军迁司空孝宣大建三年薨赠大将军增邑五百户给班剑二十人四年配享世祖庙庭。 胡[A13C]梁敬帝太平元年为仁威将军兼丹阳尹高祖受禅兼左卫将军永定三年随侯安都征王琳於宫亭破贼帅常众爱世祖嗣位除散骑常侍吴兴太守其年六月卒赠侍中中护军配享高祖庙庭徐度梁元帝时为宁朔将军合州刺史侯景之乱每战有功加通直散骑常侍封广德县侯邑五百户迁散骑常侍高祖镇朱方除信武将军兰陵太守高祖平王僧辩度与侯安都为水军敬帝绍泰元年高祖东讨杜龛奉敬帝幸京口以度领宿卫并知留府事徐嗣徽等引齐寇济江度随众军破之於郊坛以功除信威将军郢州刺史兼领吴兴太守寻迁镇右将军徐州缘江诸军事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给鼓吹一部世祖天嘉元年增邑千户以平王琳功改封湘东郡公邑四千户。 徐敬成者度之子也。世祖天嘉中为湘东郡公随章昭达征陈宝应晋安平除贞威将军豫章太守敬帝时累迁贞威将军吴兴太守随都督吴明彻北讨以功加通直散骑常侍云 旗将军增邑五百户。又进号壮武将军安州刺史卒赠散骑常侍。 杜棱梁元帝时为仁威将军高祖东征杜龛留棱居守绥抚士卒未尝解甲带贼平以功除通直散骑常侍右卫将军丹阳尹世祖即位以预建立之功改封永城县侯增邑五百户。 徐世谱梁元帝时为散骑常侍领水军从司徒陆法和讨侯景大败景军以功除使持节信武将军信州刺史封鱼复县侯邑五百户仍随王僧辩东下恒为军锋。又破景将侯子鉴於湖熟侯景平後以功除衡州刺史增邑并前一千户高祖永定二年迁护军将军世祖嗣位加特进号右将军天嘉元年增邑百户周敷梁元帝时为武候将军周祖受禅王琳据有上流熊昙朗杀周文育据豫章敷与周迪黄法等进兵围昙朗屠之王琳平授散骑常侍平西将军豫章太守世祖天嘉二年诣阙进安西将军给鼓吹一部赐以女妓金帛令还镇豫章。 荀朗梁元帝时为安南将军高祖入辅朗与侯安都等大破齐军高祖即位赐爵兴宁县侯邑二千户世祖即位。又与安都拒王琳琳平迁使持节安北将军散骑常侍都督霍晋合三州诸军事天嘉六年卒赠豫州刺史。 陈慧纪世祖时为明威将军副司空章昭达征安蜀成都督於荆州烧青泥船舻少帝即位以功除持节通直散骑常侍宣远将军丰州刺史增邑并前一千户韦载梁元帝时为建威将军寻阳太守随都督王僧辩东讨侯景载率太原高塘新蔡三郡兵与僧辩会于梁山景平除冠军将军琅邪太守。 韩子高世祖元嘉二年为壮武将军随侯安都征留异平之除假节贞毅将军东阳太守五年章昭达等自临川征晋安子高自安泉岭会于建安晋安平以功迁通直散骑常侍进爵为伯增邑并前四百户。 陆子隆世祖时为明威将军随都督章昭达讨周迪大破贼徒晋安平以功最多迁假节督武州诸军事寻改封朝阳县伯邑三百户。 钱道戢为轻车将军孝宣初以步军都督讨欧阳纥之乱纥平除左卫将军太建二年随章昭达征萧岿攻安蜀城降之以功加散骑常侍仁威将军增邑并前九百户。又授使持节都督郢巴武三州诸军事王师北讨道戢与仪同黄法围历阳城既平因以道戢镇之以功加云 麾将军增邑并前一千一百户裴忌高祖时为左卫将军世祖天嘉初出为持节南康内史时义安太守张绍宾据郡反世祖以忌为持节都督岭北诸军事率众讨平之除散骑常侍司徒左长史。 孙易吴郡人也。为戎昭将军梁元帝时从王僧辩讨侯景力战有功除员外散骑常侍封富阳县侯邑一千户。又迁衡州平南府司马破黄洞蛮贼有功除东莞太守高祖受禅迁安西将军郢州刺史世祖即位授使持节散骑常侍安南将军湘州刺史请入朝徵为侍中领军未拜而世祖从容谓《易》曰:昔朱买臣愿为本郡卿,岂有意乎!仍改授持节安东将军吴郡太守给鼓吹一部及将之镇乘舆幸近畿饯送乡里荣之至後主时为五兵尚书领右军以年老累乞骸骨优诏不许祯明元年卒官後主临哭尽哀赠护军将军侍中如故给鼓吹一部朝服一具衣一袭丧事量加资给。 司马申梁元帝时为开远将军王僧辩之讨陆纳也。申在军中于时贼众奄至左右披靡申躬蔽僧辩蒙而前贼乃退除散骑侍郎至高祖天嘉中累迁员外散骑常侍後主时始兴王叔陵之肆逆也。事既不捷出据东府申驰召右卫萧摩诃帅兵先至追斩之因入城中收其府库後主深嘉之以功除太子左卫率封文始伯邑四百户。 萧摩诃世祖时为巴山太守至孝宣太建五年众军北伐摩诃随都督吴明彻济江攻秦郡仍击退齐师以功授明毅将军员外散骑常侍封廉平县伯邑五百户寻进爵为侯转太仆卿七年。又随明彻进围宿豫击走齐将王康德以功除进熙太守九年明彻进围宿军吕梁与齐人大战摩诃率七骑先入齐众大溃以功授持节武毅将军谯州刺史及後主时始兴王叔陵为逆摩诃勒兵追斩之以功授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封绥远郡公邑三千户叔陵素所蓄聚金帛累巨万後主悉以赐之寻改授侍中骠骑大将军加左光禄大夫旧制三公黄门阁听事置鸱尾後主持诏摩诃开黄阁门施行马听事寝堂并置鸱尾樊毅梁末为假节威戎将军右中郎将代兄俊为梁兴太守领三州游军随宜丰侯萧循讨陆纳於三州力战斩千馀级击鼓申令众乃退以功授持节通直散骑常侍贞威将军封夷道县伯邑三百户。 樊猛者毅之弟也。梁末为威戎将军梁安南侯萧方矩为湘州刺史以猛为司马会武陵王萧纪举兵自江汉东下方矩遣猛率湘郢之卒随都督陆法和进军以拒之猛手擒斩纪父子三人以功授游骑将军封安山县伯邑一千户仍遣军抚定梁益蜀境悉平军还迁持节散骑常侍轻车将军司州刺史进爵为侯增邑并前二千户至孝宣太建初迁武毅将军领长沙内史寻隶章昭达西讨江陵以功封富川县侯邑五百户。 鲁广达梁元帝时为壮武将军晋州刺史随王僧辩讨平侯景加员外散骑常侍高祖受禅授征远将军。又除假节信武将军北新蔡太守随吴明彻讨周迪於临川每战功最多仍代兄悉达为吴州刺史封中宿县侯邑五百户少帝光大元年授通直散骑常侍都督南豫州诸军事南豫州刺史时华皎称兵上流诏司空淳于量率众军进讨军至夏口广达首率骁勇直冲贼军皎平授持节智武将军都督巴州诸军事巴州刺史孝宣大建初与仪同章昭达入峡口拓定安蜀等诸州镇以功增封并前二千户。 ●卷三百八十一 ○将帅部 褒异第七 後魏长孙嵩道武时为南部大人累著军功征中山除冀州刺史赐爵钜鹿公。 长孙肥为中领军将军从道武征中山平之以功赐爵琅邪公迁卫尉卿改爵卢乡讨破妖贼赵准於九门除肥镇远将军兖州刺史给步骑一万南循许昌略地至彭城还镇兖州肥善策谋勇冠诸将前後征讨未尝失败南平中原西摧羌寇肥功居多赏赐奴婢数百口畜物以千计天赐五年卒陪葬金陵。 王建为左大夫从道武征伐诸国破二十馀部以功赐奴婢数十口杂畜数千从征卫辰破之赐僮五十户为中部大人。又从征慕容宝拜冠军将军乌丸库亻辰宫鸣聚党为寇诏建讨平之迁太仆徙为真定公加散骑常侍冀青二州刺史卒陪葬金陵。 奚牧为辅国将军略地晋川获慕容宝丹阳王买得及离石护军高秀和於平陶以军功拜并州刺史赐爵任城公。 张济为胜兵将军频从车驾北伐济功居多赏赐奴婢百口马牛数百羊二千馀口。 庾岳为外朝大人讨擒离石胡帅呼延铁西河胡帅张崇等以功赐爵西昌公进号征虏将军。又讨反人张超清河太守傅世并破平以岳为邺行台及罢以所统六郡置相州即拜岳为刺史天赐四年诏赐岳舍地於南宫。 和跋时为龙骧将军赐爵日南公从平中原以功进为尚书镇邺。又逆击慕容德大破之擒其将士千馀人改封定陵公。又与常山王遵讨破贺兰部别帅木易干出为平原太守道武宠遇跋冠诸将。 长孙道生明元初为南统将军世祖初进爵汝阴公迁廷尉卿後征蠕蠕大捷而还太武征赫连昌为前驱遂平其国昌弟定走保平凉宋文帝遣将到彦之王仲德寇河南以救定诏道生与丹阳王太之屯河上以御之遂诱宋将檀道济邀其前後追至历城而还除司空加侍中进封上党王薨赠太尉。 丘堆为散骑常侍镇并州赫连屈孑遣三千骑寇河西堆自并州与游击将军王雒生击走之以功赐爵为侯。 屈恒历官公正为镇东大将军与襄城公卢鲁元俱赐甲第明元数临幸赏赐隆厚。 娥清为中领军时明元南巡幸邺清与宋兵将军周几等渡河略地至湖陆高平民屯聚林薮拒射官军清等因诛数千家虏获万馀口赐爵须昌侯太武初清自枋头还京师假征南将军进为东平公。又讨蠕蠕大获而还转宗正卿後诏清镇并州讨山胡白龙於西河斩白龙父及其将帅遂屠其城迁平东将军周几为宁朔将军破毛德祖於土楼以功赐爵交侯进号宋兵将军率雒州刺史于栗以万人袭陕城卒于军军人无不叹惜之归葬京师追赠交公奚斤初从道武征中原以斤为征东长史拜越骑校尉典宿卫禁旅从征高车诸部大破之。又破库狄宥连部。又进击侯莫陈部俘虏十馀万至大峨谷置戍而还迁都水使者明元即位为郑兵将军蠕蠕犯塞令斤等追之拜天部大人进爵为公命斤出入乘轺轩备威仪导从太武之为皇太子临朝以斤为左辅时宋少帝立其大臣不附乃收宋武帝前侵河南地假斤节都督前锋诸军事司空公晋兵大将军南征自魏国初大将行师唯长孙嵩拒宋武斤征河南独给漏刻及十二牙旗後为万骑大将军征平凉州战功赐僮隶七十户太武以斤元老赐安车平决刑狱谘访朝政。 豆代田初为明元内细射与奚斤前锋先入擒宋将毛德祖并长史司马二人以功迁内三郎。又从讨赫连昌乘胜追贼入其宫太武壮之拜勇武将军後从驾平昌以战功赐奴婢五十口黄金百斤银百斤神中讨蠕蠕赐爵关中侯从讨平凉击破赫连定得奚斤等太武以定妻赐之诏斤膝行授酒於代田敕斤曰:全尔身命者代田功也。改爵井陉侯加散骑常侍右卫将军领内都幢将从讨和龙战功居多迁殿中尚书赐奴婢六十口以前後军功进爵长广公加平东将军後为统万镇大将军。 奚乌侯为建义将军赐爵夷馀侯从征蠕蠕及赫连昌以功进爵城阳公加员外散骑常侍出为虎牢镇将文成兴光中卒陪葬金陵。 叔孙建为征南大将军都督冀青徐济四州诸军事南方惮其威略大延三年薨太武悼惜之赐葬金陵长孙翰初明元时为平南将军率众镇北境威名甚著後为都督北部诸军事平北将军真定侯给殿中十队加旌旗鼓吹蠕蠕每犯塞翰拒击有功进爵为公太武即位徵还京师进封平阳王加安集将军蠕蠕大檀入寇云 中太武遣翰袭战大檀奔走神三年薨帝深见悼惜为之流涕亲临其丧礼赙赐有加陪葬金陵。 长孙陈为羽林郎征和龙贼自西门出将犯外围陈击退之追斩至其城下以功赐爵五等男。又从征凉州为都督将领大官迁殿中给事中进号为子。 长孙兰为中散常从征伐以破平凉功赐爵雎阳子加奋威将军。 长孙石雒为都将从征赫连昌以功拜乐部尚书赐爵临淮公加宁西将军长孙真为中散从征平凉以功赐爵临城子拜员外散骑常侍广武将军。 穆崇为龙骧将军进爵长乐侯从驾西征白龙北讨蠕蠕以功加散骑常侍镇北将军进爵建安公文成时为征西大将军献文天安元年崇卒赠征西大将军和归为统万将军赐爵成皋男与西平公安颉攻虎牢扌友之进爵高阳侯。 王度为殿中给事迁尚书从征赫连昌讨蠕蠕有功赐爵济阳公加散骑常侍平南将军。 宿沓干为虎贲幢将从征平凉有功拜虎威将军侍御郎赐爵汉安男转中散迁给事兼领二曹从驾讨和龙以功赐奴婢七十户。 来大千为常侍从讨蠕蠕战功居多迁征北大将军赐爵卢陵公延和初车驾北伐大千为前锋大破虏军後吐京胡反以大千为都将讨平之在吐京卒丧还停於平城南太武出还见而问之左右以对太武悼叹者良久诏曰:大千忠勇尽节功在可嘉今听其丧入殡城内赠司空。 周观为北镇军将太武初从讨蠕蠕以军功进为都副将镇云 中神中。又讨蠕蠕大获增爵为侯从征平凉进爵金城公迁为都将从破离石胡加散骑常侍。 闾大肥为都将击大檀大破之还至渴侯山遂讨东部高车於已尼陂。又征平凉有功大武将拜大肥为王遇疾而卒追赠中山王。 于栗自道武登国初为冠军将军与宁朔将军公孙兰领步骑二万潜自太原从韩信故道开井陉关路袭慕容宝於中山既而车驾後至见道路修理大悦即赐其名马赵魏平定道武置酒高会谓栗曰:卿即吾之黥彭也。大赐金帛明元永兴中关东群盗大起西河反叛栗受命征伐所向皆平即以本号留镇平阳寻转镇远将军河内镇将赐爵新城男奚斤之征虎牢别率所部攻王涓之於金墉涓之弃城遁走迁豫州刺史进爵新安侯太武之征赫连昌栗与宋兵将军周几袭陕城乘胜长驱仍至三辅进爵为公加安南将军平统万迁蒲坂镇将後迁镇南将军卒赐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赠太尉。 陆真为内三郎数从征伐所在摧锋舀阵前後以功屡受赏赐太武太平真君中从讨蠕蠕以功赐爵关内侯宋将王玄谟寇滑台真从太武讨之至江真再破其军拜建武将军石城子还攻盱眙真功居多迁给事中。 陈建为下大夫内行长太武讨山胡白龙建以身捍贼杀贼数人太武壮之赐户二千。 司马悦为镇远将军豫州刺史悦与镇南将军元英攻义阳克之以悦为征虏将军郢州刺史时梁武帝遣其豫州刺史马仙卑等率众一万於三关起城及其辅国将军济阴太守蓟沛精卒二千戍之悦令西关统军诸灵凤掩击败之诏曰:司马悦首谋义阳征略有捷。且违京既久屡请入朝可遂此志听其赴阙寻诏以本将军为豫州刺史论义阳之勋封渔阳县开国子食邑三百户。 司马天助为平东将军破宋将闾万龄军前後多所虏获拜侍中都督青徐兖三州诸军事。 李韶字元伯吕荀儿反於秦州除抚军将军西道都督行秦州事与右卫将军元丽率众讨平之寻即真玺书劳勉。 陆俟为龙骧将军与西平公安颉督诸军攻虎牢克之赐爵建邺公拜冀州刺史。又为安定镇大将追讨叛羌金崖等皆获之拜散骑常侍後安定卢永刘超等叛诏加都督秦雍诸军事遂平永超等太武大悦徵还京师转外都大官文成践祚拜征西大将军进爵东平王。 毛之为吴兵将军领步兵校尉从太武征平凉有功迁散骑常侍前将军。又加冠军将军从讨和龙别破三堡赐奴婢牛羊。 罗斤为。 平西将军平凉州攻城野战多有克捷以功赐爵带方公。 伊馥为殿中尚书常典宿卫从太祖幸瓜步频有战功进爵镇军将军苟颓为中散从太武南征为前锋都将每临敌对战常先登舀阵帝至江赐爵建德男加宁远将军韩茂为虎贲中郎将从太武征赫连昌以功赐茂爵蒲阴子加强弩将军迁侍辇郎。又从征统万大破之及从平平凉茂所冲莫不应弦而殪繇是太武壮之拜内侍长进爵九门侯从征蠕蠕频战大捷战功居多迁司卫监录前後功拜散骑常侍殿中尚书进爵安定公。 吕温为幢将从太武征赫连昌先登舀阵每战必捷以功拜宣威将军奉车都尉。 尉眷为安北将军出镇北境与平阳长孙翰击蠕蠕别帅大获而还。又擒赫连昌以功拜宁北将军加散骑常侍进爵源阳公。又从征和龙督万骑前驱慰喻降二千馀户寻为假节加侍中都督豫雒二州及河内诸军事安南将军开府镇虎牢。又张掖王秃保周之反也。率师讨杀之诏眷留镇凉州加都督凉沙河三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领护羌校尉转敦煌将文成时率师北击伊吾克其城大获而还寻拜侍中太尉进爵为王文成以眷元老赐杖履上殿和平四年薨文成悼惜之赠大将军。 司马楚之为征南将军徵入朝会南藩诸将表宋文帝欲来侵以楚之为使持节安南大将军封琅琊王屯颍川以拒之其长史临邑子步还。表曰:楚之渡河百姓思旧义众云 集汝颍以南望风翕然回首革面斯诚陛下应天顺民圣德广被之所至也。道武大悦玺书劳勉赐前後部鼓吹後为镇西将军云 中镇大将在边二十馀年以清俭著闻文成和平五年卒帝悼惜之赠都督梁益秦宁四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领护西戎校尉扬州刺史陪葬金陵。 李宝文成初代司马文思镇怀荒授镇北将军大安五年薨年五十三诏赐命服一袭赠以本官。 于雒扌友为外都大官文成诏与南阳王惠寿督四州之众讨平陇西屠各王景文等拜侍中殿中尚书。 吕雒扌友文成末为平原镇都将随尉元攻宋将张永于五原大败之赐爵成武侯加建义将军。 慕容白曜献文时为征南大将军击降宋将崔道固等以功拜青州刺史。 沈文秀以功拜都督青齐东徐州诸军事开府青州刺史。 尉拨为凉州军将介休县男击吐谷浑以功进爵为子迁杏城镇将大收民和文成以拨清平有惠绩赐以衣服献文即位为北征都将南攻悬瓠破宋将朱湛之水军三千人拜悬瓠镇将加员外散骑常侍进爵安城侯献文嘉其声效复赐衣服。 源贺自太武时为龙骧将军从击叛胡白龙。又讨吐京胡皆先登舀阵进号平西将军太武征凉州以贺为乡导陈攻战之计贺率精骑历诸部招慰下三万馀落凉州平迁征西将军进号西平公。又从征蠕蠕讨盖吴诸贼皆有功拜散骑常侍文成时出为征南将军冀州刺史封陇西王孝文时上书以年老称病乞骸骨许之。又给衣药珍羞太和元年二月疗疾於温汤孝文遣使者屡问消息太医视病三年秋卒赠侍中太尉陇西王印绶赠杂帛五百疋赐せ京车及命服温明秘器陪葬于金陵。 于烈为领军孝文诏以本官从征荆沔加鼓吹一部宛邓既平车驾还雒论功加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太夫。 毕众敬为宁南将军兖州刺史献文皇兴二年朝京师因留之赐甲第一区後孝文太和中以笃老乞还桑梓引见於皇信堂赐以酒馔车一乘马三匹绢二百疋劳遣之及卒诏于兖州赐绢一千疋以供葬事奚康生以中坚将军时吐京胡反康生拒战破之迁为统军。又击杀齐将张伏护赏帛一千疋频战再退其军赏三阶帛五百疋。又齐将裴叔业围涡阳敕康生驰往赴援一战破之赏二阶帛一千疋。又扌友梁城合肥雒口三戍以功迁征虏将军封安武县开国男食邑一百户出为南青州刺史梁遣军主徐济寇边康生率将出讨破之生擒济赏帛千疋。又以梁副将张惠绍寇徐州诏康生为武卫将军一战败之还京召见宴会赏帛千疋赐骅骝御胡马一匹出为平西将军转泾州刺史时梁直阁将军徐玄明戍於郁州杀其刺史张稷以城内附孝文诏遣康生迎接赐细御银缠槊一张并枣柰果面敕曰:果者果如朕心枣者早遂朕意。 刘昶为使持节都督吴越楚彭城诸军事大将军固辞诏不许。又赐布千疋及发孝文亲饯之命百僚赋诗赠昶。又以其文集一部赐昶孝文因以所制文笔示之谓昶曰:时契胜残事锺文业虽则不学欲罢不能晚思一见故以相示虽无足味聊复为笑耳其重昶如是。又为都督大将军特给班剑二十人太和二十一年四月卒於彭城孝文为之举哀给温明秘器钱百万布五百疋蜡三百斤朝服一具衣一袭赠假黄钺太傅领扬州刺史加以殊礼九锡给前後部羽葆鼓吹依晋琅邪武王故事。 杨播为龙骧将军与阳平王颐等出漠北击蠕蠕大获而还孝文嘉其勋赐奴婢十口迁武卫将军复击蠕蠕至居然山而还除左将军寻假前将军随车驾南讨拥众济淮孝文甚壮之赐爵华阴子寻除右卫将军後随驾讨崔惠景於邓城破之进号平东将军吕罗汉为羽林郎初太武时上わ休官吕丰屠各王飞廉等为逆罗汉频破贼军以功迁羽林中郎幢将加建威将军後为秦益二州刺史大破仇池氐羌孝文诏曰:其所得口马便敕领纳其马付都牧口以赐卿。 陆为北部长孝文太和八年正月与陇西公元琛并持节为东西二道大使褒善罚恶声闻京师五月诏赐夏服一具後以为北征都督击蠕蠕大破之迁侍中都曹尚书时蠕蠕。又犯塞诏率骑五千以讨之蠕蠕遁走擒其帅赤河突加散骑常侍。又为使持节镇北大将军与阳平王颐并为都督领军将军斛律桓等北征三道诸军事步骑十万以讨蠕蠕以下各赐衣物布帛孝文亲幸城北训誓群帅除尚书令卫将军大破蠕蠕而还。 薛裔为都将讨秦州反贼支酋生擒斩之除立忠将军。 王仲兴为折冲将军屯骑校尉。又命率千馀骑破贼於邓城除振威将军越骑校尉赐帛千疋。 李佐假平远将军统军时梁新野太守刘忌凭城固守佐率所领攻扌友之以功封泾阳县开国子邑三百户。 宇文福为南征都将孝文时击齐有功授显武将军寻除恢武将军北征都将特赐戎服破蠕蠕别部斩获万馀还除都牧给事及孝文南征诏福与右卫将军杨播为前军击齐军大奔赐爵昌黎伯宣武景明初为平远将军进计於都督彭城王勰遂令福攻建安建安降以勋封襄乐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源怀宣武时为车骑大将军正始元年蠕蠕南寇常代诏怀以本官加使持节前出据北蕃赐马一匹细铠一具御槊一枚怀至云 中蠕蠕亡遁。又武兴氐王杨绍先叔集起反叛诏怀使持节侍中都督平氐诸军事以讨之三年六月卒诏给东园秘器一具衣一袭钱二十万布七百疋蜡三百斤赠司徒。 长孙稚为镇西将军讨蜀都督频战有功除平东将军。 萧宝夤除使持节督东扬南徐兖三州诸军事镇东将军扬州刺史丹阳郡开国公齐王配兵一万令。且据东城乃备礼策授赐车马什物给虎贲五百人事从丰厚及寿春之战勇冠诸军既还京师改封梁郡开国公食邑八百户。 薛真度自孝文时为假节冠军将军真度每献计於孝文劝先取樊邓後攻南阳故为孝文所赏赐帛一百疋。又加持节正号冠军改封临晋县开国公食邑三百户至宣武时除平南将军扬州刺史。又以年老听子怀吉以本官随行梁豫州刺史王超宗率众围逼小岘真度遣兼统军李叔仁等率步骑击破之还朝除金紫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又改封敷西县永平中卒赙帛四百疋朝服一袭赠左光禄大夫。 毕祖朽为宁朔将军时梁将萧及等寇兖州祖朽击讨之以功封南城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毕祖晖为平西将军豳州刺史孝明正光五年州民反招引陇贼攻逼祖晖以全城之勋封新昌县开国子食邑四百户。 杨大眼为统军从孝文征宛叶穰邓九江锺离之间勇冠六军宣武初裴叔业以寿春内附大眼率众先入以功封安成县开国子食邑三百户除直阁将军寻加辅国将军游击将军出为征虏将军荆州刺史崔延伯为镇南将军行岐州刺史假征西将军赐骅骝一匹孝明正光五年秋以往在扬州建淮桥之勋封当利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寻增邑一百户改封新丰进爵为子。 田益宗为征虏将军遣戍主奇道显击杨僧远军破之进号平南将军宣武。又诏益宗绥防蛮楚加安南将军增封一百户赐帛二千疋。 王肃为平南将军肃至义阳频破齐军降者万馀孝文遣散骑侍郎劳之以功进号平南将军赐骏马一匹除持节都督豫东豫郢三州诸军事。又以破齐将裴叔业功进号镇南将军加都督豫南兖东荆东豫四州诸军事封汝南县开国子食邑三百户加鼓吹一部宣武时拜使持节都督江东诸军事车骑将军肃进师讨击齐军於死虎大破之肃还京师宣武临东堂引见劳之以肃淮南累捷赏帛四千七百五十疋进位开府仪同三司封昌国县开国侯食邑八百户寻以肃为散骑常侍都督淮南诸军事扬州刺史景明二年薨於寿春宣武为举哀诏曰:肃奄至不救痛惋兼怀可遣中书侍郎贾思伯兼通直散骑常侍抚慰厥孤给东园秘器朝服一袭钱三十万帛一千疋布五百疋蜡三百斤并问其卜迁远近寻遣侍御史一人监护丧事务令优厚。又诏曰:死生动静卑高有域胜达所居存亡崇显故杜预之殁窆於首阳司空李冲覆舟是顾瞻斯所诚亦二代之九原也。肃诚义结於二世英惠符於李杜平生本意愿终京陵既有宿心宜遂先志其令葬于冲预两坟之间使之神游相得也。赠侍中司空本官如故孝明初诏为肃建碑铭。 邢峦为安东将军豫州城民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入梁诏峦持节率羽林精骑以讨之封平舒县开国伯食邑五百户赏宿豫之功也。又诏加峦使持节假镇南将军都督南讨诸军事征南将军既平豫州振旅还京师宣武临东堂劳之迁殿中尚书加抚军将军延昌三年暴卒诏赙帛四百疋朝服一袭赠车骑大将军瀛州刺史。 李平为使持节都督北讨诸军事镇北将军行冀州事时京兆王愉反于信都故宣武诏平讨之临式乾殿劳遣平既擒愉冀州平宣式遣兼给事黄门侍郎秘书丞元梵宣旨慰劳。又梁遣其左游击将军赵祖悦偷据西硖石众至数万以逼寿春宣武诏平为镇东大将军讨之。又诏平长子奖以通直郎从赐平缣锦百段紫纳金装衫甲一领赐奖缣布六十段绛衲袄一领父子重列拜受家庭观者荣之及平破梁军斩祖悦送首于雒以功迁尚书右仆射加散骑常侍将军如故。 李虔为长乐太守延昌初冀州大乘贼起令虔以本官为别将与都督元遥讨平之迁後将军後。又追论平冀州之功赐爵高平男。 崔敬邕为左中郎将随中山王英南讨以功赐爵临淄男。 李顺为前将军从太武攻统万赫连昌昌出逆战顺督勒士众破其左军及克统万至京论功以顺为给事黄门侍郎赐奴婢十五户帛千疋。 李宪为七兵尚书抚军将军孝昌初元法僧据徐州反叛诏宪为使持节假镇东将军徐州都督与安丰王延明临淮王等讨之会梁武遣其豫章王综据彭城俄而综降徐州既平诏遣兼黄门侍郎常景诣军慰劳赐宪骅骝马一匹仍除征东将军扬州刺史淮南大都督。 董绍为平西将军孝明以绍拒萧宝夤之功赏新蔡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 崔孝芬孝明时为龙骧将军时荆州刺史李神俊为梁遣将军攻围诏孝芬为刺史以代神俊乃遣弟孝直轻兵在前出贼不意贼便奔散人还安堵孝明嘉劳之并赉马及棉绢等物。 伊盆生为统军累有战功为名将以勋赐爵平城子孝明神龟中为右将军後除安西将军每战克捷进号征西将军。 崔模为别将及萧宝夤讨关陇引模为征西别将屡有战功诏除持节光禄大夫都督别道诸军事加安东将军万俟鬼奴遣将郝虎南侵模攻破其营擒虎以功封槐里县开国伯食邑五百户。 杨津为抚军将军出据灵丘而贼帅鲜于修礼起於博陵定州危急遂回师南赴至城下营垒未立而州军新败津以士众劳疲移军入城其後贼攻州城津出战斩贼帅诏除卫尉卿既而杜雒周围州城津尽力捍守诏加卫将军封开国县侯食邑一千户。 崔元珍为平阳太守以频破胡贼郡内以安孝明武泰初改郡为唐州仍除元珍为刺史加右将军以破胡勋赐爵凉城侯。 宇文延以孝明孝昌中授假节建咸将军西道别将赴援关陇有战功除员外散骑常侍。 李崇自孝文时为都督陇右诸军事击氐杨灵珍从弟建军於龙门破之灵珍走奔汉中孝文在南阳览表大悦曰:使朕无西顾之忧者李崇之功也。以崇为都督梁秦二州诸军事孝明时累迁左卫将军追赏平氐之功封魏昌县开国伯食邑五百户。 李神为卫将军行相州刺史时葛荣兵充斥民多逃散神抚劳兵民小大用命会尔朱荣擒葛荣於邺西事平除车骑将军以功进爵为公增邑八百户通前一千户。 裴衍为征虏将军梁遣将曹敬宗寇荆州诏衍为别将假前将军解荆州围除使持节散骑常侍平东将军假安东将军北道都督镇邺西之武城封安阳县开国子邑三百户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叛逆诏衍讨平之除抚军将军相州刺史假镇北将军北道大都督进封临汝县开国公增邑千二百户。 尔朱天光为镇东将军时元颢入雒并肆不安天光至并州部分约勒所在宁辑颢破寻还京师迁骠骑将军加散骑常侍改封广宗郡公增邑一千户。 陆希质为龙骧将军胶州刺史时梁将侵州界希质讨破之转建州刺史。 李神隽自宣武时为前将军荆州刺史时梁将曹景宗来寇攻围积时神隽戮力固守至庄帝时追论固守荆州之功封千乘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 杨侃为右将军岐州刺史时元颢内逼庄帝诏以本官假抚军将军为都督率众镇大梁未发诏行北中郎将帝至建州叙行从功臣自阳城王徽以下凡十人并增三阶以侃河梁之诚特加四阶侃固辞祈同诸人久乃见许,於是除镇军将军度支尚书兼给事黄门侍郎敷西县开国公食邑一千户。又南渡破元颢子领军将军冠受擒之颢便南走车驾入都侃解尚书正黄门加征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以济河之功进爵济北郡开国公增邑五百户。 辛纂为征虏将军兼尚书仍行台後大都督费穆击梁将曹义宗擒之入朝言於庄帝称纂固节危城宜蒙爵赏以劝将来帝乃下诏慰勉之寻除持节平东将军中郎将赐绢五十疋金装刀一口。 张熠为冠军将军中散大夫後为别将随长孙雉西征转平西将军大中大夫为关西都督以功封长平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 斛斯椿为平北将军从大将军尔朱荣平葛荣以功除上党太守。 贺拔胜宣武时为骠骑大将军攻拔梁下羌戍使人诱劝诸蛮皆率其种落归款汉南大骇冯翊安定沔阳并平之进位尚书令进爵琅琊公。又为抚军将军大都督出井陉镇中山元颢入雒胜与尔朱兆破擒颢息冠受及其都督陈思保庄帝还宫以功增邑六百户。 贺拔岳为车骑将军隶尔朱天光为左厢大都督讨万俟鬼奴擒萧宝夤王庆云 天光虽为元帅而岳效居多加车骑将军增邑二千户进封樊城县开国伯。又孝庄时为卫将军左都督大破赤水蜀贼军威大振时万俟鬼奴自率大众围岐州岳击退之遂擒鬼奴三秦河渭瓜凉鄯州咸来归款岳功多进封清水郡公寻加侍中给後部鼓吹进位开府雍州刺史。 侯莫陈悦为征西将军尔朱天光之讨关西以悦为右厢大都督西伐克获皆与天光贺扌友岳略同劳效除鄯州刺史。 侯渊为中军副都督常从征伐屡有战功孝庄即位领左右封厌次县开国子食邑四百户後从尔朱荣讨葛荣於滏口战功尤多荣启渊为骠骑将军燕州刺史渊。又进讨韩楼追擒之以勋进爵为侯增邑八百户。 樊子鹄为平北将军庄帝永安中以招纳叛蜀数万口进封中都县开国公通前邑千户元颢入雒薛修义及降蜀陈双炽等受颢处分率众攻州城子鹄出与战大破之以功拜抚军将军寻徵授西荆州大中正後兼右仆射为行台督贾智等讨吕文欣於东徐州平之还除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进封南阳郡开国公增邑六百户。又假骠骑大将军都督二豫州郢三州诸军事兼尚书右仆射子鹄到相州。又敕赉绢五百疋及赵延叛为荆州诏子鹄通三亚道而还遭母忧去职前废帝闻其在雒无宅凶费不周赉绢四百疋粟五百石。 源子恭初自孝明正光中为冠军将军时秦益氐反诏子恭持节为都督河间王琛军司马讨之事平仍行南秦州事及六镇反以子恭兼给事黄门郎持节慰劳还拜河内太守加後将军平绛蜀反丹谷清廉二路险涩不通以子恭为当郡别将俄而建兴蜀复反相与连势进子恭为持节散骑常侍假平北将军加建兴都督仍兼尚书行台与正平都督长孙稚合势进讨大破之事平除平南将军豫州刺史寻加散骑常侍抚军太武初郢州刺史元显达以城降梁诏子恭击退梁将夏侯寇及夏侯等众加镇南将军。又兼尚书行台击斩梁军主胡智达等及元颢入雒也。加子恭车骑将军未几颢败庄帝还进征南将军兼右仆射假车骑将军後加散骑常侍右光禄大夫给事黄门侍郎仍本将军录其前後征讨功封临颍县开国侯食邑六百户出帝永熙中入为吏部尚书加骠骑大将军以子恭在前豫州战功追赏襄城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 源子雍为散骑常侍使持节假抚军将军都督兼行台尚书破贼帅纥单步胡提於曲沃堡孝明玺书劳勉之子雍在白水郡复破阿非军於白水郡多所斩获诏遣使劳勉除中军将军金紫光禄大夫给事中黄门郎封乐平县开国公食邑一千户还雒以葛荣久逼信都诏假子雍征北将军为北讨都督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据邺反敕子雍与都督李神轨讨平之改封阳平县开国公增邑千五百户进号镇东将军。 甄密孝明末为冠军将军时贼帅葛荣侵扰河北裴衍源子雍败没人情不安诏密为相州行台援守邺城庄帝以密全邺之勋赏安市县开国子食邑三百户。 郑先护孝庄时为前将军广州刺史後元颢入雒先护据州起义不受颢命出城拒战庄帝还京嘉其诚节除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襄广二州诸军事镇南将军刺史如故进爵郡公。 费穆为辅国将军孝明孝昌中二绛蜀叛以穆为都督讨平之拜前将军散骑常侍迁平南将军光禄大夫。又兼武卫将军讨破妖贼李洪於关口之南迁金紫光禄大夫正武卫将军尔朱荣入雒庄帝诏穆为使持节征南将军都督南征诸军事生擒梁将曹义宗以功迁卫将军进封赵平郡开国公增邑一千户。 尔朱荣为冠军将军时乞步落坚胡刘阿如等作乱瓜肆敕勒北列步。若反于沃阳荣并灭之以功封安乐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 尔朱兆为车骑将军元颢之屯於河桥兆进破安丰王延明颢,於是退走庄帝还宫论功除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增邑八百户为汾州刺史复增邑千户寻加侍中骠骑大将军。又增邑五百户。 ●卷三百八十二 ○将帅部 褒异第八 北齐库狄干初为後魏云 中刺史後从神武起兵破四胡於韩陵封广平县公。 尧雄後魏孝庄时为宣威将军从叱列延讨刘灵助平之拜镇东将军燕州刺史封平城县伯食邑五百户。 高昂後魏废帝时为使持节冀州刺史随神武讨尔朱兆大败之寻拜侍中开府进爵为侯食邑七百户高季式东魏孝静时为侍中都督从河清公岳破萧明於寒山败侯景於涡阳除卫尉卿复为都督从清河公攻王思政於颍川拔之以前後功加仪同三司文宣天保初封乘氏县子。 库狄盛为伏波将军每从神武征讨以功封行唐县伯累迁特进卒赠使持节都督朔瀛赵幽安五州诸军事太尉朔州刺史薛孤延为征虏将军永固侯隶神武为都督从破尔朱兆於广阿因从平邺以功进爵为公累迁恒州刺史从破周军於邙山进爵为县公封千户。又从讨破山胡西攻玉壁入为左卫将军改封平秦郡公。 韩轨为镇城都督从神武破尔朱兆於广阿封平昌县侯仍督中军从破尔朱兆於赤岭再迁秦州刺史频以军功进封安德郡公後拜大司马从文宣征蠕蠕在军暴薨赠假黄钺太宰太师高市贵为晋州刺史从神武破纥豆陵於并州有功除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常山郡公邑一千五百户。又随大都督娄昭讨平樊子鹄除西兖州刺史潘乐初随後魏尔朱荣为别将讨元颢以功封敷城县男神武出牧晋州引乐为镇城都将从破尔朱兆於广阿进爵广宗县伯累以军功拜雍州刺史。 段荣为镇北将军定州刺史时神武攻邺未克荣转输军资无阙神武入雒论功封姑臧县侯邑八百户转瀛州刺史後除山东大行台大都督及卒赠使持节定冀沧瀛四州诸军事定州刺史太尉尚书左仆射尧杰为给事中羽林监从神武破纥豆陵步藩有功除镇东将军封乐城县伯邑百户出为沧州刺史。又从神武平邺及破尔朱兆进爵为都督随樊子鹄讨元树平之除南兖州刺史。 蔡俊为平远将军帐内别将从神武破葛荣除谏议大夫。又从平元颢封乌雒县男。 尉长命为安南将军樊子鹄据兖州反除东南道大都督与诸军讨平之转镇范阳城就拜幽州刺史督安平二州事。 王怀为大都督从神武讨尔朱兆於广阿破之除安北将军蔚州刺史。 莫多娄贷文为武贲中郎将虞侯大都督从神武击尔朱兆於广阿有功加前将军封石城县子邑三百户。又从破四胡於韩陵进爵为侯後除晋州刺史汾州胡贼为寇窃高祖往讨焉以贷文为前锋每有战功还赉奴婢三十人牛马各五十布一千疋仍为汾陕东雍晋秦五州大都督。 可朱浑元为车骑大将军讨西魏仪同金祚皇甫智达於东雍擒之迁并州刺史。又与诸将征伐数有克捷降下天保初封扶风郡王频从文宣讨山胡茹茹累有战功累迁太师薨赠假黄钺太宰录尚书。 刘丰为汾州刺史与诸将征讨平定寇乱。又从神武破周文於河阴丰功居多神武执其手嗟赏之入为左卫将军破六韩常为抚军与诸将征讨。又从神武击诸寇累迁车骑大将军开府封平阳公除洛州刺史。 金祚为车骑将军邙山之战以大都督从神武破西军除华州刺史文宣受禅加开府仪同三司别封临济县子。 叱列平为武卫将军随尔朱荣破葛荣平元颢迁中军都督右卫将军封瘿陶县伯邑七百户後为东郡大行台从神武平尔朱兆。又从领军娄昭讨樊子鹄平之授使持节华州刺史。 步大汗萨为扬武将军从尔朱荣讨平葛荣累功加镇南将军。 尧奋为中坚将军安夷县子从神武平邺破尔朱兆等进爵为伯出为南汾州刺史破西魏行台薛崇礼众转骠骑将军左光禄大夫颍州刺史卒赠兖豫梁三州诸军事司空兖州刺史。 张保雒为奉事都尉隶神武为都督从讨步蕃。又为帐内从讨尔朱兆於广阿迁右将军中散大夫。又从围邺城既扌友除平南将军光禄大夫从破尔朱兆等於韩陵因随神武入雒加安东将军封平昌县薄家城乡男邑一百户。 封延之神武以为大行台左光禄大夫以都督从娄昭讨樊子鹄事平除青州刺史。 李景遗为龙骧将军力战尔朱兆有功除使持节大都督左将军进爵昌平郡公增邑三百。 卢勇行雒州事时官军围广州数旬未扌友勇率骑擒西魏仪同程华降广州守将雒超神武以勇行广州事授仪同三司扬州刺史卒赠司空赠物之外别赐布绢四千疋。 斛律金後魏孝庄时为宁朔将军屯骑校尉从破葛荣元颢频有战功加镇南大将军神武南攻邺留金守信都别讨李破之加右光禄大夫会神武於邺仍从平晋阳追灭尔朱兆以金为汾州刺史大都督进爵为侯及周文帝入雒阳神武使金统刘丰步大汗萨等步骑数万守河阳城以拒之神武到仍从破密军还除大司马改封石城郡公邑一千户转第一领民酋长文襄时为肆州刺史西魏九曲戍将马绍隆据险要斗金破之以功别封安平县男文宣受禅封咸阳郡王刺史如故天保元年冬朝晋阳宫金病帝幸其宅临视赐以医药中使不绝病愈还州三年就除太师帝征奚贼金亦从行军还帝幸肆州与金宴射而去四年解州以太师还晋阳车驾复幸其第六宫及诸王尽从置酒作乐极夜方罢迁左丞相。又诏金朝见听乘步挽车至阶武成登极礼遇弥重及卒武成举哀西堂後主。又举哀於晋阳宫赐假黄钺使持节都督朔定冀并瀛青齐沧幽肆晋汾十二州诸军事相国太尉公录尚书朔州刺史。 宋显为神武行台右丞樊子鹄据兖州反前西兖州刺史乙瑗等屯据五梁以应子鹄神武以显行西兖州事率众讨破之拜西兖州刺史。 慕容绍宗为西南道军司讨破宜阳叛民李延孙军还行扬州刺史寻行豫州刺史时西魏将独孤如愿据雒州神武命绍宗率兵赴武牢平之进爵为公薛循义为卫将军行晋州事西魏仪同长孙子彦围逼城下循义开门伏甲以待,於是遁去神武嘉之就拜晋州刺史南汾东雍陕四州行台赏帛千疋後为卫尉卿时山胡侵乱晋州遣循义追讨破之进爵正平郡公加开府。 綦连猛为征虏将军中散大夫东魏孝静元象元年从神武向河阳与周文帝战於邙山二年除平东将军中散大夫其年。又转中外府帐内都督赏邙山之功封广兴开国公文宣天保九年除都督东秦州刺史随斛律敦北征茹茹大破之赉帛三百段。 杜弼为卫尉卿会梁遣氵贞阳侯萧渊明等入寇彭城大都督高岳行台慕容绍宗率军讨之诏弼为军司摄行台左丞临发文襄赐胡马一匹语弼曰:此厩中第二马孤常自乘骑今方远别聊以为赐。 库狄回雒後魏庄帝时为别将从神武破四胡於韩陵以军功补都督加後将军大中大夫封顺阳县子邑四百户迁左厢都督征山胡先锋斩级除朔州刺史破周文於河阳转授夏州刺史邙山之役力战有功增邑通前七百户文襄嗣事从平颍川文宣天保初除建州刺史。 元景安为都督领亲信都督邙山之役力战有功赐爵西华县都乡男天保三年加征西将军从破库莫奚於代州转领左右大都督四年从讨契丹於黄龙领北平太守後频从驾再破茹茹迁武卫大将军。又转领左右大将军兼七兵尚书。 独孤永业为行台尚书时周人逼雒每为先锋以寡敌众周人惮之加仪同三司赏赐甚厚。 暴显为卫大将军文宣时与高岳南临汉水攻下梁西楚州师还加开府仪同三司赏帛五百疋。 卢潜孝昭时为扬州道行台左丞时陈秦雍二州刺史王奉国合州刺史周令珍前後入寇潜辄破平之以功加散骑常侍食彭城郡转迁合州刺史。 段韶自神武建义初领亲信都督攻刘诞於邺及韩之战韶督率所部先锋舀阵寻从神武出晋阳追尔朱兆於赤岭平之以军功封下洛县男。又从袭取夏州擒斛律弥娥突加龙骧将军谏议大夫神武为西魏将贺扌友胜军所逼韶引弓反射毙其前驱西魏军退赐马并金进爵为公及文襄还邺韶留守晋阳文襄还赐女乐十数人金十斤缯帛称是封长乐郡公文宣天保中梁将东方白额潜至宿豫招诱边民杀害长吏淮泗扰动诏韶讨之江淮帖然文宣嘉其功诏赏吴口七十人封平原郡王武成大宁二年除并州刺史高归彦作乱冀州诏韶与东安王娄率众讨平之迁太傅赐女乐十人并归彦果园一千亩是年十二月周文帝遣将率羌夷与突厥合众逼晋阳韶战大破之武成嘉其功别封怀州武德郡公进位太师後主武平二年二月周师来寇遣韶与右丞相斛律光太尉兰陵王长恭同往捍御军还以功别封乐陵郡公竟以疾薨帝举哀东堂赐物千段温明秘器せ京车军校之士陈卫送至平恩墓所发卒起冢赠假黄钺使持节都督朔并定赵冀沧齐兖梁雒晋建十二州诸军事相国太尉录尚书事朔州刺史慕容俨後魏孝明时为河间王元琛左厢军主率众救寿春以功赐帛五十疋累迁安东将军高梁太守转五城太守东雍州刺史沙苑之败西魏荆州刺史郭鸾率众攻俨拒守二百馀日昼夜力战大破鸾军追斩三百馀级。又擒西魏荆州刺史郭他时诸州多有翻舀唯俨获全进号镇南将军。又从神武攻玉壁赐帛七百疋并衣帽等文宣天保初为开府仪同三司镇郢州城大破梁军除赵州刺史进爵为公赐帛一千疋钱十万至孝昭皇建初别封成阳郡公後主天统四年。又别封猗氏县公并赐金银酒锺各一枚胡马一匹。 皮景和後主武平中为领军将军陈将吴明彻围寿阳敕令景和与贺扌友伏恩等赴救景和以尉破胡军始丧败怯忄耍而不敢进顿兵淮口频有敕使催促然始渡淮属寿阳已舀狼狈北还器械军资大致遗失陈将萧摩诃率步骑於淮北仓陵城截之景和得士卒整旅逆战摩诃退归是时拒吴明彻者多致倾覆唯景和全军而还繇是获赏除尚书令别封西河郡开国公赐钱二十万酒米十车。 斛律光为左卫将军天保三年从文宣出塞光先驱破敌还除晋州刺史九年。又率众取周绛州白马浍文翼城等四戍除朔州刺史武成河清三年冬周遣其柱国大司马尉迟迥等寇洛阳光率骑五万击败之文成幸洛阳策勋班赏迁太尉。又封冠军县公後主武平二年光大破周柱国韦孝宽等军於平陇封中山郡公增邑千户周。 长孙澄为征东将军从太祖战邙山进位骠骑大将军开府孝闵践阼拜大将军封义门公为玉壁总管卒自丧初至及葬明帝三临之典祀中大夫宇文容谏曰:君临臣丧自有节制今乘舆屡降恐乖礼典帝不从。 侯莫陈顺为卫尉卿从太祖征讨拜大都督西魏东讨顺与太尉王盟仆射周惠达等留镇长安时赵青雀反盟及惠达等奉魏太子出次渭北顺於渭桥与贼战频破之贼不敢出魏文帝还执顺手曰:河桥之战卿有殊力便解所服金镂玉带赐之。 李弼为秦州刺史从太祖平窦泰先锋舀敌太祖以所乘骓马赐之及泰所著牟甲亦赐之。又从平弘农与齐神武战於沙苑大破之以功拜特进爵赵郡公。 于谨为关内大都督从太祖征潼关破回雒城授北雍州刺史进爵蓝田县公後为柱国大将军率众出讨江陵太祖饯於青泥谷及立梁宣帝振旅而还太祖亲至其第宴语极欢赏谨奴婢一千口及梁宝物并金石丝竹乐一部。 赵贵为车骑大将军从太祖复弘农战沙苑拜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又从战河桥及援玉壁。又从战邙山拜柱国大将军。 独孤信後魏孝文时为武卫将军孝武西迁单骑及之於涧孝武叹曰:武卫遂能辞父母捐妻子远来从我世乱识忠良岂虚言哉!即赐御马一匹进爵浮阳郡公时荆州虽舀东魏人犹恋本朝乃以信兼尚书右仆射东南道行台荆州刺史以招怀之信遂大破东魏将。又破诸蛮三荆遂定就拜车骑大将军。 侯莫陈崇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从战河桥崇功多进位柱国。 若干惠为中坚将军从贺扌友岳西征定陇右惠每力战有功累迁征西将军魏孝武西迁除右卫将军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惠每先登舀阵加开府进爵长乐郡公。又从太祖战邙山太祖壮之迁司空。 怡峰为征虏将军从太祖平陇右破窦泰复弘农破沙苑。又与诸将征讨每皆克捷威名大振累迁车骑大将军开府夏州刺史。 邓亮以都督从贺扌友岳西征常先锋舀阵以功拜大都督及太祖置十二军简诸将以将之亮领一军每征讨为骑将以迎魏武功迁左大都督从擒窦泰复弘农与沙苑之役并力战有功迁车骑大将军开府封长广郡公亮以勇敢见知为当时名将兼屡陈谋策多合机宜太祖谓曰:卿文武兼资即孤之孔明也。出为东雍州刺史卒於州丧还京文帝亲临之泣而谓人曰:股肱弘矣。腹心何寄令鸿胪卿监护丧事追赠太尉豆卢宁为别将封河阳县伯常从太祖征讨。又与诸将破平诸寇累迁大司寇进封楚国公邑万户。 杨忠为征西将军河桥之役忠力战守桥敌人不得进邙山之战。又先登舀阵除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王盟为积射将军随贺扌友岳为先锋擒万俟鬼奴平秦陇常先登力战拜征西将军平秦郡守太祖讨侯莫陈悦以盟为留後大都督镇高平悦平除原州刺史赵青雀之乱以节度关中诸军出顿渭北事平进爵长乐郡公增邑并前二千户。 贺兰祥为都督从平侯莫陈悦。又迎魏孝武以前後功封抚夷县伯邑五百户仍从击潼关获东魏将薛长儒。又攻回雒城扌友之还拜左右直长进爵为公增邑并前一千三百户西魏文帝大统三年。又从于谨攻杨氏壁祥先登克之迁右卫将军加持节征虏将军沙苑之役诏祥留卫京师後以留守功赠邑八百户寻除镇西大将军四年文帝东伐祥以领军从战河桥以功加使持节大都督八年迁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九年从太祖与东魏战於邙山进位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 尉迟纲西魏文帝时为殿中将军大统元年授帐内都督讨曹泥破之。又从破窦泰以功封广宗县伯邑五百户仍从复弘农克河北郡战沙苑皆有功河桥之战纲与李穆等从太祖力战以前後功增邑八百户进爵为公仍拜平远将军步兵校尉。 叱列伏龟後魏孝明时为别将从长孙稚西征以战功累迁征西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後还雒授都督後从太祖征讨亟有战功西魏文帝大统八年出为北雍州刺史加大都督寻进位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 阎庆为中坚将军奉车都尉河桥之役以功拜前将军大中大夫迁後将军封安次县子邑四百户及邙山之战先登舀阵拜抚军将军大都督进爵为伯增邑五百户。 达奚武为东秦州刺史齐神武趣沙苑太祖遣武觇之具知敌之情状以告太祖太祖深嘉焉遂破之进爵高阳公拜车骑大将军太祖援洛阳武力战斩其司徒高敖曹迁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後迁上柱国。 王谦为柱国大将军讨吐谷浑力战有功是时高祖东征谦。又力战进上柱国益州总管。 蔡为都督从太祖讨侯莫陈悦破之。又从迎西魏孝武於潼关以前後功封苌乡县伯邑五百户魏文帝大统初加宁朔将军羽林监寻持节员外散骑常侍进爵为侯增邑一千一百户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皆有功授平东将军大中大夫魏恭帝二年为兵部中大夫江陵初附诸蛮骚动诏与大将军豆卢宁讨平之三年拜大将军给後部鼓吹以前後功增邑并前四千户。 常善为龙骧将军从太祖平侯莫陈悦除天水郡守魏孝武西迁授武卫将军进爵武始县伯增邑二百户魏文帝大统初加平东将军进爵为侯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累有战功除使持节卫将军假骠骑大将军秦州刺史四年从战河桥加大都督进爵为公除泾州刺史属茹茹入寇抄掠北边善率所部破之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辛威为羽林监从太祖迎魏孝武因攻回雒城功居最魏文帝大统元年拜宁远将军增邑二百户累迁通直散骑常侍进爵为侯增邑三百户从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并先锋舀敌勇冠一时以前功授抚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从于谨破襄城。又从独孤信入雒阳经河桥阵加持节进爵为公增邑八百户。 李贤为宣威将军时贺扌友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太祖西征贤与其弟远穆等密应侯莫陈崇以功授都督仍守原州及大将军至秦州悦弃城走太祖以贤为前驱转战悦自刭於阵太祖嘉之赏奴婢布帛及杂畜等授持节抚军大将军都督魏孝武西迁太祖令贤率骑士迎卫时山东人众多欲逃归帝乃令贤以精骑三百为殿众皆惮之莫敢亡叛封下わ县公邑一千户俄授左都督安东将军还镇原州西魏文帝大统三年州民豆卢狼害都督大野树儿等据州城反贤一战而败之迁原州刺史寻行原州事四年莫折後炽连结贼党所在寇掠贼大败师还以功赏奴婢四十口杂畜数百头八年授原州刺史十二年随独孤信征凉州平之。又抚慰张掖等五郡而还俄而茹茹围逼州城贤追击捕获不可胜计人得安堵加授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迁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太祖之奉魏太子西巡也。至原州遂幸贤第让齿而坐行乡饮酒礼焉其後太祖。又至原州令贤乘辂备仪服以诸侯遇礼相见然後幸贤第欢宴终日凡是亲族颁赐有差。 李远为征东大将军从征窦泰复弘农并有殊勋授都督原州刺史沙苑之役远功居多除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爵阳平郡公邑三千户。 赫连达为都将从太祖平侯莫陈悦加平东将军仍赐马二百匹魏孝武入关褒叙勋义以达首迎元帅匡复秦陇进爵魏昌县伯邑五百户。又破曹泥除镇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加通直散骑常侍增邑并前一千户从复弘农战沙苑皆有功。又增邑八百户除白水郡守转帅都督加持节除济州刺史以达勋望兼隆乃除云 州刺史即本州也。进爵为公拜大都督。 韩果为宣威将军从太祖讨平侯莫陈悦迁都督赐爵邯郸县男西魏孝武入关进封石城县伯邑五百户文帝大统初进爵为公增邑通前一千户加通直散骑常侍从太祖袭窦泰於潼关太祖依其规画军以胜返赏真珠金带一倏帛二百疋授征虏将军。又从复弘农攻扌友河南城获守一人论功为最破沙苑战河桥并有功授抚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增邑九百户。 厍狄昌为卫将军右光禄大夫从太祖迎後魏孝武复潼关封长乐县子邑八百户西魏文帝大统初进爵为公增邑一千户从破窦泰授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又从复弘农战沙苑皆先登妥阵太祖嘉之授帅都督四年从战河桥除冀州刺史後与于谨破胡贼刘平伏於上郡授冯翊郡守久之转河北郡守十三年录前後功授大都督通直散骑常侍。又从隋公杨忠破蛮贼田社清昌功为最增邑三百户拜仪同三司。 田弘为都督从太祖复弘农战沙苑解洛阳围破河桥阵弘功居多累蒙殊赏寻授原州刺史太祖在同州文武并集乃谓之曰:人人如弘尽心天下,岂不早定即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武帝天和中为大将军扌友宜阳等九城以功增邑五百户进位柱国大将军。 尉迟迥初为西魏文帝帐内都督从太祖复弘农破沙苑皆有功累迁尚书左仆射兼领军将军後拜大将军时梁元帝弟纪在蜀称帝迥伐破之诏迥为大都督益潼等十八州诸军事益州刺史以平蜀功遣大鸿胪郊劳仍赐衮冕服孝闵践祚进位柱国大将军以迥有平蜀之功同霍去病冠军之义封宁蜀公爵邑万户。 梁椿为都督从太祖平侯莫陈悦拜卫将军右光禄大夫西魏文帝大统初进爵栾城县伯增邑五百户出为陇东郡守寻进爵为公迁梁州刺史从复弘农破沙苑与独孤信入雒从宇文贵破东魏将尧雄等累有战功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大都督从战河桥进爵东平郡公增邑一千户俄迁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又从于谨讨稽胡刘平伏椿擒其别帅刘持塞。又从独孤信讨岷州羌梁企定破之除渭州刺史。又从李弼赴颍川与侯景攻舀韩镇以功增邑四百户。 梁台为赵平郡守与太仆石猛破两山屠各增邑一百户转平凉郡守与刺史史宁破莫折後炽复与于谨破刘平伏录前後勋授颍州刺史累迁骠骑大将军孝明帝时从贺兰祥征洮阳先登有功别封绥安县侯邑一千户。 王勇为奉车都尉数从侯莫陈悦贺扌友岳征讨功居多拜别将太祖引为帐内直荡都督加後将军从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所当必破太祖叹其勇敢赏赐特隆进爵为公邑一千五百户拜镇南将军授帅都督从讨赵青雀以平之论功居最除卫大将军殷州刺史加通直散骑常侍兼太子武卫率邙山之战勇及王文达耿令贵三人力战皆有殊勋太祖,於是赏帛二千疋令自分之军还皆拜上州刺史後进侍中骠骑大将军从柱国赵贵征茹茹破之进爵新阳郡公增邑通前二千户。 宇文虬为征虏将军从独孤信在荆州破梁兵於下氵差以功加安西将军银青光禄大夫员外直阁将军阁内都督封安南县侯邑九百户及魏孝武西迁为独孤信帐内都督破田八能及擒东魏荆州刺史辛纂虬功居多寻随信奔梁魏文帝大统三年归阙论前後功增邑四百户进爵为公擒窦泰复弘农及沙苑河桥之战皆有功增邑八百户进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七年除汉阳郡守。又从独孤信讨梁企定破之十二年出为南秦州刺史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追论斩辛纂功增邑一千户。 贺。若敦为骠骑大将军时岷蜀初开巴西人谯淹据南梁与梁西江州刺史共为表里扇动群蛮太祖令敦率军讨破之进爵武都公增邑通前一千七百户。 权景宣为平西将军祠部郎中从太祖扌友弘农破沙苑皆先登舀阵转外兵郎中及东魏将王元凯入雒景宣与延孙等击走之以功授大行台左丞进屯宜阳攻襄城扌友之太祖嘉之徵入朝录前後功封显亲县男邑三百户。 王杰为太祖都督复潼关破沙苑争河桥战邙山皆以勇敢闻亲待日隆赏赐加於伦等除岐州刺史加抚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进爵为公邑八百户。 宇文深为尚书直事郎中从太祖战河桥别监李弼军讨白额稽胡并有战功进爵为侯。 史宁为贺扌友胜大都督率步骑一万攻梁下氵差戍破之封武平县伯邑五百户久之迁车骑将军行泾州事讨破贼帅莫折後炽转通直散骑常侍後为凉甘瓜三州诸军事及讨茹茹每战破之前後获数万人进爵安政郡公及吐谷浑通使于齐宁击获之就拜大将军宁遣使诣太祖请事太祖即以所服冠履衣被及弓箭甲槊等赐宁。 陆腾为车骑大将军与安康贼黄众宝战大破之军还拜龙州刺史後为隆州总管讨信州蛮前後破平诸贼凡赏得奴婢八百口马牛称是。 宇文盛为威烈将军兼都督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授都督平远将军步兵校尉进爵为公增邑八百户复迁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盐州刺史及楚公赵贵谋为乱盛密赴京告之贵诛授大将军进爵忠诚郡公除泾州都督赐甲一领奴婢二百口马五百匹牛羊及赃田什物等称是。 耿豪一名令贵为征虏将军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豪先锋陷阵加前将军中散大夫沙苑之战豪杀伤甚多血染甲裳尽赤太祖见之叹曰:令贵武猛所向无前,於是进爵为公增邑通前一千五百户除镇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南郢州刺史。又从太祖战邙山当前者死伤相继太祖嘉之拜北雍州刺史论前後战功进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增邑通前一千八百户进位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及卒太祖痛惜之赠以本官加朔州刺史。 高琳魏孝明正光初起家卫府都督从元天穆讨邢杲破梁将沈庆之以功转统军。又从尔朱天光破万俟鬼奴论功为最除宁朔将军奉车都尉魏孝文西迁从入关至溱水为齐神武所追拒战有功封钜野县子邑三百户进爵为侯增邑四百户转龙骧将军顷之迁平西将军加通直散骑常侍从太祖破齐神武於沙苑转安西将军进爵为公增邑八百户累迁卫将军。又从擒莫多娄贷文仍战河桥琳先驱奋击勇冠诸军太祖嘉之曰:即我之韩白也。拜太子左庶子寻以本官镇玉壁复从太祖战邙山除正平郡守加大都督增邑三百户。又击退齐将东方老老使人劝琳东归琳斩其使以闻进使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除州刺史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孝闵帝践祚进爵犍为郡公邑一千户世宗武成初从贺兰祥征吐谷浑除延州刺史後迁江陵总管抗陈将吴明彻退之诏琳入朝亲加劳问进授大将军仍副卫公直镇襄州进位柱国及薨赠本官加冀定沧齐等州诸军事冀州刺史。 李和初为贺扌友岳帐内都督以破诸贼功稍迁征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赐爵思阳公伊娄穆字奴干初为太祖内亲信授奉朝请邙山之役力战有功拜子都督丞相府参军事累迁抚军将军大都督通直散骑常侍常入白事太祖望见悦之字之曰:奴干作仪同面见我矣,於是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赐封安阳县伯邑五百户孝闵时累迁金州刺史民部中大夫卫公直出镇襄州以穆为长史郢州城民王道胃等反穆讨平之进位大将军入为小司马从柱国李穆平轵关等城赏布帛三百疋粟三百石田三十顷。 杨绍为辅国将军从燕国公于谨围江陵绍斗於枇杷门流矢中股而力战不衰事平赏奴婢一百口进骠骑大将军。 王雅为都督从太祖擒窦泰於潼关沙苑之战所向披靡太祖壮之。又从战邙山诸将皆引退雅独回骑拒之敌众稍却雅乃还军录前後功进爵为伯。 达奚实为大行台郎中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皆力战有功增邑三百户加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 刘雄为骠骑大将军力战齐将段孝先於长城西军还迁军司马进爵为周昌侯邑一千四百户。 侯植为骠骑将军从太祖破沙苑战河桥进大都督加左光禄大夫凉州刺史宇文仲和据州作逆植从开府独孤信讨擒之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封肥城县公邑一千户。又从于谨平江陵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赐奴婢一百口。 窦炽初为抚军将军从魏孝武西迁仍与其兄善至城下与武卫将军高金龙战於千秋门败之因入宫城取御马四十匹并鞍勒进之行所帝大悦赐炽及善骏马各二匹驽马各十匹。又加卫将军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皆有功增邑八百户。又从太保李弼讨白额稽胡破之除车骑将军。 窦毅为符玺郎从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皆有功拜右将军大中大夫进爵为侯邑一千户。 李穆为都督河桥之战免太祖於难擢授武卫大将军加大都督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爵武安郡公邑一千七百户前後赏赐不可胜计久之太祖美其忠节乃叹曰:人之所贵唯身命耳李穆遂能轻身命之重济孤於难虽复加之以爵位赏之以玉帛未足为报也。乃特赐铁券恕以十死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初穆授太祖以骢马及後中厩有此色马者悉以赐之。 韦孝宽为大都督齐神武倾山东之众志图西入以玉壁冲要先命攻之孝宽捍退神武智力俱困遂殂魏文帝嘉孝宽功令殿中尚书长孙绍远左丞王悦至玉壁劳问授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进爵建忠郡公魏恭帝元年以大将军与燕国公于谨伐江陵平之以功封穰县公还拜尚书右仆射。 赵元定为襄威将军从太祖讨侯莫陈悦以功拜平远将军步兵校尉从击潼关扌友回雒城进爵为伯增邑三百户加前将军太中大夫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战河桥元定皆先锋以前後功累迁都督征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增邑三百户邙山之战元定杀伤甚众论功为最赏赐甚厚。 杨В为骠骑大将军击破东魏南纟郡虏其郡守屈僧珍录前後功封阳县伯邑五百户邙山之战抗御魏将侯景太祖嘉之赐帛三百疋。 李迁哲为车骑大将军从开府贺。若敦讨直洋浴三州叛贼平之。又克巴州及鹿城军还太祖嘉之以所服紫袍玉带及所乘马以赐之并赐奴婢三十口加授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除直州刺史即本州也。仍给军仪鼓节。 阳雄为积射将军从于谨攻盘豆栅复从李远经沙苑阵并力战有功封安平县侯加冠军将军中散大夫赏赐甚厚复入雒阳战河桥解玉壁围迎高仲密援侯景并预有战功前後增邑四百五十户世袭邑阳郡守从大将军宇文虬攻克上津迁通直散骑常侍都督进仪同三司。 ●卷三百八十三 ○将帅部 褒异第九 隋李雅後周时领左右军征吐谷浑纵奇兵击破之赐奴婢百口。 李金才为杨素行军总管破突厥阿勿俟斤於纳远川进位大将军。 李询自高祖为丞相以元帅长史平尉迟迥之乱进位上柱国改封陇西郡公赐帛千疋加以口马。 梁睿後周时为大将军从齐王宪拒齐将斛律明月於洛阳每战有功迁少蒙宰高祖主百揆代王谦为益州总管行至汉川而谦反高祖命睿为行军元帅讨平之进位上柱国总管如故赐物五千段奴婢一千口金二千两银三千两食邑千户开皇初徵还京师及引见帝为之兴命睿上殿握手极欢睿退谓所亲曰:功遂身退今其时也。遂谢病於家阖户自守不交当世帝赐以板舆每有朝觐必令三卫舆上殿。 于义为梁睿行军总管时王谦构逆其将达奚拥众据开远义将左军击破之寻拜潼州总管赐奴婢五百口杂采三千段。 阴寿仕周为仪同从武帝平齐进位开府赐物千段奴婢百口女乐二十人高祖为丞相寿以行军总管镇幽州即拜幽州总管时有高宝宁者齐氏之疏属也。周武帝拜为营州刺史连结契丹举兵反寿遣人阴间其所亲任者宝宁为其麾下所杀北边遂安赐物千段卒官赠司空。 窦荣定初为平东将军从周太祖与齐人战於北邙击齐以功拜上仪同後从周武皇帝引突厥木杆侵齐之并州赐物三百段袭爵永富县公邑千户进位开府除中州刺史从武帝平齐加上开府拜前将军飞中大夫高祖受禅累迁右武侯大将军寻除秦州总管赐吴乐一部突厥沙钵略寇边以为行军元帅率九总管步骑三万出凉州数挫其锋沙钵略突厥请盟而去赐缣万疋进爵安丰郡公增邑一千六百户转左武卫大将军开皇六年卒帝为之废朝令左卫大将军元监护丧事赙绢三千疋赠冀州刺史陈国公。 元景山周闵帝时为抚军将军数从征伐累迁仪同三司赐爵文昌县公授叠川防主後与齐人战於北邙斩级居多加开府迁建州刺史进封宋安郡公邑三千户从周武帝平齐每战有功拜大将军改封平原郡公邑二千户赐女乐一部帛六千疋奴婢二百五十口牛羊数千高祖为丞相景山以上将军率骑与司马消难将樊毅马杰等战克之拜安州总管进位柱国前後赐帛三千疋时桐柏山蛮相聚为乱景山复击平之高祖受禅拜上柱国。 源雄周太祖时赐爵陇西郡公後周武帝伐齐以功授开府改封朔方郡公拜冀州刺史时以突厥寇边徙雄为平州刺史以镇之未几检校徐州总管及高祖为丞相时陈人见中原多故遣其将陈纪等侵江北雄与吴州总管于ダ等击走之。又东潼州刺史曹孝达据州作乱雄遣兵袭击走之进位上大将军伐陈之役从秦王俊出信州道及陈平以功进位上柱国赐物五千段复镇朔州。 豆卢仕周为柱国利州总管高祖为丞相益州总管王谦作乱婴城固守出奇兵击之贼因解去高祖遣开府赵仲卿劳之诏可使持节上柱国及突厥犯塞以为北道行军元帅以备边岁馀拜夏州总管诏曰:上柱国楚国公蜀人寇乱之日称兵犯顺固守金汤隐如敌国嘉猷大节其劳已多可食始州临津县邑千户後以病徵还京师诏诸王并至第中使顾问道路不绝其年卒高祖悼惜者久之特加赠鸿胪监护丧事。 豆卢通仕周为武贲中大夫北徐州刺史及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逆遣其所署莒州刺史乌丸尼率众来攻通逆击破之赐物八百段进位大将军。 贺。若谊仕周为熊州刺史平齐之役谊率兵出函谷先据雒阳即拜雒州刺史进封建威县侯齐范阳王高绍义之奔突厥也。谊以兵追之战於马邑遂擒绍义以功进位大将军高祖为丞相拜亳州总管西遏司马消难东拒尉迟迥申州刺史李慧反谊讨平之进爵范阳郡公授上大将军。 梁士彦为熊州刺史从周武帝拔晋州进位柱国除使持节晋绛二州诸军事晋州刺史及帝还後齐後主亲总六军而围之士彦固守孤城及齐平封成阝国公进位上柱国。 梁刚仕周为仪同以平尉迟迥功加开府击突厥有勋进位上大将军通政县公。 梁默为行军总管从杨素北征突厥进位大将军汉王谅之反复以行军总管从杨素讨平之加授柱国。 宇文タ仕周为仪同三司赐爵兴固县公韦孝宽之镇玉壁也。以タ同行屡有战功加位开府骠骑将军进爵化政郡公邑二千户从武帝伐齐拔晋阳及齐平进位大将军赐物千段寻与乌丸轨破陈将吴明彻於吕梁进柱国赐奴婢二百口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以タ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击之迥军大败及平邺城以功加上柱国赐奴婢二百口牛马羊万计高祖顾忻曰:尉迟迥倾山东之众连百万之师公举无遗策战无全阵诚天下之英杰也。进封英国公增邑三千户。 王谊周武帝时为内史大夫封阳国公从帝伐齐帝赖以全济及齐平授相州刺史未几徵为内史汾州稽胡为乱谊率兵击走及平贼而还赐物五千段高祖为丞相转汾州总管司马消难反谊为行军元帅讨平之高祖以谊前代旧臣甚加礼敬之遣使劳问冠盖不绝拜大司马谊自以与高祖有旧亦归心焉及帝受禅顾遇弥厚帝亲幸其第与之极欢。 元谐为大将军时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遣兵寇小乡令谐击破之及高祖受禅赐宴极欢进位上大将军封乐安郡公邑千户吐谷浑寇凉州诏谐为行军元帅击破之诏迁上柱国。 王世积仕周为上仪同长子县公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从韦孝宽击之每战有功拜上柱国高祖受禅进封宜阳郡公未几授蕲州总管平陈之役以舟师自蕲水趋九江与陈将纪战於蕲口大破之。又移书告谕陈诸兵将并降以功进位柱国荆州总管赐绢五百段加之宝带邑三千户後数岁桂州人李光仕作乱世积以行军总管讨平之帝遣都官员外郎辛凯卿驰劳之及还进位上柱国赐物二千段帝甚重之辽东之役与汉王并为行军元帅至柳州遇疾疫而还拜凉州总管令骑士七百人送之官。 高周武帝时为下大夫以平齐功拜开府从越王盛击隰州叛胡平之高祖得政属意於委以心膂尉迟迥之起兵遂自请行大破之因平尉迟迥还常侍宴於卧内帝撤御帷以赐之进位柱国改封义宁县公迁丞相府司马高祖受禅拜尚书左仆射兼纳言进封渤海郡公俄拜左卫大将军时突厥屡为寇患诏镇遏缘边及还赐马百馀匹牛羊千计後为左领军大将军及伐陈以为元帅长史陈平以功授上柱国高祖幸并州留居守及帝还京赐缣五千疋复赐行宫一所以为庄舍其夫人贺拔氏寝疾中使顾问络绎不绝帝亲幸其第赐钱百万绢万疋复赐以千里马。 杨素周武帝时为车骑大将军父没於齐以素申理赠大将军及平齐之役素请率父麾下先驱帝从之赐以竹策曰:朕方欲大相驱策故用此物赐卿从齐王宪与齐人战於河阴以功封清河县子邑五百户授司城大夫复从宪扌友晋州其後每战有功及齐平加上开府改封成安县公邑千五百户赐以粟帛奴婢杂畜高祖为丞相会尉迟迥作乱荣州刺史宇文胄据武牢以应迥高祖拜素大将军发河内兵击胄破之迁徐州总管进位柱国封清河郡公邑二千户高祖受禅加上柱国帝方图江表先是素数进取陈之计未几拜信州总管赐钱百万锦千段马二百匹而遣之及大举伐陈以素为行军元帅大破贼还拜荆州总管进爵郢国公邑三千户真食长寿县千户赐物万段粟万石加以金宝。又赐陈主妹及女妓十四人转内史令俄而江南人李棱等作乱素进讨悉平之帝以素久劳於外诏令驰传入朝加子玄感官为上开府赐采物三千段。又斩浙江贼帅高智惠於泉州自馀支党悉来降附江南大定帝遣左领卫将军独孤陀至浚仪迎劳比到京师问者日至赐黄金四十斤加银瓶实以金钱缣三千段马二百匹羊三千口公田百顷宅一区。又为并州道行军总管讨平汉王谅以功赏物五万段绮罗千疋谅之妓妾二十人。又为灵州道行军总管破达头可汗优诏褒赐缣二万疋及万钉宝带。 杨文思仕周为车骑大将军治翼州事讨平党项羌及击破山獠等。又从陈王攻齐河阴城。又从帝攻拔晋州以勋进授上仪同三司改封永宁县公增邑至千户。又生擒寿阳刘叔仁及别从王谊破贼於鲤鱼栅其後累以军功迁果毅右旅下大夫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拒尉迟迥於武陟迥遣其将李俊围怀州与行军总管宇文述击走之破尉迟平邺城皆有功进授上大将军改封雒川县公寻拜隆州刺史开皇元年进爵正平郡公加邑二千户。 苏孝慈为宣纳上士从武帝伐齐以功进位开府赐爵文安县公邑千五百户。 苏沙罗仕周为都督後从韦孝宽破尉迟迥以功授开府仪同三司封通泰县公及高祖开皇中迁检校利州总管事从史万岁击西爨累战有功进位大将军赐物千段寻检校益州总管长史会越人王奉举兵作乱沙罗从段文振讨平之赐奴婢百馀口。 李雄周太祖时为辅国将军从达奚武平汉中定兴州。又讨汾州胡录前後功拜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武帝时为凉州总管长史从滕王破吐谷浑於青海以功加上仪同宣帝嗣位从行军总管韦孝宽略定淮南雄以轻骑数百至硖石说下十馀城拜亳州刺史高祖总百揆徵为司会中大夫以淮南之功加位上开府高祖受禅拜鸿胪卿进爵高都郡公食邑二千户。 韦仕周为开府赐爵卫国县公高祖为丞相从季父孝宽击尉迟迥於相州以功拜柱国进封襄阳郡公邑二千户。 韦艺为上仪同时高祖为丞相艺从季父孝宽击尉迟迥及破尉迟平相州皆有力焉以功进位上大将军改封武威县公邑千户高祖受禅进封魏兴郡公。 宇文庆为骠骑大将军从周武帝拔晋州及齐师大至庆。又破高纬拔高壁克并州下信都擒高氵皆功并居最武帝诏迁大将军封汝南郡公邑千六百户寻以行军总管击延安反胡平之拜延州总管俄转宁州总管高祖为丞相复以行军总管南征江表师次白帝徵还以劳进位上大将军寻加柱国开皇初拜左武卫大将军进位上柱国。 杨文纪仕周为车骑大将军安州总管长史将兵迎陈降将李瑗於齐安与陈将周法尚军遇击走之以功进授开府高祖为丞相改封汾阴县公从梁睿讨王谦以功进授上大将军前後增邑三千户。 李礼成仕周为平东将军以军功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赐爵修阳县侯伐齐之役从武帝围晋阳礼成以兵击南门齐将席毗罗率精甲数千拒帝礼成力战退之加开府进封冠军县公。 元褒仕周官至开府北平县公赵州刺史及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击尉迟迥以功超拜柱国进封河间郡公邑二千户高祖仁寿初以行军总管击平嘉州夷獠炀帝即位拜齐州刺史。 郭荣周武帝时为宣纳中士从帝平齐以战功赐马二十匹锦绢六百段封平阳县男至高祖仁寿初西南夷獠多叛诏荣领八州诸军事行军总管率兵讨之岁馀悉平赐奴婢三百馀口炀帝即位入为武候骠骑将军後数岁击平乱夷迁左侯卫将军从帝西征吐谷浑拜银青光禄大夫辽东之役以功进左光禄大夫从军攻辽东城荣亲蒙矢石昼夜不释甲胄百馀日帝每令人窥诸将所为知荣如是帝大悦每劳勉之後拜右候卫大将军杨玄感之乱帝令驰守太原明年复从帝至柳城遇疾帝令存问动静中使相望卒於怀远镇帝为之废朝赠兵部尚书赐物千段。 李安为黄门侍郎平陈之役高祖以为杨素行军司马仍领行军总管安率众先锋大破陈师高祖嘉之进位上大将军郢州刺史。 长孙览仕周武帝历小司空从平齐进封薛国公。 长孙炽为稍伯下大夫周武帝建德中从信州总管王长述破王谦擒其伪总管元振以功拜仪同三司至炀帝时历位大理卿户部尚书吐谷浑寇张掖令炽率精骑击之以功授银青光禄大夫。 韩擒虎为庐州总管高祖委以平陈之任平金陵执陈叔宝赐物万段。又与贺。若弼争功於帝前,於是进位上柱国赐物八千段其後突厥来朝帝谓之曰:汝闻江南有陈国天子乎!对曰:闻帝命左右引突厥诣擒虎前曰:此是执得陈国天子者擒虎厉然顾之突厥惶恐不敢仰视别封寿光县公邑千户。 韩僧寿仕周为中旅下大夫高祖得政从韦孝宽平尉迟迥每战有功授大将军封昌乐县公邑千户至高祖开皇中检校灵州总管事从杨素击突厥破之进位上柱国改封江都郡公。 韩洪仕周为大都督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破尉迟迥於相州加上开府甘棠县侯邑八百户高祖受禅进爵为公寻授骠骑将军平陈之役授行军总管及陈平以功加上柱国。 贺。若弼为吴郡总管时高祖委以平陈之事。若弼献取陈十策帝称善赐以宝刀开皇九年大举伐陈以弼为行军总管平陈有功帝下诏褒扬及见迎劳曰:克定三吴公之功也。命登御坐赐物八千段加位上柱国进爵宋国公真食邑三千户加以宝剑宝带金瓮金盘各一并雉尾扇曲盖杂采二千段女乐二部。又赐陈叔宝妹为妾拜右领军大将军。 达奚长儒初仕周太祖为大都督数有战功假辅国将军累迁使持节抚军将军平蜀之役常为先锋攻城野战所当必破除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增邑二百户。又迁骠骑大将军从武帝平齐迁上开府进爵安成郡公邑千二百户宣政元年除前将军勇猛中大夫获陈将吴明彻以功进位大将军寻授行军总管高祖为丞相王谦举兵於蜀诏长儒击破之高祖受禅进位上大将军封蕲春郡公邑二千五百户。 贺娄子为秦州刺史与宇文述等击破尉迟迥於怀州高祖大悦赐手书进位上开府封武川县公邑三千户开皇元年进爵钜鹿郡公其年吐谷浑夔凉州子为行军总管从上柱国元谐击之功最优诏褒美明年突厥犯兰州子击之,於是册授上大将军徵授营新都副监寻拜工部尚书突厥犯塞诏子以行军总管从窦荣定击之子别路破贼斩首千馀级高祖嘉之遣通事舍人曹威赍优诏劳勉之子请入朝诏令驰驿奉见突厥雍虞闾遣使请降并献羊马诏以子为行军总管出西北道应接之还拜云 州总管以突厥所献马百疋羊千口以赐之乃下《书》曰:自公守北门风尘不警突厥所献还以赐公。 史万岁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从梁士彦击尉迟迥每战先登及迥平以功拜上大将军後领车骑将军平陈之役。又以功加上开府及高智慧等作乱江南以行军总管从杨素击之万岁率众二千自东阳别道而进逾岭越海攻陷溪洞不可胜数前後七百馀战转斗千馀里寂无声闻者十旬远近皆以为没万岁以水陆阻绝信使不通乃置书竹筒中浮之於水汲者得之以言於素素大悦上其事高祖嗟叹赐其家钱十万还拜左领军将军。 刘方仕周为承御上士寻以战功拜上仪同高祖为丞相方从韦孝宽破尉迟迥於相州以功加开府赐爵河阴县侯邑八百户高祖受禅进爵为公开皇三年从卫王爽破突厥於白道进位大将军。 冯昱多权略有武艺高祖为丞相以行军总管与王谊李威等讨叛蛮平之拜柱国。 王ɡ骁勇善射高祖以其有将帅才每以行军总管屯兵江北御陈寇数有战功伐陈之役及高智慧反攻讨皆有殊绩迁柱国。 李充少慷慨有英略开皇中频以行军总管击突厥有功官至上柱国武阳郡公。 杨武通性果烈善驰射数以行军总管讨西南夷每有战功进封白水郡公。 陈永贵以勇烈知名高祖甚亲爱之数以行军总管领边每战必单骑陷阵官至柱国兰利二州总管封北陈郡公。 房兆刚毅有武略频以行军总管击胡有功官至柱国徐州总管。 王长述高祖为丞相时授信州总管部内夷獠犹有未宾长述讨平之进位上大将军。又陈取王谦之策帝大悦前後赐黄金五百两授行军总管率众讨谦以功进位柱国开皇初复献平陈之计帝善其能频加赏劳後数岁以行军总管击南宁未至道病卒帝甚伤惜之令使者吊祭赠上柱国冀州刺史。 李衍为义州刺史从韦孝宽镇玉壁城数与贼战敌人惮之及齐平以军功进授大将军改封真乡郡公拜左宫伯赐杂采三百疋奴婢二十口及王谦作乱高祖以衍为行军总管从梁睿平之进位上大将军赐缣二千疋开皇元年。又以行军总管讨叛蛮平之进位柱国赐帛二千疋及大举伐陈授行军总管田仁恭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中外府掾从宇文护征伐数有战功改封襄武县公邑五百户从武帝平齐加授上开府进封淅阳郡公增邑二千户高祖为丞相进位大将军从韦孝宽破尉迟迥於相州拜柱国。 杜整为左武卫将军开皇中密进取陈之策高祖善之,於是以行军总管镇襄阳病卒帝闻而伤之赠帛四百疋米四百石。 薛世雄初从周武帝为帅都督开皇中数有战功累迁仪同三司。又为玉门道行军大将击降伊吾进位正议大夫赐物二千段。 李彻为车骑大将军周武帝时从皇太子西征吐谷浑以功赐爵周昌县男邑三百户复从帝破齐师於汾北乘胜下高壁拔晋阳擒高氵皆於冀州俱有力焉录前後功加开府别封蔡阳县公邑千户至高祖受禅为左武卫将军总晋王府军事进爵齐安郡公及突厥沙钵略可汗犯塞与李充率精骑五千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以功加上大将军。 杜彦仕周为龙州刺史赐爵永安县伯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击尉迟迥於相州每战有功赐物三千段奴婢三十口进位上开府开皇中为左武卫将军平陈之役以行军总管与新义公韩擒虎相继而进及平陈赐物五千段粟六千石进位柱国高智慧作乱复以行军总管从杨素讨平之赐奴婢百馀口拜洪州总管。 高及为光州刺史高祖为丞相时上取陈五策及大举伐陈以励为行军总管从宣阳公王世积下陈江州以功拜上开府赐物三千段尔朱敞为骠骑大将军周武帝东征上表求从许之攻城陷阵所当皆破进位上开府除南光州刺史入为护军大将军转胶州刺史高祖受禅改封边城郡公黔安蛮叛命敞讨平之师旋拜金州总管。 独孤楷仕周为车骑将军其後数从征伐赐爵广阿县公邑千户拜右侍下大夫。 周木从韦孝宽平淮南以功赐子景云 爵西河县公高祖为丞相进授开府及受禅拜右监门将军进封汝阳郡公。 乞伏慧周武帝时为熊渠中大夫高祖为丞相从韦孝宽击尉迟於武陟所当皆破授大将军赐物八百段及平尉迟迥进位柱国赐爵河西郡公邑三千户赉物二千三百段。 周威仕周位至柱国高祖以威为行军总管从元帅梁睿击王谦平之进上柱国拜泸州总管。 和洪周武帝时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时龙州蛮任公忻李国立等聚众为乱洪擒斩之从帝攻河阴洪力战陷其西门帝壮之赐物千段复从帝平齐进位上仪同赐爵北平侯邑八百户拜左勋曹下大夫柱国王轨之擒吴明彻也。洪有功焉加位开府迁折冲中大夫尉迟迥作乱相州以洪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击走之。又破尉迟於武陟及破平相州每战有功拜柱国封广武郡公邑二千户前後赐物万段奴婢五十口金银各百锭牛马百疋。 宇文弱初为内史从周武帝平齐以功拜上仪同封武威县公邑千五百户赐物千五百段奴婢五十口牛羊千馀头拜司州总管司录宣帝时为监军从梁士彦攻拔寿阳寻改封安乐县公增邑六百户赐物六百段加以口马俄转南司州刺史遇陈将樊毅战於漳口虏获三千人除黄州刺史寻转南定州刺史高祖开皇初以前功封平昌县公加邑一千二百户三年突厥寇甘州以行军司马从元帅窦荣定击破之还除太仆少卿转吏部侍郎平陈之役弱持节为诸军节度仍领行军总管刘仁恩之破陈将吕仲肃也。弱有谋焉加开府擢拜刑部尚书。 张衡为扬州总管司马开皇熙州李英林聚众反署置百官以衡为行军总管率步骑五万人讨平之拜开府赐奴婢一百三十口物五百段金银杂畜称是崔仲方为会州总管时诸羌犹未宾附高祖诏令仲方击之与贼三十馀战诸部悉平赐奴婢一百三十口黄金三十金杂物称是。 于仲文为大将军高祖初为丞相尉迟迥之乱仲文讨之河南既平勒石纪功树於泗上入朝京师高祖引入卧内宴享极欢赐杂采千馀段妓女十人拜柱国河南道大行台。 李景以行军总管从王世积伐陈陷阵有功进位上开府赐奴婢六十口物千五百段及高智慧等作乱江南复以行军总管从杨素击之还授州刺史辽东之役为马军总管後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击破之景寻被徵入京进位柱国拜右武卫大将军赐缣九千疋女乐一部加以珍物景智略非所长忠直为时所许帝甚信之击叛蛮向思多破之赐奴婢六十口。又击吐谷浑於青海破之进位光禄大夫赐奴婢六十口缣二千疋。又攻高丽武列城破之赐爵苑丘侯物一千段。 ●卷三百八十四 ○将帅部 褒异第十 隋慕容三藏开皇中为开府仪同大将军副行军总管韦讨岭南酋长王仲宣以功授大将军赐奴婢百口加以金银杂物。 鱼俱罗为大都督从晋王平陈以功拜开府赐物一千五百段未几沈玄忄会高智慧作乱江南杨素以俱罗壮勇请与同行每战有功加上开府高唐县公。又与素击突厥以功进位柱国。 张定和为骠骑将军从上柱国李充击突厥先登陷阵虏刺之中颈定和以草塞疮而战神气自。若虏遂败走高祖闻而壮之遣使者赍药驰诣定和所劳问之进位柱国封武安县侯赏物二千段良马二匹金百两。 张ち自高祖作相授大都督领乡兵贺。若弼之镇寿春也。常为间谍平陈之役颇有功焉进位开府仪同三司封文安县子邑八百户赐物二千五百段粟二千五百石岁馀率水军破逆贼笮子游於京口薛子建於和州徵入朝拜大将军高祖命御座而宴之谓ち曰:卿可为朕儿朕为卿父今日聚集示无外也。後赐绮罗千匹绿沉甲兽文具装寻从杨素征江表别破高智慧於会稽吴世华於临海进位上大将军赐奴婢六十口缣采三百疋开皇十八年为行军总管从汉王谅征辽东诸军多物故ち众犹全高祖善之赐物二百五十段。 郭衍周武帝时为大将军从武帝与齐主大战於晋州追齐师至高壁败之仍从平并州以功加开府武安县公邑一千二百户尉迟迥之起击其馀党於济北累战破之超上柱国封武山郡公赏物七千段。 李圆通领左翊卫骠骑将军伐陈之役以行军总管从杨素出信州道以功进位大将军进封万安县侯王韶为军正周武帝既拔晋州意欲班师韶谏止及平齐氏以功进位开府封晋阳县公邑五百户赐口马杂畜以万计高祖受禅累加大将军晋王之镇并州也。除行台右仆射赐采五百匹平陈之役以本官为元帅府司马及克金陵进位柱国赐奴婢三百口棉绢五千段。 史祥为左卫将军炀帝即位汉王谅发兵作乱遣其将綦良自浴口犭旬黎阳塞白马津余公理自太行下河南帝以祥为行军总管皆大破之进位上大将军赐缣采七千段女妓十人良马二十匹转太仆卿祥从征吐谷浑率众出间道击虏破之俘男女二千馀口赐奴婢六十人马二百匹进位左光禄大夫拜左骁卫将军。 杨义臣高祖仁寿初拜为朔州总管赐以御甲炀帝嗣位汉王谅作乱代州总管李景为谅将乔锺葵所围诏义臣救景义臣与战破之以功进位上大将军赐物二千段杂采五百疋女妓十人良马二十匹。 来护儿为上开府从杨素破高智慧盛道延进位柱国封永宁郡公高祖嘉其功使画工图其像以进寻诏追入朝赐以宫女宝刀骏马锦采等物炀帝时为左骁卫大将军炀帝大业六年从驾江都赐物千段令上先人冢宴父老州里荣之。 陈棱为东莱留守杨玄感之乱也。棱率兵至江都袭破彭城贼帅孟让以功进位光禄大夫赐爵信安侯及炀帝幸江都遣棱率宿卫兵击李子通往见克捷超拜左御卫将军。 王辩为车骑将军炀帝初汉王谅之作乱也。从杨素讨平之赐爵武宁县男邑三百户辽东之役以功加通议大夫寻迁武贲郎将及上谷魏刀儿劫掠燕赵帝引辩升御座问以方略辩论取贼形势帝称善,於是发从行步骑三千击败之赐黄金二百两渤海贼帅高士达自号东海公众以万数辩击之屡挫其锐帝在江都宫闻而驰召之及引见礼赐甚厚复令往信都经略士达,於是复战破之优诏褒显之周罗初仕陈宣帝为使持节都督霍州诸军事平山贼十二洞除右将军始安县伯邑四百户总检校扬州内外诸军事赐金银三千两高祖时从杨素击突厥大破之进位大将军炀帝即位授左武侯大将军汉王谅反诏赴杨素讨平之进授上大将军。 段文振初仕後周为中外府兵曹从武帝攻齐晋州下之赐物千段授上仪同进平邺都。又赐绮罗二千疋开皇末为太仆卿越蛮叛击平之赐奴婢二百口炀帝时为兵部尚书从征吐谷浑以功进位右光禄大夫後为左候卫大将军卒赠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北平侯赐物一千段粟麦二千石威仪鼓吹送至墓所。 宇文述周武帝时为英果中大夫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以行军总管击其将李忄隽破之及平尉迟迥每有战功超拜上柱国进爵褒国公赐缣三千疋开皇初拜右卫大将军平陈之役以行军总管率众击陈军大败之吴悉平以功赐物三千段拜安州总管开皇末为太子左卫率炀帝嗣位拜左卫大将军三年加开府仪同三司每元会冬正朝会辄给鼓吹一部大业中征高丽为扶馀道将军临发帝谓述曰:礼七十者行役以妇人从公宜以家累自随古称妇人不入军谓临战时耳至於营垒之间无所伤也。项籍虞姬即其故事。 周法尚为巴州刺史破三亚叛蛮复从柱国王谊击走陈寇迁衡州总管四州诸军事改封谯郡公邑二千户高祖幸雒阳召之及引见赐金钿酒锺一双采五百段良马十五疋奴婢三百口给鼓吹一部法尚固辞帝曰:公有大功於国特给鼓吹者欲令公卿知朕之宠公也。伐陈之役以行军总管隶秦孝王率舟师击破其城州刺史熊门超擒於阵转鄂州寻迁永州总管安集岭南赐缣五百段良马五百疋仍给黄州兵三千五百人为帐内。又降斩陈桂州刺史钱季卿等赐采五百段奴婢五十口并银瓮宝带良马十匹。又为岭南安抚大使後数年入朝以本官宿卫赐采三百段米五百石绢五百疋未会与上柱国王世积讨平桂州李光仕赐奴婢百五十口黄金百五十两银百五十斤仁寿中遂州獠叛复以行军总管讨平之州乌蛮反诏法尚击破之赐奴婢百口物三百段蜀马二十匹炀帝时拜左武卫将军赐良马一匹绢三百疋。又击破黔安夷向思多还从讨吐谷浑逐捕亡散至于青海赐奴婢一百口物三百段马七十匹。又领会宁太守辽东之役以舟师指朝鲜道会杨玄感反与将军宇文述等破之以功进右光禄大夫赐物九百段。又击齐盗王薄孟让等每挫其锐赐奴婢百口。 王仁恭为车骑将军从杨素击突厥於灵武以功拜上开府赐物三千段以骠骑将军典蜀王军事山獠作乱蜀王命仁恭讨破之赐奴婢三百口炀帝嗣位汉王谅举兵反从杨素击平之以功进位大将军拜吕卫二州刺史赐帛四千匹女妓十人辽东之役仁恭为将军及帝班师仁恭为殿遇贼击走之进授光禄大夫赐绢六千段马四十匹明年复为前军赐良马十匹黄金百两仁恭遂进军至新城贼数万背城结阵仁恭击破之帝闻而大悦遣舍人诣军劳问赐以珍物进授光禄大夫赐绢五千匹。 董纯仕周为典驭下大夫从武帝平齐以功拜仪同进爵大兴县侯增邑通前八百户高祖受禅累迁骠骑将军後以军功进位上开府开皇末以劳旧拜左卫将军炀帝初汉王谅作乱并州以纯为行军总管河北道安抚副使从杨素击平之以功拜柱国进爵为郡公增邑千户转左骁卫将军赐女妓十人缣五千疋赵才为右骁卫将军从炀帝征吐谷浑以行军总管率卫尉卿刘权兵部侍郎刘雅等出合河道与贼相遇击破之以功进位金紫光禄大夫。 李子雄为帅都督时高祖作相从韦孝宽破尉迟迥於相州拜上开府赐爵建昌公高祖受禅为骠骑将军伐陈之役以功进位大将军易帝初汉王谅之作乱也。子雄授上大将军力战破之迁幽总管。 赵元淑为骠骑将军炀帝嗣位汉王谅作乱元淑从杨素击平之以功进位柱国拜德州总管。 裴仁基开皇中为亲卫平陈之役先登陷阵拜仪同赐物千段以本官领汉王谅府亲信炀帝时为武贲郎将从将军李景讨叛蛮向思多於黔安以功进位银青光禄大夫赐奴婢百口绢五百疋。 唐李高迁为右三统军从高祖平霍邑围京城力战功最累迁左武卫大将军封江夏郡公检校西麟州刺史。 钱九陇为左监门郎将从高祖平薛仁杲刘武周以前後战功累迁右武卫大将军。又从太祖擒窦建德平王世充从隐太子讨刘黑闼於魏州力战破贼策勋为最累封郇国公。 樊兴为右监门将军从太宗破薛举平王世充窦建德积战功累封营国公赐物二千段黄金三十锭。 公孙武达为检校右监门将军肃州刺史击斩突厥於张掖河太宗玺书慰劳拜左监门将军。又授诏击盐州叛突厥馀党几尽进封东莱郡公。 陆长逊武德初为五原太守及征薛举长逊不待命而至以功拜丰州总管进封巴国公邑三千户赐以锦袍後为右武候将军属有疾高祖亲幸其第以视之其见重如此。 唐俭自太宗为渭北道行军元帅以俭为司马平京城加光禄大夫。 长孙顺德自高祖起义兵拜统军从平霍邑破临汾下纟郡俱有战功寻与刘文静击屈突通执通归京师仍略定陕县高祖即位拜左骁卫大将军封薛国公武德九年与秦叔宝等讨建成馀党於玄武门太宗践阼真食千二百户特赐以宫女。 殷峤字开山太宗为渭北道元帅引为长史与统军刘宏基率兵长安城隋将卫孝节自金光门出战峤与宏基击破之京城平赐爵陈郡公武德二年兼陕东道大行台兵部尚书从太宗讨平王世充以功进爵郧国公复从征刘黑闼道病卒太宗亲临丧哭之甚恸赠陕东道大行台右仆射。 柴绍为右领军大都督府长史大军发晋阳兼领马军总管及义师至霍邑绍力战宋老生有功下临汾平纟郡并先登陷阵授右光禄大夫武德元年累迁左翊卫大将军寻从太宗平薛举破宋金刚攻平王世充於雒阳擒窦建德於武牢封霍国公赐实封千二百户贞观元年拜右卫大将军二年击梁师都於夏州平之转左卫大将军七年加镇军大将军行右骁卫大将军改封谯国公十二年寝疾太宗亲自临问寻卒赠荆州都督。 马三宝为太子监门率别击叛胡刘拔真於北山破之。又从平薛仁杲迁骁卫将军後从柴绍击吐谷浑於岷州前後虏男女数千口累封新兴县公。 屈突通初为太宗行军元帅长史从平薛举特赐金银六百两采物一千段寻以本官判陕东道行台仆射及大兵围雒阳窦建德。且至太宗中分麾下以属通令与齐王元吉围守雒阳世充平通功为第一寻拜陕东大行台右仆射。 姜行本为左屯卫将军高昌之役以行军副总管率众先出伊州遂与侯君集进平高昌玺书劳之进封金城郡公赐物一百五十段奴婢七十人後从太宗征高丽至盖牟城中流矢卒太宗赋诗以悼之赠左卫大将军国公陪葬昭陵。 窦轨武德初为秦州总管时赤排羌寇汉中轨与贼连战皆捷馀党悉降进封ガ国公。 窦琮初为高祖大将军府统军从平西河破霍邑拜金紫光禄大夫封扶风郡公与段志玄等力战隋大军溃进兵东略下陕县收太原拜左领军大将军赐物五百段武德初以元谋之勋特恕一死拜右屯卫大将军复转为左领军时将围雒阳遣琮留守陕城以督粮运王世充遣其骁将罗士信来断粮道琮潜使人说以利害士信遂帅众降及从平东都赏物一千四百段後以本官检校晋州总管寻从隐太子讨平刘黑闼以功封谯国公赏黄金五十斤。 窦抗为左武侯大将军从太宗平薛举勋居第一。又从征王世充及东都平册勋太庙者九人抗与从弟轨俱预焉朝廷荣之赐女乐一部金宝万计。 窦为民部尚书从太宗平薛仁杲以功特赐锦袍寻镇益州。 李孝常隋末为华阴令率兵守永丰仓阴图附义以仓城来降拜为左卫大将军从平薛仁杲力战有功高祖。又念以其仓归义手敕褒美进爵义安王邑三千户著属籍宗正高祖临朝每赐同榻而坐其宠遇如此。 牛进达为左武卫将军从侯君集为交河道总管征高昌有功累封琅邪公赐物一千三百段。 李思摩为右武卫将军从征辽东为流矢所中太宗亲为吮血其见顾遇如此未几卒於京师赠兵部尚书夏州都督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为冢像白道山任依蕃法烧讫然後葬。 王君廓为右领军镇幽州会突厥入寇君廓邀击破之俘斩二千馀人获马二十匹高祖闻而大悦止之入朝赐以御马令於殿庭乘之而出。又谓侍臣曰:吾闻相如叱秦王目眦出血君廓往击窦建德将出战徐遏之君廓发愤大呼目及鼻耳一时流血此之壮气何谢古人不可以常例赏之复赐紫袍金带。 窦静为夏州都督值突厥携贰诸将出征多诣其所静知虏中虚实潜令人间其部落郁射所部郁孤尼等九俟斤并率众归款太宗称善赐马百匹羊千口。 李大亮为安州刺史高祖令徇广州以东行次九江会辅公┙反大亮以计擒公┙将张善安公┙寻遣兵围猷州刺史左难当婴城自守大亮率兵进拔击贼破之以功赐奴婢百人大亮谓曰:汝辈多衣冠子女破亡至此吾亦何忍以汝为贱隶乎!一皆放遣高祖闻而叹异复赐僮婢二十人及讨吐谷浑以大亮为河东道行军总管与大总管李靖等出北路涉青海历河源遇贼於蜀浑山接战破之俘其名王杂畜万计以功进爵为公赐物千段奴婢一百五十人。 李靖为行军总管兼摄赵郡王孝恭行军长史高祖以孝恭未更戎旅三军之任一以委之击萧铣以功授上柱国封永康县公赐物二千五百段。又为岭南道抚慰大使检校桂州总管时辅公┙於丹阳反诏孝恭为元帅靖为副以讨之江南悉平,於是置东道行台拜靖行台兵部尚书赐物千段奴婢百口马百匹及突厥寇太原以靖为行军总管寻检校安州大都督高祖每云:李靖是萧铣辅公┙膏肓古之名将韩白卫霍,岂能逾之太宗嗣位拜刑部尚书并录前後功赐实封四百户。又为代州道行军总管进击定襄破之以功进封代国公赐物六百段及名马宝器贞观初妻亡有诏坟茔制度依汉霍光故事象燕然及积石山以旌殊绩靖有疾太宗亲幸第流涕谓曰:公是朕平生旧交。又於国有大功忽闻疾病深以为忧赐绢一千匹及薨册赐司徒并州都督给班剑四十人羽葆鼓吹陪葬昭陵。 张俭为营州都督兼护东夷校尉太宗将至辽东拜行军总管进渡辽趋建安城贼徒大溃以功累封皖城郡公赏赐甚厚。 郭孝恪为安西都护会焉耆王与西突厥通亲相为唇齿进贡希至孝恪表请击之太宗许焉以孝恪为西州道行军总管虏其王齿龙突骑支而还太宗嘉其远立殊功遣使优劳加勋十一转。 程务挺为雒州刺史从太宗平刘黑闼以功拜营州都督府长史封东平郡公赐物二千段黄金三百两段德操为左武卫将军延州道行军总管以功拜柱国爵为郡公邑千户赐以貂裘金带布帛千匹。 姜确为左屯卫将军征辽行军总管攻盖牟城中流矢卒太宗甚哀悼为五言诗以伤之时人荣之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坟高六丈。 王君愕为左武卫将军从征辽战伤还卒於营太宗深痛悼之赐东园秘器陪葬昭陵坟高六丈。 刘赡为浩州刺史时刘武周连年为寇邻城多陷贼数攻之辄为赡所败及裴寂之败也。晋州以北连城悉陷唯赡独守李仲文以兵保之二人并力拒战贼来攻之辄挫其锐及太宗复并州高祖遣使劳苦之赐帛三万疋米麦千石颁其将士。 李君羡少以勇气闻从太宗破宋金刚以功授上柱国骠骑将军加赐牛马锦帛及宫人拜左卫府中郎将突厥来至渭桥君羡与尉迟敬德等大破其众太宗谓之曰:尽如我君羡用心国贼亦何忧改授左武候中郎将封武连县公。 苏定方贞观初为匡道府折冲随李靖袭突厥颉利于碛口为前锋悉降之军还授左武候中郎将高祖时为行军总管征贺鲁擒之以功迁左骁卫大将军封邢国公俄有思结阙俟斤都曼先镇诸胡拥其所部及疏勒朱俱般葱岭三国复叛诏定方为安抚大使率兵讨之都曼面缚出降葱岭已西悉定以功加食邑邢州钜鹿真邑五百户显庆五年从幸太原制授熊津道大总管率师讨百济平之赏赐珍宝不可胜计俄迁左武卫大将军乾符二年卒褒赠幽州都督。 尉迟敬德为右府统军从太宗击王世充於东都世充骁将单雄信领骑直趋太宗敬德翼太宗以出贼围赐金银各一箧恩ツ日隆。又从破徐圆朗累有战功授秦王府左二副护军敬德历夏二州都督封鄂国公後解职显庆中卒高宗举哀於东云 龙门废朝三日诏京官朝集使五品以上并赴宅哭仍遣黄门侍郎刘祥道持节赍玺书往吊赠司徒并州都督所司备礼册命给班剑三十人及羽葆鼓吹。 薛仁贵自太宗辽东之役以勇敢闻擢授游击将军云 泉府果毅仍令北门长上并赐生口十人高宗显庆二年诏仁贵副程名振於辽东经略破高丽以功封河东县男寻。又领兵击九姓突厥於天山将行高宗内出甲令试之仁贵射五重高宗大惊更取坚甲以赐之时九姓有众十馀万来挑战仁贵擒其伪叶护兄弟三人而还乾封初高丽内附仁贵击败其馀众高宗手敕劳之复迁左领军卫将军检校代州都督病卒赠左骁卫大将军官造灵并家口给传还乡。 刘弘基为右光禄大夫义师至河东弘基以兵千人先济河进下冯翊为渭北道大使渡渭水屯於长安逆击卫文一战而捷高祖大悦赐马二十匹及破京城功为第一从太宗击薛举於扶风破之累拜右领都督封河间郡公武德元年拜骁卫大将军以元谋之勋恕其一死。又为左一总管从太宗击破宋金刚累封任国公寻从击刘黑闼於洛州师旋授秉钺将军备胡寇於北鄙九年以佐命功真食九百户太宗征辽东以弘基与前军大总管从击高延寿於驻毕山力战有功太宗屡加劳勉高宗永徽元年加实封通前一千一百户其年卒高宗为之举哀废朝三日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 冯盎为上柱国贞观中罗窦诸洞獠叛诏令盎率部落二万为诸军先锋斩首千馀级太宗令其子智戴慰省之前後赏赐不可胜数。 阿史那社裔为左骁卫大将军贞观十四年授行军总管以平高昌诸人咸即受赏社尔以未奉诏旨秋毫无所取军还太宗美其廉慎以高昌所得宝刀并杂采千段赐之仍令检校北门左屯营封毕国公十九年从太宗征辽所部兵士人百其勇师旋兼授鸿胪卿。 契何力为右骁卫大将军太宗征辽东以何力为前军总管军次白崖城为贼所围被槊中腰疮重疾甚太宗自为傅药高宗乾封初为辽东道行军总管扌友平壤城虏其王还授镇军大将军行左卫大将军徙封梁国公。 刘仁轨高宗乾封初为右相兼检校太子左中护累前後战功封乐城县男咸亨五年为鸡林大总管东伐新罗仁轨率兵径渡瓠芦河破其北方大镇七重城以功进爵为公。 黑齿常之为左领军员外将军高宗仪凤中吐蕃犯边常之从李敬玄刘审礼击之审礼败敬玄欲抽军引却阻泥沟而计无所出常之夜率敢死士五百人进掩贼营吐蕃大首领跋地设弃军霄遁敬玄因此得还高宗叹其才略擢授左武卫将军兼检校左羽林军赐金五百两绢五百疋仍充河源军副使吐蕃赞婆及素和贵等贼徒三万馀屯於良非川常之率精骑三千夜袭营杀获二千级获羊马数万赞婆等单骑而遁授常之为河源道经略大使。又赏物四百疋。 王玄宗开元初为陇右群牧使吐蕃寇临洮率所部击之大溃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封清源县男兼原州都督仍拜其子班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明年讨突厥杀掠甚众以功迁左散骑常侍持节朔方道行军大总管十一年代张说为相追录破胡之功加金紫光禄大夫仍充朔方军节度大使。 张说为朔方军节度大使时庆州方渠降胡康愿子自立为可汗举兵反说以讨贼功赐实封三百户郭虔为左骁卫将军兼北庭都护开元二年春突厥默啜遣其子移涅可汗及同俄特勒率精骑围逼北庭虔固守使勇士伏於路左斩同俄贼众乞降以功拜冠军大将军行右骁卫大将军。又下制进封太原郡开国公俄转安西副大都护摄御史大夫四镇经略安抚使进封潞国公赐实封一百户。 郭知运为检校伊州刺史兼伊吾军使开元二年春副郭虔破突厥於北庭以功封介休县公知云 麾将军擢拜右武卫将军吐蕃入寇陇右知运击败之拜鄯州都督陇右诸军节度大使六年。又率兵讨吐蕃掩获万计献捷拜知运为兼鸿胪卿摄御史中丞加封太原郡公八年六州胡康待宾等反诏知运与王讨平之拜左武卫大将军赐金银器百事杂采千段九年卒於军赠梁州都督锡米粟五百斛绢帛五百段。 王君奂为右卫副率及郭知运卒遂代为河西陇右节度使迁右羽林军将军判凉州都督事开元十六年冬吐蕃大将悉诺逻率众入寇太斗谷。又移攻甘州君奂袭至青海俘获其众及羊马万数以功迁羽林军大将军依旧判凉州都督封晋昌伯玄宗。又常於广达楼引君奂及妻夏氏设宴赐以金帛。 张守为平乐府别驾开元初突厥入寇北庭守请引兵自蒲昌轮台击之及贼败以功特加游击将军後十五年授瓜州刺史吐蕃暴至城下守纵兵击败之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仍以瓜州为都督府以守为都督二十一年转幽州长史兼御史中丞营州都督河北节度副大使先是契丹及奚连年为边患及守到官频出击之每战皆捷斩契丹首领可突于首传於东都明年春守献捷会籍田礼毕酬宴玄宗赋诗以褒美之拜守为辅国大将军右羽林大将军兼御史大夫仍赐杂采一千疋及金银器物等。 王忠嗣为左威卫将军河西讨击副使兼检校代州都督为王昱所陷贬东阳府左果毅属河西节度使杜希望谋拔新城玄宗诏追忠嗣赴河西既下新城忠嗣之功居多因授左威卫郎将专知行军兵马。又大破吐蕃以功最诏拜左金吾卫将军同正员。 ●卷三百八十五 ○将帅部 褒异第十一 唐李嗣业为中郎将玄宗天宝七载安西都知兵马使高仙芝奉诏总军专征勃律选嗣业与郎将田珍为左右陌刀将遂长驱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斩藤桥以兵三千人戍,於是拂林大食诸胡七十二国皆归国家款塞朝献嗣业之功也。繇此拜右威卫将军十载。又从平石国及破九国胡并背叛突骑施以跳荡加特进肃宗在凤翔至德二年九月嗣业从广平王收复京城贼众大败走河北《郭子》仪遂收东都嗣业以功加开府仪同三司卫尉卿封虢国公食实封二百户乾元二年正月与诸将同围相州为流矢所中疮欲愈卧於帐中忽闻金鼓之声因大叫疮中血出数升注地而卒帝闻之震悼嗟惜久之诏赠武威郡王其赙赠及缘葬事所司倍於常式仍令官给灵迎还所在。 王思礼为云 麾将军金城太守禄山反哥舒翰为元帅奏思礼加开府仪同三司兼太常卿充元帅府马军都将肃宗至德二年九月思礼从元帅广平王收西京既破贼思礼领兵先入宫。又从《郭子》仪战陕城曲沃新店贼军既败迁户部尚书封霍国公食实封三百户乾元初与李光弼来朝敕朝官四品已上出郊迎上元初加司空自武德以来三公不居宰辅唯思礼而已二年四月薨赠太尉官给灵差鸿胪卿一人充使监护丧事。 卫伯玉为神策军兵马使出镇安西肃宗乾元二年十月击逆贼史思明伪将李归仁破走之以功迁右羽林军大将军知军事转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献俘百馀人至阙下迁神策军节度上元二年二月史思明领众西下图长安史朝义率其党夜袭陕州伯玉以兵逆击大破贼於永宁贼退进位特进封河东郡公。 《郭子》仪为朔方节度使时安禄山反玄宗天宝十四载十一月诏子仪东讨禄山遣大同军使高秀寇河曲子仪击败之进收云 中马邑开东陉以功加御史大夫及肃宗即位禄山死诏子仪还凤翔进位司空充关内河东副元帅既平河东河西河南贼以功加司徒封代国公食邑千户寻入朝肃宗遣兵仗戎容迎于灞上肃宗劳之曰:虽吾之家国实繇卿再造及还东都命子仪经营北讨乾元元年七月破贼河上擒伪将安守忠以献遂朝京师敕百僚班迎於长乐驿进位中书令上元三年二月用子仪为朔方河中北庭潞仪泽沁等州节度行营兼兴平定国副元帅充本管观察处置等使进封汾阳郡王出镇绛州三月子仪辞赴镇赐御马银器杂采别赐绢四万疋布五万端以赏军代宗即位以子仪守太尉充北道汾宁泾原河西已东通和蕃及朔方招抚观察使後自泾阳入朝帝御安福门待之命子仪楼上行朝见礼宴赐隆厚。 仆固怀恩世袭都督玄宗时为左领军大将军天宝十五载与李光弼合势及史思明战于常山赵郡沙河嘉山皆大破之功居多肃宗即位於灵武怀思累从《郭子》仪及广平王破贼皆立殊功以前後功加开府仪同三司鸿胪卿同正员同节度副使封丰国公食实封二百户乾元元年九月遣九节度击安庆绪於相州从《郭子》仪领朔方行营。又副李光弼二年进封大宁郡王迁御史大夫朔方行营节度使上元二年冬加工部尚书敕李辅国及常参官等送上太官造食代宗即位以怀恩副天下兵马元帅雍王领河东节度行营及镇西回纥兵马赴陕州仍许怀恩母及妻随怀恩之陕州行营回纥可敦即怀恩之女也。时回纥通会于陕州帝特崇姻好以宠之。 李光弼为河北节度使时玄宗幸蜀肃宗理兵於灵武追光弼及《郭子》仪赴行在授光弼户部尚书兼太原尹北京留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及贼将史思明蔡希德高秀牛廷等四伪帅率众十馀万来攻太原光弼率敢死之士出击大破之收清夷横野等军擒贼将李宏义以归诏守司空兼兵部尚书中书门下平章事进封魏国公食实封八百户乾元元年与关内节度使王思礼入朝敕朝官四品已上出城迎谒迁侍中改封郑国公二年七月为天下兵马元帅赵王系之副知节度行营事八月兼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出统河南诸军於河内及收复怀州以功进爵临淮郡王累加实封一千五百户俄拜太尉内殿宴送御制诗以宠之朝臣毕和宝应元年五月光弼进封临淮王赐铁券以代宗广德二年薨及葬诏宰臣已下祖送於延平门。 李抱玉为郑陈颍亳四州节度肃宗乾元中史思明陷雒阳抱玉守河阳南城击退贼帅周挚固河阳复怀州皆功居第一迁泽州刺史代宗即位为泽潞节度使加领陈郑二州迁兵部尚书广德元年吐蕃寇京师群盗充斥诏抱玉兼凤翔节度使讨之以功迁司空。 辛云 京为太原节度虏畏云 京不敢忄息太原大理无烽火之虞累加检校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代宗大历三年八月薨代宗追悼发哀册赠太尉辍朝三日十一月葬遣中使吊祭(时宰相及诸道节度使祭者凡七十馀幄馔叶饣希器溉丰盈穷极奢靡士庶观者如堵)。 严武为剑南节度使成都尹代宗广德二年破吐蕃七万馀众扌友当朐城十月取盐川城改检校吏部尚书封郑国公。 田神功为平卢军节度都知兵马使擒逆贼刘展以功迁检校工部尚书汴宋等八州节度使代宗大历三年入觐寻加检校右仆射赴尚书省视事特诏宰臣百官送上仍加知省事以宠之入觐阙廷遘疾信宿而终代宗悼惜为之撤乐废朝三日赠司徒赐绢一千疋布五百端特许百官吊丧赐屏风茵褥於灵座并赐千僧斋以追福至德已来将帅无兼三事者惟神功恩礼最笃。 李纳为平卢军节度使时李希烈围陈州纳遣兵与诸军奋击大破之因解围加检校司空封五百户李忠臣代宗时为淮西节度观察使同华节度周智光举兵反诏忠臣与神策将李太清等讨平之大历二年加检校工部尚书实封通前三百户五年加蔡州刺史检校右仆射知省事李灵曜之叛田承嗣使侄悦援之忠臣与诸军大破之汴州平十一年十二月加检校司空平章事。 伊慎为果毅代宗大历八年江西节度使路嗣恭讨领南哥舒晃之乱以慎为先锋直逼贼垒疾战破之斩晃於泔溪函首献于阙下嗣恭表慎功授连州长史知当州团练使德宗时为蕲州刺史充节度都知兵马使建中未车驾在梁洋慎进兵迎击李希烈之甥刘戒虚擒之以功拜安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仍赐实封一百户。 马为太常卿时蕃戎寇边诏赴援河西广德初仆固怀恩不顺诱吐蕃入寇代宗避狄陕州即日自河右转斗戎虏追击俘斩数千繇是雄名益振代宗还宫召见慰劳之授兼御史大夫永泰中为泾原节度城堡获全虏不敢犯加检校左仆射帝甚重之迁检校左仆射知省事诏宰臣百僚於尚书省送上进封扶风郡王大历十一年卒德宗悼惜之废朝赠司徒。 郝廷玉初为李光弼帐中爱将肃宗乾元中史思明再陷雒阳廷玉擒贼将徐璜玉解中沾之围前後以战功累授开府仪同三司试太常卿封安边郡王累迁秦州刺史代宗大历八年廷玉卒追录旧勋赠工部尚书。 王栖曜肃宗时为浙东节度王马军兵焉使代宗广德中草贼袁晁起乱台州御史中丞袁亻参东讨奏栖曜为偏将生擒袁晁收复郡邑十六授常州别驾浙西都知兵马使时江左兵荒栖曜击贼大溃迁试金吾大将军李灵曜反于汴州浙西观察使李涵俾栖曜将兵为河南掎角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累加至御史中丞。 张万福代宗时为和州刺史行营防御使时贼将康自观拥兵掠循淮而东万福追而杀之代宗发诏以劳之赐衣一袭宫锦十双後自泗州刺史徵拜右金吾将军诏图形凌烟阁数赐酒馔衣服并敕度支籍口畜给其费。 薛嵩为相卫节度使卒代宗命工部尚书李冕使于相州吊祭。 曲环自玄宗天宝中为果毅别将安禄山反守邓州拒贼功居多超授左清道率。又从李抱玉守河阳南城寻别将兵守泽州破贼骁将安晓敕特拜羽林将军。又将别部兵合诸军同讨史朝义平河北累转金吾大将军因随李抱玉移军京西代宗大历中领兵陇州频破吐蕃加特进太常卿。又诏以陇兵五千大破戎虏於剑南加太子宾客赐以名马与诸将讨泾州叛将刘文喜平之加开府仪同三司兼御史中丞充陇两军都知兵马使累破李纳逆党以功最加御史大夫德宗建中三年十月加检校左常侍充陇行营节度使。又大破李希烈逆党於陈州城下加检校工部尚书兼陈州刺史希烈平加环兼许州刺史加实封三百户後加检校左仆射卒废朝一日赠司空赙布帛米粟有差。 杨朝晟德宗建中初为甘泉府果毅从李怀光讨刘文喜於泾州斩获生擒居多授骠骑大将军稍为右先锋兵马使後李纳寇徐州从唐朝臣征讨常冠军锋以功授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子宾客德宗在奉天以朝晟为左厢兵马使下咸阳以挫朱Г加御史中丞实封一百五十户。 李抱真为昭义军节度使德宗建中三年田悦以魏博反抱真与马燧败悦兵遂解临及邢州之围以功加检校兵部尚书复与燧围魏州。又败悦於城下以功加检校右仆射兴元初迁检校左仆射平章事破朱滔於经城以功加检校司空食实封五百户。 李为河阳三城怀州节度观察使与河东节度马燧等诸军破田悦於洹水以功授检校兵部尚书累封开封郡王食实封一百户。 马燧代宗时为河东节度使前政军败之後兵甲寡弱燧乃塞险以遏奔冲及朝於京师加检校兵部尚书令还太原与诸军击败田悦兵加燧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德宗初诏加燧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兼魏博贝等州节度观察招讨等使及帝幸奉天引军还太原及帝还京加燧奉诚军及晋绛慈隰节度使并管内诸军行营副元帅与浑同讨李怀光赴河中军帝诏常参官送至通化门怀光平乃下诏褒美迁光禄大夫并令还太原是役也。帝赐燧宸台衡二铭并序三年二月入朝册拜司徒侍中北平王仍赐妓乐及薨诏赠太傅庙宣令所司供少牢仍给卤簿从宅至庙并量供人夫兼令太常博士检校。 浑为折冲果毅节度使安思顺遣提偏师大破阿布思部迁中郎将安禄山构逆从李光弼出师河北定诸郡邑迁右骁卫将军及肃宗即位於灵武统兵赴行在至天德遇蕃军入寇击败之从《郭子》仪收两京讨安庆绪破贼於新乡改检校太仆卿充武绛卫军使。又从仆固怀恩讨史朝义前後数十战朝义平加开府仪同三司太常卿赐实封二百户。又为朔方行营左厢兵马使从《郭子》仪讨吐蕃於州以功加御史中丞会吐蕃大入寇至奉天拒战於莫谷大破蕃军以功加太子宾客复屯於奉天华州周智光反《郭子》仪讨之令领马步万人攻下同州智光平诏以宁庆三州隶朔方军《郭子》仪领之子仪令先率兵至州便於宜禄县防秋岁馀加兼御史大夫代宗大历十一年子仪入朝令知宁庆三州兵马留後十三年回纥侵太原以为石岭关以南诸军知兵马使率兵逐之虏骑引退其年八月加检校工部尚书兼单于副都护振武军使十四年入为左金吾卫大将军建中四年李希烈遣间谍诈为书与希烈交通奏其状德宗特保证之仍赐马一匹并鞍辔锦采二百疋兴元元年正月以为行在都知兵马使二月赐实封五百户是日德宗移幸山南分布诸军击败逆贼李怀光追射之三月加检校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灵州都督灵盐丰夏等州定远西城天德军节度等使仍充朔方宁振武等道兼永平军奉天行营兵马副元帅上临轩授钅戌用汉拜韩信故事是月将军赴京畿破贼朱Г六月加侍中论收京城之功加实封八百户七月德宗还营以守本官兼河中尹河中纟慈隰节度使仍充河中同陕虢节度及管内诸军行营兵马副元帅改封咸宁王九月赐大宁里第女乐五人入第之日宰臣节将送之。又以李怀光未平加朔方行营兵马副元帅与河东节度使马燧会兵进讨贞元元年八月河中平加检校司空四年七月加宁庆副元帅十二年二月加检校司徒兼中书令诸使副元帅如故十五年二月二日薨于镇废朝五日群臣於延英奉慰诏赠太师赙赠绢布四千疋米粟三千石及丧车将至。又为废朝应缘丧事所司准式支给命京兆尹监护葬日赐绢五百疋。 田绪为魏博节度使时朱滔率兵兼引回纥之众南侵绪遣兵助王武俊李抱真大破朱滔于经城以功迁检校工部尚书。 李晟为左羽林将军代宗广德初凤翔节度使孙志直署晟总游兵击破党项羌高玉等以功授特进试光禄卿大历初李抱玉镇凤翔署为右军都将四年吐蕃围灵州抱玉遣晟击之吐蕃因解灵州之围而去拜开府仪同三司无几兼左金吾卫大将军泾原四镇北庭都知兵马使并总游兵无何节度使马与吐蕃战於盐仓兵败晟率所部横击之拔出乱兵之中以功封合川郡王德宗即位吐蕃寇剑南乃诏晟将神策兵救之授太子宾客建中二年魏博田悦反将兵围临邢州诏以晟为神先锋都知兵马使救临寻加兼御史中丞三年正月复以诸道军击败悦军於洹水遂进攻魏州以功加检校左散骑常侍实封百户无几兼魏府左司马及王武俊攻赵州晟乃献状请解赵州之围欲引兵趋定州与张孝忠合势欲图范阳德宗壮之加晟御史大夫德宗在奉天诏晟赴难晟引军逾飞狐师次代州诏加晟检校工部尚书神策行营节度使实封二百户及李怀光反车驾幸梁州帝叹曰:早从李晟之言三蜀可坐致也。诏授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安众心後拜晟司徒兼中书令实封一千户德宗至自兴元晟戎服谒见于三桥帝驻马劳之赐永崇里第及泾阳上田延平门之林园女乐八人入第之日京兆府供帐酒馔赐教坊乐具鼓吹迎导宰臣节将送之帝思晟勋力制纪功碑俾皇太子书之刊石立於东渭桥。又令太子书碑词以赐晟後为中书令奉朝请贞元四年三月诏为晟立五庙五年九月晟与侍中马燧见於延英殿上嘉其勋力诏图其像於旧臣之次仍令皇太子书其文以赐晟晟刻石於门左九年八月薨帝震悼出涕废朝五日令百官就第临吊命京兆尹李充监护丧事官给葬具赙加等比大敛帝手书致意送柩前。 谢元佐为宋州刺史德宗建中二年加兼御史中丞宋亳节度等使李正已死子纳匿丧谋叛而李洧以徐州归顺纳遣兵围之诏元佐与诸军援洧与贼接战大破之斩首万馀级繇是转输路通加御史大夫收濮州降将杨令晖分兵挟以徇濮阳遂降其将高彦超以通濮阳津迁尚书累封四千户兼曹濮观察使。 李元谅为镇国军节度副使德宗居奉天贼朱Г遣伪将何望之袭华州遂据城元谅自潼关将所部遂扌友华州军益振以功加御史中丞是时尚可孤守蓝田与元谅为犄角贼东不能逾渭南元谅功居多迁华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潼关防御镇国军节度使寻加检校工部尚书兴元元年五月诏元谅与副元帅李晟进收京邑帝还宫加检校尚书左仆射实封七百户赐甲第女乐贞元三年诏元谅将本军从浑与吐蕃会盟于平凉与俱申号令严其部伍而还时谓元谅有将帅之风德宗嘉之赐马十匹金银器锦采等甚厚四年春加陇右节度支度营田观察临洮军使移镇良原九年十一月卒帝甚悼惜废朝三日赠司空赙布帛米粟有差。 杜希全为朔方军节度使德宗居奉天希全首将所部以赴难加检校户部尚书行在都知兵马使。 邢君牙初为平卢军兵马使累从田神功战伐历将军试光禄勋神功既为兖郓州节度令君牙领防秋兵入镇好属吐蕃凌犯代宗幸陕君牙隶属禁军扈从。又以战功加鸿胪卿封河间郡公德宗贞元三年迁右神策军行营节度凤翔陇州观察使加检校工部尚书吐蕃犯边。且耕。且战西戎不能为患寻加检校右仆射十四年卒废朝一日赠司空赙布帛米粟有差。 尚可孤德宗建中四年为兼御史中丞荆襄应援淮西使以所统之众赴山南累有战功及泾原兵叛诏徵可孤军至蓝田击破之兴元元年三月迁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神策京畿渭南商州节度使五月李晟率可孤收京城可孤为先锋京师平以功升检校右仆射封冯翊郡王增邑通前八百户实封二百户及李怀光以河中叛诏可孤帅师与诸军征讨次於沙苑遇疾卒于师赠司空赙布帛米粟甚厚丧葬所须并令官给。 刘氵雍幽州节度使怦之次子怦卒子济代任表氵雍为瀛州刺史无何怒兄济乃请以所部西捍陇塞拔瀛州兵一千五百及男女万馀口直趣京师部伍齐整无一人犯令者德宗召氵雍赐宴於凌烟阁甚被恩宠拜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兼秦州刺史御史大夫陇右经略军使其麾下兵士赐名陇右军以普润县为理所赐本钱五万贯以自给。 程怀直为横海军节度使德宗贞元十三年来朝加检校尚书右仆射仍赐安业坊甲第一区妓一人他赐有差令归沧州。 戴休颜为盐州刺史奉天之难倍道以所部蕃汉三千人号泣赴难德宗嘉之赐实封二百户及李晟收京师既清宫阙休颜与浑等率兵赴岐阳邀击朱Г馀众及策勋加检校右仆射实封至六百户扈驾至京特赐女乐甲第。 杨惠元为神策京西兵马使及田悦反叛诏惠元领禁兵三千与诸将讨伐战御河夺三桥皆元之功也。加检校工部尚书。 李皋为江西道节度使洪州刺史李希烈反皋分兵大破蔡山贼扌友蕲州降其将李良。又取黄州舒王为元帅加皋前军兵马使德宗居奉天皋遣伊慎败杜少诚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进封五百户。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使德宗贞元十三年祖祢私庙令所司供少牢量借仪卫人夫仍令太常博士检校十七年薨废朝五日群臣诣延英门奉慰如浑故事诏左庶子李上公持节赠太师绢三千疋布千端粟三千石。 刘昌德宗时摄濮州刺史李希烈既陷汴州昌以三千人守宁陵躬励士卒大破希烈擒其将翟曜希烈退保蔡州自此不复侵轶诏加检校工部尚书增实封通前二百户贞元中为泾原节度等使诏城平凉。又於平凉西别筑胡谷堡遂以保宁边鄙加检校右仆射。 张建封为徐泗节度使德宗贞元十三年入觐特以双日开延英召对。又令建封朝参入大夫班皆示宠厚之十四年上已赐中书门下及两省供奉官宴於曲江特令建封与诸相同榻而食贞元已後元帅节制累有入朝及却还镇如马燧浑刘元佐李抱真曲环之崇秩洪勋未有获御制诗以送之建封将还镇特赐诗及出城。又令高品中使赍常所执鞭以赐之曰:以卿忠贞节义岁寒不移此鞭以朕久执用故以赐卿表卿忠节也。建封。又献诗一首以自警励。 曹华仕宣武军为牙校吴少诚叛本军以华骁果有智略用为襄城戍将蔡贼攻襄城华屡败之德宗特赐旗甲。 韩全义为蔡州行营招讨处置使德宗贞元十七年正月甲寅至京帝命中使就第宣慰焉壬戌宴全义於麟德殿。 张茂昭为义武军节度使德宗贞元二十年十月来朝累陈奏河北及西北边事语甚忠切德宗屡叹曰:恨见卿之晚会宴于麟德殿赐良马甲第及器用锦采极厚宪宗元和五年冬来朝十二月十二日至京师故事双日不坐是日特开延英殿对之五刻因请迁祖考之墓来归京兆在朝两月未之镇头发<疒易>卒废朝五日册赠太师赙绢三千疋布一千端米粟三千石丧事并令官给命京兆尹李充监护。 刘济宪宗元和初为幽州节度使招讨王承宗诸军未进济独率先前军击破之献逆将於阙优诏褒之明年春将大军次瀛州前後大献俘获赏功颇厚仍录功拜兼中书令。 程执恭为横海军节度使宪宗元和四年来朝还镇赐厩马一匹及枪甲两河节制久无觐礼者故嘉而宠之。 田弘正为魏博等州节度使宪宗元和十三年王师加兵於郓诏弘正与五镇之师会军齐进时李师道遣大将刘悟率重兵以抗弘正前後合战魏军大捷十四年刘悟以河上之众倒戈入郓斩师道首诣弘正请降淄青十二州平论功加检校司徒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是年八月弘正入觐宪宗待之隆异对於麟德殿进加检校司徒兼侍中实封三百户。 田布弘正第三子也。弘正节制魏博布掌亲兵国家讨淮蔡布率偏师隶严绶军於唐州授检校衤必书监兼殿中侍御史前後十八载破凌云 栅下郾城布皆有功擢授御史中丞及淮西平拜左金吾卫将军兼御史大夫。 李宪宗时为检校右散骑常侍兼邓州刺史充隋唐邓节度使讨蔡贼吴元济擒之诏以检校尚书左仆射兼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襄邓隋唐复郢均房等州观察等使上柱国封凉国公食邑三千户食实封五百户宪宗有意复陇右故地授凤翔陇州节度使未发属李师道再叛移为徐州刺史武宁军节度及淄青平将有事燕赵以检校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潞州大都督府长史昭义节度使仍赐兴宁里第。又迁魏州大都督府长史魏博节度使後为太子少保归东都长庆元年十月卒於雒阳穆宗闻之震悼赙加等赠太尉。 李听宪宗元和中为楚州刺史统淮南之师讨李师道山东平以功授检校左散骑常侍穆宗长庆四年为义成军节度使初讨李同捷时魏博行营将丌志绍潜结沧镇擅回戈攻其帅史宪诚诏听帅师援之大破其叛卒志绍奔镇州为王庭凑所杀遂凯旋以功封凉国公。 王智兴宪宗元和中为侍御史徐州都押衙王师诛李师道智兴率徐军八千会诸道之师进击大破贼於金乡拔鱼台俘斩万计以功迁御史中丞贼平授沂州刺史长庆初河朔复乱徵兵进讨穆宗素知智兴善将迁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充武宁军节度副使河北行营都知兵马使。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一年连败蔡贼吴元济之众拔贼凌云 栅宪宗大悦赐其告捷者奴婢银锦进位检校尚书右仆射十二年贼平加检校司空十三年春命中官宴光颜於居第赐刍米二十馀车宪宗。又御麟德殿召对赐金带锦采十四年西蕃入寇授宁节度使光颜击贼退之穆宗即位就加特进寻诏赴阙赐开化里第进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穆宗以光颜功冠诸将故召赴阙宴赐优给已而带平章事复镇所以报勋臣也。长庆初迁凤翔节度使依前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岁末复授许州节度使赴镇日宰相百僚以故事送别於章敬寺穆宗御通化门临送之赐锦采银器良马玉带等物乌重胤宪宗时为河阳三城节度使会讨淮蔡与李光颜犄角相应大小百馀战以至诛吴元济就加检校尚书右仆射。 韩公武为州节度使来朝宪宗元和十三年正月帝御麟德殿召对赐以银器缯锦及马。 王沛为李光颜行营兵马使别统劲兵攻讨吴元济蔡贼平随光颜入朝光颜具陈沛功加御史大夫统兵还镇光颜受诏讨郓寇及李师道诛诏分许州兵戍于以沛为都将救盐州击退吐蕃以功加宁州刺史迁陈州。又汴州李{山介}反诏沛兼忠武军节度副使率师讨{山介}平之加检校右散骑常侍。 刘悟为郓州李师道牙门都将及王师致讨师道遣悟将兵援田弘正悟因回军趋郓围其内城兼以火攻其门不数刻枭师道以献元和末悟自淄青都知兵马使兼监察御史擢拜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义成军节度使封彭城郡王仍赐实封五百户钱二万贯庄宅各一区。 朱克融为卢龙军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兼幽州长史敬宗宝历二年五月卒诏赠司徒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仍赙布帛三百段米粟二百石差光禄大夫崔芸充吊祭使通事舍人韦翘充副使将作监王堪充册赠使金部郎中萧氵充副使。 刘沔为振武军节度使单于大都护文宗开成中党项杂虏大扰河西沔率吐浑契沙ヌ三部落诸族讨袭大破之告捷而还以功进检校户部尚书会回纥部饥乌介可汗奉太和公主至漠南求食移沔河东节度使诏与幽州张仲武协力招抚回纥竟破虏寇迎公主还宫以功进位检校司空。 李载义为幽州卢龙军节度副大使文宗太和三年命中使以白玉带就幽州赐之示殊恩也。五年载义入觐帝以载义有平沧景之功册拜太保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仍诏中使以米面粟豆油盐共一千石钱二千贯绫绢二千疋柴四十车草一万束就永宁里第宣赐。又令尚食日给十人生料翌日。又命以良马并鞍就第以锡下及宾佐将吏无不广г恩锡。 杨元卿为河阳节度使时魏博军乱元卿领泾军赴援诏赐元卿绫绢三万疋茶五千斤葛五千疋。 石雄为河中晋纟节度使俄而昭义刘从谏卒其子祯擅主军务朝议问罪令徐帅李义佐为招抚使越乌岭破贼五砦斩获千计武宗闻捷大悦谓侍臣曰:今之义而有勇罕有雄比者及贼平进加检校司空张仲武武宗会昌中为幽州都督府长史兼御史大夫兰陵郡王俄而回鹘扰边仲武遣其弟仲至与礻卑将游奉寰王如清等率锐兵大破之武宗诏加检校兵部尚书兼东面招抚回鹘使。 张允伸为幽州节度懿宗咸通十年徐人作乱允伸请以弟允皋领兵伐叛懿宗不允进助军米五十万石盐二万石诏嘉之赐以锦采玉带金银器等。 王重荣僖宗时为河中节度中和元年重荣传诏徵兵明年李克用领军至大败巢贼收复京城其倡义启导之功实重荣居首京师平以功进检校太尉同平章事。 王处存为义武军节度使时黄巢犯阙僖宗出幸处存不俟诏命即率本军入援洎收京师王铎第其功云:勤王举义处存为之最以功加检校司空。又遣大将张公庆率劲兵三千合诸军灭巢贼於泰山以功进检校司空平章事。 钱Α以昭宗天二年正月十二日丙寅行册命敕定乱安国功臣镇海镇东军节度使浙江东西两道观察处置淮南东西行营招讨营田安抚两浙盐铁制置发运等使开府仪同三司守侍中兼中书令杭越两州刺史吴王钱Α总临两镇早立殊功抚制三吴久闻异政一荣封爵再换星霜盖缘道路阻艰遂致册书留滞近者潭洪水陆并已通流元勋举议请行典礼冀免稽於制命俾速达於册恩须议施行实为允当明甄酬之宠谐佥属之情其所封吴王策礼宜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卷三百八十六 ○将帅部 褒异第十二 梁赵唐僖宗时为陈州刺史贼巢骁将孟楷拥徒入项县引兵击之贼众大溃生擒孟楷中和三年朝廷闻其功就加检校兵部尚书俄转右仆射不数月加司空进封[A13C]川县伯巢党复与蔡州秦宗权合势以攻宛丘祈师於太祖太祖引大军会於陈之西北陈人急攻巢寨重围遂解献捷于行在五年八月除为蔡州节度使于时巢党虽败宗权益炽唯陈去蔡百馀里兵少力微日与争战及巢党败宗权诛文德元年蔡州平朝廷议勋以检校司徒充泰宁军节度使。又改授浙江节度使兼领二镇昭宗龙纪元年三月。又以平巢蔡功就加平章事充忠武军节度使仍以陈州为理所。 赵昶者之仲弟也。昭宗时为忠武军节度使亦以陈州为理所时秦宗权未灭昶每选精锐深入蔡贼虽众终不能抗以至宗权败焉朝廷赏勋加检校司徒。 赵者之季弟也。为陈州刺史以为亲从都知兵马使时巢党东出商邓与蔡贼会众至百馀万攻陈陈人大惧与二兄坚心誓众约以死节会太祖率大军解其围朝廷议功加检校右仆射遥领处州刺史。 罗绍威为魏博节度使唐昭宗天三年诏许本道立三代私庙至太祖开平元年十月帝以绍威近年以来贡输极频。且倍於诸道帝虑其殚於事力以及於民遂劳而止之赐以南越所贡珍珠枕龙脑带後绍威疾革遣使上章祈骸太祖抚案动容顾使者曰:亟行语而主为我强饭如有不可讳当世世贵尔子孙以相报也。仍命其子周翰监总军府及讣至辍朝三日册赠尚书令。 罗周翰绍威子也。绍威薨复为魏博节度使太祖乾化二年帝北巡至昌乐县周翰来见於行宫宣至内殿对仍於御前赐食数刻乃退及辞归镇诏以良马玉带金银器及香药赐而遣之。 王罕之为河阳节度唐昭宗乾宁二年李克用为州行营四面都统克用表罕之为副及诛王行瑜罕之以功授检校太尉食二千户。 冯行袭唐僖宗时为金州防御使时兴元杨守亮将袭京师道出金商行袭逆击大破之诏升金州为节镇以戎昭军为额即以行袭为节度使。 庞师古为太祖偏将援陈破蔡累有战功遂用为都指挥使唐昭宗乾宁四年正月复统诸军伐郓扌友之擒其帅朱以献始表为天平军节度留後寻授徐州节度使检校司徒。 张存敬为诸军都虞候唐昭宗天顺二年佐霍存董大军收宿州以功奏加检校兵部尚书太祖东征徐兖存敬屡有俘斩之功凡授指顾皆与机会矢石所及必以身先太祖尤加优异为行营都指挥使检校右仆射天复元年春太祖以河中节度使王珂与太原结亲凭恃骄恣命存敬统大军讨之即日收绛州生擒刺史陶建刘洎至晋州刺史张汉瑜来降二郡平进军攻河中王珂请降太祖嘉之乃以存敬权知护国军留後未几检校司空宋州刺史未之任卒於河中太祖痛惜开平初追赠太保。 葛从周唐僖宗时为大校从太祖破魏军。又晋人围张全义於河阳从周赴援大破晋军解河阳之围以功表授检校工部尚书从朱珍讨徐州扌友丰县败时溥加检校刑部尚书昭宗大顺二年八月与庞师古同攻兖州朱瑾乾宁二年十月擒其部将孙汉筠累立战功自怀州刺史历曹宿二州刺史迁检校右仆射三年五月从周击并师杀戮殆尽与庞师古渡河击郓四年正月下之乘胜伐兖其将朱怀英以城来降以功授兖州留後检校司空光化元年四月。又大破并师大军以从周兼领邢州留後二年春幽州刘仁恭寇魏州从周击走之授宣义军司马三年八月从太祖破并人表授检校太保兼徐州两使留後寻为兖州节度使天复元年青州刘陷兖州太祖命讨之十一月举城降以功检校太傅末帝即位制授潞州节度使令坐食其俸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侍中封陈留郡王累食邑至七千户命近臣旌节就别墅赐之贞明初卒於家册赠太尉。 谢彦章事太祖为骑将未帝嗣位用为两军马军都军使累与晋军接战有功寻领河阳节度使。 张归霸自太祖镇宣武补剧职僖宗光启二年与蔡贼秦宗权将张郅较胜为飞戈所中即扌友马却逸控弦一发贼洞颈而坠遂兼骑而还太祖时於高丘下瞰备见其状面加赏激厚以金帛及所获马锡之。又常被命发伏兵掩杀千馀人夺马数十匹寻奏授捡校左散骑常侍文德初与徐怀玉领兵大败蔡贼太祖召至赏之曰:昔耿不俟光武击张步言不以贼遗君父之功尔其二焉昭宗大顺中与燕人战於内黄杀刘仁恭兵三万馀众戎绩超特居众将之右累官至检校右仆射光化二年权知邢州事明年春李嗣昭以蕃汉五万来寇归霸坚壁设备晋军不敢顾其城遂移攻州陷焉时太祖在滑颇虑邢之失守及葛从周复水嗣昭北遁归霸出兵袭之杀二万馀众捷至赏赐殊等旋以功奏加检校司空光化初迁莱州刺史秩满授左卫上将军。又除曹州刺史其秋加检校司徒副刘知俊御凤之寇败之太祖受禅拜右龙虎统军改左骑卫上将军充河阳诸军都指挥使明年夏六月就除河阳节度使检校太保寻加同平章事七月卒於位诏赠太尉。 张归厚归霸之弟也。太祖署为军校唐僖宗光启三年夏蔡将张至以数万众屯干赤冈归厚常与至单骑斗于阵至不能支而奔师徒乘此大捷太祖大悦立署为骑军长仍以鞍马器币之昭宗龙纪初奏迁检校工部尚书大顺二年与葛从周御晋军於洹水殊绩尤著诏加检校右仆射其後讨沧州复州咸以功闻太祖录其勋命权知州事昭宗迁都雒阳除右神武统军天二年改左羽林统军与徐怀玉同守泽州拒退并军乃还太祖受禅加检校司徒开平二年夏刘知俊以同州叛归厚副杨师厚刘等讨平之秋军还授亳州团练使乾化元年拜镇国军节度使明年以疾卒诏赠太保。 张归弁为太祖牙校唐昭宗乾宁中以偏师佐葛从周御并军于洹水光启中。又佐张存敬与燕人战于内黄积前後功表授检校工部尚书大顺初为齐州刺史明年春青寇大举来伐时州兵既寡罄发私帑赏给士伍青人遂遁青州平超加检校右仆射遥领爱州刺史从征荆襄回转检校左仆射天三年春太祖入魏诛牙军归弁攻讨封境悉平而归弁于高堂入贼太猛飞矢中于臆太祖嘉之命赐银鞍勒马一匹金带一条夏五月命权知晋州冬十一月真拜晋州刺史加检校司空太祖受禅改滑州长剑指挥使开平二年秋九月并军围平阳诏归弁统兵救之军至解其围加检校司徒。 杨师厚为徐州节度使昭宗天元年加诸军行营马步都指挥使二年八月太祖讨赵凝於襄阳命师厚统前军一战败赵凝翌日表师厚为山南东道节度留後即令南荆州留後赵明亦并军上峡不浃旬并下两镇乃正授襄州节度使开平元年加检校太保平章事。又加检校太傅三年三月诏入朝诏兼潞州行营都招讨使以奇兵进攻刘知俊于凤翔降贼将王建制加师厚检校太尉。 牛存节为太祖遏後都指挥使攻濮之役领军先登遂扌友其垒。 唐昭宗景福二年四月下徐州枭时溥存节力战其功居多乾宁二年表授检校工部尚书三年夏太祖东讨郓州十二月存节独率伏军夺其濠桥诸军俱进四年正月陷其城寻与葛从周降下兖州加检校右仆射天元年授邢州团练使时州兵才及二百晋人知之以大军来寇太祖在邺存节率健壮出斗并军不能克而去太祖召至劳慰久之厚赉金帛鞍马加检校司徒四年太祖受禅除右千牛卫上将军其秋攻潞州以存节为行营马步军都排阵使开平二年二月自右监门卫上将军转右龙虎统军驻留雒下是岁王师败于上党晋人乘胜进迫泽州之城将陷河南留守张全义召存节谋遂以本军及右龙武羽林等军往应接上党之师存节引众衔枚夜至泽州分布守御晋军焚营而退郡以获全太祖屡叹赏之五月迁左龙虎统军充六军马步都指挥使十月授绛州刺史三年四月除州留後六月刘知俊以同州叛寻授同州留後未几加检校太保同州节度使乾化二年加检校太傅进封开国公三年加同平章事诏赴阙末帝召见慰勉赏赐甚厚十一月加开府仪同三司食邑一千户授郓州节度使四年加淮南西北面行营招讨使控扼淮边境安之其冬蒋殷反徐州逆命奉诏与刘同讨之殷弃甲而遁平徐州诏加太尉。 王檀自唐僖宗中和中太祖镇大梁檀为小将文德元年二月讨罗弘信败魏人於内黄檀获其将同儒邵神剑以归补衡山都虞候昭宗大顺元年从庞师古渡淮深入讨孙儒之乱奋命击贼未几迁顺义都将天复中从太祖率西镇之师围凤翔以迎昭宗屡立戎效迁左踏白指挥使从攻王师范于青丘檀以偏师复密郡遂权知军事充本州马步军都指挥使表授检校右仆射守密州刺史郡接淮戎旧无壁垒乃筑罗城居民赖之加检校司空开平二年六月授邢州保义军节度使检校司徒三年加检校太保充潞州东面行营招讨使乾化元年正月王景仁与晋人战于柏乡王师败绩俄而晋军大至重围四合太祖忧之檀密上表请驾不征而悉力枝梧竟全城垒三月以功就加检校太傅同平章事七月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琅邪郡王命宣徽使赵殷衡赍诏慰谕赐绢千匹银千两赏守御邢州之功也。庶人僭位授邓州宣化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兼侍中末帝即位移授许州节度加检校太师五年蔡州刺史王彦温作乱檀受诏讨平之加兼中书令。 刘以太祖开平元年授右卫上将军充诸军马步都指挥使其年秋与诸将征潞州迁检校司徒三年二月转右威卫上将军依前诸军马步都虞候五月改左龙武统军充侍卫亲军兼马步军都指挥使其年夏同州刘知俊反引岐人袭据长安分兵扼河潼太祖幸陕命西讨即夺取潼关擒知俊弟知浣以献遂引兵收复长安知俊弃郡奔凤翔太祖以为佑国军两使留後寻改佑国军为永平军以为节度使检校司徒行太安尹金州管内观察使是时西鄙未宁练兵马抚众独当一面四年加检校太保同平章事庶人友篡位加检校太傅末帝即位尤深倚重明年夏诏归阙授开封尹遥领镇南军节度使九月徐州蒋殷叛与郓帅牛存节率兵攻击破之枭殷首以献诏加检校太尉。 贺瑰唐昭宗天复中预平青州王师范以功授曹州刺史兼先锋都指挥使加检校司空天二年与杨师厚从太祖平荆襄授荆南两使留後未几徵还为行营左厢步军都指挥使累迁左龙虎统军未帝贞明元年庆州叛为李继陟所据瑰以本官充西面行营马步军都指挥使与张筠江凤之众三万下宁衍二州三年秋庆州平十二月瑰以功授滑州宣义军节度使依前检校太傅加同平章事。 唐怀英唐昭宗光化初太祖署为军校天复元年冬太祖帅师迎昭宗于凤翔时李茂贞遣大将符道昭领兵万馀屯武功以拒太祖太祖命诸军击之以怀英为前锋领众先登一鼓而大破之翌日太祖方至顾左右曰:邑名武功今首荡逆党真武功也。乃召怀英大加奖激仍以骏马珍器赐之二年八月岐军屯奉天太祖令怀英寨於岐军之东北岐军不胜而退昭宗还京赐迎銮毅勇功臣是岁淮人寇徐州太祖命怀英驰骑以救之淮人遁去即以怀英为权知晋州刺史天三年冬佐刘知俊破凤之众五万於美原收十五馀寨乘胜引军攻下州以功授陕州节度使太祖受禅加检校太保。 徐怀玉唐僖宗中和末为太祖亲从副将左长剑都虞候。又从破蔡贼於板桥收秦宗权八寨奏加检校右散骑常侍文德初同诸军解河阳之围复从破徐宿昭宗乾宁中奏加检校刑部尚书。又破朱瑾於金乡南擒宋江以献表授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右仆射光化中授沂州刺史顷之王师范以青州叛屡出兵侵轶怀玉击退之天复四年转齐州防御使加检校司空天三年转右龙虎统军领六军之士赴泽州晋人遂退开平元年授曹州刺史加检校司徒明年除晋州刺史其秋晋人大至怀玉领兵破之於洪洞三年制授坊节度使特进检校太保练兵缮壁人颇安之加检校太傅。 郭言为步军都将唐僖宗光启中太祖东伐徐郓言出奇决战所向皆捷太祖录其绩以排阵斩斫之号委之寻表为宿州刺史检校右仆射。 刘康为太祖元从都将唐僖宗中和中从太祖连年攻讨徐郓所向多捷尤善为营垒充诸军壕寨使及太祖尽下三镇议其功奏加检校右仆射兼领军卫。 刘捍为太祖亲军指挥使时太祖迎昭宗於岐下天复三年正旦宋文通令客将郭奇使於太祖命捍复命昭宗闻其至即诏见询东兵之事仍以锦服银鞍勒马赐之翌日授光禄大夫检校司空登州刺史昭宗还京改常州刺史赐号迎銮毅勇功臣太祖受禅授左龙虎统军兼元从亲军马步都虞候及上党缠兵以捍为御营使蕃戎逼泽州命捍以兵千人赴之并军遂遁车驾还京授捍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晋人侵晋州从幸陕回加检校太尉。 氏叔琮为太祖後院马军都将时东伐徐郓多历年所叔琮身当矢石奋不顾命累迁为指挥使寻奏授宿州刺史检校右仆射迁曹州刺史昭宗天福元年领大军攻扌友泽潞叔琮遂引兵北掠太原师还除晋州节度使明年太祖屯军于岐下晋军潜袭绛州前军不利晋军恃胜而攻临汾叔琮严设备御晋军遂退据蒲县时太祖遣朱友宁将数万副应悉委叔琮节制叔琮因夜出潜师截其归路遇晋军游骑尽杀之遂扌友其垒太祖闻之喜谓左右曰:杀蕃贼破太原非氏老不可叔琮乃长驱收汾州与晋人转战直抵并垒军回以其功奏加检校司徒。 朱汝恭为汝州刺史检校司空唐昭宗乾化初淮夷侵鄂渚武昌军杜洪来乞师太祖遣友恭将兵应援俘斩万计以功为颍州刺史加检校司徒。 王重师僖宗文德中为太祖帐下都指挥使检校右仆射枕戈擐甲五六年於齐鲁间凡经百馀战威震敌人寻检校司空後知平卢军留後加检校司徒其後北伐幽沧镇定屡与晋军接战颇得士心故多胜捷昭宗天中授雍州节度加同平章事。 黄文靖为诸军指挥使从太祖南平巢蔡北定兖郓皆有功唐昭宗光化初晋将李嗣昭周德威寇於山东文靖佐葛从周统大军御之寻以功表授检校右仆射耀州刺史天二年春命佐杨师厚深入淮甸赴寿春侵庐江军至大独山遇淮夷杀五千馀众振旅而还改蔡州刺史检校司空。 胡规唐昭宗天四年为诸军濠寨使太祖受禅除右羽林军寻从刘统兵收潼关擒刘知浣献之乃以为右龙虎统军兼侍卫指挥使。 李谠为左德胜骑军都将从太祖讨蔡贼颇有军功及东伐兖郓以所部士伍俘获甚众改元从骑将表授检校右仆射。 李重裔为太祖先锋步军都头及太祖大举伐蔡贼秦宗权俾重裔以滑兵为先锋及东讨徐州下丰萧二邑转右厢马步军指挥使。 范居实为感义都头郑州马军指挥使幽州刘仁恭举众寇魏郡居实与葛从周张存敬率兵救魏大破幽沧之众於内黄太祖迎昭宗於岐下以居实为河中马军都指挥使及唐昭宗还京赐迎銮毅勇功臣遥领锦州刺史。又迁左龙骧马军都指挥使从征淮南回改登州刺史转右神勇军使开平元年用兵於潞州命居实统军以解泽州之围授耀州刺史。 刘知俊唐昭宗大顺中为开道指挥使从太祖讨蔡贼秦宗权及攻徐州皆有功寻补徐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攻海州下之遂奏授刺史天复初历典怀郑二州从平青州以功奏授同州节度使天三年冬以兵五千破岐军六万於美原自是连克延五州乃加检校太傅平章事开平二年春三月命为潞州行营招讨使知俊未至潞夹寨已陷晋人引军方攻泽州闻知俊至乃退寻改西路招讨使六月大破岐军於幕谷俘斩千计李茂真仅以身免三年五月加检校太尉兼侍中封大彭郡王。 赵德唐僖宗光启中太祖为蔡州四面行营都统表德为副仍领襄州节度使蔡州平以功累加官爵封淮安王。 ●卷三百八十七 ○将帅部 褒异第十三 後唐李承嗣少仕郡为右职唐僖宗中和二年从武皇讨贼关辅为前锋王师之攻华阴黄巢令伪客省使王汀会军机於黄揆承嗣擒之以献贼平以功授汾州司马改榆次镇将朱玫之乱遣承嗣率万人援州至渭桥迎扈车驾王行瑜既杀朱玫承嗣会夏之师入定京城获伪相裴彻郑昌圉函送朱玫襄王首献於行在驾还宫赐号迎銮功臣检校工部尚书守岚州刺史赐军钱二万贯孟方立之袭辽州也。承嗣设伏击其归兵大败之获其将奚忠信以功授州刺史及张之加兵於太原也。时凤翔军营霍邑承嗣帅一军攻之岐人夜遁追击至赵城合大军攻平阳旬有三日而扌友师旋改教练使检校司空。 李存信唐昭宗大顺中为蕃汉都校从武皇讨李俦降赫连铎白义诚以功检校左仆射从入关讨王行瑜加检校司空领彬州刺史。 李存进昭宗光化中为永安军使雁门以北都知兵马使天复初破氏叔琮前军於洞涡三年授石州刺史庄宗初嗣位。又为步军右都检校司空帅出井陉授行营马步军都营虞候破汴军於柏乡论功授汾州刺史转检校司徒俄兼西南面行营招讨使出师收慈换慈沁二州刺史二年定魏博授天雄军巡按使十四年权蕃汉马步副总管从攻杨刘战胡柳十六年以本职兼领振武节度使时王师据德胜渡汴军据村渡存进造桥成人皆伏其智庄宗举酒曰:存进吾之杜预也。赐宝马御衣进检校太保兼魏博马步都将与李存审固德胜十九年汴将王瓒率众攻北城存进机拒应之汴军退加检校太傅。 李汉韶初事庄宗为河东牢城指挥使会契丹侵北鄙表令汉韶率师进讨既而大破胡寇以功加检校右仆射。 李存璋昭宗光化二年为泽州刺史入为牢城使从李嗣诏讨云 州叛将王晖平之改教练使检校司空五年立庄宗夷内难颇有力焉改河东马步都虞候兼领盐铁。又从破汴军於夹城转检校司徒柏乡之役为三镇排阵使十二年从盟朱友谦於猗氏授汾州刺史汴将尹皓攻慈州逆战败之十三年王檀逼太原存璋率汾之军入城固守授大同军防御使应蔚朔等州都知兵马使秋契丹逼云 州存璋拒守敌退以功检校太傅大同军节度云 应等州观察使十九年四月以疾卒於云 州同光初追赠太尉平章事李存贤以天五年权知蔚州以御吐浑六年权沁州刺史先是州当贼境不能保守存贤至郡乃移复旧郡庄宗嘉之转检校司空真拜刺史九年汴人乘其无备来攻其城存贤击退之十一年授武州刺史山北团练使十二年移慈州刺史七月汴将尹皓攻州城存贤督军拒战遁去十八年河中朱友谦来求援命存贤率师赴之十九年汴将段凝军五万营临晋存贤拒退之以功加检校司徒同光二年为卢龙军节度使卒诏赠太傅。 康君立自武皇为雁门节度立为右都押衙僖宗时从武皇入关逐黄孽收长安武皇还镇太原授先锋军使文德初李罕之既失河阳来归於武皇。且求援焉乃以君立充南面招讨使为汾州刺史及潞州小校安居受反武皇遣君立讨平之授检校左仆射昭义节度使自是武皇之师连岁掠地於邢攻孟方立君立常率泽潞之师以为掎角加检校司徒食邑千户李存孝据邢州叛武皇命君立讨之以功加检校太保。 薛志勤自武皇镇雁门领代北军使从入关收京城以功检校工部尚书河东右都押衙先锋右军使从武皇救陈许平黄巢武皇遇难於上源驿志勤击败汴军昭宗大顺初与李承嗣败韩建之军於蒙坑进收晋纟以功授沂州刺史。又从讨镇州牧天长临城志勤皆先登陷阵王晖据云 州叛讨平之以志勤为大同军节度检校司空。 史俨为武皇帐中亲将昭宗乾宁中从讨王行瑜时京城太扰士庶奔迸俨分骑警卫驾比还京盗贼不作以功检校右散骑常侍屯於三桥者累月昭宗宠锡优异。 史建瑭昭宗光化中典昭德军与李嗣昭攻汾州率先登城擒叛将李瑭以献授检校工部尚书李思安之围上党也。建瑭为前锋与总管。 周德威赴援时汴将王景仁营於柏乡瑭与德威先出井陉高邑之战汴军有归志建瑭先陷其阵遂长驱追击夜入柏乡俘斩数千论功加检校左仆射十三年败刘於元城收澶州以建瑭为刺史检校司空外衙骑军都尉盖寓自武皇镇太原为左都押衙检校左仆射昭宗乾化三年寓从武皇入关讨王行瑜特授检校太保开国侯邑千户周德威昭宗乾宁中为铁林军使从武皇讨王行瑜以功授检校左仆射移内衙军副天三年与李嗣昭合燕军攻潞州降丁会以功加检校太保代州刺史代嗣昭为蕃汉都将李思安之寇潞州也。德威军余吾时汴州军十万筑夹城围潞州及武皇厌代庄宗再援潞州德威大败梁军解潞州之围以功加检校太保平章事十年。又擒幽州刘守光父子授检校侍中幽州卢龙军节度使。 符存审初典武皇义儿军从讨州之劲兵屯龙泉寨存审奋力扌友之师旋授检校左仆射副李嗣昭讨李瑭於汾州擒之以功改左右厢步军都指挥使昭宗天三年授蕃汉马步副指挥使与李嗣昭降丁会於上党从周德威破贼夹城以功加检校司徒授沂州刺史使领蕃汉马步都指挥使七年加检校太保充蕃汉副总管九年梁祖攻县存审赴援汴人烧营而遁以功遥领邢慈团练使十三年二月刘袭魏州存审战於故元城大败汴人从庄宗收澶卫慈等州秋邢州阎宝降授存审安国军节度邢慈等州观察使十月戴思远弃沧州毛璋以城降授存审检校太傅横海军节度使兼领魏博马步军都指挥使明年就加平章事十九年平镇州以功加检校太傅兼侍中二十年正月师旋於魏州庄宗出城迎劳就第宴乐居无何契丹犯燕蓟诏存审以本官充幽州卢龙军节度使自镇州之任同光初加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中书令邑千户赐号忠烈扶天启运功臣五月卒於幽州庄宗震悼久之废朝三日赠尚书令。 袁建丰为铁林都虞候从武皇破州王行瑜以功迁左亲骑军使转突骑指挥使从庄宗解围上党破柏乡阵累功加右仆射左厢马军使明宗为内衙指挥使建丰为副北讨刘守光常身先士伍转都教练使权蕃汉副总管庄宗入邺以心腹能选为魏府都巡捡使破刘下卫慈三郡有功加检校司空夏鲁奇为慈州刺史中都之战汴人大败鲁奇擒王彦章以献庄宗壮之赏绢千匹梁平授郑州防御使元行钦为武宁军节度使检校太傅庄宗赐名绍荣常内宴群臣使相预会行钦官为保傅合地褥而坐酒酣乐作帝叙平生战阵之事因左右顾视曰:绍荣安在所司奏云:有敕使相预会绍荣散官殿上无位帝彻会不怿翌日以行钦为同平章事繇是不宴百官於内殿但宴武臣而已。 李建及为辽州刺史庄宗胡柳之役欲收军建及引银钅仓效节奋击繇是王师复振以功检校司空魏博内外衙都将。又与汴将王瓒战於戚城建及伤手庄宗解御衣金带赐之。 张敬达为厅直军使从庄宗平河南有功加检校工部尚书。 康思立为河东亲骑军使从庄宗解上党围败梁人於柏乡及平蓟丘後战於河上皆有功累加检校户部尚书右突骑指挥使庄宗即位继改军帅赐忠勇拱卫功臣加检校尚书左仆射。 康延孝为捧日军兼南面招讨指挥使检校司徒庄宗平汴延孝颇有力焉以功加检校太保。 安元信为突阵军都将时庄宗嗣晋王位元信从救上党破夹寨复泽潞以功授检校司空辽州刺史赐玉鞍名马柏乡之役日晚战酣元信重伤庄宗自临傅药改检校司徒武州刺史充内衙副都指挥使山北诸州都团练副使。 安金全武皇时为骑将屡从征伐庄宗之救潞州及平河朔皆有战功累迁刺史。 阎宝庄宗时遥领天平军节度使东西面招讨等使张文礼之杀王也。宝帅师进讨及契丹来援镇州前锋至新乐众心忧之宝见庄宗指陈方略军情乃安敌退加检校侍中。 李绍文庄宗时为博州刺史预破刘於故元城历贝隰二州刺史领天雄军马步副都将屯於德胜从阎宝讨张文礼为马步都虞候明宗收郓州以绍文为右都押衙马步军都将从破王彦章於中都同光中历徐滑二镇副使知府事。 霍彦威为陕州留後从明宗平潞州授徐州节度使天成初改平卢军节度至镇擒王公俨斩之明年冬肆觐於汴明宗接遇甚厚累迁至检校太尉兼中书令王晏球为齐州防御使北面行营马军都指挥使邺都之乱明宗入赴内难晏球时在瓦桥遣人招之明宗至汴晏球率骑军从至京师以平定功授宋州节度使天成二年王都据定州叛晏球讨平之以功授天平军节度使未几移镇青州就加兼中书令安审通明宗天成初为齐州防御使兼诸道先锋马军都指挥使奉诏北征会龙至部下兵乱审通尽戮之以功检校太傅沧州节度使。 刘彦琮为铁林指挥使从明宗赴难京师授华州留後寻正授节旄。 西方邺为奉义指挥使天成初荆渚违命明宗素知其才力擢授夔州刺史东南面行营招讨副使邺将偏师收复峡内三州二年夔州为宁江军以邺为节度使屡奏克捷三年加检校太保。 孙璋天成初为齐州防御使王都之据中山璋为定州行营都虞候贼平加检校太保。 张虔钊为亲军都指挥使领春州刺史明宗天成中虔钊与诸将围王都於中山大败契丹於嘉山之下及定州平以功授沧州节度使。 晋房知温初仕後唐明宗天成初为兖州节度使明年诏充北面招讨使屯於卢台军以卢文进来归特加进同平章事赏招讨之功也。至长兴二年除平卢军节度使累官至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封东平王食邑五千户食实封三百户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卒於镇赠太尉诏立神道碑康福初仕後唐明宗为朔方河西等军节度到镇岁馀西戎皆款附改赐福耀忠扶定保节功臣末帝清泰中加特进开国侯充西面都部署高祖受命就加检校太尉封开国公。 华温琪仕後唐为泰州节度使明宗即位因入朝愿留阙下明宗嘉而许之除左骁卫上将军逐月别赐钱粟以丰其家後为太子少保致仕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终於家诏赠太子太保。 方太为奉国都虞候从杜重威破张从宾於水高祖以其功除赵州刺史郭金海为护圣都虞候高祖天福二年金海从王师讨范延光於魏州以功转本军都指挥使。 王建立为青州节度使高祖天福二年封临淄王明年封东平王五年入觐高祖赐不拜呼老兄使肩舆入朝上殿则使人扶导论者荣之寻表乞休致帝不许乃除潞州节度使割辽沁为上党属郡加检校太师进封韩王以光其故里高祖御明德楼饯送赴镇赐玉斧蜀马及卒册赠尚书令。 马全节高祖天福五年镇安州时李金全据州叛引淮军为援因命全节将兵讨平之以功加检校太尉六年授镇州行营副招讨使兼排阵使与安重荣战於宗城大败之镇州平加开府仪同三司。 程福ど初为军校天福七年冬从杜重威讨镇州与安重荣大战於宗城以功迁雒州团练使检校太尉皇甫遇高祖天福末镇河阳少帝即位归阙及北骑南寇从至漕州战於郓州北津敌众大败溺死数千人以功拜滑州节度使。 郭少帝开运中镇易州时契丹攻其郡以州兵击贼数获其利朝廷嘉之就加检校太保。 汉王周初仕後唐明宗为礻卑校累历郡守晋天福中安重荣以镇州叛从杜重威讨平之以功授贝州节度使高祖定天下移镇徐州加同平章事乾元年二月卒於镇辍视朝三日赠中书令。 刘在明後唐明宗时为奉圣左厢都指挥使领和州刺史从幸汴州至荥阳闻朱守殷叛用为前锋至汴城率先登城贼平授汴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晋高祖天福中李金全以安州叛在明从李守贞攻之大破淮贼以功授安州防御使移领纟州杨光远据青州叛召为行营马步军都指挥使领齐州防御使青州平迁相州留後及高祖践阼授幽州道行营都部署时蕃将守中山在明出师经略敌乃弃城而去遂授镇州留後乾元年五月二日授镇州节度使六月卒於镇赠侍中。 史宏肇为许州节度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时高祖由蒲陕赴潞宏肇为前锋兵士所至秋毫不犯以至平定两京及从驾征邺回加同平章事充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兼镇宋。 杜重威晋天福初典禁军遥授舒州刺史二年张从宾构乱据水晋高祖遣重威与侯益率众破之以功授潞州节度使与杨光远降范延光於邺城改许州节度使兼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寻加同平章事。 周高季兴梁太祖时为荆南节度使开平中破雷彦恭於朗州加平章事。 安叔千初仕後唐庄宗为奉安都将天成初王师伐定州命为先锋都指挥使王都平授秦州刺史连刺涿易二郡清泰初契丹寇振门叔千从晋祖逆战败之进位检校太保振武节度使晋祖践阼就加同平章事。 王商後唐天成中为灵武都指挥使久之代还清泰中张令昭据邺叛商从范延光讨之首冒矢石率先登城以功授祁州刺史。 何福进後唐清泰中自彰圣都虞候率本军从范延光平邺以功历郑陇二州防御使。 安审晖晋高祖时为河阳节度使会李金全据安州叛诏马全节为都部署领兵讨之以审晖为副安陆平移镇邓州进位检校太傅。又襄州安从进叛举汉南之众北攻南阳审晖登城召贼帅以让之从进不克而退襄州平就加检校太尉。 宋彦筠初仕晋为防御使从高行周破安从进於襄阳以功拜邓州节度使。 王饶仕晋高祖为奉国军检校尚书左仆射天福六年从杜重威平常山以功加检校司空迁本军都校领连州刺史时安从进叛于襄阳高祖以饶为行营步军都指挥使贼平授凉州刺史复为本军右厢都指挥使领阆州团练使及汉祖举义於晋阳寻讨复诸夏唯常山郡为蕃将所据时饶在其郡乃与李筠白再图之俦承间尽逐其党汉祖嘉之授州观察使後加光禄大夫赐爵齿侯。 高从诲为荆南节度使晋天福中加守中书令时襄州安从进反王师攻讨从诲起战棹馈军食以助焉诏书褒美寻加守尚书令。 刘词仕晋为奉国第一都虞候从马全节伐安陆败淮贼万馀众晋祖嘉之授奉国都校累加检校司空。又从杜重威败安重荣於宗城。又破镇阳词自登云 梯身先士伍以功加检校司徒沁州刺史。又仕汉为奉国右厢都校遥领阆州防御使从汉祖平邺加检校太保乾初李守贞叛於河中太祖征之朝廷以词为侍卫步军都指挥遥领宁江军节度使充行营马步都虞候命分屯於河西二年正月李守贞遣敢死之士数十夜入其营词叱短兵以击之贼众大败而退河中平太祖嘉其功表为华州节度使岁馀移镇滑台太祖受命加同平章事。 王令温晋初为州团练使及安重荣称兵於镇州晋祖以令温为营马军都指挥使与都帅杜重威败贼於宗城以功授亳州防御使。 李建崇仕晋为申州刺史天福七年冬襄州安从进构逆建崇拒贼至湖阳县之花山接战大败之以功授亳州团练使襄阳平迁安州防御使。 王重胤为禁军指挥使晋天福中镇州安重荣谋叛请分杜重威麾下兵击败之以功迁护圣右厢都指挥使汉初仍典禁军从征邺都为先锋都校邺都平迁深州刺史。 赵晖仕汉祖乾初镇凤翔属王景崇叛据岐山命晖为西南面行营都部署以讨明年春拔之加检校太师兼侍中国初就加兼中书令。 曹英仕汉为奉国军主检校司徒假康州刺史乾初李守贞据河中叛授行营步军都校河中平迁本军厢主领岳州防御使随太祖在魏为北面行营步军都校从平内难国初以翊戴功授招武军节度使检校太傅侍卫步军都指挥使。 史彦超为龙捷指挥使太祖之赴内难彦超以本军从国初与虎扌建都指挥使何徽戍晋州会刘崇与契丹入寇攻围州城月馀彦超与何徽叶力固拒累挫贼锋太祖嘉其善守之功赏赐甚厚未几授龙捷右厢都指挥使寻授郑州防御使刘崇之寇潞州也。车驾亲征以彦超为先锋都指挥使高平之战先登陷阵以功授华州节度使先锋如故。 高行周初隶後唐明宗帐下时明宗为总管袭郓州行周为前军夜涉河入东城比曙平之及庄宗平河南累加检校太保领端州刺史明宗即位行周从王景球围定州败王都擒秃馁皆有功贼平迁[A13C]州团练使晋末为郓州节度使汉高祖入汴加守太傅兼中书令代李守贞为天平军节度使杜重威据邺叛汉高祖以行周为招讨使总兵讨之邺平迁邺都留守加守太尉进爵临清王乾中入觐加守太保进封邺王复授天平军节钺改封齐王太祖践阼加尚书令增食邑至一万七千户太祖以行周耆年宿将赐诏不名但呼王位而已广顺二年秋薨赠赙加等册赠尚书令追封秦王。 安审琦仕晋少帝为襄州节度使兼中书令属荆人叛命潜遣舟师数千将屠襄郢审琦御之而遁朝廷赏功就加守太保进封齐国公岁馀。又加守太傅国初封南阳郡显德初进封陈王世宗嗣位加守太尉三年拜章请觐优诏许之加守太师增食邑至一万五百户食实封三千三百户。 唐景思世宗时董效顺指挥屯於淮上世宗亲征淮南景思继有战功乃命遥领饶州刺史。 白延遇仕晋历典禁军累迁至检校司空天福中晋祖在邺安重荣叛於镇州帅众数万指阙而来晋祖命杜重威统诸将以御之时延遇不预其行乃泣告晋祖愿以身先许之及阵於宗城延遇帅其属先犯之斩级数千晋祖闻之即命中使以宝剑良马赐之常山平以功加检校司徒充马军右厢都校後迁复州防御使国初加检校太保寻受代归阙属太祖亲征兖海以延遇为先锋都校兖州平授齐州防御使及世宗征淮南乃诏延遇为先锋都校与韩令坤先入扬州寻以别部屯於盛塘前後败淮贼万馀众及世宗回自寿阳制以延遇为同州节度使未之任所以疾卒於濠州下诏赠太尉。 ●卷三百八十八 ○将帅部 儒学有礼儒学 周官太宰九两之法其四曰儒以道得民盖六艺之文七德之要尽在是矣。繇三代而下善为将者。又岂胜道哉!乃有博通经术涉猎史傅虽在军旅不废俎豆将临战阵未忘讲诵缓带以谈论下帷而著述亦有起於诸生常历科举为世文宗後执兵柄至乃属辞削牍赋诗应诏书檄翩翩之美文雅彬彬之誉皆所以扬阃外之风烈昭义府之丕训者已。 晋文公于被庐作三军谋元帅赵衰曰:可臣亟闻其言矣。说礼乐而敦诗书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德之则也。德义利之本也。夏《书》曰:敷纳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君其试之乃使将中军。 汉陈汤少好书博达善属文以荐为郎迁西域副校尉与甘延寿俱出累迁射声校尉。 冯奉世以良家子选为郎年三十馀乃学春秋涉大义读兵法前将军韩增奏以为军司空令本始中从军击モ奴军罢复为郎累迁右将军光禄勋居爪牙官前後十年为折冲宿将功名次赵充国。 後汉耿况王莽时以明经为朔调连率(莽改上谷郡曰:朔调守曰:连率)光武徇河北加况大将军况子少习父业学诗礼亦为大将军。 弟子秉博通书记历征西度辽将军。 景丹少学长安王莽时举四科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有事称迁朔调连率副贰(属令也。)光武徇河北拜丹偏将军累迁骠骑大将军。 邓禹年十三能诵诗受业长安光武徇河北号禹曰:邓将军累迁前将军右将军。 冯异好读书通左氏春秋孙子兵法光武徇河北以为偏将军进止皆有表识(进退有常处也。)累迁征虏将军。 贾复少好学习尚书事舞阴李生後从光武立功累迁执金吾建武十三年复知帝欲偃干戈文德不欲功臣拥众京师乃与高密侯邓禹剽甲兵敦儒学帝深然之遂罢左右将军复以列侯就第加位特进朱为人质直尚儒学初学长安光武候之不时相劳苦而先升讲舍後为大将军。 祭遵为征虏将军取士皆用儒术对酒设乐必雅歌投壶。又建为孔子立後奏置五经大夫虽在军旅不怨俎豆。 贾宗为长水校尉宗兼通儒术每宴见常使与少府丁鸿等论议於前。 马援尝受齐诗师事颍川满昌後为虎贲中郎将援闲於进对尤善述前世行事每言及三辅长者下至闾里少年皆可观听。 窦固好览书傅喜兵法累迁奉车都尉出玉门击西域。 鲍永少有志操习欧阳尚书後拜仆射行将军事将兵集河东永好文德虽行将军常衣皂檐榆路称鲍尚书兵马。 班超持公羊春秋多窥览後为西域都护。 皇甫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零吾等破之历度辽将军护羌校尉所著赋铭碑赞祷文吊疏章表教令书檄笺记凡二十七篇。 张奂少游三辅师事太尉朱宠学欧阳尚书後为使モ奴中郎将时休屠各及朔方乌桓同反叛烧度辽将军门引屯赤亢烟火相望兵众大恐各欲亡去奂安坐帐中与弟子讲诵自。若军士稍安乃潜诱乌桓阴与和通遂使斩休屠各渠帅袭破其众诸胡悉降奂著尚书记难三十馀万言著铭颂书教诫述志对策章表二十四篇。 公孙顷从涿郡卢植学於缑氏山中略见书传後为奋武将军辽东太守。 郭凉虽为武将然通书经多智略尤晓边事。 魏鲍信汉末以兵应太祖表信行破虏将军虽遭乱起兵家本儒。 夏侯年十四就师学後为大将军虽在军旅亲迎师受业。 李典好学问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敬贤士大夫恂恂。若不及军中称其长者。 锺会好书籍涉历众书特好者易精练名理以夜续昼後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关中诸军事统十万馀众伐蜀。 蜀诸葛亮为右将军行丞相事亮言教书奏多可观随类相从凡为二十四篇。 关侯好《左氏传》讽诵略皆上口後为前将军假节钺张翼治律春秋游学京师後为前领军督建威假节征西将军。 吴张昭少好学从白侯子安受左氏春秋博览众书後为辅吴将军在里宅无事乃著春秋左氏傅解及《论语》注大帝问卫尉严宁念小时所ウ书不因诵孝经仲尼居昭曰:严鄙生臣请为陛下诵之乃诵君子之事上咸以昭为知所诵。 鲁肃为偏将军转横江将军虽在军阵手不释卷。又善谈论能属文辞思度弘远有过人之明。 士燮为卫将军领交趾太守耽玩春秋为之注解陈国袁徽与尚书令荀《书》曰:交趾士府君既学问优博。又达於从政处大乱之中保全一郡二十馀年疆场无事民不失业羁旅之徒皆蒙其庆虽窦融保河西曷以加之官事小阕辄玩习书傅春秋左氏傅尤简练精微吾数以咨问傅中诸疑皆有师说意思甚密。又尚书兼通古今大义详备闻京师古今之学是非忿争今欲条左氏尚书长义上之其见称如此。 陆凯为建武都尉领兵虽统军众手不释书好太玄论演其意以筮辄验。 孙瑜为奋威将领丹阳太守济阴人马普笃学好古瑜厚礼之使二府将吏子弟数百人就受业遂立学宫临飨讲肄是时诸将皆以军务为事而瑜好乐坟典虽在戎旅诵声不绝。 孙奂为杨威将军领江夏太守奂亦爱乐儒生复命部曲子弟就业後仕进朝廷者数十人。 陆绩为郁林太守加偏将军给兵二千人绩既有疾。又意在儒雅非其志也。虽有军事著述不废。 陆景为偏将军中夏督澡身好学著数千篇。 晋王沈好书善属文魏末为征虏将军都督江北诸军事晋受禅迁骠骑将军录尚书事。 羊祜为征南大将军博学能属文所著文章及为《老子》傅并行於世。 杜预博学多通明於兴废之道常言德不可以企及立功立言可,庶几也。後拜镇南大将军预身不跨马射不穿札而每在大事辄居将帅之列结交接物恭而有礼既立功之後从容无事乃耽思经籍为左氏春秋经传集解。又参考众家谱第谓之释例。又作盟会图春秋长历成一家之学。 周处励志好学有文思後为新平太守累迁御史中丞氐人齐万年叛乃使处隶夏侯骏西征万年闻之曰:周府君昔临新平我知其为人才兼文武。若专断而来不可当也。如受制於人此成擒耳。 刘琨初为司隶从事时征虏将军石崇引致宾客日以赋诗琨预其间文咏颇为当时所许後为都督并冀幽三州诸军事。 祖逖博览书记该涉古今往来京师见者谓逖有赞世才其後为镇西将军石勒不敢窥兵河西。 邵续博览经史善谈理义妙解天文後为平北将军假节。 陶侃为都督荆雍益梁州诸军事远近书疏莫不手答词翰如流未尝壅滞。 郗鉴博览经籍躬耕陇亩吟咏不倦以儒雅著名不应州命後为安西将军都督扬州江西诸军事假节镇合肥。 刘毅为卫将军往征卢循败归後宋高祖与安帝大宴於西池有诏赋诗毅诗云:六国多雄士正始出风流毅自以武功不竞故示文雅有馀也。 宋谢晦为高祖太尉参军晦涉猎文义朗赡多通高祖深加爱赏後为都督荆湖雍益宁南北秦七州诸军事领南蛮校尉荆州刺史。 刘湛为高祖相国参军博谙前世旧典後为右卫将军出督广交二州诸军事。 朱龄石为高祖镇军参军时太尉主簿刘穆之尝於高祖坐与龄石答书自旦至日中穆之得百函龄石得八十函高祖北伐迁左将军持节督关中诸军事南齐柳世隆授後将军尚书左仆射不拜世隆性爱涉猎启太祖借秘阁书帝给三千卷。 梁杨公则为左将军历中护军性好学虽居军旅手不辍卷士大夫以此称之。 羊侃为北伐大将军司马高祖制武宴诗三十韵以示侃侃即席应诏高祖览曰:吾闻仁者有勇今见勇者有仁可谓邹鲁遗风英贤不绝。 韦为护军将军其第三子棱尤明经史世称其洽闻每坐棱使说书其所发摘棱犹弗之逮。 柳忄炎为安南将军著仁政传及诸诗赋粗有辞义。 曹景宗为右卫将军破魏军振旅凯入帝於华光宴饮连旬令左仆射沈约贼韵景宗不得韵意色不平启求赋诗帝曰:卿伎能甚多人才英拔何必止在一诗景宗已醉求作不已诏令约赋韵诗韵已尽唯馀竞病二字景仁便操笔斯须而成其辞曰:去时儿女悲归来笳鼓竞借问大将军何如霍去病帝叹不已约及朝贤惊嗟竟日诏令上左史。 张欣泰将家子不以武业自居好隶书读子史仕齐为直阁将军後为步兵校尉。 後魏贺狄干世为将孝文时遣狄干结婚於姚苌後狄干还在长安幽因习读书史通《论语》尚书诸经举止风流有似儒者。 刁雍为征南大将军性宽柔好尚文典手不释书明敏多智凡所为诗赋颂论并诗杂文百有馀篇。 郦为征虏将军所作文章颇行於世撰慕容氏书不成。 刘藻为征虏将军涉猎群籍美谈笑善与人交。 崔孝芬为车骑大将军博文口辨善谈论所有文笔数十篇。 李元护初仕南齐龙骧将军虽以将用自达然亦颇览文史习於简牍。 贺拔胜为骠骑大将军始爱坟籍乃招引文儒讨论义理性。又通率重义轻财身死之日唯有随身兵仗及书千馀卷。 後周陆逞起家羽林监文帝内亲信时辈皆以骁勇自达唯逞独兼文雅帝由此加礼遇焉。 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徐州总管虽在军中笃意文史政事之馀每自披阅末年患眼犹令学士读而听之。 高琳为骠骑大将军时文州氐酋反诏琳率兵讨平之师还高祖宴群公卿士仍命赋诗言志琳诗末章云:寄言窦车骑为谢霍将军何以报天子沙漠静妖氛帝大悦曰:獯猃陆梁未时款塞卿言有验国之福也。 隋贺。若弼为吴郡总管与寿州总管源雄并为重镇弼遗雄《诗》曰:交河骠骑幕合浦伏波营勿使麒麟上无我二人名。 崔彭为车骑骠骑将军高祖常曰:卿弓马固已绝人颇知学否彭曰:臣少爱《周礼》尚书每於休沐之暇不敢废也。帝曰:试为我言之彭说君臣戒慎之义帝称善观者以为知言。 周罗初仕陈为太子左卫率信任逾重时参宴席陈主曰:周左率武将诗每前成文士何为後也。都官尚书孔范对曰:周罗执笔制诗还如上马入阵不在人後自是益见亲礼。 唐张士贵贞观中为右屯卫大将军从幸岐阳教习将至武功太宗载诞之所也。是日赐宴士贵诗甚有理致是後频属和士贵音词质朴言论不文多疑其假手。 李君羡贞亲中为左武候中郎将北门长上在仗读书不暂休止深蒙赏劳累迁兰州都督左监门将军。 刘仁轨好学专习每行坐所在辄书空画地繇是博涉文史显庆中为检校带万州刺史统众便道发新罗兵救刘仁愿於百济府城仁愿既至京高祖谓曰:卿在海东前後奏请皆合事宜而雅有文理卿武将何得然也。对曰:刘仁轨之词非臣所及也。帝深叹赏之因超加仁轨六阶正授带万州刺史。 娄师德颇有学术弱冠进士擢第累补监察御史上元初吐番犯塞有诏募猛士以讨之师德抗志应募高祖大悦特假朝散大夫从军西讨频立战功。 裴行俭补弘文生举明经仪凤中为秦州领抚右军总管擒十姓可汗阿史那都支及遮甸而还高祖曰:卿文武兼资今故授卿二职即日拜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 唐休少以明经擢第有文武才久视元年为陇右诸军州大使大破吐蕃大将<走>莽支於梁州洪源谷入拜武威金吾二卫大将军长安中西突厥乌质勒与诸蕃不和举兵相指安西道表奏相继则天令休与宰相商度事势俄顷草奏便遣施行後十馀日安西诸州表请兵马应接程期一如休所画。 郭元振举进士累迁陇右诸州军大使安西大都护朔方大总管有文集二十卷。 张说应诏举开元七年权检校并州都督府长史克天兵军使兼国史仍赍史本随军撰後为朔方军节度使。 哥舒翰年四十慨然仗剑之河西事节度王亻垂後王忠嗣为河西节度使以翰为衙前将翰好读左氏春秋及《汉书》疏财重气士多归之。 高霞寓少读左氏春秋及孙吴兵法後为左武卫大将军宁节度使。 梁刘幼有大志好兵略涉猎史传唐中和中事青州节度使王敬武为少校。 罗绍威为天雄军节度使服膺儒术明达吏理好招延文士聚书万卷开学馆置书楼每歌酒宴会与宾佐赋诗颇有情致江东人罗隐者佐钱Α军幕有诗於天下绍威遣使赂遗叙南卷之敬隐乃聚其所为诗投寄之绍威酷嗜其作因目已之所为曰:偷江东集至今邺中人士讽咏之绍威常有公宴《诗》曰:帘前淡泊云 头日座上萧骚雨脚风虽深於诗者亦所叹伏。 乌振为河北道副招讨略涉书史尤嗜左氏傅好为诗善笔札凡邮亭佛寺多有留题之迹。 晋史翰为义成军节度使好春秋左氏傅每视政之暇延学者讲说躬自执卷授焉时发难问穷於隐奥流辈或戏为史三傅。 张希宗为灵武节度使初自虏南归过故乡谒中朝执政及临郡与属邑令多为章句虽非工甚关理道有古人之趣性嗜书莅事之馀手不释卷。 钱元为两浙节度使幼聪敏少亲吏事有诗千篇编尤者三百篇命曰:锦楼集。 ○将帅部 有礼 傅曰:礼信战之器也。又曰:治军非礼威严不行是知军旅有礼则武功克成然後敦阵有果毅之容御众有长幼之序知其可用能以德攻者也。历代而下贤帅继出固有深达义府之训能率礼经之法讲求善志著於行事乃至不敢自擅以诛偏礻卑先问仪然後会见甫清乱略致恭宗┙或靡敢代主将之任或使之知朝廷之尊不伐邻丧罔逾服纪言还故郡克申礼意接下遵乎!素范治戒宣乎!懿望斯皆敦阅之攸及信让之可称者欤故秦师过周王孙知其必败狂狡违命君子谓之宜禽盖礼之不可不慎也。已。 韩厥晋大夫为司马鲁成公二年六月晋伐齐齐逄丑父为齐侯右丑父不能推车而及(为韩厥所及)厥执絷马前(絷马绊也。执之示臣仆之职)再稽首奉觞加璧以进(进觞璧亦以示敬)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舀入君地(本但为二国救请不欲乃过入君地谦辞)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属也。)。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奔辟则为辱晋君并为齐侯羞故言二君此盖韩厥自处臣仆谦敬之饰言)敢告不敏摄官承乏(言欲以已不敏摄承空乏从君俱还)。 至晋大夫佐新军鲁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至三遇楚子之卒见楚子必下免胄而趋风(疾如风)楚子使工尹襄问之以弓(问遗也。)曰:方事之殷也。有韦之跗注君子也。(赤色跗注戎服。若而属於跗与连)识见不而趋无乃伤乎!(恐其伤)至见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从寡君之戎事以君之灵间蒙甲胄(间犹近也。)不敢拜命(介者不拜)敢告不宁君命之辱(以君辱赐命故不敢自安)为事之故敢肃使者(以军事不得拜故肃使者肃手至地。若今扌壹)三肃使者而退。 晋韩厥从郑伯(从逐也。)其御杜溷罗曰:速从之其御屡顾不在马可及也。韩厥曰:不可以再辱国君乃止(二年鞍战韩厥已辱齐侯)至从郑伯其右翰胡曰:谍辂之余从之乘而俘以下(欲遣轻兵单进以距郑伯车前而自後登其车以执之)至曰:伤国君有刑亦止。 士モ晋大夫帅师侵齐及闻丧而还礼也。 子展郑大夫鲁襄公二十五年六月子展伐陈宵突陈城遂入之子展命师无入公宫与子产亲御诸门陈侯使司马桓子赂以宗器陈侯免拥社(免丧服拥社抱社主示服也。)使其众男女别而累以待於朝(累自囚系以待命)子展执絷而见(见陈侯)再拜稽首承饮而进献(承饮奉觞示不失臣敬)子美入数俘而出(子美子产也。但数其所获人数不将以归)祝衤社司徒致民司马致节司空致地乃还(除也。节兵符陈乱故正其众官其所职以安定之乃还也。)。 汉卫青武帝时为大将军出征モ奴右将军苏建尽亡其军独以身得亡去自归青青问其罪正闳长史安议郎周霸等(正军正也。闳名也。律军都官长史一人)建当云:何(谓处断其罪法何至也。)霸曰:自大将军出未尝斩礻卑将今建弃军可斩以明将军之威闳安曰:不然兵法小敌之坚大敌之禽也。(言众寡不敌以其坚战无退心故士卒丧尽也。一说。若建耻败而不自归则亦被モ奴禽之而去)今建以数千当单于数万力战一日馀士皆不敢有二心自归而斩之是示後无反意也。不当斩青曰:青幸得以附(附谓亲戚也。)待罪行间不患无威而霸说我以明威甚失臣意。且使臣职虽当斩将以臣之尊宠而不敢自擅专诛於境外其归天子天子自裁之於以风为人臣不敢专权不亦可乎!(风读曰讽)军吏皆曰:善遂囚建行在所。 後汉邓禹为大司徒光武遣禹引兵西入关以乘更始与赤眉之乱赤眉西走扶风禹乃南至长安军昆明池率诸将斋戒择吉日礼谒祠高庙收十一帝神主遣使奉诣洛阳因循行园陵为置吏士奉守焉盖延为虎牙将军南伐刘求与其将苏茂战於沛西大破之遂定沛楚临淮高祖庙置啬夫祝宰乐人(东观记云:延因斋戒祠高祖庙)。 窦融为凉州牧时光武西征隗嚣融率五郡太守及羌虏小月氐等步骑数万辎重五千馀两与大将军会高平第一(高平原州县高平有第一城)融先遣从事问会见仪(犹言仪注)是时军旅代兴诸将与三公交错道中或背使者交私语帝闻融先问礼甚善之以宣告百僚乃置酒高会引见融等待以殊礼。 吴凌统吴郡馀杭人为偏将军过本县步入寺门见长吏怀三版恭敬尽礼亲旧故人恩意甚隆。 晋刘弘为南蛮检校荆州刺史时总章太乐伶人避乱多至荆州或劝可作乐者弘曰:昔刘景升以礼坏乐隳命杜夔为天子合乐乐成欲庭作之夔曰:为天子合乐而庭作之恐非将军本意吾尝为之叹息今主上蒙尘吾未能展效臣节虽有家仗犹不宜听况御乐哉!乃下郡县使安慰之顷朝廷旋返送还本置桓温为征讨大都督师次伊水大败姚襄襄奔平阳温屯故太极殿前徙入金墉城谒先帝诸陵皆缮复之兼置陵令。 刘毅初为青州刺史桓弘中兵参军丁忧在家及义旗初兴遂墨从事桓弘平以毅为抚军将军军役渐宁上表乞还京口以终丧《礼》曰:弘道为国者理尽於仁孝诉穷归天者莫甚於丧亲但臣凡庸本无感不能陨越故其宜尔往年国难滔天故志竭愚忠然苟存去春銮驾回轸而狂狡未灭虽奸凶时枭馀烬窜伏威怀寡方文武劳弊微情未申顾影悲愤今皇威遐肃海内清荡臣穷毒艰秽亦已具於圣听兼羸患滋甚众疾互动如今寝顿无复人理臣之情也。本不生语其事也。亦可以没乞赐馀骸终其丘坟,庶几忠孝之道获宥於圣世不许。 张梁兴世为雍州刺史左卫将军兴世父仲子繇兴世致位给事中兴世欲将往襄阳爱乡里不肯去尝谓兴世曰:我虽田舍老翁乐闻鼓角汝可送一部行田时欲吹之兴世素恭谨畏法譬之曰:此是天子鼓角非田舍所吹。 北齐王珠初仕後梁为广州刺史梁元帝为魏围逼乃徵琳赴援除湘州刺史琳师次长沙知魏平江陵已立梁王乃为梁元帝举哀三军缟素。 高季式东魏武定中除侍中寻加冀州大中正时文襄先为此任启以回授为都督。 隋周罗初为陈散骑常侍隋师南伐都督巴峡缘江诸军事以拒隋师遇丹阳舀陈主被擒上江犹不下晋王遣陈主手书命之罗为诸将泣三日然後降其年秋拜仪同三司鼓吹羽仪送之於宅後陈主卒罗请一临哭帝许之送至墓所葬还释服而後入朝帝甚嘉尚世论称其有礼。 高为左领军大将军开皇二年长孙览元景山等伐陈领节度诸军会陈宣帝薨以礼不伐丧奏请班师。 唐侯君集讨高昌师至柳谷候骑言麴文泰死克日将葬国人咸集以轻骑袭之可有大利亚将姜行本等咸以为然君集曰:不可天子以高昌怠慢使吾恭行天诛乃於墟墓之间以袭其葬非问罪之师也。 李为河阳节度与马燧等围田悦於魏州悦将符以精骑五百夜降开营以纳之明日归於招讨使。 李晟为中书令西平郡王妻卒诏以晟子愿依前为太子宾客前卫尉少卿Κ(音付)为韶王傅居丧既大祥而除官晟以二子未礻覃访於诸相赵退翁陆贽谓曰:故事有大祥服阕授官者终礻覃而後朝请晟奏行之李自良为河东军都将从节度使马燧入朝遂罢兵权德宗欲以自良代遂自良恳辞事燧久不欲代为军帅物议多之。 李为唐邓节度使初平蔡州裴度先遣宣慰副使马音付总入蔡州安谕军众明日度建彰义军节拥降卒万馀人次入焉具候度马首度将避之曰:淮西阻命五十年一方之人不识上下等威之分久矣。请公因以示之度以宰相礼受迎谒众皆耸观。 王锷拜兵部尚书充淮南节度副大使时节度使杜佑屡请代锷始见佑以趋拜悦佑退坐司马会事数日诏追佑以锷代之之。 曹华为义成节度使华虽出自戎行而动必中礼尤重士大夫未尝以富贵骄人。 柳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使牛僧孺罢相镇江夏公绰具戎容於邮舍候之军吏白以汉上地高於鄂礼太过公绰曰:奇章才离台席方镇重宰相是尊朝廷也。竟以戎容见。 梁谢彦章官至许州节度使将略之外好优礼儒士与晋人对军於河上常褒衣博带动皆由礼或临敌御众则肃然有上将之威。 刘初为青州王师范行军司马昭宗幸凤翔太祖率西镇之师奉迎於岐下师范乘虚袭取太祖管内州郡令以偏师舀兖州太祖命大将葛从周攻之师范兵力渐窘从周以祸福谕俾之革面报曰:侯青州本使归降即以城池还纳师范告降从周即出城听命既降从周具行装服马请归大梁曰:未受梁王舍释之旨乘肥衣裘非敢闻命即素服跨驴而发及将谒见太祖令赐冠带曰:累囚负罪请就絷而入太祖不许及见慰抚移时。且饮之酒以量小告太祖曰:取兖州量何大耶寻授元从都押牙。 後唐马全节始为邺都留守以元城是桑梓之邑衣白衤阑诣县庭谒拜县令沈遘遘逡巡避之不敢当礼全节曰:父母之乡自合致敬勿让之也。州里咸以为荣。 晋史翰为义成军节度使性刚毅有沉谋御军严整而推恩信於士伍接下以礼与部曲语未尝称名周英为成德军节度使性沉厚谦恭有礼虽任金革之际接对宾客亦未尝造次将帅之中如者鲜矣。 ●卷三百八十九 ○将帅部 请行 《传》曰:军旅不辞难盖食焉无避贤者之节乘时奋庸壮夫犹尚夫汉以来义勇之士或内司戎政或外为邦翰值戎夷之不讠惠因奸宄之肆慝朝议致讨是先择帅及其询众挺然请行精忠感发棱威抗迈鹰扬虎怒霆击焱厉贾兴师之勇增启行之气固足以袭不轨而摧猛敌激雄图而扬茂烈扶义以往何征不克斯良将之英人臣之令范者欤。 汉樊哙为上将军孝时单于尝为书吕太后太后怒召诸将议之哙曰:臣愿得十万众横行モ奴中李广为郎中令元狩四年大将军卫青大击モ奴广数自请行帝以老不许良久乃许之以为前将军。 韩千秋郏人武帝时为济北相会南粤王及王太后附汉独其相吕嘉为乱帝使庄参以二千人往参曰:以好往数人足以武往二千人亡足以为也。辞不可天子罢参兵千秋奋曰:以区区粤。又有王应独相嘉为害愿得勇士三百人必斩嘉以报,於是天子遣千秋与王太后弟扌乐将二千人往。 杨仆为楼船将军元鼎五年击南粤闽粤持两端及汉破番禺仆上书愿请引兵击东粤帝以士卒劳倦不许罢兵令诸校留屯豫章梅岭待命(听诏命也。)。 李陵为骑都尉屯张掖天汉二年贰师出酒泉击右贤王於天山召陵欲使为贰师将辎重陵召见武台(未央宫有武帝殿)叩头自请曰:臣所将屯边者皆荆楚勇士奇材剑客也。力扼虎射命中愿得自当一队到兰于山南以分单于兵毋令专乡贰师军帝曰:将恶相属邪吾发军多毋骑予女陵对无所事骑(犹言不事须骑也。)臣愿以少击众步卒五千人涉单于庭帝壮而许之。 赵充国为後将军神爵元年先零诸羌背叛充国年七十馀帝老之使御史大夫丙吉问谁可将者充国对曰:无逾於老臣者矣。帝遣问焉曰:将军度羌虏何如当用几人(度讣也。)充国曰:百闻不如一见兵难俞度(俞遥也。三辅言也。)臣愿驰至金城图上方略(图其地形并攻讨方略俱奏上也。)然羌戎小夷逆天背叛灭亡不久愿陛下以属老臣勿以为忧帝笑曰:诺。 後汉贾复为执金吾建武二年更始郾王尹尊及诸大将在南方未降者尚多帝召诸将议兵事未有言沈吟久之乃以檄叩地曰:郾最︹宛为次谁当击之复率然对曰:臣请击郾帝笑曰:执金吾击郾吾复何忧。 张宗为偏将军从邓禹西征禹军到邑赤眉大众。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引师进就坚城而众人多畏贼追惮为後拒禹乃书诸将名於竹简署其前後乱着笥中令各探之宗独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张宗岂辞难就逸乎!禹叹息谓曰:将军有亲弱在营奈何不顾宗曰:愚闻一卒毕力百人不当万夫致死可以横行宗今拥兵数千以承大威何遽其必败乎!遂留为後拒。 陈俊为琅邪太守行大将军事数上书自请愿奋击陇蜀诏报曰:陈州新平大将军之功也。负海猾夏盗贼之处国家以为重忧。且勉镇抚之。 耿为建威大将军从幸舂陵因见自请北收上谷兵未发者定彭宠於渔阳取张丰於涿郡还收富平获索东攻张步以平齐地帝壮其意乃许之。 马援为虎贲中郎将建武二十年击交趾徵侧还谓平陵人孟冀曰:方今モ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於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手中耶月馀会モ奴乌桓寇扶风援以三辅侵扰园陵危逼因请行许之自九月至京师十二月复出屯襄国诏百官祖道二十四年武威将军刘尚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援因复请行时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许之援自请曰:臣尚能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扌处鞍顾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矍铄东观记作哉!是翁)遂遣援率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将十二郡募士及弛刑四万馀人征五溪班超为军司马建初三年超率疏勒康居于拘弥兵一万人攻姑墨石城破之斩首七百级超欲因此叵平诸国乃上疏请兵曰:臣窃见先帝欲开西域故北击匈奴西使外国鄯善于即时向化今拘弥莎车疏勒月氏乌孙康居复愿归附欲共并力破灭龟兹平通汉道。若得龟兹则西域未服者百分之一耳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实愿从谷吉效命绝域,庶几张骞弃身旷野昔魏绛列国大夫尚能和辑诸戎况臣奉大汉之威而无铅刀一割之用乎!前世议者皆曰:取三十六国号为断匈奴右臂今西域诸国自日之所入莫不向化大小欣欣贡奉不绝唯焉耆龟兹独未服从臣前与官属三十六人奉使绝域备遭艰厄自孤守疏勒於今五载胡夷情数臣颇识之问其城郭小大皆言倚汉与依天等以是效之则葱岭可通葱岭通则龟兹可伐今宜拜龟兹侍子白霸为其国王以步骑数百送之与诸国连兵岁月之间龟兹可擒以夷狄攻夷狄计之善者也。臣见莎车疏勒田地肥广草牧饶衍不比敦煌鄯善间也。兵可不费中国而粮食自足。且姑墨温宿二王特为龟兹所置既非其种更相厌苦其势必有降反。若二国来降则龟兹自破愿下臣章参考行事诚有万分死复何恨臣超区区特蒙神灵窃冀未便僵仆目见西域平定陛下举万年之觞荐勋祖庙布大喜於天下书奏帝知其功可成议欲给兵平陵人徐素与超同志上疏愿奋身佐超五年遂以为假司马将弛刑及义从千人就道耿秉为执金吾章和二年北虏大乱南单于上言愿发国中及诸部故胡新降精兵因圣帝威神一举平定太后以示秉秉上言昔武帝殚极天下欲臣虏匈奴未遇天时事遂无成宣帝之世会呼韩来降故边人获安中外为一生人休息六十馀年及王莽篡位变更其号耗扰不止单于乃畔光武受命复怀纳之缘边壤郡得以还复乌桓鲜卑咸胁归义威镇四夷其效如此今幸遭天授北虏分争以夷而伐夷国家之利宜可听许秉因自陈受恩分当出命效用太后从之。 窦宪为侍中和帝初都乡侯畅来吊国忧宪遣刺客杀畅事发觉惧诛自求击匈奴以赎死会南单于请兵北伐乃拜宪车骑将军以执金吾耿秉为副发北军五校黎阳雍营缘边十二郡骑士及羌胡兵出塞马融为武都大守时西羌叛征西将军马贤与护羌校尉胡畴征之而稽久不进融知其将败上疏乞自效曰:今杂种诸羌转相钞盗宜及其未并亟遣深入破其支党而马贤等处处留滞羌胡百里望尘千里听声今逃匿避回漏出其後则必侵寇三辅为民大害臣愿请贤所不可用关东兵五千裁假部队之号尽力率励埋根行首以先吏士三旬之中必克破之臣少习学艺不更武职猥陈此言必受诬罔之辜昔毛遂厮养为众所嗤终以一言克定从要臣惧贤等专守一城言攻於西而羌出於东。且其将士必有高克溃叛之变朝廷不能用。 皇甫规为太山太守延熹四年秋叛羌零吾等与先零别种寇钞关中护羌校尉纪明坐徵後先零诸种陆梁覆没营坞规素悉羌事志自奋效乃上疏曰:自臣受任志竭愚钝实赖兖州刺史牵颢之清猛中郎将宗资之信义得承节度幸无咎誉今猾贼就灭太山略平复闻群羌并皆反逆臣生长岐年五十有九昔为郡吏再更叛羌预筹其事有误中之言臣素有固疾恐犬马齿穷不报大恩愿乞冗官备单车一介之使劳来三辅宣国威泽以所习地形兵势佐助诸军臣穷居孤危之中坐观郡将已数十年矣。自鸟鼠至於东岱其病一也。力求猛敌不如清平勤明吴孙未。若奉法前变未远臣诚戚之是以越职尽其区区至冬羌遂大合朝廷为忧三公举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零吾等破之降者十万馀人。 魏于禁为平虏将军时太祖初征袁绍绍兵盛禁愿为先登太祖壮之乃选步骑二千人使禁守延津以拒绍。 蜀李恢为别驾从事章武元年降都督邓方卒先主问恢谁可代者恢对曰:人之才能各有长短故孔子曰:其使人也。器之。且夫明主在上则臣下尽情是以先零之役赵充国曰:莫。若老臣臣窃不自量惟陛下察之先主笑曰:孤之本意亦已在卿矣。遂以恢为降都督使持节领交州刺史住平夷县。 张嶷为荡寇将军魏狄道长李简密书请降卫将军姜维率嶷等因简之资以出陇西嶷初自越至成都风湿固疾扶杖然後能起众议狐疑嶷曰:必然姜维之出时论以嶷初还股疾不能在行中繇是嶷自乞肆力中原致身敌庭临发辞後主曰:臣值圣明受恩过量加以疾病在身常恐一朝陨没辜负荣遇天不违愿得预戎事。若凉州克定臣为藩表守将。若有未捷杀身以报後主慨然为之流涕既到狄道与魏将徐质交锋嶷临阵殒身。 吴周瑜为中护将军曹公入荆州刘琮举众降曹公得其水军船步兵数十万将士闻之皆恐权延见群下问以计策议者咸曰:曹公豺虎也。然名汉相挟天子以征四方动以朝廷为辞今日拒之事更不顺。且将军大势可以拒操者长江也。今操得荆州奄有其地刘表治水军冲斗舰乃以千数操悉浮以沿江兼有步兵水陆俱下此为长江之险己与我共之矣。而势力众寡。又不可论愚谓大计不如迎之瑜曰:不然操虽名汉相其实汉贼也。将军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扌处江东地方数千里兵精足用英雄乐业尚当横行天下为汉家除残去秽况操自送死而可迎之耶请为将军筹之今使北土已安操无内忧能旷日持久来争疆场。又能与我较胜负於公楫可乎!今北土既未平安加以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後患。且舍鞍马杖舟楫与吴越争衡本非中国所长。又今盛寒马无藁草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之间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数事者用兵之患也。操皆冒行之将军禽操宜在今日瑜请得精兵三万人进住夏口保为将军破之权曰:老贼欲废汉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吕布刘表与孤耳今数雄已灭惟孤尚存孤与老贼势不两立君言当击甚与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遂破曹公於赤壁後瑜屯扌处江陵是时刘璋为益州牧外有张鲁寇侵瑜乃诣京见权曰:今曹操新折衄方忧在腹心未能与将军连兵相事也。乞与奋威俱进取蜀得蜀而并张鲁因留奋威固守其地好与马超结援瑜还与将军扌处襄阳以戚操北方可图也。权许之瑜还江陵为行装而道於巴丘病卒。 晋马隆为司马督会凉州刺史杨欣为虏所没河西断绝武帝每有西顾之忧临朝而叹曰:谁能为我讨北虏通凉州者乎!朝臣莫对隆进曰:陛下。若能任臣臣能平之帝曰:必能灭贼何为不任顾卿方略何如耳隆曰:陛下。若能任臣当听臣自任帝曰:云:何隆曰:臣请募勇士三千人无问所从来率之鼓行而西禀陛下威德鬼虏何足灭哉!帝许之乃以隆为武威太守公卿佥曰:六军既众州郡兵多但当用之不宜横设赏募以乱常典隆小将妄说不可从也。帝弗纳隆募限腰引弩三十六钧弓四钧立标简试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因请自至武库选杖武库令与隆忿争御史中丞奏劾隆隆曰:臣当亡命战场以报所受武库令乃以魏时朽杖见给不可复用非陛下使臣灭贼意也。帝从之。又给其三年军资隆,於是西渡温水虏树机能等以众万计或乘险以遏隆前或设伏以截隆後隆依八阵图作偏箱车地广则鹿角车营路狭则为木屋施於车上。且战。且前弓矢所及应弦而倒奇谋间发出敌不意或夹道累磁石贼负铁铠行不得前隆卒悉被犀甲无所留碍咸以为神转战千里杀伤以千数自隆之西音问断绝朝廷忧之,或谓已没後隆使夜到帝抚掌欢笑诘朝召群臣谓曰:若从诸卿言是无秦凉也。诏曰:隆以偏师寡众奋不顾难冒险能济其假节宣威将军加赤幢曲盖鼓吹隆到武威虏大人猝跋韩。且万能等率万馀落归降前後诛杀及降附者以万计。又率善戎没骨能等与树机能大战斩之凉州遂平。 杜预为都督荆州诸军事至镇处分既定乃启请伐吴之期武帝报待明年方欲大举预表陈至计曰:自闰月以来贼但敕严下无兵上以理势摧之贼之穷计力不两完必先认上流勤保夏口以东以延视息无缘多兵西上空其国都而陛下过听便用委弃大计纵敌患生此诚国之远图使举而有败勿举可也。事为之制务从完牢。若或有成则开太平之基不成不过费损日月之间何惜而不一试之。若当须後年天时人事不得如常臣恐其更难也。陛下须宿议分命臣等随界分进其所禁持东西同符万安之举未有倾败之虑臣心实不敢以暧昧之见自取後累惟陛下察之预旬月之中。又上。表曰:羊枯与朝臣多不同不先博画而密与陛下共施此计故益令多异凡事当以利害相较今此举十有八九利其一二止於无功耳其言破败之形亦不可得直是计不出巳功不在身各耻其前言故守之也。自顷朝廷事无大小异意锋起虽人心不同亦由恃恩不虑後难故轻相同异也。昔汉宣帝议赵充国所上事效之後诘责诸议者皆叩头而谢以塞异端也。自秋已来讨贼之形颇露。若今中止孙皓怖而生计或徙都武昌更完江南诸城远其居人城不可攻野无所掠积大公於夏口则明年之计或无所及时帝与中书令张华围棋而预表至华推枰敛手曰:陛下圣明神武朝野清宴国富兵强号令如一吴主荒淫骄虐诛杀贤能当今讨之可不劳而定帝乃许之。 王在益州朝议咸谏伐吴乃上《书》曰:臣数参访吴楚同异孙皓荒氵凶逆荆扬贤愚无不嗟怨。且观时运宜速征伐。若失今不伐天变难预令皓卒死更立贤主文武各得其所则强敌也。臣作公七年日有朽败。又臣年七十死亡无日三者一乖则难图也。臣愿陛下无失事机武帝深纳焉贾充荀勖陈谏以为不可唯张华固劝。又预表请帝乃发诏分命诸方节度,於是统兵。 祖逖元帝用为徐州刺史寻徵军谘祭酒时帝拓定江南未遑北伐祖逖进说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藩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遗黎既被残酷人有奋击之志大王诚能发威命将使。若逖等为之统主则郡国豪杰必因风乡赴沉溺之士欣於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帝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疋不给铠仗使自招募仍将本流徙部曲百馀家渡江毛宝为庐江太守苏峻作逆祖约遣祖琼桓抚等欲袭湓口陶侃将自击之宝曰:义军恃公,公不可动宝请讨之侃顾谓坐客曰:此年少言可用也。乃使宝行庾亮镇武昌时石勒新死亮有开复中原之谋乃解豫州授辅国将军毛宝使与西阳太守樊峻精兵一万俱戍邾城。又以陶称为南中郎将江夏相率部曲五千人入沔中亮弟翼为南蛮校尉南郡太守镇江陵以武昌太守陈嚣为辅国将军梁州刺史趣子午。又遣偏军伐蜀至江阳执伪荆州刺史李闳巴郡太守黄植送于京都亮当率大众十万据石城为诸军声援乃上疏曰:蜀胡二寇凶虐滋甚内相诛锄众叛亲离蜀甚弱而胡尚强并佃并守进取之备襄阳北接宛许南阻汉水其险足固其土足食臣宜移镇襄阳之右城下并遣诸军罗布江沔比及数年戎事习练乘隙齐进以临河洛大势一举众知存亡开反善之路宥逼胁之罪因天时顺人情诛逋逆雪大耻实圣朝之所先务也。愿陛下许其所陈济其此举淮泗寿阳所宜进扌处臣辄简练部分乞槐棘参议以定经略帝下其议时王导与亮意同郗鉴议以资用未备不可大举亮。又上疏便欲迁镇寇舀邾城毛宝赴水而死亮陈谢自贬三等行安西将军有诏复位。 桓冲为车骑将军都督豫江二州之六郡军事自京口迁镇姑熟既而苻坚凉州冲遣宣城内史朱序豫州刺史桓伊率众向寿阳淮南太守刘波舟淮泗乘虚致讨以救凉州乃。表曰:氐贼自并东湖鬼类实繁而蜀汉寡弱西凉无备斯诚暴与疾颠祗速其亡然而天末剿绝屡为国患臣闻胜於无形功立事表伐谋之道兵之上略况此贼陆梁终必越逸北狄陵纵常在秋冬今日月迅迈高风行起臣辄较量畿甸守卫重衤复。又淮泗通流长江如海荆楚偏远密迩寇雠方城汉水无天险之实而过备之重势在西门臣虽凡庸识乏武略然猥荷重任志在投袂请率所统径进南郡与征西将军臣豁参同谋猷贼。若果驱犬羊送死沔汉庶仰凭正顺因致人利一举乘风扫清氛秽不复重劳王师有事三秦则先帝盛业永隆於盛世宣武遗志无恨於在昔如其慑惮皇威计屈则观兵伺[C260]更议进取振旅旋旆迟速唯宜伏愿陛下览臣所陈特垂听许诏答曰:鬼类违天比年纵肆梁益不守河西倾丧每帷宇内未一愤叹盈怀将军经略深长思重复忠国之诚形于义旨览省未周以感以慨寇虽乘间窃利而以无道临之黩武穷凶虐用其众灭亡之期势何得久然备预不虞军之善政辄询于群后敬从高想与征西协参令图嘉谋远猷动静以闻会张天锡舀没,於是罢兵。 宋宗悫南阳人随江夏王义恭镇广陵元嘉二十二年伐林邑悫自奋请行江夏王义恭举悫有胆勇乃除震武将军为西安参军萧景宪军副随交州刺史檀和之围区栗城林邑遣将救区栗和之遣悫悫乃进讨破之遂克林邑後为豫州刺史监五州军事大明三年竟陵王诞据广陵反悫表求赴讨乘驿诣都面受节度帝停舆慰勉悫耸跃数十左右顾ツ帝壮之乃行隶车骑大将军沈庆之初诞诳其众云:宗悫助我及悫至跃马绕城呼曰:我宗悫也。事平入为左卫将军。 孟孙祖为殿中将军大明二年後魏侵青冀世祖遣军援之孙祖自占求行。 王玄谟元嘉中补长沙王义欣镇军中兵将军领汝阴太守时虏攻舀滑台执朱之以归玄谟上疏曰:王途始开随复沦塞非惟天时抑亦人事虎牢滑台岂惟将之不良抑亦本之不固皆繇民惮远役臣请以西阳之鲁阳襄阳之南乡发甲卒分为两道直趣淆渑征士无远徭之患吏士有屡休之歌。若欲以东国之众经营牢雒道途既远独克实难玄谟每陈北侵之策文帝谓殷景仁曰:闻王玄谟陈说使人有封狼居胥意。 吴喜为殿中侍御史太宗初即位时四方反叛东兵尤急喜请得精兵三百致死於东帝大悦即假建武将军简羽林勇士配之议者以喜刀笔主者不当为将不可遣中书舍人巢尚之曰:喜昔随沈庆之屡经军旅性既勇决。又习战阵。若能任之必有成绩诸人纷纷皆是不别才尔。 南齐刘善明为宋辅国将军西海太守行青冀二州刺史至镇表请北伐朝议不同。 後魏晁晖为济州刺史假宁东将军颍川公宋平东郡徙戍近境晖上表求击之文成不许晖乃为书以大义责之。 刁雍孝文泰常中为镇东将军助叔孙建攻青州是时攻东阳平其北城三十许步宋青州刺史竺夔於城内凿地道南下入渑水涧以为退路雍谓建曰:此城已平宜时入取不者走尽建惧伤兵士难之雍曰:若惧伤官兵者雍今请将义兵先入建不听夔欲东走会宋遣其将檀道济等救青州雍谓建曰:贼畏官军突骑以锁连车为函阵大岘已南处处狭隘不得方轨雍求将义兵五千要险破之建不听曰:兵人不宜水土疲病过半。若相持不休兵自死尽,何须复战今不损大军安全而返计之上也。建乃引还雍遂镇尹卯固。 韦珍为北阳镇将孝文南讨珍上便宜并自陈在边岁久悉其要害愿为前驱诏珍为陇西公源怀卫大将军府长史高聪为太府少卿兼太子左率聪以将用自许孝文锐意南讨专访王肃以军事聪肃愿以偏礻卑自效肃言之於孝文故假聪辅国将军统兵二千与刘藻傅永成道益任莫问俱受肃节度同援涡阳。 董绍为右将军雒州刺史萧宝夤之反於长安也。绍上书求击之云:臣当出瞎巴三千生啖蜀子孝文谓黄门徐纥曰:此巴真瞎也。纥曰:若此是绍之壮辞云:巴人劲勇见敌无所畏惧非实瞎也。帝大笑敕绍速行。 任城王澄弟嵩宣武初为平南将军荆州刺史嵩。表曰:萧宝卷骨肉相残忠良先戮臣下嚣然莫不离背君臣携贰干戈日寻流闻宝卷雍州刺史萧衍兄懿於建业阻兵与宝卷相持荆郢二州刺史并是宝卷之弟必有图衍之志臣。若遣书相闻迎其本谋冀获同心并力除平衍之後彼必旋师赴救丹阳当不能复经营疆陲全固襄沔臣之军威已得临据则沔南之地可一举而收缘汉耀兵示以威德思归有道者则引而纳之受疑告危者则援而接之总兵伫锐观[C260]伺隙。若其零落之形已彰解怠之势已著便可顺流摧锋长驱席卷诏曰:所陈嘉谋深是良计如当机形可进任将军裁之既而梁武寻克建业乃止。 中山王英宣武即位行徐州南齐遣将陈伯之寇淮土诏英为镇南将军率众讨之英未至贼已退诏英行扬州英还京师上。表曰:臣闻取乱侮亡有国之常道陈师鞠旅因机而致发窃以区区宝卷罔顾天常凭恃山河敢抗中国今妖逆数亡骄纵日甚威侮五行怠弃三正淫刑以逞虐害无辜其雍州刺史萧衍东伐秣陵扫土兴兵顺流而下唯有孤城更无重卫此则皇天授我之日旷载一逄之秋事易走丸理同拾芥此而不乘将欲何待臣乞躬率步骑三万直指沔阴扌处襄阳之城断黑水之路昏虐君臣自相鱼肉我居上流威镇遐迩长驱南出进扶江陵其路既近不盈五百则三楚之地一朝可收岷蜀之道自成断绝。又命扬徐二州声言俱举缘江焚毁靡使有遗建业穷戚鱼游釜内士治之师再兴孙皓之纟专重至齐文轨而大同混天下而为一伏惟陛下暂辟旒纟广少垂听览独决圣心无取疑议此期脱爽并吞未日事寝不报英。又奏曰:臣闻乘虚讨弱事在速举因危攻昧徼捷可期今宝卷乱常骨肉相贼蕃戍鼎立莫知所归义阳孤绝密迩天境外靡粮援之期内无兵储之固此乃临焚之鸟不可去薪授首之寇何容缓斧。若此行有果则取江右之地为经略之基如脱否也。非直後举难图亦或居安生疾今豫州刺史司马悦已戒严垂迈而东豫州刺史田益宗方拟守三阙请遣军司为之节度。 尉多侯少有武献文时为假节征西将军领护羌戎校尉敦煌镇上表求率轻骑五千西入于阗兼平诸国因敌取资平定为效弗许後。又上疏求北取伊吾断蠕蠕通西域之路孝文善其计以东作方兴难之。 贺拔胜孝明正光末从其父度拔镇武川为贼所舀南校泗州为尔朱荣所得遂委质事荣时杜雒周阻兵幽定葛荣处有冀瀛荣谓胜曰:井陉险要我之东门意欲屈君镇之未知君意何如胜曰:少逄兵乱险阻备尝每思效力以报知已今蒙驱策实所愿也。荣乃表胜为镇远将军领步骑五千镇井陉後从荣入雒以定策立孝庄帝功累迁抚军元颢入雒阳孝庄出居河内荣徵胜与尔朱兆先渡大破颢军遂保庄帝还宫拜武卫将军。 李苗为冠军将军西南道慰劳大使未发会杀尔朱荣荣从弟世隆拥荣部曲屯据河南桥还逼都邑孝庄亲幸大夏门集群臣议百僚怯惧计无所出苗独奋衣而起曰:今小贼唐突如此朝廷有不测之危正是忠臣烈士效节之日臣虽不武窃所,庶几请以一旅之众为陛下径断河梁城阳王徽中尉高道穆赞成其计庄帝壮而许焉苗乃募人与马诣上流以舟师夜下去桥数里便放火公河流既驶倏忽而至贼於南岸望见火下相蹙争桥俄然桥绝没水死者甚众苗身率士卒百许人泊於小渚以待南援既而官军不至贼乃涉水与苗死斗众寡不敌左右死尽苗浮河而没。 北齐潘乐有胆略神武出牧晋州引为镇城都将後破周师於河阴议欲追之令追者在西不愿者东唯乐与刘丰居西神武善之以众之不行而止。 段韶为冢宰平原郡王後周宇文护遣尉迟迥等袭雒阳韶遣兰陵王长恭大将军斛律光率众击之军於邙山之下逗留未进武成召谓曰:今欲王赴雒阳之围但突厥在此复须镇御王谓如何韶曰:北虏侵边事等疥癣今西羌逼便是膏肓之病请奉诏南行武成曰:朕意亦尔仍令韶督精骑一千发自晋阳五日便济河与大将共量进止。 後周陆胜为武卫将军既为太祖所知愿立功效不求内职太祖嘉之。 韦孝宽沉敏和正涉猎经史弱冠属萧宝夤作乱关右乃诣阙请为军前驱朝廷喜之即拜统军随冯翊公长孙承业西征每战有功拜国子博士行华山郡事。又孝宽为骠骑大将军时孝武东伐孝宽自以习练齐人虚实请为先驱帝以玉壁要冲非孝宽无以镇之乃不拜。 赵刚为利州总管刚以信州滨江负阻乃表请讨之诏刚率利沙等十四州兵往经略焉仍加授渠州刺史刚初至渠帅惮其军威相次降款。 隋高为高祖相府司录尉迥之起兵也。遣子率步骑八万进屯武陟高祖令韦孝宽击之军至河阳莫敢先进高祖以诸将不一令崔仲方监之仲方辞父在山东时。又见刘郑译并无去意遂自请行深合帝旨遂遣焉。 韦冲初仕後周为上仪同时稽胡屡为寇乱冲自请安集之因拜汾州刺史。 郭衍初仕後周为车骑大将军建德中武帝出幸云 阳衍朝於行所时议欲伐齐衍请为前锋攻河阴城授仪同大将军。 皇甫续开皇中为晋州刺史将之官稽首而言曰:臣实庸鄙无益於国每思犯难以报国恩今伪陈尚存以臣度之有三可灭帝问其故续答曰:大吞小一也。以有道伐无道二也。纳叛臣萧岩於我有词三也。陛下。若命鹰扬之将臣请预戎行展繇之效帝嘉其壮志劳而遣之。 杨素开皇中为御史大夫时帝方图江表先是素数进取陈之计未几拜信州总管後为内史令讨江贼李棱等帝以素久劳於外诏令驰傅入朝素以馀贼未殄恐为後患。又自请行乃下诏曰:朕忧劳百姓日旰忘食一物失所情深纳隍江外狂狡妄构妖逆虽经殄戮民未安堵犹有贼首凶魁逃亡山洞恐其聚结重扰苍生内史令素识达古今经谋长远比曾推毂旧著威名宜任以大兵总为元帅宣布朝风振扬威武擒翦叛亡慰劳黎庶军民事务一以委之。 吐万绪为东平太守炀帝辽东之役请为先锋帝嘉之拜左屯卫大将军率马步数万指盖马道及班师留镇怀远。 唐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武德五年从太宗击刘黑闼雒水人以城来降王君廓镇之为贼所攻君廓知其不可守溃围而出太宗谓诸将曰:谁能代者士信自谓曰:愿以死守因遣之士信率轻骑直入城贼攻之甚急遇雨雪大军不得救数日土人引贼上城遂为贼所害。 李靖为特进贞观九年吐谷浑寇边太宗顾谓侍臣曰:得李靖为帅,岂非善也。靖乃见房玄龄曰:靖虽年老固堪一行太宗大悦即以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统兵部尚书任城王道宗凉州都督李大亮右卫将军李道彦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三总管征之九年军次伏俟城吐谷浑烧去野草以饣委我师退保大非川诸将咸言春草未生马已羸瘦不可赴敌唯靖决计而进深入敌境遂逾积石山前後战十合杀伤甚众大破其国吐谷浑众遂杀其可汗来降靖。又立大宁王慕容顺而还太宗将伐辽召靖入阁赐坐御前谓曰:公南平吴会北清沙漠西定慕容唯东有高丽未服公意如何对曰:臣往者凭藉天威薄展微效今残年朽骨唯拟此行陛下。若不弃老臣病其瘳矣。太宗愍其羸老不许。 张亮为刑部尚书参预朝政及兴高丽之役亮频谏不纳因自请行乃以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 郭孝恪为安西都护会焉耆王与西突厥通亲相为唇齿进贡稀至孝恪表请击之太宗许焉以孝恪为西州道行军总管虏其王齿龙突骑支而还。 娄师德上元初为监察御史属吐番犯塞制募猛士以讨之师德抗表请为猛士高宗大悦特假朝散大夫从军西讨频有战功迁殿中侍御史兼河源军司马兼知营田事。 李晟为神策先锋都知兵马使兼魏府左司马时王武俊攻赵州晟献状请解赵州之围次引兵趋定州与张孝忠合势欲围范阳德宗壮之俾禁军将军莫仁擢赵光锐杜秀Г皆隶焉晟自魏州引军而北径趋赵州武俊闻之解兵而去。 柳公绰为鄂岳节度元和九年吴元济扌处蔡州叛王师讨伐诏公绰以鄂岳兵五千隶安州刺史李听率赴行营公绰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邪即日上奏愿自征行许之。 李为太子詹事宫苑闲厩使元和十一年冬以讨蔡州之师久无成功乃抗疏自陈乞帅一旅将殄寇孽宰臣李逄吉亦以可用遂拜左散骑常侍兼邓州刺史充随唐邓等节度观察等使。 裴度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元和十二年宪宗与宰臣议兵曰:王师伐蔡首尾三年虽捷奏频来窠巢未殄度支供馈其何以济李逄吉崔群王涯各有奏对多言罢兵为便惟裴度不言利害奏曰:臣请身自行营督战明日延英复对宰臣俱退帝独止度谓之曰:卿必能为朕行乎!度顿首流涕而奏曰:臣誓不与此贼俱全帝亦为之感动度奏曰:贼已力困但以群帅不一故未降尔帝深嘉之遂加度招讨使奏曰:韩宏已为都统臣不欲受招讨之名但奉使即得乃下诏以度为彰义章节度蔡申光观察等使仍充淮西行营宣慰处置。 史敬奉灵武人少仕本军为衙将元和十四年西戎频岁犯边敬奉白节度使杜叔良请兵三千人备一月粮深入蕃界叔良以二千五百人授之敬奉既行十馀日人莫知其所向皆谓吐蕃尽杀之矣。乃繇佗道深入突出蕃众之後戎人惊溃敬奉率众大破之杀戮不可胜纪。 李逊为忠武军节度使长庆元年秋幽镇继乱逊首请身先讨贼不许但命以兵一万会于行营逊奉诏即日发兵故先诸君而至繇是进位检校吏部尚书李载义为幽州卢龙等军节度观察等使李同捷扌处沧景以要袭父爵载义上表讨同捷以自效帝嘉其诚恳特加检校右仆射累破贼军以功加司空。 王智兴为武宁军节度使太和初李同捷扌处沧德叛智兴上章请躬率士卒讨贼从之乃出全师三万自备五月粮饷朝廷嘉之。 高为忠武军节度使太和六年二月奏请出全军讨沧州。 刘从谏为昭义军节度使太和二年五月从谏奏请出全军讨镇州。 杨元卿镇河阳太和三年七月元卿请奏自领全军赴魏博即日发赴行营。 梁尹皓为夹马指挥使开平元年令於山北促生先时并寇屡扰边州太祖欲擒俘以挫其势皓首出应召遂奖而遣焉。 後唐张全义在梁为天下副元帅时末帝季年赵张用事以凝为北招讨使骤居诸将之右全义知其不可遣使启帝曰:老臣受先朝重顾蒙陛下委以副元帅之名臣虽迟暮尚可董军请付北面兵柄庶分宵旰凝晚进德未伏人恐人情不和败乱国政不听。 安重诲为枢密使长兴二年伐蜀明宗以蜀路险阻进兵艰难潼关已西物价甚贱百姓免运至利州率一斛不得一<豆斗>谓侍中曰:关西劳扰未有成功孰能办吾事者朕须自行重诲奏曰:此臣之责也。请行帝许之言讫而辞翌日遂行。 刘燧凝为隰州刺史长兴四年燧凝至京帝问所陈密事奏曰:臣所部兴绥银二州接境二州汉户约五千自闻国家攻讨夏州皆藏窜山险请除二州刺史各与二三百人为衙队令其到郡招抚则不战而下两州矣。帝问左右其言何如范延光奏曰:绥银户民朝廷常加抚育缘与部落杂处其心翻覆多端昨闻安从进初至芦关蕃酋望风归附寻加存抚各令放归及上马登山未行百部反袭从进骑从七十馀人几至不济奈何以刺史牙队一二百人制彼狡虏足为虏也。况国家之患正在夏州绥银自然景附如夏州未拔王师自当退舍何以能守绥银燧凝之说非也。燧凝不能对良久。又奏曰:臣闻李仁福有二子彝超乃次子也。长子彝殷为夏州留後彝超徵诏赴阙则诸蕃归心矣。臣请以百骑自入夏州延光心知其不可以燧凝恃内助之恩恐并阻其谋则生怨望乃止翌日帝。又谓延光曰:燧凝之行可乎!延光奏曰:王师进取之谋计度已定燧凝请立彝殷兼将百骑入夏州事固不可设令虏执吾使一燧凝不足惜所惜朝廷事体也。臣等商量不许燧凝轻行乃止孙铎为金州刺史清泰二年铎闻讨太原上表请行不允。 周陈思让为磁州刺史开运二年思让上表乞北面征行。 周薛怀让初仕後唐为申州刺史清泰二年怀让乞罢郡赴代军陈力不允广顺元年为同州节度时方征并寇怀让上言请行。 李筠为相州节度使广顺元年十一月筠上言乞西征诏褒之。 刘词为邢州节度广顺元年十二月上言乞西征。 唐景恩为邓州行军司马受代归阙显德初河东刘崇帅众来寇世宗亲总六师以御之及阵於高平景恩於帝马前距踊数四。且曰:愿赐臣坚甲壹联以观臣之效用帝繇是知其名因以高平阵所得降卒数千署为效顺指挥命景恩董之使屯淮上。 ●卷三百九十 ○将帅部 誓师警备誓师 夫戎者国之大事将者人之司命故周官有五戒千车存乎!军礼兵法有三誓交刃所以致志斯盖申严师律重用民命者也。三代而下曷尝去兵乃有奉辞董众龚行讨伐纠义赴难志翦凶慝饬桓桓之旅励逐逐之气躬秉旄钺职在旗鼓忠果内激棱威旁骛敦陈成列抗词出令声气慷慨士众耸劝诚心发怒气兼倍用能摧坚履险而无惮取乱侮亡之必克率和毅勇以集巨伐斯盖经武之大猷治戎之善志者也。《传》曰:辞之不可以已。又曰:动人以行不以言自非由衷激愤精意感厉亦何以致人之死力乎!。 夏羲和湎淫废时乱日(羲氏世掌天地四时之官自唐虞至三代世职不绝太康之後于酒过差非度废天时乱甲乙)裔往征之作裔征(裔国之君受王命往征之)裔征曰:(奉辞罚罪曰:征)惟仲康肇位四海(羿废太康而立其弟仲康为天子)裔侯命掌六师(仲康命裔侯掌主六师为大司马)羲和废厥职酒荒于厥邑(舍其职官还其私邑以酒迷乱不修其业)侯承王命徂征(徂往也。就其私邑往讨之)告於众曰:嗟予有众(誓敕之。)圣有谟训明徵定保(徵证保安也。圣人所谋之教训为世明证所以定国安家)先王克谨天戒臣人克有常宪(言君能慎戒臣能奉有常法)百官修辅厥后惟明明(修职辅君君臣俱明)每岁孟春遒人以木铎徇于路(遒人宣令之官木铎金铃木舌所以振文教)官师相规工执艺事以谏(官师众官更相规阙百工各执其所治枝艺以谏失常)其,或不恭邦有常刑(言百官废其职服大刑)惟时羲和颠覆厥德(颠覆言反倒将陈羲和所犯故先举孟春之令犯令之诛)沉乱于酒畔官离次(沉谓醉宜失位次也。)ㄈ扰天纪遐弃厥司(ㄈ始扰乱也。纪谓时日司所主也。)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辰日月所会房所舍之次集合也。不合即日食可知)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凡日食天子伐鼓於社责上公瞽乐官乐官进鼓则伐之啬夫主币之官驰取币礼天神庶人走供救日食之百役也。)羲和尸厥官罔闻知(主其官而无闻知于日食之变异所以罪重)迷于天象以干先王之诛(ト错天象言乱之甚干犯也。)政典曰:先时者杀无沉(政典夏后为政之典籍。若周官六卿之治典先时谓历象之法四时节气弦望晦朔先天时则罪死无赦矣。)湎赦不及时者杀无赦(不及谓历象後天时虽治其官苟有先後之差则无赦况废官乎!)今予以尔有众奉将天罚(将行也。奉王命行王诛谓杀湎淫之身立其贤子弟)尔众士同力王室尚弼予钦承天子威命(以天子威命督其士众使用命)火炎昆冈玉石俱焚(山脊曰:冈昆山出玉言火逸而害玉)天吏逸德烈于猛火(逸过天王之吏为过恶之德其伤害天下甚於火之害玉猛火烈矣。又烈於火)歼厥渠魁胁从罔治(歼灭渠大魁帅也。指谓羲和罪人之身其胁从距王师者无治)旧染俗咸与维新(言其馀人久染俗本无恶心皆与更新一无所问)呜呼威克厥爱允济(欢能以威胜所爱则必有成功)爱克厥威允罔功(以爱胜威无以济众信无功)其尔众士懋戒哉!(言当勉以用命戒以辟戮)。 太公望从武王东伐以观诸侯集否师行师尚父左仗黄钺右把白旄以誓曰:苍兕苍兕总尔众庶与尔舟楫後至者斩遂至孟津诸侯不期而会者八百。 晋赵鞅纳卫太子于戚八月齐人输范氏粟郑子姚子般送之(子姚罕远子般驷弘)士吉射送之赵鞅御之遇於戚阳虎曰:吾车少以兵车之旆与罕驷兵车先陈(旆先驷车也。以先驷车益其兵车以示众)罕驷自後随而从之既会之简子誓曰:范氏中行氏反易天命(不喜君也。)斩艾百姓欲擅晋国而灭其君寡君恃郑而讨焉今郑为不道弃君助臣二三子顺天明从君命经德义除诟耻在此行也。克敌者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周书》作维篇千里百县县有四郡)士田十万(十万亩也。)庶人工商遂(得遂进士)人臣隶圉免(去厮役)志父无罪君实图之(志父赵简子之一名也。言己事济君当图其赏)。若其有罪绞缢以免(绞所以缢人物)桐棺三寸不设属辟(属辟官之重数王四重君再重)素车朴马(以载板)无入于兆(兆葬域)下卿之罚也。(为众设赏自设罚所以能克敌)甲子将战简子巡列曰:毕万匹夫也。七战皆获有马乘死於牖下(毕万晋献公卿也。皆获有功死於牖下言得寿终)群子勉之死不在寇(言有命)。 後汉齐武王伯升既破甄阜军乃陈兵誓众焚积聚破釜甑鼓行而前。 吴汉为大司马率诸将围苏茂於广乐时刘永将周建救广乐汉与战不利堕马伤膝还宫建等遂使连兵入城诸将谓汉曰:大敌在前而公伤卧众心惧矣。汉乃勃然裹创而起椎牛飨士令军中曰:贼众虽多皆劫掠群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非有仗节死义者也。今日封侯之秋诸君勉之,於是军士激怒人倍其气建武十二年汉与诸将伐公孙述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馀人进逼成都去城十馀里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刘尚将万馀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馀里述使其将谢丰袁吉将众十万许分为二十馀营并出攻汉使别将万人劫刘尚令不得相救汉与大战一日兵败走入壁丰因围之汉乃召诸将厉之曰:吾共诸君逾越险阻转战千里所在斩获深入敌地至其城下而今与刘尚二处受围势既不接其祸难量欲潜师就尚於江南并兵御之。若能同心一力人自为战大功可立如其不然败必无馀成败之机在此一举诸将皆曰:诺,於是飨士秣马闭营三日不出乃多树幡旗使烟火不绝夜衔枚引兵与刘尚合军丰等不觉明日乃分兵拒水北自将攻江南汉悉兵迎战自旦至晡遂大破之。 傅俊为积弩将军礼请郅恽为将兵长史授以军政恽乃誓众曰:无掩人不备人於厄不得断人支体人形骸放淫妇女。 张超为广陵太守请郡人臧洪为功曹董卓图危社稷洪说超诛灭国贼为天下倡义超然其言与洪西至陈留见兄邈计事邈使洪诣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佃遂皆相善邈既先有谋约会超至定议乃与诸牧守大会酸枣设坛场将盟既而更相辞让莫敢先登咸共推洪洪乃摄衣升坛操血而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坠贼臣董卓乘隙纵害祸加至尊毒流百姓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佃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等纟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一力以致臣节陨首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洪辞气慷慨闻其言者无不激扬。 晋郗鉴为大将军徐州刺史时苏峻为乱京师舀没鉴桥瑁也。闻之流涕设坛场刑白马大誓三军曰:贼臣祖约苏峻不恭天命不畏王诛凶戾肆逆干国之纪陵汨五常侮弄神器遂制胁幽主拔本塞源残害忠良祸虐黎庶使天地神祗靡所归依是以率土怨酷兆庶泣血咸愿奉辞讨罪以除元恶昔戎狄泯周齐桓纠盟董卓陵汉群后致讨义存君亲古今一也。今主上幽危百姓倒悬忠臣正士志存报国凡我同盟既盟之後戮力一心以救社稷。若二寇不枭义无偷安有渝此盟神明殛之鉴登坛慷慨三军争为用命。 前秦王猛为司徒录尚书事将兵伐慕容既舀并州遣慕容评率四十万众以救之乃阵於滑源猛誓众曰:王景略受国厚恩任兼内外今与诸君深入贼地宜加勉进不可退也。愿戮力行间以报恩顾受爵明君之朝庆觞父母之室不亦美乎!众皆勇奋破釜弃粮大呼竞进。 梁王僧辨为江州刺史侯景僭逆僧辨发自江州直指建业先是陈霸先率众五万出自南江僧辨会于白茅洲登坛盟誓共读盟文皆泪下г辞色慷慨隋卫玄字文为刑部尚书炀帝幸辽东玄与代王留守京师玄杨玄感围逼东都玄率玄骑七万援之既度函谷,於是遣武贲郎将张峻为疑军於南道玄以大兵直趋城北玄感逆拒之。且战。且行屯军金谷於军中扫地而祭高祖曰:刑部尚书京兆内史臣卫文敢昭告於高祖文皇帝之灵自皇家启运三十馀年武功文德渐被海外杨玄感孤负圣恩躬为蛇蜂飞蚁聚犯我王略臣二世受恩一心事主董率熊罴志枭凶逆。若社稷灵长宜令鬼徒冰碎如或大运去矣。幸使老臣先死词气抑扬三军莫不涕咽唐韦陟为江南东道采访使肃宗至德中江东永王擅起兵诏陟为江东节度使以招喻之陟与淮南节度使高淮西节度使来等同至安州陟谓曰:今中原未复江淮动摇人心安危实在兹日。若不齐盟质信昭示四方令知三帅协心万里同力则难以集事矣。陟推为地主遂为载书登坛誓众曰:淮南节度使御史大夫等衔国威命各镇方隅纟合三垂翦除凶慝好恶同之无有异志有渝此盟坠命亡族无克生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神实鉴斯言陟等词旨慷慨血泪俱下三军感激莫不陨泣其後江表树碑以记忠烈。 张巨济为神策军使与兵马使杨惠元镇奉天德宗初诏移京西戎兵万二千人以备关东御望春楼亲誓师以遣之及赐宴诸将列坐酒至神策将士皆不饮帝使问之惠元对曰:臣初发奉天本军帅张巨济与臣等约曰:斯役也。将策大勋建大名凯旋之日当共为欢苟未戎捷无饮酒故臣等不敢违约而饮既发有司供饩於道路他军无孑遗惟惠元一军缶不发帝称叹之。 李晟兴元初为副帅讨朱Г屯兵渭桥帅三军曰:今国步多艰乱逆继兴属车西幸关中无主吾等皆受国恩见危死节臣子之分况当此时不能清寇孽取富贵非士也。渭桥跨大川吾与公等戮力一心择利而进兴复大业建不世之功能从我乎!军士皆泣下曰:唯公所命晟亦欷流涕。 韦皋为御史大夫陇州刺史奉义军节度使德宗幸奉天皋遣从父兄平及继入奉天城中闻皋有备士气增倍皋乃筑坛于庭血牲与将士盟曰:上天不吊国家多难逆臣乘间盗据皇宫而楚琳亦扇凶徒倾舀城邑酷虐所加爰及本使既不事主安能恤下皋是用激心愤气不遑底宁誓与群公竭诚王室凡我同盟一心竭力仗顺除凶祖先之灵必当幽赞言诚则志合义感则心齐粉骨糜躯决无所顾有渝此志明神殛之殆於子孙其罔遗育皇天后土当鉴斯言。又使人通於吐蕃以求助朱Г既灭授右金吾卫将军兼礼部尚书寻迁大将军。 马燧为将善誓师将战亲自号令士无不感动战皆决死未尝折北。 ○将帅部 警备《书》曰:警戒无虞《左传》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师盖古之善将兵者曷尝不坚壁深垒整众敦阵险其走集明其伍候先据要害以占势胜为之备豫防乎!侵轶以治而待乱以逸而待劳保於未危制於未兆因能摧劲敌集巨伐纠合群志辅成大业守境者克宁其封守备患者无惮乎!夭疠斯所谓固圉重闭真古之善教哉!。 史骈晋人为上军佐秦伯伐晋晋人御之从秦师於河曲骈曰:秦不能久请深垒固军以待之从之。 倚相为楚左史楚伐吴救之军行三十里雨十日夜见星倚相谓子期曰:(子期公子结也。)雨十日甲辑兵聚吴人必至不如备之乃为阵而吴人至见有备而反。 李牧赵人为边将常居代雁门备モ奴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输入莫府(将军征行无常处所在为治故言莫府莫大也。)为士卒费日击数牛飨士习射骑谨烽火多间谍厚遇战士如是数岁亦不亡失。 汉郭亭为连敖从高祖起单父以塞路入汉还定三秦(塞路者主遮塞要路以备敌寇也。)。 李广以边太守将屯及击胡而广行无部伍行阵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击刁斗自卫幕府省约文书然亦远斥候未尝遇害。 周亚夫为车骑将军景帝时七国反亚夫东击吴深壁而守使轻骑绝吴楚兵後吴数挑战终不出顷之吴奔壁东南陬(陬隅也。于後切。又音邹)亚夫使备西北已而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 後汉杜茂为车骑大将军光武建武九年与雁门太守郭凉击卢芳将尹由於繁(今代州县也。)时卢芳据高柳与モ奴连兵数寇边民帝患之十二年遣谒者段忠将众郡弛刑配茂镇守北边因发边卒筑亭候烽火委输金帛缯絮供给军士并赐边民冠盖相望茂亦建屯田驴车转运。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南击秦丰丰与其大将蔡宏拒彭於邓彭潜兵度沔水击其将张杨於阿头山大破之丰救之彭与诸将依东山为营丰与蔡宏夜攻彭彭豫为之备出兵逆击之丰败走。 马成为扬武将军建武十三年屯常山中山以备北边并领建义大将军朱营。又代骠骑杜茂缮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桥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陉中山至邺皆筑保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郭为渔阳太守时モ奴数抄郡界边境苦之整勒士马设攻守之略モ奴畏惮远迹不敢复入塞民得安业後以卢芳据北土乃调为并州牧知卢芳夙贼难卒以力制常严烽候明购赏以结寇心芳将隋昱遂谋胁芳降芳乃亡入モ奴。 耿秉为征西将军副车骑将军窦宪击北モ奴秉性勇壮而简易於事军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结营部然远斥候明要誓有警军陈立成士卒皆乐为死魏夏侯尚为征南将军假节督南方诸军事时孙权虽称藩尚益修攻讨之备後权果有贰心。 满宠为伏波将军屯新野大军南征到精湖宠帅诸军在前与贼隔水相对宠敕诸将曰:今夕风甚猛贼必来烧军宜为其备诸军皆警夜半贼果遣十部伏夜来烧宠掩击破之进封南乡侯太和二年领豫州刺史三年春降人称吴大严扬声诣江北猎孙权欲自出宠度其必袭西阳而为之备权闻之退还。 吴吕据为越骑校尉太元元年大风江水溢流渐淹城门权使视水独见据使人取大公以备害权嘉之拜荡魏将军。 孙韶大帝族弟河之子河为妫览所杀韶年十七收河馀众缮治京城起楼橹器备以御敌权闻乱从椒丘还过定丹阳引军归吴夜至京城下营试攻惊之兵皆乘城傅檄备警ん声动地颇射外人权使晓喻乃止明日见韶甚器之即拜承烈校尉统河部曲食曲阿丹徒二县自置长吏一如河旧。 孙昭为镇北将军在边数十年常以警疆场远斥候为务先知动静而为之备故鲜有负败。 晋蔡谟为征北将军领徐州刺史石季龙於青州造公数百掠缘海诸县所在杀戮朝廷以为忧谟遣龙骧将军徐玄等守中洲并设募君得贼大公者赏布千疋是时谟所统七千馀人所戍东至土山西至江乘镇守八所城垒凡十一处烽火楼望三十馀处随宜防备甚有略。 冯宏为北燕冯跋将冯弟万泥叛宏与将军张兴计之兴谓宏曰:贼明日出战今夜必来惊营宜备不虞宏乃密遣人课草十东畜火伏兵以待之是夜果遣壮士千馀人来斫营众火俱起伏兵邀击俘斩无遗南齐萧景先为持节督司州军事宁朔将军司州刺史领义阳太守时魏军出淮泗增司部边戍兵义阳人谢天盖与魏相构扇魏寻遣南部尚书跋屯汝南雒州刺史昌黎王冯莎屯清丘景先严备待敌豫章王。又遣宁朔将军王僧炳前军将军王应之龙。 将军庄明三千人屯义阳关外为声援魏军退进号辅国将军。 陈周文育为智武将军文帝济江袭会稽太守张彪得其郡城及帝为彪所袭文育时顿城北香严寺帝夜往趋之因共立栅顷之彪。又来攻之文育悉力苦战彪不能克。 後魏于栗明元时为河内镇将宋武帝之伐姚泫也。栗虑其北扰遂筑垒於河上亲自守焉禁防严密斥候不通宋师惮之不敢前进。 司马楚之太武时为散骑常侍车驾伐蠕蠕诏楚之与济阴公卢中山等督运以继大军时镇北将军封沓亡入蠕蠕说令击楚之等以绝粮蠕蠕乃遣奸觇入楚之军截驴耳而去有告失驴耳者诸将莫能察楚之曰:,必是觇贼截之以为验尔贼将至矣。即使军人伐柳为城水灌之令冻城立而贼至冰峻城固不可攻逼贼乃走散帝闻而嘉之寻拜假节侍中镇西大将军。 古弼太武时典南部奏事与刘屯五河北以备叛民。 卢渊为京兆王愉徐州长史南徐州刺史沈陵密谋外叛渊觉其萌渐潜敕诸戍微为之备屡有表闻朝廷不纳陵果杀将佐勒宿预之众逃叛滨淮诸戍繇备得全。 尉元为冠军将军东平太守无盐戍主申纂诈降元知非诚款外示容纳而密备焉。 皮豹子为仇池镇将与古弼等讨仇池杨难当平之未几诸氐复仄推杨文德为主以围仇池古弼率诸军讨平之时豹子氵欠于下辨闻围解欲还弼遣使谓豹子曰:贼耻其负败必来报复发举为难不如陈兵以待之豹子以为然寻除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 于烈宣武时为车骑大将军太尉咸阳王禧谋反武兴王杨集始驰於北邙以告时帝从禽於野左右分散直卫无几仓卒之际莫知讣之所出乃敕烈子忠驰觇虚实烈时留守已处处有备因忠奏曰:臣虽朽迈心力犹可此等猖狂不足为虑愿缓跸徐还以安物望帝闻之甚以慰悦。 曹世表为左军将军兼尚书东道行台氵公河分立镇戍以备葛荣(葛荣五原叛当)。 司马子如为尔朱荣司马军次高都以建兴险阻往来冲要有後顾之忧以子如行建兴太守当郡都督北齐斛律光後主武平中为并州刺史率众筑平陇卫壁统戎等镇戍十有三所。 後周王思政为骠骑将军镇当农思政以玉壁地在险要请筑城即自营度移镇之迁并州刺史仍镇玉壁,於是城廓起楼橹营田农积刍秣凡可以守御者皆具焉当农之有备自思政始也。 宇文测为大都督行绥州事每岁河冰合後突厥即来寇掠先是常预遣居民入城堡以避之测至皆令安堵如旧乃於要路数百处并多积柴仍远道斥候知其动葛荣五原叛党静是年十二月突厥从连谷入寇去界数十里测命积柴之处一时纵火突厥谓有大军至惧而遁走自相蹂践委弃杂畜及辎重不可胜数测徐率所部收之分给百姓自是突厥不敢复至测因请置戍兵以备之。 隋高为监军尉迟迥之起兵也。高祖令韦孝宽击之至军为桥於沁水贼欲上流纵大代预为木荀以御之既度焚桥而战大破之。 独孤楷仁寿初为原州总管时蜀王秀镇益州文帝徵之犹豫未发朝廷恐秀生变拜楷益州总管驰傅代之秀果有悔色因勒兵为备秀至兴乐去益州四十馀里将反袭楷密令左右觇所为知楷不可犯而止。 乞伏慧为凉州总管先是突厥屡为寇抄慧,於是严警烽燧远为斥候虏亦素惮慧名竟不入境。 苏夔为鸿胪少卿从炀帝幸雁门为突厥所围夔领城东面事夔为弩楼车箱兽圈一夕而就帝见而善之以功进位通议大夫。 唐刘宏基武德中为井越将军会突厥入寇宏基率步骑一万自豳州北界东拒子午岭西接临泾修营鄣塞副淮安王神通备胡寇於北鄙。 薛万均为左屯卫将军从李靖等击吐谷浑军氵欠青海与万彻率军先路道遇虏於赤海万均将十数骑击走之追奔至积石山南道大风折旗拔木万均谓左右曰:虏将至矣。宜合为备俄而虏至万均直前斩一贼将,於是大溃。 宇文士及检校凉州都督时突厥屡为边寇士及欲立威以镇边服每出入陈兵盛为容卫。 黑齿常之高宗调露二年吐蕃寇河源河西镇抚大使李敬玄败绩常之为副使频有战功擢为河源军经略大使诏敬玄留镇鄯州以为之援常之始令远置烽戍开屯田五千馀顷战守有备。 吕上元元年为荆州节度因请於荆州置南郡改州为江陵府永平军团练三千人以遏吴蜀之口及至镇。又析江陵置长宁县。又请隶湖南岳潭衡柳道邵连七州黔中之涪州并管於江陵。 李晟德宗兴元初为副元帅讨朱Г既收复京城晟令盖涉领兵屯於白华以备苑囿尚可孤屯于望仙门骆元光屯于章敬寺南晟以牙兵三千人屯于安国寺南。 骆元光为华州节度贞元三年侍中浑为吐蕃会盟使元光以兵赴之将发泾州元光谓曰:本奉诏命令营於潘原堡以应援窃以潘原堡去盟所六七十里蕃情多诈侍中傥有急我何繇知之请次为营以虞其变以非诏旨固止之元光竟与同进之营西去盟所二十馀里元光营次之其濠栅颇深固之濠栅可逾焉及单骑奔归未及其营守将李朝彩不能整众多已奔散之至也。空营而已器械资粮悉弃之赖元光之众阵於营中既入贼追骑乃退元光乃先进辎重次与俱退申其号令严其部伍而还时以为有将帅之风焉。 嗣曹王皋为襄州节度练兵积财储粮修车市迥纥马以益骑兵。 马燧为河东节度造甲者必令长短三等构其所衣以便进趋。又造战车象以狻猊刺戟於後行则载兵甲止则为营阵或塞险厄以遏奔冲器械无不犀利范希朝为振武节度使振武有党项室韦交居川阜陵犯为盗日入慝作谓之刮城门居人惶骇鲜有宁日希朝周知要害置堡栅斥候严密人遂获安。 张献甫为宁节度使乃於彭元置义方渠马领等县选险要之地以为烽堡。又上疏请复置盐州及洪门雒原等镇各置兵防以备蕃寇朝廷皆从之缘边军州安悦。 高崇文为左神策行营节度使讨刘辟崇文初为长武城使练卒五千常。若寇至及使至长武卯时宣命辰时出师五千器用无阙者。 曹华为襄城镇将宪宗元和十二年七月裴度克淮西宣慰处置使八月甲申至郾城初度过襄城南白草原贼以骁骑七百邀之华先是戒严贼折其锐而还。 李为夏州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二月统所部四千赴长泽镇以备边寇。 高丞为宁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先是羌虏多以秋月犯西边丞请军宁州以备之。 李载义为太原节度使太和九年九月戊申奏差兵三千人防遏当界吐浑部落。 梁高万兴为延州刺史开平三年九月奏凤贼百骑至韩家寨郦州请添兵於本佛寨犄角备御。 後唐史俨唐乾宁中从武皇讨王行瑜师氵欠渭北武皇遣俨率五百骑护驾石门时京城大扰士庶奔迸散布南山俨分骑警卫比驾还京盗贼不作以功检校右散骑常侍屯於三桥者累月昭宗宠锡优异田承肇镇晋州上言觇知绥州银州会兵未知所向谨戍兵斥候。 刘为镇南军节度使末帝贞明元年御晋人於氵公朔以魏之临清积粟所在引军将据之遇将周阳五自幽州率兵至乃趋贝州与晋军遇於堂邑邀击却之追北五十馀里遂军於莘县增城垒浚池湟自华及河筑甬道以通饷路。 晋李周初仕後唐武皇为安霸都指挥使率兵屯临河杨刘莘县所至与士卒同甘苦不严而整善守备梁军望其楼橹如九天之上不知所攻。 周孙汉均为绛州广顺元年二月言州无守御兵士今欲抽乡兵千人防城从之。 陈思让广顺元年三月奉诏率兵往磁州控扼黄泽路十月甲寅淄州言莱无盐为草寇奔冲城壁无可固御欲率兵五百板筑从之。 刘词为邢州节度使广顺元年并寇攻晋州词言上淮请改栅并寨为大城寨至马岭寨已来排烽火。 ●卷三百九十一 ○将帅部 习兵法申令示信示暇习兵法 兵法者盖出古司马之职王公之武备也。故言兵法者谓之司马法焉繇太公以来能者间出踵而增之复有权谋形势阴阳技巧之别是为四种繇是行师之道极其深趣矣。大率用仁义礼让者为之上以纵横变诈者为之下历代之为将者或达其善志临敌而制胜或稽其要道著书以垂法篇籍斯著图制咸在以至议论之流布部曲之讲习皆可徵焉。 周太公望为武王师尚父(师之尚之父之。故曰:师尚父)伐纣谋居多撰《六韬》六卷後世之言兵皆宗太公为本(隋唐志载太公阴谋一卷太公阴符钤录一卷太公金匮二卷太公兵法六卷。又太公杂兵书六卷太公伏符阴阳谋一卷太公书禁忌立成集二卷太公枕中记一卷)。 孙叔敖为楚令尹晋荀林父帅师及楚子战於必阝楚人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孙叔(敖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元戎戎车在前也。诗小雅言王者军行必有戎车十乘在前开道先人为备。)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夺敌战心)。 田穰苴为大夫景公尊为大司马穰苴死齐威王用兵行威大放穰苴之法而诸侯朝齐齐威王使大夫追论古者司马兵法而附穰苴於其中因号曰:司马穰苴兵法(隋书经籍志司马穰苴兵法三卷)。 公子无忌魏安王异母弟仁而下士魏王以上将军印授公子逐秦军威振天下诸侯之客进兵法公子皆名之故世俗称魏公子兵法(刘歆七略有魏公子兵法二十一篇图七卷艺文志魏公子兵法二十一篇图十卷)。 孙武齐人以兵法见於吴王阖闾阖闾曰:子之十三篇吾尽亲观之矣。可以小试勒兵乎!对曰:可阖闾曰:可试以妇人乎!曰:可,於是许之出宫中美人得百八十人孙子分为二队以王之宠姬二人各为队长皆令持戟令之曰:汝知而心与左右手背乎!妇人曰:知之孙子曰:前则视心左视左手右视右手後即视背妇人曰:诺约束既布乃设钺即三令五申之,於是鼓之右妇人大笑孙子曰: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复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妇人复大笑孙子曰: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乃欲斩左右队长吴王从台下观见。且斩爱姬大骇趣使使下令曰: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愿勿斩也。孙子曰:臣既已受命为将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遂斩队长二人以徇用其次为队长,於是复鼓之妇人左右前後跪起皆中规矩绳墨无敢出声,於是孙子使使报王曰:兵既整齐王可试下观之唯王所用虽赴水火犹可也。吴王曰:将军罢休就舍寡人不愿下观孙子曰: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实,於是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西破︹楚入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汉书》艺文志孙子有兵法八十二篇图九卷)。 吴起魏人好用兵魏文侯问李克曰:吴起何如人哉!克曰:起贪而好色然用兵司马穰苴不能过也,於是魏文侯以为将击秦拔五城文侯以起善用兵乃以为西河守(魏文志吴起有兵法四十八篇)。 孙膑与庞涓俱学兵法庞涓既事魏为将军而自以为不能及孙膑疾之以法断其两足而黥之齐威王以田忌为将孙膑为军师大破梁军孙膑以名显天下世传其兵法(《汉书》艺文志载齐孙子八十九篇图四卷。)。 公孙鞅为秦大良造(秦官也。)将兵围魏安邑降之有兵法二十七篇。 赵括自少时学兵《法言》兵事以天下莫能当常与其父奢言兵事奢不能难然不为善。 项梁楚名将项燕子也。避仇吴中尝阴以兵法部勒宾客子弟以知其能。 项羽少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季父梁怒之籍曰:书文帝注为三卷艺足记姓名而已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尔,於是梁奇其意乃教以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学。 汉韩信既破赵诸校效首虏休皆贺(诸校诸部也。犹今言诸营也。效致也。谓各致其所获)因问信曰:兵法有右背山陵前左水泽今者将军令臣等反背水阵曰:破赵会食臣等不服然竟以胜此何术也。信曰:此在兵法顾诸君弗察尔兵法不曰:舀之死地而後生投之亡地而後存乎!。且信非得素拊循士大夫经所谓颧市人而战之也。(经一亦谓兵法也。忽入市驱取其人令战言非素所)其势非致死地人人自为战今即予生地皆走宁尚得而用之乎!诸将皆服曰:非所及也。(艺文志韩信兵法三篇)。 广武君李左车有兵法一篇赵充国始为骑士以六郡良家子(六郡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善骑射补羽林为人沈勇有大略少好将帅之节而学兵法通知四夷事。 冯奉世以良家子选为郎年三十馀乃学春秋涉大义顾念也。习读兵书前将军韩增奏为军司空令黥布反击走荆王劫其兵渡淮击楚楚发兵与战徐僮间(三县之间也。)为三军欲以相救为奇(不聚一处分为三欲以相救出奇兵)或说楚相曰:布善用兵民素畏之。且兵法诸侯自战其地为散地(谓在其本地恋土怀安故多逃散)今别为三彼败吾一馀皆走安能相救不听布果破其一军二军散走。 後汉耿秉博通书记能说司马兵法尤好将帅之略以父任为郎数上言兵事常以中国虚费边陲不宁其患专在モ奴以战去战盛王之道显宗既有志北伐阴然其言永平中诏诣省闼问前後所上便宜方略拜谒者仆射遂见亲幸每公卿会议帝引秉上殿访以边事多简帝心。 冯绲少学春秋司马兵法。 皇甫规安定朝那人也。永和六年西羌围安定郡将知规有兵略乃命为功曹使率甲士八百与羌交战斩首数级贼遂退举规上计椽。 马援为伏波将军善兵策帝常言伏波论兵与我意合每有所谋未尝不用。 魏邓艾为征西将军讨蜀破姜维之众维退守剑阁锺会攻维未能克艾上言今贼摧折宜遂乘之从阴平繇邪径经汉德阳亭趣涪出剑阁西百里去城都三百馀里奇兵冲其腹心剑阁之守必还赴涪则会方轨而进剑阁之军不还则应涪之兵寡矣。军志有之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虚破之必矣。 王昶为兖州刺史著兵书十馀篇言奇正之用青龙中奏之。 贾逵自为儿童戏弄常设部伍祖父习异之曰:汝大必有将率才授兵法数万言逵终豫州刺史。 蜀诸葛亮为丞相率众南征在南中所在战捷闻孟获者为夷汉所服募生致之既得使观於营阵之间问曰:此军何如获对曰:吾向者不知虚实故败今蒙赐观看营阵。若氐如此即定易胜尔亮笑纵使更战七纵七擒而亮犹遣获获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复反矣。(经籍志诸葛亮有兵法五卷)。 吴朱才为偏将军为人精敏文学兵法名声殆闻於远近晋陈勰特有才用解军令武帝甚重兵官故军校多选朝廷清望之士居之先是勰为魏文帝所倚帝为晋王委任使典兵事及蜀破後令勰受诸葛亮阵图用兵倚伏之法。又甲乙较标之势勰悉谙练之遂以勰为殿中典兵中郎将。 桓温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率众伐蜀初诸葛亮造八阵图於鱼复平沙之上垒石为八行行相去二丈温见之谓此常山蛇势也。文武皆莫能识之。 宋沈攸之除东海太守未拜会四方反叛南贼已次近道以攸之为宁朔将军寻阳太守率据虎槛时王元谟为大统未发前锋有五军在虎槛五军後。又终绎继至每夜各立姓号不相禀受攸之谓军吏曰:今众军姓号不同。若有耕夫渔父夜相呵叱更致骇乱败之道也。乃就军请号众咸从之。 蜀李庠初至蜀赵深器之与论兵法无不称善每谓所亲曰:李立序盖一时之关张也。以为冠军将军宋王镇恶初归晋客居荆州颇读诸子兵书论军国大事骑乘非所长开弓亦甚弱而意略纵横果决能断。 梁杜龛﹀第二兄岑之子少骁勇善用兵後归元帝亦为忠武将军。 後魏王宜弟为占授著作郎造兵法孤虚立成图三百六十。 源贺为征南将军贺依古今兵法及先儒耆旧之说略采至要为十二陈图以上之献文览而嘉焉。 贺拔岳尖山人能左右驰射骁果绝人不读兵书而ウ与之合识者咸异之。 斛律金字阿六敦朔州敕勒部人性敦直善骑射行兵用モ奴法望尘识马步多少嗅地知军度远迩。 江悦之初仕宋历诸王参军好兵书将略吴明彻来寇武成敕领军尉破胡等出援秦州令琳为经略悦之谓所亲曰:今太岁在东南岁星居牛斗分太白已高皆利为客我将有丧。又谓破胡曰:吾兵甚锐宜长策制之慎勿轻斗破胡不从遂战军大败琳单马突围仅以身免。 刘丰字丰生普乐人有雄姿壮气果毅绝人有口辩好说兵事。 後周史宁为大将军荆州刺史识谙兵权临敌指挥皆如其策甚得当时之誉。 隋宇文欣为骠骑将军封英国公欣妙解兵法驭戎齐整当时六军有一善事虽非欣所建天下辄相谓曰:此必英公法也。其见推服者如此。 史万岁少英武好读兵书兼精占候。 唐李靖少有文武材略其舅韩擒虎号为名将每与论兵未尝不称善抚之曰:可与论孙吴之术者惟斯人矣。 郑元初仕隋为右候将军後归国为太常卿元少在戎旅久闲军法高祖令巡诸军教其兵事。 裴行俭累为大总管安抚使置军营行阵部统克料胜负甄别器能等四十六诀则天令秘书监武承嗣诣宅并密收入内(行俭初为仓曹参军时大将军苏定方甚奇之尽以用兵奇术授行)。 魏元忠则天朝累年不调时有左史幸人江融撰九州设险图备载古今用兵成败之事元忠就传其术。 王忠嗣以父海宾没於王事年九岁养於宫中及长雄毅有武略玄宗以其兵家子与之论兵应对纵横帝甚异之。 樊泽建中初为都官员外好读兵书朝廷以其有将帅才寻兼御史中丞充和番使後至山南节度使。 马燧父季龙尝举明孙吴ㄈ傥善兵书官至岚州刺史幽州经略使燧略涉群书尤善兵法大历中为河东节度造甲者必令长短三等称其所衣以便进趋。又造战车价以狻猊象列戟於後行载兵甲止则为营阵或塞险厄以遏奔冲器械无不犀利後讨魏博田悦悦求救俭於淄青恒冀燧军次於漳悦遣将王光进以兵守长桥筑月城以为固军不得渡燧乃於下流以兵车数百乘维以铁锁绝中流实以土囊以遏水水稍浅诸军毕渡是时军粮少悦深壁不战欲老燧师燧令诸军持十日粮深进次仓口悦等夹洹水而军李抱真等问曰:粮少深入何也。燧曰:粮少利速战兵法善於致人今田悦与淄青恒三军为首尾计以老我师。若分军击其左右兵少未可必破悦。且来救是前後受敌也。兵法所谓攻其必救固当战也。燧为诸军合而破之。 郝廷玉代宗时为神策将军时吐蕃回纥犯京畿廷玉率兵屯中渭桥军容使鱼朝恩闻廷玉善战欲观其教阅廷玉乃於营内列部伍鸣鼓角而出分而为阵箕张翼舒乍离乍合坐作进退其众如一朝恩叹曰:吾在兵间十馀年始见郝将军训练耳治戎。若此,岂有前敌耶廷玉凄然谢曰:此非末校所长是临淮王之遗法也。(临淮王李光弼也。)。 梁谢彦章幼事葛从周为养父从周怜其敏慧教以兵法尝以千钱於大盘中列其行阵偏伍之状示以出没进退之节彦章尽得其诀事太祖为骑将。 王擅少英悟美形仪好读兵书洞晓韬略初太祖镇大梁擅为小将。 赵字有郎幼而刚毅器宇沉深既冠好书籍及壮工骑射尤精三略为忠武军节度行军司马。 後唐周德威初仕武皇为帐中骑督久在云 中谙熟边事望烟尘之警悬知兵势。 高渤海人少好兵术释褐右金吾卫曹参军。 李再丰为右武卫大将致仕再丰故镇帅王之礻卑校家世从军再丰粗通星气式法之学每征伐战阵自用其法鲜有败失军中目为李靖。 ○将帅部 申令 师出以律易象明乎!乃贞武之善经春秋著为嘉话在乎!威克厥爱戒之用休示先甲後庚之期协三令五申之典金鼓有节稽进退之宜钺必诛惩骄惰之伍。若乃申严示整出奇应卒约束素定防禁无越喻以激劝县诸信赏所麾咸集所战必胜或著为新令或合古法军之善政其在斯乎!。 宋义为楚上将号卿子冠军北救赵下令军中曰: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强不可使者皆斩。 汉韩信高祖三年为大将军击赵未至井陉口三十里止舍(舍息也。)夜半传傅选(传令军中使发也。)轻骑二千人人持一赤帜(旌旗之属)从间道萆山而望赵军(萆谓隐於山间使敌不得见也。)戒曰:赵见我走必空壁逐我。若直入拔赵帜立汉帜(。若汝也。)令其礻卑将傅餐曰:今日破赵会食(小饭曰:餐破赵後乃当共饭食也。)诸将皆莫信阳应诺乃入赵壁擒王歇。 周勃高后六年为太尉至北军下令军中曰:为吕氏右袒为刘氏左袒军中皆左袒。 勃子亚夫封条侯文帝後六年モ奴大入边亚夫为将军军细柳以备胡帝自劳军至灞上及棘门军直驰大将军下马送迎已而之细柳军军士吏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军中但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居无何帝至。又不得入,於是乃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入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士吏谓从车骑曰:将军约例军中不得驱驰,於是天子乃按辔徐行至中营将军亚夫持兵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礼介者不拜)天子为动容轼车。 李陵为骑都尉将步卒五千至浚稽山与单于相值骑可三万围陵军军居两山间以大车为营陵引士出营外为陈前行持戟盾後行弓弩令曰:闻鼓声而纵闻金声而止(金谓钲也。)。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建武二年击苏茂於广乐为刘永将周建所攻汉堕马伤膝还营乃勃然裹创而起椎牛飨士令军中曰:贼众虽多皆劫掠群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非有仗节死义者也。今日封侯之际诸君勉之,於是军士激怒人倍其气大破之。 岑彭为大将军建武十一年伐蜀与大司马吴汉等会荆门彭乃令军中募攻浮桥先登者上赏乃长驱入江关令军中无得虏掠。 蜀诸葛亮为丞相治戎讲武率诸军北驻汉中及据武功五丈原著军令上中下三卷吴吕蒙为虎威将军既降南郡入据城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有所求取。 晋齐王攸为骠骑将军开府辟召礼同三司降身虚巳待物以信常叹公府不按吏然以董御戎政复有威克之宜乃下教曰:夫先王驭世明罚敕法鞭朴作教以正逋慢。且唐虞之朝犹须督责前欲撰次其事使粗有常惧烦简之宜未审其要故令刘程二君详定然思惟之郑铸刑书叔向不韪范宣议制仲尼讥之令皆如旧无所增损其常节度详所不及者随事处决诸吏各竭乃心思同在公古人之节如有所阙以赖股肱匡佐之规庶以免负,於是内外祗肃。 宋柳元景为冠军将军从孝武入讨元凶元景宿令军中曰:鼓繁气易衰叫数力易竭但各衔枚疾战一听吾营鼓音因此破贼唐窦轨初为高祖丞相谘议参军时稽胡掠宜春令轨讨之不利乃率数百骑殿於後令众曰:闻鼓声有不进者自後斩之既鼓士卒争进击贼破之。 李光弼为兵马副元帅时史思明已至偃师光弼悉军赴河阳贼恃众直逼其城光弼登城望曰:彼虽众乱而嚣不足惧也。当为公等日午而破之遽令郝玉伦惟贞往击之令之曰:尔等士望吾旗而战。若麾旗缓任尔观望便宜吾旗连麾三至地则万众齐入生死以之少退者斩无舍遂大破贼军。 李晟德宗兴元初为副元帅既收复京城乃勒兵屯於含元殿前舍於右金吾仗号令三军曰:晟不亻妄上凭睿次顺人心今得克灭凶渠肃清天禁皆三军之力也。长安士庶久陷贼庭。若小有震惊则非伐罪吊人之义晟与公等各有家累离别数年今已事成相见非晚五日内不得辄通家信违命者斩。 郗士美宪宗元和中为昭义军节度使时讨镇州有兵马使王言为前锋逗挠士美立斩之令曰:敢後出者斩士美亲鼓之兵既合而贼军大破。 李逊为忠武军节度陈许氵殷蔡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是时新罹兵战难遽完缉及逊至集大军与之约束严具示赏罚必信号令数百言士皆感悦。 ○将帅部 示信 夫荷推毂之任当凿门之权非沈几无以制胜非示信无以御下必在夫绝憎爱一赏罚赏既明而足劝罚既严而可畏故宣父以为兵食可去而信不可去也。《传》曰:信申也。相申束使不相违也。又曰:信国之宝也。民之庇也。是知临贼示信义远矣。哉!。若乃戍及期而必代兵当下而不停或约赏家财或克日必战俾敌人之服义得我众之欢心故谋无不成功无不集者也。 楚司马子反从庄王围宋军有七日之粮尔尽此不胜将去而归尔,於是使司马子反乘堙而宋城宋华元亦乘堙而出见之(堙距堙上城具)司马子反曰:子之国何如华元曰:惫矣。曰:何如(问惫意也。)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析破人骸骨也。)司马子反曰:嘻甚矣。惫。虽然(虽如所言)吾闻之也。围者(古有见围者)柑马而秣之(秣以粟置马口中柑者以木其口不欲令食)使肥者应客(示有畜积示饱足也。)是何子之情也。(犹曰:何太露情)华元曰:吾闻之君子见人之厄则矜之(矜悯)小人见人之厄则幸之(幸侥亻幸)吾见子之君子也。是以告情於子也。司马子反曰:诺(诺受语辞)勉之矣。(勉犹努力使努力坚守之)吾军亦有七日之粮尔尽此不胜将去而归尔揖而去之反於庄王(反报於庄王)庄王曰:何如司马子反曰:惫矣。曰: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庄王曰:嘻甚矣。惫。虽然(虽已)吾今取此然後而归尔司马子反曰:不可臣已告之矣。军有七日之粮尔庄王怒曰:吾使子往视之子曷为彼告之司马子反曰:以区区之宋(惫区区小貌)犹有不欺人之臣可以楚而无乎!是以告之也。庄王曰:诺(先以诺受绝子反语)舍而止(更令筑舍而止示无去计)。虽然(虽宋已知我粮短)吾犹取此然後归尔(欲徵粮待胜也。)司马子反曰:。然则君请处於此臣请归尔庄王曰:子去我而归吾孰与处於此吾亦从子而归尔引师而去之。 樊迟鲁人齐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颜羽御邴泄为右冉求帅左师管周父御樊迟为右师及齐师战於郊齐师自稷曲(稷曲郊地名)师不逾沟樊迟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请三刻而逾之(与众三刻约信)如之众从之(如迟言乃逾也。)。 魏徐邈为梁州刺史邈与羌胡从事不问小过。若犯大罪先告部帅使知应死者乃斩以徇是以信服畏威。 蜀诸葛亮为丞相帅师出祁山魏明帝自征蜀幸长安遣宣王督张诸军雍凉劲卒三十馀万潜军密进规向剑阁亮时在祁山旌旗利器守在险要十二更下在者八万时魏军始陈幡兵交参佐咸以贼众疆盛非力不制宜权停下兵一月以并声势亮曰:吾统武行师以大信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装以待期妻子鹤望而计日虽临征难义所不废皆催遣令去,於是去者感悦愿留与战往者愤勇思致死命相谓曰:诸葛公之恩死犹不报也。临战之日莫不拔刃争先以一当十杀张却宣王一战大克此信之由也。 晋陶璜初仕吴历显位孙皓时交郡吏吕兴以郡内附武帝拜兴交太守寻为其功曹李统所杀南中监军霍弋遣犍为杨稷与将军毛炅自蜀出交吴遣璜为苍梧太守讨稷初霍弋之遣稷炅等与之誓曰:若贼围城未百日而降者家属诛。若过百日救兵不至吾受其罪稷等未百日因粮尽乞降璜不许益其粮使守诸将并谏璜曰:霍弋已死不能救稷等必矣。可须其日满然後受降使彼得无罪我受有义内训百姓外怀邻国不亦可乎!稷等期讫粮尽救兵不至乃纳之。 羊祜为征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与吴人交兵克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 隋何稠开皇末讨桂州贼有钦州刺史宁猛力帅众迎军初猛力倔强山洞欲图为逆至是惶惧请身入朝稠以其疾笃因示无猜贰遂放还州与之约曰:八九月间可诣京师相见稠还奏状高祖意不怿其年十月猛力卒帝谓稠曰:汝前不将猛力来今竟死矣。稠曰:猛力共臣为约假令身死当遣子入侍越人性直其子必来初猛力临终诫其子长真曰:我与大使为约不可失信於国士汝葬我讫即宜上路长真如言入朝帝大悦曰:何稠著信蛮夷乃至於此。 唐苏定方为左骁卫大将军显庆五年讨思结阙俟斤都曼俘还东都法司请斩之定方请曰:都曼之叛罪合诛夷臣欲生致阙廷与之有约述陛下好生之德必当待以不死今既面纟专待罪臣望丐其馀命高宗曰:朕屈法伸恩全卿信誓乃命宥之。 马燧为河东节度使讨田悦悦兵大败先战燧誓於军战胜请以家财行赏既战尽其私积以颁将士德宗闻而嘉之乃诏度支出钱五万贯行赏还其家财。 ○将帅部 示暇 传称好暇临事之宜志谓以舒得交兵之道夫制胜则尚速示寇则宜逸故有摄饮於行阵数阖於城垒解鞍而纵马启关而延敌故策画可以先胜行伍可以立成故能雍容而观变警急而无挠其或卧息旗鼓轻缓裘带登楼而清啸隐几而高谈不匆遽以失律务优游而集事者斯。又得为将之大体也。 栾针晋大夫也。鲁成十六年晋楚战於鄢陵栾针见子重之旌请曰:楚人谓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於楚也。子重问晋国之勇臣对曰:好以众整曰:又何如(又问其馀)臣对曰:好以暇(暇暇也。)今两国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谓整临事而食言不可谓暇(食好整之言)请摄饮焉(摄持也。持饮以饮子重)公许之使行人执承饮造於子重(承奉也。)曰:寡君乏使使针御持矛(御侍也。)是以不得犒从者使某摄饮子重曰:夫子尝与吾言於楚,必是故也。不亦识乎!(知其以往言好暇故致饮)受而饮之免使者而复鼓(免脱也。)。 范鞅晋大夫也。鲁襄公十八年晋伐齐十二月戊戌及秦周伐雍门之荻(秦周鲁大夫赵武及之共伐荻也。雍门齐城门)范鞅门于雍门其御追喜以戈杀犬於门中(杀犬示暇)孟《庄子》斩其┺以为公琴(《庄子》孺子速也。┺木名)己亥焚雍门及西郭南郭刘难士弱率诸侯之师焚申池之竹木(二子晋大夫)壬寅焚东郭北郭范鞅门於杨门(齐西门。)州绰门於东闾(齐东门)左骖迫还于东门中以枚数阖(枚马过也。阖门扇也。数其板示不恐)。 汉李广为上郡太守时モ奴侵上郡广上山モ奴数千骑见广以为诱骑惊上山陈广之百骑皆大恐欲驰还走广曰:我去大军数十里今如此走モ奴追射我立尽今我留モ奴必以我为大军之诱不我击广令曰:前未到モ奴陈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马解鞍骑曰:虏多如是解鞍即急奈何广曰:彼虏以我为走今解鞍以示不去用坚其意有白马将出护兵广上马与十馀骑奔射杀白马将而复还至其百骑中纵马卧时会暮胡兵终怪之弗敢击。 後汉孔融领青州刺史为袁谭所攻自春至夏战士所馀裁数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内接融隐几读书谈笑自。若。 蜀诸葛亮为丞相益州牧率众南征屯於阳平遣魏延诸军并兵东下亮惟留万人守城晋宣帝率二十万众拒亮而与延军错道径至前当亮六十里所侦候白宣帝说亮在城中兵少力弱亮亦知宣帝垂至巳与相Τ欲前赴延军相去。又远回迹反追势不相及将士失色莫知其计亮意气自。若敕军中皆卧旗息鼓不得妄出幔。又令大开四城门扫地洒晋宣帝常谓亮持重而猥见势弱疑其有伏兵,於是引军北趣山。 晋羊祜为征南大将军在军常轻裘缓带身不披甲铃阁之下侍卫者不过十数。 刘琨为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在晋阳尝为胡骑所围数重城守窘迫无计琨乃乘月登楼清啸贼闻之皆凄然长叹中夜奏胡笳贼。又流涕欷有怀土之切向晓复吹之贼并弃围而走。 南齐沈文季为右仆射加散骑常侍建武二年虏寇寿春豫州刺史丰城公遥昌婴城固守数遣轻兵相抄击明帝以为忧诏文季领兵镇寿春文季入城止游兵不听出洞开城门严加备守虏军寻退百姓无所伤损。 梁冯道根为南梁太守领阜陵城戍魏将党法宗傅竖眼率众二万奄至城下道根堑垒未固城中众少莫不失色道根命广开门缓服登城选精锐二万人出击魏军败之。 陈侯安都为仁威将军都督南徐州诸军事高祖东讨杜龛安都留台居守徐嗣徽任约等引齐寇入据石头游骑至於阙下安都闭门偃旗示之以弱令城中曰:登陴看贼者斩及夕贼收军还。 唐郝处俊为淇江道副总管高宗乾封中高丽反叛处俊尝次贼城未遑置阵贼众奄至军中大骇处俊独据胡床方餐乾粮乃潜简精锐击败之将士多服其胆略。 ●卷三百九十二 ○将帅部 威名 夫将之为用也。戎昭果毅整军经武号令精明卒乘竞劝人不敢犯法在必行故能风生於三军名震於邻国折冲千里隐。若长城兹所谓王者之爪牙生民之司命也。繇是处以卫社稷则敌不敢加兵出以守边防则虏不敢近塞岂惟震虎叱它风云 盖亦义勇兼闻策谋宏远者也。《传》曰:有威可畏。又曰:怀德而畏威其是之谓乎!。 楚得臣为令尹与晋战败於城濮(晋伐卫救之)晋文公犹有忧色曰:得臣犹在忧未歇也。(歇尽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及楚杀子玉(子玉得臣也。)公喜而後可知也。(喜见於颜色)曰:莫余毒也。已(一云:子玉为将文公侧席而坐及其死也。君臣相庆)。 魏公子无忌在赵秦伐魏公子归救魏魏王以上将军印授公子公子遂将安王三十年公子使使遍告诸侯诸侯闻公子将各遣将将兵救魏公子率五国之兵破秦军於河外走蒙骜遂乘胜逐秦军至函谷关抑秦兵秦兵不敢出当是时公子威振天下吴起为西河守以拒秦韩甚有声名。 赵廉颇者赵之良将惠文王十六年颇为赵将伐齐大破之取阳晋拜为上卿以勇气闻於诸侯。 李牧北边之良将常居代雁门大破杀モ奴十馀万骑灭褴(胡名在代北)破东胡降林胡单于奔走其後十馀岁モ奴不敢近赵边城。 秦白起为左更料敌合变出奇无穷声振天下。 蒙恬为内史秦已并天下乃使恬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暴师於外十馀年居上郡是时蒙恬威镇モ奴汉魏尚为云 中守モ奴远避不近云 之塞。 郅都为雁门太守モ奴素闻郅都节举边为引兵去竟都死不近雁门モ奴至为偶人象都(以木为人象都之形也。偶对也。)令骑驰射莫能中其惮如此モ奴患之。 李广为骁骑将军在北平郡モ奴号曰:汉飞将军避之数岁不入界李广利为贰师将军破大宛斩其王还单于欲遮之不敢。 赵充国为後将军征西羌西至西部都尉府(在金城)日飨军士士皆欲为用虏数挑战充国坚守捕得生口言羌豪数相责曰:语汝亡反今天子遣赵将军来年八九十矣。善为兵今请欲一斗而死可得邪。 冯奉世为执金吾历右将军居爪牙官前後十年为折冲宿将功名次赵充国。 辛庆忌为左将军当时号为国虎臣遭世承平モ奴西域亲附敬其威信。 陈汤为西域副校尉诛郅支单于後坐事徙享煌太守奏汤前亲诛郅支单于威行外国不宜近边塞诏徙安定。 後汉齐武王演为更始司徒既破王莽军莽素闻其名大震惧购伯升邑五万户黄金十万斤位上公使长安中官署及天下乡亭皆画伯升象於塾屋旦起射之(垫门侧堂也。)。 彭宠父宏哀帝时为渔阳太守伟容貌能饮饭有威於边。 岑彭为征南将军与诸将伐公孙述彭首破荆门长驱武阳持军整齐秋毫无犯邛王任贵(贵本越夷杀太守枚根自立为王)闻彭威信数千里遣使迎降会彭已薨光武尽以任贵所献赐彭妻子。 祭彤为辽东太守数破斩鲜卑自是鲜卑震惧畏彤不敢复塞後率励鲜卑往击破赤山乌桓塞外振彤之威声畅於北方。 陈俊为琅邪太守行大将军事时琅邪未平齐地素闻俊名入界盗贼皆解散。 贾宗字武孺大将军复之子为朔方太守モ奴常犯塞得生口问太守为谁曰:贾武孺曰:宁贾将军子邪曰:是皆放遣还是後更不入塞。 张堪为渔阳太守视事八年モ奴不敢犯塞。 李恂为武威太守坐事免归乡里会西羌反叛恂到田舍为所执获羌素闻其名放遣之恂因诣洛阳谢陈禅举茂才时汉中蛮夷反叛以禅为汉中太守夷贼素闻其名声即时降服。 郭凉虽为武将然通经书多智略尤晓边事有名北方。 徐淑为度辽将军有名於边。 邓训为护乌桓校尉故人多携将老幼乐随训徙边鲜卑闻其威恩皆不敢南近塞下。 陈龟为度辽将军既到职州郡重足震忄栗鲜卑不敢近塞。 种为使モ奴中郎将时辽东乌桓叛复转辽东太守乌桓望风率服迎拜於界上。 傅育为武威太守威声闻於モ奴。 第五访为护羌校尉边境服其威信。 李膺为乌桓校尉虏甚惮摄以公事免官永寿二年鲜卑寇云 中桓帝闻膺能乃复徵为度辽将军先是羌虏及疏勒龟兹数出攻钞张掖酒泉云 中诸郡百姓屡被其害自膺到边皆望风惧服先所掠男女悉送还塞下自是之後声振远域。 皇甫规为度辽将军在事数岁北边威服。 段纪明久为边将威震西土其後贾诩察孝廉为久以疾病去官西还至道遇叛氐同行数十人皆为所执诩曰:我轨公外孙也。汝别埋我我家必厚赎之诩实非甥假以惧氐氐果不敢害与盟而送之其馀悉死。 公孙瓒为降虏校尉兼属国长史职统戎马连接边寇每闻有警瓒辄厉色愤怒如赴雠敌望尘奔逐或继之以夜战虏识瓒声惮其勇莫敢抗犯瓒常与善射之士数十人皆乘白马以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乌桓更相告语避白马长史乃画作瓒形驰骑射之中者咸称万岁虏自此之後远窜塞外。 吕布初为骑都尉便弓马膂力过人号为飞将。 魏庞德为立义将军与曹仁讨关羽樊下诸将以德兄在汉中颇疑之德常言曰:我受国恩义在效死我欲身自击羽今年我不杀羽羽当杀我後亲与羽交战射羽中额时德尝乘白马羽军谓之白马将军皆惮之。 于禁为偏将军太祖恨朱灵欲夺其营以禁有威重遣禁将数十骑赍令书径诣灵营夺其军灵及部众莫敢动乃以灵为禁部下督众皆震服其见惮如此张辽为前将军屯合肥时孙权复叛文帝遣辽乘舟与曹休至海陵临江权甚惮焉敕诸将张辽虽病不可当也。慎之初辽为孙雄所围辽溃出复入雄众破走繇是威镇江东儿啼不肯止其父母以辽恐之。 张为荡寇将军与都督夏侯渊守汉中拒刘备时备屯阳平屯广石备以精卒万馀分为十部夜急攻率亲兵搏战备不能克其後备於走马谷烧都围渊救火从他道与备相遇交战短兵接刃渊遂没还阳平当是时新失元帅恐为备所乘三军皆失色渊司马郭淮乃令众曰:张将军国家名将刘备所惮今日事急非张将军不能安也。遂推为军主出勒兵安阵诸将皆受节度众心乃定初刘备惮而易渊及杀渊备曰:当得其魁用此何为邪後为征西车骑将军识变数尤善处营阵料战势地形无不如计自诸葛亮皆惮之。 曹真为大将军督诸军击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安定民杨条等略吏民保月支城真进军围之条谓其众曰:大将军自来吾愿早降尔遂自纟专出三郡皆平。 夏侯渊从太祖起兵为别部司马每赴急疾尝出敌之不意故军中为之语曰: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文聘为江夏太守典北兵委以边事在郡数十年有威恩名震敌国贼不敢侵田豫为护モ奴中郎将领并州刺史外胡闻其威名相率来献州界宁肃百姓怀之。 蜀关公为前将军假节钺率众攻曹仁於樊曹公遣于禁助仁降大霖雨汉水溢禁所督七军皆没禁降公,公。又斩将军庞德梁郏陆浑群盗或遥受公印号为之支党公威振华夏曹公议徙都以避其锐。 张飞为右将军雄壮威猛亚於关公魏谋臣程昱等咸称关飞万人之敌也。诸葛亮为丞相出师扬声繇斜谷道取使赵云 邓芝为疑军据箕谷魏大将军曹真举众拒之亮身出军攻祈山戎阵整齐赏罚肃而号令明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叛魏应亮关中响震亮卒及军退司。 马宣王案行其营垒处所曰:天下之奇才也。马忠为降都督威恩并立张表时名士清望逾忠阎宇宿有功於事精勤继踵在忠後其威风称绩皆不及忠。 陈叔至自豫州随先主名位尝亚赵云 俱以忠勇称王平为镇北将军统汉中时邓艾在东马忠在南平在北境咸著名迹平同郡句扶为左将军忠勇宽厚数有战功功名爵位亚於平後与张翼廖化并为大将军时人语曰:前有王句後有张廖。 吴周瑜字公瑾为偏将军领南郡太守刘备领荆州牧诣京见大帝备自京还权乘飞云 大公与张昭秦松鲁肃十馀人共追送之大宴会叙别昭肃等先出帝独与备留语因言次叹瑜曰:公瑾文武筹略万人之英顾其器量广大恐不久为人臣尔瑜之破魏军也。曹公曰:孤不羞走後与帝《书》曰:赤壁之役值有疾病孤烧公自退横使周瑜虚获此名瑜威声远著故曹公刘备咸欲疑讠替之。 董袭为扬武都尉时大帝初统事鄱阳贼岑龙彭虎等众数万人袭与凌统步骘蒋钦各别分讨袭所向辄破虎等望见旌旗便散走旬日尽平拜威越校尉张昭为辅吴将军容貌矜严有威风大帝尝曰:孤与张公言不敢妄也。举邦惮之。 朱桓为前将军领青州牧假节嘉禾六年魏庐江主。 簿吕习请大兵自迎欲开门为应桓与卫将军全琮俱以师迎既至事露军当引还城外有溪水去城一里所广三十馀丈深者八九尺浅者半之诸军勒兵渡去桓自断後时庐江太守李膺整严兵骑欲须诸军半渡因迫击之及见桓节盖在後卒不敢出其见惮如此。 晋义阳成王望初仕魏为征西将军持节都督雍凉二州诸军事在任八年威化明肃先是蜀将姜维屡寇关中及望至广设方略维不得为寇关中赖之王沈为征虏将军督江北诸军事平蜀之役吴人大出声为救蜀振荡边境沈镇御有方寇闻而退。 苟行兖州刺史汲桑之破邺也。东海王越出次官渡以讨之命为前锋桑素惮之於城外为栅以自守将至顿兵休士先遣单骑示以祸福桑众大震弃栅宵遁婴城固守舀其九垒遂定邺而还西讨吕朗等灭之。 祖逖为豫州刺史进为镇西将军石勒不敢窥兵河南使成皋县逖母墓因与逖书求通使交市逖不报书而听互市收利十倍时王敦久怀逆乱畏逖不敢发逖卒始得意焉。 索为新平太守时刘聪将苏铁刘五斗等劫掠三辅除安西将军冯翊太守有威恩华戎乡服贼不敢犯。 刘弘为宁朔将军假节监幽州诸军事镇乌丸校尉甚有威惠寇盗屏迹为幽朔所称。 周访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闻王敦有不臣之心访常切齿敦虽怀逆谋而终访之世未敢为非纪赡为镇军将军当时服其严毅虽常疾病六军敬惮之。 陶侃为广州刺史初广州人迎长沙人王机为刺史机复遣使诣王敦乞为交州刺史敦从之会杜弘据临贺因机乞降劝弘取广州弘遂与温邵及交州秀才刘沈谋反侃击机破之执刘沈。又遣部将讨机斩之诸将皆请乘胜击温邵侃笑曰:吾威名已著何事遣兵但一函纸自足尔,於是下书谕之邵惧而走追获於始兴以功封柴桑侯食邑四千户後侃为征西大将军督七州军事属後将军郭默矫诏袭杀平南将军刘裔辄领江州侃闻之遣将出兵据湓口侃以大军继进侃既至默将宗侯纟专默父子五人及默将张丑诣侃降侃斩默等默在中原数与石勒等战贼畏其勇闻侃讨之兵不血刃而擒也。益畏侃苏峻将冯铁杀侃子奔於石勒勒以为戍将侃告勒以故勒召而杀之。 刘毅为荆州刺史初属桓玄篡位与宋高祖何无忌起义兵桓玄闻毅及高祖何无忌之起兵也。甚惧其党曰:刘裕乌合之众势必无成愿不以为虑玄曰:刘裕勇冠三军当今无敌刘毅家无担石之储樗蒲一掷百万何无忌刘牢之之甥酷似其舅其举大事何谓无成其见惮如此。 刘牢之为谢玄参军玄镇广陵牢之领精锐为前锋百战百胜号为北府兵敌人畏之。 桓石虔从伯父温入关叔父冲为苻健所围垂没石虔跃马赴之拔冲於数万众之中而还莫敢抗者三军叹息威震敌人时有患疟疾者谓曰:桓石虔来以怖之病者多愈其见畏如此。 宋沈林子从高祖讨姚泓於长安林子威声远闻三辅震动关中豪左望风请附长安既平大军东归林子领水军於石门以为声援。 沈庆之为建威将军患头风好着狐皮帽群蛮恶之号曰:苍头公见庆之军辄畏惧曰:苍头公已复来矣。檀道济镇广陵率军继到彦之以讨谢晦彦之战败退保隐圻会道济至晦本谓道济与羡之等共罪同诛(谓徐羡之也。)忽闻来至人情恼惧遂不战自溃。 刘胡为队主讨伐诸蛮往无不会蛮甚惮之小儿啼语之云:刘胡来便止。 周山图为振武将军时镇军将军张永征薛安都於彭城山图领二千人迎军至武原为虏骑所追合战多所伤杀虏围转急山图据城自固然後更结阵死战突围出虏披靡不能禁众称其勇呼为武原将。 南齐桓康随世祖起义摧坚舀阵膂力绝人所经村邑恣行暴害江南人畏之以其名怖小儿画其形以避疟无不立愈。 梁韦为辅国将军既平合肥高祖诏众进次东陵去魏甓城二十里将会战有诏班师去贼既近惧为所蹑悉遣辎重居前身乘小舆殿後魏人服威名望之不敢逼全军而还。 张齐为信武将军巴西氵辛潼二郡太守齐在益部累年讨击蛮獠身无宁岁其居军中能亲劳辱与士卒同其勤苦自画顿舍城垒皆委曲得其便调给衣粮资用人人无所困乏既为物情所附蛮獠亦不敢犯是以威名行於庸蜀。 柳仲礼为电威将军镇襄阳大通中西魏将贺拔胜来逼樊邓仲礼出击破之稍迁司州刺史武帝思见其面使画工图之初侯景潜图反噬仲礼先知之屡启求以精兵三万讨景朝廷不许及景济江朝野便望其至兼蓄雍司精卒与诸藩赴援见推总督景素闻其名甚惮之仲礼亦自谓当世英雄诸将莫已。若也。 程文秀为安远将军每战常为前锋北齐深惮之谓为程虎。 陈欧阳为衡州刺史时萧勃在广州兵强位重及荆州舀委质於勃周文育擒送於高祖释之萧勃死後岭南扰乱有声南土。且与高祖有旧乃授安南将军衡州刺史始兴县侯未至岭南子纥已克定始兴及至岭南皆慑伏。 沈恪监会稽郡会余孝顷谋应王出兵临川攻周迪以恪为壮武将军率兵逾岭以救迪孝顷闻恪至退走。 孙阳为都督荆信二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出镇公安增修城池怀服边远为邻境所惮。 後魏于栗明元时为河内镇将刘裕伐姚泓栗禁防严密裕遗栗书远引孙权求讨关羽之事假道西上题《书》曰:黑槊公麾下栗以状表闻明元许之因授黑槊将军栗好持黑槊以自标裕望而异之故有是语。 奚眷少有将略明元时为尚书假安南将军虎牢镇将为寇所惮。 周观为高平镇将观善抚士卒号有威名。 河间公齐初坐事免官爵会宋将裴方明舀仇池太武授齐前军与建兴公古弼讨之遂克仇池威振羌氐复赐旧爵。 陈留王崇为荆州刺史从太武讨蠕蠕别督诸军出大泽越祁山威惧漠北。 叔孙建为广河镇将群盗敛迹威名甚震後为徐州刺史太武以建威名甚震为宋所惮除平原镇大将封丹阳王加征南大将军都督冀青徐济四州诸军事建在平原十馀年绥怀内外甚得边称魏初名将有及之南方惮其威略青兖辄不为寇。 古弼为西安将军镇长安甚著威名。 陆真为长安镇将咸阳民赵昌县民王稚兄弟聚众五千据治容堡真击破之斩昌等并诛其党与雍州民夷莫不威服在镇数年甚著威称。 周几为宁朔将军太武以几有智勇遣镇河南威信著於外境。 辛绍先为下邳太守唯教民治产御贼之备及宋将陈显达萧道成萧顺之来寇道成谓顺之曰:辛绍先未易侵行宜共慎之,於是不历郡境遂迳屯吕梁。 尉元为统万镇都将齐高祖立多遣间谍扇动新民不逞之徙所在蜂起以元威名夙震徵为侍中都督南征诸军事征西大将军耒率诸军以讨之元讨五固贼桓和等皆平之东南清宴远近然。 城阳王长寿为沃野镇都大将性聪惠善抚接在镇甚有威名。 长孙稚为扬州刺史都督淮南诸军事梁将裴遂虞鸿袭据寿春稚诸子骁果遂颇难之号曰:铁小儿长孙肥为平南将军率众镇北境威名甚著蠕蠕惮之。 穆罴为征东将军山胡刘什婆寇掠郡县罴讨灭之自是部内肃然莫不敬惮。 庾岳为将有谋略治军清整尝以少击多士众服其智勇名冠诸将。 李阳为伏波将军随萧宝夤西征其下每有战功军中号曰:李公骑。 郑模为安东将军时将督败殁者多模挫敌持重号为名将。 郑楷为伏波将军楷性严烈能摧挫豪强故时人语曰:摸<邕来>獬付郑楷。 李崇为车骑将军扬州刺史崇沈深有将略宽厚善御众在州凡经十年常养壮士数千人寇贼侵边所向摧破号曰:卧虎贼甚惮之。 刘藻为龙骧将军雍城镇将先是氐豪徐成杨里等驱逐镇将故以藻代之至镇擒获成里等斩之以殉群氐震忄。 杨大眼初以军败不能禁徙为营州兵後徵为平南将军大眼至京师时人思其雄勇喜其更用台省闾巷观者如市大眼为将帅前後所遣督将军未渡江预皆畏慑传言淮泗荆沔之间有童儿啼者恐之云:杨大眼至无不即止王肃弟子秉之初归国也。谓大眼曰:在南闻君之名以为眼如车轮及见乃不异人大眼曰:旗鼓相望眸奋发足使君目不能视何必大如车轮当世推其骁果皆以为关张弗之过也。大眼为荆州刺史尝纟专蒿为人衣青布而射之召诸蛮渠桓示之曰:卿等。若作贼吾正如此相杀也。又北氵育郡尝有虎害大眼搏而获之斩其头悬於穰市自是荆蛮相谓曰:杨公恶人尝作我蛮形以射之。又深山之虎尚所不免遂不敢复为寇盗。 崔延伯善将抚得众心与奚康生杨大眼为诸将之冠延伯功名尤重时大寇未平而延伯死朝野叹惧焉。 樊子鹄为平北将军兼尚书行台治有威信山胡率服韩茂膂力绝人。又善骑射为徐州刺史征南将军为将善於抚众勇冠当世为朝廷所称。 贺拔胜为荆州刺史将图襄阳乃攻冯翊安定ガ城等平之时有梁人书敕萧续(续梁武帝子镇襄阳)云:贺拔胜北间骁将汝宜慎之勿与争锋其见惮如此。 ●卷三百九十三 ○将帅部 威名第二 北齐万俟洛字受洛干从高祖与西魏战於河阴诸军北渡洛以一军不动谓西人曰:万侯受雒干在此能来可来也。西人畏而去高祖以雄壮名其所营地为回洛城洛慷慨有气节勇锐冠时当世推为名将。 李密为襄州刺史在州十馀年甚得安边之术威信闻於外境高祖频降手书劳问并赐口马。 慕容绍宗东魏末为徐州刺史侯景叛绍宗与大都督高岳等讨之时景军甚众前後诸将往者莫不为其所轻及闻绍宗与岳将至深有惧色谓其属曰:岳所部兵精绍宗旧将宜共慎之。 王则为三荆二襄南雍六州都督则有威武边人畏服之。 上党王涣以文宣天保六年率众送梁王萧明还江南仍破东关斩梁时进裴之横等威名甚盛。 卢潜在淮南十三年任总军民太尉大树风绩甚为陈主所惮陈主与其边将书云:卢潜犹在寿阳闻其何当还北此虏不死方为国患卿宜深备之。 高昂为军司大都督统七十六都督时鲜卑共轻中华朝士惟惮服於昂。 东方老为南益州刺史领宜阳太守频为二郡出入数年境接群蛮。又邻西敌至於攻城野战率先士卒屡以少制众西人惮之。 斛律光为大将军左丞相与祖穆提婆不协诬光谋反杀之光自结从戎未尝失律深为邻敌所慑惮罪既不彰一旦屠灭朝野痛惜之周武帝闻光死大喜赦其境内後入邺追赠柱国公指诏《书》曰:此人。若在朕,岂能至邺初宜阳之役光谓周人曰:归我七年人不然取尔十倍周人即归之在西境筑定夸诸城马上以鞭指画所取地皆如其言拓地五百里而未尝伐功。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行台尚书周人寇雒州永业每先锋以寡敌众周人惮之武成河清末徵为太仆卿以乞伏贵和代之,於是西境蹙弱河雒人情骚动傅伏为东雍州刺史後降於周周帝谓後主曰:朕前三年教习兵马决意往取河阴正为傅伏能守城不可动是以收军而退公当时赏授何其薄也。赐伏金酒。 後周李弼魏末为尔朱天光别将从天光西讨破万侯鬼奴弼尝先锋舀阵所向披靡贼咸畏之皆曰:莫当李将军。 蔡为平东将军与齐神武战於邙山时著明光铁铠所向无前敌人,或曰:此是铁猛兽也。皆遽避之独孤信魏末为陇右十一州大都督秦州刺史信有奇谋大略太祖初启霸业唯有关中之地以陇右形势故委信镇之既为百姓所怀声震邻国东魏将侯之南奔梁也。魏收为檄梁文矫称信据陇右不从宇文氏乃亡为关西之忧欲以威梁人其为邻国所重如此。 韩果魏末为帅都督从大军破稽胡於北山胡地险阻人迹罕至果进兵穷讨散其种落稽胡惮果劲彳建号为着<走羽>人太祖闻之笑曰:着<走羽>之名宁减飞将韦为瓜州刺史胡人畏威不敢为寇公私安静夷夏怀之。 陆腾为隆州总管蛮獠反所在蜂起山路险阻难得掩袭腾遂量山川形势随便开道蛮獠畏威承风请服所开之路多得古铭并是诸葛亮桓温旧道。 王德从太祖征伐累有战功河渭间种羌屡叛以德有威名拜河州刺史群羌率服。 怡峰为车骑大将军与诸将征讨每皆克捷沈毅有胆得士卒心当时号为骁将。 达奚为大行台郎中镇潼关及潼关失守即与大都督杨山武拒魏於关东魏人甚惮之。 陈忻为骠骑大将军时东魏为雒州刺史独孤永业号有智谋往来境上倚伏难测忻与韩雄等常令间谍观其动静齐兵每至辄击破之故永业深惮忻等不敢为寇。 王轨为上大将军解徐州之围擒陈将吴明彻遂为徐州总管轨性严重善谋略兼有吕梁之捷威振敌境陈人甚惮之。 于翼为幽州总管先是突厥屡为寇抄居民失业翼素有威武兼严斥侯自是不敢犯塞百姓安之。 杨标为建州刺史镇车箱及齐神武闱玉壁乃命侯景趣齐子岭标恐入寇邵郡率骑御之景闻标至斫木断路者六十馀里犹惊而不安遂退还河阳其见惮如此。 裴宽为车骑大将军镇孔城十三年与齐雒州刺史独孤永寿相对永业有计谋多谲诈。若声言春发秋乃出兵或掩蔽消息侨忽而至宽每揣知其情出兵邀击无不克之永业尝戒其所部曰:但好慎孔城自外无足虑其见惮如此裴孝仁为长宁镇将御齐人甚有威边之略。 梁士彦以军功拜仪同三司武帝。 将有事东夏闻其勇决自扶风郡守除九曲镇将进位上开府封建威县公齐人甚惮之。 宇文神举自京兆尹出为熊州刺史齐人惮其威名後周崔宏度说之子袭爵为安平县公至隋开皇初为襄州总管宏度素贵御下严急所在令行禁止盗贼屏迹後梁萧琮来朝帝以宏度为江陵总管镇荆州陈人惮之不敢窥境。 隋源雄初仕後周为朔州总管突厥有来寇掠雄辄捕斩之深为北夷所惮。 韩擒虎有文武才用夙著威名为庐州总管委以平陈之任甚为敌人所惮陈平後突厥来朝高祖谓之曰:汝闻江南有陈国天子乎!对曰:闻帝命左右引突厥诣擒虎前曰:此是执得陈国天子者擒虎厉然顾之突厥惶恐不敢仰视其有威容如此。 杨素为行军元帅伐陈率水军东下舟舻被江旌甲曜日素坐平乘大公容貌雄伟陈人望之曰:清河公即江神也。(清河素所封郡)。 长孙晟为秦州道行军总管取晋王节度出讨突厥达头晟追之斩首千馀级王引晟同宴有突厥达官来预坐说言突厥之内大畏长孙总管闻其弓声谓为霹雳见其走马称为闪电王笑曰:将军震怒威行域外遂与雷霆为比一何壮哉!师旋授上开府仪同三司。 鱼俱罗为丰州总管初突厥数入境为寇俱罗辄擒斩之自是突厥畏惧屏迹不敢畜牧於塞下。 杜彦为云 州总管突厥来寇彦辄擒斩之北夷畏惮胡马不敢至塞後为朔州总管突厥复寇云 州高祖令杨素击走之是後犹恐为边患以素为突厥所惮复拜云 州总管。 李宽骁勇善战略过人自周及隋数经将领至柱国蒲山郡公号为名将。 李克开皇中频以行军总管击突厥有功後为朔州总管甚有威名为敌所惮。 贺娄子为上大将军开皇中虏寇泯洮二州子以行军总管勒兵赴之贼闻而遁去高祖以子晓习边事授榆关总管十镇诸军事岁馀拜云 州刺史甚为虏所惮。 史万岁为河内刺史开皇末突厥达头可汗犯塞帝令晋王广及杨素出灵武道汉王谅与万岁出马邑道万岁率柱国张定和大将军李药王杨义臣出塞至大斤山与敌相遇达头遣问曰:隋将为谁侯骑报史万岁突厥复问曰:得非敦煌戍卒乎!(先是万岁除名配敦煌为戍卒每与戍主同行辄入突厥数百里名北夷)侯骑曰:是也。达头闻之惧而引去万岁驰追百馀里乃反击大破之斩数千级逐北入碛数百里虏遁而还。 吐万绪为青州总管颇有治名岁馀突厥寇边朝廷以绪有略徙为朔州总管甚为北夷所惮。 杨武通数以行军总管讨西南夷有功拜左武卫大将军时党项羌屡为边患朝廷以其有威名历岷兰二州总管以镇之。 来整荣国公护儿之子为武贲郎将尤骁勇善抚士众讨击群盗所向皆捷诸贼甚惮之为作歌曰:长白山头百战场十十五五抱长钅仓不畏官军千万众只畏荣公第六郎。 阴世师拜张掖太守先是吐谷浑及党项羌屡为侵掠世师至郡有来寇者亲自捕击辄擒斩之深为戎狄所惮。 元胄历豫亳等州刺史开皇中突厥屡为边患朝廷以胄素有威名拜灵州总管北夷甚惮之。 韩僧寿以行军总管击突厥於鸡头山破之後为蔚州刺史突厥甚惮之。 达奚长儒为夏州总管六州方镇都将事モ奴惮之不敢窥塞。 贺。若谊为泾州刺史时突厥屡为边患朝廷以谊素有威名拜灵州刺史谊时年老而筋力不衰犹能重铠上马为夷狄所惮。 李崇为幽州总管突厥犯塞崇辄破之奚契丹等慑其威略争来内附。 王辩为武贲郎将贼帅郝孝德孙宣雅时季康窦建德魏刀儿等往往屯聚大至十万小至数千寇掠河北辩进兵击之所在皆捷深为群贼所惮。 唐阚棱齐州人隋末杜伏威据有江淮之地署棱为左将军从伏威入朝拜左领军将军迁越州都督及辅公┙僭号棱从军讨之与陈正通相遇阵方接棱脱兜鍪谓贼众曰:汝不识我邪何敢来战其众多棱旧之所部繇是各无斗志或有还拜者。 李大恩为代州总管率兵镇雁门突厥颉利可汗与苑君璋寻率兵围之大恩拒战贼遂败走俄而突厥复以盛兵来寇大恩遣刺史王孝基出战一军皆没贼进围崞县大恩众寡不敌据城自守贼惮其勇亦不敢逼月馀引兵而去。 河间王孝恭高祖武德中历总大藩专制方面及平辅公┙之後吴楚克定闽越服从威名大盛。 李靖武德中副河间王孝恭平萧铣辅公┙後为东南道行台兵部尚书高祖每云:李靖是萧铣辅公┙膏肓古之名将韩白卫霍,岂能及也。 程名振贞观末为平壤道行军总管前後攻沙卑城破独山阵皆以少击众称为名将。 薛仁贵高宗显庆中与辛文陵破契丹於黑山上元中坐事徙象州会赦归高宗思其功寻召拜右领军卫将军检校代州都督。又率兵击突厥元弥等於云 州斩首万馀级获生口二万馀人驼马牛羊三万馀头贼闻仁贵复起为将素惮其名皆奔散不敢当之黑齿常之开耀年为河源军副使在军七年吐蕃深畏惮之不敢复为边患。 程务挺则天文明中为左武卫大将军单于道安抚大使督军以御突厥务挺善於绥御威信大行偏礻卑已下无不尽力突厥甚惮之相率遁走不敢近边及则天就军斩之籍没其家突厥闻务挺死所在宴乐相庆仍为务挺立祠每出师攻战即祈祷焉。 唐休圣历中为梁州都督假节陇右诸军州大使久视元年吐蕃大将麴莽布支率众数万屯於洪源谷将围昌松县休以奇兵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斩首三千馀级是後吐蕃使朝宴於太极殿屡觇视休则天问其故对曰:往岁洪源战时此将军雄猛无比杀臣将士甚众故欲识之则天益加叹异降玺书劳勉擢拜右武卫大将军。 贺兰进明元宗天宝中为北海太守本郡招讨使禄山乱进明训兵千人引之渡河以张平原之势收河北郡县贼徒振惧朝廷壮之。 来为[A13C]川郡太守充招讨使肃宗以有武略尤加任委迁兼御史大夫比收河雒屡挫贼锋贼频来攻皆为所败贼等惧之号为来嚼铁。 《郭子》仪为中书令领河东副元帅河中节度镇河中代宗永泰元年仆固怀恩率诸蕃杂虏及山贼任敷郑庭郝德刘开元等三十馀万南寇先後数万人略同州期自华阴趋蓝田以扼南路怀恩率重兵殿其後京师震恐急徵子仪子仪至泾南而虏已合子仪大军仅万人而杂虏围之数重子仪使李国臣高拒其东魏楚王当其南陈回光当其西朱元宗当其北子仪率甲骑三千出没於左右前後虏见而问曰:此谁也。报曰:郭令公回纥曰:令公存乎!仆固怀恩谓吾天可汗已弃四海令公殂谢中国无主故从其来今令公存天可汗存乎!子仪报曰:皇帝万寿无疆回纥皆曰:怀恩欺我子仪使喻之曰:公等顷年远涉万里剪除凶逆恢复二京是时子仪与公等周旋艰难何日可忘今忽弃旧好助一叛臣何其误也。且仆固怀恩弃君忘亲於公等何有回纥曰:谓令公没矣。不然何以及此令公诚在安得而见之子仪将出诸将皆曰:戎狄不可信也。请无往子仪曰:虏有数十倍之众今力不敌奈何。且至诚感神况虏辈乎!诸将曰:请选铁骑五百为从子仪曰:此足为害也。乃传呼曰:令公来虏初疑皆持满注目以待之子仪乃以十数骑徐出免胄而劳之曰:安乎!久同忠义何至,於是回纥皆舍兵降马拜曰:是吾父也。子仪招首领等饮以酒与之重锦欢言如初子仪性忠信事上诚尽田承嗣方跋扈狼傲无礼子仪尝遣使至魏州承嗣辄望拜之指其膝谓使者曰:兹膝不屈於人。若干岁矣。今为公拜李灵曜据汴州公私财赋皆遏绝独子仪封币经其境莫敢留必持兵卫送其为豺虎所服如此李光弼为江北副元帅议者称自艰难已来唯光弼行军治戎沉毅有筹略将帅中第一後为河南淮南山南东道荆南等道副元帅出镇临淮时田神功平刘展後逗留於杨府尚衡殷仲卿相攻於兖郓来旅拒於襄阳朝廷患之及光弼轻骑至徐州史朝义退走田神功遽归河南尚衡殷仲卿来皆惧其威名相继赴阙。 崔宁蜀之偏将初蜀剑山贼拥绝不通道代宗忧之严武荐宁为利州刺史既至山贼遁散繇是有名。 辛云 景大历中为太原节度回纥恃旧勋知朝廷优容之每入我界必肆贪狼之性至太原云 景以戎狄之道待之虏畏云 景莫不惕息数年间太原大理无烽警之虞。 秀实大历末为四镇北庭行军泾原郑[A13C]节度使三四年间吐蕃不敢犯塞。 阳惠元德宗建中初为神策京西兵马使忠勇果毅多权略称为名将。 张万福建中初以和州刺史宿卫李正已反将断江淮路令兵守甬桥涡口江淮进奉公千馀只泊涡口下不敢过德宗以万福为濠州刺史召见谓曰:先帝改卿名正者所以表卿也。朕以为江淮草木亦知卿威名。若从先帝所改恐贼不知是卿身也。复赐名万福慰遣之万福驰至涡口立马岸上发进奉公淄青兵士倚岸睥睨不敢动诸道公继进改泗州刺史。 李晟兴元初为神策军使与河中节度使李怀光同讨朱Г每将合战必自异衣锦裘绣帽前行亲自指导怀光望见恶之乃谓晟曰:将帅当持重岂自表饰以舀贼也。晟曰:晟久在泾原军士颇相畏服故欲令其先识以夺其心尔及其克京城至於白华忽有贼骑千馀出於官军之背晟以麾下百馀骑驰之左右呼曰:相公来贼闻之惊溃及为四镇北庭行营副元帅吐蕃相尚结赞颇多诈谋尤恶晟乃相与议云:唐之名将李晟与马燧浑尔不去三人必为我忧乃行反间遣使因马燧以请和既请和即请盟复欲因盟以虏因以卖燧。 马燧兴元初为河东节度领晋慈隰节度兵马副元帅德宗诏燧及浑骆元光同讨李怀光於河中燧与浑骆元光韩游瑰合军次於长春宫怀光遣骁将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严燧度长春不下则怀光自固攻之则旷日持久死伤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惧燧威名则拜於城上。 李观贞元初为右龙武将军四镇北庭行营副元帅李晟表为泾原节度使吐蕃深畏之。 郝贞元中为临泾镇将勇敢无敌声振虏廷後为凉州刺史出自行间前无坚敌在边三十年每战得蕃俘必刳剔而归其尸蕃人畏之如神赞普下令国人曰:有生得郝者赏之以等身金蕃中儿啼者呼郝名以惧之十三年检校右散骑常侍渭州刺史御史大夫充泾原行营节度平凉镇遏都知兵马使封保定郡王吐蕃畏其威纪纲欲图之朝廷虑失骁将移授庆州刺史竟终牖下。 李景略贞元中为侍御史丰州刺史西授降城使丰州北扼回纥回纥使来中国丰乃其通道前为刺史者多懦弱虏使至则敌礼抗坐时回纥遣梅录将军随中官薛盈珍入朝景略思以气制之郊迎传言欲先见中使梅录初未喻景略既见盈珍乃使人谓梅录曰:知可汗初殒欲申吊礼乃登高陇位以待之梅录俯偻前哭景略因抚之曰:可汗弃代助尔号慕虏之骄容盛气索然尽矣。遂以父行呼景略自此回纥使至景略皆坐拜之於庭中繇是甚有威名後为河东节度李说行军司马回纥使梅录将军入朝说置宴会有梅录争上下坐说不能遏景略叱之梅录前过丰州者也。识景略语音疾趋前拜曰:非丰州李端公耶不意在此不拜麾下久矣。何其瘠也。又再拜遂命之居次坐将吏宾客顾景略皆严惮。 王亻必贞元中为神策将军吐蕃寇泾原亻必伏卒击尚结赞赞获之繇是深为所畏。 范希朝贞元中为振武节度使异蕃虽鼠窃狗盗必杀无赦戎虏甚惮之曰:有张光晟苦我久矣。今闻是乃更姓名而来其见畏如此积十四年皆保塞而不为横希朝自近代号为名将人多比之赵充国。 段佑贞元末为泾原节度使练卒保边为西蕃畏惮刘氵雍贞元末为保义军节度陇右经略等使蕃戎畏之不敢为寇。 郗士美以宪宗元和初为昭义节度使讨王承宗於时四面七八镇聚兵十馀万士美兵事最理威声甚振承宗大惧指期有破亡之势会诏班师至今两河间称之。 野诗良辅元和中为凤翔大将与灵武大将史敬奉泾原将郝各以名雄边上吐蕃尝谓汉使曰:唐国既与大蕃和好何妄语也。问曰:何谓妄语曰:若不妄语何因遣野诗良辅作陇州刺史其畏惮如此。 裴度以穆宗长庆二年自河东节度除东都留守至阙。又以度为司空平章事充淮南节度使初度发太原中途得朱克融王廷凑复书皆许退兵度不敢发以其书奏穆宗穆宗喜因遣中使宣慰克融并廷凑入深州取牛元翼。又令先於途中命度更发书与廷凑度书因言朝谢後即归留务中使见书虑廷凑知度东归无兵权即背前约递请度易其即归之辞并上其书草穆宗方忧深州之围得度前後书喜甚及度至。又自有以悟帝恩待益至故复得兵符。 段文昌为西川节度使同平章事文昌少在西蜀素熟蜀人情至是用宽政严静有断蛮夷畏服长庆二年云 南寇黔中观察使崔元略上言朝廷忧之不及乃诏报文昌文昌走一介之使以遏之蛮寇遂退。 薛平为平卢军节度使敬宗宝历元年五月加检校左仆射兼户部尚书不逾月复检校司空初元和十四年诛李师道分其地为三镇其一淄青齐登莱五州平领之及长庆元年幽镇叛杜叔良统横海全军讨伐不胜棣州为贼所窘朝廷乃委平以偏师援棣州平即遣将李叔佐以兵五百救之居数月刺史王稷饣鬼给稍薄兵士怨怒叔佐不能戢宵溃而归仍推突将马狼儿为帅行及青城镇劫镇将李自劝并其众以至博昌镇复劫其镇兵共得七千馀人径取青州城城中兵少力所不敌平悉府库并家财厚赏二千精卒逆击之仍先以骑兵掩其家属辎重贼众惶惑反顾因大败狼儿与其同恶千数辈脱身窜匿馀党降稍後者犹斩於鞠场其明日狼儿亦就擒戮繇是远近畏服平之威略平在镇六周岁兵甲犀利井赋均一至是入觐百姓遮道乞留数月乃得出时人以为近日节制罕有平比。 张仲武为幽州节度大破回鹘乌介可汗繇是威加北狄。 李罕之僖宗末为河南尹每讨贼无不擒之曾纵兵於蒲降之地有山曰:摩云 土人设堡於上号摩云 寨前後不能攻取罕之至则下焉自此目为李摩云 梁王重师唐僖宗文德中董左右长剑军太祖伐上蔡重师力战有功及讨兖郓擢为都指挥使重师枕戈擐甲五六年於齐鲁间凡经百馀战繇是威振敌人。 王彦章累典禁兵从太祖征伐所至有功尝持铁钅仓冲坚舀阵敌人畏之目之为王铁钅仓後唐庄宗初为晋王闻彦章授招讨使自魏州急赴河以备冲突至则德胜南城已为所拔晋王尝曰:此人可畏当避其锋一日晋王领兵迫潘张寨大军隔河未能赴援彦章援钅仓登公比舟人解之招讨使贺瑰止之不可晋王闻彦章至抽军而退其骁勇如此。 牛存节开平中为郓州节度使慷慨有大节野战壁守皆其所长威名闻於境外。 谢彦章以末帝贞明中为排阵使贺瑰为北面招讨使与彦章同领大军驻於行台寨与晋人对垒彦章时领骑军与之挑战晋人或望我军行阵整肃则相谓曰:必两京太傅在此也。不敢以名呼其为敌人所惮如此是时咸谓贺瑰能将步军彦章能领骑士後彦章为贺瑰疑之会为行营马步都虞候朱所诬瑰遂与协谋因享士伏甲以杀彦章及仆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等於军因谋叛晋人闻之喜曰:彼将帅如是亡无日矣。审澄温裕亦善将骑军然所领不过三千骑多多益善唯彦章有焉。 後唐史建瑭为招德军校梁将李思安之围上党也。建瑭为前锋与总管周德赴援时汴人夹城深固援路断绝建瑭日引精骑设伏擒生夜犯汴营驱斩千计敌人不敢刍牧皆相戒曰:宜避史先锋。 周德威小字阳五从武皇为内衙军副光化二年三月汴将氏叔宗率众逼太原有陈章者以勇知名众谓之夜言於叔宗曰:晋人所恃者周阳五愿擒之请赏以郡陈章尝乘骢马朱甲以自异武皇戒德威曰:我闻陈夜欲取尔求郡宜善备之德威曰:陈章大言未知鹿死谁手他日致师戒部下曰:如阵上见陈夜尔等但走德威微服挑战部下伪退陈章纵马追之德威背挥铁挝击堕马生擒以献繇是知名德威身长面黑笑不改容凡对敌列阵凛凛然有肃杀之风中兴之朝号为名将及其殁也。人皆惜之符存审少在军中识机知变行军出师法令严明决策制胜动无遗悔功名与周德威相匹皆近代之良将也。 安金全为骑将时梁国未平两军对垒汴之游骑每出必为金全所获故贼之侦逻者咸惧之目为五道盖比阴鬼将有五道之名以取人命故也。 夏鲁奇初在梁事王彦章为军吏与主将不协遂归於庄宗以为会卫指挥使故城之战军中识鲁奇皆惮之曰:此乃夏七也。北师尝言王彦章骁勇畏之鲁奇曰:王铁钅仓胆如芥子吾最知之无足可畏。 晋李承约初仕後唐为黔南节度使数年之间巴邛蛮蜃不敢犯境。 汉朱汉宾为安州节度使至郡期年敌不敢犯一境赖之。 周安审晖仕晋为邓州节度晋祖幸邺安重荣据常山起兵襄阳帅安从进与之连谋南北俱起从进率襄汉之众攻南阳州无城壁仅守署衙而已贼逼城下审晖登陴召贼帅而让之以审晖家世战将闻其言愧畏而去从进不能止二安平就加太尉。 ●卷三百九十四 ○将帅部 勇敢 夫勇敢强有力者圣王之所贵也。天下有事用之於战胜则无敌矣。是故为三军之帅专四征之任也。非抗威奋厉孔武有力何以率乎!下非致师当寇先登敢死何以成其功哉!历代而下当其任者固有英果迈众临敌贾勇冒矢石而靡惮衽金革而无厌推锋蹈刃雄呼直荡用能摧坚阵破寇扶危纾难树勋扬烈图锺鼎而不朽载策府而垂裕《诗》曰:舍命不渝《传》曰:率义之谓勇盖与夫暴虎凭河死而无悔者异矣。 高固齐大夫也。鲁成公二年三卿帅师会晋师及齐侯战於鞍(鞍齐地)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桀担)禽之而乘其车(既获其人因释已车而载所获者车)系桑本焉以徇齐垒(将至齐垒以桑树系车而走以自异)曰:欲勇者贾余馀勇(贾买也。言已勇有馀故卖也。)。 解张晋大夫鞍之战邴夏御齐侯逢丑父为右晋解张御克郑丘缓为右齐侯曰:余姑翦灭此而朝食(姑。且也。翦尽也。)不介马而驰之(介甲也。)克伤於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中军将自执旗鼓故虽伤而击鼓不息)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张侯解张也。朱血色血色久则殷殷音近烟今人谓赤黑为殷色言血多污车轮御犹不敢息)缓曰:自始合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以其不识已推车)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殿镇也。集成也。)。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死也。(擐贯也。即就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并辔右援χ而鼓马逸不能止师从之(晋师从克车)齐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华不注山名)。 孟孺子速鲁人也。襄公十六年秋齐侯围成(成鲁孟氏邑贰晋故伐鲁)。 孟孺子速徼之(孟献子之子《庄子》速也。徼要也。)齐侯曰:是好勇去之以为之名速遂塞海陉而还(海陉鲁隘道)。 涉佗晋大夫鲁定公十年晋赵鞅围卫报夷仪也。(齐为卫伐晋夷仪故伐卫以为报)初卫侯伐邯郸午於寒氏(邯郸广平县也。午晋邯郸大夫寒氏即五氏也。)城其西北隅而守之宵替(午众宵散)及晋围卫午以徒七十人门於卫西门杀人於门中曰:请报寒氏之役(卫开门与午斗)涉佗曰:夫子则勇矣。然我往必不敢启门亦以徒七十人旦门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至其门下步行左右然後立待如立木不动示整)日中启门乃退。 冉求鲁人哀公十一年齐国书帅师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战於郊获甲首八十(冉求所得)齐人不能师(不得整其师)宵谅曰:齐人遁(谅周也。)冉有请从之三季孙弗许冉有用矛於齐师故能入其军孔子曰:义也。(言能以义勇冉有冉求也。)。 弥庸吴王孙也。鲁哀公十三年越子伐吴为二隧(隧道也。)畴无馀讴阳自南方(二子越大夫)先及郊吴太子友王子地王孙弥庸寿於姚自泓上观之(观越师泓水名)弥庸见姑蔑之旗(姑蔑越地今东阳大宋县弥庸父为越所获故姑蔑人得其旌旗)曰:吾父之旗也。不可以见雠而弗杀也。太子曰:战而不克将亡国请待之弥庸不可属徒五千(属会也。)王子地助之战弥庸获畴无馀地获讴阳。 荀瑶晋大夫知伯襄子也。鲁哀公二十三年荀瑶伐齐(荀瑶荀跞之孙智伯襄子)齐高无不帅师御之智伯视齐师马骇遂驱之曰:齐人知余旗其谓余畏而反也。及垒而还战於犁丘(犁丘湿也。)齐师败绩知伯亲擒颜庚(颜庚齐大夫颜涿聚)汉黥布六人(六县名人)章邯之灭陈胜布引兵击秦左右校破之引兵而东击景驹秦嘉等布常冠军(言其骁勇为众军之最)。 樊哙初号武威君时沛公从百馀骑因项伯面见项羽谢无有闭关事项羽既飨军士中酒(饮酒之中也。不醉不醒故谓之中)亚父欲谋杀沛公令项庄拔剑舞坐中欲击沛公项伯常屏蔽之时独沛公与张良得入坐樊哙居营外闻事急持盾入初入营营卫止哙(营卫谓营垒之守卫者)哙直撞入立帐下(谓以盾撞击人)项羽目之问为谁张良曰:沛公参乘樊哙也。项羽曰:壮士赐之卮酒彘肩哙既饮酒拔剑切肉食之项羽曰:能复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辞岂特卮酒乎!。且沛公先入定咸阳暴师霸上以待大王(时项羽未为王故高纪云:以待将军)大王今日至听小人之言与沛公有隙臣恐天下解心疑大王也。项羽默然沛公如厕麾哙去既出沛公留车骑独骑马哙等四人步从从山下走归霸上军而使张良谢项羽亦因遂已(已止也。)无诛沛公之心。 曹参沛人也。高祖为沛公参以中涓从攻辕戚及亢父先登北救东阿击章邯军舀阵。 夏侯婴为太仆从击陈黥布军舀阵敌。 周勃沛人也。高祖为沛公初起勃以中涓从攻胡陵下方与方与反与战敌。又下下邑先登击章邯车骑殿攻桑先登(殿之言填也。谓镇军后以敌勃击破章邯之殿兵也。殿音丁见切)郦商以将军从击燕王臧荼战龙脱(地名在燕赵之地)先登舀阵破荼军易下(易县也。)敌。又从击黥布攻其前垣(垣方阵也。)舀两阵得以破布军。 李广为上郡太守モ奴侵上郡景帝使中贵人从广(内臣之贵幸者)勒习兵击モ奴中贵人者将数十骑从(将数十骑自随在大军前行而忽遇敌也。)见モ奴三人与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广(走趋也。)广曰:是必射雕者也。(雕大鸷鸟也。一名鹫黑色翮可以为箭羽)广乃从百骑往驰三人(疾驰逐之也。)三人亡马步行行数十里广令其骑张左右翼(旁引其骑。若鸟翼然)而广身自射彼三人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果モ奴射雕者也。後为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博望侯张骞将万骑与广俱异道行数百里モ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广广军士皆恐广乃使其子敢往驰之敢从数十骑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报广曰:敌骑易与耳军士乃安为圜阵外乡胡急击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持满毋发(注矢於弓弩而引满之不发矢也。)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礻卑将(黄肩弩即黄间也。大黄其大者也。)杀数人敌兵益解会暮吏士无人色(言惧甚)而广意气自如(自如犹云:如旧)益治军(巡部曲正行陈也。)军中服其勇也。明日复力战而博望侯亦至モ奴乃解去。 霍去病大将军卫青姊少儿之子再从大将军受诏予壮士为票姚校尉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将军数百里赴利斩捕首虏过当(言计其所将人数则捕首虏为多过於所当也。一曰汉军失亡者少而杀获モ奴数多。故曰:过当也。)。 李陵广之孙武帝以为陵有广之风使将八百骑深入モ奴二千馀里过居延视地形不见虏还拜为骑都尉。 赵充国为人沉勇有大略武帝时以假司马从贰师将军击モ奴大为虏所围汉军乏食数日死伤者多充国乃与将士百馀人溃围舀陈贰师引兵随之遂得解身被二十馀创贰师奏状诏徵充国诣行在所武帝亲视创嗟叹之。 辛庆忌为校丞随长罗侯常惠屯兵乌孙赤谷城与歙侯战(歙即翕字也。歙侯乌孙官名)舀阵敌。 後汉王常为汉中将军从光武进攻下邳常部当城门战一日数合贼反走入城常追迫之城上射矢雨下帝从百馀骑自城南高处望常战力甚驰遣中黄门诏使引还贼遂退。 来歙为中部将与征虏将军祭遵袭略阳遵道病还分遣精兵随歙合二千馀人伐山开道从番须回中(番须回中并地名番音盘武帝元封四年幸雍通回中道前书音义曰:回中在今陇州源县也。)径至略阳斩隗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大惊曰:何其神也。 张宗为偏将军从邓禹军到邑赤眉大众。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引师进就坚城而众人多畏贼追惮为後拒禹乃书诸将名於竹简署其前後乱著笥中令各探之宗独不肯探云:死生有命张宗岂辞难就逸乎!禹叹息谓曰:将军有亲弱在营奈何不顾宗曰:愚闻一卒毕力百人不当万夫致死可以横行宗今拥兵数千以承天威何遽知其必败乎!遂留为後拒诸营既引兵宗方勒厉军士坚垒以死当之禹到前县议曰:以张将军之众当百万之师犹以小雪投沸汤虽欲戮力其势不全也。乃遣步骑二千人反还迎宗宗引兵始发而赤眉卒至宗与战之乃得还营,於是诸将服其勇还到长安夜将锐士入城袭赤眉中矛贯脾。又转攻诸营堡为流矢所激皆几至於死冯异为征虏将军时隗嚣死其将王元周宗等复立嚣子纯犹总兵据冀光武复令异行天水太守事与诸将共攻冀不能拔欲。且还休兵异固持不动常为众军锋。 贾复为都护将军从光武击青犊於射犬大战至日中贼陈坚不光武传召复曰:吏士皆饥可。且朝饭复曰:先破之然後食尔,於是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贼乃败走诸将咸服其勇。又北与五校战於真定大破之复伤创甚光武大惊曰:我所以不令贾复别将者为其轻敌也。果然失吾名将复病寻愈追及光武於蓟相见甚忄大飨士卒令复居前击邺贼破之复从征伐未尝丧败数与诸将溃围解急身被十二创帝以复敢深入希令远征而壮其勇节常自从之故复少方面之勋(吴汉击蜀未破上书请复自助上不遣)。 吴汉光武即位拜为大司马常修弓战之具每当出师朝受诏夕即引道初无办严之日(严即装也。)。 陈俊为安集掾从光武击铜马於青阳进至满阳拜疆弩将军与五校战於安次俊下马手接短兵所向必破追奔二十馀里斩其渠帅而还光武望而叹曰:战将尽如是,岂有忧哉!。 臧宫初为校尉从光武征战诸将多称其勇及至河北以为偏将军从破群贼数舀阵却敌後为辅威将军讨公孙述於蜀前後收得节五印绶千八百是时大司马吴汉亦乘胜进营逼成都宫连屠大城兵马旌旗甚盛乃乘兵入小雒郭门历成都城下至吴汉营饮酒高会汉见之甚忄谓宫曰:将军向者经虏城下震扬威灵风行电照然穷寇难量还营愿从他道矣。宫不从复路而归贼亦不敢近之。 耿为大将军从光武击破铜马高湖赤眉青犊。又追尤来大枪五幡於元氏常将精骑为军锋辄破走之後迁建威大将军讨张步锋交乃自引精兵以横突步陈大破之有飞矢中股以佩刀截之左右无知至暮罢明旦复勒兵出大战自旦及昏大破之杀伤无数。 铫期为偏将军从光武击王郎将儿宏刘奉於钜鹿下期先登舀阵手杀五十馀人被创中额摄帻(摄犹正也。)复战遂大破之拜虎牙大将军。又从击青犊赤眉於射犬贼袭期辎重期还击之手杀伤数十人身被三创而战方力遂破走之。 祭遵为征虏将军与诸将入箕关南击宏农厌新柏华蛮中贼弩中遵口洞出流血众见遵伤稍引退遵呼叱止之士卒战皆自倍遂大破之。 祭彤为辽东太守虏每犯塞彤常为士卒先锋数破走之景丹为偏将军号奉义侯从光武击王郎将儿宏等於南燕(儿音五兮切)郎兵迎战汉军退(续《汉书》曰:南燕贼迎击上营得上鼓车辎重数乘也。)丹等纵突骑击大破之追奔十馀里死伤者纵横丹还光武谓曰:吾闻突骑天下精兵今乃见其战乐可言邪。 坚镡为扬化将军与右将军万犭旬南阳诸县而堵乡人董反宛城获南阳太守刘ら镡乃引兵赴宛选敢死士夜自登城斩关而入遂弃城走还堵乡邓奉复反新野攻破吴汉时万病卒镡独孤绝南拒邓奉北当董每急辄先当矢石身被三创以此能全其众。 马武为振威将军从击尤来五幡等败於慎水武独殿还舀阵故贼不得迫及进至安定次小广阳武常为军锋力战无前诸将皆引而随之故遂破贼。又与建威大将军耿西击隗嚣汉军不利引下陇嚣追急武选精骑还为後拒身被甲持戟奔击杀数千人嚣军乃退。 马援为伏波将军援常有病梁松来候之援不言松由是恨之及武威将军刘尚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援因复请行时年六十二光武愍其老未许之援自请曰:臣尚能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据鞍顾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矍杰勇貌也。)遂遣援率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将十二郡募士及刑四万馀人征矍铄勇貌也。五溪。 鲁奇为偏将军时公孙述遣其将任满田戎程将数万人乘枋下江关击破冯骏及田鸿李元等遂拔夷道夷陵据荆门虎牙横江水起浮桥斗楼立攒柱绝水道结营山上以拒汉兵南征大将军岑彭数攻之不利,於是装直进楼公冒突露桡数千艘乃命军中募攻浮桥先登者上赏,於是偏将军鲁奇应募而前时天风狂急彭奇公逆流而上直冲浮桥而攒住钩不得去(又云:时天东风其攒住有反把钩公不得去)奇等乘势殊死战因飞炬焚之风怒火盛桥楼崩烧彭复悉军顺风并进所向无前蜀兵大乱。 耿秉为驸马都尉明帝永平十七年诏举奉军都尉窦固合兵万四千骑复出白山击车师车师有後王前王前王即後王之子其庭相去五百馀里固以後王道远山谷深士卒寒苦欲攻前王秉议先赴後王以为并力根本则前王自服固计未决秉奋身而起曰:请行前乃上马引兵北入众军不得已遂进并纵兵抄掠斩首数千级收牛马十馀万头遂降前後王定车师而还(秉性勇壮而简易,於是军行常自披甲在前)。 梁忄堇孝殇延平初为西域副校尉受诏当屯金城闻羌转寇三辅迫近园陵即引兵赴击之转战武功美阳关忄堇临阵被创不顾连破走之尽还得所掠生口获马畜财物甚众羌遂奔散朝廷嘉之数玺书劳勉委以西方事令为诸军节度。 李膺为乌丸校尉时鲜卑数犯塞膺尝蒙矢石每破之虏甚惮慑(谢承《书》曰:膺尝率步骑临阵交战被创痍拭血进战遂破寇斩首二千级)。 盖勋灵帝中平中为汉阳长史时叛羌围护羌校尉夏育於畜官勋与州郡合兵救育至狐为羌所破勋收馀众百馀人为鱼丽之陈羌精骑夹攻之急士卒多死勋被三创坚不动乃指木表(表标也。)曰:必尸我於此句就种羌滇吾(句就羌别种也。句音古侯切)素为勋所厚乃(以兵)以兵众曰:盖长史贤人汝曹杀之者为负天勋仰骂曰:死反虏汝何知促来杀我众相视而惊滇吾下马与勋不肯上遂为贼所执羌戎服其义勇不敢加害送还汉阳。 马腾字寿成灵帝末为军司马先是凉州刺史耿鄙任信奸吏民王国等及氐羌反叛州郡募发民中有勇力者欲讨之腾在募中州郡异之署为军行事典领部众讨贼有功。 吕布为奋威将军布既杀董卓卓部曲将李亻郭汜等复举兵攻长安城汜在城北布开城门将兵就汜言。且却兵但身决胜负汜布乃独共对战布以矛刺中汜汜後骑遂前救汜汜布遂各两罢布归袁绍绍与布击张燕於常山燕精兵万馀骑数千布常御良马曰:赤兔能驰城飞堑(时人语曰: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兔)与其彳建将成廉魏越等十数骑一日或至三四驰陈皆斩首而出连战十数日遂破燕军。 公孙瓒为辽东属国长史尝从数十骑出行塞下卒逢鲜卑数百骑瓒乃退入空亭约其从者曰:今如奔走则死尽矣。乃自持两刃矛驰出冲贼杀伤数十人瓒左右亦亡其半遂得免。 阎健行後名艳字彦明少有健名始为小将随韩约建安初与马腾相攻击腾子超亦号为健健行尝刺超矛折因以折矛过超项几杀之。 丁原为执金吾粗略有勇善射受使不辞有警急追寇虏辄在前。 魏曹仁为督骑太祖征张绣仁别犭旬旁县虏其男女二千馀人太祖军还为绣所追军不利士卒丧气仁率励将士甚奋太祖壮之遂破绣後封都亭侯从太祖平荆州以仁行征南将军留屯江陵拒吴将周瑜瑜将数万众来攻前锋数千人始至仁登城望之乃募得三百人遣部曲将牛金逆与挑战贼多金兵少遂为所围长史陈矫俱在城上望见金等垂没左右皆失色仁意气奋怒甚谓左右取马来矫等共援持之谓仁曰:贼众盛不可当也。假使弃数百人何苦而将军以身赴之仁不应遂被甲上马将麾下壮士数十骑出城去贼百馀迫沟矫以为仁当住沟上为金形势也。仁径渡沟直冲入贼围金等乃得解众未尽出仁复直还突之拔出金兵亡其数人贼众乃退矫等初见仁出皆惧及见仁还乃叹曰:将军真天人也。三军服其勇太祖益壮之转封安平亭侯。 李通为征南将军时蜀主刘备与周瑜围曹仁於江陵别遣关羽绝北道通率众击之下马拔鹿角入围。且战。且前以迎仁军勇冠诸将。 张辽为荡寇将军从太祖征袁尚於柳城卒与虏遇辽劝太祖战气甚奋太祖壮之自以所持麾授辽遂击大破之斩单于蹋顿及陈兰梅成叛太祖讨之兰入潜山中有天柱山辽遂进军斩兰成首太祖论功曰:登天山履峻险辽之功也。赠封假节孙权率十万众围合肥辽募其敢死者八百人登锋舀阵大破之于禁为裨将军从太祖还官渡与袁绍连营起土山相对绍射营中士卒多死伤军中惧禁督守土山力战气益奋绍破授偏将军。 许褚为都尉从太祖征张绣先登斩首万计迁校尉。又从讨韩遂马超於潼关其後太祖与遂超等单马会语左右皆不得从唯将褚赴会超负其力阴欲前突太祖素闻褚勇疑从骑是褚乃问太祖曰:公有虎侯安在太祖顾指褚褚目ツ之超不敢动乃各罢後数日会战大破超等褚身斩首级迁武卫中郎将军中以褚力如虎而痴故号曰:虎痴。 典韦拜司马时太祖讨吕布於濮阳布有别屯在濮阳西四五十里太祖夜袭比明破之未及还会布救兵至三面掉战时布身自搏战自旦至日失数十合相持急太祖募舀阵韦先占将应募者数千人皆重衣两铠弃但持长矛撩战时西面。又急韦进当之贼弓弩乱发矢至如雨韦不视谓等人曰:虏来十步乃白之等人曰:十步矣。又曰:五步乃白等人惧疾言虏至矣。韦手持十馀戟大呼起所抵无不应手倒者布众退会日暮太祖乃得引去拜韦都尉引置左右将亲兵数百人常绕大帐韦既壮武其所将皆选卒每战斗常先登舀阵迁为校尉好酒食饮啖兼人每赐食於前大饮长ヱ左右相属数人益乃供太祖壮之太祖征荆州至宛张绣迎降太祖甚悦延绣及其将帅置酒高会太祖行酒韦持大斧立後刃径尺太祖所至之前韦辄举斧目之竟酒绣及其将帅莫敢仰视後十馀日绣反袭太祖营太祖出战不利轻骑引去韦战於门中贼不得入兵遂散从他门并入时韦校尚有十馀人皆殊死战无不一当十贼前後至稍多韦以长戟左右击之一义入辄十馀矛摧左右死伤者略尽韦被数十创短兵接战贼前抟之韦双挟两贼击杀之馀贼不敢前韦复前突贼杀数人创重发目大骂而死贼乃敢前取其头传观之覆军就视其躯。 孙观为青州刺史从太祖征吴於濡须口假节攻孙权为流矢所中伤左足力战不顾太祖劳之曰:将军被创深重而猛气益奋不当为国爱身乎!转振威将军创甚遂卒。 田豫文帝初为护乌丸校尉乌丸王骨进桀黠不恭豫因出塞案行单将麾下百馀骑入进部进逆拜遂使左右斩进显其罪恶以令众众皆怖忄不敢动便以进弟代进自是胡人破胆威震沙漠。 夏侯霸渊之子渊为蜀所害故霸常切齿欲有报蜀意文帝黄初中为偏将军子午之役霸召见为前锋进至兴世围安营在曲谷中蜀人望知其是霸也。指下兵攻之霸手战鹿角间赖救至然後解。 孙礼齐王正始初为扬州刺史伏波将军时吴大将全琮帅数万众来侵寇时州兵休使在者无几礼躬勒卫兵御之战於芍陂自旦及暮将士死伤过半礼犯蹈白刃马被数创手秉χ鼓奋不顾身贼众乃退蜀关公为先主别部司马曹公东征先主奔袁绍禽公以归拜偏将军绍遣大将军颜良攻东郡太守刘延於白马曹公使张辽及公为先锋击之公望见良麾盖策马刺良於万众之中斩其首还绍诸将莫能当者遂解白马围及先主西定益州拜公董督荆州事公尝为流矢所中贯其左臂後创虽愈每至阴雨骨尝疼痛医曰:矢镞有毒入於骨当破臂作创刮骨去毒然後此患乃除尔公便举臂令医劈之时公请诸将饮食相对臂血流离盈於盘器而公割炙引酒言笑自。若。 张飞字益德为中郎将曹公入荆州先主奔江南曹公追之一日一夜及於当阳之长阪先主闻曹公卒至弃妻子走使飞将二十骑拒後飞据水断桥目横矛曰:身是张益德也。可来共决死敌皆无敢近者故遂得免。 黄忠初为刘表中郎将及曹公克荆州假行礻卑将军後从先主入蜀自葭萌受任还攻刘璋忠常先登舀阵勇毅冠三军益州既定拜讨虏将军。又於汉中定军山击夏侯渊渊众甚精忠摧锋必进劝率士卒金鼓振天ん声动谷一战斩渊。 赵云 为翊军夏侯渊败曹公争汉中地运米北山下数千万囊黄忠以为可取云 兵护忠取米忠过期不还云 将四十骑轻行出围迎视忠等值曹公扬兵大出云 为曹公前锋所击方战其大众至势Τ遂前突其阵。且战。且却曹公军散已复合云 舀敌还趣围将张著被创云 复驰马还营迎著曹公军追至围沔阳长张翼在围内欲闭门拒守而云 入营更大开门偃旗息鼓曹公疑云 有伏兵引去云 雷鼓振天惟以弓弩於後射曹公军曹公军惊骇自相蹂践堕汉水中死者甚多先主明旦自来至云 营围视昨战处曰:子龙一身都是胆也。军中号云 为虎威将军。 吴周泰字幼平九江下蔡人也。与蒋钦随孙策为左右服事恭谨数战有功策入会稽署别部司马授兵权爱其为人请以自给策讨六县山贼权住宣城使士自卫不能千人意尚忽略不治围落而山贼数千人卒至权始得上马而贼锋刃已交於左右或斫中马鞍众莫能自定唯泰奋激投身卫权胆气倍人左右由泰并能就战贼既解散身被十二创良久乃苏是日无泰权几危殆策深德之。 程普为丹阳都尉从孙策征讨策常攻祖郎大为所围普与一骑共蔽策驱马疾呼以矛突贼贼披策因随出後拜荡寇中郎将。 凌操轻侠有胆气孙策初兴每从征伐常冠军履锋黄盖初为郡吏孙坚举义兵盖尝从之坚薨。又随策及大帝擐甲周旋蹈刃屠城诸山越不宾有寇雠难理之县辄用盖为守长。 潘璋为武猛校尉合肥之役张辽奄至诸将不备陈武斗死宋谦徐盛皆披走璋身次在後便驰进横马斩谦盛兵走者二人兵皆还战大帝甚壮之拜偏将军。 周瑜为中护军时曹仁围甘宁於夷陵宁告急於周瑜瑜用吕蒙计留凌统以守其後身与蒙上救宁宁围既解乃渡屯北岸克期大战瑜亲跨马栎阵会流矢中右胁疮甚便还後仁闻瑜卧未起勒兵就阵瑜乃自兴案行军营激扬吏士仁繇是遂退。 凌统行破贼都尉从大帝征江夏统为前锋与所厚彳建儿数十人共乘一公常去大兵数十里行入右江斩黄祖将张硕尽获公人还以白大帝引军兼道水陆并集时吕蒙败其水军而统先搏其城,於是大获大帝以统为承烈都尉。又从破皖拜荡寇中郎将从征合肥为右部督时大帝彻军前部已发魏将张辽等奄至津北权使追还前兵兵去已远势不相及统率亲近三百人舀围扶大帝出敌已毁桥桥之属者两版大帝策马驱驰统复还战左右尽死身亦被创所杀数十人度大帝已免乃还桥败路绝统被甲潜行大帝既御公见之惊喜统痛亲近无返者悲不自胜大帝引袂拭之呼其字曰:公绩亡者已矣。苟使卿在何患无人统创甚大帝遂留统於舟尽易其衣服其创赖得卓氏良药故得不死。 董袭为大帝偏将军大帝讨黄祖祖横两蒙冲挟守沔口以并闾大绁系石为丁上有千人以弩交射飞矢雨下军不得前袭与凌统俱为前部各将敢死百人人被两铠乘大舸公突入蒙冲里袭身以刀断两绁蒙冲乃横流大兵遂进祖便开门走兵追斩之明日大会大帝举觞属袭曰:今日之会断绁之功也。 徐盛为中郎将督校兵曹公出濡须从大帝御之魏尝大出横江盛与诸将俱赴时乘蒙冲遇迅风公落敌岸下诸将恐惧未有出者盛独将兵上突斫敌敌披退走有所伤杀风止便还大帝大壮之。 甘宁巴郡临江人後归大帝遂授兵屯富口後随鲁肃镇益阳拒关羽羽号有三万人自择选锐士五千人投县上流十馀里有浅濑云:欲夜涉渡肃与诸将议宁时有三百兵乃曰:可复以五百人益吾吾往对之保羽闻吾咳唾不敢涉水涉水即为吾禽肃便选千兵益宁宁乃夜往羽闻之住不渡而结砦(後名其处为关羽濑)营大帝嘉宁功拜西陵太守後从攻皖为升城督宁手持练身缘城为吏士先卒破获朱光拜折冲将军後曹公出濡须宁为前部督受敕出斫敌前营大帝特赐米酒众ゾ宁乃料赐手下百馀人食食毕宁先以银碗酌酒自饮两碗乃酌与其都督都督伏不肯持时宁引白削置膝上呵谓之曰:卿见知於至尊孰与甘宁甘宁尚不惜死卿何以独惜死乎!都督见宁色厉即起拜持酒次通酌兵各一银碗至二更时衔枚出斫敌敌惊动遂退宁益贵增兵二千人(又云:曹公出濡须号步骑四十万临江饮马大帝率众七万应之使宁领三千人为前部都督大帝密敕宁使夜入魏军宁乃选手下彳建儿百馀人径诣曹公营下拔鹿角垒入营斩得数十级北军惊骇鼓讠举火如星宁已还入营作鼓吹称万岁因夜见大帝大帝大喜曰:足以警骇《老子》否聊以观卿胆耳即赐绢千匹刀百口大帝曰:孟德有张辽孤有兴霸足相敌也。停住月馀北军便退)後从攻合肥会疫疾军旅皆已引出唯车下虎士千馀人并吕蒙蒋钦凌统及宁从大帝逍遥津北张辽觇望知之即将步骑奄至宁引弓射敌与统等死战宁厉声问鼓吹何以不作壮气毅然大帝尤嘉之。 丁奉庐江安丰人少以骁勇为小将属甘宁陆逊潘璋等数随征伐战斗常冠军每斩将搴旗身被疮痍稍迁偏将军会稽王即位为冠军魏诸葛诞等攻东兴诸葛恪率兵拒之及恪上岸奉与将军唐咨吕据留赞等俱从山西上奉曰:今诸军行迟。若敌据便地则难与争锋矣。乃辟诸军使下道帅麾下三千人径进时北风奉航二日至遂据徐塘天寒雪敌诸将置酒高会奉见其前部兵少相谓曰:取封侯爵赏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铠著胄持短兵敌人从而笑焉不为设备奉纵兵斫之大破敌前屯会据等至魏军遂溃迁灭寇将军魏将文钦来降以奉为虎威将军从孙峻至寿春迎之与敌追军战於高亭奉跨马持矛突入其阵中斩首数百获其军器进封安丰侯太平二年魏大将军诸葛诞据寿春来降魏人围之遣朱异唐咨等往救复使奉与黎斐解围奉为先登屯於黎浆力战有功。 朱绩字公绪为建忠都尉领督父兵随太常潘讨五溪以胆力称迁偏将军。 留赞为屯骑校尉诸葛恪征东赞为前部合战先舀阵大败魏师迁左将军赞为将临敌必先被叫天因抗音而歌左右应之毕乃进战战无不克。 晋吴彦字士则初为小将吴大司马陆抗奇其勇略将擢用之患众情不允乃会诸将密使狂人拔刀跳跃而来坐上诸将皆惧而走唯彦不动举几御之众服其勇乃擢用焉。 周访为振武将军征杜而贼从青草湖密钞官军。又遣其将张彦舀豫章焚烧城邑王敦时镇湓口遣督护缪蕤李恒受访节度共击彦蕤於豫章石头与彦交战彦军退走访率帐下将李午等追破彦其临阵斩彦时访为流矢所中折前两齿形色不变。 郭默为右将军默为人勇健尝身被重甲跳三丈矛时人莫不惮之。 陶舆侃之兄子为武威将军及侃与杜战败贼以桔槔打没官军公舰军中失色舆率轻舸出其上流以击之所向辄克贼。又率众将焚侃辎重舆。又击破之自是每战辄克贼望见舆军相谓曰:避陶武威无敢当者。 桓石虔有才矫捷绝伦为宁辽将军尝从桓温入关叔冲为苻健所围垂没石虔跃马赴之拔冲於数万众中而还莫敢抗者三军叹息威震敌人。 朱伺为明威将军石勒夏口之战伺用铁面自卫以弩的射贼大帅数人皆杀之贼挽公上岸於水边作阵伺逐水上下以邀之箭中其胫气色不变诸军寻至贼溃追击之皆乘公投水死。 毛宝为庐江太守祖约遣祖焕桓抚等欲袭湓口陶侃使宝击之先是桓宣背约南屯马头山为焕抚所攻求救於宝众以宣本是约党疑之宣遣子戎重请宝即随戎赴之未至而贼已与宣战宝军悬兵少器杖滥恶大为焕抚所破宝中箭贯髀彻鞍使人蹋鞍拔箭流血满华夜奔船所百馀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战亡将士洗疮讫夜还救宣宝至宣营而焕抚亦退。又与陶侃等讨苏峻峻既死匡术以苑城降侃使宝守南城邓岳守西城贼遣韩攻之宝登城射杀数十人问宝曰:君是毛庐江邪宝曰:是曰:君名壮勇何不出斗宝曰:君。若健将何不入斗笑而退。 刘遐性果毅便弓马开豁勇壮值天下大乱遐为坞主每击贼率壮士舀坚摧锋冀方比之张飞关羽。 邓遐为冠军将军勇力绝人气盖当时时人方之樊哙数从桓温征伐襄阳城北沔水中有蛟尝为人害遐遂拔剑入水蛟龙绕其足遐挥剑截蛟数而出刘牢之为谢玄参军玄镇广陵牢之领精锐为前锋百战百胜。 蔡裔仕伪赵为振武将军少有武力呼声。若雷尝有盗入室裔抚几一呼贼众皆殒时人惮之。 宋檀韶为宁朔将军从征广固率向弥胡藩等五十人攻临朐城克之及围广固慕容超夜烧楼当韶围分降城舀之日韶率所领先登。 刘怀肃为振武将军刘道规司马桓振袭江陵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出奔怀肃自云 杜驰赴书夜兼行七日而至振勒兵三万旗帜蔽野跃马横矛躬自突阵流矢伤怀肃额众惧欲奔怀肃目奋戈胆气益壮,於是士卒争先临阵斩振首江陵既平休之反镇执怀肃手曰: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 胡藩为镇军参军从高祖征司马休之加建武将军领游军於江津徐逵之败没高祖怒甚即日於马头岸渡江而江津岸峭壁立休之临岸置阵无繇可登高祖呼藩令上藩有疑色高祖奋怒命左右录来欲斩之藩不受命顾曰:藩宁前死尔以刀头穿岸少容脚指,於是径上随之者稍多既得登岸殊死战贼不能当引退因而乘之一时奔散。 刘荣祖以战功参太尉军从讨司马休之彭城内史徐逵之败没诸将意阻荣祖请战愈厉高祖乃解所著铠以授之荣祖率所领舀阵身被数创会贼破走加振武将军寻参世子征虏军事。 刘康祖为左军将军太祖北伐萧斌王玄谟沈庆之入河康祖率豫州军出许洛玄谟等败归魏军引大众南渡南平王铄在寿阳帝患为所围召康祖速反康祖回军未至寿阳数十里会魏永昌王库仁真以长安之众八万骑与康祖相及於尉武康祖凡有八千人军副胡盛之欲附山依险间行取至康祖怒曰:吾受命本朝扫荡河洛寇今自送不复远劳王师敌兵虽多实易摧灭吾兵精器练去寿阳裁数十里援军寻至亦何患耶乃结车营而进魏军四面来攻大战一日一夜杀戮填积。 薛安都世祖孝建初为辅国将军时豫州刺史鲁爽反安都与副将谭金追爽於小岘爽自与腹心壮骑断後谭金先薄之不能入安都望见爽便跃马大呼直往刺之应手而倒左右范双斩爽首爽累世骁猛生习战阵咸云:万人敌安都单骑直入斩之而反时皆云:关羽之斩颜良不是过也。 沈庆之世祖大明中为车骑大将军讨竟陵王诞每攻城辄身先士卒帝戒之曰:卿为统任当令处分有方何蒙城下身受矢石耶脱有伤挫为损不少。 武念新野人萧思话为雍州遣庞道符统六门田念为道符随身队主後太府以念有彳建名。且家富有马召出为将世祖临雍州念领队奉迎时沔中蛮反世祖之镇缘道讨伐部伍至大严堤数千人忽至矢射平乘雨下念驰赴奋击即时摧退即擢为参军督护其後每军旋常有战功。 殷孝祖明帝泰始中为统军屯军鹊洲沈冲之谓陶亮曰:孝祖骁将一战便死孝祖与贼合战常以鼓盖自随军中人相谓曰:殷统军可谓死将矣。今与贼交锋而以羽仪自显欲不毙得乎!。 王宜兴明帝泰始中为将在寿阳关击魏师每以少制多挺身深入无所畏惮虏众值宜兴皆引避不敢当。 ●卷三百九十五上 ○将帅部 勇敢第二 南齐张敬儿仕宋为宁蛮府行参军随同郡人刘胡领军伐襄阳诸山蛮深入险阻所向皆破。又击胡阳蛮官军引退蛮贼追者数千人敬儿单马在後冲突贼军数十合杀数十人箭中左腋贼不能抗。 王广之仕宋为宁朔军主隶宁朔将军刘怀珍征殷琰於寿春琰将刘从筑垒拒守参军相守移日琰遣长史杜叔宝领五千人运车五百乘援从怀珍遣广之及军主辛庆祖黄回于道连等要击於横塘宝结营拒战广之等卤薄攻营自晡至日没大破之杀伤千馀人遂退烧其运车从闻之弃垒奔走。 王宜为屯骑校尉与黄回同石显之谋宜拳捷善舞刀回尝使十馀人以水交洒不能著。 周山图为振武将军时镇军将军张永征薛安都於彭城山图领二千人迎军至武原为虏骑所追合战多所伤杀虏围转急山图据城自固然後更结阵死战突围出虏披靡不能禁众称其勇呼为武原将周盘龙北兰陵人也。胆气过人尤便弓马随军讨赭圻贼躬自斗战陷阵先登後为右将军时魏寇淮阳围南城盘龙子奉叔单马率二百馀人结阵魏万馀人张左右翼围绕之一骑走还报奉叔已没盘龙方食弃箸驰马奋槊直奔虏阵自称曰:周公来魏素畏盘龙骁名即披靡时奉叔已大杀敌得出在外盘龙不知乃冲东击西奔南突北贼众莫敢当奉叔见其父久不出复跃马入阵父子两骑萦扰数万人魏众大败盘龙父子繇是名播北国。 梁曹景宗为屯骑校尉督岘南诸军事魏太武攻赭阳景宗为偏将冲坚陷阵辄有斩获。 柳庆远自高祖义兵起雍州以庆远为征东长史从军东下身先士卒。 韦放为寻阳太守高祖遣兼领军曹仲宗等攻涡(涡音戈)阳以放为明威将军帅军会之魏大将费穆帅众会至放军营未立麾下止有二百馀人放从弟洵骁果有勇力一军所仗放令洵单骑击刺屡折魏军洵马亦被伤不能进胄。又三贯流矢众皆失色请放突去放励声叱之曰:今日唯有死耳乃免胄下马据胡床处分,於是士皆殊战莫不一当百魏军遂退王珍国为左卫将军魏任城王元澄寇锺离高祖遣珍国为援问讨贼方略珍国对曰:臣尝患魏众少不苦其多高祖壮其言乃假节与众军同讨焉魏军退班师。 马仙卑为宁朔将军天监四年王师北讨仙卑每战勇冠三军当其冲者莫不摧破。 陈昕为文德主帅右卫仗主敕遣助防义阳魏豫州刺史尧雄北间骁将兄子宝乐特为勇敢昕父庆之围悬瓠雄来赴宝乐求单骑校战昕跃马直趣宝乐雄即散溃仍陷溱城。 陈庆之为文德主帅率军二千送豫章王综入镇徐州後豫章王弃军奔魏众皆溃散诸将莫能制止庆之乃斩关夜追军士得全。 柳仲礼为司州刺史太清中侯景反陷东府城仲礼与衡州刺史韦粲皆赴援粲营垒未合为景所败仲礼不遑胄甲与数十骑驰赴之遇贼交战斩首数百投水死者千馀人仲礼深入人马陷泥亦被重创自是贼不敢济岸。 阴子春为信成将军梁泰二州刺史与右卫将军徐文盛东讨侯景至贝矶与景遇子春力战尝冠诸军萧嗣鄱阳王范之子也。性骁果有胆略倜傥不护细行而复倾身养士皆得死力范之薨也。嗣犹据晋熙城中食尽士皆乏绝侯景遣任约攻嗣时贼方盛咸劝。且行嗣按剑叱之曰:今日之战萧嗣效命死节之秋及战遇流矢中颈不许拔带箭手杀数人贼退方命拔之应时气绝妻子为任约所擒。 陈周文育字景德高祖之讨侯景文育与杜僧明为前军克兰裕援欧阳皆有功高祖破蔡路养於南野文育为路养所围四面数重矢石雨下所乘马死文育右手抟战左手解鞍溃围而出因与杜僧明等相得并力复进遂大败之累迁智武将军散骑常侍。又高祖以侯拥据温州命文育讨之仍除都督南豫州诸军事武威将军南豫州刺史率兵袭湓城未克徐嗣徽引齐寇渡江据芜湖诏徵文育还京嗣徽等列舰於青墩至於七矶以断文育归路及夕文育鼓噪而发嗣徽等不能制至旦反攻嗣徽嗣徽骁将鲍砰独以小舰殿军文育乘舴艋与战跳入砰舰斩砰仍牵其舰而还贼众大骇因留公芜湖自丹阳步上时高祖拒嗣徽於白城与文育相会将战风急高祖曰:兵不逆风文育曰:事急矣。当决之何用古法抽槊上马驰而进众军从之风亦寻转杀伤数百人嗣徽等移营莫府山文育徙顿对之频战功最加平西将军进爵寿昌县公并给鼓吹一部。 萧摩诃为巴山太守大建五年众军北伐摩诃随都督吴明彻济江攻秦郡时齐遣大将军尉破胡等率众十万来援其队有苍头犀角大力之号皆身长八尺膂力绝伦其锋甚锐。又有西域胡妙於弓矢弦无虚发众军尤惮之及将战明彻谓摩诃曰:若殪此胡则彼军夺气君有关张之名可斩颜良矣。摩诃曰:愿示其形状当为公取之彻乃召降人有识者云:胡著绛衣桦皮装弓两端骨弭明彻遣人觇视知胡在阵乃自酌以饮摩诃摩诃饮讫驰马冲齐军胡挺身出阵前十馀步彀弓未发摩诃遥掷铣钅见(小凿也。)立中其额应手而仆齐军大力十馀人出战摩诃。又斩之,於是齐军退走九年明彻进围宿豫军吕梁与齐人遇摩诃率七骑先入手夺齐军大旗齐众大溃摩诃於语言恂恂长者至於临戎对寇志气奋发所向无前摩诃子世廉少警俊勇敢亦有父风。 鲁广达都督南豫州诸军事南豫州刺史华皎称兵上流诏司空淳于量率众军进讨军至夏口皎舟师强盛莫敢进者广达首率骁勇直冲贼军战舰既交广达愤怒大呼登舰楼奖厉士卒足跌堕水沉溺久之因救得免樊毅为梁兴太守领三州游军随宜丰侯萧循讨陆纳於湘州军次巴陵营顿未立纳潜军夜至薄营大讠营中将士皆惊扰毅独与左右数十人当营门力战斩十馀级击鼓申令众乃定焉。 樊猛字智武幼倜傥有略既壮便弓马胆气过人在梁以战功为威武将军梁安南侯萧方矩为湘州刺史以猛为司马会武陵王萧纪举兵自汉江东下方矩遣猛率湘郢之卒随都督陆法和进军以拒之纪已下楼公战舰据巴江争峡口相持久之不能决法和揣纪师老卒堕因令猛率骁勇三千轻舸百馀乘冲流直上出其不意鼓讠薄之纪众仓卒警骇不及整列弃舰登岸赴水死者以千数时纪心膂数百人犹在左右猛将部曲三千馀人蒙盾戈直登舟目大呼纪侍卫皆披靡相枕籍不敢动手擒纪父子三人斩於舰中。 後魏长孙肥道武时为镇远将军善策谋勇冠诸军每战尝为士卒先前後征讨未尝失败故每有大难令肥当之。 于栗为冠军将军道武畋于白登山见熊领数子道武顾谓栗曰:能缚之乎!栗曰:若缚之不胜,岂不虚毙一壮士自可驱致御前坐而制之寻皆擒获道武顾而谢之。 尉眷诺之长子也。明元时为司卫监後征河南督高车骑临阵冲突所向无前贼惮之。 来大千为内幢将尝从明元校猎见虎在高岩上大千持槊直前刺之应手而死明元嘉其勇壮後从讨赫连昌共长孙道生与贼交战道生马倒为贼所击大千驰救众散走大千扶道生上马遂得免。 穆ダ忠谨有材力明元时为中散转侍御郎从太武征赫连昌勇冠一时太武嘉之後为龙骧将军曾从太武畋於崞山有虎突出ダ抟而获之大武叹曰:诗所谓有力如虎ダ乃过之。 乙瑰太武时为镇南将军瑰便弓马善射手格猛兽膂力过人从驾南征除使持节都督前锋诸军事每战身先士卒勇冠三军。 吕温有文武材略太武伐赫连昌以温为幢将先登陷阵每战必捷以功拜宣武将军奉车都尉。 源贺为征西将军从太武临江为前锋大将贺为人雄果每遇强寇辄自奋击帝戒之曰:兵凶战危不宜轻犯卿可运筹处分勿恃身力也。又击叛胡白龙及讨吐京胡皆先登陷阵加平西将军。 陆真代人也。太武以真膂力过人拜内三郎数从征伐所在摧锋陷阵宋将王玄谟众数万人寇滑台真从太武讨之夜与数人乘小公突玄谟军入城抚慰登城巡行贼营中乃还渡河至明玄谟败走。 豆代田为内三郎从讨赫连昌乘胜追贼人入其营门门闭代田逾营而出太武壮之拜为勇武将军。 苟颓为中散太武南讨以颓为前锋都将每临敌对战常先登陷阵。 毛猛虎为散骑常侍献文皇兴中蠕蠕犯塞从献文讨之有武决之称。 毕众敬为宁南将军年已七十鬓皓白而气力未衰跨鞍驰骋有。若少壮。 宇文福孝文时为武卫将军从征南阳齐遣其尚书崔惠景黄门郎萧衍率众十万来救孝文指麾将士敕福领高车羽林五百骑出贼南面夺其桥道遏绝归路贼众大恐六道来战福据鞍警众身先士卒贼不得志遂大奔溃。 杨播为左将军假前将军随孝文南讨至锺离师回诏播领步卒三千骑五百为众军殿时春水初长贼众大至舟舰塞川播以诸军渡淮未讫严阵南岸身自居後诸军渡尽贼众遂集,於是围播数重播乃为陈以御之。 身自搏击斩杀甚多相距再宿军人食尽贼围更急孝文在北而望之既无舟公不得救援水势稍减播领精骑三百历其公大呼曰:今我欲渡能战者出贼莫敢动遂拥众而济孝文甚壮之。 奚康生为柔玄镇都将李兜前驱军主频陷阵壮气有闻由是为宗子队主後从驾锺离驾旋济淮五将未渡梁众据渚邀断津路孝文敕曰:能破中渚贼者以为直阁将军康生时为军主谓友人曰:如其克也。得畅名绩脱。若不捷命也。在天丈夫今日何为不决遂便应募纟专筏积柴因风放火烧其公舰依烟直进飞刀乱砍投河溺死者甚多乃假康生直阁将军。 傅永宣武初为扬武将军中山王英之征义阳永为宁朔将军统军当长围遏其南门梁将马仙卑连营稍进规解城围永谓英曰:凶竖豕突意在决战雅山形要宜早据之英沉呤未决永曰:机者如神难过易失今日不往明朝必为贼有虽悔无及英乃分兵通夜筑城於山上遣步军张怀等列阵於山下以防之至晓仙卑果至怀等战败筑城者悉皆奔走仙卑乘胜直趋长围义阳城人复出挑战永乃分兵付长史贾思祖令守营垒自将步军千人南逆仙卑擐甲挥戈单骑先入唯有军主蔡三虎副之馀人无有及者矣。突阵横过贼射永洞其左股永拔箭复入遂大破之斩仙卑子仙卑烧营席卷而遁英於阵谓永曰:公伤矣。且还营永曰:昔汉祖扪足不欲人知下官虽微国家一帅奈何使虏有伤将之名遂与诸军追之极夜而返时年七十馀矣。三军莫不壮之。 赵遐为荥阳太守时齐将马仙卑率众攻围朐城戍主传文骥婴城固守以遐为别将与刘思祖等救之次於鲍口去朐城五十里夏雨频降厉涉长驱将至朐城仙卑见遐营垒未就径来逆战思祖率彭沛之众望阵奔退遐孤军奋击独破仙卑斩其直阁将军军主李鲁生仙卑先分军於朐城之西阻水别栅以围固城遐身自潜行观水深浅结草为筏衔枚夜进破其六栅遂释固城之围。 萧宝夤为镇东将军南伐梁宣武正始元年三月宝寅行达汝阴东城已陷遂停寿春之栖贤寺值贼将姜庆真内侵士民响附围逼寿春遂据外郭宝夤躬贯甲胄率下击之自四更交战至明日申时贼旅弥盛时宝夤以众寡无援退入金城。又出相国东门率众力战始破走之当宝夤寿春之战勇冠诸军闻见者莫不壮之。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时蠕蠕南寇宣武诏怀御之。又诏怀子直寝徽随怀北行诏赐马一匹细铠一具御槊一枚怀拜受讫乃於其庭跨鞍执槊跃马大呼顾谓宾客曰:气力虽衰尚得如此蠕蠕虽畏壮轻老我亦未便可欺今奉庙胜之规总骁悍之众足以擒其首帅献俘阙下其时年六十一。 杨大眼为平东将军大眼自为将帅常身先兵士冲突坚阵出入不疑当其锋者莫不摧挫杨津孝明时为大都督时贼帅鲜于礼攻定州贼东面已入罗城刺史闭小城东门城中搔扰不敢出战津欲御贼长史许被守门不听津手剑击被不中被乃走津开门出战斩贼帅一人杀贼数百贼退人心少安。 李崇为尚书令蠕蠕主阿那瑰率众犯塞孝明诏崇以本官都督北讨诸军事以讨之崇辞於显阳殿戎服武饰志气奋扬时年六十九力如少遂出塞三千馀里不及贼而还。 裴庆孙为员外散骑侍郎时汾州吐京群胡薛悉公马牒腾并自立为王聚党作逆众至数万诏庆孙为募人别将招率乡豪得战士数千人以讨之胡贼屡来逆战庆孙身先士卒每摧其锋遂深入至云 台郊诸贼更相连结大战郊西自旦及夕庆孙身自突阵斩贼主郭康儿贼众大溃敕徵赴都除直後自是贼复鸠集北连蠡升南通纟蜀凶徒转盛复以庆孙为别将从轵关入讨至齐子岭东贼帅范多范安族等率众来拒庆孙与贼战斩多首乃深入二百馀里至阳胡城。 贺拔岳孝庄时为卫将军讨万俟鬼奴于关中鬼奴自率大众围岐州遣行台尉迟菩萨等向武功南渡渭水尔朱天光遣岳率骑赴之岳身先士卒击之退走。 贾智为都督隶大宰上党王天穆征邢杲临阵流矢中胸仍战不已。 源延伯为统军随叔父子恭西讨战必先锋子恭见其年幼尝诃制之而不能禁源子雍在夏州表乞兵援孝庄诏延伯率羽林一千人赴之城斗野战武勇冠三军後迁龙骧将军率领义众还赴子雍共平黑城在棠桥战先锋陷阵身擒维摩及至白水首摧阿非随子雍至都进爵浮阳伯增封百户。 尔朱兆孝闵时为柱国大将军兆果於战斗每有征伐常居锋首当时诸将伏其材力。 长孙子彦西魏出帝时为中军大都督子彦少常坠马折臂肘上骨起寸馀乃命开肉锯骨流血数升言戏自。若时以为逾於关侯。 北齐彭乐为汨阳郡公肆州刺史从高祖西讨与周文相拒神武欲缓持之乐气奋请决战曰:我众贼少百人取一不可失之也。神武从之乐因醉入深被刺肠出内之不尽截去复战身被数创军势遂挫不利而还神武每追论以戒之。 韶为亲信都督韩陵之战韶督率所部先锋陷阵後从高祖御周文帝於邙山高祖身在行间为西魏将贺拔胜所识率锐来逼韶从傍驰马引弓反射一箭毙其前驱追骑慑惮莫敢前者西军退赐马并金斛律光字明月金之子也。少工骑射以武艺知名魏末从金征周文帝长史莫晖者时在行间光驰马射中之因擒於阵光时年十七高祖嘉之即擢为都督薛孤延为车骑将军从高祖西伐至蒲津窦泰於河南失利高祖班师延殿後。且战。且行一日斫折刀十五口还转梁州刺史高祖尝阅马於北牧道逢暴雨大雷震地前有浮图一所高祖令延视之延乃驰马按槊直前未至四十步震火烧面延喝杀绕浮图走火遂灭延还须眉及马鬃尾皆ㄡ高祖叹曰:薛孤延乃能与霹雳斗其勇决如此。 尧雄为二豫杨郢四州都督梁司州刺史陈庆之率众逼州城雄出与战所向披靡身被二创壮气益厉慕容绍宗为徐州刺史侯景叛绍宗与大都督高岳讨之诸将持疑无肯先者绍宗麾兵径进诸将从之因而大捷景遂奔遁。 高昂魏孝庄时在乡里阴养壮士尔朱荣执送於晋阳禁於牛署後荣死孝庄即引见劳勉之时尔朱世隆还逼宫阙孝庄亲临大夏门指麾处分昂既免缧纟曳被甲横戈志凌敌乃与其从子长命等推锋径进所向披靡帝及观者莫不壮之即除直阁将军寻值京师不守乃据信都起义殷州刺史尔朱羽生潜军来袭奄至城下昂不暇擐甲将十馀骑驰之羽生退走人情遂定至东魏孝静初转司徒时高祖方有事关陇以昂为西南道大都督径趋商雒山道峻隘为寇守险昂转斗而进莫有当其锋者遂克上洛获西魏雒州刺史泉企并将帅数十人。 綦连猛为开府时突厥侵逼晋阳敕猛将三百骑觇贼远近行至城北十五里遇贼前锋以敌众多遂渐退避时贼中有一骁将超出来斗猛遥见之即亦挺身独出与其相对俯仰之间刺贼落马因即斩之皮景和为亲信副都督魏武定三年征步落稽世宗疑贼有伏兵令景和将五六骑深入一谷中值贼百馀人便共格战景和射数十人莫不应弦而倒後从袭厍莫奚加左右大都督。又从度黄龙征契丹定稽胡寻从讨茹茹主罗辰於陉北。又从平茹茹馀烬景和し捷有武用每有战功。 杨为高祖行台右丞韩陵之战每陷阵先登朋僚咸共怪叹曰:杨氏儒生今遂为武士仁者必勇定非虚论。 後周贺拔胜魏孝庄时为太师从太祖战於邙山时太祖见齐神武旗鼓识之乃募敢勇三千配胜以犯其军胜与齐神武相遇因字呼之曰:贺六浑贺拔破胡必杀汝也。时募士皆用短兵接战胜持槊追齐神武数里刃垂及之会胜马为流矢中死比副骑至齐神武已逸去胜叹曰:今日之事吾不执弓矢者天也。太祖每云:诸将对敌神色皆动唯贺拔公临阵如平常真大勇也。 李弼初为魏尔朱天光别将从天光西讨破万俟鬼奴弼常先锋陷阵所向披靡贼咸畏之皆曰:莫当李将军後为秦州刺史从太祖平弘农与齐神武战於沙苑而左军将为敌所乘弼将步骑身先士卒横截之分贼为二遂大破之拜特进。又从太祖与齐战於河桥弼深入陷阵身被七创遂为所获弼阳殒绝於地守者稍懈弼睨其傍有马跃上西驰得免。 李标为太祖帐内都督标长不盈五尺性果决有胆气从复弘农破沙苑标跨马运矛冲坚陷阵隐身鞍甲之中敌人见之皆曰:避此小儿太祖初亦闻标骁悍未见其能至是方嗟叹之谓标曰:但使胆决如卿何必要须八尺之躯也。 贺。若敦为都督尝从太祖校猎於甘泉宫时围人不齐兽多逃逸太祖大怒人皆股战围内唯有一鹿俄亦突围而走敦跃马驰之鹿上东山敦弃马步逐至山半便掣之而下太祖大悦诸将因得免责。 刘亮以都督从贺拔岳西征尝先锋陷阵。 若干惠为右卫将军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惠每先登陷阵。 蔡为平东将军从太祖战於河桥下马步斗手杀数人左右劝乘马以备急卒怒之曰:丞相养我如子今日岂以性命为念遂率左右十馀人齐声大呼杀伤甚多敌以其无继遂围之十馀重谓曰:观君似是勇士但拖甲来降岂虑无富贵邪骂之曰:死卒吾今取汝头自当封公何假贼之官号也。乃弯弓持满四面拒之东魏人弗敢逼乃募厚甲长刀者直进取去可三十步左右劝射之曰:吾曹性命在一矢耳岂虚发哉!敌人渐进可十步乃射之正中其面应弦而倒便以槊刺杀之因此战数合唯失一人敌乃稍却徐引退。又为京兆郡守东魏豫州刺史高仲密举州来附太祖率军援之与齐神武遇战於邙山时着明光铁铠所向无前敌人咸曰:是铁猛兽也。皆遽避之辛威为宁远将军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并先锋陷阵勇冠一时。 厍狄昌为卫将军从太祖破窦泰复弘农战沙苑昌皆先登陷阵。 裴果魏初为阳平郡丞孝庄永安末盗贼蜂起果从军征讨乘黄骢马衣青袍每先登陷阵时人号为黄骢年少至西魏文帝时从战河桥解玉壁围摧锋奋击所向披靡大统九年。又从战邙山於文帝前挺身陷阵生擒东魏都督贺娄乌兰勇冠当时众人莫不叹服以此文帝愈亲待之补帐内都督。又从大将军尉迟回伐蜀果率所部为前军开剑阁破李庆保降杨乾运皆有功。 陆通初为西魏文帝大都督大统九年高仲密以地来附通从。若干惠战於邙山众军皆退唯惠与通率所部力战至夜中乃阴引还敌亦不敢逼。 韦字法保为河南尹时李延孙被害乃率所部据延孙旧栅频与敌人交战每身先士卒单马陷阵是以战必被伤尝至关南与东魏人战流矢中颈从口中出当时气绝舆至营久之乃苏。 独孤信为别将从征韩娄信匹马挑战擒贼渔阳王袁肆周。 周田弘为骠骑大将军每临阵摧锋直前身被一百馀箭破骨者九马被十槊朝廷壮之。 权景宣为祠部郎中晓兵权有智略从太祖拔弘农破沙苑皆先登陷阵。 王罴为骠骑大将军镇华州尝月城未毕梯在外齐神武遣韩轨司马子如从河东宵济袭罴罴不之觉比晓轨众已乘梯入城罴尚卧未起闻阁外汹汹有声便袒身露髻徒跣持一白梃大呼而出敌见之惊逐至东门左右稍集合战破之轨众遂投城遁走王思政为骠骑大将军募精兵从独孤信取雒阳仍共信镇之及河桥之战思政下马用长槊左右横击一击踣数人时陷阵既深从者死尽思政被重创闷绝会日暮敌亦收军思政久经军旅每战唯着破弊甲敌人疑非将帅故免。 侯莫陈崇为建威将军随贺拔岳入关破万俟鬼奴崇与轻骑逐北至泾州长坑及之贼未成列崇单骑入贼中於马上生擒鬼奴,於是大呼众悉披靡莫敢当之後骑集遂大破之岳以鬼奴所乘马及宝剑赏之。 ●卷三百九十五下 ○将帅部 勇敢第二 後周李迁哲为骠骑大将军与田弘同讨信州迁哲每率骁勇为前锋所有攻战无不身先士卒後为信州都督时蛮酋蒲微为邻州刺史举兵反迁哲将讨之诸将以途路阻远并不欲行迁哲怒曰:蒲微蕞尔之贼势何能为擒获之略已在吾度中矣。诸君见此小贼便有惮心後遇大敌将何以战遂率兵七千进击拔其五城虏获三千馀口。 柳桧字季华为防城都督从太祖战於河桥先登有功。 王雅有胆勇善骑射太祖召入军除都督东魏将窦泰入寇雅从太祖擒之於潼关沙苑之战雅谓所部曰:彼军殆有百万今我不满万人以常理论之实难与敌但相公神武命世股肱王室以顺讨逆岂计众寡丈夫。若不以此时破贼何用生为乃擐甲步战所向披靡太祖壮之。又从战邙山时大军不利为敌所乘诸将皆引退雅独迥骑拒之敌人见其无继步骑竞进左右奋击频斩九级敌众稍却雅乃还军太祖叹曰:王雅举身悉是胆也。 王雄为柱国大将军从晋公护东征至邙山与齐将斛律明月接战雄驰杀三人明月退走雄追之明月左右皆散矢。又尽唯馀一奴一矢存焉雄按槊不及明月者丈馀。 韩雄为中州刺史都督中徐虞洛四州诸军事雄久在边具知敌人虚实每率众深入不避艰难前後经四十五战虽时有胜负而雄志气益壮东魏深惮之王勇为宁朔将军初从擒窦泰复弘农战沙苑气盖众军所当必破太祖数其勇敢拜镇南将军後加通直散骑常侍兼太子武卫率邙山之战勇率敢死之士三百人并执短兵大呼直进出入冲击杀伤甚多敌人无敢当者是役也。大军不利唯勇及王文达耿令贵三人力战皆有殊功。 王杰本名文达初魏孝武赐爵都昌县子太祖奇其才擢授扬烈将军羽林监寻加都督帝谓诸将曰:王文达万人敌也。但恐勇决太过耳复潼关破沙苑争河桥战邙山皆以勇敢闻亲待日隆赏赐加於伦等高琳为卫将军从擒莫多娄贷文仍战河桥琳先驱奋击勇冠诸将太祖嘉之谓之曰:公即我之韩白也。齐将东方老来寇琳率众御之老恃其勇彳建直前趣琳短兵接琳击之老中数创乃退谓其左右曰:吾经阵多矣。未见如此健儿。 耿豪本名令贵为征虏将军从太祖擒窦泰复弘农豪先锋陷阵加前将军沙苑之战豪杀伤甚多血染甲裳尽赤太祖见之叹曰:令贵武猛所向无前观其甲裳足以为验不须更论级数也。後从太祖战於邙山豪谓所部曰:大丈夫见贼须右手拔刀左手把槊直刺直砍慎莫皱眉畏死遂大呼独入敌人锋刃乱下当时咸谓豪殁俄然奋刃而还战数合当豪前者死伤相继。 杨忠为安西将军东魏荆州刺史辛纂据穰城忠从独孤信讨之信令忠为前驱驰至其城门叱门者曰:今大军已至城中有应尔等求活何不避走门者散退忠与都督康雒即乘城而入弯弓大呼纂兵莫敢御遂斩纂以犭旬城中慑伏太祖召居帐下尝从太祖於龙州忠独当一猛兽左挟其腰右拔其舌太祖壮之北台谓猛兽为掩干因以字之。又从太祖擒窦泰破沙苑迁征西将军河桥之役忠与壮士五人力战守桥敌人遂不进邙山之战。又先登陷阵除侍中骠骑大将军魏恭帝初行同州事于谨之伐江陵忠为前军梁人束刃於象鼻以战忠射之二象反走及江陵平孝闵践祚入为宗伯及司马消难降忠与柱国达奚武援之,於是共率骑士五千各兼马一匹从间道驰入齐境前後遣三使报消难而皆不反命去豫州三十里武疑有变欲还忠独以千骑夜趋城下四面峭绝徒闻击柝忠候门开而入乃驰召武时。 镇城伏敬远勒甲士三千据东陴举烽严警武惮之不欲保城乃多取财宝以消难先归忠以二千骑为殿到洛南皆解鞍而卧齐众来追不敢逼武叹曰:达奚武自言是天下彳建儿今日服矣。 杨纂为征南将军大都督从文帝解雒阳围经河桥邙山之战纂每先登军中咸推其勇敢。 杨绍为骁卫将军城太守时稽胡恃众与险屡为抄窃绍率群兵从侯莫陈崇讨之疋马先登破之於默泉之上後为辅国将军从柱国燕国公于谨围江陵绍为流矢中面而力战不衰。 元定魏孝武时为前将军从擒窦泰复弘农破沙苑战河桥定皆先锋当其前者无不披靡以邙山之役敌人如堵定奋槊冲之杀伤甚众。 宇文贵字永贵贺拔陵作乱围夏州刺史源子雍婴城固守以贵为统军前後数十战军中咸服其勇敢贵每纟追而出战。 梁台为大将军围雒阳久而不拔齐骑奄至齐公宪率兵御之乃有数人为敌所执已去阵三百馀步台望见之愤怒单马突入射杀两人敌皆披靡执者遂得还齐公宪每叹曰:梁台果毅胆决不可及也。後为州刺史年过六十犹能披甲跨马足不蹑镫驰射弋猎矢不虚发。 郑伟为北徐州刺史从战河桥及解王壁围伟常先登陷阵。 宇文庆为骠骑大将军从高祖攻河阴先登攀堞与贼短兵接战良久中石乃坠绝而复苏帝劳之曰:卿之馀勇可以贾人也。 樊叔略为骠骑大将军从高祖伐齐叔略部卒精锐每战身先士卒。 隋段文振少有膂力胆气过人初为周宇文护亲信知其用擢为中外府兵曹後从武帝攻齐海昌王尉相贵於晋州其亚将侯子钦崔景嵩为内应文振槊登城与崔仲方等数十人先登文振随景嵩至相贵所拔佩刀劫之相贵不敢动城遂下。 宇文弼初为周内史都上士时武帝方计大举伐齐弼,於是募三辅侠少年数百人以为别队从帝攻拔晋州身被三创苦战不息帝奇而壮之後迁南司州刺史後司马消难之奔陈也。弼追之不及遇陈将樊毅战於漳口自旦至午三战三捷虏获三千除黄州刺史。 宇文庆深沉有器局在周以应募从征有功授都督卫王直之镇山南也。引为左右庆善射有胆气好格猛兽直甚壮之。 史万岁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从梁士彦击尉迟迥於相州及与迥军相遇每战先登邺城之阵官军稍却万岁谓左右曰:事急矣。吾当破之,於是驰马奋击杀数十人众亦齐力官军乃振後复坐事除名窦荣定之击突厥也。万岁诣辕门请自效荣定数闻其名见而大悦因遣人谓突厥曰:士卒何罪过令杀之但当各遣一将士决胜负耳突厥许诺因遣一骑挑战荣定遣万岁去应之万岁驰斩其首而还突厥大惊不敢复战遂引军而去。 张定和为骠骑将军从上柱国李充击突厥先登陷阵虏刺之中颈定和以草塞疮而战神气自。若虏遂败走高祖闻而壮之遣使者赍药驰诣定和所劳问之。 周罗为开远将军从大都督吴明彻与齐师战於江阳为流矢中其左目齐围明彻於宿预也。诸将相顾莫有斗心罗跃马突进莫不披靡太仆卿萧摩诃因而副之斩获不可胜讣进师徐州与周将梁士彦战於彭城摩诃临阵堕马罗进救拔摩诃於重围之内勇冠三军。 鱼俱罗叠州总管以母忧去职还至扶风杨素率兵将出灵州道击突厥路逢俱罗大悦遂奏与同行及遇贼俱罗与数骑奔击目大呼所当皆靡出左入右往返。若飞以功进位柱国拜丰州总管。 达奚长儒为使持节抚军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平蜀之役尝为先锋攻城野战所当必破之累迁大将军开皇二年突厥沙钵略可汗并弟叶护及潘那可汗众十馀万寇掠而南诏以长儒为行军总管率众二千击之遇於周众寡不敌军中大惧长儒慷慨神色愈烈为虏所冲突散而复聚。且战。且行转斗三日五兵咸尽士卒以拳殴之手皆见骨杀伤万计虏气稍夺,於是解去长儒身被五创通中者二其战士死伤者十有八九突厥本欲大掠秦陇既逢长儒兵皆力战虏意大沮明日於战处焚尸恸哭而去。 裴仁基少骁勇便弓马开皇初为亲卫平陈之役先登陷阵。 陈永贵陇右胡人本姓白氏以勇烈知名高祖甚亲爱之数以行军总管镇边每战必单骑陷阵。 斛斯万善为武贲郎将突厥始毕之围雁门也。万善奋击之所向皆破每贼至必出当其锋。 贺。若谊开皇中为泾州刺史时突厥累为边患朝廷以谊素有威名拜灵州刺史进位柱国谊时年老而筋骨不衰犹能重铠上马为北狄所惮。 杨素仕周为车骑大将军从齐王宪拔晋州宪屯兵鸡栖原齐主以大军至宪惧而宵遁为齐兵所蹑众多败散素与骁将十馀人尽力死战宪仅而获免至高祖开皇十八年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出讨突厥先是诸将与虏战每虑胡骑奔突皆戎车步骑相参舁鹿角为方阵骑在其内素谓之曰:此乃自固之道非取胜之方也,於是悉除旧法令诸军为骑阵突厥达头可汗闻之大喜率精骑十馀万而至素奋击大破之达头被重创而遁杀伤不可胜计群虏号哭而去韩洪字叔明擒虎季弟平陈之役授行军总管及陈平晋王大猎於蒋山有猛虎在围中众皆惧洪驰马射之应弦而倒陈氏诸将列观於侧莫不叹伏焉。 元寿为行军元帅长史寿每遇贼为士卒先登钱拔为车骑将军从杨素北征突厥加上开府炀帝即位汉王谅反於并州。又从杨素击之每战先登。 杨义臣为太仆卿时征辽东以将军诣肃慎道至鸭渌水与乙友文德战每为先锋一日七捷。 杨屯大业中应募击高丽力战於辽东见称勇敢宇文述之败也。炀帝夜焚攻具诘朝遁还恐为高丽所蹑选壮士殿後以捍御之及将度辽而高丽追至屯先登力战其功居最。 阎毗领武贲郎将典宿卫炀帝军围辽东城令毗诣城下宣谕贼弓弩乱发矢中所乘马毗颜色不变辞气抑扬事卒而去。 ●卷三百九十六 ○将帅部 勇敢第三 唐张瑾初仕隋世历职显贵炀帝被围于雁门也。瑾以骁果出城击战一日九捷炀帝登城望之大悦赐帛二千拜翊卫大将军。 田留安性骁武善战隋末以校尉从通守张须陀讨捕山贼以胆气知名。 秦叔宝初为隋将来护儿帐内及盗起从通守张须陀击卢明月於下邳贼连营十馀万须陀所部才万人力势不敌去贼六十里立栅相持经十馀日粮尽将退谓将士曰:贼见兵却必轻来追我其兵。若出营内即虚以千人袭营可大利此诚危险谁能去者人皆莫对惟叔宝与罗士信皆曰:愿行于是须陀委而遁使二人分领千兵潜伏草莽既而明月悉兵追之叔宝士信驰至其栅栅门闭不得入二人超其楼拔帜各杀数人营中乱叔宝斩关以纳外兵因大纵火焚其三十馀栅烟焰涨天明月奔还须陀却逐之大破贼众後降高祖高祖令事秦府拜马军总管从击王世充每为先锋拒窦建德於武牢也。叔宝以精骑十数陷其阵焉太宗每临阵望贼中骁将锐士炫人马出入来去者意颇怒之辄命叔宝往取焉叔宝应命跃马负钅仓而进必刺之万众之中人马俱倒太宗因以是重之叔宝亦以此颇自矜尚贞观以後常多疾出血每血出数升谓人曰:吾少长戎马所经二百馀阵屡中重钅仓计吾前後出血亦数斛何能不病者乎!。 志玄隋大业末随父在太原因蒙太祖引接义兵起志玄召募得千馀人授军头从屯霍邑隋将宋老生率万馀人拒战志玄从太宗击杀二千馀人老生大败。又从刘文静捍屈突通於潼关文静为通步将桑显和所袭军营已溃志玄率二十骑往攻杀数十人而还为流矢所中忍而不言。又将两骑更入贼阵入而复出者再三显和军乱大军因此复振击大破之前後以军功累迁左光禄大夫封武安郡公後从讨王世充深入陷阵马倒为贼所擒两骑挟持其髻志玄踊身而奋二人俱堕马于是夺其马仗驰归追者数百骑不敢逼王世充平转右二护军。 王君廓为右领军高祖谓侍臣曰:吾闻相如叱秦皇目皆出血君廓往击窦建德出阵徐遏之君廓奋发大呼目及鼻耳一时流血此之壮气何谢古人。 阚棱武德中为越州都督容貌魁岸勇而多力每临阵手持大刀长一丈一举辄死数人前无当者。 梁礼为上郡太守行军副总管拒梁师都频有战功称为勇敢。 尉迟敬德初为秦府统军从猎於榆窠王世充出步骑数万来战贼将单雄信恃其骁悍领骑直入以趋太宗敬德乃跃马大呼横刺雄信中之贼徒稍却敬德翼太宗以出围从击窦建德於板渚太宗与之挑战乃先伏李程知节秦叔宝等诸军太宗持弓矢令敬德执槊造建德垒下大呼致师建德营中大扰出兵数千骑太宗逡巡渐却敬德为殿引贼以入伏中,於是李等纵兵奋击大破其後王世充兄子伪代王琬使於建德军中乘隋主所御骏马铠甲鲜华出於军前太宗眄之曰:彼之所乘真良马也。敬德曰:请往取之因与高甑生梁建方两三骑直入贼军擒琬引其颈持其肘以归贼众无敢当者。 程知节少骁勇善用马槊为秦府左三统军破宋金刚擒窦建德降王世充并领左一马军总管每陈先登以功封宿国公。 李君羡武安人也。少以勇气闻太宗在藩引为左右从破宋金刚于介休单骑先入无敢当其锋者。又从破窦建德於汜水加授秦王府右三统军刘黑闼反於州从往征之所至未尝不先登陷阵。 丘行恭善骑射勇敢绝伦为光禄大夫从太宗讨王世充会战於邙山之上太宗欲知其虚实强弱乃与十骑冲之直出其後众皆披靡莫敢当其锋所杀伤甚众既而限以长堤与诸将相失唯行恭独从寻有劲骑数人追及太宗矢中御马行恭乃回骑射之发无不中馀贼不敢复前然後下拔箭以其所乘马进太宗行恭于御马前步执长刀巨跃大呼斩数人突阵而出得入大军贞观中有诏刻石为人马以象行恭拔箭之状立於昭陵阙前。 牛进达初为秦王府左一军马总管从击王世充率骑直攻其军杀十万人流矢贯目勇气弥厉战罢始令拔箭。又吐谷浑反以进达为鄯善行军副总管尝为前锋深入历海岛经犁山穷於河源爰至雪山达於黑党项摧锋接战身先士卒俘馘甚众。 薛万彻为统军李靖之击吐谷浑也。请万彻同行及至贼境万彻与诸将各率百馀骑先行卒与虏数千骑相遇万彻单骑驰击之虏无敢当者还谓诸将曰:贼易与耳跃马复进诸将随之斩数千级人马浴血勇冠三军。 苏定方为匡道府折冲随李靖袭突厥颉利于碛石靖使定方率二百骑为前锋乘雾而行去贼一里许忽然雾歇望见其牙帐驰掩。 薛万均为殿中少监贞观初柴绍之击梁师都也。以万均为副未至朔方数十里突厥四面而至官军稍却万均与弟万彻横出击其骁勇虏阵乱因而乘之杀伤被野鼓行而进遂围师都突厥不敢来援万均後为屯卫大将军侯君集之击高昌也。以万均为副进逼交河城君集召麴智盛俞以利害城中坚守万均怒麾军疾进智盛惧而遂降。 阿史那社尔为右军大将军检校北门左屯营太宗征高丽驻毕之阵领屯卫飞骑及长上宿卫之兵奋不顾命所向无前频遭流矢拔而。又进其所部兵士人百其勇。 杨弘礼隋尚书令越公素弟之子也。太宗以弘礼有文武才擢为兵部侍郎专典兵机之务太宗征辽弘礼入参谋议出则统众攻战驻跸之阵领马步二十四军出其不意以击之所向摧破太宗自山下见弘礼所统之众人皆尽力杀获居多甚壮之谓敬宗等曰:越公儿郎故有家风矣。 王文度为征辽副总管至卑沙城其城四面悬绝唯西门有攻取之势亚将程名振督军夜袭文度先登士卒继进城中溃散遂拔其城。 马文举为果毅都尉太宗征辽新城国内二城步骑四万来援辽东江夏王道宗率行军总管张君仁骑四千逆击之及与贼遇众寡势悬士皆色动文举自指其身言于道宗曰:此壮士也。不逢寇安能识彳建儿哉!道宗目而壮之文举遂策马突进所当皆毙众心始安。 契何力为左领军将军时太宗征辽李攻白岩城乌骨城遣兵万馀为之声援何力以骑八百遇而合战何力挺身陷阵被槊中腰几为贼害尚辇奉御薛万钧单马而进杀数骑拔何力于群贼中与之俱出力气益奋束疮而战骑士齐奋贼乃退何力逐之转斗数十里斩首千馀级。 薛仁贵绛州龙门人也。太宗征辽东仁贵应募从行及大军攻安市城高丽莫离支遣将高延寿高惠真率兵一十五万来拒战依山结营太宗分命诸将击之仁贵自恃骁勇欲立奇功乃易其服色著白衣握戟腰张弓大呼先入所向披靡大军乘之贼乃大溃高宗显庆中为右领军郎将与梁建方契何力于辽东共高丽大将温沙门战于横山仁贵匹马先入莫不应弦而倒高丽有善射者于石城下射杀十馀人仁贵单马直往冲之其贼弓矢俱失手不能举便生擒之。 黑齿常之为左领军员外将军高宗仪凤中吐蕃入寇从河西道大总管李敬玄拒之总管刘审礼没于阵敬玄欲抽军却阻泥沟而计无所出常之夜率敢死士五百人进砍贼营吐蕃大将跋地设军宵遁薛讷仁贵子也。为朔方军大总管沉讷寡言临大敌而益壮。 王忠嗣为左威卫将军专治河西兵马会吐蕃大下晨压官军众寡不敌师人皆惧焉忠嗣乃以所部策马而前左右驰突当者无不辟易既出复合杀数百人贼众乱三军翼而击之吐蕃大败。 王难得为骑将天宝元年吐蕃大寇河源难得为军先锋赞普有子曰:琅支都恃其し悍乘诸真马宝钿鞍军前来较斗者难德扬钅仓突往刺杀之斩其首以马归虏众无敢追者军士以闻玄宗召至御殿问之因令驰突作杀琅支都状上大壮之衣以锦袍令引遍视都人拜左金吾卫郎将後安禄山荐一骑将曰:此人不减陇右难德其有声如此难德至德元年为试卫尉卿至凤翔为都知兵马兼兴平军等使尝有礻卑将靳元曜当合战坠马呼难德难德俯马驰救之贼射难德中眉脸穿披下障目难德乃拔去箭并皮掣弃勇冠其军繇是众多附之。 王方翼为安西都护大破突厥之众而三姓因悉发众与车簿啜势合以拒方翼方翼屯兵热海与贼连战流矢贯臂徐以佩刀截之左右莫有觉者。 哥舒翰年四十慨然仗剑为河西节度使王忠嗣衙使翰别将讨吐蕃其後吐蕃大寇边翰拒之于苦海吐蕃之众三道从山相续而下翰持半段钅仓当其锋逆击之无不摧靡。又击其次军复走之。又击其後军皆大破繇是知名翰常逐吐蕃马惊坠于河立于水中吐蕃三人拟钅仓方刺之翰大叫贼惊骇俱废失钅仓而走救骑至贼便解散翰有家臣曰:左车年十五每随翰出阵翰使钅仓追贼及以钅仓搭其肩而遏之贼惊顾翰从而刺其喉皆剔高三五丈而坠左车辄下斩其首率以为常。 李嗣业初为中郎将玄宗天宝七年安西都知兵马使高仙芝奉诏总军专征勃律选嗣业与郎将田珍为左右陌刀将于时吐蕃取十万众于娑勒城据山因水堑断崖谷编木为城仙芝夜行军渡信图河奄至城下仙芝谓嗣业与田珍曰:不午时须破此贼嗣业引步军持长刀上山山头抛蔽空而下嗣业独引一旗于绝险处先登诸将因之齐上贼不虞汉军暴至大溃填溪谷投水溺死仅十八九遂长驱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後安禄山反嗣业自安西赴难与《郭子》仪仆固怀恩等常犄角为先锋将嗣业每持大捧冲击贼众披靡所向无前香积之战贼将安思忠李归仁悉以前军来逼我师殆乱嗣业谓子仪曰:今日之事。若不以身啖寇雠决战取胜三军之士无孑遗矣。言讫乃仗长刀立于阵前解衣袒而大呼手杀数十人阵容方驻繇是前军之士皆执长刀如墙而进所向摧靡陕西之阵王师小却嗣业旁南山领蕃兵数百横截击之应手奔溃安庆绪北奔因收河雒并复与九节度同围相州是时筑堤引漳水灌城经月馀城不拔师老诸将各图自全人无斗志嗣业独被坚冲突亲当矢石为流矢所中数日疮欲愈于帐下忽闻城下金鼓声作问之知战因大叫疮中血出数升流注于地遂卒至今称为骁将。 郝廷玉者骁勇善格斗事太尉李光弼为帐中爱将乾元中史思明再陷雒阳光弼拔东都之师保河阳时三城壁垒不完刍粮不支旬日贼将安大清等军数万四面急攻光弼惧贼势西犯河潼极力保孟津以掎其後昼夜婴城血战不解将士夷伤光弼召诸将讯之曰:贼党何面难抗或对曰:西北隅最为敌急召廷玉谓之曰:凶渠攻西北者难奈尔为我决胜而还辞曰:廷玉所领步卒也。愿得骑军五百光弼以精骑三百授之光弼法令严峻是日战不利而还者不解甲斩之廷玉奋命先登流矢雨集马伤不能军而退光弼登堞见之骇然曰:廷玉奔还吾事败矣。促令左右取廷玉首来廷玉见使者曰:马中毒箭非败也。光弼命易马而复径骑冲贼阵骑驰突数四俄而贼党大败於河ヂ廷玉擒贼将徐璜而还繇是贼解中沾之围信宿走去。 白孝德安西胡人骁悍有胆力肃宗乾元中事李光弼为偏礻卑史思明攻河阳使骁将刘龙仙率铁骑五千临城挑战龙仙彳建勇自恃举右足加马鬣上骂光弼光弼登城望之顾诸将曰:孰可取者仆固怀恩请行光弼曰:此非大将所为历选其次左右曰:孝德可光弼乃召孝德前问曰:可乎!曰:可光弼问所要几何人而可乎!曰:独往则可捷加人则不可光弼曰:壮哉!终问所欲对曰:愿备五十骑于军前候入而继进及请大军鼓噪以假气他无所用光弼抚其背而遣之孝德挟二矛策马截流而渡半济怀恩贺曰:克矣。光弼曰:未及何知其克怀恩曰:观其揽辔便辟可万全者龙仙始见其独来甚易之足不降鬣稍近将动孝德摇手示之。若使其不动龙仙不之测。又止孝德呼曰:侍中使予致辞非他也。龙仙去三十步与之言亵骂如初孝德息马伺便因目曰:贼识我乎!龙仙曰:谁也。曰:我国之大将白孝德也。龙仙曰:是猪狗乎!孝德发声啖执矛突前城上鼓噪五十骑亦继进龙仙矢不及发还走堤上孝德逐之遂斩首提之而归贼徒大震。 李重倩淮西李忠臣之礻卑将代宗大历七年忠臣讨李灵耀顿兵于汴州西田承嗣使侄悦率师来援屯于州之北数里与灵耀军合忠臣遣重倩轻骑候夜斩贼营重倩素以勇敢称既闻命持钅仓上马突入贼营斩贼数十人而还贼不之觉忠臣军威因是增气。 李正已初为淄青礻卑将骁彳建有勇力宝应中众军讨史朝义至郑州迥纥方强暴恣横诸节度皆下之正巳时为军候独欲以气吞之因共角逐众军聚观约曰:後者披之既逐而先正已擒其领而披之颊迥纥屎液俱下众军呼笑虏大惭繇是不敢暴。 浑为京畿渭北节度观察使德宗建中四年朱Г频驱逆党围逼奉天贼勤力拒讨之尝为流矢所中竟不自言忍疮痛格战不已。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兴元初朱滔围贝州武俊与泽潞节度李抱真合军于贝丘抱真为方阵武俊用奇兵朱氵空营合战武俊不释甲而驰之氵望风奔溃自相蹂践死者十四五收其辎重器甲马牛不可胜。 马燧为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河阳等城使时汴州大将李灵曜反诏燧与淮西节度李忠臣合军讨之灵曜选锐兵八千号为饿狼军燧独引军击破之进至浚仪是时河阳兵冠诸军。 高固少随浑从戎于朔方德宗幸奉天固尝在麾下是时贼兵已突入东壅门固引甲士乱挥长刀连斫数贼拽车塞阖一以当百贼乃退以功封渤海郡王。 张茂昭为义武节度使宪宗元和四年王承宗叛茂昭使长男克让渡水刀沟南与贼合战屡捷茂昭亲披介胄当贼前锋者数次累献戎捷几覆承宗会朝廷赦承宗诏班师。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元和九年讨淮西吴元济营于时曲贼众晨压光颜之垒而阵光颜不得出乃自毁其栅之左右出骑以围之光颜将数骑冒坚而冲之出入者数四贼众尽识光颜故矢集其身如猬毛焉其子揽光颜马鞅止其深入光颜举刃叱退之于是人争踊跃贼遂大溃。 史敬奉为朔方军礻卑将矛矢在手前无︹敌甥侄及僮使近二百人每以自随临阵入敌辄分其队为四五不相知及相遇已皆有获虏元和中西戎犯边敬奉白节度使杜叔良请兵率三千人备一月粮深入蕃界叔良与之二千五百人敬奉既以众行十馀日人莫知者皆谓吐蕃尽杀之矣。乃由他道深入突出蕃众之後戎人惊溃敬奉率众大破之杀戮不可胜计敬奉形甚短小。若不能胜衣至于野外驰逐能擒奔马自执鞍勒随鞍跃上然後羁带矛矢在手前无︹敌。 刘渑为忠武军节度李光颜帐中亲将光颜讨吴元济用为前锋蔡将有董重质者守洄曲其部下乘骡接战号骡子军最为劲悍官军尝警备之渑骁勇善射每与骡军接战必冒刃陷阵俘馘而还(又云:渑为忠武军小校讨淮西前後遇贼血战锋刃所伤死者数百)。 石雄为徐州捉生兵马使勇敢善战气凌三军文宗时王智兴讨李同捷雄先驱渡河前无坚战。 梁寇彦卿唐天复巾太祖迎昭宗于凤翔累与岐军对阵时彦卿为诸道马步三军排阵使常躬擐甲胄乘其所赐乌马骋于阵前大祖目之曰:真神将也。昭宗还京师赐为迎銮毅勇功臣。 李思安本宋人也。祖父皆隶职于宣武军之静戎镇思安幼拳捷有膂力所为不尝未弱冠长六尺超超然有拔行伍取富贵意唐乾符广明间群盗大起思安弃州里投盗中太祖始镇夷门自巢军诸队间鸟逝归我初以为骑士思安善用槊每从上征伐尝飞马出敌阵之後测其厚薄而还或敌有恃猛悍炫者太祖多命取之必鹰扬飚驰擒馘於万甲之际出入自。若如蹈无人中由是叠委戎事累授剧郡。 王景仁为淮南西北面行营招讨应接使伐寿州俄而朱瑾以大军至景仁力战不屈尝以数骑身先奋击寇不敢逼乃引兵还及济淮复自殿军。 氏叔琮为後院马军都将时东伐徐军多历年所叔琮身当矢石奋不顾命。 朱珍徐州丰县人太祖镇汴兼领招讨使署珍为宣武右职以总腹心从太祖以汴宋亳之师入西华破王夏寨勇冠诸军。 张存敬唐中和中从太祖赴汴以其壮节颇见亲虐首为右骑都将从讨巢蔡凡历百战多於危蹙之间显有奇略光启中晋军围张宗於盟津太祖遣丁会葛从周存敬同往驰救存敬引骑军先犯虏骑诸将翼之虏骑大败乃解河桥之围。 葛从周为邢州留後时幽州刘仁恭率众寇魏州屠其郡从周自邢台驰入魏州燕军突上水关攻馆陶门从周与贺德伦率五百骑出战谓门者曰:前有敌不可返顾命阖其门从周等极力死战大败燕人擒都将薛突厥。 王重师为[A13C]州刺史唐乾宁中太祖攻濮州纵兵坏其墉濮人因屯火塞其坏垒烟焰亘空人莫敢越重师方苦金疮卧其军次诸将或勉之乃跃起命壮士悉取军中毡投水中掷於火上重师然後率精锐持短兵突入诸军踵之濮州乃陷重师为剑所伤身被八九钅仓丁壮荷之还营。且将毙矣。太祖惊惜尤甚曰:虽得濮垒而失重师奈何亟命以奇药疗之弥月始愈。 刘知俊为军校披甲上马轮剑入敌勇冠诸将太祖命左右义胜两军隶之寻为左开道指挥使故当时人谓之刘开道。 张归霸初为宣武军剧职唐光启三年夏与秦宗贤战於万胜翼日秦宗权遣将张至来寇列阵於赤冈一日出骑将较胜归霸为飞戈所中即拔马却逸控弦一发贼洞颈而坠遂兼骑而还太祖时于高丘下瞰备见其状面加赏激赏以金帛其所获马赐之。又尝被命以控弘之士五百人伏于壕内太祖统数百骑稍逼其寨蔡人果以锐士摩垒来追归霸发伏兵掩杀千馀人夺马数千匹寻奏授左散骑常侍。 张归厚为太祖军校时淮西兵力方壮太祖之师尚寡归厚以少击众往无不捷唐光启三年春与秦宗贤战于万胜大破之其夏蔡将张至以数万众屯于赤冈归厚尝与至单骑斗于阵至不能支而奔师徒乘此大捷太祖大悦立署为骑军长仍以鞍马器币赐之及佐朱珍讨时溥寨于丰萧之间归厚来往徐垒如行坦途甚为诸将叹服龙纪初奏迁检校工部尚书其年冬复伐徐归厚以偏师迳进至九里山下与徐兵遇时我之叛将陈在贼阵中归厚忽见之目大骂单马直往期于必取会飞矢中左目而退徐戎甚众莫敢追之。 霍存为曹州刺史始朱友裕以大军伐郓临其壁既而师陷围中以急来告存领二百骑驰赴击退之太祖喜拔为诸军都指挥使。 王檀初为汴小将汴将杨彦洪破巢将尚让李谦于尉氏门外檀在战中摧锋陷阵遂为太祖所知稍蒙擢用蔡将张存敢乘乱据雒阳檀与勇士数十人潜入贼栅邀其辎重存敢遁走檀初为汴小将从击秦宗贤于郑州西北河滩之上于太祖马前射贼将孙安应弦而毙。 徐怀玉为坊节度使材气刚勇临阵未尝折退平生金疮被体有战将之名焉。 王彦章以骁勇见称累历刺史不知书行师将兵无法术能先登陷阵奋不顾身每入阵使二铁钅仓一横马鞍一秉在手酣战挥击敌人避之。 谢彦章临敌御众则肃然有上将之威每敦阵整旅左旋右抽虽风驰雨骤亦无以逾其迅速也。故当时骑士为用及其遇害众皆惜之。 牛存节字赞正青州博昌人也。少以雄勇自负初授宣义军小将属蔡寇至金堤驿犯酸枣灵昌存节日与之斗凡二十馀往每往必执俘而还前後斩首二千馀级获辎畜甚众太祖击蔡贼于板桥赤冈酸枣门封禅寺枯河北存节皆豫其行与诸将于濮州南刘桥范县大破郓众自此深为太祖奖遇。 後唐周德威小字阳五从武皇为内衙军副唐光化二年三月汴将氏叔琮率众逼太原有陈章者以勇知名众谓之夜义言于叔琮曰:晋人所恃者周阳五愿擒之请赏以郡陈章尝乘骏马朱甲以自异武皇戒德威曰:我闻陈夜义欲取尔求郡宜善用备之德威曰:陈章大言未知鹿死谁手他日致师戒部下曰:如阵上见陈夜义尔等但走德威微服挑战部下伪退陈章徒马追之德威背挥铁钅过击堕其马生获以献由是知名天九年五月七日刘守光令骁将单廷督精甲万人出战德威遇于龙头岗初廷谓左右曰:今日擒周阳五既临阵见德威廷单骑持钅仓穷追德威垂及德威侧身避之廷少退德威奋挝击堕其马生获廷其党大败斩获三千级获大将李山海等五十二人。 史俨代州雁门人以便骑射给事於武皇为帐中亲将骁果绝众善擒生设伏望尘揣敌所向皆捷自武皇入定三辅诛黄巢每出师皆从。 高行燕人也。家世勇悍与弟行周俱有武艺初仕燕为骑将骁果出诸将之右。 李嗣忠从武皇为左厢马军都将救河西与梁接战应弦毙者甚众而槊中其口酣战未解及退庄宗视其伤深加慰勉转内衙门都步将辽州刺史。 朱洪实不知何许人以武勇累历军校长兴中为马军都指挥使秦王为元帅以洪实骁果尤宠待之。 李存孝骁勇冠绝常将骑为先锋梁祖令张全义攻泽州李罕之告急於武皇武皇遣存孝率骑五千援之初汴人攻泽州呼罕之曰:相公常恃太原轻绝大国今张相国已围太原葛司空已入潞府旬日之内沙陀无穴自处相公何路求生耶存孝闻其言不逊选精骑五百绕汴营呼曰:我沙陀无穴者候尔肉馔军可令肥者出斗汴将有邓季筠者亦以骁勇闻乃引军出战存孝激励部众舞槊先登一战败之获马千匹生擒季筠於军中是夜汴将李谠收军而遁存孝追击至马牢关俘斩万计遂退攻潞州存孝初为太祖纪纲给事帐中後镇邢州存孝每临大敌被重铠橐弓坐槊仆人以二骑从阵中易骑轻捷如飞独舞铁挝挺身陷阵万人辟易盖古张辽宁之比也。 李存审事太祖为五院都知兵马使常从讨赫连铎存审冒刃死战血流盈袖太祖手自封疮旦夕临问後为藩汉副总管战於胡柳陂晡晚之後存审引魏州银钅仓军败贼于山下是日周德威不利师逗挠贼锋四集存审与其子彦饶彦图冒刃血战俄陷贼阵与帝军合大破汴军。 李建及为卫军校天七年柏乡之役汴将韩追周德威至高邑南野河上镇定兵扼桥道韩选精兵坚夺之庄宗登高而望镇定兵将衄谓建及曰:如贼过桥则势不可遏卿计如何建及于部下选士二百挺钅仓大噪刺汴军却之于桥下胡柳之役前军逗挠际晚汴军登土山建及一战夺之庄宗欲收军诘朝合战建及横槊当前曰:贼大将已亡乘此易击王但登山观臣破贼即引银钅仓效节军大呼奋击三军增气由是王师复振迁魏博内外衙都将十六年梁将贺瑰寇德胜南城围堑既周。又以艨艟战舰断我津渡百道攻城万旅齐进负刍运石填塞池堑我营将士氏延赏於城中多蓄刍草每贼乘城束蕴灌膏燔焰腾天贼焦烂於下不可胜纪庄宗驰骑而往阵于北岸津河不通延赏告矢石将尽上积钱帛于军门募能破贼公者如是献伎者数十或言能吐火焚舟或言能游水破舰或言能破咒兵刃悉试之卒无成功城中危急所争晷漏虎臣不能勇智士不能谋庄宗忧形于色建及擐甲而进曰:贼帅倾巢败死在兹一举如我师不南则彼为得计今,岂可限一衣带水而纵敌忧君今日胜负臣当效命遂以巨索联舟十艘选效节卒三百人持斧披铠鼓而行中流击之贼楼公三层蒙以牛皮悬板为如埤之制我公将近流矢雨集建及率持斧者入贼艨艟间斩其竹破贼悬以槊刺之於上流取瓮百以木夹口竹笮维之。又以巨索牵制积刍薪於上灌脂沃膏火发亘天别维巨舰中实甲士乘烟鼓讠贼断绁而下沉溺者殆半我军由是得渡庄宗曰:周瑜得黄盖而挫曹公吾有建及卒破贼舰奇才猛将何代无之。 史敬思为元府都督从入关破黄孽定三辅平陈蔡卫常为骑将挺身酣战勇冠三军当太祖上原之难敬思方大醉从者俞之蹶然而起登驿楼控弦射贼矢不虚发汴人横死楼下既而遇雨翼太祖登尉氏门敬思迷坠拥门故陷贼太祖还营流涕久之。 史建瑭为前锋时梁太祖攻县建塘以三百骑杂刍牧者突贼营梁人烧营而遁。 李嗣昭为昭义节度汴将李思安将兵攻潞州嗣昭尝享诸将登城张乐贼矢中足嗣昭密拔毁之坐客不之觉酣饮如故以安士心。 夏鲁奇字邦杰青州人幼有雄杰之志初试宣武军为军校与主将不协遂归於我庄宗以为护卫指挥使从周德威攻幽州燕将有单廷元行钦时称骁勇鲁奇每与之接战莫不气势凌制每斗不能自解将士皆释兵而观军中称赏梁将刘在沔水庄宗深入致师刘设伏魏县西南河曲间葭芦中庄宗不满千骑汴人伏兵万馀人大讠而起围庄宗五六重鲁奇与玉门关乌得儿等奋命决战俄而李存审外救至方解鲁奇持钅仓携剑专卫庄宗手杀百馀人是役乌得儿被擒鲁奇所伤盈肤。 李嗣肱为礻卑将时梁太祖新屠{УУ}强其将贺德伦急进攻县梁祖率师五万合势营於之西嗣肱自下博率骑二百薄晚与梁之樵刍者相杂日既晡入梁军营门诸骑相合大讠弧矢星发阚驰突汴人不知所为营中大扰既瞑殿骑而退是夜梁祖烧营而遁解县之围。 安敬思少给事帐中及壮便骑射骁勇冠绝常将骑为先锋未尝挫败。 安金全为振武军节度使时梁孽未平两军对垒汴之游骑每出必为金全所获故贼之侦逻者咸惧之目之为五道盖比阴鬼将有五道之名以取人命故也。金全累为刺史以老病退居太原天中汴将王檀率师三万乘庄宗在邺来袭并州时城无备兵敌军奄至监军张承业大恐计无所出阅诸司丁匠登陴捍御外攻甚急金全遽出见承业曰:老夫退居抱疾不任军事然吾王家属在此王业本根之地。若一旦为敌所有大事去矣。请以军甲见授为公备寇承业即时授之金全披甲上马召率子弟及退诸将得数百人夜出北门击贼于羊马城内梁人惊溃由是退却。 白奉进初为礻卑将时梁人围李嗣昭於潞潞人苦之俄而庄宗嗣位率亲兵赴之奉进挺身首犯贼锋诸将继之庄宗睹而壮焉。 西方邺事庄宗为奉义指挥使每从征讨咸以身先元行钦为散员都部署赐姓名绍荣庄宗好战勇於大敌或临阵有急兵行钦必横身解斗翼卫之庄宗营於德胜与汴军战於潘张王师不利诸军奔乱庄宗得三四骑而旋中野为汴军数百骑攒槊攻之事将不测行钦识其帜急驰一骑至奋剑断二矛斩一级汴军乃解围翼庄宗还宫流涕言曰:富贵与卿共之自是宠冠诸将宠。 郭延鲁天成中汴将朱守殷叛命延鲁从车驾东幸至其地攻垒先登寻平守殷以功授汴州步军都指挥使。 晋潘环初事梁累迁右雄威指挥使时梁人与唐庄宗对垒于河上环每豫战先登陷敌金疮遍体庄宗知其名及平梁令典禁军。 张廷蕴初仕唐武皇为小校及庄宗救上党战柏仁攻蒯丘下邢魏皆从之後战莘县胡柳陂继为流矢所中疮瘢盈於面首庄宗宠之统御营黄甲军常在左右。 史建瑭武略出人善骑射事唐庄宗出军攻伐多为先锋将敌人畏之谓之史先锋累立战勋历澶洛相三州刺史。 安友谦为供奉官晋天福五年马全节为安州节度使会李金全据州叛因命全节引兵讨之友谦登锋独战奋不顾身所当之者无不败溃。 白延遇历典禁军累迁至检校司空天福中晋祖在邺安铁胡叛于镇州帅众数万指阙而来晋祖命杜重威统诸将以御之时延遇不豫其行乃立告晋祖愿以身先及阵于宗城延遇帅其统属犯之斩级数百战既酣而剑亦折诸将由是推服晋祖闻之即命中使以宝剑良马赐之常山平以功授检校司徒充马军左厢都校。 相里金初为唐庄宗亲卫小校後与梁师战于柏乡及胡柳陂袭德胜口攻广边军擒元行钦围幽州及慈丘栅所至先登奋武军罕出其右。 苌从简陈州人也。初事唐庄宗为小校每遇攻城召人为梯头从简应募庄宗为其武勇领帐前亲卫兼步军都指挥使一日庄宗领大军对阵登高而坐敌人有执大帜扬其武者庄宗指之谓左右曰:猛士也。从简曰:臣为大王取之庄宗虑其不捷不许从简退乃潜领十数人挺身而入夺帜以归万众鼓讠庄宗壮之而赐赉甚厚。又尝中箭而镞入於骨使医工出之以刃凿骨恐其痛也。良久未能摇动从简目谓曰:何不深凿洎出之左右无不恻然从简颜色自。若其勇壮皆此类也。 张方进少而无赖初事唐武皇以骑射著名攻城野战勇不顾命尝与梁师对阵持锐首短刀跃马独进务逞其志杀而不获及兵刃毁弱则易以大钅追左右奋击出没往返弥缝皆断无敢当者庄宗明宗素怜其雄武复奖其战功故累典大郡。 王清为奉国军都虞侯时襄州安从进叛从高行周讨之逾年不下一日清请先登诸众继其後会有内应者遂拔其城清以中重创有诏褒慰。 皇甫遇为滑州节度使开运三年契丹率众围邢州遇与安审琦慕容彦超等御之遇使渡漳河敌前锋大至遇引退转斗二十里至邺南榆林店遇谓审琦曰:彼众我寡走无生路不如血战遂自辰至未战百馀合所伤甚众遇所乘马中镝而死遇有纪纲杜知敏以马授遇遇得马复战久之槊解顾杜知敏已为寇获遇谓彦超曰:知敏仓皇之中以马辍我义也。安可使陷於寇中遂与彦超跃马取知敏而还敌骑壮之俄而军士复合遇不能解时审琦已至安阳河谓首将张从恩曰:皇甫遇等未至必为敌骑所围。若不救则成擒矣。从恩曰:敌势甚炽无以支吾将军独往无益审琦曰:成败命也。设。若不济则与之俱死假。若失此二将将何面目以见天子遂率铁骑北渡赴之敌见尘起谓救军并至乃引去遇彦超中数钅仓得还时诸军叹曰:此三人者真猛将也。遇累官至检校大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石公霸以天福九年契丹入寇少帝亲征公霸为先锋指挥使遇敌数万骑于城之北为敌所围高行周符彦卿在城之东南方息於林下忽闻敌至骇愕督军而进才数千骑众寡不敌行周遣人驰告景延广请益师延广迟留候帝进止既而行周等为贼围之数重三人大讠目奋击贼众伤死者甚多帝自御亲兵援之获免。 汉张鹏晋开运中为前锋监押时契丹逼檀州鹏奋身击敌被创而还其後累为边城戍守士伍服其勇刘在明後唐明宗时为奉圣左厢都指挥使领和州刺史从幸汴州至荣阳闻朱守殷叛用为前锋至汴城率先登城贼平授汴州马步军都指挥使。 周王殷後唐天成中为灵武都指挥使张令昭据邺叛朝廷命将讨之殷冒矢石率先登城以功授邢州刺史汉祖受命从征杜仲威於邺下会慕容彦超请收城殷与刘词皆率先登梯冲力战殷矢洞于首久之出镞于口以是汉祖嘉之。 刘词晋天福中从杜重威败安铁胡于宗城乃围镇阳词自登云 梯身先士卒以功加检校司徒泌州刺史。 孙行友为义武军节度留後性豪迈有胆气在郡屡挫边寇累上章言契丹离合臣愿得劲兵三千乘襄平定幽州太祖虽未允请行壮其雄彳建故以义武军留後授之。 史彦超为郑州防御使刘崇之寇潞州也。车驾亲征以彦超为前锋都指挥使高平之战先登陷阵以功授叶州节度使。 ●卷三百九十七 ○将帅部 怀抚 傅载招携之训书纪柔远之说斯怀抚之谓矣。其奉辞为将授命致讨总戎作镇守边固圉而能推以恩信布之仁惠招辑流散收恤孤弱绥怀新附抚柔异类俾邻邦敌境爱之如椒兰外夷殊俗归之如父母用能固守疆场谧清障塞成劳来安定之绩致和平富庶之美《诗》曰:民之攸暨。又曰:怀我好音自非诚心内著德声外畅亦何以致其感悦哉!。 汉段会宗再为西域都会宗既出诸国遣子弟郊迎小昆弥安日前为会宗所立德之(怀会宗之恩德也。)欲往谒诸翎侯止不听遂至龟兹诸城郭甚亲附(谓城郭诸国)後汉邓禹为前将军建武初光武分麾下精兵一万人使邓禹西入关时赤眉入长安三辅连覆败赤眉所过残贼百姓不知所归闻禹乘胜独克而师行有纪皆望风相携负以迎军降者日以千数众号百万禹所止辄停车驻节以劳来之父老童犀垂戴白满其军下莫不感悦,於是名震关西帝嘉之数赐书褒美。 祭彤为辽东太守使招呼鲜卑示以财利其大都护偏何(鲜卑名也。)遣使奉献愿得归化彤慰纳赏赐稍复亲附其异种满离高句骊之属遂骆驿款塞彤为人质厚重毅抚夷狄以恩皆畏而爱之故得其死力。 邓训章帝时为谒者会上谷太守任兴欲诛赤沙乌桓恐恨谋反诏训将黎阳营兵屯狐奴以防其变(汉官仪曰:汉兴以幽冀并州兵克定天下故於黎阳立营以谒者监之狐奴县属渔阳郡也。)校尉张纡诱诛烧当种羌迷吾等繇是诸羌大怒谋欲报怨朝廷忧之公卿举邓训代纡为校尉诸羌激忿遂相与解仇结婚交质盟诅众四万馀人期冰合渡河攻训先是小月氏胡分居塞内胜兵者二三千骑皆勇彳建富︹每与戎战常以少致多虽首施两端(首施犹首鼠也。)汉亦时收其用时迷吾子迷唐别与武威种羌合兵万骑来至塞下未敢攻训先欲胁月氏胡拥卫稽故(稽故谓稽留事故稽故字一作诸故)令不得战议者咸以羌胡相攻县官之利以夷伐夷不宜禁护训曰:不然今张纡失信众羌大动经常屯兵不下二万转运之费空竭府帑凉州吏人命县丝原诸胡所以难得意者皆恩信不厚耳今因其迫急以德怀之庶能有用遂令开城及所居园门悉驱群胡妻子内之严兵守卫羌掠无所得。又不敢逼诸胡因即解去由是湟中诸胡皆言汉家常欲斗我曹今邓使君待我以恩信开门内我妻子乃得父母咸欢喜叩头曰:唯使君所命训遂抚养其中少年勇者数百人以为义从。 窦宪为车骑将军和帝永元元年出鸡鹿塞遣军司马吴汜梁讽奉金帛遗北单于宣明国威而兵随其後时虏中乖乱讽所到辄招降之前後万馀人遂及单于於西海上宣国威信致以诏赐单于稽首拜受讽因说宜修呼韩邪故事保国安人之福(言依附汉家自保护其国也。宣帝时呼韩于款塞朝于甘泉宫请留居光禄塞下有急保汉受降城居)单于喜悦即将其众与讽俱还到私渠海闻汉军已入塞乃遣弟右温禺王奉贡入侍随讽诣阙宪以单于不自身致奏还其侍弟明年单于复遣车谐储王等款居延塞欲入朝见愿请大使窦宪上遣大将军护军班固行中郎将与司马梁讽迎之会北单于为南匈奴所破被创遁走固至私渠海而还。 陈禅左转玄菟候城障尉会北匈奴入辽东追拜辽东太守胡惮其威疆退还数百里禅不加兵但使吏卒往晓慰之单于随降还郡禅於学行礼为说道义感化之单于怀服遗以胡中珍物而去。 种为尚书会匈奴寇并凉二州桓帝以为度辽将军到营所先宣恩信诱降诸胡羌虏先时有生见获质於郡县者悉遣还之诚心怀抚信赏分明由是羌胡龟兹莎车乌孙等皆来顺服。 刘虞为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德化自鲜卑乌桓扶馀秽邪单貊之辈皆随时朝贡无敢扰边者後前中山相张纯等与乌桓大人共连盟攻蓟下复以虞为幽州牧虞到蓟罢省屯兵务广恩信遣使告乌桓峭王等以朝恩宽弘开许善路。又设赏购纯等纯走出塞馀皆降散。 魏苏则为金城太守是时丧乱之後吏民流散饥穷户口损耗则抚循之甚谨外招怀羌胡得其牛羊以养贫老与民分粮而食旬日之间流民皆归得数千家。 丘兴为武威太守内抚吏民外怀羌胡卒使柔附及群杂胡弃恶诣兴兴皆安┰使尽力田。 牵招为使持节护鲜卑校尉屯昌平是时边民流散山泽。又亡叛在鲜卑中者处有千数招广布恩信招诱降附建义中郎将公孙集等率将部曲咸各归命使还本郡。又怀来鲜卑素利弥加等十馀万落令皆款塞。 吴孙歆为镇北将军为边将数十年青徐汝沛颇来归附淮南滨江屯候皆彻兵远徙徐泗江淮之地不居者各数百里。 陆逊为大将军大帝嘉禾五年北征逊遣将军周峻张梁等击江夏新市安陆石阳石阳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门噎不得关其所生获皆加营护不令兵士干扰侵侮将家属来者使就料视。若亡其妻子者即给衣粮厚加慰劳发遣令还或有感慕相携而归者邻境怀之江夏功曹赵濯弋阳备将裴生及夷王梅顺等并帅支党来附逊逊倾财帛周赡经恤孙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皎尝遣兵候获魏边将吏美女以进皎更其衣服送还之下令曰:今所欲诛者曹氏其百姓何罪自今已往不得击其老弱由是江淮间多归附之。 鲁肃代周瑜镇江陵後下屯陆口威恩大行众增万馀人拜汉昌太守偏将军。 吕蒙为左护军虎威将军袭蜀军于南郡蒙入据城尽得蜀中之将士家属皆抚慰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蒙旦暮使亲近存恤耆老问所不足疾病给医药饥寒者赐衣粮凡府藏财宝皆封闭以待大帝至蜀军在道路数使人与蒙相闻蒙辄厚其使周游城中家家致问或手书示信蜀使还私相参询咸知家门无恙见待过於平时故蜀吏士无斗心会权寻至众自知孤穷乃走麦城西至漳乡人皆委蜀而降荆州遂定。 晋羊祜镇荆州增修德信以怀柔初附慨然有吞并之心每遇吴人交兵克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将帅有欲进谲诈之策者辄饮以醇酒使不得言人有略吴二儿为俘者祜遣送还其家後吴将夏详邵ダ等来降二儿之父亦率属与俱吴将陈尚潘景来寇祜追斩之美其死节而厚加殡殓景尚子弟迎丧祜以礼遣还吴将邓香掠夏口祜募生缚香既至宥之香感其恩率部曲而降祜出军行吴境刈为粮皆计所侵送绢偿之每会众江沔游猎常止晋地。若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为晋所得者皆封还之。 杜预为征南大将军荆土肃然吴人赴者如归矣。张华为都督幽州诸军事领护乌桓校尉安北将军华抚纳新旧戎夏怀之东夷马韩星弥诸国依山带海去州四千馀里历世未附二十馀国并遣使朝贡,於是远夷宾服四境无虞。 王浑为安东将军镇寿阳浑不尚刑名处断明允时吴人新附颇怀畏惧浑抚循羁旅虚怀绥纳座无空席门不停宾,於是江东之士无不悦附。 周浚为折冲将军扬州刺史移镇秣陵时吴初平屡有逃亡者频讨平之宾礼故老搜求俊甚有威德吴人悦服刘琨为并州刺史时东瀛公腾自晋阳镇邺并土饥荒百姓随腾南下馀户不满二万寇贼纵横道路断塞琨募得千馀人转斗至晋阳府寺焚毁僵尸满地其有存者饥羸无复人色荆棘成林豺狼满道琨剪除荆棘收葬枯骸造府朝建市狱寇盗至来掩袭常以城门为战场百姓负盾以耕属而耨琨抚循劳徕甚得物性在官未期流人稍复鸡犬之音复相接矣。士奔迸者多归於琨琨善於怀抚而短於控御一日之中虽归者数千去者亦相继克期与猗卢讨刘聪卢父子相图卢及兄子振皆病死徒属四散琨子遵先质於卢众皆附之及是遵与箕澹等率卢众三万人牛马羊十万悉众归琨琨由是复振率众百骑自平城抚纳之。 祖逖为奋威将军讨樊雅陈川遣将李头率众援之力战有勋逖时获雅骏马头甚欲之而不敢言逖知其意遂与之头感逖恩遇每叹曰:若得此人为主吾死无恨川闻而怒遂杀头头亲党冯宠率其属数百人归於逖後镇雍丘数遣军要截石勒勒屯戎渐候骑尝获濮阳人逖厚待遣归咸感逖恩德率乡里五百家降逖勒。又遣精骑万人距逖复为逖所破勒镇戍归附者甚多时赵固上官已李矩郭默等各以诈力相攻击逖驰使和解之示以祸福遂受逖节度逖爱人下士虽疏交贱隶皆恩礼遇之由是黄河已南尽为晋土河上堡固先有任子在胡者皆听两属时遣游军伪抄之明其未附诸坞主感戴胡中有异密以闻前後克获亦由此也。 荀羡监青州诸军事领兖州刺史先是石季龙死胡中大乱羡抚纳降附甚得众心。 魏浚为武威太守以乱不之官及雒阳陷屯于雒北石梁坞抚养遗众渐修军器其附贼者皆先解喻说大晋运数灵长行已建立归之者甚众其有恃远不从命者遣将讨之服从而已不加侵暴,於是远近感悦襁负至者甚众应。 詹为南平太守都督平天门武陵军事天门武陵蛮并反詹讨降之时政令不一诸蛮怨望并谋背叛詹召蛮酋破铜券与盟由是怀詹数郡无虞其後天下大乱詹境独全百姓歌之。又为平南将军江州刺史时王敦新平人情未安詹抚而怀之莫不得其欢心百姓赖之。 陶侃为龙镶将军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亡者归之盈路侃竭资赈给焉。 桓宣为平北将军镇襄阳宣久在襄阳绥抚侨寓甚有称绩。又监沔中军事南中郎将江夏相石勒荆州刺史郭敬戍襄阳陶侃使其子平西参军斌与宣俱攻樊城拔之竟陵太平李阳。又破新野敬惧遁走宣与阳遂平襄阳侃委宣镇之以其淮南部曲立义成郡宣招怀初附。 桓伊都督豫州诸军事西中郎将豫州刺史在州十年绥抚荒杂甚得物情桓冲卒迁都督江州荆州十郡豫州四郡军事江州刺史将军如故假节伊到镇以边境无虞宜以宽┰为务乃上疏以江州虚耗加连岁不登今馀户有五万六千宜并合小县除诸郡逋米移州还镇豫章诏令移州寻阳其馀皆听之伊随宜拯抚百姓赖焉。 褚为豫州司马督司州军事太傅参军王玄代为郡时梁国部曲将耿奴甚得人情而专势常优遇之玄为政既急知其不能容奴因谓曰:卿威杀已多而人情难一宜深慎之玄纳言外羁縻奴而内怀愤及迁为陈留将发乃收奴斩之馀党聚众杀玄梁郡既有内难而徐州贼张平等欲掩袭之郡人遑惑将以郡归平荀组遣往抚之众心乃定。 郗恢督梁秦雍司荆扬并等州诸军事建威将军雍州刺史假节镇襄阳恢甚得关陇之和降附者动有千计。 琅琊武王起家为宁朔将军监守邺城有绥怀之称。 宋柳元景为建威将军北伐斩魏将张是提斩三千馀级面缚军门者二千馀人元景轻骑晨至魏兵之面缚者多河内人元景诘之曰:汝等怨王泽不接请命无所今并为魏尽力便是本无善心顺附者存恤从恶者诛灭欲知王师正如此也。众皆曰:虐虏见驱後出赤族以骑蹙步未战先死此将军所亲见非敢背中国也。诸将欲尽杀之元景以为不可曰:今王旗北扫当令仁声先路乃悉释而遣之家在关里者符守关诸军听出皆称万岁而去。 檀道济为冠军将军武帝北征道济为前锋至雒阳凡拔城破垒俘四千馀人议者谓应悉戮为京观道济曰:伐罪吊人正在今日皆释而遣之,於是戎夷感悦相率归之者甚众。 梁孙谦宋明帝泰始初事建安王休仁休仁以为司徒参军言之明帝擢为明威将军巴东建平二郡太守郡居三峡常以威力镇之谦将述职敕募千人自随谦曰:蛮夷不宾盖待之失节耳何烦兵役以为国费固辞不受至郡布恩惠之化蛮獠怀之竞饷金宝谦慰喻而一无所纳及掠得生口皆放还家俸秩出吏民者悉原除之郡境翕然威信大著视事三年徵还为抚军中兵参军。 徐文盛武帝大同末为持节督宁州刺史先是州在僻远所管群蛮不识教义贪欲财贿劫夺相寻前後刺史莫能制文盛推心抚慰示以威德夷獠感之风俗遂改。 张兴世为游击将军北伐次下邳号令严明所至独克下邳人多有欲来降惠绍曰:我。若得城诸卿皆是国人。若不能破贼徒令公等失乡非朝廷吊人本意也。今。且安堵复业勿妄自辛苦降人感悦。 陈沈恪宣帝时都督广衡东衡交越成定新合罗爱德宜黄利安石双等州诸军事镇南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恪未至镇前刺史欧阳纥举兵拒险恪不得进朝廷遣司空章昭达督众军讨纥纥平乃入州州罹兵荒所在残毁恪绥怀安辑被以恩惠岭表赖之。 裴忌以大建五年为都官尚书吴明彻督诸军北伐诏忌以本官监明彻军淮南平授军师将军豫州刺史忌善於绥抚甚得民和。 後魏寇赞初为後秦襄邑令姚泓灭秦雍人千有馀家推赞为主归顺拜绥远将军魏郡太守其後秦雍之民来奔河南荥阳河内户至万数拜赞安远将军南雍州刺史轵县侯治於雒阳立雍州之郡县以抚之由是流民襁负自远而至三倍於前。 于栗明元时为镇远将军河内镇将抚导新邦甚有威惠。 刁雍为镇东将军与叔孙建攻青州建先攻东阳雍至招集义众得五千人遣抚慰郡县土人尽下送租供军。又诏令南入以乱贼境雍攻克项城会有敕追令随机立效雍,於是招集谯梁彭沛民五千馀家置二十七营迁镇济阴。 东平王翰初封秦王太武时镇χ罕以信惠抚众羌戎敬服改封东平王。 陆俟转都督雒豫二州诸军事虎牢镇大将平凉休屠金崖羌狄子玉等叛复转为使持节散骑常侍平西将军安定镇大将既至怀柔羌戎莫不归附。 卢度世为假节镇远将军齐州刺史州接边境将士数相侵掠度世乃禁勒所统还其俘虏二境以宁赵逸为宁朔将军赤城镇将绥和荒服十有馀年百姓安之。 叔孙建为平原镇大将征南大将军在平原十馀年绥怀内外甚得边称。 陆真文成时为安西将军长安镇将东平王道符反于长安杀雍州刺史鱼玄明关中草草以真为长安镇将赐爵河南公长安兵民素服威信真到抚慰之皆怡然安静。 尉拨为晋昌镇将绥怀边民甚著称绩後为杏城镇将在任九年大收民和山民一千馀家上郡徒各卢水胡八百馀落尽附为民。 王斤为平北将军时并州胡酋田卜谋反诛馀众不安遣斤镇虎威以抚慰之斤绥静胡鬼甚收声称。 李洪之献文时为内都大官河西羌胡镇部落反叛献文亲征命洪之与侍中东郡王陆定总统诸军舆驾至并州诏洪之为河西都将讨山胡山胡皆保险拒战洪之筑垒於石楼南白鸡原以对之诸将悉欲进攻洪之乃开以大信听其复业胡人遂降献文嘉之迁并尚书外都大官。 李崇为镇西大将军孝文时巴夷扰动诏崇以本将军为荆州刺史镇上洛敕发陕秦二州兵送崇至治崇辞曰:边人失和本怨刺史奉诏代之自然易帖但须一宣诏旨而已不劳发兵自防使怀惧也。孝文从之乃轻发数十骑直到上洛宣诏绥慰当即帖然寻敕边戍掠得南齐人者悉令还之南人感德仍送荆州之口二百许人两境交和无复烽燧之警在治四年甚有称绩召还京师赏赐隆厚。 莫云 为镇西大将军时初平河西人心未一云 抚慰新旧皆得其所。 杜纂除积弩将军领众诣淮迎降民杨厢等立楚镇招纳山蛮李天保等五百户。 李辅为镇远将军颍川太守带长社戍辅绥怀招集甚得边和任城王澄为征南大将军都督梁益荆三州诸军事梁州氐帅杨仲显婆罗杨卜兄弟及符叱盘等自以居边地险世为凶狡澄至州量彼风俗诱导怀附表送婆罗授仲显循城镇副将杨卜为广业太守叱盘固道镇副将自馀首帅各随才而用之附者赏违命者加诛,於是仇池帖然西南款顺。 卢渊为京兆王愉徐州刺史南徐州长史沈陵杀将佐勒宿预之众逃叛陵在边历年结构既广二州人情咸相煽惑陵之馀党颇见执送渊皆抚而赦之唯归罪於陵由是众稍安。 崔敬邕为龙骧将军管州刺史库莫奚国有马百匹因风入境敬邕悉令送还,於是夷人感附。 韩均为冀州刺史都督定冀相三州诸军事均亲身率下明为耳目广设方略禁断奸邪,於是赵郡屠谷西山丁零聚党山泽以去刂害为业者均皆诱慰追捕远近震先是河内未宾民多去就均抚怀之民咸受优复。 皮喜为侍中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以其父豹子昔镇仇池有威信故也。喜至深恩布惠民夷大悦酋帅强好子等各率户归附,於是置广业固道二郡以居之。 傅竖眼宣武时为建威将军讨扬州贼破之仍镇於合肥齐民归之者千户。又诏假节行南兖州事竖眼善於绥抚南人多归之。又为益州刺史进号冠军将军抚蜀人以恩信为本保境安民不以小利侵窃有掠数民入境者移送还本捡勒部下守宰肃然远近杂夷相率款谒仰其德化思为魏民矣。是以蜀民请军者旬月相继宣武甚嘉之。 李绍为抚军西道都督行秦州事时陇右新经师旅之後百姓多不安业绍善抚纳甚得夷夏之心。 彭城王勰为司徒领扬州刺史既定寿春进位大司马获南齐汝阴太守王果豫州治中庾稷等数人勰倾心礼之常参坐席果承问进曰:果等契阔生平皓首播越顾瞻西夕馀光几何今遭圣化正应力兹愚老申展尺寸但在南百口生死分张乞还江外以申德泽勰矜而许之果。又谢曰:殿下赐处有过国士果等今还仰负慈泽请听仁驾振旅反迹江外至此乃还其为远人所怀如此。 王肃为散骑常侍都督淮南诸军事扬州刺史肃频在边悉心抚接远近归怀附者。若市以诚绥纳咸得其心。 安丰王猛子延明孝明时为尚书右仆射元法僧反诏为东道行台徐州大都督节度诸军事与都督临淮王尚书李宪等讨法僧梁武帝遣其豫章王综镇徐州延明先牧徐方甚得人誉招怀旧土远近归之。 尔朱天光孝庄时为镇东将军初元颢入雒天光与天穆会尔朱荣於河内荣发之後并肆不安诏天光以本官兼尚书仆射为并肆云 恒朔燕蔚显汾九州行台仍行并州以安静之天光至并州部分约勒所在宁辑颢破寻还京师。 北齐卢潜为扬州道行台左丞与陈邻接潜辑谐内外甚得边俗之和。又为扬州刺史领行台尚书潜在淮南十三年任总军民显祖初平淮南给十年优复平满之後逮後主天微永平中徵税烦杂高文海执政断渔猎人家无以自资诸商胡负官责息者宦者陈德信纵其妄注淮南富家令州县徵责。又敕送突厥马数千匹於扬州管内令土豪贵买之钱直始入便出敕括江淮间马并送至官厩由是百姓搔扰切齿嗟怨潜随事抚慰兼行权政故得宁静。 辛术为东徐州刺史为淮南经略显祖天保元年侯景徵江西租税术率诸军渡淮断之还镇下邳人随术北渡淮者三千馀家及王僧辩破侯景术招携安抚城镇相继款附前後来二十馀州。 斛律羡为幽安平南北营东燕六州都督突厥来寇州境羡御之望见军威不敢战来款附虑其有诈。且喻之曰:尔辈此行本非朝贡见机始变未是宿心。若有诚实宜速归巢穴别遣使来,於是退走後主天统初突厥木汗遣使请朝献羡始以闻自是朝贡岁时不绝羡有力焉。 後周韦旭後魏永安二年拜右将军南幽州刺史时氐贼数为抄窃旭随机招抚并即归附。 李贤初为西魏原州刺史贤虽少从戎旅而颇闲政事抚导乡里甚得民和文帝大统十二年随独孤信征凉州平之。又抚慰张掖等五郡而还。 宇文测为大都督行汾州事政存简惠颇得民和地接东魏数相抄窃或有获其为寇者多缚送之测皆命解缚置之宾馆然後引与相见如客礼焉设酒ゾ宴劳放还其国并给粮饩卫送出境自是东魏大惭乃不为寇汾晋之间各安其业两界之民遂通庆吊不复为仇雠矣。时论称之比於羊叔子。 赫连达初从贺拔岳西征为都督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达驰诣太祖太祖引军向高平令达率骑据弹筝峡时百姓惶惧多奔散者有数村民方扶老弱驱畜牧欲入山避难军士争欲掠之达曰:远近民黎多受制于贼今。若值便掠缚何谓伐罪吊民不如因而抚之以示义师之德乃抚以恩信民皆悦附,於是迭相晓语咸复旧业太祖闻而嘉之。 尉迟迥既平蜀为都督益等十州诸军事益州刺史自剑阁以南得承制刺拜及黜陟迥乃明赏罚布德威绥辑新邦经略未附夷夏怀而归焉。 侯莫陈[A13C]为开府仪同三司从滕王追击龙泉文城叛胡[A13C]与柱国窦卢分路而进[A13C]悬军五百馀里破其三栅先是稽胡叛乱辄略边人为奴至是诏胡有厌匿良人者诛籍没其妻子有人言为胡村所隐匿者将斩之[A13C]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行诸胡固非悉反但相逼胁为乱今抚慰之自可不战而定如即诛之转相惊恐为难不细未。若召其渠帅以隐匿者附之令自归首则群胡可安从之诸胡争附北土以安。 杨敷孝闵帝时为使持节蒙州诸军事刺史先是蛮左等多受齐假署数为乱逆敷推诚布信随方抚慰蛮左等感之相率归附敷乃送酋帅四十馀人赴阙请因齐所假而授之诸蛮等愈更感悦州境获宁司马裔自孝闵践祚为骠骑大将军後为御正中大夫及大军东讨与少卿杨标守轵关即授怀州刺史武帝天和初随上庸公陆滕讨信州反蛮令贤等裔自开州道入先遣使宣示祸福群蛮率服。 齐王宪讨北齐任城王氵皆广宪王孝衍於信都宪至信都登张耳蒙以望俄而氵皆领军尉相愿伪出战略阵遂以众降相愿氵皆之腹心也。众骇因破之擒氵皆及孝衍宪谓氵皆曰:任城王何苦至此氵皆曰:下官神武帝子兄弟十五幸而独存逢宗社颠覆今日得死无愧坟陵宪壮之命归其妻子厚加资给。又问孝衍孝衍自陈国难辞泪俱发俯仰有节宪亦为之改容。 韦世康自武帝平齐授司马总管长史时东夏初定百姓未安世康绥抚之士庶胥附。 杨雄为通雒防主雄处疆场务在保境息民接待敌人必推诚仗信齐雒州刺史独孤永业深相钦尚移书称美之。 杨忠为大将军再举尽定汉中之地宽以御众甚得新附之心。 隋虞庆则初仕後周为并州总管长史时稽胡数为反叛越王盛御史下大夫高讨平之将班师等咸谋须文武略者镇遏之表请庆则,於是即拜石州总管甚有威惠境内清肃稽胡慕义而归者八千馀户。 高为左军大将萧岩之叛也。诏绥集江汉甚得民和。 韦冲开皇初为开府时发南汾胡千馀州人北筑长城在涂皆亡高祖呼冲问计冲曰:夷狄之性易为反覆皆由牧宰不称之所致也。臣谓以礼绥静可不劳兵而定帝然之命冲绥怀叛者月馀皆至并赴长城下书劳勉之寻拜石州刺史甚得诸胡欢心後为营州总管冲容貌都雅宽厚得众心抚羯契丹皆能致其死力奚畏惧朝贡相续开皇中为南宁州总管持节抚慰冲既至南宁帅爨震及西爨首领皆诣府参谒帝大悦下诏褒扬之。 韦开皇中平陈之後为江州总管进图岭南既至广州说陈渝州都督王猛下之岭表皆定帝闻而大悦许以便宜从事所绥集二十四州拜广州总管长孙晟为左勋卫骠骑将军持节护突厥晟遣降虏觇俟雍问知其牙内屡有灾变夜见赤虹光照数百里天狗雨血三日流星坠其营内有声如雷每夜自惊言隋师。且至并遣奏知仍请出讨突厥都速等归染於前後至者男女万口晟安置之由是突厥悦附後都蓝大乱为其部下所杀晟因奏请曰:今王师临境战数有功贼内横离其王被杀乘此招诱必并来降请遣染於部下分头抚慰帝许之果尽来附慕容三藏以功授大将军。又授廓州刺史州极西界与吐谷浑邻接奸宄犯法者皆迁配彼州流人多有逃逸及三藏至招纳绥抚百姓爱悦襁负日至吏民歌颂之。 周法尚为柱州总管桂州人李光仕作乱诏法尚讨之光仕率劲兵保白石洞其党有来降附辄以妻子还之居旬日降者数千人。 唐韦仁寿初为州都督府长史时南宁州内附朝廷使安抚类皆受贿边人患之或有叛者高祖以仁寿素有能名令检校南宁州都督寄听政於越使每岁一至其地以慰之仁寿将兵五百人至西洱河承制置八州十七县授其豪帅牧宰法令清肃人怀忄悦。 许绍为陕州刺史行军总管绍与王世充萧铣疆境深接绍之士卒为贼辄杀之绍执得敌人皆资给放去诸贼感鬼自是以後不复侵掠合境获安。 张士贵高祖起义初遣经略河南士贵勒兵遇桑显和击破之召所俘虏三千馀人慰喻遣还。 卢士良武德中为河南刺史吐谷浑及党项入寇士良击破之前後归附者六十馀户後检校晋州事及在河南既兵乱之後户口去散到官之始城邑萧条才数百家士良抚纳夷夏大弘恩信数载之後复业者三千馀家时党项羌依阻山谷频为寇盗士良战捷之後诸羌畏惧相率内属卒不为患。 刘咸为广州总管武德六年岗州刺史冯士以新会反咸讨降之复其位。 李靖为兵部尚书讨萧铣降之仍渡岭至桂州遣人分道招抚其大首领冯盎李光度等皆遣子弟来谒自馀州县莫不服从量其诚效授以官爵凡所招慰户数十万优诏劳勉授靖岭南道安抚大使简较桂州总管靖以南方去朝廷遥远丧乱以来不见恩德。若不遵以礼乐兼示兵威无以变其风俗遂率所部兵马发往桂州南巡所经之处靖请自存抚耆老问其疾苦远近悦服。又突厥种落离叛朝廷进取以靖为代州行军总管抚纳降附靖轻骑先据定襄城突厥部落望风逃散由是突厥颉利可汗率众归款进封代国公。 张俭贞观初为朔州刺史突厥颉利败後恩给部落饥寒离散俭招慰安辑之其不来者便居碛北既亲属分往私相往还俭雅得其情亦不禁止但存纲纪羁縻而已及俭移胜州都督州司谓其将叛遽以奏闻诏起俭为使观动静俭单马推诚入其部落召诸首领布以腹心咸匍匐稽颡应时而至便移就代州即令检校代州都督恩给部落竟无叛离俭遂劝其营田每年丰熟虑其私蓄富实易生骄侈表请和籴拟就贮备蕃人喜悦锐意营田长城之北有同中壤由是边储实焉。 李素立为扬州大都督府司马时突厥铁勒部落相率内附太宗於其地置瀚海都护府以统之以素立为瀚海都护。又有阙泥熟别部尤为边患素立遣使招谕降之夷人感其惠争奉牛酒素立唯收其酒一杯馀悉还之建立廨舍开屯田久之转绵州刺史苏定以高宗显庆二年为伊丽道行军总管破阿史那贺鲁於金牙山尽收其所据之地,於是悉命诸部归其所居间通道路列置馆驿埋瘗骸骨所在问疾苦分其疆界复其产业贺鲁所掳掠者悉括还之,於是西域诸国安堵如故。 裴行俭以麟德二年为安西大都护西域诸国多慕义归降。 薛仁贵总章元年为安东都护总兵二万人以镇高丽仁贵恤孤老躬俭约盗贼有者随才任使忠孝节义咸加旌表高丽人众莫不欣然慕化。 薛讷为幽州都督睿宗太极元年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和戎军大使讷镇幽州二十馀载边人怀之未尝深入虏亦不敢犯。 李晟德宗时镇泾原常曰:河陇之陷也。非吐蕃能之皆以将帅贪暴种落携贰人不得耕稼展转皆东徙自弃之耳。且土无丝絮人苦征役思唐之心,岂有已乎!乃倾家财赏降者以怀来之降虏浪息曩晟奏封王每蕃使至晟必置浪息曩别座衣以锦袍金带以宠异之蕃人皆相指因荣羡息曩。 李复为岭南节度使琼州久陷於蛮獠中复累遣使降之因奏琼州设都督府以抚绥之。 韦皋为剑南节度使贞元四年四月东蛮鬼王骠旁等自陷州臣於吐蕃绝朝贡者二十馀年及是皋招诱之始弃吐蕃内附来朝特封为和义顺政等郡王。且衣以冠带仍给两林勿邓等部落功而遣之。又皋以云 南蛮众一万与吐蕃和好蕃人入寇必以蛮为前锋,於是遣使通云 南蛮以离吐蕃之助其王异牟寻因遣使愿受正朔,於是朝廷命词部郎中兼御史中丞袁滋持节册异牟寻为南诏王自是遂修朝贡而吐蕃不寇蜀边。 马总宪宗时为淮西节度使总以申光蔡等州久陷贼寇人不知法威刑劝导咸令率化奏改彰义军曰:淮西贼之伪迹一皆削荡。 李逊为濠州刺史先是濠之都将杨腾刻削士卒州兵三千人各谋杀腾腾觉走扬州而家属皆死濠兵不自戢因行攘剽及逊至郡馀乱未殄徐驱其间为陈逆顺利害之势众皆释甲请罪因以宁息。 郑权为德棣沧景节度使朝廷用兵讨淄青李师道权奏於安德平原二县之间置归化县以集降民李夷简为西川节度使时有州刺史王以贪虐为蛮戎所怒相率攻之州遂乱夷简发使晓谕戎人畏伏。 卢简求凡历四镇皆接边邮属杂虏寇边因之移授所至抚御边鄙晏然太原素管退浑契沙陀三部落或抚纳不至多为边患前政或要之诅盟质之子弟然为盗不息简求抚之以德接以恩信所执子弟一切遣之故五部之人欣然听命。 崔从为坊丹延节度使时内接畿甸外连羌落从镇抚甚得其制党项有以羊马来致之从皆抚慰还之。 後唐魏王继岌以庄宗同光三年冬平蜀遣使赍书诏南诏蛮(时郭崇韬欲声教达於南荒募蜀川曾使南诏者有秦州副使徐蔼谙云 南苴羊城途路。且云:中和二年僖宗在蜀令嗣王龟年使云 南蔼季父为副使蔼为判官时不到苴羊城只达於善闸回时约为甥舅许出降安化公主云 南使来迎公主次驿报收长安黄巢东走乃以佗岁)。 霍彦威初仕梁为州节度使凤翔李茂贞攻围半年竟不能下或得俘掠悉放之归秦人怀之遂无侵扰。 王处直为定州节度使处直为人精简好求吏理虽地处一隅介於大国招怀抚纳甚得人和药彦稠明宗时授州节度使诏会兵制置盐州蕃戎逃遁获陷蕃士庶千馀并遣复乡里。 张希崇镇灵武闵帝应顺元年正月沙州瓜州遣牙将各以方物朝贡回鹘可汗仁美遣使献故可汗仁裕遗留贡物鞍马器械仁美。又献美玉圆玉秋辔冈砂羚羊角波斯宝纟玉带盖希崇招怀边镇内附故也。 张敬询为大同军节度使至镇招抚室韦曷刺钵于钺万馀帐以捍北边。 晋冯晖为滑州节度使移镇灵武初张希崇镇灵州以久在北蕃颇究边事能驾御河西边人而数年之间侵盗屏息希崇卒未有主帅蕃部寇钞无复畏惮而晖疆暴之名闻於遐徼及晖到镇蕃部集庆晖大张宴席酒ゾ丰备群夷告醉争陈献贺晖皆以锦采酬之蕃情大悦党项拓拔彦超者州界部族之大者晖至来谒厚加待遇仍为在城治第丰其服玩因留之不令归部河西养马所产易为交市晖期年得马五千匹而蕃部归心。 汉薛怀德为邢州节度上言昨契丹侵逼诸县人户入山逃避臣已散差人招携安抚渐已复业。 周向训知延州太祖广顺三年六月上言所属蕃部侵盗汉户臣已招唤诸部酋率设酒食仍令誓约更不敢侵犯。 王景为凤翔节度使世宗显德二年五月上言今月七日收下黄牛新城大忌等三砦相次。又收下鬼迷黄花下湛滴水皂荚等五砦其乡村人户并已招携安抚。 ●卷三百九十八 ○将帅部 明天时择地利抚士卒助明天时 执筒律以听军声观天文以察时变盖吉凶之将至必朕兆之豫彰虽子产谓天道焉知郑不复火而师旷歌南风弗竞楚果无功故有推毂授符受诏引察阴阳之变辨星纬之祥避危就安候敌观变。若能旁择地利兼取人和先胜而行何往弗利。 周太公从武王伐纣到邢丘轭折为三天雨三日不休武王惧召太公而问之曰:纣未可伐乎!太公曰:不然轭折为三者军当分为三也。天雨三日欲洗吾兵也。 晋祖逖为镇西将军有妖星见於豫州之分逖见星曰:为我矣。方平河北而天欲杀我此乃不国也。俄卒於雍丘。 谢艾为前凉张重华将石季龙遣将王擢麻秋等侵重华艾引兵出振武夜有二枭鸣于牙中艾曰:枭邀也。六博得枭者胜今枭鸣牙中克敌之兆也,於是进战大破之秋遣王擢略地至於曲柳艾临之艾建牙旗盟将士时索遐为军正将军有西北风吹旌旗东南指遐曰:风为号令今能令旗指之天所赞也。破之必矣。军次神鸟王擢与前锋战败遁还河南。 南齐张欣泰武帝永明八年出为镇军中兵参军南平内史巴东王子响杀僚佐帝遣中庶子胡谐之西讨使欣泰为副欣泰谓谐之曰:今太岁在西南逆岁行兵兵家深忌不可战战必见危将军此行胜既无名负诚可耻彼凶狡相聚所以为其用者或利赏逼威无繇自溃。若。且顿军夏口宣示祸福可不战而擒也。谐之不从进屯江津尹略等见杀。 北齐曹魏祖为殿中将军神武为东魏大将军东魏孝静武定四年八月将西伐自邺会兵於晋阳魏祖曰:不可今八月西方王以死气逆生气为客不利主人则可兵果行伤大将军神武不从九月神武围玉壁五旬不拔死者七万人十一月神武舆疾班师。 隋长孙晟为上开府仪同三司镇大利安抚新附高祖仁寿元年晟表奏曰:臣夜登城楼望见碛北有赤气长百馀里皆如雨足下垂彼地谨验兵书此名洒血其下之国必。且破亡欲灭匈奴宜在今日诏杨素为军元帅晟为受降使北伐二年军次坎河值贼帅思力侯斤等领兵拒战与大将军梁默击走之转战六十里贼众多降。 唐薛万均为左屯卫将军沃沮道行军副总管从李靖等击吐谷浑攻青海与弟万彻率军先通路遇虏于赤水万均将十数骑击走之追奔至青石山南大风折旗拔木万均谓左右曰:虏将至矣。各为备俄而虏至万均直前斩一贼将,於是大溃杀伤略尽进至图伦碛而还与靖会於青海太宗闻而大悦玺书勉劳以功拜左屯卫大将军。 薛仁贵为右威卫大将军高宗咸亨元年吐蕃入寇帝以仁贵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为吐蕃败于大非川初仁贵谓人曰:今年太岁庚午岁星在於降娄不应有事於西方军行逆岁邓艾所以死于蜀吾知其必败也。 裴行俭为礼部尚书尤晓阴阳算术兼有人伦之鉴凡遇贤俊无不甄采每制敌推凶必先期捷日调露元年突厥阿史德温傅反高宗以行俭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军至单于之北际晚下营壕堑方周遽令移就崇冈将士皆云:士众已就安堵不可劳扰行俭不从更令促之比夜风雨暴至前设营所水深丈馀将吏惊伏问行俭曰:何以知风雨也。行俭笑曰:自今日但依我节制,何须问我所由知也。 李晟德宗时为河中晋纟慈隰节度使京畿渭北坊丹延招讨使进讨朱Г建中四年四月四日破贼初晟屯渭桥时荧惑守岁久之方退宾介或劝曰:今荧惑已退皇家之利也。可速用兵晟曰:天子外次人臣但当死节垂象高远吾安知天道耶至是谓参佐曰:前者士大夫劝晟出兵非敢拒也。且军可用之不可使之尝谓五纬盈缩无准晟惧复来守岁则我军不战而自溃矣。参佐叹服皆曰:非所及也。 後唐符存审为内外蕃汉马步总管庄宗天十七年汴将刘攻同州朱友谦求援於我遣存审与嗣昭将兵赴之九月次河中进营朝邑时河中久臣於梁衷持两端及诸军大集刍粟暴贵嗣昭惧其翻覆将急战以定胜负居旬日梁军将逼我营会望气者言西南有黑气如斗鸡之状当有战阵存审曰:我方欲决战而形於气象得非天赞欤是夜阅其众诘旦进军梁军来逆战大破之。 ○将帅部 择地利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孙子有六地之名而ㄙ错亦论地形之便皆可举矣。古未尝不留意焉乃有据高临下伺其後至背水阻洲候其半渡或卒乘有饮之便或守城有金汤之固至乃出其不意据其必争然後以逸待劳以少击众乘便而奋其力先人而夺其心以之遏寇虐摧敌而勋绩并建威名日著,岂非因形势而制胜之效欤。 赵赵奢惠文王时治国赋秦师伐韩围阏与赵遣奢救之军士许历曰:先据北山上者胜後至者败奢许诺即发万人趋之秦兵後至争山不得上奢纵兵击之大破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王赐奢号马服君以许历为国尉。 汉张骞为校尉从大将军击匈奴骞尝使大夏留匈奴中久道军知善水草处军得以无饥渴。 後汉冯异为征西大将军建武六年诸将上陇为隗嚣所败乃诏异军邑未及至隗嚣乘胜使其将王元行巡将二万馀人下陇因分遣巡取邑异即驰兵欲先据之诸将皆曰:虏兵盛而新乘胜不可与争宜止军便地徐思方略异曰:虏兵临境忸忄大小利(忸忄大犹惯集也。谓惯习前事而复为之也。氐道)遂欲深入。若得邑三辅动摇是吾忧也。夫攻者不足守者有馀今我据城以逸待劳非所以争也。潜往闭城偃旗鼓行巡不知驰赴之异乘其不意卒击鼓建旗而出巡军惊乱奔走追击数十里大破之。 马援为陇西太守建武十三年武都参狼羌与塞外诸种为寇杀长吏援将四千馀人击之至氐道县(属陇西郡县管蛮夷曰:道)羌在山上援军据便地夺其水草不与战羌遂穷困豪帅数十万户亡出塞诸种万馀人悉降,於是陇右清静二十四年援率中郎将马武耿舒孙永等征五溪蛮夷军次下(县名属长沙故城在辰州沅陵县)有两道可入从壶头则路近而水(壶头山名在辰州沅陵县)从充则涂夷而运(充县名属武陵)远光武初以为疑及军至耿舒欲从充道援以为弃日费粮不如进壶扌益其喉咽充贼自破以事上之帝从援策。 魏蒋济为散骑常侍黄初三年与大司马曹仁征吴济别袭羡溪仁欲攻濡须洲中济曰:贼据西岸列船上流而兵入洲中是为自内地狱危亡之道也。仁不从果败。 贾逵河东襄陵人初为纟州邑长郭援之攻河东所经城邑皆下逵坚守之初逵过皮氏曰:争地先据者胜及围急乃使人间行送印绶归郡。且曰:急据皮氏援既并纟众将进兵逵恐其先得皮氏乃以他计疑援谋人祝奥援由是留七日郡从逵言故得无败。 郭淮初为征西将军夏侯渊司马征汉中时蜀先主欲渡汉水来攻诸将议众寡不敌欲依水为阵以拒之淮曰:此示弱而不足挫敌非算也。不如远水为阵引而致之半济而攻击备可破也。既阵先主疑不渡淮遂坚守亦无还心以状闻太祖善之青龙二年蜀将诸葛亮出斜谷屯于兰坡是时司马宣王屯渭南淮策亮必争北原宜先据之议者多谓不然淮曰:若亮跨渭登原连兵北山隔绝陇道摇荡民夷此非国之利也。宣王善之淮遂屯北原堑垒未成蜀兵大至淮逆击之。 吴丁奉为诸葛恪部将魏诸葛诞胡遵等来伐攻东兴恪率军拒之及恪上岸时奉与唐咨吕据苗赞俱从山西上奉曰:今军行迟。若敌据便地则难与争锋矣。乃辟诸军使下道率麾下三千人迳进时风便举帆二日至遂据徐塘天寒雪时魏诸将置酒高会奉见其前部兵少相谓曰:取封侯爵赏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铠著胄持短兵敌人从而笑焉不为设备奉纵兵斫之大破敌前屯会据等至魏军遂溃。 宋孟龙符仕晋为龙骧将军从宋高祖伐慕容超度岘超惧率卒四万就其将晖等于临朐谓其将公孙楼曰:宜进据川源晋军至而失水亦不能战矣。临朐有巨蔑水去城四十五里楼驰骑据之龙符争据水源贼遂遁走。 沈林子晋末为建武将军高祖伐姚泓林子参征西军事统军为前锋从汴入河泓并州刺史河东太守尹昭据蒲坂林子於陕城与冠军檀道济同攻蒲坂龙骧王镇恶攻潼关寇闻大军至遣东平公姚绍争据潼关林子谓道济曰:潼关天阻所谓形胜之地镇恶孤军势力危屈。若使姚绍据之则难图也。及其未至当并力争之。若潼关事捷尹昭可不战而服道济从之乃弃蒲坂南向潼关。 後魏安同为外朝大人从道武征姚平於紫壁姚兴悉众救平同进计曰:汾东有蒙坑东西三百馀里径路不通姚兴来必从汾西乘高临下直至紫壁如此则寇内外势接宜截汾为南北浮桥乘西岸筑围西围既固贼至无所施其智力矣。从之兴果视平屠灭而不能救。 後周李弼初为太祖部将东魏将齐神武伐西魏军过蒲津涉雒至许原西魏将周文帝军至沙苑齐神武闻文帝至引军来会诘朝候骑告齐神武军。且至弼曰:彼众我寡不可平地置阵此东十里有渭曲可先据以待之遂军至渭曲背水东西为阵合战大破之。 隋贺娄子为上开府镇兰州开皇初突厥来寇子拒之至可洛亥山与贼相遇贼众甚盛子阻川为营贼军不得水数日人马甚惫纵击大破之。 唐盛彦师武德初镇宜阳会李密叛彦师率兵邀之令其众曰:唯我马首是瞻遂逾雒水入南山令持弓弩者乘高夹路持刀者伏於谷之间。又令曰:待贼半渡而击之所部皆笑曰:贼向雒州何为守此彦师曰:吾筹之熟矣。李密声往雒州其实欲南走襄城就张善相耳。若贼先入谷我自後追之路险难以展力吾今先据要害此贼乃成擒也。密果至知有伏兵乃逾山南上彦师邀击之。 薛万钧武德中与罗艺守幽燕时窦建德率众十万至危水万钧谓艺曰:众寡不敌今。若出斗百战百败可令羸马阻水背城为阵以诱之贼。若渡水交兵请公以精骑百人伏於城侧待其半渡而击之破贼必矣。艺从之建德引兵渡水万钧击破之。 周王峻为枢密使广顺初河东刘攻晋州峻请行应援太祖用为行营都部署峻领大军自纟赴晋州州南有涧曰:蒙坑霍山以南最为险要其途甚狭地道无由得越峻心忧贼据之是日前锋数报过蒙坑峻喜曰:吾事济矣。 ○将帅部 抚士卒 春秋《传》曰:礼乐慈爱众所蓄也。又曰:惠则足以使人盖古之善为将者曷尝不勤恤士众察其劳苦绝甘而分少表微而恻隐救其疠瘵轸其伤夷本之於仁心推之以宽政好施以周急後已而不私用能猛鸷思柔犭广悍怀德百其勇以思报一其志以赴敌摧锋冒难推坚。若脆忘躯毕命视死如归成茂功於一时垂休闻而不已自非觞豆之惠均及椒兰之德外薰诚明发於精衷恩信沦於骨髓亦安能及是哉!。 田穰苴为齐将燕晋之师士卒次舍井灶饮食问疾医药身拊循之悉取将军之资粮享士卒身与士卒平分粮食最比其羸弱者三日而後勒兵病者皆求行争奋出为之赴战晋师闻之为罢去燕师渡水而解。 吴起为魏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嬴粮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卒母闻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为母曰:非然也。往年吴公吮其父战不旋踵遂死於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文侯以起善用兵廉平尽能得士心乃以为西河守以拒秦韩。 李牧为赵北边良将尝居代雁门备モ奴以便宜置利市租皆输入莫府(将军征行无常处所在为治故言莫府莫大也。)为士卒费日击数牛飨士习骑射谨烽火多间谍厚遇战士秦王翦代李信击荆荆闻王翦益军而来乃悉国中兵以拒秦翦至坚壁而守之不肯战荆兵数出挑战终不出翦日休士洗沐而善饮食抚循之亲与士卒同食久之翦使人问军中戏乎!对曰:方投石超(一作枚)距(《汉书》甘延寿投石拔距绝於等伦范蠡兵法飞石重十二斤为机发行三百步延寿有力能手投之距超距也。),於是翦曰:士卒可用矣。竟灭楚。 汉袁盎为陇西郡尉仁爱士卒士卒皆争为死李广程不识俱为边将然匈奴畏广士卒多乐从而苦程不识广将兵之绝处见水士卒不尽饮不近水不尽餮不尝食宽缓不苛(苛细也。)士以此爱乐为用。 盖宽饶为卫司马躬抚士卒视其饮食居处抚循疾置医药。 後汉王霸从光武平河北尝与臧宫傅俊共营霸独善抚士卒死者脱衣以殓之伤者躬亲以养之。 邓训为将吏士尝大病疟转易至数人训身为之煮汤药咸得平愈其无妻者为配偶。 坚镡为扬化将军与右将军万修徇南阳会诸乡人董数攻陷宛镡引兵赴宛遂弃城而反邓奉复反新野攻破吴汉万修病卒镡独孤绝南拒邓奉北当董一年间道路隔塞粮馈不至镡食蔬菜与士卒共劳苦每急辄先当矢石身被三创以此能全其众。 段纪明为破羌将军纪明行军仁爱下士军间病者亲自瞻省手为裹创在边十馀年未尝一日蓐寝与将士同苦故皆乐为死战。 皇甫规为中郎将讨陇右而道路隔绝军中大疫死者十三四规亲入庐巡视将士三军感悦东羌遂遣使乞降。 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平黄巾温┰士卒甚得众情每军行顿止须营幔修立然後就舍帐军士皆食尔乃尝饭吏有因事受赂者嵩更以钱物赐之吏怀惭或至自杀。 臧洪领青州刺史为袁绍所攻粮尽主簿启内厨米三斗稍为饣粥洪曰:何能独食此耶使为薄粥遍颁人众。又杀其爱妾以食兵将兵将咸流涕无能仰视魏司马朗与夏侯臧霸等征吴到居巢军士大疫朗躬巡视致医药遇疾卒。 曹真为大将军每征行与将士同劳苦军赏不足辄以家财颁赐士卒皆愿为用。 蜀邓芝为大将军二十馀年赏罚明断善┰卒伍吴孙歆为边将数十年善养士卒得其死力。 甘宁虽粗猛好杀然开爽有计略轻财敬士能厚养彳建儿亦乐为用命。 晋刘弘为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尝夜起闻城上持更者叹声甚苦呼省之年过六十羸疾无襦弘谪主者仍给常袍衤复帽。 陶侃为督护领江夏太守侃戎政齐肃凡有虏获皆分士卒身无私焉。 周访为安南将军督梁州诸军事善於抚纳士众皆为致死。 宋王镇恶随高祖北伐时姚泫屯军在长安城下犹数万人镇恶善抚士卒及身先士众腾跃争先泫众一时奔溃。 刘荣祖为辅国将军为人轻财贵义善抚将士。 梁杨公则为左卫将军义师东下屯领军府所领相溪人性怯懦城内轻之以为易与每出荡突辄先犯公则垒公则奖励将士克获更多。 马仙卑自为将及居州郡能与士卒同劳逸身衣不过布帛所居无帷幕衾屏行则饮食与厮养最下者同其在边境尝单身潜入敌境知壁垒村落险要处所故战多克捷士卒亦甘心为之用高祖雅爱敬服之。 王操为大将军郢州刺史吴明彻为寇明帝出顿纪南操抚循将士莫不用命明彻既退江陵获全操之力也。迁为侍中中卫将军。 陈章昭达为车骑大将军迁司空薨昭达性刻每奉诏出征必昼夜兼行然膳饮食并同於群下将士亦以此附之。 鲁悉达梁末以侯景之乱遂纠率乡人保新蔡郡招缉晋熙等五郡及敬帝即位王琳据有上流留异余孝顷周迪等所在蜂起悉达抚绥五郡甚得民和士卒皆乐为之用。 後魏彭城公勃长子粟太武时督诸军屯汉南粟亮直善驭众抚恤将士必与之同劳逸长孙翰太武时为安集将军清正严明善抚将士帝甚重之。 周观为高平镇将善抚士卒号有威名。 房伯玉为武昌王府司马孝文南伐徵为兵步校尉直阁将军中统军善抚士卒孝文嘉之。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在州戍兵每岁交代虎子必亲自劳送丧给其敛帛。 韩茂为徐州刺史征南将军为将善於抚众勇冠当世为朝廷所称。 杨逸为平东将军光州刺史兵人从役必自送之或风日之中雨雪之下不堪其劳逸曾无倦色。 杨大眼为将抚巡士卒呼为小儿子及伤痍为之流涕。 辛纂为荆州军司除骁骑将军加辅国将军善抚将士人多用命贼甚惮之。 北齐兰陵王长恭貌柔心壮音容兼美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 赵郡王为定州刺史文宣诏领山东兵数万监筑长城于时盛夏六月在途中屏除盖扇亲与军人同其劳苦而定州先有冰室每岁藏冰长史宋钦道以冒犯暑热遂遣冰倍道追送正值日中停车炎赫尤甚人皆不堪而送冰者至咸谓冰此时之要乃对之叹息云:三军之人皆饮温水吾以何义独进寒冰非追古名将实情所不忍遂至消液竟不一尝兵人感悦遐迩称叹。 後周宇文深魏末为大都督领宿卫兵卒孝武西迁既事起仓卒人多逃散抚循所部并得入关以功赐爵长乐县伯。 若干惠为右卫将军性刚直有勇力容貌魁岸善于抚御将士莫不怀恩。 阎庆为抚军将军专行绥抚士卒未休未尝先舍故能尽其死力。 梁椿为大将军性果毅善於抚纳所获赏物分赐麾下故每践敌场咸得其死力。 李迁哲为骠骑大将军镇白帝信州城先无仓储(信州今琼州是也。)军粮乏迁哲乃收葛根造粉兼米以给之迁哲亦取供食时有异膳即分赐兵士有疾患者。又亲加医药以此军人感之人思效命。 隋刘方为交州道行军总管仁而爱士有疾病者亲自抚养。 唐李前後在军所得金帛皆散之将士,於是人皆为用所向多克捷。 郭孝恪为安西都护督西伊庭三州诸军事其地高昌之都限以长碛旧风斯在每年有流刑经往并州遣正兵守捍孝恪推诚抚御并得其欢心。 成如ギ为特进至德二年关西节度郭英为贼所败如ギ代英收其馀卒於岐山抚其疮痍招其逋散三军之士有如挟纟广便以其众置兴平军於县东原肃宗以如ギ为使李为河阳三城镇遏使抚劳备至资廪膳者必先军士。 李景略为西受降城都防御使迫塞苦寒地卤瘠俗贫难处景略节用约已与士同甘苦将卒安之。 任迪简代张茂昭为易定节度使初茂昭奢荡不节公私殚罄迪简始至欲飨士无所取给乃以粝食与士同之身居戟门下凡周月军吏感之请归堂寝迪简乃安其位。 李晟兴元初以神策军士讨朱Г时转输不至盛夏军士或衣裘褐晟必同劳苦每以大义奋激士皆流涕感悦卒无离叛者。 李光颜元和中为陈许节度使会讨吴元济诏光颜以本军独当一面光颜性忠义善抚养士卒士卒乐为用殷侑为义昌军节度沧济德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沧州经战伐伤痍之後侑初至赤地千里遗骸满于原野无人烟侑不以妻孥之官始至就空城悉力以视事攻苦食淡与士卒略同周岁之後驯致垦葺诏加检校吏部尚书奖其抚绥有方勤俭不懈也。 乌重胤历河阳沧景节度使自为长帅能与下同甘苦所至立功。 柳公绰元和中镇鄂州会讨吴元济军既在行营公绰时令左右省其家如疾病养生送死必厚廪给之妻冶容不谨者沉之于江行卒相感曰:中丞为我辈之家事何以报效故鄂人战每克捷。 梁氏叔琮为将帅养士爱民甚有能政後为州留後寻领保大军节度使。 後唐王建及有胆气慷慨不群临阵鞠旅意气横壮自庄宗至魏州建及都总内外牙银钅仓效节帐前亲军善於抚御所赏赐皆分给部下绝甘分少颇洽军情。 晋吴蛮为复州防御使二年罢归会王令温以机事入奏执政者以蛮云 中之难有善守之功遂令乘轺而往既至大寒军士无衣者悉衣之平生廉俭囊无资用以至坏帐幕以之其推心抚下如此。 孔知开运中为凤州刺史河池据关防之要密邛益兵少势孤知抚士得宜人皆尽力故西疆无牧圉之失。 王廷裔为晋阳军校以攻城野战为务暑不息嘉树之阴寒不处密室之下与军伍食不异味居不异故庄宗於亲族之中独加礼遇。 ○将帅部 冥助 《书》曰:至П感神盖精诚内激胜气焱厉则必金石为开风云 玄感者矣。乃有握兵之要奉辞致讨势将危窘士至乏困或邻壤侵寇群心震恐誓师拒战安危攸属繇是恳到愤发仰祈冥因以获之应得天心之助事彰於神异理符於感召夷伤之旅复振穷迫之途获济卒能克敌以成茂功乃建祠以旌其贶刊石以纪其迹策书所述咸可徵也。 汉李广利为贰师将军伐大宛被围水绝广利拔刀刺山飞泉涌出。 後汉耿恭为戊巳校尉征匈奴於疏勒城固守匈奴遂於城下拥绝涧水恭於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马粪汁而饮之(等笮谓压笮也。)恭仰天叹曰:闻昔贰师将军拔刀刺山飞泉涌出今汉德神明,岂有穷哉!乃整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有顷水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水以示虏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 晋会稽王道子为骠骑将军御符坚于寿春坚与符融登城而望王师见部阵齐整将士精锐。又望八公山草木皆类人形顾谓融曰:此亦敌也。何谓少乎!怃然有惧色初朝廷闻坚入寇道子以威仪鼓吹求助於锺山之神奉以相国之号及坚之见草木状神。若有力焉。 宋沈攸之为冠军将军讨晋安王子勋于鹊尾坡攸之缮治船舸材板不周计无所出会子勋将邓琬送五千片榜供其将刘胡军用俄而风潮奔迅榜後山出江胡力不制自撞船舰杀没数十人赴流而下来泊攸之等营,於是材板大足。 梁王僧为谯州刺史征萧勃闻兄僧辨死乃奔北齐会军败窜逸荒野莫知所之仰天曰:雠耻不雪求欲身膏野草。若精诚有感当得道路誓不受辱乃手拔刀将自刎空中催令急去僧异之勉力驰进行一里许顾向处已有陈人逾越江山仅得归齐。 後魏尉元为镇南大将军都督东道诸军事皇兴三年六月上表云:臣於彭城遣别将以八日至睢口邀贼将陈显达有战士於营外五里刍牧见一白头公乘白马将杖呼之语称至十八日辰必来到此语汝将军领众从东北临入我当驱贼令走申时贼必大破宿豫淮阳皆克无疑我当与汝国家淮畔为断下邳城贼我当驱出不劳兵力後以十日此人复於彭城南戏马台东二里见白头公亦乘白马从东北来呼此人谓曰:我与东海四渎太山北岳神共行淮北助汝主将荡除已定汝上下喜不困忽然不见诏元於老人前後见所为坛表记之。 尔朱荣为大将军讨葛荣次襄垣遂令军士列围大猎有双兔起於马前荣乃跃马弯弓而誓之曰:中之则擒葛荣不中则否既而并应弦而殪三军感悦及破贼之後即命立碑於其所号双兔碑。 北齐赵郡王为朔州刺史都督北燕等三州诸军事有无水之处祷而掘井黎锸才下泉源涌出号曰:赵王泉。 陆法和初仕梁为司徒时侯景遣将任约伐湘东王於江陵法和自请征之至沙湖与任约相对纵大舫於前而逆风不便法和执白羽扇以麾风即返,於是约众大溃约逃窜不知所之。 慕容俨为开府天保中梁司徒陆法和以郢州内附遣俨镇城始入便为梁大都督侯任约率水陆军奄至城下俨随方御备等不能克。又於上流鹦鹉洲上造荻ヶ竟数里以塞船路人信阻绝城守孤悬众情危惧俨导以忠义。又悦以安之城中先有神祠一所俗号城隍神公私每有祈祷,於是顺士卒之心乃相率祈请冀获护须臾冲风起惊涛涌激漂断荻ヶ约复以铁锁连治防御弥切俨还共祈请风浪夜惊复以断绝如此者再三城中大喜以为神助移军於城北造栅置营焚烧坊郭产业皆尽约将战士万馀人各持攻具於城南置营垒南北合势俨乃率步骑出城奋击大破之擒五百馀人。 後周窦荣定突厥沙钵略寇边为行军元帅率总管出梁州与虏战於高越原两军相持地无水士卒渴甚至刺马血而饮死者十二三荣定仰天太息俄而澍雨军复振,於是进击数挫其锋突厥惮之请盟而去。 隋张祥仁寿末为并州司马汉王谅举兵反遣其将刘建略地燕赵至井陉祥勒兵拒守建攻之复纵火烧其郭下祥见百姓惊骇其城侧有西王母庙祥登城望之再拜号泣而言曰:百姓何罪致此焚烧神有灵可降雨相救言讫庙上起云 须臾骤雨其火遂灭士卒感其诚莫不用心城围月馀李雄援军至贼遂退走。 陈棱大业中为虎贲郎将发东阳兵击琉球国其日雾雨晦暝将士皆惧棱刑白马以祭海神既而开霁唐裴行俭麟德中为安抚大食使册送波斯王途经莫贺延碛属风沙晦冥导者益迷行俭命下营虔诚致祭令告将吏井泉非遥俄而云 收雨静行数百步水草甚丰後来之人莫知其处众皆悦服比之贰师将军。 王开元中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属突厥默啜为九姓(番族号)所杀其下酋长多款塞投降置之河曲之内俄而小杀继立(小杀番酋名)降者渐叛敕帅并州兵济河讨之乃间行倍道以夜继画卷甲舍幕而往会夜於山中忽遇风雪甚盛恐失期仰天誓曰:若事君不忠天讨有罪明灵所殛固自当之而士众何辜今受难苦。若诚心忠烈天鉴孔明当止雪回风以济戎事言讫风回而雪止时叛者分为两道追及之杀一千五百馀人生获一千四百馀人驼马牛羊甚众。 哥舒翰天宝七年为陇右节度筑神威城於青海上旋为吐蕃所破。又筑城於青海中龙驹岛上有白龙见遂名为龙应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复近青海十年王思礼肃宗至德二年四月为关内节度使时北征奏师渡渭水於龙光渡睹水忽浅士马既济而其水复深一丈。 李兼德宗贞元四年为江西都团练使奏建中四年臣任鄂州刺史逆贼李希烈之将童侍召率众袭鄂州顺风纵火邑屋将焚臣乃祷於城隍神仆忽风回火烈贼溃遂击破之连拔黄沔二州请付史馆以答神意从之。 杨朝晟贞元中为宁节度使城方渠合道初军次方渠无水师徒嚣然遽有青蛇乘高而下视其迹水随而流朝晟令筑城环之遂为停泉军人仰饮以足图其事上闻诏置祠焉。 温造为兴元节度初往汉中遇大雨平地水深尺馀。若不可进祷鸡翁山疾风驱云 即时晴霁後文宗闻其事会造为御史大夫入见得详言当时灵贶明日下诏封鸡翁山神为侯。 赵昶为忠武军防遏都指挥使时黄巢悉众攻陈州昶因巡警假寝於恍惚间如有阴助昶异而恃之迟明开门决战人心兵势。又不可遏。若有阴兵前导是日擒贼将数人斩首千馀级。 梁牛存节为同州节度使戒严军旅常。若敌至先是州内井水咸苦人不可饮及并人岐人来迫州城咸以为兵士渴乏陷在旦夕存节乃肃拜虔祝择地凿八十馀井其味皆甘冷繇是人马汲濯有馀众以为至诚之感自八月至三年春末人马未尝释甲以至寇退。 郴王友裕常从太祖於内黄逢魏之大众北飞来命友裕射之跪曰:今日以卜胜负必应弦而下及交锋果大捷。 袁象先初仕唐为宿州刺史充本州团练都统防遏都知兵马使会淮寇大至围迫州城象先殚力御备时兵未至颇怀忧惧一日乘城憩於楼堞之上然。若寝梦人告曰:我陈蕃也。尝板筑是城旧第犹在今为军舍当为我立庙即助公阴兵象先许之翼日淮寇急攻其垒梯冲交进是日州城几陷顷之有大风雨居民望见城上甲兵无算寇不敢迫即时退去象先方信有鬼神之助乃为之立祠至今里人祷祝不辍。 後唐李嗣昭为昭义节度使天四年六月梁将李思安将兵十万攻潞州乃筑夹城深沟高垒内外重复援师不及军民乏绝感盐炭之出於地以济饥民王为镇州节度使幽州李正威援赴于镇谒威於其馆威阴遣部下壮甲劫抱持之曰:公戒部人勿造次吾国为晋人所侵垂将覆灭赖公济援之力幸而获存今日之事本所甘心即并辔归府舍军拒之遂杀威本疏瘦时年始十七当威并辔之时雷雨骤作屋瓦皆飞有一人於缺垣中望见识之遽挟於马上肩之而去翼日但觉头偏痛乃因有力者所挟不胜其苦故也。及访之则曰:墨君和鼓刀之士也。遂厚赏之。 装彦稠长兴中与康福率师自牛儿族入白鱼谷追及皆叛党项白马卢家六族客户三族获大首领连香八萨王都统悉舟阝埋摩侍御乞埋嵬悉逋等六十人兼党类二千馀人获驼马牛羊数千计至晚师还野次其地无水军士方渴俄有风雨自东立起是夜初更孤雪二尺军中以为神助。 ●卷三百九十九 ○将帅部 固守第一 夫将兵之法有馀则战不足则守盖常道也。春秋已来乃有保城亢敌坚垒拒寇纠合群志率励众力穷矢石之用极机械之变势。且危殆人皆疲弊弥旬月之久绝饣襄馈之给而能保全臣节甘心死地以至援兵甫集而长围斯解寇引去而危堞获全亦有潜谋决策乘间掩击出乎!不意以收奇功至或智勇俱困众寡不敌外绝赴救士无尺铁遭罹非命不陨其名此春秋所谓获死所矣。 赵襄子晋卿也。智伯与赵韩魏灭范中行氏而分其地智伯请地韩魏韩魏与之请赵赵不与智伯怒遂率韩魏攻赵赵襄子惧乃奔保晋阳三国攻晋阳岁馀引汾水灌其城城不浸者三板(国语云:沈灶产蛙民无畔意)。 田单齐诸田疏属也。燕攻齐城惟独即墨不下燕引兵围即墨即墨大夫出与战败死城中相与推田单立以为将军以即墨拒燕军乃收城中得千馀牛为纟缯衣画以五彩龙文束兵刃於其角而灌脂束苇於其尾端凿城数十穴夜纵牛壮士五千人随其後牛尾热怒而奔燕军燕军夜大惊牛尾炬火光明炫燕军视之皆龙文所触皆死伤五千人因衔枚击之而城中鼓讠从之老弱皆击铜器为声声动天地燕军大骇败走齐人遂夷杀其将骑劫燕军扰乱奔走齐人追亡逐北所过城邑皆畔燕而归田单兵日益多乘胜燕日败亡卒至河上而齐七十馀城皆复於齐。 後汉张宗为偏将军时邓禹军到邑赤眉大众。且至禹以邑不足守欲以师进就坚城而众人多畏贼追惮为後拒禹乃书诸将名於竹简署其前後乱著笥中令各探之(笥以竹为之郑玄注礼记云:圆曰:簟方曰:笥)宗独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张宗岂辞难就逸乎!禹叹息谓曰:将军有亲弱在营奈何不顾宗曰:愚闻一卒毕力百人不当万夫致死可以横行宗今拥兵数千以承大威何遽必其败乎!遂留为後拒诸营既引兵宗方勤励军士坚垒壁以死当之禹到前县议曰:以张将军之众当百万之师犹以小雪投沸汤虽欲戮力其势不全也。乃遣步骑二千人反还迎宗宗引兵始发而赤眉卒至宗与战却之乃得归营,於是诸将服其勇。 来歙为大中大夫时隗嚣据天水自称西州上将军歙与征虏将军祭遵袭嚣略阳斩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悉兵数万人围略阳斩山筑堤激水灌城歙与将士固死坚守矢尽乃发屋断木以为兵嚣尽锐攻之自春至秋其士卒疲弊光武乃大发关东兵自将上陇嚣众溃走围解。 耿恭为戊己校尉屯金蒲城明帝永平十八年三月北单于遣左鹿蠡王万骑击车师恭遣司马将军三百人救之逢匈奴骑多皆为所殁匈奴遂破後王安德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抟战以毒药傅矢语匈奴曰:汉家箭神其中疮者必有异因发︹弩射之虏中矢者视疮皆沸遂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恭以疏勒城傍有涧水可固五月乃引兵据之七月匈奴复来攻恭恭募先登数千人直驰之胡骑散走匈奴遂於城下壅绝涧水恭於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笮马粪汁而饮之恭仰叹曰:闻昔贰师将军拔佩刀刺山飞泉涌出今汉德神明,岂有穷乎!乃整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有顷泉奔出众皆称万岁乃令吏士扬水以示虏虏出不意以为神明遂引去时焉耆龟兹攻殁都护陈睦北虏亦围关宠於柳中会明帝崩国哀救兵不至车师复畔与匈奴共攻恭恭励士众击走之後王夫人先世汉人常私以虏情告恭。又给以粮饷数月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革恭与士推诚同死生故皆无二心而稍稍死亡馀数十人单于知恭己困欲必降之复遣使招恭曰:若降者当封为白屋王妻以女子恭乃诱其使上城手击杀之炙诸城上虏官属望见号哭而去单于大怒更益兵围恭不能下初关宠上书求救时帝乃遣征西将军耿秉等赴援章帝建初元年正会柳中击车师攻交河城斩首三千八百级获生口三千馀人驴马牛羊三万七千头北虏惊走车师复降会关宠已殁王蒙等闻之便欲引兵还先是恭遣军吏范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随王蒙军俱出塞羌固请迎恭诸将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与羌从山北迎恭遇大雪丈馀军仅能至城中夜闻兵声以为虏来大惊羌乃遥呼曰:我范羌也。汉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称万岁开门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随俱归。 陈球为零陵太守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零陵郡中惶恐椽吏白遣家避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邦岂顾妻孥而沮国威重乎!复言者斩乃悉内吏人老弱与共城守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馀步多所杀贼复流灌城球辄於内因城势反决水淹贼相拒十馀日不能下会中郎将度尚救兵至球募士卒与尚共破斩朱盖等。 公孙瓒为辽东属国长史追畔胡丘力居等反为所围於辽西《管子》城二百馀日粮尽食马马尽煮弓力战不敌乃与士卒辞诀各分散还时多雨雪坠坑死者十五六虏亦饥困远走柳城。 皇甫嵩为左将军时凉州贼王国围陈仓嵩督前军董卓救之卓欲速进赴陈仓嵩不听卓曰:智者不後时勇者不留决速救则城全不救则城灭全灭之势在於此也。嵩曰: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馀有馀者动之九天之上不足者陷於九地之下今陈仓虽小城守固备非九地之陷也。王国虽︹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势也。夫势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国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陈仓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烦兵动众而取全胜之功何救焉遂不听王国攻陈仓自冬迄春八十馀日城坚守固竟不能拔贼众疲弊果自解去。 魏韦康为梁州刺史为马超所围坚守历时救军不至遂为超所杀。 曹仁行安西将军屯樊即拜征南将军关公攻樊时汉水暴溢于禁七军皆没禁降蜀仁人马数千人守城城不没者数板蜀军乘船临城围数重外内断绝粮食欲尽救兵不至仁激励将士示以必死将士感之皆无二志徐晃救至水亦稍减晃外击蜀兵仁得溃围出蜀退走(初满宠为汝南太守曹仁屯樊城拒蜀而左将军于禁等於襄阳以霖雨水长为蜀所没蜀急攻樊城得水往往颓坏众皆失色,或谓仁曰:今日之危非力所能救可乘蜀围未合乘轻船夜走虽失城尚可全身宠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闻蜀遣别将已在郏下自许以南百姓扰扰蜀所以不敢遂进者恐吾军掎其後耳今。若遁去大河以南非复国家有也。君宜待之仁曰:善宠乃刑白马与军人盟誓会徐晃等救至宠力战有功蜀遂退进封安昌亭候)。 郝昭筑陈仓城会蜀将诸葛亮围之亮使人说诱之昭不从亮自以有众数万而昭兵纟千馀人。又度东救未能便到乃进兵攻昭起云 梯冲车以临城昭,於是以火箭逆射其云 梯梯燃梯上人皆烧死昭。又以绳运石磨压其冲车折亮乃更为井阑百尺以射墟中以土丸填堑欲直攀城昭。又於内筑重墙高。又为地突欲涌出於城重昭。又於城内穿池横截之昼夜相攻拒之二十馀日亮无计救至引退。 文聘为后将军孙权以五万众自围於石阳甚急聘坚守不动权信二十馀日乃角去聘追击破 张县守新城诸葛恪围城特与将军乐方等三军众合有三千是时吏兵疾病及战死者过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将陷不可获持乃谓吴人曰:今我无心复战也。然魏法被攻过百日而救不至者虽降家不坐也。自受敌以来九十馀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馀人而战死者过过半城虽陷尚有半人欲降者我当 语之条名别著善恶明日早送名。且持我印绶去以为信乃投其印绶以与之吴人听其辞而不攻印绶亦复不取顷之特还乃夜彻诸屋材栅补其缺为二重明日谓吴人曰:我但有斗死耳吴人大怒进攻之不能拔遂引去朝廷嘉之加杂号将军封列侯。又迁安丰太守。 蜀霍峻为中郎将先主南还袭刘璋令峻守葭萌璋将扶禁向存等帅万馀人由阆水上攻围峻。且一年不能下峻城中兵才数百人伺其怠隙选精锐出击大破之即斩存首先主定蜀嘉峻之功乃分广汉为梓潼郡以为梓潼太守礻卑将军。 王平为讨寇将军诸葛亮围祁山平别守南围魏大将军司马宣王攻亮张攻平平坚守不动不能克。 罗宪为巴东太守吴闻魏攻败蜀起兵西上外托救援内欲袭宪宪曰:本朝倾覆吴为唇齿不恤我难而徼其利背盟违约。且汉已亡吴何得久宁能为吴降虏乎!保城缮甲告誓将士励以节义莫不用命吴闻锺邓败百城无主有兼蜀之志而巴东固守兵不得过使步协率众而西宪临江拒射不能御遣参将杨宗突围北出告急安东将军陈骞。又送文武印绶任子诣晋王协攻城宪出与战大破其军孙休怒复遣陆抗等率众三万人增宪之围被攻凡六月日而救援不到城中疾病大半或说宪奔走之计宪曰:夫为人主百姓所仰危不能安急而弃之君子不为也。毕命於此矣。陈骞言於晋王遣荆州刺史胡烈救宪抗等引退晋王即委前任拜宪凌江将军封万年亭侯(宪仕蜀为巴东太守刘禅降乃归顺於魏缮甲完聚励以节义士皆用命及锺会邓艾死百城无主吴。又使步协西征宪大破其军孙休怒。又遣陆抗征之宪拒守经年救援不至城中疾疫大半或劝南出北奔上庸可以保全宪曰:夫为人主百姓所仰既不能存急而弃之君子不为也。毕命於此矣。会荆州刺史胡烈等救至抗退加凌江将军监巴东军事使持节领武陵太守泰始初入朝诏曰:宪忠烈果毅有才策器可给鼓吹。又赐以玄玉佩剑)。 吴朱然为征北将军假节镇江陵魏遣曹真夏侯尚张等攻江陵魏文帝自住宛为其势援连屯围城吴帝遣将军孙盛督万人备州上立围坞为然外救度兵攻盛盛不能拒即时却退据州上围守然中外隔绝吴帝遣潘阜杨粲等救而围不解时然城中兵多肿病堪战者才五千人真等起土山凿地道立橹楼临城弓矢雨注将士皆失色然晏如而无恐方励吏士伺间隙攻破两屯魏攻围然凡六月日未退江陵令姚泰领兵备城北门见外兵盛城中人少食欲尽因与敌交通谋为内应垂发事觉然治戮泰尚等不能克乃撤攻退还繇是然名震於敌国韩当为偏将军曹真攻南郡当保东南帅励将士同心固守。又敬戒督司奉遵法令太守善之。 晋吴彦初仕吴为建平太守晋将伐吴彦为铁锁横断江路及师临境缘江诸城皆望风降附或见攻而拔惟彦坚守大众攻之不能克乃退舍俟之吴平始降。 张光为北地都尉赵王伦为关中都督氐羌反叛太守张损战没郡县吏士卒少有全者光以百馀人戍马兰山北贼围之百馀日光抚励将士屡出奇兵击贼破之光以兵少路远自分败没会梁王彤遣司马索靖将兵迎光举兵悲泣遂还长安。 庾亮为中书令都督征讨诸军事与陶侃温峤起兵讨苏峻亮时以二千人守白石垒峻步兵万馀四面来攻众皆震惧亮激励将士并殊死战峻军乃退追斩数百级。 桓宣为南中郎将江夏相镇襄阳十馀年间石季龙再遣骑攻之宣能得众心每以寡弱拒守论者以为次於祖逖周访。 前凉张璩为宁戎校尉时石季龙将麻秋进攻χ罕与晋阳太守郭坦以城大难守宜弃外城武城太守张悛曰:弃外城则大事去不可以动众心璩从之固守大城秋率众八万围堑三重云 梯雹车地突百道皆通於内城中亦应之杀伤秋众已数万季龙复遣其将刘浑等率步骑二万会之郭坦恨言之不从教军士李嘉士与秋通引贼千馀入城西北隅璩使宋修张弘辛郭普等拒之短兵接战斩二百馀人贼乃退璩戮李嘉士以徇烧其攻具秋退保大夏谓诸将曰:我用兵於五都之间攻城略地远无不捷乃登秦陇谓有征无战岂悟南袭仇池破军杀将筑城长最匹马不归反攻此城伤兵挫锐殆天所赞非人力也。季龙闻而叹曰:吾以偏师定九州令以九州之力困於抱罕真所谓彼有人焉未可图也。 宋毛德祖为司州刺史时文帝初即位後魏明元自率众至方城遣郑兵将军达奚斤吴兵将军公孙表二万馀人攻滑台德祖时戍虎牢遣步骑三千拒之初亡命司马楚之等藏窜陈留郡界魏既南渡驰相要结驱扇疆场大为民患魏克滑台并力乘胜遂至虎牢明元自率大众至邺郑兵遂克金墉还向虎牢德祖於城内穴地入七丈二道出城外分作六道出虏阵後募敢死士四百人为前驱参军郎王符等以二百人为後系出贼围外掩袭其後魏阵乱斩首数百级焚烧攻具魏虽退散随後更合魏。又遣楚兵将军涉归东击青州所向城邑皆奔走明元自遣兵益虎牢增围急攻德祖大败。又固得城魏领楚兵自滑台诸军西就兵共攻虎牢虎牢被围二百日无日不战德祖劲兵战死殆尽而虎牢增兵转多外城皆已毁德祖惟保一城昼夜相持拒将士眼皆生疮死者大半德祖恩素结下众无难心魏作地道偷城内井井深三十丈山势峻峭不可得防人马渴乏肌体皆乾燥被创者不复出血魏急攻遂克虎牢自德祖还诸将佐及郡守在城内皆见囚执惟上党太守刘谈之参军范道基将二百人突重围南还城将溃将士欲扶德祖出奔德祖曰:我与此城并命义不使城亡而身存也。明元重其固守之节勒众军生致之。 刘道锡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文帝元嘉十八年为氐寇所攻道募吏民守城复租布二十年保城退敌文帝嘉之。 陈宪为汝南太守元嘉二十六年魏太武南侵陈颍遂围汝南悬瓠城宪保城自固贼昼夜攻之宪。且守。且战矢石无时不交虏多作高楼施弩以射城内飞矢雨下城内负户以汲。又佛浮图取金像以为大钩施之冲车端以牵楼垤城内有一沙门颇有机思辄设奇以应之贼多作虾麻车以填堑内薄攻城宪督励将士凭城墙而战贼之死者尸与城等遂登尸以上城短兵相接宪锐气愈厉战士无不一当百伤杀万计汝水为之不流相拒四十馀日豫州刺史南平王铄遣安蛮司马刘康祖并宁朔将军臧质救之虏烧攻具走。 沈璞为于台太守时王师北伐彭汴为虞璞以︹寇对阵事未可测郡境首当冲要乃修城垒浚重隍聚材石积盐米为不可胜之算後魏太武自领步骑数十万陵践六州京邑为之骚惧百守千城莫不奔骇腹心劝璞还京师璞曰:若彼大众不攻小城故无所惧。若兵薄来攻则成擒也。诸军何常见数十万人聚在一处而不败者昆阳合肥前事之明验此是吾报国之秋诸君封侯之日璞收得二千精卒及太武至四面蚁集攻城璞随应拒攻守三旬残其大半太武遁走。 申恬为通直常侍元嘉二十七年後魏武昌王寇青州遣恬援东阳因与辅国司马齐郡太守庞秀之保城固守萧斌遣青州别驾解荣之率垣护之还援恬仍倚南山得入後魏兵朝来胁城日晚辄退城内乃出车北门外环堑为营欲挑战魏兵不敢逼停五日东过抄略青河郡及驿道南数千家从东安东莞出下邳下邳太守垣阆闭城拒守保全二千馀家後魏退以恬为宁朔将军山阳太守。 臧质为辅国将军北讨时冗从仆射胡崇之为魏所败质奔于台太守沈璞完为守战之备城内有实力三千质大喜因共守魏初南出後无资粮唯以百姓为命及过淮食平越石鳖二屯谷至是抄掠无所人马饥困闻于台有积粟欲以为归路之资既破崇之等一攻城不拔便引兵南向城内增修守备莫不完严元嘉二十八年後魏太守南侵自广陵北反悉力攻于台就辅国将军臧质求酒质封溲便与之太武怒甚筑长围一夜便合开攻道趋城东北运东山土石填之魏。又恐城内水道遁去乃引大船於军山作浮桥以绝淮道城内乘舰逆战大破之明旦贼更方船而为桁各严兵自卫城内更击不能禁遂於军山立桁水陆路并断太武与质《书》曰:吾今所遣斗兵尽非我国人城北是丁零与胡南是三秦氐羌设使丁零死者正可减常山赵郡贼胡死正减并州贼氐羌死正减关中贼卿。若杀丁零胡无不利质答《书》曰:省示具悉奸怀尔自恃四脚屡犯国疆诸如此事不可具说王元谟退於东梁坦散於西尔谓何以不闻僮谣言邪虏马饮江水佛狸死夕阝年此期未至以二军开饮江之径尔冥期使然非复人事寡人受命相灭期之白登师行未远尔自送死岂容复令飨有桑乾哉!但尔住攻此城假令寡人不能杀尔尔繇我而死尔。若有幸得为乱兵所杀尔。若不幸则生相锁缚载以驴直送都市我本不图全。若天地无灵力屈於尔齑之粉之屠之裂之如此未足谢本朝尔识智及众力,岂能胜符坚邪顷年展尔陆梁者是尔未饮江太岁未卯故尔兰昔深入彭城值少日雨只马不反尔岂忆邪即时春雨已降四方大众始就云 集尔但安意攻城莫走粮食缺乏者告之当出廪相给得所送剑刀欲令我挥之尔身邪甚苦人附反各自努力无烦多云:是时魏中童谣曰:轺车北来如穿雉不意虏马饮江水魏王北归石济死魏欲渡江天不从故质书引之太武大怒乃作铁床於其上施铁钅云:破城得质当坐之此上质。又与魏众《书》曰:示诏魏中诸士庶狸伐见与书如别等正朔之民为何力自取如此大丈夫,岂可不知转祸为福耶今写台格如别书自思之时购贼太武封开国县侯食邑一万户赐布绢各万疋魏以钩车钩垣楼城内系以区ㄌ数百人叫呼引之车不能退质夜以木桶盛人悬出城外截钩获之明日。又以冲车攻城城土坚密每至颓落不过数升魏乃肉薄登城分番相代坠而复升莫有退者杀伤万计魏人死者与城平。又射杀其高梁王如此三旬死者过半太武闻彭城断其归路京邑遣水军自海入淮。且疫疾死者甚众二月二日乃解围遁走文帝嘉质功以为持节监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封开国子食邑五百户。 刘袭为安城太守晋安王子勋为逆袭据郡拒之勋遣军攻围不能下明帝嘉之柳世荣为前军长史顺帝初沈攸之反围郢城世隆固守。 南齐曹虎为右大将军持节隶都督陈显达停襄阳明帝永泰元年後魏攻沔北度支尚书崔惠景於邓地大败魏军追至沔北孝文率十万众从羽仪华盖围樊城虎牢闭门固守魏军去城数里立营顿设毡屋复再围樊城临沔水望襄阳岸乃去。 梁蔡道恭为平北将军司州刺史武帝天监三年魏围司州城中不满五千人食裁及半岁魏军攻之昼夜不息道恭随方抗御皆应手摧却魏乃作大车载土四面俱前欲以填堑道恭於堑内列艨冲斗舰以待之魏人不得进。又潜作伏道以决堑水道恭载土塞之相持百馀日前後斩获不可胜计魏大造梯冲攻围日急道恭於城内作土山厚二十馀丈多作大槊长二丈五尺施长刃使壮丁刺魏人登城者魏军甚惮之。 庾域为宁朔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属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举州叛降魏魏进袭巴西域固守百馀日城中粮尽将士皆草食土死亡者大半无有离心魏军退武帝诏增封二百户。 昌义之为北徐州刺史魏中山王元英围义之於锺离众号百万武帝诏豫州刺史韦率豫州之众会征北将军曹景宗以赴救人畏魏军盛多劝缓行曰:锺离今凿穴而处负户而汲车驰卒奔犹恐其後而况缓乎!魏人已堕吾腹中卿曹勿忧也。旬日而至邵阳大破魏军遣报义之义之。且悲。且喜不暇答语但叫曰:更生更生。 羊侃为都官尚书侯景反侃为守城督侃伪称得外射书云:邵陵王西昌侯兵已至近路众乃少安贼为尖头木驴攻城矢石所不能制侃作雉尾炬施铁镞以油灌之掷驴上烧之俄尽贼。又东西两面起土山以临城城中惊骇侃命为地道潜引其土山不能立贼。又作登城楼车高十馀丈欲临射城内侃曰:车高堑虚彼来必倒可卧而观之不劳备设及车动果倒众皆服为贼频攻不息会侃病死城方陷。 王僧辨为领军将军既平湘土会侯景浮江西寇军次夏首僧辨为大都督率巴州刺史淳于量定州刺史杜龛宜州刺史王琳等共赴西阳军次巴陵闻郢州已没僧辨因据巴陵城帝乃命罗州刺史徐嗣徽武州刺史杜﹀并会僧辨于巴陵景既陷郢城兵众益广徒党甚锐将进寇荆州乃使伪仪同于和统兵五千守江夏大将宋子仙前驱一万造巴陵景悉凶徒水陆继进,於是缘江戍逻望风请服贼逻至於隐矶僧辨悉上江渚米粮并沉公私船於水及贼前锋次江口僧辨乃分命众乘城固守偃旗卧鼓守。若无人翼日贼众济江轻骑至城下问城内是谁答曰:是王领军贼曰:语王领军势如此何不早降僧辨使人答曰:大军但向荆州此城自当非碍僧辨百口在人掌握岂得便降贼骑既去俄。又再来曰:我王已至王领军何为不出与王相见乎!僧辨不答顷之。又执王等至于城下为书诱说城内景帅船舰并集北寺。又分入港中登岸引道广设坛屋耀军城东陇上芟除草开八道向城遣五十兔头内薄苦攻城内同时鼓讠矢石雨下杀贼既多贼乃引退帝。又命平北将军胡僧佑率兵下援僧辨是日贼复攻巴陵水步十处鸣鼓吹角内薄砍上城中放木掷火爨垒石杀伤甚多午後贼退乃更起长栅绕城大列舸舰以楼船攻水城西南角。又遣人渡洲岸引推虾麻车填堑引障车临城二日方止贼。又於舰上竖木桔槔聚茅置火以烧木栅风势不交自焚而退既频战摧挫贼帅任约。又为陆法和所擒景乃烧营夜遁。 陈杜棱初仕东梁为石州刺史高祖镇朱方以棱监义兴琅琊二郡高祖征杜龛留棱与侯安都居守徐嗣徽任约引齐寇济江攻台城棱与安都随方抗拒昼夜巡警抚绥士卒未尝解带贼平以功除通直散骑常侍左卫将军丹阳尹。 杜龛为忠武将军与叔幼安俱随王僧辨讨河东王平之。又随僧辨下继徐文盛军至巴陵闻侯景袭陷郢州西上将至乃与僧辨等守巴陵以待之景至围之数旬不克而遁。 韦载初为梁义兴太守高祖至王僧辨乃遣周文育轻兵袭载未至而载先觉乃婴城自守文育攻之甚急载所属县宰并高祖旧兵皆善用弩载收得数十人系以长锁命所亲监之使射文育军约曰:十发不两中者则死每发辄中所中者皆毙文育军稍却因於城外据水立栅相持数旬高祖自将征之克其水栅仍遣族弟赍书喻以诛僧辨意并奉梁敬帝敕令解兵乃以兵众降。 孙梁末为巴州刺史高祖受禅王琳立梁永嘉王萧庄於郢州徵为太府卿加通直散骑常侍都督郢荆巴武湘五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郢州刺史总留府之任周遣大将军史宁率众四万乘虚奄至助防张世贵举外城以应之所失军民男女三千馀口周军。又起土山高梯日夜攻逼因风纵火烧其内城南面五千馀楼时兵不满千人乘城拒守亲自抚巡行酒赋食士卒皆为之用周人苦攻不能克乃矫授柱国郢州刺史封万户郡公伪许以缓之而潜修战具楼雉器械一朝严设周人甚惮焉及闻大军败王琳乘胜西进周兵乃解。 後魏薛强祖兴仕晋为冀州刺史安邑公父涛袭爵位梁州刺史京师倾覆皆以义烈著闻後强复代领及符坚将张平以并州叛坚率众讨之因自与数百骑驰至强垒下求与相见强使主簿责之因慷慨宣言曰:此城终无生降之臣但有死节之将耳坚诸将请攻之坚曰:须吾平晋自当面缚舍之以劝事君者张烈孝文时为凌江将军顺阳太守烈到郡二日便为齐东昏侯将崔慧景攻围七十馀日烈抚励将士甚得军人之和会车驾南讨慧景遁走孝文亲劳曰:卿定可遂能不负所寄烈拜谢曰:若不值銮舆亲驾臣将不免困於犬羊。 元世俊任城王澄孙孝明帝时为青州刺史邢杲之乱围逼州城拒守遂得保全。 毕祖晖为平东将军幽州刺史正光五年幽州民反招引陇贼攻逼城以祖晖前在州日得民情和复授平西将军幽州刺史假安西将军为别将以讨之祖晖。且前突围入治孝昌中渤海王颢救至围始解以全城之勋封新昌县开国子食邑四百户。 李神俊为前将军荆州刺史时四方多事所在连兵梁遣将曹敬宗来寇攻围积时。又引水灌城城不没者数板神俊循抚兵民戮力固守诏遣都督崔进别将王罴裴衍等赴援敬宗退走。 源子雍为夏州刺史属沃野镇人破落披陵首反乱所在蜂起统万逆胡与相应接子雍婴城自守城中粮尽煮马皮而食之子雍善绥抚得士之心人人戮力无有离二以饥馑转切欲自出求粮留子延伯据守僚属佥云:今天下分析强贼百重四方音信莫不断绝俄顷之间变在不意何宜父子如此分张未。若弃城俱去更展规略子雍泣而谓众曰:吾世受国恩早受藩寄此是死地更欲何求然守御以来岁月不浅所患乏粮不得制胜吾今向东州得数月之食还与诸人保全必矣。遂自率羸弱向东夏运粮延伯与将士送出城外哭而辞拜三军莫不呜咽子雍行数日为朔方胡帅曹阿各拔所邀力屈为其所执子雍密遣人赍书间行与城中文武云:大军在近努力固守必令诸人福流苗裔乃敕延伯令共固守子雍虽被囚执雅为胡人所重尝以尊礼事之子雍为陈安危祸福之理劝阿各拔令阿各降将从之未果而死拔弟桑生代领部众竟随子雍降延伯与兵士共分汤菜防固城隍及子雍为胡所执合城忧惧延伯乃人人晓谕曰:吾父吉凶不测方寸焦烂实难裁割但奉命守城所谓处重。若以私害公诚孝并阙诸君幸得此心无亏所寄,於是众感其义莫不励愤朝廷闻而嘉之除龙骧将军行夏州卒能固守。 裴询为平南将军郢州刺史梁将李国兴寇边四方多事朝廷未遑外略缘境戍多为国兴所陷贼已乘胜遂向州城询率励固守将至百日援军既至兵乃退加散骑常侍安南将军。 辛祥为郢州龙骧校尉长史带义阳太守自长生之反也。梁武遣众来援因此缘淮镇戍相继降没惟祥坚城独守。 刘长文为南兖州冠军府长史带谯郡太守被围粮竭长文固节全城。 崔楷为殷州刺史州既新立了无备御之具及贼来攻楷率力抗拒︹弱势悬每勒兵士抚励之莫不争奋咸称崔公尚不惜百口吾何为爱一身连战半旬死者相枕力竭城陷楷执节不屈贼遂害之。 郑季明为醮郡太守带涡阳戍主频为梁武遣将攻围时兵粮寡少外援不接季明孤城自守卒得保全朝廷嘉之。 杨津为定州刺史贼帅薛修礼杜雒周残掠州境孤城独立在两寇之间津贮积柴粟修理战具更营雉堞贼每来攻机械竞起。又於城中去城十步掘地至泉广作地道潜兵涌出置炉铸铁持以灌贼贼遂相语曰:不畏长槊坚城惟畏杨公铁星津与贼帅元洪业及与贼中督将尉灵根程杀鬼潘法显等书晓谕之并受铁券许以爵位令图贼帅毛普贤洪业等感悟复书云:今与诸人密议欲杀普贤愿公听之。又贼欲图城正为取北人耳城中所有北人必须尽杀公。若置之是纵敌为患耳愿公察之津以城内北人虽是恶党然掌握中物未忍便杀但严内子城防禁而已将吏无不感其仁恕朝廷初以铁券二十枚委津分给津随贼中首领间行送之修礼普贤颇亦繇此而死既而杜雒周围州城津尽力御守诏加卫将军封开国县侯将士有功者任津料赏兵民给复毕祖朽为安东将军瀛州刺史为贼帅鲜于修礼攻围积旬拒守自固。 孟表为南兖州刺史领马头太守镇涡阳後齐遣其豫州刺史裴叔业攻围二十馀日城中食尽唯以朽革及草木皮叶作粮表抚循将士戮力固守镇南将军王肃解义阳之围还以救之叔业乃退。 薛怀吉为征虏将军时梁武遣将军寇陷郢州三关诏元英南讨怀吉仍为军司以义阳危急令怀吉驰驿先赴时豫州城民白早生杀刺史以悬瓠入梁梁将齐苟仁率众守城,於是自悬瓠以至於安陆唯义阳一城而已怀吉与郢州刺史娄悦督励将士。且战。且守卒全义阳。 阎进有谋略勇冠当时为龙骧将军属卫可孤作乱攻围盛乐进率众拒守绵历三载昼夜交战未尝休息以少击众城竟得全。 李神为相州刺史假李昌中行相州事寻正加抚军将军假镇东将军大都督建义初除卫将军时葛荣充斥民多逃散先是州将元监反叛引贼後都督源子雍裴衍战败被害朝野忧惶人不自保而神志气自。若无劳兵民小大用命既而葛荣尽锐攻之久不能克会尔朱荣擒葛荣於邺西土平除车骑将军。 潘永基为持节平北将军冀州防城都督长乐太守于时葛荣攻信都长围遏水以灌州城永基与刺史元孚同心戮力昼夜防拒外无军援内乏粮储从春至冬力穷乃陷。 辛纂为南道行台时梁将曹义宗攻新野纂率众赴援唯以二千馀兵捍御疆场寻为义宗所围相率固守庄帝即位除通直散骑常侍征虏将军兼尚书仍行台後大都督费穆击义宗擒之入城因举酒属纂曰:微辛行台之在斯吾亦无繇建此功也。入朝言於庄帝称纂固节危城宜蒙爵赏以劝将来帝乃下诏慰勉之。 杜为岐州刺史万俟鬼奴乱关右为都督防守岐州鬼奴攻之不克。 ●卷四百 ○将帅部 固守第二 北齐王则为征南将军随侯景西讨景於颍川作逆则镇北崖戍文襄以则有武用徵为徐州刺史景既南附梁遣贞阳侯明率大众向徐州与为影响堰洧水灌城则固守历时。 慕容俨为东雍州刺史沙苑之败西魏荆州刺史郭鸾率众攻俨拒守二百馀日昼夜力战大破鸾军追斩三百馀级。又擒西魏刺史郭他时诸州多有翻陷惟俨获全进号镇南将军後为开府文宣天保中梁司徒陆法和以郢州内附遣俨镇之梁大都督侯任约率水陆军奄至城下俨随方御备等不能克先是郢城卑下土疏颓坏俨更修缮城雉多作大楼。又造船舰水陆备具功无暂阙梁军夜来攻击俨与将士力战终夕至明约等乃退追斩骁将张白石首以千金赎之不与夏五月约等。又相与并力悉众攻围城中食少粮运阻绝无以为计唯煮槐楮桑叶并根水苔葛艾等草及皮带筋角等物而食之人有死者即取其肉分啖唯留骸骨俨犹申令将士信赏必罚分甘同苦死生以之自正月至於六月人无异志。 独孤永业迁行台尚书武成清河三年周人寇雒州永业恐刺史段思文不能自固驰入金墉助守周人为土山地道晓夕攻战经三旬大军至寇乃退。 郭基为海西镇将会梁吴明彻率众攻围海西基奖励兵民固守百馀日军粮。且罄戎仗亦尽乃至削木为箭剪纸为羽围解还朝仆射杨迎劳之曰: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剪纸皆无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过。 祖为北徐州刺史附陈人侵齐令不关城门守陴者皆下街巷禁断人行鸡犬不许鸣吠陈人莫测所以疑之人走城空不设警备中夜忽令鼓讠陈人惊散晓复结阵向城自临战陈人先闻其盲谓不能抗拒忽见亲在戎行弯弧纵镝怪之遂退时穆提婆憾之不已欲令城陷不遣救援军守百日城竟保全。 後周李迁哲为大将军高祖天和三年诏迁哲率金上等诸州兵镇襄阳五年陈将章昭达攻逼江陵梁王萧岿告急於襄州卫公直令迁哲往救焉迁哲率其所部守江陵外城与陈将程文季交战兵稍却迁哲乃亲自陷阵手杀数人会江陵总管陆胜出兵救助之陈人。又因水长坏龙川宁朔堤引水灌城城中惊扰迁哲乃先塞水。又募骁勇出击之频有斩获众心稍定俄而敌入郭内烧焚民家迁哲自率骑出南门。又令步兵自北门出两军合势首尾邀之陈人复败多投水而死是夜陈人。又窃於城西堞以梯登者已数百人迁哲。又率骁勇之陈人复溃俄而大风暴起迁哲乘ウ出兵击其营陈人大乱杀伤甚众陆胜复破之於西堤陈人乃遁。 辛庆之为卫大将军盐池都将时东魏攻正平郡陷之遂欲经略盐池庆之守御有备军乃退河桥之役大军不利河北守令并弃城走庆之独固盐池拒敌时论称其仁勇。 王思政为并州刺史镇玉壁西魏文帝大统八年东魏来寇思政守御有备敌人昼夜攻围卒不能克乃收军还以全城功授骠骑大将军。又为使持节河南诸军事守颍川东魏太尉高岳行台慕容绍宗仪同刘丰生等率步骑十万来攻颍川城内卧鼓偃旗。若无人者岳谓其众一战可屠乃四面鼓讠而上思政选城中骁勇开门出入兵众不能当引军乱退岳知不可卒攻乃多修营垒。又随其地势高处筑土山以临城中飞梯火车昼夜攻之思政亦作火槊因迅风便投之土山。又以火箭射之烧其攻具仍募勇士纟追而出战岳众披靡其守土山人亦弃山而走齐文襄更益岳兵堰洧水以灌城城中水涌溢不可防止悬釜更炊粮力俱竭慕容绍宗刘丰生及其将慕容永珍共乘楼船以望城内令善射者俯射城中俄而大风暴起船乃飘至城下城上人以长钩牵船弓弩乱发绍宗穷急投水而死丰生浮向土山复中矢而毙生擒永珍思政谓之曰:仆之破亡在於晷漏诚知杀卿无益然人臣之节守之以死乃流涕斩之并收绍宗等尸以礼埋瘗後城陷被执思政初入颍川士卒八千人城虽无外援亦无叛者。 郭贤为车骑大将军镇鲁阳颍川王思政既陷馀将权景宣等并收军西还自鲁阳以东皆附东魏东魏将彭乐因之遂来攻逼贤抚循将士咸为其尽力效用乐不能克乃引军退。 韦孝宽为晋州刺史移镇玉壁进授大都督时齐神武倾山东之众志图西入以玉壁冲要先命攻之连营数十里兵至於城下乃於城南起土山欲乘之以大入当其山处城上先有两高楼孝宽更纟专木接之令极高峻多积战具以御之齐神武使谓城中曰:纵尔纟专楼至天我会穿城取尔遂於城南凿地道。又於城北起土山攻具昼夜不息孝宽复掘长堑要其地道仍简战士屯堑城外每穿至堑战士即擒杀之。又於堑外积柴贮火敌人有在地道内者便下柴火以皮排吹之火气一冲咸即灼烂城外。又造攻车车之所及莫不摧毁虽有排莫之能抗孝宽乃缝布为幔随其所向则张设之布既悬於空中其车竟不能坏城外。又一松於竿灌油加火规以烧布并欲焚楼孝宽复作长铁钩利其锋刃火竿一来以钩遥割之松麻俱落外。又於城西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为四路於其中而各施梁柱作讫以油灌柱放火烧之柱折城并摧坏孝宽。又随坏处竖木栅以捍之敌不得入城外尽其攻击之术孝宽咸拒破之神武无如之何乃遣仓曹将军祖孝徵谓曰:未闻救兵何不降也。孝宽曰:我城池严固兵食有馀攻者自劳守者常逸,岂有旬朔之间已须救援忧尔众有不反之危孝宽关西男子必不为降将军也。俄而孝徵复谓城中人曰:韦城主受彼荣禄或复可尔自外军士何事相随入汤火中邪乃射募格於城中云:能斩城主降者拜太尉封开国郡公邑万户赏帛万疋孝宽手题书背反射城外云:若有斩高欢者一依此赏孝宽弟子迁先在山东。又锁至城下临以白刃云:若不早降便行大戮孝宽慷慨激扬略无顾意士卒莫不感励人有死难之心神武苦战六旬伤及病死者十四五智力俱困因而发疾其夜遁走。 王罴为右将军梁将曹景宗围荆州敕罴与别将裴衍率兵赴救遂与梁人战大破之梁复遣曹景宗众数万围荆州堰水灌城不没者数板时既内外多虞未遑救援乃遗罴铁券云:城全当授本州刺史城中粮尽罴煮粥与将士均分而食每出战常不擐甲胄大呼曰:荆州城孝文皇帝所置天。若不国家使贼箭中王罴不尔罴须破贼屡经战阵亦不被伤弥历三年景宗方退後为大都督镇华州魏孝武西迁拜骠骑大将军沙苑之役齐神武士马甚众太祖以华州冲要遣劳罴令加守备罴语使人曰:老罴当道卧貉子安得过太祖闻而壮之及齐神武至城下谓罴曰:何不早降罴乃大呼曰:此城是王罴家生死在此欲死者来齐神武遂不敢攻。 梁士彦迁熊州刺史从武帝拔晋州进位柱国除使持节晋纟二州诸军事晋州刺史及帝还齐後主亲总六军而围之独守孤城外无声援众皆惊惧士彦慷慨自。若贼尽锐攻之楼堞皆尽城雉所存寻仞而已或短兵相接或交马出入士彦谓将士曰:死在今日吾为尔先,於是勇烈齐奋呼声动地无不一当百齐师少却乃令妻妾军民子女昼夜修城三日而就帝率六军亦至齐师解围营於城东十馀里士彦见帝持帝须而泣曰:臣几不见陛下帝亦为之流涕时帝欲班师士彦叩马谏帝从之执其手曰:朕有晋州为平齐之基宜善守之。 高琳为骠骑大将军迁江陵总管时陈将吴明彻来寇总管田弘与梁王萧岿出保纪南城唯琳与梁仆射王操固守江陵三城以抗之昼夜拒战凡经十旬明彻退去。 杨敷为汾州刺史齐将段孝先率众五万来寇梯冲地道昼夜攻城敷亲当矢石随事捍御拒守累旬孝先攻之愈急时城中兵不满二千战死者已十四五粮储。又尽公私穷蹙齐公宪总兵赴援惮孝先不敢进军敷知必陷没乃召其众谓之曰:吾与卿等俱在边镇实愿同心戮力破贼全城但强寇四集攻围日久吾等粮食已尽救援断绝守死穷城非丈夫也。今胜兵之士犹数百人欲突围出战死生一决傥或得免犹冀生还受罪阙庭孰与死於寇手吾计决矣。於诸君意何如众咸涕泣从命敷乃率见兵出击杀齐军数十人齐众稍却俄而孝先率诸军尽锐围之敷殊死战矢尽为孝先所擒齐人方欲任用之敷不为之屈遂以忧愤卒於邺。 隋郭荣为後周大蒙宰宇文护中外府水曹参军时齐寇屡侵护令荣於汾州观贼形势时汾州与姚襄镇相去悬远荣以为二城孤迥势不相救请於州镇之间更筑一城以相控摄护从之俄而齐将祖孝先攻陷姚襄汾州二城唯荣所立者独能自守护作浮桥出兵渡河与孝先战孝先於上流纵火筏以击浮桥护令荣督便水者引取其筏以功授大都督。 豆卢拜利州总管高祖为丞相益州总管王谦作乱婴城固守谦遣其将达奚高阿那肱乙弗虔等众十万攻之起土山凿为七十馀穴堰江水以灌之时战士不过二千昼夜相拒经四旬势渐逼,於是出奇兵击之斩数千级降二千人梁睿军。且至贼因而解去。 刘宏字仲远为泉州刺史会高智慧作乱以兵攻城宏城中守百馀日救兵不至前後出战死亡大半粮尽无所食与士卒数百人煮犀甲腰带及剥树皮而食之一无离叛贼知其饥饿欲降之宏抗节弥厉贼悉众来攻城陷为贼所害。 李景捡校代州总管汉王谅作乱并州景发兵拒之遣刘嵩与景战於城东升楼射之无不应弦而倒选壮士击之斩获略尽谅复遣岚州刺史乔锺葵率劲勇三万攻之景战士不过数千加以城池不固为贼所击摧攻相继景。且战。且筑士卒皆殊死斗屡挫贼锋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嵩等。又炀帝令景营辽东战具於北平後为高开道所围独守孤城外无声援岁馀士卒患脚肿而死者十将六七景抚循之一无离叛辽东军资多在其所粟帛山积既逢离叛景无所私焉及帝江都之变辽西太守邓率兵救之遂归柳城。 樊子盖为东都留守时炀帝幸辽东杨元感作逆来逼王城元感每尽锐攻城子盖徐设备御至辄摧破故久不能克会来护儿等救至元感解去。 尧君素大业未为鹰杨郎将兵起从屈突通镇河中通出战败而被执遣至城下呼之君素悲不自胜通亦泣谓君素曰:义兵所至莫不响应天时人事可以意知卿可早降以取富贵君素曰:主上委公以关中代王付公以社稷名位。若是何乃不思报效翻为人作说客邪通曰:我力屈君素曰:我今力犹未屈何用多言通惭而退是时城围甚急行李断绝君素作木鹅置书於颈浮之黄河以求外救于时百姓苦隋日久及闻义师至人有息肩之望君素性严明善统驭繇是下不能叛每谓城中父老曰:君素藩邸故人至於大义不得不死今城池甚固仓储盈溢食尽此粟足知天下之事必。若国祚倾危天命有属自当断头以付诸君任君等持取富贵至如今日大事犹未可知不可横生心也。发言悲咽见者莫不欷唐高祖赐之金券许以不死。又令妻至城下呼之君素引弓射之。 许绍为夷陵郡通守时盗贼蜂起郡县多陷夷陵竟全绍之功也。 唐李艺隋末为幽州总管及闻高祖践祚奉表归国寻为窦建德所围五十馀日不克而退。 刘赡为浩州刺史时刘武周连年为寇邻城多陷贼数攻之辄为赡所败高祖下书劳之曰:浩州之存卿之功也。功绩垂成念自勖励富贵之事非卿而谁及裴寂之败也。晋州以北连城悉陷惟赡独守李仲文以兵保之二人并力拒战贼来攻之辄挫其锐及太宗复并州高祖遣使劳苦之赐帛三万疋米三千石颁赐其将士(又云:李仲文初为行军总管保于浩州刘武周遣其将万岁攻之仲文逆击大破之俘斩数千人拒守三百馀日)。 薛愿玄宗时为颍川太守本郡防御使时安禄山反已陷陈留荣阳汝南等郡方围南阳颍川当其来往之路愿与防御使庞坚同力固守城中储蓄素无兵卒单寡自肃宗至德元年正月至十一月贼昼夜攻之不息距城百里庐舍坟墓林树开发斩彻殆尽而外救不至贼将阿史那承庆悉以锐卒并攻为木驴木鹅梯冲四面云 合鼓讠如雷矢石如雨力攻十馀日城中守备俱竭贼夜半乘梯而入愿坚俱被执送於东都将支解之或说禄山曰:薛愿庞坚义士也。人各为其主屠之不祥乃系於雒水之滨属苦寒一夕冻死。 李光弼为河东节度使太原尹肃宗至德二年正月安禄山贼将史思明蔡希德高秀严牛廷等四节度众十万寇太原围城月馀光弼城中四面设火候贼逼城以大石放乱击之骁将劲卒死者十二三二月贼复寇太原围城光弼拒击大破之斩贼首级七万馀军资兵器尽得之初贼将史思明等来攻太原闻光弼初经河北之战人疲兵少鼓行而西一举有图朔方河陇之意光弼坚守太原贼有於城外无礼戏侮者光弼令穿地道一夕以擒之繇是贼将欲行皆视地不敢逼经月馀而思明先归留蔡希德攻之经月不能下而退光弼自贼围城城中张一小幕止宿有急即自往救之行至府门未尝回顾不复省视妻子贼退复收拾器械处置公事经三日然後归家。 许远为睢阳太守时安禄山反远与城父令姚り同守睢阳城贼攻之不下初禄山陷河雒许叔冀守灵昌薛愿守颍川远守睢阳皆孤城无援愿守一年而自拔叔冀一年而城陷独睢阳坚守贼将尹子奇攻围经年时张巡为谯郡真源县令引众入雍丘婴城固守巡以雍丘小邑储备不足大寇临之必难保守乃列卒结阵诈降而出尽驱雍丘之人东趋睢阳转斗百馀里而解玄宗闻而壮之授巡主客郎中兼中丞尹子奇攻围睢阳既久城中粮尽易子而食析骸而爨人心危恐虑将有变巡乃出其爱妾对三军杀之以享军士曰:诸公为国家戮力守城一心无二经半年乏食忠义不衰巡不能自割肌肤以啖将士,岂可惜此妇人坐视危迫将士皆泣下不忍食巡强令食之乃括城中妇女既尽以男夫老少继之所食人口二三万人心终不离变时贺兰进明以重兵守临淮巡遣帐下之士南霁云 夜纟追出城求救於进明进明与诸将张乐高会无出师意霁云 自临淮还睢阳纟追城而入城中将吏知救不至恸哭累日十月城陷巡与姚り南霁云 许远皆为贼所执巡神气慷慨每与贼战大呼誓师眦裂血流牙齿皆碎城将陷西向再拜曰:臣勇智俱竭不能式遏强寇保守孤城臣虽为鬼誓与贼为厉以答明恩及城陷子奇谓巡曰:闻君每战眦裂嚼齿皆碎何至此耶巡曰:吾欲气吞逆贼但力不遂耳子奇以大刀剔巡口视其齿存者不过三数巡大骂子奇曰:我为君父义死尔附逆贼犬彘也。安能久哉!子奇义其言将礼之左右曰:此人守义必不为我用素得士心不可久留是日与姚り霁云 同遇害唯远执送雒阳。 鲁炅为南阳节度使屯叶县北与安禄山贼众战败收拾残卒保南阳为贼所围寻而潼关失守贼使哥舒翰招之不从。又使伪将武令等攻之累月不能克令死。又使田承嗣攻之颍川太守魏仲犀合势救之犀使弟孟驯为将领兵至明府桥望贼而走众遂大败炅城中食尽煮牛皮筋角而食之米一斗至四五千钱有价无米鼠一头至四百文饿死者相枕藉肃宗使中官将军曹日来宣慰路绝不得入日请单骑入致命仲犀曰:不可贼。若擒吾敕使我亦何以自安颜真卿自河北次于襄阳谓仲犀曰:曹使既果决不顾万死之地何得阻之纵为贼所获是亡一使者苟得入城则万人之心固矣。公何爱焉中官冯廷瑰曰:将军必能入我请以两骑助之日。又自有亻兼骑数人仲犀。又以数骑共十人同行贼徒望见知其骁锐不敢逼日既入城炅众初以为望绝忽有使来宣命皆踊跃一心日以其十人至襄阳取粮贼虽追之不敢击遂以一千人取音声路运粮而入贼亦不能遏。又得相持数月围中一年炅望救兵不至昼夜苦战人自相食至德二年五月十五日率众持满傅矢突围而出南阳走襄阳田承嗣来追苦战二日贼。又知其决死遂不敢逼朝廷因除襄阳节度时贼志欲南侵江汉赖炅奋命扼其冲要南夏所以保全。 田廷为沧州刺史充横海军使时田承嗣与淄青李正已镇州李宝臣不协承嗣既令廷守沧州而宝臣朱滔连兵攻击欲兼其土宇廷婴城固守连年受敌兵尽食竭人易子而食卒无叛者卒能保全城守。 刘昌为河南节度张介然礻卑将会史朝义遣将围宋州昌在围中连月不解城中食尽贼垂将陷之刺史李岑计蹙昌为之谋曰:今河阳有李光弼制胜。且江淮之间足兵此廪中有数千斤麴可屑以食众计援兵不二十日当至宋州今众以为危昌请守之昌遂披铠持盾登城陈逆顺以告谕贼贼众甚畏之後十五日副元帅李光弼救军至贼乃宵溃。 张亻丕以泽潞将守临魏博田悦反攻之亻丕度兵力不能出战贼攻不能得累月攻益急士死伤多食少救兵未至亻丕知事不济无以劝士乃悉召将卒命其女出拜之谓曰:久苦士卒吾家无尺寸之物与公等为赏独有此女幸未嫁人愿出卖之为将士一日之费众皆大哭曰:今日为将军出死命。且战。且守日夜不解会马燧以太原之师至与众合击悦於城下大破之亻丕乘胜出战士一当百围遂解。 李洪为邢州刺史田悦反遣将康忆领兵围邢州粮饷路绝洪坚壁自守贼不能陷哥舒曜将禁兵欲攻李希烈於许州师次颍桥大雷电而雨营中震不能言者三四千人马死者十有七曜恶之乃退保襄城堡希烈遣其将李光辉率万人来寇纵火焚栅驱居人盈濠而进曜殊死战光辉遂败归许州。 曲环为幽陇行营节度使时李希烈侵陷汴州环与诸军固守宁陵累破贼众擒其骁将翟辉希烈因遁归蔡州。 张建封初为寿庐等三州都团练使时李希烈选凶党精悍者率劲兵以讨建封累月竟不能克遂退(时建封令其将贺兰元均邵怡等守霍兵)。 张敬则本名昌始事汴州节度刘玄佐将兵数千拒李希烈是时贼甚盛昌感励士卒坚守城邑贼不能下。 孟元阳为陈许大将吴少诚寇许州元阳城中御守外无救兵攻围甚急终不能破。 李文悦为盐州刺史宪宗元和十四年冬吐蕃节度论三摩及宰相尚塔藏中书令尚绮心儿共领大军约十五万众围盐州数重大修攻具党项首领亦发兵驴马以助贼历二旬贼以飞梯鹅车木驴等四面齐攻城欲陷者数四文悦率将士乘城力战城穿坏不可守撤屋板以御之昼夜防拒或分研营或开城出战约杀万馀众诸道救兵无至者凡二十七日贼乃退。 牛元翼为深州刺史时王廷凑与幽州朱克融兵共围深州梯冲云 合元翼婴城拒守初以沧德节度乌重胤独当一面胤既宿将知不可进颇迟留乃以杜叔良代之贼围深州数重朝议赦庭凑以元翼为山南节度使遣兵部侍郎韩愈宣谕庭凑。又遣中使入深州取元翼庭凑虽受命而深州之围不解招抚使裴度与庭凑克融书以大义责之克融遂解围而去庭凑亦退舍元翼率十馀骑突围而出。 王凝为宣州观察使黄巢自岭表北归大掠淮南攻围和州凝令牙将樊俦率舟师据采石以援之俦违令凝即斩之以犭旬命将马颍代俦赴援竟解历阳之围贼怒引众攻宣城大将王涌请出军逆战凝曰:贼忿恚而来宜持重待之彼众我寡万一不捷则州城危矣。锐意请行凝即阅集壮丁分守要害登陴设备氵果战死贼乘胜而来则守有备矣。贼为梯冲之具急攻数月御备力战吏民请曰:贼之凶不可当愿尚书归款拒之惧覆尚书家族凝曰:人皆有族予岂独全誓与此贼同存亡也。既而贼亦退去梁赵为马步都虞侯时唐僖宗乾符中王仙芝起於曹濮大纵其徒侵掠汝郑乃率步骑数千袭之贼党南奔及黄巢陷长安天子幸蜀中原无主人心惊散,於是陈州数百人相率告许州连帅愿得知军州事其帅即状闻,於是下诏以守陈州刺史既视事乃谓将吏曰:贼巢之虐遍於四方苟不为长安市人所诛则必驱残党东下况与忠武久为亻丸雠凌我土疆势必然也。乃遣增垣墉沟洫实仓廪凡四门之外两舍之内民有资粮者悉令免入郡中缮甲兵利剑槊弓弩矢石无不毕备。又招劲卒置之麾下以仲弟昶为防遏都指挥使以季弟翊为亲从都兵马使长子麓次子霖皆分领锐兵黄巢在长安果为王师四面扼束食尽人饥谋东奔之计先遣骁将孟楷拥徒万人直入项县引兵击之贼众大溃斩获略尽生擒孟楷巢党知孟楷为陈所擒大惊愤乃悉众东来先据氵殷水後与蔡州秦宗权合势以攻宛兵陈人惧焉恐众心离乃於众中扬言曰:忠武素称义勇淮阳亦谓劲兵是宜戮力同心捍御︹寇建功立节去危就安愿君图之况吾家食禄久矣。今贼众围逼众寡不均男子当死中求生。又何惧也。且死於为国不犹愈於生为贼之伍耶汝但观吾破贼敢有异议者斩之繇是众心靡不踊跃开门与贼接战皆捷贼众益怒巢於郡北三四里起八仙营如宫阙。又修百司廨署粮械山峙蔡人济以甲胄军中无所阙焉凡围陈三百日大小数百战兵食将尽然人心益固因令间道奉羽书乞师於太祖太祖素多之勇果乃引大军与诸军会於陈之西北陈人望其旗鼓出军纵火急攻巢寨贼众大溃重围遂解(翊与亢坚心誓众激励将校约以死节翊以祖宗松揪去郭数里虑为群盗穿发乃夜纟追心膂之士迁柩入城府库旧弩数百枚机牙皆缺工人咸谓不可用翊即创意制度自调弦苦置之雉堞间矢激五百馀步已中人马皆洞达胸腋群贼畏之不敢逼近自仲秋至於孟夏军食将竭士虽不饱而坚拒之志不移会太祖率大军解其围翊兄弟流涕感谢)。 刘唐末为淄州刺史行军司马及昭宗幸凤翔以偏师陷兖州遂据其郡料简城中老疾及妇人浮食百姓不足守者出之於外与将士同甘苦分衣食以抗外军戢兵禁暴居人泰然太祖命大将葛从周攻围既久无外援人情稍有去就之意一日节度副使王彦温逾城而奔守陴者从之而逸之守兵禁之不可乃遣人从容告彦温曰:请副使少将人出非素遣者请勿带行。又扬言於众曰:素遣从副使行者即勿禁其擅去者族之守民闻之皆感奔逸者乃止外军闻之果疑彦温有奸即戮之於城下自是军城遂固。 李仁福为夏州蕃部指挥使会节度使李彝昌遇害本州军吏遂立仁福为帅朝廷因授定难军节度使未几後唐遣大将周德威会凤之师五万同攻夏州仁福固守月馀梁援军至德威遁去。 韩逊为灵州节度使开平中刘知俊自同州反归凤翔李茂贞茂贞以地褊不能容使之西攻灵武。且图牧圉之地知俊乃帅岐秦泾之师数万攻逊於灵州逊极力以拒之久之知俊遁去。 徐怀玉初仕唐为右龙虎统军领六军之士赴泽州寻为晋军所攻昼夜穴地而入怀玉率亲兵逆战於队中晋人遂退太祖开平二年除晋州刺史其秋晋军大至以乘其墉怀玉选亲兵五千馀人拥杀下城晋军遂退。 牛存节为邢州团练使时州兵才及二百人晋人知之以大军来寇太祖在邺发长直兵三千人赴援存节率壮彳建出斗以家财赏给战士并军急攻七日不能破而去後赴援泽州遇守陴者纵火鼓讠以应外军刺史保衙城不知所为存节才入晋军已至矣。乃分布守御晋军四面攻斗开地道以入城存节亦以隧道应之逆战於地中晋军不能进。又以劲弩射之中者人马皆洞经十三日晋军死伤者众焚营而退郡以获全。 王檀为保义军节度使会晋军大至重围四合土山地穴昼夜攻击太祖忧之檀上表请驾勿亲征而悉力支吾竟全垒城。 王班为泽州刺史开平二年五月蕃贼奔突泽州攻甚急堙沟攀堞昼夜不息数日班善於拒捍悬重赏以激勇士蕃贼尸堆积於池隍周回数里于时刘知俊自晋州引兵来救贼众乃遁。 後唐李克宁为奉诚军节度使赫连铎之攻黄花城也。克宁奉武皇及诸弟登城血战三日矢尽备竭杀贼万计燕军之攻蔚州克宁昆仲婴城拒敌昼夜辍寝食者旬日。 李嗣昭为太原内衙都将时汴人初得蒲绛乃大举诸道之师逼太原汴将葛从周陷承天军氏叔琮营洞涡驿太原四面汴军云 合武皇忧迫计无从出嗣昭日夕选精锐分出诸门掩击汴营左俘右斩汴军疲於奔命。又属霖雨军多肿痢粮运不继五月氏叔琮引退嗣昭以精骑追之汴军委弃辎重兵仗万计後汴军复营於晋祠嗣昭与周德威收合馀众登城拒守汴人致攻於西北四面营栅相望时镇定河中皆为梁有孤城无援师旅败亡嗣昭昼夜分兵四出斩将搴旗汴军保守不暇二十一日朱友宁烧城退出嗣昭追击汾慈等州梁。又遣其将李思安将兵十万攻伐潞州深沟高垒内外重复援师不及飞走路绝嗣昭抚士坚守屡挫贼军梁祖令人伪招说诱百端嗣昭取而焚之斩其使者城中固守经年军民乏绝感盐炭出於地以济饥民尝与诸将登陴命酒张乐为贼伏矢中其胫密拔毁之坐客不之觉宴乐如故以安士心及庄宗败梁寇於夹城长围遂解。 李存璋为大同军防御使时契丹陷蔚州营於鱼池阿保机遣人驰木书求赂於存璋存璋斩其使者不报贼攻云 州存璋悉力拒战城中旧有铁车存璋为兵器以授军士贼遂退。 李存贤为慈州刺史会汴州尹浩寇隰州慈郡兵粮无积存贤惧贼攻围乃预督民户入秋租数千斛修城备毁城外紫极宫取其屋木後浩军果至攻城四面掘地道昼夜围击守有馀暇贼军退走。 李存进为魏州马步都将与李存审固守德胜。又汴将王瓒率众逼北城为地穴火车百道进攻存进随机拒应或经日不得食汴军随退。 周德威为武皇内衙都副时汴众朱友宁氏叔琮来逼晋阳诸军未集城中大恐德威与李嗣昭选募锐兵分出诸道以攻其垒擒生斩馘汴人乃退後契丹寇新州德威不利退保范阳敌来攻城仅二百日外援未至德威抚绥士众昼夜乘城竟获保守阎宝为佐国军都将时并人攻河阳留後侯言不意其至也。垒卑而士弱素无捍守具孟人震骇攻甚急破我羊马垣宝乃率部下勇战击刺于壕外复战于壁下攘退之始备楼橹设陴格蕃戎遁去壁乃完宝之力也。 安金全为骑将累从庄宗征伐後为刺史以老病退居太原天十三年梁将王檀寇晋阳既败檀怒募勇敢者夜半数道急攻兵既不敌乃驱率居人以为备守监军使张承业惧形於色聚众而谋曰:事急矣。吾王家属在此如失根本大事去矣。金全曰:仆虽老病家国是忧当死战於城下因与石嘉材率骑军分为数道募勇敢者副之入羊马垣横击之贼众大扰守陴者下大木蔺之贼众惊溃转死移伤者十二三明日烧营而遁追击至阴地关而回时刘败於莘县王檀遁於晋阳俱以败事闻朱友贞方视朝遽退而言曰:吾事去矣。 高行为武州刺史时太原军攻燕经年城中刍粟少刘守光令散员大将元行钦率散员骑四千於山後牧马兼为外援及燕城危蹙甲士亡散守光召行钦行钦部下诸将以守光必败赴召无益乃请行钦为燕帅称留後行钦无如之何乃谓诸将曰:我为帅亦须归幽州众然之行钦以行在武州虑为後患乃令人於怀戎掠得其子絷之自随至武州谓行曰:将士立我为留後共汝子同行先定军府然後降太原。若不从必杀尔子行曰:大王委尔亲兵遂图叛逆吾死不能从也。其子泣告行行谓曰:元公谋逆何以苟从与尔诀矣。行城守月馀城中食尽士有饥色乃召集居人谓曰:非不为父老惜家属不幸军士乏食可斩予首出降即坐见宁帖行为治有恩众泣谓愿出私粮济军以死共守乃夜纟追其弟行周入太原军既见庄宗即令明宗率骑援之比至行钦解围矣。 晋李周初仕唐为定霸都指挥使周尤善守备一日奔母丧以他将代之既出则其城将陷庄宗急遣追之使墨从事会庄宗北征周与寺人焦彦宾守扬刘城梁将王彦章以数万众攻之周日夜乘城躬当矢石使人驰告庄宗请百里趋程以舒其难庄宗曰:李周在外朕何忧也。遂日行二舍不废畋猎既至士众绝粮三日矣。及攻围既解庄宗谓周曰:微卿久拒之劳诸将等为梁人虏矣。 华温琪初仕梁为晋州刺史温琪在平阳日唐庄宗尝引兵攻之逾月不下梁人赏之升晋州为定昌军以温琪为节度使。 郭为易州刺史时契丹攻其郡率励士众同其甘苦敌不能克复以州兵击贼数获其利。 王清领溪州刺史诏遣以所部兵屯於邺会契丹南攻围其城清与张从思守之少帝飞蜡诏之第宅契丹退。 周许迁权知隰州刺史会刘崇遣子钧率兵寇平阳路繇隰州贼众攻城城中兵少迁感激抚谕士斗气兼倍贼众伤夷皆自退去。 史彦超国初为龙捷都指挥使与虎捷都指挥使何徽戍晋州会太原刘崇与契丹入寇攻围州城月馀是时本州无帅知州王万敢不叶物情彦超与何徽叶力固拒累挫贼锋攻击日急御捍有备军政甚严居人无扰及朝廷遣枢密使王俊总兵为援寇戎宵遁。 王万敢为晋州巡检时太原刘崇攻州城五日。又并攻四城门万敢等遂急应赴激励将士矢石水火随机拒斗死者五百馀伤者十七八夺贼攻梯焚之。 ●卷四百一 ○将帅部 行军法 夏《书》曰:威克厥爱允济傅曰:戎昭果毅易之戮也。盖夫戢兵禁暴者武之德明罚饬法者战之器未有舍兹道而能贞夫师律者也。自春秋以来典司军政而能申严卒乘一其志力耸动群听克壮其猷者曷尝不出令必信奉法无挠干纪者罔赦逾矩者必诛靡私於贵亻幸无惮於︹御繇是塞其横议去其乱群破骄卒之胆激懦夫之气齐斧一用威声载路扬我武以清不讳震茂烈以垂无穷勋伐并建光宠咸集真得夫经武御众之略哉!。 子玉为楚令尹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於暌(子文时不为令尹故云:使治兵习号令也。暌楚邑)终朝而毕不戮一人(终朝自旦及食时也。子文欲委重於子玉故略其事)子玉复治兵於为(子玉为令尹故楚邑)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 魏绛为晋司马悼公与鲁襄公会单顷公及诸侯同盟於鸡泽(单顷公王卿士)晋侯之弟扬干乱行於曲梁(行陈次)魏绛戮其仆(仆御也。)公怒谓羊舌赤曰:合诸侯以为荣也。扬干为戮何辱如之必杀魏绛无失也。对曰:纟无贰志事君不避难有罪不逃刑其将来辞何辱命焉言终魏绛至授仆人书(仆人晋侯御仆)将伏剑士鲂张老止之公读其《书》曰:日君乏使使臣斯司马(斯此也。)臣闻师众以顺为武(顺莫敢违)军事有死无犯为敬(守官行法虽死不敢有违)君合诸侯臣敢不敬君师不武执事不敬罪莫大焉臣惧其死以及扬干无所逃罪(惧自犯不武不敬之罪也。)不能致训至於用钺(用钺斩扬干之仆)臣之罪重敢有不从以怒君心(言不敢不从戮)请归死於司寇(致尸於司冠使戮之)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亲爱也。吾子之讨军礼也。寡人有弟弗能教训使干大命寡人之过也。子无重寡人之过(听绛死为重过)敢以为请(请使无死)晋侯以魏绛为能以刑佐民矣。反役与之礼食使佐新军(群臣旅会今欲显纟故特为设礼食)。 中行穆子败无终子及群狄於太原崇卒也。(崇聚也。)将战魏舒曰:彼徒我车所遇。又厄(地险不便)以什共车必克(更增十人以当一车之用)困诸厄。又克(车必困於厄道今去车故为必克)请皆卒(去车为步卒)自我始乃毁车以为行(魏舒先自毁其属车以为步陈)五乘为三伍(乘车者车三人五乘十五人今改去其车更以五人为伍分为三伍)荀吴之嬖人不肯即卒斩以徇(魏舒辄斩之荀吴不恨所以能立功)为五陈以相离两於前伍於後专为右角参为左角偏为前拒(皆临时处置之名)以诱之翟人笑之(笑其失常)未陈而薄之大败之。 韩献子为晋大夫赵宣子言於灵公以为司马河曲之役赵孟使人以其乘车干行献子执而诛之。 司马穰苴齐田完之苗裔也。齐景公时晋伐阿甄而燕侵河上齐师败绩景公患之晏婴荐田穰苴曰:穰苴虽田氏庶孽然其人文能附众武能威敌愿君试之景公召穰苴与语兵事大悦之以为将军将兵燕晋之师穰苴曰:臣素卑贱君擢之闾伍之中加之大夫之上士卒未附百姓不信人微权轻愿得君之宠臣国之所尊晋大夫以监军乃可,於是景公许之使庄贾往穰苴既辞与庄贾约曰:旦日日中会於军门穰苴先驰至军立表下漏待贾贾素骄贵以为将已之军而已为监不甚急亲戚左右送之留饮日中而贾不至穰苴则仆表决漏入军行勒兵申明约束约束既定夕时庄贾乃至穰苴曰:何後期为贾谢曰:不佞大夫亲戚送之故留穰苴曰: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临军约束则忘其亲援χ鼓之急则忘其身今敌国深侵邦内骚动士卒暴露於境君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百姓之命皆悬於君何谓相送乎!召军正问曰:军法期而後至者云:何对曰:当斩庄贾惧使人驰报景公请救既往未及反,於是遂斩庄贾以徇三军三军之士皆振忄栗久之景公遣使者持节赦贾驰入军中穰苴曰: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魏武帝曰:苟便於事不拘君命)问军正曰:军中不驰今使者驰云:何正曰:斩使者大惧穰苴曰:君之使不可杀之乃斩其仆车之左驸马之左骖以徇三军遣使者还报然後行。 孙武子者齐人也。以兵法见於吴王阖庐阖庐曰:子之十三篇吾尽观之矣。可以小试勒兵乎!对曰:可阖庐曰:可试以妇人乎!曰:可,於是许之出宫中美人得八百十人孙子分为二队以王之宠姬二人各为队长皆令持戟令之曰:汝知而心与左右手背乎!妇人曰:知之孙子曰:前则视心左视左手右视右手後即视背妇人曰:诺约束既布乃设钺即三令五申之,於是鼓之右妇人大笑孙子曰: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复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妇人复大笑孙子曰: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乃欲斩左右队长吴王从台上观见。且斩爱姬大骇趣使使下令曰:寡人已知将军能用兵矣。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愿勿斩也。孙子曰:臣既已受命为将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遂斩队长二人以徇用其次为队长,於是复鼓之妇人左右前後跪起皆中规矩绳墨无敢出声,於是孙子使使报王曰:兵既整齐王可试下观之唯王所欲用之虽赴水火犹可也。吴王曰:将军罢休就舍寡人不愿下观孙子曰: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实,於是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 赵奢为赵将秦伐韩军於阏与赵王令奢将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而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军武安西秦军鼓讠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中侯有一人言急救武安奢立斩之。 汉胡建武帝天汉中守军正丞(南北军各有正。又置丞而建未得真官兼守之)贫亡车马常步与走卒起居所以尉荐走卒甚得其心(尉者自上安下也。荐者举籍也。)时监军御史为奸穿北军垒垣以为贾区(坐卖曰:贾为卖物之区也。区者小室之名。若今小屋之类耳故卫士之屋谓之区庐宿卫宫外士称为区士也。贾音古)建欲诛之乃约其走卒(约束也。)曰:我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斩之则斩,於是当选士马日监御史与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校者军之诸部校也。室无四壁曰:皇)建从走卒趋至堂皇下拜谒因上堂皇走卒皆上建指监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曳下堂皇建曰:斩之遂斩御史护军诸校皆属魏郡在邯郸西愕惊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其怀中遂上奏曰:臣闻军法立武以威众诛恶以禁邪今监御史公穿军垣以求贾利(公谓显然为之)私买卖以与士市不立刚毅之心勇猛之节亡以帅先士大夫尤失理不公用文吏议不至重法黄帝李法曰:(李者法官之号也。总主征伐刑戮之事故称其《书》曰:李法)壁垒已定穿窬不繇路是谓奸人奸人者杀(窬小窦也。)臣谨按军法曰:正亡属将军将军有罪以闻(言军正不属将军将军有罪过得表奏之)二千石以下行法焉(二千石谓军中校尉都尉之属)丞於用法疑(丞属军正斩御史於法有疑)执事不诿上(诿累也。言执事者当见法即行不可以事累於上也。诿音女瑞切)臣谨以斩昧死以闻制曰:司马法曰: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何文吏也。(司马法兵书之名也。解在主父偃傅诏言在军中何用文吏之议也。)三王或誓於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或誓於军门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虑谓计念也。先意谓先为之意也。)或将交刃而誓致民志也。(欲致民勇志使不奔他)建。又何疑焉建繇是显名後汉邓禹为大司马与公孙述将延岑战於蓝田不克复就云 阳汉中王刘嘉诣禹降嘉相李宝倨慢无礼禹斩之祭遵从光武征河北为军市令舍中儿犯法遵格杀之光武怒命收遵时主簿陈副谏曰:明公常欲众军整齐今遵奉法不避是教令所行也。光武乃贳之以为刺奸将军谓诸将曰:当避祭遵吾舍中儿犯法尚杀之必不私诸卿也。 魏锺会为大将军伐蜀命牙门将许仪在前治道会在後行而桥穿马足陷,於是斩仪仪许褚之子有功王室犹不原贷诸军闻之莫不震竦。 于禁为偏将军冀州平昌复叛遣禁征之禁急进攻与禁有旧诣禁降诸将皆以为已降当送诣太祖禁曰:诸君不知公常令乎!围而後降者不赦夫奉法行令事上之节也。虽旧友禁可失节乎!自临与决陨涕而斩之是时太祖军淳于闻而叹曰:降不诣吾而归禁,岂非命邪益重禁。 蜀诸葛亮为大将军出军向祁山马谡统大众在前与魏将张战於街亭谡违亮节度大为所破亮戮谡以谢众蒋琬後诣汉中谓亮曰:昔楚杀得臣然後文公喜可知也。天下未定而戮智计之士,岂不惜乎!亮流涕曰:孙武所以能制胜於天下者用法明也。是以扬干乱行魏绛戮其仆四方分裂兵交方始。若复废法何用讨贼邪。 吴潘为太常时五溪蛮夷叛乱假节督诸军讨之信赏必罚法不可干中郎将豫章徐宗有名士也。尝到京师与孔融交结延儒生谈议部曲宽纵不奉节度为众作殿遂斩之其奉法不惮私议皆此类也。 吕蒙为汉昌太守袭荆州定南郡尽得蜀将士家属抚慰之约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铠虽公物蒙犹以为犯军令不可以乡里废法遂垂涕斩之。 晋张光为材官将军梁州刺史先是秦州人邓定等二十馀家饥饿流入汉中保於城固渐为抄盗梁州刺史张殷遣巴西太守张燕讨之定窘急伪乞降於燕并馈燕金银燕喜为之缓师定密结李雄雄遣众救定燕退遂进逼汉中太守杜正冲东奔魏兴殷亦弃官而遁光不得赴州止於魏兴乃结诸郡守共谋进取燕唱言曰:汉中荒败迫近大贼克复之事当俟英雄正冲曰:张燕受贼金银不时进讨阻兵缓寇致丧汉中实燕之罪也。光,於是发怒呵燕令出斩之以徇绥抚荒残百姓悦服。 周访为扬烈将军领兵一千二百屯寻阳鄂陵与甘卓赵诱讨华轶所统厉武将军丁乾与轶所统武昌太守冯逸交通访收斩之。 陶侃为龙骧将军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山夷多断江劫掠侃令诸将诈作商船以诱之劫果至生获数人是西阳王之左右侃即遣兵逼令出向贼侃整阵於钓台为後继缚送帐下二十人侃即斩之自是水路肃清。 庾亮为征西将军镇武昌以建威将军陶称为监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南中郎将江夏相以本所领二千人自随到夏口径将二百人下见亮亮大会吏佐责称前後罪恶称拜谢因罢出亮使人於阁外收之弃市亮上疏曰:按称大司马侃之孽子父亡不居丧位荒耽於酒昧利偷荣擅摄五郡自谓监军辄召王官聚之军府故车骑将军刘弘曾孙安寓居江夏及将杨恭赵韶并以言色有忤放声当杀安恭惧自赴水而死韶於狱自尽将军郭开从称往长沙赴丧称疑开附其兄弟乃反缚悬头於帆樯仰面弹之鼓棹渡江二十馀里观者数千莫不震骇。又多藏匿府兵收坐应死臣犹未忍直上。且免其司马称肆纵鬼言无所顾忌要结诸将欲阻兵构难诸将惶惧莫敢守答繇是奸谋未即发露臣以侃勋劳王室是以依违容掩故表为南中郎将与臣相近思欲有以规救之而称豺狼愈甚发言激切不忠不孝莫此之甚苟利社稷义有专断辄收称伏法。 後蜀李庠特之弟也。益州刺史赵以为威寇将军使断北道庠本东羌良将晓军法不用麾帜举矛为行伍斩部下不用命者三人部阵肃然。 南齐李安民行南徐州事城局参参军王回素为安民所亲盗绢二疋安民流涕谓之曰:我与卿契阔备尝今日犯王法此乃卿负我也。於军门斩之厚为敛祭军府皆震。 後魏宋弁为散骑侍郎孝文南征以弁为司徒司马曜武将军东道副将军人有盗马半者斩而徇之,於是三军震惧莫敢犯法。 安定王休孝文南征领大司马孝文亲行诸军遇休以三盗人徇六军将斩之有诏赦之休执曰:不斩何以息盗诏曰:王者之体亦非常之泽虽违军法可特原之休乃奉诏帝谓司马冯诞曰:大司马严而执法诸军不可不慎,於是六军肃然。 後周于翼为安州总管时高祖东伐诏翼率荆楚兵二万自宛叶趋襄城大将军张光雒郑恪等并隶焉旬日下齐一十九城所部都督辄入民村即斩以徇繇是百姓欣悦赴者如归。 隋樊子盖为东都留守属杨元感作逆来逼土城子盖遣河南赞治裴宏策击之为所败遂斩宏策以徇唐窦轨隋末从高祖入关拜光禄大夫时胡贼掠宜君令轨讨之初不利轨斩其部将十四人拔队中小帅以代之轨率数百骑殿於後令众曰:闻鼓声有不进者自後斩之既鼓士卒争进击贼破之斩首千馀级虏男女二万馀口。 王行敏武德初为屯卫将军刘武州之入并州也。遣兵寇上党陷长子壶关二县潞州刺史《郭子》威以兵自御益州刺史张贵上言子威怯懦无统领之才恐终失上党之地高祖令行敏驰镇潞州时既外逼︹寇内乏粮积大怀危惧往来偶语行敏患之人有言子威将叛者行敏斩子威以徇城中股忄栗上下肃然嗣王守礼以睿宗延和元年为单于大都护中受降城守将王忠观犯令守礼对众斩之。 哥舒翰开元中为河西节度使王忠嗣卫将忠嗣使翰别为将讨吐蕃於新城以周对为副使不为翰用颇沮之翰怒甚不脱甲挝杀之投其尸於坑中军中股忄栗。 马承光以肃宗至德二年为河东节度使河东兵马尽发於渭北屯冯翊太守王凤辄执异见沮军不发承光斩之。 张镐为河南道节度使都统河南淮南等诸军事镐既发会张巡宋州围急倍道兼进传檄濠州刺史闾邱晓引兵出救晓素愎戾驭下少恩好独任及镐信至略无禀命之意。又虑兵败祸及於已遂逗遛不进镐至淮口宋州已陷镐怒即日杖杀。 李光弼自河东节度入觐时《郭子》仪攻安庆绪於相州失利诏以光弼代子仪为朔方节度兵马副元帅先是子仪政宽朔方将士多不奉法及闻光弼至皆惧光弼屯汜水朔方左厢兵马使张用济後至斩於纛下时仆固怀恩为右厢兵马使甚惮之不敢惕息时史思明逼雒光弼引兵入河阳光弼自将中沾兵大破贼众贼将周挚复整军压北城而下将攻之光弼遽领众入北城登城望曰:彼虽众而嚣不足惧也。当为公等日午而破之命将出战及期不决谓诸将曰:向来战何处最坚而难犯,或曰:西北角遽命郝廷玉曰:尔击之玉曰:玉步卒也。请骑军五百翼之光弼与三百。又问何处最坚曰:东南隅即命伦惟真以所部往击之对曰:蕃将也。不知步战请铁骑三百与之百光弼出赐马四十匹分给之令之曰:尔等望吾旗而战。若麾旗缓任尔观望便宜吾旗连麾三至地则万众齐入生死以之少退者斩无赦玉策马赴贼有一将援枪刺贼洞马腹连刺数人一人逢贼不战而退光弼召不战者斩赏援枪者绢五百疋。 《郭子》仪为关外副元帅代宗广德元年十月吐蕃犯长安既平手诏子仪劳来内外子仪宣恩慰抚旌别邪正诛赏之射生军将赵不禁暴人甚怨苦子仪集众杖杀士庶悦服。 王缙以大历四年为河东节度使缙以大将王无纵张奉璋失律并按军令斩之以闻初缙奉诏发兵赴监州防秋无纵奉璋并为兵马使与马军使舍利割旃同领马步三千人赴援割旃先济河无纵奉璋逗遛不进将谋为乱无纵诈以他故回入太原城缙不觉会其谋泄城内官吏多潜为备乃有闻於缙者缙密令召潜伏甲士待之无纵等不虞事泄既至缙以义责之遂与监军及军将等面阙再拜陈无纵等悖乱军有常刑乃斩之其连谋王希艺苏延福等七人并同受戮自是太原凶将殆尽军府稍宁。 路嗣恭为《郭子》仪灵武留後嗣恭披荆榛以守之大将御史中丞孙守亮握重兵倔︹不受制嗣恭称疾召至因杀之威信大行。 李晟为神策将建中末德宗幸奉天晟东讨自莫州繇白石山云 蔚之路来赴难军於渭桥时汝郑应援使刘德信以子孙军败於襄城还於渭上晟将收复宫阙数其自关东缘路剽劫之罪斩之而兼其众晟既收复都城遣京兆尹李齐运告谕於众百姓安堵秋毫无犯尚可孤军人有擅取马者晟大将高明曜虏贼女妓一人司马佃取贼马二匹晟立斩之军士皆胁息莫敢忤视晟将赴凤翔乃密奏曰:中原兵祸皆起泾州。且其地逼西戎易为反覆田希鉴凶徒将校骄逆。若不惩革终为後患帝初难之晟复陈方略再三乃许及至凤翔泾州有使至晟微谓之曰:吐蕃至泾州密近有不虞捍御得否,或欲兵相援尚书意复如何使者归报鉴鉴果请济师晟将与之伪不许曰:泾州顷似反侧今请效勤此。若遣援兵彼将士或致疑阻使者固请晟乃曰:尚书所请固不可违乃遣腹心将彭令英二人赴泾州田希鉴无疑而纳之泾州欲为令英等求宅晟曰:兵马防遏不久当回将之所居合在营内焉用宅为及是晟巡抚遂往泾州至百里城泾州将佐来谒晟皆颁以锦采银器未至泾州数十里希鉴迎於路左晟不受礼与之并辔结欢话旧以希鉴娶李氏呼之曰:田郎遂入泾州令具三日熟食曰:巡抚既毕即还凤翔希鉴不复有疑翌日希鉴大具宴晟并受之谓曰:礼尚往来主人如此客当有所答也。又翌日晟请希鉴与将吏赴会希鉴悦大集将士来赴希鉴等既入晟使精卒於外廊。且伏甲士彭令英於军中戒严伺察食毕方饮晟遣彭令英与泾州校下堂谓曰:与公等阔别久请各言姓字遂得石奇等三十馀人数之曰:尔等累为叛残害忠良天地不容何颜相见并斩之希鉴尚在座晟顾之曰:田郎负恩如此国有常刑然平生亲知不令身首异处应曰:唯,於是壮士持之而出遂缢杀之其子萼亦皆就戮馀众股忄栗无敢动者因入营号令然後献状曰:田希鉴悖逆成性怙乱作奸顷因凶徒遂构邪计昨者蕃众效义左右官军冯河祗供将期收复而泾原恶党鬼正害贤陷翻军城残贼忠义明班奔窜才得全生河清忠勤终见肆毒职繇希鉴扇动逆类猖狂负国家之深恩受朱Г之节制包藏狡逆莫甚於斯臣昨者巡边将欲安抚而希鉴潜勒骑或在要冲名为迎臣实欲拒捍臣先令精锐以夺其势次遣宣谕以慰其心虽云:鸱张未设施迹其前後实不可容男萼等罪恶既同谨并按军令讫臣幸当重寄累受宠荣除恶之义思去本根报国之诚敢诛无礼况俯临边境须用忠良。若用此人无以惩革晟遂安辑其士众而後归凤翔焉。 马燧为河东节度兴元元年讨李怀光大将谷秀以犯令虏士女遂斩之以犭旬。 刘昌为宣武军兵马使贞元三年节度使刘元佐朝京师德宗因以宣武士众八千委昌北出五原军期有前却沮事昌断斩三百人遂行。 樊泽以贞元八年为山南东道节度初嗣曹王皋之卒也。军士皆乱泽至部因宴集将从为乱谋泄皆捕杀之乃理首乱不禁士卒者放列将邓方琦王倩杨进等於属城人皆悦服。 韩弘贞元中为宣武军节度使先於汴州比年继乱号为难理自刘士宁之後有李邓惟恭马英相次擒赴杀军司马陆长源及从事孟叔度辈凡造恶者数十百人常混然而隐於众弘视事未几搜录其党皆得之而族诛焉有部将刘锷亦凶党也。弘欲因此大振军声一旦列短兵於牙门召锷并其下三百人数其前罪斩之以徇血流道中宏宴笑自。若其後讫弘入朝凡二十一年兵众五万不敢有谋乱者。 高崇文以宪宗元和初为右神策行营节度使统诸镇兵讨西川刘辟至兴元军中有折逆旅之匕箸者斩之以徇初辟陷东川擒节度使李康及崇文克梓州乃归康求雪已罪崇文以康败军失守遂斩之郗士美元和中为昭义节度使号令甚肃及讨王承宗士美以兵马使王献领劲卒一万为前锋献凶恶怙乱逗挠不进遽使召至数其罪而斩之。且令曰:敢後出者斩士美亲鼓之兵既合而贼大败下三营还柏乡以吉语闻宪宗大悦曰:吾固知士美之能办吾事。 王锷为河东节度使元和中河东防秋之卒杀丰州刺史燕重旰而归初锷奉诏以兵二千助天德军理中受降城役罢将归属有命留戍之其将刘甫者素易重旰而耻为之属士卒思归因重旰不虞而纵杀之并屠其家而去既归太原锷论杀刘甫并从乱者八十四人斩之。 王智兴为徐州牙将元和中王师诛吴元济青帅李师道与蔡贼谋挠沮王师频出军侵徐徐帅李愿以所部步骑悉委智兴以抗之郓将王朝晏以兵攻沛智兴逆击败之贼。又令姚海率劲兵二万围丰攻城甚急智兴击败之於贼壁获美妾智兴惧军士争之乃曰:军中有女子安得不败此虽无罪违军法也。即斩之以徇。 张煦为夏州节度元和八年十二月振武军士逐出节度使李进贤命煦以夏州兵二千代进贤许以便宜击断九年正月煦入单于都护府诛作乱者苏国珍二百五十三人乃定。 曹华元和末为棣州刺史及李师道诛分所管十二州为三镇王遂为沂海节度使偏刻不能驭众为牙将王弁所害朝廷遂授华左散骑常侍沂州刺史充沂海观察使华至镇视事三日宴将吏伏甲士千人於幕下群校既集华喻之曰:吾受命兼奉圣旨以郓州将士分割三处有道途之劳今有颁给北州兵稍厚郓州士卒处左翼易以区别分定并令州兵出外既出阖门乃谓郓州卒曰:天子深知郓人之劳然前害主帅者不能免罪甲士自幕中出周环之凡郓卒一千二百人立斩於庭血流成渠是日门屏之间有赤雾高丈馀久之方散自是沂海之人重足股忄栗无敢为盗者。 吴仲方为荆南监军小使文宗太和四年仲方奏先赴西川行营兵马一千人令本道到续得官吏状称副兵马李元直等先在西川构扇军情已於衙门外处斩讫。 温造太和中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先是兴元军乱杀节度使李纟造至褒城会兴元都将卫志忠征蛮回谒见造即留以自卫密与志忠谋。又召亚将张丕李少直各谕其旨下车置宴诘以杀纟之状志忠及丕夹阶立拔剑呼曰:杀围兵齐奋其贼首教练使丘铸并官彳建千人皆斩首於地血流四注监军杨叔元在坐遽使求哀拥造靴以请命遣兵卫出以俟朝旨王式以懿宗咸通中为武宁军节度使先是王智兴得徐州召募凶豪之卒二千人号曰:银刀雕旗门抢扶马等军番宿衙城自後浸骄节度使姑息不暇用弁镇徐日每与骄卒杂坐酒酣抚背时把板为之唱歌其徒日费万计每宾宴必先餍饫祁寒暑雨卮酒盈前然讠宣讠邀求动谋逐帅及温璋为节度使士卒素知璋严深负忧疑璋开怀抚谕终为猜二给与酒食未尝沥口不期月而逐璋乃以式代璋式以忠武义成之师三千平定浙东贼仇甫便诏式帅二镇之师渡淮徐卒闻之惧其势无如之何至大彭馆方来迎谒居三日犒劳两镇兵令还既擐甲执兵即命环骄卒杀之徐卒三千馀人是日尽诛繇是凶徒悉殄後唐陶者同光末从元行钦军於魏博充行营寨主及人情有归以所部兵从明宗至临黄署许州留後兼行营马步使至白皋渡安重诲之从人争舟斩之以徇军士畏之。 房知温为兖州节度使上言指挥使郭令威擅离本军处斩讫。 张延朗为陕州节度使上言右都押衙杨洪宾不伏指挥已处斩讫。 安重霸为同州节度使长兴末上言斩都头张使酒讹言故。 晋张廷蕴初仕後唐为魏博三城巡检使时刘皇后在邺每纵其下扰人廷蕴立斩之闻者壮焉。 史弘肇为侍卫步军都指挥使自晋赴雒将抵河内左右军校持争道候者驰告及顿军召而诘之乃获其首为乱者既伏罪亲以铁挝击而毙之枭首示众见者为之惕息凡骑士自河涉雒有犯田系马於树者咸戮之繇是军众肃然无敢犯其令。 周向训显德中为淮南节度使先是王师久驻维杨都将赵白延遇等骄恣横暴不相禀命竞以子女玉帛至有劫人之父夫︹取人之妻子者繇是人情大惧及训到镇戮其不奉法者数人方稍整肃。 ●卷四百二 ○将帅部 识略 易之赞知几能通於神化传之述远虑可消於忧患盖夫融襟内彻精识独运事表於先见智包於周防然後举无遗策而动罔不吉者也。春秋已来思戎旅者率多魁梧博达之士乃有深练治体详识军志明世道之损益辨人伦之情伪英略宏远嘉言灼叙故能整师经武克宣乎!巨伐全身远害以成乎!令名流风馀论蔼於民听自非大雅之明哲生民之先觉畴能及是哉!。 荀林父晋大夫桓子也。为中军将鲁宣公十二年楚师围郑晋师救郑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於郑而剿民焉用之(剿劳也。)楚归而动不後(动兵伐郑)随武子曰:善(武子士会)会闻用师观[C260]而动([C260]罪也。)德刑政事典礼不易不可敌也。不为是征(言征伐为有罪不为有礼)楚军讨郑怒其贰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岁入陈(讨徵舒)今兹入郑民不罢劳君无怨ゥ(ゥ谤也。)政有经矣。(经常也。)荆尸而举(荆楚也。尸陈也。楚武王始更为此陈法遂以为名)商农工贾不败其业而卒乘辑睦(步曰:卒车曰:乘)事不奸矣。(奸犯也。)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宰令尹敖孙叔敖)军行右辕左追蓐(在军之右者挟辕为战备在左者追求草蓐为宿卫傅曰:令尹南辕。又曰:改乘辕楚陈以辕为主)前茅虑无(虑无如今军行前有斥候蹋伏皆持以纟及白为幡见骑贼举纟幡见步贼举白幡备虑有无也。茅明也,或曰:时楚以茅为旗帜)中权後劲(中军制谋後以精兵为殿)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备(物犹类也。戒敕令也。)能用典矣。其君之举也。内姓选於亲外姓选於旧(言亲疏并用)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赐老则不计劳)旅有施舍(旅客来者施之以惠舍不劳役)君子小人物有服章(尊卑别也。)贵有常尊贱有等威(等威言差等)礼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时典从礼顺。若之何敌之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昧昏乱经法也。)子姑整军而经武乎!(姑。且也。)犹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乱侮亡兼弱也。(仲虺汤左相薛之祖奚仲之後)勺曰:於铄王师遵养时晦(勺诗颂篇名铄美也。言美武王能遵天之道须暗昧者恶积而後取之)耆昧也。(耆致也。致讨於昧也。)武曰:无竞惟烈(武诗颂篇名烈业也。言武王兼弱取昧故成无疆之业)抚弱耆昧以务烈所可也。 荀首晋大夫知《庄子》也。楚围郑晋救郑及河闻郑既及楚平荀林父欲还士会曰:善先曰:不可以中军佐济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周易》有之在师(坎下坤上师)之临ⅱⅷ({公儿}下坤上临师初六变而之临)曰:师出以律否臧凶(此师卦初六爻辞律法否不也。)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今彘子逆命不顺成故应不臧之凶)众散为弱(坎为众今变为{公儿}柔弱)川壅为泽(坎为川今变为{公儿}为泽是川见壅)有律以如已也。(如从也。法行则人从法法败则法从人坎为法象今为众则散为川则壅失法之用从人之象)。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竭败也。坎变为{公儿}是法败)盈而已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水遇夭塞不得整流则竭涸也。)不行之谓临({公儿}变为泽乃成临卦泽不行之物)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譬彘子之违命亦不可行)果遇必败(遇敌也。)彘子尸之(主此祸)虽免而归必有大咎晋师果败明年晋杀先。 荀晋大夫知武子也。为中军将鲁襄公九年冬晋与诸侯之师伐郑(郑从楚也。)郑人恐乃行成(与楚成也。)十年春诸侯之师城虎牢而戍之晋城梧及制士鲂魏绛戍之郑及晋平楚子囊救郑十一月诸侯之师还郑而南至於阳陵(还绕也。阳陵郑地)楚师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骄骄则可与战矣。(武子荀)栾曰:逃楚者晋之耻也。合诸侯以益耻不如死我将独进师遂进己亥与楚师夹颍而军(颍水出城阳至下蔡入淮)子乔曰:诸侯既有成行必不战矣。(言有成去之志)从之将退不从亦退(从犹服也。)退楚必围我犹将退也。不如从楚亦以退之(谓退楚)宵涉颍与楚人盟(夜渡畏晋知之)栾欲伐郑师(伐涉颍者)荀不可曰:我实不能御楚。又不能庇郑郑何罪不如致怨焉而还(致怨为後伐之资)今伐其师楚必救之战而不克为诸侯笑克不可命(胜负难要不可命以必克)不如还也。丁未诸侯之师还侵郑北鄙而归(欲以致怨)楚人亦还(郑服故也。)。 赵鞅晋大夫赵孟也。鲁哀公十年帅师伐齐大夫请卜之赵孟曰:吾卜於此起兵(谓往岁卜伐宋不吉利以伐姜故今兴兵)事不再令(再令冫卖也。)卜不袭吉(袭重也。)行也,於是乎!取犁及辕(犁一名隰济南有隰阴县祝阿县西有辕城)毁高唐之郭侵及赖而还中行穆伯晋大夫攻鼓弗能下(鼓北翟邑)饣鬼间俞曰:鼓之啬夫间俞知之(饣鬼间俞晋人也。)请无罢武大夫而鼓可得也。缪伯弗应左右曰:不折一战不伤一卒而鼓可得也。君奚为不使缪伯曰:间俞为人佞而不仁。若使间俞下之吾可以勿赏乎!。若赏之是赏佞人佞人得志是使晋国之武舍仁而为佞。且得鼓将何用(又云:晋中行穆子率师伐翟围鼓鼓人请以城畔穆子不受军吏曰:可无劳师而得城子何不为穆子曰:非事君之礼也。夫以城来者必将求利於我矣。夫守而二心奸之大者也。赏善罚奸国之宪法也。许而弗予失信也。若其予之赏大奸也。奸而盈禄善将。若何。且夫翟之憾者以城来盈愿晋岂其无是我以鼓教吾边鄙贰也。夫事君者量力而进不以安贾贰令军吏呼城儆将攻之未傅而鼓降也。)。 赵赵奢初治国赋会秦伐韩军於阏与赵王召廉颇而问曰:可救不对曰:道远险狭难救。又召乐乘而问焉乐乘对如廉颇言。又召问奢奢对曰:其道远险狭譬之犹两鼠斗於穴中将勇者胜王乃令赵奢将救之。 汉韩信拜为大将军汉王召信上坐曰:丞相数言将军何以教寡人计策信谢因问王曰:今东乡(向也。)争权天下,岂非项王邪王曰:然信曰:大王自料勇悍仁︹孰与项王汉王默然良久曰:弗如也。信再拜贺曰:唯信亦以为大王弗如也。然臣尝事项王请言项王为人项王意乌猝嗟千人皆废(猝千忽反)然不能任属贤将此特匹夫之勇也。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句句(句句和好貌音许于切)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元刂弊忍不能予此所谓妇人之仁也。项王虽霸天下而臣诸侯不居关中而都彭城。又背义帝约而以亲爱王诸侯不平诸侯之见项王逐义帝置江南亦皆归逐其主自王善地项王所过亡不残灭多怨百姓百姓不附特劫於威︹服耳名虽为霸实失天下心。故曰:其︹易弱今大王诚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不诛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不服以义兵从思东归之士何不散(散谓四散而立功)。且三秦王为秦将(章邯司马欣董翳)将秦子弟数岁矣。所杀亡不可胜计。又欺其众降诸侯至新安项王诈坑秦降卒二十馀万人唯独邯欣翳得脱秦父兄怨此三人痛入骨髓今楚︹以威王此三人秦民莫爱也。大王之入武关秋毫无所害除秦苛法与民约法三章耳秦民亡不欲得大王王秦者於诸侯之约大王当王关中关中民咸知之王失职入蜀民亡不恨者今大王举而东三秦可传檄而定也,於是汉王大喜自以为得信晚遂听信计。 灌婴以列侯事惠帝及吕禄等欲为乱齐哀王闻之举兵西吕禄等以婴为大将军往击之婴至荥阳乃谋曰:诸吕举兵关中欲危刘氏而自立今我破齐还报是益吕氏资也。乃留兵屯荥阳使人谕齐王及诸侯与连和(谕谓晓也。)以待吕氏之变而共诛之齐王闻之乃屯兵西界待约及纟侯等诛诸吕婴自荥阳还。 卫青为大将军平陵侯苏建尝责之曰:大将军至尊重而天下贤士大夫无称焉(言不为贤士大夫所称誉)愿将军观古名将所招选者勉之哉!(劝令招贤荐士也。)青谢曰:自魏其武安之厚宾客天子尝切齿彼亲待士大夫招贤绌不肖者人主之柄也。人臣奉法遵职而已何与招士(与读曰:豫)骠骑亦方此意(骠骑霍去病也。)为将如此(方比类也。)。 赵充国为护军都尉汉得モ奴降者言乌桓尝发先单于冢モ奴恶之发二万骑击乌桓大将军霍光欲发兵邀击之以问充国充国以为乌桓间数犯塞今モ奴击之於汉便。又モ奴希寇盗北边幸无事蛮夷自相攻击而发兵邀之招寇生事非计也。 後汉邳彤为和成太守时王郎乱河北世祖虽得上谷渔阳二郡之助而兵众未合议者多言可因信都兵自送西还长安彤廷对曰:议者之言皆非也。吏民歌咏思汉久矣。故更始举尊号而天下响应三辅清宫除道以迎之一夫荷戟大呼则千里之将无不捐城遁逃虏伏请降自上古以来亦未有感物动民如此者也。又卜者王郎假名因势驱集乌合之众遂震燕赵之地况明公奋二郡之兵扬响应之威以攻则何城不克以战则何军不服今释此而归岂徒空失河北必更惊动三辅堕损威重非计之得者也。若明公无复征伐之意则虽信都之兵犹难会也。何者明公既西则邯郸城民不肯捐父母背城主而千里送公其离散亡逃可必也。世祖善其言而止即日拜彤为後大将军。 寇恂为执金吾建武八年从光武击隗嚣而颍川盗贼群起帝乃引军还谓恂曰:颍川迫近京师当以时定惟念独卿能平之耳从九卿复出以忧国可知也。恂对曰:颍川剽轻闻陛下远逾阻险有事陇蜀故狂狡乘间相诖误耳如闻乘舆南向贼必惶怖归死臣愿执锐前驱即日车驾南征恂从至颍川盗贼悉降。又隗嚣将安定高峻拥兵万人据高平第一(高平有第一城)光武遣恂降之恂奉玺书至第一峻遣军师皇甫文出谒辞礼不屈恂怒将诛文诸将谏曰:高峻精兵万人卒多︹弩西遮陇道连年不下今欲降之而反戮其使无乃不可乎!恂不应遂斩之遣其副归告峻曰:军师无礼已戮之矣。欲降急降不降固守峻惶恐即日开城门降诸将皆贺因曰:敢问杀其使而降其城何也。恂曰:皇甫文峻之腹心其所取计者也。今来辞意不屈必无降心全之则文得其计杀之则峻亡其胆是以降耳诸将皆曰:非所及也。 祭遵为征虏将军建武六年与建威大将军耿虎牙大将军盖延汉忠将军王常捕虏将军马武骁骑将军刘歆武威将军刘尚等从天水伐公孙述师次长安时车驾亦至而隗嚣不欲汉兵上陇辞说解故帝召诸将议皆曰:可。且延嚣日月之期益封其将帅以消散之遵曰:嚣挟奸久矣。今。若按甲引时则使其诈谋益深而蜀警倍增固不如遂进帝从之乃遣遵为前行击嚣将王元破之。 来歙为大中大夫建武八年诏歙屯长安悉监护诸将歙因上《书》曰:公孙述以陇西天水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荡则述智计穷矣。宜益选兵马储积资粮昔赵之将帅多贾人高帝悬之以重赏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馑。若招以财则其众可集臣知国家所给非一用度不足然有不得已也。帝然之,於是大转运粮(诏於积六万斛驴四百头负驮)诏歙率征西大将军异等入天水击破公孙述。 马援为伏波将军既平交贼徵侧等乃条奏越律与汉律驳者十馀事与越人申明旧制以约束之自後骆越奉行马将军故事(骆者越别名)。 冯绲为车骑将军讨长沙蛮寇时天下饥馑帑藏虚尽每出征伐尝减公卿俸禄假王侯租赋前後所遣将帅宦官辄陷以折耗军资往往抵罪绲性烈直不行贿赂惧为所中乃上疏曰:势得容奸伯夷可疑苟曰:无猜盗跖可信故乐羊陈功文侯示以谤书愿请中常侍一人监军财费尚书朱穆奏绲以财自嫌失大臣之节有诏勿劾。 班超为西域都护被徵以戊己校尉任尚为都护与超交代尚谓超曰:君侯在外国二十馀年而小人猥承君後任重虑浅宜有以诲之超曰:年老失智任君数当大位岂超所能及哉!必不得已愿进愚言塞外吏士非孝子顺孙皆以罪过徙补边屯而蛮夷怀禽兽之心难养易败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宜荡佚简易宽小过总大纲而已超去後尚私谓所亲曰:我以班君当有奇策今所言平平耳尚至数年而西域反乱以罪被徵如超所戒。 梁商为大将军永和三年徵护羌校尉马贤为弘农太守以来机为并州刺史刘乘为梁州刺史并当之职商谓机等曰:戎狄荒服蛮夷要服言其荒忽无常而统领之道亦无常法临事制宜略依其俗今二君素性疾恶欲分明白黑孔子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况戎狄乎!其务安羌胡防其大故忍其小过机等天性虐刻遂不能从到州之日多所扰发果以羌叛坐徵。 皇甫嵩字义真中平五年梁州贼王国围陈仓复拜嵩为左将军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二万人拒之卓欲速进赴陈仓嵩不听卓曰:智者不後时勇者不留决速救则城全不救则城灭全灭之势在於此也。嵩曰: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守不足我攻有馀(孙子之文)有馀者动於九天之上不足者陷於九地之下(孙子兵法曰: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动於九天之上玄女三宫战法曰:行兵之道天地之宝九天九地各有表里九天之上六甲子也。九地之下六癸酉也。子能顺之万全可保)今陈仓虽小城守固备非九地之陷也。王国虽︹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势也。夫势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国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陈仓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烦兵动众而取全胜之功将何救焉遂不听王国围陈仓自冬迄春八十馀日城坚固守竟不能拔贼众疲敝果自解去嵩进兵击之卓曰:不可兵法穷众勿追(司马兵法之言)归众勿迫今我追国是迫归众追穷寇也。困兽犹斗蜂虿有毒(皆《左氏传》文)况大众乎!嵩曰:不然前吾不击避其锐也。今而击之待其衰也。所击疲师非归众也。国众。且走莫有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寇也。遂独进击之使卓为後拒连战大破之斩首万馀级国走而死卓大惭恨繇是怨嵩。 朱俊为镇贼中郎将南阳黄巾贼帅韩忠据宛城俊与荆州刺史徐ギ南阳太守秦颉合兵围之忠惶惧乞降司马张超及徐ギ秦颉皆欲听之俊曰: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赏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寇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急攻破之。 盖勋为讨虏校尉与宗正刘虞佐军校尉袁绍同典禁兵勋谓虞绍曰:吾仍见主上甚聪明但拥蔽於左右耳。若共并力诛嬖亻幸然後徵拔英俊以兴汉室功遂身退,岂不快乎!虞绍亦素有谋因相连结未及发而出为京兆尹。 纪明桓帝时为护羌校尉而东羌先零等自覆没征西将军马贤後朝廷不能讨遂数寇扰三辅其後度辽将军皇甫规中郎将张奂招之连年既降。又叛桓帝召问纪明曰:先零东羌造恶反逆而皇甫规张奂各拥︹众不时辑定欲移兵东讨未识其宜可参思术略纪明因上言曰:臣伏见先零东羌虽数叛逆而降於皇甫规者已二万许落善恶即分馀寇无几今张奂踌蹰久不进者当虑外离内合兵往必惊。且自冬践春屯结不散人畜疲羸自亡之势徒更招降坐制︹敌耳臣以为狼子野心难以恩纳势穷虽服兵去复动唯当长矛挟胁白刃加颈耳计东种所馀三万馀落居近塞内路无险折非有燕齐秦赵从横之势而久乱并凉累寇三辅西河上郡已各内徙安定北地复至单危自云 中五原西至汉阳一千馀里モ奴种羌并擅其地是为痈疽伏疾留滞胁下如不加诛转就滋大今。若以骑五千步万人车三千辆三冬二夏足以破定无虑用费为钱五十四亿如此则可令群羌破尽モ奴长服内徙郡县得反本土伏计永初中诸羌反叛十有四年用二百四十亿永和之末复经七年用八十馀亿费耗。若此犹不诛尽馀孽复起於兹作害今不暂疲人则永宁无期臣庶竭驽劣伏待节度帝许之悉听如所上窦太后临朝破羌将军张奂上言东羌虽破馀种难尽纪明性轻果虑负败难常宜。且以恩降可无後悔诏书下纪明复上言臣本知东羌虽众而Й弱易制所以比陈愚虑思为永宁之而中郎将张奂说虏︹难破宜用招降圣朝明监信纳瞽言故臣谏行奂计不用事势相反遂怀猜恨信叛羌之诉饰润辞意云:臣兵累见折衄。又言羌一气所生不可诛尽山谷广大不可空静血流污野伤和致灾臣伏念周秦之际戎狄为害中兴以来羌最盛诛之不尽虽降复叛今先零杂种累以反覆攻没县邑剽掠人物发冢露尸祸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诛昔邢为无道卫国伐之师兴而雨臣动兵涉夏连获甘澍岁时丰稔人无疵疫上占天心不为灾伤下察人事众和师克自桥门以西雒川以东故宫县邑更相通属非为深险绝城之地车骑安行无应折衄案奂为汉吏身当武职驻军二年不能平寇虚欲修文戢武招降犭广敌诞辞空说僭而无徵何以言之昔先零作寇赵充国徙令居内煎当乱边马援迁之三辅始服终叛至今为梗故远识之士以为深忧今傍郡户口单少数为羌所创毒而欲令降徒与之杂居是犹种枳棘於良田养虺蛇於室内也。故臣奉大汉之威建久长之灭欲绝其本根不使能殖本规三岁之费用五十四亿今期年所耗未半而馀寇残烬将向殄灭臣每奉诏书军不内御愿率斯言一以任臣临时量宜不失权便。 魏李通为阳安郡尉太祖与袁绍相拒於官渡绍遣使拜通征南将军刘表亦阴招之通皆拒焉通亲戚部曲流涕曰:今孤危独守以失大援亡可立而待也。不如急从绍通按剑叱之曰:曹公明哲必定天下绍虽︹盛而任使无方终为之虏耳吾以死不二即斩绍使送印绶诣太祖。 满宠为奋威将军从太祖征荆州还屯当阳吴大帝数扰边邮复召宠还为汝南太守赐爵关内侯蜀军围襄阳宠助征南将军曹仁屯樊城拒之而左将军于禁等军以雨水长为蜀所没蜀急攻樊城樊城得水往往摧坏众皆失色,或谓仁曰:今日之危非力之所可及蜀围未合乘轻船夜走虽失城尚可全身宠曰:山水速疾冀其不久闻蜀遣别将已在郏下自许以南百姓扰扰蜀所以不敢遂进者恐吾军掎其後耳今。若遁去洪河以南非复国家有也。君。且待之仁曰:善宠乃沈白马与军人盟誓会徐晃等救至宠力战有功蜀遂退後为征东将军吴将孙布遣人诣扬州求降辞云:道远不能自致乞兵见迎刺史王凌腾布书请兵马迎之宠以为必诈不与兵而为凌作书报曰:知识邪正欲避祸就顺去暴归道甚相嘉尚今欲遣兵相迎然计兵少则不足相卫多则事必远闻。且先密计以成本志临时节度其宜宠会被书当入朝敕留府长史。若凌欲往迎勿与兵也。凌於後索兵不得乃单遣一督将会骑七百人以迎之布夜袭击督将迸走死伤大半太和三年领豫州刺史曹休从庐江南入合肥令宠向夏口宠上疏曰:曹休虽明果而希用兵今所从道背湖旁江易进难退此兵之洼地也。若入无疆口宜深为之备宠表未报休遂深入贼果从无疆口断夹石要休还路休战不利退走会朱灵等从後来断道与贼相遇贼惊走休军乃得还後为征东将军大帝岁有来计青龙元年宠上疏曰:合肥城南临江湖北远寿春贼攻围之得据水为势官兵救之当先破贼大辈然後围乃得解贼往甚易而兵往救之甚难宜移城内之兵其西三十里有奇险可依更立城以固守此为引贼平地而掎其归路於计为便护军将军蒋济议以为既示天下以弱。且望贼烟火而坏城此为未攻而自拔一至於此劫掠无限必以淮北为守帝未许宠重。表曰:孙子言兵者诡道也。故强而示之以弱能而示之以不能骄之以利示之以慑此为形实不必相应也。又曰:善动敌者形之今贼未至而移城却内此所谓形而诱之也。引贼远水择利而动举得於外则福生於内矣。尚书赵咨以宠策为长诏遂报听。 张既为雍州刺史从太祖征张鲁鲁降太祖将拔汉中恐蜀先主北取武都氐以逼关中既曰:可劝使北出就以避贼前至者厚其宠赏则先者知利後必慕之太祖从其策乃自到汉中引出诸军令既之武都徙氐五万馀出扶风天水界是时武威颜俊张掖和鸾酒泉黄华西平<走>演等并举郡反自号将军更相攻击俊遣使送母及子诣太祖为质求助太祖问既既曰:俊等外假国威内生傲悖计定势足後即反耳今方事定蜀。且宜两存而斗之犹卞《庄子》之刺虎坐收其毙也。太祖曰:善岁馀鸾遂杀俊武威王秘复反杀鸾文帝即王位既代邹岐为凉州刺史西平<走>。 光等杀其郡守诸将欲击之既曰:唯光等造反人未必悉同。若便以军临之吏民羌胡必谓国家不别是非更使皆相持著此为虎傅翼也。光等欲以羌胡为扰今先使羌胡抄击重其赏募所虏获者皆以畀之外沮其势内离其交必不战而定乃檄告谕诸羌光等所诖误者原之能斩贼帅送首者当加封赏,於是光部党斩送光首其馀咸安堵如故。 徐晃为偏将军太祖围邺易阳令韩范伪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晃攻之晃至飞矢城中为陈成败范悔晃辄降之既而言於太祖曰:二袁未破诸城未下者倾耳而听今日灭易阳明日皆以死守恐河北无定时也。愿公降易阳以示诸城则莫不望风归矣。太祖善之。 韩浩为护军太祖欲讨柳城领军史涣以为道远深入非完计也。欲与浩共谏浩曰:今兵势强盛威加四海战胜攻取无不如志不以此时遂除天下之患将为後忧。且公神武举无遗策吾与君为中军主不宜沮众遂从破柳城改其官为中护军置长史司马。 臧霸为威虏将军徐州刺史从太祖征吴於濡须口与张辽为前锋行遇霖雨大军先及水遂长贼船稍进将士皆不安辽欲去霸止之曰:公明於利钝宁肯捐吾等耶明日果有令辽至以语太祖太祖善之拜扬威将军假节。 邓艾为城阳太守是时并州右贤王刘豹并为一部艾上言曰:戎狄兽心不以义亲︹则侵暴弱则内附故周宣有犭严狁之寇汉祖有平城之困每モ奴一盛为前代重患自单于在外莫能牵制长卑诱而致之使来入侍繇是羌夷失统分散无主以单于在内万里顺轨今单于之尊日疏外宠之威浸重则胡虏不可不深备也。闻刘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为二国以分其势去卑功显前朝而子不继业宜加其子显号使居雁门离国弱进录旧勋此驭边长计也。又陈羌胡与民同处者宜以渐出之使居民表崇廉耻之教塞奸宄之路大将军司马景王新辅政多纳用焉及为振威将军兖州刺史上言曰:国之所急惟农与战国富则兵︹兵︹则战胜然农者胜之本也。孔子曰:足食足兵食在兵前也。上无设爵之劝则下无财畜之功今使考绩之赏在於积粟富民则交游之路绝浮华之原塞矣。 陈泰字玄伯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雍州刺史王经与姜维战败保狄道城维围之泰进军与维战维退泰每以一方有事辄以虚声扰动天下故希简白上事驿书不过六百里司马文王语荀ダ曰:元伯沉勇能断荷方伯之重救将陷之城而不求益兵。又希简上事必能办贼故也。都督大将不当尔邪。 王昶为征南将军都督荆豫诸军事嘉平中太傅司马宣王既诛曹爽乃奏博问大臣得失王昶陈治略五事其一欲崇道笃学抑绝浮华使国子入太学而庠序其二欲用考试犹准绳也。未有舍准绳而意正曲直废黜陟而空论能否也。其三欲令居官者久於其职有治绩则就增位赐爵其四欲约官实禄励以廉耻不使与百姓争利其五欲绝侈靡务崇节俭令衣服有章上下有序储蓄帛反民於朴诏书褒赞因使选百官考课事昶以为唐虞有黜陟之文而考课之法不垂周制蒙宰之职大计群吏之治而诛赏。又无较比之制繇此言之圣主明於任贤略举黜陟之体以委达官之长而总其统纪故能否可得而知也。其大指如此。 王基为荆州刺史时母丘俭文钦作乱以基为行监军假节统许昌军与景王会於许昌景王曰:君筹俭等如何基曰:淮南之逆非吏民思乱也。俭等诳胁迫惧畏目下之戮是以尚聚耳。若大兵临Τ必土摧瓦解俭钦之首不终朝而悬於军门矣。景王曰:善。又基督豫州诸军事与司马文王讨诸葛诞诞平文王欲遣诸将轻兵深入招迎唐咨等子弟因[C260]以荡覆吴会之势基谏曰:昔诸葛恪乘东关之胜竭江表之兵以围新城城既不拔而众死者大半姜维因洮上之利轻兵深入粮饷不继军覆上わ夫大捷之後上下轻敌则虑难不深今贼新败於外。又内患未弭是其备设虑之时也。且兵出逾年人有归志今俘馘十万罪人斯得自历代征伐未有全兵独克如今之盛也。武皇帝克袁绍於官渡自以所获已多不复追奔惧挫威也。文王乃止後襄阳太守胡烈表上吴贼邓繇李光等同谋十八屯欲来归化遣将张吴邓生并送质任克期欲令郡军临江迎援大将军司马文王启闻诏基部分诸军使烈督万人径造沮水荆州义阳南屯宜城承书夙发。若繇等如期到者便当因此震荡江表基疑贼诈降诱致官兵驰驿止文王说繇等可疑之状。且当澄清未宜便举重兵深入应之。又曰:夷陵东道当繇车御至赤岸乃得渡沮西道当出箭口乃趣平土皆山路险狭竹木丛蔚卒有要害弩马不陈今者筋角弩弱水潦方降废盛农之务徼难必之利此事之危者也。昔子午之役兵行数百里而值霖雨桥阁破坏後粮腐败前军县乏姜维深入不待辎重士众饥饿覆军上わ文钦唐咨举吴重兵昧利寿春身没不反此皆近事之鉴戒也。嘉平以来累有内难当今之宜当镇安社稷抚宁上下力农务本怀柔百姓未宜动众以求外利也。得之未足为多失之伤损威重文王累得基书意疑寻敕诸军已上道者。且权停住所在须後节度基。又言於文王曰:昔汉祖纳郦生之说欲封六国寤张良之谋而趣销印基谋虑浅短诚不及留侯亦惧襄阳有食其之谬文王,於是遂罢军严後繇等果不降。 蜀黄权为偏将军魏太祖破张鲁鲁走入巴中权进谓先主曰:若失汉中则三巴不振此为割蜀之股臂也,於是先主以权为护军率诸将迎鲁鲁已还南郑北降曹公然卒破杜朴胡杀夏侯渊据汉中皆权本谋也。赵云 为翊军将军先主既定成都时议欲以成都中屋舍及城外园地桑田分赐诸将云 驳之曰:霍去病以モ奴未灭无用家为今国贼非但モ奴未可求安也。须天下都定各反桑梓归耕本土乃其宜耳益州人民初罹兵草田宅皆可归还令安居复业然後可役调得其欢心先主即从之後云 拒曹真败於箕谷有军资馀绢诸葛亮使分赐将士云 曰:军事无利何为有赐其物请悉入赤岸府库须十月为冬赐亮大善之。 诸葛亮为丞相南征所在战捷遂至滇池南中平皆即其渠率而用之,或以谏亮亮曰:若留外人则当留兵兵留则无所食一不易也。加夷新伤破父兄死丧留外人而无兵者必成祸患二不易也。又吏累有废杀之罪自嫌[C260]重。若留外人终不相信三不易也。今吾欲使不留兵不运粮而纲纪粗定夷汉粗安故耳魏延为丞相诸葛亮前军师在南郑时魏安西将军夏侯镇长安亮与群下计议延曰:闻夏侯少主婿也。怯而无谋今假延精兵五千员粮五千斛直从褒中出循秦岭而东当子午而北不过十日可到长安闻延奄至必乘船逃走长安中惟有御史京兆太守耳横门邸阁与散民之足周食也。比东方相合聚尚二十许日而公从斜谷来必足以达此则一举而咸阳以西可定矣。亮以为此县危不如安从坦道可以平取陇右十全必克而无虞故不用延计张嶷为抚戎将军吴太傅诸葛恪已破魏军大兴兵众以图攻取侍中诸葛瞻丞相亮之子恪从弟也。嶷与《书》曰:东主初丧帝实幼弱太傅受付之重亦何容易亲以周公之才犹有管蔡流言之变霍光受任亦有燕盖上官逆乱之谋赖成昭之明以免斯难耳昔每闻东主杀生赏罚不任下人。又今以垂没之命卒召太傅嘱以後事诚实可虑加吴楚剽急乃昔所记而太傅离少主履敌庭恐非良计长算之术也。虽云:东家纲纪肃然上下辑睦百有一失非明者之虑邪取古则今今则古也。自非郎君进忠言於太傅谁复有尽言者也。旋军广农务行德惠数年之中东西并举实为不晚愿深采察恪竟以此夷族嶷识见多如是类。 廖化为右车骑将军景耀五年姜维率众出狄道化曰:兵不戢必自焚伯约之谓也。(伯约维字)智不出敌而力少於寇用之无厌将何以能立诗云:不自我先不自我後今日之事也。维果为邓艾所破。 ●卷四百三 ○将帅部 识略第二 吴董袭为扬武都尉从孙策伐黄祖於江夏策死大帝年少初统事太妃忧之引见张昭及袭等问江东可保安不袭对曰:江东地势有山川之固而讨逆明府恩德在民讨虏承基大小用命张昭秉众事袭等为爪牙此地利人和之时也。万无所忧众皆壮其言周瑜字公瑾为中护军时曹公新破袁绍兵威日盛下书责大帝质任子大帝召群臣会议张昭秦松等犹豫不能决大帝意不欲遣质乃独将瑜诣母前定议瑜曰:昔楚国初封於荆山之侧不满百里之地继嗣贤能广土开境立基於郢遂据荆扬至於南海传业延祚九百馀年今将军承父兄馀资兼六府之众兵精粮多将士用命铸山为铜煮海为盐境内富饶人不思乱舟举帆朝发夕到土风劲勇所向无敌有何Τ迫而欲送质质一入不得不与曹氏相首尾与相首尾则命召不得不往便见制於人也。极不过一侯印仆从十馀人车数乘马数匹岂与南面称孤同哉!不如勿遣徐观其变。若曹氏能率义以正天下将军事之未晚。若图为暴乱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将军韬略抗威以待天命何送质之有大帝母曰:公瑾议是也。遂不送质後瑜屯据江陵刘备以左将军领荆川牧治公安备诣京口见大帝瑜上疏曰:刘备以枭雄之资而有关羽张飞熊虎之将必非久屈於人下者用愚谋计宜徙备置吴盛为筑宫室多其美女玩好以娱其耳目分此二人各置一方使如瑜者得挟与攻战大事可定也。今猥割土地以资业之聚此三人俱在疆场恐蛟龙得云 雨终非池中物也。大帝以曹公在北方当广揽英雄。又恐备难卒制故不纳。 锺离牧为濡须督深以进取可图而不敢陈其策与侍中东观令朱育宴慨然叹息育谓牧恨於策爵未副因谓牧曰:朝廷诸君以际会坐取高官亭侯功无与比不肯在人下见顾者犹以於邑况於侯也。牧笑而答曰:卿之所言未获我心也。马援有言人当功多而赏薄吾功不足录而见宠已过当岂以为恨国家不深相知而见害朝人是以默默不敢有所陈。若其不然当建进取之计以报所受之恩不徒自守而已愤叹以此也。育复曰:国家已自知侯以侯之才无为不成愚谓可自陈所怀牧曰:武安君谓秦王云:非成业难得贤难非得贤难用之难非用之难任之难武安君欲为秦王并兼六国恐授事而不见任故先陈此言秦王既许而不能卒陨将成之业赐剑杜邮今国家知吾不如秦王之知武安君而害吾者有过范雎大皇帝时陆丞相讨鄱阳以二千人授吾潘太常讨武陵吾。又有三千人而朝廷下议弃吾於彼使江渚诸督不复发兵相继蒙国威灵自济今日何可为常向使吾不料时度宜苟有所陈至见委以事不足兵势终有败绩之患何无不成之有。 锺离徇领兵为将拜偏将军戍西陵与监军使者唐盛论地形势谓宜城信陵为建平援。若不先城敌将先入盛以施绩留建平智略名将累经於彼无云:当城之者不然犭旬计後半年晋果遣将修信陵城虞翻为骑都尉大帝与魏和先是魏将于禁降吴欲遣禁还归北翻谏曰:禁败数万众身为降虏。又不能死北习军政得禁必不如所规还之虽无损犹如放盗不如斩之以令三军示为人臣有二心者大帝不听群臣送禁翻谓禁曰:卿勿谓吴无人吾谋不用耳禁虽为翻所恶然犹盛叹翻魏文帝尝为翻设虚座。 吕蒙为横野中郎将蒙与周瑜等围曹仁於南郡益州将龚肃举军来附瑜表以肃兵益蒙蒙盛称肃有胆用。且慕化远来於义宜益不宜夺也。大帝善其言还肃兵。又蒙当袭南郡帝欲令征虏将军孙皎与蒙为左右部大督蒙说帝曰:若至尊以征虏能宜用之以蒙能宜用蒙昔周瑜程普为左右部督共攻江陵虽事决於瑜普自恃久将。且俱是督遂共不睦蒙败国事此目前之戒也。帝悟谢蒙曰:以卿为大督命皎为後继。又甘宁粗暴好杀既常失蒙意。又时违帝令帝怒之蒙辄陈请天下未平斗将如宁难得宜容忍之帝遂厚宁卒得其用。 全琮为徐州牧督蒙骑五万征六安民皆散走诸将欲分兵捕之琮曰:夫乘危徼亻幸举不百全非国家之大体也。今分兵捕民得失相半,岂可谓全哉!纵有所获犹不足以弱敌而副望也。如或邂逅亏损非小与其获罪琮宁以身受之不敢徼功以负国也。 骆统为濡须督数陈便宜前後书数十上所言皆善尤以召募在民间长恶败俗生离叛之心急宜绝置大帝与相反覆终遂行之。 滕胤与诸葛恪俱受遗诏辅政加卫将军恪将悉众伐魏胤谏恪曰:吾以丧代之际受伊霍之入安本朝出摧︹敌名声振於海内天下莫不震动万姓之心冀得蒙君而息今猥以劳役之後兴师出征民疲力屈远主有备。若攻城不克野略无获是丧前劳而招後责也。不如案甲息师观隙而动。且兵者大事事以众济众苟不悦君独安之恪不从。 丁奉为冠军将军魏遣诸葛诞胡遵等攻东兴太傅诸葛恪率军拒之诸将皆曰:敌闻太傅自来上岸必遁走奉独曰:不然彼动其境内悉许雒兵大举而来必有成规岂虚还哉!无恃敌之不至恃吾有以胜之陆逊为征西将军刘备大众东侵大帝命逊为大都督拒之诸将并欲迎击备逊以为不可曰:备举众东下锐气始盛。且乘高守险难可卒攻攻之纵下犹难尽克。若有不利损我大势非小故也。今但。且奖励将士广施方略以观其变。若此间是平原旷野当恐有颠沛交驰之忧今缘山行军势不能展自当罢於木石之间徐制其敝耳备知其计引兵从谷中出当御备时诸军或是孙策时旧将或公室贵戚各自矜恃不相听从逊按剑曰:刘备天下知名曹公所惮今在境界此︹敌也。诸君并荷国恩当相辑睦共剪此虏上报所受而不相顺非所谓也。仆虽书生受命主上国家所以屈诸君使相承望者以仆有尺寸可称能忍辱负重故也。各任其事岂复得辞军令有常不可犯也。至破备计多出逊诸将乃服大帝闻之曰:君何以初不启诸将违节度者邪逊对曰:受恩深重任过其才。又此诸将或任腹心或堪爪牙或是功臣皆国家所尝与共克定天下者臣虽驽懦窃慕相如寇恂相下之义以济国事帝大笑称善加拜逊辅国将军领荆州牧即改封江陵侯。又郎将周祗乞於鄱阳召募事下问逊逊以为此郡民易动难安不可与召恐致贼寇而祗固陈取之郡民吴遽等果作贼杀祗攻没诸县豫章庐陵宿恶民并应遽为寇逊自闻辄讨即破遽等相率降逊。 陆抗字幼节父逊卒时年二十拜建武校尉领逊众五千人送葬东还诣都谢恩大帝以杨竺所白逊二十事问抗禁绝宾客中使临诘抗无所顾问事事条答帝意渐解。 贺齐为武威中郎将尝讨山贼贼中有善禁者每当交战官军刀剑不拔号弩射矢皆还自向辄致不利贺将军长情有思乃曰:吾闻金有刃者可禁虫有毒者可禁其无刃之物无毒之虫则不可禁彼,必是能禁吾兵者也。必不能禁无刃物矣。乃多作劲木白选有力精卒五千人为先登尽捉彼山贼恃其有善禁者了不严备,於是官军以白击之彼禁者果不复行所击杀者万计。 陆凯为镇西大将军时丁忠使於晋归说後主曰:北方守战之具不设弋阳可袭而取後主访群臣凯曰:夫兵不得已而用之耳。且三国鼎立己来更相侵伐无岁宁居今︹敌新并巴蜀有兼土之实而遣使求亲欲息兵役不可谓其求援於我今敌形势方︹而欲徼亻幸求胜未见其利也。车骑将军刘纂曰:天生五材谁能去兵谲诈相雄有自来矣。若其有阙庸可弃乎!宜遣间以观其势後主阴纳纂言。且以蜀新平故不行然遂自绝。 蔡为将在秣陵时弟敏等守沔中晋折冲将军周浚在弋阳南北为互市而诸将多相袭夺以为功与敏《书》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间军国固举信义以相高比闻疆场之上往往有袭夺互市甚不可行弟慎无为小利而忘大备也。候者得书以呈浚浚曰:君子也。及渡江求得之问其本曰:汝南人也。浚戏之曰:吾固疑吴无君子而卿果吾乡人。 张悌字巨先少善名理景帝时为屯骑校尉魏伐蜀吴人问悌曰:司马氏得政以来大难屡作智力虽丰而百姓未服也。今。又竭其资力远征巴蜀兵劳民疲而不知恤败於不暇何以能济昔夫差伐齐非不克胜所以危亡不忧其本也。况彼之争地乎!悌曰:不然曹操虽功盖中夏威震四海崇诈挟术征伐无已民畏其威而不怀其德也。丕承之继以惨虐内兴宫室外惧雄豪东西驱驰无岁获安彼之失民为日久矣。司马懿父子自握其柄累有大功除其烦苛而布其平惠为之谋主而救其疾民心归之亦已久矣。故淮南三叛而腹心不扰曹髦之死四方不动摧坚敌如折枯荡异国如反掌任贤使能各尽其心非智勇兼人孰能如之其威武张矣。本根固矣。群情服矣。奸计立矣。今蜀阉宦专朝国无政令而玩戎黩武民劳卒弊竞於外利不修守备彼︹弱不同智算亦胜因危而伐殆其克乎!。若其不克不过无功终无退北之忧覆军之虑也。何为不可哉!昔楚剑利而秦昭惧孟明用而晋人忧彼之得志固我大患也。吴人笑其言而蜀果降於魏。 晋羊祜为平南将军祜有清德祜女夫尝劝祜有所营置令有归戴者可不美乎!祜默然不应退告诸子曰:此可谓知其一不知其二人臣树私则背公是大惑也。汝宜识吾此意及出镇荆州时长吏丧官後人怨之多毁坏旧府祜以死生有命非繇居室书下征镇普加禁断。又祜为征南大将军上疏曰:先帝顺天应时西平巴蜀南和吴会海内得以休息兆庶有乐安之心而吴复背信使边事更兴夫期运虽天所授而功业必繇人而成匪大举扫灭则众役无时得安非所以隆先帝之勋成无为之化也。尧有丹水之伐舜有三苗之征咸以宁静宇宙戢兵和众者也。蜀平之时天下皆谓吴当并亡自此来十二年是谓一周平定之期复在今日矣。议者常言吴楚有道後服无礼先强此乃诸侯之时耳当今一统不得与古同论夫道之论皆未应权是故谋之虽多而决之欲独几以险阻得存者谓所敌者同力足以自固苟其轻重不齐︹弱异势则智士不能谋而险阻不可保也。蜀之为国非不险也。高山寻云 霓深谷肆无景束马悬车然後得济皆言一夫荷戟千人莫当其进兵之日曾无藩篱之限斩将搴旗伏尸数万乘胜席卷径至成都汉中诸城皆鸟栖不敢出非皆无战心诚力不足相抗至刘禅降服诸营堡者索然俱散今江淮之难不过剑阁山川之险不过岷汉孙皓之暴侈於刘禅吴人之困甚於巴蜀而大晋兵众多於前世资储器械盛於往时今不於此平吴而更阻兵相守征夫苦役日寻干戈经历盛衰不可久长宜当时定以一四海今。若引梁益之兵水陆俱下荆楚之众进临江陵平南豫州直指夏口徐兖扬青并向秣陵鼓旆以疑之多方以误之以一隅之吴当天下之众势分形散所备皆急巴蜀奇兵出其空虚一处倾坏则上下震荡吴缘江为国无有内外东西数千里以藩篱自恃所敌者大无有宁息孙皓恣情任意与下多忌名臣重将不复自信是以孙秀之徒皆畏逼而至将疑於朝士困於野无有保世之计一定之心平常之日犹怀去就兵临之际必有应者终不能齐力致死已可知也。其俗急速不能持久弓弩戟不如中国惟有水战是其所便一入其境则长江非复所固还保城池则去长入短而官军悬进人有致节之志吴人战於其内有凭城之心如此军不逾时克可必矣。帝深纳之会秦凉屡败复。表曰:吴平则胡自定但当速济大功耳而议者多不同祜叹曰:天下不如意尝十居七八故有当断不断天与不取,岂非更事者恨於後时哉!祜镇荆州寝疾求入朝既至雒阳会景献宫车在殡(臣钦。若等曰:景献皇后祜同产姊也。)哀恸至笃中诏申谕扶疾引见命乘辇入殿无下拜甚见优礼及侍坐面陈伐吴之计帝以其病不宜数入遣中书张华问其筹策祜曰:今主上有禅代之美而功德未著吴人虐政已甚可不战而克混一六合以兴文教则主齐尧舜臣同稷契为百代之盛孰如舍之。若孙皓不幸而没吴人更立令主虽百万之众长江未可得而越也。将如後患何华深赞成其计祜谓华曰:成吾志者子也。帝欲祜卧护诸将祜曰:取吴不必须臣自行但既平之後当劳圣虑耳功名之际臣所不敢居。若事了当有所付受愿审择其人疾笃荐杜预自代。 杜预为征南大将军将伐吴众军会议,或曰:百年之寇未可尽克况今向暑水潦方降疾疫将起宜俟来冬更为大举预曰:昔乐毅藉济西一战以并强齐今兵威已振譬如破竹数节之後皆迎刃而解无复著手处也。遂指授群帅径造秣陵所过城邑莫不束手议者乃以书谢之平吴之役诏书使益州刺史王下建平受预节度至秣陵受王浑节度预至江陵谓诸将帅曰:若得下建平则顺流长驱威名已著不宜令受制於我。若不能克则无缘得施节度至西陵预与之《书》曰:足下既摧其西藩便当径取秣陵讨累世之逋寇释吴人於涂炭自江入淮逾於泗汴溯河而上振旅还都亦旷世一事也。大悦表呈预书刘弘为南蛮校尉荆州刺史惠帝幸长安河间王挟天子诏弘为刘乔继援弘以张方残暴知必败遣使受东海王越节度。 周访为扬烈将军时华轶为江州刺史自以受雒京所遣而为寿阳所督时雒京尚存不能祗承元帝教命郡县多谏之轶不纳曰:吾欲见诏书耳时帝遣访率众屯彭泽以备轶访过姑孰著作郎干宝见而问之访曰:大府受分令屯彭泽彭泽江州西门也。华彦夏有忧天下之诚而不欲碌碌受人控御顷来纷纭粗有嫌隙今。又无故以兵守其门将成其[C260]吾当屯浔阳故县既在江西可以捍御北方。又无嫌於相遏也。 陶侃镇荆州南蛮司马新野杜曾永嘉之乱曾斩胡亢而并其众自称南中郎将领竟陵太守既而致笺於平南将军荀崧求讨丹水贼以自效崧纳之侃遗崧《书》曰:杜曾凶狡所将之卒皆豺狼也。可谓鸱枭食母之物此人不死州土未宁足下当识吾言崧以宛中兵少藉曾为外援不从侃言曾复率流亡三千馀人围襄阳数月不下而还。 祖逖元帝用为徐州刺史徵为军谘祭酒逖以社稷倾覆尝怀振复之志逖进说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逃民怨叛也。繇藩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天下既被残酷遗黎思本人有奋击之心但悉彦夏轶字无所凭倚大王诚能命将帅使。若逖等执殳前驱上为国家雪耻下为百姓请命则郡国豪杰必因风响赴沉溺之士欣於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帝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 温峤为前将军时王敦既败制以敦纲纪除名参伍禁锢峤上疏曰:王敦刚愎不仁忍行杀戮亲任小人疏远君子朝廷所不能抑骨肉所不能间处其朝者常惧危亡故人士结舌道路以目诚贤人君子道穷数尽遵养时晦之辰也。且敦为大逆之日拘录人士自免无路原其私心岂遑宴处如陆玩羊曼刘胤蔡谟郭璞尝与臣言备知之矣。必其凶悖自可罪人斯得如其枉入奸党宜施之以宽加以玩等之诚闻於圣听当受同贼之责实负其心陛下仁圣含宏思求允中臣阶缘博纳干非其事诚在爱才不忘忠益帝从之後出镇武昌陈豫章十郡之要宜以刺史居之浔阳滨江都督应镇其地今以州帖府进退不便。且古镇将多不领州皆以文武形势不同故也。宜选单车刺史别抚豫章专理黎庶诏不许峤。又平苏峻党路永匡术贾宁中涂悉以众归顺王导将褒显之峤曰:术辈首乱罪莫大焉晚虽改悔未足以补前失全其首领为幸已过何可复宠授哉!导无以夺。 陶侃为荆州刺史议者以武昌北岸有邾城宜分兵镇之侃每不答而言者不已侃乃渡水猎引将佐语之曰:我所以设险而御寇正以长江耳邾城隔在江北内无所倚外接群夷夷中利深晋人贪利夷不堪命必引寇虏乃致祸之繇非御寇也。且吴时此城乃三万兵守今纵有兵守之亦无益於江南。若羯虏有可乘之会此。又非所资也。後庾亮戍之果大败。 蔡谟为征北将军都督徐兖青三州扬州之晋陵豫州之沛郡诸军事领徐州刺史假节时左卫将军陈光上疏请伐胡诏令攻寿阳谟上疏曰:今寿阳城小而固自寿阳至琅琊城壁相望其间远者才百馀里一城见攻众城必救。且王师在路五十馀日刘仕一军早已入淮。又遣数部北取玉壁大将未至声息久闻而贼之邮驿一日千里河北之骑足以来赴非惟邻城相救而已夫以白起韩信项籍之勇犹废梁焚舟背水而阵今欲停船水渚引兵造城前对坚敌顾临归路此兵法之所戒也。若进攻未拔胡骑卒至惧桓子不知所为而舟中之指可掬今征军五千皆王都精锐之众。又光为左卫远近闻之名为殿中之军宜令所向有征无战而顿之坚城之下胜之不武不胜为笑今以国之上驷击城之下邑得之则利薄而不足损敌失之则害重而足以益寇惧非策之长者臣愚以为闻寇而致讨贼退而振旅於事无失不胜管见谨冒陈闻。 朱伺为陶侃骑督时西阳夷贼抄掠江夏太守杨珉每请督将议拒贼之计伺独不言珉言朱将军何以不言伺答曰:诸人以舌击贼伺惟以力耳珉。又问将军前後击贼何以每得胜邪伺曰:两敌共对唯当忍之彼不能忍我能忍是以胜耳珉大笑。 袁乔督沔中诸戍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建武将军江夏相时桓温谋伐蜀众以为不可乔劝温曰:夫经略大事故非常情所具智者了於胸中然後举无遗算耳今天下之难二寇而已蜀虽险固方胡为弱将欲除之先从易者今溯流万里历经天险彼或有备不可必克蜀人自以斗绝一方恃其完固不修攻战之具。若以精卒一万轻军速进比彼闻之我已入其险要李势君臣不过自力一战擒之必矣。论者恐大军既西胡必觎此。又似是而非何者胡闻万里征伐以为重备必不敢动纵复越逸江渚诸军足以守境此无忧矣。蜀土富实号称天府昔诸葛武侯欲以抗衡中国今诚不能为害然势据上流易为寇盗。若袭而取之者有其人众此国之大利也。温从之。 桓冲为车骑将军都督江荆梁益宁交广七州领护南蛮校尉侍中荆州刺史镇江陵苻坚︹盛冲欲移阻江南乃上疏曰:自中兴已来荆州所镇随宜回转臣亡兄温以石季龙死经略中原因江陵路便即而镇之事与时迁势无常定。且兵者诡道示之以弱今宜全重江南轻戍江北南平孱陵县界地名上明田土膏梁可以资业军人在吴时乐乡城以上四十馀里北枕大江西挟二峡。若狂狡送死则旧郢以北坚壁不战接会济江路不云:远乘其疲堕扑剪为易臣司存阃外辄随宜处分,於是移镇上明使冠军将军刘波守江陵谘议参军杨亮守江夏。 宋沈林子高祖伐羌参征西军事破姚泓将姚绍初诸将破贼皆多其首级而林子献捷书至每以实闻高祖问其故林子曰:夫王者之师本有征无战,岂可复增张虏获以自夸诞国渊以事实见赏魏尚以盈级受罚此前事之师表後乘之良辙也。高祖曰:乃所望於卿也。 徐羡之为高祖太尉左司马掌留任以副贰刘穆之高祖议欲北伐朝士多谏唯羡之默然或问之何独不言羡之曰:吾位至二品官为二千石志愿久充今二方已平拓地万里唯有小羌未定而公寝食不忘意量乖殊何可轻豫未几高祖受晋禅。 檀道济为冠军将军高祖北伐以道济为前锋径进雒阳凡拔城破垒俘四千馀人议者谓应悉戮以为京观道济曰:伐罪吊民正在今日皆释而遣之,於是戎夷咸悦相率归之者甚众进据潼关与诸将军共破姚绍长安既平以为征虏将军琅琊内史。 王仲德为安北将军与到彦之北伐大破魏军诸军进屯灵昌津司兖既定三军咸喜仲德独有忧色曰:胡虽仁义不足而凶狡有馀今敛戈北归并力完聚。若河冰冬合,岂不能为三军忧其年冬魏军於委粟津渡河进逼金墉虎牢雒阳诸军相继奔走彦之闻二城不守欲焚舟步走仲德曰:雒阳既舀则虎牢不能独全势使然也。今贼去我千里滑台犹有︹兵。若便舍舟奔走士卒必散。且当入济至马耳谷口更详所宜乃回军氵公济南历城步上焚舟弃甲还至彭城刘康祖为左军将军太祖欲大举北伐康祖以岁月已晚请待明年帝以河北义徒并起。若顿兵一周沮尚义之志不许已而果败。 到彦之为使持节南蛮校尉时太祖入奉大统以徐羡之等新有篡虐惧欲使彦之领兵前驱彦之曰:了彼不二便应朝服顺流。若使有虞此师既不足恃更开嫌隙之端非所以副远迩之望也。 沈庆之元嘉二十七年迁为步军校尉太祖北伐庆之副王玄谟向高敖戍主弃城走玄谟围滑台庆之与萧斌留守高敖斌仍领辅国司马玄谟攻滑台积旬不拔魏主率大众南向斌遣庆之率五千人救玄谟庆之曰:玄谟兵疲众老虏寇已逼各军营万人乃可进耳少军轻往必无益也。斌固遣令去会玄谟退斌将斩之庆之固谏乃止太祖後问何故谏斌杀玄谟对曰:诸将奔退莫不惧罪自归而死将至逃散。且大兵至未宜自弱故以攻为便耳萧斌以前驱败绩欲固守高敖庆之曰:夫深入寇境规求所欲退败如此何可久住今青冀虚弱而坐守穷城。若虏众东过清口非国家有也。高敖孤绝复作朱修之滑台耳会诏使至不许退诸将并谓宜留斌复问计於庆之庆之曰:阃外之事将所得专诏从远来事势已异节下有一范增而不能用空议何施斌及坐者并笑曰:沈公乃更学问庆之厉声曰:众人虽见古今不如下官耳学也。玄谟自以退败求戍高敖斌乃还历城申坦垣护之共据清口庆之乘驿驰归未至帝驿诏止之使还援玄谟会魏师已至彭城不得向北太尉江夏王义恭留领府中兵参军魏主至仰山义恭遣庆之率三万拒之庆之以为魏众︹往必见擒不肯行太祖後谓之曰:进止处分皆合事宜惟恨不弃高敖耳卿在左右久偏解我意正复违诏济事亦无嫌也。二十九年十月督讨群蛮於江沔三十年正月世祖出次五洲总统群帅庆之从巴水出至五洲谘受军略会世祖典签董元嗣自京师还陈元凶弑逆世祖遣庆之还山引诸军庆之谓腹心曰:萧斌妇人不足数其馀将帅并是所悉皆易与耳东宫同恶不过三千人在外屈逼必不为用力今辅顺讨逆不忧不济也。胡藩为鄱阳太守从武帝伐刘毅初毅当之荆州日表求东道还建业辞墓去都数十里不过拜阙帝出倪塘会毅藩请杀之谓高祖曰:公谓刘卫军为公下乎!帝曰:卿谓何如对曰:夫豁达大度功高天下连百万之众允天下之望毅固以此服公至於涉猎记传一语一默自许以雄豪加以夸伐缙绅白面之士辐辏而归此毅不肯为公下也。帝曰:吾与毅俱有克复功其过未彰不可自相图至是谓藩曰:昔从卿倪塘之谋无今举也。 沈攸之明帝即位四方反叛张兴世领水军拒南贼于赭圻时豫州刺史殷琰之据寿阳同逆为刘π所攻南贼遣庞孟虬率军助琰之刘π遣使求援甚急建安王休仁欲遣兴世救之问攸之攸之曰:孟虬蚁寇必无能为遣别将马步数千足以相制。若有意外。且以江南饵之上流。若捷不忧不殄兴世之行是安危大机必不可辍乃遣段佛荣等援π。 王景文太宗初即位为左卫将军时六军戒严景文仗士三千人入六门诸将咸云:平殄小贼易於拾遗景文曰:敌固无小蜂虿有毒何可轻乎!诸将当临事而惧好谋而成先为不可胜之术耳。 垣护之为宁朔将军督徐州之东莞二郡军事孝武以历下要害欲移青州并镇历城议者多异护之曰:青州北有河济。又多陂泽非虏所向每来寇掠必繇历城二州并镇此经远之略也。北。又近河归顺者易近息民患远申王威安边之上计也。繇是遂定。 ●卷四百四 ○将帅部 识略第三 南齐刘怀珍为宋安城王抚军司马领高平太守时朝廷以桂阳王休范之事命中书舍人刘道隆宣旨以怀珍为冠军将军豫章太守怀珍曰:休范虽有祸萌安敢便发。若终为寇必请命奉律吞之今者赐使恐成猜迫固请不就。 裴叔业为屯骑校尉时後魏侵司豫二州以叔业为军主征讨太祖初即位群下各献谠言建元二年叔业上疏曰:成都沃壤四塞为固古称一人守隘万夫趑趄雍齐乱於汉世谯李寇於晋代成败之迹事著前史顷世以来绥驭乖失地惟形胜居之者异姓国实用武镇之者无兵致掠充斥赋税不断宜遣帝子之尊临抚巴蜀总益梁秦为三州刺史率文武万人先启岷汉分遣部戍皆配精力搜荡山源纠虔奸蠹威令既行民夷必服。 周山图为左中郎将时沈攸之事起世祖为西讨都督启山图为军副世祖留据盆城众议盆城小难固不如还都山图曰:今据中流为四方势援大众致力川岳可为城隍小事不足难也。世祖委山图以处分事旬日皆办世祖甚嘉之。 萧[A13C]胄为冠军将军庐陵王後军长史广陵太守行南兖州府事时後魏扬声当饮马长江帝惧敕[A13C]胄拔居民入城百姓惊恐席卷欲南渡[A13C]胄以贼势尚远不即施行魏人亦寻退。 戴僧静为征虏将军淮南太守时巴东王子响杀僚佐世祖召僧静使领军向江陵僧静面启曰:巴东王年少长史捉之太急忿不思难故耳天子儿过误杀人有何大罪官忽遣军西上人情惶惧无所不至僧静不敢奉敕帝不答而心善之。 李安民为中领军先是宋泰始以来内外频有贼寇将帅已下各募部曲屯聚京师安民上表陈之以为自非淮北当备其外馀军悉皆输遣。若亲近宜立随身者听限人数帝纳之故诏断众募。 始兴王鉴为益州刺史都督益宁二州军事时劫帅韩武方常聚党千馀人断流为暴郡县不能禁行旅断绝鉴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长史虞等咸请杀之鉴曰:武方为暴积年所在不能制今降而被杀失信。且无以劝善,於是启台果被宥自是巴西蛮夷凶恶皆望风降附行次新城道路籍籍云:陈显达大选甲马不肯就徵巴西太守阴智伯亦以为然乃停新城十许日遣典签张昙往观形势俄而显达遣使人郭安明朱公恩奉书贡遣咸劝鉴执之鉴曰:显达立节本朝必自无此昙还。若有同异执安明等未晚居二日昙还说显达遣家累已出城日夕望殿下至,於是乃前。 梁柳恽为冠军将军征东司马时齐东昏未平士犹苦战恽上笺陈便宜请城平之日先收图籍乃遵汉祖宽大爱民之义高祖从之。 萧景为信武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时魏荆州刺史元志率众七万寇潺沟驱迫群蛮蛮悉渡汉水来降议者以蛮屡为边患可因此除之景曰:穷来归我诛之不祥。且魏人来侵每为矛。若悉诛蛮则魏军无碍非长策也。乃开樊城受降。 柳忱为冠军将军时郢州平萧[A13C]胄议迁夏口忱谏以为巴峡未宾不宜轻舍根本摇动民心[A13C]胄不从俄而巴东兵至峡口迁都之议乃息论者以为见几韦为辅国将军既破魏小岘城遂进讨合肥先是右军司马胡略等至合肥久未能下按行山川曰:吾闻汾水可以灌平阳纟水可以灌安邑即此是也。乃堰淝水亲自表率顷之水通舟继至魏初筑东西小城夹合肥先攻二城既而魏援将杨裔帅军五万奄至众惧不敌表请益兵笑曰:贼已至城下方复求军临难铸兵岂及马腹。且吾求济师彼亦徵众犹如吴益巴丘蜀增白帝耳师克在和不在众古之义也。因与战破之军人少安。 羊侃为将时侯景反逼城贼既频攻不捷乃筑长围朱异张绾议欲出击之高祖以问侃侃曰:不可今击之出人。若少不足破贼。若多则一旦失利自相腾践门隘桥小必大致挫衄此乃示弱非骋王威也。不从遂使千馀人出战及交锋朱异望风退走果以争桥赴水死者大半。 後梁尹德毅为将宣帝初为梁王於襄阳置百官承制封拜後周太祖令柱国于谨平江陵立为梁主居江陵东城资以江陵一州之地乃置江陵防主统兵居於城西名曰:助防外示助备御内实兼防也。初江陵灭梁元帝将王琳据湘州志图兴复及立琳乃遣其将潘纯ヌ侯方儿来寇出师御之纯ヌ等退归夏口之四年遣其大将王操率兵略取王琳之长沙武陵南平等五年王琳。又遣其将雷柔袭陷监利郡太守蔡大有死之寻而琳与陈人相持称藩乞师於许之师未出而琳军败附於齐德毅说曰:臣闻人主之行与匹夫不同匹夫者饰小行竞小廉以取名誉人主者定天下安社稷以成大功今魏虏贪忄林罔顾吊民伐罪之义必欲肆其残忍多所诛戮俘囚士庶并为军实然此等戚属咸在江东念其充饵豺狼见拘异域痛心疾首何日能忘殿下方清宇宙绍兹鸿绪悠悠之人不可门到户说既涂炭至此咸谓殿下为之殿下既杀人父兄孤人子弟人尽雠也。谁与为国但魏之精锐尽萃於此犒师之礼非无事故。若殿下为设享会因请于谨等为欢彼无我虞当相率而至预伏武士因而毙之分命果毅掩其营垒斩馘逋鬼俾无噍类江陵百姓抚而安之文武官僚随即铨受既荷更生之惠孰不欣戴圣明魏人慑息未敢送死僧辨之徒折简可致然後朝服济江入践皇极缵尧复禹万世一时晷刻之间大功可立古人云: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弗行反受其殃愿殿下恢宏远略勿怀匹夫之行不从谓德毅曰:卿之此策非不善也。然魏人待我甚厚,岂可背德。若遽为卿计则邓祁侯所谓人将不食吾馀也。既而合城长幼被虏入关。又失襄阳之地乃追恨不用尹德毅之言以致,於是。 後魏莫题为幢将领禁兵道武之征慕容宝也。宝夜犯营军人惊骇遂有亡还京师者言官军败於柏津京师不安南安公元顺因之欲摄国事题谓顺曰:此大事不可轻尔宜审待後要不然祸将及顺乃止以功拜平远将军赐爵扶柳公进号左将军改为商邑公张蒲为内都大官明元太常初丁零翟猛雀驱逼吏民入白山谋为大逆诏蒲与冀州刺史孙道生等往讨道生等欲径以大兵击之蒲曰:良民所以从猛雀者非乐乱而为皆逼凶威强之耳今。若直以大军临之吏民虽欲反善其道无繇。又惧诛夷必并势而距官军然後入山恃阻诳惑愚民其变未易图也。不如先遣使喻之使民不与猛雀同谋者无坐则民必喜而俱降矣。道生等以为然。且以奏闻明元诏蒲军前慰喻乃下数千家还其本属蒲皆安集之猛雀与亲党百馀人奔逃蒲与道生等追斩猛雀首送京师崔玄伯为周兵将军时明元以郡国豪右大为民蠹乃优诏徵之民多恋本而长吏逼遣,於是轻薄少年因相扇动所在聚结西河建兴盗贼并起守宰讨之不能禁明元乃引玄伯及北新侯安同寿光侯叔孙建元城侯元屈等问曰:前以凶狡乱民故徵之京师而守宰失於绥抚令有逃窜今犯者已多不可悉诛朕欲大赦以纾之卿等以为何如屈对曰:民逃不罪而反赦之似。若有求於下不如先诛首恶赦其党类玄伯曰:王者治天下以安民为本何能顾小曲直也。譬琴瑟不调必改而更张法度不平必须荡而更制夫赦虽非正道而可以权行自秦汉以来莫不相踵屈言先诛後赦会於不能两去孰与一行便定。若其赦而不改者诛之未晚明元从之。又并州胡数万家南掠河内遣将军公孙表等率师讨之败绩明元问群臣曰:胡寇纵暴人众不少表等已不能制。若不早诛则良民大受其害今既盛秋不可为此小盗而复兴众以废民业将。若之何玄伯对曰:表等诸军不为不足但失於处分故使小盗假息耳胡众虽盛而无猛彳建主将所谓千奴共一胆也。宜得大将军为胡所服信者将数百骑就摄表军讨之贼闻之必望风震怖寿光侯建前在并州号为威猛胡鬼畏服诸将莫及明元从之遂平胡寇。 陆俟为平西将军安定镇大将既至怀柔羌戎莫不归附後迁平东将军怀荒镇大将未期诸高车莫弗讫讼俟严急待下无恩还请前镇将郎孤太武诏许之徵俟还京既至朝见言於太武曰:陛下今以郎孤复镇以臣愚量不过周年孤身必败高车必叛太武疑谓不实切责之以公归第明年诸莫弗果杀郎孤而叛太武闻之大惊即召俟问其知败之意俟曰:夫高车上下无礼无礼之人难为其上臣所以莅之以威严节之以宪网欲渐加训使知分限而恶直鬼正实繁有徒故讼臣无恩称孤之美孤获还镇欣其名誉必加恩百姓讥臣为失专欲以宽惠治之仁恕待之无礼之人易生陵傲不过期年无复上下然後收之以威则人怀怨怼怨怼既多败乱彰矣。太武笑曰:卿身乃短虑何长也。又以俟都督秦雍二州诸军事平西将军长安镇大将与高梁王那击盖吴於杏城大破之获吴二叔诸将欲送京师俟独不许曰:夫长安一都险绝之土民多刚强类乃非一清平之时仍多叛动今虽良民犹以为惧况其党与乎!。若不斩吴恐长安之变未已吴一身藏窜非其亲信谁能获之。若停十万之众以追一人非上策也。不如私许吴叔免其妻子使自追吴擒之必也。诸将咸曰:今来讨贼既破之获其二叔惟吴一人何所复至俟曰:吴之悖逆本自天性今。若获免必诳惑愚民称王者不死妄相扇动为患必大诸君不见毒蛇乎!不断其头犹能为害况除腹心之疾而曰:必遗其类其可乎!诸将曰:公言是也。但得贼不杀更有所求遂去不反其如罪何俟曰:此罪我与诸君当之高凉王那亦从俟计遂舍吴二叔与之及期吴二叔不至诸将皆咎於俟俟曰:此未得其便耳必不背也。後数日果斩吴以至皆如其言俟之明略独决皆此类也。 源怀为车骑将军性宽容简约不好烦碎尝语人曰:贵人理世务当举纲维何必须太子细也。譬如为屋但外望高显楹栋平正基壁完牢风雨不入足矣。斧斤不平斫削不密非屋之病也。 伊馥为振威将军太武之将讨凉州也。议者咸谏言无水草唯司徒崔浩劝太武决行群臣出後馥言於太武曰:若凉州无水草何得为国议者不可用也。宜从浩言太武善之。 刘洁为尚书令督诸军取上わ时太武将发陇右骑卒东伐高丽洁进曰:陇土新民始染大化宜赐优复以饶实之兵马足食然後可用太武深纳之。 卢渊字伯源孝文时除豫州刺史以母老固辞会齐雍州刺史曹虎遣吏请降孝文以渊为使持节安南将军督前锋诸军迳赴樊邓渊面辞曰:臣本儒生颇闻俎豆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惟陛下裁之军期已逼孝文不许渊曰:但恐曹虎为周鲂耳陛下宜审之虎果伪降。 杨昱为东南道都督时泰山太守羊侃以郡南叛侃兄深时为徐州行台州府咸欲禁深昱曰:昔叔向不以鲋也。见废春秋贵之奈何以侃罪深也。宜听朝旨不许群议。 高闾为镇南将军孝文攻锺离未克将於淮南修故城而置镇戍以抚新附之民赐闾玺书具论其状闾。表曰:南土乱亡僭主屡易陛下命将亲征威陵江左望风慕化克拔数城施恩布德携民襁负可谓泽流边方威惠普著矣。然元非大举军兴後时本为迎降戎卒实少兵志称十则围之倍则攻之所率既寡东西悬阔难以并称伏承欲留戍淮南招抚新附昔世祖以回山倒海之威步骑十万南临瓜步诸郡尽降而于台小城攻而弗克班师之日兵不戍一郡土不辟一廛夫岂无人以大镇未平不可守小故也。堰水先塞其源伐木必拔其本源不塞本不拔虽剪枝竭流终不可绝矣。寿阳于台淮阴淮南之源本也。三镇不克其一而留兵守郡不可自全明矣。既逼敌之大镇隔深淮之险少置兵不足以自固多留众粮运难可充。又欲修渠通漕路必繇於泗口溯淮而上须经角城淮阴大镇舟船素蓄敌因先积之资以拒水行之路。若元戎旋旆兵士挫怯夏雨水长救援实难忠勇须奋事不可济淮阴东接山阳南通江表兼近江都海西之资西有于台寿阳之镇。且安土乐本人之常情。若必留戍军还之後恐为敌擒何者镇戍新立悬在异境以劳御逸以新击旧而能自固者未之有也。昔彭城之役既克其城戍镇已定而思叛外向者犹过数万角城蕞尔处在淮北去淮阳十八里五固之役攻围历时卒不能克以今比昔事兼数倍今以向热水雨方降兵刃既交难以恩恤降附之民及诸守令亦可徙置淮北如其不然进兵临淮速渡士卒班师还京踵太武之成规营皇居於伊雒畜力以待敌[C260]布德以怀远人使中国清穆化被遐裔淮南之镇自效可期天安之捷指辰不远。 韩显宗为右军府长史征虏将军太和末孝文南伐显宗统军次赭阳南齐戍主成公期遣其军主胡松高法援等并引齐人来击军营显宗亲率拒战遂斩法援首显宗至新野孝文诏曰:卿破贼斩帅殊益军势朕方攻坚城何为不作露布显宗曰:臣顷闻镇南将军王肃获贼二三驴马数疋皆为露布臣在东观私每哂之近虽仰凭天威得摧鬼虏兵寡力弱擒斩不多脱复高曳长缣虚张功捷尤而效之其罪弥甚臣所以敛毫卷帛解上而已孝文笑曰:如卿此勋诚合茅社须赭阳平定检审相酬新野平以显宗为镇南广阳王嘉谘议参军。 于忠领军将军烈之子宣武时为左中郎将领直寝元禧之谋乱车驾在外变起仓卒未知所之忠进曰:臣世蒙殊宠乃心王室臣父领军符留守之重计防遏有在必无所虑宣武即遣忠驰骑观之而烈分兵严备果如所料宣武还宫抚忠背曰:卿差强人意赐帛五百疋。 邢峦为安东将军大破梁兵宣武诏曰:淮阳宿豫虽已清复梁城之贼犹敢聚结事宜乘胜并势摧殄可率二万之众渡淮与征南掎角以图进取之计及梁城贼走中山王英乘胜攻锺离峦。表曰:奉被诏旨令臣济淮与征南将军犄角乘胜长驱实是其会但愚怀所量窃有未尽夫图南因於积风伐国在乎!资给用兵治戎须先计较非可抑为必胜幸其无能。若欲掠地诛民必应万胜如欲攻城取邑未见果得其利得之则所益未几不获则亏损必大萧衍倾竭江东为今岁之举疲兵丧众大败而还君臣失计取笑天下虽野战非人敌守城足有馀今虽攻之未易可克。又广陵悬远去江四十里锺离淮阴界在淮外假其归顺而来犹恐无粮难守况加攻讨劳兵士乎!。且征南军士从戎二时疲弊死病量可知己虽有乘胜之资惧无远用之力。若臣之愚见谓宜修复旧城牢实边方息养中州拟之後举。又江东之[C260]不患会无畜力待机谓为胜计诏曰:济淮掎角事如前敕何容犹豫盘桓方有此请可速进军经略之宜听征南至要峦。又。表曰:萧衍侵境久劳王师今者奔走实除边患斯繇灵赞皇魏天败寇竖非臣等弱劣所能克胜。若臣之愚见今正宜修复边镇俟之後动。且萧衍尚在凶身未除螳螂之志何能自息唯应广备以待其来实不宜劳师远入自取疲困今中山进军锺离实所未解。若能为得失之计不顾万全直袭广陵入其内地出其不备或未可知正欲屯兵萧密馀军犹自在彼欲言无粮运船复至而欲以八十日粮围城者臣未之前闻。且广陵任城可为前戒岂容今者复欲同之今。若往也。彼牢城自守不与人战城堑水深非可填塞空坐至春则士卒自弊。若遣使赴彼粮何以致夏来之兵不赍冬服脱遇冰雪取济何方臣宁荷怯懦不进之责不受败损空行之罪锺离天险朝贵所具。若有内应则所不知如其无也。必无克状。若其不得其辱如何。若信臣言也。愿赐臣停。若谓臣难行求回臣所领兵统悉付中山任其处分臣求单骑随逐东西。且俗谚云:耕则问田奴织则问织婢臣虽不武忝备征将前宜可否颇实知之臣说谓难何容强遣诏曰:安东频请罢兵迟回未往阻异戎规殊乖至望士马既殷无容停积宜务神速东西齐契乘胜扫殄以赴机会峦累表求还宣武许之英果败退时人服其识略。 广阳王深孝明时为殿中尚书及沃野镇人破六韩拔陵反叛临淮王讨之失利诏深为北道大都督受尚书令李崇节度时东道都督崔暹败於白道深等诸军退还朔州深上《书》曰:边竖构逆以成纷梗其所繇来非一朝也。昔皇始以移防为重盛简亲贤拥麾作镇配以高门子弟以死防遏不但不废仕宦至乃偏得复除当时人物忻慕为之及太和在历仆射李冲当官任事凉州土人悉免厮役丰沛旧门仍防边戍自非得罪当世莫肯与之为伍征镇驱使但为虞侯白直一生推迁不过军主然其往世房分留居京者得上品通官在镇者便为清途所隔或投彼有北以御魑魅多复逃胡乡乃峻边兵之格镇人浮游在外皆听流兵杀之,於是少年不得从师长者不得游宦独为匪人言者流涕自定鼎伊雒边任益轻唯底滞几才出为镇将转相模习专事聚敛或有诸方奸吏犯罪配边为之指纵过弄官府政以贿立莫能自改咸言奸吏为此无不切齿增怒及阿那坏背恩纵掠窃奔命师追之十五万众度沙漠不日而还边人见此援师便自意轻中国尚书令臣崇时即申文求改镇为州将允其愿抑亦先觉朝廷未许而高阙戍主率下失和拔陵杀之敢为逆命攻城掠地所见必诛王师屡北贼党日盛此之举指望削平崔暹只轮不反臣崇与臣逡巡复路今者相与还次云 中马首是瞻未便西迈将士之情莫不解体今日所虑非止西北将恐诸镇寻亦如此天下之事何易可量时不纳其策西东部敕勒之叛朝廷更思深言遣兼黄门侍郎郦道元为大使欲复镇为州以顺人望会六镇尽叛不得施行深复上言六镇俱叛二部高车亦同恶党以疲兵讨之不必制敌请简选兵或留守恒州要处更为後图。 临淮王昌弟孚孝明时为尚书左丞蠕蠕主阿那瑰既得反国其人大饥相率入塞阿那瑰上表请台赈给诏孚为北道行台诣彼赈恤孚陈便宜表曰:皮服之人未尝粒食宜从俗因利拯其所无昔汉建武中单于款塞时转河东米粮二万五千斛牛羊三万六千头以给之斯即前代和戎抚新柔远之长策也。乞以孛牛产羊饣胡其口命。且畜牧繁息是其所便毛血之利惠兼衣食。又尚书奏云:如其仍住七州随宽置之臣谓人情恋本宁肯从内。若依臣请给赈新畜恋本重乡必还旧土如其不然禁留益损假令逼徙事非久计何者人面兽心去留难测既易水草こ恙将多忧愁致困死亡必甚兼其馀类尚在沙碛脱出狂悖翻归旧巢必残掠邑里遗毒百姓乱而方塞未。若杜其未萌。又贸迁起於上古交行於中世汉与胡通亦立关市今北人阻饥命悬沟壑供给之外必求市易彼。若显求宜见听许。又云:营大者不计小名图远者弗拘近利虽戎狄衰盛历代不同叛服之情略可讨论周之北伐仅获中规汉之外攘才收下策昔在京师常为重备将帅劳止甲士疲力计前世苦之力未能致今天祚大魏乱亡在彼朝廷垂天覆之恩扩大造之德鸠其散亡礼送令反宜因此时善思远策窃以理虽万变可以一观来事虽悬易以往卜昔汉宣之世呼韩款塞汉遣董忠韩昌领边郡士马送出朔方因留卫助。又光武时亦令中郎将段彬置安集掾史随单于所在参察动静斯皆守吉之元龟安边之胜策计今朝廷成功不减曩时蠕蠕国弊亦同畴日准昔成谟略依旧事借以地听使佃牧粗置官属以示恩抚严戒边兵以见保卫驭以宽仁縻以久策使亲不至矫诈疏不容反叛今北镇诸将旧常云:一人代外逻因令防察所谓天子有道守在四夷者也。又云:先人有夺人之志待降如受强敌武非专外亦以防内。若从分割配诸州镇辽远非转输可到悔叛之情变起难测。又居人畜业布在原野戎狄性贪见则思盗防彼肃此少兵不堪浑流之际易相干犯驱之还本未必乐去配州内徙复不肯从既其如此为费必大朝廷不许。 李平孝明时为抚军将军时南徐州表云:梁萧衍堰淮水为患诏公卿议之平以为不假兵力终自毁坏及淮堰破灵太后大悦引群臣入宴敕平前坐孝明手赐缣布百。 杨椿为安东将军初献文世有蠕蠕万馀户附降居於高平薄骨律二镇太和之末叛走略尽唯有一千馀家大中大夫王忠高平镇郎育等上表徙置淮北防其叛走诏许之虑不从命乃使椿持节往徙焉椿以为徙之无益上《书》曰:臣以古人有言裔不谋夏夷不乱华荒忽之人羁縻而已是以先朝居之於荒服之间者正欲说近来远招附殊俗以别华戎异内外也。今新附者众。若旧者见徙新者必不安不安必思土思土则走叛狐死首邱其害方甚。又此族类衣毛食肉乐冬便寒南土湿热往必将尽进失归伏之心退无藩卫之益徙在中夏而生後患愚心所见谓为不可时八座议不从遂徙为济州缘河居之冀州元愉之难果悉渡河赴贼所在钞掠如椿所。又为雍州刺史椿遇暴疾频启乞解许之以萧宝夤代椿为刺史行台椿过乡里遇子昱将还京师因谓曰:当今雍州刺史亦无贤於萧宝夤但其上佐朝廷应遣心膂重人何得任其牒用此乃圣朝百虑之一失。且宝夤不藉刺史为荣吾观其得州喜悦不少至於宝夤赏罚云:为不依常宪恐有异心关中可惜汝今赴京称吾此意以启二圣并白宰辅更遣长史司马防城都督欲安关中正须三人耳如其不遣必成深忧昱还面启孝明及灵太后并不信纳及宝夤邀害御史中尉郦道元犹上表自理称椿父子所谤诏复除椿都督雍岐南豳三州诸军事本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雍州刺史讨蜀大都督椿辞以老病不行。 辛雄为司空长史时诸方贼盛而南寇侵境山蛮作逆孝明欲亲讨以荆州为先诏雄为行台左丞与前军临淮王东趋叶城别将裴衍西通鸦路衍稽留未进师已次汝滨北沟求救以处分道别不欲应之雄曰:今裴衍未至王士众已集蛮左唐突挠乱近畿梁汝之间民不安业。若不时扑灭更为深害王秉麾阃外唯利是从见可而进何必守道苟安社稷理可专裁所谓臣率义而行不待命者也。恐後有得失之责要雄符下雄以驾将亲伐蛮夷必怀震动乘彼离心无往不破遂符军令速赴击贼闻之果自走散。 辛纂为辅国将军荆州军司以御齐将曹义宗会孝明国丧,或以对敌欲秘凶问纂曰:安危在人岂关是也。遂发丧号哭三军缟素还入州城申以盟约。 贺拔岳为雍州都督刺史时尔朱天光将率众拒齐神武遣问计於岳报曰:王家跨据三方士马殷盛高欢乌合之众,岂能敌然师克在和但愿同心戮力耳。若骨肉离阻自相猜贰则图存不暇安能制人如下官所见莫。若。且镇关中以固根本分遣锐师与军合势进可以克敌退可以自全天光不从果败。 傅永为宁朔将军中山王英之平义阳使司马陆希道为露版意谓不可令永改之永亦不增文彩直与之改陈列军仪处置形要而已而英深赏之叹曰:观此经虽有金城汤池亦不能守矣。 王思正孝武帝时为安东将军齐神武潜有异图帝以思正可任大事拜中军大都督总宿卫兵思正乃言於帝曰:高欢之心行路所共知雒阳四面受敌非用武之地关中有崤函之固一人可御万夫。且士马精强粮储委积进可以讨除逆命退可以保据关河宇文夏州纠合同盟愿立功效。若闻车驾行必当奔走奉迎藉天府之资因已成之业一二十年间习战阵劝耕桑旧京何虑不克帝深然之及齐神武兵至河北帝乃西迁进爵太原郡公。 北齐魏兰根初仕後魏为冠军将军岐州刺史从萧宝夤讨破宛川俘其民人为奴婢以美女十人赏兰根兰根辞曰:此县介於强虏皇威未接无所从故成背叛今当寒者衣之饥者食之奈何翦充仆隶乎!尽以归其父兄。 段韶为亲信都督从高祖拒尔朱兆战於广阿高祖谓韶曰:彼众我寡其。若之何韶曰:所谓众者得众人之死强者得天下之心尔朱狂狡行路所见裂冠毁冕拔本塞源邙山之会绅何罪兼杀主立君不脱旬朔天下思乱十室而九王躬昭德义除君侧之恶何往而不克哉!高祖曰:吾虽以顺讨逆奉辞伐罪但弱小在强大之间恐无天命卿不闻之耶答曰:韶闻小能敌大小道大淫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尔朱外贼天下内失善人智者不为谋勇者不为斗不肖失职贤者取之复何疑也。遂与兆战兆军溃至世祖时以功封怀州武德郡公宇文护母阎氏先配中山宫护闻阎尚存乃因边境移书请还其母并通邻好时突厥屡犯边韶军於塞下世祖遣黄门徐世荣乘传赍《周书》问韶韶以周人反覆本无信义比晋阳之役其事可知护外为相其实王也。既以为母请和不遣一介之使申明情理乃遽移书即送其母恐示之弱如臣管见。且外许之待後放之未晚不听遂遣使以礼将送护既得母乃遣将尉迟迥等袭雒阳。 高昂为冀州刺史大都督时高祖平邺别率所部领黎阳。又随高祖讨尔朱兆於韩陵昂自领乡人部曲王桃东方老呼延族等三千人高祖曰:都督纯将汉儿恐不济事今当割鲜卑兵万馀人共相参参杂於意何如昂对曰:敖曹所将部曲练习久前後战斗不减鲜卑今。若杂之情不相洽胜则争功退则推罪愿自领汉军不烦更配高祖然之。 杜弼以中军大将军为行台慕容绍宗军司文襄令陈政务之要可为鉴戒者录一两条弼请口陈曰:天下大务莫过赏罚二端赏一人使天下人喜罚一人使天下人服但能二事得中自然尽矣。帝大悦曰:言虽不多於理甚要握手而别。 韩贤初为尔朱度律帐内都督普泰初除前将军广州刺史属神武起义度律以贤素为神武所知恐其变遣使徵之贤不愿应召乃密遣群蛮多举烽火有如寇难将至使者遂为启得停贤仍潜遣使人通诚於神武神武入雒尔朱官爵例皆削除以贤远送诚款令其复旧。 ●卷四百五 ○将帅部 识略第四 後周陆通为太祖夏州帐内督顷之贺拔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时有传岳军府已亡散者太祖忧之通以为不然居数日问至果如所策自是愈见亲礼。 王罴为骠骑大将军镇华州时茹茹渡河南寇候骑已至幽州朝廷虑其深入乃徵兵发士马屯守京城堑诸街巷以备侵轶右仆射周专达召罴议之罴不应命谓其使曰:若茹茹至渭北者王罴率乡里自破之不烦国家兵马何为天子城中遂作如此惊动繇周家小儿怯懦至此。 韩果从太祖征讨有功累迁都督果有权略兼善伺敌虚实揣知情状有潜匿溪谷欲为间侦者果登高望之所疑处往必有获。 裴宽为征虏将军从防主韦法保向颍川解侯景围景密图南叛军中颇有知者以其事计未成外示无二往来诸军间侍从寡少军中名将必躬自造之至於法保尤被亲附宽谓法保曰:侯景狡猾不肯入关虽款於公恐未必可信。若伏兵以斩之亦一时之功也。如曰:不然须深加严警不得信其诳诱自贻後悔法保纳之然不能图景但自固而已。 赫连达为云 中刺史大都督仪同三司从大将军达奚武攻汉中梁宜丰侯萧循拒守积时後乃送款武问诸将进止之宜开府贺兰愿德等以其食尽欲急攻取之达曰:不战而获诚策之上者无容利其子女贪其财帛穷兵极武仁者不为。且观其士马犹强城池尚固攻之纵克必将彼此俱损如其困兽犹斗则成败未可知况行师之道以全军为上武曰:公言是也。乃命将帅各申所见,於是开府杨宽等并同达议武遂受循师还迁骠骑大将军保定初迁夏州总官三州五防诸军事边境胡民或馈达以羊者达欲招纳异类报以缯帛主司请用官物达曰:羊入我厨物出官库是欺上也。命取私帛与之。 郭彦为工部中大夫从尉迟迥攻雒阳迥复令彦与权景宣南出汝[A13C]及军次豫州彦请攻之景宣以城守既严卒难攻取将欲南辕更图经略彦以奉命出师须与大军相接。若向江畔立功更非朝廷本意固执不从兼画攻取之计会其刺史王士良妻弟董远秀密遣送款景宣乃从,於是引军围之士良遂出降李穆为并州都督沙苑之捷穆言於太祖曰:高欢今日已丧胆矣。请速追之欢可擒也。太祖不听。 泉仲遵为车骑大将军荆州刺史时梁司州刺史柳仲礼每为边寇太祖令仲遵率乡兵从开府杨忠讨之梁随郡守桓和拒守不降忠谓诸将曰:本图仲礼不在随郡如即攻守恐引日劳师今。若先取仲礼则桓和可不攻自服诸君以为何如仲遵对曰:蜂虿有毒何可轻也。若弃和深入遂擒仲礼和之降否尚未可知如仲礼未获和为之援则首尾受敌此危道也。若先攻和指麾可克克和而进便无反顾之忧忠从之仲遵以计繇已出乃率先登城遂擒和仍从忠击仲礼。又获之进骠骑大将军。 长孙俭为行台仆射荆州刺史时梁元帝嗣位於江陵外敦邻睦内怀异计俭密启太祖陈攻取之谋,於是徵俭入朝问其经略俭对曰:今江陵既在江北去我不远湘东即位已涉三年观其形势不欲东下骨肉相残民厌其毒荆州军资器械储积已久。若大军南讨必无匮乏之虑。且兼弱攻昧武之善经国家既有蜀土。若更平江汉抚而安之收其贡赋以供军国天下不足定也。太祖深然之乃谓俭曰:如公之言吾取之晚矣。令俭还州密为之备寻令柱国燕公于谨总戎征伐江陵平以俭元谋赏奴婢三百口。 于翼为大将军总中外宿卫兵事及晋公护诛武帝召翼遣往河东取护子中山公训仍代镇蒲州翼曰:蒙宰无君凌上自取诛夷元恶既除馀孽宜殄皆陛下骨肉犹谓疏不间亲陛下不使诸王而使臣异姓非直物有横议愚臣亦所未安帝然之乃遣越王盛代翼。 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徐州总管孝宽在边多载屡抗强敌所有经略布置之初人莫之解见其成事方乃惊服。 隋侯莫陈[A13C]初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武帝时与豆卢击龙泉文城叛胡先是稽胡叛乱辄略边人为奴婢至是诏胡敢有压匿良人者诛籍没其妻子有人言为胡村所隐匿者将诛之[A13C]谓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诸胡固非悉反但相迫胁为乱耳大兵临之首乱者知惧胁从者思降今渐加抚慰自可不战而定如即诛之转相惊恐为难不细未。若召其渠帅以隐匿者付之令自归首则群胡感恩可得矣。从之诸胡感悦争来降附北土以安。 王韶初仕周为车骑大将军转军正武帝既拔晋州意欲班师韶谏曰:齐失纪纲於兹累世天奖王室一战而扼其喉加以主昏於上民惧於下取乱侮亡正在今日方欲释之而去以臣愚固深所未解愿陛下图之帝大悦赐缣一百匹。 伊娄谦初仕周为车骑大将军武帝将伐齐引入内殿从容谓曰:朕将有事戎马何者为先谦对曰:愚臣不足知大事伪齐僭擅跋扈不恭沉溺倡优昏麴蘖其折冲之将斛律明月已毙谗人之口上下离心道路侧目。若命六师臣之愿也。帝大笑因使谦与少司寇拓拔伟赙齐观[C260]。 宇文忻仕周为骠骑大将军武帝伐齐攻拔晋州齐後主亲驭六军兵势甚盛帝惮之欲旋师忻谏曰:以陛下之圣武乘敌之荒纵何往不克。若使齐人更得令主君臣协力虽汤武之势未易平也。今主暗臣愚兵无斗志虽百万之众实为陛下奉耳帝从之战遂大克及帝攻陷并州先胜後败帝为贼所窘左右皆歼帝挺身而遁诸将多劝帝还忻勃然而进曰:自陛下克晋州破高纬乘胜逐北以至於此致令伪主奔波关东响振自古行兵用师未有。若斯之盛也。昨日破城将士轻敌微有不利何足为怀丈夫当死中求生败中取胜今者破竹其势已成奈何弃之而去帝纳其言遂拔晋阳。 长孙晟开皇中为左勋卫大将军持节护突厥染干於朔州奏染干部落归者既众虽在长城之内犹被雍闾抄掠往来辛苦不得宁居请徙五原以河为固於夏胜两州之间东西至河南北四百里掘为横堑令处其内任情放牧免於抄掠人心自安帝并从之复遣还大利安抚新附晟表奏曰:夜登城楼望见碛北有赤气长百馀里皆如雨足下垂被地谨验兵书此名洒血其下之国必。且破亡欲灭匈奴宜在今日诏杨素为行军元帅晟为受降使者送染干北伐二年军次北河值贼帅思力俟斤等领兵拒战晟与大将军梁默击走之转战六十馀里贼众多降晟。又教染干分遣使者往北方铁勒等部招携取之三年有铁勒思结伏利具浑斜萨阿拔仆骨等十馀部尽背达头请来降附达头众大溃西奔吐谷浑晟送染干安置於碛右事毕入朝。 贺娄子为上大将军开皇中吐谷浑寇边诏子讨之高祖以陇西频被寇掠甚患之彼俗不设村坞敕子勒民为堡营田积以备不虞子上《书》曰:比者凶寇侵扰荡灭之期匪朝伊夕伏愿圣虑勿以为怀今臣在此观机而作不得准诏行事。且陇西河右土旷民稀边境未宁不可广为田种比见屯田之所获少费多虚役人功卒逢残暴屯田疏远者请皆废省但陇右之民以畜牧为事。若更屯聚民不获安氐可严谨斥堠岂容集人聚畜请要路之所加其防守但使镇戍连接烽堠相望民虽散居必谓无虑高祖从之。 于仲文字次武高祖为丞相遣仲文为河南道行军总管驰传诣雒阳发兵以讨檀让时韦孝宽拒尉迟迥於永桥仲文诣孝宽有所计议时总管宇文忻颇有自疑之心因谓仲文曰:公新从京师来观执政意何如也。尉迟迥诚不足平正恐事宁之後更有藏弓之虑仲文惧忻生变因谓之曰:丞相宽仁大度明识有馀苟能竭诚心必无二仲文在京三日频见三善以此为观非寻常人也。曰:三善何为仲文曰:有陈万敌者新从贼中来即令其弟难敌召募乡曲从军讨贼此其有大度一也。上士宋谦奉使勾检谦缘此别求他罪丞相责之曰:入网者自可推,何须别访以亏大体此其不求人私二也。言及仲文妻子未尝不氵赞泫此其有仁心三也。忻自此遂安。 来护儿为左翊卫大将军辽东之役率师渡河至卑奢城高丽举国来战护儿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将趋平壤高丽震恐遣使执叛臣斛斯政诣辽东城下上表请降炀帝许之遣人持节诏护儿旋师护儿集众曰:三度出兵未能平贼此还也。不可重来今高丽困弊野无青草以我众战不日克之吾欲进兵迳围平壤取其伪主献捷而归答表请行不肯奉诏长史崔君肃固争不许护儿曰:贼势破矣。专以相任自足辩之吾在阃外事合专决岂容千里禀听成规俄顷之间动失机会劳而无功故其宜也。吾宁征得高丽还而获谴舍此成功所不能矣。君肃告众曰:若从元帅违拒诏书必当闻奏皆获罪也。诸将惧尽劝还方始奉诏敕。 苏威从征辽东领右御卫大将军杨玄感之反炀帝引威於帐中惧见於色谓曰:此小儿聪明得不为患邪威曰:粗疏非聪明者必无虑但恐浸成乱阶耳劳役不止百姓思乱以微辞讽帝帝意竟不悟。 唐李靖为行军总管从赵郡王孝恭攻峡州萧铣铣既降诸将咸请孝恭云:铣之将帅与官军拒战死者罪状既重请籍没其家以赏将士靖曰:王者之师义存吊伐百姓既受驱逼拒战岂其所愿。且犬吠非其主无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於汉祖也。今新定荆郢宜宏宽大以慰远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义但恐自此以南城镇各坚守不下非计之善,於是遂止。 尉迟敬德武德末为秦府副护军从平隐太子巢刺王拜右武候大将军时议者二凶左右百馀人并令籍没唯敬德固执以为不可繇此获免。 契必何力贞观中为左领军将军与薛万均征吐谷浑万均先行为贼所攻兄弟皆中抢堕马徒步何力将数百骑突围奋击繇是获免何力乃自选骁骑兵三千馀人袭破其牙帐浑主脱身以免俘其妻子还有诏劳军於大斗拔谷万均乃诽谤何力何力不胜愤怒挺刃而起欲杀万均诸将劝止之太宗闻而责问其故何力言万均败衄之罪时太宗怒将解其官回授何力何力固让曰:以臣之故而解万均恐诸蕃闻之以为陛下厚蕃轻汉转相诬告驰竞必多。又夷狄无知,或谓汉臣皆如此辈固非安宁之道也。太宗乃止後为葱山道总管因至凉州省其母为薛延陀所执太宗许降公主以和何力繇是得还拜右骁卫大将军太宗既许公主於延陀行有日矣。何力抗表固言不可太宗曰:吾闻天子无戏言既已许之安可中废何力曰:臣请延缓其事不谓总停臣闻六礼之内婿合亲迎宜告延陀亲来迎妇纵不敢至京邑即当使诣灵州彼畏汉必不敢来论亲未有成日主既忧闷臣。又携离不盈一年自相猜忌延陀志性狠戾。若死必两子相争坐而制之必然之理太宗从之延陀恐有诈伏竟不至灵州自後常悒悒不乐志一年而死两子果争各立为王。 刘仁轨为带方州刺史与熊津道行军总管孙仁师都督刘仁愿大破百济唯贼帅迟受信据任存城不降先是百济首领沙吒相如黑齿常之自苏定方军回後鸠集亡散各据险以应福信至是率其众降仁轨谕以恩信令自领子弟以取任存城。又欲分兵助之仁师曰:相如等兽心难信。若授以甲仗是资兵也。仁轨曰:吾观相如常之皆忠勇有谋感激之士从我则成背我则灭因机立效在於此日不须疑也,於是给其粮仗分兵随之遂拔任存城迟受信弃其子走投高丽,於是百济之馀烬悉平仁轨与仁愿振旅而还诏仁轨代仁愿率兵镇守。 唐休为丰州司马永淳中突厥围丰州都督崔智辨战死朝议欲罢丰州徙百姓於灵夏休以为不可上《书》曰:丰州控河遏贼实为襟带自秦汉以来列为郡县田畴良美尤宜耕牧隋季丧乱不能坚守乃迁徙百姓就宁庆二州致使戎羯交侵乃以灵夏为边界贞观之末始募人以实之西北一隅方得宁谧今。若废弃则河傍之地复为贼有灵夏等州人不安业非国家之利也。朝廷从其言丰州复存垂拱中迁安西副都护会吐蕃攻破焉耆安息道大总管文昌右相韦待价及副使阎温古失利休收其馀众以安西土迁西州都督上表请复取四镇则天遣王孝杰破吐蕃扌友四镇以休之谋也。 任雅相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沮江道大总管雅相前後为将帅未尝奏亲戚故吏为亻兼从皆移所司补授之谓人曰:职无大小皆是公器岂以於身有便而挠王法哉!繇是其下无滥受功赏者时人甚以此称之。 崔知温为兰州刺史为党项所围将军权善才率兵来欲尽坑之以绝後患知温曰:杀降不祥但溪谷深邃草木幽蔚万一变生悔将何及善才然其计分生口五百人以与知温知温曰:所论安危之道乃公道也。岂图私利哉!固辞不受党项繇是悉来归附。 张嘉贞为天兵军使开元六年春入朝俄有告其在军奢僭及赃赇者御史大夫王因而劾奏之按验无状玄宗将加告者反坐之罪嘉贞奏曰:昔者天子听政於上瞍赋蒙诵百工谏庶人谤而後天子斟酌焉今反坐此辈是塞言者之路则天下之事无由上达特望免此罪以广谤诵之道从之遂令减死自是帝以嘉贞为忠。 李抱真为汾州别驾仆固怀恩反於汾州抱真陷焉乃脱身归京师代宗以怀恩倚回纥所将朔方兵。又劲忧甚召见抱真问状因奏曰:《郭子》仪领朔方之众人多思之怀恩欺其众曰:子仪为朝恩所杀诈而用之今复子仪之位可不战而克其後怀恩奔遁多如抱真策,於是迁殿中少监。 秀实大历中为泾原节度马行军司马疾甚不能视事请秀实为节度副使兼左厢兵马使秀实乃以十将张羽飞为招召将分兵按甲以备非常卒而军中行哭赴丧事於内李汉惠接宾客於外非其亲不居丧侧族谈离立者捕而囚之都虞候史廷礻卑将崔珍张景华谋作乱秀实乃送廷於京师徙珍及景华外镇军中遂定不戮一人。 薛兼训大历中为浙东节度越州刺史兼训奏曰:臣所管义胜军静海军共九千人请留一千人馀八千人并罢遣许之初滨海群盗乘难而起会稽遂加置二军兼训以寇难已平将修抚循之政繇是有斯请也。时议美之。 浑在奉天为行在都虞候时灵武留後杜希全盐州刺史戴休颜夏州刺史常春合率兵六千赴难将至德宗召宰相卢杞关播与及白志贞同议来路利害与志贞曰:漠谷险隘必为贼所邀。若取乾陵北过附柏城而行便取城东北鸡子堆下营与城中犄角相应。且分贼势朱Г必不敢更於陵寝往来杞曰:漠谷路近。若虑逆贼邀击即此出兵应接取乾陵路过恐惊陵寝曰:今朱Г围城斩伐松柏以夜继日惊动多矣。况。又城中事危诸道救兵不至唯希全等率先赴难所系不轻。若此军得於鸡子堆下营固守善地则朱Г可以计破杞曰:陛下以顺讨逆岂同逆贼乎!。若令希全等此来即是自惊陵寝白志贞後赞其言帝重违之遂命取漠谷路丙子希全等军至漠谷路果为逆贼邀击夺据水口乘高以大弩巨石左右夹击杀伤甚众。 马燧为河南三城使李忠臣为淮西节度使各率所管兵次於郑州讨宣武李灵耀忠臣惶惧退衄郑州士庶惶骇狼狈窜避皆东都城郑州村落殆空忠臣将回营之淮西燧固执不可曰:仗顺讨逆自当制胜何惮之有弃此功名也。因激励将士坚壁不动忠臣闻之因整营伍收合散卒信宿之间溃兵悉还军声复振燧後为河东节度初田悦新代魏博节度田承嗣统兵恐人不附已诈示诚款燧上疏明其必反宜先备之悦果与淄青镇州通谋初王武俊自魏州还兵虽去伪号而攻逼赵州观察使康日知窘蹙欲弃赵州德宗用燧计欲令与昭义军同击朱滔以深赵隶武俊而改授日知为晋阳节度使日知未受命而二州已降。又加燧晋磁隰节度燧。又复让二州於日知。且言因降而授之恐後有功者踵以为常帝嘉而许之燧乃遣迎日知既至籍府库而归之日知喜。且过望。 李晟为神策军行营节度与李怀光同讨朱Г怀光与Г通谋晟奏曰:怀光反状已明缓急宜有备蜀汉之路不可壅也。请以礻卑将赵光铣为洋州刺史唐良臣为利州刺史晟子婿张为剑州刺史各将兵五百以防未然德宗初纳之未果行无何吐蕃请以兵佐诛朱Г帝。又将幸咸阳总兵以复京师怀光惊骇。且疑帝夺其军谋为乱益急及驾幸梁州变起仓卒百官从驾者什二三骆谷道险阻无供具帝因曰:早从李晟言三蜀可坐致也。兴元元年晟之将复京师也。时荧惑守岁久之方退宾介或劝晟曰:今荧惑已退皇家之利也。可速出兵晟曰:天子外次人臣当死节垂象玄远吾安知天道至是谓参佐曰:前者公劝晟出兵非敢拒也。且军士可用之不可使知之尝闻五纬盈缩无准惧复来守岁则我军不战而自溃矣。参佐叹曰:非所及也。 贾耽为滑州节度使贞元八年汴宋节度刘玄佐卒其子士宁为众所署遣使通於王武俊田绪刘济道出滑州耽以士宁未受诏皆留之不得渡河。 郝忠节为尉氏领将贞元中宣武军节度李万荣疾病署其子为兵马使令送大将李湛往尉氏伊娄说往封邱张亻丕往雍邱寻。又令杀湛等其两人皆死使至尉氏忠节曰:李湛是大将比日未闻愆过今兵马使忽使人杀之未敢即奉命待更取尚书处分然後敢杀之是夜将校等逐李故湛得免死。 李夷简元和中自山南东道节度使移镇西川先是韦皋作奉圣乐于ν效之作顺圣乐相次进献列於太常及夷简居二镇每见其尚奏公庭以为制礼作乐非诸侯事遂皆罢之谓宾从曰:所以盖前人之非为来者之诫时人称其达识。 李为闲厩使元和十二年冬讨蔡州以为隋唐邓节度唐邓兵士摧败之馀气势伤沮不敢言战揣知其情乃不肃军阵不齐部伍伪告军中曰:朝廷以柔懦。且使抚养尔辈至於战伐非所知士众皆悦繇是完缉器械阴计戎事。 乌重胤元和末为横海军节度使上言臣以河朔能抗拒朝命者其大略可见盖由刺史失其权位职分反使镇将领事。若刺史各得其职分。又有镇兵则节度使虽有安禄山史思明之奸恶,岂能据一州而反哉!所以河朔六十年能不奉朝命者以夺刺史与县令之守而自作威福臣所管德棣景三州已举公牒各还刺史职事应在州兵并令刺史收管从之孔元和末为岭南节度使以清静抚俗属容帅杨桂仲武裴行立但欲生事夷獠以邀爵赏恬然镇定不从其言等皆惭而止。 裴玢贞元中为坊都虞侯节度使王栖曜卒中军将何朝宗谋作乱中夜纵火玢不救火迟明而擒朝宗发三司使按问竟斩朝宗。 裴度为淮南节度使与宰臣王播等阁中奏对穆宗谓度曰:刘悟拘囚监军刘承偕如何处置度辞以藩臣不合议军事帝固问之。且曰:刘悟负我我授以仆射近。又赐绢五万疋不念恩宠致使三军欲索承偕杀之朕难处此事卿等以为何如度奏曰:刘承偕在昭义恃宠骄纵臣尽知之刘悟在行营亦尝有书诉於臣当时中使赵亮在臣行营具见仍把刘悟书将去云:欲自奏不知奏否帝云:我不曾见。且刘悟当时何不密将表来我与处置度曰:悟武臣不知大体然臣窃以为刘悟纵有密状陛下必不然处置。且今日事迹如此臣等面论陛下犹未能决,岂有当时事未发明陛下肯为处置帝曰:此事。且休直言今日如何处置度曰:陛下必欲收忠义之心使天下戎臣为陛下死节唯有下半纸诏书以任使不明致令承偕悖乱至此是我之过三军何辜令刘悟集三军斩承偕则万方毕命群盗破胆天下更无事矣。不如此虽与刘悟改官及赐物百万亦无益帝亻免首良久乃曰:承偕朕不惜祗缘是太后养子今被囚拘犹未敢令太后知如此处置不得卿等更商量遂与王播同奏请配流远处则必可出帝许之与刘悟诏责承偕令示三军悟得诏月馀始放承偕归帝始嗣位承偕颇恃勋宠度抗请加罪时以为难。 李质长庆初为汴州都将时李逐节度使李愿自为留後质与监军姚文寿同斩擒送首去而节度使韩充未至质权领军汴州先有牙兵二千人皆日给饔饩物力为之损耗充将至质曰:若韩公始至顿除二千人食物情必大去。若不除之必无以继其食不可留难处之事以遗吾帅遂悉停日膳而後迎充。 韩充长庆初为宣武节度使初李愿为其下所逐立都将李为留後充入汴州既安堵密籍部伍间得尝构恶者千馀人一日下令并父母妻子立出之敢逡巡境内者斩自是军政大理汴人无不爱戴充虽内外皆将家素不事豪侈常以简约自持临事。又颇能决进取亦可谓有识略矣。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长庆二年讨王庭凑命光颜兼深州行营诸军节度使光颜既受命而悬军讨贼艰於馈运朝廷。又以沧景德棣等俾之兼管以其邻贼之郡可便飞免光颜以朝廷制置乖方贼帅连结未可朝夕平定事。若差跌即前功悉弃乃恳辞兼镇寻以疾作表祈归镇朝廷果讨贼无功而赦廷凑王智兴初为徐州礻卑将青州李师道拒命智兴领偏师破贼姚海等三万众获美妾一人杀以徇曰:军中有女子安得不败遂连破贼军。 李载义为河南节度使时回鹘每遣使入朝所至强暴边城长吏多务苟安不敢制之以法但严兵防守虏益骄悍或突入市肆暴横无所惮至是有回纥将军李畅者晓习中国事知不能以法制驭益加骄恣鞭挞驿吏贪求无已载义因召李畅与语曰:可汗使将军朝贡以固舅甥之好不当使将军暴残中华今朝廷饔饩至厚所以礼蕃客也。苟有不至吏当坐死。若将军之部伍不戢凌侮上国剽掠庐舍载义必杀为盗者将军勿以法令可轻而不戒励之遂罢防守之兵而使两卒司其门虏知其心为下无敢犯令李听为滑州节度使王庭凑复违朝旨再命听以全师屯贝州路繇魏城史宪诚惧其袭已裹甲郊迎候吏密以告听乃命兵士匣刃弓休於野次魏人遂安。 後唐盖寓武皇礻卑将封成阳郡公寓性多智数武皇性严急左右难事无委遇者小有违忤即於法唯寓承颜希旨窥其趣向婉辞顺意以尽参礻卑武皇或暴怒将吏事将不测寓欲救止必佯佐其怒以责之武皇怡然释之有所谏诤必徵近事以为喻自武皇镇抚太原最推亲信中外将吏无不景附。 李存进为振武军节度使天十六年梁军据上流夹河而军建浮梁以济兵王师日以船渡缓急难进存进率意欲为浮梁将吏曰:浮梁须竹笮大编河朔无之难以卒成存进曰:吾成在心必有所立乃织苇为笮维大舰数十艘岸立巨木筑土为山以笮萦之初军人以为戏不逾月桥成制度条直风波凌澌不能坏众皆服其勤智。 霍彦威为平卢节度使天成末上言中山作叛故是小瑕不足有烦圣虑请北面不在急攻破之非久明宗然之。 康义诚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河阳节度使时契丹直初自夏州军旋诏令与虏使相见义诚奏曰:戎虏狡恶不可以信待之边人陷虏者数万朝廷差使虏廷不曾得见一人奈何令此辈交语无益於事乃止王晏球为宋州节度使天成二年授北面行营副招讨以兵戎满城是岁王都据定州叛命晏球攻之晏球围城既久帝遣使督攻城晏球曰:贼垒坚峻但食三州租税抚恤黎民爱养军士彼自当鱼溃帝然其言晏球能与将士同其甘苦所得赐禄私财尽以飨士日具饮馔与将校筵宴待军士有礼军中无不敬服其年冬平贼自初至於城拔不戮一士上下欢心物议以为有将帅之略以功授天平军节度使。 晋张希崇先陷虏授元帅府判官後迁卢龙军行军司马继改蕃汉部提举使天成初为平州节度使卢文进南归契丹以希崇继其任遣腹心总虏骑三百以监之希崇莅事数岁虏主渐加宠信一日登楼私自计曰:昔班仲叔西戍不敢擅以承诏故也。我今入关断在胸臆何恬恬於不测之虏而自滞耶乃召汉人部曲之翘楚者谓曰:我陷身此地饮酪被毛生不见其所亲死为穷荒之鬼南望山川度日如岁尔辈得无思乡者乎!部曲皆泣下沾襟。且曰:明公欲全部曲南去善则善矣。如虏众何希崇曰:候明日首领至牙帐则先擒之虏无统摄其党必散。且平州去虏帐千馀里待报至徵兵逾旬方及此则我等已入清界深矣。何用以小众为病众大喜是日希崇於郡斋之侧坎巢地贮以石灰明旦首领与群从至希崇饮以醇守数锺既醉悉投於灰中毙焉其徒营於北郭遣人攻之皆溃围奔去希崇遂以管内生口二万馀南归唐明宗嘉之授汝州防御使。 高行周仕晋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郓州节度使李彦韬为侍卫都虞候可否在已晋王莫不听从行周虽典禁兵心游事外退朝归第门宇萧然宾友过从但引满而已屡求还镇初未允从後彦韬冯玉委用转深欲擅权势故许行周归藩。 ●卷四百六 ○将帅部 清俭正直清俭 夫俭则固以约失之者鲜皆先儒之格训也。若乃本兵柄司戎重万旅之所禀令天子之所注意乃能敦尚廉节率循清素靡思治产匪念殖货奉养无事於华侈赀货罔致於馀羡斥去赂遗不染膏润贞规内立英风外驰用能震动乎!殊邻镇靖乎!方面卒乘怀服边夷爱慕树风声於当世延宠遇於时主载美方牍流於无穷西汉而下盖不乏其人矣。 汉李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广历七郡太守前後三十年家无馀财终不言生产事。 辛庆忌为左将军居处恭俭饮食被服尤节俭後汉鲍永初为更始尚书仆射行大将军事虽为将率而车服敝素为道路所识常衣皂プ路称鲍尚书兵马。 吴汉为大将军但里宅不起第夫人先死薄葬小坟不作祠堂。 祭遵为征虏将军所得赏赐辄尽与吏士身衣韦布被夫人裳不加缘帝以是重焉(缘或作采)。 李恂为西域副校尉西域殷富多珍宝诸国侍子反督使贾胡数遗恂奴婢宛马金银香之属一无所受。 张奂为安定属国都尉羌豪帅感奂恩德上马二十疋先零酋长。又遗金钅八枚奂并受之而召主簿於诸羌前以酒酹地曰:使马如羊不以入厩使金如粟不以入怀悉以金马还之羌性贪而贵吏清前有八都尉率好财货为所患苦及奂正身洁已威化大行魏满宠为征东将军以老徵还迁为太尉宠不治产业家无馀财诏曰:君典兵在外专心忧公有行父祭遵之风赐田十顷五百斛钱二十万以明清忠俭约之节焉。 赵俨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正始中以老疾求还徵为骠骑将军故事西征有官厨财籍迁转之际无不因缘而俨手上车发到霸上忘持其尝所服药雍州闻之乃追送杂药材数箱俨笑曰:人言语殊不易我偶问所服药耳何用是为邪遂不取。 胡质为征东将军假节都督青徐诸军事性沉实内察不以其节简物所在见思嘉平初薨家无馀财唯有赐衣书箧而已军帅以闻追封阳陵亭侯邑百户田豫为护鲜卑校尉鲜卑素利等数以牛马遗豫豫转送官胡以为前所饷豫物显露不如持金乃密怀金三十斤谓豫曰:愿避左右我欲有所道豫从之胡因跪曰:我见公贫故前後遗公牛马公辄送官今密以此上公可以为家资豫张袖受之答其厚意胡去之後皆悉付外具以状闻,於是诏褒之曰:昔魏绛开怀以纳戎赂今卿举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乃即赐绢五百疋豫得赐分以其半藏小府後胡复来以半与之後为护モ奴中郎将并州刺史清约俭素赏赐皆散之将士每胡狄私遗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尝贫匮虽殊类咸高豫节。 蜀董和汉末为益州太守先主定蜀为掌军中郎将与诸葛亮并署左将军大司马府事自和居官食禄外牧殊域内机衡二十馀年死之日家无担石之储。 邓芝为大将军二十馀年身之衣食资仰於官不苟於取素俭然不治私产妻子不免饥寒死之日家无馀财。 吴朱然为左大司马右军帅然长不盈七尺气候分明内行洁其所文采惟施军器馀皆质素。 鲁肃为横江将军性方严寡於玩饰内外节俭不务俗好。 陈表为偏将军北屯章亢家财尽於养士死之日妻子露立太子登为起屋宅。 蒋钦为津右护军典领辞讼大帝尝入其室内母疏帐缥被妻妾布裙帝叹其在贵守约即敕御府为母作锦被改易帷帐妻妾衣服悉皆锦绣。 锺离牧以前将军假节领武陵太守卒官家无馀财士民思之。 晋王沈为骠骑将军素清俭不营产业。 应詹为南平太守镇南将军督五郡军事与陶侃破杜於长沙贼中金宝溢目詹一无所取唯收图书莫不叹之。 周ダ为护军将军王敦构逆被害敦使缪坦籍ダ家收得素簏数枚盛故絮而已酒五瓮米数石在位者服其清约。 桓温为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温性俭每宴唯下七奠伴茶果而已。 桓冲为镇武将军督荆江十郡军事性俭素而谦虚爱士尝浴後其妻送以新衣冲大怒促令持去其妻复送之而谓曰:衣不经新何缘得故冲笑而服之前燕皇甫贞为奉车都尉後入为典书令从慕容评攻拔邺都珍货充溢贞一无所取唯存恤人物收图籍而已。 杨裕为慕容大将军左司马性谦恭清俭虽历居朝端。若布衣之士。 宋宗悫为振武将军破林邑收其异宝杂物不可胜计悫一无所取衣栉萧然文帝甚嘉之。 刘怀慎为护军将军禄赐班於宗族家无馀财卒谥肃侯。 南齐刘善明为征虏将军质素不好声色所居茅斋斧木而已床榻几案不加削及卒家贫无遗储唯有书八千卷太祖闻其清贫赐其子涤葛塘屯五百斛。 周山图为宁朔将军淮南太守盗发桓温冢大获宝物客窃取以遗山图山图不受簿以还官。 梁韦为护军将军所得禄赐皆散之亲故家无馀财。 陈庆之为南北司豫州都督性祗慎衣不纨绮不好丝竹。 冯道根为右卫将军虽贵显而性俭约所居宅不墙屋无器服侍卫入室则萧然如素士之贫贱者当世服其清退武帝亦雅重之。 後魏李顺为左军将军征统万赫连昌昌出逆战顺督勒士众破其左军及克统万太武赐诸将珍宝杂物顺固辞唯取书数千卷太武善之。 张黎为镇北将军与乐安王范济南公崔徽镇长安清约公平甚著声称当代去之日家无馀财。 王肃为都督淮南诸军事扬州刺史清贞好施简绝声色终始廉约家无馀财。 司马楚之为云 中镇大将军朔州刺史在边二十馀年以清俭著闻。 杨固为前军将军居官清洁家无馀财终殁之日家徒四壁无以供丧亲故为具棺敛焉。 史宁为凉州大都督破獠甘众所得军实悉分赏将士宁无私焉。 北齐元景安为左右大将军时初筑长城镇戍未立突厥强盛虑或侵边仍诏景安与诸将等率军缘塞以备守督领既多。且所部军人富於财物遂贿货公行文宣帝闻之遣使推简同行诸人赃狼藉唯景安纤毫无犯帝深嘉之乃诏有司以所聚敛赃绢五百疋赐之以彰清节。 辛术为淮南经略所部郡守犯大辟朝廷以其奴婢百口及赀财尽赐术三辞不见许乃送诣所司不复以闻邢劭闻之遗术《书》曰:昔锺离意云:孔子忍渴於盗泉便以珠玑委地足下今能。若此可谓异代一时後周长孙澄为骠骑大将军操履清约家无馀财太祖尝谓曰:我於公间志无所惜公有所须宜即具道澄曰:澄自顶至足皆是明公恩造即如今者实无所须。 裴尼初仕西魏为通直散骑常侍从于谨平江陵所获军实谨恣诸将校取之馀人皆竞取珍玩尼唯取梁元帝素琴一张而已谨深叹美之。 唐瑾为元帅府长史从于谨平江陵及军还诸将多因虏掠大获财物瑾一无所取唯得书两车载之以归或白文帝曰:唐瑾大有辎重悉是梁朝珍玩帝初不信之然欲明其虚实密遣使简阅之唯见坟籍而已乃叹曰:孤知此人二十年许明其不以利干义向。若不令简视恐常人有授杼之疑所以益明之耳凡受人委任当如此也。 贺兰祥为骠骑大将军荆州刺史性甚清素州境南接襄阳西通岷蜀物产所出多诸珍异时既与梁通好行李往来公私赠遗一无所受梁雍州刺史岳阳王萧钦其节俭乃以竹屏风之属及经史赠祥祥难违其意取而付诸所司太祖後闻之并以赐之王思政为骠骑将军以勤王为务不营资产尝被赐园地思政出征後家人种桑果及还见而怒曰:モ奴未灭去病辞家况大贼未平何事产业命左右拔而去之故身舀之後家无蓄积。 赫连达为夏州纟总管三州五防诸军事边境胡民或馈达以羊者达欲招纳异类报以缯帛主司请用官物达曰:羊入我厨物出官库是欺上也。命取私帛与之识者嘉其仁恕焉。 王罴为骠骑大将军罴性俭率不事边幅尝有台使至罴为设食使乃裂其薄饼缘罴曰:耕种收获其功已深舂爨造成用力不少乃尔选择当是未饥命左右撤去之使者愕然大惭虽贵显乡里旧宅不改衡门身死之日家甚贫罄当时服其清洁。 司马裔为大将军性清约不事生产所得俸禄并散之亲戚身死之日家无馀财宅宇卑陋丧停无所诏为起祠堂焉。 蔡为大将军性节俭所得禄皆散与宗族死之日家无馀财。 梁椿为中坚大将军雅好俭素不营赀产时论以此称焉。 隋韦师为兵部尚书平陈之役以本官领元帅掾陈国府藏悉委於师秋毫无犯称为清白。 唐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使图王世充士信凡所虏获悉分士卒以此为常身未尝自取。 屈突通为行军元帅长史从平薛举时珍物山积诸将皆争取之通独无所犯高祖闻而谓曰:公清正奉国著自终始名下定不虚也。特赐金银六百两采物一千。 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虽位望通显而居处卑陋衣服俭率死之日家无珠玉以为含唯有米五石布三十疋。 阿史那杜尔为右卫大将军贞观十四年伐高昌杜尔为行军总管高昌平诸人咸即受赏杜尔以未奉进止秋毫无所取及降别敕然後受之及所取唯老弱故弊而已还太宗美其廉慎。 秀实为四镇北庭行军泾原节度使清约率易远近称之非公会不听乐饮酒私室无妓媵无赢财退公之後端居静虑而已。 张孝忠为义武军节度使贞元二年河北蝗旱米斗一千五百文复大兵之後民无蓄积饿殍相枕孝忠所食豆<豆昔>而已其下皆甘粗粝人皆服其勤俭孝忠为一时之贤将也。 卢群为郑滑节度使群先寄寓郑州典质得良田数顷及授节度各以本地契书分付所管令长令还本主时论称美。 裴玢自坊除山南西道节度使玢武臣清心苦节蔬食敝衣居处才避风雨故边授大镇。 李西平王晟之子也。为昭义军节度使除太子少保归东都卒其兄弟皆营构以相矜夸六迁大镇所处先人旧宅一所而已。 辛秘为昭义军节度使久历重任无丰财厚产为时所称。 王廷凑为成德军节度使性至勤俭退食燕居布衣木器而已婢妾之数掌事者留榻无累ブ庭有芳草类寒素士大夫也。 後唐郭崇韬为中门副使天中李存审既收镇州遣崇韬阅其府库,或以珍宝赂遗一无所取但市书籍而已。 晋李德玩为广晋尹再领荆州卒於镇德玩所治之地虽无殊政然以宽恕及物家无滥积亦武侯之廉者。 梁汉为威卫上将军汉虽起於行阵植性温厚军政之暇不倦接纳历数镇家无馀积亦武臣之廉者。 ○将帅部 正直 易之述中正诗之纪司直盖夫为人臣者未有不据直守正而能纳君於善身享令名焉。若乃居将帅之任总师兵之要入侍阶戟出开幕府而能面折廷诤不为从谀中立守道不畏强御唯公家是利唯王室是念奸邪不能回其虑权嬖不能诱其衷持謇謇之正论保之亮节临难有守遭事不变斯盖忠精感发懿行固志隆於体国义存於轨俗劲正无挠诚信不欺固足以为明王桢之臣协风人爪牙之咏者也。 汉季布孝惠帝时为中郎将单于尝为书吕太后(谓词语亵污也。)太后怒召诸将议之上将军樊哙曰:臣愿得十万众横行モ奴中诸将皆阿吕太后(阿曲也。曲从其意)以哙为然布曰:樊哙可斩也。夫以高帝兵三十馀万困於平城哙时亦在其中今哙奈何以十万众横行モ奴中面谩(谩欺诳也。)。且秦以事胡陈胜等起今创痍未瘳(痍伤也。瘳差也。)哙。又面谀欲摇动天下是时殿上皆惧太后罢朝遂不复议モ奴事。 赵充国为後将军神爵元年春讨叛羌酒泉太守辛武贤奏言以七月分兵并出张掖酒泉合击罕开在鲜水上者帝乃以书敕让充国曰:将军欲至正月乃击罕羌不早及秋共水草之利因天时诛不义万下必全勿复有疑充国既得让以为将任兵在外更宜有守以安国家乃上书谢罪因陈兵利害其秋充国病帝赐《书》曰:制诏後将军闻苦脚胫寒泄(寒泄下利也。言其患足胫)将军年老加疾一朝之变不可讳(恐其死)朕甚忧之今诏破羌将军诣屯所为将军副急因天时大利吏士锐气以十二月击先零羌即疾剧留屯毋行独遣破羌强弩将军时羌者万馀人矣。充国度其必坏欲罢骑兵屯田以待其敝作奏未上会得进兵玺书充国子中郎将惧使客谏充国曰:诚令兵出破军杀将以倾国家将军守之可也。即利与病。又何足争一旦不合上意遣绣衣来责将军将军之身不能自保(绣衣谓御史)何国家之安充国叹曰:是何言之不忠也。本用吾言羌虏得至是邪(言预防之可无今日之寇)往者举可先行羌者吾举辛武贤丞相御史复曰:遣义渠安国竟沮败羌(沮坏也。)金城湟中斛八钱吾为耿中丞(耿寿昌也。为司农中丞)籴三百斛羌人不敢动矣。(预储粮食可以制羌)耿中丞请籴百万斛得四十万斛耳义渠再使。且费其半失此二策羌人故敢为逆失之毫差以千里是既然矣。今兵久不决四夷卒有动摇相因而起虽有知者不能善其後羌独足忧邪(言倘如此则所忧不独在羌)吾固以死守之明主可为忠言遂上屯田奏其後讨叛羌振旅而还所善浩星赐迎说充国(浩星姓赐名也。)曰:众人皆以破羌强弩出击多斩首获降虏以破坏然有议者以为虏势穷困兵虽不出必自服矣。将军即见宜归功於二将军出击非愚臣所及如此将军计未失也。充国曰:吾年老矣。爵位已极岂嫌伐一时事以欺明主哉!兵势国之大事当为後法老臣不以馀命一为陛下明言兵之利害卒死谁当复言之者卒以其意对(卒终也。)帝然其计罢遣辛武贤归酒泉太守官充国复为後将军卫尉。 後汉盖勋为讨虏校尉灵帝召见问天下何苦而反乱如此勋曰:亻幸臣子弟扰之时宦者上军校尉蹇硕在坐帝顾问硕硕惧不知所对而以此恨勋帝。又谓勋曰:吾已陈师於平乐观多出中藏财物以饵士何如勋曰:臣闻先王耀德不观兵今寇在远而设近陈不足昭果毅祗黩武耳帝曰:善恨见君晚群臣初无是言也。 皇甫嵩为左将军中平五年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二万人拒梁州贼王国於陈仓明年卓拜为并州牧诏使以兵委嵩卓不从嵩从子郦时在军中说嵩曰:本朝失政天下倒悬能安危定倾者唯大人与董卓耳今怨隙已结势不俱存卓被诏委兵而上书自请此逆命也。又以京师昏乱踌躇不进此怀奸也。且其凶戾无亲将士不附大人今为元帅仗国威以讨之上显忠义下除凶害此桓文之事也。嵩曰:专命虽罪专诛亦有责也。不如显奏其事使朝廷裁之,於是上书以闻帝让卓卓。又增怨於嵩。 张奂献帝时为度辽将军其为将帅有勋名董卓慕之使其兄遗缣百疋奂恶卓为人绝而不受。 朱俊为城门校尉迁河南尹董卓擅政以俊宿将外甚亲纳而心实忌之及关东兵盛卓议移都俊辄止卓卓虽惮俊然贪其名重乃表拜太仆以自副使者拜俊辞不肯受因曰:国家西迁必孤天下之望以成山东之[C260]臣不见其可也。使者诘曰:召君受拜而君拒之不问徙事而君陈之其故何也。俊曰:副相国非臣所堪也。迁都计非事所急也。辞所不堪言所非急臣之所宜也。使者曰:迁都之事初不闻其计事属未露何所承受俊曰:相国董卓具为臣说使人不能屈繇是止不为副卓後入关留俊守雒阳俊以河南残破乃东屯中牟及卓诛郭汜李氵作乱俊犹在中牟陶谦与诸豪杰共推俊为太师因移檄牧伯同讨李氵奉迎天子会李氵用太尉周忠尚书贾诩策徵俊入朝军吏皆惮入关欲应陶谦等俊曰:以君召臣义不俟驾况天子诏乎!。且大事可济遂辞谦议而就氵徵复为太仆谦等遂罢。 魏杨沛初仕汉为护羌都尉建安十六年马超反大军西讨沛随军都督孟津渡时太祖已南过其馀未毕而中黄门前渡忘持行轩私北还取之从吏求小船欲独先渡吏呵不肯黄门与吏争言沛问黄门有疏邪黄门云:无疏沛怒曰:何知汝不欲逃邪遂使人ㄏ其头与杖欲捶之而逸得去衣帻皆裂坏自诉於太祖太祖曰:汝不死为幸矣。繇是声名益振。 李典为破虏将军与张辽乐进屯合肥吴大帝率众围之辽欲出战典辽素不睦辽恐其不从典慨然曰:此国家大事顾君计何如耳吾岂敢以私憾而忘公义乎!乃率众与辽破走吴军。 徐晃文帝时为右将军尝叹曰:古人患不遭明君今幸遇之当以功自效何用私誉为终不广交援。 杜恕齐王嘉平初为幽州刺史加建威将军使持节护乌丸校尉时征北将军程喜屯蓟尚书袁侃等戒恕曰:程申伯处先帝之世倾田园让於青州足下今俱杖节使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为意至官未期有鲜卑大人儿不繇关塞径将数十骑诣州州斩所从来小子一人无表言上喜,於是劾奏恕初喜欲恕折节谢已讽司马宋权示之以微意恕答权《书》曰:向示委曲奉法天下事以善意相待无不致快也。以不善意相待无不致嫌隙也。而议者言凡人天性皆不善不当待以善意更堕其调中仆得此辈便欲归蹈沧海乘桴耳不能自谐在其间也。然以年五十二不见废弃颇亦遭明达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见亮使人刳心着地正与数斤肉相似何足有所明故终不自解说程征北功名宿著在仆前甚多有人出征北乎!。若令下官事无大小咨而後行则非上司弹之意。若咨而不从。又非上下相顺之宜故推一心任一意直而行之耳杀胡之事天下谓之是邪是仆谐也。呼为非邪仆自受之无所怨咎程征北明之亦善不明之亦善诸君子自共为其心耳不在仆言也。喜,於是遂深文劾恕下廷尉当死以父畿勤事水死免为庶人徙章武郡。 蜀庞统为军师中郎将从先主入蜀於涪大会置酒作乐谓统曰:今日之国可谓乐矣。统曰:伐人之国而以为欢非仁者之兵也。先主醉怒曰:武王伐纣前歌後舞非仁者邪卿言不当宜速起出,於是统逡巡引退先主寻悔请还统复故位初不顾谢饮食自。若先主谓曰:向者之论阿谁为失统对曰:君臣俱失先主大笑宴乐如初。 宗预後主景耀中为镇军大将军领兖州刺史时都护诸葛瞻初统朝事廖化过预欲与预共诣瞻所预曰:吾等年逾七十所窃已过但少一死耳何求於年少辈而屑屑造门邪遂不往。 吴虞翻为骑都尉时魏将于禁为蜀将关侯所获系在城中大帝至释之请与相见他日帝乘马出引禁并行翻呵禁曰:尔降虏何敢与吾君齐马首乎!欲抗鞭击禁帝呵止之。 朱绩字公绪为偏将军营下督领盗贼事持法不倾鲁王霸注意交绩尝至其廨就之坐欲与结好绩下地住立辞而不当。 顾悌为偏将军大帝末年嫡庶不分悌数与骠骑将军朱据共陈祸福言辞切直朝廷惮之。 留赞为屯骑校尉时事得失每尝规谏好直言不阿旨大帝以此惮之。 晋解系为雍州刺史扬烈将军西戎校尉假节会氐羌叛与征西将军赵王伦讨之伦信用佞人孙秀与系争军事更相表奏朝廷知系守正不挠而召伦还系表杀秀以谢氐羌不从。 周馥惠帝时为镇东将军馥自经世故每欲维正朝廷忠情恳至以东海王越不尽臣节每言厉然越深惮之。 车胤孝武太元中为护军时王国宝讠舀於会稽王道子讽八座启以道子为丞相加殊礼胤曰:此乃成王所以尊周公也。今主上当阳非成王之比相王在位岂得为周公乎!望实二三并不宜尔必大忤上意乃称疾不署其事疏奏帝大怒而甚嘉胤意。 梁韦为护军将军时武帝方锐意释氏天下咸从风而化自以信受素薄位居大臣不欲与众俯仰所行略如他日。 後魏周几为宁朔将军镇河南尝嫌奚斤等绥抚关中失和百姓不附每至言论形於声色斤等惮焉杨固为前军将军刚直雅正不畏强御。 东魏刘贵为行台仆射独孤如愿於雒阳贵严断济务有益机速性峭直攻讦无所回避故见赏於时。 隋高随晋王伐陈为元帅长史三军谘禀皆取断於及陈平晋王欲纳陈主宠姬张丽华曰:武王伐殷戮妲己今平陈国不宜取丽华乃令斩之王甚不悦唐尉迟敬德太宗贞观中为右武候大将军素抗直不能容人之非每见房元龄杜如晦等短长必面折廷辩由是与执政不平乃出为襄州都督。 高仙芝元宗时为河西节度使监军边令诚每事规仙芝芝多不从。 韦伦肃宗乾元三年自陇州刺史拜襄邓等十州节度使时李辅国秉权用事节将除拜皆出其门伦既朝廷公用。又不私谒辅国由是未行改秦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防御使。 秀实德宗时为宁节度都虞侯权知奉天行营事马奏加开府仪同三司军中有能引二十四弓而犯盗者欲免之秀实曰:将自有私爱则法令不一虽韩白复生亦不能为理善其议竟使杀之决事有不合理者必固争之得引过乃已李晟每理军尤恶下为朋党相构好善嫉恶出於天性。 裴胄贞元中为荆南节度简俭清正时诸道节度观察使竞剥下厚敛制奇锦异绫以进奉为名。又贵人宣命必竭公藏以买其欢胄待之有节皆不盈数金常赋之外无横敛宴劳礼止三爵未尝酣乐。 张建封为徐州节度使贞元中来朝诏书矜免百姓诸色逋赋帝因问建封对曰:凡逋赋残欠皆是积累年月无可徵收虽蒙陛下忧恤百姓亦无所礻卑益时河东节度使李说华州刺史卢微皆中风疾口不能言足不能行但信任左右胥吏决遣之建封皆悉闻奏帝深嘉纳。 吕元膺宪宗时为河中节度使时方镇多事姑息元膺独以坚正自处监军使洎往来中贵无不敬惮入拜吏部侍郎。 李为凤翔节度使是镇承前多用武将有神策行营之号初受命必诣军谒谢恩日陈其不可遂去神策行营字但为凤翔节度。 裴玢元和中自州节度改授山南西道节度观察等使玢历二镇颇以清心苦节为政不交权幸不务贡献。 崔从为山南西道节度观察使时有权亻幸知帝意欲大用从使人通其旨以要厚赂从终不答。 杨於陵为岭南节度使会监军使许遂振悍戾贪恣干挠军政於陵奉公洁己遂振无能奈何以飞语上闻宪宗初惊惑赖裴白辈为於陵申理帝感悟乃除吏部侍郎遂振终得罪。 柳公绰敬宗时为宁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先时神策诸镇列屯要地未尝受节制虏每窥间为患公绰疏上其弊即诏神策诸镇在其部者边上有警尽得听节度指挥。 康全艺为坊节度文宗太和元年为右骁骑卫上将军全艺平张韶之难以功拜理军节费不交贵近竟以无助入居散秩论者甚惜之。 刘从谏为泽路节度使太和九年李训事败宰相王涯等四人被祸时涯兼掌邦计虽不与李训同谋然不自异於其间既死非其罪从谏素德涯之私恩心颇不平四上章请涯等罪名仇士良辈深惮之是时中官颇横天子不能制朝臣日忧舀族赖从谏论列而郑覃李石方能粗秉朝政。 後唐张廷蕴事庄宗统御营黄甲军常在左右时皇后刘氏在邺多纵其下扰人廷蕴多斩之睹者壮焉。 ●卷四百七 ○将帅部 谏诤 古者百工庶士有献艺传言之典瞽史蒙聘有赋诵书箴之训况乎!处帅臣之重当注意之厚义均乎!休戚任兼乎!藩辅者邪繇汉以来本兵柄者或内侍交戟或外临邦翰以至奉辞伐罪总众启行而能奋发忠悃乃心王室援述利病箴讽遗阙乘间伏奏謇谔而无隐奉章论事靡刂切以尽规用能感悟时主弥纶政务救其失而反之正逆乎!志而归於道自非秉节纯亮立诚明允笃股肱同体之义砺王臣匪躬之操亦畴能及是哉!。 汉樊哙从沛公入关至咸阳沛公入秦宫室帷帐狗马重宝妇女以千数意欲留居之樊哙谏沛公不听张良曰:忠言逆耳利於行毒药苦口利於病愿沛公听樊哙言沛公乃还军霸上高帝十一年黥布反时高帝尝病恶见人卧禁中诏户者无得入群臣群臣绛灌等莫敢入十馀日哙乃排闼直入(闼宫中小门也。一曰门屏也。音土合反)大臣随之帝独枕一宦者卧哙等见帝流涕曰:始陛下与臣等起丰沛定天下何其壮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惫也。(惫力极也。音满拜反)。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见臣等计事顾独与一宦者绝乎!。且陛下独不见赵高之事乎!高帝笑而起。 赵充国为後将军宣帝时车骑将军张安世始尝不快帝(所为行不可帝意)帝欲诛之充国以为安世本持橐簪笔事孝武帝数十年见谓忠谨宜全度之安世因是得免。 辛庆忌为左将军成帝时故槐里令朱云 上书求见愿赐尚方斩马剑断佞臣一人头以厉其馀帝曰:谁也。对曰:安昌侯张禹帝大怒曰:小臣廷辱师傅罪死不赦御史将云 去庆忌免冠解印绶叩头殿下曰:此臣素著狂直於世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臣敢以死争叩头流血帝意解然後得免。 後汉史弼为北军中候桓帝弟渤海王悝素行险辟僭傲多不法弼惧其骄悖为乱乃上封事曰:臣闻帝王之於亲戚爱虽隆必示之以威体虽贵必禁之以度如是和睦之道兴骨肉之恩遂昔周襄王恣甘昭公孝景皇帝骄梁孝王而二弟阶宠终於悖慢卒致周有播荡之祸汉有袁盎之变切闻渤海王悝凭至亲之属恃偏私之爱失奉上之节有僭慢之心外聚剽轻不逞之徒内荒酒乐出入无常所与群居皆有口无行或家之弃子或朝之斥臣必有羊胜伍被之变州司不敢弹纠傅相不能匡辅陛下隆於友于不忍遏绝恐遂滋蔓为害弥大乞露臣奏宣示百寮使臣得於清朝明言其失然後诏公卿平处其法法决罪定乃下不忍之诏臣下固执然後少有所许如是则圣朝无伤亲之讥渤海有享国之庆不然惧大狱将兴使者相望於路矣。臣职典禁兵备御非常而妄知藩国干犯至戚罪不容诛不胜愤懑谨冒死以闻帝以至亲不忍下其事後悝竟坐逆谋贬为瘿陶王陈龟为京兆尹桓帝时羌胡寇边杀长吏驱略百姓帝以龟世谙边俗拜为度辽将军龟临行上疏曰:臣龟蒙恩累世驰骋边垂虽展鹰犬之用顿毙胡虏之庭魂骸不反荐享狐狸犹无以塞厚责答万分也。至臣顽驽器无铅刀一割之用过受国恩荣秩兼优生年死日永惧不报臣闻三辰不轨擢士为相蛮夷不恭拔卒为将臣无文武之才而{天水}鹰扬之任上惭圣明下惧素餐虽殁躯体无所云:补今西州边鄙土地脊角(角音觉。又音确谓薄土也。)鞍马为居射猎为业男寡耕稼之利女乏机杼之饶守塞候望悬命锋镝闻急长驱去不图反自顷年以来モ奴数攻营郡(谓郡有屯兵者即护羌校尉屯金城乌桓校尉屯上谷之类)残杀长吏侮略良细战夫身膏沙漠居人首系马鞍或举国掩户尽种灰灭孤儿寡妇号哭空城无青草室如悬磬虽含生气实同枯朽往岁并州水雨灾螟互生稼穑荒耗租更空阙(更谓卒更钱也。)老者虑不终年少壮惧於困陛下以百姓为子品庶以陛下为父焉可不日昃劳神垂抚循之恩哉!唐尧亲舍其子以禅虞舜者是欲民遭圣君不令遇恶主也。故古公杖策其民五倍(古公父是为太王为百姓所附狄人攻之事之以皮币玉帛不能免焉太王遂犬策而去逾梁山止於岐山之阳邑於周地人从者如归市一年成邑二年成都三年五倍其初)文王西伯天下归之(西伯至仁百姓襁负而至)岂复舆金辇宝以为民惠乎!近孝文皇帝感一女子之言除肉刑之法(女子则太仓令淳于公之女缇萦也。)体德行仁为汉贤主陛下继中兴之统承光武之业临朝听政而未留圣意。且牧守不良或出中官惧逆上取过目前呼嗟之声招致灾害胡虏凶悍因衰缘隙而令仓府单于豺狼之口功业无铢两之效皆繇将帅不忠聚奸所致前凉州刺史祝良初除到州多所纠罚太守令长贬黜将半政未逾时功效卓然实应赏异以劝功能改任牧守去斥奸残。又宜更选モ奴乌桓护羌中郎将校尉简练文武授之法令除并凉二州今年租更宽赦罪隶埽除更始则善吏知奉公之恶者觉营私之祸胡马不窥长城塞下无候望之患矣。帝觉悟乃更选幽并刺史自营郡太守都尉以下多所革易下诏为陈将军除并凉一年租赋以赐吏民。 傅燮为护军司马与左中郎将皇甫嵩俱讨张角燮素疾中官既行因上疏曰:臣闻天下之祸不由於外皆兴於内是故虞舜升朝先除四凶然後用十六相明恶人不去则善人无繇进也。今张角起於赵魏黄巾乱於六州此皆[C260]发萧墙而祸延四海者也。臣受戎任奉辞伐罪始到颍川战无不克黄巾虽盛不足为庙堂忧也。臣之所惧在於治水不自其源末流弥增其广耳陛下仁德宽容多所不忍故阉竖弄权忠臣不进诚使张角枭夷黄巾变服臣之所忧甫益深耳(甫始也。)何者夫邪正之人不宜共国亦犹冰炭不可同器彼知正人之功显而危亡之兆见皆将巧辞饰说共长虚伪夫孝子疑於屡至市虎成於三夫。若不详察真伪忠臣将复有杜邮之戮矣。陛下宜思虞舜四罪之举速行谗佞放殛之诛(殛亦诛也。)则善人思进奸凶自息臣闻忠臣之事君犹孝子之事父也。子之事父焉得不尽其情使臣身备斧钺之戮陛下少用其言国之福也。书奏宦者赵忠见而忿恶及破张角燮功多当封忠诉讠替之灵帝犹识燮言(识音志记也。)得不加罪竟亦不封。 魏张辽为中坚将军太祖将征柳城辽谏曰:夫许天下之会也。今天子在许公远北征。若刘表遣刘备袭许据之以号令四方公之势去矣。太祖策表必不能任备遂行也。 蜀赵云 为翊军将军孙权袭荆州先主怒欲讨权云 谏曰:国贼是曹操非孙权也。且先灭魏则吴自服操身虽毙子丕篡盗当因众心早图关中居河渭上流以讨凶逆关东义士必裹粮策马以迎王师不应置魏先与吴战兵势一交不得卒解也。先主不听遂东征留云 督江州先主失利於秭归云 进兵至永安吴军已退。 吴张昭为军师大帝每田猎常乘马射虎虎常突前攀持马鞍昭变色而前曰:何有当尔夫为人君者谓能驾御英雄驱使群贤岂谓驰逐於原较勇於猛兽者乎!如有一旦之患奈天下笑何帝谢昭曰:年少虑事不远以此惭君然犹不能已乃作射虎车为方目间不置盖一人为御自於中射之时有逸群之兽辄复犯车而帝每手击以为乐昭虽谏诤常笑而不答。 吕蒙为护军大帝将欲北取徐州以广其地蒙谏曰:不可今曹操远在河北新破二袁抚集幽冀未暇东顾今徐州将守恶足言也。往必克之然地势陆通四面受敌今日得之明日还失举全吴之众未足守也。不如取南郡西据荆州则利尽长江此上流之势於国之便十徐州也。则重关西门国之固也。帝甚然之兴师遂擒关侯而平荆州。 骆统为建忠郎将时徵役繁数重以疫疠民户损耗统上疏曰:臣闻君国者以据封疆为强富制威福为尊贵曜德义为荣显永世嗣为丰祚然财须民生︹赖民力威恃民势福繇民植德俟民茂义以民行六者既备然後应天受祚保族宜邦《书》曰:众非后无能胥以宁后非众无以辟四方推是言之则民以君安君以民济不易之道也。今强敌未殄海内未三军有无已之役江境有不释之备徵赋调数繇来积纪加以殃疫死丧之灾郡县荒虚田畴芜旷听闻属城民户浸寡。又多残老少有丁夫闻此之日心。若焚燎思寻所繇小民无知既有安土重迁之性。且。又前後出为兵者生则困苦无有温饱死则委弃骸骨不反是以尤用恋本畏远同之於死每有徵发羸谨居家重累者先见输送小有财货倾居行赂不顾穷尽轻剽者则迸入险阻党就群恶百姓虚竭嗷然愁扰愁扰则不营业不营业则致穷困致穷困则不乐生故口腹急则奸心动而携叛多也。又闻民间非居处不能自供生产儿子多不起养屯田贫兵亦多弃子天则生之而父母杀之既惧干逆和气感动阴阳。且惟殿下开基建国乃无穷之业也。强邻大敌非造次所灭疆场常守非期月之戍而兵民减耗後生不育非所以历远年致成功也。夫国之有民犹水之有舟停则以安扰则以危愚而不可欺弱而不可胜是以圣王重焉祸福繇之故与民消息观时制政方今长吏亲民之职惟以辨具为能取过目前之急少复以恩惠为治副称殿下天覆之仁勤恤之德者官民政俗日以弊渐以陵迟势不可父夫治疾及其未笃除患贵其未深愿陛下少以万机馀留神思省补复荒虚深图远计育残馀之民阜人财之用参曜三光等崇天地臣统之大愿足以死而不朽矣。大帝感统言深加意焉。 陆逊为上大将军右都护并掌荆州及豫章三郡事虽身在外乃心於国上疏陈时事曰:臣以为科法严峻下犯者多顷年以来将吏罹罪虽不慎可责然天下未一当图进取宜少恩贷以安下情。且世务日兴良能为先自非奸秽入身难忍之过乞复显用展其力效此乃圣王忘过记功以成王业昔汉高舍陈平之愆用其奇略终建勋祚功垂千载夫峻法严刑非帝王之隆业有罚无恕非怀远之宏规也。大帝欲遣偏师取夷州及珠崖逊上疏曰:臣愚以为四海未定当须民力以济时务今兵兴历年见众损减陛下忧劳圣虑忘寝与食将远规夷州以定大事臣反覆思惟未见其利万里袭取风波难测民易水土必致疾疫今驱见众轻涉不毛欲益更损欲利反害。又珠崖绝险民犹禽兽得其民不足济事无其兵不足亏众今江东自足图事但当畜力而後动耳昔桓王创基兵不一旅而开大业陛下承运拓定江表臣闻治乱顺逆须兵为威农桑衣食民之本业而干戈未戢民有饥寒臣愚以为宜育养士民宽其租赋众克在和义以劝勇则河渭可平九有一统矣。帝遂征夷州得不补失及公孙渊背盟帝欲往征逊上疏曰:渊凭险恃固拘留大使名马不献实可发忿蛮夷猾夏未染王化鸟窜荒裔拒逆王师至令陛下爰赫斯怒欲劳万乘轻越海不虑其危而涉不测方今天下云 扰群雄虎争英豪踊跃张声大视陛下以神武之姿诞膺期运破操乌林败备西陵袭其荆州斯二虏者当世雄杰皆摧其锋圣化所绥万里草偃方荡平华夏总一大猷今不忍小忿而发雷霆之怒违垂堂之戒轻万乘之重此臣之所惑也。臣闻志行万里者不中道而辍足图四海者匪怀细以害大强寇在境荒服未定陛下乘桴远征必致至而忧悔之无及。若使大虏时捷则渊不讨自服今乃远惜辽东众之与马奈何独欲捐江东万安之本业而不惜乎!乞息六师以威大虏早定中夏垂耀将来帝用纳焉。 陆抗为镇军大将军後主建衡二年拜抗都督信陵西陵夷道乐乡公安诸军事治乐乡闻都下政令多阙忧深虑远乃上疏曰:臣闻德均则众者胜寡力侔则安者制危盖六国所以兼并於强秦西楚所以北面於汉高也。今敌跨制九服非徒关右之地割据九州岂但鸿沟以西而已国家外无连国之援内非西楚之强庶政陵迟黎民未而议者所恃徒以长川峻山限带封域此乃守国之末事非智者之所先也。臣每远惟战国存亡之符近览刘氏倾覆之[C260]考之典籍验之行事中夜抚枕临餐忘食昔モ奴未灭去病辞家汉道未纯贾生哀泣况臣王室之出世荷光宠身名否泰与国同戚死生契阔义无苟。且夙夜忧怛念至情惨夫事君之义犯而勿欺人臣之节匪躬是殉谨陈时宜十七条於左时何定弄权阉宦预政抗上疏曰:臣闻开国承家小人勿用靖讠替庸回《唐书》攸箴是以雅人所以怨刺仲尼所以叹息也。春秋以来爰及秦汉倾覆之[C260]未有不繇斯者也。小人不明理道所见既浅虽使竭情尽节犹不足任况其奸心素笃而忠爱移易哉!苟患失之无所不至今委以聪明之任假以专制之威而冀雍熙之声作肃清之化立不可得也。方今见吏殊才虽少然或冠冕之胄少渐道教或清苦自立资能足用自可随才授职抑黜群小然後俗化可清庶政无秽也。迁都护闻武昌左部督薛莹徵下狱抗上疏曰:夫俊者国家之良宝社稷之贵资庶政所以伦叙四门所以穆清也。故大司农楼玄散骑中常侍王蕃少府李勖皆当世秀颖一时显器既蒙初宠从容列位而并旋受诛殛或圯族替祀或投弃荒裔盖《周礼》有赦贤之辟春秋有宥善之义《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而蕃等罪名未定大辟已加心经忠义身被极刑,岂不痛哉!。且已死之刑固无所识至乃焚烁流剽弃之水滨惧非先王之正典或甫侯之所戒也。是以百姓哀耸士民同蕃勖永已悔亦靡及诚望陛下赦召弘出而顷闻薛莹卒见逮录莹父综纳言先帝傅弼文皇及莹承基内砺名行今之所坐罪在可宥臣惧有司未详其事如复诛戮益失民望乞垂天恩原赦莹罪哀矜庶狱清澄刑网则天下幸甚时师旅仍动百姓疲弊抗。又上疏曰:臣闻易贵随时传美观[C260]故有夏多罪而殷汤用师纣作淫虐而周武授钺苟无其时玉台有忧伤之虑孟津有反旆之军今不务富国强兵力农畜使文武之才效展其用百揆之署无旷厥职明黜陟以厉庶尹审刑赏以示劝沮训诸司以德而抚百姓以仁然後顺天乘运席卷宇内而听诸将徇名穷兵黩武动费万计士卒瘁寇不少衰而我已大病矣。今争帝王之资而昧十百之利此人臣之奸便非国家之良策也。昔齐鲁三战鲁人再克而亡不旋踵何则大小之势异也。况今师所克获不补所丧哉!。且阻兵无众古之明鉴诚宜暂息进取小规以畜士民之力观[C260]同隙庶无悔吝凤凰二年春就拜大司马荆州牧三年夏疾病上疏曰:西陵建平国之蕃表既处下流受敌二境。若敌舟顺流舳舻千里星奔电迈俄然行至非可恃援他部以救倒悬也。此乃社稷安危之机非徒封疆侵陵小害也。臣父逊昔在西垂陈言以为西陵国之西门虽易守亦复易失。若有不守非但失一郡则荆州非吴有也。如其有虞当倾国争之臣往在西陵得涉逊迹前乞精兵三万而至者循常未肯差赴自步阐以後益更损耗今臣所统千里受敌四处外御强对内怀百蛮上下见兵财有数万羸弊日久难以待变臣愚以为诸王幼冲未统国事可。且立傅相辅贤资无用兵马以妨要务。又黄门竖宦开立占募兵民怨役逋逃入占乞特诏简阅一切料出以补疆场受敌常处使臣所部足满八万省息众务信其赏罚虽韩白复生无所展巧。若兵不增此制不改而欲克谐大事此臣之所深也。若臣死之後乞以西方为属愿陛下思览臣言则臣死。且不朽秋遂卒天纪四年晋军伐吴龙骧将军王顺流东下所至辄克终如抗虑。 晋王坦之孝武宁康二年为都督徐兖青三州诸军事北中郎将徐兖二州刺史镇广陵将之镇上。表曰:臣闻人君之道以孝敬为本临御四海以委任为贵恭顺无违则盛德日新亲仗贤能则政道邕睦昔周成汉昭并以幼年纂承大统当时天下未为无难终能显扬祖考保安社稷盖尊尊亲亲信纳大臣之所致也。伏惟陛下诞奇秀之姿禀生知之量春秋尚富涉道未广方须训以成天德皇太后仁淑之体过於三母先帝奉事积年每称圣明臣愿奉事之心便当自同孝宗太后慈爱之隆亦不必异所生琅琊王馀姚王及诸皇女宜朝夕定省承受教诲习仪刑以成景仰恭敬之美不可以属非至亲自为疏疑昔肃祖殂落成康幼冲事无大小必谘丞相所以克就圣德实此之繇今仆射臣安中军臣冲人望具瞻社稷之臣。且受遇先帝绸缪缱绻并志竭忠贞尽心尽力归诚陛下以报先帝愚谓周旋举动皆应谘此二臣二臣之於陛下则周之旦汉之霍光显宗之於王冲虽在外路不云:远事容信宿必宜参详然後情听获尽庶事可毕。又天听虽聪不启不广群情虽忠不引不尽宜数引侍臣询求谠言平易之世有道之主犹尚戒惧日昃不倦况今艰难未尽虑经安危祖宗之基系之陛下不可不精心务道以申先帝尧舜之风不可不敬修至德以保宣元天地之祚表奏帝纳之。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尚书下以益州所统梁州三郡人丁一千番戍汉中益州未肯承遣仲堪乃奏之曰:夫制险分国各有攸宜剑阁之隘实蜀之关键巴西梓潼宕渠三郡去汉中辽远在剑阁之内成败与蜀为一而统属梁州盖定鼎中华虑在後伏所以分斗绝之势开荷戟之路自皇居南迁守在岷邛衿带之形事异曩昔是以李势初平割此三郡配隶益州将欲重复上流为习坎之防事经英略历年数纪梁州以统接旷远求还得三郡忘王侯设险之义背地势内外之实盛陈事力之寡弱饰哀矜之苦言今华阳清陇顺轨关中馀烬自相鱼肉梁州以论求三郡益州以本统有定更相牵制莫知所从致令巴宕二郡为群獠所覆城邑空虚士庶流亡要害膏腴皆为獠有今远虑长规宜保全险塞。又蛮獠炽盛兵力寡弱如遂经理乖缪号令不一则剑阁非我保鬼类转难制此乃藩捍之大机上流之至要昔三郡全实正差文武三百以助梁州今浮没蛮獠十不遗二加逐食鸟散资生未立苟顺符指以副梁州恐公私困弊无以堪命则剑阁之守无击柝之储号令选用不专於益州虚有监统之名而无制御之用惧非分位之本旨经国之远术谓今正可更加梁州文武五百合前为一千五百自此之外一仍旧贯设梁州有急蜀当倾力救之书奏朝廷许焉。 宋沈庆之为太子步兵校尉文帝将北讨庆之谏曰:马步不敌为日已久矣。请舍远事。且以檀到言之道济再行无功彦之失利而返今料王元谟等未逾两将六军之盛不过往时将恐重辱王师难以得志帝曰:王师再屈别有所繇道济养寇自资彦之中涂疾动虏所恃惟马夏水浩汗河水流通舟北指则高敖必走滑台小戍易可覆拔克此二戍馆吊民虎牢雒阳自然不固比及冬间城守相接虏马过河便成擒也。庆之。又固陈不可时丹阳尹徐湛之吏部尚书江湛并在坐帝使湛之等难庆之庆之曰:治国譬如治家耕当问奴织当访婢陛下今欲伐国而与白面书生辈谋之事何繇济帝大笑。 南齐刘善明为征虏将军淮南宣城二郡太守上表陈事曰:周以三圣相资再驾乃就汉值海内无主累败方登魏挟主行令实逾二纪晋废立持权遂历四世景祚攸集如此之难者也。陛下凝晖自天湛神极睿周万品道洽无垠故能高啸闲轩鲸鲵自翦垂拱云 九服载宴靡一战之劳无半辰之棘苞池江海笼苑嵩岱神祗乐推普天归奉二三年间允膺宝命胄临皇历正位宸居开辟以来未有。若斯之盛者也。夫常胜者无忧恒成者好怠故虽休勿休姬旦作诰安不忘危尼父垂范今皇运草创万化始基乘宋季叶政多浇苛亿兆倒悬仰希苏振臣早殊养志输肝血徒有其诚曾阙埃露夙宵惭战如坠渊谷不识忌讳谨陈愚管瞽言刍议伏待斧钺所陈事凡十一条其一以为天地开创人神庆仰宜存问远方宣广慈泽其二以为京师浩大远近所归宜遣医药问其疾苦年九十以上及六疾不能自存者随宜量赐其三以为宋氏赦令恩者寡愚谓今下赦书宜令事实相副其四以为モ奴未灭刘昶犹存秋风扬尘容能送死境上诸城宜应严备特简雄略以待事机资实所须皆宜豫办其五以为宜除宋氏大明太始以来诸苛政细制以崇简易其六以为凡诸土木之费。且可权停其七以为帝子王姬宜崇俭约其八宜诏百司及府州郡县各贡谠言以继唐虞之美其九以为忠贞孝悌宜擢以殊阶清俭廉节应任以民政其十以为革命惟始天地大庆宜时择才辩北使モ奴其十一以为交州险要荒之表宋末政苛遂至怨叛今大化创始宜怀以恩德未应远劳将士摇动边氓。且彼土所出唯有珠宝实非圣朝所须之急讨伐之事谓宜。且停。又撰贤圣杂语奏之以讽谏帝答曰:省所献杂语并列圣之明规众智之深轨卿能宪章先范纂镂情识忠款既昭渊诚肃著当以周旋无忘听览也。又谏起宣阳门表陈宜明守宰赏罚立学校制齐礼广开宾馆以接荒民帝。又答曰:具卿忠谠之怀夫赏罚以惩守宰饰馆以待遐荒皆古之善政吾所宜勉更撰新礼或非易制国学之美已敕公卿宣阳门今敕停寡德多阙思复有闻。 孔稚为冠军将军南阳太守以魏军连岁南侵征役不息百姓死伤乃上。表曰:モ奴为患自古而然虽三代智勇两汉权奇略之要二涂而已一则铁马风驰奋威沙漠二则轻车出使通驿虏庭推而言之优劣可睹今之议者咸以丈夫之气耻居物下况我天威宁可先屈吴楚劲猛带甲百万截彼鲸鲵何往不碎请和示弱非国计也。臣以为戎狄禽兽本非人伦鸱鸣狼踞不足喜怒蜂目虿尾何关美恶唯宜胜之以深权制之以远策宏之以大度处之以蝥贼岂足肆天下之忿损苍生之命发雷电之怒争虫鸟之气百战百胜不足称雄横尸千里无益上国而蚁聚蚕攒穷诛不尽马足毛群难与竞逐汉高横威海表窘迫长围孝文国富刑清事屈凌辱宣帝抚纳安静朔马不惊光武卑辞厚礼寒山无霭是两京四主英济中区输宝货以结和遣宗女以通好长辔远驭子孙是赖,岂不欲战惜民命也。唯汉武藉五世之资承六合之富骄心奢志大事モ奴遂连兵积岁转战千里长驱瀚海饮马龙城虽斩获名王屠走凶羯而汉之器甲十亡其九故卫霍出关千队不反贰师入漠百旅顿降李广败於前锋李陵没於後阵其馀奔北不可胜数遂使国储空悬户口减半好战之功其利安在战不及和相去何。若自西朝不纲东晋迁鼎群胡沸乱羌狄交横荆棘攒於陵庙豺虎咆於宫阙山渊反覆黔首涂地逼迫奔腾开辟未有是时得失略不稍陈近至元嘉多年无事末路不量复挑强敌遂连城覆没虏马饮江青徐之际草木为人耳建元之初胡尘犯塞永明之始复结通和十馀年间边堠。且息陛下张天造历驾日登皇声雷宇宙势压河岳而封豕残魂未屠剑首长蛇馀喘偷窥外甸烽亭不静五载於斯昔岁蚁坏瘘食樊汉今兹毒浸淫未已兴师十万日费千金五岁之费宁可赀计陛下何惜匹马之驿百金之赂数行诏命诱此凶顽使河塞息肩关境全命此策。若行则为百世之福。若不从命不过如战失一队耳或云:遣使不受则为辱命夫以天下为量者不计细耻以四海为任者宁顾小节一城之没尚不足惜一使不反曾何取惭。且我以权取何嫌其耻所谓尺蠖之屈以求伸也。臣不言遣使必得和自有可和之理犹如欲战不必胜而有胜之机耳今宜早发大军广张兵势徵犀甲於岷峨命楼船於浦海使自青徂豫候骑星罗氵公江大汉云 阵万里据险要以夺其魂断粮道以折其胆多设疑兵使精销而计乱固列金汤使神茹而虑屈然後发衷诏驰轻驿辩辞重币陈列吉凶北虏顽而爱奇贪而好货畏我之威喜我之赂畏威喜赂愿和必矣。陛下用臣之启行臣之计何忧玉门之下而无款塞之胡哉!彼之言战既殷勤臣之言和亦慊阔伏愿察两涂之利害简二事之多少圣玄省灼然可断所表谬奏希下之朝省使同博议臣谬荷殊恩奉佐藩岳敢肆瞽直伏奏千里帝不纳。 後魏楼毅孝文时为都督凉河二州鄯善镇诸军事镇西将军凉州刺史车驾南伐毅表谏曰:伏承六军云 动问罪荆杨吊民淮表一同瓯越但臣愚见窃所未安何者京邑新迁百姓易业公私草创生途索然兼往岁弗稔民多饥馑二三之际嗟惋易兴天道悠长宜养时晦愿抑赫斯以待後日诏曰:时不自来因人则合今年人事殊非昔岁守株之唱便可停也。阳九利涉岂卿所知邪。 辛雄为行台左丞与前军临淮王讨荆州雄在军上疏曰:凡人所以临坚阵而忘身触白刃而不惮者一则求荣名二则贪重赏三则畏刑罚四则避祸难非此数事虽圣王不能劝其臣慈父不能厉其子明主深知其情故赏必行罚必信使亲疏贵贱勇怯贤愚闻钟鼓之声见旌旗之列莫不奋激竞赴敌场岂厌久生而乐早死也。利害悬於前欲罢不能耳自秦陇逆节将历数年蛮左乱常稍已多载凡在戎役数十万人三方之师败多胜少迹其所繇不明赏罚故也。陛下欲天下之早平愍征夫之勤瘁乃降明诏赏不移时然兵将之动历稔不决三军之卒宴然在家致令节士无所劝慕庸人无所畏慑进而击贼死交而赏赊退而逃散身全而无罪此其所以望敌奔沮不肯尽力者矣。若重发明诏更量赏罚则军威必张贼难可弭臣闻必不得已去食就信以此推之信不可斯须废也。赏罚陛下之所易行不能全而行之攻敌士之所难欲其必死宁可得也。臣既庸弱忝当戎使职司所见辄敢上闻惟陛下审其可否。 後周于翼为大将军先是与齐陈二境各修边防虽通聘好而每岁交兵然一彼一此不能有所克获武帝既亲万机将图东讨诏边城镇并益储峙加戍卒二国闻之亦增修守御翼谏曰:宇文护专制之日兴兵至雒不战而败所丧实多数十年委积一朝糜散虽谓护无制胜之策亦繇敌人之有备故也。且疆场相侵互有胜败徒损兵储非策之上者不。若解边严减戍防继好息民敬待来者彼必喜於通和懈而少备然後出其不意一举而山东可图。若犹习前踪恐非荡定之计帝纳之。 隋梁士彦仕周为晋州刺史齐师来伐武帝救之以将士疲倦意欲班师士彦叩马而谏曰:今齐师既遁众心皆动因其惧也。而攻之其势必举帝从之大军遂进帝执其手曰:余之有晋州为平齐之基。若不固守则事不谐矣。朕无前虑惟恐後变善为我守之及齐平封成阝国公进位上柱国。 郭荣为左候卫大将军辽东之役以功进位左光禄大夫明年帝复事辽东荣以为中国疲弊万乘不宜屡动乃言於帝曰:邻敌失礼臣下之事臣闻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岂有亲辱大驾以临小寇帝不纳樊子盖为兵部尚书将兵大业十一年从驾汾阳宫至於雁门车驾为突厥所围频战不利帝欲以精骑溃围而出子盖谏曰:陛下万乘之主,岂可轻脱一朝狼狈虽悔不追未。若守城以挫其锐四面徵兵可立而待陛下亦何所虑乃欲身自突围因垂泣愿暂停辽东之役以慰众望圣躬亲出慰抚厚为勋格人心自奋不足为忧帝从之其後援兵稍至虏乃引去来护儿为右翊卫大将军炀帝於雁门为突厥所围将选精骑溃围而出护儿及樊子盖并固谏乃止大业十二年驾幸江都护儿谏曰:自皇家受命将四十年薄赋轻徭户口滋殖陛下以高丽逆命稍兴军旅百姓无知易为咨怨在外群盗往往聚结车驾游幸深恐非宜伏愿驻驾雒阳与时休息出师命将扫清群鬼上禀圣指日克除今幸江都是臣衣锦之地臣荷恩深重不敢专为身谋帝闻之厉色而起数日不得见後怒解方被引入谓曰:公意乃尔朕复何望护儿因不敢言。 唐执失思力为左领军将军贞观五年十月太宗将逐兔於後苑思力谏曰:天授陛下为华夷父母何得自轻倘使万一马有颠蹶将。若之何太宗顾而异之。又将逐鹿思力乃脱巾带跪而固请太宗为之止焉李大亮为梁州都督初颉利之败也。其酋豪首领至者皆拜将军布列朝廷五品以上百馀人殆与朝士相半唯大度设拓设泥熟特勒不至遣招慰之使者相望於道大亮以为於事无用徒费中国因上疏曰:臣闻欲绥远者必先安近中国百姓天下本根四夷之人犹於枝叶扰其根本以厚枝附而求久安未之有也。自古明王化中国以信驭夷狄以权故春秋云: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匿不可弃也。自陛下君临宇宙深根固本人逸本强九州殷盛四夷自服今者拓跋突厥虽入提封臣愚稍觉劳费未悟其益也。然河西庶积御蕃夷州县萧条户口鲜少加因隋乱减耗尤多突厥未平之前尚不安业モ奴微弱以来始就农亩。若即劳役恐致妨损以臣愚见请停招慰。且谓之荒服者故臣而不内是以周室爱人攘狄竟延七百龄秦王轻战事胡四十载而绝灭汉文养兵静守天下安丰孝武扬威远略海内虚耗虽悔轮台追已不及至於隋室早得伊吾兼统鄯善。且既得之後劳费日甚虚内致外竟损无益远寻秦汉近观隋室动静安危昭然备矣。伊吾虽已臣附远在蕃碛人非夏人地多沙卤其自竖立称藩附庸者请羁縻受之使居塞外畏威怀德永为藩臣盖行虚惠而收实福矣。近日突厥倾国入朝既不俘之江淮以变其俗乃置内地去京不远虽则宽仁之义亦非久安之计每见一人初降赐物五匹袍一领首帅悉授大官禄厚位尊理多縻费以中国之租赋供积恶之モ奴其众益多非中国之利也,於是言事者甚众竟分其部置三都督府。 窦静为夏州都督时擒颉利处其部众於河南静以为不便上封事曰:臣闻夷狄者同夫禽兽穷则搏噬群则聚不可以刑法绳不可以仁义教衣食仰给不务耕桑徒损有为之以资无知之虏得之则无益於化失之则无损於时然彼首丘之情未易忘也。诚恐一旦变生犯我王略愚臣之所深虑如臣计者莫。若因其败亡之後加其无妄之福假以贤王之号妻以宗室之女分其土地析其部落使其权弱势分易为羁制自可永保边塞代为藩臣此实长辔远御之道於时务在怀辑虽未从之太宗嘉其忠謇答以优诏曰:北方之务悉以相委以卿为宁朔大使抚镇华戎朕无北顾之忧矣。 尉迟敬德为夏二州都督抗表乞骸授开府仪同三司太宗将征高丽敬德奏言车驾。若自往辽左皇太子。又在定州东西二京府库所在虽有镇守总是空虚辽东路遥恐有元感之变。且边隅小国不足亲劳万乘伏请委之良将自可应时摧灭太宗不纳令以本官行太常卿为左卫马军总管从破高丽於驻跸山军还依旧致仕。 《郭子》仪为朔方等道节度时西蕃入寇诏子仪为关内副元帅蕃军退诏子仪权京城留守自西蕃入寇代宗车驾东幸天下皆咎程元振谏官屡论之元振惧。又以子仪复立功不欲天子还京劝帝。且都雒阳以避蕃寇代宗然之下诏有日子仪闻之因兵部侍郎张重光宣慰回附章论奏曰:臣闻雍州之地古称天府右控陇蜀左扼崤函前有终南太华之险後有清渭浊河之固神明之奥王者所都地方数千里带甲十馀万兵强士勇雄视八方有利则出攻无利则入守此用武之国非诸夏所同秦汉因之卒成帝业其後或处之而泰去之而亡前史所书不唯一姓及隋氏季末炀帝南还河雒丘墟兵戈乱起高祖唱义亦先入关惟能剪灭奸雄底定区宇以至於太宗高宗之盛中宗玄宗之明多在秦州鲜居东雒间者羯胡构乱九服分离河北河南尽从逆命然而先帝仗朔方之众庆绪奔亡陛下藉西土之师朝义就戮岂惟天道助顺抑亦地形使然此陛下所知非臣饰说近因吐蕃凌逼銮驾东巡盖以六军之兵素非精练皆市肆屠沽之人务挂虚名苟备征赋及驱以就战百无一堪亦有前输货财因以求免。又中官掩蔽庶政多荒遂令陛下振荡不安退居陕服斯盖关於委任失所,岂可谓秦地非良者哉!今道路云:云:不知信否咸谓陛下已有成命将幸雒都臣熟思其端未见其利夫以东周之地久舀贼中宫室焚烧十不存一百曹荒废曾无尺椽中间畿内不满千户井邑榛棘豺狼所嗥既乏军储。又鲜人力东至郑汴达於徐方北自怀覃经於相土人烟断绝千里萧条将何以奉万乘之牲饩供百官之次舍矧其土地狭厄才数百里间东有成皋南有二室险不足恃为战场陛下奈何弃久安之势从至危之策忽社稷之计生天下之心臣虽至愚窃为陛下不取。且圣旨所虑,岂不以京畿新遭剽略田野空虚恐稍食不充国用有阙以臣所见深为不然昔卫文公小国之君诸侯之主耳遭懿公为狄所灭始庐於漕衣大布之衣冠大帛之冠元年革车三十乘季年三百乘卒能恢复旧业享无疆之休况明明天子恭俭节用苟能黜素餐之吏去冗食之官抑竖刁易牙之权任蘧瑗史酋之直薄征弛力┰隐迨鳏委诸相以简贤任能付老臣以练兵御侮则黎元自理盗贼自平中兴之功旬月可冀卜年之期永永无极矣。愿时迈顺动回銮上都再造邦家维新庶政奉宗庙以荐享谒陵寝以崇孝思臣虽陨绝死无所恨代宗省表垂泣谓左右曰:子仪用心真社稷臣也。可亟还京师。 韦皋为西川节度使顺宗即位王叔文等专政皋上。表曰:臣闻上承宗庙下镇黎元永固无疆亟先储贰臣伏闻圣躬以山陵未毕哀毁逾礼因乖摄卫至今未安。若更忧劳万几伏恐旬月之间未得痊复皇太子睿质已长淑问日彰四海之心实所倚赖伏望权令亲监庶政事无大小一切谘禀候圣躬痊愈即归春宫如此必冀圣体速就康宁庶政免令拥滞臣位兼将相受恩最深今之所陈是臣职分特望陛下俯从人望克崇万代之业。又上皇太子笺曰:殿下体重离之明当储贰之重所以克昌九庙式固万方天下安危系於殿下皋位崇将相志切公忠先圣察知早蒙恩顾人臣之分知无不为将以上答眷私常思罄竭伏以圣上嗣膺鸿业睿哲英明攀感先皇志存孝理上追殷宗之德谅ウ未尝发言军国万机委於臣佐所宜竭诚翊戴以致雍熙但付未得其人处理多亏公正今则群小得志隳紊纪纲官以势迁政犹情改朋党交构荧惑圣朝树置腹心遍於贵位潜结左右难在萧墙国赋散於权门王税不八天府亵慢无忌高下在心货贿既行迁转失序先朝屏黜贼犯之类咸擢在省闼府署之间至令忠臣殒涕正士吞声遐迩痛之谓之不可将恐奸雄乘便因此谋动干戈危殿下之邦家倾太宗之王业伏以栉风沐雨经营四方列圣兢兢年将二百将欲传於万代永保无疆,岂可一朝委任王叔文王亻丕李忠言等三人小艺之臣付以军国重务恣其黩乱坐收倾危日夜忧危不胜愤激捐躯报国今则其时特望殿下即日奏闻斥逐群小天下事务出自殿下之心则四方获安忠臣得以戮力皋受恩两朝寄任崇重惟知竭节以效恳诚伏惟殿下扫除之皋自以大臣得议国家事。且怨叔文不与三川恃处斗绝一方度叔文不能摇动。又乘其与韦执谊间隙故极言中外人情寻裴均严绶表笺继至悉与皋同词忠正之徒皆倚赖以为援而邪党震惧。 裴度为河东节度使会幽州朱克融镇州王廷凑作乱诏度充镇州四面行营招讨使屠城斩将屡以捷闻穆宗深嘉其忠款时翰林学士元稹交结内官求为宰相与知枢密魏宏简为刎颈之交稹虽与度无憾然颇忌前达加於已上度方用兵山东处置军事有所论奏多为稹辈所持天下皆言稹恃宠荧惑上听度在军上疏论之曰:臣闻主圣臣直今既遇圣主辄为直臣上答殊私下塞群谤誓除国蠹无以家为苟献替之可行何性命之足惜伏惟皇帝陛下恭承丕业光启雄图方於顽人之风以立太平之事而逆竖构乱震惊山东奸臣作朋挠乱国政陛下欲扫荡幽镇宜肃清朝廷何者为行有大小议事有先後河朔逆贼只乱山东禁闱奸臣必乱天下是则河朔患小禁闱患大小者臣等与诸戎臣必能剪灭大者非陛下制断非陛下觉悟无计驱除今文武百寮中外万品有心者无不愤忿有口者无不咨嗟直以威权方重奖用方深无所畏避不敢抵触恐事未行而祸已及不为国计。且为身谋臣比者犹畏隐忍不愿发明一则以罪恶如山怨谤如雷伏料圣明必自诛殛一则以四方无事万枢。且过虽纪纲潜坏贿赂公行俟其贯盈必自颠覆今属凶徒扰攘宸衷忧轸凡有制命计於安危痛此奸邪恣行欺罔干乱圣略非止一途。又翰苑旧臣结为朋党陛下听其所说更访於近臣私相计会更唱迭和蔽惑聪明所以臣自兵兴以来所陈章疏事皆要切所奉书诏多有参差蒙陛下委付之意不轻被奸臣抑损之事不少臣素与奸佞亦无仇嫌只是昨者臣请乘傅诣阙面陈戎事奸臣之徒最所畏惧知臣。若到御坐之前必能悉数其过以此百计止臣此行臣。又请领兵齐进遂便讨贼奸臣之党尤加阻碍恐臣统率诸道或有成功进退皆受羁牵意见悉遭蔽塞复共一二检校同词合力或两道招抚逗留旬时或遣荆州行营拖曳日月但欲令臣失所使臣无成则天下理乱山东胜负悉不顾矣。为臣事君一至於此。且陛下左右前後忠良至多亦有熟会典章亦有饱谙师旅足以任使何独斯人以臣愚见。若朝中奸臣尽去则河朔逆贼不讨而自平。若朝中奸臣尚在则逆贼纵平无益臣读国史知代宗朝蕃戎侵轶直犯都城代宗不知盖被程元振蒙蔽几危社稷当时柳伉乃太常一博士耳犹能抗表归罪为国除害今臣所处兼总将相岂宜坐观凶邪有а日月不胜感愤嫉恶之至谨附中使赵奉国以闻倘陛下未信忠言犹惑奸党伏乞出臣此表令三事大夫与百寮集议彼不受责臣合伏辜天鉴孔明照臣肝血得天下之人知臣不负陛下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继上三章辞情激切穆宗虽不悦然惧大臣正议乃以魏宏简为弓箭库使罢元稹内职然宠稹之意未衰俄拜稹平章事寻罢度兵权守司徒平章事充东都留守谏官相率伏阁诣延英门者日有二三帝知其谏不即被召皆上疏言时未偃兵度有将相全才不宜置之散地帝以章疏旁午无如之何知人情在度遂诏度自太原繇京师赴雒及元稹为相请帝罢兵洗雪廷凑克融解深州之围盖欲罢度兵柄故也。二年三月度至京师既见先叙克融廷凑暴乱河朔受命讨贼无功次陈除职东都许令入觐辞和气劲感动左右度伏奏龙墀涕泗鸣咽帝为之动容口自谕之曰:所谢知朕於延英待卿初人以度无左右之助为奸邪排摈虽度勋德恐不足感动人主及度奏河北事慷慨之切扬於殿庭在位者无不耸动虽武夫贵介亦有咨嗟流涕者。 梁韩建唐末为镇国军节度使昭宗乾宁中通王滋请故宰臣孔纬宅为营建奏曰:孔纬以直道为宰相今其身殁未久朝廷抚凌统之孤祭萧何之墓奈何夺其故居使其妻子奉几筵无所非君臣始终之道也。帝从之。 後唐盖寓初为武皇右都押牙领容管经略使武皇平王行瑜旋师渭北暴雨六十日诸将或请入觐。且云:天颜咫尺安得不行觐礼武皇意未决寓白曰:车驾自石门还京寝未安席比为行瑜惊骇乘舆今京师未宁奸凶流议大王移兵渡渭必恐复动宸情君臣始终不在朝觐但归藩守姑务勤王是忠臣之道也。武皇笑曰:盖寓尚阻吾入觐况天下人哉!即日班师。 符存审为魏博马步军都指挥使领横海军节度使庄宗勇於征战每以轻骑当之遇窘者数四存审每俟其入必叩马泣谏曰:王将复唐宗宜为天下自爱搴旗挑战一剑之任无益圣德请责效於臣古人不以贼遗君父臣虽不武敢不代君之忧庄宗即时回驾。 ●卷四百八 ○将帅部 退让 《书》曰:谦受益傅曰:上让下竞盖先王之重知退而贵崇让也。其德之盛欤乃有掌握兵要典司戎重膺元帅之寄受注意之任宠名斯集爵赏既渥而能达倚伏之理节过亢之分深畏盛满推避荣数称引俊杰罄尽忠亮乃至求解禄秩愿就休致恳辞政柄思去权位靡矜勋绩不受封邑精意恳到孤风耸激《老子》曰:知止不殆《易》曰:卑而不可逾皆是之谓也。故历代之为将者能以功名始终进退而不失其正者何莫繇斯道也。已。 汉张安世宣帝初为车骑将军光禄勋时大将军霍光薨御史大夫魏相上封事言安世与大将军定策天下受其福宜尊其位以为大将军帝亦欲用之安世闻指惧不敢当请间求见免冠顿首曰:老臣耳妄闻言之为先事不言情不达(事未施行而遽言之。故曰:为先事也。)诚自谅不足以居大位继大将军後唯天子财哀以全老臣之命(财与裁同)帝笑曰:君言太谦君而不可尚谁可者(言君尚不可谁更可也。)安世深辞弗能得後数日竟拜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初宣帝以皇曾孙收养掖庭安世兄掖庭令贺侍养拊循恩甚密焉及帝即位而贺已死帝追思贺恩欲封其家为恩德侯置守蒙二百家贺有一子蚤死无子子安世小男彭祖(言养以为子)彭祖。又小与帝同席研书指欲封之先赐爵关内侯安世深辞贺封。又求损守蒙户稍减至三十帝曰:吾自为掖庭令非为将军也。安世乃不敢复言安世以父子封侯在位太盛乃辞禄诏都内别藏张氏无名钱以百万数元康四年春安世病上疏归候乞骸骨天子报曰:将军年老被病朕甚悯之虽不能视事折冲万里君先帝大臣明於治乱朕所不及得数问焉(言意所不及者即以问君)何感而上书归卫将军富平侯印薄朕忘故(薄犹嫌也。君意嫌朕遗忘故旧而求去也。)非所望也。愿将军强餐食近医药专精神以辅天年安世复强起视事。 後汉马武初为更始振武将军後降光武复使将其部曲至邺武叩头辞以不愿世祖愈美其意李通为前将军以天下略定通思欲避荣宠以病上书乞身诏下公卿群臣议大司徒侯霸等曰:王莽篡汉倾乱天下通怀伊吕萧曹之谋建造大策扶助神灵辅成圣德破家为国忘身奉主有扶危存亡之义功德最高海内所闻通以天下平定谦让辞位夫安不忘危宜令通居职疗疾欲就诸侯不可听,於是诏通勉致医药以时视事。 丁字幼春颍川定陵人光武因略地颍阳以为偏将军建武元年拜河南太守及封功臣帝令各言所乐诸将皆占丰邑美县唯愿封本乡,或谓曰:人皆欲县子独求乡何也。曰:昔孙叔敖敕其子受封必求尧角之地今能薄功微得乡亭厚矣。帝从之封定陵新安乡侯。 朱为建义大将军建武中封鬲侯邑七千三百户自陈功薄而国大愿受南阳五百户足矣。不许。 窦宪和帝时为车骑将军与北单于战於稽落山大破之诏使中郎将持节即五原拜大将军封武阳侯食邑三万户宪固辞封赐策许焉。 冯绲桓帝时为车骑将军击武陵蛮夷荆州平定诏赐钱十亿固让不受振旅还京师推功於从事。 吴张昭大帝时为绥远将军以老病上还官位及所统领更拜辅吴将军班亚三司改封娄侯食邑万户是仪为礻卑将军守侍中欲复授兵仪自以非材固辞不受。 严为骑都尉横江将军鲁肃卒权以代肃前後固辞曰:仆素书生不闲军事非才而据殃咎必至发言慷慨至於流涕大帝乃听焉嘉其能以实让。 晋贾充为车骑将军时吴将孙秀降拜为骠骑大将军武帝以充旧臣欲改班使车骑居骠骑之右充固让见听。 鲁芝为镇东将军青州刺史芝以年及悬车告老逊位章表十馀上武帝,於是徵为光禄大夫位特进给吏卒门施行马焉。 羊祜泰始初为都督荆州诸军事後加车骑将军开府如三司之仪祜上表固让曰:臣伏闻恩诏拔臣使同台司臣自出身以来十数年受任内外每极显重之任常以智力不可顿进恩宠不可久谬夙夜战忄栗以荣为忧臣闻古人之言德未为人所服而受高爵则使才臣不进功未为人所归而荷厚禄则使劳臣不劝今臣身托外戚事连运会诫在过宠不患见遗而猥降发中之诏加非次之荣臣有何功可以堪之何心可以安之身辱高位倾覆寻至愿守先人弊庐,岂可得哉!违命诚忤天威曲从即复。若此。盖闻古人申於见知大臣之节不可则止臣虽小人敢缘所蒙念存斯义今天下自服化以来方渐八年虽侧席求贤不遗幽贱然臣不能推有德达有功使圣听知胜臣者多未达者不少假令有遗德於版筑之下有隐才於屠钓之间而朝议用臣不以为非臣处之不以为愧所失,岂不大哉!臣忝窃虽久未。若今日兼文武之极宠等宰辅之高位也。且臣虽所见者狭据今光禄大夫李执节高亮在公正色光禄大夫鲁芝洁身寡欲和而不同光禄大夫李裔清亮简素立身在朝皆服事华以礼终始虽历位内外之宠不异寒贱之家而犹未蒙此选臣更越之何以塞天下之望少益日月是以誓心守节无苟进之志今道路行通方隅多事乞留前恩使臣得速还屯不尔留连必於外虞有阙匹夫之志有不可夺不听其後诏以泰山之南武阳牟南城梁父平阳五县为南城郡封祜为南城侯置相与郡公同祜让曰:昔张良请受留万户汉祖不夺其志臣受钜平於先帝敢辱重爵以速官谤固执不拜帝许之祜每被登进常守冲退至心素著故特见申於分列之外是以名德远播朝野具瞻缙绅佥议当居台辅帝方有兼并之志仗祜以东南之任故寝之。 杜预为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预既平吴後还镇累陈家世吏职武非其功请退不许。 刘弘惠帝时为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以平张昌功应封次子一人县侯弘上疏固辞许之。 王怀帝永嘉末迁丹阳太守加辅国将军上元帝笺曰:昔魏武达政之主也。荀文。若功臣之最也。封不过亭侯仓舒爱子之宠赠不过别部司马以此格万物得不局迹乎!今者临郡不问贤愚豪贱皆加重号辄有鼓盖动见相准时有不得者或为耻辱天官混杂朝望颓毁忝荷重任不能崇浚山海而开创乱源饕窃名位取紊彝典谨送鼓盖加崇之物请从始庶令雅俗区别群望无惑帝下令曰:德重勋高孤所深倚诚宜表章殊礼而更约已冲心进思尽诚以身率众宜顺其雅志式允开塞之机拜宁远将军寻加振威将军愍帝即位徵吏部郎不拜後。又拜右将军扬州刺史监江南诸军事迁骠骑将军加散骑常侍都督中外诸军领中书监录尚书事假节刺史如故以王敦统六州固辞中外都督。 刘琨愍帝时为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帝遣大鸿胪赵廉持节拜琨为司空都督并冀幽三州诸军事琨上表让司空受都督克期与猗卢讨刘聪。 王敦元帝建武初为征南大将军中兴建拜侍中大将军江州牧遣部将朱轨赵诱伐杜曾为曾所杀敦自贬免侍中辞牧不拜寻加荆州牧敦上疏曰:昔汉祖以神武革命开建帝业继以文帝之贤纂承洪绪清虚玄默拟迹成康贾谊叹息以为天下倒悬虽言有抑扬不失事体今圣朝肇建渐振宏纲往段匹遣使求效忠节尚未有劳便以方州与之今靳明等为国雪耻欲除大逆此之志望皆欲附翼天飞虽功大宜报亦宜有以裁之当杜渐防萌慎之在始中间不逞互生事变皆非忠义率以一朝之荣天下渐弊实繇於此春秋之时天子微弱诸侯奢侈晋文思崇周室至有求隧之请襄王让之以礼闻义而服自尔诸侯莫敢越度臣谓前者寇贼未殄苟以济事朝廷诸所加授颇多爵位兼重今自臣以下宜皆除之。且以塞群小矜功之望夷狄无厌之求。若复迁延顾望流俗使奸狡生心遂相怨谤指摘朝廷谗谀蜂起臣有以知陛下无以正之此安危之机天下之望臣门户特受荣任备兼权重渥恩偏隆宠过公族行路厮贱犹谓不可臣独何心可以安之臣一宗误陛下倾覆亦将寻至虽复灰身剖心陛下追悔将何所及伏愿谅臣至款及今际会小解散之并授贤隽少慰有识各得尽其所怀则人思竞劝矣。州牧之号所不敢当辄送所假侍中貂蝉宜并官省职以塞群小觊觎之望帝优诏不许。又固辞州牧听为刺史。 纪瞻为领军王敦之逆元帝使谓瞻曰:卿虽病但为朕卧护六军贼平自表还家帝不许固辞不起诏曰:瞻忠亮雅正识局经济屡以年耆病久逡巡告诚朕深明此操重违高志今听所执其以为骠骑将军常侍如故服物制度一按旧典遣使就拜止家为府。 陶侃镇武昌元帝以侃破新野平襄阳功拜大将军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上表固让曰:臣非贪荣於畴昔而虚让於今日事有合於时宜臣岂敢与陛下有违理有益於圣世臣岂敢与朝廷作异臣尝欲除诸浮长之事遣诸虚假之用非独臣身而已。若臣仗国威灵枭雄斩勒则。又何以加成帝咸和七年侃疾笃上表逊位曰:臣少长孤寒始愿有限过蒙圣朝历世殊恩陛下睿鉴宠灵弥泰有始必终自古而然臣年垂八十位极人臣启手启足当复何恨但以陛下春秋尚富馀寇不诛山陵未反所以愤忾兼怀不能已巳臣虽不知命年时已迈国恩殊特赐封长沙陨越之日当归骨国土臣父母旧葬今在寻阳缘存处亡无心分违已勒国臣迁之事刻以来秋奉迎窀穸葬事讫乃告老下藩不图所患遂尔绵笃伏枕感结情不自胜臣间者犹谓犬马之齿尚可小延欲为陛下西平李雄北吞石季龙是以遣毋丘奥於巴东授桓宣於襄阳良图未叙於此长乖此方之任内外之要愿陛下速选臣代使必得良才奉宣王猷遵成臣志则臣死之日犹生之年陛下虽圣姿天纵英奇日新方事之殷当赖群俊司徒鉴识经远光辅三世司空鉴简素贞正内外惟允平西将军亮雅量详明器用周时即陛下之周召也。献替畴咨敷融政道地平天成四海幸赖谨遣左长史殷羡奉送所假节麾幢曲盖侍中貂蝉太尉章荆江州刺史印傅戟仰恋天恩悲酸感结以後事付右司马王愆期加督护统领文武侃舆车出临津就船明日薨於樊时年七十有六。 郗鉴为司空镇京口以寝疾上疏逊位曰:臣疾弥留遂至沉笃自忖气力差理难冀有生有死自然之分但忝位过才曾无以报上惭先帝下愧日月伏枕哀叹抱恨黄泉臣今虚乏救命朝夕辄以府事付长史刘遐乞骸骨归丘园惟愿陛下崇山海之量宏济大猷任贤使能事从简易使康哉!之歌复兴於今则臣虽死犹生之日耳臣所统错杂率多北人或逼迁徙或是新附百姓怀土皆有归本之心臣宣国恩示以好恶处与田宅渐得少安闻臣疾笃众情骇动。若当北渡必启寇心太常臣谟平简贞正素望所归谓可以为都督徐州刺史臣亡兄息晋陵内史迈谦受养士甚为流亡所宗。又是臣门户子弟堪任兖州刺史公家之事知无不为是以敢希祁奚之举疏奏元帝以蔡谟为鉴军司。 应詹为都督前锋军事护军将军假节都督时以王敦作逆朱雀桥南贼从竹格渡江詹与建威将军赵胤等击败之斩贼率杜发枭首数千级贼平封观阳县侯食邑一千六百户赐绢五千匹上疏让曰:臣闻开国承家光启土宇唯令德元功乃宜封锡臣虽忝当一队策无微略劳不汗马猥以疏贱伦亚亲密暂厕被练列勤司勋乞回谬恩听其所守元帝不许。 庾亮为左卫将军时王敦举兵亮与诸将拒钱凤及沈充之走吴兴也。元帝。又假亮节都督东征诸军事追充事平以功封永昌县开国公赐绢五千四百疋固让不受後亮镇芜湖时後将军郭默据湓口以叛亮表求亲征,於是以本官加征讨都督率将军路永毛宝刘仕等步骑二万会太尉陶侃讨之亮还芜湖不受爵赏侃移《书》曰:夫赏罚黜陟国之大信窃怪矫情独为君子亮曰:元帅指武臣效命亮何功之有遂苦辞不受进号镇西将军。又固让初以诛王敦功封永昌县公亮比陈让疏数十上至是许之。 温峤为江州刺史持节都督平南将军镇武昌先是王与峤皆受元帝顾命及平苏峻後朝议将留峤辅政峤以先帝所任固辞还藩复以京邑荒残资用不给峤措资蓄具器用而後旋於武昌毛穆之穆帝时为右将军宣城内史假节镇姑孰穆之以为戍在近畿无复军警不宜加节上疏辞让许之。 郗简文初为辅国将军会稽内史时大司马桓温以与徐兖有故义乃迁都督徐兖青幽扬州之晋陵诸军事领徐兖二州刺史假节虽居藩镇非其好也。俄属桓温北伐请督所部出河上用子超计以已非将帅才不堪军旅。又固辞解职劝温并领已所统转冠军将军会稽内史及简文践祚就加镇军都督浙江东五郡军事久之以年老乞骸骨因居会稽徵拜司空诏书优美敦奖殷勤固辞不起。 谢玄孝武时为都督徐兖青司冀幽并七州军事移镇东阳城玄即路於道疾笃上疏曰:臣以常人才不佐世忽蒙殊遇不复自量遂从戎政驱驰十载不辞鸣镝之险每有征事辄请为军锋繇恩厚忘躯甘死。若生也。冀有毫上报荣宠天祚大晋王威屡举实繇陛下神武英断无思不服亡叔臣安协赞雍熙以成天工而雾尚翳六合未朗遗黎涂炭巢窟宜除复命臣荷戈前驱董司戎首冀仰凭皇威宇宙宁一陛下致太平之化庸臣以尘露报恩然後从亡叔臣安退身东山以道养寿此诚已形於文旨达於圣听臣所以区区家国实在於此不谓臣愆咎夙积罪锺中年上延亡叔臣安亡兄臣靖数月之间相继殂背下逮稚子寻复夭昏哀毒兼缠痛百常情臣不胜祸酷暴集每一恸殆毙所以含哀忍悲期之必存者虽哲辅倾落圣明方融伊周嗣作人怀自厉犹欲申臣本志隆国保家故能豁其情滞同之无心耳去冬奉司徒道子告括囊远图逮问臣进止之宜臣进不达事机以蹙境为耻退不自揆故欲顺其宿心岂谓经略不振自贻斯戾是以奉送章节待罪有司执循常仪实有鬼心而圣恩赦过黩法垂宥使抱罪之臣复得更鸣於所司木石犹感而况臣乎!顾将身不良动与[C260]会谦德不著害盈是荷先疾既动便至委笃陛下体臣重使还藩淮侧甫欲休兵静众绥怀善抚兼苦自疗冀日月渐瘳缮甲俟思更奋迅而所患沉顿有增无损今者忄忄救命朝夕臣之平日率其长短加以匪懈犹不能令政理宏宣况今内外天隔永不复接宁可卧居重任以招患虑追寻前事可为寒心臣之微身复何足惜区区血诚忧国实深谨遣兼长史刘济重奉送节盖章傅伏愿陛下垂天地之仁拯将绝之气特遣军司镇慰荒杂听臣所乞尽医药消息归诚道门冀神祗之。若此而不差修短命也。使臣得及视息瞻睹坟柏以此之尽公私真无恨矣。伏枕悲慨不觉流涕诏遣高手医一人令自消息。又使还京口疗疾玄奉诏便还病。又不差。又上疏曰:臣同生七人凋落相继唯臣一已孑然独存在生荼酷无如臣比所以含哀忍痛希延视息者欲报之德实怀罔极庶蒙一瘳申其此志。且臣孤遗满目顾之恻然为欲极其求生之心未能自分於灰土之情可哀可愍伏愿陛下矜其所诉霈然垂恕不令微臣街恨泉壤表寝不报前後疏十馀上久之乃转授散骑常侍左将军会稽内史。 桓豁为征西将军进督交广州军事太元初迁征西大将军开府豁上疏固让曰:臣闻三台丽天辰极以之增耀论道作弼王猷以之时必将仰参神契对扬成务宏易简以翼化畅玄风於宗极故宜明扬侧陋登庸贤隽使版筑有冲天之举渭滨无垂竿之逸用乃功济苍生道光千载是以德非时望成典所不虚授功微赏厚贤达不以拟心臣实凡人量无远致阶藉门宠遂叨非据进不能阐扬皇风赞明政道退不能宣力所莅混一华戎尸素积载庸绩莫纪是以敢冒成命归陈丹款伏愿陛下回神玄览追收谬眷则具瞻革望臣知所免竟不许。 宋刘敬宣初自晋安帝元兴中为辅国将军既破桓歆迁建威将军江州刺史敬宣固辞言於高祖曰:雠耻既雪四海清荡所愿反身草泽以终馀年恩遇不遗遂复亻黾亻免即日所忝已为优渥。且盘龙无忌犹未遇宠贤如二弟位任尚卑一朝先之必贻朝野之责不许。 王弘太祖即位初以佐命功迁卫将军初少帝景平二刘毅小字何无忌也。年徐羡之等谋废立召弘入朝太祖即位以定策安社稷进位司空封建安郡公食邑千户弘上表固辞曰:臣闻赵武称随会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晋国无隐情臣千载幸会谬荷荣遇虽以智能虚薄政绩蔑闻而言无隐情窃所,庶几向令天启其心豫定大策而名编司勋功不见纪固将请不赏之罪悬龙蛇之书岂当稽违成命苟小节但功勤暴之四海进阙君子劳心之谋退微小人劳力之效而圣朝僭赏於上愚臣苟忝於下则为厚诬当时永贻口实窃财之诮比此为轻唯尘盛猷亏玷为大微躬所惜一朝亦尽非惟仰尘国纪实亦俯畏友朋忧心弥疹胡颜靡。且凡人之交尚申知己况在明主可用理干所以敢遂愚狷守之以死乃见许加使持节侍中改监为都督进号车骑大将军。 沈庆之孝武初以讨鲁爽功进号镇北大将军後迁开府仪同三司辞改封始兴郡公户邑如故庆之以年满七十固请辞事帝嘉其意许之以为侍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又固让帝不许表疏数十上。又面陈曰:张良名贤汉高犹许其退臣有何用必为圣朝所须乃至稽颡自陈言辄涕泣帝不能夺听以郡公罢就第月给钱十万米百斛卫史五人庆之,於是。又申前命复固辞。 南齐刘善明齐台初建为右卫将军辞疾不拜司空褚渊谓善明曰:高尚之事乃卿从来素意今朝廷方相委待讵得便学松乔耶善明曰:我本无宦情既逢知己所以戮力驱驰愿在申志今天地廓清朝廷济济鄙怀既申不敢昧於富贵矣。 刘策珍宋明帝太始初为宁朔将军遣王敬则破殷琰将刘从等四垒於横塘等处怀珍乘胜逐北顿寿春长逻门宋明帝嘉其功除羽林监屯骑校尉将军如故怀珍请先平贼辞让不受後仕齐太祖为左卫将军散骑常侍魏军寇淮肥以本官加平西将军屯氵巢湖为寿春势援军退怀珍既老以禁旅辛勤求为官转光禄大夫常侍如故。 周盘龙为持节都督兖州氵公淮诸军事以击虏无功白衣领职八座寻奏复位加东平太守盘龙表年老才弱不可镇边求解职见许。 王奂太祖建元初为征虏将军南都内史领南蛮校尉上表固让南蛮曰:今天地初辟万物载新荆蛮来威巴濮不扰但使边民乐业有司循务本府旧州日就殷阜昔游西土较见盈虚兼日者戎烬之後痍毁难复虽复缉以善政未及来苏今复割撤大府制置偏校崇望不足以助强语实安能以相弊。且资力既分职司增广众劳务倍文案滋烦非独臣见其难窃以为国计非允见许,於是罢南蛮校尉官进号前将军。 梁蔡道恭为右卫将军时高祖举义师於雍州道恭以破虏休烈之功迁中领军固辞不受出为使持节右将军司州刺史。 王国珍为右卫将军辞不拜。又授徐州刺史固乞留京师复赐金帛国珍。又固让高祖敕答曰:昔田子泰固辞绢卿体国情深良在可嘉寻诏徵为护军将军。 夏侯详初仕齐为中领军从高祖举义师时高祖弟始兴王忄詹留守襄阳详乃遣使迎忄詹共参军国齐和帝加详禁兵出入殿省固辞不受迁侍中尚书右仆射寻授使持节抚军荆州刺史详。又固让於忄詹。 韦以天监十四年出为平北将军宁蛮校尉十五年拜表致仕优诏不许。 刘之亨大通六年出师南郑之亨扌督众军杖节西土而致克复後封临江子固辞不拜初之亨之立功也。军士有功皆录唯之亨为兰钦所讼执政因而舀之故封赏不行但复本位而已久之帝读陈汤传恨其立功绝域而为文吏所诋宦者张增允曰:外闻论者切谓刘之亨似之帝感悟乃封。 ●卷四百九 ○将帅部 退让第二 後魏陆丽为南都尚书文成兴安初封平原王频让不听乃启以让父文成曰:朕为天下主,岂不能二王封卿父子也。以其父俟为东平王丽寻迁侍中抚军大将军赐妻妃号丽以荷宠既频固辞不受帝益重之。 王肃为豫州刺史以破齐将裴叔业进号镇南将军加都督四州诸军事封汝阳县子肃频表固辞不许刘为开府仪同三司中书监除使持节都督吴越楚彭城诸军大将军开府镇徐州频表辞大将军诏不许。 于忠宣武时为侍中领军将军忠面陈让云:臣无学识不堪兼文武之任宣武曰:当今学识有文者不少但心直不如卿欲使卿劬劳於下我当无忧於上。 淳于诞宣武未伐蜀以诞为骁骑将军假冠军将军都督别部司马领乡导统军诞不愿先受荣爵乃固让实官止参戎号。 杨津为卫将军孝庄永安初诏津为荆州都督津以前在中山舀寇诣阙固辞竟不之任。 杨亻品为右将军孝庄徙御河北亻品固求陪从至建州叙从行功臣自城阳王徽已下凡十人并增三阶以亻品河梁之诚特加四阶亻品固辞乞同诸人久乃见许尔朱兆荣之从子节闵帝以兆为天柱大将军兆谓人曰:此是叔父终官我何敢受遂固辞不拜寻加都督十州诸军事世袭并州刺史。 北齐斛律羡後主武平初为骠骑大将军兄子武都为兖州刺史羡历事数帝以谨直见称虽极荣宠不自矜尚至是以合门贵盛深以为忧乃上书推让乞解所职优诏不许。 後周泉企初仕後魏以功累迁为车骑大将军西魏文帝大统初加开府仪同三司兼尚书右仆射进爵上雒郡公增邑通前一千户企志尚廉慎每除一官忧见颜色至是频让文帝手诏不许。 王思政为都督荆州刺史侯景叛东魏请援乞师思政率步骑万馀从鲁关向阳翟景送款於梁思政分布诸军据景七州十二镇太祖乃以所授景使持节太傅大将军兼中书令河南大行台河南诸军事回授思政并让不授。 予谨为柱国大将军开府自以久当权势位望隆重功名既立愿保优乃上先所乘骏马及所著铠甲等太祖识其意乃曰:今巨猾未平公岂得便尔独善遂不受。 达奚武迁骠骑大将军累立大功朝议初欲以为柱国武谓人曰:我作柱国不应在元子孝前固辞不受以大将军出镇玉壁(王钦。若等曰:元子孝後魏宗族义阳王为柱国大将军)。 窦炽为柱国大将军明帝以炽前朝旧臣勋望兼重欲独为造第炽辞以天下未平干戈未偃不宜辄发徒役明帝不许。 隋李穆初仕周为武卫大将军击曲沔蛮破之授原州刺史拜世子为仪同三司穆以二兄贤远并为佐命功臣子弟布列清显穆深惧盈满辞不受拜太祖不许俄迁雍州刺史兼小蒙宰增邑三千户通前三千七百户。又封一子为升迁县伯穆让兄子孝轨许之。 元孝矩为寿州总管屯兵於江上後数岁自以年老筋力渐衰不堪军旅上表乞骸骨转泾州刺史高祖下《书》曰:知执谦请归初服恭膺宝命实赖元功方欲委裘寄以分陕何容便请高蹈独为君子者乎!。若以边境务烦即宜徙从泾郡养德卧治也。 梁睿开皇初为益州总管自以周代旧臣久居重镇内不自安屡请入朝,於是徵还京师及引见高祖为之兴命睿上殿握手极欢睿退谓所亲曰:功遂身退此其时也。遂谢病於家阖门自守不交当世帝赐以板舆每有朝觐必令三卫舆上殿。 令狐熙为桂州总管在职数年上。表曰:臣忝寄岭表四载于兹犬马之年六十有一才轻任重鬼惧兼深尝愿收拙避贤稍免官谤然所管遐旷绥抚尤难虽未能顿革夷风颇亦渐识皇化但臣宿患消渴比更增甚筋力精神转就衰迈昔在壮齿犹不如人况今年疾俱侵,岂可犹当重寄请解所任高祖优诏不许赐以医药。 唐张士贵高宗永徽中为左领军大将军有目疾抗表辞事授镇军大将军。 李光弼为河南副元帅都督河南淮西山南东道诸节度行营事代宗广德二年七月上表陈乞曰:臣自去月十七日旧疾发动有加无瘳至今月五日臣自量气力恐至不起谨忍死口占陈露上闻臣受国重任荷国厚恩自陛下临御已来方隅多故加以疾病不任扶持竟未获趋拜戟庭瞻奉宸极忽此危亟气候奄然将宾没圣代长辞白日抚心内痛割切五情。且鸟之死其声尤哀况臣系心圣朝结恋慈母倚枕西向觐谒永遥所以循环晷刻心肠断绝臣以素无成效累加封邑每经陈让不蒙允许今臣将死冒犹存。若使无功之子嗣守素封臣赴下泉亦不瞑目况人生凋弊国用不充军兴所须实资钱谨上前後所赐实封二千户请归之有司庶礻卑万一盖臣宿素必守之诚伏惟圣慈特赐临行营兵马使已下至将士及资粮营田所繇等并令恭守所职伏听进止仰天沥恳诚切气微亻免首呜咽申吐不尽不胜哀迫痛恋之至手诏答曰:爵土之封以酬勋德故受之日当其分使赏在必行而得之者不让其馀使人有可继国之彝宪在乎!至公往者寇逆乱常京戟失守太尉兼侍中充河南副元帅都督河南淮西山南东道诸节度行营事上柱国临淮郡王光弼首奉师律翊佐先朝克殄氛底宁宗社自朕缵承丕绪。又著大功扶颠履危勤恤於外可谓忠存王室道济生人则食邑所加抑惟常典岂因疾故遽有恳词不伐茂勋请归实食览其章奏增用惘然。且福寿之理期於勿药井赋之传於无穷岂宜暂以微瘵便思独善将使在其下者何颜受封用阻深诚盖存大体然谦有素志义可嘉足以激厉名节光昭退让宣示中外咸使闻知。 《郭子》仪为关内河东副元帅广德二年九月加太尉子仪抗表陈让太尉不许子仪。又上言曰:伏以太尉职雄任重窃忧非据辄敢上闻今日开府敬令琬至伏奉墨诏不蒙允许仰观圣旨惶骇失图臣畴昔之分早知止足今兹累请窃惧满盈义实繇衷事非矫饰志之所至敢不尽言兵乱以来纪纲寝坏时多躁竞俗少廉隅德薄而位尊功微而赏厚实繁有众不可殚论臣每见之深以为念昔范宣子让其下皆让栾为汰不敢违也。臣诚薄劣窃慕古人务欲以身率先大变浮俗是用勤勤恳恳愿罢此官庶礼让兴行繇臣而致也。臣位为上相爵为真王参启沃之谋受腹心之寄恩荣已极功业已成寻合乞骸保全馀齿但以寇雠在近家国未安臣子之心不敢宁处苟西戎即叙怀恩就擒畴昔官爵誓无所受必当追踪范蠡继迹留侯臣之鄙怀切在於此伏愿察臣愚款臣血诚远降德音俯停新命上以广圣明德让之美下以免微臣无极之灾毕力捐躯万死无恨代宗手诏不允子仪。又上。表曰:累上封章固辞新命未亮察猥见褒崇应繇臣性分愚鲁言辞蹇讷不足以远回天听上感宸衷伏念兢惶心魂。若失臣备位将相於今十年尝愿竭力奉公以身格物宏简退之化移躁竞之风不使食浮於人赏僭於德区区之志实在於斯今臣受命徂征不越畿甸顾惟勤效尚未枭夷论功则毫未闻议赏则丘山已重而旧官秩外更授崇班忝曰:秉钧将何率下实恐浮薄之辈从兹浸甚礼让之道不复兴行在臣微躯胡颜自处臣历观古今备见否臧贵而能者尽获保全进而忘退者卒遇倾覆臣深知此理安敢贪荣所以抵冒威严昧死陈让陛下雨之施既以光宠其始亭育之恩,岂不保持其末所冀免臣横死锡臣馀年碎首为请期於必遂手诏答依十二月乙丑加子仪为尚书令庚寅子仪上表陈让曰:伏奉广德二年十二月三日制加臣尚书令馀并如故受恩逾量魂守飞越臣闻王政之本系於中台天下所宗谓之会府大录其事自古攸难宣五常之教仪刑百辟揆六联之务阜成兆人非才则阙不可滥处臣以薄劣素乏行能逢时扰攘猥蒙驱策内参朝政外总兵权上不能翼戴三光下不能纠逖群慝功微赏厚任重恩深覆饣束之忧实盈寤寐臣昨所以固辞太尉乞保馀年殊私曲临遂见矜许窃谓陛下已知其愿深察其心岂意未历旬时复延宠命以臣褊浅。又寡智谋安可谬职南宫当兹大任况太宗昔居藩邸尝践此官累圣相承旷而不置皇太子为雍王之日陛下以其总兵薄伐平定关东饮至策勋再有斯授岂臣未职敢乱大伦德薄位尊难逃天下之责负乘致寇将速神明之诛伏乞天慈俯停新命非唯名器无假实冀骸骨获全在於微诚皇穹所鉴手诏答不允寻戊辰诏子仪於尚书省视事。又上。表曰:伏以尚书令武德之际太宗为之臣昨沥恳上陈请罢斯职而陛下不垂亮察务欲褒崇区区微诚益用惶惧何则太宗立极之主圣德在人自後因废此官永代作则陛下守文继体固当奉而行之,岂可猥私老臣隳厥成式上掩陛下之德下贻万方之非臣虽至愚安敢轻受况久经兵乱僭赏者多一人之身兼官数四朱紫同色清浊不分烂羊之谣复生圣代臣顷观其弊思革其源以逆寇犹存未敢轻议今元凶沮败计日成擒中外无虞妖氛渐息此陛下作法之际审官之时固始於老臣化及班列,岂可轻为此举以乱国章夫国章乱於上则庶政隳於下海内之政皆乱则国家。又安得永代而无患哉!陛下苟能从臣之言俯察诚请彼贪荣冒进者亦将各让其所兼之官自然天下文明百工式叙太平之业可得而复也。臣诚蒙鄙识昧古今志之所切实在於此诏答曰:所让者依宣示中外编诸史册。又以子仪男兼御史大夫嘉其父让也。 杜鸿渐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山剑副元帅大历三年八月。又兼东都留守馀如故鸿渐以病陈乞竟不行四年二月表让山剑副元帅许之。 王缙为河南副元帅都统河南淮西淮南江南山南诸道节度行营使兼太原河东节度使北郡留守门下侍郎同平章事齐国公大历四年六月抗表让副元帅都统行营使许之。 李抱玉为凤翔节度使时吐蕃每岁犯境代宗以岐下国之西门寄在抱玉恩宠无比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又兼山南西道节度使河西陇右山南西道副元帅判梁州事连统三道节制兼领凤翔潞梁三大府秩处三公抱玉以任位崇重抗疏恳让司空及山南西道节度判梁州事乞退授兵部尚书帝嘉其谦让许之大历六年抱玉。又抗表让山南西道副元帅及山南节度等使。表曰:臣志愿有涯寄任过分常惧覆败自贻谴责。且授其旄节彼蕃戎所掌之兵须自训练如臂使指。若网在纲则人有固心前无︹敌今以臣守在西鄙兼统汉中抚循实难威令不及况自垅坻达於扶文绵亘边陲二千馀里虽山谷险阻足为藩蔽其中贼路不一皆要防虞加之夷狄无厌凭陵滋甚去年既侵右地复扰西山倘至前秋两道俱下臣。若固其陇则不救梁岷。若进兵扶文恐患逼关辅首尾不应进退无从伏惟陛下居安虑危图难於易其前件使及梁州刺史伏请别择能者悉以委之令臣西备陇关竭其诚节国家大计敢不上陈手诏答曰:卿位重台衡勋崇师律爰加倚任兼总汉中庶展谋猷远宁郡邑而卿情殷退让辞统巴岷志恋戟庭兼镇河陇高谢土宇务更分忧言念至忠益坚大节永怀诚愿深用慨然览卿表章曲遂来请。 范希朝建中年为州刺史韩游瑰自奉天归州以希朝得众忌之希朝惧奔凤翔德宗闻之趋召至京师於左神策军中游瑰殁宁诸将列名上请希朝为节度德宗将许之希朝让於张献甫曰:臣始Τ而来终代其任非所以防觊觎安反侧也。诏嘉之以献甫统宁数日除希朝振武节度使。 李勉德宗时为汴滑宋亳等都统兴元初诏勉频有陈让恳请休其汴滑宋亳等都统永平汴滑陈郑等节度宜并依检校司徒平章事如故。 李德宗时为河阳节度兴元元年以疾固让谓所亲曰:今年夏被蝗旱人主厌兵革。然则天下城垒坚厚矣。戈利矣。以力胜之则有得失其可尽乎!除弊之急莫先德化循而理之斯易致耳方镇之戴翼时主宜先退让贪权持禄吾所不敢也。吾既疾病,岂能言而不践乎!乃手疏乞罢识者以为知言。 马燧为河东节度兴元元年加晋慈隰节度初王武俊自魏州还兵虽去伪号而攻逼赵州观察使康日知窘蹙欲弃赵州德宗用燧计欲令与昭义军同击朱滔以深赵隶武俊而改授日知为晋慈隰节度使日知未授命而三州已降燧则。又加燧晋慈隰节度乃复让三州於日知。且言因降而授之有功者恐後踵以为常帝嘉许之燧乃遣使迎日知既至籍府库而归之日知喜。且过望。 王武俊兴元初为成德军节度兼幽州卢龙两道节度表让幽州卢龙一节度帝许之。 李自良为河东军大将贞元三年从节度使马燧入朝时罢燧兵权德宗欲以自良代燧自良恳辞事燧久不欲代为军帅物议多之。 张茂昭为义武军节度使贞元二十年十月来朝明年德宗晏驾顺宗听政加平章事合还镇以女乐二人及门不使下车三表辞让帝未之许茂昭言於中使曰:二女乐咸自宫禁非臣下所宜目睹昔汾阳西平北平咸宁膺此赏不让为宜茂昭自省无功劳至如入觐乃臣下常礼奈何受此宠锡以启亻幸门後有功高之臣则何以加赏帝闻之曰:将来之楷式也。乃许之。又所赐安仁里第三让不受子仪李晟马燧浑。 韩公武弘之子以讨淮西功为坊节度元和十四年弘自汴州入朝公武乞罢节度入为大金吾将军既而弘出镇河中季父充移镇宣武公武叹曰:二父联居重镇吾以孺子当执金吾之任家门之盛惧不克胜坚辞宿卫改右骁卫将军性甚恭逊不以富贵自处。 李光颜穆宗时诏兼横海军节度长庆二年三月光颜表让节度并封其官诰以进。且言已发东光县欲还陈许从之。 李夷简为淮南节度称疾告老朝廷以未及悬车不之许夷简坚请凡四表乃以右仆射兼太子少师仍许分司东都以遂其志。 李固言文宗时为检校吏部尚书门下侍郎平章事充西川节度使累让门下侍郎诏除简较左仆射平章事。 李石为荆南节度使中书侍郎平章事兼江陵尹开成三年九月加检校兵部尚书同平章事馀如故以石三上表让中书侍郎故也。 梁张佶唐末为潭州行军司马时刘建峰据湖南独邵州不宾命都将马殷统步骑讨之期岁未克而建峰为其下所杀州既乱邻寇。且至时佶为行军司马潭人谋帅咸曰:张行军即所奉也。众以柄属之佶不得已视事擒戮乱首部分军政旬月间威势大振寇亦解去乃谓将吏曰:佶才能不如马公况朝廷重藩非其人不可滥取因以牍召殷殷亦不疑禀命驰入壁佶受拜谒礼毕命升阶告以大计议未决佶趋下率众贺乃让殷为帅自请代赴师以图攻邵邵既溃振旅而入复为行军司马垂二十年殷果立大勋後唐郭崇韬为侍中枢密使兼领镇州庄宗谓之曰:吾欲移卿兼领汴州授总管镇阳节制总管则嗣源也。与李绍斌为声援庶济军机崇韬曰:计无便於此者因曰:臣内权机务外预平章日侍天颜手持国柄名位亦已极矣。恩宠亦已加矣。如此富贵何假遥领藩方臣中夜思忖历数创业功臣有随陛下出生入死接锋冒刃而经百馀战者今位不过典方州恩不过功臣名号臣惟涯分徒以指踪画策仰赞睿谟馀无汗马之劳今日穷荣极盛陛下虽私臣恩旧然万手所指臣何自安臣每历恳披陈圣旨未回临今陛下议安边事委任勋贤获臣初心不胜大愿其汴州节制乞陛下择亲王镇抚臣昼夜思之汴州关东之会府当天下之要冲地富人繁国之根本除命亲贤勋德不可轻授於人纵臣领之臣。又不归治所令人摄职何异空城臣与国之情议须及此乞不以臣为虑别慊圣怀取臣刍议为便帝曰:卿言忠尽予忍夺卿土宇乎!翌日上章辞节镇批答云:,岂可朕居亿兆之尊俾卿无尺寸之地卿虽坚让朕意何安崇韬再表恳沥批答曰:朕以卿久司枢要常处重难或迟疑未决之机询诸先见或忧挠不定之事访自必成至於朕丕基登兹大宝众兴异论卿独坚言天命不可违唐祚必须复请纳家族明设誓文及其密取汶阳兴师入不测之地潜通河口贡谋占必济之津人所不知惟卿合意迨中都啸聚群党窥凌朕决议平妖兼收浚水虽云:先定更审前筹果尽成悉谐沈斯即,何须冒刃始显殊庸况常山陆梁正虞未复卿能抚众共定群心惟朕知卿他人宁表所以赏卿之宠实异等伦沃朕之心非虚渥泽今卿再三谦逊重叠退辞始纳尝阳请归上将。又称梁苑不可兼权如此周身贵全名节古人操守未可比方既览坚辞难阻来表其再让汴州所宜依允。 晋安彦威高祖即位授北京留守太原尹就加使相彦威以位望渐隆心不自安继上表以眼疾乞从休致不允乃请赴戟自陈词理激切朝廷惜而縻之授开府仪同三司兼侍中镇宋城後彦威授镇军大将军北面行营副都统彦威竭家财驼马戎器以进乞从归退累批不允以疾还雒阳卒於家。 高从诲少帝时为荆南节度使从诲累表陈让新命时朝廷遣内班刘从贞传宣不令表辞从贞驰奏云:臣到荆州南具传圣旨从诲云:臣有志不愿官崇所奏非矫饰也。今再差人固让必望寝停纵降使臣不敢迎受盖从诲以术者言数运有灾宜避其尊宠故也。 周高行周太祖时为郓州节度使以降诏不呼名上章让曰:陛下每降诏书过逾常制耳闻宣读心不遑安诏书呼名人臣常分乞不逾圣制者太祖初践祚志怀谦抑藩岳元老多不呼名与行周诏即呼齐王故有是奏。 ●卷四百十 ○将帅部 壁垒 夫石城汤池著於神农之教固圉重闭载乎!春秋之训诚以守御之设所以保民营屯之利繇是制胜故司戎律遏外侮者莫不务焉三代以来乃有戎貊备邻敌讨︹寇怀新附审其势胜防其侵轶收合离散缮完守备因地而占其利先人而夺其心筑垒以为固环营而入保繇是军声雄震士气兼倍整武经而惟叙图战功而允集克宁封守以安生聚斯盖治戎之要道备豫之善教者欤。 周南仲为将帅宣王之时北有犭严狁之难命南仲往筑城於朔方为军垒以御北狄之难。 晏弱为齐大夫齐侯召莱子莱子不会故晏弱城东阳以Τ之(东阳齐境上邑)遂围莱灭之。 孟献子为鲁大夫襄公二年七月会晋荀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於戚谋郑故也。(郑人叛晋谋讨之)孟献子曰:请城虎牢以Τ郑(虎牢郑旧邑今属晋)知武子(荀也。)曰:善冬复会於戚遂城虎牢郑人乃成(如献子谋)。 廉颇为赵将军秦王攻赵使廉颇将赵军士卒犯秦斥兵秦斥兵斩赵礻卑将赵军筑垒而守之。 赵奢为赵将秦伐韩军於阏与赵王令奢将兵救之赵军武安西(属魏郡)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振赵奢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入赵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将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赵奢既已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垒成汉郭蒙高帝初为城将将筑城兵也。 公孙敖为因杆将军武帝太初元年遣敖筑塞外受降城。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建武中率征南大将军岑彭等伐仲孙蔑也。公孙述光武戒汉曰:成都十馀万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攻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人进逼成都去城十里馀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武威将军刘尚将万馀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馀里岑彭为征南大将军南击秦丰丰与其大将蔡宏拒彭彭乃潜兵渡沔水击其将张杨於阿头山大破之从川谷间伐木开道直袭黎丘击破诸屯兵丰闻大惊驰归救之彭与诸将依东山为营丰与蔡宏夜攻彭彭预为之备出兵迎击之丰败走。 段纪明为护羌校尉破羌将军时诏遣谒者冯禅说降汉阳散羌纪明以春农百姓布野羌虽暂降而县官无廪必当复为盗贼不如乘虚放兵势必殄灭夏纪明自进营去羌所屯凡亭山四十五里遣田晏夏育将五千人据其山上晏等大战破之纪明不欲令散走乃遣千人於西县结木为栅广二十步长四十里遮之西县属天水郡分遣晏育等将七千人衔枚夜上西山结营穿堑去虏一里许。又遣司马张恺等将三千人上东山纪明自率步骑进击水上羌走因与恺等夹东西山纵兵击破之。 虞诩为武都太守既到郡羌众万馀攻围赤亭数十日(赤亭故城在渭川)羌退因掩击大破之斩获甚众贼繇是败散南入益州诩乃占相地势筑营垒百八十所招还流亡假赈贫人郡遂以安。 魏娄圭字子伯汉末从太祖为大将建安十六年太祖征马超於关中军於渭南贼冲突营不得立地。又纯沙不胜版筑子伯说太祖曰: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须臾冰坚如铁石功不达曙百堵斯兴虽金汤之固未能过也。太祖从之比明已就。 张辽为荡寇将军陈兰梅成以氐六县叛太祖遣于禁臧霸等讨成辽督张朱盖等讨兰成伪降禁禁还成遂将其众就兰转入山中有天柱山高峻二十馀里道险狭步径裁通兰等壁其上辽欲进诸将曰:兵少道险难用深入辽曰:此所谓一与一勇者得前耳遂进到山下安营攻之斩兰成首尽虏其众。 于禁为平虏校尉从至宛降张绣绣复叛太祖与战不利军败还舞阴是时军乱各间行求太祖禁独勒所将数百人。且战。且引虽有死伤不相离虏追稍缓禁徐整行队鸣鼓而还未至太祖所道见十馀人被创裸走禁问其。故曰:为青州兵所劫初黄巾降号青州兵太祖宽之故敢因缘为略禁怒令其众曰:青州兵同属曹公而还为贼乎!乃讨之数之以罪青州兵递走诣太祖自诉禁既至先立营垒不时谒太祖,或谓禁青州兵已诉君君宜促诣公辩之禁曰:今贼在後追至无时不先为备何以待敌。且公聪明讠替诉何缘徐凿堑安营讫乃入谒具陈其状太祖悦。 刘馥为杨州刺史馥受命单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又高为城垒多积木石编作草苫数千万枚益贮鱼膏数千斛为战守备。 邓艾为征西将军修治障塞筑起城坞泰始中羌虏大叛频杀刺史凉州道断吏民安全者皆保艾所筑坞焉。 蜀诸葛亮为丞相建兴五年出屯汉中营沔北阳平石马七年冬亮遣陈式攻武都阴平遂克定二郡亮徙府营於南山下原上筑汉乐二城十二年亮悉大众繇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与司马宣王对於渭南相持百馀日亮疾病卒及军退宣王案行其营垒处所曰:天下奇才。 李严为都护建兴四年春自永安还驻江州筑大城(今巴郡故城是)。 张嶷为越太守嶷以郡郛宇颓坏更筑小坞在官三年徙还故郡缮治城郭夷种男女莫不致力。 晋羊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以孟献营武牢而郑人惧晏弱城东阳而莱子服乃进据险要开建五城收膏腴之地夺吴人之资石城以西尽为晋有。 杜预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孙皓既平预还镇江汉怀德化被万里攻破山夷错置屯营分据要害之地以固维城之势。 祖逖为镇西将军东讨石勒乃营缮武牢城城北临黄河西接成皋四望甚远逖恐武牢无坚垒必为贼所袭乃使从子汝南太守济汝阳太守张敞新蔡内史周闳率众筑垒。 宋毛之为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四州事戍雒阳治城垒高祖既至案行善之。 南齐周山图为宁朔将军涟口戍主遏涟水筑西城断魏军骑路亦以溉田。又於石鳖立阳平郡。 梁曹景宗为右卫将军魏军攻徐州诏景宗援之顿邵阳洲立垒与魏城相去百馀步魏将杨大眼对桥北岸立城以通粮运每牧人过岸伐刍皆为大眼所略景宗乃募勇敢士千馀人径渡大眼城南数里筑垒亲自举筑大眼率众来攻景宗与战破之因得垒成使别将赵草守之因谓为赵草城是後恣刍牧焉大眼时遣抄掠辄反为赵草所获。 韦为左将军南郡太守时会司州刺史马仙卑北伐还军为魏人所蹑三关扰动诏督众军援焉至安陆增筑城二丈馀更开大堑起高栅众颇讥其示弱曰:不然为将当有怯时不可专勇是时元英复追仙卑将复邵阳之耻闻至乃退。 陈徐度为镇北将军高祖永定三年率众城南皖口後魏于栗明元时为河内镇将宋高祖之伐姚泓也。栗虑其北扰遂筑垒河上亲自守焉禁防严密斥堠不通裕甚惮之不敢前进。 薛拔父瑾为安西将军真君中盖吴扰动关右薛永宗屯据河侧太武亲讨之乃诏拔纠合宗乡壁於河际断二寇往来之路事平除中散赐爵永康侯。 刁雍为征南大将军薄骨律镇将真君九年雍。表曰:臣闻安不忘危先圣之政也。况绥服之外带接边城防守不备无以御敌也。臣镇所绾河西爰在边表尝惧不虞平地积实难守护其人散居无所依恃脱有妖奸必致狼狈虽欲自固无以得全今求造城储置兵备守镇自建立更不烦官。又於三时之隙不令废农一岁不讫三岁必成立城之所必在水陆之次大小高下量力取办诏许之至十年三月城讫诏曰:卿深思远虑忧勤尽忠今城已周讫边境无不虞之忧千载有永安之固朕甚嘉焉即名此城为刁公城以旌尔功也。 北齐潘乐文宣时镇河阳破西魏将杨标等时帝以怀州刺史平监等所筑城深入敌境欲弃之乐以轵关要害必须防固乃更理增置兵将而还。 常山王演天保五年八月奉诏与上党王涣清河王岳平原王韶等率众於雒阳西南筑伐恶城新长城严城河南城九月文宣亲自临幸欲以致周师慕容俨天保末为扬州行台与王贵显侯子监将兵卫送萧庄筑郭默。若耶二城与陈新蔡太守鲁悉达战大蛇洞破走之。 斛律羡为幽州道行台仆射以北虏屡犯边须备不虞自库堆戍东距於海随山屈曲二千馀里其间二百里中凡有险要或斩山筑城断谷起嶂并置立戍逻五十馀所。 段韶为武卫将军莅并州武平二年正月出并州道筑威敌平寇二城而还清河王岳之克郢州执司徒陆法和韶亦预行筑鲁城於新蔡立郭默戍而还。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宜阳深在敌境周人於黑涧筑城成以断粮道永业亦筑镇以抗之治边甚有威信。 王俊为雒州刺史河南道行台左丞皇建中诏於雒州西界掘长堑三百里置城戍以防间谍。 斛律光为太子太保河清二年四月光率步骑二万筑勋掌城於轵西仍筑长城二百里置十三戍。又与周将齐国公宇文宪申国公扌翕跋显敬相对一旬光置筑统关丰化二城以通宜阳之路其冬光。又率步骑五万於玉壁筑华谷龙门二城与显宪敬等相持宪等不敢动光乃进围定阳仍筑南汾城置州以逼之。 後周达奚武以大将军镇玉壁武乃量地形胜立乐昌胡营新城三防齐将高苟子以千骑攻新城武邀击之悉虏其众。 王思政为骠骑将军镇宏农思政以玉壁地在险要请筑城即自营度移镇之迁并州刺史仍镇玉壁,於是修城郭起楼橹营田农积刍秣凡可以守御者皆具焉宏农之有备自思政始也。後为荆州刺史自武关以南延袤一千五百里置三十馀城并当冲要之地。 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镇玉壁汾州之北离石以南悉是生胡抄掠居人阻断河路孝宽深患之而地入於齐无方诛剪欲当其要处置大城乃於河西徵役徒十万甲士百人遣开府姚岳监筑之岳色惧以兵少为难孝宽曰:计成此城十日即毕既去晋州四百馀里一日创手二日伪境始知设令晋州徵兵二日方集谋议之间自稽三日计其军行二日不到我之城隍足得办矣。乃令筑之齐人果至南首疑有大军乃停留不进其夜。又令汾水以南傍介山稷山诸村所在纵火齐人谓是军营遂收兵自固版筑克就卒如其言齐王宪天和四年九月率众於宜阳筑崇德等城(一云:刘雄为齐王宪府掾从宪出宜阳筑安义等城)。 宇文盛为大宗伯与柱国王杰从齐王宪东讨时汾州被围日久宪遣盛运粟以给之仍赴姚襄城受宪节度齐将段孝先率兵大至盛乃力战拒之孝先退乃筑大宁城而还。 隋郭荣在周时为宇文护中外府水曹参军时齐寇屡侵护令荣於汾州观贼形势汾州与姚襄镇相去悬远荣以为二城孤迥势不相救请於州镇之间更筑一城以相控摄护从之俄而齐将段孝先攻舀姚襄汾州二城惟荣所立者独能自守荣以功授大都督。又以稽胡数为寇乱使荣绥集之荣於上郡延安筑周昌宏信广安招远咸宁等五城以遏其要道稽胡繇是不能为寇。 李穆仕周为大司空持节绥集东境筑武申旦郭慈涧崇德安民交城鹿卢等诸镇。 郭衍开皇中为朔州总管筑桑乾镇。 唐王方翼为安西都护高宗朝安抚大食使裴行俭之讨遮匐也。诏以方翼为副行俭军还方翼始筑碎叶镇城立四面十二门皆屈曲作隐伏出没之状五旬而毕西域胡夷竞来观之因献方物。 张仁愿神龙中为朔方军总管先是朔方军与突厥以河为界河北岸有拂神祠突厥将入寇必先诣祠祭酹求福因牧马料兵而後渡河时突厥默啜尽众西击突骑施娑葛仁愿请乘其虚夺取汉南之地於河北筑三受降城首尾相应以绝其南寇之路太子少师唐休以为两汉以来皆守黄河今於寇境筑城恐劳人费功终为贼虏所有建议以为不便仁愿上请不已中宗竟从之仁愿表留年满镇兵以助其功时咸阳兵二百馀人逃归仁愿尽擒之悉斩於城下军中股忄栗役者尽力六旬而三城俱就以拂祠为中城与东西两城相去各四百馀里皆据津济遥相应接北拓三百馀里於牛头朝那山北置烽候一千八百所自是突厥不得度山放牧朔方无复寇掠减镇兵数万人仁愿初建三城不置壅门及敌战格之具或问曰:此边城御贼之所不为守备何也。仁愿曰:兵法贵在攻取不宜退守戟。若至此即当并力出战回顾望城犹须斩之何用守备生其退恧之心也。其後常元楷为朔方军总管始筑壅门以备寇议者以此重仁愿而轻元楷焉。 郭元振先天元年为朔方军大总管始筑定远城以为行军会集之所至今赖之。 哥舒翰为陇右节度筑神威城於青海上旋为吐蕃所破筑城於青海中龙驹岛上有白龙见遂名龙应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复近青海。 李怀光为宁节度频岁率师城长武以处军士城据原首临泾水俯瞰东道吐蕃自是不敢南侵为西边要防矣。 马燧为河东节度使建中四年泾原军叛燧以晋阳王业所起度都城东平易受敌时天下骚动北边数有警乃西引晋水架汾而城之东潴以为池寇至计省守备者万人汾水环城多为池树柳以固是城益固。 李晟为神策军使讨朱Г始至渭桥以逼Г表筑城以为固德宗许之。 刘昌为泾原节度使贞元四年筑连堡七年。又城平凉以扼弹筝峡口命徒庀事旬日而毕诏曰:平凉当四会之冲居北地之要刘昌请城於兹分兵保戍实以遏其要冲保宁边鄙平凉固原州属县在原州西一百五十里令昌董率诸军城之度支馈运浃辰而毕仍分兵戍之地当走集得守固之要器械粮颇丰而人安焉三月昌新筑胡谷堡名曰:彰信堡在平原西三十五里。 李元谅为陇右节度使贞元四年初筑良元城距城筑台上彀连弩为城守而益固无几进筑新城以据便地虏每寇掠辄击却之泾陇繇是安虏深惮之。 张献甫为宁节度使於彭原置义仓渠马岭等县选险要之地以为烽堡。又上疏请复置盐州及洪门雒原等镇各置兵防以备蕃寇朝廷皆从之缘边军州安悦。 杨朝晟为宁节度使奏方渠合道木波皆贼路也。请城其地以备之诏问须兵几何朝晟奏曰:部下兵自可集事不烦外助复问前筑盐州凡兴师七万今何其易也。朝晟曰:盐州之役咸集诸蕃戎尽知之今臣境近虏。若大兴兵即蕃戎来寇寇则战战则无暇城矣。今请密发军士不十日至塞下未三旬而功毕蕃人始知己无可奈何帝从之事毕军还至马岭吐蕃始乘障数日而退。 郝比为临泾镇将以临泾地居险要当虏要冲白其帅曰:临泾草木丰茂宜畜牧西蕃入寇每屯其地请完垒益军以折虏之入寇前帅不从及佐节制泾原深然其策元和三年佐请筑临泾城朝廷从之仍以为行凉州诏比为刺史以戍之自是西蕃入寇不过临泾初佐请城临泾诏麟游灵台良原崇信归化等五镇并整士马掎角相应临泾城直泾州西北九十里实险要之镇从前因循不尝为犬戎所保其界有青石岭岭多美土每军人耕获屡为蕃寇掠夺佐请筑议者是非相半佐决意城之功毕时方以为大利扼川口要害塞上至今赖焉。 杜佑为淮南节度使在杨州开设营垒三十馀所士马葺。 张宏靖为河中尹请古舜城许之。 乌重裔为淮汝节度使征淮西奉诏修贾栅堡。 李光进为振武节度使元和八年七月请修东受降城兼理黄河防堰。 李光颜为宁节度使元和十五年奏修筑盐州城毕。 李为夏州节度使长庆四年奏於卢子关北木瓜岭创筑堡栅以捍党项之冲其壁垒屋并出当军财力不别请钱於塞外凡筑五城乌延宥州临塞阴河淘子而宥州乌延皆方广数里尤居要害蕃戎畏之迁沧州节度使奏抽管内百姓一万人於黄河北筑城。 李元喜为安南都护宝历元年上言请移城於江北岸图其形势上之制可之。 张惟清为振武军节度使请户部钱一十四万贯充筑东受降城。 王承元为凤翔节度使於阳县西北八十里筑新城一所赐额为临城凤翔西接泾原无山谷之险吐蕃繇是往往入寇故承元奏於冲要筑垒分兵千人以守之。又凤翔城东商旅所集居人多以烽火相惊承元奏益城以环之。 李泳为振武军节度使太和四年七月上言先管内修伽关毕功并进画图一轴。又奏差兵马一千人赴伽关守。 牛僧孺为武昌节度使江夏城客土散恶难立垣墉每年加板筑赋菁茅以覆之吏缘为奸蠹弊绵岁僧孺至计茅苫板筑之费岁十馀万即赋之以专当苫筑之价凡五年墉皆葺。 李德裕为西川节度使修邛峡关城及移隽州於台登城。 牛为西川节度使咸通六年四月奏於蛮界筑新安城遏戎州功毕时南诏蛮入寇姚陈许大将颜复戍隽州奏筑二城其年秋六姓蛮攻遏戎州为复所败退去。 高骈为西川节度使蜀土散恶成都北无垣墉骈乃计每岁完葺之费之以专雉堞繇是完坚。 梁赵为忠武军节度使陈州土壤卑疏每岁壁垒摧圯工役不逮遂营度力用以周砌四墉自是无淋潦之虞。 高季兴为荆南节度使荆南旧无外垒季兴始城之杨师厚为襄州节度使先是汉南无罗城师厚始兴版筑周十馀里郛郭完壮。 後唐李存进初为建武军节度使天复十九年王师讨张文礼於镇州阎宝李嗣昭相次不利而殁存进代嗣昭为招讨进营东垣度峡滹为垒沙土散恶垣壁难成存进斩伐林树板筑旬日而就贼不能寇。 李存贤权典沁州先是州当贼境不能保守乃南去故州一百五十里据险立栅为法所以聚州民已历十馀年及存贤至郡复缮故州时独有坏舍三间因召州民铲草莱除荆棘结茅为舍渐城壕未半年间故州完集。 李存审为蕃汉马步总管天十六年正月城德胜夹河置御捍之备。 马殷为湖南节度使同光三年八月奏增筑岳州城赵德钧为幽州节度使同光末於阎沟筑城以戍兵守之因名良乡县自是稍息虏寇自幽州东十里外州人不敢樵牧後德钧。又於州东五十里故潞县择潞河筑城以兵守之而近州民方敢耕稼自擒破惕隐秃饣委之後德钧。又於其东筑三河城以遏虏寇三河接蓟州有漕运之利初聚工兴筑虏骑遮我粮船云:此我疆界安得设板筑德钧以礼责之出师将击虏乃退去故城守坚完到今为形胜之要。 王晏球为北面招讨副使天成二年九月奏准宣差兵士筑城於阎沟店初诏城良乡复设壁於此盖取幽涿之中涂以备鲜卑之抄掠也。 西方邺为夔峡节度天成元年十月奏瞿城峡口增寨栅。 杨汉章为州节度使天成四年奏修筑寰州城池张廷翰为冀州刺史广顺元年八月奉诏率白丁修武疆深州城隍。 周李重进为淮南道行营招讨使显德二年十一月上言淮宣夹淮城正阳下蔡功毕仍以图上进。 杨信为寿州节度使显德四年四月奉诏发部内丁夫广寿州新城。 ●卷四百十一 ○将帅部 间谍 《周礼》士师掌士之八成其三曰邦谍盖反间之作旧矣。乃。若用兵贵於伐谋临敌重於制变揣其情状离其亲信多方以误见机而作计成於诡谲事出於权道此所以未战而屈人以奇而取胜者也。春秋战国干戈日寻故其纵谍遣觇多尚诈力汉魏而下本兵柄者亦有深衷密画巧法潜运用能摧劲敌剪大奸夷凶残树勋烈非心术之精妙军志之详练。又曷能因时而合变哉!。 伯嘉为罗大夫楚伐绞之役楚师分涉於彭罗人欲伐之使伯嘉谍之三巡数之(彭水在新城昌魏县罗熊姓国在宣城县西山中复徙南郡枝江县谍伺也。巡遍也。)。 子元为楚令尹(子元楚王之弟也。)以车六百乘伐郑入於桔秩之门(桔秩郑远郊之门也。)诸侯救郑楚师夜遁郑人将奔桐丘(许昌东北有桐丘城)谍告曰:楚幕有乌乃止(谍间也。幕帐也。)子罕为宋司城(宋以武公讳司空为司城子罕戴公後乐喜也。)阳门之介夫死(阳门宋国名介夫甲卫士)子罕入而哭之哀晋人之觇宋者反报於晋侯曰:阳门之介夫死而子罕哭之哀而民说殆不可伐也。(觇窥视也。)孔子闻之曰:善哉!觇国乎!(善知其微)诗云:凡民有丧匍匐救之(救犹助也。)虽微晋而已天下孰能当之(微犹非也。)。 田单齐诸田疏属也。燕使乐毅伐破齐齐王出奔已而保莒城燕师长驱平齐而单走安平(今之东安平也。)令其宗人尽断其车轴木而傅铁笼故得脱东保即墨即墨大夫出与战败死城中相与推单曰:安平之战田单宗人以铁笼得全习兵立以为将军以即墨拒燕顷之燕昭王卒惠王与乐毅有隙单闻之乃纵反间於燕宣言曰:齐王已死城之不拔者二耳乐毅畏诛而不敢归以伐齐为名实欲连兵南面而王齐齐人未附故。且缓攻即墨以待其事齐人所惧唯恐他将之来即墨残矣。燕王以为然使骑劫代乐毅乐毅因归赵单。又纵反间曰:吾惧燕人掘吾城外蒙墓﹃先人可为寒心燕军尽掘垄墓烧死人即墨人从城上望见皆泣涕其欲出战怒自十倍遂夷杀其将骑劫燕军扰乱奔走齐人追亡逐北所过城邑皆畔燕而归单所亡七十馀城皆复。 公子无忌魏安王异母弟也。与魏王博而北境传举烽言赵寇至。且入界魏王释博欲召大臣谋公子止王曰:赵王田猎耳非为寇也。复博如故王恐心不在博居顷复从北方来传言曰:赵王田猎耳非为寇也。魏王大惊曰:公子何以知之公子曰:臣之客有能探得赵王阴事者赵王所为客辄以报臣臣是以知之赵奢为赵将秦伐韩军於阏与赵王令赵奢将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为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军武安西(属魏郡在邯郸西)秦军鼓讠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中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赵奢立斩之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入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将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奢既以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 范雎为秦昭王相王使左庶长王攻韩取上党上党民走赵赵军长平因攻赵赵使廉颇将廉颇坚壁以待秦秦数挑战赵兵不出赵王数以为让而睢使人行千金於赵为反间曰:秦之所恶独畏马服子赵括将耳廉颇军易与。且降矣。赵王既怒廉颇军多失亡军数败反坚壁不敢战而。又闻秦反间之言因使赵括代廉颇将以击秦秦闻马服子将乃以武安君白起为上将军秦军射杀赵括括军败卒四十万人降武安君武安君乃挟诈而尽坑杀之。 李牧为赵将尝居代雁门备モ奴多间谍。 王翦为秦将攻赵赵使李牧司马尚御之李牧数破走秦军杀秦将桓翦恶之乃多与赵王宠臣郭开等金使为反间曰:李牧司马尚欲与秦及赵以多取封於秦赵王疑之使赵葱及颜聚代将斩李牧废司马尚後三月月翦因急击赵大破杀赵葱虏王迁及其将颜聚遂灭赵。 汉陈平初为汉王护军中尉项羽围汉王於荥阳城汉王患之请割荥阳以西和项王弗听平曰:顾楚有可乱者彼项王骨鲠之臣亚夫锺离昧龙。且周殷之属不过数人耳大王能出捐数万斤金行反间间其君臣以疑其心项王为人意忌信谗必内相诛汉因举兵而攻之破楚必矣。汉王以为然乃出黄金四万斤予平恣所为不问出入平既多以金纵反间於楚军宣言诸将锺离昧等为项王将功多矣。然终不得裂地而王欲与汉为一以灭项氏分王其地项王果疑之使使至汉汉为太牢之具举进见楚使(举鼎俎而来)即阳惊曰:以为亚夫使乃项王使也。复持去以恶草具进楚使(去饣肴肉更以恶草之具)使归具以报项王果大疑亚夫亚夫欲急击下荥阳城项王不信不肯听亚夫亚夫闻项王疑之乃大怒疽发背而死高帝七年被モ奴冒顿围於白登平使画工图美女间遣人遗阏氏云:汉有美女如此今皇帝困危欲献之阏氏畏其夺已宠因谓单于曰:汉天子亦有神灵得其土地非其有也,於是モ奴开出一角得突出。 後汉冯异为孟津将军与河内太守寇恂合势以拒更始将李轶朱有河南太守武勃等异乃遗李轶《书》曰:愚闻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事故能成功於一时垂业於万世也。苟令长安尚可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间亲远不逾近季文,岂能居一隅哉!(季文轶字)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四方分裂异姓并起是故萧王跋涉霜雪经营河北方今英隽集百姓风靡虽岐慕周不足以喻季文诚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在此时矣。如猛将长驱严兵围城虽有悔恨亦无及已初轶与光武首结谋约加相亲爱及更始立反共陷光武兄伯升虽知长安已危欲降。又不自安乃报异《书》曰:轶本与萧王首谋造汉结生死之约同荣枯之计今轶守雒阳将军镇孟津俱据机轴千载一会思成断金唯深达萧王愿进愚策以佐国安人轶自通书之後不复与异争锋故异因此得北攻天井关拔上党两城。又南下河南成皋已东十三县及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馀万武勃将万馀人攻诸畔者异引军渡河与勃战於士乡下大破斩勃获首五千馀级轶。又闭门不救异见其信效具以奏闻光武故宣露轶书令朱有知之有怒遂使人刺杀轶由是城中乖离多有降者。 坚镡为扬化将军与诸将攻雒阳而朱鲔别将守东城者反间私约镡晨开上东门镡与建义大将军朱乘朝而入与朱有大战武库下(建始殿东有太仓仓东有武库藏兵之所)杀伤甚众至旦食乃罢朱有由是遂降。 魏贾诩为执金吾参太子司空军事太祖後与韩遂马超战於渭南超等索割地以和并求任子诩以为可伪许之太祖乃用诩谋离间超遂使相猜疑军以大败。 蒋济为丹阳太守後辟为丞相主簿初蜀将关羽既降于禁斩庞德威震华夏曹公议徙许都以避其锐司马宣王及济以为关羽得志孙权必不愿也。可遣人劝权蹑其後许割江南以封权则樊围自解太祖如其言权闻之即引兵两袭江陵羽遂见擒。 蜀诸葛亮为丞相益州牧初孟达之降魏也。领魏新城太守达连吴固蜀潜结中国亮恶其反覆。又虑其为患达与魏兴太守申仪有隙亮欲促其事乃遣郭谟诈降过仪因泄其谋。 吴胡综为侍中兼左右领军时魏降人或云:魏都督河北振威将军吴质颇见猜疑综乃伪为质作降文三条其一曰天纲弛绝四海分裂群生憔悴士人播越兵寇所加邑无居民风尘烟火往往而处自三代以来大乱之极未有。若今时者也。臣质志薄处时无方系於土壤不能翻飞遂为曹氏执事戎役远处河朔天衢隔绝虽望风慕义思托大命鬼无因缘得展其志每往来者窃听风化伏知陛下齐德乾坤同明日月神武之姿受之自然敷演皇极流化万里自江以南户受覆焘英雄俊杰上达之士莫不心歌腹咏乐在归附者也。今年六月末奉闻吉日龙兴践阼恢宏大猷整理天纲将使遗民睹见定主昔武王伐殷殷民倒戈高祖诛项四面楚歌方之今日未足以喻臣质不胜昊天至愿谨遣所亲同郡黄定恭行奉表及降叛间关求达其欲所陈载列於左其二曰昔伊尹去夏入商陈平委楚归《汉书》功竹帛遗名後世世主不谓之背诞者以为知天命也。臣昔为曹氏所见交接外君臣内如骨肉恩义绸缪有合无离遂受偏方之任总河北之军当此之时志望高大永无曹氏同死俱生惟恐功之不建事之不成耳及曹氏之亡後嗣继立冲统政谗言弥兴同侪者以势相害异趣者得间其言而臣受性简略素不下人视彼数子意实迫之此亦臣之过也。遂为邪议所见构招致猜疑诬臣欲叛虽识真者保明其心世乱谗胜馀嫌犹在常惧一旦横受无辜忧心孔疚如履冰炭昔乐毅为燕昭王立功於齐惠王即位疑夺其任遂去燕之赵休烈不亏彼岂欲二三其德盖畏功名不建而惧祸之将及也。昔遣魏郡周光以贾贩为名叛南诣宣达密计时以仓卒未敢便有章奏使光口传而已以为天下大归可见天意所在非吴复谁此方之民思为臣妾延颈举踵惟恐兵来之迟耳。若使圣恩少加信纳当以河北承望王师款心赤实天日是鉴而光去经年不闻咳唾未审此意竟得达否瞻望长叹日月以几鲁望高子何足以喻。又臣今日见待稍薄苍蝇之声绵绵不绝必受此祸迟速事耳臣私度陛下未垂明慰者必以臣质贯穿仁义之道不行。若此之事谓光所传多虚少实,或谓此中有他消息不知臣质构谗见疑恐受大害也。且臣质。若有罪之日自当奔赴鼎镬东身待罪此盖人臣之宜也。今日无罪横见讠替毁将有商鞅白起之祸寻惟事势去亦宜也。死而弗义不去何为乐毅之出吴起之走君子伤其不遇未有非之者也。愿陛下推古况今不疑怪於臣质也。又念人臣获罪当如伍员奉己自效不敢徼亻幸因事为利然今与古厥势不同南北悠远江湖隔绝自不举事何得济免是以忘志士之节而思立功之义也。且臣质。又以曹氏之嗣非天命所在政弱刑乱柄夺於臣诸将专威於外各自为政莫或同心士卒衰耗帑藏虚空纲纪毁废上下并昏想前後数得降叛具闻此问兼弱攻昧宜应天时此实陛下进取之秋是以区区敢献其计今。若内兵淮泗据有下邳荆扬二州闻声响应臣从河北席卷而南形势一连根芽永固关西之兵系於所卫青徐二州不敢彻守许雒馀兵众不满万谁能来东与陛下争者。此诚千载一会之期可不深思而熟计乎!及臣所在既自多马加诸羌胡常以三四月中美草时驱马来出隐度今者可得三千馀匹陛下出军当投此时多将骑士来就马耳此皆先定所一二知几两军不能相究虚实今此间实羸易可克定陛下举动应者必多丕定洪业使普天一统下令臣质建非常之功此乃天也。若不见纳此亦天也。愿陛下思之不复多陈其三曰昔许子远舍袁就曹规画计校应见纳受遂破袁军以定曹业向使曹氏不信子远怀疑犹豫不决於心则今天下袁氏有也。愿陛下思之间闻界上将阎浮赵楫欲归大化唱和不速以取破亡今臣款款远授其命。若复怀疑不时举动令臣孤绝受此厚祸即恐天下雄夫烈士欲立功者不敢复命陛下矣。愿陛下思之皇天后土实闻其言此文既流行而质已入为待中矣。 陆逊为上大将军右都护镇荆州时魏江夏太守逯式兼领兵马颇作边害而与北旧将文聘子休宿不协逊闻其然即假作式书云:得报恳恻知与休久结嫌隙势不两存欲来归附辄以密呈来书表闻撰众相迎宜潜速严更示定期以书置界上式兵得书以见式式惶惧遂自送妻子还雒由是吏士不复亲附遂以免罢。 潘字承明为太常五溪蛮夷叛乱督诸军讨之时姨兄零陵蒋琬为蜀大将军或有间於武陵太守卫ユ者云:遣密使与琬相闻欲有自之计ユ以启大帝大帝曰:承明不为此也。即封ユ表以示於而召ユ还免官。 周鲂为鄱阳太守加昭义校尉被命密求山中旧族名帅为北敌所闻知者令谲挑魏大司马扬州牧曹休鲂恐民帅小鬼不足杖任事或漏泄不能致休乞遣亲人赍笺七条以诱休其一曰鲂以千载徼幸得备州民远隔江川敬恪未显瞻望景天实为之精诚微薄名位不昭虽怀焦渴曷缘见明狐死首丘人情恋本而逼所制奉觌礼违每独矫首西顾未尝不寤寐劳叹展转反侧也。因隙穴之际得陈宿昔之志非神启之,岂能致此不胜翘企万里命谨遣亲人董岑邵南等叛奉笺时事变故列於别纸惟明公君侯垂日月之光照远民之趣永令归命者有所戴赖其二曰鲂远在边隅江汜分绝恩泽教化未蒙抚及而於山谷之间遥陈其所怀惧以大义未见信纳夫物有感激计因变生古今同揆鲂仕东典郡始愿已获铭心立报永矣。无贰岂图顷者中被横谴祸在漏刻危如投卵进有离合去就之宜退有诬罔枉死之咎虽志行轻微存没一节顾非其所能不怅然敢缘古人因知所归拳拳输情陈露肝膈乞降春天之润哀拯其急不复猜疑绝其委命事之宣泄受罪不测一则伤慈损计二则杜绝向化者心惟明使君远鉴前世矜而愍之留神所质速赐秘报鲂当候望举动俟须响应其三曰鲂所代故太守广陵王靖往者亦以郡民为变以见谴责靖勤自陈释而终不解因立密计欲北归命不幸事露诛及婴孩鲂既目见靖事。且观东主一所非薄画不复厚虽或暂舍终见剪除今。又令鲂领郡者是欲责後效必杀鲂之趣也。虽尚视息忧惕焦灼未知躯命竟在何时人居世间犹白驹过隙而常抱危怖其可言乎!惟当陈愚重自披尽惧以卑贱未能采纳愿明使君少垂详察忖度其言今此郡民虽外名降首而故在山草看伺空隙欲复为乱之日鲂命讫矣。东主顷者潜部分诸将图欲北进吕范孙韶等入淮全琮朱桓趋合肥诸葛瑾步骘朱然到襄阳陆议潘璋等讨梅敷东主中营自掩石阳别遣从弟孙奂治安陆城修立邸阁辇资运粮以为军储。又命诸葛亮进指关西江边诸将无复在者才留三子所兵守武昌耳。若明使君以万兵从皖南首江渚鲂便从此率属吏民以为内应此方诸郡前後举事垂成而败者由无外援使其然耳。若北军临境传檄属城思咏之民谁不企踵愿明使君上观天时下察人事中参蓍龟则足昭往言之不虚也。其四曰所遣董岑邵南少长家门亲之信之有如儿子是以特令赍笺叛为辞目语心计不宣唇齿骨肉至亲无有知者。又已敕之到州当言往降欲北叛来者得传之也。鲂建此计任之於天。若其济也。则有生全之福邂逅泄漏则受夷灭之祸常中夜仰天告誓星辰精诚之微,岂能上感然事急孤穷惟天是耳遣使之日载生载死形存气亡魄爽恍惚私恐使君未深保明岑南二人可留其一以为後信一赍教还教还故当言悔叛还首东主有常科悔叛还者皆自原罪如是彼此俱塞永无端原悬命西望涕笔俱下其五曰鄱阳之民实多愚劲帅之赴役未即应人倡之为变闻声响今虽降首盘节未解山栖草藏乱心犹存而今东主图兴大众举国悉出江边空旷屯坞虚损惟有诸刺奸耳。若因是际而骚动此民一旦可得便会然要恃外援表里机牙不尔以往无所成也。今使君。若从皖道进住江上鲂当从南对岸历口为应。若未径到江岸可住百里上令此间民知北军在彼即自善也。此间民非苦饥寒而甘兵寇苦於征讨乐得北属但穷困举事不时见应寻受其祸耳如使石阳及青州诸军首尾相衔牵缀往兵使不得速退者则善之善也。鲂生在江淮长於时事见其便利百举百捷时不再来敢布腹心其六曰东主致恨前者不拔石阳今此後举大合新兵并使潘发夷民人数甚多闻豫设科条当以新羸兵置前好兵在後攻城之日云:欲以羸兵填堑使即时破虽未能然是事大趣也。私恐石阳城小不能久留往兵民使君速垂救济诚宜疾密王靖之变其鉴不远今鲂归命非复在天正在明使君耳。若见救已往则功可必成如见救不时则与靖等同祸前彭绮时闻旌麾在逢龙此郡民大小欢喜并思立效。若留一月日间事当大成恨去电速东得增众专力讨绮绮始败耳愿使君深察此言其七曰今举大事自非爵号无以劝之乞请将军侯印各五十纽即将印百纽校尉都尉印各二百纽得以假授诸魁帅奖厉其志并乞请幢麾数十以为表帜使山兵吏民目瞻见之知去就之分已决承引所救画定。又彼此降叛日月有人阔狭之间辄得闻知今之大事事宜神密。若省鲂笺乞加隐秘伏知智度有常防虑必深鲂怀忧震灼启事蒸仍乞未罪怪鲂因别为密。表曰:方北有逋寇因阻河雒久稽王诛自擅朔土臣曾不能吐奇举善上以光贲洪化下以输展万一忧心如捣假寐忘寝圣朝天覆含臣无效猥发优命敕臣以前诱致贼休恨不如计令於郡界求山谷魁帅为北贼所闻知者令与北通臣伏思惟喜怖交集窃恐此人不可卒得假使得之惧不可信不如令臣谲休於计为便此臣得以经年之冀愿逢值千载之一会辄自督励竭尽顽蔽撰立笺草以诳诱休者如别纸臣知无古人单衤复之术加卒奉大略亻公蒙狼狈惧以轻愚忝负特施豫怀忧灼臣闻唐尧先天而天弗违博询刍荛以成盛勋朝廷神谟欲必致休於步度之中灵赞圣规休必自送使六军囊括虏无孑遗威风电迈天下幸甚谨拜表以闻并呈笺草惧於浅局追用悚息被报施行休果信鲂帅步骑十万辎重满道径来入皖鲂亦合众随陆逊横截休休幅裂瓦解斩获万计鲂初建密计时频有郎官奉诏诘问诸事鲂乃诣部郡门下因下谢故休闻之不复疑虑事捷军旋帝大会诸将欢宴酒酣谓曰:君下载义成孤大事君之功名当书之竹帛加裨将军赐爵关内侯。又贼帅董嗣负阻劫钞豫章临川并受其害吾粲唐咨尝以三千兵攻守连月不能拔鲂表乞罢兵得以便宜从事鲂遣间谍受以方策诱狙杀嗣嗣弟怖惧诣武昌降於陆逊乞出平地自改为善由是数郡无复忧惕。 丁奉为右大司马左军师宝鼎三年皓命奉与诸葛靓攻合肥奉与晋大将军石苞书构而间之苞以徵还。 晋魏为征北大将军都督幽州诸军事幽州刺史护乌桓校尉於时幽州东有务桓西有力徵并为边害离间二虏遂致嫌隙,於是务桓降而力徵以忧死朝廷嘉其功赐一子亭侯。 杜预为镇南大将军督荆州既至镇缮兵甲耀威武乃简精锐袭吴西陵督张政大破之政吴之名将也。据要害之地耻以无备取败不以所丧之实告于孙皓预欲间吴边将乃表还其所获之众於皓皓果召政遣武昌监刘宪代之故大军临至使其将帅移易以成倾荡之势。 刘琨为并州刺史领モ奴中郎将刘元海时在离石相去三百里许琨密遣离间其部杂虏降者万馀落元海甚惧遂城蒲子而居之。 李矩为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刘聪遣从弟畅讨矩矩军夜袭之选勇敢千人夜掩畅营畅仅以身免先是聪使其将赵固镇雒阳长史周振与固不协密陈固罪矩之破畅也。帐中得聪书敕畅平矩讫过雒阳收固斩之便以振代固矩送以示固固即斩振父子遂率骑一千来降矩还令守雒。 後周杨标为太祖行台左丞仍率义徒更为经略,於是遣谍人诱说东魏城堡旬月之间正平河北南涉二绛建州太宁等诸城并有请为内应者大军因攻而拔之以标行正平郡事左丞如故。 韦孝宽为宣武将军南兖州刺史东魏将琛尧杰复据宜阳遣其扬州刺史牛道恒扇诱边民孝宽深患之遣谍人访获道恒手迹伪作道恒与孝宽书论归款意。又为落烬烧迹。若火下书者还令谍人送於琛营琛得书果疑道恒其所欲经略皆不见用孝宽知其离阻日出奇兵掩袭擒道恒及琛等崤渑遂清後孝宽为标骑大将军镇玉璧孝宽善於抚御能得人心所遣间谍入齐者皆为尽力亦有齐人得孝宽金货遥通书疏故齐动静朝廷皆先知时有主帅许盆孝宽托以心膂令守一戍盆乃以城东入孝宽怒遣谍取之俄而斩首而还其能致物情如此时北齐斛律光在汾北孝宽忌光英勇乃作谣言令间谍漏其文於邺曰: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光字明月)。又曰:高山不催自摧树不扶自竖齐臣祖穆提婆与光有隙因续之曰:育老公背上下大斧铙舌老母不得语令小儿歌之於路提婆闻之以告後主乳母陆令萱令萱以饶舌斥已也。育老翁谓也。遂相与协谋以谣言启後主诛光武帝闻之始有灭齐之意竟平其国。 达奚武为东秦州刺史时齐神武趣沙苑太祖遣武觇之武从三骑皆衣敌人衣服至日暮去营数百步下马潜听得其军号因上马历营。若警夜者有不如法者往往挞之具知敌之情状以告太祖太祖深嘉焉遂破之。 李远为都督义州宏农等二十一防诸军事每厚抚境外之人使为间谍敌中动静必先知之至有事泄被诛戮者亦不以为悔其得人心如此。 隋阴寿为幽州总管宝宁举兵反寿讨之宝宁奔於碛北寿班师留开府成道昂镇之宝宁遣其子僧伽率轻骑掠城下而去寻引契丹羯之民来攻道昂苦战连日乃退寿患之,於是重购宝宁。又遣人阴间其所亲任者赵世谟王威等月馀世谟率其众降宝宁复走契丹为其麾下赵修罗所杀北边遂安长孙晟为奉车都尉以突厥摄图玷厥阿波突利等各握强兵上书和同难以力征易可离间因上书陈突厥强弱形胜高祖皆纳用焉因遣太仆元晖出伊吾道使诣玷厥赐以狼头纛谬为钦敬礼数甚优玷厥使来引居摄图使上反间既行果相猜贰授军骑将军出黄龙道赍币赐奚契丹等遣为乡道得至处罗侯所深布心腹诱令内附二年摄图四十万骑自兰州入至于周盘破达奚长儒军更欲为入玷厥不从引兵而去时晟。又说染干诈告摄图曰:铁勒等反欲袭其牙摄图乃惧回兵出塞後数年突厥大入发八道元帅分兵拒之阿波至凉州与窦荣定战贼帅累北时晟为偏将使谓之曰:摄图每来战皆大胜阿波才入便即致败此乃突厥之耻,岂不内愧于心乎!。且摄图之与阿波兵势本微今摄图日胜为众所崇阿波不利为国生辱摄图必当因以罪归于阿波成其夙诈灭北牙矣。愿自度量能御之乎!阿波使至晟。又谓之曰:今达头与隋连和可汗何不依附天子耶阿波纳之摄图与卫王军遇战于白道败走至碛闻阿波怀贰乃掩北牙尽获其众而杀其母阿波还无所归而奔玷厥乞师十馀万东击摄图故地收散卒数万与摄图相反阿波频胜。 贺老弼镇寿州时江南尚阻江都人来护儿住白土村密迩江岸尝令护儿为间谍授大都督平陈之役护儿有功焉。 赵仲卿为朔州总管突厥启民可汗求婚高祖许之仲卿因是间其骨肉遂相攻击开元七年启民窘迫与隋使长孙晟投通汉镇仲卿率骑千馀援之达头不敢逼潜遣人诱至启民所部至者二万馀家。 裴矩为黄门侍郎大业中炀帝遣将筑伊吾城令矩共往经略矩。又白状令反间射匮潜攻处罗後处罗为射匮所迫竟随使者入朝後以本官领武贲郎将诏护北番军事矩以始毕可汗部众渐盛献策分其势将以宗女嫁其弟叱吉设拜为南面可汗叱吉不敢受始毕闻而渐怨矩。又言于帝曰:突厥本淳易可离间但由其内多有群胡尽皆桀黠教之耳臣闻史蜀胡悉尤多奸计幸于始毕请诱杀之帝曰:善矩因遣人告胡悉曰:天达头亦可汗号子大出珍物今在马邑欲共蕃内多作交关。若前来者即得好物胡悉贪而信之不告始毕率其部落尽驱六畜星驰争进冀先互市矩伏兵马邑下诱而斩之诏报始毕曰:史蜀胡悉忽领部落走来至此云:背可汗请我容纳突厥既是我臣彼有背叛我当共杀今已斩之故令往报。 唐李靖为兵部尚书贞观中突厥诸部离叛朝廷将图进取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管率骁骑二千自马邑出其不意直趣恶阳岭以逼之突利可汗不虞於靖见官军奄至于是大惧相谓曰:唐兵。若不倾国而来靖岂敢孤军而至一日数警靖侯知之潜令间谍离其心腹其所亲康苏密来降四年靖进击定襄破之获隋齐王柬之子杨正道及炀帝萧后送于京师可汗仅以身遁。 窦静贞观中为夏州都督值突厥携贰诸将出征多诣其所静知虏虚实乃潜令人间其部落郁射设所部郁孤尼等九俟斤并率众内款。 刘师立检校岐州都督陈伐吐谷浑之策朝廷未之许师立。又遣使间其部落多其降附裂其地为开桥二州。 萧嵩开元中为河西节度判凉州事时悉诺逻恭禄威名甚振嵩乃纵反间於吐蕃言其与中国潜通赞普遂召而诛之。 王忠嗣天宝初为灵州都督是岁北伐与奚战于桑乾河败之大虏其众时突厥叶护新有内难忠嗣盛兵碛口以威振之乌苏米施可汗倔强不降忠嗣乃纵反间于拔悉密拔悉密与葛逻禄回纥三部落攻米施可汗走之忠嗣出兵伐之取其右厢而归其西叶护及毗伽可汗妻可敦男西杀葛腊哆率其部落千馀帐入朝。 曹王皋大历中镇江西先是牙将伊慎讨梁崇义扌锋陷敌李希烈意饮縻之慎以计遁归皋始至锺陵大集将吏得慎而壮之拔为大将缮理舟师希烈惧慎为曹王所任遗慎七曲之甲诈为慎书行间焉德宗遣中使即以诘之皋乃抗疏论雪上章未报会贼兵沂江来寇皋乃召慎勉之令战大破三千馀众朝廷始信其不二。 ●卷四百十二 ○将帅部 仁爱得士心 盖大德以施惠制胜之攸先仁者佐贤谍帅之斯允故慈爱之用著於治戎宽简之德彰於御众古之善为将者何莫由斯也。已固有务兼抚纳存乎!恩信形恻隐於官次表忠恕於心术解衣推食以┰吏士救寒振馁以济黎氓给医药以赴创病设棺敛以藏暴露至使殊俗归乡穷民安集爱之如父母薰之如椒兰不幸云:亡如失所怙追怀遗德久而弥笃自非其中心诚信於士大夫。又,岂可驱而致哉!。 汉李广为前将军及自刭百姓闻之知与不知老壮皆为垂泣(班固曰:李将军恂恂如鄙人口不能出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流涕彼其中心诚信於士大夫也。谚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虽小可以喻大)。 会宗元帝竟宁中以杜陵令五府举为西域都护骑都尉光禄大夫西域敬其威信三岁後为雁门太守数年坐法免西域诸国上书愿得会宗成帝阳朔中复为都护後以安辑乌孙病死乌孙中城郭诸国为发丧立祠。 後汉来歙光武时为中郎将建武中歙率冯异等平陇西既而人饥流者相望歙乃倾仓廪转运诸县以赈赡之,於是陇西遂安而凉州流通焉。 马成建武中为扬武将军屯常山中山以备北边在事五六年光武以成勤劳徵还京师边人多上书求请者复遣成还屯。 马援建武中为伏波将军讨交趾女子徵侧及女弟徵二峤南悉平所过辄为郡县治城郭穿渠灌溉以利其民。 窦固明帝永平初为奉车都尉屯凉州在边数年羌胡服其恩信有羌胡见客炙肉未熟人人长跪前割之血流指间进之於固固辄为不秽贱之是以爱之如父母。 耿秉章帝时为度辽将军视事七年モ奴怀其恩信モ奴闻秉卒举国号泣或至梨面流血(梨即片字古字通用也。片割也。音力私反)。 邓训为护羌校尉羌胡俗耻病死每病临困辄以刀自刺训闻有困病者辄拘持缚束不与兵刃使医药疗之愈者非一小大莫不感悦及训卒吏人羌胡爱惜旦夕临者日数千人戎俗父母死耻悲泣皆骑马歌呼至闻训卒莫不吼号,或以刀自割。又刺杀其犬马牛羊曰:邓使君已死我曹亦俱死耳前乌桓吏士皆奔走道路至空城郭吏执不听以状白校尉徐亻焉亻焉叹息曰:此义也。乃释之遂家家为训立祠每有疾病辄就请祷求福。 曹褒和帝永元中为射声校尉营舍有停棺不葬百馀所褒亲自履行问其意故吏对曰:此等多是建武以来绝无後者褒怆然为买空地悉葬其无主者设祭以祀之。 袁绍为大将军督冀青幽并四州牧军败後发病呕血死绍为人政宽百姓德之河北士女莫不伤悲市巷挥泪如丧其亲。 魏孙礼齐王时为伏波将军扬州刺史时吴大将全琮帅数万众来侵寇礼躬勒卫兵御之贼众乃退诏书慰劳赐绢七百疋礼为死事者设祀哭临哀号发心皆以绢付亡者家无以人身。 蜀马忠为镇南大将军处事能断威恩并立是以蛮夷畏而爱之及卒莫不自致丧庭流涕尽哀。 吴范慎为武昌左都督慎自恨久为将遂老耄军恋之举营为之陨涕。 朱桓为前将军领青州牧爱养吏士赡护六亲俸禄产业皆与共分桓疾困举营忧戚大帝赤乌元年卒吏士男女无不号慕。 晋羊祜为卫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及薨南州人征市日闻祜丧莫不号恸声相接吴守边将士亦为之泣其仁德所感如此。 成都王[A13C]为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既迎天子反正遂自归邺卢志言於[A13C]曰:黄桥战亡者有八千馀人既经夏暑而露骨中野可为伤恻昔周王葬枯骨故诗云:行有死人尚或堇之况此等致死王事乎![A13C]乃造棺八千馀枚以成都国秩为衣服敛祭葬於黄桥北树枳篱为之莹域。又立都祭堂刊石立碑纪其赴义之功使亡者之家四时祭祀有所乃表其门闾加常战亡二等。又命河内温县埋藏赵王伦战死士卒万四千馀人颖以前在阳翟与︹贼相持久百姓创痍饥饿冻馁宜急赈救乞差发郡县车一时运河北邸阁米十五万解以赐阳翟饥人。 祖逖为镇西将军领豫州刺史及卒豫州士女。若丧考妣。 唐彬领护乌丸校尉坐事槛车徵彬付廷尉以事直见释百姓追慕彬功德生为立碑作颂。 刘宏为镇南将军荆州刺史南蛮校尉宏尝夜起闻城上持更者叹声甚苦遂呼省之兵年过六十羸疾无需宏愍之乃谪罚主者遂给韦袍衤复帽转以相付温峤为江州刺史都督平南将军及薨於武昌江州士庶闻之莫不相顾而泣。 褚裒为征讨大都督徐兖青扬豫五州诸军事穆帝永和五年卒远近嗟悼吏士哀慕之前燕阳裕为慕容大将军左司马士大夫流亡羁绝者莫不经营收葬存恤孤贫。 宋刘敬宣为冠军伐蜀谯氏纵送毛璩一门诸丧其妻女并文处茂母及与诸士人丧柩浮之中流敬宣皆拯救之。 檀道济为高祖北伐前锋至雒阳凡拔城破垒俘四千馀人议者谓应悉戮以为京观道济曰:伐罪吊民正在今日皆释而遣之,於是戎长感悦相率归之者甚众。 刘π为宁朔将军会豫州刺史殷啖反假π辅国将军讨之及琰开门请降π约令三军不得妄动城内士民秋毫无所失百姓感悦咸曰:来苏百姓生为立碑。 王元谟为平北将军都督徐州刺史时北土饥馑乃散私十万斛牛千头以赈之。 衡阳王义季为荆州刺史都督荆湘八州诸军事队主续丰母老家贫无以充养遂断不食肉义季哀其志给丰每月白米二斛钱一千并制丰啖肉。 南齐曹虎为右卫将军形甚毅善於诱纳日食荒客常数百人。 梁裴邃为将少言笑沈深有思略为政宽明能得士居身方正有威重将吏惮之少敢犯法及其卒也。淮淝间莫不流涕以为邃不死雒阳不足拔。 韦京兆杜陵人为冠军将军江南太守行郢府事初郢城之拒守也。男女口垂十万闭垒经年疾疫死者十七八皆积尸於床下而生者寝处其上每屋辄盈满料简隐┰咸为营理,於是死者得埋葬生者反居业百姓赖之後为平北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初起兵乡中客阴双光泣止之及还为州双光道候笑谓之曰:若从公言乞食於路矣。饷耕牛十头於故旧无所遗惜士大夫年七十以上多与假板县令乡里甚怀之。 陈荀朗初仕梁为豫州刺史以侯景之乱入援台城据山寨自守景开府宋子仙不能克时京师大饥百姓皆於江外就食朗更招致部曲解衣推食以相赈众至数万人。 华皎为文帝都录事及帝平杜龛仍配以人马甲仗犹为都录事御下分明善於抚养时兵荒之後百姓饥馑皎解衣推食多少必均。 後魏李神隽为前将军荆州刺史时寇贼之後城外多有露骸神隽教令收葬之。 崔巨伦庄帝时为假节中坚将军领东濮阳太守假征虏将军别将时河北纷梗人士避贼多住郡界岁俭饥乏巨伦倾资赡恤务相全济时类高之。 北齐娄昭从神武入雒兖州刺史樊子鹄反以昭为东道大都督讨之子鹄既死诸将劝昭尽诛其党昭曰:此州无状横被残贼其君是怨其人何罪遂皆舍焉。 魏郡王为定州刺史文帝诏令领山东兵筑长城先是役徒罢作任其自返丁壮之辈各自先归羸弱之徒弃在山北加以饥病多致僵殒,於是亲帅所部与之俱还配合州乡部分营伍督帅监领强弱相持遇善水草即为停顿分有馀赡不足赖以全者十三四焉。 赵彦深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徐州刺史为政尚恩信为吏人所怀多所怀下所营军处士庶追思号赵行台顿。 後周张轨魏末为镇远将军时籴踊贵或有请贷官仓者轨曰:以私害公非吾宿志济人之难讵得相违乃卖所赐衣物籴粟以赈之。 王杰武帝建德初除江州总管杰少从军旅虽不习吏事所历州府咸以忠恕为心以是颇为百姓所慕丁翼自陕入九曲攻拔造简等诸城径到雒阳齐雒州刺史独孤永业开门出降河南九州三十镇一时俱下襄阳民庶等喜复见翼并壶浆塞道寻即除雒怀等九州诸军事河阳总管寻徙豫州总管陈将鲁天念。又围光州闻翼到汝南望风退散霍州蛮首田元显负险不宾,於是送质请附陈将任蛮奴悉众攻显立栅拒战莫有离心及翼还朝元显便叛其得殊俗物情皆此类也。 唐瑾从于谨平江陵衣冠士伍并没为仆隶瑾察其才行片善者辄议免之赖瑾获济者甚众时论多焉隋刘方高祖仁寿中为交州道行军总管讨交州李佛子之乱时长史敬德亮从军尹州疾甚不能进留之州馆分别之际方哀其危笃流涕呜咽感动行路其感德如此论者称为良将。 李景为柱国右武卫将军炀帝使营建辽东战具於北平遇贼见害契丹末羯素感其恩闻之莫不流涕幽燕人士於今伤惜之。 唐程名振高祖武德初遥授永年令率兵经略河北名振夜袭邺俘其男女千馀人去邺八十里阅妇人有乳汁者九十馀人悉放遣之邺感其仁。 刘仁轨为带方州刺史镇守百济经福信之乱合境凋残僵尸相属仁轨始令收敛骸骨瘗埋吊祭赈贷贫乏存问孤老条录户口。 《郭子》仪玄宗天宝末为朔方节度使讨安禄山拔赵郡生擒四千人皆舍之。 李复德宗贞元初为容管招讨使先是西京叛乱前後经略使征讨反者获其人皆没官为奴婢配作坊重役复令访其亲属悉归还之。 高崇文宪宗元和初统神策军征刘辟于西川衣冠陷贼者皆匍匐衙门请命崇文条奏全宥之。 朱忠亮元和中为泾原节度使泾上旧俗多卖子忠亮以俸钱赎而还其亲者约三百人。 晋赵杜礼为晋昌节度使或赈人之急时论赏之。 周赵晖为凤翔节度使太祖广顺二年上言王景崇叛乱时杀戮饿死骸骨除先有使臣埋瘗外令掘曲坑并聚十八车埋瘗祭奠。 ○将帅部 得士心 《传》曰:师克在和。又云:德以施惠战所由克古之良将率由兹道以至身犯寒暑不敢先裘葛众未食饮不敢言饥渴周旋抚驭甘苦同之孜孜焉唯恐乎!犭旬已之私而失人之心也。用能亲。若父兄随如臂指始乃欣然景附愿属麾下终亦争先为用奋不顾死繇是推坚却敌每多成绩其或投於亡地固守心诚结义浸深卒无离叛迨夫兵尽势窘不忍舍去肝脑涂地靡有悔恨。又复过更增恋遗爱难忘尊奉感涕发於诚款至有新兵甫集同人乌合激励忠愤开示恩信折服英毅乐为我使斯。又智略之速达也。 吴起为魏将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卒母闻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为母曰:非然也。往年起尝吮其父父战不旋踵遂死於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文侯以起尽能得士心以为西河守拒秦韩。 秦末田横为齐王汉韩信灌婴平齐地横亡走梁归彭越汉灭项籍後横与其徒属五百馀人入居海岛中高帝使使赦横罪而召之横既至尸乡厩置遂自刭高帝以王者礼葬横既葬其客三人穿其蒙旁皆自刭馀尚五百人在海中闻横死亦皆自杀,於是乃知田横能得士也。 汉袁盎为陇西都尉仁而爱士士卒皆为致死。 李广历北平太守前後四十馀年得赏赐转分其麾下饮食与士卒共之将兵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不近水士卒不尽餮不尝食士以此爱乐为用。 李陵为骑都尉将步卒五千人出居延至浚稽使麾下骑陈步乐还以闻步乐召见道陵将率得士死力帝甚喜。 韩威延寿之孙仕至将军亦多恩信能拊众得士死力。 盖宽饶宣帝时为卫司马宽饶初拜未出殿门断其衤单衣令短离地冠大冠带长剑躬案行士卒庐室视其饮食居处有病疾者身自抚循临问加致医药遇之甚有恩及岁尽交代帝临飨罢卫卒(得代当归者也。)卫卒数千人者叩头自请愿复留共更一年(更犹今言上番也。)以报宽饶厚德帝嘉之。 後汉冯异初随光武为偏将军及破邯郸乃更部分诸将各有配隶军士皆言愿属大树将军光武以此多之。 耿秉为征西将军击モ奴秉休止不结营部然远斥候明要誓有警军陈立成士卒皆乐为死。 邓训章帝时将黎阳营兵屯狐奴建初六年迁护乌桓校尉黎阳故人多携将老幼乐随训徙边(训故吏最贫羸者举国念训常所服药北州少乏。又知训好青泥封书从黎阳步推鹿车於雒阳市药还过赵国易阳并载青泥一ゎ至上谷遗训其得人心如是)。 段纪明为破羌将军征羌每行军仁爱士卒疾者亲自赡省手为裹疮在边十馀年未尝一日蓐寝与将士同勤苦故皆乐为死战。 皇甫嵩为右中郎将平黄巾┰士卒甚得众情。 臧洪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太祖围张超于雍丘超言惟恃臧洪当来救洪围之徒跣号泣并勒所领兵。又从袁绍请兵马求欲救超而绍终不听许超遂旋灭洪由是怨绍绝不相通绍兴兵围洪於东武阳城中粮尽外无援救自度不免呼吏士谓曰:袁绍无道所图不轨。且不救洪郡将洪于大义不得不死念诸君无事空与此祸可先城未破将妻子出将吏皆垂泣曰:明府之于袁氏本无怨隙今为郡将之故自致危困吏人何忍当舍明府去也。初尚掘鼠煮筋角後无所复食主簿启内厨米三斛请稍为饣粥(饣麋也。)洪曰:何能独甘此邪使为薄糜遍班士众。又杀其爱妾以食兵将兵将咸流涕无能仰视男女七八十人相枕而死莫有离叛。 魏曹真为大将军真每征行与将士同劳苦军赏不足辄以家财班赐士卒皆愿为用。 张耽为中郎将性勇锐而善抚士卒军中皆为用命鲍信为破虏将军厚养将士居无馀财士以此归之夏侯霸为右将军屯陇西其养士和戎并得其欢心诸葛诞为征东大将军既死麾下坐不降皆为司马文王所戮数百人拱手为列每斩一人辄降之竟不变皆曰:为诸葛公死不恨其得人心如此时人比之田横。 吴孙瑜字仲异坚弟静之子以恭义校尉始领兵众是时宾客诸将多江西人瑜虚心绥抚得其欢心建安末领丹阳太守为众所附至万馀人加绥远将军孙歆为边将数十年养士卒得死力。 凌统为偏将军统以山中人尚多壮悍可以威信诱也。帝令东占。且讨之统素爱士士亦慕焉得精兵万馀人。 陈修为别部司马授兵五百人时诸将新兵多有逃叛而修抚循得意不失一人大帝奇之拜为校尉。 黄盖为丹阳都尉姿貌严毅善于养众每所征讨士卒皆争为先。 陆抗为大将军既诛步阐东还乐乡貌无矜色谦冲如常故得将士欢心。 陈表父武从击合肥战死表以父死敌场求用为将领兵五百人表欲得战士之力倾意接待士皆爱附乐为用命而有盗官物者疑无难士施明明素壮悍收考极毒虽死无辞廷尉以闻大帝以表能得彳建儿之心诏以明付表使自以意求其情实表便破械沐浴易其衣服厚设酒食欢以诱之明乃首服具列支党表以状闻帝奇之欲全其名特为赦明诛戮其党迁表为无难右部督。 徐平字伯先迁武昌左部督倾心接物士卒为尽力甘宁为折冲将军开爽有计略能厚养彳建儿士亦乐为用命。 晋王为巴郡太守郡边吴境兵士苦役生男多不举乃严其科条宽其徭课其产育者皆与休复所全活者数千人及伐吴先在巴郡之所全育者皆堪徭役供军其父母戒之曰:王府君生尔尔必勉之无爱死也。 绍为侍中河涧王成都王颖举兵向京都以讨长沙王。又大驾次于城东宣言于众以讨曰:今日西讨欲谁为都督乎!六军之士皆曰:愿侍中戮力前驱死犹生也。遂拜绍使持节平西将军。 刘群字公度琨之子少拜广武侯世子随父入晋阳遭逢寇乱数领偏军征讨性清慎有裁断得士类欢心。 郗鉴为龙骧将军兖州刺史镇邹山时荀藩用李述刘琨用兄子演并为兖州各屯一郡以力相倾阖州编户莫知所。又徐龛召勒左右交侵日寻干戈外无救援百姓饥馑或掘野鼠蛰燕而食之终无叛者二年众至数万元帝就加辅国将军都督兖州诸军事。 贾定字彦度愍帝时为骠骑大将军少有志略器望甚伟见之者莫不悦附特为武夫之所瞻倾愿为致命。 周访为安南将军善于抚纳士众皆为致死桓宣监沔中军事南中郎将江夏相镇襄阳十馀年间石季龙再造骑攻之宣能得众心每以寡弱距守论者以为次於祖逖周访。 韩璞为张实司马实知刘曜逼迁天子遣璞等赴国难及璞次南安诸羌断军路相持百馀日粮竭矢尽璞杀驾牛飨军泣谓众曰:汝曹念父母乎!曰:念念妻子乎!曰:念欲生还乎!曰:欲从我令乎!曰:诺乃鼓讠进战会张阆率金城军继至夹击大败之斩级数千。 慕容翰庶长子也。作镇辽东高句鹿不敢为寇善抚接爱儒学自士大夫至於卒伍莫不乐而从之。 宋沈文秀为青州刺史魏军围城文秀善於抚御将士咸为尽力每与虏贼战辄摧破之掩击营砦往无不捷明帝进文秀号辅国将军被围三年外无援军士卒为之用命无离叛者日夜战斗甲胄生虮虱遂为虏所陷。 卜天与领东掖防关队从臧质救悬瓠刘兴祖守白石并率所领随之魏兵退迁领辇後第一队抚┰士卒甚得众心。 朱修之孝武初为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修之在政宽简士众悦附。 梁邓元超为平南中兵参军每战必捷勇冠当时敢死之士乐为用命者万有馀人。 陈庆之为南北司豫州都督射不穿札马非所便而善抚军士能得其死力。 马仙卑为将与士卒同劳逸战多克捷士卒亦甘心为之用。 向僧为车骑将军时西魏寇至以僧为都督城东诸军四军四面起攻百道齐举僧亲当矢石昼夜督战奖励将士明於赏罚众皆感之咸为致死所向摧殄贼莫敢前。 王操为大将军时明帝出顿纪南操抚循将士莫不用命。 昌义之为护军将军性宽厚为将能得人死力及居藩任吏人安之。 陈鲁悉达梁元帝时为仁威将军江州刺史及敬帝即位王琳据有上流留异余孝顷周迪等所在蜂起悉达抚绥晋熙等五郡甚得民和士卒皆乐为之用後魏辽西公意烈子道武以宗亲委之心腹明元践祚除渤海太守吏人乐之转平原镇将得将士心。 崔宽为镇西将军拜陕城镇将二崤地险民多寇劫宽性滑稽诱接豪右宿盗魁帅与相交结倾衿待遇不逆细微是以能得民庶欢心莫不感其意气。 周几为宋兵将军率雒州刺史于栗以万人袭陕城卒于军军人无不惜之。 源子雍为夏州刺史时沃野镇人破六韩披陵首为反乱所在蜂起统万逆徒与相应接子雍婴城自守城中粮尽煮马皮而食之子雍善绥抚得士之心人人戮力无有离贰。 辛纂为辅国将军善抚将士人多用命。 房士达为济南太守永安末尔朱兆入雒刺史萧赞为城民赵雒周所逐城内无主雒周等以士达乡情所归乃就郡请之命摄州事。 刘藻为雍威镇将雍州人王叔保等三百人表乞藻为奴戍主诏曰:选曹已用人藻有惠政自宜他叙在任八年迁离城镇将北齐慕容俨为开府镇郢州梁大都督侯任约等率水陆军来攻城中食少粮运阻绝无以为计惟煮槐楮桑叶并根水荭葛艾等草及带斗角等物而食之人有死者即取其肉火别分啖惟留骸骨俨犹申令将士信赏必罚分甘同苦死生以之自正月至六月人无异志。 宋显为西兖州刺史勇决有气检御左右咸能得其心力。 韶为武卫将军长于计略善于御众得将士之心临敌之日人人争奋。 王琳在梁为相州刺史琳果劲绝人。又能倾身下士所得赏物不以入家麾下万人多是江淮群盗平侯景之勋与杜龛俱为第一恃宠纵暴于建业王僧辩禁之不可惧将为乱启请诛之琳亦疑祸令长史陆纳率部曲前赴湘州身径上江陵将行谓纳等曰:吾。若不反子将安之咸曰:请死相报泣而别及至元帝以下吏而使廷尉卿黄罗汉太府卿张载宣谕琳军陆纳等及军人并哭对使者莫肯受命乃絷黄罗汉杀张载载性深刻为帝所信荆州疾之如雠故纳等因人之欲抽其肠系马脚使绕而走肠尽气绝。又脔割备五荆而斩之元帝遣王僧辩讨纳纳等败走长沙是时湘州未平武陵王兵。又甚盛江陵公私恐惧人有异图纳启申琳罪请复本位永为奴婢元帝乃锁琳送长沙时纳兵方出战会琳至僧辩升诸楼车以示之纳等投戈俱拜举军皆哭曰:乞王郎入即出及放琳入纳等乃降湘州平仍复本位陈霸先杀僧辩琳军败降齐为骠骑大将军扬州刺史陈将吴明彻来寇与战大败单马突围仅而获免还至彭城魏帝令便赴寿阳并许召募。又进封琳巴陵郡王明彻进兵围之堰淝水灌城而皮景和等屯於淮西竟不赴救明彻昼夜攻击城内水气转侵人皆患肿死病相枕从七月至十月城陷被轨百姓泣而从之吴明彻恐其为变杀之城东北二十里时年四十八哭者声如雷有一叟以酒脯至酹哭尽哀收其血怀之而去傅首建康悬之于市初明彻欲全之而其下将领多琳故吏争来致请并相资给明彻由此忌之故及于难当时田夫野老知与不知莫不为之欷流泣观其诚信感物虽李将军之恂恂善诱殆无以加焉斛律光为左丞相光自结从戎未尝失律行兵用モ奴法吉凶无不中军营未定终不入幕或竟日不坐身不介胄常为士卒先有罪者唯大杖挝背未尝妄杀众皆争为之死。 卢文伟为常景行台郎中後为杜雒周所虏雒周败复入葛荣荣败归家时韩楼据蓟城文伟率乡闾屯守范阳与楼相抗共推文伟行范阳郡事防守二年与士卒同劳苦分散家财救贫乏莫不人人感悦尔朱荣遣将侯深讨楼平之文伟以功封大夏县男。 後周李达都督义州宏农等二十一防诸军事善抚绥有略守战之备无不精锐每厚抚境外人使为间谍敌中动静必先知之至有事泄被诛戮者亦不以为悔其得人心如此。 梁椿为大将军性果毅善于抚纳所获赏物分赐麾下故每践敌场咸得其力。 崔猷为梁州都督闵帝即位始利沙兴等诸道阻兵为逆信合开楚四州亦叛唯梁州境内人无二心。若干惠为右卫将军善於抚御将士莫不怀恩。 王思政持节河南诸军事守颍川城为齐文襄所攻陷思政初入颍川士卒八千人城无外援亦无叛者齐王宪从武帝东伐为前锋宪善兵谋多算略尤长于抚御达于任使摧锋陷阵为士卒先群下感悦咸为之用。 阎庆为抚军将军善于抚绥士卒故尽得其死力陈忻为骠骑大将军散财施惠得士众心身死之日将吏荷其恩德莫不感恸焉朝廷以忻雅得士心还令其子万敌领其部曲。 李仙哲为骠骑大将军兵士有疾亲加医药军中感之人思效命。 寇隽为左将军梁州刺史属魏末多故州。又僻远梁人知无外援遂遣大兵顿魏兴志图攻取隽抚励将士人思效命梁人知其得众心弗之敢逼寇雒与贺拔岳同乡里募从入关以功封安乡县子及岳为大行台以雒为右都督侯莫陈悦既害岳欲并其众时初丧元帅雒于诸将中最为旧齿素为众信乃收集将士志在复雠既至原州众推雒为盟主宇文虬为骠骑大将军每经行阵必身先卒伍故上下同心战无不克。 隋张须ヌ大业中为齐郡丞勇决善战。又善于抚驭得士卒心论者号为名将後为河南道十二郡讨捕使击东郡贼翟让战死其所部兵昼夜号哭数日不止。 唐李为司空每行军用师人皆用命所向克捷洎乎!死日闻者莫不凄惨。 哥舒翰初为河西节度王忠嗣衙将疏财重气士多归之。 高仙芝为副元帅拒禄山军败玄宗命监军边令诚赍敕诛之仙芝曰:我退罪也。死不敢辞然以我为减截兵粮及赐物等则诬我也。谓令诚曰:上是天下是地兵士皆在足下,岂不知乎!其召募兵排列在外素爱仙芝仙芝呼谓之曰:我于京中召儿郎辈虽得少许物装束亦未能足方与君辈破贼然後取高官重赏不谓贼势凭陵引军至此亦欲固守潼关故也。我。若实有此君辈即言实我。若实无之君辈当言枉兵士齐呼曰:枉其声动地。 裴冕为剑南节度使冕遭流谤朝廷将遣使推按兵马使崔宁部下截耳称冤中使奏之。 《郭子》仪性忠信事上诚荩临下宽厚每降城下邑所至之处必能得士众心与李光弼齐名虽威略不逮而宽厚得人过之。 张献甫为金吾将军时李怀光未平殄吐蕃。又侵扰西边献甫领禁军出镇咸阳凡累年军人百姓悦之张亻丕建中初以泽潞将守州田悦攻之城守累月攻益急士死伤多而食少救兵未至亻丕知事不济无以劝士乃悉召将卒命其女出拜之谓曰:将士辛苦战征惜家无尺寸物与公等为赏独有此女幸未嫁人愿出卖之为将士一日之费众皆大哭曰:今日为将军出死命战。且守日夜不解会马遂以太原之师至与众军合击悦於城下大败之亻丕乘势出战士一当百围解以功累迁泗州刺史。 李晟为神策行营节度使讨朱Г宿兵东渭桥时转输不至盛夏军士或衣裘褐晟以同劳苦每以大义奋激士皆流涕感悦卒无离叛者。 任迪简初为天德军使李景略判官及景略卒众以迪简长者私议请为帅监军使闻之拘迪简于别室军众连呼而至发户篡取之及表闻德宗使察焉具以军情奏因除丰州刺史天德军使自殿中侍御史授兼御史大夫。 刘氵雍为陇右经略使轻财爱士得人之死力。 乌重裔为河阳节度淮西吴元济军人李湍者过氵殷水来降其妻为贼束缚于树脔肉食至死叫其夫而言曰:善事乌仆射观者义之重裔出自行间及为长帅赤心奉上能与下同甘苦所至周密曲尽礼敬故当时名士咸愿依焉长庆三年再镇天平及病牙将王贽馈以股肉殁後数日有军士二十馀人皆割股肉以祭之古之良将无以加也。 阎巨源为宁节度使无他智能然以宽厚为将卒所怀。 殷侑为沧景节度观察使与士卒之下者同甘苦故沧人大悦上请立碑。 田布魏博节度使宏正之子为军将讨淮西宏正爱之虑有罪不能行法俾以他使代焉其士卒皆爱布乞留监军使以闻诏复从之。 李光颜镇宁吐蕃入寇光颜发师人皆曰:人给五千而不识战斗彼何人也。常额衣资不得而前蹈白刃此何人也。愤声汹汹不可止光颜素得士心为陈大义言发涕下众皆感之久而发焉。 韩充宏之弟少居东郡以舅刘元佐得为河阳昭义牙门将及宏节度宣武召归主亲兵军中奏官累至御史大夫宏虐用其众人人皆不自保充独谦下执礼未尝稍怠由是颇得众意然以亲逼权重常不自安元和六年因猎近郊单骑走至雒下时朝廷方姑息宏亦怜充无异志擢拜右金吾将军长庆元年为清州节度是岁汴州节度使李愿为帐下所逐贼党领兵立都将李为留後朝廷以充久在汴州众心悦附命充为宣武军节度使兼统义成军往征之会李疽发脑属兵於牙门将李质以计诛首乱者送归京师充遂不战而入时陈许李光颜亦奉诏讨军在尉氏意欲必先入汴因大肆浮掠汴州监军使姚文寿亦欲招许下之师先入不以变告充时充在中牟闻之即时率众直入汴人素怀充来皆踊跃相贺无复疑贰诏遂加司空充宣武军节度使。 高为陈许节度使性宽和有体量为官虽无赫赫之名所至皆理尤能得士心论者以是推之。 张播为易定节度使易定两州土地{冖取}狭播在镇甚得士卒心兵乘整齐常为幽镇所忌。 梁时溥徐州人初为州之骁将唐中和初秦宗权据蔡州侵寇邻藩节度使支详命溥率师以讨之徐军屡捷军情归溥详以旄节授之。 牛存节唐天复元年授潞州马步都指挥使发令严整士庶安之及追赴行在士卒泣送者不绝于道。 王重师知平卢军留後加检校司徒其後北伐幽沧镇定屡与晋军接战颇得士心故多胜捷。 郭言广明中从太祖赴汴初为骑军继有战功後擢为礻卑校言性刚直有权略勤于戎事,或以家财分给将士之贫者由是颇得士心。 杨师厚为魏博节度使性宽简无威仪善抚士众初为大祖部曲颇得士心累为刺史迁襄陵滑等州节度使有战功。 ●卷四百十三 ○将帅部 礼贤荐贤召募训练礼贤 夫受阃寄身师律明七德之要居万夫之长而能忘公侯之势下蓬荜之贱谦谦以自牧孳孳如不及斯乃见义之勇道存其间耳矧夫倜傥奇士智虑辐凑德服乡人名动肉食固宜倾心折节改容倒屣或优以宾客之礼或尊以师友之位欣慕景仰每先置币勤接推奉乃至解骖周爰谘询以图远驭岂止下避席丰肴醴以邀一时之誉者乎!。 皇瑗宋大夫也。取师於雍丘使有能者无死以郏张与郑罗归(郑之有能者)。 汉韩信为左丞相汉王与兵万人击赵信知成安君不用广武君李左车策遂击破赵擒赵王歇信乃令军毋惜其能也。斩广武君有生得之者购千金顷之有缚而至麾下者信解其缚东乡坐西乡对而师事之。 卫青为大将军既益尊姊为皇后然汲黯与亢礼或说黯曰:自天子欲令群臣下大将军(下音胡嫁反)大将军尊贵诚重君不可以不拜黯曰:夫以大将军有揖客反不重邪(言能降贵以礼最为重也。)大将军闻愈贤黯数请问以朝廷所疑遇黯加於平日。 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时杨敞给事幕府为军司马光爱厚之。 後汉窦融为河西大将军班彪避地河西融以为从事深敬待之接以师友之道彪乃为融画策事汉总西河以拒隗嚣。 袁绍总兵冀州遣使要郑玄大会宾客玄最後至乃延升上坐玄身长八尺饮酒一斛秀眉明目容仪温伟绍客多豪俊并有才说见玄儒者未以通人许之兢设异端百家互起玄依方辩对咸出问表皆得所未闻莫不嗟服时臧洪与张超起义尊王室及众散超遣洪诣大司马刘虞谋值公孙瓒之难至河间遇幽冀二州交兵使命不达而绍见洪。又奇重之与结交友好会青州刺史焦和卒绍使洪领青州以抚其众。 魏锺会为大将军伐蜀蜀蒋琬子斌为绥武将军汉城护军会至汉城与斌《书》曰:巴蜀贤智文武之士多矣。至於足下诸葛思远譬诸草木吾气类也。桑梓之敬古今所敦西到欲奉瞻尊大君公侯墓当洒扫坟茔奉祀致敬愿告其所在斌答《书》曰:知惟臭味意眷之隆雅托通流未拒来谓也。亡考昔遭疾亡於涪县卜云:其吉遂安厝之知君西迈乃欲屈驾修敬坟墓视予犹父颜子之仁也。闻命感惨以增情思会得斌书报加欢意义及至涪如其书云:後主既降邓艾斌诣会於涪待以交友之礼。 蜀董允为侍中领虎贲中郎将统宿卫允尝与尚书令费衤韦中典军胡济等共期游宴严驾已办而郎中襄阳董恢诣允修敬恢年少官微见允停出逡巡求去允不许曰:本所以出者欲与同好游谈也。今君已自屈方展阔积舍此之谈就彼之宴非所谓也。乃命解骖等罢驾不行其守正下士凡此类也。 晋周浚为折冲将军扬州刺史随王浑伐吴吴平宾礼故老搜求俊吴人悦服初吴之未平也。浚在弋阳吴将蔡敏守於沔中其兄为将在秣陵与敏《书》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间而闻疆场之上往往有袭夺互市甚不可行弟慎无为小利而忘大备也。候者得书以呈浚浚曰:君子也。及渡江求得之问其本乡曰:汝南人也。浚戏之曰:吾固疑吴无君子而卿果吾乡人。 庾亮为平西将军以范汪博学多通善谈名理命为参军汪复参亮征西将军转州别驾为亮佐使十有馀年甚相钦待。 桓温为征西大将军辟谢安为司马安既到温甚喜言生平欢笑竟日既出温问左右颇尝见我有如此客不温後诣安值其理安性迟缓久而方罢使取帻温见留之曰:令司马著帻进其见重如此。又温为大司马时瞿硎先生者不得姓名亦不知何许人也。太和末尝居宣城郡界文脊山中山有瞿硎因以为名焉温尝往造之既至见先生被鹿裘坐於石室神无忤色温及僚佐数十人皆莫测之乃命伏滔为之铭赞竟卒於山中滔为温参军温深加礼接每宴集之处必命滔同游。 桓冲为车骑将军闻南阳人刘ら之名请为长史ら之固辞不受冲尝到其家ら之於树条桑使者致命ら之曰:使君枉驾光临宜先诣家君冲闻大鬼,於是乃造其父父命ら之然後方还拂短褐与冲言话父使ら之於内自持浊酒蔬菜共宾冲敕人代ら之酌酒父辞曰:若使从者非野人之意也。冲慨然至昏乃退。 王敦为大将军荆州牧以郭舒为参军转从事中郎敦重舒公亮给赐转丰数诣其家表为梁州刺史。又谢鲲为敦长史每与毕卓王尼阮放羊曼桓彝阮孚等纵酒敦以其名高雅相宾礼。 谢鲲为领军将军时羊欣为会稽王世子元显後军府舍人此职本用寒人欣意貌恬然不以高卑见色论者称之欣尝诣鲲鲲拂席改服然後见之时鲲族子运在坐退告族兄瞻曰:望蔡(臣钦。若等曰:鲲袭封望蔡公)见羊欣遂易衣改席欣由此益知名。 梁沈约为镇军时有彭城人刘孺美风彩性通和虽家人不见其喜愠本州召迎主簿起家为中军法曹行参军约闻其名引为主簿尝与游宴赋诗大为约所嗟赏。 曹景宗为领军将军为人自恃尚胜虽公卿无所推称唯韦年长。且州里胜流特相敬重同宴御筵亦曲躬谦逊。 陈王僧辩为征东将军时许亨为从事中郎时晋安王承制授给事黄门侍郎亨奉谍辞府僧辩曰:省告承有朝授良为德举卿志操深文艺该洽学优而官自致青紫况久羁骏足将成顿辔礻卑辅虚暗期寄实深既欣游处用忘劳屈而枳棘栖尝以增叹夕郎之选虽为清显位以才升固无自鬼。且卿始云:知命方骋康衢未有执戟之疲便深夜行之慨循复来翰殊用怃然古人相思千里命驾素心不殊宁限城存顾之深荒惭无已。又沈礼明为吴兴令侯景将宋子仙据吴兴使召礼明委以书记之任礼明固辞子仙怒命斩之或救获免子仙爱其才终逼之令掌书记及子仙为僧辩所败僧辩素闻其名於军中购得之酬所获者铁钱十万自是羽檄军书皆出於礼明。又张种有孝行侯景之乱奉其母东奔久之得达乡里俄而母卒种时年五十而毁瘠过甚。又迫以凶荒未获时葬服制虽毕而居处饮食常。若在及景平僧辩以状奏闻起为贞威将军治中从事史并为具葬讫种方即吉僧辩。又以种年老傍无嗣息赐之以妾及居处之具。又徐陵为通直散骑常侍奉使於齐齐拘留不遣齐送贞阳侯萧渊明乃遣陵随还僧辩初拒境不纳渊明复致书皆陵词也。又渊明之入僧辩得陵大喜接待馈遗其礼甚优。 後魏尔朱荣为车骑将军时尖山人侯渊机警有胆略孝明末年六镇饥乱渊随杜雒周南寇後与妻兄念贤背雒周归荣路中遇寇身被苫褐荣赐其衣帽厚待之以渊为中军副都督常从征伐屡有战功。又贺拔允亦尖山人也。初为积射将军归荣允父子兄弟并以武艺知名荣素闻之见允待之甚厚。 後周李远初仕魏为武骑常侍及尔朱天光西伐乃配远精兵使为乡导天光钦远才望特相引接除伏波将军长城郡守原州大中正。 宇文神举为司武大夫时幽州人卢昌期等反神举讨之齐黄门侍郎卢思道亦在反中贼平见获解衣将伏法神举素钦其才名乃释而礼之即令草露布其待士礼贤如此。 于谨为柱国时王褒仕梁元帝为左仆射文学优赡当时已被推挹及王师围江陵褒都督城西诸军事及城陷褒从元帝入子城犹欲固守俄而元帝出降褒遂与众俱出见谨谨甚礼之。 韦孝宽为总管绛州刺史裴文举以廉约自守孝宽特相钦重每以谈论不觉膝前於席。 隋贺。若弼平陈之役与萧摩诃战大破之麾下开府员明擒摩诃至弼命左右牵斩之摩诃颜色自。若弼释而礼之。 唐李贞观初为并州长史时张文举明经补并州参军深礼之。又李义琰弱冠举进士累补太原尉深礼之。 宇文士及为凉州都督折节礼士凉士服其威惠《郭子》仪为关中副元帅乾元中蒋沅为陆浑咸阳高陵四令当军旅之後疮痍未平沅竭心抚绥所至安辑子仪每统兵由其县必戒军吏曰:蒋令清严办供亿固当有素士众得蔬饭见馈则已无挠清政。 吕崇贲为河西节度时杨炎释褐掌书记先时神乌县令李大简因酒辱炎至是与大简同在使府炎执缚大简以铁鞭鞭之血流於地几死崇贲爱其才不之问。 李勉历岭南滑亳汴宋节度使礼贤下士终始尽心以名士李巡张恭为判官卒於幕三岁之内每遇宴饮必设虚位於筵次陈膳执酹辞色凄怆论者美之李抱真为昭义军节度使欲招致天下贤隽闻人之才善必令持货币千里邀致之至与语无可采者渐退之。 郑馀庆为山南西道节度使辟崔咸於幕中奉如师友。 乌重裔官至横海军节度使善待僚佐体分周密曲尽礼敬故当时名士咸愿依焉。 令狐楚为河阳怀孟节度使李商隐以所业文干之年才及冠楚以其少俊深礼之令与诸子游楚镇天平汴州从为巡官岁给资装令随计上都。 牛僧孺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刘贲为从事待如师友。 梁罗绍威为魏博节度使绍威本名将家贵居裂土雅好儒术善为七言诗重宗人隐隐时为钱塘宾介遣使以叔事之有所编目曰:偷江东集竟荐隐除给事中不赴议者美之。 後唐王思同明宗时为同州节度使未几移镇陇右思同好文士无贤不肖必馆接赠遗岁费数十万在秦州累年边民怀惠华戎宁息。 晋张廷蕴後唐庄宗时为帐前步军都虞候诸军濠寨使而性重文士下汶阳日首获郓帅戴思远判官赵凤许之曰:尔状貌必儒人也。勿隐其情凤具言之寻引荐於明宗明宗令送付行台除凤翰林学士。 赵在礼为晋昌节度使好延士大夫。 周王饶为相州节度使每接宾佐必怡声缓气恂恂如也。故士君子亦以此多之。 ○将帅部 荐贤 《周书》曰:举能其官惟尔之能盖夫称善以益国推贤以成务者良臣之业也。而况居将帅之任当倚注之重出征入辅安危之所寄干城宿卫心膂之攸而能博访遗逸咨求髦彦荐之天子扬於王庭使其飞声垂光经物集事成宾门穆穆之美致思皇济济之盛此其左右王室丹青神化不亦多乎!哉!汉氏而下比比而有皆足以激昂风烈耸劝来者自非同声之相应善人之举类亦安能及是哉!。 汉夏侯婴封滕公高祖十一年七月淮南王黥布反帝问诸将滕公言故楚令尹薛公有筹策帝召见薛公言布形势帝善之封薛公千户。 卫青为大将军咸宣以佐史给事河东守青使买马河东(宣充使而於河东买马也。)见宣无害言於武帝徵为厩丞官事办。 张安世为卫将军苏武以故二千石与计谋立宣帝(与音豫)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久之安世荐武明习故事奉使不辱命先帝以为遗言宣帝即时召武待诏宦者署(少府属官有宦者令丞以其署亲近故令於此待诏也。)数进见复为右曹典属国。 萧望之为前将军周堪为诸吏光禄大夫领尚书事时刘更生年少於望之堪然二人重之荐更生宗室忠直明经有行擢为散骑宗正给事中与侍中金敞拾遗於左右四人同心辅政。 王凤为大将军元帝时陈咸为石显奏髡为城旦成帝初即位凤以咸前指言石显短有忠直节奏请咸补长史。又薛宣为宛句令凤闻其能荐宣为长安令治果有名。 後汉邓禹为大将军时吴汉归光武於广阿拜偏将军汉为人质厚少文造次不能以辞自达禹及诸将多知之数相荐举及得召见遂相亲信尝居门下光武将发幽州兵夜召禹问可使行者禹曰:间数与吴汉言其人勇鸷有智谋诸将鲜能及者即拜汉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光武行至信都以铫期为礻卑将与傅宽吕宴俱属禹犭旬傍县禹以期为能独拜偏将军授兵二千人宽宴各数百人还言其状光武甚善之使期别犭旬真定宋子攻拔乐阳肥垒(乐阳县名属常山郡今恒州城县故城在县西肥垒故肥子国也。汉以为县故县在今藁城县西南并属真定国)及禹西征关中定河东张宗诣禹自归禹闻宗素多权谋乃表为偏将军後光武南定河内而更始大司马朱有等盛兵据雒阳。又并州未安光武难其守问於邓禹曰:诸将谁可使守河内者邓禹曰:昔高祖任萧何於关中无复西顾之忧所以得专精山东终成大业今河内带河为固户口殷实北通上党南迫雒阳寇恂文武备足有牧人御众之才非此人莫可使也。乃拜恂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 弓里戍光武时为骑都尉将兵平定北州到太原历访英俊大人问以策谋时温序仕州从事戍见奇之上疏荐焉徵为待御史。 邓骘为大将军时诏公卿举儒术笃学者骘举前侍中鲁丕再迁复为侍中左中郎将再为三老梁商为大将军疾笃顺帝亲临幸问以遗言对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从事中郎周举清高忠正可重任也。由是拜举谏议大夫。 何进为大将军广汉董扶少游太学学图谶还家讲授进表荐扶曰:资游夏之德述孔氏之风内怀焦董消复之术方今并凉骚扰西戎蠢叛宜敕公车特召待以异礼谘谋奇策,於是灵帝徵扶即拜侍中在朝称为儒宗甚见器重。又公车徵荀爽为进从事中郎进恐其不至迎荐为侍中及进败而诏命中绝段为破羌将军表言樊志张既有梓慎焦董之识宜翼圣朝咨询奇异,於是有诏特徵会病终。 皇甫规为度辽将军至营数月上书荐中郎将张奂以自代曰:臣闻人无常俗而政有治乱兵无强弱而将有能否伏见中郎将张奂才略兼优宜正元帅以从众望。若犹谓愚臣宜充军事者愿乞冗官以为奂副朝廷从之以奂代为度辽将军规为使モ奴中郎将及奂迁大司农规复代为度辽将军。 魏王朗为将军时黄巾起鲍信招合徒众干禁附从焉及太祖领兖州禁与其党俱诣为都伯属朗朗异之荐禁才任大将军太祖召见与语拜军司马。 张河间郑人也。太祖时为征西车骑将军虽武将而爱乐儒士尝荐同乡卑湛明经行修诏曰:昔祭遵为将奏置五经大夫居军中诸生雅歌投壶今将军外勤戎旅内存国朝朕嘉将军之意令擢湛为博士夏侯献为中领军时公孙渊斩孙权使复归魏帝将遣使献。表曰:公孙渊昔年敢违王命废绝计贡者实挟两端既恃险阻。又怙孙权故敢跋扈恣睢海外宿舒亲见贼权军众府库知其弱少不足凭恃是以决计斩贼之使。又高句丽貊与渊为仇并为寇钞今外失吴援内有胡寇心知国家能从陆道势不得不怀惶惧之心因斯之时宜遣使示以祸福奉车都尉弘武皇帝时始奉使命开通道路文皇帝即位欲通使命遣弘将妻子还归乡里赐其车牛绢五百疋弘以受恩归死国朝无有还意乞留妻子身奉使命公孙康遂称臣妾以弘奉使称意赐爵关内俟弘性果烈乃心於国夙夜拳拳念自竭效冠族子孙少好学问博通书记多所关涉口论速捷辩而不俗附依典诰。若出胸臆加仕本郡常在人右彼方士人素所敬服。若当遣使以为可使弘行弘乃自旧土习其国俗为说利害辩足以动其意明足以见其事才足以行之辞足以见信。若其计从虽郦生之降齐王陆贾之说尉佗亦无以远过也。若进远路不宜释骐骥将已笃疾不宜废扁鹊愿察愚言。 桓范为中领军表荐尚书徐宣曰:臣闻帝王用人度世授才争夺之时以策略为先分定之後以忠义为首故晋文行舅犯之计而赏雍季之言高祖用陈平之智而托後於周勃也。窃见尚书徐宣体忠厚之行秉直亮之性清雅特立不拘世俗确然难动有社稷之节历位州郡所在称职今仆射缺宣行掌後事腹心任重莫宜宣者帝遂以宣为左仆射。 赵俨为骠骑将军正始中胡昭养志不仕以经籍自娱俨与尚书黄休郭彝散骑常侍荀觊锺毓太仆庾嶷弘农太守何桢等递荐昭曰:天真高洁老而弥笃玄虚静素有夷皓之节宜蒙徵命以励风俗。 蜀诸葛亮後主建兴初封武乡侯三年春率众南征其秋乃治戎讲武以俟大举五年率诸军北驻汉中临发上疏曰:先帝创业未半中道而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於内忠志之士忘身於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於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治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弘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谘之然後施行必能礻卑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於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悉以谘之必能使行阵和睦优劣得所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後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於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阳苟全性命於乱世不求闻达於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於草庐之中谘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後值倾覆受任於败军之际奉命於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终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虑恐付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於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职分也。至於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允之任也。愿陛下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责攸之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谋以谘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泣不知所言吴周瑜为偏将军还江陵病困上疏曰:当今天下方有事役是瑜乃心夙夜所忧愿至尊先虑未然然後康乐今既与曹操为敌蜀主近在公安边境密迩百姓未附宜得良将以镇抚之鲁肃智略足任乞以代瑜瑜陨踣之日所怀尽矣。(江表传载初瑜病困与大帝笺曰:瑜以凡才昔受讨逆殊特之遇委以腹心遂荷荣任统御兵马志执鞭策自效戎行规定巴蜀次取襄阳思赖威灵谓。若在握至以不谨道遇暴疾昨日医疗日加无损人生有死修短命矣。诚不足惜但恨微志未展不复奉教命矣。方今曹公在北疆场未静德寄寓有似养虎天下之事而未知终始此朝士旰食之秋至尊垂虑之日也。鲁肃忠烈临事不苟可以代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傥或可采瑜死不朽矣。案此笺与本传所载音旨虽同其辞微异耳)即拜肃奋武校尉代瑜领兵瑜士众四千馀人奉邑四县皆属焉。 吕蒙为左撇军虎威将军屯陆口将图关侯称疾诣建业陆逊屯芜湖往见蒙曰:长接境如何远下後不当可忧也。蒙曰:诚如来言然我病笃逊曰:彼矜其骁气陵轹於人始有大功意骄志逸但务北进未嫌於我兼相闻病必益无备今出其不意自可擒制。若见至尊宜好为计蒙曰:彼素勇猛既难为敌。且已据荆州恩信大行兼始有功胆势益盛未易图也。蒙至都大帝问谁可代卿者蒙对曰:陆逊意思深长才堪负重观其规虑终可大任而未有远名非彼所忌无复是过。若用之当令外自韬隐内察形便然後可克大帝乃召逊拜偏将军右都督代蒙。 全琮为卫将军陈炽少有志操能计琮表称炽任大将军赴召道卒。 晋罗宪仕蜀为巴东太守刘禅降入朝进位冠军将军假节从帝宴於华林园诏问蜀大臣子弟後问先辈宜时叙用者宪荐蜀郡常忌杜轸寿良巴西陈寿南郡高轨南阳吕雅许国江夏费恭琅琊诸葛京汝南陈裕即皆叙用咸显於世。 王胡之为北平将军司州刺史初任吴兴郡郡人沈劲父充与王敦构逆为部曲将吴儒所杀劲少有节操哀父死於非义志欲立勋以雪先耻年三十馀以刑家不得仕进胡之深异之及迁将军将镇洛阳上疏曰:臣当藩卫山陵式遏戎狄虽义督群心人思自百然方剪荆棘奉宣国恩艰难多病非才不济吴兴男子沈劲清操著於乡邦贞固足以事。且臣今西文武义故吴兴人最多。若令劲参臣府事者见人既悦义附亦众劲父充昔虽得罪先朝然其门户累蒙旷荡不审可得特垂沛然许臣所上否诏听之庾亮为征西将军秘书郎王羲之为参军累迁长史亮临薨上疏称羲之清贵有鉴裁迁宁远将军江州刺史。 宋檀道济为征南大将军白太祖称沈庆之忠谨晓兵帝使领队防东掖门稍得引接出入禁省。 吴喜为辅国将军刘休为其府录事参军喜称休才进之明帝得在左右。 後魏穆亮为仇池镇将氐豪杨卜自延兴以来从军征伐二十一战前来镇将抑而不闻亮表卜为广业太守豪右咸悦境内大安徵为侍中尚书左仆射。 慕容白曜为征南将军参军韩麒麟美姿容善骑射白曜进攻外城师人多伤及城溃白曜将坑之麒麟谏从之皆令复业齐人大悦後白曜表麒麟为冠军将军与房法寿为冀州刺史。 元为领军李志为辅国将军志博学有才所在著绩桓叔兴外叛南荆荒毁举志才任抚绥擢为南荆州刺史。 萧宝夤为开府西道行台权景宣天水显亲人也。少聪悟有气侠宗党皆叹异之年十七宝夤见而奇之表为轻车将军。 北齐赵郡公琛为大将时崔季舒年十七为州主簿琛所器重言之於神武亲简丞郎补季舒大行台都官郎吏。 後周独孤信为骠骑大将军於洛阳被围贺。若敦弯弓三石箭不虚发信大奇之乃言於太祖太祖异之引置麾下授都督。 王思政为并州刺史镇玉壁太祖命举代己者思政乃进所部都督韦孝宽其後东魏来寇孝宽卒能全城时论称其知人。 唐李武德初为武候大将军後迁左监门大将军时张亮为检扌交定州别驾数荐亮於太宗房元龄亦言之,於是引为车骑将军渐蒙顾遇委以心膂。 刘仁愿为熊津都督既破百济馀众仁愿至京师高宗谓曰:卿在海东前後请奏皆合事宜而雅有文理卿本武将何得然也。对曰:皆是刘仁轨之词非臣所及也。帝深叹赏之因超加仁轨六阶正授带方州刺史并赐京城宅一区厚赉其妻子遣使玺书勉之初仁轨坐事除名配军效力至是复用上官仪谓人曰:刘仁轨虽遭削黜而能尽其忠刘仁愿秉节制而能推其贤可谓皆君子也。 令狐彰为义成军节度使临终举能自代。表曰:伏见吏部尚书刘宴工部尚书李勉智识忠贞堪委大事伏愿陛下速令检校上副圣心以勉代之。 李晟为河中尹河中晋绛慈隰节度使京畿渭北坊商华兵马副元帅既平朱Г表举守节不为Г所迫胁者程镇之刘乃蒋沅赵骅薛岌等数十人。 李岘为江陵节度使监察御史严郢坐按甲秦芝事贬建州後徵复旧官道由江陵岘乃署奏行军司马兼领留府。 刘总为幽州节度使频献表章请出家为僧分割当管土地。又以张弘靖尝节制河东以和易为理河东与幽州接壤素闻其风河朔之人久苦暴虐总思有以宽济之遂举弘靖自代诏从之。 梁张汉杰为控鹤指挥使蓟门人陈少好学善属文因避乱客於浮阳转移於大梁汉杰延於私邸表授太子舍人。 後唐郭崇韬为枢密使会魏王征蜀崇韬为副将发上疏曰:陛下委臣以戎事仗将士之忠孝凭陛下之威灵鼓行而西,庶几集事如蜀川平定陛下择帅抚临以臣料之信厚善谋事君有礼则北京副留守孟知祥有焉愿陛下使之为帅如臣出征之後宰辅阙人则邺都副留守张宪有披荆草昧之劳为人谨重而多识其次则吏部尚书李琪御史中丞崔居敬皆中朝士族富有文学陛下择才相之臣亦无敢谬举馀则臣所不知。 ○将帅部 召募 昔周作井田兵赋是出甲卒之数备存等威盖天子有六军诸侯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乃其制也。其後齐之技击魏之武卒秦之锐士亦皆出於简练焉经界既坏兵农异制尺籍伍符非用古道故汉氏而下或召募壮勇以备戎行至乃乘四方之叛涣因群寇之充斥或整旅以拒敌或交兵而决胜繇是选求骁果申之劝赏以至取夷落之义从收山泽之亡命备诸牙爪充乎!伍列推诚信以深结励精悍而无前咸可以供时使而尽其死力者矣。 汉陈立为羊太守夜郎王兴妻父翁指兴子邪务反立奏募诸夷与都尉长史分将攻之。 後汉岑彭为征南大将军公孙述遣其将任满田戎程将兵据荆门虎牙横江水起浮桥斗楼立攒柱绝水道结营山上以拒汉兵彭数攻不利彭乃令军中募攻浮桥先登者上赏,於是偏将军鲁奇应募而前时大风狂急彭奇船逆流而上直冲浮桥而攒柱钩不得去奇等乘势殊死战因飞炬焚之风怒火盛桥楼摧烧彭复悉军顺风并进所向无前蜀兵大乱溺死者数千人斩任满生获程而田戎亡保江州何进为大将军遣张辽诣河北募兵得千馀人还。又遣上军校尉蹇硕司马张杨归本州募兵得千馀人因留上党击山贼。 魏程昱汉末为振威将军太祖讨袁氏昱乃收山泽亡命得精兵数千人乃引军与太祖会黎阳讨袁谭袁尚谭尚破走拜昱奋武将军封安国亭侯。 曹洪从太祖讨董卓为卓将徐荣所败还奔谯洪与扬州刺史陈温善洪将家兵千馀人就温募兵得庐江上甲二千人东到丹阳复与数千人与太祖会龙亢。 蜀吕为巴西太守丞相诸葛亮连年出军调发诸郡多不相救募取兵五千人诣亮慰谕简制无逃窜者。 吴凌统为偏将军统以山中人尚多壮悍可以威恩诱也。大帝令东占。且讨之命敕属城凡统所求皆先给後闻统素爱士士亦慕焉得精兵万馀人。 全琮为奋威校尉授兵数千人使讨山越因开募召得精兵万馀人出牛渚。 晋马隆泰始中为司马督时梁州为虏所没武帝曰:谁能为我讨此虏乎!隆曰:臣能平之臣请募勇士三千人鼓行而西虏何足灭哉!帝许之隆募限腰引弩三十六钧立标简试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 祖逖元帝为晋王时自军谘祭酒拜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疋不给铠仗使自招募仍将本流徒部曲百馀家渡江屯於淮阴起冶铸兵器得二千馀人而後进。 桓宣为都督沔北前锋征讨军事平北将军司州刺史假节镇襄阳石季龙使骑七千渡沔攻之庾亮镇荆州遣司马王衍期辅国将军毛宝救宣贼三面为地窟攻城宣募精勇出其不意杀伤数百多获铠马贼解围退走。 谢玄为前将军镇广陵苻坚方盛玄多募劲勇刘牢之与东海何谦琅琊诸葛亻品乐安高衡东平刘轨西河田雒晋陵孙无终等以骁猛应选。 南齐刘道隆为梁州刺史与义阳王征北参军垣崇祖同行使还下邳召募。 後魏王肃初自齐归於道武为辅国将军长史时诏讨齐於义阳听招募壮勇以为爪牙其募士有功赏加常募一等其从肃行者六品已下听先拟用然後表闻。若投化之人听五品已下即优授,於是假肃节行平南将军。 萧宝夤为镇东将军配兵一万据东城。又任其募天下壮勇得数千人。 唐景宣初为东郡太守建义元年为持节都督於东郡召募侨奋之民三千人渡河随便为栅准望台军李为伏波将军随萧宝夤西征以为统军假宁远将军德洽乡闾招募雄勇其乐从者数百骑倾家赈恤率之西讨。 杨椿为左卫将军兼尚书右仆射驰驿诣并肆赍绢三万疋募召常朔流民拣充军士後为雍州刺史於时萧宝夤等兵败泾岐及豳悉已舀贼扶风以西非复国有椿乃鸠募内外得七十馀人遣兄子录事参军亻品率以防御。 尔朱荣为直寝游击将军正光中四方兵起遂散畜牧招合义勇给其衣马。 薛循义初为北海王颢统军时有诏能募得二千人者用为别将,於是循义还河东仍历平阳弘农诸郡合得七千馀人即假安北将军西道别将。 北齐高昂初仕魏为直阁将军昂以寇难尚繁非一夫所任义勇竞来投赴寻值京师不守遂与父兄据信都起义。 隋崔弘度初仕周为上大将军及尉迟迥作乱以弘度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讨之弘度募长安骁雄数百人为别队所当无不披靡。 李子雄为广州刺史炀帝时汉王谅作乱帝疑幽州总管窦抗有贰乃遣子雄驰至幽州止传舍召募得千人。 唐王长谐隋末从太宗举义平西河郡遂为太守召募得数千人与大军西会以为右一统军从破宋老生进授光禄大夫。 封常清为伊西节度使天宝末入朝会安禄山反常清奏曰:禄山领凶徒十万径犯中原太平斯久民不知战然事有逆顺势有奇变臣请走马赴东京开府库募骁勇挑马渡河计日取逆竖之首悬阙下玄宗方忧壮其言翌日以常清为范阳节度使俾募兵东讨其日常清乘驿赴东京召募旬日得六万佣保市井之流。 李抱真大历末为泽潞留後密揣山东当有变上党。且当兵冲是时乘战馀之地土瘠赋重人益困无以养军士乃集户丁男三选其一有才力者免其租徭给弓矢令之曰:农之隙则分曹角射岁终吾当会试及期按簿而徵之都试以示赏罚复命之如初比三年则皆善射抱真曰:军可用矣,於是举部内之乡兵得成卒二万既不廪费府库益实乃缮兵甲为战具遂雄视山东是时称昭义步兵冠诸军。 白志贞建中末为神策军使德宗将讨李希烈乃募兵京师以志贞为之使,於是《郭子》仪胥端王傅吴仲孺家财累巨万以召募有急惧不自安乃上表请遣其子率奴马以应募德宗善从之超授其子五品官由是志贞请令故节度团练观察等使并常为是官者家出男子马奴备戎装以讨希烈各与其男官豪家不肖子幸之贫而有知者苦之由是京师人心震摇不保家室。 严砺元和初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奏当军将士请共置一万二千其数内二千三百八十六人新加从之吕元膺元和中为东都防御使请募置三河子弟以卫宫城东畿西南濒邓虢山谷旷而多麋及猛兽人人习射猎而不利耕蚕春夏以其族党迁徙无常处俗呼为山棚前留守权德舆知其可縻而用将请之会诏徵还故元膺继请焉。 李听长庆初为灵监节度使奏请於淮南忠武武宁军防秋兵中取三千人衣赐月粮等於当道自召一千五百人马军骁勇者以备戎狄每五千人为一社每一马死共补之使其永无缺减从之。 王承元太和中为凤翔节度使奏当军应管兵三万人内军一千五百骑今更添置一千五百骑请度支给衣粮草料。 王智兴太和中为徐州节度使奏请新招子弟一千八百人衣粮。 崔裔天复中同平章事奏六军十二卫名额空存实无兵士京师侍卫亦籍亲军请每军重召募一千五百人共置六千六百人从之乃令六军诸卫副使京兆尹郑元规立格招收於市。 朱瑾为兖州节度使募骁勇数百人点双雁於其颊立为雁子都。 後唐安重荣为郑州巡检清泰元年上言召募骑军五千人自出铠马从之。 汉孙方谏为定州节度使上言所部屯兵数少欲召募牙兵千人乞度支给衣粮。 ○将帅部 训练 《礼》曰:孟秋天子命将帅选士励兵简练俊杰以申严武备之谓也。必在乘补卒鞠旅陈师既节制之有闻故号令而无失握兵之要励众之权何莫由斯道者也。 子文楚大夫也。鲁僖二十七年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於暌(子文时不为令尹故云:使治兵习号令暌楚邑)终朝而毕不戮一人(终朝自旦及食时也。子文欲委重於子玉故略其事)子玉复治兵於(子玉为令尹楚故邑)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汉李陵为骑都尉将勇敢五千人教射酒泉张掖以备胡。 蜀诸葛亮为丞相後主建兴十年亮教兵讲武。 吴吕蒙为别部司马大帝料诸少将兵少而用薄者欲并合之蒙阴赊费为兵作绛衣行及简日陈列赫然兵人练习大帝见之大悦增其兵。 晋周访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屯襄阳访练兵简卒欲宣力中原与李矩郭默相结慨然有平河雒之志梁夏侯[B196]为持节督南豫州诸军事有部曲万人马二千匹并服习精强为当时之盛。 北齐唐邕为护军邕以军民教习田猎依令十一月月别三围以为人马疲弊奏请每月两围武成从之唐马燧代宗大历末为河东节度使是时鲍访自百井败军之後兵马寡弱骑士少燧乃悉召将吏牧马厮役得数千人悉补骑卒教之数月皆为精骑造甲者必令长短三等称其所衣以便进趋。又造战车以狻猊象刺戟於後行则载兵甲止则为军阵或塞险厄以遏奔冲器械无不犀利居一年陈兵三万开广场以习战陈教其进退。 李观为四镇北廷行营泾原节度使在镇四年虽有拓境之绩训卒储粮亦称宁辑。 段佑为泾原节度使练兵保边亦为西蕃畏惮。 高崇文为长武军使积练兵军声大振顺宗永贞元年冬剑南刘辟阻兵诏崇文为左神策行营节度使统诸镇兵以讨之崇文在长武训卒五千常。若寇至及是中使至长武寅时宣命卯时出师器用无阙。 王锷为太原节度使时方讨镇州辑绥训练军府称治。 崔孔礼为河阳节度时整练戈矛颇修戎备後唐康义诚为襄州节度使明宗长兴二年五月上言数阅棹船修战备也。 ●卷四百十四 ○将帅部 赴援 兵者所以拯衰弱遏强暴本於仁义济以威武者也。至。若同盟相恤善邻为宝救灾而赴其急哀败而图其存盖春秋之善志也。若夫缔构之始艰虞之会豪杰竞起雄雌未分干戈日寻急难必赴其或勤王之举戮力而同济至乃专征之重整旅而相应咸能释其倒悬之望援其累卵之危摧猛敌以遏寇虐驱黠虏以宁疆场戎昭克振战功以成斯古人所谓辅车之形犄角之势腹背为助表里胥协畏简书而一志力可以决胜者哉!。 克晋大夫也。鲁成公二年春齐侯伐鲁北鄙夏四月丙戌卫孙良夫帅师及齐师战於新筑卫师败绩(新筑卫地)克将中军士燮佐上军栾书将下军韩厥为司马以救鲁卫臧宣叔逆晋军。且道之季《文子》帅师会之及卫地。 孟献子鲁大夫也。成公十八年十一月楚子重伐宋宋华元如晋告急晋士鲂来乞师十二月孟献子会于虚丁谋救宋也。陈成子齐大夫也。鲁哀公二十七年晋伐郑次于桐丘郑驷弘请救於齐成子乃救郑及留舒(齐地)。 魏公子无忌封信陵君安王二十年秦昭王已破赵长平军。又进兵围邯郸公子姊为赵惠文王弟平原君夫人数遗魏王及公子书请救於魏魏王使晋鄙将十万众救赵秦王使使者告魏王曰:敢救者已拔赵必移兵先击之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无忌用侯嬴计窃晋鄙兵符及朱亥椎杀晋鄙公子遂将晋鄙兵下令军中选兵八万人进兵击秦军秦军解去遂救邯郸存赵。 宋义楚怀王时为上将秦将王离围赵赵数请救怀王以义及次将项羽末将范增北救赵。 田都齐将也。秦二世三年十月秦将章邯围赵於钜鹿都从项羽共救赵。 田安齐王建之孙也。秦二世三年十二月从项羽救赵。 汉韩信为大将军既定赵因请立张耳王赵以抚其国楚数使奇兵渡河击赵王耳信往来救赵。 後汉郑众明帝时为军司马使与虎贲中郎将马廖击车师至敦煌拜为中郎将使护西域会匈奴胁车师围戊己校尉众发兵救之迁武威太守。 牵招明帝时为雁门太守护乌丸校尉田豫出塞为轲比能所围於故马邑城移招求救招即整勒兵马欲赴救豫并州以常宪禁招招以为节将见围不可拘於吏议自表辄行。又并驰布羽檄称陈形势云:当西北掩取虏家然後东行会诛虏檄到豫军踊跃。又遗一通於虏蹊要虏即恐怖种类离散军到故平城便皆溃走。 耿恭为戊己校尉北匈奴围恭於疏勒城关宠於柳中城章帝遣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行太守事遣秦彭与谒者王蒙皇甫援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兵合七千馀人建初元年正月会柳中击车师攻交河城斩首三千八百级获生口三千馀人驴马牛羊三万七千头北虏惊走车师复降会关宠已殁蒙等闻之便欲引兵还先是恭遣军吏范羌至敦煌迎兵士寒服羌因随王蒙军俱出塞羌固请迎恭诸将不敢前乃分兵二千人与羌从山北迎恭遇大雪丈馀军仅能至城中夜闻兵马声以为虏来大惊羌乃遥呼曰:我范羌也。汉遣军迎校尉耳城中皆称万岁开门共相持涕泣明日遂相随俱归。 耿[B196]安帝建光中为度辽将军时鲜卑攻杀中太守成严围乌桓校尉徐常於马城[B196]与幽州刺史庞参救之追虏出塞而还。 盖勋为汉长史灵帝中平元年北地羌胡与边章等寇乱陇右攻金城杀郡守陈懿勋劝凉州刺史左昌救之不从边章等进围昌於冀昌惧而召勋勋初与从事辛曾孔常俱屯河阳及昌檄到曾等疑不肯赴勋怒曰:昔庄贾後期穰苴奋剑今之从事岂重於古之监军哉!曾等惧而从之勋即率兵救昌到乃诮让章等责以背叛之罪皆曰:左使君。若早从君言以兵临我庶可自改今罪已重不得降也。乃解围而去。 吕布为徐州刺史遣先主屯小沛时袁术遣将纪等步骑二万攻先主求救於布布诸将谓布曰:将军常欲杀备今可假手於术布曰:不然术。若破彼则北连太山诸将吾为在术围中不得不救也。便严步兵千骑二百驰往赴之[B17P]等闻布至皆敛兵不敢复攻布於沛西南一里安屯遣铃下请[B17P]等[B17P]等亦请布共饮食布请[B17P]等曰:玄德布弟也。弟为诸君所困故来救之布性不喜合斗但喜解斗耳布令门候於营门中举一只戟布言诸君观布射戟小支一发中者诸军当解去不中可留决斗布举弓射戟正中小支诸将皆惊言将军天威也。明日复饮会然後各罢刘表汉末为荆州牧时曹公征张绣荀攸言於曹公曰:绣与刘表相恃为强然绣以远军仰食於表表不能供势必离不如缓军以待之可诱而致也。若急之其势必相救曹公不从遂进军至穰绣战急表果救之军不利曹公谓攸曰:不用君言至是矣。 袁术初为左将军术求婚於吕布布不从术怒之及曹公围布於下邳布遣许汜王楷告急於术术曰:布不与我女理当自败何为复来相闻耶汜楷曰:明上今不救布为自败耳布破明上亦破也。术时僭号故为明上术乃严兵为布作声援布恐术为女不至故不遣兵救也。以绵缠女身缚著马上夜自送女出与术与曹公守兵相触格射不得过复还城。 李通为振威将军曹公讨张绣刘表遣兵助绣曹公军不利通将兵夜诣曹公曹公得以复战通为先登大破绣军。 吴周瑜大帝时为前部大督败曹公於赤壁曹公留曹仁守江陵城瑜与程普。又进南郡与仁相对各隔大江兵未交锋瑜即遣甘宁前据夷陵仁分兵骑别攻围宁宁告急於瑜瑜用吕蒙计留凌统以守其後身与蒙上救宁宁围既解乃渡屯北斥克期大战瑜亲跨马栎阵会流矢中右胁疮甚便还後仁闻瑜卧未起勒兵就阵瑜乃自兴按行军营激扬吏士仁繇是遂退。 诸葛瑾为左将军督公安时魏曹真夏侯尚等围朱然於江陵。又分据中州瑾以大兵为之救援瑾性弘缓推道理任计画无应卒倚伏之术兵久不解大帝以此望之及春水生潘璋等作水城於上流瑾进攻浮桥真等退走虽无大勋亦以全师保境为功。 魏胡质太祖时为荆州刺史振威将军吴将朱然围樊城质轻军赴之议者皆以为贼盛不可追质曰:樊城卑下兵少故当进军为之外援不然危矣。遂勒兵临围城中乃安。 夏侯儒为征南将军吴将朱然围樊城城中守将乙修等求救甚急儒进屯邓塞以兵少不敢进但作鼓吹设导从去然六七里翱翔而还使修等遥见之数数如是月馀司马宣王到乃俱进然等走时谓儒为怯,或以为晓以少疑众得声救之宜儒犹以此召还为太仆。 张既为雍州刺史是时不置凉州自三辅拒西域皆属雍州司马文帝初置凉州以安定太守邹岐为刺史张掖张进执郡守举兵拒岐酒泉黄华西平麴演各逐故太守举兵以应之既进兵为护羌校尉苏则声势故则得以有功既进爵都乡侯。 贾逵为建威将军太和二年吴将张婴王崇率众降诏逵督前将军满宠东莞太守胡质等四军从西阳直向东关大司马曹休从皖司马宣王从江陵逵至五将山休更表贼有请降者求深入应之诏逵与休合进逵度贼并军皖城休深入必败乃部署诸将水陆并进行二百里知休战败吴大帝遣兵断夹石诸将不知所出,或欲待後军逵曰:休兵败於外路绝於内进不能战退不得还安危之机不及终日贼以军无後继故至此今疾进出其不意此所谓先人以夺其心也。贼见吾兵必走。若待後军贼已断险虽兵多何益乃兼道进军多设旗鼓为疑兵贼见逵军遂退逵据夹石以兵粮给休休军乃振。 陈泰齐王嘉平中为征西将军都督雍梁诸军事雍州刺史王经与蜀将姜维战大败还保狄道城维乘胜围狄道泰进军度高城岭潜行夜至狄道与维交战维退城中将士得出初泰闻经见围以州军将士素皆一心加得保城非维所能卒倾表上进军晨夜速到还众议以经奔北城不足自固维。若断凉州之道兼四郡民夷据关陇之险敢能没经军而屠陇右宜须大兵四集乃致攻讨大将军司马文王曰:昔诸葛亮尝有此志卒亦不能事大谋远非维所任也。且城非仓卒所拔而粮少为急征西速救得上策矣。 朱异为前部督废帝太平二年魏将诸葛诞归命六月使文钦唐咨全端等步骑三万救诞朱异自虎林率众袭夏口夏口督孙壹奔魏秋七月孙率众救寿春次于镬里异至自夏口与丁奉等将介士五万解围。 晋安平献王孚初仕魏为太尉吴将诸葛恪围合肥新城镇东都督丘俭与文钦御之孚督中军东解围恪退还。 丁绍为广平太守南阳王模为中郎将镇邺惠帝永兴初成都王颖故帐下督公师藩楼权郝昌等攻邺模左右谋应之绍率众救模范阳王。又遣兖州刺史苟援之藩等散走(又云:绍初为广平太守及临漳被围南阳王模窘急绍率郡兵赴之模赖以获全模感绍恩生为立碑)。 王浚怀帝永嘉中为大司马石勒陷襄城遂至宛浚遣鲜卑文鸯帅骑救宛勒退。 陈川为蓬陂坞主元帝时祖逖以奋威将军北讨屯兵太丘樊雅遣众夜袭逖遂入垒拔戟大呼直趣逖幕军士大乱逖命左右距之督护董昭与贼战走之逖率众追讨而张平馀众助雅攻逖川自号宁朔将军陈留太守逖遣使求救於川川遣将李头率众援之逖遂克谯城初樊雅之据谯也。逖以力弱求助於南中郎将王含含遣桓宣领兵助逖逖既克谯宣等乃去石季龙闻而引众围谯含。又遣宣救逖季龙闻宣至而退宣遂留逖讨诸屯坞未附者。 李矩为冠军将军令赵固守雒後数月刘聪遣其太子粲率刘雅生等步骑十万屯孟津北斥分遣雅生攻赵固於雒固奔阳城山遣弟告急矩遣郭诵屯雒口以救之诵使将张皮简精卒千人夜渡河粲候者告有兵至粲恃其众不以为虞既而诵等奄至十道俱攻粲众惊扰一时奔败杀伤大半因据其营获其器械军资不可胜数及旦粲见皮等人少更与雅生悉馀众攻之苦战二十馀日不能下矩进救之使壮士三千泛船迎皮贼临河列阵作长钩以钩船连战数日不得渡矩夜遣步将格增潜济入皮垒与皮选精骑千馀而杀所获牛马焚烧器械夜突围而出奔武牢聪追之不及而退聪因愤恚发病而死。 毛宝明帝时为庐江太守祖约遣祖焕桓抚袭湓口陶侃使宝拒之先是桓宣背约南屯马头山为焕抚所攻求救於宝宝众以宣本是约党疑之宣遣子戎重请宝即随戎赴之未至而贼已与宣战宝军悬兵少器械滥恶大为焕抚所破宝中箭贯髀彻鞍使人蹋鞍拔箭血流满华夜奔船所百馀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战亡将士洗疮讫夜还救宣宝至宣营而焕抚亦退。 朱序孝武时为征虏将军督司雍梁秦四州军事镇襄阳东羌校尉窦冲欲入汉川安定人皇甫钊京兆人周勋等谋纳之梁州刺史周琼失巴西三郡众寡力弱告急於序遣将军皇甫贞率众赴之冲据长安东钊勋散走。 桓豁为荆州刺史符坚将王猛杨安攻南乡豁救之师次新野而猛安退。 郄恢为雍州刺史镇襄阳以随郡太守夏侯宗之为河南太守戍雒阳姚苌遣其子略攻湖城及上雒。又使其将杨佛嵩围雒阳恢遣建武将军辛恭静救雒阳梁州刺史王正裔率众出子午谷以为声援略惧而退恢以功进征虏将军。 石元良为西安太守时吕纂讨郭糜纂大败元良率步骑五千赴难与纂击糜军破之遂入于姑臧。 宋申怙文帝元嘉中为通直散骑时魏军南寇青州遣怙援东阳因与辅国司马齐郡太守庞秀之保城固守萧斌遣青州别驾解荣之率垣护之还援怙等仍傍南山得入贼朝来胁城日晚辄退城内乃出车北门外环堑为营欲挑战贼不敢逼停五日东过抄略清河郡从东安东莞出下邳下邳太守垣阆闭城拒守保全二千馀家虏退以怙为宁朔将军山阳太守。 垣护之为宣威将军锺离大守随王玄谟入河玄谟攻滑台护之以百舸为前锋进据石济石济在滑台西南百二十里及魏军救至玄谟败退不暇报护之护之闻知而魏军悉牵之玄谟水军大艚连以铁锁三重断河欲以绝护之还路河水迅急护之中流而下每至铁锁以长柯斧断之魏军不能禁止失一舸馀舸并全。 南齐崔慧景为辅国将军南郡内史太祖建元元年元魏南侵豫章王遣慧景三千人顿方城为司州声援。 萧宏为太子舍人时萧懿镇梁州为魏所围明帝给宏精兵千人遣为援未至魏军退。 梁曹景宗为右卫将军天监五年魏中山王英寇锺离围徐州刺史昌义之高祖诏景宗率众赴援豫州刺史韦亦援焉而受景宗节度六年春大破魏军安成康王秀天监七年为荆州刺史号安西将军是岁魏悬瓠城民反杀豫州刺史司马悦引司州刺史马仙卑时卑往荆州求应赴众咸谓宜待台报秀曰:彼待我而为援援贵急速待敕虽旧非应急也。即遣兵赴之。 始兴忠武王忄詹天监九年为镇西将军益州刺史时魏袭巴南西围南安太守垣季坚壁固守忄詹遣军救之魏人退军所收器械甚众。 兰钦为南梁南北秦沙四州都督移衡州刺史未及赴职魏遣都督董绍张献攻围南郑梁州刺史杜怀瑶请救钦率所领援之大破绍献於高城斩首三千馀绍献奔追入斜谷斩获略尽西魏相宇文黑泰致马二千匹请结邻好诏加散骑常侍进号仁威将军增封五百户仍令赴职。 裴之高为雄信将军侯景之乱南豫州刺史鄱阳嗣王范命之高总督江右援军诸军事顿于张公洲柳仲礼至横江之高遣船舸二百馀艘迎致仲礼与韦粲等俱青塘立营据建兴苑及城陷之高还合肥与鄱阳王范西上稍至新蔡众将一万未有所属元帝遣萧惠正召之以为侍中护军将军。 陈黄法为信武将军高州刺史高祖永定二年王琳遣李孝钦樊猛余孝顼攻周迪。且谋取法法率兵援迪擒孝顼等三将。 熊昙朗为宜新豫章太守时王琳遣李孝钦余孝顼於临川攻周迪昙朗率所领赴援。 陆子隆为明威将军庐陵太守周迪引陈宝应复出临川子隆随都督章昭达讨迪迪退走子隆随昭达逾东兴岭讨宝应军至建安以子隆监郡宝应据建安之潮际以拒官军子隆与昭达各据一营昭达先与贼战不利亡其鼓角子隆闻之率兵来救大破贼徒尽获昭达所亡羽仪甲仗。 後魏许谦初为右司马与张衮等参赞初基慕容宝来寇也。道武使谦告难於姚兴兴遣将杨佛嵩率众来援审进稽迟道武命谦为书以遗佛嵩曰:夫仗顺以剪逆乘义而攻昧有非其运而显功无其时而著业慕容无道侵我疆埸师老兵疲诛亡期至是以遣使命军必望克赴将军据方召之任总罴虎之师事与机会今其时也。今此一举役不载驾千载之勋一朝可立然後高会中进师三魏举觞称寿不亦绰乎!佛嵩乃倍道兼行道武大悦赐谦爵关内侯。 来大千为常侍从太武讨赫连昌共长孙道生与贼交战道生马倒为贼所击大千驰救贼众散走大千扶道生上马遂得免寻迁征北大将军。 尉元为冠军将军薛安都以徐州内附请师救援献文以元为都督东道诸军事镇南大将军博陵公与城阳公孔伯恭赴之宋遣将张永沈攸之等率众讨安都屯于下磕永乃分遣羽林监王穆之领率五千守辎重於武原龙骧将军谢善居领卒三千据吕梁散骑郎张弘领卒二千守茱萸督上租粮供其军实安都出城见元元依朝旨授其徐州刺史遣中书侍郎高闾李璨等与安都俱还入城别令孔伯恭精甲二千抚安内外然後元入彭城。 孔伯恭为散骑常侍宋徐州刺史薛安都以彭城内附宋遣将张永沈攸之等击安都上表请援高祖进伯恭号镇东将军副尚书尉元救之军次下邳贼将周觊闻伯恭等攻而克之永计无所出引师而退。 慕容白曜为征南大将军宋遣其将吴忄喜公率众数万欲寇彭城尉元表请济师献文诏白曜赴之白曜到瑕丘遇患时泗水暴竭船不得进忄喜公退白曜因停瑕丘。 奚康生为中坚将军时南齐将裴叔业率众围涡阳诏遣高聪等四军往援之後遣都督广陵侯元术并皆败退时刺史孟表频启告孝文敕遣康生驰往赴援一战大破之。 傅永为扬武将军汝阴镇将宣武景明初齐将陈伯之侵逼寿春沿淮为寇司徒彭城王勰广陵侯元术同镇寿春以九江初附人情未洽兼台援不至深以为忧诏遣永为统军领汝阴之兵三千人先援永总勒士卒水陆俱下而淮水口伯之防之甚固永去二千馀里牵船上汝南尤以水牛挽之直南趣阴下船便渡上南岸贼军亦及会时已夜永乃潜进晓达寿春城下勰术闻外有军共上门楼观望然不意永至永免胄乃信之遂引永上勰谓永曰:比望已久恐雒阳难复可见不意卿能至也。勰令永引军入城永曰:执兵被甲固敌是求。若如教旨便共殿下同被围守岂是救援之意遂孤军城外与勰并势以击伯之频有克捷。 宇文福景明中为太仆少卿梁将寇边假节征虏将军领兵出三关讨之。又诏福行豫州事与东豫州刺史田益宗共相影援绥遏蛮楚。 张普惠孝明时为尚书左丞时梁义州刺史文僧明举城归顺扬州刺史长孙雉遣别驾封寿入城固守梁人率众攻逼诏普惠为持节东道行台摄军同赴援之军始渡淮而封寿已弃城单马而退军罢还朝辛纂为谏议大夫兼尚书左丞南道行台时梁遣将曹义宗攻新野诏纂率众赴援至便破之义宗等以其劲速不敢复进,於是海内多虞京师更无继援唯以二千馀兵捍御疆埸。 淳于诞为羽林监梁将张齐攻围益州诏诞为统军与刺史傅竖眼赴援事宁还朝。 崔孝芬为安南将军光禄大夫兼尚书为徐兖行台庄帝建义初太山太守羊侃据郡反远引梁兵围逼兖州除孝芬散骑常侍镇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仍兼尚书东道行台大都督刁宣驰往救援与行台于晖接至便围之侃突围奔梁馀悉平定。 北齐司马子如为高祖大行台郎中葛荣之乱相州孤危尔朱荣遣子如间行入邺助加防守。 叱列平为开府陈人攻围广陵诏平统河南诸军赴援陈人退乃还。 後周韦字法保初仕魏孝武为右将军及广宁刺史李长寿被侯景所害其子延孙收长寿馀众守御东境朝廷恐延孙兵少不能自固乃除法保东雒州刺史配兵数百人以援延孙法保至潼关弘农郡守韦孝宽谓法保曰:恐子此役难以吉还也。法保曰:古人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安危之事未可预量纵为国殒身亦无所恨也。遂倍道兼行东魏陕州刺史刘贵以步骑千馀邀法保法保命所部为圆阵。且战。且前数日得与延孙合兵乃并势置栅於伏流未几太祖遣法保与延孙率众入朝赏劳甚厚。 崔猷闵帝时为梁州都督时利州刺史崔士谦被寇请援猷遣兵六千赴之信州粮尽猷为送米四千斛,於是二镇获全。 赵昶为武州刺史明帝初凤州人仇周贡魏兴等反自号周公破广化郡攻没诸县分兵西入围广业修城二郡广业郡守薛爽修城郡守杜杲等请昶为援遣使报杲为周贡党樊复兴等知昶将至解修城围据泥功岭设六伏以待昶昶至遂遇其伏合战破之广业之围亦解昶追之泥阳川而还。 扶猛为罗州刺史武成时陈将侯等逼湘州猛从贺。若敦赴救除武州刺史後随敦自拔还复为罗州刺史。 王轨高祖时为上大将军陈将吴明彻入寇吕梁徐州总管梁士彦频与战不利乃退保州城不敢复出明彻遂堰清水以灌之列船舰於城下以图攻取诏以轨为行军总管率诸军赴救轨潜於清水入淮口多竖大木以铁锁贯车轮横截水流以断其船路方欲密决其堰以毙之明彻知之大惧乃破堰而退冀乘决水之势以得入淮比至清口川流已阔水势亦衰船舰并碍於车轮不复得过轨因率兵围而蹙之唯有骑将萧摩诃以二千骑先走得免明彻及将士三万馀人并器械辎重并被俘获陈之锐卒,於是歼焉。 李迁哲天和三年为大将军率兵镇襄阳陈将章昭达攻逼江陵梁王萧岿告急於襄州卫公直令迁哲往救焉迁哲率其所部守江陵外城与陈将程文季交战兵稍相及迁哲新自陷阵手杀数人会江陵总管陆腾出兵助之陈人。又因水长坏龙州宁朔堤引水灌城城中惊扰迁哲乃先塞止北水。又募骁勇出击之频有斩获众心稍定俄而敌入郭内焚民家迁哲自率骑出南门。又令步兵自北门出两军合势首尾邀之陈人复败多投水而死是夜陈人。又窃于城西堞以梯登城者已数百人迁哲。又率骁勇之陈人复溃俄而大风暴起迁哲乘ウ出兵击其营陈人大乱杀伤甚众陆腾复破之於西堤陈人乃遁。 隋季彻高祖时为卫王长史与李元讨突厥沙本略略遂降以功加上大将军未几沙本略。又为阿拔所侵上疏请援以彻为行军总管率精骑一万赴之阿拔闻而遁去及军还复领行军总管屯平凉以备外寇封安道郡公。 卫玄为刑部尚书炀帝幸辽东玄与代王留守京师会杨玄感围逼东都玄率步骑七万援之至华阴掘杨素蒙焚其骸骨夷其茔域示士卒以必死既出潼关议者恐崤函有伏兵请於陕县氵公流东下直趋河阳以攻其背玄曰:以吾度此计竖子所及,於是鼓行而进既度函谷卒如所量时众寡不敌与贼频战不利死伤大半玄感尽锐来攻玄苦战贼稍却进屯北邙会宇文述来护儿等援兵至玄感惧而西遁玄遣通议大夫斛斯万善监门直ト庞玉先锋追之及于阌乡与宇文述等合击破之。 张须ヌ大业中为齐郡丞时贼帅秦弘郭方预等合军围北海兵锋甚锐须ヌ谓官属曰:贼自恃强谓我不能救吾今速去破之必矣,於是简精兵倍道而进贼果无备击之大破斩数万级获辎重三千两唐刘弘基为右骁卫大将军高祖武德二年五月王世充侵西济州遣弘基援之。 契何力为左领军将军太宗贞观中与凉州都督李大亮将军薛万钧同征吐谷浑军次赤水川万钧率骑先行为贼所攻兄弟皆中钅仓坠马徒步而斗兵士死者十六七何力将数百骑驰往突围而前纵横奋击贼兵披靡万钧兄弟繇是获免。 高贤为安西都护行军总管高宗龙朔中率军救援于阗。 李为司空乾封中伐高丽裨将郭待封以水军别道赴平壤城。又遣别帅冯师本赍军粮舟行以为之援师本中路船破失期待封欲作书与恐高丽知其救兵不至乘危迫之乃作离合诗以遗不达其意怒曰:军机急切何用诗为必斩以徇行军管记通事舍人元万顷白曰:此离合文也。始悟即日遣偏军持粮仗以援之待封遂济海。 王方翼为安西都护永隆中突厥车鼻反叛围弓月城方翼引兵救之至伊丽河而贼众来拒纵击大破之斩首千馀级。 崔光远为河南节度使肃宗乾元元年冬司徒《郭子》仪与贼战於汲郡光远以千人渡河援之。 李晟为都知兵马使代宗大历五年泾原节度使马与吐蕃战於盐仓兵败晟率所部横击之拔出於乱兵後德宗即位吐蕃寇剑南时节度使崔宁在京师三川皆恐诏晟将神策军五百救援晟乃逾漏天攻拔飞越廓清肃宁三城绝大渡河获虏首千馀级虏乃引去。 张孝忠为易定节度时朱氵侵逼诏神策行营兵马使李晟中官窦文场以众援之孝忠与晟戮力同心竟全易定二州。 李纳为淄青节度使建中四年李希烈攻围陈州纳遣大将军李克信李钦遥将兵救之与诸军奋击大破之因解陈州之围加检校司空实封五百户。 李观为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贞元初平凉之会浑既无戎备观伺知狡谋潜择精兵五千要伏险道及遁归赖观游军及李元谅之师表里以免。 王锷为河东节度使宪宗元和九年振武军众逐节度使李进贤以张煦代之锷遣兵五千会煦於善羊栅谋入煦也。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二年讨淮西时裴度计筑赫连城於沱口未毕役度帅宾从往观之导骑将及城门左右曰:板筑五沟言未讫贼已突来哮争进城震坏者十馀板注弩挺刃势将及度赖光颜决战於前以却之时光颜先虑其来使田布以骑二百伏於沟中出贼不意交击之方得入城布。又先扼其沟归路贼多弃骑越沟相牵坠压而死者千馀人是日非光颜之救度几陷。 李听为滑州节度使文宗太和三年讨沧州李同捷魏博行营都将丌志绍潜结沧镇回军攻魏博节度使史宪诚以急上闻诏听以兵援之遂大破志绍志绍奔镇州听遂凯还。 田布弘正之子统魏之偏师会诸军讨淮西裴度尝观诸军城沱口贼将董重质领骁骑突至度甚危蹙布领骑三百驰救之俄而诸军继至获免。 李继密知兴元军府事昭宗景福二年正月凤翔李茂贞奏以继密率本军赴援梓州。 梁张存敬为右骑都将唐光启中李罕之会晋军围张宗於盟津太祖遣丁会葛从周存敬同往驰救存敬引骑军先犯虏骑诸军翼之虏骑大败乃解河桥之围。 牛存节为宣义军小将唐文德元年夏李罕之以并军围张宗於河阳太祖遣存节率军赴之属岁歉饣襄饣鬼不至村民有储乾椹者存节以器用钱帛易之以给军食大破贼於沮河罕之引众北走存节後为宿州刺史淮贼大至彭城存节乃以部下兵夜发直趣彭门淮人讶其神速震恐而退诸将服其智识开平二年王师败於上党晋人乘胜迫泽州城将陷河南留守张全义召存节谋遂以本军及右龙武羽林等军往应接上党师至天井关存节谓诸将曰:是行也。虽不奉诏旨然要害之地不可致失时晋人新胜其锋甚盛存节引众而前衔枚夜至泽州晋军焚营而退。 葛从周为兖州留後唐光化元年正月淮南杨行密举奉天之师寇徐州幽州刘仁恭。又举十万众攻陷其郡从周自山东驰救魏壁入上万岁亭下迟明燕人突上水关攻馆陶门从周与贺德伦李晖马言骑五六百人出壁外谓门者曰:前有大敌不可返顾命下栅阖焉与德伦等殊死战燕人大衄擒其将薛突厥王郐郎等翌日乘势统诸将张存敬齐奉国程晖等连破八寨袭至临清拥其师于御河溺死甚众恭走沧州。 范居实为左神勇军使开平元年命居实统军以解泽州之围。 杨师厚为潞州营都招讨使时晋王与周德威丁会符存审等以大众攻晋州甚急太祖遣师厚帅兵援之军至纟州晋军扼蒙坑之险师厚整众而前晋人乃彻围而遁。 康怀英开平三年为陕州节度使西路行营副招讨使逆将刘知俊叛入凤翔宋文通地褊不能容遂藉兵知俊以窥灵武。且图牧扰之利韩逊驰驿告急乃命怀英率诸军逼宁以缓朔方之寇知俊不果入怀英使奏十二月二十八日逆贼刘知俊自灵武抽回取泾州路入凤翔。 王檀为潞州东北面行营招讨使乾化元年正月王景仁与晋人战於柏乡王师败绩河朔大震景仁馀众为虏骑所追檀戒严设备应接败军助以资装获济者甚众。 李振为天雄军节度副使乾化元年二月戊午晋军围魏州军於南门庚申振与杜廷隐等自杨刘口偷路夜入邺城晋军乃解围而退。 寇彦卿末帝贞明初授邓州节度使会淮人围安陆彦卿奉诏领兵解围大破淮贼而回。 後唐李嗣昭少从武皇征伐精练军机唐乾宁初王珂王珙争帅河中珙引陕州之军攻珂珂求救於武皇乃令嗣昭将兵援之败珙军於猗氏获贼将李等四年改衙内都将复援河中败汴军於胡辟堡擒汴将滑礼。 史俨为武皇帐中亲将乾宁中与李承嗣率骑渡河援兖郓时汴军雄盛自青徐兖郓栅垒相望俨与骑将安福顺等每以数十骑直犯营垒左俘右斩汴军为之披靡。 周德威为晋阳衙将天三年幽州求援德威与李嗣昭合燕军五万攻潞州降丁会明年正月授德威检校太保代州刺史督内外衙蕃汉马步诸军六月梁将李思安寇潞州下夹城以绝援军武皇以德威为行营都指挥使应援潞州二年之间大小百战五年四月二十四日从庄宗再援潞州二十九日德威前军营横碾距潞州四十五里五月朔晨雾晦暝王师伏於三垂冈翌日直趋夹城斩关破垒梁人大败解潞州之围庄宗南伐德威闻刘西寇晋阳自幽州帅骑千人赴援至土门关闻贼东下信宿至南营知刘在京城其夜选十馀骑逼贼营擒贼斥候者诘其军所向因断其腕令还贼见之大骇迟明德威略贼营而过至於临清刘起军驻贝州德威帅前锋设伏於河上诘。且获十馀骑而还时帝出师屯于博州刘营堂邑德威自临清率骑五百人赴堂邑贼闻德威之来乃伏兵桑下德威不之察摩垒挑战俘斩百馀级而还贼自桑间起众军大骇德威控弦接战数十合既而贼军大至德威稍却。且战。且行与贼转斗五十馀里会日暮兵解。 李嗣本唐光化中累历右职天四年李思安寇潞州筑夹城从周德威将兵赴援擒生斩将岁中数千计五年破夹城。 张承业为庄宗监军天五年六月凤翔李茂贞州杨崇本会西川王建之师五万攻长安汴将同州刺史刘知俊伪西京尹王重师以兵逆战於汉谷岐不利而退时岐州会兵於我庄宗及承业会之。 李嗣肱为三城巡检知衙门内事天七年周德威援灵夏党项阻道音驿不通嗣肱奉命自麟州渡河应援德威与党项转战千里合德威军。 李存审为蕃汉总管副使天八年存审以三千骑屯赵州九年梁人攻县。又与史建瑭赴援下博梁人惊乱烧营而去。 李绍衡为周德威骑将天十年正月乙巳梁将杨师厚刘守奇率邢魏博徐兖汴滑之众十万大掠镇冀师厚自邢州柏乡攻王门逼赵州庚戌至镇州营於南门外燔其关城士子史建瑭自赵州领骑五百入镇州是日王德明亦自西山入师厚知其有备自九门军於下博刘守奇以一军自贝州入掠冀州衡水阜城与师厚会所在焚荡庐舍驱虏人物陷下博城我赵州戍将李存审史建瑭兵寡不敌周德威令绍衡会存审徵镇州大将王德明兵同袭贼乙丑王遣使告急於德威分兵赴援师厚守奇自弓高渡御河而东寇沧州张方进惧请归河南师厚表为青州节度使以刘守奇代之而旋。 右嘉才为李嗣昭骑将天十三年梁将刘既败据滑州梁主召之不至是月梁遣别将王檀率众五万自河中入阴地寇我晋阳昭义李嗣昭遣嘉才率骑二百赴援贼方至营垒未成城中有故将安金全率骁骑夜出薄之贼众大溃俘斩而还贼人自是胆破。 李建及为魏博内外衙都将天十六年汴将贺瑰攻德胜南城以战船十馀艘竹笮维之扼断津路师不得渡城中矢石将尽守城将氏延赏危急庄宗置金帛军门召能破贼船者津人有马破龙者能水游乃令往见延赏延赏言危窘极矣。所争晷刻时棹船满河流矢雨集建及披重铠执稍呼曰:,岂有限一衣带水纵贼如此乃以二船实甲士皆短兵持斧径抵梁之战舰斧其笮。又令上流具瓮积薪其上顺流纵火以攻其舰须臾烟焰腾炽梁军断缆而遁建及入南城贺瑰解围而去。 李存贤为慈州刺史天十八年河中朱友谦来求援命存贤率师赴之十九年汴将段凝军五万营临晋蒲人大恐咸欲归汴或间於存贤曰:河中将士欲拘公降於汴存贤曰:吾奉命援河中死王事固其所也。汴军退以功加检校司空。 李嗣恩年十五能骑射事武皇帐下以战功为马军都尉救应河府贼出不备弯弧荡寇应弦毙者甚众槊中其口酣战未解及退庄宗亲抚其伤深加慰勉石君立为李嗣昭前锋敌人畏之王檀之逼晋阳也。城中无备安金全驱市人以登陴保守不完时庄宗在魏博救应不暇人心危惧嗣昭遣君立率五百骑自上党朝发暮至王檀游军扼汾桥君立一战败之径至城下驰突斩击出入如神大呼曰:昭义侍中大军至矣。是夜入城与安金全等分出诸门击杀於外迟明梁军败走。 晋张彦珂为副都指挥使高祖天福七年二月同州奉延州书报勾抽兵士同共杀戮逆党已差彦珂部领兵士八百人赴之。 周广友为州衙内都指挥使天福七年二月州周密奏差男广友部领马步兵士二百人往延州救应杀戮逆党却回到州。 汉史弘肇为许州节度使充侍卫步军都指挥使会王守恩以上党求附契丹命大将耿崇美率众登太行欲取上党高祖命弘肇以军应援军至潞州契丹退去。 李彦从为左飞龙使镇州逐寇之际请兵于朝廷高祖令彦从率军赴之。 郭琼为沂州刺史隐帝乾三年密州刺史王万敢奏奉诏领兵入海州界至秋水镇俘掠焚荡更请益兵诏琼率禁军赴之。 陈思让为淄州刺史乾末湖南上言朗州马希萼引五蛮及淮南洪州军来攻当道望量差兵士於淮境牵引帝遣思让令领军入淮南界以便益进用。 ●卷四百十五 ○将帅部 傅檄 三代而上重乎!文告春秋之际尚乎!辞令其後司戎旅而专讨伐者乃有驰檄版飞羽书以暴扬其过恶张皇其威武使忠义奋发而邪谋沮坏亦乃谕以去就之理陈夫逆顺之状俾之改图易辙转祸为福开其自新之路成乎!不战之绩盖以傅布遐迩诞告士民使知其不获已而用兵非无名而黩武者矣。 鲁仲连齐人也。好奇伟ㄈ傥之画策燕将攻下聊城聊城人或谗之燕燕将惧诛因保守聊城不敢归齐田单攻聊城岁馀士卒多死而聊城不下鲁连乃为书约之矢以射城中遗燕将《书》曰:吾闻之智者不背时而弃利勇士不怯死而灭名忠臣不先身而後君今公行一朝之忿不顾燕王之无臣非忠也。杀身田单攻聊城在长平後十馀年也。亡聊城而威不信於齐非勇也。功败名灭後世无称焉非智也。三者世主不臣说士不载故智者不再计勇士不怯死今死生荣辱贵贱尊卑此时不再至愿公详计而无与俗同。且楚攻齐之南阳魏攻平陆而齐无南面之心以为亡南阳之害小不如得济北之利大故定计审处之今秦人下兵魏不敢东面衡秦之势成楚国之形危齐弃南阳断右壤定济北计犹。且为之也。且夫齐之必决於聊城公勿再计今楚魏交退於齐而燕救不至以全齐之兵无天下之规与聊城共据期年之敝则臣见公之不能得也。且燕国大乱君臣失计上下迷惑栗腹以十万之众五折於外以万乘之国被围於赵壤削主困为天下﹃笑国敝而祸多民无所归心今公。又以敝聊之民距全齐之兵是墨翟之守也。食人炊骨士无反外之心是孙膑之兵也。能已见於天下矣。虽然为公计者不如全车甲以报於燕车甲全而归燕燕王必喜身全而归於国士民如见父母交游攘臂此事去长平十年而议於世功业可明上辅孤主以制群臣下养百姓以资说士矫国更俗功名可立也。亡意亦捐燕弃世东游於齐乎!裂地定封富比乎!陶卫世世称孤与齐久存。又一计也。此两计者显名厚实也。愿公详计而审处一焉。且吾闻之规小节者不能成荣名恶小耻者不能立大功昔者管夷吾射桓公中其钩篡也。遗公子纠不能死怯也。束缚桎梏辱也。若此三行者世主不臣乡里不道乡使《管子》幽囚而不出身死而不反於齐则亦名不免为辱人贱行矣。臧获。且羞与同名矣。(方言曰:荆淮海岱燕齐间骂奴曰:臧骂婢曰:获)况世俗乎!故《管子》不耻身在缧纟曳之中而耻天下之不治不耻不死公子纠而耻威之不信於诸侯故兼三行之过而为五霸首名高天下而光烛邻国曹子为鲁将三战三北而亡地五百里乡使曹子计不反顾议不还踵刎颈而死则亦名不免为败军擒将矣。曹子弃三北之耻而退与鲁君计桓公朝天下会诸侯曹子以一剑之任劫桓公於坛坫之上颜色不变辞气不悖三战之所亡一朝而复之天下震动诸侯惊骇威加吴越。若此二士者非不能成小廉而行小节也。以为杀身亡躯绝世灭後功名不立非智也。故去感忿之怨立终身之名弃忿ぉ之节定累世之功是以业与三王争流而名与天壤相敝也。愿公择一而行之燕将见鲁连书泣三日犹豫不能自决欲归燕已有隙恐诛欲降齐所杀虏於齐甚众恐已降而後见辱喟然叹曰:与人刃我宁自刃乃自杀聊城乱田单遂屠聊城汉翟义为东郡太守王莽居摄义心恶之乃立东平王子严乡侯信为天子义自号大司马柱天大将军移檄郡国言莽鸩杀孝平皇帝矫摄尊号今天子已立共行天罚郡国皆震。 後汉隗嚣字季孟王莽末季父崔闻更始立而莽兵连败乃与兄义及上わ人杨广冀人周宗谋起兵应汉推嚣为上将军立庙祀高祖太宗世宗割牲而盟移檄告郡国曰:汉复元年七月己酉朔己巳上将军隗嚣白虎。 将军隗崔左将军隗义右将军杨广明威将军王遵旗将军周宗等告州牧部监郡卒正连率大尹尹尉队大夫属正属令(莽以周官王制之文置卒正连率大尹大尹职如太守属令属长职如都尉置州牧部监二十五人见礼如三公监位上大夫各主五郡公氏作牧侯氏卒正伯氏连率子氏属令男氏属长皆代其官其无爵者为尹。又置六队部置大夫职如太守)故新都侯王莽慢侮天地悖道逆理鸩杀孝平皇帝篡夺其位矫天命伪作符书(莽遣五威将军王奇等班符命四十二篇於天下言当代汉之意)欺惑众庶震怒上帝反戾饰文以为祥瑞(大风毁莽玉路堂。又拔其昭宁堂池东榆树大十圉王莽乃曰:念紫阁仙图天意立太子正其名乃立其子临为太子以为祥应也。)戏弄神祗歌颂祸殃楚越之竹不足以书其恶(前书朱安世曰:南山之竹不足以尽伐隗嚣以楚越多竹故引以为言也。)天下昭然所共闻见今略举大端以喻吏民盖天为父地为母(尚《书》曰:惟天地万物父母)祸福之应各以事降莽明知之而冥昧触冒不顾大忌诡乱天术援引史傅(王莽每有灾祸皆引史传以文饰之前书说符侯崔发言於莽曰:《周礼》及春秋左氏国有大灾则哭以厌之故《周易》称先号兆而後笑宜乎!嗟告天以求救乃率群臣至南郊陈其符命因搏心大哭)昔秦始皇毁坏谥法以一二数欲至万世(秦始皇初并天下制曰:太古有号无谥中古有号死而以行为谥如此则子议父臣议君自今以来除谥法朕为始皇帝後世以计数至於万世传之无穷)而莽下三万六千岁之历言身当尽此度(莽令太史推三万六千岁历纪六岁一改元布告天下)循亡秦之轨推无穷之数是其逆天之大罪也。分裂郡国断截地络(络犹经络也。谓莽分斥郡县断割疆界也。)田为王田卖买不得(莽更名天下田曰:王田不得买卖)规锢山泽夺民本业(莽制名山大泽不得采取)造起九庙穷极工作(莽九庙一曰黄帝大初祖庙二曰虞帝始祖昭庙三曰陈胡王统祖穆庙四曰齐敬王代祖昭庙五曰济北愍王王祖穆庙六曰济南伯王尊祢昭庙七曰元城孺子王尊祢穆庙八曰阳平顷王昭庙九曰新都显王穆庙殿皆重屋太祖庙东西南北各四十丈高十七丈饰以金铜周文穷极百工之巧工费数百钜万卒徒死者万数也。)发冢河东攻劫丘陇此其逆地之大罪也。尊任残贼信用奸佞诛戮忠正覆按口语赤车奔驰(续汉志曰:使车赤毂白盖赤帷从驺骑四十人也。)法冠晨夜冤系无辜(续汉志曰:法冠一曰柱後高五寸侍御史服之)妄族众庶行炮烙之刑除顺时之法(莽作焚如之刑烧杀陈良终带等二十七人莽。又作不顺时之令春夏斩人此为不顺时之法)灌以醇醯列以五毒(莽以董忠反收忠宗族以醇醯毒药白刃丛棘并一坎而之)政令日变官名月易(莽州郡官名改无常制乃至岁复变更一郡至五易名而还复其故吏人不能纪也。)货币岁改(时百姓便安汉五铢钱以莽钱大小两行难知皆私以五铢钱市买莽患之下书请挟五铢钱者比非井田制投四裔)吏臣昏乱不知所从商旅穷窘号泣市道设为六管(管主也。莽设六管之令谓酤酒卖盐铁器铸钱名山大泽此谓六也。皆令县官主税收其利)增重赋敛刻剥百姓厚自奉养苞苴流行财入公辅(礼记曰:苞苴箪笥问人者莽令七公六卿兼号将军分镇大郡皆使为奸於外货贿为市浸渔百姓)上下贪贿莫相检考民坐挟铜炭没入锺官(莽时关东大饥蝗人犯铸钱五人相坐没入为官奴婢其男子槛车儿女子步以铁锁其颈傅诣锺官八十万数到者易其夫妇愁苦死者什六七锺官主铸钱之官也。)徒隶殷积数十万人工匠饥死长安皆臭既乱诸夏狂心益悖北攻强胡南扰劲越(莽令十二部将同时分道并出大击匈奴莽改句町王为侯其王邯怨怒不附莽讽羊可大尹周歆诈杀邯邯弟承起兵攻杀歆)西侵羌戎东摘貊(摘扰也。西羌庞恬傅幡等怨莽夺其地为西海郡遂反攻西海太守程永莽。又发高句丽兵伐胡不欲行郡︹迫之皆亡出塞为寇)使四境之外并入为害缘边之郡江海之濒涤地无类(濒涯也。涤荡也。荡地无遗类也。)故攻战之所败苛法之所陷饥馑之所夭疾疫之所及以万万计其死者则露尸不掩生者则奔亡流散幼孤妇女流离系虏此其逆人之大罪也。是故上帝哀矜降罚于莽妻子颠殒还自诛刈(颠踣也。殒绝也。莽杀其子宇临等妻王氏以莽数杀其子涕泣失明病卒)大臣反据亡形已成大司马董忠国师刘歆卫将军王涉(涉曲阳侯根之子也。)皆结谋内溃司命孔仁纳言严尤秩宗陈茂举众外降(莽置五威司命孔仁败降更始)今山东之兵二百馀万已平齐楚下蜀汉定宛雒据敖仓守函谷威命四布宣风中岳(中岳嵩高也。谓更始至雒阳)兴灭继绝封定万国遵高祖之旧制修孝文之遗德有不从命武军平之驰使四夷复其爵号(莽贬句町王为侯西域尽改其王为侯单于曰:服于高句丽曰:下句丽今皆复其爵号)然後还师振旅弓卧鼓(《周礼》曰:出曰:治兵入曰:振旅诗周颂曰:载戢干戈载弓矢韬也。卧犹息也。)申命百姓各安其所庶无负子之责(百姓襁负流亡责在君上既安其业则无责也。)嚣乃勒兵十万击杀雍州牧陈庆将攻安定安定大尹王向莽从弟平阿侯谭之子也。威风独能行其邦内属县皆无叛者嚣乃移书于向谕以天命反覆诲示终不从,於是进兵虏之以徇百姓然後行戮安定悉降而长安中亦起兵诛王莽嚣遂分遣诸将徇陇西武都金城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皆下之。 丁为偏将军从光武征伐将兵先渡河移檄郡国攻营略地下河南陈留颍川二十一县。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伐蜀汉而夹川少水险难漕运留威虏将军冯骏军江州(江州县名今渝州巴县也。长沙中尉冯骏将兵诣彭玺书拜骏为威虏将军)都尉田鸿军夷陵领军李元军夷道自引兵还屯津乡当荆州要会(津乡县名所谓江津当荆扬之喉舌)喻告诸蛮夷降者奏封其君长初彭与交牧邓让厚善与让书陈国家威德。又遣偏将军屈充移檄江南班行诏命,於是让与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长沙相韩福桂阳太守张隆零陵太守田翕苍梧太守杜穆交太守锡光等相率遣使贡献悉封为列侯或遣子将兵助彭征伐(张隆遣子晔将兵诣彭助征伐光武以晔为率义侯),於是江南之珍始流通焉。 耿恭为戊己校尉屯车师後王城恭至部移檄乌孙示汉威德大昆弥已下皆欢喜遣使献名马及奉宣帝时所赐公主博具愿遣子入侍恭乃发使赍金帛迎其侍子。 袁绍为冀州牧遣鞠义及刘虞子和与虞故从事鲜于辅等合兵击公孙瓒瓒固守易京攻之连年不能拔绍乃与瓒《书》曰:孤与足下既有前盟旧要申之以讨乱之誓爱过夷叔分著丹青谓为旅力同仇足踵齐晋故解印释绂以北带南分割膏腴以奉执事此非孤赤情之明验耶岂悟足下弃烈士之高义寻祸亡之险踪辄而改虑以好易怨盗遣士马犯暴豫州始闻甲卒在南亲临战阵惧於飞矢迸流狂刃横集以重足下之祸徒增孤子之咎[C260]也。故为荐书恳恻冀可改悔而足下超然自逸矜其威诈谓天罔可吞雄豪可灭果令贵弟殒於锋刃之端斯言犹在於耳而足下曾不寻讨祸源克心罪已苟欲逞其无疆之怒不顾逆顺之津匿怨害民逞於余躬遂跃马控会处我疆土毒遍生民辜延白骨孤辞不获已以登界桥之役是时足下兵气霆震骏马电发仆师徒肇合机械不严强弱殊科众寡异论假天之助小战大克遂陵蹑奔背因垒馆此非天威谌福丰有礼之符表乎!足下志犹未厌乃复纠合馀烬率我蟊贼以焚渤海孤。又不获宁用及龙河之师羸兵前诱大军未济而足下胆破众散不鼓而败兵众扰乱君臣并奔此。又足下之为非孤之咎也。自此以後祸隙弥深孤之师旅不胜其忿遂至积尸为京头颅满野愍彼无辜未尝不慨然失涕也。後比得足下书辞意婉约有改往修来之言仆既欣于旧好克复。且愍兆民之不宁每辄引师南驾以顺简书弗盈一时而北边羽檄之文未尝不至孤是用痛心疾首靡所错情夫处三军之帅当列将之任宜令怒如严霜喜如时雨臧否好恶坦然可观而足下二三其德强弱易谋急则曲躬缓则放逸行无定端言无质要为壮士者固。若此乎!既乃残杀老弱幽土愤怨众叛亲离孑然无党。又乌丸貊皆足下同州仆与之殊俗各奋迅激怒争为锋锐。又东西鲜卑举踵来附此非孤德所能招乃足下驱而致之也。夫当荒危之世处干戈之险内违同盟之誓外失戎狄之心兵兴州壤祸发萧墙将以定霸不亦难乎!前以西山陆梁出兵平讨会麴义馀残畏诛逃命故遂往大军分兵扑荡此孤兵之前行及界桥搴旗拔垒先登制敌者也。始闻足下镌金纡紫命以元帅谓当因兹奋发以报孟明之耻是故战夫引领竦望旌旆怪遂含光匿影寂尔无闻卒臻屠灭相为惜之夫有平天下之志希长世之功权御师徒带养戎马叛者无讨服者不收威德并丧何以立名今旧京克复天网云:补罪人斯亡忠翼化华夏俨然望於穆之作将戢干戈放散牛马足下独何守区区之土保军内之广甘恶名以速朽亡令德之久长壮而筹之非良策也。宜释憾除嫌敦我旧好。若斯言之玷皇天是闻瓒不答及绍击破瓒定幽土每得诏患有不便於己乃欲移天子自近使说曹公徙都鄄城曹公拒之绍乃简精兵十万攻许宣檄州郡曰: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命威福繇已终有望夷之祸污辱至今及臻吕后禄产专政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内寒心,於是绛侯朱虚兴威奋怒诛夷逆乱尊立太宗故能道化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司空曹操祖父腾故中常侍与左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鬼本无令德犭票狡锋侠好乱乐祸幕府昔统鹰扬扫夷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於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方收罗英雄弃瑕录用故遂与操参咨策略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虑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太守兖州刺史被以虎文授以偏师奖戚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乘资跋扈肆行酷烈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秀天下知名以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被枭县之戮妻奴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於徐方地夺於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赴征金鼓响震布众破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任是则幕府无德於兖土之民而有大造於操也。後会銮驾东反群虏乱政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故使从事中郎徐勋就发遣操使缮修郊庙翼卫幼主而便放志专行胁迁省禁卑侮王僚败法乱纪坐召三台专制朝政爵赏繇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群谈者被显诛腹议者蒙隐戮道路以目百寮钳口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历典二司享国极位操因睚眦被以非罪榜楚并兼五毒俱至触情放慝不顾宪章。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议有可纳故圣朝含听改容加锡操欲迷夺时权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不候报闻。又梁孝王先帝母弟坟陵尊显松柏桑梓犹宜恭肃而操率将校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令圣朝流涕士民伤怀。又署发丘中郎将模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身处三公之官而行桀虏之态殄国虐民毒流人鬼加以细政苛惨科防互设缯缴充蹊坑塞路举手挂网罗动足蹈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古今书籍所载贪残虐烈无道之臣於操为甚幕府方诘外奸未及整训加意含覆冀可弥缝而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挠折栋梁孤弱汉室除灭中正专为枭雄往岁伐鼓北征讨公孙瓒强御桀逆拒围一年操因其未破阴交书命欲助王师以相掩袭故引兵造河方舟北济会其行人发露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厥图不果屯据敖仓阻河为固乃欲以螳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才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黄河以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後雷震虎步并集虏庭。若举炎火以炳飞蓬覆沧海而沃炭有何不消灭者哉!当今汉道陵迟纲弛纪绝操以精兵七百围守宫阙外称陪卫内实拘执惧其篡逆之祸因斯而作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也。可不勖哉!冯异为偏将军从光武平河北更始遣舞阴王李轶廪丘王田立大司马朱有白虎公陈侨(东观记侨字作矫)将兵号三十万与河南太守武勃共守雒阳光武将北徇燕赵以魏郡河内独不逢兵而城邑完全仓廪实乃拜寇恂为河内太守异为孟津将军(孟地名古今以为津)统二郡军河上与恂合势以拒朱有等异乃遗李轶《书》曰:愚闻明镜所以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出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事故能成功於一时垂业於万世也。苟令长安尚可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间亲远不逾近季文能居一隅哉!(长安谓更始季文李轶字言轶与更始疏远独居一隅理难支久欲其早图去就)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时更始大臣张邛申屠建隗嚣等以赤眉入关却更始归南阳是大臣乖离故也。)四方分离异姓并起是故萧王跋涉霜雪经营河北方今英俊集百姓风靡虽岐慕周不足以喻季文诚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在此时矣。如猛将长驱严兵围城虽有悔恨亦无及已初轶与光武首结谋约加相亲爱及更始立反共陷伯升虽知长安已危欲降。又不安乃报异《书》曰:轶本与萧王首谋造汉结死生之约同荣枯之计今轶守雒阳将军镇孟津俱据机轴(机弩牙也。轴车轴也。皆在物之要故取喻焉)千载一会思成断金唯深达萧王愿进愚策以佐国安人轶自通书之後不复与异争锋故异因此得北攻天井关拔上党两城。又南下河南成皋已东十三县及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馀万武勃将万馀人攻诸畔者异引军渡河与勃战於士乡下(续《汉书》曰:士乡亭名属河郡)大破斩勃获首五千馀级轶。又闭门不救异见其信效具以奏闻。 魏张既为凉州刺史西平麴光杀其郡守既乃檄告谕诸羌为光等所诖误者原之能斩贼帅送首者当加封赏,於是光部党斩送光首其馀咸安堵如故。 锺会为镇西将军讨蜀再破蜀军蜀将皆退守剑阁天井关在太行山下会乃移檄蜀将吏士民曰:往者汉祚衰微率土分离生民之命几於冫民灭太祖武皇帝神武圣哲拨乱反正拯其将坠造我区夏高祖文皇帝应天顺民受命践阼烈祖明皇帝奕世重光恢拓洪业然江山之外异政殊俗率土齐民未蒙王化此三祖所以顾怀遗恨也。今主上圣德钦明绍隆前绪宰辅忠肃明允劬劳王室布政垂惠而万邦协和施德百蛮而肃慎致贡悼彼巴蜀独为匪民愍此百姓劳役未已是以命授六师龚行天讨征西雍州镇西将军五道并进古之行军以仁为本以义治之王者之师有征无战故虞舜舞干戚而服有苗周武有散财发廪表闾之义今镇西奉辞衔命摄统戎重庶弘文告之训以济元元之命非欲穷武极战以快一朝之政故略陈安危之要其敬听话言益州先主以命世英才兴兵朔野困踬冀徐之郊制命绍布之手太祖拯而济之兴隆大好中更背违弃同即异诸葛孔明仍规秦川姜伯约屡出陇右劳动我边境侵扰我氏羌方国家多故未遑修九伐之征也。今边境清方内无事蓄力待时并兵一向而巴蜀一州之众分张守备难以敌堂堂之阵比年以来曾无宁岁征夫勤瘁难以当子来之民此诸贤所亲见也。蜀相牡见禽於秦公孙述授首於汉九州之险是非一姓此皆诸贤所备闻也。明者见危於无形智者窥祸於未萌是以微子去商长为周宾陈平背项立功於汉岂宴安毒怀禄而不变哉!今国朝隆天覆之恩宰辅弘宽恕之德先惠後诛好生恶死往者吴将孙壹举众内附位为上司宠秩殊异文钦唐咨为国大害叛主雠贼还为戎首咨困逼擒获钦二子还降皆将军封侯咨预闻国事壹等穷归命犹加盛宠况巴蜀贤豪见几而作者哉!诚能深鉴成败邈然高蹈投迹微子之踪错身陈平之轨则福同古人庆流来裔百姓士民安堵旧业农不易亩市不回肆去累卯之危就永安之福,岂不美欤。若偷安旦夕迷而不反大兵一发玉石皆碎虽欲悔之亦无及已其详择利害自求多福各具宣布咸使闻知。 孟达为蜀宜都太守与先主养子刘封忿争不和达惧罪忿怨率所领降魏文帝遣夏侯尚徐晃与达共袭封达与封《书》曰:古人有言疏不间亲新不加旧此谓上明下直谗慝不行也。若乃权君谲主贤父慈亲犹有忠臣蹈功以罹祸孝子抱仁以蹈难种商白起孝己伯奇皆其类也。其所以然非骨肉好离亲亲乐患也。或有恩移爱易亦有谗间其间虽忠臣不能移之於君孝子不能变之於父也。势利所知改亲为雠况非亲亲乎!故申生卫御寇楚建禀受形之气当嗣立之正而犹如此今足下与汉中王道路之人耳亲非骨血而据势权义非君臣而处上位征则有偏任之威居则有副车之号远近所闻也。自立阿斗为太子已来有识之人相为寒心如使申生从子舆之言必为太伯卫听其弟之谋无彰父之讥也。且小白出奔入而为伯重耳逾垣卒以克复自古有之非独今也。夫智贵免祸明尚夙达仆揆汉中王虑定於内疑生於外矣。虑定则心惧乱祸之兴作未曾不繇废立之间也。私怨人情不能不见恐左右必有以间於汉中王矣。然则疑成怨间其发。若践机耳今足下在远尚可假息一时。若大军遂进足下失据而还窃相为危之昔微子去殷智果别族违难背祸犹皆如斯今足下弃父母而为人後非礼也。知祸将至而留之非智也。见正不从而疑之非义也。自号为丈夫为此三者何所贵乎!以足下之才弃身来东继嗣罗侯不为背亲也。北面事君以正纲纪不为弃旧也。怒不致乱以免危亡不为徒行也。加陛下新受禅命虚心侧席以德怀远。若足下翻然内向非但与仆为伦受三百户封继统罗国而已当更剖符大邦为始封之君陛下大军金鼓以震当转都宛邓。若二敌不平军无还期足下宜因此时早定良计易有利见大人诗有自求多福行矣。今足下勉之无使狐突闭门不出封不从达言。 晋石包都督扬州诸军事司马文王遣符邵孙郁使吴苞令参军事孙楚作书遗孙皓曰:盖见几而作《周易》所贵小不事大春秋所诛此乃吉凶之萌兆荣辱所繇生也。是故许郑以衔璧全国曹谭以无礼取灭载籍既记其成败古今。又著其愚智不复广引譬类崇饰浮辞苟以夸大为名更丧忠告之实今粗论事要以相觉悟昔炎精幽昧历数将终桓灵失德灾[C260]并兴豺狼抗爪牙之毒生灵罹涂炭之难繇是九州绝贯王纲解纽四海萧条非复汉有太祖承运神武应期征讨暴乱克宁区夏协建灵符大命既集遂廓洪基奄有魏域土则神州中岳器则九鼎犹存世载淑美重光相袭故知四奥之攸同帝者之壮观也。昔公孙氏承籍父兄世居东裔拥带燕胡凭陵险远讲武游盘不供职贡内傲帝命外通南国乘桴沧海交酬货贿葛越布於朔土貂马延於吴会自以控弦十万奔走之力信能右折燕齐左震扶桑柔轹沙漠南面称王宣王薄伐猛锐长驱师次辽阳而城池不守χ鼓鸣而元凶折首,於是远近疆场列郡大荒收离聚散大安其居众庶悦服殊俗款附自此以降九野清泰东夷献其乐器肃慎贡其苦矢旷世不羁应化而至巍巍荡荡想所具闻也。吴之先祖起自荆楚遭时扰攘潜播江表蜀主震惧亦逃巴岷遂因山陵积石之固三江五湖浩汗无涯假气游魂迄兹四纪两邦合从东西唱和互相扇动距捍中国自谓三分鼎足之势可与泰山共相终始也。相国晋王辅相帝室文武桓桓志励秋霜庙胜之应变无穷独见之鉴与众绝虑主上钦明委以万机长辔远御妙略神授偏师同心上下用力凌威奋伐┱入其阻并敌一向夺其胆气小战江由则成都自溃跃兵剑阁则姜维面缚开地六千领郡三十兵不逾时梁益肃清使窃号之雄稽颡绛阙球琳重锦充於府库韩并魏徙虢灭虞亡此皆前鉴後事之表。又南中吕兴深睹天命蝉蜕内附愿为臣妾外失辅车唇齿之援内有羽毛零落之渐而徘徊危国冀延日月此犹魏武侯却指山河自以为︹殊不知物有兴亡则所美非其地也。方今百僚济济隽盈朝武臣猛将折冲万里国富兵强六军精练思复翰飞饮马南海自顷国家整修器械兴造舟楫简习水战楼船万艘千里相望刳木已来舟车之用未有如今之殷盛者也。骁勇百万畜力待时役不再举今日之师也。然主相眷眷未便电发者犹以为爱人治国道家所尚崇城遂卑文王退舍故先开大信喻以存亡殷勤之指往使所究也。若审识安危自求多福蹶然改容承往锡追慕南越婴齐入侍北面称臣伏听告策则世祚江表永为魏藩方功显报隆於日矣。若犹侮慢未顺王命然後谋力会指麾从风雍梁二州顺流而东青徐战士列江而西荆扬兖豫争驱入冲征东甲卒武步秣陵尔乃王舆整驾六戎徐征羽校烛日旌旗流星龙ヵ曜路歌吹盈耳士卒奔迈其会如林烟尘俱起震天骇地渴赏之士锋镝争先忽然一旦身首横分宗嗣沦覆取戒万世引领南望良助寒心夫疗膏肓之疾者必进苦口之药决狐疑之虑者亦告逆耳之言如其犹豫迷而不反恐俞跗见其已死扁鹊知其无功矣。勉思良图惟所去就劭等至吴不敢为通。 华谭为东海王军谘祭酒会陈敏据江东命僚佐以已为大司马楚公称自江入河奉迎銮驾华谭闻敏自相署置而顾荣等并江东首望悉受敏官爵乃遗荣等《书》曰:石冰之乱朝廷录敏微功故加越次之礼授以上将之任庶有韩卢一噬之效而本性凶狡素有识达贪荣干运逆天而动阻兵作威盗据吴会内用凶弟外委军吏上负朝廷宠授之荣下孤宰辅过礼之惠天道伐恶人神所不佑虽阻长江命危朝露忠节令图君子高行屈节附逆义士所耻王匹夫志不可屈於期慕义陨首燕庭况吴会仁人并受国宠或剖符名郡或列为近臣而使辱身奸人之朝降节逆叛之党稽颡屈膝不亦羞乎!昔龚胜绝粒不食莽朝鲁连赴海耻为秦臣君子义行同符千载遥度雅量岂独是安昔吴之武烈称美一代虽奋奇宛叶亦受折襄阳讨逆气雄志存中夏临江发怒命讫丹徒赖先主承运雄谋天挺尚内倚慈母仁明之教外仗子布廷争之忠。又有诸葛顾步张朱陆全之旅故能鞭笞百越称制南山然兵家之兴不出三世运未盈百归命入臣今以陈敏仓部令史七弟顽冗六品下才欲蹑桓王之高踪蹈大皇之绝轨远度诸贤犹当未许也。诸君垂头不能建翟义之谋而顾坐亻免首已受羁绊之辱皇舆东轩行即绾紫百寮垂缨翔凤阙庙胜之谋潜运帏幄然後发荆州武旅顺流东下徐州锐锋南据堂邑征东劲卒耀威历阳飞桥越横江之津舟涉步瓜之渚威震丹阳擒寇建业而诸贤何颜见中州之士耶小寇隔津音符道阔引领南望情存旧怀忠义之人何世蔑有夫危而不能存将何贵乎!永长宿德情所素重彦先垂分著金石公胄早交恩纪特隆令伯义声亲友密结上欲与诸贤效翼紫宸建功帝籍如其不尔亦可舟渭击楫清歌何为辱身小寇之手以蹈逆乱之祸乎!昔为同志今已殊域往为一体今成异身南瞻长江非子谁思愿图良策以存嘉谋也。荣等得书密报征东大将军刘准遣兵临江竟破敏斩之。 苟为镇东大将军领青州时怀帝怒东海王越专权乃诏曰:朕以不德戎车屡兴上惧宗庙之累下愍兆庶之困当赖方岳为国藩翰公威震赫然枭斩藩(公师藩)桑(汲桑)走降乔朗魏植之徒复以诛除,岂非高识明断朕用委成加以王弥石勒为社稷之忧故有诏委统六州而公谦介小节稽迟天命非所谓与国同忧也。今复遣诏便施檄六州协同大举剪除国难称朕意焉复移诸征镇州郡曰:天步艰险祸难殷流刘元海造逆於汾阴石世龙阶乱於三魏荐食畿甸覆丧邺都结垒近郊仍震兖豫害三刺史杀二都督郡守官长湮没数十百姓流离肝脑涂地以虚薄负荷国重是以弭节海隅援χ曹卫猥被中诏委以关东督微诸军钦承诏命克今月二日当西经济黎阳即日得荥阳太守丁嶷白事李恽陈午等救护诸军州与羯大战皆见破散怀城已陷河内太守裴整为贼所执宿卫缺乏天子蒙难宗庙之危甚於累卵承问之日忧叹累息以为先王选建明德庸以服章所以藩固王室无俾城坏是以舟楫不固齐桓责楚襄王逼狄晋文致讨夫翼奖皇家宣力本朝虽陷汤火大义所甘加诸方牧俱受荣宠义同毕力以报国恩虽不武首启戎行秣马裹粮以俟方镇凡我同盟宜同赴救显立名节在此行矣。会王弥遣曹嶷破琅琊北攻齐地苟纯城守嶷众转盛连营数十里还登城望之有惧色与贼连战辄破之後简精锐与贼大战会大风扬尘遂败绩弃城夜走嶷追至东山部众皆降嶷单骑奔高平。 温峤为平南将军江州刺史镇武昌祖约苏峻反京师倾覆峤自武昌推征西将军陶侃为盟主赴难列上书陈约峻罪状移檄四方征镇曰:贼臣祖约苏峻同恶相济用生邪心天夺其魄死期将至谴负天地自绝人伦寇不可纵宜增军讨扑辄屯次湓口即日护军庾亮至宣太后诏寇逼宫城王旅挠败出告藩臣谋宁社稷後将军郭默奋武将军龚保与峤督护王愆期西阳太守邓岳鄱阳内史纪瞻率其所领相寻而至逆贼肆凶陵蹈宗庙火延宫掖矢流太极二御幽逼宰相困迫残虐朝士劫辱子女承问悲惶精魂飞散峤ウ弱不能殉难哀恨自咎五情摧陨惭负先帝寄之重义在毕力死而後已今躬率所统为士卒先催进诸军一时电击西阳太守邓岳寻阳太守褚诞等连旗相继宣城内史桓彝已勒所属屯滨江之要江夏相周抚乃心求征军已向路昔包胥楚国之微臣重趼致诚义感诸侯蔺相如赵邦之陪隶耻君之辱按剑秦廷皇汉之季董卓作乱劫迁献帝虐害忠良关东州郡相率同盟广陵功曹臧洪郡之小吏耳登坛插血涕泪横流慷慨之节实厉群后况今居台鼎据方州列名邦受国恩者哉!不期而会不谋而同不亦宜乎!二贼合众不盈五千。且外畏胡寇城内饥乏後将军郭默即於战阵俘杀群贼今虽残破都邑有宿卫兵人即时出散不为贼用祖约情性偏厄忌克不仁苏峻小子惟利是亲残酷骄猜权相假合江表兴义以抗其前︹胡外寇以蹑其後运漕隔绝资食空悬内乏外孤势何得久群公征镇职在御侮征西陶公国之耆德忠肃义正勋庸弘著诸方镇州郡咸齐断金同禀规略以雪国耻苟利社稷死生以之峤虽怯劣忝据一方赖忠贤之规文武之助君子竭诚小人尽力高标之士被褐而从戎负薪之徒匍匐而赴命率其私仆致其私仗人士之诚竹帛不能载也。岂无德而致之哉!士禀义风人感皇泽。且护军庾公帝之元舅德望隆重率郭後军赵龚三将与峤戮力得有资凭。且悲。且庆。若朝廷之不冫民也。其各明率所统无後事机赏募之信明如日月有能斩约峻者封五等侯赏布万疋忠为令德为仁繇已万里一契义在不言也。时陶侃虽许自下而未发复追其督护龚登峤重与侃《书》曰:仆谓军有进而无退宜增而不可减近已移檄远近言於盟府克後月半大举南康建安晋安三郡军并在路次同赴此会惟须仁公所统至使齐进耳仁公今召军还疑惑远近成败之繇将在於此仆才轻任重实凭仁公笃爱远禀成规至於首启戎行不敢有辞仆於仁公当如常山之蛇首尾相卫。又唇齿之喻也。恐或者不达高旨将谓仁公缓於讨贼此声难追仆与仁公并受方岳之任安危休戚理既同之。且自顷之顾绸缪往来情深义重著於人士之口一旦有急亦望仁公悉众见救况社稷之难惟仆偏当一州州之文武莫不翘企假令此州不守约峻树置官长於此荆楚西逼︹胡东接逆贼因之以饥馑将来之危乃当甚於此州之今日也。以大义言之则社稷颠覆主辱臣死公进当为大晋之忠臣参桓文之义开国承家铭之天府退当以慈父雪爱子之痛约峻凶逆无道囚制人士裸其五形近日来者不可忍见骨肉生离痛感天地人心齐一咸皆切齿今之进讨。若以石投卵耳今出军既缓复召兵还人心乖离是为败於几成也。愿深察所陈以副三军之望。 孔坦为侍中成帝咸康元年石聪寇历阳王导为大司马讨之请坦为司马会石勒新死季龙专恣石聪及谯郡太守彭彪等各遣使请降坦与聪《书》曰:华戎道乖南北迥邈瞻河企宋每怀饥渴数会阳九天祸晋国奸凶猾夏乘[C260]肆虐我德虽衰天命未改乾符启再集之庆中兴应灵期之会百六之难既过惟新之美日隆而神州振荡遗氓波散誓命戎狄之手豺狼之穴朝廷每假寐永叹痛心疾首天罚既集罪人斯陨王旅未加自相鱼肉,岂非人怨神怒天降其灾兰艾同焚贤愚所叹哀矜勿喜我后之仁大赦旷廓惟季龙是讨彭谯使至粗具动静知将军忿疾鬼类翻然同举承问欣豫庆。若在已何知几之先觉介石之易悟哉!引领来仪怪无声息将军出自名族诞育洪胄遭世多故国倾家覆生离亲属假养异类虽逼伪宠将亦何赖闻之者犹或有悼况身婴之人能不愤慨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诚反族归正之秋图义建功之日也。若将军喻纳往言宣之同盟率关右之众辅河内之卒申威赵魏为国前驱虽窦融之保河西黥布之去项羽比诸古今未足为喻圣上宽明宰辅弘纳虽射钩之隙赏之故行雍齿之恨侯之列国况二三子无曩人之嫌而遇天启之会当如影响有何迟疑今六军戒严水陆齐举熊罴踊跃噬争先锋镝一交玉石同碎虽复後悔何嗟及矣。仆以不才世荷国宠虽实不敏诚为行李之主区区之情还信所具夫机事不先鲜不後恨自求多福惟将军图之朝廷遂不果北伐人皆怀恨。 ●卷四百十六 ○将帅部 传檄第二 宋袁豹为高祖太尉长史高祖遣益州刺史朱龄石伐蜀使豹为檄文曰:夫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失仁与义难以求安凭阻负险鲜克有成详观自古隆替有数故成都不世祀华阳无兴国日者王室多故夷羿遘纷波振尘骇覃及遐裔蕞尔谯纵编尸黔首同恶相求是崇是长肆反噬於州相播毒害於民黎俾我西服隔阂皇泽自义风雷靡天光辉及昭晰旧物烟カ区宇以庶务草创未遑九伐自是以来奄延十载而野心不革伺隙乘间招聚逋叛共相封殖侵扰我蛮獠摇荡我疆陲我是以有冶州之役鬼类尽殪匹马无遗桓谦折首谯福乌逝奔伏窠穴引颈待戮当今北狄露南寇埃扫朝风载韪庶绩其凝康哉!之歌日熙比屋之隆可咏孤职是经略思一九有眷彼禹迹愿言载怀奉命西行途戾荆郢瞻望巴汉愤慨交深清江原於滥觞澄氛於井络诛叛柔远今也。其时即命河间太守蒯恩下邳太守刘锺精勇二万直指成郡龙骧将军臧喜戎卒二万进自垫江益州刺史朱龄石舟师三万电曜外水遣辅国将军索恳总汉中之众济自剑道振威将军朱容子提宁州之锐渡泸而入神兵四临大网宏掩冲翼千里金鼓万张组甲贝胄景涣波属华夷百蛮会雾臻以此攻战谁与为敌况。又奉义而行以顺而动者哉!今三硖之隘在我境内非有岑彭荆门之险┱入其阻平衢四达实无邓艾绵竹之难山川之形抑非曩日攻守难易居然百倍当全蜀之强士民之富子阳不能自安於庸刘禅不敢窜命於南中荆邯折谋伯约挫锐故知成败有数非可智延此皆益土之前事当今之元龟也。盛如卢循强如容超凌威南海跨制北岱楼船万艘掩江盖汜铁马千群充原塞隰然广固之攻陆无完雉左里之战水靡全舟或显戮京畿或傅首万里故知逆顺有势难以力抗斯。又目前殷鉴深切著明者也。梁益人士咸明王化虽驱迫於时本非奥主从其淫虐日月增播刑杀非罪死以泽量而待命寇雠之戮崎岖豺狼之吻,岂不溯诚南凯延首东普天有来苏之望而一方怀後予之怨王者之师以仁为本舍逆取顺,爰自三驱齐斧所加纵身而已其有衿甲反接自投军门者一无所问士子百姓列肆安堵审择吉凶自求多福大信之明。若朝日如有迷复奸邪守愚不改火燎孟诸芝艾同阎河决金是渊丘同体虽欲悔之亦将何及。 巴陵王休。若为镇东将军明帝即位召行会稽郡事孔觊为太子詹事以平西司马庾业代之觊与吴郡太守顾琛据郡同反吴兴太守王昙生义兴太守刘延熙晋陵太守袁标一时响应帝以庾业代延熙为义兴加建威将军以延熙为休。若镇东长史业至长塘湖即与延熙合帝遣建威将军沈怀明东讨尚书张永系进休。若董统东讨军事移檄东土曰:盖闻[C260]集有兆祸至无门倚伏之来实惟人致故嚣述贪乱终殄宗祀昌宪构氛旋润斧钺斯则昭章记牒鉴戒今古者也。自国步时艰三纲道尽神歇灵绎业缀旒皇上二雄集瑞英应历凤仪龙辉电举荡秽紫枢不俟条牧之誓凝政中不肆漂杵之威是以坠维再造亏天重构幽明裁纪标配斯光而群凶恣虐协扇童孺蕞尔东陲复沦鬼迹即回从慝蜂动蚁附圣图霆发神威四临羽驿所届义旅属钺所麾逆徒冰泮胜负之效皎然已显司徒建安王英猷冠世督率元戎骠骑山阳王风略夙昭抚莅中陈或飞霜江蠡或腾焱荆河金甲烛大庭嚣声震海浦前将军吴兴太守张永东南标秀协赞戎机建威将军沈怀明镇东中兵参军刘亮武卫将军寿寂之霜锐五千熊行虎步龙骧将军王牧之龙骧将军顿生铁骑连群风驱电迈右军将军齐王射声校尉姚道和楼舰千艘覆川盖汜左军将军垣恭祖步兵校尉杜幼文冗从仆射全景文员外散骑侍郎孙超之并率虎旅骆驿赴殿中将军杜敬真殿中将军陆攸之建武将军吴喜甲一万分趣义兴猥承人乏总司戎统耸剑东驰愤海曲贲气则白日尽晦刷马则清江倒流以此伐叛何不剿以此柔服何顺不怀愍彼群迷弗辨尧桀拒辙之臂拟雷霆之冲已枯之叶当霜飚之坠尺竖所谓寒心匹妇所为叹息夫因祸致庆资败为成前监不忘後事明筮。若能相率归顺投兵效款则福锺当年庆覃来裔孰如身に宗屠鬼馁魂泣者哉!详镜安危自求多福购生禽ダ食邑千五百户开国县侯生擒顾琛千尸开国县侯斩送者半赏时将士多是东人父兄子弟皆已附逆帝因送军普加宣示曰:朕方务德简刑使四罪不相及助顺同逆者一以所从为断卿等当深达此怀勿以亲戚为虑也。众,於是大悦帝。又以吴喜为建武将军东讨至永世得庾业刘延熙书送同逆寻阳王子房檄文与喜曰:知统戎旅已次近路卿所在著名今日何为立忠於彼耶想便倒戈共受河山之赏喜报《书》曰:前驱之人忽奉来翰搜尽狂惑良深怅念圣主以神武拨乱德盛勋高群逆狡扇灭此晷刻君等勋义之烈世荷国恩事愧鸣鹗不怀食葚今练勒所部星言进迈相见在近不复多陈。 山阳王休为都督豫江司三州豫州刺史殷琰反休出镇历阳督护国将军刘π讨之琰军累败休与琰《书》曰:君本文弱素无武是远近所悉。且名器清显不应复有分外希觊近者之事当是劫於凶竖不能守节今大军长驱已造城下势孤援绝祸败交至顾昔情款犹有恻然圣上垂天地之仁开不世之泽好生恶杀遐迩所闻顾琛王昙生等皆军败迸走彼早乞活尚蒙恩恕宴处私门今神锋所临前无横阵况穷城弱众残伤之馀而欲自固乎!。若开门归顺自可不失富贵将佐大小并保荣爵何故苟困士民自求齑脍身膏斧镬妻息并尽老兄垂白东市受刑耶幸自思之信言不爽有如皎日太宗。又遣王道隆赍诏宥琰罪π。又与琰《书》曰:昔景和凶悖行绝人伦昏虐险秽谏诤杜塞遂毁陵庙芟刈百寮纵毒穷凶靡有纪极,於是人神回遑莫能自保中外士庶咸愿一统予职在直卫目所备睹主上神机天发指麾克定横流涂炭一朝太平扶危拯急实冠终古而四方持疑成此乖逆资斧所临每从偃简足下以衣冠华胄信夙昭附戾从违犹见容养贤兄长史阶升清列贤子参军亦秉国纲间者进军宛唐计繇刘顺退众闭城当是未了过蒙朝恩谬充将帅早承风素情有依然今皇威远申三方蹙弱胜败之势皎然可览王御史昨至主上敕骠骑教贤兄贤子书今悉遣送百代以来未见弘恩曲宥乃至於此。且朝廷方宣示大义惟新王道何容标虚乱於士女失国信於一州以足下明识陈见想必不俟终日如有孤背亭毒弗忘屠陷者便当穷兵肆武究法极刑将恐贵门无复祭祀之主坟陇乏扫洒之望进谢忠臣退惭孝子名实两丧没有馀责扶力略白幸加研览琰本无反心事繇力屈叔宝等有降意前後屡遣送诚笺而众心持疑莫能相一故归顺之计每愆塞婴城愈固其後琰将皇甫道烈柳伦等二十一人开门出降π因此。又与琰《书》曰:柳伦来奔具相申述方承足下迹缠秽乱心秉忠诚悯然穷愁不亲戎政去冬开天之始愚迷者多如足下流比进非社稷宗臣退无顾命寄托朝廷既不偏相嫌责足下亦复无所独愧程天祚已举城归顺庞孟虬亦继迹奔亡刘胡困於钱溪袁觊欲战不得推理揆势亦安能久。且南方初起连州十六拥徒百万仲春以来无战不北摧陷殄灭十无一二南凭袁ダ弱卒北恃足下孤城以兹定业恐万无一理方今国网疏略示举宏维此日相白想亦已具矣。且伦等皆是足下腹心牙爪所以携手相舍非有怨恨也。亦知事不可济祸害已及故耳夫拥数千乌合抗天下之兵倾覆之状,岂不易晓假令六蔽之人犹当不为其事况复足下少祖名教疾没世无称者耶所以复有此白者实惜华州重镇鞠为茂草兼伤贵门一日屠灭足下。若能封府库开四门宣语文武示以祸福遣咫尺之书表达诚款然後素车白马来诣辕门。若令足下肤不全儿侄凋耗者皇天后土实闻此言至辞不华宁复多白。 南齐张欣泰为军主明帝建武二年围锺离城欣泰随崔惠景赴救移魏广陵侯曰:闻攻锺离是子之深策可无谬哉!兵法云:城有所不争岂闻之乎!我国家舟舸百万覆江横海所以按甲於今不至欲以边城疲魏士卒我。且千里运粮行留俱弊一时霖雨川谷涌溢然後乘帆渡海百万齐进子复奚以御之乃今魏主以万乘之重攻此小城是何谓欤攻而不拔谁之耻耶假令能拔子守之我将连舟千里舳舻相属西过寿阳东接沧海仗不再请粮不更取士卒偃卧起而接战乃鱼鳖不通飞鸟断绝偏师淮左其不能守皎可知矣。如其不拔吾将假法於魏之有司以请子之过。若挫兵夷众攻不卒下驱土填隍拔而不能守则魏朝名士其当别有深致乎!吾所未能量昔魏之太武佛狸倾一国之众攻十雉之城死亡大半仅以身返既智屈於金墉亦虽拔而不守皆昨昔所为至今为笑前鉴未远已忘之乎!和门邑邑戏载往意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会梁州刺史范柏年被诛其亲将李乌奴恐惧叛入氐中仇池杨文弘纳之乌奴率亡命千馀人攻梁州为刺史王玄邈所破复走还氐中嶷遣兵讨乌奴檄本郡能斩送乌奴首者本郡田宅事业悉赐之。又与氐族平羌校尉沙州刺史杨广香《书》曰:夫废兴无谬逆顺有恒古今共贯贤愚同察梁州刺史范柏年怀挟诡态首鼠两端既已工艺被伐盘桓稽命遂潜遣李乌奴叛杨文弘扇诱边疆荒杂柏年今已枭擒乌奴频被摧破计其馀烬行自消夷今遣参军行晋寿太守王道宝参军事行北巴西新巴二郡太守任之行宕渠太守王安会领锐卒三千遄涂风迈浮川电掩。又命辅国将军三巴校尉明惠昭巴郡太守鲁休烈南巴西太守柳玄称益州刺史会琰并简徒竞鹜选甲争驰雍州水步行次魏兴并山东侨旧会于南郑或舟垫江或飞ユ剑道腹背飚腾表里震击文玄容纳叛戾专为渊薮外侮皇威内凌国族君奕世忠款深识理顺想即起义应接大军以为掎角讨灭乌奴克建勤劳茂立诚节沈攸之资十年之积拥百旅之众师出境而城溃兵未战而自屠朝廷无遗镞之费士民靡伤痍之弊况蕞尔小竖方之蔑如其取歼殄岂延漏刻忝以寡昧分陕司蕃清氛荡秽谅惟任职此府器械山积戈旗林耸士卒剽劲蓄锐积威除南剿寇岂俟徵习但以剪伐萌苗弗劳洪斧扑彼蚊蚋无假多力皇上圣哲应期恩泽广被罪止首恶馀无所问赏罚之科具写如别使道宝步出魏兴分军溯垫江俱会晋寿。 萧颖胄为冠军将军西中郎将东昏侯诛戮群公雍州刺史萧衍奉南康王即帝位於江陵遥废东昏侯为涪陵王使萧颖胄夏侯详移檄告京师百官曰:西中郎府长史都督行留诸军事右军南郡太守南丰县开国侯萧颖胄司马征虏将军新兴太守夏侯详告京邑百官诸州郡牧守夫运不常夷有时而陂数无常剥否极则亨昔商邑中微彭韦投袂汉室方昏虚牟效节故风声永树卜世长久者也。昔我太祖高皇帝德范生民功格天地仰纬彤俯临紫极世祖嗣兴克光前业雨之所沾被日月之所出入莫不举踵来王交臂纳贡郁林昏迷颠覆厥序俾我大齐之祚翦焉将坠高宗明皇帝建道德之盛轨垂仁义之至踪绍二祖之鸿基继三五之绝业昧旦丕显未明求衣故奇士盈朝异人辐凑。若经礼纬乐之文定鼎作雒之制非如醴之祥白质黑章之瑞谅以则天比大无得称焉而嗣主失纲穷肆凌暴十愆毕行三风咸袭居丧而无哀貌在蹙而有喜容酣酒嗜音罔惩其侮谗贼狂邪是与比周遂令亲贤撄荼毒之诛宰辅受菹醢之戮江仆射萧领军徐司空沈仆射曹右卫或外戚懿亲或皇室令德或时之宗望或国之虎臣并勋彰中兴功比周召秉钧赞契受遗先朝咸以名重见疑正直贻毙害加党族虐及婴孺曾无渭阳追远之情不顾本支歼落之痛信必见疑忠而获罪者百姓业业罔知攸暨崔惠景内逼淫刑外不堪命驱亡命之民为免死之计倒戈回刃还指宫阙城无完守人有异图萧令君勋济宗祀业极苍四海蒙太平之德亿兆凭再造之基江夏王拘迫威强牵制巨力迹屈当时心可亮竟不能内恕深情显加鸩毒萧令君自以亲惟族长任实宗臣至诚苦言朝夕献入谗鬼交构渐见疏疑浸润成灾奄离怨酷用人之功以宁社稷刈人之身以骋淫滥台辅既诛奸小竞用梅虫儿茹法殄妖忍愚戾穷纵鬼恶贩鬻主威以为家势荧惑嗣主恣其妖虐宫女千馀躲服宣淫孽臣数十袒裼相逐帐饮寰肆之间宵游街陌之上提挈群竖以为欢笑刘山阳僭受凶旨规肆狂逆天诱其衷即就枭翦夫天生蒸民树之以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岂有尊临县毒遍黔首绝亲戚之恩无君臣之义功重者先诛勋高者速毙九族内离四夷外叛封境日蹙戎马交驰帑藏既空百姓已竭不┰不忧慢游是好民怨於下天惩於上故荧惑袭月孽火烧宫妖水表灾震蚀告七庙阽危三才莫纪大惧我四海之命永沦於地南康殿下体自高宗天挺英睿食叶之徵著於弱年当璧之祥兆乎!绮岁亿兆咸思戴奉。且势居上游任总连帅家国之否宁济是当幕府身备皇宗情荷顾忧深责重誓清时难今命冠军将军西中郎谘议领中直兵参军军主杨公则宁朔将军领中兵参军军主王法度冠军将军谘议参军军主庞辅国将军谘议参军领别驾军主宗史辅国将军谘议参军乐蔼等领劲卒三万凌波电迈迳造秣陵冠军将军领谘议中直兵参军军主蔡道恭辅国将军中直兵参军右军府司马军主席阐文辅国将军中兵参军军主汪漾之宁朔将军中兵参军军主朱斌中直兵参军军主宗冰之建威将军中直兵参军军主朱景舒宁朔将军中直兵参军军主庾域宁远将军军主庾略等破甲二万直指建业辅国将军武宁太守将军军主邓元起辅国将军前军将军军主王世兴等铁骑一万分趣白下征虏将军领司马新兴太守夏侯详宁朔将军谘议参军军主柳忱宁朔将军领中兵参军军主刘孝庆建威将军军主江陵令江铨等帅组甲万骑骆驿继发雄剑高麾则五星从流长戟远指则虹变色天地为之皇山渊以之奔沸幕府亲贯甲胄授律中权董帅熊罴之士十有五万钲鼓纷纭雷动荆南宁朔将军南康王友萧颖达领虎旅三万抗威後拒萧雍州勋业盖世谋猷渊肃既痛家祸兼愤国难泣血枕戈誓雪怨酷精卒十万已出汉川张郢州节义慷慨悉力齐奋江州邵陵王湘州张行事王司州皆远近悬契不谋而同并勒骁猛指景风驱舟舰鱼离万里盖水车骑屯平原雾塞以同心之士伐倒戈之众盛德之师救危亡之国何征而不服何诛而不克哉!今兵之所指惟在梅虫儿茹法殄二人而已诸君德载累世勋著先朝属无妄之时居道消之运受迫群竖念有危惧大军近次当各思拔迹来赴军门檄到之日有能斩送虫儿法殄首者封二千户开国县侯。若迷惑凶党敢拒军锋刑兹无赦戮及宗族赏罚之信有如皎日江水在此余不食言。 梁丘迟为太尉临川王宏记室高祖天监中安东将军江州刺史陈伯之叛入魏魏以为平南将军都督淮南诸军事诏宏北讨宏命迟私与之《书》曰:陈将军足下无恙幸甚将军勇冠三军才为世出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昔因机变化遭逢明主立功立事开国承家朱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闻鸣镝而股战对穹卢以屈膝。又何劣耶寻君去就之际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内审诸已外受流言沈迷猖獗以至於此圣朝赦罪论功弃瑕录用推赤心於天下安反侧於万物将军之所知非假仆一二谈也。朱有涉血於友于张绣事刂刃於爱子汉主不以为疑魏君待之。若旧况将军无昔人之罪而勋重於当代夫迷涂知反往哲是与不远而复先典攸高主上屈法申恩吞舟是漏将军松柏不剪亲戚安居高台未倾爱妾尚在悠悠尔心亦何可述今功臣名将雁行有序怀黄佩紫赞帷幄之谋乘轺建节奉疆场之任并刑马作誓傅之子孙将军独颜借命驰驱异域宁不哀哉!夫以慕容超之强身歼东市姚泓之盛面缚西都故知霜露所均不弃异类姬汉旧邦无取杂种北虏僭盗中原多历年所恶积祸盈理至ㄡ烂况伪嬖昏狡自相夷戮部落携离酋豪猜贰方当系颈蛮邸悬首藁街而将军鱼游於沸鼎之中燕巢於飞幕之上不亦惑乎!莫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生平於畴日抚弦登陴,岂不怆恨所以廉公之思赵将吴子之泣西河人情之自然也。将军独无情哉!想早励良图自求多福伯之乃於浔阳拥众八千归国滥。 後魏慕容白曜为征南将军自瑕丘进攻宋历城乃为书以谕之曰:天弃刘祸难滋甚骨肉兄弟自相诛戮君臣上下无复纪纲薛安都常珍奇毕众敬等深睹存亡翻然归义故朝廷纳其诚款委以南藩皆目前之见事东西所备闻也。彼无盐戍主申纂敢纵奸慝劫夺行人官军始临一时授首房崇固守斗城寻即溃散自襄阳以东至於淮海莫不风靡服从正化谓东阳历城有志之士上思安都之荣显下念申纂之死亡追悔前惑改图後悟猥总戎旅扫定此方济黄河知十二之虚说临齐境想一变之清风踌躇周览依然何极故先驰书以喻成败我皇魏重光累业德怀无外威武所抚无不披靡固非三吴弱卒所能拟抗况於今者势以土分刘威不制秣陵政不出阃外岂复能浮江越海赴危救急哉!滥。 後周贺兰祥为大司马明帝武成初吐谷浑侵凉州诏详与宇文贵总兵讨之详乃遣其军司檄吐谷浑曰:夫二气既分三才定位树之以君本为黔首岂使悖义违道肆於民上昔魏氏不纲群方幅裂豺狼横噬龟玉已毁喋喋黔黎咸坠涂炭我先皇神武应期一统天下东龛南翦无思不服天降有周世笃英圣遂廓洪基奄荒万国固则神皋西岳险则百二犹在卿士师师群后率职故知三灵之所卷集四奥之所来苏也。彼国世於西陲作藩於魏值中原政乱遂阻皇风首鼠两端伺我边隙我先皇含垢藏疾仍存聘享欲睦之以邻好申之以婚姻彼国包藏祸心屡违盟约外结仇雠自贻近患是故往年致突厥之师也。自尔迄今蜂虿弥毒入我姑臧俘我河县芟夷我菽麦虔刘我苍生我皇武以止戈文以怀远德覃四海化溢八荒以彼恶稔祸盈故命龚行九伐武臣猛将天张雷动皆六郡良家三秦精锐挥戈擐甲同蔸沙柱国博陵公祥贵戚重臣乃文乃武受赈庙堂元戎启行大傅燕国公谨英猷不世应变无穷仗旄指麾为其谋主柱国化政公贵早播威声奇正兼设直取龙涸济自南河突厥与国睦亲同耻反道驱引弓之民总穹庐之众解鞍成山蒸雾合往岁王师西伐成都不守桴鼓南临江陵底定凿空万里辟地千都荒服畏威膜拜厥角成败之机较然可见。若能转祸为福深识事宜君臣相率舆衬稽颡则爵等优除永藩西服如其徘徊危邦觊延时漏覆宗湮祀良助寒心幸思嘉谋以图去就遂与吐谷浑广定王锺留王等战破之因拔其洮阳洪和二城以其地为洮州抚安西土振旅而还滥。 齐王宪为前锋克齐邺城齐任城王楷广陵王孝珩据信都有众数万武帝复诏宪讨之楷令间谍二人觇视形势候骑执之宪集齐旧将遍示二人。又谓曰:吾所争者不在汝等今放汝还可即充我使乃与楷《书》曰:山川有间每深劳伫仲春戒节纳履惟宜承兹始届两河仍图三魏二者交乱想无亏德昔魏历云:季海内横流我太祖抚运乘时大庇黔首皇上嗣膺下武式隆景业兴稽山之会总盟津之师雷骇唐郊则野无横阵腾晋水则地靡严城袭魏之英既奔窜於草泽窃号之长亦委命於旌门德义振於无垠仁风被於有截彼朝宿将旧臣良家戚里俱升荣宠皆縻好爵是使临漳之下效死争驱营丘之前奋身毕命此岂惟人事抑亦天时宜访之首路无俟傍说吾以不武任总元戎受命安边路指幽冀列邑名藩莫不屈膝宣风遵礼皆荷来苏足下高氏令王英风夙著古今成败备诸怀抱,岂不知一木不维大厦三谏可以逃身哉!。且殷微去商侯服周代项伯背楚赐姓汉朝去此弗图苟殉亡辙家破身殒为天下笑。又足下谍者为候骑所拘军中情实具诸执事知以弱卒琐甲欲抗堂堂之师萦带城冀保区区之命战非上计无待卜疑守乃下策或未相许已勒诸军分道并进相望非远凭轼有期兵交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终日所望知机。 隋皇甫绩为苏州刺史高智慧等作乱江南州民顾子元发兵应之因以攻绩相持八旬子元素感绩恩於冬至日使奉牛酒绩遗子元《书》曰:皇帝握符受合极通灵受揖让於唐虞弃干戈於汤武东逾蟠木方朔所未穷西尽流沙张骞所不至玄漠黄龙之外交臂来王葱岭榆关之表屈膝请吏曩者伪陈独阻声教江东士民困於荼毒皇天辅仁假手朝廷聊申薄伐应时瓦解金陵百姓死而复生吴会臣民白骨还肉惟当怀音感德行歌击壤岂宜自同吠主翻成反噬卿非吾民,何须酒礼吾是隋将何容外交易子析骸未能相告况足食足兵高城深堑坐待强援绰有馀力何劳踵轻弊之俗作虚伪之辞欲阻臣民之心徒感骁雄之志以此见期必不可得卿宜善思活路晓谕黎元能早改迷失道非远子元得书於城下顿首陈谢杨素援兵至合击破之拜信州总管十二州诸军事。 唐王茂元镇河阳会泽潞刘从谏死子稹拒命武宗遣诣镇以书诰谕以利病祸福之宜茂元与稹《书》曰:前以肺肝布诸简素仰承复命犹事枝词夫岂告者之不忠抑乃听者而未审择福莫。若重择祸莫。若轻一去不回者良时一失不复者机事噫嘻执事谁与为谋延首北风心焉如灼是以再陈祸福用释危疑言不避烦理在易了丁宁恳切至於再三者诚以仆与先太师相国俱沐天光并为藩后昔云:与国今则亲邻而大年不登同盟未至饭具才毕衤遂衣莫陈乃眷後生遽垂先训迁延朝命迷失臣职不思先毂之忠将复栾书之族仆隶之所共惜儿女之所同悲况仆拥节临戎援旗誓众封疆甚迩音问犹存忍欲卖之以为巳功问之以开戎役将祛未寤欲罢不能愿思苦口之言以定束身之计昔先太尉相国尝陷乱邦不从逆命翻身归国全家受封居韩之西为国屏藩弃代之际人情帖然太师相国以早赴军牙久从征旆事君之节日著居丧之礼。又彰故乃奖其象贤仍以旧服纳职修贡十五馀年於唐室为忠臣於刘氏为孝子人之不幸天亦难忱加其壮室之年奄有坏梁之叹主上深固义烈是降丝纶俾足下还朝听国家後命其义甚著其恩莫偕昨者秘不发丧已当逾月安而拒诏则於忠臣已失失忠於国失孝於家望此用人繇兹保族是亦坐薪言泰巢幕云:安智士之所寒心谋夫之所<齿乍>舌矧於仆者得不动心窃计足下之怀执事之论当以赵氏传於魏氏袭侯欲以逡巡希恩顾望谋立尔夫事殊者趣异势别者迹暌胡不度其始而议其终搴其华而寻其实愿为足下一二而陈之夫赵魏二侯於其先也。亲则父子於其人也。职则副戎赏罚得以相参恩威得以相抗义愿事顺故朝廷推而与之今足下之於太师也。地则犹子职非副戎赏罚未尝相参恩威未尝相抗稽丧则於义爽拒诏则於事乖比赵魏二侯信事殊而势别矣。此施之於足下则有自立之罪擅命之尤得失之间其理甚白。又详足下未必不恃太师之好贤下士重义轻财吴国之钱往往而有梁园之客比比而来将倚以为藩屏以为羽翼使以谋取使以数求细而思之此。又非计夫山高则羝羊自至泉深则沈玉自来已立然後人归身正然後士附语有之曰:政乱则勇者不为斗德薄则贤者不为谋故吴濞有奸而邹阳去燕惠无德而乐生奔晋宠大夫卒成分国之祸卫多君子执救渡河之灾此之前车得不深镜宪代四祖文明继兴当时燕赵中山淮阳齐鲁结连者几姓旅拒者几侯咸逆天用人背惠忘德据指掌之地谓可逃刑倚亲戚之私谓能取信一旦地空家破首裂支分ウ者不能为谋明者固以先去悔而莫及末如之何先太尉与李洧尚书齐之密戚杨太保与苏肇给事蔡之懿亲并据要地方州领精甲锐卒及其王师萃止我武惟扬则割地驱人以降送款输诚而入非不念密戚非不念懿亲非不知恩非不怀惠直以顺逆是迫死生实难能与其同休不能与其共戚故也。况足下大未侔齐蔡久未及李吴将以其人动於不义仆恐夙沙之国缚主之卒重生彭宠之家不义之侯更出。又计足下当恃太行九折之险部内数州之饶兵士尚强仓储。且足谓得以久谋其更安危哉!此心自弃何远昔者李抱真相国用彼州之人破朱滔於燕困田悦於魏连兵转战绵岁经时而潞人夫死不敢悲子死不敢哭何者李相国奉讨逆之命为勤王之师义著而诚顺故也。及卢从史释丧就位卖降冀功将乘讨伐之时欲肆凶邪之性计未就而人神已怒事未立而兵众已离以万夫之长困一卒之手驱监北阙弃尸南荒而潞之人犹老者扪胸少者扼扌宛谓朝廷不加显戮深为失刑其故何哉!以从史不义不匿去安就危众黜其谋下不为用故也。二帅去就非因傅闻鸠杖之人台背之叟知其本末尚能言之则太行之险固不为悖者之守数州之众固不为邪者之徒此。又不足恃也。由此言之则以何名堕家声何事稽君命何道求死士何计固人心此仆所以对案忘餐推枕不寐为足下惜为足下危而不知其所以然也。况太师比者养牛添卒畜马训兵旁招武之才中举将军之令然而听於远近颇有是非虽朝廷推赤心弘大度然而不逞者已有异图之说横议者屡兴悖恶之疑人之多言亦可异也。谁为来者犹宜弭之今足下背季父引进之恩失大朝文诰之令则是实先太师之浮议彰昭义军之有谋为人侄则致叔父於不忠为人孙则败乃祖於无後亦何面对燕赵之士见齐鲁之人耶。又计足下,爰自始初造次为虑今兹追改惧有後艰此左右者不明而咨询之未尽也。乃者李尚书董常侍质之辈并亲为贼将拒我官军纳质於匪人效用於戎首久乃来复尚蒙殊恩皆受圭符咸领旗鼓不能悉数厥徒实繁,岂有足下藉两代之馀资委数万之旧旅亻免首听命举宗效诚则朝廷。又岂以一日之稽迟片辞之疑异遂致足下於不测阻足下之後图故事具存可以明验幸请自求多福无辱前人护龙以归雒师秉象笏而朝魏阙必当勋庸继代富贵逼身无为邻道所资使作他人之福傥尚淹归款未整来辕戎臣贾勇以争先天子赫斯而降怒金一受牙璋四驰魏卫压其东南晋赵出於西北拔距投石者数逾万计科头戟干者动以千群兼驰扌虎之材官仍率射雕之都督雷电大击沙石可吞兵用火焚城兼水灌魏趣邢郡赵兼洛州介二大郡之间是古平原之地车甲尽输於异境糗粮反聚於他人恃河北而河北无储倚山东而山东不守以两州之饿殍抗百道之奇兵比累卵而未危寄孤根於何所则老夫不佞亦有志焉愿驱敢死之徒以从诸侯之末下飞狐之口入天井之关巨浪难防长飚易扇此际必当惊地底之鼓角解楼上之梯冲丧贝跻陵飞走之期须绝投戈散地灰钉之望斯穷自然麾下平生尽忘旧爱帐中亲信即起他谋辱先祖之神灵为明时之戮笑静言其渐良以惊魂今故再遣使车重申丹素幸惟鉴前代之成败访用事之宾僚思反道败德之难念顺令畏威之易恃以吉日蹈兹坦途勿馁刘氏之魂勿污潞人之俗封帛增叹含毫益酸延望还章用以上表成败之举惟慎图之。 郑畋镇凤翔黄巢临长安诏京西诸道行营都统时畿内诸镇禁军尚数万贼巢污京师後众无所归畋承制招谕诸镇将校皆萃岐阳畋分财以结其心与之盟誓期正王室。又传檄天下曰:凤翔陇西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京西诸道行营都统上柱国荧阳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郑畋移檄告诸藩镇郡县侯伯牧守将吏曰:夫屯亨有数否泰相氵公如日月之蔽亏似阴阳之愆伏是以汉朝方盛则莽卓肆其奸凶殷道未衰而羿浇骋其残酷不无僭越寻即诛夷乃知妖孽之生古今难免代有忠贞之士力为恢复之谋我国家应五运以乘乾蹑三王之垂统绵区饮化匝宇归仁十八帝之鸿猷铭於神鼎三百年之睿泽播在人谣加以政尚宽弘刑无枉滥翼翼勤行於王道孜孜务恤於生灵足可傅宝祚於无穷而御瑶图於不朽近岁螟蝗作害旱。又延灾因令无赖之徒遽起乱常之暴虽加讨逐犹肆猖狂草贼黄巢奴仆下才豺狼鬼类寒耕热耨不励力於田畴俞食靡衣务偷生於剽夺结连凶党驱迫平人始扰害於里闾遂侵凌於郡邑属以藩臣不武戎士贪财徒加讨逐之名实作迁延之役致令滋蔓累有邀求圣上爱育情深含弘道广指万方而罪已用百姓以为心假以节旄委之藩镇冀其悛革免困疲羸而殊无犬马之诚但恣虫蛇之毒虔刘我征镇覆没我京都凌辱我衣冠屠残我士庶视人命有同於草芥谓大宝易取如奕棋而乃窃据宫闱伪称名号烂羊头而拜爵续狗尾以命官燕巢幕以夸安鱼在鼎而犹戏殊不知五侯抑怒期分项羽之尸四冢既成待葬蚩尤之骨犹复广侵田宅滥蓄货财茫茫赤县仅同夷貉之乡惴惴黔黎。若在狴犴之内固以人神共怒行路伤心畋谬领藩垣荣兼将相每枕戈而待旦尝泣血以忘餮誓与义士忠臣共翦狐鸣狗盗近承诏命会合诸军皇帝亲御六师即离三蜀霜戈万队铁马千群雕虎啸以风生应龙骧而起淮南高相公会关东诸道百万雄师计以夏初会於关内畋与泾原节度使程宗楚秦州节度使仇公遇等已驱组练大集关畿争麾陇上之蛇矛待扫关中之蚁聚而吐蕃党项以久濡皇化深愤国雠愿以沙漠之军共献荡平之捷此际华戎合势藩镇连衡旌旗焕烂於霞剑戟晶荧於霜雪莫不持绳待试贾勇争先思垂竹帛之功誓雪朝廷之耻矧兹残孽不足殄灭况诸道世受国恩身膺好爵皆贮兴邦之略咸倾致主之诚自函雒构氛銮舆避狄莫不指铜而眦裂望玉垒以魂消闻此勤王固宜投袂更希愤激速殄寇雠永图社稷之勋以报君亲之德迎銮返正,岂不休哉!时驾在坤维音驿阻绝以为朝廷无能复振及畋傅檄而诸藩耸动各治勤王之师巢贼闻之惧自是贼骑不过东西当时非畋扼贼之冲褒蜀危矣。 乐彦祯镇魏博时甚有军政好延儒术之士有公乘亿李山甫者当时之英彦也。皆置於幕下襄王カ伪为监国太原汴州两军方盛虑窥伺河朔因欲与幽镇歃血为连衡掎角之备乃致书谕两镇曰:光启三年正月五日魏博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乐彦祯谨斋戒三日致书於二镇足下。盖闻天生蒸民而树之君以司牧百姓主握二柄礼乐征伐之所兴寇奸雄之所惧是以大君有率临之典群后承专制之权内守宪章外凭教命其或大盗移国黎民坠涂身居戎阃之荣手绾兵符之重傍观丧乱坐俟危亡既亏社稷之谋。又失子孙之计此亦义夫之所慷慨烈士之所咄嗟敢以狂愚伏陈英悟伏以我国家启运开国承家创基三百春秋亿兆臣妾自群凶蚁聚中土分乘舆奔走於道途宗庙荒凉於草莽今者监国虽立朝纲已颓皇祚莫知其所安苍生莫知其所诉天子之威不能加四海诸侯之力不能保一方弱者危而强者吞雄则飞而雌则伏竟亦身殒名灭国家破离咸有其繇取鉴非远大约以诸藩舍本就末忘义背盟谋不相从言不相信国是以间敌繇此兴与其俱亡曷。若共霸论桓文之事则人未敢先为鲁卫之邦则谁为不可是以研详典故揆度事机辄敢指陈庶裨权略今者秦宗权起於纤蠹渐恣狂锋南苞荆襄北跨河雒屠城拔邑暴物害人使父子不得相全夫妻不得相保血肉涂地荆榛蔽天不织而衣人之衣不耕而食人之食凶酷之甚古今所无窃据要津下视诸镇而。又河东军拥旄重地受国深恩稔宴安以未移纵贪婪而不息奄有上党。又吞覃怀张皇威声凌胁蕃屏皆蓄并吞之志尽怀僭大之谋非谓未萌已观成[C260]况孟津之众寻验保奸汝水之戎果明济恶仍。且海内皆困河南尽饥切料凶狂倍生窥顾。若不早为之计必虑悔不可追非宜坐以俟危拱而受制或一隅失所则诸镇可虞唇既亡而齿必寒皮不存而毛安附欲从事始先度祸胎将去本根要倾巢窟况大河之内常山之阳东极海隅北亘蕃部奥壤如砥列城似林亿万众之甲兵百千群之铁马建牙树屏仗钺分麾周封者尽是贤侯汉拜者莫非名将彼唱此和连衡合从,岂能西不如太原南不如蔡贼非惟可耻诚亦堪悲盖繇久属平素无交结虑为奸人斗谋或致邻道猜嫌思我同心共为永计今请常山太尉幽州司空荆州司空沧州留守常侍各命至亲儿侄或弟兄二人择地筑坛卜日赴会严修斋戒虔告神祗歃血誓词藏之盟府然後以兹五镇共为一家有事则同谋有征则同举扶持王室扫荡贼臣收陷失之土疆开朝贡之道路其为大义莫尚於斯谨请当道李山甫判官奉书陈请呼天告盟指日为誓虔听明命以行壮图社稷幸甚生灵幸甚时镇州王复《书》曰:近承新使伏睹羽书侧聆计国之规实激懦夫之志窃自运贻百六祸遍寰区群盗荐兴生灵无庇朝章国典谁为禀命之人黩武穷兵孰是勤王之旅咸以乘虚窥伺观[C260]凭凌以掠夺为功以杀伤为务皇威所不能制天道所未能诛或径越大河或窃居方镇纵狼贪而未已畜虺性以难驯内虽以效顺为名外皆以乱常无惧遂至跨州连郡十室九空良繇诸侯各固一方不思同力自致丧牛之悔久亏刑马之盟近则方布腹心冀完虞虢今明公谕之以长策示之以壮图结五镇以齐盟俾一家而不异窃惟高义实迈前修顾鲁卫以同欢诚敦夙契在江黄而列会愿接下风况当道处河朔之中最为唇齿据亲睦之分宁异金兰固当俟捧盘无渝匪石然以事关久远议非一方必决定否臧审其同异待邻藩符会则决副相踪。 後唐魏王继岌庄宗同光三年为都统西讨西川军至凤翔驰檄喻蜀郡曰:舍过论功王者示好生之道转祸为福圣人垂善变之文矧彼蜀民代承唐德玄宗朝以兵兴河塞久驻金銮僖宗时以盗起中原曾停玉辂蜀之乃祖乃父或士或民而皆内禀忠贞外资骁果武负关张之气文傅扬马之风迎大驾以涉岷峨合诸军而定关辅忠义冠乎!日月勋业著乎!山河凡在幽遐皆所傅达不幸龟龙忽去蛇豕寻生遇此匪人据斯重地蜀主先父出身陈许拥众巴庸接王室之频迁保边隅而自大盖属昭宗皇帝方兹播越正切抚绥洗彼瑕疵润之雨露绾红旆碧幢之贵兼凤池鸡树之荣狂兕逢山渐展横行之志鸣枭出穴曾无返哺之声拔本塞源见利忘义加以结连同恶聚集群凶当天步多艰莫展扶持之节及坤维暂绝却为僭伪之谋烈士闻之抚膺懦夫见之攘臂洎兹馀裔益奋残妖阉竖擅权而勋贤结舌不稼不穑奢侈者何啻千门内淫外荒涂炭者已馀万室而更纳其短见侮我大朝辄横拒辙之臂拟举投罗之翼我皇帝仰膺玄谶再造皇图四时顺而玉烛明万汇安而金绳正惟兹蜀土敢隔朝风连营亏恤养之恩比屋困烦苛之政每闻残酷深所悯伤是命车徒以申吊伐步卒则矗如山列骑车则迅。若雷奔振雄声而聒动乾坤腾锐气而动摇河岳彼。若率兵赴死我则无阵不摧彼。若据垒偷生我则无城不拔却虑高低士庶远近封巡不早回翔终同覆灭故今晓示贵在保全应三川管内有以藩镇降者即授之节度有以州郡降者即授之刺史有以镇县降者即付之主守有能见机知变诛斩伪命将帅以其藩镇城池降者亦以其官授之如列阵交锋之际有以万人已上降者授之节度五千人已上授之大郡三千人已上授之次郡一千人已上授之主将有蜀城将校诛斩伪主首领降者授以方镇如蜀主王衍首过自新以三川归国即授之方面其同谋将校当加列爵有旧在本朝文武官或负罪流落在蜀者苟能率众归朝一切不问大军所行之处不得焚烧庐舍剽掠马牛所有降人倍加安抚所罪者一人僭伪所救者万姓疮痍况蜀主宗枝成都父老较其罪状良可矜宽只如伪梁挟我皇威窥吾大宝为四十年之巨寇覆十九叶之丕基昨国家平定中原只诛元恶列藩牧伯咸不替移阖境生灵一无骚扰虽蜀中遐僻亦合傅闻各宜审计变通速谋归向据兹事件得以旌酬勿谓无言竟贻後悔故兹示谕各宜知悉时排阵斩斫使康延孝将劲骑三千步兵万人为前锋招抚使李严与延孝同行散人赍檄以喻蜀部。 ●卷四百十七 ○将帅部 强明德义引咎不顾亲受命忘家强明 《易》曰:自强不息《书》曰:明作哲盖强者临机而有断明者遭事而不惑况夫折冲边圉濯清寇戎军政贵平事机尚速故有负英果之略怀讠发之材周知敌情详辨疑谬俾奸伪之党畏其聪明貔虎之师伏其雄毅克贞师律用集茂勋者焉。 汉项梁举兵吴中部署豪杰有一人不得官自言梁曰:某时丧使公主某事不能办以故不任公众乃皆服。 吴孙韶字公礼为广陵太守迁镇北将军在边数十年自大帝西征还都武昌韶不进见者十馀年大帝还建业乃得朝觐大帝问青徐诸屯要害远近人马众寡魏将帅姓名尽具识之所问咸对身长八尺仪貌都雅大帝欢悦曰:吾久不见公礼不图进益乃尔加领幽州牧假节。 顾谭代诸葛恪为左节度每省簿书未尝下筹徒屈指心计尽发疑谬下吏以此服之。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都督七州军事侃在军四十一载雄毅有权明悟善决断自南陵迄於白帝数千里中路不拾遗。 後魏贺狄干为北部大人登国初与长孙崇为对明干听察为人爱敬。 孟表为南兖州刺史领马头太守镇涡阳齐遣其豫州刺史裴叔业攻围城中食尽表戮力固守初有一南人自云:姓边字叔珍携妻息从寿春投表云:慕化归国未及送阙便值叔业围城表後察叔珍言色颇疑有异即加推乃云:是叔业姑儿为叔业所遣规为内应所携妻子并亦假妄表出叔珍於北门外斩之,於是人情乃安高祖嘉其诚绩封汶阳县开国伯邑五百户迁征虏将军济州刺史。 唐王忠嗣为河东节度采访使忠嗣少以勇敢自负及居节制训练士马每军出给士卒军器必题其姓名於上遗失验其名以罪之人皆自劝。 李晟为陇右副元帅临下明察每理军必曰:某有某劳某能某事虽厮养小善必记主名。 王锷为淮南节度使明习薄领善小数以持下吏或有奸恶锷必究之尝听理有遗匿名书於前者左右取以授锷锷内之华中先有他书以杂之及吏退锷探取他书焚之人信其所以匿名者焚也。既归省所告者异日乃以他事连其所告自因按验之以谲众下吏以为神明。 王沛为海沂密节度使邦实新造人多犭广惊沛明法制董师旅军镇大理柳公绰为宁节度使先时神策诸镇列屯要地未尝肯受节制每窥间为患公绰疏上其弊即诏神策诸镇在其部者边上有警尽得听节度使指挥。 梁谢彦章临敌御众则肃然有上将之威每敦阵整旅左旋右抽虽风驰雨骤亦无以喻其迅捷也。故当时骑士咸乐为用及其遇害众皆惜之。 晋刘处让授章德军节度使处让勤於公务孜孜求理抚驭吏民不致苛察人甚便之。 ○将帅部 德义 夫德以施惠义以服人君子之道也。然而处将兵之任当授钺之寄甲胄斯擐山立而玉色桴鼓既急有进而无退必出奇而尚诈亦示威而斗力乃有器识宏远性质醇茂动不逾礼言必有信体宽仁之度崇廉让之风开怀而不疑临事而必断用能贞师经武翼主庇民树厥风声垂之不朽岂孟子所谓仁义无敌於天下者其是之谓乎!。 楚大夫司马子反鲁宣公十五年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外平不书此何以书(据上楚郑平不书)大其平乎!已也。(已二大夫)何大乎!其平乎!已(据大夫无遂事)庄王围宋军有七日之粮尔尽此不胜将去而归尔,於是使司马子反乘堙而宋城宋华元亦乘堙而出见之(堙距堙上下城具)司马子反曰:子之国何如华元曰:惫矣。曰:何如(问惫意也。)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析破人骸骨也。)司马子反曰:嘻甚矣。惫。虽然(虽如所言)吾闻之也。围者(古有见围者)柑马而秣之(秣者以粟置马口中柑者以木衔其口不使令食粟示有积蓄)使肥者应客(示饱食也。)是何子之情也。(犹曰:何太露情)华元曰:吾闻之君子见人之厄则矜之(矜闵也。)小人见人之厄则幸之(幸侥也。)吾见子之君子也。是以告情於子也。司马子反曰:诺(诺者受语辞)勉之矣。(勉犹努力使努力坚守之)吾军亦有七日之粮尔尽此不胜将去而归尔揖而去之反於庄王(反报於庄王)庄王曰:何如司马子反曰:惫矣。曰:何如曰: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庄王曰:嘻甚矣。惫。虽然(虽已惫)吾今取此然後而归尔(意未足也。)司马子反曰:不可臣已告之矣。军有七日之粮尔庄王怒曰:吾使子往视之子曷为告之司马子反曰:以区区之宋(区区小貌)犹有不欺人之臣可以楚而无乎!是以告之也。庄王曰:诺(先以诺受绝子反语)舍而止(更命筑舍而止示无去计)。虽然(虽宋已知我粮短)吾犹取此然後归尔(欲徵粮待胜也。)司马子反曰:。然则君请处於此臣请归尔庄王曰:子去我而归吾孰与处於此吾亦从子而归尔引师而去之故君子大其平乎!已也。 晋大夫献子将中军鲁成公二年春晋伐齐及卫地韩献子将斩人献子驰将救之既至则斩之矣。子使速以徇告其仆曰:吾以分谤也。六月献子追及齐君逢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左车宛{艹伐}为右载齐侯以免(左军副车)韩厥献丑父献子将戮之呼曰: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於此将为戮乎!子曰:人不难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乃免之。 荀吴帅师伐鲜虞围鼓(荀吴穆子也。鼓白狄之别钜鹿下曲阳县有鼓聚)鼓人或请以城叛子弗许左右曰:师徒不勤而可以获城何故不为穆子曰:吾闻诸叔向曰:好恶不愆民知所事无不济(愆过也。归也。),或以吾城叛吾所甚恶也。人以城来吾独何好焉赏所甚恶。若所好何(无以复加所好)。若其弗赏是失信也。何以庇民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吾不可以欲城而迩奸所丧滋多使鼓人杀叛人而缮守备围鼓三月鼓人或请降使其民见曰:犹有食色姑修而城军吏曰:获城而弗取勤民而顿兵何以事君穆子曰:吾以事君也。获一邑而教民怠将焉用邑邑以贾怠不如完旧(完犹保守)贾怠无卒(卒尽也。)弃旧不祥鼓人能事其君我亦能事吾君率义不爽(爽差也。)好恶不愆城可获而民知义(知义所在也。荀吴必其能获故因以示义。)所有死命而无二心不亦可乎!鼓人告食竭力尽而後取之克鼓而反不戮一人以鼓子鸢归(鸢鼓君名也。)。 赵襄子率师伐中牟围未合而城自坏者十堵襄子击金而退士军吏曰:君诛中牟之罪而城自坏者是天助也。君曷为去之襄子曰:吾闻之於叔向曰:君子乘人於利不迫人於险使之城成而後攻中牟闻其义乃请降。 後汉冯异为偏将军每敕力士非交战受敌常行诸营之後相逢引车避由是无争道变斗马腾为前将军北备胡寇东备白骑待士进贤矜救民命三辅甚安爱之。 蜀诸葛亮为丞相出师祁山陇西南安二郡应时降围天水拔冀城虏姜维驱略士女数千人还蜀人皆贺亮颜色愀然有忄戚容谢曰:普天之下莫非汉民国家威力未举使百姓困於豺狼之吻一夫有死皆亮之罪以此相贺能不为愧。 赵为偏将军领桂阳太守伐赵范范寡嫂曰:樊氏有国色范欲以配辞曰:相与同姓卿兄犹我兄固辞不许时有人劝纳之曰:范迫降耳心未可测天下女不少遂不取范果逃走无纤介。 吴陆抗为立节中郎将与诸葛恪换屯柴桑抗临去皆更缮完城围葺其墙屋居庐桑果不得妄败恪入屯俨然。若新而恪柴桑故屯颇有毁坏深以为惭抗後为大将军领益州牧都督信陕西陵夷道乐乡公安诸军事与晋羊祜推侨札之好抗尝遗祜酒祜饮之不疑抗有疾祜馈之药抗亦推心服之於时以为华元子反复见於今(一曰羊祜既归增修德信以怀吴人抗每告其边戍曰:彼专为德我专为暴是不战而自服也。各保分界无求细益而已,於是吴晋之间馀粮栖亩而不犯牛马逸而入境可宣告而取也。沔上猎吴获晋人先伤者皆送而相还抗尝疾求药于祜祜以成合与之曰:此上药也。近始自作未及服以君疾急故相致抗得而服之诸将或谏抗不答孙皓闻二境交和以诘於抗抗曰:夫一邑一乡不可以无信义之人而况大国乎!臣不如是正足以彰其德耳於祜无伤也,或以祜抗为失臣节两讥之)。 程普为裨将军先主诸将普最年长时人皆呼程公性好施与喜士大夫。 孙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兵候常获魏边将吏美女以进皎皎更其衣服送还之下令曰:今欲所诛者曹氏其百姓何罪自今以往不得击其老弱。 吕蒙为偏将军与成当宋定徐顾屯次比近三将死子弟幼弱大帝悉以兵并蒙固辞陈启顾等皆勤劳国事子弟虽小不可废也。书三上帝乃听蒙,於是。又为择师使辅导之其操心率直如此。 吾粲字孔休为参军校尉黄武元年与吕范贺齐等俱以舟师拒魏将曹休於洞口值天大风诸船绠绁断绝漂没渚岸为魏军所获或覆没沈溺其大船尚存者水中生人皆攀缘号呼他吏士恐船倾没皆以戈矛撞击不受粲与黄渊独令船人以承取之左右以为船重必败粲曰:船败当俱死耳人穷奈何弃之粲渊所活者百馀人。 凌统为偏将军时有荐同郡盛暹於大帝者以为梗大节有过於统帝曰:且令如统足矣。後召暹夜至时统已卧闻之摄衣出门执其手以入其爱善不害如此虽在军旅亲贤接士轻财重义有国士之风。 晋羊祜为卫将军时武帝将有灭吴之志以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假节散骑常侍卫将军如故祜率营兵出镇南夏开设庠序绥怀远近甚得江汉之心与吴人开布大信降者欲去皆听之祜以孟献营虎牢而郑人惧晏弱城东阳而莱子服乃进据险要开建五城收膏腴之地夺吴人资石城以西尽为晋有吴自是前後降者不绝乃增修德信以怀柔初附慨然有吞吴之心每与吴人交兵克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将帅有欲进谲诈之策者辄饮以醇酒使不得言人有掠吴二儿为俘者祜遣送还其家後吴将夏祥邵ダ等来降二儿之父亦率其属与俱吴将陈尚藩景来寇祜追斩之美其死节而厚加殡敛景尚子弟迎丧祜以礼遣还吴将邓香掠夏口祜募生缚香既至宥之香感其恩率部曲而降祜出军行吴境刈为粮皆计所侵送绢偿之每会众江沔游猎常止晋地。若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为晋兵所得者皆封还之,於是吴人翕然悦服称为羊公不之名也。祜与陆抗相对使命交通抗称祜之德量虽乐毅诸葛孔明不能过也。 杜预为镇南大将军身不跨马射不穿札而每任大事辄居将率之列结交接物恭而有礼问无所隐诲人不倦敏於事而慎於言。 刘弘为镇南大将军荆州刺史时天下大乱弘专督江汉河间王使张光为顺阳太守卫展说弘曰:彭城王前东奔有不善之言张光太宰腹心宜斩光以明向背弘曰:宰辅得失岂张光之罪危人自安君子弗为也。展深恨之。 陶侃为都督荆江雍梁交广益宁八州诸军事荆州刺史季年怀止足之分不与朝权未亡一年欲逊位归国佐吏等苦留之及疾笃将归长沙军资器仗牛马舟船皆有定簿封印仓库自加管钥以付王愆期然後登舟朝野以为美谈将出府门顾谓愆期曰:《老子》婆娑正坐诸君辈。 宋蒯恩行参军龙骧将军时高祖北伐留恩侍卫世子命朝士与之交恩益自谦损与人语尝呼位官而自称为鄙人抚待士卒甚有纪纲众咸亲附之。 刘怀慎为中领军征虏将军虽名位转优而恭恪愈至每所之造位任不逾已者皆束带门外下车其谨退类如此。 黄回为龙骧将军後废帝元徽初桂阳王休范为逆回以屯骑校尉领军隶萧道成於新亭创诈降之计回见休范可乘谓张敬儿曰:卿可取之我誓不杀诸王敬儿即日斩休范事平转回骁骑将军加辅师将军进爵为侯。 梁邓元起为左将军益州刺史时刘季连拒守元起克之城内财宝无所私勤┰民事口不论财色性本能饮酒至一斛不乱及是绝之蜀士翕然称之。 韦为辅国将军所至顿舍修立馆宇藩篱墙壁皆应准绳。 陈鲁悉达为安左将军江州刺史悉达虽仗气任侠不以富贵骄人。 後魏慕容白曜为征南大将军攻宋无盐等戍一旬之内频拔四城威震齐土斗城不降白曜忿之纵兵凌城杀数百人宋将房崇吉夜遁白曜抚慰其民无所杀戮百姓怀之获崇吉母妻待之以礼白曜虽在军旅而接待人物宽和有礼所获崇言母妻申纂妇女皆别营安置不令士卒喧杂。 张谠为平远将军东徐州刺史谠性通开笃於抚恤青齐之士虽疏族末姻咸相敬视李敷李等宠要势家亦推怀陈款无所顾避毕众敬等皆敬重之高允之徒亦相器待。 陈忻为骠骑大将军与韩雄里门姻娅少相亲昵俱总兵境上三十馀载每有御捍二人相赴常。若影响故得数对敌而常保功名虽并有武力至於扌强射中忻不如雄散财施惠得士众心则雄不如忻王罴为骠骑大将军镇华州时关中大饥徵税民间食以供军费或隐匿者令递相告多被捶以是人有逃散唯罴信著於人莫有隐者得粟不少诸州而无怨ゥ。 唐李靖为行军总管既克江陵降萧铣时诸军咸云:铣之将帅与官军拒战罪状既重请籍没其家以赏将士靖曰:王者之师义存吊伐百姓既受驱迫拒战,岂有所愿。且犬吠非其主无容同叛逆之科此蒯通所以免大戮於汉祖也。今新定荆郢宜弘宽大以慰远近之心降而籍之恐非救焚拯溺之义但恐自此以南城镇各坚守不下非计之善,於是遂止江汉之城闻之莫不争下。 契何力太宗征辽时为前军总管次白崖城为贼所围被槊中腰疮重疾甚太宗自为傅药及拔贼城敕求伤之者高突勃付何力令自杀之何力奏言犬马犹为其主况於人乎!彼为其主致命冒白刃而刺臣者是义勇也。本不相识岂是仇雠遂舍之。 刘昌为泾原节度使初至平凉劫盟之所收亡殁将士骸骨令聚而埋瘗之因感梦於昌有鬼谢之意梁刘唐末刺淄州署行军司马及韩全诲矫诏徵天下兵以偏师陷兖州一夕而定军城晏然市民无扰太祖命大将葛从周攻之时从周为节度使领兵在外州城为所据家属悉在城中善抚其家移就外第供给有礼升堂拜从周之母及从周攻城以板舆请母登城母告从周曰:刘将军待我甚至不异于儿新妇已下并不失所刘将军与尔各为其主尔其察之从周欷而退。 晋张希崇自小校正授节旄官至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素朴厚尤嗜书莅事馀手不释卷不好酒乐不畜姬仆祁寒盛暑必俨其衣冠厮养之辈未尝闻亵慢之言。 ○将帅部 引咎 虎兕出匣守者之过师律否臧咎将谁执其有处万夫之长当阃外之寄失先人之志贻脱辐之凶或督摄过严颇致携畔或号令不振动为纠纷或固守而靡终或屡动而无状谋虑非远悔吝斯至而能露章自劾素服请吏乞还旄节愿上印绶不尤人而求免惟责已以负鬼复有庭辩主帅之直独当偏伍之罪不以谗口而怨上不以私憾而害公靡虿芥於厥心但感叹而内讼至或夙负英略克集元勋犹恨夫昧过之未能致国之有难非忠义慷慨同体尽节之士畴能议论至此哉!。 晋大夫荀林父鲁宣公十二年夏六月乙夕卩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必阝晋师败绩师归桓子请死晋侯使复其位。 秦蒙恬始皇时为内史始皇使恬将三十万众北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制险塞起临洮至辽东延袤万馀里及二世立遣使者令恬曰:君之过多矣。而卿弟毅有大罪法及内史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功信於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馀万身虽囚系其势足以倍叛能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不忘先王也。凡臣之言非以求免于咎也。将以谏而死愿陛下为万民思从道也。使者曰:臣受诏行法于将桓子林父谥属陇西军不敢以将军言闻上也。恬喟然太息曰:我何罪於天无过而死乎!良久徐曰:恬罪固当死矣。起临洮属之辽东城{渐土}万馀里此其中不能无绝地脉哉!此乃恬之罪也。 後汉邓禹光武时为大司徒与车骑将军邓宏击赤眉遂为所败众皆死散禹独与二十四骑还诣宜阳谢上大司徒梁侯印绶。 魏朱灵字文博太祖既平冀州遣灵将新兵五千人骑千匹守许南太祖戒之曰:冀州新兵数承宽缓暂见齐整意尚怏怏卿名先有威严善以道宽之不然即有变灵至阳翟中郎将程昂等果反即斩昂以状闻太祖手《书》曰:兵中所以为危险者外对敌国内有奸谋不测之变昔邓禹中分光武军西行而有宗歆冯之难後将二十四骑还雒阳禹岂以是减损哉!来书恳恻多引咎过未必如所云:也。 锺繇为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时诏徵河东太守王邑邑以天下未定心不愿徵而吏民亦恋邑郡掾卫固及中郎将范先等各诣繇求乞邑而诏已下拜杜畿为太守畿已入界繇不听先等促邑交符邑佩印绶径从河北诣许自归繇时治在雒阳自以威禁失督司之法乃上书自劾曰:臣前上言故镇北将军领河东太守安阳亭侯王邑巧辟治官犯突科条事当推劾检实奸诈被诏书当如所纠以其归罪故加宽赦。又臣上言吏民大小各怀顾望谓邑当还拒太守杜畿今皆反悔共迎畿之官谨按文书臣以空虚被蒙拔擢入充近侍兼典机衡忝膺重任总统偏方既无德以惠民物。又无威刑以检不恪至使邑违犯诏书郡掾卫固诳迫吏民诉讼之言交驿道路渐失其礼不虔王命今虽反悔鬼声流闻咎皆由繇威刑不摄今臣疾病前後历年气力日微尸素重禄旷废职任罪明法正谨按侍中守司隶校尉东武亭侯锺繇幸得蒙恩以斗筲之才仍见拔擢显从近密衔命督使明知诏书深疾长吏政教宽弱检下无刑久病淹滞众职荒顿法令失张邑虽违科当必绳正法既举文书操弹失理至乃使邑远诣阙庭隳忝使命挫伤爪牙而固诳迫吏民拒畿连月今虽反悔犯顺失正海内凶赫罪一由繇威刑ウ弱。又繇久病不任所职非繇大臣所当宜为繇轻慢宪度不畏诏令不与国同心为臣不忠无所畏忌大为不敬。又不承用诏书奉诏不谨。又聪明蔽塞为下所欺弱不胜任数罪谨以劾臣请法车徵诣廷尉治繇罪大鸿胪削爵土臣久婴笃疾涉夏盛剧命县呼吸不任部官辄以文书付功曹从事焉议免冠徒跣伏须罪诛诏不听。 蜀诸葛亮後主时为丞相率军出祁山使参军马谡督诸军在前与魏将张战於街亭谡违亮节度大为所破亮戮谡以谢众上疏曰:臣以弱才叨窃非据亲秉旄钺以属三军不能训章明法临事而惧至有街亭违命之阙箕谷不戒之失咎皆在臣授任无方臣明不知人恤事多ウ春秋责帅臣职是当请自贬三等以督厥咎,於是以亮为右将军行丞相事所总统如前是时或劝亮更发兵者亮曰:大军在祁山箕谷皆多於贼而不能破贼为贼所破者则此病不在兵少也。在一人耳今欲减兵省将明罚思过校变通之道於将来。若不能然者虽兵多何益自今已後请有忠虑於国但勤攻吾之阙则事可定贼可死而功可乔足而待矣,於是考微劳甄烈壮引咎责躬布所失於天下厉兵讲武以为後图戎士练简民忘其败矣。 晋虞潭成帝时为吴兴太守苏峻叛加潭督三吴晋陵宣城义兴五部军事会王师败绩大驾逼迁潭势弱不能独振乃固守以俟四方之举会陶侃等下潭与郄鉴王舒协同义举侃等假潭节监扬州浙江西军事潭率众与诸军并势东西掎角遣护沈伊距管商于吴县为商所败潭自贬还节寻而峻平王章为将军当苏峻之役庾亮轻进失利司马殷融诣陶侃谢曰:将军为此非融等所裁章至曰:章自为之将军不知也。侃曰:昔殷融为君子王章为小人今王章为君子殷融为小人。 庾亮为中书令苏峻叛诏假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战败乘小船西奔陶侃至寻阳既有憾于亮议者咸谓侃欲诛执政以谢天下亮甚惧及见侃引咎自责风止可观侃不觉释然峻平成帝幸温峤舟亮得进稽颡鲠噎诏群臣与亮俱外御坐亮明日。又泥首谢罪乞骸骨欲阖门投窜山海帝遣尚书侍中手诏慰谕曰:此社稷之难非舅之责也。後为都督江荆豫益梁雍六州诸军事亮以石勒新死有平中原之志乃上疏请行而便欲迁镇会寇陷邾城毛宝赴水而死亮陈谢自贬三等行安西将军有诏复位。 褚裒康帝时为征讨大都督遣徐龛伐沛龛为石遵将李菟所败死伤大半裒以春秋责帅授任失所威略亏损上疏自贬以征北将军行事求留镇广陵诏以偏师之责不应引咎逋寇未殄方镇任重不宜贬降使还镇京口解征讨都督。 桓冲孝武时为车骑将军镇江陵时苻坚遣其将苻融寇樊邓石越寇鲁阳姚苌寇南乡韦锺寇魏兴所在陷没冲遣江夏相刘南中郎将朱序击之而畏懦不进序。又为贼所擒冲深自咎责上疏送章节请解职不许。 桓豁为征西大将军及苻坚陷仇池豁以新行魏兴太守督护梁州五郡军事戍梁州坚陷涪城梁州刺史杨亮益州刺史周仲孙并委戍奔溃豁以威略不振所在覆败上疏陈谢固辞不拜开府。 谢玄为都督徐兖青司冀幽并七州军事玄破苻坚後威振河北所至皆降玄欲令豫州刺史朱序镇梁国玄住彭城北固河上西援洛阳内藩朝廷朝议以征役既久宜置戍而还使玄还镇淮阴序镇寿阳会翟辽据黎阳叛执滕恬之。又太守张愿举郡叛河北骚动玄自以处分失所上疏送节尽求解所职诏慰劳令。且还镇淮阴以朱序代镇彭城玄既还遇疾上疏解职诏书不许玄。又自陈既不堪摄职虑有旷废诏。又使移镇东阳军。 宋张永前废帝时为都督会稽东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诸军事永以北讨失律固求自贬降号左将军南齐王洪范为青冀二州刺史启求侵魏得黄郭盐仓等数戍後遇败覆死伤涂地深自咎责乃於谢禄山南除地广设茵席杀三牲招战亡者魂祭之人人呼名躬自沃酬仍恸哭不自胜因发病而亡。 梁王茂从高祖义师平建康为领军将军群盗之烧神虎门也。茂率所领到东掖门应赴为盗所射茂跃马而进群盗反走茂以不能式遏奸盗自表解职优诏不许。 王国珍为征虏将军南秦梁二州刺史会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以江州降魏国珍步道出魏兴将袭之不果遂留镇焉以无功累表请解高祖弗许改封宜阳县侯。 後魏江阳王继为平北将军镇摄旧都高车酋帅树者拥部民叛诏继都督北讨诸军事自怀朔已东悉禀继节度孝文车驾北巡至邺而高车悉降常朔清定继以高车扰叛频表请罪孝文优诏谕之。 穆罴为征东将军时西河胡叛罴欲讨之而离石都将郭雒头拒违不从罴遂上表自劾以威不摄下请就刑戮孝文乃免雒头官。 刘昶为都督吴越楚彭城诸军事义阳拒守不克昶乃班师太和九年孝文在彭城昶至入见昶曰:臣奉敕专征克殄凶鬼徒劳士马久淹岁时有损威灵伏听斧钺孝文曰:朕之此行本无攻守之意正欲伐罪吊民宣威布德二事既畅不失其本朕亦无克而还岂但卿也。 夏侯道迁初为齐辅国将军归国拜骁骑将军随王肃至寿春弃戍南叛入梁为征虏将军庄丘黑长史及黑死阴图归顺自南郑来朝京师引见于太极东堂免冠徒跣谢曰:臣往日归诚誓尽心力超蒙奖擢灰殒匪报但比在寿春遭韦瓒之酷申控无所致此猖狂是段之来希酬昔遇勋微恩重有心颜宣武曰:卿建为山之功一蒉之玷何足谢也。 辛纂为荆州司马东道行台孝庄永安二年元颢乘胜卒至城下尔朱世隆狼狈退还城内空虚遂为颢擒及庄帝还宫纂谢不守之罪帝曰:於时朕亦北巡东中不守岂卿之过。 後周于谨初仕後魏为积射将军随广阳王元深征鲜于修礼停军中山侍中元晏言于灵太后曰:广阳王以宗室之重受律专征今乃盘桓不进坐图非望。又有于谨者智略过人为其谋主风尘之隙恐非陛下纯臣矣。灵太后诏于尚书省门外立榜募能获谨者许重赏谨闻之乃谓广阳王曰:今女主临朝取信谗佞脱不明白殿下素心便恐祸至谨请束身诣阙归罪有司披露心腹深遂许之谨遂到榜下曰:吾知此人众共诘之谨曰:我即是也。有司以闻灵后引见之大怒谨备述广阳忠款兼陈停车之状灵后意解舍之。 唐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擒颉利可汗来献御史大夫温彦博害其功谮靖军无纪纲致令虏中奇宝散於乱兵之手太宗大加责让靖顿首谢久之李勉德宗时为河南汴宋滑亳河南等道都统镇汴州李希烈叛悉为寇勉城守累月救援莫至遂潜师溃围南奔宋州诏以司徒平章事徵之既至朝廷素服请罪优诏复其位勉引过备位而已。 李晟为京畿副元帅平朱Г德宗自兴元还宫晟以戎服谒见於三桥帝驻马劳之晟再拜稽首初贺元恶殄灭宗庙再清宫闱咸肃复跪而言曰:臣忝备爪牙之任不能早诛妖逆致銮辂再迁及师于城隅累月方殄贼寇皆臣庸懦不任职之责敢请死罪伏于路左帝为之掩涕命给事中齐英宣旨令左右起晟于马前。 浑镇河中诏授平凉盟会使至盟所吐蕃背盟偶得他马跨而奔驰副使崔汉衡已下并为所执入朝素服待罪诏释之而後见梁刘末帝初为开封尹遥领镇南军节度使旋属晋人攻河朔自华县引军袭魏州与晋王战于故元城王师败绩脱身南奔自黎阳济河至魏州授渭州节度使诏屯黎阳贞明三年二月晋王悉众来攻黎阳拒之而退及归阙再授开封尹领镇南军节度使其年河朔失守朝廷归咎于亦不自安上表避位九月落平章事授亳州团练使。 ○将帅部 不顾亲 威以克爱良将所以有功义以灭亲忠臣所以徇节盖夫授钺而出固敌是求师律尚严军事贵断故有忘家徇国以义掩恩九族陷于寇雠攻之而弗顾六亲干於约束杀之而无赦三军感义而心奋万夫畏威而股栗故能排祸难於社稷戮鲸鲵於边圉宜乎!锡以茅土纪之常者矣。 魏将乐羊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君烹其子而遗之羊啜之尽一杯。 鲁将吴起齐人伐鲁鲁欲将起起取齐女为妻而鲁疑之起遂杀其妻以明不与齐鲁乃以为将而大破齐。 後汉李忠字仲都更始立拜为信都都尉与太守任光同奉光武以为右大将军从至苦陉(苦陉县名属中山)王郎遣将攻信都大姓马宠等开城纳之收太守宗广及忠母妻而令亲属招呼忠先是宠弟从忠为校尉忠即时召见责数以背恩反城因格杀之诸将皆惊曰:家属在人手中杀其弟何猛忠曰:若纵贼不诛则二心也。光武闻而美之谓忠曰:今吾兵已成矣。将军可归救老母妻子宜自募吏民能得家属者赐钱千万来从我取忠曰:蒙明公大恩思得报效诚不敢内顾宗亲会更始遣将攻破信都忠家属得全。 邳彤为後大将军从光武於河北时王郎所置信都王捕系彤父弟及妻子使为手书呼彤曰:降者封爵不降者族灭彤涕泣报曰:事君者不得顾家彤亲属所以至今得于信都者刘公之恩也。公方争国事彤不得复念私也。会更始所遣将攻拔信都郎兵败走彤家属得免。 赵苞字威豪为辽西太守遣使迎母及妻子垂当到郡道经柳城值鲜卑万馀人入塞寇钞苞母妻子遂为所劫质载以系郡苞率骑二万与贼对阵贼出母示苞苞悲号谓母曰:为子无状欲以微禄奉养朝夕不图为母作祸昔为母子今为王臣义不得顾私恩毁忠节惟当万死无以塞罪母遥谓曰:威豪人各有命何得相顾以亏忠义昔王陵母对汉使仗剑以固其志尔其勉之苞即进战贼摧败其母妻皆为所害苞殡敛母毕自上归葬灵帝遣策吊慰封俞阝侯苞葬讫谓乡人曰:食禄而避难非忠也。杀母以全义非孝也。如是有何面目立天下遂呕血而死。 朱灵为袁绍将清河季雍以俞阝叛绍而降公孙瓒瓒遣兵卫之绍遣灵攻之灵家在城中瓒将灵母弟置城上诱呼灵灵望城涕泣曰:丈夫一出身与人岂复顾家遂力战拔之生擒雍而灵家皆死。 魏陈登汉末为广陵太守时太祖讨吕布军到下邳登率郡兵为军先驱时登诸弟在下邳城中布乃质执登三弟欲求和同登执意不挠进围日急布刺奸张宏惧于後累夜将登三弟就登布既伏诛登以功加拜伏波将军。 锺繇为司隶校尉时袁谭遣郭援略取河东太祖使繇率诸将讨之庞德为军锋德手斩一级不知是援战罢之後众人皆言援死而不得其首援繇之甥也。德晚後於中出一头繇见之而哭德谢繇繇曰:援虽吾甥乃国贼也。卿何谢之晋郭默河南人事太守裴整为督将永嘉之乱默率遣众自为坞主抚循将士甚得欢心默妇兄同郡陆嘉取官米数石饷妹默以为违制使杀嘉嘉惧奔石勒默乃自射杀妇以明无私。 宋刘粹为征虏将军初与谢晦厚善晦以粹子旷之为参军晦叛粹受命南讨一无所顾太祖以此嘉之晦遣送还粹亦不害也。 蔡那为建安王休仁司徒中兵参军明帝即位四方叛乱那受任南讨那子弟皆在襄阳为刘胡所执胡每战辄悬之城外那进战愈猛。 梁羊侃为都官尚书侯景叛逼城侃长子为景所获执来城下示侃侃曰:我倾宗报主犹恨不足岂复计此一子幸汝早能杀之数日复持来侃谓曰:久以汝为死犹复在邪吾以身许国誓死行之终不以尔而生进退因引弓射之贼感其忠义亦弗之害也。隋崔弘度仕周为上大将军尉迟迥作乱以弘度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讨之弘度妹先迥子为妻及破邺城迥窘迫楼弘度直上龙尾追之迥弯弓将射弘度弘度脱兜鍪谓迥曰:相识不今日各图国事不得顾私以亲戚之情谨遏乱兵不许侵辱事势如此早为身计何所待也。迥掷弓於地骂大丞相极口而自杀弘度顾其弟弘丹曰:汝可取迥头弘丹遂斩之。 尧君素炀帝大业末为河东守唐公义兵攻之不克仍赐全小幼待以不死君素卒无降心其妻。又至城下谓之曰:隋室已亡天命有属君何自苦身取祸败君素曰:天下事非妇人所知引弓射之应弦而倒唐屈突通隋末为左骁骑大将军炀帝辛江都令通镇长安义师起代王遣通屯河东高祖遣其家僮召之通遽命斩之後闻京师平家属尽没率兵东下将如雒阳刘文静遣窦琮段志玄等追之琮纵通子寿令往谕之通大呼曰:昔与汝为父子今与汝为仇雠命左右射之众知京师陷皆释仗通乃降後为兵部尚书判东道行台仆射从太宗下王世充时通有二子并在雒阳高祖谓通曰:东征之事今以相属其如两子何通对曰:臣以朽老诚不足以当重任但自惟畴昔执就军门至尊释其缧囚加之恩礼既不能死实荷再生当自此之时心口相视暗以身命奉许国家久矣。今此行也。臣愿先驱两儿。若死自是其命终不以私害义高祖叹息曰:徇义之夫一至於此。 仆固怀恩为金微都督肃宗即位于灵武怀恩从《郭子》仪赴行在时同罗部落自西京叛贼北寇朔方子仪与怀恩击之怀恩子玢领徒击贼兵败而降寻。又自拔而归怀恩叱而斩之将士慑骇无不一当百遂破同罗千馀骑于河上。 李晟为神策军使讨朱Г屯兵渭桥神策军家族多陷于Г晟家亦百口在城中左右或有言及家者晟泣下曰:乘舆何在而敢恤家乎!Г。又使晟小吏王无忌之胥诣晟军。且曰:公家无恙城中有书问晟曰:尔敢与贼为间遽命斩之。 梁王彦章太祖开平中为先锋马军使澶州刺史晋人攻陷澶州彦章举家陷没晋王迁其家於晋阳待之甚厚遣细人间行诱之彦章即斩其使以绝之後数年其家被害。 周刘仁赡仕江南为寿州节度使法令严肃世宗显德中征淮南重围之中其子崇让犯军禁即令斩之故能以一成之众连年拒守。 ○将帅部 受命忘家 傅曰: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临军约束则忘其亲盖军旅之事安危攸司将帅之任社稷是毗固当以孝而资忠以义而割爱受诏引道初无办严忧国忘家靡顾私室耸英烈之风为忠义之模楷宜乎!锡以土宇纪之常者哉!。 汉霍去病武帝时为骠骑将军帝为治第令视之对曰:匈奴不灭无以家为也。由此益重爱之。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每出师朝受诏夕即引道初无办严之日。 南齐吕僧珍为太祖领军主簿袄贼唐寇东阳太祖率众东讨使僧珍知行军众局事僧珍宅在建阳门东自受命当行每日由建阳门道不过私室太祖益以此知之。 梁胡僧事元帝为镇西录事参军因谏忤旨下狱大宝二年侯景寇荆陕围王僧辩于巴陵帝乃引僧於狱拜为假节武猛将军封新市县侯令赴援僧将发谓其子曰:汝可开朱白二门吾不捷则死吉则由朱凶则由白也。帝闻而壮之。 北齐库狄干为太傅及高仲斌以武城叛神武讨之以干为大都督前驱干上道不过家见侯景不遑食景使骑追馈之。 後周李弼初仕後魏为柱国大将军弼每率兵征讨朝受命夕便引路略不问私事亦未尝宿於家其忧国忘身类如此。 唐李光弼为大原尹肃宗至德二年史思明蔡希德高秀岩牛庭四伪帅众十馀万来寇大原围城三月光弼自贼围城城中迁一小幕止宿有急即往救之行至府门未尝回头不复省视妻子贼退後收拾器械处置公事经三日然後归家。 高崇文宪宗元和初以长武城使统神策兵讨刘辟崇文在长武练卒五千常。若寇至及是中使至长武夕卩时宣命而辰出师。 ●卷四百十八 ○将帅部 严整 古之论将者既兼有智信仁勇而後加之以严其故何哉!盖夫推毂受命成师以出非威克则失政非众整则丧列故善用兵者未尝不以严整而制胜焉乃有正身以表率齐众以进退出令必信行罚必当纪律素足恩威靡渎战,或不利而军无乱行居常戒严而出必致捷以至长驱敌境路不拾遗克平城垒市靡改肆盖武之有七德其戢兵禁暴之为急矣。 陈成子齐大夫也。帅师救郑及留舒违七里人不知(言其整也。留舒齐地违去也。)。 汉周亚夫为河内太守文帝六年匈奴大入边以宗正刘礼为将军军霸上祝兹侯徐厉为将军军棘门。又以亚夫为将军军细柳以备胡帝自劳军至霸上及棘门军直驰入将以下骑出入送迎已而之细柳军军士吏被甲锐兵刃彀弓弩持满(彀张也。)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导驾者也。)先驱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军中闻将军之令不闻天子之诏有顷上至。又不得入,於是帝使使持节诏将军曰:吾欲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壁门士请车骑曰:将军约军中不得驰驱于是天子乃按辔徐行至中营将军亚夫揖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礼介者不拜)天子为动改容式车(古者立乘凡言式车者谓亻免身抚式以礼敬人式车前横木者也。)使人称谢皇帝敬劳将军成礼而去既出军门群臣皆惊帝曰:嗟乎!此真将军矣。乡者霸上棘门如儿戏耳其将固可袭而虏也。至于亚夫可得而犯耶称善者久之月馀三军皆罢拜亚夫为中尉。 程不识为长乐卫尉武帝时以边太守将屯正部曲行伍营陈击刁斗吏计治军簿虏不得犯後汉邓禹为大司徒征关中是时三辅连覆败赤眉所过残贼百姓不知所归闻禹乘胜独克而师行有纪(纲纪也。言有条贯而不下失)皆望风相携负以迎军降者以千数。 铫期重於信义自为将有所降下未尝虏掠。 陈俊为琅邪太守行大将军事得专征青徐俊抚贫弱表有义检制军吏不得与郡县相干百姓歌之。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与盖延耿围隗嚣於西城彭壅谷水灌西城城未没丈馀嚣将巡行周宗将蜀兵救到嚣得出还冀汉军食尽烧辎重引兵下陇延亦相随而退嚣出兵尾击诸营彭殿为後拒(尾谓寻其後而击之凡军在前曰:启在後曰:殿东观记曰:彭东入弘农界百姓持酒肉迎军曰:蒙将军为後拒全子弟得生还也。)故诸将能全师东归。又与诸将伐公孙述彭首破荆门长驱武阳持军整齐秋毫无犯。 朱为建义大将军将兵率众多受降以克定城邑为本不存首级之功禁制士卒不得虏掠百姓军人乐放纵多以此怨之。 冯异为掾史光武使异别收河间兵还拜偏将军从破王郎封应侯异为人谦退不伐行与诸将相逢辄引车也。避道进止皆可表识军中号为整齐。 高顺为吕布督将清白有威严少言辞将众整齐每战必克。 魏于禁为平虏校尉从至宛陵张绣与角复叛太祖与战不利军败还舞阴是时军乱各间行求太祖禁独勒所将数百人。且战。且引虽有死伤不相离虏追稍缓禁徐整行队鸣鼓而还未至太祖所道见十馀人被钅仓裸走禁问其。故曰:为青州兵所劫初黄巾降号青州兵太祖宽之故敢因缘为略禁怒令其众曰:青州兵同属曹公而还为贼乎!乃讨之数之以罪青州兵遽走诣太祖自诉禁既至先立营垒未谒太祖,或谓禁青州兵已诉公矣。宜促诣公辨之禁曰:今贼在後追至无时不先为备何以待敌。且公聪明谮诉何缘徐凿堑安营讫乃入谒。且陈其状太祖悦谓禁曰:氵育水之难吾其急也。将军在乱能整讨暴坚垒有不可动之节虽古名将何以加之时于禁与张辽乐进张徐晃俱为名将太祖每征伐咸递行为军锋还为後拒而禁持军严整。 徐晃为平寇将军既破关侯时诸将皆集太祖按行诸营士卒咸离阵观而晃军营整齐将士驻阵不动太祖叹曰:徐将军可谓有周亚夫之风矣。 曹仁为征南将军仁少不修行检及长为将严整奉法令常置科於左右案。 裴潜为兖州刺史太祖次摩陂叹其军阵齐整特加赏赐。 蜀诸葛亮悉大众据武功五丈原分兵屯田为久驻之基耕者杂於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 赵为偏将军从先主镇荆州先主入益州领留营司马此时孙夫人以权妹骄豪多将吴吏兵纵横不法先主以严重必能整齐特任掌内事权闻先主西征大遣舟船迎妹而夫人内欲将後主还吴与张飞勒兵截江乃得後主还後与邓芝马谡将兵拒魏军谡败於街亭芝败於箕谷诸葛亮曰:街亭军退兵将不复相录箕谷军退兵将初不相失何故芝曰:身自断後军资什物略无所弃兵将无缘相失。 王平为礻卑将军属马谡先锋谡大败於街亭众尽星散惟平所领千人鸣鼓自持魏将张疑其伏兵不往逼也,於是平徐徐收合诸营遗卒率将士而还丞相亮既诛马谡等及夺将军黄袭等兵平特见崇显。 吴鲁肃为人方严治军整顿禁令必行肃遗腹子淑永安中为武昌督假节迁夏口督所在严整有方贺齐为将黄武初魏使曹休来伐齐以道远後至因住新市为拒会洞口诸军遭风流溺所亡中分将士失色赖齐未济偏军独全诸将倚以为势齐性奢绮尤好军事兵甲器械极为精好所乘船雕刻丹镂青盖绛干橹戈矛葩爪文画弓弩矢箭咸取上材蒙冲斗舰之属望之。若山休等惮之遂引军还迁後将军假节为徐州牧。 步骘为骠骑将军领冀州牧都督西陵十二年邻敌敬其威信惟宽弘得众喜怒不形於声色而外内肃然。 潘璋为右将军为人粗猛禁令肃然好立功名所领兵马不过数千而其所在常如万人征伐每止顿立军市他军所无皆仰取足。 朱然为左司马右军师虽世无事每朝夕严鼓兵在营者咸行装就队以此玩敌使不知所备故出恒有功。 孙奂为扬武中郎将领江夏太守黄武中大帝攻石阳奂以地主使所部将军鲜于丹帅五千人先断淮道自帅吴硕张梁五千人为军前锋降高城得三将大军引还帝诏使在前住驾过其军见奂军队整齐帝叹曰:初吾忧其迟钝今治军诸将少能及者吾无忧矣。 贺景为灭贼校尉御众严而有恩兵器精饰为当时冠绝。 晋薛翊为将军持节南征军容甚盛。 刘毅为冠军将军持节兖州节度使号令严整行经墟邑百姓安悦。 前秦王猛为辅国将军率诸军讨慕容军禁严明师无私犯猛未至邺劫盗公行及猛之至远近怡然燕人安之。 後秦姚硕德为镇西将军率兵伐吕隆法令齐整秋毫无犯祭先贤礼儒哲西土悦之。 宋蒯恩为龙骧将军高祖伐鲁宗之恩与建威将军徐达之前进达之败汲恩阵於堤下宗之子轨乘胜击恩矢下如雨呼声震地恩整厉将士置阵坚严轨屡冲之不动知不可攻乃退高祖善其能将。 王镇恶随高祖北伐既入长安姚泓率妻子归降城内夷晋六万馀户镇恶宣扬国恩抚慰初附号令严肃百姓安堵。 刘π为宁朔将军会豫州刺史殷琰反假π辅国将军讨之及琰开门请降π约令三军不得妄动城内士民秋毫无所失百姓感悦咸曰:来苏。 沈攸之为冠军将军雍州刺史破薛常宝刘胡于赭浙浓湖贼军委弃资财珍货殷积诸军各竞收敛以强弱为多少惟攸之张兴世约勒所部不犯秋毫诸将以此多之。 萧惠开为桂阳王征北长史南东海太守惠开先与会稽太守蔡兴宗名位略同。又结情款自以负[C260]摧屈虑兴宗不能诣已戒勒部下曰:蔡会稽部伍。若借问慎不得答惠开素严部下莫敢违犯兴宗见惠开舟力甚盛不知为谁遣人历船讯惠开有舫十馀事力二三百人皆低头直去无一人答者。 梁柳庆远为征东长史高祖义兵起雍州庆远从军下身先士卒高祖行营垒见庆远顿舍严整每叹曰:人人。若是吾。又何忧。 杨公则为左卫将军高祖起义下郢州定江州号令严明秋毫不犯所在莫不赖焉及平建康城内出者或被剥夺公则亲率麾下列阵东掖门卫送公卿士庶故出者多繇公则营焉。 裴遂为宣义将军镇合淝居身方正有威重将吏惮之少敢犯法。 张弘策为辅国将军从高祖义师平建康弘策与吕僧珍先入清宫禁封验府库时城内珍宝委积弘策申勒部曲秋毫无犯。 後魏乐平王丕为车骑大将军督河西高平诸军南讨秦王杨难当军至雒阳禁令齐肃所过无私百姓争致牛酒。 安定王休领大司马孝文车驾南伐亲行诸军遇休以三盗入犭旬於六军将斩之有诏赦之休执曰:陛下将远清衡霍故亲御六师跋涉野次军行始再已有奸窃如其不斩何以息盗请必行刑以肃奸慝诏曰:大司马执宪诚应如是但因缘会朕闻王者之体亦时有非常之泽虽违军法可特原之休乃奉诏孝文谓司徒冯诞曰:大司马严而秉法诸军不可不慎,於是六军肃然。 来大千为内幢将典宿卫禁旅大千用法严明上下齐肃。 叔孙建为平原镇大将封丹阳王加征南大将军都督冀青徐济四州军事建沈敏多智东征西伐常为谋主治军清整号令严明。 宇文福为武卫将军从孝文征南阳与右卫将军杨播为前军至邓城福选兵简将为攻围之势帝望福兵军法齐整将士闲习大被褒叹。 元英为南安将军领护西戎校尉孝文南伐为梁汉别道都将围南郑禁止三军一无所犯远近皆供租运。 刘洁以数从征讨有功进爵会稽公与乐平王丕督诸军取上わ军至启阳百姓争致牛酒洁至上わ诸将咸欲斩其豪帅以示王威洁不听抚慰秦陇秋毫无犯人皆安业。 源子恭为尚书主客郎中摄南主客事时河州羌却铁忽反杀害长吏诏子恭持节为行台率诸将讨之子恭严勒州郡及诸军不犯民一物。 北齐斛律羡为幽安平南北营东燕六州都督突厥众十馀万来寇州境羡总率诸将御之突厥望见军威甚整遂不敢战即遣使求款附。 後周李贤为大将军魏帝西迁太祖令贤率骑兵迎卫时山东之众多欲逃归帝乃令贤以精骑三百为殿众皆惮之莫敢亡叛。 权景宣为大都督豫州刺史镇乐口时东魏来寇颍川陷後太祖以乐口等诸城道路阻截悉令拔还襄州刺史范秀以狼狈得罪景宣号令严明戎旅整肃所部全济独被优赏。 齐王宪为大司马迁上柱国武帝东伐为前锋齐人夙闻威声无不惮其勇略及并州之捷长驱敌境刍牧不扰兵无私焉。 尉迟迥为大将军平蜀蜀主萧纪子宜都王肃与其文武官属诣军门请见迥以礼接之其吏人合营等各令复业惟收僮隶及储积以赏将士号令严肃军无私焉。 扶猛为汝州刺史从卫公直援陈将华皎时大军不利惟猛所部独全。 隋李雄仕周为骠骑大将军迁小宾部从达奚武与齐人战于芒山诸军大败雄所领独全。 贺。若弼为吴郡总管开皇九年大举伐陈弼袭陈南徐州拔之执其刺史黄恪军令严肃秋毫不犯有军士於民间酤酒者弼立斩之。 杨素为灵州道行军总管讨突厥大破之素驭戎严整有犯军令者立斩之无所宽贷由是战无不胜称为名将。 宇文忻为右领军大将军驭戎整齐。 阎毗为车骑宿卫东宫高祖尝遣高大阅于龙台泽诸军部伍多不齐整惟毗一军法制肃然言之于帝特蒙赐帛。 刘方为交州道总管法令严肃军容齐整有犯禁者造次斩之。 薛世雄为右监门郎将从炀帝征吐谷浑进位通议大夫世雄性廉谨凡所行军破敌之处秋毫无犯帝繇是嘉之。 卫玄为刑部尚书辽东之役检校右御卫大将军率师出增地道时诸军多不利玄独全众而退。 尧君素为鹰扬郎将大业之末盗贼蜂起人多流亡君素所部独全。 唐阚棱为越州都督时杜伏威据有江淮之地其部皆出自群贼类多放纵有相侵夺者棱必杀之虽亲故无舍令行禁止路不拾遗。 李靖武德中为行军总管征荆州降萧铣入据其城号令严肃军无私焉。 独孤开远贞观初诏典屯兵突厥初降诸蕃远至太宗较猎於昆明池以示威武令开远总统左厢六卫兵马军令严肃太宗大悦赐杂采二百段後出为蒲州刺史。 薛讷为左卫大将军玄宗即位于新丰讲武以讷为左军节度时元帅与礼官得罪诸部领亦失序惟讷及解琬之军中不动令轻骑诏讷至军门皆不得入礼毕帝甚加慰劳。 王思礼为河东节度使善於支计拙於征伐然用法严整士卒不敢犯时议称之。 长孙全绪为右羽林大将军吐蕃犯长安既平中书令《郭子》仪率六军将士自商州还师长安命全绪为先锋全绪既进队伍严整京城士庶迎拜欢呼。 令狐彰为滑亳等六州节度时犬戎犯边徵兵防狄彰遣属吏部统营伍自滑至京之西郊尚一千馀里甲士三千人率自赍粮所过州县路次供亿皆辞而不受所经闾里不犯秋毫识者称之。 尚可孤为神策大将军鱼朝恩之统禁军爱其勇力甚委遇之俾为养子奏改姓鱼氏名智德以禁兵三千镇于扶风县後徙武功可孤在扶风武功凡十馀年士伍整肃郡县安之兴元初与李晟同收京城贼平之後营于白华亭统众公平号令严整时人称焉李晟甚亲重之。 段秀实为泾州刺史宁节度白孝德奏秀实试太常卿支度营田二副使大军西迁所过掠夺。又以境乏食难於馈运乃请军於奉天是时公廪亦竭县吏忧恐多逃匿郡行剽盗孝德不能禁秀实私曰:使我为军候当不如是军司马言之遂以秀实为都虞候权知奉天行营事号令严一军府安泰代宗闻而嗟赏久之兵还于宁复为都虞候。 张孝忠为高阳军使统易州田承嗣之寇冀州成德军节度李宝臣使以精骑四千御之承嗣睹其严肃叹曰:张阿劳在焉冀州未易图也。乃焚营宵遁阿劳孝忠小字也。 李怀光为朔方节度《郭子》仪军都虞候性清勤严猛而敢诛杀虽亲戚犯法皆不挠避子仪性宽厚不亲军事纪纲任怀光军中尤畏之亦称为理。 李观为右龙武大将军泾帅叛观时上直领卫兵千馀人扈从奉天诏都巡警训练诸军戍帅三数日间加召五千馀兵列之通衢整肃鼙鼓城内因之增气辛京为太原节度使质性沈毅部下有犯令者不贷丝毫其赏功效亦如之故三军整肃。 李晟兴元初为神策行营节度使与李怀光同讨朱Г晟军舍於朔方军之北每晟军与怀光军同至城下怀光军辄虏掠驱牛马百姓苦之晟军无所侵犯怀光军恶其独善乃分所虏获与之晟军不敢受晟。又收复京城遣京兆尹李齐运告谕於众百姓安堵秋毫无犯初勒兵屯於含元殿前舍於右金吾仗号令三军曰:晟不佞上凭睿算次顺人心今得克灭凶渠肃清天禁皆三军之力也。长安士庶久陷贼庭。若小有震惊则非伐罪吊人之义晟与公等各有家累离别数年今已成事相见非晚五日内不得辄通家信违命者斩。 嗣曹王皋为相州节度市回纥马以益骑兵每大畋猎以教士卒军令严肃路无拾遗。 高崇文元和初为左神策行营节度使统兵讨刘辟于西川军至兴元军中有折逆旅之匕箸者斩之以狗王师既入成都介士屯于大逵军令严肃珍货山积市井不移无秋毫之犯。 李愿为夏州节度使威令简肃甚得绥怀之术客有亡马者投状告愿愿以状榜于路悬金以购之不二日所亡马并一良马并系於榜下而置书一缄曰:马逸及郡不时告罪当死敢以良马一赎罪并亡马谨纳於路愿付客亡马而解良马以放之境内严肃多如此类。 李抱玉为山南西道副元帅镇凤翔十馀年虽无破虏之功而禁暴安人颇为时所称。 刘氵雍卢龙军节度使怦之次子怦卒子济代任济表为瀛州刺史氵雍性轻财爱士得人之死力济疑忌颇甚人多间之因召氵雍不至发兵攻之氵雍婴城自守以事上闻城数月不拔济令引滹沱水灌之城中益急会有诏许氵雍朝京师氵雍乃拔瀛州军士及男女万馀口历恒魏数军直趋京师人无离叛者氵雍号令严肃所过刍荛无所犯其诸军虽甚恶之卒不能阻败。 李为唐邓节度使平蔡州初父晟克复京城市不改肆而平淮蔡复踵其美。 梁牛存节为遏後都指挥使唐乾宁四年秋大举以伐淮南至濠州东闻前军失利於青口诸军退至氵卑河无复队伍存节尾其後与诸军释骑步斗诸军退得济收合所部并败兵共八千馀人至於淮浚时不食已四日矣。存节训励部分以御追寇得旋归。 黄文靖初为太祖牙职迁诸军指挥使唐大顺中佐葛从周送朱崇节入潞会晋军十馀万附外垣寨焉文靖虑诸军难守乃与葛从周启出师文靖为殿命矢刃皆外向持重而还晋人不敢逼。 後唐王瓒初仕梁诸卫大将军贞明五年代贺瑰统军驻于河上时李存审筑垒於德胜渡秋八月瓒率汴军五万自黎阳渡河将掩击魏州明宗出师拒之瓒至顿丘而旋於杨村夹河筑垒架浮航自滑饣鬼运相继瓒严於军法令行禁止。 季存璋为河东马步都虞候初武皇稍宠军士蕃部人多干扰廛市肆其侵夺法司不能禁庄宗初嗣位锐於求理存璋得行其志抑强扶弱诛其豪首期月之间纪纲大振群盗务耕稼奸宄息亻幸门当时称其材。 李存进为沁州刺史天十三年从定魏州授天雄军都部署时邺初归我人情离贰银钅仓效节诸军强桀难制讹言窃议摇扇群情存进沉厚果断犯令者枭首於市强右豪夺暴掠人物者必磔裂暴尸於路邺人视之无不惕息由是军民靡然从化。 郭崇韬为枢密使从魏王平蜀大军入西川城戒诸军剽掠法令严峻军士强估一钱必论之法市不改肆。 晋史翰为义成军节度使性刚毅有谋略御军严整汉史弘肇为侍卫使严毅寡言部辖军众有过无舍兵士所至秋毫不犯部下有指挥使尝因指使少不从命弘肇立挝杀之将吏股忄栗至平定两京无敢干忤。 周安审琦为中书令镇襄江仅馀一纪严明御下政不暴俗而南邦之民甚怀其惠。 韩令坤为侍御马军都指挥使显德三年领兵袭扬州扬州将吏闻王师至开门以迎之令坤整众而入市不易肆人甚悦之龟。 ●卷四百十九 ○将帅部 持重 以少击众持重苏秦有言曰:任大功不轻敌盖兵者凶器将者人之司命虽军师︹御卒乘竞劝未有轻易而能成功者焉是以楚众轻佻栾书识其可追赵括易言马服知其必败全军保胜其惟持重乎!自秦汉以还将之良者乃有深沟高垒以待敌人之劳安坐坚卧以制麾下之乱居常休士以养勇临敌整众而戒严故能进必克胜退无负衄斯所谓十全之举节制之师与夫致之死地而後生投之亡地而後存徼天幸图拙速者异矣。 秦王翦将兵六十万人代李信击荆荆闻王翦益军而来乃悉国中兵以拒秦王翦至坚壁而守之不肯战荆兵数出挑战终不出王翦日休士洗沐而善饮食循抚之亲与士卒同食久之王翦使人问军中戏乎!对曰:方投石超距(《汉书》云:甘延寿投石拔距绝於等伦张晏曰:范蠡兵法飞石重二十斤为几行三百步延寿有力能以手投之扌友距超距也。),於是王翦曰:士卒可用矣。荆数挑战而秦不出乃引而东翦因举兵追之令壮士击大破荆军。 汉周亚夫为中尉吴楚反以太尉东击吴楚会兵荥阳吴方攻梁梁急请救亚夫引兵东北走昌邑深壁而守梁王使使请亚夫亚夫守便宜不往梁上书言景帝帝诏使救梁亚夫不奉诏坚壁不出而使轻骑兵弓高侯等绝吴楚兵後食道吴楚兵乏粮饥欲退数挑战终不出夜军中惊内相攻击扰乱至于帐下亚夫坚卧不起顷之复定吴奔壁东南陬亚夫使备西北已而其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吴楚既饥乃引兵去。 韩安国字长孺梁成安人也。事梁孝王为中大夫吴楚反时孝王使安国及张羽为将捍吴兵于东界张羽力战安国持重以故吴不能过梁赵充国为後将军击先零诸叛羌充国尝以远斥堠为务行必为战备止必坚营壁尤能持重爱士卒先计而後战。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建武四年冬率建威大将军耿汉中将军王常等击富平获索二贼於平原明年春贼率五万馀人夜攻汉营军中惊乱汉坚卧不动有顷乃定。 王霸为偏将军建武四年与捕虏将军马武讨周建于垂惠苏茂来救建霸击败之霸武各归营贼复聚挑战坚卧不出方享士作倡乐茂雨射营中中霸前酒尊安坐不动军吏皆曰:茂前日已破今易击也。霸曰:不然苏茂客兵远来粮食不足故数挑战以徼一切之胜今闭营休士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茂建既不得战乃引还营其夜建兄子诵反闭城拒之茂建遁去诵以城降。 马成建武四年拜扬武将军督诛虏将军刘隆等击李宪进围于舒令诸军各深沟高垒宪数挑战成坚壁不出守之岁馀至六年春城中食尽乃攻之遂屠舒斩李宪追击其党与尽平江淮地祭遵为征虏将军建武八年从车驾上陇及隗嚣破帝东归令遵进屯陇下及公孙述遣兵救嚣吴汉耿等悉奔还遵独留不。 冯异守征虏将军行天水太守事时隗嚣死子纯犹总兵据冀诸将共攻冀不能拔欲。且还休兵异固持不动常为众军先锋。 张奂为安定属国都尉迁使匈奴中郎将时休屠各及朔方乌桓并同反叛烧度辽将军门引屯赤亢烟火相望兵众大恐各欲亡去奂安坐帷中与弟子讲诵自。若军士稍安乃潜诱乌桓阴与和通遂使斩屠各渠帅袭破其众诸胡悉降。 袁绍领冀州牧献帝初平四年三月上已大会兵徒於薄落津闻魏郡兵反与黑山贼干毒等数万人共覆邺城杀郡守坐中客家在邺者皆忧怖失色或起而涕泣绍容貌自。若不改常度(献帝春秋曰:绍劝督引满投壶言笑容貌自。若)。 魏张辽为荡寇将军时荆州未定遣辽屯长社临发军中有谋反者夜惊乱起火一军尽扰辽谓左右曰:勿动是不一营尽反必有造变者欲以动乱人耳乃令军中其不反者安坐辽将亲兵数十人中阵而立有顷定即得首谋者杀之。 田豫为汝南太守加殄夷将军吴人来寇豫往拒之贼即退诸军夜惊云:贼复来豫卧不起令众敢动者斩有顷竟无贼。 司马孚为侍中吴将诸葛恪围新城以孚督诸军二十万防御之孚次于寿春遣丘俭文钦等进讨诸将欲速击之孚曰:夫攻者借人之力以为功。且当诈巧不可争力也。故稽留月馀乃进军吴师望风而退吴甘宁守夷陵手下有数百兵并所新得仅满千人魏将曹仁令五六千人围宁宁受攻累日敌设高楼雨射城中士众皆惧惟宁谈笑自。若。 朱然镇江陵黄武六年大帝自率众攻石阳及至旋师潘璋断後夜出错乱敌追击璋璋不能禁然即还住拒敌使前船得引极远徐乃後发。 全琮为将甚勇决当敌临难奋不顾身及作督帅养威持重每御军常任计策不营小利。 朱异为扬武将军赤乌十三年十月魏将文钦为叛以诱异大帝遣吕据就异以迎钦异等持重钦不敢进。 晋周访为豫章太守时荆州贼杜曾逐刺史王е径造沔口大为寇害威震江沔元帝命访击之访有众八千进至沌阳曾等锐气甚盛访曰:先人有夺人之心军之善谋者也。使将军李恒督左甄许朝督右甄访自领中军高张旗帜曾果畏访先攻左右甄曾勇冠三军访甚恶之自於阵後射雉以安众心令其众曰:一甄败鸣三鼓两甄败呜六鼓赵胤领其父馀兵属左甄力战败而复合胤驰马告访访怒叱令更进胤号哭还战自旦至申两甄皆败访闻鼓音选精锐八百人自行酒饮之敕不得妄动闻鼓音乃进贼未至三十步访亲鸣鼓将士皆腾跃奔赴曾遂大溃杀千馀人。 宋蒯恩为龙骧将军行参军高祖伐鲁宗之恩与建威将军徐达之前进达之败没恩陈于是下宗之子轨乘胜击恩矢下如雨呼声震地恩整厉将士置阵整严轨屡冲之不动知不可攻乃退高祖善其能将持重。 巴陵王休。若文帝子也。会稽太守孔觊反遣尚书张永建威将军沈怀明及休。若董统诸军讨之觊所遣孙昙等军顿晋陵九里部陈甚盛怀明至奔牛所领寡弱乃筑垒自固张永至曲阿未知怀明安否百姓惊扰将帅咸劝退保破冈其日大寒风雪甚猛塘埭决坏众无固心休。若宣令敢有言退者斩众少定乃筑垒息甲寻得怀明书贼定未进军主刘亮。又至兵力转加人情乃安。 刘义欣为後将军南兖州刺史元嘉七年到彦之率大众入河义欣进彭城为众军齐援彦之退败青齐骚扰将佐虏寇大至劝义欣委镇还都义欣坚志不动迁镇寿阳。 南齐萧颖胄为冠军将军庐陵王後军长史广陵太守行南兖州府事是年虏扬声当饮马长江帝惧敕颖胄移居民入城百姓惊恐席卷欲南渡颖胄以贼势尚远不即施行虏亦寻退。 梁杨公则为左卫将军高祖义师东下至新林公则自越城移屯领军府垒北楼与南掖门相对尝见登楼望战城中遥见麾盖纵神锋弩射之矢贯胡床左右皆失色公则曰:几中吾脚谈笑如初东昏夜选勇士攻公则栅军中惊扰公则坚卧不起徐命击之东昏军乃退。 萧藻为益州刺史焦僧护作乱掩据郫繁众有数万藻年未弱冠肩舆行城贼流矢雨下从者举以蔽藻命去之因是物情大安贼遂退去。 韦为辅国将军讨合肥初肥水堰立使军主王怀静筑城于岸守之魏攻陷怀静城千馀人皆没魏人乘胜至是下其势甚盛军监潘灵劝退还巢湖诸将。又请走保三义怒曰:宁有此邪将军死绥有前无却因令取纟散扇麾幢树之是下示无动志素羸每战不常骑马以版舆自载督厉众军合肥既平高祖诏班师去贼既近恐为所蹑悉遣辎重居前身乘小舆殿後魏人服威名望之不敢逼全军而还。 王珍国为游击将军父忧去职建武末魏军围司州明帝使徐州刺史裴叔业攻扌友涡阳以为声援起珍国为辅国将军率兵助焉魏将杨大眼大众奄至叔业惧弃军走珍国率其众殿故不至大败。 王僧辩为镇军将军司徒尚书令讨湘州贼陆纳贼败步走归保长沙驱逼居民入城拒守僧辩追蹑乃命筑垒围之悉令诸军广建围栅僧辩出坐陇上而自临视贼望识僧辩知不设备贼党吴藏李贤明等乃率锐卒千人开门掩出蒙并进径趋僧辩时杜﹀杜龛并侍左右带甲卫者止百馀人因与贼交战贤明乘铠马从者十骑大呼冲突僧辩尚据胡床不为之动于是指挥勇敢遂获贤明因即斩之贼乃退後魏李平为镇北将军讨京兆王愉于冀州平进次经县诸军大集夜有蛮兵数千斫平前垒矢及平帐平坚卧不动俄而乃定。 北齐尔朱浑元累有战功迁太师善于御众行军用兵务在持重前後出征未尝负败。 唐魏元忠为并州副元帅时突厥与吐蕃数犯塞元忠皆为大总管拒之元忠在军惟持重自守竟无所克获然亦未尝败失。 後唐李嗣召守潞州尝享诸将登城张乐为梁军矢中其足嗣昭密扌友之坐客不之觉酣饮如故以安士心。 ○将帅部 以少击众 军志曰:以一击十莫善於厄以十击百莫善於险以千击万莫善於阻用众者务易用少者务厄也。若乃励敢死之士乘战胜之威拣练卒伍服习器用冒利刃以不顾临大敌而贾勇斯固制胜而必克遇战而皆获者焉至於势有︹弱技有长短盖亦由夫将有勇怯而制有巧拙也。及夫客主之势悬绝格斗之志奋励士乐用命人百其勇。又何尝不收奇功哉!然而常胜之家难与虑敌为将之道出於万全故兵法有必胜之将无必胜之兵。若狃挟以轻敌深入以邀幸虽曰:拳勇亦所慎焉。 汉黥布初为项籍将籍使布先涉河(涉谓无舟楫而渡也。)击军数有利籍乃悉引兵从之遂破秦军降秦将章邯等楚兵常胜功冠诸侯诸侯兵皆以服属楚者以布数以少败众也。 李广为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行数百里匈奴将四万骑围广广为圜阵外向胡急击之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士持满毋发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大黄弩名亦曰:黄弩)杀数人胡虏益解李陵为骑都尉天汉二年将步卒五千至浚稽山与单于相值骑可三万围陵军虏见汉军少直前就营陵抟战攻之千弩俱发应弦而倒虏还走上山汉军追手对战也。击杀数千人单于大惊召左右地兵八万馀骑攻陵陵。且战。且引南行数日抵山谷中(抵当也。)单于在南山上使其子将骑击陵陵军步斗树木间复杀数千人因发连弩射单于(三十[B123]共一臂也。[B123]音眷。又去权切)单于下走是时陵军益急匈奴骑多战一日数十合复伤杀虏二千馀人(陆与苏武《书》曰:以五千之众对十万之军)。 後汉马防为城门校尉建初二年金城陇西保塞羌皆反(羌东吾烧当之後也。以其父滇吾降汉乃入居塞内故称保塞)拜防行车骑将军事军到冀而羌豪布桥等围南部都尉于临洮防欲救之临洮道险车骑不得方驾防乃别使两司马将数百骑分为前後军去临洮十馀里明旦遂鼓讠而前羌虏惊走因追击破之斩首虏四千馀人遂解临洮围。 耿夔为车骑都尉永元三年车骑将军窦宪出河西以夔为大将军左校尉将精骑八百出居延塞直奔北单于庭于金微山斩阏氏名王已下五千馀级单于与数骑脱亡尽获其匈奴珍宝财蓄去塞五千馀里而还。 魏张辽为荡寇将军与李典将七千馀人屯合肥吴孙权率十万众围合肥辽夜募敢从之士得八百人明日自旦战至日中吴人夺气还修守备权守合肥十馀日乃引退辽率诸军追击几复获权太祖大壮辽拜征东将军黄初中卒文帝追念辽典在合肥之功诏曰:合肥之後辽典以步卒八百破贼十万自古用兵未之有也。使贼至今夺气可谓国之爪牙矣。其分辽典邑各百户赐一子爵关内侯。 吴徐盛为大帝别部司马授兵五百人守柴桑长拒刘表将江夏太守黄祖祖子射尝率数千人下攻盛盛时吏士不满二百与相拒击伤射吏卒千馀人已乃开门出战大破之射遂绝迹不复为寇大帝以为校尉後为建武将军魏将曹休出洞口盛与吕范全琮渡江拒守遭大风船人多丧盛收馀兵与休夹江休使兵将就船攻盛盛以少御多敌不能克各引军退。 朱然为车骑将军右护军赤乌五年征。且中魏将蒲忠胡质各将数千人忠要遮险隘图断然後质为忠继援时然所督兵将先四出闻问不暇收合便将帐下见兵八百人逆掩忠战不利质等皆退。 晋王浑为征虏将军假节领豫州刺史与吴接境吴将薛莹鲁淑众号十万淑向弋阳莹向新息时州兵并放休息众裁一旅浮淮潜济出其不意莹等不虞晋师之至浑击破之迁为安东将军。 周处为御史中丞隶夏侯骏西征时贼屯梁山有众七万而骏遣处以五千兵击之自旦及暮斩首万计刘演为阳平太守石勒之乱演奔刘琨琨以为辅国将军魏郡太守琨将讨勒以演领勇士千人行北中郎将兖州刺史镇廪丘斩王桑走赵固得众七千人为勒所攻演拒战勒退元帝拜为都督後将军假节谢玄为冠军将军领徐州刺史苻坚自率兵次于项城众号百万诏玄为前锋都督拒之众凡八万玄与从弟辅国将军琰西中郎将桓伊等以精锐八千涉淮水坚众奔溃死者不可胜计。 王猛为苻坚将与邓羌等将步骑六万伐慕容既陷晋阳遣慕容评率众四十万救之阵於渭源猛羌与张蚝徐成等跨马运矛驰入评军出入数四傍。若无人搴旗斩将杀伤甚众战及日中评众大败俘斩五万有馀乘胜追击。又降斩十万。 宋临川王道规随高祖起义为振武将军义兴太守与晋将刘毅何无忌追桓玄遇玄于峥嵘洲道规等兵不满万人而玄战士数万众并惮之欲退还寻阳道规曰:不可彼众我寡强弱异势今。若畏懦不进必为所乘虽至寻阳,岂能自固玄虽窃名雄豪内实畏怯加已经奔败众无固心决机两阵将雄者克昔光武昆阳之战曹操官渡之师皆以少制多所共闻也。今虽才谢古人,岂可先为之弱因麾众而进毅等从之大破玄军。 沈叔任为梓潼太守戍涪城东军既反二郡强宗侯励罗奥聚众作乱四面合遂至万馀人攻城甚急叔任东兵不满五百推布腹心众莫不为用出击大破之逆党皆平。 梁马仙卑仕宋为龙骧将军汝南阴谯二郡太守会寿阳陷魏将王肃侵边仙卑力战以寡克众魏人甚惮之。 韦放为明威将军会领军曹仲宗攻涡阳魏大将军费穆帅众奄至放军营未立麾下止有二百馀人放免胄下马据胡床处分士卒皆殊死战莫不一当百杜怀瑶为梁秦二州刺史魏军围南郑怀瑶第三子膂力绝人便马善射同心敢死士一百七十人每出杀伤数百人敌人惮之号为杜彪位至西荆州刺史陈萧摩诃为谯州刺史周武帝遣将宇文欣将精骑数千争吕梁摩诃领十二骑深入周军纵横奋击。 後魏庾岳为安远将军常以少击多士众服其智勇後周窦炽初仕後魏为卫将军河桥之战诸将退走炽时独从两骑为敌人所追至邛山炽乃下马背山抗之俄而敌众渐多三面攻围矢下如雨炽骑士所执弓并为敌人所射破炽乃总收其箭以射之所中人马皆应弦而倒敌以杀伤既多乃相谓曰:得此人未足为功乃稍引退炽因其怠遂突围得出。 李弼为秦州刺史从太祖平弘农与齐神武战于沙苑左将军为敌所乘弼将六十骑身先士卒横截之贼分为二遂大破之。 柳桧为平东将军河湟郡守吐谷浑入寇郡境时桧兵少人怀忧惧桧抚而勉之众心乃安因率数十人先击之浑人溃乱馀众乘之遂大败而走。 权景宣为大都督豫州刺史镇乐口东魏亦遣张伯德为刺史伯德令其将刘贵平率其戍卒及山蛮屡来攻逼景宣兵不满千人随机奋击前後擒斩三千馀级贵平乃退走。 宇文贵为右卫将军时东魏颍川长史贺。若统以颍川来降东魏遣将尧雄赵育是云:宝(姓是云:名宝)率众二万攻颍川贵自雒阳率步骑二千救之东魏行台任祥。又率众四万攻颍川方与雄合诸将咸以彼众我寡不可争锋贵曰:兵机倚伏固不可以常理论古人能以寡制众者皆由豫睹成败决必然之策耳吾虽ウ於成事进与贺。若合势为计之上者遂入颍川雄等乃前贵率千人背城为阵与雄合战大破雄育於阵降俘万人贵乘胜逼任祥祥大败是宝亦降。 魏玄为骠骑大将军陕州总管尉迟纲遣玄率仪同宇文能赵乾等步骑五百於鹿卢交南邀击东魏雒州刺史独孤永业有众二千馀人玄轻将五骑行前觇之卒与之遇便即交战杀数十人获马并甲槊等永业遂退。 隋周罗为幽州刺史开皇末突厥达头可汗犯塞从杨素击之虏众甚盛罗白素曰:贼阵未整请击之素许焉与轻勇二十骑直冲虏阵从申至酉短兵屡接大破之进位大将军。 王仁恭为光禄大夫领马邑太守始毕可汗率骑数万来寇马邑复令二特勒将兵南过时兵不满三千仁恭率精锐逆击破之其二特勒兵溃仁恭纵兵乘之斩获千级斩二特勒。 唐王君廓为上柱国武德初统兵经略东都王世充将郭士衡许罗汉前後入掠廓转击退之拜右武卫将军诏劳之曰:卿以十三人破贼一万自古以少制众未之前闻非惟骁勇绝人亦足以显卿忠节也。 程知节为秦王府护军武德三年以百馀骑击王世充贼数千人破之。 马三宝为太子监门率领平道将军突厥之寇渭川也。三宝以数百骑卒与之遇接战败之。 段德操为左武卫将军领延州道行军总管以镇北庭梁师都与突厥之众数千骑来寇延州安营于野猪岭德操以众寡不敌按甲以挫其锐後伺贼稍怠遣副总管梁礼率众击之德操以轻骑出其不意贼与礼酣战久之德操多张旗帜掩至其贼大溃逐北二百馀里克其魏州虏男女二千馀口经数月师都。又以步骑五千来寇德操击之俘斩略尽师都与百馀骑而遁。 黑齿常之为左武卫大将军仍检校左羽林军垂拱二年突厥犯边命常之率兵拒之蹑至两井忽逢贼三千馀众常之见贼徒争下马著甲遂领二百馀骑身当先锋直冲贼遂弃甲而散俄顷贼众大至及日将暮常之令伐木营中燃火状如烽燧时东南忽有大风起贼疑有救兵相应遂狼狈夜遁以功封为燕国公。 马为安西礻卑校从副元帅李光弼攻史朝义於雒阳朝义自领精卒拒王师於北邙营垒如山旌甲日诸将愕诒不敢动独率所部横戈而出入贼阵者数四贼因披靡溃败李光弼壮之曰:吾用兵三十年未见以少击众有雄捷如马将军者。 卫伯玉为神策将军乾元二年十一月逆贼史思明遣魏将李归仁铁骑五千将犯陕州伯玉以数百骑击破之於疆子坂积尸满野虏马六百疋归仁与其党东走。 陈洎为镇静军使剑南节度使韦皋遣洎等进兵攻吐蕃维州北蕃遣内大相论莽热率杂虏十万而来蜀师万人据险设伏以行先出千人挑战莽热见我师之少悉众追之发伏掩击生擒论莽热虏众十万歼夷者半。 梁牛存节初为宣武军小将讨河北存节前锋下黎阳收临河至内黄西以兵千馀人当魏人万二千众大破其阵仆蔽野太祖深所叹激谓有神兵之助郭言从太祖赴汴为裨校屡将兵与蔡贼秦宗权战于後郊每以少击众出必胜归太祖嘉其勇果谓宾佐曰:言乃吾之虎侯也。 晋郭海金为护圣都指挥使领黄州刺史天福二年襄州安从进谋犯阙海金为行营先锋都指挥使与李建崇等同於唐州湖阳遇从进军万馀人海金以一旅之众突击大败之策勋授检校太保商州刺史。 ●卷四百二十 ○将帅部 掩袭 古之用人也。谋於庙宜於社推毂以命将秉旄而誓众鸣鼓以启行克日以告战是谓节制之师仁义之举也。及乎!狙诈云:盛智巧相图故老氏言乎!用奇孙子谓之诡道乃有人衔枚马缠勒夜行昼伏掩其不备之事兴焉春秋以来司戎重者或断之以深谋济之以锐气锋镝靡接俘馘坐获诚决胜之奇策走敌之良术也。与夫戎容暨暨所以宣武威天阵堂堂所以袭奸逆不鼓不成列临大事而不忘大礼古人以为文王之战者殊哉!。 公子橐师楚大夫也。鲁成公十七年舒庸人以楚师之败也。(败於鄢陵舒庸东夷国)道吴人围巢伐驾围虺(巢驾虺乃楚四邑)遂恃吴而不设备公子橐师袭舒庸灭之。 叔弓鲁大夫也。昭公五年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城阳平昌县西南有防亭姑幕县东北有兹亭)秋七月公至自晋莒人来讨(讨受牟夷)不设备戊辰叔弓败诸泉莒未陈也。荀吴晋大夫也。鲁昭公十三年鲜虞人闻晋师之悉起也。(五年傅曰:遗守四千今甲车四千乘故为悉起)而不警边。且不修备(言夷狄无谋)荀吴自著雍以上军侵鲜虞及中人驱冲兢(中山望都县西北有中人城驱冲车与狄争逐)大获而归。 左司马文楚大夫也。鲁哀公四年夏楚人既克夷虎(夷虎蛮夷叛楚者)乃谋北方文及申公寿馀叶公诸梁致蔡於负函(三子楚大夫也。此蔡之故地人民楚因以为邑致之者会其众也。)致方城之外於缯关(负函缯关皆楚地)曰:吴将溯江入郢(逆流曰:溯)将奔命焉为一昔之期袭梁及霍(伪辞当备吴夜结期明日便袭梁霍使不知之梁河南梁县西南故城也。梁南有霍阳山皆蛮子之邑也。)。 汉韩信为左丞相击魏王豹魏盛兵蒲坂塞临晋信乃益为疑兵陈船欲渡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B16U]渡军袭安邑魏王豹大惊引兵迎信信遂虏豹信。又发赵兵未发者击齐(谓楚人未尝见发者)信引兵东未渡平原闻汉王使郦食其已说下齐信欲止蒯通说令击齐信然其计遂渡河袭历下军至临淄齐王走高密。 後汉岑彭为廷尉行大将军事彭镇河内冯异先攻朱有於雒阳有大出军欲击彭时天雾有以为彭已去令其兵皆获黍彭乃进击大破之。 来歙为中郎将时隗嚣据陇右歙与征虏将军祭遵袭略阳遵道病还遣精兵随歙合二千馀人伐山开道从番须回中(番须回中并地名)径至略阳斩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大惊曰:何其神也。 王霸为偏将军光武幸谯使霸与捕虏将军马武东讨周建於垂惠苏茂将五扌交兵四千馀人救建武为茂建所败霸闭营坚壁军吏皆争之霸曰:今闭营固守示不相援贼必乘胜轻进捕虏无救其战自倍如此茂众疲劳吾承其弊乃可克也。茂建果悉出攻武合战良久霸军中壮士路润等数十人断请战霸知士心锐乃开营後出精骑袭其背茂建前後受敌惊乱败走。 邓训为张掖太守时卢水胡反叛训因发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击迷唐於写谷斩首六百馀人得牛马羊万馀头迷唐乃去大小榆居颇岩谷众悉破散其春复欲归故地就田业训乃发湟中六千人令长史任尚将之缝革为船置於上以渡河掩击迷唐卢落大豪多所斩获。 马援为陇西太守援与扬武将军马成击先零诸羌因将其妻子辎重移阻於允吾谷中援乃潜行间道兵聚北山上援阵军向山而分遣数百骑绕袭其後乘夜放火击鼓叫讠虏遂大溃。 魏满宠为征东将军青龙三年春吴主遣兵数千家佃於江北至八月宠以为田向收熟男女布野其屯卫兵去城远者数百里可掩击也。遣长史督二军循江东下摧破诸屯焚烧物而还诏美之因以所获尽为将士赏。 邓艾为镇西将军伐蜀蜀将姜维守剑阁锺会攻维未两谷名木筏也。音步佳切能克艾上言今贼摧折宜遂乘之从阴平繇邪径经汉德阳亭趣涪出剑阁四百里去成都三百馀里奇兵冲其腹心剑阁之守必还赴涪则会方轨而进剑阁之兵不还则应涪之兵寡矣。军志有之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虚破之必矣。冬十月艾自阴平道行无人之地七百馀里凿山通道造作桥阁山高谷深至为艰险。又粮运将匮濒於危殆艾以毡自里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先登至江由蜀守将马邈降蜀卫将军诸葛瞻自涪还绵竹列陈待艾艾遣子慧唐亭侯忠等出其右司马师纂等出其左忠纂战不利并退还曰:贼未可击艾怒曰:存亡之分在此一举何不可之有乃叱忠纂等将斩之纂驰还更战大破之斩瞻及尚书张遵等首进到雒後主遣使奉皇帝玺绶为笺诣艾请降。 胡烈为泰山太守司马文王为大将军甘露二年讨诸葛诞於淮南吴将朱异帅兵万馀人留辎重於都陆轻兵至黎浆监军石苞兖州刺史陈泰御之异退烈以奇兵袭破都陆焚其粮运苞泰复进击异大破之异之馀卒馁甚食葛叶而遁。 吴吕蒙为左护军虎威将军西屯陆口与关侯结好侯讨樊留兵将备公安南郡蒙上疏曰:长讨樊而多留备兵必恐蒙图其後故也。蒙尝有病乞分士众还建业以治病为名彼闻之必撤备兵而赴襄阳大军浮江昼夜驰上袭其空虚则南郡可下而彼可擒也。遂称病笃大帝乃露檄召蒙还阴与图计侯果信之撤备兵以赴樊魏使于禁救樊侯尽擒禁等人马数万以粮乏擅取湘关米帝闻之遂行先遣蒙在前蒙至寻阳尽伏精兵兵中使白衣摇橹作商贾人服昼夜兼行至侯所置江边屯候尽收缚之是故侯不闻知遂到南郡士仁麋芳皆降。 陆逊为镇西将军嘉禾五年攻襄阳还到白围言住猎潜遣将军周峻张梁等击江夏新市安陆石阳石阳市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门噎不得关敌乃自斫杀已民然後得阖斩首凡千馀人。 孙韶为镇北将军黄武四年魏文帝至广陵临江观兵帝见波涛汹涌叹曰:嗟乎!固天所以隔南北也。遂归韶乃遣将高寿等率敢死之士五百人於径路夜要之帝大惊寿等获副车羽盖以还。 朱然为车骑将军右护军赤乌九年征。且中魏将李兴等闻然深入率步骑六千断然後道然复出逆之军以胜反朱异为偏将军时魏庐江太守文钦营住六安多设屯砦置诸道要以招诱亡叛为边寇害异身率其部下二千人掩破钦七屯斩首数百迁扬武将军。 胡综为右都督时将军晋宗叛归魏魏以宗为蕲春太守去江数百里数为寇害大帝使综与贺齐轻行掩袭生虏得宗加建武中郎将。 晋祖逖为豫州刺史陈川遣将魏硕掠豫州郡大获子女车马逖遣将军卫策邀击於谷水尽获所掠者皆令归本军无私焉。 朱伺为威远将军依陶侃於夏口建兴中陈声率诸无赖二千馀家断江抄掠侃遣为都护讨声声众虽少伺容之不击求遣弟诣侃降伺外许之及声去伺乃遣劲勇要声弟斩之潜军袭声声正旦并出祭祀饮食伺军入其门方觉声将关普郑进皆死战伺军人多伤乃还营声东走保董城。 宋王镇恶为振武将军率龙骧将军蒯恩讨刘毅昼夜兼行於鹊州寻阳江口巴陵守风凡四日十月二十二日至豫章口去江陵城二十里镇恶进路扬声刘兖州上毅谓为信然不知见袭镇恶自豫章口舍船步上蒯恩军在前镇恶次之舸留一二人对舸岸上竖立七旗下辄安一鼓语所留人计我将至城便长严如後有大军状。又分队在後令烧江津船舰镇恶径前袭城语前军。若有问者但云:刘兖州至津戍及百姓皆言刘蕃实上晏然不疑未至城五六里逢毅要将朱显之与十许骑步从者数十欲出江津问是何人答云:刘兖州至显之驰前问蕃在所答云:在後显之既见军不见蕃而见军人担鼓排战具望见江津船舰已被烧烟焰涨天而鼓鼙之声甚盛知非蕃上便跃马驰告刘毅外有大军似从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被火烧矣。行令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大城内毅凡有八队带甲千馀人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内东从旧将犹有六队千馀人西将及能细直吏快手复有二千馀人食时就攻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函示毅毅皆烧不视金城内亦未信高祖自来有王桓者家在江陵昔手斩桓谦为高祖所赏扌友常在左右求还西迎家至是率十馀人助镇恶战下晡间於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凿城作一穴桓便先众入穴镇恶自後继之随者稍多因短兵接战镇恶军人与毅将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戚者镇恶令。且斗。且共语众并知高祖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厅事前阵散溃斩毅勇将赵蔡毅左右兵犹闭东西阁拒战镇恶虑ウ夜自相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面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初毅常所乘马在城外不得入仓卒无马毅便就子肃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夺马以授毅初出正值镇恶军冲之不得去回冲蒯恩军军人斗已一日疲倦毅得从大城东门出奔牛牧佛寺自缢死镇恶身被五箭射镇恶手所执槊於手中破折江陵平後二十日大军方至署中兵出为安远护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 沈林子参高祖征西军事署三府中兵前锋与官军檀道济同攻潼关姚绍退走留将军姚鸾精兵守险林子衔枚夜袭即屠其城劓鸾而抗其众高祖赐《书》曰:频再破贼庆快无譬暨屡摧破想不复久耳。 冯景祖为晋熙王燮中兵参军燮为郢州刺史元徽二年太尉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举兵逼朝廷燮遣景祖袭寻阳休范留中兵参军毛慧连州别驾程罕之居守开门诣景祖降进燮号安西将军加督江州诸军事。 南齐陈显达为益州刺史武帝即位进号镇西益部山险多不宾服大度村獠前後刺史不能制显达遣使责其租赡獠帅曰:两眼刺史尚不敢调我遂杀其使显达分部将吏声言出猎夜往袭之男女无少长皆斩此後山夷震服。 刘怀珍宋世为宁朔将军东安东二郡太守率龙骧将军王敬则姜产步骑五千讨寿阳庐江太守王仲子南奔贼遣伪庐江太守刘道蔚五千人顿建武涧筑三城怀珍遣军主段僧爱等马步三百馀人掩袭斩之引军至晋熙伪太守阎湛拒守刘子勋遣将王仲蚪步卒万人救之怀珍遣马步三千人袭击仲蚪大破之於莫耶山遂进寿阳。 李安民为镇东将军屯寿春後魏南侵诏安民持节屡行缘淮清泗诸戍屯军安民引水步军入清至淮阳与魏战破之既退安民知有伏兵乃遣族弟马军主长文三百骑为前驱自与军副周盘龙崔文仲系其後分军隐林中及长文至宿豫魏军见众少数千骑遮之长文。且退。且战引贼向大军安民率盘龙等趋兵至合战於孙溪渚战交湾侧魏军大败赴清水死不可胜数。 陈侯安都初为梁将太平元年屯梁山以轻兵袭齐行台司恭於历阳大破之俘斩万计後随高祖镇京口除兰陵太守高祖谋袭王僧辩诸将莫知者惟与安都定计仍使安都率水军自京口趋石头高祖自率马步从江乘罗落会之安都至石头北弃舟登岸僧辩弗之觉也。石头城北接岭阜雉堞不甚危峻安都被甲带长刀军人捧之投於女垣内众随而入进逼僧辩卧室高祖大军亦至与僧辩战於厅事前安都自内阁出腹背击之遂擒僧辩。 程文季为豫章内史随都督章昭达率军往荆州征萧岿岿与周军多造舟舰置于清泥水中时水长漂疾昭达乃遣文季共钱道戢轻舟袭之尽焚其舟舰昭达因萧岿等兵稍怠。又遣文季夜入其外城杀伤甚众。 陈详为仁威将军吴州刺史天嘉二年周迪据临川举兵反详等从他道袭迪於濡城别营获其妻子迪败走详复本镇。 陆子隆为智武将军时华皎据湘州反以子隆居其心腹深患之频遣使招诱子隆不从皎因遣兵攻之。又不能克及皎败於郢州子隆出兵以袭其後因与王师相会授持节通直散骑常侍都督武州诸军进爵为侯增邑并前七百户。 鲁广达为智武将军巴州刺史太建初与仪同章昭达入峡口拓定安蜀等州镇时周氏将围江左大造舟舰於蜀并运粮青泥广达与钱道戢等兵掩袭纵火焚之以功增封并前二千户仍还本镇。 後魏晋王伏罗太武之子督高平源州诸军讨吐谷浑慕利延军至乐都谓诸将曰:若从大道恐军声先振必当远遁。若潜军出其非意此邓艾擒蜀之计也。诸将咸难之伏罗曰:夫将军制胜万里择利专之可也。遂间道行至大毋桥利延众惊奔白兰慕利延兄子拾寅走河曲降其一万馀落。 陆俟为内都大官长安卢永刘超等聚党以叛太武诏俟镇长安使以方略定之,於是俟单马之镇超闻之忻然以为无能为也。既至申扬威信示以成败诱纳超女外。若姻亲超犹自警初无降意俟乃率其帐下往见超观其举动超使人迎曰:三百人以外当以弓马相待三百人以内当以酒食相供乃将二百骑诣超超设备甚严俟遂纵酒尽醉而退俟谓将士曰:超可取乃密选精兵五百人激励之言至恳切士卒各曰:以死从公必无二也。遂伪猎诣超与士卒约曰:今会发机以当醉为限俟,於是诈醉上马大呼手斩超首将士皆应声纵击遂平之太武大悦徵还转外都大官。 萧宝夤为镇东将军讨梁梁浮山既成堰淮水滥溢将为扬徐之患夤於堰上流更凿新渠引注淮泽水乃小灭乃遣轻车将军刘智文虎威将军刘延宗率壮士千馀夜渡淮烧其竹木营聚破贼三垒杀获数千人斩其将军王升明而还火数日不灭。 郦范为宁远将军副慕容白曜南征宋师次无盐宋将申纂凭城拒守议者佥以攻具未周不宜便进范曰:今轻军远袭深入敌境无宜淹留久稽机候。且纂必以我军来速不在攻守谓方城可凭弱卒可恃今。若外潜威形内整戎旅密励将士出其不意可一攻而克之白曜遂潜军伪退示以不攻纂果不设备,於是即夜部分晨便腾城崇朝而克。 于栗为黑槊将军新安侯太武征赫连昌敕栗与宋兵将交侯周几袭陕城昌弘农太守曹达不战而走乘胜长驱仍至三辅进爵为公加安南将军北齐潘乐为司徒文宣时周文帝东至崤陕遣其行台侯莫陈崇从齐子岭趣轵关仪同杨В从鼓钟道出建州陷孤公戍诏乐总大众御之乐昼夜兼行至长子遣仪同韩永兴从建州西趣崇崇遂遁。 後周贺拔岳为卫将军副尔朱天光讨万俟鬼奴鬼奴走安定平亭天光与岳军於渭之间宣言远近曰:今气候渐热非征讨之时待至秋凉更图进取鬼奴闻之遂以为实分遣诸军散营农於岐州之北岳与天光诸军尽发掩之鬼奴乃弃平亭而走岳轻骑急追明日及鬼奴於平凉之长坑一战擒之。 刘亮为大都督从文帝平侯莫陈悦悦党豳州刺史孙定儿据州不下泾秦诸州悉与相应众至数万推定儿为王帝令亮袭之定儿以义兵犹远未为之备亮轻以二十骑先树一纛悬於近城高岭即驰入城中定儿方置酒高会卒见亮众皆骇愕莫知所为亮乃麾兵斩定儿悬首号令贼党仍遥指城外纛命二骑曰:出追大军贼党大惧一时降附,於是诸州皆归款伏。 裴宽为车骑大将军镇弘城时北齐伊川郡守梁常在境首抄掠文帝患之命宽经略焉後行过妻家椎牛宴饮既醉然後不复自防宽密知之遣兵往袭遂斩之帝嘉焉赐奴婢金带粟帛等。 李远为都督义州弘农等二十一防诸军事时东魏将段孝先率步骑二万趋宜阳以送粮为名然实有窥窬之意远密知其计追兵袭破之获其辎重器械孝先遁走文帝乃赐所乘马及金带床帐衣被等并杂采二千疋拜大将军。 史宁为骠骑大将军宕昌羌獠甘作乱逐其王弥定而自立朝廷遣宁讨破之獠甘将百骑走投生羌巩廉玉弥定遂得复位宁以未获獠甘密欲图之乃扬声欲还獠甘闻之复招引叛羌依山起栅欲攻弥定宁谓诸将曰:此羌入吾术中当进兵擒之耳诸将思归咸曰:羌之聚散无常依据山谷今。若遣讨恐引日无成。且弥定还得守蕃将军功已立矣。獠甘势弱弥定足能制之以此还师策之上者宁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岂可舍垂灭之寇更烦再举人臣之礼知无不为以此观诸君不足与计事也。如更沮众宁,岂不能斩诸君邪遂进军獠甘众亦至与敌大破之生擒獠甘徇而斩之并执巩廉王遂赴。 独孤信为岷州刺史赤水蕃王梁企定举兵反诏信讨之企定寻为其部下所杀而企定子弟收其馀众信乃勒兵向万年顿三交谷中贼并力拒守信因诡道趣稠松岭贼不虞信兵之至望风奔溃乘胜逐北径至城下贼并出降。 隋杨素为信州总管及大举伐陈以素为行军元帅引舟师趣三硖军至流头滩陈将戚欣以青龙百馀艘屯兵数千人守狼尾滩以遏军路其地险峭诸将患之素曰:胜负大计在此一举。若书日下船彼则见我滩流迅激制不繇人则吾失其便以夜掩之素亲率黄龙数千艘衔枚而下遣开府王长袭引步卒从南岸击欣别栅令大将军刘仁恩率甲骑趣白沙北岸迟明而至击之欣大败走悉虏其众劳之秋毫不犯陈入大悦。 李安为黄门侍郎平陈之役为杨素司马仍领行军总管率蜀兵顺流东下时陈人屯白沙安谓诸将曰:水战非北人所长今陈人依险泊船必轻我而无备以夜袭之贼可破也。诸将以为然安帅先锋大破陈师高祖嘉之诏《书》曰:陈贼之意自言水战为险隘益之间弥谓官军所惮幕府亲将所部夜动舟师摧隘破贼徒生擒虏众益官军之气破贼人之胆副朕所委闻以欣然进位上大将军除郢州刺史。 周法尚为桂州总管桂州人李光仕举兵作乱令法尚讨之光仕帅劲兵保白石洞法尚遣兵列阵以当光仕大贻切亲率奇兵蔽林设伏两阵始交法尚驰击其栅栅中人皆走散光仕大溃追斩之後遂州獠反。又命法尚以行军总管讨之军将至贼散走山谷间法尚捕不能得,於是遣使慰谕假以官号伪班师日行二十里军再舍潜遣人觇之知其首领尽归栅聚相贺法尚遣步骑数千击袭破之。 李充为行军总管从元帅卫王爽击突厥言於爽曰:突厥每侵边诸将辄以全军为讨莫能死战繇是突厥胜多败少所以每轻中国之师今者沙钵略悉国内之众屯据要险必轻我而无备精兵袭之可破也。爽从之诸将多以为疑惟李彻奖成其计请与同行遂与充率精骑五千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沙钵略弃所服金甲潜草中而遁。 杨武通历岷兰二州总管与周法尚讨嘉州叛獠法尚军初不利武通为贼断归路,於是束马悬车出贼不意频战破之。 唐刘文静初为唐公府司马率兵御屈突通於潼关通遣虎牙郎将桑显和率劲兵来击文静苦战者半日死者数千人文静度显和军稍怠潜遣奇兵掩其众通尚拥兵数万将遣归东都文静遣所部将追而执之略定新安以西之地。 李靖字药师武德二年为开府时萧铣据荆州高祖遣靖安辑之会开州首领冉肇则反招集蛮左凶威甚盛赵郡王孝恭与战不利靖率羸兵八百袭之破其城後。又要险设伏大破贼军贞观三年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领四年击定襄大破之颉利可汗大惧退保铁山遣使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又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颉利颉利虽外请朝谒而潜怀犹豫其年二月太宗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慰谕靖揣知其意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彼彼必自宽遂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白道袭之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也。如唐俭等辈安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堠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将逼其牙十五里彼始觉颉利畏威先走部众因而溃散靖斩万馀级俘男女十馀万杀其妻隋义城公主初颉利乘千里马将走投吐谷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目阴北至于大漠。 张孝岷为偏将军武德二年闰二月以劲卒百人袭王世充汜水城入其郛郭沉其米船一百五十艘刘弘基为行军总管武德二年七月遣仲如愿袭王世充於河阳城斩首数百级毁其河桥而还。 李厚德为涉州刺史武德三年七月袭武昌克之获王世充总管韦瑗。 王君廓为左将军时王世充郑州司马沈悦遣使诣左武大将军李世请以城降君廓夜袭虎牢悦为内应遂克之获其荆王行本长史戴胄武德四年四月袭窦建德粮艘大破之斩首三百级五月。又袭破之获其将张特虏六百馀人斩首三百级。 江夏王道宗与侯君集副李靖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以讨吐谷浑时贼闻兵至走入嶂山已行数千里诸将议欲息兵道宗固请追讨李靖然之而君集不从道宗遂率偏师倍道径往去大军十日追击之贼据险苦战道宗潜遣千馀骑逾山袭其後表里受敌一时奔溃。 张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从太宗征高丽与亚将程名振拔卑沙城其城四面悬绝惟西门有攻取之势名振督军夜袭之副总管王文度先登士卒继进城中溃散虏其男女八千口。 牛进达贞观中为鄯善行军副总管後吐蕃入寇进达镇於松州吐蕃攻城十馀日进达掩其不备夜出兵袭破之吐蕃乃退。 苏定方贞观初为康道府折冲随李靖袭突厥颉利於碛口靖遣定方率二百骑为前锋乘雾而行走去贼一里许忽然雾歇望见其牙帐驰掩杀数十百人颉利及隋公主狼狈散走馀众俯伏靖军既至遂悉降之高祖时为左骁骑大将军既平贺鲁思结阙俟斤都曼分镇其地以弥射步真不绥御之遂率疏勒未俱般ヌ三国复叛击破于阗定方受诏讨之兵至叶水而贼保马头川,於是选精兵万人骑三千掩袭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里诘朝而到其城都曼大惊拒战於城门之外贼师败绩。 契何力贞观中为左领军将军与薛万均征吐谷浑万均为贼所攻何力救之获吐谷浑主在突伦川何力复欲击之万均惩其前败固言不可何力曰:贼非有城郭逐草木以为生。若不袭其不虞便恐鸟惊鱼散一失机会安可倾其巢穴邪乃自领骁兵千馀骑直入突伦川袭破吐谷浑牙帐斩首数千级获驼马牛羊四十馀万头浑主脱身以免俘其妻子而还龙朔初何力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兵征辽次于鸭绿水其地即高丽之险防莫离支男生以精兵数万守之众莫能济何力始至会层冰大合趣即渡水兵鼓噪而进贼遂大溃追奔数十里斩首三万级馀众尽降男生仅以身免会有诏班师乃还。 黑齿常之为河源军副使吐蕃赞婆及素和贵等率众数万屯聚於良非川常之以精骑三千夜袭贼营斩首二千馀级获羊马数万计赞婆等单马而遁赏帛三千段以为河源军大使。 张仁愿为雒州刺史时突厥入寇朔方军总管沙叱忠义为贼所败仁愿摄御史大夫代忠义统众仁愿军至而贼众已退乃蹑其後夜掩大破之。 崔光远为御史大夫兼京兆尹天宝末禄山陷西京光远於渭北召集人吏之归顺者尝有贼剽掠泾阳县界于僧寺中椎牛享之连夜酣饮去光远营四十里光远悉而知之率马步二千人往一夜及之贼徒多醉不以为虞光远领百馀骑持满扌益其要路分骁勇以陌刀呼而斩之贼徒二千馀人皆毙虏其马千馀疋贼中以光远勇劲常避其锋。 侯希逸为平卢军节度使肃宗元年建丑月率众袭范阳击败伪将李怀光引众而南。 李重倩善骑射临事勇果为淮西节度李忠臣偏礻卑忠臣讨李灵耀於汴州时田承嗣遣侄悦率精兵数万援灵耀屯於州郭威声颇盛重倩以骑数百乘夜掩袭贯穿贼营杀数千人而旋贼军大骇田悦单骑突走士卒相枕藉死者不可胜纪灵耀因是开城潜遁馀卒奔溃迟明汴州平皆重倩之力也。 田颖为忠武军大将军从李光颜讨淮西时诸军使齐力攻讨贼尝径攻乌重胤之垒重钅仓御之中数枪驰请救於光颜光颜以小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备使颖及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垒。 梁雷彦恭为朗州节度使时周在荆南暴狠与邻境皆树雠怨蜀淮贼围迫杜洪於鄂州洪求救於乃悉境内兵登舟从江而下彦恭常有窥图意闻东去喜甚即率兵上袭荆人拱手而归之,於是廪藏金帛市里人民悉为彦恭舟徙而去。 後唐李嗣恩天十二年为天雄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梁将刘之北趣乐平也。嗣恩袭之倍程先入北京时城中无备得嗣恩兵至人百其勇闻其先过雨中宵遁。 晋康福拜朔方河西等军节度使唐明宗遣将军牛和柔领兵送赴镇行次青冈峡会大雪令人登山望之见川下烟火吐蕃数千帐在焉寇不之觉因分军为三道以掩之蕃众大骇弃帐幕而走杀之殆尽获玉璞羊马甚多。 周冯晖善战有勇後唐明宗朝领泸州刺史典禁兵长兴初董璋据东蜀叛攻陷阆州其年秋晋祖将兵繇大散关讨之川贼守剑门晖与赵在礼各领部下兵逾险阻他道出於剑门之左掩袭之杀守兵殆尽折从阮为胜州观察处置等使广顺三年三月率军至落叶镇掩袭蕃部寻却至庆州折德为府州团练使广顺三年十二月太原贼将乔ど引兵犯州界寻出军掩袭败走之。 ●卷四百二十一 ○将帅部 任谋 夫经武之略在於贵谋济众之方本乎!从善盖所以询能者之策虑应一时之权变决机制胜以懋厥功故自春秋以来本兵柄者当夫鞠旅抚征之际交刃致志之始有能咨於幕府访於麾下揣摩周悉计画先定言之可用舍己而从人智之可师屈身而服义用能剖分犹豫之惑图建克获之庸无失相时之机以保出奇之胜者也。汉高所谓运筹於帷幄之中魏武亦云:任天下之智力足以知善计任谋之为上矣。栾书晋大夫也。鲁成公六年冬栾书救郑与楚师遇於绕角(绕角郑地)楚师还晋师侵蔡楚公子申公子成以申息之师救蔡(申息楚二县)御诸桑隧(汝南朗陵县东有桑里在上蔡县南)赵同赵括欲战请於武子将许之(武子栾书)知《庄子》(荀首中军佐)范《文子》(士燮上军佐)韩《文子》(韩厥新中军将)谏曰:不可吾来救郑楚师去我吾遂至於此是迁戮也。戮而不已。又怒楚师战必不克虽克不令成师以出而败楚之二县何荣之有焉(六军悉出故曰:成师以大胜小不足为荣)。若不能败为辱已甚不如还也。乃遂还,於是军帅之欲战者众,或谓栾武子曰:圣人与众同欲是以济事子盍从众(盍何不也。)子为大政(中军元帅)将酌於民者也。(酌取民心以为政)子之佐十一人(六军之卿佐)其不欲战者三人而已(知范韩也。)欲战者可谓众矣。商《书》曰:三人占则从二人众故也。(商书洪范)武子曰:善钧从众(钧等也。)夫善众之主也。三卿为主可谓众矣。(三卿皆晋之贤人)从之不亦可乎!。 晋析公楚大夫也。楚子仪之乱析公奔鲁(在文十四年)晋人诸戎军之殿以为谋主(殿後军)绕角之役晋将遁矣。析公曰:楚师轻窕易震荡也。若多鼓钧声以夜军之(钧同其声)楚师必遁晋人从之楚师宵溃赵奢为赵将时秦伐韩军於阏与赵遣奢救之兵去邯郸三十里而令军中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武安西(属魏郡在邯郸西也。)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守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赵奢立斩之坚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入赵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赵奢既已遣秦间乃卷甲而趋之二日一夜至令善射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军垒成秦人闻之悉甲而至军士许历请以军事谏赵奢曰:内之许历曰:秦人不意赵师至此其来气盛将军必厚集其阵以待之不然必败赵奢曰:请受令许历曰:请就之诛赵奢曰:胥後令至邯郸许历复请谏曰:先据北山上者胜後至者败赵奢许诺即发万人趋之秦兵後至争山不得上赵奢纵兵击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赵惠文王封奢号为马服君以许历为国尉。 田忌为齐威王将魏伐赵赵急请救於齐威王欲将孙膑膑辞谢曰:刑馀之人不可,於是乃以田忌为将而孙子为师居辎车中坐为计谋田忌欲引兵之赵孙子曰: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卷救斗者不抟扌戟(音战)批亢捣虚形格禁则自为解耳今梁赵相攻轻兵锐卒必竭於外老弱罢於内君不。若引兵疾走大梁据其街路冲其方虚彼必释赵而自救是我一举解赵之围而收弊於魏也。田忌从之魏果去邯郸与齐战於桂陵大破梁军。 汉韩信为丞相破赵乃令军中毋斩广武君有生得之者购千金顷之有纟专而至戏下者信解其纟专东乡坐西乡对而师事之,於是问广武君曰:仆欲北攻燕东伐齐何。若有功(何。若犹言何如也。)广武君辞曰:臣闻之亡国之大夫不可以图存(图谋也。)败军之将不可以语勇。若臣者何足以权大事乎!信曰:仆闻之百里奚居虞而虞亡之秦而秦伯(百里奚本虞臣也。後仕于秦遂为大夫穆公用其言以取霸伯读曰霸)非愚於虞而智於秦也。用与不用听与不听耳向使成安君听子计仆亦擒矣。仆委心归计愿子勿辞广武君曰:臣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故曰:狂夫之言圣人择焉顾恐臣计未足用(顾念也。)愿效愚忠夫成安君有百战百胜之计一日而失之军败高阝下(常山县也。光武即位於此故改曰:高邑)身死氵氐水上今足下虏魏王禽夏说不旬朝破赵二十万众诛成安君名闻海内威震诸侯众庶莫不辍作怠惰靡衣俞食倾耳以待命者(辍止也。靡轻丽也。俞与偷字同苟。且也。言为美丽之衣苟。且而食恐惧之甚不为长久之计也。)然而众劳卒罢其实难用也。今足下举倦敝之兵顿之燕坚城之下情见力屈(见显露也。屈尽也。)欲战不拔旷日持久粮食殚竭(殚亦尽也。)。若燕不破齐必距境而以自︹二国相持则刘项之权未有所分也。臣愚窃以为过矣。信曰:。然则何繇(繇从也。言当从何计也。)广武君对曰:当今之计不如按甲休兵百里之内牛酒日至以享士大夫北首燕路(首谓趋向也。)然後发一乘之使奉咫尺之书(八寸曰:咫咫尺者其简牍或长咫或长尺喻轻率也。今俗言尺书或言尺牍盖其遗语耳)以使燕燕必不敢不听从燕而东临齐虽有智者亦不知为齐计矣。信曰:善敬奉教,於是用广武君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 周亚夫为车骑将军景帝三年七国反亚夫将兵东击吴楚因自请帝曰:楚兵剽轻难与争锋(剽音匹妙反)愿以梁委之绝其食道乃可制也。帝许(按吴王传云:亚夫至淮阳问邓都尉为画此策亚夫乃从之今此云:自请而後行二饣不同未知孰是)亚夫既发至霸上赵涉遮说亚夫曰:将军东讨吴楚胜则宗庙安不胜则天下危能用臣之言乎!亚夫下车礼而问之涉曰:吴王素富怀辑死士久矣。比知将军。且行必置间人於ゾ黾之间。且兵事上神密将军何不从此右去走蓝田(右谓少西去也。走音奏)出武关抵雒阳(抵至也。)间不过差一二日(右去行迟止一二日)直入武库击鸣鼓诸侯闻之以为将军从天而下也。(不意其猝也。)太尉如其计至雒阳使吏搜ゾ黾间果得伏兵乃请涉为护军亚夫乘六傅会兵荥阳至雒阳问故父绛侯客邓都尉曰:策安出客曰:吴楚兵锐甚难与争锋楚兵轻不能久方今为将军计莫。若引兵东北壁昌邑以梁委吴必尽锐攻之将军深沟高垒使轻兵绝淮泗口塞吴饣襄道(饣襄古饷字)使吴梁相敝而粮食竭乃以全制其极破吴必矣。条侯曰:善从其策遂坚壁昌邑南轻兵绝吴饣襄道竟破吴楚。 後汉傅俊为积弩将军光武建武三年俊东徇扬州俊素闻汝南郅恽名乃礼请之上为将兵长史授以军政恽乃誓众曰:无掩人不备穷人於不得断人支体裸人形骸放淫妇女俊军士犹发冢陈尸掠夺百姓恽谏俊曰:昔文王不忍露白骨武王不以天下易一人之命故能获天地之应克商如林之旅将军如何不师法文王而犯逆天地之禁多伤人害物虐及枯尸取罪神明今不谢天改政无以全命愿将军亲率士卒收伤葬死哭所残暴以明非将军本意也。俊从之百姓悦服所向皆下。 任尚安帝时为中郎将将羽林缇骑五营子弟三千五百人代班雄屯三辅尚临行怀令虞诩说尚曰:使君频奉国命讨逐寇贼三州屯兵二十馀万人弃农桑疲苦徭役而未有功效劳费日滋。若此出不克诚为使君危之尚曰:忧惶久矣。不知所如诩曰:兵法弱不攻强走不逐飞自然之势也。今虏皆马骑日行数百来如风雨去如绝弦以步追之势不相及所以旷而无功也。为使君计者莫如罢诸郡兵各令出钱数千二十人共市一马如此可舍甲胄驰轻兵以万骑之众逐数千之虏追尾掩截其道自穷便人利事大功立矣。尚大喜即上言用其计乃遣轻骑钞击杜季贡於丁奚城斩首四百馀级获牛马羊数千头。 公孙瓒为奋武将军禽刘虞尽有幽州之地献帝建安三年为袁绍所破於鲍邱瓒遂守易京袁绍悉军围之瓒遣子求救於黑山贼复欲自将突骑直出傍西南拥黑山之众陆梁冀州横断绍後长史关靖说瓒曰:今将军将士皆已土分瓦解其所以能相守持者顾恋其老小而以将军为主耳将军坚守旷日袁绍要当自退自退之後四方之众必复可合也。若将军舍之而去军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将军失本孤在草野何所成耶瓒遂止不出。 袁绍领冀州牧引沮授为别驾因谓授曰:今贼臣作乱朝廷迁移吾历世受宠志竭力命兴复汉室然齐桓非夷吾不能成伯句践非范蠡无以存国今欲与卿戮力同心共安社稷将何以拯济之乎!授进曰:将军弱冠登朝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忠义奋发单骑出奔董卓怀惧济河而北勃海稽服拥一郡之卒撮冀州之众威陵河朔名重天下。若举军东向则黄巾可扫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师北首则公孙必禽振胁戎狄则匈奴立定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士拥百万之众迎大驾於长安复宗庙於雒邑号令天下诛讨未服以此争锋谁能御之比及数年其功不难绍喜曰:此吾心也。即表授为奋武将军使监诸将魏郡审配钜鹿田丰并以正直不得志於韩馥绍乃以丰为别驾配为治中甚见器任。 魏曹洪太祖时为厉锋将军刘备遣吴兰屯下辩大祖遣洪征之以曹休为骑都尉参洪军事大祖谓休曰:汝虽参军其实帅也。洪闻此令亦委事於休备遣张飞屯固山欲断军後众议狐疑休曰:贼实断道者当伏兵前行今乃先张声势此其不能也。宜及其未集促击兰兰破则飞自走矣。洪从之进兵击兰大破之飞果走。 吴吕蒙为左护军汉昌大守讨关羽骑都尉虞翻从蒙举军西上南郡太守麋芳开城出降蒙未据郡城而作乐沙上翻谓蒙曰:今区区一心者麋将军也。城中之人,岂可尽信何不急入城持其管乎!蒙即从之时城中有伏计赖翻谋不行。 鲁肃为奋武校尉代周瑜领兵时吕蒙为偏将军领寻阳令肃过蒙屯下肃意尚轻蒙或说肃曰:吕将军功名日显不可以故意待也。君宜顾之遂往诣蒙酒酣蒙问肃曰:君受重任与关羽为邻将何计略以备不虞肃造次应曰:临时施宜蒙曰:今东西虽为一家而关羽实熊虎也。计安可不豫定因为肃画五策肃,於是越席就之拊其背曰:吕子明吾不知卿才略所及乃至是也。遂拜蒙母结交而别。 晋陶侃为征西大将军征苏峻累战无功诸将请於查浦筑垒监军部将李根建议请立白石垒侃不从曰:若垒不成卿当坐之根曰:查浦地下。又在水南惟白石峻极险固可容数千人贼来攻不便灭贼之术也。侃笑曰:卿良将也。乃从根谋夜修晓讫贼见垒大惊贼攻大业垒侃将救之长史殷羡曰:若遣救大业步战不如峻则大事去矣。但当急攻石头峻必救之而大业自解侃。又从羡言峻果弃大业而救石头。 宋朱龄石为建威将军与下邳太守刘锺等同讨谯纵师次平模去成都二百里纵遣其大将军侯晖尚书仆射谯诜屯平模夹岸连城层楼重栅众未能攻龄石谓刘锺曰:天方暑热贼固险攻之难扌友祗困我师吾欲蓄锐息兵伺隙而进卿以为何如锺曰:不然前扬声言大将繇内水故谯道福不敢舍涪今重军逼之出其不意侯晖之徒巳破胆矣。正可因其凶而攻之势当必克既克平模之後鼓行而前成都必不能守。若缓兵相持虚实相见涪军复来难为敌也。进无能战退无所资二万馀人因为蜀子虏耳从之翌日进攻皆克斩侯晖等,於是遂进纵之城守者相次解散纵乃出奔。 柳元景为领军将军孝武孝建元年正月鲁爽反遣左卫将军王玄谟讨之加元景抚军假节置佐後玄谟复以为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荆州之竟陵随二郡诸军事抚军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持节如故臧质义宣并反元谟南据梁山夹江为垒垣之薛安都渡据历阳元景出屯采石元谟闻贼盗盛遣司马管法济求益兵帝使元景进屯姑熟元景使将武念前进质遣将庞法起袭姑熟值念至击破之法起单公走质攻舀元谟西垒元谟使垣护之告元景曰:今馀东卒万人贼军数倍强弱不敌谓宜还就节下协力当之元景谓护之曰:师有常刑不可先退贼众虽多惰而不整今当卷甲赴之护之曰:逆徒皆云:南州有三万人而麾下裁十分之二。若往造贼虚实立见则贼气成矣。元景纳其言悉遣精兵助元谟以羸弱居守所遣军多张旗帜梁山望之如数万人皆曰:京师兵悉至,於是众心乃安繇是克捷帝遣丹阳尹颜峻宣旨慰劳与沈庆之俱以本号开府仪同三司封晋安郡公邑如故。 南齐崔慧景为徐州刺史明帝建武二年虏围锺离时张欣泰为军主随慧景救援虏既为徐州军所挫更欲於邵阳洲筑城慧景虑为久患欣泰曰:虏所以筑城者外示夸大实惧我蹑其後耳今。若说之以彼此各愿罢兵则其患自息慧景从之遣欣泰至虏城下具述此意及虏引退而洲上馀兵万人求输五百匹马假道慧景欲断路攻之欣泰说慧景曰:归师勿遏古人畏之死地之兵不可轻也。胜之既不足为武败徒丧前功不如许之慧景乃听虏过。 梁邓元起为左将军益州刺史时刘季连发兵拒守元起在道久军粮乏绝或说之曰:蜀土政慢民多诈疾。若检巴西一郡籍注因而罚之所获必厚元起然之涪令李膺谏曰:使君前御严敌後无继援山民始附於我观德。若纟以刻薄民必不堪众心一离虽悔无及何必检括可以济师膺请出图之不患资粮不足也。元起曰:善一以委卿膺退率富民上军资未几得三万斛王僧辩为领军将军大都督时司马申为镇西外兵记室参军及侯景寇郢州申随僧辩据巴陵每进筹策皆见行用。 後魏乐平王丕为车骑大将军督河西高平诸军讨南秦王杨难当难当惧还仇池而诸将议曰:若不诛豪帅军还之後必聚而为寇。又以大众远出不有所掠则无以充军实赏将士将从之时中书侍郎高元参丕军事谏曰:今。若诛之是伤其向化之心恐大军一还为乱必速丕以为然,於是绥怀初附秋毫无犯皮豹子拜仇池镇将与古弼等讨仇池杨难当平之未几诸氐复反杨文德为主以图仇池古弼率诸军讨平之时豹子次于下辨闻围解欲还弼遣使谓豹子曰:贼耻其负败必求报复发举为难不如陈兵以待之豹子以为然寻除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 长孙稚为尚书仆射雍州刺史萧宝寅据雍州反诏稚讨之军次弘农副将杨侃曰:昔魏武与韩遂马超挟关为垒胜负之理久而无决岂才雄相类算略抗衡当以河山险阻难用智力今贼守潼关全据形胜纵曹操更出亦无所逞奇必须北取蒲坂飞掉西岸置兵死地人有斗心潼关之贼必睹风而散诸处既平长安自克稚曰:贼党薛义已围河东薛凤贤。又保安邑都督宗正珍孙停虞坂久不能进虽有此计犹足为疑侃曰:珍孙本行阵一夫因缘进达可以为人使未可以使人一旦受元帅之任处分三军精神乱矣。宁堪围贼河东理在蒲坂西带河湄所部之人多在东境义驱率壮勇西围郡邑父老妻弱尚保旧村。若卒一临方寸各乱人人思归则郡围自解不战而胜昭然在目稚从之令其子彦等领骑与侃於弘农北渡所统悉是骑士习於野战未可攻城便据石锥壁侃乃班告曰:今。且停军於此以待步卒兼观人情向背然後行。若以名送降者各自还村候台军举烽火亦应之以明降款其无应烽者即是不降之村理须殄戮赏赉军士民遂相告报未实降者亦诈举烽一宿之间火遍数百里内宝寅时将围华州不测所以各自散归长安贼平侃颇有力。 尔朱荣为柱国大将军录尚书事黄门郎杨侃为北中郎将时梁人送元颢入洛侃从孝庄帝幸河北及车驾南还颢令陈庆之守北中城自据南崖有夏州义士为颢守河中者乃密信通款求破桥立效荣率军赴之及桥破应接不果皆为颢所屠灭荣因怅然将为还计欲更图後举侃曰:未审明大王发并州之日已知有夏州义士指来相应为欲广申经略宁复帝基乎!夫兵败而更合疮愈而更战持此收功自古不少,岂可以一图不全而众虑顿废今事不果乃是两贼相杀则大王之利矣。若今即还民情失望去就之心何繇可保未。若召发民材惟多缚筏间以舟戢氵公河广布令数百里中皆为渡势首尾既远颢复知防何处一旦得渡必立大功荣大笑曰:黄门即奏行此计,於是尔朱兆与侃等遂与马渚杨南渡破颢子领军将军冠受禽之颢便南走。 後周王思政魏孝武时为武卫将军裴侠为东郡太守及孝武与齐神武有隙徵侠率所部赴雒州思政谓曰:当今权臣擅命王室日卑。若何侠曰:宇文泰为三军所推居百二之地所谓已操矛戈宁肯授人以柄虽欲抚之恐是据於蒺藜也。思政曰:奈何侠曰:图欢有立至之忧西巡有将来之虑。且至关右日慎一日徐思其宜耳思政然之乃进侠於帝授左中郎将思政为骠骑大将军镇弘农郭贤为伏波将军从思政行弘农郡事贤质直有算略思政甚重之御边之谋多与贤参决。 隋李景检校代州扌管汉王谅作乱遣兵攻之景战士不过数千加以城池不固为贼冲击摧毁相继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又多谋画上拒守之术景推诚於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阁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援兵至合击大破之。 唐李孝逸为左屯钤卫大将军时徐敬业据扬州作乱孝逸督军讨之则天诏殿下侍御史魏元忠监其军事孝逸至临晋而偏将雷仁智为敬业先锋所败敬业。又攻陷润州回兵以拒孝逸孝逸惧其锋按兵不敢进元忠谓孝逸曰:朝廷以公王室懿亲故委以阃外之事天下安危实资一决。且海内承平日久忽闻狂狡莫不注心倾耳以候其诛今大军留而不进则解远近之望万一朝廷更命他将代公其将何辞以逃逗遛之罪幸速进兵以立大效不。然则祸难至矣。孝逸然其言乃部勒士卒以图进发时敬业屯於下阿敬业弟敬猷率偏师以逼淮阴元忠请先击敬猷诸将咸曰:不如先攻敬业敬业败则敬猷不战而擒矣。若击敬猷则敬业引兵救之是腹背受敌也。元忠曰:不然贼之劲兵精卒尽在下阿蚁聚而来利在一决万一不捷则大事去矣。敬猷本出博徒不习战斗其众寡弱人情易摇大军临之其势必克既克敬猷我军乘胜而进彼。若引救淮阴计程则不及。又恐我之进掩江都必邀我於中路彼则劳倦我则以逸待之破之必矣。譬之逐兽弱者先擒,岂可舍必擒之弱兽趋难敌之强兵恐未可也。孝逸从之乃引兵击敬猷一战破之敬猷脱身而遁先是敬业方南攻润州其弟敬猷屯兵淮阴伪将韦超据都梁山以拒孝逸礻卑将马敬臣击斩贼之别率尉迟昭夏侯瓒等超乃拥众凭山以自固,或谓孝逸曰:超众守险凭山为固攻之则士无所施其力骑无所骋其足穷寇殊死杀伤必众不。若分兵守之大军直趋扬州未数日其势必降也。度支使薛克构曰:超虽蒙险其卒非多今逢小寇不击何以示武。若加兵以守则有阙前机舍之而前则终为後患不如击之克超则淮阴自慑淮阴破则楚州诸县必开门而候官军然後进兵高邮直趋江都逆竖之首可指掌而悬也。孝逸从其言进兵击超贼众压伏官军登山急击之杀数百人日暮围解超衔枚夜遁孝逸引兵击淮阴。又破敬猷之众时敬业回军屯於下阿以拒官军有流星队其营孝逸引兵渡溪以击之敬业初胜後败孝逸乘胜追奔数十里敬业窘迫与其党携妻子逃入海曲孝逸进据扬州尽捕斩敬业等振旅而还以功进授镇军大将军。 封常清为安南节度讨大勃律时次贺萨劳城一战两胜常清逐之判官秀实曰:贼兵羸饵我也。请备左右搜其山林遂歼其覆李岑为宋州刺史史朝义遣将围之连月不解城中食尽贼垂将陷之岑计蹙别驾刘昌为谋曰:今河阳有李光弼制胜。且江淮足兵此廪中有数千斤面可以稍食计援兵不二十日当至东南隅之敌众以为危昌请守之昌被铠持而登之陈逆顺以告谕贼众後十五日副元帅李光弼救军至贼乃宵溃。 李僧惠为宋州刺史李灵曜据汴州叛僧惠将受灵曜牵制别驾刘昌密遣僧神表潜说僧惠惠召昌问计昌泣陈逆顺僧惠感之乃使神表诣阙请讨灵曜遂剪灵曜左翼。 邢君牙为李晟都虞侯属驾幸奉天晟率君牙统所部兵倍道兼程来赴国难及驻军咸阳移营渭桥军中之事晟惟与君牙商量之他人莫可得而闻也。 ●卷四百二十二 ○将帅部 推诚任能推诚 夫诚之至者金石为开信之笃者豚鱼咸及况於人乎!乃有居师帅之重当金鼓之任因叛臣之犹豫乘麾下之疑问或逼近强寇部曲怀於反侧或招降壮士指顾定其向背,於是精恳内激勇节兼厉冒不测之险而敌人推服绝持疑之意而偏礻卑效命坦怀以御下而群心以安至诚以任人而奇功乃集自非明识迈众周物而不殆宏量超世独见而无惑脱略常琐之态迥臻几系之表者岂足与议哉!。 魏张辽为礻卑将军太祖遣与夏侯渊围昌於东海数月粮尽议引军还辽谓渊曰:数月已来每行诸围辄属目视辽。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计犹豫故不力战辽欲挑与语傥可诱也。乃使谓曰:公有命使辽傅之果下与辽语辽为说太祖神武方以德绥四方先附者受大赏乃许降辽遂单身上三公山入稀家拜妻子乃欢喜随诣太祖太祖遣还责辽曰:此非大将法也。辽谢曰:以明公威信著於四海辽奉圣旨必不敢害故也。 晋李矩永嘉初为汝阴太守时大尉荀藩承制建行台假矩荥阳太守寻表元帝加矩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刘琨承制假扬威将军魏浚河南尹时藩行台在密县浚诣藩谘谋军事藩甚悦要矩同会矩将夜赴之矩客属以浚不可信不宜夜往矩曰:忠臣同心将何疑乎!及会客主尽欢浚因与矩相结而去。 刘弘为南蛮校尉荆州刺史镇南大将军会陈敏寇扬州引兵欲西上弘乃解南蛮以授前北军中候蒋超统江夏太守陶侃武陵太守苗光以大众屯於夏口侃与敏同郡。又同岁举吏或有间侃者弘不疑之乃以侃为前锋督护委以讨敏之任侃遣子及兄子为质弘遣之曰:贤叔征行君祖母年高便可归也。匹夫之交尚不负心何况大丈夫乎!陈敏竟不境。 谢尚为豫州刺史都督江西淮南诸军事时後秦姚襄初为石祗骠骑将军与高昌李历战於麻田马中流矢赖其弟苌以免晋处襄於谯城遣其弟为佐单骑度淮见尚於寿春尚命去仗卫幅巾以待之一面交款便。若平生。 宋刘道规为荆州刺史桓玄馀党荀林屯江津桓谦军屯枝江二寇交逼久绝都邑之问荆楚既桓氏义旧并怀异心道规乃会将士告之曰:桓谦今在近畿闻诸君颇有去就之计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开城门达晓不闭众咸惮服莫有去者卢循逼京邑循党荀林伐江陵桓谦自蜀寇江陵雍州刺史鲁宗之率众数千自襄阳来赴,或谓宗之未可测道规乃单马迎之宗之感悦。 王景文为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起兵以夹毂队主焦度为先锋及事败逃宫亭湖中为寇贼朝廷闻其勇甚忧患之使景文诱降度等度将部曲出首景文以为已镇南参军寻领中直兵厚待之。 梁浔阳王大心为江州刺史进号平南将军侯景寇京邑大心招集士卒远近归之初历阳太守庄铁以城降侯景既而。又奉其母来奔大心以铁旧将厚为其礼军旅之事悉以委之仍以为豫章内史侯景数遣军西上寇抄大心辄令铁击破之贼不能进。 王僧辩为左卫将军将兵讨河东王誉誉将周铁虎有膂力誉委遇甚重僧辩於阵擒获命烹之铁虎呼曰:侯景未灭何以杀壮士僧辩奇其言乃宥之还其麾下及侯景西上铁虎从僧辩克任约获宋子仙每战皆有功。 後魏王罴为大都督镇华州西魏师与东魏师战河桥不利东魏降卒赵青雀据长安城所在莫有固志罴乃大开州门召城中军民谓之曰:如闻朝廷败绩不知吉凶诸人相惊咸有异心王罴受委於此以死报恩诸人。若有异图可来见杀必恐诸城陷没者亦任出城如有忠诚能与王罴同心者可共固守军民见其诚信皆无异志。 後周赵为大都督行南秦州事。又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自以被拔擢居将帅之任倾心下士虏获氐羌抚而使之皆为尽力文帝曰:不烦国家士马而能威服氐羌者赵有之矣。 隋李景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拒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崇。又多谋画上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後推诚於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唐田留安武德中为魏州总管刘黑闼之乱也。来攻州城於时山东豪猾多杀长吏以应贼百姓汹汹人怀异志凡诸守将以腹心自卫多所猜防繇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独抚结所部示无疑阻但有白事者无问疏远皆至卧内每谓人曰:吾与卿辈同为国守自宜一心无为疑贰也。欲弃同即异背顺归逆亦任卿辈斩吾头而去矣。城中父老递相戒励子弟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负之繇是人情遂固。 《郭子》仪镇河中永泰元年仆固怀恩复率蕃虏来寇子仪使喻回纥曰:公等顷年远涉万里剪除凶逆恢复二京是时子仪与公等周旋艰难何日可忘今忽弃旧好助一叛臣何其误也。且仆固怀恩弃君忘亲於公等何有回纥曰:谓令公殁矣。不然何以及此令公诚在安得而见之子仪将出诸将皆曰:戎狄不可信也。请无往子仪曰:虏有数十倍之众今力不可敌奈何。且至诚感神况虏辈乎!诸将请选铁骑五百为从子仪曰:此足为害也。乃傅呼令公来虏初疑皆持满注矢以待之子仪乃以十数骑徐出免胄而劳之曰:安乎!久同忠义何至,於是回纥皆舍兵下马拜曰:是我父也。子仪招首领等各饮以酒与之重锦欢言如初。 李抱真兴元初为昭义军节度使与李怀光同讨田悦时朱滔王武俊皆反朱Г既宫阙李希烈舀大梁朱滔悉幽蓟军借兵回鹘拥众五万南向以应Г攻围贝州初群贼附於希烈无何希烈僭伪有臣属群贼心群心稍离帝自奉天下罪已之诏悉赦群贼抱真乃遣门客贾林以大义说武俊合从击朱滔武俊许之时两军尚相疑抱真乃以数骑径入武俊营其将去也。宾客皆止之抱真遣军司马卢玄卿勒军部分曰:仆今日此举系天下安危仆死不还领军士以听朝命亦惟子奋励士马东乡雪仆之耻亦惟子言讫而去武俊设备甚严抱真曰:朱Г希烈僭窃大位朱滔攻围贝州此辈皆欲凌驾吾属足下既不能自振数贼之间舍九叶天子而北面反虏乎!圣上奉天下罪已之诏可谓禹汤之主也。因言及播越持武俊哭涕泗交下武俊亦哭感动左右因退卧武俊帐中酣寝久之武俊感其不疑待之益恭指心仰天曰:此身已许公死敌矣。饭讫结为兄弟而别约明日合战击破朱滔於经城以功加检校司空实封五百户。 马燧为河阳节度与成德军节度王武俊泽潞节度李抱真同讨田悦时抱真欲杀怀州刺史杨钅术杨钅术奔燧燧纳之。且奏其无罪抱真不胜其怒及王武俊逼赵州抱真分麾下二千人戍邢州燧大怒曰:残贼未除降宜戮力剪扑今分兵归守本地我宁能独战死耶欲引归李晟谕燧曰:初奉诏北讨三师齐进李尚书以邢州与赵接壤分兵守之诚未有害。且其精卒骁骑尽在於此矣。今公遽自引去奈众议何燧乃疋马诣抱真垒与之交欢请释旧憾时洛州刺史周昂请入朝燧因奏以洛州隶抱真请卢玄卿为刺史兼充魏博招讨之副李晟所将神策兵马前时隶抱真。又请兼隶燧以示叶同诏并从之兴元初诏燧及浑骆元光同讨李怀光於河中燧与浑骆元光韩游环合军次於长春宫怀光遣骁将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械甚严燧度长春不下则怀光自固攻之则旷日持久死伤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惧燧威名则拜於城上燧度廷光心已屈乃谓之曰:我来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廷光复西拜。又曰:公等皆朔方将士禄山已来首立大勋四十馀年功伐最高奈何弃祖父之勋力为灭族之计耶从吾言非止免罪富贵可图也。贼徒皆不对燧。又曰:尔以吾言不诚今相去数步尔当射我乃披襟示之廷光感泣俯伏军士亦泣先一日贼将尉率兵二千以焦篱堡降燧廷光道既绝乃率其下出降燧以数骑径入城处之不疑莫不畏服众大呼曰:吾复得为王人矣。 路恕嗣恭子也。嗣恭为江南西道都团练观察使大历中领南衙将哥舒晃叛诏嗣恭致讨授恕检校工部员外郎得以军前便宜从事俄而降者继路,於是擢降将伊慎敬晃推心用之贼平恕功居多年才三十为怀州刺史。 柳公绰为北都留守河东节度使北虏遣梅禄将军李畅以马万匹来市云:入贡所经州府守帅假之礼分严其兵备留馆则戒卒於外惧有袭夺太原故事出兵迎之畅及界上公绰使牙将祖孝恭单马劳问待以修好之意畅感义出涕徐驱道中不妄驰猎及辟牙门令译引谒宴以常礼及市马而还不敢侵犯陉北有沙陀部落自九姓六州皆畏避之公绰至镇召其酋朱邪执宜直抵朔塞下治废栅十一所募兵三千付之留屯塞上以御匈奴其妻母来太原者请母梁国夫人对酒食问遗之沙陀感之深得其效。 李为唐邓节度讨淮西吴元济擒贼将丁士良召入与语词气不挠异之因释其缚置为促生将士良感之乃曰:贼将吴秀琳拥众数万不可遽破者用陈光洽之谋也。士良能擒光洽以降秀琳许之与兵果擒光洽後五日秀琳与其众五千人来降令其降卒有父母者及孤儿未葬悉给财帛以归之众皆号泣愿为死连下城栅擒贼将柳野矛李尝凑张希岸梁希果每怡其气色亲加抚循故山川之险易城镇之远迩尽知一旦召诸将曰:贼之兴桥栅镇将李者奇士我能取之获则元济为擒必矣。乃命部将史用诚马少良亲指教以遣之未几果擒气略兼人前後累杀伤王师众怒请烹之不许乘间尝召及李忠义屏人而语或至夜分忠义亦降将也。本名宪改之军中多以谏益亲始募敢死者三千以为突将自教习之将袭元济会雨水自五月至十月所在陂泽溃溢不可行行营诸军皆以不杀为言虑其诱覆官军简牒日至。且言得贼谍具其事云:云:无以止之乃持泣曰:岂天不欲平此贼何尔我一身而见夺於众口。又虑诸军先以谤闻则不能全矣。乃械以送京师先表请释。且言必杀则无与成功者比至京师诏释以还甚喜署为散兵马使授刀使佩之夜则倚以巡警或夜入帐中言事因留对举酒往往达旦听者时闻涕泣声寻署六院兵马使时旧军令有舍贼谍者屠其家除其令因使厚之谍反以情告益知其虚实是时陈许节度使李光颜勇冠诸军贼悉其众出当光颜之师繇是乘其无备以十月将袭蔡州先七日使判官郑告师期於裴度乃以李帅突将三千为先锋李忠义副之自帅中军三千人田进诚以後军三千殿而行初出文成栅众请所向曰:东六十里而止至贼境曰:张柴围入之而尽杀其众令军士少息分食缮羁勺甲胄发刃彀弓复建旆而出是夜阴晦雨雪大风裂旗旆马而不能跃士卒苦寒抱戈僵仆者道路相望其川泽梁径险夷张柴已东师人未尝蹈其境皆谓投身不测初出张柴诸将请所止曰:入蔡州取元济也。诸将失色监军使驻马哭曰:果落计中矣。不听促进师其下皆谓必不还然以之令无敢为身计者道分五百人断洄曲路桥其夜冻死者十二三。又分五百人断朗山路自张柴行七十里比至悬弧城夜半雪愈甚城傍有鹅鸭池令惊击之以杂其声贼恃吴房朗山之固晏然无一人知者李李忠义持坎城而先登敢锐者从之尽杀守门卒而登其门留击柝者以安之及鸡鸣雪亦止以众入止元济外宅田进诚续至乃合众攻其子城子城防卒及杂役者尚千馀人乘城拒战初有告元济元济不信。又告曰:城舀矣。元济曰:是洄曲子弟归求寒衣耳及出听闻号令云:常侍传语乃曰:是何常侍乃得至此遽操弓挟刃麾其左右奴仆尽乘城而自督战计元济犹望董重质来救乃访重质家安┰之使其子持书礼召重质重质见子言城已舀及元济孤窘之状。又见李辈恕死已立奇功乃慨然单骑归白衣叩伏前揖登阶待以宾礼与之食时田进诚既毁其城外门得甲仗库易其器甲明日复薄城焚其城南门百姓争负薪藁以委之元济城上请罪进诚授梯而下之得元济槛送京师不戮一人其为元济执事帐下及厨厩之间尽复其职使之不疑乃屯军鞠场以候裴度。 裴度为彰义节度招抚等使既平淮阳蔡人大悦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燃烛人,或以酒食相过从者以军法论度乃约法惟盗斗杀外馀尽除之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於是蔡之遗黎始知有生人之乐度以蔡卒为牙兵,或以为反侧之子其心未安不可自去其备度笑而答曰:吾受命为彰义军节度使元恶就擒蔡人即吾人也。蔡之父老无不感泣申光之民即时平定。 贾为义成军节度使是时淄青李纳虽去伪王号外奉朝旨而心常蓄并吞之谋纳兵士数千人自行营归路繇滑州大将请城外馆之曰:与人邻道奈何野处其兵士因馆之城内淄青将士皆心服之。 令狐楚为河阳三城节度时乌重裔移镇沧景以河阳锐卒三千为纪纲之仆士卒不愿去土中路溃散复不敢归屯於境上时楚未至闻之即疾驱赴镇溃卒亦已次城北将大寇掠楚军楚单车出迎谕以逆顺兵士遂弛弓释甲用之先驱以归宪宗素嘉其功旋急诏徵拜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梁李茂贞为凤翔节度性至宽有部将符昭者人或告其谋变茂贞亲至其家去牙爪熟寝经宿而还。 ○将帅部 任能 夫良将之为政也。岂特专握旄节独运智力故必虚怀容众推已及物不凭势以自大不固禄而忌进思得能者引以共济则有取於乡闾拔自卒乘随其指顾备用非一或采幕府之俊委以经略或选偏裨之杰置诸颜行或听佥议之攸归或敦素志之所慕大者列奏以请小者便文自命至有释去前憾待如亲友舍诸过咎听效谋勇轮辕之用各宜称务取奇胜曷尝废人故虽盗之穿窬亦无弃其蛛螯之巧耳子发为楚将好求技道之士楚有善为偷者往见曰:闻君求技道之士臣偷也。愿以技赍一卒(赍备也。足也。)子发闻之衣不给带冠不暇正出见而礼之左右谏曰:偷者天下之大盗也。何以礼之君曰:此非左右之所得与无几何齐兴兵伐楚子发将帅以当之兵三却楚贤良大夫皆尽其计而悉其诚齐师愈强,於是市偷进请曰:臣有薄技愿为君行之子发曰:诺不问其辞而遣之偷则夜解将军之帷帐而献之子发因使人归之曰:卒有出薪者得将军之帷使使归之於执事明日。又复往取其枕子发。又使人归之明日。又复往取其簪子发。又使人归之齐师闻之大骇将军与军吏谋曰:今日不去楚军恐取吾头则还师而去。 汉李广利为贰师将军伐大宛分校尉王申生等军别至郁成郁成城守不肯给食攻杀申生等(郁成国名)贰师令搜粟都尉上官桀往攻破郁成郁成降其王亡走康居桀追至康居康居乃出郁成王与桀。 後汉祭遵为征虏将军屯良乡拒渔阳太守彭宠因遣护军傅玄击破宠将李豪於潞。 马防行车骑将军事建初二年击金城陇西保塞羌军到冀而羌豪布桥等围南部都尉於临洮道险防乃别使两司马将数百骑分为前後军击破之羌。又败戊己校尉耿恭司马及陇西长史於和罗谷防遣司马夏骏将五千人从大道。又潜遣司马马彭将五千人从间道冲其心腹。又令将兵长史李调等将四千人从其西三道俱击破之。 窦宪为大将军永元二年将兵镇武威宪以护羌校尉邓训晓羌胡方略上求俱行。 魏锺繇为司隶校尉镇关中袁尚拒太祖於黎阳遣所置河东太守郭援并州刺史高及匈奴单于取平阳发使西与关中诸将合从繇遣新丰令张既说将马腾等既为言利害腾等从之遣子超将兵万馀人与繇会击援大破之斩援首及单于皆降蜀诸葛亮为丞相大将军率诸军北驻汉中以魏延为督前部领丞相司马以杨仪为长史延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惟仪不假借延延以为至忿有如水火仪尝规画分部筹度粮不稽思虑斯须便了军戎节度取辨於仪亮深惜仪之才凭魏延之骁勇尝恨二人之不平不忍有所偏废也。 吴孙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委庐江刘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众事广陵吴硕河南张梁以军旅而倾心亲待莫不自尽。 孙瑜为奋威将军领丹阳太守自溧阳徙屯牛渚瑜以永安人饶初为襄安长无锡人颜连为居巢长使招纳庐江二郡各得降附。 晋羊祜为征南大将军开府时王参祜征南军事祜深知之祜兄子暨白祜曰:为人志大奢侈不节不可专任宜有以裁之祜曰:有大才将欲济其所欲必可用也。转车骑从事中郎识者谓能举善焉後为益州刺史。 徵拜右卫将军祜雅知有奇略乃密表留,於是重拜益州刺史庾翼为安西将军镇武昌时将兵都尉钱颀陈事合旨翼拔为五品将军。 宋宗悫为广州刺史时始兴王征北长流参军沈怀远坐纳王鹦鹉为妾徙广州悫欲杀之会南郡王义宣反怀远颇闲文笔悫欲讨义宣使造檄书并衔命至始兴与始兴相沈法系论起义事事平悫具为陈请繇此见原。 南齐沈文季为仆射建武二年魏军寇寿春诏文季领兵镇寿春以宁朔将军张稷为副魏众称百万围城累日经略处分文季悉委稷焉。 张冲以郢州刺史督河北军事时武宁太守邓元起戍三关累与冲书求旋军冲报《书》曰:足下在彼吾在此表里之势所谓金城汤池一旦舍去则荆棘生焉乃表元起为平南中兵参军事。 萧[A13C]胄为和帝相国左长史号镇军将军义师起[A13C]胄引乐蔼及宗史刘坦任以经略。 後魏李崇为都督孝明时六镇反叛诏辅国将军费穆为别将隶崇北伐都督崔暹失利崇将班师会诸将议曰:朔州是北道之冲贼之咽喉。若此处不全则并肆危矣。今欲选诸将一人留以镇守不知谁堪此任佥曰:无过穆者崇乃请为朔州刺史。 李平孝明时以镇军大将军为行台拒梁师於硖石诏阳固为行台七兵郎中平奇固勇敢军中大事悉与谋之。又命固节度水军固设奇计先期乘贼获其外城。 萧宝夤为车骑大将军开府西道行台启统军李为左丞仍为别将军机戎政皆与参决。 上党王天穆录尚书事主客郎中温子尝一日不直天穆捶挞之子遂逃遁及天穆将讨邢杲召子同行子未敢应天穆谓人曰:吾欲收其才用岂怀前忿也。今复不来便须南走越北走胡耳子不得已而见之加伏波将军为行台郎中天穆深知赏之。 安乐王鉴为北道大行台至邺以贼众强未得前遣使徵赵郡人武愍表授武骑常侍假节别将镇邺城东郭葛荣之围信都馀党南抄阳平以北皆为贼有鉴命愍为前驱别讨之颇有斩获。 北齐清河王岳率师南伐至於江上梁司徒陆法和仪同宋氵ぇ等率其部下以郢州城内附岳乃集诸军议曰:城在江外人情尚梗必须才略兼济智勇过人方可受此寄耳众咸共推开府慕容俨岳以为然遂遣镇城。 後周齐王宪初封齐公与晋公护东征北齐欲以隆州刺史陆腾为副赵公招在蜀复留之晋公护与招《书》曰:今朝廷令齐公扫荡河雒欲与此人同行汝彼无事。且宜借吾也,於是命腾驰傅入朝副宪东讨。 隋杨素为内史令未几吴郡沈玄忄会浙江贼帅高智惠等作乱以素为行军总管讨之素以开府鱼俱罗壮勇请与同行每战有功加俱罗上开府李景为代州总管时汉王谅作乱景发兵拒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崇。又多谋画工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後推诚於此三人无所关预惟在阁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唐河间王孝恭武德中为信夔二州总管时李靖亦奉使江南以策干孝恭孝恭善之委以军事,於是缮器械悉召犍巴渝首领子弟量才授职典左右兵杜希望为河西节度使时王忠嗣从军河西以功检校代州刺史坐法贬东阳府左果毅会希望谋取新城或言忠嗣之才足以辑事希望奏闻诏追忠嗣赴河西既下新城忠嗣之功居多授左威卫郎将专知行军兵马。 张守为幽州大都督兼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盗羊事发守怒追捕至欲击杀之禄山大呼曰:大夫不欲灭奚契丹两蕃耶而杀壮士守奇其貌壮其言遂释之令与两蕃将史思明捉生禄山素习山川井泉尝以击贼领麾下十数骑出即生擒奚契丹数十人守转奇之每加兵令往必倍擒贼而还後为守偏将随征战所向皆摧靡守遂养为巳子。 哥舒翰为陇西节度使以王思礼为押衙天宝二三载吐谷浑苏毗主有诚款翰至磨环川应接之思礼坠马损脚翰谓中使李大宜曰:思礼既损脚更欲何处去十四载安禄山反翰奏思礼为开府仪同三司兼大常卿同正员充元帅兵马都使军事每独与思礼决之。 吕上元初为荆南节度使初为陇右判官素谙诸将及赴任。又奏数十人为押衙兵马使自随皆伏其威惠。 《郭子》仪为东都及山南东道河南诸道行营元帅时史思明判官邵说历事思明朝义掌兵事朝义之败说降於军前子仪爱其才留於幕。 严武初为剑南西川节度使荐崔宁为利州刺史及武再任过利州心欲辟宁为部将以利非属部宁难辄去俾宁自筹宁曰:节度使张献诚见忌。且。又好利诚皆重贿之宁可以从大夫矣。武至剑南遗献诚奇锦珍贝价兼百金献诚大悦武。又有书欲召宁献诚然之宁即日称疾弃官之剑南武奏为汉州刺史。 路嗣恭为江南西道都团练观察使大历八年岭南将哥舒晃杀节度使吕崇贲反五岭骚扰诏加嗣恭兼岭南节度观察使嗣恭擢流人孟瑶敬冕使分其务瑶主大军当其冲冕自间道轻入招集勇敢得八千人以挠其後二人皆有全策诡计出其不意遂斩晃及诛其同恶万馀人筑为京观俚洞之宿恶者皆族诛之五岭削平。 李宝臣为成德军节度使与朱滔战於瓦桥尝虑滔来攻故乃以飞狐城高阳军使张孝忠为易州刺史选精卒七千配焉前後十年威惠甚著。 李希烈为淮西节度使时吴少诚为荆南节度使庾准为衙门将准入觐从至襄汉见梁崇义不繇宪度知有异志少诚密计有成擒之略将自陈於阙下属希烈初授节度锐意立功见少诚深与计虑乃以少诚所见录奏有诏慰饬不次封通义郡王未违崇义违命希烈受制专征以少诚为前锋遂平崇义。 刘元佐建中初为宋亳节度使召平卢军使刘政臣子全谅入军中为将以勇果骑射闻元佐以宗姓厚遇之累署都知兵马使。 嗣曹王皋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擢团练营将王锷使招邵州武岗叛将王国良有功表为邵州刺史及皋改江南西道节度至州乃大集将吏令曰:尝有功而未申者可别为行有策谋及器能可以佐军者亦别为行,於是裨将伊慎李伯潜刘皆自占皋察慎等词气甚壮。又知其前功乃悉补大将。又擢王锷委之中军以马彝许孟容为之宾介缮甲兵具战舰得军三万馀李希烈南侵皋请锷属以劲兵三千镇寻阳皋自以全军归九江既袭得蕲州尽以众渡乃表锷为江州刺史充都虞侯先是伊慎将江西兵从李希烈平襄州及希烈反惧皋任之乃阴遣遗之锁甲。又诈为慎书往复置於境德宗闻即遣中使斩慎皋表请舍慎令自效会与贼夹江为军中使。又至皋乃勉之令以功自赎赐之以所乘马及器甲令将前锋而率军继之责其有功果大破之斩首数百慎方得免罪及皋为荆南节度使表锷为江陵少尹兼御史中丞欲列於宾ヘ马寻裴泰鄙锷请去乃复以为都虞候。 马燧为河东节度署奏李自良为代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仍为军候自良勤恪有义燧深委信之魏博田悦叛燧与李抱真同讨自良尝为河东军大将摧锋陷阵遂破田悦及讨李怀光於河中自良专为都将前後战功居多燧之立功名繇自良叶辅之力也。 李晟建中末为副元帅讨朱Г时谏议大夫郑逵自奉天来奔京兆司录李敬仲持府印摄节度判官。又以怀光旧将唐朝臣保潼关请以河中五州节度授朝臣戴休颜唱义以奉天从顺请以坊四州节度授休颜德宗皆从之。 韩全义贞元末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时兵马使高崇文随全义镇长武理军有声全义入觐委崇文掌行营节度留务长武城使积粟练兵军声大震严砺元和初为山南西道节度时西川刘辟阻兵砺储备有素拔严秦为都将略献俘馘繇是加检校左仆射。 柳公绰元和中为鄂岳都团练观察使吴元济据蔡州叛王师讨伐诏公绰以鄂岳兵五千隶安州刺史李听率赴行营公绰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耶即日上奏愿自征行许之公绰自鄂济湘江直抵安州李听以廉使之礼事之公绰谓之曰:公所以属负弩者,岂非为兵事耶。若去戎容被公服两郡守耳何所统摄乎!以公名家晓兵。若吾不足以指挥则当赴阙不然吾。且署职名以兵法从事矣。听曰:惟公所命即署听为鄂岳都知兵马使中军先锋行营马步军都虞候三牒授之乃选卒六千属听戒其部校曰:行营之事一决都将听感恩畏威如出麾下。 裴度以丞相东征淮蔡奏高崇《文子》嘉王傅承简以本官兼御史中丞为其军都押衙淮西平诏以郾城上蔡遂平三县为殷州治郾城用承简为刺史。 李为唐邓节度讨淮西擒吴元济将李有胆略释其死厚遇之而众情归怨因送京师。且上表救之而朝廷遣还大喜即以三千精兵属之所言无有疑者故破蔡之日密谋多出於淄青李师道再叛乃移为武宁军节度使至徐方理兵有方略时蔡将董重质贬秦州司户上表请恕重质於军前驱候即诏徵还送武宁军乃署牙将乌重裔为河阳三城节度使讨吴元济於淮西请宁州刺史曹华为怀汝节度行营副使华前後数十战大破贼於青陵城贼平授棣州刺史封陈留郡王。 ●卷四百二十三 ○将帅部 讨逆 夫式遏乱略诘诛暴慢者将帅之任也。昔人有言不以贼遗君父盖谓是矣。乃有受任阃外典司戎重当专征之寄以经武为职其或凶德啸聚奸党窃发杀掠吏士跨据城堡睢盱倔强滋蔓充斥繇是率励有众奋扬威怒罔繇申覆亟往殄灭允所谓疾雷之作非掩耳所及破竹之势乃迎刃自解耳夫如是乃可以副推毂之选增守方之气矣。 後汉坚镡为杨化将军建武二年为右将军万修徇南阳而堵乡人董反宛城获南阳太守刘ら镡乃引军赴宛选敢死士夜自邓城斩关而入遂弃城走还堵乡。 刘尚为武威将军建武十九年西南夷寇益州郡遣尚讨之时越太守任贵谋叛尚袭贵诛之。 魏锺繇汉建安中以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会河东卫固作乱与张晟张琰及高等并为寇繇率诸将讨破之。 赵俨为关中护军尽统诸军屯田客吕并自称将军聚党据陈仓俨率平难将军殷署等攻之贼即破灭蜀邓芝为督江州延熙十一年涪陵国人杀都尉反叛芝率军征讨即枭其渠帅百姓安堵。 吴陆逊为辅国将军领荆州牧嘉禾五年范阳贼彭旦等为乱六年二月逊讨旦等其年皆破之。 晋吴彦武帝时代陶璜为南中都督领交州刺史初璜之死也。九真戍兵作乱逐其太守九真贼帅赵祉围郡城彦悉讨平之。 王浚为骠骑将军都督东夷河北诸军事领幽州刺史惠帝光熙元年东莱扌弦令刘相根反自称扌弦公袭临淄高密王简奔聊城浚遣将讨相根斩之。 山简为征南将军怀帝永嘉四年雍州人王如举兵反於宛杀害令长自号大将军司雍二州牧大掠汉沔新平人庞冯翊人严嶷京兆人侯脱等各起兵应之简与荆州刺史王澄南中郎将杜蕤并遣兵援京师及如战於宛。 陶侃为广州刺史平越中郎将侃进至始兴先是广州人背刺史郭讷迎长沙人王机为刺史机复遣使诣王敦乞为交州敦从之而机未发会杜弘据临贺因机乞降劝弘取广州弘遂与温邵及交州秀才刘沈俱谋反或劝侃。且住始兴观察形势侃不听直至广州弘遣使伪降侃知其诈先於封口起发石车俄而弘率轻兵而至知侃有备乃退侃追击破之执刘沈於小桂。又遣部将许高讨机斩之傅首京都进号平南将军转都督湘州刺史时交州刺史王谅为贼梁硕所舀侃遣将高宝进击平之以侃领交州刺史桓豁为右将军监荆杨雍州军事南阳督护赵亿等逐太守桓琰据宛城以叛豁与竟陵太守罗崇讨破之。 刘毅以冠军将军督豫州诸军事梁州刺史刘雅反毅遣将讨擒之。 宋杜慧度晋末为广州将军持节督交州诸军事会贼帅卢循袭破合浦径向交州慧度乃率文武六千人拒循於石奇交战禽循长史孙建之循虽败馀党犹有三千人皆习练兵事李子逊李弈等奔窜石奇盘结俚獠各有部曲循知弈等与杜氏有怨遣使招之弈等引俚率众五六千人受循节度六月庚子循晨造南津命三军入城乃食慧度悉出宗族私财以充劝赏弟交趾太守慧期九真太守章民并督率水步军慧度自登高舰合战放火箭雉尾炬步军夹两岸射之循众舰俱燃一时散溃循中箭赴水死斩循及父嘏并循二子亲属录事参军阮静中兵参军罗农夫李脱等傅首京邑。 沈庆之以太子步兵校尉为王元谟军副屯高敖元嘉二十九年亡命司马黑石庐江叛吏夏侯方进在西阳五水诳动群蛮自淮汝至於江沔咸罹其患庆之督诸将讨之。 羊希为宁朔将军初李万周刘嗣祖籍略广州明帝以万周为步兵校尉权行广州事希既至而万周等并有异图希诛之。 南齐李安民为领军将军屯寿春先是宋世亡命王元初聚党六合山僭号自云:垂手过膝州郡讨之不获积十馀年安民遣军侦候生擒元初斩建康市陈显达为镇西将军都督益宁二州诸军事广汉贼司马龙驹据郡反显达讨平之。 萧懿为豫州刺史永元二年四月平西将军崔慧景举兵袭京师江夏王宝元纳之据城拒守懿起义援救慧景弃众走。 陈陈景详为丰州义军主至德三年前丰州刺史章文宝举兵反景详斩文宝傅首京师。 後魏南安公顺道武皇始二年贺兰部帅附力眷纥突邻部帅匿物尼纥奚部帅叱奴根聚党反於阴馆顺率众讨之。 略阳公元遵为大将军镇渤海之合口天兴元年博陵渤海章武群盗并起元遵讨平之。 长孙嵩为安南将军镇冀州天兴元年道武将北还都右将军尹国先督租冀州闻帝将还谋反欲袭信都嵩执送斩之。 元城侯屈率众镇并州明元永兴五年六月泽刘逸自号征东将军三巴王王绍为都署官属攻逼建兴郡屈讨平之。 奚斤为郑州将军循行州郡章武民刘牙聚党为乱斤讨平之明元幸中斤留守京师昌黎王慕容伯儿收合轻侠失志之徒李沈等三百馀人谋反斤闻召伯儿入天安殿东庑下穷问款引悉收其党诛之公孙轨太武时为平南将军时宋将到彦之遣其部将姚纵夫济河攻治坂虑更北入遣轨屯壶关会上党丁零叛轨讨平之。 陆真文成时为安西将军长安镇将咸阳民赵昌受宋明帝署龙骧将军扇动二县聚党数百人据赤谷以叛真与雍州刺史刘邈讨平之昌单骑走免後县民王稚兄弟聚一千馀人招引赵昌始平石安池阳灵武四县人皆应之众至五千据治谷堡时诏南郡王李惠等领步骑六千讨昌真以大军未至虑昌滋蔓与雍州刺史刘邈讨昌昌出营拒战真击破之斩昌及贼首三千馀级傅首京师并诛其党与七百馀人获男女一千馀口雍州民夷莫不震伏唐元达献文时为安西将军华州刺史时杏城民盖平定聚众为逆帝遣给事杨锺葵击之不克而还诏元达讨平之杏城民成赤李。又聚党自号为王逼掠郡县残害百姓元达率骑二百邀其狭路击破之叛民曹平原复聚为乱元达追击悉平之。 尉拨为平南将军北豫州刺史後雒州民田智度聚党谋逆诏拨乘傅发豫州兵与雒州刺史兵顿击之获智度送京师。 张赦提为虎贲郎京畿盗魁自称虎子豹子以赦提为逐贼将军未几而获虎子豹子及其党与尽送京师斩於阙下自是清静其灵邱罗思祖宗门豪侠家处隘险多止亡命与之为劫献文怒之戮其家而思祖家党相率寇盗赦提募求捕逐乃以赦提为游徼将军前後禽获杀之略尽。 韩务为太子翊军校尉时孝文南征行梁州刺史杨灵珍谋叛以务为统军受都督李崇节度以讨灵珍有功授後军长史。 薛虎子孝文时为平南将军徐州民桓和等叛逆屯於五固诏虎子为征南都副将与尉元等讨平之。 李焕宣武时为辅国将军梁州刺史时武兴氐杨集起举兵作逆焕督别将石长乐统军王等与军司苟金养俱讨之大破集起军会秦州民吕苟儿反焕仍令长乐等赴援秦州属都督元丽遂共平之。 李韶为将作大匠吕苟儿反於秦州除抚军西道都督行秦州事与右卫将军元丽率众讨之。 元谭孝明时为宗正少卿加冠军元法僧外叛诏谭为持节假左将军别将以讨之徐州平迁光禄少卿行南兖州事。 裴衍为北道都督镇邺之武城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潜图叛逆衍觉其有异密表陈之寻而鉴所部别将嵇崇驰驿告变乃诏衍与都督源子邕李神轨等讨鉴平之。 李神轨为征东将军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据州反诏神轨与都督源子邕等讨平之武泰元年正月群盗烧劫巩县自西关口以东公路涧以南诏神轨为都督讨平之。 郑先护庄帝时为前将军广州刺史假平南将军当州都督时妖贼刘举於濮阳起逆诏先护以本官为东道都督讨举平之还镇。 谷楷为奉车都督时沙门法庆反於冀州虽大将讨破而妖帅尚未枭除诏楷冀州追捕皆擒获之。 北齐王则初仕後魏为东徐州防城都督尔朱荣之死也。东徐州刺史斛斯桩是其枝党内怀忧怖时梁立魏汝南王悦为魏主资其士马送境上桩遂翻城降悦则与兰陵太守李义击其偏师破之魏因以则行北徐州事。 尧雄为二豫扬郢四州都督时元洪威据颍州叛民赵继宗杀颍川太守邵招据乐口自称豫州刺史北应洪威雄率众讨之继宗败走民因雄之出遂推城人王长为刺史据州引西魏雄复与行台侯景讨平之。 宋显为西兖州刺史时梁州刺史鹿永吉据州外叛西魏遣博陵王约赵郡王景神率众迎接显勒当州士马邀破之斩约等。 李侃镇鲁山城天保六年四月梁反人李山花自号天子逼鲁山城侃击斩之。 皮景和为领军大将军河南道行台武平中军至祖口值土人陈暄等作乱景和平之。又有阳平人郑子饶诈依佛道设斋会用米面不多供赡甚广密从地藏渐出饼饭愚人以为神力见信於魏卫之间将为逆乱谋泄掩讨漏逸乃潜渡河聚众数千自号长乐王已破乘氏县。又欲袭西兖州城景和自南兖州遣数百骑击破之斩首千馀级生擒子饶送京师烹之後周泉初仕西魏雒州都督上雒人泉岳其弟猛略与顺阳人杜等谋翻雒州以应东魏知之杀岳及猛略等传首诣阙而没东魏。 令狐整字廷保西魏末为瓜州刺史东阳王元荣主簿加荡寇将军太祖表为都督城人张保杀刺史成庆与凉州刺史宇文仲和构逆规据河西晋昌人吕兴等复害郡守郭肆以郡应保初保等将图为乱虑整守义不从既杀成庆因欲及整然以整人之望复恐其下叛之遂不敢害虽外加礼敬内甚忌整整亦伪。若亲附而密欲图之阴令所亲说保曰:君与仲和结为唇齿今东军渐逼凉州彼势孤危恐不能敌。若或摧衄则祸及此土宜分遣锐师声言救援二州合势则东军可图然後保境息人计之上者保然之而未知所任整。又令说保曰:历观成败在於任使所择不善旋致倾危令狐廷保兼资文武才堪统帅。若使为将蔑不济矣。保纳其计。且以整父兄等并在城中弗之疑也。遂令整至玉门郡召集豪杰整说保罪逆驰还袭之先定晋昌斩吕兴进军击保众人素服整威名并弃保来附保遂奔吐谷浑。 宇文贵为大将军代尉迟迥镇蜀时隆州人开府李光反於盐亭攻围隆州而隆州人李柘亦聚众反开府张道应之贵乃命开府叱奴与攻隆州。又令开府成亚击柘及道降之并送京师除益州刺史未就拜小司徒。 陆腾为隆州总管资州石民反杀郡守据险自守州军不能制腾率军讨击破斩之铁山獠抄断内江路腾击之应时奔溃一日下其三城斩其魁帅俘获三千兵招纳降附者三万户。 隋源雄初仕後周武帝时为检校徐州总管东潼州刺史曹孝达据州作乱雄遣兵袭击斩之进位上大将军。 观德王雄仕周武帝时为太子司掖下大夫武帝幸阳宫卫王真作乱以其徒袭肃章门雄逆拒破之董纯大业中为彭城留守东海贼彭孝才众数千掠怀仁县转入沂水保五不及山纯以精兵击之擒孝才於阵车裂之馀党各散。 唐王栖曜为浙西都知兵马使代宗广德中江左兵荒诏内常侍马日新领汴滑军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庭兰乘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时栖曜游弈近郊遂为贼所胁进围苏州栖曜因其懈怠挺身登城率城中兵出击贼其众大溃。 段秀实为泾州兵马使代宗永泰三年宁节度使马移镇泾州其宁隶朔方军州将吏以郡隶烧马坊为乱秀实斩其凶首八人乃定。 李勉为岭南节度使代宗大历四年番禺贼帅马崇道桂州叛将朱济时等阻洞为乱前後累岁舀没十馀州勉至遣将李观与容州刺史王并力招讨悉斩之。 刘海滨为泾州别将德宗建中初李怀光为宁节度兼领泾原代段秀实怀光新临滥杀朔方大将数人法令严峻别驾刘文喜等惧。且因人之怨拒不受命上疏复求段秀实否则朱Г,於是以朱Г代怀光。又不奉诏有劲兵二万人闭城拒守使其子入质吐蕃以请救德宗命朱Г李怀光并巨济攻之,於是Г屯其南怀光屯其东巨济屯其西周筑大城以守之闭壁不与战时韦伦初复命西戎方守约而贼势窘迫海滨与其子国光率侯兰程俊仁等杀文喜傅首阙下。 张延赏为西川节度使建中四年十一月部将西山兵马使张出以兵入成都为乱延赏奔汉州鹿头戍遣将叱千遂等讨之其日斩出及同恶者复归成都李泌为潼关防御使贞元二年陈许戍边卒三千人自京西逃归至陕州境泌发防御兵潜师险隘左右攻之尽诛叛卒。 杨朝晟为宁节度都虞侯贞元四年七月授张献甫宁庆节度使代韩游瑰癸丑宁州戍卒叛初游瑰以吐蕃犯塞自将众戍宁州及游瑰受代以是月壬子夜轻骑潜遁归阙其将卒素骄怠畏献甫之严既因游瑰夜出衙内千馀人遂叛大纵掠。且因监军杨明义邀奏请以出奔之将范希朝为节度朝晟初逃於郊外翌日闻请希朝乃来绐其众曰:所请甚惬我来贺也。繇是叛卒稍安朝晟乃与诸营将密谋及乙夕卩晨率诸军以告曰:前请者不获张尚书昨日已入州汝等皆当死吾不能尽杀谁为戎首各言之以归罪焉馀无所问,於是众中唱二百馀人立斩之乃定。 徐诚为山西东道都将贞元八年二月节度使嗣曹王皋卒其判官李实知留後事实深刻军士素不悦之。又取皋之私马官卖之军士皆怒时府藏羡溢或称皋有遗令以官财分赏军士是夜城中鼓角将杨清潭焚积草劫库兵军士皆乱遂纵掠府库独不犯皋之家李实纟追城夜济汉北走比明诚绳城而入号令止遏兵士方解甲众归罪於杨清潭等六人诚与监军计议皆斩之乃以公财分赏府帑殆尽鼓角将三百人分徙诸州。 王虔休为昭义军节度留後贞元十年七月昭义行军司马元谊据州以谋乱八月虔休统兵赴临以攻元谊是月谊除饶州刺史不行故虔休率兵攻之谊。又上疏请率州军士防秋於京西德宗许之而未敢出虔休以大兵临城城中出师御之颇相杀伤虔休。又引水以灌城分兵收鸡泽九月虔休遣将李庭芝破元谊兵将李同悦於长桥残杀居人男女数百口同悦走魏州庭芝进收鸡泽。又杀居人男女数百口鸡泽守将官吏悉走魏州自是平息水等数县将吏居人闻虔休兵至悉走魏州十二月虔休以州漳濠冰合发卒数千人逾濠搏城急攻之元谊自城上督战矢石乱下。又出兵拒斗虔休军稍却会日暮冰解涉濠者多沉溺大将张沛来浩皆中流矢士卒死伤大半自是虔休引漳二水以灌之李复贞元中为岭南节度使玄安南经略使高正平张应相次卒官其下参佐偏裨李元度胡怀义等阻兵黩乱州县奸赃狼藉复诱怀义杖杀之奏元度流於荒裔。 薛平为平卢军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幽镇叛棣州为贼所窘平即遣将李叔佐以兵五百救之居数月刺史王稷饣鬼给稍薄兵士怨怒叔佐不能戢宵溃而归仍推突将马狼儿为帅行及青城镇劫镇将李自劝并其众次至博昌镇劫其镇兵复共得七千馀人径至青州城城中兵士少力不敌平悉府库并家财厚赏二千精卒逆击之仍先以骑兵掩其家属辎重贼众惶惑反顾因大败狼儿与其同恶十数辈脱身窜匿馀党降稍後者犹斩於鞠场其明日狼儿亦就擒戮繇是远近畏服平之威略。又牙将马廷谋逆平觉其谋而诛之。 李质为汴州都知兵马使长庆二年七月节度使李愿为乱军逐出都将李愿为三军所推权知留後遣兵收宋州朝廷除郑滑节度韩充兼宣武节度陈许节度李光颜自领全军赴汴州屯於尉氏县八月质与监军使姚文寿计会擒斩李及其党薛志忠秦邻李臣则等。 曹华为武宁军节度使李叛於大梁华不俟命赴讨之方遣兵三千人取宋州华逆击败之繇是宋亳不从乱。 韩约为安南都护文宗太和二年峰州刺史王升朝背叛约发兵二千人讨逐收峰州升朝及所结聚党并各处置。 陈君赏为易定节度使开成五年易定军乱逐君赏君赏鸠合豪杰数百人复入城尽诛谋乱兵士军民复安。 张仲武为幽州雄武军使武宗会昌元年幽州偏将陈行泰权主留後三军表请符节朝廷未允至是次将张绛杀行泰三军复上表请绛符节仲武遣军吏吴仲舒上表从雄武领兵请伐叛党帝允之。 郑畋为凤翔府节度使僖宗中和元年黄巢入京城车驾在兴元以畋充京西诸道行营都统与泾原节度使程宗楚秦州经略使仇公遇延节度使李孝恭夏州节度使拓拔思恭等同盟起兵传檄天下黄巢遣上将林言尚让率众数万寇凤翔畋率师逆击大破贼众於龙尾陂。 王景崇为成德军节度使中和二年四月景崇奏当道慈谷灵寿两镇报尉州刺史苏擅驱兵骑侵突臣管界及谋逆乱事寻已处置讫者苏本自微人谬承圣奖自抛离郡邑窜保山岩臣亦愍以困穷累曾救┰虑其猖獗每使慰安岂期无恶不为有凶皆纳狐鸣鼠伏曾不悛心擐甲弄兵尝思怒目况朝廷道全姑息思务含弘加骑省之荣资除濮阳之望郡而。又拒违明敕侮易天朝擅割属城背中而纳款潜将逆党附并部以扬威昨者初犯中山尚深疑贰谓其举众将议朝天或舍逆以自新或树功而迁善殊不知终怀鸩毒竟务鸱张劫石臼之仓储逼昌零之镇戍旋则乱驱也。豕入臣封疆阴蓄奸欺伺臣勇怯臣此时未穷来意讵忍加兵寻令问以行藏兼遣倒其戈甲然终无一字以述端倪累有元随自陈状迹云:本拟胁臣优给劫臣村庐夺战马而以利犬羊招亡命而别谋吞并臣尚观[C260]待变以膳羞苟尚可以恩怀。且欲候其敕命缘贼已拟发露自致苍黄乃与後来败卒合谋便拟据城作梗臣既优饶稍过倾覆是虞固难使四郡军民噬脐贻悔一城生灵束手受诛其苏一行徒党除殁告军将人数外今月七日并已分兵诛戮讫此皆皇帝陛下雷霆振响宗社垂灵将复致於中兴故先除其小鬼况此贼逋藏薮泽招聚凶豪缔结厉阶爰经数度包含怨府不啻十年其寨即在中山一隅去大同咫尺彼两镇不能覆巢破夕阝荡叶夷根盖以其兔狡难蹄兽穷则搏顾兹疾疚实谓腹心苟非天静寰中曷使鱼游釜内今则扌抢一扫噍类无遗凡在边藩孰不鼓跃。 梁杨师厚为滑州节度使屯魏州魏州衙内都指挥使潘晏与大将臧延范赵训谋变有密告者师厚布兵擒捕斩之越二日。又有指挥使赵宾夜率部军擐甲俟旦为乱师厚以衙兵围捕宾不能起乃越城而遁师厚遣骑追至肥乡擒其党百馀人归斩於府门即以师厚为魏博节度使。 後唐刘初事梁为襄州都指挥使开平初襄帅王班为帐下所害乱军聚讠推为留後不能遏诡从之翌日受贺衙庭享士伏兵幕下中筵尽斩其乱将以闻。 孔为昭义节度使庄宗同光中监军杨继源与都将谋据潞州事泄诛之。 任圜为工部尚书同光末从魏王继岌伐蜀蜀平魏王班师及利州先锋使康延孝叛以劲兵欲回劫西川继岌遣人驰书谕之夜半令中使李延安召圜因署为副招讨使令圜率兵七千馀骑与都指挥使梁汉监军李延安讨之圜先令都将何建宗击剑门下之圜以大军至汉州延孝来逆战圜命董璋以东川懦卒当其锋伏精兵於其後延孝击退东川之军急追之遇伏兵起延孝败驰入汉州闭壁不出西川孟知祥以兵二万与圜令合势攻之汉州四面树竹木为栅圜阵於金雁桥即率诸军鼓讠而进四面纵火风焰亘空延孝危急引骑出战遇阵於金雁桥。又败之延孝以十数骑奔绵州何建崇追及擒之圜命载以槛车至凤翔诏诛之。 符彦超为汾州刺史同光末魏州军乱天下骚动诏彦超北京巡检朝廷先令内养吕郑二人一监兵一监仓库留守张宪与彦超承应不暇及萧墙变起明宗入雒皇弟存霸单骑入河东与二寺人谋杀彦超张宪据城自卫彦超预知其谋夜密谒宪曰:扌管入雒存诏此来无善意济之以吕郑吾徒祸不旋踵矣。宜出机先无落腐人之手宪儒者。又以庄宗故吏不忍背之犹豫未决是日彦超部下大讠趋纸桥至暝牢城兵军集宪出奔杀吕郑存霸於衙城诘旦号令诸军三城晏然。 符彦饶为汴州马步军都指挥使明宗天成元年诏发汴军三千人戍瓦桥关控鹤指挥使张谏部率既出城军众大讠回戈攻门剽劫坊市杀权州知州推官高逖仍劫彦饶为节度使彦饶喻之曰:公等以离家远戍不愿进程吾可为尔奏闻明天子在上安得自择主帅行如此事未见其福乱兵不逊彦饶惧及祸曰:尔辈欲吾为帅当宜便止焚劫一从吾命军众曰:然即分命抚遏斩其暴者是日安静彦饶曰:翌日吾於南衙领事当以军礼见彦饶密与拱卫指挥使庞起谋伏甲於室诘朝诸将入贺陈列彦饶曰:昨日暴乱者数人而已将立法令无宜长恶即命斩张谏及同恶三人谏党张审琼召其众大讠於建国门彦饶乃率军攻击遂入张谏营杀其谋乱者四百人。 霍彦威明宗天成初为郓州节度使值青州王公俨拒命改平卢军节度至镇擒公俨斩之。 沙彦为州节度使末帝清泰三年七月步军指挥使桑迁谋应太原引戍兵围子城时无兵甲彦突围出城就西山据雷公口二日招集兵士入城剪伐乱军桑迁战败不知存亡是日应州尹晖复部送桑迁与同谋叛太原人李元信至鞫讯伏罪并尸於市。 晋卢顺密为右厢都指挥使天福初高祖幸夷门范延光据邺城叛高祖命诸将相次领军讨之顺密亦预其行会骑将奉进屯於滑州寻为滑率符彦饶所杀军众大乱争荷戈拔剑啖呼於外时马万为步军都校不为遏之顺密未明其心乃率部曲数百趋谓诸将及万曰:滑台去行阙二百里我等家属悉在阙下尔辈如此不思血属乎!奉进见杀过在彦饶擒送天子必立大功顺我者赏之不顺我者杀之万曰:善诸军遂不敢动乃引军北攻牙城执彦饶於楼上使礻卑将方太押送赴阙滑城遂定朝廷即以马万为滑州节度使时飞奏皆以万为首故也。後数日高祖知功繇顺密寻以顺密为泾州留後。 ●卷四百二十四 ○将帅部 死事 古之谓死有重於泰山有轻於鸿毛者盖虑乎!不得其所也。若乃委质以事君陈力而就列有死无贰乃其分焉矧夫处分阃之任总贞师之寄所以式遏寇虐作固垣翰夹辅宗社保障黎元诚安危之注意而委赖之尤重者也。乃有遘难虞之会当讨击之际纯心内激拳勇外发执金鼓而作气冒矢石而无惮奋不顾身沦於锋刃其或失先声後实之效当彼众我寡之势战则奔溃守则沦覆而能执心不挠握节自誓捐躯死难没而益荣此所谓执戈卫社陨首无悔者矣。 晋狼覃为戎右鲁文公二年秦师伐晋晋侯御之及秦师战于彭衙秦师败绩初战於ゾ也。晋梁弘御戎莱驹为右战之明日晋襄公缚秦囚使莱驹以戈斩之囚呼莱驹失戈狼覃取戈以斩囚禽之以从公乘遂以为右箕之役(在僖公三十三年)先轸黜之而立续简伯狼覃怒其友曰:盍死之覃曰:吾未获死所其友曰:吾与女为难(欲共杀先轸)覃曰:周志有之勇则害上不登於明堂死而不义非勇也。共用之谓勇吾以勇求右无勇而黜亦其所也。谓上不我知黜而宜乃知我矣。子姑待之及彭衙既陈以其属驰秦师死焉晋师从之大败秦师君子谓狼覃,於是乎!君子《诗》曰: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又曰:王赫斯怒爰整其旅怒不作乱而以从师可谓君子矣。 栾针为戎右荀偃将中军襄十四年夏诸侯之大夫从晋侯伐秦郑司马子侨帅郑师以进师皆从之至於或林(或林秦地)不获成焉(秦不服)荀偃令曰:鸡鸣而驾塞井夷灶(示不反)唯余马首是瞻(言进退从已)栾曰:晋国之命未是有也。余马首欲东乃归(恶偃自专故弃之)下军从之左史谓《庄子》曰:不待中行伯乎!(中行伯荀偃也。《庄子》魏绛也。左史晋太史)《庄子》曰:夫子命从帅(夫子谓荀偃)栾伯吾帅也。吾将从之从帅所以待夫子也。(以从命为待也。栾下军帅《庄子》为佐。故曰:吾帅)伯游曰:吾令实过悔之何及多遗秦禽(军帅不和恐多为秦师所禽获)乃命大还晋人谓之迁延之役(迁延却退)栾针曰:此役也。报栎之败也。役。又无功晋之耻也。吾有二位於戎路(栾针栾弟也。二位谓将下军针为戎右)敢不耻乎!与士鞅驰秦师死焉。 鲁公叔禺人昭公子也。鲁与齐战于郎(郎鲁近邑也。哀十二年齐国书帅师伐我是也。)公叔禺人遇负杖入保者息(遇见也。见走辟齐师将入保罢倦扳其杖头上两手掖至休息者保县邑小城禺人昭公之子春秋《传》曰:公叔务人)曰:使之虽病也。(谓时徭役)任之虽重也。(谓时贼杀)君子不能为谋也。士弗能死也。不可(君子谓卿大夫也。鲁政既恶复无谋臣士。又不能死难禺人耻之)我则既言矣。(欲敌齐师践其言)与其邻重汪皆往死焉(奔敌死齐寇邻里也。重皆当为童未寇者之称姓汪名邻或为谈春秋《传》曰:童汪)鲁人欲勿殇重汪(见其死君事有士行欲以成人之丧丧之言鲁人者死君事国为敛葬)问于仲尼仲尼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虽欲勿殇也。不亦可乎!(善之)。 齐国鲁哀公十一年公会吴伐齐齐国书将中军高无本将上军宗楼将下军陈僖子谓其弟书尔死我必得志(书子占也。欲获死事之功)宗子阳与闾丘明相厉也。(相劝厉致死子阳宗楼)桑掩胥御国子(国子国书)公孙夏曰:二子必死(亦劝勉人)将战公孙夏命其徒歌虞殡(虞殡送葬歌曲示必死)陈子行命其徒具含玉公孙挥命其徒曰:人寻约吴短(约绳也。八尺为寻吴短欲以绳贯其首)东郭《书》曰:三战必死于此三矣。(三战夷仪五氏与今)使问弦多以琴(弦多齐人六年奔鲁问遗)曰:吾不复见子矣。(言将战死)《陈书》曰:此行也。吾闻鼓而已不闻金矣。(鼓以进军金以退军不闻金言将死)战于艾陵大败齐师获国书公孙夏闾丘明《陈书》东郭书楚大夫史皇吴伐楚楚师乱吴师大败子常奔郑史皇以其乘广死(以战死)。 汉周苛为御史大夫高祖令与枞公守荥阳三年项羽引兵西拔荥阳城生得周苛羽亨周苛(亨谓煮而杀之)并杀枞公。 纪城以将军从高祖击破秦入汉定三秦战好死事封子通为襄平侯灌孟吴楚反时颍阴侯灌婴为将军属太尉(时颍阴侯是灌婴之子名何转写误为婴耳)孟为校尉战常舀坚遂死吴军中。 韩千秋故济北相武帝元鼎四年南粤相吕嘉为乱天子遣千秋往入粤境破数小邑未至番禺四十里粤以兵击千秋等灭之,於是天子曰:韩千秋虽亡成功亦军锋之冠封其子延年为成安侯。 後汉叔寿为破虏大将军光武建武元年击五校贼於曲梁战殁(曲梁属广平国今雒州县也。)。 刘植为骁骑将军建武二年更封昌城侯讨密县贼战殁温序为护羌校尉行部至襄武为隗嚣别将苟宇所拘劫宇谓序曰:子。若与我并威同力天下可图也。序曰:受国重任分当致死义不贪生苟背恩德宇等复晓譬之序素有气力大怒叱宇等曰:虏何敢迫胁汉将因以节挝杀数人贼众争欲杀之宇止之曰:此义士守节可赐以剑序受剑御须於口顾左右曰:既为贼所迫杀无令须土遂伏剑而死。 刘尚为武威将军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傅育为护羌校尉章帝元和三年胡羌叛出塞更依迷吾章和元年育上请发陇西张掖酒泉各五千人诸郡太守将之育自领汉阳金城五千人合二万兵与诸郡克期击之命陇西兵据河南张掖酒泉兵遮其西并未及会育军独进迷吾闻之徙庐落去育选精骑三千穷追之夜至建威南三兜谷去虏数十里须旦击之不设备迷吾乃伏兵三百人夜突育营营中惊坏散走育下马手战杀十人而死。 张显为渔阳太守殇帝延平元年鲜卑复寇渔阳显率数百人出追之兵马掾严授谏曰:前道险阻贼势难量宜。且结营先令轻骑侦视之显意甚锐怒欲斩之因复进兵遇虏伏发士卒悉走唯授力战身被十创手杀数人而死显中流矢主簿卫福功曹徐咸皆自投赴显俱殁於阵邓太后策书褒叹赐显钱六十万以家二人为郎授福咸各钱十万除一子为郎仲光为右扶风安帝元初二年与安定太守杜恢京兆虎牙都尉耿溥与先零羌战於丁奚城光等大败并没。 蔡讽为辽东太守建光元年四月貊复与鲜卑寇辽东讽追击战殁。 成严为中太守建光元年秋鲜卑兵至复畔寇居庸关严击之兵败功曹阳穆以身捍严与俱战殁李超为代郡太守顺帝永建元年八月鲜卑寇代郡超战殁。 马贤为征西将军阳嘉五年。且冻传难种羌反叛以骑都尉耿叔副贤将兵十万屯汉阳羌寇武都烧陇关掠苑马六年春贤将五六千骑击之到射姑山贤军败贤及二子皆战殁顺帝愍之赐布三千疋千斛封贤孙光为武阳亭侯租入岁百万。 赵冲为武威太守督河西四郡兵马建康元年追叛羌到建威阴河军度竟所将降胡六百馀人叛走冲将数百人追之遇羌伏兵与战殁冲虽身死而前後多所斩获羌繇是衰耗。 尹耀为扬州刺史建康元年八月扬徐盗贼范容周生等寇掠城邑九月耀与九江太守邓显讨范容等於历阳军败耀显为贼所没。 倪式为九真太守桓帝永寿三年居风令贪暴无度县人朱达等及蛮夷相聚攻杀县令众至四五千人进攻九真式讨之战死诏赐钱六十万拜子二人为郎。 刘岱为兖州刺史献帝初平三年青州黄巾众百万入兖州岱战死。 鲍信为济北相迎曹公领兖州牧会黄巾大众入州界曹公以贼将胜而骄故设奇兵挑击於寿张先与信出行战地後步军未至而卒与遇遂接战信殊死战以救曹公信得溃围出然信遂没时年四十有一贼退走购求信丧不得众乃刻木如信形状祭而哭焉。 张济为骠骑将军讨吕布屯兵弘农士卒饥饿南攻穰为流矢所中死。 魏夏侯渊为征西将军守汉中汉建安二十三年刘备军阳平关渊率诸将拒之相守连年二十四年正月备夜烧围鹿角渊使张护东围自将轻兵护南围备挑战军不利渊分所将兵半助为备所袭渊遂战死谥曰:愍侯初渊虽数战胜太祖尝戒曰:为将当有怯弱时不可但恃勇也。将以勇为本行之以智计但知任勇一匹夫敌耳。 卫兹陈留人也。太祖至陈留始与兹相见遂同盟计兴武事令兵三千人从太祖入荥阳力战终日失利身没。 庞德为立义将军讨关羽战没被杀後锺会平蜀前後鼓吹迎德尸丧还邺冢中身首如生。 赵昱为广陵太守贼笮融从临淮见讨迸入郡界昱将兵拒战败绩见害。 韦康为凉州刺史为马超所围坚守历时救军不至遂为超所杀。 孙观为青州刺史从征孙权於濡须口为流矢所中穿左足力战不顾武帝劳之曰:将军被疮深重而猛气益奋及疮甚遂卒。 曹摅为襄阳太守征南司马值天下乱摅讨贼句吴战败死。 苏尚为将军隶并州刺史毕轨明帝青龙元年鲜卑轲比能诱纳步度根使叛并州与结和亲自勒万骑迎其累重於陉北轨遣尚及将军董弼等击之比能遣子将骑与尚等会战於楼烦临阵害尚弼。 张为左将军加特进诸葛亮出祁山诏督诸将西至雒阳城亮还保祁山追至木门与亮军交战飞矢中右膝薨谥曰:壮侯(亮军退司马宣王使追之曰:军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宣王不听不得已遂追蜀军乘高布伏弓弩乱发矢中髀)。 弓遵为带方郡太守景初中乐浪部从事吴林以乐浪本统韩国分割辰韩八国以与乐浪吏译转有异同臣智激韩忿攻带方郡崎离营遵与乐浪太守刘茂兴兵伐之遵战死二郡遂灭韩。 蜀庞统为军师中郎将从先主入蜀进围雒县统率众攻城为流矢所中卒时年三十六。 关羽为前将军率众攻曹仁於樊孙权先遣使为子索羽女羽骂辱其使不许婚权大怒。又南郡太守麋芳在江陵将军傅士仁屯公安素皆嫌羽轻已自羽之出军芳仁供给军资不悉相救羽言还当治之芳仁咸惧不安,於是权阴诱芳仁芳仁使人迎权而曹公遣徐晃救曹仁羽不能克引军退还权已据江陵尽虏羽士众妻子羽军遂散权遣将逆击羽斩羽及子平于临沮(权遣将军击羽获羽及子平权欲活羽以敌刘曹左右曰:狼子不可养为害曹公不即除之自取大祸乃议徙都今,岂可生乃斩之)。 张南为将军从先主征吴与冯习俱死。 龚禄字德绪为越太守随丞相亮南征为蛮夷所害时年三十一。 王士字义︹丞相亮南征蛮为益州太守将南行为蛮夷所害。 赵广为牙门将随姜维沓中临阵战死。 张嶷为荡寇将军魏狄道长李简密书请降卫将军姜维率嶷等因简之资以出陇西既到狄道简悉率城中吏民出迎军军前与魏将徐质交锋嶷临阵殒身然其所杀伤亦过倍既亡封长子瑛西乡侯次子护雄袭爵。 向朗为中领军後主延熙三年征汉蛮夷被害。 诸葛瞻为行都护卫将军景耀六年魏征西将军邓艾伐蜀自阴平繇景谷道旁入瞻督诸军至涪停住前锋破退还住绵竹艾遣书诱瞻曰:若降者必表为琅邪王瞻怒斩艾使遂战大败临阵死时年三十七众皆离散艾长驱至成都瞻长子尚与瞻俱没。 李球为羽林右部从诸葛瞻拒邓艾临阵授命死于绵。 吴陈武字子烈从孙策征讨有功策破刘勋多得庐江人料其精锐乃以武为督所向无前尤为大帝所亲爱数至其家累有功劳进位偏将军建安二十年从击合肥奋命战死大帝哀之自临其葬。 蒋钦领兵拒刘备有功还赴南郡与魏交战临阵卒徐琨为平虏将军後从讨黄祖中流矢卒。 张悌与诸葛靓之御晋兵也。吴师大败诸葛靓与五六百人退走使过迎悌悌不肯去靓自往牵之谓曰:。且夫天下存亡有大数岂卿一人所知如何故自取死为悌垂涕曰:仲恩今日是我死日也。且我作儿童时便为卿家丞相所拔尝恐不得其死负名贤知顾今以身徇社稷复何遁邪莫牵曳之如是靓流泪放之去百馀步已见为晋军所杀。 留赞为左将军孙峻征淮南授赞节拜左将军未至寿春道路病发峻令赞将军重先还遇伏兵与战死之。 杨欣为凉州刺史咸宁四年与虏。若罗拔能等战于武威败绩死之。 周处为建武将军惠帝永平六年氐帅万年僭号称帝遣处与安西将军夏侯俊等讨之处及万年战於六陌王师败绩处死之(时众寡不敌临阵慷慨奋不顾命以身犭旬国力战而殁赠平西将军)。 索靖为始平内史及赵王伦篡位靖应三王义举以左卫将军讨孙秀有功加散骑常侍迁後将军太安末河间王举兵向雒阳拜靖使持节监雒城诸军事游击将军领雍秦凉义兵与贼战大破之靖亦被伤而卒追赠太常。 曹摅为襄城太守怀帝永嘉二年为高密王简征南司马其年流人王道等聚众屯冠军寇掠城邑简遣参军崔旷讨之令摅督护旷旷奸凶人也。谲摅前战期为後继遁而不至摅独与道战于郦县军败死之路述为河东太守永嘉二年七月刘元海寇平阳太守宋抽奔京师述力战死之。 王粹为邺郡太守永嘉二年十一月石勒寇邺郡粹战败死之。 王赋为安北将军永嘉二年石勒寇邺郡。 王堪为车骑将军石勒袭白马堪死之。 宋抽为征虏将军永嘉四年七月刘聪从弟曜及其将石勒围怀诏抽救之为曜所败抽死之。 崔旷为襄城太守永嘉四年十月石勒舀襄城旷遇害。 郭察为安城太守永嘉五年五月益州流人汝班梁州流人蹇抚作乱於湘州虏刺史苟兆南破零桂诸郡东掠武昌安城察与邵陵太守郑融充阳内史滕育并遇害。 郝诜为平北将军刘琨部将永嘉五年七月石勒寇冀州刘粲寇晋阳诜帅众御粲诜败绩死之。 李恽为龙骧将军愍帝建兴元年四月石勒寇冀州上白恽死之。 贾疋愍帝时为骠骑将军雍州刺史封酒泉公时诸郡百姓饥馑白骨蔽野百无一存疋帅戎马二万馀人将伐长安平西太守竺恢亦固守刘粲闻之使刘曜刘雅及赵染距疋先攻恢不克疋邀击大败曜中流矢退走疋追之至于甘泉旋自渭桥袭泸水胡彭荡仲杀之遂迎秦王奉为皇太子後荡仲子夫护帅群胡攻之疋败走夜堕于涧为夫护所害疋勇略有志节以兴复晋室为己任不幸颠坠时人咸痛惜之魏浚为扬威将军河南尹刘曜忌浚得众率众军围之刘演郭默遣军来救曜分兵逆於河北乃伏兵深隐处以邀演默军大破之尽虏演等骑浚夜遁走为曜所得遂死之追赠平西将军。 华化字长风为征虏将军讨汲桑战没。 陶侃之子与果烈善战为武威将军後与杜战与被重创卒侃哭之恸曰:丧吾家宝三军皆为之垂泣诏赠长沙太守。 赵诱为王敦参军加广武将军与甘卓周访共讨华轶破之。又击杜於西湘元帝大兴初复与卓攻灭之为武昌太守时杜曾迎第五猗於荆州作乱敦遣诱与襄阳太守朱轨陵江将军黄峻共拒之猗既愍帝所遣加有时望为楚所归诱等苦战皆死之敦甚悼惜之表赠征虏将军秦州刺史子龚与诱俱死陈超为平北将军祖逖督护大兴二年冬十月逖遣超袭石勒将桃豹超败没於阵。 司马玖为将军明帝大宁元年春李雄使其将李骧任回寇台登玖死之。 羊曼为前军苏峻之乱曼率文武守龙门王师不振或劝曼避峻曼曰:朝廷破败吾安所求生勒众不动为峻所害年五十五峻平追赠太师。 杨术为朱提太守成帝咸和二年正月宁州秀才庞遗起义兵攻李雄将任回李谦等雄遣其将罗恒费黑救之宁州刺史尹奉遣裨将姚岳与术援遗战于台登岳等败绩术死之。 孟彦为舟川守将咸康六年三月李寿舀舟川彦与刘齐李秋皆死之。 毛宝为征虏将军咸康中石季龙将夔安李农沔南张貉舀邾城因夔江夏义阳宝及西阳太守樊俊义阳太守郑进并死之。 沈劲少负志节穆帝升平中慕容恪侵逼山陵时冠军将军陈守雒阳众不过二千劲自表求配效力因以劲补冠军长史令自募壮士得千馀人以助击贼频以寡制众而粮尽援绝惧不能保全会贼寇许昌因以救许昌为名兴宁三年留劲以五百人守城率众而东会许昌已没因奔崖坞劲志欲致命欣获死所寻为恪所攻城舀被执神气自。若恪奇而将宥之其中军将军慕容会曰:劲虽奇士观其志度终不为人用今。若赦之必为後患遂遇害恪还从容言於慕容曰:前平广固不能济辟闾今定雒阳而杀沈劲实有愧於四海朝廷闻而嘉之赠东阳太守。 李福为颍川太守兴宁二年春慕容将慕评袭许昌福死之。 吉挹字冲祖孝武初为魏兴太守轻车将军以拒苻坚,坚将韦锺攻魏兴挹遣众拒之斩七百馀级加督五郡军事锺率众欲趣襄阳挹。又邀击斩五千馀级锺怒回军围之挹。又屡挫其锐其後贼众继至挹力不能抗城将舀引刀欲自杀其友止之曰:且苟存以展他计为计不立死未晚也。挹不从友人逼夺其刀众贼执之挹闭口不言不食而死。 韦简为东平太守太元十九年十月慕容垂遣其子恶奴寇廪丘简及垂将尹国战于平陆简死之袁山松为吴郡太守孙恩作乱山松守沪渎城城舀被害。 谢琰为会稽内史时孙恩作乱琰不设备恩奄至山阴北三十五里琰遣参军刘宣之拒破恩既而上党太守张虔硕战败群贼锐进人情震骇咸以宜持重严备。且列水军於南湖分兵设伏以待之琰不听既至尚未食琰曰:要当先灭此寇而後食耳跨马而出广武将军桓宝为前锋摧锋舀阵杀贼甚多而塘路近狭琰军鱼贯而前贼於舰中傍射之前後断绝琰至千秋亭败绩琰帐下都督张猛於後斫琰马琰堕地与二子肇峻俱被害宝亦死之。 周字孟威宁康中镇于巴西为苻坚所获守节不屈坚使者清道躬治达陌谓使者云:烦君语氐贼苻坚何至取国士如此坚闻之曰:貉子正欲觅死杀之足成其名耳乃苦加栲楚不食而死。 檀斌为兖州刺史石勒将瞻攻舀邹山斌死之前赵韦忠为刘聪镇西大将军平羌校尉讨叛羌矢尽不屈节而死。 前燕吕护为慕容将奔于晋寻复叛归于待之如初因遣傅颜与护率众据河阴颜北袭敕勒大获而还护攻雒阳中流矢而死。 後秦杨佛嵩姚兴时为都督岭北讨虏诸军安远将军雍州刺史率岭北见兵以讨赫连勃勃嵩发数日兴谓群臣曰:佛嵩骁猛果锐每临敌对寇不可制抑吾尝节之配兵不过五千今众旅既多遇贼必败今去远追之无及吾深忧之其下咸谓不然佛嵩果为勃勃所执绝吭而死。 姚平为姚泓後将军时仇池公杨盛攻舀祁山执建节王总遂逼秦川泓遣平救之盛引退姚嵩与平追之及于竹岭姚赞率陇西太守姚秦都雒阳太守王焕以禁兵赴之赞至清水嵩为盛所败嵩父秦都王焕皆战死。 赵元为姚泓征南姚部将镇雒阳时宋高祖为晋太尉总大军伐玄檀道济次成皋元谓曰:元受三帝重恩当守正死耳但明公不用忠臣之言为奸孽所误後必悔之亦无及耳玄阳城成皋荥阳武牢诸城悉降道济等长驱而至元与晋将毛德祖战于柏谷以众寡不敌而败被创十馀据地大呼元司马骞鉴冒刃抱元而泣元曰:吾疮已重君宜速去鉴曰:若将军不济当与俱死去将何之皆死於阵。 姚洽为姚绍左长史时晋军伐泓绍率姚鸾等步骑五万距王师于潼关檀道济固垒不战绍分道置诸军为掎角之势遣辅国胡翼度据东京武卫姚鸾营于大路与晋军相接沈林子简精锐衔枚夜袭之鸾众溃战死士卒死者九千馀人绍遣洽及姚墨蠡等骑三千屯于河之九原欲绝道济诸县租输洽辞曰:夫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今兵众单弱而远在河外虽明公神武然鞭短势殊恐无所及绍不听沈林子率众八千要洽於河上洽战死众皆没。 後梁垒澄仕吕光为酒泉太守时沮渠蒙逊叛蒙逊从兄男成先为将军守晋昌闻蒙逊起兵逃奔赀虏扇动诸夷众至数干进攻禄福建安宁戎护军赵策击败之男成退屯乐涫澄率将军赵策赵陵步骑万馀讨男成于乐涫战败澄策死之。 宋孟龙符为龙骧将军广川太守高祖伐慕容超令龙符统步骑为前锋军达临朐与贼争水龙符单骑冲突应手破散即据水源贼遂退走龙符乘胜奔之後骑不及贼数千骑围绕攻之龙符奋槊接战每一合辄杀数人众寡不敌遂见害。 刘虔之为江夏相高祖西征司马休之鲁宗之等遣参军檀道济朱超石步骑出襄阳虔之率州郡兵力出郧城屯三连立木桥聚粮以待道济等积日不至为宗之子轨所袭众寡不敌参军孙长庸流涕劝退军虔之厉色曰:我仗顺伐罪理无不克如其不幸命也。战败见杀追赠梁秦二州刺史。 徐达之尚高祖长女为振威将军讨司马休之使统军为前锋配以精兵利器事克当即授荆州休之遣鲁宗之子轨击破之於陈见害追赠中书侍郎。 孟系祖为殿中将军大明二年後魏侵青冀孝武遣军援之系祖自占求行战於杜梁挺身入阵所杀狼藉遂见杀诏书追赠郡太守。 桓询为积弩将军梁山之役力战为流矢所中死追赠冀州刺史。 郑墨淮西人太始元年晋安王子勋与豫州刺史殷琰同逆墨以前奉朝请率子弟部曲及淮右诸部起义於陈郡城有众一万明帝以为司州刺史後虏寇淮战败见杀追赠冠军将军。 韦山松为益州刺史刘秀之中兵参军南谯王义宣据荆江为逆徵兵于秀之秀之遣山松万人袭江陵出峡竺超民遣将席天生逆之山松一战即枭其首进至江陵为鲁爽所败山松见杀。 刘π为尚书右仆射中领军桂阳王休范为乱奄至京邑加π使持节领军署佐吏镇石头既而贼众屯朱雀航南右军王道隆率宿卫向朱雀航闻贼已至急信召ππ至命闭航道隆不听促π渡航进战率所领于桁南战败临阵死之时年五十七事平赠散骑常侍司空本官如故卜伯兴为殿中将军泰始初领僮击南贼于赭圻战没。 刘康祖为佐将军闻魏军寇寿阳自虎牢率七千人来赴魏军至者八万骑康祖令军曰:顾望者斩首转步者斩足士皆用命贼死者万馀血流没踝流矢贯颈堕马死。 ●卷四百二十五 ○将帅部 死事第二 南齐成买为军主戍用城太祖建元三年魏寇淮阳围角城买谓人曰:我今作甬城戍我儿当得一子或问其故买曰:甬城与虏同岸危险具多我,岂能使虏不敢南向我。若不没虏则应破虏儿不作孝子便当作世子也。至是魏围买数重帝遣领军将军李安民为都督救之敕周盘龙曰:用城涟口贼始复进西道便是无贼卿可率马步下淮阴就李领军锺离船少正可致依仗数日粮军人挟淮步下也。买与魏拒战手所伤杀无数晨朝早起手中忽有数升血其日遂战死。 张佛护为骁骑将军崔慧景举兵奉江夏王宝玄向阙台遣佛护及直ト将军徐元称屯骑校尉姚景珍西中郎将军徐景知游荡军主董伯珍骑官桓灵福等据竹里为数城宝护遣信谓佛护曰:身自还朝君何意苦相断遏佛护曰:小人荷国重恩使於此创立小戍殿下还朝但自直过岂敢千龄遂射慧景军因战惠景子觉及崔恭祖领前锋皆伧楚善战。又轻行不爨食以数舫氵公江载酒食为军粮每见台军城中烟火起辄尽力攻击台军不复得食以此饥困元称等议欲降佛护不许十二日恭祖等复攻之城舀佛护单马走追得斩首。 尹略为游击将军武帝永明八年讨巴东王子响见害赠辅国将军梁州刺史。 席谦父恭穆任镇西司马为鱼复侯所害及谦为新蔡太守镇湓城闻梁王义师东下曰:我家世忠贞殒死不二为陈伯之所杀。 梁韦粲为衡州刺史武帝太清三年侯景反至京师与司州刺史柳仲礼高州刺史李迁仕帅军入援粲仲礼分据南岸正月丁巳贼济军於青塘袭破粲营粲拒战而死戊辰李迁仕天门太守樊文皎进军青东为贼所破文皎死之。 杜岸为平北将军北梁州刺史请袭襄阳元帝许之岸乃昼夜兼行先往攻其城不克岳阳王至遂走依其兄於南阳时为南阳太守岳阳王寻遣攻舀其城岸及俱遇害。 胡僧为车骑将军西魏寇至元帝以僧为都督城东诸军事魏军四面起攻百道齐举僧亲当矢石昼夜督战奖励将士明於赏罚众皆感之咸为致死所向摧殄贼莫敢前俄而中流矢卒。 裴之横为吴兴太守江陵既舀北齐遣上党王高涣挟贞阳候明攻东关晋安王承制以之横为使持节镇北将军徐州刺史都督众军给鼓吹一部出守蕲城之横营垒未周而魏军大至兵尽矢穷遂於阵没赠侍中司空。 裴畿为太子右卫率州刺史西魏攻舀江陵畿力战死之。 陈马明字世朗梁元帝时为散骑常侍北兖州刺史领庐江太守荆州舀没归於高祖绍泰中复官位封西华县侯随周文育督征王琳於沌口军败明力战死之赠使持节征西将军郢州刺史。 周铁虎为严威将军初自梁归於陈寻随周文育於江南拒萧勃尝为前军文育。又命铁虎偏军於苦竹滩袭勃前军欧阳。又随文育西征王琳於沌口败绩铁虎与文育侯安都并为琳所擒琳引见诸军将与之语唯铁虎辞气不屈故琳尽宥文育之徒独铁虎见害。 陈详为神威将军吴州刺史天嘉五年周迪复出临川乃以详为都督率水部讨迪军至南城与贼相遇战败死之。 始兴昭烈王道谈高祖兄也。仕於梁世为东宫直後主帅侯景之乱领弩手三千援台城中流矢卒。 後魏魏勤封永安侯明元永兴五年与将军元屈会稽公刘洁等击吐京叛胡失利洁被伤勤死之。 司马天助晋骠骑将军元显之子归魏拜青徐二州刺史太武真君三年从驾北征在阵殁。 罗献文时为给事中西征敕勒为贼所袭杀。 章武王融弟武为光禄大夫贼帅鲜于修礼寇暴瀛定二州长孙稚等讨之失利除融车骑将军为前丘左军都督与广阳王渊等共讨修礼师渡津葛荣杀修礼而自立转营至白牛逻轻骑击融融苦战终日更无外援遂大奔败於阵见杀。 崔延伯为右卫将军讨万俟鬼奴为其所败复收兵袭贼大破之贼皆退而兵人采掠散乱不整还来冲突遂大奔败延伯中流矢为贼所害士卒死者万馀人。 李龙环以勇壮为将孝明正光中北征战死白道。 裴衍为北道大都督与源子邕北讨葛荣军次阳平之东北阳曲贼来拒战衍军败见害朝野人情莫不骇惋。 崔楷为殷州刺史孝昌三年葛荣舀殷州楷固节死之。 郦恽为征虏将军与唐州刺史崔元珍固守平阳武泰中尔朱荣称兵赴雒恽与珍不从其命为荣行台郎中樊子鹄所攻城舀被害崔元珍为唐州刺史尔朱荣之趣雒也。遣其都督樊子鹄取唐州元珍与行台郦恽拒守不从为子鹄所害。 裴约为别将行渤海郡事时冀州大乘贼起约为贼所败遂围郡城城舀见害。 元志为雍州刺史时莫折念生反诏志为西征都督讨之念生遣其弟天生屯龙口与志相持为贼所乘遂弃大众奔还岐州贼遂攻岐州刺史裴芬之疑城人与贼潜通将尽出之志不听城人果开门引贼锁志及芬之送念生见害节闵初赠尚书仆射。 奚文为散骑常侍从征蠕蠕战没。 尉豹行颍州事与梁将裴礼战没。 丘跋为安远将军征盖吴战没。 高徽孝明时使厌哒回至河州前刺史息景进等招引莫折念生攻河州长史元永平等推徽行州事别驾乞伏世则潜通景进徽杀之徵兵于吐谷浑吐谷浑率众救之景进败退走奔秦州寻率羌夷复来攻逼徽遣统军六景相驰表请师诏徽仍行河州事久无救援力屈城陷为贼所害。 李裔为使持节大将军陕州刺史宇文黑獭攻舀州城被执见害。 崔伯凤为前将军孝庄永安末与都督源子恭守丹父战没。 崔伯麟为中坚将军冀州长史大乘贼起伯麟率州军讨之於煮枣城为贼所杀赠龙骧将军雒州刺史李苗为冠军将军讨尔朱世隆於河南桥兵尽浮河而没苗死之日朝野悲壮之及世隆入雒主者追苗赠封白世隆世隆曰:吾尔时群议更一二日便欲大纵兵士焚烧都邑任其采掠赖苗京师获全天下之善一也。宜追之。 薛长瑜为征东将军雒州刺史击贼没于阵赠都督冀定泰三州诸军事车骑将军冀州刺史。 寇治为前将军时蛮反於三鸦治为都督追讨战没赠持节都督雍华岐三州诸军事。 郑模为征东将军行岐州事未几击贼深入没於阵赠抚军将军相州刺史。 裴仲规以司徒主簿免久之中山王英征义阳引为统军奏复本职规阵战殁赠河东太守谥曰:贞。 孙瓒为姚泓安定护军时赫连屈子来侵人怀危惧亡奔者相属瓒独率众拒守见杀。 李长寿为华州刺史孝武西迁长寿率励义士拒东魏孝武嘉之复授颍州郡守迁广州刺史东魏遣行台侯景率兵攻之长寿众少城舀遂遇害。 崔仲哲为别将初父康为燕州刺史时天下多事遂为杜雒周攻围康坚守历年朝廷遣都督元谭与仲哲赴救到下口遇贼仲哲战没。 北齐尉兴敬为神武帐内都督高祖败周文帝於邙山兴敬因战为流矢所中卒赠泾岐幽三州军事。 尉兴庆为神武亲信都督帝与西魏战退走从者六七人追骑至兴庆曰:王去矣。兴庆腰边百箭足杀百人神武勉之曰:事济以尔为怀州。若死则用尔子兴庆曰:儿小愿用兄许之兴庆斗矢尽而死。 高昂为军司大都督与侯景等同攻独孤如愿于金墉城周文帝率众救之战於邙阴昂所部失利左右分散单骑东出欲趋河阳南城门闭不得入遂为西军所害。 刘丰自左将军除殷州时西魏大将王思政据长社文襄命丰与清河王岳攻之丰建水攻之策遂遏洧水以灌之水长鱼鳖皆游焉九月至四月城将舀丰与行台慕容绍宗见北有白气同入船忽有暴风从东北来正昼昏暗飞沙走砾船缆忽绝漂至城下丰游水向土山为浪所激不得至西人钩之并为敌人所害丰壮勇善战诸将所推死之日朝野骇惋。 王琳为特进侍中时陈将吴明彻来寇秦州琳与战大败单马突围仅而获免明彻进围之堰淝水灌城而皮景和等屯於淮西竟不赴救明彻昼夜攻击城内水气转侵人皆患肿死病相枕从七月至十月城舀被执百姓泣而从之明彻恐其为变遂杀之。 慕容绍宗为河南道行台拒西魏大将王思政船为西人所钩投水而死三军将士莫不悲惋。 元景安天统中为领军大将军入周以大将军义宁郡开国公率众讨稽胡战没。 後周王励为千牛直长沙苑之役励以都督领兵从太祖励居左翼与帐下十数人用短兵接战当其前者死伤甚众励以被伤重遂卒于行间太祖深悼焉杨ɡ为少师武帝保定四年十月诏晋公护率军伐齐出潼关大将军权景宣出豫州ɡ出枳关蜀国公尉迟迥率师围雒阳景宣攻齐豫州护次陕州十二月齐师渡河晨至雒阳诸军惊散尉迟迥率麾下数十骑敌得却至夜引还柱国庸国公王雄力战死之遂班师杨ɡ於轵关战败权景宣亦弃豫州而还韦字法保为骠骑大将军东魏遣军送粮馈宜阳法保潜邀之转战数十里兵少不敌为流矢所中卒於阵。 韦总从武帝东征总每率麾下先驱舀敌遂於并州战没。 王雄从晋公护东征至邙山与齐将斛律明月接战雄驰杀三人明月退走雄追之明月左右皆散矢。又尽唯馀一奴一矢雄案槊不及明月者丈馀曰:惜尔不杀但生将尔见天子明月反射雄中额焉退走至营而薨。 刘雄为上大将军出镇幽州宣政元年四月突厥舀幽州拥略居民雄出战为突厥所围临阵战没赠亳州总管十州诸军事亳州刺史。 杨祥为建武将军讨鲜于修礼遂死之隋权武父袭庆为周开府从武元皇帝战於并州被围百馀重袭庆力战矢尽短兵接战杀伤甚众,於是刀槊皆折脱胄掷地向贼大骂曰:何不来斫头贼遂杀之。 柳雄亮父桧为周华阳太守遇黄宝作乱攻舀华阳桧为贼所害。 皮子信为旭州刺史开皇初吐谷浑来寇边子信出兵拒战为贼所败子信死之。 赵世模为上开府开皇初尝典宿卫後从晋王伐陈先锋遇贼力战而死。 韦开皇中为广州总管岁馀番禺夷王仲宣聚众为乱以兵围勒兵拒之中流矢而卒赠上柱国刘弘开皇中为泉州刺史弘高智慧作乱以兵攻州弘城守百馀日救兵不至前後出战死亡大半粮尽无食与士卒数百人煮犀甲腰带及剥树皮而食一无离叛贼知其饥饿欲降之弘抗节弥厉贼悉众来攻城舀为所害。 杨武通为左武卫将军历岷{艹间}二州总管与周法尚讨嘉州叛獠法尚军初不利武通率数千人为贼断其归路武通,於是束马悬车出贼不意频战破之贼知其孤军无援倾部落而至武通转斗数百里为贼所拒四面路绝武通轻骑接战坠马为贼所执杀而啖之。 李崇为幽州总管开皇中突厥大为寇掠崇率步骑三千拒之转战十馀日师人多死遂保於砂城突厥围之城本荒废不可守御晓夕力战。又无所食每夜出掠贼营复得六畜以继军粮突厥畏之厚为其备每夜中结阵以待之崇军苦饥出辄遇敌死亡略尽迟明奔还城者尚。且百许人然多伤重不堪更战突厥意欲降之遣使谓崇曰:若来降者封为特勒崇知必不免命其士卒曰:崇降师徒罪当死今日效命以谢国家待看吾死不可降贼方便散走努力还乡。若见至尊道崇此意乃挺刃突贼复杀二人贼乱射之卒於阵。 杨崇封秦兴县公从行军总管达奚长儒击突厥於周力战而死赠大将军豫州刺史以子义臣袭崇官爵。 杨思恩为车骑将军炀帝嗣位汉王谅作乱并州时代州总管李景为汉王将乔锺葵围之诏朔州总管杨义臣救之义臣率马步二万夜出西陉迟明行数十里锺葵觇见义臣兵少悉众拒之锺葵亚将王扌友饶勇善用槊射者不能中每以数骑步阵义臣患之募能当槊者思恩请当之义臣见思恩气貌雄勇顾之曰:壮士也。赐以卮酒思恩望见拔立於阵後投觞於地策马赴之再往不克义臣复选骑士十馀人从之思恩遂突击杀数人直至拔麾下短兵方接所从骑士退思恩为拔所杀拔遂乘之义臣军北者十馀里,於是购得思恩尸义臣哭之甚恸三军莫不泣所从骑士皆腰斩。 周罗为右武候大将军汉王谅馀党据晋纟吕三州未下诏罗行纟晋吕三州诸军事进兵围之为流矢所中卒於师。 张定和为右屯卫大将军从炀帝征吐谷浑至覆袁川时吐谷浑主与数骑而遁其名王诈为浑主保车我真山帝命定和率众击之既与贼相遇轻其众少呼之令降贼不肯下定和不被甲挺身登山贼伏兵於岩谷之下发矢中之而毙其亚将柳武达击贼悉斩之帝为流涕。 梁默为柱国行军总管大业五年从炀帝征吐谷浑遇贼力战而死。 李琼为右翊卫将军大业五年吐谷浑主率众保覆袁川帝遣左光禄大夫梁默与琼追浑主皆遇贼死之。 冯孝慈为右武候卫将军大业九年清河贼张金称众数万孝慈讨金称於清河反为所败孝慈死之杨达炀帝辽东之役领右武卫将军进位左光禄大夫卒於师炀帝叹息久之赠吏部尚书始安侯谥曰:恭赠物三百五十。 麦铁杖为右屯卫大将军炀帝待之逾密铁杖自以荷恩深重每怀竭命之志及辽东之役请为前锋顾谓医者吴景贤曰:大丈夫性命自有所在,岂能艾炷炙瓜蒂贲鼻疗黄不差而卧死儿女手中乎!将渡辽谓其三子曰:阿奴当备浅色黄衫吾荷国恩今是死日我既被杀尔当富贵唯诚与孝尔其勉之及济桥未成去东岸尚数丈贼大至铁杖跳上岸与贼战死武贲郎将钱士雄孟金义亦死之左右更无及者帝为之流涕。 梁文谦大业中为鹰扬将军从卫玄击杨玄感於东都力战而死赠通议大夫。 张须ヌ大业中为齐郡通守领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将兵拒东郡贼翟让前後三十馀战每破走之转荥阳通守时李密说让取雒口仓让惮须ヌ不敢进密劝之让遂与密率兵逼荥阳须ヌ拒之让惧而退须ヌ乘之逐北十馀里时李密先伏数千人於林间邀击须ヌ军遂败绩密与让合军围之须ヌ溃围辄出左右不能尽出复跃马入救之往来数四众败散乃仰天曰:兵败如此何面见天子乎!乃下马战死。 郭绚大业末为涿郡通守将兵击窦建德於河间战死人吏哭之数月不息。 源崇嗣大业中自上党赞治入为尚书虞部郎及天下盗起将兵讨北海贼与贼力战而死赠正议大夫王辩为武贲郎将与王世充讨李密於雒口官军大溃辩至雒水桥已坏不得渡遂涉水至中流为溺人所引坠马辩时身被重甲败兵前後相蹈藉不能复上马竟溺死三军莫不痛惜之。 阴世师大业末为左翊卫将军与代王留守京师及唐公义军至世师自以世荷隋恩。又藩邸之旧遂勒兵拒守月馀城舀与京兆郡丞骨议等见诛。 孟善谊为河内通守恭帝义兴二年王世充为李密所败善谊与武贲郎将王辩杨威刘长恭梁德董知通皆死之。 唐孙华冯翊人义师起归於高祖与刘弘基等破隋将桑显和於馀马泉拜为冯翊太守封武乡公从围京师为流矢所中卒。 刘感武德初以骠骑将军镇泾州薛仁杲率众围之感婴城拒守城中粮尽遂杀所乘之马以分将士感一无所啖唯煮马骨取汁和木屑食之城垂舀者数矣。长平王叔良援兵至仁杲解围而去感与良出战为贼所擒仁杲复围泾州令感语城中云:援军已败徒守孤城何益也。宜早出降以全家室感许之及至城下大呼曰:逆贼饥饿亡在朝夕秦王率数十万众四面俱集城中勿忧各自勉以全忠节仁杲大怒执感於城边驰骑射杀之至死声色逾厉贼平高祖购得其尸祭以少牢。 罗士信为纟州总管封郯国公从太宗系黑闼於河北有水人以城来降遣士信入城据守贼悉众攻之甚急遇雨雪大军不得救经数日城舀为贼所擒黑闼闻其勇意欲活之士信辞色不屈遂遇害。 吕子臧武德初为邓州刺史与马元规击山南贼帅朱粲遇霖雨城坏贼攻之急所亲者知城必舀或劝其降子臧曰:安有天子刺史降贼者乎!,於是率左右数百人赴敌而死俄而城舀元规亦遇害。 李育德为陟州刺史其兄厚德时舀王世充逃归渡河为寇所执世充囚之於获嘉使其作书召育德育德阳许之故其兄系狱久不死世充殷州刺史大师遣小师赵君[A13C]以兵守之厚德阴结於君[A13C]及城中人贾慈行谋翻获嘉以背世充慈行与子弟奴客十馀人大呼於上云:李家兵悉登城矣。君[A13C]於狱中以马载厚德拥狱囚及援兵数十人叫讠而出至衙门门外逢伪长史赵景休斩之以徇众皆慑伏至厅前後者数百大师逾城而遁遂克殷州拜厚德为刺史厚德归省亲疾遣育德居守世充怒悉众击之数日城陷育德力战於中门之外及弟三人皆死之。 赵景慈为华州刺史领行军总管击尧君素於蒲州被创堕马为贼所执君素囚之十馀日景慈愤恚饮寒水数升受风而死君素斩之枭首於城外赠秦州刺史谥曰:忠。 何潘仁右屯卫将军武德二年讨山贼张子惠於丝竹园轻敌遇害。 梁礼为州刺史封城郡公武德二年梁师都侵延州礼力战没於阵。 曹四郎为邓州总管武德三年九月王世充舀邓州四郎因战死之。 张孝珉为骠骑将军骁勇善战初为王世充将军後以众归国高祖令督本兵经略世充武德三年六月为世充所围众寡不敌力屈就擒见世充辞色不挠遂为所杀。 卢君谔为行军总管武德四年随齐王元吉击王世充世充骑将杨公信犯官军元吉击之反为所败君谔死之。 权威为魏州刺史武德四年八月刘黑闼舀俞阝县威与贝州刺史戴元祥讨之反为所败威及元祥皆死之。 长平王叔良高祖从父弟镇泾州武德四年胡贼入寇召叔良等五将帅师北伐为流矢所中师旋道薨卢士为瀛州刺史武德四年刘黑闼舀瀛州士死之先是黑闼之乱士勒兵拒守黑闼遣轻骑袭之破其罗城士据子城拒战经半日士卒并河间人见罗郭已舀亲属为虏莫有斗志皆逾城而出士为贼所擒遣人执之出说诸城堡士不从为贼所杀。 李大恩为代州总管上表言马邑可图高祖令内殿少监独孤晟率兵与其合势大恩率所部直趋马邑晟军不至大恩顿於新城突厥与刘黑闼合围之高祖闻之遽令将军李高迁为援未至大恩粮尽夜遁为贼所邀军遂大溃大恩为虏所败死之高祖闻之伤惜久之。 张德政为郓州都督武德八年八月及并州道行军总管督兵张公瑾与虏战於大谷我师败绩德政死之。 姜确为左屯卫将军贞观十九年从太宗征辽东以行军总管督兵攻盖牟城中流矢而卒。 王君谔为左武卫将军从太宗征辽东兼领左屯营兵与高丽战於驻毕山君谔先锋舀阵遂与贼短兵相接贼以钺斧击之坠马左右不继以至於难还卒於营太宗深痛惜之左右坐诛者数人子及善嗣拜朝散大夫。 谢万岁为梓州都督高宗永徽元年与兖州刺史谢法兴黔州都督李孟尝讨琰州獠贼万岁法兴入洞招慰为贼所杀。 来济显庆中为中书令左迁台州二年徙庭州刺史俄有突厥入寇济总兵拒之谓其众曰:吾尝挂刑网蒙赦性命当以身塞责特报国恩不擐甲胄赴贼没於阵。 苏孝祥为右监门卫将军则天文明元年徐敬业据扬州与其将李导会於高邮之下阿列营拒守孝祥为後军总管率兵五千人夜用小船先渡水击之反为所败孝祥临阵见杀兵士溺死者过半。 许钦明为凉州都督万岁通天元年九月吐蕃寇凉州钦明尝出按行有吐蕃数万奄至城下钦明拒战久之力屈被执贼将钦明至灵州城下钦明大呼曰:贼中都无饮食城中有美酱乞二升梁米乞二{豆斗}墨乞一挺是时贼营处四面阻氵呈河唯有一路得入钦明诈乞此物以喻城中冀其拣兵练将候夜掩袭城中无悟其旨寻遇害。 王孝杰为清边道行军总管万岁通天二年孝杰与苏宏晖等率兵十七万与孙万荣战於东硖石谷官军败绩尽舀於贼孝杰死之。 牛师奖为安西都护军中宗景龙二年十一月与娑葛战于火烧城师奖败绩没於阵。 王海宾为太子右卫率丰安军使以骁勇闻玄宗开元二年七月吐蕃入寇朝廷以薛讷摄左羽林将军为陇右防御使御之以海宾为先锋及贼至渭川西界武阶驿苦战胜之杀获甚众诸将嫉其功按兵不救海宾没於阵大军乘其势击而败之斩首一万七千级获马七万五千匹牛羊十四万头帝闻而怜之诏赠左金吾大将军。 郭英杰为幽州道副总管开元二十一年讨契丹於都山为贼所败英杰死之。 褚讠利为陇右副将时皇甫惟明为陇右节度使天宝四年奚及契丹酋长各杀公主举部落以叛惟明与吐蕃战於石堡官军不利讠利死之。 王伯伦为御史大夫崔光远行军司马肃宗正德二年八月光远於骆谷破贼千馀人贼寇凤翔伯伦与光远判官李椿领兵二千人自中渭桥攻杀守桥贼一千人伯伦等乘胜至莸门贼先有本军屯武功闻官军入死烧营幕而退走伯伦遇贼於死伯伦死於阵前李椿为贼所得。 李元忠为泾原两州团练兵马使上元元年死王事吕希倩为左龙武大将军德宗建中四年十月德宗避难於奉天朱Г贼将於城东西南三面偷城浑率招召突将三百人分道连战翌日辰时杀伤太甚力屈而退希倩死之赠太尉赐实封三百户。 高重杰为将军奉天之难Г贼攻城重杰力战而死赠司空实封三百户郦定进为左神策军大将军封阳山郡王定进时号为勇将尝征蜀有功宪宗元和五年讨王承宗力战阵败驰归马倒贼识曰:郦王也。遂为所害官军为之丧气繇是赠兵部尚书赙布帛米有差。 田布弘正子也。元和十五年弘正移镇以布为河阳节度长庆元年春移镇泾原其秋镇州军乱弘正被杀朝廷以李疾不能军无以廷凑之乱。且以魏州田氏旧众乃疾徵布使起复为之节度仍迁捡校工部尚书诏布乘急传之镇布微服居垩室去节旄导从之饰及入魏州居丧御事动皆得礼其禄俸月入百万一无所取。又籍魏中家之旧产无巨细计钱十馀万贯皆出之以颁军士乃选其将史宪诚为先锋兵马使以宪诚前出已麾下必能输竭故尽以精锐付焉是时屡有中使赍急诏促其进兵至十月布遂以全军三万七千出讨贼抵冀州南宫县十二月进军下贼二栅而魏人怯於格战。且以寒雪饣鬼饷不给寝无斗志宪诚因从而间之俄有诏分布军与李光颜合势东救深州其众因大溃多为宪诚所有布提兵八千以是月十日还魏州十一日会诸将复议兴师而将卒益骄惰皆曰:尚书能行河朔旧事则死生行之。若使战皆不能也。布自度其众终不为用叹曰:功无成矣。即日密表陈军情。且称遗。表曰:臣观众意终负国恩臣既无功敢忘即死伏愿陛下速救光颜元翼不然者义士忠臣皆为河朔屠害奉表号哭授其从事李石乃入启父灵抽刃刺心曰:上以谢君父下以示三军言讫而绝时议以布才虽不足能以死谢国家心志决烈得燕赵之古风。 梁翟存初为太祖诸军都指挥使唐昭宗大顺二年正月令丁会下黎阳庞师古与存西路下淇门卫县自是常为先锋雄猛善战士皆仗之为气大破朱瑾众於墉下督战昼夜不懈勒战卒阅驳倚立修竿忽为飞矢所中卒太祖深伤惜之。 朱友宁太祖仲兄之子也。领岭南西道节度使天复三年四月率师破青州之博昌临淄二邑杀戮五千馀众暨北海焉六月丙子友宁复进逼青州及石楼与贼相遇决战我师未振友宁驰骑督军薨於阵牛裕为桐墟镇使乾元二年淮人寇桐墟杀略吏民裕死之。 郭言为宿州刺史於时徐宿兵锋日夕相接控扼侦逻以言为首景福初时溥大举来攻宿州言勇於野战喜逢大敌自引锐兵击溥杀伤甚众徐戎立退为流矢所中一夕而卒。 王彦章为滑州节度使晋师舀郓州代戴思远为北面招讨使彦章渡汶以略郓境至迎坊镇为晋人所袭彦章退保中都兵败为晋将夏鲁奇所擒晋王素闻其勇悍欲全活之令中使慰抚以诱其意彦章曰:我是匹夫本朝擢居方面与皇帝十五年抗衡今日兵败力穷死有常分皇帝纵垂矜宥何面目见人,岂有为臣为将朝事梁而暮事晋乎!得死为幸遂遇害符道昭为秦州节度使与康怀英等攻潞州以蚰蜒堑缭之飞鸟不度既逾岁晋人援至王师大败道昭为晋军所杀。 後唐朱元礼始为郡将梁太祖闻其名擢为军校从庞师古渡淮战没於淮南。 安福迁与其兄福庆俱骁勇为武皇亲校景福末汴人急攻兖郓朱求援於武皇乃令福顺等三将率骑军以赴之福顺与汴人战没福庆从史俨奔淮南朱之败福迁亦遇害。 周德威为幽州节度使天十五年下扬刘城庄宗大阅诸军渡河趋汴徵德威进讨师之将起威以为不利深入是夜镇星犯文昌上将临战德威军为辎重所扰大乱梁军乘之父子跃马出血战而死。 史建瑭为相州刺史张文礼叛总北面行营兵马攻赵州进攻镇州营於西南隅日以轻骑逼门为伏弩所中归营而卒。 李嗣昭权幽州军府事会阎宝为镇州张处瑾所败庄宗以嗣昭代之嗣昭为流矢所中寻卒於师。 孙重进为大将性严重立法士卒畏惮天末张文礼据镇州重进攻之战没於东垣渡。 李存进为魏博马步都将会王师讨张文礼於镇州招讨李嗣昭不利而殁以存进代之遂讨镇州王处瑾尽率其众乘其无备奄至垒门存进闻之得部下数人出斗驱贼於桥下俄而贼大至後军不继血战而死。 夏鲁奇明宗时为遂州节度使刘训讨荆南鲁奇为副招讨使移镇遂州时孟知祥董璋据有两川鲁奇僻居南鄙董璋之叛与知祥攻遂州旬日援路断绝兵尽食乏势知必屈乃自刎而卒。 安审通为横海军节度观察等使兼北面行营诸道马军都指挥使围中山躬冒矢石以先士卒志平氛为飞矢所中卒。 朱建丰为赵州刺史王师讨定州为北面行营右厢不军都指挥使张延朗以偏师先围新乐卒於王事诏赠太傅。 晋郭为易州刺史契丹攻其郡率励士众同其苦虏不能克复以州兵击贼数获其利朝廷嘉之就加捡校太保虏主尝谓左右吾不畏一天下乃为北人所抑挫会杜重威降虏使通事耿崇美诱其民众不能制为崇美所杀。 宋廷浩为房州刺史汜水关巡捡使天福二年为贼军所害。 梁汉璋为永清军节度使天福八年诏领千骑戍冀州寻以杜重威北讨诏以汉璋充北面军马都排阵使戍游口关与虏骑五千相遇於浮阳之北界苦战竟日以众寡不侔为流矢所中没於阵。 王清为奉国都虞候州刺史少帝开运二年从杜重威非征解阳城之围清苦战为步校之最加捡校司空及从杜重威收瀛州闻契丹大至重威率诸军氵公氵虎水而将保常山及至中渡桥虏已屯於北岸。且扼归路清知势蹙请於重威曰:军去常山五里守株於此营孤食尽将。若之何请以步军二千为其前锋夺桥开路公可率诸军继之期入常山必矣。重威可之遣宋彦筠俱行清一击获其桥虏为之小却重威犹豫不进密已贰於国矣。彦筠寻退走清列阵北岸严戒部曲日暮酣战不息虏以生军继至我无寸刃益之清与其下俱没焉。 吴峦为复州防御使开运中权知贝州虏复南牧扰我河塞峦以城无戍兵为虏所舀遂死之。 沈斌为祁州刺史赵延寿知其无备与蕃贼急攻之仍呼谓斌曰:沈使君我故人也。择祸莫。若轻早以城降无自辱也。斌登城呼曰:侍中父子误计舀於腥膻忍以犬羊之众残害父母之邦不自羞惭反有德色沈斌宁为国家死必不效所为也。翌日城舀而卒汉史万山为深州刺史乾三年春虏大入寇万山城守有功虏退周太祖遣索方进率骑七百屯深州一日虏数十骑侵周东门万山父子以虏不多乃率牙兵百馀人袭虏虏伪退十馀里而兵发万山血战急请救於方进方进勒兵不出万山死之。 禹洪迁为夏州节度使会赵思绾据永兴叛从郭从义进讨之战伤卒於阵。 安文潞人也。初孟方立据邢率兵攻上党朝廷授文昭义节度使令讨方立自蜀至泽州与方立战败没於阵。 李琼为威州刺史行及郑遇群盗攻郡琼御贼中流矢而卒。 周萧处仁为右金吾卫将军世宗率兵渡淮以先锋兵马都监攻舀涤州为流矢所中而卒。 白延遇为濠州刺史帅众从侍卫使李重进攻围濠州力战为贼所伤数日而卒。 ●卷四百二十六 ○将帅部 招降 夫舞干之义载於虞书前禽之训昭回羲易自大道之丧佳兵是用胜者类封豕之荐食败者同困兽之犹斗是以肝脑涂地城郭为墟斯岂明王来苏之意先贤节奏之举乎!其有授钺於庙建牙作藩董兹戎服共行天罚乃能宣布德泽招来携贰结之以恩信格之以诚明先声以夺其心大义以回其志使其奔走而献款俯伏而求全斯亦善师不阵之谓矣。至或孤垒危急士众离析闵以穷困释其怨疾俾夫洗涤以更始感激而效忠虽云:仁者之志抑亦兵家之奇焉。 汉项羽为楚怀王上将军救赵秦将章邯军棘原羽军漳南相持未战秦军数却二世使人让章邯邯恐使长史欣请事至咸阳留司马门三日赵高不见欣恐还走至军门曰:事亡可为者(言不可复为军旅之事)陈馀亦遗章邯《书》曰:将军何不还兵与诸侯为从(言欲如六国时共敌秦)南面称孤孰与身伏斧质妻子为戮乎!章邯狐疑阴使候始成使羽欲约(军候姓始名成)约未成羽使蒲将军军漳南与秦战再破之羽悉引军击秦军水上大破之邯使使见羽欲约羽召军吏谋曰:粮少欲听其约军吏曰:善羽乃与盟洹水南殷墟上已盟邯见羽流涕为言赵高(魏豹传云:项羽破秦军降章邯)。 韩信击破赵军用广武君李左车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 後汉赵字伯阳南阳宛平人也。更始即位武阴大姓李氏拥城不下更始遣柱天将军李宝降之不肯云:闻宛之赵氏有孤孙信义著名愿得降之更始乃徵年未二十既引见更始笑曰:茧栗犊,岂能负重致远乎!即除为郎中行偏将军事使诣舞阴而李氏遂降因进入颍川击诸不下者历汝南界还宛更始大悦谓曰:卿名家驹努力勉之(武帝谓刘德为千里之驹故以比之)以战劳拜中郎将封勇功侯时江南未宾道路不通以守简阳侯相不肯受兵单车驰之简阳吏民不欲内乃告譬呼城中大小示以国家威信其帅即开门面缚自归繇是诸营壁悉降荆州牧奏才任理剧诏以为平林侯相攻击群贼安集已降者县邑平定。 吴汉为大司马既击破五校贼时鬲县五姓共遂守长据城而反诸将争欲攻之汉不听曰:使鬲反者皆守长罪也。敢轻冒进兵者斩乃移檄告郡使收守长而使人谢城中五姓皆喜即相率降诸将乃服曰:不战而下城非众所及也。又更始尚书令谢躬留魏郡太守陈康守邺大率诸将击菜贼世祖因躬在外乃使汉袭其城汉先令辨士说陈康曰:盖闻上智不处危以侥亻幸中智能因危以为功下愚安於危以自亡危亡之至在人所繇不可不察今东师败乱四方扰公所闻也。萧王兵强士附河北归命公所见也。谢躬内背萧王外失众心公所见也。公今据孤危之城待灭亡之祸义无所立节无所成不。若闭门内军转祸为福免下愚之败收中智之功此计之上者也。康然之,於是收刘庆及躬妻子开门内汉等。 冯异为孟津将军统魏郡河内二郡军河上与河内太守寇恂合势以拒更始将朱有等异乃遗李轶《书》曰:愚闻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事故能成功於一时垂业於万世也。苟令长安尚可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间亲远不逾近季文,岂能居一隅哉!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四方分散异姓并起萧王跋涉霜雪经营河北方今英俊集百姓风靡虽岐慕周不足以逾季文诚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在此时矣。如猛将长驱严兵围城虽有悔恨亦无及已初轶与光武首结谋约加相亲爱及更始立反陷戮伯升虽知长安已危欲降。又不自安乃报异《书》曰:轶本与萧王首谋造汉结死生之约同劳苦之计今轶守雒阳将军镇孟津俱据机轴千载一会思成断金唯深达萧王愿进愚策以佐国安人轶自通书之後不复与异争锋故异因此得北攻天井关拔上党两城。又南下河南成皋巴东十三县及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馀万。 岑彭为廷尉行大将军事与大司马吴汉等围雒阳数月更始将朱有坚不下光武以彭尝为有校尉令往说有有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劳苦如平生有因曰:大司徒被害有预其谋(大司徒光武兄伯升为更始所杀)。又谏更始无遣萧王北伐自知罪深彭还具言於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念小怨有今。若降官爵可保况诛罚乎!彭复告有有从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此上彭趣索欲上有见其诚即许降後五日有将轻骑诣彭乃面缚与彭俱诣河阳帝即解其缚与见之复令彭夜送有归城明旦悉其众出降彭後为征南大将军伐蜀以夹川谷少水险难漕运留威虏将军冯骏军江州都尉田鸿军夷陵领军李玄军夷道自引兵还屯津乡当荆州要会喻告诸蛮夷降者奏封其君长初彭与交牧邓让厚善与让书陈国家威德。又遣偏将军屈充移檄江南颁行诏命,於是让与江夏太守侯登武陵太守王堂长沙相韩福桂阳太守张隆零陵太守田翕苍梧太守杜穆交太守锡光等相率遣使贡献悉封为列侯或遣子将兵助彭征伐,於是江南之珍始流通焉。又自率臧宫刘歆长驱入江关令军中无得虏掠所过百姓皆奉牛酒迎劳彭见耆老为言大汉哀愍巴蜀久见虏役故兴师远伐以讨有罪为人除害让不受其牛酒百姓大喜悦争开门降。 马援为陇西太守遣羌豪杨封譬说塞外羌皆来和亲。又武都氐人背公孙述来降者援皆上复其侯王君长赐印绶光武喜悉从之。 来歙为中郎将建武七年帝使歙至沂歙以书招隗嚣大将军王遵遵乃与家属东诣京师。 王遵隗嚣将也。後去嚣诣京师拜大中大夫封尚义侯光武率诸将上陇使遵持节监大司马吴汉留营於长安时嚣将牛邯军瓦亭遵知嚣必败灭而与牛邯旧故知其有归义意以书喻之曰:遵与隗王歃盟为汉自经历虎口践履死地已十数矣。于时周雒以西(周雒谓东都也。)无所统壹故为王策欲东收关中北取上郡进以奉天人之用退以惩外夷之乱数年之间冀圣汉复存当挈河陇奉旧都以归本朝生民以来臣人之势未有便於此时者也。而王之将吏群居{宀几}处之徒({宀几}处言所识不远也。)人人抵掌(《说文》抵掌击也。战国策云:苏秦与赵王抵掌而谈也。)欲为不善之计遵与孺卿日夜所争害几及身者岂一事哉!前计抑绝後策不从所以吟啸扼腕垂涕登车(扼持也。《史记》云:天下之士莫不扼腕以言之)幸蒙封拜得延论议(遵为大中大夫在议论之职)每及西州之事未尝敢忘孺卿之言今车驾大众已在道路吴耿骁将集四境而孺卿以奔离之卒拒要扼当军冲视其形势何如哉!夫智者睹危思变贤者泥而不滓(在泥涂之中而不滓污也。)是以功名终申策画复得故夷吾束缚而相齐(新序日桓公与管仲鲍叔宁戚饮桓公谓鲍叔曰:姑为寡人祝乎!鲍叔奉酒而起祝曰:吾君无忘在莒也。使《管子》无忘束缚从鲁也。使宁戚无忘其饮牛于车下也。)黔布仗剑以归汉(黥布为楚淮南王高祖使随何说布乃仗剑归汉王也。)去愚就义功名并著今孺卿当成败之际遇严兵之锋可为怖忄栗宜断之心胸参之有识邯得书沉吟十数日乃谢士众归命雒阳拜为大中大夫,於是嚣大将十三人属县十六众十馀万皆降。 应奏为武陵太守奉诏诱叛蛮降之。 祝良为九真太守与交刺史张乔慰诱日南叛蛮降之岭外乃平。 曹宗为敦煌太守时北匈奴与诸国共为边寇宗患其暴害遣行长史索班将千馀人屯伊吾以招抚之,於是车师前王及鄯善王来降。 庞参为护羌校尉时烧当羌种号多还断陇道参以恩信招诱之号多等率众七千人诣参降冯绲为度辽将军诏绲招降叛虏,於是右贤王部抑等万三千口诣绲降。 夏方为交刺史时南蛮夷攻烧城邑方招诱降之冯续为陇西太守鲜卑寇边以续为辽东太守晓谕降集虏皆弥散。又迁车骑将军讨长沙零陵蛮贼军至长沙贼悉诣营道乞降(营道今道州县也。)进击武陵蛮夷斩首四千馀级受降十馀万人荆州平定。 刘表镇荆州张济引兵至荆州贾诩随之归表襄阳城守不受济因攻之为流矢所中济从子绣收众而进表自责以为已无宾礼遣使招绣绣遂屯襄阳为表比藩。 刘虞字伯安初为幽州刺史恩信流著戎狄附之公孙瓒讨羌有功进屯属国与胡相击五六年丘力居等钞略青徐幽冀四州被其害瓒不能御朝议以虞既有德义。若使镇抚可不劳众而定乃以虞为幽州牧虞到遣使至胡中告以利害责使送张纯首丘力居等闻虞至喜各遣译自归瓒害虞有功乃阴使人邀杀胡使胡知其情间行诣虞虞上罢诸屯兵但留瓒将步骑万人屯右北平纯乃弃妻子逃入鲜卑为其客王政所杀送首诣虞封政为列侯以功即拜虞大司马封襄贲侯。 吕布为徐州牧在下邳东海萧建为琅邪相治莒保城自守不与布通与建《书》曰:天下举兵本以诛董卓耳布杀卓来诣关东欲求兵西迎大驾光复雒京诸将自还相攻莫肯念国布五原人也。去徐州五千馀里乃在天西北角今不来共争天东南之地莒与下邳相去不远宜当共通君如自遂以为郡郡作帝县县自王也。昔乐毅攻齐呼吸下齐七十馀城唯莒即墨二城不下所以然者中有田单故也。布虽非乐毅君亦非田单可取布书与智者详共议之建得书即遣主簿赍笺上礼贡良马五匹。 魏锺繇汉末为尚书仆射时关中诸将马腾韩遂等各拥强兵相与争太祖方有事山东以关右为忧乃表繇以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都督关中诸军委之以後事特使不拘科制至长安移书腾遂等为陈祸福腾遂遣子入侍。 董昭汉末为河南尹时张杨为其将杨鬼所杀杨长史薛弘河内太守缪尚城守待袁绍救太祖令昭单身入城告喻弘尚等即日举众降以昭为冀州牧时袁绍遣将领颜良攻东郡。又徙昭为魏郡太守从讨良良死後进围邺城袁绍同族春卿为魏郡太守在城中其父元长在扬州太祖遣人迎之昭书与春卿曰:盖闻孝者不背亲以要利仁者不忘君以犭旬私志士不探乱以徼幸智者不诡道以自危足下大君昔避内难南游百越非疏骨肉乐彼吴会智者深识独或宜然曹公愍其守志清恪离群寡俦故特遣使江东或迎或送今将至矣。就令足下处偏平之地依德义之主居有太山之固身为乔松之偶以义言之犹宜背彼向此舍民趣父也。且邾仪父始与隐公盟鲁人喜之而不书爵。然则王所未命爵尊不成春秋之义也。况足下今日之所者乃危乱之国所受者乃矫诬之命乎!苟不逞之与群而厥父之不恤不可以言孝忘祖宗所居之本朝安非正之奸职难可以言忠孝忠并替难以言智。又足下昔者为曹公所礼辟夫戚族人而疏所生内所寓而外王室怀邪禄而叛知已远福祚而近危亡弃明义而收大耻不亦可惜耶。若能翻然易节奉帝养父委身曹公忠孝不坠荣名彰矣。宜深留计早决良图邺既定以昭为建义大夫。 徐晃为偏将军太祖围邺破邯郸易阳令韩范伪以城降而拒守太祖遣晃攻之晃至飞矢城中为陈成败范悔晃辄降之既而言於太祖曰:二袁未破诸城未下者倾耳而听今日灭易阳明日皆以死守恐河北无定时也。愿公降易阳以示诸城则莫不望风太祖善之。又为横野将军後征张鲁别遣晃讨攻椟仇夷诸山氐皆降之迁平寇将军。 张辽迁裨将军太祖遣定鲁国诸县与夏侯渊围昌於东海数月粮尽议引军还辽谓渊曰:数日已来每行诸围辄属目视辽。又其射矢更稀此必计犹豫故不力战辽欲挑与语傥可诱也。乃使谓曰:公有命使辽传之果下与辽语辽为说太祖神武方以德怀四方先附者受大赏乃许降辽遂单身上三公山入家拜其妻欢喜随诣太祖太祖遣还责辽曰:此非大将法也。辽谢曰:以明公威信著於四海辽奉圣旨必不敢害故也。 吴全琮为安东太守明赏罚招诱降附数年中得万馀人。 吕蒙为偏将军领寻阳令魏使庐江谢奇为蕲春典农屯完田乡数为边寇蒙使人诱之不从则伺隙袭击奇遂缩退其部伍孙子才宋豪等皆携负老弱诣蒙降。又刘备令关羽镇守专有荆土大帝令蒙西取长沙零桂三郡蒙移书二郡望风归服关羽讨樊蒙浮江袭其空虚蜀将军傅士仁在公安拒守蒙令虞翻说之翻至城门谓守者曰:吾欲与汝将军语仁不肯相见乃为《书》曰:明者防祸於未萌知者图患於将来知得知失可与为人知存知亡足别吉凶大军之行斥候不及施┭火不及举此非天命必有内应将军不先见时时至。又不应之独守萦带之城而不降死战则毁宗灭祀为天下讥笑吕虎威欲到南郡断绝陆道生路一塞案其地形将军为在箕舌上耳奔走不得免降则失义窃为将军不安幸熟思焉仁得书流涕而降翻谓蒙曰:此谲兵也。当将仁行留兵备城遂将仁至南郡南郡太守糜芳城守蒙以仁示之遂降(《吴录》云:初南郡城中失火颇焚烧军器羽以责芳芳内畏惧吴闻而诱之芳潜相和及蒙攻之乃以牛酒出降焉)蒙入据城尽得羽及将士家属皆抚慰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有所求取蒙麾下士是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铠官铠虽公蒙犹以为犯军令不可以乡里故而废法遂垂涕斩之,於是军中震忄栗道不拾遗蒙旦暮使亲近存恤耆老问所不足疾病者给医药饥寒者赐衣粮羽府藏财宝皆封闭以待大帝至羽还在道路数使人与蒙相闻蒙辄厚遇其使周游城中家家致问或手书示信羽人还私相参讯咸知家门无恙见待过於平时故羽吏士无斗心会大帝寻至羽自知孤穷乃走麦城西至漳乡众皆委羽而降大帝使朱然潘璋断其径路即父子俱获荆州遂平。 陆胤为交州刺史安南校尉时交九真夷贼攻没城邑交骚动胤入南界喻以恩信务从招纳高凉渠帅黄吴等支党三千馀皆出降引军而南重宣至诚遗以财币贼帅百馀人民五万馀家深幽不羁莫不稽颡交域清泰就加安南将军复讨苍梧建陵贼破之前後出兵八千馀人以充军用。 诸葛恪为左辅都尉大帝令恪守节度掌军粮非其好也。恪以丹阳山险民多果劲虽前发兵徒得外县平民而已其馀深远未能擒尽屡自求乞为官出之三年可得甲士四万众议咸以丹阳地势险阻与吴郡会稽新都鄱阳四郡邻接周旋数千里山谷万重其幽邃民人未尝入城邑对长吏皆仗兵野逸白首於林莽逋亡宿恶咸共逃窜山出铜铁自铸甲兵俗好武习战高尚气力其升山赴险抵突丛棘。若鱼之走渊犭爰犭冗之腾木也。时观间隙出为寇盗每致兵征伐寻其窟藏其战胜则蜂至败则鸟窜自前世以来不能羁也。皆以为难恪父瑾闻之亦以事终不逮恪盛陈其必捷大帝拜恪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授戟武骑三百拜毕命恪备威仪作鼓吹导引归家时年三十二恪到府乃移书四郡属城长吏令保其疆界明立部位其从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内诸将罗兵幽阻但缮藩篱不与交锋候其稼将熟辄纵兵芟刈使无遗种旧既尽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无所入,於是山民饥穷渐出降首恪乃复敕下曰:山民去恶从化皆当抚慰徙出外县不得嫌疑有所执拘臼阳长胡伉得降民周遗遗旧恶民困迫暂出内图叛逆伉缚送诣府恪以伉违教遂斩以犭旬以状表上氐闻伉坐执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於是老幼相携而出岁期人数皆如本规恪自领万人馀分给诸将。 蜀诸葛亮为丞相录尚书事建兴三年亮南征归至汉阳县降人李鸿来诣亮亮见鸿时蒋琬与费诗在坐鸿曰:闻过孟达许见王冲从南来言往者达之去就明公切齿欲诛达妻子赖先主不听耳达曰:诸葛亮见愿有本末终不尔也。尽不信冲言委仰明公无复已已亮谓琬《诗》曰:还都当有书与子度相闻诗进曰:孟达小子昔事振威不忠後。又背叛先主反覆之人何足与书耶亮默然不亮欲诱达以为外援竟与达《书》曰:往年南征岁未及还与李鸿会於汉阳承知消息慨然永叹以存足下平素之志岂徒空名荣贵为华离乎!呜呼孟子斯实刘封侵陵足下以伤先主待士之义。又鸿道王冲造作虚语云:足下量度吾心不受冲说寻表明之言追平生之好依依东望故遣有书达得亮书数相交通辞欲叛魏魏遣司马宣王征之即斩灭达亮以达无款诚之心故不救助也。 晋祖逖为豫州刺史樊雅据醮郡反逖使桓宣说之雅与宣置酒结友遣子随宣诣逖少日雅便自诣逖逖遣雅还抚其众佥谓前数骂辱逖惧罪不敢降雅闭城自守逖往攻之复遣宣入说雅雅即斩异已者遂出降。 陶侃为龙骧将军征杜将王贡精卒三千出武陵江诱五夷以舟师断官运径向武昌侃使郑攀及伏波将军陶延夜趋巴陵潜师掩其不备大破之斩千馀级降万馀口贡遁还湘城贼中离阻杜遂疑张奕而杀之众情益惧降者滋多王贡复挑战侃遥谓之曰:杜为益州吏盗用库钱父死不奔丧卿本佳人何为随之也。天下宁有白头贼乎!贡初横脚马上侃言讫贡敛容下脚辞色甚顺侃知其可动复令谕之截为信贡遂来降而败走进克长沙获其将毛宝高宝梁堪而还。又为广州刺史先是广州人迎长沙人王机为刺史机复遣使诣王敦乞为交州刺史敦从之会杜弘据临贺因机乞降劝弘取广州弘遂与温邵及交州秀才刘沉俱谋反侃追击破之执刘沉。又遣部将讨机斩之诸将皆请乘胜击温邵侃笑曰:吾威名已著何事遣兵但以函纸自足耳,於是下书谕之邵惧而走追获於始兴。 王导为都督诸军事苏峻之乱路永康术贾宁等皆峻心腹闻祖约奔败惧事不立迭说峻诛大臣峻既不纳永等虑必败阴结于导导使参军袁耽潜说路永使归顺。 南齐始兴王鉴镇益州劫帅韩武方尝聚党千馀人断流为暴郡县不能禁行旅断绝鉴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长史虞(藏宗切)等咸请杀之鉴曰:武方为暴积年所不能制今降而被杀失信。且无以劝善,於是启台果被宥自是巴西蛮夷凶恶皆望风降附梁萧景高祖初为宁朔将军行南兖州事天下未定沔北伧楚各据坞壁景示以威信渠帅相率面缚请罪旬日境内皆平。 衡山侯恭监南徐州事时衡州刺史武会超在州子侄纵暴州人朱朗聚党反武帝以恭为刺史时朗已围始兴恭至缓服徇贼示以恩信群贼伏其勇是夜退三舍以避兵军吏请追恭曰:贼以政苛致叛非有陈吴之心缓之则自溃急之则并力诸君置之明日朗遣使请降恭仗节受之一无所问。 後魏江阳王继为平北将军镇摄旧都高车酋帅树拥部民反叛诏继都督北讨诸军事自怀朔已东悉禀继节度继表高车顽党不识威宪轻相合集背役逃归计其凶戾事合穷极。若悉追戮恐遂扰乱请遣使甄别推验誓首斩一人其馀加以慰喻。若悔悟从役者即令赴军诏从之,於是叛徒往往归顺孝文善之顾谓侍臣曰:江阳足大任也。 源子恭为尚书主客郎中摄南主客事时河州羌却铁忽反杀害长吏诏子恭持节为行台率诸将讨之子恭严勒州郡及诸军不得犯民一物轻与贼战然後示以恩威两旬间悉皆降款朝廷嘉之。 韦珍孝文初蛮首桓诞归款朝廷思安边之略以诞为东荆州刺史令珍为使与诞招慰诸蛮珍自悬瓠西入三百馀里至桐柏山穷临淮源宣扬恩泽莫不降附。 刁遵为龙骧将军雒州刺史遵招诱有方梁新化太守杜性新化令杜龙振平阳令杜台定等率户三千据地内附。 窦瑾为殿中都官尚书从征盖吴先丘慰喻自平巴西氐羌酋领降下数千家。 慕容白曜为右仆射都督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攻宋斗城宋将房崇吉夜遁获崇吉母妻待之以礼崇吉与从弟法寿盗宋阳城以赎母妻白曜自瑕丘遣将军长孙观等率骑入自马耳关赴之观至阳诸郡悉降。又宋幽州刺史刘休宾镇梁邹及白曜军至斗城遣人说之令降休宾不从宋龙骧将军崔灵延行渤海郡房灵建等数十家皆入梁邹同举休宾为征虏守兖州会宋遣使授休宾辅国将军兖州刺史休宾妻崔邪利女也。生一男字文{曰华}崔氏先归宁在鲁郡邪利之降也。文{曰华}母子遂与俱入国至是白曜表请崔与文{曰华}既至白曜以报休宾。又於北海执其弟刘延和妻子送至梁邹巡视城下休宾白曜许历城降当归顺密遣主簿尹文达向历城观魏国形势文达诣白曜诈言闻王临境故来衤氐候私谓白曜曰:刘休宾父子兄弟累郡连州今。若识运知机束手归化不审明王如何赏叙白曜曰:休宾仕南爵宠如此今。若不劳兵甲望风自降者非直处卿富贵兼还其妇儿休宾纵令不畏攻围,岂不怜其妻子也。今在斗城卿自往见文达乃至斗城见休宾妻子文暴攀援文达哭泣号兆以爪为信文达回还复经白曜誓约而去白曜曰:卿是休宾耳目腹心亲见其妻子。又知我众旅少多善共识量自求多福文达还见休宾出其妻儿爪兼宣白曜所言及国军形势谓休宾曰:斗城已败历城非朝则夕公可早图之休宾抚爪泣涕曰:妻子幽隔谁不愍乎!吾荷南朝厚恩受寄边任今顾妻子而降於臣节足乎!然而密与其兄子闻慰议为降计闻慰曰:此故当文达诳计耳年常抄掠,岂有多军也。但可抚强兵勒肃卫方城狭何为便生忧怯示人以弱也。休宾。又谓文达曰:卿勿惮危苦更为吾作一返(音番)善观形势,於是遣文达偷道而出令与白曜为期克日许送降文白曜叹曰:非直休宾父子荷荣城内贤豪亦随人补授卿便即为梁邹城主以酒灌地启告山河曰:若负休宾使我三军没覆初白曜之表取休宾妻子也。献文以道固既叛诏授休宾持节平南将军冀州刺史平原公至是付文达诏策文达还谓休宾曰:白曜信誓如此公可早为决计恐攻逼之後降悔无繇休宾,於是告兄子闻慰曰:事势可知汝早作降书闻慰沉疑固执不作遂差本契白曜寻遣著作佐郎许赤虎夜至梁邹南门下告城上人曰:汝语刘休宾既遣文达频造仆射许送降文归诚大化何得违期不来,於是门人唱告城内悉知遂相维持欲降不得皆云:刘休宾父子欲以我城内人易荣音番位也。寻被攻逼经冬至春历城降白曜遣崔道固子景业与文{曰华}至城下休宾知道固降乃出请命白曜送休宾及宿有名望者十馀人俱入代邸为客。 尉元为镇南大将军援徐州宋东徐州刺史张谠据团城徐州刺史王玄载守下邳兖州刺史王整兰陵太守桓欣驱掠近民保险自固元遣慰喻张谠及青州刺史沈文秀等皆遣使通诚王整桓欣相与归命。 吕罗汉为羽林中郎上わ休官吕丰屠各王飞龙等八千馀家据险为逆诏罗汉与司马楚之驾前招慰降者九千馀户比至盱眙频破贼军擒其将顾俨李观之等以功迁羽林牧郎幢将加建威将军。 杨椿孝文时为宁朔将军梁州刺史初武兴王杨集始为杨灵珍所破降於齐至是率贼万馀自汉中而北规复旧土椿领步骑五千出顿下辩贻书集始开以利害集始执书对使者曰:杨使君此书除我心腹之疾遂领其部曲千馀人来降後孝昌中尔朱荣既据并肆与汾州胡逆表加椿征虏将军都督慰劳汾胡汾胡与椿比州服其声望所在降下。 卢为镇东将军徐州刺史宣武永平四年夏。表曰:梁琅琊郡民王万寿等款城内结潜来诣臣云:朐山戌今将交换有可图之机臣即许以旌赏遣其还入至三月二十四夜万寿等奖率同盟攻掩朐城斩梁辅国将军琅琊东莞二郡太守带朐山戌主刘昕并将士四十馀人传首至州臣即遣兼郯城戍副张天惠率骁勇二百径往赴之琅琊诸戌骆驿继援而梁郁州已遣二将军以拒天惠天惠与万寿等内外齐击俘斩数百便即据城诏曰:彭宋地接边疆势连淮海威御之术功在不易朐山险塞寇之要防水陆交凑扬郁路冲畜聚凶徒虔留边鄙青光齐兖每离其患卿妙既敷克城殄众展疆辟土何善如之庸勋之懋朕用嘉止故遣左右直长阎遵业具宣往怀北齐薛义为安北将军蜀贼陈双炽等聚汾曲诏义为大都督与行台长孙稚共讨之义以双炽是其乡人遂轻诣垒下晓以利害炽等还降拜义龙门镇将义。又为关右行台自龙门济河西魏北华州刺史薛崇礼屯杨氏壁义以书招之崇礼率万馀人降复拜晋州刺史在州擒西魏正北平太守段荣显招降胡酋胡垂黎等部落数千人口表置五原郡以安处之。 赵彦深为安国县伯从文襄征颍川时引水灌城城雉将没西魏将王思政犹欲死战文襄令彦深单身入城告喻即日降之便手牵思政上城(文襄谓彦深曰:吾昨夜梦遇一群豕吾射尽获之独一大豕不可得卿言当为吾取须臾获豕而进至是文襄笑曰:梦验矣。即解思政佩刀与彦深曰:使卿当获此利)。 後周于谨初仕後魏为元纂铠曹参军事北讨茹茹为贼所围乃奔入塞时魏末丧乱群盗蜂起谨兼解诸国语乃单身入贼中示以恩信,於是西部铁勒酋长乜列河等三万馀户并款附魏帝嘉之除积射将军。 权景宣为骠骑大将军安州刺史燕公于谨征江陵景宣别破梁司空陆法和司马羊亮於水。又遣别帅攻拔鲁山多造舟舰益张旗帜临江欲度以惧梁人梁将王琳在湘州景宣遗之书谕以祸福琳遂遣长史席壑因景宣请举城款附。 史宁为征东将军贺拔胜为荆州刺史宁以本官为胜军司率步骑一千随胜之部值荆蛮骚动三鸦路绝宁先丘平之因抚慰蛮户翕然降附随税得马一千五百匹供军。 王悦为大行台尚书从达奚武征梁汉军出武令悦说其城主杨贤悦乃遗之书贤,於是遂降。又白武云:白马冲要是必争之地今城守寡弱易可图也。若蜀兵更至攻之实难武然之即令悦轻骑径趋白马悦示以祸福其将梁深遂以城降。 梁御为镇西将军太祖既平秦陇方欲引兵东下雍州刺史贾显持两端通使於齐太祖以御为大都督雍州刺史领前军先行既与显相见因说之曰:魏室陵迟天下鼎沸高欢志在凶逆岛夷非远宇文夏州英姿不世略无方方欲扶危定倾兴复京雒公不於此时立功效乃怀犹豫恐祸不旋踵矣。显即出迎太祖御遂入镇雍州。 齐王宪从武帝伐齐为前锋进克邺城齐任城王氵皆广宁王孝珩据信都有众数万武帝复诏宪讨之仍令齐王手书与氵皆曰:朝廷遇纬甚厚诸王无恙叔。若释甲则无不优待氵皆不纳乃大开赏募多出金帛沙门求为战士者亦数千人宪军过赵州氵皆令间谍一人觇视形势候骑执以白宪乃集齐之旧将遍示二人。又谓之曰:吾所争者大不在汝等今放汝还可即充我使乃与一书(书具传檄门)其末云:交兵命使古今通典不俟终日所望知几也。俄而氵皆领军尉相愿以众降相愿氵皆之腹心也。众骇惧因破之擒氵皆。 隋李雄字毗卢初仕後周为上仪同从行军总管韦孝宽略定淮南雄以轻骑数百至硖口说下十馀城拜濠州刺史。 元谐为上大将军总兵讨吐谷浑俘斩万馀,於是移书谕以祸福其名王十七人公侯十三人各率其所部来降。 刘权大业中为南海太守行至鄱阳会群盗起不得进诏令权召募讨之权率兵与贼相遇不与战先乘单舸诣贼营说以利害而群盗感悦一时尽降附帝闻而嘉之。 唐河间王孝恭为南山道招慰大使自金州出於巴蜀招抚以礼降附者三十馀州迁襄阳道招慰大使自行台尚书左仆射出时荆襄虽定岭表尚未悉平孝恭分遣使人抚慰岭南四十馀州皆来款附。 薛万淑为右领军镇黄龙时突厥之乱也。万淑遣契丹渠帅贪没折讽谕北狄东国威灵奚室韦等十馀部皆来降附太宗下书褒美。 刘师立为岐州都督上书请讨吐谷浑书奏未报便遣使间其部落谕以利害多有降附列其地为开桥二州。又有党项首领拓赤辞感悟率其种落内属太宗嘉之拜赤辞为西戎州都督。 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总管击高昌麴智盛顿军城下谕以祸福智盛致书於君集曰:有罪於天子者先王既咎深谴积身已丧亡智盛袭位未有愆阙所冀尚书赦之君集报曰:若能悔祸宜东手军门智盛犹不出後计无所出遂开门出降。 薛万备为阿史那杜尔行军长史杜尔破龟兹于阗王伏信大惧使其子以驼马三百匹饣鬼军及将旋师万备谓杜尔曰:今者既破龟兹国威已振请因此机愿以轻骑羁取于阗之王杜尔乃遣万备率五十骑抵于阗之国万备陈国威灵劝其入见天子伏信,於是随万备来朝。 李勉为汴宋滑豪河阳等道节度使德宗建中三年淄青李纳叛使勉诱说之纳许降乃遣其判官检校户部郎中房说以其母弟经男成务朝於京师。 嗣曹王皋为江南西道观察使时李希烈反皋乃遣伊慎王锷将兵进围安州州城阻水为固攻之累日不下希烈遣其甥刘戒虚将步骑八千来援皋乃遣李伯潜分兵迎击之战於应山获戒虚及大将二人裨将二十人斩首千馀级遂面缚戒虚等示於城下皋使人说之贼曰:得大将及宾佐一二人为信当以城降皋乃遣王锷马彝绳城而入城中皆大呼乃出降希烈。又遣将将兵援随州皋。又令伊慎邀击於厉乡大破之乃复平静白雁等关希烈甚畏之。 伊慎建中末为安州刺史时李希烈死李惠登为贼守随州慎飞书招谕惠登随以城降因密奏惠登可用诏授随州刺史。 马燧为奉诚军及晋绛慈隰节度并管内诸军行营副元帅与侍中浑及镇国军节度骆元光等合军河中李怀光次於长春宫怀光将徐庭光以兵六千守宫城御备甚严燧度长春不下则怀光自固攻之旷日持久所伤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庭光庭光素惮燧威名拜於城上燧度庭光心已屈乃徐谓之曰:我来自朝廷可西面受命庭光复拜燧乃喻之曰:公等皆朔方将士禄山已来首建大勋四十馀年功伐最高奈何弃祖父之勋力背君上为灭族之计耶从吾非止免祸富贵可图也。贼徒皆不对燧。又曰:尔以吾言不诚今相去不远数步尔当射我乃披襟示之庭光感泣俯伏军士亦泣下先一日贼焦篱堡守将尉以兵三千因堡降燧庭光东道既绝乃率众出降燧以数骑径入城处之不疑莫不畏服众大呼曰:吾辈复得为王人矣。浑繇是服燧私谓参佐曰:予尝谓马公用兵与予不相远但惊怪累败田悦今观其行兵料敌吾不迨远矣。 范希朝为朔方灵盐节度使突厥别部有沙陀者北方推其勇劲希朝诱致之自州举族来朝归众。且万人其後以之讨贼所至有功。 李光颜讨淮西败吴元济之众三万於郾城其将张伯良奔於蔡州杀其贼十二三获马千匹器甲三万联皆画雷公符仍书云:速破城北军寻而郾城守将邓怀金请以城降光颜许之而收郾城初邓怀金以官军围青陵城绝其归路怀金惧谋於郾城令董昌龄昌龄母素诫昌龄因此劝怀金归款於光颜。且曰:城中之人父母妻子皆质於蔡州如不屈而降则家尽屠矣。请来攻城我则举┭求救救兵将至官军逆击之必败此时当以城降光颜从之贼果败走,於是昌龄执印帅吏列於门外怀金诸将素衣倒戈列於门内光颜受降乃入罗城其城自坏五十馀步。 李为唐邓节度使讨淮西吴少诚子胥董重质性勇悍识军机善用兵及元济拒命重质。又为谋主领大军当王师连岁不拔皆重质之谋也。元和十二年宰相裴度督兵至郾城元济惧乃悉发左右及守城之卒委重质而拒度乘虚入蔡既擒元济重质之家在蔡乃安邱之仍使其子持书礼以招重质见其子知城已舀及元济囚窘之状乃慨然以单骑归白衣叩伏揖登皆待以宾礼与之食宪宗欲杀之奏许以不死而来降请免之。且乞於本军丘使。 严绶为荆南节度有叙州蛮酋张伯请杀长史据辰锦诸州连九洞以自固诏绶出兵讨之绶遣部将李志烈赍书晓谕尽招降之。 後唐李严为客省使随郭崇韬征蜀为三川招抚使严与先锋使康延孝将兵五千先驱阁道或驰以词说或威以兵锋大军未及所在降下延孝在汉川王衍与《书》曰:可请司空先来馀即举城纳款众咸以讨蜀之谋始於严衍以言将诱而杀之欲不令往严闻之喜即驰骑入益州衍见严於母前以妻母为即日引。 蜀使欧阳彬迎谒魏王继岌晋刘处让为左监门卫上将军充宣徽南院使天福二年范延光据城反高祖命宣武军节度使杨光远领兵讨之处让诏与光远同参议军政四年冬范延光将谋纳降尚或迟留处让首入其城以祸福谕之延光乃降。 周曹英为侍卫亲军马步军指挥使兖州行营广顺二年正月上言十八日至任城唤得县令胡延禧分付敕榜招安百姓其山寨民寻时下山归业见更令招安次。又上言按问得降人及兖州副都指挥使康海超来投俱说贼城人心离散虑慕容彦招逃窜已牒邻道防备掩杀其康海超。且留於城下说诱贼党俟三五日遣赴京师。 ●卷四百二十七 ○将帅部 受降 夫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军之善政也。故舞干而格因垒而降义著於招携功成於无战皆圣主之令范焉乃有董厥戎政式遏乱略恩信攸及威声载道强敌慑畏群伍离析繇是开壁送款负归仁狙犭广咸怀反侧以定甲兵载戢而芒刃不顿连甍案堵而闾井以完至乃障塞宁谧夷羌绥附克固吾圉以屏诸华此真得良帅之风而达经武之要者也。 後汉齐武王纟寅字伯升更始即位为大司徒时平林後部攻新野不能下新野宰登城言曰:(王莽改令长为宰东观记曰:其宰潘临也。)得司徒刘公一信愿先下及伯升军至即开城门降。 冯异为阳夏侯光武以赤眉延岑暴乱三辅郡县大姓各拥兵众遣异讨之异所至皆布威信弘农郡盗称将军者十馀辈皆率众降。又与赤眉遇於华阴战数十合降其将刘始王宣等五千馀人。 铫期为虎牙大将军铜马数十万众入清阳博平期与诸将迎击之连战不利期乃更背水而战所杀伤甚多会光武救至遂大破之追至馆陶皆降之。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建武二年彭率傅俊臧宫刘宏等围秦丰於黎丘时田戎拥众夷陵闻秦丰被围惧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谏戎曰:今四方豪杰各据郡国雒阳地如掌耳(辛臣为戎作地图图彭宠张步董宪公孙述等所分郡国云:雒阳所得如掌耳)不如按甲以观其变戎曰:以秦王之强(秦王秦丰也。)犹为征南所围岂况吾邪降计决矣。四年春戎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将兵氵公江溯沔止黎丘刻期日当降而辛臣於後盗戎珍宝从间道先降於彭而以书招戎戎疑必卖已遂不敢降(《东观汉记》戎至期日灼龟卜降兆中坼遂止不降)而反与秦丰合彭出兵攻戎数月大破之其大将伍公诣彭降。 耿为建威大将军光武建武五年夏伏兵纵击张追至钜昧水上八九十里僵尸相属因复战所杀伤甚多会乃负斧於军门傅步诣行在所复引兵至城阳降五校馀党齐地悉平。 马援建武十一年为陇西太守时武都氐人背公孙述来降者援皆上复其侯王君长赐印绶帝悉从之十三年武都参狼羌为寇援时以兵击之至氐道县羌在山上援军据便地夺其水草不与战羌遂因亡出塞馀种万馀人悉降,於是陇右清净。 耿秉为驸马都尉明帝永平十七年与奉车都尉窦固击车师车师後主安得震怖从数百骑出迎秉而固司马苏安欲全功归固驰谓安得曰:汉贵将独有奉车都尉天子姊婿(尚光武女涅阳公主明帝姊也。)爵为通侯当先降之安得乃还更令其诸将迎秉秉大怒被甲上马麾其精骑径造固璧言曰:车师王降讫今不至请往请枭其首固大惊曰:且止将败事秉厉声曰:受降如受敌遂驰赴之安得惶恐走出门脱帽抱马足降(东观记曰:脱帽趋抱马蹄)秉将以诣固固其前王亦归命遂定车师而还。 耿恭章帝建初二年为长水校尉时金城陇西羌反遣恭帅五校士三千人副车骑将军马防讨西羌恭屯抱罕数与羌接战明年秋烧当羌降防还京师恭留击诸未服者首虏千馀人获牛羊四万馀头勒姐(姐音紫子也。切)烧何羌等十三种数万人皆诣恭降。 庞奋为雁门太守行度辽将军和帝永元六年南匈奴反畔胁立前单于屯屠何子日逐王逄侯为单于逄侯於塞外分为二部自领右部屯涿邪山下左部屯朔方西北相去数百里八年冬左部胡自相疑畔还入朔方塞奋迎受慰纳之其胜兵四千人弱小万馀口悉降以分处北边诸郡後右温禺犊王乌居数千人复畔奋及冯柱与诸郡兵击乌居战其众降,於是徙乌居战众及诸还降者二万馀人於安定北地。 梁忄堇为西域副校尉安帝永初三年冬南单于与乌桓大人俱反以大司农何熙行车骑将军事中郎将庞雄与副将羽林五校营士及发氵公边十郡兵三万馀人。又辽东太守耿夔率将鲜卑种众共击之诏忄堇行度辽将军事庞雄与耿夔共击匈奴日逐王破之单于乃自将围中郎将耿种於美稷连战数月攻之转急种移檄求救明年正月忄堇将八千馀人驰往赴之至属国故城与匈奴左将军乌桓大人战破斩其渠帅杀三千馀人虏其妻子获财物甚众单于复自将七八千骑迎攻围忄堇忄堇被甲奔击所向皆破虏遂引还虎泽三月何熙军到五原曼柏暴疾不能进遣庞雄与忄堇及耿种步骑万六千人攻虎泽连营稍前单于惶怖遣日逐王诣忄堇乞降乃大陈兵受之单于脱帽徒跣面缚稽颡纳质。 张奂安帝永宁初为安定属国都尉初到职而南匈奴左台耆。且渠伯德等七千馀人寇美稷东羌复举种应之而奂壁唯有二百许人闻即勒兵而出军吏以为力不敌叩头争止之奂不听遂进屯长城收集兵士遣将王卫招诱东羌因据龟兹使南匈奴不得交通东羌诸豪遂相率与奂和亲共击等连战破之伯德惶怖遂将其众降郡县界以宁。 耿{曰华}顺帝永建中为乌桓校尉时鲜卑寇氵公边杀代郡太守{曰华}率乌桓及诸郡卒出塞讨击大破之鲜卑震怖数万人诣辽东降。 魏曹真为大将军时安定民杨条等略吏民保月支城真进军围之条谓其众曰:大将军自来吾愿早降耳遂自缚出三郡皆降。 郭淮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与雍州刺史陈泰协策降蜀牙门将句安等於<走羽>上。 王基为荆州刺史虏吴安北将军谭正纳降数千口,於是移其降民置夷陵县。 邓艾讨蜀自阴平道先军而进大破蜀军乃至於雒刘禅遣使奉皇帝玺绶为笺诣艾请降艾至成都禅率太子诸王及诸臣六千馀人面缚舆榇诣军门艾执节解缚焚榇受而宥之检御将士无所虏略绥纳降附使复旧业蜀人称焉先是锺初并诸葛绪之军进攻剑阁不克引退蜀军保险拒守邓艾遂至绵竹大战斩诸葛瞻姜维等闻瞻已破率其众东入于巴会乃进军至涪遣胡烈田续庞会等追维艾军向成都刘禅诣艾降遣使敕维等令降於会维至广都栖县令兵悉放器仗送节传於胡烈便从东道诣会降。 吴陆逊为大将军袭南郡至公安刘备宜都太守樊友委郡走诸城长吏及蛮夷君长皆降逊请金银铜印以假授初附。 吕岱代步骘为交州刺史到州高凉贼率钱博乞降岱因承制以博为高凉西部都尉。 孙峻为大将军五凤二年正月魏镇东将军母丘俭前将军文钦以淮西之众西入战於乐嘉闰月壬辰峻与骠骑将军吕据左将军留赞率兵袭寿春军及东兴闻钦等败壬寅兵进於橐皋钦诣峻降淮南馀众数万口来降。 晋王为龙骧将军武帝太康元年正月发自成都率巴东监军广武将军唐彬攻吴丹阳克之自发蜀兵不血刃攻无坚城夏口武昌无相支抗,於是顺流鼓棹径造三山孙皓遣游击将军张象率舟师万人御众军望旗而降皓闻军旌旗器甲属天满江威势甚盛莫不破胆用光禄勋薛莹中书令胡冲计送降文於曰:吴郡孙皓叩头死罪昔汉室失御九州幅裂先人因时略有江南遂阻山河与魏乖隔大晋龙兴德覆四海ウ劣偷安未喻天命至於今者猥烦六军衡盖露次远临江渚举国震惶假息漏刻敢缘天朝含弘光大谨遣私署太常张夔等奉所佩玺绶委质请命壬寅入於石头皓乃备亡国之礼素车白马肉袒面缚御璧牵羊大夫衰服士舆榇率其伪太子瑾瑾弟鲁王虔等二十一人造於垒门躬解其缚受璧焚榇送於京师收其图籍封其府库军无私焉。 王戎为豫州刺史建威将军受诏伐吴遣参军罗尚刘乔领前锋进攻武昌吴将杨雍孙述江夏太守刘朗各率众诣戎降戎督大军临江吴牙门将孟泰以蕲春邾二县降高密王略怀帝初为使持节都督荆州诸军事京兆流人王与叟人郝洛聚众数千屯於冠军略遣参军崔旷率将军皮初张洛等讨为所谲战败略更遣左司马曹摅统旷等进逼将大战旷在後密自退走摅军无继战败死之略乃赦旷罪复遣部将韩松。又督旷攻乃降。 庾翼成帝咸康六年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镇武昌时石季龙汝南太守戴开率数千人诣翼降。 桓温为安西将军穆帝永和二年率众伐蜀李势势众大溃温乘胜直进焚其小城势遂夜遁九十里至晋寿葭萌城其将邓嵩昝坚劝势降乃面缚舆衬请命温解缚焚榇送於京师。 戴施为督护永和八年冉闵乱其子智以邺城降得其传国玺施以送之。 桓冲孝武时为车骑将军荆州刺史镇江陵苻坚使其将郝贵守襄阳冲使杨威将军朱绰讨之。又使上庸太守郭宝伐苻坚魏兴太守褚垣上庸太守方并降之。 桓石虔领河东太守进据樊城太守逐苻坚兖州刺史张崇纳三千家而还。 前秦苟苌为武卫将军苻坚遣苌率众伐张天锡既陷其河会缠缩等城。又降其将军掌据天锡遣司兵赵充哲为先锋率劲勇五万与苌等战於赤岸充哲大败天锡惧而奔还致笺请降苌至姑臧天锡乘素车白马面缚舆榇降於军门苌释缚焚衬送之於长安诸郡县悉降。 王猛为苻坚将坚遣猛等率步骑三万攻慕容洛州刺史慕容筑於洛阳遣其将慕容臧等率精兵十万将解筑围猛使梁成等以精锐万人卷甲赴之大破臧於荥阳筑惧而请降猛陈师以受之留邵羌镇金墉猛振旅而归。 宋刘π为辅国司马时豫州刺史殷琰叛以π假辅国将军讨之时琰贼降者明帝并送琰城下令与城内交言繇是人情沮丧琰将降先送义阳王休内人出城然後开门时琰有疾以板自与与诸将帅面缚请罪π并抚宥无所诛戮自将帅以下财物资货皆还之纤毫无所失。 陈宜黄县侯惠纪为荆州刺史後主祯明二年萧琮尚书左仆射安平王萧俨晋熙王萧等率其部众男女三万馀口诣纪请降纪以兵迎之。 後魏古弼大武时为立节将军进为侍中吏部尚书典南部奏事与安原降东部高车于已尼陂。 尉元献文时为冠军将军宋薛安都以徐州内附元与孔伯恭赴援宋兖州刺史毕众敬遣东平太守章仇ɡ诣军归款元并纳之。 李焕孝文时为司空从事中郎时豫州刺史裴叔业以寿春归附诏焕以本官为军司与杨大眼奚康生等率众迎接焕至淮西叔业兄子植遣使送质焕等济师入城抚慰民咸忻悦。 卢渊为安南将军时泾州羌叛残破城邑渊以步骑六千众号二万徐行而追未经三旬贼众逃散降者数万口唯枭首恶馀悉不问。 薛真度为豫州刺史齐裴叔业以寿春内附诏真度率众赴之真度至叔业来降。 隋周法尚高祖时为永州总管安集岭南陈桂州刺史钱季卿南康内史柳西衡州刺史邓阳山太守毛爽等前後诣法尚降陈定州刺史吕子廓据山洞反法尚引兵逾岭子廓兵众日散与千馀人走保岩其左右斩之而降。 韩擒虎开皇中为卢州总管委以平陈之任甚为敌人所惮及大举伐陈以擒虎为先锋次於新林江南父老素闻其威信来谒军门昼夜不绝陈人大骇其将樊巡曾世真田瑞等相继降之晋王遣行军总管杜彦与擒虎合军步骑二万陈叔宝遣领军蔡徵守朱雀航闻擒虎将至众惧而溃任蛮奴为贺。若弼所败弃军降於擒虎将五百人直入朱雀门陈人欲战蛮奴之曰:老人尚降诸君何事众皆散走遂平金陵。 于仲文开皇中为柱国将军伐陈之役拜行军总管以舟师自章山出汉口陈郢州刺史荀法尚鲁山城主诞法澄邓沙弥等请降秦王俊皆令仲文以兵纳之。 郭衍为左武卫大将军从炀帝讨吐谷浑出金山道纳降二万馀户。 唐嗣曹王皋德宗建中初为衡州刺史初湖南团练使辛京杲遣将王国良镇武岗京杲侵刻之。又虐其士卒国良以兵叛因据山守险劫行旅以自给诏徵荆南江西黔桂兵诛之二岁不下乃以皋为潭州刺史湖南都团练使皋率诸军至武岗国良阻险兵不得进皋乃谓诸军曰:国良恐京杲刻害本非反也。其情易见不如降之乃三遗之书国良因请降未得其情皋曰:其心屈矣。乃舍军自称使者乘偏舟直造其垒曰:我曹王也。国良遂出降後为江西节度李希烈南侵皋表王锷兼御史中丞都虞候後皋攻安州使伊慎盛兵围之贼惧请皋使至城中以约降皋使锷悬而入既成约杀不从者以出明日城开皋以其众入焉。 高崇文为东川节度使宪宗元和六年破刘辟贼众二万馀於鹿头关斩首千馀级大将降者十馀人拔镇四所焚其营遂军於鹿头西大河之口以断贼粮道贼大骇是月贼绵江棚将李文悦以三千人归顺寻而鹿头将仇良辅举城降者众二万辟男方朔子胥苏强先监良辅军是日械系送京师降卒投戈面缚者弥十数里遂长驱而南直指城都德阳等县城皆镇以重兵莫不望旗率服师无留行。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一年正月淮西贼将韩伯雄降於光颜三月贼将吴秀琳以文城栅兵三千降于李遂以秀琳之众攻吴房四月贼之郾城守将邓怀金请以城降於光颜光颜帅师入其罗城。 後唐魏王继岌同光三年九月为西征都统伐蜀继岌至凤州伪武兴军节度使王承捷以凤兴文扶四州降大军食其刍粟得粮四十万兵士八千魏王给牒令摄武兴军节度使前一日康延孝李严至故镇威武城伪指挥使唐景思吴铎王权思部下兵四百降于延孝其军史邹彦指挥使李见城危方出归投郭崇韬以初无降意皆伏诛以唐景思摄兴州刺史城中除已杀戮得兵四千米麦一十七万粟三万威武城蜀道咽喉险固之地其城倚嘉陵江三面山险延孝既拔故镇杀其守将其众万馀纵其逸去至兴州伪蜀东川节度使宋光葆以梓绵剑龙普等五州来降武定军节度使王承肇以洋蓬璧三州符印降其监军使周永谦为众所杀兴元节度使王宗威以梁开通渠麟等五州符印送降阶州王丞岳纳符印来降康延孝李严至汉州伪蜀主王衍遣人送牛酒请降魏王至绵州王衍遣使上笺曰:衍叩头言伏以五帝三王竟归於代谢有家垂国孰免其废兴苟大命之革新愿转祸而为福衍诚惶诚恐叩头伏以衍先人顷以受唐封册列土坤维自霸一方于兹三纪乃者因夷门之构逆偶中国以丧君勉副推崇遂开[C260]孽衍谬为世子获绍旧基而以幼冲不得负荷寻遇大唐皇帝中兴圣运再造鸿图辉赫大明照临下土氵存修嘉好仰恃恩盟感覆寿於尧天将驱驰於禹贡忽审王师讨伐部内震惊靡敢当锋幸思归命伏惟殿下位尊上嗣德宝元良腾少海之波澜动前星之秀彩亲乘象辂劳履剑关已得万民之欢心望恕斯人之死罪今则完全府库守遏邑居率文武以陈诚舆棺榇而纳款伏惟殿下特弘哀鉴保证奏开亦存诸典刑贮在肺腑,庶几先人之灵犹享血食之祀免支离於眷属得敬养於庭闱惟圣君之明慈系殿下之造衍无任危迫殆越战惧激切之至谨差私署检校司空行尚书兵部侍郎欧阳彬军使韩知权等奉笺以闻十一月辛亥魏王军到德阳伪蜀六军使王宗弼遣使颜守伦上笺云:蜀主王衍已出府第举家迁於西宅王宗弼权称西川兵马留後安抚军城以候王师。又言宗弼欲至汉州迎奉天军其伪六军印缘发遣公事。且留未纳翌日宗弼。又遣人奉笺言昨蜀主与将校同议款其伪枢密使宋光嗣景渊澄南院宣徽使周辂北院宣徽使欧阳晃等四人同出异谋惑乱蜀主臣当时枭首以犭旬谨令送纳伪中书令夔王宗范上笺曰:臣生居颍许因先父建光启中讨陈敬在蜀伪司空平章事王谐上笺曰:臣因天复三年奉使西川遇车驾劫迁洛阳因留蜀部王衍寻。又遣使上。表曰:臣衍言臣先人建久在坤维受先朝宠泽一开土宇衍四十年顷以梁孽兴灾鸿图板荡不可助逆遂乃从权勉循众人止王三蜀固非获己未有所归臣辄绍基。且安生聚臣衍诚忧诚惧顿首顿首伏惟皇帝陛下嗣尧舜之业扬汤武之师廓定寰区削平凶逆梯航聚集文轨会同臣方议改图便期纳款遽闻王师致讨实抱惊危今则将千里之封疆尽为王土冀万家之臣妾皆沐皇恩必当舆榇乞降负荆请命伏惟皇帝陛下回照临之造施覆寿之私别示哀矜以安反侧傥坟寝而获祀实存没以知归臣无任望恩虔祷之至表称乙酉年十一月二十日不称伪年号甲寅魏王继岌至汉州伪蜀六军使王宗弼至乙卯魏王统大军至蜀城北舍於王宗弼之别墅丙辰招抚使李严自蜀城引王衍及伪文武百官仪仗法物至蜀城北仙桥下王衍初乘竹舆自城中出至降所素衣牵羊草索系首肉袒璧舆榇後从宰臣百官衰徒跣以俟命魏王降车取其璧郭崇韬解缚燔榇王衍率伪百官东北再拜谢恩讫。又率众拜魏王复拜崇韬韬答拜复拜李严严亦答拜丁巳大军入西川城戒诸军剽掠法令严峻军士强括民钱必论之以法市不改肆兵无血刃。 ●卷四百二十八 ○将帅部 料敌 夫用兵之道先胜而後战此料敌之情也。自战国之後金革日试至於正合奇胜伐谋伐交以诡谲相高以方略自许者亦曷尝无人哉!汉氏之後司戎政者或善揣强弱先为备豫达外夷之情状审敌人之形势沈谋独断见之於未萌深识远虑表之於无象用能取威而制胜攘寇而保民挫逆徒之锐气遏戎酋之内侮克清多垒以集洪勋自非练经武之善志得御兵之要道洞见至顺举无不臧者亦安能及是乎!孙膑为齐将田忌师魏与赵攻韩韩告急於齐齐使田忌将而往直走大梁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膑量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傍多阻险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於此下,於是令齐军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曰:见火举而俱发庞涓夜至斫树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魏军大乱庞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刎曰:遂成竖子之名。 汉韩信为左丞相击魏信问郦生魏得毋用周叔为大将军乎!曰:柏直也。信曰:竖子耳遂进兵克之周亚夫为太尉击吴楚七国亚夫走昌邑深壁而守吴奔壁东南陬亚夫使备西北已而精兵果奔西北不得入。 赵充国为後将军元康三年先零遂与诸羌种豪二百馀人解仇交质盟诅(羌人无大君长而诸种豪递相杀伐故每有仇雠往来相报今解仇交质者自相亲结欲入汉为寇也。)帝闻之以问充国对曰:羌人所以易制者以其种自有豪数相攻击势不一也。往三十馀岁西羌反时亦先解仇合约攻令居(合约共为要契也。)与汉相距五六年乃定至征和五年先零豪封煎等通使匈奴(煎读曰翦)匈奴使人至小月氏(氏音支)传告诸羌曰:汉贰师将军众十馀万人降匈奴羌人为汉事苦(事使役)张掖酒泉本我地地肥美可共击居之以此观匈奴欲与羌合非一世也。间者匈奴困於西方闻乌桓来保塞恐兵复从东方起使使尉黎危须诸国设以子女貂裘欲沮解之(设谓开设之也。沮坏也。欲坏其计令散之沮音才汝切)其计不合疑匈奴更遣使至羌中道从沙阴地出盐泽过长坑入穷水塞南抵属国与先零相直(直当也。)臣恐羌变未止此。且复结联他种宜及未然为之备(未然者其计未成)後月馀羌侯狼何果遣使至匈奴藉兵(借兵也。)欲击鄯善享煌以绝汉道(鄯音善)充国以为狼何小月氏种在阳关西南势不能独造此计疑匈奴使已至<羌厶>中先零羌开乃解仇作约(开在金城南羌之别种也。开音口坚切)到秋马肥变必起矣。宜遣使者行边兵豫为备敕视诸羌毋令解仇(行下更切视读曰示语之也。)以发觉其谋。 陈汤为关内侯坐言事非是夺爵为士伍後数岁西域都护段会宗为乌孙所围骠骑上书愿发城郭敦煌兵以自救丞相王商大将军王凤及百僚议数日不决凤言汤多筹策习外国事可问帝召汤见宣室汤击邳支时中寒病两臂不诎申汤入见有诏毋拜示以策宗奏汤辞谢曰:将相九卿皆贤材通明小臣罢癃不足以策大事帝曰:国家有急君其毋让对曰:臣以为此必无可忧也。帝曰:何以言之汤曰:夫胡兵五而汉兵一何者兵刃朴钝弓弩不利今闻颇得汉法犹三而当一。又兵法曰:客倍而主人半然後敌今围会宗者人众不足以胜会宗唯陛下勿忧。且兵轻行五十里重行三十里今会宗欲发城郭敦煌历时乃至所谓报雠之兵非救急之用也。帝曰:柰何其解可必乎!度何时解汤知乌孙瓦合不能久攻故事不过数日因对曰:已解矣。诎指计其日曰:不出五日当有吉语闻居四日军书到言已解。 後汉马援为待诏光武自征隗嚣至漆(漆县属右扶风)诸将多以王师之重不宜远入险阻计豫未决(行貌也。义见《说文》豫亦未定也。音以林切)会召援夜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议质之援因说隗嚣将帅有土崩之势兵进有必破之状。又於帝前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开示众军所从道径往来音屈下同分析曲折昭然可晓帝曰:虏在吾目中矣。明旦遂进军至第一(高平有第一城高平今原州县)嚣众大溃。 班超使西域降莎车威振西域先是月氏尝助汉击车师有功遂贡奉珍宝符拔师子(符拔形似麟而无角)因求汉公主超拒还其使繇是怨恨永元二年月氏遣其副王谢将兵七万攻超超众少皆大恐超譬军士曰:月氏兵虽多然数千里逾葱岭来非有运输何足忧邪但当收坚守彼饥穷自降不过数十日决矣。谢遂前攻超不下。又抄掠无所得超度其粮将尽必从龟兹求救乃遣兵数百於东界要之谢果遣骑赍金银珠玉以赂龟兹超伏兵遮击尽杀之持其使首以示谢谢大惊即遣使请罪愿得生归超纵遣之月氏繇是大震岁奉贡献明年龟兹姑墨温宿皆降。 魏郭淮为雍州刺史青龙二年诸葛亮出斜谷并由於兰坑是时司马宣王屯渭南淮策亮必争北原宜先据之议者多谓不然淮曰:若亮跨渭登原连兵北山隔绝陇道摇荡民夷此非国之利也。宣王善之淮遂屯北原堑垒未成蜀兵大至淮逆击之後数日亮盛兵西行诸将皆谓欲攻西围淮独以为此见形於西欲使官兵重应之必攻阳遂耳其夜果攻阳遂有备不得上。 田豫为汝南太守殄夷将军讨公孙渊会吴贼遣使与渊相结帝以贼众多。又以渡海诏豫使罢军豫度贼公垂还岁晚风急必畏漂浪东随无岸当赴成山成山无藏公之处辄便循海案行地形及诸山岛徼截险要列兵屯守自入成山登汉武之观贼还果遇恶风船皆触山沈没波荡著岸无所逃窜尽虏其众後孙权号十万众攻新城征东将军满宠欲率诸军救之豫曰:贼悉众大举非徒投射小利欲质新城以致大军耳宜听使攻城挫其锐气不当与争锋也。城不可拔众必罢怠然後击之可大克也。若贼见计必不攻城势将自走。若便进兵入其计。又大军相向当使难知不当使自画豫辄上状天子从之会贼遁走。 曹仁为广阳太守以议郎督骑时太祖与袁绍久相持於官渡绍遣刘备犭旬氵隐强诸县多举众应之自许以南吏民不安太祖以为忧仁曰:南方以大军方有目前急其势不能相救刘备以强兵临之其背叛故宜也。备新将绍兵未能得其用击之可破太祖善其言遂使将骑击备破走之仁尽复收诸叛县而还。 曹休领虎豹骑宿卫刘备遣将吴兰屯下办太祖遣曹洪征之以休为骑都尉参洪军事太祖谓休曰:汝虽参军其实帅也。洪闻此令亦委事於休备遣张飞屯固山欲断军後众议狐疑休曰:贼断道者当伏兵潜行今乃先张声势此其不能也。宜及其未集促击兰兰破则飞自走矣。洪从之进兵击兰大破之飞果走。 程昱为振威将军袁绍在黎阳将南渡时昱有七百兵守鄄城太祖闻之使人告昱欲益二千兵昱不肯曰:袁绍拥十万众自以所向无前今见昱兵少必轻易不来攻。若益昱兵过则不可不攻攻之必克徒两损其势愿公无疑太祖从之绍闻昱兵少果不往太祖谓贾诩曰:程昱之胆过於贲育迁奋武将军太祖征荆州刘备奔吴论者以为孙权必杀备昱料之曰:孙权新在位未为海内所惮曹公无敌於天下初举荆州威震江表权虽有谋不能独当也。刘备有英名关张皆万人之敌也。权必资之以御我难解势分备资以成。又不可得而杀也。权果多与备兵以御太祖。 李典为裨将军刘备北侵至业太祖遣典从夏侯拒之备一旦烧屯去率诸军追击之典曰:贼无故退疑必有伏南道窄狭草木深不可追也。不听与于禁追之典留守等果入贼伏里战不利典往救备望见救至乃散退。 锺繇为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都督关中诸军事其後匈奴单于作乱平阳繇帅诸军围之未拔而袁尚所置河东太守郭援到河东众甚盛诸将议欲释之去繇曰:袁氏方︹援之来关中阴与之通所以未悉叛者顾吾威名故耳。若弃而去示之以弱所在之民谁非寇雠纵吾欲归其得至乎!此谓未战先自败也。且援刚愎好胜必易吾军。若渡汾为营及其未济击之可大克也。张既说马腾会击援腾遣子超将精兵逆之援至果轻渡汾众止之不从济水未半击大破之。 张初为袁绍宁国中郎将太祖与绍相拒於官渡绍遣将淳于琼等督运屯乌巢太祖自将击之说绍曰:曹公兵精往必破琼等破则将军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郭图曰:计非也。不如攻其本营势必还此谓不救而自解也。曰:曹公营固攻之必不拔。若琼见擒吾属尽为虏矣。绍但遣轻骑救琼而以重兵攻太祖营不能下太祖果破琼等绍军溃图惭。又更讠替曰:快军败出言不逊惧乃归太祖文帝时为左将军屯方城会诸葛亮复出急攻陈仓帝驱马召到京都帝自幸河南城置酒送遣南北军士三万及分遣武卫虎贲使卫因问曰:迟将军到亮得无已得陈仓乎!知亮县军无不能从攻对曰:比臣未到亮已走矣。屈指计亮粮不至十日晨夜进至南郑亮退诏还京都。 古弼为安西将军与永昌王彳建等讨冯文通文通婴城固守弼芟其禾而还。 罗伊利孝文时为安东将军蠕蠕来寇诏伊利追击之不及而反。 刘孝文时南齐雍州刺史曹虎之诈降也。诏以兵出义阳无功而还。 张浦为南中郎将南蛮校尉隶平南大将军。 长孙嵩从长孙嵩往御晋师及宋武帝入长安乃还後从安平公叔孙建攻青州不克而还。 皮豹子为内都大官先是河西诸胡亡匿避命豹子及前泾州刺史阿君督河西诸军南趣石楼与卫大将军乐安王良以讨群胡豹子等与贼相对不觉胡走无捷而还坐免官。 杨椿为安东将军宣武永平初徐州彭城人成景携以宿豫叛诏椿率众四万讨之不克而返。 淳于诞为伐蜀别驾司马领乡导统军次晋寿蜀人大震属宣武晏驾不果而还。 伊盆子孝明时为持节右将军雒州刺史欲耀兵以示有馀乃潜遣步骑六千伏肥池隐处以待之权果上岸耀兵宠伏军卒起击之斩首数百或有赴水死者。 王基为安丰太守吴尝大发众集建业扬声欲入攻扬州刺史诸葛诞使基策之基曰:昔孙权再至合肥一至江夏其後全琮出卢江朱然寇襄阳皆无功而还今陆逊等已死而权年老内无贤嗣中无谋主自出则惧内[C260]卒起痈疽发溃遣将则旧将已尽新将未信此不过欲补定支党还自保护耳後权竟不出蒋济为护军将军明年遣平州刺史田豫幽州刺史王雄共攻辽东公孙渊闻魏将来讨复称臣於孙权乞兵自救帝问济孙权其救辽东乎!济曰:彼知官备已固利不可得深入则非力所能浅入则劳而无获虽子弟在危犹将不动况异域之人兼以往者之辱乎!今所以外扬此声者谲其行人疑於我我之不克冀折後事已耳然沓渚之间去渊尚远。若大军相持事不速决则权之浅规或能轻兵掩袭未可测也。邓艾为南阳太守与征西将军郭淮拒蜀偏将军姜维维退淮因西击羌艾曰:贼去未远或能复还宜分诸军以备不虞,於是留艾屯白水北三日维遣廖化自白水南向艾结营艾谓诸将曰:维今卒还吾军人少法当来渡水而不作桥此维使化持吾令不得还维必自来袭取洮城洮城在水北去艾屯六十里艾即夜潜军径到维果来渡而艾先至据城得以不败其後姜维驻锺提乃以艾为安西将军假节领护东羌校尉议者多以为维力已竭未能更出艾曰:洮西之败非小失也。破军杀将仓廪空虚百姓流离几於危亡今以策言之彼有乘胜之势我有虚弱之一也。彼上下相习五兵犀利我将易兵新器仗未复二也。彼以公行吾以陆军劳逸不同三也。狄道陇西南安祁山各当有守彼专为一我分为四四也。从南安陇西因食羌。若趣祁山熟麦千顷为之县饵五也。贼有黠数其来必矣。顷之维果向祁山闻艾有备乃回从董亭趣南安艾据武城山以相持维与艾争险不克其夜渡渭东行缘山趣上わ艾与战於谷大破之。 蜀诸葛亮为丞相率师与司马宣王对於渭南亮自至数挑战宣王亦表固请战魏明帝使卫尉辛毗持节以制之姜维谓亮曰:辛佐治仗节而到贼不复出矣。亮曰:彼本无战情所以固请战者以示武於其众耳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苟能制吾岂千里而请战耶宣王使二千馀人就军营东南角大声称万岁亮使问之答曰:吴朝有使至请降亮谓曰:计吴朝必无降法卿是六十老翁何烦诡诳如此会亮卒军退。 张嶷为牙门将武都氐主苻彳建请降遣将军张尉往迎过期不到大将军蒋琬深以为念嶷平之曰:苻彳建求附款至必无他变素闻彳建弟狡黠。又夷狄不能同功将有乖离是以稽留耳数日间至彳建弟果将四百户就魏独彳建来从。 吴陆逊为右护军镇西将军黄武元年刘备率大众来向西界权命逊为大都督督诸将拒之备从巫峡建平连围至夷陵界立数十屯先遣吴班将数千人於平地立营欲以挑战诸将皆欲击之逊曰:此必有谲。且观之(诸将并欲迎击备逊以为不可曰:备举军东下锐气始盛。且乘高守险难可卒攻攻之纵下犹难尽克。若有不利损我大势非小故也。今但。且奖厉将士广施方略以观其变。若此间是平原旷野当恐有颠沛交驰之忧今缘山行军势不能展当自罢于木石之间徐制其弊耳诸将不解以为逊畏之各怀愤恨)备知其计不可乃引伏兵八千从谷中出逊曰:所以不听诸军击班者揣之必有巧故也。後为辅国将军领荆州牧备既入住白帝徐盛潘璋宋谦等各竞表言备必可擒乞复攻之权以问逊逊与朱然骆统以为曹丕大合士众外助国以讨备内有奸心谨决计趣还无几魏军果出三方受敌也。 晋周访元帝时为振武将军与诸军共征杜访与贼隔水贼众数倍自知力不能敌乃密遣人如樵采者而出,於是结阵鸣鼓而来大呼曰:左军至士卒皆称万岁至夜令军中多布火而食贼谓官军益至未晓而退访谓诸将曰:贼必引退然终知我无救军当还掩人宜促渡水北既断桥讫而贼果至隔水不得进。 陶侃为龙骧将军武昌太守元帝令击社时周ダ为荆州刺史先镇浔水城贼掠其良口侃使部将朱伺救之贼退保泠口侃谓诸将曰:此贼必更步向武昌吾宜还城昼夜三日行可至卿等谁能忍饥斗邪部将吴寄曰:要欲十日忍饥昼当击贼夜分捕鱼足以相济侃曰:卿彳建将也。贼果增兵来攻侃使朱伺等逆击大破之。 朱伺为广威将军时王敦欲用从弟е代陶侃为荆州侃故将郑攀马隽等乞侃於敦敦不许攀等以侃始灭大贼人皆乐附。又以е忌戾难事谋共距之遂屯结口遣使告伺伺外许之而称疾不起攀等遂进距е既而士众疑阻复散还横桑口欲入杜曾时朱轨赵诱李桓率众将击之攀等惧诛以司马孙景造谋距е因斩之降轨等е将西出遣长史刘浚留镇杨口垒时杜曾请讨第五猗於襄阳伺谓е曰:曾是猾贼外示西还以疑众心欲诱引官军使西然後兼道袭杨口耳宜大部分未可便西е性矜厉自用兼以伺老怯难信遂西行曾等果驰还е乃遣伺归裁至垒即为曾等所围。 北燕张兴为冯跋将跋从兄万泥从兄子乳陈叛跋遣兴与冯弘讨之克期出战兴谓弘曰:贼明日出战今夜必来惊我营宜命三军以备不虞弘乃密严人课草十束畜火伏兵以待之是夜乳陈果遣壮士千馀人来砍营众火俱起伏兵邀击俘斩无遗乳陈等惧而出降弘皆斩之。 宋刘锺为宁朔将军领石头戍事高祖遣朱龄石伐蜀以锺为前锋繇外水至於彭模去成都二百里伪冠军征讨督护谯亢等两岸连营层楼重栅众号三万锺于时脚疾不能行龄石乃诣锺谋曰:今天时盛热而贼严兵固险攻之未必可拔增疫困计其人情忄匡挠必不久安。且欲养锐息兵以伺其间隙而乘之乃可捷事然决机两陈公本有所委卿意谓何锺曰:不然前扬声言大众向内水谯道福不敢舍涪城今重军卒至出其不意蜀人已破胆矣。贼今阻兵守险是其惧不敢战非能持久坚守也。因其内惧尽锐攻之其势必克鼓行而进成都必不能守矣。今。若缓兵相守彼将知人虚实涪军忽来并力距我人情既安良将。又集比求战不获军食无资当为蜀子虏耳龄石从之明日进攻舀其二城斩其大将侯辉诜径。 沈林子封资中侯高祖伐羌复参西军事与冠军檀道济同攻潼关林子启高祖曰:姚绍气盖关右而力以势屈外兵屡败衰亡内兆但恐凶命先尽不得以[C260]斤斧耳绍寻疽发背死高祖以林子言验乃赐《书》曰:姚绍忽死可谓天诛。 沈攸之为中领军镇淮阴薛安都据彭城引魏为援魏遣清泗间人诈告攸之云:安都欲降求军迎接攸之副吴为纳其说咸谓宜遣千人参之既而来者转多喜所执弥固攸之乃集来者告之语曰:薛徐州早宜还朝今能尔深副本望但遣子弟一人来便遣大军相援君诸人既有忠心。若能与薛子弟俱来者皆即假君以本乡县唯意所欲如其不尔无为空劳往还自此一去不反。 南齐刘善明在宋为冠军将军行南徐州事时沈攸之反太祖深以为忧善明献计曰:沈攸之控引八州纵情畜敛收众聚骑营造舟仗苞藏贼志於焉十年性既险躁才非持重而起逆累旬迟回不进岂应有所待也。一则ウ於兵机二则人情离怨三则有掣肘之患四则天夺其魄本虑其剽勇长於一战疑其轻速掩袭未备今六军齐奋诸侯同举昔谢晦失理不斗自溃卢龙乖道虽众何施。且袁粲刘秉贼之根本根本既灭枝业岂久此是笼之鸟耳事平太祖召善明还都谓之曰:卿策沈攸之虽复张良陈平如此耳。 周山图在宋为辅国将军时沈攸之攻郢城世祖令山图量其势山图曰:攸之见与邻乡亟同征伐悉其为人性度险刻无以结固士心始顿兵坚城之下所以为离散之渐耳攸之既败平西将军黄回乘轻舸从白服百馀人在军前下缘流叫盆城中恐须臾知是回凯归乃安世祖谓山图曰:周公前言可谓明于见事者矣。 刘怀珍在宋为征虏将军宋沈攸之起兵众谓当氵公流直下怀珍谓僚佐曰:攸之矜躁夙著虐加楚服必当阻兵中流声劫幼主不敢长驱决胜明矣。遣子灵哲领马步数千人卫京师。 桓崇祖为平西将军崇祖虑魏复寇淮北启徙下蔡戍於淮东既而魏果欲攻下蔡既闻内徙乃扬声戍平阴故城众疑魏当於故城立戍崇祖曰:下蔡去镇咫尺魏岂敢置戍实欲除此故城恐奔走之不尽耳魏军果夷掘下蔡城崇祖自率众渡淮与战大败之追奔数十里杀获千计。 豫章王嶷为骠骑大将军都督荆襄等八州诸军事魏军寇司豫二州嶷遣南蛮司马崔惠景北讨。又分遣中兵参军萧惠助援司州屯西关魏军济淮攻寿春分骑当出樊邓众以为忧嶷曰:虏入春夏非动众时令豫司︹守遏其津要彼见坚严自当溃散必不敢越二镇既而虏竟不出樊邓於寿春败奔而南也。梁韦为辅国将军时王师北伐诏督众军遣长史王超宗梁郡太守冯道根攻魏小岘城未能拔巡行围栅魏城中忽出数百人陈於门外欲击之诸将皆曰:向本轻来未有战备徐还授甲乃可进耳曰:不然魏城中三千馀人闭门坚守足以自保无故出人於外必其骁勇者也。若能挫之其城自众犹迟疑指其节曰:朝廷授此非以为饰韦之法不可犯也。乃进兵士皆殊死战魏军果败走因急攻之中宿而城拔。 陈吴明彻为征北大将军进逼寿阳北齐王琳拒守。又遣大将军皮景和率军数十万来援去寿春三十里顿军不进诸将咸曰:坚城未拔大援在近不审公计将安出明彻曰:兵贵在速而彼结营不进自挫其锋吾知其不敢战明矣,於是躬擐甲胄疾攻一鼓而克寿阳生擒王琳。 後魏古弼为安西将军时宋遣将裴方明击杨难当克仇池立杨玄庶子保炽,於是假弼节督陇右将军事既平仇池未几诸氐复推杨文德为主围仇池弼发上封高平岍城诸军讨之仇池围解文德走汉川时皮豹子督关中诸军次於下辨闻仇池围解议欲还军弼使谓豹子曰:此连破贼军恐彼君臣未体大分耻其负败或求报复。若其班师寇众复至後举为难不如缮兵练甲蓄力待之不出秋冬南寇必来以逸待劳百胜之策豹子乃止太武闻之曰:弼之言长言也。制南秦弼谋多矣。 任城王澄为抚军大将军时恒州刺史穆泰在州谋反推朔州刺史平阳王顾为主诏澄行恒州事讨之澄至雁门太守夜告泰已握众西就阳平城下聚结惟见弓仗澄闻便速进时右丞孟斌曰:事不可量须依敕召并肆兵然後徐动澄曰:泰既构逆应坚城而逆阳平度其所为似当势弱泰既不相距无故发兵非宜也。但速往镇之民心自定遂倍道兼行出其不意。又遣治书李焕先赴至即擒泰民情怡然。 范绍为宁远将军孝文尝诏绍诣锺离与都督中山王英论攻锺离形势英固言必克绍观其城隍防守恐不可舀劝令班师英不从绍还具以状闻俄而英败。 邢峦为度支尚书宣武时豫州城民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入梁梁遣冠军将军齐荀仁率众入据悬瓠诏峦持节讨之宣武临东堂劳遣峦曰:司马悦不慎重门之戒智不足以谋身匪直丧元隶竖乃大亏王略悬瓠密迩近畿东南藩捍度公之在彼忧虑尤深早生理不独立必远引吴楚士民同恶势或交兵卿文昭武烈朝之南仲故令卿星言电迈出其不意卿言早生走也。守也。何时可以平之峦对曰:早生非有深谋大智能构成此也。但因司马悦虐於百姓乘众怒而为之民为威所慑不得已而苟附假梁入应水路不通粮运不继亦成擒耳不能为害也。早生得梁军之接溺於利欲之情必守而不走今者王师。若临士民必翻然归顺围之穷城奔走路绝不度此年必傅首京师愿陛下不足垂虑宣武大笑曰:卿言何其壮哉!深会朕遣卿之意。 源子雍孝明时为镇东将军与裴衍发邺以讨葛荣而信都城舀除子雍冀州刺史馀官如故子雍以冀州不守上《书》曰:贼众甚饥专仰野掠今朝廷足食兵卒饱暖高壁深垒勿与争锋彼来求战则不得野掠无所获不盈数旬可坐制凶鬼时裴衍复表求行诏子雍与衍速进子雍重表固请诏如谓不可乞令裴衍独行。若不赐解求停裴衍苟逼同行取败旦夕诏不听遂与衍俱进至阳平郡东北漳曲荣率贼十万逼官军子雍战败被害。 杨津为抚军将军北道大都督始津受命出据灵丘而贼帅鲜于修理起於博陵定州危急回师南赴始至城下营垒未立而州军新败津以贼既乘胜士众劳疲栅垒未成不可拟敌贼必夜至则无一全欲移军入城更图後举刺史元固称贼既逼城不可示弱乃闭门不内津挥刀欲斩门者军乃得入城贼果夜至见栅空而去。 董绍为右将军雒州刺史时梁将军曹义宗王玄真等寇荆州据顺阳马圈裴衍王罴讨之既复进围马圈城坚裴王粮少绍上书言其必败未几裴衍等果失利顺阳复为义宗所据。 北齐陈元康为中将军时王思政入颍城诸将攻之不能拔元康进计於文襄曰:公入辅朝政未有殊功虽败侯景本非外贼今颍城将舀愿公乘而取之足以成大业文襄令元康驰驿观之复命曰:必可拔文襄,於是亲征既至而克赏元康金百铤。 後周于谨为柱国大将军南讨於梁长孙俭问曰:为萧绎之计当何如谨曰:耀兵汉沔席卷度江南据丹阳是其上策移郭内居人退保子城峻其陴堞以待援至是其中策。若难於移动据守罗郭是其下策俭曰:揣绎定出何策谨曰:必用其下策俭曰:彼弃上而用下何也。对曰:萧氏保据江南绵历数纪属中原多故未遑外略。又以我有齐民之患必谓力不能分。且绎懦而无谋多疑少断愚民难与虑始皆恋邑居既恶移动当保罗郭所以用其下策及至梁果如所料。 郭贤为都督时齐神武袭舀夏州太祖虑其南下与朝臣议之贤进曰:高欢士虽众智勇已竭策其举措必不敢远来昔贺拔公初薨关中震骇而欢不能因利乘便进取雍州是其无智及銮驾西还六军寡弱毛鸿宾丧败关门不守。又不能乘此危机以要一战是其无勇今上下同心士民戮力欢志沮丧宁敢送死。且夏荒阻千里无烟纵令南侵资粮莫继以此而言不来必矣。齐神武後果退如贤所策。 于翼为渭州刺史时吐谷浑入寇河右凉鄯河三州咸被攻围使人告急都督遣翼赴援不从寮属咸以为言翼曰:攻取之术非夷俗所长此寇之来不过抄掠边牧耳安能顿兵城下策事攻围掠而无获势将自走劳师以往亦无所及翼揣之已了幸勿复言居数日果去如翼所策。 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镇玉壁时晋公护将东讨孝宽遣长史辛道宪启陈不可护不纳既而大军果不利後孔城遂舀宜阳被围孝宽乃谓其将帅曰:宜城之地未能损益然两国争之劳师数载彼多君子宁乏谋猷。若弃崤东来围汾北我之疆界必见侵扰今宜於华谷及长秋速筑城以杜贼志脱其先我图之实难,於是画地形具陈其状晋公护令长史叱罗协谓使人曰:韦公子孙虽多数不满百汾北筑城遣谁固守事遂不行齐人果解宜阳之围经略汾北遂筑城守之。又为行军元帅犭旬地淮南孝宽所在皆密送诚款然彼五门尤为险要陈人。若开塘放水即津济路绝孝宽遽令分兵据守之陈刺史吴文育果遣决堰已无所及,於是陈人退走江北悉平。 陆通为文帝帐内督从解雒阳围军还属赵青雀反於长安文帝将讨之以人马疲敝不可速行。又谓青雀等一时陆梁不足为虑乃云:我到长安但轻骑临之必当面缚通进曰:青雀等既以大军不捷谓朝廷倾危同恶相求遂成反乱然其逆谋久定必无迁善之心。且诈言大军败绩东寇将至。若以轻骑往百姓谓为信然更沮兆庶之望大兵虽疲敝精锐犹多以明公之威率思归之众以顺讨逆何虑不平文帝深纳之因从平青雀。 隋杨素为左仆射汉王谅反遣茹天保来据蒲州烧断河桥。又遣王聃子率数万人并力拒守素将轻骑五千袭之潜於渭口宵济迟明击之天保败走聃子惧而以城降有诏徵还初素将行也。计日破贼皆如所量。 李彻为左武卫将军纟总晋王军事时突厥沙钵略可汗犯塞文帝令卫王爽为元帅率军击之以彻为长史行军总管李充言於爽曰:周齐之世有同战国中夏力分其来久矣。突厥每侵边诸将辄以全军为计莫能死战繇是突厥胜多败少所以每轻中国之师今者沙钵略悉国内之众屯据要险必轻我而无备精兵袭之可破也。爽从之诸将多以为疑惟彻奖成其计请同行遂与充率精骑五千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沙钵略弃所服金甲潜草中而遁。 卫玄为检校右御卫大将军时炀帝征辽东使玄与代王侑留守京师会杨玄感围逼东都玄率步骑七万援之至华阴掘杨素蒙焚其骸骨夷其茔域示士卒以必死既出潼关议者恐崤函有伏兵请於陕县汾流东下直趋河阳以攻其背玄曰:以吾度之此计非竖子所及,於是鼓行而进既度函谷卒如所量唐柴绍义师初起授右领军大都督府长史大军发晋阳兼领马军总管将至霍邑绍先至城下察宋老生形势白曰:老生有匹夫之勇我师。若到必来出战战则成擒矣。及义师至老生果出绍力战有功。 江夏王道宗武德初起家左千牛裴寂讨刘武周战於度索原贼军进逼河东道宗年十七从太宗出玉壶城望贼太宗顾谓道宗曰:贼恃其众来邀我战汝谓如何对曰:群贼乘胜其锋不可当易以计屈难与力竞今深壁高垒以挫其锋乌合之徒莫能持久粮运致竭自当离散可不战而擒也。太宗曰:汝意暗与我合後贼果食尽夜遁追及介州一战灭之。 王长谐为西河太守从太宗下长春宫与刘文静先据永丰仓时隋将刘纲戍潼关屈突通欲依纲以守险长谐揣知其计率众先袭都尉南城拔之斩刘纲以兵据守及通军至不得入退保北城长谐与通频战皆克及通之遁也。与诸将追至稠桑而虏之因进下陕城取太原仓。 薛万均为殿中少监贞观初柴绍击梁师都於朔方以万均为副诸将见城险固皆有惮色万均谓之曰:城中无气鼓声不彻此是破亡之候平在旦夕诸军勿以为忧俄而师都见杀城降。 李靖为行军总管兼摄河间王孝恭行军长史随孝恭讨萧铣师至於清江克铣荆门铣悉兵以拒之孝恭将战靖止之曰:楚人轻锐难与争锋今新失荆门尽兵出战此救败之师也。非其本图势不能久一旦不战势必两分留轻兵以抗我退嬴师以自守此即势携力弱击之必捷孝恭不从遣靖按营自以锐师水战果败於南岸。 张公谨为代州都督李靖经略突厥以公谨为副公谨因言突厥可取之状曰:颉利纵欲肆情穷凶极暴诛害良善昵近小人此即主昏於上其可取一也。又其别部同罗仆骨回纥延ヌ之类并自立君长将图反噬此则众叛於下其可取二也。突厥被疑轻骑自免拓设出讨匹马不归欲谷丧师立足无地则兵挫将败其可取三也。塞北霜早糇粮乏绝天降之灾因以饥馑其可取四也。颉利疏其突厥委诸胡人胡人翻覆是其常性大军一临内必先变其可取五也。华人入北其人多比闻自相啸聚保据山险师出塞垣自然有应其可取六也。太宗深纳之。 苏定方为伊丽道行军总管讨阿史那贺鲁於西域会大雪平地二尺军中咸请停兵候晴定方曰:虏恃雪深谓我不能前进必当憩息追之可及缓以纵之则渐远难追省日兼功在此举也,於是勒兵涉雪昼夜兼进所经收其人众遂至双河与弥射步真相会两军合势去贺鲁所安二百里布阵长驱径至金牙山贺鲁牙所时贺鲁集诸众欲猎定方与弥射纵兵击之尽破其牙帐生擒数万人并获其鼓纛器械贺鲁遂与运及其女夫阎啜等脱走投石国。 唐休圣历中为司卫卿兼凉州都督右肃政御史大夫持节陇右诸军大使久视元年秋吐蕃大将麴莽布支率骑数万寇凉州入自洪源谷将围昌松县休以数千人往击之临阵登高望见贼衣甲鲜盛谓麾下曰:自钦陵死赞婆降麴莽布支所知贼兵欲曜威武故其国中贵臣酋豪子弟皆从之人马虽精不习军事吾为诸君取之乃被甲先登与贼六战六克大破之斩其副将二人首二千五百级筑京观而还休尤谙练边事自碣石西逾四镇绵亘万里山川要害皆能记之长安中西突厥乌质勒与诸蕃不和举兵相持安西道绝表奏相继则天令休与宰相商议事势俄顷间草奏便遣施行後十馀日安西诸州表请兵马应接程期一如休所画。 张镐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河南节度使都统淮南等道诸军事及王师收两京镐进军镇汴州招讨河北逆贼贼党史思明守范阳表请归顺镐揣知其意恐朝廷与之手札密表奏曰:思明凶竖因逆窃位兵强则众附势夺则人离包藏不测禽兽无异可以计取难以义招伏望不以威权假之。又奏滑州防御使许叔冀性慧多谋临难必变望追入宿卫时肃宗意已定表入俱不省镐为人简淡不事中要会有宦官自范阳及滑州使还者皆言思明叔冀之诚悫肃宗以镐不切事机遂罢相授荆州大都督府长史後思明叔冀皆如其言。 张孝忠初事李宝臣为易州刺史後宝臣疑忌宿将乃举易州归顺宝臣死其子惟岳叛孝忠乃与朱滔谋攻惟岳遂与滔合师大破惟岳於束鹿惟岳随归晋州滔谋乘胜袭之孝忠乃引军西北还营义丰朱滔大骇孝忠将佐曰:尚书布赤心於朱滔相信至矣。今逆寇已溃不终其功窃所未悟曰:本求破贼贼已破矣。然成德宿将尚多迫之则困兽犹斗缓之必翻然改图。又朱滔言大识浅可与虑始难与守成吾壁於义丰坐俟惟岳殄灭耳既而滔屯束鹿不敢进月馀王武俊斩惟岳以献皆如孝忠之言。 《郭子》仪为关内副元帅广德二年冬仆固怀恩及吐蕃等自溃京师解严初怀恩将入寇蕃汉数万军声颇盛京师大骇子仪奏曰:以臣所见怀恩无能为也。上问其故对曰:仆固怀恩虽称骁勇素不得众心今所以能为乱者引思归之人耳怀恩本臣偏将其下皆臣之部曲恩信尝及之今臣为大将必不忍以锋刃相向以此知其无能为也。及怀恩挑战诸将请出兵挫之子仪止之曰:夫引兵深入利在速战不可争锋彼皆吾之乡曲缓之自当携贰吾岂得迫速其战敢言者斩遂坚壁以待之果不战而退。 後唐周德威为大将天七年十一月汴人据深冀汴将王景仁军万人次北乡镇州节度使王来告难帝遣德威率前军出井陉屯於赵州十一月帝亲征二十五日进薄汴营距北乡五里营於野河上汴将韩率精兵三万铠甲皆被缯绮金银炫曜望之森然我军惧形於色德威谓李存璋曰:贼结阵而来观其形势志不在战以兵甲耀威耳我军人乍见其来谓其锋不可当此时不挫其锐吾军不振矣。乃遣存璋谕诸军曰:尔见此贼否是汴州天武彳建儿皆屠沽佣贩虚有其表徒被精甲十不当一禽获足以为货德威自率精骑攻其两偏左驰右突出没数里是日获贼百馀人贼渡河而退德威谓庄宗曰:贼骄气充盛宜按兵以待其衰庄宗曰:我提孤军救难解纷三镇乌合之众利在速战卿持重吾惧其不可使也。德威曰:镇定之士长於守城列阵野战素非便习我师破贼唯恃骑军平田广野易为施巧今压贼营令彼见我虚实则胜负未可必也。庄宗不悦退卧帐中德威患之谓监军张承业曰:王欲速战将乌合之徒欲当剧贼所谓不量力也。去贼咫尺阻此二渠水彼早夜以略彳勺渡之吾族其为俘矣。若退军高阝邑引贼离营彼出则归彼归则出复以轻骑掠其刍饷不逾月败贼必矣。承业入言庄宗亦释然德威得降人问之曰:景仁下令造浮梁数百果如德威所料二十七日乃退军保高阝邑。 晋符彦伦知相州契丹入寇行营都监张从恩引军退保黎阳唯留五百人守安阳河桥彦伦与军校谋曰:此夜纷纭人无固志五百疲兵安能守桥即抽入相州之城为备至曙贼军万馀骑已阵於安阳河北彦伦令城下扬旌鼓讠贼不能测至辰时渡河而南悉陈甲骑於城下如攻城之状彦伦曰:此虏将走矣。乃出甲士五百於城北张弓弩以待之虏果引去。 ●卷四百二十九 ○将帅部 守边拓土守边 夫经武之效重乎!干城守方之寄本於固圉其有董率师兵乘御徼塞为斯民之保障控一面之走集而能内怀明略外彰用分扼要害以为之备豫谨严斥候以戒其侵轶扬威棱以外摄宣惠和而交畅以至缮完攻战之具开设购赏之科励厥兵锋以遏其内侮伺乃[C260]隙以窒其非心因携离以抚怀乘衰弱而摄伏繇是边候清谧民夷亿宁不疲中国之力以成柔服之美无事薄伐之举而弭交侵之患斯守边之最而殿邦之效欤。 李牧赵将也。常居代雁门备モ奴厚遇战士为约曰:モ奴即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虏者斩モ奴每入烽火谨辄入收保不敢战如是数岁亦不亡失。 秦蒙恬为礻卑将军北逐戎狄辟地数千里以河为境累石为城树榆为塞匈奴不敢饮马於河置烽燧然後敢牧马恬威振匈奴。 汉魏尚为中守匈奴远避不近中之塞。 郑吉会稽人以卒伍从军数出西域繇是为郎吉为人强执习外国事(强力而有执志者)自张骞通西域李广利征伐之後初置校尉屯田渠黎至宣帝时吉以侍郎田渠黎积因发诸国兵攻破车师迁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鄯音善)神爵中匈奴乖乱日逐王先贤拈欲降汉使人与吉相闻吉发渠黎龟兹诸国五万人迎日逐王口万二千人小王将十二人随吉至河曲颇有亡者吉追斩之遂将诣京师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既破车师降日逐威振西域遂并护车师以西北道故号都护吉,於是中西域而立幕府(中西域者言最处诸国之中近远均也。中竹仲切)治乌垒城镇抚诸国诛伐怀集之汉之号令班西域矣。(班布也。)始自张骞而成於郑吉段会宗为西域都护骑都尉光禄大夫西域敬其威信三年更尽还(边吏三岁一更)。又为雁门太守数年坐法免西域诸国上书愿得会宗复为都护会宗既出诸国遣子弟郊迎城郭甚亲附(城郭诸国)。 文齐为益州郡太守率励兵马障塞降集群夷甚得其和。 後汉窦融行河西五郡大将军事兵马习战射明烽燧之警羌胡犯塞融辄自将与诸郡相救皆如符要(赴敌不失期契也。)每辄自破之其後匈奴惩(惩创也。《说文》云:亦惩也。)稀复侵寇而保塞羌胡皆震服亲附。 苏竟王莽末为代郡中尉时匈奴扰乱北边多罹其祸竟终完辑一郡光武即位就拜代郡太守使固塞以拒匈奴。 王霸为上谷太守领屯兵是时卢芳与匈奴乌桓连兵寇盗尤数缘边愁苦诏霸将弛刑徒六千与杜茂治飞狐道堆石布土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馀里颇识边事後南单于乌桓降服北边无事。 马成以建武四年为阳武将军屯常山中山以备北边领建义大将军朱营。又代骠骑大将军杜茂缮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桥(西河今胜州富昌县也。渭桥本名横桥在今咸阳县东南)河上至安邑(前《汉书》曰:河上地名故秦内史高帝二年改为河上郡武帝分为左冯翊)太原至井陉(太原今并州也。井陉今属常山郡)中山至邺皆筑堡壁起烽燧十里一在事五六年帝以成勤劳徵还京师边人多上书求请者复遣成还屯及南单于保塞北方无事。 马援建武十一年为陇西太守援乃发步骑三千击破先零羌於临洮是时朝臣以金城破羌之西(破羌县名)涂远多寇议欲弃之援上言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湟水名)则为害不休不可弃也。光武然之,於是诏武威太守(梁统也。)令悉还金城客民(在武威者)归者三千馀口使各反旧邑援奏为置长吏缮城郭起坞候开导水田劝以耕牧郡中乐业。 范迁建武中为渔阳太守以智谋安边匈奴不敢入界。 祭彤以明帝永平元年为辽东太守赂鲜卑大都督偏河击赤山乌桓破斩之,於是鲜卑大人皆来归附并诣辽东受赏赐青徐二州给钱岁二亿七十万为常明章二世保塞无事西自武威东尽玄菟及乐浪胡夷皆来内附野无风尘乃悉罢缘边屯兵。 郑众永平中为武威太守谨边备虏不敢犯。 郑纯为永昌郡西部都尉为政清洁化行夷貊君长感慕皆献土珍颂德美天子嘉之即以为永昌太守纯与哀牢夷人约邑豪岁输布贯头衣一领盐一斛以为常赋夷俗安之为都尉太守十年卒官。 耿恭章帝初为征西将军遣案行凉州边境劳赐保塞羌胡进屯酒泉授戊巳校尉建初元年拜度辽将军视事七年匈奴怀其恩信。 邓训建初三年为谒者时上谷太守任兴谋反诏训将黎阳营兵屯狐奴以防其变训抚接边民为幽部所归迁乌桓校尉鲜卑开其威信皆不敢南近塞下後代张纡为护羌校尉抚接归附威信大行遂罢屯兵各令归郡惟置弛刑徒二千馀人分以屯田为贫人耕种城郭坞壁而已。 李恂韦帝时为西域副校尉北匈奴数断西域车师伊吾龙沙以西使命不得通恂设购赏遂斩虏帅献首军门自是道路夷清威恩并行。 梁忄堇以殇帝延平元年为西域副校尉安帝永初元年罢都护还至敦煌会众羌反叛诏留忄堇为诸军援忄堇进兵击大破之虏遂散走羌大豪三百馀人诣忄堇降并慰遣还故地河西郡复安忄堇受诏当屯金城闻羌转寇三辅即引兵赴击之朝廷嘉之委以西方事令为诸军节度。 邓遵为度辽将军安帝元初六年鲜卑入马城塞遵击破之。又发积射士三千人马三千匹诣度辽营屯守。 种为尚书会匈奴寇并凉二州桓帝擢为度辽将军到营所先宣恩信诱降诸胡其有不服然後加讨羌虏先时有生见获执於郡县者悉遣还之诚心怀抚信赏分明繇是羌胡龟兹莎车乌孙等皆求顺服乃去燧除候望边方晏然无警。 张奂以桓帝永寿初为安定属国都尉初到职而南匈奴左台耆。且渠伯德等入寇美稷奂进屯长城东羌诸豪遂相率与奂和亲共击等破之伯德惶恐将其众降郡界以宁後迁度辽将军数载间幽并清静。 第五访永寿初为护羌校尉甚有威惠西垂无事皇甫规延熹四年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讨羌零吾等先零诸种羌慕规威信相劝降者十馀万後。又为度辽将军在事数岁北边威服。 桥玄桓帝末为度辽将军至镇休兵养士然後督诸将守讨击北塞及高丽嗣子伯固等皆破散退走在职三年边境安静。 刘虞为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德化自鲜卑乌桓夫馀貊之辈皆随时朝贡无敢扰边者百姓歌悦之魏梁习以别部司马为并州刺史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於编户边境肃清。 田豫字国让渔阳雍奴人也。文帝初北狄︹盛侵扰边塞乃使持节护乌桓校尉为校尉九年其御夷狄常摧抑兼并乖散︹猾凡逋亡奸宄为胡作计不利官者豫皆构刺搅离使邪之谋不遂。 张既为凉州刺史以便宜从事遂上疏请治左城筑障塞置烽候邸阁以备胡。 丘兴黄初中为武威太守伐叛柔服开通河右。 郝昭为杂号将军镇守河西十馀年民吏畏服。 陈泰字玄伯为并州刺史振威将军使持节护匈奴中郎将怀柔夷民甚有威惠。 牵招为雁门太守招既教民战阵。又表复乌桓五百馀家租庸调使备鞍马远遣侦候虏每犯塞勒兵逆击来辄摧破,於是吏民胆气日锐荒野无虞缮治陉北故上馆城置屯戍以镇内外夷虏大小莫不归心诸亡叛虽亲戚不敢藏匿咸悉收送,於是野居晏闲寇贼静息在郡十二年威风远振其治边之称次於田豫百姓追思之。 仓慈为敦煌太守当日西域杂胡欲来贡献而诸豪族多逆断绝既与贸迁欺诈侮易多不得分明胡常怨望慈皆劳之欲诣洛者为封过所欲从郡还者官为平取辄以府见物与共交市使吏民护送道路繇是民夷翕然称其德意。 刘靖为镇北将军假节都督河北诸军事靖以为经常之大法莫善於守防使民夷有别遂开拓边宇屯据险要。 晋张华为都督幽州诸军事领护乌桓校尉安北将军抚纳新旧戎夏怀之东夷马韩新弥诸国依山带海去州四千馀里历世未附者二十馀国并遣使朝献,於是远夷宾服四境无虞频岁丰稔士马强盛。 刘琨以怀帝永嘉初为并州刺史振威将军领匈奴中郎将琨在路上表曰:臣以顽蔽志望有限因缘际会遂忝过任九月末得发道险山峻胡寇塞路辄以少击众冒险而进顿伏艰危辛苦备尝即日达壶口关臣自涉州疆目睹困乏流移四散十不存二携老扶弱不绝於路及其在者鬻卖妻子生相捐弃死亡委厄白骨横野哀呼之声感伤和气群胡数万周匝四山动足遇掠开目睹寇惟有壶关可得告籴而此二道九州之险数人当路则百夫不敢进公私往返没丧者多婴守穷城不得薪采耕牛既尽。又乏田器以臣愚短当此至难忧如循环不遑寝食臣伏思此州虽云:边朔实迩皇畿南通河内东连司冀北捍殊俗西御︹虏是劲弓良马勇士精骑之所出也。当须委输乃全其命今上尚书请此州五百万斛绢五百万疋绵五百万斤愿陛下时出臣表速见听处朝廷许之。 後魏长孙翰为都督北部诸军平北将军蠕蠕每犯塞翰拒击有功进爵为侯。 薛谨为河东太守所治与屈何连接结士抗敌甚有威惠始光中太武诏奚斤讨赫连昌敕谨领偏师前锋乡导既克蒲坂太武以新旧之民并为一郡谨仍为太守。 裴为张掖子都大将张掖境接胡前後数致寇掠明设烽候以方略御之在边六年关塞清静。 裴询为平南将军郢州刺史询以凡司戍主蛮酋田朴特地居要险众逾数万足为边捍遂表朴特为西郢州刺史朝议许之其後梁将李国兴寇边朴特与询犄角为表里声援郢州获全朴特颇有力焉。 陆希道为前将军郢州刺史善於驭边甚有威略北齐赵郡王之子为北朔州刺史都督北燕北蔚北恒三州及广堆以西黄河以东长城诸镇诸军事慰抚新迁量置戍内防外御备有条法大为兵民所安。 斛律羡为幽州道行台仆射以北虏屡犯边塞须备不虞自库堆戍东拒於海随山屈曲二千馀里其间二百里中凡有险要或斩山筑城或断谷起障并置立戍逻五十馀所。 尧雄为骠骑大将军豫州刺史抚养兵民得其力用在边十年屡有功绩豫人於今怀之。 後周柳桧为平东将军镇鄯州时吐谷浑强盛数侵疆自桧镇鄯州屡战必破之数年之後不敢为寇常善为泾州刺史属茹茹入寇抄掠北边善率所部破之尽获所掠拜车骑大将军。 李贤为使持节河州总管三州七防诸军事河州刺史河州旧非总管至是创置焉贤乃大营屯田以省运漕多设斥候以备寇戎,於是羌浑敛迹不敢向东五年宕昌寇边百姓失业乃於洮州置总管府以镇遏之遂废河州总管改授贤洮州总管七防诸军事洮州刺史属羌寇石门戍撤破桥道以绝援军贤率千骑御之前後斩获数百人贼乃退走羌复引吐谷浑数千骑将入西疆贤密知之。又遣兵伏守其隘路复大败之虏遂震慑不敢犯塞。 梁昕为河南郡守镇大坞寻。又移镇阎韩戍遏边鄙甚著威信。 隋于仲文高祖开皇初为大将军诏仲文率兵屯白狼塞以备胡。 郭衍开皇初突厥犯塞为行军总管领兵屯於平凉数岁虏不敢入。 李崇为幽州总管突厥犯塞崇辄破之奚契丹等慑其威略争来内附。 冯昱开皇中以行军总管屯乙弗泊以备胡初为虏所败其後备边数年每战常大克捷。 韦冲开皇中为营州总管容貌都雅宽厚得众怀抚契丹皆能致其死奚畏惧朝贡相续高丽尝入寇冲率兵击之。 董纯炀帝时为汶山太守岁馀突厥寇边朝廷以纯宿将转为榆林太守虏有至境辄击杀之。 刘权大业中为银青光禄大夫从征吐谷浑炀帝令权过曼头赤水置河源郡积石镇大开屯田留镇西境在边五载诸羌怀附贡赋岁入吐谷浑馀烬远遁道路无壅。 薛世雄为东北道大使行燕郡太守镇怀远於时突厥颇有寇盗缘边诸郡多苦之诏世雄发十二郡士马巡塞而还。 唐襄武王琛高祖武德初为晋州道行军副总管宋金刚舀浍州时稽胡多叛转琛为隰州总管以镇之驭众宽刚大为民夷所附。 杨恭仁为凉州总管恭仁素习边事深悉羌胡情伪推心驭下人吏悦服自葱岭以东皆入朝贡。 窦静武德中为检校并州大总管初请太原置屯田。又以突厥频来入寇请断石岭以为障塞从之。 张俭贞观初为朔州刺史时颉利可汗自恃强盛每有所求辄遣书称敕缘边诸州迟相承禀俭拒不受太宗闻而嘉之。 刘仁轨为带方州刺史代刘仁愿为熊津都督率兵镇守渐营屯田积粮抚士以经略高丽。 张仁愿为幽州检校都督会突厥默啜入寇攻舀赵定拥众回至幽州仁愿勒兵出城边击之流矢中手贼亦引退则天遣使劳问赐以医药累迁并州大都督府长史。 薛讷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和戎军大使讷镇幽州二十馀载边人怀之未尝深入虏亦不敢犯。 郭元振为凉州都督陇右诸军州大使元振善於抚御镇凉州五年夷夏畏慕令行禁止牛羊被野路不拾遗。 王忠嗣为河东节度使忠嗣少以勇敢自负及居节将以持重安边为务尝谓人云:国家升平之时为将者在抚其众而已吾不欲疲中国之力以亻敫功名耳但训练士马缺即补之自朔方至中缘边数千里当要害地开拓旧城自是创制斥地各数百里自张仁之後四十馀年忠嗣继之北塞之人复罢战矣。赵国珍玄宗天宝中为黔府都督本管经略等使国珍有武略习知南方地形在五溪凡十馀年中原兴师惟黔中封境无虞。 马为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以犬戎犯边移镇泾州辞气慷慨以破虏为己任既至泾州分建营伍缮完战守之具令宽而肃人皆乐为之用在镇凡八年虽无拓境之功而城堡获全虏亦不敢犯境。 马燧为陇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州西有通道二百馀步上连峻山与吐蕃相直虏每入寇皆出於此燧乃按行险易立石种树以塞之下置二门上设谯橹八日而功毕。 浑初为《郭子》仪朔方行营兵马使子仪令先率兵至州便於宜禄县防秋代宗大历七年吐蕃大侵边城与泾原节度使马会兵大破蕃贼於黄菩原自是每年尝领兵於长武城临盛秋十一年吐蕃大寇庆州方渠怀安等镇击却之十二年子仪入朝令知宁庆等三州兵马留後十三年回纥侵太原破鲍防军北归颇为边患以为石岭关已南诸军都知兵马使率兵犄角逐之虏骑引退。 秀实为泾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四镇北庭行军泾原郑颍节度使三四年间吐蕃不敢犯塞。 李元谅为陇右节度使镇良原距城筑台上彀连弩为城守备益固无几。又进筑新城以据便地虏每寇掠辄击却之泾陇繇是得安虏深惮之。 张献甫为宁节度使乃於彭原置义仓方渠马岭等县选险要之地以为烽堡。又上疏请复盐州及洪门雒原等镇各置兵防以备蕃寇朝廷皆从之缘边军州安悦。 李复为岭南节度使琼州久舀於蛮獠中复累遣使降之因奏置琼州都督府以绥抚之。 邢君牙为凤翔节度使吐蕃连岁犯边君牙。且耕。且战以为守备西戎竟不能为大患。 杨朝晟为宁节度使张献甫都虞候九年城盐州徵兵以护外境朝晟分统士马镇木波堡。 刘昌为泾原等州节度使昌奏旧於百里城距泾原州南九十里分灵台良原二县户合置行原州百姓少而在内地今平凉临边。且故原州属县人户颇众兼诸军防秋兵马在焉请徙行原州置於平凉城池严固。且Τ蕃戎可以威重缘边其百里城旧分置乡归於灵台良原诏可之。 李景略为丰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廪储备器械具政令肃智略明二岁後军声雄冠北边回纥畏之。 刘济为幽州节度使乌桓鲜卑数寇边济帅师击走之深入千馀里虏获不可胜纪东北晏然。 郝比以宪宗元和初为临洮县镇将就为刺史始比以临泾地宜蓄息蕃戎每为寇即屯临为休养便地尝白其帅愿以折之前帅不从其後段佐为节度比复白佐佐多其策乃表请之遂诏比镇其地自是西戎无敢犯泾者。 范希朝为振武节度使振武有党项室韦交居川阜凌犯为盗日入慝作谓之刮城门居人震骇鲜有宁日希朝周知要害置堡栅斥候严密人遂获安异蕃虽鼠窃狗盗必杀无赦戎虏甚畏惮之曰:昔有张光晟苦我久矣。今闻是乃更姓名而来其见畏如此蕃落之俗有长帅至必效奇驼名马虽廉者犹曰:当从俗以致其欢希朝一无所受积十四年皆保塞而不为横。 武元衡为剑南西川节度使抚蛮夷约束明具辄不生事。 柳公绰为宁庆等州节度使时神策诸镇列屯要地未尝肯受节制虏每窥间为患公绰疏上其弊即诏神策诸镇在其部者边上有警尽得听节度使指挥後为河东节度使泾北有沙陀部落自九姓六州皆畏避之公绰召补其酋朱邪执宜直朔塞下治废栅十一募兵三千人留边。 马总为安南都护本管经略使总敦儒学长於政术在南海累年清廉不挠夷獠便之董重质为夏州节度使训兵立法为蕃羌畏服。 李德裕为成都尹知节度事西川承蛮寇剽虏之後郭钊抚理无术人不聊生德裕乃复葺关防缮完兵守。又遣人入南诏求其所俘工匠得僧道工匠四千馀人复归成都。 张允伸为范阳节度使凡二十三年克勤克俭比岁丰登边鄙无虞军民用谈者美之。 後唐李存审为幽州节度使同光初存审患契丹深秋之後倾塞而来与边将谋欲於幽涿之间置幽州行府以御贼冲冀转输为便。 张温为武州刺史同光初北戎舀妫儒檀顺平苏六州武州独全。 王思同明宗时镇陇右思同在秦州累年边民怀惠华戎宁息长兴元年入朝见於中兴殿明宗问秦阶边事对曰:秦州与吐蕃接境蕃部多违法度臣设法招怀氵公边置砦四十馀所控其要害每蕃人互市饮之食之界上令纳器械因手指画秦州山川要害控扼处明宗曰:人言思同不管事岂及此耶。 张敬达为州节度使时契丹率族帐自黑榆林襟制泊移至没越泊云:借汉界水草敬达每聚兵塞下以遏其冲虏竟不敢南牧边人赖之。 周安叔千後唐清泰初为振武节度使时契丹屡攻振武叔千固守追袭数载甫宁。 孙方谏为义武节度使弟行友刺秦州行议刺易州弟兄犄角抗虏北面赖之。 折从阮为州节度使从阮自晋汉已来独据府州控扼西北朝廷赖之。 ○将帅部 拓土 傅曰:天子经略《诗》曰:辟国百里其拓土之谓与自三代之际曷尝迩封诸侯之卑及云:守境故有居司武之任当折冲之寄者或奋扬威怒剪平叛戾兼其弱而攻其昧取其地而恤其人以至攘除外寇扫荡边氛申画其壤保据其险列亭障以严戍同於内地浚沟池以固护遂为我疆斯以震耀王灵而大启土宇称代之盛畴以加诸。 周召公虎当宣王时有叛戾之国则往正其境界其分理周行四方至於南海故其《诗》曰: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于疆于理至於南海。 秦白起为左更秦昭王十四年攻韩魏於伊阙斩首二十四万。又虏其将公孙喜拔五城起迁为国尉涉河取韩安邑以东到乾河(今河东闻喜县东北有乾河口因名乾河里但有故沟处无复水也。)明年起为大良造攻魏拔之取城小大六十一明年起与客卿错攻垣城拔之(错史失其姓垣城河东垣县也。)後五年起攻赵拔光狼城後七年起攻楚拔鄢邓五城(昭王二十八年)其明年攻楚拔郢烧夷陵遂东至竟陵楚王亡去郢东徙陈秦以郢为南郡起迁为武安君因取楚定巫黔中郡昭王二十四年起攻魏拔华阳走芒卯而虏三晋将斩首十三万与赵将贾偃战沉其卒二万人於河中昭王四十年起攻韩陉城拔五城斩首五万四十四年起攻南阳太行道绝之。 王翦少而好兵事始皇始皇十一年将攻赵阏与破之九城十八年翦将攻赵岁馀遂拔赵赵王降尽定赵地为郡明年燕使荆轲为贼於秦秦王使王翦攻燕燕王喜走辽东翦遂定燕蓟而还秦使翦子贲击荆荆兵败还击魏魏王降遂定魏地其後将兵六十万代李信击荆至蕲南杀其将军项燕荆兵遂败走因乘胜略定荆地城邑岁馀虏荆王负刍竟平荆地为郡县贲。又与李信破定燕齐地。 蒙恬始皇时为将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险制塞起临洮(属鼠州)至辽东延袤万馀里,於是渡河据阳山逶蛇而北秦讳楚故云:荆也。属陇州五原西安阳县北有阴山阴山在河南阳山在河北暴师於外十馀年居上郡是时蒙恬威振匈奴始皇甚尊宠蒙氏。 汉唐蒙为中郎将将千人食重万馀人从巴关入遂见夜郎侯名同(名同其侯名也。)厚赐谕以威德约为置吏其子为令(比之於汉县也。)夜郎旁小邑皆贪汉缯帛以为汉道险终不能有也。乃。且听蒙约还报乃以为犍为郡发巴蜀卒治道自道指羊可江为置一郡尉十馀县属蜀。 卫青武帝时为车骑将军元朔二年与将军李息出中西至高阙(山名一曰塞名在朔方之北)遂至於陇西捕首虏数千畜百馀万走白羊楼烦王遂取河南地为朔方五原郡使校尉苏建筑朔方城。 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元狩中击破匈奴右地降浑邪休屠王遂空其地始筑令居以西(令音铃)初置酒泉郡後稍发徒民充实之令置武威张掖敦煌。 赵破奴封从票侯将属国骑(属国谓诸外国属汉也。)及郡兵数万食粮及衣重击姑师时浩侯王恢数为楼兰所苦武帝令恢佐破奴将兵破奴与轻骑七百人先至虏楼兰王遂破姑师因暴兵威以动乌孙大宛之属(暴谓显扬也。),於是汉列亭障至玉门矣。 李广利为贰师大将军伐大宛之後西域震惧多遣使来贡献汉使西域者益得职,於是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 荀彘为左将军定朝鲜为真番临屯乐浪玄菟四郡路博德为伏波将军元鼎五年与楼船将军杨仆讨南粤明年遂定越地为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九真日南珠儋耳九郡。 郭昌为中郎将元鼎六年与卫广引兵诛南夷。且兰君斩首数万遂平南夷为羊可郡,於是邛君侯冉ζ震恐请臣置吏以邛都为粤郡都为沈黎郡冉ζ为文山郡广汉西白马为武都郡。 蜀张嶷为越太守汉嘉郡界旄牛夷种类四千馀户其率狼路欲为姑胥冬逢报怨遣叔父离将逢众相度形势嶷逆遣亲近赍牛酒劳赐宣畅意旨离欢悦繇是辄不为患郡有旧道经旄牛中至成都既平。且近自旄牛绝道已百馀年更繇安上既险。且远嶷遣左右赍货币赐路重令路姑喻意路乃率兄弟妻子悉诣嶷嶷与盟誓开通旧道千里肃清复古亭驿奏封路为旄牛绝毗王遣使将路朝贡後主,於是加嶷抚戎将军领军如故。 晋陶璜仕吴为前将军都督交州诸军事武平九德新昌土地险阻夷獠劲悍历世不宾璜征讨开置三郡及九真属国三十馀县。 唐彬为翊军校尉时北虏侵掠北平以彬为使持节监幽州诸军事领护乌丸校尉右将军彬既至镇训卒利兵广农重稼震威耀武宣喻国命示以恩信,於是鲜卑二郡大莫摘何等并遣侍子入贡兼学校诲诱无倦仁恩广被遂开拓旧境却地千里复秦长城塞自温城洎於碣石绵亘山谷。且三千里分军屯守烽堠相望繇是边境获安无犬吠之警自汉魏征镇莫之比焉。 後魏邢峦为平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乘胜至於巴西开开地定民东西七百南北千里获郡十四二部护军及诸县戍。 北齐潘乐文宣一天保中为南道大都督讨侯景乐发石鳖南度百馀里至泾州泾州旧在石梁侯景改为淮州乐获其地乃立泾州。又克安州除瀛州刺史仍略淮汉。 後周李迁哲初为西魏骠骑大将军与田弘同讨信州(今夔州)凡下十八州拓地二千馀里。 郑恪武帝时为大将军天和中率师平越置西宁州。 隋源雄文帝开皇初为徐州总管陈人见中原多故遣其将陈纪萧摩诃任蛮奴周罗樊毅等侵江北西自江陵东距寿阳民多应之攻舀城镇雄与吴州总管于ダ扬州总管贺。若弼黄州总管元景山等击走之悉复故地。 唐江夏王道宗武德五年授灵州总管时梁师都据夏州遣弟雒儿引突厥兵数万至於城下道宗闭门拒守伺隙出战贼徒大败初突厥连於师都入居五原旧地道宗因逐出之振耀威武拓地千馀里高祖闻而嘉之谓裴寂萧曰:道宗今能守边以寡制众昔魏任城王彰临戎却敌道宗勇敢有同於彼遂封为任城王。 李靖以太宗贞观初为定襄道大总管讨突厥其将张宝相擒颉利可汗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自阴山北至於大漠。 郑元为南会州都督贞观三年遣使招谕党项列其地为轨州五年太仆寺丞李世南开党项之地十六州四十七县。 侯君集以贞观十四年为交河道行军总管击高昌破之君集分兵略地下其三郡五县二十二城户八千四十六口一万七千七百三十一马四千三百匹其界东西八百里南北五百里垦田九百顷以其地为西州以交河城为交河县始昌城为天山县田地为柳中县东镇城为蒲县高城为高昌县初西突厥遣其叶护屯兵於可汗浮图城与高昌相影响至是惧而来降以其地为庭州并置蒲类县国威既振西域大惧焉耆王诣请先有三城为高昌所夺悉归之留兵镇守,於是刻石纪功而旋。 苏定方为行军大总管擒突厥贺鲁以献列其地为州县极於西海。又为大总管讨百济平之分其地为六州俘其王义慈及子隆泰来献。 杨防为司平太常伯往安东安抚高丽馀众时有高丽酋长钮牟岑率众反叛立高藏外孙安舜为主诏左监门大将军高侃为东州道行军总管发兵以讨之安舜遽杀钮牟岑走投新罗防侃始拔安东都护府自平壤城移於辽东州。 郭元振以则天大足元年为凉州都督陇右诸军大使先是凉州封界南北不过四百馀里既逼突厥吐蕃二寇频岁奄至城下百姓苦之元振始於南境硖口置和戎城北界碛中置白亭军控其要路遂拓州境一千五百里自是寇虏不复敢至城下。 信安郡王开元中为朔方军节度时石堡城为吐蕃所据督率诸将倍道兼进并力攻之遂拔石堡城斩获首级并获粮储器械其数甚众仍分兵据守以遏贼路玄宗闻之大悦始改石堡城为振武军自是河陇诸军游奕拓地千馀里。 哥舒翰天宝十二载为陇右节度使翰以前年之役收黄河九曲之地请分置郡县及军,於是新置洮阳郡及神策军於临洮郡之西二百里浇河郡於碛石军之西百里及宛秀军以实河曲之地命临洮郡太守汉门军使成如ギ兼临洮郡太守仍充神策军使前碛石军使臧奉忠为浇河郡太守充本郡镇守使康季荣以宣宗大中三年镇泾原收复吐蕃原州及石门驿藏木峡制胜六磐石峡等六关。 张君绪以大中三年镇宁收复吐蕃萧关。 李比以大中三年镇凤翔收复吐蕃秦州。 杜以大中三年镇西川收复吐蕃维州。 高骈以懿宗咸通七年为安南都护收复交州尽平蛮贼积岁所侵故地。 梁高万兴以太祖乾化元年为延州节度使上言行军都指挥使高万金统领兵士收盐州其伪刺史高行存泥首来降。(先是盐州与吐蕃党项诸羌牙接为二境咽喉之地。又有乌池盐<卤差>之利戎征延祸境未宁息唐建中初为吐蕃所舀墟其地而去繇是银夏宁延洎於灵武岁以河南东山南淮南青徐江浙等道军士不啻四五万分护其地谓之防秋贞元九年报政稍暇乃命副元帅浑总兵三万复取其地建百雉焉自是虏尘乃清边患遂止唐代革命。又复失之今才动偏师遽收襟要国之右臂疮疣其息哉!)。 ●卷四百三十 ○将帅部 乞师致师乞师 夫以危事方构而兵力不足动有胜败之虑居无赴援之师,於是控亲邻以求助冀祸难之斯解盖乞师之来旧矣。三代之後戎事不息其或当帅臣之任袭行讨伐膺守御之寄是为屏翰金革将试而众寡靡敌梯冲交下而歼亡可待以至宗国覆丧翦焉愁苦乃能藉兵於同盟请救於强国曷尝不克集殊绩制胜劲敌乃至兴灭於将绝图安於既危者哉!其或势迫事去外应无及者斯可哀已。 公子遂鲁大夫僖公二十六年夏齐人伐鲁北鄙公子遂臧文仲如楚乞师(乞不保得之辞)。 宣公十八年夏公使如楚乞师(公不事齐齐与晋盟故惧而乞师於楚)。 孙良夫(桓子也。)卫大夫鲁成公二年孙良夫帅师及齐战於新筑卫师败绩孙桓子还於新筑不入(不入国)遂如晋乞师鲁臧宣叔亦如晋乞师皆主献子晋侯许之七百乘子曰:此城濮之赋也。请八百乘许之与齐战於鞍齐师败绩。 晋大夫鲁成公十二年春晋侯使来乞师(当伐秦也。侯伯当召兵而乞师谦辞)。 栾晋大夫鲁成公十六年四月晋侯将伐郑如卫遂如齐皆乞师焉栾来乞师孟献子曰:有胜(卑让有礼故知其将胜楚)。 荀晋大夫鲁成公十七年秋晋侯使荀来乞师伐郑。 士鲂晋大夫鲁成公十八年十一月楚子重伐宋(使偏师与郑人侵宋子重为镇後)宋华元如晋告急晋士鲂来乞师(将救宋)季《文子》问师数於臧武仲对曰:伐郑之役知伯实来下军之佐也。(知伯荀)今彘季亦佐下军(彘季士鲂)如伐郑可也。事大将国无失班爵而加敬焉礼也。从之(从武仲言)。 十二月孟献子会於虚丁谋救宋也。宋人辞诸侯而请师(不敢烦诸侯故但请其师)。 士雅秦大夫鲁襄公九年秦景公使士<开隹>乞师於楚将以伐晋楚子许之子囊曰:不可当今吾不能与晋争王曰:吾既许之矣。虽不及晋必将出师秋楚子师於武城以为秦援。 公子贞字子囊楚大夫鲁襄公十一年四月诸侯伐郑郑人惧乃行成七月楚子囊乞旅於秦(乞师旅于秦)秦右大夫詹帅师从楚子将以伐郑郑伯逆之丙子伐宋(郑逆服故更伐宋)。 陈无宇齐大夫鲁襄公二十四年齐侯既伐晋而惧将欲见楚子楚子使启疆如齐聘。且请期(请会期)齐侯闻将有晋师使陈无宇从启疆如《楚辞》。且乞师(辞有晋师未得相见)。 冬楚子伐郑以救齐申包胥楚人也。鲁定公四年吴伐楚楚子败奔随申包胥如秦乞师曰: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国(荐数也。言吴贪害如蛇豕)虐始于楚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夷德无厌。若邻於君疆埸之患也。(吴有楚则与秦邻)逮吴之未定君其取分焉(与吴共分楚地)。若楚遂亡君之土也。若以君灵抚之世以事君(抚存恤也。)秦伯使辞焉曰:寡人闻命矣。子姑就馆将图而告对曰:寡君越在草莽未获所伏(伏犹处也。)下臣何敢即安立依於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诗秦风取王于兴师我戈矛与子同仇之义)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赵鞅晋大夫鲁哀公二年四月鞅帅师纳卫世子蒯贵于戚三年齐卫围戚求援于中山(中山鲜虞也。)。 晋侯将伐齐鲁哀公二十四年使来乞师曰:昔臧文仲以楚师伐齐取宣叔以晋师伐齐取汶阳(在成二年)寡君欲徼福於周公愿乞灵於臧氏臧石帅师会之取廪丘。 驷弘郑大夫悼公四年晋荀瑶帅师伐郑次於桐丘驷弘请救於齐(弘驷子)齐陈成子帅师救郑。 张翠韩大夫楚围雍氏韩使使求救於秦秦不下ゾ令靳尚使秦秦宣太后不许靳尚归复使张翠至秦秦乃下师於ゾ以救韩。 赵胜赵成王弟也。封平原君秦围邯郸平原君数遗魏王及公子无忌书请救魏使将晋鄙将十万众救赵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平原君使者冠盖相属於魏魏公子无忌乃矫夺晋鄙兵符救之项梁自号武信军引兵攻亢父(亢音抗父音甫)初秦将章邯既杀齐王田儋齐人立故齐王建之弟田假为王田角为相田间为将田荣怒击逐假亡走楚角亡走赵间前救赵因不敢归项梁。 追击章邯章邯兵益盛梁使使趣齐兵荣曰:楚杀田假赵杀角间乃出兵楚赵不听齐齐亦怒终不肯出兵章邯果败杀项梁汉韩信为大将虏魏豹定河东使人请汉王愿益兵三万人臣请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之粮道西与大王会於荥阳汉王与兵万人。 後汉公孙瓒为幽州刺史为袁绍所围求救於黑山贼救至欲内外击绍瓒遣行人文则赍书告子续曰:袁氏之攻似。若神鬼鼓角鸣於地中梯冲舞吾楼上日穷月无所聊赖汝当碎首於张燕速致轻骑到者当起烽火於北吾当从内出不然吾亡之後天下虽广汝欲求定足之地其可得乎!。 孔融为北海太守为管亥所围太史慈为求救於平原相刘备备惊曰:孔北海乃复知天下有刘备耶即遣三千兵救之贼乃散走。 魏陈矫广陵东阳人也。避乱本郡太守陈登请为功曹矫郡为孙权所围於匡奇登乃令矫求救於太祖曰:鄙郡虽小形便之国也。若蒙救援使为外藩则吴大挫谋徐方永安武声远震仁爱滂流未从之国望风景附崇德养威此王业也。太祖奇矫欲留之矫辞曰:本郡倒悬奔走告急无申胥之效敢忘引演之义乎!太祖乃遣赴救吴军既退登多设间伏勒兵追奔大破之。 田豫为护乌丸校尉豫出塞为鲜卑轲比能所围於故马邑城移雁门太守牵招求救招自表辄行。又并驰布羽檄称陈形势虏即恐怖种类离散。 吴甘宁守夷陵魏曹仁分兵骑攻围宁宁告急於周瑜瑜用吕蒙计与蒙并救宁宁围解。 晋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流人坞主张平樊雅在谯逖进据太丘平助雅攻逖逖遣使求救於蓬陂坞主李川川遣将李头率众援之逖遂克谯城初雅之据谯也。逖以力弱来助於南中郎将王含含遣桓宣领兵助逖逖遂克谯。 桓宣为四品将军屯马头山为祖焕桓抚所围宣遣其子戎求救於毛宝宝随戎赴之未至而贼已与宣战宝军悬兵少器仗滥恶大为焕抚所破宝中箭贯髀彻鞍使人蹋鞍蹋箭血流满华去船所百馀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战亡将士洗疮讫夜即还救宣宝至宣营而焕抚亦退。 周琼为梁州刺史东羌校尉窦冲入汉川定安人皇甫钊京兆人周勋等谋纳之琼失巴西三郡众寡力弱告急于镇襄阳征虏将军朱序序遣将军皇甫贞率众赴之。 谯王承等守湘州为王敦所攻初安南将军甘卓与承书劝使固守当以兵出沔口断敦归路则湘围自解承答《书》曰:季思足下劳於王事天纲暂圯中原丘墟四海义士方谋克复中兴江左草创始尔岂图恶逆萌自宠臣吾以ウ短宗皇属仰豫密命作镇南夏亲奉中诏成规在心伯仁诸贤扼腕岐路至止尚浅凡百茫然豺狼易惊遂肆鬼毒闻知骇踊神气冲越子来之义人思自奋不命而至众过数千诚足以决一时之机摅山海之愤矣。然迫於仓卒舟楫未备魏李恒寻见围逼是故事与意违志力未展猥辱来使深同大趣嘉谋英发自深衷执读周复欣无以量足下。若能卷甲电赴犹或有济。若有狐疑求我枯鱼之肆矣。兵闻拙速未睹工迟季思足下勉之书不尽意绝笔而已卓军次者口闻王师败绩停师不进承乃遇害。 荀崧都督荆州江北诸军事平南将军镇宛改封曲陵公为贼杜曾所围石览时为襄城太守崧力弱食尽使其小女灌求救於览及南中郎将周访访即遣子抚率兵三千人会石览俱救崧贼闻兵至散走崧既得免乃遣南阳中部尉王国刘愿等潜军袭穰县获曾从兄伪新野太守保斩之。 後魏元法僧为益州刺史梁武遣将张齐率众攻逼城门昼闭行旅不通法僧上疏曰:臣忝守遐方变生虑表贼众亻舟张所在强盛统内城戍悉已陷没近州之民亦将扰叛惟独州治仅存而已亡灭之期非旦则夕臣自思忖,必是死人但恐不得谢罪庭阙既忝宗枝累辱不浅。若死为鬼永旷天颜九泉之下实深重恨今募使间行偷路奔告。若台军速至犹希全保哭送使者不知所言孝明诏曰:比敕傅竖眼倍道兼行而犹未达可更遣尚书郎堪者一人驰驿催遣庶令拔彼倒悬救兹危急竖眼频破张齐,於是获全皮豹子为仇池镇将讨杨难当平之诸氐复推杨文德为主兴安二年正月宋文帝遣其将萧道成王虬马光等入汉中别令杨文德杨头等率氐羌围武都城中拒之杀贼二百馀人豹子分兵救之至女磊闻贼停军豹子遣人於祁山取马欲往赴援文德谓豹子欲断其粮运回军还入覆津据险自固宋文帝恐其辄回。又增兵益将令晋寿白水送粮覆津汉川武兴运粟甘泉皆置仓储豹子。表曰:义隆增兵运粮克必送死臣所领之众本自不多唯仰民兵专恃防固其统万安定二镇之众从戎以来经三四岁长安之兵役过期月未有代期衣粮俱尽形颜枯悴窘切恋家逃亡不已既临寇难不任攻战士民奸通知臣兵弱南引文德共为唇齿文德去年八月与义隆梁州刺史刘秀之同征长安闻台遣大军势援集长安地平用马为便畏国骑军不敢北出但承仇池勾人称台军不多戎兵少诸州杂人各有还思军势。若及必自奔逃进军取城有易反掌今外寇兵强臣力寡弱拒贼备敌非兵不拟乞选壮兵增戍武都牢城自守可以无患今事已切急。若不驰闻损失城镇恐招斯责诏遣高平镇将苟莫于率突骑二千以赴之道成等乃退。 崔楷孝明孝昌初为殷州刺史加後将军楷至州。表曰:窃惟殷州地实四冲居当五裂西通长山东渐巨野顷国路康宁四方有截仍聚奸宄桴鼓时鸣况今天长丧乱妖灾间起定州逆虏趑趄北界邺下匈烬蚕噬腹心两处犬羊势。若并合城下之战匪斯朝夕臣以不武属此屏捍实思效力以弱强敌析骸煮弩固此忠节但基趾建创庶事茫然斗储尺刃聊自未有虽欲竭诚莫知攸济谨列所须兵仗请垂矜许必当虎视一方遏其侵轶肃清境内保全所委诏付外量竟无所给。 後周李贤陇西人长孙邪利为都督行原州事以贤为主簿时有贼帅达符显围逼州城昼夜攻战屡被摧┰贤间道赴雍州诣尔朱天光请援天光许之贤乃返而贼营垒四合无因入城俟日向夕乃伪负薪与贼樵采者俱得至城下城中垂布引之贼众方觉乃引弩乱发射之不中遂得入城告以大军将至贼闻之便散走。 唐南霁为睢阳张巡帐下士天宝末安禄山叛乱贼将尹子奇围睢阳城经数月城中粮尽至人相食求救於临淮节度贺兰进明遣霁夜纟追出城之临淮见进明进明日高会张乐飨士殊无出兵之意霁泣而谓之曰:强寇陵逼围城半年粮尽矢穷计无所出初围城之际城中数万人今者相食已尽张中丞自杀爱妾以飨军士今见存之众不过数千城中之人不敢爱死恐破之後贼过淮南亦不利於大夫霁所以冒锋刃昼伏夜动匍匐以见大夫今大夫数日高会殊无遣兵之意岂忠臣义士勤王报国之意乎!霁不能达主将之意请一指留於大夫示之以信归报城中将士遂却还睢阳数日得达悬绳入城城中之人知救不至恸哭数日遂陷。 李为唐邓节度使居半岁谋袭蔡州请济师诏河中坊骑兵二千人益之。 辛谠性慷慨重然诺专务赈人之急年五十不求苟进有济时救患之志咸通十年庞勋乱徐泗时杜忄舀守泗州贼以郡当江淮要害极力攻之时两淮郡县皆陷独忄舀守临淮久之援军虽集贼未解围时谠寓居广陵乃仗剑拿小艇移泗口贯贼栅入城见忄舀忄舀素闻其义而不相面喜谠至握手谢曰:判官李延枢每话子为人何遽至耶吾无忧矣。时贼三面攻城王师结垒于洪源驿相顾不前谠夜以小舟穿贼垒至洪源驿见监军郭厚本论泗州危急。且宜速救厚本然之淮南都将王公弁谓厚本曰:贼众我寡无宜轻举当俟可行谠坐中拔剑目谓公弁曰:贼百道攻城陷在旦夕公等奉诏赴援而逗留不进心欲何为不惟有负国恩丈夫义气亦宜感发假如临淮陷贼淮南即是寇场公何独存耶谠欲挥刃向公弁厚本持之谠望泗州大哭者经日帐下为之流涕厚本义其心选甲士三百随谠入泗州夜半斩贼栅大呼繇水门而入贼军大骇既知援兵入贼乃退舍人心遂固浙西观察使杜审权遣大将翟行约率军三千赴援屯莲塘驿忄舀欲遣人劳之将吏皆惮其行谠曰:杜相公以大夫宗盟急难相赴安得令使者无言而还即赍忄舀书币犒其使淮南大将李湘率师五千来援受贼诈降败於淮口湘与郭厚本皆为贼所执自是无援贼并兵急攻以铁索断淮流梯冲合凡周七月昼夜不息乘城之士不遑寤寐面头生疮军储渐少分食稀粥赖谠犯难仗义求救於淮北诸军既而马举以大军至贼解围而去。 梁杜洪唐末为鄂帅时成镇荆门淮南杨行密以兵围鄂州洪遣使求救於太祖时太祖以隔越大江势不能救乃发使讽令出师以援鄂渚周钱ㄈ广顺二年遣间使言觇得淮南去年兴兵取湖南七州近。又以众於彬连屯守欲攻容桂当道调发两路进军水取漳泉陆取汀建望朝廷即出天兵以为犄角之势。 ○将帅部 致师 环人致师周官之列职勇者尝寇郑国之善谋盖夫受以行彼敌斯遇或勒兵而未阵或坚壁而固守持久将变拙速是图故有执馘以环城御旌而摩垒增三军之气成一战之功其或侮以鬼言遗之妇饰用激其怒以成厥谋斯亦为将者权宜之小道也。 许伯楚大夫鲁宣公十二年楚伐郑晋救之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单车挑战。又示不欲崇和以疑晋之群帅)许伯曰: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靡旌丘疾也。摩近也。)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左军左也。射之善者)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两饰也。掉正也。以示暇)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折馘断耳)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 汉彭越为魏相国常往来为汉游兵击楚绝粮道项羽欲讨越谓其将曹咎曰:谨守成皋则汉欲挑战慎勿与战无令得东我十五日必诛彭越定梁地汉果数挑战楚军不出使人辱之五六日曹咎怒度兵汜水汉击之大破楚军尽得楚国货赂曹咎自刭汜水上。 後汉张堪为谒者使送委输缣布并领骑七千匹诣大司马吴汉伐公孙述在道追拜蜀郡太守时汉军馀七日粮阴具船欲遁去堪闻之驰往见汉说述必败不宜退师之策从之乃示弱挑敌述果自出战死城下。 魏王昶为征南将军督荆豫军事时吴将守江陵不出昶欲引致平地与合战乃先遣五军按大道发还使贼望见以喜之所获铠马甲首驰环城以怒之设伏兵以待之吴大将施绩果遣军与战克之绩遁走斩其将锺离茂许收其甲首旗鼓珍宝器仗振旅而还。 汉诸葛亮为丞相出斜谷屯渭南司马宣王拒之明帝诏令坚壁不战亮既屡遣使交书。又致巾帼妇人之饰以怒宣王宣王将出战辛毗奉诏敕宣王及军吏以下乃止。 苻黄眉为苻坚将时姚襄据黄落苻坚遣黄眉及邓羌等帅兵骑讨之襄深沟高垒固守不战邓羌说黄眉曰:伤弓之鸟落於虚发襄频为桓温张平所败锐气丧矣。今固垒不战是穷寇也。襄性刚狠易以刚动。若长驱鼓行。且压其垒襄必忿而出师可一战而擒也。黄眉从之遣羌率骑三千军於垒门襄果怒尽锐出战羌伪不胜引骑遽退襄追之至于三原羌回骑距襄俄而黄眉与坚至大战斩之尽俘其众。 宋柳世隆为郢州守将时沈攸之反入江陵举兵东下分兵出夏口据鲁山攸之既至郢城弱小不足攻遣人告世隆曰:被太后令当暂还郡卿既相与奉国想得此意世隆答曰:东下之师久承声问郢城小镇自守而已攸之将去世隆遣兵於西渚挑战攸之果怒令诸军登岸烧郭邑筑长围攻城世隆随宜拒应众皆披却攸之军因之败溃。 後魏贺拔岳为西道都督与尔朱天光讨万侯鬼奴岳届长安时万侯鬼奴遣大行台尉迟菩萨向武功南渡渭水攻围趣栅天光遣岳率骑一千驰往赴救菩萨攻栅已克还向岐州岳以轻骑八百北渡渭水擒贼令杀掠其民以挑菩萨菩萨果率步骑二万馀人至渭水北岳以轻骑数十与菩萨隔水交言岳称扬国威菩萨自言强盛往复数返菩萨乃自侨令省事传语岳怒曰:我与菩萨言卿是何人与我对语省事恃水应答不逊岳举弓射之应弦而倒其时已逼暮,於是各还岳密於渭南傍水分置精骑四十五十以为一所随地形便络绎置之明日自将百馀骑隔水与贼相见并。且东行岳渐前进先所置骑骑随岳而集骑既渐增贼不复测其多少行二十里许便至浅可济岳便驰马东出以示奔遁贼谓岳走乃弃步兵南渡渭水轻骑追岳岳东行十馀里依横岗伏兵以待之贼以路险不得前进前後继至半度岗东岳乃回战身先士卒急击之贼便退走岳号令所部贼下马者皆不听杀贼顾见之便悉投马俄而虏获三千人马亦无遗遂渡渭北降步兵万馀收其辎重。 隋张威善骑射膂力过人王谦作乱高祖以威为行军总管从元帅梁睿击之军次通谷谦守将李二王拥劲兵拒守睿以威为先锋二王初闭垒不战威令人骂侮以激怒之二王果出陈威令壮士奋击二王军溃大兵继至,於是擒斩四千馀人。 ●卷四百三十一 ○将帅部 器度 夫分阃之权注意斯在必局量之渊旷乃士众之协从夫器博则周通度远则暇通而能暇是谓能军以此贞师何用不克夫注钩者惮常人之大情处险如夷君子之高致是故甘寝秉羽武德茂昭投壶雅歌军声益振非宽肃明达之士其畴能与於此哉!後汉吴汉为大司马每从征伐诸将见战陈不利或多惶惧失其常度汉意气自。若方整厉器械激扬吏士。 班超为将兵长史征西域时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始到于阗上书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超遂去妻章帝知超忠乃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超。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军司马徐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吕布为左将军部将郝萌反攻布下邳府厅事ト外ト坚不得入布因与高顺出讨之萌败走还故营萌将曹性反萌与对战萌刺伤性性斫萌一臂顺斫萌首床舆性送诣布布问性言萌受袁术谋谋者悉谁性言陈宫同谋时宫在坐上面赤旁人悉觉之布以宫大将不问也。性言萌常以此问性言吕将军大将有神不可击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谓性曰:卿健儿也。善养视之创愈使安抚萌故营领其众。 孔融为青州刺史建安元年为袁谭所攻自春至夏战士所馀裁数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内接融隐几读书谈笑自。若。 魏贾逵为建威将军初与曹休不善太和二年伐吴休先战败逵兼道进军多设旗鼓为疑兵贼遂退逵据夹石以兵粮给休休军乃振休犹挟前意欲以後期罪逵逵终无言时人益以此多逵。 蜀黄权降魏为镇南将军文帝察权有局量欲试惊之遣左右诏权未至之间累催相属马使奔驰交错於道官属侍从莫不辟魄而权举止颜色自。若。 马忠为降都督加安南将军忠为人宽济有度量但诙啁大笑忿怒不形於色。 吴周瑜为偏将军性度恢廓大率为得人程普颇以年长数凌侮瑜瑜折节容下终不与校普後自敬服而亲重之谓人曰: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时人以其谦让服人如此(瑜字公瑾)。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苏峻之乱诏假中书令庾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亮战败携其三弟怿条翼南奔温峤乃与峤推侃为盟主侃至寻阳既有憾於亮议者咸谓侃欲诛执政以谢天下亮甚惧及见侃引咎自责风止可观侃不觉释然乃谓亮曰:君侯修石头以拟《老子》今日反见求邪便谈宴终日兵既至石头亮遣督护王彰击峻党张曜反为所败亮送节传以谢侃侃答曰:古人三败君侯始二当今事急不宜数耳。又曰:朝政多门用生国祸丧败之来岂独繇峻也。 王忱为荆州刺史时桓玄在江陵玄常诣忱通人未出乘舆直进忱对玄鞭门玄怒去之忱亦不留尝朔日见客仗卫甚盛玄言欲猎借数百人忱悉给之玄惮而服焉宋刘道规晋末为荆州刺史卢循寇逼京邑道规遣司马王镇之及扬武将军檀道济广武将军到彦之等赴援朝廷至寻阳为贼党荀林所破循即以林为南蛮校尉分兵配之使乘势伐江陵扬声云:徐道覆已克建邺而桓谦自长安入蜀谯纵以谦为荆州刺史厚加资给与其大将谯道福俱寇江陵正与林会林屯江津谦军枝江二寇交逼分绝都邑之间荆楚既桓氏义旧并怀异心道规乃会诸军告之曰:桓谦今在近畿闻诸君颇有去就之计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开城门达晓不闭众咸惮服莫有去者初谦至枝江江陵士庶皆与谦书言城内虚实咸欲谋为内应至是参军曹仲宗检得之道规悉焚不视众,於是大安。 刘π为将善抚将士以宽厚为众所依将军王广之求π所自乘马诸将并忿广之贪冒劝π以法裁之π忄笑即时解马与广之。 宗悫为豫州刺史监五州诸军事先是乡人庾业家盛富豪方丈之膳以待宾客而悫至设以菜菹粟饣卞谓客曰:宗军人惯啖粗食悫致饱而去至是业为悫长史带梁郡悫待之甚厚不以前事为嫌。 唐裴行俭高宗朝累为将有功尝令医合药请犀角麝香送者误遗失已而惶惧潜窜。又有敕赐马及新鞍令史驰骤马到鞍破令史亦逃行俭并委所亲招到谓曰:尔曹岂相轻邪皆错误耳初平都支遮匐大获瑰宝蕃酋将士咸愿观之行俭因宴遍出历视有码瑙盘广二尺馀文彩殊绝军吏王休烈捧盘历阶趋进蹑衣跌足便倒盘亦随碎休烈惊惶叩头流血行俭徐谓之曰:尔非故也。何至,於是更不形颜色。 黑齿常之为左威卫大将军常有所乘马为兵士所损副使牛师奖等请鞭之常之曰:,岂可以损私马而决官兵乎!竟赦之。 高仙芝为四镇北庭兵马使天宝六年仙芝虏勃律王及公主自奏捷书仙芝军还节度使夫蒙灵都不使人逆劳骂仙芝曰:安得不待我处分悬奏捷书据此罪当斩但缘新立大功不欲处置中使边令诚具奏其状制授仙芝代灵为节度使徵灵入朝灵大惧仙芝每日见之趋走如故灵入朝益不自安将军程十里为副都护大将军毕思琛为灵押衙并行官王滔康怀顺陈奉忠等尝构讠替仙芝於灵仙芝既领事谓千里曰:公面似男子心似妇人何也。谓思琛曰:此胡敢来我城东一千石种子庄被汝将去汝忆之乎!琛对曰:此是中丞见乞仙芝曰:吾此时惧汝作威福岂是怜汝而与之我欲不言恐汝怀忧言了无事矣。又呼王滔等至ㄏ下将笞良久皆释之繇是军情不惧。 《郭子》仪为河中节度使麾下。若李怀光辈数十人皆王侯重贵子仪顺指进退如仆隶幕府之盛近代无比始与李光弼齐名虽威略不逮而宽厚得人过之董晋贞元中为东都留守会汴州节度使李万荣疾甚其子乃为乱以晋为宣武军节度营田汴宋观察使晋既受命惟将幕官亻兼从等十数人都不召集兵马既至郑州宣武军迎候将吏无至者晋将校左右及郑州官吏皆惧共劝晋云:邓惟恭承万荣病疾之甚遂总领军州事今相公到此尚不使人迎候其情状,岂可料耶恐须。且迟回以候事势晋曰:某奉命为汴州节度使即合准敕赴官何可妄为逗留人皆忧其不测晋犹恬然未至汴州十数里邓惟恭方来迎候晋俾其不下马既入仍委惟恭以军政众服晋明於事体机变而未测其深浅初万荣既逐刘士宁代为节度使委兵於惟恭以其同乡里及疾甚李乃将为乱惟恭乃与监军同谋缚乃送归朝廷惟恭自以当便代居其位故不遣候吏以疑惧晋心其不敢进不虞晋之速至晋已近方遽出迎之。 贾为义成军节度使时淄青李纳虽去伪王号外奉朝旨而心常蓄并吞之计纳兵士数千人自行营归路出滑州大将请城外馆之曰:与人邻道奈何野处其士卒乎!因使尽纳之淄青将士皆心服焉好猎善射每出猎从骑不过百人往往猎于纳之界中纳闻之大喜故怀其德而不敢有异心。 後唐钱Α帅吴越学书好吟咏宾佐罗隐好讥讽尝戏为诗言Α微贱时骑牛操梃之事Α亦怡然不怒其通恕如此。 张全义初仕梁为西京留守天下兵马副元帅河南尹判六军诸卫守太尉中书令魏王治於府廨名位之重冠绝中外时崔沂自礼部尚书带本官充西京副留守沂至客将白以副使当有庭礼沂曰:张公官位至重然尝带府尹之名不知副留守见尹之仪何如全义知之遽引见沂劳曰:彼此有礼俱老矣。勿更劳烦。 李从严为凤翔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蜀平继岌命部署王衍一行东下至岐监军使柴重厚不与符节促令赴阙从严至华下闻内难归领明宗诏诛重厚从以军民不搅重厚之力也。不以前事为隙上表论救事虽不允时议嘉之。 晋史翰为节度使幕客有关彻者狂率酣一日使酒怒目谓翰曰:明公昔刺覃怀与彻主客道至事无不可今领节钺数不相容。且书记赵砺险讠皮之人也。胁肩讠舀笑黩货无厌而公待之甚厚彻今请死近闻张彦泽脔张式未闻史翰斩关彻恐天下谈者未能比类翰不怒引满自罚而慰勉之宽厚如此。 ○将帅部 让功 《书》曰: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则知居将帅之任专斧钺之权必在推功让贤先人後已以协注意之重允符率下之宜後入见於范文晋国以霸坐树美於冯异汉室攸兴故可垂美於竹帛保全於茅土者也。 克为晋大夫将中军士燮将上军栾书将下军及齐师战于鞍齐师败绩晋师归伯见公曰:子之力也。夫对曰:君之训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伯克)范叔见劳之如伯对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荀庚将上军时不出范《文子》上军佐代行故称帅以让)栾伯见公亦如之对曰:燮之诏也。士用命也。书何力之有焉(诏告也。栾书下军帅故推功上军傅言晋将帅克让所以能胜齐)。 公叔痤为魏将与韩赵战浍北擒乐祚魏王说郊迎以赏田百万禄之公叔痤反走再拜辞曰:夫使士卒不崩直而不倚桡栋而不辟者。此吴起馀教也。臣不能为也。前脉地形之险阻决利害之备使三军之士不迷惑者巴宁爨襄之力也。县赏罚於前使民昭然信之於从者王之明法也。见敌之可也。鼓之不敢怠倦者臣也。王特为臣之右手不倦赏臣可也。若以臣之有力臣何力之有乎!王曰:善,於是索吴起之後赐之田二十万王曰:公叔,岂非长者哉!既为寡人胜强敌矣。又不遗贤者之後不掩能士之迹公叔何可无益乎!故。又与田四十万加之百万之上使百四十万汉卫青元朔五年将三万骑出高阙得右贤裨王十馀人(裨王小王也。若言裨将也。)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於是引兵而还至塞武帝使使者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青为大将军益封青八千七百户而封青子伉为宜春侯子不疑为阴安侯子登为发干侯青固谢曰:(固谓再三也。)臣幸得待罪行间赖陛下神灵军大捷皆诸将校力战之功也。陛下幸已益封臣青子在纟强纟保中未有勤劳上幸裂地封为三侯非臣待罪行间所以劝士力战之意也。伉等三人何敢受封帝曰:我非忘诸校功也。今固。且图之乃召御史封诸侯尉。 後汉冯绲为车骑将军讨平荆州蛮贼振旅还京师推功於从事中郎应奉荐以为司隶校尉而上书乞骸骨朝廷不许。 皇甫嵩为左中郎将与右中郎将朱俊讨颍川汝南陈国诸贼悉破平之嵩乃上言其状而以功归俊,於是进封西乡侯。 魏任城威王彰汉末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讨乌丸九战而胜北方悉平及军还时太祖在长安召彰诣行在所彰自代过邺太子谓彰曰:卿新有功今西见上宜勿自伐应对常。若不足者彰到如太子言归功诸将太祖喜执须曰:黄须儿竟大奇也。王基督豫州讨诸葛诞平之朝廷以淮南初定转基为征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进封东武侯基上疏固让归功参佐繇是长史司马等七人皆侯。 顾众为义兴太守苏峻反王师败绩众还吴潜图义举吴国内史蔡谟乃檄众为本国督护扬威将军峻平论彰须黄故以呼之功众以承檄奋义推功於谟谟以众倡谋非已之力俱表相让论者美之。 宋临川王道规晋末为荆州刺史与刘毅何无忌破桓玄桓谦桓振平江陵道规推毅为元功无忌为次功自居其末。 沈璞为于台太守後魏攻之不拔乃退走时将军臧质与璞共守质以璞城主令其露板璞性谦虚归功於质令质露板後徵还为淮南太守赏赐丰厚日夕宴见朝士有言璞功者帝曰:臧质姻戚。又年位在前于台元功当次之璞每以谦自牧惟恐赏之居前此士燮之意也。 黄回为冠军南琅琊济阳二郡太守建平王景素反回率军前讨假节城平之日回军先入。又以景素让张倪奴回增邑五百户进号征虏将军。 陈章昭达性严刻每奉命出征必昼夜倍道然有所克捷必推功将帅。 後周杨ɡ仕西魏为车骑将军时弘农为东魏守ɡ从太祖攻拔之然自河以北犹附东魏ɡ父猛先为邵郡白水令ɡ与其豪右相知请微行诣邵郡举兵以应朝廷太祖许之ɡ遂行与土豪王覆怜等阴谋举事密相应会者三千馀人内外俱发遂拔邵郡擒郡守程保及县令四人并斩之众议推ɡ行郡事ɡ以因覆怜成事遂表覆怜为邵郡守以功授大行台左丞。 隋高为左领军大将军伐陈为元帅长史陈平以功授上柱国高祖尝从容命与贺。若弼言及平陈事曰:贺。若弼先献十策後於蒋山苦战破贼臣文吏耳焉敢与猛将论功帝大笑时论嘉其有让。 唐李历武候监门大将军并州都督每行军用师颇任筹事捷之日多推功於下以是人皆为用所向多克捷。 马燧为河阳三城使大历十一年汴州李灵曜反诏燧与淮西节度使李忠臣合军讨之燧累击破之是时河阳兵冠诸军魏博田承嗣遣田悦将兵救灵曜忠臣与战不利请救於燧燧引奇兵击破之田悦疋马遁去灵曜知悦败以百骑夜走汴州悉降燧让功於忠臣忠臣素暴戾燧不欲入汴城乃引退舍於板桥。 李元谅为镇国军节度兴元初诏元谅与副元帅李晟进收京邑兵次于西贼悉众来攻元谅先士卒奋击大破败之进军至菀东与晟力战隳菀垣而入贼联战皆败遂复京师元谅让功於晟出屯於章敬佛寺。 ○将帅部 不伐汝惟不矜大禹之谟训愿无伐善颜子之,庶几矧夫居爪牙之任奉斧钺之权安危攸系社稷是赖不伐之德善莫大焉观其战胜而相让功就而弗居或归美於朝廷或推赏於僚佐谦恭为裕满假是惩故能福禄无疆功名有炜与夫斗筲为量覆败相仍者不侔矣。 晋克范燮栾书伐齐败齐师于鞍师还伯见公曰:子之力也。夫对曰:君之训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范叔见劳之如伯对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荀庚将上军时不出范《文子》上军佐代行故称帅以让)栾伯见公亦如之对曰:燮之诏也。士用命也。书何力之有焉晋师之归也。范《文子》後入武子曰:无为吾望尔也。乎!(武子士会《文子》之父)对曰:师有功国人喜以迎之先入必属耳目焉是代帅受名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知其不益已祸)。 孟子侧字反鲁孟氏族也。齐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及战齐师于郊齐师自稷曲(稷曲郊地名)师不逾沟樊迟曰:非不能也。不信子也。请三刻而逾之(与众三刻约信)如之众从之师入齐师(冉求之师)右师奔齐人从之(逐右师)陈陈庄涉泗(二陈齐大夫)之侧後入以为殿抽矢策其马曰:马不进也。(不欲伐善)。 後汉贾复为偏将军诸将每论功自伐复未尝有言光武曰:贾君之功我自知也。 冯异为偏将军後光武破王郎封应侯异为人谦退不伐行与诸将相逢辄引车避道进止皆有表识军中号为整齐每所止舍诸将并坐论功异常独屏树下军中号曰:大树将军。 朱为建义大将军为人质直尚儒学将兵率众多受降以克定城邑为本不存首级之功。 魏李典字曼成为捕虏将军好学问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 晋唐彬为弋阳太守监巴东诸军事加广武将军上征吴之策甚合武帝意後与王共伐吴彬屯据冲要为众军前驱每设疑兵应机制胜陷西陵乐乡多所擒获自巴陵沔口以东诸贼所聚莫不震忄倒戈肉袒彬知贼寇已殄孙皓将降未至建邺二百里称疾迟留以示不竞果有先到者争物後到者争功于时有识莫不高彬此举。 成都王[A13C]为镇北大将军齐王ぁ举义讨赵王伦[A13C]发兵应ぁ及诛伦迎天子反正[A13C]拜谢曰:此大司马臣ぁ之勋臣无预焉见讫即辞出不复还营便谒太庙出自东阳城门遂归邺。 周访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访威风既著远近悦服智勇过人为中兴名将性谦虚未尝论功伐或问访曰:人有小善鲜不自称卿功勋如此初无一言何也。访曰:朝廷威灵将士用命访何功之有士以此重之桓伊为都督豫州将军事西中郎将与谢玄谢琰破苻坚进号右军将军伊性谦素虽有大功而始终不替。 宋王镇恶行龙骧将军西伐姚泓入贼境战无不捷率水军自河入渭直至渭桥弃船登岸身先士卒即陷长安城於灞上奉迎帝劳之曰:成吾霸业者卿也。谢曰:此明公之威诸将之力帝笑曰:卿欲学冯异耶萧惠基历中书黄门郎奉使至蜀降益州兵贼邵虎等时千馀部曲并欲论功惠基毁除勋簿竟无所用或问其意惠基曰:我。若论其劳则丘驰无已岂吾素怀之本耶。 南齐刘怀珍平原人宋文帝时本州辟主簿元嘉二十八年亡命司马顺则聚党东扬州遣怀珍将数千人掩讨平之文帝召问破贼事状怀珍让功不肯当亲人怪问焉怀珍曰:昔国于尼耻陈河间之级吾,岂能论邦域之捷哉!时人称之。 梁马仙卑为宁朔将军每战勇冠三军与诸将论议口未尝言功人问其故仙卑曰:丈夫为时所知当进不求名退不逃罪乃平生愿也。何功可论。 冯道根性谨厚木讷少言累迁左右上将军能检御部曲所过村陌将士不敢虏掠每征伐终不言功其部曲或怨非之道根喻曰:明王自鉴功之多少吾将何事武帝尝指道根示尚书令沈约美其口不论勋约曰:此陛下之大树将军也。 後魏邢峦为度支尚书宣武时豫州民白皂生杀刺史司马悦以城南叛诏峦与中山王英讨之既平豫州峦振旅还京师帝临东堂劳之曰:卿役不逾时克清妖鬼鸿勋硕美可谓无愧古人峦对曰:此是陛下圣略威灵英等将士之力臣何功之有帝笑曰:卿非直一月三捷所足称奇乃存士伯欲让功而不处後周蔡字承先为大将军从太祖征伐常终无所竞太祖每叹之尝谓诸将曰:承先口不言勋孤当代其论叙其见知如此。 元定仕後魏为河北大都督有勇略每战必陷阵然未尝自言其功太祖深重之诸将亦称其长者唐韦待价为卢龙府果毅将军时辛文陵率兵招慰高丽行到吐护真水高丽掩其不备袭击败之待价与中郎将薛仁贵受诏经略东蕃因率所部救之文陵苦战贼渐退军始获全待价被重创流矢中其左足竟不言其功。 浑德宗贞元中为河中节度使兼中书令忠勤谨慎每将士献一物必躬亲省视每受恩赐如在帝前位穷将相无矜大之色方於汉之金日是以深为帝所信重。 尚可孤为商州节度使与李晟及骆元光三节度之军收京城可孤之军为先锋京师平以功升可孤检校右仆射封冯翊郡王增邑通前八百户可孤性谨愿沉毅既有勋众会之中未尝言功。 ○将帅部 勤戎事 夫为将者勤劳王家所以厉臣节整饬器械所以修戎政故不戒而备受命则行斯盖磨砺以须夙夜匪懈者之所为也。况专阃外之寄将略攸施必将身先以率下士至而应变夺人之势无失於预防後时之讥不贻於深咎故勉勉以率职翼翼以从事俾夫寇雠畏惮卒乘申警虽行之惟艰故鲜有败事《传》曰:以劳定国《诗》曰:不懈于位盖恭命之将尝从事於斯矣。汉程不识为未央卫尉与李广俱以边太守将屯及出击胡不识吏治军簿至明军不得自便虽烦扰虏亦不得犯。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性︹力每从光武征伐帝未安汉恒侧足而立诸将见战陈不利或多惶惧失其常度汉意气自。若方整厉器械激扬士吏帝时遣人观大司马何为还言方修战攻之具乃叹曰:吴公差︹人意隐。若一敌国矣。 纪明为破羌将军征羌在边十馀年未尝一日蓐寝与将士同苦故皆乐为死战。 魏邓艾为征西将军艾修治守备积︹兵值岁凶旱。又为区种身被乌衣手执耒耜以率将士上下相感莫不尽力艾持节守边所统万数而身不离仆虏之劳亲执士卒之役。 蜀诸葛亮为丞相益州牧与司马宣王对於渭南亮使至宣王问其寝食及其事之烦简不问戎事使对曰:诸葛公夙兴夜寐罚二十以上皆亲览焉。 吴孙韶字公礼为广陵太守迁镇北将军在边数十年自大帝西征还都武昌韶不进见者十馀年帝还建业乃得朝觐帝问青徐诸屯要害近远人马众寡魏将帅姓名尽具识之所问咸对帝悦曰:吾父不见公礼不图进益乃尔加领幽州牧假节。 晋陶侃为宁远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侃在州无事辄朝运百甓於斋外暮运於斋内人问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过尔优逸恐不堪事其励志勤力皆此类也。侃性聪敏勤於吏职恭而近礼爱好人伦终日敛膝危坐阃外多事千绪万端罔有遗漏远近书疏莫不手答笔翰如流未尝壅滞引接疏远门无停客尝语人曰:大禹圣者乃惜寸阴至於众人当惜分阴,岂可逸游荒醉生无益於时死无闻於後是自弃也。 庾翼为都督江荆司雍梁益六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代兄亮镇武昌翼以年少超居大位遐迩属目虑其不称每竭志能劳谦匪懈戎政严明经略深远数年之中军国充实人情翕然称其才自河以南皆怀归附。 宋宗越为南济阴太守善立营阵每数万人止顿越自骑马前行使军人随其後马止营成未尝参差梁张齐为信武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齐在益部累年讨击蛮獠身无宁岁其居军中能亲劳辱与士卒同其勤苦自画顿舍城垒皆委曲得其便调给衣粮资用人人无所困乏。 韦为辅国将军每昼接客旅夜算军书三更起张灯达曙抚循其众常如不及。 陈蔡徵为安右将军隋军济江後主以徵有用令权知中领军徵日夜勤苦备尽心力後主喜焉谓曰:事宁有以相报。 程文季为安远将军随都督吴明彻北讨秦郡明彻遣文季围泾州屠其城进攻于台拔之前後文季克城垒率背水为堰土木之功动逾数万每置阵役人文季必先诸将夜即早起迄暮不休军中莫不服其勤。 北齐莫多娄敬显为领军将军强直勤少以武力见知恒从斛律光征讨数有战功光每命敬显前驱安置营垒夜中巡察或达旦不眠临敌置阵亦令敬显部分将士造次之间行伍整肃深为光所重。 封子绘为卫将军平阳太守时大军讨复东雍平紫壁及乔山谷锋蜀等子绘常以太守前驱慰劳徵兵运粮军士无之。 後周韩杲为虞候都督每从太祖征行常领候骑昼夜巡察略不眠寝。 隋郭荣为左光禄大夫从军攻辽东城荣亲蒙矢石昼夜不释甲胄百馀日炀帝每令人窥诸将所为知荣如是帝大悦每劳勉之。 唐兰谟为武候大将军为人严毅勤恪监领之处乃至忘於寝食士卒多厌弊之每侍从太宗常不离左右。 窦轨为益州道行台左仆射每临戎对寇或经旬月身不解甲。 张俭拜荣州都督太宗将有事辽东俭率藩兵先行俭军至辽西为水长未渡帝以为畏懦追赴行在所俭诣雒阳面陈利害因说水草好恶山川险易帝甚悦。 王忠嗣为河东节度采访使每军出给士卒军器必题其姓名於上遗失验其名以罪之人皆自劝。 李晟为关内副元帅临下明察每理军必曰:某有某劳某能某事虽厮养小善必记姓名。 张建封为徐泗濠等州节度既创置军伍建封触类躬亲。 王锷为太原节度使时方讨镇州锷缉绥训练军府称理。 後唐李存贤为幽州节度使时契丹强盛城门之外鞠为胡貊援军自瓦桥关万众防卫与胡骑一日数战存贤晓夕警备废寝与食。 郑琮事武皇为五院军小校屡有军功庄宗在河上为马步都虞候戎伍之事一睹不忘每所诘问应答如流故所在知名。 郭崇韬为枢密使庄宗与汴军战於杨刘势甚危迫崇韬率师至博州斩伐林树彻庐舍渡河明约束庀役徒设版筑昼夜不息崇韬据胡床指挥於葭芦间忽觉中冷视之乃蛇也。其忘疲励力也。如是。 汉史弘肇为许州节度使时高祖委以禁戎留扈京邑属杜重威据邺为乱车驾亲狩命弘肇从行自九月驻师及重威归命凡三月弘肇擐甲在野昼巡宵警与士卒均其甘苦无所间然时人推其威而有爱乃近代之良将也。 刘词为沁州团练使在郡临事之暇必披甲枕戈而卧人怪而问之词曰:我以勇登爵不可一日而忘本也。若国家遇边事信其温饱则筋力有怠何以申毫之报此其意也。後从少帝御北虏於河桥每出师则蹑ハ负戈以为前导所向无不披靡六师壮之。 ●卷四百三十二 ○将帅部 矫命而胜立後效矫命而胜 夫兵用诡道智尚先见应变贵於神速转祸在於俄顷。又岂俟白丈人以救火同守株而待兔哉!。故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又曰:苟利国家专之可也。若乃谋虽素讲势不中顺敌非遥度事有从权敏则可以成功缓乃自夺其便繇是或先出而奋节或诈制以调众固不暇图上方略以俟报闻罔逃擅命之咎冀臻必克之理斯乃发於忠愤获此战胜议不与犹豫首鼠者同焉。若夫料敌非审决胜或愆出於无名成乎!轻举斯亦足以虞首事之失慎不戢之祸哉!。 夫王吴王阖庐之弟也。吴伐楚二师陈于柏举(二师吴楚)夫王晨请於阖庐曰:楚瓦不仁(瓦楚令尹子常名)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後大师继之必克弗许夫王曰: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 汉陈汤元帝时为西域副校尉先是郅支单于杀汉使谷吉等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死(死尸也。)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而因都护上书言居困愿归计︹汉遣子入侍(故为此言以调戏也。归计谓归附而受计策也。)其骄慢如此建昭二年汤既领外国乃与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匈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常为康居画计欲降服之如得此二国北击伊利西取安息南排月氏山离乌弋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山离乌弋不在三十六国中去中国二万里谓西域国为城郭者言不随畜牧迁徙以别於匈奴也。)。且其人剽悍(剽轻也。悍勇也。剽频妙切悍胡切)好战伐数取胜久畜之必为西域患郅支单于虽所在绝远蛮夷无金城强弩之守如发屯田吏士驱从乌孙众兵直指其城下彼亡则无所之守则不足自保千载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寿亦以为然欲奏请之汤曰:国家与公卿议大策非凡所见事必不从延寿犹与(与读曰豫)不听会其久病汤独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车师戊巳校尉屯田吏士延寿闻之惊起欲止焉汤怒按剑叱)延寿曰:大众已集会竖子欲沮众邪(沮止也。坏也。音才女切)延寿遂从之部勒行陈益置扬威白虎合骑之校(西域陈法之名也。或云:一校则别为一部军故称校耳汤时新置此等诸校名以为威声也。)汉兵胡兵合四万馀人延寿汤上疏自劾奏矫制陈言兵状即日引兵分行别为六校其三校从南道逾葱岭经大宛其三校都护自将发温宿国从北道入赤谷过乌孙涉康居界至阗池西而康居副王抱阗将数千骑寇赤谷城东(阗音填)杀略大昆弥千馀人寇畜产甚多从後与汉军相及颇寇盗後重(重谓轻重也。)汤纵胡兵击之杀四百六十人得其所略民四百七十人还付大昆弥其马牛羊以给军食。又捕得抱阗贵人伊奴毒入康居东界令军不得为寇间呼其贵人屠墨见之(间密呼也。)谕以威信与饮盟遣去径引行未至单于城可六十里止营复捕得康居贵人贝色子男开牟以为导贝色子即屠墨母之弟皆怨单于繇是具知郅支情明日引行未至城三十里止营郅支单于遣使问汉兵何以来应曰:单于上书言居困厄愿归计︹汉身入朝见天子哀闵单于弃大国屈意康居故使都护将军来迎单于妻子恐左右惊动故未敢至城下使数注来相答报延寿汤因让之我为单于远来而至今无名王大人见将军受事者(名王诸王之贵者受事受教命而供事也。)何单于忽大计失客主之礼也。兵来道远人畜罢极食度(大各切)。且尽恐无以自还愿单于与大臣审计策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赖水上离城三里止营傅陈(傅读曰敷敷布也。)望见单于城上立五采幡帜(帜读曰织音式志切)数百人被甲乘城(乘谓登之备守也。)。又出百馀骑往来驰城下步兵百馀人夹门鱼鳞陈(言其相接次形。若鱼鳞)讲集用兵城上人更招汉军曰:斗来(更互也。音工行切)百馀骑驰赴营营皆张弩持满指之骑引却颇遣吏士射城门骑步兵骑步兵皆入延寿汤令军闻鼓音皆薄城下四面围城各有所守穿堑塞门户卤为前弩为後仰射城中楼上人楼上人下走上城外有重木城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外人发薪烧木城夜数百骑欲出外迎射杀之初单于闻汉兵至欲去疑康居怨己为汉内应。又闻乌孙诸国兵皆发自以无所之郅支已出复还曰:不如坚守汉兵远来不能久攻单于乃披甲在楼上诸阏氏夫人数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单于鼻诸夫人颇死单于下骑传战大内(下骑谓下楼而骑马也。传战转战也。大内单于之内室也。言。且战。且行而入内室)夜过半木城穿中人入王城乘城呼(乘登也。呼火故也。次下亦同)时康居兵万馀骑分为十馀处四面环城亦与相应和(环绕也。音患和音祸)夜数奔营不利辄平明四面火起吏士喜大呼乘之钲鼓声动地康居兵引汉兵四面推卤卤并入土城中单于男女百馀人走入大内汉兵纵火吏士争入单于被创死军候假丞杜勋斩单于首得汉使节二及谷吉等所赍帛书诸卤获以畀得者(畀子也。各以与所得人畀必寐切)凡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馀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赋谓班与之也。所发十五王谓所发诸国之兵共围郅支王者也。),於是延寿汤上疏曰: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混同也。音乎!本切)昔有唐虞今有强汉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蕃惟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郅支单于惨毒行於民大恶通於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气精明陷陈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已下宜县头街蛮夷邸间(按黄图街在长安城门内街街名蛮夷邸在此街也。邸名今鸿胪客馆也。)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初中书令石显常欲以姊妻延寿延寿不取及丞相匡衡亦恶其矫制皆不与汤(与犹许也。)既至论功石显匡衡以为延寿汤擅兴师矫制幸得不诛如复加爵土则後奉使者争欲乘危徼幸生事於蛮夷为国招难渐不可开帝内嘉延寿汤功而重违衡显之(宜重难言也。)议久不决宗正刘向上疏请尊宠爵位以劝有功,於是天子下诏封延寿为义成侯汤爵关内侯食邑各三百户以延寿为长水校尉汤为射声校尉後汉臧宫为威武将军光武建武十一年讨公孙述宫与征南大将军岑彭等破荆门别至垂鹊山通道出秭归至江州岑彭下巴郡使宫将降卒五万从涪水上平曲述将延岑盛兵於沅水时宫众多食少转输不至而降者皆欲散畔郡邑复更保聚观望成败宫欲引还恐为所反会帝遣谒者将兵诣岑彭有马七百匹宫矫制取以自益晨夜进兵多张旗帜登山鼓讠右步左骑挟船而引呼声动山谷岑不意汉军卒至登山望之大震恐宫因从击大破之斩首溺死者万馀人水为之浊流延岑奔成都其众悉降尽获其兵马珍宝自是乘胜追北降者以十万数。 宋均为谒者建武二十四年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诏使均乘傅发江夏奔命三千人往救之(擢选精勇闻命奔走者)既至而尚已没会伏波将军马援至因诏令均监军与诸将俱进贼拒扼不得前及马援卒於师军士多温湿疾病死者大半均虑军遂不得反乃与诸将议曰:今道远士病不可以战欲权乘制降之何如诸将皆伏地莫敢应均曰:夫忠臣出境有可以安国家专之可也。(公羊《传》曰:聘礼大夫受命不受辞出境有以安社稷全国家则专之可也。)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马兵随其後蛮夷震怖即共斩其大帅而降,於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 纪明桓帝时为辽东属国都尉时鲜卑犯塞纪明即率所领驰赴之既而恐贼惊去乃使驿骑诈赍玺书诏纪明纪明於道伪退潜於还路设伏虏以为信然乃入追纪明纪明因大纵兵悉斩获之坐诈玺书伏重刑以有功论司寇刑竟徵拜议郎。 魏李典汉末为礻卑将军时太祖击谭尚於黎阳使典与者程昱等以船运军粮会尚遣魏郡太守高蕃将兵屯河上绝水道太祖敕典昱。若船不得过下从陆道典与诸将议曰:蕃军少甲而恃水有懈怠之心击之必克军不内驭苟利国家专之可也。宜亟击之昱亦以为然遂北渡河攻蕃破之水道得通。 田豫明帝太和末以殄夷将军督青州诸军假节讨辽东会吴贼遣使与公孙渊相结帝以贼众多。又已渡海诏豫使罢军豫度贼公垂还岁晚风急必畏漂浪东随无岸当赴成山成山无藏船之处辄便循海案行地形及诸山岛徼截险要列兵屯守自入成山登汉武之观贼还果遇恶风船皆触山沉没波荡著岸无所逃窜尽虏其众。 晋李魏末为扬威将军假节领护羌校尉羌虏犯塞因其隙会不及启闻辄以便宜出军深入遂大克获以功重免谴时人比之汉朝冯甘焉。 毛宝为温峤平南参军苏峻作逆宝领千人为峤前锋俱次茄子浦初峤以南军习水峻军便步欲以所长制之宣令三军有上岸者死时苏峻送米万斛馈祖约约遣司马桓抚等迎之宝告其众曰:兵法军令有所不从,岂可不上岸邪乃设变力战悉获其米杀虏万计约用大饥峤嘉其勋上为庐江太守。 唐李靖太宗贞观四年颉利可汗请举国内附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颉利虽外请朝谒而潜怀犹与帝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仁慰谕靖揣知其意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彼虏必自宽遂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间道袭之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人如唐俭等辈何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过其斥候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将逼其牙十五里虏始觉颉利畏威先奔部众因而溃散靖斩万馀级俘男女十馀万杀其妻隋义成公主颉利乘千里马投吐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 ○将帅部 立後效 夫先迷後得实显於羲经善败不亡。盖闻於军志。若夫孟明二陵之战大树回溪之役覆军擒将丧师失律可谓败矣。然而念德不怠乃立於後图出奇无穷终邀於有胜。又兵者机事也。故用之以危地穷而能变屈而能伸审多之可凭虽小衄而何害此制胜之嘉术整军之善教也。是故再战皆北北气未衰一立後功可刷前耻得失之际灿然可观。 秦孟明视ゾ之役晋人既归秦帅秦大夫及左右皆言於穆公曰:是败也。孟明之罪也。必杀之穆公曰:是孤之罪复使为政三十五年春孟明视帅师伐晋以报ゾ之役晋侯御之战于彭衙秦师败绩穆公犹用孟明孟明增修国政重施於民三十六年夏穆公以孟明伐晋济河焚舟(示必死也。)取王官及郊晋人不出遂自茅津济封ゾ尸而还(王官郊晋地茅津在河东大阳县西封埋藏之也。)遂霸西戎用孟明也。 汉韩信为左丞相封齐王高帝五年与诸侯兵共击项羽决胜垓下信将三十万自当之孔将军居左费将军居右帝在後绛侯柴将军在帝後(臣钦。若等按《汉书》孔将军名聚封蓼侯绛侯即周勃费柴史失其名)项羽之卒可十万信先合不利却孔将军费将军纵楚兵不利信复乘之大败垓下後汉吴汉建武二年为大司马率骠骑大将军杜茂︹弩将军陈俊等围苏茂於广乐刘永将周建别招聚收集得十馀万人救广乐汉将轻骑迎与之战不利堕马伤膝还营建等遂连兵入城诸将谓汉曰:大敌在前而公伤卧众心惧矣。汉乃勃然裹创而起椎牛飨士令军中曰:贼众虽多皆劫掠群盗胜不相让败不相救非有仗节死义者也。今日封侯之秋诸君勉之,於是军士激怒人倍其气旦日建茂出兵围汉汉选四部精兵黄头吴河等及乌桓突骑三千馀人齐鼓而进建军大溃反还奔城汉长驱追击争门并入大破之茂建突走十二年征公孙述攻拔广都遣轻骑烧成都市桥武阳以东诸小城皆降光武戒汉曰:成都十万馀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公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馀人进逼成都去城十馀里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武威将军刘尚将万馀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馀里帝闻大惊让汉曰:比敕公千条万端何意临事勃乱既轻敌深入与尚别营事有缓急不复相及贼。若出兵缀公以大众攻尚尚破公即败矣。幸无它者急引兵还广都诏书未到述果使其将谢丰袁吉将众十许万分为二十馀营并出攻汉使别将万馀人劫刘尚令不得相救汉与大战一日兵败走入壁丰因围之汉乃召诸将厉之曰:吾共诸君逾越险阻转战千里所在斩获遂深入敌地至其城下而今与刘尚二处受围势既不接其祸难量欲潜师就尚於江南并兵御之。若能同心一力人自为战大功可立如其不然败必无馀成败之机在此一举诸将皆曰:诺,於是飨士秣马闭营三日不出乃多树幡旗使烟火不绝夜衔枚引兵与刘尚合军丰等不觉明日乃分兵拒水北自将攻江南汉悉兵迎战自旦至晡遂大破之斩谢丰袁吉获甲首五千馀级,於是引还广都留刘尚拒述具以状上而深自谴责帝报曰:公还广都甚得其宜。 冯异为征西大将军与邓禹等共攻赤眉大为赤眉所败禹得脱归宜阳异弃马步走上回溪阪与麾下数人归营复坚壁收其散卒招集诸营保数万人与贼约期会战使壮士变服与赤眉同伏於道侧旦日赤眉使万人攻异前部异裁出兵以救之贼见势弱遂悉众攻异异乃纵兵大战日昃贼气衰伏兵卒起衣服相乱赤眉不复识别众遂惊溃追击大破於崤底降男女八万人馀众尚十馀万东走宜阳降玺书劳异曰:赤眉破平士吏劳苦始虽垂翅回溪终能奋翼渑池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方论功赏以答大勋马武明帝永平初为中郎将时西羌寇陇右覆军杀将朝廷患之复拜武捕虏将军以中郎将王丰副与监军使者窦固右辅都尉陈将乌桓黎阳营三辅募士(光武置黎阳营)凉州诸郡羌胡兵及弛刑合四万人击之到金城浩与羌战(浩县名属金城郡)斩首六百级及战於雒都谷为羌所败(湟水一名雒都水西自吐谷浑界入在今鄯州湟水县)死者千馀人羌乃率众引出塞武复追击到东西邯大破之(郦元《水经注》白邯川城左右有水自北出南经邯亭注于河盖以此水分流谓之东西邯也。在今廓州化阴县东)斩首四千六百级获生口千六百人馀皆降散武振旅还京师。 吴刘繇汉末为扬州刺史时袁术在淮南繇畏惮不敢之州欲南渡江吴景孙贲迎置曲阿术图为僭逆攻没诸郡县繇遣樊能张英屯江边以拒之以景贲术所授用乃迫逐使去,於是术乃自置扬州刺史与景贲并力攻英能等岁馀不下朝廷命加繇为牧振武将军众万馀人孙策东渡破英能等繇奔丹徒遂沂江南保豫章驻彭泽笮融先至杀太守朱皓入居郡中繇进讨融为所破更复招合属县攻破融融败走入山为民所杀。 晋高密王略怀帝时为使持节都督荆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京兆流人王与叟人郝洛聚众数千屯于冠军略遣参军崔旷率将军皮初张雒等讨为所谲战败略更遣左司马曹摅统旷等进逼将大战旷在後密自退走摅军无继战败死之略乃赦旷罪复遣部将韩松。又督旷攻降。 陈侯安都高祖时为镇北将军与周文育讨王琳战败并为琳所囚逃归复其官爵寻出为都督南豫州诸军事镇西将军南豫州刺史令继周文育攻余孝励及王琳将曹庆常众爱等安都自宫亭湖出松门蹑众爱後文育为熊昙朗所害安都回取大舰值琳将周炅周协南归与战破之生擒炅协孝励弟孝猷率部下四千家欲就王琳遇炅败乃诣安都降。又进军於禽奇洲破曹庆常众爱等焚其公舰众爱奔于庐山为村人所杀馀众悉平文帝即位王琳下至栅口大军出顿芜湖时侯为大都督而指麾经略多出安都天嘉元年增邑千户及王琳败走入齐安都进军湓城讨琳馀党所向皆下。 後魏李佐道武帝时为安南将军攻赭阳为贼所败坐徙瀛州为民车驾征宛邓复起佐假平远将军统军齐新野太守刘忌冯城固守佐率所领攻拔之尔朱天光为骠骑大将军既克万俟鬼奴而都督长孙邪利为贼行台万俟道雒袭杀尔朱荣责天光失邪利不获道雒复遣使杖之一百诏降为散骑常侍抚军将军雍州刺史削爵为侯天光与岳悦等复向牵屯讨之天光身讨道雒道雒战败率数千骑走追之不及遂入陇投略阳贼帅王庆庆以道雒骁果绝伦得之甚喜便谓大事可图乃自称皇帝以道雒为将军天光欲讨之而庄帝频敕荣复有书以陇中险兼天盛暑令待冬月而天光知其可制乃率诸军入陇至庆所居永雒城庆遣道雒出城拒战天光复射中道雒臂失弓还走破其东城贼遂并趣西城城中无水众聚热渴有人走降言庆道雒欲突出死战天光恐失贼帅其[C260]未已乃遣谓庆曰:力屈如此可以早降。若未敢决当听诸人今夜共议明晨早报而庆等冀得少缓待夜突出报天光云:请待明日天光因谓曰:相知须水今为少退任取河饮贼众安悦无复走心天光密使军人多作木枪各长七尺至黄昏时布立人马为防卫之势周匝立枪要路加厚。又伏人枪中备其冲突兼令密缚长梯於城北其夜庆道雒果便突出驰马先进不觉至枪马各伤倒伏兵便起同时擒获馀众皆出城南遇枪而止城北军士登梯上城贼徒路穷乞降至明尽收其伏天光岳悦等议悉坑之死者万七千人分其家口,於是三秦河渭瓜凉鄯善咸来款顺天光顿军略阳诏复天光前官爵寻加侍中仪同三司增邑至三百户崔延伯为左卫将军与行台萧宝寅讨万俟鬼奴军大败宝寅敛军退保泾州延伯修缮器械购募骁勇复从泾州西进去贼彭坑谷栅七里结营延伯耻前挫辱不报宝寅独出袭贼大破之俄顷间平其数栅贼皆逃迸。 北齐斛律金为汾州大都督从神武战於沙宛不利班师因此东雍诸城复为西军所据遣金与尉景库狄干等讨复之。 後周阳猛为武卫将军镇善渚为窦泰所袭猛脱身得免太祖以众寡不敌弗之责也。仍配兵千人守牛尾堡寻而太祖擒窦泰猛亦别获东魏弘农郡守淳于业。 于谨为骠骑大将军从太祖攻东魏邙山大军不利谨率其麾下伪降立於路左齐神武军乘胜逐北不以为虞谨乃自後击之齐军乱以此大军得全。 隋文振高祖仁寿初为太仆卿嘉州獠反文振以行军总管讨之引军山谷间为贼所袭前後阻险不得相救军遂大败文振复收散兵击其不意竟破之薛世雄炀帝大业中为沃沮道将军征辽与宇文述同败绩於平壤还次白石山为贼所围百馀重四面矢下如雨世雄以羸师为方阵选劲骑二百先犯之贼稍却因而纵击之遂破之而还。 唐刘文静高祖起义初为大将军府司马将兵与隋将屈突通桑显和战於潼关义军不利文静为流矢所中义军气夺垂至於败而文静游军数百骑自南首而来击其背显和大败匹马而归。 薛讷为检校左卫大将军玄宗开元二年诏与将军杜宾客崔宣道率众讨契丹六月师至氵栾河尽为契丹所覆除削官爵其年八月吐蕃大将勃达延乞力徐等率众十万寇临洮军。又进寇兰州及渭州之渭源县掠群牧而去诏讷白衣摄左羽林将军为陇右防御使与太仆少卿王等率兵邀击之十月讷领众至渭源县遇贼战於武阶驿与王犄角夹攻之大破贼众追奔至洮水。又战于长城堡丰安军使王海宾先锋力战死之将士乘势进击。又破之杀获数万人擒其将六指乡弥洪尽收其所掠羊马并获其器械不可胜数时有诏将以十二月亲征吐蕃及闻讷等克捷帝悦遂停亲征拜讷左羽林大将军复封平阳郡公仍拜子畅朝散大夫俄。又充凉州镇军大扌管复为朔方军大总管。 王思礼天宝末为哥舒翰元帅马军都将及潼关失守思礼西赴行在帝至安化郡思礼与吕崇贲李承光并引於纛下责以不能坚守并从军令或救之可收其後效遂斩李承光而释思礼後从《郭子》仪领回纥之众收西京尝为先锋以功迁兵部尚书封霍国公食实封三百户。 《郭子》仪肃宗至德中为关内河东副元帅从元帅广平王讨安庆绪于关东庆绪遣伪将严庄悉其众十万来赴陕州与张通儒同抗官军贼闻官军至悉其众屯於陕西负山为阵子仪以大军击其前回纥登山乘其背遇贼潜师於山中与斗过期大军稍却贼分兵三千人绝我归路众心大摇子仪麾回纥令进尽杀之师驰至其後於黄埃中发十馀箭贼惊顾曰:回纥来即时大散僵尸遍山泽严庄张通儒走归雒阳遂与安庆绪渡河保相州《郭子》仪奉广平王入东都。 晋安元信初仕後唐为武皇太原骑将唐光启末燕帅李威与吐浑酋长赫连铎入寇大同武皇遣元信拒之以众寡不侔为流矢所中兵败居庸关惧武皇法峻南奔中山中山连帅主帅王处存喜而纳之用为突骑都校奏授检校工部尚书乾宁末处存卒子郜嗣为梁人所攻归太原与元信偕行武皇待之如旧授元信铁林军使俄以梁将氏叔琮引兵五万薄我城下郡县多陷梁。又遣葛从周出军马岭武皇遣元信以精骑击而退之以功奏加检校尚书左仆射。 ○将帅部 轻财示弱轻财 夫战之所尚其惟得众师所以和繇乎!布惠是以古之良将受命忘家视卒如子饥寒先恤甘苦皆分飨必尽於食租身不专其君赐,岂有他哉!盖所以奉腹心之寄宣爪牙之用极士之欢心致人之死力而已故能奉辞将罚治兵鞠旅抚士御众多多而益办料敌制胜堂堂之必击然後式遏寇虐扫清疆埸扬威边野令行百万图芳鼎彝功齐四七语有之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非德施何以能之哉!。 赵赵奢为将王及宗室所赏赐尽以予军吏士大夫汉窦婴为大将军婴言袁盎栾布诸名将贤士在家者进之所赐金陈廊庑下(廊堂下周屋也。庑门屋也。音侮)军吏过辄令财取为用(财与裁同谓裁量而用之也。)金无入家者。 李广累迁轻车将军历七郡太守前後四十馀年得赏赐辄分其戏下(戏读日麾)饮食与士卒共之家无馀财终不言生产事。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尝出征妻子在後买田业汉还让之曰:军帅在外吏士不足何多买田宅乎!遂尽以分与昆弟外家。 寇恂为执金吾所得秩奉厚施朋友故人及从吏士尝曰:吾因士大夫以致此其可独享之乎!。 马援字文渊拜陇西太守监扬武将军马成破先零羌光武以玺书劳之赐牛羊数头援尽颁诸宾客祭遵字弟孙为人廉约小心克己奉公光武以为刺奸将军赏赐辄尽与士卒家无私财。 滕抚为九江都尉讨平妖贼所得赏赐尽分与麾下董卓桓帝末以六郡良家子为羽林郎从中郎将张奂为军司马共击汉阳叛羌破之拜郎中赐缣九千匹卓曰:为者则已有者则士(为功者虽已共有者乃士)乃悉分与吏兵无所留。 魏曹真累迁大司马每征行与将士同劳苦军赏不足辄以家财颁赐士卒皆愿为用。 夏侯为大将军性清俭有馀财辄以分施不足资之於官不治产业。 于禁为虎威将军持军严整得贼财物无所私入徐邈为凉州刺史建威将军破叛羌有功赏赐皆散与将士无入家者妻子衣食不充明帝闻而嘉之随时供给其家。 胡质为东莞太守每军功赏赐皆散之於众无入家者在郡九年吏民便安将士用命迁荆州刺史加振威将军。 田豫为护乌丸鲜卑校尉後为护匈奴中郎将并州刺史豫清约俭素赏赐皆散之将士每胡狄私遗悉簿藏官不入家家常贫匮虽殊类咸高豫节。 吴孙皎字叔朗迁都护征虏将军代程普督夏口轻财能施。 程普为荡寇将军於诸将最年长时人皆呼程公性好施与喜士大夫。 朱据为左将军轻财好施禄赐虽丰而不足用。 朱桓累迁前将军轻财贵义爱养吏士赡护六亲俸禄产业皆与共分。 晋罗宪初仕蜀为宣信校尉轻财好施不营产业羊祜为征南大将军立身清俭被服率素禄俸所资皆以赡给九族赏赐军士家无馀财。 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逖获骏马蓬陂坞主陈川将李头甚欲之而不敢言逖知其意遂与之逖克己务施不畜资产。 纪瞻为领军将军兼散骑常侍及王敦之逆明帝使谓瞻曰:卿虽病但为朕卧护六军所益多矣。乃赐布千疋瞻不以归家分赏将士。 王敦为广武将军初尚武帝女襄城公主後天下大乱敦悉以公主时侍婢百馀人配给将士金银宝物散之於众单车还雒。 宋朱之为宁蛮校尉雍州刺史之治身清约凡所赠贶一无所受有饷或受之而旋赏骁雄陈宣帝深叹美之。 唐尉迟敬德太宗贞观中历灵夏三州都督敬德轻於货财所得遗赐多散之於士卒及故旧亲族李累为行军总管前後战胜所得金帛皆散之将士。 裴行俭为洮州道左二军总管诏赐都友等资产金银器皿三千馀事驼马称是并分给亲故副使已下数日便尽。 李叔明为太子太傅阆州人本姓鲜于代宗大历中赐姓李氏叔明总戎年深家代为豪族兄仲通天宝末为京兆尹剑南节度使兄弟并涉学轻财好施。 马燧为河东节度讨田悦悦兵大败先战燧誓於军中战胜请以家财行赏既战胜尽其私积以颁将士德宗闻而嘉之乃诏度支出钱伍万贯行赏还其家财。 石雄为丰州刺史天德防御使雄临财甚廉每破贼立功朝廷时有赐与皆不入私室置於军门首取一分馀并分给以此军士感义皆思奋发後唐王晏球为宋州节度使充招讨使攻围定州晏球能与将士同甘苦所得禄赐私财尽以飨士。 赵凤为邢州节度使在镇所请俸禄之馀分给将校宾佐故虽危难之中军民帖然王思同明宗在军时素知之即位後用为同州节度使未几移镇陇右思同好文士无贤不肖必馆接贿遗岁费数十万。 ○将帅部 示弱 夫兵唯凶器战实诡道谲而不正虽或见讥道而後权盖有明训矧杀敌致果唯利是图後实先声以奇制胜是知晋侯退舍得臣遂骄楚子羸师季良乃黜信翕张之良术成败之要枢也。然仁者之师无敌於天下圣人之守远在於四夷好谋而成虽兵家之常道不争而胜乃用武之茂功较而论之固有间矣。 赵将李牧尝居代雁门备匈奴约曰:匈奴即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虏者斩匈奴谓牧为怯赵王让牧牧如旧王怒使他人代将岁馀匈奴每来出战数不利复遣牧牧至如故约匈奴终岁无所得终以为怯边士皆愿一战,於是乃具选兵车得千三百乘骑万三千匹百金之士五万人彀弓弩者十万人悉勒习战大纵畜牧人民满野匈奴小入佯北不胜以数千人委之单于闻之大喜率众来寇牧多为奇阵张左右翼击之大破杀匈奴十馀万骑单于奔走十馀岁不敢近边。 田忌为齐将韩魏相攻忌率兵伐魏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孙膑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皆悍勇而轻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趋利者蹶上将军(蹶犹挫也。蹶纪劣切)五十里走者半至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伍万灶。又明日为二万灶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步兵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期当至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大斫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此下,於是令万弩夹道而伏期日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夜至斫木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军大乱庞涓乃自刭。 田单齐将也。燕军大破齐国田单守即墨知士卒可用乃身操版插与士卒分功妻妾编於行伍之间尽散饮食飨士令甲卒皆伏使老弱女子乘城遣使约降於燕燕军皆呼万岁田单。又收城中金得千镒令即墨富豪遗燕将《书》曰:即墨即降愿无掠掳吾族家妻妾令安堵燕将大喜许之燕军繇此益懈田单出军击大败之。 汉韩信为相国击齐楚使龙。且将号称二十万救齐。且与信夹氵维水陈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盛沙以壅水上流引兵半渡击龙。且佯不胜还走龙。且果喜曰:固知信并毕正切怯遂追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急击破之。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伐公孙述时汉军馀七日粮阴具公欲遁去蜀郡太守张堪闻之驰往见汉说述必败不宜退师之策汉从之乃示弱挑敌述果自出战死城下。 耿为建威大将军讨张步攻步临淄拔之入据其城步与其三弟蓝弘寿及故大枪渠师重异等兵(重姓异名也。)号二十万至临淄大城东将攻先出淄水上与重异遇突骑欲纵恐挫其锋令步不敢进欲示弱以盛其气乃引归小城陈兵於内步气盛直攻营与裨将刘歆等合战升王宫环台望之(临淄本齐国所都即齐王宫中环台也。)视歆等锋交乃自引精兵以横突步阵於东城下大破之。 魏陈登字元龙为伏波将军孙策遣军攻登於匡琦城登闭门自守示弱不与战将士衔声寂。若无人登乘城望形势知其可击乃申令将士宿整兵器昧爽开南门击破之。 晋李矩字世回太尉荀藩承制建行台假矩荥阳太守元帝加矩冠军将军後刘聪遣从弟畅步骑三万讨矩屯于韩王故垒相去七里遣使招矩时畅卒至矩未暇为备遣使奉牛酒诈降于畅潜匿精勇见其老弱畅不以为虞大飨渠帅人皆醉饱矩谋夜袭之畅仅以身免。 梁韦为左将军南郡太守时司会州刺史马仙卑北伐还军为魏人所蹑三关扰动诏督众军援焉至安陆增筑城二丈馀更开大堑起高楼众颇讥其示弱曰:不然为将当有怯时不可专勇是时元英复追仙卑将复邵阳之耻闻至乃退高祖亦诏罢军。 王僧辩为征东大将军时侯景舀京师僧辩赴援次于南洲贼帅侯子鉴自率步骑万馀人於岸挑战。又以乌船千艘并载战士两边悉八十棹棹手皆越人去来趣袭捷过风电僧辩乃麾细船皆令退缩悉使大舰夹泊两岸贼谓水军欲退争出之众军乃棹大舰截其归路鼓讠大呼合战中江贼悉赴水。 陈侯安都为南徐州刺史高祖东讨杜龛安都留台居守徐嗣徽任约等引齐寇入据石头游骑至于阙下安都闭门偃旗帜示之以弱令城中曰:登陴看贼者斩及夕贼收军还石头安都夜令士卒密营御敌之具将旦贼骑。又至安都率甲士千三百人开东西门与战大败之贼乃还石头不敢进逼台城。 陆子隆为明威将军庐陵太守时周迪据临川及东昌县人修行师应之率兵以攻子隆其锋甚盛子隆设伏於外仍闭门偃甲示之以弱及行师至腹背击之行师大败因乞降许之送京师。 後魏费穆孝明时蠕蠕入寇凉州以穆为辅国将军假征虏将军兼尚书左丞西北道行台仍为别将往讨之穆至凉州蠕蠕遁走穆与所部曰:夷狄兽心惟利是视见敌便走乘虚复出今王师来讨虽畏威遁迹然军还之後必来侵暴今欲羸师诱致冀获一战。若不令其破胆终恐疲於奔命众咸然之穆乃简练精骑伏於山谷使羸步之众为外营以诱之贼骑觇见谓为信弱俄而竞至穆伏兵奔击大败之斩其帅郁厥乌尔俟斥十代等获生口杂畜甚众。 南齐周山图为龙骧将军时豫章贼张凤聚众康乐山断江劫抄台军主李双蔡保数遣军攻之连年不擒至是军主毛寄生与凤战於豫章江大败明帝复遣山图讨之山图至先羸兵偃众遣军主庞嗣厚遗凤要出会聚听以兵自卫凤信之行至望蔡山图设伏兵於水侧击斩凤首众百馀人来降。 隋于仲文高祖时为大将军尉迟迥之乱遣仲文诣雒阳发兵讨之仲文军至汴州之东次蓼是去梁郡七里迥将檀让拥众数万仲文以羸师挑战让悉众来拒仲文伪北让军颇骄,於是遣精兵左右翼击之大败让军生获五千馀人斩首七百级进攻梁郡迥守将刘子宽弃城遁走仲文追击擒斩数千人子宽仅以身免及炀帝大业中为光禄大夫辽东之役仲文率军指乐浪道军次乌骨城仲文简羸马驴数千置於军後既而率众东过高丽出兵掩袭辎重仲文回击大破之。 董纯为右卫将军彭城留守大业中彭城贼张大彪宗世模等众至数万保悬薄山寇掠徐兖纯将兵讨之纯初闭营不与战贼屡挑之不出贼以纯为怯不设备纵兵大掠纯选精锐击贼合战於昌虑大破之斩首万馀级筑为京观。 王世充为江都郡丞领江都宫监齐郡贼帅孟让自长白山寇掠诸郡至盱眙有众十馀万世充以兵拒之而羸师示弱保都梁山为五栅相持不战後因其懈弛出兵奋击大破之。 唐薛万均为上柱国永安郡公与燕王罗艺守幽州窦建德率众十万来至范阳万均谓艺曰:众寡不敌今。若出斗百战百败当以计取可令羸兵弱马阻之精骑百人伏於城侧待其半渡而击之破之必矣。从之建德果引兵渡万均邀击大破之。 执失思力有战功封安国公及讨辽东留思力统领突厥於夏州之北捍御延ヌ其冬延ヌ率兵十馀万来寇河南思力示羸弱纵贼深入渐引南行至夏州之境思力整阵击败之迢奔六百馀里擒延ヌ耀威碛北而还。 ●卷四百三十四 ○将帅部 献捷 大雅云:江汉汤汤武夫经营四方告成于王《周礼》曰:大司乐王师大献令奏恺乐。若夫奉专征之寄董伏顺之师授钺登坛为万夫之长班师振旅成七德之功汉魏以还简策具载则有内承庙外震戎容拓土开疆斩俘献馘至于克邻国之敌破异俗之馀妖或歼厥叛臣或收其故地所以见帝王之神武宣邦国之威灵《传》曰:饮至策勋此之谓矣。 鲁僖公既伐淮夷(十三年)使武臣献馘故泮水之《诗》曰:矫矫虎臣在泮献馘(矫猛貌首所格者之令耳)。 晋文公齐师宋师秦师及楚人战于城濮(鲁僖公二十八年)楚师败绩七月丙申振旅恺以入于晋(恺乐也。)献俘授馘饮至大赏(授数也。献楚俘於庙)。 汉韩信高祖为汉王时信以左丞相击魏虏魏王豹定河东请汉王愿益兵三万人北举燕赵汉王与兵万人遣张耳与俱进击赵代信破代擒夏说阏与(夏说代相阏与邑名)。又破赵军擒赵王歇用广武君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乃遣使报汉因请立张耳王赵以抚其国赵充国宣帝时为後将军征诸羌奏言羌本可五万人军凡斩首七千六百级降者三万一千二百人溺河湟饥饿死者五六千人定计遗脱与煎巩黄羝俱亡者不过四千人羌靡忘等自诡必得(诡责也。自以为忧责言必能得之)请罢屯兵奏可充国振旅而还。 陈汤元帝时为西域副校尉汤与使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诛郅支单于上疏宜县街事下有司丞相衡御史大夫延寿并奏以为郅支及名王首更历诸国蛮夷莫不闻知月令春掩骼埋之时宜勿县车骑将军许嘉右将军王商以为春秋夹谷之优施笑君孔子诛之方盛暑首足异门而出宜县十日乃埋之有诏将军议是。 後汉寇恂字子翼为河内太守光武建武元年更始将朱有闻光武北而河内孤使讨难将军苏茂副将贾︹将兵三万馀人攻温恂勒军击破之追斩贾︹茂兵投河死者数千人生获万馀人时光武传闻朱有破河内有顷恂檄至大喜曰:吾知寇子翼可任也。耿为建威将军建武五年诏讨张步步奔平寿(平寿县名属北海郡在青州北海县)乃肉袒负斧於军门(钅甚也。示必死)传步诣行在所。 马援为伏波将军建武十七年交趾女子徵侧及女弟徵贰反玺书拜援将军以扶乐侯刘隆为副都督楼船将军志等击之十九年斩徵侧徵贰传首雒阳。 魏诸葛诞为镇东大将军时吴大将军孙峻等号十万至寿春诞拒击破之斩吴左将。 锺会为镇西将军常道乡公景元四年十一月与征西将军邓艾同伐蜀蜀主刘禅诣艾降遣使敕姜维等从东道诣会降会上言曰:姜维与张翼廖化董厥等逃死遁走欲趣成都臣辄遣司马夏侯咸护军胡烈等径从剑阁出新都大渡截其前护军爰护将军句安等蹑其後护皇甫将军王买等从涪南出冲其腹臣据涪县为东西势援维等所统步骑四五万人擐甲厉兵塞川填谷数百里中首尾相继凭恃其众方轨而西臣会咸等令分兵据势广张罗网南杜走吴之道西塞成都之路北绝越逸之径四面集首尾并进蹊路断绝走伏无地臣。又手书申喻开示生路群寇困逼知命穷数尽解甲投戈面纟专委质印绶万数资器山积昔舜舞干戚有苗自服牧野之师商旅倒戈有征无战帝王之盛业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用兵之令典陛下盛德侔踪前代翼辅忠明齐轨公旦仁育群生义征不讠惠殊俗向化无思不服师不逾时兵无血刃万里同风九州共贯臣辄奉宣诏命导扬恩化复其社稷安其闾伍舍其赋调弛其征役训之德礼以移其风示之轨仪以易其俗百姓欣欣人怀逸豫后来其苏义无以过。 吴朱然为车骑将军大帝赤乌九年征桓山魏将李典等闻然深入率步骑六千断然後道然夜出逆之军以胜反先是归义马茂怀奸觉诛帝深忿之然临行上疏曰:马茂小子敢负恩养臣今奉天威事蒙克捷欲令所怀震耀远近方舟塞江使足可观以解上下之忿惟陛下识臣先言责臣後效帝时抑表不出然既献捷群臣上贺帝乃举酒作乐而出然。表曰:此家前初有表孤以为难必今果如其言可谓明於见事也。遣使拜然为佐大司马右军师。 晋王为龙骧将军武帝太康元年三月以舟师平吴至於建业之石头孙皓大惧面纟专舆榇降於军门持节解纟专焚榇送于京都孙皓平振旅。 桓豁为右将军废帝太和二年击南阳反人赵会於宛城走之进获慕容将赵送於京师。 宋杜慧度为交州刺史辅国将军高祖永初元年率文武万人南讨林邑所杀过半前後被抄略悉得还本林邑乞降输生口大象金银古贝等乃释之遣长史江悠奉献捷。 沈林子领建熙令封资中侯从高祖伐羌参西军事悉署三府中兵为前锋与冠军檀道济同攻潼关姚泓闻大军至遣伪康平公姚绍举关右之众设重围守之林子率麾下数百人犯其西北绍众小靡乘其乱而薄之绍乃大溃俘虏以千数悉获器械资实时将破贼皆多其首级而林子献捷书至每以实闻高祖问其故林子曰:夫王者之师本有征无战,岂可复增张虏获以自夸诞。 梁曹景宗为右卫将军武帝天监五年魏军攻徐州诏景宗攻破之生擒五万馀人收其军粮器械积如山岳牛马驴骡不可胜计景宗乃搜军所得生口万馀人马千匹遣献捷。 兰钦为左卫将军钦南征夷獠擒陈文彻所获不可胜计献大铜鼓累代所无。 陈侯为司空高祖永定二年二月壬午督众军自江入合肥焚齐舟舰三月丙申至自合肥众军献捷後魏安颉为冠军将军太武神四年宋将檀道济王德东走诸将追之至历城而还颉献宋俘万馀人甲兵三万。 波权喜为征西将军孝文太和元年十月宋葭芦戍主杨文度遣弟鼠袭舀仇池十二月权喜攻舀葭芦斩文度传首京师。 傅永为豫州王肃建武将军平南长史太和中南齐将裴叔业率王茂先李定等来侵楚王戍永还州肃令永讨之获叔业伞扇鼓幕申仗万馀两月之中遂再献捷孝文嘉之。 党法宗为扬州小岘戍主宣武景明三年法宗袭南齐大岘戍破之擒其龙骧将军邾菩萨送之京师。 尔朱荣为河北都督畿内诸军事孝庄建义元年十月荣破葛荣槛送於京师帝临阊阖门荣稽颡谢罪斩於都市。 费穆为大都督建义元年十月大破梁军擒其将曹义宗槛送京师。 上党王天穆为大将军以永安元年四月大破邢杲於齐州之济南杲降送京师斩於东市。 北齐彭乐为都督从神武西征乐使告捷虏西魏临洮王东蜀郡王荣宋江夏王升钜鹿王阐谯郡王亮詹事赵善督将僚佐四十八人皆系颈反接手临以刃历两阵而唱名焉。 唐李为右武候大将军高祖武德四年统河南山东之兵以拒充及从太宗平窦建德降世充振旅而还论功行赏太宗为上将李为下将与太宗俱服金甲乘戎辂告捷於太庙。又从太宗破刘黑闼徐圆朗累迁左监门大将军圆朗重据兖州反授河南大总管以讨之寻获圆朗斩首以献高宗总章元年命为辽东道行军总管虏高丽王藏及男建男产裂其诸城并为州县振旅而还令便道以高藏及男建献於昭陵礼毕备军容入京城献太庙总章元年十二月以高丽平献俘於含元殿大捷及部将以下大陈设於庭。 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讨高昌国太宗贞观十四年十二月旋师执高昌王麴智盛献捷于观德殿。 阿史那社尔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征龟兹太宗贞观二十三年执龟兹王诃利布失毕及其相那利等献於社庙。 高亻品为左翊卫郎将高宗永徽元年九月执突厥车鼻可汗献太庙。 苏定方为行军大总管征贺鲁高宗显庆三年十一月定方俘贺鲁到京师帝谓侍臣曰:贺鲁背恩今欲先献俘於昭陵可乎!许敬宗对曰:古者出而凯还则饮至策勋於庙。若诸侯以王命讨不庭亦献俘於天子近代征伐克捷亦用斯礼未闻献俘于陵所也。伏以园寝严敬义同清庙陛下孝思所发在礼无违亦可行也。十五日还献於昭陵十七日告於大社皇帝临轩大会文武百僚夷狄君长定方戎服操贺鲁献于乐悬之北帝责之不能对摄刑部尚书长孙冲跪於阶下奏曰:伊丽道献俘贺鲁请付所司大理官属受之以出诏免其死五年定方为左骁骑大将军讨思结阙俟斤都曼献俘于东都帝御乾阳殿定方操都曼等以献法司请斩之定方请曰:都曼反叛罪合诛夷臣欲生致阙庭与之有约述陛下好生之德必当待以不死今既面缚待罪臣望与其馀命帝曰:朕屈法申恩全卿信誓乃令宥之定方从幸太原制授熊津道行军大总管讨百济贼师败绩定方等将士引百济王扶馀义慈太子隆小王孝演孙文思及伪将五十八人皆操右袂抑首以献并释放之。 裴行俭为定襄道大总管高宗永隆二年十月行俭等献定襄所获突厥俘囚阿史那伏念及温傅等五十四人斩於都市(初行俭讨伏念待以不死侍中裴夷害其功乃奏曰:伏念为副将程务逼逐穷急命卿而降帝乃命斩于都市封行俭为闻喜县公行俭叹曰:浑前事古今耻之但恐杀降之後无复来者因称疾不出)。 建安王攸宜为清边道大总管则天万岁通天二年七月攸宜平契丹凯旋诣阙献俘。 李楷固为左玉钤卫将军则天久视元年楷固及右武威卫将军骆务整讨契丹馀众擒之献俘於含枢殿则天大悦。 冀良琛为忠万州讨击使睿宗景二年良琛献俘山贼悉平。 郭知运为陇右节度使玄宗开元五年知运大破吐蕃虏获囚献於阙下帝悉免而抚之分配诸州为编户语郭知运及诸将曰:吐蕃孤恩负约忘义卿等受委逆挫群凶焚溺之馀俘获仍众览今献捷深用嘉焉。 王君为陇右节度使鄯州都督开元十二年君破吐蕃来献戎捷帝置酒于内殿享之谓曰:卿能振国威恢边破敌诚节既著俘获。又多畴庸策勋已有策及将士等并宜饮至兼有赐物各宜领取张守为幽州节度副大使开元二十二年守大破林胡遣使献捷择日告庙二十八年八月二十日敕幽州节度奏破奚契丹宜择日告庙(自後诸军每有克捷必先告庙)。 盖嘉运为碛西节度使开元二十八年嘉运俘吐火先可汗来献帝特舍之授以官爵。 皇甫惟明为陇右节度使玄宗天宝五载五月己巳惟明以所获吐蕃突厥俘来献太庙。 哥舒翰为陇右节度使天宝八载翰收陇右石堡城献功于朝帝御丹凤楼会群臣下制褒奖。 高仙芝为西安四镇节度天宝十载仙芝生擒突骑施可汗吐蕃大首领及右国王并可敦及羯帅来献帝御勤政楼会群臣引见。 杨国忠为剑南节度使天宝十一载国忠破吐蕃数十万众於南献俘於庙。表曰:臣国忠言顷以南蛮阁罗凤敢背皇恩吐蕃与其潜谋欲於泸南结聚窥窬越草窃昆明繇是西山诸部及八国子弟知其狡诈同请讨除臣当戎行祗奉睿略破吐蕃南救兵六十馀万屠拔隰州等三所大城擒俘虏六千三百臣以剑山迢递不可尽来遂简丁壮千馀并投降首领昨三日於勤政楼奉献已降殊恩臣。又以男女口二百人六日於跃龙门进纳陛下以生成之德不限华夷诏臣曰:夫王者之义子育为先每行干纪之诛尝轸在予之念吐蕃遗孽频有负恩其君则然其人何罪。且全其生理遂彼物情其所献口并宜释放递还本国以直报怨,於是乎!在微臣,於是何幸亲奉德音闻所未闻以忻以感伏惟陛下含弘庶品康济群生大敷恩信下格昏迷自皇王以来未有如今日者也。天下幸甚岂惟诸戎特望宣付史官颁示中外许之。 安禄山为范阳节度使天宝十四载禄山奏破奚五千骑并破契丹勃朱蜀活等部落贼等除戮之外应获生口马牛羊甲仗共一百三十二万。 子璋为越太守肃宗至德二年三月太上皇在蜀郡子璋俘所获吐蕃生口来献诘责而舍之万敌为南阳都知兵马使至德二年八月破贼马军二千人步军二万馀人与兴平军使李奂斩贼括简使十数人传首至凤翔府。 《郭子》仪肃宗时为朔方节度使乾元元年十月子仪告捷收新乡县获万馀人马六千馀匹进围卫州十一月壬申兵部尚书王思礼奏相州城下破贼二万人兼获旗帜器械二年二月丁未朔子仪破逆贼执其将军车献俘於朝犭旬於东西两市而斩之七月子仪擒逆贼将安太清送阙下子仪至代宗朝为关东副元帅大历三年九月子仪率兵五万自河东移镇奉天戊戍子仪灵州破吐蕃六万馀众文武百僚入贺于紫宸殿京师解严十月丁夕阝子仪至自奉天行营八年十月子仪奏大破吐蕃十万馀众己巳文武百官入贺于紫宸殿庭。 卫伯玉为镇西行营节度使乾元三年正月伯玉献俘百馀人至阙下有诏解纟专而赦之。 李光弼为朔方副元帅乾元三年四月奏三月二十九日怀州城下破逆贼安太清马步四千馀人今月二日。又于河阳西渚东滩破逆贼史思明兵马三千馀人前後斩一千五百馀级生擒逆贼侄女婿伪卫前兵马使李秦璧及伪骠骑大将军特进已下七十馀人。 田神功为平卢节度都知兵马使上元元年六月神功奏郑州城下破贼四千馀众生擒逆贼大将四人牛马驴及器械不可胜数二年二月神功生擒逆贼刘展来献。 王仲鼎为淮西申蕲黄沔等州节度使兼知郑汴等一十三州节度都勾当处置使上元元年九月仲鼎奏破逆贼史思明下将思庭金二万馀众斩首二万馀级获贼器械二千馀事元年建丑月仲鼎奏建子月十三日曹州刺史常休明破逆贼伪将军薛萼史尽忠李建卢等马步三万馀众获器械二万馀事。 熊元皓为兖州刺史上元元年十二月奏破兖郓史思明下逆贼二千人。 鱼朝恩为陕州观军容使元年建丑月奏神策军节度兵马建子月六日平逆贼永宁县鹿脊冈城及破渑池福昌长水等县一万馀众生擒二千馀人斩首三千馀级获马畜器械共五万已上。 来为山南节度使邓州刺史元年建丑月奏斩汝州逆贼五千馀众牛马驴并器械等不可胜数成公意为州刺史奏破勾扇党项贼斩获伪敕使骠骑将军都督石金德等共三千馀众斩首六百馀级兼获伪敕文牒并器械衣装杂物等共三千馀事牛羊杂畜甚众。又检校州兵马使内给事林明俊奏破党项一千馀众斩首四百馀级并驴马器械甚众。 仆固怀恩代宗初为朔方节度使怀恩上言幽州平河北州县尽平史朝义为乱兵所戮传首上都。 马为宁节度使代宗大历三年八月吐蕃大将尚赞摩寇牢州破二万馀众擒其俘以献之。 李勉大历十一年为汴宋节度使未行汴州将李灵曜阻兵北结田承嗣使侄悦将锐兵戍之诏勉与李忠臣马燧等攻讨大破之悦仅以身免灵曜北走骑将杜如江擒之勉以献代宗褒赏甚厚。 鲜于叔明大历十一年为剑南西川节度使奏吐蕃寇黎雅两州大破之会南蛮阁罗凤来援于望汉城生擒吐蕃大笼官论器然献于阙下。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兵马使德宗建中三年闰正月武俊杀贼李惟岳传首京师。 辅良交为安南都护建中三年七月良交斩李孟秋等绛人传首来献孟秋为演州司马与绛州刺史李被岸等举兵叛自称安南节度使良交攻杀之。 哥舒曜为汝州节度使建中四年三月曜收复汝州生擒李希烈伪署刺史周冕以献斩其将杨谨钦张文江传首京师。 李晟为神策军使德宗兴元元年五月德宗在梁州贼朱Г为晟等所败走泾州晟遣卫前将兼御史大夫张少烈上收京师露布至百僚称贺帝览之感泣百官皆出涕因上寿称万岁曰:晟虔奉圣谟荡涤凶慝虽古之树勋力复都邑者往往有之至於不惊宗庙不易市肆长安人不识旗鼓安堵如初三代已来未之有也。帝笑曰:天生李晟为社稷万人不为朕也。百官再拜而退甲辰幽州将彳建韩梁庭芳朱惟礼等於宁州彭原县西斩逆贼朱Г传首来献。 刘洽为宋亳节度兴元元年十一月洽与曲环并淄青将李钦瑶大破李希烈军於陈州城下杀获逆众三万五千人擒其大将翟崇挥以献命斩於皇城西南隅戊午洽复大破贼收复汴州希烈奔蔡州擒其伪署将相郑贲刘敬宗张伯元吕子李达于以献牛名俊为朔方部将德宗贞元元年八月名俊斩李怀光自降於马燧河中傅怀光首以献。 韩全义为夏州节度贞元十四年全义上言破吐蕃众於盐州西北。 韦皋为剑南西川节度十七年九月上言大破吐蕃于雅州是月皋复上言破吐蕃于雅州。 严砺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宪宗元和元年九月奏破刘辟贼兵二千人於神后县生擒蛮将牛文悦十月戊子西川行营神策军使高崇文槛送逆贼刘辟至京西临高驿左右神策兵士迎之以帛系首及手足曳而入帝御安兴楼受俘馘令中使于楼下诘辟反状辟曰:臣不敢反五院子弟为恶臣不能制。又遣诘之曰:朕遣中使送旌节官诰何故不受辟乃伏罪令献太庙郊社犭旬于市即日戮于子城西南隅。 赵昌为岭南节度使元和二年四月昌进{卞}儋振万安五州三十二洞归降图是日宰臣表贺请付史官从之。 张子良为润州大将元和二年节度李反子良及李奉仙白少卿裴行立等生擒至阙下帝御兴安门亲诘其反状曰:臣本不反张子良教臣帝曰:汝以宗臣为统帅子良为恶何不斩之而後入不能对命献太清宫太庙太社即与其男师回并腰斩於子城之西南隅。 刘济镇幽州节度元和五年正月讨镇州王承宗济奏下饶阳县并献虏获六月。又奏收安平县。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一年正月奏连败淮西吴元济之众宪宗大悦赐告捷使婢奴银锦郗士美为昭义军节度使元和十一年二月以进讨镇州王承宗所获贼首三百来献诏枭於通化门外二百。 田弘正为魏博节度元和十一年七月弘正奏破镇州贼于南宫县杀二千馀人六月。又奏淄青兵马攻棣州磁石镇当军与贼交战杀获六百馀人十四年二月壬戌奏今月九日淄青节度都知兵马使刘悟斩逆贼李师道并男二人淄青兖郓等十二州平甲子御宣政殿受贺己巳田弘正遣使献逆贼李师道之首命左右军兵卫之先献于太庙郊社帝御兴安门百僚于楼下列位称贺。 李为唐邓节度使元和十二年十月奏以九月二十六日围蔡州吴房县攻其城毁之斩首千馀级十月丁夕卩帅师入蔡州执贼帅吴元济以闻淮西平辛巳御宣政殿受朝贺九品已上及宗子四夷之使皆会乙酉诏曰:吴元济豺狼鬼类敢悖天常不知覆露之恩辄肆猖狂之计拒捍成命焚劫邻封诖误我平人残伤我赤子县邑黎庶号呼屡闻朕为人父母岂得不兴愧亦尝告谕曾靡悛心稔慝延灾日滋月甚所以命貔貅之旅致原野之诛雷霆所当巢穴尽覆获此凶竖正其刑书与众弃之兹为国典宜准法处斩其馀支党并从别敕处分十一月丙戌朔御兴安门文武百官分序街之左右六军备卫诏以吴元济献于太庙太社毕徇东西市斩于城西南隅。 桂仲武为安南都护元和十五年六月奏三月二十九日收克安南贼党杨清等处置讫八月甲戍仲武送逆将杨清首至长乐驿命中使就瘗之十二月癸未容州奏破黄洞贼万馀众收营栅三十六穆宗长庆元年正月戊午容州上言破黄家贼二千人。 李进诚为灵武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二月奏於太石山下破吐蕃三千骑杀戮二百六十七人马牛羊衣甲称是。 王智兴镇徐州长庆二年正月智兴获李师道男明安献之文宗太和二年三月智兴奏于棣州界破贼五百馀人烧却棣州三面城门九月智兴奏于黄河北阳信县破沧州贼收得盐船五只盐三万石智兴奏克棣州入州城收城内兵马三千四百人百姓一万五百人僧共一百二十人州县官六员官典九人印一十二面钱物六百九万件疋米粟等一万一千石衣甲器械一十七万事牛驴马共一百九十头刍草四万五千束庚寅宰臣以破贼率百僚於阁内称贺。又对宰臣等於延英殿十一月丁巳智兴奏羌兵马使李君谋领兵五百人过河深入贼界夜破贼无棣县杀戮一千五百五十人进所收棣州仓库印一十二面铜牌六面。 乌重胤为郓州节度文宗太和元年九月奏破沧州李同捷贼众二千馀人十月壬辰。又奏破贼三千馀人斩首五百人。 李载义为幽州节度太和元年十月奏破沧州贼六千人戮杀一千五百人生擒一百五十人即时召其奏事官对于麟德殿赐锦采银器二年十月壬午。又奏於长芦县破贼二万生擒四百三十人三年正月。又奏攻破沧州长芦县杀贼五千馀人生擒七百五十五人内二百八十五人是镇州贼其县已差兵固守二月奏于木刀沟南镇破贼二万人图一轴康志睦为淄青节度使太和元年十一月志睦奏破沧州贼兵千馀人获贼粮盐船一十五只。 史宪诚为魏博节度使太和二年七月宪诚上言大破沧州贼于平原县北杀戮一千馀人生擒大将三十二人八月奏于棣州平原县北破沧州贼二万馀人杀戮三千馀人九月奏於长河县破贼栅一所十月奏於平原县破沧州贼一万三千馀人杀戮三千五百人。又奏于平原县北破贼二万馀人。又奏收德州平原县。 柳公济为易定节度使太和二年八月壬戍公济于新乐县界破镇州王廷凑贼众二万人杀戮三千人宰臣奏表陈贺九月公济。又奏於镇州博野县破贼四千五百馀人烧除却村栅一十五所十月壬午公济奏於行唐县破贼三千馀人十一月公济奏云:十月二十日自领兵士下贼坚固砦。又於砦东与贼交战大破贼众五万馀人杀戮三万人。 刘从谏为昭义军节度使太和二年八月乙夕卩从谏奏於临城县破镇州贼二千馀人癸未奏於赵州昭庆县南破镇州贼二千馀人杀戮一千馀人。 李镇沧州太和三年自领兵马及行营诸军再收德州平原县破贼三千馀人即时召宰相入中书命中使以捷宣告三月。又奏破沧州贼二万人杀戮三千人四月庚戌。又连破二万馀人杀戮一千五百人丙子。又奏破德州城城内将卒三千馀人走投镇州。又奏得李同捷书求降并以书上闻五月己夕卩朔宰臣称贺於紫宸殿下德州故也。又奏李同捷母阿孙妻阿崔男元达并差人押送上都。 崔弘礼为郓州节度使太和三年五月庚辰弘礼奏宣慰使柏耆领当道及幽州兵马入沧州当时取得李同捷出沧州讫丙戌沧州当进宣慰使柏耆表二封并露布一卷丁亥左右军各出马步七百五十人起长乐驿防押李同捷首至兴安楼前立仗宰相率百僚叙立於楼前同捷自违命及就诛劳问罪之师凡三岁焉。 李德裕为剑南西川节度使太和五年九月德裕上言收复吐蕃先舀维州城使差兵马镇守。 吕义忠为河东监军武宗会昌四年二月义忠擒太原叛将杨弁及兄弟同谋大将等五十四人献于阙下皆斩之。 郭谊为泽潞大将会昌四年八月辛巳朔杀逆贼刘祯传首京师帝御兴安门献于宗庙社稷百官楼前称贺。 高骈为南都护军懿宗咸通七年九月骈上奏收复交州尽平蛮贼积岁所侵故地是日帝受百僚贺杨复光为天下兵马都监僖宗中和二年复光进收复京国。表曰:顷者妖兴雾市啸聚丛祠而岳牧藩侯备盗不谨谓大同之运尝可容奸谓无事之秋纵其长恶贼首黄巢因得充盈窟穴蔓延萑蒲驱我蒸黎犭旬其凶逆展锄霍以成锋刃丶杀耕牛以恣燔炮魑魅昼行虺蜴夜噬自南海失守湖外丧师养虎灾深驯枭逆大物无不害恶靡不为豺狼贻朝市之忧疮及腹心之痛遂至流毒百姓盗污两京衣冠衔涂炭之悲郡邑起丘墟之叹万方共怒十道齐攻仗九庙之威灵殄积年之凶鬼河中节度使王重荣神资壮烈天付机谋誓立功名志安家国至於屯田待敌率士当冲收百姓十馀万家降贼党三万馀众法能持重功遂晚成久稽原野之刑未快雷霆之怒自收同华逼近京师夕烽高照於国门游骑频临於灞岸既知四隅断绝百计奔冲如穷鸟触笼似飞虫赴烛雁门节度使李讳神传将略天付忠贞机谋与武艺皆优臣节共本心相称杀贼无非手刃入阵率以身先可谓雄才得名飞将自统本军南下与臣同力前驱虽在寝餮不忘寇孽今月八日遣衙队前锋杨守宗河中骑将白志迁横野军使满存蹑都将丁行存朝邑镇将康师贞忠武黄头军使庞从等三十都随李讳自光泰门先入京师力摧凶寇。又遣河中将刘让王环冀君武孙珙忠武将乔从遇郑滑将韩从威荆南将军屠沧州将贾滔易定将张仲庆寿州将张行方天德将顾彦朗左神策弩手甄君楚公孙胜左横冲军使杨守亮蹑都将高周彝忠顺都将胡真绛州监军毛宣伯聂弘裕等七十都继进贼尚为坚阵来抗官军雁门李讳率励骁雄整齐金革叫噪而声将动瓦喑呜而气欲吞砂宽列戈矛密张罗网,於是麾军背击八骑横冲日明而剑曜飞轮风急而旗开走电使贼如浪便可塞流使贼如山亦须折角蹂践则横尸入地奔腾则积血成川杨守宗等齐驱直入合势夹攻从夕卩至申群凶大溃自望春宫前杀至阳殿下攻围戈不滥挥矢无虚发其贼一时奔遁南入商山徒延漏刃之生伫作饮头之器伏自收平京阙三面皆立大功。若破敌摧凶雁门实居其首其馀将佐同效驱驰兼臣所部二万馀人数岁栉风沐雨既兹平荡并录以闻。 李承嗣为河东军校中和二年承嗣为前锋讨黄巢於华阴黄巢令伪客省使王汗会军机於黄揆承嗣擒之以献。 时溥为徐州节度使中和三年七月溥进表行在献黄巢首级於行庙受百僚贺(其年五月溥遣将张友与尚让之众掩捕之至狼虎谷巢将林言斩巢及二弟邺揆等七人首级并妻子送徐州)。 王重荣镇河中光启二年僖宗幸兴元州节度使朱玫立嗣襄王カ於京城十二月败奔河中为重荣斩首以献帝御兴元城南门阅俘受贺时太常博士殷盈孙献议曰:伏以为カ违背宗社僭窃乘舆已就诛夷所宜庆贺然物议之间或有未允臣按礼经公族有罪狱既具有司闻於君曰:某之罪在大辟君曰:赦之如是者三有司走出致刑君复使谓之曰:虽然固当赦之有司曰:不及矣。君为之素服不举乐三日今伪カ皇族也。虽犯诛死之罪宜就屠戮其可以朝群臣而贺乎!臣以为カ迫胁之际不能守节效死而乃甘心逆谋宜黜为庶人绝其属籍其首级仍委所在以庶人礼葬其大捷之庆当以朱玫首级到日称贺从之。 李为汴州行军司马昭宗龙纪元年二月槛送贼秦宗权并妻赵氏以献帝御延喜门受俘百僚称贺以之犭旬市告庙社斩于独柳赵笞死(宗权初为蔡州节度中和三年巢贼走关东宗权遂战不利因与合从为盗巢贼既诛宗权复僭称帝号)。 後唐阎锷武皇牙将也。武皇初为河东节度使昭宗乾宁二年武皇讨州王行瑜行瑜急困与其妻子部曲五百馀人溃围出奔至庆州为部下所杀其家二百口并诣行营乞降武皇命锷献於京师十二月甲申朔昭宗御延喜门受俘馘百僚楼前称贺。 ●卷四百三十五 ○将帅部 献捷第二 梁太祖开平元年五月湖南节度使马殷奏克袁州大破淮寇画图以进宣示宰臣先是淮夷袭舀洪州并有宜春袁民厌淮夷苛政。且忿其屠戮而征赋烦重乃有边界酋首潜以人情利害导湖南之兵取袁州淮夷贼寇失守举郡皆没杀伤甚众马殷屯兵戍守以捷来奏。 二年五月癸未朗州夺得淮贼舟船大小共四十只斩首百馀级以捷来告九月同州刘知俊以延归降将健十人并捷表来献。 十月己亥朔帝在陕两浙节度使钱Α奏於常州东洲镇杀淮贼万馀人生擒将校千馀人获战船一百二十只。 三年六月戊戌两浙节度使钱Α奏四月十六日於苏州大破淮贼擒获数千人战船数百只器甲二十馀万。 是月丁未灵武节度使韩逊奏收复盐州擒伪刺史李继直以下六十二人并处斩讫七月殿直聂荣受自军前走马奏收复丹州生擒贼将王行思献于行在(时同州节度使刘知俊叛)。 八月辛酉城州刺史张敬方既定其郡。又移兵克房陵。 九月庚子殿直王唐福自襄州走马以天军胜捷逆将李洪归降事上闻赐唐福绢银有加宰臣百官上表称贺壬寅开封府虞候李继业赍襄州都指挥使程晖奏状以今月五日杀戮逆党千人并生擒都指挥使傅霸已下节级共五百人收复襄州人户归业事癸夕卩帝御文明殿以收复襄汉受宰臣已下称贺四年四月叶县镇遏使冯德武於蔡州西平县界杀戮山贼擒首领张等七人以献。 乾化元年十一月庚寅延州节度使高万兴奏当军都指挥使高万金统领兵士今月五日收盐州伪刺史高行存泥首来降丞相及文武百官各上表称贺按盐州与吐蕃党项封境互接为二境咽喉之地。又有乌池盐<卤差>之利唐建中初为吐蕃所舀平其墉而去繇是银夏宁延洎于灵武岁以河南河东山东淮南青徐江浙等道兵士不啻四五万分护其地谓之防秋贞元九年朝政稍暇乃命副元帅浑总兵三万复取其地建城壁焉自是虏尘乃清边患遂止唐末。又复失之今才动偏师遽收襟要国之疾疣其息哉!。 十二月延州节度使高万行奏领军於州界蒿子谷韦家寨杀戮宁庆两州贼军约二千馀人并生擒都头指挥使及夺马器甲等事其入奏军将使宣召赴内殿略对诏以银器采物之宰臣及文武官各奉表贺。 是月魏博节度上言於泾县北戮杀镇州王兵士七千馀人夺马二千馀匹戈甲未知其数并擒都将已下四十馀人。 後唐庄宗天十四年以契丹攻周德威於幽州命诸将进讨八月大军入幽州翌日献捷于邺。 十八年九月北面招讨使李存审攻镇州下之擒王德明之子处球同恶高蒙李翥露布以献。 同光二年五月潞州招讨霍彦威平潞州擒叛将杨立献捷以闻。 是年龙武大将军夏鲁奇擒梁将王彦章以献帝壮之赏绢一千疋。 三年二月荆南高季兴奏收复归夔忠等州。 四年三月李绍真奏收复邢州擒贼首赵太等二十一人徇於邺都城下皆磔於军门是月西面行营副招讨使任圜奏收复汉州擒逆贼康延孝(时圜从郭崇韬平蜀延孝以利州叛欲回劫西川圜率兵攻延孝於汉州擒之)。 明宗天成二年九月以峡路招讨西方邺进兵杀败荆南贼船收复忠万夔等州图一面陈於通天门外俾将校观之。 三年四月复州刺史周令武飞状上言湖南大军曾与淮南贼将王茂求等战於道人矶茂求败绩。 五月癸丑湖南马殷上言今岁二月中杀败淮寇二万众生擒将卒五百馀人内外皆贺是月壬申破定州曲阳捷音至帝大悦谓侍臣曰:王都违负天地擒之不远因此兼破契丹也。左右称贺(王都为定州节度使通契丹为叛)。 六月己丑张延朗自定州回押领到所获贼将五十馀人帝御咸安门观其献俘。 七月己丑北面招讨使定州刺史王晏球献所获戎马一百匹甲子晏球使人驰报十九日契丹七千骑来援定州遂逆战於唐河北败之袭至蒲城。又掩杀二千级捉马千匹内外称贺己巳驿骑入报二十一日。又於阳州掩杀契丹四十馀里擒获殆尽。 八月镇州赵德钧驰骑上言今月二日於府西逢契丹败党数千生擒首领惕隐等五十馀人接杀皆尽契丹强盛仅三十年雄据北戎诸蕃窜伏屡为边患汉兵尝惮之前後战争罕得其利是役也。曲阳之败已失千骑唐河之阵兵号七千溃散之後沟渠泛溢官军袭杀人不暇食秋雨继降泥泞莫进人饥马乏难投村落所在村人持白梃殴之德钧生兵接於要路惟奇峰岭北有弃马潜遁脱者数十馀无噍类帝致书谕其本国皇威大振四年正月房知温攻帅子口白波砦献捷於行阙。 二月乙巳北面驰报是月三日收复定州帝大悦举酒遍赐侍臣喜除心腹之疾赐教坊绢五百疋内臣进马称贺丙午百辟入贺戊申宴群臣於玉华殿乐作王晏球驰报已获王都首级生擒契丹秃馁等二千馀人宴罢赐物加等辛酉定州献俘馘帝御咸安楼立仪仗百官就列尚书兵部宣露布於楼前曰:盖闻祸福两途响应虽从於天道赏罚二柄宪章必在於帝王所以虞殛四凶之徒周诛三监之类为时除害令在必行显申旄钺之威以剿豺狼之党逆贼王都滥承馀绪叨据边方当朝廷念蛩旧之时冒藩翰延赏之帅曾无绩效但抱奸邪国家光有万邦宠绥诸夏累颁殊渥官兼右相之荣叠示优恩秩冠三公之贵谅兹卷命果至满盈况去岁驻毕夷门吊民梁苑万乘有省方之念诸侯专述职之勤而王都乃背惠辜恩藏奸积[C260]不思入觐惟自偷安以至继历寒暄逗留川陆朝廷务从宽恕累降诏书候其悛心冀全理体殊不知凶顽益固抗拒弥坚信折简以难招非舞干而可格而。又朋连北狄狎御王师扰我疆场负我盟誓须兹饰怒所冀夷凶乃谋帅於军中俾恭行於天罚繇是貅集虎豹风驰咸捣枭巢誓平蚁{宀几}北面招讨天平军节度使王晏球等推心许国挺志忘家皆矜摩垒之雄各骋寝皮之勇遂乃交飞矢石齐舞梯冲共指游鼎之鱼必取膏パ之肉以致徵兵调食结垒连营逾沙轶漠之戎全军皆戮同恶齐奸之虏匹马不回而。又举螳臂以求生张猬毛而自固计穷力尽。且无飞走之门万诈千妖宁免芟夷之祸是以致其鬼类无所逃形既谐饮至之期爰契畴庸之典今月三日定州指挥使马让能已下三人先约归降是时果於贼城之上自相杀戮王晏球等领兵士直扣曲阳门接势而攻一合收下其逆贼王都及秃馁趁入子城斩首,生擒不可胜计至於徒党骨肉略无孑遗今则献俘行阙悬首藁街六师尽敌而凯旋一境复安於生聚王晏球等已下从上行赏表不逾时或跨镇分封官居极品或双旌大旆宠寄十连著铭锺镂鼎之荣显传子示孙之业於戏违天逆道鬼瞰神诛顾斯荡定之勋实快华夷之意可期康乐以泰黎元申号令於市朝明征伐之有谓布告天下咸使闻知刑部侍郎张文宝奏曰:逆贼王都首级请付所司大理卿萧希甫受之以出献於郊社毕於街市号令王都男四人弟一人秃馁父子二人并磔於开府桥文武百官称贺於楼前。 长兴元年三月灵武节度使康福奏攻取保静镇贼首李正宾并其党与尽诛之。 是年河中军校杨彦温逐其帅皇子重琦四月河中行营都部署索自通奏今月十八日收复河中斩杨彦温传首来献帝御殿受贺。 壬戌冀州奏杀败蕃贼於城中见舆棺者讯其降者云:戚城之战上将金头玉中流矢而死此其榇也。 八月太原节度使奏代州刺史白文琦破契丹於七里峰斩首千馀级生擒将校七千馀人。 二年二月符州防御使折从阮奏部领兵士攻围契丹胜州降之见进兵趋朔州三月易州刺史安审约奏二月三日夜差壮丁斫虏营杀贼千馀人。又奏郎山砦将孙方简破契丹千馀人斩蕃将谐里相公虏其妻以献。又杜重威以大军攻秦州刺史晋廷谦以州降获守城兵士三百八十九人朝廷称贺。又奏收复蒲城获契丹首领没刺相公及守城兵士一千九百六十四人。又奏收复遂城县守城契丹留六十三人首领馀并杀之四月内班张屿北面军前回进呈收夺得契丹王金盂子龙凤旗李守贞。又进夺得契丹王奚车白驼掌羽旗枪等护圣散都头辛进进纳夺得契丹王红罗蹙金银线装玉鞍辔一副赐绢五十疋盖碗一口。 三年八月李守贞奏大军至望都县相次至长城北遇虏寇千馀骑转斗四十里斩蕃将解里相公。 是月灵武冯铎奏与威州刺史药元福於威州土桥西一百里遇吐蕃七千馀人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张彦泽奏破蕃贼於定州界斩虏首二千馀级追袭百馀里生擒蕃将四人摘得金耳环二副进呈癸夕卩太原奏破契丹於阳武谷杀七千馀人。 汉隐帝乾元年二月右卫大将军王景崇奏於大散关大败蜀军俘斩三千人初北虏犯京师侯益赵赞皆受虏命节制岐蒲闻高祖入雒颇怀反仄朝廷移赞於京兆益与赞皆求援於蜀蜀遣何建率军出大散关以应之至是景崇纠合岐雍泾之师以破之。又遣人送所获伪蜀将校军士四百三十八人至阙下诏释之仍各赐衣服。 九月凤翔都部署赵晖奏大破川军於大散关杀三千馀人其馀弃甲而遁。 是月永兴行营都部署郭从义奏今月十四日凤翔王景崇兵士离本城寻遣监军李彦从率兵追袭至法门寺西杀戮二千馀人赵晖。又奏破王景崇贼军於凤翔城下。 二年正月河中府军前奏今月四日夜贼军偷斫入西寨捕斩七百馀级时蜀军自大散关来援王景崇周太祖自将兵赴岐下将行戒白文琦刘词等曰:贼之骁勇并在城西慎为儆备既行至华州闻川军败退。且忧文琦等为贼奔突遂兼程而回贼内俱知周太祖西行夜遣贼将王三铁等率骁勇千馀人氵公流南行坎岸而登为三道来攻贼军已入王师砦中刘词极力拒之短兵既接遽败之。 三月徐州巡简使成德钦奏至峒吾镇遇淮贼破之杀五百人生擒一百二十人五月湖南奏蛮寇贺州遣大将徐进率兵援之战於凤阳山下大败蛮獠斩首五千级。 七月永兴都部署郭从义奏新除华州留後赵思绾三月三日授华州留後准诏赴任三移行期仍要铠甲以给牙兵及与之竟不遵路至九日有部曲曹彦进告思绾欲於十一日夜与同恶五百人奔南山入蜀是日诘旦再促上路云:候夜进涂臣等与王峻入城分兵守四门其赵思绾部下军各已执带遂至牙署令召思绾至则执之与一行徒党并处置讫。 是月西面行营都部署露布献河中府所获逆贼李守贞首级并俘馘等帝明德门楼受俘群臣列班於位称贺而退。 三年春正月凤翔行营都部署赵晖奏前月二十四日收凤翔逆贼王景崇举家自燔而死请供奉官张铢押逆贼王景崇首级并同恶周璨至阙下献俘馘命犭旬於六街磔於两市。 周太祖广顺元年二月隰州刺史许迁上言河东贼军侵我今月十一日遣步军都指挥使孙继业等领兵三百至州北长寿村掩杀获贼砦将程筠军使冒千王仁原供奉官李演并驼马等所获贼将校并斩之不数日贼引军攻城四面齐进臣与判官李都指挥使赵太粮料使王光裔官员职掌百姓守把拒斗焚贼攻具死者五百馀伤者千馀信宿遁去诏曰:凶狂乌合来犯军城鬼类蜂屯罔识天命汝誓平国蠹固彼人心率骁锐以前冲履锋而直进机筹神助部伍风生伪将活擒残妖碎首心坚铁石城固金汤蛇豕既歼梯冲并孽竖偷生而遁迹雄师贾勇以追奔言念忠贞无伦比嘉赏愧叹再三不忘时刘崇以朝廷初定徐方用兵遣子均领兵出阴地关侵晋隰以观人心至是挫衄而退窥觊之意稍息矣。是月安平兵马监押马彦言契丹入寇出兵掩袭夺下老幼人口并牛马各付其家。 三月徐州行营都部署王彦超遣供奉都知孙仁安驰奏收复徐州赐仁安锦袍银带绢百疋银器五十两甲戌群臣诣广政殿称贺其月己夕卩潞州常思奏差人部送涉县阵所捉到之贼将校长行共二百六十五人马三十四匹赴阙回诏曰:卿摧敌有方执俘甚众据兹恶党固有常刑但念彼之贼军悉是朕之赤子遭罹凶暴迫胁征行以至就擒良亦可悯察其情状奚忍加配於边遐亦所不欲其贼军并已释罪各与衫巾履遣供奉官张管押至河东界首放归本家谅卿明敏当体朕怀常思上言招诱到熟吐浑李骨卑四十一人。 八月镇州何福进上言平山西杀山东贼军数百馀人。 十二月枢密使王峻征并寇遣供奉官梁奏臣部领大军至晋州翌日遂攻刘崇焚烧其砦栅弃甲遁去臣当时入城镇安抚遣行营马军都指挥使仇弘超左厢排阵使陈思让都排阵使药元福右厢排阵使康延沼等领骑军掩袭赐梁锦袍银带庚戌宰臣百僚内殿称贺。 二年正月镇州何福进令指挥使王斌领先擒获河东贼军二百二十人马三十匹至京师各赐巾履衫并释放。 九月乐寿县监押杜廷熙言於瀛州南杀契丹三百馀得马四十七匹。 三年正月定州言契丹三千攻围义丰军遣定和都指挥使杨弘裕选兵二百夜斫寨杀蕃首绾相以下六十人得马八匹契丹遁去。 世宗显德二年十二月淮南道行营前军都部署李上言副部署王彦超败淮贼二千馀人於寿州城下。又言先锋都指挥使白延遇败淮贼军千馀人于山口镇。 三年正月侍卫都指挥使李重进差人驰骑上言败淮贼三万馀众於正阳镇东追杀二十馀里剿戮殆尽生擒贼将咸师郎戈臼约三十万众马五百馀匹帝大悦诏书褒之文武从官皆称贺焉。 二月朗州节度使王进达上言领兵入鄂州界攻下淮南长山砦杀贼军三千馀众三月铁骑右厢都指挥使高怀德上言杀庐州贼军七百馀众於其城下是月行光州刺史何超上言伪光州兵马都监张承翰举城内附其伪刺史张绍单骑而遁文武从官称贺既而授承翰遥领集州刺史庚子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差牙将押降到伪天威指挥使曹延嗣等一千二百馀人至行在赐物有差。又舒州刺史郭令图上言今月四日收下舒州其伪刺史自溺而死馀党皆遁文武从官称贺壬寅朗州节度使王进达差牙将捉到押送淮南贼将陈泽等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差人押先降到天张贼军朱重进等千馀人到行阙赐衣物有差。 四月韩令坤自扬州差人驰骑上言败吴寇万馀众於泰州路获贼帅陆万俊。 是月韩令坤。又上言败楚州贼将马在贵等万馀众於获头堰伪涟州刺史秦进崇等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上言败泗州贼军千馀人於曲溪堰。 七月庐州行营都部署刘重进上言败淮贼千五百人於庐州是月濠州行营都部署武行德上言败淮贼二千馀人於其界八月壬寅张永德上言败淮贼千馀人於下蔡桥东获楼船二只掉船五只。 十月昭义军节度使李筠上言差行军司马范守图领兵入边州界杀获河东贼军三百馀人兼擒送员寮数人赴阙。 是月壬午任永德上言败淮贼千馀人於下蔡县淮北岸获战船数十只贼众溺死者甚众。 是月淮南道行营招讨使李重进上言吴人寇我盛塘等处差铁骑都指挥使王彦等率兵掩杀斩首二千馀级。 十一月壬子黄州刺史司超上言败淮寇千馀众於麻城县北。 十二月己夕卩海州刺史张廷翰上言败淮贼五百馀众於北界。 是月戊子李重进上言败淮贼二千馀众於塌山北四年正月丁未淮南道行营都招讨使李重进差人驰骑上言败淮南援军五千馀众於寿州城北夺得砦两所及获军需器械等是日随班於广政殿称贺二月辛酉淮南道行营都监尚训上言败淮贼二千馀众於黄耆砦。 三月甲午庐州行营都部署刘重进上言杀淮贼三千馀人於寿州东山口乙未宰臣枢密使已下以王师大捷各进马称贺。 五月刘重进。又上言於航步镇金牛砦庐江县相次杀获淮寇获贼船三十馀只诏褒之。 是月权知府州事折德愿上言败河东贼军五百馀众於夹谷砦斩其砦主都章都监张钊等玺书褒美之。 九月龙捷右厢主柴贵上言败淮贼千馀众於木林山。 十月昭义军节度行军司马范守图帅师入河东界收降下贼砦二所。 是月田州节度使杨信上言盛唐县兵马都监薛支柔败淮贼六百馀人於田州北界。 是月招讨使李重进上言攻下濠州南关城十二月李重进上言伪濠州团练使郭廷谓已下以其城降濠州平降其卒万馀众获贼粮数万石。 五年二月右龙武统军赵赞上言败淮南贼军五百馀人於石潭桥。 是月黄州刺史司超上言领兵破淮南贼砦二所杀贼三千馀人兼擒伪舒州刺史施仁望来献。 五月镇州节度使郭崇上言帅师攻下东城县斩级数百俘人口牛畜三万馀众先是戎虏以驾在淮南遣骑万馀掠我边境至是故有是举以报之也。 六月昭义节度使李筠上言帅师入河东界破贼砦六所於石会关。 十月邢州兵马留後陈思让上言西山巡简使杨领兵入辽州界收降下才砦两所获生口牛羊具数以闻。 十一月己未邢州上言西山巡简使杨破辽州贼界井口砦擒杀百馀人。 是月昭义节度使李筠上言破辽州贼界长清砦擒伪磁州刺史李再兴来献。 十二月西山巡简使杨领兵入辽州界攻破牛居砦一所斩三百馀级。 六年五月定州节度使孙行友上言率师攻下易州擒伪刺史李在钦来献命斩於军市己酉先锋都指挥使张藏英上言败胡骑数百於瓦桥关北兼攻下固安县己巳侍卫使李重进上言败河东贼军五千馀人於北井路斩二千馀级。 六月晋州节度使杨廷璋上言率所部兵入河东界招降下堡砦一十三所兼下伪西南面巡简使斩汉晁已下三人。 ●卷四百三十六 ○将帅部 继袭 夫五材并用去兵之甚难四国于蕃谋帅之为重中叶而下乃有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代领其众以济厥功者矣。若夫世笃忠烈家传武略缵乃旧服嗣专征之柄聿厥德振象贤之业克嗣前烈不陨家声者斯可称焉至於虽读父书未练军政纡恩泽之拜纟麾符之重徒藉世资非繇德举兹亦胶柱调瑟之谓欤。 吴孙瑜汉末为奋威将军领丹阳太守为众所附至万馀人建安二十年瑜卒时弟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又并其军皎善於交结委庐江刘靖以得失江夏李允以众事广陵吴硕河南张梁以军旅倾心亲待莫不自尽二十四年皎卒弟奂代统其众以扬武中郎将领江夏太守在事一年遵皎旧迹礼刘靖李允吴硕张梁及江夏闾举等并纳其善嘉禾三年奂卒子承嗣以昭武中郎将代奂统兵领郡赤乌六年承卒无子庶弟壹奏奂後袭业为将。 孙贲汉末为征虏将军领豫章太守在官十一年卒子邻嗣字公达雅性精敏幼有令誉九岁代领豫章在郡垂二十年讨平叛贼政绩理。 凌操为破贼校尉从大帝讨夏口中流矢死子统年十五左右多称述者帝亦以操死国事拜统别部司马行破贼都尉使摄父兵统卒二子烈封年各数岁帝内养於宫後追录统功封烈亭侯还其故兵烈有罪免封复袭爵领兵。 孙河为将军屯京城时丹阳太守孙翊遇害河驰赴宛陵为都督妫览郡丞戴员所杀河子韶年十七收河馀众缮治京城起楼橹器备以御敌大帝闻乱从椒丘还过丹阳引军归吴夜至京城下营试攻惊之兵皆乘城传檄备警ん声动地颇射外人帝使晓谕乃止明日见韶甚喜之即拜承烈校尉统河部曲食曲阿丹徒二县置长吏一如河旧。 步骘为骠骑将军都督西陵二十年邻敌敬其威信赤乌十一年卒子协嗣统骘所领加抚军将军协卒子玑嗣侯协弟阐继业为西陵督加昭武将军封西亭侯。 诸葛瑾为大将军领豫州牧赤乌四年卒子融代父摄兵业驻公安部曲吏士亲附之疆外无事。 朱绩为建中都尉叔父才卒绩领其兵。 朱桓为前将军领青州牧以恚恨遂托狂发诣建业治病使子异摄领部曲桓卒异拜都骑都尉代桓领兵。 陆逊为上大将军卒子抗时年二十拜建武校尉领逊众五千人送葬东还诣都谢恩抗累迁大司马荆州牧凤皇三年卒子晏及弟景玄机分领抗兵晏为礻卑将军夷道监景为偏将军中夏督机为牙门将全综为绥南将军领东安太守嘉禾十二年卒子怿嗣袭业领兵。 锺离牧为前将军领武陵太守卒官子嗣代领兵晋罗宪为陵江将军监巴东军事领武陵太守泰始六年卒子袭为陵江将军统其父部曲至广汉太守王逊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卒逊在州十四年州人复立逊中子坚行州府事诏除坚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假节。 魏浚为扬威将军假河南尹为刘曜所得遂死之族子该领其众怀帝以该为武威将军统城西雍凉人使讨刘曜成帝时卒从子雄统其众。 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卒於雍丘以逖弟约代领其众。 周访为南中郎将督梁州诸军梁州刺史大兴三年卒子抚督梁州之汉中巴西梓潼阴平四郡军事加进镇西将军在州三十馀年兴宁三年卒子楚监梁益二州假节世在梁益甚得物情太和中梁州刺史杨亮失守楚遣其子琼讨平之是岁楚卒琼代杨亮为梁州刺史建武将军领西戎校尉桓温以梁益多寇周氏世有威称复除抚弟光子仲孙监梁豫益州之三郡自访以下三世为益州四十一年。 邵续为平北郡将军假节冀州刺史後为石季龙所得元帝既闻续没下诏曰:邵续忠烈在公推诚慷慨绥集荒馀忧国忘身功勋未遂不幸陷没朕用悼恨於怀所统任重宜时有代其部曲文武已共推其息缉为营主续之忠诚著於公私今立其子足以安众一以续本位即授缉使纟率所统效节国难雪其家仇宋檀祗晋末从高祖克京城参建武军事至罗落桥从父建武将军凭之战没之後乃以凭之所领兵配祗京邑既平参领军将军事。 梁夏侯夔为持节督豫淮陈[A13C]建霍义七州诸军事豫州刺史有部曲万人马二千匹并服习精强为当时之盛大同四年卒子讠番领其父部曲为州助防刺史。 陈欧阳长沙临湘人有声南土萧勃死後岭南扰高祖授安南将军衡州刺史始兴县侯未至岭南子纥已克定始兴及至岭南皆摄伏仍进广交越成定明新高合罗爱建德宜黄利安石双十九州诸军事镇南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纥颇有略天嘉中除黄门侍郎员外散骑常侍累迁安远将军衡州刺史袭封阳山郡公都督交广等十九州诸军事广州刺史在州十馀年威惠著於百越。 程灵洗为安西将军都督郢巴武三州诸军事郢州刺史子文季果决有父风弱冠从灵洗征讨必前登舀阵领中直兵出为临海太守及灵洗卒文季尽领其众起为超武将军。 胡[A13C]为左将军吴兴太守弟铄亦随[A13C]将军天嘉元年[A13C]卒铄统其众历东海豫章二郡太守。 徐度为镇南将军湘州刺史以其子敬成监郡天嘉四年度自湘州还朝士马精锐敬成尽领其众随章昭达征陈宝应晋安平除贞武将军豫章太守後魏长孙嵩代人父仁昭成时为南部大人嵩宽雅有器度年十四代父统军。 皮豹子为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豹子子喜孝文初拜侍中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以其父豹子昔镇仇池有威信故也。 後周王思政为大将军舀於东魏其子康沉毅有度量後为太祖亲信思政舀後诏以因水城舀非战之罪增邑三千五百户以康袭爵太原公除骠骑大将军侍中开府仪同三司十六年王师东讨加康使持节大都督以思政所部兵皆配之。 李迁哲为大将军率金上等诸州兵镇襄阳建德三年卒子敬猷还统父兵起家大都督累迁大将军唐李抱玉宝应中为泽潞陈郑节度使从父弟抱贞以泽州刺史为节度留後凡八年抱玉卒抱贞仍领留後德宗即位拜检校工部尚书充昭义军节度等使。 田神功为宋州节度使大历元年入觐二月宋州兵叛盗官库财物而溃神功殁於京师以神功之弟曹州刺史神玉权知汴州留後。 田承嗣为魏博等州节度使大历十三年卒从子悦为中军兵马使勇冠三军承嗣爱其才及将卒命悦知军事代宗用悦为节度留後寻加魏博等七州节度使兴元元年承嗣子绪杀悦後奔出北门大将曹俊孟希等领从数百追及之遥呼之曰:节度使须郎君为之他人固不可也。乃以绪归衙推为留後德宗因授绪魏博节度使贞元十二年卒子节度副使季安年才十五军人推为留後德宗因授节度使。 李正已为平卢淄青节度等使建中二年卒子节度观察留後纳擅纟兵政兴元元年四月归顺诏加检校工部尚书充平卢淄青节度等使贞元八年纳死军中以纳子青州刺史师古代其位而上请德宗因授起复右金吾大将军同正员充平卢及青淄齐节度等使。 南承宗为徐海沂密都团练观察使兴元元年卒以其子明应起复知军事。 刘怦为幽州节度使长子济以兼御史中丞充行军司马贞元元年怦卒军人习河朔旧事请济代父为帅德宗从之累加检校兵部尚书。 程日华为横海军使检校工部尚书兼沧州刺史贞元二年卒其子兵马使试殿中监怀直自知留後事朝廷嘉父之忠起复授检校工部尚书权知横海军事寻授节度使怀直荒於畋猎数日方还其从父兄怀信因众怒闭门不内怀直因来朝觐除龙武统军怀信代为横海军节度支度营田沧景观察留後十三年九月正授节度使二十一年七月卒以其子副使兼御史中丞大夫执恭为起复左骁卫将军沧州刺史横海军节度使。 张孝忠为义武军节度易定沧等州观察使子以父荫官累至检校工部尚书贞元七年孝忠卒德宗以邕王谅为义武军节度使以为定州刺史充节度观察留後赐名茂昭九年正授节度使。 张建封为徐泗濠节度等使贞元十六年卒判官郑通诚权知留後使军众请於朝廷乞授建封子旄节乃割濠泗二州隶淮南授起复右骁卫将军同正兼徐州刺史充本州团练使顺宗初正授武宁军节度使。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使长子士真以检校工部尚书为副使贞元十七年武俊卒士真充成德军节度镇冀深赵德棣等州观察等使长子承宗以御史大夫为副大使元和四年士真卒三军推承宗为留後请割德棣二州上献乃授成德军节度使。 李愿元和末为武宁军节度使到镇会郓帅不恭奉命攻讨屠城下邑继有所闻朝廷甚多之无何有疾召以其弟代领其任。 田弘正为魏博等州节度使穆宗初镇州王承宗卒以弘正为成德军节度使明年七月军乱遇害时弘正子布自河阳三城节度移镇泾原乃急诏布至起复为魏博节度使乘传之镇。 刘悟为昭义军节度使宝历元年卒遗表请以其子从谏继缵戎事敬宗下大臣议仆射李绛以泽潞内地与河北三镇事理不同不可许宰相李逢吉中尉王守澄曲为奏请自将作监主簿起复金吾大将军充昭义节度副大使观察等留後二年加金吾大将军充昭义节度等使。 王廷凑为成德军节度使子元逵为镇州右司马兼都知兵马使太和八年十一月廷凑卒三军推元逵主军事请命於朝乃起复检校工部尚书充成德军节度使子绍鼎为节度副使镇州左司马知府事大中十一年二月元逵卒授绍鼎起复检校工部尚书充成德军节度使其年七月卒子景崇为嫡时年幼宣宗以昭王为成德军节度副使以绍鼎弟镇府左司马知府事绍懿为御史中丞充成德军节度观察留後寻正授节度使岁馀卒初绍懿既立以景崇为都知兵马使督府左司马知府事及绍懿数月疾笃召景崇谓之曰:亡兄以军政托予比俟汝成立今危忄如此殆将不救汝虽年幼勉自负荷下礼藩邻上奉朝旨俾吾兄家业不坠惟汝之才也。言已而卒时监军在席具奏其治命宣宗嘉之诏授检校右散骑常侍充成德军节度观察留後寻正授节度使中和二年十一月卒子始十岁三军推为留後行军司马窦权夷与三军等进奏曰:臣等有状诣监军院请故使男节度副使权知军府事寻蒙监军使李彦融列所请勾当讫僖宗因授旄钺检校工部尚书。 何进滔为魏博节度使开成初卒子弘敬袭其位文宗就加节制咸通初卒子全嗣之懿宗寻降符节子孙相继四十馀年张仲武为卢龙军节度使大中元年卒子直方以节度副使袭父位。 张允伸为卢龙军节度使大中十三年卒允伸领镇凡二十三年子简会以节度副大使检校工部尚书权主留後。 李全忠光启初为卢龙军节度使寻卒子威自袭父位称留後。 韩允中为魏博节度使乾符元年卒子简自节度副使检校工部尚书起复为节度观察留後逾月正授节度使。 王重荣为河中节度使光启三年六月为部下常行儒所害行儒推其弟重盈为帅太原节度使陇西郡王表闻僖宗授以旄钺乾宁初重盈卒军府推重荣兄重简子行军司马珂为留後寻授节度使赵为忠武军节度使大顺中卒初以仲弟昶为防遏都指挥使同心王事共力军功乃下令尽以军州事付於昶遂上表乞骸诏授昶兵马留後数月卒昶迁节度使乾宁三年卒昶弟翊自行军司马知忠武军留後寻正授节度使。 王处存为义武军节度使乾宁二年九月卒三军以河朔旧事推其子副大使郜为留後朝廷从而命之授以後唐武皇旄钺光化三年郜奔太原三军推处存母弟处直为留後汴帅表授旄钺。 罗弘信为魏博节度使光化三年遇旱雩祭於郭璞祠暴卒八月制以弘信子节度副使绍威起复麾将军充本军兵马留後寻授节度使绍威梁开平中卒子周翰继为魏博节度使。 孟方立为邢节度使龙纪元年六月卒三军推其弟州刺史迁为留後。 後唐李仁福世为夏州牙将本拓跋氏之族拓跋思敬唐僖宗时为夏州节度使破黄巢有功赐姓李氏思恭卒弟思谏继之开平二年思谏卒三军立其子彝昌为留後寻起复正授旄钺三年彝昌遇害时仁福为蕃部都指挥使本州军吏迎立为帅梁祖降制授定难军节度使长兴四年卒子彝超嗣明宗制授定难军节度使清泰二年卒弟彝兴时为夏州行军司马三军推为留後末帝闻之正授定难军节度使彝兴乾德五年卒子梁太祖光继其位。 韩逊为灵武节度梁贞明初卒三军推其子洙为留後末帝闻之起复正授灵武节度使天成四年卒朝廷以其弟澄为朔方军节度观察留後李茂贞为凤翔节度使同光二年卒遗奏其长子彰义军节度使从严知凤翔军府事庄宗诏起复授凤翔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 高万兴为彰武保大两镇节度使同光三年十二月卒於位以其子保大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允蹈权典留後天成初起复检校太傅充延州节度使长兴初允蹈移镇邢州堂弟允权以肤施令罢归延州汉高祖即位初郡兵逐其帅周密以允权知留後事寻拜节度使。 高季兴为荆南节度使天成二年卒以其子行军司马从诲知军府事明宗寻命起复授荆南节度使汉乾元年卒子保融嗣其位保融建隆元年卒保勖自行军司马袭保勖四年卒保融子继冲袭。 马殷为湖南节度使长兴二年卒初殷既病差教练使欧弘奏云:臣病疾多时不任公事乞以男武顺军节度副使充洪鄂等道四面行营副都统希声充本镇节度使明宗降制以希声为潭州大都督府长史充武安靖江等军节度湖南管内观运等使希声未周岁。又卒三军。又立其弟朗州节度使希范知留後事袭位明宗制授武安军节度使汉初薨於位子岳奴年幼希范弟节度副使希广袭其位汉高祖制授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充武安军节度使。 钱Α为吴越国王长兴三年薨其子元时为镇海镇东等军节度使兼中书令先是Α既年Α欲立嗣召诸子使各论功皆让於元及Α病笃召将吏於庭谓之曰:予病不起矣。吾儿皆懦恐不能与尔将吏为帅与尔辈诀矣。须当自择将吏号泣言曰:大令公有军功多贤行仁孝已领两镇王何苦言及此Α曰:此渠定堪否曰:众等愿奉贤帅即出管钥数箱於前谓其子元曰:三军言尔可奉领取此物Α薨元遂袭父位四年遣将作监李锴起复元官爵晋天福六年薨子佐袭父位汉初以疾薨弟亻宗袭位未逾年为大将胡进思所逐迁於别第以甲士援送幽於义和院时亻宗异母弟ㄈ为温州刺史众既无帅进思即迎ㄈ立之乾元年授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充镇海镇东等军节度使。 晋曹议金为归义军节度瓜沙等州观察等使天福五年二月卒以其子元德袭其位折从阮为永安军节度武胜等州观察等使乾二年举族入觐少帝命其子德为府州团练使授从阮武胜军节度使周冯晖为灵武节度使广顺二年卒子继业朔方衙内都虞候晖亡三军请知军府事因授检校太保充朔方兵马留後。 ●卷四百三十七 ○将帅部 强愎 失士心强愎夫自任则小前训攸非愎谏不从昔贤深戒矧夫握兵之要为人司命而胸臆是纵狼戾自专为识者之所非冒兵家之所忌而行之自。若处之不疑至於败事失机莫之知悔恃勇尚胜盖其有素斯亦将将之道所宜深察者也。 荀瑶为晋大夫帅师围郑未至郑驷弘曰:知伯愎而好胜早下之则可行也。(行去也。)乃先保南里以待之(保守也。南里在城外)知伯入南里门於桔失之门郑人俘阝魁垒(阝魁垒晋士)赂以致政(欲使反为郑)闭其口而死将门(攻郑门)知伯谓赵孟入之对曰:主在此(主谓知伯也。言主在此何不自入)知伯曰:恶而无勇何以为子(恶貌鬼也。简子废嫡子伯鲁而立襄子故知伯言其鬼。且无勇何故立以为子)对曰:以能忍耻庶无害赵宗乎!知伯不悛赵襄子由是知伯(毒也。)遂丧之知伯贪而愎故韩魏反而丧之後汉吕布为左将军故琅邪相萧建为臧霸所袭破得建资实布闻之自将步骑向莒高顺谏曰:将军攻杀董卓威震夷狄端坐顾眄远近自然畏伏不宜轻自出军如,或不捷损名非小布不从霸畏布引还抄暴果登城固守布不能拔乃引还下邳顺每谏布言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将军举事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 袁绍为冀州牧与曹公相拒於官渡许攸说绍曰:公无与曹相攻也。急分诸军持之而径从他道迎天子则事立济矣。绍不从曰:吾自当先围取之张。又说绍曰:公虽连胜然勿与曹公战也。密遣轻骑钞绝其南则兵自败矣。绍愎不从之绍後果败。 周慎为车骑将军张温裨将温讨边章章败走温遣慎将三万人追击之参军事孙坚说慎曰:贼城中无当外转粮食坚愿得万人断其运道将军以大兵继後贼。必困乏而不敢战。若走入羌中并力讨之则凉州可定也。慎不从引军围榆中城而章遂分屯围峡反断慎运道慎乃弃辎重而退。 魏曹休为大司马征吴於夹石口琅邪太守孙礼谏以为不可深入不从而败。 蜀关羽为前将军攻曹仁於樊降于禁等威震华夏孙权遣使为子索求羽女羽骂辱其使不许婚权大怒(典略曰:羽围樊权遣使求助之敕使莫速进。又遣主簿先致命於羽羽忿其淹迟。又自己得于禁等乃骂曰:犭各子敢尔如使樊城吾不能灭汝耶权闻之知其轻已伪手书以谢)。 马谡为诸葛亮参军亮伐魏拔谡统大众在前谡舍水上山举措烦扰牙门将王平连<矢见>谏谡,谡不能用,大败於街亭。 姜维为卫将军议欲出军伐魏征西大将军张翼庭争以为国小民劳不宜黩武维不听将翼等行进翼位镇南大将军维至狄道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经经众死於洮水者以万计翼曰:可止矣。不宜复进进或毁此大功维大怒曰:为蛇画足维竟围经於狄道城不能克自翼建异论维心与翼不善然常牵率同行翼亦不得已而往。 吴朱桓为前军性护非耻为人下每临敌交战节度不得自繇辄嗔恚愤激。 诸葛恪为荆扬二州牧督中外诸军事恪有轻敌之心与魏战克复欲出军诸大臣以为数出罢劳同辞谏恪恪不听中散大夫蒋延,或以固争扶出恪乃著论谕众意曰: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王者不务兼并天下而欲垂祚後世古今未之有也。昔战国之时诸侯自恃兵强地广互有救援谓此足以传世人莫能危恣情纵怀惮於劳苦使秦渐得自大遂以并之此既然矣。近者刘景升在荆州有众十万财如山不及曹操尚微与之力竞坐观其强大吞灭众袁北方都定之後曹操率三十万众来向荆州当时虽有智者不能复为画计,於是景升儿子交臂请降遂为囚虏凡敌国欲相吞即仇雠欲相除也。有雠而长之祸不在巳则在後人不可不为远虑也。昔伍子胥曰:越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外吴其为沼乎!夫差自恃强大闻此邈然是以诛子胥而无备越之心至於临败悔之,岂有及乎!越小於吴尚为吴祸况其强大者邪昔秦但得关西耳尚以并吞六国今贼皆得秦赵韩魏燕齐九州之地地悉戎马之乡士林之薮今以魏此古之秦土地数倍以吴与蜀比古六国不能半之然今所以能敌之但以操时兵众於今尽而後生者未悉长大正是贼幼小未盛之时加司马懿先诛王凌续自陨毙其子幼弱而专彼大任虽有智计之士未得施用当今伐之是其厄会圣人急於趋时诚谓今日。若顺众人之情怀偷安之计以为长江之险可以传世不论魏之终始而以今日遂轻其後此吾所以长叹息者也。自本朝来务在产育今者贼民岁月繁滋但以尚小未可得用耳。若复十数年後其众必倍於今而国家劲兵之地皆已空尽唯有此见众可以定事。若不早用之端坐使老复十数年略当损半而见子弟数不足言。若贼众一倍而我兵损半虽复使伊管图之未知如何今不达远虑者必以此言为迂夫祸难未至而豫忧虑此固众人之所迂也。及於难至然後顿颡虽有智者。又不能图此乃古今所病非独一时昔吴始以伍员为迂故难至而不可救刘景升不能虑十年之後故无以诒其子孙今恪无具臣之才而受大吴萧霍之任智与众同思不经远。若不及今日为国斥境亻免仰年老而雠敌更强欲刎颈谢责宁有补邪今闻众人,或以百姓尚贫欲务闲息此不知虑其大危而爱其小勤者也。昔汉祖时已幸有三秦之地何不闭关守险以自娱乐空出攻楚身被疮痍介胄生虮虱将士厌困苦岂甘锋刃而忘安宁哉!虑於长久不得两存者耳每览荆邯说公孙述以进取之图近见家叔父表陈与贼争竞之计未尝不喟然叹息也。夙夜反侧所虑如此故聊疏愚言以达二三君子之末。若一朝陨没志,或不立贵令来世知我所忧可思於後众皆以恪此论欲必为之辞然莫敢复难初滕胤与恪俱受遗诏辅政恪将悉众伐魏裔谏恪不如按甲息师观隙而动恪曰:诸云:不可者皆不见计怀居苟安者也。而子复以为然吾何望乎!夫以曹芳ウ劣而政在私门彼之臣民固有离心今吾因国家之资藉战胜之威则何往而不克哉!,於是遣众出军始失人心。 晋刘琨为并州都督属石勒攻乐平太守韩据请救於琨而琨自以士众新合欲因其锐以威勒箕澹谏曰:此虽晋人久在荒裔未习恩信难以法御今内收鲜卑之馀外抄残胡之牛羊。且闭关守险务农息士既服化感义然後用之则功可立也。琨不从悉发其众命澹领步骑二万为前驱琨自为後继勒先据险要设伏以击澹大败之一军皆没。 苟为大将军刑政苛虐纵情肆欲辽西阎亨以书固谏怒杀之从事中郎明预有疾居家闻之乃病谏曰:皇晋遭百六之数当危难之机明公亲禀庙将为国家除暴阎亨美士奈何无罪一旦杀之怒曰:我自杀阎亨何关人事而病来骂我左右为之战忄栗预曰:明公以礼见进预欲以礼自尽今明公怒预其。若远近怒明公何昔尧舜之在上也。以和理而兴桀纣之在上也。以恶逆而灭天子。且犹如此况人臣乎!愿明公。且置是怒而思预之言有惭色。 甘卓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镇襄阳王敦称兵卓露檄远近率所统致讨次猪口王师败绩卓径还襄阳何无忌及家人皆劝令自警卓转更很愎闻谏辄怒方散兵使人佃而不为备功曹荣建固谏不纳襄阳太守周虑等密承敦意知卓无备诈言湖中多鱼遣卓左右皆捕鱼乃袭害卓於寝传首於敦。 庾亮为中书令苏峻之役假节督诸军司马陶回谓亮曰:峻知石头有重戍不敢直下必向小丹阳南道步来宜伏兵要之可一战而擒亮不从峻果繇小丹阳经秣陵迷失道逢郡人执以为乡导时峻夜行甚无部分亮闻之深悔不从回言。 殷浩为扬州刺史与桓温不协时王羲之以国家之安在於内外和同因与浩书以戒之浩不从及浩将北伐羲之以为必败以书止之言甚切至浩遂行果为姚襄所败。 刘毅为卫将军时何无忌为卢循所败贼军乘胜而进朝廷震骇毅具舟船讨之将发而疾笃内外失色朝议欲奉乘舆北就中军刘裕会毅疾瘳将率军南征裕与毅《书》曰:吾往与妖贼战晓其变态今船垂毕将居前扑之克平之日上流之任皆以相委。又遣毅从弟藩往止之毅大怒谓藩曰:我以一时之功相推耳汝便谓我不及刘裕也。投书於地遂以舟师二万发姑孰次桑落州与贼战败绩。 宋王玄谟为宁朔将军伐魏受辅国将军萧斌节度玄谟向高敖戌主奔走遂围滑台积旬不克魏率大众号百万な鼓之声震动天地玄谟军众亦盛器械甚精而玄谟专仗所见多行杀戮初围城城多茅屋众求以火箭烧之玄谟恐损亡军实不从城中即撤坏之空地以为窟室及魏救将至众请发车为营。又不从将士多离怨遂败。 萧思话为青州刺史时到彦之北伐大败魏军乘胜破青部诸郡国思话欲委州保险济南太守萧顺之固谏不从思话失据溃走。 南齐胡谐之为中庶子西讨巴东王子响诏以镇军张欣泰为副欣泰谓谐之曰:今太岁在西南逆岁行军兵家深忌。若。且顿军夏口宣示祸福可不战而擒也。谐之不从进据江津尹略等见杀。 梁李奉伯为益州中兵参军时巴西人雍道率群贼逼郡刺史刘季连遣奉伯讨擒之奉伯因独进巴西之东乡讨馀贼李膺止之曰:卒惰将骄乘胜履险非良策也。不如少缓更思後计奉伯不纳悉众入山大败而出遂奔还州。 曹景宗为镇军将军为人自恃尚胜每作书字有不解不以问人皆以意造焉。 後魏赵郡王为都督冀定瀛三州诸军事孝文诏以李凭为长史唐茂为司马卢尚之为谘议参军以佐之而凭等谏诤殊不纳。 刘昶为大将军征义阳昶严暴治军甚急三军战忄栗无敢言者法曹参军阳固启谋并面陈事宜昶大怒欲斩之。 尔朱荣为大将军称兵入雒荣私告慕容绍宗曰:雒中人士繁盛骄侈成俗。若不加除剪恐难制驭吾欲因百官出迎仍悉诛之尔谓可不绍宗对曰:太后临朝氵虐无道天下愤惋共所弃之公既身控神兵心执忠义忽欲歼夷多士谓非良策深愿三思荣不从辛纂为荆州刺史时蛮酋樊伍能破析阳郡纂议欲出军讨之纂行台郎中李广谏曰:析阳四面无民唯一城之地耳山路深表里群蛮今。若少遣军则力不能制贼多遣则减彻防卫根本虚弱脱不如意便大挫威名人情一去州城难保纂曰:岂得纵贼不讨令其为患日深广曰:今日之事唯须万全但虑在心腹何暇疥癣闻台军已破洪威计不久应至公但约勒属城使各修完垒壁善抚百姓以待救兵虽失析阳如弃鸡肋纂曰:卿言自是一途我意以为不尔遂遣兵攻之不克而败诸将因亡不返城人。又密招关西宇文遣都督独孤如愿率军潜至突入州城遂至厅ト纂左右唯五六人短兵接战为贼所擒遂害之後周贺拔岳仕魏为关西大行台时欲讨曹泥遣都督赵贵至夏州与太祖计事太祖曰:曹泥孤城阻远未足为忧侯莫陈悦怙众密迩贪而无信必将为患愿早图之岳不听遂与俱讨泥至於河南岳果为悦所害其士众散还平凉唯大都督赵贵率部曲收岳尸还营。 隋崔弘度开皇中为江陵总管高智惠等作乱复以为行军总管出泉门道隶於杨素弘度与素品同而年长素每屈下之一旦隶素意甚不平素言多不用素亦容优之。 唐马元规武德初为慰抚山南使时贼帅朱粲新败邓州刺史吕子臧率所领数千人与元规并力击之子臧谓元规曰:朱粲新破之後上下危惧一战可擒如更迁延部众稍齐力强食尽必死战於我为患不细也。元规不纳子臧请以本兵独战元规。又禁之不得战俄而粲众大至元规惧退保南阳子臧拊膺曰:言不见从者今兹坐公死粲果率兵围之城陷元规遇害。 淮安王神通武德初为山东道安抚大使击宇文化及於魏县化及不能抗东走聊城神通进兵蹑之至聊城会化及粮尽请降神通不受其副使黄门侍郎崔劝纳之神通曰:兵士暴露已久贼计穷粮尽克在旦暮正当攻取以示国威散其玉帛以为军赏。若受降者吾何藉手乎!曰:今建德方至化及未平两贼之间事必危迫不攻而下之此勋甚大今贪其玉帛败无日矣。神通怒囚於军中既而士及自济北饣鬼之化及军稍振遂拒战神通督兵薄而击之贝州刺史赵君德攀堞而上神通心害其功因止军不战君德大诟而下城。又坚守神通乃分兵数千人往魏州取攻具中路复为莘人所败建德军。且至遂引军而退後三日化及为建德所虏贼势益张山东城邑多归建德神通兵渐散退保黎阳依徐俄为建德所陷(高祖令神通持节安抚赵魏击宇文化及於魏县化及不能抗走聊城神通兵蹑之秘书丞魏徵谓神通曰:化及今据聊城莒人为其固守。若兵至而莘不降即宜改取但拔莘县聊城益惧因而迫之易同俯拾未。若以攻具自随一足威敌二不乏用如其不然兵至莘城见无攻具必不下矣。不能克莘而远迫化及恐亦劳而无功化及。若不即降攻之旬月可陷莘人阻我粮运士及为之外援恐非计之善者神通不从军次莘果不下)失士心。 士曰:礼乐慈爱战所蓄也。申叔时曰:德以施惠战所由克是知将帅之道师克在和士卒之心理不可失善为将者动之以善济之以仁惠洽投醪恩均挟纟广反是道者鲜不败焉夫同甘苦共劳逸多礼下士善抚勤恤此将帅之易也。蹈城湟冒锋刃捐舍亲戚不顾躯命此士卒之难也。其所易要其所难而冀谋夫竭其才勇士罄其命不亦难哉!。 陈胜字涉阳城人(地里志属汝南郡)吴广字叔阳夏人也。(地里志属淮阳夏音工雅切)胜少时与人佣耕(与人与人俱也。佣耕言受其雇直而为之耕言卖工佣也。)辍耕之垄上(辍止也。之往也。垄上谓田中之高处)怅然甚久曰:苟富贵无相忘(一日人富贵不问彼此皆不相忘也。)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胜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鸿大鸟也。水居鹄黄鹄也。一举千里鹄音胡督切)秦二世元年胜立为陈王胜王凡六月其御庄贾杀胜以降秦胜初为王故人尝与佣耕者闻之乃之陈叩宫门曰:吾欲见涉宫门令欲缚之自辨数乃置(辨数谓自分别其姓名也。并历道与涉故旧之时舍而不缚也。数音山羽切)不肯为通胜出遮道而呼涉(呼谓大唤也。音火故切)乃召见载与归入宫见殿屋帷帐客曰:夥涉之为王沈沈者(夥音祸沈沈宫室深远也。沈音长含地)楚人谓多为夥故天下传之夥涉为王繇陈涉始客出入愈益发舒言胜故情或言客愚无知专妄言轻威胜斩之诸故人皆自引去繇是无亲胜者以朱防为中正胡武为司过主司群臣诸将徇地至令之不是者系而罪之以苛察为忠其所不善者不下吏辄自治(不以付吏而房武自治之)胜信用之诸将以故不亲附此其所以败也。晋新蔡王腾镇邺为群盗汲桑等攻陷而死腾性俭啬无所振惠临急乃赐将士米可数升帛各丈尺是以人不为用。 周札为右卫将军会稽内史为王敦所袭见杀札性贪财好色惟以业产为务兵至之日库中有精仗外白以配兵札犹惜不与以弊者给之其鄙吝如此故士卒莫为之用。 谢万为豫州刺史领淮南太守监司豫冀并四州军事既受任北征矜豪傲物尝以啸咏自高未尝抚众兄安深忧之自队主将帅已下安无不慰勉谓万曰:汝为元帅诸将宜数接对以悦其心,岂有傲诞。若斯而能济事也。万乃召集诸将都无所说直以如意指四坐云:诸将皆劲卒诸将益恨之。 苟为征东大将军假节都督青州诸军事领青州刺史刑政苛虐辽西阎亨以书固谏怒杀之繇是众心稍离莫为致用加以疾疫饥馑其将温畿傅宣皆叛之石勒攻阳夏灭王赞驰袭蒙城执。 宋殷孝祖为冠军负其诚节凌铄诸将台军有父子兄弟在南者孝祖并欲推治繇是人情乖离莫乐为用。 汝南侯坚侯景围城坚屯太阳门终日沉饮不抚军政吏士有功未尝申理疫疠所加亦不存恤士咸愤怨坚书佐董勋华白昙朗等以绳引贼登楼城遂陷坚遇害。 後魏侯莫陈悦为秦州刺史时贺拔岳督关中出帝永熙三年正月岳召悦共讨灵州悦诱岳斩之岳左右奔散悦遣人安慰云:我别禀意旨正在一人诸军无怖众皆畏伏无敢拒违悦心犹豫不即抚纳乃还入陇止永雒城岳之所部聚於平凉规还图悦。 北齐邸珍字宝安本中山上曲阳人也。从神武起义为尚书右仆射大行台节度诸军事彭城珍御下残酷众士离心为民所害。 唐陈政为梁州总管山东道安抚副使行至汲县为其部下兰威所杀拥固其首投於东都王世充枭之城外政恃才轻物驭下严刻故及於难。 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恃法严暴无问亲友必皆斩之繇是下不附而畏之。 郭英为剑南节度使英暴虐人不堪命为西山兵马使崔旰以麾下五千众反讨英英出军拒之遂奔於简州州人斩首以送旰遂并屠其妻子。 张镒为凤翔节度使德宗将幸奉天镒窃知之将迎銮驾具财货服用献行在李楚琳者尝事朱Г得其心军司马齐映等密谋曰:楚琳不去必为乱乃遣楚琳屯於陇州楚琳知其谋乃故不时发镒始以迎驾心忧惑以为楚琳承命去矣。殊不促其行镒修饣希边幅不为军士所悦是夜楚琳遂与其党王玢李卓牛僧伽等作乱镒夜纟追而走出凤翔三十里及二子皆为候骑所得楚琳俱害之。 殷仲卿为商州刺史充本州防御使为部下兵马使刘洽所杀仲卿驭下无政威惠不行故及於难。 韩游瑰为宁节度使初游瑰入觐其将吏以游瑰子谋大逆。又军府无政谓必受代饯送之礼多阙及游瑰至京见德宗德宗特达委用因请筑丰义城以备寇。且使归镇军中多惧游瑰以大将范希朝素整肃有声畏其逼已回至镇求其过将杀之故希朝惧而奔帝因召赴京师及游瑰遣士众筑丰义城两板而溃宁州戍卒数百纵掠而叛其无方略失士心如此李融为郑滑节度初融疾甚召其副使郑州刺史赵植将委以後事植既至军士颇不悦偏将张良率所领二百入劫库兵授甲以攻中城城中率宿兵千馀人拒之城门将张粲自後击之大将宋朝晏率兵。又至良兵败驱其馀众及家属夜济河走卫州融惊骇明日卒。 程怀直为横海军节度使怀直出畋宿於野数日不恤军士军士颇冻馁大将程怀信怀直之从父兄也。因众怒遂闭门不纳怀直奔赴阙。 王亻必为朔方灵盐节度使亻必在镇无智术以驭下居尝猜忌乃多杀人以惧之众益不附及召至逾月而授以诸卫将军。 李进贤为振武节度使初进贤领使事怠於恤下判官严澈年少用事以刻剥为能边军苦之初回鹘之上鹈泉也。振武发营将杨遵宪以五百骑赴於东受降城所给资粮其价多不实及至鸣砂其将屋宿而师众暴露军士益忿至夜各负一束薪积将舍而焚之卷甲而还进贤既令归次而漏其责言下益不安遂燔城门而攻进贤进贤既帅左右射之不能止乃纟追而亡。 李瓒为桂管观察御军无政为卒所逐贬死。 韦士宗贞元中为黔南观察使黔中宴後将傅近何迁等作乱逐出士宗盖士宗苛刻军州不安奔赴施州。 王遂为沂州刺史沂兖海等州观察使遂性狷忿不存大体而军州民吏久染俗率多犭广戾而遂数因公事訾骂将卒曰:反虏将卒不胜其忿牙将王弁乘人心怨怒遂方宴集弁讠集其徒害遂於席判官张敦实李钜甫等同遇害。 韩全义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代韩潭为夏绥银宥节度诏以长武兵赴镇全义贪而无勇短於抚御制未下军中知之相与谋曰:夏州沙碛之地无耕蚕生业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讠为乱全义逾城而免杀其亲将王栖赵虔曜等赖都虞候高崇文诛其乱首而止全义方获赴镇。 李道古为鄂岳都团练使时吴元济叛道古攻申州克其罗城乃进攻其城中城守卒夜帅妇人登城而呼悬门窃发分出其众道古之众惊乱多为虏杀初李听守安州未尝退衄及道古诬奏听移去之乃自帅兵出穆陵关士卒骄惰赐给多阙其度支供军钱道古半以奉权亻幸半以没巳士皆怨怒不肯力战贼亦易道古以羸兵抵之故道古前後再攻破申州外城而不能拔。 卢坦为剑南东川节度使在镇三年後请收闰月军吏粮料以助行营人多非之。 李愿为宣武节度使先是张弘靖为汴帅屡以厚赏安士心及愿之至帑藏耗矣。而愿恣其奢侈门内数百口皆仰给官司不恤军政赏赉既不及弘靖时。又娱於酒色不亲政事以严刑驭下人心皆怒愿复令其妻弟窦缓领亲兵宿直衙内缓素骄恣黩货无厌兵士忿之,於是宿直将李臣则薛志忠秦邻等三人因人之心结谋为乱夜取宿直刀入窦缓帐斩其首因大呼衙内闻而响应遂叩愿门愿与一子及左右十数人露而走登於城北楼悬纟追而下越濠水得及外城复逾而逸比晓行十馀里遇野人以驴负薪卖於城者愿夺而乘之驰入郑州界乱兵求愿不得杀其妻窦氏三子伏匿得免姬妾三十馀人军士分取焉。又杀其私匿奴仆二十馀人。 张弘靖代刘总卢龙军节度使弘靖之入幽州也。蓟人无老幼男女皆夹道而观焉河朔军帅冒寒暑多与士卒同无张盖安舆之别弘靖久富贵。又不知风土入郡之时遂肩舆於三军之中蓟人颇骇之弘靖。又以禄山思明之乱始自幽州欲於事初尽革其俗乃发禄山墓毁其棺柩人尤失望从事有韦雍张宗厚数辈复轻肆嗜酒尝夜饮醉归烛火满街前後呵叱蓟人所不习之事。又雍等诟责吏卒多以反虏名之蓟人不胜其愤遂相率以叛囚弘靖於蓟门馆执韦雍张宗厚辈数人皆杀之。 杜元[A13C]出相为西川节度使减削军食以务畜取人颇苦之於西南两路防守戍卒悉大为减省衣粮给与。又不以时代其戍卒饥寒者反取给於蛮戎成都府动静好恶蜀人反为蛮之乡导以是寇及子城元颖方觉知蛮帅恣为俘劫数日而去。 後唐李克恭为昭义节度使人士离心时武皇初定邢雒三州将有事於河朔大军实潞州有後院军马之雄劲者克恭选其五百人献於武皇军使安建惜其兵不悦克恭令礻卑校李元审安建纪纲冯霸部送太原行次铜县冯霸劫众谋叛杀都将刘果县令戴劳谦循山而南北及沁水有众三千。 ●卷四百三十八 ○将帅部 无功奔亡无功 夏《书》曰:爱克厥威允罔功是知典国兵柄为人司命苟泥於胶柱之说必坐致舆尸之凶然而雄不并立战乃危事客主之势胜负交变。若乃中人之将仅呼儿戏谋不虑始事或过举虽非败乃大事抑以挫乎!国威其有夙负能名克贞师律练攻守之术习斗击之技,或以天时弗顺地利非便强弱异态远近不属而能按队以退承诏而还始守重闭之方庶免丧师之咎因是降黜亦无负於士众焉廉颇为赵将奔魏楚闻之因使人迎颇颇一为楚将无功。 汉李息事景帝至武帝立八岁为材官将军军马邑後六岁为将军出代後三岁为将军从大将军出代後三岁为将军从大将军出朔方皆无功。 李广元朔六年为将军出定襄诸将多中首虏率为侯者(中犹充也。充本法得首。若干封侯也。率谓军功封赏之科著在法令者也。中音竹仲反其下率亦同)而广军无功。 郭昌元封四年以大中大夫为拔胡将军屯朔方还击昆明无功夺印。 公孙敖为因于将军天汉元年出河西与强弩都尉会涿邪山亡所得。 李广利为贰师将军天汉三年将六万骑步兵七万出朔方强弩都尉路博德将万馀人与贰师会游击将军韩悦步兵三万人出五原(即韩说也。)因于将军敖将骑万步兵三万人出雁门匈奴闻悉远其累重于余吾水北(累重谓妻子资产也。累力瑞切重音直用切)而单于以十万骑待水南与贰师接战贰师解而引归与单于连斗十馀日游击亡所得因于与左贤王战不利引归至征和三年遣贰师将军七万人出五原御史大夫商丘成将三万馀人出西河重合侯莽通将四万骑出酒泉千馀里单于闻汉兵大出悉遣其辎重徙赵信城北邸郅居水(邸音丁礼反郅音之日反)左贤王驱其人民渡余吾水六七百里居兜衔山单于自将精兵左安侯渡姑。且水御史大夫军至追邪径无所见还(从疾道而追之不见虏而还也。邪音似嗟反)匈奴使大将与李陵将三万馀骑追汉军至浚稽山合转战九日汉兵陷陈敌杀伤虏甚众至蒲奴水虏不利还去重合侯军至天山匈奴使大将偃渠与左右呼知王将二万馀骑要汉兵见汉兵强引去重合侯无所得失。 後汉王霸建武九年为讨虏将军与吴汉及横野大将军王常建义大将军朱破奸将军侯进等五万馀人击卢芳将贾览闵堪于高柳匈奴遣骑助芳汉军遇雨战不利吴汉还雒阳令朱屯常山王常屯涿郡侯进屯渔阳玺书拜霸上谷太守领屯兵如故霸。又与骠骑大将军杜茂会攻卢芳将尹繇于崞繁不克。 马援建武十九年将三千骑出高柳行雁门代郡上谷障塞乌桓候者见汉军至虏遂散去援无所得而还。 任尚为征西校尉安帝永初元年先零别种滇零与锺羌诸种大为寇掠郡县不能制遣车骑将军邓骘与尚击之骘尚军大败遂寇抄三辅朝廷以邓太后故迎拜骘为大将军封尚乐亭侯食邑三百户三年春复遣其骑都尉任仁督诸郡屯兵救三辅仁战每不利众羌乘胜汉兵数挫当煎勒姐种攻没破羌县锺羌。又没临洮县生得陇西南部都尉明年春滇零遣人寇褒中燔烧邮亭大掠百姓于是汉中太守郑勤移屯褒中军营久出无功有废农桑。又诏任尚将吏兵还屯长安罢遣南阳颍川汝南吏士五年春任尚坐无功徵免。 冯焕为幽州刺史建元元年正月率二郡太守讨高句骊貊不克。 任涉初为凉州从事顺帝阳嘉三年刺史孟他遣涉将敦煌兵五百人与戊巳司马曹宽西域长史张宴将焉耆龟兹车师前後部合三万馀人讨疏勒攻桢中城四十馀日不能下引去其後疏勒王连相杀害朝廷亦不能禁。 董卓灵帝时拜为东中郎将讨先零羌并不克。又与北中郎将卢植讨张角并无功而还。 魏曹真为大司马以蜀连出侵边境宜遂伐之数道并入可大克也。真发长安从子午道南入司马宣王溯汉水当会南郑诸军或从斜谷道或从武威入会大霖雨三十馀日栈道断绝明帝诏真还军。 蜀姜维为卫将军後主延熙十六年夏率军数万人出石营经董亭围南安魏雍州刺史陈泰解围至雒门维粮尽退还十八年出狄道住锺题十九年春就迁大将军二十年魏征东大将军诸葛诞反于淮南分关中兵东下维欲乘虚向秦川复率数万人出骆谷径至沈岭时长城积甚多而守兵乃少闻维方到众皆惶惧魏大将军司马望拒之邓艾亦自陇右皆军于长城维前驻亡水皆倚山为营望艾傍渭坚围维数下挑战望艾不应景耀元年维闻诞破败乃还成都。 吴吕岱为昭信中郎将汉建安十六年岱督郎将尹异等以兵二千人西诱汉中贼帅张鲁到汉兴[B121]城鲁嫌疑断道事计不立大帝遂召岱还。 朱然为车骑将军右护军嘉禾三年大帝与蜀克期大举大帝自向新城然与全琮各受斧钺为左右督会吏士疾病故未攻而退。 诸葛恪为太傅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兵大元二年三月率兵伐魏四月围新城大疫兵卒死者大半秋八月恪引兵退初恪欲出兵诸大臣同辞谏恪恪不听违众出兵大发州郡二十馀万众百姓骚动恪围新城攻守连月城不拔士卒疲劳因暑饮水水泄下流病肿者大半死伤涂地魏知战士罢病乃进救兵恪引兵而去士卒伤病流曳道路或顿仆坑壑或见略获存亡忿痛大小嗟呼而恪晏然自。若诏召相衔徐乃旋师。 陆抗为镇军将军景帝永安七年三月与抚军步协征西将军刘平建平太守盛曼率众围蜀巴东守将罗宪魏使将军胡烈步骑二万侵西陵以救宪抗等引军还。 丁奉为右大司马左军师吴孙皓建衡元年帅众治徐塘因攻晋阳阳民知之引去奉无所获吴主怒斩奉导军。 李勖为监军建衡元年吴主遣监军虞汜威南将军薛苍梧太守陶璜由荆州勖与督军徐存从建安海道皆就合浦击交趾二年春勖以建安道不通利杀导将冯斐引军还。 晋匹为幽州刺史推并州刺史刘琨为大都督同讨石勒歃血载书檄诸防守俱集襄国琨匹进屯固安以俟众军匹从弟末杯纳勒厚赂独不进乃阻其计琨匹以势弱而退。 毛穆之为右将军西蛮校尉益州刺史领建平太守假节戍巴郡以子球为梓潼太守穆之与球伐苻坚至于巴西郡以粮运乏少退屯巴东病卒。 宋刘敬宣为冠军将军晋安帝义熙中高祖表遣敬宣率兵五千伐蜀既入峡分遣振武将军巴东太守温祚以二千人扬声外水自率益州刺史鲍陋辅国将军文处茂龙骧将军时延祖由垫江而进敬宣率先士卒转战而前达遂宁郡之黄虎去成都五百里伪辅国将军谯道福等悉众拒相持六十馀日大小十馀战贼固守不敢出敬宣不得进食粮尽军中多疾疫死者大半引军退。 张兴世为游击将军海道北伐假辅国将军加节置佐无功而还。 刘道产为长沙王道怜骠骑将军时广州群盗因刺史谢道欣死为寇攻没州城道怜加道产振武将军南讨会叔父谦之已平广州道产未至而反。 南齐垣崇祖初仕宋为辅国将军行徐州事徙戍龙沮龙沮在朐山南崇祖启断水注平地以绝虏马明帝以问刘怀珍云:可立崇祖率将吏塞之未成魏主谓彭城镇将平阳公曰:龙沮。若立国之耻也。以死争之数万骑掩至崇祖马槊陷阵不能抗乃筑城自守会天雨十馀日魏兵乃退龙沮竟不立。 刘怀珍初仕宋为辅国将军太始初青州刺史沈文秀拒命明帝遣其弟文炳宣谕使怀珍领马步三千人随文炳俱行未至薛安都引虏入随徐兖已没张永沈攸之于彭城大败敕怀珍步从于眙自淮阴济淮救永等而官军为虏所逐相继奔归怀珍乃还。 王广之为左军将军太祖建元元年魏军动诏假广之节驻淮上广之家在彭沛启求招诱乡里部曲北取彭城帝许之以广之为使持节都督淮北军事平北将军徐州刺史广之引军过淮无所克获坐免官陈胡[A13C]仕梁为豫章内史隋高祖镇京口高祖围广陵齐人东方老据宿豫请降以颖为五原太守随杜僧明援广陵不克退还除曲阿令。 陈详为宣城太守王琳下据栅口详随吴明彻袭湓城取琳家口不克因入南湖自鄱阳步道而归琳平详与明彻并无功。 萧摩诃宣帝太建中自淮南徵还授右卫将军十一年周兵寇寿阳诏摩诃与樊毅等众军赴援无功而还。 後魏李栗道武时为左将军慕容宝弃中山东走栗以轻骑追之不及而还。 古弼为安西将军与永昌王建等讨冯文通文通婴城固守弼芟禾而还。 罗伊利孝文时为安东将军蠕蠕来寇诏伊利追击之不及而反。 刘昶孝文时为南齐雍州刺史曹虎之诈降也。诏昶以兵出义阳无功而还。 张满为南中郎将南蛮校尉隶平南大将军长孙嵩往御晋师及宋武帝入长安乃还後从安平公叔孙建攻青州不克而还。 皮豹子为内都大官先是河西诸胡亡匿避命豹子及前泾州刺史封阿君督河西诸军南趣石楼与卫大将军乐安王良以讨群胡豹子等与贼相对不觉胡走无捷而还坐免官。 杨椿为安东将军宣武永平初徐州彭城人成景携以宿豫叛诏椿率众四万讨之不克而返。 淳于诞为伐蜀别部司马领乡导统军师次晋寿蜀人大震属宣武宴驾不果而还。 伊盆生孝明时为持节右将军雒州刺史与荆州刺史淮南王世遵鲁阳太守崔模俱讨襄阳不克而还坐免官。 穆绍孝庄时为尚书令司空公加侍中尔朱荣之讨葛荣也。诏上党王天穆为前锋次於怀县司徒公杨椿为右军绍为後继未发会擒葛荣乃止元颢入雒以绍为兖州刺史行达东郡颢败而返。 席法友为冠军将军梁将杨公则寇扬州假法友征虏将军以讨之法友未至而公则败走後假法友前将军持节为别将出淮南解朐山之围法友始渡淮而朐山败没遂停散十年。 後周董绍为御史中尉进策请图梁汉以绍为行台梁州刺史阁内都督赵刚以为不可而朝议已决遂出军绍竟无功还免为庶人。 田弘为骠骑大将军武帝天和二年陈湘州刺史华皎来附弘从卫公直赴援与陈人战不利仍以弘为江陵总管及陈将吴明彻来寇弘与梁王萧岿退保总南令副总管高琳拒守明彻退乃还江陵。 贺。若敦为骠骑大将军讨陈将侯侯安都于湘州相持岁馀等不能制求借船送敦渡江敦虑其或诈拒而弗许复遣使谓敦曰:骠骑在此既久今欲给船相送何谓不去敦报云:湘州是我国家之地为尔侵逼敦来之日欲相平殄既未得一决所以不去後日复遣使来敦谓使者云:必须我还可舍我百里当为汝去等留船于江将兵去津路百里敦觇知非诈徐理舟戢勒众而还。 隋阎毗为殿内少监从炀帝征辽东帝班师兵部郎中斛斯政奔辽东帝令毗率骑二千追之不及政据高丽柏崖城毗攻之二月有诏徵还。 周罗当辽东之役徵为本军总管自东莱海趣平壤城遭风船多飘没无功而还。 段文振为行军总管率众出庐州道以备胡虏无功而还。 杜整为左武卫将军突厥犯塞诏遣卫王爽总戎北伐以整为行军总管兼元帅长史至合川无虏而还唐苏定方为左骁卫大将军高宗龙朔三年二月定方顿兵于平壤城下高丽久不送款属大雪泥泞遂解围勒兵而退。 张敬则为凤翔节度使尝慨然有复河湟志大将野诗良辅潜发锐卒至陇西蕃戎大骇属风雨暴至无功而还方更图进取德宗虑其财力不足密诏止之马燧德宗建中三年为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兼魏博澶相四州节度观察招讨等使田悦朱滔王武俊兵亦至魏县与官兵隔江对垒三盗於魏县军中递相推奖王号朱滔称冀王田悦称魏王王武俊称赵王。又遣使于李纳纳称齐王四盗共推淮西李希烈为天下兵马元帅太尉建兴王皆伪署官号如国初行台之制而名目颇有妖僻者然未敢伪称年号而五盗合从图倾社稷两河鼎沸寇盗横行燧等虽志在勤王竟莫能患难四年十月泾师犯阙帝幸奉天燧引军还太原。 严绶为荆南节度使宪宗元和九年吴元济叛朝议加兵以绶有弘恕之称可委以戎柄乃授山南东道节度使寻加淮西招抚使绶自帅师压贼境无威略以制寇到军日遽发公藏以赏士卒累年蓄积一旦而尽。又厚赂中贵人以招声援师徒万馀闭壁而已经年无尺寸功裴度见帝屡言绶非将帅之才不可责以戎事乃拜太子少保。 范希朝元和中为河东节度等使太原尹北都留守率师讨镇州无功既耋。且病事不治除左龙武军统军。 袁滋为彰义军节度隋唐邓申光观察使逆贼吴元济与官军对垒数年滋竟以淹留无功贬抚州刺史後唐袁象先初仕梁为天平军两使留後梁祖北征以象先为镇定东南行营都招讨应接副使令兵攻县不克而还。 刘训为襄州节度使明宗天成中荆南高季兴叛诏训为南面行营招讨使知荆南行府事是时湖南马殷请以舟师会及师至荆渚殷军方到岳州仍专意于训许助军储弓甲之类久之略无至者荆渚地气卑湿渐及霖潦粮运不继人多疾疫训本无将略人咸苦之及招讨使孔循至得襄州小校竹龙之术乃造竹龙二道传於城下竟无所济遂罢兵领将士散略居民而回诏训赴阙寻责授澶州刺史。 安从进为延州节度使长兴四年秋进攻夏州初王师既攻夏州州城即赫连勃勃之故城也。父老相传云:勃勃蒸土筑之王师数道攻击从进穴地道至其城下如铁石攻凿不能入李彝超昆仲登城谓从进曰:孤弱小镇不劳王师攻取虚烦国家饷运得之不武为仆闻天乞容改图而。又党项部族万馀骑薄我粮运而野无刍牧关辅之人运斗粟束动计数千穷民泣血无所控诉复为蕃部杀掠明宗闻其。若此乃命班师。 周王峻为枢密使广顺元年河东刘崇与契丹围晋州命峻为行营都部署至陕驻留数夕刘崇攻晋州甚急太祖忧其不守及议亲征取泽州路入与峻会合先令谕峻峻遣驿骑驰奏请不行幸时已降御札行有日矣。会峻奏至乃止峻军已过绛郡拒平阳一舍贼军燔营狼狈而遁峻入晋州或请追贼必有大利峻犹豫久之翊日方遣骑军袭贼信宿而还向使峻极力追蹑则并汾之孽无噍类矣。峻亦深耻无功计度城平阳而回。 ○将帅部 奔亡 若夫膺戟之赐戟爪牙之任值四方之多事当万乘之注意或时危势促计窘途穷潜假息於邻邦乃苟生於异域虽奔亡之一贯在心迹则各殊。若乃合谋而冀扶宗室唱义而将除巨猾摧锋陷阵致权贵之不平追叛失利为强敌之见迫此皆理或可哀事非获已至如萌疑忌之心避诛夷之患兵折势窘携妻子而去粮尽力殚与沟渎为期此故为尽节之士所笑死难之夫攸耻其馀何足算哉!。 後汉吕布为中郎将与王允既杀董卓允以布为奋威将军假节仪同三司封温侯允既不赦凉州人由是李亻等还攻长安布不能拒乃将数百骑出武关奔南阳袁术待之甚厚布自恃杀卓有德袁氏遂恣兵抄掠术患之布不安复去从张杨於河内时李亻等购募求布急杨部下诸将皆欲图之布惧谓杨曰:与卿州里今见杀其功未必多不如生卖布可大得催等爵宠杨以为然有顷布得走投袁绍绍与布击破张燕布既恃其功更请兵于绍绍不许而将士多暴横绍患之布不自安求还雒阳听之承制使领司隶校尉遣壮士送布而阴使杀之布疑其图已乃使人鼓筝于帐中潜自遁出夜中兵起而布已亡绍闻惧为患募遣追之皆莫敢逼遂归张杨道经陈留太守张邈邈遣使迎之以为兖州牧据濮阳郡县皆应唯鄄城东阿范为太祖守太祖引军还与布战于濮阳太祖军不利相持百馀日是时岁旱蝗虫少百姓相食布东屯山阳二年间太祖乃尽复收诸城击破布于钜野布东奔刘备布见备甚敬之谓备曰:我与卿同边地人也。布见关东起兵欲诛董卓布杀卓东出关东诸将无安布者皆欲杀布耳请备于帐中生床上令妇向拜酌酒饮食名备为弟备见布语言无常外然之而内不悦。 魏文钦为庐江太守冠军将军时司马宣王已诛曹爽钦爽邑人乃进钦为前将军以安其心後代诸葛诞为扬州刺史自曹爽之诛钦尝内惧与诸葛诞相恶无所与谋会诞去郡丘俭往乃阴共结谋战败走昼夜间行追者不及遂得入吴吴以钦为都护假节镇北大将军幽州牧谯侯(钦降吴。表曰:命禀不幸尝隶魏国两绝於天下侧伏偶都自知无路司马师滔天作逆废害二主辛癸高莽恶不足逾钦累世受魏恩乌鸟之情窃怀愤踊在三之义期于毙仆前与丘俭郭淮等俱举义兵当共帅师扫除凶孽诚以愚管所执智虑浅薄徵节不骋进无所依悲痛切心退惟不能扶翼本朝抱愧亻免仰靡所自厝冒缘古义固有所归庶假天威得展万一僵仆之日亦所不恨辄相率将归命圣化惭偷苟生非辞所陈谨上还所受魏使持节前将军山桑侯印绶临表惶惑伏须罪诛)。 夏侯霸为征蜀护军时征西将军夏侯玄於霸为从子而玄于曹爽为外弟及司马宣王诛爽遂召玄霸闻爽被诛而玄。又徵以为祸必转相及心既内恐。又霸先与雍州刺史郭淮不和而淮代玄为征西霸尤不安故遂奔蜀南趣阴平而失道入穷谷中粮尽杀马步行足破卧岩石下使人求道未知何之蜀闻之乃使人迎霸。 晋牵秀司空张华请为长史後张昌作乱长沙王遣秀讨昌秀出关因奔成都王[A13C]。 孙惠为广武将军时元帝遣甘卓讨周馥于寿阳惠乃率众应卓馥败走庐江何锐为安丰太守惠权留郡境锐以他事收惠下人推之惠既非南朝所授尝虑谗间因此大惧遂攻杀锐奔入蛮中。 刘隗为镇北将军督青徐幽平军事时王敦作乱以讨隗为名诏徵隗还京师百官迎之于道隗岸帻大言意气自。若及入见与刁协奏请诛王氏不从有惧色率众屯金城及敦克石头隗攻之不拔入宫告辞帝雪涕与之别隗至淮阴为刘遐所袭携妻子及亲信二百馀人奔于石勒勒以为从事中郎太子太傅刘敬宣为辅国将军与其父牢之谋袭桓玄不克牢之死敬宣奔丧哭毕即渡江就司马休之高雅之等惧奔雒阳往来长安各以子弟为质求救于姚兴兴与之符信令关东募兵得数千人复还至彭城间收聚义故玄遣孙无终讨冀州刺史刘轨轨要敬宣雅之等共据山攻之不克。又进昌平涧战不利众各离散乃俱奔後燕。 袁虔之为辅国将军时桓玄辅政虔之乃与宁朔将军刘寿冠军高长庆龙骧将军郭恭等奔于後秦姚兴临东堂引见谓虔之等曰:桓玄虽名晋臣其实晋贼其才度定何如父也。能办成大事不虔之曰:玄藉世资雄据荆楚属晋朝失政遂偷窃宰衡安忍无亲多忌好杀位不才授爵以爱加无公平之度不如其父远矣。今既握朝权必行篡夺既非命世之才正可为他人驱除耳此天以机便授之陛下愿速加经略廓清吴楚兴大悦以虔之为大司农馀皆有拜授假之固让请疆场自效改授假节宁南将军广州刺史桓谦玄之从兄也。为西中郎将荆州刺史玄篡位封新安王及桓振作乱谦初劝振率军下战以守江陵振既轻谦用事故不从及振败谦奔于姚兴先是谯纵称藩于姚兴纵与卢循通使潜相影响乃表兴请谦共顺流东下兴问谦谦曰:臣门著恩荆楚从弟玄虽曾篡位皆是逼迫人神所明今臣与纵东下百姓自应骇动兴曰:小水不容大舟。若纵才力足以济事亦不假君为鳞翼宜自求多福遂遣之谦至蜀欲虚怀引士纵疑之乃置谦于龙格使人守之谦向诸弟泣曰:姚王之言神矣。後与纵弟谯道福俱下谦于道召募百姓感其父冲遗惠投者二万人刘道规破谦斩之。 桓谧为左卫将军时宋高祖诛桓玄迎复安帝谧与临原王桓怡雍州刺史桓蔚中书令桓裔将军何澹之等奔于後秦姚兴。 马敬为宁朔将军梁州刺史时荆州司马休之襄州鲁宗之为宋高祖所败敬遂与谯王文思新蔡王道赐辅国将军竟陵太守鲁辅宁朔将军南阳太守鲁范奔于後秦。 鲁宗之为竟陵太守自以非宋高祖旧隶屡建大功有自疑之心会司马休之见讨猜惧益甚遂与休之合军败还襄阳因与休之北奔善于抚御士民皆为尽力卫送出境尽室入後秦。 苻丕为前秦将镇邺为燕慕容垂攻之丕弃邺城奔于并州。 慕容垂为前燕征南将军大败桓温等师既有大功威德弥振慕容评素不平之垂。又告其将孙盖等摧锋陷锐宜论功超授评寝而不录垂数以为言颇与评廷争後评谋杀垂垂惧奔于苻坚。 敛成为後秦後将军时贰县羌叛姚兴遣成与镇军彭白狼北中郎将姚雒都讨之成败甚惧诣赵兴太守姚穆归罪穆欲杀之成怒奔赫连勃勃。 梁张绾高祖太清二年为左卫将军会侯景寇至入守东掖门三年台城陷绾出奔外转至江陵湘东王承制授侍中左卫将军相国长史。 陈王僧辩为卫将军都督东土诸军事陈侯镇豫章僧辩使其弟僧率兵与共讨萧勃及高祖诛僧辩阴欲图而夺其军知之尽收僧徒党僧奔齐。 樊毅为左卫将军及西魏围江陵毅率兵赴援围江陵陷为岳阳王所执久之遁归高祖受禅毅与弟猛举兵应王琳琳败毅奔齐。 後魏董峦荥阳人太武太平真君末随父南叛为南齐宁州刺史孝文时益州内附齐明帝遣峦追讨之官军进击执峦并其子景曜送于行宫峦虽自长江外言语风气犹同华夏性疏武不多识文字孝文引峦於廷问其南事峦怖不能对数顾景曜景曜进代父答申叙齐明篡袭始终辞理横出言斐而辨孝文异焉以峦为卫骑校尉景曜为员外郎谋欲南叛坐徙朔州及车驾南讨汉阳召峦从军景曜至雒阳密启其父必当奔叛军次鲁阳峦单骑南走过南阳新野历告二城以魏军当至戒之备防房伯玉刘忌并云:无足可虑峦曰:不然军势甚盛至境首北向哭呼景曜云:吾百口在彼事理须还不得顾汝一子也。景曜锁诣行在数而斩之。 王神念为颍川太守宣武永平元年正月奔于梁贺拔胜为骠骑大将军荆州都督出帝末诏胜统众北赴京师军次汝水出帝入关胜率所部走荆州为侯景所败率五百馀骑南奔梁。 史宁为荆州大都督东魏遣侯景率众寇荆州宁遂奔梁梁武帝引宁至香磴前谓之曰:观卿风表终至富贵我当使卿衣锦还乡宁答曰:臣世荷魏恩位为列将天长丧乱本朝倾覆不能北面逆贼幸得息肩有道傥如明诏欣幸实多因涕泣横流梁武为之动容。 贾显度为兖州刺史初为尔朱荣所用及荣死度不自安南奔梁梁厚待之。 叱列延庆为定州刺史与尔朱兆等拒义旗于韩陵战败延庆与尔朱仲远走渡口济仲远南窜延庆北降齐献武王王与之入雒从王于并州。 北齐斛律平初仕後魏为襄威将军正光末六镇扰乱隶大将军尉宾北讨军败为贼所虏後走奔其弟金於州进号龙骧将军与金拥众南出至黄瓜堆为杜雒周所破部落离散乃归尔朱荣待之甚厚。 王则为荆襄六州都督渭曲之役则为西师围逼遂弃城奔梁梁寻放还神武恕而不责。 後周独孤信为後魏荆州刺史东魏遣其将高敖曹侯景掩至信以众寡遂率麾下奔梁。 萧世怡梁元帝时为湘州刺史王琳率舟师袭世怡世怡以州输时陈武帝执政徵为侍中世怡疑不就乃奔于齐。 梁朱瑾唐末为兖州节度使兄在郓州及庞师古陷郓州与李承嗣方出兵求刍粟于丰沛间瑾之二子及大将康怀英判官辛绾小校阎宝以城降于师古瑾无归路即与承嗣将麾下兵走沂州沂州刺史尹处宾拒关不纳乃走海州为师古所迫遂拥州民渡淮依杨行密表瑾领徐州节度使。 赵明唐末以军功历肃峡二州刺史其兄凝领襄州表明为荆南留後未至镇而朗陵之兵先据其城矣。明领兵逐之遂镇于渚宫天二年秋太祖既平襄州遣杨师厚乘胜趋荆门明惧乃举族去峡奔蜀王建待以宾礼及建称帝用为大理卿工部尚书久之卒于蜀。 刘知俊为同州节度使奔李茂贞茂贞署荆州节度使後为茂贞左右石简等谗间其军政茂贞犹子继崇镇秦州因来宁觐言知俊途穷至此不宜以谗嫉见疑茂贞乃诛简等以安其心继崇。又请令知俊挈家居秦州以就丰给茂贞从之未几州乱茂贞命知俊讨之时州都校李保衡纳款于朝廷末帝遣霍彦威率众先入于知俊遂围其城半载不能下会李继崇以秦州降于蜀知俊妻孥皆迁於成都遂解州之围而归岐阳知俊以举家入蜀终虑猜忌因与亲信百馀人夜斩关奔蜀王建待之甚至即授为武信军节度使。 刘嗣彬知俊之族子幼从知俊征行累迁为军校及知俊叛以不预其谋得不坐贞明末大军与晋王对垒於德胜久之嗣彬率数骑奔于晋具言朝廷军机得失。又以家世雠怨将以报之晋王深信之即厚给田宅仍赐锦衣玉带军中目为刘二哥居一年复来奔当时晋人谓是刺客以晋王恩泽之厚故不窃发龙德三年冬从王彦章战于中都军败为晋人所擒晋王见之笑谓嗣彬曰:尔可还予玉带嗣彬惶恐请死遂诛之。 後唐安元信字子元代北人幼事太祖唐光启中幽州军与吐浑赫连铎合从寇太原颇为忧患太祖征吐浑平之遂入居庸元信时为前锋遇幽州军少斗之不胜太祖性严急元信不敢还遂奔定州定帅王处存待之甚厚用为突骑都校。 晋李金全为安州节度使有亲吏左都押衙胡汉荣者贪诈残忍军府之政一以委之高祖闻其事遣廉吏贾仁沼往代其职。且召汉荣汉荣内疚惶怖金全乃列状称疾以闻及仁沼至汉荣鸩而杀之天福五年夏高祖命马全节为安州节度使以代金全汉荣自以昔尝拒命复闻仁沼二子将诉毒之事居不自安乃绐谓金全曰:邸吏刘珂使彳建步倍道兼行密传其意云:受代之後朝廷将以仁沼之事诘公之罪金全大骇命从事张纬函表送款於淮南与其党数百人束身夜出晓至汝州引领北望泣下而去及至金陵李授以节镇。 尹晖为右卫大将军范延光据邺谋叛以晖失意密使人赍蜡弹以荣利啖之晖得延光文字惧而私窜欲氵公汴水奔於淮南高祖闻之寻降诏招唤未出王畿为人所杀。 皇甫晖少帝开运末为密州刺史戎虏犯阙因掠其部民以奔至江南江南即遣使具舟戢以迓之行及秦淮晖心不自安因自投於水氵公流百馀步而不没舟人拯之而免後人或讯之云:初落水如履一大石欲求溺而不得故获免焉及至金陵礼遇甚厚伪署为歙州刺史後迁伪奉化军节度使。 ●卷四百三十九 ○将帅部 要君违命擅命要君 子曰:要君者无上。又曰:臧武仲虽曰:不要君吾不信也。是知要君者先圣之深戒也。降自中古世态浸骄逊让之德微而贪竞之风长谓爵命可以邀取谓车服可以力求乃有仗钺军和建牙边徼自言权轻不足以镇乱位下不足以威人负恃勋庸徼望光宠至有请假王之号求横吹之仪要赐戟之荣觊鸣驺之盛阻兵以待旄节词以避险艰陈启无厌黩慢斯甚虽复幸乱离之际徇姑息之私而天之害盈败亦旋至於戏後之为臣者当取戒于兹焉。 汉韩信为大将部署诸将及楚方急围汉王时信以平齐使人言汉王曰:齐夸诈多变反覆之国南边楚边近也。不为假王以填之其势不定今权轻不足以安之臣请自立为假王汉王大怒骂曰:吾困于此。且暮望而来佐我乃欲自立为王张良陈平伏後蹑汉王足因附耳语遂遣张良立信为齐王。 晋桓冲孝武时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以疾疫还镇上明表兄子石民堪居此任辄版督荆江十郡军事振武将军襄城太守寻阳北接强蛮西连荆郢亦一任之要今府州既分请以王荟补江州刺史诏从之时荟始遭兄劭丧将葬辞不欲出于是卫将军谢安更以中领军谢代之冲闻之而怒上疏以为文武无堪求自领江州帝许之。 宋羊希为宁朔将军广州刺史希初请女夫镇北中兵参军萧惠徽为长史带南海太守明帝不许。又请为东莞太守希既到镇长史南海太守陆法真丧官希。又请惠徽补任诏曰:希卑门寒士累世无闻轻薄多[C260]备彰历职累徒以清刻一介擢授岭南干上逞欲求诉不已可填与镇同降号横野将军。 南齐垣崇祖为都督号平西将军常自比韩信白起後破北虏增封千五百户崇祖闻陈显达李安民皆增给军仪启帝求鼓吹横吹太祖敕曰:韩白何事不与众异给鼓吹一部先是崇祖在宋明帝时启曰:淮北士民力屈胡虏南向之心日夜以冀况崇祖父伯并为淮北州郡门族布在北边百姓所信一朝啸咤事功可立名位尚轻不足威众乞假名号以示远近帝以为辅国将军北琅邪兰陵二州刺史。 後魏广陵侯衍为梁州刺史表请假王以崇威重诏曰:可谓无厌求也。所请不转徐州刺史。 明亮字文德平原亳人性方厚有识自给事中历员外常侍延昌中宣武临朝堂亲自黜陟授亮勇武将军亮进曰:臣本官常侍是第三清今授臣勇武其号至浊。且文武。又殊请更改授宣武曰:今依劳行赏不论清浊卿何得乃复以清浊为辞亮曰:圣明在上清浊攸分臣既属圣明是以敢启宣武曰:九流之内人咸君子虽文武号殊佐治一也。卿何得独欲乖众妄分清浊所请未可但依前授亮曰:今江左未宾书轨宜一方为陛下授命前驱扩定吴会官爵陛下之所轻贱命微臣之所重陛下方收所重何惜所轻宣武笑曰:卿欲为朕扩定江东剪平吴会非勇莫可今之所授实副卿言辞勇及武自相矛盾亮曰:臣欲仰禀圣规运筹而定何假勇武方乃成功宣武曰:谋勇二事体本相须。若勇而无谋则勇不独举。若谋而无勇则谋不孤行必须兼两乃能制胜何得云:偏须运筹而不复假勇乎!亮曰:请改授平远将军宣武曰:运筹用武然後远人始平卿但用武平之何患不得平远也。亮乃陈谢而退。 崔孝芬为安南将军庄帝还宫授西兖州刺史将军如故孝芬从倦外役固辞不行仍除太常卿。 尔朱仲远前废帝时为都督三徐二兖诸军事加大将军。又兼尚书令竟不之州遂镇于大梁仲远遣使请准朝式在军呜驺帝览启笑而许之。 隋李安为郢州刺史弟哲为上仪同安数日转邓州刺史安请为内职高祖重违其意除左领军左右将军俄迁右领军大将军复拜哲开府仪同三司备身将军兄弟俱典禁卫。 唐韦绶为兴元节度使穆宗长庆三年请赐门戟十二月将行。又言家贫请赐钱二百万请回授子元弼官及至镇不亲政事无几而卒。 後唐李存审为幽州节度使庄宗同光元年存审疾甚欲寻医请除李绍宏为幽州监军知州事降诏谕之不俞其请。 张文礼为镇州大将既杀王请旄节于朝廷庄宗曰:文礼之罪期於不赦当斩首以谢冤魂辄敢邀予旄节宾友贺曰:王氏之冤实在文礼方事之殷。且须含垢不欲与人生事但假之以告命徐为後图帝不得已而从之。 晋赵在礼後唐庄宗同光末为扌交节指挥使屯贝州会军士皇甫晖作乱遂引众入邺自称留後明宗天成初授在礼滑州义成军节度滑濮等州观察处置等使乃封天水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制下在礼以军情言语为辞竟不之任寻改天雄军兵马留後邺都留守後皇甫晖受陈州赵进受贝州在礼请除移杨思权後唐长兴末为右羽林都指挥使遣戍兴元闵帝嗣位奉诏从张虔钊讨凤翔洎至岐下思权首唱倒戈以攻虔钊寻领部下军率先入城谓唐末帝曰:臣既赤心奉殿下候京城平定与臣一镇勿置在防御团练使内乃怀中取纸一幅谓帝曰:愿殿下亲书臣姓名以志之帝命笔书可州节度使及即位授推诚奉国保功臣静难军节度宁庆衍等州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太保。 周李仁福为夏州节度使後唐明宗长兴四年三月遣押衙贾师温奏事称疾甚以次子彝超权知军州事乞降正命乃遣供奉官赍延州留後官告赐彝超促令赴任仍以其叔思瑶为夏州行军司马兄彝殷为节度副使彝超为延州留後长兴四年五月丁丑供奉官崔处讷自夏州回彝超附表臣奉诏受延州留後寻欲赴任而军民留连未容进发伏乞更容臣周岁。 ○将帅部 违命 军志有言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盖机谋立断寸晷不移称疾雷之势决破竹之功幸而克胜犹然请罪。若乃倔强专欲颠沛无成拔数奔之旆靡屡北之旗遂作戎羞自拘司败。又何悔焉。 後汉邓禹为大司徒光武建武元年率众征赤眉禹战败走至高陵军士饥饿皆食枣菜光武乃徵禹还敕曰:赤眉无自当来东吾折笞之非诸将忧也。无得进兵禹惭於受任而功不遂数以饥卒徼战辄不利(徼古尧反)三年春与车骑将军邓弘击赤眉遂为所败众皆死散禹独与二十四骑还诣宜阳谢上大司徒梁侯印绶有诏还侯印绶。 盖延为虎牙将军击董宪建武三年董宪将贲休举兰陵城降宪闻之自郯围休时延及平敌将军庞萌在楚请往救之光武敕曰:可直往捣郯则兰陵必自解延等以贲休城危遂先赴之宪逆战而阳败延等遂逐退因拔围入城明日宪大兵出合围延等惧遽出突走因往攻郯帝让之曰:间欲先赴郯者以其不意故耳今既奔走贼计已立围其可解乎!延等至郯果不能克而董宪遂拔兰陵杀贲休。 吴汉为大司马建武八年隗嚣叛遣汉西屯长安从车驾上陇遂围隗嚣于西城光武敕汉曰:诸郡甲卒但坐费粮食。若有逃亡则沮败众心宜悉罢之汉等贪并力攻嚣遂不能遣粮食日少吏士疲役逃亡者多及公孙述救至汉遂退败十二年汉征公孙述攻拔广都遣轻骑烧成都市桥武阳以东诸小城皆降帝戒汉曰:成都十馀万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公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馀人进逼成都去城十馀里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武威将军刘尚将万馀人屯于江南相去二十馀里帝闻大惊让汉曰:比敕公千条万端何意临事悖乱既轻敌深入。又与尚别营事有缓急不复相及贼。若出兵缀公以大众攻尚尚破公即败矣。幸无他者急引兵还广都诏书未到述果使其将谢丰袁吉将众十许万分为二十馀营并出攻汉别将万馀人劫刘尚令不得相救汉与大战一日兵败走入壁。 董卓为前将军屯于扶风灵帝中平六年徵为少府不肯就上书言所将湟中义从及秦胡兵皆诣臣曰:牢直不毕廪赐断绝妻子饥冻牵挽臣车使不得行羌胡敝肠狗态臣不能禁止辄将顺安慰增异复上朝廷不能制颇以为虑及灵帝寝疾玺书拜卓为并州牧令以兵属皇甫嵩卓复上书言曰:臣既无老谋。又无壮事天恩误加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弥从恋臣畜养之恩为臣奋一旦之命乞将之比州效力边陲于是驻兵河东以观时变卓再违诏敕会为何进所召竟乱汉室。 晋桓温为扬州牧录尚书事哀帝兴宁二年四月遣使喻温入相温不从秋七月复徵温入朝八月温至赭圻遂城而居之。 南燕平规慕容垂将也。垂建节将军徐叛于武邑驱掠四千馀人北走幽州垂驰敕规曰:但固守勿战北破丁零吾当自讨之规违命拒战为所败乘胜入蓟掠千馀户而去所过寇暴遂去令支。 梁曹景宗为右卫将军高祖天监五年魏军围徐州遣景宗与豫州刺史韦援之诏景宗顿道人洲待众军齐集俱进景宗固启求先据邵阳洲尾高祖不听景宗欲专其功乃违诏而进值暴风卒起颇有氵溺复还守先顿高祖闻之曰:此所以破贼也。景宗不进盖天意乎!。若孤军独往城不时立必见狼狈今得待众同进始知大捷矣。 後魏公孙表明元时为博士参功劳将军元屈军讨吐京叛胡以功封固安子时河西饥胡刘虎聚结流民反于上党南寇河内诏表讨虎。又令表与姚兴雒阳戍将结期使备河南岸然後进军讨之时胡内自疑阻更相杀害表以其有解散之势遂不与戍将相闻率众讨之法令不整为胡所败军人大被杀伤明元深衔之。 穆寿太武时为宜都王征东将军及舆驾征凉州命寿辅太子总录机要内外听焉行次中将济河宴诸将於宫太武别御静室召寿及司徒崔浩尚书李顺太武谓寿曰:蠕蠕吴提与牧犍连和今闻朕征凉州必来犯塞。若伏兵漠南殄之为易朕故留壮兵肥马使卿辅佐太子收田既讫便可分伏要害以待虏至引使深入然後击之擒之必矣。凉州路远朕不得救卿。若违朕指授为虏侵害朕还斩卿崔浩李顺为证非虚言也。寿顿首受诏寿信卜筮之言谓贼不来竟不设备而吴提果至侵及善无京师大骇寿不知所为欲筑西郭门请太子避保南山惠太后不听乃止遣司空长孙道生等击走之太武还以无大损伤故不追咎。 任城王澄宣武帝时为镇南大将军伐梁将攻锺离诏以锺离。若食尽三月已前固有可克如至四月淮水涨舟行无碍宜善量之前事之捷也。此实将军经略勋有常焉如,或以水盛难图亦可为万全之计不宜昧利无成以贻後悔也。梁冠军将军张惠绍游击将军殷暹骁骑将军赵景悦龙骧将军张景仁等率众五千送粮锺离澄遣统军王足刘思祖等邀击惠绍等大破之获惠绍殷暹景仁及其屯骑校尉史文渊军主已上二十七人既而遇雨淮水暴涨引归寿春还既狼狈失兵四千馀人频表解州帝不许有司奏军还失路夺其开府。又降三阶。 中山王英宣武时为征南将军都督扬徐二州诸军事讨梁下梁马头戍围锺离诏曰:师行已从士马疲瘠贼城险固卒难攻屠冬春之交稍非胜便十万之众日费无訾方图後举不待全事。且可密装徐严为振旅之意整疆完土开示威略左右蛮楚素应逃亡或窜山湖或难制掠。若凶渠黠党有须剪除者便可扑扫以清疆界如其强狡凭阻未易致力者亦不烦肆兵凯旋迟近不复委曲英。表曰:臣奉辞伐罪志殄逋寇想敌量攻期至二月将末三月之初理在必克但自此月一日已来霖雨连并可谓天违人愿然王者行师举动不易不可以少致暌淹便生异议臣亦谛思。若入三月以後天晴地燥冯陵是常如其连雨仍接不得进攻者臣已更高邵阳之桥防其突意外洪涨虑其破桥臣亦部分造船复于锺离城随水狭处营造浮桥至三月中旬桥必克成晴则出攻雨则围守水陆二图以得为限实愿朝廷特开远略少复赐宽假以日月无使为山之功中道而废诏曰:大军野次已成劳久攻守之方理可豫见此频得启制胜不过暮春及省後表复期孟夏之末彼土蒸泞无宜久淹势虽必取乃将军之深计兵从力殆亦朝廷之所忧故遣主簿曹道往观军势使还一一具闻及道还英犹表云:可克四月水盛破桥英及诸将狼狈奔退士众没者十有五六至扬州遣使送节及衣冠貂蝉章绶有司奏英经失图按劾处死诏恕死为民。 唐田承嗣为魏博节度使代宗大历十年相卫节度薛嵩卒其弟{田Ф}为卫将裴志清所逐率众归承嗣扇诱相州将吏谋乱遂将兵袭击谬称救应诏内侍孙知古使于魏州宣慰因晓示承嗣各守封疆承嗣不奉诏。 李纳为淄青节度使先是成德王武俊棣州守将赵镐以城降纳德宗累诏令归之纳乃请进海州以易之帝不许纳。又诡奏以赵镐在棣州旋领将士赴上都当以州归武俊苟迁延未决冀朝廷遂之坚意不可纳悔惧方奏俟武俊归田绪贝州之四县然後以棣州付之诏令武俊退四县之师纳始奉诏其深赵德棣三千馀人从赵镐至郓者武俊悉请归之。 刘玄佐为宣武军节度使韩为相请于江淮收兵及聚财赋令玄佐西讨及没宰相张延赏停减官员收其俸料以资西讨之用奏曰:为政之本必先命官旧制官员繁而。且费州县残破职此之由臣在荆南剑南所管州县阙官员者或数十年吏部未尝补扌交但令一官假摄公事亦理以此言之官员可减无可碍也。今请减天下官员收其禄俸重募战士俾玄佐收复河湟军用不匮乏矣。帝然之玄佐本为韩所感励决策西行及卒意亦怠焉。又虑延赏资给不充因以疾辞西讨帝遣中官劳问卧以受命延赏知不可用奏请令李抱贞西讨抱贞已骄贵矣。又辞不行时抱贞判官陈昙奏事京师延赏命昙劝抱贞抱贞竟拒绝之。 吴少诚为淮西节度使贞元十三年九月少诚擅开淘刀河达汝州遣中使宣慰止之不禀受。 何进滔为魏博大将史宪诚被害众推进滔为帅诏割相卫等三州别为一镇进滔不奉诏表言三军不受。 梁李谠为太祖元从骑将唐大顺元年柳王友裕领兵攻泽州时太祖驻军於盟津乃领谠将兵越太行授以筹谋谠颇违节度二而无功太祖遣追还廷责其罪戮之於河桥。 李重裔为太祖右厢马步军指挥使大顺元年从柳王友裕收泽州与晋军战於马牢川王师败绩回守河阳太祖谓诸将曰:李谠李重裔违我节度不能立功颇辜任使,於是李谠并戮于河桥。 李彝超为夏州节度使明宗长兴中彝超奏奉诏除延州留後已授恩命讫三军百姓拥隔未遂赴任帝遣ト门使苏继颜赍诏促彝超赴任。 ○将帅部 擅命 《传》曰:大夫出疆有安国家定社稷专之可也。又曰:禀命则不威其或权百万之师争斯须之利观[C260]而动见可而进势。若雷霆击如鹰隼俟请期於千里将失于一时或知机而奋发盖忠烈而内激者也。盖曰:权宜不足垂训幸于一胜犹闻待罪微有沮衄则何救哉!与其矫命而胜未。若师贞之吉履霜之戒其在兹乎!。 汉韩信为相国平齐使人言于汉王曰:齐夸诈多变反覆之国南边楚不为假王以填之其势不定今权轻不足以安之臣请自立为假王当是时楚方急围汉王于荥阳使者至发书汉王大怒骂曰:吾困於此旦暮望而来佐我乃欲自立为王张良陈平伏後蹑汉王足因附耳语曰:汉方不利宁能禁信之自王乎!不如因而善遇之使自为守不然变生汉王亦寤因复骂曰:大丈夫定诸侯即为真王耳何以假为遂遣张良立信为齐王。 无锡侯多军武帝征和四年坐追反虏到弘农擅弃兵还赎罪免公孙戎奴为上党太守发兵击モ奴不以闻。 段会宗成帝时为西域都护康居太子保苏匿率众万馀人欲降会宗奏状汉遣卫司马逢迎(迎之于道随所到而逢之。故曰:逢迎也。)会宗发戊巳校尉兵随司马受降司马畏其众欲边近也。填所刃切发信使者所赍书也。而汝也。令降者皆自缚保苏匿怨望举众亡去会宗更尽还以擅发戊巳校尉之兵乏兴有诏赎论。 後汉王梁为大司空与大司马吴汉等俱击檀乡有诏军事一属大司马而梁辄发野王兵光武以其不奉诏敕令止在所县而梁复以便宜进军帝以梁前後违命大怒遣尚书宗广持节军中斩梁广不忍乃槛车送京师既至赦之月馀以为中郎将行执金吾事。 何进为大将军与司隶校尉袁绍谋诛阉宦而何太后不许进乃私呼左将军董卓将兵入朝以胁太后卓得召即时就道上《书》曰:中常侍张让等窃幸承宠浊乱海内臣闻扬汤止沸莫。若去薪溃痈虽痛胜於内食昔赵鞅兴晋阳之甲以逐君侧之恶今臣辄鸣钟鼓如雒阳请收让等以清奸秽卓未至而何进败魏邓艾齐王甘露元年为征西将军陈留王景元四年艾平蜀受刘禅降辄依邓禹故事承制拜禅行骠骑将军太子奉车请王驸马都尉蜀群司各随高下拜为王官或领艾官属以师纂领益州刺史陇西太守索弘等领蜀中诸县乃言於司马文王曰:兵有先声而後实者今因平蜀之势以乘吴吴人震恐席卷之时也。然大举之後将士疲劳不可使用。且徐缓之留陇右兵二万人蜀兵二万人煮盐兴冶为军农要用并作舟船预顺流之事然後发使告以利害吴必归化可不征而定也。今宜厚刘禅以致孙休安士民以来远人。若便送禅於京都吴以为流徙则於向化之心不劝宜权停留须来年秋冬比尔吴亦足平以为可封禅为扶风王锡其资财供其左右郡有董卓坞为之宫舍爵其子为公侯食郡内县以显归命之宠开广陵城阳以待吴人则畏威怀德望风而从矣。文王使监军卫喻艾事当须报不宜辄行艾重言曰:衔命征行奉指授之策元恶既服至於承制拜假以安初附谓合权宜今蜀举众归命地尽南海东接吴会宜早镇定。若待国命往复道途延引日月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安社稷利国家专之可也。今吴未宾势与蜀连不可拘常以失事机兵法进不求名退不避罪艾虽无古人之节终不自嫌以损于国也。晋唐彬武帝时领护乌桓校尉右将军鲜卑诸种畏惧遂杀大莫彬欲讨之恐上俟报虏必逃散乃发幽冀车牛参军许氐密奏之诏遣御史槛车徵彬付廷尉以事直见释。 庾翼成帝时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代兄亮镇武昌及康帝即位翼欲率众北伐上疏曰:贼季龙年已六十奢氵理尽鬼类怨叛。又欲决死辽东虽骁果未必能固。若北无掣手之虏则江南将不异辽左矣。臣所以辄发良人不顾忿咎然东西形援未必齐举。且欲北进移镇安隆入沔五百水通流辄率南郡太守王愆期江夏相谢尚浔阳太守袁真西阳太守曹据等精锐三万风驰上道并勒平北将军桓宣扑取黄季欲并丹水摇荡秦雍御以长辔用逸待劳比及数年兴复可冀臣既临许雒窃谓桓温可渡戍广陵何充可移据淮泗石季龙也。慕容赭圻路永进屯合肥伏愿表御之日便决圣听不可广询同异以乖事会兵闻拙速不闻工之久也。于是并发所统六州奴及车牛驴马百姓嗟怨时欲向襄阳虑朝廷不许故以安陆为辞帝及朝士皆遣使譬止车骑参军孙绰亦致书谏翼不从遂违诏辄行至夏口复上。表曰:臣近以胡寇有敝亡之势暂率所统致讨山北并分见众略复江夏数城臣等以九月十九日发武昌以二十四日达夏口辄简卒搜乘停当上道而所调借牛马来处皆远百姓所蓄草不充并多羸瘠难以涉路加以向冬野草渐枯往反二千或容踬顿辄便随事筹量权停此举。又山南诸城每至秋冬水多燥涸运漕用功实为艰阻计襄阳荆楚之旧西接益梁与关陇咫尺北去雒河不盈千里土沃田良方城险峻水路流通转运无滞进可以扫荡秦赵退可以保据上流臣虽不武意略短浅荷国重恩志存立效是以受任四年唯以习戎为务实欲上凭圣朝威灵高略下籍士民义慨之诚因寇衰弊渐临逼之而八年春上表请据乐乡广蓄以伺二寇之[C260]而值天高听邈未垂察照朝议纷纭遂令微诚不畅自尔以来上参天人之证下采降俘之言胡寇衰灭其日不远臣虽未获长驱中原馘截凶鬼亦不可以不进据要害思攻取之宜是以辄量宜入沔徙镇襄阳其谢尚王愆期等悉令还据本戍须到所在驰遣启闻翼时有众四万诏加都督征讨军事师次襄阳大会僚佐陈旌甲亲授弧矢曰:我之行也。若此射矣。遂三起三叠徒众属目其气十倍初翼迁襄阳举朝谓之不可议者,或谓避衰惟兄冰意同桓温及谯王无忌赞成其计至是冰求镇武昌为翼继援朝议谓冰不宜出冰乃止。又进翼征西将军领南蛮校尉胡贼五六百骑出樊城翼遣冠军将军曹据击于挠沟北破之死者近半获马百匹翼绥来荒远务尽招纳之宜立客馆置典宾参军桓宣卒翼以长子方之为义城太守代领宣众司马应延为龙骧将军襄阳太守参军司马勋为建威将军梁州刺史戍西城穆帝立兄冰卒以家国情事留方之戍襄阳还镇夏口悉取冰所领兵自配以兄子统为浔阳太守诏使翼还督江州。又领豫州刺史辞豫州复欲移镇乐乡诏不许缮军器大佃积欲图後举。 桓温为安西将军领护南蛮校尉穆帝永和二年帅征虏将军周抚辅国将军谯王无忌建武将军袁乔伐蜀拜表辄行三年春三月乙卯攻成都府克之及石季龙死温欲率众北征先上疏求朝廷议水陆之宜从不报时知朝廷仗殷浩等以抗已温甚忿之然素知浩弗之惮也。以国无他[C260]遂得相持弥年虽有君臣之迹亦相羁縻而已八州士众资调殆不为国家用声言北伐拜表便行顺流而下行达武昌众四五万殷浩虑为温所废将谋避之。又欲以驺虞幡住温军内外尊人情震骇简文帝时为抚军与温书明社稷大计疑惑所由温即回军还镇上疏曰:臣近亲率所统欲北扫赵魏军次武昌获抚军大将军会稽王昱书说风尘纷纭妄生疑惑辞旨危急忧及社稷省之惋愕不知所由形影相顾陨越无地臣以ウ蔽忝荷重任虽才非其人职在静乱寇雠不灭国耻未雪幸因开泰之期遇可乘之会匹夫有志犹怀愤慨臣亦何心坐观其弊故荷戈驱驰不遑宁处前後表陈于今历年矣。丹诚坦然公私所察有何纤介容此嫌忌岂鬼正之徒心怀怵惕操弄虚说以惑朝听昔乐毅竭诚垂涕流奔霍光尽忠上官告变谗说殄行奸邪乱德乃历代之常患存亡之所由也。今主上富於春秋陛下以圣临朝恭已委任责成群下方寄会通於群才布德信于遐荒况臣世蒙殊恩服事三朝身非羁旅之宾迹无韩彭之[C260]而反间起於胸心交乱过于四国此古贤所以叹息於既往而臣亦大惧于当年也。今寇贼冰销大事垂定晋之遗黎鹄立南望赴义之众慷慨即路元凶之命悬在漏刻而横议妄生成此贝锦使垂灭之贼复获苏息所以痛心绝气悲慨弥深臣虽所存者公所务者国然外难未弭而内弊交兴非臣本心陈力之志也。进位太尉固让不拜时殷浩至雒阳复园陵经涉数年屡战败器械都尽温复进督司州因朝野之怨乃奏废浩自此内外大权一归温矣。安西将军庾翼子爰之方之皆有翼风翼之疾笃也。表爰之为辅国将军荆州刺史寻为温所废温既废爰之。又以征虏将军刘忄炎监沔中军事领义成太守代方之爰之并迁于豫章南齐王洪轨明帝建武中为青冀二州刺史私集兵侵虏界奔败结气卒。 後魏崔僧渊为龙骧将军南青州刺史坐擅出师无据检幽禁後乃获免。 唐薛万彻为右领军镇黄龙後坐擅将兵出境被徵入朝。 杨猷为荆南节度澧朗两州镇遏使澧州刺史代宗大历九年擅出境浮江下到郢州诏许赴汝州猷遂溯汉而上复州郢州俱闭城自守山南东道节度使梁崇义以兵拒之。 梁崇义为羽林射生从来镇襄阳沉默寡言众悦之累迁为偏礻卑朝京师分使诸将戍福昌南阳被诛戍者皆溃归崇义时在南阳统归师径入襄阳与同列李昭薛南阳相让为长不决诸将乃请曰:兵非梁卿主之不可遂推崇义为帅无何崇义杀昭与南阳以胁众心朝廷因授其节度焉于ν为襄阳节度使累迁检校左仆射平章事封燕国公未几不奉诏旨擅移军於南阳朝廷几为之旰食册。 ●卷四百四十 ○将帅部 交结忌害交结 朱穆有言曰:古者进退趋业无私游之交况乎!总师律之严授阃寄之重而敢违背公路私相朋结者哉!。若乃始为敌终以胶固出处之际谄冫卖是务附当轴之势居中之权谋以奸成情以货取至有造请宗室往还戚里合婚媾之好敦兄弟之契希进固宠蔽罪窃誉比周之迹斯露贪冒之志无厌虽曰:侥荣何逃嗤鄙。 魏锺会为司徒都督诸军伐蜀蜀後主既降於邓艾姜维诣锺会于涪会厚待维等皆权还其印号节盖会与维出则同舆坐则同席谓长史杜预曰:以伯约比中土名士公休太初不能胜也。 晋何充康帝建元中自中书令出为骠骑将军都督徐姜维字州扬州之晋陵诸军事假节领徐州刺史镇京口以避诸庾顷之庾翼将北伐庾冰出镇江州充入朝言於帝曰:臣冰舅氏之重宜居宰相不应远出朝议不从,於是徵充入为都督扬豫徐州之琅邪诸军事假节领扬州刺史将军如故先是翼悉发江荆二州编户奴以充兵役士庶嗷然充复欲发扬州奴以均其谤後以中兴时已发三吴今不宜复发而止。 後魏甄琛孝明时为征北将军定州刺史崔光辞司徒之授也。琛与光书外相抑扬内实附会也。光亦揣其意复书褒美以悦之。 唐章仇兼琼为剑南节度使时贵妃从父子杨国忠为益州新都尉及贵妃有宠兼琼以故引为幕宾安禄山玄宗时为平卢兵马使时御史中丞张利贞为河北采访使至平卢禄山素谄佞善伺人情尝曲事利贞复以金帛厚遗其左右利贞归朝盛称禄山美以奏之遂授营州都督平卢军使中使往来皆厚遗赂玄宗亲信之天宝元年遂分平卢别为节度以禄山摄御史中丞为之使二年入朝奏对玄宗益赏重之加骠骑大将军三载为范阳节度河北采访使平卢节度如故五载礼部尚书席建侯为河北黜陟使表禄山公直无私严正奉法利贞推美於前建侯表荐于後右相李林甫亦素与禄山交通复屡言于玄宗由是特加宠遇。 王昂出自戎旅以军功累迁河东节度使贪纵不知法令务於聚敛以货藩身代宗时元载秉政与载亲相交结拜刑部尚书。 崔宁为西川节度使时地险人富乃厚敛货财交结权贵令弟宽留京师元载及诸子有所欲宽必与之故宽骤历御史左司员外考功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御史丞宽兄审亦任郎中谏议大夫给事中。 韦皋为西川节度使顺宗时王叔文用事皋遣副使刘辟将皋之意为叔文求都领剑南三川谓叔文曰:太尉使某致微诚于公。若与某三川某当以死相助。若不与某亦当有以相酬叔文怒将斩之韦执谊固执不可。 王锷宪宗时为广州刺史岭南节度使锷以两税钱上供时进及供奉外馀皆自入西南大海中诸国舶至尽没其利由是锷家财富於公藏日发十馀艇重以犀象珠贝称商货而出诸境周以岁时循环不绝凡八年京师权门多富锷之财拜刑部尚书。 严绶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元和十年十一月为太子少保初宪宗以绶在太原所发偏裨战讨多克故移袁滋於江陵置绶於袁州以临吴元济绶自帅师至境上无威以制敌到军日遽发公藏赏士卒府藏之积悉以赂中贵人师徒冻馁闭壁而已後裴度屡言其无军政故罢之。 郑权自工部尚书由他径求岭南节度既到镇则掊聚财货用偿恩力俾小吏部送京国分权亻幸辈运才至而殂谢已闻当时议者无不嗤鄙。 王播为淮南节度使以钱十万贯赂遗恩亻幸求盐铁使谏议大夫独孤朗张仲方起居郎孔敏行柳公权起居舍人宋申锡补阙韦仁实刘敦儒拾遗李景让薛廷老等十人前一日诣延英抗论其事帝不纳(一云:敬宗宝历元年以王播兼诸道盐铁转运播之再领盐铁不由宰臣闻荐是非之论纷然满朝谏议大夫独孤朗等廷诤久之帝竟不纳)。 李无材能以善官文宗时累迁至金吾将军小将赵用诡谲通於中人因厚赂之授泾原节度使。 高霞寓为右卫大将军穆宗长庆六年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州刺史御史大夫充宁等州节度观察等使霞寓本骑将性轻悍无节制之材元和初随高崇文有功於蜀遂累承宠奖及讨吴元济擢为唐邓节度使挫败降为归州刺史霞寓广行赂遗结纳权亻幸左迁未久已复进用及是拜谏官屡抗章疏帝竟不纳。 後唐刘仲殷初为秦州节度使累年恃秦王亲戚聚财箕敛剥丧生民比户咨怨流涕。又招聚甲马意在犄角以应秦王然蜀人亦不敢窥边及秦王诛大惧闵帝即位遣使存问赐与甚厚仲殷表辞镇守诏至京师纳政不允凡所蓄兵马财货贡奉殆尽遂留宿卫会朱冯用事(朱冯弘昭也。)以秦府之隙日夕忧惧贡奉之馀秦州所存苞苴尝行赂遗与韩昭尝有旧末帝未至已潜结帝方以大义咎朱冯而雪秦府韩昭昭尝每言仲殷之强故清泰元年自上将军复为宋州节度使。 段凝初仕梁为郑州刺史监大军於河上末帝以戴思远为北面招讨使行师不利用王彦章代之受任之翌日取德胜之南城军声大振赵岩匿彦章功归凝凝掎摭彦章之短以闻梁末帝怒罢彦章兵权凝纳贿於赵张二族求为招讨使敬翔李振极言不可竟不能止。 朱汉宾庄宗时为左龙武统军明宗即位以汉宾幸前朝罢统军为右卫上将军时枢密使安重诲方当委重汉宾密令结得为婚家天成末用为潞州昭义军节度使。 晋赵彦之深州人也。始为镇州军士会後唐庄宗围王德明於常州彦之数请以强弩伏於东门外骑军多不得进渐补至百人长城陷庄宗收之麾下与秦王重荣俱为散骑指挥使意甚相善有军中十昆仲之契天福初彦之为关西指挥使重荣已领镇州彦之请告葬父母与重荣相见遂留镇州重荣视政之暇畋猎饮博未尝一日相舍。 周冯晖初仕晋为灵武节度使後入典禁兵兼领近镇忿朝廷縻留亦悔离灵武及冯玉李彦韬用事晖善奉之未几复以晖为朔方节度使加检校太师。 ○将帅部 忌害 夫将帅之臣安危所寄专制师律总统和门故当竭节以奉上推诚而率下乃有乘多难之际窃戎车之柄跨据方面志在自专惮幕府持严毅之节恶偏礻卑有威武之称或强谏而忤意或正言而拂心举吏法以中伤因师败而归罪致其奔亡之祸起於窃发之事盖王纲之不竞天宪之未加然而覆宗绝嗣随亦至矣。 後汉邓骘为大将军安帝永初中羌胡反乱残破并凉骘以军役方费欲弃凉州郎中虞诩说太尉李修以为不可善其言四府皆从诩议骘兄弟以诩异其议因此不平欲以吏法中伤诩後朝歌贼甯季等数千人攻杀长吏屯聚连年州郡不能禁乃以诩为朝歌长。 梁冀为大将军时梁太后临朝有日食地震之变诏公卿举贤良方正光禄勋杜乔少府房植举荀淑对策议刺贵亻幸为冀所忌补朗陵侯相。 郭闳为梁州刺史时上郡沈氏陇西牢姐乌吾诸种羌共寇并凉二州护羌校尉纪明将湟中义从讨之闳贪共其功稽留纪明军使不得进义从役久恋乡旧皆悉反叛闳归罪於纪明纪明坐徵下狱输作左校羌遂陆梁覆没营坞转相招结唐突诸郡于是吏人守阙讼纪明以千数朝廷知纪明为闳所诬诏问其状纪明但谢罪不敢言枉京师称为长者。 董卓为前将军朱隽拜城门校尉卓擅政以隽宿将外甚亲纳而心实忌之。 袁绍为冀州牧以臧洪领青州刺史洪收抚离叛百姓复安在事二年绍惮其能徙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又董昭为绍所用而昭弟访在张邈军中邈与绍有隙绍信谗将致罪於昭昭欲诣献帝至河内为张扬所留因扬上还印绶拜骑都尉。又吕布既归袁绍绍与布击张燕布摧锋陷阵遂破燕军而求益兵众将士钞掠绍患忌之布觉其意从绍求去绍恐还为己害遣壮士夜掩杀布不获事露布走河西与张扬合绍令众追之皆畏布莫敢逼近者。又绍之南征也。别驾田丰谏绍绍不从丰强谏绍怒甚以为沮众械系之绍军既败,或谓丰曰:君必见重丰曰:若军有利吾必全今军败吾必死矣。绍还谓左右曰:吾不用田丰言果为所笑遂杀之。 刘表为荆州刺史遣从事中郎韩嵩诣魏太祖以观虚实嵩还深陈太祖威德说表遣子入质表疑嵩为太祖说大怒欲杀嵩考从行者知无他意乃止表虽外貌儒雅而心多疑忌皆此类也。刘备奔表表厚待之然不能用。 公孙瓒为幽州牧讨胡无功刘虞代之虞至胡相率来降瓒害虞有功乃阴使人徼杀胡使胡知其情间行诣虞瓒後诬虞与袁绍等欲称尊号斩虞於蓟市瓒遂骄矜记过忘善多所贼害。 魏程喜为征北将军屯蓟时杜恕出为幽州刺史护乌九校尉尚书袁侃等戒恕曰:程申伯处先帝之世倾田园让于青州足下今俱仗节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为意至官未期有鲜卑大人儿不繇关塞径将数十骑诣州州斩所从来小子一人无表言上喜,於是劾奏恕下廷尉当死以父畿勤事水死免为庶人徙章武郡(喜欲恕折节谢已讽司马宋权示之以善意恕答权《书》曰:贶示委曲奉法天下事以善意相待无不致快也。以不善意相待无不致嫌隙也。而议者言凡人天性皆不善不当待以善意更堕其网中仆得此辈便欲归蹈沧海乘桴耳不能自谐在其间也。然以年五十二不见废弃颇亦遭明达君子亮其本心。若不见亮使人刳心著地正与数斤肉相似何足有所明故终不自解说程征北功名著在仆前甚多有人出征北乎!。若令下官事无大小咨而後行则非上司弹纠之意。若咨而不从。又非上下相顺之宜故推一心任一意直而行之耳杀胡之事天下谓之是邪是仆谐也。呼为非邪仆自受之无所怨咎程征北明之亦善不明之亦善诸君子自共为其心耳不在仆言也。喜,於是遂深文劾恕)。 陶谦为徐州牧安东将军时孙策渡江居江都谦深忌策策舅吴景时为丹阳太守策乃载母徙曲阿与吕范孙河俱就景。 吴孙峻为大将军文钦说峻征魏峻使钦与吕据车骑刘纂镇南朱异前将军唐咨自江都入淮泗以图青徐峻与滕裔至石头因饯之领从者百许人入据营据御军齐整峻恶之称心痛去。 晋梁王彤为征西大将军周处为御史中丞隶夏侯骏西征氐人齐万年处知彤不平必当陷己时贼屯梁山有众七万而骏逼处以五千兵击之处曰:军无後继必至覆败虽在亡身为国取耻彤复命处进讨乃与振威将军卢播雍州刺史解系攻万年於六陌将战处军人未食彤促令速进而绝其後继处知必败赋《诗》曰:去去世事已策马观西戎藜藿甘梁黍期之克令终言毕而战没。 麴允为安夷护军始平太守时雒阳倾覆阎鼎等立秦王为皇太子於长安鼎总摄百揆允心害鼎功。且规权势因鼎杀京兆太守梁综乃与综弟冯翊太守纬等攻鼎走之。 张春为南阳王模世子保将先是模既为刘粲所害都尉陈安归保命统精勇千馀人以讨羌宠遇甚厚春等疾之谮安有异志请除之保不许春等辄伏刺客以刺安安被创驰还陇城遣使诣保贡献不绝王敦为大将军骄傲自负有罔上心其从弟棱日夕谏诤以为宜自抑损推崇盟主。且群从一门并相与服事应务相崇高以隆勋业每言苦切敦不能容潜使人害之敦。又素惮周ダ每见ダ辄面热虽复冬月扇面手不得休。又陶侃为宁远将军荆州刺史既破杜敦深忌侃功将还江陵欲诣敦别皇甫方回及朱伺等谏以为不可侃不从敦果留侃不遣左转广州刺史南越中郎将以王е为荆州侃之佐吏将士诣敦请留侃敦怒不许侃将郑攀苏温马俊等不欲南行遂西迎杜曾以拒е敦意攀承侃风旨被甲持矛将杀侃出而复回者数四侃正色曰:使君之雄断当裁天下何此不决乎!因起入如厕谘议参军梅陶长史陈颁言于敦曰:周访与侃亲姻如左右手安有断人左手而右手不应者乎!敦意遂解,於是设盛馔以饯之侃便夜发敦引其子瞻为参军侃既达豫章见周访流涕曰:非卿外援我殆不免。又周访平杜曾进位安南将军梁州刺史屯襄阳初敦惧杜曾之难谓访曰:擒曾当相论为荆州刺史及是而敦不用至王е去职诏以访为荆州敦以访名将勋业隆重有疑色其从事中郎郭舒说敦曰:鄙州虽遇难荒弊实为用武之国。若以假人将有尾大之患公宜自领访为梁州足矣。敦从之访大怒敦手书譬释并遗玉环玉碗以申厚意访投碗於地曰:吾岂贾竖可以宝悦乎!阴欲图之既在襄阳务农训卒勤於采纳守宰有缺辄补然後言上敦患之而惮其强不敢有异。又周札为右将军会稽内史札兄子筵为吴兴内史札一门五侯并居列位吴士贵盛莫与为比敦深忌之後筵丧母送者千数敦益惮焉及敦疾钱凤以周氏宗︹与沈充权势相侔欲自於充谋灭周氏使充得专威扬土乃说敦曰:夫有国者患于︹逼自古[C260]难恒必繇之今江东之豪莫强周沈公万世之後二族必不静矣。周︹而多俊才宜先为之所後嗣可安国家可保耳敦纳之时有道士李脱者妖术惑众自言八百岁故号李八百自中州至建邺以鬼道疗病。又署人官位时人多信事之弟子李弘养徒孛山云:应谶当王故敦使庐江太守李恒告札及其诸兄子与脱谋图不轨时筵为敦谘议参军即营中杀筵及脱弘。又遣参军贺鸾就沈充尽掩杀札兄弟子既而进军会稽袭札札先不知卒闻兵至率麾下数百人出拒之兵散见杀。又温峤为侍中机密大谋皆所参综诏命文翰亦悉豫焉俄转中书令峤有栋梁之任帝亲而倚之甚为敦所忌因请为左司马敦阻兵不朝多行陵纵峤谏敦曰:昔周公之相成王劳谦吐握岂好勤而恶逸哉!诚谓处大任者不可不尔而公自还辇毂入辅国政阙拜觐之礼简人臣之仪不达圣心者莫不於邑昔帝舜服事唐尧伯禹竭身虞庭文王虽盛臣节不愆故有庇人之大德必有事君之小心俾芳烈奋乎!百世休风流乎!万祀至圣遗轨所不宜忽愿思舜禹文王服事之勤维公旦吐握之事则天下幸甚敦不纳。又庾亮为中领军时敦有异志内深忌亮而外崇重之亮忧惧以疾去官。 殷浩为扬州刺史中军将军後秦姚襄既归晋浩惮其威名乃遣人密杀之不得浩。又潜遣将军魏憬率五千馀人袭襄乃斩憬而并其众浩愈恶之乃使将军刘启守谯迁襄于梁国蠡台表授梁国内史襄遣权翼诣浩浩曰:姚平北每举动自由岂所望也。翼曰:将军轻纳奸言自生疑贰愚谓猜嫌之由不在于彼浩曰:姚君纵放小人盗窃吾马王臣之体固。若是乎!翼曰:将军谓姚平北以威武自强终为难保校兵练众将惩不恪取马者欲以自卫耳浩曰:何至是也。浩遣谢万讨襄襄逆击破之浩甚怒闻关中有变浩率众北伐襄乃要击浩於山桑大败之斩获万计收其资仗使兄益守山桑垒复如淮南浩遣刘启王彬之伐山桑襄自淮南击灭之鼓行济淮屯于盱眙掠流人众至七万分置守宰劝课农桑遣使建邺罪状殷浩并自陈谢流人郭ル等千馀人执晋堂邑内史刘仕降于襄朝廷大震。 桓温镇荆州频请范汪为长史江州刺史皆不就温甚恨之汪子甯字武子少笃学多所通览简文帝为相将辟之为桓温所讽遂寝不行故终温之世兄弟无在列位者。又中军将军殷浩北征许雒师次山桑而姚襄反士卒亡叛温素忌浩及闻其败上疏罪浩曰:案中军将军浩过蒙朝恩叨窃非据宠灵超卓再司京辇不能恭慎所任恪居职次而侵官离局高下在心前司徒臣谟执义履素位居台辅师傅先帝朝之元老年登七十以礼请退虽临轩固辞不顺恩旨足以明逊让之风弘优贤之礼而浩虚生狡说疑误朝听狱之有司将致大辟自羯胡天亡群凶殄灭而百姓涂炭企延拯绥浩受专征之重无雪耻之志坐自封植妄生风尘遂使寇雠稽诛奸逆并起华夏鼎沸黎元殄悴浩惧罪将及不容于朝外声进讨内求苟免出次寿阳损甲弥年倾天府之资竭五州之力收合无赖以自强卫爵命无章猜害罔顾故范丰之属反叛於芍陂奇德龙会作变于肘腋羌帅姚襄率众归化遣其母弟入质京邑浩不能抚而用之阴图杀害再遣刺客为襄所觉襄遂惶惧用致逆命生长乱阶自浩始也。复不能以时扫灭纵放小竖鼓行毒害身狼狈於山桑军破碎于梁国舟车焚烧辎重覆没三军积实反以资寇精甲利器更为贼用神怒人怨众之所弃倾危之忧将及社稷臣所以忘寝屏营启处无地夫率正显义所以致训明罚敕法所以齐众伏愿陛下上追唐尧放命之刑下鉴春秋无君之典。若圣上含洪未忍诛殛。且宜遐弃摈之荒裔虽未足以塞山海之责粗可以宣诫於将来矣。竟坐废为庶人徙於东阳之信安县。 前赵赵染为平西将军时刘曜为大司马次渭染次新丰索自长安东讨染染狃于累捷有轻之色长史鲁徽曰:今司马氏君臣自以逼僭王畿雄劣不同必致死距我将军宜整阵按兵以击之弗可轻也。困兽犹斗况于国乎!染曰:以司马模之强吾取之如拉朽索小竖岂敢污吾马蹄刀刃邪要擒之而後食晨率精骑数百驰出逆之战于城西败绩而归悔曰:吾不用鲁徽之言以至於此何面目见之,於是斩徽徽临刑谓染曰:将军愎谏违谋戆而取败而复忌前害胜诛戮忠良以逞愚忿亦何颜面瞬息世间哉!袁绍为之於前将军踵之於後覆亡败丧亦当相寻所恨不得一见大司马而死死者无知则己。若其有知下见田丰为徒要当诉将军於黄泉使将军不得复床枕而死叱刑者曰:令吾面向东大司马曜闻之曰:蹄涔不容尺鲤染之谓也。 宋朱龄石为益州刺史时谯纵叛乱自称成都王既奔败其尚书令马耽封府库以待王师及龄石入成都诛纵同祖之亲纵自缢龄石徙马耽於越追杀之耽之徙也。谓其徒曰:朱侯不送我京师灭众口也。吾必不免乃盥洗而卧引绳而死须曳龄石使至遂戮尸焉。 刘道隆为右将军时蔡兴宗为荆州刺史道隆专统禁兵任参内政以兴宗强正不欲使拥兵上流改为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固辞不拜梁。 萧颖达为江州刺史长史沈性倔强每忤颖达颖达衔之天监八年因入谘事辞。又激厉[A13C]达作色曰:朝廷用君作行事邪出谓人曰:我死而後已终不能倾侧面从是日於路为人所杀时年五十九多以为颖达害焉子续累讼之遇[A13C]达亦寻卒事遂不穷竟。 唐淮安王神通击宇文化及於魏县化及走聊城神通进至聊城会化及粮尽伪降迁延以俟外救既而士及自济北馈之化及军稍振遂拒战神通督兵内薄而击之贝州刺史赵君德攀堞而上神通心害君德之功因止军不战君德大诟而退。 王志玄为安东副都护刘正臣为平卢军使天宝末与志玄同拒禄山遥相应援正臣领兵自平卢来袭范阳未至为逆贼将史思明等大败之正臣奔归为志玄所配而卒大历九年追赠正臣工部尚书。 马为泾原四镇北庭节度时李晟为都知兵马使战吐蕃兵败晟拔出乱兵之中忌晟威名。又遇之不以礼令朝京师代宗知之留宿卫为右神策都尉。 李说为河东节度使德宗贞元中李景略为丰州刺史甚有威名回纥使至皆坐拜之于庭中後为说行军司马居疑帅之地势已难处回纥使梅录将军入朝说置宴会梅录争上下坐说不能遏景略叱之梅录前过丰州都邑识景略语音疾趋前拜曰:非丰州李端公耶不意在此不拜麾下久矣。何其瘠也。又再拜遂命之居次坐时将吏宾客顾景略皆加严惮说心不平厚赂中尉窦文场将去景略使为内应岁馀风言回纥将南下阴山丰州宜得人文场言景略堪为边任乃以景略为丰州刺史。 韩游瑰为宁节度时范希朝为宁都虞候德宗幸奉天希朝战守有功累加兼中丞为宁州刺史游瑰入觐自奉天归州以希朝素整肃有声畏其逼己求其过将杀之希朝惧奔凤翔德宗闻之趣召至京师於左神策军中。 卢从史为昭义军节度使辟孔戡为书记戡数以事争论不从因谢病归雒从史强以礼遣而阴御之居东都久之为淮南节度使李吉甫所辟而从史忿嫉累请贬降宪宗不得已授卫尉丞分司雒阳。 刘士宁镇汴州其大将李万荣与其父玄佐同里少相善宽厚得众心士宁疑之去其兵权令摄汴州事万荣深怨之。 王智兴镇徐州石雄为右厢捉生兵马使讨沧州李同捷徐人伏雄之抚待恶智兴之虐欲逐之而立雄智兴以军在贼境惧其变生因雄立功请授一郡刺史朝廷徵赴京师授壁州刺史智兴寻杀雄之素相善诸将士百馀人仍奏雄摇动军情请行显戮文宗雅知其能惜之乃长流白州。 梁贺环为滑州节度使北面招讨使时两京马军都军使许州节度使谢彦章为排阵使同领大将驻於行台寨与晋人对垒彦章时领骑军与之挑战晋人或望我军行阵整肃则相谓曰:必两京太傅在此也。不敢以名呼其为敌人所惮如此是时咸谓贺环能将参军彦章能领骑士既名声相轧故环衷心忌之一日与环同设伏於郊外环指一方地谓彦章曰:此地岗阜隆起中央坦夷好列栅之所寻而晋人舍之故环疑彦章与晋人通。又环欲速战彦章欲持重以老敌人环益疑之会为行营马步军都虞侯朱所诬环遂与协谋因享士伏甲以杀彦章及濮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等於军以谋叛闻晋王闻之喜曰:彼将帅如是亡无日矣。 尹皓为华州节度使末帝贞明六年河东道招讨使刘与皓攻取同州先是河东朱友谦袭取同州以其子令德为留後表请旄钺末帝怒命讨之晋将李嗣昭率师来援战于城下王师不利先是与河中朱友为婚家及王师西讨行次陕州遣使赍檄谕友谦以祸福大计诱令归国友谦不从如是停留月馀尹皓凝辈素忌遂构其罪言逗遛养寇俾候援兵末帝以为然及兵败诏河南尹张宗承朝廷密旨逼令饮而卒。 後唐高行为安州节度使事多不遵法制副使范廷策者幽州人也。性刚直睹其贪猥因强谏之行不从後廷策因入奏献封章於阙下事有三条一请不禁过淮猪羊而禁丝绵匹帛以实中国一请于山林要害置军镇以绝寇盗一述藩侯之弊请敕从事明谏诤之不从令诸军校列班廷诤行闻之深御之後因戍兵作乱诬奏廷策与之同谋父子俱戮於汴闻者冤之。 西方邺为夔州节度使为政贪虐判官谭善达每谏其失邺忿之令左右告善达受人金下狱拷掠死於狱中。 汉王继弘为神德军节度使节度判官张易每见继弘所为不法必切言之继弘含怒以为轻已乾中因事诬奏之。又奏观察推官张制削官牒逐之因以郭谨代竟令害制焉。 ●卷四百四十一 ○将帅部 败衄 《易》曰:师出以律否臧凶《礼》曰:谋人之军师败则死之盖失律则凶寡谋则败者往典之明戒也。若夫受於社援χ而行临敌制宜先胜後战故能开扩封略式遏寇雠。若乃奉戎昭之寄任素厉之威忽弃远图忸忄犬小利以劳从逸以力制谋故鼓音未衰而勇气先竭以至靡乱旗辙亡失师属拔旆投衡奔溃不暇虽或忘身殉节下吏听议而於国之事已无及矣。於戏古者重诗礼之选审仁贤之用有繇哉!。 屈瑕楚大夫莫敖也。鲁桓公十三年屈瑕伐罗使徇于师曰:谏者有刑(徇宣令也。)及鄢乱次以济(鄢水在襄阳宣城县入汉)遂无次。且不设备及罗罗与卢戎两军之(卢戎南蛮)大败之莫敖缢于荒谷。 子玉楚大夫鲁僖公二十八年夏四月戊辰晋侯宋公齐国归父崔夭秦小子次于城濮(国归父崔夭齐大夫也。小子秦穆公子也。城濮卫地)子玉使斗勃请战(斗勃楚大夫)己巳晋师陈于莘北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曳柴起尘诈为众走)楚师驰之原轸溱以中军公族横击之(公族公所率之军)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楚左师溃楚师败绩。 孟明秦大夫也。鲁僖公三十年秦伯使杞子逢孙杨孙戍郑三十二年冬杞子自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管也。)。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访诸蹇叔蹇叔曰: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蹇叔秦大夫)公辞焉(辞不受其言)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於东门之外(孟明百里孟明视西乞西乞术白乙白乙丙)蹇叔哭之曰: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明年夏四月辛巳晋败秦师于ゾ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至鲁文公二年春孟明视帅师伐晋以报ゾ之役二月晋侯御之甲子及秦师战于彭衙秦师败绩。 华元宋大夫鲁宣公二年春郑公子归生受命于楚伐宋华元乐吕御之二月壬子战于大棘宋师败绩囚华元获乐吕及甲车四百六十乘俘二百五十人馘百人(馘人首)狂狡辂郑人郑人入于井(狂狡宋大夫辂迎也。)倒戟而出之获狂狡。 荀林父晋大夫鲁宣公十二年春楚子围郑夏六月晋师救郑荀林父将中军(代缺)先佐之(彘季代林父)士会将上军(河曲之役缺将上军宣八年代赵盾为政将中军士会代将上军)克佐之(缺之子代曳骈)赵朔将下军(代栾盾)栾书佐之(栾盾之子代赵朔)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括婴齐皆盾异母弟)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苟首林父弟赵同赵婴兄)韩厥为司马(韩万玄孙)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於郑而剿民焉用之(桓子林父剿劳也。)楚归而动不後(动兵伐郑)随武子曰:善(武子士会)彘子曰:不可(彘子先)以中军佐济(佐彘子所帅也。济渡河)韩献子谓桓子(献子韩厥)曰:彘子以偏师陷子罪大矣。子为元帅师不用命谁之罪也。失属亡师为罪已重不如进也。(令郑属楚。故曰:失属彘子以偏师陷。故曰:亡师)事之不捷恶有所分(捷成也。)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犹愈乎!(三军皆败则六卿同罪不得独责元帅)师遂济楚子北师次於延阝(延阝郑北地)沈尹将中军(沈或作寝寝县也。今汝阴固始县)子重将左子反将右将饮马於河而归(子反公子侧)闻晋师既济王欲还嬖人伍参欲战(伍参奢之祖父)令尹孙叔敖弗欲曰:昔岁入陈今兹入郑不无事矣。战而不捷参之肉其足食乎!参曰:若事之捷孙叔为无谋矣。不捷参之肉将在晋军可得食乎!令尹南辕反旆(回车南乡旆军前大旗)士季使巩朔韩穿帅七覆于敖前(帅将七覆为伏兵七处)故上军不败赵婴齐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败而先济潘党既逐魏(言魏见逐而退)赵旃夜至於楚军(二人虽俱受命而行不相随赵旃在後至)席於军门之外使其徒入之(布席坐示无所畏也。)楚子为乘广三十乘分为左右右广鸡鸣而驾日中而说(说舍也。)左则受之日入而说许偃御右广养由基为右彭名御左广屈荡为右(楚王更迭载之故各有御名)乙卯王乘左广以逐赵旃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下曰:裳)晋人惧二子之怒楚师也。使屯车逆之(屯车兵车名)潘党望其尘使骋而告曰:晋师至矣。楚人亦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孙叔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元戎戎车在前也。诗小雅言王者军行必有戎车十乘在前开道先人为备)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遂疾进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於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两手曰:掬)晋师右移上军未动及昏楚师军於必阝晋之馀师不能军(不能成营也。)宵济亦终夜有声(言其兵众将不能用)。 刘康公王季子也。鲁成公元年春晋侯使瑕嘉平戎于王(文公十七年阝垂之役詹嘉处瑕故谓之瑕嘉)单襄公如晋拜成(单襄公王卿士谢晋为平戎)刘康公徼戎将遂伐之(戎平还欲要其无备)叔服曰:背盟而欺大国此必败(叔服周内史)背盟不祥欺大国不义神人弗助将何以胜不听遂伐茅戎三月癸未败绩于徐吾氏(徐吾氏茅戎之别也。)。 孙良夫卫大夫也。鲁成公二年夏四月卫侯使良夫石稷宁相向禽将侵齐与齐师遇(齐伐鲁还相遇於卫也。良夫孙林父之父石稷石昔四世孙宁相宁俞子)石子欲还孙子曰:不可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言无以答君)。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今既遇矣。不如战也。良夫帅师及齐师战于新筑卫师败绩。 邓廖楚大夫鲁襄公三年春楚子重伐吴为简之师克鸠兹至于衡山(鸠兹吴邑在丹阳芜湖县东今皋夷也。衡山在吴兴乌程县南)使邓廖帅组甲三百被练三千(组甲被练皆战备也。组甲漆甲成组文被练练袍也。)以侵吴吴人要而击之获邓廖其能免者组甲八十被练三百而已子重归既饮至三日吴人伐楚取驾驾良邑也。邓廖亦楚之良也。君子谓子重,於是役也。所获不如所亡。 臧纥鲁大夫襄公四年冬十月邾人莒人伐曾阝臧纥救曾阝侵邾败於狐骀(臧纥武仲也。曾阝属鲁故救之狐骀邾地鲁国番县东南有目台亭)国人逆丧者皆ヮ鲁,於是乎!始ヮ(ヮ麻合结也。遭丧者多故不能备凶服ヮ而已)国人诵之曰:臧之狐裘败我於狐骀(臧纥时服狐裘)我君小子朱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败於邾(襄公幼弱。故曰:小子臧纥短小。故曰:朱儒败不书鲁人讳之)。 子荡楚令尹鲁昭公六年徐仪楚聘于楚(仪楚徐大夫)楚子执之逃归惧其叛也。使泄伐徐(泄楚大夫)吴人救之令尹子荡帅师伐吴师于豫章而次于乾(乾在谯国城父县南楚东境)吴人败其师於房锺(房锺吴地)获宫厩尹弃疾(斗韦龟之父)子荡归罪於泄而杀之(归罪於泄不以败告故不书)叔弓鲁大夫也。鲁昭公十三年春叔弓围费弗克败焉(为费人所败不书讳之也。)。 公子光吴王诸樊子也。鲁昭公十七年冬子光伐楚阳モ为令尹卜战不吉(阳モ穆王曾孙令尹子瑕)司马子鱼曰:我得上流何故不吉(子鱼公子鲂也。顺江而下易用胜敌)。且楚故司马令龟我请改卜令曰:鲂也。以其属死之楚师继之尚大克之吉(得吉兆)战于长岸子鱼先死楚师继之大败吴师获其乘舟馀皇(馀皇舟名)。 史皇楚大夫鲁定公四年史皇谓子常曰:楚人恶子而好司马(司马沈尹戍)。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城口三隘道之总名)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于大别(禹贡汉水至大别南入江。然则此二别在江夏界)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知吴不可胜)史皇曰:安求其事(求知政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言致死以克吴可以免贪贿致寇之罪)十一月庚午二师陈于柏举阖庐之弟夫王晨请於阖庐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 子姚子般郑大夫鲁哀公二年六月晋赵鞅纳卫太子于戚八月齐人输范氏粟子姚子般送之(子姚罕达子般驷弘)士吉射逆之赵鞅御之遇於戚阳虎曰:吾车少以兵车之旆与罕驷兵车先陈(旆先驱车也。以先驱车益其车以示众)罕驷自後随而从之彼见吾貌必有惧心(晋人先陈郑人随之不知其虚实见车多必惧),於是乎!会之(会合战)必大败之从之卜战龟焦(兆不成)乐丁曰:《诗》曰:爰始爰谋爰契我龟(乐丁晋大夫诗大雅言先人事後卜筮)谋协以故兆询可也。(询谘询也。故兆始纳卫太子卜得吉兆言今既谋同可不须更卜)简子誓曰:范氏中行氏反易天明(不事君也。)斩艾百姓欲擅晋国而灭其君寡君恃郑而保焉今郑为不道弃君助臣二三子顺天明从君命经德义除诟耻在此行也。克敌者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周书》作雒篇千里百县县有四郡)士田十万(十万亩也。)庶人工商遂(得遂进仕)人臣隶圉免(去厮役)志父无罪君实图之(志父赵简子之一名也。言己事济君当图其赏)。若其有罪绞缢以戮(绞所以缢人物)桐棺三寸不设属辟(属辟棺之重数王棺四重君再重大夫一重)素车朴马(以载柩)无入于兆(兆葬域)下卿之罚也。(为众设赏自设罚所以能克敌)甲戍将战邮无恤御简子卫太子为右(邮无恤王良也。)登铁上(铁丘名)望见郑师众太子惧自投于车下子良授太子绥而乘之曰:妇人也。(言其怯)简子巡列曰:毕万匹夫也。七战皆获有马百乘死於牖下(毕万晋献公卿也。皆获有功死於牖下言得寿终)群子勉之死不在寇(言有命)繁羽御赵罗宋勇为右(三子晋大夫)罗无勇麋之(麋束缚也。)吏诘之御对曰:┲作而伏(┲疟疾也。)卫太子祷曰:曾孙蒯聩敢昭告皇祖文王(周文王皇大也。)烈祖康叔(烈显也。)文祖襄公(继业守文。故曰:文祖蒯聩襄公之孙)郑胜乱从(胜郑声公名释君助臣为从於乱)晋午在难(午晋定公名)不能治乱使鞅讨之(鞅简子名)蒯聩不敢自佚备持矛焉(戎右持矛)敢告无绝筋无折骨无面伤以集大事无作三祖羞(集成也。)大命不敢请佩玉不敢爱(不敢爱故以祈祷)郑人击简子中肩毙于车中(毙踣也。)获其蜂旗(蜂旗旗名)太子救之以戈郑师北获温大夫赵罗(罗无勇故郑师虽北犹获罗)太子复伐之郑师大败获齐粟千车赵孟喜曰:可矣。(赵孟简子也。喜太子前怯今更勇)。 武子郑大夫鲁哀公九年之嬖许瑕求邑无以与之(罕达也。瑕武子之属)请外取许之(瑕请取於它国)故围宋雍丘宋皇瑗围郑师(许瑕师)每日迁舍(作垒堑辄徙舍合其围)垒合郑师哭子姚救之大败(子姚武子也。)二月甲戌宋取郑师于雍丘使有能者无死(惜其能也。)以郏张与郑罗归(郑之有能者)徐承吴大夫鲁哀公十年会吴子邾子郯子伐齐南鄙师于息阝(息阝齐地邾郯不书兵并属吴不列於诸侯)徐承帅舟师将自海入齐齐人败之吴师乃还。 国书齐大夫鲁哀公十一年春国书帅师伐我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战于郊师获甲首八十(冉求所得)齐人不能师(不能整其师)宵谍曰:齐人遁(谍间也。)冉有请从之三季孙弗许夏为郊战故公会吴子伐齐(欲以报也。)五月克博壬申至于嬴(博嬴齐邑也。二县皆属泰山)中军从王(吴中军)胥门巢将上军王子姑曹将下军展如将右军(三将吴大夫)齐国书将中军高无丕将上军宗楼将下军陈僖子谓其弟书尔死我必得志(书子占也。欲获死事之功)宗子阳与闾丘明相厉也。(相劝厉致死子阳宗楼也。)桑掩胥御国子(国子国书)公孙夏曰:二子必死(亦劝勉也。)将战公孙夏命其徒歌虞殡(虞殡送葬歌曲示必死)陈子行命其徒具含玉(子行陈逆也。具含玉亦示必死)公孙挥命其徒曰:人寻约吴短(约绳也。八尺曰:寻吴短欲以绳贯其首)东郭《书》曰:三战必死於此三矣。(三战夷仪五氏与介)使问弦多以琴(弦多齐人也。六年奔鲁问遗也。)曰:吾不复见子矣。(言将死战)《陈书》曰:此行也。吾闻鼓而已不闻金矣。(鼓以进军金以退军不闻金言将死也。传言吴师强齐人皆自知败)甲戌战于艾陵展如败高子(齐上军败)国子败胥门巢(吴上军亦败)王卒助之大败齐师获国书公孙夏闾丘明《陈书》东郭书革车八百乘甲首三千以献于公(公以兵从故以劳公)。 高无平齐大夫鲁哀公二十三年夏六月晋荀瑶伐齐(荀瑶荀跞之孙知伯襄子)高无平帅师御之知伯视齐师马骇遂驱之曰:齐人知余旗其谓余畏而反也。及垒而还将战长武子请卜(武子晋大夫)知伯曰:君告于天子而卜之以守龟於宗祧吉矣。吾。又何卜焉。且齐人取我英丘君命瑶非敢耀武也。治英丘也。(治齐取英丘)以辞伐罪足矣。何必卜壬辰战于犁丘(犁丘隰也。)齐师败绩知伯亲禽颜庚(颜庚齐大夫颜涿聚)。 赵括代廉颇为赵将悉更约束易置军吏秦将白起闻之纵奇兵佯败走而绝其粮道分断其军为二士卒离心四十馀日军饿赵括出锐卒自搏战秦军射杀赵括括军败数十万之众遂降秦秦悉坑之赵前後所亡凡四十五万。 公孙喜为韩将王三年使公孙喜率周魏攻秦败我二十四万虏喜伊阙。 栗腹为燕相燕王喜用栗腹之计欲攻赵而问昌国君乐间乐间曰:赵四战之国也。其民习兵攻之不可燕王不听遂伐赵赵使廉颇击大破栗腹之军於高阝禽栗腹乐乘。 李信秦将也。信年少壮勇尝以兵数千逐燕太子丹至於衍水中卒破得丹始皇以为贤勇,於是始皇问李信吾欲攻取荆於将军度用几何人而足李信曰:不过用二十万人始皇问王翦王翦曰:非六十万人不可始皇曰:王将军老矣。何怯也。李将军果势壮勇(势一作新)其言是也。遂使李信及蒙恬将二十万南伐荆王翦言不用因谢病归老于颍阳李信攻平与(音余)蒙恬攻寝(今固始寝丘)大破荆军信。又攻鄢郢破之,於是引兵而西与蒙恬会城父荆人因随之三日三夜不顿舍大破李信军入两壁杀七都尉秦军走。 章邯为秦将二世末张耳陈馀立赵歇为赵王邯及王离击赵耳与赵王歇走入钜鹿城王离围之馀北收常山兵得数万人军钜鹿北章邯军钜鹿南棘原筑甬道属河(属联及也。音之欲切)饣襄王离(饣襄古饷字谓馈运其军粮也。)王离兵食多急攻钜鹿城中食尽陈馀使五千人令张陈泽先尝秦军至皆没当是时燕齐楚闻赵急皆来救张敖亦北收代兵得万馀人来皆壁馀旁项羽兵数绝章邯甬道王离军乏食项羽悉引兵渡河遂破章邯军诸侯军乃敢击秦军遂虏王离,於是赵王歇张耳乃得出。 龙。且为楚将时韩信已定临遂东追齐王田广至高密西楚亦使龙。且将号称二十万救齐齐王广龙。且并军与信战未合人或说龙。且可无战而降也。龙。且曰:吾平生知韩信为人易与耳遂战与信夹氵维水陈(出东莞而东北流至北海都昌县入海)韩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满盛沙壅水上流引军半渡击龙。且佯不胜还走龙。且喜曰:固知信怯也。遂追信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即急击杀龙。且龙。且水东军散走。 汉韩千秋故济北相也。武帝时南粤王兴嗣立其母中国人欲入朝相吕嘉不听有叛心遣千秋与王太后弟つ乐将二千人往入粤境嘉遂反而韩千秋兵之入也。破数小邑其後粤直开道给食未至番禺四十里粤以氵维水出琅邪北流至北经台昌县入海兵击千秋等灭之。 杨仆为楼船将军荀彘为左将军彘与仆讨朝鲜王右渠右渠发兵距险左将军卒多率辽东士(辽东兵多也。)兵先纵败散多还走坐法斩楼船将齐兵七千人先至王险右渠城守窥知楼船军少即出击楼船楼船军败走将军仆失其众遁山中十馀日稍求收散卒复聚。 李广为将军出雁门击匈奴匈奴兵多破广军生得广单于素闻广贤令曰:得李广必生致之胡骑得广广时伤置两马间络而盛之卧行十馀里广佯死睨其傍有一儿骑善马(睨邪视也。音王系切)暂腾而上胡儿马因抱儿鞭马南驰数十里得其馀军匈奴骑数百追之广行取儿弓射杀追骑以故得脱,於是至汉汉下广吏吏当广亡失多为虏所生得当斩赎为庶人。 李陵为骑都尉将步卒五千人出居延北行三十日至浚稽山与单于相值骑可三万围陵陵军居两山间以大车为营千弩俱发击杀虏数千人明日复战斩首三多卒将名也。千馀级南行至山下因发连弩射单于单于下走是日捕得虏言单于曰:此汉精兵击之不能下日夜引吾南近塞得毋有伏兵乎!诸当户君长皆言单于自将数万骑击汉数千人不能灭後无以复使边臣令汉益轻匈奴复力战山谷间尚四五十里得平地不能破乃还是时陵军益急匈奴骑多战一日数十合复伤杀虏二千馀人虏不利欲去会陵军候管敢为校尉所辱亡降匈奴具言陵军无後救射矢。且尽独将军麾下及成安侯校各八百人为前行以黄与白为帜当使精骑射之即破矣。成安侯者颍川人父韩千秋故济北相奋击南越战死武帝封子延年为侯以校尉随陵单于得敢大喜使骑并攻汉军疾呼曰:李陵韩延年趣降遂遮道急攻陵陵居谷中虏在山上四面射矢如雨下汉军南行未至汗山一日五十万矢皆尽即弃车去士尚三千馀人徒斩车辐而持之(徒但也。)军吏持尺刀抵山入谷单于遮其後乘隅下垒石(放石以投人因山隅曲而下也。垒音卢对切)士卒多死不得行昏後陵便衣独步出营(便衣谓著短衣小袖也。)止左右无随我丈夫一取单于耳良久陵还太息曰:兵败死矣。军吏,或曰:将军威震匈奴天命不遂後求道径还归如浞野侯为虏所得後亡还天子客遇之况於将军乎!陵曰:公止吾不死非壮士也,於是尽斩旌旗及珍宝埋地中陵叹曰:复得数十矢足以脱矣。今无兵复战天明坐受纟专矣。各鸟兽散犹有得脱归报天子者令军士人持二升Я一半冰(半读曰判判大片也。)期至遮虏鄣者相待夜半时击鼓起士鼓不鸣陵与韩延年俱上马壮士从者十馀人虏骑数千追之韩延年战死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军人分散脱至塞者四百馀人陵败处去塞百馀里边塞以闻。 後汉邓禹为大司徒征关中自冯反後禹威稍损。又乏食归附者离散而赤眉复还入长安禹与战败走至高陵军士饥饿者皆食枣菜光武乃徵禹还敕曰:赤眉无自当来东吾折笞之非诸将忧也。无得复妄进兵禹惭於受任而功不遂数以饥卒徼战辄不利三年春与车骑将军邓弘击赤眉遂为所败众皆死散。 冯异为征西大将军会邓禹率车骑将军邓弘等引归与异相遇禹弘要异共攻赤眉异曰:异与贼相拒。且数十日虽屡获雄将馀众尚多可稍以恩信倾诱难卒用兵破也。上今使诸将屯黾池要其东而异击其西一举取之此万成计也。禹弘不从弘遂大战移日赤眉阳败弃辎重走车皆载土以豆覆其上兵士饥争取之赤眉引还击弘弘军溃乱异与禹合兵救之赤眉小异以士卒饥倦可。且休禹不听复战大为所败死伤者三千馀人禹得脱归宜阳异弃马弘走上回阪与麾下数人归营复坚壁。 盖延为虎牙将军时董宪将贲休举兰陵城降宪闻之自郯围休时延及庞萌在楚请往救之光武敕曰:可直往捣郯则兰陵必自解延等以贲休城危遂先赴之宪逆战而阳败延等遂逐退因拔围入城明日宪大出兵回在雒州永宁县合围延等惧遽出突走因往攻郯帝让之曰:间欲先赴郯者以其不意故耳今既奔走贼计已立围,岂可解乎!延等至郯果不能克而董宪遂拔兰陵杀贲休延等往来要击宪别将於彭城郯邳之间战或日数合颇有克获帝以延轻敌深入数以书诫之及庞萌反攻杀楚郡太守引军袭败延延走北渡泗水破舟戢坏津梁仅而得免(又云:萌攻延延与战破之诏书劳延曰:庞萌一夜反畔相去不远营壁不坚殆令人齿欲相击而将军有不可动之节吾甚美之此传言仅而得免与彼不同)。 吴汉为大司马从车驾上陇遂围隗嚣於西城帝敕汉曰:诸郡甲卒但坐费粮食。若有逃亡则沮败众心宜悉罢之汉等贪并力攻嚣遂不能遣粮食日少吏士疫没逃亡者多及公孙述救至汉遂退败。 邓骘为车骑将军任尚为征西校尉安帝永初元年先零别种滇零与锺羌诸种大为寇掠断陇道时羌归附既久无复器甲或持竹竿木枝以代戈矛或负板案以为或执铜镜以象兵郡县畏懦不能制遣骘及征西校尉任尚将五营及三河三辅汝南南阳颍川太原上党兵合五万人屯汉阳明年春诸郡兵未及至锺羌数千人先击败骘军於冀西杀千馀人校尉侯霸坐众羌反叛徵免以西域都护禧代为校尉其冬骘使尚及从事中郎司马钧率诸郡兵与滇零等数万人战于平襄尚军大败死者八千馀人司马钧为左冯翊安帝元初二年零昌种众分兵寇益州乃使屯骑校尉班雄屯三辅遣钧行征西将军督右扶风仲光安定太守杜恢北地太守盛包京兆虎牙都尉耿溥右扶风都尉皇甫旗等合八千馀人。又庞参将羌胡兵七千馀人与钧分道并北击零昌参兵至勇士东为杜季贡所败,於是引退钧等独进攻拔丁奚城大克获杜季贡率众伪逃钧令光恢包等收羌禾稼光等违钧节度散兵深入羌乃设伏要击之钧在城中怒而不救光并没死者三千馀人钧乃遁还坐徵自杀参以失期军败抵罪以马贤代领校尉事。 马贤建光元年为护羌校尉讨烧当羌於金城不利顺帝永和六年为征西将军与。且冻羌战于射姑山贤军败没。 尹耀为扬州刺史顺帝末扬徐贼群起盘互连岁建康元年九江范容周生等相聚反乱屯据历阳为江淮巨患遣御史中丞冯绲将兵督耀及九江太守邓显讨之耀显军败为贼所杀。 田晏为破鲜卑中郎将灵帝熹平六年八月遣晏出中使匈奴中郎将臧与南单于出雁门护乌桓校尉夏育出高柳并伐鲜卑三道出塞经二千里檀石槐率众逆击育等大败死者十七八。 董卓为东中郎将中平元年持节代卢植击张角於下曲阳军败抵罪。 孔融为北海相当黄巾贼冲融到郡收合士民起兵讲武贼张饶等群辈二十万众从冀州还融逆击为饶所败乃收败兵保朱虚县稍复鸠集吏民。 魏王朗为会稽太守时孙策渡江略地朗功曹虞翻以为力不能拒不如避之朗自以身为汉吏宜保城邑遂举兵与策战败绩浮海至东冶策。又追击大破之朗乃诣策(策令使者语朗曰:问逆贼故会稽太守王朗朗受国恩当官云:何不惟报德而阻兵安忍大军征讨幸免枭夷不自扫屏复聚党众屯聚郡境远劳王诛卒不悟顺捕得云:降庶以欺诈用全首领得尔与不具以状对朗称擒虏对使者曰:朗以才误窃朝私受爵不让以遘罪网前见征讨畏死苟免因治人物寄命须曳。又迫大兵惶怖北引从者疾患死亡略尽独与老母共乘一丽流矢始交便弃丽就俘稽颡自首於征役之中朗惶惑不达自称降虏缘前迷谬被诘惭惧朗愚浅驽怯畏威自惊。又无良介不早自归於破亡之中然後委命下隶身轻罪重死有馀辜申ㄕ就鞅屯足入绊叱咤听声东西惟命策以其儒雅答辞逊让而不害)。 曹休为大司马都督扬州明帝太和二年九月休率诸军至皖与吴将陆议战於石亭败绩。 王昶为大将军齐王嘉平四年十一月诏昶及征东将军胡遵镇南将军丘俭等征吴十二月吴大将军诸葛恪拒战大破众军於东关不利而还时昶及俭闻东军败各烧屯走。 王经为雍州刺史高贵乡公正元二年八月辛亥蜀大将军姜维攻狄道经战於洮西经大败还保狄道城。 蜀冯习字休元随先主入蜀先主东征吴习为领军将军统诸军大败於犭虎亭(犭虎音呼)。 马谡为诸葛亮参军後主建兴六年亮出军向祁山时有宿将魏延吴壹等论者皆言以为宜令为先锋而亮违众拔谡统大众在前与魏将张战于街亭为所破士卒离散亮进无所据退军还汉中谡下狱被诛。 姜维为大将军後主延熙十九年整勒戎马与镇西大将军胡济期会上わ济失誓不至故维为魏大将邓艾所破於谷星散流离死者甚众众庶繇是怨ゥ而自陇以西亦骚动不宁维谢过引负求自贬削为後将军行大将军事。 吴孙辅政迁大将军魏诸葛诞举寿春叛保城请降吴遣文钦唐咨全端全怿等帅三万人救之魏镇南将军王基围诞钦等突围入城魏悉中外军二十馀万增诞之围朱异帅三万人屯安丰城为文钦势魏兖州刺犭虎音鹗史州泰拒异於阳渊异败退为泰所追死伤二千人,於是大发卒出屯镬里复遣异率将军丁奉黎斐等五万人攻魏留辎重於都陆异屯黎浆遣将军任度张震等募勇敢六千人於屯西六里为浮桥夜渡筑偃月垒为魏监军石苞及州泰所破军却退就高异复作车箱围趣五木城苞泰攻异异败归而魏太山太守胡烈以奇兵五千诡道袭都陆尽焚异资粮授兵三万人使异死战异不从斩之於镬里而遣弟恩救会诞败引还既不能拔出诞而丧败士众自戮名将莫不怨之。 刘俊为交州刺史後主宝鼎三年遣俊及前部督修则等入击交为晋将毛景等所破皆死兵散还合浦。 张悌为丞相军师後主天纪末悌与护军孙震丹阳太守沈莹御晋军降成阳都尉张乔济江与晋讨吴护军张翰扬州刺史周浚成阵相对沈莹领丹阳锐卒刁五千号曰:青巾兵前後屡舀坚阵,於是以驰淮南军三冲不动退引乱晋薛胜蒋班因其乱而乘之吴军以次瓦解将帅不能止张乔。又出其後大败吴军於版桥获悌震莹等。 ●卷四百四十二 ○将帅部 败衄第二 晋陆机成都王[A13C]表为平原内史惠帝太安中[A13C]假机後将军河北大都督讨长沙王列军自朝歌至於河桥鼓声闻数百里汉魏以来出师之盛未尝有也。与机战于鹿苑机军大败赴七里涧而死者如积焉水为之不流将军贾棱皆死之。 新蔡王腾为车骑将军镇邺时公师藩与平阳人汲桑等为群盗起於清河俞阝县众千馀人寇顿丘以葬成都王[A13C]为辞载[A13C]主而行与张泓故将李丰等将攻邺腾曰:孤在并州七年胡围城不能克汲桑小贼何足忧也。及丰等至腾不能守率轻骑而走为丰所害四子虞矫绍确虞有勇力腾之被害虞逐丰丰投水而死是日虞及矫绍并钜鹿太守崔曼车骑长史羊桓从事中郎蔡充等。又为丰馀党所害及诸名家流移依邺者死亡并尽。 刘琨为并州都督属石勒攻乐平太守韩据请救於琨而琨自以士众新合欲因其锐以威勒箕澹谏曰:此虽晋人久在荒裔未习恩信难以法御今内收鲜卑之馀外抄残胡之牛羊。且闭关守险务农息士既服化感义然後用之则功可立也。琨不从悉发其众命澹领步骑二万为前驱琨自为後继勒先据险要设伏以击澹大破之一军皆没。 王堪为车骑将军怀帝永嘉三年三月刘元海寇黎阳遣堪击之王师败绩于延津死者三万馀人九月堪与平北将军曹武讨刘聪王师败绩堪奔还京师山简为征南将军永嘉四年九月雍州人王如举兵反於宛杀害令长自号大将军司雍二州牧大掠汉沔新平人庞冯翊人严嶷京兆人侯脱等各起兵应之简及荆州刺史王澄南中郎将杜蕤并遣兵援京师及如战於宛诸军皆大败王澄独以众进至汴口众溃而归。 李矩为冠军将军时刘聪使刘曜舀长安愍帝出降赵固郭默攻河东至於纟邑右司隶部人盗牧马负妻子奔之者三万馀骑骑兵将军刘勋追讨之杀万馀人固默引归刘颉遮邀击之为固所败聪使子粲及刘雅等伐赵固次于小平津固扬言曰:要当生缚刘粲以赎天子聪闻而恶之李矩使郭默郭诵救赵固屯于雒遣耿陨张皮潜济袭粲贝丘王翼光自厘城觇之以告粲粲曰:征北南渡赵固望声逃窜彼方忧自固何暇来邪。且闻上身在此自当不敢北视况敢济乎!不须惊动将士也。是夜稚等袭败粲军粲奔据阳乡稚馆粲垒雅闻而驰还栅于垒外与稚相持聪闻粲败使太尉范隆率骑赴之稚等惧率众五千突围北山而南刘勋追之战于河阳稚师大败死者三千五百人投河死者千馀人。 梁巨为冠军将军刘聪攻河内石勒率骑会之攻巨於武德怀帝遣兵救之勒留诸将守武德与王桑逆巨於长陵巨请降勒弗许巨逾城而遁军人执之勒驰如武德坑降卒万馀数巨罪而害之王师退还河北诸堡壁大震皆请降送任于勒。 荀羡为建威将军攻慕容隽山茌(士甾切)拔之斩隽太山太守贾坚隽青州刺史慕容尘遣司马悦明救之羡师败绩复舀山茌诸葛攸。又率水陆二万讨隽入自石门屯于河渚攸部将匡超进据高敖萧馆屯于新栅。又遣督护徐ぁ率水军三千泛舟上下为东西声势隽遣慕容评傅颜等统步骑五万战于东阿王师败绩。 毛宝为征虏将军庾亮谋北伐上疏解豫州请以授宝于是明帝诏以宝监扬州之江西诸军事豫州刺史将军如故与西阳太守樊峻以万人守邾城石季龙恶之乃遣其子鉴与其将夔安李菟等五万人来寇张犭各渡二万骑攻邾城宝求救於亮亮以城固不时遣军城遂舀宝峻等率左右突围出赴江死者六千人宝亦溺死。 徐龛为征讨大将军褚裒督护裒遣龛伐沛获伪相支重郡中二千馀人归降鲁郡山有五百馀家亦建义请援裒遣龛领锐兵三千迎之龛违裒节度军次代陂为石遵将李菟所败死伤大半龛执节不挠为贼所害。 尹奉为宁州刺史李雄据益州宁州李才庞遗起义兵攻雄将任亻回李谦等雄遣其将罗常费黑救之奉遣裨将姚昂朱提太守杨术援遗战于登台昂等败绩术死之。 李钊为越隽太守时王逊为宁州刺史先是钊为李雄所执自蜀逃归逊复以钊为越隽太守李雄遣李让任亻回攻钊钊自南秦与汉嘉太守王载共拒之战于温水钊败绩载遂以二郡附雄。 桓宣为平北将军都督司雍梁三州南阳襄阳新野南乡四郡军事梁州刺史庾翼迁镇襄阳令宣进伐石季龙将李罴军次丹水为贼所败翼怒贬宣为建威将军。 谢尚为西中郎将督扬州之六郡诸军豫州刺史假节镇历阳大司马桓温欲有事中原使尚率众向寿春进号安西将军初苻健将张遇降尚尚不能绥怀之遇怒据许昌叛尚讨之为遇所败收付廷尉时康献皇后临朝即尚之甥也。特令降号为建威将军。 桓温为大司马率众五万伐慕容前兖州刺史孙元起兵应之温部将檀玄攻胡陆执宁东慕容忠遣其将慕容厉与温战于黄墟厉师大败单马奔还高平太守徐翻以郡归顺温前锋朱序。又破将傅颜于林渚温军大振次於枋头惧谋奔和龙慕容垂曰:不然臣请击之。若战不捷走未晚也。乃以垂为使持节南讨大都督慕容德为征南将军率众五万拒温使其散骑侍郎乐嵩乞师於苻坚,坚遣将军苟池率众二万出自雒阳师于颍川外为赴援内实观隙有兼并之志矣。慕容德屯于石门绝温粮漕豫州刺史李那率州兵五千断温馈运温频战不利粮运复绝及闻坚师之至乃焚舟弃甲而退德率劲骑四千先温至襄邑东伏於涧中与垂前後夹击王师大败死者三万馀人苟池闻温班师邀击于谯温众。又败死者万计。 桓豁迁征西大将军开府及苻坚舀仇池豁以新野太守吉挹行魏兴太守督护梁州五郡军事戍梁州坚舀涪城梁州刺史杨亮益州刺史周仲孙并委戍奔溃以威略不振所在覆败。又上疏陈谢固辞不拜开府。 郗恢为秦州刺史督陇上军时魏氏强盛山陵危逼恢遣江夏相邓启方等以万人拒之与魏道武战于荥阳大败而还。 刘牢之为龙骧将军时苻坚伐晋败归长安牢之屯鄄城讨诸未服河南城堡承风归顺者甚众时坚子丕据邺为慕容垂所逼请降牢之引兵救之垂闻军至出新兴城北走牢之与沛郡太守田次之追之行二百里至五桥泽中争趣辎重稍乱为垂所击牢之败绩士卒歼焉牢之策马跳五丈涧得脱会丕救至因入临漳集亡散兵复少振牢之以军败徵还。 刘毅为冠军将军毅蹑桓玄死桓振桓谦复聚众拒毅於灵溪玄将冯该以兵会於振毅进击为振所败退次浔阳坐免官寻原之。又卢循反於广州以舟师二万发姑孰徐道覆闻毅将至建邺报卢循曰:刘毅兵重成败系此一战宜并力拒之循乃引兵发巴陵与道覆连旗而下毅次于桑落州与贼战败绩弃船以数百人步走馀众皆为贼所虏辎重盈积皆弃之毅走经涉蛮晋饥困死亡至者十二三参军羊邃竭力营护之仅而获免焉。 鲁宗之为南阳太守时桓振既破江陵自为荆州刺史都督八州宗之自襄阳破振将温楷于柞溪进屯纪南振闻楷败留其将冯该守营自率众与宗之大战振勇冠三军众莫能御宗之败绩。 宋桂阳王义真镇关中王修既死人情离异无相统一高祖遣将军朱龄石替义真镇关中使义真轻兵疾归诸将竞敛财货多载子女方轨徐行虏追骑。且至建威将军傅弘之曰:公处分亟进恐虏追击人也。今多将辎重一日行不过十里虏骑追至何以待之宜弃车轻行乃可以免不从贼追兵果至骑数万匹辅国将军蒯恩断後不能禁至青泥後军大败诸将及府功曹王赐悉被俘虏义真在前故得与数百人奔散日暮虏不复穷追义真与左右相失独逃草中中兵参军宏单骑追寻缘道叫义真识其声出就之曰:君非中兵邪身在此宏大喜负之而归义真谓宏曰:今日之事诚无崖略然丈夫不经此何以知艰难初高祖闻青泥败未得义真审问有前至者访之并云:ウ夜奔败无以知存亡高祖怒甚克日北伐谢晦谏不从及得宏启事知义真已免乃止。 刘粹为征虏将军文帝元嘉三年讨谢晦遣粹弟车骑从事中郎道济龙骧将军沈敞之就粹自陆道向江陵粹以道济行竟陵内史与敞之及南阳太守沈道兴步骑至沙桥为晦司马周超所败士众伤死者过半降号宁朔将军。 臧质为辅国将军时後魏太武侵徐豫率大众数十万遂向彭城以质为辅国将军假节置佐率万人北救始至盱眙太武已过淮冗从仆射胡崇之领质府司马崇之副太子左积弩将军臧澄之及毛熙祚亦受统於质盱眙城东有高山质虑魏据之使崇之澄之二军营於山上质营城南魏军攻崇之澄之二营崇之等力战不敌众散并为後魏所杀。又攻熙祚熙祚所领悉北府精兵幢主李灌率厉将士杀贼甚多队主周裔之外监杨方生。又率射贼贼垂退会熙祚被创死军遂散乱其日质案兵不敢救故三营一时覆没初仇池之平也。以崇之为龙骧将军北秦州刺史宋百顷行至浊水为索虏所攻举军败散崇之及将佐以下皆为後魏所执後得叛还至是。又为後魏所败焉熙祚司州刺史之兄子也。崇之熙祚并赠正员郎澄之三营既败其夕质军亦奔散弃辎重器甲率七百人投盱眙。 张永以元嘉二十九年太祖令督冀州青州之济南乐安太原三郡诸军事扬威将军冀州刺史督王玄谟申坦等诸将经略河南攻高敖城累旬不能拔其年八月七日夜虏开门烧楼及攻车士卒烧死及为虏所杀甚众永即夜撤围退军不报告诸将众军惊扰为虏所乘死败涂地永及申坦并为统府抚军将军萧思话所收系於历城狱太祖以屡征无功诸将不可任责永等与思话诏曰:虏既乘利方向盛冬。若脱敢送死兄弟父子自共当之言及增愤可以示张永申坦。又与江夏王义恭《书》曰:早知诸将如此恨不以白刃驱之今者悔何所及後永为使持节都督南兖徐二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常侍将军如故时薛安都据彭城请降而诚心不款明帝遣永与沈攸之以重兵迎之加督前锋诸军事进军彭城安都招引索虏之兵既至士卒离散永狼狈引军还为虏所追大败复值寒雪士卒离散永脚指断落仅以身免失其第四子。 王玄谟元嘉中守高敖江夏王义恭为征讨都督以为高敖不可守召令还为魏军所追大破之流矢中臂还至历城义恭与玄谟《书》曰:闻因败为成臂上金疮得非金印之徵邪。 田益之者弋阳西山蛮也。晋安王子勋反遣其将郭确守弋阳益之起义攻郭确於弋阳以益之为辅国将军督弋阳西山事辅国将军刘π赴寿阳筑长围始合田益之率蛮宗万馀人攻子勋将庞定光於义阳定光遣从兄文生拒之为益之所破见杀遂围其城定光求救於子勋子勋以定光父孟虬为司州刺史率精兵五千救义阳并解寿阳之围常珍奇。又自悬瓠率三千人援定光屯军了水益之不战望风奔散孟虬乘胜进军向寿阳。 王蕴後废帝元徽初为东阳太守未之郡值桂阳王休范逼京邑蕴领兵朱雀门战败被创事平除侍中南齐李安民初仕宋为宁朔将军随吴喜沈攸之击虏达睢口战败还保宿豫淮北既没明帝敕留安民戍甬城。 陈显达督平北将军崔慧景众军四万围南乡界马圈城去襄阳三百里攻之四十日虏食尽啖死人肉及树皮外围既急虏突走斩获千计官军竞取城中绢不复穷追显达入据其城遣军主庄丘黑进取南乡县故顺阳郡治也。後魏孝文自领十馀万骑奄至显达引军渡水西据鹰子山筑城人情沮败虏兵甚急军主崔恭祖胡松以乌布幔盛显达数人担之迳道从分碛山出均水口台军缘道奔退死者三万人左军将军张千战死追赠游击将军显达素有威声著於蛮虏至是大损丧焉。 裴叔业明帝时为辅国将军领众围涡阳後魏广陵王率众拒战叔业等大败之斩获甚众魏主闻广陵王败遣伪都督王肃大将军杨大眼步骑十馀万救涡阳叔业见兵盛夜委军遁走明日官军奔溃虏追之伤杀不可胜数日暮乃止叔业还保涡口。 胡谐之为卫尉永明八年率禁兵讨巴东王子响於江陵兼长史行事台军为子响所败有司奏免官权行军如故。 王珍国为征虏将军时梁高祖兵至东昏石头军主朱僧勇率水军二千人归降东昏。又遣征虏将军王珍国帅军主胡虎牙列陈於航南大路悉配精手利器尚十馀万人阉人王伥子持白兽幡督帅诸军。又开航背水以绝归路王茂曹景宗犄角奔之将士皆殊死战无不一当百鼓噪震天地珍国之众一时瓦解投淮死者积尸与航等後至者乘之以济,於是朱雀诸军望之皆溃散义兵追至宣阳门李居士以新亭垒徐元瑜以东府城降石头白下诸军并宵溃梁马仙卑迁司州诸军事司州刺史魏豫州人白皂生杀其刺史琅邪王司马庆曾自号平北将军推乡人胡游为刺史以悬瓠来降高祖使仙卑赴之遣直阁将军武会超马广率众为援仙卑进顿楚王城遣副将齐苟儿以兵二千助守悬瓠魏中山王英率众十万攻悬瓠仙卑遣广会超等守三关英破悬瓠执齐苟儿遂进攻马广。又破广生擒之送雒阳仙卑不能救会超亦相次退散魏军遂进据三关仙卑坐徵还南康简王绩之子会理为平北将军武帝太清元年督众军北讨至彭城为魏师所败退归本镇。 邵陵携王纶太清二年进位中卫将军侯景构逆加征讨大都督率众讨景将发高祖诫曰:侯景小竖颇习行阵未可以一战即殄当以岁月图之纶次锺离景已渡采石纶乃昼夜兼道旋军入赴济江中流风起人马溺者十二三遂率宁远将军西丰公大春新涂公大成等步骑三万发自京口将军赵伯超曰:若从黄城大道必与贼遇不如迳路直指锺山出其不意纶从之众军掩至贼徒大骇分为三道攻纶与战大破之斩首千馀级翌日贼。又来攻相持日晚贼稍引却南安侯骏以数十骑驰之贼回距骏骏部乱贼因逼大军遂溃纶至锺山众裁千人贼围之战。又败乃奔还京口三年春纶复与东阳州刺史大连等入援至于骠骑洲进位司空台城舀纶奔禹穴。 羊鸦仁前为司州刺史太清三年三月鸦仁等率所部入援台城进军东府北与贼战大败。 王质为假节宁远将军领东宫兵从贞阳侯北伐及贞阳败绩脱身逃还侯景於寿阳构逆质。又领舟师随众军拒之景军济江质便退走寻领步骑顿于宣阳门外景军至京师质不战而溃乃翦为桑门潜匿人间及柳仲礼等会援京邑军据南岸质。又收合馀众从之京城舀西奔荆州。 萧明武帝兄子封贞阳侯豫州刺史武帝既纳侯景诏明率水陆诸军趋彭城大图进取。又命兖州刺史南康嗣王会理总驭群帅指授方略明渡淮未几官军破被擒尽俘其众魏帝升门楼观引见明及诸将帅释其禁送于晋阳。 杨乾运为信武将军及达奚武围南郑武陵王纪遣乾运率兵援之为武所败。 陈侯安都高祖时为镇北将军率众与周文育西讨王琳至武昌琳将樊猛弃城走文育亦自豫章至时两将俱行不相统摄因部下交争稍不平军至郢州琳将潘纯於城中遥射官军安都怒进军围之未能克而王琳至于沌口安都乃释郢州悉众往沌口以御之遇风不得进琳据东岸官军据西岸相持数日乃合战安都等败绩与周文育徐敬成并为琳所囚总以一长锁系之置于(音沓)下令所亲宦者王子晋掌视之琳下至湓城白水浦安都等甘言许厚赂子晋子晋乃伪以小船依而钓夜载安都文育敬成上岸入深草中步投官军还都自劾诏并赦之复其官爵。 程灵洗为兰陵太守随周文育西讨王琳於沌口败绩为琳所拘明年与侯安都等逃归。 吴明彻授都督南北兖青谯五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会周氏灭齐高祖将事徐兖诏明彻进军北伐令世子戎昭将军员外散骑侍郎慧觉摄行州事明彻军至吕梁周徐州总管梁士彦率众拒战明彻频破之因退兵守城不复敢出明彻仍引清水以灌其城环列舟舰於城下攻之甚急周遣上大将军王轨将兵救之轨轻行自清水淮口横流竖木以铁贯直轮遏断船路诸将闻之甚恐议欲破堰拔军以舫载马马明戍裴子烈议曰:若决堰下船船必倾倒,岂可得乎!不如前遣马出於事为允会明彻苦背疾甚笃知事不济遂从之乃遣萧摩诃帅马军数千前还明彻乃自决其堰(音讴)乘水势而退军冀其获济及至清口水势渐微舟舰并不得渡众军皆溃明彻穷促乃就执寻以忧愤遘疾卒於长安。 萧摩诃为侍中骠骑大将军会隋总管贺。若弼镇广陵窥觎江左後主委摩诃备御之任授徐州刺史祯明三年正月元会徵摩诃还朝贺。若弼乘虚济江袭京口摩诃请率兵逆战後主不许及弼进军锺山摩诃。又请曰:贺。若弼悬军深入声援犹远。且其垒堑未坚群情惶惧出兵掩袭必大克之後主谓摩诃曰:公可为我一决摩诃曰:从来行阵为国为身今日之事兼为妻子後主多出金帛颁赏诸军令中镇军鲁广达陈兵白土冈居众军之南偏镇东大将军任忠次之参军将军樊毅都官尚书孔范次之摩诃军最居北众军南北亘三十里首尾进退各不相知初未战时贺。若弼将轻骑登山观望形势及见众军因驰下置阵广达首率所部进薄弼军屡却俄而复振更分军趣北援诸将孔范出战兵交而走诸将支离阵尚未合骑卒溃散驻之弗止摩诃无所用力焉为隋军所执。 南康嗣王方泰後主祯明初为侍中三年隋师济江方泰与忠武将军南豫州刺史樊猛左卫将军蒋元逊领水军於白下往来断遏江路隋遣行军元帅长史高领船舰溯流当之猛及元逊并降方泰所部将士离散乃弃船走及台城舀与後主俱入关吕肃为南康太守时隋来伐陈肃将兵据巫峡以五条铁锁横江肃竭其私财以充军用隋将杨素奋兵击之四十馀战争马鞍及磨刀涧守险隋军死者五千馀人陈人尽取其鼻以求功赏既而隋军屡捷获陈之士三纵之肃乃遁保延州别帅廖酉宠领大舫请降欲烧隋舰更决死一战,於是有五黄龙备众色各长十馀丈骧首连接顺流而东风浪大起雾晦宜陈人震骇不觉火自焚隋军乘高舰张大弩以射之陈军大败风浪应时顿息肃收馀众东走。 後魏宿沓于为虎威将军道武天兴五年正月慕容熙遣将寇辽西于等拒战不利弃令支而还。 刁雍为建义将军率众二万进屯固山雍从弟弥时亦率众入京口规共讨宋高祖宋高祖遣兵破之六月雍。又侵宋青州雍败乃收散卒保於马耳山。又为宋州军所逼遂入大乡山。 奚斤为司空征赫连昌昌弟助兴先守长安闻昌败遂走入上わ斤追之不及而还诏斤班师斤上疏曰:赫连昌亡保上わ鸠合馀烬未有盘据之资今因其危灭之为易请益铠马平昌而还太武曰:昌亡国叛夫击之劳伤将士。且可息兵取之不晚斤抗表固执乃许之给斤万人遣将军刘拔送马三千匹与斤斤进讨安定昌退保平凉斤屯军安定以粮竭马死遂深垒自固监军侍御史安颉击昌擒之昌众复立昌弟定为主守平凉斤自以元帅而擒昌之功不在己深耻之乃舍辎重轻赍三日粮追定於平凉宗正娥清欲寻水而往斤不从自北道邀其走路定众将出会一小将有罪亡入贼具告其实定知斤军无粮乏水乃邀斤前後斤众大溃斤及娥清刘拔为定所擒士卒死者六七千人後太武克平凉斤与娥清等得归免为宰人使负酒食从驾还京师以辱之。 丘堆为太仆太武世征赫连昌堆与常山王素督步兵三万人为後军昌战败南奔太武遣堆与宗正娥清率五千骑略地关右昌贰城守将坚守不下堆与清攻拔之诏堆班师而宜城王奚斤表留堆等进平昌许之堆斤合军与昌相拒击士马乏粮堆与义兵将军封礼督租於民间士卒暴掠为昌所袭败绩堆将数百骑还城(本纪神元年司空奚斤讨赫连定於平凉马髦岭为定所擒丘堆先守辎重在安定闻斤败弃甲东走长安帝闻大怒诏安颉斩堆)。 卢渊为仪曹尚书孝文时南齐雍州刺史曹虎遣吏请降孝文以渊为使持节督前锋诸军迳赴樊邓渊至叶具知曹虎谲诈之问兼陈利害诏渊进取南阳渊以兵少粮乏表求先攻赭阳以近叶仓故也。孝文许焉乃进攻赭阳齐将垣历生来救渊素无将略为贼所败坐免官爵为民。 李佐为安南将军副大司马咸阳王禧为殿中将军时孝文南讨佐寻被敕与征南将军城阳王鸾安南将军卢渊等攻赭阳各不相节度诸军皆坐甲城下欲以不战降贼佐独勒所部晨夜攻击属齐明帝遣其太子右卫率垣历生众来援咸以势弱不敌规欲班师佐乃简骑二千逆贼为贼所败坐徙瀛州为民萧宝夤齐明帝之子以梁武克建业杀其兄弟被害来奔宣武除为镇东将军及中山王英南伐宝夤。又表求征乃授使持节镇东将军别将以继英配羽林虎贲五百人与英频破梁军乘胜遂攻锺离淮水溢宝夤与英狼狈引退士卒死没者十四五有司奏宝夤守东桥不固军败繇之处以极法诏曰:宝夤因难投诚宜加矜贷可恕死免官削爵还第延昌四年迁抚军将军冀州刺史及大乘贼起宝夤遣军讨之频为贼破台军乃灭之後於孝昌中为司空公出师既久兵将疲弊是月大败还雍州仍停长安收聚离散有司处宝夤死罪诏恕为民。 杨昱为安东将军萧宝夤等败於关中以昱兼七兵尚书持节假抚军将军都督防守雍州昱遇贼失利而反。 卢昶为都督时梁将马仙卑率众攻围朐城戍主傅文骥婴城固守以荥阳太守赵遐为别将与刘思祖等救之次於(音鼍)口去城五十里夏雨频降厉涉长驱将至朐城仙卑见遐营垒未就径来逆战思祖率彭沛之众望阵奔退遐孤军奋击独破仙卑斩其直阁将军军主李鲁生仙卑乃分军於朐城之西阻水列栅以围固城遐身自潜行观水深浅结草为筏衔枚夜进破其六栅遂散固城之围进救朐城昶率大军继之未几而文骥力竭以城降贼众军大败昶弃其节轻骑而走唯遐独握节而还遐坐失利免官。 河间王琛孝明时为秦州刺史时东益南秦二州氐反诏琛为都督进讨氐羌大被摧破後。又为大都督与长孙稚讨鲜于修礼於锺山琛与雉前到呼沲稚未欲战而琛不从行达五鹿为修礼邀击琛不赴之贼总至遂大败稚与琛并除名。 章武王融宣武初为河南尹以聚敛削爵时汾夏山胡叛逆连结正平平阳诏复融前封征东将军持节都督以讨之融寡於经略为胡所败。 薛蛮为持节光禄大夫假安南将军西道别将时莫折念生反於秦州遣其别帅卜胡王庆等寇泾州孝明以蛮与伊盆生等讨之进及平凉郡东与贼交战不利蛮等退还。 安乐王鉴为秘书监孝明孝昌元年徐州刺史元法僧据城反害行台高谅自称宋王遣其子景仲归於梁梁遣其将胡虎牙成景隽元略等率众赴彭城诏鉴讨之鉴於彭城南击元略大破之尽俘其众既而不备为法僧所败梁武遣其豫章王综入守彭城法僧拥其僚属守令兵戍及郭邑士女万馀口南入。 毕闻慰为都督安乐王鉴军司马元法僧反闻慰与鉴攻之为法僧所败奔还京师被劾遇赦免崔延伯为征西将军孝昌元年三月讨万俟鬼奴大败於泾州战殁。 源子恭为大都督孝庄建义元年尔朱兆寇丹谷都督崔伯凤战殁都督羊文义史五龙降兆子恭奔退卢仝为抚军将军营州城民就德兴反诏仝以本将军为幽州刺史兼尚书行台慰劳之仝虑德兴难信勒众而往为德兴所击大败而还。 鹿涅为使持节兼尚书右仆射东南道行台至东郡值尔朱仲远舀西兖向滑台诏与都督贺拔胜等拒仲远军败还京崔暹为瀛州刺史武川镇反诏暹为都督隶大都督李崇讨之暹违崇节度为贼所败单骑潜还。 北齐慕容俨神武时为扬州行台监萧庄王琳军与陈将侯侯安都战於芜湖败还。 窦泰从神武西讨令泰自潼关入泰至小关为周文帝所袭众尽没泰自杀。 李希光为安南将军西兖州刺史文宣责陈武帝废萧明命仪同萧轨率希光东方老裴延起王敬宝步骑数音愈万伐之以天保七年三月渡江袭克石头城五将名位相侔延起以侍中为军司萧轨与希光并为都督军中抗礼不相服御竞说谋略动必乖张顿军丹阳城下值淋雨五十馀日及战兵器并不堪施用故致败亡将帅俱死士卒得还者十二三所没器械军资不可尽计。 宇文述为扶馀道将军炀帝征高丽述与九军至鸭绿水粮尽议欲班师诸将多异同述。又不测帝意会乙支文德来诣其营述先与光禄大夫于仲文俱奉密旨令诱执文德既而缓纵文德逃归述内不自安遂与诸将渡水追之时文德见述军中多饥色欲疲述众每斗便北述一日之中七战皆捷既恃骤胜。又内逼群议,於是遂进东济陆水去平壤城三十里因山为营文德复遣使伪降请述曰:若旋师者当奉高元朝行在所述见士卒疲弊不可复战。又平壤险固卒难致力遂因其诈而还众半济贼击後军,於是大溃不可禁止九军败绩一日一夜还至鸭绿水行四百五十里初渡辽九军高丽之君三十万五千人及还至辽东城唯二千七百人帝大怒以述等属吏至东都除名为民先是仲文率众至鸭绿水述以粮尽欲还仲文议以精锐追文德可以有功述固止之仲文怒曰:将军提十万之众不能破小贼何颜以见帝。且仲文此行也。固知无功矣。述因厉声曰:何以知无功仲文曰:昔周亚夫之为将也。见天子军容不变此决在一人所以功成名立今者人各有心何以赴敌初帝以仲文有计画令诸军谘禀节度故有此言繇是述等不得已而从之遂行东至萨水宇文述兵馁退归师遂败绩帝以属吏诸将皆罪於仲文帝大怒释诸将独系仲文忧恚发病困笃方出之卒於家。 崔弘为涿郡太守辽东之役检校左武卫大将军事至平壤与宇文述等同败绩奔还发病而卒。 王辩为虎贲中郎将时翟让寇徐豫辩进频击走之让寻与李密屯据雒口仓辩与王世充讨密阻雒水相持经年辩率诸将攻败密因薄其营战破外栅密诸营已有溃者乘胜将入城世充不知恐将士劳倦,於是鸣角收兵翻为密徒所乘官军大溃不可救止魏兰根为河北行台定州率募乡曲欲防井陉时尔朱荣将侯深自范阳山中兰根与战大败。 尉破胡为开府仪同三司後主武平四年破胡长孙洪略等与陈将吴明彻战於吕梁南大败之破胡走以免洪略战没遂舀秦泾二州。 後周独孤信为骠骑大将军与冯翊王入雒阳颍豫襄广陈留之地并相继款附东魏将侯景等率众围雒阳信据金墉城旬有馀日及太祖至东景退走信为右军战不利东魏遂有雒阳。 齐王宪太祖第五子也。时李彻从武帝拔晋州及帝班师彻与宪屯鸡栖原齐後主以大军至宪引兵西上以避其锋遣其骁将贺兰豹子率劲骑蹑宪战於晋州城北宪师败绩与杨素宇文庆等力战宪赖以获全。 王褒初仕梁为仆射周军征江陵梁元帝授褒都督城西诸军事褒本以文雅见知一旦委以总戎深自勉励尽忠勤之节被围之後上下猜惧元帝唯於褒深自委信乃命褒与朱买臣率众出宣阳之西门与周师战买臣大败褒督进不能禁乃贬为护军将军隋韩洪高祖时为代州总管仁寿元年突厥达头可汗犯塞洪率蔚州刺史刘隆大将军李药王拒之遇虏於恒安众寡不敌洪四面搏战身被重创将士沮气虏悉众围之矢下如雨洪伪与虏和围少解洪率所领溃围而出死者大半杀虏亦倍洪及药王除名为民隆竟坐死。 冯昱开皇初为行军总管屯乙弗泊以备胡突厥数万骑来掩之昱力战累日众寡不敌竟为虏所败亡失数千人杀虏亦然。 薛世雄为左卫大将军涿郡留守未几李密逼东都中原骚动炀帝诏世雄率幽蓟精兵将击之军次河间营於郡城南河间诸县并集兵依世雄大军为营欲讨窦建德建德将军来河口自选精锐数百夜来袭之先犯河间兵溃奔世雄营时遇雾晦暝莫相辨识军不得成列皆腾栅而走,於是大败世雄与左右数十骑遁入河间城惭恚发病归于涿郡未几而卒。 达为左翊卫将军炀帝幸江都宫诏达与太府卿元文郁留守东都李密据雒口纵兵侵掠城下达与监门郎将庞玉武牙郎将霍举率内兵出御之颇有功迁左骁卫大将军王充之败也。密复进据北邙来至上春门达与判左丞郭大懿尚书韦津出兵拒之达见贼盛不阵而走为密所乘军大溃於阵繇是贼势日盛王世充为江都守时李密攻舀兴雒仓进逼东都官军数却光禄大夫裴仁基以武牢降于密炀帝恶之大发兵将讨焉发中诏遣充为将军於雒口以拒密前後百馀战互有胜负充乃引军渡雒水逼仓城李密与战充败绩赴水溺死者万馀人时天寒大雪兵士既渡水衣皆г湿在道冻死者。又数万人比至河阳才以千数充自系狱请罪。 ●卷四百四十三 ○将帅部 败衄第三 唐杨恭仁仕隋为河南道大使时天下大乱行至谯郡为朱粲所败奔还江都。 窦轨封赞皇公高祖武德元年九月轨击薛仁杲反为所败。 王老德为右骁卫将军武德二年正月老德捕山贼张子惠为贼所败徵还。 裴寂为尚书右仆射武德二年宋金刚寇并州姜宝谊李仲文相次舀没寂自请行因授晋州道行军总管得以便宜从事军次介休与金刚相遇保於度索原营乏水贼断其涧路繇是危迫欲移营就水贼因犯之师遂大溃死散略尽寂一日一夜驰至晋州自晋以东城堡一时舀贼寂上表陈谢高祖慰谢之令镇抚河东之地会吕崇茂以夏县举兵反引金刚为援率兵击之复为所败。 永安王孝基为鸿胪卿时吕崇茂叛孝基以兵攻之于筠劝孝基急围城外援不至自相疑阻计日可平孝基将从之独孤怀恩阴怀反计不欲崇茂早平乃说孝基曰:筠言非也。崇茂据城王乏攻具。若引师前进必不能克宋金刚在近表里相助一败涂地悔无及矣。为王计者不。若顿兵营攻具待秦王破贼则崇茂自孤可为不战以屈人者也。孝基。又然之,於是停营造攻具会宋金刚遣其将尉迟敬德卒至孝基表里受敌,於是大败。 李世为右武卫大将军武德四年十二月世与刘黑闼战於宋州我师败绩。 张公瑾为并州道行军总管武德八年公瑾与突厥战於太谷我师败绩郓州都督张德致死之夔州都督行军长史中书侍郎温彦博为虏所执。 薛仁贵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高宗咸亨元年八月仁贵及副大总管阿史那道真郭待封等为吐蕃大将论钦陵所袭大败於大非川。 李敬玄为中书令为洮河道行军大总管仪凤三年九月与工部尚书左卫大将军刘审礼统兵以讨吐蕃战于青海之上王师败绩时审礼领前军深入顿于濠所既为贼所击敬玄按兵不救审礼遂没于阵敬玄收军却出顿于承风岭阻泥沟不敢动贼屯于高冈以压之副将左领军员外将军黑齿常之夜率敢死之士五百人进掩贼营贼遂溃乱自相蹂践死者三百馀人吐蕃大首领拔地没按军宵遁敬玄乃拥其馀众还鄯州使郎将卫山驰驿奏其覆败之状高宗怒不见之调露二年七月吐蕃大将赞婆及素和贵等率众三万进寇河源屯兵于大非川敬玄为河西镇抚大使敬玄统众与贼战于湟川官军败绩。 萧嗣业为鸿胪卿调露元年突厥反叛诏嗣业领军将军苑大智千牛将军季景嘉等讨之嗣业等初战频捷遂不设备俄逢大雪兵寒冻列营不整贼徒乘夜逼之嗣业窘迫拔营而走众遂大溃为贼所败死者不可胜数大智景嘉引步兵。且行。且战奔单于都护府。 曹怀舜为定襄道副总管讨突厥史伏念怀舜及裨将窦义昭王孝诚等前军先往为贼所绐声言伏念温傅等在黑沙北各有二十骑以下煮人肉而食之可单马而擒也。怀舜等乃留老弱於瓠卢泊晨炊蓐食率轻锐倍道往袭之既至黑沙人马疲顿竟不见贼会延ヌ部落西行诣伏念遇怀舜军乞降怀舜等虽不获伏念而喜得延ヌ遂按兵而旋行至碧渌泊军始为营营内忽有泉水大如车轮。又遇大风飘折怀舜寝帐众皆恶之回至长城之北与温傅相遇列阵而战交绥而退时裴行俭顿兵於代州之陉口纵反间说伏念与温傅渐相猜贰遣别帅击伏念败之伏念既退遂与怀舜等相遇於横水怀舜及裨将李文陈刘敬同窦义昭凡四军合为方阵。且行。且战经一日贼因便风先击敬同之营营中溃乱怀舜义昭遂弃其军轻骑奔州兵士随而大奔为贼所乘死者不可胜数皆南首而仆怀舜与敬同复收散卒敛财帛与伏念和杀牛而盟乃领其馀众以归伏念遂北遁。 淳于处平为阳曲道总管则天垂拱元年四月癸未突厥寇代州处平及中郎将蒲英节率兵赴救行至忻州与贼战大败死者五千馀人。 爨宝璧为右监门卫中郎将则天垂拱三年十月宝璧讨突厥骨咄禄元珍宝璧见黑齿常之击破突厥於黄花堆。又表请穷追馀寇制常之与宝璧计议遥为声援宝璧以为破贼在朝夕贪功先行。又令人出塞二十馀里觇候见元珍等部落皆不设备遂率众掩袭之既至。又先遣人报贼令其严备出战时宝璧下有精兵一万三千人遂为所败全军尽没单骑遁归论者尤之宝璧坐此伏诛。 王孝杰为清边道大总管万岁通天元年三月孝杰及副总管娄师德与吐蕃首领论钦陵赞婆战於素罗汗山官军败绩孝杰免官师德贬为原州员外司马。 薛讷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兼左卫大将军玄宗开元二年契丹奚及突厥等连和屡为边患讷建议请出师讨之诏与左监门将军杜宾客定州刺史崔宣道等率众二万人出檀州道以讨契丹杜宾客及姚崇皆以为不可讷建此议时帝方欲威服四夷特令讷同紫微黄门三品总兵出击议者遂息六月师至氵栾河尽为契丹所覆脱身走免归罪於崔宣道及蕃将李思敬等八人诏皆斩之特原杜宾客之罪讷官并除削王昱为益州长史开元二十六年九月昱率兵攻吐蕃安戎城为贼所拒官军大败弃甲而遁兵士死者数千人。 鲜于仲通为蜀郡长史兼御史中丞剑南节度等使天宝十载仲通讨蛮於南泸水为蛮所败死者六万人。 安禄山为河东节度使天宝十一载禄山大举兵讨契丹领众五万人使人於奚及谓之曰:今契丹背盟我将讨之汝,岂不助我乎!奚及遂以骁骑二千从之禄山使前驱使人乡导属连雨十馀日禄山行至护真河誓众曰:兵法疾雷不及掩耳。又曰:先人有夺人之心今久雨复去贼尚远。若倍道程贼不虞我之至破贼必矣。军令严促遂昼夜行日三百里奄至契丹牙帐契丹大骇禄山使人持一绳尽缚契丹皆欲生得以归是时弓弩尽湿弛而不张大将军何思德请见曰:兵士远来倍道疲顿用之必不可不如少憩张其势而胁之不三日必降禄山大怒欲斩之以令三军思德请效死於先锋思德形貌类於禄山契丹望见攒枪突而取之须臾支解其形咸谓杀得禄山贼众增勇奚及背禄山附契丹并力夹攻杀伤略尽禄山被矢中鞍桥簪履俱坠独以麾下二十骑走上山未及坠坑中男庆绪麾下将孙孝哲扶出之。且战数十里会夜追骑解遂投平卢城城中骁将史定方领精骑三千出追寇契丹知有救遂解围而去禄山得脱时史思明亦随禄山至护真河属连雨十馀日禄山已战大败禄山匹马脱走得免投师州手杀左贤王哥解将军河东兵马使鱼承先将推过自解思明恐其见杀逃入山谷中二十许日收得散卒七百人禄山挺身归平卢计无所出恐人乘其危思明将散卒谒见禄山禄山大喜投袂而起握思明手曰:谓汝已没矣。不图见汝吾复何忧思明退而告人曰:向使早出随哥解等已死矣。方知进退存亡在其时也。贼续攻围师州守捉使刘客奴伏於莽中得免求救於禄山使思明击之贼走。 高仙芝为右羽林将军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安禄山反於范阳驱幽并突骑十万兵向阙以诛杨国忠为名玄宗乃命仙芝训练四军骁雄兼募长安武力之士共二十万以京兆牧荣王琬为元帅东击禄山。又旋命四镇节度御史大夫封常清先往河雒守东都十二月常清为禄山败于武牢丙申贼师至雒分兵烧建春门门者失守贼至雒城以剑士夹道长驱至天津桥我师大溃常清以麾下十数骑脱身走入苑所过命其人断其水而追者不及遂至陕郡而仙芝领大军初至东方欲进师会常清军败。又欲广其贼势以雪已常清先为仙芝麾下士素见亲信相对泣以谋班师常清遂谓仙芝曰:禄山包藏祸心向十年矣。一朝兴幽并劲卒以乱中原将军持乌合之众驱市人以战今人主尚在长安去此非远傥小不利摇动京城将军,岂不重此一举乎!常清为将军计不如退守潼关仙芝然其言即日班师士卒等弃甲遗弓矢於路夜走保潼关朝廷大骇辛丑诏皇太子总统六军亲征寇逆以河西陇右节度御史大夫哥舒翰为皇太子先锋副元帅领河陇兵并仙芝旧卒二十万镇潼关有诏徵天下兵四面齐举将收雒阳贼将崔乾叩关请挑战哥舒翰以四面徵兵未集而不与战国忠素与哥舒翰不协因言逗遛不进玄宗数使催兵出关十五载六月乙酉哥舒翰领兵马步十五万贼将崔乾扣战初哥舒翰造毡车以毡蒙其车以马驾之画以龙虎之状五色相宣。又以金银饰其画兽之目及爪将冲战马因其惊骇拟从而犄角攒戈夹而逐之贼知其计积薪刍於隘候毡车至顺风纵火焚之驾马奔骇烧毡车及薪刍烟焰昏黑两军不相辨我师谓贼军在烟焰之中遂集弓弩并力射之贼军抽退尽日矢尽方觉无贼我师从关门六七里路狭北临黄河南是古岸排蹴进不得贼抽军从南山设疑曳柴扬尘以同卢诸镇习险之众直逼黄河古岸横截我师我师败绩沉河而死十有二三哥舒翰在河北高阜上观军阵进退之势于时有搬粮船在河北岸左右言取船渡兵士可得遂令将船百馀只到河南岸渡人登船争渡者不可胜数舟中之指可掬每满即沉如是登船沉者数十渡馀军尽散走还入关先时于关门穿三道{渐土}阔二丈深丈馀师败之际前後奔戚人马相推入坑须臾{渐土}满兵士践人马之上而得过入关辛卯潼关不守河东防御使吕崇贲华州防御使魏仲犀冯翊防御使李彭州上雒防御使杨黯皆弃郡走所在兵将解辫而散其日翰大将钳大福苏法鼎管崇嗣等於灵宝西原与贼军战闻潼关失守亦各奔散西走入关翰战败垂泪入关至西驿署榜招其散卒欲收其馀烬却守潼关为帐下士蕃将火拔归仁领部落百骑围驿执翰将降禄山会贼将邓季阳田乾真各领数百骑至便领翰将归禄山其日副将高元荡等一十五人同被执送田乾真朝廷闻之大骇初翰为陇右节度使遘风疾废于家禄山之叛籍其威名故有是拜至军中不能亲庶务委政於军司马田良丘良丘复不敢专断教令不一颇无部伍其将王思礼李承光争长不叶人无斗志及战败为归仁所执将东行翰乃作突厥语问其故对曰:欲将相公出关翰曰:何也。归仁曰:相公不见封常清高仙芝乎!常清东京战败仙芝却保潼关并斩於此相公今将国家二十万众一举而丧败我恐相公还死於此翰曰:吾宁效仙芝死於此,岂能偷生见禄山乎!汝舍我归仁不从执翰送禄山监察御史高为翰掌书记在潼关及翰败自骆谷南奔及河池郡遇玄宗幸蜀上疏论潼关败亡之事其略曰:仆射哥舒翰忠义感激臣常知之然疾病沉顿智力俱竭监军事李大宜与将士约为香火使娼妇弹箜篌琵琶以此为乐樗υ饮酒不┰军务蕃军及秦陇武士盛夏五六月於赤日之中食仓米饭欲勇战安可得乎!故有望敌散亡临阵翻动万全之地一朝而失南阳之军鲁何履光赵国珍各皆持节监军等数人更相用事宁有是战而能必胜哉!臣与国忠固争终不见纳陛下因此履巴山剑戟之险西幸蜀中避其虿毒未足为耻(哥舒翰统兵讨安禄山次于灵宝县之西原八月与贼交战官军南迫险峭北临黄河崔乾以数千人先据险要翰及田良丘等浮船中流以观进退谓乾兵少轻之遂促将士令进争路拥塞无复队伍午後东风急乾以草车数十乘纵火焚之烟焰亘天将士掩面开目不得因为凶徒所乘王师自相挤坠于河其後者见前军舀败悉溃填委于河北死者数万人号叫之声振天地缚器械以枪为戢投北岸十不存一二军既败翰与数百骑驰而西归为火拔归仁执降于贼禄山谓之曰:汝常轻我今日如何翰惧俯伏称肉眼不识陛下遂至於此陛下为拨乱主今天下未平李光弼在土门来在河南鲁在南阳但留臣以尺书招之不日平矣。禄山大喜遂伪署翰司空令作书招光弼等诸将报书皆让翰不死节禄山知事不谐遂闭翰於苑中潜杀之)鲁为南阳太守天宝十五载正月安禄山犯宫阙诏以鲁兼御史大夫充南阳节度使率岭南黔中山南东道子弟五万人屯叶县北拒贼遂以氵蚩水之南坚以自固表请薛愿为颍川长史训兵固守五月丁巳与贼将武令战于叶县王师败绩舀南阳携百姓数千人奔于顺阳川。 房肃宗时为相至德元年十月抗疏请兵一万人自为帅以收京师诏许之以兵部尚书王思礼为副分为三军使杨希文将南军自宜寿入刘哲将中军自武功入李光进将北军自奉天入庚子房自将中军为先锋师次便桥辛丑二军先遇贼阵於陈涛王师败绩时用车二千乘以马步夹之为乘车之战贼顺风扬尘鼓讠牛皆振骇因缚草纵火焚之人畜大乱故败癸卯自将南军。又战不利杨希文刘哲降於贼与幕府偏裨等奔赴行在肉袒请罪帝并宥之。 郭英为关西节度兵马使至德二年三月贼寇武功东原英与贼战为贼所败流矢中颐而走右厢兵马使王难德军於西原观之不救弃甲而遁。 《郭子》仪为朔方节度使至德二年五月子仪大举进军与贼将安守忠战於西京城西清渠王师败绩初子仪军於(音律余切)水之西守忠军於清渠之北越七日而王师不进贼令军中以木成桴而来逼我军子仪使壮士持舀刀列於岸上以俟之贼有攀岸而上者渐斩杀之贼军小却守忠伪遁使人扬言曰:贼走矣。子仪喜悉师以逐之贼有骁锐九千为长蛇阵守忠谓安太清曰:吾为蛇首子为蛇尾遂令领四千人从延平门路入命太清四千人从金光路入以一千趣平川当官军而横击贼首尾之阵翼张前後奔冲我师不虞贼之暴至遂大溃判官殿中侍御史韩液监军使内侍孙知古皆为贼音律余切生得军资器械并委弃之子仪退守武功乾元二年三月壬《申子》仪与河东节度。 李光弼关内节度仆固怀恩河北节度王思礼河南节度许叔冀南阳节度鲁江东节度李广琛兴平节度李奂平卢节度董秦等九节度与逆贼安庆绪战于相州城下官军不利诸将皆解围溃散初庆绪保相州子仪等合势围之引漳水灌其城三面自冬及春贼粮尽势穷降在朝夕庆绪求救於史思明发魏州来救李光弼王思礼许叔冀鲁遇贼先战杀伤相半鲁中矢子仪军承後阵未及整忽有大风扬砂拔木天地昼晦咫尺不相辨师人惊溃官军大奔弃甲仗器械委积道路子仪等收兵断河阳浮桥保东京士庶惊恐散投山谷留守崔圆河南尹苏震詹事高汝州刺史贾至百馀人南奔襄邓回兵剽劫官吏不能止旬日方定(乾元初子仪统朔方之师与河东节度李光弼等九将兵十五万进讨史思明之遗寇十月渡河下卫州十一月围安庆绪於相州时以子仪光弼皆是元勋重将难相统属故不立元帅但以中官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使是以众军进退无所承禀自冬徂春不能立功正月始诏子仪为攻城副元帅光弼为野战副元帅。又引漳水灌之城中水深数尺会史思明自范阳率众南下光弼子仪等军逆击於邺南思明败而贼将李归仁犯我军亦败思明败而北我师败而南九将之兵多走本镇山东之地尽没子仪至东都而止)李光弼为副元帅上元元年十二月戊寅光弼等为逆贼史思明所败初思明潜遣间谍说官军曰:雒中将士皆幽朔人也。久戍思归士多不睦陕州观军容使内侍鱼朝恩闻之以为然乃告光弼及诸节度仆固怀恩卫伯玉等曰:可速出军尽扫残寇光弼等然之乃帅两道齐进以收东京军次北邙山光弼怀恩列阵以待之思明至贼夺高原以长枪七百人令壮士执刀随其後以驱之令冲我军交锋而溃士卒咸弃甲奔败鱼朝恩卫伯玉乃退保陕州光弼仆固怀恩等并走闻喜初大军发也。光弼以李抱玉留守河阳至是抱玉以粮绝众寡亦弃城而走朝廷忧之益兵而镇陕州。 左伦为秦州防御使上元二年吐蕃党项寇边救军不至伦频败衄连贬巴州长史思州务川县尉。 鲍防为河东节度留後太原尹兼御史大夫代宗大历十二年正月回纥寇太原防与回纥战于曲阳我师败绩死者万馀人。 马燧为河东节度使德宗建中三年田悦据魏博叛燧及泽潞节度李抱真诸军同讨魏城未拔幽州朱滔镇州王武俊皆反联兵救悦诏遣宁节度李怀光统朔方兵步骑一万五千同讨田悦怀光勇而无谋至魏城之日营垒未设因与滔等大战于惬山为滔等所败悦决水灌燧等军燧兵屈粮少遂与诸军退军于魏县。 张伯仪为荆南节度使李希烈叛逆建中四年诏伯仪与贾耽张献甫收安州伯仪率其锐卒营於城下令裨将史神福邓国清御希烈将翟晖才交锋贼众伪遁神福等迫贼伏兵发官军大失利伯仪中流矢者二失其所持节为追骑所及追者奋刀伯仪拔佩刀御之两刃相击不下而免南投於汉得野人船而达沔州判官侍御史李穗及大将十馀人皆没其溃兵二千馀人先奔至江陵号於庭伯仪妻魏氏遽出劳勉悉以其家财帛二千馀疋分给之皆感悦而退伯仪得散卒数百人经旬达镇。 李勉为江南都统时李希烈围襄城诏勉发一万人救之。又遣神策将刘德信领三千人同为应援勉上表言襄城虽急许州正虚今。若将兵直抵许州则襄城围自解,於是不待复命遂令大将唐汉臣等径许州未到数十里奉诏诘责敕令旋旆二将惶惧回军行无斥候军为贼将李克诚伏兵所击败於扈涧杀伤大半器械辎重尽为贼所虏汉臣走汴州德信走汝州勉惧东郡危急。又使其将李坚华领四千人守东都军过复为贼所隔汴州自此不振襄城亦浸危急韩全义为行营招讨使贞元十六年正月常州易定陈许河阳各进兵马讨吴少诚战皆不利而退易定监军判官刘孝勤为贼所擒五月全义与吴少诚将吴秀吴少阳张国宁等战于氵殷水南广利城官军败衄七月全义顿军於五楼行营为贼所乘大溃全义与都监军贾英秀贾国良等夜退保守氵殷水县而军全义惧其凌突直陈州。 严绶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宪宗元和十年正月诏讨淮西吴元济二月甲辰绶兵败于磁丘初绶乘小胜不设备贼夜逼之绶乃大北退五十馀里驰入唐州而守焉。 李光颜为忠武军节度使元和十年八月光颜讨淮西兵败於时曲。 高霞寓为唐邓节度使元和十一年六月讨淮西兵败於铁城走新兴栅自诸军征讨胜负皆不以实奏多增其杀获及是霞寓大败不可掩始上闻中外忄匈骇己酉贼围霞寓於新兴栅监军使李义诚突围入唐州取兵以救霞寓会贼亦解去霞寓退保于唐州先是淮西用师於山东道特割三州之地全付霞寓用益声势霞寓虽称勇敢素昧机略至於统制尤非所长及达所部乃率兵趣萧坡与贼决战既小胜。又进至文武栅贼军佯败而走霞寓逐之不已因为伏兵所掩王师大衄戮十七八霞寓仅以身免坐是贬归州刺史。 浑镐为义武军节度使宪宗命诸道出师讨王承宗镇定相去九十里元和十一年冬镐率全师压贼境而军离贼垒三十里镐计虑不周但耀兵锋无所控制贼乃分兵潜入定州界焚烧驱掠镐怒进攻贼垒交锋而败师徒殆丧其半馀众还定州乱不可遏朝廷乃除陈楚代之镐再贬循州刺史卒。 李道古为鄂岳都团练使元和十二年讨淮西道古大败於申州郾城行营乌重裔李光颜奏八月六日败绩於贾店初除裴度诏下光颜及重裔谋於都监梁守谦曰:若待度至而有功即非我利也。不如速战乃大出师重裔先败光颜救之亦退韩公武辈望旗而却败。 郗士美为泽潞节度使元和十二年诸道节度进讨王承宗士美败於柏乡拔营而归兵士死者千馀人杜叔良为沧景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十二月沧州行营中官谢良通奏叔良领诸道兵於博野县与镇州贼交战舀没七千馀人叔良脱身投本营二年正月贬叔良为归州刺史叔良始以结交贵幸用将家子累至灵武节度使以无功罢未几。又以计取沧德及讨幽镇二叛遇贼辄揣其无勇先犯之既舀弓高县寻复奔败丧所持节故及於败。 杜元[A13C]为西川节度使文宗太和三年十二月元[A13C]奏云:十一月二十八日差兵马五千人於邛州南与蛮贼交战官军失利其邛州为蛮所舀。 李听以太和四年授魏州节度使时魏博史宪诚将入觐竭其府库魏人怨之遂杀宪诚三军共立其大将何进滔魏人既已为乱遂不纳听听留馆陶慢骂魏人遂来接战听军败绩不复部伍昼夜奔走才得免死军士死伤过半辎重尽没於贼公议当罪听听素交权亻幸遂除太子少师。 李系僖宗时为兖州节度使时司徒平章事荆南节度使充诸道行营兵马都统王铎以系西平王晟之孙家世将才用为都统都押衙兼湘南团练使时黄巢在岭南铎悉以精甲付系令分兵扼岭路广明初贼自岭南寇湖南诸郡系守城自固不敢出战贼编木为代沿湘而下急攻潭州舀之系甲兵五万皆为贼所杀投尸於江铎闻系败令部将董汉宏守江陵自率万兵会襄阳之师江陵竟舀於贼铎罢相守太子太师以淮南高骈代铎为都统贼焚剽淮南高骈挫败坐贬。 张昭宗初为户部侍中平章事请讨太原乃以为河东行营都招讨宣慰使军至阴地岐华三镇之师营平阳为太原将李存孝所击一战而败委兵仗溃散存孝进攻晋州数日中夜敛众遁走比曙丧师殆半存孝进收晋纟磁隰等州狼狈繇含山逾王屋出清河拆屋木缚筏济河部下离散将尽败闻朝廷耸震。 梁庞师古太祖时为徐州节度使与葛从周分统大军渡淮以伐杨行密师古寨於清口寨地卑下或请迁移弗听俄有告淮人决上流者曰:水至矣。师古怒其惑众斩之已而水至我军在淖中莫能战而吴人袭焉故及於败师古没於阵。 唐怀英为陕州节度使开平元年夏命大军以伐潞州未克以李思安代之降为行营都虞候五月晋王率蕃汉大军攻下夹城怀英逃归诣银台门待罪太祖宥之改授右卫上将军三年夏命为侍卫诸军都指挥使寻出为陕州节度使兼西路行营副招讨使及刘知俊奔凤翔引岐军以围灵武太祖遣怀英率兵救之师次长城岭为知俊邀击怀英败归四年春移华州节度使乾化二年秋命为河中行营都招讨使与晋军战於白径岭败归於陕。 王虔裕为义州刺史时蔡贼秦宗贤寇南鄙太祖令虔裕逆击於尉氏不利而还。 王景仁遥领宣州节度使检校太傅同平章事时镇州作逆朋附蕃鬼遂擢为上将付步骑十万为北面行营都招讨使开平二年正月二日与晋军战於柏乡王师败绩太祖怒甚拘之私第然以两浙元勋所荐。且欲收其後效止落平章事罢兵柄而已数月复其官爵先是十二月仇殷奏十四日夜太阴亏帝曰:我方用兵而月蚀邢不顺矣。深入尤不利甚忧之止景仁驻军邢州非诏命无得擅进至其期夜漏三唱阴尽彻天象不变命诘殷对曰:四点蚀必既果如言帝。又命奔骑诏景仁勿先动仍授以破敌形势及辰在丙戌太阳亏而丁亥日旁有向背。若环珥,或曰:积晖也。敬翔曰:兵可忧帝旰食矣。及军书至果以二日大败于柏乡过诏命所止二日馀及战。又违节度贼师得我军所弃制书读之大骇曰:若依此用兵吾曹安得噍类耶幸其违而衄耳帝追惋久之副招讨使韩诸军都虞候许从实左右神捷怀顺神威夹马等十指挥自尹皓而下诸将三十人免冠素服待罪於ト外帝责以违诏失律既而并令释放。 刘末帝时遥领镇南节度使贞明二年三月率师与晋王大战於故元城军败绩先是驻军於莘帝以河朔危困师老於外饷饣鬼不充遣使赐诏微以责让奏以寇势方盛未可轻动帝。又问决胜之策奏曰:请人给粮十斛米尽则破敌帝不悦复遣促战召诸将皆会诸将皆欲战默然一日引军攻镇定之营彼众大骇上下溃乱俘斩甚众时帝遣偏将杨延直领军万馀人屯澶州以应既而晋王诈言归太原以为信是月召杨延直会於魏城下自莘率军亦至与延直会既而晋王自贝州至引军渐退至故元城西与晋人决战大为其所败追袭至河上军士赴水死者甚众自黎阳济河奔滑州。 王彦章为北面招讨使及晋王至杨刘彦章军不利遂罢彦章兵权朝廷闻晋人将自兖州路出师末帝急追彦章领保銮骑士数千人於东路守捉。且以郓州为敌人所据因图进取令张汉杰为监军一日彦章渡汶以略郓境至递坊镇为晋人所袭彦章退保中都十月四日晋王以大军至彦章以众拒战兵败为晋将夏鲁奇所擒鲁奇尝事太祖与彦章素善及彦章败识其语音曰:此王铁枪因挥稍刺之彦章重伤马踣遂就擒晋王见彦章谓之曰:尔尝以孺子待我今日服未。又问我素闻尔善将何不保守兖州此邑素无城垒何以自固彦章对曰:大事已去非臣智力所及晋王恻然亲赐药以封其创。 贺环为宣义军节度使北面行营招讨使贞明四年十二月环与晋人大战於胡柳陂环军亦败五年春正月晋人城德胜夹河为栅四月环率大军攻其南栅晋人断我艨艟济军以援南栅环退军於行台寻以疾卒。 後唐李存信为检校司空领彬州刺史时兖郓乞师于武皇武皇遣存信营於莘县与朱暄合势以抗汴人梁祖患之遣使谓罗弘信曰:河东志在吞食河朔回军之日贵道堪忧而存信戢兵无法稍侵魏之刍牧弘信怒翻然结於梁祖乃出兵二万以攻存信存信敛众而退为魏人所薄委弃辎重退保州军士丧失者十二三武皇怒大出师攻魏博屠舀诸邑存信军於洹水汴将葛从周氏叔琮来援魏人存信与铁林都将落落遇汴人於洹水南汴人为舀马坑以待之存信战败落落被擒存信。又从讨刘仁恭师次安塞为燕军所败武皇怒谓存信曰:昨日吾醉不悟贼至公不辨耶古人三败公殆二矣。存信惧泥首谢罪几至不测自後存信多称病武皇以兵柄授李嗣昭以存信为右校而已。 李嗣昭为蕃汉马步行营都将武皇遣嗣昭与周德威领大军自慈隰进攻晋纟营於蒲县汴将朱友宁氏叔琮将兵十万营於蒲县之南汴帅自领军至晋州德威之军大恐有虹贯德威之营氏叔琮率军来战德威逆击为汴人所败兵仗辎重委弃殆尽朱友宁长驱至汾州慈隰二州复为汴人所据。 朱守殷庄宗时为蕃汉马步都虞候时河上对垒帝潜师之下郓州也。守殷方守德胜寨为王彦章攻之全失御备贼众断其浮桥遂失南寨庄宗闻之曰:驽才大误予事因彻北寨往固杨刘与彦章军沿流并进相遇即战北至重伤者十有八九定霸之基几坠於此明宗闻於郓州密请以覆军之罪罪之庄宗私於腹心忍而不问。 周德威为卢龙军节度使时新州偏将卢文进杀其帅李存矩叛投契丹胡骑攻我新州甚急刺史安金全不能守弃城而遁阿保机令文进部将刘殷寿为刺史固守其城帝怒遣周德威及河东镇定之师三万攻之营於城东俄而文进引契丹大至德威拔营而归因为契丹所蹑师旅多丧。 乐彦稠为副招讨使时闵帝嗣位与王思同攻凤翔禁军之溃彦稠欲沿流而遁为军士所擒而献之任汉权为西京弓弩指挥使末帝清泰二年汉权言六月二十一日与川贼战兵少不敌都监崔处讷伤甚臣部署神武坚锐兵士除夷伤外并至凤翔。又言都头许温勇胜都头王思儒强温李文通下六百三十七人并自汉阴败归。 张敬达为校尉太保应州刺史清泰三年九月敬达奏此月十五日与契丹战于太原城下王师败绩时契丹主自率部族来援太原高行周苻彦卿率左右厢骑军出斗蕃军引退已时後蕃军复成列张敬达杨光袁安审琦等阵於贼西北倚山横阵诸将奋击蕃军屡却至晡我骑军将移阵蕃军如山而进王师大败投兵仗相藉而死者山积是夕收拾馀众保於晋祠南晋安寨蕃军{渐土}而围之自是音问阻绝朝廷大恐。 晋沈斌少帝开运中为祁州刺史契丹入寇自镇州回以羸兵驱牛羊过其城下斌乃出州兵以击之契丹以精骑其门邀之州兵舀贼。 周穆令均为潞州护军世宗显德元年三月河东贼将张晖率前锋入寇营於梁侯驿潞州李筠遣令均率步骑各千人以拒之乙亥潞州上言令均所部兵为刘崇所袭官军不利时令均营於太平驿驿东南拒潞州八十里令均拒寇失於侦逻是日贼将张晖率众凌晨而至王师遽然被甲介马及彼退我军追之贼伏兵发官军。且斗。且却步卒降贼者数百人馀众回保潞州我之骑军不伤者仅百馀人贼众乘胜遂薄於潞州之下。 李继勋为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显德三年六月寿州贼军犯我南洞子王师死者数百人先是帝命继勋领兵於寿州之南构洞屋以攻其城至是继勋以怠於守御为其所败我之洞屋悉为贼所焚。 ●卷四百四十四 ○将帅部 陷没 《礼》曰:谋人之军师败则死之谋人之邦邑危则亡之是知荷凿门之权当分符之寄必在谋而後动夺人之心。若乃昧三阵之要乏九拒之略或提孤军以深入或违连率之节度或兵少粮竭为敌所乘或蒲酒自乐不恤军政及夫城陷为俘兵穷就缚纵使辞气抑扬不背其本邻敌礼遇縻之好爵而合境既罹其涂炭全军不救於覆没将何补哉!复胡颜尔。 秦王离翦之孙也。秦使离击赵围赵王及张耳钜鹿城,或曰:王离秦之名将也。今将︹秦之兵攻新造之赵举之必矣。客曰:不然夫为将三世必败者何也。以其所杀伐多矣。其後受其不祥今王离已三世将矣。居无何项羽救赵击秦军果虏王离。 汉渠侯仆雷电孝武征和三年以五原属国都尉与贰师将军俱击匈奴没。 李崇为西域都护王莽天凤中与五威将军王骏同出西域骏为焉耆袭击死崇收馀士还保龟兹数年莽死崇遂没。 後汉刘尚为武威将军光武建武二十四年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 张鸿为谒者中元中滇吾寇陇西光武遣鸿领诸郡兵击之战於允吾唐谷军败鸿及陇西长史田飒皆没。 司马钧为左冯翊安帝元初二年行征西将军督右扶风仲光安定太守杜恢北地太守盛包京兆虎牙都尉耿溥右扶风都尉皇甫旗等合八千馀人。又庞参将羌胡兵七千馀人与钧分道并北击零昌参兵至勇士东为杜季贡所败,於是引退钧等独进攻拔丁奚城大克获杜季贡率众伪逃钧令光恢包等收羌禾稼光等违钧节度散兵深入羌乃设伏要击之钧在城中怒而不救光等没死者三千馀人。 蔡讽为辽东太守殇安间高句丽王宫寇辽东讽轻将吏士追讨之军败没。 魏桓嘉为散骑侍郎齐王嘉平中以乐安太守与吴战於东关军败没。 晋王育为并州督护成都王颖在邺。又以育为振武将军刘元海之为北单于育说颖曰:元海今去育请为殿下捉之不然惧不至也。颖然之以育为破虏将军元海遂拘之其後以为太傅。 王衍为太傅尚书令东海王越之讨苟也。衍以太尉为太傅军司及越薨众共推衍为元帅俄而举军为石勒所破勒呼为王公与之相见後使人夜排墙填杀之。 霍弋为南中监军时交太守马融卒弋遣犍为杨稷代融与将军毛炅九真太守董元牙门孟等自蜀出交破吴军於古城斩大都督则交州刺史刘俊吴遣虞汜为监军薛为威南将军大都督陶璜为苍梧太守距稷等稷等城中食尽死亡者半将军王约反降吴吴人得入城获稷炅皆囚之孙皓使送稷下都至合浦欧血死追赠交州刺史。 毛ロ之为高密内使苻坚将向南彭超陷盱眙ロ之为贼所执。 毛德祖督司雍并三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司州刺史戍武牢为魏所没。 朱序为梁州刺史镇襄阳苻丕率众围序序累战破贼人情劳懈。又以贼退稍远疑未能来守备不谨督护李伯护密与贼相应襄阳遂没序陷於苻坚,坚杀伯护犭旬之以其不忠也。 後秦姚详为姚兴安勇将军镇杏城为赫连勃勃所逼粮尽委守南奔大苏赫连勃勃要之众散为勃勃所执。 宋傅弘之为桂阳公义真雍州治中从事赫连瑰袭长安义真东归佛佛倾国追蹑於青泥大战弘之躬贯甲胄气冠三军军败陷没。 毛之为冠军将军安西司马值桂阳公义真已发长安为佛佛虏所邀军败之与义真相失走将免矣。始登一阪阪甚高峻右卫军人叛走已上阪尝为修之所罚者以戟掷之伤额因坠阪遂为佛佛所擒佛佛死其子赫连昌为後魏太武所获之并没朱修之迁司徒从事中郎将随到彦之北伐彦之自河南回留修之戍滑台为魏军所围数月粮尽将士熏鼠食之遂陷於魏魏太武嘉其守节以为侍中妻以宗室女。 蒯恩为辅国将军入关迎桂阳公义真义真还至青泥为佛佛虏所追恩断後力战连日义真全军奔散恩军人亦尽为虏所执死於虏中。 朱龄石为高祖相国右司马安西将军桂阳公义真被徵以龄石持节督关中诸军事右将军雍州刺史敕龄石。若关右必不可守可与义真俱归龄石亦举城奔走龙骧将军王敬先戍曹公垒龄石自潼关率馀众就敬先魏断其水道众渴不能战城陷魏执龄石及敬先还长安见杀。 沈文秀为青州刺史明帝泰始三年八月魏蜀郡公拔式等马步数万人入西郭直至城下文秀使辅国将军垣谌击破之九月。又逼城东十月进攻南郭文秀使员外散骑侍郎黄弥之等邀击斩获数千四年魏青州刺史王隆显於安丘县。又为军主高崇仁所破死者数百人魏围青州积久太宗所遣救兵并不敢进乃以文秀弟征北中兵参军文静为辅国将军统高密北海平昌长广东莱五郡军事从海道救青州文静至东莱之不其城为敌所断遏不得进因保城自守为虏所攻屡战辄克太宗加东青州刺史四年不其城为虏所陷文静见杀文秀被围三载外无援军士卒为之用命无离叛者日夜战斗甲胄生虮虱五年正月二十四日遂为魏兵所陷城败之日解释戎衣缓服静坐命左右曰:取所持节魏兵既入兵刃交至问曰:青州刺史沈文秀何在文秀厉声曰:身是因执之牵出听事前剥取衣服时以慕容白曜在城西南角楼缚文秀至曜前执之者令拜文秀曰:各二国大臣无相拜之礼曜命还其衣为设酒食锁送桑乾崔道固为冀州刺史泰始三年为魏所陷被送桑乾死於虏中。 南齐杨公则领白马戍主时氐贼李乌奴作乱攻白马公则固守经时矢尽粮竭陷於贼寇。 梁胡僧仕魏至银青光禄大夫以大通二年归国频上封事高祖器之拜假节超武将军文德主帅使戍项城後城陷复没於魏。 鲍泉为信州刺史与平南将军王僧辩等率舟师东逼邵陵王於郢州郢州平元帝以长子方诸为刺史泉为长史行府州事侯景密遣其将宋子仙任约率精骑袭之方诸与泉不恤军政惟υ酒自乐贼骑至百姓奔告方诸与泉方双陆不信曰:徐文盛大军在东贼何繇得至而传告者众始令阖门贼纵火焚之莫有抗者贼骑遂入城乃陷贼执方诸及泉送之景所後景攻王僧辩於巴陵不克败还乃杀泉於江夏沈其尸于黄鹄矶。 王ダ为梁世祖督城内诸军事荆口城陷ダ随王琳入齐为景陵郡守齐遣琳镇寿春ダ弟颁少有志节尝随从世祖及邢城陷复没于西魏。 陈裴忌为谯州刺史未及之官会吴明彻受诏进讨彭汴以忌为都督与明彻犄角俱进吕梁军败陷于周周授上开府。 程文季为明威将军随吴明彻北讨於吕梁败绩为周所囚仍授开府仪同三司自周逃归至涡阳为边吏所执送长安死於狱中。 後魏元孚为冀州刺史孝明孝昌三年十一月葛荣攻陷冀州执孚逐出居民冻死者十六七。 元绪庄帝初为直阁将军持节兼武卫将军关右慰劳十二州大使遂没吐谷浑。 毕祖晖建义中行豳州事加抚军将军永安中祖晖从大领栅规入州城于时贼帅叱干骐ら保太子壁祖晖击破之而贼宿勤明达覆攻祖晖兵少粮竭军援不至为贼所乘遂没。 陆希质为建州刺史尔朱荣之死也。世隆率众北还晋阳希质固守拒之城陷兄子被害希质妻元氏荣妻之兄孙繇是获免。 源子恭为散骑常侍迁侍中尔朱荣之死也。世隆度律断据河桥诏子恭为都督以讨之出顿於大夏门北寻而太府卿李苗夜烧河桥世隆退走仍以子恭兼尚书仆射为大行台大都督寻迁卫将军假车骑将军率诸将於太行筑垒以防之既而尔朱兆率众南出子恭所部都督史仵龙羊文义开栅降兆子恭退走为兆所破众既退散兆因入雒子恭窜於缑氏仍被执送。 薛怀隽为征南将军益州刺史东魏孝静天平初隽还至梁州与刺史元罗俱为梁将兰钦所擒送江南梁武见怀隽谓之曰:卿父先为魏州刺史我于时犹在襄阳。且州壤连接极相知练卿今至此当能住乎!。若欲还者亦以礼相遣顾谓左右曰:此家在北富贵极不可言怀隽便乞归梁武听还国。 常景为幽安光兖四州行台杜雒周还据上谷授景平北将军行台如故後雒周南围范阳城人翻降执刺史王延年及景送於雒周寻为葛荣所吞景。又入荣荣破景得还朝。 北齐薛震东魏孝静天平初镇守龙门陷於西魏元象中方得逃归神武嘉其至诚除广州刺史。 张遵业为安西将军建州刺史东魏武定中随仪同刘丰讨侯景为景所擒景败杀遵业於涡。 慕容子为镇西将军文宣天保初封汉中郡公後因战没於关中。 王敬宝为东魏广州刺史与萧轨等攻建业不克没焉。 宋显为西兖州刺史勇决有气及河阴之战深入赴敌遂没於行阵。 鲜于世荣为领军将军周师将入邺除领军大将军太子太傅於西城拒战败被擒。 後周萧世怡仕梁为仁威将军谯州刺史及侯景作乱路繇城下袭而陷之世怡遂被执寻遁得免。 陆腾初为东魏阳城郡守大军东讨以腾所据冲要遂先攻之时兵威甚盛长史麻休劝腾降不许拒守经月馀城陷被执太祖释而礼之问其东间消息腾盛陈彼州人物。又叙述时事辞理抑扬太祖笑曰:卿真不背本也。即拜帐内大都督。 赵善为左仆射兼侍中西魏文帝大统九年从战邙山大军不利善为敌所获遂卒於东魏建德初朝廷与齐通好齐人乃归其柩。 田弘敢勇有谋略魏永安中陷於万俟鬼奴尔朱天光入关弘自原州归顺授都督。 许孝敬吴人劲勇过人为时骁将以大将军守河东既无救援为吴明彻所擒遂戮於建康市。 元定武帝时为大将军天和二年陈湘州刺史华皎举州归梁梁主欲因其隙更图攻取乃遣使请兵诏定从卫公直率众赴之梁人与华皎皆为水军定为陆军直总督之俱至夏口而陈郢州坚守不下直令定率步骑数千围之陈遣其将淳于量徐度吴明彻等水陆来拒量等以定已渡江兵势分遂与水军交战而华皎所统之兵更怀疑贰遂为陈人所败皎得脱身归梁定既孤军悬隔进退无路陈人乘胜逼之定乃率所部砍竹开路。且行。且战欲趋湘州而湘州已陷徐度等知定穷迫遣使伪与定通和重为盟誓许放还国定疑其诡诈欲力战死之而定长史长孙隆及诸将等多劝定和定乃许之,於是为度等所执部下众军亦被囚虏送诣丹阳居数月忧愤发病卒。 裴宽天和三年为温州刺史初陈氏与周通和每修聘好自华皎附後乃图寇掠沔州既接敌境事资守捍,於是复以宽为沔州刺史而州城卑狭器械。又寡宽知其难守深以为忧。又恐秋水暴长陈人得乘其便即白襄州总管请益戍兵并请移城於羊蹄山权以避水总管增兵守御不许移城宽乃量度常年水至之处竖大木於岸以备船行襄州所遣兵未至陈将程灵洗已率众至於城下遂分布战舰四面攻之水势犹小灵洗未得近城宽每简募骁兵令夜掩击频挫其锐相持旬日灵洗无如之何俄而雨水暴长所竖木上皆通船过灵洗乃以大舰临逼拍干打楼应即摧碎弓弩矢石昼夜攻之苦战二十馀日死伤过半女垣毁尽陈人遂得上城短兵相拒犹经二日外无继援力屈城陷之後水便退缩陈人乃执宽至扬州寻被送岭外经数载复还建业遂卒於江左。 隋庞晃为骠骑将军卫王直出镇襄州晃以本官从寻与长湖公元定击江南孤军深入遂没於陈数年卫王直遣晃弟车骑将军元隽赍马八百匹赎焉乃得归朝拜上仪同赐采二百段复事卫王。 史祥为燕郡太守被贼高开道围之城陷开道甚礼之会开道与罗毅通和送祥於涿郡卒於涂。 杨武通为左卫大将军讨嘉州叛獠束马悬车出贼不意频战破之贼知其孤军无援倾部落而至武通转斗数百里为贼所拒四面路绝武通轻骑挑战坠马为贼所执杀而啖之。 唐慕容罗为将军高祖武德元年七月刘文静及薛举大战于泾州文静败绩罗与李安远刘弘基没於举。 李仲文武德初为太常少卿刘武周令宋金刚率众侵并州军黄蛇镇。又引突厥之众兵锋甚盛袭破俞阝次县进陷介州高祖遣仲文率众讨之为贼所执一军全没。 刘弘基为右骁卫大将军从太宗讨薛举时太宗以疾顿於高庶城弘基刘文静等与举接战於浅水原王师不利八总管咸败惟弘基一军尽力苦战矢尽为举所获。 永安王孝基高祖从父弟初刘武周攻陷晋州进取浍州属县悉下夏县人吕崇茂杀县令自号魏王以应贼河东贼帅王行本。又密与金刚连和关中大骇高祖令太宗益兵进讨屯於柏壁相持者久之。又命孝基及陕州总管于筠工部尚书独孤怀恩内史侍郎唐俭进取夏县不能克军於城南崇茂与贼将尉迟敬德袭破孝基营诸军并陷四将俱没。 盛彦师为宋州总管会徐圆朗反彦师为安抚大使因战遂没於贼。 许善护为贝州刺史武德五年遇贼帅刘什善於俞阝县善护死於阵全军并没。 淮安王神通击宇文化及化及走聊城神通进至聊城乃分兵数千人往魏州取攻具中路复为莘人所败窦建德。且至遂引军而退後二日化及为建德所虏贼势益张山东城邑多归建德神通兵渐散退保黎阳依徐俄为建德所陷神通没於贼。 曹仁师为左鹰扬卫将军则天万岁通天元年契丹攻陷营州令仁师与右金吾卫将军张玄遇等讨之战於西硖石谷官军败绩玄遇仁师并为贼所虏。 孙为幽州都督睿宗延和元年六月将兵二万骑八千以袭奚师至冷陉并没焉为虏所擒送于默啜副使将军周以悌死之将军李楷雒乌可利张真楷挺身以出初之将行也。乌可利谏曰:暑热道险悬师远袭举非其时往而必败曰:薛讷言在边积有年矣。然竟不能复营州使东北无事今与公同心戮力掩其不备可以有功道险暑热安能避乎!,於是遂行命李楷雒将骑兵四千为前军遇贼八千骑与战楷雒败素怯懦见贼至惊惧率众欲还。又为虏所败乃投恶山为营列方阵而待之虏谓曰:既以和亲何得轻来袭我曰:吾来和亲尔虏曰:若和亲国信物安在乃悉军资以与之虏得而更战军遂大败至夜众馀七千谓众曰:帅兵南还,於是兵皆散走为虏所得。 李宓为侍御史剑南留後玄宗天宝十三载率兵击南蛮於西洱河粮尽军旋马足陷桥为ト罗凤所擒举军皆没。 程千里为上党节度肃宗至德二年九月与贼挑战为贼将蔡希德所擒。 王仲升为淮西节度元年建辰月与贼将谢钦让战於申州城下为贼所虏淮上震骇。 扶馀准为朔方河中副元帅押衙德宗贞元三年随浑盟于平凉戎人欺盟而乱作准步斗获免准繇是没于蕃中令随水草牧羊马。 李骖者陇西人贞元初为殿前射生官三年秋随神策次将护边师次夏州北骖领游兵前行为蕃兵所掠亦以囚见赞普令与扶馀准偕牧苦役辱之会乌重圯使西域重圯朔方子弟与骖有旧尝知其不死既见吐蕃宰相求准骖得以生还凡没西域三十三年。 杨袭古为北庭节度贞元六年冬吐蕃率葛禄白眼之众来寇北庭回鹘大相颉于迦斯率众援之频战败绩吐蕃攻围颇急北庭之人既苦回纥是岁乃举城降之於吐蕃沙ヌ部落亦降焉袭古与麾下二千馀人出奔西州颉于迦斯不利而还七年秋。又悉其丁壮五六万人将复北庭仍召袭古偕行俄为吐蕃葛禄等所击大败死者大半颉于迦斯绐之曰:且共我同至牙帐当送君归本朝也。袭古从之及牙帐遂留而不遣竟杀之。 高冯从事于宣武军知曹州事李灵曜作乱冯密遣使奏贼中事诏除曹州刺史无何李正已盗有曹濮冯遂陷於贼。 孙揆为泽潞节度使昭宗大顺元年与官告使转归范至长子县西为太原将李存孝所虏。 庞师古权徐州兵马留後乾宁四年十一月癸酉淮南大将朱瑾潜出州师袭汴州于清口师古举军皆没师古被执时兖州留後葛从周自霍丘渡淮至濠州闻师古败乃退军信宿至氵卑河方渡而朱瑾至是日杀伤溺死殆尽还者不满千人惟牛存节一军先渡获免比至颍州大雪寒冻死者十五六自古丧师之甚无如此也。 梁杜洪江夏伶人唐光启中遂为本州部校因战立威逐其廉使自称留後及杨行密乘胜急攻鄂州洪复乞师于太祖命荆南成率荆襄州师以赴之未至夏口败溺死遂陷鄂州洪为所擒被害於广陵市繇是行密据有江淮之间。 邓季筠为太祖牙将主骑军唐大顺初唐帝命丞相张伐太原太祖奉诏出师西至高平与晋人接战军既不利季筠为晋人所擒晋王见之甚喜释缚待以宾礼。 苻道昭为秦州节度使太祖受禅委以兵柄与康怀美等攻潞州以蚰蜒堑缭之飞鸟不度既逾岁晋人援至王师大败道昭为晋军所杀。 徐怀玉为坊节度使庶人友既篡立河中朱友谦拒命遣兵袭州怀玉无备寻为河中所虏囚於公馆及友遣康怀英率师围河中友谦虑怀玉有变遂害之。 王虔裕为义州刺史时孟迁请降未几晋人伐邢孟迁使来乞师太祖先遣虔裕选勇士百馀人径往赴之伺夜突入荆州明日循堞树立旗帜晋人不测乃退数月复来围邢时太祖大军方讨兖郓未及救援邢人因而携贰迁乃执虔裕送于太原寻为所害。 後唐李嗣昭为内衙都将权典河中留後事唐末梁祖自率军三万至临明葛从周设伏於青山口嗣昭闻梁祖至敛军而退从周伏兵发为其所败偏将王朗杨师悦等被擒。 李承嗣为州刺史唐末兖郓为汴人所攻势渐危戚遣使乞师於武皇武皇遣承嗣帅三千骑假道於魏渡河援之时李存信屯於莘县既而罗弘信背盟掩击王师因兹隔绝及瑾失守承嗣与朱瑾史俨同入淮南。 石君立初隶李嗣昭为牙校历典诸军唐末将兵屯德胜时汴军自滑州转饷以给杨屯阝砦庄宗亲帅骑军於河外循岸而上邀击之汴人距杨屯阝五十里於河曲潘张屯阝筑垒以贮军储庄宗令诸军攻之汴人设伏於要路逆贼伪败王师乘之蹶入垒门梁伏兵起因与血战君立与镇州大将王钊等隔入贼垒时诸将部校陷贼者十馀人君立被执送于汴梁主素知其骁勇欲用之为将械而下狱久之梁主遣人诱之君立曰:败军之将难与议勇如欲将我我虽真诚效命能信我乎!人皆有君吾何忍反为仇人哉!既而诸将被戮尚惜君立不之害同光元年庄宗至汴前一日梁主始令杀之。 史敬思为太原裨将卫从武皇入汴州舍於上原驿是夕为汴人所攻敬思方大醉因蹶然而兴操弓与汴人斗矢不虚发汴人死者数百夜分冒雨方达汴桥左右扶武皇决围而去敬思後拒血战而没武皇还营知失敬思流涕久之。 周德威为卢龙等军节度使唐末军次故柳诘旦骑报曰:汴军至矣。庄宗思问战备德威奏曰:贼倍道而来未成营垒我营栅已固守备有馀既深入贼疆须为万全之策此去大梁信宿而近贼之家属尽在其间人之常情孰不以家国为念以我深入之众抗彼激愤之军不以方略制之恐难必胜王但案军保栅臣以骑军疲之使彼不得下营际晚粮爨不给进退无据因以乘之破贼之道也。庄宗曰:吾军河上终日挑战恨不遇贼今款门不战非壮夫也。乃率亲军成列而出德威不获已从之谓其子曰:吾不知其死所矣。庄宗与汴将王彦章接战大败之德威之军在东偏汴之游军犯我辎重众骇奔入德威军因纷扰无行列德威兵少不能解父子俱战殁先是镇星犯上将占星者云:不利大将是夜收军德威不至庄宗恸哭谓诸将曰:丧我良将吾之咎也。 张敬达为晋州节度使从晋高祖为北面兵马副总管仍屯兵雁门未几晋祖建义末帝诏以敬达为北面行营都招讨使仍便委引部下兵围太原以定州节度使杨光远副焉寻给兵三万营于晋安乡末帝自六月继有诏促令攻取敬达设长城连栅梯飞驳使工者运其巧思穷土木之力时督事者每有所构则暴风大雨平地水深数尺而城栅摧堕竟不能合其围九月契丹至敬达大败寻为晋祖及蕃众所迫一夕围合蕃众自晋安寨南门外长百馀里阔五十里布以毡帐用毛索悬铃令部伍多纵火以备警急营中尝有夜遁者出则犬吠铃动跬步不能行焉自是敬达与麾下部曲五万人马万匹无繇四奔但见穹庐如高阜相属诸军相顾失色始则削木筛粪以饲其马日望朝廷救军及马渐羸死则与将士分食之马尽食殚副将杨光远次将安审琦知其不济劝敬达宜早降以求自安敬达曰:吾受恩於明宗位历方镇主上授我大柄而失律如此已有愧於心也。今救军近在旦暮雪耻有期诸公何相迫耶待势穷则请携吾首以降亦未为晚光远与审琦知敬达意未决恐坐成鱼肉遂斩敬达以降末帝闻其没也。怆恸久之时戎王戒其部曲及汉之降者曰:为臣当如此人令部人收葬之。 晋翟璋为新州刺史高祖建义割新州属北蕃时契丹大军归国遣璋於管内配率犒宴之资须及十万缗山僻地贫民不堪命始戎王以软语抚璋璋谓必得南归及委璋平叛奚围州皆有功故留之不遣璋郁郁不得去遇疾寻卒焉。 蔡行遇为左武卫将军少帝开运初博州刺史周儒以城降寇。又与杨光远使人往返引契丹於马家渡济河时郭谨在汶阳遣行遇率数百骑赴之遇伏兵於葭苇中突然而出转斗数合部下皆遁行遇为贼所劈锋镝重伤不能乘马坐畚中舁至行帐。 周史彦超为华州节度使世宗亲征太原大军至河东城下契丹营於忻代之间遥应贼势诏天雄军节度使苻彦卿率诸将屯忻州以拒之彦卿袭契丹於汴口彦超以先锋军追蕃寇离大军稍远贼兵伏发为贼所陷世宗痛惜久之诏赠太师。 ●卷四百四十五 ○将帅部 无谋逗挠军不整无谋 夫将帅者民之司命而安危之主也。非夫内怀英略独负奇计策虑先定机权吻合亦何以畅乎!善志而保其必胜哉!乃有膺爪牙之寄当旗鼓之任董率戎旅袭行於讨伐保徼塞式遏於寇雠而ウ然寡谋率尔轻进失於贞律之义愆夫固圉之术措置非当豫备乖宜以至启钞暴之端贻丧败之辱良繇昧於前筹短於应变犹豫无决以成乎!厉阶听纳不明致紊於军志昔人有言曰:置将不善一败涂地授受之际良可戒哉!。 孙良夫为卫大夫卫侯使良夫与石稷甯相向禽将侵齐与齐师遇石子欲还孙子曰:不可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今既遇矣。言无以答君不如战也。既战卫师败绩石子曰:师败矣。子不少须众惧尽子丧师徒何以复命皆不对。又曰:子国卿也。殒子辱矣。子以众退我此乃止(我於此止御齐师)。且告车来甚众齐师乃止。 汉韩安国武帝时为材官将军屯渔阳捕生口虏言匈奴远去即上言方佃作时(安国上奏也。佃治田也。音与田同)请。且罢屯罢屯月馀匈奴大入上谷渔阳安国壁乃有七百馀人出与战安国伤入壁匈奴虏略千馀人及畜产去帝怒使使责让安国徙益东屯右北平。 後汉马援为伏波将军讨武陵五溪蛮夷军次下隽有两道可入从壶头则路近而水从充则涂夷而运远(壶头山名充县名属武陵郡音昌容切)帝初以为疑及军至中郎将耿舒欲从充道援以为弃日费粮不如进壶头扌益其喉咽充贼自破以事上之帝从援策进营壶头贼乘高守隘水疾船不得上会暑甚士卒多疫死援亦中病耿舒与兄好侯《书》曰:前舒上书当先击充粮虽难运而兵马得用军人数万争欲先奋今壶头竟不得进大众拂郁行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致。若夜击之即可殄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得书奏之帝乃使虎贲中郎将梁松乘驿责问援会援卒。 吴张悌为丞相军师护军孙震丹阳太守沈莹当晋之讨吴吴遣悌等率众三万济江围城阳都尉张乔於杨河桥众才七千闭栅自守举白接告降吴副军帅诸葛靓欲屠之悌曰:强敌在前不宜先事其小。且杀降不祥靓曰:此等以救兵未至而力少故先伪降以缓我非来伏也。因其无战心而尽坑之可以成三军之义。若舍之而前必为後患悌不从抚之而进晋讨吴护军张翰等乘之吴军以次瓦解张乔。又出其後大败吴军於板桥。 晋王澄为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时京师危逼澄率众赴难会王如寇襄阳澄前锋至宜城遣使诣山简为如党严嶷所获嶷伪使人从襄阳来而问之曰:襄阳舀未答云:昨旦破城已获山简乃阴缓澄使令得亡去澄闻襄阳舀以为信然散众而还既而耻之粮运不赡委罪长史蒋俊而斩之竟不能进。 甘卓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假节镇襄阳王敦作逆敦参军乐道融恶敦背朝廷乃说卓诛敦卓虽从之而性不果决。且年老多疑计虑犹豫军次猪口累旬不前敦闻卓已下兵卓兄子时为敦参军使求和於卓令其旋军卓信之将旋主簿邓骞与道融劝卓曰:将军起义兵而中废为败军之将窃为将军不取今将军之下士卒各求其利一旦而还恐不可得也。卓不从後为王敦所害。 桓修自部郎为左卫将军王恭将伐谯王尚之先遣何澹之孙无终向句容修以左卫领振武将军与辅国将军陶无忌距之修次句容俄而恭败无终遣书求降修既旋军而杨期已至石头时朝廷无备内外震骇修进说曰:殷桓之下专恃王恭恭既破灭莫不失色今。若优诏用玄玄必内喜则能制仲堪期使并顺命朝廷纳之以修为龙骧将军荆州刺史假节权领左卫文武之镇。又令刘牢之以千人送之转仲堪为广州修未及发而玄等盟於寻阳求诛牢之尚之并诉仲堪无罪独被降黜,於是诏复仲堪荆州刺史中丞江绩奏修承受杨期之言交通信命宣转不尽以为身计疑误朝算请收付廷尉特诏免官梁王僧辩为车骑大将军平建业遣陈霸先守京口都无备防于ダ屡以为言僧辩不听竟及於祸。 隋于仲文高祖大业中为光禄大夫辽东之役率众屯鸭渌水高丽将乙支文德诈降来入其营仲文先奉密旨。若遇高元及文德者必擒之至是文德来仲文将执之时尚书右丞刘士龙为慰抚使固止之仲文遂舍文德寻悔遣人绐文德曰:更有言议可复来也。文德不从遂济仲文选骑渡水追之每战破贼文德遗仲文《诗》曰:神策究天文妙算穷地理战胜功既高知足愿云:止仲文答书谕之文德烧栅而遁。 皇甫绾炀帝大业末为将军屯兵一万在χ罕薛举自称西秦霸王选精锐二千人袭绾与绾军遇於赤岸陈兵未战俄而风雨暴至初风逆举陈而绾不击之忽反风正逆绾陈气色昏昧军中扰乱举策马先登诸军从之隋军大溃遂陷χ罕时羌首锺利浴拥兵三万在峨山界尽以众降举兵遂大振。 唐姜宝谊高祖武德初为并钺将军时刘武周将黄子英往来雀鼠谷帝令宝谊击之子英数以轻兵挑战宝谊兵才接子英径遁如是者再三宝谊悉众以逐之伏兵发军遂大败宝谊为贼所擒後得逃归。 郭孝恪太宗贞观末为安西都护时阿思那社尔既擒龟兹王令孝恪守之其相那利仅以身免潜引西突厥之众并其国兵万馀人来袭孝恪时孝恪营於城外有龟兹人来谓孝恪曰:那利我国相人心素归今亡在野必思为变城中之人颇有异志公其备之孝恪不以为意那利率兵奄至孝恪始觉乃领部下千馀人将入城而那利之徒已登城矣。城中降胡与那利表里以击孝恪自为前锋力战而入既失部分为西贼之所蹂躏战於城门中流矢而死孝恪子待诏亦同死於阵。 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大总管既降铁勒部落副将杨志追讨之反为所败有候骑告仁泰曰:贼辎重在近畜牧被野可往而擒也。仁泰领骑一万四千人卷甲轻赍倍道副之遂逾大岭至仙萼河竟不见贼粮。且尽遂勒兵而还士卒饥甚。又遇大雪凝冻弃其戈甲杀马以食之强弱自为伍前後分散马尽人相食比入境馀才八百人。 哥舒翰玄宗天宝末为先锋兵马副元帅拒安禄山次于灵宝县之西原与贼交战官军南迫险峭北临黄河贼将崔乾以数千人先据险要翰及良丘等浮船中流以观进退谓乾兵少轻之遂促将士令进争路拥塞无复队伍因为凶徒所乘。 房肃宗至德初为吏部尚书平章事加持节招讨西京兼防御蒲潼两关兵马节度使遇贼於咸阳县之陈涛斜时用春秋车战之法以车二千乘马步夹之既战贼顺风杨尘鼓讠牛皆震骇因纵火焚之人畜挠败为贼所伤杀者四万馀人存者数千而已用兵素非所长而天子采其虚声冀成实效既自无庙胜以虚名择将吏以至於败及与贼对垒欲持重以伺之为中使邢延恩等督战苍黄失据遂及於败。 马燧为河东保宁等道节度德宗贞元二年三月来朝初吐蕃将尚结赞既陷盐夏二州各留兵千馀人守之结赞大众屯於鸣沙自冬及春羊马多死粮饷不继颇无固志时诏遣华州潼关节度骆元光宁节度韩游瑰统众与凤翔坊及诸道戍卒屯於塞上。又命燧率师次於石州分兵济河与元光等犄角讨之结赞闻而大惧累遣使请和仍约盟会帝皆不许。又遣其大将论颊热厚礼卑词求燧请盟燧以奏焉帝。又不许惟促其合势讨之燧不虞其诈乃与颊热俱入朝盛言其可保信请许盟约帝,於是从之燧之赴朝也。诸军但闭壁而已结赞惧悉其众弃夏州而归马既多死有徒行者及是夏平凉之会竟渝盟焉燧亦繇此失兵柄而奉朝请矣。 浑镐宪宗元和中为义武军节度讨王承宗定镇二州相去九十里镐驱全师讨贼骤胜分压镇州北路而壁焉镐之和门去承宗之牙三十馀里鼓角相闻贼徒忄匈恐而镐计虑不周但耀其军锋贼得分众潜入镐地烧其城邑屠掠居人镐军始摇迁延内顾会中使督镐追贼乃复出战三合而大败。 严绶元和中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初宪宗以绶在太原所发偏裨战讨多克故移袁滋於江陵置绶於襄州临吴元济绶自帅师至境上无威算以制敌到军日遽发公藏赏士卒府藏之积悉以赂中贵人师徒冻馁闭壁而已後裴度屡言其无军政故罢为太子少保。 索日进元和末为神策军阳镇遏使蔡贼寇氵殷水镇兵不能支部将死者三人焚刍藁而去初裴度遣使间入蔡州得元济状元济已密有降款而日进隔河大呼之遂令三军防元济繇是不果降。 後唐王为镇州节度庄宗为晋王时梁将杜廷隐之袭深冀也。声言分兵就食汴人奔镇州者,或以奸谋事告惧为始祸犹豫未敢拒绝偏将石公立戍深州欲杜关不纳请命於府遽令启关移兵於外公立禀命廷隐遂盗有州城公立既出指城而言曰:朱氏狡恶不仁篡唐宗社五尺童子亦知彼为人我公尚顾旧盟犹豫不断开门纳盗後悔何追此城数万生灵坐为俘馘因投刀泣下数日廷隐闭城门杀留镇兵士登陴拒守方命公立攻之即有备矣。及柏乡阵败两州之人悉为奴虏老弱者坑之张廷裕同光中为新州节度使塞上多事廷裕无控制之术边鄙常耸。 汉慕容彦超晋末从高祖围杜重晖於邺下彦超累言於汉祖请急攻贼城汉祖信之乃亲督诸军四面齐进自寅及辰官军伤者及万馀人死者千馀人乃抽军罢攻议者无不归罪於彦超自是不复言及攻城矣。 ○将帅部 逗挠 夫膺阃外之寄总戎昭之重固当决机制胜因时乘便摧坚履险以思克敌而乃忘身先之训怀敌之畏或屯留不进或引兵擅还或隐伏私嫌或顾望时事矫辞饰伪以为解深沟高垒以自固致寇雠之滋长而威声之浸微盖繇性本懦怯不能武事亦或心非忠荩苟图智免因此而下吏至於诛死者非不幸也。 宋义为楚上将军秦章邯围赵王歇於钜鹿义所遇齐使者高陵君显见楚怀王曰:宋义论武信君必败数日果败军未战先见败徵(徵证也。)可谓知兵矣。王召宋义与计事而说之(说读曰悦)因以为上将军羽为鲁公为次将范增为末将诸别将皆属号卿子冠军(冠军言其在诸军之上)北救赵至安阳留不进(今相州安阳县)秦三年羽谓宋义曰:今秦军围钜鹿疾引兵渡河楚击其外赵应其内破秦军必矣。宋义曰:不然夫搏牛之[B150]不可以破虮虱(抟击也。言以手击牛之背可以杀其上[B150]而不能破虱喻今将兵方欲灭秦不可尽力与章邯即战或未能禽徒费力也。)今秦攻赵战胜则兵罢我承其敝(罢读曰疲)不胜则我引兵鼓行而西必举秦矣。(鼓行谓击鼓而行无畏惧也。)故不如先斗秦赵夫攻击轻锐我不如公坐运筹策公不如我因下令军中曰: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强不可令者皆斩遣其子襄相齐身送之无盐(县也。)饮酒高会(高会会也。)天寒大雨士卒冻饥羽曰:将戮力而攻秦久留不行今岁饥民贫士卒食半菽(士卒食蔬菜以菽杂半之菽谓豆也。)军无见粮(无见在之粮)乃饮酒高会不引兵渡河因赵食与并力击秦乃曰:承其敝夫以强秦之强攻新造之赵其势必举赵赵举秦强何敝之承。且国兵新破王生不安席扫境内而属将军(属委也。音之欲切)国家安危在此一举今不┰士卒而犭旬宴私非社稷之臣也。後遂杀义破秦军。 汉彭越为魏相国擅将兵略定梁地项王南走阳夏(走音奏夏音攻雅切)越复下昌邑旁二十馀城汉王败使使召越并力击楚越曰:魏地初定尚畏楚未可去汉王追楚为籍所败。 张成为大司农武帝时南粤平诸校留屯豫章闽粤王馀善发兵距汉杀汉三校尉是时汉使成故山州侯齿将屯(齿城阳恭王子也。旧封山州侯)不敢击就便处(退也。音五略反)皆坐畏懦诛。 路博德为︹弩将军天汉二年贰师将三万骑出酒泉击右贤王於天山武帝召骑都尉李陵欲使为贰师将辎重陵见帝愿以少击众步兵五千人涉单于庭帝壮而许之因诏博德将兵半道迎陵军博德故伏波将军亦羞为陵後距奏言方秋匈奴马肥未可与战臣愿留陵至春俱将酒泉张掖骑各五千人并击东西浚稽可必禽也。(浚稽山名时虏分居此两山也。浚音峻稽音鸡)书奏帝怒疑陵悔不欲出而教博德上书乃诏博德吾欲予李陵骑云:欲以少击众今虏入西河其引兵走西河遮钩营之道(胡来要害道令德遮之走音奏)诏陵以九月发出遮虏鄣(鄣者塞上险要之处往往修筑别置候望之人所以自鄣蔽而伺敌也。遮虏鄣名也。)至东浚稽山南龙勒水上徘徊观虏即亡所见从浞野侯赵破奴故道抵受降城休士(抵归也。受降城本公孙敖所筑休息也。浞音促仕角反)因骑置以闻(骑置谓驿骑也。)所与博德言者云:何(天子疑陵教博德上书求至春乃俱西也。)具以书对陵,於是出兵。 田广明为祁连将军宣帝遣五将出塞广明出塞千六百里至鸡秩山斩首捕虏十九级获牛马羊百馀逢汉使匈奴还者冉弘等言鸡秩山西有虏众祁连即戒弘使言无虏欲还兵御史属公孙益寿谏以为不可祁连不听遂引兵还坐知虏在前逗遛不进下吏自杀。 後汉祭肜以太仆将万馀骑与南单于左贤王信伐北匈奴期至涿邪山信初有嫌於肜行出高阙塞九百馀里得小山乃妄言以为涿邪山肜到不见虏而还坐逗遛畏懦下狱免。 郭襄以谒者领护羌校尉事到陇西闻凉州羌盛还诣博阙抵罪。 邓鸿为车骑将军出塞追叛胡逢侯坐逗遛下狱死刘岱为兖州刺史时董卓废少帝岱与豫州刺史孔广陵太守张超陈留太守张邈诸牧守共谋讨卓大会酸枣设坛场而盟然诸军各怀迟疑莫先进遂使粮储单竭兵众乖散。 晋汝南王亮武帝时持节都督关中雍凉诸军事会秦州刺史胡烈为羌虏所害亮遣将军刘骑督敬琰赴救不进坐是贬为平西将军当斩亮与军司曹ぁ上言节度之咎繇亮而出乞丐死诏曰:高平困急计城中及足以相拔就不能径至尚当深进今奔突有投而坐视覆败故加大戮今。若罪不在当有所在有司。又奏免亮官削爵土诏惟免官。 蔡豹元帝时为建威将军徐州刺史是时泰山太守徐龛以郡叛归石勒诏征虏将军羊鉴临淮太守刘遐等与豹共讨之鉴及刘遐等并疑惮不相听从互有表闻故豹久不得进尚书令刁协奏曰:臣等伏思淮北征军已失不速今方盛暑冒涉山险山人便弓弩习土俗一人守扼百夫不当。且运漕至难一朝粮乏非复智力所能防御也。书云:宁致人不致於人宜顿兵所在深壁固垒至秋不了乃进大军诏曰:知难而退诚合兵家之言然小贼虽狡猾故成擒耳未战而退先自摧衄亦古之所忌。且郡存已据贼垒威势既振不可退一步也,於是遣治书御史郝嘏为行台催摄令进讨豹欲遥进鉴执不听协。又奏免鉴官委豹为前锋以鉴兵配之降号折冲将军以青後效。 宋臧质为雍州刺史时太祖北伐使质率所统见兵向潼关质顿兵近郊不时发独遣司马柳元景屯兵境上不时进军质。又顾恋嬖妾弃营单马还城散用台库见钱六百万为有司所纟帝不问也。 南齐李安民为领军将军屯寿春时淮北四州闻太祖受命咸欲南归至是徐州人桓В之兖州人徐猛子等合义众数万砦险求援太祖诏曰:青徐泗州义举集安民可长辔遐驭指授群帅安民赴救留迟虏急兵攻В之等皆没帝甚责之。 梁邓元起武帝时为平西将军益州刺史诏以西昌侯萧藻代之是时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以南郑叛引魏人白马戍主尹天宝驰使报蜀魏将王景裔孔陵寇东西晋寿并遣告急众劝元起急救之元起曰:朝廷万里军不卒至。若冠贼浸淫方须扑讨董督之任非我而谁何事便救长史庾黔娄等苦谏之皆不从高祖亦假元起节征讨诸军将救汉中比是魏已攻陷两晋寿萧藻将至元起颇营还装粮储器械略无遗者藻入城甚望之因表其逗遛不忧军事收付州狱,於是自缢。 唐窦琮高祖义宁初为右领军大将军时隋河阳都尉独孤武潜谋归国乃令琮以步骑一万自柏崖道应接之迟留不进武见杀坐是除名。 段志玄太宗时为左骁卫大将军遣率兵往青海掩吐谷浑良马志玄去青海三十里迟留不进坐免官张文行抚州刺史平壤道行军总官贞观十九年征辽回次易州文以渡海多覆舟船诏迫逗遛不赴斩之。 韦待价则天永昌初为安息道大总管与副大总管安西大都护温古征吐蕃迟留不进待价配流绣州温古处斩。 李光弼为河南淮南山南东道荆南等道副元帅封临淮王广德初吐蕃入冠京畿代宗诏徵天下兵光弼与程元振不协迁延不至十月西戎犯京师代宗幸陕。 李正己为淄青节度使大历十年魏博节度田承嗣之叛也。正己与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同会於冀州之枣强县进围贝州承嗣发精兵冠磁州为贝州援宝臣等见承嗣兵出各退守行营淮西节度使李忠臣闻之弃卫州偃月城济河而南屯於阳武。 桂仲武宪宗元和十五年为安南都护先是安南兵乱杀都护李象古朝廷以仲武简廉有材用委以缉绥仲武既行遇南兵方扰逗遛不进贬安州刺史以裴行立代焉。 周王峻为枢密使讨并寇太祖广顺元年十二月峻遣供奉官翟守素奏臣所差仇弘超等袭贼军至霍邑路追及鼓讠蹙煞其贼党人骑投岸堕涧不可称计赐翟守素币帛袍带先是王万敢婴城拒贼攻之甚急太祖命峻将兵先进欲因幸雒都更以禁军继之至是峻言刘崇一行弃甲而遁遣仇弘超掩袭逐至霍邑当险阻之路也。弘超无勇缓兵贼遂安然解去。若弘超击疾雷之势则彼无孑遗矣。盖峻不能自率师而逐之致误大事非将帅之才也。 武守琦为左厢都校显德四年世宗幸淮南帝令守琦帅骁骑数百径趋维杨路出於高邮高邮乃扬州大邑素多储峙守琦利其粮草不时而进故吴人因得虏其士马渡江南去後数日王人至扬州乃督众以救焚故其寺观庐舍仅有存者及阅其遗民惟残癃十数人而已。 ○将帅部 军不整 夫整军经武安民和众将帅之职也。故先庚後甲以申其号令铿金伐鼓以节其进退既有严而有翼。且必诚而必信俾等夷有序上下无讠华靡犯於秋毫克贞於师律者率是道也。乃有失制胜之略无驭众之法或临敌而先却或陈隙而自溃或虔刘於黎庶或剽掠於玉帛因缘纵暴猖狂莫遏卒使国威斯损民怨是敛采诸方册咸用论次百代而下足为鉴戒者已。 荀林父晋大夫(桓子也。)将中军鲁宣公十二年帅师及楚子战于必阝楚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於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及昏楚师军於必阝晋之馀师不能军(不能成营屯)宵济亦终夜有声(言其兵众将不能用)。 季康子鲁大夫哀公七年秋伐邾师遂入邾处其公宫众师昼掠(虏掠取财物也。)邾众保於绎(绎邾山也。在邹县北)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益邾隐公也。昼夜掠传言康子无法)。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建武二年南郡人秦丰据黎丘董起堵乡许邯起杏。又更始诸将各拥兵据南阳诸城光武遣汉伐之汉军所过多侵暴时破虏将军邓奉谒归新野怒汉掠其乡里遂反击破汉军。 晋祖逖元帝时为徐州刺史寻徵军谘祭酒居丹徒之京口逖以社稷倾覆常怀振复之志宾客仪从皆暴桀勇士逖遇之如子弟时扬土大饥此辈多为盗贼攻掠富室逖抚慰问之曰:比复南塘一出不或为吏所绳逖辄拥护救解之谈者皆以此少逖然自。若也。王敦元帝时为镇东大将军经略指麾千里之外肃然而麾下扰而不能整。 梁曹景宗仕齐为游击将军及高祖为雍州刺史景宗深自结附高祖以景宗为军锋与王茂吕僧珍犄角破王珍国於大航景宗军士皆桀黠无赖御道左右莫非富室抄掠财物略夺子女景宗不能禁。 临州王宏为扬州刺史天监四年都督诸军侵魏军次雒口宏部分乖方多违朝制九月雒口军溃宏弃众走其夜暴风雨军惊宏与数骑逃亡诸将求宏不得众散而归弃甲投戈填满水陆捐弃病者︹壮仅得脱身宏乘小船济江夜至白石垒款城门求入临汝侯登城谓曰:百万之师一朝奔溃国之存亡未可知也。恐奸人乘间为变城门不可夜开宏无辞以对乃纟追食饷之。 邵陵王纶为中卫将军侯景构逆加征讨大都督纶与前高州刺史李迁仕援兵至北岸百姓扶老携幼以候王师才得过淮便竞剥掠贼党有欲自拔者闻之咸止。 後周权景宣为荆州总管时陈湘州刺史华皎举州款附表请援兵敕景宣统水军与皎俱下景宣到夏口陈人已至而景宣以任遇隆重遂骄傲纵恣多自矜伐兼纳贿赂指挥节度朝出夕改将士愤怒莫肯用命及水军始交一时奔北船览器仗略无孑遗时卫公直总督诸军以景宣负败欲绳以军法朝廷不忍加罪遣使就军赦之寻遇疾卒。 隋韦冲高祖开皇中为宁州总管其兄子伯仁随冲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纵暴边人失望帝闻而大怒令蜀王秀治其事益州刺史元岩性方正案冲无所宽贷冲竟坐免。 韩擒虎为庐州总管以平陈功进位上柱国有司劾擒虎放纵士卒氵陈宫坐此不加爵邑。 唐崔光远肃宗上元中为剑南节度使梓州刺史段子章反东川节度使李奂败走投光远光远率将花惊定等讨平之将士肆其剽劫妇女有臂串金银钏兵皆断其腕以取之乱杀数千人光远不能禁。 郭英为神策军节度使代宗初元帅雍王自陕统诸军讨贼雒阳留英在陕为後殿东都平以英权知东都留守时东都再经贼乱朔方军及英鱼朝恩等军不能禁暴与回纥纵掠坊市及郑汝等州比屋荡尽人悉以纸为衣或有身者。 李抱玉为凤翔节度使大历五年抱玉自凤翔移镇县凤翔将士以移镇忿怨纵兵大掠凤翔坊市因烧草积居人扰骇数日方定。 李忠臣为淮南节度使大历二年同华节度周智光据州反忠臣入觐次潼关闻智光阻兵驻所部将健儿御之及智光死忠臣进兵入华州大掠自赤水关二百里间畜产财物殆尽官吏至有著纸衣或数日不食者。又大历十一年与河阳三城使马燧各率所部官兵次于郑州逆贼李灵耀盗张旗帜来犯我师淮西军骄而无谋河阳军勇不设备及闻贼至忠臣惶遽退衄燧亦随之顿军于荥泽淮西士卒溃者十五六西至汝叶北至河雒道路相继郑州士庶悚骇窜避皆趣东都城郑州村落殆空。 刘昌为宣武军兵马使德宗贞元三年昌率其众自坊州赴灵台既次三原遂纵掠一夕时淮西散兵百馀人隶於昌及是昌归罪淮西兵尽杀之。 王朝为浑将吐蕃围陇州遣朝以众二千戍凤翔及岐山遂纵剽掠信宿方定。 刘悟穆宗时为昭义军节度使时监军刘承偕颇恃恩权尝对众辱悟。又纵其下以乱法悟不能平异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请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则必为其困辱众因乱悟不止之遂擒承偕至牙门杀其二仆欲并害承偕悟救之获免。 梁李思安为检校左仆射亳州刺史思安性勇悍每统戎临敌不大胜必大败开平元年春率兵伐幽州营於桑乾河虏获甚众燕人大惧及军回潞累月不克师人多逸太祖怒甚诏疏其罪尽夺其官爵委本郡以民户系焉逾岁起之复令领兵亦无钜绩可纪。 胡规为北面招讨使乾化初河南尹张宗奏规修河军人扰村闾杀树夺税户丝群众以石磔人太祖曰:我今以河南府积薪治败岸。且有将领何敢是耶翌日命宣徽院使赵殷衡押领规及六军使已下往都外阅视林木至榆林已来园林果木砍伐殆尽仍招伏军人侵夺百姓财物下诏曰:胡规比缘微效遂委剧权不能禁戢诸军而敢侵凌百姓辄生狂计欲起乱阶备见包藏何堪委用从来凶逆已露锋此际轻侮足量肝胆苟无极断虑掇後艰胡规并男义方委宗准军令处置其妇女任从所都指挥使韩已下一十二人罚俸有差。 後唐李存信为都指挥使初朱朱瑾再乞师於武皇武皇假道於魏州罗弘信委之乃令存信将步骑三万与李承嗣史俨会军以拒汴人存信军於华与朱瑾合势频挫汴军汴师患之乃反间魏人存信御兵无法稍侵魏之刍牧者弘信乃与汴师通出师三万攻存信军存信揭营而退保於雒州。 晋丁审琪为延州节度使审琪部曲数千人失於简御民甚苦之军校贺行政等与审部连结聚众攻城几遭屠灭赖邻道军救解幸获保全寻受代归阙。 周马铎汉末为申州刺史监兵在尉氏县会太祖在澶渊为众军迫请为主王峻在京以许州节度使刘信是汉之宗室遣铎至许州图之铎至信自杀铎不能戢兵而微有所掠太宗知而怒之不时任使。 ●卷四百四十六 ○将帅部 观望生事观望 夫臣之事上贰乃有辟矧乎!冠万夫而为长属四郊之多垒不念同体之义罔思利国之训乃或自蓄疑贰窥伺间隙沉机不断逆节是萌天非可欺罪将焉往此盖自王道弗竞霸图是兴其有奋自匹夫遽操兵柄昧灵命之攸属怀野心而弗靖失其去就之分处於疑豫之际亦有时锺内难事起萧墙力遏外虞兵宿原野或坐观於成败或诡取於进退至。若始存忠顺爰兹委用终以嫌间翻然失图遽招叛盗之名宜乎!春秋所贬者已。 汉英布初与项籍入咸阳为前锋项籍封诸将立布为九江王都六齐王田荣叛楚项王往击齐徵兵九江布称病不往遣将数千人行汉之败楚彭城布。又称病不佐楚项王由此怨布数使人谯让召布(谯让责之也。音在笑切)布愈恐不敢往项王方北忧齐赵西患汉所与者独布。又多其材欲亲用之以故未击。 任安为监北军使者戾太子反召安发北军兵安受节已闭军门不肯应太子太子败安坐受太子节怀二心腰斩。 後汉隗嚣为西州大将军初嚣与来歙马援相善建武初光武数使歙援奉使往来劝令入朝许以重爵嚣不欲东连遣使深持谦辞言无功德须四方平定退伏闾里。 刘表为荆州刺史时江南宗贼大盛表使南郡人蒯越诱贼帅皆斩之而袭取其众诸守令闻表威名多解印绶去表遂理兵襄阳以观时变及李亻郭汜入长安欲连表为援乃以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假节时天子都许表虽遣使贡献然北与袁绍相结治中邓义谏表表不听。 晋刘弘永嘉末为荆州刺史时天下虽乱荆州安全弘与刘景升保有江汉之志不傅司马越越甚御之会弘病卒。 郄隆为东郡太守隆少为赵王伦所善及伦专权召为散骑常侍伦之篡也。以为杨州刺史寻加宁东将军未拜而齐王ぁ檄至中州人在军者皆欲赴义隆以兄子鉴为赵王掾诸子悉在京洛故犹豫未决主簿赵诱前秀才虞潭白隆曰:当今上计明使君自将精兵径赴齐王中计明使君可留督摄速遣猛将率精兵疾赴下计示遣兵将助而称背伦隆素敬别驾顾彦密与谋之彦曰:赵诱下计乃上策也。西曹留承闻彦言请见曰:不审明使君当今何施隆曰:我俱受二帝恩无所偏助惟欲守州而已承曰:天下者世祖皇帝之天下也。太上承代已积十年今上取四海不平齐王应天顺时成败之事可见使君。若顾二帝自可不行宜急下檄文速遣精兵猛将。若其疑惑此州,岂可得保也。隆无所言而停檄六日时宁远将军陈留王邃镇东海都尉镇石头隆军人西赴邃甚众隆遣从事於牛渚禁之不得止将士愤怒因夜扶邃为主而攻之隆父子皆死顾彦亦被害。 甘卓为安南将军镇襄阳王敦称兵遣使告卓卓乃伪许而心不同之及敦攻谯王承於湘州卓劝承固守当出兵沔口御敦归路遂乞师於卓卓军次猪口闻王师败绩停师不进。 麴允为雍州刺史安定太守焦嵩率众据雍州刘曜之逼京都允告难於嵩嵩素侮允曰:须允困当救之及京都败嵩亦寻为寇所灭。 苏峻元帝时为鹰扬将军会周坚反於彭城峻助讨之有功除淮陵内史迁兰陵相王敦作逆诏峻讨敦卜之不吉迟回不进及王师败绩峻退保盱胎淮陵故吏徐深艾毅重请峻为内史诏听之加奋威将军宋吴喜为假冠军将军督豫州诸军事太宗即位四方叛乱喜东征白太宗得寻阳王子房及诸贼帅即於东枭斩东土既平喜见南贼方炽虑後翻覆受祸乃生送子房还都凡诸大主帅顾琛王昙生之徒皆被全活帝以喜新立大功不问也。而内密御之。 陈侯为侍中江州刺史镇豫章据中流兵甲强盛。又以本事王僧辩虽外示臣节未有入朝意。 周迪为临川内史时周文育之讨萧勃也。迪按甲保境以观成败文育使长史陆迁才说迪迪乃大出粮饷以资文育勃平以功加振远将军迁江州刺史熊昙朗之反也。迪与周敦黄法等率兵攻围昙朗屠之尽有其众王琳败後世祖徵迪出镇湓城。又徵其子入朝迪趑趄顾望并不至。 鲁悉达梁末以侯景之乱纠率乡人保新蔡及晋熙等五郡及王琳据上流琳授悉达镇北将军高祖亦遣赵知礼授征西将军江州刺史各送鼓吹女乐悉达两受之迁延顾望皆不就高祖遣安西将军沈泰潜师袭之不能克齐遣行台慕容绍宗以众三万来攻郁口诸镇兵甲甚盛悉达与战败齐军绍宗仅以身免王琳欲图东下以悉达制其中流恐为己患频使招诱悉达终不从琳不得下乃连结于齐共为表里齐遣清河王高岳出助之相持岁馀会裨将梅天养等惧罪乃引齐军入城悉达勒麾下数千人济江而归高祖高祖见之甚喜曰:来何迟也。悉达对曰:臣镇抚上流愿为藩屏陛下授臣以官恩至厚矣。沈泰袭臣威亦深矣。然臣所以自归於陛下者以陛下豁达大度同符汉祖故也。高祖叹曰:卿言得之矣。授平南将军散骑常侍北江州刺史封彭泽县侯。 後魏源子恭为平南将军元颢之入雒也。加子恭车骑将军子恭不敢拒之而频遣间使参庄帝动静未颢败车驾还雒进征南将军兼右仆射假车骑将军。 後周李迁哲初仕梁都督东梁洵兴等七州诸军事东梁州刺史及侯景篡逆诸王争帝迁哲外御边寇自守而已。 隋虞庆则开皇二年冬突厥入寇庆则为元帅讨之部分失所士卒多寒冻堕指者千馀人偏将达奚长儒率骑兵二千人别道要贼为虏所围甚急庆则按营不救由是长儒孤军独战死者十八九帝不之责也。 唐李光弼为河南副元帅镇临淮吐蕃入寇京畿代宗诏徵天下兵光弼与中使程元振不叶迁延不至韩为镇海军节度自关中多难即怀窥望於所部闭关梁筑石头五城自京口拒玉山禁马牛出境造楼船战舰三千馀艘以舟师五千人繇海门扬威武至申浦而还毁撤上元县佛寺道观四十馀所修坞壁起建业抵京岘楼雉相属以佛殿材於石头城缮置馆第数十声言将奉迎銮驾实申儆自守也。城中穿深井十丈近百所下与江平俾偏将丘涔董作涔酷虐士卒日役数千人朝令夕办去城数十里内先贤丘墓多被侵毁。又追李长荣等戍郓还以其所亲吏卢复为宣州刺史采石军使增置营垒教习长兵以佛寺铜钟铸弩牙兵器陈少游时镇扬州以兵甲三千人临江大阅与境会亦以三千兵临金恤军士军士颇冻馁大将和怀信直之从父兄也。因众怒遂闭门不纳怀直奔赴阙。 王亻必为朔方灵监节度使亻必在镇无智术以驭下居尝猜忌乃多杀人以忄瞿之众益不附及召至俞月而授以诸卫将军。 李进贤为振武节度使礼进贤领使事总於恤下判官严澈年少用事以刻剥为能边军苦之礼迥鹘之上鹈泉也。振武发菅将杨遵宪以五百骑赴於东受降城所给资量其亻贾多不实及至鸣砂其将屋宿而师众暴露军士益忿至夜各负一束薪箦将舍而焚之卷甲还进贤既令归次而漏其责言下不安遂燔城门而攻进贤即帅左右射之不能止乃缒而亡。 李瓒为桂受观察御军无政为卒所逐贬宛。 韦士宗贞元中为黔南观察使黔中宴役将傅近何迁等作乱逐出士宗盖士宗苛刻军州不安奔赴施州。 王遂为沂州剌史沂兖海等州观察使遂性偏忿不存大体而军州民吏久染俗率多犷戾而遂数因公事訾骂将卒曰:反虏将卒不胜其忿牙将王弁乘人心怨怒遂方宴集弁讠集其徒害遂於席判官张敦实李钜甫等同遇害。 韩全义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大寒潭为夏绥银宥节度诏以长武兵赴镇全义贪而无勇短於抚御制示下军中知之相与谋日夏州沙贵之地无耕生业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讠为乱全义俞城而免杀其亲将王栖赵处曜等赖都虞侯高崇文诛其乱首而止全义方获赴镇。 李道古为鄂岳都团练使时吴元济叛道古攻繇州<克寸>其罗城乃进攻其城中城守卒夜帅归人登城而呼悬门穷发分出其众道古之众惊乱多为虏杀礼李定守安州未常退┰及道古诬奏定移去供军钱道古半以奉权幸半以没已士皆怨怒不肯力战贼以易道古以羸兵抵之故前后城而不能拔。 炉垣为剑南东川节度使在镇三年后请收闰月军吏粮料以听行营人多非之。 李愿为宣武节度使先是张弘靖为汴帅屡以厚赏安士心及愿之至帑藏耗矣。而愿悉其奢侈门内毂之意德钧曰:既以兵相委焉敢惜死德钧志在并范延光军奏请与延光会合帝以诏谕延光不从大军既至围柏谷前锋杀蕃军五百骑范延光军。又至榆次蕃军退入河东界时德钧累奏乞与延寿镇州节度帝怒曰:德钧父子坚要镇州苟能逐退蕃戎要代子位亦甘心矣。若玩寇要君但恐犬兔俱毙德钧闻之不悦。 李彝殷镇夏州傲视中原凡贼臣不逞必阴相缔结冀其输货应接李守贞出兵境上以酬其贶朝廷知其心羁维之。 汉田再荣仕晋为护圣左厢都指挥使开运末契丹犯阙明年契丹北去再荣从行帐至真定其年闰七月晦李筠何福进相率杀虏帅麻答据甲仗库势未退筠等使人召再荣再荣端坐本营迟疑久之为军吏所迫乃行翊日逐出麻答诸军以再荣名次在诸校之右乃请权知留後事。 ○将帅部 生事甲胄兴戎商书之为戒虎兕出柙孔圣之攸讥岂得兵火自焚鼷弩轻发是故狼贪著於军令儿戏存乎!帝语汉氏而下将非一途或任总边寄身当临敌或守与国讨伐叛党而有肆志以逞矢谋不臧苟贪天功罔恤时难繇是专任己力构发[C260]端启内侮之阶弃在和之训靡思康靖姑务烦克失亲善之为宝忘怀安之远虑横法以绳下苟求以致怨败乃大事职此之由辱国受诛悔将奚及者矣。 汉王恢为大行阴使马邑豪聂壹为间(间音居苋切)亡入匈奴谓单于曰:吾能斩马邑令丞以城降财物可尽得单于爱信之以为然可许之聂壹乃诈斩死罪囚县其头马邑城下(县读曰悬)视单于使者为信(视读曰示)曰:马邑长吏已死可急来,於是单于穿塞将十万骑入武州塞(在应门)当是时汉伏兵车骑材官三十馀万匿马邑旁谷中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大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诸将皆属约单于入马邑总兵王恢李息别从代主击辎重(辎衣车也。重谓载重物车也。故行者之资扌曰:辎重音直用切),於是单于入塞未至马邑百馀里觉之还去恢等罢兵,於是下恢廷尉廷尉论恢逗挠当斩恢行千金丞相不敢言上而言于太后曰:王恢首为马邑事今不成而诛恢是为匈奴报仇也。武帝朝太后太后以言告帝帝曰:首马邑事者恢故发天下兵数十万从其言为此。且纵单于不可得恢所部击犹颇可得尉士大夫心(或当得其辎重人众也。古慰字止如此)今不诛恢无以谢天下,於是恢闻乃自杀。 後汉朱徽行度辽将军和帝永元中南单于与中郎将杜崇不相平乃上书告崇崇讽西河太守令断单于章无繇自闻而崇因与徽上言南单于安国疏远故胡亲近新降欲杀左贤王师子及左台。且渠刘利等。又右部降者谋共迫胁安国起兵背畔请西河上郡安定为之儆备帝下公卿议皆以为蛮夷反覆虽难测知然大兵聚会未必敢动摇今宜遣有方略使者之单于庭与崇徽及西河太守并力观其动静如无它变可令崇等就安国会其左右大臣责其部众横暴为边害者共平罪诛。若不从命令为权时方略事毕之後裁行客赐(言以主客之礼裁量赐物不多与也。)亦足以威示百蛮帝从之,於是徽崇遂发兵造其庭安国夜闻汉军至大惊弃帐而去因举兵及将新降者欲诛师子师子先知乃悉将庐落入曼柏城安国追到城下门闭不得入徽遣使晓譬和之安国不听城既不下乃引兵屯五原崇徽因发诸郡骑追赴之急众皆大恐安国舅骨都侯喜为等虑并被诛乃格杀安国安国立一年单于之子师子立亭独尸逐侯单于师子永元六年立降胡五六百人夜袭师子安集掾王恬将卫人士与战破之,於是新降胡遂相惊动十五部二十馀万人皆反畔胁立前单于屯屠何子日逐王逄侯为单于遂杀略吏人燔烧邮亭庐帐将车重向朔方欲渡漠北,於是遣行车骑将军邓鸿越骑校尉冯柱与徽将左右羽林北军五校士及郡国积射缘边兵乌桓校尉任尚将乌桓鲜卑合四万人讨之时南单于及崇屯牧师城逢侯将万馀骑攻围之未下冬邓鸿等至美稷逢侯乃乘冰度隘向满夷谷南单于遣子将万骑及崇所领四千骑与邓鸿等追击逢侯於大城塞斩首三千馀级得生口及降者万馀人冯柱复分兵追击其别部斩首四千馀级任尚率鲜卑大都护苏拔乌桓大人勿柯八千骑要击逢侯於满夷谷复大破之前後凡斩万七千馀级逢侯遂率众出塞汉兵不能追七年正月军还冯柱将虎牙营留屯五原罢遣鲜卑乌桓诸羌胡兵而封苏拔为率众王。又赐金帛邓鸿还京师坐逗遛失利下狱死後帝知徽崇失胡和。又禁其上书以致反畔皆徵下狱死。 耿夔代邓遵为度辽将军时鲜卑寇边夔与温禺犊王呼尤徵将新降者连年出塞讨击鲜卑还复各令屯列冲要(还使新降者屯列冲要)而夔徵发烦剧新降者皆恚恨谋畔。 王敬为敦煌长史桓帝时长史赵评在于病痈死评子迎丧道经拘弥王成国与于王建素有隙乃语评子云:于王令胡医持毒药著创中故致死耳评子信之还入塞以告敦煌太守马达明年以敬代为长史达令敬隐其事敬先过拘弥成国复说云:于国人欲以我为王今可因此罪诛建于必服矣。敬贪立功名。且受成国之说前到于设供具请建而阴图之,或以敬谋告建建不信曰:我无罪王长史何为欲杀我旦日建从官属数十人诣敬坐定建起行酒敬叱左右执之吏士并无杀建意官属悉得突走时成国主簿秦牧随敬在会持刀出曰:大事已定何为复疑即前斩建于侯将输等遂会兵攻敬敬持建头上楼宣告曰:天子使我诛建耳于侯将遂焚营舍烧杀吏士上楼斩敬悬首於市输欲自立为王国人杀之而立建子安国焉马达闻之欲将诸郡兵出塞击于桓帝不听徵达还而以宋亮代为敦煌太守亮到开募于令自斩输时输死已经月乃断死人头送敦煌而不言其状亮後知其诈而竟不能出兵于恃此遂骄魏。 陈泰字伯玄为雍州刺史时司马景王秉政泰求敕并州并力讨胡景王从之未集而雁门新兴二郡以为将远役遂惊反景王。又谢朝士曰:此我过也。非玄伯之责。 宋张邵为征虏将军领南蛮校尉都督南雍州刺史文帝元嘉中丹浙二州蛮属为寇邵诱其帅因出大会诛之悉掩其徒党既失信群蛮所在并起水陆断绝邵子敷至襄阳定省当还都群蛮伺欲取之会蠕蠕国遣使朝贡贼以为敷遂执之邵坐降号扬烈将军。 申坦为宁朔将军徐州刺史孝武大明元年魏攻兖州帝遣太子左卫率薛安都新除东阳太守沈法系北捍至兖州魏军已去坦建议云:任臻亡命屡犯边民军出无功宜因此翦扑帝从之亡命先已闻知举村逃走安都与法系坐白衣领职坦弃市群臣为之请莫能得将行刑始兴公沈庆之入市抱坦恸哭曰:卿无罪为朝廷所枉诛我入市亦当不久市官以白帝乃原其命系尚方寻被宥後为骁骑将军。 後魏奚牧为并州刺史道武时并州与後秦姚兴接界兴颇寇边牧乃与兴书称顿首均礼抗之责兴侵边不直之意兴与国和通恨之有言於道武道武戮之卢昶为镇东徐州刺史宣武时梁琅琊郡民王万寿等杀朐山戍主刘术昶遣郯城戍副张天惠赴之即据其城既克梁朐山戍帝遣虎贲四千人赴之昶既儒生本少将略。又羊祉子燮为昶司马专征戍事掩昶耳目将士怨之朐山戍主傅文骥粮樵俱罄以城降梁昶见城降,於是先走退诸军相寻奔遁遇大寒雪军人冻死及落手足者三分而二自国家经略江左惟有中山王英败於锺离昶於朐山失利最为甚焉。 唐孙为幽州都督睿宗延和元年将兵二万八千以袭奚师至冷陉并没焉为虏所擒送於默啜副使将军周以悌死之将军李楷落乌可利张贞楷落挺身以出初之将行也。乌可利谏曰:暑热道险悬师远袭举非其时往而必败曰:薛讷言在边积有年矣。然竟不能复营州使东北无事今与公同心戮力掩其不备可以有功道险暑热安能避乎!,於是遂行命李楷落将骑兵四千为前军遇贼八千骑与战楷落败素怯懦见贼至惊惧率众欲还。又为虏所败乃投恶山为营列方阵而待之虏谓曰:既以和亲何得轻来袭我曰:吾来和亲尔虏曰:若和亲国信物安在悉军资以与之虏得而更战军遂大败至夜众馀七千谓众曰:帅兵南还,於是兵皆散走为虏所得败处去塞千馀里。 王君为右羽林军大将军判凉州都督玄宗开元十五年与回纥战死初凉州界有回纥契思结浑四部落代为酋长君微时往来凉府为回纥等所轻及君为河西节度使回纥等怏怏耻在其麾下君以法绳之回纥等积怨密使人诣东都自陈枉状君发驿奏回纥部落难制潜有叛谋帝使中使往按问之回纥等竟不得理由是氵海大都督回纥承宗长流州浑大得长流吉州贺兰都督契承明长流藤州卢山都督思结归国长流琼州右散骑常侍李令问特进契嵩以与回纥等婚姻贬令问为抚州别驾嵩为连州别驾,於是承宗之党氵海州司马输纠合党与谋杀君以复其怨吐蕃使间道往突厥君率精骑往肃州掩之还至甘州南巩驿护输伏兵突起夺君旌节先杀其左右宗贞剖其心云:是其始谋也。君从数十人与贼力战自朝至晡左右尽死遂杀君驮其尸以奔吐蕃追及之护输遂弃君尸而走玄宗甚痛惜之。 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玄宗天宝七载南诏ト罗凤袭南仲通急急寡谋及南太守张虔ヌ矫诈遇之不以礼旧事南诏尝与其妻女谒见都督虔ヌ皆私之。又有所徵求ト罗凤皆不应虔ヌ遣人骂辱之仍密奏其罪恶ト罗凤忿怨因发兵反攻围虔ヌ杀之时天宝九载也。明年仲通率兵出戍州ト罗凤遣使谢罪仍与中录事参军姜如芝俱来请还其所虏掠。且言吐蕃大兵压境。若不许当归命吐蕃南之地非唐有也。仲通不许囚其使进军逼大和城为南诏所败天宝十三载ト罗凤既臣吐蕃剑南节度使杨国忠执国政仍奏徵天下兵俾留後侍御史李宓将十馀万辈饷者在外涉毒瘴死者相属於路天下始骚然苦之宓复败於大和城北死者十八九会安禄山反ト罗凤乘[C260]攻陷州。 韩为润州节度贞元二年朝京师时两河罢兵中土宁上言吐蕃盗有河湟为日已久大历以前中国多难所以肆其侵轶臣闻其近岁以来兵众浸弱西迫大食之强北病回纥之众东有南诏之防计其分镇之外战兵在河陇者五六万而已国家。若令三数良将长驱十万众於凉鄯洮渭并修坚城各置三万人足当守御之要臣请以当道所贮蓄财赋为馈运之资以充三年之费然後营田积粟。且耕。且战河陇二十馀州复之可翘足而待也。德宗甚纳其言之来也。至汴州厚结刘玄佐将荐其可任边事玄佐纳其赂因许之及其来觐帝访问焉初颇领命及以病归第玄佐意怠遂辞边任盛陈犬戎未衰不可轻进未几薨竟寝其事人亦幸焉。 田缙为夏州节度使以贪猥侵扰党项苦之屡引西戎犯塞元和末大兵入寇边将郝比数袭击蕃垒杀戮甚众州李光颜复以全师至戎人惧而退盖田缙始生国患而赖光颜郝比之驱戮也。 後唐李仁矩为阆州节度使长兴元年十月供奉官张仁晖自利州回奏董璋自率凶党攻陷阆州仁矩举家擒戮仁矩始为客将预逄兴运录走之劳擢居蕃任才疏谋浅卒以此败初朝廷阆州为节度制以仁矩代孙岳物议不可及仁矩至镇侦璋所为曲形奏报地里遐迩朝廷莫知事实激成璋反状繇仁矩也。 晋安重荣为镇州节度使天福六年五月执契丹使拽刺以轻骑掠幽州南境之民处於博野乃贡表及驰书天下述契丹受天子父事之礼贪傲无厌困中国之民供亿不逮已缮治甲兵将与决战高祖发使谕而止之。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少帝即位加平章事始朝廷遣使告哀契丹无表致书去臣称孙契丹怒遣使来让延广乃奏令契丹回国使乔荣告戎王曰:先帝则北朝所立今上则中国自册为邻为孙则可无称臣之礼。且言晋朝有十万口横磨剑翁。若要战则早来他日不禁孙子则取笑天下当成後悔矣。繇是与彼力敌干戈日寻初高祖在位时宣借杨光远骑兵数百延广请下诏追还光远繇此忿延广怨朝廷广遣间使海构虏。 周张建武为宝州刺史广顺三年十月责授左司御率府副率制曰:顷以野鸡蕃族蟊贼边陲俾尔率领兵师於彼进讨杀牛族孰户素不陆梁而无故侵搔致其斗敌彼戎既然杀戮去者宁不夷伤俾将士罹殃职尔之罪授之散秩犹为宽恩尔当再三深自咎责可行左司御率府副率。 ●卷四百四十七 ○将帅部 违约犭旬私纵敌较敌违约 夫言忠信虽蛮貊而有可往德无常虽巫医而不可为盖必诚无苟之谓矣。而况居将臣之任奉征讨之寄受而行成师以出或庙谟先定或军志夙成故宜寒暑之不逾律吕之相应乃能奋武略扬威灵平强寇绝後患献功於明廷受爵於太室者矣。其有违明约徇偏见或见利而轻动或临危而苟免失在和之义成否臧之凶故宜殒身於战阵归罪於司败者也。或有心靡顾望力难自济虽法所不舍亦理有可悉苟原情而末减故来效而可收焉。 汉张骞为卫尉武帝元狩二年封博望侯与郎中令李广俱出右北平异道广将四千骑先至骞将万骑後匈奴左贤王将数万骑围广广与战二日死者过半所杀亦过当骞至匈奴引兵去骞坐行留当斩赎为庶人(军行而辄留去)。 公孙敖为护军都尉合骑侯元狩三年夏坐行留不与骠骑将军会当斩赎为庶人。 李广为前将军元狩四年从大将军卫青出塞青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於右将军军出东道(并合也。合军而同道)东道少回远(回绕也。曲也。)大军行水草少其势不屯行(以水草少不可群辈也。)广辞曰: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臣出东道。且臣结而与匈奴战(言始胜冠即在战阵)乃今一得当单于臣愿居前先死单于(致死而取单于)大将军弗听而就部引兵与右将军食其合军出东道(赵食其也。食音异其音基)惑失道後大将军(惑迷也。在後不及期也。)大将军与单于接战单于Т走弗能得而还南绝幕乃遇两将军(绝度也。)广已见大将军还入军大将军使人问其失道状广遂自杀右将军食其当斩赎为庶人。 路博德为伏波将军元鼎中遣与楼船将军杨仆讨南粤楼船将军将精兵先陷寻破石门得粤船粟因推而前挫粤锋以粤数万人待伏波将军伏波将军将罪人道远後期与楼船会乃有千馀人遂俱进。 田广明以祁连将军将兵击匈奴出塞既不至质(马与济期处也。)引军空还下太仆杜延年簿责广明自杀赵充国为蒲类将军宣帝初遣五将出塞充国兵当与乌孙合击匈奴蒲类泽乌孙先期至而去汉兵不与相及蒲类将军出塞千八百馀里西去候山斩首捕虏得单于使者蒲阴王以下三百馀级卤马牛羊七千馀闻虏已引去皆不至期还天子薄其过宽而不罪。 蜀胡济为镇西将军後主延熙十九年大将军姜维督戎上わ济失誓不至维为魏大将军邓艾所破於段谷维退军还成都。 宋王镇恶晋末为龙骧将军随高祖北伐高祖与期。若克雒阳须大军至未可轻前既而镇恶等径向潼关为姚质所期处也。绍所拒不得进而军。又乏食驰告高祖求遣粮援时高祖沿河魏军屯据河岸军不得前高祖呼所遣人开舫北户指河上军示之曰:我欲令勿进而轻佻深入岸上如此何繇得遣军。 张茂度文帝时为益州刺史帝讨荆州刺史谢晦诏益州遣军袭江陵晦已平而军始至白帝茂度与晦素善议者疑其出军迟留时茂度弟邵为湘州刺史起兵应大驾帝以邵诚节故不加罪被代还京师。 後魏薛瑾为平西将军太武真君五年为都将从驾北讨以後期与中山王辰等斩於都南。 李崇为车骑将军梁将赵祖悦袭据硖石诏抚军将军崔亮等讨之亮至硖石乃大破之亮与崇为水陆之期日日进攻而崇不峙。 唐庐江王瑗高祖武德中为襄州行台仆射与从弟孝恭俱讨萧铣授荆郢道行军元帅瑗新至部未能和其民率兵临境不敢进孝恭平铣瑗竟後期。 独孤晟太宗贞观中为殿中少监令率兵与李大恩合势趋马邑晟坐失军期减死徙边李道彦贞观中为右卫将军东郡公赤水道行军总管与左骁骑将军荣国公樊兴坐失军期减死徙边。 刘仁愿贞观中为右威卫将军卑列道行军总管与司空李期会逗遛不赴驿召至京帝谓曰:自古军法後期皆死仁愿奏曰:臣前後使四十馀人往李处涂路荒梗悉皆不达最後一使始得至大军臣。又打得延津等七城欲击平壤李兵马遽以旋归事有因缘非臣之咎帝曰:汝领兵万馀咸劲卒亡城下邑未有千人以此分疏更为矫诈遂令拽出欲於庙堂斩之仁愿号诉不辍声帝以其有镇守东海之勤特免死配流姚州。 王忠嗣为陇右节度玄宗天宝六载董延光献策请下石堡城诏忠嗣分兵应接之忠嗣初以石堡险固恐所得不如所失请息兵观[C260]帝意不悦及奉诏应接延光亻黾亻免缓期故师出无功。 李光颜宪宗元和初为裨将高崇文统神策军讨刘辟于西川时光颜与崇文约到行营亻替一日惧诛乃深入以自赎。 ○将帅部 犭旬私 将之在军得专其命。故曰:正则从令私则众怠其有处置偏党奏请阿曲报素憾引荐亲匿邀官爵之宠求货易之利违方面之致失出阃之威或致众畔亲离以坏军政为将之失莫大於此。 汉卫青武帝时为大将军元狩四年大击匈奴时将军李广自请行帝以为老不许良久乃许之以为前将军青出塞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於右将军出东道东道少回远大军行少水草其势不屯行广辞曰: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臣出东道是时公孙敖新失侯为中将军大将军亦欲使敖与俱当单于故徙广广知之固辞大将军弗听令长史封书与之幕府曰:急诣部如书广不谢大将军而起行意象愠怒而就部(言愠怒之色形於外也。)。 李广为右北平将军初获於匈奴得脱赎为庶人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陇西杀太守败韩将军(韩安国)韩将军後徙右北平死,於是武帝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请霸陵尉与俱至军而斩之上书自陈帝报曰:将军者国之爪牙也。司马法登车不式遭丧不服振旅抚师以征不服率三军之心同战士之力故怒形则千里竦威振则万物伏是以名声暴於夷貉威棱忄詹乎!邻国夫报忿除害损残去杀朕之所图於将军也。若乃免冠徒跣稽颡请罪岂朕之指哉!。 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初李广之子敢怨大将军青之恨其父(令其父恨而死也。)乃击伤大将军大将军匿讳之居无何敢从上雍至甘泉宫猎去病怨敢伤青射杀敢去病时方贵幸武帝为讳云:鹿触杀之。 晋石鉴为司隶校尉时杜预为河南尹鉴以宿憾奏预免职时虏寇陇右以预为安西军司给兵三百人骑百匹到长安更除秦州刺史领东羌校尉轻车将军假节属虏兵强盛鉴时为安西将军使预出兵击之预以虏乘胜马肥而官军悬乏宜并力大军须春进讨陈五不可四不须鉴大怒复奏预擅饰城门官舍稽乏军兴遣御史槛车徵诣廷尉以预尚主在八议以侯赎论其後陇右之事卒如预策是时朝廷皆以预明於筹略。 邓羌苻坚之将坚遣王猛率羌张蜓徐成等伐慕容既舀并州遣其太傅慕容评率众四十万来救猛望评师之众也。恶之谓羌曰:今日之事非将军莫敢以捷成败之机在斯一举将军其勉之羌曰:若以司隶见与者公无以为忧猛曰:此非吾之所及也。必以安定太守万户侯相处羌不悦而退俄而交兵猛召之羌寝而弗应猛驰就许之羌,於是大饮帐中与张蜓徐成等跨马运矛驰入评军出入数四傍。若无人搴旗斩将杀伤甚众战及日中评军大败俘斩五万有馀乘胜追击。又降斩十万。 南齐曹虎为宁朔将军封罗江县男虎启乞侯官尚书奏侯官户数殷广乃改封监利县。 北齐高昂为西南道大都督攻上雒为流矢所中创甚顾谓左右曰:吾以身许国死无恨矣。所可叹息者不见季式作刺史耳(季式昂之弟也。)高祖闻之即驰驿启季式为济州刺史。 高季式为冀州都督随司徒潘乐征伐讨江淮之间为私使雒人於边境交易还京坐被禁止寻即赦之唐李晟为右神策都将代宗大历末吐蕃寇剑南晟领神策军戍之及还携倡妓以归西川节度使张延赏追之晟深憾焉德宗时晟初建大功以中书令镇凤翔表称宿故惧延赏之责朝廷以其功高为之免延赏相拜左仆射。 袁滋为申光蔡随唐邓等州节度使滋尝请罢兵以招吴元济及高霞寓以兵败贬黜宪宗思有以怀之乃授滋节度使行其计滋本蔡州郎山人祖父茔墓在焉滋前任在襄州时吴少阳理滋祖父墓禁刍牧诸袁有里居者多署以职而廪给之及滋至唐州乃去斥侯而通好贼围其新兴栅滋。又卑词祈免贼因不以滋兵为意故二岁无功伤沮形势繇是坐贬抚州刺史。 刘总为幽州节度使入朝请祈瀛漠二州为廉察用权知京兆尹事卢士玫为帅朝廷从之总娶涿州刺史张皋女皋与士玫有内外之属故总以士玫上请因而用之非选众任能也。 裴度为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奏京兆府参军裴让是臣男年甚幼小官无职事今惟近敕须令守官伏以臣男之类无数十人悉是资荫授官所以置之散冗守官既无公事离任曾无妨阙伏乞天恩依前令在臣所任诏曰:应内外有职事官宜准太和元年五月十二日敕处分其诸州参军文学及京无职事者不在此限度凭其勋旧遽紊明敕置犭旬私爱议者惜之。 後唐凝为邓州节度使庄宗同光四年二月赵在礼据邺城李绍宏请用凝为大将军帝许之令具方略条奏凝所请偏裨皆取其已党帝疑之乃止。 ○将帅部 纵敌 《传》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盖受命以出固敌是求其执俘而言还必致师以诱战其或籍兵要而资宠禄劳师徒而长寇雠虽有可制之方盖念自全之计曾微斗志。且冀远图小则陷於非夫大则孤於受为将之道岂其然乎!报国之谋非尽善也。 汉田仁为司直戾太子军败南奔覆盎城门得出(长安城南出东头第一门曰:覆盎城门一号杜门)会夜仁都闭城门坐令太子得出坐纵反者要斩。 後魏古弼为安西将军征冯文通文通婴城固守求救於高丽高丽救至文通将东奔民多难之其大臣古泥因民心之不欲遂率众攻文通开城门以引官军弼疑古泥谲诈不入城高丽军至文通乃随之奔令妇人被甲居中其精卒及高丽陈兵於外弼部将高苟子率骑冲击贼军弼酒醉拔刀止之故文通得东奔将士皆怨弼不击太武大怒徵还黜为广夏门卒。 北齐彭乐为泗州刺史泗阳郡公邙山之役西军退神武使乐追之周文大窘而走曰:痴男子今日无我明日,岂有尔邪何不急还前营收金宝乐从其言获周文金带一袋以归言周文漏刃破胆矣。神武诘之乐以周文言。且对曰:不为此语放之神武虽喜其胜。且怒其纵舍伏诸地亲拜其头连顿之并数沙苑之失举刀将下者三良久乃止乐更请五千骑取捉周文神武曰:尔何故而复言捉耶取绢三千疋压乐因赐之。 唐马燧为河东节度加魏博招讨使大破田悦军建中四年十月泾原军反德宗居奉天燧引兵还太原时魏州兵大败後城中无二三千人皆疮痍悦日夕待降燧思太原畏留魏州迁延不取及奉天之难燧乃退归使河北馀梗至今燧之致也。 李怀光为朔方军节度兴元初德宗在奉天怀光以朔方军屯咸阳李晟为神策行营节度军於渭桥时怀光不欲晟独当一面以分己功乃奏请晟兵诏令晟将兵合怀光军晟引兵至陈陶斜军垒未周贼出兵来寇晟力出阵。且言於怀光曰:贼坚保宫苑攻之未必克今出穴而欲一战此殆天以贼赐明公怀光恐晟有功乃曰:马未御秣士不素饱不。若敛兵候时而发晟乃收军入垒。 令狐为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懿宗咸通九年徐州戍兵庞勋自桂州擅还七月至浙西沿江自白沙入浊河剽夺舟船而进闻勋至遣使慰抚供给刍米都押衙李湘曰:勋因徐兵擅还必无好意曰:虽无好意无诏命除讨权变制在藩方昨其党投来言其数不满二千而虚张舟航旗帜恐人见其实涉境已来心颇忧惴计其水路须出高邮县界河岸斗峻而水深狭。若出奇兵邀之俾荻船纵火於前奇兵奋击於後败走必矣。若不於此诛锄候济淮泗合徐人怨负之徒不下十万则祸乱非细也。性懦缓。又以不奉诏命谓湘曰:长淮以南他不为暴从他过去馀非吾事也。其年冬勋果杀崔彦曾据徐州。 高骈为天下兵马元帅镇维扬僖宗广明元年九月黄巢北渡淮水复攻徐兖初黄巢以其年七月采石江直抵淮南淮南城内士客军十馀万有梁缵者本昭义节度使刘从谏之爱将也。後刘积败徙边遇赦还复隶于军及骈领西川时戍於大渡河因奏为亲将历数镇以本军所籍兵三千随之时告於骈请擒贼复有毕师铎者骁勇无敌欲以兵邀之时骈有镆铘军使吕用之素以左道佞惑於骈恐诸将立功之後侵其己权因谓骈曰:国家自数年以来天下丧乱黄巢起乎!群盗遂至横行所在藩维望风瓦解天时人事断可知之公既统强兵。又居重地只得坐观成败不可更与争锋。若稍挫威名则大事去矣。骈然之竟不议举兵巢遂肆志北侵焉巢之趣广陵也。江东诸镇以骈屯数道劲兵居将相重位复。又自咸通中复交之後於安南开凿河道西川板筑罗城心匠天机谓能驱役鬼神至是闻其安然信巢尚(尚让也。)往来历境而过诸镇繇是解体淮北之人无复斗志遂相率附之众称百万。 ○将帅部 轻敌 春秋《传》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孙吴之法奇正相生诡谲为道有示弱以致胜无轻敌以成功古语曰:以心度心间不容针敌。若卑而骄我怒而扰我啖以甘言示其羸弱反用我道得非危哉!故善战者进退有度动静有宜先审敌之形势必得敌之虚实故行无虞止有备焉得斯术也。其或趋远以争利怙勇以致师不察几微务於先动徒谓彼之可胜不知己之已失欲无负败其可得哉!。 将Θ乐惧宋大夫也。鲁成公十六年郑子罕伐宋宋将Θ乐惧败诸氵勺陂(败郑师也。乐惧戴公六世孙将Θ乐氏族)退舍於夫渠不儆(宋师不儆备)郑人覆而败诸氵勺陵获将Θ乐惧宋恃胜也。 士鲂晋大夫也。晋人伐郑秦庶长鲍庶长武帅师伐晋以救郑(庶长秦爵也。)鲍先入晋地士鲂御之少秦师而弗设备武济自辅氏(从辅氏渡河)与鲍交伐晋师秦晋战於栎晋师败绩易秦故也。(栎晋地)。 子囊楚大夫也。子囊师於棠以伐吴吴不出而还子囊殿(殿军後)以吴为不能而弗儆吴人自皋舟之隘要而击之(皋舟是险厄之道)楚人不能相救吴人败之获楚公子宜。 司徒印陈大夫也。宋庄朝伐陈获司徒印卑宋也。(卑宋不设备)。 观虎晋大夫也。鲜虞人败晋师於平中(平中晋地)获晋观虎恃其勇也。 公子邛为魏将秦孝公使卫鞅将而伐魏魏使击之军既相距卫鞅遗邛《书》曰:吾始与公子今俱为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公子邛以为然会盟已饮而卫鞅伏甲士而袭虏公子邛因攻其军尽破之以归秦。 汉李广为上谷太守数与匈奴战典属国公孙昆邪为武帝泣曰:(昆邪中国人也。对上而泣也。)李广材气天下无双自负其能数与虏确恐亡之(负恃也。确谓竞胜败也。确音角)帝乃徙广为上郡太守。 後汉盖延为虎牙将军属董宪自立为海西王(海西县属琅琊郡)建武四年宪将贲休举兰陵城宪闻之自郯围休时延等往救之为宪所败宪遂放兰陵杀贲休延等往来要击宪别将於彭城郯邳之间战或日数合颇有克获光武以延轻敌深入数以书诫之(东观记载延上疏辞曰:臣幸得受干戈诛逆虏奉职未称久留天诛尝恐污辱名号不及等伦天下平定已後曾无尺寸可数不得预竹帛之编明诏深闵儆戒备具每事奉犭旬诏命必不敢为国之忧也。)。 吴凌操为破贼校尉大帝统事从讨江夏入江口先登破其前锋轻舟独进中流矢死。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镇武昌时新破城欲乘胜击杜曾有轻曾之色侃司马鲁恬言於侃曰:古人战争先料其将今使君诸将无及曾者未可易逼也。侃不从进军围之於石城时曾军多骑而侃兵无马曾密开门突侃阵出其後反击其背侃师遂败投水死者数百人曾将趋顺阳下马拜侃告辞而去。 新蔡王腾为车骑将军镇邺时公师藩与平阳人汲桑等为群盗起於清河俞阝县众千馀人寇顿丘以葬成都王[A13C]为辞载[A13C]主而行与张泓故将李丰等将攻邺腾曰:孤在并州七年胡围城不能克汲桑小贼何足忧也。及丰等至腾不能守率轻骑而走为丰所害。 朱序为南中郎将苻坚遣苻丕石越寇襄阳次沔北序以丕军无舟戢不以为虞石越遂游马以渡序大惧因守中城越攻陷外郛获船百馀艘以济军。 谢琰为会稽内史时孙恩作乱琰不设备恩奄至山阴北三十五里琰遣参军刘宣之距破恩既而上党太守张虔硕战败群贼锐进人情震骇咸以宜持重严备。且列水军於南湖分兵设伏以待之琰不听贼既至尚未食琰曰:要当先灭此寇而後食耳跨马而出广武将军桓宝为前锋摧锋舀阵杀贼甚多而塘路迮狭琰军鱼贯而前贼於舰中傍射之前後断绝琰至千秋亭败绩琰帐下都督张猛於後斫琰马琰堕地与二子肇峻俱被害宝亦死之。 後燕慕容汗为慕容宁远将军庶兄翰奔段辽辽弟兰与围柳城遣汗及封{廾}等救之戒汗曰:贼众气锐难与争锋宜顾万全慎勿轻进必须兵集阵整然後击之汗性骁锐遣千馀骑为前锋而进封{廾}止之汗不从为兰所败死者大半。 前秦苻为苻坚都督中外诸军事配兵五万讨慕容泓於华泽平阳太守慕容冲起兵河东有众二万进攻蒲坂坚命窦冲讨之勇果轻敌不恤士众泓闻其至也。惧率众将奔关东驰兵要之姚苌谏曰:鲜卑有思归之心宜驱令出关不可遏也。弗从战於华泽败绩被杀。 西秦乞伏益州乾归之弟也。时天水姜乳袭据上わ遣益州讨之边芮王松寿言於乾归曰:益州以懿弟之亲屡有战功狃於累胜常有骄色。若其遇寇必将易之。且未宜专任示有所先乾归曰:益州骁勇善御众诸将莫及之但恐其专擅尔。若以重佐辅之当无虑也,於是以北平韦乾为长史散骑常侍务和为司马至大寒岭益州恃胜自矜不为部阵命将士解甲游畋纵行宴饮下令曰:敢言军事者斩乾等谏曰:王以将军亲重故委以专征之任庶能摧彼凶鬼以副具瞻贼已垂逼奈何解甲自宽宴安毒切为将军危之益州曰:乳以乌合之众闻吾至理应远窜今乃与吾决战者斯成擒也。吾自揣之有方卿等不足虑也。乳率众拒战益州果败乾归曰:孤违蹇叔以至於此将士何为孤之罪也。皆赦之。 宋鲁爽并弟秀元嘉二十八年自魏归国以爽为司州刺史秀为荥阳颍川二郡太守时後魏太武已死文帝更谋经略五月遣爽秀程天祚等率部骑并荆州甲士四万出许雒八月虏长杜戍主永平公秃幡乃同弃城走进向大索戍戍主为豫州刺史跋仆兰曰:爽勇而无防我今出城必轻来据之设伏檀山必可擒也。爽果夜进秀谏不止驰往继之比晓虏骑夹发赖秀纵兵力战虏乃退还虎牢爽因进攻之本期舟师入河断其水门王玄谟攻高敖不拔败走水军不至爽亦收众南还转斗数百里至曲强虏候其饥疲尽锐来攻爽身自奋击虏乃退走。 梁刘季连为益州刺史时东昏失德京师多故季连因聚会发人丁五千人声以讲武遂遣中兵参军宋买率之以袭中水穰人李预知之设备守险买与战不利退州郡县多叛乱矣。 鲍泉为信州刺史与王僧辩等率舟师东逼邵陵王於郢州郢州平元帝以长子方诸为刺史泉为长史行府州事侯景密遣将宋子仙任约率精骑袭之方诸与泉不恤军政惟υ酒自乐贼骑至百姓奔告方诸与泉双陆不信曰:徐文盛大军在东贼何由得至既而傅告者众始令阖门贼纵火焚之莫有抗者贼骑遂入城乃陷贼执方诸及泉送之景所。 後魏陈留王虔纥根之子也。道武登国初赐爵陈留公与卫王仪破黜弗部攻卫辰慕容宝来寇虔绝其左翼宝败垂恚愤来桑乾虔勇轻敌於阵战没。 崔延伯为左卫将军时万俟鬼奴宿勤明达等寇掠泾州先是卢祖迁伊{分瓦}生数将皆以元志前行之始同时发雍从六陌道将取高平志败仍停泾部延伯既破秦贼乃与萧宝夤率众会於安定卒甲十二万铁马八千匹军威甚众鬼奴置营泾州西北七十里当原城时或轻骑暂来挑战大兵未交便示奔北延伯矜功负胜遂唱议先驱伐木别造大排内为锁柱教习强兵负而趋走号为排城战士在外辎重居中自泾州缘原北上众军将出讨贼未战之间有贼数百骑诈持文书云:是降簿乞。且缓师宝夤延伯谓其事实逡巡未阅俄而宿勤明达率众自东北而至乞降之贼从西竞下诸军前後受敌延伯上马突阵贼势摧挫便尔逐北径造其营贼本轻骑延伯军兼步卒兵力疲怠贼乃乘间得入排城延伯军遂大败死伤者将有二万。 北齐莫多娄贷文为南道大都督与行台侯景攻独孤如愿於金墉城周文帝军出函谷景与高昂议整旅厉卒以待其至贷文请率所部击其前锋景等固不许贷文性勇而专不肯受命以轻骑一千军前斥候西过源涧遇周军战没。 王则太原人初以军功除给事中爵白水子从元天穆讨邢杲轻敌深入为杲所擒。 後周贺。若敦为骠骑大将军陈将侯侯安都等围逼湘州遏绝粮援乃令敦率步骑六千渡江赴救等以敦孤军深入规欲取之每设奇兵连战破乘胜径进遂次湘州因此轻敌不以为虞俄而霖雨不已秋水溢陈人济师江路遂断。 杨忠为大司空时朝议将与突厥伐齐公卿咸曰:齐民地半天下国富兵强。若从漠北入并州极为险阻。且其大将斛律明月不易可当今欲探其巢穴非十万众不可忠独曰:师克在和不在众万骑足矣。明月竖子亦何能为乃以忠为元帅。又令达奚武帅三万自南道进期会晋阳忠出武川过故宅祭先人飨将士席卷二十馀镇齐人守陉岭之隘忠纵奇兵奋击大破之突厥木汗可汗控也。头可汗步虽可汗等十万骑来会四年正月攻晋阳是时大雪数旬风寒惨烈齐人乃悉其精锐鼓噪而出突厥震骇引上西山不肯战以武後期不至乃班师突厥,於是纵兵大掠自晋阳至栾城七百馀里人畜无遗俘斩甚众。 隋薛世雄为右翊卫将军窦建德僭称长乐王遣世雄率兵三万讨之至阿城南营於十里井建德闻世雄至精兵数千人伏河间南界泽中悉拔诸城伪Т云:亡入司予中世雄以为建德畏亡乃不设备建德觇知之自率敢死士一千人袭击世雄会雾昼晦两军不辨隋军大败自相腾籍死者万馀世雄以数百骑而Т。 唐姜宝谊武德初为并钺将军时刘武周将黄子英往来雀鼠谷高祖令宝谊击之子英数以轻兵挑战宝谊兵才接子英轻Т如此者再三宝谊悉众以逐之伏兵发军遂大败宝谊为贼所擒复得逃归。 赵景慈尚高祖女桂阳公主武德初为华州刺史领行军总管与独孤怀恩击蒲州时尧君素兵锋甚锐前後遣将皆不能克景慈谓将士曰:君素小盗何足经营但诸军不武尔景慈与国亲姻忝荷荣位必当殒首流肠以报所授终不能学君等见贼便缩头顿辔也。因将兵至城下君素出甲拒之景慈跃马突进从者十馀人直趋南门断贼归路遂入其濠内贼於地道中出兵掩之怀恩不能救诸军皆走景慈被伤坠马遂为贼所执。 王孝德为朔州行营军总管武德九年突厥寇朔州孝德及朔州刺史姜世师以数骑觇贼卒与虏千馀骑相遇孝德苦战久之贼始退郭孝恪为安西都护太宗贞观二十三年阿史那社尔既擒龟兹王孝恪守之龟兹相那利潜引西突厥之众并其国兵万馀人来袭孝恪时孝恪营於城外有龟兹人来谓孝恪曰:那利我之国相人心素归今亡在野必思为变城中之人颇有异志公其备之孝恪不以为意那利率兵奄至孝恪始觉乃领部下千馀人将入城而那利之徒已登城矣。城中降胡与那利表里以击孝恪自为前锋力战而入既失部分为胡贼之所蹂躏流矢及钺斧乱下孝恪前顾所部犹有数十人随之孝恪复将出城黎至西门为胡寇所杀孝恪子待诏亦同死於阵中。 爨宝璧为右监门卫中郎将则天垂拱三年十月与突厥骨咄禄元珍战败前军尽没宝璧轻骑Т走黑齿常之击破突厥於黄花堆。又表请穷追馀寇制常之与宝璧计议遥为声援宝璧以为贼破在朝夕贪功先行。又令人出塞二十馀里觇候见元琛等部落皆不设备遂率众掩袭之既至。又先遣人报贼令其得严备出战时宝璧下有精兵一万三千人贼走不出已遂为所败论者尤之宝璧坐此伏诛。 程千里有勇力为上党郡长史玄宗天宝十五载贼将蔡希德数以骑挑战千里开城门独将麾下百馀骑逐希德欲生得之度横桥桥坏坠坑中为贼所执唐朝臣为振武节度使德宗贞元四年奚及宝韦之众寇振武初朝臣颇无斥候贼至方郊迎宣慰中官未相及一二里中官二人为所虏朝臣奔归闭壁乃掠人畜而去时回纥数百骑合势追之。又复为所败。 後唐阎宝为检校侍中遥领天平军节度使唐天十九年讨镇州镇人累月受围城中艰食价腾贵饥饿者多计无所出屡来求战城中五百馀人攻我长国宝轻之不为坚敌俄而数千人维志奋力死战我救兵不至贼坏城而出纵火攻宝营不能拒战引师而退镇人坏我营垒取其刍粟者累日。 李仁矩明宗长兴初为阆州节度使俾伺董璋之反状时物议以为不可及仁矩之镇侦璋所为曲形奏报地里遐僻朝廷莫知事实激成璋之逆节繇仁矩也。长兴元年十月璋自率凶党以攻其城矩召军校谋守战利害皆曰:璋久图反讣以赂诱士心凶气方盛未可与战宜坚壁以老之傥浃旬之间大军东至即贼必自退仁矩曰:蜀兵懦安能当我精甲即驱之以战兵未交为贼所败既而城陷仁矩被擒举族为璋所害。 ●卷四百四十八 ○将帅部 残酷报私怨残酷 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盖残酷者纵暴滋虐之谓也。三代以降谋帅非一其或诗礼之选替而勇悍之材进乃有处爪牙之列握旗鼓之要当干城之任受方面之寄虐用其众毒於民以戕害为势以安忍为乐至有不式王命视人如雠诛求货财则动恣贼杀屠掠城邑则举无噍类孥戮不辜虔刘参佐肆豺狼之忿极涂炭之苛至於恶稔祸盈而後不得其死者盖有之矣。书云:天吏逸德烈于猛火仲尼云:苛政猛於虎良可畏哉!。 汉项羽为楚大将军西屠咸阳杀秦王子婴烧秦宫室所过残灭秦民大失望。 周勃为太尉高帝十年代相国陈反十一年冬勃道太原入定代地至马邑马邑不下攻残之(残谓多所杀戮)後汉公孙瓒为奋武将军破禽刘虞尽有幽州之地兴平二年遂保易京是时旱蝗贵民相食瓒恃其材力不恤百姓记过忘善睚眦必报州里善士名在其右者必以法害之尝言衣冠皆自以分职富贵不谢人惠故所宠爱类多商贩庸儿所在侵暴百姓怨之,於是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各杀瓒所置长吏复与鲜于辅刘和兵合。 黄祖为荆州刘表将屯夏口祖子射与祢衡善随到夏口祖嘉其才每在坐席有异宾介使与衡谈後衡骄蹇答祖言俳优饶言祖以为骂己也。大怒顾五百捉头出左右遂扶以去拉而杀之王正为河内太守起兵讨董卓遣诸生于属县微伺吏民负罪收之考责钱负罪稽迟则夷灭宗族以崇威。 吴甘宁为前部都督厨下儿曾有过走投吕蒙蒙恐宁杀之故不即还後宁赍礼礼蒙母临当与升堂乃出厨下儿还宁许蒙不杀斯须还船缚置桑树自挽弓射杀之。 晋苟为征东大将军青州刺史多置参佐转易守令以严刻立功日加斩戮流血成川人不堪命号曰:屠伯顿丘太守魏值为流人所逼众五六万大掠兖州出屯无盐以弟纯领青州刑杀更甚於百姓号小苟酷于大苟。 桓温为大司马扬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发州人筑广陵城移镇之时温枋头之败行役既久。又兼疾痢死者十四五百姓皆嗟怨桓为都督司豫二州军事领镇蛮护军西阳太守招集众力志在足兵多所枉滥众皆嗟怨。 桓兄大司马温执权有司不敢弹劾。 宋刘粹为征虏将军镇寿阳少帝景平二年谯郡流离六十馀家叛没於後魏赵景秦刚等六家悔背还投陈留襄邑县顿谟等村粹遣将范纵夫讨叛户不及因诛杀谟等三十家男丁一百五十七人女弱一百六十二口收付作部粹坐贬号为宁朔将军。 宗越(一作宗钱)为龙骧将军时臧质鲁爽反越讨质等破之因追奔至江陵时荆州刺史朱修之未至越多所诛戮。又逼略南郡王义宣子女坐免官系尚方复为长水校尉时竟陵王诞据广陵反越领马军隶沈庆之攻诞及城舀世祖使悉杀城内男丁越受旨行诛躬临其事莫不先加捶挞或有鞭其面者欣欣然。若有所得所杀凡数千人越为将所领众严酷好行刑戮睚眦之间动用军法时王玄谟为都督南豫州刺史御下亦少恩将士为之语曰:宁作五年徒不逐王玄谟玄谟犹尚可宗越更杀我。 高道庆为锺离太守领军北讨道庆凶险暴横求欲无已有失意者辄加捶拉往往有死者朝廷畏之如虎狼齐高帝与袁粲等议收付廷尉赐死。 梁侯景初仕後魏为定州刺史大行台性残忍酷虐陈陈灵洗为安西将军性严急御下甚苛刻士卒有小罪必以军法诛之造次之间便加捶挞而号令分明与士同甘苦众亦以此依附。 後魏公孙轨为平南将军屯壶关会上党丁零叛轨讨平之轨既死太武谓崔浩曰:吾行过上党父老皆曰:公孙轨为将其返去丁零渠帅乘山骂轨轨怒取骂者之母以矛刺其阴而杀之曰:何以生此逆子从下倒劈分磔四支於山树上以肆其忿是忍行不忍之事轨幸而早死至今在者吾必族而诛之。 羊祉为光禄大夫假平南将军持节领部骑三万从高肇南征会班师夜中引军出有二径军人迷而失路祉便斩队副杨明达枭首路侧为中尉元昭所劾会赦免後为征虏将军好慕名利颇为深文所经之处人号天狗及将出临州并无恩润兵民患其严虐焉。 元丽为魏将军时秦州屠各王法智与主簿吕苟儿为乱诏丽讨平之丽因平贼之势枉掠良善七百馀人。 刘贵为行台仆射与侯景高昂等讨独孤如愿於雒阳贵凡所经历莫不肆其威酷修营城郭督责切峻非理杀害视下如草。 尔朱仲远为东道大都督大行台大将军仲远天性贪暴大宗富族诬之以反殁其家口簿籍财物皆以入己丈夫死者投之河流如此者不可胜数诸将妇有美色者莫不被其淫乱後加太宰解大行台仲远专恣尤剧方之彦伯世隆最为无礼(彦伯世隆仲远兄弟)东南牧守下至民俗比之豺狼特为患苦。 北齐斛律光为大将军性刚急严於御下治兵督众放杖威刑板筑之役鞭挞人士颇称其暴。 後周郑伟魏末为大将军江陵防主都督十五州诸军事伟性粗犭广不遵法度睚眦之间便行杀戮朝廷以其有立义之效每优容之及在江陵乃专戮副防主杞宾王坐除名。 隋赵仲卿为朔州总管于时塞北盛兴屯田仲卿总统微有不理者仲卿辄召主掌挞其胸背或解衣倒曳於荆棘中时人谓之猛虎时有上表言仲卿酷暴者高祖命御史王伟按之并实惜其功不罪因劳之曰:知公清正为下所恶赐物五百仲卿益恣由是免官。 杨素为灵州道行军总管大抵驭戎严整有犯军令者立斩之无所宽贷将临寇辄求人过失而斩之多者百馀人少者不下十数流血盈前言笑自。若及其对阵先令一二百人赴敌舀阵则已如不能舀阵而还者无问多少悉斩之。又令二三百人复进还如向法将士股忄栗有必死之心由是战无不胜称为名将屈突盖为武候骠骑性严刻时有检校太府卿崔弘度亦严酷长安为之语曰:能饮三斗醋不见崔弘度宁茹三斗艾不逢屈突盖。 鱼赞为车骑将军赞性凶暴虐其部下令左右炙肉遇不中意以签刺瞎其眼有温酒不者立断其舌炀帝以赞藩邸之旧不忍加诛谓近臣曰:弟既如此兄亦可知因召赞兄俱罗谴责之出赞於狱令自为计赞至家饮药而死帝恐俱罗不自安虑生边患^D为安州刺史。 樊子盖为东郡留守杨玄感作逆来逼王城及玄感解去子盖凡所诛杀者数万人。 唐罗士信高祖时为新安道行军总管持法严暴有不用命者无问亲友必皆斩决繇是下不附而畏之窦轨为益州道行台右仆射时蜀土寇盗聚结悉讨平之轨每临戎其部众无贵贱少长不恭命即立斩之每日吏士多被鞭挞流血满庭见者莫不重足股忄栗轨初入蜀将其甥以为心腹尝夜出呼之不以时至怒而斩之每诫家僮不得出外尝遣奴就官厨取浆而悔之谓奴曰:我诚使汝当要借汝头以明法耳遣其部将取奴斩之其奴称冤监刑者犹豫未决轨怒俱斩之行台郎中赵弘安知名士也。轨动辄榜岁至数百。 武懿宗则天时与清边道副总管娄师德按抚河北诸州懿宗所至多残酷人吏犯法者必先刳取其胆然後行刑流血盈前言笑自。若先是孙万荣别帅何阿小多屠害士女是时人号懿宗与何阿小为两何,或谓之语曰:唯此两何杀人最多。 严武代宗时为剑南节度等使前後在蜀累年肆志逞欲恣行猛政梓州刺史章彝初为武判官及是小不副意召赴成都杖杀之繇是威震一方。 李正己大历中为淄青节度使为政严酷所在不敢偶语。 朱希き大历三年为幽州节度使为政苛酷人不堪命竟为孔目官李瑗所杀。 李怀光德宗时为宁节度建中初城原州以怀光兼领其任居前督作时怀光新临滥杀朔方大将数人法令严峻。 李希烈为淮西节度使讨梁崇义先发千馀人守临汉崇义屠之後荆襄平希烈选其军尝从临汉之役者三千人悉斩之。 张光晟为单于都护振武军使建中元年回纥突僮悔录领众并杂种胡等自京师还国舆载金帛相属於道光晟讶其装橐颇多潜令驿吏以长锥刺之则皆辇归所诱致京师妇人也。乃使突僮及所领徒悉令赴宴酒酣光晟伏甲尽拘而杀之死者千馀人唯留二胡归国复命遂部其妇人给粮还京收其金帛赏赉军士後回纥遣使来诉帝不欲甚阻蕃情徵拜右金吾将军回纥犹怨怼不已。又降为陆王傅。 刘士宁贞元中为宣武节度使日恣荒暴诛戮无不怨苦或弯弓挺刀杀人於杯案间都虞候李万荣因其猎於近郊闭州门以拒之士宁驰归阙下。 韩弘贞元十五年为宣武军节度使有郎将刘锷者凶卒之魁已弘欲大振威望一日列短兵於牙门召锷与其党三百数其罪尽斩之以徇血流道中弘对宾客言笑自。若(又云:弘制宣武颇酷法人人不自保)。 田季安为魏博节度使宪宗元和中有进士丘绛者尝为田绪从事及季安为帅绛与同府侯臧相持争权季安怒斥绛摄下邑尉使人先路穴地以待至则排入而瘗之其凶暴惨毒如此。 王庭凑为镇州节度使穆宗长庆四年二月故山南东道节度使牛元翼家属悉为庭凑所害初元翼之出深州也。庭凑絷留其家及节度汉南数遣使厚赂庭凑使出之庭凑竟不许至是知元翼卒尽杀之。 王重荣懿宗咸通末为河中节度使植性不仁尝於河岸立巨木设机於其上有军吏忤其意者则置於巨木发其机掷似河之急流其惨毒也。如此部将常行儒因重荣出於北郭仗刃杀之有识者咸快其事梁王珙唐末为陕州节度使为政苛暴。且多猜忌残忍好杀不以生命为意内至妻孥宗属外则宾幕将吏一言不合则五毒备施鞭笞刳无日无之奢纵聚敛民不堪命由是左右惕惧忧在不测光化二年六月为部将李所杀。 李罕之唐末为河阳节度使虽有胆决雄猜翻覆而抚民御众无方略率多苛暴性复贪冒不得士心出兵攻晋绛时大乱之後野无耕稼罕之部下俘剽为资啖人作食其後河阳为张言所舀罕之奔於太原後唐武皇表为泽州刺史仍领河阳节度以兵寇钞怀孟晋纟数百里内郡邑无长吏闾里无居民河内百姓屯结山寨或出樵汲即为俘馘虽奇峰绝磴梯危架险亦为罕之部众攻取先是蒲坂之间有山田摩邑人立栅於其上以避寇乱罕之百馀人攻下之军中因号罕之为李摩自是数州之民屠啖殆尽荆棘蔽野烟火断绝凡十馀年。 雷满唐末为澧朗节度使贪秽惨毒盖非人类及死子彦恭继之蛋蛮狡犭会深有父风烬墟落榜舟戢上下於南郡武昌之间殆无人矣。 安王友宁唐末为宣武军牙将凤翔李茂贞叛屯兵友宁攻下无大小屠之。 後唐孔循明宗时为枢密使会汴州军校张谏谋乱都指挥符彦饶诛斩乱兵军城安定以循权知汴州循至召集谋乱指挥使赵虔已下三千人并族诛之晋王建立仕後唐为青州节度使性恶生好杀为政严烈闾里有恶迹者必族而诛之其刑失於入者不可胜纪故当时人目之为王垛垒言杀其人而积其尸也。 安重荣为定州节度使尝因暴怒部校贾章以谋叛闻章有女一人时欲舍之女曰:我家三十口继经兵乱死者二十八口今父就刑存此身何为再三请死亦杀之镇人繇是恶重荣之酷而嘉贾女之烈焉。 苌弘简累授左金吾卫左将军性忌克而多疑历州镇十馀所在多竖棘於公署方通人行左右稍违忤即加鞭笞或至杀害其意不可测吏人皆侧足而行其烦苛暴虐为武臣之最。 张万进历威胜保大彰义三军节度使所临之地士民惨懔及疾羸绵日州兵将乱乃召副使万廷圭委其符印记室李升素憾万进之陵虐知其将亡谓廷圭曰:气息奄奄不保晨暮促移就第,岂不宜乎!廷圭从之遂以篮秘尸而出浃旬不举驰骑而奏虑其有变诏命既至而後发丧其妻素狠戾谓长子彦球曰:万廷圭逼迫危命惊扰而死不手戮之奚为生也。廷圭闻之不敢吊助万进自假殡精舍之下至彗车东辕凡数月之间郡民百万无涕Д馈奠者。 张彦泽为泾州节度使从事张式以彦泽所行事多不轨数劝止之彦泽不从因酒酣发矢向式式偶免因告病不复请谒彦泽愈怒将加害焉式乃避窜衍州刺史送至州州连帅李周具奏其事朝廷姑息彦泽流式商州彦泽坚飞奏请式朝廷允之式既至决口剖心断手足而死之後为相州节度使领军北屯镇定後送款於北北主遣彦泽先至京师数日之内恣行杀害或军士擒获罪人至前彦泽不问所犯但瞑目出一手竖三指而已军士承其意即出外断其头腰领焉彦泽与伪ト门使高勋不协因乘醉至其门害其仲父孝悌暴死於门外。 李守超为裨将从其兄守贞征讨守超性惨毒令军士以大剑剖贼之首为六分号为肉莲花以成戏笑河上居人为掠而至者亦罹其酷人颇冤之。 汉刘铢晋末为高祖并州左都押牙性好杀尤惨毒高祖以为勇断类已深委遇之建国初授永兴节度使从定汴雒移镇青丘立法深峻令行禁止吏民有过不问轻重未尝有贷免者每视事小有忤旨即令倒曳而出至数百步外方止肤体无完每杖人遣双杖对下谓之合欢杖或杖人随其岁谓之随年杖。 史弘肇为侍卫都指挥使部辖禁军警卫都邑专行刑杀略无顾避恶少无赖之辈望风匿迹路有遗弃人不敢取然而不问罪之轻重理之所在但云:有犯便处极刑枉滥之家莫敢上诉巡司吏卒因缘为奸嫁祸胁人不可胜纪时太白昼见民有仰观者为坊巡所拘立断腰领。又有醉民抵忤一军人则诬以讹言竟见弃市尝有醉者误入民家妇呼之为盗巡司遇之以挝其脑血流被体乃就邻舍子假钱二缗令醉者负之即斩於所犯之地断舌决口筋折足者殆无虚日故相李崧为家僮诬告族戮於市而取其幼女为婢自是仕宦之家畜仆隶者皆以姑息为意而旧勋故将失势之後为厮养辈之所胁制者往往有之军司解晖性狡而酷凡有推劾随意钅炼人有抵军禁者被甚苦楚无不自诬以求死所都人遇之莫敢仰视有燕人何福殷者以商贩为业尝以钱十四万市得玉枕一遣家僮及商人李进卖於淮南大得售回家僮无行隐福殷货财数十万福殷责其偿不伏遂杖之未几家僮诣弘肇上变言北兵之入汴也。伪燕王赵延寿遣福殷赍玉枕阴遗淮南主以致诚意弘肇即日逮捕福殷等系之解晖希旨断成掠备至福殷自诬连罪者数辈并弃市妻女为弘肇帐下健卒分取之其家财并籍没。 周慕容彦超为兖州节度使既谋叛命乃於城中括率械系笞掠比户衔冤前陕州行军司马阎弘鲁居在州惧其鞭扑尽以家财为饷彦超以弘鲁所饷未尽。又欲令判官崔周度得罪乃令周度监括其家周度谓弘鲁曰:公命之吉凶系财之丰约愿无吝焉弘鲁令家僮与周度搜索掘无孑遗矣。彦超。又令牙将郑麟持刃讯之弘鲁惶迫告罄周度白彦超曰:阎行军泣拜妻孥输财不尽此情可恕彦超不之信弘鲁夫妇并系於狱其乳母於泥中得金缠臂输之望救弘鲁彦超怒周度阿私令军校赵质切责便令自行杖笞弘鲁夫妇以至肉烂而死即斩周度於市齐藏珍为濠州刺史世宗征淮泗命藏珍护兵南出所至贪暴淮甸之民及麾下仕伍咸被其毒。 ○将帅部 报私怨 不念旧恶斯为君子之心以直报怨盖亦中庸之道然而执兵之要出师以律念一忿之不忍必旧憾之是修由失意以相仇以忮心之是纵忘乎!公利假彼军兴其或敌境初平国事方炽奋其愤怒耻於言詈虽甘心於一时亦流恨於千古至於贤者犹或病诸察夫过举斯言是戒。 汉李广为骁骑将军坐亡失多为虏生得当斩赎为庶人数岁与故颍阴侯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颍阴侯灌婴之孙名︹)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陇西杀太守败韩将军(韩安国)韩将军徙居右北平死,於是武帝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请霸陵尉与俱(奏请天子而将行)至军而斩之上书自陈谢罪帝报曰:将军者国之爪牙也。司马法曰:登车不式遭丧不服(式俯车之式以礼敬人也。式车前黄木也。字或作轼)振旅抚师以征不服率三军之心同战士之力故怒形则千里竦威振则万物伏(竦警也。)是以声名暴於夷貉威棱忄詹乎!邻国(神灵)夫报忿除害捐残去杀朕之所图於将军也。若乃免冠徒跣稽颡请罪岂朕之指哉!(指意也。)魏安阳亭侯司马文王之弟也。满长武宠之孙也。年二十四为大将军掾高贵乡公之难以掾守阊阖掖门欲入妃伟之妹也。(臣钦。若等曰:伟字公衡长武之父也。)长武谓曰:此门近公。且来无有入者可从东掖门遂从之文王问入何迟言其故参军王羡亦不得入恨之既而羡因王左右启王满掾断门不内人宜推劾寿春之役伟从文王至许以疾不进子从求还省疾事定乃从归由此内见恨收长武考死杖下伟免为庶人时人冤之。 晋杜预为征南大将军平吴兵至江陵吴人知预病瘿惮其智计以瓠系狗颈示之每大树似瘿辄斫使白题曰:杜预颈及城平尽捕杀之。 刘毅为卫将军江州都督奏解江州刺史庾悦初悦为司徒长史曾至京毅时甚屯窭先就府借东堂与亲故之威曰:棱忄詹犹动也。陈留人语恐言忄詹之棱音来登切忄詹音徒滥切指意也。出射而悦後与寮佐径来诸堂毅告之曰:毅辈屯否之人合一射甚难君於诸堂可望以今日见让悦不许射者皆散唯毅留射如故既而悦食鹅毅求其馀悦。又不答毅常衔之故夺悦豫章解其军府使人微示其旨悦忿惧而死毅之褊躁如此桓温为荆州刺史复以范汪为安西长史温西征委以留府蜀平进爵武兴县侯温频请为长史江州刺史皆不就自请还京求为东阳太守温甚恨焉後汪都督徐兖青冀四州扬州晋陵诸军事安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假节既而温北伐令汪率文武出梁州以失期免为庶人朝廷惮温不敢执谈者为之叹恨隋宇文述为大将军初敬肃为颍州郡丞述食邑颍州每有书属肃未尝开封由是述衔之八月朝于涿郡帝以其年老有政名将擢为太守者数矣。辄为述所毁不行。 唐李元谅为镇国军节度使李怀光反于河中绝河津诏元谅与副元帅马燧浑同讨时贼将徐庭光以锐兵守长春宫元谅遣招喻之庭光素易元谅。且谩骂之。又以优胡为戏於城上斥元谅先祖元谅深以为耻及马燧以河东兵至庭光降于马燧诏以庭光试殿中监兼御史大夫河中平燧待庭光益厚元谅因遇庭光於军门命左右劫而斩之乃诣燧匍匐请罪燧盛怒将杀元谅久之以其功高乃止。 李载义为河东节度使以杨志诚之逐已後志诚复为部下所逐过太原载义躬自殴击遂欲杀之赖从事救解以免然而擅杀志诚之妻孥将卒朝廷录其功曲法不问。 哥舒翰为兵马副元帅守潼关也。主天下兵权肆志报怨诬奏户部尚书安思顺与禄山潜通伪令人为禄山遗思顺反书於关门擒之以献其年三月思顺及弟太仆卿元直并坐诛徙其家属於岭外天下冤之。 後唐刘训庄宗同光末为襄州节度使雒阳有变训以私忿害节度副使胡装族其家闻者冤之。 ●卷四百四十九 ○将帅部 杀降专杀杀降 夫荷推毂之寄膺凿门之任帅王者时雨之师吊四海天之众此将帅之职也。若乃纳其款不示其信肆燎原之威亡竭泽之戒系其老弱烧其城郭由是敌人震垒合境复畔乃闭门而拒守致弥载而不克俾夫阴蔽于原野强魂号于道路岂唯失通侯之爵固将致杜邮之死虽兼弱攻昧有国之常规而舍逆取顺大易之微旨纪诸竹素垂戒将来。 白起为秦上将军攻韩取上党上党民走赵赵将赵括军长平以救之秦出轻兵击之赵战不利因筑壁坚守以待救至秦昭王闻赵食道绝王自之河内赐民爵各一级发年十五以上悉诣长平遮绝赵救及粮食至九月赵卒不得食四十六日皆内阴相杀食来攻秦垒欲出为四队四五复之不能出将军赵括出锐卒自搏战秦军射杀赵括括军败卒四十万人降武安君武安君计曰:前秦已拔上党上党民不乐为秦而归赵赵卒反覆非尽杀之恐为乱乃挟诈而尽坑杀之遗其小者二百四十人归赵前後斩首虏四十五万人赵人大震。 项羽为楚上将军破秦军秦将章邯降羽羽立为雍王置军中使长史欣(史失其姓)为上将将秦军行前(行前谓居前而行)是时羽将诸侯兵三十馀万行略地至河南遂西到新安(今州新安城是)异时诸侯吏卒徭使屯戍过秦中(异时俗言先时也。秦中秦地也。)秦中遇之多亡状(无善形状也。)及秦军降诸侯诸侯吏卒乘胜奴虏使之轻折辱秦吏卒吏卒多窃言曰:章将军等诈吾属降诸侯令能入关破秦大善即不能诸侯虏吾属而东秦。又尽诛吾父母妻子诸将微闻其计以告羽羽乃召英布蒲将军计曰:秦吏卒尚众其心不服至关不听事必危不如击之独与章邯长史欣都尉翳入秦,於是夜击坑秦军二十馀万人既入函谷关至戏鸿门後数日羽乃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其宫室羽,於是自立为西楚霸王明年羽至咸阳齐王田荣亦将兵会战荣不胜走至平原平原民杀之羽遂北烧夷齐城郭室屋皆坑降卒系虏老弱妇女犭旬齐至北海所过残灭齐人相聚而畔之。 汉李广为将军从大将军出定襄诸将多中首虏率为侯者而广军无功後以郎中令出右北平广军几没汉法广军自当亡赏(当谓功过相当也。)广与望气王朔语曰:自汉征匈奴广未尝不在其中而诸妄校尉已下(妄犹凡也。)材能不及中(中谓中庸之人也。)以军功取侯者数十人广不为後人然终无尺寸功以得封邑者何也。岂吾相不当侯邪朔曰:将军自念岂尝有恨者乎!(恨悔也。)广曰:吾为陇西守羌尝反吾诱降者八百馀人诈而同日杀之至今恨独此耳朔曰:祸莫大於杀己降此乃将军所以不得侯者矣。 晋王澄为荆州刺史持节领南蛮校尉先是巴蜀流人夷平也。散在荆湘者与土人忿争遂杀县令屯聚乐乡澄使成都内史王机讨之贼请降澄伪许之既而袭之於宠州以其妻子为赏沉八千馀人於江中自是益梁流人四五万家一时俱反。 後魏王建为中部大夫从道武破慕容宝於参合陂道武乘胜将席卷南下于是拣择俘众有才能者留之其馀悉给衣粮遣归令中州之民知恩德乃召群臣议之建曰:慕容宝覆败於此国内空虚图之为易今获而归之无乃不可乎!。且纵敌生患不如杀之道武谓诸将曰:若从建言恐後南人创绝其向化之心非伐罪吊民之义诸将咸以建言为然建。又固执乃坑之道武既而悔焉遂进围中山宝弃城走和龙城内无主百姓惶惑东门不开道武将夜入乘城据守其门建贪而无谋意在虏获恐士卒四掠盗贼乱府库请候天明道武乃止是夜城中人共立慕容普ら为主遂闭门固守道武乃悉众攻之连日不拔使人登巢车临城招其众曰:慕容宝捐城奔走汝曹百姓将为谁守何不识天命取死亡也。皆曰:群小无知但复恐如参合之众永全日月耳道武闻之顾视建而唾其面。 崔游为左将军南秦州刺史先是州人杨松柏杨雒德兄弟数为反叛游至州深加慰抚松柏归款引为主簿稍以辞诱之兄弟俱至松柏既州之豪帅感游恩遇奖喻群氐咸来归款。且以过在前政不复自疑游乃因宴会一时俱斩,於是外人以其不信合境皆反。 隋樊子盖为光禄大夫封济公(言其功济天下特为立名无此郡国)大业十一年绛郡贼敬ヌ柴保昌阻兵数万汾晋苦之诏令子盖进讨于时人物殷阜子盖善恶无所分别汾水之北村坞尽焚之百姓大骇相率为盗其归首者无少长悉坑之拥数万之众经年不能破贼有诏徵还。 唐隐太子建成武德四年以稽胡酋帅刘企成为边害诏建成率师讨之军次州大破之虏获千馀人建成设诈放其渠帅十人并授官爵令还本所招慰群胡企成与胡中大帅请降建成以胡兵尚众恐有变将尽杀之乃阳言增置州县须有城邑悉课群胡执板筑之具会筑城所阴勒兵士皆执之企成闻有变奔於梁师都竞诛降胡六千人。 程知节以高宗显庆二年为葱山道行军大总管以讨贺鲁次常都城有胡人数千家开门出降知节屠城而去贺鲁遂即远遁军还坐免官。 ○将帅部 专杀 三代之授钺两汉之赐戟皆得专杀者唯以肃军旅而谨号令也。若乃秦汉而降幸总戎昭性非仁贤学昧诗礼骄盈弗率暴横是图负恃军戎擅恣诛殛或失律而归罪於下或迁怒而厚诬於人或疑忌之相形或取求之不获怠弃王命杀害无辜恣残忍之心快忿怼之意旋伏明戮以谢沉冤天之祸淫信不诬矣。 项羽字籍为楚次将与上将军宋义救钜鹿宋义久不渡河羽晨朝宋义即其帐中斩义头(即就也。)出令军中曰:即就也。宋义与齐谋反楚楚王因令籍诛之诸将服(失气也。音之涉切)莫敢枝梧(梧音误枝梧犹枝杆也。瓒曰:小柱为枝邪柱为梧)皆曰:首立楚者将军家也。今将军诛乱乃相与共立羽为假上将军(未得怀王之命故立为假也。)使人追宋义子及之齐杀之使桓楚报命於王王因使使立羽为上将军。 汉周苛为御史大夫守荥阳城是时左丞相韩信击魏虏魏王豹传豹诣荥阳汉王令豹守荥阳楚围之急苛曰:反国之王难与共守遂杀豹。 胡建孝武时守军正丞(南北军各有正。又置丞而建未得真官兼守之)时监军御史为奸穿北军垒垣以为贾区(坐卖曰:贾为卖物之区也。区者小室之名。若今小屋之类故卫士之屋谓之区庐宿卫宫外士称为区士也。贾音古)建欲诛之乃约其走卒(约束也。)曰:我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斩之则斩,於是当选士马日监御史与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校者军之诸部校也。室无四壁曰:皇)建从走卒趋至堂皇下诈谒因上堂走卒皆上建指监军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曳下堂皇建曰:斩之遂斩御史护军诸校皆愕惊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怀中遂上奏以闻繇是显名。 後汉张灵帝时为中护匈奴中郎将光和元年与南单于呼徵不相能擅斩之更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以不先请而擅诛杀槛车徵廷尉抵罪刘岱为兖州刺史与曹公袁绍等起兵诛董卓进屯河内岱与东郡太守桥瑁相恶岱杀瑁以王肱领东郡太守。 吴凌统为别部司马行破贼都尉从击山贼时大帝破保屯先还馀麻屯万人统与督张异等留攻围之克日当攻先期统与督陈勤会饮酒勤刚勇任气因督察酒陵轹一坐举罚不以其道统疾其侮面折不为用勤怒詈统及其父操统流涕不答众因罢出勤乘酒凶悖。又於道路辱统统不能忍引刀斫勤数日乃死及当攻屯统曰:非死无以谢罪乃率吏士卒身当矢石所攻一面应时披坏诸将乘胜遂大破之还自拘於军正帝壮其果毅使得以功赎罪。 孙为大将军魏将诸葛诞举寿春请降遣朱异帅三万人屯安丰城为文钦势异败归授兵三万人使异死战异不从斩之於镬里而遣弟恩救会诞败引还既不能拔出诞而丧败士众自戮名将莫不怨之。 晋郭默为右将军成帝咸和四年十二月害平南将军江州刺史刘毅太尉陶侃帅众讨默於寻阳斩之前赵靳冲为镇北将军寇太原平北卜率众继之冲攻太原不克而归罪於辄斩之刘聪闻之大怒曰:此人朕所不得加刑冲何人哉!遣其御史中丞浩衍持节斩冲。 宋萧惠开为益州刺史持节督益宁二州诸军事路经江陵时吉翰子在荆州与惠开有旧为设女乐乐人有美者惠开既求不得。又欲以四女妓易之不许惠开怒收吉斩之即纳其妓启云:吉为刘义宣所遇交结不逞向臣讪毁朝政辄已戮之孝武称快。 南齐任侯伯宋末为平西将军黄回军主先是王蕴罢南中郎将南阳王未之镇蕴宁朔府长史庾佩玉权行州事朝廷先遣南中郎将中兵参军临湘令韩幼宗领军防州沈攸之之难二人各相疑阻佩玉辄杀幼宗回至郢州遣侯伯行湘州事。又杀佩玉侯伯与回同卫将军袁粲谋石头事回令侯伯水军乘舸往赴会众军已至不得入太祖令湘州刺史吕安国至收侯伯诛之。 王奂为镇北将军雍州刺史辄杀宁蛮长史刘兴祖武帝大怒御史中丞孔稚圭奏其事罪合穷戮从之陈吴明彻为领军将军时湘州刺史华皎阴有异志诏明彻率兵讨之明彻於军中辄戮安成内史杨文通。 後魏万安国孝文时为大司马大将军先与神部长奚买奴不平承明初矫诏杀买奴于苑中帝闻之大怒遂赐安国死。 侯莫陈悦为秦州刺史时贺拔岳督关中兵召悦共讨灵州悦诱岳斩之岳左右奔散悦遣人安慰云:我别禀意旨止在一人诸军勿怖众皆畏伏无敢拒者唐赵郡王孝恭为东南行台右仆射高祖武德中与越州都督阚棱同讨辅公┙及擒公┙公┙诬棱与已通谋。又杜伏威王雄诞及家产在贼中者合从原放及皆籍没棱诉理之有忤孝恭孝恭怒遂以反诛之。 窦轨为益州道行台右仆射轨与行台尚书韦起郭行方素不协及隐太子诛有诏下益州轨藏诸怀中起问曰:诏书安在轨不言示但曰:卿欲反矣。执而杀之行方大惧奔於京师。 苏海政为海道总管检校右武卫将军高宗龙朔二年十二月受诏讨龟兹及疏勒敕昆陵都督阿史那弥射及池都督阿史那步直发众以从海政步直先与弥射争部落不和密谓海政曰:弥射谋反请以计诛之时海政兵才数千悬师在弥射境内遂集军吏而谋曰:弥射。若反我辈既无噍类不如先事诛之乃伪称有敕令大总管赍物数百万段分赐可汗及诸首领繇是弥射率其麾下随列请物海政尽收斩之其下鼠厄施拔塞两部叛走海政与步直追讨平之海政军回至疏勒之南弓月。又引吐蕃之众来拒官军海政以师老不敢战遂以军资赂吐蕃约和而还其後吐蕃盛言弥射不反为步直所诬而海政不能审察滥行诛戮。 哥舒翰为副元帅御安禄山既至潼关或劝翰曰:禄山阻兵以诛杨国忠为名公。若留兵三万守关悉以精锐回诛国忠此汉挫七国之计也。公以为何如翰心许之未发有客泄其谋於国忠国忠大惧乃奏曰:兵法安不忘危今潼关兵众虽盛而无後殿万一不利京师得无恐乎!请选监牧小儿三千人训练於苑中诏从之遂遣剑南将军李福杜光庭分统焉。又奏召募一万人屯於灞上令其腹心杜乾运将之翰虑为所图乃上表请乾运兵隶於潼关遂诏乾运赴潼关计事因斩之。 李光弼肃宗至德元年八月为太原尹北京留守先是太原节度王承业军政不修时御史崔众主兵於河东侮易承业之为人衷甲持枪上承业厅以玩谑之光弼闻之甚不平至是。又有诏交众所主兵於光弼众以麾下来谒光弼迎旌相接而不逊避长揖光弼光弼怒既至。又不交兵光弼收系之顷中使至云:除众御史中丞中使怀其敕问众所在光弼曰:众有罪系之久矣。中使持敕示光弼李光弼对曰:光弼今祗斩侍御史。若宣制命拜中丞即斩中丞。若拜宰相即斩宰相中使惧遂寝之而还翼日以兵围众至碑堂下斩之威振三军。 严武为剑南节度等使前後在蜀累年肆志逞欲恣行猛政梓州刺史章寻初为武判官及是小不副意召赴成都杖杀之由是威震一方。 骆元光为华州节度德宗贞元元年八月专杀徐庭光元光累有功帝虑谏官论其专杀先令宰相谕谏官勿论。 周智光为同华节度代宗永泰元年秋逐吐蕃至州时杜冕屯坊州智光与冕不协遂杀州刺史张麟坑杜冕家属八十一人焚坊州庐舍三千馀家李奉先为金吾卫将军宪宗元和十年河东防秋卒杀丰州刺史燕重于而归以奉先为检校左散骑常侍兼丰州刺史初重于之见杀也。麾下之众或启之故不及备从事有崔德玄者总其乱众而颇易置之党乱者惧奉先至而听於德玄乃潜告於奉先曰:燕大夫之死实德玄构焉今。又招扇诸部以拒公矣。丰州百姓旧与夷种杂处及奉先遣使潜视见其牛羊庐帐之在郊以为信然及德玄迎谒于郊奉先数而杀之没其家。 孟简元和末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心腹吏陈翰知上都进奏委以关通翰持简阴事渐不可制简怒追至州杀之。且欲灭口翰弟及子进状诉冤。且告简赃状御史台案验获简赃及为吐突承钱帛等共计之十馀贯匹事状词明白故自太子宾客分司东都贬吉州司马刘从谏为昭义军节度使敬宗宝历二年七月奏大将军程光晟谋翻动发觉处置讫从谏稔恶藏奸非一朝一夕光晟之死人颇疑其冤。 韩约为安南经略使文宗太和二年六月奏爱州刺史张丹犯赃并欲谋恶事已准法处置大理寺议张丹既行禁勘即是制囚韩约不合专擅处置敕张丹男宗礼等并释放。 康傅圭僖宗乾符中自河东行军司马除河东节度等使时傅圭已率兵在代州自行营赴任两都虞候张错郭フ迎于乌城驿并杀之军中震悚。 梁朱珍唐末为太祖诸军指挥使龙纪初与诸将屯於萧县以御时溥珍虑太祖自至令诸军葺马厩以候巡抚时排阵斩斫使李唐宾之裨将严郊独慢焉军候范权恃珍以督之唐宾素与珍不协果怒乃见珍以诉其事珍亦怒曰:唐宾无礼拔剑斩之珍命骑列状陈其事太祖初闻唐宾之死惊骇与敬翔谋诈令有司收捕唐宾妻子下狱以安珍心太祖遂径往萧县距萧一舍珍率将校迎谒太祖令武士执责其专杀命丁会行戮都将霍存等数十人叩头以救太祖怒以坐床掷之乃退。 後唐李冲为华州节度使初明宗至京师西征军未旋命冲为华州都监令应接之冲至华迫华帅史彦入朝李存敬至华冲尽诛其家俄而任圜领西征大军至招讨推官张砺六军推官李松等因言西征监军官李从袭欲图任圜几覆西军虑至京师妄生间谍君宜矫制诛之冲即遣牙兵数十人擒之军中斩首以徇史彦以逼己归朝深怨冲泣诉於安重诲重诲怒冲复令彦归华诏冲归朝。 孟知祥为西川节度使天成二年表奏泗州防御使充西川兵马都监李严扇摇军众寻已处斩讫初李严同光中为客省使使于蜀时王衍专据坤维部曲离心知其必可取使还具奏蜀亡之状兴师之日必有成功故平蜀之谋始於严郭崇韬起军之日乃以严为三川招抚使严与先锋使康延孝将兵五千先驱阁道或驰词说或威以兵锋大军未及所在随下延孝在汉州王衍与《书》曰:可谓李司空先来予既举诚纳款众咸以为讨蜀之谋始於严衍以甘言将诱而杀之欲不令遽往严闻之喜曰:候魏王至吾两人大功立矣。即驰骑入益州衍见严於母前以妻母为即日引蜀使欧阳彬迎谒魏王三川既平以功冀领节度寻遇萧墙之难明宗即位严求之蜀川乃以为兵马都监知祥忌之既至召宴即被执而害之以谋欲构乱闻。 晋李金全为沧州节度使高祖天福二年安州屯将王晖杀节度使周环诏遣金全以骑兵千镇抚其地未及境晖为部下所杀金全至乱军数百人不自安金全说遣赴阙密伏兵於野以祖之座上擒其军校武彦和等数十人斩之彦和临刑宣言曰:周环俭啬多疑严刑峻令王晖粗率悖慢怨其约束以至飞语斥间各为防虞晖乃无疾针砭数月不出竹为矛图为窃发预其事者晖腹心数人而已行间之卒皆受其制心虽有异敢不从之连鸡不栖物之常理夫乱者必戮军令有之。然则王晖元恶也。天子犹赐之信誓许为郡守我等见杀非其罪也。若朝廷之命是食前言苟将军之令得无冤乎!既戮彦和等其徒皆以兵送赴阙下初金全之将行也。帝谓曰:王晖之乱罪莫大焉但虑乎!封守不宁则民受其弊故折矢飞诏约之以不戮一人拔晖为淮安序升次校以主其兵卿之此行无失吾信至是以彦和等当危乱之日劫掠郡城三日所获财货在焉遂杀而夺之帝闻之以姑息金全不究其事寻授以旄节。 杨光远为西京留守兼镇河阳因罢其兵权光远繇此怨望潜贮异志多以珍玩奉契丹诉己之屈。又私养部曲千馀人挠法禁河雒之人常如备盗寻册拜太尉兼中书令时范延光致仕辇囊装妓妾居於河阳光远利其奇货。且虑为子孙之雠因奏延光不家汴雒出舍外藩非南走淮夷则北走契丹宜早除之高祖已许之不死铁券存焉持疑未允光远乃遣子承勋以甲士围其第逼令自裁延光曰:天子在上安得如此乃遣使者乞移居雒下行及河桥摈於流而溺杀之矫奏云:延光自投於河朝廷以会其意弗之理。 张彦泽为泾州节度使有从事张式者以宗人之分受其知遇时彦泽有子为内职素不叶父意数行笞挞惧其楚毒逃窜外地齐州捕送到阙敕旨释罪放归父所彦泽上章请行朝典式以有伤名教屡谏止之彦泽怒引弓欲射之式仅而获免寻令人逐式出衙式自为宾从彦泽委以庶务左右群小恶之久矣。因此谗构互来迫胁云:书记。若不便出断定必遭屠害式乃告病寻医携其妻子将奔衍州彦泽遣指挥李兴领二十馀骑追之戒曰:张式如不从命即斩取头来式恳告刺史遂差人援送到州节度使李周驿骑以闻朝廷以姑息彦泽之故有敕流式於商州彦泽遣行军司马郑元昭诣阙论请面奏云:彦泽。若不得张式恐致不测高祖不得已而从之既至决口剖心断手足而死之式父驿诣阙诉冤朝廷命王周代之。 李俊为商州刺史少帝开运二年俊奏元随吴汉筠监军资库擅用官钱二十贯文已处斩讫刺史无军权部曲有罪奏听进止可也。不奏而杀物议非之。 宋彦筠为邓州节度使经过雒京於银沙滩斩厅头将军郑温为留台所奏据镇将於都城杀人其罪不细有诏鞫之拟云:彦筠先进过小流二百里奉敕命配在兴顺军内有千人先令往陕府般家未到沿路逃走捕捉到一人贵要例众等便处斩投尸於河彦筠出身军旅不知事体合送郑温於河南府请行勘责不合专擅加刑者敕曰:王者约法之义比在防非将致一平所期共守昨以宪司举职有国旧规宋彦筠寻悔愆尤理可矜恕念兹勋绩深轸朕怀特开宥过之恩庶叶匿瑕之道凡百有位宜励乃诚所犯科条并释放。 汉王继弘为彰德军节度使乾初诬杀节度判官张易斥逐观察推官张制易镇州人继弘事有所不当易必抗言争之继弘粗褊心不能容尝於席上问国家西面用兵事《易》曰:或说尚洪迁力战伤重盖性太刚故也。继弘正色曰:洪迁伤重合有邸报子安得此言摇惑群情遽系之於狱奏易讹言惑众杀之以闻制曹州人继弘事有非理与张易协力极言之继弘尝乘醉攘臂殴於床下至是因杀易乃诬奏制与易同出讹言而削其官牒而逐之後因郭谨代继弘。又令害制焉众冤之汉法深刻蕃方奏刑杀不问端倪即顺其情故当时从事鲜宾客之礼重足一迹而事之不暇。 李洪信为陕州节度使乾末洪信奏马步都指挥使聂召秦国指挥使杨德护圣指挥使康审澄等与节度判官路涛掌书记张洞都押牙杨绍等同谋叛并杀之唯康审澄夜中放火夺关奔归初朝议以诸道方镇皆是勋臣不谙政理其都押牙孔目官令三司军将内选才补之藩帅皆不悦故洪信因朝廷多故诬奏加害焉。 周王宴为晋州节度使广顺元年正月杀行军司马徐建崇言谍通刘崇故也。 ●卷四百五十 ○将帅部 失守谴让失守 孟轲有言曰:城非不高池非不深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夫有仗节临戎分阃受寄树藩屏而是赖控咽喉以为要属四郊之多垒合众心以为城契宗子之维宁示武夫之重闭是为巨防岂资雠保然而智者多虑或迫於势孤愚者无谋或罹於众叛至或扃非谨缮完失时罔思尽忠以固吾圉观望畏法脱走弃去拘於司败盖其宜矣。若乃奋不顾身守死无二拒以百术攻非一涂困於阽危守终固猛噬之下英声凛然虽涂膏血於颓垣殊要领於堙堑亦竭节无鬼也。已。 後汉朱浮为大将军幽州牧彭宠及张丰反攻浮浮城中粮尽人相食会上谷太守耿况遣骑来救浮浮乃得遁走南至良乡其兵长反遮之浮恐不得脱乃下马刺杀其妻仅以身免城降於宠。 晋郭默为刘琨假颍川太守为刘曜所围突围投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李矩後矩转蹙弱默深忧惧解印授其参军殷峤谓之曰:李使君遇吾甚厚今遂弃去无颜谢之三日可白吾去也。乃奔阳翟矩闻之大怒遣其将郭诵追默至襄城及之默弃家人单马驰去。 苟为都督中外诸军屯城刑政苛虐众心稍离莫为致用加以疾疫饥馑其将温畿傅宣皆叛之石勒驰袭城执。 李矩为冠军将军领河东平阳太守屯新郑矩将张皮与刘聪子粲战於孟津矩进救之使壮士三千舟迎皮贼临河列阵作长钩以钩船连日不得渡夜遣部将格增潜济入皮垒选精骑千馀而杀所获牛马焚烧器械夜突围而出奔武牢聪追之不及而退周ダ为宁远将军荆州刺史领护南蛮校尉始到州而建平流人傅密等叛迎蜀贼杜ダ狼狈失据陶侃遣将吴寄以兵救之故ダ得免。 周抚监沔北军事南中郎将镇襄阳石勒将郭敬率骑攻抚抚不能守率所领奔於武昌坐免官。 和郁为征北将军时石勒寇赵郡郁自邺奔于卫国裴纯为荥阳太守时石勒寇汲郡执郡守胡宠遂南济河纯奔建邺。 庾冰为吴兴内史会苏峻作逆遣兵攻冰冰不能御便弃郡奔会稽。 朱序为南中郎将荆州刺史镇襄阳苻丕来攻序累战破贼人情劳懈。又以贼退稍远疑不能来守备不谨督护李伯护密与贼相应襄阳遂没序舀於苻坚王愉为江州刺史都督豫州四郡至镇未几殷仲堪桓玄杨期举兵应王恭乘流奄至愉既无备惶遽奔临川为玄所得玄盟于寻阳以愉置坛所愉甚耻之。 吴隐之安帝时为广州刺史假节领平越中郎将及卢循寇南海隐之率厉将士固守弥时长子旷之战没循攻击百有馀日逾城放火焚烧三千馀家死者万馀人城遂舀隐之携家累出欲奔还都为循所得循表朝廷以隐之党附桓玄宜加裁戮诏不许宋高祖与循书令遣隐之还久方得反。 宋朱修之文帝时为司徒从事中郎後随右军到彦之北侵彦之自河南回修之留戍滑台被魏将安颉攻围粮尽将士熏鼠食之修之被围既久母尝悲忧魏果克滑台囚之申谟与修之守滑台为魏所没後得叛还。 萧思话为青州刺史後魏南寇檀道济北伐既而回师思话惧魏人大至乃弃镇奔平昌思话先遣参军刘振之城下邳闻思话奔亦委城走魏人定不至而东阳积聚已为百姓所焚繇是徵下廷尉仍系上方南齐王敬则为南兖州刺史进号安北将军虏寇淮泗敬则恐委镇还都百姓皆惊散奔走高帝以其功臣不问以为都官尚书抚军。 梁鲁休烈初仕齐为巴西太守时江南人程延期反杀太守何法藏休烈惧不自保奔投巴东相萧慧训羊鸦仁为豫州刺史羊思为殷州刺史为魏军所逼并弃城走。 刘潜字孝仪为豫州内史侯景寇建业孝仪遣子励帅郡兵三千随前衡州刺史韦粲入援及宫城不守孝仪为前历阳太守庄铁所逼失郡卒。 贺琛为骑将军中军宣成王长史侯景举兵袭京师王移入台内留琛与司马杨守东府贼寻攻舀城放兵杀害琛被创未至死贼求得之至阙下求见仆射王克领军朱异劝开城克让之涕泣而止贼复送庄严寺疗治之。 陈樊毅为左卫将军时众军北伐毅攻广陵楚子城收之诏以毅为大都督率众渡淮对清口筑城与周人相抗霖雨城坏毅全军自拔。 侯为江州刺史镇豫章初余孝顷为豫章太守及镇豫章乃於新吴县别立城栅与相拒留军人妻子於豫章令从弟ち知後事悉众以攻孝顷自夏迄冬弗能克乃长围守之尽收其禾稼ち与其部下侯方儿不协方儿怒率所部攻ち虏掠军妓妾金玉归于高祖既失根本兵众皆溃径归豫章豫章人拒之乃趋湓城投其将焦僧度僧度劝投齐以高祖有大量必能容己乃诣阙请罪高祖复其爵位。 後魏裴良为汾州刺史先是官粟贷民未及收敛仍值寇乱至是城民大饥人相食贼知仓库空虚攻围日甚死者十三四良以饥窘因与城人奔赴西河汾州之治西河自良始也。 房崇吉初为宋明帝太原太守戍城慕容白曜军至遣人召之崇吉不降遂闭门固守外城至小人力不多胜仗者不过七百人而白曜侮之乃遣众陵城不时将克白曜遂筑长城围之崇吉粮矢俱尽突围走出遁藏民舍後与从兄法寿俱降。 贾显度为别将防守薄骨律镇时北镇扰乱为贼攻围显度拒守多时以贼势转炽不可久立乃率镇民浮河而下既达秀容为尔朱荣所留寻表受直阁将军左中郎将。 尉建为兖州刺史时宋高祖为晋将伐姚泓令其部将王仲德为前锋将逼滑台建率所部弃城仲德遂入滑台费穆为州刺史招离聚散颇得人心时北境州镇悉皆沦没唯穆独据一城四面抗拒既久援军不至兼行路阻塞粮仗俱尽穆知势穷乃弃城南走投尔朱荣於秀容既而诣阙请罪孝明诏原之。 薛昙尚孝明时为南阳太守孝昌初徐州刺史元法僧叛入梁昙尚斩其使人送首於都督安乐王监监不能援遂为梁将王希冉所陷拘昙尚送梁梁以礼遇之昙尚乞归乃听还。 韦缵为任城王澄扬州长史澄出征之後梁将姜庆真乘虚攻袭遂据外郭虽寻克复缵坐免官。 崔康为燕州刺史时天下多事遂为杜雒周攻围康坚守历年朝廷遣都督元潭与第二子仲哲赴救潭败仲哲死之康遂率城民奔定州坐以免官。 裴粲为兖州刺史寻为濮阳太守崔巨伦所逐弃州入嵩高山。 尔朱世隆为假仪同三司前军都督镇虎牢时元颢逼大梁世隆不关世事无将帅之略颢既克荥阳禽行台杨回世隆惧而遁还庄帝仓卒北巡世隆之罪也。 泉企为雒州都督东魏将高敖曹率众围逼州城杜为其乡导企拒守旬馀矢尽援绝城乃舀焉高敖曹曰:泉企力屈志不服也。江果为汝州都督时杜雒周葛荣等叛乱台援不接果以阻隔强寇内徙无繇乃携子弟并率城民东奔高丽孝静天平中诏高丽送果等元象中乃得还朝张琼为汾州刺史天平中除慰劳大使仍留镇之寻为周文帝所舀卒。 北齐封祖业行晋州事时薛循义为卫将军沙苑之役诸军退还祖业弃城走循义追至洪洞说祖业还守而祖业不从循义还据晋州安集固守後周柳桧为抚军将军讨上津魏兴平之即除魏兴华阳二郡守安康人黄众宝谋反连党与将围州城乃相谓曰:尝闻柳君勇悍其锋不可当今既在外方为吾徒腹心之病也。不如先击之遂围桧郡郡城卑下士众寡弱无守御之备连战积十馀日士卒仅有存者于是力屈城舀身被十馀创遂为贼所获。 阳猛初仕後魏为华山郡守孝武西迁猛率所部移镇潼关俄而潼关不守猛于善渚谷立栅收集义徒授征东将军扬州刺史大都督武卫将军仍镇善渚文帝大统三年为窦泰所袭猛脱身得免。 隋史祥为燕郡太守被贼高开道所围祥称疾不视事及城舀开道甚礼之会开道与罗义通和送於涿郡卒于涂周法尚後周宣帝时为开府顺州刺史高祖为丞相司马消难作乱阴遣上开府段率兵阳为助守因欲夺其城法尚觉其计闭门不纳遂围之于时仓卒兵散在外因率吏士五百人拒守二十日外无救援自度力不能枝梧遂拔所领弃城遁走消难虏其母弟及家累三百人归于陈。 于仲文初仕後周宣帝为东郡太守高祖为丞相尉回作乱遣将檀让收河南之城复使人诱致仲文仲文拒之回怒其不同已遣仪同宇文威攻之仲文迎击大破威众斩五百馀级以功授开府回。又遣其将宇文曹度石济宇文威邹绍自白马二道俱进复攻仲文贼势逾盛人情大骇郡人赫连僧伽敬子哲率众应回仲文自度不能支弃妻子将六十馀骑开城西门溃围而遁为贼所追。且战。且行所从骑战死者十七八仲文仅而获免达於京师回,於是屠其三子一女高祖见之引入卧内为之下泣赐采五百段黄金三百两进位大将军领河南道行军总管给以鼓吹驰傅诣雒阳发兵以讨檀让。 唐张亮隋末从李密隶李归国後亮检校定州别驾刘黑闼反於河北复以亮从军令守相州及黑闼兵至亮不能抗弃城而遁。 齐王元吉守并州惧刘武周所逼弃并州奔于京师程大买为沧州刺史为。 刘黑闼所逼弃城而遁刘弘基为右骁卫大将军领行军左一总管屯晋州裴寂为宋金刚所败人情大骇莫有固志金刚以兵造城下弘基不能守遂舀于贼。 高仙芝为西河节度使时安禄山据范阳叛仙芝为讨贼副元帅屯军於陕时范阳平卢节度封常清与安禄山战於虎牢王师败绩时仙芝闻常清战败乃弃军西奔陕郡太守窦庭芝弃郡北渡。 吕崇贲为河东防御使时安禄山反哥舒翰败潼关不守崇贲及华州防御使魏仲犀冯翊防御使季彭年上雒防御使杨黯皆弃郡走所在兵将解严而散颜真卿为平原太守禄山之乱初纠合兵众以拒之後兵力渐穷弃郡南走渡河自後河北郡县尽没於贼中。 侯希逸肃宗时为平卢节度使既数为贼所迫希逸率厉将士累破贼徒向闰客李怀仙等既淹岁月。且无救援。又为奚虏侵掠希逸拔其军二万馀人。且行。且战遂达于青州平卢始舀於贼诏以希逸为平卢淄青节度使自是淄青节度皆带平卢之名。 崔光远为魏州刺史充魏州节度使初司徒《郭子》仪与贼战於汲郡光远率汴师千人渡河援之及代萧华入魏州使将军李处拒贼贼大至连战不利子仪怒不救处遂败奔还贼随处至城下反间之曰:处召我来何为不出光远乃要斩处处善战有勇众皆倚之及死人用危惧魏州城自禄山反袁知秦能元浩等皆缮完之甚为坚峻光远不能守遂夜溃围而出渡河而还肃宗不之罪除太子少保董晋为华州刺史潼关镇国军使时朱Г僭逆于京邑使凶党敬江何望之侵逼华州晋奔遁赴行在程权为沧州节度使时镇州王承宗叛命宪宗元和十二年三月戊寅镇州贼以众二万人入沧州东光县断其白桥路权不能御以众归。 哥舒曜镇襄城时李希烈反舀襄城曜西走洛阳李勉为汴宋节度使时李希烈反以他盗为名悉众来寇勉城守累月救援莫至谓其将曰:希烈凶逆残酷。若与交刃必多杀无辜吾不忍也。遂潜师溃围南奔宋州德宗寻有诏以司徒平章事徵既至朝廷素服请罪优诏复其位勉引过备位而已。 李齐运为晋绛慈隰都防御观察使时李怀光自山东卷甲奔难昼夜倍道比至河中力疲休兵三日齐运倾力犒军人人悦喜怀光既反驱兵还保河中齐运不能敌弃城走。 杜彦光为监州刺史时吐蕃寇州彦光弃州奔於庆州。 张行恭为平州刺史时太原军犯州城行恭不能守因弃其城。 梁葛从周仕唐为兖州节度使昭宗天复三年青帅王师范遣将刘舀兖州初从周方统州兵在外青人知其虚来攻逐之。 後唐李岩为澶州节度使会贼将贺环来寇岩怠於守备城遂舀贼。 戴思远初仕梁为邢州节度使属燕将张方进杀沧州留後刘继威以城归梁梁末帝命思远镇之庄宗平定魏博以兵临沧德思远弃镇渡河归汴。 朱守殷为蕃汉马步都虞候守德胜寨为梁将王彦章所攻守殷无备遂舀南寨庄宗闻之曰:驽才大误予事因撤此寨往固杨刘明宗在郓州密请以覆军之罪罪之庄宗私於腹心忍而不问。 杨汉宾为黔南节度使会东川节度使董卓叛攻城汉宾弃城走投忠州。 安崇阮为夔州节度使弃所部归阙翌日待罪于阁门寻命释放时董璋据东川谋叛来寇峡内诸州而崇阮望风遁走。 汉刘在明初仕後唐闵帝应顺初为贝州刺史明帝移赵州兼北面行营马军都指挥使以军戍易州清泰末幽州节度使赵德钧引军赴团柏谷路繇易州取在明军从及德钧兵败在明奔归怀州。 安友规权永兴军府事属赵思绾奔冲友规失守城池後除名配流登州沙门岛。 周周密初仕晋为延州节度使会契丹舀中原延州军乱立高允权为帅时密据东城允权据西城相拒久之会汉高祖建义於太原遣使安抚密乃弃其城奔於太原随汉高祖归汴。 ○将帅部 谴让 夫将者受於社贞师以律荷分阃之重有干城之寄始当受命初无办严是所谓为爪牙而卫社稷者焉苟异於斯否臧凶也。若乃拥兵而玩寇示戎而失策或士卒暴露无恤下之心或道路滞留非速进之意或对问失实或临敌亡备以至不能镇守遂至退奔斯乃有名无实失将兵之道降城纵掠违吊民之义是以颁尺一以致诘遣使者以问状劳之以征役之苦终之以训让之辞故其闻命以知非立功而赎罪者多矣。若夫上有疑心下或耻过因而负[C260]者盖亦有焉。 汉韩王信高祖六年秋匈奴冒顿大入围信信数使使胡求和解汉发兵救之疑信数间使有二心(间私也。)上赐信书责让之曰:专死不勇专生不任(信为将军赍必死之意不得为勇赍必生之心不任军事《传》曰:期死非勇也。必生非任也。)寇攻马邑君王力不足以坚守乎!安危存亡之地此二者朕所以责於君王(言虽处危亡之地执忠履信可以安存责其有二心)信得书恐诛因与匈奴约共攻汉以马邑降胡击太原。 彭越封梁王高祖十年陈反代地帝自往击之至邯郸徵兵於梁越称病使使将兵诣邯郸高帝怒使人让梁王(让责也。)梁王恐欲自往谢其将扈辄曰:王始不往见让而往往即为擒不如遂发兵反梁王不听称病梁太仆有罪亡走汉告梁王与扈辄谋反,於是捕治越蜀。 杨仆为主爵都尉武帝以为能南越反拜为楼船将军有功封将梁侯东越反上欲复使将为其伐前劳(伐为矜恃也。)以书敕责之曰:将军之功独有先破石门寻(南越中险地名也。)非有斩将搴旗之实也。(搴拔取之)乌足以骄人哉!(乌於何切)前破番禺捕降者以为虏掘死人以为获是一过也。建德吕嘉逆罪不容於天下(建德南越王名也。尉佗玄孙也。吕嘉其相也。)将军拥精兵不穷追超然以东越为援是二过也。(以仆不穷追之故令建德得以东越为援也。)士卒暴露连岁为朝会不置酒将军不念其勤劳而造佞巧请乘傅行塞(传张恋切行下更切)因用归家怀银黄垂三组夸乡里是三过也。(银银印也。黄金印也。仆为主爵都尉。又为楼船将军并将梁侯三印故三组也。组印绶也。)失期内顾以道恶为解(内顾言思妻妾也。解谓自解说也。若今言分疏)失尊尊之序是四过也。欲请蜀刀问君贾几何对曰:率数百(仆尝为将请官蜀刀诏问贾答言此率数百也。贾读曰价)武库日出兵而阳不知挟伪干君五过也。(干犯也。)受诏不至兰池宫(本出军时欲使之兰池宫顿而不去兰池宫在渭城)明日。又不对假令将军之吏问之不对令之不从其罪何如推此心以在外江海之间可得信乎!今东越深入将军能率众以掩过不仆惶恐对曰:愿尽死赎罪与王温舒俱破东越。 冯奉世为右将军元帝时以陇西羌反上言愿得兵众不须烦大将因陈转输之费帝,於是以玺书劳奉世。且让之(让责也。责其不须大将)曰:皇帝问将兵右将军(官为右将军而将兵在外故谓之将兵右将军)甚苦暴露羌虏侵边境杀吏民甚逆天道故遣将军帅士大夫行天诛以将军材质之美奋精兵诛不轨百下百全之道也。今乃有畔敌之名(不敢当敌攻战为畔敌也。)大为中国羞以昔不闲习之故耶(言未尝当羌虏不测其形)良以恩厚未洽信约不明也。(言将军恩惠未洽於士卒。又不能明其约誓使在下信也。)朕甚怪之上书言羌虏依深山多径道不得不多分部遮要害须得後发营士足以决事部署已定执不可复置大将闻之前为将军兵少不足自守故发近所骑日夜诣(近所随近之处也。日夜言兼行不休息也。诣诣军所)非为击也。(助其守)今发三辅河东弘农越骑迹射飞彀者羽林孤儿及呼速辱种(辱音辱。又乃彀切羌别种也。彀工豆切谓能张弩者也。力追切)方急遣(言令速至军所也。)。且兵凶器也。必有成败者患策不定料敌不审也。故复遣奋武将军兵法曰:大将军出必有偏裨所以扬威武参计策将军。又何疑焉夫爱吏士得众心举而无悔禽敌必全将军之职也。乃。若转输之费则有司存将军勿忧须奋武将军兵到合击羌虏(须待也。)十月兵毕至陇西十一月并进羌虏大破斩首数千级馀皆走出塞兵未决间汉复发募士万人拜定襄太守韩安国为建威将军(自别有此安国非武帝时人也。)未进闻羌破还帝曰:羌虏破散创艾逃亡出塞(创艾谓惩惧也。创初向切艾读曰)其罢吏士颇留屯田备要害处。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击公孙述进军成都城下述死其将延岑举城降汉悉灭公孙氏并诛岑焚述宫室纵兵火大掠光武闻之诏让汉及副将刘向曰:城中老母婴儿口以万数兵火大纵可为酸痛甚违古人吊民之义公等戴天履地何忍行此邪。 马援为伏波将军与耿舒同击五溪壶头贼守隘船不得上暑甚士卒多死耿舒与兄好侯《书》曰:前舒上书当先击充粮虽难运而兵马得用军人数百争欲先奋今壶头竟不得进大众拂郁行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致。若连夜击之即可殄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得书奏之帝乃使虎贲中郎将梁松乘驿责问援因代监军会援病卒。 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讨边章中常侍张让奏嵩连战无功所费者多徵还收左车骑将军印绶削户六千更封都乡侯二千户袁绍为右将军建安元年曹公迎天子都许乃下诏书於绍责以地广兵多而专自树党不闻勤王之师而但充县名属武陵郡擅相讨伐绍上书自陈述言皆饰非。 吴张昭为绥远将军及大帝即位请命百官归功周瑜昭举笏欲褒赞功德未及言帝曰:如张公之计今已乞食矣。昭大惭伏地流汗昭忠謇亮直有大臣节帝敬重之然所以不相昭者盖以昔驳周瑜鲁肃等议为非也。 晋羊祜为车骑将军镇荆州会吴人寇弋阳江夏略户口诏遣侍臣移书诘祜不追讨之意并欲移州复旧之宜祜曰:江夏去襄阳八百里比知贼问贼去亦已经日矣。步军方往安能救之哉!劳师以免责恐非事宜也。昔魏武帝置都督类皆与州相近以兵势好合恶离疆场之间一彼一此慎守而已古之善教也。若辄徙州贼出无常亦未知州之所宜据也。使者不能诘。 宋刘锺晋末为龙骧将军太尉参军事高祖讨司马休之锺领石头戍时大军外讨京邑扰惧锺以不能镇遏降号建威将军。 刘道规晋末为辅国将军都督荆宁梁雍六州军事时荆州刺史刘敬宣征蜀不克道规以都督降为建威将军。 刘怀慎自高祖迁都寿春刘怀慎督北徐兖青淮北诸军事前军将军徐州刺史以亡命入广陵城降号征虏将军。 萧思话为抚军将军兖徐二州刺史统扬武将军冀州刺史张永众军围高敖初镇军谘议参军申坦与王玄谟围滑台不克免官青州刺史萧斌板坦行建威将军济南平原二郡太守守历城令任仲仁。又为坦副并前锋入河发沿口永司马崔训建武将军齐郡太守胡景世率青州军来会思话及众军并至高敖治三攻道太祖遣员外散骑侍郎徐安宣旨督战张永胡景世当东攻道申坦任仲仁西攻道崔训南攻道贼夜地道出烧崔训楼及蟆车。又烧胡景世楼及攻具寻。又毁崔训攻道城不可拔思话驰来退师攻城凡十八日解围还历下崔训以楼见烧。又不能固攻道被诛於高敖永坦并系狱诏曰:得抚军将军思话启事高敖不拔士卒疲劳。且班师清济更图进讨此镇山川严阻空临河朔形胜之要擅名自古宜除其授以允望思话可解徐州为冀州馀如故彭城文武复量分配即镇历城寻为江夏王义恭所奏免官。 王镇之为征西大将军道规司马时南平太守徐道覆逼江陵加镇之建威将军统檀道济到彦之等讨道覆以不经将帅故辞不见听既而前军失利白衣领职。 南齐周盘龙为平北将军兖州刺史时甬城戍将张蒲与後魏潜相构结因大雾乘船入清中采樵载虏三十馀人藏伏{X123}下直向城东门防门不禁仍登岸拔白争门戍主皇甫仲贤率军主孟灵宝等三十馀人於门拒战斩二人贼众被钅仓赴水而魏军马步至城外已三千馀人阻堑不得进淮阴军主王僧庆等领五百人赴救魏众乃退坐为有司所奏诏白衣领职八座寻奏复位。 陈章昭达为中抚军大将军高祖即位进号车骑大将军以还朝迟留为有司所劾降号车骑将军。 淳于量镇桂州王平後频请入朝徵为中抚军大将军量所部将帅多恋本土并欲投入山谷不愿入朝世祖使湘州刺史华皎征衡州界黄洞。且以兵迎量天康元年至都以在道淹留为所司奏免仪同馀并如故。 後魏周观为高平镇将有威名真君初诏观统五军西讨秃保周於张掖徙其民数百家将置於京师至武威辄与诸将私分之太武大怒黜观为金城侯改授内都大官。 任城王澄为扬州刺史攻梁锺离遇雨淮水暴长引归寿春还既狼狈失兵四千馀人频表解州宣武不许有司奏军还失路夺其开府。又降三阶。 元庆和初为梁北道总管魏主至项城朝廷出师讨之望风退走梁武责之曰:言同百舌胆。若鼷鼠遂徙合浦。 北齐薛孤延仕东魏大都督与诸军将讨颍川延专监造土山以酒醉为敌所袭据颍川平诸将还京师燕於华林园文襄启魏帝坐延於阶下以辱之。 阳州公永乐仕东魏为北豫州刺史河阴之战司徒高昂失利退永乐守南阳城昂走趣城西军追者将至永乐不开门昂遂为西军所擒神武大怒杖之二百。 隋贺。若弼为右武侯大将军开皇末高祖幸仁寿宫宴王公诏弼为五言诗词意愤怨帝览而容之明年春弼。又有罪在禁所咏诗自。若上数之曰:人有性善行恶者公之为恶乃与行俱有三太猛妒嫉心太猛自是非人心太猛无上心太猛昔在周朝已教他儿子反此心终不能改耶。 唐窦规为益州行台仆射武德中徵入朝赐坐御榻规容仪不肃。又坐而对诏高祖大怒因谓曰:公之入蜀车骑骠从者二千人为公所斩略尽我陇种车骑未足给公诏下狱俄而释之。 裴寂为晋州道行军总管遇宋金刚贼众犯之师遂大溃死皆尽晋州以东城堡一时舀贼徵入朝高祖数之曰:义举之始公有翼佐之勋官爵亦已极矣。前拒武周兵势足敌致此丧败不独愧於朕乎!以其属吏寻释之。 独孤怀恩为工部侍郎时虞州刺史韦义节击尧君素於蒲州而义节文吏怯懦频战不利高祖遣怀恩代总其众怀恩督兵城下为贼所拒频战不利高祖切让之因是怨望。 刘仁轨为青州刺史高宗显庆中大军征辽令仁轨监统水军以後期免特令以白衣随军自效。 田仁琬为太仆卿兼代州刺史充河东诸军节度副大使玄宗天宝元年制曰:田仁琬忝居节度镇守西陲不能振举师旅缉宁夷夏而乃公行暴政不务恤人挠乱要荒略无承禀边官之责职尔之繇宜黜远藩用诫边使可舒州刺史即驰驿赴任。 封常清充伊西节度等使天宝末安禄山叛以常清为范阳节度俾募兵东讨禄山渡河舀陈留入[B124]子谷凶威转炽常清退入上东门战不利贼鼓讠於西城门入杀掠人吏常清。又战於都亭驿不胜退守宣仁门。又败从提象门入苑令人倒树以碍之至水西奔陕郡遇高仙芝具以贼势告之遂退守潼关玄宗闻常清败削其官爵令白衣於仙芝军效力仙芝令常清监左右厢诸军常清衣皂衣以从事。 《郭子》仪为司空平章事肃宗至德中以副元帅与安禄山贼将安守忠李归仁大战於清渠王师败绩降为左仆射仍平章事。 殷侑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文宗太和中侑准诏停减军卒千馀人遂败为群盗劫随州之属县时议责侑不先陈论以致寇盗左授太子宾客。 夏侯孜为剑南西川节度使懿宗咸通十年正月迁为太子少保分司东都时南诏蛮寇西川责孜在蜀日失政也。 梁刘为镇南军节度使率军屯莘县既而魏军送款於太原时庄宗南伐在莘既久粮馈不给人皆思归庄宗令铁骑直压其营挑战闭壁示弱乃以劲卒绝其甬道持千金斧斩其寨木众出惊嚣俘获而退末帝遣人谓曰:阃外之事全付将军河朔诸州一旦沦没劳师弊旅患难日滋退保河ヂ久无斗志昨日东面诸侯奏事来上皆言仓储已竭飞免不充于役之人每遭擒虏夙宵轸念惕惧盈怀将军与国同休当思良画如闻寇敌兵数不多宜设机权以时翦扑则予之负荷无累先人。表曰:臣受国恩当思阃政敢不仗戈假寐罄节输忠昨者比欲西取太原断其归路然後东收镇冀解彼连鸡止於此时再清河朔岂期天方稔乱国难未平才出师徒积旬霖潦资粮殚竭军士札瘥切虑苍黄乖於统摄乃询部伍皆欲旋归凡次舍经行每张犄角。又欲绝其饷道。且据临清才及宗城周扬五奄至骑军驰突变化如神臣遂领大军保於莘县深沟高垒享士训兵日夜戒严伺其进取侦其营垒兵数极多楼烦之人皆能骑射最为劫掠未可轻谋臣。若苟得机谋讵敢坐滋患难臣诚心体国天鉴具明。 後唐刘训为襄州节度使检校太傅充南面招讨使知荆南行府事以征讨无功责授检校右仆射守檀州刺史。 王建立为青州节度使恶生好杀粗暴无政历数镇以苛虐闻明宗亦怒之及镇上党岁馀乃令致仕枢密使安重诲得罪後建立不繇表请自入朝所繇司不知之径至後楼谒见泣涕言已无罪为重诲摈斥明宗不悦曰:尔作节度使不行好事非重诲谮言亦宜自省旬日令还辽州赐荼药而死。 周慕容彦超仕汉为郓州节度使乾中以关中平加侍中遇隐帝诞辰入朝以在镇不法为执政所责寻授兖州节度使。 ●卷四百五十一 ○将帅部 争功矜伐争功 《书》曰: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盖夫狠而求胜竞不以心斯事之末而德之鬼也。肇自三季世事军旅後已之义靡笃夺人之心纷起其有受钺之寄忘礼让之训当受齐出握兵分道搴旗斩将攻略城池竞图勋伐相尚谋诈或逗遛期会以沮彼众或增益首级以大己功或倍道以先至或抽戈以相逐书劳之际求质实於俘获行封之始请辨正於先後廷争以发愤叹耦语以图叛戾至有夺爵伏斧而不悔者矣。兹所谓矜其能而丧厥功者焉。 穿封戍为楚大夫楚子侵郑至于城麇郑皇颉戍之出与楚师战败穿封戍囚皇颉公子围与之争之正於伯州犁(正曲直也。)伯州犁曰:请问於囚乃立囚伯州犁曰:所争君子也。其何不知上其手曰:夫子为王子围寡君之贵介弟也。下其手曰:此子为穿封戍方城外之县尹也。谁获子(上下手以道囚意也。)囚曰:颉遇王子弱焉(弱败也。言为王子所得)戍怒抽戈逐王子围弗及楚人以皇颉归赵鞅为晋大夫(简子也。)帅师纳卫太子蒯聩于戚齐人输范氏粟郑子姚子般送之赵鞅御之遇於齐将战邮无恤御简子卫太子为右郑人击简子中肩毙于车中(毙踣也。)太子救之以戈郑师北既战简子曰:吾伏呕血(弓衣呕吐也。)鼓音不衰今日我上也。(功为上)太子曰:吾救主於车退敌於下我右之上也。邮良曰:我两引将绝吾能止之(止使不绝)我御之上也。驾而乘材两引皆绝(材横木明细小也。传言简子不让下自伐)。 汉萧何为丞相高帝五年先封ガ侯(ガ音赞属南阳)食邑八千户功臣皆曰:臣等身被坚执兵多者百馀战少者数十合攻城略地大小各有差今萧何未有汗马之劳徒持文墨议论不战顾居臣等上何也。(顾犹反也。)帝曰:诸君知猎乎!曰:知之知猎狗乎!曰:知之帝曰:夫猎追杀兽者狗也。而发纵指示兽者人也。(纵音子用切发纵谓解抽而放之)今诸君徒能得走兽耳功狗也。至如萧何发纵指示功人也。且诸君徒以身从我多者三两人萧何举宗数十人皆随我功不可忘也。群臣後皆莫敢言是时帝已大封功臣三十馀人其馀争功未得行封帝居南宫从复道上(复音衤复上下有道故谓之复)见诸将耦语以问张良良曰:陛下与此属共取天下今已为天子而所封皆故人所爱所诛皆平生仇怨今军吏计功以天下为不足用遍封(言有功者多而土地少)而恐以过失及诛故相聚谋反耳帝曰:为之奈何良曰:取上素所不快(言有旧嫌者)计群臣所共知最甚者一人先封以示群臣三月上置酒封雍齿因趣丞相急定功行封(趣读曰:促)。 荀彘为左将军武帝元封二年遣与楼船将军杨仆击朝鲜右渠左将军破氵贝水上军乃前至城下围其西北指示者以手指示之楼船亦往会居城南右渠遂坚城守数月未能下左将军急击之朝鲜大臣乃阴间使人私约降楼船往来言尚未肯决左将军数与楼船期战楼船欲就其约不左将军亦使人求间隙降下朝鲜不肯心附楼船以故两将不相得左将军心意楼船前有失军罪(意疑也。)今与朝鲜和善而。又不降疑其有反计未敢发言天子曰:将率不能前乃使卫山谕降右渠不能颛决与左将军相误卒沮约(颛与专同卒终也。沮坏也。)今两将围城。又乖异以故久不决使故济南太守公孙遂往正之有便宜得以从事遂至左将军曰:朝鲜当下久矣。不下者楼船数期不会具以素所意告遂曰:今如此不取恐为大害非独楼船。又。且与朝鲜共灭吾军遂亦以为然而以节召楼船将军入左将军军计事即令左将军戏下执纟专楼船将军(戏读与麾同)并其军以报天子许左将军已并两军即急击朝鲜朝鲜相路人相韩陶尼相参将军王夹(戎狄不知官纪故皆称相相路人一也。相韩陶二也。尼相参三也。将军王夹四也。夹音作颊也。)相与谋曰:始欲降楼船楼船今执独左将军并将战益急恐不能与(不能与犹言不如也。)王。又不肯降陶夹路人皆亡降汉路人道死元封三年夏尼相参乃使人杀朝鲜王右渠来降王险城未下故右渠之大臣成已。又反复攻吏左将军使右渠子长(右渠之子名长)降相路人子最(相路人前已降汉而死於道故谓之降相最者其子名)告谕其民诛成已故遂定朝鲜左将军徵至坐争功相嫉乖计弃市楼船将军已坐兵至列口当待左将军(列口县名也。度海先得之)擅先纵失亡多当诛赎为庶人。 後汉任尚为中郎将元初五年与度辽将军邓遵击西羌有功遵以太后从弟故爵封优大尚与遵争功。又诈增首级受财枉法赃千万以上槛车徵弃市。 晋王浑为安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镇寿春及伐吴吴遣司徒何植建威将军孙晏送印节诣浑降既而王破石头降吴威名益振明日浑始济江登建业宫酾酒高会自以先据江上破吴中军按兵不进致在王之後意甚愧恨有不平之色频奏罪状时人讥之。 宋张僧产龙骧将军兴世弟也。时邓琬辅晋安王僭逆兴世击败之琬死别将刘胡走入沔众稍散比至石城裁馀数骑竟陵郡丞陈怀真闻胡经过率数十人断道邀之胡人马既疲自度不免因随怀真入城告渴与之酒胡饮酒毕引佩刀自刺不死斩首送京邑僧产追胡未至石城数十里逢送胡首信将还竟陵杀怀真窃有其功。 南齐崔恭祖为平南将军崔慧景司马恭祖骁勇便马槊气力绝人频经军战讨王敬则与左兴盛军容袁文旷争敬则首诉明帝曰:恭祖秃马绛衫手刺倒贼故文旷得斩其首以死易勋而见枉夺。若失此勋要当刺杀左兴盛帝以其勇使谓兴盛曰:何容令恭祖与文旷争功遂封三百户。 後魏崔亮为镇南将军与李平等讨梁将赵祖悦於硖石李平部分诸军将水陆兼进以讨堰贼亮违平节度以疾请还随表而发平表亮肆其专恣轻辄还归此而不纠法将焉寄及平至亮与争功於禁中形於声色。 阳固为前将军典科扬州勋赏初硖石之役固有先登之功而朝赏未及至是与尚书令李崇讼勋更相表崇虽贵盛固据理不挠谈者称焉。 隋贺。若弼为吴郡总管韩擒虎为庐州总管开皇九年伐陈擒虎为先锋弼为行军总管及平陈至京弼与韩擒虎争功於帝前弼曰:臣在蒋山死战破其锐卒擒其骁将震扬威武遂平陈国韩擒虎略不交战岂臣之比擒虎曰:本奉明旨令臣与弼同时合势以取伪都弼乃敢先期逢贼遂战致令将士伤死甚多臣以轻骑五百兵不血刃直取金陵降任蛮奴执叔宝据其府库倾其巢穴弼至夕方扣北掖门臣启关而纳之斯乃救罪不暇安得与臣相比上曰:二将俱合上勋,於是进位柱国赐物八千段。 李德林为内使令自隋有天下每赞平陈之计开皇八年车驾幸同州从驾还在涂中高祖以马鞭南指云:待平陈讫会以七宝庄严公使自山东无及之者及平陈受柱国郡公实封八百户赏物三千段。 晋王已宣敕讫有人说高曰:天子画策晋王及诸将戮力之所致也。今乃归功於李德林诸将必当愤惋。且後世观公有。若虚行入言之高祖乃止。 唐淮安王神通为左武卫大将军贞观元年拜开府仪同三司赐实封五百户时太宗谓诸功臣曰:朕叙公等勋效量定封邑恐不能尽当各自言神通曰:义旗初起臣率兵先至今房玄龄杜如晦等刀笔之人功居第一臣。且不服帝曰:义旗初起人皆有心叔父虽率兵先至未尝身履行阵山东未定受委专征建德南侵全军舀没及刘黑闼翻动叔父望风而破今论勋行赏玄龄等有筹谋帷幄定社稷功所以汉之萧何虽无汗马指纵推毂故功居第一叔父与国至亲诚无所爱必不可缘私滥与勋臣同赏耳。 尉迟敬德贞观中为右武侯大将军好讦直。又负其功尝侍宴庆善宫时有班在其上者敬德怒曰:汝有何功合坐我上任城王道宗次其下因解喻之敬德勃然拳殴道宗目几至眇太宗不怿而罢。 伊慎为江西节度使曹嗣王皋都知兵马使皋攻李希烈安州使慎盛兵围之贼惧皋使至城中以约降皋使都虞候王锷悬而入既成约杀不从者以出明日城开皋以其众入慎以贼之忄匈惧繇其围也。色不下锷锷称疾避之。 宋威乾符中为招讨使与贼王仙芝战不利诏以监军杨复光总其兵初仙芝众号三十万既舀江陵获举于温廷浩遣修表请节朝议不允及复光为招讨监军遣判官吴彦宏谕以朝旨释罪别加官爵仙芝乃令其将尚君长蔡温王楚彦灭相次诣阙请罪。且求恩命时威欲害其功并擒之以送京师朝廷不询其本悉斩之繇是贼怒悉锐击官军威大败复光收其众以统之。 後唐李存信唐末为武皇马步军都校与李存孝击张军於平阳时存孝骁勇冠绝军中皆下之唯存信与争功由是相恶有同水火。 ○矜伐 矜伐 《书》曰: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仲尼曰: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馀不足观也。已。然则卑以自牧为而不有亻免之而莫测仰之而弥高斯乃丧乎!其萃高世作程者之所为也。乃有荷登坛之寄居分阃之重或破敌平乱自恃其勋业或露才扬已愿从其驱策或形謇骜之迹或张夸大之言以致使气陵上席宠骄物践危机而不悟犯清议而莫逃垂之编简良可痛惜《老子》所谓富贵而骄自招其咎者其是之谓矣。 高固齐大夫也。鲁成公二年高固入晋师桀石以投人(桀担也。)禽之而乘其车(既获其人因释已车而载所获者车)系桑本焉以徇齐垒(将至齐垒以桑系车而走欲自异)曰:欲勇者贾余馀勇(贾买也。言己勇有馀故卖之)。 汉樊哙封舞阳侯高后怒匈奴召丞相及哙季布等议斩其使者发兵而击之樊哙曰: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问季布季布曰:哙可斩也。前陈反於代汉兵三十二万哙为上将军时匈奴围高帝於平城哙不能解围天下歌之曰:平城之下亦诚苦七日不食不能彀弩(彀张也。音工豆反)今歌金之声未绝伤痍者甫起(金古吟字痍创也。甫始也。痍音夷)而哙欲摇动天下妄言以十万众横行是面谩(谩欺诳也。音曼。又音莫连反)。且匈奴与汉殊俗得其善言不足喜恶言不足怒也。高后曰:善。 魏邓艾为镇西将军既破蜀於绵竹筑台以为京观用彰战功士卒死事者皆与蜀兵同共埋葬艾深自矜伐谓蜀士大夫曰:诸君赖遭某故得有今日耳如遇吴汉之徒已殄灭矣。又曰:姜维自一时健儿也。与某相随故穷耳有识者笑之。 蜀魏延为征西大将军延每随诸葛亮出辄欲请兵万人与亮异道会於潼关如韩信故事亮制而不许延常以亮为怯叹恨已才用之不尽。 晋郭默明帝时为右将军默乐为边将不愿宿卫及赴召谓平南将军刘裔曰:我能御胡而不见用右军主禁兵。若疆场有虞被使出征方始配给军卒无素恩信不著以此临敌少有不败矣。时当为官择才。若人臣自择官安得不乱乎!裔曰:所论事。虽然非小人所及也。 刘毅为卫将军荆州刺史毅性刚猛沉断而专肆狠愎与刘裕协成大业而功居其次深自矜伐不相推伏及居方岳尝怏怏不得志裕每柔而顺之毅骄纵滋甚每览史籍至蔺相如降屈於廉颇辄绝叹以为不可能也。 宋谢晦为抚军将军荆州刺史甚有自矜之色将之镇诣从叔光禄大夫詹瞻问晦年答之曰:三十五瞻笑曰:昔荀郎中二十七为北府都督卿比之已为老矣。晦有愧色。 南齐垣崇祖为朐山戍主崇祖启明帝曰:淮北士民力屈胡围南向之心日夜以冀崇祖父伯并为淮北州郡门族布在北边百姓所信一朝啸咤事功可立名位尚轻不足威众乞假名号以示远近帝以为辅国将军北琅邪兰陵二郡太守崇祖在淮阴见帝便相比韩信白起咸不信唯帝独许之崇祖再拜奉旨及破虏明帝谓朝臣曰:崇祖许为我制虏果如其言其尝自拟韩白今真其人也。 梁韦为平北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初高祖义兵檄至起兵赴之乡中客阴双光泣止还为州双光道候笑谓之曰:若从公言乞食於路矣。饷耕牛十头。 王僧辩为征东大将军僧辩破侯景入石头城据之收贼党王伟等二十馀人送於江陵伪行台赵伯超自吴松江降於侯时送至僧辩僧辩谓伯超曰:赵公卿荷国重恩遂复同逆今日之事将欲何之因命送江陵伯超既出僧辩顾坐客曰:朝廷首望唯知有赵伯超耳岂识王僧辩社稷既倾为我所复人之兴废亦复何常宾客皆前称叹功德僧辩瞿然乃谬答曰:此乃圣上之威德群帅之用命老夫唯滥居戎首何力之有焉。 陈侯安都为司空加侍中征北大将军自王琳平後安都勋庸转大。又自以功安社稷渐用骄矜。 後魏韩显宗孝文时为征武将军以赭阳破贼功为镇南广阳王嘉谘议参军显宗後上表颇自矜伐诉前征勋诏曰:显宗斐然成章甚可怪责进退无检亏我清风此而不纠或长敝俗可付尚书推列以闻兼尚书张彝奏免显宗官诏曰:显宗虽浮矫致才犹可用岂得永弃之也。可以白衣守谘议展其後效。 王肃为镇南将军清身好施家无馀财然性惟轻佻颇以功名自许护庇称伐少所推下孝文每以此为言。 于忠孝明时为车骑大将军自谓有社稷之功讽动百僚令加已赏,於是太尉雍清河王怿广平王怀难违其意议封忠常山郡开国公食邑一千户。 杨大眼少有胆气跳走如飞孝武南伐为军主大眼顾谓同僚曰:吾之今日所谓蛟龙得水之秋自此一举终不复与诸军齐列矣。累迁平东将军王肃弟子乘之初归国谓大眼曰:在南闻君之名以为眼如车轮及见乃不异人大眼曰:旗鼓相望眸奋发足使君目不能视何必大如车轮。 北齐侯景为南道大行台位司徒言於神武曰:恨不得兵三万横行天下要须济江纟专取萧衍老翁以作太平寺主神武壮其言使拥兵十万专制河南仗任。若已之半体景右足短弓马非其所长唯以智谋时高昂彭乐皆雄勇冠时景尝轻之。 後周王勇为大将军性雄猛为当时骁将然矜功伐善好扬人之恶时论亦以此鄙之。 隋贺。若弼为武候大将军炀帝之在东宫尝谓弼曰:杨素韩擒虎史万岁三人俱称良将其间优劣何如弼曰:杨素是猛将非谋将韩擒虎是斗将非领兵史万岁是骑将非大将帝曰:。然则大将谁也。弼拜曰:唯殿下所择弼意自许为大将。 唐阚棱为越州都督棱与辅公┙将陈正通接战棱脱兜鍪谓贼众曰:汝不识我耶何敢来战其众多棱旧之所部由是各无斗志或有遥拜者贼师遂溃棱颇有矜功之色。 王忠嗣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忠嗣初在朔方颇得士卒心及至陇西以富贵自处声望稍减。 刘拥为陇右经略使尝谓所知曰:傥朝廷假拥兵力则必复河湟一劳永逸闻者壮之先是王师讨刘辟议者谓拥才任统帅朝廷将用之会高崇文立功而止。 张仲武自雄武军使为兵马留後改幽州都督府长史东面招讨回鹘使经其旧地岁旱因召其代己者未详姓名疏之云:吾昔镇彼年年丰熟子何久旱如此得非为政之不至而天意所谴耶军吏曰:盖闻凤去巢空岂凡禽所能继仲武喜其对而不责之。 梁杨师厚为魏博节度末帝将图友遣使谋於师厚师厚深陈款效末帝即位首封师厚为邺王加检校太师中书令每下诏不名以官呼之事无巨细必先谋於师厚师厚颇亦骄诞。 後唐朱守殷为振威节度使不之任仍兼蕃汉马步使京城初定内外警巡恃凭主恩蔑视勋旧与景进互相表里。又强作宿德之态言语迟缓自谓沉厚。 安元信为横海军节度使时契丹犯边元信与霍彦威从明宗屯常山元信恃功每对明宗以成败勇怯戏侮彦威彦威不敢答明宗曰:成败天也。不繇於人当时叔琮围太原公有何勇念国家运兴致汝等富贵勿以小胜小捷挂於口吻取笑於长者彦威起谢元信不复以彦威为戏。 周王峻为枢密使峻以慕容彦超叛於兖州已遣步军都指挥使曹英定省使尚训率兵攻之峻意欲自将兵讨贼累言於太祖曰:慕容剧贼曹英不易与之敌耳太祖默然未几亲征命峻为随驾一行都部署破贼之日峻军在城南其众先登颇有德色。 ●卷四百五十二 ○将帅部 识ウ 《易》曰:惟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矧乃总司戎重为之将领专阃外之事制军中之命进退禀於申令胜败繇乎!指顾乃有率意独任靡稽於众溺情偏听自舀於恶妄作过举遂流於口实当断不决爰构於厉阶因而失律败师致舆尸之咎丧躯舌贻没世之羞者盖有之矣。至或听反间以害忠贤信卜筮而愆期会昧於应变之略失於防微之旨者。又,岂可胜道哉!书所谓自用则小昔人有言曰:愚者ウ於成事其斯之谓欤。 昭公二十三年邾人城翼(翼邾邑)还将自离姑(离姑邾邑从离姑则道经鲁之武城)公孙Θ曰:鲁将御我(Θ邾大夫)欲自武城还循山而南(至武城而还依山南行不欲过武城)徐Θ丘弱茅地(三子邾大夫)曰:道下遇雨将不出是不归也。(谓其山道下泥)遂自离姑(遂过武城)武城人塞其前(以兵塞其前道)断其後之木而弗殊邾师过之乃推而蹶之遂取邾师获Θ弱地。 定公四年冬蔡侯吴子唐侯伐楚舍舟於淮(吴乘舟从淮来过蔡而舍之)自豫章与楚夹汉(豫章汉东江北地名)左司马戍谓子常曰:子沿汉而与之上下(沿缘也。缘汉上下遮使勿渡)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以方城外人毁吴所舍舟)还塞大隧直辕冥厄(三者汉东之隘道)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後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武城黑谓子常(黑楚武城大夫)曰:吴用木也。我用革也。(用军器)不可久也。不如速战史皇谓子常楚人恶子而好司马(史皇楚大夫司马沈尹戍)。若司马毁吴舟於淮塞城口而入(城口三隘道之扌名)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於大别(禹贡汉水至大别南入江。然则此二别在江夏界)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知吴不可胜也。)史皇曰:安求其事(求知政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言致死以克吴可以免贪贿致寇之罪)。 汉陈馀为成安君时韩信欲东下井陉击赵赵王歇及馀闻汉。且袭之聚兵井陉口号称二十万广武君李左车说成安君曰:闻汉将韩信涉西河虏魏王禽夏说新喋血阏与今乃辅以张耳议欲以下赵(言其立计议如此)此乘胜而去国远斗其锋不可当臣闻千里饣鬼粮士有饥色(言难继也。)樵苏後爨师不宿饱今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方轨谓并行也。列行列也。)行数百里其势粮食必在後愿足下假臣奇兵三万人从间路绝其辎重(间路微小路也。)足下深沟高垒勿与战彼前不得斗退不得还吾奇兵绝其後野无所掠卤不至十日两将之头可致戏下愿君留意臣之计必不为二子所擒矣。成安君儒者尝称义兵不用诈谋奇计谓曰:吾闻兵法什则围之倍则战(言多十倍者可以围敌多一倍者战可胜)今韩信兵号数万其实不能千里袭我亦罢矣。今如此避弗击後有大者何以距之诸侯谓吾怯而轻来伐我不听广武君策信使间人窥知其不用(间人微伺之也。)还报则大喜乃敢引兵遂下竟擒赵王歇斩成安君。 龙。且为楚将时韩信击齐渡河袭历下军至临齐王走高密使使至於楚请救信已定临东追至高密西楚使龙。且将号称二十万救齐齐王龙。且并军与信战未合或说龙。且曰:汉兵远斗穷寇战锋不可当也。齐楚自居其地战兵易败散不如深壁令齐王使其信臣招所亡城城闻王在楚来救必反汉汉二千里客居齐齐城皆反之其势无所得食可无战而降也。龙。且曰:吾平日知韩信为人易与尔寄食於漂母无资身之策受辱於跨下无兼人之勇不足畏也。且救齐而降之吾何功今战而胜之齐半可得(自谓当得封齐之半地也。)何为而止遂与信战为信所败击刺杀之後汉吴汉为大司马从光武上陇遂围隗嚣於西城帝敕汉曰:诸郡甲卒但坐费粮食。若有逃亡则沮败众心宜悉罢之汉等贪并力攻嚣遂不能遣粮食日少吏士疲役逃亡者多及公孙述救至汉遂退败。 袁绍为大将军与曹公相持於官渡许攸进曰:曹操兵少而悉师拒我许下馀守势必空弱。若分遣轻军星行掩袭许昌则操必成擒如其未溃可令首尾奔命破之必也。绍不能用果败张温为车骑将军出屯美阳会董卓与边章等战无功温召卓。又不时应命既到而辞对不逊时孙坚为温参军劝温陈兵斩之温曰:卓有威名方倚以西行坚曰:明公亲帅王师威振天下何恃於卓而赖之乎!坚闻古之名将仗钺临众未有不断斩以示威武者也。故穰苴斩庄贾魏绛戮杨干今。若纵之自亏威重後悔何及温不能从而卓有怀忌恨温後果及於难吕布为兖州牧初入兖州书与袁术术报《书》曰:昔董卓作乱破坏王室祸害术门户术举兵关东未能屠裂卓将军诛卓送其头首为术扫灭雠耻使术明目於当世死生不愧其功一也。昔将金元休向兖州甫诣封丘为曹操之所拒破流离迸走几至灭亡将军破兖州术复明目於遐迩其功二也。术生年已来不闻天下有刘备备乃举兵与术对战术凭将军威灵得以破备其功三也。将军有三大功在术术虽不敏奉以生死将军连年攻战军粮苦少今送米二十万斛迎逢道路非直此止当骆驿复致。若兵器战具他所乏少大小唯命布得书大喜遂造下邳後兵败降曹操遂为操所杀。 公孙瓒为前将军统内外衣冠子弟有才秀者必抑困使在穷苦之地或问其故答曰:今取衣冠家子弟及善士富贵之皆自以为职当得之不谢人惠也。所宠遇骄恣者类多庸儿。若故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移子贾人乐何当等三人与之定兄弟之誓自号为伯谓三人者为仲叔季富皆巨亿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尝称古者曲周灌婴之属以譬後为袁绍之兵所击瓒军败乃走还易京固守瓒别将有为敌所围义不救也。其言曰:救一人使後将恃救不力战今不救此後将当念在自勉是以袁绍始北击之时瓒南界上别营自度守则不能自固。又知必不见救是以或自杀其将帅或为绍兵所破遂令绍军径至其门瓒为团堑十重於堑里筑京皆高五六丈为楼其上中堑为京特高十丈自居焉积三百万斛(英雄记曰:瓒诸将家家各作高楼楼以千计瓒作铁门居楼上屏去左右婢妾侍侧汲上文书)瓒曰:昔谓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视之非我所决不如休兵力田畜兵法百楼不攻今吾楼橹千重食尽此足知天下之事矣。欲以此弊绍绍遣将攻之瓒自知终败尽杀其妻子乃自杀。 魏刘勋初为庐江太守勋时兵︹於江淮之间孙策恶之遣使卑礼厚币以书说勋曰:上缭宗民数欺下国忿之有年矣。击之路不便愿因大国伐之上缭甚实得之可以富国请出兵为外援勋信之。又得策珠宝葛钺喜悦外内尽贺而刘晔独否勋问其故对曰:上缭虽小城坚池深攻难守易不可旬日而举则兵疲於外而国内虚策乘虚而袭我则後不能独守是将军进兵於敌退无所归。若军必出祸今至矣。勋不从兴兵伐上缭策果袭其後勋穷遂奔太祖。 王凌镇扬州既有谋立楚王彪太傅司马懿统大军讨之凌与太傅《书》曰:卒闻神军密发已在百尺虽知命穷尽迟於相见身首7蛛x不以为恨前後遣使有书未得还报企踵西望无物以譬昨遣书之後便乘船来相迎宿丘头旦发於浦口奉被露布赦书。又得二十三日况累纸诲示闻命惊愕五内失守不知何地可以自处仆久忝朝恩历试无效统御戎马董齐东夏事有阙废中心犯义罪在二百妻子同县无所祷矣。不图圣恩天覆地载横蒙视息复睹日月亡甥令狐愚携惑群小之言仆即时呵抑使不得竞其语既人已知神明所监夫罪事无阴卒至发露知此枭夷之罪也。生我者父母活我者子也。又重曰:身舀刑罪谬蒙赦宥今遣掾送印绶顷至当如诏书自缚归命虽足下私之官法有分及到如书太傅使人解其缚凌既蒙赦加怙旧好不得自疑径乘小船自趋太傅太傅使人逆止之住船淮中相去十馀丈凌知见外乃遥谓太傅曰:卿直以折简召我我当敢不至耶而乃引兵军来乎!太傅曰:以卿非肯逐折简者故也。凌曰:卿负我太傅曰:我宁负卿不负国家遂使人送来西凌自知罪重试索棺钉以观太傅意太傅给之临行到项夜呼掾属与诀曰:行年八十身名并灭耶遂自杀。 文钦为前将军扬州刺史钦曹爽邑人也。时与大将军司马师战时殿中人姓尹字大目少为曹氏家奴尝侍在帝侧大将军将俱出大目知大将军一日突出启云:文钦本是明公腹心但为人所误耳。又天子乡里大目昔为文钦所信乞得追解语之令还与公复好大将军听遣大目单身往乘大马被铠胄追文钦遥相与语大目心实欲曹氏安谬言君侯何。若。若不可复忍数日也。欲使钦解其旨钦殊不悟乃更厉声骂大目汝先帝家人不念报恩而反与司马氏作逆不顾上天天不汝乃张弓傅矢欲射大目大目涕泣曰:世事败矣。善自弩力也。 蜀刘璋为益州牧璋焉之子也。初焉以张鲁为督义司马住汉中及璋继为州牧而张鲁稍骄恣不承顺璋璋杀鲁母及弟遂为雠敌璋累遣庞羲等攻鲁所破鲁部曲多在巴西故以羲为巴西太守领兵御鲁後羲与璋情好携隙赵韪称兵内向众散见杀皆繇璋明断少而外言入故也。(英雄记曰:先是南阳三辅人流入益州数万家收以为兵名曰:东州兵璋性宽柔无威略东州人侵暴旧民璋不能禁政令多阙益州颇怨赵韪素得人心璋委任之韪因民怨谋叛乃厚赂荆州请和阴结州中大姓与俱起兵还击璋蜀郡广汉犍为皆应韪璋驰入成都巴东将人畏威咸同心并力助璋皆殊死战遂破反者进攻韪於江州韪将庞乐李冀反斩韪)。又别驾张松劝璋迎先主驾璋从之遣法正请先主璋主簿黄权陈其利害从事广汉王累自倒县於州门以谏璋一无所纳敕在所供奉先主入境如归先是先主与璋会涪北至葭萌南还取璋郑度说璋曰:左将军县军袭我兵不满万士众未附野是资军无辎重其计莫如尽驱巴西梓潼民内涪水以西其仓廪野一皆烧除高垒深沟静以待之彼至请战勿许久无所资不过百日必将自走走而击之则必擒耳先主闻而恶之以问正正曰:终不能用无可忧也。璋果如正言谓其群下曰:吾闻拒敌以安民未闻勤民以避敌也,於是黜度不用其计。 吴步骘为骠骑将军领冀州牧都督西陵上表言曰:北降人王潜等说北相部伍图以东向多作布囊欲以盛沙塞江以大向荆州夫备不豫设难以应卒宜为之防大帝曰:此曹衰弱何能有图必不敢来。若不如孤言当以牛千头为君作主人後有吕范诸葛恪为说骘所言云:每读步骘表辄失笑此江与开辟俱生宁有可以沙囊塞理也。 濮阳兴为卫将军永安三年都尉严密建丹阳湖田作浦里塘诏百官会议咸以为用功多而田不保成惟兴以为可成遂会诸兵民就作功佣之费不可胜数士卒死亡或自贼杀百姓大怨之。 晋王浑为安东将军时前赵刘元海为侍子在雒阳属王弥从雒阳东归元海饯弥於九曲之滨齐王攸时在九曲北闻而驰遣视之见元海在焉言於武帝曰:陛下不除刘元海臣恐并州不得久宁浑进曰:元海长者浑为君王保明之。且大晋方表信殊俗怀远以德如之何以无萌之疑杀人侍子以示晋德不弘帝曰:浑言是也。会豹卒以元海代为左部帅。 贾充为太尉录尚书事时武帝伐吴诏充为使持节假黄钺大都督为诸军节度及王之克武昌也。充遣使。表曰:吴未可悉定方夏江淮下湿疾疫必起宜诏诸军以为後图虽腰斩张华不足以谢天下华豫平吴之策故充以为言中书监荀勖奏宜如充表帝不从杜预闻充有奏驰表固争言平在旦夕使及至に辕而孙皓已降吴平军罢帝遣使侍中程咸犒劳赐充帛八千疋增益八千户充本无南伐之谋固谏不见用及师出而吴平孙皓降於王充未之知方抗表请班师充表与告捷同至朝野以充位居人上智出人下。 王浚为司空领冀州初石勒为臣於浚而阴勒兵袭之军达易水浚督护孙绛驰白浚将引军拒勒游统禁之浚将佐咸请出击勒浚怒曰:公来正欲奉戴我也。敢言击者斩乃命设飨以待之勒晨至蓟北门者开门疑有伏兵先驱牛羊数千头声言上礼实欲填诸街巷使兵不得发浚乃惧或坐或起勒升其厅事命甲士执之斩於襄国市。 张光为材官将军梁州刺史镇汉中时逆贼王如馀党李运杨武等自襄阳将三千馀人入汉中光遣参军晋邈率众於黄金距之邈受运重赂劝光纳运光从之邈以运多珍货。又欲夺之复言於光曰:运之徒属不事田农但营器仗意在难测可掩而取之光。又信焉遣邈众讨运不克光乞师于氐王杨茂搜搜遣子难敌助之难敌求於光光不与杨武乃厚赂难敌谓之曰:流人宝物悉在光处今伐我不如伐光难敌大喜声言助光内与运同光弗之知也。悉遣援卒助邈运与难敌夹攻邈等援为流矢所中死贼遂大盛牵秀为尚书河间王甚亲任之关东诸军奉迎大驾以秀为平北将军领冯翊秀与将马瞻等将辅以守关中密遣使就东海王越求迎越遣将麋晃等迎时秀拥众在冯翊晃不敢进长史杨腾前不应越军惧越讨之欲取秀以自效与冯翊大姓诸严诈称命使秀罢兵秀信之腾遂杀秀於万年郄隆为扬州刺史赵诱为主簿隆被齐王ぁ檄使起兵讨赵王伦隆欲承檄举义而诸子侄并在雒阳欲坐观成败恐为ぁ所讨进退有疑会群吏计议诱说隆曰:赵王篡逆海内所病今义兵飚起其败必矣。今为明使君计莫。若自将兵径赴许昌上策也。不然。且可留後遣猛将将兵会盟亦中策也。若遣小军随形助胜下策耳隆曰:我受二帝恩无所偏助止欲保州而已诱与治中留宝王簿张褒等谏隆。若无所助变难将生州亦不可保也。隆犹豫不决遂为其下所害。 桓冲为西镇以贼寇方强故移镇上明谓江东力弱止可保固封疆自守而已。又以将相异宜自以德望不逮谢安故委之内相而四方镇以为己任。又与朱序款密俄而序投於贼冲深用愧惋既而苻坚尽国内侵冲深以根本为虑乃遣精锐三千来赴京都谢安谓三千人不足以为益而欲外示暇闻军在近固不听报云:朝廷处分已定兵革无阙西藩宜以为防时安已遣兄子玄及桓伊等诸军冲谓不足以为废兴召佐吏对之叹曰:谢安乃有庙堂之量不娴将略今大敌垂至方游谈不暇虽遣诸不经事少年众。又寡弱天下事可知吾其左衽矣。俄而闻坚破大勋克举。又知朱序因以得还冲本疾病加以惭耻发病而卒。 殷浩为中军将军北征许雒师次寿阳潜诱苻健大臣梁安雷弱儿等使杀健许以关右之任初降人魏脱卒其弟憬代领部曲姚襄杀憬以并其众浩大恶之使龙骧将军刘启守谯迁襄於梁既而魏氏子弟往来寿阳襄益猜惧俄而襄部曲有欲归浩者襄杀之浩,於是谋诛襄会苻健杀其大臣健兄子眉自雒阳西奔浩以为梁安事捷意苻健已死请进屯洛阳修复园陵使襄为前驱冠军将军刘洽镇鹿台建武将军刘Т据仓垣。又求解扬州专镇雒阳诏不许浩既至许昌会张遇反谢尚。又败绩浩还寿阳後复进军次山桑而襄反浩惧弃辎重退保谯城器械军储皆为襄所掠士卒多亡叛浩遣王启刘彬之击襄於山桑并为襄所杀。 谢琰为卫将军徐州刺史时孙恩作乱诏琰与辅国将军刘牢之俱讨孙恩逃於海岛朝廷忧之以琰为会稽内史都督五郡军事琰既以资望镇越土议者谓无复东顾之虞及至郡无绥抚之能而不为武备将帅皆谏曰:强贼在海伺人形便宜振扬仁风开其自新之路琰曰:苻坚百万尚送死淮南况孙恩奔衄归海何能复出。若其复至正是天不养国贼令速就戮耳遂不从其言恩後果复寇浃口入馀姚破上虞进及邢浦。 刘义真镇关中而佛佛虏夜逼交至沈田子既杀王镇恶王。又杀田子义真年少赐与左右不节尝裁减之左右并怨因是白义真曰:镇恶欲反故田子杀之今杀田子是。又欲反也。义真乃使左右刘乞等杀。 前秦苻丕坚之子也。坚败於淮南丕时镇邺坚使慕容垂至邺垂请入邺城拜庙丕不许乃潜服而入亭吏禁之垂怒斩吏烧亭而去石越言於丕曰:垂之在燕破国乱家及投命圣朝蒙超常之遇忽敢轻侮方镇杀吏焚亭反形已露终为乱阶将老兵疲可袭而取之丕曰:淮南之败众散亲离而垂侍卫圣躬诚不可忘越曰:垂既不忠於燕其肯尽忠于我乎!。且其亡虏也。主上宠同勋旧不能铭泽誓忠而首谋为乱今不击之必为後害丕不从越退而告人曰:公父子好存小仁不顾天下大计吾属终当为鲜卑虏矣。後果自立为燕王。 梁熙为凉州刺史时苻坚既死子丕新立安西吕光自西域还师至于宜禾熙谋闭境拒之高昌太守杨翰言於熙曰:吕光新定西国兵强器锐其锋不可当也。度其事意必有异图。且今关中扰乱京师存亡未知自河已西迄於流沙地方万里带甲十万鼎峙之势实在今日。若光出流沙其势难测高梧谷口水险之要宜先守之而夺其水彼既穷独自然投戈如其以远不守伊吾之关亦可拒也。若度此二要虽有子房之策难为计矣。地有所必争真此机也。熙弗从美水令犍为张统说熙曰:主上倾国南讨覆败而还慕容垂擅兵河北泓冲寇逼京师丁零杂虏跋扈关雒州郡奸豪所在风扇王纲弛绝人怀利己今吕光回师将军何以抗之熙曰:诚深忧之未知计之所出统曰:光雄果勇毅明略绝人今以荡西域之威拥归师之锐锋。若猛火之盛於原弗可敌也。将军世受殊恩忠诚夙著立勋王室宜在於今行唐公雒上之从弟勇冠一时为将军计者莫。若奉为盟主以摄众望推忠义以总率群豪则光无异心也。资其精锐东兼毛兴连王统杨璧集四川之众扫凶逆於诸夏宁帝室於关中此桓文之举也。熙。又不从杀雒於西海以子裔为鹰扬将军率众五万拒光於酒泉敦煌太守姚静晋昌太守李纯以郡降光裔及光战於安弥为光所败武威太守彭济执熙迎光光杀之建武西郡太守索泮奋威督洪池以南诸军事酒泉太守宋皓等并为光所杀。 宋殷孝祖为兖州刺史抚军将军泰始二年与贼合战尝以鼓盖自随军中人相谓曰:殷统军可谓死将矣。今与贼交锋而以羽仪自标题。若善射者十士攒射欲不毙得乎!是日於阵为矢所中死。 刘秉为左仆射兼领军将军与齐太祖共掌机事苍梧废秉出议於路逢弟韫韫开车迎问秉曰:今日之事当归邪秉曰:吾等已让领军矣。韫扌追胸曰:君肉中讵有血耶。 南齐陈裔叔初从太祖征伐有功封当阳县子後为太子左率启世祖以钅箭钅禁用铁多不如铸作东冶令张侯伯以铸钅禁钝不合用事不行。 梁邓元起为平西将军益州刺史任庾黔娄蒋光济以州事并劝为善元起舅子梁矜孙性轻脱与黔娄志行不同乃言於元起曰:城中称有三刺史节下何以堪之元起由此疏黔娄光济而治迹稍损。 朱异为领军时北齐侯景为豫州牧据寿春将图不轨鄱阳王范镇合肥及司州刺史羊鸦仁俱累启称景有异志异曰:侯景数百叛虏何能为并抑不奏闻而愈加赏赐所以奸谋益果。 陈周敷梁末与周迪起义兵讨侯景後为豫章太守时江南酋帅多不入朝敷天嘉二年遂诣阙进号安西将军赐鼓吹还镇豫章周迪以敷素出己下超居显贵甚不平遂反为敷所破五年迪。又收合馀众还袭东兴世祖遣都督章昭达征迪敷。又从至定川县与迪相对迪贻敷《书》曰:吾昔与弟戮力同心宗从匪他岂规相害今愿伏罪还朝因弟披露心腑先乞挺身共立盟誓敷许之方登坛为迪所害年三十五诏曰: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豫章缘江诸军事镇南将军豫州刺史西封县开国侯敷受任遐征淹时违律虚禁奸诡遂贻丧仆但夙著勤诚亟劳戎旅犹深恻怆愍悼于怀可存其弟量加赙┰。 後魏刘洁太武时车驾西伐洁为前锋沮渠筏扌建弟董来率万馀人拒战於城南洁信卜者之言日晨不协击鼓却阵故後军不进董来得入城。 罗为给事中时西部敕勒叛诏与汝阴王天赐讨之为前锋敕勒诈降信之副将元伏曰:敕勒色动恐有变今不设备将为所围不从敕勒袭杀天赐仅得自全。 元石为都将招慰淮南遣郑羲参石军事石引军东讨汝阴汝阴太守张超城守不下石率精锐攻之不克遂退至陈项议欲还军长社待秋击之诸将心乐早还咸称善计羲曰:今张超驱市人负担石蚁聚穷城命不延月宜安心守之超食已尽不降当走可翘足而待成擒也。而欲弃还长社道涂悬远超必修城深堑多积薪将来恐难图矣。石不纳遂旋师长社至冬复往攻超超果设备无功而还历年超死杨文长代戍食尽城溃乃克之竟如羲策。 裴粲为骠骑大将军胶州刺史时青叛贼耿翔受梁假署寇乱三齐粲高谈虚论不事防御之术翔乘其无备掩袭州城左右白言贼至粲云:,岂有此理左右。又言已入州门粲徐云:耿王可引上听事自馀部众。且付城民其不达时变如此寻为翔所害送首於梁崔延伯为左卫将军与行台萧宝寅同讨万俟鬼奴自泾州缘原北上众军将出讨贼未战之间有贼数百骑诈持文书云:是降簿乞。且缓师宝寅延伯谓其事实逡巡未阅俄而宿勤明达率众自东北而至乞降之贼从西竞下诸军前後受敌延伯上马突阵贼势摧挫便尔逐北径造其营贼奔轻骑延伯军兼步卒兵力疲怠贼乃乘间得入排城延伯军遂大败。 後周尉迟迥为相州都督以开府小御正崔达为长史馀委任亦多用齐人达文士无筹略举措多失纪纲不能有所拯救。 唐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大总管仁泰既降铁勒部落副将杨志追讨之反为所败有候骑告仁泰曰:贼辎重在近畜牧被野可往而擒也。仁泰领骑一万四千人卷甲轻赍倍道赴之遂逾大碛至仙萼河竟不见贼粮。且尽遂勒兵而还士卒饥甚。又遇大雪凝冻弃其戈甲杀马以食之强弱自为伍前後分散马尽人皆相食比入境馀兵才八百人。 薛讷玄宗初突厥屡为边患讷建议请出师讨之开元二年夏诏与左监门将军杜宾客定州刺史崔宣道等率众二万出檀州道以讨契丹杜宾客以为时属炎暑将士负戈甲赍资粮深入寇境恐难为制胜中书令姚元崇亦以为然讷独曰:夏月草茂羔犊生息之际不费粮储亦可渐进一举振国威灵不可失也。时议咸以为不便玄宗方欲威服四夷特令讷同紫微黄门三品总兵击契丹议者乃息六月师至氵栾河遇贼时既蒸暑诸将失计会尽为契丹等所覆讷脱身走免归罪於崔宣道及蕃将李思敬等八人诏尽令斩之特免杜宾客之罪下制曰: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兼检校左卫大将军和戎大武等诸军州节度大使同紫微黄门三品薛讷总戎御边建议为首暗於料敌轻於接战张我王师衄之虏境观其畴昔颇尝输罄每欲资忠报主见义忘身特缓严刑俾期来效宜放其罪所有官爵等并从除削。 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天宝七载ト罗凤袭南王无何张虔陀为南太守仲通福急寡谋虔ヌ矫诈遇之不以礼旧事南诏尝与其妻子谒见都督虔ヌ皆私之。又有所徵求ト罗凤皆不应虔ヌ遣人骂辱之仍密奏其罪恶ト罗凤忿怨因发兵反攻围虔ヌ杀之时天宝九载也。明年仲通率兵出戍州ト罗凤遣使谢罪仍与中录事参军姜茹芝俱来请还其所虏掠。且言吐蕃大兵压境。若不许当归命吐蕃南之地非唐有也。仲通不许囚其使进军逼太和城为南诏所败。 邓景山为河东节度使有一偏将抵罪当死诸将各代谢罪景山不许。又其弟请以身代其兄罪景山。又不许弟请纳马一匹以赎兄罪景山许其减死众咸怒谓景山曰:我等人命轻於一马乎!景山惭。且怒叱令速出众不肯去遂乱。 崔光远乾元中为魏州节度使将军李处拒贼败投光远贼随至城下反间之曰:处召我来何为不出光远乃腰斩处处素善战众皆倚之及死人用危惧。 李惟岳为成德军节度使疑王武俊武俊谓惟岳曰:先相公委任武俊以遗大夫兼有理命今披肝胆为大夫者武俊耳。又士真即大夫妹婿保无异志今势危急。若不坦怀待之。若更如康日知即大事去矣。惟岳曰:我待武俊自厚不独先公遗旨繇是无疑後终为武俊所杀。 杨袭古为北庭节度贞元六年冬吐蕃率葛禄白眼之众来寇北庭回鹘大相颉于迦斯率众援之频战败绩吐蕃攻围颇急北庭之人既苦回纥是岁乃举城降之於吐蕃沙ヌ部落亦降焉袭古与麾下二千馀人出奔西州颉于迦斯不利而还七年秋。又悉其丁壮五六万人将复北庭仍召袭古偕行俄为吐蕃葛禄等所击大败死者大半颉于迦斯绐之曰:且共我同至牙帐当送君归本朝也。袭古从之及牙帐遂留而不遣竟杀之。 陆长源为宣武节度董晋为行军司马长源好滋章云:为数请改易旧事务从削刻晋初皆许之及案牍已成晋乃令。且罢。又委钱支计於判官孟叔度叔度轻佻好慢易军人人皆恶之晋卒后未十日汴州大乱杀长源叔度等。 张弘靖为宣武节度使俄以刘总累求归阙。且请弘靖代已制加简较司空平章事克庐龙军节度使弘靖之入幽州也。蓟人无老幼男女皆夹道而观焉河朔军帅冒寒暑多与士卒同无张盖安舆之别弘靖久富贵。又不知土风入燕之时遂肩舆於三军之中蓟人颇骇之弘靖。又以禄山思明之乱始自幽州欲於事初尽革其俗乃发禄山墓毁其棺柩人尤失望从事有韦雍张宗厚数辈复轻肆嗜酒尝夜饮醉归烛火满街前後呵叱蓟人所不习之事。又雍等诟责吏卒多以反虏名之蓟人不胜其愤遂相率以叛迁弘靖於蓟门馆执韦雍张宗厚辈数人皆杀之续有张彻者自远使回军人以其无过不欲加害将迁置馆中彻不知其心谓亦不免遂索弘靖所在大骂军人亦为乱兵所杀明日吏卒稍稍自悔悉诣馆後请弘靖为帅愿改心事之凡三请弘靖卒不对军人乃相谓曰:相公无言是不舍吾曹必矣。军中,岂可一日无帅遂取朱洄为兵马留後朝廷既除洄子克融为幽州节度使乃贬弘靖为抚州刺史。 李道古为鄂岳观察使初李听为安州刺史随鄂岳观察使柳公绰讨吴元济军中动静悉用听谋军势遂壮及道古为廉察听为所间故鄂军不振。 李茂贞为凤翔节度使梁太祖伐河中河中王珂使人告茂贞曰:圣上初返正诏藩镇无相侵伐同辅王室朱公不顾国家约吏卒遣大军急攻敝邑则朱公之心可见矣。敝邑。若亡则同华岐非诸君所能保也。天子神器拱手而授人矣。此自然之势也。公可与华州令公早出精锐固潼关以应敝邑仆自量不武请於公之西偏永为镇守此地请公有之关西安危国祚延促计公此举也。茂贞比昧远图书至不报。 後唐史彦琼本伶人也。庄宗同光末以彦琼为武德使在魏州时有自贝州来者言乱兵将犯都城巡检使孙铎等急趋彦琼之第告曰:贼将至矣。请给铠仗登城拒守彦琼曰:今日贼至临潼计程六日晚至为备未晚孙铎曰:贼来寇我必倍道兼行一朝失机悔将何及请仆射率众登阵铎请以劲兵千人伏於王莽河逆击之贼既挫势须至离溃然後可以剪除如俟其凶徒傅於城下必虑奸人内应则事未可测也。彦琼曰:但训士守城,何须即战时彦琼疑孙铎等有他志故拒之是夜三更贼果攻北门彦琼时以部众在北门楼闻贼呼讠即时惊溃彦琼单骑奔京师晋李彦纟舀为陈州节度使每在少帝侧降将相但与宦官近臣缔结致外情不通陷君於危亡之地尝谓人曰:朝廷所设文官将何用也。且欲澄汰徐而废之。 周马希萼镇湖南属马希广破城之後洞蛮军纵兵发火向时府署廨舍连闼洞房焚荡俱尽积世府库所畜皆为蛮兵剽掠所存空城而已希萼于灰烬中自称主帅但以得位自矜殊无鸱惜巢之意与所尼群小狎游日夜纵酒歌呼军中将校以其残害骨肉无心悔祸上下不悦终至於败。 ●卷四百五十三 ○将帅部 翻覆怯懦翻覆 择善而从见几而作君子变通之道也。徇利忘义先贞後黩小人翻覆之行也。若乃当百六之会遇屯夷之世王纲绝纽戎马生郊九州瓜剖以豆分群雄豹变而鹊起走原之鹿逐之者非一止室之乌瞻之者靡定于斯时也。则有居爪牙之列总旗鼓之任以英豪自处以方略相高畜其济难之谋示兹伏顺之节勇冠群类名动邻壤而有情深猜忍志在观望或因缘沮衄或凭恃险阻或负[C260]以怀惧或乘隙以逞志繇是奸慝之迹斯露飞扬之势莫返沦胥以败咎将谁执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斯之谓矣。 後汉高峻安定人为隗嚣将拥兵万人据高平第一安定光武使待诏马援招降峻繇是河西道开中郎将来歙承制拜峻通路将军封关内侯後属大可马吴汉共围嚣於冀及汉军退峻亡归故营复助嚣拒陇坻及嚣死後据高平畏诛坚守。 吕布字奉先献帝时司徒王允以布为奋武将军兴平元年曹公东击陶谦其将陈宫说陈留太守张邈迎吕布为兖州牧据濮阳曹公引军击破之布东奔刘备时备领徐州居下邳与袁术相拒於淮上术欲引布击备乃与布《书》曰:术举兵诣阙未能屠裂董卓将军诛卓为术报耻功一也。昔金元休南至封丘为曹操所败(元休名尚京兆人同郡韦休甫弟五文休俱著名号为三休尚献帝初为兖州刺史东之郡而太祖已临兖州尚依袁术术僭号欲以尚为太尉不敢显言私使讽之术亦不敢强也。建安初尚逃还为术所害)将军伐之令术复明目於遐迩功二也。术生年以来不闻天下有刘备备乃举兵与术对战冯将军威灵得以破备功三也。将军有三大功在术术虽不敏奉以死生将军连年攻战军粮苦少今送米二十万斛非惟此止当骆驿复高平县有第一城致凡所短长亦唯命布得书大悦即勒兵袭下邳获备妻子备败走海西饥困请降於布布。又恚术运粮不复至乃具车马迎备以为豫州刺史遣屯小沛布自号徐州牧术惧布为己害为子求婿布复许之。 魏孟达初为蜀宜都太守与副将军刘封不和封寻夺达鼓吹达既惧罪。又忿恚遂发表辞先主率所领降魏魏文帝善达之姿才容观以为散骑常侍建武将军封平阳亭侯达与桓阶夏侯尚亲善文帝末桓尚皆卒达自以羁旅久在疆场心不自安诸葛亮闻之阴欲诱达数书招之达与相报答魏兴太守申仪与达有隙密表达与蜀潜通帝未之信也。司马宣王遣参军梁机察之。又劝其入朝达惊惧遂反。 公孙渊明帝时为扬烈将军辽东太守吴嘉禾元年渊称藩於吴大帝二年春正月大帝诏曰:朕以不德肇受元命夙夜兢兢不遑假寝思平世难救济黎庶上答神祗下慰民望是以眷眷勤求俊杰将与戮力共定海内苟在同心与之偕老今使持节督幽州领青州牧辽东太守燕王久胁贼虏隔在一方虽乃心於国其路靡缘今因天命远遣二使款诚显露章表殷勤朕之得此何喜如之虽汤遇伊尹周获吕望世祖未定而得河右方之今日岂复是过普天一统,於是定矣。书不云:乎!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其大赦天下与之更始其明下州郡咸使闻知特下燕国奉宣诏恩令普天率土备闻斯庆三月遣舒综还使太常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等将兵万人金宝尔货九锡备物乘海授渊(江表传载大帝诏曰:故魏使持节车骑将军辽东太守平乐侯天地失序皇极不建元恶大憝作害平民海内分摧群生堙灭周馀黎民靡有孑遗方之今日乱。又甚焉朕受历数君临万国夙夜战兢念在弭难。若涉渊水罔知攸济是以把旌仗钺剪除凶虐自东徂西靡遑宁处苟力所及民无灾害虽贼虏遗种未伏辜诛犹系囚枯木待时而毙惟将军天姿特达兼包文武观时睹变审於去就逾越险阻显致赤心肇建大计为天下先元勋巨绩侔於古人虽。若窦融背弃陇右卒占西河以定光武休名美实岂复是过钦嘉雅尚朕实欣之自古圣帝明王建化垂统以爵褒德以禄报功功大者禄厚德盛者礼崇故周公有夹辅之劳太师有鹰扬之功并启土宇兼受备物今将军规万年之计建不世之略绝僭逆之虏顺天人之肃济成洪业功无与比齐鲁之事奚足言哉!诗不云:乎!无言不雠无德不报今以幽青二州十七郡七十县封君为燕王使持节守太常张弥授君玺绶策书金虎符第一至第五竹使符第一至第十锡君玄圭苴以白茅爰契尔龟用锡家社方有戎事典统兵马以大将军曲盖麾幢督幽州青州牧辽东太守如故今加君九锡其敬听後命以君三世相承保绥一方宁集四郡训及异俗民夷安业无或携贰是用锡君大辂戎辂玄牡二驷君务在劝农啬人成功仓库盈积官民俱丰是用锡君衮冕之服赤舄副焉君正化以德敬下以礼敦义崇谦内外咸和是用锡君轩县之乐君宣导休风怀保边远远人回面莫不影附是用锡君朱户以居君运其才略官方任贤显直措枉群善必举是用锡君虎贲之士百人君戎马整齐威震遐方纠虔天刑彰厥有罪是用锡君钺各一君文和於内武信於外擒讨逆节折冲掩难是用锡君彤弓一彤矢百旃弓十旃矢千君忠勤有效温恭为德明允笃诚感于朕心是用锡君鬯一卣圭瓒副焉钦哉!敬兹训典寅亮天工相我国家永终尔休)举朝大臣自丞相雍以下皆谏以为渊未可信而宠待太厚但可遣吏兵数百护送舒综帝终不听(臣弘之以为大帝愎谏违众信渊意了非有攻伐之规重愎之虑宣达锡命乃用万人是何不爱其民昏虐之甚乎!此役也。非惟ウ塞实为无道)渊果斩弥等送其首於魏没其兵资大帝大怒欲自征渊(江表传载大帝怒曰:朕年六十凡事难易靡所不尝近为鼠子所欺却令人气涌如山不自截鼠子头以掷於海无颜复临万国就令颠沛不以为恨)尚书仆射薛综等切谏乃止渊後。又遣使谢吴自称燕王求为与国然犹令官属上书自直于魏曰:大司马长史臣郭昕参军臣柳浦等七百九十八人言奉被今年七月己卯诏书伏读恳切精魄散越不知身命所当投措昕等伏自惟省蝼蚁小鬼器非时用遭值千载被受公孙渊祖考以来光明之德惠泽沾渥滋润荣华无尺寸之功有负乘之累遂蒙褒奖登名天府并以驽骞附龙骥纡青拖紫飞腾梯感恩惟报死不择地臣等闻明君在上听政采言人臣在下得无隐情是以因缘诉让冒犯冤郡在藩表密迩不羁平昔三州转输费调以供赏赐岁用累亿虚耗中国然犹跋扈虔刘边陲烽火相望羽檄相逮城门昼闭路无行人州郡兵戈奔散覆没渊祖父度初来临郡承受荒残开日月之光建神武之略聚乌合之民埽地为业威震耀于殊俗德泽被于群生辽土之不坏实度是赖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左衽向不遭度则郡早为丘墟而民系於虏庭矣。遗风馀爱永存不朽度既薨殂吏民感慕欣戴子康尊而奉之康践统洪绪克壮徽猷文昭武烈迈德种仁乃心京辇翼翼虔恭佐国平乱效绩纷纭功隆事大勋藏王府度康当值武帝休明之会合策明之计夹辅汉室降身委质卑已事魏匪处小厌大畏而服焉乃慕高风怀仰盛懿也。皇帝亦虚心接纳待以不次功无巨细每不见忘。又命之曰:海北土地割以付君世世子孙实得有之皇天后土实闻德音臣庶小大豫在下风奉以周旋不敢失坠渊生有兰石之姿少含恺悌之训允文允武忠惠。且直生民钦仰莫弗怀爱渊纂戎祖考君临万民为国以礼淑化流行独见先睹罗结遐方勤王之义视险如夷世载忠亮不陨厥名孙权慕义不远万里连年遣使欲自结援虽见绝杀不念旧怨纤纤往来求成恩好渊执节弥固不为利回守志匪石确乎!弥坚犹惧丹心未见保明乃卑辞厚币诱致吴使枭截献馘以示无二吴虽在远水道通利举帆便至无所隔限渊不顾敌雠之深念存人臣之节绝︹吴之欢昭事魏之心灵祗明鉴普天咸闻陛下嘉美洪烈懿兹武功诞锡休命宠亚齐鲁下及陪臣普受介福诚以天覆之恩当卒终始得竭股肱永保禄位不虞一旦横被残酷惟育养之厚念积累之效悲思不遂痛切见弃举国号兆拊膺泣血夫三军所伐蛮夷戎狄骄逸不虔,於是致武不闻义国反受诛讨盖圣主之制五服之域有不供职则修文德而。又不至然後征伐渊小心翼翼恪恭于位勤事奉上可谓勉矣。尽忠竭节还被患祸小弁之作离骚之兴皆由此也。就或佞邪盗言孔甘犹当亲览憎而知善谗巧似直惑乱圣听尚望文告使知所繇。若信有罪当垂三宥。若不改悟计功减降当在八议而潜军伺袭大兵奄至舞戈长驱冲击辽土犬马恶死况於人类吏民昧死挫辱王师渊虽冤枉方临危殆犹恃圣恩怅然重奔冀必奸臣矫制妄肆威虐乃谓臣等曰:汉安帝建光元年辽东属国都尉宠奋受二月乙未诏《书》曰:收幽州刺史冯焕玄菟太守姚光推案无乙未诏书遣侍御史幽州牧考奸臣矫制者今刺史或傥谬承矫制乎!臣等议以为刺史兴兵摇动天下殆非矫制,必是诏命渊乃亻免仰叹息自伤无罪深惟上地所以养人窃慕古公杖策之岐乃欲投冠释绂逝归林麓臣等维持誓之以死屯守府门不听所执而七营虎士五部蛮夷各怀素饱不谋同心奋臂大呼排门遁出近郊农民释其耨钅专伐薪制梃改桉为橹奔驰赴难军旅成行虽蹈汤火死不顾生渊虽见弃怨而不怒比遣敕军勿得干犯及手书告语恳恻至诚而吏士凶悍不可解散期于毕命投死无悔渊惧吏士不从教令乃躬驰骛自往化解仅乃止之一饭之惠匹夫知死况渊累叶信结百姓恩著民心自先帝初兴爰暨陛下荣渊累叶丰功懿德策名褒扬辩著廊庙胜衣举履诵咏明文以为口实埋而掘之古人所耻小白重耳衰世诸侯犹慕著信以隆伯业诗美文王万邦作孚《论语》称仲尼去食存信信之为德固亦大矣。今吴蜀共帝鼎足而居天下摇荡无所统一臣等每为陛下惧此危心渊据金城之固仗和睦之民国殷兵︹可以横行策名委质守死善道忠至义尽为九州表方今二敌未知孰定是之不戒而渊是害茹柔吐刚非王者之道也。臣等虽鄙诚窃耻之。若无天乎!臣一郡吉凶尚未可知。若云:有天亦何惧焉臣等况闻仕於家者二世则主之三世则君之臣等生于荒裔之土出于圭窦之中无大援于魏世隶於公孙氏报生与赐在於死力昔蒯通言直汉祖赦其诛郑詹辞顺晋文原其死臣等顽愚不达大节敬执一介披露肝胆言逆龙鳞罪当万死惟陛下恢崇既欲亮其控告使疏远之臣永有保恃。 梁侯景初为後魏河南大行台文帝大统十三年正月齐神武薨文襄嗣位文襄与景有隙景不自安遣使请举河南十六州附西魏七月景。又密图附梁时周文帝为西魏柱国大将军知其谋悉追前後所配景将士景惧遂叛入梁。 後魏夏侯道迁初仕南齐为南谯太守归国为骁骑将军戍合肥道迁弃戍南叛。 北齐司马世为颍川刺史侯景反世举州从之景於涡阳败後世复有异志为景所杀。 彭乐骁勇善骑初随杜雒周贼知其不立降尔朱荣从破葛荣于氵釜。又为都督从神武与行台仆射于晖讨破羊侃于瑕丘後叛投逆贼韩楼封北平王及尔朱荣遣大都督侯深击楼乐。又叛楼降深神武出山东乐。又随从。 王琳在梁为湘州刺史及魏平江陵已立梁王琳乃为梁元帝发丧三军缟素遣别将侯平率舟师攻梁琳屯兵长沙传檄诸方为进趋之计时长沙藩王萧韶及上游诸将推琳主盟侯平虽不能渡江频破梁军。又以琳兵威不接翻更不受指麾琳遣将讨之不克。又师老兵疲不能进乃遣使奉表诣齐并献驯象。又使献款于魏求其妻子亦称臣于梁。 梁刘嗣彬知俊族子也。幼从知俊征行累迁为军校及知俊叛以不预谋得不坐贞明末大军与晋王对垒於德胜久之嗣彬率数骑奔于晋具言朝廷军机得失。又以家世雠怨将以报之晋王深信之即厚给田宅仍赐锦衣玉带居一年复来奔龙德三年冬从王彦章战于中都擒之晋王笑谓曰:尔可还予玉带矣。遂诛之。 後唐康延孝北塞部落人初隶太原因得罪亡命于汴梁末帝时频立军功段凝率众五万营於王府延孝时为先锋指挥使率百骑来奔庄宗得之喜解御衣金带赐之问梁之兵机延孝备陈利害庄宗平梁颇有力焉。 汉杜重威为魏博节度使高祖起义晋阳重威首献诚款及入汴移领宋州重威拒命不行朝廷命上将高行周督众问罪帝亲讨之声云:驾至即降寻命给事中陈观喻{止日}使其归命及至城。又闭阖阻之繇是六师愤激内粟渐空而守陴者杂以僧道掠米粮以给其食士庶稍一事违其命者必族而食之左右思变咸欲加害惧而请降与妻孥相次而出帝以宿旧释其罪命守太傅居班。 ○将帅部 怯懦 夫专分阃之权处建牙之任训必胜之众练贾勇之夫致讨不庭用威不轨必在见危致命临难忘身彰敢死之名显尽忠之节者也。若乃昧远大之略怀顾虑之疑闻强敌而斯退知势弱而遂逃俾失众心蔑有斗志与彼折轼於车下投盖于稷门者异矣。辱命挫威将何以塞其责欤子元楚大夫也。以车六百乘伐郑入于秸秩之门(秸秩郑远郊之门也。)子元斗御疆斗梧耿之不比为旆(子元自与三子特造旆以居前广充幅长寻曰:继曰:旆)斗班王孙游王孙喜殿(三子在后为反御)众车入自纯门及逵市(纯门郑外郭门也。逵市郑内道市)县门不发楚言而出子元曰:郑有人焉(县门施於内城郑示楚以暇故不闭城门出兵而效楚言故子元畏之不敢进)诸侯救郑楚师夜遁。 赵罗晋大夫也。赵鞅御郑师遇於戚将战邮无┰御简子卫太子为右(邮无┰王良也。)登铁上(铁丘名)望见郑师众太子惧自投于车下子良授太子绥而乘之曰:妇人也。(言其怯)郑人击简子中肩毙于车中(毙踣也。)获其蜂旗(蜂旗旗名)太子救之以戈郑师北获温大夫赵罗(罗无勇故郑师虽北犹获罗)。 孟孺子泄鲁大夫也。(孟懿子之子武伯彘)齐国书帅师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战于郊师入齐军(冉求之师)右师奔师获甲首八十(冉求所得)齐人不能师(不能整其师)宵谍曰:齐人遁(谍间也。)冉有请从之三季孙弗许孟孺子语人曰:我不如颜羽而贤於邴泄(二子与孟懿子同车)子羽锐敏(子羽颜羽锐精也。敏疾也。言欲战)我不欲战而能默(心虽不欲口不言奔)泄曰:驱之(言驱马欲奔)。 赵鞅晋大夫围卫齐国观陈救卫得晋人之致师者子玉使服而见之(子玉陈也。释囚服服其本服)曰:国子实执齐柄而命曰:无辟晋师岂敢废命(欲必敌晋)子。又何辱(言不须来致师自将往战)简子曰:我卜伐卫未卜与齐战乃还(畏子玉)。 荀瑶晋大夫帅师伐郑次于桐丘郑驷弘请救于齐(弘驷攵子)齐师将兴陈成子属孤子三日朝(属会死事者之子使朝三日以礼之)设乘车两马系五邑焉(乘车两马大夫服。又加之五邑)召颜涿聚之子晋曰:隰之役而父死焉以国之多难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车而朝毋废前劳乃救郑及留舒违七里人不知(言其整也。留舒齐地违去也。)及濮雨不涉(濮水自陈留酸枣县傍河东北经济阴至高平入济)子思曰:大国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师不行恐无及也。(子思国参)成子衣制仗戈(制雨衣也。)立于阪上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闻之乃还(畏其得众心)曰:我卜伐郑不卜敌齐。 汉杨仆为楼船将军武帝元封四年坐为将军击朝鲜畏懦入竹二万个赎完为城旦。 後汉周鲂为护羌校尉明帝永平十三年秋与西羌迷唐战周鲂还营自守明年鲂坐畏懦徵。 陈为扬州牧袁术为曹公所败於封丘南入投拒之术走阴陵好辞以下不知权而。又怯不即攻术于淮北集兵向寿春惧使其弟公琰请和於术术执之而进走归下邳。 焦和为青州刺史是时英雄并起黄巾寇暴和务及同盟俱入京畿不暇为民保障引军逾河而西未久而袁曹二公与董卓将战于荥阳败绩黄巾遂广屠裂城邑和不能御然军器尚利战士尚众而耳目侦逻不设恐动之言妄至望寇奔走未尝接风尘交旗鼓也。欲作舀冰丸沈河令贼不得渡祷祈群神求用兵必利蓍筮尝陈于前巫祝不去於侧人见其清谈如出则混乱命不可知州遂萧条悉为丘墟也。 韩馥为冀州牧渤海太守袁绍以渤海起兵将以诛董卓自号车骑将军主盟与馥立幽州牧刘虞为帝遂遣使奉章诣虞虞不敢受後馥军安平为公孙瓒所败瓒遂引兵会卓西入关绍还军延津因馥惶遽使陈留高颍川荀谌等说馥曰:公孙瓒乘胜来向南而诸郡应之袁车骑引军东向此其意不可知窃为将军危之馥曰:为之奈何谌曰:公孙提燕代之卒其锋不可当袁氏一时之杰必不为将军下夫冀州天下之重资也。若两雄并力兵交于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军之旧。且同盟也。当今为将军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袁氏袁氏得冀州则瓒不能与之争必厚德将军冀州入于亲交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泰山也。愿将军勿疑馥素忄匡怯因然其计馥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谏馥曰:冀州虽鄙带申百万支十年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奈何乃欲以州与之馥曰:吾袁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度德而让古人所贵诸君独何病焉从事赵浮程奂请以兵拒之馥。又不听乃让绍遂领冀州刺史。 晋卞敦为太子左卫率时石勒侵逼淮泗元帝备求良将可以式遏边境者公卿举敦除征虏将军徐州刺史镇泗口及石勒寇彭城敦自度力不能支与征北将军王澄退保盱眙贼势遂张淮北诸郡多为所舀竟以畏懦贬秩三等为鹰扬将军。 王澄为荆州刺史益梁流人俱反推杜为主澄出领军击杜次于作塘山简参军王冲叛于豫州自称荆州刺史澄惧使杜守江陵澄迁于孱陵寻奔沓中郭舒谏曰:使君临州虽无异政未失众心今西收华容尚义之兵足以擒此小鬼奈何自弃澄不能从。 麴允为大都督骠骑将军时刘曜攻北地允次于晋白城以救之曜闻而转寇上郡允军於灵武以兵弱不敢进。 刘波为冠军将军南郡相时苻坚弟融围雍州刺史朱序於襄阳波率众八千救之以敌︹不敢进序竟舀没波以畏懦免官。 锺雅为骁骑将军苏峻之难诏为前锋监军假节领精勇千人以拒峻雅以兵少不敢击退还。 荀羡为北中郎将初段龛东屯广固自号齐王称藩于建业慕容恪讨之龛所署徐州刺史王腾索头单于薛降于恪龛遣使诣建业请救穆帝遣羡赴之惮虏︹迁延不敢进。 司马流为左将军率众拒苏峻前锋遇于慈湖流性怯懦不闲军旅时率水部兵二千南上遇贼惧形于色临阵方食不知口处问左右曰:吾口何在既而合战败遇杀。 桓冲为车骑将军时苻丕等寇襄阳攻朱序。又遣荀池石越毛当以众五万屯于江陵冲拥众七万为序声援惮池等不进保据上明。 刘迈刘毅兄也。宋高祖起义师诛桓玄时迈先在京师事未发数日高祖遣同谋周安穆报之使为内应迈外虽酬许内甚震惧安穆见其惶骇虑事必泄乃驰归时玄以迈为竟陵太守迈不知所为便下船欲之郡是夜玄与迈《书》曰:北府人情云:何卿近见刘裕何所道迈谓玄已知其谋晨起白之玄惊惧封迈为重安侯既而嫌迈不报安穆使得逃去乃杀之。 後秦杨伯寿为姚兴将时仇池公杨盛扰祁山兴遣赵琨与伯寿讨之盛率众与琨相持伯寿畏懦弗进琨众寡不敌为盛所败兴斩伯寿而还。 宋江夏王义恭总督诸军出镇彭泗时後魏太武自瓜步北走经彭城城下过遣人语城内食尽。且去须麦熟更来义恭大惧闭门不敢追虑虏期。又至议欲芟麦剪苗移民堡聚众论并不同义恭之议遂寝任农夫为左卫将军时桂阳王休范在江州有异志朝廷虑其下以农夫为辅师将军淮南太守戍姑孰以防之休范寻率众向京邑奄至近道农夫弃戍还都。 周峤为冠军将军时元凶劭弑立隋王诞举义诞檄。又至峤素怯惶忄回不知所从为府司马丘珍孙所杀殷孝祖为兖州刺史抚军将军时贼据赭圻孝祖将进攻之与大统王玄谟别悲不自胜众并骇怪。 南齐张瑰为光禄大夫明帝方疑大司马王敬则以瑰为平东将军吴郡太守以为之备及敬则反瑰遣将吏三千人迎拒於松江闻敬则军鼓声一时散走瑰弃郡逃民间事平瑰复还郡为有司所奏免官削爵永元初复为前将军及义师下东昏假瑰节戍石头义师至新亭瑰弃城走还宫。 梁曹景宗为平西将军郢州刺史魏军攻司州围刺史蔡道恭城中负板而汲景宗望门不出但耀军游猎而已及司城舀为御史中丞任所奏高祖寝而不治徵为护军将军。 元庆和为将望敌败退武帝责之曰:言同百舌胆。若鼯鼠遂徙合浦。 陈吴明彻为武州刺史天嘉元年周将贺。若敦率马步一万奄至武陵明彻不敌引军还巴陵。 北齐孙腾为尚书左仆射时西魏遣将寇南兖诏腾为南道行台率诸将讨之腾性忄匡怯无威略失利而还。 李神隽孝明末除镇军将军行相州事时葛荣南逼神隽忧惧乃故坠马伤脚仍停汲郡有诏追还。 傅灵庆父融有三子灵庆灵根灵越并有才力不能署武将萧斌王玄谟寇高敖时融始死玄谟虽引灵庆为军主将攻城攻车为城内所烧灵庆惧军法诈云:伤重令左右之还营遂与壮士数十骑遁还斌玄谟命追之左右谏曰:灵庆兄弟并有雄材兼其部曲多是壮勇如彭超户生之徒皆一当十人援不虚发不可逼也。不如缓之玄谟乃止灵庆至家遂与二弟匿于山泽之间。 贺悦征蠕蠕为别道将坐逐贼不进诈增虏级当斩赎为庶人。 寇猛为羽林中郎从高祖征南阳以击贼不进免官尉世辩粲之子也。周师将入邺令辩率千馀骑觇候出涂口登高西望遥见群乌飞起谓是西军旗帜即驰还比至紫陌桥不敢回顾。 後周庾信初在梁为东宫学士领建康令侯景作乱梁简文帝令信率宫中文武千馀人营於朱雀航及景至信以众先退。 隋段达大业初为金紫光禄大夫帝征辽东百姓苦役平原祁孝德清河张金称等并聚为群盗攻舀城邑郡县不能御帝令达击之数为金称等所挫亡失甚多诸贼轻之号为姥後用俞阝令扬善会之计更与贼战方致克捷还京师以公坐免明年帝征辽东以达留守涿郡俄而复拜左翊卫将军高阳魏刁儿聚众十馀万自号历山飞寇掠燕赵达率涿郡通守郭绚击败之于时盗贼既多官军恶战达不能因机决胜唯持重自守顿兵馈粮多无克获时皆谓之为怯懦。 唐裴寂为晋州道行军总管拒宋金刚于介州战始合寂弃军而走兵遂大溃复令镇抚河东地寂忄匡怯无捍御之才唯发使骆驿催督虞泰二州居人勒入城堡焚其积聚百姓惶骇复思为乱。 张瑾为羽林将军复遇突厥来寇瑾不敢战保于幽州高祖以其年老拜冠军将军优以散秩。 张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进兵屯于建安城下营垒未固士卒多樵采贼众奄至军中惶骇亮素怯懦无计策但踞胡床直视而无所言将士见之翻以亮有胆气故众情稍安其副总管张金树等乃鸣鼓令士众击贼破之太宗亦知其无将帅之材而不之责韦挺为太常卿先运粮河北既失支度令除名从军会李击破盖牟城诏挺统兵镇守城去大军百有馀里与高丽新城邻接高丽大兵或鼓讠至其城下挺素无威略不堪其忧乃贻书於道术人公孙常置词怨望常以他罪自杀於其囊中得挺所与常书太宗诏挺问之对多不以实太宗尤责让之乃以宿经驱策不忍加诛授朝散大夫守象州刺史病卒。 韦待价为安息道大总管以击吐蕃待价既无统领之材遂狼狈失据士卒饥饿多转死沟壑时人冤之李子和为灵州总管既绝梁师都。又伺突厥间[C260]遣使以闻为处罗可汗候骑所获处罗大怒囚其子于外第子和自以孤危甚惧乃拔户口南徙诏以延州故城居之。 武懿宗为金吾大将军则天万岁通天中契丹贼帅孙万斩寇河北命懿宗为神兵道大总管以讨之军次延州及闻贼将至冀州懿宗惧便欲弃军而遁。 王君判梁州都督时吐蕃寇舀爪州执刺史田仁献及仓父寿杀掠人户并取军资及仓粮。又进攻玉门军及长乐县仍纵僧徒使归梁州谓君曰:将军尝欲以忠勇报国今日何不一战君一闻父被执登陴西向而哭竟不敢出兵。 杜鸿渐肃宗至德中为荆南节度使襄州大将康楚元张嘉延盗所管兵犯襄州城以叛刺史王政遁走嘉延南袭荆州鸿渐闻之弃城而遁澧朗峡归等州闻鸿渐出奔皆惶骇潜窜山谷後为黄门侍郎平章事代宗永泰元年成都裨将崔宁逐其帅郭英走死简州代宗以鸿渐兼成都尹山南西道剑南道东川西川邛南等道副元帅剑南西川节度使鸿渐出骆谷有谋曰:相公驻车阆州遥制剑南数移牒述英过失言宁有方略宁腹心摄诸刺史者皆奏正之命宁及将校不疑然後与东川节度张献诚及诸贼帅合议数出兵掠扰宁既数道连出兵未经一年宁兵自然耗少宁穷必束身归朝此上策也。鸿渐畏懦计未决会宁使至辞礼卑敬。且送缯锦数千万鸿渐贪其利遂至成都日与判官杜亚杨炎将吏等高会纵观军州政事悉委宁仍连表闻荐先时张献诚数与宁战献诚屡败旌节为宁所夺朝廷因鸿渐之请加宁成都尹兼西山防御使西川节度行军司马。 崔光远乾元中为魏州节度使使将军李处拒贼贼大至处败投告光远贼随处至城下反间之曰:处召我来何为不出光远乃腰斩处处素善战众皆倚之及死人用危惧魏州城自禄山反袁知秦能元皓等皆缮完之甚坚峻光远不能守遂突围夜渡河而南兵士多死没焉既归朝不罪之。 刘德信德宗朝为神策应援淮西招讨使时李希烈德信统招召子弟军戍阳翟德信以贼接近不敢至率众赴汝州其後阳翟河阳皆舀。 杜彦先为盐州刺史贞元二年十二月吐蕃来寇彦先使以牛酒犒之吐蕃谓曰:我欲州城居之听尔率其人而去彦先乃悉众奔州吐蕃遂舀盐州。 苏太平陇州将也。贞元三年吐蕃围华亭守将王仙鹤求救於陇州刺史苏清沔清沔令太平率一千五百人赴之及中路其游骑百馀没于贼太平素忄匡怯寡谋遽引众退归。 韩全义出自行间少从军事窦文场及文场为中尉用全义为帐下偏将典神策兵在长武城贞元十三年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代韩潭为夏绥银宥节度诏以长武兵赴镇全义贪而无勇短於抚御制未下军中知之相与谋曰:夏州沙碛之地无耕蚕生业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讠为乱全义逾城而免杀其亲将王栖岩赵虔曜等赖都虞候高崇文诛其乱首而止之全义方获赴镇。 孟准淮南大将也。初徐州节度使张建封卒其子为三军所立诏淮南节度使杜佑兼徐泗节度委以讨伐佑大具舟舰遣准先尝之准渡淮而败佑固境不敢进仍诏以徐州授。 袁滋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会韦皋殁刘辟拥兵自擅命滋持节安抚中路拜检校吏部尚书平章事剑南西川节度贼兵方炽滋惧而不进贬吉州刺史杜淑良穆宗长庆中为沧德节度使时讨幽镇二叛遇贼辄揣其无勇每先犯之既舀弓高县寻复奔败丧所持节贬为归州刺史。 李听以文宗太和六年为徐州节度使听有苍头在徐州为大将不欲听至听先使亲民慰劳徐人苍头遂害使者听不敢言因以疾辞改太子太保。 後唐夏鲁奇奏臣考限已满乞差替人惧董璋侵噬故也。 晋安崇阮仕後唐为夔州节度使时董璋寇峡内诸州崇阮望风遁走弃城归阙待罪於ト门诏释之。 马全节为邺都留守少帝开运二年契丹赵延寿忄隐羸骑万馀至汤阴而还议者以为如全节等军祗在相州出精骑以蹑之则破之必矣。及延寿等退去之日并无一骑踵之失机断矣。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同平章事少帝亲驻澶渊延广为上将凡六师进退皆出胸臆少帝亦不能制众咸惮而忌之寇既至城下使人宣言曰:景延广唤我来相杀何不急战一日高行周与蕃军相遇於近郊以众寡不敌急请济师延广勒兵不出是日行周幸而获免及寇近延广犹闭栅自固士大夫曰:昔与彼绝好言何勇也。今寇至。若是气何惫也。 汉杜重威为镇州节度使契丹连年入寇重威但闭壁自守部内城邑相继破舀一境生灵坐受其屠戮重威任居方面未尝以一士一骑救之每北骑数十驱汉人千万过城下如入无人之境重威但登陴注目略无邀取之意开运元年秋加北面行营招讨使二年大军下泰州满城契丹自古北口回军追蹑王师重威等狼狈而旋至阳城为彼所困会大风猛烈军情愤激符彦卿。 张彦泽等引军四出北师大溃诸将欲追之重威曰:逢贼得命更望衤复子乎!遂收军驰归常山张从恩为右金吾卫上将军开运元年契丹前锋至邢州镇州杜重威遣人间道告急少主将亲御六军渡河会不豫乃令从恩邺都马全节河中安审琦等会合诸道之师屯於邢州初赵延寿舀鼓城中多富族所得宝货之物延寿悉输于契丹王之母北人贪利北主乃自将诸将继踵至于元氏朝廷知之乃诏从恩等引师渐退军中遽闻人情震惧乃引还殆无行伍或弃兵甲一路居人皆遭剽剥焚烧庐舍比至相州不能整肃繇是行人皆归咎於从恩。 ●卷四百五十四 ○将帅部 豪横奢侈专恣豪横 夫作福作威凶于而国败礼败度戾於厥躬皆圣训之格言人臣之明戒况乃总握兵要肃将天威慎固封陲诘诛暴慢诚当义以先众惠以感人用宣戒诏克贞师律。若其不┰危难废乱典常戕害生民图报仇怨负固滋横崇侈无厌贪黩之心逾於壑凶忍之性甚於豺狼以至诬害良臣轻侮王室虽膏斧钺鼎镬盖有馀戮矣。 汉陈者宛句人也。(宛句县名也。地志属齐宛音於元切句音劬)不知始所以得从及韩王信反入匈奴上至平城还以郎中封为列侯以赵相国将监赵代边兵皆属焉少时常称慕魏公子(谓信陵君无忌)及将守边招致宾客尝告过赵(国休告之假而过赵)宾客随之者千馀乘邯郸官舍皆满所以待客如布衣交皆出客下(言屈己礼之不以富贵自尊大)赵相周昌乃求入见上具言宾客盛擅兵於外恐有变上令人覆案宾客居代者诸为不法事多连引恐阴令客通使王黄曼丘臣所。 孙都封临蔡侯太初元年子襄坐击番禺夺人虏掠死。 後汉曹破石中常侍节之弟为越骑校尉越骑营五百妻有美色(韦昭辨《释名》曰:五百字本为伍伯伍当也。伯道也。使之导引当道陌中以驱除也。案今俗呼行杖人为五百)破石从求之五百不敢违妻执意不肯行遂自杀其淫暴无道多此类也。 公孙瓒为破虏将军既破刘虞尽有幽州之地猛志益盛前此有童谣曰:燕南垂赵北际中央不合大如砺惟有此中可避世瓒自以为易地当之遂徙镇焉乃盛修营垒楼观数十临易河通辽海。 蜀法正为蜀郡太守扬武将军外统都畿内为谋主一冫食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擅杀毁伤己者数人,或谓诸葛亮曰:法正於蜀郡大纵横将军宜启主公抑其威福亮答曰: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强东惮孙权之逼近则惧孙夫人生变於肘腋之下当斯之时进退狼跋法孝直为之辅翼令翻然翱翔不可复制如何禁止法正使不得行其意邪初孙权以妹妻先主妹才捷刚猛有诸兄之风侍婢百馀人皆亲执刀侍立先主每入衷心常凛凛亮。又知先主雅爱信正故言如此。 吴潘璋性奢泰末年弥甚服物僭拟吏兵富者或杀取其财物数不奉法监司举奏大帝惜其功而辄原不问。 晋桓玄嗣南郡公在江陵甚豪横士庶畏之过於殷仲堪玄曾於仲堪听事前戏马仲堪中兵参军刘迈曰:马槊有馀精理不足玄自以才雄冠世而心知外物不许之仲堪为之失色玄出仲堪谓迈曰:卿乃狂人也。玄夜遣杀卿我,岂能相救迈以正辞折仲堪而不以为悔仲堪使迈下都以避之玄果令追之迈仅而免祸。 宋高道庆初以平桂阳王休范功封乐安男及建平王景素反道庆领军北讨而与景素通谋及事平自启求增邑五百户诏加二百并前五百户道庆凶险暴横所求无已有失其意者辄加捶拉或有死者朝廷畏之如虎狼萧道成与袁粲等议收付廷尉赐死。 刘为益州张悦代之去任凡所属将佐有不乐反者必逼制将还语人曰:随我上,岂可为张悦作西门客耶。 陈侯安都迁司空加侍中征北大将军自王琳平後安都勋庸转大。又自以功安社稷渐用骄矜数招聚文武之士或射驭驰骋或命以诗赋第其高下以差次赏赐之文士则褚马枢阴铿张正见徐伯阳刘删祖孙登武士则萧摩诃裴子烈等并为之宾客斋内动至千人部下将帅多不遵法度简问收摄则奔归安都世祖性严察深衔之安都弗之改日益骄横每有表启封记有事未尽乃开封自书之云:又启某事及侍燕酒酣或箕踞倾倚尝陪乐游禊饮乃白帝曰:何如作临川王时帝不应安都再三言之帝曰:此虽天命抑亦明公之力宴讫。又启便借供张水饣希将载妻妾於御堂欢会世祖虽许其请甚不怿明日安都坐於御坐宾各居群臣位称觞上寿。 後魏王斤镇长安假节镇西将军斤遂骄矜不顺法度信用左右调役百姓民不堪之南奔汉川者数千家而委罪於雍州刺史阳文祖泰州刺史任延明世祖召问二人各以状对世祖知为斤所诬遣宜阳公伏树覆案虚实得数十事遂斩斤以犭旬。 尔朱荣为天柱将军性好猎不舍寒暑至於列围而进必须齐一虽遇阻险不得回避虎豹逸围者坐死其下甚苦之太宰元天穆从容谓荣曰:大王勋济天下四方无事唯宜调政养民顺时狩何必盛夏驰逐伤犯和气荣便攘肘谓天穆曰:太后女主不能自正推奉天子者。此是人臣常节葛荣之徒本是奴才乘时作乱妄自署假譬如奴走擒获便休顷来受国大宠未能开拓境土混一海内何宜今日便言勋也。如闻朝士犹自宽纵今秋欲共兄戒勒士马较猎嵩原令贪污朝贵入围搏虎任出鲁阳历三荆悉拥生蛮北填六镇回军之际因平汾胡明年简练精骑分出江淮萧衍。若降乞万户侯如其不降径度数千骑便往纟专取待六合宁一八表无尘然後共兄奉天子巡四方观风俗布政教如此乃可称勋耳今。若止猎兵士懈怠安可复用也。 尔朱兆为都督十州诸军事其从兄弟世隆请闵帝纳兆女为后兆乃大喜世隆厚礼喻兆赴雒深示卑下随其所为无敢违者。 尔朱仲远为大将军督东道诸军事兖州刺史自荥阳以东输税悉入其军不送京师时天光控关右仲远在大梁兆据并州世隆居京邑隆自专恣权强莫比所在并以贪虐为事,於是四方解体。 侯景为将所向多捷时北齐神武帝为魏相景总揽兵权与神武相亚。 隋于ダ为东广州刺史尉迟迥之反也。时总管赵文表与ダ素不协ダ将图之因卧ト内诈得心疾谓左右曰:我见两三人至我前者辄大惊即欲斫之不能自制也。其有宾客候问者皆令去左右ダ渐称危笃文表往候之令从者至大门而止文表独至ダ所ダ然而起抽刀斫杀之因唱言曰:文表与尉迟迥通谋所以斩之其麾下无敢动者时高祖以尉迟迥未平虑ダ复生边患因而劳勉之。 鱼俱罗弟瓒以左右从累迁大都督及帝嗣位拜车骑将军瓒性凶暴虐其部下令左右炙肉遇不中意以签刺瞎其眼有温酒不口者立断其舌帝以瓒藩邸之旧不忍加诛谓近臣曰:弟既如此兄亦可知因召俱罗谴责之出瓒於狱令自为计瓒至家饮药而死。 唐尉迟敬德迁同州刺史尝侍宴庆善宫时有班在其上者敬德怒曰:汝有何功合坐我上任城王道宗次其下因解喻之敬德勃然拳殴道宗目几至眇太宗不怿而罢谓敬德曰:朕览汉史见高祖功臣获全者少意尝尤之及居大位以来尝欲保全功臣令子孙无绝然卿居官辄犯宪法方知韩彭夷戮非汉祖之亻替国家大事唯赏与罚非分之恩不可数行勉自修饰无贻後悔也。 刘玄佐为宣武军节度豪侈轻财尝厚赏军事故百姓益困是以汴州将卒始於李忠臣讫於玄佐日益恣益横遂杀其将帅以利劫。 于ν镇襄阳地与蔡州邻吴少诚之叛ν率兵赴唐州收吴房郎山二县。又破贼於濯神沟,於是广军籍募战士器甲犀利专以凌上威下为务。又令孽男逼娶判官薛正伦嫡女人益怒之。 卢从史为昭义军节度狂恣不道至夺部将妻妾辩给矫妄从事孔戡等以言直不从引去。 王士则为邢州刺史元和中镇冀王承宗拒命裴度计士则王武俊之子其军中必有怀之者故以士则临邢州冀携承宗之党。且许以节制士则恃此颇不受节度使郗士美法制行止必兵卫自严虽谒士美而卫兵如常吏呵止之士则不能平见于辞气士美恶之因密以状奏而代之。 卢彦威本浮阳牙将中和初节度使杨全政遣以本军二千人入援京师巢寇平以功兼御史中丞全政委以大藩戎柄光启中会魏博韩允中纠合沧海同攻郸州曹全政乃遣彦威率军攻齐州人情不乐其行将济河彦威已登舟喻士卒曰:此举无名为应魏人故也。且胜则他人获利败则我军受弊此乃师臣失策进不如退况杨相公宠任吴昌嗣擅作威福克削三军与公等可逐之以图富贵方今天子播越处处择帅安能舍其生而趣其死也。军旅欣然乃拥彦威而还以为留後全政归行在杀吴昌嗣以徇众昌嗣全政之嬖吏也。奏为德州刺史不之任专掌军政故致其害焉。 李茂贞镇凤翔恃勋恣横擅兵窥伺颇干朝政始萌问鼎之志矣。既而逐泾原节度使张球洋州节度使杨守忠凤州刺史浦存皆夺据其地奏诸子弟为牧伯朝廷不能制大臣奏议言其过者茂贞即上章论列辞旨不逊奸邪於兹附丽遂成朋党朝政,於是隳焉。 梁杨师厚为魏博节度使初师厚以计谋敏深为太祖知遇委以重兵剧镇他莫能及然而末年矜功恃众骤萌不轨之意,於是专割财赋置银钅仓效节军凡数千人皆选摘骑锐纵恣豢养复故时牙军之态时人病之承前河朔之俗上元夜比无夜游及师厚作镇乃课魏人户立灯竿千万炬洞照一城纵士女嬉游复彩画舟舫令女妓棹歌於御河纵酒弥日。又於黎阳采巨石将纪德政以铁车负载驱牛数百以拽之所至之处丘墓庐舍悉皆毁坏百姓望之皆曰:碑来石才至而师厚卒时魏人以为悲来之应末帝闻其死也。於私庭受贺乃议裂魏州为两镇既而所树亲军果为乱以招外寇致使河朔沦舀宗社覆灭繇师厚兆之也。 成镇荆门久之累官至检校太尉守中书令封上谷郡王然性本豪暴事皆臆断。又好自矜伐骋辩凌人深为识者所鄙後唐杨汉宾前任为黔南节度使殴故开州刺史陵约男彦徽致损兼加拘缚令人点检彦徽家业钱法司勘鞫汉宾款招情罪大理少卿康澄详断曰:杨汉宾早列偏裨曾分茅土事。若先於恕己理不在於尤人,岂可忘姻娅之旧情凭官资之威力遽因殴击显致讼论自归有过之门须举无偏之道合该议减亦举律文其汉宾前任黔南节度使是三品使关八议准律减一等杖九十准名例律官少不尽其罪馀罪收赎罪少不尽其官留官收赎其杨汉宾所犯罪杖九十准律赎铜九斤准格每斤纳钱一百二十文从之。 晋景延广为侍卫亲军使天福八年十二月契丹南攻九年正月舀甘陵河北储蓄悉在其郡少帝大骇率六师亲驻澶渊延广为上将凡六师进退皆出胸臆少帝亦不能制众咸惮而忌之。 张从宾初镇灵武加检校太傅受代入觐会车驾东幸留雒下警巡曾逢留司御史於天津桥从兵百人不分路而过排御史於水中从宾奏其醉而入水其凶傲多如此。 皇甫遇初仕唐应顺清泰中累历团练防御使寻迁邓州节度使所至苛暴以诛敛为务其幕客多私去以避其累高祖入雒移领中山俄闻与镇州安重荣为婚家乃移镇上党。又改平阳咸以忄佥人执事政皆隳紊镇河阳部内创别业开亩水泉以通灌溉所经坟毁之部民以朝廷方姑息群帅莫之敢诉。 张万进高祖有天下命为彰义军节度使所至不治政由群下洎至泾原凶恣弥甚每日於公庭列大鼎烹肥宁割方寸以啖宾佐皆流泪不能大嚼俟其他顾则致於中。又命巨觯行酒诉则辱之乃有持杯伪饮褰领裱而纳之既沈湎无节惟妇言是用其妻与幕吏张光载干预公政纳钱数万补一豪民为捕贼将後领兵数百入新平郡境帅以其事上奏有诏诘之光载坐流罪配于登州天福四年三月万进疾笃月馀州兵将乱乃召副使万廷委其符印记室李素憾凌虐知其将亡谓廷曰:气息奄奄不保晨暮促移就第,岂不宜乎!廷从之万进寻卒遂以篮举秘尸而出即驰驱而奏之诏命既至而後发丧其妻素狠戾谓长子球曰:万廷逼迫危病惊扰而死不手戮之奚为生也。廷闻之不敢往吊万进假殡於精舍之下至彗车东辕凡数月之间郡民数万无一馈奠者。 汉李守贞晋开运元年五月为青州行营都部署率兵二万东讨杨光远命符彦卿为副十一月光远子承勋等乞降守贞入城害光远於别第光远有孔目吏宋颜者尽以光远财宝名姬善马献於守贞守贞德之置颜帐下近例官军克复城隍必降德音洗涤瑕秽时枢密使桑维翰以光远同恶十数辈潜窜未出搜索甚急故制书久不下或有告宋颜匿於守贞处者朝廷诏取颜杀之守贞由是怨维翰时行营将士所给赏赐守贞尽以マ茶染采姜药之类分给之军中大怨乃以帛包所得物如人首级目之为守贞头悬于树以诅之守贞班师加同平章事以杨光远东京第赐之守贞因取连宅库营以广其第大兴土木治之岁馀为京师之甲。 ○将帅部 奢侈 夫泰而无骄富而无侈者鲜矣。矧乃握兵之要为王之爪牙分阃之重实人之司命其位尊而志意既满功成而宠利自居以富贵而骄人谓勋庸之在己不能惧而思降得之。若惊侈心遂萌厚禄自奉忘败度之欲穷有生之乐靡克戒盈鲜复繇礼放而无简居之晏然难与语夫保功名慎终始之道矣。其有负磊落之奇节犹或怀侈靡之骄志至於豪纵不已倾夺相寻亦无悔焉斯可戒也。已。 蜀刘琰为车骑将军封都乡侯不豫国政但领兵千馀随丞相亮讽议而已车服饮食号为侈靡侍婢数十皆能为声乐。又悉教诵读鲁灵光殿赋。 吴吕范为前将军扬州牧范居处服饣希於时奢靡然勤事奉法故权悦其忠不怪其侈。 贺齐为安东将军镇江上督陕州以上至皖齐性奢绮所乘船雕刻丹镂青盖绛。 诸葛融大将军左都护领豫州牧督公安宛陵侯瑾子也。瑾卒融袭父爵摄兵业驻公安融父兄质素虽在军旅身无采饣希而融锦文绣独为奢绮。 晋王为镇军大将军平吴之後以勋高位重不复素业自居乃玉食锦服纵奢侈以自逸。 纪瞻为领军将军厚自奉养立宅於乌衣巷馆宇崇丽园池竹木有足赏玩焉。 陶侃为荆州刺史都督八州军事媵妾数十家僮千馀珍奇宝货富於天府。 宋沈庆之为镇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始兴郡公庆之年满七十居清明门外有宅四所室宇甚丽。又有园舍在娄湖庆之一夜携子孙徙居之以宅还官悉移亲戚中表於娄湖列门同焉广开田园之业每指地语人曰:钱尽在此中兴身享大国家素富厚产业累万金奴僮千计再献钱十万万斛以始兴优近求改封南海郡不许妓妾数十人并美容工艺庆之优游无事尽意欢愉非朝贺不出门。 南齐刘悛为冠军将军持节监益宁二州诸军事益州刺史在蜀作金浴盆馀金物称是。 梁羊侃为军师将军性豪侈善音律自造采莲棹歌两曲甚有新致姬妾列侍穷极奢靡有弹筝人陆大喜著鹿角爪长七寸亻舞人张净琬腰围一尺六寸时人咸推能掌上亻舞。又有孙荆玉能反腰帖地衔得席上玉簪敕赉歌人王娥儿东宫亦赉歌者屈偶之并妙尽奇曲一时无对初赴衡州於两差符起三间通梁水斋饣希以珠玉加之锦缋盛设帷屏列女乐乘潮解缵临波置酒缘塘傍水观者填咽大同中魏使杨斐与侃在北尝同学有诏命侃延斐同宴宾客三百馀人食器皆金玉杂宝奏三部女乐至夕侍婢百馀人俱执金花烛侃不饮酒而好宾游终日献酬同其醉醒性宽厚有器局尝南还至涟口置酒有客张孺才者醉於船中失火延烧七十馀艘所燔金帛不可胜数侃闻聊不挂意命酒不辍孺才惭惧自逃侃慰喻使还待之如旧。 夏侯夔为持节督南豫州诸军事性奢豪後房之妓妾曳罗饣希金翠者亦有百数爱好人士不以贵势自高文武宾客常满坐时亦以此称之。 曹景宗为领军将军好内妓妾数百穷极锦绣。 後周李迁哲安康人世为山南豪族为大将军率金上等诸州兵镇襄阳迁哲累世雄豪为乡里所率服性复华侈能厚自奉养妾媵至有百数男女六十九人缘汉千馀里间第宅相次姬人之有子者分处其中各有僮仆侍婢阉阍守护迁哲每鸣笳道从往来其间纵酒欢宴尽生平之乐子孙参见或忘其年名者披簿以审之。 隋宇文述为左卫大将军性贪鄙知人有珍异之物必求取之金宝累积後庭曳罗绮者数百家僮千馀人皆控良马被服金玉述之宠遇当时莫与比。 李浑太师穆之子为右骁卫大将军袭封成阝国公既绍父业日增豪侈後房曳罗绮者以百数。 唐郭孝恪为安西都护及征龟兹以孝恪为昆丘道副大总管孝恪性奢侈逾度在军中床帐什物皆饣希以金玉尝以遗大总管阿史那社尔社尔不受太宗闻之乃曰:二将优劣固不待言也。孝恪为寇虏所屠可谓自贻伊咎。 马为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久将边军属西番寇扰国家倚为屏翰前後赐与无积聚家财不知纪极在京师治第舍尤为宏侈初天宝中贵戚勋家已务奢靡而垣屋犹存制度然卫公李靖家庙已为嬖臣杨氏马厩矣。及禄山大乱之後法度隳弛内臣戎帅竞务奢豪亭馆第舍力穷乃止时谓木妖之第经始中堂费钱二十万贯他室降等无几及卒於军子弟护丧归京师士庶观其中堂或假称故吏争往赴吊者数十百人德宗在东宫宿闻其事及践阼条举格令第舍不得逾制仍诏毁中堂及内官刘忠翼之第之家园进属官司自後公卿赐宴多於之山池(一说大历十三年作乾元观其地在皇城南长兴里本之宅初创建是宅重价募天下巧工营缮屋宇宏丽冠绝当时临终抗表献帝帝方心怀罔极钦崇道福以其当太祖城形胜之地墙宇新洁遂命为观)。 郭英为剑南节度颇恣狂荡聚女人骑驴击球制钿驴鞍及诸服皆用侈靡裴饣希日费数万以为笑乐未尝问百姓间事人颇怨之兵马使崔旰因人心为乱杀英。 李抱真为昭义军节度时天下无事乃大起台榭穿池沼以自娱。 杜亚为淮南节度使盛为奢侈江南风俗春中有竞渡之戏方舟并进以急趋疾进前者为胜亚乃命以漆涂船底贵其速进。又为罗绮之服涂之以油令舟子衣之入水不濡亚本书生奢纵如此。 王锷为荆南节度使锷起兵间因缘际会累居大镇厚殖财货营第宅颇逾侈。又请京兆府籍坊以广亭榭。 陈敬为神策军统军使乾符中出镇西川舆马之侈人皆恶之。 後唐王为镇州节度专制四州高屏尘务不亲军政多以阉人秉权出纳决断听其所为皆雕靡第舍崇饣希园池种奇花异木相夸尚人士衣博带高车大盖以事嬉游藩府之中当时为盛。 朱守殷天成中为河南尹判六军诸卫事与诸贵要近臣宰执交欢宴会时集於府第复妓侍盈室。 毛璋为华州节度使以平蜀功授州节度璋既家富於财。又有蜀之妓妾骄僭自大事多不法。 钱Α为两浙节度在杭州垂四十年穷奢极贵钱塘江旧日海潮逼州城Α庀工凿石填江平江中罗刹石悉起台榭广郡郭周三十里邑屋之繁会江山之雕丽实江东之胜也。 康义诚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驭军无方略。又鄙於财贿雒中天门街东起第夹道房廊数里歌妓之作罕召宾佐自娱而已。 晋王建立为青州节度性好华既至治所息於正寝翼日而出寝达於<厂牙>(音雅)百有馀步以锦绣二段易而蹈之其不率制限皆此类也。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既罢兵权出为雒都留守兼侍中由是郁郁不得志亦意契丹强盛国家不济身将危矣。前汴水葺一第占其全坊在雒。又起邸舍园池为水南之甲所积巨万车马妓乐无不称是但纵长夜之饮无复以忧国为心。 张筠为永兴军节度奉诏杀伪蜀主王衍衍之妓乐宝货悉私藏於家及罢归之後第宅宏敞花竹深遂声乐饮膳恣其所欲十年之内人谓为地仙。 马希范为湖南节度封楚王擅二十州之征税车舆服玩池馆第舍颇事华靡壁轩槛率以金银为饣希所造音雅九龙殿垂珠帘绣幕帷悬金香囊流苏盘中花果金枝玉叶妓房歌室朝夕兰薰其子城门构五凤之状女墙之上起行楼。 ○将帅部 专恣 夫授律而行凿门而出军旅之事虽可以从宜朝廷之法所宜乎!慎守苟异於此罪必随之其有疆场未宁攻战是属始则期於靖乱终则肆其不轨暨萌震主之威乃成灭身之渐或雄武自伐窥觎於非望或︹愎不悛拒绝於规正乃有擅移营垒专置参佐议事明庭之下面比官联挺剑饮会之间坐凌宰辅盖以小人之量被君子之器岂独王纲之斯坏必将家世而云:绝良可哀矣。可不戒乎!。 汉董卓字仲颖拜前将军封乡侯兵威渐盛以久不雨乃讽朝廷策免司空刘弘而自代之。 魏曹爽为大将军毁中垒坚营以兵属其弟中领军羲司马宣王以先帝旧制禁之不可。 诸葛诞为镇东大将军请十万众守寿春。又求临淮筑城以备吴寇内欲保有淮南朝廷徵之诞有自疑心时司马文王新秉朝政长史贾充以为宜遣参佐慰劳四征,於是遣充至寿春充还启文王诞再在扬州有威名民望所归今徵必不来祸小事浅不徵事迟祸大乃以为司空书至诞曰:我作公当在王文舒後今便为司空不遣使者健步赍书使以兵付乐此必所为乃将左右数百人至扬州攻刺史乐杀之。 吴诸葛恪辅政加荆扬州牧督内外诸军事遣众出军大发州郡二十万众百姓骚动始失人心恪意欲耀威淮南驱略人民而诸将或难之曰:今引军深入疆场之民必相率远遁恐兵劳而功少不如止围新城新城困救必至至而图之乃可大获恪从其计回军还围新城攻守连月城不拔士卒疲劳因暑饮水泄下流肿病者大半死伤涂地诸营吏日白病者多恪以为诈欲斩之自是莫敢言恪内惟失计而耻城不下忿形於色将军朱异有所是非恪怒立夺其兵都尉蔡林数陈军计恪不能用策马奔魏魏知战士罢病乃进救兵恪引军而去士卒伤病流曳道路或顿仆坑壑或见略获存亡忿痛大小呼嗟而恪晏然自。若出住江渚一月图起田於浔阳诏召相衔徐乃旋师由此众庶失望而怨ゥ兴矣。 晋苟为青州刺史征东大将军多置参佐转易守令。 王浚惠帝时为宁北将军青州刺史寻徙宁朔将军持节都督幽州诸军事于时朝廷昏乱盗贼蜂起浚为自安之计结好夷狄以女妻鲜卑务勿尘。又以一女妻苏恕延及赵王伦篡位三王起义兵浚拥众挟两端遏绝檄书使其境内士庶不得赴义成都王颖欲讨之而未暇也。伦诛进号安北将军及河间王成都王颖兴兵内向害长沙王而浚有不平之心颖表请幽州刺史石堪为右司马以右司马和演代堪密使演杀浚并其众演与乌丸单于审登谋之,於是与浚期游蓟城南清泉水上蓟城内西行有二道演浚各从一道演与浚欲合卤簿因而图之值天暴雨兵器г湿不果而还单于繇是与其种人谋曰:演图杀浚事垂克而天卒雨使不得果是天助浚也。违天不祥我不可久与演同乃以谋告浚浚密严兵与单于围演演持白幡诣浚降遂斩之自领幽州大营器械召务勿尘率胡晋合二万人进军讨颖以主簿祁弘为前锋遇[A13C]将石超於平棘击败之浚乘胜遂克邺城士众暴掠死者甚多鲜卑大略妇女浚命敢有挟藏者斩之,於是沉於易水者八千人黔庶荼毒自此始也。 张辅为冯翊太守是时长沙王以河间王专制关中有不臣之迹言於惠帝密诏雍州刺史刘沉秦州刺史皇甫重使讨,於是沉等与战于长安辅遂将兵救沉等败绩德之乃以辅代重为秦州刺史当赴之难金城太守游楷亦皆有功转梁州刺史不之官楷闻辅之还不时迎辅阴图之。又杀天水太守封尚欲扬威西土召陇西太守韩稚会议未决稚子朴有武斩异议者即收兵伐辅与稚战於遮多谷口辅军败绩为天水故帐下督富整所杀。 桓温哀帝时为侍中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温以既总督内外不宜在远。又上疏陈便宜七事後移镇姑孰乃自以雄武专朝窥觎非望或卧对亲僚曰:为尔寂寂将为文景所笑众莫敢对既而抚枕起曰:既不能流芳後世不足复遗臭万载耶及悉众北伐慕容垂战于襄邑温军败绩死者三万人温甚耻之筑广陵城移镇之後破慕容苻坚之军温既负其才力久怀异志欲先立功河朔还受九锡,於是用参军郄超之计乃行废立孝武即位温入朝敕尚书谢安等於新亭奉迎百僚皆拜于道侧温既至以卢悚入宫乃收尚书陆始付廷尉责替慢罪也。温镇姑孰威势震主四方敬皆遣上佐纲纪王彪之时为会稽内史独不遣温以山阴县折布米不时毕郡不弹纠上免彪之。 王恭孝武时为辅国将军兖青二州刺史安帝初会稽王道子执政宠昵王国宝委以机权恭每正色直言道子深惮而忿之时国宝从弟绪说国宝因恭入觐相王伏兵杀之道子将行其说寻以恭为安北将军不拜乃谋诛国宝遣使与殷仲堪桓玄相结仲堪伪许之恭得书大喜乃抗表京师曰:後将军国宝得以姻戚频登显列不能感恩效力以报时施而专宠肆威将危社稷先帝登遐夜乃犯阁叩扉欲矫遗诏赖皇太后聪明相王神武故逆谋不果。又割东营见兵以为己府谗疾二昆甚於雠敌与其从弟绪同党凶狡共相扇动此不忠不义之明白也。以臣忠诚必忘身殉国是以讠替臣非一赖先帝明鉴浸润不行昔赵鞅兴甲诛君侧之恶臣虽驽劣敢忘斯义表至内外戒严国宝及绪惶惧不知所为用王计请解<身只>道子收国宝赐死斩绪于市深谢愆失恭乃还京口恭之初抗表也。虑事不捷乃版前司徒左长史王为吴国内史令起兵於东会国宝死令解军去职怒以兵伐恭恭遣刘牢之击灭之上疏自贬诏不许。 南齐徐世ɡ为辅国将军时陈显达反朝廷加崔慧景平南将军都督众军事屯中堂而世ɡ专势号令慧景备员而已。 隋宇文述炀帝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贵幸言无不从势倾朝廷左卫将军张瑾与述连官尝有评议偶不中意述张目嗔之瑾惶惧而走文武百僚莫敢违忤。 唐田季安德宗时为魏博节度使绪之嫡嗣也。季安年少守父业无他材能恣击リ从禽声色之娱其公事大抵徇於意非宾佐谋猷所及也。 李茂贞镇凤翔昭宗乾宁二年茂贞与州王行瑜华州韩建同州王行约秦州李茂庄等上表疏兴元杨守亮纳叛臣杨复恭请同出本军讨伐兼自备供军粮料不取给于度支氐请加茂贞山南招讨使名内臣皆不可其奏昭宗亦以茂贞得山南之後有问鼎之势持之不下茂贞怒与王行瑜不候进止发兵攻兴元累论招讨之命兼与宰相杜让能中尉西门重遂书词语诟詈凌蔑王室。 晋景延广高祖时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检校太尉镇河阳高祖晏驾与宰臣冯道等承顾命以齐王为嗣既发丧都人不得偶语百官赴临未及内门皆令下马颇有骄暴之失少帝既嗣位延广独以为己功寻加同平章事弥有矜伐之色帝幸其第进献锡赉有如酬酢权宠恩渥为一朝之冠俄与宰臣桑维翰不协帝亦惮其难制遂罢兵权出为雒都留守。 汉史弘肇隐帝时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兼中书令帝自关西贼平之後昵近小人太后亲族颇行干弘肇与杨甚不平之太后有故人子求补军职弘肇忿而斩之帝始听乐赐教坊使等玉带诸伶官绯袍往谢弘肇弘肇让之曰:健儿为国伐边患寒冒暑未能偏有г赐尔辈何功敢当此赐尽取袍带还之官。 ●卷四百五十五 ○将帅部 贪黩 兵法曰:将贪财则奸不禁。又曰:贪而好利者可货而赂也。则有膺阃外之权专军中之政性本贪猥志求苟得乘彼危乱破其国邑无勤┰之意肆仇敛之心复有邀君以求利受贿以犭旬私侵扰下民发掘丘墓以至交通於异域接引於非类致人心之大失俾师律之不臧盖本非贤材盗窃名器简书屡告终亦不悟斧钺一至其何以逃咸列於兹期以垂训。 羊舌鲋晋大夫晋侯治兵於邾南甲车四千乘(三十万人)羊舌鲋摄司马(鲋叔向弟摄兼官也。)遂合诸侯於平丘次于卫地叔鲋求货於卫淫刍荛者(欲使卫患之而致货)卫人使屠伯馈叔向羹与一箧锦(屠伯卫大夫)曰:诸侯事晋未敢携贰况卫在君之宇下(屋宇之下喻近也。)而敢有异志刍荛者异於他日敢请之(请止之)叔向受羹反锦(受羹示不逆其意。且非货)曰:晋有羊舌鲋者渎货无厌(渎数也。)亦将及矣。(将及祸)为此役也。(役事也。)子。若以君命赐之其已客从之未退而禁之(禁刍荛者)。 汉张武文帝时为将军受赂金钱觉帝更加赏赐以愧其心。 魏丁斐字文侯初随太祖太祖以斐乡里特饶爱之斐性好货数犯罪辄得原宥为典军校尉太祖征吴斐随行以家牛羸私易官牛太祖谓左右曰:我非不知譬如人家有盗猫而善捕鼠盗虽有小损而鼠不窃完我囊贮遂复斐官。 晋张燕为巴西太守时秦州人邓定等二千馀家饥饿流入汉中保于城固渐为抄盗梁州刺史张殷遣燕讨之定窘急伪乞降於燕并饣鬼燕金银燕喜为之缓师定密结李雄雄遣众救定燕退定遂进逼汉中太守杜正冲东奔魏与殷亦弃官而遁。 罗尚为平西将军益州刺史西戎校尉性贪少断蜀人言曰:尚之所爱非邪则佞尚之所憎非忠则正富拟鲁卫家成市里贪如豺狼无复极已。又曰:蜀贼犹可罗尚杀我平西将军反更为祸。 刘胤代温峤为平南将军都督江州诸军事位任转高矜豪日甚纵酒耽乐不恤政事大殖货财商贩百万是时朝廷空罄百官无禄惟资江州运漕而胤商旅继路以私废公有司奏免胤宫书始下而胤为郭默所害。 刘牢之为镇北将军讨孙恩于会稽牢之既济江恩乃虏男女二十馀万口一时逃入海惧官军之蹑乃缘道多弃宝物子女时东土殷实莫不粲丽盈目牢之等遽争收敛故恩复得逃海。 诸葛长民为豫州刺史领淮南太守时宋武讨刘毅以长民监太尉留府事诏以甲仗五十人入殿长民骄纵贪侈不恤政事多聚珍宝美色营建第宅不知纪极所在残虐为百姓所苦。 前燕慕容评为太傅前秦苻坚使王猛伐慕容使评率众拒之评性贪鄙鄣固山泉卖樵鬻水积钱绢如丘陵三军莫有斗志遣其侍中兰伊让评曰:王高祖之子也。宜以宗庙社稷为忧奈何不务抚养勋劳专以聚敛为心乎!府藏之珍货朕岂与王爱之。若寇军冒进王持钱帛安所置也。皮之不存毛将安附钱帛可散之三军以平寇凯还为先也。 宋刘道为都督荆湘益秦宁梁雍七州诸军事护南蛮校尉而贪纵过甚畜聚财货常。若不足去镇之日府库为之空虚。 王镇恶为安远护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蛮毅师向博抵根据阮头属为凶暴镇恶讨平之镇恶性贪既破刘毅将朱襄因停车抄掠诸蛮不时反及平姚泓时关中丰全仓库殷积镇恶极意收敛子女玉帛不可胜讣高祖以其功大不问也。 毛之为右卫将军不信鬼神所至必焚除房庙蒋山庙中有佳牛好马之并夺取之。 梁道真为梁南秦二州刺史裴方明为龙骧将军并坐破仇池断割金银诸杂宝物。又藏杨难当善马下狱死。 刘德愿为游击将军领石头戍事坐受贾客韩佛智货下狱夺爵土。 垣护之为辅国将军隶沈庆之伐西阳蛮护之所莅多聚敛贿货充积坐下狱免官。 吴喜都督豫州诸军事假冠军将军平荆州恣意剽虏赃私万计。 王玄谟为宁朔将军北征将士多离怨言玄谟。又营货利一疋布责人八百梨以此倍失人心及魏太武军至乃奔退麾下散亡略尽。 张邵为抚军长史持节南蛮校尉坐在雍州营私蓄取赃货二百四十五万下廷尉免官。 邓琬为左将军性鄙ウ贪吝过甚财货酒食皆身自量较及晋安王子勋僭位琬使婢仆出市道贩卖酣歌博奕日夜不休。 南齐张敬儿为征西将军於襄阳城西起宅聚财货薛渊为右将军大司马领军讨巴东王子响王子响军主刘超之被捕急以眠褥衤集物十馀种赂渊自逃匿之军中为有司所奏诏原之。 梁吕僧珍为领军将军时宋季雅罢南康郡市宅居僧珍宅侧僧珍问宅价曰:一千一百万怪其贵季雅曰:一百万买宅千万买邻及僧珍生子季雅往贺署函曰:钱一千阍人少之弗为通︹之乃进僧珍疑其故亲自发乃金钱也。遂言於武帝陈其才能以为壮武将军衡州刺史将行谓所亲曰:不可以负吕公在州大有政绩。 徐文盛为秦州刺史加都督东讨与侯景战大溃奔还荆州元帝仍以为城北面大都督。又聚敛赃污甚多世祖大怒下令责之数其十罪除其官爵。 後魏元大兴为长安镇大将以黩货削除官爵。 长孙敦字孝友袭爵北平王为北镇都将坐黩货降为公。 于祚为假节振威将军沃野镇将贪残多所受纳坐免官以公还第。 于景为宁朔将军高平镇将坐贪残受纳为御史中尉王显所弹会赦免。 王建从道武破慕容宝众於柏肆坞遂进围中山慕容宝弃城走和龙城内无主百姓惶惑东门不闭道武将夜入乘胜据守其门建贪而无谋意在虏获恐士卒肆掠盗乱府库请候天明道武乃止是夜徙河人共立慕容普ら为主遂闭门固守。 刘洁为尚书令太武时累从征讨尝为前锋深见委任拔城破国者聚敛财货与洁分之籍其家产财盈巨万太武追忿言则切齿。 公孙轨为平南将军屯壶关後为虎牢镇将太武将北征发民驴以运粮使轨部调雍州轨令驴主皆加绢二疋乃与受之百姓为之语曰:驴无︹弱辅绢自壮众共嗤之坐徵还真君二年卒轨既死太武谓崔浩曰:吾行过上党父老皆曰:公孙轨为将受货纵贼使至今馀奸不除轨之咎也。其初来单马执鞭返去从车百两载物而南轨幸而早死至今在者吾必族诛之。 皮豹子为安西将军镇长安坐盗官财徙於统万周观为高平镇将有威名真君初诏观统五军西讨秃保周於张掖徙其民数百家将置於京师至武威辄与诸将私分之太武大怒黜观为金城侯改授内都大官。 田益宗为安南将军稍哀老聚敛无厌兵民患其侵扰诸子及孙竞规贿货部内苦之咸言欲叛宣武深亦虑焉乃遣中书舍人刘桃符宣旨慰喻庶以安之桃符还启益宗侵掠之状宣武诏之曰:风闻卿息鲁生在淮南贪暴扰乱细民。又横杀梅伏生为尔不已损卿诚效可令鲁生与使赴阙当加任使如欲外禄便授中畿一郡。 邢峦为安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商贩聚敛清论鄙之。 尔朱仲远为大将军兖州刺史督东道诸军仲远天性贪暴大宗富族诬之以反没其家口簿籍财物皆以入己自荥阳以东输税悉入其军不送京师。 尔朱度律为大将军在军戎聚敛无厌所至之处为百姓患毒。 隋刘为上大将军性粗疏溺於财利富商大贾朝夕盈门。 韦艺为营州总管大治产业与北夷贸易家资钜万颇为清议所讥。 史万岁为左领军将军时南宁夷爨玩遣使请降万岁遣使驰奏请将玩入朝诏许之爨玩阴有二心不欲诣阙因赂万岁以金宝万岁,於是舍玩而还蜀王秀时在益州知其受赂遣使将索之万岁闻而悉以所得金宝沉之於江索无所获。 权武为潭州总管多造金带遗岭南首领其人复答以宝物武皆纳之由是致富。 宇文述为左卫大将军性贪鄙知人有珍异物必求取富商大贾及陇右诸胡子弟述皆接以恩意呼之为儿由是竞加饣鬼遗金宝累积後庭曳罗绮者甚众家僮千馀人皆控良马被服金玉述之宠遇当时莫与为比凡所荐达皆至大官赵行枢以太常乐户家财亿计述谓为儿受其赂遗称为骁勇起家为折冲郎将。 唐独孤怀恩高祖武德三年为工部尚书率兵讨尧君素於蒲州怀恩素无筹略贪冒财货频为贼所败高祖屡下诏责让之。 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破吐谷浑灭高昌之後威名渐著然性贪鄙当破吐谷高昌之际多没无罪之家子女珍玩恣情入已将士知之亦多盗窃君集恐发其事不敢制及京师有司请推其罪诏下狱中书侍郎岑文本以君集陈谏事乃得释。 党仁弘为广州都督坐枉法聚财百万当死太宗哀之免为庶人徙钦州初有上书告仁弘没降獠为奴婢擅赋敛夷獠甚多去职北还有七十船帝闻之惊叹曰:知人实难诚不虚也。仁弘状貌魁伟在职譬诸画饼不可疗饥矣。 王昂为河东节度使贪纵不知法令务聚敛以货藩身。 路嗣恭为江南西道观察使代宗大历中岭南将哥舒晃反诏嗣恭兼岭南节度使遂斩晃平五岭拜捡校兵部尚书知省事嗣恭起於郡县吏以至大官皆以恪理著称及平广州商舶之徒多因晃事诛之嗣恭前後没其财宝数百万贯尽入私室不以贡献代宗心甚御之故嗣恭虽有平方面功止转检校尚书无所酬劳。 李叔明为东川节度近二十年叔明素豪侈总戎年深积聚财货崇饣希第宅田园极膏腴子孙骄淫动逾法度殁才数年遗业荡尽故代之言多藏者咸以叔明为鉴诫。 李复为容州招讨使历岭南郑滑节度使久典方面积聚财货颇甚为时所讥。 王亻必为灵盐节度使先是吐蕃欲成乌兰桥於河ヂ口先贮材木朔方节度遣人潜藏之委於河流终莫能成蕃人知亻必贪而无谋先厚遗之然後并役成桥遂筑月城而围守之由亻必黩货边上至今患焉。 王锷为岭南节度使锷以两税钱上供时进及供奉馀皆自入西南大海中诸国舶至则尽没其利由是锷家财富於公藏日发十馀艇重以犀象珠贝称商货而出诸境周以岁时循环不绝凡八年京师权门多富锷之财拜刑部尚书後为淮南节度使每有飨宴辄录其馀以备後用或云:卖之收利皆自归故锷钱流衍天下。 郑权自工部尚书由他径求岭南节度既到镇则掊聚财货用偿恩力俾小吏部送京国以分权亻幸辇运才至而殂谢已闻当时议者无不耻鄙。 高崇文自剑南西川节度移镇宁初发成都尽载其军资金帛器幕及伎人乐工以行(又云:崇文恃其功而侈心大作帑藏之富百工之巧举而自随蜀郡一罄径)。 李道古为鄂岳沔蕲安黄都团练观察使代柳公绰总兵平淮西道古佻黠无器略及赴镇倍道而行以数骑入安州城时公绰未意道古遽至惶骇而出家财多为所夺。 李象古为安南都护为土贼所杀象古藉荫绪入官无他志能性贪鄙居官黩货尚苛刻故及於难。 田缙为夏州节度性贪虐多隐没军赐羌浑种落苦其渔扰遂引西蕃为寇御史中丞崔植奏摄诣台按劾得缙前在夏州遣将於度支请将士军粮及脚价共计三万四千三百馀贯文不支给将士留於上都私第及杂事饣鬼送本道赃状明白坐贬房州司马并本判官邢翥卢仲通皆坐贬部将赵荣流涪州胡证为岭南节度使证在外镇好掊敛财货厚自奉养修行坊起甲第连亘闾巷车服器用穷极豪侈议者罪之。 浑铁为丰州刺史充天德军使坐赃七千馀贯贬袁州司户宪宗以其父咸宁王勋烈特异故特命有司俯从轻文。 郑注为凤翔节度使诛後度支奏注家得绢一百馀万疋他物称是。 李泳为河阳节度使泳本以市人发迹禁军以贿赂交通遂至方镇初任镇武节度转为河阳所至以贪残为务恃所交结不禀宪章犒宴所陈果实以木刻采缋之聚敛无已人不堪命遂至於乱文宗开成二年六月河阳军乱数日方止泳贬澧州长史。 梁王珙为陕州节度使奢纵聚敛民不堪命。 後唐毛璋为华州节度使庄宗同光末讨蜀以璋为行营右厢马军都指挥使魏王继岌自西川至渭南部下散亡其财货妓乐为璋所掠。 温韬仕梁为耀州节度使在州七年唐帝诸陵发掘殆遍尽取其金宝惟乾陵以风雨屡作终不能发。 陶明宗天成初邓州留後聚敛无节赃污颇甚为所部县令盛归仁所讼贬岚州司户後赐死。 晋房知温为平卢军节度使厚敛不已积货百万治第於南城出入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赵在礼历滑魏沧兖同襄郓徐晋昌十馀镇节度在礼善治生殖积财巨万两京及所至藩镇皆邸店罗列凡聚敛所得惟以奉权豪崇释氏而已。 张在後唐为右千牛卫将军同正领饶州刺史同光末权知西京留守魏王继岌平蜀王衍入朝至秦州驿庄宗遣中使向延嗣尽戮王衍之族所有奇货尽归於延嗣继岌至渭南死衍金宝妓乐{饯}悉获之俄而明宗使人诛延嗣延嗣暗遁衍之行装复为{饯}有後为西卫将军时湖南马希范与{饯}有旧朝廷请命{饯}为使允之{饯}密赍蜀之奇货往焉。又获十馀万缗以归。 潘环为宿州团练使後为金州澶州节度使环所至以聚敛为务在州时有牙将因微过见怒环绐言笞之牙校因一尼尝熟于环者献白金两铤尼诣环日牙校饷钅敖脚两枚求免其责环曰:钅敖有几脚尼曰:三脚环复曰:今两能成乎!尼以三数致之时人号环为潘钅敖脚。 秘琼为镇州节度使董温其衙内指挥使温其在位贪暴积钅强巨万温其陷蕃琼害其家悉辇之以藏其家遂自称留後。 李金全为泾州节度使在镇以掊敛为务长兴中受代归阙始进马数十匹不数日。又进之明宗召而谓之曰:卿患马多耶何进贡之多也。又谓曰:卿在泾州日为理如何无乃以马为事乎!金全惭谢而退帝虽亻黾勉受之而心不怿金全累更名郡藩镇所在掊聚敛财赂结权要而掩其弊政之迹帝颇闻其不廉故以言讥之後天福初自沧州节度使罢镇归阙会安州屯将王晖杀节度使周环高祖遣金全以骑兵千人镇抚其地未及境晖为部下所杀金全至乱军数百人皆不自安金全说遣赴阙密伏兵於野尽杀之。又擒其军校武克和等数十人斩之初金全之将行也。高祖戒之曰:王晖之乱罪莫大焉但虑封守不宁则民受其弊因折矢飞诏约以不戮一人仍许以晖为唐州刺史。又谓金全曰:卿之此行无失吾信及金全至闻克和等当为乱之日劫掠郡城所获财货悉在其弟遂杀而夺之。 杨光远为河阳节度使时范延光致仕辇装妓妾居於河阳光远利其奇货。且虑为子孙之雠因奏延光不家汴雒出舍外藩非南走淮夷则北走边塞宜早除之高祖以许之不死铁券存焉持疑未允光远乃遣子承勋以甲士围其第逼令自裁延光曰:天子在上安得如此乃遣使者乞移居洛下得及浮桥推於流而溺杀之矫奏云:延光自投於河朝廷以会其意弗之理逾岁入觐高祖为致曲宴教坊伶人以光远暴敛重赋因陈戏讥之光远殊无惭色寻以光远为平卢军节度使光远表奏请与长子同行寻授承勋莱州防御使及赴任仆从妓妾至千馀骑满盈僭侈为方岳之最下车之後惟以刻剥为事。 汉白再荣为护圣左厢都指挥使晋末契丹犯阙明年敌王北去再荣从敌帐至真定其年闰七月晦李筠何福进相率杀敌帅麻答诸军乃请权知留後事再荣以李崧和凝携家在彼令军士数百人环迫崧家以求赏给崧凝各出家财与之再荣欲害崧以利其财前磁州刺史李谓再荣曰:公与诸将为契丹所虏凌辱万端日夕忧死今日才得生路便拟杀一宰相他日到阙傥有所问何以为辞再荣默然。又括率在城居民家财以给军事李。又譬解之乃止其汉人曾事麻答者尽拘之以取其财高祖以再荣为镇州留後为政贪虐难状镇人呼为白麻答未几移授滑州节度使箕敛诛求民不聊生乃徵还京师。 刘铢为青州节度使铢受代之日有私盐数屋杂以粪秽填塞诸井以土平之节度使符彦卿发其事以闻铢奉朝请久之。 李守贞为兖州节度讨青州杨光远光远子承勋等乞降守贞入城害光远等光远孔目吏宋颜尽以光远财宝名姬善马告於守贞守贞德之置於帐下。 周宋彦筠仕梁为开封府牙校庄宗有天下擢领禁军伐蜀之役率所部康延孝为前锋入成都据一甲第中资货钜万妓女数十辈尽为其所有。 常思为宋州节度使广顺三年诏赴阙改授平卢军节度使思将赴镇奏太祖云:臣在宋州出放得纟系十馀万两谨以券上进。且行徵督太祖颔之。 王守恩历诸卫将军晋开运末守恩因假告归於潞时潞州节度使张从恩惧契丹之盛将朝於戎王以守恩婚家甚倚信之乃移牒守恩请权为巡捡使从恩既去守恩寻以潞城归於汉祖仍尽取从恩之家财汉祖即以守恩为招义军节度使汉乾初授西京留守守恩性贪鄙委任群小以掊敛为务虽病残癃者亦不免其科率人甚苦之洛都尝有豪士为二姓之会守恩乃与伶人数辈夜造其家自为贺客因获白金数笏而退太祖以白文珂代之守恩甚惧而雒人有曾为守恩非理割剥者皆就其第徵其旧物守恩一一偿之及赴阙止奉朝请而已。 郑仁诲为澶州节度使广顺末王殷受诏赴阙太祖遣仁诲赴邺都巡检及殷得罪仁诲不奉诏即杀其子盖利其家财妓乐也。及仁诲卒而无後人以为阴责焉。 李彦κ显德中为延州兵马留後到镇颇以殖货为意窥图胜利侵渔蕃汉部人群情大扰。 齐藏珍为诸卫世宗淮上用兵复委监护与军校何起领兵降下光州藏珍欺隐官物甚多。 ●卷四百五十六 ○将帅部 不和 《传》曰:师克在和不在众。又曰:安民和众盖军旅之尚和也。久矣。夫师出以律顺成为臧固当辑睦兵戎克济勋略其有处营卫之任握旗鼓之要受偕出援χ并行忘从帅之义恣兼人之勇专逞其欲不相为谋或大呼於私门或盛气於幕府至有乖异筹画违沮期会反干戈而斗夺鼓吹以往弃公家事为仇方利以至覆军夺爵而不悔焉孟子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诚哉!是言矣。 胥甲晋大夫鲁文公十二年冬秦伯伐晋取羁马晋人御之赵盾将中军荀林父佐之缺将上军臾骈佐之栾盾将下军胥甲佐之范无恤御戎以从秦师於河曲臾骈曰:秦不能久请深垒固军以待之从之秦人羁马晋邑欲战秦伯谓士会曰:若何而战(晋士会七军奔秦)对曰:赵氏新出其属曰:臾骈必实为此谋将以老我师也。(臾骈赵盾属大夫新出佐上军)赵有侧室曰:穿晋君之胥也。(侧氏支子穿赵夙庶孙)有宠而弱不在军事(弱年少也。又未尝涉知军事)好勇而狂。且恶臾骈之佐上军也。若使轻者肆焉其可(肆暂往而退也。)十二月戊午秦军掩晋上军赵穿追之不及(上军不动赵穿独追之)反怒曰:裹粮坐甲固敌是求敌至不击将何俟焉军吏曰:将有待也。(待可击)穿曰:我不知谋将独出乃以其属出宣子曰:秦获穿也。获一卿矣。秦以胜归我何以报乃皆出战交绥(司马兵法曰:逐奔不远从绥不及逐奔不远则难诱从绥不及则难陷然则古名退军为绥秦晋志未能坚战短兵未致争而两退。故曰:交绥)秦行人夜戒晋师曰:两军之士皆未也。明日请相见也。(缺也。)臾骈曰:使者目动而言肆惧我也。(目动则心不安言肆则声常失节也。)将遁矣。薄诸河必败之(薄迫也。)胥甲赵穿当军门呼曰:死伤未收而弃之不惠也。不待期而薄人於险无勇也。乃止(晋师止)秦师夜遁复侵晋入瑕。 荀林父晋大夫鲁宣公十二年六月晋师救郑荀林父将中军(代缺)先佐之(彘季代林父)士会将上军(河曲之役缺将上军宣公年代赵盾为政将中军士会代将上军)克佐之(缺之子代臾骈)赵朔将下军(代栾盾)栾书佐之(栾盾之子代赵朔)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括婴齐皆盾异母弟)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荀首林父弟赵同婴齐弟)韩厥为司马(韩万玄孙)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於郑而剿民焉用之(桓子林父剿劳也。)楚归而动不後(动兵伐郑)随武子曰:善(武子士会)会闻用师观[C260]而动([C260]罪也。)德刑政事典礼不易不可敌也。不为是征(言征伐为有罪不为有礼)楚君讨郑怒其贰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岁入陈(讨徵舒)今兹入郑民不罢劳君无怨ゥ(ゥ谤也。)政有经矣。(经常也。)荆尸而举(荆楚也。尸陈也。楚庄王始更为此陈法遂以为名)商农工贾不败其业而卒乘辑睦(步卒车乘)事不奸矣。(奸犯也。)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宰令尹敖孙叔敖)军行右辕左追蓐(在军之右者挟辕为战备在左者追求草蓐为宿备《传》曰:令尹南辕。又曰:改乘辕楚陈以辕为主)前茅虑无(虑无如今军行前有斥侯蹋伏皆持以绛及白为幡见骑步贼举绛白幡备虑有无也。茅明也,或曰:时楚以茅为旌识)中权後劲(中军制谋後以精兵为殿)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备(物犹类也。戒敕令)能用典矣。其君之举也。内姓选於亲外姓选於旧(言亲疏并用)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赐老则不计劳)旅有施舍(旅客来者施之以惠舍不劳役)君子小人物有服章(尊卑别也。)贵有常尊贱有等威(威仪有等差)礼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时典从礼顺。若之何敌之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昧皆乱经法也。)子姑整军而经武乎!(姑。且也。)犹有弱而昧者何必楚彘子曰:不可(彘子先)晋所以霸师武臣力也。今失诸侯不可谓力有敌而不从不可谓武繇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师以出闻敌︹而退非夫也。(非丈夫)命为军帅而卒以非夫惟群子能我弗为也。以中军佐济(佐彘子所帅也。济渡河)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庄子》荀首)《周易》有之在师ⅱⅴ(坎下坤上)之临ⅱⅷ(兑下坤上师初六变为临)曰:师出以律否臧凶(此师卦初六爻解律法否不也。)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今彘子逆命不顺成故应不臧之凶)众散为弱(坎为众今变为兑兑柔弱)川壅为泽(坎为川今变为{公儿}{公儿}为泽是川见壅)有律以如己也。(如从法行则人从法法败则法从人坎为法象今为众则散为川则壅是失法之用从人之义)。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竭败也。坎变为兑是法败)盈而以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水遇夭塞不得整流则竭涸也。)不行之谓临(水变为泽乃成临卦泽不行之物)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譬彘子之达命亦不可行)果遇必败(遇敌)彘子尸之(主此祸)虽免而归必有大咎(明年晋人杀先)韩献子谓桓子(献子韩厥)曰:彘子以偏师陷子罪大矣。子为元帅师不用命谁之罪也。失属亡师为罪已重不如进也。(今郑属楚。故曰:失属彘子以偏师陷。故曰:亡师)事之不捷恶有所分(捷成也。)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犹愈乎!(三军皆败则六卿同罪不得独责元帅)师遂济。 荀偃晋大夫将中军士モ佐之赵武将上军韩起佐之栾将上军魏绛佐之鲁襄公十四年夏诸侯之大夫从晋侯伐秦晋侯待於境使六卿帅诸侯之师以进至于或林(或林秦地)不获成焉(秦不服)荀偃令曰:鸡鸣而驾塞井夷灶(示不反)唯余马首是瞻(言进退从已)栾曰:晋国之命未是有也。余马首欲东乃归(恶偃自专故弃之归)下军从之左史谓魏《庄子》曰:不待中行伯乎!(中行伯荀偃也。《庄子》魏绛也。左史晋大夫)《庄子》曰:夫子命从帅(夫子谓荀偃)栾伯吾帅也。吾将从之从帅所以待夫子也。伯游曰:吾今实过悔之何及多遗秦禽(军师不和恐多为秦所禽获)乃命大还晋人谓之迁延之役。 吴子山吴王子鲁定公四年吴伐楚楚败吴入郢以班处宫(以尊卑班次处楚之宫室)子山处令尹之宫夫王欲攻之惧而去之夫王入之(入令尹宫也。言吴无礼所以不能遂克)。 荀瑶晋大夫鲁悼公四年帅师围郑(悼公哀公之子宁也。哀公出孙鲁人立悼公)未至郑驷弘曰:知伯愎而好胜(知伯荀瑶也。)早下之则可行也。(行去声)乃先保南里以待之(保守也。南里在城外)知伯入南里门于桔失之门知伯谓赵孟入之对曰:主在此(主谓知伯也。言主在此何不自入)知伯曰:恶而无勇何以为子(恶貌鬼也。简子废嫡子伯鲁而立襄子故夫知伯言其鬼。且无勇何故立以为子)对曰:以能忍耻庶无害赵宗乎!知伯不悛赵襄子繇是知伯(毒也。)遂丧之。 汉荀彘为左将军杨仆为楼船将军击朝鲜左将军破氵贝水上军乃前至城下围其西北楼船亦往会居城南其王右渠遂坚城守数月未能下左将军素侍中幸(幸亲)将燕代卒悍乘胜军多骄楼船将齐卒入海已多败亡其先与右渠战困辱亡卒卒皆恐将士惭其围右渠尝持和节左将军急击之朝鲜大臣乃阴间使人私约降楼船(与楼船为要约而请降)往来言尚未肯决左将军数与楼船期约战楼船欲就其约不会左将军亦使人求间隙降下朝鲜不肯心附楼船以故两将不相得左将军心意楼船前有失军罪(意疑也。)今与朝鲜和善而。又不降疑其有反计未敢发天子曰:将率不能前乃使卫山谕降右渠不能颛决与左将军相误卒沮约(颛与专同卒终也。沮瑰也。)今两将围城。又乖异以故久不决使故济南太守公孙遂往正之有便宜得以从事遂至左将军曰:朝鲜当下久矣。不下者楼船数期不会具以素所意告遂曰:今如此不取恐为大害非独楼船。又。且与朝鲜共灭吾军遂亦以为然而以节召楼船将军入左将军军讣事即令左将军戏下执缚楼船将军(戏读与麾同)并其军以报朝鲜平左将军徵至坐争功相嫉乖计弃市楼船将军亦坐於天子兵至列口当待左将军(列口县名也。度海先得之)擅先纵失亡多当诛赎为庶人。 後汉耿夔为中太守行度辽将军夔勇而有气数侵陵匈奴中郎将郑戬元初元年坐徵下狱以减死论笞一百。 魏桓范为征虏将军东中郎将都督青徐州军事与徐州刺史邹岐争屋引节欲斩岐为岐所奏不直坐免。 蜀刘封为先主养子为副将军先主定益州刘璋遣扶风将军孟达与法正各将兵二千迎先主先主因令达并领兵众进攻上庸先主阴恐达难独任乃遣封自汉中乘沔水下统达军封与达忿争不和封寻夺达鼓吹达既惧罪。又忿恚封遂发表辞先主率所领降魏。 刘琰为车骑将军领兵千馀随丞相亮後主建兴十年与前军帅魏延不和言语虚诞亮责让之遣归成都。 魏延为前军帅征西大将军延既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惟杨仪不假借延延以为至忿有如水火建兴十二年亮出北谷口延为前锋去亮营十里秋亮病因密与长史杨仪司马费护军姜维等作身殁之後退军节度令延断後姜维次之。若延,或不从命军便自发亮卒秘不发丧仪令往揣延意指延曰:丞相虽亡吾自见在府亲官属便可将丧还葬吾自当率诸军击贼云:何以一人死废天下之事耶。且魏延何人当为杨仪所部勒作断後将乎!因与共作行留部分令手书与已连名告下诸将绐延曰:当为君还解杨长史长史文吏稀更军事必不违命也。出门驰马而去延寻悔追之已不及矣。延遣人觇仪等遂使欲案亮成规诸营相次引军还延大怒才仪未发率所领径先南归所过烧绝阁道延仪各相表叛逆一日之中羽檄交至後主以问侍中董允留府长史蒋琬琬允咸保仪疑延仪等槎山通道昼夜兼行亦继延後延先至据南谷口遣兵逆击仪仪等令何平在前御延平叱延先登曰:公亡身尚未寒汝辈何敢乃尔延士众知曲在延莫为用命军皆散延独与其子数人逃亡奔汉中仪遣马岱追斩之致首於仪仪起自踏之曰:庸奴复能作恶不遂夷延三族。 吴潘初仕蜀先主为荆州治中典留州事与关羽不睦吴大帝袭羽遂入吴。 周瑜为将军性度恢廓大率为得人惟与程普不睦(江表《传》曰:普自以年长数陵侮瑜瑜折节容下终不与校普後自敬服而亲重之乃告人曰: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时人以其谦让服人)。 孙皎坚弟静子也。为征虏将军尝以小故与甘宁忿争,或以谏宁宁曰:臣子一例征虏虽公子何可专行侮人耶吾值明主但当输效力命以报所天诚不能随俗屈曲矣。权闻之以书让皎曰:自吾与北方为敌中间十年初时相持年少今者。且三十矣。孔子言三十而立非但谓五经也。授卿以精兵委卿以大任都护诸将於千里之外欲使如楚任昭奚恤扬威於北境非徒相使逞私志而已近闻卿与甘兴霸饮因酒发作侵陵其人求属吕蒙督中此人虽粗豪有不如人意时然其较略大丈夫也。吾亲之者非私之也。吾亲爱之卿疏憎之卿所为每与吾违其可久乎!夫居敬而行简可以临民爱人多容可以得众二者尚不能知安可董督在远御寇济难乎!卿行长大特受重任上有远方瞻望之观下有部曲朝夕从事何可恣意有盛怒邪人谁无过贵其能改宜追前愆深自咎责今故烦诸葛子瑜重宣吾意临书摧怆心悲泪下皎得书上唬陈谢遂与宁结厚。 南齐曹虎为平北将军聚兵襄阳建武四年魏军攻沔北虎与南阳太守房伯玉不协不急赴救乃移顿樊城。 陈王质仕梁为宁远将军吴州刺史领鄱阳内史荆州陷侯镇于湓城与质不协遣偏将羊毫代质。且以兵临之质率所部渡信安岭依于留异时文帝镇会稽以兵助质令镇信安县。 後魏崔亮为镇南将军攻梁将赵祖悦於硖石时李平为镇军大将军兼尚书右仆射为行台节度诸军一以禀之以军法从事平部分诸军将水陆兼进以讨堰城亮违平节度以疾请还随表而发平。表曰:臣以梁将湛僧田道龙魂境内犹未收迹义之神念尚住梁城令都督崔亮权据下蔡别将瓮生即往东岸与亮接势以防桥道臣发引向堰舍人曹道至奉敕更有处分而亮已辄还京案亮受付东南推毂是诚应忧国忘家致命为限而始届汝阴盘桓不进暨到捷所停淹八旬所营土山攻道并不克就损费粮力坐延岁序赖天威远被士卒愤激东北腾上乘至北门而亮迟回仍不肯上臣逼以白刃甫乃登陟及平硖石宜听处分方更肆其专恣轻辄还归此而不纠法将焉寄案律临军征讨而故留不赴者死。又云:军还先归者流军罢无还尚有流坐况亮被符令停委弃而反失乘胜之机阙水陆之会缘情据理咎深故留今处亮死上议灵太后令曰:亮为臣不忠去留自擅既损威棱违我经略虽有小捷岂免大咎但吾摄御万机庶兹恶杀可特听以功补过及平至亮与争功於禁中形於声色。 尔朱兆为都督十州诸军事世袭并州刺史齐神武之克雍州也。兆与其族仲远度律约共讨之仲远度律次於阳平兆出井陉屯於广阿众号十万神武广纵反间或云:世隆兄弟谋欲害兆复言与欢同图仲远等,於是两不相信各致猜疑徘徊不进仲远等频使斛斯椿贺拔胜往谕之兆轻骑三百来就仲远同坐幕下兆性粗犭广意色不平手舞马鞭长啸凝望深疑仲远等有变遂趋出驰还仲远遣椿胜等追而晓譬兆遂拘缚将还经日放遣仲远等,於是奔退神武乃进击兆兆军大败兆与仲远度律遂相疑阻度律大惧引军还兆将斩胜数之曰:尔杀可孤罪一也。天柱薨後复不与世隆俱来罪二也。我欲杀尔久矣。今复何言胜曰:可孤作逆为国巨患胜父子诛之其功不小反以为罪天下未闻天柱被戮以君诛臣胜宁负王不负朝廷今日之事生死在王但知贼密迩内构嫌隙自古迄今未有不破亡者胜不惮死恐王失策兆乃舍之後与尔朱兆陈於韩陵度律恶兆之骁悍惧其凌己勒兵不进胜以其携贰遂率麾下降於神武。 北齐李希光为安南将军南兖州刺史文宣责陈武废萧明命仪同萧轨率希光东方光裴英起王敬宝步骑数万伐之以天保七年三月渡江袭克石头城五将名位相侔英起以侍中为军司萧轨与希光并为都督军中抗礼不相服御竞说谋略动必乖张顿军丹阳城下值霖雨五十馀日及战兵器并不堪施用故致败亡将帅俱死士卒得还者十二三所没器械军资不可胜纪。 王琳初自梁归齐乃镇寿阳琳在镇与行台尚书卢潜不协更相是非被诏还邺齐武成置而不问除沧州刺史。 後周赵刚为利州总管时刚以信州滨江负阻表请讨之诏刚经略仍加渠州刺史刚师出逾年士卒疲弊寻复亡叛後遂以无功而还。又与所部仪同尹才失和被徵赴阙遇疾卒於路。 隋李艺大业中屡以军功官至武贲郎将炀帝征辽令艺督运於北平受武卫大将军李景节度艺少习戎旅军法严肃然使气纵暴每凌侮景频为景所辱艺甚术之。 唐淮阳王道玄高祖时为雒州总管刘黑闼引突厥寇河圯令道玄率史万宝以击之万宝与之不协及道玄出战万宝拥兵不进谓所亲曰:我奉手诏淮阳小儿虽有军事进止终委老夫何得轻脱妄战大军。若动必陷泥泞此败之道也。莫。若结阵以王陷之虽不利於王而利於国淮阳。若败贼必争进我坚阵而待之破贼必矣。须臾护军柳战死道玄复陷於阵军遂败万宝将战士卒莫有斗志,於是大溃道玄寻遇害时年十九。 薛万彻为青丘道将军伐高丽在军中与副将裴行方不协太宗贞观二十三年有人上书告万彻为怨望之词,於是廷辨曲直万彻辞屈乃除名流於蒙州苏定方为右屯卫将军高宗显庆初从程知节讨阿史那贺鲁与其别部胤尼施战于雁娑川大破贼众追奔二十里斩首千馀级获马二千匹死马及所弃甲仗绵亘山野不可胜计副总管王文度害其功谓知节曰:虽云:破贼官军亦有死伤盖未决成败法耳何急而为此事自今正可结为方阵辎重尽纳腹中四面布队人马被甲贼来即战自保万全无为轻脱致有伤损文度。又矫称别奉以知节恃勇轻敌使文度为节制遂收军不许深入终日跨马被甲结阵繇是马多瘦死士卒疲劳无有斗志定方谓知节曰:本来讨贼今乃自守马饿兵疲逢贼即败怯懦如此何繇立功。又公为大将阃外之事而许自节制别遣军副专其号令理必不然须囚絷文度飞表奏之知节不从至恒笃有胡开门乞降文度。又曰:比我兵回此还作贼不如尽杀取其资财定方曰:如此自作贼耳何成伐叛文度。又不从乃分财惟定方一无所取师还知节文度皆被劾除名乃擢定方为军行大总管以征贺鲁于是率兵金山之北先击处木昆部落大破之。 薛仁贵为逻ュ道行军大总管其副将郭待封尝为鄯城镇守与仁贵齐列及仁贵为大总管耻在其下每事多建议违之军至大非川将进赴乌海仁贵谓待封曰:乌海险远车行艰涩。若引辎重将失事机。又破贼即回。又烦转运彼多瘴疠无宜久留大非川岭上宽平足堪置栅可留二万人作两栅辎重并留栅内吾等轻锐倍道掩其未整即扑灭之矣。仁贵遂率众先行至河遇贼击破之斩获甚众收其牛羊万馀头进至乌海城以俟後援待封不从仁贵之策领辎重继进未至乌海吐蕃二十馀万悉众救其前军迎击待封败走趋出军粮及辎重并为贼所掠仁贵遂退屯大非川吐蕃。又益四十馀万来拒战官军。又大败死伤略尽仁贵待封及阿吏那道真并脱身走免李光弼为朔方行营既平怀州朝旨欲速收东都城光弼屡抗表请候时而动不可轻进仆固怀恩贰於光弼乃潜上言曰:贼可讨诏遂从怀恩言逼光弼进军列阵于北邙山下贼悉发精锐来拒官军不利诏以本非光弼谋乃徵怀恩入拜工部尚书留在京师。又徵光弼入拜河南副元帅都统河南淮西山南东道等节度使移镇汴州。 李抱真为泽潞节度使马燧领河阳三城抱真常欲杀怀州刺史杨钅木钅木奔燧纳之。且奏其无罪抱真不胜其忿後用解邢州围所获军粮燧全有之而後给与抱真抱真益怒洹水之捷诸军进至魏州田悦领骑兵突犯燧营李芄疾出援之抱真自固不为动燧将攻悦城假攻具於抱真。又请杂两军之伍冀分其功抱真皆不诺而请独当一面繇此隙甚不复相见诸军以是颇逗挠德宗数使中人和解之。 韩弘为宣武节度统诸军讨淮西时贼军当径攻乌重裔之垒重裔御之中数枪驰请救於忠武军节度李光颜光颜以小氵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备使其大将田[A13C]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渐土}繇是不克救重裔韩弘以光颜违令取[A13C]及朝隐将戮之[A13C]及朝隐勇而多材军中皆惋惜之光颜畏弘不敢留会中使景忠信至知其情乃矫诏令所在械系之走马入见具以本末闻宪宗赦忠信矫诏罪即往释[A13C]及朝隐弘及光颜迭以表论宪宗谓弘使曰:[A13C]等违都统令当处死但光颜以其袭贼有功亦可宥之军有三令五申宜舍此以收来效及以诏谕弘不悦。 刘沔为太原节度使讨回鹘初沔以精兵六千留镇横水栅以备残虏自迎太和公主还宫後太原功最为先幽州张仲武亦降灭回鹘赤心宰相王子将军等数万人继受诏追袭乌介可汗恃其兵与沔不足朝廷知之曾遣御史中丞李回因和解仲武终不平之帝方委仲武北收残虏乃移沔滑州以李石为太原节度以代之。 梁谢彦章为许州节度使末帝贞明四年冬滑州节度使贺瑰为北面招讨使彦章为排阵使同领大军与晋人对垒是时咸谓瑰能将步军彦章能领骑士既名声相轧故瑰衷心忌之一日与瑰同设仗於郊外瑰指一方地谓彦章曰:此地冈阜隆起中央坦夷好列栅之所寻而晋人舍之故瑰疑彦章与晋人通。又瑰欲速战彦章欲持重以老敌人瑰益疑之会。 行营马步都虞候朱所诬瑰遂与协谋因享士伏甲以杀彦章及濮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等於军以谋叛闻晋王闻之喜曰:彼将帅如是亡无日矣。审澄温裕亦善将骑军然所领不过三千骑多而益办惟彦章有焉。 刘军於莘县末帝遣使问决胜之策曰:臣无奇术但人给粮十斛尽则破敌末帝大怒让曰:将军蓄米将疗饥耶将破敌耶乃遣中使督战集诸校而谋曰:主上深居宫禁未晓兵家与白面儿谋之终败人事大将出征君命有所不受临机制变安可预谋今揣敌人未可轻动诸君更筹之时诸将皆欲战默然他日复召诸校列坐军门人具河水一器因命饮之众未测其旨或饮或辞曰:一器而难。若是滔滔河流可胜既乎!众皆失色居数日率万馀人薄镇定之营时军淹至上下腾乱杀获甚多少顷晋军继至乃退二年三月自莘引军袭魏州与晋王战於故元城王师败绩脱身南奔自黎阳济河至滑州寻授滑州节度使诏屯黎阳。 後唐康延孝初名李绍琛为保仪军节度使庄宗同光三年讨蜀为先锋排阵使平蜀之功延孝居最时州节度使董璋为行营右厢马步使叶州节度使毛璋为行营左厢马步使以军礼当事延孝郭崇韬私爱董璋及西川平定之後崇韬每有军机必召璋参决延孝不平之时延孝军於城西毛璋军於城东董璋军於城中延孝因酒酣谓董璋曰:吾有平蜀之功公等朴相从反首鼠於侍中之门谋相倾陷吾为都将公乃礻卑校力能斩公璋惶恐谢之而退酒罢璋诉于崇韬崇韬因御之乃署董璋为东川节度使落军职延孝怒谓毛璋曰:吾冒白刃犯险阻平定两川董璋何功遽有其地二人因谒见崇韬曰:东川重地宜择良帅工部任尚书有文武才甚洽众心请表为东川帅崇韬怒曰:绍琛反耶敢违吾节度延孝等惶恐而退未几崇韬为继岌所害二人因责董璋曰:公复鼠首何门璋亻免首祈哀而已。 朱洪实为兵马军都指挥使闵帝应顺元年三月判六军诸卫事唐义诚将议出征帝幸左藏库亲给军士钱帛是日义诚与洪实同於库中面论用兵利害洪实言自出军讨逆累发兵师今闻小衄无一人一骑来者不如禁军据门自固彼安敢径来然後徐图进取全策也。义诚怒曰:若如此言洪实反矣。洪实曰:公自惟谁反其声渐厉帝闻召而详之洪实犹理前谋。又曰:义诚言臣图反据发兵计义诚反必矣。帝不能辨遂命诛洪实。 周慕容彦超汉初为澶州节度使杜重威叛於邺下以郓州节度使高行周为招讨使彦超为副及兵至城下二帅不协杜重威之子妇即行周之息女也。行周用兵持重彦超举措轻易彦超欲速於攻城行周以为未可彦超乃扬言称行周以爱女之故惜贼而不攻行周忿之汉祖闻其事惧有他变以是亲征及车驾至邺彦超数因事凌迫行周行周不胜其憾尝一日至行营幕次雨泣告於执政声气甚厉闻於至尊。又自掬粪茹于口中分雪其事宰相苏逄吉枢密使杨密奏於汉祖汉祖深知彦超之曲遣二臣和解行周亦召彦超於帐中责之兼令首过於行周行周稍解。 王峻为内客省使永兴赵思绾乱峻为郭从义兵马都监从义与峻不协甚如水火。 符彦卿天雄军节度使显德元年从世宗亲征河东命彦卿赴忻州时契丹驻忻北游骑每及近郊其月二十三日彦卿与诸将勒兵列阵以待之先锋将史彦超以二千骑遇贼於前彦超勇愤俱发左右驰击解而复合者数四当其锋者无不颠仆李筠张永德以偏师自後击之军退史彦超死之不获其尸前锋为敌隔绝我军重伤者数百人蕃戎死者亦众是行诸将论议各有矛盾故不能成大功。 张永德显德中为殿前都指挥使守下蔡与淮南招讨使李重进素不协每宴将吏各暴其短一日永德乘醉乃大言重进潜蓄奸谋当时将校无不惊骇。 ●卷四百五十七 ○台省部 总序 三代之前职官之制罕存於载籍靡得而周详然考於遗文观其大指Ι作司徒以敷五教即周之地官也。伯夷作秩宗以典三礼夔典乐以和人神即周之春官也。咎繇作士以正五刑即周之夏官秋官也。垂作共工以利器用即周之冬官也。龙作纳言出入帝命即周之内史也。虽其名未正然其职已同周之天官曰:蒙宰地官曰:司徒春官曰:宗伯夏官曰:司马秋官曰:司寇冬官曰:司空是为六卿方於後世蒙宰即今之吏部也。司徒即今之户部也。宗伯即今之礼部也。司马即今之兵部也。司寇即今之刑部也。司空即今之工部也。秦汉之制以丞相御史大夫领朝政九卿分庶职其御史属官有二丞秩千石一曰中丞在殿中兰台掌图籍秘书外督刺史内领侍御史员外十五人受公卿奏事举劾按章(事具宪官门)。又有符节御史主符玺位次御史中丞郎中令属官有太中大夫中大夫谏大夫掌论议皆无员多至数十人後改太中大夫为光禄大夫比二千石中大夫比千石谏大夫比八百石谒者掌宾赞受事员七十人秩比六百石少府属官有尚书武帝以游宴後庭以中官主中书遂罢尚书之官至成帝建始四年罢中书置尚书五人一人为仆射四人分为四曹通掌图秘记章奏之事各有其任其一曰常侍曹主丞相御史公卿事其二曰二千石曹主刺史郡国事其三曰民曹主吏民上书事其四曰主客曹主外国夷狄事後。又置三公曹主断狱分为五曹。又置丞四人郎四人其一主匈奴单于其一主羌夷吏民其一主户口垦田其一主财帛委输。又以左右曹诸吏平分尚书奏事。又以大将军事骑将军大司马领尚书事皆为枢要。又有中书谒者。又有侍中中常侍入直禁中诸吏举非法散骑骑而散从无常职给事中侍从左右无常员皆列侯将军卿大夫博士已下加官焉。又有议郎掌顾问应对侍中尚书谒者皆有仆射古者重武官故有主射以督课之後汉以御史大夫为司空中丞遂为御史台率其属有治书侍御史二员(事具刑法部)侍御史十五员(事具宪官门)兰属令史六百石掌奏及印工文书。又有尚书令一员掌凡选署及奏下尚书曹文书众事秩千石故公为之者秩二千石朝会不陛奏事咸铜印墨绶属官有仆射一人秩六百石置尚书事尚书六人秩六百石初分六曹一曰三公曹主岁尽考课诸州郡事二曰吏部曹改前汉常侍曹为之主选举祠祀事三曰民曹主缮修工作盐池园苑事四曰客曹主护驾羌胡朝贺事五曰二千石曹主辞讼事六曰中都官曹主水火盗贼事凡六曹并令仆二人谓之八座尚书虽有曹名不以为官号灵帝以侍中梁鹄为选部於此始见曹名置左右丞各一人郎三十四人秩四百石郎主作文书起草更直五日於至景帝分置左右仆射建礼门内初从三署郎诣属试守尚书郎中岁方称尚书郎三年称侍郎选有吏能者为之。又和帝以太傅录尚书事尚书始有录名其後以三公为之盖唐虞大麓之职。又置侍中给事黄门侍郎散骑给事中前後同两汉尚书而下皆文隶少府而已魏置御史中丞治书侍御史皆如汉制。又置侍御史凡八人。又置治书执法掌奏劾。又置殿中侍御中禁防御史。又置尚书令一人尚书仆射或一人或二人置二人则为左右。若令阙则左为省主。又有选部左民客曹大兵度支五尚书。又置二丞。又置殿中吏部驾部金部虞曹比部南主客祠部度支库部农部水部仪曹三公仓部民曹二千石中兵外兵都兵别兵考功定课凡二十三郎青龙二年。又置都官骑兵二郎每一郎缺白试诸孝廉能结文案者五人谨封奏具姓名补之凡尚书令仆射尚书三品左右丞郎中六品。又置谒者十人仆射一人四品。又置侍中四人其加官则非数掌傧赞威仪大驾出则次在事具邦宪部侍中护驾正直侍中负玺陪乘馀不带剑皆骑从登殿与散骑常侍对仗侍中居左常侍居右备切问近对拾遗补阙。又置给事黄门侍郎四人。又置散骑常侍无员掌规谏不典事貂侍中左插散骑右插。又置员外散骑常侍无员散骑侍郎四员与侍中给事黄门侍郎共平尚书奏事。又置给事中无员凡侍中散骑常侍三品给事中给事黄门侍郎员外散骑常侍散骑侍郎五品武帝初为魏王。又置秘书令典尚书奏事文帝黄初初改为中书置监令各一人(秘书事具卿监门)。又置通事郎次黄门郎黄门郎已署事过通事郎乃置名色署奏入帝省读书可其给事黄门侍郎并如汉制凡中书令三品中书侍郎五品中书通事舍人七品符节御史别为一台掌授节铜虎符竹使符晋御史中丞治书侍御史如魏制侍御史置九人殿中侍御史四人江左减二人。又有检校御史(事并具宪官门)。又置尚书令秩千石铜印墨绶进贤两梁冠纳言帻五时朝服佩水苍玉食俸月五十斛受拜则册命之贾充以目疾表置省事吏四人省事盖自此始也。仆射与魏同。又置吏部三公客曹驾部屯田度支六尚书咸亨二年省驾部四年省一仆射。又置驾部太康中改置吏部殿中五兵田曹度支左民六尚书。又置右民度支五尚书祠部常与右仆射通职不置祠部则以右仆射摄之阙右仆射则以祠部摄知其事。又以左丞主台内禁令宗庙祠祀朝仪礼制选用署吏急假右丞掌台内库藏庐舍凡诸器物及廪振租布刑狱兵器督录远道文书章表奏事。又置直事殿中祠部仪曹吏部三公比部金部仓部度支都官二千石左民右民虞曹屯田起部水部左右士驾部车部库部左右中兵左右外兵别兵都兵骑兵左右士北主客南主客凡三十四曹後。又置运曹凡置郎二十三人更相统摄及江左罢直事左民屯田车部别兵都兵骑兵左右士运曹其後罢虞曹二千石有殿中祠部吏部仪曹三公比部金部仓部度支都官左民起部水部主客驾部库部中兵外兵十八曹郎後。又省主客起部水部共十五曹。又咸康中分置三录王导荀崧陆为之。又有四录郎四人参录。又西朝张华江左庾亮并阙尚书七条。又何充参阙尚书自汉而後八座及郎初拜并集都座交礼迁职。又解官焉西朝八座丞郎朝晡诣都座江左唯朝而退凡尚书令仆射尚书并三品左右丞郎并六品。又置侍中如魏制哀帝兴宁四年省二人後复旧。又置给事黄门侍郎四人。又置通直散骑常侍二人并令员外散骑常侍与正员散骑常侍通直故谓之通直。又置员外散骑常侍侍郎元帝。又置通直散骑侍郎二人後增置四人散骑常侍给事黄门散骑侍郎皆如魏制江左始罢其平尚书奏事。又置中书令监而已下皆如汉制改通事郎为中书侍郎江左初复曰:通事郎俄复为中书侍郎。又武帝初置舍人通事各一人江左合为通事舍人掌呈奏案後省之以侍郎直西省凡侍中散骑常侍中书监令并三品给事中给事黄门散骑中书侍郎并五品门下中书舍人第七品宋置御史中丞治书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如晋制(事具宪官门)。又置谒者台谒者仆射一人掌大拜授及百官班次谒者十人掌小拜授及报章先是晋省谒者仆射以谒者隶兰台江左复置俄省大明中复置尚书寺有尚书令任总枢衡仆射尚书分领诸曹仆射领殿中主客凡二曹吏部尚书领吏部删定三公比部凡四曹祠部尚书领祠部仪曹凡二曹度支尚书领度支金部仓部起部凡四曹左民尚书领左民驾部凡二曹都官尚书领都官水部库部论功凡四曹五兵尚书领中兵外兵凡二曹。若营宗庙宫室则置起部事毕省之。又高祖置骑兵主客起部凡四曹合晋十五为十九郎文帝元嘉十年省仪曹主客比部骑兵四郎十一年并十八年增删定郎(事见刑法部)三十年置功论郎明帝省骑兵凡二十郎比部主法制度支主算都官主军事刑狱其馀诸郎所掌各如其名自汉已後尚书官上朝及下朝禁断行人丞郎见尚书呼曰:明时郎见二丞呼曰:左君右君其属有都令史令史书令史书朝之名或减或益其制不常但八座解交丞郎已下不复解交也。孝武不欲威权外假故罢录焉其後或置或否凡尚书令仆射尚书并三品丞郎并六品。又置侍中而下皆如晋制初散骑常侍与侍中通官其後渐替大明虽革选比侍中而人情久习终不见重。又置中书令中书舍人各一人中书侍郎四人中书通事舍人四人初以中书侍郎掌呈奏案及置通事舍人则侍郎之任轻舍人直内阁隶中书其下有主事本用武官宋改用吏凡侍中散骑常侍中书监令并三品给事黄门散骑中书侍郎并五品南齐之制置御史丞一人治书侍御史二人侍御史十人谓之兰台(事见宪官门)。又置谒者仆射一人谓之谒者台。又置尚书令为内台主行遇诸王以下皆禁驻无令则左仆射为台主与令同左仆射领殿中客三曹通关诸曹事。又置吏部尚书领吏部删定三公比部凡四曹度支尚书领度支金部仓部起部凡四曹左民尚书领左民驾部凡二曹都官尚书领都官水部库部功论凡四曹五兵尚书领中兵外兵凡二曹祠部尚书领仪曹与右仆射通职领祠部二官不并置起部尚书兴宫室宗庙权置事毕而省左丞掌宗庙郊祠格制案弹选用等事右丞掌兵士百工库藏刑狱诤讼等事白案右丞上署左丞次署黄案左丞上署右丞次署凡二十四曹各置郎中令史以下。又置都令史。又库部领武库令驾部领车府令丞起部领材官将军司马是谓之尚书台。又置侍中祭酒侍中谓之门下给事黄门侍中世呼小门下焉门下领公车令太官太医令丞内外殿中监内外骅骝厩丞。又置散骑通直散骑员外散骑常侍散骑通直散骑员外散骑侍郎给事中奉朝请驸马都尉谓之集书省。又置中书监令各一人侍郎四人通事舍人无员谓之中书省梁御史台初置御史大夫天监元年复为中丞属官治书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又有符节令史员谒者高功者称之事具宪官门事见宪官门台署谒者仆射一人掌朝觐宾飨之事属官谒者十人掌奉诏出使拜假朝会傧赞等事谒者仆射六班尚书省置令左右仆射吏部祠部度支在户部官五兵尚书左右丞各一人吏部删定三公比部祠部仪曹虞曹主客度支殿下金部仓部左右户驾部起部屯田都官水部库部功论中兵外兵骑兵等郎二十三人尚书掌出纳王命敷奏万机令总统之仆射副焉废置之制亦与齐同凡尚书文书诣中书发者密事皆以契囊盛之封左丞印自晋以後八座及郎多不奏事天监元年始诏曹郎依旧奏事三年。又置侍郎诏通直郎凡郎中在职勤能满三岁者迁为侍郎。又有五都令史与左右丞共事省中谓之尚书五都用人常轻九年革用士流视奉朝请驾部别领车府署库部别领南北武库署凡尚书令为十六班尚书仆射为十五班吏部尚书为十四班列曹尚书为十三班吏部郎为十一班左丞为九班右丞为八班侍郎为六班郎中为五班。又门下省置侍中给事黄门侍郎各四人掌侍符从左右傧相威仪尽规献纳纠正违阙监合尝御药封玺书侍中高功者在职一年诏加侍中祭酒与侍郎高功者一人对掌禁令凡领公事大官太医司令骅骝厩丞集书省置散骑通直散骑常侍散骑通直散骑侍郎各四人。又置员外散骑常侍给事中奉朝请无员并侍从左右献纳得失省诸奏闻文书意异者随事为驳焉诸优文策文平处诸文章诗颂常侍高功者一人为祭酒与侍郎高功者一人对掌禁令纠诸逋违天监六年。又革常侍之选分门下二局隶散骑常侍。又令尚书案分曹入集书自是散骑视侍中通直视中丞员外视黄门郎中书省置监令各一人掌出纳帝命侍郎四人高功者一人主省事。又有通事舍人主事令史等员通事舍人入直内阁以才而授不限资多以他官兼领其後除通事直云:中书舍人凡中书监为十五班中书令为十三班侍中散骑常侍为十二班通直散骑常侍为十一班给事黄门员外散骑常侍为十班中书侍郎为九班散骑常侍为八班给事中中书舍人通直散骑侍郎为六班员外散骑侍郎为三班奉朝请为二班陈承梁制其国政事并繇中书省中书有舍人五员领主事十人分掌二十一局各受尚书诸曹是为上同总国内机要尚书听受而已被委此官多擅权势後魏之初官号多同於晋而未具建国初置内侍长四人。若侍中散骑常侍後。又置都统长自侍中已下中散已上皆统之皇始元年始建省曹天兴元年置八部大夫散骑常侍待诏等官八部大夫皇城四方四维面置一人以拟八座谓之八国常侍待诏侍直左右出入王命二年分尚书三十六曹及诸外署凡置三百六十曹令大人主之四年罢外兰台御史总属内省。又复尚书三十六曹曹置代令史译令史各一人奏史二人天赐二年复罢尚书三十六曹郎别置武师修勤二职武师比郎中修勤比令史分主省务三年置散骑侍郎四年置侍官侍直左右出纳诏命永兴元年置骐ら官四十人宿直殿省比常侍侍郎始光元年置左民尚书神兴元年置左右仆射左右丞诸曹尚书二十馀人各居别寺兴安二年置驾部尚书左士尚书太和十一年置散骑官一百人朝请二百人十五年置侍中黄门各四人散骑常侍侍郎各四人通直散骑常侍郎员外散骑常侍侍郎各六人。又置侍官一百二十人孝文太和二十三年复次职令台省之官有御史中尉治书侍御史侍御史殿中侍御史捡校御史。又有谒者仆射谒者。又有尚书令仆射尚书左右丞郎中都令史主事令史。又有侍中给事黄门侍郎。又有散骑常侍通直员外散骑常侍散骑通直员外侍郎给事中奉朝请。又有中书监令侍郎舍人。又有谏议大夫而职局所治本志不载北齐御史台掌察纠弹劾凡中尉一人治书侍御史二人侍御史八人殿中侍御史检校御史十二人侍中四人领符节署令一人符玺郎四人(已上事见宪官序)谒者台掌诸吉凶之事导相礼仪凡仆射二人谒者三十人谒事一人尚书省置令仆射吏部殿中祠部五兵都官度支等六尚书。又有录尚书一人位在令上掌与令同但不纠察令则弹纠见事与御史中丞更相廉察仆射职为执法置二则为左右仆射皆与令同左纠弹而右不纠弹录令仆射总理六尚书事谓之都省其属官左丞掌吏部考功主爵殿中仪曹三公祠部度支主客左右中兵左右外兵都官二千石度支左右户十七曹并弹劾见事。又主管辖台中有违失者兼驳之右丞掌驾部虞曹屯田起部都兵比部水部膳部仓部金部库部十一曹亦管辖台中。又主凡诸用度杂物脂灯笔墨帏帐惟不弹纠馀悉与左同并都令史八人共掌其事其六尚书分纠六曹吏部统三曹吏部掌褒崇选补等事考功掌考等及秀孝贡士等事主爵赏封爵等事殿中统四曹殿中掌驾行百官留守名帐宫殿禁卫供御衣食等事仪曹掌吉凶礼制事三公掌五时读时令诸曹囚帐断罪赦口建金鸡等事驾部掌车舆牛马厩牧等事祠部统五曹祠部掌祠祀医药死丧赐等事主客掌诸番杂客等事虞部掌地图山川远近园囿田猎诸膳杂味等事屯田掌籍田诸州屯田等事起部掌诸兴造工匠等事祠部无尚书则右仆射摄五兵统五曹左中兵掌诸督告身诸宿卫官等事右中兵掌畿内丁帐手力蕃兵等事左外兵掌河南及潼关巴东诸州丁帐召兵征发等事右外兵掌河北及潼关巴西诸州所典与左外同都兵掌鼓吹大乐杂户等事都官统五曹都官掌圻内非逆得失等事二千石掌畿外得失等事比部掌诏书律令勾简等事水部掌舟船津梁公私水陆等事膳部掌侍官百司礼食饣肴馔等事度支统六曹度支掌计会凡军国损益事役粮廪等事仓部掌诸仓帐出入等事左户掌天下计稼户籍等事右户掌天下公私田宅租调等事金部掌权衡度量内外诸库藏文帐等事库部掌凡是械杖器用所需等事凡二十八曹吏部三公郎中各二人馀并一人凡三十郎吏部仪曹三公虞曹都官二千石比部左户各量事置掌故主事员门下省掌献纳谏正及司进御之职侍中给事黄门侍郎各六人录事四人通事令史八人统领左右局监各二人直长四人掌宣传尚食局典御二人丞监各四人掌御膳尚药局典御及丞各二人侍御师尚药监各四人掌御药主衣局都统子各二人掌御服斋师局斋师四人掌陈设洒扫统殿中局殿中监四人掌驾前奏引行事中书省管司王言及司进御之音乐监令各一人侍郎四人。又领舍人省掌署敕行下宣音劳问中书舍人主书各十人集书省掌讽议左右从容献纳散骑常侍通直散骑常侍各六人谏议大夫七人散骑侍郎六人员外散骑常侍二十人通直散骑侍郎六人给事中六十人员外散骑侍郎一百二十人奉朝请二百四十人。又领起居省散骑常侍通直散骑常侍散骑侍郎通直散骑侍郎各一人校书郎二人凡其官品皆同後魏後周追用成周之制有天官大蒙宰地官大司徒春官大宗伯夏官大司马秋官大司寇冬官大司空并正七命。又小蒙宰小司徒小宗伯小司马小司寇小司空上大夫并正六命天官之属左右司命宗师左宫伯御正御伯御膳太府计部等中大夫地官之属有乡伯左右遂伯每方县伯每方畿伯每方载伯师氏等中大夫春官之属有礼制守庙典祀内史太史大司乐等中大夫夏官之属有军司马职方吏部左右武伯兵部大驭司右驾部武藏等中大夫秋官之属有司宪刑部蕃部兵部等中大夫冬官之属有工部匠师司木司土司金水部等中大夫并五命天官小宗师小左宫伯小御正小膳部太医少医小计部等下大夫地官小乡伯乡大夫每乡小遂伯遂大夫每遂小稍伯稍大夫每稍小县伯县大夫每县小畿伯畿大夫每畿小载师小师氏保氏司仓司门司市春官小守庙小典祀小内史外史典命小史小司乐太学博士大小太祝司车路夏采等下大夫夏官小职方小吏部小右武伯小兵部小驭戎驭齐驭小司右戎右齐右司射小驾部小武藏等下大夫秋官小刑部掌朝布宪小蕃部小兵部司要田正司隶下大夫冬官小匠师小司木小司土小司金小司水司玉司皮司色司职司卉等下大夫并正四命天官司金小宗师宗师宗正小右宫伯右侍中小御正主寝御伯掌小膳部内膳外膳小医医正疡医太府王府内府外府左府右府纟工药工小计部掌出司内奄等上士地官民部吏小乡伯乡伯州长每州小遂伯遂正小稍伯稍正小县伯县正小畿伯畿正小载司司农司均司赋司役小师氏保氏司谏司救司媒小司仓小司门小司厩右厩典牲典牝典驰典革兽医司袍袄司弓矢司槊司甲司刀等中士秋官司宪司判乡法遂法稍法县法畿法方宪掌囚掌察司约司盟职金掌璧司厉循闾掌堇禁杀戮禁游禁暴司寤掌交司正司仪东掌客南掌客西掌客北掌客掌讶司环野庐象掌货贿司ピ伊氏司祚司难掌大司迹弋禽捕兽掌皮弭妖翦蠹掌罪隶掌夷隶掌蛮隶掌戎隶掌狄隶徒等中士冬官工部内匠外匠司量司量准司度掌杖车工角工彝工器工弓工箭工庐工复工陶工涂工典冶工铸工钅工函工雕工掌津舟工典鱼典彘槌工磬工石工裘工履工勒工韦工韦工胶工毳工缋工漆工油工弁工织丝织采织织组竹工籍工罟工纸工等中士并正二命天官会宗正右骑侍右宗侍右庶侍右勋侍主玺食医外膳典庖典饣喜酒正饣肴藏掌醢司鼎俎掌兵主药正医疡医内小臣奄内司服奄内妇功奄巷伯奄等下士地官党正每党司封掌盐掌典牧典牛土训神训神仓稷仓黍仓稻仓{艹豆}仓麦仓禾仓盐仓典麴典舂典掌节宫门城门司关均工平准泉府山虞泽虞林衡掌禽掌囿掌圃掌炭掌刍等下士春官礼部小守庙奄司几筵司樽彝掌郁司鬯充牺司鸡司社司郊掌次御史校书典瑞典服司玄理礼司谒乐胥歌司钟磬司鼓司吹司舞章掌散乐典夷乐典庸器龟占筮占占梦视司巫视祝丧祝甸祝诅祝神士典路司车司常小夏朱掌墓职丧等下士夏官军司马旅土方山师川师怀方训方右武贲ヘ长右旅贲ヘ长右射声ヘ长右骁卫ヘ长右羽林ヘ长右游击ヘ长武候ヘ长司火司辰御枚右厩闲长典驰典羊兽医司祀袄司弓矢司槊司甲司刀盾等下士秋官司宪旅小刑掌囚掌察司约司盟职金掌璧司厉循闾掌堇禁杀戮禁游禁暴司寤小蕃司行掌讶司环野庐象掌货贿司ピ市小虞部等上士春官礼部小守庙小典祀司郊掌次小内史著作小典命司寂小史冯相保章小司乐太学助教小学博士乐师小卜小祝小司车路守陵等上士夏官军司马小职方小吏部司士司勋司录小右武伯右武贲率右旅贲率右射声率右骁骑率右羽林率右射击率小兵部武环率武候率司固道驭田驭小司右宾右道右田右小司射司仗小田驾部右厩典牝典牡兽医等上士秋官司宪小刑部司刺乡法遂法稍法县法畿法方宪小掌朝掌察小布宪小蕃掌交司正小宾部司仪东掌客南掌客西掌客北掌客小田正小司要小司隶等上士冬官工部小匠师内匠外匠掌材小司木小司土小司金钅工函工小司水典壅小司玉小司皮小司色小司织小司卉等上士并正三命天官司会宗正右侍右前右後侍主寝司服给事掌式内膳外膳典庖典膳酒正饣肴藏掌醢司直俎掌水医正疡医王府内府外府左府右府纟工染工掌纳掌出小司内小臣奄内司服奄典妇功奄巷伯等中士地官人部史小乡正州长每州小遂伯遂正小稍伯稍正小县伯县正小畿伯畿正司封司农司均司赋司役掌盐每池中士掌遗典牧典牛司谏司救司媒士训诵训神仓黍仓稷仓稻仓{艹豆}仓麦仓米仓盐仓典麴典舂典掌节宫门城门司关均工平准泉府山虞泽虞林衡川衡掌禽掌囿掌薪掌刍等中士春官礼部几筵樽彝掌郁司鬯充牺司鸡司郊司社御史著作典瑞典服司寂司玄治礼司谒冯相保章小学助教乐胥司钟磬司歌司鼓司吹司舞章掌散乐典夷乐典庸器龟占筮占视司巫丧祝诅祝神士典路司车司掌守陵掌墓职丧等中士夏官军司马士方师川师怀方训方司士司勋司录右武贲率右旅贲率右射声率右骁骑率右羽林率右游击率侠长司固司火司辰御牧司仗右伊耆氏司调司祚司难掌大司迹弋禽捕兽掌皮弭妖剪蠹庶掌罪隶掌夷隶掌蛮隶掌戎隶掌北狄隶掌徒等下士冬官工部旅司量司量准司度车工角工彝工器工弓工箭工庐工复工陶工涂工典冶工铸工钅工函工雕工掌津舟工典鱼典彘槌工磬工石工裘工履工包工韦工胶工毳工缋工漆工油工弁工织丝织采织织组竹工籍工罟工纸工等下士并正一命此虽名六官然後魏御史尚书中书之任咸在其中矣。隋初罢六官之制御史台大夫一人治书侍御史二人侍御史八人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各十二人录事二人仍依旧入直禁中尚书省事事具宪官门无不总置令左右仆射各一人总吏部礼部兵部都官度攴工部等六曹事是为八座属官左右丞各一人都事八人分司管辖吏部尚书统吏部侍郎二人主爵侍郎一人司勋侍郎一人考功侍郎一人礼部尚书统礼部祠部侍郎各二人兵部尚书统兵部职方侍郎各二人驾部库部侍郎各一人都官尚书统都官侍郎二人刑部比部侍郎各一人司门侍郎二人度支尚书统度支户部侍郎各二人金部仓部侍郎各二人工部尚书统工部屯田侍郎各二人虞部水部侍郎各二人凡三十六侍郎分司曹务直宿禁省如汉制及北齐已後置行台省隋有令仆射丞兵部度支尚书及考功礼部膳部兵部驾部库部刑部度支户部金部工部屯田侍郎每行台省食货农圃武器百工监副监各一人各置丞副监有差开皇三年诏尚书左仆射掌判吏部礼部兵部三尚书事御史纠不当者兼纠之右左右丞兼吏部礼部兼都官工部兼部主爵吏司勋兼祠部主客兼职方兼都官司门兼仓部兼比部兼水部虞部仆射掌判都官度支工部三尚书事。又知用度寻改度支尚书为户部都官尚书为刑部凡尚书令正二品左右仆射从二品尚书正三品左右丞从四品为上阶吏部侍郎正四品前阶诸曹侍郎正六品上阶门下省纳言二人给事黄门侍郎四人录事通事令史各六人。又有散骑常侍通直散骑常侍各四人谏议大夫七人散骑侍郎四人员外散骑侍郎六人通直散骑侍郎四人并掌部从朝直。又有给事二十人员外散骑侍郎一十人奉朝请四十人并掌同散骑常侍等兼出使劳问统城门尚食尚药符玺御府殿内等六局城门局监门校尉二人直长四人尚食局典御二人直长四人食医四人尚药局典御一人侍御医直长各四人医师四十人符玺御府殿内局监各二人直长各四人内吏省置监令各一人寻废监置令二人侍郎四人舍人八人通事舍人十六人主书十人录事四人。又增置通事舍人十二人为二十四人凡纳言内史监正三品给事黄门侍郎内史侍郎正四品职事黄门侍郎为上阶散骑常侍为从三品通直散骑常侍为正四品谏议大夫为从四品散骑侍郎员外散骑常侍为正五品前阶通直散骑侍郎为从五品上阶内史舍人正六品上阶通事舍人给事为从六品上阶员外散骑侍郎为正七品上阶奉朝请为从七品及易帝即位官制多所改革殿内并尚书门下内史秘书以为五省增置谒者司隶二台并御史为三台。又有殿内御史增置监察御史一十六员开皇中御史直宿禁中至是罢之。又置主簿隶事各二人谒者台置大夫一人掌受诏劳问出使慰抚持节察受冤枉以申奏之驾出侍御史引驾置司朝谒者二人以贰之属官有丞主簿各一人。又有通事谒者二十人即内史通事舍人之职也。次有议郎二十四人通直三十六人将事谒者三十人谒者七十人皆掌出使其後废议郎通直郎将事谒者谒者等人而置员外郎八十人。又诏门下内史御史司隶谒者殿内秘书事具乡监门事具宪官门五人司监受以为常式不复专谒者矣。又置散骑郎二十人承议郎通直郎宣德郎宣义郎各三十员徵事郎将仕郎常从郎奉信郎各五十人俄改常从为登仕奉信为散从皆主出使量事大小据品以发之(丞议郎已下至唐为散官其任轻矣。)司隶台大夫一人掌巡察别驾二人掌分察御史十四人分察所掌。又置丞主簿录事各一人後罢司隶台而留司隶从事之名不为常员(事具宪官门)尚书省六曹各置侍郎一人以贰尚书之职。又增左右丞与六侍郎并正四品诸曹侍郎并改为郎。又改吏部为选部郎礼部为仪曹郎刑部为宪部郎工部为起部郎以异六侍郎之名。又废诸司员外郎增曹郎为二员都司郎各一员。又置都事主事令史随曹剧每十令史置一主事不满十者亦置一人其馀四省三台亦皆曰:令史馀则府令史後。又改主客郎为司蕃郎俄。又减曹郎一人置承务郎一人同员外之职门下省置黄门侍郎员外二人去给事之名。又移给事郎置四人从五品次黄门省读奏案废散骑常侍通直散骑常侍谏议大夫散骑侍郎等员。又改符玺监为郎置二人从六品。又以城门殿内尚食尚药御府等五局隶殿内省十二年。又改纳言为侍内内史省置侍郎二人减内史舍人为四人加置起居舍人二人改通事舍人隶谒者台减主书员置四人十二年。又改内史为内书唐置御史台置大夫一员掌扬邦国刑宪典章以肃正朝列中丞二人为贰属官侍御史四人殿中侍御史六人监察御史十人主簿一人。又东都留台置中丞侍御史各一人殿中侍御史二员监察御史三员尚书省龙朔二年改为中台光宅初改为文昌台神龙初复旧领二十四司一曰吏部领主爵司勋考功二曰户部领度支金部仓部三曰礼部领祠部主客膳部四曰兵部领职方驾部库部五曰:刑部领都官比部司门六曰工部领屯田虞部水部龙朔二年改吏部曰:司列主爵曰:司封考功曰:司绩户部曰:司元度支曰:司度金部曰:司珍仓部曰:司庾礼事具宪官门部曰:司礼祠部曰:司膳部曰:司膳兵部曰:司戎职方曰:司城驾部曰:司舆库部曰:司库刑部曰:司刑都官曰:司仆比部曰:司计工部曰:司工屯田曰:司田虞部曰:司虞水部曰:司川咸亨元年并复旧光宅元年改吏部为天官户部为地官礼部为春官兵部为夏官刑部为秋官工部为冬官神龙元年并复旧天宝十一载改吏部为文部兵部为武部至德二年复旧置令一人总领百官仪刑端揆国初文皇帝为之自後不置左右仆射各一人以贰令之职後不置令以仆射总省事左右丞各一员纪正省内左丞勾吏部户部礼部三司右丞勾兵部刑部工部十二司事吏部户部礼部兵部置侍郎各二员礼部刑部工部置侍郎各二员吏部户部兵部各置郎中员外二员司勋置员外郎二员左右司及司封而下诸司各置郎中员外一员各分掌其所领之事龙朔二年改左右仆射为左右康政左右丞为左右肃机尚书为太常伯侍郎为小常伯左右司郎中为左右丞务郎中为大夫咸亨元年复改左右肃机为左右丞大夫为郎中光宅元年改左右康政为文昌左右丞相神龙元年改文昌左右丞相为尚书左右仆射开元元年改左右仆射为左右丞相天宝元年复改左右丞相为左右仆射省。又有都事主事令史书令史分行曹事尚书令正二品左右仆射从三品左丞正四品上右丞正四品下永昌元年为从三品如意元年复旧尚书正三品吏部侍郎正四品诸司侍郎中并从五品上员外郎并从六品上咸亨元年改为黄门门下省龙朔二年改为东台光宅元年改为鸾台神龙元年复为门下开元元年改为黄门省五年改为门下省置侍中二员掌出纳帝命绰皇极总典吏职赞相礼仪以和万邦以弼庶务所谓佐天子而统大政也。凡军国之务与中书令弘而总焉坐而论之行而举之此其大较也。又置侍郎二员掌二侍中之职给事中四员掌陪侍左右分判省事凡百司奏抄侍中审定侍郎覆省给事中读而署之以较正违失制敕大事覆奏而请施行小事署而颁之。又置左右散骑常侍二人掌侍从规讽备顾问应对左谏议大夫四员掌侍从赞相规谏讽谕起居郎二员掌以修记事之史右补阙右拾遗各二员掌供奉讽谏扈从乘舆凡发令举事有不便於时不合於道大则庭议小则上封。若贤良之遗滞於下忠孝之不闻於上则条其事状而荐言之。又置典议二员赞者十二人掌殿上喝之事。又置城门郎四员掌京城皇城宫殿诸门启闭之节及出纳管钥。又置符玺郎四人掌入宝及国之符节。又有录事主事令史书令史传制楷书门仆以分掌曹事先是武德初改隋之侍内曰:纳言龙朔二年改纳言曰:东台左厢改左右散骑常侍曰:左右侍极给事中曰:东台舍人起居郎曰:左史咸亨中复曰:纳言左右散骑常侍给事中起居光宅初以东台曰:鸾台神龙初。又改纳言曰:侍中开元三年。又改侍中曰:黄门监五年。又改黄门监曰:侍中天宝二年。又改侍中曰:事具宾礼门左厢至德二年。又改左厢曰:侍中。又领弘文馆武德初置之名昭文馆後改为弘文馆。又改为昭文馆开元七年复曰:弘文馆有大学士多以宰相领之。又有学士无员数掌详正图籍教授生徒凡朝廷有制度沿革礼仪轻重得弘议焉校书郎二人掌校理典籍刊正错缪领学生三十人中书省初沿隋制曰:内书省武德三年改曰:中书省龙朔二年改曰:西台光宅二年改为凤阁神龙元年复为中书省开元元年改为紫微五年复为中书省置中书令之职掌军国之政令缉熙帝载统和天人入则告之出则奏之以利万邦以度百揆盖佐天子而执政也。又置侍郎二员掌贰令之职置舍人六员掌侍奉进奏参议奏章凡诏旨中书令置侍郎奉舍人署而行之(舍人事具词臣门)。又置右散骑常侍起居舍人左补阙右拾遗各二员散骑而下并与左同起居舍人掌修缮之史侍中中书令三品至德中为二品两省侍郎初正四品至德中为正三品常侍初从三品广德中为正三品给事中舍人正五品上谏议大夫初正五品上会昌二年为正四品下与丞相出入迭用起居郎舍人从六品上左右补阙从七品上左右拾遗从八品上有主书主事令史传判分行曹事焉先是武德初改隋之内书令曰:内史令改为中书令龙朔二年改中书令为西台左厢起居舍人曰:右史咸亨中复改为中书令起居舍人光宅元年改中书令为凤阁令神龙初改凤阁令曰:中书令开元元年改中书令曰:紫微令五年复为中书令天宝二载改中书令曰:右相至德二年复改右相曰:中书令领四方馆置通事舍人十六人掌朝见引纳及辞谢及四方通表华夷纳贡之事。又领集贤殿书院掌判缉古今之经籍以辩明邦国之大典先是梁武帝於文德殿藏书北齐有文林馆学士後周有麟德殿学士明皇於西京乾元殿廊下驾部书于东都丽正殿置修书使开元十三年改集仙殿为集贤殿改丽正修书使为集贤书院置大学士初以尚书左丞相张说为之自後多以宰相兼领。又置学士五品已上官为之置学士六品已下官为之学士一人知院事一人副知院事。又置侍讲学士修撰校理待制直院检讨等官凡承旨撰集文章校理经籍月终则进课于内岁终则考最於外。又领史馆掌修国史监修国史多以宰相为之(事具国史门)。又置修撰多以外朝官为之。又置直馆以未登朝为之。又领知匦使唐太后垂拱元年置以达冤滞天宝九载改为献纳乾元元年复名知匦以谏议大夫及补阙拾遗一人充使受纳诉状每日暮进内向晨出之。又尚书省自至德之後以他官分判户部度支。又置盐铁转运使分六卿之职以成一时之务(事具邦计门)。又五代梁开平二年改左右丞为左右司侍郎三年升尚书令为正一品後唐李琦以故相为御史大夫自後不置长兴元年升右丞与左丞同并为四品晋天福五年升御史中丞为清望正四品门下中书侍郎为清望正三品左右谏议大夫为清望正四品七年。又诏门下侍郎位在左散骑常侍之下先是开元已後两省侍郎皆带平章事罕有单为之者至是窦贞固自刑部侍郎迁门下侍郎而不带平章事故有是诏周显德五年。又诏谏议大夫改为正五品班在给事中之下大夫出入宫闱陪侍左右或典治宪度或协佐枢机或赞相礼容或出纳诏命或切问近对或献可替否盖朝廷之剧任公台之历试也。非夫器识通{艹戌}材行交修以慎密而基心以明达而致用孰可膺眷简而处清要乎!故称任者有公忠清任之节博洽谟猷之能充羽仪於台阁为圭璋於簪冕焉至於非其才者有窥伺竞躁之心朋附贪黩之迹故多士之所恶明廷之攸玷焉今总述其事以垂于後庶使见其善而仰止惩其恶而自戒凡台省部二十九门云: ○台省部 选任 夫知人则哲能官人安民则惠大禹之训也。慎简乃僚其惟吉士周穆之命也。盖邦国治乱在乎!庶官选贤任能其来尚矣。自舜命众职以熙帝载西汉之後政归尚书机务所出推择斯妙,或以政事用,或以文学升内则参侍左右论思治道外则坐曹夙夜修明官业厥职尤重其才益难详求遗策博观历代曷尝不慎选众之举致得人之盛哉!。 虞舜曰:畴。若予工佥曰:垂哉!(问谁能顺我百工事者朝臣举垂垂臣名)帝曰:俞咨垂汝共工(共谓供其职事)垂拜稽首让于殳┥暨伯与(殳┥伯与三臣名)帝曰:俞往哉!汝谐(汝能谐和此官)帝曰: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佥曰:益哉!(上谓山下谓泽。若谓顺其政杀之有时用之有节言伯益能之)帝曰:俞咨益汝作朕虞(虞掌山泽之官)益拜稽首让于朱虎熊罴帝曰:俞往哉!汝谐(朱虎熊罴二臣名垂益所让四人皆在元凯之中)帝曰:龙朕┾谗说殄行震惊朕师(┾疾殄绝震动也。言我疾谗说绝君子之行而动惊我众欲遏绝之)命汝作纳言夙夜出纳朕命惟允(纳言喉舌之官听下言纳于上受上言宣于下必以信)。 汉张安世少以父任为郎用善书给事尚书武帝行幸河东亡书三箧诏问莫能知惟安世识之具作其事後购求得书以相校无所遗失帝奇其才擢为尚书令。 孔光为博士成帝时博士选三科高为尚书次为刺史其不通政事以久次补诸侯太傅光以高第为尚书。 後汉卫飒建武二年辟大司徒邓禹府举能案剧除侍御史。 胡广字伯始举孝廉试为天下第一旬日拜尚书郎周举为谏议大夫顺帝时诏遣八使巡行风俗皆选有威名者乃拜举侍中。 翟为侍中时尚书有缺诏将大夫六百石以上试对政事天文道术以高第者补之繇是对第一拜尚书。 卢植为庐江太守岁馀复徵拜议郎与谏议大夫马日议郎蔡邕杨彪韩说等并在东观校中书五经记传补续汉纪灵帝以非急务转为侍中迁尚书潘勖献帝时为尚书郎迁右丞诏以勖前在二千石曹才敏兼通明旧事敕并领本职。 蔡邕举高第补侍御史迁尚书三月之间用历三台迁巴郡太守复留为侍中。 张驯为议郎擢拜侍中典领秘书近署甚见纳异魏孙资刘放文帝即位同转为左右丞数月放徙为令黄初初改秘书为中书以放为监资为令各加给事中遂掌机密明帝即位尤见宠任。 卢毓文帝时为侍中诏曰:官人秩才圣帝所难必须良佐进可替否侍中毓禀性贞固心平体正可谓诚明有功不懈于位者也。其以毓为吏部尚书使毓自选代者曰:得如卿者乃可毓举常侍郑冲帝曰:文和吾自知之更举吾所未闻者乃举阮武孙邕帝,於是用邕。 吴张纯字元基少厉操行学博才秀而切问捷对容止可观擢拜郎中。 李肃字伟恭南阳人少以才闻善论议臧否得中甄奇录异荐述後进题目品藻曲有条贯以此人服之权擢为选曹尚书晋安平王孚宣帝弟也。仕魏为清河太守初魏文帝置度支尚书专掌军国支计朝议以征讨未息勤须节量及明帝即位欲用孚问左右曰:有兄风不答曰:似兄帝曰:吾得司马一二人复何忧哉!转为度支尚书。 裴楷为尚书郎武帝为抚军以楷为抚军事会吏部郎缺文帝问其人於锺会会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皆其选也,於是以楷为吏部郎。 羊祜为秘书监散骑常侍泰始初诏曰:夫总齐玑衡允六职朝政之本也。祜执德清劭忠亮纯茂经纬文武謇謇正直虽处腹心之任而不总枢机之重非垂拱无为委任责成之意也。其以枯为尚书右仆射卫将军给本营兵。 陈劭为燕王师泰始中诏曰:劭清身洁静行著邦族笃志好古博通六籍耽悦典诰老而不倦宜在左右以笃儒教可为给事中。 文立为太子中庶子武帝诏曰:立忠贞清有思理器前在济阴政事修明後事东宫尽辅导之节昔光武平陇蜀皆收其贤才以叙之盖所以拔幽滞而济殊方也。其以立为散骑常侍。 王戎为议郎太熙元年诏曰:夫总百揆之得失管王政之通塞者端右之职也。汉代以来每选此官必慎其人议郎王戎可为尚书令。 刘颂为淮南相元康初从淮南王允入朝会诛杨骏颂屯卫殿中其夜诏以颂为三公尚书。 陆晔元帝时为太子詹事时帝以侍中皆北士宜兼用南人晔以清贞著称遂拜侍中。 谢尚镇雒阳都督豫州扬州之五郡军事在任有政绩上表求入朝因留京师署仆射事。 温峤为散骑常侍侍讲明帝手诏曰:卿既以令望忠允之怀著於周旋。且文周而旨远宜居深密今欲以卿为中书令朝论亦咸以为宜。 王洽字敬和成帝时为中书令帝曰:敬和清裁昔为中书郎吾尚小数见意甚亲之今以中书令欲共讲文章之事也。 宋徐湛之为尚书仆射初刘湛伏诛殷景仁卒文帝委任沈演之庾炳之范晔等後。又有江湛何之晔诛炳之免演之之并卒至是江湛为吏部尚书与湛之并居权要世谓之江徐焉。 萧思话自雍州刺史徵为吏部尚书文帝诏思话曰:沈尚书暴病不救其体业贞审立朝尽公年时尚可方相委任奄忽不永痛惋特深铨管要机通塞所寄丈人才用体国二三惟允。 王景文为司徒左长史孝武以散骑常侍旧与侍中俱掌献替欲高其选以景文及会稽孔觊俱南北之望并以补之。 孔觊为临海太守初晋世散骑常侍选望甚重与侍中不异其後职任散用人渐轻孝建三年孝武欲重其选诏曰:散骑职为近侍事居规纳置任之本实惟亲要而顷选常侍陵迟未允宜授时良永清澈,於是吏部尚书颜竣奏曰:常侍华选职任候才新除临海太守孔觊意业闲素司徒长史王怀尚清理并任为散骑常侍帝不欲威权在下其後分吏部尚书置二人以轻其任侍中蔡兴宗谓人曰:选曹要重常侍闲淡改之以名而不以实虽主意欲为轻重人心,岂可变耶既而常侍之选复卑选部之贵不异觊领本州大中正。 王为侍中时孝武选侍中四人并以风貌与谢庄为一双阮韬何偃为一双尝充兼假。 南齐谢眺自中书郎出为宣城太守以选召复入为中书郎。 江转都官尚书领骁骑将军王晏启武帝曰:江今重登礼阁兼掌六军慈渥所覃是优荣但语其事任殆同辈天旨既欲升其名位愚谓以侍中领骁骑望实清显有殊纳言帝曰:尝启吾为其鼻中恶今既以何胤王莹还门下故有此回换耳。 梁孔休源为临川王府行参军武帝谓徐勉云:今帝业初构须一人有学艺解朝仪者为尚书仪曹郎勉曰:孔休源识见清通详练故事自晋宋起居注略诵上口帝亦闻之即日除兼尚书仪曹郎。 张缅为太子舍人殿中郎缺武帝谓徐勉曰:此曹旧用文学。且居雁行之首宜详其人勉举缅充选。 刘孝绰为太子舍人兼尚书水部郎中启陈谢手敕答曰:美锦未可便制簿领亦宜稍习顷之即真(後自上虞令迁秘书丞武帝谓舍人周舍曰:第一官当用第一人故以孝绰居此职)。 到沆为洗马管东宫书记散骑省天监二年诏尚书郎在职清能或人才高妙者为侍郎以沆为殿中曹侍郎沆从父兄溉洽并有才名时皆相代为殿中当世荣之。 萧介为散骑常侍会侍中阙选司举王筠等四人并不称旨武帝曰:我门中久无此职宜用萧介为之博物强识应对左右多所规正帝甚重之迁都官尚书每军国大事必先询谈於介焉帝谓朱异曰:端古之才也。 王通为给事黄门侍郎侯景之乱奔于江陵元帝以为散骑常侍迁守太常卿自侯景乱後台内宫室普皆焚烬以通兼起部尚书归於京师专掌缮造。 陈萧弘为黄门侍郎吏部侍郎缺所司屡举王宽谢燮等帝并不用乃中诏用弘。 姚察为吏部尚书雅允朝望初吏部尚书蔡徵移中书令後主方择其人尚书令江总等咸荐察敕答曰:姚察非惟学艺优博亦是操行清修典选难才今得之矣。乃神笔草诏读以示察察辞让甚切後主曰:选士之举佥议所归昔毛雅量清恪卢毓心平体正山涛举不失才就卿而求必兼此矣。且我与卿虽君臣礼隔情分殊常藻镜人伦良所期寄亦以无惭则哲也。 江总至德中授尚书令策曰:於戏夫文昌政本司会治经韦虎谓之枢机李固方之斗极况其五曹斯综百揆是谐同蒙宰之司专中台之任惟尔道业标峻宇量深胜范清规风流以为准的辞宗文学衣冠以为领袖故能师长六官具瞻允塞明府八座仪型载远其端朝握揆朕所望焉往钦哉!懋建尔徽猷亮采我邦家可不慎欤。 後魏崔玄伯为尚书道武天兴元年十一月诏尚书吏部郎中刘渊典官制立爵品定律吕协音乐仪曹郎中董鉴撰郊庙社稷朝聘飨燕之仪三公郎中王德定律令申科禁太史令晁崇造浑仪考天象玄伯总而裁之。 苟颓献文时为雒州刺史承明元年文明太后令百官举才堪事人足委仗者,於是公卿咸以颃应选徵拜散骑常侍殿中尚书。 宋弁为散骑常侍迁右卫将军领黄门弁屡让孝文曰:吾为相加者卿亦不可有辞岂得专守一官不助朕为治。且散骑位在中书之右常侍者黄门之粗冗领军者二卫之假摄不足空存推让而弃大委後孝文车驾征马圈留弁以本官兼祠部尚书摄七兵事及行执其手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故令卿绾摄二曹弁顿首辞谢。 裴夙字宵兴沉雅有器识仪望甚伟孝文见而异之自司空主簿转尚书左主客郎中。 范绍少聪敏颇涉经史孝文选为门下通事舍人迁录事合掌奏文帝善之。又为侍中李冲黄门崔光所知出内文奏多以委之帝曾谓近臣曰:崔光从容范绍之力。 崔振为高阳内史孝文南讨徵兼尚书左丞留京振既才被擢当世以为荣。 崔亮为尚书二千石孝文在雒欲创革旧制选置百官谓群臣曰:为朕举一吏部郎必使才望兼允者给卿三日假。又曰:朕已得之不烦卿辈也。驰驿徵亮兼吏部郎。 朱元旭为尚书度支郎中孝明神龟之末以郎选不精大加沙汰元旭与陇西辛雄范阳祖莹泰山羊深西平源子恭并以才用见留。 辛雄神龟中除尚书驾部郎中转三公郎其年沙汰郎官惟雄与羊深等八人见留馀悉罢遣後兼司州别驾加前军将军冀州刺史侯刚启为长史孝明以雄长於世务惜不之用更除司空长史。 羊深为尚书驾部郎中于时沙汰郎官务精才实深以才堪见留在公明断尚书仆射崔亮吏部尚书甄琛咸敬重之孝明行释奠之礼讲孝经深於侪辈中独蒙引听时论美之。 李业兴为通直散骑侍郎普泰元年沙汰侍官业兴仍在通直。 北齐宋游道初仕东魏为大将军司马文襄以吏部郎中崔暹为御史中尉以游道为尚书左丞谓暹游道曰:卿一人处南台一人处北省当使天下肃然崔昂为廷尉卿文宣幸东山百官预宴帝召昂於御座前谕曰:旧人多出为州我欲以台阁中相付当用卿为令仆勿望刺史卿六十外当与卿本州中间不可得也。天保十年策拜仪同燕于殿百司陪列昂在行中文宣特召昂在御所曰:历思群臣可纲纪省闼者惟冀卿一人即日除为兼右仆射数日後昂因入奏事帝谓尚书令杨曰:昨不与崔昂正者言其太速欲明年真之终事除正何事早晚可除正仆射明日即拜为真。 张景仁除通直散骑常侍及奏御笔点通直字遂以为正常侍。 後周乐逊为太学助教闵帝践阼以逊有理务才除秋官府上士。 章自行台左丞出为郢州刺史复入为行台左丞明察有局再左辖时论荣之。 李旭为御正中大夫时以近侍清要盛选国华乃以旭及安昌公元则中都公陆逞临淄公唐谨等并为纳言。 隋杨注为雒州长史高祖尝谓谏议大夫王达曰:卿为我觅一好左丞达遂私於注曰:我荐君为左丞。若事果当以良田相报也。注以达言奏之达竟以此获罪卒拜注为尚书左丞。 斛斯政炀帝时为尚书兵部郎辽东之役兵部尚书段文振卒侍郎明雅复以罪废帝弥属意寻迁兵部侍郎。 唐卢承庆美风仪博学有才贞观初为秦州都督府户曹参军因奏河西军事太宗奇其明辩擢考功员外郎。 李道裕太宗时为将作少监会刑部尚书张亮反帝命百僚议其狱多言亮当诛惟道裕言亮反形未具明其无罪太宗既盛怒竟斩于市籍没其家岁馀刑部侍郎有阙令执政者妙择其人累奏皆不可太宗曰:朕得其人也。往者李道裕议张亮云:反形未具此言当矣。时虽不即从至今追悔遂授道裕刑部侍郎岑文本为中书舍人时中书侍郎颜师古以谴免职温彦博言於太宗曰:师古谙练政事长於文诰时无逮者冀上复用之太宗曰:我自举一人公勿忧也,於是以文本为中书侍郎。 杨弘礼为中书舍人太宗有事辽东以弘礼有文武才擢拜兵部侍郎专权兵机之务。 王及善则天时为益州都督府长史以老病致仕加光禄大夫後契丹作乱东山不安召授滑州刺史顾曰:卿比在外知国家事有何不稳及善陈理乱之宜十馀道则天曰:彼末事也。此为本也。卿不可行遂留拜内史。 任雅相为右骁卫将军兵部侍郎高宗闻其廉正擢为兵部尚书兼受将相之任。 崔玄为天官侍郎每介然自守都绝请谒颇为执政者所忌转文昌左丞经月馀则天谓曰:自卿改职以来选司大有罪过或闻令史乃设斋自庆此欲盛为贪恶耳今要复旧任。又除天官侍郎。 李昭德为凤阁侍郎长寿二年增置夏官侍郎三员时选昭德与娄师德侯知一为之。 席豫为吏部侍郎玄宗谓之曰:以卿前为考功职事平允故有此授。 苏为工部侍郎玄宗谓宰臣曰:有从工部侍郎得中书侍郎否对曰:任贤用能非臣等所及帝曰:苏可中书侍郎仍供政事食明日加知制诰有政事食自始也。入谢帝曰:常欲用卿每有好官阙即望宰相论及宰相皆卿之故人卒无言者朕为卿叹息中书侍郎朕极重惜自陆象先改後朕每思之无出卿者。 赵退翁自湖南观察使受代归京师ト门静居不与人交往久之特召对於别殿退翁多学问有词辩敷奏称旨德宗悦之拜给事中。 蒋为司勋员外郎贞元十八年时集贤阙学士求者甚众会诏问神策军建置之繇相府讨求不知所出乃访於。又徵引根源对甚详悉宰臣高郢郑瑜相顾曰:集贤有人矣。翌日诏兼判集贤院事。 赵宗儒贞元六年为司勋员外郎判考功宗儒复行贬考之令自至德以来考绩之司事多失常参官及诸州刺史未尝分其善恶悉以中上考褒之及是褒贬稍明人知戒惧帝善之迁宗儒考功郎中。 薛播贞元中为礼部侍郎朝廷难贡举之任以播素有监裁遂膺其命。 李逊元和中为浙江东道观察使入朝宪宗曰:谏官给事中。若除授有私政乖允当各令论驳举其职业以逊浙东有政能迁为给事中吕元膺元和中为给事中。 吕元应元和中为给事中出为同州刺史及入谢宪宗问以时政得失元膺论奏词甚激切帝嘉其刚正翌日谓宰臣曰:吕元膺谠言直气今欲留在左右使言得失卿等以为何如李蕃裴进贺曰:陛下纳谏超冠前王乃宗社无疆之福臣等不能广求直士。又不能数进直言孤负圣心合当罪责今请以元膺复为给事中以备顾问帝悦而从之。 孟简长庆中代崔群为户部侍郎是官有二员其判使案者别居一署谓之左户元和以还号为清重之最宰辅登用多繇此而去故群入相以简代焉。 班肃为坊州刺史长庆初以肃为司封员外郎时宰臣上言曰:将欲清风俗必在厚人伦窃见皇甫惟位盛时班行之中多所亲附及得罪後议论立变憎嫉如雠俗之衰薄一至於此惟班肃以曾为郎官判度支案终始如一独送出城周行之间多美其事今郡秩已罢望授一省官以表其行故有是拜。 韦ダ为户部侍郎长庆四年十月以ダ为御史中丞兼户部侍郎以御史中丞郑覃为权知工部侍郎以刑部侍郎韦景为吏部侍郎以权知礼部侍郎李宗闵为权知兵部侍郎以工部侍郎于敖为刑部侍郎以中书舍人杨嗣复权知今年贡举是日尚书六曹无不更换人情异之。 王播为河南尹太和二年十月以播为尚书右丞敕吏部今年东都选事宜令播权判待铨试毕日领官吏赴上都。 柳公权以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兼侍书开成二年四月以公权为谏议大夫知制诰学士侍书如初初上於便殿召公权周墀对公权论事切直忤旨周墀为之惴忄栗公权词气益坚帝徐谓公权曰:朕知舍人不合却作谏议以卿论事有争臣之风今授卿谏议大夫翌日诏下。 魏为起居舍人充弘文馆直学士开成四年以为谏议大夫兼起居舍人充弘文馆直学士诏云:朕以邦国之大机务之多惠有所未周化有所未洽不有忠谠之士左右辅益逮暗无烛不其难欤今即高选正人俾居谏省朝政阙失期乎!必闻是用简自朕心特申奖命所期称职岂限赏资累跋让官帝遣宰臣宣旨乃就官。 元晦为吏部郎中会昌三年二月除右谏议大夫制曰:昔汲黯薄淮阳守愿出入禁闼补过拾遗则谏诤之任实资谅直我求其比今得正人吏部郎中元晦往在内廷曾感先顾奋发忠恳不私形骸俯伏青蒲至於零涕数共工之罪不蔽尧聪辩垣平之诈益彰文德近因旌别邪正宰弼上言以鲁公藏罟莫如革於左右汉后葺槛孰。若列於公卿是用命尔登于文陛尔其副我宠擢不替初心无沽小名以枉大节勉服官业期于有终。 周世宗显德六年车驾幸沧州四月辛卯以前左谏议大夫薛居正为刑部侍郎权判吏部铨司公事仍赐金紫是时居正御命先至沧州以均定民租为事帝既至闻其事故有是拜。 ●卷四百五十八 ○台省部 德望才智德望 《传》曰:德成而上《诗》曰:令闻令望盖盛德内充英声外发。若鼓钟于宫怀珠于川而铿钅訇著闻璀璨自耀也。繇汉以来慎台省之选贾捐之所谓尚书百官本矣。践其职者率多魁梧之士乃有忠规谠论孤风峻节沉默端厚以镇俗高洁逊让以全道安危所系朝野攸瞩蔼风望於庶尹擅仪表於当世,或以方严而见惮或协才美而流誉固足以耸外庭之瞻谛为邦国之宠光虞书称百僚师师周雅美吉士蔼蔼咸斯之谓欤。 汉杨恽以兄任为郎补常侍骑以才能称好交英俊诸儒名显朝廷。 後汉王良徵拜谏议大夫数有忠言以礼进止朝廷敬之。 刘恺为侍中在位者莫不仰其风行。 周举徵拜尚书与仆射黄琼同心辅政名重朝廷左右皆惮之。 王扶为议郎会见恂恂似不能言然性沉正不可干以非义当世高之。 左雄为尚书令在位者各肃清时称曰:左伯豪为尚书令天下皆慎选举伯豪雄字也。 荀自为尚书令尝以书陈事临薨皆焚毁故奇策密谋不得尽闻。又非正道不用心名重天下莫不以为仪表海内英俊咸宗焉司马宣王尝称书传远事吾自耳目所从闻见逮百数十年间贤才未有及荀令君者也。 魏徐邵为尚书郎以廉直见称。 吴顾雍为尚书令不饮酒寡言语举动时当孙权尝叹曰:顾君不言言必有中至饮宴欢乐之际左右恐有酒失而雍必谏之是以不敢肆情权亦曰:顾公在坐使人不乐其见惮如此。 王蕃字永元孙休即位与贺邵薛莹虞汜俱为散骑中常侍皆加驸马都尉时论推之。 晋羊祜仕魏为给事中黄门郎高贵乡公好属文在位多献诗赋汝南和道以忤意见斥祜在其间不得而亲疏有识尚焉。 杜预为尚书损益万机不可胜数朝野服焉号曰:杜武库言其无所不有。 裴迁尚书左仆射侍中如故虽贾后之亲属然雅望素隆四海不谓之以亲戚进也。唯恐其不居位卫为中书侍郎权臣专政优游其间无所亲疏甚为傅瑕所重谓之甯武子。 武陔为左仆射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陔以宿齿旧臣名位隆重自以无佐命之功。又在魏已为大臣不得已而居位深怀逊让终始全洁当世以为美谈。 王济尚常山公主起家中书郎累迁侍中与侍中孔恂杨济同列为一时秀彦武帝会公卿藩牧於式乾殿顾济恂而谓诸公曰:朕左右可谓济济恂恂矣。每侍见未尝不谘论人物及万几得失济善於清言修饣希辞令讽议将顺朝臣莫能尚焉帝益亲贵之仕进虽速论者不以主胥之故咸谓才能致之。 索靖为尚书郎与襄阳罗尚河南潘岳吴郡顾荣同官咸器服焉。 褚陶吴郡人吴平召补尚书郎张华见之谓陆机曰:君兄弟龙跃津顾彦先凤鸣朝阳谓东南之宝已尽不意复见褚生机曰:公但未睹不鸣不跃者耳华曰:故知延门之德不孤川岳之宝不匮矣。 傅祗为常侍及赵王伦辅政以为中书监常侍如故以镇众心祗辞之以疾伦遣御史舆祗就职王成陈准等相与言曰:傅公在事吾属无忧矣。其为人物所倚信如此。 陆玩为尚书令王导郄鉴庾亮相继而薨朝野咸以为三良既没国家殄瘁以玩有德望乃迁侍中司空给与羽林四十人。 纪瞻为尚书仆射才兼文武朝廷称其忠量雅正王与刘忄炎为中书侍郎恬胜能言名理忄炎少清峻时人以比袁曜卿忄炎比荀奉倩。 孔坦为尚书左丞深为台中之所敬惮。 宋殷景仁为侍中与侍中右卫将军王华侍中骁骑将军王昙首侍中刘湛四人并时为侍中俱居门下皆以风力局冠冕一时同升之美近代莫及。又文帝於合殿与四人晏饮甚悦华等出帝目送良久叹曰:此四贤一时之秀同管喉舌恐後世难继。 蔡兴宗为吏部尚书时前废帝方盛淫宴虐侮群臣自骠骑大将军建安王休仁以下侍中袁愍孙等咸见凌曳唯兴宗得免。 南齐王延之仕宋为左仆射宋德既衰太祖辅政朝野之情人怀彼此延之与尚书令王僧度中立无所去就时人为之语曰:二王平平不送不迎太祖以此美之。 孔字世远为尚书仪曹郎太祖谓之曰:卿仪曹才也。 王谌为黄门郎谌贞正和谨朝廷称为善人多与之厚。 张绪为常侍中书令绪善言素望甚重太祖深加敬异仆射王俭谓人曰:北士中觅张绪过江未有人不知陈仲弓黄叔度能过之不。 徐孝嗣为侍中时北虏动诏孝嗣假节镇新亭时王晏为令民情物望不及嗣也。 梁张瓒年二十三为太尉谘议参军吏部尚书俄为长史兼侍中时人以为左迁河东裴子野曰:张吏部有喉唇之任已恨其晚矣。 江革为度支尚书好奖进闾阎为後生延誉由是衣冠士子翕然归之。 刘显为中书侍郎与裴子野刘之遴顾协连职禁中递相师友时人莫不美之。 徐勉为尚书仆射尝参掌衡石甚得士心。 柳昂武帝时为内史中大夫开府仪同三司赐爵文成郡公当途用事百僚皆出其下昂竭诚献替知无不为谦虚自处未尝骄物时论以此重之。 蔡撙为中书令卒司空袁昂尝谓诸宾曰:自蔡侯卒不复更见此人其为名辈所知如此。 袁昂为吏部尚书高祖谓之曰:齐明帝用卿为黑头尚书我用卿为白头尚书良以多愧对曰:臣生四十七年于兹矣。四十已前臣之自有七年已後陛下所养七岁尚书未为晚达帝曰:士固不妄有名。 臧厥臧甄子也。为散骑常侍历中书通事舍人前後居职所掌之局大事及兰台廷尉所不能决者敕并付厥厥辩断精详咸得其理厥卒後有挝登闻鼓诉者求付清直舍人高祖曰:臧厥既亡此事便无可付其见知如此。 陈张种为尚书令以疾授金紫光禄大夫种沉深虚静而识量宏博时人皆以为宰相之器仆射徐陵尝抗表让位於种曰:种器怀沉密文史优裕东南贵秀朝廷亲贤克壮其猷宜居左执其为人物所推如此姚察为吏部尚书察博极坟籍尤善人物至於姓氏所起官职姻娶无所遗失具澄鉴之识人久以梓匠相许及迁选部雅允朝望。 後魏封琳为司宗下大夫有长者之称。 卢鲁元为中书侍郎性多容纳善与人交时掩人之过扬人之美由是公卿咸亲附之。 李瑾为通直散骑侍郎与给事黄门侍郎王遵业尚书郎卢观典领仪注临淮王谓瑾等曰:卿等三隽共掌帝仪可谓舅甥之国王卢即瑾之外兄也。 贾思伯任都官尚书侍讲性谦和倾身礼士虽在街途停车下马接诱恂恂曾无倦色客有谓思伯曰:公今贵重宁能不╂思伯曰:衰至便╂何常之有当世以为雅谈。 胡方回为中书侍郎司徒崔浩及当时朝贤并爱重之清贫守道以寿终。 李神隽为尚书左仆射笃好文雅老而不轻凡所交游皆一时名士汲引後生为其光价四方才子同宗附之高允为尚书散骑常侍加光禄大夫笃亲念故虚已存纳虽处贵重志同贫素。 李孝伯为散骑常侍孝伯体度恢雅明达政事朝野贵贱咸推重之。 李冲为南部尚书竭忠奉上知无不尽出入忧勤形於颜色虽旧臣戚辅莫能逮之无不服其明断慎密而归心焉,於是天下翕然及殊方听望咸宗奇之。 鹿涅为给事黄门侍郎虽任居通显志在谦退迎送亲宾加於畴昔。 崔休为黄门侍郎崇尚先达爱接後来时议重之。 辛雄为尚书三公郎右仆射元钦谓左仆射萧宝夤曰:至如辛郎中才用省中诸人莫出其右宝夤曰:吾闻游仆射云:得如雄者四五人共治省事足矣。今日之赏何其晚哉!於时诸公皆慕其名欲屈为佐莫能得也。 谷浑为仪曹尚书正直有操行不苟合趣舍不与已同视之蔑如也。然爱重旧故不以富贵骄人时人以此称之。 羊深为驾部郎在公明断尚书仆射崔亮吏部尚书甄琛咸敬重之。 常景为门下录事在枢密十有馀年为侍中崔光卢昶游肇元晖尤所知赏累迁积射将军给事中。 北齐任延敬为尚书左仆射进位开府仪同三司延敬位望既重能以宽和接物人皆称之。 郑述祖累迁仪同三司述祖女为赵郡王妃述祖常坐受王拜命坐王乃坐妃薨後王更娶郑道阴女王坐受道阴拜王命坐乃敢坐王谓道阴曰:郑尚书风德如此。又贵重宿旧君不得譬之。 元斌为尚书左仆射斌美仪貌性宽和居官重任颇为齐文襄爱赏。 元文遥为中书舍人杨遵彦每云:堪解穰侯印者必在斯人。 阳休之累迁中书监位望虽高虚怀接物为缙绅所重。 崔︱为五兵尚书监国史在台阁之中见称简正。 袁聿为吏部尚书聿少平和温润最有规简以名家子历仕清华时望多相器待许其风鉴在郎署之日值赵彦深为水部郎中同在一院因成交友彦深後被沙汰停私门生藜藿聿犹以故情存问来往彦深任用铭感甚深虽人才无愧然繇其接引吏部尚书以後自以物望得之。 後周长孙绍远为殿中尚书录尚书事太祖谓群公曰:长孙公容止堂堂足为今模楷。 李彦为兵部尚书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仍兼著作六官建改授军司马进爵为伯彦性谦恭有礼节虽居显要於亲党之间恂恂如也。轻财重义好施爱士时论以此称之。 唐瑾为吏部尚书铨综衡流雅有人伦之鉴以父忧去职寻起令视事时六尚书皆一时之秀周文自谓得人号为六俊然瑾尤见器重。 崔谦累迁银青光禄大夫谦少时读经史晚年好老庄容止俨然无愠色亲宾至则置酒相娱清言不及俗事士大夫以为仪表。 元伟高祖时聘於齐为齐人所执齐平伟方见释授上开府伟性温柔好虚静居家不治生业笃学爱文政事之暇未尝弃日谨慎小心与物无忤时人以此称之自邺还也。庾信赠其《诗》曰:虢亡垂棘反齐平宝鼎归其为辞人所重如此。 赵善为尚书右仆射性温恭有器局位居端右愈自谦退其职务克举则曰:某官之力有罪责则曰:善之咎也。时人称其有公辅之量。 荀士逊为中书侍郎号为称职与李。若等撰典言行於当世。 苏亮为中书监有机辩善谈笑文帝甚重之记人之善忘人之过荐达後进常如弗及故当世敬慕焉周惠达为仪同三司虽居显职性谦退善下人尽心勤公进拔良士以此人皆敬而附之。 薛为御正中大夫时前中书监卢柔学业优深文藻华赡而宽与之方驾故世号曰:卢薛焉。 韦转行台左丞迁南郢州刺史复令为行台左丞明察有局再居左辖时论荣之。 隋韦世康为礼部尚书世康寡嗜欲不慕势贵未尝以位望自矜闻人之善。若已有之亦不显人过以求名誉。 姚察初仕陈为吏部尚书入隋为秘书丞学兼儒史李谔高祖受禅历比部考功二曹侍郎赐爵南和伯谔性公方明达世务为时论所推迁治书侍御史元文都开皇初授内史舍人历库部考功二曹郎俱有能名擢尚书左丞。 汤尚希为礼部尚书授上仪同尚希性弘厚兼以学业自通甚有雅望为朝廷所重。 宇文弼炀帝时为礼部尚书弼既以才能著称历居显要声望甚重物议时谈多见推许。 牛弘为右光禄大夫荣宠当世而车服卑简事上尽礼待下以仁讷於言而敏於行。 李德饶大业中为司隶从事虽位秩未通其德行为当世所重凡与结交皆海内髦彦。 裴矩大业时为黄门侍郎遇人尽诚虽至胥吏皆得欢心。 唐温大雅太宗时累转礼部尚书甚有雅望。 魏知古为工部尚书卒宋闻而叹曰:叔向古之遗直子产古之遗爱能兼之者其在魏公乎!裴宽为礼部尚书有重名於开元天宝间。 韦陟天宝初为吏部侍郎以道义相知不隔贵贱布衣韦带之士尝虚左倒屣时人以此重之。 韦虚心为户部郎中善於剖判时员外郎宋之问工於诗人以为户部有二妙。 李为吏部尚书风仪秀整所历曹以威重见称唐邕白建天保初主治外兵骑兵二曹谓之外省其後邕建位望转隆各置省主令中书舍人分判二省事故世称唐白云: 李季卿代宗朝历吏部侍郎散骑常侍有宇量性识博达善与人交襟怀豁如其在朝以进贤为务士以此多之。 崔涣为吏部侍郎集贤院待制性尚简淡不交世务颇为时望所归。 于休烈为工部尚书恭俭温仁未尝以喜愠形於颜色而亲贤下士推毂後进虽位崇年高曾无倦色。 李元素为给事中时美官缺必指元素。 武元衡为比部员外一岁迁右司郎中时以详整称重後为御史中丞持平无私人复称之。 郑馀庆为左仆射左揆之重仪刑庶工顷自武臣权幸超践崇宠中台政本浸以元刂替及馀庆以旧德居之人情美洽。 钱徽为翰林学士以上疏请罢兵忤旨出为虢州刺史徽文雅厚重时论以为不宜久在郡元和四年徽拜礼部侍郎後自工部侍郎出为华州刺史朝廷以徽素有公望拜左丞。 郑为吏部尚书本以文学进性恬澹践历华显出入中外者逾四十馀年所居虽无赫奕之称而守道敦笃耽阅典坟与当时博文好古之士为讲论名理之游时人皆仰其耆德焉。 许孟容元和中历兵吏部侍郎太常卿方劲富文学其折衷礼法考详训典甚为贤正论者称焉。 李绛为左仆射绛仪冠标望清举自然以直道进退闻望倾时。 崔从历吏部尚书侍郎从守道贞固自长庆以後以时风嚣薄尤不乐趋进其简厚之德至今称之。 杨於陵为左仆射致仕於陵器量弘整进止有常度在朝三十馀年崇践中外始终不失其正居官职奉亦善操守时人皆仰其风德。 韦弘景为尚书左丞弘景素以鲠亮称及居纲辖之地郎吏望风修整累迁刑部尚书充东都留守判东都尚书省事卒弘景历官行事始终以直道自立议论操持无所阿附当时风教尤为倚赖自长庆以来目为名卿云: 宋申锡敬宗宝历二年为礼部员外郎始自策名及在朝行清慎介洁不趋党与自长庆宝历之间时风嚣薄朋比大扇及申锡被用时论以为劝。 崔玄亮自太常少卿为谏议大夫朝廷以其名望宿旧由谏议迁右散骑常侍。 韦虚舟家有礼则父子兄弟更践郎省时称郎官家韩愈为吏部侍郎诸权门豪士如仆隶焉瞪然不顾而颇能诱厉後进馆之者十六七虽晨炊不给怡然不介意大抵以兴起名教弘奖仁义为事。 薛廷老为刑部员外累迁至给事中当官举职不求虚誉侃侃於公卿之间甚有风望。 王翊太原人少以门阴仕进性谦柔不竞名利为左散骑常侍代宗即位目为纯臣尤重之。 宇文籍太和初为谏大夫而专掌史籍简澹与人少合玩经史专精於著述风望峻整为时推重。 孟简为工部侍郎夙擅时名士流推重及居大列风望愈高或显级华资有缺者当时公议必佥属简未几代崔群为户部侍郎是官有二员其判使案别居一署谓之左户元和以还号为清望之最宰辅登用多由此而去故群入相以简代焉。 王质为谏议大夫风度厚重道直言正时辈推许後唐萧顷初入梁历给谏御史中丞礼部侍郎知贡举有能名。 汉刘鼎性。若宽易而典选曹案颇有风棱人称为能。 ○台省部 才智 夫三台西掖典掌尤重诏令参典咸出於兹故有道艺渊通机用周敏风力局顾问会旨参决朝议剖断民事应对条畅敷奏精密兼领众职曾莫留滞练识旧体讫无尤违矧属军国多务书牍填委凡所谘禀克究事端应变。若神举无遗策至於该览百氏损益万几虽曰:坐曹不废接待用能服其时辈蔼兹令誉行王言之攸奖见人爵之斯从加以操履不渝谅直是守替其政柄诚无愧焉。 汉金安上字子侯少为侍中笃有智宣帝爱之。 後汉耿国字叔虑(东观记作宪)建武四年初入侍光武拜为黄门侍郎应对左右帝以为能迁射声校尉郅寿为尚书令朝廷每有疑议尝独进见章帝奇其智策擢为京兆尹。 尹勋迁尚书令延熹中诛大将军梁冀桓帝召勋部分众职甚有方略封宜阳乡侯。 魏王粲为侍中粲才既高辨论应机锺繇王朗等虽各为魏卿相至於朝廷奏议皆阁笔不能措手。 蜀费衤韦为尚书令常以朝晡听事其间接纳宾客饮食嬉戏加之博奕每尽人之欢事亦不废。 吕为尚书代董允为尚书令众事无留门无停宾历职内外治身俭约谦静少言为政简而不烦号为清能。 吴孙丞为黄门侍郎与顾荣俱为侍臣後主内侍多得罪尤惟荣丞独获全尝使二人记事丞答顾问乃下诏曰:自今已後用侍郎皆当如今宗室丞顾荣俦也。 薛莹初为光禄大夫天纪四年晋军征吴後主奉书请降莹既至雒阳将先见叙为散骑常侍答问处当皆有条理(干宝晋纪曰:武帝从容问莹曰:孙皓之所以亡者何也。对曰:归命侯臣皓之君吴也。昵近小人刑罚妄加大臣大将无所亲信人人忧恐各不自保危亡之[C260]实由於此帝遂问吴士存亡者之贤愚薛莹各以状对)。 晋石崇为侍中武帝以崇功臣子有局深器重之徐邈为中书舍人迁常侍侍郎莅官简惠达於从政论议精密当时多谘禀之触类辨释问则有对。 杜预为度支尚书在位七年损益万机不可胜数朝野称美号曰:杜武库言其无所不有也。 宋刘穆之在晋为尚书右仆射领选前将军丹阳尹高祖北伐留世子为中军将军监太尉留府转穆之左仆射领监军中军二府军司将尹领选如故甲仗五十人入居东城穆之内总朝政外供军旅决断如流事无拥滞宾客辐凑求诉百端内外谘禀盈皆满室目览辞讼手答笺书耳行听受口内酬应不相参涉皆悉赡举。又言谈赏笑引日亘时未尝倦苦裁有暇手自写书寻览篇章校定坟籍。 顾琛为库部郎元嘉七年文帝遣到彦之经略河南大败悉委弃兵甲武库为之空虚後帝宴会有後魏归人在坐帝问琛库中仗犹有几许琛诡答有十万人仗旧武库仗秘不言多少帝既发问追悔失言及琛诡对帝甚喜。 南齐王俭为左仆射领选太子少傅国子祭酒卫将军丹阳尹令史谘事宾客满席俭应接铨序旁无留滞。 梁范为吏部尚书任守隆重书牍盈案宾客满门应对如流无所壅滞官曹文墨发レ。若神时人咸服其明赡。 徐勉为吏部尚书既闲尺牍兼善辞令虽文案填积坐客充满应对如流手不停笔。又该综百氏皆为避讳。 朱异大通元年迁散骑常侍自周舍卒後异代掌机谟方镇改换朝仪国典诏敕诰书并兼掌之每四方表疏当局簿领谘询详断填委於前异属辞落纸览事下议纵横敏赡不暂停笔顷刻之间诸事便了。 後魏裴孝文时为中大夫兼祠部曹司职主礼乐每有疑议斟酌故实咸有条贯。 北齐陈元康迁陵台都官郎军国多务元康问无不知神武临行留元康在後马上有所号令九十馀条元康屈指数之荩能记忆神武甚亲之曰:如此人世间希有我今得之乃上天降佐也。时赵彦深亦知机密人谓之陈赵而元康势居赵前。 後周宇文深为散骑常侍深性多奇谲好读兵书既在近侍每进筹策。 苏亮为中书监领著作修国史亮有机辨美谈笑太祖甚重之所有筹议率多会旨。 隋刘子翊高祖大业中为治书侍御史每朝廷疑议子翊为之辨折多出众人意表。 高构字孝基为户部侍郎冯翊武乡女子焦氏既痖。又聋嫁之不售尝采樵于野为人所犯而有孕遂生一男年六岁莫知其姓,於是申省构判曰:母不能言穷理绝冤案风俗通云:姓有九种或氏於爵或氏所居此儿生在武乡可以武为姓寻迁雍州刺史以明断见称。 唐刘林甫武德初为内史舍人时兵机繁速庶事草创高祖委林甫专典其事以才见称。 温大有字彦博大雅弟也。为中书侍郎敷奏明敏为当时所称先大雅卒朝廷每追惜之。 杜如晦慷慨有大节临机能断太宗为秦王奏为王府属寻领行台兵部郎中每从征伐军国多务如晦剖断如流为谈者所服。 马周为给事中寻转中书舍人在位数陈得失周有机辩能敷奏深识事端故动无不中。 姚元崇为夏官郎中时契丹寇陷河北数州兵机悉委元崇剖析。若流皆有条贯则天甚奇之迁夏官侍郎。 ●卷四百五十九 ○台省部 公正 孔子曰:苟正其身矣。於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又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此所谓言必忠信行必谨厚施於家邦无所不可苟异,於是则人虽服从身亦弗理矧乎!著位南宫比喉舌之象恪居中宪号耳目之官固当不侮鳏寡不畏强御寅奉一人威肃百辟。若卫之史鱼汉之汲黯唐狄仁杰之俦皆可以同传矣。 汉张敞以数上书有忠言宣帝徵敞为大中大夫与于定国并平尚书事以正违忤大将军霍光孔(守正不阿也。)光为光禄勋领尚书事光帝师傅子少以经行自著进官蚤成(蚤古早字)不结党友养游说有求於人既性自守亦其势然也。 後汉宋均明帝时为尚书令每有驳议多合上旨均尝删翦疑事帝以为有奸大怒收郎缚格之诸尚书惶恐皆叩头谢罪均顾厉色曰:盖忠臣执义无有二心。若畏威失正均虽死不易志小黄门在傍入具以闻帝喜其不挠即令贳郎。 乐恢为尚书仆射是时河南尹王调雒阳令李阜与窦宪厚善纵舍自由恢劾奏调阜并及司隶校尉诸所刺举无所回避贵戚恶之宪弟夏阳侯瑰欲往候恢恢谢不与通宪兄弟放纵而忿其不附已妻每谏恢曰:昔人有容身避害何必以言取怨恢叹曰:吾何忍素餐而立人之朝乎!。 韩棱为尚书令和帝即位侍中窦宪使人刺杀齐殇王子都乡侯畅於上东门有司畏宪咸委疑于畅兄弟诏遣侍御史之齐案其事棱上疏以为贼在京师不宜舍近问远恐为奸臣所笑窦太后怒以切责棱棱固执其义及事发果如所言宪惶恐白太后求出击北匈奴以赎罪棱复上疏谏太后不从及宪有功还为大将军威振天下复出屯武威会帝西祠园陵诏宪与车驾会长安及宪至尚书以下议欲拜之伏称万岁棱正色曰:夫上交不谄下交不渎礼无人臣称万岁之制议者皆惭而止尚书左丞王龙私奏记上牛酒於宪棱举奏龙论为城旦。 郅寿为仆射是时大将军窦宪以外戚之宠威倾天下宪常使门生赍书诣寿有所请寿即送诏狱前後上书陈宪骄恣引王莽以诫国家是时宪征匈奴海内供其役费而宪及其弟笃景并起第宅骄奢非法百姓苦之寿以府藏空虚军旅未休遂因朝会讥刺宪等厉音正色辞旨甚切。 张霸为侍中时皇后兄虎贲中郎将邓骘当朝贵盛闻霸名行欲与为友霸逡巡不答众人笑其不识时务。 李充为侍中大将军邓骘尝置酒请充宾客满堂酒酣骘诡曰:幸椒房位列上将幕府初开欲辟天下奇伟以辅不逮惟诸君博求其器充乃为陈海内隐居怀道之士颇有不合骘欲绝其说以肉啖之充抵肉於地曰:说士犹甘於肉遂出径去骘甚望之同坐汝南张孟举往让充曰:一日闻足下与邓将军说士未究激刺面折不由中和出言之责非所以光祚子孙者也。充曰:大丈夫居世贵行其意何能远为子孙之计由是见非於贵戚。 刘矩为尚书令矩性亮直不能谐附贵势以是失大将军梁冀意出为常山相。 杨厚为侍中顺帝时大将军梁冀威权倾朝遣弟侍中不疑以车马珍玩致遗於厚欲与相见厚不答左雄为尚书令迁司隶校尉初雄荐周举为尚书举既称职议者咸称焉及在司隶。又举故冀州刺史冯直以为将帅而直尝坐赃受罪举以此劾奏雄雄悦曰:吾尝事冯直之父而。又与直善今宣光以奏吾乃是韩厥之举也。由是天下服焉。 张陵为尚书桓帝元嘉中岁首朝贺大将军梁冀带剑入省陵呵叱令出敕羽林虎贲夺冀剑冀跪谢陵不应即劾奏冀请廷尉论罪有诏以一岁俸赎而百僚肃然初冀弟不疑为河南尹举陵孝廉不疑疾陵之奏冀因谓曰:昔举君所以自罚也。陵对曰:明府不以陵不肖误见擢序今申公宪以报私恩不疑有愧色。 羊陟为尚书令时太尉张颢司徒樊陵大鸿胪郭防太仆曹陵大司农冯方并与宦相姻私公行货赂并奏罢黜之不纳。 刁韪为尚书在朝有鲠直臣节。 向栩为侍中每朝廷大事侃然正色百官惮之。 桥玄灵帝时为尚书令时大中大夫盖升与帝有旧恩前为南阳太守臧数亿以上玄奏免升禁锢没入财贿帝不从而迁升侍中玄病免。 赵戬字叔茂为尚书选部郎董卓欲以所私并充台阁戬拒不听卓怒召戬欲杀之观者皆为戬惧而戬自。若及见卓引辞正色陈说是非卓虽凶戾屈而谢之。 荀为尚书令折节下士坐不累席其在台阁不以私欲挠意有群从一人才行实薄,或谓以君当事不可不以某为议郎笑曰:官者所以表才也。若如来言众人其谓我何邪其持心平正皆类此。 魏陈群转侍中领丞相东西曹掾在朝无无莫雅仗名义不以非道假人。 贾逵为谏议大夫时太祖终於雒阳逵典丧事时鄢陵侯彰行越骑将军从长安来赴问逵先王玺绶所在逵正色曰:太子在邺国有储副先王玺绶非君侯所宜问也。遂奉梓宫还邺。 何夔魏国初建拜尚书仆射时丁仪兄弟方进宠仪与夔不合尚书傅选谓夔曰:仪不相好已甚子友毛等仪已害之矣。子宜少下之夔曰:为不义足害其身焉能害人。且怀奸亻幸之心立於明朝其得久乎!夔终不屈志仪後果以凶伪败。 杜恕为散骑黄门侍郎恕推诚以质不治饰少无名誉及在朝不结交援专心向公每政有得失尝引纲维以正言,於是侍中辛毗等器重之。 苏则为侍中与董昭同僚昭尝枕则膝卧则推下之曰:苏则之膝非佞人之枕也。 辛毗为侍中时中书监刘放令孙资见信於主制断时政大臣莫不交好而毗不与往来毗子敞谏曰:今刘孙用事众皆影附大人宜少降意和光同尘不然必有谤言毗正色曰:主上虽未称聪明不为ウ劣吾立身自有本末就与孙刘不平不过令吾不作三公而已何危害之有焉大丈夫欲为公而毁其高节耶蜀罗宪字令则为尚书吏部郎时黄皓预政众多附之宪独不与同皓恚左迁巴东太守。 吴纪陟为中书郎孙峻使诘南阳王和令其引分陟密使令正辞自理峻怒陟惧闭门不出。 晋辛表字伟容年二十馀为散骑侍郎时同僚诸郎共平尚书事年少并兼厉锋气要名誉尚书事至或有不便故遗漏不视及传书者去即入深文论驳惟表不然事来有不便辄与尚书共论尽其意主者固执不得已然後共奏议司空陈泰等以此称之。 崔洪自尚书左丞迁吏部尚书举用甄明门无私谒荐雍州刺史郄诜代己为左丞诜後纠洪洪谓人曰:我举郄丞而还奏我是挽弩自射也。诜闻曰:昔赵宣子任韩厥为司马以军法戮宣子之仆宣子谓大夫曰:可贺我矣。吾选厥也。任其事崔侯为国举才我以才见举惟官是视各明至公何故斯言乃至此洪闻其言而重之。 文立巴郡人为散骑常侍蜀故尚书犍为程琼雅有德业与立深交武帝闻其名以问立对曰:臣重其人但年垂八十禀性谦退无复当时之望故不以上闻耳琼闻之曰:广休可谓不党矣。故吾善夫人也。 甄德为侍中时河南尹庾纯先坐事免後复为散骑常侍後将军荀汲於朝会中奏纯以前坐不孝免黜不宜升进德进曰:孝以显亲为大禄养为荣诏赦纯前愆擢近侍兼掌教官此纯召不俟驾之日而後将军汲以私议贬夺公论抗言矫情诬罔朝廷宜加贬汲坐免官。 傅咸为左丞多与杨骏笺讽切之骏意不平骏弟济素与咸善与咸《书》曰:江海之流混混故能成其深广也。天下大器非可稍了而相观每事欲了生子痴了官事官事未易了也。了事正作痴复为快耳左丞总司天台维正八坐此未易居以君尽性而处未易居之任益不易也。想虑破头故具有白咸答曰:卫公云:酒色之杀人此甚於作直坐酒色死人不为悔逆畏以直致祸此由心不直正欲以苟。且为明哲耳自古以直致祸者当由矫枉过直,或不忠允欲以亢厉为声故致忿耳安可忄空忄空为忠益而当见疾乎!。 卞粹惠帝初为尚书郎杨骏执政人多附会而粹正直不阿及骏诛超拜右丞封咸阳子稍迁至左军将军。 华е为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时河南尹韩寿因贾后求以女配е孙陶е距不许后深以为恨故遂不登台司。 王戎为司徒免官惠帝反宫以戎为尚书令既而河间王遣使说成都王颖将诛齐王ぁ檄书至ぁ谓戎曰:孙秀作逆天子幽逼孤纠合义兵扫除元恶臣子之节信著神明二王听谗造构大难当赖忠谋以和不协卿其善为我筹之戎曰:公首举义众冀定大业开辟已来未始有也。然论功报赏不及有劳朝野失望人怀贰志今二王带甲百万其锋不可当。若以王就第不失故爵委权崇让此求安之计也。ぁ谋臣葛怒曰:汉魏以来王公就第宁有得保妻子者乎!议者可斩,於是百官震悚戎伪药发堕厕得不及祸。 王衍为中书令时齐王ぁ有兴复之功而专权自恣公卿皆为之拜衍独长揖焉。 裴楷为侍中石崇以功臣子有才气与楷志趣各异楷不与之交。 刘颂为吏部尚书及赵王伦之害张华也。颂哭之甚恸闻华子得逃喜曰:茂先卿尚有种伦党张林闻之大怒惮颂持正而不能害也。孙秀等推崇伦功宜加九锡百僚莫敢异议颂独曰:昔汉之锡魏魏之锡晋皆一时之用非可通行今宗庙安虽嬖后避退势臣受诛周勃诛诸吕而尊孝文霍光废昌邑而奉孝宣并无九锡之命违旧典而习权变非先王之制九锡之议请无所施张林积忿不已以颂为张华之党将害之孙秀曰:诛张裴巳伤时望不可复诛颂林乃止。 刘乔为散骑常侍时齐王ぁ为大司马初绍为ぁ所重每下阶迎之乔言於ぁ曰:裴张之诛朝臣畏惮孙秀故不敢不受财物嵇绍今何所逼忌故畜裴家车牛张家奴婢邪乐彦辅来公未尝下床何独加敬於绍ぁ乃止绍谓乔曰:大司马何故不复迎客乔曰:似有正人言以卿不足迎者绍曰:正人为谁乔曰:其则不远绍默然。 嵇绍元康初为给事黄门侍郎时侍中贾谧以外戚之宠年少居位潘岳杜斌等皆附焉谧求交於绍绍拒而不答及谧诛绍时在省以不阿比凶族封弋阳子。 苟为尚书左丞廉察诸曹八坐以下皆侧目惮之荀绲为尚书秉机平正直道而行是时内外公卿大夫莫不敬惮焉。 刘暾字长升为尚书左丞正色在朝三台清肃。 郄鉴镇合肥时王敦有逆谋甚忌之表为尚书令徵还道经姑孰与王敦相见谓曰:乐彦辅短才耳後生流宕言违名检考之以实岂胜满武秋耶鉴曰:拟人必於其伦彦辅道韵平淡体识冲粹处倾危之朝不可得而亲疏及愍怀太子之废可谓柔而有正武秋失节之士何可同日而言敦曰:愍怀废徙之际交有危机之急何能以死守之乎!以此相方其不减明矣。鉴曰:大丈夫既洁身北面义同在三,岂可偷生屈节颜天壤耶苟道数终极固当存亡以之敦闻鉴言大忿之遂不复相见拘留不遣敦之党与讠替毁日至鉴举止自。若初无惧心敦谓钱凤曰:郄道徵儒雅之士名位既重何得害之乃放还台。 卞为右将军给事中尚书令成帝即位群臣进玺司徒王导以疾不至正色於朝曰:王公岂社稷之臣耶大行在殡嗣皇未立宁是人臣辞疾之时导闻之乃舆疾而至与庾亮共参机要王导称疾不朝而私送车骑将军郄鉴奏以导亏法从私无大臣之节御史中丞锺雅阿挠王典不加准并请免官虽事寝不行举朝震肃断裁切直不畏强御皆此类也。实当官以褒贬为己任勤於吏事欲轨正督世不肯苟同时好然性不弘裕才不副意故为诸名士所少而无卓尔优誉明帝深器之於诸大臣而最任职阮孚每谓之曰:卿常无泰尝如含瓦石不亦劳乎!曰:诸君以道德恢弘风流相尚执鄙吝者非而谁时贵游子弟多慕王澄谢鲲为达壶厉色於朝曰:悖礼伤教罪莫斯为甚中朝倾覆实由於此欲奏推之王导庾亮不从乃止然而闻者莫不折节孔愉为尚书左仆射让禀赐表指言奸暴威虐王导闻而非之於都坐谓愉曰:君言奸吏擅威暴人肆虐为患是谁愉欲大论朝廷得失陆玩抑之乃止後导将以赵裔为护军愉谓导曰:中兴已来处此官者周伯仁应思远耳今诚乏才岂以赵裔居之邪导不从其守正如此由是为导所衔。 孔坦为尚书郎典客令万默领诸胡胡人相诬朝廷疑默有所偏助将加大辟坦独不署由是被谴弃官归会稽。 王为仆射太子少傅王雅将拜遇雨请以纟散入不许之因冒雨不拜。 韩伯为侍中陈郡周勰为谢安主簿居丧废礼崇尚老庄脱犯名教伯领中正不通勰议曰:拜下之敬犹能违众从礼情理之极不宜以多比为通时人惮焉识者谓伯可谓澄世所不能澄裁世所不能裁者矣。与夫容已顺众者岂得同时而共称哉!。 范甯为中书侍郎指斥朝士直言无讳王国宝甯之甥也。以谄媚事会稽王道子惧为甯所不容乃相驱扇因被疏隔求补豫章太守帝曰:豫章不宜太守何急以身试死邪甯不信卜占固请行。 阮种为中书郎进止有方正已率下朝廷咸惮其威容每为驳议事皆施用遂为楷则。 郄隆字弘始謇亮有匪躬之节初为尚书郎转左丞在朝为百僚所惮徐邈为散骑常侍谢安薨论者或有异同邈固劝中书令王献之奏加殊礼仍崇进谢石为尚书令玄为。 徐州邈後为中书侍郎邈尝诣东府遇众宾沈湎引满讠宣讠华会稽王道子曰:君时有畅不邈对曰:邈陋巷书生惟以节俭清修为畅耳道子以邈业尚道素笑而不以为忤也。 范泰为中书侍郎时会稽王世子元显专权内外百官请假不复表闻惟笺元显而已泰建言以为非宜元显不纳。 宋蔡廓为御史中丞时中书令傅亮寄任隆重学冠当时朝廷仪典皆取定於亮每谘廓然後施行亮意。若有不同廓终不为屈。 王惠为吴兴太守少帝即位以蔡廓为吏部尚书不肯拜乃以惠代焉惠被召即拜未尝接客人有与书求官者得辄聚置阁上及去职其封如初时谈者以廓之不拜惠之即拜虽事异而意同也。 何尚之为侍中领尚书令秉衡当朝畏远权柄亲戚故旧一无荐举既以致怨亦以此见称。 王球为吏部尚书球公子简贵素不交游筵席稀进门无异客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刘湛并执重权倾动内外球虽通家姻戚未尝往来。 南齐王琨在宋为散骑常侍廷尉虞议社稷合为一神琨案旧纠驳时深被亲宠朝廷叹琨强正太祖即位加侍中时王俭为宰相属琨用东海郡迎吏琨谓信人曰:语郎三台五省皆是郎用人外方小郡当乞寒贱省官何容复夺之遂不过其事。 萧惠基为侍中领骁骑将军尚书令王俭朝宗贵望惠基同在礼阁非公事不私觌焉。 张绪为散骑常侍领本州中正长沙王晃属选用吴兴闻人邕为州议曹绪以资藉不当执不许晃遣书佐固请之绪正色谓晃使曰:此是身家州乡殿下何得见逼。 谢氵龠为吏部尚书明帝废郁林领兵入殿左右惊走报氵龠氵龠与客围棋每下子辄云:其当有意竟局乃还斋卧竟不问外事明帝即位氵龠。又属疾不知事萧谌以兵临起之氵龠曰:天下事公卿处之足矣。且死者命也。何足以此惧人後宴会功臣上酒尚书令王晏等兴席氵龠独不起曰:陛下受命应天晏以为已之力觞遂不见报上大笑解之座罢晏呼氵龠共载还令省欲相抚悦氵龠。又正色曰:君巢窟在何处晏初得班剑氵龠谓之曰:身家太傅裁得六人。若何事顿得二十晏甚惮之谓江┙曰:彼上人者难为讠州对加领右军将军梁江革为度支尚书时尚书令何敬容掌选序用多非其人革性强直每至朝宴常有褒贬以此为权势所疾乃谢病还家。 到洽为尚书吏部郎请一无所行为尚书左丞准绳不避贵戚尚书省贿赂莫敢通。 江为吏部郎方雅有风格仆射徐勉权重自遇在位者并宿士敬之唯及王规与抗礼不为之屈羊亻品为都官尚书时尚书令何敬容用事与之并省未尝游造有宦者张僧胤候亻品亻品曰:我床非阉人所坐竟不前之时论美其贞正。 孔休源为尚书左丞弹肃礼闱雅允朝望。 谢举为尚书令时邵陵王纶於娄湖立园广宴酒後好聚众宾冠手自裂破投之唾壶皆莫敢言举尝预宴王欲取举帻举正色曰:裂冠毁冕下官弗敢闻命拂衣而退王屡召不反甚有惭色焉。 陈孔奂为尚书仓部郎迁仪曹侍郎时左民郎沈景为飞书所谤将陷重辟事连台阁人怀忧惧奂廷议理之竟得明白。 萧弘为始兴王谘议参军兼金部侍郎性抗直不事权贵左右近臣无造请高宗每欲迁用辄为用事者裁抑焉。 後魏东阿县公元顺为吏部尚书兼右仆射时三公曹令史朱晖案事录尚书高阳王雍雍欲以为廷尉评频烦顺顺不为用雍遂下命用之顺投之於地雍闻大怒昧爽坐都厅召尚书及丞郎毕集欲待顺至於众挫之顺日高方至雍攘袂抚几而言曰:身天子之子天子之叔天子之相四海之内亲尊莫二元顺何人以身成命投弃於地顺须俱张仰面看屋愤气奔涌长欷而不言久之摇一白羽扇徐而谓雍曰:高祖迁宅中土创定九流官方清浊轨仪万古而朱晖小子身为省吏何合为廷尉清官殿下既先皇同气宜遵成旨自有短垣而复逾之也。雍曰:身为丞相录尚书如何不得用一人为官顺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得越樽俎而代之未闻有别旨令殿下参选事顺。又厉声曰:必如是顺当依事奏闻雍遂笑而言曰:,岂可以朱晖小人便相忿恨遂起呼顺入室与之极饮顺亢执不挠皆此类也。 穆绍为侍中领本邑中正绍无他才能而资性方重罕接宾客希造人门领军元当权熏灼曾往候绍绍迎送下阶而已时人叹尚之绍加仪同三司领左右侍中元顺与绍同直顺尝因醉入其寝所绍拥被而起正色让顺曰:身二十年侍中与卿先君亟连职事纵卿後进何宜相排突也。遂谢事还家诏喻乃起高允为中书侍郎阉官宗爱之任势也。威振四海尝召百司於都堂王公已下望庭毕拜允至独升阶而揖。 羊祉为光禄大夫当官不惮强御朝廷以为刚断时有检覆每令出使。 于忠为散骑常侍兼武卫将军时北海王详为太傅录尚书事忠每以鲠气正辞为详所忿面责忠曰:我忧在前见尔死不忧尔见我死时也。忠曰:人生于世自有定分。若应死於王手避亦不免。若其不尔王不能杀详因忠表让之际密劝帝以忠为列卿令解左右听其让爵,於是诏停其封优进太府卿。 封回为都官尚书时荥阳郑谄事长秋卿刘腾货腾紫缬四百匹得为安州刺史除书旦出暮往诣回坐未定谓回曰:我为安州卿知之否彼土治生何事为便回答之曰:卿荷国宠灵位至方伯虽不能拔园葵去织妇宜思方略以济百姓如何见造而问治生乎!封回不为商贾何以相示惭鬼失色。 贾秀为中书侍郎加安远将军时丞相乙浑擅作威福多所杀害浑妻庶姓而求公主之号屡言於秀秀默然浑曰:公事无所不从我请公主不应何意秀慷慨大言对曰:公主之称王姬之号尊宠之极非庶族所宜。若假窃此号当必自咎秀宁死於今朝不敢笑於後日浑左右莫不失色为之振惧而秀神色自。若浑夫妻默然含忿他日乃书太医给事杨惠富臂作老奴官悭字令以示秀浑每欲伺隙陷之会浑伏诛遂得免难秀正色守正皆此类也。 和其奴为尚书左仆射与河东王阎毗太宰常英等并平尚书事在官慎法不受私请。 慕容白曜为比部尚书在职执法无所阿纵。 李冲为南部尚书冲从甥阴始孙孤贫往家冲家至如子侄有人求官因其纳马於冲始孙辄受而不为言後假方便借冲此马马主见冲乘马而不得官後乃自陈始末冲闻之大惊执始孙以状款奏始孙坐罪其处要自厉不念爱恶皆此类也。累迁尚书仆射冲明白当官奉国为己任自始迄终无所避屈。 游肇为右仆射於吏事断决不速主者谘呈反覆论叙有时不晓至於再三必穷其理然後下笔虽宠势干请终无回挽方正之操时人服之及领军元之废灵太后将害太傅清河王怿乃集公卿会议其事於时群臣莫不失色顺旨肇独抗言以为不可终不下署。 卢同为左丞时相州刺史奚康生徵民岁调皆七八十尺以邀奉公之誉部内患之同於岁禄官给长绢同乃举案康生度外徵调书奏诏科康生之罪兼褒同在公之绩。 甄深为黄门侍郎亲识有求官者答云:赵郡李谧学守道不闷予常欲致言但未有次耳诸君何为轻自媒。 高道悦为谏议大夫正色当官不惮强御。 杨机为度支尚书方直之心久而弥厉奉公正己为时所称。 崔光为侍中延昌四年正月迎立孝明後二日广平王怀扶疾入临以母弟之亲径至太极西庑哀动禁内呼侍中黄门领军三卫云:身欲上殿哭大行。又须入见主上诸人皆愕然相视无敢抗对者光独攘袂振杖引汉太尉赵熹横剑当阶推下亲王故事辞色甚厉闻者莫不称善怀壮光理义有据声泪俱止云:侍中以故事裁我我不敢不服,於是遂还频遣左右致谢。 北齐宋游道初仕魏为左中兵郎中尚书令临淮王谴责游道游道乃执板长揖曰:下官谢王不谢王理即日诣阙上《书》曰:徐州刺史元孚频有表云:伪梁广发士卒来围彭城乞增羽林二千以孚宗室重臣告请应实所以量奏给武官千人孚今代下以路阻自防遂纳在防羽林八百人辞曰:疆境无事乞将还家臣{天水}局司深知不可尚书令临淮王即孚之兄子遣省事谢远三日之中八度逼迫云:宜依判许臣不敢附下罔上孤负圣明但孚身在任乞师相继及其代下便请放还进退为身无忧国之意所请不合其罪不科乃召臣於尚书都堂云:卿一小郎忧国之心岂厚於我鬼骂溢口不顾朝章右仆射臣世隆吏部郎中臣薛叔已下百馀人并皆闻见臣实献直言云:忠臣奉国事在其心亦复何简贵贱自北海入雒王不能致身死难方清宫以迎篡贼郑先护立义广州王复建旗往讨趣恶如流伐善何速今得冠冕百僚乃欲为私害政为臣此言怒更甚臣既不佞干犯贵臣乞解郎中帝召见游道嘉劳之亦言臣{天水}冠百僚遂使一郎攘袂高声肆言顿挫乞解尚书令帝乃下敕听解台郎後除司州治中从事复为尚书左丞游道入省劾太师咸阳王坦太保孙腾司徒高隆之司空侯景录尚书元弼尚书令司马子如官贷金银催徵酬价虽非指事赃贿终是不避权豪。又奏尚书违失数百条省中豪吏王儒之徒并鞭斥之始依故事於尚书省立门名以记出入早晚令仆已下皆侧目。 高慎为大行台左丞转尚书当官无所回避时咸畏惮之。 高隆之为尚书右仆射时初给民田贵势皆占良美贫弱咸受瘠薄隆之启高祖悉更反易乃得均平。 张雕世祖时为假仪同三司雕自以出於微贱致位大臣励精在公有匪躬之节欲立功效以报朝恩论议抑扬无所回避宫掖不急之费大存减省左右纵恣之徒必加禁约数讥切宠要献替帷帝亦深倚仗之。 崔︱累迁中书令初和士开擅朝曲求物誉诸公因此颇为子弟干禄世门之胄多处京官︱二子拱并为外任弟廓之从容谓︱曰:拱幸得不凡何为不在省府之中清华之所而并外藩有损家代︱曰:立身以来耻以一言自达今。若进儿与身何异卒无所求闻者莫不叹服。 後周柳庆为民部尚书威仪端肃枢机明辨太祖每发号令常使庆宣之庆天性抗直无所回避太祖亦以此深委仗焉。 崔猷为司会中大夫明帝遗诏立武帝晋公护谓猷曰:今奉遵遗旨君以为何如对曰:殷道尊周道亲今朝廷既遵《周礼》无容辄违此义事虽不行时称守正裴汉为司路下大夫天和中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时晋公护擅权缙绅等多谄附之以图仕进惟汉直道自守故八年不徙职。 裴侠为工部中大夫有大司空掌典钱物李贵乃於府中悲泣或问其故对曰:所掌官物多有费用裴公清严有名惧遭罪责所以泣耳侠闻之许其自首贵自言隐费钱五百万。 薛端为吏部郎中性强直每有奏请不避权贵文帝嘉之故赐名端欲令名实相副。 颜之仪为御正大夫属官宣帝嗣位政刑日乱开府于义上疏谏时郑译刘以恩幸当权谓义不利於已先恶之於帝帝览表色动谓侍臣曰:于义谤讪朝廷也。之仪进曰:古先哲王立诽谤之木置敢谏之鼓犹惧不闻过于义之言不可罪也。帝乃解。 隋赵贤通初仕後周武帝为御正上大夫与宗伯斛律徵素不协徵出为齐州刺史坐事下狱自知罪重遂逾狱而走帝大怒购之急贤通上密奏曰:徵自以负罪深重惧死遁逃。若不北窜匈奴则南投吴越徵虽愚陋久历清显奔波敌国无益圣朝今者炎旱为灾可因兹大赦帝从之徵赖而获免贤通卒不言功陆彦师初仕北齐为中书黄门侍郎以不阿宦者谗出为中山太守。 柳雄亮高祖时为给事黄门侍郎尚书省凡有奏事雄亮多所驳正深为公卿所惮。 宇文弼为尚书左丞当官正色为百僚所惮。 梁毗为散骑常侍进位开府见杨素贵宠擅权百僚震忄因上封事极言之时素任寄隆重多所折挫当时朝士无不惧伏莫有敢与相是非辞气不挠者独毗与柳及尚书左丞李纲而已後高祖不复专委於素盖由察毗之言也。 郎茂为民部侍郎时尚书右仆射苏威立条章每岁责民间五品不逊或答者乃云:管内无五品之家不相应领类多如此。又为馀粮簿拟有无相赡茂以为繁纡不急皆奏罢之。 柳为屯田侍郎时三品已上门皆列戟左仆射高子弘德封应国公申牒请判曰:仆射之子更不易居父之戟槊已列门外尊有压卑之义子有避父之礼岂容外门既设内ト。又施事竟不行闻而叹服。 卢楚为左司郎当朝正色甚为公卿所惮及炀帝幸江都东都官僚多不奉职楚每存纠举无所回避。 唐苏向则天朝为右司郎中时御史王弘义附来俊臣构陷无罪朝廷疾之尝受诏於虢州采木役使不节丁夫多死向按奏其事弘义竟以坐黜向寻授给事中李至远天后时李昭德荐为天官侍郎不诣昭德谢恩昭德怒奏黜为璧州刺史。 王求礼为左拾遗则天朝孙万荣寇陷河北数州河内王懿宗拥兵不敢进比贼散懿宗奏请族诛沧瀛等州百姓为诖误者求礼廷折之曰:此百姓等素无良吏教习城池。又不完固为贼驱逼苟徇图全岂素有背叛之心哉!而懿宗拥强兵十馀万闻贼将至辄退走保城池罪当诛戮今乃移祸於草泽诖误之人以求自免岂是为臣之道请先斩懿宗以谢河北百姓群官咸谔然谓之切当遂令魏州刺史狄仁杰充使安抚。 宋为凤阁舍人当官正色则天甚重之长安中张易之诬构魏元忠有不顺之言引凤阁舍人张说令证之说将入於御前对覆惶惑迫惧谓曰:名义至重神道难欺必不可党邪鬼正以求苟免。若缘犯颜流贬芬芳多矣。说感其言及入遂保明元忠竟得免死神龙元年迁吏部侍郎中宗嘉正直仍令谏议大夫内供奉仗下复言朝廷得失寻拜黄门侍郎时武三思恃宠执权尝请於正色谓之曰:当今复子明辟王宜以侯就第何得尚干朝政独不见产禄之事乎!。 岑羲神龙元年为中书舍人时武三思用事侍中敬晖欲上表请削诸武之为王者募为疏者众畏三思皆辞不敢为之羲便操笔辞甚切直由是忤三思意转秘书少监。 韩思复睿宗朝为给事中活严善思於雷霆之下拒武三思於谄附之中玄宗皇帝御笔题碑云:有唐忠孝韩长公之墓。 杨为户部侍郎时御史中丞宇文融请检察天下逃户公卿不敢有异辞唯独建议以为括实不利居人徵籍外田税使百姓困弊所得不补所失无几出外职。 相里造代宗朝为户部郎中永泰元年正月壬子章敬皇太后忌辰百僚於兴唐寺行香内侍鱼朝恩置斋馔於寺外之商贩车坊延宰相及台省官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造与殿中侍御史李ぅ以正言折之ぅ辞直而强突颇忤朝恩遂罢会。 敬括为御史大夫持重推诚於下未尝以私害公士颇称焉。 班宏为刑部侍郎兼京官考使时右仆射崔宁书兵部侍郎刘乃上下考宏正议曰:今夷荒靖难专在节制尺籍伍符不挟省司夫上多虚美之名下开趋竞之路上行阿容下必朋党因削去之乃知而谢之曰:乃虽不敏敢掠一美以邀二罪乎!。 郄高卿历拾遗谏议大夫中书舍人处事不回为宰相元载所忌鱼朝恩署牙将李琮为两街功德使琮暴横於银台门毁辱京兆尹崔昭高卿立诣元载抗论以为国耻请速论奏载不从。 卢景亮德宗朝拜右拾遗补阙居谏列与补阙穆质皆以直称。 韦贯之宪宗初为礼部员外郎新罗人全忠义以机巧进至少府监阴其子为两馆生贯之持其籍不与曰:工商之子不当仕忠义以艺通权亻幸为请者非一人贯之持愈坚既而上疏陈忠义不宜污朝籍辞理恳到竟罢去之改吏部员外郎。 奚陟为中书舍人中书省故事姑息胥徒以常在宰相左右也。陟皆以公道遇之後为刑部侍郎时裴延龄恶京兆尹李充有能政专意陷害之诬奏充深结陆贽数厚赂遗金帛充既贬官。又奏充比者妄破用京兆府钱至多请令比部勾覆以比部郎中崔元翰陷充怨恶贽也。诏许之元翰曲附延龄刻治府史府史到者虽无过犯皆笞决以立威时论喧然陟乃躬自阅视府案具得其实奏言扌处度支奏京兆府贞元九年两税及已前诸色羡馀钱共六十八万馀贯李充并妄破用今所勾勘一千二百贯已来是诸县供馆驿加破及在诸色人户腹内合收其斛{豆斗}共三十二万石惟三百馀石诸色输纳所由欠折其馀并是准敕及度支符牒应用已尽陟之宽平守法多如此类元翰既不遂其志因此愤恚而卒。 颜真卿为尚书右丞代宗车驾自陕将还真卿请皇帝先谒五陵九庙而後还宫宰相元载谓真卿曰:公所见虽美其如不合事宜何真卿怒而前曰:用舍在相公耳言者何罪然朝廷事岂堪相公再破除耶载深衔之。 杨於陵为中书舍人时李实为京兆尹恃承恩宠於陵与给事中许孟容俱不附叶遂为实媒孽孟容改太常少卿於陵改秘书少监。 赵宗儒为司勋员外领考功事定内外百吏考绩黜陟公当无所畏避迁考功郎中。 郑氵为考功员外郎刺史有驱迫人吏上言政绩请刊石纪事者氵采得其情条责廉使巧迹遂露人服其敏识。 裴佶为尚书左丞时兵部尚书李巽兼盐铁使将以使局置於本行经构已半会佶拜命坚执以为不可遂令撤之巽恃恩而强时重佶之有守。 董晋为尚书左丞时右丞元为度支使韩所奏贬雷州司户其责既重举朝以为非罪名有窃议者董晋谓宰臣刘滋齐映曰:元右丞忽有贬责未知罪名用刑一滥谁不危惧假有权臣骋志相公何不奏请三司详断之去年关辅用兵时方蝗旱总国计夙夜忧勤以赡给师旅不增一赋军国皆济斯可谓国之劳臣也。今此播逐恐失人心人心一失则有闻鸡鸣起舞者矣。窃为相公痛惜之滋映但引过而已给事中袁高。又抗疏申理之坐以朋党寝而不报许孟容为礼部员外郎有公主之子请补弘文崇文馆诸生孟容举令式不许主诉於德宗命中使问状孟容执奏竟得请迁本曹郎中。 杨绾为吏部侍郎典选公平时元载秉政公卿多附之绾孤立中道清贞自守未尝私谒载以绾雅望素高外示尊重心实疏之。 孟简为仓部员外郎属顺宗登极王叔文窃政骤为户部侍郎简为其属中立正色挺然不附叔文心忌之而不敢退黜言於宰相韦执谊换刑部员外郎韩皋为尚书左丞时王叔文专政皋自以前辈旧人累更重任颇以简倨自处嫉叔文之党谓人曰:吾不能事新贵人皋从弟毕幸於叔文以告之故出皋为鄂岳观察使。 王源中为左补阙时典禁军者不循法度至有台府人吏皆为追擒源中上疏曰:夫台宪者纪纲之地府县者责成之所设有罪犯宜归司存安有北军势重於南衙辇下权倾於仗内乞还法司庶守职分宪宗可其请改侍御史。 韦处厚穆宗时为中书舍人时张平叔以便佞诙谐他门而进自京兆少尹不数月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平叔欲以征利中帝意以希大任以榷盐旧法为弊年深欲官自籴盐可富国强兵疏利害十八条时宰不能夺因下其议处厚,於是奏议发十难以诘之帝然後深知害人乃止平叔繇是始有疏斥之渐。 韦弘景为尚书左丞弘景素以鲠亮称会吏部员外杨虞卿以公事为下吏所讪狱未能辨诏下弘景与宪司就尚书省详谳虞卿多朋游时多乡附者弘景素所不悦时已请告在第及准诏就召以公服来谒弘景谓之曰:有敕推公虞卿失容自退。 崔咸为散骑常侍秘书监咸登朝历台阁独行守正时望甚重敬宗幸东都人心不安裴度以勋旧自兴元随表入觐既至权臣不便度复居中书京兆尹刘栖楚辈十馀人驾肩拒之宾客持两端者日拥其门一日度留客命酒栖楚求度之欢曲躬附耳而语咸举爵罚度曰:丞相不当许所属官占嗫耳语度笑而饮之栖楚不自安趋出坐者壮之。 令狐楚为左仆射太和末李训伏诛大臣从坐者八九人京师大扰文宗夜召楚及郑覃入决事翌日以覃为宰相危疑之际楚多守正故为中尉仇士良所忌遂以本官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 後唐萧顷初在唐为吏部员外郎先是张由中书出为右仆射後为梁太祖判官高邵使祖阴求一子出身官省寺皆称无例指挥甚急吏徒惶惧顷。又判云:仆射未集郎官未赴省上指挥使曹公事俱非南宫旧仪闻之惭悚致谢顷繇是名振梁祖亦加奖之。 韦寂仕梁为吏部郎中复判南曹吏畏其明人赏其正。 刘替历御史中丞刑部侍郎替性雍和与物无忤居官畏慎人。若以私干之虽权豪不能移其操。 崔为尚书左丞素与崔彦融善彦融尝为万年令{山尧}谒於县彦融未出见案上有书题皆赂遗中贵人{山尧}知其由径始恶其为人及除司勋郎中{山尧}为左丞通刺不见{山尧}谓曰:郎中行止鄙杂故未敢见宰相知之改楚州刺史卒於任。 赵凤为员外郎充翰林学士会明宗置端明殿学士凤与冯道俱任其职时任圜为宰相恃明宗旧恩行事无边幅为巧宦者所倾以至罢相归磁州朱守殷以汴州叛明宗亲征未及郑州巧宦者谓安重诲曰:此失权者三四人在外地如朝夕未能破贼被此辈阴结狡徒为患非细乃指任圜在氵釜阳即日驰驿赐圜自尽既而凤知之哭谓重诲曰:任圜义士肯造逆谋以雠君父乎!公如此滥刑何以安国重诲笑而不责。 晋裴为工部尚书舍相国寺宰臣桑维翰谒之不迎不送或问之答曰:见维翰於中书则庶寮也。维翰见於私馆则门生也。何送迎之有时人重其耿介。 卢詹历兵部侍郎左丞工部尚书詹刚直议论不避权贵执政者常恶之。 ●卷四百六十 ○台省部 正直 夫一言以蔽在於无邪明神介福本乎!好直故臣之事君非可以载伪也。已繇汉氏而下居台省者皆为天子从官或处喉舌之地专典乎!出纳或侍帷幄之内拾遗於左右而能励骨鲠之操蕴贞谅之志临大节而有守膺切问而无谄扌处经持正犯颜竭虑罔避权亻幸以效诚悫斯盖服膺善道中立不倚之徒欤至有斥远於外抗心罔移感慨而死遗风可挹信乎!耿介方直之士皆人君之所欲得而臣也。 汉冯唐祖父赵人也。父徙代汉兴徙安陵唐为郎中署长事文帝帝辇过问唐曰:父老何自为郎家安在(言年老矣。何乃自为郎也。)具以实言文帝曰:吾居代时吾尚食监高数为我言赵将李齐之贤战於钜鹿下吾每饮食意未尝不在钜鹿也。(每食念监所说李齐在钜鹿时也。)父老知之乎!唐对曰:齐尚不如廉颇李牧之为将也。帝曰:何也。(尚犹正也。)唐曰:臣大父在赵时为官帅将(人父祖父也。)善李牧臣父故为代相善李齐知其为人也。帝既闻廉颇李牧为人良说(良善也。说读曰悦闻颇牧之善帝意大说)乃拊髀曰:(髀音陛)嗟乎!吾独不得廉颇李牧为将岂忧匈奴哉!唐曰:主臣(恐惧之言)陛下虽有廉颇李牧不能用也。帝怒起入禁中良久召唐让曰:公众辱我独亡间处乎!(何不间隙之处而言)唐谢曰:鄙人不知忌讳。 东方朔武帝时为太中大夫虽诙笑(诙嘲戏也。诙笑谓讠朝谑发言可笑也。诙音恢)然时观察颜色直言切谏帝常用之。 陈咸年十八以父万年任为郎有异材抗直数言事刺讥近臣书数十上迁为左曹。 王章字仲卿少以文学为官稍迁至谏大夫在朝廷名敢直言。 孔光为光禄勋领尚书诸吏给事中凡典枢机十馀年守法度修故事帝有所问据经法以心所安而对不希旨苟合(希旨希望天子之旨意)。 平当以明经为博士成帝时公卿荐当论议通明给事中每有灾异当辄傅经术言得失(傅读曰附)。 王闳为中常侍哀帝置酒麒麟殿董贤父子亲属宴饮闳兄弟侍中中常侍皆在侧帝有酒所(言酒在体中)从容视贤笑(从音千容切)曰:吾欲法尧禅舜何如闳进曰:天下乃高皇帝天下非陛下之有也。陛下承宗庙当传子孙於亡穷统业至重天子无戏言帝默然不说左右皆恐,於是遣闳出後不得复侍宴。 龚胜为光禄大夫诸吏给事中胜言董贤乱制度繇是逆上指(繇与由同)。 後汉冯勤为郎中给事尚书司徒侯霸荐前梁令阎杨杨素有讥议光武常嫌之既见霸奏疑其有奸大怒赐霸玺《书》曰:崇山幽都何可偶黄钺一下无处所欲以身试法邪将杀身以成仁邪使勤奉策至司徒府勤还陈霸本意申释事理帝意稍解。 戴凭为侍中数进见问得失光武谓凭曰:侍中当规补国政勿有隐情凭对曰:陛下严帝曰:朕何用严凭曰:伏见前太尉西曹掾蒋遵清亮忠孝学通古今陛下纳肤受之遂致禁锢以是为严帝怒曰:汝南子欲复党乎!凭出系廷尉有诏敕出後复引见凭谢曰:臣无蹇谔之节而有狂瞽之言不能以尸伏谏偷生苟活诚惭圣朝帝即敕尚书解遵禁锢拜凭虎贲中郎将以侍中兼领之。 锺离意为尚书仆射显宗性褊察朝廷争为严察以避诛唯意犹取谏争数封还诏书臣下过失辄救解之会诏赐降胡子缣尚书案事误以十为百帝见司农上簿大怒召郎将笞之意因入叩头曰:过误之失常人所容。若以懈慢为愆则臣位大罪重郎位小罪轻咎皆在臣臣当先坐乃解衣就格帝意解使复冠而贳郎。 朱晖为尚书仆射元和中尚书张林上言均输晖奏言不可施行後陈事者复述前议章帝以为然晖言非所宜行帝得晖重议因发怒切责诸尚书晖等皆自系狱三日诏敕出之曰:国家乐闻议黄无愆诏书过耳何故自系晖因称病笃不肯复署议尚书令以下惶怖谓晖曰:今临得谴让奈何称病其祸不细晖曰:行年八十蒙恩得在机密当以死报。若心知不可而顺旨雷同负臣子之义今耳目无所闻见伏待死命遂闭口不复言诸尚书不知所为乃劾奏晖帝意解寝其事。 申屠刚为尚书令謇謇多直言无所屈挠。 宋均明帝时徵拜尚书令每有议多合帝旨均尝删剪疑事帝以为有奸大怒收郎缚格之诸尚书惶恐皆叩头谢罪均顾厉色曰:盖忠臣执义无有二心。若畏威失正均虽死不易心小黄门在傍入具以闻帝善其不挠即令贳郎。 郅寿章帝时为尚书仆射是时大将军窦宪以外戚之宠威倾天下宪尝使门生赍书诣寿有所请寿即送诏狱前後上书陈宪骄恣引王莽以诫国家。 陈禅为谏议大夫西南拈国王献乐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永宁二年元会作之於庭安帝与群臣共观大奇之禅独离席举手曰:帝王之庭不宜设远边之技尚书陈忠请禅下狱有诏勿收之。 傅翻为谏议大夫性谅直数陈谠言虞承为谏议大夫雅性忠謇在朝堂犯颜谏诤终不曲挠。 李法和帝时迁侍中光禄大夫岁馀上疏以为朝政苛碎违永平建初故事宦官权重椒房宠盛。又讥史官记事不实後世有识寻功计德必不明信坐失旨下有司免为庶人在家八年徵拜议郎谏议大夫正言极辞无改於旧。 周举为尚书阳嘉三年大旱顺帝下策问举因奏见举及尚书令成翊世仆射黄琼问以得失举等并对以为宜慎官人去斥贪污离远佞邪修文帝之俭尊孝明之教则时雨必应帝曰:百官贪污佞邪者为谁乎!举独对音擅曰:臣从下州超备机密不足以别群臣然公卿大臣数有直言者忠贞也。阿谀苟容者佞邪也。司徒视事六年未闻有忠言异谋愚心在此其後以事免司徒刘崎迁举司隶校尉。 宋登顺帝时为侍中数上封事抑退权臣由是出为颍川太守。 陈龟为尚书梁冀暴虐日甚龟上疏言其罪状请诛之桓帝不省自知必为冀所害不食七日而死。 爰延为侍中桓帝游上林苑从容问延曰:朕何如主也。对曰:陛下为汉中主帝曰:何以言之对曰:尚书令陈蕃任事则治中常侍黄门豫政则乱是以知陛下可与为善可与为非帝曰:昔朱廷折栏槛今侍中面称朕违敬闻阙矣。 刘淑迁侍中桓帝朝上疏以为宜罢宦官辞甚切直帝虽不能用亦不罪焉。 刘儒迁侍中桓帝时数有灾异下策博求直言儒上封事十条极言得失辞甚忠切帝不能纳出为任城相。 桓彬桓帝时为议郎入侍讲禁中以直道忤左右出为许令。 刘陶灵帝时为侍中以数切谏为权臣所惮徙为京兆尹。 杨奇为侍中灵帝常从容问奇曰:朕何如桓帝对曰:陛下之於桓帝亦犹虞舜比德唐尧帝不悦曰:卿强项真杨震子孙。 傅燮字南容为议郎会西羌反边章韩遂作乱陇右徵发天下役赋无己司徒崔烈以为宜弃凉州诏会公卿百官烈坚执先议燮厉声曰:斩司徒天下乃安尚书郎杨赞奏燮廷辱大臣帝以问燮对曰:昔冒顿至逆也。樊哙为上将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愤激思奋未失人臣之节顾计当从与不耳季布犹曰:哙可斩也。今凉州天下要冲国家藩卫高祖初兴使郦商别定陇右世宗拓境列置四郡议者以为断匈奴右臂今牧御失和使一州叛逆海内为之骚动陛下卧不安寝烈为宰相不念为国思所以弭之之策乃欲割弃一方万里之土臣窃惑之。若使左衽之虏得居此地(《说文》曰:衽衣衿也。)士劲甲坚因以为乱此天下之至虑社稷之深忧也。若烈不知之是极蔽也。知而故言是不忠也。帝从燮议顷之赵忠为车骑将军诏忠论讨黄巾之功执金吾甄举等谓忠曰:傅南容前在东军有功不侯故天下失望今将军亲当重任宜进贤理屈以副众心忠纳其言遣北城门扌交许延致殷勤延谓燮曰:南容少答我常侍万户侯不足得也。燮正色拒之曰:遇与不遇命也。有功不论时也。傅燮岂求私赏哉!忠愈怀恨然惮其名不敢害。 何休灵帝时群公表休道术深明宜侍帷幄亻幸臣不悦之乃拜议郎屡陈忠言。 魏和洽魏国初建为侍中有白毛谤毁太祖太祖见近臣怒甚洽陈素行有本求案实其事罢朝太祖令曰:今言事者白不但谤吾也。乃复为崔琰觖望此损君臣恩义妄为死友怨叹殆不可忍也。昔萧曹与高祖并起微贱致功立勋高祖每在屈笮二相恭顺臣道益彰所以祚及後世也。和侍中比求实之所以不听欲重参之耳洽对曰:如言事者言罪过深重非天地所覆载臣非敢曲理以枉大伦也。以出群吏之中特见拔擢显在首职历年荷宠刚直忠公为众所惮不宜有此然人情难保要宜考两验其实今圣恩垂含垢之仁不忍致之于理更使曲直之分不明疑自近始太祖曰:所以不考欲两全及言事者耳洽对曰:信有谤主之言当肆之市朝。若无此言事者加诬大臣以误主听二者不加检臣窃不安太祖曰:方有军事安可受人言便考之邪狐射姑刺阳处父於朝此为君之诫也。 崔琰魏国初建拜尚书时未立太子临淄侯植有才而爱太祖狐疑以函令密访於外唯琰露板答曰:盖闻春秋之义立子以长加五官将仁孝聪明宜承正统琰以死守之植琰之兄女胥也。太祖贵其公亮喟然叹息。 桓阶为侍中时太子未定而临淄侯植有宠阶数陈文帝德优齿长宜为储副公规密谏前後恳至。又毛徐弈以刚謇少党而为西曹掾丁仪所不善仪屡言其短赖阶左右以自保全其将顺规救多此类也。卫臻文帝为魏王时为散骑常侍及践阼群臣并颂魏德多抑损前朝臻独明禅授之义称扬汉美帝数目臻曰:天下之珍当与山阳共之後明帝时为右仆射加光禄大夫是时明帝方隆意於殿舍臻数切谏及殿中监擅收兰台令史臻奏案之诏曰:殿舍不成吾所留心卿推之何臻上疏曰:古制侵官之法非恶其勤事也。诚以所益者少所隳者大也。臣每察校事类皆如此惧群臣将遂越职以至陵迟矣。 杜畿为河东太守徵为尚书初畿在郡被书录寡妇是时他郡或有己自相配嫁依书皆录夺啼哭道路畿但取寡者故所送少及赵俨代畿而所送多文帝问畿前君所送何少今何多也。畿对曰:臣前所录皆亡者妻今俨送生人妇也。帝及左右顾而失色。 辛毗为侍中从文帝射雉帝曰:射雉乐哉!毗曰:於陛下甚乐而於群下甚苦帝默然後为之稀出。 苏则为侍中文帝问则曰:前破酒泉张掖西域通使敦煌献径寸大珠可复求市益得不则对曰:若陛下化洽中国德流沙漠即不求自至求而得之不足贵也。帝默然。 陈矫为尚书令明帝忧社稷问矫司马公忠正可谓社稷之臣乎!矫曰:朝廷之望社稷未知也。又车驾常卒至尚书门矫跪问帝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案行文书尔矫曰:此自臣职分非陛下所宜临也。若臣不称其职则请就黜退陛下宜还帝惭回车而反其亮直如此。 许允为吏部郎选郡守明帝疑其所用非次召入将加罪允入帝怒诘之允对曰:某郡守虽限满文书先至年限在後某郡守虽後日限在前帝取事视乃释遣出。 虞毓为侍中青龙中侍中高堂隆数以宫室事切谏明帝不悦毓进曰:臣闻君明则臣直古之圣王恐不闻其过故有敢谏之鼓近臣尽规此乃臣等所以不及隆隆诸生名为狂直陛下宜容之。 孙礼为尚书明帝方修宫室而节气不和天下贵礼固争罢役诏曰:敬纳谠言促遣民作时李惠监作复奏留一月有所成讫礼径至作所不复重奏称诏罢民帝奇其意而不责。 蒋济为散骑常侍明帝诏征南将军夏侯尚曰:卿腹心重将特当任使恩施足死惠爱可怀作威作福杀人活人尚以示济济既至帝问曰:卿所闻见天下风教何如济对曰:未有他善但见亡国之语耳帝忿然作色而问其故济具以答因曰:夫作威作福书之明诫天子无戏言古人所慎惟陛下察之,於是帝意解遣追取前诏。 蜀後主即位董允为侍中领虎贲中郎将统宿卫亲兵献纳之任允皆专之允处事为防制甚尽匡救之理後主常欲采择以充後宫允以为古者天子后妃之数不过十二今嫔妃已具不宜增益终执不听後主益严惮之後主渐长大爱宦人黄皓皓便僻佞慧欲自容入允常上则正色匡主下则数责於皓皓畏允不敢为非终允之世皓位不过黄门丞。 吴阚泽领中书时吕壹奸罪发闻有司穷治奏以大辟,或以为宜加焚裂用彰元恶大帝以访泽泽曰:盛明之世不宜复有此刑帝从之。 丁仪为侍中执法平诸官事领辞讼如旧典校郎吕壹诬白江夏太守刁嘉谤讪国政大帝怒收嘉系狱悉验问时同坐人皆怖畏壹并言闻之仪独云:无闻,於是见穷诘累日诏旨转厉群臣为之屏息仪对曰:今刀锯已在臣颈臣何敢为嘉隐讳自取夷灭为不臣之鬼顾以闻知当有本末据实答问辞不倾移帝遂舍之嘉亦得免。 晋裴楷为侍中与山涛和峤并以盛德居位武帝尝问曰:朕应天顺时海内更始天下风声何得何失楷对曰:陛下受命四海承风所以未比德尧舜者但以贾充之徒尚在朝耳方宜引天下贤人与弘政道不宜示人以私时任恺庾纯亦以充为言帝乃出充充纳女於太子乃止。 樊建为给事中武帝问诸葛之治国建对曰:闻恶必改而不矜过赏罚之信足感神明帝曰:善哉!使得此人以自辅,岂有今日之劳乎!建稽首曰:臣窃闻天下之论皆谓邓艾见枉陛下知而不理此岂冯唐所谓虽得颇牧而不能用者乎!帝笑曰:吾方欲明之卿言起我意,於是发诏治艾焉。 刘毅迁尚书左仆射时龙见武库井中帝亲观之有喜色百官将贺毅独进曰:昔龙降郑时门之外子产不贺龙降夏庭氵未流不禁卜藏其至周幽王祸[C260]乃发易称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证据旧典无贺龙之礼诏报曰:政德未修诚未有以膺受嘉祥省来表以为瞿然贺庆之事宜详依典义动静数示尚书郎刘汉等议以为龙体既苍杂以素文意者大晋之行戢武兴文之应也。而毅乃引衰世妖异以拟今之吉祥。又以龙在井为潜皆失其意潜之为言隐而不见今龙彩质明焕示人以物非潜之谓也。毅应推处诏不听後阴气解而复合毅上言必有阿党之臣奸以事君者当诛而不诛故也。 胡威为尚书加奉车都尉威尝谏时政之宽帝曰:尚书郎以下吾无所假借威曰:臣之所陈岂在丞郎令史正谓如臣等辈始可以肃化明法耳和峤为尚书愈被亲礼与任恺张华相善峤见太子不令因侍坐曰:皇太子有淳古之风而季世多伪恐不了陛下家事武帝默然不答後与荀ダ荀勖同侍帝曰:太子近入朝差长进卿可俱诣之粗及世事既奉诏而还ダ勖并称太子明识弘雅诚如明诏峤曰:圣质如初耳帝不悦而起峤退居常怀慨叹知不见用犹不能已在御坐言及社稷未尝不以储君为忧帝知其言忠每不酬和後与峤语不及来事,或以告贾妃妃衔之及惠帝即位拜太子少傅加散骑常侍光禄大夫太子朝西宫峤从入贾后使帝问峤曰:卿昔谓我不了家事今日定云:何峤曰:臣昔事先帝曾有斯言言之不效国之福也。臣敢逃其罪乎!。 山涛为尚书仆射加侍中领吏部涛中立於朝晚值后党专权不欲任杨氏多有讽谏帝虽悟而不能改文立为散骑常侍时西域献马武帝问立马何如对曰:乞问太仆帝善之。 周ダ为左仆射元帝宴群公於西堂酒酣从容曰:今日名臣共集何如尧舜时邪ダ因醉厉声曰:今虽同人主何得复比圣世帝大怒而起手诏付廷尉将加戮累日方赦之及出诸公就省ダ曰:近日之罪固知不至於死。 孔坦为侍中成帝每幸丞相王导府拜导妻曹氏有如家人坦每切谏帝既加元服犹委政王导坦每发愤以国事为己忧尝从容言於帝曰:陛下春秋已长圣敬日跻宜博纳朝臣谘诹善道由是忤导出为廷尉。 顾和为尚书令居任多所献纳虽权臣不苟阿挠穆帝时南中郎将谢尚领宣城内史收泾令陈杀之有司以尚违法纠黜诏原之和重奏曰:尚先劾奸赃罪入甲戌赦听自首减死而尚近表云:苞藏奸猾辄收行刑事状自郡非犯军戎不由都督按尚蒙亲贤之举荷文武之任不能为国惜体平心听断内挟小憾肆其威虐远近怪愕莫不解体尚忝外属宥之有典至於下吏宜正刑辟尚皇太后舅故寝其奏孔严哀帝时领尚书时东海王弈求海盐钱塘以水牛牵埭税取钱直帝初从之严谏乃止初帝或施私恩以钱帛赐左右严。又启诸所别赐及给厨食皆应减省帝曰:左右多困乏故有所赐今通断之。又厨膳宜有减彻思详具闻严多所匡益。 高崧为侍中哀帝雅好服食崧谏以为非万乘所宜陛下此事实日月之一蚀也。 宋郑鲜之为都官尚书鲜之为人通率在武帝坐言无所隐时人甚惮焉。 蔡兴宗为侍中每正言得失无所顾惮由是失旨後迁尚书右仆射明帝谓兴宗曰:诸处未定殷琰已复同逆顷日人情云:何事当济不兴宗曰:逆之与顺臣无以辨今商旅断绝而米甚丰四方合而人情更安以此卜之清荡可必但臣之所忧更在事後犹羊公云:既平之後方当劳圣虑耳尚书褚渊以手版筑兴宗言之不已帝曰:如卿言先是兴宗转掌吏部时孝武方盛淫宴谑侮群臣自江夏王义恭以下咸加秽辱唯兴宗以方直见惮不被侵尚书仆射颜师伯谓议曹郎王耽之曰:蔡尚书常免昵戏去人实远耽之曰:蔡豫章昔在相府亦以方严不狎武帝宴私之日未尝相召每至官赌常在胜朋蔡尚书今日可谓能负荷矣。大明末前废帝即位兴宗告太宰江夏王义恭应须策文义恭曰:建立储副本为今日复安用此兴宗曰:累朝故事莫不皆然近永初之末荥阳王即位亦有文策今在尚书可检视也。不从。 沈怀文为侍中孝建以来抑黜诸弟广陵平後复欲更峻其科怀文曰:汉明不使其子比光武之子前史以为美谈陛下明管蔡之诛愿崇唐卫之寄及海陵王休茂诛欲遂前议太宰江夏。 王义恭探得密旨先发议端怀文固谓不可由是得息王昙首为侍中元嘉四年车驾出北堂尝使三更竟开广莫门南台云:应须白虎幡银字不肯开门尚书左丞羊玄保奏免御史中丞傅隆以下昙首继启曰:既无墨敕。又阙幡虽称上旨不异单刺元嘉元年二年虽有再开门例此乃前事之违今之守旧未为非礼但既据旧史应有疑却本末曾无此状犹宜及咎其不请白虎幡银字致开门不时由尚书相承之失亦合纟正帝特无所问更立科条。 王球文帝时为尚书仆射时群臣诏见多不即前卑疏者或至数十日大臣亦有十馀日不被见者唯球辄去未尝止停。 何尚之为尚书右仆射时吏部尚书庾炳之领选既不缉众论。又颇通货贿炳之请急还家吏部令史钱泰主客令史周伯齐出炳之宅谘事泰能弹琵琶伯齐善歌炳之因留停尚书旧制令史谘事不得宿停外虽有八座命亦不许为有司所奏帝於炳之素厚将恕之召问尚之尚之具陈炳之得失太祖乃可有司之奏免炳之官。 袁ダ为侍中领前军将军时新安王子鸾以母嬖有盛宠太子在东宫多过失孝武微有废太子立子鸾之意从容颇言之ダ盛称太子好学有日新之美帝。又以沈庆之才用不多言论颇相蚩毁ダ。又陈庆之忠勤有略堪当重任由是前废帝深感ダ庆之亦怀其德。 南齐王琨初仕宋为光禄大夫时中领军刘π晚节有栖退志表求东阳郡尚书令袁粲已下莫不赞美之琨曰:永初景平唯谢晦殷景仁为中领军元嘉有到彦之为人望才誉π不及也。近闻加侍中为怏怏便求东阳臣恐子房赤松子未易轻拟其鲠直如此虞愿初仕宋为通直散骑侍郎时明帝以宅起湘宫寺费极奢侈以孝武庄严刹七层帝欲起十层不可立分为两刹各五层新安太守巢尚之罢郡还见帝曰:卿至湘宫寺未我起此寺是大功德愿在侧曰:陛下起此寺皆是百姓卖儿贴妇钱佛。若有知当悲哭哀愍罪高浮图有何功德尚书令袁粲在座为之失色帝大怒使人驱下殿愿徐去无异容。又帝好围棋愿曰:尧以此教丹朱非人主所宜好。 何戢为侍中高帝欲转戢领选问尚书令褚渊以戢资重欲加常侍渊曰:宋世王球从侍中中书令单作吏部尚书资与戢相似顷选职方昔小轻不容顿加常侍圣旨每以蝉冕不宜过多臣与王俭既已左珥。若复加戢则八座便有三蝉。若帖以骁游亦不为少乃以戢为吏部尚书加骁骑将军。 王晏为吏部尚书永明八年武帝欲以明帝代晏领选手敕问之晏启曰:鸾清有馀然不谙百氏恐不可居此职帝乃止。 谢{艹沦}为吏部尚书高宗废郁林王後宴会功臣上酒尚书令王晏等兴席{艹沦}独不起曰:陛下受命应天从民王晏妄叨天功以为己力帝大笑解之座罢晏呼{艹沦}共载还令省欲相抚悦{艹沦}。又正色曰:君巢窟在何处晏初得班剑{艹沦}谓之曰:身家太傅裁得六人君亦何事一朝至此晏甚惮之。 梁江子四自右丞上封事极言得失高祖甚善之诏尚书详择施行焉。 袁昂为尚书令昂在朝謇谔世号宗臣昭明太子卒晋安王纲为皇太子昂独表言宜立昭明长息欢为皇太孙虽不见用擅声朝野。 许懋为著作郎待诏文德省时有请封会稽禅国山者高祖雅好礼因集学士草封禅欲行懋以为不可因建议言之拜中庶子。 陈蔡凝为尚书吏部侍郎高宗尝谓凝曰:我欲用义兴主胥钱肃为黄门郎卿意何如凝正色对曰:帝乡旧戚恩由圣旨则无所复言格以佥议黄散之职故须人门兼美惟陛下裁之高宗默而止肃因而有憾令义兴主谮之於高宗寻免官迁交顷之还为黄门侍郎後主尝置酒会群臣欢甚将移宴於弘范宫众人咸从唯凝与袁宪不行後主曰:卿何为者凝对曰:长乐尊严非酒後所过臣不敢奉诏众人失色後主曰:卿醉矣。令引出。 孔奂为侍中後主时在东宫欲以江总为太子詹事令管记陆瑜言之於奂奂谓瑜曰:江有潘陆之华而无园绮之实辅弼储宫窃有所难瑜具以白後主深以为恨乃自言於高宗高宗将许之奂乃奏曰:总文华之人今皇太子文华不少无藉於总如臣愚见愿选敦重之才以居辅导帝曰:即如卿言谁当居此奂曰:都官尚书王廓世有懿德性敦敏可以居太子詹事奂。又奏曰:宋朝范泰即范泰之子亦为太子詹事前代不疑後主固争之帝卒以总为詹事由是忤旨其梗正如此。 後魏高允与司徒崔浩述成国史後以经授恭宗及浩之被收也。允直於中书省恭宗使东宫侍郎吴延召允仍留宿宫内翌日恭宗入奉太武命允参乘至宫门谓曰:入当见至尊吾自导卿脱至尊有问但依吾语允请曰:为何等事也。恭宗曰:入自知之既入见帝恭宗曰:中书侍郎高允在臣宫同处累年小心密慎臣所悉虽与浩同然允微贱制由於浩请赦其命太武召允谓曰:国书皆崔浩作不允对曰:太祖记前著作郎邓渊所撰先帝记及今记臣与浩同作然浩综务处多扌裁而已至於注疏臣多於浩帝大怒曰:此甚於浩安有生路恭宗曰:天威严重允是小臣迷乱失次耳臣向备问皆云:浩作帝问如东宫言不允曰:臣以下才谬人著作犯忤天威罪应灭族今已分死不敢虚妄殿下以臣侍读日久哀臣乞命耳实不问臣臣无此言臣以实对不敢迷乱帝谓恭宗曰:直哉!此亦人情所难而能临死不移不亦难乎!。且对君以实贞臣也。如此言宁失一有罪宜宥之允竟得免,於是召浩前使人诘浩惶惑不能对允事事申明皆有条理时帝怒甚敕允为诏自浩已下僮吏已上百二十八人皆夷五族允持疑不为频诏催切允乞更一见然後为诏诏引前允曰:浩之所坐。若更有馀[C260]非臣敢知直以犯触罪不至死帝怒命介士执允恭宗拜请帝曰:无此人忿朕当有数千口死矣。浩竟族灭馀皆身死恭宗後让允曰:人当知机不知机学复何益参乘之时吾导卿端绪何故不从人言怒帝如此每一念之使人心悸允曰:臣东野凡生本无官意属休明之会应弓旌之举释褐凤池仍参麟阁尸素官荣妨贤已久夫史籍者帝王之实录将来之鉴戒今之所以观往後之所以知今是以言行举动莫不备载故人君慎焉然浩世为殊遇荣曜当时孤负圣恩自贻灰灭即浩之迹时有可论浩以蓬蒿之才荷栋梁之重在朝无謇谔之节退私无委蛇之称私欲没其公廉爱憎蔽其直理此浩之责也。至於书朝廷起居之迹言国家得失之事此亦为史之大体未为多违然臣与浩实同其事死生荣辱义无独殊诚荷殿下大造之慈违心苟免非臣之意恭宗动容称叹允後与人言我不奉东宫尊旨者恐负翟黑子也。(翟黑子事见奉使受赂门)。 孙绍为给事中门下录事朝廷大事好言得失遂为世知。 苟颓孝文时为都曹尚书方正好直言虽文明太后生杀不允颓亦言至恳切未尝阿谀李之诛也。颓并致谏太后不从。 李ぁ为度支尚书性鲠烈敢直言常面折孝文弹公卿无所回避百寮皆惮之帝常加优礼。 元正为黄门侍郎茹皓以白衣侍直禁中稍被宠接宣帝尝拜山陵路中欲引与同车皓奋衣将正切谏而止。 北齐崔昂魏孝静帝时为尚书左丞武定六年甘露降於宫阙文武官僚同贺显阳殿魏帝问仆射崔暹尚书杨等曰:自古以甘露为瑞汉魏多少可各言往代所降之处德化感致所由次问昂昂曰:案符瑞图王者德至於天则甘露降吉降两门不由符瑞故桑雉为戒实启中兴小鸟孕大未闻福感所愿陛下虽休勿休帝为敛容曰:朕既无德何以当此。 崔暹天保末为右仆射文宣谓左右曰:崔暹谏我饮酒过多然我饮何所妨常山王私谓暹曰:至尊或醉多太后尚不能致言吾兄弟杜口仆射独能犯颜内外深相感愧。 後周宇文孝伯为小蒙宰宣帝忌齐王宪意欲除之谓孝伯曰:公能为朕图齐王当以其官位相授孝伯叩头曰:奉先帝遗诏不许滥伤骨肉齐王陛下叔父戚近功高社稷重臣栋梁所寄陛下。若妄加刑戮微臣。又顺旨曲从则臣为不忠之臣陛下为不孝之子也。帝不怿因渐疏之。 隋萧吉仕周为仪同宣帝时吉以朝政日乱上书切谏帝不纳。 何妥开皇初为通直散骑常侍时纳言苏威尝言於高祖曰:臣先人每诫臣云:唯读孝经一卷足可立身治国何用多为帝亦然之妥进曰:苏威所学非止孝经厥父。若信有此言威不从训是其不孝。若无此言面欺陛下是其不诚不诚不孝何以事君。且夫子有云:不读诗无以言不读礼无以立岂容苏绰教子独反圣人之训乎!威时兼领五职帝甚重之妥因奏威不可信任。 赵绰开皇中为刑部侍郎每有奏谳正色侃然高祖嘉之渐见亲重。 高为尚书左仆射时太子勇失爱於高祖潜有废立之志谓曰:晋王妃有神凭之言王必有天下。若之何长跪曰:长幼有序其可废乎!帝默然而止。 元岩字君山为兵部尚书岩性严重明达世务每有奏议侃然正色廷诤面折无所回避高祖及公卿皆敬惮之。 卢恺开皇初除吏部侍郎摄尚书左丞每有敷奏侃然正色虽逢喜怒不改其常。 牛弘为吏部尚书高祖惑於邪议疏忌太子勇高祖车驾至仁寿宫翌日御太兴殿谓侍臣曰:我新还京师应开怀欢乐不知何意翻邑然愁苦弘对曰:由臣等不称职故至尊忧劳高祖既数闻谗谮疑朝臣皆委故有斯问冀闻太子之愆弘为此对大乖本旨。 刘行本为黄门侍郎高祖尝怒一郎於殿前笞之行本进谏帝不顾行本乃正当帝前曰:陛下不以臣不肖置臣左右岂得轻臣而不顾也。乃置笏於陛而退帝谢之而原所笞者。 长孙平为工部尚书有人告大都督邴绍非毁朝廷为愦愦者高祖怒将斩之平曰:川泽纳所以成其深山岳藏疾所以就其大不胜至愿愿陛下弘山海之量茂宽裕之德鄙谚曰:不痴不聋不堪作大家翁此言虽小可以喻大邴绍之言不应闻奏陛下。又复诛之。且恐百代之後有亏圣德乃赦绍。 段文振大业中为右光禄大夫时兵曹郎斛斯政专掌兵事文振知政险薄不可委以机要屡言於炀帝帝弗纳。 苏威为纳言从幸辽回车驾次太原威以盗贼不止劝炀帝还京师深根固本为社稷计帝初从之竟用宇文述等议往东都天下大乱威知帝不可规正甚患之属帝问盗贼事宇文述曰:盗贼信少不足为虞威不能诡对以身隐殿柱帝呼问之威曰:臣非职事不知多少但患其渐近帝曰:何谓也。威曰:他日贼据长白山今者近在荥阳汜水帝不悦而罢。 李桐客为门下录事大业末炀帝幸江都时四方兵起谋欲徙都丹阳召百僚会议公卿希旨俱言江左黔黎皆思望幸巡狩吴会勒石纪功复禹之迹今其时也。桐客独议曰:江南卑湿地狭州小内奉万乘外给三军吴人力屈恐不堪命。且逾越险阻非社稷之福御史奏桐客谤朝政仅而获免。 唐李纲为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纲以太子建成渐狎无行之徒有猜忌之谋不可谏止频乞骸骨高祖慢骂之曰:卿为潘仁长史何乃羞为朕尚书。且建成在东宫遣卿辅导何谓屡致辞乎!纲顿首陈谢曰:潘仁贼也。诚在杀害每谏便止所活极多为其长史故得无愧陛下功成业泰颇自矜伐臣以凡劣才乖元凯所言如水投石安敢久为尚书兼以愚臣事太子所怀鄙见复不采纳既无补益所以请退高祖谢曰:知公直士勉弼我儿,於是擢拜太子少保尚书詹事并如故。 魏徵贞观二年为尚书左丞或有言徵阿党亲戚者太宗使御史大夫温彦博按验无状彦博奏曰:徵为人臣须存形迹不能远避嫌疑遂招此谤虽情在无私亦有可责帝令彦博让徵。且曰:自今以後不得不存形迹他日徵入奏曰:臣闻君臣叶契义同一体不存公道唯事形迹。若君臣上下同遵此路则邦之兴丧或未可知帝瞿然改容曰:吾已悔之其年侍御史张玄素奏庆州乐蟠县令叱奴骘盗用官仓推逐并实帝令斩决中书舍人杨文奏据律不合死帝曰:仓粮朕之所重。若不加法恐犯者更多尚书右丞魏徵对曰:陛下设法与天下共之今。若改张多将法外畏罪。且後有重者。又无以加之其年太宗谓侍臣曰:人皆以祖孝孙为知音今其所教声曲多不谐韵此犹未至精妙人亦以许崇为良医全不识药性魏徵对曰:陛下生平不爱音声今忽为教女乐差舛责孝孙臣恐天下怪愕帝怒曰:卿是朕腹心应须进忠直何乃附下罔上为孝孙分疏温彦博等拜谢徵与王进曰:祖孝孙学问立身何如白明达陛下平生礼遇孝孙复何如白明达今过听一言便谓孝孙可疑明达可信臣恐群臣众庶有以窥陛下者帝意乃解权万纪太宗时为尚书左丞梗言廷谏公卿莫不惮之。 颜相时师古之弟亦有学业贞观中累迁谏议大夫拾遗补阙有诤臣之风。 狄仁杰为左司郎中王本立恃宠用事朝廷忄惧仁杰奏之请付法寺高宗特原之仁杰奏曰:国家虽乏英才岂少本立之类陛下何惜罪人而亏王法必欲曲赦本立请弃臣於无人之境为忠贞将来之诫本立竟得罪由是朝廷肃然。 王及善则天时为内史时御史中丞来俊臣常以飞祸陷良善自侯王将相被其罗织受戮者不可胜计後俊臣坐事系狱有司断以极刑则天欲舍之及善奏曰:俊臣凶狡不轨所信任者皆屠贩小人所诛戮者多名德君子臣愚以为。若不剿绝元恶恐摇动朝廷祸从此始则天慰纳之。 张柬之圣历初为凤阁舍人其年突厥默啜表言有女请和亲天后盛意许之欲令淮阳郡王廷秀娶其女东之奏言古无男子求夷狄女以配中国王者颇忤旨出为合州刺史。 姚元崇为夏官侍郎万岁通天二年则天谓侍臣曰:近者朝臣多被周兴来俊臣等推勘相牵咸自承服国家有法朕,岂能违中间疑有枉滥更使近臣就狱根问皆得手状承引不虚朕不以为疑即可其奏自周兴来俊臣死後更无闻有反逆者。然则已前就戮者不有冤滥邪元崇对曰:自垂拱已後被告身死破家者皆是枉酷自诬而死告者特以为功天下号为罗织甚於汉之党锢陛下令近臣就狱问者近臣自亦不保何敢辄有动摇被问者。若翻。又惧遭其毒手将军张虔勖李安静等是也。赖上天降灵圣情发寤锄诛凶竖朝廷安今日已後臣以微躯及一门百口保见在内外官更无反逆者乞陛下得告状但收掌不须推问。若後有徵验反逆有实臣请受知而不告之罪则天大悦曰:前宰相皆顺成其事陷朕为淫刑之主闻卿所说甚合朕心其日使高品官送银千两赐之长安四年为相王府长史兼知夏官尚书事。又上言相王知兵马不便臣非惜死但恐不益相王词旨恳切则天深然其言遂改为春官尚书。 李峤则天朝为给事中时酷吏来俊臣构陷狄仁杰李嗣真裴宣礼等奏请诛之则天使峤与大理少卿张德裕侍御史刘宪覆其狱德裕等虽知其枉惧罪并欲依俊臣所奏峤固争之曰:,岂有知其枉滥不为申明孔子曰:见义不为无勇也。德裕等遂与峤列其枉状由是忤旨出为润州司马。 卢藏用为左拾遗时则天造兴泰宫於万安山藏用上疏谏之言甚恳切。 苏向则天时为右肃政台御史大夫时有诏白司马坂营大像费用巨万亿向以妨农上疏切谏则天纳焉。 薛登天授中为左补阙时选举颇滥登上疏谏文辞博赡事竟不行李邕则天朝为右拾遗时御史中丞宋廷奏张昌宗兄弟有不顺言请付法司推断则天初不应邕在阶下进曰:臣观宋所请社稷大望伏愿陛下听从张说为凤阁舍人长安三年秋麟台监张易之与其弟昌宗权位日煽欲作难图皇太子遂谮左肃政台御史大夫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兼检校太子左庶子魏元忠交通密谋造飞语曰:君老矣。吾属当扶太子可谓耐久朋天后惑其言下元忠制狱引皇太子相王旦及诸宰相令易之昌宗与元忠对理反复不决昌宗。又引凤阁舍人张说令证其事说初不之知及至御前遂厉声曰:元忠实不反昌宗诬构耳天后不纳竟贬为高安尉说配岭南。 唐绍博学善三礼中宗神龙中为左台侍御史兼太常博士中宗将拜南郊国子祭酒祝钦明等希旨请皇后为亚献绍与博士蒋钦绪固争以为不可睿宗即位。又数陈时政损益转给事中仍知礼仪事。 张知微为武部郎中至德二载知微奏将军王难得不睿宗也。救郭英遂令军败合从军令房有管乐之才不宜以小非见免御史大夫韦陟才堪辅弼久不见用言词抗直手执谏书肃宗嘉其谠直竟不用其言李揆至德中为尚书舍人时宗室请加张皇后翼圣之号肃宗召揆问之对曰:臣观往古后妃终则有谥生加尊号未之前闻景龙失政韦氏专恣加号翊圣今皇后之号正与韦氏同陛下明圣动遵典礼,岂可从景龙故事哉!帝惊曰:凡才几误我家事遂止时代宗自广平王改封成王张皇后有子数岁阴有夺宗之议揆因对见帝从容曰:成王嫡长有功今当命嗣卿意何如揆拜贺曰:陛下言及於此社稷之福天下幸甚臣不胜大庆帝喜曰:朕计决矣。自此颇承恩遇遂蒙大用。 裴佶为补阙李怀光以河中叛朝廷欲以含垢为意佶抗议行诛德宗深器之前席慰勉陆贽为谏议大夫翰林学士德宗在奉天围解之後德宗言及违离宗庙呜咽流涕曰:致寇之由实朕之过贽对曰:臣思致今日之难者群臣之罪也。贽意盖为卢杞赵赞等帝欲掩杞之失则曰:虽朕德薄致此祸乱亦运如前定事不由人贽。又极陈杞等罪状及为兵部侍郎。又以宰相窦参黩货贽。又极言之繇是与参不平。 贾隐林为右散骑常侍兴元元年二月奉天解围百僚称贺隐林忭舞因上言曰:陛下性灵太急不能容忍。若旧性不改虽朱Г败亡臣亦恐忧未艾也。德宗虚怀纳之。 阳城为谏议大夫正直时朝议欲相延龄城曰:脱以延龄为相城当取白麻坏之。 崔为补阙尝疏论裴延龄为时所知。 归登为右拾遗裴延龄以奸佞有恩欲为相谏议大夫阳城上疏切直德宗赫怒右补阙熊执易等亦以危言忤旨初执易草疏成示登登惨然曰:愿寄一名雷霆之下忍令足下独当自是同列切谏登每联署其奏无所回避时人称重。 袁高为给事中贞元元年抗论卢杞是时德宗念杞必欲擢之宰相卢翰刘从一惧黜不敢言独高抗议者久之时人尽为高危之虽懦者咸有立志乃相与论奏累日不息德宗知其不可亦回圣虑,於是中外相贺数正直者贞元迄今以高为第一。 王仲舒字弘中贞元十年拜右拾遗裴延龄领度支矫诞大言中伤良善仲舒上疏极论之。 穆赞为补阙给事中皆以论时政得失为时所重亦以此再受黜责韩愈为监察御史德宗晚年政出多门宰相不甚得专机务复有宫市耗扰之弊愈悉以上言贬为连州山阳令。 段平仲宪宗元和中为谏议大夫时吐突承璀请出征镇州无功而还平仲与吕元膺等抗论请加黜责後转给事中其在要近朝廷有得失未尝不论列时人推其狷直。 孔为谏议大夫知匦使元和六年内官吐突承璀出为淮南监军太子通事舍人李涉知帝待承璀意未衰投匦上疏论承璀有功久委腹心不宜遽弃览涉副章不受面诘责之涉乃进疏光顺门极论其与中官交结言甚激切诏贬涉陕州司仓亻幸臣闻之侧目人皆为危之高步公卿间以方严见惮及为尚书左丞信州刺史李位为州将韦岳谗讠替於本使监军高重昌言位结聚术士以图不轨追位至京师鞫於禁中奏曰:刺史得罪合归法司按问不合劾於内仗乃出付御史台与三司讯鞫得其状位好黄老道时修斋与山人王仁恭合炼药物别无逆状以岳诬告决杀贬位建州司马时非论谏罪在不测人士称之(又薛存诚为御史中丞洪州监军使高重昌诬奏信州刺史李位谋大逆及追至宪宗初令送仗内鞫问存诚一日三上表以请帝乃令付御史台及推案无状位竞得雪)许孟容为兵部侍郎元和六年六月盗杀宰相武元衡孟容请见奏曰:,岂有国相横尸路隅而盗不获此朝廷之辱从古未有因沥泣极言帝为愤叹。 崔植为给事中时皇甫以宰相判度支奏诸州府盐院两税榷酒盐利匹段等加估定数及近年天下所纳盐酒利抬估者一切徵收诏皆可之植抗疏论奏令宰臣召植宣旨嘉谕之物议罪而美植。 李藩为给事中制敕有不可遂於黄敕後批之吏曰:宜别连白纸藩曰:别以白纸是文状岂曰:批敕裴言於帝以为有宰相器量。 独孤朗为谏议大夫时王播以厚贿得判盐铁众口喧然朗连上章极谏迁御史中丞。 李逊为给事中尝论时政以为事君之义有犯无隐陈诚启沃不必择辰今君臣敷奏乃候只日是毕岁臣下睹天颜献可否能几宪宗嘉之。 武儒衡为中书舍人时皇甫为相剥下以媚上儒衡抗疏论列其事谮诉之宪宗谓曰:勿以儒衡因论卿而用报怨惶恐不复敢言。 殷侑为谏议大夫凡有朝廷之得失悉以陈论凡八十四上章。 李绛为户部侍郎尝因次对穆宗曰:户部比有进献至卿独无何也。绛曰:将户部献入内藏是用官物以结私恩帝耸然益嘉其直後绛为御史大夫时穆宗亟为畋游行幸绛率御史属在延英极谏穆宗不能用绛以疾辞绛为左仆射刚肠疾恶贤不肖太分以此尤为非正之徒所忌。 韦弘景为给事中屡有封时有刘士泾以驸马交通邪佞自检校官穆宗用为太仆卿弘景执奏不可中人宣谕再三弘景不为之回帝怒乃令弘景使安南邕容宣慰时论翕然推重时萧亻免以清直在位弘景议论常所辅助。 李渤为考功员外郎时穆宗好畋游亟出行幸车驾至温汤渤奏疏请书宰相下考以其不能强谏也。及为谏议大夫染坊役夫张韶等窃发伏诛宰臣及百僚於阁内称贺渤献箴规词甚激切。 崔郾为谏议大夫时穆宗颇事畋游郾与郑覃等推诚直谏触发无避降中使宣谕之旋迁给事中敬宗即位为翰林侍读学士转中书舍人入思政殿郾奏曰:陛下用臣为侍读卒岁有馀未尝问臣经义今蒙转改实惭尸素有鬼厚恩帝曰:俟朕机务稍即当请益中书舍人高越曰:陛下意虽乐善既未延接儒生天下之人宁知重道帝深引咎赐之锦采。 李汉为左拾遗长庆四年九月波斯大贾李苏沙进沉香亭子材以钱一千贯文绢一千匹赐之汉上疏以为沉香为亭比瑶台琼室敬宗颇怒言过时优容之。 薛廷老敬宗宝历初为右拾遗内供奉史馆修撰时郑权因交通郑注得岭南节度权到镇後尽以府库所有辇送京师酬遗权亻幸廷老伺知上疏请按由是[C260]结中外人尽危之廷老性本强直未几。又论张权舆程昔范不宜居谏诤之列事皆不行。 柳公权为中书舍人充翰林书诏学士文宗便殿对六学士语及汉文恭俭帝举袂曰:此氵濯之者三矣。学士皆赞咏帝俭德唯公权无言帝留而问之对曰:人主当进贤良退不肖纳谏诤明赏罚服氵濯之衣乃小节耳时周墀同对墀为之惴忄栗公权词气不可夺翌日降制以为谏议大夫知制诰学士如故开成三年转工部侍郎充职尝入对帝谓之曰:近外议如何公权对曰:自郭皎除授宁物议颇有臧否帝曰:皎是尚父之从子太后之季父在官无过自金吾大将军授宁小镇何事议论耶公权曰:以皎勋德除镇攸宜人情议论者言皎进二女入宫致此除拜此事信乎!帝曰:二女入宫参太后非献也。公权曰:瓜李之嫌何以户晓因引王谏太宗出庐江王妃故事帝即令南内史张日华送二女还皎公权忠言裨益皆此类也。 韦温为右补阙忠鲠救时宋申锡被诬温昌言曰:宋公履行有素身居台辅不当有此是奸人陷害也。吾辈谏官岂避一时之雷霆而致圣君贤相蒙蔽惑之咎耶因率同列伏阙切争之由是知名焉。 孔敏行为谏议大夫上疏论山南监军杨叔元之罪其言激切时论称之。 郭承嘏太和六年为谏议大夫频上章言时政得失寻以郑注为太仆卿论陈激切注不敢出转给事中改华州刺史兼御史中丞诏下之後公卿送诣中书求承嘏出麾之故给事中卢载封还诏书即日帝御紫宸殿顾谓宰臣曰:华州阙人承嘏可任故命之今谏官给事中皆疑其去既不能户晓莫。若从众望遂追制罢之。 冯定为谏议大夫太和乙卯年诛戮宰臣之後中外怀疑及改元开成文宗将御宣政殿中尉仇士良请用神策仗卫殿门定抗疏论罢人情危之。 李中敏开成元年正月以前司门员外郎为司勋员外郎中敏前岁因久旱抗疏言宋申锡等冤陷之状以为致雨之方莫。若斩郑注而雪申锡士大夫皆危之疏留中因谢病满百日东归至是始复徵授。 梁卢协为右谏议大夫开平四年诣ト上表以夏麦不稔请勿徵至秋熟折输粟太祖圣武严毅宸断不测故谏官未尝敢言事协奏而果俞其请物论嘉之李愚为左拾遗崇政院直学士或预咨询而侃然正色不畏强御衡王入朝重臣季振辈致拜唯愚长揖末帝让之曰:衡王朕之兄朕犹致拜崇政使季振等皆拜尔何傲耶对曰:陛下以家人礼兄振等私臣臣居朝列与王无素安敢谄事其严毅皆此类也。 晋裴初仕唐为兵部侍郎明宗时以数论权臣过失授太子宾客。 王权为兵部尚书高祖天福中令权使於契丹权以前事累为将相未尝有称臣於契丹者谓人曰:我虽不才年今耄矣,岂能稽颡於穹庐之长乎!违诏得罪亦所甘心由是停任。 郑受益为右谏议大夫高祖天福中泾州节度使张彦泽在泾州违法虐民杀其掌书记张式军将杨洪朝廷优容之受益两疏论云:请下有司申明其罪李涛为刑部郎中张彦泽杀张式杨洪等涛乃与员外郎张麟麻麟王禧等同诣ト门进疏论彦泽之罪请下有司词甚切至。 ●卷四百六十一 ○台省部 宠异 自汉魏而下政归台省故六联之任为百官之本盖政治之攸出而俊髦之所翔集者也。乃有望蔼当世道合人主隆其眷遇优其礼命至或掌壶参乘陪接天光专席隔坐便蕃左右或拜贶於金帛或畴庸於车服有疾则存问不幸则临吊以至推恩延世追命饰终君臣之分於斯而著矣。自非谟明寅亮忠肃恭懿进纳诲而无隐居守官而匪解好是正直克称其任者畴足以当之哉!。 汉孔安国武帝时为侍中帝以其儒者特听掌御唾朝廷荣之孔光成帝时为尚书令有诏光周密谨慎未尝有过加诸吏官以子男放为侍郎给事黄门。 史丹元帝时为侍中出尝陪乘有宠九男皆以丹任为侍中後汉宣秉建武元年为御史中丞光武特诏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会同并专席而坐故京师号曰:三独坐。 窦攸为郎中光武会百寮於灵台得鼠如豹文问群臣攸曰:廷鼠诏曰:何以知之曰:见《尔雅》诏如攸言赐帛三百。 张湛为太中大夫居中东门候舍(洛阳十二门每门候一人候舍皆候之所居)故时人号曰:中东门君光武数存问赏赐。 戴冯心为侍中拜虎贲中郎将以侍中兼领之在职十八年卒於官诏赐东园梓器钱二十万。 郭为太中大夫建武二十三年卒光武亲临吊赐茔地。 药崧明帝时为郎常独直台上无被枕止(止音赐俎几也。)食糟糠帝每夜入台辄见崧问其故甚嘉之自此诏太官赐尚书以下朝夕餐给帷被皂袍及侍史二人。 承官明帝时为侍中建初元年卒帝褒叹赐以蒙地妻上书乞归葬乡里复赐钱三十万。 桓郁章帝时为侍中以毋忧乞身诏公卿议议者皆以郁身为名儒学者之宗可许之,於是诏郁以侍中行服。 朱晖为尚书仆射因驳议不从遂称病笃闭口不复言章帝意解寝其事复数日诏使直事郎问晖起居太医视疾大官赐食晖乃起谢复赐钱十万布百疋衣十领後迁为尚书令以老病乞身拜骑都尉赐钱三十万郎。 韩棱为尚书令与仆射郅寿尚书陈宠同时俱以才能称章帝尝赐诸尚书剑唯此三人特以宝剑自手署其名曰:韩棱楚龙渊(晋太康记汝南西平县有龙渊水可淬刀剑特坚利)郅寿蜀汉文陈宠济南椎成(汉官仪推成作钅成)时论者为之说以棱渊深有谋故得龙渊寿明达有文章故得汉文宠敦朴善不外见故得椎成。 冯豹为尚书郎忠勤不懈每奏事未报常俯伏省阁或从昏至明章帝闻而嘉之使黄门持被覆豹敕令勿惊由是数加赏赐。 鲁恭和帝时为侍中数召宴见问以得失赏赐恩礼宠异。 黄香为郎中召诣安福殿言政事拜尚书郎数陈得失赏赉增加尝独止宿台上昼夜不离省闼帝闻善之永元四年拜左丞功满当迁和帝留增秩六年累迁尚书令後以为东郡太守香上疏陈让帝亦惜香用久习旧事复为尚书令令增秩二千石赐钱二十万是後遂管机衡甚见亲重而香亦祗勤物务忧公如家帝知其精勤数加恩赏疾病存问赐医药宋嘉顺帝时为大中大夫卒诏令将相大夫会葬嘉赐钱十万。 朱穆桓帝时为尚书卒公卿共表穆立节清忠虔恭机密守死善道宜蒙旌宠策诏褒述追赠益州太守魏桓阶文帝践祚为尚书令封高乡亭侯加侍中阶疾病帝自临省谓曰:吾方六尺之孤寄天下之命於卿勉之徙封安乐乡侯邑六百户。又赐阶三子爵关内侯以嗣子不封病卒。又追赐关内侯後阶疾笃遣使者即拜太常薨帝为之流涕谥曰:贞侯子嘉嗣以阶弟纂为散骑侍郎赐爵关内侯。 徐宣明帝时为左仆射青龙四年薨诏曰:宣体履至实直内方外历事三司公亮正色有孤寄命之节可谓柱石臣也。尝欲倚以台辅未及登之惜乎!大命不永其追赠车骑将军葬如公礼焉。 孙资齐王时为左光禄大夫刘放为中书监时大将军曹爽专事多变易旧章资叹曰:吾累世蒙宠加以豫闻属今纵不能辅弼时事何以坐受素餐之禄耶遂因称疾赐诏曰:君掌机密三十馀年经营庶事勋著前朝暨朕统位动赖良谋是以曩者增崇宠章同之三事外师群臣内资谠言属以年耆笃上还印绶前後郑重辞旨恳切天地以大顺成德君子以善恕成仁重以职事违夺君志今听所执赐钱百万使兼光禄勋少府亲策诏君养疾於第君其勉进医药颐神和气以求无疆之祚置舍人官骑加以日秩ゾ酒之膳焉。 司马望为散骑常侍时高贵乡公好才爱士望与裴秀王沈锺会并见亲待数侍筵宴公性急秀等居内职急有诏便至以望外官特给追锋车一乘虎贲五人。 吴顾雍领尚书令黄武四年迎母於吴既至大帝临贺之亲拜其母於庭公卿大臣毕会後太子。又往庆焉。 纪陟孙休时父亮为尚书令而陟为中书令每朝会诏以屏风隔其坐焉。 孙承字显世孙皓时与顾荣俱为黄门侍郎皓尝使二人记事承答顾问乃下诏曰:自今以後用侍郎皆当令如孙承顾荣之俦也。 晋贾充文帝时为散骑常侍帝命充定法律假金章赐甲第一区五等初建封临沂侯为晋元勋深见宠异山涛为吏部郎文帝与《书》曰:足下在事清明雅操迈时念多所乏今致钱二十万丝百斤二百斛。 魏舒武帝时为侍中三娶妻皆亡自表乞假还本郡葬妻诏赐葬地一顷钱五十万。 郑默为散骑常侍武帝出祠南郊侍中已陪乘诏曰:使郑常侍参乘焉。 刘颂为光禄大夫门施行马寻卒使使者吊祭赐钱二十万朝服一具谥曰:贞。 刘毅为尚书仆射武帝以毅清贫赐钱三十万日给米肉年七十告老父之见许以光禄大夫归第门施行马复赐钱百万。 虞钦为尚书仆射领吏部武帝以清贫特赐绢百疋咸宁四年卒诏曰:卿履道清正执德贞素文武之称著於方夏入跻机衡惟允庶事肆勤内外有匪躬之节不幸薨没朕甚悼心其赠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赐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布五十疋钱三十万。 傅祗为散骑黄门郎赐爵关内侯食邑三百户母忧去职及葬母诏给太常五等吉凶尊从其後诸卿夫人葬给导从自此始。 李为仆射武帝以清素贫俭赐绢百匹。又拜特进光禄大夫以年老逊位诏曰:光禄大夫特进李仗德居义当升台司毗亮朕躬而以年尊致仕虽优游无为可以顺神而虚心之望能不怃然其因光禄之号改赐金紫置官骑十人赐钱五十万禄赐班礼一如三司门施行马。 庾峻为谏议大夫常侍卒诏赐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三十万。 郭奕为尚书疾病诏赐钱二十万日给酒米朱嵩元帝建武初为散骑侍郎时顾球为尚书郎俱卒帝痛之将为举哀有司奏旧尚书郎不在举哀之例曰:衰乱之弊特相痛悼,於是举哀哭之甚恸。 贺循建武初为散骑常侍。又以老疾固辞帝下令曰:孤以德寡忝当大位。若涉巨川罔知所凭循言行以礼乃时之望俗之表也。实赖其谋猷以康万机疾患有素犹望卧相规辅而固守谦自陈恳至此贤履信思顺非苟以让为高者也。今从其所执,於是改拜太常常侍如故。 刘超为中书通事郎市纯色牛不可得启买官外厩牛元帝诏便以赐之。 顾和成帝时为尚书仆射以母老固辞诏书敕谕特听暮出朝还其见优遇如此寻朝议以端右之副不宜处外更以银青光禄大夫领国子祭酒。 荀嵩为右光禄大夫开府录尚书领秘书监咸和三年薨赠侍中升平四年嵩改葬诏赐钱百万布五千匹。 陆玩与孔愉为尚书令仆射诏曰:尚书令玩左仆射愉并恪居官次禄不代耕端右任重先朝所崇其给玩亲信三十人愉二十人廪赐及王导郄鉴庾亮相继而薨朝野咸以为三良既没国家殄瘁以玩有德望乃迁侍中司空给羽林四十人玩子纳为尚书令恪勤贞固始终不渝寻除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未拜而卒即以为赠。 何充为吏部尚书及司徒王导薨转护军将军与中书监庾冰参录尚书事诏充冰各以甲仗五十人至止车门寻迁尚书令。 丁潭为散骑常侍康帝即位屡表乞骸骨诏以光禄大夫还第门施行马禄秩一如旧制给传诏二人赐钱二十万床帐褥席。 殷仲堪孝武时为黄门郎宠任专隆帝尝示仲堪诗乃曰:勿以已而笑不才。 宋范泰晋末度支尚书散骑常侍兼司空与右仆射袁湛授宋公九锡随军到雒阳高祖还彭城共登城泰有足疾特命乘舆。 孔季恭为侍中左光禄大夫辞事东归高祖饯之戏马台百僚咸赋诗以述其美。 王昙首为侍中元嘉七年卒文帝为之恸中书舍人周赳侍侧曰:王氏欲衰贤者先殒帝曰:直是我家衰耳追赠左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詹事如故。 沈演之为右卫将军迁侍中右卫将军如故文帝谓之曰:侍中领卫望实优显此盖宰相便坐卿其勉之帝欲伐林邑演之赞成帝意及平赐群臣黄金生口铜器等物演之所得偏多上谓之曰:庙堂之谋卿参其力平此远夷未足多建茅土俟廓清旧都鸣鸾东岱不忧河山不开也。又为吏部尚书元嘉二十六年车驾拜京陵演之以疾不从帝还宫召见自勉到坐出至尚书下省暴卒时年五十三帝痛惜之追赠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 江智渊为中书侍郎智渊爱好文雅辞采清赡世祖深相知待恩礼冠朝时宴私甚数多命群臣五六人游集智渊常为其首同侣未及前辙独蒙引进。 殷淳为黄门侍郎黄门清切下直应留下省以父老特听还家。 王敬弘为尚书令敬固让表求还东上不能夺改授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给亲信二十人让侍中特进求减亲信之半不许及东归车驾幸冶亭饯送。 米修之为左民尚书後坠车折脚辞尚书领崇宪太仆仍加特进金紫光禄大夫以脚疾不堪独行特给扶侍。 刘延孙孝武时为侍中尚书左仆射领护军将军延孙疾病不任拜起帝使於五城受封板乘船自清溪至平昌门仍入尚书下舍。又欲以代朱修之荆州事未行大明四年卒时年五十二帝甚惜之下诏曰:故侍中尚书左仆射领护军将军东昌县侯延孙风局简正体识沈明绸缪心膂自审外朝契阔唯旧几将二纪灵业中圯则首赞宏图义合既举则任均肃冠器允栋勋实佐时历事两宫出入方牧惠政茂绩著自民听忠谋令节简乎!朕心方便台阶永毗国道奄至薨殒震恸兼深考终定典宜尽哀敬可赠司徒给班剑二十人侍中仆射侯如故。 袁ダ为侍中前废帝景和元年诛群公欲引进ダ任以朝政迁为吏部尚书。又下诏曰:宗社多故[C260]因家司景命未渝神祚再自非忠谋密契岂伊克殄侍中祭酒领前将军新除吏部尚书ダ游击将军领著作郎兼尚书左丞徐爰诚心内款参闻嘉策辅赞之效监朕怀宜甄茅社以奖义ダ可封新淦阳县子爰可封吴平县子食邑各五百户。 刘秉明帝时为尚书左仆射大参选元徽元年领吏部加兵五百人寻领卫尉辞不拜。 刘π为中领军桂阳王休范为逆π出守石头秉权兼领军将军所给加兵自随入殿。 张绪为黄门郎明帝每见绪辄叹其清谈。 南齐张融太祖时为中书郎帝手诏赐融衣曰:见卿衣服粗故诚乃素怀有本视尔蓝缕亦亏朝望今送一通故衣意谓虽故乃胜新是吾所著已令裁减称卿之体并履一量纪僧真武帝时为中书舍人僧真容貌言吐雅有士风帝尝目送之笑曰:人生何必计门户纪僧真堂堂贵人所不及诸权要中{宀取}被ツ遇除越骑校尉馀官如故。 袁昂为黄门侍郎本名千里武帝谓之曰:昂昂千里之驹在卿有之今改卿名昂即以千里为字。 庾杲之为黄门郎武帝永明中诸王年少不得妄与人接敕杲之与济阳江淹五日一诣诸王使申游好沈冲永明中徵为五兵尚书未至而卒武帝甚惜之丧还车驾出临冲丧诏曰:冲贞详闲理志局淹正诚著蕃朝绩彰出守不幸早世朕甚悼之追赠太保谥曰:恭子。 刘系宗为中书通事舍人久在朝省闲於职事明帝曰:学士不堪治国唯大读书耳一刘系宗足持如此辈五百人。 王慈为侍中郎患脚武帝敕曰:慈在职未久既有微疾不堪朝。又不能骑马听乘车在仗後江左来少例也。 吕安国为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时有疾帝遣中书舍人茹法亮敕安国曰:吾尝忧卿疾病应有所须勿致难也。寻迁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兖州中正给扶侍上。又敕茹法亮曰:吾见吕安国疾状自不宜劳。且脚中既常恶扶人至吾前於礼望殊成有亏吾难敕之其人甚讳病卿可作私意向其。若好差不复须扶人依例入幸勿牵勉。 柳世隆为侍中左光禄大夫卒时年五十诏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二万布二百疋蜡三百斤。又诏曰:故侍中左光禄大夫贞阳公世隆秉德居业才兼经纬少播清徽长引美誉入参内禁出赞西牧专寄郢郊克挫巨猾超越前勋功著一代及总任方州民颂宽德翼教崇闼朝称元正忠谟嘉猷简於朕心雅志素履邈不可逾将登铉味用变鸿化奄至薨殒震恸良深赠司空班剑三十鼓吹一部侍中如故沈文秀为散骑常侍领军将军以疾迁金紫光禄大夫加亲信二十人常侍如故转侍中领太子詹事迁中护军侍中如故以家为府。 梁傅昭仕齐明帝为中书通事舍人时居此职皆势倾天下昭独廉静无所干豫器服率陋身安粗粝尝插烛於版床明帝闻之赐漆合烛盘等敕曰:卿有古人之风故赐卿古人之物後为散骑常侍高祖大通二年九月卒诏赙钱三万布五十匹即日举哀。 沈约自梁台建为散骑常侍吏部尚书兼右仆射高祖受禅为尚书仆射封建昌县侯邑千户常侍如故。又拜约母谢为建昌国太夫人奉策之日左仆射范等二十馀人咸来致拜朝野以为荣俄迁尚书左仆射常侍如故寻兼领军加侍中天监二年遭母忧舆驾亲出临吊以约年衰不宜致毁遣中书舍人断客节哭加特进如故十二年卒时年七十三诏赠本官赙钱五万布百匹。 王峻天监中为中书侍郎高祖甚悦其风采与陈郡谢览同见赏擢。 何佟之为尚书左丞天监二年卒官高祖甚悼惜将赠之官故事左丞无赠官者特诏赠黄门侍郎儒者荣之。 孙谦为零陵太守天监九年以年老徵为光禄大夫既至高祖嘉其清洁甚礼异焉每朝见犹请剧职自效高祖笑曰:朕当使卿智不当使卿力十四年诏曰:光禄大夫孙谦清慎有闻白首不怠高年旧齿宜加优秩可给亲信二十人并给扶十五年卒官时年九十二诏赙钱三万布五十匹高祖为举哀甚悼惜之范岫天监九年为祠部尚书领右骁骑将军其年迁金紫光禄大夫加亲信二十人十三年卒官赙钱五万布百匹。 王份为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南徐州大中正给亲信二十人迁尚书左仆射寻加侍中时修建二郊份以本官领大匠卿迁散骑常侍右光禄加亲信为四十人迁侍中特进左光禄复以本官监丹阳尹高祖普通五年三月卒诏赙钱四十万布四百匹蜡四百斤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 萧琛为侍中卒高祖临哭甚哀诏赠本官麾将军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赙钱二十万布百匹徐勉为尚书仆射上表修五礼成寻加中书令给亲信二十人勉以疾自陈求解内任诏不许乃令停下省三日一朝有事遣主书论决脚疾转剧久阙朝觐固陈求解诏乃赉假须疾差还省中大通三年。又以疾自陈移授特进右光禄大夫侍中中卫将军置佐史馀如故增亲信二十人两宫参问冠盖结辙服膳医药皆资天府有敕每欲临幸勉以拜伏有亏数启停舆驾大同元年卒高祖闻而流涕即日车驾临殡乃诏赠特进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馀并如故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赠钱二十万布百匹皇太子亦举哀朝堂。 谢举为尚书仆射侍中将军如故举虽居端揆未尝肯预时务多因疾陈解敕辄赐假并手敕处分加给上药其恩遇如此及卒於内台武帝谓曰:举非止历官已多亦人伦仪表久著公望怅恨未授之可赠侍中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贺琛为员外散骑常侍旧尚书南坐无貂貂自琛始迁尚书左丞参礼仪事每见高祖与语尝移晷刻故省中为之语曰:上殿不下有贺雅琛容止都雅故时人呼之。 萧介为侍中中大同二年辞疾谢事高祖优诏不许终不肯起乃遣谒者仆射魏祥就拜光禄大夫。 柳忄炎为散骑常侍高祖因宴为诗以贻忄炎曰:尔冠群后惟余实念功。 张稷徵尚书左仆射舆驾将欲幸稷宅以盛暑幸仆射省旧临幸供具皆酬太官馔直帝以稷清贫手诏不受。 王亮为散骑常侍卒诏赙钱三万布五千匹。 王莹为侍中尚书令累进左中权将军给鼓吹一部莹性清慎居官恭恪高祖深重之。 江淹为金紫光禄大夫卒高祖为素服举哀赙钱三万布五十匹。 范为散骑常侍尚书右仆射卒高祖为流涕即日舆驾临殡诏曰:追远兴怀常情所笃况问望斯在事深朝寄乎!故散骑常侍尚书右仆射霄城侯器范真正思怀经远爰初立志素履有闻脱巾来仕清绩仍著燮务登朝其瞻惟允绸缪翊赞义简朕心虽勤非负勺而旧同舍讲方骋远涂永毗庶政奄致丧殒伤悼於怀宜加命秩式备徽典可赠侍中卫将军仆射侯如故并给鼓吹一部礼官请谥曰:宣敕赐谥曰:文萧子显为侍中高祖雅爱子显才。又嘉其容止吐纳每御筵侍坐偏顾访焉。 吕僧珍为散骑常侍直秘书省任总心膂恩遇隆密性甚恭慎每侍坐屏气鞠躬果食未尝举箸尝因醉後取一柑食之高祖笑谓曰:便是大有所进禄俸之外。又月给钱十万其馀赐赉不绝於时。 王柬为侍中尚书左仆射领国子祭酒普通四年冬暴疾卒时年四十七高祖诏赠侍中中书令中军将军给东园秘器朝服一袭钱十万布百疋谥曰:靖有四子训承雅︳并通显。 陈子训为侍中既拜入见高祖从容问何敬容曰:褚彦回年几为宰相敬容对曰:少过三十帝曰:今之王训无谢彦回。 陆公为给事黄门侍郎公善奕棋尝夜侍御坐武冠触火高祖笑谓曰:烛烧卿貂高祖将用公为侍中故以此言戏之也。是时天渊池新制鳊鱼舟形阔而短高祖暇日常舟唯引太常刘之遴国子祭酒到溉右卫朱异公时年位尚轻亦预焉其恩遇如此太清元年卒高祖悼惜之手诏曰:给事黄门侍郎掌著作陆公风尚优敏後进之秀奄然殂谢良以恻然可克日举哀赙钱五万布四十匹。 陈萧引为金部侍郎甚为高祖所重尝谓引曰:我每有所忿见卿辄意解何也。引曰:此自陛下不迁怒臣何预此恩。 沈众为中书令高祖以众州里知名甚敬重之赏赐优渥超於时辈。 王冲为左仆射加特进左光禄大夫领丹阳尹初高祖以冲前代旧臣特申长幼之敬文帝即位益加尊重尝从帝幸司空徐度宅宴筵之帝赐以几其见重如此。 萧济为侍中领太府卿比佐二主恩遇甚笃赏赐加於凡等。 蔡景历宣帝时为度支尚书旧式拜官在午後景历拜日值舆驾幸玄武观在位皆侍宴帝恐景历不豫特令早拜其见重如此是岁以疾卒赠太常卿。 周弘正为尚书右仆射领国子祭酒豫州大中正卒诏曰:弘正识宇凝深艺业通备辞林仪府国老民宗道映庠门望高礼阁卒然殂殒朕用恻然可赠侍中中书监三事所须量加资给。又出哭临之。 袁宪为散骑常侍兼吏部尚书宪以久居清显累表自求解任宣帝曰:诸人在职屡有谤书卿处事已多可谓清白别相甄录。且勿致辞。 杜稷为侍中历事三帝并见恩宠末年不预征役优游京师赏赐优洽。 徐陵为侍中中书监领太子詹事右光禄大夫给鼓吹一部陵以年老累表求致仕宣帝亦优之乃诏将作为造大斋令陵就第摄事後主即位迁左光禄大夫太子太傅馀如故至德元年卒时年七十七诏曰:慎终有典抑乃旧章令德可甄谅宜追远侍中安右将军左光禄大夫太子少傅南徐州大中正建昌县开国侯陵弱龄觉尚登朝秀颖业高名辈文曰:词宗朕进秩承华时相引狎虽多卧疾方期克壮奄然殒逝震悼於怀可赠镇右将军特进其侍中左光禄大夫鼓吹侯如故并出举哀丧事所须量加赏给。 陆琼为吏部尚书丁母忧去职初琼之侍东宫也。母随在官舍後主赏赐优异後及丧柩还乡诏加增并遣谒者黄长贵持册奠祭後主。又自制志朝野荣之孙杨为侍中五兵尚书卒尚书令江总为其志铭後主。又题铭後四十字遣左民尚书蔡徵宣敕就宅镌之其词曰:秋风动竹烟水惊波几人樵径何处山阿今时日月宿昔绮罗天长路远地久多功臣未勒此意如何时论以为荣。 後魏卢鲁元大武时为中书侍郎以工书有文才累迁中书监领秘书事赐爵襄城公加散骑常侍右将军赐其父为信都侯。 李孝伯为散骑常侍性方慎忠厚大武宠眷以宰辅遇之。 贾秀献文时为中书侍郎年七十三遇疾给医药赐几杖时朝廷举动及大事不决每遣尚书高平公李敷就第访决皇兴三年卒赠冀州刺史。 程骏孝文时为秘书令时文明太后临朝诏曰:程骏历官清慎言事每惬。又门无挟赀之宾室有怀道之士可赐帛六百匹旌其俭德骏病甚高祖文明太后遣使者更问其疾敕御史徐謇诊视赐以汤药临终诏以少子公称为中散从子灵虬为著作佐郎及卒孝文及文明太后伤惜之赐东园秘器朝服一袭帛三百匹赠官军将军兖州刺史曲安侯。 宋弁为尚书殿中丞孝文曾因朝会之次历访治道弁年少官微自下而对声姿清亮进止可观孝文称善者久之因是大被恩遇赐名为弁意取卞和献玉楚王不知为宝也。 郭祚为散骑常侍仍领黄门与黄门宋弁参谋帏幄随其才用各有委寄祚承禀注疏特成勤剧尝以立冯昭仪百官夕饮清徽後园孝文举觞赐祚及崔光曰:郭祚忧劳庶事独不欺我崔光温良博物朝之儒秀不劝此两人当劝谁也。其见知。若此。 邢峦为员外散骑侍郎为孝文所知赏转中书侍郎甚见顾遇尝参坐席。 吕罗汉为内都大官太和六年卒於官孝文悼惜之赐命服一袭谥曰:庄公。 李冲为南部尚书是时循旧王公重臣皆呼其名孝文帝谓冲为中书而不名之。又改置百司开建五等以冲参定典式封荥阳郡开国侯食邑八百户累迁尚书仆射卒孝文为举哀於悬瓠悲泣不能自胜诏曰:冲贞和资性怀义树身训业自家道素刑国太和之始朕在弱龄早委近机实康时务洪猷允洽朝选澄清升兹端右唯允出纳忠肃柔明足敷朝范仁恭信惠有结民心可谓国之贤也。朝之望也。方宠秩以旌功旧奄至丧逝悲痛於怀可赠司空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赙钱三十万布五百疋蜡二百斤有司奏谥曰:文穆葬於覆舟山近杜预蒙孝文之意也。 陆凯为黄门侍郎後遇患频上书乞骸骨诏不许敕太医给汤药。 尧暄孝文太和中为南部尚书假中护军将军暄前後从征及出使简察三十许度皆有克己奉公之称赏赐衣服二十具采绢千疋纟由绢百馀段奴婢七口赐爵平阳伯。 高允为尚书散骑常侍加光禄大夫太和十一年卒年九十八先卒旬外微有不犹不寝卧呼医请药出入行止吟咏如常孝文及文明太后闻而遣医李修往脉视之告以无恙修入密陈允荣卫有异惧其不久,於是遣使备赐御膳珍羞自酒米至於盐醢百有馀品皆尽时味及床帐衣服茵被几杖罗列於庭王官往还慰问相属允喜形於色语人曰:天恩以我笃老大有所赉得以赡客矣。表谢而已不有他虑如是数日夜中卒家人莫觉诏给绢一千疋布二千疋丝三百斤锦五十疋杂采百疋一千斛以周丧用魏初以来存亡蒙赉者莫及焉朝廷荣之将葬赠侍中司空冀州刺史将军公如故谥曰:文赐命服一袭李仲裔为谏议大夫尚书左丞卒赠帛一百疋布五十疋绵五十斤赠镇远将军光州刺史。 司马跃为祠部尚书大鸿胪卿以疾表求解任太和十九年卒赠金紫光禄大夫赐朝服一具衣一袭绢一千疋。 崔休为黄门侍郎常参孝文侍席礼遇次於宋郭之辈宋弁迁尚书左丞孝文南伐从驾南行及车驾还幸彭城郭祚舟泗水诏休侍筵观者荣之。 高遵为中书侍郎与游明根高闾李冲入议律令亲对御坐时有陈奏以积年之劳赐粟帛牛马。 成淹为侍郎孝文以淹清贫赐绢百匹淹後迁谒者仆射时迁都孝文以淹家无行资敕给事力送至雒阳并赐假日与家累相随。 李翻为度支尚书孝明灵太后曾宴於华林园举觞谓群臣曰:李尚书朕之杜预欲以此杯敬属元凯令为尽之侍座者莫不羡仰。 游肇孝明时为尚书右仆射正光元年八月卒年六十九诏给东园秘器朝服一袭赠帛七百匹帝举哀於朝堂赠使持节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冀州刺史。 羊深为尚书驾部郎中于时沙汰郎官务精求实深以才堪见留在公明断尚书仆射崔亮吏部尚书甄琛咸敬重之孝明行释奠之礼讲孝经深於侪辈中蒙引听时论美之灵太后曾幸印山集僧尼齐会公卿尽在坐会事将终太后引见深欣然劳问之深谢曰:臣蒙国恩厚世荷荣遇寇难未平是臣忧责而隆恩忽被犬马知归太后顾谓左右曰:羊深真忠臣也。举坐倾心。 崔亮为尚书仆射加散骑常侍正光二年秋疽发於背孝明遣舍人问疾亮上表乞解仆射送所负荷及印绶诏不许寻卒诏给东园秘器朝服一袭赙物七百段蜡三百斤赠使持节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冀州刺史谥曰:贞烈。 崔光为侍中领国子祭酒永平四年八月诏光乘步免於龙门出入迁中书侍郎给事黄门侍郎甚为孝文所知尝曰:孝伯之才浩浩如河东注固今日之文宗也。 甄琛为车骑将军特进加侍中以其衰老诏赐御府杖朝直杖以出入正光五年冬卒诏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十万物七百段蜡三百斤赠司徒公尚书左仆射加後部鼓吹孝明亲送降车就舆吊哭之遣舍人一其诸子。 鹿涅孝庄时为给事黄门侍郎而自无室宅尝假赁居止布衣粝食寒暑不变帝嘉其清素时复赐以钱帛。 北齐魏兰根仕魏时为仆射天平初以病笃上表求还乡里魏帝遣舍人石长宣就家劳问犹以开府仪同门施行马。 崔昂文襄时为尚书左丞。又兼度支尚书左丞兼尚书近代未有唯昂独为冠首朝野荣之。 唐邕天保初为给事中兼中书舍人七年於羊汾堤讲武令邕总为诸军节度事毕仍监宴射之礼是日文宣亲执邕手引至太后前坐於丞相斛律金之上启太后云:唐邕强一人当千仍别赐锦采钱帛邕非唯强济明辨然亦善揣帝意取进多途是以恩宠日隆委任弥重帝。又尝对邕曰:太后云:唐邕分明强记每有军机大事手作文书口。且处分耳。又听受实是异人一日之中六度赐物。又尝解所服青鼠皮裘赐邕云:朕意在车马衣裘与卿共敝十年从幸晋阳除兼给事黄门侍郎领中书舍人帝尝登童子佛寺望并州城曰:是何等城,或曰:此是金城汤池天府之国帝曰:我谓唐邕是金城此非金城也。其见重如此其後语邕曰:卿劬劳既久欲除卿作州频敕杨遵彦更求一人堪代卿者遵彦云:比遍访文武如卿之徒实不可得所以遂停此意卿宜勉之文宣或时切责侍臣有不称旨者云:观卿等举措不中与唐邕作奴其见赏遇多此类孝昭作相除黄门侍郎於华林园射特赐金带宝器服玩杂物五百种。 魏收为中书监右仆射武成於华林别起玄洲苑备山水台观之丽诏於阁上画收其见重如此尉瑾为右仆射病卒武成方在三台饮酒元文遥奏闻遂命彻乐罢饮。 隋陆彦师开皇初为尚书左丞彦师素多病未几以务剧疾动乞解所职高祖诏听以本官就第岁馀转吏部侍郎。 于仲文为柱国高祖以尚书文簿繁杂吏多奸计令仲文勘录省中事其所发レ甚多帝嘉其明断厚加劳赏焉。 卢凯摄尚书左丞每有敷奏侃然正色虽逢喜怒不改其常高祖嘉凯有吏赐钱二十万并赉杂采三百匹加散骑常侍。 高构为民部郎时有叔侄争嫡尚书省不能断朝臣三议不决构断合理高祖以为能召入内殿劳之曰:我闻尚书郎上应列宿观卿才识方知古人言信矣。嫡庶者礼教之所重我诵卿判数遍词理惬当意所不能及也。赐米百石由是知名。 王韶为并州行台右仆射高祖幸并州以其称职特加劳勉谓韶曰:自朕至此公须鬓渐白无乃忧劳所致柱石之望唯在於公努力勉之韶辞谢曰:臣比衰暮殊不解作官人高祖曰:是何意也。不解者是未用心耳韶对曰:昔在昏季犹。且用心况逄明圣敢不罄竭但神化精微非驽蹇所逮加以今年六十有六桑榆云:晚比於畴昔昏忘。又多岂敢自宽以速年累恐以衰暮亏紊朝纲耳帝劳而遣之。 牛玄为吏部尚书炀帝之在东宫也。数有诗书遗弘弘亦有答及嗣位之後尝赐弘《诗》曰:晋家山吏部魏世卢尚书英言先哲异奇才亦佐余学行敦时俗道素乃冲虚纳言阁上礼仪皇运初彝伦欣有叙垂拱事端居其同被赐诗者至於文词弘扬无如弘美焉。又为光禄大夫炀帝尝引入内帐对皇后赐以同席饮酒其礼遇亲重如此大业六年从幸江都其年十一月卒於江都郡时年六十六帝伤惜之赙赠甚厚归葬安定赠开府仪同三司光禄大夫文安侯。 裴蕴为民部郎时犹承高祖和平之後禁网疏阔户口多漏或年及成丁犹诈为小未至於老已免租赋蕴历为刺史素知其情因是条奏皆令貌阅。若一人不实则官司解职乡正里长皆远流配。又许民相告纠得一丁者令被纠之家代输赋役是岁大业五年也。诸郡帐进丁二十四万三千新附口六十四万一千五百帝临朝览状谓百官曰:前代无好人致此罔冒今进民户口皆从实者全由裴蕴一人用心古语云:得贤而治验之信矣。由是渐见亲委。 蔡允恭为起居舍人与虞世南同为学士声誉微出其下而宠遇过之允恭善吟咏炀帝属词赋多令其讽诵之。 淳于恭为侍中卒於官诏书褒叹赐千斛。 唐温彦博高祖时为中书侍郎彦博善於宣吐每奉使入朝诏问四方风俗承授纶言有。若成诵声韵高朗响溢殿庭进止雍容观者拭目高祖尝宴朝臣诏太宗谕旨既而顾谓近臣曰:何如温彦博其见重如此。 薛收为陕东道大行台金部郎中武德六年以本官兼文学馆学士与房玄龄杜如晦特蒙殊礼受心腹之寄。又尝上书谏猎太宗手诏曰:览读所陈实悟心胆今日治成我卿之力也。明珠照乘岂比来言当以诚心书何能尽今赐卿黄金四十锭以酬雅意七年寝疾太宗遣使临问相望於道寻命舆疾诣府太宗亲以衣袂抚收论叙生平潸然流涕寻卒年三十三太宗亲自临哭哀动左右与收从父兄子元敬《书》曰:吾与卿叔共事或军旅多务或文咏从容何尝不驱驰经略款曲襟袍比虽疾苦日冀痊除何期一朝忽成万古追寻痛惋弥用伤怀。且闻其儿子幼小家徒壁立未知何以处置加安抚以吾怀因使人吊祭赙物三百段。 杜淹为御史大夫判吏部尚书有疾太宗亲自临问赐帛三百疋贞观二年卒赠尚书右仆射谥曰:襄。 于志宁贞观三年为中书侍郎太宗尝命贵臣内宴怪不见志宁或奏曰:敕诏三品已上志宁非三品所以不来太宗特令预宴即加授散骑常侍行太子左庶子。 王为礼部尚书卒太宗素服举哀於别次悼惜久之诏魏王奉率百官亲往临哭赠吏部尚书。 马周为中书令摄吏部尚书太宗尝以神笔赐周飞白《书》曰:鸾凤凌必资羽翼股肱之寄诚在忠良周病消渴弥年不瘳时驾幸翠微宫敕求胜地为周起宅名医中使相望不绝每令尚食以膳供之太宗躬为调药皇太子亲临问疾。 戴胄为尚书右丞胄家贫赉钱十万时尚书左仆射萧免官仆射封德彝。又卒太宗谓胄曰:尚书省天下纲维百司所禀。若一事有失天下必有受其弊者今无令仆系之於卿当称朕所望及卒太宗为之举哀废朝三日赠尚书右仆射追封赵国公谥曰:忠诏虞世南为撰碑文。又以胄宅宇敝陋祭享无所令有司特为造庙。 颜相时为礼部侍郎羸瘠多疾病太宗尝使赐以医药。 高季辅为礼部侍郎凡所铨叙时称允当太宗赐金背镜一面以表其清鉴。 宇文节为礼部尚书右丞明习法令以局见称时江夏王道宗尝以私事於节遂奏之太宗大悦赐绢二百匹仍劳之曰:朕所以不置左右仆射者正以卿在省耳。 刘林甫为吏部侍郎临终上表荐贤太宗甚嘉悼之赐绢二百五十匹唐俭为民部尚书请致仕许之及卒太宗为之举哀罢朝三日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赙绵布一千段米粟一千石。 陈叔达为侍中丁母忧叔达先有疾太宗虑其危殆遂遣使禁绝其吊宾。 裴行俭高宗朝为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将军卒赠幽州都督谥曰:献行俭子早卒诏皇太子差六品官一人检校家事五六年间待儿孙稍长成日停之。 崔玄长安初为天官侍郎转文昌左丞经月馀则天谓曰:自卿改职以来选司大有罪过或闻令史乃设斋自庆此欲盛为贪污耳今要卿复旧任。又除天官侍郎赐杂采七十段。 李迥秀为考功员外郎则天雅爱其才甚宠待之掌考功数年。 魏知古玄宗开元中罢相往东都知吏部尚书事深以为称职手制曰:卿以宰臣往知大选官人之委情寄尤切遂能端本革弊忘私犭旬公朕远闻之益用嘉叹令赐衣一副聊以示怀。 宋开元中为尚书右丞相与张说源乾曜同日拜官敕大官设馔太常奏乐於尚书都省大会百寮玄宗赋诗褒述亲札赐之二十二年以年老累乞退归东都私第後帝幸东都於路左迎谒帝遣荣王亲劳问之自是频遣使送药饵年七十五薨赠太师赙物二百匹粟二百石丧事官给河南少尹一人充使监护谥曰:文贞。 李朝隐为吏部侍郎铨叙平允甚为当时所称降玺书褒美授一子太子通事舍人。 王丘为礼部尚书仍听致仕丘虽历要职固守清俭未尝受人馈遗第宅舆马称为弊陋致仕之後药饵殆将不给帝闻而嘉叹下制曰:王丘夙负良材累升茂秩比缘疾疹假以优闻其家道屡空医药靡给久此从官遂无馀资持操。若斯古人何远。且优贤之义方册所先周给之宜激劝攸在其俸禄一事已上并宜全给式表殊常之泽用旌贞白之吏。 郑少微为刑部侍郎开元二十五年玄宗因听政问京师囚徒有司奏有五十人怡然有喜下诏曰:官之为法法有其官寄以深仁能行禁令日者丛棘之地乌鹊来巢今结诸刑明才逾五十虽化源自远亦钦恤使然其郑少微等一十七人各赐一中上考仍兼赐少物以存劝赏。 《郭子》仪代宗广德二年为尚书令诏於尚书省视事命宰臣已下常参官送上特遣射生五百骑执戟翼从朝堂至於省赐以教坊音乐。 裴遵庆大历四年三月授左仆射与吏部尚书刘晏上本曹视事敕太常尚食许内侍鱼朝恩及宰臣已下常参官咸诣省送上增置储供宠贤也。 马大历九年授检校尚书左仆射知省事诏宰臣及常参官并会尚书省送上本曹视事遣中使诣省劳慰仍赐酒馔。 裴延龄德宗贞元中为户部尚书疾甚令中使连三辈候问。 李齐运为礼部尚书被疾岁馀不能朝谒朝廷除改每遣中人就第访决。 韦皋穆宗长庆二年为左仆射於尚书省上事命中使宣赐酒及宰臣百寮送上。 庾敬休为尚书左丞文宗太和九年二月卒赠吏部尚书癸酉诏曰:官至丞郎皆朕所委不幸云:亡者宜其为之废朝况朝会班列本在诸司三品之上比限近敕或乖通理时因敬休殒丧载深伤恻自今丞郎宜准诸司三品官罢朝日。 王为尚书左丞大和九年召对浴堂门赐以锦器殷侑开成元年为刑部尚书时初经李训之乱文宗问有治安之术侑极言委任责成宜任朝之耆德新进小生无宜轻用帝深嘉之赐锦采三百匹及中谢。又令中使就第赐金十斤。 牛僧孺为东都留守判尚书省事开成三年九月授尚书左仆射仍令右军副使王元直赍告身宣赐旧例自留守除内官无送诰身使帝以僧孺顷在淮南六表让官故特遣中人宣密旨便令赴阙。 後唐卢箕为兵部尚书明宗长兴元年五月敕除本官料钱外逐月别支钱三十贯并羊面油米以宠旧臣也。 ●卷四百六十二 ○台省部 清俭恭慎练习清俭 《传》曰:俭德之基也。又曰:以约失之者鲜矣。盖禄不期侈著于格训贵而能贫谓之美德繇两汉而下盛台阁之选令人髦士举集其中乃有素尚清简至性高洁靡营赀产不事储畜薄於奉已急於济众委不义之货甘食贫之乐馈遗咸屏氵濯以朝不求所居之安靡争下民之利以至家人困於舂藁诸子疲於樵采去官而徒四壁启手而无馀财斯皆砥砺廉隅树立名节造次,於是始终不渝用能仪表於官联敦尚於俗化俾贪夫之知耻中人而思勉者也。若夫禄有代耕之制用有量入之义而Τ下已甚不堪其忧者斯亦矫枉过正非可以训。 後汉锺离意明帝时为尚书时交太守张恢坐赃千金徵还伏法以资物簿入大司农诏班赐群臣意得珠玑悉以委地而不拜赐帝怪而问其故对曰:臣闻孔子忍渴於盗泉之水曾参回车於胜母之闾恶其名也。此赃秽之宝诚不敢拜帝嗟叹曰:清乎!尚书之言。 朱晖为尚书禄仕数十年蔬食布衣家无馀财。 药崧为郎家贫尝独直台上无被枕止(止俎几也。方言云:蜀汉之郊曰:止)食糟糠帝每夜入台辄见崧问其故甚嘉之自此诏大官赐尚书以下朝夕餐给帷被皂袍及侍史二人。 蜀刘巴为尚书令躬履清俭不治产业。 吴陈化为太常兼尚书令正色立朝敕子弟废田业绝治产仰官廪禄不与百姓争利。 是仪为侍中服不精细食不重膳拯赡贫困家无储畜孙权闻之幸仪舍求视蔬饭亲尝对之叹息即增俸赐益田宅仪辞让以恩为戚。 晋邓攸为吏部尚书蔬食敝衣周急振乏。 华恒为光禄大夫开府常侍清恪俭素虽居显列常布衣蔬食年老弥笃死之日家无馀财惟有书数百卷时人以此贵之。 李裔为尚书令侍中虽历职内外而家至贫俭儿病无以市药武帝闻之赐钱十万。 山涛为尚书以母老辞职诏除议郎武帝以涛清俭无以供养特给日契加赐床帐茵褥後迁仆射薨左长史范晷上言涛旧第茅屋十间子孙不相容帝为之立屋初涛布衣家贫谓妻韩氏曰:忍饥寒我後当作三公但不知卿堪公夫人否耳及居荣贵贞慎俭约虽爵同千乘而无嫔媵禄赐俸秩散之亲故初陈郡袁毅尝为鬲令贪浊而赂遗公卿以求虚誉亦遗涛丝百斤涛不欲异於时受而藏於阁上後毅事露槛车送廷尉凡所受赂皆见推简涛乃取丝付吏积年尘埃印封如初。 裴宪楷之子也。为侍中永嘉末王浚承制以宪为尚书石勒破浚簿其官僚亲属皆赀至巨万惟宪与荀绰家有书百帙盐米仅十数斛而已。 吴隐之为度支尚书以竹蓬为屏风坐无毡席後迁中领军清俭不革每月俸禄裁留身粮其馀悉分赈亲族家人绩纺以供朝夕时有困绝或并日而食身常布衣不完妻子不沾寸禄。 卞为尚书廉洁俭素居甚贫约。 刘超为中书舍人处身清苦衣不重帛家无担石之储每元帝所赐皆固辞曰:凡陋小臣横窃赏赐无德而禄殃咎是惧帝嘉之不夺其志超出补句容令入为中书通事郎以父忧去职家贫妻子不赡帝手诏褒之赐以鱼米超辞不受。 魏舒为侍中武帝以舒清素特赐绢百匹。 阮放字思度素知名而性清约不营产业为吏部郎不免饥寒王导庾亮以其名士尝供给衣食。 周ダ为尚书左仆射为王敦所害敦使缪垣籍ダ家收得素簏数枚盛故絮而已酒五瓮米数石在位者服其清约。 陆纳为吏部尚书谢安尝欲诣纳而纳殊无供办其兄子ㄈ不敢问之乃密为之具安既至纳所设惟茶果而已ㄈ遂陈盛馔珍羞毕具客罢纳大怒曰:汝不能益光叔父乃复秽我素业耶,於是杖之四十其举措多此类。 宋向弥为散骑常侍治身俭约不营室宇无园田商货之业时人称之沈演之为吏部尚书领太子右卫率而谦约自持文帝赐以女妓不受。 孔ダ代庾徽之为御史中丞先是徽之在职性豪丽服玩甚华ダ代之衣冠器用莫不粗率。 江湛为吏部尚书家甚贫约不营财利饷馈盈门一无所受无兼衣馀食尝为文帝所召值氵衣称疾经日衣成然後起牛饿驭人求草湛良久曰:可与饮。 柳元景为尚书令元景起自将帅及当朝理务虽非所长而有弘雅之美时在朝勋要多事产业唯景独无所营南岸有数十亩菜园守园人卖得钱二万送还宅元景曰:我立此园种菜以供家中啖耳乃复卖菜以取钱夺百姓之利也。以钱乞守园人。 何尚之为侍中领尚书令立身简约车服率素妻亡不娶。又无姬妾颜延之为光禄大夫其子竣初为孝武南中郎谘议参军及帝登祚以为金紫光禄大夫领湘东王师竣既贵重权倾一朝凡所资供延之一无所受器服不改宅宇如旧尝乘羸牛车逢竣卤簿即屏住道侧扬运长後废帝时与阮佃夫俱兼通事舍人以平桂阳王休范功封南城县子运长质本廉正修身甚清不事园宅不受饷遗。 孔琳之为祠部尚书不治产业家尤贫素。 南齐庾杲之为尚书驾部郎清贫自业食惟有韭菹沦韭生韭杂菜或戏之曰:谁谓庾郎贫食时常有二十七种言三韭也。 褚炫武帝时为吏部尚书炫居身清正非吊问不杂交游论者以为美其在选部门庭萧索宾客罕至出行左右捧黄纸帽箱风吹纸剥仅尽前为江夏内史及罢郡得钱十七万於石头并分於亲族病无以市药表自陈解改授散骑常侍领安成王师。 褚渊初仕宋明帝为吏部尚书有人求官密袖中将一饼金因求请间出金示之曰:人无知者彦回曰:足下自应得官无假此物。若必见与不得不相启此人大惧收金而去彦回叙其事而不言其名时人莫之知也。至高帝建元初为中书监时淮北属江南无复复鱼或人有间关得至者一枚直数千钱有饷彦回复鱼三十枚彦回时虽贵而贫薄过甚门生有献计卖之云:可得十万钱彦回变色曰:我谓此是食物非曰:财货。且不知堪卖钱聊尔受之虽复俭乏宁可卖饷取钱也。悉与亲族啖之少日便尽。 张绪为金紫光禄大夫口不言利有财辄散之清言端坐或竟日无食门生见绪饥为之办餐然未尝求也。陆慧晓为吏部尚书令王晏选门生补内外要局慧晓为用数人而止晏恨之送女妓一人欲与申好慧晓不纳。 张瑰与沈文季同为侍中俱在门下文季每还直器物。若迁瑰止朝服而已时集书每兼门下东省多清贫有不识瑰者尝呼为散骑。 梁傅昭初仕宋明帝为中书通事舍人时居此职皆势倾天下昭独廉静无干豫器服率陋身安粗粝尝插烛於板床明帝闻之赐漆合烛盘等敕曰:卿有古人之风故赐卿古人之物。 徐勉为中书令虽居显位不营产业家无蓄积俸禄分赡亲族之穷乏者周舍为尚书吏部郎性俭素衣服器用居处床席如布衣之贫每入官府虽广厦华堂闺ト重邃舍居之则尘埃满积以荻为鄣坏亦不营。 顾协为通直散骑侍郎兼中书通事舍人协少清介有志操及为舍人同官者皆润屋协在省十六载器服饮食不改於常有门生始来事协知其廉洁不敢厚饷止送钱二千协发怒杖二十因此事者绝於馈遗到溉为左民部尚书所莅以清白自修性。又率俭不好声色虚室单床旁无姬侍自外车服不事鲜华冠履十年一易朝服或至穿补传呼清路示有朝章而已。 沈约为左光禄大夫性不饮酒少嗜欲虽时遇隆重居处俭素。 陈陆琼为吏部尚书琼性谦俭不自封植虽位望日隆而执志愈下园池室宇无所改作车马衣服不尚鲜华四时俸禄皆散之宗族家无馀财暮年深怀止足因避权要遂谢病不视事。 姚察为吏部尚书自居显要甚励清洁。且廪锡以外一不交通尝有门人远至不敢厚饷止送南布一端花练一疋察谓之曰:吾所衣者止是麻布蒲纟束此物於吾无用既欲相款接幸不烦尔此人逊请犹冀受纳察厉色驱出因此伏事者莫敢馈遗。 後魏崔玄伯为吏部尚书为道武所任势倾朝野而俭约自居不营产业家徒四壁出无车乘朝晡步上母年七十供养无重膳道武尝使人密察闻而益重厚加馈赐时人亦或讥其过约而玄伯为之愈甚。 贾贲历尚书郎以清素称。 卢义僖为左光禄大夫性清俭不营财利虽居显位每至困乏麦饭蔬食忻然甘之。 高允为中书侍郎领著作以忠谏拜中书令著作如故司徒陆丽曰:高允虽蒙宠待而家贫布衣妻子不立文成怒曰:何不先言今见朕用之方言其贫是日幸允第唯草屋数间布被袍厨中盐米而已于时百官无禄允尝使稚子樵采自给文成叹息曰:古人之清贫,岂有此乎!即赐帛五百疋粟千斛。 游肇为尚书右仆射清贫寡欲资仰俸禄而已。 崔亮为中书侍郎兼尚书左丞亮虽历显任其妻子不免亲事舂簸孝文闻之嘉其清贫诏带野王令。 杨机为度支尚书家贫无马多乘小犊车时论许其清白。 高崇为尚书三公郎家资富厚僮仆千馀而崇志高俭素车马器服充事而已约己自修与物无竞。 鹿涅为给事黄门侍郎而自无室宅尝假赁居止布衣粝食寒暑不变庄帝嘉其清洁时复赐以钱帛。 山伟为侍中中书令不营产业身亡之後卖宅营葬妻子不免飘泊士友叹愍之。 常景历黄门侍郎右光禄大夫自少及老尝居事任清俭自守不营产业至於衣食取济而已友人刁整每谓曰:卿清德自居不事家产虽俭约可尚将何以自济也。吾恐挚太常方馁於柏谷耳遂与卫将军羊深矜其所乏乃率刁双司马彦邕李谐毕祖彦毕义显等各出钱千文而为买马焉。 韩子熙为黄门侍郎清白自守不交人事。 北齐李元忠为侍中孙腾司马子如尝共诣元忠见其坐树下拥被对壶庭室芜旷谓二公曰:不意今日披藜藿也。因呼妻出衣不曳地二公相顾叹息而去大饷米绢衣服元忠受而散之元文遥为侍中既不与赵彦深清真守道。又不为和士开贪氵乱政在於孟季之间然性和厚迁邺唯有地十顷与物无竞故时论不在彦深之下家贫所资衣食而已。 辛术为东南道行台尚书时睢州刺史及所部守俱犯大辟朝廷以其奴婢百口及赀财尽赐术三辞不见许术乃送诣所司邢邵闻遗术《书》曰:昔锺离意云:孔子忍渴於盗泉便以珠玑委地足下今能如此可谓异代一时。 袁聿修为吏部郎中在官廉谨当时少匹魏齐世台郎多不免交通馈遗聿修在尚书十年未尝受升酒之馈尚书邢邵与聿修旧款每於省中语戏尝呼聿修为清。 郎卢叔武为右光禄大夫魏收曾来诣之访以雒京旧事不待食而起云:难为子费叔武留之良久食至但有粟餐葵菜木碗盛之片脯而已所将仆从亦尽设食一与此同。 後周张轨为度支尚书性清素临终之日家无馀财唯有素书数百卷。 柳庆为左仆射拜司会中大夫与杨宽有隙明帝武成二年庆除宜州刺史庆自为郎迄於司会府库仓储并其职也。及在宜州宽为小蒙宰乃囚庆故吏求其罪失按验积六十馀日吏或有死於狱者终无所言唯得乘锦数匹时人服其廉慎。 陆通为大司寇通性柔谨虽久处列位常清慎自守所得禄赐尽与亲故共之家无馀财尝曰:凡人患贫而不贵不患贵而贫也。 辛庆之为通直散骑常侍仪同三司庆之任遇虽隆而率俭素车马衣服不尚华侈。 隋薛开皇初为考功侍郎性俭死之日家无遗赀滑仪炀帝时为尚书右司郎于时政渐乱浊货赂公行凡当枢要之职无问贵贱并家累金宝天下士大夫莫不变节而仪励志守常介然独立帝嘉其清苦超拜京兆郡丞。 柳调为尚书左司郎时王纲不振朝士多赃货唯调清素守节为时所称。 唐裴矩仕隋为黄门侍郎于时朝士类多赃货唯矩清素自守时人称之。 窦威为内史令性俭素不树产业及卒家无馀财。 温彦博为中书令彦博家无正寝及卒之日殡於别室太宗命有司为造宅堂焉。 苏为礼部尚书知吏部选事性廉俭所得俸禄尽推与诸弟或散之亲族家无馀赀。 卢怀慎为黄门监兼吏部侍郎清俭不营产业器用服饰无金玉绮文之丽所得俸禄皆随时分散而家无馀蓄妻子匮乏及太宗幸东都西门博士张星上言怀慎忠清直道始终不亏不加宠赠无以劝善乃诏赐其家物百段米粟二百石。 于休烈为工部尚书在朝凡三十馀年历掌清要家无担石之储。 蒋镇德宗时为工部侍郎以简俭称於时。 奚陟贞元中为中书舍人先是右省杂给率分等皆据职田顷亩即主事所受与右史等陟乃约以料钱为率自是主事所得减於拾遗时中书令李晟所谓纸笔杂给皆不受但告杂事舍人令。且贮之它日便悉以遗舍人前例杂事舍人自摧私入陟以所得均分省内官。 陆贽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母卒持丧於河南丰乐佛寺四方赙赠为词厚致金帛贽丝毫无所受唯与剑南节度使韦皋布衣友善皋以事奏闻每有所致辄称诏以授之。 李建穆宗长庆初为刑部侍郎建名位虽显以廉俭自处为家不理垣屋士友推之。 李怀远以兵部尚书知东都留守怀远久居荣位而好尚清廉宅舍屋宇无所增改常乘款段马豆卢钦望之谓曰:荣贵如此何不易骏乘之答曰:此马幸免惊蹶何假别求闻者莫不叹服。 郭承嘏尚父子仪曾孙为刑部侍郎自没之後家无馀财丧祭所费皆亲友供给而後具缙绅之徒无不痛惜。 晋姚ダ为户部尚书疏於财而御家无术既死敛葬之资不备家人俟赙物鬻第方能举丧而去士大夫爱其廉而鄙其拙。 周张沆为刑部尚书骤历显重家无馀财死之日书图之外唯使郓之赀耳(臣钦。若等曰:齐王高行周镇郓州沆为册赠使)嗣子尚幼亲友虑其耗散太祖前言之乃令三司差人主葬馀资市邸舍僦税以赡其孤。 颜术为吏部侍郎儒学之外雅有政术累更清吏皆以廉著名。 ○台省部 恭慎 《传》曰:如承大祭言乎!恭也。《诗》曰:如履薄冰志乎!慎也。是故君子率礼以奉上思患而豫防俯仰抑畏周旋谨密然後臻夫寡过保其克终者焉大汉之後历禁省之任者莫不参预密勿经纶政典备预顾问侍从朝宁推择攸重俊并列乃有质性端方志尚固靡通於谒客无泄於衷言非公事而不谈居官次而匪懈小心惕厉罔见於惰容退食燕弥加於慎独用能保持名检便蕃左右终寡於尤悔克隆乎!恩纪盖书之夙夜惟寅易之夕惕。若厉皆斯之谓欤。 汉石奋为太中大夫无文学恭谨举无与比(举皆也。)金日武帝时为侍中光禄大夫自在左右目不忤视者数十年(忤逆也。)赐出宫女不敢近帝欲纳其女後宫不肯其笃慎如此。 霍光武帝时为郎迁诸曹侍中光禄大夫出则奉车入侍左右出入禁闼二十馀年(宫中小门谓之闼)小心谨慎未尝有过甚见亲信。 梁丘贺宣帝时为太中大夫给事中小心周密帝信重之。 孔光成帝时领尚书给事中有所荐举唯恐其人之闻知沐日归休兄弟妻子燕语终不及朝省政事或问光温室省中树皆何木也。(长乐宫中有温室殿)光嘿不应更答以它语其不泄如此。 後汉樊宏时为光禄大夫每当朝会辄迎期先到俯伏待事时至乃起帝闻之尝敕驺骑临朝乃告勿令预到宏所上便宜及言得失辄手自书写毁削草本公朝访逮不敢众对宗族染其化未尝犯法帝甚重之。 樊梵为郎二十馀年三署服其重慎每当直事尝晨驻马待漏虽在署冠剑不解於身每漏初恐失时乃张灯俯伏。 徐防明帝时补尚书郎职典枢机周密畏慎奉事二帝未尝有过焉。 药崧河内人天性朴忠家贫为郎尝独直台上明帝每夜入台辄见崧问其故甚嘉之。 陈宠章帝时为尚书性周密慎重所表荐辄自手书人莫得知尝称人臣之义苦不畏慎自在枢机谢遣门人拒绝知友唯在公家而已朝廷器之。 延笃桓帝时为侍中帝数问政事笃诡辞密对动依典义魏荀为尚书令尝以书陈事临薨皆焚毁之故奇策密谋不得尽闻也。 荀攸为尚书令深密有志自防尝从太祖征伐会谋谟帷幄时人及子弟莫知其所言(攸姑子辛韬曾问攸说太祖取冀州时事攸曰:佐治为袁铎乞降王师自往平之吾何知焉自是韬及内外莫敢复问军国事也。)攸与锺繇善前後凡画奇策十二唯繇知之繇撰集未就会薨故世不得尽闻也。 刘晔黄初中为侍中在朝略不交接时人或问其故晔答曰:魏室即祚尚新智者知命俗或未咸仆在汉为支叶於魏备心腹寡偶少徒於几宜未失也。任嘏为黄门侍郎每纳忠言辄手书怀本自在禁省归书不封帝嘉其淑慎。 蜀刘巴为尚书令恭默守静退无私交非公事不言晋羊祜为尚书仆射历仕二朝任典枢要政事损益皆谘访焉势利之求无所关与其嘉谋谠议皆焚其草故世事莫闻凡所进达人皆不知所繇,或谓祜慎密太过者祜曰:是何言欤夫入则造膝出则诡辞君臣不密之诚吾惟惧其不及不能举贤取异岂得不鬼知人之难哉!。且拜爵公朝谢恩私门吾所不敢。 刘超为中书舍人拜骑都尉奉朝请时台阁初建庶绩未康超职典文翰而畏慎静密弥见亲待後为中书侍郎苏峻乱遇害超天性谦慎历事三帝尝在机密并蒙亲遇而不敢因宠骄讠舀故士人皆安而敬之超子讷为中书侍郎谨饬有石庆之风讷子亨亦清慎为散骑郎。 宋殷景仁为中书令卧疾者五年虽不见上而密表去来日中以十数朝政大小必以问焉形迹周密莫有窥其际者。 谢弘微元嘉中为侍中每有献替。又论时事必手书焚草人莫知之太祖以弘微能营膳羞尝就求食弘微与亲故经营既进之後亲人问帝所御不答别以馀语酬之时人比汉世孔光弘微临终语左右曰:有二封书须刘领军至可於前烧之慎勿开也。书皆是太祖手敕帝甚痛惜之。 南齐褚澄为侍中领右军将军以勤谨见知。 梁吕僧珍为散骑常侍直秘书省僧珍性甚恭慎当直禁中盛暑不敢解衣每侍御坐屏气鞠躬果食未尝举箸。 韦为散骑常侍护军将军居朝廷恂恂未尝忤视高祖甚礼敬之。 周舍为尚书吏部郎舍素辩洽与人谈论终日不绝口而竟无漏泄机事众尤叹之。 王莹为尚书令麾将军侍中莹性清慎居官恭恪高祖敬之。 孔休源为尚书仪曹郎累迁给事中黄门侍郎性慎密寡嗜好出入帷幄未尝言禁中事世以此重之。 陈袁枢为吏部尚书是时仆射到仲举虽参掌选事铨衡汲引并出於枢其所举荐多会上旨谨慎周密清白自居文武职司鲜有游其门者。 王为西部尚书性宽和及居选职务在清静谨守文案无所抑扬寻加侍中迁左仆射参掌选事姚察为吏部尚书入隋为散骑常侍尽心事上知无不为侍奉机密未尝泄漏。 後魏卢鲁元以忠谨给侍东宫及太武即位以为中书侍郎拾遗左右宠待弥渥而鲁元益加谨肃太武愈亲信之内外大臣莫不敬惮焉。 古弼太武时为尚书令端谨慎密口不言禁中之事功名等於张黎而廉不及也。 计彦为散骑常侍质厚慎密与人言不及内事太武以此益亲待之。 李孝伯为比部尚书性方慎忠厚每朝廷大事有不足必手自书表切言陈谏,或不从者至於再三削灭藁草家人不见自崔浩诛後军国谋谟咸出孝伯太武宠养有亚於浩亦以宰辅遇之献替补阙其迹不见时人莫得而知。 崔玄伯为黄门侍郎与张衮对总机要玄伯自非朝廷文诰四方书檄初不染翰故世无遗文。 司马仲文为中书舍人以谨敏著称。 高允为中书令迁中书监魏初法严朝士多见杖罚允历事五帝出入三省五十馀年初无谴咎。 杨津为符玺郎津身在禁密不外交游至於宗族姻表罕相候焉。 陆凯为给事黄门侍郎在枢要十馀年以忠孝见称希言屡中孝文嘉之。 库狄峙大统元年拜中书舍人参掌机密以恭谨见称。 北齐封隆之为右仆射自义旗始建经略奇谋妙算密以启闻手书削藁罕知於外高祖嘉其忠谨每多从之。 宋士素沉密少言有才识历中书黄门侍郎迁仪同三司散骑常侍自处机要近二十年周慎温恭。 刘世清为侍中情性修整周慎谨密。 隋李德林为内史令自从官以後即典机密性慎重尝云:古人不言温树何足称也。 张虔威炀帝初为谒者大夫时淮南太守杨尝与十馀人同来谒见帝问虔威曰:其首立者为谁虔下殿就视而答曰:淮南太守杨帝谓虔威曰:卿为谒者大夫而乃不识参见人何也。虔威对曰:臣非不识杨但虑不审所以不敢轻对石建数马盖慎之至也。帝甚嘉之。 唐徐岱代宗时为给事中史馆修撰充皇太子及舒王已下侍读承两宫恩顾时无与比而谨慎过甚未尝泄禁中之事亦不谈人之短。 韦绶德宗朝为翰林学士贞元之政多参决於内署绶所议论尝合中道然危慎致伤晚得心病故不极其用。 高郢贞元中为中书舍人守官奉法勤恪掌诰累年家无制草,或谓曰:前辈皆留制集公焚之何也。曰:王言不可存私家时人重其慎密。 王绍贞元中为户部尚书判度支於时德宗以绍谨慎恩遇特异凡主重务八年政之大小多所访决绍未尝漏泄亦不务矜。 裴元和中在翰林承旨属宪宗初平吴蜀励精思理机密之务一以问小心敬慎甚称上意。 ○台省部 练习 夫思不出位君子所重官修其方前经攸尚自汉之中叶政归省闼典章品式轨仪故实咸在是焉乃有居其职者明习厥事潜思探顺默识︹记咨疑议而必决访坠简而能举参预详缀多所刊正侪类服其谙练时论称其折衷斯故不假求礼於野而学官於夷者矣。 汉孔光为尚书观故事品式数岁明习汉制及法令成帝甚信任之。 後汉张纯光武时为武官中郎将在朝历世明习故事建武初旧章多阙每有疑议辄以访纯自郊庙婚冠丧祭礼仪多所正定帝甚重之。 樊准为尚书令明习故事遂见任用。 郭贺能明法为尚书令在职六年晓习故事多所裨益。 黄琼为尚书仆射初琼在台阁习见故事及後居职达练官曹争议朝堂莫能抗夺。 刘为尚书侍郎闲练故事文礼︹辩每有奏议应对无滞为僚类所归。 黄香为尚书令晓习边事均量军政皆得事宜。 杨球为尚书侍郎闲达故事其章奏处议常为台阁所崇信。 魏潘勖汉末为尚书郎迁右丞诏以勖前在二千石曹才敏兼通明习旧事敕并领本职数加特赐。 桓范为尚书在台阁号为晓事。 晋何邵为尚书左仆射博学善属文陈说近代事。若指诸掌。 傅祗为右仆射明达国体朝廷制度多所经综。 刁协元帝渡江拜尚书左仆射于时朝廷草创宪章未立朝臣无习旧仪者协久在中朝谙练旧事凡所制度皆禀於协焉深为当时所称许。 孔衍字舒元元帝中兴初与庾亮俱补中书郎于时庶事草创衍经学博通练识旧典朝仪轨制多取正焉。 王彪之为仆射桓温将废海西公时废立之仪既绝於旷代朝臣莫有识其故典者彪之神采毅然朝服当皆文武仪准莫不取定朝廷以此服之彪之父彬尚书仆射子临之孙纳之并御史中丞以彪博闻多识练习朝仪自是家世相传并谙江左旧事缄之青箱世人谓之王氏青箱学。 宋王淮之王处曾孙也。为都官尚书改领吏部淮之究识旧仪问无不对时大将军彭城王义康录尚书事每叹曰:,何须高论玄虚政得如王淮之两三人天下便治矣。撰仪注朝廷遵用之。 殷景仁为中书侍郎於国典朝仪旧章记注莫不撰录识者知其有当世之志矣。高祖甚知之迁太子中庶子。 南齐王琨在宋为度支尚书景和中讨义阳王昶六军戒严应须紫ɡ左右欲营办琨曰:元嘉初征谢晦有紫ɡ在匣中不须更作简取果得焉。 王俭为左仆射朝廷初基制度草创俭识旧事问无不答高帝叹曰:诗云:维岳降神生甫及申今亦天为我生俭也。俭长学礼究朝仪每博议证引先儒罕有其例八座丞郎无能异者俭手笔典裁为当时所重。 梁到洽高祖时为尚书左丞时銮舆欲亲戎军国容礼多自洽出焉。 周舍为尚书礼部郎时天下草创礼仪损益多自舍出焉。 何敬容为吏部侍郎左仆射迁尚书令久处台阁详悉旧事。 孔休源为尚书仪曹郎时多所改作每逮访前事休源即以诵记随机断决曾无疑滞吏部郎任尝谓之为孔独诵累迁尚书左丞时太子詹事周舍撰礼疑义汉魏至於齐梁并皆搜采休源所有奏议咸预编录。 谢几卿为尚书左丞几卿详悉故习仆射徐勉每有疑滞多询访之。 陈刘师知善仪礼台阁故事多所详悉高祖入辅以师知为中书舍人掌诏诰是时兵乱之後朝仪多阙高祖为丞相及加九锡并受禅其仪注并师知所定焉。 袁枢迁都官尚书掌选枢博闻强识明悉旧章。 沈文阿初为梁国子博士寻领步兵校尉兼掌仪礼自太清之乱台阁故事无有存者丈阿父峻梁武世尝掌朝仪颇有遗藁,於是酌量裁撰礼度皆自之出後魏刘懋为尚书外兵郎中加轻车将军凡所撰制朝廷轨仪皆与参量尚书博议懋与殿中郎袁翻尝为议主达於从政台中疑事咸所访决受诏参议新令刘昶领仪曹尚书於时改革朝议诏昶与蒋少游专主其事昶条上旧式略不遗凶。 崔休为殿中尚书休久在台阁明习典礼每朝廷疑议咸取决焉诸公咸相谓曰:崔尚书下意处我不能异也。 常景为中散大夫领中书舍人朝廷典章疑而不决则访景而行之。 北齐裴谳之为仪曹郎尤悉历代故事仪注丧礼皆能裁之。 後周徐招初从魏孝武入关为尚书左丞朝廷播迁典章有阙至於台阁轨仪多招所参定论者称之。 唐瑾为尚书右丞吏部郎中於时魏室播迁庶务草创朝章国典瑾并参之。 柳敏拜礼部为司宗久处台阁明练故事近仪式乖先典者皆按处旧章刊正之。 隋赵贤通为相州刺史朝廷以其晓习故事徵拜尚书右仆射。 元善雒阳人少随父之江南开皇初拜内史侍郎陈使袁雅来聘上令善就馆受书雅出门不拜善论旧事有拜之仪雅不能对遂拜成礼而去。 苏威为吏部尚书承战争之後宪章驳帝令朝臣改旧法为一代通典律令格式多威所定世以为能。 赵芬为少卿正芬明习故事每朝廷有所疑议众不能决者芬辄为平断莫不称善。 唐裴矩为民部尚书年。且八十精爽不衰以晓习故事甚见推重。 苏瑰中宗时为尚书右丞以明习法律多识台阁故事特命删定律令格式。 郭正一为中书侍郎在中书累年明习故事。 郑馀庆为尚书右仆射宪宗以馀庆谙练典章朝廷礼乐制度有乖故事专委馀庆参酌施行遂用为详定使馀庆复奏刑部侍郎韩愈礼部侍郎李程为副使左司郎中崔郾吏部郎中陈佩刑部员外郎杨嗣复礼部员外郎庾敬休并充详定判官朝廷仪制吉凶五礼咸有损益焉。 後唐卢文纪为吏部郎文纪熟於故事铨综条流剖析无滞。 ●卷四百六十三 ○台省部 谦退 夫让之谓懿德纪於春秋谦之能有终载於易象非夫明哲之兼蕴几神之内朗其孰能与於此乎!汉氏而下政归台阁典掌机要参预顾问权任斯剧位望弥峻乃有畏远名势推避光宠深戒盛满固怀冲抑荐贤而自代者期乎!达人引年而敛迹者表乎!知止或形於封疏极其剖陈或面述至诚发於悃忄固亦感动时主获寝成命高谢荣爵言还故里者斯不乏焉虽复周旋敦谕黾勉就职然其孤风逸轨亦足以厉俗矣。传所谓难进而易退见利而思义者皆斯人之徒欤。 汉金日为侍中武帝病属霍光以辅少主让日日曰:臣外国人。且使匈奴轻汉,於是遂为光副武帝遗诏以讨莽何罗功封日宅侯日以帝少不受封。 孔霸宣帝时拜太中大夫为人谦退不好权势尝称爵位泰过何德以堪之帝欲致霸相位自御史大夫贡禹卒及薛广德免辄欲拜霸霸让位自陈至三帝深知其至诚乃弗用以是敬之赏赐甚厚。 贡禹为河南令去官元帝初即位徵为谏大夫迁光禄大夫禹上《书》曰:臣禹年老贫穷家赀不满万钱妻子糠豆不赡衤豆褐不完有田百三十亩陛下过意徵臣(过犹误也。)臣卖田百亩以供车马至拜为谏大夫秩八百石俸钱月九千二百廪食太官(谓太官给其食)。又蒙赏赐四时杂缯绵絮衣服酒肉诸果物德厚甚深疾病侍医临治(侍医天子之医也。)赖陛下神灵不死而活。又拜为光禄大夫秩二千石俸钱月万二千禄赐愈多家日以益富身日以益尊诚非草茅愚臣所蒙也。 晋山涛太康初迁右仆射加光禄大夫侍中掌选如故涛以老疾固辞手诏曰:君以道德为世模表况自先帝识君远意吾将倚君以穆风俗何乃欲舍远朝政独高其志邪吾之至怀故不足以喻乎!何来言至恳切也。且当以时自力深副至望君不降志朕不安席涛。又上表固让不许。 纪瞻转尚书上疏谏诤多所规益帝甚嘉其忠烈会久病不堪朝请上疏曰:臣疾疚不痊旷废转久比陈诚款未见哀察重以尸素抱罪枕席忧责之重不知垂没之馀当所投厝臣闻易失者时不再者年故古之志士义人负鼎趣走商歌於市诚欲及时效其忠规名传不朽也。然失之者亿万得之者一二耳常人之情贪求荣利臣以凡庸邂逅遭遇劳无负俎口不商歌横逢大运频烦饕窃虽思慕古人自效之志竟无毫报塞之效而犬马齿衰众疾废顿僵卧救命百有馀日叩棺曳衾日顿一日如复天假之年蒙陛下行苇之惠可薄存性命枕息陋巷亦无繇复厕八座升降台阁也。臣目冥齿堕胸腹冰冷创既不差足复偏跛为病受困既以荼毒七十之年礼典所遗衰老之徵皎然露出臣虽欲勤自藏护隐伏何地臣之职掌户口租税国之所重方今六合波荡人未安居土被大化百度草创发卒转运皆须人力以臣平强兼以晨夜尚不及事今俟命漏刻而当久停机职使王事有废。若朝廷以之广恩则忧责日重以之序官则官废事弊须臣病差则臣日月衰退今以天慈使官旷事滞臣受偏私之宥於大望亦有亏损今万国革面贤俊比迹而尝虚停好爵不以縻贤以臣秽病之馀妨官固职诚非古今黜进之急惟陛下割不已之仁赐以敝帷陨仆之日得以藉尸时铨俊使官修事举臣免罪戮死生厚幸因以疾免寻除尚书右仆射屡辞不听遂称病笃还第不许。 蔡谟迁五兵尚书领琅琊王师谟上疏让曰:八座之任非贤莫居前後所用资命有常孔愉诸葛恢并以清节令才少著名望昔愉为御史中丞臣尚为司徒长史恢为会稽太守臣为尚书郎恢尹丹阳臣守小郡名辈不同阶级殊悬今猥以轻鄙超伦逾等上乱圣朝贯鱼之序下违群士准平之论岂唯微臣其凶之诫实招圣政惟尘之累。且左长史一超而侍帷幄再登而厕纳言中兴以来上德之举所未尝有臣何人斯而猥当之是以叩心自忖三省愚身与其苟进以秽清涂宁受违命狷固之罪疏奏不许。 何充为尚书令加左将军充以内外统任宜相纠正。若使事综一人於课对为嫌乃上疏固让许之从中书令加散骑常侍领军如故。又领州大中正以州有先达宿德固让不拜後为骠骑将军献后临朝诏曰:骠骑任重可以甲仗百人入殿。又加中书监录尚书事充自陈既录尚书不以复监中书许之。 卞为尚书令廉洁俭素居甚贫约息当婚成帝特赐钱五十万固辞不受。 孔愉为左仆射诏给亲信二十人廪赐愉上疏固让优诏不许重。表曰:臣以朽ウ忝厕朝右而以惰劣无益毗佐方今疆场日骇政烦役重百姓困苦奸吏擅威暴人肆虐大弊之後仓库空虚功劳之士赏赐不足困悴之馀未见拯恤呼嗟之怨人鬼感动宜并官省职贬食节用勤抚其人以济其艰臣等不能替扬大化纠明刑政而偷安高位横受宠给无德而禄殃必及之不敢横受殊施以重罪戾从之。 王彪之为东海王文学从伯导谓曰:选官欲以汝为尚书郎汝幸可作诸王佐邪彪之曰:位之多少既不足计自当任之於时至於超迁是所不愿遂为郎颜含除国子祭酒加散骑常侍迁光禄勋以年老逊位成帝美其素行就加右光禄大夫门施行马赐床帐被褥敕太官四时致膳固辞不受。 王洽加中书令固让表疏十上穆帝诏曰:敬和清裁贵令昔为中书郎吾时尚小数呼见意甚亲之今所以用为令既机任须才。且欲时时相见共讲文章待以友臣之义而累表固让甚违本怀其催洽令拜苦让遂不受。 郄再迁黄门侍郎时吴郡守阙欲以为太守自以望少不宜超莅大郡朝议嘉之转为临海太守宋王裕之字敬弘为吏部尚书兼散骑常侍敬弘每被除名即便祗奉既到宜退旋复解官高祖嘉其志不苟违也。复除庐陵王师加散骑常侍自陈无德不可师范令王固让不拜。又除秘书监金紫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本州中正。又不就文帝元嘉六年迁尚书令敬弘固让本求还东帝不能夺改授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给亲信二十人让侍中特进求减亲信之半不许十六年以为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侍中敬弘诣京师乃上。表曰:臣比自启闻谓诚心已达天监玄邈未蒙在宥不敢晏处牵曳载驰臣闻君子行道凶其为身三复斯言。若可庶勉顾惜忄昏耄志与愿违礼年七十老而传家家道犹然况於在国伏愿陛下矜臣西夕愍臣一至时回圣恩赐反其所则天道下济愚心尽矣。竟不拜东归二十三年重申前命。又。表曰:臣躬耕南澧不求闻达先帝拔臣於蛮荆之域赐以国士之遇陛下嗣徽特蒙眷齿由是感激委质圣朝虽怀犬马之诚遂无尘露之益年上九十生理始尽永绝天光沦没丘壑谨冒奉表伤心久之。 王昙首文帝时为太子詹事侍中谢晦平後帝欲封昙首等会宴集举酒劝之因拊御床曰:此坐非卿兄弟无复今日时封诏已成出以示昙首昙首曰:近日之事[C260]难将成赖陛下英明速断故罪人斯戮臣等虽得仰凭天光效其毫露,岂可因国之灾以为身幸陛下虽欲私臣当如直史何帝不能夺故封事遂寝王僧绰为侍中先是王昙首与王华并为文帝所任华子嗣人才既劣位遇亦轻僧绰尝谓中书侍郎蔡兴宗曰:弟名位应与新建齐超至今日盖繇姻戚所致也。新建者嗣之封也。及为侍中时年二十九始兴王尝闻问其年僧绰自嫌早达逡巡良久乃其谦虚自退。若此元嘉末文帝颇以後事为念以其年少方欲大相付朝政小大皆与参焉从兄微清介士也。惧其太盛劝令损抑僧绰乃求吴郡及广州帝并不许。 殷景仁拜侍中累表辞让。又固陈曰:臣志短弱历著出处值皇涂隆泰身荷恩荣阶牒推迁日月频积失在饕餮患不自量而奉闻今授固守愚心者窃推殊次之宠必归器望喉唇之任非才莫居三省诸躬无以克荷,岂可苟顺甘荣不知进退上亏朝举下贻身咎求之公私未见其可顾涯审分诚难,庶几逾方越序益以诫惧所以俯仰周徨无地宁处。若惠泽广流兰艾同润回改前旨赐以降阶虽实不敏敢降循命臣迕违之愆既已屡积宁当徒尚浮采尘黩天听丹情忄空款仰希察诏曰:景仁退挹之怀有不可改除黄门侍郎以申君子之请。 颜俊为丹阳尹加中书令丹阳如故上表让中书令曰:虚窃国灵生玷禁要闻命惭惶形魂震越臣东州凡鄙生於微族长自闾阃不窥官辙门无富贵志绝华伍值以委身垅亩饥寒交切先朝陶钧庶品不遗愚贱得免耕税之勤厕仕进之末陛下盛德居藩扌揽英异越以不才超尘清轨奉躬历稔劳效莫书仰恃曲成之仁毕愿守宰之秩岂期天地中阕殷忧启圣倚附兴运擢景神涂飞海泳冠绝伦等曾未三期殊命八萃详科赏典则臣不应科瞻言勤良则臣当与责方欲诉款皇朝降阶盛序微已国言少彻身谤而制书猥下爵秩弥隆臣小人也。不及远谋宠利之来何能居约徒以上冫卖天明下汨彝议灾谪之兴惧必在迩今之过授以先微身苟曰:非据危辱将及十手所指喻等膏肓所以寤寐兢遽维萦苦疾者也。伏愿陛下察其丹诚矜其疾愿绝惠收恩以全愚分则造化之施方兹为薄见许。 江智渊为中书侍郎智渊爱好文雅辞采清赡孝武世祖深相知待恩礼冠朝帝宴私甚数多命群臣三五人好集江智渊常为其首同侣未及前辙独蒙引进智渊每以越众为惭未尝有喜色每从游幸与群僚相随见传诏驰来知当呼已耸动愧恧形於容貌论者以此多之。 谢庄为吏部尚书庄素多疾不愿居选部与大司马江夏王义恭笺自陈曰:下官凡人非有达异识俗外之志实因羸疾尝恐奄忽故少来无意於人间岂当有心於崇达耶顷年乘事回薄遂累叨非次既足贻诮明时。又亦取愧朋友前以圣道初开不遑引退及此诸夏事宁方陈微请款志未申仍荷今授被恩之始具披寸心非唯在已知尤实惧尘秽彝序禀生多病天下所悉两臂癖疾殆与生俱一月发动不减两三每至一恶痛来逼心气馀如纟延斯患数年遂成痼疾吸吸忄忄尝如行尸常居死病而不复道者岂是疾痊直以荷恩深重思殊施牵课瘵以综所忝眼患五月来便不复夜坐尝闭惟避风日昼夜忄昏懵为此不复得朝谒诸王庆吊亲旧惟被敕见不容停耳此段不堪见宾已数十日持此苦生而使铨综九流应对无方之诉实由圣慈罔已然当之信自苦剧。若才堪事任而体气休健承宠异之遇处自效之涂岂苟欲思避事耶家素贫敝宅舍未立儿息不免粗粝而安之。若命宁复是能凶微禄正以复有切於此处故无复他愿耳今之所希唯是小下官微命於天下至轻在已不能不重屡经披请未蒙哀恕良繇诚浅辞讷不足上感家世无年高祖四十曾祖三十二凶祖四十七下官新岁便三十五加以疾患如此当复几时见圣世就其中煎。若此实在可矜前时曾启愿三吴敕旨云:都不须复议外出莫非过恩然亦是下官生运不应见一逸今不敢复言此当待之来生耳但得保馀年无复物务少得养こ此便是志愿永毕在衡门下有所怀动止必闻亦无假居职患於不能裨补万一也。识浅才常羸疾如此孤负主上擢授之恩私心实自哀愧入年便当更申前请以死自固但庸近所诉恐未能仰彻公恩ツ弘深粗照诚恳愿侍坐言次赐垂拯助则苦诚至心庶获哀允。若不蒙降下官当於何希冀邪仰凭愍察愿不垂怪二年坐辞疾多免官。 刘π拜散骑常侍中领军π以世路纠纷有怀止足求东阳郡明帝以π启遍示朝臣自尚书仆射袁粲以下莫不称赞咸谓宜许帝曰:巴陵建平二王并有独往之志。若世道宁安皆当繇其所请π经始锺岭之南以为栖息聚石蓄水仿佛丘中朝士爱素者多往游之。 王景文为中书监太子太傅自陈求解扬州曰:臣凡猥下劣方圆无算特逢圣私频叨不次乘非其任理宜复折虽加恭谨无补横至夙夜憔战无地容虔六月中得臣外生女殷常妻蔡疏欲令其儿启闻乞禄求臣署入云:凡外人通启先经臣署于时惊怖即欲封疏上呈更思此家落寞庶非通谤。且广听察幸无复所闻比忽得兖州都送迎西曹解季逊板云:是臣属既不识此人即问郄方知虚比十七日晚得征南参军事谢俨口信云:臣使人略夺其婢臣遣李武之问俨元繇云:使人谬伏自念终误误之与实虽所不知闻此之日唯有忧骇臣之所知便有此三变臣所不觉尤不可思。若守爵散辈宁当招此诚繇ウ拙非复可防自窃州任修已七月无德而禄其殃将至。且傅职清峻元礼储极以臣凡走,岂可暂安荷恩惧罪不敢执固ㄡ点褫气忧迫失常况臣鬼人群病绝力效秽朝点列顾无与等独息易骇惭惧难持伏愿薄回矜愍全臣身计大夫之俸足以自周久怀欣羡未敢千请仰希慈宥照臣款诚明帝诏曰:去五月中吾病始差未堪劳役使卿等看选牒署竟请敕施行此非密事外间不容都不闻然传事好讹繇来常患殷常妻匹妇耳闺阁之内传闻事复作一两倍落寞兼谓卿是亲故希卿署不必云:选事独关卿也。常妻虽是传闻之僻大都非可骇异。且举元荐恺咸繇畴谘可谓唐尧不明下干其政也。愚人好诈贵人及在事者属卿偶不悉耳多是其周旋门生辈作其属贵人及在事者永无繇知非徒止于京师乃至州郡县中或有诈作书疏灼然有文迹者诸舍人右丞辈及亲近驱使人虑有作其名载禁物求停检校强卖猥物与官仍求交直或属人求乞州郡资礼希蠲呼召及虑发船车并启班下在所有即驻录但卿贵人不容有此启繇来有是何故独惊人居贵要但问心。若何耳大明之世巢徐二戴位不过执戟权亢人主颜师伯白衣仆射横行尚书中今袁粲作仆射领选而人往往不知有粲粲迁为令居之不疑今既省录令便居昔之录任置省事及僮并依录格粲作令来亦不异为仆射人情向粲淡淡然亦复不改常以此居贵位要任当有致忧兢理不卿今虽作扬州太子傅位虽贵不关朝政可安不惧差于粲也。想卿虚心受荣而不为累贵高有危殆之惧卑贱有沟壑之忧张单双灾木雁两失有心于避祸不如无心于任运夫千亻刃之木既摧於斧斤一寸之草亦悴於践蹋高崖之与深谷之浅条存凶之要巨细一揆耳晋卿毕万七战皆获死於牖下蜀相费从容坐谈毙於刺客故甘心於履危未必逢祸纵意於处安不必全福但贵者自惜故每忧其身贱者自轻故易凶其已然为教者每诫贵不诫贱言其贵满好自恃也。凡名位贵达人以在怀恭则触人改容否则行路嗟愕至如贱者否泰不足以动人存凶不足以纟圭数死於沟渎死於涂路者天地之间亦复何限人不以系意耳以此而推贵何必难处贱何必易安但人生也。自应卑慎为道行已用心务思谨惜。若乃吉凶大期正应委之理运遭随参差莫不繇命也。既非圣人不能见吉凶之先正是依稀於理言可行而为之耳得吉者是其命吉遇不吉者是命凶以近事论之景和之世晋平庶人从寿阳归乱朝人皆为之战忄栗而乃遇中兴之运袁ダ图避祸於襄阳当时皆羡之谓为凌霄驾凤遂与义嘉同灭骆宰见幼主语人云:越王长颈乌喙可与共忧不可与共乐范蠡去而全身文种留而遇祸今主上口颈颇有越王之状我在尚书中久不去必危遂求南江小县诸都今史住京师者皆遭中兴之庆人人蒙爵级宰值义嘉染罪金木缠身性命几绝卿耳眼所闻见安危在运何可预图耶。 ●卷四百六十四 ○台省部 谦退第二 南齐王俭建元二年为左仆射领选俭固请解选。表曰:远寻终古近察身事邀恩幸藉未见其伦何者子房之遇汉后公达之逢魏君史籍以为美谈君子称其高义二才堪王佐理非曲私两主专仗威武有伤宽裕岂与庸流之人凭含弘之泽者同年而语哉!预在有心胡宁无感如使倾宗殒元有益尘露犹当毕志驱驰仰酬万一岂容稍存形饰以犭旬常事九流任要风猷所先玉石朱素繇斯而定臣亦不谓文案之间都无微解至于品裁臧否特所未闲虽存自勖识不副意兼。且两任彼此俱壅专情本官,庶几仿佛。且前代掌选未必具在代来何为於今非臣不可倾心奉国匪复退让之典预同休戚宁俟位任为亲陛下。若不以此理赐期岂仰望于殊眷频冒严威分甘尤戾见许加侍中固让复兼散骑常侍武帝永明六年俭启解选不许七年乃上。表曰:臣比年辞选具简天明款言彰於侍接丹诚布于朝野物议不以为非圣心未垂矜纳臣闻知慧不如明时求之微躬实允斯义妄庸之人沉浮无取命偶休泰遂践康衢秋叶辞条不假风飚之力太阳跻景无俟萤爝之晖晦往明来五德递运圣不独治八元亮采臣逢其时而叨其位常总右端亟管铨衡事涉两朝岁绵一纪盛年已老孙孺巾冠人物徂迁逝者将半三考无闻九流寂寞能官之咏辍响于当时大车之刺方兴于来日。若夫珥貂衣衮之贵四辅六教之华诚知非服职务差简端揆虽重犹可勉励至于品藻之任尤惧其阻夙宵罄竭屡试无庸岁月之久近世罕比非惟悔愧在身故乃惟尘及国方今多士盈朝群才竞爽选众而授古亦何人冒陈微翰必希天至敬无文不敢烦黩见许改领中书监参掌选事。 李安民迁尚书左仆射寻上表以年疾求退改授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 庾杲之为通直常侍临终上。表曰:臣昨夜及旦更增气疾自省绵痼顷刻危殆无容复卧任居隆显贻尘明世乞解所忝待终私庭臣以几庸谬徼昌运奖擢之厚千载艰逢。且年逾知命志事荣显修天有分无所厝言。若天鉴微诚借馀历倾宗殒元陈力无远仰违庭阙伏枕鲠恋送貂蝉及章诏不许。 谢为吏部郎上表三让中书疑官未及让以问国子祭酒沈约约曰:宋元嘉中范晔让吏部朱修之让黄门蔡兴宗让中书并三表诏答其事宛然近世小官不让遂成常俗恐此有乖让意王蓝田刘安西并贵重初不自让今,岂可慕此不让邪孙兴公孔ダ并让记室今,岂可三署皆让耶谢吏部今授超阶让别有意岂关官之大小谦之美本出人情。若大官必让便与诣阙章表不异例既如此谓都自非疑。又启让帝优答不许。 王晏为吏部尚书永明八年改领右卫将军陈疾自解明年迁侍中领太子詹事本州中正。又以疾辞柳世隆为尚书令世隆少立功名晚专以谈议自业在朝不干世务垂廉鼓琴风韵清远甚获世誉以疾逊位改授侍中卫将军不拜转左光禄大夫侍中如故。 王思远为吏部郎思远以从兄晏为尚书令不欲并居内台权要之职上表固让曰:近频烦归启实有微陛下矜遇之厚古今罕畴臣。若孤恩谁当戮力既自誓轻命不复以尘黩为疑正以臣与晏地惟密亲必不宜俱居显要丹赤守之以死臣实庸鄙无足奖进陛下甄拔之肯要是许其一节臣果不能以理自固有乖则哲之明犯冒之尤诛责在已谬赏之私惟尘圣鉴权其轻重宁守褊心。且亦缘陛下以德御下故臣可得以礼进退伏愿恩垂拯宥不使零坠今。若祗膺所忝三锡不足为泰犯忤之後九泉未足为剧而臣苟求刑戮自弃富荣愚夫不为臣亦庶免此心此志可怜可矜如其上命必行请罪非理留恩方置之通涂而臣固求摈压自愍自悼不觉涕流谨冒钺悉心以请穷则呼天仰期一明帝知其意乃改授司徒左长史。 王志为吏部尚书崔惠景平以例加右将军封临汝侯固让不受改领右卫将军後为中书令及居京尹便怀止足尝谓诸子侄曰:谢庄在宋孝武世位止中书令吾自视,岂可以过之因多谢病简通宾客梁王茂自江州刺史迁尚书右仆射固辞改授侍中中卫将军领太子詹事。 後梁王操为尚书令参掌选事领荆州刺史操既位居朝右每自挹损深得当时之誉。 陈杜之伟梁末为中书侍郎领大著作高祖受禅除鸿胪卿馀并如故之伟启求解著作曰:以绍泰元年忝中书侍郎掌国史于今四载臣本庸贱谬蒙ツ识思报恩奖不敢废官皇历惟新驱驭轩昊记言记事未易其人著作之才更宜选众御史中丞沈ぁ尚书左丞徐陵梁前兼大著作虞荔梁前黄门侍郎孔琼或清文赡笔︹记稽古迁董之任允属群才臣无容遽恋市朝再妨贤路尧朝皆让诚不可追陈力就列,庶几知免优敕不许徐陵大建元年除尚书右仆射三年迁左仆射陵抗表推周孔正王励等高宗召陵入殿曰:卿何为固辞此职而举人乎!陵曰:周孔正从陛下西还旧藩长史王励太平中相府长史张种帝乡贤戚。若选贤与旧臣宜居後固辞累日高宗苦戒励之陵乃奉诏。 姚察为吏部尚书雅允朝望初吏部尚书蔡徵移中书令後主方择其人尚书令江总等咸荐察敕答曰:姚察非唯学艺优博亦是操行清修典选难才今得之矣。察垂涕拜请曰:臣顷来忝窃久知逾分特以东朝攀奉恩纪谬加今日滥叨非繇才举纵陛下特眷庸薄其如朝序何臣九世祖信名高往代当时才居选部自後罕有继踪臣遭逢盛擢沐浴恩造累至非据每切妨贤臣虽无识颇知审已言行所践无期荣贵岂意铨衡之重妄委非才。且皇朝御历事高昔代羽仪世胄帷幄名臣。若授受得宜方为称职臣夙陶教义必知不可後主曰:选事之举佥议所归昔毛雅量清恪卢毓心平体正王蕴铨量得地山涛举不失才就卿而求必兼此矣。且我与卿虽君臣礼隔情分殊常藻鉴人伦良所期寄亦以无惭则哲也。 後魏穆寿太武时为侍中中书监领南部尚书进爵宜都王加东征大将军辞曰:臣祖崇先皇之世属值艰危幸天赞梁眷诚心密告故得效功前朝流福於後昔陈平受赏归功无知今眷元勋未录而臣独奕世受荣岂惟仰愧古贤抑亦有亏国典太武嘉之乃求眷後得其孙赐爵郡公。 陆丽太武时为南部尚书太武末丽与长孙渴侯等迎立文成兴安初封平原王加抚军将军丽辞曰:陛下以正统之重承基继业至於奉迎守顺臣职之常岂敢冒昧以干大常频让再三诏不听丽乃答曰:臣父历奉先朝忠勤著称今年垂西夕未登王爵臣幼荷宠荣於分已过愚款之情未申犬马之效未展愿载回恩听遂其所请文成曰:朕为天下主,岂不能得二王封卿父子也。乃以其父俟为东平王丽寻迁侍中抚军大将军司徒公复其子孙赐妻妃号丽以优宠既频固辞不受文成益重之。 伊为振威将军真君初太武欲拜为尚书郡公辞曰:尚书务殷公爵至重非臣年少愚近所宜荷任请收过恩太武问其欲曰:中秘二省多诸文士。若恩矜不已请参其次太武贤之遂拜中护军秘书监。 高允为中书侍郎授经於恭宗甚见礼待及高宗即位允有谋焉司徒陆丽等皆受赏允既不蒙异。又终身不言其忠而不伐皆此类也。献文时为中书监加散骑常侍太和二年以老乞还乡里章十馀上卒不听许遂以疾告归其年诏以安车徵允敕州郡发遣至都拜镇军大将军领中书监固辞不许是时贵臣之门皆拥列显官而允子弟皆无显官列爵其廉退。若此。 贾秀为中书侍郎时中书令渤海高允俱以旧儒见重于时皆选拟方岳以询访被留各听长子出为郡守秀辞曰:,爰自愚微承乏累纪少而受恩老无成效恐先草露无报殊私岂直无功之人超齐先达虽仰感圣慈而俯深惊惧乞收成命以免微臣遂固让不受封回孝明帝时为殿中尚书频表捐职以为右光禄大夫。 游肇为尚书右仆射孝明初近侍群官预在奉迎者自侍中崔光已下并加封邑时封肇文安县开国侯食邑八百户肇独曰:子袭父位今古之常因此获封何以自处固辞不应论者高之子祥字宗良颇有学历秘书郎袭爵新泰伯迁通直郎国子博士领尚书郎中孝明以肇昔辞文安之封复欲封祥祥守其父意卒亦不受。又追论肇前议清河守正不屈乃封祥高邑县开国侯邑七百户。 辛雄为尚书右丞会尔朱荣入雒及河阴之难潜窜不出庄帝以为度支尚书元颢之入雒也。北中郎将杨侃从驾北出庄帝以侃为度支尚书及乘舆反雒复召雄面辞曰:臣不能死事亻免眉从贼乃是朝廷罪人纵陛下不赐诛罚而北来尚书勋高义重臣宜避贤路庄帝曰:卿直还本司朕当别有处分遂解侃尚书。 北齐李元忠为侍中尝布言於执事曰:年渐迟暮志力以衰久忝名官以妨贤路。若朝廷厚恩未便放弃者乞在闲冗以养馀年武平元年除东徐州刺史固辞不拜。 後周李远除尚书左仆射远白太祖曰:远秦陇匹夫才艺俱阙平生念望不过一郡守尔遭逢际会得奉圣明主贵臣迁以至於此今位居列上爵迈通侯受委方面生杀在手非直荣宠一时亦足光华身世但尚书仆射任居端揆今以赐授所以重其罪责明公。若欲全之乞寝此授太祖曰:公勋德兼美朝廷钦属选众而举何足为辞。且孤之於公义等骨肉岂容於官位之间便致退让深乖所望也。远不得已方拜职。 赵善初仕西魏文帝大统三年转左仆射兼侍中监著作领太子詹事善性温恭有器局虽位居端右而愈自谦退其职务克举则曰:某官之力。若有罪责则曰:善之咎也。时人称其公辅之量太祖亦雅重焉陆逞为纳言以疾不堪剧任除宜州刺史奉辞例备卤簿逞以时属农要奏请停之武帝深嘉焉诏遂其所请以彰雅操隋卢恺开皇初为吏部侍郎摄尚书左丞八年帝亲考百僚以恺为上恺固谢不敢受高祖曰:吏部勤旧所闻悉今者上考佥议攸同当仁不让何鬼之有皆在朕心无劳饰让岁馀拜礼部尚书摄吏部尚书事。 韦世康为吏部尚书尝因休暇而谓子弟曰:吾闻功遂身退古人常道今年将耳顺志在悬车汝辈以为云:何子福嗣答曰:大人澡身浴德名立官成盈满之诫先哲所重欲追踪二疏伏奉尊命後因侍宴世康再拜陈让曰:臣无尺寸之功位亚台铉今犬马齿<至>不益明时恐先朝露无以塞责愿乞骸骨退避贤能帝曰:朕夙夜,庶几求贤。若渴冀与公共治天下以致太平今之所请深乖本望纵令筋力衰谢犹屈公卧治一隅,於是出拜荆州总管时天下唯置四大总管并扬益三州并亲王临统唯荆州委於世康时论以为美。 唐武士武德中为工部尚书判六尚书赐实封八百户士为性廉俭期於止足殊恩虽被固辞不受前後三让方遂所陈。 岑文本为中书侍郎进位银青光禄大夫及庶人承乾废储宫初建名士多兼领宫官太宗亦欲令文本兼摄文本固辞曰:臣以庸材久逾涯分守此一职尝惧满盈岂宜更参春坊以速时谤太宗乃止。 李日荣开元二年转刑部尚书日荣上表固辞老疾乞罢职许之。 元载为户部尚书肃宗元年建辰月以载兼京兆尹上表固让从之。 刘晏为户部侍郎兼御史大夫京兆尹充度支等使宝应元年代宗以晏为国子祭酒依前兼御史大夫京兆尹度支使徵利州刺史颜真卿为户部侍郎时议称晏以户部侍郎让真卿及永泰初晏为东都河南江淮转运使加检校吏部尚书上表恳让曰:伏以天官之职帅在蒙卿任当选士之权班冠诸曹之首至密者可以启事至明者可以论才内省无能何堪就列。且转输之物国家之常千仓万庾陛下之粟也。篙工戢师陛下之人也。纵万亿及秭达於京师邦赋获殷军储克赡此亦常理於臣何功况受任已来淹引岁月减耗颇有委积非多经费所支尚贻圣虑在臣之责实亦难逃夙夜惕厉不遑启处岂敢取众人之力已以为劳守臣下之分因而受遗速其官谤紊尔朝经愿回宸光乞寝前命手诏曰:卿蕴经国之文怀济时之略军储是切转运攸难励以公勤於通变远疏沟洫绩显京坻爰奖勤劳是明赏劝俾迁六职兼综九流益用谦切陈恳让宜从雅旨所请者依。 畅璀为检校户部尚书知省事以疾笃逊位许之颜真卿为刑部尚书鲁郡公真卿抗疏请致仕三表入不许。 张献诚大历三年以检校户部尚书知省事献诚以疾抗疏辞官曰:臣闻在满防溢则无其咎知进凶退是必凶终闻之往贤深以为诫微臣获宥宽政于兹六年猥蒙驱策委以心膂总戎持宪按俗宣风皆匪因人率繇睿奖每用刻骨内颂於心何德於天何功至此誓期死节上报生成不谓去岁以来风Φ成疾而圣恩益厚光宠愈深俾堂弟献功代臣节制授臣右职复检校户部尚书渥恩蝉联昼日三接臣以寝瘵之故竟不得趋拜轩墀授官累日。又不得入曹视事多所旷废职臣之繇今形貌支离精鬼荡越窃自诊视虑不终朝大惧禄位逾涯以速颠沛伏愿察臣丹恳罢臣此官消臣满盈之祸延臣晷刻之命傥光天下照曲遂愚衷粉骨糜躯死将不朽手诏答曰:献诚早分戎阃屡建茂勋出静汉川入司版籍伤和致疹寝疾经时深执谦冲屡陈章表愿辞右职冀及痊平嘉兹恳诚曲遂勤请伫闻痊复当有褒所请者依。 关播自吏部尚书迁兵部播辞疾请罢官改太子少师致仕播致政之後减去僮仆车骑闭关守静不萦外事士君子重之。 卢迈为右谏议大夫累上表言时事转给事中属校定考课迈固让以授官日近未有政绩不敢当上考时人重之迁尚书右丞。 韦皋元和九年自忠武节度使为吏部尚书皋自许州拜官以数骑离镇自北城潜出将吏将饯之不辞诀。又移疾让官遂授太子宾客。 归登为右补阙起居舍人凡三任十五年同列当出其下者多以驰骛至显官而登与右拾遗蒋武退然自守不以淹速介意。 丁公著自穆宗为太子时为驾部员外郎太子侍读及穆宗即位未及听政召居禁中询访朝典以宰相许之公著陈恳词意极切超授给事中赐紫金鱼袋未几迁工部侍郎仍兼集贤殿学士知吏部选事公著知将欲大用以疾辞退因求外官遂授浙西道都团练观察使。 萧俯长庆元年罢相除右仆射亻免上表固让诏曰:古者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季代以还鲜繇兹道先皇帝在位十五载凡解相印者二十人多为大僚或授兵柄矧余小子宜有加焉朝议大夫守右仆射袭徐国公萧亻免以勤事国以疾退身本末初终不失其道既罢枢务俾居端揆兹朕所以加恩超等复吾前言而亻免继有让章至于三四敦谕颇切陈乞弥坚是用改选部尚书足以表予宠重所以成尔谦光宜钦厥心以保厥位无忝我明命可守吏部尚书亻免自居相位孜孜正道重慎名器每下诏命常惧乖当故鲜有简拔而涉乎!刻深然而志嫉奸邪脱屣相位时论翕然称之。 白居易太和二年为刑部侍郎三年移疾东归求为分司除太子宾客。 令狐楚太和七年为检校尚书右仆射兼吏部尚书楚奏请居本品之班上以楚退让之中。且合典故特降诏褒之後以左仆射兼吏部尚书固让仆射优诏许之转太常卿。 胡证为户部尚书判度支沥恳求免期自效藩服拜检校兵部尚书充岭南节度使。 王直方为右补阙太和八年三月为镇州册赠副使因令中使宣诏对於浴堂门使令充翰林学士辞让不受赐以锦采却令进发。 卢术为刑部侍郎开成四年三月术沥恳陈让乃以术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 後唐薛廷唐乾宁中为中书舍人驾在华州改散骑常侍护请致仕客游蜀川昭宗迁雒阳徵为礼部侍郎时柳璨屠害朝士衣冠毕罹其毒廷以居常退让获全入梁为礼部尚书。 晋颜衍为御史中丞以母老思乡上章乞解其秩执政议移户部侍郎衍。又坚乞罢免扶母东归汶上寻降诏褒而允之。 ●卷四百六十五 ○台省部 识量 夫深智内朗沈几独运周物而不殆谋事而有成先见表於未形远虑出於群萃斯识量之谓也。二汉而下台省为多贤焉咸以雍容侍从周旋宥密典司政要总率官属备预切近之问对关决中外之敷纳故其佥谐之重是为俊选之首乃有蕴天人之深识达古今之治体洞悉情伪周知损益当询谋之攸及或议论之并作而能斟酌当世之务揣摩敌人之心言必有中举无遗策观其钩深致远可施於久大临机制变足挫乎!纠纷虽复用舍之有殊才志之相戾其於遗风嘉话皆足以耸来者之听焉。 後汉宋均明帝时为尚书令性宽和不喜文法尝以为吏能弘厚虽贪放纵犹无所害至於苛察之人身或廉法而巧黠刻削毒加百姓灾害流亡所繇而作及在尚书尝欲叩头争之以时方严切故遂不敢陈帝後闻其言而追悲之。 郑泰字公业灵帝末何进辅政徵用名儒以泰为尚书侍郎加奉车都尉进将诛黄门欲召董卓为助泰谓进曰:董卓︹忍寡义志欲无餍。若借之朝政授之大事将肆其心以危朝廷以明公之威德扌处阿衡之重任秉意独断诛除有罪诚不待卓以为资援也。且事留变生其监不远。又为陈时之要务进不能用乃弃官去谓颍川人荀攸曰:何公未易辅也。进寻见害卓果专权废帝。 魏董昭字公仁文帝初即王位昭为侍中时征东大将军曹休临江在洞浦口自表愿将锐卒虎步江南因敌取资事必克捷。若其无臣不须为念帝恐休便渡江驿马诏止时昭侍侧因曰:窃见陛下有忧色独以休济江故乎!今者渡江人情所难就休有此志势不独行当须诸将臧霸等既富。且贵无复他望但欲终其天年保守禄祚而已何肯乘危自投死地以求徼幸苟霸等不进休意自沮臣恐陛下须有敕渡之诏犹必沉吟未便从命也。是後无几暴风吹贼船悉诣休等营下斩首获生贼遂迸散诏敕诸军促渡军未时进贼救船至。 刘晔文帝黄初元年为侍中诏问群臣令料蜀主当为关侯出报吴不众议咸云:蜀小国耳名将唯关关死军破国内忧惧无缘复出晔独曰:蜀虽狭弱而彼之谋欲以威武自强势必用众以示其有馀。且关侯蜀主义为君臣恩犹父子关死不能为兴军报敌於终始之分不足後蜀果出兵击吴吴悉国应之而遣使称藩朝臣皆贺独晔曰:吴绝在江汉之表无内臣之心久矣。陛下虽齐德有虞然鬼虏之性未有所感因难求臣必难信也。彼必外迫内困然後发此使耳可因其穷袭而取之夫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不可不察也。备军败退吴礼敬转废欲兴众伐之晔谏帝以为彼新得志上下齐心而阻带江湖必难仓卒帝不听五年帝幸广陵泗口命荆扬州诸军并进会群臣问孙权当自来不咸曰:陛下亲征权恐怖必举国而应。又不敢以大众委之臣下必自将而来晔曰:彼谓陛下欲以万乘之重牵已而超越江湖者在於别将必勒兵待事未有进退也。大驾停住积日权果不至帝乃旋师云:卿策之是也。 司马孚文帝时为黄门侍郎时孙权称藩请送任子当遣前将军于禁还久而不至天子以问孚孚曰:先王设九服之制诚以要荒难以德怀不以诸夏礼责也。陛下承绪远人率贡权虽未送任子于禁不至犹宜以宽待之畜养士马以观其变不可以嫌疑责让恐伤怀远之义自孙策至权奕世相继惟强与弱不在一禁禁之未至当有他故耳後禁至果以疾迟留而任子竟不至。 卫臻文帝时为侍中吏部尚书帝幸广陵行中领军从征东大将军曹休表得降贼辞孙权已在濡须口臻曰:权恃长江未敢抗衡此必畏怖伪辞耳考核降者果守将诈所作也。及明帝即位後迁右仆射典选举如前蒋济遗臻《书》曰:汉祖遇亡虏为上将周武拔渔父为太师布衣厮养可登王公何必守文试而後用臻答曰:古人遗智慧而任度量须考绩而加黜陟今子同牧野於成康喻断蛇於文景好不经之举开拔奇之津使天下驰骋而起矣。後加光禄大夫诸葛亮出斜谷征南上将朱然等军已过荆城臻曰:然吴之骁将必下从权。且为势以缀征南耳权果召然入居巢进攻合肥帝欲自东征臻曰:权外示应亮内实观望。且合肥城固不足为虑车驾可无亲征以省六军之费帝到寻阳而权竟退幽州刺史毋丘俭上疏曰:陛下即位以来未有可书吴蜀恃险未可卒平聊可以此方无用之士克定辽东臻曰:俭所陈皆战国细术非王者之事也。吴频岁称兵边乱边境而犹按甲养士未果寻致讨者诚以百姓疲劳故也。且渊(姓公孙名渊)生长海表相承三世外抚戎夷内修战射而俭欲以偏军长驱朝至夕卷知其妄矣。俭行军遂不利孙资文帝黄初初为中书令明帝即位加散骑常侍尤见宠任时诸葛亮出在南郑议者以为可因大发兵就讨之帝意亦然以问资资曰:昔武皇帝征南郑取张鲁阳平之役危而後济。又自往拔出夏侯渊军数言南郑直为天狱中斜谷道为五百里石{宀几}耳言其深险喜出渊军之辞也。又武皇帝圣於用兵察蜀贼栖於山岩视吴虏窜於江湖皆挠而避之不责将士之力不争一朝之忿诚所谓见胜而战知难而退也。今。若进军就南郑讨亮道既险阻计用精兵。又转运镇守南方四州遏御水贼凡用十五六万人必当复更有所发与天下骚动费力广大此诚陛下所宜深虑夫守战之力力役参倍但以今日见兵分命大将处诸要险威足以震慑强寇镇静疆场将士虎睡百姓无事数年之间中国日盛吴蜀二虏必自罢弊帝由是止时吴人彭绮。又举义江南议者以为因此伐之必有所克帝问资资曰:鄱阳宗人前後数有举义者众弱谋浅旋辄乖散昔文皇帝常密论贼形势言洞浦杀万人得船千万数日间船人复会江陵被围历月权裁以千数百兵住东门而其土地无摧解者是有法禁上下相奉持之明验也。以此推绮惧不能为权腹心大疾也。绮果寻败亡帝。又诏资曰:吾年稍长。又历观书传中皆叹息无所不念图万年後计莫过使亲人广据职势兵任。又重今射声校尉缺。又欲得亲人谁可用者资曰:陛下思深虑远诚非愚臣所及书传所载皆圣听所究向使汉高不知平勃能安刘氏孝武不识金霍付属以事殆不可言文皇帝始召曹真还时亲诏臣以重虑及至晏驾陛下即祚犹有曹休外内之望赖遭日月衔勒不倾使各守分职纤介不问以此推之亲臣贵戚虽当处势握兵宜使轻重素定。若诸侯典兵力均衡平宠齐爱等则不相为服不相为服则意有异同今五营所领见兵常不过四百选授校尉如其辈类为有畴匹至於重大之任能有所维纲者宜以圣恩简择如平勃金霍刘章等一二人渐殊其威重使相镇固於事为善帝曰:然如卿言当为吾远虑所图今日可参平勃侔金霍双刘章者其谁哉!资曰:臣闻知人则哲惟帝难之唐虞之圣凡所进用明试以功陈平初事汉祖绛灌等谤平有受金盗嫂之罪勃以吹箫引︹始事高祖亦未知名也。高祖察其行迹然後知可付以大事霍光给事中二十馀年小心勤慎乃见亲信日匈奴以至孝质直特见擢用左右尚曰:妄取休屠儿而重贵之平勃虽安汉嗣其终勃被反名平劣自免於吕Ч之谗上官桀桑弘羊与霍光争权几成祸乱此诚知人之不易为臣之难也。又所简择当得陛下所亲当得陛下所信诚非愚臣之所能识别。 刘劭明帝时为散骑常侍时闻公孙渊受孙权燕王之号议者欲留渊计吏遣兵讨之劭以为昔袁尚兄弟归渊父康康斩送其首是渊先世之效忠也。又所闻虚实未可审知古者要荒未服修德而不征重劳民也。宜加宽贷使有以自新後渊果斩送权使弥晏等首。 傅嘏齐王正始中为尚书常以为秦始罢侯置守设官分职不与古同汉魏因循以至于今然儒生学士咸欲错综以三代之礼礼弘致远不应时务事与制违名实未附故历代而不至於治者盖繇是也。欲改定官制依古正今遇帝室多难未能革易。 锺毓齐王正始中为散骑侍郎大将军曹爽盛夏兴军伐蜀蜀拒守军不得进爽方欲增兵毓与《书》曰:窃以为庙胜之策不临矢石王者之兵有征无战诚以干羽可以服有苗退舍足以纳原寇不必纵吴汉於江关骋韩信於井陉也。见可而进知难而退盖自古之政惟君侯详之爽无功而还後高贵乡公正元中毓为尚书诸葛诞反大将军司马文王议自诣寿春讨诞会吴大将孙壹率众降,或以为吴新有[C260]必不能复出军东兵已多可须後间毓以为夫论事料敌当以已度人今诞举淮南之地以与吴国孙壹所率口不至千兵不过三百吴之所失盖为无几。若寿春之围未解而吴国之内转安未可必其不出也。大将军曰:善遂将毓行淮南既平为青州刺史後加将军锺会为黄门侍郎高贵乡公甘露二年徵诸葛诞为司空时会丧宁在家策诞必不从命驰白文王文王以事已施行不复追改後诞果反。 吴阚泽字德润文帝时为中书令诸官司有所患疾帝欲增重科防以简御臣下泽每曰:宜依礼律其和而有正皆此类也。 晋荀勖字公会武帝时为中书监加侍中帝议遣王公之国帝以问勖勖对曰:诸王公已为都督而使之国则废方任。又分割郡县人心恋本必用嗷嗷国皆置军官兵还当给国而阙边守帝重使勖思之勖。又陈曰:如诏准古方伯选才使军国各随方面为都督诚如明旨至於割正封疆使亲疏不同诚为佳矣。然分裂旧土犹惧多所摇动必使人心忽扰思惟窃宜如前。若於事不得不时有所转封而不至分割土域有所损夺者可随宜节度其五等体国经远实不成制度然但虚名其於实事略与旧郡县乡亭无异。若造次改夺恐不能不以为恨今方了其大者以为五等可须後裁度凡事虽有久而益善者。若临时或有不解亦不可忽帝以勖言为允多从其意时。又门下启通事令史伊羡赵咸为舍人对掌文法诏以问勖勖曰:今天下幸赖陛下圣德六合为一望道化隆洽垂之将来而门下上称程咸张恽下称此等欲以文法为政皆愚臣所未达昔张释之谏汉文谓虎圈啬夫不宜见用邴吉住车明调和阴阳之本此二人,岂不知小吏之惠诚重惜大化也。昔魏武帝使中军司荀攸典刑狱明帝时犹以付内常侍以臣所闻明帝时唯有通事刘泰等官不过与殿中同号耳。又顷言论者皆云:省官减事而求益吏者相寻矣。多云:尚书郎大令史不亲文书乃委付书令史及诚吏多则相倚也。增置文法之职恐更耗扰台阁臣窃谓不可。 张华为中书令时杜预画平吴之计武帝未从後帝与华围棋而预表至华推枰敛手曰:陛下圣明神武朝野清晏国富兵︹号令如一吴主荒氵骄虐诛杀贤能当令讨之可不劳而定帝乃许之。 李熹武帝时为仆射时凉州虏寇边熹唱义遣军讨之朝士谓出兵不易虏未足为患竟不从之後虏果大纵逸凉州覆没朝廷深悔焉。 杜预为度支尚书预以孟津渡险有覆没之患请建河桥于富平津议者以为殷周所都历圣贤而不作者必不可立故也。预曰:造舟为梁则河桥之谓也。及桥成武帝从百僚临会举觞属预曰:非君此桥不立对曰:非陛下明臣亦不得施其微功。 山涛为尚书仆射武帝平吴之後诏天下罢军役示海内大安州郡悉去兵大郡置武吏百人小郡五十人帝常讲武于宣武场涛时有疾诏乘步辇从因与卢钦论用兵之本以为不宜去州郡武备其论甚精于时咸以涛不学孙吴而ウ与之合帝称之曰:天下名言也。而不能用及永宁之後屡有变难边贼焱起皆以无备不能制天下遂大乱如涛言焉。 郄鉴明帝时为尚书令王敦专制内外危逼鉴遂与帝谋敦既而钱凤攻逼京都假鉴节加卫将军都督从驾诸军事鉴以无益事实固辞不受军号以尚书令领诸屯营及钱凤等平温峤上言请宥王敦佐吏鉴以为先王崇君臣之教故贵仗死之节昏亡之主故开待放之门王敦佐吏虽多逼迫然居逆乱之朝无出关之操准之前训宜加义责。又奏钱凤母年八十宜蒙全宥乃从之。 卞成帝时拜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时庾亮将徵苏峻言於朝曰:峻狼子野心终必为乱今日徵之纵不顺命为祸犹浅。若复经年为恶滋蔓不可复制此是黾错劝汉景帝早削七国事也。当时议者无以易之固争谓亮曰:峻拥︹兵多藏无赖。且逼近京邑路不终朝一旦有变易为蹉跌宜深思远虑恐未可仓卒亮不纳知必败与平南将军温峤《书》曰:元规召峻意定怀此於邑温生足下奈此事何吾今所虑是国之大事。且峻已出狂意而召之更速必纵其群恶以向朝廷朝廷威力诚桓桓交须接锋履刃尚不知便可即擒不王公亦同此情吾与之争甚恳切不能如之何本出足下为外藩任而今恨出足下在外。若卿在内俱谏必当相从今内外戒严四方有备峻凶狂必无所至耳恐不能使无伤如何司马任台劝宜畜良马以备不虞笑曰:以逆顺论之理无不济。若万一不然岂须马哉!峻果称兵。 荀蕤为尚书左丞咸和中桓温平蜀朝廷欲以豫章郡封温蕤言於帝曰:若温复假王威北平河雒修复园陵将何以加此,於是乃止。 王述海西公太和中迁散骑常侍尚书令每受职不为虚让其有所辞必於不受其子坦之谏以为故事应让述曰:汝谓我不堪耶坦之曰:非也。但克让自美事耳述曰:既云:堪何为复让人言汝胜我定不及也。初桓温平雒阳议欲迁都朝廷忧惧将遣侍中止之述曰:温欲以虚声威朝廷非事实也。但从之自无所至事果不行。又议欲移雒阳钟ね述曰:永嘉不竞暂都江左方当荡平区宇旋轸旧京。若其不尔宜改迁园陵不应先事钟ね温竟无以夺之。 王彪之为尚书仆射时豫州刺史谢奕卒简文遽使彪之举可以代奕者对曰:当今时贤备简高鉴简文曰:人有举桓者君谓如何彪之曰:不必非才然温居上流割天下之半其弟复处西藩兵权尽在一门亦非深根固蒂之宜也。人才非可豫量但当令不与殿下作异者耳简文颔曰:君言是也。 车胤字武子为中书侍郎太元中议郊庙明堂之事武子以明堂之制既甚难详。且乐主於和礼主於敬故质文不同音器亦殊既茅茨广厦不一其度何必守其形范而不弘本顺时乎!九服咸宁四野无尘然後明堂辟雍可光而修之时从其议。 宋何承天太祖时为尚书左丞元嘉中故司徒掾孔邈奏事未御邈已丧殡议者谓不宜仍用邈名更以见官奏之承天议曰:既没之名不合奏者非有他义正嫌於近不祥耳奏事一却动经岁时盛明之世事从简易曲嫌细忌皆应荡除。 何尚之为吏部尚书刘湛诛後左卫将军范晔任泰机密尚之察其意趣异常白太祖宜出为广州。若在内[C260]成不得不加以钺屡诛大臣有亏皇化帝曰:始诛刘湛等方欲超後进晔事迹未彰便预相黜斥万方将谓卿等不能容才以我为信受谗说但使共知如此不忧致变也。晔後谋反伏诛。 蔡廓为礼部尚书太祖入奉大统尚书令傅亮率百僚奉迎廓亦俱行至浔阳遇疾不堪前亮将进路诣别廓谓曰:荥阳在吴(少帝被废为荥阳王幽于吴郡)宜厚加供奉荥阳不幸卿诸人有弑主之名欲立于世将可得耶时亮已与徐羡之议害少帝乃驰信止之信至已不及羡之大怒曰:与人共计议云:何才转背便卖恶於人及太祖即位谢晦将之荆州与廓别屏人问曰:吾其免乎!廓曰:卿受先帝顾命任以社稷废昏立明义无不可但杀二昆而以之北面挟震主之威处上流之重以古推今自免为难耳。 蔡兴宗前废帝时为吏部郎先是大明世奢侈无度多所造立赋调烦严徵役过苦至是发诏悉皆削除繇此紫极殿南北驰道之属皆被毁坏自孝建以来至大明末凡诸制度罕有存者兴宗於都座慨然谓颜师伯曰:先帝虽非盛德至要以道始终三年无改古典所贵今殡宫始撤山陵未远而凡诸制度兴造不论是非一皆刊削虽复禅代亦不至尔天下有识当以此窥人师伯不能用兴宗後为尚书右仆射徐州刺史薛安都据彭城反後遣使归款泰始二年冬遣镇军将军张永率军迎之兴宗曰:安都遣使归顺此诚不虚今宜抚之以和即安所莅不过须单车使及咫尺书耳。若以重兵迎之势必疑惧或能招引北虏为患不测叛臣[C260]重必宜翦戮则比者所宥亦已弘矣。况安都外据强地密迩边关考之国计尤宜驯养如前遂叛将生旰食之忧彭城险固兵强将勇围之既难攻不可拔疆塞之虞二三宜虑臣为朝廷忧之时张永已行不见从安都闻大军过淮婴城自守要取魏军永战大败。又值寒雪死者十八九遂失淮北四州其先见如此初永败闻至帝在乾明殿先召司徒建安王休仁。又召兴宗谓休仁曰:吾惭蔡仆射以败书示兴宗曰:我愧卿殷琰据寿阳为逆遣辅国将军刘π攻围之四方既平琰婴城固守帝使中书为诏譬琰兴宗曰:天下既定是琰思顺之日陛下宜下手诏数行以相慰引今直使中书为诏彼必疑谓非真非所以速清方难也。不从琰得诏疑刘π诈造果不敢降攻战经时久乃归顺。 南齐张融初仕宋孝武为摄祠仓部二曹仓曹以正月俗人所忌太仓为可开否融议不宜拘束小忌领军刘π战死祠曹议帝应哭π否融议宜哭,於是始举哀。 王融为中书郎时魏遣使求书朝议欲不与融上疏云:若来之以文德赐之以副书汉家轨仪重临畿辅司隶传节复入关河武帝答曰:吾意不异卿今所启比相见更委悉事竟不行。 梁王规为中书黄门侍郎高祖普通初陈庆之北伐克复雒阳百僚称贺规退曰:道家有云:非为功难成功难也。羯寇游鬼为日已久桓温得而复失宋武竟无成功我孤军无援深入寇境威势不接饣鬼运难继将是役也。为祸阶矣。俄而王师覆没其识达事机多如此类。 朱异为员外常侍普通五年大举北伐魏徐州刺史元法僧遣使请举地内属诏有司议其虚实异曰:自王师北讨克获相继徐州地转削弱咸归罪法僧法僧惧礻固之至其降必非伪也。高祖乃遣异报法僧并敕众军应接授异节度既至法僧遵承朝旨如异策焉。 傅岐为中书通事舍人太清元年豫州刺史氵贞阳侯萧渊明率众伐彭城兵败舀魏二年渊明遣使还述魏人欲更通和好敕有司及近臣定议左卫朱异曰:高澄此意当复欲继好不爽前和边境已得静边息民于事为便议者并然之岐独曰:高澄既新得志其势非弱何事须和此,必是设间故令氵贞阳遣使令侯景自疑当以氵贞阳易景景意不安必图祸乱今。若许澄通好正是坠其计中。且彭城去岁丧师涡阳复新败退今使就和益示国家之弱。若如愚意此和宜不可许朱异等固执高祖遂从异议及遣和使侯景果有此疑累启请追使敕但依违报之至八月遂举兵反十月入边京师请诛异三年迁中领军舍人如故二月景于阙前通表乞割江右四州安置部下当解围还镇敕许之乃于城西立盟求遣宣成王出送岐固执宣成嫡嗣之重不宜许乃遣石城公大款送之及与景盟讫城中文武喜跃望得解围岐独言於众曰:贼举兵为逆未遂求和夷情兽心必不可信比和终为贼所诈也。众兵怨怪之及景背盟莫不叹服。 陈毛喜为五兵尚书参掌选事及众军北伐得淮南地喜陈安边之术高宗纳之即日施行。又问喜曰:我欲进兵彭汴於卿意如何喜对曰:臣实非智者安敢预兆未然窃以淮左新平边疆未周氏始吞齐国难与争锋岂以弊卒疲兵复加深入。且弃舟楫之工践车骑之地去长就短非吴人所便臣愚以为不。若安民保境寝兵复约然後广募英奇顺时而动斯久长之术也。宣帝不从後吴明彻舀于周帝谓喜曰:卿之所言验於今矣。 後魏公孙遂为南部尚书时孝文与文明太后引见王公已下帝曰:比年方割畿内及京城三部於百姓颇有益否遂对曰:先者人民离散主司猥多至于督察实难齐整自方割以来众贼易辩实有大益太后曰:诸人多言无益卿言可谓识治机矣。 宋弁为散骑侍郎孝文曾论江左事因问弁曰:卿比南行入其隅奥彼政道云:何兴亡之数可得知不弁对曰:萧氏父子无大功于天下既以逆取不能顺守德政不理徭役滋剧内无股肱之助外有怨叛之民以臣观之必不能贻厥孙谋保有南海。若勿殚其威身免为幸(臣钦。若等曰:其后南齐武帝之后明帝以族子嗣立高武诸子诛戮皆尽)。 王为尚书令时沙门法秀谋逆事发多所牵引曰:与其杀不辜宁赦有罪宜枭斩首恶馀从疑赦不亦善乎!孝文从之得免者千馀人。 李平宣武时为散骑常侍前来良贱之讼多有积年不决平奏不问真伪一以景明年前为限,於是狱讼止息武川镇民饥镇将任款请贷未许擅开振恤有司绳以费散之条免其官爵平奏款意在济人心无不善宣武原之。 张普惠孝明时为尚书右丞梁武帝弟子西丰侯正德诈称降款朝廷遣使往迎普惠上疏请付扬州移还萧氏不从俄而正德果逃还。 韩子熙为黄门时尔朱荣擒葛荣送至京师庄帝欲面见数之子熙以为荣元凶自知必死恐,或不逊无宜见之尔朱荣闻而大怒请罪子熙庄帝恕而不责北齐陈元康为散骑常侍初魏朝授世宗相国齐王世宗频让不受乃召诸将及元康等密议之诸将皆劝世宗恭膺朝命元康以为未可。又谓魏收曰:观诸人但专欲误王我向已启。若王受命朝置官僚元康叨忝或得黄门郎但时事未可耳。 封隆之为侍中时高祖自雒还师于邺隆之将赴都因过谒见启高祖曰:斛斯椿贺拔胜贾显智等往事尔朱仲远中复乖阻及讨仲远。又与之同猜忍之人志欲无限。又叱列延庆侯念贤皆在京师王授以名位此等必构礻固隙高祖经宿乃谓隆之曰:侍中昨言实是深虑。 魏收为中书监时武成未发丧在内诸公以後主即位有年疑於赦令诸公引收访焉收固执宜有恩泽乃从之。 冯子琮为给事黄门侍郎武成既禅位复驻在晋阳既居旧殿少帝未有别所诏子琮监造大明宫宫成武成亲自巡幸怪其不甚宏丽子琮对曰:至尊幼年纂承大业欲令执行节俭以示万邦兼此北连天阙不宜过复崇峻武成称善及武成晏驾仆射和士开先尝侍疾秘丧三日不发子琮问士开不发丧之意士开引神武文襄皆秘丧不举至尊年少恐王公有二心意欲尽追集凉风堂然後与公群议时太尉录尚书事赵郡王先尝居内预帷幄之谋子琮素知士开忌及领军临淮王娄定远恐其矫遗诏出外任夺定远禁卫之权因答云:大行神武之子今上。又见先皇传位群臣富贵者皆是至尊父子之恩但令在内贵臣无一改易王公以下必无异望世异事殊不得与霸朝相比。且公出门经数日升遐之事行路皆传久而不举恐有他变,於是乃发丧。 後周王悦为左丞久居管辖颇获时誉侯景据河南来附仍请兵为援文帝先遣韦法保贺兰硕德等帅众助之悦言於帝曰:侯景於高欢始则笃乡党之情末乃定君臣之契位居上将职重台司论其分义有同鱼水今欢始死景便离贰,岂不知君臣之道有违忠义之礼不足盖其图既大不┰小嫌然尚能背德於高氏岂肯尽节于朝廷今。若益之以势援之以兵非惟侯景不为池中之物亦恐朝廷贻笑将来也。帝纳之乃遣追法保等而景寻叛。 崔猷为司会中大夫及陈将蔡皎来附晋公护议欲南伐公卿莫敢言猷独进曰:前岁东征死伤过半比虽加抚循而创痍未复近者长星为灾乃上玄所以垂鉴诫也,岂可穷兵黩武而重其谴负哉!护不从水军果败。 于翼为右官伯明帝雅爱文史立麟趾学士在朝有艺业者不限贵贱皆预听焉及萧王褒等与卑鄙之徒同为学士翼言於帝曰:萧梁之宗子王褒梁之公卿今与趋走同侪恐非尚贤贵爵之义帝纳之诏翼定其班次,於是有等差矣。 隋李德林为内史令开皇元年敕令与于翼高同修律令令班後苏威每欲改易事条德林以为格式义须画一纵令小有驳非过蠹政害民者不可数有改张威乃止。 卢昌衡为尚书祠部郎高祖常大集群下令自陈功绩人皆竞进昌衡独无所言左仆射高目而异之裴矩为黄门侍郎从炀帝在江都时义兵入关帝令虞世基就宅问矩方略矩曰:太原有变京畿不静遥为处分恐失事机惟愿銮舆早还方可平定。 唐封伦为内史侍郎高祖常幸温汤行经秦始皇墓谓伦曰:古者帝王竭生灵之力殚府库之财营起山陵此复何益伦曰:上之化下犹风之靡草自秦汉帝王盛为厚葬故百官众庶竞相遵仿凡是古蒙丘封悉多藏珍宝咸见开发。若死而无知厚葬深为虚费。若魂而有识被发,岂不痛哉!高祖称善谓伦曰:从今之後宜自上逮下悉为薄葬。 杜楚客为给事中贞观四年太宗与群臣议安边之事楚客率尔而进曰:远方殊域未洽圣化难以德怀易以威服陛下纳其降附处之河南夷不乱华闻之前典以臣愚见必为後患存亡继绝列圣通规事不师古难以长久太宗甚嘉其言然国家方以怀柔为务未便从之。 魏徵为特进知门下省事贞观十五年太宗谓侍臣曰:朕闻太平後必有大乱大乱後必有太平今承大乱之後即是太平之运能安天下惟在得人公等既不能知朕。又不可通识日复一日无得人之理今欲令人自举于事何如魏徵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知人既以为难自知诚亦不易臣恐妄称者众不可行也。 郑惟忠中宗朝为黄门侍郎时议请禁岭南家畜兵器惟忠曰:夫为政不可革以习俗。且吴都赋云:家有鹤膝户有犀渠如或禁之岂无惊扰耶遂寝。 裴光庭开元中为兵部郎中玄宗将有事于岱岳中书令张说以大驾东巡京师空虚恐边方乘间窃发议欲加兵守边以备不虞召光庭谋其事光庭曰:封禅者所以告成功也。夫成功者恩惠无不及百姓无不安万国无不怀今将告成而惧边[C260]何以昭德也。大兴力役用备不虞则非安人也。方谋会同而生戎心。又非怀远也。有此三者则名实乖矣。且诸蕃之国突厥为大贽币往来愿修恩好有年矣。若遣一使徵其大臣赴会必欣然听命突厥受诏则诸番君长必相率而来我虽偃旗息鼓高枕有馀矣。说曰:善吾所不及因奏而行之。 李揆肃宗时为礼部侍郎以主司取士多不考实特峻其是防索其书策殊未知艺不至者居文史之囿亦不能ゼ其词深昧求贤之意也。及其试进士文章请于廷中设五经诸史及切韵本于床而引贡士谓之曰:大国选士但务得才经籍在此请恣寻检繇是数日之间美声上闻未及毕事迁中书侍郎平章事颜真卿肃宗在灵武时为御史大夫洎銮舆将复宫阙遣左司郎中李选先行陈告宗庙之礼有司撰祝文称嗣皇帝真卿为礼仪使谓崔器曰:上皇在蜀可乎!器遽奏改之中旨宣劳以为名儒达识。 李栖筠代宗朝为给事中时礼部侍郎杨绾以进士科无乡举之行试诗赋长浇浮之道请置五经秀才科下廷议栖筠为中书舍人贾至给事中李е议与绾同虽事寝不行而有识之士至今称述焉。 李承德宗初为吏部郎中淮南黜陟使时梁崇义纵恣倨慢朝廷将加讨伐李希烈揣知之上表数称崇义过恶请率先诛讨帝悦之每对朝臣多称希烈忠诚承自黜陟回因奏对帝。又言之承奏曰:希烈将军讨伐必有微勋但恐立功之後纵恣跋扈不受朝廷指挥必劳王师问罪帝初未之信无几希烈既平崇义果有不顺之迹帝思承言故骤加擢用未两岁累拜同州刺史河中尹。 萧复为户部尚书建中四年十月德宗避难于奉天以城隘不可久住议幸凤翔。且依张镒复闻之遽请见曰:窃闻移幸凤翔未审虚实帝曰:有之复曰:陛下大误。且凤翔将士俱朱Г旧兵今Г悖逆此中必有同恶相济者臣尚虑张镒不能久奈何拟幸凤翔帝曰:朕行计已决试为卿驻驾一日属凤翔後营将李楚琳杀张镒自为节度使乃止。 卢群贞元中为侍御史有人误告故尚父子仪嬖人张氏宅中有宝玉者张氏兄弟。又与尚父家子孙相告讦诏促其狱群上奏言张氏以子仪在时分财子弟不合争夺然张氏宅与亲仁宅皆子仪家事子仪有大勋伏望陛下赦而勿问使私自引退帝从之时人赏其识大体也。 许孟容宪宗时为吏部侍郎会元和十年六月盗杀宰相武元衡并伤议臣裴度时淮夷逆命凶威方炽王师问罪未有成功言事者继上章疏请罢兵及是盗贼窃发人情愈惑孟容诣中书雪涕而言曰:昔汉廷有一汲黯耳奸臣尚为寝谋今主上英圣朝廷未有过失而狂贼敢尔无状宁谓国有人乎!然转祸为福此其时也。莫。若上闻起裴中丞为相令主兵柄大索贼党穷其奸源後数日度果为相下诏行诛时谓孟容论议有大臣风采。 令狐楚为左仆射时王涯等新诛楚请前所诛罪人愿给衣衾椟以顺阳和之气诏从之明年上巳於曲江宴百僚楚以新诛大臣不宜有乐疏奏不纳因称疾不赴宴议者美之。 魏为御史中丞兼户部侍郎判水司事奏曰:御史台纪纲之地不宜与泉货吏杂处乞罢中司专综户部公事从之。 後唐萧顷为右补阙时国步艰难连帅倔强率多奏请欲立家庙于本镇朝旨将俞允顷上章论奏乃止。 ●卷四百六十六 ○台省部 忠节 《传》曰: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忠也。盖臣之事君能致其身而忘其死斯之为令德焉汉氏而下重台阁之选良以出入扃禁参陪侍从奉承顾问与闻政事故其选益精而厥任弥重乃有挺贞确之操耸纯亮之志临危难而必奋处屯夷而有守秉大节而不可夺执大义而无所苟诚心蕴於内风烈彰乎!外其或终罹否运至於陨命者亦不乏焉千载之下凛乎!其有生气矣。 汉金日为侍中初莽何罗与江充相善及充败卫太子何罗弟通用诛太子时力战得封後武帝知太子冤乃夷灭充宗族党与何罗兄弟惧及(及谓及於祸也。)遂谋为逆日视其志意有非常心疑之阴独察其动静与俱上下(上下於殿也。)何罗亦觉日意以故久不得发是时帝行幸林光宫(甘泉一名林光秦之林光宫胡亥所造汉文於其旁起甘泉宫)日小疾卧庐(殿中所止曰:庐)何罗与通及小弟安成矫制夜出共杀使者发兵明旦帝未起何罗亡何从外入(无何犹言无故也。)日奏厕心动(奏向也。日方向厕而心动)立入坐内户下须臾何罗袖白刃从东箱上(置刃於衣袖中也。袖古袖字)见日色变走趋卧内欲入(趋读曰趣乡也。卧内天子卧处)行触宝瑟僵日得抱何罗因《传》曰:莽何罗反(传谓传声唱之)帝惊起左右拔刃欲格之帝恐并中日(中之仲切)止勿格日ㄏ胡投何罗殿下(胡颈也。ㄏ其颈而投殿下也。ㄏ音九兀反)得擒缚之穷治皆伏辜繇是著忠孝节(繇读与由同)。 丙吉为光禄大夫给事中昭帝元平末以亡嗣大将军霍光遣吉迎昌邑王贺贺即位以行氵乱废光与车骑将军张安世诸大臣议所立未定吉奏记光曰:将军事孝武皇帝受襁褓之属任天下之寄孝昭皇帝亡嗣海内忧惧欲亟闻嗣(亟急也。)主发丧之日以大谊立後(虽无嫡嗣旁立支属令宗庙有奉故云:大谊)所立非其人复以大谊废之(恐危社稷故废黜之)天下莫不服焉今社稷宗庙群生之命在将军之一举窃伏听於众庶察其所言诸侯王宗室在位列者未有所闻於民间也。而遗诏所养武帝曾孙名病已在掖庭外家者(出郡邸狱归在外家史氏後入掖庭也。)吉前使居郡邸时见其幼少至今十八九矣。通经术有美材行安而节和愿将军详大议参以蓍龟岂宜褒显先使入侍(侍太后)令天下昭然知之然後决定大策天下幸甚光览议遂尊立皇曾孙遣宗正刘德与吉迎曾孙於掖庭是为宣帝。 陈咸成哀间为尚书令王莽篡位父子并解官归乡里犹用汉家祖腊(共工之子好远游死为祖神汉家火德盛於午故以午日为祖也。腊者岁终祭众神之名腊接也。新故交接故大祭以报功也。汉火德衰於戊故腊用戊日也。)人问其故咸曰:我先人岂知王氏腊乎!其後莽复徵咸遂称病笃,於是乃收敛其家律令书文皆壁藏之。 後汉卢植为尚书董卓欲废弘农王植曰:按商书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之桐宫昌邑王立二十七日罪过十馀故霍光废之今上富於春秋行未有失非前事之比也。卓怒罢坐欲诛植侍中蔡邕劝之得免皇甫郦为谒者仆射时李亻郭汜数相攻击天子以郦凉州旧姓有专对之才遣令和亻郦先诣汜後为诏命诣亻亻不肯曰:我有讨吕布之功辅政四年三辅清静天下所知也。郭多盗马虏耳(郭一名多)何敢乃欲与吾等邪必欲诛之君为凉州人观吾方略士众足辨郭多不多。又劫质公卿所为如是而君苟欲利郭多李亻有胆自知之郦答曰:昔有穷后羿恃其善射不思患难以至於毙近董公之︹明将军目所见内有王公以为内主外有董承璜以为鲠毒吕布受恩而反图之斯须之间头县竿端此有勇而无谋也。将军身为上将把钺仗节子孙握权宗族荷宠国家好爵而皆处之今郭多劫质公卿将军胁至尊谁为轻重耶张济与郭多杨定有谋。又为冠带所附杨奉白波帅耳犹知将军所为非是将军虽拜宠之犹不肯从诏也。亻不纳郦言而呵之令出郦出诣省门白亻不肯从诏辞语不顺侍中胡邈为亻所幸呼传诏曰:令饣希其辞。又谓郦曰:李将军於卿不薄。又皇甫公为太尉李将军力也。郦答曰:胡敬才卿为国家常伯辅弼之臣也。语言如此宁可用耶邈曰:念卿失李将军意恐不易耳我与卿何事者郦言我累世受恩身。又尝在帷幄君辱臣死当坐国家为李亻所杀则天命也。天子闻郦答语切恐亻闻之便敕遣郦郦裁出宫门亻遣虎贲王昌呼之昌知郦忠直纵令去还答亻言追之不及。 荀为侍中尚书令董昭欲共进曹公爵国公九锡备物密以访曰:曹公本兴义兵以图振汉朝虽勋庸崇著犹秉忠贞之节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事遂寝。 魏锺繇汉末为黄门侍郎是时献帝在西京李亻郭等乱长安中与关东断绝曹公领兖州牧始遣使上书亻等以为关东欲自立天子今曹操虽有使命非其至议留曹公使拒绝其意繇说亻等曰:方今英雄并起各矫制专命惟曹兖州乃心王室而逆其忠款非所以副将来之望也。亻等因繇言厚加答报繇是曹公使命遂得通曹公既数听荀之称繇。又闻其说亻益虚心後亻胁天子繇与尚书郎韩斌同策谋天子得出长安繇有力焉拜御史中丞迁侍中尚书仆射。 徐宣为散骑常侍从文帝至广陵六军乘舟风浪暴起帝船回倒宣病在後凌波而前群寮莫先至者帝壮之。 孙礼为尚书时明帝猎於大石山虎趋乘舆礼便投鞭下马欲奋剑斫虎诏令礼上马。 王经为尚书高贵乡公之讨司马昭先告王沈王业及沈业将奔告司马昭将出呼经经不从曰:吾子行矣。 晋范粲仕魏为太宰从事中郎齐王芳被废迁于金墉城粲素服拜送哀动左右时晋景帝辅政召群官会议粲。又不到朝廷以其时望优容之粲。又称疾阖门不出,於是特诏为侍中持节使于雍州粲因阳狂不言寝所乘车足不履地子孙常侍左右至有婚宦大事辄密谘焉合者则色无变不合则眠寝不安妻子以此知其旨太康六年卒年八十四不言三十六载终於所寝之车。 裴为侍中以贾后不悦太子抗表请增崇太子所生谢淑妃位号仍启增置後卫吏卒给三千兵,於是东宫宿卫万人深虑贾后乱政与司空张华侍中贾模议废之而立谢淑妃华模皆曰:帝自无废黜之意。若吾等专行之上心不以为是。且诸王方刚朋党异议恐祸如发机身死国危无益社稷曰:诚如公虑但昏虐之人无所忌惮乱可立待将如之何华曰:卿二人犹。且见信然勤为左右陈祸福之戒冀无大悖幸天下尚安庶优游卒岁此谋遂寝旦夕劝说从母广城君令戒谕贾后亲侍太子而已或说曰:幸与中宫内外可得尽言言。若不行则可辞病并退。若二者不立虽有十表难乎!免矣。慨然久之而竟不能行迁尚书左仆射侍中如故虽后之亲属然雅望素隆四海不谓之以亲戚进也。惟恐其不居位。 傅祗为侍中时将诛杨骏而骏不之知祗侍骏坐而龙门闭内外不通祗请与尚书武茂听国家消息揖而下阶茂犹坐祗顾曰:君非天子臣耶今内外隔绝不知国家所在何得安坐茂乃惊起。 绍既免侍中寻而朝廷有北征之役徵绍复其爵绍以天子蒙尘承诏驰诣行在所值王师败绩於荡阴百官及侍卫莫不散溃惟绍俨然端冕以身捍卫兵交御辇飞箭雨集绍遂被害於帝侧血溅御服天子深哀叹之及事定左右欲浣衣帝曰:此侍中血勿去初绍之行也。侍中秦准谓曰:今日向难卿有佳马否绍正色曰:大驾亲征以正伐逆理必有征无战。若使皇舆失守臣节有在骏马何为闻者莫不叹息高光为尚书晋惠帝幸长安至新安寒甚帝堕马伤足光进面衣帝嘉之。 周筵义兴阳羡人为黄门侍中郎徐馥之役筵族兄续亦聚众应之元帝议欲讨之王导曰:兵少则不足制寇多遣则根本空虚筵忠烈至到为一郡所敬意谓直遣筵足能杀续,於是诏以力士百人给筵使轻骑还阳羡筵即日取道昼夜兼行既至郡将入遇续於门筵谓续曰:宜与君共诣孔府君有所论续不肯入筵逼牵与俱坐定筵谓太守孔侃曰:府君何以置贼在坐续衣里带小刀便操刃逼筵叱郡传教吴曾何以不举手曾有胆力便以刀环筑续杀之筵因欲诛勰札侃拒不许(勰札皆筵从兄弟)委罪於从兄邵诛之筵不归家省母遂长驱而去母狼狈追之其忠公如此刁协为尚书令在职数年协性刚悍与物多忤每崇上抑下故为王氏所疾。又使酒放肆侵毁公卿见者莫不侧目然悉力尽心志在规救元帝甚信任之以奴为兵取将吏客使转运皆协所建也。众庶怨望之及王敦构逆上疏罪协帝使协出督六军既而王师败绩协与刘隗俱侍帝於太极东除帝执协隗手流涕呜咽劝令避祸协曰:臣当守死不敢有贰帝曰:今事逼矣。安可不行乃令给协隗人马使自为计协年老不堪骑乘素无恩纪募从者皆委之行至江乘为人所杀送首於敦敦听刁氏收葬之帝痛协不免密捕送协首者而诛之。 王彬为侍中从兄敦举兵入石头帝使彬劳之会周ダ被害先往哭ダ甚恸既而见敦敦怪其有惨容而问其所以彬曰:向哭伯仁情不能已敦怒曰:伯仁(伯仁周ダ之字)自致刑戮。且凡人遇汝复何为者哉!彬曰:伯仁长者君之亲友在朝虽无謇谔亦非阿党而赦後加之极刑所以伤惋也。因勃然数敦曰:兄抗旌犯顺杀戮忠良谋图不轨祸及门户音辞慷慨声泪俱下敦大怒厉声曰:尔狂悖乃何至此为吾不能杀汝耶时王导在坐为之惧劝彬起谢彬曰:脚疾已来见天子尚欲不拜何跪之有此复何所谢敦曰:脚痛孰。若颈痛彬意气自。若殊无惧容後敦议举兵向京师彬谏甚苦敦变色目左右将攻彬彬正色曰:君昔岁害兄今。又杀弟耶先是彬从兄豫章太守棱为敦所害敦以彬亲故容忍之。 张为尚书苏峻之役与王导俱入宫侍卫峻使持节权督东军王导潜与谋密宣太后诏於三吴令速起义军陶侃等至假节行征虏将军与振威将军陶回共督丹阳义军到晋陵使内史刘耽尽以一部并遣吴郡度支运四部以给车骑将军郄鉴。又与吴郡内史蔡谟前吴兴内史虞潭会稽内史王舒等招集义兵以讨峻峻平以尚书加散骑常侍赐爵宜阳伯。 锺雅为侍中苏峻之乱王师败绩雅与刘超并侍卫太子,或谓雅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古之道也。君性亮直必不容於寇雠何不随时之宜而坐待其毙雅曰:国乱不能救君危不能济各逊遁以求免吾惧董狐执简而至矣。庾亮临去顾谓雅曰:後事深以相委雅曰:栋折榱崩谁之责也。亮曰:今日之事不容复言卿当期克复之效耳雅曰:想足下不愧荀林父耳及峻逼迁车驾幸石头雅超流涕步从明年并为贼所害贼平追赠光禄勋华常为散骑常侍领太常苏峻之乱常侍帝左右从至石头备履艰危困悴逾年代荀邃为尚书苏峻作乱邃与王导荀崧并侍天子於石头。 陵玩为尚书左仆射领本州大中正及苏峻反遣玩与兄晔俱守宫城玩潜说贼将康术归顺以功封兴平伯。 丁潭为散骑常侍侍中苏峻作乱帝蒙尘於石头惟潭及侍中锺雅刘超等随从不离帝侧峻诛以功赐爵永安伯。 褚成帝初为左卫将军苏峻之役朝廷戒严以为侍中典征讨军事既而王师败绩司徒王导谓曰:至尊当御正殿君可启令速出即入上阁躬自抱帝登太极前殿导升御床抱帝及锺雅刘超侍立左右时百官奔散殿省萧然峻兵既入叱令下正立不动呵之曰:苏冠军来觐至尊军人岂得侵逼由是兵士不敢上殿及峻执政犹以为侍中从乘舆幸石头明年与光禄大夫陆晔等出据苑城25逸任让围之等固守贼平以功封长平县伯。 荀崧为太常王敦表崧为尚书左仆射及群臣议元帝庙号王敦遣使谓曰:豺狼当路梓宫未反祖宗之号宜别思详崧议以为礼祖有功宗有德元皇帝天纵圣哲光启中兴德泽侔於太戊功业迈于汉宣臣敢依前典上号曰:中宗既而与敦书承以长蛇未翦别拜祖宗先帝应天受命以隆中兴之主宁可随世数而迁毁敢率丹直询之朝野上号中宗卜日有期不及重请专辄之愆所不敢辞初敦待崧甚厚欲以为司空於此衔之而止成帝立崧为右光禄大夫开府录尚书事苏峻之役崧与王导陆晔共登御床拥卫成帝及帝被逼幸石头崧亦侍从不离帝侧贼平帝幸温峤舟崧时年老病笃犹力步而从咸和三年薨其後著作郎虞预与丞相王导笺曰:伏见前秘书监光禄大夫荀公生於积德之族少有儒雅之称历位内外在贵能降苏峻肆虐乘舆失幸公处嫌忌之地有累卵之危朝士为之寒心论者谓之不免而公将之以智险迫不慑扶侍至尊缱绻不离虽无扶迎之勋宜蒙守节之报。且其宣慈之美早彰远近朝野之望许以台司虽未正位已加仪同至守终纯固名定阖棺而薨卒之日直加侍中生有三槐之望没无鼎足之名宠不增於前秩荣不副於本望此一时愚智所慷慨也。今承大弊之後淳风颓散苟有一介之善宜在旌表之列而况国之元老志节。若斯者乎!不从。 孔坦为侍中以疾去职加散骑常侍迁尚书未拜疾笃庾冰省之乃流涕坦慨然曰:大丈夫将终身不问安国宁家之术乃作儿女子相问邪冰深谢焉临终与庾亮《书》曰:不谓疾苦遂至顿弊自省绵绵奄忽无日短命也。将何所悲但以身往名没朝恩不报所怀未叙即命多恨耳足下以伯舅之尊居方伯之重抗威顾ツ名震天下榱椽之佐常愿下风使九服式序四海一统封京观於中原反紫极於华壤是宿昔之所味咏慷慨之本诚矣。今中道而毙,岂不惜哉!。若死而有灵潜听风烈俄卒亮报《书》曰:廷尉孔君神游体离呜呼哀哉!得八月十五日书知疾患转笃遂不起济悲恨伤楚不能自胜足下方在中年素少疾患虽天命有在亦祸出不图耳足下才经於世世常须才况於今日倍相痛惜吾以寡乏忝当大任国耻未雪夙夜忧愤尝欲足下同在外藩戮力时事此情未毕来书奄至申往复不觉涕陨深明足下慷慨之怀深恸足下不遂之志邈然永隔夫复何言谨遣报答并致薄祭望足下降神飨之。 王坦之为侍中简文帝临殂诏大司马温依周公居摄故事坦之自持诏入於帝前毁之帝曰:天下傥来之运卿何所嫌坦之曰:天下宣元之天下陛下何得专之帝乃使坦之改诏焉。 谢安为吏部尚书时桓温入朝而孝武帝富於春秋政不自己温威振内外人情尊互生同异安与王坦之尽忠辅翼终能辑穆及温病笃讽朝廷加九锡使袁宏具草安见辄改之由是历旬不就会温薨锡命遂寝。 徐邈为中书舍人孝武帝宴集酣乐之後好为手诏诗章以赐侍臣或文词率尔所言秽杂邈每应时收敛还省刊削皆使可观经帝重览然後出之是时侍臣被诏者或宣扬之故时议以此多邈。 谢邈字茂度性刚鲠无所屈挠颇有理识累迁侍中时孝武帝觞乐之後多赐侍臣文诏辞义有不雅者邈辄焚毁之其他侍臣被诏者或宣扬之故论者以此多邈。 任旭为郎中州郡举中正固辞归家寻天下大乱陈敏作逆江东名豪并见羁絷惟旭与贺循守死不回敏卒不能屈。 何充为中书令庾冰兄弟以舅氏辅王室权侔人主虑易世之後戚属转疏将为外物所改谋立康帝即帝母弟也。每说成帝以国有强敌宜须长君帝从之充建议曰:父子相传先王旧典忽妄改易惧非长计故武王不授圣弟即其义也。昔汉景亦欲传祚梁王朝臣咸以为亏乱典制据而弗听今琅邪践祚如孺子何社稷宗庙将其危乎!冰等不从既而康帝立帝临轩冰充侍坐帝曰:朕嗣鸿业二君之力也。充对曰:陛下龙飞臣冰之力也。若如臣议不睹升平之世帝有惭色後帝疾笃冰翼意在简文帝而充建议立皇太子奏可充奉遗旨使立太子是为穆帝冰翼深恨之。 宋王僧绰为侍中会二凶巫蛊事泄文帝独先召僧绰具言之及将废立使寻求前朝旧典劭於东宫夜飨将士僧绰密以启闻帝。又令撰汉魏以来废诸王故事撰毕送与江湛徐湛之湛之欲立随王诞江湛欲立南平王铄太祖欲立建平王宠议久不决诞妃即湛之女铄妃即湛妹僧绰曰:建立之事仰由圣怀臣谓惟宜速断不可稽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愿以义割恩略小不忍不尔便应坦怀如初无烦疑论《淮南子》云:以石投水吴越之善没取之事机虽密易致宣广不可使难生虑表取笑千载帝曰:卿可谓能断大事此事重不可不殷勤三思。且庶人始亡人将谓我无慈爱之道僧绰曰:臣恐千载之後言陛下为能裁弟不能裁见耳帝默然江湛同侍坐出阁谓僧绰曰:卿向言将不大伤切直僧绰曰:帝亦恨君不直及劭弑逆江湛在尚书上省闻变叹曰:不用僧绰言以至於此劭既立转为吏部尚书委以事任顷之劭料简太祖巾箱及江湛家书既得僧绰所启享士并废诸王事乃收害焉时年三十一。 沈怀文为侍中是时世祖游幸无度太后及六宫常乘副车在後怀文与王景文每陈不宜亟出後同坐松树下风雨甚景文曰:卿可以言矣。怀文曰:独言无继。且相与陈之江智渊卧草侧亦谓言之为善俄而被召俱入雉场怀文曰:风雨如此非圣躬所宜景文。又曰:怀文所启宜从智渊未及有言上方注弩作色曰:卿欲效颜峻耶何以常知人事。又曰:颜峻小子恨不得鞭其面。 顾觊之为光禄大夫泰始初四方同反觊之家寻阳寻阳王子房加以位号觊之不受曰:礼年六十不服戎以其筋力衰谢非复军旅之日况年将八十残生无几守尽家门不敢闻命孔觊等不能夺时普天叛逆莫或自免惟觊之心迹清全独无所与太宗甚嘉之。 南齐谢フ初为宋侍中并掌中书散骑二省诏册高帝进太尉。又以フ为长史带东海太守高帝方图禅代思在位之臣以フ有重名深所钦属论魏晋故事因曰:晋革命时事久兆石苞不早劝晋文死方恸哭方之冯异非知机也。フ答曰:昔魏臣有劝魏武即帝位魏武曰:如有用我其为周文王乎!晋文世事魏氏将必终身北面假使魏早依唐虞故事亦当三让尔高帝不悦更引王俭为内史乃以フ为侍中领秘书监及齐受禅フ当日在直百僚陪位侍中当解玺フ佯不知曰:有何公事传诏云:解玺授齐王フ曰:齐自应有侍中乃引枕卧传诏惧乃使称疾欲取兼人フ曰:我无疾何所道遂朝服出东掖门乃得车还宅是日遂以王俭为侍中解玺既而武帝言於高帝请诛フ帝曰:杀之则遂成其名正应容之度外耳遂废於家。 孙谦为中散大夫明帝将废立欲引谦为心膂使兼卫尉给甲仗百人谦不顾处会辄散甲士帝虽不罪而弗任焉。 王敬则为都官尚书世祖初在东宫在左右张景真多僭侈太祖称太子令杀之世祖忧惧称疾月馀帝怒不解昼卧太阳殿敬则直入叩头启帝曰:官有天下日浅太子无事被责人情恐惧愿官往东宫解释之太祖乃幸东宫召诸王以下於玄圃园为家宴致醉乃还。 江为都官尚书领骁骑将军郁林即位迁掌吏部隆昌元年为侍中领国子祭酒郁林废朝臣皆被召入宫至龙门药醉吐车中而去。 梁王志初为齐吏部尚书领左卫将军义师至城内害东昏百僚署名送其首志闻而叹曰:冠虽敝可加足乎!因取庭中树叶ソ服之伪闷不署名高祖览牒无志署心嘉之弗以让也。 萧懿为尚书令时东昏肆虐茹法珍王坦之等执政宿臣旧将并见诛夷懿既佐立元勋独居朝右深为法珍等所惮乃说东昏曰:懿将行隆昌故事陛下命在晷刻东信之将加酷害而懿亲近之密具舟江渚劝令西奔懿曰:古皆有死,岂有叛走尚书令耶遂遇祸。 王进之初仕齐为给事黄门侍郎扶风太守武帝之举兵也。所在乡应邻郡多请进之同遣修谒进之曰:非吾志也。竟不行武帝嘉之。 王亮为尚书右仆射时义师至新林内外百僚皆道迎其未能拔者亦间路送诚款亮独不遣及城内既定独推亮为首亮出见高祖曰:颠而不扶安用彼相而弗之罪也。 张充初仕齐为侍中义师近次东昏召百官入宫省朝士虑祸或往来酣宴充独居侍中省不出阁城内既枭东昏百官集西钟下召充不至高祖霸府开以为大司马。 颜见远初仕齐为治书侍御史俄兼中丞高祖受禅见远乃不食发愤数日而卒高祖闻之曰:我自应天从人何预天下人事而颜见远乃至於此也。 徐勉为尚书仆射中卫将军勉以旧恩超升重位尽心奉上知无不为任孝恭为中书丞太清二年侯景寇逼孝恭启募兵隶萧正德屯南岸及贼至正德举众入贼孝恭还赴台台门已闭因奔入东府寻为贼所攻舀见害。 姚僧坦为中书舍人周军克荆州僧坦犹侍元帝不离左右为军人所止方涕泣而去。 陈殷不害仕梁为东宫通事舍人侯景之乱不害从简文入台城及台城陷简文在中书省景带甲将兵入朝陛见过谒简文景兵士皆羌胡杂种冲突左右甚不逊侍卫者莫不惊恐避易惟不害与中庶子徐ゼ侍侧不动及简文为景所幽遣人请不害与居处景许之不害供侍益谨。 孔奂为侍中五兵尚书世祖疾笃奂与高宗及仲举并吏部尚书袁枢中书舍人刘师知等入侍医药世祖常谓奂等曰:今三方鼎峙生民未四海事重宜须长君朕欲近则晋成远隆殷法卿等须遵此意乃流涕欷而对曰:陛下御膳康和痊复非父皇太子春秋鼎盛圣德日跻安成王介弟之尊是为周旦阿衡宰辅。若有废立之心臣等愚诚不敢闻诏世祖曰:古人遗直复见於卿。 袁宪为尚书仆射祯明三年隋兵来伐隋将贺。若弼进宫城北掖门兵卫皆散走朝士稍各引去宪卫侍左右後主谓宪曰:我从来待卿不先馀人今日见卿可谓岁寒知松柏後凋也。後主遑遽将避匿宪正色曰:北兵之入必无所犯大事如此陛下安之臣愿陛下正衣冠御前殿依梁武见侯景故事後主不从因下榻驰去宪从後堂景阳殿入後主投下井宪拜哭而出。 後魏古弼为尚书令太武大阅将较猎於河西弼留守诏以肥马给骑人弼命给弱者太武大怒曰:尖头奴敢裁量朕也。朕还台先斩此奴弼头尖太武常名之曰:笔头是以时人呼为笔公弼属官惶怖惧诛弼告之曰:吾为臣事君使田猎不过盘游其罪小也。不备不虞使戎寇恣逸其罪大也。今北方孔炽南虏未灭狡焉之志伺边境是吾忧也。故选肥马备军实为不虞之远虑苟使国家有利吾避死乎!明主可以理干此自吾罪非卿等之咎太武闻而叹曰:有臣如此国之宝也。赐衣一袭马二疋鹿十头。 薛提为侍中治都曹事太武末秘不发丧尚书右仆射兰延侍中和延等议以为皇孙幼冲宜立长君徵秦王翰置之秘室提曰:皇孙有世嫡之重民望所系春秋虽少令问闻於天下成王孝昭所以隆周汉废所宜立而更求君必不可延等犹豫未决中常侍宗爱知其谋矫皇后令徵提等入遂杀之。 高允为中书令献文时有不豫以孝文幼冲欲立京兆王子推集诸大臣以次诏问允进跪帝前涕泣曰:臣不敢多言以劳神听陛下上思祖宗托付之重追念周公抱成王之事献文,於是传位於孝文赐帛一疋以标忠亮。 于烈孝文时为散骑常侍及穆泰陆谋反旧京帝幸代泰等伏法代卿旧族同恶者多惟烈一宗无所染豫帝嘉其忠操益器重之。 王为吏部尚书太和二年孝文及文明太后率百僚与诸方客临虎圈有逸虎登阁道几至御坐左右侍卫皆惊靡独执戟御之虎乃退去故亲任转重于忠为侍中领军宣武延昌末忠与门下议孝明帝幼冲以高阳王雍任城王澄辅政奏中宫请节敕授御史中尉王显欲逞奸计与中常侍给事中孙莲等厉色不听寝门下之奏侍中黄门但牒六辅姓字赉来孙莲等密欲矫太后令以高肇录尚书事显与高猛为侍中忠即於殿中收显杀之。 申徽大统中为中书舍人修起居注河桥之役大军不利近侍之官分散者众徽独不离左右。 北齐杨魏永安初为通直散骑侍郎时年十八元颢入雒时从父兄侃为北中郎将镇河梁至侃处便属乘舆中失夜至河侃虽奉迎车驾北渡而潜南奔固谏正之遂相与扈从达建州除通直散骑常侍。 裴让之任为中书侍郎齐受禅静帝逊居别宫与诸臣别让之流涕欷。 陈元康为侍中属世宗将受魏禅元康与杨崔季舒并在世宗坐将大迁除朝士共品藻之世宗家苍头兰固成先掌厨膳甚被宠昵先是世宗杖之数十吴人性躁。又恃旧恩遂大怒与其同事阿谋害世宗阿时事显祖常执刀随从云:若闻东齐叫声即以刃加於显祖是日值魏帝初建东宫群官拜表事罢显祖出上东门别有所之未还而难作固成进食置刀於盘下而杀世宗元康以身蔽被刺伤重至夜而终杨狼狈走出野季舒逃匿於厕库直纥奚舍乐贼死是时秘世宗凶问故殡元康於宫中以出使南境虚除中书令。 王松年孝昭擢拜为给事黄门侍郎帝每赐坐与论政事甚善之孝昭晏驾松年驰驿至邺都宣遗诏发言涕泗迄於宣罢容色无改辞吐谐韵宣讫号恸自绝於地百官莫不感恸还晋阳兼侍中护梓宫还邺诸旧臣避形迹无敢尽哀惟松年哭甚流涕朝士咸恐武成虽忍松年恋旧情切亦雅重之以本官加散骑常侍食高邑县侯。 後周徐招初仕後魏为二千石郎中尔朱荣死尔朱世隆屯兵河桥庄帝以招为行台左丞自虎牢北渡引马场河内之众以抗世隆後尔朱兆得招锁送雒阳尔朱仲远数招罪将斩之招曰:不亏君命得死为幸仲远重之曰:凡人受命理各为主今。若为戮何以劝人臣乃释之用为行台右丞及仲远南奔招独还朝。 薛端孝闵帝践阼再迁户部中大夫进爵为公晋公护将废帝召群臣议之端颇怀同异护不悦出为蔡州刺史。 厍狄以右下大夫从武帝东伐及并州军败侍臣歼焉及帝之出惟侍从以功授上仪同大将军尉迟运为右宫伯建德三年武帝幸灵阳宫。又令运以本官兼司武与长孙览辅皇太子居守俄而卫刺王直作乱率其党袭肃章门览惧走行在所运时偶在门中直兵奄至不暇命左右乃手自阖门直党与运争门斫伤运指仅而得闭直既不得入乃纵火运恐火尽直党得进乃取宫中材木及床等以益火更以膏油灌之火转炽久之直不得进乃退运率留守兵因其退以击之直大败而走是夜微运宫中已不守矣。武帝嘉之授大将军赐以田宅妓乐金帛车马什物等不可胜数。 宇文孝伯宣帝时为小蒙宰初帝为皇太子时西征在军有过行郑译时亦预焉军还孝伯及王范尽以白高祖高祖怒挞帝数十诏除译名是时译。又被帝亲帝既追憾被杖乃问译曰:我脚上杖痕谁所为也。译答曰:事繇宇文孝伯及王范郑译。又因说王范捋须事帝乃诛范(初王范因内宴捋高祖须言太子之不善)尉迟运惧私谓孝伯曰:吾徒必不免祸为之奈何孝伯对曰:今堂上有老母地下有武帝为臣为子知欲何之。且委质事人本犭旬名义谏而不入将焉逃死足下。若为身计直。且远之,於是各行其志运寻出为秦州纟管。 颜之仪为御正中大夫静帝大象末刘郑译等矫遗诏以隋文帝为丞相辅少主之仪知非帝旨拒而弗从等草诏署讫逼之仪署之仪厉声谓等曰:主上升遐嗣子冲幼阿衡之任宜在宗英方今贤戚之内赵王最长以亲以德合膺重寄公等备受朝恩当思尽忠报国奈何一旦欲以神器假人之仪有死而已不能诬罔先帝,於是等知不可屈乃代之仪署而行之隋文帝後索符玺之仪。又正色曰:此天子之物自有主者宰相何故索之,於是隋文帝大怒命引出戮之然以其民之望也。乃止出为西疆郡守。 隋卢楚大业末为尚书右司郎中江都难作楚与元文都等於东都共立越王侗为帝及世充作乱兵攻太阳门武卫将军皇甫无逸斩关逃难呼楚同去楚谓之曰:仆与元公有约。若社稷有难誓以俱死今舍去不义及兵入楚匿於大官署贼党执之送於充所充奋袂令斩之,於是锋刃交下支体麋碎。 唐温彦博为中书侍郎突厥入寇命左卫大将军张瑾为并州道行军纟管出拒之以彦博为行军长史与寇战於大谷军败彦博没于北庭突厥以其近臣苦问以国家虚实及兵马多少彦博固不肯言颉利怒迁於阴山苦寒之地太宗即位突厥送款始徵彦博还朝授雍州治中。 朱敬则天后时为冬官侍郎以张易之等权宠日盛恐有异图常密谓左羽林将军敬晖曰:公。若假皇太子之令举北军之兵诛易之兄弟两飞骑之力耳其後晖等竟用其策及易之昌宗伏诛晖遂矜功自恃故赏不及於敬则俄出为郑州刺史。 萧华天宝末为兵部侍郎陷贼伪授魏州刺史使人潜通表状官军至以为内应贼闻禁锢之收魏州得华於狱百姓父老举华庇百姓免其屠戮肃宗乃以为魏州刺史本州防御使诏曰:萧华素有材能擢居省闼间者见迫狂虏陷於艰危遂能殉节本朝乃心王室潜通诚款以表忠纯杀身独难通其不死之理行权有赏道其归正之心终以见疑妄遭禁锢事则昭著理可甄明今魏郡既收疲思黔黎载请允叶人心宜更剖符仍思御侮可魏州刺史。 张镐为左拾遗玄宗幸蜀自山谷徒步扈从肃宗即位玄宗遣镐赴行在所镐至凤翔奏议多有引益拜谏议大夫。 卢奕为御史中丞知东都武部选事安禄山犯东都人吏奔散奕在台独居为贼所执见害。 苗晋卿天宝末为宪部尚书致仕及朝廷失守衣冠流离道路多为逆党所胁自陈希烈张均已下数十人尽赴雒阳晋卿潜遁山谷南投金州会肃宗至凤翔手诏追晋卿赴行在所即日拜为左相军国大务悉以咨之。 杨绾为右拾遗天宝末肃宗即位绾自贼中冒难披榛求食以赴行在时朝廷方急求贤及绾至众心咸悦拜起居舍人知制诰颜真卿为刑部尚书李辅国矫诏迁玄宗居西宫真卿乃首率百僚上表谢问起居辅国讠替之贬蓬州长史。 李岘代宗初为礼部尚书兼宗正卿属銮舆幸陕岘由商山路赴行在既还京师拜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裴永泰中为考功郎中代宗居陕步怀考功及南曹二印赴行在帝见而谓之曰:疾风知劲草果信矣。 郭为工部尚书建中末丁父子仪丧洎朱Г反京师竟称疾不出Г︹见之将授以兵噤不言仅得免。 萧昕为散骑常侍朱Г之乱徒步出城Г急求之乃窜山谷间至奉天迁太子少傅。 郑逵为谏议大夫奉天之难逵奔赴行在。 刘为兵部郎中建中四年泾原兵叛时卧病在私第贼Г遣使以甘言诱之乃称疾甚後。又使其伪宰相更来招谕乃托疾。又炙灼遍体伪宰相蒋镇至知不可劫胁乃叹息曰:镇亦尝忝列曹郎苟不能死以至於斯宁以自辱膻腥岂复污秽贤哲乎!欷而退及闻舆驾出幸梁州乃自投於床搏膺呼天因是危瘵绝食数日而终赠礼部尚书。 柳浑为尚书左丞及驾幸奉天浑微服徒行潜遁终南山谷逾旬方达行在扈从至梁州改左散骑常侍裴度为右仆射长庆二年十一月庚辰穆宗与中官击鞠于禁中然有中官如为物所击遂堕马而仆帝警恐罢戏及殿足下履风玄就床自是外不闻帝起居者三日庚寅宰臣及百寮至延英门。又请入谒不许中外忄匈忄匈相视无色群臣请立皇太子度累上疏请至内殿候上起居。又请速定储位乃宣旨许以翌日见群臣辛卯群臣序立於宣政衙内数刻方唤仗然後入阁如常仪帝在紫宸殿御大绳床尽去左右卫臣以中官数十人侍侧百官拜舞称贺连呼万岁宰臣李逢吉进言景王年已长成请立为皇太子度。又复奏曰:自陛下即位以来皇王典礼无不备举东宫虚位未见储副今万灵降福圣体痊和臣等得以此时瞻拜轩陛不敢不面献血诚伏惟速降明诏以副天下之望帝虽不言感动颜色。 孔纬为御史大夫僖宗幸山南遣中使传诏令纬率百僚赴行在时京师悉变从驾官属至并为乱兵所剽资装殆尽纬承命见宰相论事萧遘裴澈以田令孜在帝左右意不欲行辞疾不见纬纬遣台吏促百官上路皆以袍笏不具为辞纬无如之何乃召三院御史谓之曰:吾辈世荷国恩身居宪秩虽六奔迫而咫尺天颜累诏追徵皆无承禀非臣子之义也。凡布衣交旧缓急犹相救┰况在君亲策名委质安可背耶言竟泣下三院曰:夫,岂不怀但剽剥之馀乞食不给今。若首途聊营一日之费俟宿信继行可也。纬拂衣而起曰:吾妻危疾旦不保夕丈夫岂以妻子之故忽君父之急耶公辈善自为谋吾行决矣。即日见凤翔节度李昌符告曰:主上再有诏命令促百僚前进观群公之意未有发期仆忝宪闱不宜居後道途多梗公幸假五十骑送至陈仓昌符嘉之谓纬曰:路无顿处聚粮办耶乃送钱五十缗令骑士援纬达散关纬知朱玖必畜异志奏曰:关城小邑不足以驻六师请速幸梁州翌日车驾离陈仓才入关而岐之兵围宝鸡攻散关微纬之言几危矣。 ●卷四百六十七 ○台省部 举职宣赞举职 《书》曰:莅事惟勤《传》曰:官修其方盖夫执事之人咸服其政靖恭而思不出位亻黾亻免而罔或告劳斯所以职修事举而臻於治者也。汉氏之後政归台阁枢机关决品式具备典章宪令,於是出焉乃有恪恭自任周旋匪懈服勤夙夜访求遗坠董率下吏表正官联职思其忧守不假器用能发挥故实振举纲目俾庶工之无旷而攸司之咸国之蛊益身之荣非夫蔼蔼之吉士其孰能臻此也。已。 汉张安世汤子也。以父任为郎用善书给事尚书精力於职休沐未尝出。 孔光成帝时为尚书观故事品式数岁明习汉制及法於尚书中给事也。令帝甚信任之转为仆射尚书令(先为仆射後为尚书令)。 後汉侯霸建武中为尚书令时无故典朝廷。又少旧臣霸明习故事收录遗文条奏前世善政法度有益於时者皆施行之每春下宽大之诏奉四时之令霸所建也。(月令春布德行庆施惠下人。故曰:宽大奉四时谓依令也。)。 冯勤为郎中给事尚书以图议军粮在事精勤遂见亲识每引进帝辄顾谓左右曰:佳乎!吏也。由是使典诸侯封事勤均量功次轻重国土远近地势丰薄不相逾越莫不厌服焉自是封爵之制非勤不定光武益以为能尚书众事皆令总录之。 陈忠为尚书令数进忠言辞旨弘丽前後所奏悉条於官台阁以为故事。 尹勋为尚书令延熹中诛大将军梁冀帝召勋部分众职甚有方略封宜阳乡侯。 胡广为尚书郎恪勤职事所掌辨护。 周景为尚书令京师游侠有盗发顺帝陵卖御物於市市长追捕不得景以尺一诏召司隶校尉。 左雄诣台对诘雄伏於廷答对景使虎贲左骏顿头血出覆面与三日期贼便擒获左雄为尚书令自雄掌纳言多所整肃每有章表奏议台阁以为故事。 郑弘为尚书令前後有补益王政者皆著之南宫以为故事。 黄香为郎中诏诣安福殿言政事拜尚书郎数陈得失赏赉增加尝独止宿台上昼夜不离省闼帝闻善之後为尚书令晓习边事均量军政皆得事宜。 刘淑为侍中朝夕建议竭忠於朝补正二百馀事悉有篇章朝廷有疑事密谘问焉。 魏卫觊为尚书初汉朝迁移台阁故事散乱自都许之後渐有纲纪觊以古义多所订正卢毓为侍中在职三年多有驳正。 裴潜为尚书令奏正分职科简名实出事使断官府者百五十馀条。 夏侯惠字雅权幼以才学见称善属奏议历散骑黄门侍郎与锺毓数有辨驳事多见从。 晋任恺武帝初为侍中恺有经国之万机小大多管综之性忠正以社稷为己任帝器而昵之政事多谘焉。 贾充为尚书郎典定科令兼度支考课辨章节度事皆施用。 王戎为侍中戎在职虽无殊能而庶绩修理。 荀勖为尚书令在尚书课试令史以下其才能有ウ於文法不能决疑处事者即时遣出武帝尝谓曰:魏武帝言荀文。若之进善不进不止荀公达之退恶不退不休二令君之美亦望於君也。 裴秀魏咸熙中为尚书仆射始达五等秀专典制度武帝即位为尚书令秀创制朝仪广陈刑政朝廷多遵用之以为故事。 荀绲(音衮)字伯条拜尚书绲性明亮敏於众职以勖群僚。 杜预为尚书损益万机不可胜数朝野服焉号曰:杜武库言其无所不有。 刘耽为度支尚书加散骑常侍在职公平廉慎所莅著绩。 祖纳为尚书三公郎历官多所驳正有补於时。 杜轸蜀郡成都人也。为尚书郎博闻广涉奏议驳论多见施用时涪人李骧亦为尚书郎与轸齐名每有论议朝廷莫能逾之号蜀有二郎。 范甯为中书侍郎专掌西省在职多所献替有益政道。 徐邈为中书舍人迁散骑常侍犹处西省前後十年每被顾问辄有献替多所补益甚见宠待。 宋王悦为侍中在门下尽其心力检校御府太官太医诸署时奢汰之後奸窃者众悦之按覆无所避得奸巧甚多。 南齐虞玩之宋後废帝元徽中为右丞太祖参政与玩之《书》曰:张华为度支尚书事不徒然今漕藏有阙吾贤居右丞已觉金粟可积也。玩之上表陈府库钱帛器械役力所悬转多兴用渐广虑不支岁月朝议优报之。 江谧为左民尚书诸皇子出阁用文武主帅皆以委谧寻敕选曰:谧有才堪为委遇迁掌吏部谧才长刀笔所在事办。 王奂为右仆射本州中正奂无学术以事见处。 孔好典故学与王俭至交宋顺帝明中为尚书仪曹郎屡箴阙礼多见信纳太祖谓王俭曰:真所谓仪曹不忝厥职也。 梁王志为侍郎未拜转吏部尚书在选以知理称。 孔休源为尚书仪曹郎累迁黄门长御史中丞风范︹正明练治体持身俭约学穷文艺当官理务不惮︹御尝以天下为己任高祖深委仗之累居显职纤毫无犯凡奏议弹文勒成十五卷。 徐勉为尚书左丞自掌枢宪多所纠举时论以为称乐蔼为中书侍郎尚书左丞时造器甲舟舰军粮及朝廷仪宪悉资蔼焉。 贺琛为通事舍人累迁尚书左丞并参礼仪事琛前後居职凡郊庙诸仪多所创定。 萧介为侍中介博敏︹识应对左右多所裨正高祖甚重之。 陈谢岐梁末高祖引岐参预机密以为兼尚书右丞时军旅屡兴粮储多阙岐所在理深被知遇。 孔奂为侍中时有事北讨克复淮泗徐豫酋长降附相继封赏选叙纷纭重叠奂应接引进门无停宾加以识览人物详练百氏凡所甄拔衣冠缙绅莫不悦伏。 萧弘为金部侍郎时吕梁覆师戎储空匮乃转弘为库部侍郎掌知造弓弩肖箭等事仪在职一年而器械充刃。 宗元饶高祖初为尚书左丞时军国务广事无巨细一以贯之台省号为称职。 司马申为散骑常侍历事三帝内掌机密至於仓卒之间军国大事指麾断决无有滞留。 後魏任城王澄为尚书令当官而行无所回避。又上垦田授受之制八条甚有纲贯大便於时。 邓渊为尚书吏部郎渊明解制度多识旧事与尚书崔玄伯参定朝仪律令音乐及军国文记诏策多渊所为。 公孙良字遵伯聪明好学为尚书左丞雅有用为孝文所知遇。 薛舒绪文成时为给事中典民籍事校计户口号为称职。 游明根孝文初为给事中迁仪曹长加散骑常侍清约恭谨号为称职後迁尚书参定律令屡进谠言。 韩茂字元兴为尚书令加侍中沉毅笃实虽无文学每议论合理。 邢虬为尚书右丞徙左丞多所纠正台阁肃然。 郭祚为尚书左丞长兼给事黄门侍郎祚清勤在公夙夜匪懈孝文甚知赏之。 孔昭为中都大官善察狱讼明於政刑迁侍中。 李平为长兼度支尚书累迁右仆射自在度支至於端副夙夜在公孜孜匪懈凡处机密十有馀年有献替之称。 李崇为尚书令加侍中崇在官和厚明於决断受纳辞讼必理在可推始为下笔不徒尔收领也。 尔朱世隆为仆射自忧不了乃取尚书文簿在家省阅性聪解积十馀日然後出视事。 辛雄为尚书三公郎每有疑议雄与公卿驳难事多见从,於是公能之名甚盛。 宋世景为礼部郎中台中疑事右仆射高肇常以委之世景既才长从政加之夙勤不怠兼领数曹深著称绩。 高肇为尚书令肇出自夷土时望轻之及在位居要留心百揆孜孜无倦世咸谓为能。 刘懋字仲华为考功郎中立考课之科明黜陟之法甚有条贯。 李彦为郊庙大夫时朝仪典章咸未周备彦留心考定号为称职。 羊深庄帝初为青兖行台深处分军国损益随机亦有时誉。 北齐杨居端揆权综机衡千端万绪神无滞用。 颜之推武成时为中书舍人帝时有取索尝令中使传旨之推禀承宣告馆中皆受进止所进文章皆是其封署於进贤门奏之待报方出兼善於文字监校缮写处事勤敏号为称职。 高隆之为尚书右仆射时初给民田贵势皆占良善贫弱咸受脊薄隆之启高祖悉更反易乃得均平。 元修伯为度支尚书属政荒国蹙储藏虚竭赋役繁兴修伯忧国如家恤民之劳兼济时事询谋宰相朝夕孜孜与录尚书唐邕回换取舍颇有裨益。 杜弼为侍御史加前将军太中大夫领内正字台中弹奏皆弼为之诸御史出使所上文簿委弼覆察然後施行。 後周裴侠为户部中大夫时有奸吏主守仓储积年隐没至千万者及侠在官励精发摘数旬之内奸盗略尽。 苏绰为大行台左丞参典机密绰始制文案程式朱出墨入及计帐户籍之法。 李彦为尚书右丞转左丞在尚书十有五载属军国草创庶务殷繁留心省阁未尝懈怠断决如流略无疑滞台阁莫不叹其公勤服其明察。 李询为内史上士兼掌吏部以济闻。 赵芬为吏部下大夫芬性︹济所居之职皆有声绩武帝亲总万机拜内史大夫。 柳带韦为武藏中大夫迁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凡居剧职十有馀年处断无滞官曹清肃。 隋柳庄初仕後梁後归周授开府仪同三司除给事黄门侍郎庄明习旧章雅达政事凡所驳正帝莫不称善苏威为纳言重庄器识尝奏帝云:江南人有学业者多不习世务习世务者。又无学业能兼之者不过柳庄。 柳雄亮为尚书考功侍郎迁给事黄门侍郎尚书省凡所奏事多所驳正深为公卿所惮。 元文都开皇初授内史舍人历库部考功二曹郎俱有能名擢为尚书左丞。 苏孝慈为太子左卫率判工部民部二尚书称为理数载进位大将军转工部尚书。 令狐熙为吏部尚书判五曹尚书事号为明。 杨汪为尚书左丞明习法令果於剖断当时号为称职。 于仲文为柱国尚书以尚书文簿繁杂吏多奸诈令仲文勘录省中事其所发摘甚多帝嘉其明断厚加劳赏焉。 源师为尚书考功侍郎仍摄吏部朝章国宪多所参定开皇十七年历尚书左右丞以明著称。 窦卢实为黄门侍郎称为慎密河东裴术为右丞多所纠正河内士燮平原东方举安定皇甫聿道俱为刑部并执法平允弘农刘士章清河房山基为考功河东裴镜民为兵部并称明京兆韦为民曹屡进谠言南阳韩则为延州长史甚有惠政此等事行遗阙皆有吏为当时所称。 裴矩为吏部侍郎炀帝即位营建东都矩职修府省九旬而就。 郎茂为民部侍郎奏身死王事者子不退田品官年老不减地皆发於茂性明敏剖决无滞当时以吏见称。 裴蕴为民部侍郎于时犹承高祖和平之後禁网疏阔户口多漏或年及成丁犹诈为小未至於老已免租赋蕴历为刺史素知其情因时条奏皆令貌阅。若一人不实则官司解职乡正里长皆远流配。又许民相告。若纠得一丁者令被纠之家代输赋役是岁大业五年也。诸郡帐进丁二十四万三千新附口六十四万一千五百帝临朝览状谓百官曰:前代无好人致此罔冒今进民户口皆从实者全繇裴蕴一人用心古语云:得贤而治验之信矣。由是渐见亲委。 牛弘大业中为光禄大夫从祀北岳坛场币单牲牢并弘所定还下太常。 虞世基为内史侍郎炀帝重其才亲礼逾厚专典机密与纳言苏威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黄门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蕴等参掌朝政于时天下多事四方表奏日有数百帝方疑重事不庭决入阁之後始召世基口授节度世基省方为敕书日。且百纸无所遗谬其精审如是。 斛斯政炀帝时为兵部侍郎于时外事四夷军国多务政处断辨速称为理。 唐武士逸授益州行台左丞数陈时政得失高祖每嘉纳之。 魏徵代王为侍中尚书省滞讼有不决者诏徵平理之徵性非习法但存大体以情处断无不悦服温彦博为中书侍郎御史大夫俱有能名繇是特蒙任寄迁中书令。 韦思谦高宗朝初拜左丞奏曰:陛下为官择人非其人则阙今不惜美锦令臣制之此陛下知臣之深亦微臣尽命之秋振举纲目朝廷肃然。 薛元超拜给事中时年二十六岁数上书陈君臣政体及时事得失高宗皆嘉纳之。 李为黄门侍郎多所驳正。 李杰为天官员外郎明敏有吏才甚得当时之称。 裴光庭开元中为司门郎中岁馀转兵部郎中光庭沉静少言寡於交游既历清要时人初未许之及在职公务修整众方叹服焉。 裴遵庆为吏部员外郎专判南曹天宝中海内无事九流辐辏会府每岁吏部选人动盈万数遵庆敏识︹记精文簿详而不滞时称吏事第一繇是大知名。 李栖筠为吏部员外郎判南曹承大乱之後甲历散失流品混淆真伪与夺决於造次奸吏屏息称为神明。 刘滋为司勋员外郎判南曹勤於吏职孜孜奉法。 韩为祠部考功吏部三员外郎公洁强直明於吏道判南曹凡五年详究簿书纤隐无遗後为户部侍郎判度支自至德乾元已後所在军兴赋税无度帑藏给纳多事因循既掌司计清勤简括不容奸妄下吏及四方过犯者必痛绳之。 赵宗儒贞元中为司勋员外郎判考功宗儒复行贬考之令自至德以来考绩之司事多失实常参官及诸州刺史未尝分其善恶悉以中上考褒之及是褒贬稍明人知戒惧德宗善之。 权德舆为左补阙贞元八年关中大水上疏请降诏恤隐遂命奚陟等四使。 皇甫为吏部员外郎判南曹凡三年颇能钤制奸吏。 韦ダ为补阙尚书郎累迁给事中其在谏垣与李约李正辞迭申裨讽亟回大政。 崔植甫之子也。为左补阙与郑覃皆贤相之後同时司谏朝廷每有得失二人必迭上章疏公议郁然归美。 白居易入翰林为学士元和三年五月拜左拾遗居易自以逢好文之主非次收擢欲以生平所贮仰酬恩造拜命之日献疏言事曰:蒙恩授臣左拾遗依前翰林学士已与崔群同状陈谢但言忝冒未吐衷诚今再渎宸览伏惟重赐详览臣谨按大典左右拾遗掌供奉讽谏凡发令举事有不便於时不合於道者小则上封大则廷诤其选甚重其秩甚卑所以然者抑有繇也。大凡人之情位高则惜其位身贵则爱其身惜其位则偷合而不言爱其身则苟容而不谏此必然之理也。故拾遗之置所以卑其秩者使位未足惜身未足爱也。所以重其选者使下不忍负心上不忍负恩也。夫位未足惜恩不忍负然後能有阙必规有违必谏朝廷得失无不察天下利病无不言此是国朝置拾遗之本意也。繇是而言岂小臣愚劣暗懦所宜居之哉!况臣本乡校竖儒府县走吏委心泥滓绝望烟霄岂意圣慈擢居近职每宴饫无不先及庆赐无不先г中厩之马代其劳内厨之膳给其食朝惭夕惕已逾半年尘旷渐深忧愧弥剧未申微效。又擢清班臣所以授官以来仅经十日食不知味寐不遑安惟思粉身以答殊宠但未获粉身之所耳今陛下肇临皇极初受鸿名夙夜忧勤以求致理每施一政举一事无不合於道便於时故天下之心然日有望於太平也。然今方一事有不便於时者陛下,岂不欲知之乎!傥陛下言动之际诏令之小小有阙遗稍关损益臣必密陈所见潜献所闻但在圣心裁断而已臣。又职代中禁不同外司欲竭愚诚合先陈露伏希天鉴深察赤诚。 杨於陵元和中为吏部侍郎请换写大历十年已後至贞元二十年甲历从之。 高钺太和三年为吏部侍郎铨综之司官业振举韦弘景为尚书左丞驳吏部授官不当者六十人迁礼部尚书充东都留守判东都尚书省事缮完宫省至今赖之。 高允中太和初为左补阙允中自为谏官甚举职业危言直论不避时忌。 房直温开成初为刑部员外郎上言诸州府刑狱留滞生奸请重颁下贞元三年七月十七日制敕。又台省法司应缘详覆须行文牒请付本道急遁以免稽迟从之。 殷侑开成初为刑部尚书上言度支盐铁转运户部等使下职事及监察场栅官悉得以公私罪人於州县狱寄禁或自致房收系州县官吏不得闻知动经岁时数盈千百自今请令州县纠举据所禁人事状申本道观察使具单名及所犯闻奏许之。 後唐卢文纪为吏部侍郎同光四年上疏请内外百司各举其职明行考课以激其能从之明宗天成元年十月尚书考功。又举奏令式内所定中外百职校考节文及中兴以来格条请自所司施行敕旨从之薛冲为刑部员外郎奏请召谕州府节度刺史每六衙日亲虑问系囚免至冤滞。 周知微为刑部郎中长兴二年七月奏开元刑法格有後格破前格之载无後敕破前律之文今虽以律定罪以格禁违复有八议之条废来斯久请准旧制令居八议之条有犯死罪者令所司准法先奏请行议典敕旨周知微官在郎曹职参拜宪虑有乱名之弊举无破律之规法虽重於一成恩亦存於八议盖前王之定制固当代以常行今睹敷扬可嘉勤荩从之。 李盈休清泰元年为司勋郎中奏奉诏各令於律令格式内抄出本司合行公事本司职典勋官近日凡初叙勋便至柱国臣见本朝承平时至於位至宰辅藩臣其勋亦从初叙盖示人攵历功用之重也。勋格自武骑卫七品至上柱国正二品凡十二转今後群官得叙勋者并请自武骑尉依次叙进无容隔越从之。 夏侯坦清泰三年为司门郎中上言去年六月诏京百司举本司公事当司官属关令丞及京城诸色人出入过所事久不施行其关牙官守捉权知者伏以关防以备奸诈令式素有规程既奉纶言合申职分关防所过请准令式初庄宗定河南都雒阳司门申举自梁朝元给过所公据迩来本司官既非才事或拥滞遂废今坦虽举职竟不施行。 晋王权初仕梁为户部侍郎权奏每年正伏天下贡物陈於殿庭属户部引进切以近年以来未甚齐整本二百馀州贡物今止六十馀州伏以任土勤王本朝故事冀申尊奖所谓骏奔伏乞遍下诸州请依贡式陈进正伏之日所贡整齐从之。 周张昭远为吏部侍郎奏疏内铨见行用十道图除旧雒都并都外有新京都及节度防御团练等名目不一。又自明宗以来回避庙讳所改州县名多未结入十道图铨司入官之时格式旋简元敕施行未曾添入十道图无所准的请下当司改定从之。 ○台省部 宣赞 谒者之选盖以参侍帝幄出纳王言取其姿貌高朗丰神竦俊故於俯仰之节抑扬之音进止雍容有。若成诵吐发无滞观者拭目此善於其职矣。若辅之以涉猎书史多识遗仪斯。又拔乎!其萃者也。 汉灌婴为郎中从高祖入汉中拜中谒者後以战功赐爵列侯复以中谒者从。 石奋赵人也。高祖爱其恭敬以为中涓受书谒(中涓官名主居中而涓洁者也。外事有书谒令奋受之)徐生鲁人善为颂(汉官仪有二郎为此颂光威仪事者徐氏後为张氏不知经但能盘辟为礼容天下郡国有客使皆诣鲁学之颂音容)孝文时徐生以颂为礼官大夫传子至孙延襄(延及襄二人)襄其资性善为颂不能。 通经延颇能未善也。襄亦以颂为大夫。 江衮为人魁岸容貌甚壮武帝以为谒者。 後汉刘昆陈留东昏人梁孝王之裔也。少习礼容平帝末每春秋飨射尝备列典仪每有行礼县宰辄率吏属而观之光武时迁侍中。 何熙少有大志和帝时为谒者身长八尺五寸善为威容赞拜殿中音动左右帝伟之。 後魏高遵为中书侍郎及新制衣冠孝文恭荐宗庙遵形貌庄洁音气雄畅尝兼太祝令疏赞礼事为俯仰之节粗合仪矩繇是帝识待之。 王诵字国章为给事黄门侍郎灵太后时大赦诵宣读诏书音制抑扬风神竦秀百僚倾属莫不叹美。 北齐李绘魏天平初文襄用为丞相司马每御朝文武总集对扬王庭常令绘先发言端为群寮之首音辞辨正风仪都雅听者悚然。 元文遥为侍中历事三主明达世务每临轩多令宣敕文武声韵高朗发吐无滞。 後周柳庆魏废帝时初为民部尚书庆威仪端肃枢机明辨太祖每发号令常使庆宣之天性抗直无所回避帝以此深委仗焉。 隋长孙览周武帝时为车骑大将军每公卿上奏必令省读览有口辨声气雄壮凡所宣传百僚属目帝每嘉叹之。 柳謇之初仕周为守庙下士武帝尝有事太庙謇之读祝文音韵清雅观者属目帝善之擢为宣纳上士柳肃少聪敏闲於占对仕周起家齐王文学武帝见而异之召拜宣纳上士。 唐温彦博幼聪悟有口辩涉猎书记初仕隋为通事谒者善於敷奏甚获当时之誉及为御史大夫仍检校侍郎彦博善於宣吐每考使入朝诏问四方风俗承受纶言有。若成诵声韵高朗响溢殿庭进止雍容观者拭目。 崔敦礼为通事舍人辨於词令容止雅见者美之田归道为司宾丞以明辨词令迁通事舍人内供奉姜柔远为通事舍人美容仪善敷奏。 李。若水容貌甚伟为通事舍人在馆三十年多识旧仪每宣劳赞导周旋俯仰有可观者後官至左金吾大将军兼通事舍人。 齐映为给事中白长大言音高朗德宗自山南还长安常令映侍左右或令马前或至城邑州镇俾映宣诏令益亲信之。 梁寇彦卿自太祖镇汴擢在左右弱冠选为通赞官太祖为元帅补元帅府押衙充四镇通赞官行首兼右长直都指挥使。 刘捍便习宾赞善於将迎自司宾局及征讨四出必预其间虽无决战争锋之绩而承命奔走敷扬命令勤莅职以至崇显焉。 晋陈瓒历数朝为谒者年逾六十虽熟於宣导而声气衰惫但内廷同辈护之以至职卑官显高祖天福中擢卫尉卿。 ●卷四百六十八 ○台省部 荐举 《诗》曰:我髦士《传》曰:举尔所知大易著汇征之训丘明纪称善之说皆论荐之谓也。乃有处机要之任当喉舌之寄而能思报宠遇务询才杰旁洎通逸上达卿士察其志行之忠亮知其学术之深厚或文可以丹青神化道可以弥纶王度孜孜推进以助乎!治推毂之义攸著引翼之志斯笃上有同升之美下无滞才之叹济济之咏繇是兴焉非夫乐善援能奉上尽节者其孰能与於斯乎!。 汉陈咸为左曹王吉子骏以孝廉为郎咸荐骏父子经明行修宜显以励俗。 鲍宣为谏议大夫彭宣为右将军罢数岁宣数荐彭宣会哀帝元寿元年正月朔日蚀宣复言帝乃召彭宣为光禄大夫。 後汉锺离意明帝时为尚书仆射上书荐刘平及王望王扶(平初名旷)曰:臣窃见琅邪王望楚国刘旷东莱王扶皆年七十执性恬淡所居之处邑里化之修身行义应在朝次臣诚不足知人窃慕推士进贤之义书奏有诏徵平等特赐办装钱至皆拜议郎并数引见贾逵为侍中和帝时李尤少以文章显逵荐尤有相如杨雄之风召诣东观受诏作赋拜兰台令史。又荐中散大夫鲁丕道艺深明宜见任用。又杨终坐事徙北地贳还逵荐终博达忠直徵拜郎中。 韩棱为尚书令在朝数荐举良吏应顺吕章周纡等皆有名当时陈忠为尚书安帝始亲朝事忠以为临政之初宜徵聘贤才以宣助风化数上荐隐逸及直道之士冯良周燮杜根成翊世之徒,於是公车礼聘良燮等司徒刘恺致仕会太尉马英策罢忠上疏荐恺曰:臣闻三公上则台阶下象山岳股肱元首鼎足居职协和阴阳调训五品考功量才以序庶僚遭烈风不迷遇迅雷不惑位莫重焉而今上司缺职未议其人臣窃差次诸卿考合众议咸称太常朱伥少府荀迁臣父宠前参司空伥迁并为掾属具知其能伥能说其经书而用心褊狭迁严毅刚直而薄於艺文伏见前司徒刘恺沈重渊懿道德博备克让爵土致祚弱弟躬浮之志兼浩然之气频历二司举动得礼以疾致仕侧身里巷处约思纯进退有度百僚景式海内归怀往者孔光师丹近世邓彪张皆宰相复序上司诚宜简练卓异以厌众望书奏诏引恺拜太尉周兴为郎中兴少有名誉忠。又上疏荐兴曰:臣伏惟古者帝王有所号令言必弘雅辞必温丽垂於後世列於经典故仲尼嘉唐虞之文章从周室之郁郁臣窃见光禄郎周兴孝友之行著於闺门清厉之志闻於州里蕴椟古今博物多闻三坟之篇五典之策无所不览属文著辞有可观采尚书出纳帝命为王喉舌臣策既愚ウ而诸郎多文俗吏鲜有雅才每为诏文宣示内外转相求请,或以不能而专已自繇辞多鄙固兴抱奇怀能随辈栖迟诚可叹惜诏乃拜兴为尚书郎。 黄琼顺帝时为尚书仆射时连有灾异上疏曰:臣前颇陈灾眚并荐光禄大夫樊英太中大夫薛包及会稽贺纯广汉杨厚未蒙御省伏见处士巴郡黄错汉阳任棠年皆耆耋有作者七人之志宜更见引致助崇大化,於是有诏公车徵错等。 史敞为尚书胡广为尚书仆射时陈留郡缺职敞与诸尚书荐广曰:臣闻德以旌贤爵以建事明试以功典谟所美五服五章天秩所祚是以臣竭其忠君丰其宠举不失德下忘其死窃见尚书仆射胡广体真履规谦虚温雅博物洽闻探赜穷理六经典奥旧章宪式无所不览柔而不犯文而有礼忠贞之性忧公如家不务其能不伐其劳翼翼周慎行靡玷漏密勿夙夜十有馀年心不外顾志不苟进臣等窃以为广在尚书劬劳日久後母年老既蒙简照宜试职千里抚宁方国陈留近郡今太守任缺广才略深茂堪能拨烦愿以参选纪纲颓俗束首善有所观仰广寻为济阴太守。 在雄为尚书令荐周举为尚书举既称职议者咸称焉。 虞诩为尚书仆射成翊世辟司空张皓府迁为议郎自劾归诩雅重之欲引与共参朝政乃上书荐之徵拜议郎後尚书令左雄仆射郭虔复举为尚书翊世在朝正色百僚敬之。又顺帝新立大臣懈怠朝多阙政议郎左雄数言事其辞深切诩以雄有忠公节上疏荐之曰:臣见方今公卿以下类多拱默以树恩为贤尽节为愚至相戒曰:白璧不可为容容多後福伏见议郎左雄数上封事至引陛下身遭难厄以为警戒实有王臣蹇蹇之节周公谟成王之风宜擢在喉舌之官必有辅弼之益繇是拜雄尚书庞参为大鸿胪诩。又荐参有宰相器能顺帝以为太尉录尚书事郭虔桓帝时与应贺并为尚书时平丘令周举上书言当世得失辞甚切正虔贺等见之叹息共上疏称举忠直欲置章御座以为诫(章谓所上之书)。 陈蕃为尚书令胡广为仆射徐犀举有道家拜太原太守皆不就延熹二年蕃等上疏荐犀及姜肱等曰:臣闻善人天地之纪政之所繇也。诗云:思皇多士生此王国天挺俊为陛下出当辅弼明时左右大业者也。伏见处士豫章徐犀彭城姜肱汝南袁闳京兆韦著颍川李昙德行纯备著于人听。若使擢登三事协亮天工必能翼宣盛美增光日月矣。桓帝乃以安车玄备礼徵之并不至蕃。又荐河内太守魏朗公忠亮直宜在机密徵为尚书。 羊陟为尚书令以前太尉刘宠司隶校尉许沐幽州刺史杨熙凉州刺史刘恭益州刺史庞艾清亮在公荐举升进帝嘉之。 杨乔乌伤人为尚书同郡孟尝为合浦太守以病自上表辞隐处穷泽桓帝时乔上书荐尝曰:臣前後七表言故合浦太守孟尝而身轻言微终不蒙察区区破心徒然而已尝安仁引义耽乐道德清行出俗能绝群前更守宰移风改政去珠复还饥民蒙活。且南海多珍财产易积掌握之内价盈兼金而尝单身谢病躬耕垄次匿景藏采不扬华藻实羽翮之美用非徒腹背之毛也。而沉沦草莽好爵莫及廊庙之宝弃于沟渠。且年岁有讫桑榆行尽而忠贞之节永谢圣时臣诚伤心私用流涕夫物以远至为珍士以希见为贵木朽株为万乘用者左右为之容耳王者取士宜拔众之所贵臣以斗筲之姿趋走日月之侧思立微节不敢苟私乡曲窃感禽息亡身进贤尝竟不见用。 朱穆为尚书延熹中长沙零陵贼入桂阳苍梧南海交苍梧三郡皆没遣荆州刺史刘度击之军败桓帝诏公卿举任代刘度者穆举度尚自右校令擢为荆州刺史出兵三年群寇悉定。 蔡邕灵帝时为郎中上封事曰:夫求贤之道未必一涂,或以德显,或以言扬顷者立朝之士曾不以忠信见赏常被谤讪之诛遂使群下结口莫图正辞郎中张文前独进狂言圣听纳受以责三司臣子旷然众庶解悦臣愚以为宜擢文右职以劝忠謇宣声海内博开政路。 魏荀汉末为尚书令仲长统性倜傥敢言献帝在许领典枢机好士爱奇闻统名启召以为尚书郎杜畿自荆州还後至许见侍中耿纪语终夜与纪比屋夜闻畿言异之。且遣人谓曰:有国士而不进何以居位既见畿知之如旧相识者遂进畿於朝魏太祖时为丞相谓曰:河东当今天下之要地也。君为我举萧何寇恂以镇之曰:杜畿其人也。(称畿勇足以当大难智能应变其可试之),於是拜畿为河东太守。 王象为散骑常侍文帝践阼表荐南阳太守杨俊曰:伏见南阳太守杨俊秉纯粹之茂质履忠肃之宏量体仁足以育物笃实足以动众克长後进惠训不倦外宽内直仁而有断自初弹冠所历垂化再守南阳恩德流著殊邻异党襁负而至今境守清静无所展其智能宜还本朝宣力辇毂熙帝之载。 卢毓文帝时吏部尚书会司徒缺毓举处士管宁帝不能用更问其次毓对曰:敦笃至行则太中大夫韩暨亮直清方则司隶校尉崔林贞固纯粹则太常常林帝乃用暨帝使毓自选代曰:得如卿者乃可毓举常侍郑冲帝曰:文和吾自知之更举吾所未闻者乃举阮武孙邕帝,於是用邕。 夏侯惠文帝时为散骑侍郎刘劭为散骑常侍诏书博求众贤惠荐劭曰:伏见常侍刘劭深忠笃思体周於数凡所错综源流弘远是以群才大小咸取所同而斟酌焉故性实之士服其平和良正清静之人慕其玄虚退让文学之士嘉其推步详密法理之士明其分数精比意思之士知其沈深笃固文章之士爱其著论属辞制度之士贵其化略较要策谋之士赞其明思通微凡此诸论皆取已所长而举其支流者也。臣数听其清谈览其笃论渐渍历年服膺弥久实为朝廷奇其器量以为。若此人者宜辅翼机事纳谋帏幄当与国道俱隆非世俗所常有也。惟陛下垂优游之听使劭承清之欢得自尽於前则德音上通辉日新矣。 孟康为散骑侍郎崔林为司隶校尉明帝景初元年司徒司空并缺康荐林曰:夫宰相者天下之所瞻效诚宜得秉忠履正本德仗义之士足为海内所师表者窃见司隶校尉崔林禀自然之正性体高雅之弘量论其所长以比古人忠直不回则史鱼之俦清俭守约则季文之匹也。牧守州郡所在而治及为外司万里肃齐诚台辅之妙器衮职之良才也。後年遂为司空。 吴薛综为选曹尚书固让奉车都尉顾谭曰:谭心精体密贯通达微才照人物德允众望诚非愚臣所可越先後遂代综。 华为中书丞陆裔为左虎林有时名表荐裔曰:裔天姿聪朗才通行洁昔历选曹遗迹可纪还在交州奉宣朝恩流民归附海隅肃清苍梧南海岁有暴风瘴气之害风则折木飞砂转石气则雾郁飞鸟不经自裔至州风气绝息商旅平行民无疾疫田稼丰稔州治临海海流秋咸裔。又畜水民得甘食惠风横被化感人神遂凭天威招合遗散至被诏书当出民感其恩以忘恋土负老携幼甘心景从众无携贰不烦兵卫自诸将合众皆胁之以威未有如裔结以恩信者也。裔命在州十有馀年宾带殊俗宝玩所生而内无粉黛附珠之妾家无文甲犀象之珍方之今臣实难多得宜在辇毂股肱王室以赞唐虞康哉!之颂江边任轻不尽其才虎林选督堪之者众。若召还都宠以上司则天工毕修庶绩咸熙矣。 晋李重为吏部尚书武帝受禅曹嘉为东太守重启云:魏氏宗室屈滞每圣恩所存东太守曹嘉才学义不及志翕而良素修洁性业逾之(臣钦。若等曰:嘉白马王彪子志陈思王植子翕东平王微子)。又已历二郡臣以为优先代之後可以嘉为员外散骑侍郎于时内官重外官轻兼阶级繁多重议之。又上疏曰:凡山林避宠之士虽违世背时出处殊轨而先王许之者嘉其服膺高义也。昔先帝患风流之弊而思反纯朴乃谘询朝众搜求隐逸咸宁三年始以太子中庶子徵安定皇甫谧四年。又以博士徵南安朱冲太康元年复以太子庶子徵冲虽皆以疾病不至而朝野悦服陛下远迈先帝礼贤之日臣访冲州邑言其虽年近耋耄而志气充壮耽道穷数老而弥新操尚贞纯所居成化诚山栖耆德足以表世笃俗者也。臣以为宜垂圣恩及其未没显加优命。 山涛为吏部举散骑常侍阮咸典选曰:阮咸贞表寡欲深识清浊万物不能移。若在官人之职必绝於时武帝以咸耽酒浮虚遂不用涛为尚书仆射启事曰:令诸葛京祖父亮遇汉乱分隅父子在蜀虽不达天命要为尽心所事京治自复有称臣以为宜以补东宫舍人以明事人之礼副梁益之论。 崔洪为吏部尚书荐雍州刺史诜代已为左丞诜後纠洪洪谓人曰:我举诜丞而还奏我是挽弩自射也。诜闻曰:昔赵宣子任韩厥为司马以军法戮宣子之仆宣子谓大夫曰:可贺我矣。吾选厥也。任其事崔侯为国举才我以才见举惟官是视各明至公何故斯言乃至此洪闻其言而重之。 荀勖守中书监侍中尤为武帝所信时太尉贾充司徒李裔并薨太子太傅。又缺勖表陈三公保傅宜得其人。若使杨珧参辅东宫必当仰称圣意尚书令卫吏部尚书山涛皆可为司徒。若以新为令未出者涛即其人帝并从之。 胡济为尚书郎武陵人伍朝少有雅操居乐道不修世事性好学以博士徵不就刺史刘宏荐朝为零陵太守主者以非选列不听济奏曰:臣以为当今资丧乱之馀运承百王之遗弊进趋者乘国故以侥亻幸守道者怀蕴椟以终身故今敦褒之化亏退让之风薄案朝游心物外不屑时务守静衡门志道日新年过耳顺而所尚无亏诚江南之奇才丘园之逸老也。不加饰进何以劝善。且白衣为郡前汉有旧宜听光显以奖风尚事可而朝不就。 陈准惠帝时为中书令张华为中书监属氐帅齐万年反於关中众数十万诸将覆败相继准华以赵梁诸王在关中雍容贵戚进不贪功退不惧罪士卒虽众不为之用周处丧败职此之由上下离心难以胜敌以孟观沈毅有文武材用乃启观讨之观所领宿卫兵皆し健勇悍并统关中士卒身当矢石大战十数皆破之生擒万年威忄氐羌转东羌校尉。 王琨为尚书郎范乔有行元康中诏求廉让冲退履道寒素者不计资以参选叙琨乃荐乔禀德真粹立操高洁儒学精深含章内奥安贫乐道栖志穷巷箪瓢咏业长而弥坚诚当今之寒素著厉俗之清彦纪瞻元帝时为仆射郄鉴据邹山屡为石勒等所侵逼瞻以鉴有将相之才恐朝廷弃而不恤上疏请徵之曰:臣闻皇代之兴必有爪牙之佐干城之用帝王之利器也。故虞舜举十六相而南面垂拱伏见前辅国将军郄鉴少立高操体清望峻文武之略时之良昔与戴。若思同辟推放荒地所在孤特众无一旅救援不至然能绥集残馀据险历载遂使裔寇不敢南侵但士众单寡无以立功既统名州。又为常伯。若使鉴从容台闼出内王命必能尽抗直之规补衮职之阙自先朝以来诸所授用已有成比戴。若思以尚书为六州都督征西将军复加常侍刘隗镇北陈镇东以鉴年时则与。若思同以资则俱八座况鉴雅望清量一代名器圣朝以至公临天下惟平是与是以臣寝顿陋巷思尽闻见惟开圣怀垂问臣道冀有豪万分之一。 江[A170]穆帝时为尚书仆射[A170]荐郄以为执德存正识怀沉敏而辞职遗荣有不拔之操成务须才岂得遂其独善宜见徵引以参政术,於是徵为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 王孝武时为尚书仆射戴逵累徵常侍博士辞疾不就上疏复请徵为国子祭酒加散骑常侍徵之复不至後为尚书令徐广为员外散骑侍郎深钦重举广为祠部郎。 宋沈演之为吏部尚书建康令刘秀之性纤密善纠摘微隐政甚有声演之每称之於太祖。 徐爰为尚书左丞刘亮果劲便刀朝士先不相悉朝廷亦弗尝闻唯爰知之白太祖称其枭敢及孔觊反亮每战以刀直荡往辄陷决。 王为尚书仆射明帝泰始初周山图为殿中将军四方反叛举山图将领呼与语甚悦使领百舸为前驱举军主侯长生等攻破贼湖白赭圻二城除员外郎加振武将军。 南齐沈渊为吏部郎沈约为中书郎沈麟士隐居教授学者数十百人武帝永明六年渊约表荐麟士义行曰:吴兴沈麟士英风夙挺峻节早树贞粹禀於天然博综生乎!笃习承世贫窭藜藿不给怀书而耕白首无倦挟琴采薪行歌不辍长兄早卒孤侄数四摄鞠稚吞苦推甘年逾七十业行无改元嘉以来聘召仍叠玉质逾洁霜操日严。若使闻政王庭服道槐掖必能敷朝规於边鄙播德泽於荒垂诏。又徵为太学博士不就。 梁范为吏部尚书周舍为奉常丞高祖即位博求异能之士与舍父素善重舍才器言之於高祖召拜尚书礼部郎许懋为文惠太子侍讲吏部尚书举懋参详五礼除著作待诏文德省。 徐勉为吏部尚书孔休源为临川王府行参军高祖尝问勉曰:今帝业初基须一人有学艺解朝仪者为朕思之谁堪其选勉对曰:孔休源识具清通谙练故实自晋宋起居注诵略上口高祖亦素闻之即日除兼尚书仪曹郎中勉参掌机密大通三年以疾陈解因举何敬容自代乃以敬容为尚书仆射。又奏东宫通事舍人刘香为王府谘议高祖曰:刘香须先经中书仍除中书侍郎殿中郎缺高祖谓勉曰:此曹旧用文章。且居雁行之首宜详择其人勉举太子舍人张缅充选。 沈为驾部兼尚书左丞荐族人沈僧隆僧有吏高祖并纳之。 范岫为都官尚书表荐陆襄起家为著作郎杜之伟为中书侍郎领著作姚察为原乡令之伟与察深相眷遇表用察佐著作仍选史。 陈袁枢为吏部尚书陆举秀才对策高第枢荐於世祖超授衡阳王文学直天保殿学士。 蔡景历为中书舍人褚介为中书侍郎高宗太建中山阴县多豪猾前後令皆以赃污免高宗患之谓景历曰:稽阴大邑久无良宰卿文士之内试思其人景历进曰:褚介廉俭有用未审堪其选不高宗曰:甚善卿言与朕意同乃除戎昭将军山阴令徐陵自尚书右仆射迁左仆射陵抗表推周弘正王劢等高宗召陵入殿曰:卿何为固辞此职而举人乎!陵曰:周弘正从陛下西还旧藩长史王劢太平中相府长史张种帝乡贤戚。若选贤与旧臣宜居後固辞累日高宗苦属之陵乃奉诏。又荐陆琼於高宗曰:新安王文学陆琼见识优敏文史足用左西掾阙允膺兹选乃除司徒左西掾时朝议北伐高宗曰:朕意已决卿可举元帅众议咸以中权将军淳于量位重共署推之陵独曰:不然吴明彻家在淮左悉彼风俗将略人才当今亦无过者,於是争论累日不能决都官尚书裴忌曰:臣同徐仆射陵应声曰:非但明彻良将裴忌即良副也。是日诏明彻为大都督令忌监军事遂克淮南数十州之地高宗因置酒举杯属陵曰:赏卿知人陵避对曰:定策出自圣衷非臣之力也。其年加侍中馀并如故。 江总为尚书令时吏部尚书蔡徵移中书令後主方择其人总等咸荐度支尚书姚察敕答曰:非惟学艺优博亦是操行清修典选难才今得之矣。 後魏高允为中书侍郎转中书令迁中书监自文成迄于献文军国书檄多允文也。允以中书侍郎高闾文章富逸举以自代闾遂为献文所知及为尚书散骑常侍献文平青齐徙其族於代允随其才能表奏申用时议者皆以新附致异允谓仗政任能无宜抑屈高闾为中书监李冲为侍中以著作郎杨翌硕学博识举为国子祭酒。又孙惠蔚举郡对策为中书闾宿闻惠蔚称其英辩因相谈荐为中书博士。 王衍为尚书时刘莩年十二诣衍与语大奇之遂与太傅李延实秘书李凯上疏荐之拜秘书郎。 任城王澄为尚书仆射曹世表少丧父举止有礼度性雅正工尺牍涉猎群书孝文太和二十三年澄奏世表为国子助教。 崔光为黄门郎荐司徒司马宋弁自代孝文不许然亦赏光知人未几以弁兼黄门寻即正兼司徒左长史光为中书监刘芳为太常卿光表求以中书监让芳宣武不许房景先为太学博士光以当世儒宗叹其精博光遂奏兼著作佐郎修国史张彝为秦州刺史废於家光为侍中表荐曰:彝及季韶朝列之中惟此二人出身官次本在臣右器能世文并为多而近来参差便成替後计其阶途虽应迁陟然恐班秩犹未赐等昔卫之公叔引下同升晋之士モ推长伯游古人所高当时见许敢缘斯义乞降臣位一阶授彼品级齐行圣庭帖穆选叙诏加征西将军冀州大中正光。又与御史中尉李彪同撰国书彪以罪除名白衣修史光奏曰:伏见前御史中尉臣李彪夙怀美意创刊魏典臣昔为彪所致与之同业积年其志力贞强考述无倦督劝群寮注缀略举虽顷来契阔多所废离近蒙收录起综厥事老而弥厉史才日新。若勉复旧职专切不怠必能昭明春秋阐成皇籍先帝既厚委任宿历高班纤负微愆应从涤洗愚谓宜申以常伯正维著作停其外役展其内思研精岁月纪册必就鸿声巨迹蔚乎!有章盛轨懋咏铄焉无泯矣。帝不许。 李彪为秘书丞与宋弁州里迭相祗好弁自中散彪请为著作佐郎。 源怀为左仆射宋世景为尚书祠部郎怀引世景为行台郎巡察州镇十有馀所黜陟赏罚莫不咸允迁徙七镇别置诸戍明设亭堠以备北方怀大相委重还而荐之於宣武曰:宋世景文武才略当今寡俦清平忠直亦少其比陛下。若任之以机要终不减李冲也。宣武曰:朕亦闻之。 城阳王徽为尚书仆射孝明欲亲讨荆州诏辛雄为行台左丞与临淮王东趣邺城会右丞阙徽举雄乃除辅国将军尚书右丞。 侯刚为侍中熙平中侍中游肇出为相州刚言与灵太后曰:昔高氏擅权抗衡不屈先帝所知四海同见而出牧一藩未尽其美宜还引入以辅圣主太后善之。 李凯为秘书监裴景融为太学博士永安中凯以景融才学启除著作佐郎。 北齐高隆之东魏孝静武定初为尚书仆射营构大将李业兴为通直散骑常侍隆之被诏缮治三署乐器衣服及百戏之属乃奏请业兴共参其事。 司马子如东魏末为尚书令赵隐性聪敏不杂交游为子如贱客供写书子如善其无误欲将入省隐靴无毡衣帽穿敝子如给之用为书令史月馀补正令史神武在晋阳索二史子如举彦深後拜子如开府参军超拜水部郎及文襄为尚书令选沙汰诸曹郎彦深以地寒被出为沧州别驾辞不行子如言於神武徵补大丞相功曹参军专掌机密文翰多出其手称为敏给子如。又荐吕思礼为尚书二千石郎中寻以地寒被出兼国子博士。 郭秀为守七兵尚书与卢恭道交款性温良颇有文学及秀任事每称荐之神武亦闻其名天平初特除龙骧将军隐字彦深。 杨文宣天保中为右仆射崔瞻为司徒属欲引瞻为中书侍郎时卢思道直中书省因问思道曰:我此日多务都不见崔瞻文藻卿与其亲通理当相悉思道答曰:崔瞻文辞之美实有可称但举世重其风流所以才华见没云:此言有理便奏用之事既施行。又曰:昔裴瓒晋世为中书郎神情高迈每於禁门出入宿卫者肃然动容崔生堂堂之貌亦当无愧裴子。又荐卢思道才学兼著解褐司空行参军长史。 辛衍为殿中尚书杨为右仆射时辛德源少有重名衍见德源并虚襟礼敬因同荐之於文宣帝起家奉朝请。 崔昂为尚书举荐大行台郎中樊逊诏付尚书考为清平勤送吏部。 刘逖武成时为中书侍郎上表荐辛德源曰:弱龄好古晚节逾厉枕籍六经渔猎百氏文章绮艳体调清华恭慎表於闺门谦著於朋执实後进之辞人当今之雅器必能效节一官骋足千里繇是除员外散骑侍郎。 陈元康为散骑常侍时高岳讨侯景未克武成欲遣潘相乐副元康曰:相乐机变不如慕容绍宗。且先王有命称其堪敌侯景公但推赤心於此人则侯景不足忧也。是时绍宗在远世宗欲召见之恐其惊叛元康曰:绍宗知元康特蒙顾待新使人来饷金以致其诚款元康欲安其意故受之而厚答其书保无异也。世宗乃任绍宗遂以破景赏元康金五十斤。 李神隽为吏部侍郎魏收初除大学博士神隽重收才学奏授司徒记室参军。 祖孝徵为尚书仆射荐太子舍人卢昌衡为尚书金部郎孝徵每曰:用卢子均为尚书郎自谓无愧幽明矣。 隋高自高祖受禅拜尚书左仆射任寄益隆深避权势上表逊位让於苏威帝欲成其美听解仆射数日帝曰:苏威高蹈前朝能推举吾闻进贤受上赏宁可字子均令去官,於是命复位。 苏威开皇初为纳言民部尚书荐房恭懿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时雍州县令每朝谒帝见恭懿必呼至榻前访以理人之术威重荐之超授泽州司马。又柳庄初仕後梁为太府卿梁国废授开府仪同三司寻除给事黄门侍郎并赐以田宅庄明习旧章雅达政事凡所驳正章莫不称善威重庄器识常奏帝云:江南人有学业者多不习世务习世务者。又无学业能兼之者不过於柳庄威至大业初为鲁郡太守尝欲杀一囚司法书佐陈孝意固谏止之及威再为纳言奏孝意为侍御史。 杨素仁寿初为尚书仆射刘子翊为秦州司马参军事十人入考素见而异之奏为侍御史。又李百药追赴仁寿宫素爱其才奏授礼部员外郎令袭父爵。 杨玄感为礼部尚书时炀帝徵天下儒生集於东都讲论令玄感主之孔颖达与诸儒论难咸为之屈诸儒嫉之潜令刺客伺其便玄感深礼之知其如是延之於第待以上客荐为太学助教繇是显名。 许善心大业元年转礼部侍郎奏荐儒者徐文远为国子博士包恺陆德明褚徽鲁世达之辈并加品秩授为学官。 唐裴矩隋大业末为黄门侍郎以海南僻远吏多侵渔百姓咸怨数为逆,於是选淳良太守抚之矩因奏言天水郡守丘和历居二郡皆以惠政著闻宽而不扰炀帝从之追和为交太守。 李武德初为武候大将军後迁左监门大将军时张亮为检校定州别驾数荐亮於太宗房元龄亦言之,於是引为车骑将军渐蒙顾遇委以心膂。 魏徵为尚书左丞贞观初杜正伦直文学馆徵表荐正伦以为古今难匹遂擢授兵部员外。 李靖贞观初为刑部尚书属平江陵时岑文本事萧铣为中书侍郎掌机务至是授秘书郎直中书省靖骤称其才擢拜中书舍人刘洎为黄门侍郎李义府贞观初进士举门下省典仪洎与治书侍御史马周皆称荐之。 刘恭甫为吏部侍郎临终上表荐贤太宗甚嘉悼赐之绢二百五十匹。 杜淹贞观中拜吏部尚书参议朝政前後表荐四十馀人後多名者淹尝荐刑部员外郎邸怀道太宗因问淹怀道才行如何淹对曰:怀道在隋日作吏部主事甚有清慎之名。又炀帝向江都之日召百官问去住之计时行计已决公卿皆阿旨请去怀道官位极卑独言不可臣目见此事。 阎立本为工部尚书黜陟河南时狄仁杰为汴州判佐为人诬告立本惊谢曰:仲尼观过知仁足下可谓海曲之明珠东海之遗宝特荐之迁并州都督府司法。 薛元超高宗永徽中为黄门侍郎兼检校太子左庶子元超既擅文词兼好汲引寒酸尝表荐任希古高智周郭正一王义方孟利贞等十馀人繇是时论称美。 刘审礼仪凤初为工部尚书荐魏元同有时务之才拜岐州刺史。 魏知古睿宗初为黄门侍郎表荐洹水令吕大一蒲州司功参军齐前右内率府胄曹参军柳泽及知吏部尚书事。又擢用密县尉宋遥左补阙袁晖右补阙封希颜伊阙尉陈希烈後咸累居清要时论以为有知人之鉴姚崇为夏官尚书出为灵武军使将行则天令举外司堪为宰相者崇对曰:秋官侍郎张柬之沉厚有谋能断大事。且其人年老惟陛下急用之则天登时召见寻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李峤为内史及监察御史张廷并荐李邕词高行直堪为谏诤之官繇是召拜右拾遗。 张镐玄宗时为左拾遗安禄山叛逆诏朝臣举智谋果决才堪统众者各一人镐荐替善大夫来有纵横才略临事能断堪当御侮之任表入即日召见称旨拜颍川郡太守充招讨使。 萧昕为左拾遗常与布衣张镐友馆而礼之表荐曰:如镐者用之为王者师不用则幽谷叟尔玄宗擢镐为拾遗不数年出入将相及安禄山反昕举替善大夫来任将帅思明之乱功居多。 张渐为中书舍人时南诏ト罗凤叛宰臣杨国忠兼剑南节度遥制其务屡丧师徒渐荐黔府督赵国珍有武略习知南方地形国忠遂奏用之在五溪凡十馀年中原兴师惟黔中封境无虞。 第五琦为殿中侍御史河南等五州度支使天宝末韦伦为剑南行军司马中官毁讠替之贬衡州司户属东都河南并陷贼漕运路绝琦荐伦有理能乃拜商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充荆襄等道租庸使。 李季卿代宗大历中为吏部侍郎荐大理评事李纾徵拜左补阙。 杨绾为吏部侍郎荐涟水令刘滋堪备谏职拜右补阙荐令狐亘自华原封拜右拾遗刘晏为户部侍郎判度支时颜真卿以文学正直出为利州刺史晏举真卿自代焉大历中晏为吏部尚书盐铁转运使苏州嘉兴人徐岱家世以农为业少好学六籍诸子悉所探究聪辩问无不通难莫得屈表荐之授校书郎。又刘为宣州判官晏寻奏令巡覆江西多所蠲免改殿中侍御史检校仓部员外郎户部郎中充浙西东留後佐晏徵赋颇有裨益晏甚重之。又孔述睿隐於嵩阳好学不倦晏联表荐述睿有颜闵之行游夏之学繇是累授协律郎。 于邵为礼部侍郎建中元年尧山令樊泽举贤良对策邵厚遇之邵与杨炎善荐为补阙。 元德宗兴元初为尚书左丞江淮转运使时齐抗为工部员外郎充江淮宣慰判官会朱Г初平旱蝗之後国用空耗以抗有才奏为仓部郎中条理江淮漕运以给京师。 韦渠牟贞元中为谏议大夫茅山处士崔芊徵至阙下郑随自山人再至补阙冯伉自醴泉令为给事中充皇太子及诸王侍读皆渠牟延荐之。 李行修为殿中侍御史贞元中费冠卿及第归而父母卒尝恨不及荣养遂绝迹不仕元和三年行修荐之授右拾遗。 李巽为兵部侍郎盐铁使元和初程异初以附王叔文败贬郴州司马巽荐异晓畅钱请弃瑕录用繇是冀为侍御史复充扬州留后。 李德裕穆宗时为御史中丞表荐处士李源曰:臣伏见贾谊云:守圉敌之臣诚死城郭封疆。故曰:圣人有金城者。此物此志也。自天宝之後俗尚浮华士罕仗义人怀苟免至有弃城郭委符节者其身不以为耻当代不以为非臣恐风俗既成纪纲皆废此当今之急务教化所宜先也。臣访闻处士李源即故礼部尚书东都留守赠司徒忠烈公忄登之少子天与贞孝嗣兹忠烈以父死国难衰纟墨终身自司农寺主簿绝心禄仕垂五十年放怀山泽罕至人落暨于衰暮多依慧林佛寺以其本忄登别业就寓残生从僧住持不举烟爨随僧一食以至五十馀年嗜欲靡窥精粗同众寺之旧殿则忄登之寝堂源过必敬趋未尝登践其端心执孝无有不至忘形患苦绝意贪缘迸斥浮虚就专志节则孰能挺操不易沉身无声处薄自颐终老弥笃。且忄登之忠烈实冠古今当逆羯屠陷飙驱响从而忄登抗节誓心约义同列居朝守位抵刃就终臣节之光繇忄登益劝而源名销迹灭徵访不加实任职居方之臣历政之阙也。况源尝守沉默不语是非或心交静求理契深要一言开析百虑洗然致君阜时指象如见抱此贞用弃於清朝臣窃为陛下深惜伏乞就授一官召赴京阙仍以事迹宣付史馆则圣代有求贤之盛朝廷美得材之难忄登之贞烈如存源之承荷不坠忠孝之美并集忄登门光嗣德於一时激为臣於千古疏奏帝欣纳之。 ●卷四百六十九 ○台省部 封驳 汉制群臣上书凡品有四驳议其一也。盖以号令之出风化攸系或愆治典乃伤国体繇是执奏抗论正辞理夺封还诏命追救缺失者有矣。中代而下政归台阁机事纷委典章尽在夙夜出纳周旋慎重其或上之所举或违於道乃至官人之非称法制之缪戾壅求贤之路失任刑之极礼文差僭德义隳废挠赏罚之柄兴冤滞之叹权宠交构灾谪创见利非均济信或未孚莫不罄竭忠恳敷陈要道謇谔持正激切指事冀感悟於时王用杜塞於未然无害於成不远而复《诗》曰:匪懈于位传云:弥缝其阙其斯之谓欤。 後汉虞诩顺帝时为尚书仆射先是宁阳主簿诣阙诉其县令之枉积六七岁不省主簿乃上《书》曰:臣为陛下子陛下为臣父臣章百上终不见省臣,岂可北诣单于以告怨乎!帝大怒持章示尚书尚书遂劾以大逆诩驳之曰:主簿所讼乃君父之怨百上不达是有司之过愚之人不足多诛帝纳诩言笞之而已诩因谓诸尚《书》曰:小人有怨不远千里断刻肌诣阙告诉而不为理岂臣下之义君与浊长吏何亲而与怨人何仇乎!闻者皆惭胡广顺帝时为尚书仆射尚书令左雄议改察举之制限年四十以上儒者试经学文吏试章奏广驳之曰:臣闻君以兼览博照为德臣以献可替否为忠书载稽疑谋及卿士诗美先人询于刍荛国有大政必议之於前训谘之於故老是以虑无失策举无过事窃见尚书令左雄议郡举孝廉皆限年四十以上诸生试章句文吏试笺奏明诏既许复令臣等得与相参窃惟王命之重载在篇典当令县於日月固於金石遗则百王施之万世诗云:天难谌斯不易惟王可不慎与盖选举因才无拘定制六奇之策不出经学郑阿之政非必章奏甘奇显用年乖︹仕终贾扬声亦在弱冠汉承周秦兼览殷夏祖德师经参杂霸轨圣主贤臣世以致理贡举之制莫或回革今以一臣之言戾旧章便利未明众心不厌矫枉变常政之所重而不访台司不博卿士。若事下之後议者剥异异之则朝失其政同之则王言已行臣愚以为可宣下百官参其同异然後览择胜否详采厥衷敢以瞽言冒干天禁惟陛下纳焉帝不从。 陈蕃桓帝时为尚书零陵桂阳山贼为害公卿议遣讨之。又诏下州郡一切皆得举孝廉茂才蕃上疏驳之曰:昔高祖创业万邦息肩抚养百姓同之赤子今二郡之民亦陛下赤子也。致令赤子为害,岂非所在贪虐使其然乎!宜严敕三府隐牧守令长其有在政失和侵暴百姓者即便举奏更选清贤奉公之人能班宣法令情在爱惠者可不劳王师而群贼弭息矣。又三署郎吏二千馀人三府掾属过限未除但当择善而授之简恶而去之岂烦一切之诏以长请属之路乎!以此忤左右故出为豫章太守。 周景桓帝时为尚书令河南尹杨秉坐事论作左校以久旱赦出会日食太山太守皇甫规等讼秉忠直不宜久抑不用有诏公车徵秉及处士韦著二人各称疾不至有司并劾秉著大不敬请下所属正其罪景与尚书边韶议奏秉儒学侍讲尝在谦虚著隐居行义以退让为节俱徵不至诚违侧席之望然逶迤退食足抑苟进之风夫明王之世必有不召之臣圣朝弘养宜用优游之礼可告所在属喻以朝廷恩意如遂不至详议其罚,於是重徵及到拜太常。 魏韦诞齐王时为侍中先是骠骑将军赵俨尚书黄休郭彝散骑常侍荀ダ锺毓太仆庾嶷弘农太守何桢递荐胡昭曰:天贞高洁老而弥笃弘虚静素有夷皓之节宜蒙徵命以厉风俗朝廷以戎车未息徵命之事。且须从後以故不即徵後ダ休复与庾嶷荐昭有诏访於本州评议诞驳曰:礼贤徵士王政之所重也。古考行於乡今ダ等位皆常伯纳言嶷为卿士足以取信附下罔上忠臣之所不行也。昭宿德耆艾遗逸山林诚宜加异乃从议。 晋李重为尚书郎时司隶校尉石鉴奏郁林太守介登役使所监求召还尚书荀恺以为远郡非人情所乐奏登贬秩居官重驳曰:臣闻立法笙垂制所以齐众简邪非必曲寻事情而理无所遗也。故所滞者寡而所济者众今如登比者多。若听其贬秩居官动为准例惧庸才负远必有黩货之累非所以肃清王化辑宁殊域也。臣愚以为宜听鉴所上先召登还。且使体例有常不为远近异制诏从之。 刘毅为谏议大夫赵王伦坐使散骑将刘缉买工所将盗御裘廷尉杜友正缉弃市伦当与缉同罪有司奏伦爵重属亲不可坐毅驳曰:王法赏罚不阿贵贱然後可以齐礼制而明典刑也。伦知裘非常蔽不语吏与缉同罪当以亲贵议减不得阙而不论宜自於一时法中如友所正帝是毅驳然以伦亲故下诏赦之。 温羡为吏部尚书先是司空张华为赵王伦所诛议者追理其事欲复其爵侍中嵇绍驳之曰:臣之事君当除烦去惑华历位内外虽粗有善事然阖棺之责著于远近兆祸始乱华实为之故郑讨幽公之乱斫子家之棺鲁戮隐罪终篇贬未忍重戮事已矣。不宜复其爵位理其无罪羡。又驳之曰:自天子以下争臣各有差不得归罪於一人也。故《晏子》曰:为已死亡非其亲匿谁能任之里克之杀二庶陈乞之立阳生汉朝之诛诸吕皆积年之後乃得立事未有主见存而得行其志於数月之内者也。式乾之会张华独谏上宰不和不能乘风赞善望其指麾从命不亦难乎!况今皇后谮害其子内难不预礼非所任。且后体齐於帝尊同皇极罪在枉子事不为逆义非所讨今以华不能废枉子之后与赵盾不讨弑君之贼同而贬责之於义不经通也。华竟得追复爵位。 挚虞为尚书郎将作大匠陈勰掘地得古尺尚书奏今尺长於古尺宜以古为正潘岳以为习用已久不宜复改虞驳曰:昔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其形容象物制器以存时用故参天两地以正数之纪依律计分以定长短之度其作之也。有故用之也。有徵考步两仪则天地无所隐其情准正三辰悬象无所容其缪施之金石则音韵和谐措之规矩则器用合宜一本不差而万物皆正及其差也。事皆反是今尺长於古尺几於半寸乐府用之律吕不合史官用之历象失占医署用之孔穴乖错此三者度量之所繇生得失之所取徵皆纟圭阂而不得通故宜改今而从古也。唐虞之制同律度量衡仲尼之训谨权审度今两尺并用不可谓之同知失而行不可谓之谨不同不谨是谓谬法非所以轨物垂则示人之极凡物有多而易改亦有少而难变亦有改而致烦亦有变而之简度量是人所常用而长短非人所恋惜是多而易改者也。正失於得反邪於正一时之变永世无二是变而之简者也。宪章成式不失旧物季末苟合之制异端杂乱之用当以时改贞夫一者也。臣以为宜如所奏。 郄鉴为尚书令王敦平王遵议欲赠周札官鉴以为不合遵不从鉴,於是驳之曰:敦之逆谋履霜日久缘札闭门令王师不振。若敦前者之举义同桓文则先帝可谓幽厉邪朝臣虽无以难而不能从。 荀奕为散骑常侍侍中时将缮营宫城尚书符下陈留王使出城夫奕驳曰:昔虞宾在位书称其美诗咏有客载在雅颂今陈留王位在二公之上坐在天子之右故答。表曰:书赐物曰:与此古今之所崇体国之高议也。谓宜除夫役时尚书张仆射孔愉难奕以为昔宋不城周春秋所讥特蠲非体宜应减夫奕重驳以为春秋之末文武之道将坠于地新有子朝之乱于时诸侯逋替莫肯率职宋之於周实有列国之权。且同已勤王而主之者晋客而辞役责之可也。今之陈留无列国之势此之作否何益有无臣以为宜除於国体为全诏从之。 范坚为尚书右丞相廷尉奏殿中帐吏邵广盗官幔三张合布三十匹有司正刑弃市广二子宗年十三年十一黄幡挝登闻鼓乞恩辞求自没为奚官奴以赎父命尚书郎朱映议以为天下之人父无子者少一事遂行便成永制惧死罪之刑於此而弛坚亦同映议时议者以广为钳徒二儿没入既足以惩。又使百姓知父子之道圣朝有垂恩之仁可特听减广死罪为五岁刑宗等付奚官为奴而不为永制坚驳之曰:自淳朴浇散刑辟乃作刑之所以止刑杀之所以止杀虽时有赦过宥罪议狱缓死未有行小不忍而轻易典制者也。且既许宗等宥广以死。若复有宗比而不求赎父者岂得不摈绝人伦同之禽兽邪按今奏云:惟特听宗等而不为永制臣以为王者之作动关盛衰笑之间尚慎所加况於国典可以徒亏今之所以宥广正以宗等耳人之爱父谁不如宗今既居然许宗之请将来诉者何独匪民特听之意未见其益不以为例交兴怨ゥ此为施一恩於今而开万怨於後也。成帝从之正广死刑。 颜含为侍中咸和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陆晔求归乡里拜坟墓有司奏旧制假六十日含与黄门侍郎冯怀驳曰:晔内蕴至德清一其心受付之重居台司之位既蒙诏许归省坟茔大臣之义本在忘已岂容有期而反无期必违愚谓宜还自还不须制日帝从之。 韦诉为後赵黄门侍郎时暴风大雨震电雹起西河介山大如鸡子平地三尺ㄜ下丈馀行人禽兽死者万数石勒问徐光曰:历代以来有斯灾几也。光对曰:周汉魏晋皆有之虽天地常事然明主未始不为变所以敬天之怒也。去年禁寒食介推帝乡之神也。历代所尊或者以为未宜替也。一人吁嗟王道尚为之亏况群臣怨憾而不怒动上帝乎!介山左右宜任百姓奉之勒下《书》曰:寒食既并州之旧风朕生其俗不能异也。前者外议为子推诸侯之臣王者不应为忌故从其议倘或繇之而致斯灾乎!子推虽朕乡之神非法食也。亦不得乱也。尚书其从简旧典定议以闻有司奏以子推历代攸尊请普复寒食更为殖嘉树立祠堂给户奉祀庾驳曰:按春秋藏冰失道阴气发泄为雹自子推以前雹者复何所致此自阴阳乖错所为耳。且子推贤者曷为暴害如此求之冥趣必不然矣。今虽为冰室惧所藏之冰不在固阴Ё寒之地多皆川池之侧气泄为雹也。以子推忠贤令绵介之间奉之为允於天下则不通矣。勒从之于是迁冰室於重阴凝寒之所并州复寒食如初。 宋王韶之为黄门侍郎驳员外散骑侍郎王实之请假事曰:伏寻旧制群臣家有情事听并给六十日太元中改制年赐假百日。又居在千里外听并请来年限合为二百日此盖一时之令非经通之旨会稽虽涂盈千里未足为难百日归休於事自足。若私理不同便应自表陈解岂宜名班朝列而久淹私门臣等参议谓不合间许或家在河雒及岭南沔汉者道阻。且长尤宜别有条品请付尚书详为其制从之。 後魏邢虬为尚书左丞时有人害母者八座奏斩之而潴其室宥其二子虬驳奏云:君亲无将将而必诛今谋反者戮及期亲害亲者全不及子既逆其枭獍禽兽之不。若而使祀不绝遗育永传非所以劝忠孝之道存三纲之义。若圣教含容不加孥戮使父子罪不相及恶止於其身者则宜投之四裔敕所在不听配匹盘庚言无令易种于新邑汉法五月食枭羹皆欲绝其类也。奏入宣武从之。 李奖为吏部郎中先是李神隽行荆州事引御史温子兼录事参军子被徵赴省神隽表留不遣奖退表不许曰:昔伯瑜之不应留王朗所以发叹宜速遣赴无踵彦前失,於是还员。 隋刘行本为谏议大夫时有雍州别驾元肇言於高祖曰:有一州吏受人馈钱二百文律合杖一百然臣下车之始与其为约此吏故违请加徒一年行本驳之曰:律令之行盖发明诏今肇乃敢乖其教命轻忽宪章亏法取威非人臣之礼帝嘉之。 唐徐有功为秋官郎中时凤阁侍郎任知古冬官尚书裴行本等七人被构陷当死则天谓公卿曰:古人以杀止杀我今以恩止杀就郡公乞知古等锡以再生各授以官伫重申来效来俊臣张知默等。又抗表请申大法则天不许之俊臣乃独引行本重验前罪奏曰:行本潜行悖逆谋告张知蹇与庐陵王反不实罪当处斩有功驳奏曰:俊臣乖明主再生之锡亏圣人恩信之道为臣虽当嫉恶然事君必将顺其美行本竟免死。 卢粲为给事中神龙中兼太子宾客摄左卫将军武崇训为节愍太子所杀优制赠开府仪同三司追封鲁王谥曰:忠令司农少卿赵履温监议葬事及将葬履温遂讽安乐公主奏请依永泰公主为崇训造陵中宗制许之粲驳奏曰:伏寻陵之称谓本属皇王及储君等自有家有国以来诸王及公主墓无称陵者唯永泰公主承恩特葬事越常涂不合引以为名春秋《左氏传》云:卫孙桓子与齐战败新筑大夫仲叔于奚救桓子桓子已免卫人赏之以邑于奚辞请曲县繁缨以朝许之仲尼闻之曰:惜也。不如多与之邑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若以假人与之政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圣人知微知章不可不慎鲁王哀茔之典诚别承恩然国之名器,岂可妄假。又茔兆之称不应假永泰公主为名请比贞观以来诸王旧例足得丰厚手敕答曰:安乐公主与永泰无异同穴之议今古不殊鲁王缘此特为陵制不烦固执粲。又奏曰:臣闻陵之称谓施於尊极不属王公以下。且鲁王。若欲论亲等第则不亲於雍王守礼之父雍王之墓尚不称陵鲁王则不可因尚主而加号。且君之举事载在方策或稽之往典或考自前朝臣历检贞观已来驸马墓无得称陵者。且君人之礼服绝於期盖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陛下以膝下之恩爱施及其赙之仪褒茔之备岂得使上下无辨君臣一贯者哉!。又永康公主承两仪之泽履福禄之基指南山以锡年仰北辰而为寿上皇之葬车服有章加等之仪备有常数茔兆之称不应假永泰公主为名非所谓垂范将来作则百辟者也。帝无以答竟依粲所奏。 宋神龙中为黄门侍郎时武三思恃宠执权俄有京兆人韦月将上书讼三思潜通宫掖将为祸患之渐三思讽有司奏月将大逆不道中宗特令诛之执奏请按其罪状然後申明典宪月将竟免极刑配流岭南而死韩思复唐隆初为给事中右散骑常侍严善思坐谯王重福事下制狱有司言善思昔任汝州刺史素与重福交游及被诏至京师竟不言其谋逆唯奏云:东都有兵气处状正当匿反请从绞刑思复驳奏曰:议狱缓死列圣明规刑疑从轻有国大典严善思任在先朝属韦氏擅内恃宠宫掖谋危宗社善思此时遂能先觉因诣相府有所发明进论圣躬必登宸极虽交游重福盖陷韦氏及其谒见犹不奏闻将此行藏即从极法。且敕追善思书至便发向怀逆诈事即奔命一面疏网诚合顺生三驱取禽来而可宥惟刑是恤事可昭详请付刑部集官议定奏裁以符慎狱是时议者多言善思合从原宥有司乃执前议请诛之思复。又驳奏曰:臣闻刑人於市爵人於朝必佥谋攸同始行之无惑谨案诸司所议善思十才一人云:抵罪唯轻夫帝阍九重涂远千里故借天下耳以听听无不聪借天下目以视视无不浃今群言上闻采择宜审。若弃多就少臣实惧焉舆诵一乖下情不达虽欲从众其可及乎!凡百京司逢时之泰设官分职有贤有亲亲及列藩诸王陛下爱子贤则胙茅开国陛下名臣既亲既贤宁肯雷同不异今措词多出法合从轻帝纳其奏竟免善思死配流静州卢怀慎为黄门侍郎开元二年诏追赠崔亡父挹为吏部尚书诏出怀慎与姚崇魏知古等奏曰:臣等谨重商量不敢奉诏崔位忝大臣身犯恶逆官灭族国有常刑其父挹特承恩涣免其诛戮蒙兹大造得尽馀年。若更追荣恐招物议唯刑与赏天下共之发号施令国之所重举而不法後代何观望不赠官但厚给葬事从之四年陇右节度郭虔奏奴石良才等八人皆立战功请各授游击将军敕下紫微怀慎等奏曰:郭虔虽有边功酬劳已厚不知厌极妄有干祈前奏奴石请与五品恃以微效辄侮彝章此而。若依实乱纲纪望停从之。 许景先为给事中开元八年九月制赐百官九日射景先驳奏曰:近以三九之辰频赐宴射已著格令犹降纶言但古制虽存礼章多阙官员累倍帑藏未充水旱相仍继之师旅既不足以观德。又未足以威边耗国损人。且为不急夫古之天子以射选诸侯以射饰礼乐以射观容志故有驺虞首之奏采蘩采之乐天子则以备官为节诸侯则以时会为节卿大夫以修法为节士以不失职为节皆审志固行德美事成阴阳克和暴乱不作故诸侯贡士亦试於射宫容体有亏则绌其地是以诸侯君臣皆尽志於射射之礼也。大矣。哉!今则不然众官既多鸣镝乱下以苟获为利以偶中为能素无五善之容颇失三侯之礼冗官厚秩禁卫崇班动盈累千其算无数近河北水涝处多林胡小蕃见寇郊垒军书日至河朔骚然命将除凶未图克捷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去岁豫亳两州微遭旱损庸赋不办以致流亡圣人忧勤降使招恤虽经岁月犹未能安人之困穷以至於此今一箭偶中是一丁庸调用之既无恻隐获之固无耻惭考古循今则为未可。且禁卫武官随番许射能中的者必有赏焉此则训武习戎时亦不阙待寇宁岁稔率繇旧章则爱礼养人幸甚疏奏遂罢之。 夏侯为给事中开元二十一年二月安定公主初降王同皎後降韦濯。又降崔铣铣卒及是公主薨其子驸马王繇请与其父合葬敕旨依议驳之曰:公主初昔降婚梧桐半死逮乎!再醮琴瑟两亡生存之时已与前夫义绝殂谢之日合从後夫礼葬今。若依繇所请却旧姻恐魂而有知同皎不纳於幽壤死而可作崔铣必诉於玄天国有典章事难逾越原繇此意虽申罔极之情求礼而行或致不稽之诮谬膺驳正敢旷司存请旁移礼官并求指定下太常请议公主合与同皎合葬以否报之。 贾至为中书舍人至德二年六月将军王元荣杀本县令杜徽罪合死肃宗以其能修守备之器特放免令於河东承光军效力至上封事执之敕旨百僚议咸与至同帝以寇逆未平藉其殊艺竟舍之。 韩为给事中大历中盗杀富平令韦当县吏捕获贼党而名隶北军监军鱼朝恩以有武材上请诏原其罪密疏驳奏贼遂伏辜。 袁高为给事中贞元元年正月癸丑以吉州长史卢杞为饶州刺史高宿直当草杞制遂执以谒宰相卢瀚刘从一曰卢杞作相三年奸邪为志矫诬阴贼退斥忠良朋附者咳唾立至青睚眦者顾盼已挤沟壑傲很明德反易天常播越銮舆疮痍天下皆杞之为也。幸免族戮唯示贬黜寻以稍迁近地。若更授大郡恐大失天下望唯相公执奏之事尚可救瀚从一皆不悦遂改命舍人草制乙卯诏出高。又执之不下仍上奏曰:卢杞为政极恶穷凶三军将校愿食其肉百辟卿士嫉之。若雠至丁巳补阙拾遗陈京赵需裴佶宇文炫卢景亮张荐等上疏曰:伏以吉州长史卢杞外矫俭简内藏奸邪三年擅权百揆失叙恶直鬼正乱国殄人天地神所知蛮夷华夏同弃伏惟故事皆得上闻自杞为相要官大臣动逾旬月不敢奏闻百僚忄禀忄禀尝惧颠危及京邑倾沦皇舆播越陛下炳然觉悟黜弃遐荒制曰:忠谠壅於上闻朝野为之侧目繇是忠良激劝内外欢忻今复擢为饶州刺史众情失望皆谓非宜臣闻君之所以临万姓者政也。万姓之所以戴君者心也。傥加巨奸之宠必失万姓之心乞回圣旨速辍新命臣等忝备谏职昧死上陈戊午补阙拾遗。又上疏曰:伏以卢杞蒙蔽天聪隳紊朝典致乱危国职杞之繇可谓公私巨蠹中外弃物自闻擢授饶州刺史忠良痛骨士庶寒心臣昨者沥肝上闻冒死不恐冀回宸卷用快群情至今拳拳未奉圣旨物议腾沸行路惊嗟人之无良一至於此伏乞俯从众望永弃奸臣幸免诛夷足明恩贷特加荣宠实造祸阶臣等忝列谏司无以上答鸿造再陈狂瞽倍万兢惶丁卯高。又於正殿奏云:陛下用卢杞独秉均轴前後三年弃斥忠良附下罔上使陛下越在草莽皆杞之过。且汉时三光失序雨旱不时皆宰相请罪小者免官大者刑戮卢杞罪合至死陛下好生恶杀赦杞万死唯贬新州司马旋复迁移今除刺史是失天下之望伏惟圣意裁择帝谓曰:卢杞有不逮是朕之过高复奏曰:卢杞奸臣尝怀诡诈非是不逮帝曰:朕已有再赦高曰:恩赦乃赦其罪不宜授刺史。且赦文至忧黎民今饶州大郡。若命奸臣司牧是一州苍生独受其弊望引常参官顾问并择谨厚中官令就街衢众讯亿兆一人异臣言臣当万死,於是补阙拾遗。又前谏与高不异帝良久谓曰:若与卢杞刺史太优与上佐可否皆云:可遂追饶州刺史翼日遣中使宣慰高云:朕徐思卿言深觉惬当依卿所奏戊午太子少保韦伦太府卿张献恭复於紫宸殿前奏高所奏称至当臣恐烦圣听不敢缕陈其事献恭奏曰:袁高是陛下一良臣望特加优异帝谓宰相李勉等曰:朕欲授杞一小州刺史可乎!勉曰:陛下授大州亦可其如兆庶失望何帝曰:众人奏卢杞奸邪朕何不知之勉曰:卢杞奸邪天下之人皆知之唯陛下不知此所以为奸邪也。帝默然良久左常侍李泌复对见帝曰:卢杞之事朕已可袁高奏如何泌奏曰:外人窃议以陛下同汉之桓灵臣今亲承圣旨乃知尧舜之不逮也。帝悦慰勉之二年二月戊寅诏曰:诸道节度观察使所进牛委京兆府勘责有地无牛百姓量其产业以所进牛均平给赐其有田五十亩已下人不在给限高驳奏曰:圣慈所忧切在贫下百姓有田不满五十亩者犹是贫人请量三两户共给牛一头以济农事从之。 崔仁师为给事中贞元十六年刑部奏请反叛者兄弟并坐仁师驳之曰:诛其父子足累其心此而不恤何忧兄弟议遂寝。 许孟容为给事中贞元十七年五月京兆上言好县风雨雷雹伤夏麦辐员二十馀里德宗命县吏与品官同覆视不实诏罚京兆尹顾少连以降有差孟容执敕奏曰:府县上事不实罪止夺俸停官其於引宥已是殊泽但陛下使品官覆视後更择宪官法官等一人再令参验则察视转审隐欺益明事可观听法归纲纪臣受官中谢日伏请诏敕有须详议者则乞停留晷刻得以奏陈此敕既非急宣可以少驻诏不许十八年三月以前摄浙江东道团练副使试大理评事兼监察御史齐总为衢州刺史总前为裴肃判官横赋以进奉人颇苦之及肃死总司其後务复剥下以谄上人益不堪及授刺史群议以为超奖过当诏至门下孟容上表封还曰:臣伏见今日恩制除衢州刺史齐总臣窃有所虑恐惊物听不敢关下陛下比者以兵戎之地或有不得已非次擢授者今衢州无他虞齐总无殊绩忽此超授群情震骇。又齐总是浙东判官今诏敕称权知浙东观察留後摄都团练副使向前未有敕命今便用此下诏尤恐不可齐总。若可选拔不假此事。若未可选拔假此益使人疑陛下临御已来凡所选用皆为至公既非圣情所难改移即臣下安得不动有论诤。若齐总必有可录陛下必须酬能即明书劳课超一两资与改今四海举朝之人不知齐总功能衢州浙东大郡自大理评事兼御史授之使遐迩不甘凶恶腾口伏乞圣慈少回圣览臣所请陛下。若谓臣为不切不恳伏乞陛下试停慈诏密使人於外听察必贺圣明开纳必贺圣明无私禽鱼草木亦知感悦欢声必山呼雷动圣德必一日万里臣授官中谢日具以面奏诏敕有不便者伏请封取进止今齐总诏谨随封进时左补阙王武陵右补阙刘伯刍复上疏言之繇是诏书留中不出明日雨不视事特开延英门召孟容对德宗慰谕开纳曰:使百执事皆如卿朕何忧也。(给事中袁高论卢杞後来未尝有可否是时齐总竭浙东进奉超授逾等江淮之间人颇困匮无不罪总及是四方闻者皆感上圣明虚己之德嘉孟容之当官不回)其年八月以岭南节度掌书记事大理评事张正元为邕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邕管经略使孟容上疏论张正元非次迁授右补阙张正元刘伯刍继有封章帝遣中使宣谕孟容诏书遂行。 吕元膺为给事中元和四年以淮南节度判官孔戡为卫尉寺丞分司东都戡尝佐昭义军节度使卢从史数以事争论不从因谢病去从史强以礼遣而阴之居东都久之为淮南节度使李吉甫所辟而从史忿嫉累请贬降始贞元中姑息节将其从事有不合意或知其邪心欲免去则诬以他罪论奏不更验理或黜或徙迄贞元军府化之至是宪宗虽不许犹授以散员制既下元膺封还上奏曰:孔戡以公为卢从史所忌。且离职已久李吉甫以宰相出镇辟请非涉嫌疑推类言之河阳节度行军司马杨同慈史官崔国桢或处近职或ヘ戎府皆为吉甫奏在幕庭从史以嫌忿干黩朝典,岂可曲徇其志。且孔戡官序虽非黜退但因此改易则长奸邪之心臣恐忠正之士各怀疑虑事不可许帝令中使宣谕元膺制书乃下元膺後为尚书左丞十五年太府少卿王遂与户部侍郎判度支潘孟阳以私忿各移职遂为邓州刺史。又敕王遂令私属吏人请两池课料有乖慎守合示薄惩但缘顷年出军南北置使颇闻约身奉国省费相悬每念前劳特宽常宪已从别敕处分其韦从素柳季常各宜决四十其所请钱物委度支使准法据数徵纳初遂除邓州刺史元膺以遂补吏犯赃法当从坐其除官诏云:清能业官不当有清字。又邓州古号大郡出守为优封上诏书及敕下唯罪吏人而遂命如初元膺复请罪之不报。又江西观察使裴堪奏顺州刺史李将顺赃状朝廷不覆按遽贬将顺道州司户元膺曰:廉使奏刺史赃罪不覆验即谪去纵堪之词足信亦不可为天下法。又封还诏书请发御史按问宰臣不能夺。 郑馀庆为吏部尚书元和六年有医工崔环自淮南小将为黄州司马敕至南省馀庆执之封还以为诸道散将无故受正员五品官是开徼幸之路。且无阙可供言或过理繇是稍忤时宰改太子少傅。 薛存诚元和中为给事中琼林库使奏占工徒太广存诚以为此皆奸人窜名以避征徭不可许。又咸阳县尉袁儋为镇军相竞军人无理遂肆侵诬儋反受罚二敕继至存诚皆执之宪宗闻甚悦命中使嘉劳繇是迁御史中丞。 张仲方为度支郎中元和十二年太常谥李吉甫为敬宪仲方以为不当之曰:徵发伤残之弊以为因吉甫而生既忤於时。又不中其病而辞亦非工故识者奖其直而讶其稍过遂贬为遂州司马。 崔植为给事中元和十四年二月以抚州司马司正令狐通为右卫将军植封诏上言通尝刺寿州用兵失律前罪未塞不宜遽加奖用宪宗命宰臣谕植以通父彰有功不忍弃其子诏遂行时皇甫以宰相判度支请减内外官俸禄植封还敕书极谏而止重奏诸道州府监院每年送上都两税扌酒盐利度支米价等匹段加估定数诏许之其先下州府监院连四月二十五日敕牒更不在行用之限急於掊聚先是奏近年天下所纳盐酒等利棋估者一切追徵诏既可植抗论以为用兵岁久百姓凋弊往者虽估逾其实今固不可复追疏奏命宰臣召植宣旨嘉谕许辍已行之诏物议大罪而美植惧至是乃更前过。且重条奏请申敕以示之。 韦弘景为给事中长庆元年正月以检校大理少卿驸马都尉刘士泾为太仆卿弘景与薛存庆封还诏书上疏曰:臣等伏睹制书授前件太仆卿者伏以司仆正卿位居九列在周之命伯ぁ其人所以惟月膺名象河称重汉朝亦以石庆之谨厚陈万年之行洁皆践斯职谓之大僚今士泾戚里常人班叙散秩徒以父任将帅家富赀财名声不在於士林行义无闻於朝野忽长卿寺有渎官常况以亲则人物未贤以勋则宠侍尝厚今更显任诚谓谬官《传》曰: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盖士泾之谓臣等职司违失实在官守其刘士泾新除太仆卿敕不敢行下谨随状封进穆宗遣宰臣宣谕弘景等曰:诏命已行可放下弘景等固执如前宰臣不得已请改授卫尉少卿帝复谕弘景曰:士泾父昌尝为泾帅有边功士泾为少列十馀年。又尚安公主宜有加恩朕思赏劳睦亲之意竟行前命焉。 韦ダ为给事中长庆二年以绛州刺史崔弘礼为河南尹兼御史大夫充东都畿汝州都防御副使诏至门下ダ以弘礼位望素轻未尝在班列不宜尹正都邑乃抗表封还诏书诏谕韦ダ放崔弘礼敕下。 卢载为给事中太和中谏议大夫崔承嘏频上章言时政得失寻以郑注为太仆卿论谏激切注不敢出转给事中改华州刺史兼御史中丞诏下之後公卿迭诣中书求承嘏出麾之故载封还诏书即日文宗御紫宸殿顾谓宰臣曰:华州阙人以承嘏可任故命之今谏官给事中皆疑其去既不能户晓莫。若俯从众望遂追制罢之。 李固言为给事中太和五年将作监王堪修奉太庙弛慢罚俸仍改官为太子宾客制出固言封还曰:东宫调护之地不可令被罚弛慢之人处之乃改均王傅。 狄兼为给事中开成元年十一月文宗御紫宸殿宰臣李固言奏所请检勘左藏库匹段所繇剩破渍污圣恩以赦前事不罪兼已封敕却进帝召兼问封敕如何兼曰:官典犯赃不在免限况在藏库不同诸司以臣管见不合赦罪所以封进帝曰:所司请检之初先以赦前事请赦官典朕既许之矣。与其失信宁失罪人卿能举职朕深嘉之苟有除授不当无以封还诏敕为难(是年五月以驸马都尉韦处仁为左散骑常侍众以为不可给事中封驳乃除右金吾大将军)。 卢弘宣为给事中开成二年七月制赠司徒郭钊嫡男殿中少监仲文袭封太原郡开国公弘宣奏曰:臣近访知郭钊妻沈氏公主之女代宗皇帝外孙有男仲词已选尚主仲文不合假冒自称嫡子。若仲文承嫡即沈氏须黜居别室仲词不合配尚贵主伏以郭仲文尚父子仪之孙太皇太后之侄戚里勋门无与俦比婚姻嫡庶朝野具瞻夺宗之配实黜风教。且仲文仲词既非同出袭封尚主不可并行伏请付御史台追勘诏令万年县尉仲词袭封其仲文落下以仲文尚父之孙太皇太后之侄故免其罪。 韦温为给事中开成三年六月诏以康州流人王晏平为永州司户参军员外置同正员晏平为灵武节度使去任日取征马四百馀匹及借兵器千馀事遂隐没妄为申破台司推勘狱状悉具计赃七千馀贯以晏平之父智兴尝有战功故特免死从流未至流所魏博镇州幽州三节使有表请雪遂除抚州司马温与薛廷光卢弘宣等封敕改授永州司户温等。又封还文宗命中人宣谕温等制命始行(时晏平在麻之中未至流所广以金帛交结中外既免死旋。又除官复假三镇之势以迫朝廷而执事者但务姑息河北不守法理时论深惜之)温为尚书右丞开成四年以盐铁推官检校礼部员外姚勖为盐铁推官河阴县有黠吏诈欺久系狴牢莫得其情至勖鞠问得实故有是命温上疏以郎官朝廷之清选不可以赏能吏翼日命中人就温私第宣令许姚勖於本司上温。又坚执前议勖竟改授检校礼部郎中依前盐铁推官。 裴泰章为给事中开成四年九月诏以京兆尹郑复为检校礼部尚书兼梓州刺史充剑南东川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观察戎军等使诏下泰章封驳以复不历丞郎命镇为优时议以泰章封驳不当翼日复行前制。 崔ロ为给事中开成四年十一月诏以前青州节度使陈君赏为右金吾卫大将军知卫事ロ封驳遂除右羽林军统军先时君赏在青州以贪残不理故也。李汤为给事中咸通中懿宗除后母楚国夫人{巩耳}为夏州刺史汤封还制书诏曰:朕少失所亲。若非楚国夫人鞠养则无朕此身虽<辶亏>朝典望卿放下仍令後不得援以为例汤乃奉诏。 ●卷四百七十 ○台省部 奏议 虞《书》曰:敷纳以言《传》曰:议事以制盖臣之事君有官守焉有言责焉。若乃省署之设班制有序治政攸出髦俊咸集双笔九墨之赐著於令典伏奏起草之勤表乎!职业其为言责也。重矣。哉!乃有深识理道博达古今援引经义参酌时务述宣忠信之道雍容训格之言或扬庭会议辩析众惑或削章迭进发挥大猷非夫謇谔宏达平彻闲雅孰可以商确治体建明王度塞於荐绅之论哉!。 汉贾谊文帝时为大中大夫谊以为汉承秦之败俗废礼义捐廉耻今其甚者杀父兄盗者取庙器而大臣特以簿书不报期会(特但也。簿文簿也。政为大事也。言公卿但以文案簿书报答为事也。)至於风俗流溢恬而不怪(恬安也。谓心以为安)以为是然耳(言正当如非失道也。)夫移风易俗使天下回心而乡道类非俗吏之所能为也。夫立君臣等上下使纲纪有序六亲相睦(六亲贾谊书以为父也。子也。从父昆弟也。从祖昆弟也。曾祖昆弟也。族昆弟也。)此非天之所为人之所设也。人之所设不为不立不修则坏(为作也。)汉兴至今二十馀年宜定制度兴礼乐然後诸侯轨道百姓素朴狱讼衰息(轨道言遵道犹车行之依轨辙也。)乃草具其仪(草为草创也。立其事也。)天子说焉而大臣绛灌之属害之故其议遂寝。 吴丘寿王武帝时为侍中丞相公孙弘奏言民不得挟弓弩十贼广弩百吏不敢前(引满曰:广)盗贼不辄伏辜免脱者众害寡而利多此盗贼所以蕃也。禁民不得挟弓弩则盗贼执短兵短兵接则众者胜以众吏捕寡贼其必得盗贼有害无利则莫犯法刑错之道也。臣愚以为禁民毋得挟弓弩便上下其议寿王对曰:臣闻古者作五兵非以相害以禁暴讨邪也。(五兵谓矛戟弓剑戈)安居则以制猛兽而备非常有事则以设守卫而施行阵及至周室衰微上无明王诸侯力政强侵弱众暴寡海内扌元敝巧此诈并生(扌元尽也。)是以知者舀愚勇者威怯苟以得胜为务不顾义理故机变械饰所以相贼害之具不可胜数,於是秦兼天下废王道立私议灭诗书而首法令去仁恩而任刑戮堕名城杀豪杰(堕毁也。)销甲兵折锋刃其後民以Θ梃相挞击(摩田之器也。马挝也。挺大杖也。)犯法滋众盗贼不胜至於赭衣塞路群盗满山卒以乱亡故圣王务教化而省禁防知其不足恃也。今陛下昭明德建太平举俊才兴学官三公有司或繇穷巷起白屋裂地而封宇内日化方外乡风然而贼盗犹有者郡国二千石之罪非挟弓弩之过也。《礼》曰:男子生桑弧蓬矢以举之明示有事也。孔子曰:吾何执执射乎!大射之礼自天子降及庶人三代之道也。诗云:大侯既抗弓矣。斯张射夫既同献尔发功言贵中也。愚闻圣王合射以明教矣。未闻弓矢之为禁也。且所为禁者为贼盗之以攻夺也。攻夺之罪死然而不止者大奸之於重诛固不避也。臣恐邪人挟之而吏不能止良民以自备而抵法禁是擅贼威而夺民救也。窃以为无益於禁奸而废先王之典使学者不得习行其礼大不便书奏帝以难丞相弘弘诎服焉。 後汉郑弘章帝建初初为尚书令旧制尚书郎限满补县长令史丞尉弘奏以为台职虽尊而酬赏甚薄至於开选多无乐者请使郎补千石令史为长帝从其议。 宋意为尚书章和二年鲜卑击破北匈奴而南单于乘此请兵北伐因欲还归旧庭时窦太后朝议欲从之意上疏曰:夫戎狄之隔远中国幽处北极界以沙漠简贱礼义无有上下强者为雄弱者屈服自汉兴以来征伐数矣。其所克获曾不补害光武皇帝躬服金革之难深昭天地之明故因其来降羁縻畜养边人得生劳役休息於兹四十馀年矣。今鲜卑奉顺斩获万数中国坐享大功而百姓不知其劳汉兴功烈於斯为盛所以然者外域相攻无损汉兵者也。臣察鲜卑侵伐匈奴正是利其抄掠及归功圣朝实繇贪得重赏今。若听南虏还都北庭则不得不禁制鲜卑外失暴掠之愿内无功劳之赏豺狼贪婪必为边患今北敌西遁请求和亲宜因其归附以为外捍巍巍之业无以过此。若引兵费赋以顺南虏则坐失上略去安即危矣。诚不可许命南单于竟不北徙。 陈忠为尚书安帝即位频遭元元之厄百姓流亡盗贼并起郡县更相饰匿莫肯纠发忠独以为忧上疏曰:臣闻轻者重之端小者大之源故是溃蚁孔气泄针芒(韩子曰:千丈之是以蝼蚁之穴而溃黄帝《素问》曰:针头如芒气出如筐)是以明者慎微知者识几《书》曰:不可不杀诗云:无纵诡随以谨无良盖所以崇本绝末钩深之虑也。臣窃见元年已来盗贼连发攻亭劫掠多所伤杀夫穿窬不禁则致强盗强盗不断则为攻盗攻盗成群必生大奸故亡逃之科宪令所急至於通行饮食罪致大辟而顷者以来莫以为忧州郡督录怠慢长吏防御不肃皆欲采获虚名讳以盗贼为负虽有发觉不务清澄至有逞威滥怒无辜僵仆或有比伍转相赋敛或随吏追赴周章道路是以盗发之家不敢伸告邻舍比里相共压迮或出私财以偿所亡其大彰著不可掩者乃肯发露凌迟之渐遂。且成俗寇攘诛咎皆繇於此前年渤海张伯路可为至戒覆车之轨其迹不远盖失之末流求之本源宜纠增旧科以防来事自今强盗为上官。若他郡县所纠觉一发部吏皆正法尉贬秩一等令长三月奉赎罪二发尉免官令长贬秩一等三发已上令长免官便可撰立科条处为诏文切敕刺史严加纠罚冀以猛济宽惊惧奸慝顷季夏大暑而消息不协寒气错时水涌为变天之降异必有其故所举有道之士可策问国典所务王事过差令处暖气不效之意庶有谠言以承天诫。 左雄为尚书令顺帝即位雄上疏陈事曰:臣闻柔远和迩莫大宁人宁人之务莫重用贤用贤之道必存考黜是以皋陶对禹贵在知人安人则惠黎民怀之分伯建侯代位亲民民用和穆礼让以兴故诗云:有氵凄凄兴雨祁祁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及幽厉昏乱不自为政褒迮迫也。艳用权七子党进贤愚错绪深谷为陵故其《诗》曰:四国无政不用其良。又曰:哀今之人胡为虺蜴言人畏吏如虺蜴也。宗周既灭六国并秦坑儒来灭典革五等更立郡县县设令长郡置守尉什伍相司封豕其民大汉受命虽未复古然克慎庶官蠲苛救敝悦以济难抚而循之至於文景天下康诚繇玄靖宽柔克谨官人故也。降及宣帝兴於仄陋综名实知时所病刺史守相辄亲引见考察言行信赏必罚帝乃叹曰:民所以安而无怨政平吏良也。与我共此者其惟良二千石乎!以为吏数变易则下不安业久於其事则民服教化其有政理者辄以玺书勉励增秩赐金或爵至关内侯公卿缺则以次用之是以吏称其职人安其业汉世良吏於兹为盛故能降来仪之瑞建中兴之功汉初至今三百馀载俗浸敝巧伪滋萌下饰其诈上肆其残典城百里转动无常各怀一切莫虑长久谓杀害不辜为威风聚敛整办为贤能以理已安民为劣弱以奉法循理为不化髡钳之戮生於睚眦覆尸之祸成於喜怒视民如寇雠税之如豺虎监司项背相望(项背相望谓前後相望也。)与同疾见非不举闻恶不察观政於亭传责成於期月言善不称德论功不据实虚诞者获誉拘简者罹毁。且或因罪而引高或见几以求名州宰不覆竞共辟召踊跃升腾超等逾匹或考奏捕案而亡不受罪会赦行赂复见洗涤朱紫同色清浊不分故使奸猾枉滥轻忽去就拜除如流缺动百数乡官部吏职斯(斯贱也。)禄薄车马衣服一出於民廉者取足贪者充家特选横调纷纷不绝送迎烦费损政伤民和气未洽灾眚不消咎皆在此今之墨绶犹古之诸侯拜爵王庭舆服有庸而齐於匹竖叛命避负非所以崇宪明理惠育元元也。臣愚以为守相长吏惠和有显效者可就增秩勿使移徙非父母丧不得去官其不从法禁不式王命锢之终身虽会赦令不得齿列。若被劾奏亡不就法者徙家边郡以惩其後乡部亲民之吏皆用儒生清白任从政者宽其负增其秩禄吏职满岁宰府州郡乃得辟举如此威福之路塞虚伪之端绝送迎之役损赋敛之源息循理之吏得成其化率土之民各宁其所追配文宣中兴之轨流光垂祚永世不刊。 阳球灵帝时为尚书令奏罢鸿都文学曰:伏承有诏敕中尚方为鸿都文学乐松江览等三十二人图象立赞以劝学者臣闻《传》曰: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後嗣何观案松览等皆出於微蔑斗筲小人依凭世戚附权豪亻免眉承睫徼进明时或献赋一篇或鸟篆盈简而位升郎中形图丹青亦有笔不点牍辞不辩心假手请字妖伪百品莫不被蒙殊恩蝉蜕滓浊是以有识掩口天下嗟叹臣闻图象之设以昭劝戒欲令人君动览得失未闻坚子小人诈作文颂而可妄窃天官垂象图素者也。今太学东观足以宣明圣化愿罢鸿都之选以消天下之谤书奏不省。 魏卫觊文帝践阼为尚书奏议曰:九章之律自古所传断定刑罪其意微妙百里长吏皆宜知律刑法者国家之所贵重而私议之所轻贱狱吏者百姓之所悬命而选用者之所卑下王政之弊未必不繇此也。请置律博士转相教授事遂施行。 高柔以文帝践阼为治书侍御史赐爵关内侯转加治书执法民间数有诽谤妖言帝疾之有妖言辄杀而赏告者柔上疏曰:今妖言者必戮告之者辄赏既使过误无反善之路。又将开凶狡之群相诬罔之渐诚非所以息奸省讼缉熙治道也。昔周公作诰称殷之祖宗咸不顾小人之怨在汉太宗亦除妖言诽谤之令臣愚以为宜除妖谤赏告之法以隆天地养物之仁帝不即从而相诬告者滋甚帝乃下诏敢以诽谤相告者以所告者罪罪之,於是遂绝校事刘慈等自黄初初数年之间举吏民奸罪以万数柔皆请惩虚实其馀小小挂法者不过罚金。 杜恕明帝时为散骑黄门侍郎时公卿以下大议损益恕以为古之刺史奉宣六条以清净为名威风著称今可勿令领兵以专民事俄而镇北将军吕昭。又领冀州乃上疏曰:帝王之道莫尚乎!安民安民之术在於丰财丰财者务本而节用也。方今二贼未灭戎车亟驾此自熊虎之士展力之秋也。然缙绅之儒横加荣慕扌益腕抗论以孙吴为首州郡牧守咸共忽恤民之术修将率之事回农桑之民竞干戈之业不可谓务本帑藏岁虚而制度岁广民力岁衰而赋役岁兴不可谓节用今大魏奄有十州之地而承丧乱之弊计其户口不如往昔一州之民然而二方僭逆北虏未宾三边遘难绕天略匝所以统一州之民经营九州之地其为艰难譬策羸马以取道里,岂可不加意爱惜其力哉!以武皇帝之节俭府藏充实犹不能十州拥兵郡。且二十也。今荆扬青徐幽并雍凉缘边诸州皆有兵矣。其所恃内充府库外制四夷者惟兖豫司冀而已臣前以州郡典兵则专心军功不勤民事宜别置将守以尽治理之务而陛下复以冀州宠秩吕昭冀州户口散多田多垦辟。又有桑枣之饶国家徵求之府诚不当以复任兵事也。若以北方当须镇守自可专置大将以镇安之计所置吏事之费与兼官无异然昭於人才尚复易中朝苟之人兼才者势不独多以此推之知国家以人择官不为官择人也。官得其人则政平讼理政平故民富实讼理故囹圄虚空陛下践阼天下断狱百数十人岁岁增多至五百馀人矣。民不益多法不益峻以此推之非政教陵迟牧守不称之明效欤往年牛死通率天下十能损二麦不半收秋种未下况二贼游魂於疆场飞刍免粟千里不及究此之术岂在强兵乎!武士劲卒愈多愈病耳夫天下犹人之体腹心充实四肢虽病终无大患今兖豫司冀亦天下之心腹也。是以愚臣实愿四州之牧守独修务本之业以堪四肢之重然孤论难持犯欲难成众怨难积疑似难分故累载不为明主所察凡言此者类皆疏贱贱之言实未易听。若使善策必出於亲贵亲贵固不犯四难以求忠爱此古今之所常患也。 王肃太和中为散骑常侍上疏陈政本曰:除无事之位损不急之禄止浮食之费并从容之官使官必有职职任其事事必受禄禄代其耕乃往古之常式当今之所宜也。官寡而禄厚则公家之费鲜进仕之志劝各展才力莫相倚仗敷奏以言明试以功能之与否简在帝心是以唐虞之设官分职申命公卿各以其事然後惟龙为纳言犹今尚书也。以出内帝命而已夏殷不可得而详甘誓曰:六事之人明六卿亦典事者也。周官则备矣。五日视朝公卿大夫并进而司士辨其位焉其记曰: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及汉之初依拟前代公卿皆亲以事升朝故高祖躬追反走之周昌武帝遥可奉奏之汲黯宣帝使公卿五日一朝成帝始置尚书五人自是陵迟朝礼遂阙可复五日视朝之仪使公卿尚书各以事进废礼复兴光宣圣绪诚所谓名美而实厚者也。杨阜为少府时诏大议政治之不便於民者阜议以为致治在於任贤兴国在於务农。若舍贤而任所私此忘治之甚者也。广开宫馆高为台榭以妨民务此害农之甚者也。百工不敦其器而竞作奇巧以合上欲此伤本之甚者也。孔子曰:苛政甚於猛虎今守功文俗之吏为政不通治体苟好烦苛此乱民之甚者也。当今之急宜去四甚并诏公卿郡国举贤良方正敦朴之士而进用之此亦求贤之一端也。 傅嘏为尚书嘉平四年四月孙权死征南大将军王昶征东将军胡遵镇南将军丘俭等表请征吴朝廷以三征计异诏以访嘏嘏对曰:昔夫差陵齐胜晋威行中国不能以免姑苏之祸齐闵辟土兼国开地千里不足以救颠覆之败有始不必善终古事之明效也。孙权自破蜀兼平荆州之後志盈欲满罪戮忠良诛及裔嗣元凶已极相国宣文侯先识取乱侮亡之义深建宏图大举之策今权已死孤於诸葛恪。若矫权苛暴蠲其虐政民免酷烈偷安新惠内外齐虑有同舟之惧虽不能终自保完犹足以延期挺命於深江之表矣。昶等,或欲舟径渡横行江表收民略地因粮於寇,或欲四道并进临之以武诱间携贰待其隳坏或进军大佃Τ其项领积观[C260]相时而动凡此三者皆取贼之常计也。然施之当机则功成名立苟不应节必贻後患自治兵以来出入三载非掩袭之军也。贼丧元帅利存退守。若撰饣希舟戢罗船津要坚城清野以防卒攻横行之计殆难必施贼之为寇几六十年君臣伪立吉凶同患。若恪蠲其弊天去其疾奔溃之应不可卒待今边壤之守与贼相远贼设罗落。又持重密间谍不行耳目无闻夫军无耳目较察未详而举大众以临巨险此为希幸徼功先战而後求胜非全军之长策也。唯有进军大佃最差完牢可诏昶遵等择地居险审所错置及令三方一时前守夺其肥壤使还耕瘠土一也。兵出民表寇钞不犯二也。招怀近路降附日至三也。罗落远设间构不来四也。贼退其守罗落必浅佃作易之五也。坐食积士不运输六也。[C260]隙时闻讨袭速决七也。凡此七者军事之急务也。不据则贼擅便资据之则利归於国不可不察也。夫屯垒相Τ形势已交智勇得陈巧拙得用策之而知得失之计角之而知有馀不足虏之情伪将焉所逃夫以小敌大则役烦力竭以贫敌富则费重财匮故敌逸能劳之饱能饥之此之谓也。然後盛众厉兵以震之参惠倍赏以招之多方广似以疑之繇不虞之道以间其不戒比及三年左提右挈虏必冰散瓦解安受其弊可坐而得也。昔汉氏历世尝患匈奴朝士谋臣早朝晏罢介胄之将则陈征伐绅之徒咸言和亲勇奋之士思展搏噬故樊哙愿以十万之众横行匈奴季布面折其短李信求以二十万独举楚人而果辱秦军今诸将有陈越江凌险独步虏庭即亦向时之类也。以陛下圣德辅相忠贤法明士练错计於全胜之地振长策以御之虏之奔溃必然之数故兵法曰: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若释庙胜必然之理而行万一不必全之路诚愚臣之所虑也。故谓大佃而Τ之计最长时不从嘏言其年十一月诏昶等征吴五年正月诸葛恪拒战大破众军於东关後吴大将诸葛恪新破东关乘胜扬声欲向青徐朝廷将为之备嘏议以为淮海非贼轻行之路。又昔孙权遣兵入海漂浪沉溺略无孑遗恪岂敢倾根竭本寄命洪流以徼乾没乎!恪不过遣偏率小将素习水军者乘海溯淮示动青徐恪自并兵来向淮南耳後恪果图新城不克而归。 吴薛综为仆射大帝召交州刺史吕岱综惧继岱者非其人上疏曰:昔帝舜南巡卒於苍梧秦置桂林南海象郡。然则四国之内属也。有自来矣。赵佗起番禺怀服百越之君珠官之南是也。汉武帝诛吕嘉开九郡设交刺史以镇监之山川长远习俗不齐言语同异重译乃通民如禽兽长幼无别椎结徒跣贯头左衽长吏之设虽有。若无自斯以来颇徙中国罪人杂居其间稍使学书粗知言语使驿往来观见礼化及後锡光为交任延为九真太守乃教其耕犁使之冠履为设媒官始知聘娶建立学校道之经义繇此已降四百馀年颇有似类自臣昔客始至之时珠崖除州县嫁娶皆须八月引户人民集会之时男女自相可乃为夫妻父母不能止交糜泠九真都庞二县皆兄死弟妻其嫂世以此为俗长吏恣听不能禁制日南郡男女体不以为羞繇此言之可谓虫豸有面目耳然而土广人众阻险毒害易以为乱难使从治县官羁縻示令威服田户之租赋裁取供办贵致远珍名珠香药象牙犀角毒瑁珊瑚琉璃鹦鹉翡翠孔雀奇物充备宝玩不必仰其赋入以益中国也。然在九甸之外长吏之选类不精汉时法宽多自放肆故数反违法珠崖之废起於长吏睹其好髡取以为{髟皮}及臣所见南海黄盖为日南太守下车以供设不丰挝杀主簿仍见驱逐九真太守儋萌为妻父周京作主人并请大吏酒酣作乐功曹潘歆起舞属京京不肯起歆犹迫强萌忿杖歆亡於郡内歆弟苗帅众攻府毒矢射萌萌至物故交太守士燮遣兵致讨卒不能克。又故刺史会稽朱符多以乡人虞褒刘彦之徒分作长史侵虐百姓强赋於民黄鱼一枚收稻一斛百姓怨叛山贼并出攻州突郡竞走入海流离丧亡次得南阳张津与荆州牧刘表为隙兵弱敌强岁岁兴军诸将厌患去留自在津小检摄威武不足为所凌侮遂至杀没後得零陵赖恭先辈仁谨不晓时事表。又遣长沙吴巨为苍梧太守巨武夫轻悍不为恭服辄相怨恨逐出恭求会骘是时津故将夷廖钱博之徒尚多骘以次Θ治纲纪定会仍召出吕岱既至有士民之变越军南征平讨之日改置长吏章明王纲威加万里大小承风由此言之绥边抚裔实有其人牧伯之任既宜清能荒流之表祸福尤甚今日交州虽名粗定尚有高凉宿贼其南海苍梧郁林珠官四郡境界未绥依作寇盗专为亡叛逋逃之薮。若岱不复南新刺史宜得精密检摄八郡方略智计能稍稍以渐能治高凉者假其威宠借之形势责其成效,庶几可补复如但中人近守常法无奇数异术者则群恶日滋久远成害故国之安危在於所任不可不察也。窃惧朝廷忽轻其选故敢竭愚情以广圣恩。 晋何曾魏明帝时为黄门侍郎上疏曰:臣闻为国者以清净为基而百姓以良吏为本今海内虚耗事役众多诚宜养恤黎元悦以使人郡守之权虽轻犹专千里比之於古则列国之君也。上当奉宣朝恩以致惠和下当兴利而除其害得其人则可安非其人则为患故汉宣称曰:百姓所以安其田里而无叹息愁恨之声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惟良二千石乎!此诚可谓知政之本也。方今国家大举新有发调军师远征上下劬劳夫百姓可与乐成难与虑始愚惑之人能厌目前之小勤而忘为乱之大祸者是以郡守益不可不得其人才虽难备犹宜粗有威恩为百姓所信惮者臣闻诸郡守有年老或疾病皆委政丞掾不恤庶事或体性疏怠不以政理为意在官积年惠泽不加於人然於考课之限罪亦不至绌免故得经延岁月而无斥罢之期臣愚以为可密诏主者使隐核参访郡守其有老病不隐亲人物及宰牧少恩好修人事烦挠百姓者皆可徵还为更选代顷之迁散骑常侍及宣帝将伐辽东曾上疏魏帝曰:臣闻先王制法必全於慎故建官授任则置副佐陈师命将则立监贰宣命遣使则设介副临敌交刃则参御右盖以尽思谋之功防安危之变也。是以在险当难则权足相济损缺不预则才足相代其为国防至深至远及至汉氏亦循旧章韩信伐赵张耳为贰马援讨越刘隆副军前世之迹著在篇志今太尉懿奉宣诛罪精甲锐锋步骑数万道路回阻四千馀里虽假天威有征无战寇或潜遁消散日月命无常期人非金石远虑详备诚宜有副今北边诸将及懿所督皆为僚属名位不殊素无定分统御之尊卒有变急不相镇摄存不忘亡圣达所戒宜选大臣名将威重宿著者盛其礼秩遣诣懿军进同谋略退为副佐虽有万一不虞之灾军主有储则无患矣。 李宣明武帝时为尚书宣明奏议以为古者三公坐而论道内参六官之事外兴六卿之教或处三槐兼听狱讼稽疑之典谋及卿士陛下圣德钦明垂心万机猥发明诏仪刑古式虽唐虞畴谘周文翼翼无以加也。自今以往国有大政可亲延群公询纳谠言其军国所疑延诸省中使侍中尚书谘论所宜。若有疾不任观会临时遣侍臣讯访诏从之。 李重为尚书郎时大中大夫恬和表陈便宜称汉孔光魏徐等议使王公以下制奴婢限数及禁百姓卖田宅中书启可属主者为条制重奏曰:先王之制士农工商有分不迁其业所以利用厚生各肆其力也。周官以土均之法经其地土井田之制而辨其五物九等贡赋之序然後公私制定率土均齐自秦立阡陌建郡县而时以丘俭为宣王副也。斯制已没降及汉魏因循旧迹立法峻者唯服物重器有贵贱之差令不僭拟以乱尊卑耳至於奴婢私产不曲为立限也。去八年己巳诏书申明律令诸士卒百工以上所服乘皆不得违制。若一县一岁之中有违犯者三家雒阳县十家以上官长免如诏书之旨法制已严今如和所陈而称光之议此皆衰世逾侈当时之患然盛汉之初不议其制光等作而不行非漏而不及能而不用也。盖以诸侯之轨既减而井田之制不复则王者之法不得制人之私也。人之田宅既无定限则奴婢不宜偏制其数惧徒为之法实碎而难简方今盛明垂制每尚简易法禁已备和表无施。 刘毅武帝时为尚书仆射以魏立九品权时之制未见得人而有八损乃上疏曰:臣闻立政者以官才为本官才有三难而兴替之所繇也。人物难知一也。爱憎难防二也。情伪难明三也。今立中正定九品高下任意荣辱在手操人主之威福夺天朝之权势爱憎决於心情伪繇於已公无考校之负私无告讦之忌用心百态求者万端廉让之风灭苟。且之俗成天下但争品位不闻推让窃为圣朝耻之夫名状以当才为清品辈以得实为平安危之要不可不明清平者政化之美也。枉滥者乱败之恶也。不可不察然人才异能备体者寡器有大小达有早晚前鄙後修宜受日新之报抱正违时宜有质直之称度远阙小宜得殊俗之状任直不饰宜得清实之誉行寡才优宜获器任之用是以三仁殊途而同归四子异行而均义陈平韩信笑侮於邑里而收功於帝王屈原伍胥不容於人主而显名於竹帛是笃论之所明也。今之中正不精才实务依党利不均称尺务随爱憎所欲与者获虚以成誉所欲下者吹毛以求疵高下逐强弱是非繇爱憎随世兴衰不顾才实衰则削下兴则扶上一人之身旬日异状,或以贿赂自通,或以奸计登进附者必达守道者困悴无报於身必见割夺有私於己必得其欲是以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暨时有之皆曲有故慢主罔时实为乱源损政之道一也。置州都者取州里清议咸所归服将以镇异同一言议不谓一人之身了一州之才一人不审便坐之。若然自仲尼以上至於庖牺莫不有失则皆不堪何独责於中人者哉!。若殊不修自可更选今重其任而轻其人所立品格还访刁攸攸非州里之所归非职分之所置今访之归正於所不服决事於所不职以长谗构之原以生乖争之兆似非立都之本旨理俗之深防也。主者既善刁攸攸之所下而复选以二千石已有数人刘良上攸之所下石公罪攸之所行驳违之论横於州里嫌雠之隙结於大臣夫桑妾之讼祸及吴楚斗鸡之变难兴鲁邦况乃人伦交争而部党兴刑狱滋生而祸根结损政之道二也。本立格之体将谓人伦有序。若贯鱼成次也。为九品者取下者为格谓才德有优劣伦辈有首尾今之中正务自远者则抑割一国使无上人秽劣下比则拔举非次并容其身公以为格坐成其私君子无小人之怨官政无绳奸之防使得上欺明主下乱人伦乃使优劣易地首尾倒错推贵异之器使在九品之下负戴不肖越在成人之首损政之道三也。陛下践阼开天地之德引不讳之诏纳忠直之言以览天下之情太平之基不世之法也。然赏罚自王公以至於众人无不加法置中正委以一国之重无赏罚之防人心多故清平者寡故怨讼者众听之则告讦无已禁绝则侵枉无极与其理讼之烦犹愈侵枉之害今禁讼诉则杜一国之口培一人之势使得纵横无所顾惮诸受枉者抱怨积直独不蒙天地无私之德而长壅蔽於邪人之铨使上明不下照下情不上闻损政之道四也。昔在前王之世欲敦风俗镇静百姓隆乡党之义崇六亲之行礼教庠序以相率贤不肖,於是见矣。然乡老书其善以献天子司马论其能以官於职有司考绩以明黜陟故天下之人退而修本州党有德义朝廷有公正浮华邪佞无所容厝今一国之士多者千数或流徙异邦或取给殊方面犹不识况尽其才力而中正知与不知其当品状采誉於台府纳毁於流言任己则有不识之蔽听受则有彼此之偏所知者以爱憎夺其平所不知者以人事乱其度既无乡老纪行之誉。又非朝廷考绩之课遂使进官之人弃近求远背本逐末位以求成不繇行立品不较功党誉虚妄损政五也。凡所以立品设状者求人才以理物也。非虚饰名誉相为好鬼虽孝悌之行不施朝廷故门外之事以义断恩既以在官职有大小事有剧易各有功报此人材之实效功分之所得也。今则反之於限当报虽职之高还附卑品无绩於官而获高叙是为抑功实而隆虚名也。上夺天朝考绩之分下长浮华朋党之事损政六也。凡官不同事人不同能得其能则成失其能则败今品不状才能之所宜而以九等为例以品取人或非才能之所长以状取人则为本品之所限。若状得其实犹品状相妨系絷选举使不得精於才宜况今九品所疏则削其长所亲则饰其短徒结白论以为虚誉则品不料能百揆何以得理万机何以得修损政七也。前九品诏书善恶必书以为褒贬当时天下少有所忌今之九品所下不彰其罪所上不列其善废褒贬之义任爱憎之断清浊同流以植其私故反违前品大其形势以驱动众人使必归已进者无功以表劝退者无恶以成惩惩劝不明则风俗浊天下之人焉得不解德行而锐人事损政八也。繇此论之选中正而非其人授权势而无赏罚或缺中正而无禁简故邪党得肆枉滥纵横虽职名中正实为奸府事名九品而有八损或恨结於亲亲猜生於骨肉当身困於敌雠子孙离其殃咎斯乃历世之患非徒当今之患也。是以时主观时立法防奸消乱靡有常制故周因於殷有所损益至於中正九品上圣古贤皆所不为岂蔽於此事而有不周哉!将以政化之宜无取於此也。自魏立以来见其得人之功而生雠薄之累毁风败俗无益於化古今之失莫大於此愚臣以为宜罢中正除九品弃魏氏之弊法立一代之美制疏奏优诏答之後司空卫等亦共表宜省九品复古乡议里选帝竟不施行。 傅玄武帝时为散骑常侍上疏曰:臣闻舜举五臣无为而化用人得其要也。天下郡司猥多不可不审得其人也。不得其人一日则损不赀况积日乎!典谟曰:无旷庶官言职之不可久废也。诸有疾病百日不差宜令去职优其礼秩而宠存之既差而後更用臣不废职於朝国无旷官之累此王政之急也。臣闻先王分士农工商以经国制事各一其业而殊其务自士以上子弟为之立太学以教之选明师以训之各随其才优劣而授用之农以丰其食工以足其器商贾以通其货故虽天下之大兆庶之众无有一人游手分数之法周备如此汉魏不定其分百官子弟不修经艺而务交游未知莅事而坐享天禄农工之业多废或逐淫利而离其事徒系名於太学然不闻先王之风今圣朝之政资始而汉魏之失未改散官众而学校未设游手多而亲农者少工器不尽其宜臣以为亟定其制通计天下。若干人为士足以副在官之吏。若干人为农三年足有一年之储。若干人为工足其器用。若干人为商贾足以通货而已尊儒尚学贵农贱商皆此事业之要务也。前皇甫陶上事欲令赐拜散官皆课使亲耕天下享足食之利禹稷躬稼祚流後世是以明堂月令著帝藉之制伊尹古之名臣耕於有莘晏婴齐之大夫避庄公之难亦耕於海滨昔者圣帝明王贤佐俊士皆当从事於农矣。王人赐官冗散无事者不督使学则当使耕无缘放之使坐食百姓也。今文武之官既众而拜赐不在职者。又多加以服役为兵不得耕稼当农者之半南面食禄者参倍於前使冗散之官农而收其租税家得其实而天下之可以无乏矣。夫家足食为子则孝为父则慈为兄则友为弟则悌天下足食则仁义之教可不令而行也。为政之要计人而置官分人而授事士农工商之分不可斯须废也。若果能精其防制计天下文武之官足为副贰者使学其馀皆归之於农。若百工商贾有长者亦皆归之於农务农。若此何有不赡乎!虞《书》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是谓九年之後乃有迁叙也。故居官久则念立慎终之化居不见久则竞为一切之政六年之限日月浅近不周黜陟陶之所上义合古制夫儒学者王教之首也。尊其道贵其业重其选犹恐化之不崇忽而不以为急臣惧日月陵迟而不觉也。仲尼有言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然则尊其道者非惟尊其书而已尊其人之谓也。贵其业者不妄教非其人也。重其选者不妄用非其人也。若此而学校之纲举矣。书奏帝下诏曰:二常侍恳恳於所论可谓乃心欲佐益时事者也。而主者率以常制裁之岂得不使发愤耶二常侍所论或举其大较而未备其条目亦可便令作之然後主者八座广共研精凡关言於人主人臣之所至难而人主。若不能虚心听纳自古忠臣直士之所慷慨至使杜口结舌每念如此未尝不叹息也。故前诏敢有直言勿有所距,庶几得以发蒙补过获保高位苟言有偏善情在忠益虽文辞有谬误言语有失得皆当旷然恕之古人犹不距诽谤况皆善意在可采录乎!近者孔黾綦毋皆按以轻慢之罪所以皆原欲使四海知区区之朝无讳言之忌也。 庾峻为谏议大夫常侍是时风俗趣竞礼让陵迟峻上疏曰:臣闻黎庶之性人众而贤寡设官分职则官寡而贤众为贤众而多官则妨化以无官而弃贤则废道是故圣王之御世也。因人之性或出或处故有朝廷之士。又有山林之士朝廷之士佐主成化犹人之有股肱心膂共为一体也。山林之士被褐怀宝太上栖於丘园高节出於众庶其次轻爵服远耻辱以全名最下就列位虽无功而能知止彼其清劭足以抑贪污退让足以息鄙事故在朝之士闻其风而悦之将受爵者皆耻躬之不逮斯山林之士避宠之臣所以为美也。先王嘉之节虽离世而德合于主行虽诡朝而功同于政故大者有玉帛之命其次有几杖之礼以厚德载物出处有地既廊庙多贤才而野人亦不失为君子此先王之弘也。秦塞斯路利出一官虽有处士之名而无爵列於朝者商君谓之六蝎韩非谓之五蠹时不知德惟爵是闻故闾阎以公乘侮其乡人郎中以上爵傲其父兄汉祖反之大畅斯否任萧曹以天下重四皓於南山以张良之勋而班位在叔孙之後盖公之贱而曹相谘之以政帝王贵德於上俗亦反本於下故田叔等十人汉廷臣无能出其右者而未尝干禄於时以释之之贵结王生之袜於朝而其名愈重自非主臣尚德兼爱孰能通天下之志如此其大者乎!夫不革百王之蔽徒务救世之政文士竞智而务入武夫恃力而争先官高矣。而其意未满功报矣。而其求不已。又国无随才任官之制俗无难进易退之耻位一高虽无功而不见下已负败而复见用故因前而升则处士之路塞矣。又仕者黜陟无章是以普天之下先竞而後让举世之士有进而无退大人溺於动俗执政挠於群言衡石为之失平清浊安可复分昔者先王患乡之所以取天下者今之为弊是故功成必改其物业定必易其教虽以爵禄使下臣无贪陵之行虽以甲兵定功主无穷武之悔也。臣愚以为古者大夫七十悬车今自非元功国老三司上才可听七十致仕则士无怀禄之嫌矣。其父母八十可听终养则孝莫大於事亲矣。吏历试无绩依古终身不仕则官无秕政矣。能小而不能大可降还莅小则使人以器矣。人主进人以礼退人以义人臣亦量能受爵矣。其有孝如王阳临九折而去官洁如贡禹冠一免而不著及知止如王孙知足如疏广虽去列位而居东野与人父言依於慈与人子言依於孝此其出言合於国简危行彰於本朝去势如脱屣路人为之陨涕辞宠如金石庸夫为之兴行是故先王许之而圣人贵之夫人之性陵上犹水之趋下也。益而不已必决升而不已必困始於匹夫行义不敦终於皇舆为之败绩固不可不慎也。下人并心进趋上宜以退让去其甚者退让不可以刑罚使莫。若听朝士时时从志山林往往间出无使入者不能复出往者不能复反然後出处交泰提衡而立时靡有争天下可得而化矣。 石崇为侍中惠帝元康初杨骏辅政大开封赏多树党援崇与散骑郎蜀郡何攀共立议奏於帝曰:陛下圣德光被皇灵启祚正位东宫二十馀年道化宣流万国归心今承洪基此乃天授至於班赏行爵优於泰始革命之初不安一也。吴会僭逆几於百年边境被其荼毒朝廷为之旰食先帝决独断之聪奋神武之略荡灭逋寇易於摧枯然谋臣猛将犹有致思竭力之效而今恩泽之封优於灭吴之功不安二也。上天眷佑实在大晋卜世之数莫知其纪今之开制当垂於後。若尊卑无差有爵必进数世之後莫非公侯不安三也。臣等敢冒陈闻窃谓泰始之初及平吴论功制度名牒皆悉具在纵不能远遵古典尚当依准旧事书奏弗纳。 山简怀帝永嘉中为尚书左仆射领吏部欲令朝臣各举所知以广得才之路上疏曰:臣以为自古兴替实在官人苟得其才则无物不理书言知人则哲惟帝难之唐虞之盛元恺登庸周官之隆济济多士秦汉以来风雅渐丧至於後汉女后临朝尊官大位出於阿保斯乱之始也。是以郭泰许劭之伦明清议於草野陈蕃李固之徒守忠节於朝廷然後君臣名节古今遗典可得而言自初平之元讫於建安之末三十年中万姓离散死亡略尽斯乱之极也。世祖武皇帝应天顺人受禅於魏泰始之初躬亲万机佐命之臣咸皆率职时黄门侍郎王恂庾纯始於太极东堂听政评尚书奏事多论刑狱不论选举臣以为不先所难而辨其所易陛下初临万国人思尽诚每於听政之日命公卿大臣先议选举各言所见後进隽才乡邑尤异才堪任用者皆以名奏主者随缺先叙是爵人於朝与众共之之义也。朝廷从之。 胡济为尚书郎武陵伍朝字世明少有雅操居乐道不修世事性好学以博士徵不就荆州刺史刘弘荐朝为零陵太守主者以非选例不听济奏曰:臣以为当今资丧乱之馀运承百王之遗弊进趋者乘国故以侥亻幸守道者怀蕴椟以终身故令敦褒之化亏退让之风薄案朝游心物外不屑时务守静衡门志道日新年过耳顺而所尚不亏诚江南之奇才丘园之逸老也。不加饰进何以劝善。且白衣为郡前汉有旧宜听光显以奖风尚奏可而朝不就卒於家。 熊远为散骑常侍元帝中兴欲赐诸吏投刺劝进者加位一等百姓投刺者赐司徒吏凡二十馀万远以为秦汉因赦赐爵非长制也。今按投刺者不独近者情重远者情轻可依汉法例赐天下爵於恩为普无偏颇之失可以息简之烦塞巧伪之端帝不从陈κ太兴初以白衣兼尚书因陈时务以为昔江外初平中州荒乱故贡举不试宜渐循旧搜扬隐逸试以经策。又马隆孟观虽出贫贱勋济甚大以所不习而统戎事鲜能以济宜开举武略任将率者言问核试尽其所能然後随才授任举十得一犹胜不举况或十得二三日降虏七世内侍繇馀戎狄入为秦相岂藉华宗之族见齿於奔竞之流乎!宜引幽滞之俊抑华校实则天清地平人神感应。 温峤为散骑常侍初为刘琨奉使建业其母崔氏固止之峤绝裾而去其後母亡峤阻乱不获归葬繇是固让不拜苦请北归诏三下八座议其事皆曰:昔伍员志复私雠先假诸侯之力东奔阖闾位为上将然後鞭荆王之尸。若峤以母未葬没在胡虏者乃进竭其智谋仰凭皇灵使逆寇冰散及哀墓次,岂可稍以乖嫌废其远图哉!峤不得已乃受命。 范汪为中书侍郎庾翼将悉郢汉之众以事中原军次安陵寻转屯襄阳汪上疏曰:臣伏思安西将军翼今至襄阳仓卒攻讨凡百草创安陆之调不复为襄阳之用而玄冬之月沔汉乾涸皆当鱼贯而行推排而进设一处有急势不相救臣所至虑一也。又既至之後桓宣当出宣往实翦豺狼之林招携贰之众待之以至宽御之以无法田畴垦辟生产始立而当移之必有嗷然悔吝难测臣所至虑二也。襄阳顿益数万口奉师之费皆当出於江南运漕之难船人之力不可不熟计臣之所至虑三也。且申伯之尊而与边将并驱。又东军不进殊为孤悬兵书云:知彼知此百战不殆知彼不知此一胜一负贼诚衰弊然得臣犹在我虽方隆今实未暇而连兵不解患难将起臣之所至虑四也。翼,岂不知兵家所患常在如此顾以门户事任忧责莫大晏安终年非心情所安是以抗表辄行毕命原野以翼宏规经略文武用命忽遇[C260]会大事便济然国家之虑常以万全非至安至审王者不举臣谓宜严诏谕翼还镇养锐以为後图。若少合圣听乞密出臣表与车骑臣冰等详共集议。 卞为尚书令成帝即位皇太后临朝与庾亮对直省中共参机要时诏南阳乐谟为郡中正颍川庾怡为廷尉评谟怡各称父命不就奏曰:人无非父而生职无非事而立有父必有命居职必有悔有家各私其子此为王者无人职不轨物官不立政如此则先圣之言废五教之训塞君臣之道散上下之化替矣。乐广以平夷称庾珉以忠笃显受宠圣世身非已有况及後嗣而可专哉!所居之职。若顺夫群心则战戍者之父母皆当以命子不以处也。若顺谟父之意则人皆不为郡中正人伦废矣。顺怡父之意人皆不为狱官则刑辟息矣。如是者其可听欤。若不可听何以许谟怡之得称父命乎!此为谟以名父子可以亏法怡是亲戚可以自专以此二涂服人示世臣所未悟也。宜一切班下不得以私废公绝其表疏以为永制朝议以为然谟怡不得已各居所职。 弘讷成帝时为尚书郎领军将军卞与苏峻战死二子盱亦见害峻平朝议赠左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讷议以为死事之臣古今所重卞令忠贞之节当书於竹帛今之追赠实未副众望谓宜加鼎司之号以旌忠烈之勋司徒王导见议进赠骠骑将军加侍中讷重议曰:夫事亲莫大於孝事君莫尚於忠唯孝也。故能尽敬竭诚忠也。故能见危授命此在三之大节臣子之极行也。案委质三朝尽规翼亮遭世险难存亡以之受顾托之重居端右之任拥卫至尊则有保傅之恩正色在朝则有匪躬之节贼峻造逆戮力致讨身当矢再对贼锋父子并命可谓破家为国守死勤事昔许男疾终犹蒙二等之赠况伏节国难者乎!夫赏疑从重况在不疑可谓上准许穆下同嵇绍则允合典谟克厌众望,於是改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曰:忠贞祠以太牢赠世子散骑侍郎弟盱奉车都尉。 孔严为尚书左丞哀帝践阼议所承统时多异议严与丹阳尹庾议曰:顺本居正亲亲不可夺宜继成皇帝诸儒咸以严议为长竟从之。 王彪之简文时为吏部尚书时众官渐多而迁徙每速彪之上议曰:为政之道以得贤为急非谓雍容廊庙标的而已故将莅任替时职思其忧也。得贤之道在於莅任莅任之道在於能久久於其道而天下成化是以三载考绩三考黜陟不收一切之功不采速成之誉故勋格辰极道融四海风流遐邈声冠百代凡庸之族众贤能之才寡才寡於世而官多於朝焉得不贤鄙共贯清浊同官官众则阙多阙多则迁速前後去来更相代补非谓故然理固然耳所以职事未修朝风未澄者也。职事之修在於省官朝风之澄在於并职官省则选清而得久职并则吏简而俗静选清则胜人於其事事久则中才犹足有成今内外百官较而计之固应有并省者矣。六卿之任太常望雅而职重然其所司义高务约宗正所统盖可以并太常宿卫之重二卫任之其次骁骑左军各有所领无兵军校皆应罢废四军皆罢则左军之名不宜独立宜改游击以对骁骑内官自侍中以下旧员皆四中兴之初二人而已二人对直或有不周愚请三人於其事则无阙也。凡馀诸官无综事实者可令大官随才任所帖而领之。若未能顿废自可因缺而省之委之以职分责之以有成能否因考绩而著清浊随黜陟而彰虽雍熙之隆康哉!之歌未洽可使庶官之选差清莅职之日差久无俸禄之虚费简吏寺之烦役矣。永和末多疾疫旧制朝臣家有时疾染易三人以上者身虽无疾百日不入宫至是百官多列家疾不入彪之。又言疾疫之年家无不染。若以之不复入宫则直侍顿阙王者宫省空矣。朝廷从之。 王献之孝武时为中书令时谢安薨赠礼有同异之议惟献之与徐邈共明安之忠勋献之乃上疏曰:故太傅臣安少振玄风道誉洋溢弱冠遐栖则契齐箕皓应运释褐而王猷允塞及至载宣威灵︹猾消殄功勋既融投黻高让。且服事先帝眷隆布衣陛下践阼阳秋尚富尽心竭智以辅圣明考其潜跃始终事情缱绻实大晋之隽辅义笃於曩臣矣。伏惟陛下留心宗臣澄神於省察孝武帝遂加安殊礼。 ●卷四百七十一 ○台省部 奏议第二 宋郑鲜之初仕晋安帝为御史中丞时制长吏以父母疾去官禁锢三年山阴令沈叔任父疾去职鲜之因此上议曰:夫事有相权故制有与夺此有所屈而彼有所申未有理无所明事无所获而为永制者也。当以去官之人或容诡托之事诚或有之,岂可亏天下之大教以末伤本者乎!。且设法盖以众包寡而不以寡违众况防杜去官而塞孝爱之实。且人情趋於荣利辞官本非所防所以为制者莅官不久则奔竞互生故杜其欲速之心以申考绩之实即父母之疾而加以罪名悖义疾理莫此为大谓宜从旧於义为允从之,於是自二品以上父母没者坟墓摧毁及疾病族属辄去并不禁锢。 裴松之晋安帝义熙初为祠部郎松之以世立私碑有乖事实上表陈之曰:碑铭之作明示後昆自非殊功异德无以允应兹典大者道勋光远世所宗推其次节行高妙遗烈可纪。若乃亮采登庸绩用显著敷化所莅惠训融远述咏所寄有赖镌勒非斯族也。则几乎!僭黩矣。俗弊伪兴华烦已久是以孔悝之铭行是人非蔡邕制文每有愧色而自时厥後其流弥多预有臣吏必为建立勒铭寡取信之实刊石成虚伪之常真假相蒙殆使合美者不贵但论其功费。又不可称不加禁裁其弊无已以为诸欲立碑者宜悉令言上为朝议所许然後听之庶可以防遏无徵显彰茂实使百世之下知其不虚则义信於仰止道孚於来叶繇是并断。 孔琳之晋义熙中为尚书左丞诏众官献便宜议者以为宜修庠序┰典刑审官方明黜陟举逸拔材务农简调琳之於众议之外别建言曰:夫玺印者所以辨章官爵立契符信官莫大於皇帝爵莫尊於公侯而传国之玺历代迭用袭封之印奕世相传贵於仍旧无取改作今世唯尉一职独用一印於内外群官每迁悉改讨寻其义私所未达。若谓官各异姓与传袭不同则未。若异代之为殊。若论其名器虽有公卿之贵未。若帝王之重。若以或有诛夷之臣忌其凶秽则汉用秦玺延祚四百未闻以子婴身戮国亡而弃不佩帝王公侯之尊不疑於传玺人臣众僚之卑何嫌於即印载籍未闻其说推例自乖其准而终年刻铸丧功消实金银铜炭之费不可称言非所以因循旧贯易简之道愚谓众官即用一印无烦改作。若有新置官。又官多印少文或零失然後乃铸则仰裨天府非唯小益。又曰:凶门柏装不出礼典起自末代称习生常遂成旧俗,爰自天子达於庶人诚行之有繇卒革必骇然苟无害於情而有愆礼度存之未有所明去之未有所失固当式遵先典革後谬况复兼以游费实为民患者乎!凡人士丧仪多出闾里每有此须动十数万损民财力而义无所取至於寒庶则人思自竭虽复室如悬罄莫不倾产殚财所谓葬之以礼其。若此乎!谓宜谨遵先典一罢凶门之式表以素扇足以示凶。又曰:昔事故饥荒米绵绢皆贵其後米价登复而绢于今一倍绵绢既贵蚕业者滋虽勤励兼倍而贵犹不息愚谓致此良有其繇昔事故之前军器止用铠而已至於袄袍衤两裆必俟战阵实在库藏永无损毁今仪从直卫及邀罗使命或有防卫送迎悉用袍袄之属非惟一府众军皆然绵帛易败势不支久。又昼以御寒夜兼寝卧曾未周年便自败裂每丝绵新登易折租以市。又诸府竞收动有千万积贵不已实繇於斯私服为之艰匮官库为之空尽愚谓。若侍御所须固不可废其馀则依旧用铠小小使命送迎之属止宜用仗不烦铠袄用之既简则其价自降。又曰:夫不耻恶食唯君子能之肴馔尚奢为日久矣。今虽改张是期而此风未革所甘不过一味而陈必於方丈口之外皆为悦目之费富者以之自矜贫者为之殚产众所同鄙而莫能独异愚谓宜粗为其品使奢俭有中。若有不改加以贬黜则德俭之化不日而流。 何承天为御史中丞宋文帝元嘉九年魏军侵边太祖访群臣威戎御远之略承天上。表曰:伏见北藩上事攻犯青兖天慈降监矜此黎元博逮群策经纶戎政臣以愚陋预闻访及窃寻犭严狁告难,爰自上古周室之盛南仲出车汉氏方隆卫霍宣力虽饮马瀚海扬旆祁连事难役繁天下骚动委输负海赀及舟车凶狡倔强未肯受弱得失报复裁不相补宣帝末年值其乖乱推亡固存始获稽服自晋丧中原戎狄侵扰百馀年间未暇以北虏为念大宋启祚光耀灵武怀德畏威用自纳款陛下统御以来羁縻遵养十馀年间贡译不绝去岁三王出镇思振远图兽心易骇遂生猜惧悖违信约深构雠隙贪祸恣毒无因自反恐烽燧之警必自此始臣素庸懦才不经武率其管窥谨撰安边论意乃浅末惧无可采。若得询之朝列辨同异庶或开引群虑研尽众谋短长毕陈当否可见其论曰:汉世言备匈奴之策不过二科武夫尽征伐之谋儒生讲和亲之约课其所言未有远志加塞漠之外胡敌掣肘必未能摧锋引日规自开张当繇往年冀土之民附化者众二州临境三王出藩经略既张宏图将举士女延望华夷慕义故昧於小利。且自矜侈外示馀力内坚伪众今。若务存遵养许其自新虽未可羁致北阙犹足镇静边境然和亲事重当尽庙诚非愚短所能究言。若追踪卫霍瀚海之志时事不等致功亦殊寇虽习战未久。又全据燕赵跨带秦魏山河之险终古如一自非大田淮泗内实青徐使民有赢储野有积然後分命方召总率虎旅精卒十万使一举荡夷则不足稍勤王师以劳天下何以言之今遗黎习乱志在偷安非皆耻为左衽远慕冠冕徒以残害剥辱视息无寄故襁负归国先後相寻虏既不能较胜循理攻城略地而轻兵掩袭急在驱残是其所以速怨召祸灭亡之日今。若遣军追讨报其侵暴大翦幽冀屠城破邑则圣朝爱育黎元方济之以道。若但欲抚其归附伐罪吊民则骏马奔走不肯来征徒兴巨费无损於彼复奇兵深入杀敌破军苟陵患未尽则困兽思斗报复之役将遂无已斯秦汉之末策轮台之所悔也。安边固守於计为长臣以安边之计备在史策李牧言其端严尤申其要大略举矣。曹孙之霸才均智敌江淮之间不居各数百里魏舍合肥退保新城江陵移民南濡须之戍家停羡溪及夷陵之屯民夷散杂晋宣王以为宜从江南以北岸曹爽不许果亡。且中此皆前代之殷鉴也。何者斥候之郊非畜牧之地非耕桑之邑故坚壁清野以俟其来整甲缮兵以乘其弊虽时有古今势有强弱保民全境不出此涂要而归之有四一曰移远就近二曰浚复城隍三曰纂偶车牛四曰计丁课仗良守疆其土田骁帅振其风略猎宣其号令俎豆训其廉耻悬爵以縻之设禁以威之徭税有程宽猛相济比及十载民知义方然後简将授寄扬旌朔风卷河冀电扫嵩恒燕弧折代马摧足秦首斩其右臂吴蹄绝其左肩铭功於燕然之阿飨徒於金微之曲寇虽乱亡有徵昧弱易取。若天时人事或未尽符抑锐俟机宜审其。若边戍未增星居布野勤惰异教贫富殊资疆场之民多怀彼此虏在去就不根本业难可驱率易在振荡。又狡虏之性食肉衣皮以骋驰为仪容以游猎为南亩非有车舆之安宫室之卫栉风沐雨不以为劳露宿草寝维其常性胜则竞利败不羞走彼来或骤而此已奔疲。且今春逾济既获其利乘胜忸忄太未虞天诛比及秋末容更送死焱骑蚁聚轻兵乌集并残禾稼焚闾井虽边将多略未审何以御之。若盛师连屯废农必众驰车奔驿起役必迟散金行赏损费必大换土客戍怨旷必繁孰。若因民所居并修农战无动众之劳有卫之实其为利害优劣相悬也。一曰移远就近以实内地今青兖旧民冀州新附在界首者三万家此寇之资也。今悉河内徙青州民移东莱平昌北海诸郡太山以南南至下邳左沐右沂田良野沃西阻兰陵北厄大岘四塞之内其号险固民性重迁ウ於图始无虏之时喜生咨怨今新被抄掠馀惧未息晓示安危居以乐土宜其歌忭就路视迁如归二曰浚复城隍以增阻防旧秋冬收敛民人入保所以警备暴客使防卫有素也。古之城池处处皆有今虽颓毁犹可修治粗计户数量其所容新徙之家悉著城内假其经用为之闾伍纳稼筑场还在一处妇子守家长吏为师丁夫匹妇春夏佃牧寇至之时一城千室堪战之士不下二千其馀羸弱。又能登陴鼓讠十则围之兵家旧说战士二千足抗群虏三万矣。三曰纂偶车牛以饰戎械计千家之资不下五百耦牛为车五百辆参合钩连以卫其众设使城不可固平行趋险贼所不能干既已族居易可检括号令先明民知夙戒有急徵发信宿可聚四曰计丁课仗勿使有阙千家之邑战士二千随其便能各自有仗素所服习铭刻繇已还保输之於库出行请以自卫弓利铁民不办得者官以渐充之数年之内军用粗备矣。臣闻军国异容施於封畿之内兵农并修在於疆场之表攻守之宜皆因其习任其怯勇山林川陆之形寒暑温凉之气各繇本性易则害生是故戌申作师远屯清济功费既重嗟怨亦深以臣料之未。若即用彼众之易《管子》治齐寄令在民商君为秦设以耕战终能申威定霸行其志业非苟任强实繇有数梁用走卒其邦自灭齐用技击厥众亦离汉魏以来兹制渐绝田非复先王之礼治兵徒逞耳目之欲有急之日民不知战至乃广延赏募奉以厚秩发遽奔救天下骚然方伯刺史拱手坐听自无经略唯望朝廷遣军此皆忘战之害不教之失也。今移民实内浚治城隍族居聚处课其骑射长吏简试差品能否甲科上第渐就优别明其勋材表言州郡如此则屯部有常不迁其业内护老弱外通官涂朋曹素定同忧等乐情繇习亲艺因事著昼战见貌足以相识夜战闻声足以相救斯教战之一隅先哲之遗术论者必以古城荒毁难可修复今不谓顿便加功整丽如旧但欲先定民营其闾街墉壑存者因而葺之其有毁缺权时栅断足以御彼轻兵防遏游骑假以方将渐就只立车牛之赋课仗之宜攻守所资军国之要今因民所利道而率之耕农之器为府库之实田蚕之民兼干城之用千家总倍旅之兵万户具全军之众兵强而敌不戒国富而民不劳比於优复队伍坐食廪粮者不可同年而校矣。今承平来久边令弛纵弓利铁既不都断往岁弃甲垂二十年课其所任理应消坏谓宜申明旧科严加禁塞诸商贾往来幢队挟藏者皆以军法惩治之。又界上严立关候杜废间蹊城保之境诸所课仗并加雕镌别造程式。若有遗镞亡刃及私为窃盗者皆可立验於事为长。又钜野湖泽广大南通洙泗北连青齐有旧县城正在泽内宜立式修复旧堵利其埭遏给轻舰百艘寇。若入境引舰出战左右随宜应接据其师津毁其航漕此以利制车运我所长亦惩敌之要也。 袁淑为御史中丞元嘉二十六年元魏南侵遂至瓜步文帝使百官议防御之术淑上议曰:臣闻函车之兽离山必毙绝波之鳞宕流则枯羯寇遗鬼趣致畿甸蚁萃螽集闻已崩殪天险岩旷地限深遐故全魏戢其图盛晋辍其议情屈力殚气挫勇竭谅不虞於来临本无怯於能济乃者燮定携远阻违授律繇将有拙故士少斗志围溃之众匪寇倾沦攻制之师空自班散济西劲骑怠战蹴旅淮上训卒简备靡旗是繇绥整寡衷戎昭多昧遂使潞子入患伊川来扰纷殄姬风泯毒禹绩腾书有渭阴之迫悬烽均咸阳之警然而切揣虚实伏匿先彰校索能否诡谲既显绵地千里弥行阻深表里踬亥东西分逼舍陵衍之习竞湍沙之利今虹见萍生土膏脉动津陆陷溢┲祸氵存兴刍已单米粟莫系水寓衿带进必倾陨河溢扁固退亦坠灭所谓栖鸟於烈火之上养鱼於丛棘之中,或谓损缓江右宽缮淮内窃谓拯扼闽城旧史为允弃远凉土前言称非限此要荒犹弗委割况联被京国咫尺神甸数州摧扫列邑歼夷山渊反覆草木涂地今丘赋千乘井{卞}万集肩摩倍於长安帷袂百於临淄什一而藉实慊民愿履亩以税既协农和户竞战心人含锐志皆欲粮请奋释纬乘城谓宜悬金铸印要壮果之士重币甘辞招摧决之将举荐板筑之下抽登台皂之间赏之以焚书报之以相爵俄而昭才贺阙异能间至戎贪而无谋肆而不整迷乎!向背之次谬於合散之宜犯军志之极害触兵家之甚讳咸畜愤矣。佥策战矣。称愿影从谣言缗命宜选敢悍数千骛行潜掩偃旗铠甲钳马衔枚动而起晨压未阵旌讠乱举火鼓四临使景不暇移尘不及起无不禽铩兽冰解雾散扫洗噍类漂卤浮山如有决漏网逡巢逗穴命淮汝戈船遏其还迳兖部劲卒梗其归涂必剪元雄悬首麾下乃将只轮不反战彗无旋矣,於是信臣腾威武士缮力缇组接阴な柝连响。若其伪遁羸张出没无际楚言汉旆显默如神固已日月蔽亏川谷荡负塞残孽阻山烬党收险窃命凭城借一则当因威席卷承机芟剿泗汴秀士星流电烛徐阜严兵雨凑集蹶乱桑溪之北摇溃瀚海以南绝其本根勿使能植衔索之枯几何不蠹是犹涸泽而渔焚林而狩。若大风之舞轻箨杲日之拂浮霜既而尉洽荷掠之馀望吊网悲之鬼然後天行枢运焱举烟升青盖西巡翠华经启州野荡涤举无遗策俾高阙再勒燕然复铭方乃奠山沉河创礼辑策阐耀炎昊之遗则贯轶商夏之旧文今众贾拳勇而将术疏怯意者稔泰日积承平岁久邑无惊赴之急家缓饣鬼战之勤阙阅训之礼简参属之饰。且亦荐采之法庸未{艹既}欤。若乃邦造里选榷论深切穷泽尽幽渐带寻远设有沉明能照俊伟自宜诚感泉雨勇通金石气慑飞贲知穷苴起审邪正顺逆之数达昏明益损之宜能暌合民心愚物性登丹墀而敷策蹑青蒲而扬谋上说宸鉴下弭素言足以安民纾国救灾恤患则宜拔过宠贵之上褒升戚旧之右别其章荣其班禄出得专誉使不禀命降席折节同广武之请设坛致礼均淮阴之授必有要盟之功窃符之裔夷裔暴狠内外侮弃始附之众分散无序蛊以威利势必携离首顺之徒靡然自及今氵来泽故俗典缠缨剪焉幽播折首凶狡是犹眇者愿明痿人思步动伤遄会功终易感劫晋在於善觇全郑实荷良谋多纵反间汨惑心耳发险易之前抵兴丧之术冲其猜伏拂其嫌嗜舀以连率之贵饵以析壤之资罄笔端之用展辞锋之锐振辨则坚围可解驰羽而岩邑易倾心鬲土分枝瓦裂故燕乐相悔项范交疑矣。或乃言约功深事迩应广齐圉反驾赵养还君尽舆讼之道毕能事之效臣幸得出内层禁游息明代泽与身泰恩随年行无以逢迎昌运润饣希鸿法今涂有遗镞虿未息锋敢思凉识少酬闳施但坐幕既乏昭文免胄不能致果切观都护之边论属国之兵谋终晁之抗辞杜耿之言事咸云:及经之棘犹阙上{卞}烛郛之敬裁收下策自耻懦木智不综微敢露昧见无会昭采。又音纳。 何尚之孝武即位为尚书令时欲分荆州置郢州议其所居江夏王义恭以为宜在巴陵尚之议曰:夏口在荆州之中正对沔口通接梁雍实为津要繇来旧镇故根基未易今分取江夏武陵天门竟陵随五郡为一州镇在夏口既有剑城浦大容舫竟陵出道取荆州虽水路与去江夏不异诸郡至夏口皆从流并为利便湘州所领十一郡其巴陵边带长江去夏口密迩既分湘中乃更成大亦可割巴陵属新州於事为允帝从其议荆扬二州户口半天下江左以来扬州为根本委荆州以阃外至是并分欲以削臣下之权而荆扬并因此虚耗尚之建言复合二州帝不许何偃孝武即位为侍中时责百官谠言偃以为宜重农┰本并官省事考课以知能否增俸以除吏奸责成良守久於其职都督刺史宜别其仕。 谢庄孝武初为侍中时魏人求通互市上诏群臣博议庄议曰:臣愚以为獯猃弃义唯利是视关市之请,或以觇国顺之示弱无名柔远距而观[C260]有足表︹。且汉文和亲岂止彭阳之寇武帝修约不废马邑之谋故有馀则经略不足则闭关何为屈冠带之邦通引弓之俗树无益之轨招尘点之风交易爽议既应深杜和约诡论尤宜固绝臣庸管多蔽岂识国仪恩诱降逮敢不披尽庄。又以搜才路狭乃上。表曰:臣闻功照千里非特烛车之珍德柔邻国岂徒秘璧之贵故诗称殄悴誓述荣怀用能道臻无积化至恭已伏惟陛下膺庆集图缔开县夕爽选政昃旦调风采言厮舆观谣仄远斯实辰阶告平颂声方制臣窃惟隆陂所渐治乱之繇何常不兴资得才替因失士故楚书以善人为宝虞典以则哲为难进选之轨既弛中代登造之律未阐当今必欲崇本康务庇民济俗匪更┎奚取九成升历中阳英贤起於徐沛受白水茂异出於荆宛宁二都智之所产七奥愚之所集实遇与不遇用与不用耳今大道光亨万务俟德而九服之旷九流之艰提钧悬衡委之选部一人之鉴易限而天下之才难原以易限之鉴镜难原之才使国罔遗贤野无滞器其可得乎!昔公叔与亻巽同升管仲取臣於盗赵文非亲士疏嗣祁奚岂谄雠比子茹茅以汇作范前经举尔所知式昭往牒。且自古任荐赏罚弘明成子举三哲而身致魏辅应侯任二士而已捐秦相臼季称冀缺而畴以田采张勃进陈汤而坐以衤虎爵此先事之盛准亦後王之彝鉴如臣愚见宜普命大臣各举所知以付尚书依分铨用。若任得其才据主延赏有不称职宜及其坐重者免黜轻者左迁被举之身加以禁锢年数多少随愆议制。若犯大辟则任者刑论。又政平讼理莫先亲民亲民之要实归守宰故黄霸治颍川累稔杜畿居河东历载或就加恩秩或入崇辉宠今莅民之职自非公私必应代换者宜遵六年之制进获章明庸退得民不勤扰如此则下无浮谬之愆上靡弃能之累考绩之风载泰薪之讠哥克昌臣生属亨路身渐鸿猷遂得奉诏左右陈愚於侧敢露刍言惧氛常典有诏庄表如此可付外详议庄後以疾免官大明元年起为都官尚书奏改定刑狱曰:臣闻明慎用刑式存姬典哀矜折狱实辉吕命罪疑从轻既前王之格范宁失弗经亦列圣之常训用能化致升平道臻恭已逮汉文伤不辜之罚除相坐之令孝宣悟深文之吏立鞫讯之法当是时也。号称刑清陛下践位亲临听讼亿兆相贺以为无冤民矣。而比囹圄未虚颂声尚缺臣窃谓五听之慈弗宣於宰政三宥之泽未洽於民谣顷年军旅馀弊劫掠犹繁监司讨获多非其实或规免身咎不虑国患楚对之下鲜不诬滥身遭之诛家婴孥戮之痛比伍同莫不及罪是则一人罚谬坐者数十昔齐女告天临淄台殒孝妇冤戮东海愆阳此皆符变灵祗精感景纬臣近兼讯见重囚八人旋观其初死有馀罪详察其理实并无辜恐此等不少诚可怵惕也。旧官长竟囚毕郡遣督邮案验仍就施刑督邮贱吏非能异於官长有案验之名而无研究之实愚谓此制宜革自今入重之囚县考正毕以事言郡并送囚身委二千石亲临辩必收声吞[C260]然後就戮。若二千石不能决乃启廷尉神州统外移之刺史刺史有疑亦归台狱令死者不怨生者无恨庶鬻棺之谚辍叹於终古两造之察流咏於方今臣学ウ申韩才寡治术轻陈庸管惧乖国宪。 张永孝武时为尚书左丞时将士休假年间三番纷纭道路永建议曰:臣闻开兵从稼前王以之兼隙耕战递劳先代以之经远当今化宁万里文同九服捐金走骥於焉自始伏见将士休假多蒙三番程会既促装赴在早故一岁之间四驰遥路或失遽春耜或违要秋登致使公替常储家阏旧粟考定利害宜加详改愚谓交代之限以一年为制使主上之念劳未及积游农之望收功岁成则王度无骞民业期植矣。从之。 南齐虞玩之仕宋後废帝时为尚书右丞表陈时事曰:天府虚散垂三十年江荆诸州税调本少自顷以来军募多乏其帛所入折供文武豫兖司徐开口待哺西北戍将裸身求衣委输京都益为寡薄天府所资唯是淮海民荒财殚不及曩日而国度弘费四倍元嘉二卫台坊之民五不馀一都水材官朽散十不两存备豫都库材竹俱尽东西二陶专瓦双遗敕令给赐悉仰交市尚书省阁日就倾ヌ第宅府署太多穿毁视不遑救知不暇及寻所入定调用恤不周既无储畜理至空尽积弊累耗锺於今日昔岁奉敕课以扬徐众逋凡入米六十万斛钱五千万布绢五万疋杂物在外赖此相赡故得推移即今所悬转多兴用渐广深惧供奉顿阙军器辍功将士饥怨百官骞禄府署谢雕丽之器土木停缇紫之容国戚无以赡勋旧无以给如愚管所虑不周岁矣。经国远谋臣所不敢言朝夕祗勤心在於匪懈起伏振蘧事属归闻伏愿陛下留须臾之鉴垂永代之计发不世之诏施必行之典则氓隶齐欢高卑同泰帝优诏答之王俭高帝时为散骑常侍及帝遗诏以褚渊录尚书事江左以来无单拜录者有司疑立优策俭议以为见居本官拜录推理应有策书而旧事不载中朝以来三公王侯则优策并设官品第二策而不优优者褒美策者廉明委寄尚书职居天官政化之本故尚书令品虽第三拜必有策录尚书品秩不见而总任弥重前代多与本官同拜故不别有策即事缘情不容均之凡僚宜有策书用申隆寄既异王侯不假优文从之。 王僧虔建元二年为左光禄大夫侍中丹阳尹郡县狱相承有上汤杀囚僧虔上疏言之曰:汤本以救疾而实行冤暴,或以肆忿。若罪必入重自有正刑。若去恶宜疾则应先启,岂有死生大命而潜制下邑愚谓治下囚必病先刺郡求职司与医对共诊验远县家人省视然後处治可使死者不恨生者无怨帝纳其言。 王慈武帝时为侍中领部兵校尉慈以朝廷讳榜非古旧制上。表曰:夫帝后之德绸缪天地君人之亮蝉联日月至於名族不著昭自方号谥聿宣载伊篇籍所以魏臣据中以建议晋主依经以下诏朝堂置榜先讳悬露义非绵古事启中世空失资敬之情徒乖严配之道。若乃武功鼎臣赞庸元吏,或以秩崇或由姓表故孔悝见铭谓标叔舅子孟应图称题霍氏况以处一之重列尊名以止仁无二之贵夤冲文而止敬昔东平即世孝章巡宫而洒泣新野云:终和熹见似而流涕感循旧类尚或深心矧观徽迹能无恻隐今扃禁遂动延葆盖。若使銮驾停览四时临阅,岂不重增圣虑用感宸衷愚谓空彪简册无益於匪躬直日朝堂宁亏於夕惕伏惟陛下保合万国齐圣群生当删前基之弊轨启皇齐之孝则诏付外群议博士李议据《周礼》凡有新令必奋铎以警众乃退以宪之于王宫注宪表悬之也。太常丞王亻间之议尊极之名宜率土同讳目可得睹口不可言口不可言则知之者绝知之者绝则犯触必众仪曹郎任方议取证明之文亻间之即情惟允直班讳之典,爰自汉世降及有晋历代无爽今之讳榜兼明义训邦之字国实为前事之徵名讳之重情敬斯极故悬诸朝堂缙绅所聚将使起伏晨昏不违耳目禁避之道昭然易从此乃敬恭之深旨何情典之或废尊称霍氏理例乖方居下以名故以不名为重在上必讳故以班讳为尊因心则理无不安即事则习行已久谓宜式尊无所创革慈议不行(讳榜谓朝堂置榜书国庙讳令人避之)。 王融为中书郎武帝讨雍州刺史王奂融上疏曰:臣每览史传见忧国忘家捐生报德者未曾不抚躬叹惜以为今古共情也。然,或以片言微感一冫食小惠参国士之盼同布素之游耳,岂有如臣独拔无闻之伍过超非分之位名器双假荣禄并升而宴安娱罢之晨优游旰食之日所以敢布丹愚仰闻宸听今议者,或以西夏为念臣窃谓之不尔其故何哉!陛下圣明群臣悉力顺以制逆上而御下诏开赏黜之言微示生死之路方域之人皆相为敌既兵威远临人不自保虽穷鸟必啄固等命於梁鹑困兽斯惊终并悬於厨鹿而母后内难粮食外虚谣言物情属当今会。若籍巫汉之归师骋士卒之馀愤取函谷如反掌凌关塞。若摧枯但士非素蓄无以即用不教民战是谓弃之特希私集部曲豫加习校。若蒙垂许乞隶防卫臣少重名节早习军旅。若试而无绩伏受面欺之诛用。且有功仰酬知人之哲。 梁贺琛武帝时为散骑常侍是时任职者缘饰奸讠舀深害时政琛启陈事条封奏大略其一事曰:今北边稽颡政是生聚训练之时而天下户口减落诚当今之急务国家之於关外赋税盖微乃至年常租调动致逋积而人失安居宁非牧守之过其二事曰:今天下寄守牧所以皆向贪残罕有廉者良繇风俗侈靡使之然也。欲使人守廉隅吏尚清白安可得耶今诚宜严为禁制道之以节俭贬黜饰纠奏浮华使众皆知变其耳目改其好恶则易於反掌其三事曰:斗筲之人诡竞求进运挈瓶之智徼分外之求以深刻为能以绳逐为务长恶增奸实繇於此今诚愿责其公平之效黜其谗愚之心则下安上谧无徼亻幸之患矣。其四事曰:自征伐北境帑藏空虚今天下无事而犹日不暇给良有以也。夫国弊则省其事而息其费事省则养人费息则财聚。若言小费不足害财则终年不息矣。以小役不足妨人则终年不止矣。书奏不纳。 陈袁枢为都官尚书高祖长女永世公主先陈留太守钱蒇生子主及并卒於梁世高祖受命唯公主追封至是将葬尚书主客请详议欲加蒇驸马都尉并赠官枢议曰:昔王姬下嫁必诸侯同姓为主闻於公羊之说车服不系显於诗人之篇汉氏初兴列侯尚主自斯已後降嫔素族驸马都尉置繇汉武,或以假诸功臣,或以加於戚属是以魏曹植表云:驸马奉车趣为一号齐职仪曰:凡尚主必拜驸马都尉魏晋以来因而为准盖以王姬之重庶姓之轻。若不加其等级宁可合卺而所以假驸马之位乃崇於皇女也。今公主早薨伉俪已绝既无礼数,何须驸马之授案杜预尚晋宣帝第二女高陵公主晋武践阼而主已亡泰始中追赠公主元凯无复驸马之号梁文帝女新安公主早薨天监初王氏无追拜之事远近二例足以据明公主所生既未及成人之礼无劳此授今宜追赠亭侯时以枢议为长。 ●卷四百七十二 ○台省部 奏议第三 後魏崔玄伯为黄门侍郎与张衮对掌枢要草创制度有司博议国号玄伯议曰:三皇五帝之立号也。或因所生之土或即封国之名故虞夏商周始皆诸侯及圣德既隆万国崇戴称号随本不复更立唯商人屡徙改号曰:殷然犹兼行不废始基之称故诗云:殷商之旅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茫茫此其义也。昔汉高祖以汉王定三秦灭︹楚故遂以汉为号国家虽统北方广漠之土逮於陛下应运龙飞虽号旧邦受命惟新以登国之初改代曰:魏。又慕容永亦奉进魏土夫魏者大明神州之上国斯乃革命之徵验利见之元符也。臣愚以为宜号为魏道武从之,於是四方宾王之贡咸称大魏矣。 刘洁太武时为尚书令时南州大水百姓阻饥洁奏曰:臣闻天地至公故万物咸育帝王无私而黎民戴赖伏惟陛下以神武之姿绍重光之绪恢隆大业育济群生威之所振无思不服泽之所洽无远不怀太平之治,於是而在自顷边寇内侵戎车屡驾天赞神明所在克殄方难既平皆蒙酬锡勋高者受爵功卑者获赏宠赐优崇有过古义而郡国之民虽不征讨服勤农桑以供军国实经世之大本府库之所资自山以东偏遇水害频年不收就食他所臣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应加哀矜以鸿覆育今南摧强寇西败鬼虏四海晏如人神协畅。若与兆民同享其福则惠感和气苍生悦乐矣。太武从之,於是复天下二岁租赋。 源贺为给事中时断狱多滥贺上《书》曰:臣闻人所贵者莫贵於生全德之厚者莫厚於宥死然犯死之罪难以尽恕权其轻重有可矜恤今寇贼未殄疆场须防臣愚以为自非大逆赤手杀人之罪其坐赃及盗与过误之愆应入死者皆可原命讠守边境是则已断之体更受再生之恩徭役之家渐虔休息之惠刑措之化,庶几在兹虞《书》曰:流宥五刑此其义也。臣受恩深重思以仰答将违阙庭预增系恋敢上瞽言唯加裁察文成纳之已後入死者皆恕死徙边。 韩秀献文践阼为给事中参征南慕容白曜军事孝文延兴中尚书奏以敦煌一镇界远西北寇贼路冲虑,或不固欲移就凉州群官会议佥以为然秀独谓非便曰:此蹙国之事非辟土之宜愚谓敦煌之立其来久矣。虽土邻强寇而兵人素习纵有奸窃不能为害循常置戍足以自全退保一方之城聚进塞四夷之窥伺。若徙就姑臧虑人怀异意或贪留重迁情不愿徙脱引寇内侵深为国患。且敦煌去凉州乃千馀里舍远就近边防有阙一旦废罢是启戎心则夷狄交构互相来往恐鬼徒协契侵窃凉土及近诸戍则关右荒扰烽警不息边役烦兴艰难方甚乃从秀议。 程骏为秘书令献文神主迁於太庙有司奏旧事庙中执事之官例皆赐爵今宜依旧事骏独以为不可。表曰:臣闻名器为帝王所贵山河为区夏之重是以汉祖有约非功不侯必当属有命於大君之辰展心力於战谋之日然後可以应茅土之锡未见预事於宗庙而获赏於疆土徒见晋郑之后以夹辅为至勋吴邓之俦以征伐为重绩周汉既无文於远代魏晋亦靡记於往年自皇道开符乾业创统务高三五之规思隆百王之轨罚颇减古赏实增昔时因神主改清庙致肃而授群司以九品之命显执事以五等之名虽复帝王制作弗相沿袭然当时恩泽岂足为长世之轨乎!乖众之愆伏待罪谴书奏从之文明太后谓群臣曰:言事固当正直而准古典安可依附暂时旧事乎!赐骏衣一袭帛二百疋。 李冲为内秘书令南都给事中旧无二长唯立宗主督护所以民多隐冒五十家方为一户冲以三正治民所繇来远,於是创三长之制而上之文明太后览而称善引见公卿议之中书令郑羲秘书令高等曰:冲求立三长者乃欲混天下一《法言》似可用事实难行羲。又曰:不信臣言但试行之事败之後当知愚言之不谬太尉元丕曰:臣谓此法。若行於公私有益咸称方今有事之月校比民户亲旧未分民心劳怨请过今秋至冬月徐乃遣使於事为宜冲曰:民者宜也。可使繇之不可使知之。若不因调时百姓徒知立长校户之勤未见均徭省赋之益必心生怨宜及课调之月令知赋税之均既识其事。又得其利因民之欲为之易行著作郎傅思益进曰:民俗既易险易不同九品差调为日已久一旦改法恐成扰乱太后曰:立三长则课有常准赋有恒分苞荫之户可出侥亻幸之人可止何为而不可群议虽有乖异然唯以变法为难更无异议立三长公私便之。 陈建孝文时为尚书右仆射加侍中与侍中尚书晋阳侯元仙德殿中尚书长乐王穆亮比部尚书平原王陆密。表曰:皇天辅德命集大魏臣等祖父翼赞初兴勤过蜀汉誓固山河享兹景福宠辱休戚与国均焉臣以凡近识无远达皆藉先宠遂荷今任彼已之讥播於群口仰感生成俯自策励顾省驽钝终於无益然饮冰惊寐实怀惭负至於愿天高地厚何日忘之自永嘉之。 末封豕横噬马南据奄有荆楚及桓刘跋扈祸难相继岱宗隔望秩之敬青徐限见德之风献文皇帝髫龀龙飞道光率土干戚暂舞淮海偃风车书既同华裔将一昊天不吊奄背万邦窃闻刘昱天亡权臣杀害思正之民翘想罔极愚谓时不再来机宜易失毫分之差致悔千里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所谓见而不作过在介石者也。宜简雄将号令八方义阳王臣昶深悟存亡远同孙氏苟历运响从则吴会可定脱事有难成则振旅而返进可以扬义声於四海退可以通德信於遐裔宜乘之会运锺今日如合圣听乞速施行脱忤天心愿存臣表徐观後验赏罚随焉帝嘉之韩显宗太和初兼中书侍郎既定迁都显宗上书其一曰窃闻舆驾今夏。若不巡三齐当幸中山窃以为非计也。何者当今徭役宜早息雒京宜速成省费则徭役可简并功则雒京易就往冬舆驾停邺是隙之时犹编户供奉劳费为剧圣鉴矜愍优旨殷勤爵浃高年赉周鳏寡虽赈贷普г今犹恐来夏菜色况三农要时六军会其所损业实为不少虽调敛轻省未足称劳然大驾亲临谁敢宁息往来承奉纷纷道路田蚕废则将来无资此国之深忧也。且向炎暑而六军暴露恐生厉疾此可忧之次也。臣愿舆驾早还北京以省诸州供帐之费并功专力以营雒邑则南州免杂徭之烦北都息分析之叹雒京可以时就迁者佥尔如归其二曰自古圣帝必以俭约为美乱王必以奢侈贻患仰惟先朝皆卑宫室而致力於经略故能基宇开广业祚隆泰今雒阳基趾魏明所营取讥前代伏愿陛下损之。又损顷来北都富室竞以第宅相尚今因迁徙宜申禁约令贵贱有检无得逾制端广衢路通利沟渠使寺署有别四民异居永垂百世不刊之范则天下幸甚矣。三曰窃闻舆驾还雒阳轻将数千骑臣甚为陛下不取也。夫千金之子犹坐不垂堂况万乘之尊富有四海乎!警跸於闱闼之内者岂以为仪容而已盖以戒不虞也。清道而後行尚恐衔橛之或失况履涉山河而不加三思哉!此愚臣之所以悚息伏愿省察其四曰伏惟陛下耳听法音目玩坟典口对百辟心虞万机晷昃而食夜分而寝加以孝思之至随时而深文章之业日成篇卷虽献明所用未足为烦然非所以啬神养性顺无疆之祚庄周有言形有待而知无涯以有待之形役无涯之智殆矣。此愚臣所不安伏愿陛下垂拱司契委下责成惟冕旒垂纟广而天下治矣。高祖颇纳之显宗。又上言曰:进贤求才百王之所先也。前代取士必先正名故有贤良方正之称今州郡贡察徒有秀孝之名而无秀孝之实而朝廷但检其门望不复弹坐如此则可令别贡门望以叙士人何假冒秀孝之名也。夫门望者是其父祖之遗烈亦何所益於皇家益於时者贤才而已苟有才虽屠钓奴虏之贱圣皇不耻以为臣苟非其才虽三后之裔自坠於皂隶矣。是大才受大官小才受小官各得其所以致雍熙议者或云:今世等无奇才不。若取士於门此亦失矣,岂可以世无周召便废宰相而不置哉!但当校其寸长铢重者即先叙之则贤才无遗矣。又曰:夫帝王所以居尊以御下者威也。兆庶所以徙恶以从善者法也。是以有国有家以刑法为治生民之命,於是而在有罪必罚罚必当辜则虽挞之刑而人耻而莫敢犯也。有制不行人得侥亻幸则虽参夷之诛不足以肃自太和以来多坐盗弃市而远近肃清繇此言之止奸在於防检不在严刑也。今州郡牧守邀当时之名行一切之法台阁百官亦咸以深酷为无私以仁恕为容盗迭相敦厉遂成风俗陛下居九重之内视人如赤子百司分万务之要遇下如仇雠是则尧舜止一人而桀纣以千百和气不至盖繇於此《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实宜敕示百僚以惠元元之命。又曰:昔周王为犬戎所逐东迁河雒镐京犹称宗周以存本也。光武虽曰:中兴实自创业西京尚置京尹亦不废旧今陛下光隆先业迁宅土中稽古复礼於斯为盛岂。若周汉出於不得已哉!按春秋之义有宗庙曰:都无谓之邑此不刊之典也。况北代宗庙在焉山陵焉王业所基圣躬所载其为神乡福地实亦远矣。今便同之郡国臣窃不安愚谓代京宜建畿置尹一如故事崇本重旧以光万叶。又曰:伏见雒京之制居民以官位相从不依族类然官位非常有朝荣而夕辱则衣冠沦於厮竖之邑臧获腾于膏腴之里物之颠倒或至於斯古之圣王必令四民异居者欲其志专而业定则不淫故耳目所习不督而就父兄之教不肃而成仰惟太祖道武皇帝创基拨乱日不暇给然犹分别士庶不令杂居伎作屠沽各有攸处但不设科禁卖买任情贩贵易贱错居混杂假令一处弹筝吹笛缓舞长歌一处严师苦训诵诗讲礼宣令童龀任意所从其走赴舞堂者万数往就学馆者无一此则伎作不可杂居士人不可异处之明验也。故孔父里仁之美孟母三徙之训贤圣明诲。若此之重今令仗作家习士人风礼则百年难成令士人儿童效伎作容态一朝可得是以士人同处则礼教易兴伎作杂居则风俗难改朝廷每选举人士则校其一婚一宦以为升降何其密也。至於别伎作宦途得与膏梁华望接连甍何其略也。此愚臣之所惑今稽古建极光宅中区凡所从居皆是公地分别伎作在於一言有何为疑而阙盛美。又曰:自南伪相承窃有淮北欲擅中华之称。且以招诱边民故侨置中州郡县自皇风南被仍而不改凡有重名其数甚众疑惑书记错乱区宇非所以疆域物土必也。正名之谓也。愚以为可依地里旧名一皆革小者并合大者分署及中州郡县昔以户少并省今人口既多亦可复旧君人也。者以天下为家不得有所私也。故仓库储贮以候水旱之灾供军国之用至於有功德者然後加赐爰及末代乃宠之所隆赐赉无限自此以来亦为大过在朝诸贵受禄不轻土木被锦绮僮妾厌梁肉而复厚赉屡加动以千计。若分赐鳏寡赡济实多如不悛革岂周急不继富之谓也。愚谓事可赏劝则明旨褒扬称事加赐以劝为善不可以亲近之昵猥损天府之储。又曰:宿卫内直者宜令武官习弓矢文官讽书传而今给其蒲博之具以成亵狎之容长矜争之心恣讠宣嚣之慢徒损朝仪无益事实如此之类一宜禁止帝善之。 高闾为尚书中书监太和十四年秋闾上。表曰:奉癸未诏书以春夏少雨忧饥馑之方臻愍黎元之伤瘁同禹汤罪已之诚齐尧舜引咎之德虑灾致惧询及卿士令各上书极陈损益深恩被于苍生厚惠流于后土伏惟陛下天启圣哲利见纂极钦。若吴天光格宇宙太皇太后以哲赞世稽合三才高明柔克道被无外七政昭宣於上九功咸序於下君人之量逾高谦光之旨弥笃修复祭仪宗庙所以致敬饰正器服礼乐所以宣和增儒官以重文德简勇士以昭武功虑狱讼之未息定刑书以理之惧蒸民之奸宄置邻党以穆之究庶官之勤剧班俸禄以优之知劳逸之难均分民土以齐之甄忠明孝矜贫恤独开纳谠言抑绝谗佞明训以体率土移风虽未胜残去杀成无为之化足以仰答三灵者矣。臣闻皇天无私降临在下休咎之徵繇人召致帝道昌则九畴叙君德衰而伦彝ル休瑞并应享以五福则康于其邦咎徵屡臻罚以六极则害于其国斯乃洪范之实徵神祗之明验及其厄运所缠世锺阳九数乖于天理事违於人谋时则有之矣。故尧汤逢历年之灾周汉遭水旱之患然立功修行终能弭息今考治则有如此之风计运未有如彼之害而陛下殷勤引过事迈前王从星澍雨之徵指辰可必消灾灭祸之符灼然自见虽王畿之内颇为少雨关外诸方禾稼仍茂苟动之以理绥之以和一岁不收未为大损但预备不虞古之善政安不忘危有国常典切以北镇新徙家业未就思亲恋本人有愁心一朝有事难以御敌可宽其往来颇使欣慰开中马城之仓以赈恤之足以感德致力边境矣。明察畿甸之民饥甚者出灵丘下馆之粟以救其乏可以安慰孤贫乐业保土使幽定安并四州之租随运以益其处开关弛禁薄赋贱粜以消其费清其道路恣其东西随丰逐食贫富相赡可以免度凶年不为患苦。又闻常士困则滥窃生匹妇馁则慈心薄凶俭之年民轻违犯可缓其役使急其禁令宜於未然之前申敕外牧。又一夫幽枉王道为亏京师之狱或恐未尽可集见囚於都曹使明折庶狱者重加究察轻者即可决遣重者定状以闻罢非急之作放无用之兽此乃救凶之常法。且以见忧於百姓《论语》曰:不患贫而患不安苟安而乐生虽遭凶年何伤於民庶也。愚臣所见如此而已诏曰:省表闻之当敕有司依此施行。 邢峦为散骑常侍兼尚书宣武初奏曰:臣闻昔者明王之以德治天下莫不重粟帛轻金宝粟帛乃安国育民之方金玉是虚华损德之物故先皇深观古今去诸奢侈服御尚质不贵雕镂所珍在素不务绮采至乃以纸绢为帐铜铁为辔勒训朝廷以节俭示百姓以忧矜日夜孜孜小大必慎轻贱珠玑示其无设府藏之金裁给而已更不买积以费国资逮景明之初承平之业四疆清晏远迩来同,於是番贡继路商贾交入诸所献货倍多於常虽加以节约犹岁损万计珍货常有馀国用常不足。若不裁其分限便恐无以支岁自非为要须者请皆不受从之。 源怀宣武景明中为尚书左仆射时有诏以奸吏犯罪每多逃遁因眚乃出并皆释然自今以後犯罪不问轻重而藏窜者远流。若永不出兄弟代徙怀乃奏曰:谨按条制逃吏不在赦限窃惟圣朝之恩异於前宥诸流徙在路尚蒙旋反况有未发而仍遣边戍按守宰犯罪逃走者众禄润既优尚有兹失及蒙恩宥卒然得还今独苦此等恐非均一之法如臣管识谓宜宽之书奏门下以成式既班驳奏不许怀重奏曰:臣以为法贵经通治尚简要刑宪之设所以罗网罪人苟理之所备不在繁典行之可通岂容峻制此乃古今之达政救世之常规伏寻条制勋品以下罪发逃亡遇恩不宥仍流妻子虽欲抑绝奸途匪为通式谨按事条侵官败法专据流外岂九品以上人皆贞白也。其诸州守宰职任清流至有贪浊事发逃窜遇恩免罪勋品以下独乖斯例如此则宽从上流法切下吏育物有差惠罚不等。又谋逆滔天经恩尚免吏犯微罪独不蒙赦使大宥之经不通开坐之路致壅进违古典退乖今律辄率愚见以为宜停书奏帝纳之卢昶为散骑常侍兼尚书时雒阳县获白鼠昶奏曰:谨按瑞典外镇刺史二千石长不祗上命刻暴百姓人民嗟怨则白鼠至臣闻祯不虚见德合乃降妖不妄出咎彰则至是以古之人君或怠瑞以失德或祗变而立功斯乃万古之殷鉴千龄之炯戒比者灾气作恒易亏度陛下流如伤之慈降纳隍之旨哀百姓之无辜引在予之深责举贤黜佞之诏道映於尧先进忠纳谏之言事光於舜右伏读明旨俯观徵谴敢布庸瞽以陈万一窃惟一夫之耕食裁充口一妇之织衣止蔽形年租岁调,则惟常理此外徵求於何取足然自比年以来兵革屡动荆扬二州屯戍不息锺离义阳师旅相继兼荆蛮凶狡王师薄伐暴露原野经秋淹夏汝颍之地率户从戎河冀之境连丁转运。又战不必胜加之退负死丧离旷十室而九细役烦徭日月滋甚苛兵酷吏因逞威福至使通原遥畛田芜罕耕连村接蚕饥莫食而监司因公以责求豪强恃私而逼掠遂令鬻衤豆褐以益千金之资制口腹而充一朝之急此繇牧守令长多失其人郡阙黄霸之君县无鲁恭之宰不思所以安民止思所以润屋故士女呼嗟相望於道路守宰暴贪风闻於魏阙往岁法官按验多挂刑网谓必显戮以明劝诫然後命使覆讦公违宪典或承风挟请轻树私恩或容情受赂辄施己惠御史所劾皆言诬枉申雪罪人更云:清白长侮上之源滋陵下之路忠清之人见之而自怠犯暴之夫闻之以益快白鼠之至信而有徵矣。伏愿陛下垂之鉴察妖灾之起延对公卿广宣庶政引见枢纳博求民隐存问孤寡去其苛碎轻徭省赋与之体息贞良忠谨置之於朝奸罔贪佞弃之於市则九官勿戒而常敬百县不严而自肃士女欣欣人有望矣。诏曰:朕纂承鸿绪伏膺宝历思靖八方惠康四海当必世之期麟凤不降属胜残之会白鼠告咎万邦有罪实唯朕躬尚书敷纳献替是寄谠言有闻朕实嘉美。 袁翻为尚书殿中郎正始中议选边戍事翻建议曰:臣闻两汉警於西北魏晋备在东南是以镇边守塞必寄威重伐叛柔服实赖温良故田叔魏尚声高於沙漠当阳钜平绩流於江汉纪籍用为美谈古今取为盛德自皇上以明纂御风凝化远威厉秋霜惠г春露能使淮海输诚华阳即序连城请面比屋归仁悬车剑阁岂伊曩载鼓讠金陵复在今日然荆扬之收宜尽一时才望梁郢之君尤须当今秀异自比缘边州郡官至便登疆场统戍阶当即用或植秽德凡人或遇贪家恶子不识字民温恤之方唯知重役残忍之法广开戍逻多置率领或用其左右婚亲或受其货财讲嘱皆无防参御贼之心唯有通商聚敛之意其勇力之兵驱令抄掠。若值疆敌即为奴虏如有执获夺为已富其羸弱老小辈微解金铁之工少闲草木之作无不搜营穷垒苦役百端自馀或伐木高山芸草平陆贩贸往还相望道路此等禄既不多资亦有限皆收其实绢给其虚粟穷其力薄其衣用其工节其食绵冬历夏加之疾苦死於沟渎者常十七八焉是以吴楚间伺审此虚实皆云:粮匮兵疲易可乘扰故驱率犬羊屡犯疆场频年已来甲胄生虮十万在郊千金日费为弊之深一至於此皆繇边任不得其人故延。若斯之患贾生所以痛哭良有以也。夫洁其流者清其源理其末者正其本既失之在始庸可已乎!愚谓自今已後荆扬徐豫梁益诸蕃及所统郡县府佐统军至於戍主皆令朝臣王公以下各举所知必选其才不拘阶级。若能统御有方清高独著威足临戎信能怀远抚循将士得其欢心不营私润专循公利者则就加爵赏使久於其任以时褒赉励其忠款所举之人亦垂优异奖其得士嘉其诚节。若不能一心奉公才非捍御贪忄林日富经略无闻人不见德兵厌其劳者即加显戮用彰其罪所举之人随事免降责其谬荐罚其伪薄如此则举人不得挟其私受任不得孤其举善恶既审沮劝亦明边患永清讥议攸息矣。 游肇为侍中梁军主徐元明斩其青冀二州刺史张稷首以郁洲内附朝议遣兵赴援肇。表曰:元明之款虽奔救是当然事有损益或惮举而功多或因小而生患不可必也。今六里朐山地实接海陂湖下湿人不可居郁洲。又在海中所谓虽获石田终无所用。若不待连兵六里虽克尚不可守况方事连兵而争非要也。且六里於贼逾要去此闲远。若以闲远之兵攻逼近之众其势既殊不可敌也。灾俭之年百姓饥弊死者亦复不少其何以居宜静之辰兴干戈之役军资粮运取济无所唯见其损未睹其益。且亲附之民复化犹近特须安帖不宜劳之劳则怨生怨则思叛思叛则不自安不安则扰动脱尔则连兵难解事不可轻宜损兹小利不使大损宣武并不纳。 任城王澄为尚书令正始之末诏百司并升一级而执事不达旨意刺史守令限而不及孝明初澄奏曰:窃惟构郁起泽及百司企春望荣内外同庆至於赏陟不及守宰尔来十年冤讼不绝封回自镇远安州入为太尉长史元匡自征虏常州入为宗卿二人迁授并在先诏应蒙之理备在於斯兼州佐停私之徒陪臣郡丞之例尚蒙天泽下降荣及当时然参佐之来皆因府主今府主不г佐官独预弃本赏末愚谓未允今计刺史守宰之官请准回匡悉同限上允初旨百司之章下覆讼者元元之心诏曰:自今以後内外之事尝经先朝者不得重闻澄奏曰:臣闻尧悬谏诤之鼓舜置诽谤之木皆所以广耳目於刍荛达四聪於天下伏惟太祖开基化隆自远累圣相承於今九帝重光叠照污隆必同与夺随时道无常体思过如渴言重千金故称无讳之朝迈踪三五高祖冲年纂历文明协统变官易律未为违典及慈圣临朝母仪县爰发慈令垂心滞狱深枉者仰日月於九泉微屈者希曲於盆下乃格以先朝限以一例斯诚奉遵之本心实乖元元之至望在於谦挹有乖旧典谨寻抱枉求直或至累朝毫之差正之宜速谬。若千里驷马弗追故礼有损益事有可否父有诤子君有谏臣琴瑟不调理宜改作是以防川之论小决则通乡校之言壅则败国矧伊陈屈而可抑以先朝。且先屈者非故屈之或有司爱憎或执事浊僻空文致法以误视听如此冤塞弥在可哀僭之与滥宁失不经乞收今旨还依前诏诏曰:省奏深体毗旨之情三皇异轨五代殊风一时之制何必诠改必谓虚文设旨理存可申者何容不同来执可依往制。又前来尚书文簿诸曹须则出借时公车署以理冤事重奏请真案澄执奏以尚书政本特宜远慎故凡所奏阁道通之盖以秘要之地防其宣露宁有古制所重今反轻之内犹设禁外更宽也。宜缮写事意以付公车诏从之。又御史中尉东平王匡奏请取景明元年已来内外考簿吏部除书中兵勋案并诸殿最欲以案校窃阶盗官之人灵太后许之澄。表曰:臣闻三季之弊繇於烦刑火德之兴在於三约是以老云:法令滋彰盗贼多有。又曰:其政察察其民缺缺。又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故欲求治本莫。若省事清心昔汉文断狱四百几致刑措省事所致也。萧曹为相载其清静画一之歌清心之本也。今欲求之於本宜以省事为先使在位群官慕萧曹之心以毗圣化如此则上下相安远近相信百司不怠事无愆失岂宜扰世教以深文烹小鲜以烦手哉!臣窃惟景明之初暨永平之末内外群官三经考课逮延昌之始方加黜陟五品已上引之朝堂亲决圣目六品已下例繇敕判自世宗晏驾大宥三行所以荡除故意与物更始革世之事方相穷以臣愚见谓为不可。又是尚书职分枢机出纳昔魏明帝卒至尚书门陈矫抗辞帝惭而返夫以万乘之重非所宜行犹屈一言惭而回驾群官百司而可相乱乎!故陈平不知钱之数丙吉不问僵道之死当时以为达治历代用为美谈但各宜守其职思不出位洁已以励时靖恭以致节。又寻御史之体风闻是司至於冒勋妄考皆有处分。若一处有风谣即应摄其一簿研检虚实。若差舛不同伪情自露然後绳以典刑人孰不伏,岂有移一省之案取天下之簿寻两纪之事穷革世之尤如此求过谁堪其罪斯实圣朝所宜重慎也。灵太后纳之乃止。 孙绍为门下录事与常景等共修律令延昌中绍。表曰:臣闻建国有计虽危必安施化能和虽寡必盛治乖人理虽合必离作用失机虽成必败此乃古今同然百王之定法也。伏惟大魏应天明命肇启无穷必世後仁祚隆七百今二虢京门了无严防南北二中复阙固守长安邺城股肱之寄穰城上党腹背所凭四军五校之轨领护分事之职徵兵储粟之要舟车水陆之资山河要害之权缓急去来之用持平赴救之方节用应时之法特宜修置以固堂堂之基持盈之体何得而忽居安之辰故应危惧矣。且法开清浊而清浊不平申滞理冤而卑寒亦免士庶同悲兵徒怀怨中正卖望於下里主案舞笔於上台真伪混淆知而不纠得者不欣失者倍怨使门齐身等而泾渭奄殊类应同役而苦乐悬异士人居职不以为荣兵士役苦心不忘乱故有竞弃本生飘藏他土或诡名托养散在人间或忘命山薮渔猎为命或投伏︹豪寄命衣食。又应迁之户逐乐诸州应留诸户避寒归暖兼职人子弟随逐浮游南北东西卜居莫定关禁不修任意取如此之徒不可胜数爪牙不复为用百工争弃其业混一之计事实阙如考课之方责办无日流浪之徒决须精校今强敌窥时边黎伺隙内民不平久戍怀怨战国之势窃谓危矣。必造祸源者北边镇戍之人也。若夫一统之年持平用之者大道之计也。乱离之期纵横作之者行权之势也。故道不可久须文质以换情权不可常随污隆以牧物文质应世道形自安污隆获衷权势亦济。然则王者计法之趣化物之规圆方务得其境人物不失其地。又先帝时律令并议律寻施行令独不出十馀年矣。臣以令之为体即帝王之身也。分处百揆之仪安置九服之节经纬三才之伦包罗六卿之职措置风化之门作用赏罚之要则是有为之枢机世法之大本也。然修令之人亦皆博古依古撰置大体可观比之前令精粗有在但主议之家太用古制。若全依古高祖之法复须降谁敢措意有是非哉!以是争故久废不理然律令相须不可偏用今律班令止於事甚滞。若令不班是无典法臣下执事何依而行臣等修律非无勤止署下之日臣乃无名是谓农夫尽力他食其秋功名之所实怀於悒。 元晖孝明初徵拜尚书左仆射诏摄吏部选事上疏曰:臣闻治人之本实委守牧之官得其人则政平物理失其人则讼兴怨结自非察访善恶明加贬赏将何以黜彼贪怠陟此清勤也。窃以大使巡省必广迎送之费御史驰纠颇兴威滥之刑。且尔往还理不委悉纵有简举良未平当愚谓宜令三司八座侍中黄门各布耳目外访州镇牧将治人守令能否。若德教有方清白独著宜以名闻即加褒陟。若治绩无效贪暴远闻亦便示牒登加贬退如此则不出庭户坐知四方端委垂拱明赏审罚矣。又表以御史之职鹰是任必逞爪牙有所噬搏。若选後生年少血气方刚者恐其轻肆劲直伤物处广愚谓宜简宿官经事忠良平慎者为之诏付外依此施行後诏晖与任城王澄京兆王愉东平王康共决门下大事晖。又上书论政要其一曰御史之职务在得贤必得其人不拘阶秩久於其事责其成功其二曰安人宁边观时而动顷来边将亡远大之略贪万一之功楚梁之好未闻而蚕妇之怨屡结斯乃庸人所为锐於奸利之所致也。平吴之计自有良图不在於一城一戍也。又河北数州实为国之基本饥荒多年户口流散方今境上兵复徵发即如此日何易举动愚谓数年以来唯宜静边以息征役安人劝农惠此中夏请严敕边将自今有贼戍求内附者不听辄遣援接皆须表闻违者虽有功请以违诏书论三曰国之资储唯藉河北饥馑积年户口逃散生长奸诈因共隐藏出缩老小妄注死失收人租调割入於己人困於下官损於上自非更立权制善加检括损耗之来方在未已请求其议明宣条格帝纳之。 源子恭为尚书北主客郎中摄南主客事梁亡人许周自称给事黄门侍郎朝士翕然咸共信待子恭奏曰:徐州表投化人许团并其弟周等究其牒状周列云:已萧衍黄门侍郎。又称心存山水不好荣宦屡曾辞让贻彼赫怒遂被出为齐康郡因尔归国愿毕志嵩岭比加采访略无证明寻其表状。又复莫落案牒推理实有所疑何者昔夷齐独往周王不屈其志伯况辞禄汉帝曲成其美斯实古先王必有不臣之人者也。萧衍虽复崎岖江右窃号一隅至於处物未甚悖礼,岂有士辞荣禄而苟不听之哉!推察情理此则孟浪假萧衍昏狂不存雅道逼士出郡未为死急何宜轻去生养之土长辞父母之邦乎!言不好荣官志愿嵩岭者初留之日即应杖策寻山负帙氵公水而乃广寻知己遍造执事希荣之心已见逃宦之志安在昔梁鸿去乡终佣吴会逢萌浮海远客辽东并全志养性逍遥而已考之事实何其悬哉!。又其履历清华名位高达计其家累应在不轻今者归化何其孤回设使当时遽不得携将及其来後家赀产业应见簿敛尊畀口累亦当从法而周兄弟怡然常无忧戚。若无种族理或可通如有不坐便应是衍故遣非同投化推究二三真伪难辨请下徐扬二州密访必令获实不盈数旬玉石可睹,於是诏推访周果以罪归阙便假职位如子恭所疑。 萧宝寅为尚书左仆射正光四年上。表曰:臣闻尧典有黜陟之文《周书》有考绩之法虽其源难得而寻然条流抑亦可以知矣。大较在於官人用才审於所莅练迹校名验於虚实,岂有臧否得之馀论优劣著於历试者乎!既声穷於月旦品定於黄纸用效於名辈事彰於台阁则实赏罚之途差有商准用舍之宜非无依据虽复勇进忘退之俦奔竞於市里过分亡涯之请驰骛於多门犹。且顾其声第慎其与夺器分定於下爵位悬於上不可妄叨故也。今窃见考功之典所怀未喻敢竭无隐试陈万一何者窃惟文武之名在人之极地德行之称为生之最首忠贞之美立朝之誉仁义之号出处之端自非职惟九官任当四岳授曰:尔谐让称俞往将何以克厌大名允兹令问自比以来官罔高卑人无贵贱皆饣希辞假说用相褒举泾渭同波薰莸共器求者不能量其多少与者不复其是非遂使冠履相贸名与实爽谓之考功事同陟纷纷漫漫焉可胜言。又在京之官积年一考其中或所事之主迁移数四或所奉之君身名废绝或具僚离索或同事凋零虽当时文簿纪其殿最日久月深散落都尽人有去留谁复掌其勤惰或停休积稔或分隔数干累年之後方思追访声迹立其考第无不苟相悦附共为唇齿饰垢掩疵妄加丹素趣令得阶而已无所顾惜贤达君子未免斯患中庸已下夫复何论官以求成身以请立上下相蒙莫斯为甚。又勤恤人隐咸归守令厥任非轻所责实重然及其考课悉以六载为程既而限满代还复经六年而叙是则岁周十二始得一阶於东西两省文武职公府散佐无事冗官或数旬方应一直或朔望止於朝及其考日更得四年为限是一纪之中便登三级彼以实劳剧任而迁贵之路至难此以散位虚名而升陟之方甚易何内外之相悬令厚薄之如是。又闻之圣人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孟子亦曰:仁义忠信天爵也。公卿大夫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从之故虽文质异时污隆殊世莫不宝兹名器不以假人是以赏罚之柄常自持也。至乃周之蔼蔼五叔无官汉之察察馆陶徒请,岂不重骨肉私亲爱诚以赏罚一差则无以惩劝至公替则觊觎相欺故至慎至惜殷勤。若此况乎!亲非肺腑才乖秀逸或充单介之使始无汗马之劳或说兴利之规终悬十一之润皆虚张无功妄指赢益坐获数阶之官藉成通显之贵,於是巧诈萌生伪辨锋出役万虑以求荣开百方而逐利握枢秉钧者亦知其。若斯但抑之则其流已注引之则有何纪极夫琴瑟在於必和更张求其调去者既不可追来者犹或宜改案周官太宰之职岁终则令官府各正所同受其会计听其致事而诏於王三岁则大计群吏之治而诛赏之愚谓今可粗依其准见居官者每岁终本曹皆明辨在官日月具才行能否审其实用而注其上下游辞宕说一无取焉列上尚书覆其合否如有纰缪即正而罚之不得方复推诘委否容其进退既定其优劣善恶交分庸短下第黜凡以明法务忠清甄能以记赏总而奏之经奏之後考功曹别书於黄纸油帛一通则本曹尚书与令仆印署留於门下一通则以侍中黄门印署掌在尚书严加缄密不得开视考绩之日然後对共裁量如此则少存实录薄止奸回其内外考格裁非庸管乞求博议以为画一。若殊谋异策事关兴废遐迩所谈物无异议者自可临时斟酌匪拘恒例至如援流引比之诉冒荣求级之请如不限以关键肆其傍通则蔓草难除涌流遂积秽我彝章挠兹大典谓宜明加禁断以全至治开返本之路杜浇弊之门如斯则吉士盈朝薪载焕矣。诏付外博议以为永式竟无所定时梁西丰侯正德来降宝寅。表曰:伏见扬州表萧正德自云:避祸远投宸掖背父叛君骇议众口深心指趣厥情难测臣闻立身行道始於事亲终於事君故君亲尽之以常敬严父兼之以博爱斯人伦之所先王教之盛典三千之罪莫大於不孝毁则藏奸常刑靡赦所以晋恭获谤无所逃死卫受诬二子继没亲命匪弃国孰无父况今封豕尚存长蛇未灭偷生江表自安毒而正德居犹子之亲窃通侯之贵父荣於国子爵於家履霜弗闻去就先结隔绝山淮温冫青永尽定省长违报复何日以此为心心可知矣。皇朝绵基累叶恩均四海自北徂南要荒仰泽能言革化无思不韪贲玉帛於丘园标忠孝以纳赏列藁街于伊雒集华裔其如归披钅身之酋屈滕而请吏交趾文身之渠款关而效质至如正德宜甄义以致贬昔越栖会稽赖宰以获立汉困彭城实丁公而获免吴项已平二臣即法,岂不录其情哉!欲明责以示後况遗君忽父狼子野心既不亲亲安能亲人中间变诈或有万等伏惟陛下圣镜自天钦光纂历昭德塞违以临群后脱包此凶鬼之列位百官是象其何诛焉臣[C260]结祸深痛缠肝髓日暮途遥复报无日岂区区於一竖哉!但才虽庸近职居献替愚衷寸抱敢不申陈伏愿圣慈少垂察览访议槐棘论其是非使秋霜春露施之有在相鼠攸刺遄死有归无令申受笑於苟存曾闵沦名於盛世正德既至京师朝臣待之尤薄岁馀还叛。 张普惠为尚书右丞诏访冤屈普惠上疏曰:诗称文王孙子本枝百世《易》曰:大君有命开国承家皆所以明德睦亲维城作翰汉祖封爵之誓曰:使黄河如带泰山如砺国以永存爰及苗裔。又申之以丹书之信重之以白马之盟其以︹大分王罪犯蹙邑者盖有之矣。未闻父基子构世载忠贤一死一削用为恒典者也。故尚书令臣肇未能远稽古义近究成旨以初封之诏有亲王二千户始蕃一千户二蕃五百户三蕃三百户谓是亲疏世减之法。又以开国五等有所减之言以为世减之趣遂立格奏夺称是高祖本意仍被旨可差谬之来亦已甚矣。遂使勋亲怀屈幽显同冤纷讼弥年莫之能息臣辄远研先旨格穷其事世变减夺今古无据。又寻诏书称昔未可采今始列辞岂得混一罔分远近也。故乐良乐安同蕃异封广阳安丰属别户等安定之嫡邑齐亲王河间戚近更从蕃食是乃太和之恩旨初封之伦级勋亲兼树非世减之大验者也。博陵袭爵亦在太和之年时不世减以父常全食足户充本同之始封减从今式如此则减者减其所足之外足者足其所减之内减足之旨乃为所贡所食尔欲使诸王开国弗专其民赋役之差贵贱有等盖准拟《周礼》公侯伯子男贡税之法王食其半公食三分之一侯伯四分之一子男五分之一是以新兴得足充本清渊吏多减户故始封承袭俱称所减谓减之以贡食谓食之於国斯实高祖霈然之诏减实之理圣明自释求之史帛犹有未尽时尚书臣疑减足之参差旨。又判之以开训所减之旨可以不疑於世减矣。而臣肇弗稽往事曰:五等有所减之格用为世减之法以王封有亲疏之等谓是代削之条妄解成旨雷同世夺以此毒天下民其从乎!故太傅任城文宣王臣澄枢弼累朝识洞今古为尚书之日殷勤执请孜孜於重议被旨不许於此遂停。又律罪例减及先帝之缌麻令给亲恤止当世之有服律令相违威泽异品使七庙曾玄不治末恤嫡封则赋禄无穷枝庶则属绝内贬仪刑作孚亿兆何观夫一人吁嗟尚曰:亏治今诸王五等各称其冤七庙之孙并讼其初陈诉之案盈於省曹朝言巷议咸云:其苦恐非先王所以建万国亲诸侯睦九族之义也。臣猥忝今任於兹五年推寻旨格谓无世减之理谓近遵高祖减食之谋远循百代象贤之诰退繇九伐进从九仪则刑罚有伦封不虚黜斯乃文王所以克慎不敢侮於鳏寡而况於公侯伯子男乎!今旨访冤滞愚以此为大者求寻光锡之诏并诸条所夺所请事事穷审诸王开国非犯罪削夺者并求还复其昔常全食足户充本减从今式者从前则力多於亲懿全夺则减足之格不行愚谓禄力并应依所之食而食之。若是则力少蕃王粟帛仍本户邑虽盈之减两秦既有全食足户之异故不得同於新封之力尔亲恤所裒请阙依律断伏惟亲亲尊贤位必功立尊贤以司民其可不慎乎!亲亲以睦族其可弃乎!如脱蒙允求以日判为始其前来吏秩悉年久不追臣。又闻明德慎罚文王所以造周咸有一德殷汤所以革夏故能上令下从风动斯偃畏之如雷电敬之如神明是以天子家天下绥万国。若天之无不覆地之无不载迁都之构庶方子来泽所沾降及陪皂宁有岳牧二千石县令丞尉治中别驾及诸军幢受命於朝廷而可不豫乎!此之班雨之不平谓是当时有司出纳之未允何以明之仰寻世宗诏书百官普进一级中有朝臣刺史登时褒授内外贵贱莫不同泽。又覆奏称爰及陪皂明无不逮自後人率其心纷纶盈庭误惑视听限以前更为年断六年三年之考以意折之前後之岁隔而绝之遂使如纶之旨顿於一朝前六年上第者全不得三年上第者蒙半阶而已前後合考者隔绝而不得无考者无折而全前後有考无考并蒙全与否乖违勤旧弥屈差。若毫谬以千里其此之谓乎!《易》曰: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可不慎与言之不从无以抑之遂奏夺牧守外禄全不与散官改为四年之考前者八年一阶政令不一冤讼惟甚与而复夺其本在兹致使邀驾击鼓者无理以加其罪诽谤公听者无辞以抑其言尊所繇生悖慢所繇起夫琴瑟不调弛而更张善人国之本也。其可弃乎!诗云:乐只君子邦家之基尧典曰:克明俊德吕刑曰:何择非人周官曰:官弗必备惟其人咎繇曰: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悴。又曰: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孔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此则官必择人则宜溥请远遵正始元旨近准圣明二内外百官悉同一阶不以前折考不以散任增年则同共澍四海均洽如谓未可宜以权理折之《易》曰: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春秋《传》曰:一曰择人如此则乃可无不可无考守宰之既以追夺则百官之不应独г溥泽既收复谁敢怨夫三载之考兴於太和再周之陟通於景明剧禄力自有加减陪臣以事省降而考则三年朝官既禄等平曹更四周乃陟考禄参差各称其枉。且一日于役征戍苦於烦任终年专使决断重於陪臣恒上。若通於三载之考无隔折则各盈其分亦足以近塞群口远绥四方日失求贤犹有所失况不遵择人之训唯以停久而进乎!自今已後考黜愿以三宅革心选进愿以三俊居德《书》曰:举能其官惟尔之能称非其人惟尔弗任斯周道所以佑辟康民敢不敬守臣忝官枢副毗察冤讼寤寐惟省谓宜追正愚固所陈万无可采。 辛雄孝昌末为尚书右丞上疏曰:帝王之道莫尚於安民安民之本莫加於礼律礼律既设择贤而行之天下雍熙无非任贤之功也。故虞舜之盛穆穆标美文王受命济济以康高祖孝文皇帝天纵大圣开复典谟选三代之异礼采二汉之典法端拱而四方安刑措而兆民治世宗重光继轨无念聿修官人有道万里清谧陛下勤劳日昃躬亲庶政求瘼恤民无时憩而黔首纷然兵车不息以臣愚见可得而言自神龟末来专以停年为选士无善恶岁久先叙职无剧易名到授官执案之吏以差次日月为功能铨衡之人以简用老旧为平直。且庸劣之人莫不贪鄙委{豆斗}筲以共治之重硕鼠以百里之命皆货贿是求肆心纵意禁制虽烦不胜其欲致令徭役不均发调违谬箕敛盈门囚执满道二圣明诏寝而不遵画一之法悬而不用自此夷夏之人相将为乱,岂有馀恨哉!盖繇官授不得其人百姓不堪其命故也。当今天下黔黎久经寇贼父死兄亡子弟沦陷流离艰危十室而九白骨不收孤靡恤财殚力尽无以卒岁宜及此时早加慰抚盖助陛下治天下者唯在守令最须简置以康治道但郡县选举繇来颇轻贵游隽才莫肯居此宜改其弊以定官方请上等郡县为第一清中等为第二清下等为第三清选补之法妙尽才望如不可并後地先才不得拘以停年竟无铨革三载黜陟有称者补在京名官如前代故事不历郡县不得为内职则人思自勉上下同心枉屈可申强暴自息刑政日平民俗奉化矣。复何忧於不治何恤於逆徒也。窃见今之守令清慎奉治则政平讼理有非其才则纲维荒秽伏愿陛下暂留天心较其利害则臣言可验不待终朝昔杜畿宽惠河东无警苏则分粮金城克复略观古今风俗迁讹无不任贤以相化革朝任夕治功可立待。若遵常习故不明选典欲以静民便恐无日书奏不行。 ●卷四百七十三 ○台省部 奏议第四 北齐高隆之初仕魏为尚书右仆射自孝明孝昌之後天下多难刺史太守皆为当部都督虽无兵事皆立佐僚所在颇为烦扰隆之表请自非实在边要见有兵马者悉皆断之。又朝贵多假常侍以取貂蝉之饰隆之自表解侍中并陈请假侍中服者请亦罢之诏皆如表自军国多事冒名窃官者不可胜数隆之奏请检括旬日获五万馀人而群小ん嚣隆之惧止王後主时为散骑常侍武平五年陈人寇淮南诏令群官共议御捍封疆辅相请出讨击曰:官军频经失利人情骚动。若复兴兵黩武出顿江淮恐北敌西寇乘我之弊倾国而来则大事去矣。莫。若薄赋省徭息民养士使朝廷协睦遐迩归心征之以仁义鼓之以道德天下皆当肃清岂直伪陈而已录尚书事高阿那肱谓众曰:从王武卫者南席众皆同焉。 後周苏绰为度支尚书太祖方欲革易时政务弘︹国富民之道故绰得尽其智能赞成其事减官员置二长并置屯田以资军国。又为六条诏书奏施行之其一先治心曰:凡今之方伯守令皆受命天朝出临下国论其尊贵并古之诸侯也。是以前世帝王每称共治天下者惟良守宰耳明知百僚卿尹虽各有所司然其治民之本莫。若宰守之凡重也。凡治民之体先当治己心心者一身之主百行之本心不清净则思虑妄生思虑妄生则见理不明见理不明则是非谬乱是非谬乱则一身不能自治安能治民也。是以治民之本在於清心而已夫所谓清心者非不贪货财之谓也。乃欲使心气清和志意端静心和志静则邪僻之虑无因而作邪僻不作则凡所思念无不皆得至公之理率至公之理以临其民则彼下民孰不从化是以称治民之本先在治心其次。又在治身凡人君之身者乃百姓之表一国之的也。表不正不可求直影的不明不可责射中今君身不能自治而望治百姓是犹曲表而求直影也。君行不能自修而欲百姓修行者是犹无的而责射中也。故为人君者必心如清水形如白玉躬行仁义躬行孝悌躬行忠信躬行礼让躬行廉平躬行俭约然後继之以无倦加之以明察行此八者以训其民是以其人畏而爱之则而象之不待家教日见而自兴行矣。其二敦教化曰:天地之性唯人为贵明其有中和之心仁恕之行异於木石不同禽兽故贵之耳然性无常守随化而迁化於敦朴者则质直化於浇伪者则浮薄浮薄者则衰弊之风质直者则淳和之俗衰弊则礻固乱交兴淳和则天下自治治乱兴亡无不皆繇所化也。然世道凋遗已数百年大乱滋甚。且二十岁民不见德唯兵革是闻上无教化惟刑罚是用而中兴始尔大难未平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凡百草创率多权宜致使礼让弗兴风俗未改比年稍登稔徭赋差轻衣食不切则教化可修矣。凡诸牧守令长各宜洗心革意上承朝旨下宣教化矣。夫化者贵能扇之以淳风浸之以太和被之以道德示之以朴素使百姓日迁於善邪伪之心嗜欲之性潜以消化而不知其所以然此之谓化也。然後教之以孝悌使民慈爱教之以仁顺使民和睦教之以礼义使民敬让然慈爱则不遗其亲和睦则无怨於人敬让则不竞於物三者既备则王道成矣。此之谓教也。先王之所以移风易俗还淳反素垂拱而临天下以至於太平者莫不繇此此之谓要道也。其三尽地利曰:人生天地之间以衣食为命食不足则饥衣不足则寒饥寒切体而欲使民兴行礼让者。此犹逆坂走丸势不可得也。是以古之圣王知其。若此故先足其衣食然後教化随之夫衣食所以足者在於地利尽地利所以尽者繇於劝课有方主此教者在乎!牧守令长而已民者冥也。智不自周必待劝教然後得尽其力诸州郡县每至岁首必戒敕部民无问少长但能操持农器者皆令就田垦发以时勿失其所及布种既讫嘉苗须理麦秋在野停於室。若此之时皆宜少长悉力男女并功。若援溺救火寇盗之将至然後可使农夫不废其业蚕妇得就其功。若有游手怠惰早归晚出好逸恶劳不勤事业者则正长牒名郡县守令随事加罚罪一劝百此则明宰之教也。夫百亩之田必春耕之夏种之秋收之然後冬食之此三时者农之要也。若失其一时则不可得而食故先王之戒曰:一夫不耕天下必有受其饥者一妇不织天下必有受其寒者。若此三时不务省事而令民废农者是则绝民之命驱以就死然单劣之户及无牛之家劝令有无相通使得兼济三农之隙及阴雨之暇。又当教民种桑植果艺其菜蔬修其园圃畜育鸡豚以备生生之资以供养老之具夫为政不欲过碎碎则民烦劝课亦不容太简简则民怠善为政者必消息时宜而烦简之中故《诗》曰:不刚不柔布政优优则百禄是求如不能尔则必舀於刑辟矣。其四擢贤良曰:天生蒸民不能自化故必立君以理之人君不能独理故必置臣以佐之上自帝王下至列国置臣得贤则治失贤则乱此乃自然之理百王不能易也。今刺史县令悉有僚吏皆佐治之人也。刺史府官则命於天朝其州吏以下并牧守自置自昔以来州郡大吏但取门资多不择贤良末曹小吏唯试刀笔并不问志行夫门资者乃先世之爵禄无妨子孙之愚瞽刀笔者乃身外之末材不废性行之浇伪。若门资之中而得贤良是则策骐骥而取千里也。若门资之中而得愚瞽是则土牛木马形似而用非不可以涉道也。若刀笔之中而得志行是则金相玉质内外俱美实为人宝也。若刀笔之中而得浇伪是则饰画朽木悦目一时不可以充榱椽之用也。今之选举者当不限资荫唯在得人苟得其人自可起厮养而为卿相伊尹傅说是也。而况州郡之职乎!苟非其人则丹朱商均虽帝王之胤不能守百里之封况於公卿之胄乎!繇此而言官人之道可见矣。凡所求材艺者为其可以理民。若有材艺而以正直为本者必以其材而为理也。若有材艺而以奸伪为本者将因其官而为乱也。何致化之可得乎!是故将求材艺必先择志行其志行善者则举之不善者则去之而今择人者多云:邦国无贤莫知所举此乃未之思也。非理之论所以然者古人有言明王聿兴不降佐於昊天大人基命不擢才於后土常引一世之人理一世之务故殷周不待稷契之臣魏晋无假萧曹之佐仲尼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岂有万家之都而云:无士但求之不勤择之不审或用之不得其所任之不尽其材故云:无耳古人云:千人之秀曰:英万人之英曰:俊今之智效一官行闻一邦者,岂非近英俊之士也。但能勤而审之去虚取实各得州郡之最而用之则民无多少皆足化矣。孰云:无贤夫良玉未剖与瓦石相类名骥未驰与驽马相杂及其剖而莹之驰而试之玉石驽骥然後始分彼贤士之未用也。混於凡品竟何以异要任之以事业责之以成务方与彼庸流较然不同昔吕望之屠钓百里奚之饭牛生之扣角管夷吾之三败当此之时悠悠之徒岂谓其贤及升王朝登霸国积数十年功成事立始识其奇士也,於是後世称之不容於口彼瑰伟之才不世之杰尚不能以未遇之时自异於凡品况降此者哉!。若必待太公而後用是千载无太公必待夷吾而後任是百世无夷吾所以然者事必从微而至著功必积小以至大,岂有未任而已成不用而先达也。若识此理则贤可求士可择得贤而任之得士而使之则天下之理何向而不可成也。然善官人者必先省其官官省则善人易充善人易充则事无不理官烦则必杂不善之人杂不善之人则政必有得失故语曰:官省则事省事省则民清官烦则事烦事烦则民浊清浊之繇在於官之烦省案今吏员其数不少昔民殷事广尚能克济况今户口减耗依员而置犹以为少如闻在下州郡尚有兼假扰乱细民甚为无理诸如此辈悉宜罢黜无得习尝非直州郡之官宜须善人爰至党族闾里正长之职皆当审择各得一乡之选以相监统夫正长者理民之基基不倾者上必安凡求贤之路自非一途然所以得之审者必繇任而试之考而察之起於居家至於乡党访其所以观其所繇则人道尽矣。贤与不肖别矣。率此以求则庶无愆悔矣。其五┰狱讼曰:人受阴阳之气以生有情有性性则有善情则为恶善恶既分而赏罚随焉赏罚得中则恶止而善劝赏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民无所措手足则怨叛之心生是以先王重之特加戒慎夫戒慎者欲使察狱之官精心悉意推究事源先之以五听参之以证验妙睹情状穷隐伏使奸无所容罪人必得然後随事加刑轻重皆当赦过矜愚得情勿喜。又能消息情理斟酌礼律无不曲尽人心而远明大教使获罪者如归此则善之上者也。然宰守非一不可人人皆有通识推理求情时或难尽唯当率至公之心去阿枉之志务求曲直念尽平当听察之理必穷所见然後考讯以法不苛不暴有疑则从轻未审不妄罚随事断理狱无停滞此亦其次。若乃不以仁恕而肆其残暴同民木石专用捶楚巧诈者虽事彰而获免辞弱者乃无罪而被罚有如此者斯则下矣。非共理所寄今之宰守当勤於中科而慕其上善如在下条则刑所不赦。又当深思远大念存德教先王之制曰:与杀无辜宁赦有罪与其害善宁其利淫明必不得中宁滥舍有罪不谬害善人也。若今之从政者则不然深文巧劾宁致善人於法不免有罪於刑所以然者非皆好杀人也。但云:为吏宁酷可免後患此则情存自便不念至公奉法如此皆奸人也。夫人者天地之贵物一死不可复生然楚毒之下以痛自诬不被申理遂陷刑戮者将恐往往而有是以自古以来设五听三宥之法著明慎庶狱之典此皆爱民甚也。凡伐木杀草田猎不顺尚违时令而亏帝道况刑罚不中滥害善人宁不伤天心犯和气也。天心伤和气损而欲阴阳调四时顺序万物阜安苍生悦乐者不可得也。故语曰:一夫吁嗟王道为之倾覆正谓此也。凡百宰守可不慎乎!。若有深奸巨猾伤化败俗悖乱人伦不忠不孝故为悖道者杀一儆百以清王化重刑可也。识此二途则刑政尽矣。其六均赋役曰: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明王必以财聚人以仁守位国而无财位不可守是故三五以来皆有征税之法虽轻重不同而济用一也。今寇逆未平军国费广虽未遑减省以┰民瘼然宜令平均使下无怨夫平均者不舍豪︹而徵贫弱不纵奸巧而困愚拙此之谓均也。故圣人曰:盖均无贫然财货之生其功不易纺绩织起於有渐非旬日之间所可造次必须劝课使预营理绢乡先事织麻土早修纺绩先时而备至时而输故王赋获供下民无困如不预劝戒临时迫切复恐稽缓以为己过捶扑交至取办目前富商大贾缘兹射利有者从之贵买无者与之举息输税之民,於是弊矣。租税之时虽有大式至於斟酌贫富差次先後皆事起於正长而系之於守令。若斟酌得所则政和而民悦。若简理无方则吏奸而民怨。又差发徭役多不存意致令贫弱者或重徭而远戍富︹者或轻使而近防守令用怀如此不存恤民之心皆王政之罪人也。太祖甚重之尝置诸座右。又令百司习诵之其牧守令长非通六条及计帐者不得居官。 隋柳为司武中士平齐之後帝大赏从官留京者不预上。表曰:今太平告始信赏宜明酬勋报劳务先有本屠城破邑出自圣规斩将搴旗必繇神略。若负戈擐甲征劬劳至於镇抚国家宿卫为重俱禀成算非专已能留从事同功劳须等皇太子以下实有守宗庙之功昔萧何留守茅土先於平阳穆之居中殁後犹蒙忧策不胜管见奉表以闻,於是留守并加级。 杨尚希高祖开皇初为河南道行台兵部尚书见天下州郡过多上表曰:自秦并天下罢侯置守汉魏及晋邦邑屡改窃见今郡县倍多於古或地无百里数县并置或户不满千二郡分领具寮以众资费日多吏卒。又倍租调岁减清才良百分无一动须数万如何可觅所谓民少官多十羊九牧琴有更张之义瑟无胶柱之理今存要去并小为大国家则不亏粟帛选举则易得贤才敢陈管见伏听裁处帝览而嘉之,於是遂罢天下诸郡。 李谔为治书侍御史谔见礼教弊公卿薨亡其爱妾侍婢子孙辄嫁卖之遂成风俗谔上《书》曰:臣闻追远慎终民德归厚三年无改方称为孝如闻大臣之内有父祖亡没日月未久子孙无赖便分其妓妾嫁卖取财有一於兹实损风化妾虽微贱亲承衣履服斩三年古今通式岂容遽褫强傅铅华泣辞灵几之前送付他人之室凡在见者犹致伤心况乎!人子能堪斯忍复有朝廷重臣位望通贵平生交旧情。若弟兄及其亡没杳同行路朝闻其死夕规其妾方便求娉以得为限无廉耻之心弃友朋之义。且居家理治可移於官既不正私何能赞务帝览而嘉之五品已上妻妾不得改醮始於此也。谔。又以属文之家体尚轻薄递相师效流宕忘反,於是上《书》曰:臣闻古先哲王之化民也。必变其视听防其嗜欲塞其邪放之心示以淳和之路五教六行为训民之本诗书礼易为道义之门故能家复孝慈人知礼让正俗调风莫大於此其有上书献赋制诔镌铭皆以褒德序贤明勋证理苟非惩劝义不徒然降及後代风教渐落魏之三祖更尚文词忽君人之大道好雕虫之小艺下之从上有同影响竞骋文华遂成风俗江左齐梁其弊弥甚贵贱贤愚唯务吟咏遂复遗理存异寻虚逐微竞一韵之奇争一字之巧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唯是风之状世俗以此相高朝廷据兹擢士禄利之涂既开爱尚之情愈笃,於是闾里童昏贵游总未窥六甲先制五言至如羲皇舜禹之典伊傅周孔之说不复关心何尝入耳以傲诞为清虚以缘情为勋绩损儒素为古拙用词赋为君子故文笔日繁其政日乱良繇弃大圣之轨模构无用以为用也。捐本逐末流遍华壤递相师祖久而愈扇及大隋受命圣道聿兴屏黜浮词遏止华伪自非怀经抱质志道依仁不得引领绅参厕缨冕开皇四年普诏天下公私文翰并宜实录其年九月泗州刺史司马幼之文表华艳付所司治罪自是公卿大臣咸知正道莫不钻仰坟索弃绝华绮择先王之令典行大道於兹世如闻外州远县仍踵弊风选吏举人未遵典则至於宗党称孝乡曲归仁学必典谟交不苟合则摈落私门不加收齿其学不稽古逐俗随时作轻薄之篇章结朋党而求誉则选充吏职举送天朝盖繇县令刺史未行风教犹挟私情不存公道臣既忝宪司职当纠察。若闻风即劾恐挂网者多请敕有司普加搜访有如此者具状送台谔。又以当官者好自矜伐上奏曰:臣闻舜戒禹曰: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言偃。又云: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此皆先哲之格言後王之轨辙。然则人臣之道陈力济时虽勤比大禹功如师望亦不得厚自矜伐上要君父况复功无足纪勤不补过而敢自陈勋绩轻干听览世之丧道极於周代下无廉耻上使之然用人唯信其口取士不观其行矜夸自大便以济蒙擢谦恭静退多以恬默见遗是以通表陈诚先论已之功状承颜敷奏尝道臣最用心自自媒都无惭耻之色强干横请唯以乾没为能自隋受命此风顿改耕夫贩妇无不革心况乃大臣仍蹈弊俗如闻刺史入京朝觐乃有自陈勾检之功喧诉皆墀之侧言辞不逊高自称誉上黩冕旒特为难恕凡如此辈具状送台明加罪黜以惩风范帝以谔前後所奏颁示天下四海靡然向风深革其弊。 卢思道为散骑侍郎兼内史侍郎事于时议置六卿将除大理思道上奏曰:省有驾部寺留太仆省有刑部寺除大理斯则重畜产而贱刑名诚为未可。又陈殿庭非杖罚之所朝臣犯笞罪请以赎论帝嘉纳之王劭为员外散骑侍郎劭以古有钻燧改火之义近代废绝,於是上表请变火曰:臣谨按周官四时变火以救时疾明火不数变时疾必兴圣人作法岂徒然也。在晋时有以雒阳火度江者代代事之相续不灭火色变青昔师旷食饭云:是劳薪所爨晋平公使视之果然车辋今温酒及炙肉用石炭柴火竹火草火麻ぼ火气味各不同以此推之新火旧火理应有异伏望远遵先圣於五时取五木以变火用功甚少救益方大纵使百姓习久未能顿同尚食内厨及东宫诸王食厨不可不依古法帝从之。 李德林为内史令开皇中苏威奏置五百家乡正即令理民间词讼德林议以为本废乡官判事为其里闾亲识剖断不平今令乡正专治五百家恐为害更甚。且今时吏部总选人物天下不过数百县於六七百万户内铨简数百县令犹不称其才乃欲於一乡之内选一人能治五百家者必恐难得。又即是要荒小县有不至五百家者复不可令两县共管一乡敕令内外群官就东宫会议自皇太子以下多从德林议。 苏孝慈为工部尚书时京官及州并给公廨钱回易生利以给公用至开皇十四年六月孝慈以为所在官司因循往昔皆以公廨物出举兴生唯利是求烦扰百姓败风损俗莫斯之甚,於是奏皆给地以营农回易取利一皆禁止。 唐许敬宗太宗贞观十九年为中书侍郎时庶人承乾废黜宫僚多被除削久未收叙敬宗上。表曰:臣闻先王慎罚务在於恤刑往哲宽仁义在於宥过圣人之道莫尚於兹切见废官五品以上除名弃斥颇历岁时但庶人畴昔之年身处不疑之地包藏悖逆阴结宰臣所预奸谋多连贵戚祸生虑表非可防萌宫内官僚迥无关预今乃投鼠及器孰谓无冤焚山毁玉稍同迁怒伏寻先典例有可原昔吴国陪臣则爰丝不坐於刘濞昌邑中尉则王吉免缘於海昏譬诸栾布乃策名於彭越比乎!田叔亦委质於张敖主以凶逆陷诛夷臣以贤良荷收擢历观往代此类尤多近者有隋。又遵斯义杨勇之废罪止加於佞人李纲之徒皆不预於刑网古今裁其折衷史籍称为美谈而今张弘素令狐德赵弘智裴宣机萧钧等并砥节励操有雅望於当朝经明行修播令名於天下,或以直言而遭扑,或以忤意而见猜嫌一雷同并罹天宪恐於王道伤在未弘繇是玄素等得叙用褚遂良高宗时为吏部尚书时永徽三年诏追录前代忠鲠子孙周相州总管尉迟迥曾孙文礼诉言迥忠於周室为隋所诛帝遣议之太常卿江夏王道宗等议咸以迥死节於周宜有甄录遂良进曰:窃观史籍咸以救君难则为忠不救则为逆春秋赵穿杀晋灵公赵盾为正卿不讨贼太史《书》曰:赵盾弑其君繇此言之尉迟迥受周重寄既闻隋文作相称兵邺下南通於陈北连突厥顿兵六十馀日不赴国难免其罪恶为幸已多。若谓之忠臣所深惑群议遂寝殿中侍御史张敬一奏曰:臣闻尧舜谔谔以昌桀纣默默以亡臣窃以尉迟迥忠於周室身死国难遂良不以为忠恐未为允请召史官集议帝竟不许之。 刘祥道显庆初为黄门侍郎知吏部选事祥道以铨综之术犹有所阙乃上疏陈其得失其一曰今之选司取士伤多。且滥每年入流数过一千四百是伤多也。杂色入流不加铨简是伤滥也。经明行修之士犹或罕有正人多取胥徒之流,岂能皆有德行即知共务者善人少而恶人多有国已来已四十载尚未刑措,岂不繇此乎!但服膺先王之道者奏第然始赴选趋走几案之间者不简便加禄秩稽古之业虽则难知斗筲之材何期易进其杂色应入流人望令曹司试判讫简为四等第一等付吏部第二等付兵部次付主爵次付司勋其行署等私犯公坐者虽经赦降以量配三司不经赦降者放还本贯冀入流不滥官无冗杂。且令胥徒之辈渐加劝勉其二曰古之选者为官择人不闻取人多而官员有数入流无限以有数供无限遂令九流繁纟人随岁积今内外文武官一品已下九品已上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五员略举大数当一万四千人壮室而仕耳顺而退取其中数不过支三十年此则一万四千人而略尽。若年别入流者五百人经三十年更得一万五千足所须之数况三十年之外在官者犹多此便有馀不虑其少今年常入流者遂便逾一千四百计应数外常馀两倍。又常选放还者仍停六七千人更复年别新加实非处置之法其三曰儒为教化之本学者之宗儒教不兴风俗将替今庠序遍於四海儒生溢於三学劝诱之方理实为备而奖进之道事或未周但永徽已来于今八载在官者以善政粗闻论事者以一言可采莫不光被纶音超不次而儒生未闻恩及岂为奖进之道其四曰国家富有四海已四十年百姓官寮未有秀才之举岂今之人不如昔人将奖贤之道未至宁可方称多士岂得遂阙斯人望六品已下爰及山谷特降纶言更审搜访仍量为条例稍加优奖不然赫赫之辰斯举遂绝一代盛事为朝廷惜之其五曰唐虞三代考绩黜陟幽明两汉用人亦久居其职所以因官命氏有仓庾之姓魏晋已来事无可纪今之在四考即迁官人知将秩满必怀去就百姓见有迁代能无苟。且以去就之官临苟。且之辈责以移风易俗其可得乎!望经四考就任加阶至八考满然後听选还淳反朴虽未敢必期送故迎新实减劳弊其六曰尚书省二十四司及门下中书都事主事主书等比来选补皆取旧任流外有刀笔之人纵欲参用士流以俦类为耻前後相承遂为故事但掖省崇峻王言秘密尚书政本人物攸归而多用胥徒恐未尽铨衡之理望有革稍清其选明年中书令杜正伦亦言入流人多为政之弊帝遣祥道与正伦详议其事时宰相已下惮於改作事竟不行。 魏玄同上元中为吏部侍郎玄同以既委选举恐未尽得人之术上疏曰:臣闻制器者必择匠以简材为国者必求贤以莅官匠不良无以成其工官非贤无以致於理君者所以牧人也。臣者所以佐君也。君不养人失君道矣。臣不辅君失臣任矣。任人者诚国家之基本百姓之安危也。方今人不加富盗贼不衰狱讼未清礼义犹阙者繇官不得其才官不得其才者取人之道未尽也。臣。又闻傅说曰:明王奉。若天道建邦设都树后王君公承以大夫师长不惟逸豫惟以治民昔之都国今之州县士有常君人有定主自求臣佐各选英贤其大臣乃命於王朝耳秦并天下罢侯置守汉氏因之有氵公有革诸侯得自置吏四百石已下其傅相大官则汉为置之州郡掾吏督邮从事悉任之於牧守,爰自魏晋始归吏部递相祖袭以迄于今用刀笔以量才按簿书而察行法令之弊其来日久盖君子重因循而惮改作有不得已者亦当运独见之明定卓然之议如今选司所行者非上皇之令典近代之权道所宜迁革实为至要何以言之夫丈尺之量所及者盖短锺庾之器所积者宁多非其所及焉能度之非其所受何以容之况天下之大士人之众而可委之数人之手乎!假使平如权衡明如水镜力有所及有所穷铨综既紊所失斯广。又以比居此任时有罪人岂真鬼彼清通昧於甄察亦将竭其庸妄揉彼棼丝情故既行何所不至赃私一启以及万端至乃为己谋安为人择利顾亲疏而下笔看势要而措情悠悠风尘此焉奔竞扰扰游宦同乎!市井加以厚貌深衷险如壑择言观行犹惧不周今使百行九能折之於一面具寮庶品专断於一司不亦难矣。乎!。且魏人应运所据者盖三分晋氏播迁所临者非一统逮乎!齐宋以及周隋战争之日多安泰之时少瓜分瓦裂各在一方隋氏平陈十馀年耳接以灾祸继以饥馑既德业之不远或时事所未遑非谓是今而非古也。武德贞观与今亦异皇运之初庶事草创岂惟日不暇给亦乃人物常稀天祚大圣享国永年比屋可封异人间出咸以为有道耻贱得时无怠诸色入流岁以千计群司升位无复新加官有常员人无定限选集之始雾集屯擢叙於终十不收一淄渑杂混玉石难分用舍去留得失相半抚即事之为弊知及後之滋甚夫夏殷以前制度皆阙周监二代焕乎!可睹岂诸侯之臣不皆命於天子王朝庶官亦不专於一职故周穆王以伯ぁ为太仆正命之曰:慎简乃僚无以巧言令色便僻侧媚唯吉士此则令其自择下吏之文也。太仆正中大夫耳以僚属委之则公卿亦必然矣。《周礼》太宰内史掌爵禄废置司徒司马别掌兴贤诏事当是分任於群司而统之以数职各自求其小者而王命其大者焉夫委任责成君之体也。所委者当所用者精故能得济济多士或朴裴子野有言曰:官人之难先王言之尚矣。居家视其孝友乡党服其诚信出入观其志义忧难取其智谋烦之以事以观其能临之以利以察其廉《周礼》始於学校论之州里告诸六事而後贡之王庭其在汉家尚犹然矣。州郡积其功能然後为五府所辟举其掾属而於朝三公参得除署尚书奏之天子一人之身所关者众一贤之集其课也。详故能官得其人鲜有败事魏晋反是所失弘多子野之论盖区区之宋朝耳犹为不胜其弊而况於当今乎!。又从政为官不可以无学故《书》曰:学古入官议事以制《传》曰:我闻学以从政不闻以政入学今贵戚子弟例早求官或髫龀之年已腰银艾童之岁已袭朱紫弘文崇贤之生千牛辇脚之类课试既浅艺能复薄而门阀有素资望自高夫象贤继父古之道也。所谓胄子必裁诸学修六礼以节其性明七教以兴其德齐八政以防其淫尚贤以崇德简不肖以黜恶少则受业长而出仕并繇德进必以才然後可以利用宾王移家事国少仕则废学轻试则无才於此一流良足惜也。又勋官三卫流外之徒不待州县之举直取之於书判恐非先德而後言才之义也。臣。又以为国之用人有似人之用财贫者厌糟糠思短褐富者馀粱肉衣轻裘。然则当衰弊乏贤之时则可磨劳朽钝而乘驭之在太平多士之日亦宜妙选髦俊而任使之诗云:翘翘错薪方之用才理亦当尔选人幸多尤宜简择臣窃见制书每令三品五品荐士下至九品亦令举人此朝廷侧席旁求之意也。但以褒贬不甚明得失无大隔故人上不忧黜责下不尽搜扬苟以应命莫慎所举。且唯贤知贤圣人笃论伊皋既举不仁咸远复患阶秩虽同人才异等身。且滥集鉴岂知人今欲务得实才兼宜择其举主流清因源洁影端繇表正《汉书》云:张耳陈馀之宾客厮役皆天下俊杰彼之蕞尔犹能。若斯况以神皇之圣明国家之德业而不建长久之策为无穷之基尽得贤取士之术而但顾望魏晋之遗风留意周隋之末事臣窃惑之伏愿稍回圣虑时采刍言略因周汉之规以分吏部之选即望所用精详鲜於差失疏奏不纳。 ●卷四百七十四 ○台省部 奏议第五 唐李峤则天朝为凤阁舍人时初置右御史台巡按天下峤上疏陈其得失曰:陛下创置右台分巡天下察吏人善恶观风俗得失期政途之纲纪礼法之准绳无以加也。然犹有未折衷者臣请试论之夫禁网尚疏法令宜简简则法易行而不烦杂疏则所罗广而无苛碎窃见垂拱二年诸道巡察使所奏科目凡四十有四件至於别准格敕令察访者。又有三十馀条而巡察使率是三月已後出都十一月终奏事时限迫促簿书填委昼夜奔逐以赴限期而每道所察文武官多至二千馀人少者一千已下皆须品量材行褒贬得失欲令曲尽行能则皆不暇此非敢惰於职而慢於官也。实材有限而力不及耳臣望量其功程与其节制使器周於用力济於时然後进退可以责成得失可以精矣。又曰:今之所察但准汉之六条推而广之则无不包矣。无为多张科目空费簿书。且朝廷万机非无事也。机事之动尝在四方是故冠盖相望邮驿继踵今巡使既出其外州之事悉当委之则传驿大减矣。然则御史之职故不可得自非分州统理无繇济其繁务请大小相兼率十州置御史一人以周年为限使其亲至属县或入闾里督察奸讹观采风俗然後可以求其实效课其成功。若此法果行必大裨政化。且御史出持霜简入奏天阙其於励已自修奉职存宪比於他吏可相百也。若其按劾奸邪纠讠欺隐比於他吏可相十也。陛下试用臣言妙择贤能委之心膂假温言以制之陈赏罚以劝之则莫不尽力而效死矣。何政事之不理何禁令之不行何妖孽之敢兴则天善之乃下制分天下为二十道简择堪为使者会有沮议者事竟不行。 薛谦光为补阙天授三年正月上疏曰:臣闻国以得贤为宝臣以举士为忠是以子皮之让国侨鲍叔之推管仲燕昭委兵於乐毅苻坚政於王猛及子产受国人之谤夷吾贪共贾之财昭王锡辂马以止谗永固戮樊世以除讠替处猜嫌而益信行间毁而无疑此繇默而识委而察之深也。至。若宰我见愚於宣尼逢萌被知於文叔韩信无闻於项氏毛遂不齿於平原此失士之故也。是以人主爱不肖之士则政乖得贤良之佐则时泰故尧资八元而庶绩其理周任十乱而天下和平繇是言之则知士不可不察而官不可妄授也。何者比来举荐多不以才假誉驰声互相推奖希润身之小计忘臣子之大猷非所以报国求贤副陛下翘翘之望者也。臣窃窥古之取士实异於今先观名行之源考其乡邑之誉崇礼让以励已显节义以标信以敦朴为先最以虫为後科故人崇劝让之风士去轻浮之行希仕者必修贞确不拔之操行难进易退之规众议以定其高下郡将难诬於曲直故计贡之贤愚即州将之荣辱秽行之彰露亦乡人之厚颜是以李陵降而陇西惭干木隐而西河美故名胜於利则小人之道销利胜於名则贪暴之风扇是知化俗之本须摈轻浮昔冀缺以礼让朝则晋人知礼文翁以儒林奖俗则蜀士崇儒燕昭好马则骏马来庭叶公好龙则真龙入室繇是言之未有上之所好而下不从其化者也。自亡国之季虽杂纵横而汉代求材犹徵百行是以礼义之士敏德自修闾里推高然後为府寺所辟魏氏取人尤爱放达晋宋之後祗重门资奖为人求官之风乖授职惟贤之义有梁荐士雅爱属词陈氏简贤特珍赋咏故其俗以词酒为重不以修身为务迨至隋室馀风尚存开皇李谔论之於文帝曰:魏之三祖更好文词忽君人之大道好虫之小艺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唯是风之状世俗以此相高朝廷以兹擢士故文笔日烦其政日乱帝纳李谔之策繇是下制禁断文笔浮词其年泗州刺史司马幼之以表不典得罪,於是风俗改励政化大行炀帝嗣兴。又变前法置进士等科,於是後生之徒复相仿亻效因陋就寡赴速邀时缉缀小文名曰:策举不以指实为本而以浮虚为贵有唐纂历虽渐革於前非陛下君临思察才於共理树本崇化唯在旌贤今之举人有乖事实乡议决小人之笔行修无长者之论策第喧竞於州府祈恩不胜於拜伏或明制才出试遣搜攵驱驰府寺之门出入王公之第上启陈诗唯希咳唾之泽摩顶至足冀荷提携之恩故俗号举人皆称觅举觅为自求之称未是人知之词察其行而度其材则人品於兹见矣。徇己之心切则至公之理乖贪仕之性彰则廉洁之风薄是知府命虽高异叔度勤勤之让黄门已贵无秦嘉耿耿之辞纵不能挹己推贤亦不肯待於三命岂与夫白驹皎皎不杂风尘束帛戋戋荣高物表较量其广狭也。是以耿介之士羞自拔而致其辞循常之人舍其疏而取其附故选司补授喧然於礼闱州贡宾王诤讼於阶闼谤议纷合浸以成风夫竞荣者必有竞利之心谦逊者亦无贪贿之累自非上智焉能不移在於中人理繇习俗。若重谨厚之士则怀禄者必崇德以修名。若开趋竞之源则邀仕者皆戚施而附会附会则百姓罹其弊修名则兆庶蒙其福故风化之渐靡不繇兹今访乡闾之谈唯氐归於里正纵使名亏礼则罪挂刑章或冒籍以偷资或邀勋而窃级假其不义之赂即是无犯乡闾岂得比郭有道之诠量茅容望重裴逸民之赏拔夏少名高语其优劣也。祗如才应经邦之流唯令试策武能制敌之例只验弯弧。若其文擅清奇便充甲第藻思微减旋即告归以此收人恐乖事实何者乐广假笔於潘岳灵运词高於穆之平津文劣於长卿子建华丽於荀。若以射策为最则潘谢曹马必居孙乐之右。若使协赞机猷则安仁灵运亦无裨附之益繇此言之不可一而取也。至如武艺则赵虽勇资诸葛之指周勃虽雄乏陈平之计略。若使樊哙居萧何之任必失指踪之机使萧何入戏下之军亦无免主之效故斗将长於摧锋谋将审於料事是以文泉聚米知隗嚣之可图陈汤屈指识乌孙之自解八难之谋设高祖退惭於郦生九拒之计穷公输息心於伐木谋将不长於弓马良士宁资於射策岂与夫元长自表广饰词锋曹植题章虚飞丽藻较量其可不也。伏望陛下降明制颁峻科千里一贤尚不为少侥亻幸冒进须立是防断浮虚之饰词收实用之良策不取无稽之说必求忠告之言文则试以效官武则令其守御始既察言观行终亦循名责实自然侥亻幸滥吹之伍无所藏其妄庸故晏婴云:举之以语考之以事寡其言而多其行拙於文而工於事此取人得贤之道也。其有武艺绝伦文锋挺秀有效伎之偏用无经国之大才为军锋之爪牙作词赋之标准自可试凌之策练穿札之工承上命而赋甘泉禀中军而令赴敌既有随才之任必无负乘之忧臣谨案吴起临战左右进剑吴子曰:夫提鼓挥桴临难决疑此将事也。一剑之任非将事也。谨案诸葛亮临戎不亲戎服顿蜀兵於渭南宣王持劲卒不敢当此岂弓矢之用也。谨案杨得意诵长卿之文武帝曰:恨不得与此人同时及相如至终於文园令不以公卿之位处之者盖非其所任故也。谨案汉法所举之主终身保任扬雄之坐田仪责其冒荐成子之居魏相酬於荐贤赏罚之令行则请谒之心绝退让之义著则贪竞之习消自然朝廷无争禄之人选司有谦之士仍请宽立年限容其采访简汰堪用者试令职守以观能否参验行事以别是非不实免王丹之官得人加翟璜之赏自然见贤不隐食禄不专则荀进锺繇郭嘉刘隐荐李膺朱穆势不云:远有称职者受荐贤之赏滥举者抵欺璜之罪自然举得其才则君子之道长矣。 卢中宗时为给事中神龙二年冬十月初有制皇太子在藩府日食封物每年便纳东宫奏曰:伏以皇太子处继明重离当主鬯之尊岁时服用自可百司供拟。又据周官诸司应用财器岁终则会唯王及太子不会此则储蓄之费咸与王同今与列国诸侯齐衡入封岂所谓宪章在昔垂法将来者也。帝纳其言而已韦嗣立为兵部尚书景龙中上疏曰:刺史县令理人之首近年已来不存简择京官有犯及声望下者方遣牧州吏部选人暮年无手笔者方拟县令此风久扇上下同知将此理人何以致化今岁非丰稔户口流亡国用空虚租调减削陛下不以此留念将何以理国乎!臣望下明制其论前事使有司改换简择天下刺史县令皆取才能有称望充自今已後应有迁除诸曹侍郎两省两台及五品已上清资望官先於刺史内取刺史无人然後馀官中求其御史员外郎等诸清要六品已上官先於县令中取制中明言如是则人争就刺史县令矣。得令天下大理万姓欣然,岂非太平乐事哉!。 卢亻甫睿宗景中为右补阙时有上言天下置都督府不便命群公卿士议定亻甫与太子右庶子李景伯等议曰:牧伯之命非不古也。洎汉袭秦罢侯置守方制万里以绥兆人令出王庭威行郡国南海兴利东海详刑人以阜安其流多矣。至汉武帝初置刺史秩六百石掌察墨绶以下其黄绶以上则不察焉所以全长吏之威行不扰之政也。至汉成帝改置州牧秩二千石遂以秩高自守而功业不著,於是罢州牧。又置刺史及东汉之时复置州牧王纲不振浸以陵夷则事之隆详乎!典策今天下诸州分隶都督专生杀之柄典刑赏之科。若委非其人授受有失权柄既重疵[C260]或生。又非︹弱枝经邦轨物者也。其亲置都督事恐不便今巡察御史秩卑任重御史之流也。委以时巡奸宄自禁伏请慎考古道率繇旧章法乾元之简易守前王之令典俾夫化洽平务依贞观制度矣。其後停焉。 李揆肃宗时为中书舍人时京师多盗贼有通衢杀人沟中者李辅国方恣横上请选羽林骑士五百人以备巡简揆上疏曰:昔西汉以南北军相统摄故周勃因南军入北军遂安刘氏皇朝置南北衙文武区分以相伺察今以羽林代金吾警夜忽有非常之变将何以制之遂罢羽林之请李栖筠为工部侍郎代宗广德二年三月癸丑奏京畿诸县百渠下王公寺观碾凡七十馀所有妨农利并请毁废计收田租二百万言入帝甚善之为权臣不便寝之。 沈既济为左拾遗史馆修撰德宗建中二年五月二日敕宜令中书门下两省分置待制官三十员仍於见任前资及同正兼试九品已上官中简择文学理道法度优深者具名闻奏度支据品秩量给俸钱并置本收利供厨料所须手力什物顺宇等并计料处分既济上疏论之曰:伏以陛下今日之理患在官烦不患员少患在不问不患无人。且中书门下两省官自常侍谏议补阙拾遗总四十员及常参待制之官日有两人皆备顾问亦不少矣。中有二十一员尚阙人未充他司缺职累倍其数陛下。若谓见官非才不足与议则当选求能者以代其人。若欲广务聪明毕收淹滞则当择其可者先补阙员则朝无旷官俸不徒费。且夫置钱息利是有司权宜非陛下经理之法今官三十员皆给俸钱力及厨料什器建造厅宇约计一月不减百万以他司息利准之当以钱二千万为之本方获百万之利。若均本配人当复除二百户反覆计之所损滋甚当今关辅大病皆为百司息钱伤人破产积於府县实思改革以正本源。又臣常计天下财耗ル之大者唯二事焉最多者兵资次多者官俸其馀杂费十不当二事之一所以黎人重困轴杼犹空方斯缉熙必藉裁减岂俾官复为冗食藉旧而置犹可省也。若之何加焉疏奏从之。 崔纵为御史大夫贞元元年九月纵上言准今年正月制宜令御史台勘会内外官员商量并省停减仍集百僚详议闻奏者臣伏以兵戎未息仕进颇多在官者。又须褒赏比来每至选集不免扌处阙留人尝叹遗才仍招怨望况缘频有恩诏甄录功劳诸道叙优人数甚广见须处置不可稽留今。若停减吏员实恐未便於事非但承者无官可授抑。又叙进者无路可容本冀便人翻成敛怨恐须仍旧以时宜更待事平然後议经度制曰:可。 李纾贞元初为吏部侍郎尝建议享武成王不当视文宣王用王者之礼。 袁高为给事中贞元二年帝以关辅禄山兵戈之後百姓贫乏田畴荒秽诏诸道进耕牛时诸道观察使各选拣耕牛进贡委京兆府劝课民户勘责有地无牛百姓量其地著以牛均给之其田五十亩已下人不在给限高上疏论之圣慈所忧切在下有田不满十亩者是贫人请量三两家共给牛一头以济农事疏奏从之。 陆贽为翰林学士贞元四年贽奏曰:学士私臣玄宗初令待诏内庭止於唱和诗赋文章而已诏告所出本中书舍人之职军兴之际促迫应务权令学士代之今朝野宁合归职分其命将相制诏请付中书行遣物议是之。 韦贯之宪宗初为右补阙时杜佑为相子从郁为左补阙贯之崔群奏论宰相子不合为谏官寻降为左拾遗。又论遗补虽品不同皆是谏官父为宰相子为谏官。若政有得失不可使子论父乃改为秘书丞。 穆质为给事中元和三年九月奏诸州府盐铁使巡院应决私盐使囚请州县同监决免有冤滥从之李渤为给事中元和中以旧制只日视事对群臣渤奏论曰:事君之义有犯无隐陈诚启天不必择辰今群臣敷奏乃候只日是毕岁臣下睹天颜献可否者能几何宪宗嘉之俄迁户部侍郎。 李游穆宗时为谏议大夫理匦使长庆四年奏应进状人论事大者请分析闻奏次者请申中书门下小者请各牒诸司诸司。若处理不当复来投匦者即请具事繇闻奏如投匦人有欺诳责问得情状请本罪之外更加一等。又宝应元年六月敕如有告密人登时进状分付金吾留身待进止今缘匦院无械系之具忽虑凶暴之徒难以理制请勒安福门司领付金吾仗留身然後牒送御史台京兆府冀绝凶人喧竞从之渤。又以左右常侍职参规讽而循默无言论之曰:若设官不责其事不如罢之以省经费苟未能罢则请责职业。 王敦史敬宗时为膳部员外郎宝历元年上言中外官寮准制封赠多请回授祖父母臣谨详古礼及国朝故事追赠出於鸿恩非繇臣下之求不系子孙之便开元新诏唯许宰相回赠於祖盖以宰相位高封赠崇极故许回授於义无妨近日常僚率援此例夫推让於祖在父则然改夺於朝为子何忍伏望宣付宰臣重与依注详议从之。 崔元略为户部侍郎宝历二年奏曰:伏准贱役令内外六品已下官及京司诸色职掌人合免课役伏以设官之际大关是防给蠲之时不免逾滥至有因缘假冒多非本身臣自受此官已来无日而不见论请蠲牒必恐从兹不已天下无复有应役之人伏请自今以後应诸司见在官及准式合蠲免职掌人等并先於本司陈牒责保待本司牒到然後给符其前资官即请於都省陈状准前勘责事。若不实并准诈伪律论其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及割股奉亲比来州府悬免课役不繇所司覆请从今已後应有此色敕下後亦须先牒臣当司如不承户部文符其课役不在免限制可。 宇文鼎为左司员外郎宝历二年奏户部尚书判度支胡证准两度敕赐爵司御率府录事参军文约各一级今月五日敕下尚书省伏以胡潜等先丁母忧犹未终制岂得公然食邑苟窃恩荣下避三年之丧冒受五等之爵有伤教义实败国风臣谬迹都曹职当综致兴物论不敢不举敕宇文鼎所奏胡潜等爵宜令所司落下胡证职在殷繁事或错误特宜释放司封本郎官委都省书罚。 文宗太和三年十月御史台奏准敕差孟巡察米价其江西湖南地称沃壤所出常倍他州俾其通流实资巡察。若便空行文牒或虑远郡未委诏条今孟既下淮南即去洪潭不远伏望便令兼去洪潭可之仍令便道至浙西存恤。 四年祠部上言当司准赦书节文缁黄之众蚕食生人规避王徭凋耗物力应诸州府度僧尼道士及创造寺观累有禁令尚或因循自今已後非别敕处分妄有奏请者委宪司弹奏量加贬责於百姓中苟避徭役冒为僧道所在长吏重为科禁者谨具起请条件如後准天宝八年十一月十八日敕诸州府僧尼籍帐等每十年一造永为常式者其诸州府近日因循都不申报省司无凭收管造籍起今已後诸州府僧尼已得度者勒本州府具法名俗姓乡贯户头所习经业及配住寺人数开顶分析籍帐送本司以明真伪。又将诸州府及京城应置方丈受戒僧尼身死及还俗者其告牒勒本寺纲维当日封送祠部其馀诸州府勒本州申送以凭注毁。又诸州府僧尼籍帐准元敕十年一造今五年一造。又天下僧尼冒名及非正度者缘经恩赦自太和三年十一月十八日敕前无凭追勘自今已後伏请切加禁断先度者具名申省省司各给牒知为凭入籍。又正度僧尼并勒於省司请告牒其僧尼童子自今已後不得令私度如有此色勒当寺纲维申报本管长吏其与剃头师长及专擅出家者当便科决勒还俗其纲维不申报十日已上勒停解便令出寺其所在长吏不为纠举者具名衔奏听进止。又诸州府及两京除旧寺破坏要修理外并不创建造寺仍请具每州县管寺几所每寺管僧尼几人并请具寺额僧尼名申省如有创造寺舍委本管长吏切加禁断其僧尼有不依典教兴贩经纪行船驾车擅离本寺於公衙论竞及在俗家夜结戒坛书符禁咒阴阳术数占相吉凶妄陈祸福既亏释教与俗无殊自今已後切加禁断如有此色委所在长吏量情科决使勒还俗其天下州府村坊佛堂普通私色兰。若义井等并请割属当州府寺收管。又伏准元和元年二月十日敕京城及诸州府寺观铜钟因有破损须更制造者请令州府申牒所司奏闻敕下许以本钟再铸不得更别添铜者其诸州府近日皆不守敕文擅有鼓铸自今已後并令申省臣等伏以当司公事废阙多年名额空存事皆去本因起请再举旧规比类参详依格可之。 九年三月都省奏湖州百姓韩巨川及庾威男道彰进状称庾威缘定户左降及录事参军县令等黜责事敕付尚书省四品已上官集议议曰:定罪者必原其情议事者宜究其本庾威均税之法情实扰人顾其施为必有工拙工者何也。富户业广以资自庇产多税薄归於羸弱威能尽简并包者加籍取均困穷者蠲减取济税既顿异法亦稍严事归平一人无冤诉此所谓威之工也。其拙何也。五县土广人奸徵簿书即隐占居多简田苗即惊扰为虑散乱村野胥徒千人虽成功於己事之时而受弊於作法之始岂无他术用以周知竟此纷纭斯所谓威之拙也。大凡为郡止於四过一者私加公税二者逃失黎三者虐害平人四者富润私室庾威改张税额赋不加徵联绵歉灾人悉安业刑甚峻而下无屈禄不厚而赏无滥顾兹四者威无一焉而以扰人均税投荒黜远是使循常守故者得以称功革弊去奸者坐以招谴谁能自苦纳诸刑名观沮之风於斯何在官职黜削本自庾威罪既无名官吏所宜牵复台司所勘定税本谓有害於人事既无私理当免复。若因其案验举察细微以法吏合科条在众议须明本末郡人远诉益表事情幸遇圣明合从昭雪敕庾威定户意在均税台司推勘虑以扰人近者王授威循王传其连坐左迁录事参军杜膺及县令等六人并复本资官令狐楚为左仆射太和九年奏诸道新授方镇节度使等具帑抹带器仗就尚书省兵部参辞伏以军国异容古今定制。若不繇旧斯为改常未闻省阁之门忽入弓疑刀之器郑注外蒙恩宠内蓄凶狂首创奸谋将兴乱兆遂致王郭行馀之辈敢驱将吏直诣阙廷震惊乘舆骚动京国血溅朝路尸僵禁街史册未书人神共愤既往不咎而其源尚开前件事宜伏乞圣恩速令停罢如须参谢即具公服从之。 归融为户部侍郎开成元年兼御史中丞湖南观察使卢周仁违敕进羡馀钱十万贯融奏曰:天下一家何非君土中外财赋皆陛下府库也。周仁辄陈小利妄设异端言南方火灾恐成灰烬进於京国姑犭旬私诚入财货以希恩待朝廷而何浅臣恐天下仿效以羡馀为名因缘刻剥生人受弊周仁请行重责以例藩方其所进钱请还湖南代贫下租税诏周仁所进於河阴院收贮以备水旱。 李中敏为右谏议大夫充匦使开成三年中敏奏臣据旧例所有投匦进状及书策文章等皆先具副本呈匦使其有诡异难行不令进入臣寻简文案不见本敕所繇但云:贞元中奉宣恐是一时之事臣以为本置匦函每日从内将出日暮进入意者使冤滥无告有司不为申理者或论时政或陈利宜通其必达之路所以广聪明而虑幽枉。若使有司先具裁其可否即非重密其事俾壅塞自申於九重之意也。臣伏请自今已後所有人进状及封章等臣但为封状以进取舍可否断自中旨庶使名实在兹明置匦之本意从之。 韦昭度昭宗时为左仆射时大顺元年十二月太康军屯晋州李克用遣中使韩归范还朝因上表诉冤言被贼臣张依倚朱全忠离间忠臣致削夺臣官爵朝廷欲令释憾下群臣议其可否昭度等议曰:赏恭罚否前圣之令猷含垢匿瑕百王之垂训是以雷解而羲文象德网开而汤化归仁用彼怀柔式存典范上自轩农之代下臻文武之朝罔不允治宽弘以流霈泽况国家当德宗守成之日宪宗致理之时车轨一同桑麻万里烛龙外野悉在梯航大鼠穷郊咸归正朔然犹王承宗拥兵镇冀诏范希朝讨之仍岁无功卒成赦宥而。又朱氵舀以幽州之众结田悦李纳王武俊之︹遣马燧等征之不克旋。又宽之以累圣之典模睿哲大朝之纪律文明非不欲励彼风驱快其电扫然。且考春秋之义稽郑楚之文或退而许平服而便舍存於旧史载彼新书李克用代汉︹宗阴山贵胄呼吸而风作气指麾而草树成形仰天指心誓献礻失訾之首伏欧血屡亲都护之营所谓为多上人自非穷来归我及陛下圣考懿宗皇帝之朝彭门失守亲驱骁卒首建殊功而先帝即位之初渚宫大扰复提义旅克静妖氛其後封豕长蛇荐食上国继以子朝之乱皆因重耳之盟保大朝之宗祧垂中兴於简册盖圣主之御天下也。有勋可书有绩可载宥过不忘於十代念功岂止於一时天高听卑请事斯语。且四海之内疮尤殷九贡之邦纲条未整昨者遽起岐之众寻已退还。又徵燕蓟之师仆闻内变出於饣襄馈失职资诽绝供致此投戈是乖借箸盖下计之未熟非圣谋之不臧傥宸断重新天机间出录兹诚款散彼师徒虚其念旧之怀待以如初之礼臣等所议实在於斯抑。又闻往者汉将赵充国欲因边境衰弱出兵击之是时魏相上书画陈利害。且曰:恃国家之大矜民人之众欲见威於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非但人事乃天道也。又曰:臣不知此兵何名者也。兵出无名事乃不成汉帝纳之竟罢其伐伏惟皇帝陛下鉴往古用师之难采列圣迁善之美恩加区宇信及豚鱼则臣等不胜恳愿况今汴魏尤难幽定方困纵遣之调发,岂能集事虚行号令以召寇雠将以剿人非惟辱国。且黠戛斯举勤王之众推效命之诚未能单骑独攻所望汉兵同力今兹数镇奔命不遑难致济师恐。又生事谕其渐当暑热非和戎旃悉力颁г遣还蕃部重荣陈五郡之卒益谨关防王珙振两河之雄更严旗鼓然後奖其上表哀以自陈录彼前劳责之後效徵神爵之往典还日逐之故封谕其已斥王恭不使更疑晋帝凡百臣子实切乃诚其克用在身官爵并请却还仍依前编属籍从之。 ●卷四百七十五 ○台省部 奏议第六 後唐卢文纪为吏部侍郎天成元年十月丙戌奏一人御宇百职交修则四时无水旱之灾万国有乐康之咏顷属中原多事三纪不宁廉平因此而蔑闻赏罚繇兹而失序所以枭鸾并起骀骥难分有援助者至滥必容守孤贞者虽贤莫达遂使居官亻黾俯奉职因循惟思避事以偷安罔效辅时而济物伏惟皇帝陛下削平九有收复八承乾兴万代之基出震应千年之运栉沐风雨手足胼胝勤劳大集於圣功华夏毕归於睿略虽远柔迩伏咸知临照之鸿恩而旰食宵衣尚念生灵之久困累颁丝典访刍荛恐天灾之流行因皇风之壅隔臣不揆庸短辄冒宸聪臣请告谕内外文武臣僚凡守一官责其举职公清奉上勤恪为心每岁秋冬明定考较将相则希回御笔班行则悉委司存外则州牧县寮具以真虚比较傥闻共推异绩便宜特示甄酬如其众谓旷官固可明行黜责所冀免怀窃位俱效竭诚上则辅佐於大君下则专精於庶务高卑不滥功过无私官既清廉则民无愁叹劝课之方得所则生灵之赋乐输故可以进贤良退不肖安生聚仓箱使和气远孚德泽广被顾惟穹昊必降休祥永致太平伫期混一臣叨逢明圣谬列班行既奉德音合申所见疏下中书宰臣奏曰:卢文纪践履清华昭彰闻望行已每闻於端悫操心动绝於阿私以为将耸效官莫先较考欲明书於殿最冀显示於劝惩况将相两途尤为重委虑无报国最要闻天欲迂宸毫亲书常课诚有尘於圣德亦是责以佐君直道不欺忠规可尚至於所陈黜陟并叶规绳以此责成庶求良吏事无疑碍理可施行从之。 李光宪为右散骑常侍天成元年十月乙巳明宗御中兴殿光宪奏将垂帝范在守於旧章欲叙彝伦合循於故典实大朝之理本盖有国之常规臣尝览列圣实录伏见建中元年正月五日敕旨应内外常参官上後三日举一人自代者编诸简册冀拔贤良是资教化之方以盛簪裾之列爰于近岁稍易旧规臣请明下敕文许行建中故事所冀簪缨在位咸怀举善之心或朴兴歌渐致得贤之美疏奏不报。 张铸为起居舍人天成元年十月庚戌奏钦。若天道闻诸尧舜之朝敬授人时乃自殷周之代能消灾异而致福祥自兵兴以来多失本朝故事不拘典法有误修禳承前日月薄蚀百官皆合守司星象有差九重亦当避殿以明减损式示恭虔信守国经何亏圣德自此或乾象谪见凡关灾异请依故实令百官守司陛下御便殿常膳准令式遵行从之。 萧希甫为佐谏议大夫知匦院天成元年十一月戊午奏臣切蒙擢任官忝谏司所职重难兼知匦院但有关於至理即欲合於无私冀竭丹诚仰礻卑元造臣伏见自同光元年十月九日先朝收下汴州後至今年四月一日已前兵革盛兴乱离斯极典章几坏刑政莫施每於纷扰之间甚有杀伤之苦非惟州县长吏或滥诛夷直至乡里居民互为残戮挟私怨公者公行白刃将快忿心怙强恃力者岂闻丹书惟欣得志掠妻女以转卖劫财货以平分如此之流应遍天下伏惟皇帝陛下荐恢帝载光启鸿图伏思自升下临御以来皇纲渐正有功者尽赏有罪者咸诛阃外将清朝中无事今则匦函已再修整欲具进呈必恐抬出外边施行已後远近披诉受状至多但虑京国诸司囚禁便忧填委则至上亏皇化有玷国风其次更虑勋贵亲贤或关对讼便烦谳议有碍刑书。若今事有臧否即便政移曲直以臣愚见欲自元年四月二十八日昧爽以前罪无轻重应大辟以下请一切释而不问庶得刑清俗泰国富民康咸钦不宰之功永奉维新之化敕旨丧乱之际不可以法行致理之初渐宜於刑措萧希甫官居谏省职本匦函虑黎民年有雠嫌致法寺愈烦谳议特塞纷争之路请申昧爽之朝言出忠诚事关理本载许论奏合议施行宜自天成元年四月二十八日已前罪无轻重一切不问其间已经勘穷推鞫者须见罪状其馀即依所奏。 裴为礼部侍郎天成元年十一月戊辰奏方伯郡守之任与天朝分理疆土共养黎民委寄非轻古今所重亲人之职莫过於斯伏请起今後诸州刺史经三考方可替移使能理者尽展所能弊政者自彰其滥优劣既判黜陟可行则州县免迎新送故之劳朝廷得惠养除烦之理太平之道无易於斯敕旨有政声者就加恩泽弊政者不限考课替移。 刘岳为吏部侍郎天成元年十一月甲戌奏凡在立朝悉是为臣之贵每蒙进秩咸知报上之忠奉敕命以迁固当感忭降纶言而褒饰或未捧观将使知宠陟之繇认训诰之旨必在各颁官诰令睹制词处列班以增光传子孙而永耀伏请自此凡有除转登朝官已上召至阁门宣赐在外则付本州使赐之敕旨朝官素有品秩不可一例颁宣文班三品已上丞郎给舍谏议武班大将军已上宜赐官诰旧例吏部出告身纳朱胶纸轴钱方给朝臣或亲旧者随即给付而官贫不办者但领敕牒而已丧乱之後因以为常朝臣多不出告身制下之後中书但收其制词编为敕甲本官多不见奖饰之词故岳有是奏敕旨不编颁得事体也。其後执政相与谋罢朱胶纸轴之例以为天下吏员无多除拜亦简官给胶轴之费岁不过数万国既赐以爵位而邀其胶纸之直是巨细不相称也。因奏覆凡中外官除拜并宣赐官诰然执政之议虽善盖令其始不科其终何者同光世至天成初官爵之命止于除授中外正员官其馀试陶贴号则宠激军中将较而已自长兴已来除授日多上至军中卒伍下迨州使镇戍畴昔书吏之流皆有银青言宪之号每岁给赐告身动盈数万非独尺纸之费虚销财力而。又常赐之道难以劝功以臣料终则知执政图治之非善也。作事谋始凡执政者慎图之。 杨凝式为给事中天成元年十二月庚寅奏旧制台省在西京东都置留台留省及分司官属请依旧制於西京置留台省如本朝东都之制不报。 是月庚戌御史台奏京城坊市士庶工商之家有婢仆自经投井非理物故者近年已来凡是死亡皆是台司左右巡举勘简验施行已久仍恐所差人吏及街市猾卒同於民家因事邀颉取索臣询访故事当司今有旧京往例凡京城臣庶之家死丧委府县简举军家委军巡商旅委户部然诸司简举後具事繇申台其间或枉滥情故台司访闻即行举勘如是文武两班官吏之家即是台司简举臣自今已後欲准故事以施行者兼左右巡使录到丧葬车舆格例比缘官品等差无官秩之家过为僭侈供应者固当刑责今则凡是葬仪动逾敕格但官中祗行简察在人情各尽孝思犭旬彼称家之心许便送终之礼。又难将孝子尽决严刑遂以供人例行书罚以助本司攴费兼缘设此防禁比为权豪违礼厚葬。若贫民薄敛不充无忧替礼书罚两京即是台司州府元无条例者敕旨今後两班文武及诸司官吏诸道商旅凡有丧亡即准台司所奏施行其坊市民庶军士之家凡有丧亡及婢仆非理物故依台司奏委府县军巡同简举仍不得纵其吏卒於物故之家妄有邀颉或恐暑月死柩难停。若待申闻简举纵无邀颉亦须经时日今後仰其家唤四邻简察无他故遂使埋葬具结罪文状报官或後别闻枉滥妄有保证官中访知勘结不实本户邻保量事科罪如闻诸道州府坊市死丧取分巡院简举颇致淹停人多流怨亦仰约京城事例处分所奏丧葬车舆格例今後据品秩之外如庶人丧葬宜令御史台差御史一员点简其赁行人如有违越据所犯科罪台司不得书罚徵扰行人交非宪纲事体。 曹琛天成中为右拾遗上疏请百寮朔望入阁及五日内殿起居请许三署寺监轮次转对奏事从之李同为左拾遗天成二年正月奏三尺之法天下共之法一动摇民无所措是知爱育黎庶信及豚鱼既礼乐之中兴在刑罚之必中陛下初当治乱合肃化条请处分天下州使系囚逐旬咨长史亲自引虑使知罪真虚然後论之以法则狱无冤滞政治和平。 李光纬为右拾遗天成二年三月奏自本朝应运以来陛下登极之後有赤心事主戮力勤王或代著军功身已沦没者乞褒崇官爵延赏子孙庶张开国之荣永保承家之庆兼内外重臣以下班行请许追封以彰孝道虽九泉之幽暗亦荷明时庶百辟之忠良同扶圣代。 封翘为给事中天成二年四月戊子上言曰:臣闻立爱惟亲教民以睦实天朝之重事乃有国之通规是知维城为固本之资磐石作安宗之计所以兴隆鸿业保定皇家伏惟陛下天祚丕基日新圣德使九功之咸叙致百度以维贞坠典皆修遗文必举独於封建未睹宣行既尚抑於龙楼宜。且遵於麟趾乞命亲贤以资夹辅。 周知微为吏部员外郎天成二年四月戊子上言窃睹近敕虑有官吏割剥下人许百姓陈告民之愚下罔认宸衷或捃摭纤微或受人驱驾事多凭虚足为乱有过者固合当辜诬罔者请议刑宪庶或知止免冫卖风化从之。 李钅为户部尚书天成二年六月乙未上言请朝班自四品以上官各许荐令录两人五品六品官许荐簿尉两人使廉慎能名者同受爵赏贪婪害物者并坐刑书各举所知不蔽贤路奉敕兴国之方养民为本衣不可一岁不制食不可一日不充其或桑柘少而望衣充耒耜而求食足虽千尧万舜圣知神功不能致也。然则树疏禽少山广兽多百川浅则海不深万姓贫而国不富富庶之要根源可知故王者深居九重奄有四海不可家至而日见只在德盛而教尊千载一时古犹今也。李钅情专奉上务在任人藉官吏当才为国朝布化实以知人则哲惟帝其难肯举者可嘉堪举者可重必须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雠凡事无私何忧不理李钅所奏宜即施行其所举人仍於官告内显隶所举姓名赴任之後临事可观或有不公当累举主兼三品已上有旧谙行止堪充节度观察两使判官者亦各据才业上闻即当委任庶朝廷立制长施劝善之恩臣下推公永绝蔽贤之路。 符蒙为右拾遗天成二年六月辛丑奏以五日转对无献替之风虚渎圣聪请罢之。 梁文矩为左谏议大夫天成二年七月上言以军人百姓服装僭越为费耗之本请下令禁止。 郑韬光为给事中天成二年八月庚辰上言以诸县力役人户多为州使影占或台省投名惟贫民客户在县应役例有不均之叹。且多侥亻幸之流请议禁止孔邈为吏部郎中天成二年八月庚辰上言曰:臣闻赏延於世实皇王体国之规立身扬名为人子承家之道苟推诚於忠孝必怀庆於子孙存没共瞻君亲是望伏自陛下中兴大业念旧录勋赏赐无时渥恩咸遍尚虑有奋身为国迹陨魂孤姓名不达於乾坤骨肉饥寒於道路不因诏书博访所在不与申闻伏乞特下外藩如有身殒王事忠节显彰军伍备闻恩泽未及者必令具录闻奏如有子孙便委所司齿录使父母有可依之地妻孥免无告之心如祗有孤遗亦便令救恤即已往者知皇恩不弃将来者罄臣节何疑楚师忘寒空凭念问周文葬骨唯示深仁冀於有道之朝不漏无垠之泽上先是已行诏命及览是奏促再行之。 姚ダ为左散骑常侍天成二年九月上言伏以运当昭泰时属丰成金鸾已议於省方采仗将离於上国沿路供亿固有旧规况闻诏旨丁宁不许分外科率所在藩侯郡守竭力推忠奉迎颁备於贡输徵敛或及於黎庶伏望更加示谕免至烦劳使四海九州遐迩共闻於圣德千乘万骑经过不扰於疲民俾谐望幸之心以显来苏之义。 王骞为刑部郎中天成二年十月上言请准建中旧敕文武参官及刺史上後三日举人自代。 十一月吏部侍郎刘岳上言曰:伏以有国命官立朝务必资详谏以集事功窃见诸色词科多通籍向者先为列藩从事参佐可称次经三馆职名编修是著方居华秩始在彤逵近或虽有两任前衔未历一司公事莫申劳绩虚谓滞淹未。若委以亲人俾之及物粗闻善最然议陟迁免自难於漂流复有名於选仕伏乞特加搜采广察单平白身者授以佐僚历官者处之县令岁月俟当於制限班资擢在於朝行理契毓材事惟责实。 卢咸雍为起居郎天成二年十二月上言以贼寇宵行逼胁村舍俾供食宿及当败露指引行程追禁经时虑妨农作望颁明敕俾得疏治从之。 王钅羽为左拾遗天成三年二月上言曰:伏睹州县百姓早因危岁小寇连绵旧染成非习性难改逃刑网外作患民间起昼藏夜出之谋怀念恶堕农之志惟观得失但听灾危不虑严章当孤美化法缓则潜藏军旅法急则流散藩方条令难加网罗莫及是非同等曲直相参伏乞显示军门无招此辈永去未萌之咎当平不力之民从之。 三月己巳给事中封翘上言曰:天地之经阴阳之数莫不上规帝道旁体物情傥国人偶有其咨嗟则时令必为之差忒如陛下英明御宇勤俭临朝推泣辜罪已之心行解网纳隍之道无偏无党宪章不滥於雷霆克宽克仁霈泽常均於雨露致君已及於尧舜勃兴寻并於禹汤则合灾星退於三移瑞日呈於五色焉有自冬彻腊启岁经春阴多蔽於长空滞雨频г於连日岂是未臻圣政不降灵休既难喻於玄穹须更增於隆德伏乞稍留圣念明下所司俾郊坛祠祭之仪簋馨香之料尤加精洁倍致敬恭罪非劫杀旋令疏放亡殁卿士希加赙赠农桑藉力之时务蠲大役禽鸟营巢之际禁断网罗恭祈十雨五风以卜千秋万岁诏付所司详酌施行。 崔居俭为尚书左丞天成三年五月请於西京置分司官。 六月戊子散骑常侍萧希甫奏以府州官吏不务守官咸思避事每睹微小刑狱皆以闻奏不惟有紊朝纲实恐淹延刑狱奉敕昔虞舜以恤刑安万国赖十六相熙帝图汉高以约法定八方致四百年享天禄故法无常则官有亻幸刑不滥则民无冤千古同风百王齐致况今朝廷致理中外同心近者无偏远者不间虑於听讼或有惠奸其频具奏闻所在不勤决断则诸道侯伯未至尽心两使宾僚亦非称职萧希甫位兼三事务赞万机更激藩方共礻卑庶政自此凡有争讼委随处官吏据罪详断如事有不可裁断者则结案闻奏。 吕梦舒为谏议大夫天成三年七月上言近制令州使判官逐司引问狱囚恐屡变其情状请便案成虑之奉敕宜依。 赵熙为起居郎天成三年八月戊寅上言曰:伏自陛下乘乾之後缵圣以来从谏如流求贤不倦遂令五日之内一度敷易百辟之间咸陈管见伏睹武班朝士皆大国贤臣或继委藩任或尽知民瘼或久谙师旅深知兵机或将相子孙或貔貅列士或衔命每推於专对或临戎尝立於殊功蕴器业而不敢自陈有筹画而无繇上奏方今蒸黎尚困兵革未销傥一言仰合於天心一事有资於军志可礻卑睿算便致小康抱材能者无愧於朝廷怀义勇者何惭於休运伏望令两班更互奏对。 崔税为右补阙天成三年八月己亥上言曰:昔汉宣帝缵绍皇图勤恤民隐慎择循良之吏分居牧守之权其有政合廉平惠敷疲瘵小则降玺书而劳问大则锡侯爵以甄酬欲教化之久行故迁移之不遽伏惟陛下比糠大汉回复皇唐整百王隳紊之纲削四纪伤夷之弊永言致治实在审官刺史县令有能抚绥不必循拘考限明加奖激就进阶资如有课最渐高始终不易量其器业擢在朝廷自然有位之人咸思职分无为而治坐致时雍疏奏不报後为比部员外。 闰八月癸卯朔散骑常侍萧希甫上言曰:臣闻天地助顺神理福谦既物性之得宜何灵心之致误伏惟陛下自统临四海勤恤万方每崇恭俭之风常布仁慈之德即合阴阳无爽灾眚不生百丰盈五兵息偃今乃川渎决溢水旱潜违必恐是调燮有乖祭祀未洁轸吾君宵旰之虑负陛下覆育之恩臣实痛心谁不抱愧伏乞特颁明诏下访有司询其销遣之方采彼妖祥之本应是前皇古帝往哲先贤或有违祠但存旧址在祀典者咸加严饰禀灵通者略尽修崇悉遵虔肃之诚无隳精祈之恳然後别宣长史侧听庶民稍关疾苦之繇须整抚循之策冀其昭感仰赞平。 郑З为膳部郎中天成三年九月乙亥奏诸司诸使职掌人吏乘暖坐带银鱼席帽轻衣肥马参杂庭臣尊卑无别污染时风请下禁止帝嘉其事促行之中书覆为不可赵凤亟言於执政曰:此礼诚大不可不切为权吏所庇竟寝其事。 是月丁酉吏部员外郎周知微上言曰:窃以唐有天下垂三百年圣帝明君览宏纲而御极忠臣贤佐法古道以赞时两汉以还历代罕比虽国有中否之数人无厌德之言果致陛下绍开中兴缵承大业将欲永光帝载而犹动守典刑伏见州县官僚被人论讼始行追取未辨是非称呼不去其官曹枷锁已拘於道路所以上无耻格下绝恭敬有玷盛明实骇观听此後凡有官绪可称所讼罪名未正伏请氐令监守皆在法司俟曲直销分即荷校无惮所贵坐法者知国章有节司刑者表守律无逾。 孔昭序为给事中天成三年九月丁酉上言曰:伏见本朝仪制北省官为近侍之班遂异常参之礼所以百寮则曰:拜盖云:谢食北省官不赴廊冫食食於本署故常朝不拜况今耆旧皆目睹躬行伏望陛下顺考古道率由旧章正立朝之常规遵先王之定制。 卢詹为中书舍人天成三年十月上言曰:歌称九德彰圣哲於一人国启四门睦臣宾於万宇伏惟陛下登临宸极统御寰区普天之来享来王率土之为臣为子所以西戎献款北国输诚五之蛮獠皆臻百越之梯航毕至华夷率服声教遐流窃见外国朝天诸藩到阙多於便殿引对中外不知既闻来自殊乡宜使观於盛事此後每有四夷入贡伏乞御於正殿列彼群臣立天仗於广廷临宸轩而端拱庶使边荒异俗向慕华风亦具礼乐威仪更显声明文物。 何泽为吏部郎中天成四年二月上言昨问罪中山近镇有飞免力役之劳乞议蠲减。 于峤为北部郎中知制诰天成四年四月丙午上章以两班有老病者咸绝其俸虑玷圣明请各授致仕官仍加锡赉以符尚齿之化。 程逊为主客郎中知制诰天成四年四月丙辰上言曰:臣闻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所以乐正子春下堂伤足三月不出而有忧色民间多有割股上闻夭听者伏以尧代则共推虞舜孔门则首举曾参皆以至孝奉亲不闻割股肉疗疾或真有怀怙恃之感报劬劳之恩孝起因心痛忘遗体实行此事自是人子之常情不合鼓扇声名希г恤赉伏惟陛下道齐覆载孝治寰区渐致平全除矫妄乞愿明敕遍下诸州更有此色之人不令举奏所冀真诚者自彰孝感诈伪者免惑乡闾咸归朴素之风永布雍熙之化。 孔庄为司门郎中天成四年五月上言曰:臣闻汉宣帝云:与朕共治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乎!今国家每择郡牧惟赏军功虑於治民未尽其旨为人求瘼责在参佐则,庶几近理愿留天卷俾慎择焉。 崔忄惠为左谏议大夫天成四年六月上言曰:臣伏见雒都顷当制葺之初荒凉至甚才通行迳遍是荆榛此际配人开耕便许为主或农或圃逾三十年近岁居人渐多里巷颇隘须增屋室宜正街坊都邑之制度既成华夏之观瞻益壮因循未改污浊增深窃惟旧制宫苑之侧不许停秽恶之物今以菜园相接宗庙祠宇公府民家秽气薰蒸甚非蠲洁请议条制俾四方则之。 郭正封为考功员外郎天成四年八月癸卯奏中兴平定之初自数十年杂乱编民或为兵士所掠没为奴婢者既无特敕革无复从良遂令骨肉流离有伤王化敕旨晓喻天下诸军所掠生口有主识认并勒放归。 是月乙丑左补阙杨途奏明公举事须合前规窃见京城之内尚有南州北州纵市井不可改移城池即宜废毁复见郡城旧墙多已摧塌不可使浩壤神京旁通绿野徘徊壁垒俯近皇居无复因循常宜修葺初光启末张全义为河南尹为蔡贼所攻乃於南市一方之地筑垒自固後延於市南。又筑嘉善坊为南城天复修都之际元未毁彻途之所奏颇事宜後为金部员外郎。 任赞为左散骑常侍天成四年十月奏於郊天前有犯重罪合当极法者并令推鞫断遣无容开启亻幸门从之。 十一月辛未左谏议大夫崔忄惠奏请止绝诸道州府不得进金玉鞍辔龙凤御衣其奏曰:凡在御前皆为法物供奉所自出自内司岂假外臣而有营造。若无禁止渐为通规一则乖国朝淳厚之风一则冒宪典防闲之制。 是月壬辰刑部郎中周知微奏请藩方州郡皆令抄写法书每遇详刑须凭条格既无失入自绝衔冤王郁为右庶子天成四年十二月辛酉奏伏自广明辛丑之後天甲子以来官坏政荒因循未补此盖诸司灭丧人吏曹局亡失簿书至令官僚中有不知所掌之事者伏准文明元年四月十四日敕律令格式为政之本内外官员退食之暇各宜披览仍以当司令式书於厅事之壁俯仰观瞻使免遗忘虔寻兹制实系化源请下内外文武百司如本司阙令式者许就三馆抄六典内本司所掌名目各粉壁书写从之。 张延雍长兴元年为谏议大夫七月奏请百官各遵前敕及举行令式中事。 八月壬辰朔刑部郎中周知微奏近年关防商贾不凭司门公验关禁之设国有旧章请诸司举行之疏奏不报。 孔崇弼为库部郎中长兴元年九月奏天下州县长吏每到任造得公廨什物罢任之时多事已有不系案牍此後请公廨什物明立文案不许乾没免致扰人。 崔行为给事中长兴元年十一月壬戌奏当省给纳诸州铜鱼勘问本行令史状称内库每州有铜鱼八只一只大七只小两只右五只左其右铜鱼一只长留在内留一只在本州库逐季中报平安左鱼五只皆镌次第字号每新除刺史到任後即差人到当省请领左鱼当司覆奏内库次第出给左鱼一只当省责领分付到州集官吏取州库右鱼契合却差人送左鱼纳省如别除刺史州司。又请次第左鱼周而复始臣以州司差人请鱼往来须有烦费请此後新除刺史在京受命或经过都城者可令自牒当省请左鱼赍归本郡契合然後差人纳省所冀稍免烦劳从之。 是月乙丑中书舍人封翘奏切见五日转对於事太繁所见或有短长不当空烦圣览请此後氐於入阁者依刑法待制官例次对同日比部员外郎知制诰崔税奏臣历观往代下及近朝既立纲维必择师友或取其德行彰著或取其学术精通待以优崇俾之规益斯亦前王之急务也。伏见陛下须宣典册封立亲贤盛礼既陈普天咸庆谅鸿基之永固岂麟趾以能歌伏愿陛下特诏有司遵行旧制慎求端士博访硕儒命以王官使同犹豫虽聪明天纵固不俟於切磋而孝敬日跻亦良由於辅导臣谬尘近侍无补盛时辄以刍荛上尘旒疏奏不纳。 李崇遇为尚舍奉御长兴元年十一月辛未奏窃见文武百官一品已上薨谢者皆有赙赠自四品以下无例施行请特定事例以表无偏。 王延为左补阙长兴元年十二月奏一县之内所管乡村而有割属镇务者转为烦扰益困生民请直属县司镇惟司贼盗从之。 吕朋龟为度支员外郎长兴二年二月庚戌奏以恩赦中许追赠追封已及周岁有未沾恩命者乞赐施行敕旨宜令所司报在朝文武官员及诸道州府当制内有未г恩命者令供申文状到者旋即施行不得停滞。 杨途为金部员外郎长兴元年三月辛亥奏但是古墓荒坟不计有主无主请下诸道州府严戒乡闾不得开发从之。 正月甲寅尚书户部奏当司所管天下合贡方物法长兴元年三月定到七十馀州旧例冬至齐到正仗前点检至元日於殿前排列当司引进昨点检今年正仗前七十州所贡方物内五十七州正仗前至其馀二十州自正月至三月方到京师其江陵府所贡胎白鱼臣勘本道进奏官状称每年葛月裹造至正仗未堪供进固难及限犹虑其馀州未曾严加告谕不可便议刑名请行敕命约束如来年正仗前贡物不齐其本州录事参军及勾押官典量定殿罚。又棣州合进萝{艹摩}子本州称无本色折进价钱绢一匹伏以任土作贡必须产在封疆本色不供价钱何取兼恐顾兹名目广有科求其价绢请停敕旨江陵府胎白鱼许於限外供进馀依所奏。 闰五月起居郎曹琛奏两班或请假归宁或染疾未捐才注班簿便住料钱敕旨有礼於君克勤於国为臣所重自古皆然其或合朝不朝即亏匪懈无病称病亦属自欺傥异下冰须资勿药卧疾非人情所欲归宁光孝治之朝曹琛所奏文武官请归宁准式假及实卧病者并许支给本官料钱宜依或有病不赴朝参故涉旷怠者慢於事君何以食禄如闻纠奏当责尤违。 王澄为大理少卿长兴二年六月辛未奏曰:陛下御极以来大稔于此时无水旱岁有丰登所以民去农桑士思游惰或机巧以趋利或宴乐以弃时。且一夫不耕或受其饥一妇不织或受其寒者而况乡闾之内城郭之中竞削锥刀罔知本末或鼓舞於村落或讴歌於市廛繁有徒触类而长。若非禁止渐恐滋彰敕旨皇王之业寰海为家民不扰而自安事不紊而易治皆修远大以固雍熙朕自纂丕图每勤庶政民有耕耘之乐时无饥馑之灾然犹菲食如初宵衣。若旧内则仗前後左右外则委侯伯子男共削烦苛同除蠹弊康澄所奏机巧之事游惰之徒所在不无未能全断令仰诸道长吏详此晓示村巡游惰者劝以归农机巧者戒其越样此外或更有不利於民事并可严行止绝将使俗无奇伎野绝游为下有勤力之资在上无荡心之事ㄩ肆人和之际何禁讴谣村闾农隙之时无妨欢乐即须辩认奸恶不得分外搔扰人户所切者常轻徭薄赋不急敛暴徵民不劝而自勤财不营而自富况诸侯戮力列校尽忠皆是腹心总如鱼水将期混一永致和平。 是月戊寅左散骑常侍郑韬光奏臣闻春秋《传》曰:将赏为之加膳将刑为之撤乐此明君之爱人也。伏乞下大理刑部两司凡经定罪之时结正之际遍览格律简验尽举敕文讨寻俾获罪者甘心受罚者无怨人知法有画一之义律无再易之文。 卢损为左谏议大夫长兴二年十二月上封事三件先罪犯谴逐殁於遐方者请准南郊赦文并许归葬仍还旧秩处分凤翔山南已来长吏有两川界内人户任还乡里愿住者即加安抚前任节度使刺史防御等使请五日随例起居并从之。 张昭远为都官员外郎知制诰长兴三年正月上疏曰:臣闻谏官进言御史持法实人君之耳目正邦国之纪纲自本朝以来尤重其任今之选授莫非端良。然则弹奏之间尚未申於才用使谏诤之道或未罄於箴规俾七人徒历於清华三院但循於资级考其志业孰测短长臣请依本朝故实许御史以法冠弹事谏官逐月给谏纸政事有所不便并许陈闻所冀履班行者不负於君亲有才业者自分於泾渭,庶几举职免有旷官从之。 曹允为太常丞长兴三年七月奏使府郡牧例以随身仆使为中门代判通呈等名目极多皆恃势诛求不胜其弊伏请特行止绝如藩侯郡守不解书札请委本判官代押其职务监临请差本处衙院官吏庶得渐除逾滥兼使州奏荐判官多非才行,或以贿赂求进今後奏荐请令本人随表至京令所司批验卢华为刑部员外郎长兴四年奏臣窃以钦恤者圣人之大德畏慎者臣下之小心倘不怠於交修庶自叶於理道伏遇陛下静符玄化动修至仁八无幽枉之人四海有平之望但以人非诱劝事罕专精将欲仰副忧勤实赖再明条制伏见本朝故事凡内外官司有能辨雪冤狱活得人命者特书殊考非时命官多难已来此道渐废既隳赏典难得公心伏乞明降敕文显示中外自此不系正摄官吏能辨雪冤狱全活人命断割才讫旋具奏闻考较不虚时与超转如或滞留不具申奏及虚妄冀希恩泽其所任司长本判官并请重加殿罚。 ●卷四百七十六 ○台省部 奏议第七 後唐李元龟末帝时为刑部郎中清泰元年上言以闻开成格凡贬降官本处春秋以存亡报省如没於贬所有骨肉许归葬如无骨肉本处便与埋葬乃下诏曰:李元龟官处法司次当候对以稍於时雪请特降於优恩初则以贬谪官亡殁外州乞容归葬次则以亡殁者儿孙绝嗣请本处瘗埋宜依所陈颁告诸道。 周元枢为侍御史清泰元年陈十事其行者四诏曰:请再示赏罚提举县令事百里象雷之地一同制锦之人期在养民岂宜失职诸州观察使刺史严切提撕请牢笼俊。又搜访贤良况选部贡闱每年慎择尚虑贞廉之士愧趋躁竞之门诸道廉使更宜搜访请断无名率配委三司使省奏举行请止急徵暴赋况秋夏徵科自有常限宜令官吏不得逾违。 清泰二年御史中丞卢损上言五事其一臣睹陛下勤俭为本宵旰是专日新之德继声时病之忧渐息事才达听言乃必行。若有隐於圣明必贻咎於阴责器小而诚难测海日下而但合倾心今欲晓谕中外臣寮载星登车端门待漏寅初开钥日出排班中兴殿庶事未通乞光降宣不坐冀视朝之制合古事君之礼得中匪懈之诚咸专未明之求外显其二曰臣闻食以时则百骸皆理失其言而驷马难追利便可行疏阔莫返况开阖之制出入须常。且贵贱而不分恃强壮而争进此後逐日早辰军人百姓马群放牧令两掖门出广列尊卑其三云:帝居皇宅法象太微取则皆自於上玄隳度无违於古道标正影端之语万世不逾从权就便之规一时难守臣见九衢巷陌已是渐微兆庶街坊未止侵占陛下仁恕在念约绝难行。且乞五凤楼南定鼎门北禁止搭扌朋篱圈笼树舍檐取土填街引渠秽路请指挥金吾军巡止绝其四桥号天津名实帝道人臣履历尚合兢趋牛车往来公然纵恣请止绝天津桥中道两头下关驾出即开两傍之路士庶往来其车牛并浮桥路来往其五朝廷所重名器为先叙礼乐道尊卑明贵贱伏见禁门之内人马出入极多臣请凡官员除将被袋马外其馀骑从并令於光政门外下马诏曰:听政不坐礼仪而合使先知牧马趋朝道路而宜令有异况民家占侵於御路固合条流牛车来往於天津宜须禁止卢损益深奉职言切为时详五件之封章俾四方之观政除光政门外下马一件续有处分馀并从之是年。又上言准天成二年二月敕每年进士合有闻喜宴春关宴并有司所出春关牒用绫纸并官给臣等以举人既成名第宴席所费属私况国用未充枉有劳费请依旧制不赐。又准天成元年七月及四年十二月敕应中外官除授不系品秩一例宣赐告身请依旧制合赐外各令自出绫纸。又准天成元年七月敕加每月十五日入ト罢五日起居臣等以中旬排仗有劳圣躬请只以月首入ト五日起居如旧。又天成元年八月敕除旨授令录皆令内殿辞谢臣等以令录卑微不可内廷展谢请依旧制正衙辞谢。又天成三年五月长兴二年七月敕许节度使带使相岁荐五人馀荐三人防御团练使二人臣惟州县员阙甚少。若容荐举则每年铨选可以注拟请特行革。又长兴二年八月敕州县簿尉判司差充军巡判官仍同一任自迩已来颇伤物论以为不当请行止绝依旧令衙前选任诏曰:令录之任总六曹之纠辖系百里之惨舒惠养吾民可以亲承顾问内殿辞谢可如旧制藩侯郡守荐人或谙公事或有裨益不可全阻许依天成敕带使相藩臣岁荐三人馀二人直属京州郡防御团练一人诸色官告举人春关冬集绫纸闻喜关宴所赐钱并仍旧官给馀并从之。 刘鼎为吏部员外郎清泰二年上疏臣见建中元年正月敕中外文武臣寮授官上後三日举人自代事下中书如除官用人选所荐多者拟议多事已来此道久废今後乞复施行诏曰:设官分职为时主之敷恩推贤让能乃朝臣之盛事是以诗称伐木史载弹冠俾拔茅连茹之时见力行身之道刘鼎官居雉省立近龙墀因贡谠言请行故事欲使子皮举善终明子产之贤鲍叔让能不掩夷吾之略兼可以致同心协力表後己先人克扬《文子》之风免有展禽之叹举实公当便可施行情涉阿私理当比验。 许逊为右拾遗清泰二年上疏曰:臣见上封事者多不关时政得失,或以事不合已,或以位未及人但欲虚鼓声名妄邀抽擢全非切当空事游词数件之中一无可取不惟荧惑圣听兼属侮慢朝纲今後请除两省官合上封事者其别班除论本司公事外请准太和二年敕轮转待制给事合司封奏大凡食禄之道本在致君不可独善一身归恶万乘惜暂时之逆耳贻他日之痛心事切三思理实不可其切要言者或君上情酒色志好畋游言动稍乖理须论诤职司其事合在谏官况陛下嗣位已来忧勤庶政鲜有过误无可陈论朝廷班外之宜职在御史台如有愆违御史弹纠其馀鞫狱自有法司事。若有违他自论奏此外越局言事并望寝停诏曰:上书言事谏署旧规各有所司岂宜越局。若思出於位理或侵官言匪尽忠徒欲沽於謇直词多率意实有望於指陈许逊所上封章请依近敕各司其事允叶旧章。 李慎仪为考功员外郎清泰二年上言今春已来稍愆雨泽陛下念稼穑之重深宵旰之忧倍轸圣心遍走群望盈尺则告瑞於元朔如膏则润浃於暮春可卜丰穰动谐响应请天下凡祠宇有益於人者下本处常令修饰冀集洪休从之。 子遘为刑部郎中清泰二年上言臣忝掌刑名合论法律臣见比年已来有前州县官或假侵官不量事体皆投匦乞官况大朝取士之门有举有选苟有长才茂器举选安敢滞留国家置匦之意本为诉冤士人乞官安得造次。又闾里浅识滥繇官路妄有求请不顾格律条章所司以陛下方开言路不敢是非典法是国家大经谁可析言轻议此後凡投匦上言乞官乱法者望下所繇法司勘验可否从之。 张守吉为吏部员外郎清泰三年上封事伏睹两道兴兵所宜备虑臣恐京师天下州府所禁囚徒狱户不完凶徒多狡或逾垣破械结党连群或聚绿林或奔逆垒以此为患事状非轻臣望所禁重囚除恶逆放火杀人外可恕者量减本罪一等断遣兼州县近山泽人烟阔远处量令州县置铺警巡以防聚集诏曰:所奏除恶逆外降罪一等下大理寺详简疾速施行。 晋梁文矩为吏部尚书天福二年七月奏臣伏奉敕牒令参详文武百官所进封事内宗正卿石光赞上章云:伏见荥阳县道左万石君庙本前汉大中大夫石奋之庙德行意绩备列前书乞降封崇俾光宗祖者切以万石君播盛德於汉朝立严祠於郑圃爰开圣绪永叶昌期石光赞所上公言备章职分深为允当望赐施行敕汉大中大夫石奋德盛轩裳道光简素享万虔休明之禄成一门忠孝之名彰茂实於前契隆兴於景运宗正卿石光赞特上章疏欲示封崇异表深源式昭丰祚宜赠太傅八月。又奏臣看详左拾遗任瑶所进封事切见唐庄宗朝宰臣豆卢革韦说洎历数朝累行宥典俱遂昭雪颇是分明。然则河南令豆卢南顿令韦涛因父配流遂停官爵况曾居郎署久在朝行,或以被茜袍,或以纡紫绶前後十迁岁历八奉赦书至於尝赦不原亦得乘时被宠况豆卢等唐少帝之时刑部已得雪牒便可却复旧官旋属伪廷却除宰子既尘墨绶须服荷衣敢望明朝特加殊泽切以任瑶所进封章请复豆卢等官序服色望中书商议敕豆卢等已经洗涤。又复官常俟著政能当行甄奖。 曹国珍为吏部郎中天福三年十月隰州蒲县令窦温颜进策内一曰兵不可不战将不可不择每於月旦宜令教习楚庄立功而心惧晋文战胜而色忧居安虑危古之道也。此乃鸿图永固霸业弥芳详定官等以其徵引方拙未可奏闻国珍与其议以为可行乃上言曰:臣闻去华务实舍短从长片善不遗群材毕录切询古道宛是良图将隆讲武之规宜举训戎之典故左氏春秋传云: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此所以昭宣七德制服万邦。又云:春夏苗秋冬狩皆於农隙以讲武事此所谓聿战法俾耀军威。又云:三时务农一时讲武不教民战是谓弃之所请每月旦教习事伏乞宣驸马久军都指挥使简练驯阅甚为允当望赐施行敕习战讲武历代通规选士练兵其来旧制宜以每年农隙时讲武仍准令式处分。 张恕为刑部郎中天福二年十月奏伏以革故从新方恢於圣运赦过宥罪继洽於君恩故泽布九天无所不及庆流万国无所不周伏惟皇帝义布幽明化均动植改秦隋之覆辙继周汉之昌图上简帝心荡荡方臻於寿域下符民欲熙熙将返於淳风弥宽含垢之情遐广推恩之道臣伏见去年闰十一月二十九日赦书节文应为廷贬降官未量移者与复资责授官亦与复资应徒流收管人并放还者。又睹今年八月二十五日德音节文应自创业已来降黜者并与放还枯鳞再泳朽木重芳是知弘贷之朝大举哀矜之典所有伪廷贬降官等虽经量移尽思归复每望天之泽常悬省责之心特冀圣慈更加念恤未敢希复序资品。且乞令放还乡闾所冀表明代之好生遂小人之怀土臣叨司刑典获奉赦条愿回解网之仁用广垂衣之化从之。 殷鹏为起居郎天福二年十二月上言切闻司封格式内外文武臣寮才朝籍者无父母便与追封追赠父母在即未叙未封以臣所见诚为不可此则轻生者而重死者弃今人而录古人其荣何有其理安在。又云:父母在品秩及格者即与封其母不言其父便加邑号兼曰:大君遂令妻则旁。若无夫子则上。若无父,岂有父则贱而母则贵夫则卑而妻则尊。若谓其父未合加恩安得其母受赐。若谓以子便合从贵何得其父不先伏以父尊母卑天地之道尊无二上国家同体今母受封父无爵名教不顺莫大於兹臣伏乞自今後文武臣寮父母在其父已有官爵者即叙进资品以及格式,或不任禄仕即可授以致仕或同正官所贵得以叙封妻室即父母俱荣孝子无不逮之感闺门交映圣君覃庆赏之恩噫荷陛下孝治之风受陛下荣亲之禄者静而屈指不过数人陛下得以特议举行编为令式劝天下之为善令域中之望风自然见前代之阙文成我朝之盛典况唐明宗朝长兴元年德音内一节应在朝中外臣寮父母在并与加恩司封不行明制坚执前文傥布新恩兼合旧敕庶使事君事父常遵一体之规为子为臣不失两全之义臣。又闻司封令式内外臣寮官阶及五品已上者即封妻荫子固不分於清浊但祗言其品秩。且谏议大夫给事中中书舍人并是五品赞善大夫洗马中允奉御等亦是五品。若论朝廷之委任宰相之拟抡出入之阶资中外之瞻望则天壤相悬矣。及其叙封乃为一贯相氵公至此其理甚非而况北省为陛下侍从之臣南宫掌陛下弥纶之务宪台执陛下纪纲之司首冠群寮总为三署当职尤重责望非轻此则清列十年不遂显荣之愿彼则杂班两任便承封荫之恩事不均平理宜改革伏乞自今後应诸司官及五品已上者即依旧制施行应三署清望官及六品已上便与封荫清浊既异秩品宜仍下所司议为常式敕人子之道禄贵在於及亲王者之恩事必从於尊本应内外文武臣寮父母在如子品秩及格与加恩在朝行者父与致仕官母与叙封郡邑号其外四品已上节度团练防御使刺史父与致仕官其馀与同正官母与叙封郡邑号如内外官父已有致仕及同正官母已曾叙封子品高者更与加进半俸续议指挥如父有职官不在此限馀并准格文处分仍编令式永著常规。 边光范为太府少卿天福三年三月上《书》曰:臣闻太宗有言曰:朕居深宫之中视听不能及远所委者惟都督刺史则知此官实系治乱本须得人臣窃见今之刺史或因缘世禄或贡奉家财或微立军功或但询官序实恐抚民寡术仰贪吏以无方以此牧民而望民安未可得也。特乞除此旧讹委其能吏将民病永召时和疏留中不出。 李祥为中书舍人天福三年三月上疏曰:臣闻除旧布新故顺天而设教惟名与器不假人以树恩所以示县之至公所以仰朝廷之大柄今则既逄英主未革前踪是敢聊举一端轻尘四达酌其损益幸补埃伏睹南北两班内庭诸局或有不文不武非旧非勋论伎术则罔有所长语才行则罕闻其异但思月限以冒官常俾五细以在庭使四方而何则有虚华级仍荫私门{天水}荣更及於子孙禄利徒销於府库况今乃兴戎事久困生民因无用之官寮具员无阙计有限之财力帑藏正虚。若不去留空成耗蠹伏望略加澄汰稍辨幽明则支分或减於殷忧内外庶成於通济。又睹十年已来肆赦频降诸道职掌一例奖酬藩方不守於规程奏荐罔论其高下仆隶则动逾数百丝纶则皆示特恩所以仓场管钥之微人曹局简札之小吏至於伶伦贱类洒扫庸奴初命便假於贵阶银章青绶拜赐遽披於法服牙笏紫袍乃致贵贱不分宠荣滥被虽雷雨作解渥泽恐遗於万物而衣裳在笥贞规何法於百王此後或有溥恩应诸道职员除主兵将校外其衙前职列伏乞明示条章俾循事体节度州只许奏都押衙都虞候教练使客将孔目官及有朱记大将十人仍取上名支郡则只许荐都押衙都虞候孔目官其诸色人并委本道量转职次则得之者感恩有异受之者与众稍殊寰区仰天子之尊藩后知王泽之贵名器之重治乱是资伏惟皇帝陛下俯回宸览略愚衷勿为小善不行勿谓旧弊难改失之在渐谋之在初傥或因此留神自可触类而长宰臣奏李祥才光凤阁志奉龙图聪明有作诰之方名器无假人之理以兹留意爰具上章乃是大纲。且非小善既叶圣人之教可嘉君子之言所奏节度刺史州衙前职员等事望赐施行从之刘为驾部员外郎知杂事天福三年三月上言曰:藩侯郡牧仗钺分符系千里之惨舒行一方之威福自古选任须擢贤明近代统临为酬勋绩将邦域之生聚展将领之人情识分者附正营私黩货者严刑广取诸头剥削多赡爪牙自黄巢已来伪梁之後公署例皆隳坏编户悉是凋残,或不近边陲不屯师旅无城郭郡邑非控扼藩垣试任廉能。且权尝理逐年属州钱物每季申省区分支解有馀罄竭供进府库渐足黎庶稍苏纵有过愆亦施惩责言虽鄙近望赐施行疏留中不出。 赵仁奇为司天少监天福三年五月上言曰:臣闻自古创业之君开基之主设官分职革故鼎新必有强名用为公器以诱英彦皆不徒然伏见近年酬赏在京诸指挥使皆遥授刺史得非朝廷以贵其地望优其禄利乎!臣以为大辂起推轮之始滥觞成方舟之流但恐滋深不可改易非创业制命之所宜也。今六军诸卫品秩皆高不用酬勋是成虚设遂使掌禁军者鄙朝之贵贪外任者无恋阙之心稍涉官邪徒费国用其六军诸卫官员伏望委宰臣约前唐故事依文班品第加以料钱自此後非有军功不可轻授名器无假中外迭居岂唯正於等威抑亦省於经费时下中书行之宰臣奏云:朝廷所设环卫此掌禁军久属从权骤难改制望令将来商议施行。 赵远少帝时为刑部侍郎开运二年奏臣伏睹长兴四年五月二十三日敕州县官在任日有覆推刑狱公事雪得冤狱活人性命者准长兴元年二月二十一日南郊赦书节文便许非时参选特与超资注官仍赐章服者宜令诸道州府凡有雪活冤狱州县官等依元敕点检给付公凭本官自赍赴刑部投状委刑部据状追取本道雪活公案参验如事理合得元敕便仰给付优牒此盖道弘激劝务绝罔欺在酬奖以甚优期刑杀而无滥臣详元敕只言州县官员所许加恩未该内外职掌臣。又详前後请给优牒人等文案。若系雪冤屈本道寻合奏开例过五年十月本人方来论请须却寻追文案劳扰公方於事难明於理未当伏惟皇帝陛下体尧仁而御敷舜德以临民大阐化条克刑政旁询阙典用整弘纲功必赏而罪必诛善者进而能者劝起今後但能雪活冤狱不限在朝职司亦乞量加旌赏应关诸道州县官员雪活冤狱不虚委逐处长吏抄略指实案节先具奏闻所付本人凭由官满到京便於刑部投状不得隔越年岁方可论诉功劳庶内外以皆同使期程而有守广亭毒好生之道尽高低察狱之明者敕旨理冤申屈劳绩可加内职外官课最无异苟能雪活何吝甄酬宜先录公文直具奏闻或官满到阙投状无到隔年庶绝滥讹用分真伪宜依仍付所司。 汉卢擢为右拾遗天福十二年转对奏曰:臣闻诗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又仲由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皆以昊天所覆永报为难今陛下信及昆虫孝理天下漏泉之泽傥尚拘於常制过隙之恨诚何慰於孝思今请应在朝内外文武臣寮亡父亡母并请特与追赠追封既存没以知荣则寰区而荷德敕曰:卢擢忠勤奉职谠直立言贡以封章举其坠典详观弘益尤切叹嘉宜下所司并令举奏。 乾元年诏尚书省集议内外臣寮父在母承子荫叙封追封合加太字否以闻尚书省奏议曰:今详前後敕条凡母皆太字存殁并同此即是父殁母存即叙封追封内加太字母殁追封亦加太字故云:存殁并同。若是父在据敕格无载为母加太字处。若以妻近敕因子贵与父命官父自有官则妻从夫品可以封妻父在不合以其子加母太字。若虽有因子之官其品尚卑未得荫妻亦不合用子荫之限从之。 麻麟乾元年为水部郎中上言臣闻汉朝除吏苟称其职不数迁移自先朝开国已来牧守多酬勋旧以宠劳臣窃见晋朝除刺史或数月骤替或一岁即移不惟送故迎新转成烦扰其次廉能者未暇施政贪浊者转急诛求以臣愚管望朝廷立定年限观其考课以议转迁。 吕咸休为给事中乾元年上言臣见前朝闽浙入贡物色下船之後官差脚乘搬送到京臣悉谙知害民尤甚比来贡奉自是勤王差扰贫民贡之何益以臣管见凡此数处贡物并令自出脚乘不困贫民於理无爽。 王易乾二年为尚书左丞上言尚书省名曰:中台素称会府列曹令式废坠多年两辖纪纲隳紊积岁或因贡一时之浅见破千载之通规遂俾廨宇类乎!衡门官位等乎!虚器。若以从权改易应变弛张。又未见国富时康家给民足礼记曰:以旧防为无所用而坏之者必有水败以旧礼为无所用而去之者必有乱患伏惟陛下守文继统宰辅戮力致君立太平之基创无穷之业其尚书省二十四司公事望准令式积渐施行所有唐末艰难已来权立名目请皆停罢即守官有视事之方为吏无虚名之役。 于德辰为兵部侍郎乾二年上封九事其一文武两班有年深不迁官不改服色者或遭丧阕而不追者今遇圣朝幸均渥泽其二每年贡举人数极多登科者少伏恐淹滞贤能乞量增所放人数其三潭郡茶货只至襄州客旅并不北来请三司差清强官於襄州自立茶务税买茶足以赡国其四湖南见食岭南盐请置官纲於湖南立务权卖其五文武两班差使出入所令部辖济者聊加酬奖其六河朔缘边豪侠丁壮能抵拒契丹斗战者官中访闻擢用其七臣伏见官禁牛皮条流太重每请甲科合要皮请量於地亩上配纳。若民间牛死损亦从许货卖其皮价不得过钱五百其八昨山陵宜仗一行道路人户配米者未纳已纳并请放免其九西道行营立功将卒早宜赏劳不报。 梁文赞为户部员外郎乾二年上言臣窃见诸道州府力及人户广置田园不勤耕稼唯为兴利以事末游臣虑因循以成渐染请量为条教以塞源流臣请在处官吏搜求此色户民令出代耕钱纳官以督农务。 刘涛为中书舍人乾二年上言方镇之内土俗不同山泽川原租赋各异任土作贡盖便黎民臣恐天下税赋上供土产各异恐於调度或未便安请敕诸道州府於所部之内贡赋供输有未便特许上书论列以协物宜。 边归谠初仕晋为给事中开运三年奏臣近以宣达丝纶经过州县切见使臣於券料外别要供侍以紊纪纲乱索人驴自递行李挟命为势凌下作威或副应稍迟即便恣行打棒既遭屈辱宁免怨嗟天听未闻无处披诉伏乞潜令察访兼便明降指挥官吏氐供亦须精细使臣取索严示戒惩庶息烦苛渐期开泰者敕边归谠近曾衔命经历邮亭见使臣逾违以公言上疏事为允当理协规程其诸道州府馆驿宜体所奏施行仍付所司。又至隐帝时为刑部侍郎乾三年上言臣伏见诸处有人抛无名文书及言风闻访闻之事不委根苗即便追扰既非责实多是构虚穷理本之有伤渎化源之无益遂使贪吏狡吏蓄私憾以雠人谗夫佞夫扇狂言而害物请明行条制庶绝罔诬其受纳狱讼直须显有披论具陈名姓即据理详按无纵舞文其无名文书及风闻访闻并望止绝不得施行俾存钦┰之风不失含弘之体从之时史弘肇弄权杀害酷毒不循理体以罗织成风归谠嫉之故有是奏。 周太祖广顺三年正月兵部尚书言管诸道州府贡物处元敕诸道州府合输土贡每年冬至後到京岁前点简候正伏於殿廷乐悬南排列如不依期限到京者本州录事参军殿罚勾押官典各料断当司每年坐敕文告报催促去年冬诸州府输贡物违敕限者丹绛登曹等四州直至今年正月一日後方送贡物其本官典合行殿责欲移本州勘责从之。 窦俨为中书舍人显德四年上疏云:伏以历代至理六纲为首一曰明礼礼不明则彝伦不叙二曰崇乐乐不崇则二仪不和三曰熙政政不熙则群务不整四曰正刑刑不正则巨奸不慑五曰劝农农不劝则资泽不流六曰经武武不经则军功不盛故礼有纪。若人之衣冠乐有章。若人之喉舌政有统。若人之情性刑有制。若人之呼吸农为本。若人之饮食武为用。若人之手足斯六者不可斯须而去身也。陛下思服帝猷寤寐献纳亟下方正之诏廓开艺能之路士有一技必得自效学攻百端靡不明至故小臣不揆愚鄙欲有陈导於礼乐刑政之内劝农经武之中相今所宜各具疏列其一曰夫礼者太一之纪品物之崇与天地同其节与阴阳顺其道协於分艺行於国家本之以忠孝文之以伦义君臣父子夫妇之制冠婚丧祭射御之容朝聘享宴之宜军旅田猎之事各有宜称不相侵越所以讲信修睦所以洗心防患上得之尊下得之安定亲疏而别同异明是非而彰贵贱执之则致福缪之则招悔宪物成教崇政明本未有不繇於礼者也。自五帝之後三王以来有益有损或因或革咸有章宪书於册书浩浩千编不可遽悉越在唐室典章颇盛程轨量昭采物酌中古训垂法百代则有开元礼在纪先後明得失次其沿变志其楷式则有通典在录一朝之事包五礼之仪义类相从讨寻不紊则有会要在此三者圣教经制国之大综也,爰自梁朝之後仍世多故典台之官皆差使於公务礼直之吏悉昧昏於捡按至今每有戎祀之事朝会之期多於市厘草议定注前後矛卒多比稗臣窃以保残守缺因狭就寡乃暗主之事非明君所为,岂可以光陛下超世之宏图为大朝千载之盛美也。所宜阐崇令猷以立国典缀叙旧书以为邦纪义在精审理资端要可以范围五帝楷则万古彰陛下之圣明礼不虚道者也。伏请依唐会要所设门类上自五帝迄于圣朝凡所施为悉令编次凡关礼乐无有阙漏开元礼通典之书包综于内名之曰:大《周礼》俾礼院掌之太常博士如得其人宜其职年深则兼官在任勿使旁转如是则助风教以弥隆典制於将替隐前轨声施无穷者也。其二曰夫乐者以德为本以声传御中出所以导志外扬所以审政有天地辰宿有轨数形色有阴阳逆顺有离合隐见天数五地数六六五相合故十一月至生黄钟黄钟者同律之主五音之元宫也。元宫之谐於仲吕母子也。传於林钟夫妇也。回於太簇父子也。聚於南吕子妇也。两阳必争二阴必乖故抗衡者多异前五相追而後五相随盖繇是也。一章之中凡有七闰亥未巳丑酉午寅者七闰之正也。日有盈缩之度月有迟速之期故或进於前或退於後阴阳之理也。六钟六间十二节凡二十有四位声气之大率也。平分为七直而略其馀则子寅卯巳未酉戌谓之羽子寅辰午未酉亥谓之宫子丑卯巳未申戌谓之角子卯辰巳未酉戌谓之商此四者靡靡成章峻而清厉郑卫之音也。与夫推历生律以律命吕九六之偶旋相为宫三正生天地之美七宗固阴阳之序者於其通人神宣岁功生成范宜之德纪协长大之算则精粗异矣。在乎!审治乱察盛衰原性情应形兆则殊涂而同归也。三正者一为天二为地三为人七宗者黄钟为宫太簇为商姑洗为角林钟为徵南吕为羽应钟为变宫变宾为变徵角为木商为金宫为土变徵为日变宫为月徵为火羽为水龙角元龟天豕井侯主乎!角平亢河鼓娄聚舆鬼主乎!商天根须女庖俎鸟啄主乎!宫辰马阴虚旄头天都主乎!变徵大火兵封天高鸟翼主乎!变宫龙尾玄窒四兵天倡主乎!徵天津东壁参伐复车主乎!羽角之数六十有四商之数七十有二宫之数八十有一变徵之数五十有六变宫之数四十有二徵之数五十有四羽之数四十有八极商之数九十阳之数一百二十有八阴之数一百一十有二五音之数毕矣。神无形而有化处乎!声之门故昭之以音合之以算音以定主算以来象触於耳而激於心然後可言其乐也。其音五其声十二其调六十雅部之乐也。其音四其声八其调二十有四胡部之乐也。隋唐已来乐兼夷夏天宝之世雅部大备宝应之後音律渐衰郊庙殿廷旧事失次洎黄巢荡覆京兆钟磬皆毁龙纪返正之岁有司别创乐悬乘风虽存旋宫何在音范浸失至今阙然,岂可以一时偶失之事为百代无穷之制何以训正四方绥和百神轨物垂则示人之极也。昔唐虞历载颂声方作文武相继乐教大同陛下布昭圣武彰信天下宗社灵祗聿监明德所宜宪章成式不失旧物原始以要终体本以正末使乐与天地同和礼与天地同节伏请命博通之士上自五帝迄於圣朝凡乐章氵公革扌次编录凡三弦之通七弦之琴十三弦之筝二十弦之离二十五弦之瑟三漏之六漏之{乔}七漏之笛八漏之篪十三管之和十七管之笙十九管之巢二十三管之箫皆列谱记对而合之类从声等虽异必通编於历代乐录之後永为定式名之曰:大周正乐俾乐寺掌之依文教习务在齐肃如是则可以移风俗和上下和顺之象著则嘉盛之德备则六变至幽深九奏达高明知乐之为大者也。其三曰夫政者正也。以正率下下思尽诚则上无阙政人能持政非政持人。若失人而务政则虽勤而何益故人道敏政政在择人择人之先自相而始登庸廊庙则有经启措置之权入侍帷幄则有将迎承弼之任机事攸综号令攸发平章於百揆维制於四方不可不重也。唐末政出中要轻於爰立才处辅相之任便兼公揆之官卿大夫奔竞公行礼让道息未得之日则以致身富贵为驰骛既得之後则以与国休戚为忧虞乃三缄於统要之司独善於兼济之职但思解密勿之务守崇重之官逍遥林亭保安宗族於身之谋甚利於国之效如何方今宰臣实罄忠力燮和元化则岁以之丰稔攸叙寻伦则时以之雍靖上无阙政下无异议固能明举贤才罗济经略也。伏请今宰臣於南宫三品之中两省给舍已上有能经营国家宁卫社稷者具名以举。若陛下素谙才业上符定制则辅相公揆之授诚亦得宜陛下乡不知名或官品未称则令以本官权知政事。若尚书丞郎权知政事则兼散骑常侍之官陛下岁年之间察其作为如能兴利除害献可替否进贤才退不肖则迁其官加其秩官高者则受平章事末高者但循资而转。且令权知如其非才即便守本官罢知政事让其举主令廷谢知过亦繇子玉败军令尹当责之义也。《书》曰:试可乃已。又曰:历试诸艰今班行之中有员无职者大半可令量才授任临事制宜出则以公务效试入则以旧位登叙任事者有赏不任事者当黜黜陟既明天下自正此则为政之道毕矣。其四曰刑者五行之鞭策五性之权衡下民之是防有国之纪律自古五刑之设期於无刑仲尼曰:民有轻辜必求其善以赦其过民有大罪必原其故以辅其化如有死罪期使之生则其善也。刑肃俗弊礼谓疵国胜残去杀传称善人昔汉文断狱四百殆致刑措唐朝贞观之世岁决死罪二人今陛下恤刑慎狱义权情恕非不至也。而天下冒禁丽法者甚众殊死大辟者颇多盖繇未塞其原而理其著者也。省刑之要厥有二端一者谨吏二者息盗谨吏在乎!责长息盗在乎!类取吴姬群笑孙武加戮於队长此责长之明效也。襄民不道班伯得贼於酋豪此息盗之良术也。夫一县之政总於令长令长正下吏自肃一州之权统於牧守牧守缪僚属必滥滥之与肃上使然也。近代下民之讼多讼令佐敢诉牧守十中或一讼令佐者皆得理察讼牧守者十无一问纵或诘之而归罪陪隶者众矣。斧钺不用刀锯日弊古人耻之典刑不阿贵贱贵犹当罚贱者自戒如是则官吏畏法刑损其半矣。而。又除其寇盗使无逸越除盗之术大概有三一者使贱人徒侣自相纠告纠告不虚则以所告贼产之半赏其告者或一人能告十贼亦以十贼半产与之亲属之间比许容隐在於用权救弊亦可暂更今後有骨肉为非许令首告然所被告者不可令至极刑伤宗族之情失风教之义只令通指同行徒侣则除恶甚多骨肉所首之人特与疏放如是则同恶自相疑阻争先於陈告骨肉欲保其亲竞来於原首此息盗之上策也。二者如郑州新郑一县团结乡社之人名为义营分立将佐一户为贼则累其一村一户被劫则罪其一将大举鼓声之所壮丁集贼徒至多不过一二十数义营所聚动及百人贼人奔逃无有免者见今郑州封内唯新郑独免襄顷岁尉氏强民潜往密县行劫回入新郑疆界杀获苦无漏遗岂止自部之中不留凶慝兼令涉境之寇难出网罗此息盗之中策也。三者有贼之後村人报镇镇将诣村验踪团保限外不能获贼罪罚镇戍此息盗之下策也。如是则奸盗渐息刑。又损其半矣。何虑汉文之年贞观之世不在於今时邪其五曰农者至正之道自然之资为邦大本当今急务欲国家之康济在府库之充盈欲府库之充盈在田畴之修辟人力可以课致地利可以计生。若地利有遗人力不劝欲邦宁本固化洽时雍不可得也。今宰牧怠职百姓怠业旷土不垦履亩是忧但随宜以耕耘惟天时而是赖苟有水旱其将奈何危殆之机在乎!反掌晋朝开运之岁即其验欤夫欲富国强兵爱民利物兴事任力崇德尊道敷至化恢长御革颓风洽丰泽无不繇家给人足而驯致其道也。家给人足始於务农务农之原实有三术一曰广田二曰已债三曰节费广田则所获丰羡已债则储积可保节费则岁计有馀今民不广田良有以也。盖虑无尽地之稼括为税簿则并竭所收输不满要谁不惧也。晋汉二代累发德音使民多种广耕只以旧额供赋既种之後旋以见苗计租以至仓箱匮空乡井愁叹先皇享御之始赦书节文之中亦劝民勤劳不殊前意至今旷隙之地荒莱不开繇於诚信前失民无固志者也。夫为政之先莫。若著信商君移木岂礼也。哉!盖使人信之则无不治也。陛下宜散下明诏使民广田但输旧租永不简案上言宗庙以表至诚令州郡悬法之所刻石示民民必信之而田广矣。田广则多获多获则民足王者藏於天下实一国之富完此广田之上策也。小亩步百周之制也。中亩二百四十汉之制也。大亩三百六十齐鲁之制也。今所用者汉之中亩。若步以大亩之田输其中亩之税或额不敷旧则虚加满之逮於次年而田自多矣。此广田之中策也。前所言已债节费利莫大焉今编户之以债成俗赋税之外罄不偿债收获才毕率无仓官有科折之弊私有醵之纟昏倍称速息半价速卖则利贷一斗而偿四斗矣。欲民不困,岂可得哉!此外乡闾之中常有酒食之耗讠舀僧佞佛相扇成风。且瑞雪甘雨和气所致非为一乡一里委曲而降小民无知竞作斋赛一岁之内数数有之是则债利之劫民也。将倍於公赋斋赛之蠹民也。又等於王租欲民之饶终不可致莫。若已债节费归利於民起於来年不得通债今岁见偿之者但令以本债偿之留其利馀为民不债之僭则民食资半矣。夫阳秋之候豺獭尚祭民祭里社自古而然宜於二社之辰得以祭馀共相饮食其馀祈祷散赛之事严禁罢之则民食。又资其半矣。民食既足则民力普存民力普存则穑事敦业穑事敦业财用益丰因其利而利之则国富刑清天下知礼节矣。其六曰兵者所以成武功遏乱略行天讨顺人心混一区宇昭宣文德三五之代不能去兵故轩战阪泉尧征丹浦西伯戡黎之诰成王践奄之誓即其前躅也。陛下卜世之数莫知其纪五德所正氵位万方之率从未占而孚契人心不戒而谋同时利唯淮南李景负固不宾陛下神略内融大权潜运整军经武倏往忽来戎辂一巡则八州降附灵旗再指则四塞荡平归命者一一皆存来战者万万无免偏师献捷迨有百数仁赡交臂以请命寿春全城而北迁淮上咽喉古来未有今以众击寡以尊伐卑以正破伪以强凌弱鲜不克矣。然兵道贵速速则惠民在敌境者免驱掠俘馘之无期处内地者免资粮供亿之为役荆湖两浙并有舟师闻其水战之利胜於淮寇皆未肯叶心齐力犄角成功者盖虑吞韩并卫灭虞兼虢唇亡齿寒势之惧也。陛下宜分命使臣谕其成策锡之以丹书铁契质之以左宗右社其三方协同大举如秣陵沦舀南服怀柔则元功盛勋当崇赏厚报俾百世传袭保其江山旌旗服章僚属官秩咸用旧制朝廷弗询彼既得信誓之文。又蒙宽大之诏必能禀大君之神算藉清庙之灵祥亲督蒙冲横江长骛李景必分兵御拒首尾支离陛下乃躬御六师方轨南进驻跸江北图惟厥成则濠庐等州可不攻而拔矣。帝览而善之。 ●卷四百七十七 ○台省部 谋画 汉室而下借箸引籍出入禁闼者皆天子从官而居议臣之任也。魏晋而下参掌机要弥缝政典亦乃佐佑大化而总裁众务焉固其济济而富贤材蔼蔼而多吉士乃有深达治本详识国体洞经纶之术练安危之计策虑胸臆智略辐辏或发於占对而曲畅几微或形於疏议而咸有伦脊谈必极於时变诚因彰於忠荩流风嘉论信而有徵斯皆名臣之陈迹立言之不朽者已。 汉主父偃武帝时为中大夫偃说帝曰:古者诸侯地不过百里强弱之形易制也。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淫乱急则阻其强而合从以逆京师今以法割削即逆节萌起前日黾错是也。今诸侯子弟或十数而嗣代立馀虽骨肉无尺地之封则仁孝之道不宣愿陛下令诸侯得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上以德施实分其国必稍弱矣,於是帝从其计因令关马及弩不得出绝游说之路重附益诸侯之法急诖误其君之罪诸侯王遂以弱而合从之事绝矣。 魏荀汉末为侍中守尚书令建安九年或说太祖宜复古置九州则冀州所制者广大天下服矣。太祖将从之言曰:若是则冀州当得河东冯翊扶风西河幽并之地所夺者众前日公破袁尚擒审配海内震骇必人人自恐不得保其土地守其兵众也。今使分属冀州将皆动心。且人多说关右诸将以闭关之计今闻此以为必以次见夺一旦生变虽有善守者转相胁为非则袁尚得宽其死而袁谭怀贰刘表遂保江汉之间天下未易图也。愿公急引兵先定河北然後复旧京南临荆州责贡之不入则天下咸知公意人人自安天下大定乃议古制此社稷长久之利也。太祖报曰:微足下之相难所失多矣。遂寝九州议後太祖将伐刘表问策安出曰:今华夏已平南土知因矣。可显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太祖遂行会表病死太祖直趋宛叶如计表子琮以州逆降。 桓阶为尚书时曹仁为关羽所围太祖遣徐晃救之不解太祖欲自南征以问群下群下皆谓王不亟行今败矣。阶独曰:大王以仁等为足以料事势不也。曰:能大王恐二人遗力邪曰:不。然则何为自往曰:吾恐虏众多而晃等势不便耳阶曰:今仁等处重围之中而守死无贰者诚以大王远为之势也。夫居万死之地必有死争之心内怀死争外有强救大王按六军以示馀力何忧於败而欲自往太祖善其言驻军於摩陂贼遂退。 卫觊为尚书是时关西诸将外虽怀附内未可信司隶校尉锺繇求以三千兵入关外讨张鲁内以胁取质任太祖使荀问觊觊以为西方诸将皆竖夫崛起无雄天下意苟安乐目前而已今国家厚加爵号得其所志非有大故不忧为变也。宜为後图。若以兵入关中当讨张鲁鲁在深山道径不通彼必疑之一相惊动地险众︹殆难为虑,或以觊议呈太祖太祖初善之而以繇自典其任遂从繇议兵始进而关右大叛太祖自亲征仅乃平之死者万计太祖悔不从觊议繇是益重觊。 刘晔为侍中黄初中孙权遣使求降文帝以问晔晔对曰:权无故求降必内有急权前袭杀蜀将取荆州四郡备怒必大兴师伐之外有强寇众心不安。又恐中国承其[C260]而伐之故委地求降一以却中国之兵二则假中国之援以︹其众而疑敌人权善用兵见策知变其计必出於此今天下三分中国十有其八吴蜀各保一州阻山依水有急相救此小国之利也。今还自相攻天亡之也。宜大兴师径渡江袭其内蜀攻其外我袭其内吴之亡不出旬月矣。吴亡则蜀孤。若割吴半蜀固不能久存况蜀得其外我得其内乎!帝曰:人称臣降而伐之疑天下欲来者心必以为惧其殆不可孤何不。且受吴降而袭蜀之後乎!对曰:蜀远吴近。又闻中国伐之便还军不能止也。今备已怒故兴兵击吴闻我伐吴知吴必亡必喜而进与我争割吴地必不改计抑怒救吴必然之势也。帝不听遂受吴降即拜权为吴王晔。又进曰:不可先帝征伐九分天下兼其八威震海内陛下受禅即真德含天地声暨四远此实然之势非卑臣颂言也。权虽有雄才故汉骠骑将军南昌侯耳官轻势卑士民有畏中国心不可︹迫与成所谋也。不得已受其降可进其将军号封十万户侯不可即以为王也。夫王位去天子一阶耳其礼秩服御相乱也。彼直为侯江南士民未有君臣之义也。我信其伪降就封殖之崇其位号定其君臣是为虎傅翼也。权既受王位却蜀兵之後外尽礼事中国使其国内皆闻之内为无礼以怒陛下陛下赫然发怒兴兵讨之乃徐告其民曰:我委身事中国不爱珍货重宝随时贡献不敢失臣礼也。无故伐我必欲残我国家俘我民人子女以为僮隶仆妾吴民无缘不信其言也。信其言而感怒上下同心战加十倍矣。又不从遂即拜权为吴王权将陆逊大败刘备杀其兵八万人备仅以身免权外礼愈卑而内行不顺果如晔言。 蒋济文帝时为尚书车驾征吴幸广陵济表水道难通。又上三州论以讽帝帝不从,於是战船千数皆滞不得行议者欲就留兵屯田济以为东近湖北临淮。若水盛时贼易为寇不可安屯帝从之车驾即发还到精湖水稍尽尽留船付济船本历数百里中济更凿地作四五道蹴船令聚豫作土豚遏断湖水皆引後船一时开遏入淮中帝还雒阳谓蒋济曰:事不可不晓吾前决谓分卒烧船於山阳池中卿於後致之略与吾俱至谯。又每得所陈实入吾意自今讨贼计画善思论之明帝即位大司马曹休帅军向皖济表以为深入虏地与孙权精兵对而朱然等在上流乘休後臣未见其利也。军至皖吴出兵安陆济。又上疏曰:今贼示形於西必欲并兵图东宜急诏诸军往救之会休军已败尽弃器仗辎重退还吴欲塞夹口遇救兵至是以官军得不没焉。 刘放为中书监青龙初孙权与诸葛亮连和欲俱出为寇边候得权书放乃改易其辞往往换其本文而傅合之与征东将军满宠。若欲归化封以示亮亮讠誊与吴大将步骘等以见权权惧亮自疑深自解说。 孙资为中书令明帝太和末吴遣将周贺浮海诣辽东招诱公孙渊帝欲邀讨之朝议多以为不可惟资决行策果大破之。又乌丸校尉田豫帅西部鲜卑泄归尼等出塞讨轲比能智郁筑破之还至马邑故城比能帅三万骑围豫帝闻之计未有所出如中书省以问监令资对曰:上谷太守阎志柔弟也。为比能素所归信令驰诏使说比能可不劳师而自解矣。帝从之比能果释豫而还。 刘邵为散骑常侍青龙中吴围合肥时东方吏士皆分休征东将军满宠表请中军兵并召休将士须集击之邵议以为贼众新至心专气锐宠以少人自战其地。若便进击不必能制宠求待兵未有所失也。以为可先遣步兵五千精骑三千军前发扬声进道震曜形势骑到合肥疏其行队多其旌鼓曜兵城下引出贼後拟其归路要其粮道贼闻大军来骑断其後必震怖遁走不战自破贼矣。帝从之兵比至合肥贼果退还。 晋安平王孚魏文帝时为度支尚书孚以为擒敌制胜宜有备预每诸葛亮入寇关中军兵不能制敌中军奔赴辄不及事机宜预选步骑二万以为二部为讨贼之备。 张华为中书令加散骑常侍武帝潜与羊祜谋伐吴而群臣多以为不可唯华赞成其计其後祜疾笃帝遣华诣祜问以伐吴之策及将大举以华为度支尚书乃量计运漕决定庙算众军既进而未有克获贾充等奏诛华以谢天下帝曰:此是吾意华但与吾同耳时大臣皆以为未可轻进华独坚执以为必克。 郄鉴明帝时为尚书令与帝谋灭王敦既而钱凤攻逼京都时议者以王含钱凤众力百倍苑城小而不固宜及军势未成大驾自出距战鉴曰:群逆纵逸其势不可当可以算屈难以力竞。且含等号令不一抄盗相寻百姓惩往年之暴皆人自为守乘逆顺之势何往不克。且贼无经略远图惟恃豕突一战旷日持久必启义士之心令谋猷得展今以此弱力敌彼︹寇决胜负於一朝定成败於呼吸虽有申胥之徒义存投袂何补於既往哉!帝从之。 孔坦成帝时为尚书左丞属苏峻反坦与司徒司马陶回谓王导曰:及峻未至宜急断阜陵之界守江西当利诸口彼少我众一战决矣。若峻未来可往逼其城今不先往峻必先至先人有夺人之功时不可失导然之庾亮以为峻脱迳来是袭朝廷虚也。故计不行峻遂破姑熟取盐米亮方悔之。 王彪之为吏部尚书时简文帝为抚军执政太尉桓温欲北伐屡诏不许温辄下武昌人情震惧或劝殷浩引身告退彪之言於简文曰:此非保社稷为殿下计皆自为计尔。若殷浩去职人情惊骇天子独坐既尔当有任其责者非殿下而谁。又谓浩曰:彼抗表问罪卿为其首事任如此猜[C260]已构欲作匹夫,岂有全地邪。且当静以待之令相王与手书示以款诚陈以成败当必旋旆。若不顺命即遣中诏如复不奉乃当以正义相裁无故先自猖獗浩曰:决大事正自难顷日来欲使人闷闻卿此谋意始得了温亦奉帝旨果不进。 宋谢灵运文帝时为侍中陈疾东归将行上书劝伐河北曰:自中原丧乱百有馀年流离寇戎湮没殊类先帝聪明神武哀济群生将欲荡定赵魏大同文轨运谢事乖理违愿绝仰德抱悲恨存生尽况陵茔未几凶虏伺隙预在有识谁不愤叹而景平执事并非其才。且遘纷京师岂虑付遂使孤城穷陷莫肯拯赴绵河千里翻为寇有晚遣镇戍皆先朝之所开拓一旦沦亡此国耻宜雪被於近事者也。又北境自染逆虏穷苦备罹徵调赋敛靡有止已所求不获辄致诛殒身祸家破阖门比屋此亦仁者所为伤心者也。咸云:西虏舍末远师陇外东虏乘虚呼可掩袭西军既反得据关中长围咸阳还路已绝虽遣救援停住河东遂乃远讨天城欲为首尾而西寇深山重阻根本自固徒弃巢窟未足相拯师老於外国虚於内时来之会莫复过此观兵耀威实在兹日。若相持未已或生事变忽值新起之众则异於今苟乖其时难为经略虽兵食倍多则万全无必矣。又历观前代类以兼弱为本古今圣德未之或殊,岂不以天时人事理数相得兴亡之度定期俱然故古人云:既见天殃。又见人灾乃可以谋昔魏氏之强平定荆冀乃乘袁刘之弱晋氏之盛拓开吴蜀亦因葛陆之衰此皆前世成事著於史策者也。自羌平之後天下亦谓虏当俱灭长驱滑台席卷下城夺气丧魄指日就尽但长安违律潼关失守用缓天诛假延岁月尔来至今十有二载是谓一纪曩有前言况五胡代数齐世虏期馀命尽於来年自相攻伐两取其困卞庄之形验之今役仰望圣泽有。若渴饥注心南为日已久来苏之冀实归圣明此而弗乘後则未兆即曰:府藏诚无兼储然凡造大事待国富兵强不必乘会於我为易贵在得时器械既充众力粗足方於前後乃当有优尝议损益久可以证冀州口数百万有馀田赋之沃著自贡典先才经创基趾犹存澄流引源桑麻蔽野强富之实昭然可知为国长久之计孰。若一往之费耶或惩关西之败而谓河北难守二境形势表里不同关西杂居种类不一昔在前汉屯军霸上通火甘泉况乃远戍之军值新故交代之际者乎!河北悉是旧户差无杂人连岭判阻三关作隘。若游骑长驱则沙漠风靡。若严兵守塞则冀方山固昔陇西伤破变错兴言モ奴慢侮贾谊愤叹方於今日皆为赊矣。晋武中主耳值孙皓虐乱天祚其德亦繇钜平奉策荀贾折谋故能业崇当年区宇一统况今陛下聪明圣哲天下归仁文德与武功并震霜威共素风俱举协以宰辅贤明诸王美令岳牧宣烈虎臣盈朝而天威远命亦何敌不灭矧伊顽虏假日而已哉!伏惟深机志务久定神谟臣卑贱侧陋窜景岩{宀几}实仰希太平之道倾睹岱宗之封虽乏相如之笔庶免史谈之愤以此谢病京师万无恨矣。久欲上陈惧在触冒蒙恩赐假暂违禁省消渴十年尝虑朝露抱此愚志昧死以闻。 蔡兴宗为吏部尚书时太宗初立诸方并举兵反国家所保唯丹阳淮南数郡其间诸县或已应贼东兵已至永世宫省危惧帝集群臣以谋成败兴宗曰:今普天图逆人有异志宜镇之以静以至信待人比者逆徒亲戚布在宫省。若绳之以法则土崩立至宜明罪不相及之义物情既定人有战心六军精勇器甲犀利以待不习之兵其势相万尔愿陛下勿忧帝从之。 後魏张衮为给事中时道武在代衮尝参谋慕容宝之复来寇也。衮言於道武曰:宝乘滑台之功因长子之捷倾资竭力难与争锋愚以为宜羸师卷甲以侈其心太祖从之果破之後迁黄门侍郎道武南伐师次中山衮言於道武曰:慕容宝凭三世之资城池之固虽皇威震赫势必擒殄然穷兵极武非王者所宜昔郦生一说田横委质鲁连飞书聊将授首臣诚德非古人略无奇策仰凭灵威庶必有感帝从之衮遗宝书喻以成败宝见书大惧遂奔和龙既克中山听入八议拜衮奋武将军幽州刺史赐爵临渭侯。 崔浩为左光禄大夫南藩诸将表宋文帝戒严欲犯河南请兵三万先其未发逆击之因诛河北流民在界上者绝其乡导足以挫其锐气使不敢深入诏公卿议之咸言宜许浩曰:此不可从也。往年国家大破蠕蠕马力有馀南贼震惧常恐轻兵奄至卧不安席故扬声动众以备不虞非敢先发。又南土下湿夏月蒸暑水潦方多草木深遂疾病必起非行师之时。且彼先严有备必坚城固守屯军攻之则粮食不给分兵肆讨则无以应敌未见其利就使能来待其劳倦秋凉马肥因敌取食徐往击之万全之计胜必可克在朝群臣及西北守将从陛下征讨西灭赫连北破蠕蠕多获美女珍宝马畜成群南镇诸将闻而生羡亦欲南抄以取资财是以披毛求瑕妄张贼势冀得肆心既不获听故数称贼动以恐朝廷背公存私为国生事非忠臣也。太武从浩议南镇诸将复表贼至而自陈兵少简幽州以南戍兵佐守就漳水造公严以为备公卿议者佥然欲遣骑五千并假署司马楚之鲁轨韩延之等令诱引边民浩曰:非上策也。彼闻幽州已南精兵悉发大造舟船轻骑在後欲存立司马诛除刘族必举国骇扰惧於灭亡当悉发精锐来备北境後审知官军有声无实恃其先聚必喜而前行径来至河肆其侵暴则我守将无以御之。若彼有见机之人善设权谲乘间深入虞我国虚生变不难非制敌之良计今公卿欲以威力攘贼乃所以招令速至也。夫张虚声而召实害此之谓矣。不可不思後悔无及我使在彼期四月前还可待使至审而後发犹未晚也。楚之之徒是彼所忌将夺其国彼安得端坐视之故楚之往则彼来楚之止则彼息其势然也。且楚之等才能招合轻薄无赖而不能成就大功为国生事使兵连祸结必此之群矣。臣尝闻鲁轨说姚兴求入荆州至则散败乃不免蛮贼掠卖为奴使祸及姚泓已然之效浩复陈天时不利於彼曰:今兹害气在扬州不宜先举兵一也。午岁自刑先发者伤二也。日蚀灭光昼昏星见飞鸟堕落宿值斗牛忧在死亡三也。荧惑伏匿於翼轸戒乱及丧四也。太白未出进兵者败五也。夫兴国之君先人事次尽地利後观天时万举而万全国安而身盛今宋新国是人事未周也。灾变屡见是天时不协也。舟行水涸是地利不尽也。三事无一成自守犹,或不安何得先发而攻人哉!彼必听我虚声而严我亦承彼严而动两推其咎皆自以为应敌兵法当分灾迎受害气未可举动也。太武不能违众乃从公卿议浩复固争不从遂遣阳平王杜超镇邺琅琊王司马楚之等屯颍川,於是贼来遂疾到彦之自清水入河溯流西行分兵列守南岸西至潼关太武闻赫连定与宋悬分河北乃治兵欲先讨赫连群臣皆曰:宋犹在河中舍之西行前寇未可必克而宋乘虚则失东州矣。太武疑焉问计於浩浩曰:宋与赫连定同恶相招连结冯跋牵引蠕蠕规肆逆心虚相唱和宋望定进定待宋前皆莫敢先入以臣观之有似连鸡不得俱飞无能为害也。臣始谓宋军来当屯在河中两道北上东道向冀州西道冲邺如此则陛下当自致讨不能徐行今则不然东西列兵径二千里一处不过数千形分势弱以此观之亻宁儿情见止望固河自守免死为幸无北度意也。赫连定残根易摧拟之必仆克定之後东出潼关席卷而前则威震南极江淮以北无立草矣。圣策独发非愚近所及愿陛下必行勿疑平凉既平其日宴会太武执浩手以示蒙逊使曰:所云:崔公此是也。才略之美当今无比朕行止必问成败决焉。若合符契万无失矣。後冠军将军安颉军还献南俘囚说南贼之言云:宋敕其诸将。若北国兵动先其未至径前入河。若其不动住彭城勿进如浩所量太武谓公卿曰:卿辈前谓我用浩计为谬惊怖固谏常胜之家始皆自谓逾人远矣。至於归终乃不能及。 张白泽为给事中时蠕蠕犯塞献文引见群臣议之尚书仆射元目辰进曰:若车驾亲行恐京师危惧不如持重固守自安虏悬军深入粮无继运以臣量之自退不久遣将追击破之必矣。白泽曰:陛下钦明则天比踪前圣而蠢尔荒愚轻犯王略寇乃颠沛於远图我将宴安於近毒仰惟神略则不然矣。今。若銮舆亲动贼必望麾奔散宁容抑挫神兵坐而纵敌万乘之尊婴城自守进失可乘之机退非无前之义惟陛下留神帝从之遂大破虏众。 程骏为秘书令文明太后临朝骏上。表曰:春秋有云:见有礼於其君者。若孝子之养父母见无礼於其君者。若鹰之逐鸟雀所以劝诫将来垂范万代昔陈恒弑君宣尼请讨虽欲宴逸其得已乎!今庙算天回七州动将水荡鲸鲵陆扫凶逆然战贵不阵兵家所美宜先遣刘昶招谕淮南。若应声响悦同心齐举则长江之险可朝服而济道成之首可崇朝而悬苟江南之轻薄背刘氏之恩义则曲在彼矣。何负神明哉!直义檄江南振旅回旆亦足以示救患之大仁扬义风於四海。且攻难守易则力悬百倍不可不深思不可不熟虑今天下虽谧方外犹虞拾夤侥亻幸於西南劲敌伺[C260]於漠北脱攻不称心恐兵不卒解兵不卒解则忧虑逾深夫为社稷之计者莫不先於守本臣愚以为观兵江浒振曜皇威宜特加抚慰秋毫无犯秋毫无犯则民知德信民知德信则襁负而来襁负而来则淮北可定淮北可定则吴寇异图吴寇异图则祸[C260]出然後观[C260]而动则不晚矣。请停诸州之兵。且待後举所谓守本者也。伏惟陛下太皇太后英算神规弥纶百胜之後应机体变独悟方寸之中臣影颓虞渊昏耄将及虽思忧国终无云:补不从。 崔衡孝文时为给事中车驾巡狩以衡为大都督长史衡涉猎书史颇为文笔蠕蠕时犯边塞衡上书陈备御之方便国利民之策凡五十馀条。 郭祚宣武时为尚书左仆射先是梁帝尝遣将康绚遏淮将灌扬徐祚表曰:萧衍狂狡擅断川渎役苦民劳危亡已兆然古谚有之敌不可纵夫以一勺之水或为不测之渊如不时灭恐同原草宜命一重将率统军三千人领羽林一万五千人并料京东七州虎旅九万长驱电迈遄令扑讨擒斩之勋一如常制贼资杂物悉入军人如此则鲸鲵之首可不日而悬诚知农桑之时非发众之日苟事理宜然亦不得不尔昔韦顾跋扈殷后起昆吾之师犭严狁孔炽周王兴六月之伐臣职忝枢衡献纳是主心之所怀宁敢自嘿并宜敕扬州选一猛将遣当州之兵令赴浮山表里夹攻朝议从之。 李苗为员外散骑常侍孝明正光末二秦反叛侵及三辅时承平已久民不习战苗以陇兵强悍。且群聚无资乃上《书》曰:臣闻食少兵精利於速战粮多卒众事宜持久今陇贼猖狂非有素蓄虽据两城本无德义其势在於疾攻日有降纳迟则人情离阻坐受崩溃夫飚至风起逆者求万一之功高壁深垒王师有全制之策但天下久泰人不晓兵奔利不相待逃难不相顾将无法令士非教习以╂将御惰卒不思长久之计务奇正之道必有莫敖轻敌之志恐无充国持重之规如令陇东不守军败散则两秦遂强三辅危弱国之右臂於斯废矣。今宜敕大将深沟高垒坚守勿战别命偏师精兵数千出麦积崖以袭其後则岐之下群妖自散,於是诏苗为统军与别将淳于诞俱出梁益隶行台魏子建子建以苗为郎中仍领统军深见知待。 高恭之字道穆为中书舍人元颢逼虎牢城或劝庄帝赴关西者帝以问道穆对曰:关中今日残荒何繇可往臣谓元颢兵众不多乘虚深入者繇国家将帅征捍不得其人尔陛下。若亲率宿卫高募重赏背城一战臣等竭其股肱之力破颢孤军必不疑矣。如恐成败难测非万乘所履便宜车驾北渡循河东下徵大将军天穆合於荥阳向虎牢别徵尔朱荣军令赴河内以犄角之旬月之间何往不克也。臣窃谓万全俄除给事黄门侍郎,於是尔朱荣欲回师待秋道穆谓荣曰:元颢以蕞尔轻兵奄据京雒使乘舆飘露人神恨愤主忧臣辱良在於今大王拥百万之众辅天子而令诸侯自可分兵河畔缚篾造船处处遣渡径擒群贼复主宫阙此桓文之举也。且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今。若还师令颢重完守具徵兵天下所谓养虺成蛇悔无及矣。荣深然之曰:杨黄门亻品已陈此计当更议决耳及庄帝反政因宴次谓尔朱荣曰:前。若不用高黄门计则社稷不安可为朕劝其酒令醉荣对曰:臣本北征蠕蠕高黄门与臣作监军临事能决实可任用迁御史中尉兼黄门侍郎及尔朱世隆等率其部类战於大夏门北道穆受诏督战。又赞成太府卿李苗断桥之计世隆等,於是北遁。 北齐孙搴高祖时为散骑常侍时。又大括燕恒朔显蔚二夏州高平平凉之民以为军士逃隐者身及主人三长守令罪以大辟没入其家,於是所获甚众搴之计也。 颜之推为黄门侍郎武成清河末周兵陷晋阳帝轻骑还邺窘急计无所从之推因宦者侍中邓长进奔陈之策仍劝募吴士千馀人以为左右取青徐路共投陈国帝甚纳之以告丞相高阿那肱等阿那肱不愿入陈乃云:吴士难信不须募之劝帝送珍宝累重向青州。且守三齐之地。若不可保徐浮海南渡虽不从之推计策然犹以为平原太守令守河津。 源文宗後主时为秘书监陈将吴明彻寇江南历阳瓜步相寻失守赵彦深於起居省密访文宗曰:吴贼张遂至於此仆妨贤既久忧惧交深今者之势计将安出弟往在泾州甚悉江淮间情事今将何以御之对曰:荷国厚恩无繇报效有所闻见敢不尽言但朝廷精兵必不肯多付诸将数千已下复不得与吴楚争锋命将出军反为彼饵尉破胡人品王之所知进既不得退。又未可败绩之事匪朝伊夕王而能入朝野倾心脱一日参差悔无所及以今日之计不可再三国家待遇淮南失之同於蒿箭如文宗计者不过专委王琳淮南招募三四万人风俗相通能得死力兼令旧将淮北捉兵足堪固守。且琳之於昙顼不肯北面事之明矣。窃谓计之上者。若不推赤心於琳别遣馀人掣肘复成速祸弥不可为彦深叹曰:弟此良图足为制胜千里但口舌争来十日已足终不见从时事至此安可尽言相顾流涕。 隋赵贤通仕周为民部中大夫武帝出兵巩雒欲收齐河南之地贤通谏曰:河南雒阳四面受敌纵得之不可以守请从江北直指太原倾其巢穴一举以定帝不纳师竟无功。 宇文张仕周为内史都上士武帝将出兵河阳以伐齐谋及臣下张进策曰:齐氏建国于今累叶虽曰:无道藩屏之寄尚有其人今之用兵须择其地河阳冲要精兵所聚尽力攻围恐难得志如臣所见彼汾之曲戍小山平攻之易拔用武之地莫过於此愿陛下详之帝不纳师竟无功唐高为左拾遗天宝末天下兵起潼关失守上策曰:竭库藏召募以御贼犹未失计事虽不行闻者壮之。 李绛为左仆射宝历元年泽潞节度使刘悟死子从谏求为留後绛上疏曰:臣伏以兵机尚速久即计生威断贵定疑即变起人情未一乃可伐谋事势已分则难命中据刘悟八月十日得病计是日便死逗留掩匿奏报已迟朝廷既知。又数十日都未有处分中外人意共惜事机今昭义兵众必不尽同从谏之乱纵有同者不过所厚一二千人直使一半协同尚有一半守顺况从谏不曾久主兵马威惠未加於人。又此道素亦贫穷非时必无优赏今朝廷但速除近泽潞四面一将帅充昭义节度令倍程赴镇从谏未及铺置新使已到潞州所谓先人有夺人之心疾雷不及掩耳真从天上落也。新使既到潞州军心自有所系从谏无位何名主张。又设使未到已前谋挠朝命臣亦料得必无能为。若欲多分兵马守境则事须给付器械将校等既得器械。又已有正节度使岂肯更为从谏腹心。若欲少分兵马则不足抗拒新使之人事宜物理昭然可知臣前月十七日已面陈论并具状闻奏讫至今。又二十馀日未有处分恐潞州三军会朝廷意旨将欲效顺即虑忽与从谏将欲同恶。又却恐除别人傥更被奸人为画狡计虚张赏设钱数兵士觊望尤难指挥今则已似太迟失於制置。若更稽缓事恐转生伏望速赐裁断仍先下明敕符赐新节度使五十万匹物令宣示三军以其从来忠节故有此赐便节级赏设续除刘从谏一军郡刺史从谏既粗有得必。且择利而行万万之中无一二违拒必。若不从指挥臣亦以为不假攻讨盖山东三州难自存立。若欲旁连魏镇即须厚赂交通。若拟自保封疆即须终日备御四面受敌必不支持数月之间定见覆败况。又闻山东官健已不许自畜刀兵足明军心殊未得一帐下之事亦在不疑长短此方义无便授从谏之理今更於意外料度傥从谏事急将所亲厚三二千人散投魏镇必亦虏缚送归阙廷上取忠义之名下快雠怨之志此必然之理也。在魏博镇州留一从谏亦何所利其将士三二千既是从逆得散却亦是国家一事纵横揣度股掌无逃。又以为直使山东之人未得其便亻黾亻免受制依违俟时朝廷亦只要明敕四面诸军严兵保境勿令公私来往勿使商旅通流迟不一年枭首必至。若或舍此数计事或後时即非愚臣所知亦必他日追悔臣不胜忧愤激切之至帝虽多绛之忠诚其时李逢吉王守澄中外议已定朝臣徒沥丹恳竟不胜苟。且之谋。 王起穆宗时为礼部侍郎长庆初大梁帅李叛与兄播密上疏请以徐州王智兴讨之遣自赎其过帝纳之果复汴州深谓其有将略焉。 汉龙敏初仕後唐为吏部侍郎敏学术不甚长然外柔而内刚爱决断大计清泰末从末帝在怀州时赵德济父子有异图晋安砦旦夕忧陷末帝计无从出问於从臣敏奏曰:臣有一计请以兵援送东丹王李赞华取幽州路趋西楼契丹必有北顾之患末帝然之而不能用敏。又谓末帝亲将李懿曰:君连姻帝戚社稷之危不俟翘足安得默默苟全耶懿因筹德济必破蕃军之状敏曰:仆燕人也。谙赵德钧之为人胆小谋拙所长者守城砦婴壕堑笃励健儿尔。若见大敌奋不顾身推坚陷阵必不能矣。况名位震主奸以谋身乎!仆有狂策不知济否苟能必行亦救砦之一术也。请言之曰:如闻驾前马仅五千匹请於其间选壮马精甲健夫千人仆愿与郎万金二人繇介休路出山夜冒契丹循山入大砦千骑之内得其半济则砦无虞矣。张敬达等幽闭不知朝廷援兵近远。若知大军在围柏谷中有铁障亦可为陷况敌众乎!末帝闻之曰:龙敏之心极壮用之晚矣。人亦以为大言然其慷慨感激皆此类也。 ●卷四百七十八 ○台省部 简傲废职父恶漏泄简傲 直而不倨盖存乎!格言傲不可长亦载诸往诫矧夫居台阁之任忘谦虚之美安肆自处鄙悖成风失庸行之规亏好让之道虽曰:君子其犹病诸况在中人胡足多者斯亦不仁者足以取祸深识者可以自戒矣。 晋卫为尚书令以法御下视尚书。若参佐尚书郎。若掾属和峤为中书令旧制监令共车入朝时荀勖为监峤鄙勖为人以意气加之每同乘高抗专车而坐乃使监令异车自峤始也。 何绥字伯蔚曾之孙劭之子也。官至侍中尚书自以继世名贵性既轻物翰札简傲城阳王尼见绥书疏谓人曰:伯蔚居乱而矜豪乃尔岂其免乎!後为东海王越所诛。 宋何承天为尚书左丞承天性刚愎不能屈意朝右颇以所长侮同列。 刘湛为给事中与殷景仁并被任遇湛常云:今世宰相何难此正可当我南阳郡汉世功曹尔。 张敷为秘书郎尝在省直中书令傅亮贵宿权要闻其好学过候之敷卧不即起亮怪而去後敷为正员外郎中书舍人狄当周赳并管要务以敷同省名家欲诣之赳曰:彼。若不相容便不如勿往讵可轻行耶当曰:吾等并已员外郎矣。何忧不得共坐敷先设二床去壁三四尺二客就席酬接甚欢既而呼左右移我远客赳等失色而去其自标遇如此。 王僧达孝武时为中书令黄门郎路琼之太后兄庆之孙也。宅与僧达门并尝盛车服诣僧达僧达将猎已改服琼之就坐僧达了不与语谓曰:身昔门下驺人路庆之者是君何亲遂焚琼之所坐床太后怒泣涕於帝曰:我尚在而人凌之我死後乞食矣。帝曰:琼之年少无事诣王僧达门见辱乃其宜耳僧达贵公子,岂可以此加罪乎!太后。又谓帝曰:我终不与王僧达俱生後竟坐死。 梁张稷初出吴兴郡以仆射徵还道繇吴乡人候稷者满水陆稷单装径还京师人莫之识其率素如此也。 谢几卿为左丞仆射省尝议集公卿几卿外还宿醉未醒取枕高卧傍。若无人。又尝於阁省裸袒酣饮小遗下г令史为南司所弹几卿亦不介意。 任孝恭为中书通事舍人而性颇自伐以才能尚人於流辈中多有忽略世以此少之。 萧子显为吏部尚书性凝简颇负其才气及掌选见九流宾客不与交言但举扇一而已衣冠窃恨之陈蔡凝为吏部侍郎年位未高而才地为时所重尝端坐西斋自非素贵名流罕所交接趣时者多议焉後魏穆绍庄帝时为侍中时河南尹李奖往诣绍奖以绍郡民谓必加敬绍。又恃封邑是奖国主待之不为动膝奖惮其位望致拜而还议者两议焉。 北齐封孝琰为尚书左丞性颇简傲不谐时俗意任遇渐高弥自矜诞举动舒迟无所降屈识者鄙之。 崔陵为光禄大夫仍领黄门郎陵预义旗颇自矜纵崔瞻为银青光禄大夫性简傲以才地自矜所与周旋皆一时名望在御史台尝为宅中送食备尽珍羞别室独冫食处之自。若。 後周王悦文帝初为散骑常侍迁授大行台尚书後以仪同领兵还乡里悦久居显职及此之还私怀怏怏犹陵驾乡里失宗党之情。 隋柳述高祖仁寿中判吏部尚书事述虽职务修理为当时所称然不达大体暴於驭下。又怙宠骄豪无所降屈杨素时方贵亻幸朝臣莫不惮述每凌侮之数於帝前面折素短判事有不合素意素或令述改述辄谓将命者曰:语仆射道尚书不肯。 王胄为散骑常侍性疏率不伦恃才自伐郁郁於薄宦每负气陵傲忽略时人为诸葛[A13C]所嫉屡讠替之於炀帝。 崔亻キ为员外散骑侍郎越国公杨素时方贵亻幸重亻キ门地为子玄纵娶其女为妻聘礼甚厚亲迎之始公卿满座素令骑迎亻キ亻キ故敝其衣冠骑驴而至素推令上座亻キ有轻素之色礼甚倨言。又不逊素忿然拂衣而起竟罢坐。 唐颜师古为中书侍郎性简峭罕所推接视同侪蔑如也。人亦以是少之。 韦陟中书令安石之子玄宗天宝初为吏部侍郎自以门地才业坐取三公尝以简贵自处当时朝贵视之蔑如也。 崔元翰为职方员外郎知制诰性刚偏简傲不能取容於时尝颇忤执政故掌制诰二年而官不迁罢职王仲舒为中书舍人初仲舒与杨凭穆质许孟容李为友故时人称杨穆许李之友仲舒以後进慕贤而入性尚简傲不能接下以此人多怨之。 郑仁表文宗朝宰相肃孙也。为起居郎文笔尤称俊拔然恃才傲物人士薄之。 後唐陈为中书舍人微有才术尝自恃其能及居西掖而姿态愈倨位竟不至公卿盖器度促狭者也。 ○台省部 废职 诗有素冫食之刺书垂沉湎之戒斯皆弃命废职之谓也。乃有居绅绂之列践台省之任或性识庸昧或材用迂阔或雅有嗜好或素多疾疹繇是忘在公之节忽尽瘁之义宴安自得弛慢无鬼遂使曹事旷阙官方沸腾冒有司之纠弹罹邦家之典宪则知龟玉之毁咎将谁执当涂而下咸用论次者焉。 魏李丰为侍中仆射在台阁多疾制满百日当解禄丰未满百日起已而复卧如是数岁。 山弼为尚书郎在台既浅事功亦雅非所长益不留意焉。 晋牵秀为尚书秀少在京辇见司隶刘毅奏事而扼腕慷慨自谓居司直之任当能激浊扬清处鼓な之间必建将帅之勋及在常伯纳言亦未曾有规献弼违之奇也。 宋王敬弘为尚书仆射关署文案初不省读尝豫听讼文帝问以疑狱敬弘不对帝变色问左右何故不以讯牒副仆射敬弘曰:臣乃得讯牒读之正自不解帝甚不悦。 王球为尚书仆射素有脚疾录尚书江夏王义恭谓尚书何尚之曰:当今乏才群下宜加戮力而王球放恣如此恐宜以法纠之尚之曰:球有素尚加。又多疾应以淡退求之未可以文案责也。犹坐白衣领职何承天为御史中丞承天素好奕棋颇用废事文帝赐以局子承天奉表陈谢帝答曰:局子之赐何必非张武之金耶。 殷恒为度支尚书属父道矜疾积久为有司所奏明帝诏曰:殷道矜生便有病更无横疾恒因愚习惰久妨清序左迁散骑常侍。 何尚之为尚书令时徐湛之转尚书仆射尚之以湛之国戚任遇隆重欲以朝政推之凡诸辞诉一不科省湛之亦以职官记及令文尚书令敷奏出纳事无不总令缺仆射任总。又以事归尚之互相推委御史中丞袁淑奏并免官诏曰:令仆治务所寄不轻将求体当而互相推委纠之是也。然故事残舛所以致兹疑执特无所问时详正之乃使湛之与尚之并受辞诉尚之虽为令而以朝事悉归湛之。 南齐王纶之为侍中世祖幸琅琊城纶之与光禄大夫全景文等二十一人坐不参承为有司所奏诏纶之亲为陪侍之职而同外惰慢免官景文等赎论。 张绪为尚书仓部郎都令史谘详郡县米事绪萧然直视不以经怀。 梁谢几卿为尚书三公侍郎寻为治书侍御史旧郎官转为此职者世谓之南奔几卿颇失志多陈疾台事略不复理徙为散骑侍郎。 陈到仲举为左仆射参掌选事仲举既无学术朝章非其所长选举引用出自袁枢性疏简不干时务与朝市无所亲狎但聚财酣饮而已。 後魏陆昶为光禄大夫昶无他才能唯饮酒为事。 张普惠为谏议大夫初任城王澄嘉赏普惠临死启为尚书右丞灵太后既深悼澄览启从之诏行之後尚书诸郎以普惠地寒不应便居管辖相与为约并欲不复上省纷纭多日乃息。 北齐崔瞻为给事黄门侍郎瞻患气兼性迟重虽居二省竟不堪敷奏。 杜台卿为中书黄门侍郎兼尚书左丞省中以其耳聋多戏弄之下辞不得理者乃至大骂台卿见其口动谓为自陈令史。又故不晓喻训对往往乖越听者以为嗤笑。 王普明为尚书右仆射百馀日便谢病而退告人曰:废人饮酒安能作刀笔吏披故纸乎!。 隋柳机高祖开皇初自华州刺史徵为纳言机性宽简有雅望然当近侍无所损益。又好饮酒不亲细务柳誓为内史侍郎以无吏去职。 唐韦巨源则天时历文昌左右丞迁纳言为政委碎不达大体。 王昂代宗时为刑部尚书专事奢靡广修第宅多畜妓妾以逞其志在刑部虽公务有程昂耽犭旬私宴连日不视曹事。 李藩宪宗元和初为吏部郎中掌曹事为吏所蔽滥用官阙黜为著作郎。 李元素为御史大夫居位一无修举大失人情周杨昭俭太祖广顺初为中书舍人多在假告少亲职司敕令解官俾遂私便。 萧愿为兵部郎中性嗜酒无节职事弛慢既掌告身即覃恩之次颇怠职司父顷为吏部尚书代愿视印篆其散率如此。 ○台省部 交恶 台省之职古今所重莫不妙选英俊以居其任。若乃官联相接出处攸同至有怙宠恃权专断任气相裁抑互构短长繇是至於讠宣讠华盈於纠奏或逊免以避祸或诛杀以逞憾斯乃轩冕之鬼行简册之所讥至有比周之徒引绳连根怀背公死党之信造罔上附下之愆是故并牒比名连曹分置者得不疾其邪伪指其愆罪虽谓之交恶诚可惩也。史称忠臣不和和臣不忠良有以焉。 汉袁盎为中大夫素不好御史大夫龟错错所居坐盎辄避盎所居坐错亦避两人未尝同堂语孝景即位错使吏案盎受吴王财物抵罪诏赦以为庶人。 晋任恺为侍中时贾充为尚书令恺恶充之为人也。不欲令久执朝政每裁抑焉充病之不知所为後承间言恺忠贞局正宜在东宫使护太子武帝从之以为太子少傅而侍中如故充计画不行会秦雍寇扰天子以为忧恺因曰:秦凉覆败关右骚动此诚国家之所深虑宜速镇抚使人心有庇自非威望重臣有计略者无以康西土也。帝曰:谁可任者恺曰:贾充其人也。中书令庾纯亦言之,於是诏充西镇长安。 傅玄为侍中进皇甫陶及入而抵玄以事与陶争言讠宣讠华为有司所奏二人竟坐免官。 谢石为散骑常侍以公事与吏部郎王恭互相短长恭甚忿恨自陈褊厄不允。且疾源深固乞还私门石亦上疏逊位有司奏石辄去职免官武帝诏喻令还岁馀不起表十馀上帝不许。 宋何承天文帝时为御史中丞与尚书左丞谢元素不相善二人竞伺二台之违累相纟奏太尉江夏王义恭岁给资费钱三千万布五万匹米七万斛义恭素奢侈用尝不充元嘉二十一年逆就尚书换明年资费而旧制出钱二十万布五百匹以上并应奏闻元辄命议以钱二百万给太尉事发觉元乃使令史取仆射孟ダ命元时新除太尉谘议参军未拜为承天所纠帝大怒遣元长归田里禁锢终身元时。又举承天卖茭四百七十束与官属求贵价承天坐白衣领职。 萧惠开孝武初为黄门侍郎与侍中何偃争事偃任遇甚隆惠开不为之屈偃怒使门下推弹之惠开乃上表解职曰:陛下未臣愚故引参近侍臣以职事非长故委能何偃凡诸当否不敢参议窃见积射将军徐冲之为偃命所黜臣愚怀谓有可申故聊设微异偃恃恩使贵欲使人靡二情便呵胁主者手定文案割落臣议专载已辞虽天广临竟未见察臣理违颜咫尺致兹壅滥则臣之受劾盖何足悲但不顺侍中臣有其咎当而行之不知何过。且议之不允未有弹科省心揆天了知在宥臣不能谢愆右职改意重臣刺骨铄金将在朝夕乞解所忝保拙私庭时偃宠方隆繇此忤旨别敕免惠开官。 南齐张岱字景山宋末为吏部时王俭为吏部侍郎专断曹事岱每相违执及俭为宰相以此颇不相善虞玩之为黄门郎以年老致政玩之於人物好臧否宋末王俭举员外郎孔使魏玩之言论不相饶俭并恨之及玩之东归俭不出送朝廷无祖饯者其後员外郎孔就俭求会稽五官俭方盥投皂荚於地曰:卿乡俗恶虞玩之至死烦人。 梁张缵武帝时为尚书仆射初与参掌何敬容意趣不协敬容居权轴宾客辐辏有过诣缵缵辄拒不前曰:吾不能对何敬容残客及是迁为让。表曰:自守股肱入尸衡尺可以仰首伸眉论列是非者矣。而寸衿所滞近蔽耳目深浅清浊,岂有能预加以矫心饰貌酷非所闲不喜俗人与之共事此言以指敬容也。 後魏李顺为中书侍郎太武始光初顺从征蠕蠕以筹略之功为後军将军太武将讨赫连昌谓侍中崔浩曰:朕前北征李顺献策数事实合经略大谋今欲使总摄前驱之事卿以为何如浩对曰:顺智足周务实如圣旨但臣与之婚姻深知其行然性果於去就不可专委太武乃止初浩弟娶顺妹。又以弟子娶顺女虽二门婚媾而浩颇轻顺顺。又弗之伏也。繇是潜相猜忌故浩毁之顺。又从击赫连定於平凉三秦平迁顺为四部尚书甚见宠待时沮渠蒙逊以河西内附太武欲简行人崔浩先与顺有隙浩曰:蒙逊称藩款著河右俾遐域流通殊荒毕至宜令清德重臣奉诏褒慰尚书顺即其人也。太武曰:顺纳言大臣不宜方为此使。若蒙逊身执玉帛而朝於朕复何以加之浩曰:邢贞使吴亦魏之太常苟事是宜无嫌於重尔日之行岂吴王入觐也。太武从之以顺为太常策拜蒙逊为太傅凉王後顺使於凉州而沮渠蒙逊数与顺游宴颇有悖慢之言恐顺东还泄之以金宝纳顺怀中故蒙逊罪不闻崔浩知之密言於太武太武畜怒後以事杀之及浩之诛太武怒甚谓孝伯曰:卿从兄往虽误国朕意亦未便至此繇浩讠替毁朕忿遂盛杀卿从兄者浩也。 李冲孝文时为尚书仆射李彪之入京也。孤微寡援而自立不群以冲好士倾心宗附冲亦重其器学礼而纳焉每言之於帝公私共相援益及彪为中尉兼尚书为帝知待便谓非复藉冲而更相轻背唯公坐敛袂而已无复宗敬之意也。冲颇衔之後帝南征冲与吏部尚书任城王澄并以彪倨傲无礼遂禁止之奏其罪状冲手目作家人不知辞甚激切因以自劾帝览其表叹怅者久之既而曰:道固可谓溢也。(李彪字道固)仆射亦为满矣。冲时震怒数数责彪前後愆悖目大呼投折几案尽收御史皆泥首面缚詈辱肆口冲素性温柔而一旦暴恚遂发病荒悸言语乱错犹扼腕叫骂称李彪小人医药所不能疗,或谓肝脏伤裂旬有馀日而卒。 宋弁为黄门侍郎始孝文北都之选也。尚书李冲多所参预颇抑弁弁有恨於冲而与仆射李彪交结雅相知重及彪之抗冲冲谓彪曰:尔如狗尔为人所嗾及冲劾彪不至大罪者弁之力也。彪除名为民。 韦伯昕为员外散骑常侍自以才智优於尚书裴植尝轻之植疾之如雠山伟为中书令外示沈厚内实矫竞与左光禄大夫綦隽少甚相得晚以名位之间遂。若水火。 北齐孙腾为侍中时京兆王愉女平原公主寡居腾欲尚之公主不许侍中封隆之无妇公主欲之腾妒隆之遂相间构高祖启免腾官请除外任。 後周杨宽为御正中大夫性通敏有器识然与司会中大夫柳庆不协及宽参知政事庆遂见疏忌出为万州刺史。 隋柳述高祖仁寿中判吏部尚书事虽职务修理为当时所称然不达大体暴於驭下。又怙宠骄豪无所降屈仆射杨素时称贵亻幸朝臣莫不惮述每陵侮之数於帝前面折素短判事有不合素意或令述改之述辄谓将命者曰:语仆射道尚书不肯素繇是衔之。 唐刘文静太宗贞观中为户部尚书自以才能用在仆射裴寂之右。又屡有军功而位居寂之下尝怏怏身多在外老母在京无屋居益以不平。又素轻寂为人数相侵侮每庭议多相违戾寂有所是文静必非之二人繇是有隙文静性嗜酒与其弟文起酣饮出恶言拔刀击柱曰:会当斩裴寂头尔。 李麟为兵部侍郎时杨国忠亦为兵部侍郎欲专权不悦麟同列宰相奏麟以本官权知礼部贡举俄而国忠为御史麟复兵部。 杨慎矜为御史中丞时韦坚得罪慎矜及侍御史王钅共按其事钅共推坚狱慎矜引身中立钅共恨之初慎矜尝与钅共争职田背詈钅共诋其母氏钅共不堪其辱。 班宏为户部尚书副窦参初为大理司直时宏已为刑部侍郎及参为相领度支使帝以宏久司国计因令为副。且谓班宏曰:朕以窦参为使藉其宰相以临远方众务悉委卿勿为辞也。参以宏先贵尝解悦之私谓宏曰:参後来一朝居尚书右甚不自安一年之後当归使於公宏心喜岁馀参不复言宏性刚愎为人间之。且怒参食言於公事多与参异扬子院盐铁转运之委输也。宏以御史中丞徐粲主之颇不理。又以贿闻参欲代之宏执不可参。又选诸知院者未尝与宏议宏知之密疏参所用者过恶而奏事辄留中繇是与参有隙无何参以使劳加吏部尚书宏进封萧国公怒参愈甚每奉诏有所营建宏必极壮丽亲程课役。又厚结权幸以倾参。又张滂先善於宏宏荐为司农少卿及参欲以滂分掌江淮盐铁问於宏宏以滂疾恶虑以法绳徐粲因毁滂曰:滂强戾难制不可用滂知为宏毁深衔之参知为帝所疏惧问罪乃让度支使遂以宏专判度支参不欲使务悉归於宏问於京兆尹薛珏珏曰:张滂与宏交恶滂刚决。若分盐铁转运於滂必能制宏参乃荐滂为户部侍郎盐铁使判转运宏以权有所分。又恶滂同事闻命气沮久之滂至扬州乃穷徐粲逮仆妾子姓得赃巨万粲徙岭表故参得罪宏颇有力焉。 ○台省部 漏泄 《易》曰: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所以孔光温树之不言羊祜奏藁之斯毁盖慎密之至也。其有位居台阁职备论思忘率履於恪恭轻训戒於兢畏预参机事既不慎於三缄漏泄王言徒有违於千里祸不旋踵何可胜言。 汉夏侯胜宣帝时为谏议大夫给事中尝见出道上语(入见天子而以其言为外人道之)上闻而让胜(让责也。)胜曰:陛下所言善臣故扬之尧言布於天下至今见诵臣以为可传故传尔。 陈咸元帝时为御史中丞总领州郡奏事课第诸刺史内执法殿中公卿以下皆敬惮之是时弘恭死石显代为中书令用事颛权咸颇言显短显等恨之时槐里令朱残酷杀不辜有司举奏未下(天子未下其章也。)咸素善从刺候教令上书自讼(从咸刺探伺候事之轻重咸因教令上书),於是石显微伺知之白奏咸漏泄省中语下狱掠治减死髡为城旦因废。 京房元帝时为郎上中郎任良姚平愿以为刺史试考功法时淮阳宪王舅张博从房受学以女妻房房与相亲每朝见辄为博道其语(所与天子言皆具说之也。)以为上意欲用房议而群臣恶其害已故为众所排博具从房记诸所说灾异事因令房为淮阳王作求朝奏草皆持柬与淮阳王中书令石显微伺具知之以房亲近未敢言及房出守郡显告房与张博通谋诽谤政治归恶天子诖误诸侯王竟徵下狱房博皆弃市晋郄弘为尚书左丞坐泄事免。 宋何承天为御史中丞迁廷尉未拜文帝欲以为吏部郎已受密旨承天宣漏之坐免官。 羊希为尚书左丞益州刺史刘先为右卫将军与府司马何季穆共事不平季穆为尚书令建平王宏所亲待屡毁於宏会出为益州夺士人妻为妾宏使希掠笞击也。音力向反弹之坐免官恨希切齿有门生谢元伯往来希间令访讯被免之繇希曰:此奏非我意即日到宏门奉笺陈谢云:闻之羊希希坐漏泄免官梁何敬容为尚书令参掌大选多漏禁中语因此嘲诮日至。 陈陆琛後主时为给事黄门侍郎中书舍人参掌机密琛性颇疏坐漏泄禁中语诏赐死东魏韦鸿为中书舍人天平三年坐泄漏赐死於家毕义亮性豪疏为中书舍人天平中与舍人韦鸿坐泄密赐尽於宅。 隋卢思道初仕北齐为散骑常侍直中书省以漏泄省中语出为丞相西ト祭酒。 元敏炀帝大业末为内史舍人而交通博徒数泄省中语。 唐王太宗贞观中为侍中坐漏泄禁中语左迁为同州刺史。 杜正伦贞观中为中书侍郎皇太子承乾先有足疾魏王泰有文才甚获当时之誉其後太宗颇知承乾奢纵尝与正伦言承乾不可承宗庙之意兼。又称魏王泰之美正伦尝为左庶子後虽徙职而承乾尝遣给事使於正伦觇候帝言正伦遂以太宗言告承乾劝其迁善以自固承乾既闻太宗诏欲废之乃佯不信正伦遂奏其言实欲令太宗有所惭也。太宗大怒正伦坐漏泄禁中语除名徙边。 李乾为司刑太常伯尝举雍州司功崔擢为尚书郎事既不果私以告擢其後擢有犯遂告乾泄禁中语以赎罪乾坐免立於九成朝堂之间氵东中泄卒。 杜景俭则天时为秋官尚书坐漏泄禁语左授司刑少卿出为并州长史道病卒。 张宿宪宗元和中居谏列以旧恩数召对禁中机事不密贬郴州郴县丞。 ●卷四百七十九 ○台省部 奸邪 仲尼有言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又曰:乡原德之贼也。斯奸邪之谓欤汉氏而下庶官增益台职并建省署交属乃有因缘会遇滥窃名器而便僻其性险讠皮其行外刚内荏张诡随犭旬其媚灶之说希其枉寻之利繇是戕害时彦阿顺君旨画阴狡之策图取乎!权位崇矫饰之迹张大其名称忌前而固宠结党以附炎佞言似忠同恶相济极其倾巧之态副其浮动之志眩惑左右靡可防遏败类蠹政莫斯为甚古人所以比於蟊贼喻於穿窬之盗者盖有以也。 後汉陈忠安帝时为尚书令忠既不得志于邓氏及邓骘等败众庶多怨之而忠数上疏陷成其恶遂诋劾大司农朱宠顺帝之为太子废也。诸名臣来历祝讽等守阙固争时忠与诸尚书复共劾奏之及帝立司隶校尉虞诩追奏忠等罪当世以此讥之。 贾朗顺帝时为尚书会司隶校尉虞诩自系廷尉奏言中常侍张防罪恶坐论输左校二日之中传考四狱宦者孙程张贤相率言诩尽忠而防赃罪明正帝问诸尚书朗素与防善证诩之罪帝疑焉谓程曰:且出吾方思之,於是诩子ダ与门生百馀人举幡候中常侍高梵车叩头流血诉言枉状梵乃入言之防坐徙边贾朗等六人或死或黜。 任芝灵帝时为侍中帝欲造毕圭灵琨苑司徒杨赐上疏谏帝以问任芝及中常侍乐松松等曰:昔文王之囿百里人以为小齐宣五十里人以为大今与百姓共之无害於政也。帝悦遂令筑苑。 魏丁е太祖时为黄门侍郎е常从容谓太祖曰:临侯天性仁孝发於自然而聪明智达其殆,庶几至於博学渊识文章绝伦当今天下之贤才君子不问少长皆愿从其游而为之死实天下所以锺福於大魏而永授无穷之祚也。欲以劝动太祖太祖答曰:植吾爱之安能。若卿言吾欲立之为嗣何如е曰:此国家之所以兴衰天下之所以存亡非愚劣贱者所敢与及е闻知臣莫。若於君知子莫。若於父至於君不论明ウ父不问贤愚而能常知其臣子者何盖由相知非一事一物相尽非一旦一夕况明公加之以圣哲习之以人子今发明达之命吐永安之言可谓上应天命下合人心得之於须臾垂之於万世者也。е不避斧钺之诛敢不尽言太祖深纳之及文帝即王位诛е。 刘晔明帝时为侍中大见亲重帝将伐蜀朝臣内外皆曰:不可伐入与帝议因曰:可伐出与朝臣言因曰:不可伐晔有胆智言之皆有形中领军杨暨帝之亲臣。又重晔持不可伐蜀之议最坚每从内出辄过晔晔讲不可之意後暨从驾行天渊池帝论伐蜀事暨切谏帝曰:卿书生焉知兵事暨谦谢曰:臣出自儒生之末陛下过听拔臣群萃之中立之六军之上臣有微心不敢不尽言臣言诚不足采侍中刘晔先帝谋臣尝曰:蜀不可伐帝曰:晔与吾言蜀可伐暨曰:晔可召质也。诏召晔至帝问晔终不言後独见晔责帝曰:伐国大谋也。臣得与闻大谋尝恐梦寐漏泄以益臣罪焉敢向人言之夫兵诡道也。军事未发不厌其密也。陛下显然露之臣恐敌国已闻之矣,於是帝谢之晔出见暨责曰:夫钓者中大鱼则纵而随之须可制而後牵则无不得也。人主之威岂徒大鱼而已子诚直臣然计不足采不可不精思也。暨亦谢之晔能应变持两端如此或恶晔於帝曰:晔不尽忠善伺上意所趋而合之陛下试与晔言皆反意而问之。若皆与所问反者是晔尝与圣意合也。复每问皆同者晔之情必无所复逃矣。帝如言以验之果得其情从此疏焉晔遂发狂出为大鸿胪以忧死。 孙资明帝时为中书令与中书监刘放久专权宠景初二年帝疾笃以燕王宇为大将军使与领军将军夏侯献武卫将军曹爽屯骑校尉曹肇骁骑将军秦朗等对辅政资放素与朗等不善惧有後害阴图间之而宇尝在帝侧故未得有言及帝气微宇下殿呼曹肇有所议未还而帝少间惟曹爽独在放知之呼资与谋资曰:不可动也。放曰:俱入鼎镬何不可之有乃突前见帝垂泣曰:陛下气微。若有不讳将以天下付谁帝曰:卿不闻用燕王邪放曰:陛下微先帝诏敕藩王不得辅政。且陛下方病而曹肇秦朗等便与才人侍疾者言戏燕王拥兵南面不听臣等入此即刁赵高也。今皇太子幼弱未能统政外有强暴之寇内有劳怨之民陛下不远虑存亡而近系恩旧委祖考之业付二三凡士寝疾数日外内拥隔社稷危殆而已不知此臣等所以痛心也。帝得放言大怒曰:谁可任者放资乃举爽代宇。又曰:宜诏司马宣王使相参帝从之放资出曹肇入泣涕固谏帝使肇敕停肇出户放资趋而往复说止帝帝。又从其言放曰:宜为手诏帝曰:我困笃不能放即上床执帝手强作之遂齐出大言曰:有诏免燕王宇等官不得停省中,於是宇肇献朗相与泣而归第。 晋贾充武帝时为中书令侍中从容任职褒贬在己颇好进士每有所荐达必终始经纬之是以士多归焉帝舅王恂尝毁充而充更进恂或有背充以要权贵者充皆阳以素意待之。 荀勖为侍中中书监机管机密有才思探得人主微意不犯颜廷争故得始终全其宠禄初与贾充朋党及充将镇关右也。勖谓冯ヨ曰:贾公远放吾等失势太子婚尚未定。若使充女得为妃则不留而自停矣。勖与ヨ伺帝间并称充女才色绝世。若纳东宫必能辅佐君子有关雎后妃之德遂成婚武帝以太子ウ弱恐後乱国遣勖及和峤往观之勖还盛称太子之德而峤云:太子如初,於是天下贵峤而贱勖帝将废贾妃勖与冯ヨ等谏请故得不废时议以勖倾国害时孙资刘放之匹也。 冯ヨ为侍中武帝病笃得愈ヨ与荀勖见朝野之望属在齐王攸攸素薄勖勖以太子愚劣恐攸得立有害於己乃使ヨ言於帝曰:陛下前者疾。若不差太子其废矣。齐王为百姓所归公卿所仰虽欲高让其得免乎!宜遣还藩以安社稷帝纳之及攸薨朝野悲恨初帝友于之情甚笃既纳ヨ勖邪说遂为身後之虑以固储位既闻攸殒哀恸特深ヨ侍立因言曰:齐王名过於实今得自终此乃大晋之福陛下何乃过哀帝乃收泪而止(一说武帝晚年诸子并弱而太子不令朝臣内外皆属意於攸中书监荀勖侍中冯ヨ皆谄谀自进攸素疾之勖等以朝望在攸恐其为嗣害必及己乃从容言於帝曰:陛下万岁之後太子不得立也。帝曰:何故勖曰:百僚内外皆归心於齐王太子焉得立乎!陛下试诏齐王之国必举朝以为不可则臣言有徵矣。ヨ。又言曰:陛下遣诸侯之国成五等之制者宜先从亲始亲莫如齐王帝信纳之)。 王国宝从妹为会稽王道子妃孝武帝时道子辅政国宝入补侍中迁中书令中领军与道子持威权扇动内外中书郎范甯国宝舅也。儒雅方直疾其阿谀劝帝黜之国宝乃使陈郡袁悦之因尼支妙音致书与太子母陈淑媛说国宝忠谨宜见亲信帝知之以他罪杀悦之国宝大惧遂因道子讠替毁甯甯繇是出为豫章太守及弟忱卒国宝自表求解职迎母并奔忱丧诏特赐假而盘桓不时进发为御史中丞褚粲所奏国宝惧罪衣女子衣为王家婢诣道子告其事道子言之於帝故得原繇是愈骄蹇不遵法度起斋侔清暑殿帝恶其僭侈国宝遂谄媚於帝而颇疏道子道子大怒尝於内省面责国宝以剑掷之旧好尽矣。是时王雅亦有宠荐王恂於帝帝夜与国宝及雅宴帝微有酒令召恂将至国宝自知才出恂下恐至倾其宠因曰:王恂当今名流不可以酒色见帝遂止也。 宋王僧绰文帝末为侍中元凶劭弑立使萧斌作诏改元太初斌辞以不文乃使僧绰为之太初之号劭素所定斌曰:旧逾年改元劭以问僧绰僧绰曰:晋惠帝即位便改劭喜从之後劭检文帝巾箱中得僧绰所启劭过恶遂遇害。 何偃文帝末为侍中掌诏诰时元凶弑立偃父尚之为司空尚书令偃居门下父子并处权要时为寒心而尚之及偃善摄机宜曲得时誉会世祖即位任遇无改。 张克後废帝时为正员郎以险行见宠因坐废锢。 南齐江谧初仕宋明帝为右丞兼比部郎及太祖领南兖州谧为镇军长史广陵太守入为游击将军性洽流俗善趋时利後废帝元徽末朝野咸属意建平王景素谧深自委结景素事败仅得免祸苍梧王废後物情尚怀疑惑谧独竭诚归事太祖以本官领尚书左丞顺帝明元年迁黄门侍郎左丞如故沈攸之事起议加太祖黄钺谧所建也。齐建元元年为侍中及太祖不豫谧称疾不入帝颇疑其怨不豫顾命也。武帝即位谧。又不迁官以此怨望及帝不豫谧诣豫章王嶷请问曰:至尊非起疾东宫。又非才公今欲作何计武帝知之出谧为镇北长史东海太守未发帝使御史中丞沈冲奏谧前後罪曰:谧少怀轻躁长习谄薄交无义合行必利动特以奕世更局见擢宋朝而阿委谒内外货赂公行咎盈宪简戾彰朝听舆金辇宝取容近习以沈攸之地胜兵强终当得志委心身岁暮相结以刘景素亲属望重物应乐推献诚荐子窥非望时艰网漏得全首领太祖翊正天地方宏远图薄其难洗之瑕许其革音之效加以非分之宠推以不次之荣列迹勋良比肩朝德以往者微勤刀笔小用掌厕河山任忝出入轻险之性在贵弥彰贪昧之情虽富无满重莅湘部显行断盗及居铨衡肆意受纳连席同乘皆讠皮邪旧侣密延宴必货贿常客理合升进者以为已惠事宜贬退者并称中旨谓贩鬻威权奸状不露欺主罔上奸议可掩先帝寝疾弥留人神忧震谧病私舍曾无变容国讳经旬甫入殿参访遗诏觇忖时旨以身列朝流宜蒙兼带先顾不逮旧位无加遂崇饰恶言肆鬼纵悖谤诽朝政讪毁皇猷遍嗤忠贤历诋台相至於蕃岳入授列代常规勋戚出抚前王彝则而谧妄发枢机坐构嚣论复贬谤储后不顾辞端毁折宗主每穷舌抄皆云:诰誓乖礼崇树失宜仰指天俯画地希幸灾故以申积愤犯上之迹既彰反噬之情已著请免官削爵土收送廷尉狱治罪死。 陈沈客卿後主时为中书舍人性便佞忍酷每立异端唯以刻削百姓为事繇是自进有施文庆者起自微贱有吏用後主拔为主书迁中书侍郎俄擢为湘州刺史未及之官会隋军来伐四方镇相继以闻文庆客卿俱掌机密外有表启皆申其奏呈文庆心悦湘州重镇冀欲早行遂与客卿共为表里抑而不言後主弗之知也。遂以无备至乎!败国实二人之罪隋军既入并戮之於前阙。 孔范後主时为都官尚书隋师临江後主从容而言曰:齐兵三来周师再至无复摧败彼何为者范曰:长江天堑古以为限隔南北今日北军,岂能飞渡耶臣每恨官卑彼。若渡来臣为太尉矣。後主大悦因奏妓纵乐赋诗不辍。 後魏崔亮为御史中尉时邢峦为度支尚书侍中卢昶与峦不平昶与元晖俱宣武所宠亮昶之党也。昶晖令亮纠峦事成许言於帝以亮为侍中亮,於是奏劾峦在汉中掠良人为奴婢峦惧为昶等所陷乃以汉中所得巴西太守庞景民女化生等二十馀口与晖化生等数人奇色也。晖大悦乃背昶为峦言於帝云:峦新有大功已经赦宥不宜方为此狱帝纳之高肇以峦有克敌之效而为昶所排助峦申释故得不坐。 李神轨孝明时为员外常侍光禄大夫为灵太后宠遇势倾朝野时云:见幸帷幄与郑俨为双时人莫能明也。 徐ヨ为黄门侍郎性浮动慕权利外似謇正内实谄谀时豪胜己必相陵驾书生贫士矫意礼之其诡态。若此有识者鄙薄焉。 魏兰根孝庄时为中书令帝之将诛尔朱荣也。兰根闻其计遂密告尔朱世隆荣死兰根恐帝知之忧惧不知所出时应诏王道习见信於帝兰根乃附之求得在外立功道习为启闻乃以兰根为河北行台綦俊出帝时为左光禄大夫仪同三司俊佞巧能候当途斛斯椿贺拔胜皆与友善斛斯椿之构间也。出帝令俊奉诏晋阳齐献武王集文武与俊申释辞屈而退。 北齐薛叔累迁尚书仆射久在省闼闲明簿领当官割断敏速如流然天性险忌情义不笃外似方格内实浮动受纳货贿曲法舞文深情刻薄多所伤害士民畏恶之。 祖字孝徵武成时为中书侍郎初孝徵善为胡桃油以涂画进之长广王因言殿下有非常骨法孝徵梦殿下乘龙上天王谓曰:。若然当使兄大富贵及帝即位擢孝徵中书侍郎帝尝於後园使弹琵琶和士开胡舞各赏物百士开忌之出为安德太守转齐郡太守以其母老乞还侍养诏许之会江南使人来聘为中劳使寻为散骑常侍假仪同三司掌诏诰初於乾明皇建之时知武成阴有大志遂深自结纳曲相祗奉武成於天保世频被责心尝衔之至是希上书谓追尊太祖献武皇帝为神武高祖文宣皇帝改为威宗景烈皇帝以悦武成从之时皇后爱少子东平王俨愿以为嗣武成以後主体正居长难於移易私於士开曰:君之宠幸振古无二宫车一日晚驾欲何以克终士开因求策焉曰:宜说主上云:襄宣昭帝子俱不得立今宜命皇太子早践大位以定君臣。若事成中宫少主皆德君此万全计也。君。且微说令主上粗解当自外上表论之士开许诺因有彗星出太史奏云:除旧布新之徵,於是上书言陛下虽为天子未是极贵案春秋元命苞云:乙酉之岁除旧革政今年太岁乙酉宜传位东宫令君臣之分早定。且以上应天道并上魏献文禅子故事帝从之繇是拜秘书监加仪同三司大被亲宠既见重二宫遂志於宰相先与黄门侍郎刘逖友善及疏侍中尚书令赵彦深侍中左仆射元文遥侍中和士开罪状令逖奏之逖惧不敢通其事颇泄彦深等先诣帝自陈帝大怒执诘曰:何故毁我士开因厉声曰:臣繇士开得进本无毁之之意陛下今既问臣臣不敢不以实对士开文遥彦深等专弄权威控制朝廷与吏部尚书尉瑾内外交通共为表里卖官鬻狱政以贿成天下讠哥谣。若为有识所知安可闻於四裔陛下不以为意臣恐大齐之业隳矣。帝曰:尔乃诽谤我曰:不敢诽谤陛下取人女帝曰:我以其俭饿故收养之曰:何不开仓赈给乃买取将入後宫乎!帝益怒鞭杖乱下将扑杀之大呼曰:不杀臣陛下得名。若欲得名莫杀臣为陛下合金丹遂少获宽放。又曰:陛下有一范增不用之如何帝。又曰:尔自作范增以我为项羽邪曰:项羽人身亦何繇可及但天命不至尔项羽布衣率乌合众五年而成霸王业陛下藉父兄之资才得至此臣以项羽未易可轻臣何止方於范增纵张良亦不能及张良身傅天子犹因四皓方定汉嗣臣位非辅弼疏外之人竭力尽忠劝陛下禅位使陛下尊为太上子居宸於己及子俱保休祚蕞尔张良何足可数帝愈怒令以土塞其口。且吐。且言无所屈挠乃鞭二百配甲坊寻徙光州武成厌世後主忆之就除海州刺史是时陆令萱外干朝政其子穆提婆爱幸乃遗陆媪弟悉达《书》曰:赵彦深心腹阴沈欲行伊霍事仪同姊弟岂得平安何不早用智士耶和士开亦以能决大事欲以为谋主故弃旧怨虚心待之与陆媪言於帝曰:襄宣昭三帝其子皆不得立今至尊犹在帝位者实由祖孝徵此人有大功宜报重恩孝徵心行虽薄奇略出人缓急真可凭仗。且其双盲必无反意请唤取问其谋计从之入为银青光禄大夫秘书监加开府仪同三司和士开死後仍说陆媪出彦深以为侍中在晋阳通密启请诛琅琊王其计既行渐被任遇。又太后之被幽也。欲以陆媪为太后撰魏帝皇太后故事为太姬言之谓人曰:太姬虽云:妇人实是雄杰女娲以来无有也。太姬亦称为国师国宝繇是拜尚书左仆射监国史加特进入文林馆总监撰书封燕郡公食太原郡给兵七十人所住宅在义井坊旁拓邻居大事修筑陆媪自往案行势倾朝野。又附陆媪求为领军後主许之诏须覆述取侍中斛律孝卿署名孝卿密告高元海语侯吕芬穆提婆云:孝徵汉儿两眼。又不见物岂合作领军也。明旦面奏具陈不合之状并书与广宁王孝珩交结无大臣体亦面见帝令引入自分并云:与元海素相嫌,必是元海讠替臣帝弱颜不能讳曰:然列元海共司农卿尹子华太府少卿李叔元平淮令张叔略等结朋树党遂除子华仁州刺史叔元襄城郡太守叔略南营州录事参军陆媪。又唱和之复除元海郑州刺史自是专主机衡总知骑兵事内外亲戚皆得显位後主亦令中要数人扶持出入著纱帽直至永巷出万春门向圣寿堂每同御榻决论政事委任之重群臣莫比自和士开执政以来政体隳坏推崇高望官人称职内外称美复欲增损政务沙汰人物始奏罢京畿府并於领军百姓皆归郡县宿卫都督等号位从旧官名文武服章并依故事。又欲黜诸阉卧及群小辈推诚延士为致安之方陆媪穆提婆议颇同异乃讽御史中丞丽伯律令劾主书王子冲纳贿知其事连穆提婆欲使赃罪相及望因此坐并及陆媪犹恐後主溺於近习欲因后党为援请以皇后兄胡君瑜为侍中中领军。又徵君瑜兄梁州刺史君璧欲以为御史中丞陆媪闻而怀怒百方排毁即出君瑜为金紫光禄大夫解中领军君璧还镇梁州皇后之废颇亦繇此王子冲释而不问日以益疏。又诸宦者更共讠替毁之无所不至後主问诸太姬悯嘿不对三问乃下床拜曰:老婢合死本见和士开道孝徵多才博学言为善人故举之比来看之极是罪过人实难知老婢合死後主令韩长鸾检案得出敕受赐十馀事以前与其重誓不杀遂解侍中仆射出为北徐州刺史求见後主韩长鸾积嫌於遣人推出柏ト故求面见坐不肯行长鸾乃令军士牵曳而出立於朝堂大加诮责上道後令追还解其开府仪同郡公直为刺史卒於州。 和士开武成时为右仆射深见亲狎言辞容止极诸鄙襄以夜继昼无复君臣之礼至说武成云:自古帝王尽为灰炉尧舜桀纣竟复何异陛下宜及少壮恣意作乐纵横行之一日快活敌千年国事分付大臣何虑不办无为自勤苦也。武成大悦其年十二月武成寝疾於乾寿殿士开入侍医药武成谓士开有伊霍之才殷勤属以後事握士开之手曰:勿负我也。仍绝於士开之手後主以武成顾深委仗之。又先得幸於胡太后是以弥见亲密。 徐之才武成时为侍中帝生<齿真>牙问诸医尚药典御邓宣文以实对帝怒而挞之後以问之才拜贺曰:此是智牙生智牙者聪明长寿帝悦而赏之。 元文遥後主时为左仆射为侍中常探测上旨时有委巷之言故不为知音所重。 韩凤後主时为侍中领军总知内省机密武平中陈人寇彭城後主发言忧惧凤进曰:纵失河南犹得为龟兹国子淮南今没何足多虑人生几时但为乐不须愁也。帝甚悦遂荒酒色不以天下为虞未几为周所灭。 後周郑译宣帝初拜内史中大夫甚委任之译乃献新乐十二各一笙用十六管帝令与大宗伯斛斯徵议之徵驳其奏帝颇纳焉及高祖山陵还帝欲作乐复令议其可不徵曰:孝经云:闻乐不乐闻尚不乐况其作乎!译曰:既云:闻乐明即非无後徵上疏极谏帝不纳译因讠替之遂下徵狱遇赦得免。 ●卷四百八十 ○台省部 奸邪第二 隋王邵为员外散骑侍郎高祖梦欲上高山而不能得崔彭捧脚李盛扶肘得上因谓彭曰:死生当与尔俱邵曰:此梦大吉上高山者明高崇大安永如山也。彭犹彭祖李犹李老二人扶持实为长寿之徵帝闻之喜见容色其年高祖厌世未几崔彭亦卒炀帝嗣位汉王谅作乱帝不忍加诛邵上《书》曰:臣闻黄帝灭炎盖云:母弟周公诛管信亦天伦叔向戮叔鱼仲尼谓之遗直石昔杀石厚丘明以为大义此皆经籍明文帝王常法今陛下置此逆贼度越前圣含弘广大未有以谢天下谨按贼谅毒被生民者也。古者同德则同姓异德则异姓故黄帝有二十五子其得姓者十有四人惟青阳夷鼓与黄帝同为姬姓谅既自绝请改其氏邵以此求媚帝依违不从。 唐封德彝高祖时为检校吏部尚书初德彝为天策上佐预从征讨太宗以是厚遇之德彝亦数荐策似输诚节而背同即异情持两端阴附隐太子齐王然每入朝佯为静默诸王与语略无所对。又示俭约杜绝交游居处服章类皆卑陋乃阴受宫府赂遗家财委积而人莫之知其矫情饰诈咸此类也。兼自负才辩常任智数与人主言亦行钩距探求意旨而将顺之及杨文反祸连诸后当行废立之事高祖犹豫谋及德彝乃包藏隐匿曾不正言两侥其利几危社稷然其所为秘隐时人莫知及遇疾车驾亲自临省卒後德彝奸计始觉。 李义府高宗时为中书舍人太尉长孙无忌恶之奏请左迁为璧州司马诏书未至门下义府密知之。又有中书舍人王德俭即许敬宗之甥也。瘿疾多智时人号为智囊义府事迫问计於德俭德俭曰:武昭仪特承恩顾主上意欲立为皇后犹豫未决者直恐宰臣异议尔公。若能建策立之则转祸为福坐致富贵义府然之其日代德俭宿直叩ト上表请废皇后王氏立武昭仪以厌兆庶之心帝乃悦召见与语赐以珍物诏留为旧职昭仪。又密遣劳勉之超迁中书侍郎恃宠用事闻妇人淳于氏有美色坐事系大理乃嘱大理寺丞毕正义枉法出之将纳为妾或有密言其状者帝令给事中刘仁轨侍御史张纶鞫之义府恐泄其谋遂逼正义自缢於狱中。 许敬宗高宗时为礼部尚书弘文馆学士帝将废皇后王氏而立武昭仪为后韩瑗来济谏皆不纳敬宗宣言於朝曰:田舍公[A206]种得十斛麦尚欲换却旧妇况天子富有四海立一皇后有何不可关诸人何事妄生异议昭仪令左右以闻帝意乃定既为替成立后之策。又与李义府希旨构成长孙无忌褚遂良韩瑗之罪繇是甚承恩顾。 傅游艺则天临朝时为左补阙上书称武氏瑞合革姓受命则天甚悦擢为给事中数月加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崔中宗初为考功员外郎是时桓彦范敬晖等秉国政惧武三思谗间引为耳目使伺其动静俄而中宗数昵三思,於是三思宠渐厚乃反以桓敬计议潜告三思寻迁中书舍人及桓敬等流於岭外。又说三思宜尽杀之以绝其归望三思问谁可使者荐表兄周利贞利贞为桓敬等所恶自侍御史出为嘉州司马乃举充此行桓敬等闻利贞至乃自杀中宗於宫掖无禁昭容上官氏屡出外与三思同寝处或累日不归三思自嫌衰老举自代繇是中宗及後宫眷遇弥厚与郑同掌选卖官鬻狱一时巨蠹并为御史所弹中宗敕所司以理勘问勿加穷迫繇是希旨无所发明然犹断配流岭南贬江州司马而更授襄州刺史江州司马。 郑中宗时为中书舍人神龙三年春遣使乾陵祈雨于则天皇后既而降雨帝大悦特制令武氏崇恩庙一依旧礼享祭仍置五品令七品丞其吴陵顺陵置令入崇恩庙既素为德静郡王武三思所引进。又苟求亲媚於三思乃上则天圣感颂颂奏帝大悦加朝散大夫。 张景源中宗时为补阙神龙中武三思用事景源希三思上疏曰:陛下以仁孝理国以名教齐人徽号之闻宜超曼古理有未便冒触天慈伏见天下诸州各置一大唐中兴寺观者故以式标昌运光赞洪名圣图远著无得而称焉窃有未广敢进刍言至如永昌登封创之为县名者是先圣受图勒石之所陛下思而奉之不令改易今圣善报慈题之为寺ト者陛下申恩竭力之致故崇而仰之独昭其号伏惟应天皇帝陛下深仁至孝之德古先帝代未之前闻也。况唐运自隆周亲抚政母成子业周替唐兴虽有绍三朝而化牟一统既承顾复非谓中兴夫言中兴者中有阻间不承统历既奉成周之业扬先圣之资君亲临之厚莫重焉中兴立号未益前规以臣愚见所置大唐中兴寺观及图史并出制诰咸请除中兴字直以唐龙兴为名庶望前後君亲俱承正统周唐宝历共协神聪帝纳之因降敕曰:朕承天宰物光宅中区嗣祖宗之丕基承圣善之洪业乡明负实奏成规往自永淳至於天授奸臣称乱鼎运不安则天大圣皇后思顾之隆审变通之数忘已济物从权御宇四海繇其率顺万姓所以咸宁唐周之号暂殊社稷之祚斯永天保定尔实繇於兹朕所以抚璇玑握金镜事惟继体义即缵戎其。若文叔之起舂陵少康之因陶正中兴之号理异於兹宜革前非以归事实自今已後更不得言中兴其天下大唐中兴寺观宜改为龙兴寺观诸如此例并即令改遂授景源朝散大夫未几。又擢拜起居舍人是时右补阙权。若讷见郑等既妄称天后德业皆获荣贵复上疏曰:臣闻诗人阐教深怀罔极之恩孔氏立言式崇无改之道伏惟应天皇帝陛下孝德纯至超越礼经圣感潜通光昭瑞应置应善报慈之ト义贯於中天存合宫永昌之号敬深於如在伏见天地日月君臣国人授载初庆殿等宇皆先朝创制久已施行陛下缵承丕绪嗣守洪业母子相传国家仍旧此并则天能事生人积习何所要切登时削除当为贼臣敬晖等秉政包藏逆节前规务从变易所以多有改张今削之无益於淳化存之有光於孝理。又神龙元年三月五日制书一事已上并依贞观故事者但则天遗训诫曰:母仪太宗旧章是称祖德其於氵公袭应从远近无容近舍母仪远尊祖德昔永徽之始不闻依式武德旧章今陛下膺期乃欲追贞观故事如其远依贞观实恐未益先朝以臣愚诚请便详审则望继明纂圣之业无替始终奉先成志之道增耀竹帛疏奏手制答曰:卿资孝践忠怀才韬义讨论今古皆据典章循览所陈再三嘉尚。若讷虽曲蒙恩旨褒美颇为正直者所讥窦怀贞神龙初为御史大夫兼雍州刺史在御史台及雍州每理辞讼乍见无须者诸以为宦官必曲加承奉监察御史魏传弓以中常侍辅信义尤纵暴将奏请之于法怀贞曰:辅常侍深为安乐公主所信任权势甚高言成祸福何得辄有弹奏传弓曰:今王纲渐坏君子道消正繇此辈擅权耳。若得今日杀之明日受诛无所恨怀贞无以答但固止之。 黎代宗末为兵部侍郎性险佞挟左道结中贵以希主恩帝甚信惑之中官刘忠翼宠任方盛结之素厚尝通其奸谋及德宗即位犹以诡道求进密居舆中诣忠翼事觉配流既出市里儿童数人噪聚怀瓦甓投击之捕贼尉遮不能止。 令狐亘建中初为礼部侍郎有杜封者故宰相鸿渐之子求补弘文生宰相杨炎尝出杜氏门下以亘亘谓使者曰:相公诚怜封欲成其名乞署封名下一字亘因得以记焉炎不意亘之卖已乃署名亘亘明日流言宰相炎迫臣以私臣从之则负陛下不从则炎当害臣德宗以问炎炎具道所以德宗怒曰:此奸人可奈何欲杖杀之炎救解乃黜为衡州别驾。 裴延龄德宗贞元中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事专欲异同宰府张荐为右谏议大夫史馆修撰延龄乃言於德宗谏议大夫论朝廷得失之官史馆修撰书朝廷得失之事则领史职者不宜为谏官故以荐为秘书少监陆贽为相知天下皆嫉怒延龄而延龄独幸於天子贽陈其不可用延龄知之谤毁百端天子益信延龄而罢贽相贞元十一年春旱德宗数猎苑中延龄疏言贽等失权怨望言於众曰:天下旱百姓。且亡度支爱惜不肯支给诸军人马无所食其可奈何以摇动群心其意非止於中伤臣而已数日。又猎苑中会神策军人跪马前云:度支不给马草德宗忆延龄前言即回马而归繇是贬贽为忠州别驾李充张滂等皆斥逐德宗怒未解势不可测赖阳城等救乃止李齐运贞元中为礼部尚书十馀年宰臣内殿侍对後齐运当次进贡其计虑以决群议齐运无学术不知大体但言取信而已。 韦执谊以对策高等骤迁拾遗年二十馀入翰林巧慧便辟媚幸於德宗而性贪婪诡贼。 王叔文顺宗即位自翰林待诏除起居舍人翰林学士俄充度支及诸道盐铁转运等副使依前充翰林学士叔文越州人以棋待诏翰林尝侍棋东宫颇自言读书知理道乘间尝言人间疾苦会帝将大论宫市事叔文说中帝意遂有宠因为帝言某可为相某可为将幸异日用之密结韦执谊及有当时名而侥亻幸欲速者陆质吕温李景俭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等十数人定为死交而凌准程异等。又因其党以进日与游处踪迹诡秘莫知其端者藩镇长帅颇有微闻阴进资币请交者初得志首用韦执谊其尝所与结交者相次拔擢至一日除数人日夜群众图议狂狡其党中人偶言曰:某可以为官隔一二日辄以得之叔文专内外之政与其党谋曰:判度支则国赋在手可以厚结诸用事人取兵士心固其权。又惧骤领众职人心不服藉杜佑雅有会计之才位重而务省年老易可制故先令佑主其名而除已为副以专之。又以户部尚书判度支王绍为兵部尚书以吏部郎中李为御史中丞武元衡为左庶子初叔文之党数人贞元末已为御史在台元衡薄其为人待之莽卤皆有所憾而叔文。又以元衡在风宪欲使其党诱以权利元衡不为之动叔文怒遂有此授叔文将援其党韩泰以兵柄利范希朝老疾易制乃命为左右神策京西诸城镇行营节度使镇於奉天而以泰为副欲因代之未几授叔文户部侍郎依前充度支及诸道盐铁转运等副使初叔文欲依前带翰林学士内官俱文珍等恶其专擅削去翰林之职叔文见制书大惊谓人曰:叔文须时至此商量公事。若不带此院职事则无因而至矣。其党散骑常侍王亻丕即疏请不从再疏乃许三五日一入翰林竟去学士之名与归登同日赐紫内出象笏赐登而叔文为文珍等所恶独不得赐繇此始惧叔文以母死归第王亻丕自亻免亻丕自叔文归第失据日诣中人及杜佑请起叔文为相。且总北军既不得请以为威远军使平章事。又不得其党皆忧悸不自保亻丕至其日坐翰林中疏三上不报知事不济行。且卧至夜忽叫曰:亻丕中风矣。明日遂舆归不出俄以仓部郎中判度支黜陈谏为河中少尹亻丕叔文之党也。杭州人以侍书幸貌寝陋吴语帝所亵狎而叔文颇任气自许微知文义好言事帝以故稍敬之不得如亻丕出入无阻叔文入止翰林而亻丕亦至翰林院见李忠言牛昭容等故各有所主亻丕往来传授刘禹锡陈谏韩早韩泰柳宗元房启凌准等主谋议唱和采听外事求媚藩镇日加大官除太尉中书令司徒司空平章事尚书仆射者相继帝疾久不瘳内外皆欲早定太子位叔文默不发议已立太子天下喜而叔文独有忧色常吟杜甫题诸葛亮诗末句云: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因欷流涕闻者咸窃笑之虽判两使未尝以簿书为事日引其党屏人窃细语谋夺内官兵柄以制四海之命既令范希朝韩泰总京西诸城镇行营兵马矣。而中人尚未悟会边上诸将各以状辞中尉。且言方属希朝中人始悟其兵柄为叔文等所夺乃大怒曰:从其谋吾属必死其手密令其使归告诸将曰:无以兵属人希朝至奉天诸将不至韩泰驰归白之叔文计无所出唯曰:奈何无几而母死执谊益不用其语叔文怒与其党日夜谋起复必先斩执谊而尽诛不附己者闻者忄匈惧皇太子既监国逐之明年乃杀之叔文母将死前一日以五十担酒馔入翰林宴李忠言刘光奇俱文珍及诸学士等大饮叔文执盏言曰:叔文母几病自以身任国家事劳苦朝夕不得归侍医药今方将求假而归比来尽心力不避好恶难易者皆为朝廷不为叔文私家也。今一去此职百谤。且至谁肯助叔文一言者望诸公开意见察。又曰:羊士谔毁叔文叔文将杖杀之而韦执谊懦不敢刘辟以韦皋迫胁叔文求都领三川叔文平生不识辟叔文今日名位何如叔领事轻重而辟乃外使判官排门相干欲前执叔文手,岂非凶人耶叔文时已令归木场将集众斩之韦执谊。又苦执不可每恨失此两贼令人不快。又自陈判度支已来所为国家兴利除害出。若干钱以为功能俱文珍随语折之叔文无以对命满酌双双对对饮酒数行而罢方饮时有暂起至厅侧者闻叔文从人相谓曰:母死已{自死}不欲棺敛方与人饮酒不知欲何为所归之明日而其母死或传母死数日匿丧乃发叔文最所贤重者李景俭而最所谓奇才者吕温叔文用事时景俭持母丧於东都而吕温使吐蕃中半年及叔文败方归故二人皆不得用叔文败後数月乃贬执谊为崖州司马後数年病死海上。 裴均宪宗时为仆射判度支交结权幸欲求宰相先是上策试直言极谏科其中外有讥刺时事忤犯权幸因此均党扬言皆执政指教冀以摇动宰辅李吉甫赖谏官李约独孤郁李正辞萧亻免密疏陈奏帝意乃解。 张宿为谏议大夫淄青宣慰使至东都暴卒宿阴事中要以图进取殁於道路正直相贺。 于敖为给事中敬宗初即位宰相李逢吉内庭连结权倾天下恶李绅曰:直与其党共构绅自户部侍郎贬端州司马。又贬翰林学士驾部郎中知制诰庞严为信州刺史翰林学士司封员外郎知制诰蒋防为汀州刺史严防皆绅之所引敖素与严不薄及贬官敕到门下省敖封还之时人凛然皆相谓曰:于给事犯宰相怒为蒋庞申屈及驳奏下乃是论贬严太轻中外之人无不大笑之。 张权舆敬宗时为拾遗宝历初李逢吉在相位不直中外人情咸思裴度入相帝亦微闻其事度时任兴元节度使每有中官出使至兴元必传示密旨。且有徵还之约及献疏请觐逢吉之徒皆不自安百计隳沮张权舆既为所嗾尤出死力乃上疏云:度名应图谶宅据岗原不召而来其旨可见盖尝有人伪增谶词云:非衣小儿坦其腹天上有口被驱逐言度曾征讨淮西平吴元济也。又帝城东西横亘六岗符易象乾卦之数度平乐里第偶当其第五岗故权舆得以为词尽欲成事赖帝聪察竟不能动摇。 苏楷哀帝天末为起居郎楷礼部尚书循之子凡劣无艺乾宁二年应进士登第後物论以为滥昭宗命翰林学士陆秘书监冯渥覆试黜落永不许入举场楷负愧衔怨至是会朱全忠逆君上宰相柳璨舀害朝臣乃与起居郎罗衮起居舍人鼎连署状驳昭宗谥号楷目不知书手仅能执笔其文罗衮作也。时政出贼臣哀帝不能制太常卿张廷范改谥曰:恭灵庄闵孝皇帝庙号襄宗全忠雄猜鉴物自楷驳谥後深鄙之既传代之後楷循父子皆斥逐不令在朝周许太祖时为左司郎中广顺元年正月上言乞追赠宰相李崧蜀人在汉与宰相苏逢吉有旧颇亲狎待之有德色李崧之遇害也。尝与一二牧守交言短崧之为人。且言被诛繇已而致牧守信之亦惧而趋其第者至是以太祖受命之初乃有是奏请雪崧冤士人鄙之。 ●卷四百八十一 ○台省部 轻躁谴责轻躁 伯阳有言曰:动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诚哉!圣人之言也。若夫失重而後轻失静而後躁固将蹈于匪彝而自底于不类况乎!台省分职名器为重必繇德举以契民望而魏晋已来史氏所载乃有营求封爵希假荣禄得位则志满失权则怨生人或骤迁不能相下已未成绩即云:久次非惟形于辞色至有列于奏疏盖夫前王所以慎退之风先儒所以著崇让之论矫时镇俗抑有旨哉!。 魏王粲为侍中与和洽杜袭并用粲强识博闻故太祖游观出入多得骖乘至其见敬不及洽袭袭尝独见至于夜半粲性躁竞起坐曰:不知公对杜袭道何等也。洽笑答曰:天下事,岂有尽耶卿昼侍可矣。悒悒於此欲兼之乎!。 晋荀勖为中书监迁尚书令勖久在中书博管机事及失之甚罔罔怅恨或有贺之者勖曰:夺我凤凰池诸君贺我邪。 傅玄为司隶校尉献皇后终于弘训宫设丧位旧制司隶於端门外坐在诸卿上绝席其入殿按本品秩在诸卿下以次坐不绝席而谒者以弘训宫为殿内制玄位在卿下玄恚怒厉声色而责谒者谒者妄称尚书所处玄对百寮而骂尚书以下御史中丞庾纯奏之不敬玄。又自表不以实坐免官。 成公简为中书郎时周馥已为司隶校尉迁镇东将军简自以才高而在馥之下谓馥曰:扬雄为郎三世不徙而王莽董贤位列三司古今一揆耳馥甚惭之宋谢灵运太祖时为侍中日夕引见赏遇甚厚灵运以名辈才能应参时政初被徵召便以此自许既至太祖唯接以文义每侍宴止赞赏而已王昙首王华殷景仁等名位素不逾之并见任遇灵运意不平多称疾不朝直穿池植援种竹树堇驱课公役无复期度出郭游行或一日百六七十里经旬不归既无表闻。又不请急帝不欲伤大臣讽弘令自解灵运乃上表陈疾赐假东归。 王华为侍中时王弘辅政而弘弟昙首为太祖所任与华相埒华尝为己方用不尽每叹息曰:宰相顿有数人天下何由得治。 何衍性躁动为黄门郎拜竟求司徒司马得司马复求太子右率拜一二日复求侍中旬日之间求进无已不得侍中以怨骂赐死。 庾炳之为侍中迁吏部尚书领义阳王师内外归附势倾朝野炳之为人强急而不耐烦宾客干诉非理者忿詈形於辞色素无学术不为众望所推。 王僧虔为御史中丞领骁骑将军时甲族多不居台。 宪王氏以分枝居乌衣者位宦微减僧虔为此官乃曰:此是乌衣诸郎坐处我亦可试为尔。 南齐王融为中书自恃人地三十内望为公辅直中书省夜叹曰:邓禹笑人行逢大桁开喧啾不得进。又叹曰:车前无八驺何得称为丈夫。 陆惠晓除尚书殿中郎邻族来相贺惠晓举酒曰:陆惠晓年逾三十妇父领选始作尚书郎卿辈乃复以为庆耶。 茹法亮为中书通事舍人以王敬则事平法亮复受敕宣慰除法亮为大司农中书势利之职法亮不乐去固辞不受既而代人已到法亮垂涕而出。 梁沈约为仆射自负高才昧於荣利乘时藉势颇累清谈及居端揆有志台司咸谓为宜而高祖终不用乃求外出。又不见许与徐勉素善遂以书陈情於勉勉为言於高祖请三司之仪弗许但加鼓吹而已。 范为吏部尚书性颇激厉少威重有所是非形於造次士,或以此少之。 陈蔡徵为吏部尚书启後主借鼓吹後主谓所司曰:鼓吹军乐有功乃授蔡徵不自量揆紊我朝章然其父景历既有缔构之功宜。且如所启拜讫即追还徵不修廉隅皆此类也。 後魏郭祚宣武时为左仆射先是梁遣将康绚遏淮将灌扬徐祚上表宜敕扬州选猛将攻之朝议从之出为征西将军雍州刺史初孝文太和已前朝法尤峻贵臣蹉跌便致诛夷李冲之用事也。钦祚识荐为左丞。又兼黄门意便满足每以孤门往经崔氏之祸常虑危亡苦自陈挹辞色恳然发於诚至冲谓之曰:人生有运非可避也。但当明白当官何所顾畏自是积二十馀年位秩隆重而进趣之心更复不息列辞尚书志在封侯仪同之位尚书令任城王澄为之奏闻及为征西雍州虽喜於外抚尚以府号不优心望加大执政者颇怪之。 裴植自兖州刺史累迁度支尚书性非柱石所为无常自兖州还表请静官隐於嵩山宣武不许深以为怪然公私集论自言人门不後王肃怏怏朝廷处之不高及为尚书志意颇满欲以政事为己任谓人曰:非我须尚书尚书亦须我辞气激扬见於言色入参议论时对众官而有讥毁。又表毁征南将军田益宗言族姓┆末不应在百世衣冠之上率多侵侮皆此类也。 高聪为宣武光禄大夫心望中书令然後出作青州愿竟不果。 袁翻为度支尚书寻转都官翻。表曰:臣往忝门下翼侍帐幄同时流辈皆以出离左右蒙数陌之陟惟臣奉辞非但直去黄门今为尚书後便在中书令下於臣庸朽诚为叨滥准之伦匹或有未尽窃惟安南之与金紫虽是异品之隔实政有半阶之较加以尚书清要位遇通显准秩论资似如少进语望此官人不愿易臣自揆自顾力极求此伏愿天地成造有始有终矜臣疲病乞臣骸骨愿以安南尚书换一金紫时天下多事翻虽外请秩而内有求进之心识者怪之,於是加抚军将军。 宇文忠之为中书郎六七年好荣利遇尚书省选右丞预选者皆射策忠之入试焉既获丞职大为忻满志气嚣然有骄物之色识者笑之。 北齐魏兰根初为岐州刺史除仪同三司兰根既预义勋位居端揆至是诉复岐州勋封永兴县侯邑千户孙搴为左光禄大夫世宗初欲之邺总知朝政高祖以其年少未许搴为致言乃果行恃此自乞特进世宗但加散骑常侍。 徐之才自左仆射出为兖州刺史後主徵之寻左仆射阙之才曰:自可复禹之绩後主武平元年重除尚书左仆射。 尉瑾为吏部尚书右仆射闺门秽杂为世所鄙及官高任重便大躁急省内郎中将论事者逆詈不可谘承既居大选弥自骄狠。 阳休之领中书监便谓人云:我已三为中书监用此何为隆化还邺举朝多有迁授封休之燕郡王谓其所亲云:我非奴何意忽有此授。 魏收为尚书右仆射收硕学大才然性褊不能达命体道见当途贵游每以言色相悦。 後周叱罗协为司会中大夫形貌瘦小举措褊急既以得志每自矜高朝士有来请事者辄云:汝不解吾今教汝及其所言多乖事实当时莫不笑之。 唐朱前疑为驾部郎中是时有契丹之役前疑出马三疋以助军未几抗表求阶级者数四朝廷鄙其贪冒特令还马归私第。 张均玄宗时为刑部尚书自以才名当为宰辅尝为李林甫所抑及林甫卒依辅权臣陈希烈期於必取既而杨国忠用事心颇恶之罢希烈知政事引文部侍郎韦见素代之仍以均为大理卿既大失望意常郁郁。 裴延龄德宗贞元中为祠部郎中集贤院直学士崔造作相改易度支之务令延龄知度支东都院及韩领度支召赴京师本官延龄不待命遂入集贤院亲事宰相张延赏恶其轻进出为昭应令。 常渠牟贞元中为谏议大夫风貌佻躁无君子器志尚不根道德众雅知不能以正理开弘帝意。 裴均为右仆射交结权亻幸得位贵而在列班尝逾位而立御史中丞卢坦请退之均不受坦曰:姚南仲为仆射例如此均曰:南仲何人坦曰:南仲是守正而不交权亻幸者也。寻罢坦为右庶子时人归咎於均。 杨归厚为左拾遗元和七年八月己丑延英宰臣对讫归厚次请对时宪宗坐久宣令後坐日对奏归厚坚辞固请宰相谕之不退帝乃召见归厚首论中官许遂振次力诋宰辅皆过激切然而自求试其词甚繁逾刻而罢十二月丙申敕左拾遗杨归厚可国子主簿分司东都归厚好矜夸敢言前请对时帝怡色优假之归厚谓己得。若已深自责直诚章疏词述或过差旧例卿士婚嫁多借邮递院於京尹府县亦为之设具归厚将娶妇谓已官处近侍当动以闻率然奏请帝责其轻肆遂黜焉宰臣李绛营救之帝怒益甚李吉甫谢引用之失方稍解焉。 张平叔元和末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平叔狡险大言因王播以进既掌财用常居公利嬖亻幸多狎之既有宠於上进退便辟杂以优谐或自称老奴无复大臣之礼因奏事毕降阶复。又有论奏佻荡轻脱帝每为笑容之在班列间玩狎郎吏讠华肆无忌请变榷盐法请宰相为之使因以自求枢机之任每有内制出辄疑授已整衣冠以候人多笑之前後散失官钱四十万贯御史按得其实故贬之。 李翱敬宗时为吏部郎中有文学性︹褊自谓词艺当知制诰以久未遂志尝郁郁不乐宝历二年十一月因面数宰相李逢吉之过既而请假满百日乃授庐州刺史。 舒元舆为刑部员外郎文宗太和五年八月以其上表累请效用并进章疏朝廷责其躁速自伐故授著作郎分司东都。 後唐郑希闵为金部员外郎庄宗同光二年差充沣朗副使希闵进状乞换章服帝欲惩之改差祠部员外郎李盈休。 萧希甫明宗天成初为谏议大夫初希甫至豆卢革恶之俄而革为河南府讼论事发希甫乃上疏论革与韦说罪伏革等既。又贬擢为右散骑常侍希甫性既褊忿躁於进取封章言事自比魏徵属明宗郊礼宿斋前一日百官阅仪於殿前诘旦郡官趋班次宰相冯道赵凤河南尹秦王从荣枢密使安重诲凤翔节度使李严於月华门外廊下候班定整衣冠或坐或立希甫与两省班入赴殿前礼毕归省希甫召朝堂驱使官堂头直省面责之曰:宰相枢密使与诸人比肩事主何得见两省官安坐失礼。又曰:皇城内一人天子更无两人三人。 于峤天成初为户部员外郎知制诰逾岁当转未行闻周仓程逊转舍人甚怒退朝谒宰相赵凤欲以言讼凤知其故辞未之见乃叱阍伯省吏语言不逊挥袂而去吏谮於凤言峤诟詈。又溺於客次凤怒翌日上章贬谪。 李琪为尚书右仆射长兴以後尤为宰执所忌琪凡有奏陈靡不望风横沮然琪虽博学多才拙於遵养时晦知时不可为然犹多岐求进动而见排繇已不能镇靖也。 何泽为仓部郎中充书判扶萃考试官泽与宰相赵凤旧同戎幕屡以情告求为给谏凤怒其躁进。且欲抑之乃迁太常少卿敕未下有宗人堂吏告人泽便称新衔上章诉出其略曰:臣伏寻近例自郎中拜给谏者即崔听张延雍是也。臣在郎署粗有勤劳无罪左迁有同排摈事下中书宰臣奏泽新命未行便敢称谓闻知天下泽於何处受此官位侮弄朝纲法当不敬遂改太仆少卿致仕。 汉李钅初仕後唐历工部户部侍郎工部尚书长兴中以与明宗有旧尝伫入相之意从容谓时相曰:唐祚中兴宜敦叙宗室才高者合居相位仆虽不才曾事庄宗霸府见今上於藩邸时家代重侯累相靖安李氏不在诸侯之下论才较艺何让众人久置仆於朝行诸君安乎!冯道赵凤每怒共谮钅日生妄动切欲为宰相人望非允钅乃引伪吴觇人见枢密使安重诲云:吴国执政徐知诰将举国称藩愿得令公一信即来归向重诲不察事机即以实然因出玉带与觇者令归工估其数千纟昏经岁无所闻竟成虚语初钅以此曲中冀得宰相乃左授行军司马愍帝应顺初以兵部尚书使潭州闻末帝即位谓左右曰:吾久合作相被人沮滞否泰之道信然吾於大相公事旧太祖公作帝矣。予辅宜然从者相庆钅至荆州留信宿告高从诲求贺升极贡物言已必当辅弼从诲从其所求翌月延召酒阑从诲谓副使马承翰曰:朝廷大僚孰有相望承翰素不悦钅所为即对曰:朝士闻相望者崔居俭尚书姚ダ左丞卢文纪太常。又其次今闻拜矣。诸士皆无相望钅赧然不悦从诲坐中索今日报状示钅姚ダ命相制下钅曰:吾老矣。安能辅大政知税驾之所矣。 周贾纬初仕晋为中书舍人寇陷京师随寇至真定诸将逐麻谷後与公卿还朝授谏议大夫纬以久次纶阁此望丞郎之拜乃迁谏署深怀觖望广顺初为给事中上言曰:臣久尘西掖近缀东台既居封驳之官兼处编修之职凡关闻见合补聪明苟避事不言是上孤至圣臣闻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前书所载言之者诫千古大君恐有毫之私也。臣睹陛下降赦後普行恩敕武臣之内咸协旧规文吏之中未符通论臣窃见改转朝官自太子少保尚书丞郎内例超秩次仍峻户封唯两省侍从卿监之官及员外郎赞洗等依资进者不过数人馀并止於一阶或自右入左上下都不画一臣伏思阶勋爵邑至为重事当以德以劳次第而进虽遇庆泽不可妄加况官者代天理物国家公器虽有亲昵无得轻授。故曰:官不必备唯其人。若才称其官常时当有显议能不副职宜便无宜滥以公器而为普恩以普恩而有差等一厚一薄何疏何亲臣不敢封还制书以阻成命欲乞陛下显询故事爰下有司不次超拜者必徵殊美以第进秩者须守常规望明廷再与佥谐愿陛下曲留省察兼有前朝人为执政见排左授官秩者及在官无累或丁忧已满未蒙叙迁各许进状以自申明或显见於踪疏幸特颁於制命或期效用不致沈埋则免使得路者自伐自矜结恩私室失意者愈嗟愈叹流怨公朝光陛下圣明之规表陛下均平之德将恢至理以致太和时中书议朝臣加恩以汉隐帝三年之内稀有改转故商量西班上将军统军金吾及东班三署久次不迁者因加溥泽依资序进其馀月限合替者只加三阶阶已高叙勋进爵邑示普恩而已时李鱼崇谅赵上交改为丞郎故转数人用其员阙纬切於进用谓当路者有私尤恨窦贞固苏禹每发论形於言色太祖召见。又奏汉朝迁改不平有员外郎卢振者自殿中侍御史超十资授左司员外郎太祖惊讶久之殿中平转中行员外郎令授前行超一资今云:十资盖罔上以求媚也。 李详广顺中为吏部侍郎时兵部侍郎卢贾先改吏部待郎奉使未还详继授先谢及贾复命入班台吏叙贾在上详曰:朝廷故事授官同者先谢在上况详旧任也。乃勃然出班台吏竟以详居上非故事也。李知损广顺中自谏议大夫责授棣州司马世宗即位切於求贤素闻知损狂狷好上封事谓有可采。且欲闻外事遽与复资数月之间日贡章疏多斥ゥ贵近自谋进取至是。又上章求为过海使帝因发怒仍以其鬼行日彰故除名逐之於沙门岛也。 ○台省部 谴责 夫黜其不端所以正邦典已而无愠所以保士常其有侍从禁闼周旋帝幄参切近之职典清要之任或处躬之匪恪莅事之靡精视履之致愆操心之多僻而乃罹於公宪加乎!威让身被斥免以从吏议至乃婴纟圭烦令遵承缛礼智力不逮成乎!违阙斯亦国章之所及焉复有内敦直操聿修仁行遭横怒之攸及以朴忠而获戾者良可嗟矣。 汉东方朔武帝时为大中大夫给事中坐醉入殿中小遗殿上劾不敬诏免为庶人。 王章为谏议大夫元帝初擢左曹中郎将与御史中丞陈咸相善共毁中书令石显为显所陷免官。 郑崇哀帝时为尚书仆射数以职事见责发疾颈。 欲乞骸骨不敢尚书令赵昌佞讠舀素害崇知其见疏因奏崇与宗族通疑有奸请治帝责崇曰:君门如市何以欲禁切主上崇对曰:臣门如市臣心如水愿得考覆帝怒下狱穷治死狱中。 唐林为尚书仆射司隶孙宝奉请覆治中山孝王母冯太后狱傅太后大怒哀帝顺指下宝狱林争之帝以林朋党比周左迁敦煌鱼泽障候。 王林卿为侍中通轻侠倾京师後坐法免。 後汉虞诩顺帝永和初为尚书令以公事去官。 蔡衍为议郎符节令顺帝时南阳太守成晋等以收纠宦官考廷尉衍与议郎刘瑜表救之言甚切厉坐免官还家杜门不出。 张俊与兄龛并为尚书郎年少励气节朱济丁盛立行不修俊欲举奏之二人闻恐因郎陈重雷义往请俊俊不听因其私赂侍史使求俊短得其私书与司空袁敞子遂封上之皆下狱当死俊自狱中占狱吏上书自讼(占谓口授也。)书奏而俊狱以报(谓奏报论死也。)廷尉将出门临行刑(门雒阳北面中门)邓太后诏驰骑以减死论魏诸葛诞明帝时为尚书与夏侯玄邓等相善收名朝廷京都翕然言事者以诞等修浮华合虚誉渐不可长帝恶之免诞官。 蜀杨仪先主为汉中王时拔仪为尚书先主称尊号东征吴仪与尚书令刘巴不睦左迁遥署弘农太守来敏後主时为光禄大夫坐过黜敏前後数贬削皆以语言不节举动违常也。 晋华е惠帝时为尚书令应太傅扬骏召不时还有司奏免官。 孔坦元帝时为尚书郎有典客令万默领诸胡胡人相诬朝廷疑默有所偏助将加大辟坦独不署繇是被谴遂弃官。 刁协为尚书侍郎卢将入直遇协於大司马门外协醉使避之不回协令威仪牵ㄏ堕马至协车前而後释御史中丞熊远奏免协官。 蔡谟成帝时为吏部尚书会冬蒸谟领祠部主者忘设明帝位与太常张泉俱免白衣领职。 宋谢景仁晋末为吏部尚书坐选吏部令史邢安泰为都令史平原太守二官共除安泰以令史职拜谒陵庙为御史中丞郑鲜之所纠白衣领职。 傅隆文帝时为民部尚书以正直受节假对人未至委出白衣领职。 顾琛为尚书库部郎带本邑中正旧制八座以下门生随入者各有差不得杂以人士琛以宗人顾硕头寄尚书张茂庆门名而与硕头同席坐明年坐遣出免中正凡尚书官大罪则免小罪则出出者百日无代人听还本职。 蔡兴宗孝武时为侍中每正言得失无所顾惮繇是失旨竟陵王诞据广陵城为逆事平兴宗奉旨慰劳州别驾范义与兴宗素善在城内同诛兴宗至广陵躬自收殡致丧还豫章旧墓帝闻之甚不悦庐陵内史周朗以正言得罪锁付宁州亲戚故人无敢赡送兴宗直在请急诣朗别帝知尤怒坐属疾多白衣领职。 袁粲初名愍孙孝武时为吏部尚书皇太子冠孝武临宴东宫愍孙劝颜师伯酒师伯不饮愍孙因相裁辱师伯见宠於帝帝嫌愍孙以寒素凌之因此发怒出为海陵太守泰始二年为仆射迁尚书令坐选武卫将军。 江柳为江州刺史柳有罪降为守尚书令。 殷恒明帝时为度支尚书属父道矜疾积身为有司所奏诏曰:殷道矜生便有病更无横疾恒愚习惰久妨清序左迁散骑常侍。 王谌明帝时为中书舍人见帝所行惨僻屡谏不从请退坐此见怒系尚方少日出之。 陆澄为尚书殿中郎郎官旧有坐杖有名无实澄在官积前後罚一日并受千杖。 南齐薛渊武帝时为散骑常侍帝车驾幸安乐寺渊从驾乘虏桥先是敕羌虏桥不得入仗为有司所奏免官见原。 王奂武帝时为尚书右仆射本州中正校籍郎王植属吏部郎孔之以校籍令史俞公喜求进署矫称奂意植坐免官。 梁陆杲高祖时起家齐中军法曹行参军太子舍人卫军王俭主簿迁尚书殿中曹郎拜日八座丞郎并到上省交礼而杲至晚不及时刻皆免官。 王骞为中书令加员外散骑常侍高祖於锺山西造大爱敬寺骞旧堡在寺侧有良田八十馀顷即晋丞相王导赐田也。帝遣主书宣旨就骞求市欲以施寺骞答旨云:此田不卖。若是敕所取不敢言酬对。又脱略帝怒遂付市评田价以直逼还之由是忤旨出为吴兴太守。 谢几卿高祖时为尚书左丞以在省署夜著犊鼻与门生登ト道饮酒酣为有司纠奏坐免官。 庾仲容为尚书左丞坐推纠不直免官。 顾协为通直散骑侍郎兼中书通事舍人大通三年霆击大船华表然尽建康县驰启协以为非吉祥未即呈闻後高祖知之曰:霆之所击一本罚恶龙一彰朕之有过协掩恶扬善非曰:忠公由是免。 陈陆山才为度支尚书坐侍宴与蔡景历言语过差为有司所奏免官。 後魏封懿道武时自慕容宝民部尚书归阙除给事黄门侍郎帝数引见问以慕容旧事懿应对疏慢废还家。 张彝孝文时为尚书引袭常山王素孙昭兼殿中郎帝将为齐郡王兰举哀而昭乃作宫悬帝大怒昭曰:阿倪愚谁引为郎,於是黜彝白衣守尚书昭遂停废。 陆为尚书令时广陵王羽字叔翻为太尉录尚书事领廷尉卿孝文谓羽曰:汝自在职以来功勤之绩不闻於朝阿党之音频干朕听汝之过失已备积於前不复能别叙今黜汝录尚书廷尉但居特进太保。又谓曰:叔翻在省之初甚有善称自近以来偏颇懈怠,岂不繇卿等随其邪伪之心不能相导以义虽不成大责已致小罚今夺卿尚书令禄一周谓左仆射元赞曰:卿夙德老成久居机要不能光赞物务奖励同僚贼人之谓,岂不在卿计叔翻之黜卿应大辟但以咎归一人不复相罪。又为少师未允所授今解卿少师之任削禄一周诏吏部尚书澄曰:叔父既非端石。又非座元岂宜滥归众过昭小字也。然观叔父神志骄傲少保之任似不能存意可解少保谓长兼尚书于杲曰:卿履历卑浅超名任不能勤谨夙夜数辞以疾长兼之职位亚正员今解卿长兼可光禄大夫守尚书削禄一周。又谓守尚书尉羽曰:卿在集书殊无忧存左史之事今降为长兼常侍守尚书亦削禄一周。又谓守尚书卢渊曰:卿始为守尚书未合考绩然卿在集书虽非高功为一省文学之士尝不以左史在意如此之咎罪无所归今降卿长兼王师守常侍尚书如故夺常侍禄一周谓左丞公孙良右丞乞伏义受曰:二丞之任所以协赞尚书光宣出纳而卿等不能正心直言规佐尚书论卿之罪应合大辟但以尚书之失事锺叔翻故不能别致贬责二丞可以白衣守本官冠服禄恤尽皆削夺。若三年有成还复本任如其无成则永归南弘。又谓散骑常侍元景曰:卿等自任集书合省逋堕致使王言遗滞起居不修如此之咎责在於卿今降为中大夫守常侍夺禄一周任城王澄为吏部尚书孝文曰:王者不降佐於苍昊皆拔才而用之朕失於举人任许一群妇人辈奇事当更诠简耳任城在省为举天下纲维为当署事而已澄曰:臣实署事而已帝曰:如此便一令史矣。何待任城。又曰:我遣舍人宣诏何为使小人闻之澄曰:时虽有吏去榜亦远帝曰:远则不闻闻则不远既得闻诏理故可知,於是留守群臣遂免冠谢罪。 崔侃以窃级为中书郎为尚书左丞和子岳弹纠失官。 李彦为谏议大夫孝文考绩谓彦曰:卿虽处谏议之官实人不称职可去谏议退为元士。 邢昕孝明时为中书侍郎光禄大夫时言冒窃官级为中尉所劾免官乃为述躬赋。 北齐宋游道东魏末为御史中尉东莱人王道习参御史选限外投状道习与游道有旧使令史受之文襄怒杖游道而判之曰:游道禀性遒悍是非肆口吹毛洗垢疮疵人物往与郎中兰景忿竞列事十条及加推穷便是虚妄方共道习凌侮朝典法官而犯特是难原宜付省科游道被禁狱吏欲为脱枷游道不肯曰:此令公命所著不可辄脱文襄闻而免之游道抗志不改。 王松年文宣时为尚书郎中魏收撰魏书成松年有谤言帝怒禁止之仍加杖罚岁馀得免除临漳令。 崔瞻为尚书吏部郎中因患取急十馀日旧式百日不上解官吏部尚书尉瑾性褊急以瞻举措舒缓曹务繁剧遂附驿奏闻因而被代瞻遂免归乡里。 唐邕为尚书令封晋昌王录尚书事属周师来寇丞相高阿那肱率兵赴援邕配割不甚从允因此有隙肱谮之遣侍中斛律孝卿宣旨责让留身禁止寻释之。 隋郑译初仕後周宣帝时为天官都府司总六府事以职污被疏以上柱国归第及阴呼道士章醮以祈福助其婢奏译压蛊左道帝谓译曰:我不负公此何意也。译无以对译。又与母别居为宪司所劾由是除名下诏曰:译嘉谟良策寂尔无闻鬻狱卖官沸腾盈耳。若留之於世在人为不道之臣戮之於朝入地为不孝之鬼有累幽显无以置之宜赐以孝经令其熟读仍遣与母共居。 李德林为内史令初後周大象末高祖以逆人王谦宅赐之文书已出至地官府忽复改赐崔谦帝语德林曰:夫人欲得与其舅於公无形迹不须争之可自选一好宅。若不称意当为营造并觅庄店作替德林乃奏取逆人高阿那肱卫国县市店八十区为王谦宅替开皇九年车驾幸晋阳店人上表诉称地是民物高氏强夺於内造舍帝命有司断还价直遇苏威自长安至奏云:高阿那肱是乱世宰相以讠舀媚得幸枉取民地造店赁之德林诬罔妄奏自入李圆通冯世基等。又进云:此店收利如食千户请计日追赃帝因责德林德林请勘逆人文簿及本换宅之意帝不听乃悉追店给所住者由是益嫌之十年虞庆则等於关东诸道巡省还并奏云:五百家乡正专理辞讼不便於民赏罚爱憎公行货贿帝仍令废之德林复奏云:此事臣本以为不可然署来始尔复即停废政令不一朝成暮毁深非帝王设法令之义臣望陛下。若於律令辄欲改张即以军法从事不然者纷纭未已帝遂发怒大诟云:尔欲将我作王莽耶初德林称父为太尉谘议以取赠官李元操与陈茂等阴奏之曰:德林之父终於校书妄称谘议帝甚衔之至是复庭议忤意因数之曰:公为内史典朕机密比不预计议者以公不弘耳宁自知乎!朕方孝治天下恐斯道废阙故立五教以弘之公言孝繇天性,何须设教。然则孔子罔说孝经也。又罔冒取店妄加父官朕实忿之而未能发今当以一州相遣耳因出为湖州刺史德林拜谢曰:臣不敢望内史令请预散参侍陛下登封告成一观盛礼然後守拙丘园死。且不恨帝不许。 苏威为纳言开皇中从上太山坐不敬免俄而复位仁寿初复拜尚书右仆射文帝幸仁寿宫以威总留後事及帝还御史奏威职事多不理请推之帝怒诘责威威拜谢帝亦止。 杨约炀帝时为光禄大夫时帝在东都令约诣京师享庙行至华阴见其兄墓遂枉道拜哭为宪司所劾坐是免官。 唐裴矩太宗时为民部尚书奏突厥践暴之处户请给绢一匹太宗曰:朕临天下惟诚与信不欲空有存恤之名而无其实但户有大小各须存济给物雷同岂公私之至也。治书御史孙伏伽进曰:裴矩受国恩赏未闻陈让救恤百姓则欲苟钓虚名用心。若是岂当朝寄请鞫其罪太宗从之其後计口为率贫人赖焉许敬宗为中书舍人贞观十年百官为文德皇后率更令欧阳询状貌鬼异众或指之敬宗见而大笑为御史所劾左授洪州都督府司马。 刘允济中宗时为凤阁舍人神龙初坐与张易之款狎左授青州长史。 窦希为工部尚书神龙中坐以子死秘不发丧冒充懿德太子宜婚使左授太子詹事。 李繁德宗时为左拾遗贞元十五年七月诏以山南西道节度都虞候严砺为本道节度使宣诏毕谏议大夫苗拯给事中许孟容李元素陈京补阙王纾等并归门下省或议以严砺资历既浅人望亦轻遽领旄节恐未允当既兼杂论言议喧然繁遂上言昨除拜严砺众议以为不当拯云:已三度表论未蒙见听许孟容问拯论实奏乎!拯颔颐而笑孟容曰:诚如此不旷职矣。又云:李元素陈京王纾并见拯及孟容言议帝遣三司使诘之拯状云:实於众中言曾论奏不言三度繁证之不已孟容等。又云:拯实言二度拯请依众状由是贬拯万州刺史繁播州参军并同正。 段平仲为监察御史磊落尚气节嗜酒敢言时德宗春秋高多自听断由是庶务,或不理中外畏帝严察无敢言者平仲常谓人曰:主上聪明神武但臣下畏惧各自循默耳使某一得召见必当大有开悟会贞元十四年京师旱诏择御史郎官各一人发廪赈┰平仲与考功员外郎陈归当奉使因得对及入坐粗陈本事帝察平仲意有所蓄以陈归在侧不言及事奏毕当出平仲独不退欲有启帝因兼留陈归声色甚厉杂以他语平仲错愕都不得言因误称其名帝怒叱出之平仲苍惶。又误直趋御障後陈归下阶连呼乃得出由是坐废七年亦因此名显。 张贞元十四年自刑部侍郎除卫尉卿初有诏令三司使推按僧法凑狱不叶颇甚中丞宇文邈上表辞官不许时。又疾病请归休帝意以为假托事故改官邈受令刑部郎中宇文炫同推事以邈与炫宗姓。又改令卢虔。 裴郁为兵部员外郎郁褊狭但独见自是因徵本曹厨利钱苛细寡恕令史凡四十人并曹而逃信宿招绥乃复诏移郁官乃左授太子洗马罪令史之首恶者笞四十。 杨於陵宪宗时为户部侍郎元和初以考策登进直言为累出为岭南节度使。 崔(音列)为右部补阙李谅为左拾遗元和二年咸以交游猥杂贬为长水县令谅贬为澄城县令。 王涯为翰林学士拜右拾遗元和三年四月诏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举人第三等牛僧孺皇甫李宗闵等委中书门下优与处分时牛僧孺皇甫李宗闵条对甚直无所畏避权亻幸恶其抵已有不中第者注解其策同为班诽言王涯与外甥皇甫登科不先上言遂左授涯为都官员外郎考官吏部员外郎韦贯之为果州刺史数月再黜为巴州刺史涯为虢州刺史。 杨归厚为左拾遗元和七年十二月敕曰:杨归厚顷以词艺擢於谏垣自处班行颇修职业但列於清近当慎威仪以婚姻之私假借公馆表章上献慢冫卖则多俾移秩於国庠仍分曹於雒邑可国子主簿分司东洛归厚将娶妇谓已官处近侍当动以闻率然上章借邮迤院帝责其轻易遂黜焉。 郑良宰为通事舍人元和十一年四月诏曰:闻郑良宰本非士族岂容尘参班行宜削乡所官通事舍人知馆事杨造轻有论荐颇乖言慎宜罚一月俸。 严公衡为右司郎中韦弘景为吏部郎中元和十三年出公衡为和州刺史弘景为绵州刺史初张仲方以驳李吉甫谥得罪,或谓仲方之议皆弘景教之公衡。又助成焉故有是命。 李景俭为谏议大夫元和十五年正月贬建州刺史景俭初坐窦群自监察御史贬山陵户曹转忠州刺史授代至京除丰州刺史延英辞曰:景俭恃有中助因盛言己屈退及日华门遽宣不令赴郡除仓部员外郎未一月拜中大夫性凌物自高视将相如匹庶因酒则夸傲尤甚至是宰相奏逐之制曰:夫士之出处则辨其正邪人之践修宜励其始终苟不容於公论诚难逭於国章况其擢自宗支常探儒术氵存历台阁亦分郡符而动或违仁行不繇义附权亻幸以亏节通奸党之阴谋众情皆疑群议难息据因缘之状当置严科顺长养之时特从宽典免於省过无或犭旬非可建州刺史。 李益为右常侍元和十五年入阁失仪侍御史许康佐华奏乖错俱待罪各罚俸一月。 李师素为兵部员外郎元和十五年九月坐与令狐楚亲出为资州刺史。 李渤穆宗时为考功员外郎长庆元年五月贬为虔州刺史渤既请书宰相下考时论不一而识者以宰辅官不上疏陈列而越职钓奇非尽事君之道者也。至是杜元颖等奏曰:渤卖直沽名动多狂躁圣恩含贷。且使守官而干进多端外交方镇远求奏请不能自安久留在朝转恐生事遂出之。 杨嗣复为库部郎中知制诰长庆元年十二月谏议大夫李景俭与起居舍人温造等自史馆同饮乘醉遂入中书面诘侮宰相景俭贬彰州刺史造朗州刺史嗣复与兵部郎中知制诰冯宿能虽先起亦合有惩宜罚一年俸。 张权舆为左拾遗敬宗宝历二年坐前侵毁裴度出为河中府虞乡县令。 裴夷为右拾遗文宗太和元年正月夷与直史馆李虞集贤修撰刘轲各罚一月俸以送桂州观察使刘栖楚至蓝田县经宿方回为监馆驿御史所举也。 韦处厚为考功员外郎早为宰相韦贤之所重时贤之以议兵不合上旨处厚坐友善出为开州刺史。 杨虞卿为吏部员外郎太和三年三月敕三司推勘吏部渝滥官事其间要切节目皆如台按李宾过状称虞卿奴受钱三百千勘其察知自送府县奴已决责钱亦纳官。又称送钱并买婢等事悉无证据但虞卿两年专判曹务伪滥六十馀人连甲团空近日无例遂令禄位制自滑亻是虽能续自举明终失从前钤辖况勘官知伪久不公论隐阙报铨每将私用公私。且乖於简下事理故难於守官宜停见任馀准前敕处分。 韦厚叔为左补阙太和四年十月贬为河中府河西县令右补阙内供奉张文规为河南府温县令右拾遗内供奉南卓为江陵府松滋县令史三人裴度先所引擢不厌公议至是度出镇执政者采公论而去之卓与厚叔时人尤以为当。 舒元舆为刑部员外郎太和五年贬为秘书省著作郎仍分司东都以其上表累请效用并进文章朝廷责其躁进自伐故有此授。 王直方为右补阙太和九年出为兴元府城固县令直方始为镇州册赠使谒祖墓於邢州时节度使刘从谏自以位兼宰相於直方礼有所不至直方饮酣颇以语侵之从谏怒具以表闻直方素有直疏帝虽嘉之然非当时奸邪所乐及是以直方家於城固因而遣之。 崔侑为工部侍郎充皇太子侍读太和九年贬为洋州刺史吏部郎中张讽为夔州刺史考功郎中充皇太子侍读。 苏涤为忠州刺史户部郎中杨敬之为连州刺史殿中侍御史苏特为潘州司户侍御史李甘为封州司马(臣钦。若等按文宗本纪时李训郑注用事不附己者即时贬黜)。 梁王舜卿为吏部侍郎翰林学士乾化二年九月太祖北巡回至化黄县敕舜卿等驾发魏州之初扈从不至各罚两月俸。 後唐李钅庄宗时自宗正卿迁工部侍郎同光三年七月敕罚罪赏功大朝常宪掩瑕宥过前圣格言工部侍郎李钅宗正少卿李琼等早在公途忝居班列靡思畏惧各犯刑章因补置官吏之秋见诈伪依违之迹自招罪状合置严科但以常预臣僚始当兴复特示哀矜之旨俾宽流遣之文降秩趋朝殊为轻典推恩念旧所宜慎思钅可责授朝散大夫司农少卿琼可责授朝议郎守太子中舍(初魏州兴建李钅为宗正卿李仁为少卿赴州昭应县有献祖宣皇帝建初陵少祖光皇帝启运陵帝践阼之後宗正司条奏陵园故事请量建建初启运陵台令许之时伪称宗子者数百宗寺既无谱牒无凭证据有昭庆百姓称宗子言世为丹阳竟陵台令投诣宗寺请为台令李琼莫测其繇凭其伪书即而补之其人既至本处出入建绛旌豪视长吏复侵夺近墓民田百馀顷言是陵园ヂ地百姓诣府陈诉州府不能辨疑乃具状闻天子下公卿访丹阳竟陵故事是何帝寝遂简列圣陵园及追封高祖太子诸王尊号者皆无丹阳竟陵之号其伪百姓宗正司吏皆伏法琼钅以不覆实谬补奸人贬之盖以有钅从龙旧恩也。丹阳之地比无南方竟陵之名六朝故事钅等不知书之故也。)。 王丞弁为祠部郎中明宗长兴元年九月以奏状背缝著姓罚一月俸。 裴坦为司封郎中长兴二年八月渭州刺史石可球母在而所司误入赠封之甲敕旨可球母王氏可别封太原县君裴坦点简不精罚一月俸本行令史委吏部流内铨量罪科决。 晋王权高祖时为兵部尚书天福三年十月诏曰:王权昨差北朝国信使坚不肯收接敕牒兼有状推托事故不遵朝命者王权久在班行众推夙旧固晓为臣之节宜遵事主之规岂得才命乘轺遽闻托故莫有奉公之道益彰慢事之心。若以道路迢远即鸾阁之台臣亦往。若以筋骸衰减即凤山之册礼才回既黩宪纲宜从殿黜宜停是任仍勒归私家。 周贾纬太祖时为给事中史馆修撰广顺元年十月贬为平卢军节度行军司马检校礼部尚书纬历官平转心常愤悱太祖践祚窦贞因苏禹仍在相纬驳其除改不当上章论列。又於所修历日内言有历诋中外人士者时王峻监修国史览之不悦曰:贾给事家有子自兹亦要门阀无玷今非毁满朝教士子何以进身备於帝前言其短故有此授。 ●卷四百八十二 ○台省部 朋附害贤讠舀佞贪黩朋附 阿党为比仲尼谓之小人顽へ是亲伊尹戒其乱俗况夫结绶台之上引籍金马之闺名数既隆事任尤重固宜直躬以奉上中立以自公勉树淑声式光妙简其有赋回邪之性昧贞介之方罔上以求安附下以求宠或职当史局媚︹臣而立传或任总铨恃内戚而擅宠或伺朝廷之动静树党藩维或储副以婚姻窃弄机柄深可骇也。 汉谷永为太常丞待诏公车既阴为大将军王凤说矣。能实最高繇是擢为光禄大夫永奏书谢凤曰:永斗筲之材(筲所交切竹器也。斗筲喻小而不大也。)质薄学朽无一日之雅左右之介(雅素也。介绍也。言非夙素之交。又无介绍而进也。)将军说其狂言(说读曰悦)擢之皂衣之吏厕之争臣之末不听浸润之谮不食肤受之(食犹受纳也。肤受谓初入皮肤至骨髓言其深也。)虽齐桓晋文用士笃密察父η兄覆育子弟诚无以加(察明也。η智也。)昔豫子吞炭坏形以奉见异(豫让也。为智伯报雠欲杀赵襄子恐人识之故吞炭以变其声[C260]面以坏其形云:智伯国士遇我故也。)齐客陨首公门以报恩施(舍人魏子三收邑入不与孟尝孟尝怒之魏子曰:假与贤者齐王受谗孟尝出奔魏子所与粟贤者到宫门自刭以明孟尝之心也。)知氏孟尝犹有死士何况将军之门凤遂厚之。 魏刘放明帝末与孙资为中书监时帝不豫欲以燕王宇为大将军及领军将军夏侯献武卫将军曹爽屯骑校尉曹肇骁骑将军秦朗共辅政宇性恭良陈诚固辞帝引见放资入卧内问曰:燕王正尔为放资对曰:燕王实自知不堪大任故耳帝曰:曹爽可代宇不放资因赞成之。又深陈宜速召太尉司马宣王以纲维王室帝纳其言即以黄纸授放资既出帝意复变诏止宣王勿使来寻更见放资曰:我自召太尉而曹肇反使吾止之几败吾事命更为诏帝独召爽与放资受诏命遂免宇献肇朗官太尉亦至登床受诏遂大渐放资久典机任献肇心内不平殿中有鸡栖树二人相谓此亦久矣。其能复几指谓放资放资惧故劝帝召宣王作手诏令给使辟邪至以授宣王宣王在汲献等先诏令於轵关西还长安辟邪。又至宣王疑有变呼辟邪具问乃乘追锋车驰至京师帝问放资谁可与太尉对者放资曰:曹爽帝曰:堪其事否爽在左右流汗不能对放蹑其足耳之曰:臣以死奉社稷曹肇弟纂为大将军司马燕王颇失指肇出纂见惊曰:上不安云:何悉共出宜还已暮放资宣诏宫门不得复纳肇等罢燕王肇明日至门不得入惧诣廷尉以处事失宜免帝谓献曰:吾已差便出献流涕而出亦免。 丁谧为尚书宿於曹爽相亲时爽为武卫将军数为明帝说其可大用爽辅政乃授谧为散骑常侍遂转尚书谧为人外似疏略而内多忌其在台阁数有所弹驳台中患之事不得行。又其意轻贵多所忽略虽与何宴邓等同位而皆少之唯以势屈於爽爽亦敬之言无不从故于时谤言谓台中有三狗三狗崖柴不可当一狗凭默作疽囊三狗谓何邓丁也。默者爽小字也。其意言三狗皆欲啮人而谧尤甚也。 蜀樊建为侍中守尚书令自诸葛瞻董厥统事姜维常征伐在外宦人黄皓窃弄机柄咸共将护无能矫正。 晋荀勖为中书监贾充为侍中尚书令无公方之操专以讠舀媚取容侍中任恺中书令庾纯咸共疾之及氐羌叛恺因进说请充镇关中朝之贤良欲进忠规献替者皆幸充此举望隆维新之化充既外出自以为失职深衔任恺计无所从将之镇百僚饯於夕阳亭勖私焉充以忧告勖曰:公国之宰辅而为一夫所制不亦鄙乎!然是行也。辞之实难独有结婚太子不顿驾而自留矣。充曰:然孰可寄怀对曰:勖请言之俄而侍宴论太子婚姻事勖因言充女才质令淑宜配储宫而杨皇后及荀ダ亦并称之帝纳其言会京师大雪平地三尺军不得发既而皇储当婚遂不西行诏充居本职。 潘岳为给事黄门侍郎岳性轻躁趋世利与石崇等讠舀事贾谧每候其出与崇辄望尘而拜构愍怀之文岳之辞也。谧二十四友岳为其首谧《晋书》限断亦岳之辞也。其母数诮之曰:尔当知足而乾没不已乎!岳终不能改。 徐邈为中书侍郎专掌纶诏孝武帝甚亲昵之初范与邈皆为帝所任使共辅朝廷之阙才素高而措正直遂为王国宝所谗出守远郡邈孤官易危而无敢排强族乃为自安之计会帝颇疏会稽王道子邈欲和协之因从容言於帝曰:昔淮南齐王汉晋成戒会稽王虽有酣之累而奉上纯一宜加弘贷消散纷议外为国家之计内慰太后之心帝纳焉。 宋刘湛为太子詹事给事中殷景仁为尚书仆射湛与景仁素款。又以其建议徵之甚相感悦及俱被时遇[C260]隙渐生以景仁专管内任谓为间巳时彭城王义康专秉朝权而湛昔为上佐遂以旧情委心自结欲宰相之力以回主心倾黜景仁独当时务义康屡构之於太祖其事不行义康僚属及湛诸附隶潜相约勒无敢历殷氏门者湛党刘敬文父成未悟其机诣景仁求郡敬文遽往谢湛曰:老父悖耄遂就殷铁干禄繇敬文ウ浅上负生成合门惭惧无地自处敬文之奸讠舀无愧如此义康擅势专朝威倾内外湛愈推崇之无复人臣之礼帝稍不能平寻被诛。 南齐江谧为黄门侍郎谧性随流俗善趋势利初仕宋为于湖令宋明帝为南豫州谧倾身奉之即位累迁右丞元徽末朝野咸属意建平王景素谧深自委结景素事败仅得免祸苍梧王废後物情尚怀疑惑谧独竭诚归事太祖以本官领尚书左丞明元年迁黄门侍郎左丞如故沈攸之事起为加太祖黄钺谧所建也。齐台建为侍中长沙内史及太祖登遐谧称疾不入众颇疑其怨不豫顾命也。武帝即位谧。又不迁官以此怨望时武帝不豫谧诣豫章王嶷问曰:至尊非起疾东宫。又非才公今欲作何计世祖知之出谧为征虏将军镇北长史南东海太守未发帝使御史中丞沈冲奏谧前後罪曰:谧少怀轻躁长集讠舀薄交无义合行必利动将以奕世利局见擢宋朝而阿{月更}内稔货赂公行咎盈宪简戾彰朝听舆金辇宝取容近习以沈攸之地胜兵强终当得志委心托身岁暮相结以刘景素亲属望重俯应乐推献诚荐子窥窬非望时艰网漏得全首领太祖匡饬天地方知远图薄其难洗之瑕许其革音之效加以非分之宠推以不次之荣列迹勋良比肩朝德以主者微勤刀笔小用赏厕河山任忝出入轻险之性在贵弥彰贪昧之情虽富无满重莅湘部显行断盗及居铨衡肆意受纳连席同乘皆讠皮黩旧侣密延宴必货贿尝密理合升进者以为已惠事宜贬退者并称中旨谓贩鬻威权奸回不露欺主罔上谤议可掩先帝寝疾弥留人神忧震谧病私舍曾无变容国讳经旬甫入殿参访遗诏觇恃时旨以身列朝流宜蒙兼带先顾不逮旧位无加遂崇饣希恶言肆鬼纵悖议诽朝政讪毁皇猷遍蚩忠贤历诋台相至於蕃岳入授列代常规勋戚出抚前王彝则而谧妄发枢机坐构嚣论复敢贬谤储后不顾辞端毁折宗王每穷舌杪皆云:诰誓乖礼崇树失宜仰指天俯画地希幸灾故以申积愤犯上之迹既彰反噬之情已著请免官削爵土收送廷尉狱治罪诏赐死时年五十二。 王喧之为中书舍人时东侯所宠茹法珍海虫儿等用事并为外监口称诏敕喧之与相唇齿专掌文翰。 後魏卢昶为侍中守职而已无所激扬与侍中元晖等更相朋附为宣武所宠时论鄙之。 赵修为黄门侍郎时高聪为散骑常侍修嬖幸聪深相朋附。 李凭阿附赵修为给事黄门武卫将军定州大中正坐修党免官。 徐纥为中书舍人诡附亻幸臣赵修迁通直散骑侍郎及修诛坐党徙χ罕得还久之复除中书舍人太傅清河王怿以文翰待之及元害怿出为雁门太守未几入雒。又饰貌事义大得义意义曲事灵太后亻幸臣郑俨是以特被信任俄迁给事黄门侍郎仍领舍人总摄中书门下之事军国诏命莫不由之纥既处腹心参断机密势倾一时远近填凑与郑俨李神轨宠任相亚时称徐郑焉。 李肃字彦邕为员外常侍初讠舀附侍中元晖後以左道事侍中穆绍裸身被尽腹衔刀於隐屏之处为绍求福故绍爱之。 宋维孝明时为给事坐讠舀事高肇出为益州龙骧府长史辞疾不行。 袁翻领给事中在门下并掌文翰翻既才学名重。又善附会亦为灵太后所信待。 贾司马为都官尚书为元所宠论者讥其趣势。 卢同为尚书左丞元之废灵太后也。相州刺史中山王熙起兵於邺熙败以同为持节兼黄门侍郎慰劳使仍就州刑熙还授平东将军正黄门营明堂副将寻加抚军将军光禄大夫本州大中正同善事在位为所亲戮熙之日深穷党与以希旨论者非之。又给同羽林二十人以自防卫。 刘仁之字山静尉元引为御史前废帝时兼黄门侍郎深为尔朱世隆所用。 崔勉为尚书右中兵郎中後太尉豫章王启为谘议参军郎中如故坐举人失衷免官前废帝普泰中兼尚书左丞勉善附会世论以浮竞讥之为尚书令尔朱世隆所亲待而尚书魏季景尤为世隆知任勉与季景内颇不穆季景阴求右丞夺勉所兼世隆启用季景勉遂怅怏自失。 山伟河南洛阳人前废帝末为侍中中书令与宇文忠之之徒代入为党时贤畏恶之。 陆希质为中书监希质名家子位宦。又通不能平心於物唯与山伟宇文忠之等共为朋党排毁朝俊有识者薄之。 北齐崔昂显祖时累迁仆射前者崔暹季舒为之亲援後乃高德政是其中表常有挟持意色矜高以此不为名流所服。 崔季舒为黄门迹在魏朝归心霸府宾客辐凑倾心接礼甚得名誉势倾崔暹暹尝於朝堂屏人拜之曰:暹。若得仆射皆叔父之恩其权重如此。 魏收撰後魏史成诸家子孙投诉百馀人众口讠宣然号为秽史投牒者相次无以抗之时左仆射杨右仆射高德政二人势倾朝野与收皆亲收遂为其家并传二人不欲言史不实抑塞诉辞终文宣世更不重论。又尚书陆操尝谓曰:魏收魏书可谓博物宏才有大功於魏室。 冯子琮其妻胡皇后妹也。为吏部尚书俄迁尚书右仆射仍摄选和士开居要日久子琮旧所托卑辞曲躬事事谘禀士开弟休与卢氏姻子琮简较趋走与士开府僚不异是时内官除授多由士开奉拟子琮既恃内戚兼带选曹自擅权宠颇生间隙。 张雕武成时为假仪同三司待诏文林馆胡人何洪珍大蒙帝亲宠与张景仁结为婚媾雕以景仁宗室自於洪珍倾心相礼情好日密公私之事雕尝为其指南时穆提婆韩长鸾与洪珍同侍帷幄知雕为洪珍谋主甚大恶之洪珍。又奏雕监国史寻除侍中加开府奏度支事大被委任言多见从特敕奏事不趋呼为博士。 阳休之领中书监及邓长颜之推奏立文林馆之推本意不欲令耆旧贵人居之休之便相附会与少年朝请参军之徒同入待诏时论贬焉刘逖为散骑侍郎兼中书侍郎和士开宠要逖附之正授中书侍郎入典机密兼散骑常侍。 徐之才为左仆射与和士开陆令萱母子曲尽卑狎二家。若疾救护百端繇是迁尚书令封西阳郡王。 後周叱罗协本名与高祖讳同後改为焉南岐州刺史晋公护既杀孙韦李植等欲委腹心於司会柳庆司宪令狐整并乱不堪俱荐护遂徵协入朝既至护引与同宿深寄之协忻然承奉誓以躯命自效护大悦以为得协之晚则授军司马委以兵士寻治御史正。又授护府长史进爵为公邑一千户尝在护侧陈说时事多被纳用明帝知其才识庸浅每抑之数谓之曰:汝何知也。犹以护所亲任难即屏黜每含容之及帝晏驾便授协司会中大夫中外府长史。 唐封德彝初仕隋炀帝为内史舍人而不被用见内史侍郎虞基幸於炀帝而基不闲吏务每承处分多失事理德彝。又附之密为指画宣行诏命讠舀顺王心外有表疏知忤意者皆寝而不奏决断刑法多文深诋策勋行赏必抑削之故虞基之宠日隆而隋政日乱皆德彝之所为也。 魏玄同则天永昌元年为纳言伏诛玄同素与裴炎交结预其流者号为耐久朋至党与皆败故诛。 刘永济为凤阁舍人中宗初坐与张易之款狎左授青州长史。 刘宪为天官侍郎张易之诛宪以附出为海州刺史。 萧至忠神龙中为吏部侍郎当武三思擅权至忠附之自知吏部选事恃三思势无所忌惮请谒杜绝威风大行。 赵履温性巧佞长安中为左台殿中侍御史历尚书郎妹桓彦范为韦氏所诛履温惧乃附武三思累迁司农卿倾国资以事安乐公主为其造宅穷奢极丽。又通韦氏讠舀媚百端及少帝御安福门履温驰於楼下称万岁声未绝而万骑斩之。 吉温为户部郎中性便僻巧事权要知安禄山承恩厚结之时禄山入奏骤言温之能玄宗天宝十载禄山加河东节度因奏温为河东节度副使知留守兼铸钱事赐紫金鱼袋及杨国忠入相国忠素与温善徵为御史中丞充京畿关内采访处置使制到温诣范阳与禄山别禄山甚厚之遣男庆绪亲执温马辔送出驿及温至朝廷动静必报禄山十三岁禄山拜左仆射充闲厩使。又奏温武部侍郎兼御史中丞杨国忠与禄山嫌隙已成温既厚於禄山国忠遂忌之其冬河东太守韦陟坐赃罹罪温结欢於禄山求免诏付中书门下与法官对鞫之温遂伏罪。 李林甫为黄门侍郎时惠妃武氏有宠林甫密事中要求为党援。 裴冕为尚书右仆射代宗宝应初充护山陵使勉以侍臣李辅国权盛将附之乃表辅国亲昵术士中书舍人刘煊为山陵使判官煊坐法勉累贬施州刺史。 裴士淹为礼部尚书礼仪使大历五年诛鱼朝恩黜士淹为处州刺史户部侍郎判度支第五琦为饶州刺史皆朝恩党也。士淹掌礼仪琦典财赋皆匿於朝恩时论鬼之。 杜亚大历中为谏议大夫自以才用合当柄任李栖筠承恩众望言必为宰相亚乃厚结之。 严武为黄门侍郎与宰臣元载深相结冀其引在同列事未行求方面出为剑南节度使。 杨炎为吏部侍郎大历十三年贬为连州员外司马元载党也。炎与载同郡。又元氏之出谓载为舅少好学博涉文史而性巧贪氵嫉毁忠良遂与载合凡在朝坐载累贬官者谏议大夫知制诰韩洄王定谏议大夫包佶徐缜大理少卿裴冀太常少卿王纪起居舍人韩会等十馀人。又贬户部郎中赵纵为和州刺史亦载党也。纵妻父《郭子》仪帝以勋臣之故特宽之授以郡守。又贬刑部尚书王昂为连州刺史交通元载故也。既行至万州卒。 苏端为比部郎中代宗既素重杨绾欲以政事委之绾寻卒常衮与绾志尚素异嫉而怒之有司谥议绾为文贞衮微讽端令驳之毁短绾过甚端坐黜官。 韩洄德宗贞元二年自京兆尹为刑部侍郎以党於宰相卢翰故也。 潘孟阳炎之子母刘晏女也。公卿多父友及外祖宾从故得荐用累至兵部郎中德宗末王绍以恩亻幸权移宰相数称孟阳之才因擢授权知户部侍郎。 李景俭元和末出为澧州刺史景俭素与翰林学士元稹厚善稹初承穆宗恩顾遂以景俭为请寻授谏议大夫。 李绅为户部侍郎与庞严友善长庆中穆宗召严为翰林学士。又赐以金紫皆绅引之也。 刘栖楚为谏议大夫敬宗宝历元年拜刑部侍郎栖楚自为谏议大夫官业殊未有闻但时宰相用事者栖楚多敢言欲引为助遂不逾时致宣此官丞郎宣授自栖楚始也。 崔元略自京兆尹迁户部侍郎时以元略版图之拜出於宣授谏官有疏指言内常侍崔潭峻方有权宠元略以诸父事之故虽劾而遽迁显要元略亦上章自辨。且曰:一昨府县条流台司举劾孤立无党谤言益彰不谓诏出宸衷恩延望外处南宫之重选列左户之清班岂臣庸虚敢自干冒天心所择虽惊特达之恩众口相非遂致因缘之说诏答之曰:朕所命官,岂非公选卿能称职奚恤人言然元略不能逃父事潭峻之名。 ○台省部 害贤 夫谗说殄行静言庸违盖匪人之至恶固凶德之斯下,岂有振缨华省结绶台图固宠荣嫉忌贤正既曲直之相异则嫌隙之滋丰以至诱舀危机媒孽而成罪崇饰飞语萋菲而造端或被以非辜或移其要职幸君听之斯惑冀荣路之自安岂蝇玷之足方固虿毒之不。若诗云:取彼谗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其以是夫。 吴孙弘为中书令时朱据坐论太子虑之废左迁新都县丞未到弘谮润据因大帝寝疾弘为诏书追赐死。 晋谢奕为尚书铨叙不允吏部郎江灌每执正不从奕以他事免之灌受黜无怨色。 荀恺为仆射初武陔之弟茂以德素称名亚於陔为上雒太守散骑常侍恺年少於茂即武帝姑子自负贵戚欲与茂交距而不答繇是致怨及杨骏诛恺以茂骏之姨弟舀为逆党遂见害茂清正方直闻於朝廷一旦枉酷天下伤焉侍中傅祗上表申明之後追赠光禄勋。 後魏高肇为尚书令初彭城王勰性仁孝言於朝廷以其舅潘僧固为冀州乐陵太守京兆王愉构逆僧固见逼从之肇性既凶愎贼害贤俊。又肇之兄女入为夫人顺皇后崩宣武欲以为后勰固执以为不可肇,於是屡谮勰於宣武不纳因僧固之同愉逆肇诬勰北与愉通南招蛮贼勰国郎中令魏偃前防阁高祖珍希肇提携构成其事肇初令侍中元晖以奏宣武晖不从令左卫元珍言之宣武访之於晖晖明勰无此宣武更以问肇肇以魏偃祖珍为证宣武乃信之勰饮毒酒而毙。 裴植为度支尚书表毁征南将军田益宗言族姓华末不应在衣冠之上侍中于忠黄门元昭览之切齿寝而不奏会韦伯昕告植欲谋废黜尚书。又奏羊祉告植姑子皇甫仲达云:受植旨诈称被诏率合部曲欲图领军于忠臣等穷治辞不伏引然众证明丙案律在边合率部众不满百人已下身犹尚斩况仲达公然在京称诏聚众讠宣惑都邑骇动人情谅其本意不可测度案诈伪律诈称制者死今依众证处仲达入死金紫光禄大夫尚书崇义县开国侯裴植身居纳言之任为禁司大臣仲达。又称其姓名募集人众虽名仲达功让无忿惧之心众证虽不是植皆言仲达为植所使植召仲达责问而不告列推论情状不同之理不可分明不得同之常狱有所降减计同仲达处植死刑。又植亲率城众附从王化依律上议唯思裁处诏曰:凶谋既尔罪不合恕虽有归化之诚无容上议亦不须待秋分也。时忠专擅朝权既构成其祸。又矫为此诏朝野怨之。 北齐高德政为侍中时清河有二豪吏田转贵孙舍与久吏奸猾多有侵削因事遂胁人取财计赃依律不至死太守裴让之以其乱法杀之时清河王岳为司州牧遣部从事案之德政旧与让之不协密奏言当陛下受禅之时让之眷恋魏朝呜呼流涕比为内官情非所愿既而杨请救之云:罪不合死文宣大怒谓曰:欲得与裴让之同家邪,於是无敢言者事奏竟赐死於家。 祖为左仆射势倾朝野斛律光甚恶之窃骂盲人掌机密恐误国家事颇闻其言因其女皇后无宠以谣言闻上曰: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令其妻兄郑道盖奏之帝问证实。又说谣云:高山摧槲树举盲老翁背上下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语并云:盲老翁是臣云:与国同忧戚劝上行语其多事老母似道语侍中陆氏帝以问韩长鸾穆提婆并令高元海段士良密议之众人未从因光府军封士让启光反遂灭其族。 唐张。又新为给事中穆宗长庆中除库部郎中知制诰贾饣束为常州刺史时议以为饣束不当出。又新以私嫌构於宰相李逢吉出之。 卢坦为中丞时仆射裴均立班逾位坦请退之均不受坦曰:姚南仲为仆射例如此均曰:南仲是何人坦曰:南仲是守正而不交权亻幸者也。寻罢为右庶子时人归咎於均。 张权舆为左拾遗李逢吉之党也。时裴度镇兴元上疏请入觐京师权舆乃上疏曰:度名应图谶宅据冈原不召自来其心可见先是奸党忌度作谣词云:非衣小儿坦其腹天上有口被驱逐言度平吴元济也。又帝城东西横亘六冈合易象乾卦之数度平乐里第偶当第五冈故权舆取其语敬宗虽少年深明诬谤奖度之意不衰焉。 王为尚书左丞时李德裕镇浙西与户部侍郎李汉进状论德裕厚赂宫人杜仲阳结漳王图为不轨文宗於蓬莱殿召宰相王涯李固言路隋及汉等回证其事汉加诬构结语甚切至路隋奏曰:德裕实不至此诚如汉之言微臣亦合得罪群论稍息。 ○台省部 讠舀佞 孔子曰:放郑声远佞人。又曰:恶紫之夺朱恶利口之覆邦家讠舀佞之人圣贤所恶其来甚矣。巧言令色为国蟊贼虽云:率性亦幸乘时何则怀黄佩玉窃位台省朝谒夕见俯侍宫闼善揣时机逆迎主意誉乃生羽毛毁则成疮沙狐水蜮潜伤ウ害暨日月大明昭达隐奥雷霆迅烈威震幽微必斥逐於时遐弃於野所谓魑魅不能昼行鸺留止期夜动者也。 魏孙资为侍中领中书监刘放为左光禄大夫转骠骑放资既善承顺主上。又未尝显言得失抑辛毗而助王思以是获讥於世。 秦朗明帝时为给事中每车驾出入朗常随从时帝喜发举数有以轻微而致大辟者朗终不能有所谏止。又未尝进一善人帝亦以是亲爱每顾之多呼其小字阿苏。 南齐王融为中书郎永明末武帝欲北伐使毛惠秀尽汉武北伐图使融掌其事融好功名因上疏言北地残氓东都遗老莫不茹泣吞悲倾耳戴目翘心仁政仰首王风。若试驰咫尺之书具旅之年犭旬其坠域纳其降卒可弗劳弦镞无待干戈真皇王之兵征而不战者也。臣乞以执役先迈式道中原澄氵渚之常流扫狼山之积雾系单于之颈屈左贤之膝习呼韩之旧仪拜銮舆之巡幸然後天移动解封岱宗咸五登三追迹七十百神肃警万国具僚会弁星离玉帛聚集三烛於兰席聆万岁之祯声,岂不盛哉!,岂不韪哉!昔桓公志在伐莒郭牙审其幽趣魏后心在亡汉德宗究其深言臣愚昧才识不足以知微然伏揆圣心规模弘远既图载其事必克就其功臣不胜欢喜图成上置琅邪城射堂壁上游幸辄观视焉梁何敬容高祖时为吏部尚书性矜庄衣冠鲜丽帝虽衣浣衣而左右衣必须洁尝有侍臣衣带卷摺帝怒曰:卿衣带如绳欲何所缚敬容希旨故益鲜明常以胶清刷须衣裳不整伏床熨之或暑月为之ㄡ每公庭就列容止出入。 朱异高祖时为尚书仪曹郎兼中书通事舍人历散骑常侍居权要三十馀年善窥人主意曲能阿臾以承上旨故特被宠任高祖尝梦中原平举朝称庆旦以语异异对曰:此宇内方一之徵及侯景归降敕召群臣议尚书仆射谢举等以为不可高祖欲纳之未决尝夙兴至武德ト自言我家国承平。若此今便受地讵是事宜脱致纷纭悔无所及异探高祖微旨应声答曰:圣明御宇上应苍玄北土遗黎谁不仰慕为无机会未达其心今侯景分魏国大半输诚送款远归圣朝,岂非天诱其衷人将其计原心审事殊有可嘉今。若不容恐绝後素望此诚易见愿陛下无疑高祖深纳异言。又感前梦遂纳之及贞阳败没自魏使还述魏相高澄欲更申和睦敕有司定议异。又以和为允高祖果从之其年六月遣建康令谢挺通直郎徐陵使北通好时侯景镇寿春累启绝好於异请追使。又致书於异辞意甚切异但述敕旨以报之。 後魏裴粲前废帝时为中书令正月晦帝出临洛滨粲起於御前再拜曰:今年美节圣驾出游臣幸参陪从预奉燕乐不胜忻戴敢上寿酒帝曰:昔岁北海入朝窃神器具闻尔日卿戒之以酒今欲使我饮何异於往情粲曰:北海志在沈湎故谏其所失陛下齐圣温克臣敢献微诚帝曰:实乃寡德甚愧来誉仍为命酌。 隋裴矩炀帝时为吏部尚书时西域诸藩多至张掖与中国交市帝命矩掌其事知帝方勤远略诸商人至者矩诱令言其国俗山川险易撰西域图计三卷入朝奏之帝大悦赐物五百段每日引矩至御坐亲问西方之事矩盛言西域多诸宝物吐谷浑易可并吞帝由是甘心将通西域四夷经略咸以委之。 唐许敬宗为礼部尚书高宗永徽元年立长子燕王忠为皇太子其年王皇后被废武昭仪所生皇子燕年已三岁敬宗希旨上疏曰:伏惟陛下宪章千古含育万邦爰立圣慈母仪天下既而皇后生子合处少阳出自涂山是谓吾君之裔夙闻胎教宜展问竖之心乃复为孽夺宗降居藩邸是使前星匿彩瑶岳韬峰臣以愚诚窃所未喻。且今之守器素非皇嫡永徽爰始国本未生权引彗星越明两近者元妃载诞正裔降神重光日融爝晖宜息安可以兹傍统叨据温文国有诤臣孰逃其责窃惟息姑克让可以思齐刘强守藩宜遵往轨追踪太伯不亦休哉!踵武延陵故尝安矣。宁可重植板久易位於天庭倒袭裳衣使违方於震位蠢尔黎庶云:谁系心垂裕後昆将何播美高宗从之显庆元年废忠为梁王授梁州都督赐实封二千户物二万段甲第一区。 李矫则天时为侍御史雍州人唐同泰献洛水瑞石矫上皇符一篇以美其事有识者多讥之。 阎朝隐为给事中则天不豫令朝隐往少室祈祷朝隐遂曲申悦媚以身为牺牲请代上所苦及将康复赐以绢采百段金银器十事。 窦怀贞中宗神龙初为御史大夫兼雍州长史尝讠舀事帝左右尽得其欢心韦庶人微时有乳母王氏蛮婢也。诏封莒国夫人嫁为怀贞妻俗谓乳母之胥曰:阿{父者}怀贞每因谒见之次及进表状列其官位必曰:翊圣皇后阿{父者}时人或呼为国{父者}忻然有自负之色後以名犯韦后父名改为从一焉韦庶人伏诛左迁亳州司马转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累拜侍中兼左台御史大夫尚书左仆射监修国史赐爵魏国公帝为二公主造金仙玉真两观料功甚多朝臣以为不可唯怀贞赞成其事躬自监役穷极奢侈时人为之语曰:窦仆射前为韦氏国{父者}後作公主邑丞时公主邑司官有丞言怀贞伏事公主同其邑官也。及太平公主干预朝政怀贞每日退朝必诣主第以求佞媚权。若讷为右补阙见郑等既称天后德业皆获荣赏乃上疏曰:臣闻诗人阐教深怀罔极之恩孔氏立言式崇无改之道伏惟应天皇帝陛下孝德纯至超越礼经圣感潜通光昭瑞应置圣善报德之阁义贯於终天存合宫永昌之号敬深於如在伏见天地日月君臣国人授载初庆殿等宇皆先朝创制久已施行陛下纂承丕绪嗣守洪业父子相传家国仍旧此并则天能事生人积习何所要切登时削除当为贼臣敬晖等秉政包藏逆节前规务从变易所以多有改张今削之无益於淳化存之有光於孝理。又神龙元年三月五日制书一事已上并依贞观故事者但则天遗训诚曰:母仪太宗旧章是称祖德其於沿袭应从近远无容近舍母仪远尊祖德昔永徽之时不闻依武德旧章今陛下膺期乃欲追尊贞观故事如其远依贞观实恐未益先朝以臣愚识请更详审则望继明纂圣之业无替始终奉先成志之道增竹帛疏奏手制答曰:卿资孝践忠怀才韬义讨论今古徵据典章循览所陈再三嘉尚。若讷虽曲蒙恩旨褒美然颇为正直者所讥。 杨慎矜玄宗天宝中为御史中丞知太府出纳时右相李林甫握权慎矜以迁拜不繇其门惧不敢居其位固让之因除谏议大夫兼侍御史仍依旧知太府出纳以鸿胪少卿萧谅为御史中丞谅出为陕郡太守林甫复擢慎矜为御史中丞仍充诸道铸钱使馀如故。 後唐封翘为给事中明宗天成二年七月甲戌百官朝於中兴殿翘上言以星辰合度风雨应时将修赛谢请以御前香一合圣上亲一炷馀者即令分於所谢答庙中焚之贵表精至庶贤圣感通(翘时推名族履历清华出翰苑登闼甚有为霖之望居常自负人莫。若已也。自离乱之後条制有所求便祀事有所简略帝初临御五日一朝群臣方虚心倾耳以求叶赞翘为黄门郎不能驳议时政请丰洁粢盛振举颓纲而以一炷神香有能感通贤圣之论近诸妖妄者矣。)。 ○台省部 贪黩诗刺贪人败类传恶黩货无厌士之鬼行於斯为甚佩服儒训践履清途飘缨帝庭分曹仙署而乃侵人自用趋利求私卖官以厚资贩肆以求息或饷遗不却或聚敛公行以至结好於异类求财於外境门庭辐凑珍玩山积名节皆污冠裳是耻议论所弃刑宪乃加鸣鼓而攻斯之谓矣。 晋王戎为侍中南郡太守刘肇赂戎筒中细布五十端为司隶所纠以知而未纳故得不坐然议者尤之武帝谓朝臣曰:戎之为行岂私怀苟得正当不欲为异耳帝虽以是言释之然为清慎者所鄙繇是损名谢石为散骑常侍既无他才望直以宰相弟兼有大勋遂居清显而聚敛无餍取讥当世。 王国宝为左仆射贪纵聚敛不知纪极後房妓妾以百数天下珍玩充满其室。 宋戴法兴为给事中与戴明宝同兼中书通事舍人法兴明宝大通人事多纳货赂凡所荐达言无不行天下辐凑门外成市家业并累千金。 南齐吕文显为中书通事舍人时与茹法亮等迭出入为舍人并见亲亻幸四方守宰饷遗一岁咸数百万并造大宅聚山开池时舍人四人各住一省世谓四户法亮於众中语人曰:,何须觅外禄此一户内年辨百万盖约言之也。 綦母珍之为中书舍人凡所论荐事无不允内外要职及郡丞尉皆论价而後施行货赂交至旬月之间累至千金。 後梁徐矩为度支尚书有文善吏事颇黩於货财。 陈唐特为尚书左丞以预长城之功封崇德县子受封之日请令史为客吏受其饷遗文帝怒之因坐免後魏谷洪初以经授文成及即位以旧恩为尚书洪性贪奢仆妾衣服锦绮皆累千金而求欲滋剧时献文舅李峻等初至京师官给衣服洪辄截没为有司所纠并穷其前後赃罪坐以伏法。 杜遇为尚书起部郎中窃官财一万起立居宅清论鄙之。 李崇为侍中尚书令性好财货贩肆聚敛家资巨万营求不息。 高遵为尚书侍郎性贪污每假归山东必借备骡马将从百馀屯逼民家求丝缣不满意则诟骂不去强相徵求旬月之间缣布千数邦邑苦之。 高聪为黄门侍郎侍中高显出授护军聪转兼其处於时显兄弟疑聪间构而求之聪居兼十馀旬出入机要言即真无达藉贵因权耽於声色纳贿之音闻於遐迩。 北齐司马子如为尚书令以赃贿为御史中丞崔暹所劾禁止於尚书省诏免其大罪削去官爵。 陈元康为侍中既贪货贿文襄内渐嫌之元康颇亦自惧。又欲用为尚书令以地处之事未施行後因兰固成之难遂遇害。 魏收为中书监兼右仆射以附陈使封孝琰牒令其门客与行遇昆仑航至得奇货果然褥裘美玉盈尺等数十件罪当流以黩论。 高隆之为尚书右仆射魏收副王昕使梁还隆之求南货於昕收不能如志遂讽御史中尉高仲密止昕收於其台久之得释。 和士开为侍中仆射寻除尚书令自河清天统以後威权转盛富商大贾朝夕填门聚敛货财不知纪极虽公府属掾郡县守长不拘阶次启牒即成见人将加刑戮多所营救既得免罪即令讽谕责其珍宝谓之赎命物虽有全济皆非直道。 隋郑译周末为内史上大夫宣帝幸东京译擅取官财以自营卫坐是除名为民後复领内史事高祖总百揆以译司擅六府事译性轻险不亲职务而赃货狼籍高祖因疏之然以其有定策功不忍废放阴敕官属不得白事於译独坐听事无所关预译惧顿首求辞职高祖宽谕之接以恩礼。 王达为谏议大夫高祖谓达曰:卿为我觅一好左丞达遂私於荆雒二州刺史杨汪曰:我当荐君为左丞。若事果当以良田相报也。汪以达所言奏之达竟以获罪卒拜汪为尚书左丞。 源师为刑部侍郎居职强明有口辨而无兼平之称裴蕴为御史大夫于时军国多务凡是兴师勤众京师留守及与诸互市皆令御史监之宾客附隶遍於郡国侵扰百姓炀帝弗之知也。 唐唐俭太宗时为民部尚书尝盐州刺史张臣合收其私羊为御史所劾以旧恩免罪贬授光禄大夫许敬宗高祖时为礼部尚书坐嫁女与蛮酋冯益之子多纳金宝为有司所劾出为郑州刺史。 来俊臣则天时为御史中丞监察御史纪履中劾奏之其罪有五其三曰:赃赂贪浊。 宋浑玄宗时为御史中丞天宝九载四月坐赃伏罪诏曰:浑幸因门绪累升荣秩顷委以澄清擢居风宪而公心有害私欲弥彰冒法受赃既坠於家业败名犭旬利载犯於国章特申念旧之恩俾从流放之典宜除名长流岭南高要郡。 吉温为御史中丞天宝十三载十二月贬为澧州长史先是河东太守韦陟恣其利欲盛以河东土物入馈权要为部人所发诏下御史讯鞫陟时朝谒在华清宫惶怖不安乃厚遗温求救於禄山事泄为杨国忠奏遂坐贬。 王昂代宗时为刑部尚书与元载深相结专事奢靡广修第宅多畜妓妾以逞其志在刑部虽公务有程昂耽私第宴连日不视曹事性贪氵不常在公乃鬻公廨菜园收其价钱以自润甚为时论所鬼载诛昂贬连州刺史。 张涉德宗居春宫时为侍读及即位累迁散骑常侍俄授湖南观察使幸京果金事觉以旧恩不之罪废於家。 李齐运德宗时为礼部尚书荐李为浙西受财贿不可胜计。 韦执谊德宗时为右拾遗充翰林学士性贪婪诡贼从祖兄夏卿为吏部侍郎执谊受赂为人求科第夏卿不应执谊乃探怀中金以纳夏卿袖夏卿惊曰:吾与汝赖先人之德致其名位幸各以达,岂可如此毁摆袖引身而去执谊大惭恨。 卢景亮为中书舍人性贪[A092]好求取以敛人竭欢时议以此薄之。 王亻丕顺宗时为左散骑常侍充翰林待诏亻丕下劣茸唯务金帛宝玩置无门大柜上开一孔使足以受物夫妻寝止其上。 ●卷四百八十三 ○邦计部 总序 天地以生物为大德圣人以富有为大业治国务本体乎!阜养之和聚人以财贵乎!敛施之节食货之利不亦博乎!攸司之设其来久矣。少昊氏以九扈为九农正随其宜以教人事此其始也。帝舜命弃播是百以为稷官命伯益奏庶艰食实山虞之官帝禹代父鲧为司空平水土之官以有天下夏商之制方册罕纪周文王之在岐用平水土之法为治人之道建司马之法以为田制武王成王绍兴统绪周公行政厥职大备天官太宰之属大府下大夫(为王治藏之府长。若司农矣。)掌以九贡九赋九功之贰以受其货贿之入颁其货于受藏之府颁其贿于受用之府(秦汉以来不置大府然其职在司农少府至梁天监七年始置大府卿)。又有玉府掌王之金玉玩好兵器凡良货贿之藏。又内府掌受九贡九赋九功之货贿良兵良器以待邦之用。又外府掌邦布之入出以贡百物而待邦之用。又有司会中大夫二人下大夫四人(主天下大计计官之长。若尚书矣。)掌以九贡之法致邦国之财用以九赋之法令田野之财用以九功之法令民职之财用以九式之法均节邦之财用掌国之官府郊野县都之百物财用凡在书契版图者之贰以逆群吏之治而听其会计。又司书掌邦之六典八法八则九职九正九事邦中之版土地之图以周知入出百物以叙其财受其币使入於职币。又职内掌邦之赋入辨其财用之物而执其总以贰官府都鄙之财入之数以逆邦国之赋用。又职岁掌邦之赋出以贰官府都鄙之财出赐之数以待会而考之。又职币掌式法以敛官府都鄙与凡用邦财者之币振掌事者之馀财。又地官大司徒之职卿一人掌建邦之土地之图与民之数(。若户部尚书也。一云:案户部之职与地官之任虽亦颇同。若徵其氵公袭则户部合出於度支度支在计之官计之任本出於天官之司会矣。)小司徒之职掌建邦之教法以稽国中及四郊都鄙之夫家九比之数。又乡师之职各掌其所治乡之教而听其治以国比之法以时稽其夫家众寡辨其老幼贵贱废疾马牛之物辨其可任者与其施舍者掌其戒令纠禁听其狱讼。又乡大夫之职各掌其乡之政教禁令以岁时登其夫家之众寡辨其可任者。又州长各掌其州之教治政令之法。又党正各掌其党之政令教治。又族师各掌其族之戒令政事。又地官载师掌任土之法以物地事授地职而待其政令。又闾师掌国中及四郊之人民六畜之数以任其力以待其政令以时徵其赋。又县师掌邦国都鄙稍甸郊旅之地域而辨其夫家人民田菜之数及其六畜车辇之稽三年大比则考群吏而诏废置。又均人掌均地政均地守均地职均人民牛马车辇之力政。又司市掌市之治教政刑量度禁令。又质人掌城市之货贿人民牛马兵器珍异。又质人掌敛布纟次布总布质布罚布质布而入于泉府。又胥师各掌其次之政令而平其货贿宪刑禁焉。又贾师各掌其次之货贿之治辨其物而均平之展其成而奠其贾然後令市。又司掌宪市之禁其斗嚣者与其乱者。又泉府掌以市之征布敛布之不售货之滞於民用者司稽掌巡市而察其犯禁者。又司关掌国货之节以联门市司货贿之出入者。又遂人掌邦之野以土地之图经田野造县鄙形体之法。又遂师各掌其遂之政令戒禁以时登其夫家之众寡六畜车辇辨其施舍与其可任者。又遂大夫各掌其遂之政令以岁时稽其夫家之众寡六畜田野辨其可任者。又县正各掌其县之政令徵比以颁田里以分职事掌其治讼趋其稼事而赏罚之。又鄙师各掌其鄙之政令。又ガ长各掌其ガ之政令以时校正登其夫家比其众寡。又里宰掌比其邑之众寡与其六畜兵器治其政令。又邻长掌相纠相受。又旅师掌聚野之<耒助>粟屋粟间粟而用之以质剂致民平颁兴其积施其惠散其利而均其政令。又稍人掌令丘乘之政令。又委人掌敛野之赋敛薪刍土均掌土地之政以均地守以均地贡。又山虞掌山林之政令物为之厉而为之守禁。又川衡掌巡川泽之禁令而平其守。又泽虞掌国泽之政令为之厉禁使其地之人守其财物以时入于玉府颁其馀于万民。又廪人掌九之数以待国之匪颁赐稍食。又司稼掌巡邦野之稼而辨童之种周知其名与其所宜地以为法。又舂人掌共米物槁人掌共内外朝冗食自天官太宰以下咸有大夫士府史胥徒以属焉诸侯之国则齐用管仲制国以寓军政及谨正盐铁官之数越王勾践用范蠡计然之术以胜吴魏文侯相李悝作尽地力之教平籴之法秦孝公任商鞅废井田制阡陌至始皇并天下有治粟内史掌货有两丞少府掌山海地泽之税以给其养属官有太官汤官官。若卢考工室东织西织东园匠令丞胞人都水均官长丞。又上林十八池监尚方御府官令皆主货食工作之事汉高祖封张苍为北平侯迁为计相(能计故号计相)一月更以列侯为主计四岁(以列使典授郡国传书。又云:以为官号与计相同时所卒立非久施也。)是时萧何为相国而苍乃自秦时为柱下史时习天下图书计籍苍。又善用律历故令苍以列侯居相府领主郡国上计。又有尚书郎四人内一人主户口垦田一人主财帛委输景帝後元年更名治粟内史为大农令丞亦二人,或谓之中丞武帝太初元年更大农令为大司农秩中二千石属官有大仓均输平准都内籍田五令丞官铁市两长丞郡国诸仓农监都水六十五官长丞。又有搜粟都尉武帝军官不尝置。又都水铁官两长丞属京兆尹。又左都水铁官及长安四市长丞皆属左冯翊右都水铁官属右扶风孝武帝大兴征伐孔仅为大农上盐铁丞及东郭咸阳奏置小铁官使属在所县使仅及咸阳乘传行天下盐铁作官附除故盐铁家富者为吏初大农斡盐铁官布多置水衡欲以主盐铁及杨可告缗上林财物众乃令水衡主上林上林既充满乃分缗钱诸官而水衡少府大仆大农各置官往往即郡县比没入田田之其没其所主因以入奴婢分诸苑养狗马禽兽及与诸官益杂置多(谓杂置掌众官员分事耳)後桑弘羊为治粟都尉领大农请置大农部丞数十人分部主郡国各往往置均输盐铁官其水衡都尉掌上林苑有五丞属官有上林均输御羞禁圃楫棹锺官技巧六厩辨铜九官令丞。又有衡官水司空都水农仓甘泉上林都水七官长丞上林有八丞十二尉均输四丞御羞两丞都水三丞禁圃两尉甘泉上林四丞元帝时盐铁官及比假田官常平仓其後用度不足独复盐铁官成帝建始二年省技巧六厩官。又置尚书五人其三曰民曹典膳治功作盐池苑囿之事河平元年省东织更名西织为织室哀帝初少府省乐府平帝。又置司农部丞十三人人部一州劝农桑矣。东汉承前制大司农卿一人中二千石掌诸钱金帛诸货币郡国四时上月旦见钱簿其逋未毕各具别之边郡诸官请调度者皆为报给损多益寡取相给足丞一人比千石部丞一人六百石部丞主帑藏属官有大仓令一人主受郡国转漕丞一人平准令一人掌知物贾主练染作采色丞一人官令一人主舂御米及作乾Я丞一人廪牺令一人掌祭祀牺牲雁骛之属丞一人雒阳市长一人丞一人荥阳敖仓官中兴皆属河南尹馀均输等皆省初郡国盐官铁官并属大司农中兴皆属郡县少府卿一人中二千石掌中服御诸物衣服宝货珍膳之属少者小也。故称少府王者以租赋为公用山泽陂池之税以供王之私用丞一人比千石属官有太官令掌御饮食守宫令一人主御纸笔墨及尚书财用诸物上林苑令一人及鸿德苑令主苑中禽兽颇有民居皆主之濯龙监直里监各一人并主雒阳园中藏府令一人掌中币帛金银诸货物尚方令一人掌上方工作御刀剑诸好器物及宝玉作器魏大司农因汉之制。又置典农中郎将主屯田典农中郎典农校尉所主如中郎。又置度支尚书掌军国大计。又有度支金部虞曹比部库部农部水部仓部民曹等郎皆主食货之事蜀吴多如旧制而蜀先主定益州置盐府校尉较盐铁之利属官有典曹都尉晋受命罢农部置比部金部仓部度支左民右民虞曹屯田起部水部等曹郎後。又置运漕及渡江无左民屯田运曹虞曹。又省起部水部曹大司农统太仓籍田官三令襄国都水长东西南北部护曹掾及渡江省并都水孝武复置焉少府统材官校尉中左右三尚方中黄左右藏左校甄官平准奚官等令左校坊邺中黄左右藏油官等丞及渡江省并丹阳尹孝武复置焉宋有大司农一人丞一人掌九六畜之供膳羞者属官有太仓官藉田等令丞。又少府一人丞一人掌服御之物领左右尚方御府东冶平准等令丞。又度支尚书领度支金部仓部起部四曹。又有左民尚书自此以降民曹或为左民或为右户。又有比部水部郎中其虞部郎中省都官尚书领水部焉南齐大司农水官属并如晋制其少府。又加领左右尚钅署梁高祖天监七年以大司农为司农卿班第十一(是为春卿梁初犹依宋齐皆无卿名至是增焉)司农卿位视散骑常侍主农功仓廪统太仓官籍田上林令。又管乐游北苑丞左右中部三仓丞荚库箬库丞湖西诸屯主九年。又置劝农谒者亲殿中御史。又有司农主簿一人初置大府卿掌金部府帑统右藏令上库丞掌大仓南北市令关津亦属焉。又以少府为夏卿统材官将军左右中尚方甄官平水南塘邸税库东西治中黄细作炭库纸漆等署令丞属焉。又置左右尚书并掌户籍兼知工官之事其户部度支金部仓部屯田虞部并有侍郎郎中陈并因之其司农卿。又有主簿其户部尚书领屯田後魏初大司农第二品孝文太和二十年改为第三品少卿第三品亦改为正第四品上丞第五品中改为第七品下其主簿省之。又改少府为大府卿品第三後改少府复为太府其尚书省则祠部尚书省之属有虞曹掌地图山川远近园囿田猎ゾ膳杂味等事屯田掌籍田诸州屯田等事起部郎掌诸兴造工匠等事都官尚书之属有比部掌勾检等事水部掌舟公津梁公私水事膳部掌侍官百司礼食饣肴馔等事度支尚书之属统度支掌计令凡军国损益及军役粮廪事仓部掌诸仓帐出入事左户掌天下计帐户籍等事右户掌天下公私田宅租调等事金部掌权衡量度内外诸库藏文帐等事库部掌戎仗器用所须事北齐因之司农寺省卿少卿各一人掌仓市薪米园池果实复置主簿其左右三尚方司染诸治及细作甄官等署并隶太府後周司农上士一人掌三农九稼穑之政令属大司徒大府有中大夫掌贡赋货贿以供国用属大蒙宰。又有计部大夫其户部度支金部仓部工部屯田虞部水部咸准六官各以其差次属焉隋初司农卿与北齐同太府寺卿一人统左藏左右内三尚方司染右藏掌冶甄官等署各置令丞炀帝分太府等置少府监管三尚方及司染掌治等署而太府寺管左右藏及两市平准等署焉少府置监一人少监一人丞二人统左尚内司织司染铠甲弓弩掌冶等署其後。又改监为令少监为少令并司织司染为织染令铠甲弓弩二署司农卿但统上林太仓钩盾官四署罢典农上林二署以平准令隶司农寺掌苑囿薪刍炭市易度支加司农少卿二人。又尚书省兵部尚书之属有库部都官尚书之属有工部度支尚书之属有度支户部金部仓部工部尚书之属有工部屯田虞部水部等侍郎并分掌兵仗勾检出纳国计户口金铁廪庾工役官田山泽舟公之事焉唐制司农卿之职掌邦国仓储委积之事总上林太仓钩盾官四署与诸监之官属谨其出纳而修其职务少卿为之贰少卿二人丞六人属官有上林署令二人大仓署令三人官署令二人太原永丰仓监一人龙门等诸仓每监一人司竹监一人汤泉汤监一人京都苑总监监各一人京都苑四面监各一人诸屯监监一人也。凡城宫总监监一人太府寺卿之职掌邦国赋货之事总京都四市平准左右藏常平八署之官属举其纲目修其职务少卿二人丞四人两京储市署令各一人平准署令二人左藏署令三人右藏署令二人常平署令一人少府监之职掌供百工技巧之事总中尚左尚右尚织染掌冶五署之官属庀其工徒谨其缮作少监为之贰少监二人丞四人中尚署令一人左尚署令一人右尚署令一人织染署令一人掌冶署诸冶监每冶监一人北都军器监一人甲坊署令一人弩坊署令一人诸铸钱监各一人互市监每市监一人咸有丞副主簿录事府史之徒以属焉户部尚书侍郎之职掌天下户口井田之政令其属曰:户部度支金部仓部户部郎中员外郎各二人掌领天下州县户口之事分十道以总之度支郎中员外郎各一人掌支度国用租赋多少之数金部郎中员外郎各一人掌库藏出纳之节金宝财货之用仓部郎中员外郎各一人掌国之仓庾受纳赋税出给禄廪之事刑部尚书侍郎之属曰:比部郎中员外各一人掌勾诸司百僚俸料调敛逋欠因知内外之经费工部尚书侍郎之职掌天下百工屯田山泽之政令其属曰:工部屯田虞部水部工部郎中员外郎各一人掌经营兴造之众务屯田郎中员外郎各一人掌天下屯田之政令虞部郎中员外郎各一人掌天下虞衡山泽之事水部郎中员外郎各一人掌天下川渎陂池之政令咸有令史主事等员以属焉(其官名氵公革并具卿监台省门)其後财货之任多专置使以主之不独归於台阁睿宗景二年以蒲州刺史充关内盐池使盐铁之有使自此始也。(其後朔方节度常带盐铁使)明皇先天二年始以陕州刺史李杰充陕州水陆运使漕运之有使自此始也。是年。又以豳州刺史强循充盐池使即盐州池也。开元二年。又以河南尹李杰充水运使大兴漕事明年毕构为河南尹不带水陆运使。又十一年以殿中侍御史宇文融勾当租庸地税使十二年融迁御史中丞充诸色案年户口使十八年拜户部侍郎裴耀卿为江淮转运使仍以郑州刺史崔希逸河南少尹萧景为之副转运盐铁之有副使自此始也。二十一年以侍中裴耀卿充江南淮南转运使明年九月萧景除太府少卿知度支事充江淮处置转运使二十三年以太府少卿李元知度支使二十五年以监察御史罗文信充诸道铸钱使是年。又令诸屯隶司农寺明年以侍御史杨矜充太府出纳使天宝二年陕郡太守韦坚加兼知勾当租庸使。又加兼勾当缘河及江淮转运处置使三载以御史中丞杨矜充铸钱使。又以李齐物除江南尹复带水陆运使四载以户部郎中王钅共加勾当户口色役使。又以殿中侍御史杨钊充司农出纳钱物使。又充水陆转运使五载诏以司农钱是司其官人等并不在差使限。又以侍御史杨钊充木炭使六载以户部侍郎杨矜。又充两京含嘉仓出纳使诸道铸钱使仍加诸郡租庸使七载。又以给事中杨钊兼御史中丞专判度支八载废帐坊为户部员外厅次北为户部郎中厅皆至宏丽。又於省街东取都水监地以诸州籍帐钱造考堂制度。又过於省中移都水监於省西北割右武卫园地置之(元以後毁折并尽今为户部园)十载度支使杨国忠奏请自勾当陕郡水陆运加国忠陕郡水陆运使太守崔无讠皮遂不带使名十二载。又诏陕运使宜令崔无讠皮充使杨国忠充都使勾当肃宗至德元载以监察御史第五琦充江淮租庸使乾元元年以度支郎中第五琦。又充河南五道度支使兼诸道盐铁使是年。又充两京司农太府出纳使及充诸色转运使是年升司农寺中署为上署二年十二月以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吕充勾当度支使并转运使上元元年户部侍郎勾当度支使刘晏。又充勾当铸钱盐铁等使。又以殿中监李辅国加京铸钱使元年建子月以户部侍郎勾当度支使元载充江淮转运及盐铁使宝应元年以侍御史穆宁为河南道转运使租庸盐铁使。又以通州刺史刘晏为户部侍郎京兆尹勾当度支并转运使兼充勾当铸钱使度支盐铁兼漕运自晏始也。广德元年代宗居陕御史中丞裴为河东道租庸盐铁等使二年第五乾琦充诸道盐铁铸钱转运使专判度支。又以简校户部尚书刘晏为河南及江淮以来转运使其年六月礼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李岘充江南西道勾当铸钱使永泰元年正月刘晏充东都淮南浙江东西湖南山南东道转运盐铁铸钱等使第五琦充京畿关内河东剑南山南西道铸钱转运盐铁等使是年闰十月京兆尹黎翰充木炭使(自後京兆尹常带此使)二年以刘晏为东道转运常平铸钱盐铁使第五琦为关内河南剑南三川转运常平铸钱盐铁等使大历四年以吏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刘晏充东都河南江淮山南东道转运盐铁铸钱使五年停诸铁钱监监以所在州府都督刺史判之副监以上佐判之是年停木炭使。又诏停关内河东三川转运常平盐铁使自此刘晏与户部侍郎韩分领关内河东山南剑南租庸青苗使至十四年天下财赋皆以晏掌之德宗建中元年言事者称转运之职可罢乃罢刘晏为右仆射天下钱皆归金仓两部委中书门下简两司郎官准格式条理于时天下钱归尚书省本司职事久废无复纲纪徒收其名而莫总其任国用出入无所统之是年三月以户部侍郎韩泗判度支金部郎中杜权勾当江淮水陆运使行刘晏韩旧制十一月。又以杜兼御史中丞江淮水陆运使十二月停江淮水陆运使转运事委度支处置三年八月分置汴东西水陆运两税盐铁使(建中三年正月户部郎判度支杜奏天宝以前户部事繁所以郎中员外各二人判署自兵兴以後户部事简度支事繁度支郎中员外各一人请回辍户部郎中员外各一人分判度支案待天下兵革息却归本曹)十二月。又分置汴东汴西水陆运盐铁租庸使汴东以包佶为之汴西以崔纵为之贞元元年以浙西节度使检校左仆射平章事韩为江淮转运使。又加诸道转运盐铁使藩镇领诸道盐铁始於此也。二年诸道水陆运使及度支巡院江淮转运使等并停五年以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窦参充盐铁度支使诸道转运等使八年以户部尚书班宏加转判度支诸道盐铁使。又诏东南两税财赋自河南江淮岭南东道至渭桥以户部侍郎张滂主之河东剑南山南西道以户部尚书度支使班宏主之(时宏滂互有所短命宰相赵景陆贽以其事上闻由是遵大历故事如刘晏韩所分焉)其年七月司农少卿裴延龄加权判度支九年张滂奏立税茶法郡国有茶山及商贾以茶为利者委院司分置诸场茶之有税自滂始也。自後裴延龄专判度支度支与盐铁益殊涂而治矣。十年润州刺史王纬代张滂为盐铁使治于京口俄兼诸道转运盐铁使十一年户部侍郎裴延龄充京西木炭采运使十二年户部尚书裴延龄判度支。又以仓部郎中判度支案苏弁除度支郎中兼御史中丞副知度支事立位於正郎之首副知之号自弁始也。(度支自贞元以前他官未判者甚众自後多以尚书侍郎主之别官兼者希矣。故事度支案郎中判入员外判出侍郎总统案而已官衔不言专判度支开元以後时事多故遂有他官来判者或尚书侍郎专判乃曰:度支使,或曰:判度支使,或曰:知度支,或曰:知度支事,或曰:勾当度支使虽名目不同其事一也。)是月停木炭使十三年以陕虢观察使于ν兼陕州水陆运使十六年置榷盐使先是两池盐务隶度支及职使诸道巡院使弁子以金部郎中主安邑解州两池弁主池务耻同诸院遂奏署使(崔榷盐使一员推官一员巡官十员安邑院官一员解院县官一员胥吏防池官健及池户。若干人其後杜兼领盐铁度支以度支既称使所管不合更有使名遂与东渭桥使同奏罢之)十九年太仓奏请依六典置太仓令二员丞六员监事十员支计官驱使官三人典六人府使六人。又乌池在盐州置榷税使一员推官两员巡官两员胥吏一百三十人防池官健及池户四百四十人顺宗即位有司重奏盐法以杜判盐铁转运使治於扬州永贞元年以司空平章事杜再兼诸道转运使。又兼诸道盐铁使宪宗元和元年以兵部侍郎李巽充诸道转运盐铁使二年以李巽代杜判盐铁转运使(先是李判使天下酤漕运由其操割专事贡献守其宠渥中朝秉事者悉以利之盐铁之利积於私室而国用日耗巽既为使大正其事其堰埭先隶浙西观察使者悉归之因循权置者尽罢之增置河阴敖仓置桂阳监铸平阳铜山为钱。又奏江淮河南陕西兖郓岭南盐法院去年收盐价缗钱七百二十七万比旧法张其估千七百八十馀万非实数也。今请以其数除为煮盐之外付度支收其数盐铁使煮盐利系度支自此始也。)三年七月判度支裴均以两池职转繁剧後以留後为榷盐使八月司农少卿丰阝奏停仓丞一员监事二员十月度支使郑元奏当司判案郎中官先有六员今请留四员为定四年加度支判案郎中一员。又诏其盐铁使杨子留後宜兼充淮南浙西浙东宣歙福建等道两税使其江陵留使宜兼充荆南山南东道鄂岳江西湖南岭南等道两税使度支山南西道分巡院官兼充剑南东西川及山南西道两税使其陕内五监旧属盐铁使宜割属度支使便委山南西道两税使兼知粜货峡内盐铁属度支使自此始也。五年诛李师道收复淄青十二州未定户籍诏命谏议大夫王彦威充十州勘定两税使。又诏停河南水陆运使十四年郓青兖三州各置盐铁院。又改河北税盐使为榷盐使穆宗长庆三年十二月度支奏判案郎中比有六人近减置四员请更置郎官一员判案以主客员外郎白行简充从之四年诏东都江陵盐铁转运留後并改为知院官(从盐铁使王涯请也。)敬宗初王播复以盐铁使为扬州节度使(又云:宝历元年正月王播为淮南节度。又充诸道转运使)文宗即位王播入觐以宰相判盐铁转运其後王涯复判二使太和二年诏潼关以东度支分巡院宜并入盐铁江淮河阴留後院及王涯以事诛而令狐楚以尚书右仆射主茶法充诸道转运盐铁使以是年茶法复贞元之制开成二年敕盐铁户部度支三使下盐院皆郎官御史为之使虽更改院官不得移替三年诸道转运盐铁使户部尚书杨嗣复以本官平章事主茶法多革钱盐院之陈事(至宣宗大中壬申凡一十五年多任以元臣以集其务崔珙自刑部尚书拜杜以淮南节度领之既而皆践公台薛元赏李执方卢洪正马植敬晦五人於九年之中相踵理之植自是亦居相位)五年九月敕税茶法起来年却付盐铁使收管武宗会昌元年二月以南省六曹户部度支两司尚书侍郎多奏请诸行郎官判钱文案遂令本司郎吏束手居至於厅事皆他官所处自今以後其度支户部钱文案本行郎官分判不在更请诸行郎官限仍委尚书侍郎同诸行例便自於行内选择差判其户部一行郎官仍委中书门下皆选择与公务相当除授如本行员数欠少亦任於诸行稍司中选才质资序相当者奏请转授五年九月敕置备边库收纳度支户部盐铁三司钱物宣宗大中三年十月诏改备边库为延资库内之度支郎中判四年因收复河陇诏渑池盐令度支收管仍以灵州分巡院官专勾当(税使一员推官两员巡官两员胥吏三十九人防池官健及池户二百六十五人是年党项羌叛扰馈运不通供军使请榷市河东白池盐共食其白池属河东节度使不系度支胡雒池在丰州界隶河东供军使每年采盐约一万四千馀石供振武天德两军及营田水运官健)。又诏以宰相判延资库,於是白敏中崔铉相继判(其钱三司率送)五年二月以刑部侍郎裴休为盐铁转运使俄。又立税茶之法僖宗乾符四年六月以宣歙观察使高骈为润州刺史诸道转运盐铁使六年移节淮南领使如故中和元年车驾出狩兴元府以兵部侍郎萧遘中书侍郎平章事韦昭度掌判盐铁(及命侍中王锷为行营都统发出诸道之兵收复京城虑调度不时乃以昭度兼供运使)光启二年以刑部尚书孔纬充诸道转运盐铁使是时所在征镇自擅兵赋皆不上供岁时但贡奉而已由是江淮转运路绝国命所能判者唯置唯河西山南剑南岭南西道洎中官田令孜自蜀中扈从召募新军号左右神策共四十四部并南衙官属仅万馀三司转运无调发之所旧日两池唯盐税课盐铁使时置盐官以总其事自乱离之後河东节度使王重荣兼领唯务至是令孜以军食阙供乃举广明前故事请以两池务归之盐铁诏下重荣上章论诉竟不能夺梁太祖开平元年四月置建昌院以博王友文判院事太祖在藩时四镇所管兵车赋税诸色课利按旧部籍而主之其年五月中书门下奉请以判建昌院事为建昌宫使仍以东京太祖在龙旧宅为宫二年以侍中韩建判建昌宫事。又以尚书兵部李皎为建昌宫副使三年九月以门下侍郎平章事薛贻矩兼延资库使判建昌宫事乾化二年六月废建昌宫以河南尹魏王张宗为国计使凡天下金兵戎旧隶建昌宫者悉主之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一月以左监门卫将军判内省寺李绍宏兼内勾管天下钱簿书悉委裁遣自是州县供帐烦费议者非之二年诏盐铁度支户部三司凡关钱物并委租庸使管辖四年以吏部尚书李琦为国计使自後废其名额不置明宗天成元年诏废租庸院依旧为盐铁户部度支三司委宰臣一人专判长兴元年以许州节度使张延明行工部尚书充三司使班右宣徽之下三司置使自延明始也。初延明自许州入再掌国计白於枢密使请置三司使召宣中书议其事宰臣以旧制覆奏授延明特进工部尚书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兼判户部度支事从旧制也。明宗不从终以三司使为名此并唐室已後诸使掌钱之任者焉夫主计之重治本攸系历代而下莫不决择贤彦资其经略故有深明国体周知地利究消息盈虚之数而取之有时辩耗登聚散之宜而用之有节必也。平其轻重析其毫杪无爽备预用成济以兹荷宠无忝厥职其有掊克以敛怨贪墨而犭旬私缔结党与矫诬县官因而速尤诚取众弃。若乃敦惠养之道下蠲除之令仰赖王者之泽则非臣下所专以时次之用明厥旨凡邦计部三十九门。 ○邦计部 选任 周以太宰节财用汉以丞相主国计所以总天下之要会权岁杪之出入邦本攸重图任斯难在乎!器识精通机术周敏务持久之要道明兼济之大略经常而不阙敛下而无刻俾贿货通流用度均赡斯为任职也。是故选受之际慎拣斯至,或以其义更烦剧博习书数平可以操心枰细可以析秋毫,或以其善商功利深识治体著於行事形於论议故得时望充塞佥谋载洽应畴次之命分内外之务然後盘结是解铁刃益精无忝於厥服者矣。 汉张苍高帝以代相迁为计相(以能计故号曰:计相一说专主计籍故号计相)一月更以列为主计(去计相之名更号主计)是时萧何为相国苍乃自秦时为柱下御史明习天下图书计籍。又善用律历故令苍以列侯居相府领主郡国上计东郭咸阳孔仅武帝时为大农丞(姓东郭名咸阳姓孔名)领盐铁事而桑弘羊贵幸咸阳齐之大鬻盐(仅古煮字)仅南阳大冶皆置产累千金故郑当时进言之弘羊雒阳贾人子以心计年十三侍中故三人言利事析秋毫矣。仅使天下铸作器三年中至大司农列九卿而弘羊为大司农中丞管诸会计事後为治粟都尉领大农仅斡天下盐铁(斡本音管亦作)。 赵过能为代田一每三川(川音工犬切或作畎垄也。)岁代处。故曰:代田(代易也。)古法也。武帝末年悔征伐之事乃封丞相为富民侯(沛蕲县也。欲百姓之殷实故取其嘉名也。)下诏曰:方今之务在於力农以赵过为搜粟都尉。 耿寿昌宣帝时以善为能商功利得幸於上(商度也。)为大司农中丞。 魏任峻为骑都尉太祖每征伐峻尝居守给军是时岁饥旱军食不足羽林监[A13C]川枣祗建置屯田太祖以峻为典农中郎将数年中所在积粟仓廪皆满国中之饶起於枣祗而成於峻也。 晋安平王孚司马懿之弟也。初仕魏为清河太守魏文帝置度支尚书专掌军国支计朝议以征讨未息动须节量及明帝嗣位欲用孚问左右曰:有兄风不答云:似兄天子曰:吾得司马懿二人复何忧哉!转为度支尚书。 张华字茂先武帝潜与羊祜谋伐吴而群臣多以为不可唯华赞成其计及将大举以华为度支尚书乃量计运漕决定庙。 杜预为秦州刺史领东羌校尉石鉴时为安西将军奏预乏军兴遣御史槛车徵诣廷尉以预尚公主八议以侯赎论会匈奴帅刘猛举兵反武帝诏预以散侯定计省闼俄拜度支尚书。又坐免官以侯兼本职数年复拜度支尚书。 後周寇隽初仕後魏孝明为左将军孝昌中朝议以国用不足乃置盐池都将秩比上都前後居职者多有侵隐乃以隽为之。 唐第五琦天宝末以北海郡录事参军奏事至蜀中得谒见玄宗因奏言方今之急在兵兵之强弱在赋赋之所出江淮居多。若假臣职任使济军须臣能使赏给之资不劳圣虑玄宗大喜即日拜监察御史勾当江淮租庸使寻迁殿中侍御史肃宗乾元元年加江南等五道度支使促办应卒事无违阙累迁度支郎中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专判度支领河南等道度支都勾当转运租庸盐铁铸钱司农太府出纳山南东西江西淮南馆驿等使二年以本司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寻贬忠州刺史入为太子宾客京兆尹代宗广德还琦专度支永泰二年充京畿关内河东剑南山南西道转运常平铸钱盐铁等使前後领赋十馀年。 刘晏肃宗上元初为京兆尹户部侍郎判度支号为称职无何为酷吏敬羽所构贬通州刺史宝应元年自通州召至复为户部侍郎兼御史大夫京兆尹充度支转连盐铁诸道铸钱等使二年迁吏部尚书平章事代宗广德初罢相为太子宾客诸道转运使寻加御史大夫充东都河南江淮转运使永泰二年加东都畿内河南淮南江南东西湖南荆南山南东道转运常平铸钱盐铁转运等使。 元载自洪州刺史除度支郎中载智性敏悟善奏对肃宗嘉之委以国计俾充使江淮都领漕免之任寻加御史中丞数月徵入迁户部侍郎度支使并诸道转运使。 穆宁代宗宝应初转侍御史为河南转运租庸盐铁等使明年迁户部员外郎无几加兼御史中丞为河南江淮转运使广德初迁库部郎中是时河南不通漕免由汉沔自商山达京师选镇夏口者代宗诏以宁为鄂州刺史鄂岳沔都团练使及淮东西鄂岳租庸盐铁缘江转运使。 韩代宗大历六年以尚书右丞改户部侍郎判度支初自肃宗至德乾元以後所在军兴赋税无度帑藏给纳多务因循既掌计司清勤捡辖不容奸妄後为镇海军节度使至德宗贞元二年来朝时右丞相元判度支以关辅旱俭请运江淮租米以给京师德宗以浙江西东节度素著威名加江淮转运使。又加度支运盐铁等使。 杜佑以肃宗大历末为金部郎中充水陆转运使改金部度支郎中兼和籴等使时方军兴饣鬼运之务悉委於佑迁户部侍郎判度支。 韩洄德宗建中元年以谏议大夫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先是大历末罢判度支并其务令转运使刘晏兼领之晏既罢黜令天下钱各归尚书省令本司各废罢职事久矣。徒收其名而莫综其权国用出入未有所统故复命洄还判度支而令金部郎中杜佑为权勾当江淮水陆运使如刘晏韩旧制也。 包佶建中二年以驾部郎中权勾当诸道轻货盐铁使兼充江淮水陆运使。 崔纵建中末为汴西水陆运两税使兼充魏州四节度行营都粮料使时马燧李怀光等计田悦久无功,或以军食不继为辞故命纵於泽潞之郊督促饣鬼运齐抗兴元初为工部员外郎充江淮宣慰判官会朱Г初平旱蝗之後国用空耗转运使元以抗有才奏为仓部郎中条理江淮盐务贞元初。又奏抗为水陆运副使督江淮漕运以给京师。 班宏贞元初为吏部侍郎是岁仍岁旱蝗帝以赋调为急改户部侍郎为度支使韩之副。 苏弁贞元中为仓部郎中仍判度支案时裴延龄卒德宗闻其才特开延英面赐金紫授度支郎中副知度支事仍命立於正郎之首副知之号自此始也。 王绍贞元中为仓部员外郎时属兵革旱蝗之後令户部收阙官俸兼税茶诸色无名之钱以为水旱之备绍自拜仓部使准诏主判及迁户部郎中皆独司其务擢拜户部侍郎寻加判度支至宪宗元和七年以兵部尚书权判户部。 李巽贞元末为兵部侍郎时司徒杜佑判度支盐铁运使以巽理奏为副使累月代佑全领度支盐铁等使。 孟简元和中代崔群为户部侍郎是官有二员其判使案者别居一署谓之左户元和以还号为清重之最宰辅登用多由此而去故群入相以简代焉。 王遂元和中自司农卿出为柳州刺史数年用兵淮西天子藉钱吏以集财赋知遂强乃用为宣州刺史宣歙观察使淮蔡平王师东讨召拜光禄卿充淄青行营诸军粮料使。 薛王知柔昭宗乾宁二年以京兆尹兼户部尚书判盐铁度支事制曰:国家自盗螫中原兵缠九县支度牢笼之务施张经制之宜率烦台臣旁综使务纲条既正丰阜可期宜择通才俾继成绩佥曰:叔父膺予拣求询谋协同毗赖惟允即以虚位并而授之匪私吾宗示张王室惟尔嗣同薛王知柔我之近属国之材人识大体以立朝蕴嘉谋而致用粤自典司宗┙尹正神皋庇本枝而敦序有伦临帝甸而污莱尽辟政惟务本生灵怀衣食之源令著先庾豪右屏椎埋之迹人怀其惠吏不敢欺封畿新转置之规园寝备荐羞之礼府署完葺京师底宁畴兹多能孰可加尔朕言念铜盐之重赋舆之殷劳於钧衡多历年所今将授尔用展其材矧乃司存此专郎吏乾元多难方委公卿离之合之各系缓急今我用尔思复旧章惟简身可以律人惟奉上可以御下取舍勿因於利任使惟其所知无以公务结私恩无以公方树私怨惟是六者竭乃一心副吾超拔之恩济我艰难之运悉仍旧贯别示殊恩於戏朝廷之本军国之用伫尔康济纾吾焦劳往佩宠光勉施才术苟不称是。又何敢以叔父私於天下哉!。 後唐孟鹄明宗天成二年以枢密院承旨充三司副使权判三司鹄本魏州案吏也。初庄宗初定魏博选吏以计兵赋鹄为度支孔目官掌邢钱司明宗时为邢节度使军赋三分之一属霸府鹄於调弄之间不苛急每事曲意承迎上心甚德之而度支使孔谦专典军赋而於藩镇徵督苛急明宗尝切齿及即位鹄时为租庸院勾官擢为客省副使枢密院承旨当年为三司副使长兴二年迁左骁卫大将军充三司使。 王玫愍帝即位初自光禄卿三司副使判院事充三司使秦府之乱三司使孙岳死之故命玫权判帝自邺登极复用玫焉。 晋刘处让初仕後唐为左骁卫大将军清泰三年夏魏博屯将张令昭逐其帅以城叛朝廷命范延光领兵讨之以处让为河北都转运使。 汉刘审交初仕後唐为北面转运使判官王都叛於定州朝廷命王晏专师进讨审交为转运供军使都平以为辽州刺史後为北面供军使晋高祖初践阼范延光以魏州叛命杨光远总兵讨之复召审交为供馈使邺中平命审交为三司使。 王章初事高祖为侍卫都孔目官从至河东专委钱及即位初除三司使。 周高防以世宗显德五年自户部侍郎为西南面水陆转运制置使时帝将用师於西南故有是命。 ○邦计部 材略 《易》曰:聚人曰:财语曰:既富而教是知为国家者本乎!邦计故自炎汉而下必慎选其材所以典邦赋而裁制国用者也。若乃精心以运策励志以奉公百虑无失秋毫必举民不赋敛物皆阜积纲条以制经费以时军储有馀岁会有羡史称逸於任人。又曰:国以人富斯可见矣。 汉东郭咸阳(姓东郭名咸阳)武帝时与孔仅为大农丞领盐铁事桑弘羊以心计年十三侍中故三人言利事析秋毫矣。 耿寿昌宣帝时为大司农中丞以善为能商功利得幸於帝(商度也。)。 魏任峻汉末为典农中郎将数年中所在积粟仓廪皆满国中之饶起於枣祗而成於(臣钦。若等按魏志羽林监枣祗进置屯田太祖以峻为典农中郎将)。 邓艾明帝时为尚书郎时欲广田畜为减赋资使艾行陈项已东至寿春艾以为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河渠可以引水浇溉大积军粮。又通漕运之道乃著济河论以喻其旨正始二年乃开广漕渠每东南有事大军与众舟而下达于江淮资食有储而无水害艾所建也。 蜀诸葛亮後主时为右将军行丞相事建兴九年出祁山以木牛运十二年春悉大众繇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亮长於巧思木牛流马皆出其意(木牛流马法具总录功巧门)。 晋杜预武帝时为度支尚书奏立籍田建安边论处军国之要。又作人排新器兴常平仓定价较盐运制课调内以利国外以救边者五十馀条皆纳焉。 後魏崔亮为度支尚书自孝文迁都之後经略四方。又营洛邑费用甚广亮在度支别立条格岁省亿计朱元旭为度支郎中时关西都督萧宝寅启云:所统十万食唯一月,於是孝明大怒召问所繇录令已下皆推罪於元旭元旭入见於御座前屈指较计萧宝寅兵粮乃逾一年事乃得释。 後周达奚实仕西魏为中外府司马大军伐蜀以实行南岐州事兼都督军粮先是山氐生犭广不供赋役历世羁縻莫能制御实导之以政氐人感悦并从赋役,於是大军粮饩咸取给焉。 赵肃仕魏为独孤信治中别驾信东讨肃率宗人为乡导监督粮储军用不匮太祖闻之谓人曰:赵肃可谓雒阳主人也。 权景宣为外兵郎中从开封府于仅援雒阳景宣督粮课储军以周济。 唐第五琦天宝末为北海郡录事参军因奏事至蜀中得谒见因奏言方今之急在兵兵之强弱在赋赋之所出江淮居多。若假臣职任使济军须臣能使赏给之资不劳圣虑玄宗大喜即日拜监察御史勾当江淮租庸使乾元初为河南等道五道度支使促办应卒事无违阙。 刘晏代宗永泰中为度支盐铁转运租庸等使先是肃宗至德初为国用不足令第五琦於诸道榷盐以助军用及晏代其任法益精密官无遗利初岁入钱六十万贯季年所入逾十倍而人无厌苦李灵曜之乱也。河南节帅所扌处多不奉法令征赋亦随之州县虽益减晏以羡馀相补人不加赋所入仍旧议者称其能自诸道巡院距京师重价募入疾足置递相望四方物价之上下虽极远不四五月故知食货之重轻尽权在掌握朝廷获美利而天下无甚贵甚贱之忧得其术矣。 韩大历六年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初自至德乾元已後所在军兴赋税无度帑藏给纳多务因循既常司计清勤检辖不容奸妄下吏及四方行纲过犯者必痛绳之。又属大历五年已後藩戎南侵连岁丰稔故得储积帛帑藏积实。 崔纵德宗建中末为大理少卿汴西水陆运使及车驾蒙尘四方握兵未至者纵先知之潜告李怀光说令奔命怀光从之纵乃悉敛军财与怀光俱来调给甚备怀光军士久战河外及次河中将迁延纵之货币先以渡河纵谓众曰:若济悉以分赐众利之乃西至奉天。 杜佑贞元初为度支盐铁等使度支以制用惜费渐权百司之职广署吏员繁而难理佑始奏营缮归之将作木炭归之司农染练归之少府纲条颇整公议多之。 李巽宪宗元和初为度支盐铁等使榷之法号为难重唯大历中仆射刘晏雅得其术赋入丰羡巽为之一年征课所入类晏之多岁明年过之。又一年加一百八十万贯旧制每岁运江淮米五十万斛抵河阴久不盈其数唯巽三年登焉巽精於吏职盖天性也。虽在私家亦置案读书勾检如公署人吏有过丝毫无所贷虽在千里外其恐惧尝。若在巽之前。 程异元和中为盐铁转运副使时方用兵国用不足命异使江淮以调征赋。且讽有土者以饶羡入贡至则不剥下不浚财经费以赢人颇称之。 王播元和中为刑部侍郎充诸道盐铁转运使播长於吏术虽簿牍鞅掌剖析如流黠吏诋欺无不彰败王彦威为户部侍郎判度支进古额图一轴彦威先因紫宸殿奉所撰度支钱文书皆量入为出使经费必足无所克簿奏。且百口之家犹有年计而军国钱物一切通用臣今悉随色额占定终岁支遣无毫之差傥臣一旦愚迷欲自欺窃亦不可得矣。 後唐孔谦庄宗为晋王时以谦为度支使河上用兵及燕赵征讨前後十馀年飞免徵取不至匮乏庄宗成霸业谦有调发之力焉。 晋韩祚天福初为尚书左丞高祖幸邺都祚留京师权判三司祚有心计能判其事时百官委困国用不继祚必多方以时物给之谓吏曰:昔四豪为小国之相皆能养三千客。且天子之廷执事者所请有几安能耗於国乎!人以斯言为当。 汉王章隐帝乾初为三司使居无何蒲雍岐三镇叛是时契丹犯阙之後国家新造物力未充章与史宏肇杨等罢不急之务惜无功之费收聚财赋专事西征军旅所资供馈无乏及三叛平赐与之外国有馀积。 ○邦计部 褒宠 王者备凶年之赈贷防殊俗之侵轶必将丰其财足其食苟非宠心计精忠之志褒夙夜在公之勤何以委支度之权专漕免之任损有馀而补不足抚困穷而抑并兼焦心苦思乘传举行既集军国之饶遂享便蕃之泽者哉!列之编次来者作程。 汉孔仅武帝时与东郭咸阳(姓东郭名咸阳)为大农丞领盐铁事乘传举行天下盐铁(举皆也。普天之下皆行之也。)作官府(至鬻铁及出纳之处)仅三年中至大司农。 耿寿昌宣帝时大司农中丞五凤中奏言宜籴三辅弘农河东上党太原郡足供京师可以省关东漕卒过半天子从其计漕事果便寿昌遂白令边郡皆筑仓以贱时增其价而籴以利农贵时减价而粜名曰:常平仓民便之帝乃下诏赐寿昌爵关内侯魏任峻汉末为典农中郎将数年中所在积粟食廪皆满军国之饶成於峻太祖以峻功高乃表封为都亭侯邑三百户迁长水校尉。 後周寇隽初仕魏为盐池都将永安初华州民史底与司徒杨椿讼田长史以下以椿势贵皆言椿直欲以田给椿隽曰:史底弱民杨公横夺其地。若欲损不足以给有馀今见使雷同未敢闻命遂以地还史底孝庄帝後知之嘉隽守正不挠即拜司马赐帛百匹其附椿者咸谴责焉。 唐韦挺贞观中为太常卿时太宗伐辽东令挺先运粮河北诸州以便宜从事帝亲解貂裘及内厩马二疋赐之。 韦坚天宝元年为陕西太守充水陆运使及江淮租庸转运等使坚以漕运通於京师岁益钜万乃召水工审地脉於咸阳拥渭水作兴成堰截灞至渭而东至潼关永丰仓下与渭合遂於苑东望春楼下穿潭以通舟戢既成而元宗亲幸望春张乐宴群臣坚素备山东公数百艘於潭侧每公皆标榜曰:某郡公公中悉贮本郡货物连亘数里观者如堵帝甚欢诏曰:古之善政贵於足食将欲富国必先利人朕以关辅之间尤资殷赡比来转输未免艰辛故置此潭以通漕运万代之利一朝而成将允怀於永图岂苟求於纵观其郡太守韦坚始终检校夙夜勤劳赏以有功,则惟常典宜特加三品仍改授一子三品京官兼大守其判官等则量与改转仍委韦坚具名录奏应役人夫各酬庸直兼放今年地税。且启凿功毕舟戢已通其押运纲既涉远途。又能先至各赐一中上考公夫等共赐钱一千贯以充晏乐。又赐其潭名广运坚遂加银青光禄大夫左散骑常侍其陕郡太守水陆运使及江淮租庸转运等使如故。 第五琦天宝末为监察御史勾当江淮租庸使寻加河南等三道。又度支促办应卒事无违阙累迁司金郎中兼御史中丞,於是创立盐法人不益税而上用以饶迁户部侍郎专判度支领河南等道支度勾当转运租庸盐铁铸钱司农太府出纳山东南西江淮南馆驿等使。 元载上元中为度支郎中知性敏悟善对肃宗嘉之委以国计俾充使江淮都领漕免之任寻加御史中丞数月徵入迁户部侍郎充度支并诸道转运使。 韩为镇海军节度使加江淮转运使令专督运务贞元元年十一月癸卯日南至德宗祀昊天上帝于圜丘礼毕诏曰:江淮转运检校尚书左仆射平章事韩励精勤职夙夜在公漕免资储千里相继可封晋国公明年秋初江淮漕米大至京师帝嘉其功以专领度支诸道盐铁转运等使。 韦肇为剑南西川运粮使检校户部员外郎贞元十二年加兼御史大夫员外郎兼大夫新例也。 王绍贞元中为仓部员外郎时属兵革旱蝗之後令户部收阙官俸兼税茶及诸道无名之钱以为水旱之备绍准诏主判及迁户部郎中皆独司其务十三年擢拜户部侍郎寻判度支二年迁户部尚书。 李巽宪宗元和初为兵部侍郎领度支盐铁使掌使一年征课所入类刘晏之多明年过之。又一年加一百八十万贯迁兵部吏部尚书使任如故。 崔俊为荆南道两税使程异为浙江东道两税使元和七年七月俊赐金紫异赐朝散大夫以入计叙劳也。 皇甫钅专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元和十一年方讨淮夷切於馈饷钅专严急办集益承宠顾加兼御史大夫後唐孔谦庄宗同光元年为租庸使守卫尉卿二年八月赐丰财赡国功臣。 乌震明宗天成中为冀州刺史兼北面水陆转运招抚等使契丹犯塞渔阳路梗震率师运粮三入蓟门擢为河北道副招讨遥领宣州节度使。 晋李象为驾部郎中少帝开运三年加朝议大夫《周易》博士吕彦繇太府少卿董询并加朝散大夫吏部员外郎曾震改祠部郎中左拾遗崔颂加朝议郎皆以监诸道榷税溢额故也。 ●卷四百八十四 ○邦计部 经费 周官太宰之职以九式均节财用。又置国用必於岁之杪量入以为出此邦家经费之制也。盖夫富有诸夏维御群品必慎财赋以均用度。若乃兵戎祭祀之给禄廪赐予之数乘舆之奉养庶事之供拟固亦有常制矣。其或观风展义举时巡之典陈师鞫旅扬天讨之威或劲敌来降遣将以临塞或敌国授首劳师以行赏斯皆常限之外厥费浸广加以水旱为饥馑荐臻,於是乎!稽防救之术为裁损之策去其不急取其有馀以至推振廪之仁遣垦田之议虽恩繇人主而责成有司历代之云:为皆可觌矣。 汉高祖平项羽天下以定民亡盖藏(无物可盖藏)自天子不能具醇驷(醇不杂也。无色醇之驷谓驷马杂色也。)而将相或乘牛车(以牛驾车也。)帝,於是约法省禁轻田租什伍而税一量吏禄度用以赋於民(才取足)而山川园池市肆租税之入自天子以至封君汤沐邑皆各为私奉养不领於天子之经费(言各收其所赋税以自供不入国朝之仓廪府库之经常也。)漕转关东粟以给中都岁不过数十万石。 武帝时骠骑将军霍去病仍再出击胡大克获(仍频也。)浑邪王率数万众来降(浑音胡昆反),於是汉发车三万两迎之(一两一乘)既至受赏赐及有功之士费凡百馀钜万先是胡降者数万人皆得厚赏衣食仰给县官(仰音牛向切)县官不给(给足也。)天子乃损膳解乘舆驷出御府禁藏以澹(音赡)之其後大将军卫青及去病大出击胡赏赐十万金军马死者十馀万匹转漕车甲之费不与焉(与读曰豫)是时财匮(匮财乏也。)战士颇不得禄矣。 元封中武帝北至朔方东封泰山巡海上旁北边以归(旁音步浪切)所过赏赐用帛百馀万匹金钱以钜万计皆取足大农。 後汉章帝元和中贵县官经用不足朝廷忧之尚书张林上言所以贵由钱贱故也。可尽封钱一取布帛为租以通天下用。又盐食之急者虽贵人不得不须官可自鬻。又宜因交益州上计吏往来市珍宝收采其利武帝时所谓均输者也,於是诏诸尚书通议尚书朱晖奏扌处林言不可施行事遂寝後陈事者复重述林前议以为於国诚便帝然之有诏施行晖复独奏曰:王制天子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少食禄之家不与百姓争利今均输之法贾贩无异盐利归官则下人穷怨布帛为租则吏多奸盗诚非明主所当宜行帝卒以林等言为然。 顺帝永建元年令安定北地上郡及陇西金城常储令周数年。 永和元年以西羌反叛二十馀年兵连师老军旅之费三百二十馀亿。 六年诏贷王侯国租一岁。 汉安二年诏贷王侯国租一岁。 桓帝延熹五年八月诏减虎贲羽林住寺不任事者半奉勿与冬衣(东观记曰:以军师水旱疫病帑藏空虚虎贲羽林不任事者住寺减半奉据此谓简选疲弱不胜军事者留住寺也。)是年十月假公卿以下奉。又换王侯租以助军粮出濯龙中藏钱还之。 八月段纪明为护羌校尉上言伏计永初中诸羌反叛十有四年用二百四十亿永和之末复经七年用十八馀亿费耗。若此犹不诛尽。 魏齐王正始元年秋七月诏曰:易称损上益下节以制度不伤财害民方今百姓不足而御府多作金银杂物将奚以为今出黄金银物百五十种千八百馀斤销冶以供军用。 晋明帝太宁元年以军国饥乏调刺史以下米各有差。 後魏道武天兴五年帝闻姚兴将寇边庚寅大简舆徒诏并州诸军积于平阳之乾壁。 明元泰常三年九月诏诸州调民租户五十石积於定相冀三州。 宣武正始元年九月诏缘淮南北所在镇戍皆令及秋播麦春纳粟稻随其土宜水陆兼用必使地无馀力比其来稔令公私俱济也。 後周太祖初为魏相创制司仓尝办九之物以量国用国用足蓄其馀以待凶荒不足则止馀用用足则以粟贷人春颁之秋敛之。 隋高祖开皇九年陈平帝亲御朱雀门劳凯旋师因行庆贺自门外夹道列布帛达於南郭以次颁给所费三百馀万段十一年江南。又反越国公杨素讨平师还赐物甚广其馀出师命赏亦莫不优隆。 炀帝大业初户口益多府库盈羡及帝将事辽东增置军府扫地为兵自是租税之入益减矣。 唐高祖平京师倾府藏以赐勋人既而。又患国用不足太原人刘义节进计曰:今义师数十万并在长安樵贵而布帛贱。若伐街衢及苑中之树为樵以易布帛岁取数万匹立可致也。又藏内缯绢疋皆有馀轴之使申裁取剩物以供杂费动盈十馀万段矣。高祖并从之大收其利。 玄宗开元十六年敕曰:年支和市合出有处官既酬钱无要率户如闻州县不配有家率户散科费损尤甚设今给假亦虑隐藏宜令所司更申明格敕应欲反配须审料度所有和市各就出处。 二十六年正月制长安万年两县各与本钱一千贯收利供驿仍付杂驿。 三月乙酉河南雒阳两县亦借本一千贯收利充人吏课役。 肃宗乾元元年四月庚午敕诸司诸使支一物已上商量减省三分之二以两京初收务令节俭。 代宗广德二年九月戊戌诸道税地钱物使左仆射裴冕请进百官俸禄二万贯助粜军粮许之。 永泰元年冬《郭子》仪率回纥兵大破吐蕃诏税百官钱市绢十万匹以赏回纥时师旅荐兴急於馈运百僚上表请纳职田充军粮许之。 大历二年九月吐蕃寇灵州命有司运米二万石供灵州军是年冬率城百官士庶钱充朔方军粮其六军兵士不存此限九年五月乙丑敕曰:四海之内方叶大宁西戎无厌独阻王命不可忘战尚劳事边朕顷以兵革之役军国空耗躬率节俭务劝农桑上玄储休仍岁大稔益用大愧不知其然虽属此人和近於家给而边未实戎备犹虚因其天时思致丰积将设平籴以之馈军然以中都所供内府不足粗充常入之数岂齐倍馀之收其在方面荩臣成兹大计共佐公家之急以资塞下之储应诸道每岁皆有防秋兵马其淮南四千人浙西三千人魏博四千人昭义二千人成德三千人山南东道三千人荆南二千人湖南三千人山南西道二千人剑南西川三千人剑南东川二千人鄂岳一千五百人宣歙三千人福建一千五百人其岭南江南浙西浙东等亦合准例恐路远往来增费各委本道节度观察使都团练等使每年当使诸色杂钱及回易利润赃赎钱物每人计二十千每道各据所配人数都计市轻货送上都左藏库贮纳约充别敕和籴用并不得克当将军士衣粮充数仍以和收送毕。 德宗大历十四年正月即位闰五月丁亥内田宅使上言州府有官租万四千馀斛上令分给所在以为军储十二月己卯诏曰:凡财库皆归左藏库一用旧式每岁於数中择精好之物三五十万匹进纳大盈库而度支先以全数闻。 建中四年讨李希烈时李燧李怀光李抱真李四节度之兵屯於魏县李晟退次易州李勉陈少游刘洽哥舒曜等屯於淮汝之间神策并剑南东西二道浙西荆南江西湖南黔中领南沔鄂等道之兵皆进临贼境诸道行营出其境者粮料皆仰给度支谓之食出界粮。又於诸军各以台省官一人司其供亿谓之粮料使帝尤┰军士每出境者加给酒肉本道之粮。又留给妻子凡境一人兼三人之粮由是将士利之才进召逾境以规供费故诸军月费钱一百三十馀万贯判度支侍郎赵赞以常赋不足用乃请采莲州白铜铸大钱以一当十权其轻重。又请置大田天下人田计其顷亩官收十五之一择其上腴树桑环之公田公桑自王公至於匹庶差借其力得丝以给国用诏从其说赞熟计之自以为非便皆寝不下请行常平税竹木茶漆之法。 兴元初李晟为神策行营节度使时李怀光叛德宗再幸梁州初无刍藁乃令检校户部郎中张假京兆尹择官吏以赋渭北畿县不数日刍粮皆足後为副元帅讨朱Г时渭桥先积米盐十馀万斛度支方运以备怀光军晟。又密疏以谓近畿虽乘兵乱尚可赋敛寇盗未灭宿兵旷时人废耕桑。又无储蓄非防微制胜之术也。帝深纳之至是守御益固军不乏食贞元元年自春大旱麦枯死禾无苗度支奏京师经费及关内外征讨士马月须米盐五十三万石钱六十万贯草三百八十三万围春冬衣赐元日冬至立仗赐物不在其中时漕江东租赋百馀万贯在江陵度支主吏宋栖桐无部置遇火焚之国用益窘关中百姓蒸蝗曝去翅足而食之人心大恐。 二年十月度支奏京兆河南河中同华陕虢晋绛坊丹延等及州府秋夏两税青苗等物悉折籴粟麦所在储积以备军食京兆兼给钱收籴每斗于时估外更加十钱纳于太仓诏可其奏自是每岁行之以赡军。 十一月度支奏请于京兆府折明年夏秋税钱二十二万四千贯文。又请度支给钱添成四十万贯令京兆府今年内收籴粟麦五十万石以备军食诏从之十二月度支使奏先准敕以河中两池盐充诸军收城将士赏钱自榷法不行旅商颇绝请一切罢之其所欠赏钱待江淮盐利续至即给从之。 三年闰五月度支奏请浙江东西节度使韩自建中年已後供军资费赏设等每年续加当钱六十一万六千贯准今年五月五日敕近日甲兵止息无别徵求此是常税先有成例宜令浙西观察使白志贞浙东观察使皇甫政各据本道元额依旧每年两税徵收发遣其钱物到别库收贮每有给用皆先奏取进止其钱旧例每年六月举徵至秋限送纳今京西师旅颇众经用尤多望令依税限纳市经货送上都从之。 四年二月诏以中外给用除陌钱及阙官俸外一分职田停额内官俸及刺史执刀司马军事等钱令窦参专掌之以给在军京文武官俸料先是京兆俸薄多不自赡帝特命有司厚其月给自是京官益重颇优裕焉初除陌钱隶度支帝以度支自有两税及盐铁榷酒钱物以充经费是钱宜别贮之给京官俸料之馀以备他用自此户部别库税岁贮钱物仅三百万贯京师俸料所费不过五十万贯其京兆和籴物价及度支给诸军冬衣或阙悉以是钱充之他用之外常贮仅二百万贯国计赖焉是年泾原节度刘昌与陇右节度李元谅於泾州及潘原收军田粟数万石初刘昌遣兵数千屯於潘原以御藩寇自是边军颇有储积。 八年五月以都官郎中郑克钧为灵夏二州运粮使吐蕃之围灵州军食绝及吐蕃稍却钧自夏州以牛马杂运米六万馀斛致灵州度支。又於胜州沂河运朔米万馀斛是秋州亦有积年稻数万斛人心颇固。 十月以西北边贱诏令度支增价和籴以实边储凡积米三十万斛是年裴延龄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奏请令京兆府以两税青苗钱市草一百万围送苑中宰相陆贽赵憬议以为。若市送百万围草即一府百姓自冬历夏般载不了百役供应须悉停罢。又妨夺农务请令府县量市三二十万围各贮近处时要即支用。 九年五月福建观察使福州刺史王栩奏诸州并设军额防虞役使更置执刀甚为烦费既乖简要。又给资粮况臣本道频遇水旱百姓艰乏职贡或阙臣自到官已讫停其管诸州并请停罢其资粮等望借臣充当管军资所要待年丰人户归复即收送度支以裨国用制曰:可其资粮二年後令户部准停减例收管诸州府执刀亦宜省罢其资粮委户部徵收宪宗元和四年三月辛未灵武节度使范希朝奏请於太原防秋官健中以六百人衣粮充给沙ヌ突厥从之。 六年十二月辛未敕黔中水灾之後。又宸叙初安如闻军府之间每事罄竭俾其存济须有优矜其涪州缘属荆南有供荆南节度钱二千四百贯令随本州割还黔府兼於涪州送省钱三千八万贯文内更取一千五百贯添赐黔府见在将士军资。 七年七月户部侍郎判度支卢坦奏今年冬诸州和籴贮备粟泽潞四十万石郑滑易定一十五万石河阳一十万石太原二十万石灵武七万石夏州八万石振武丰州盐州各五万石凡一百六十万石以今秋丰稔必资蓄备其泽潞易定郑滑河阳委本道差判官和籴各於时价每斗加十文所冀人知劝农国有常备从之。 八年六月丙戌以东都留守韩皋为检校吏部尚书兼许州刺史御史大夫充忠武军节度等使敕以陈许二州经水涝赐皋绫绢布葛十万端疋以佐军资备宴赏。 十一月癸酉昭义节度使郗士美奏请以其众镇于临雒就食。 十年十一月癸亥诏以内库缯绢五千万疋付左藏库以供军。 十一年九月己丑敕寇贼未平国用兹广。若加赋敛重困黎元行权取济自今已应内外支用钱宜每贯除垫陌外量抽五十文仍於本道本使据数逐季收计其诸道钱使纲部送副度支收管随贮纳以备军须贼平後则依常制从有司之请也。 十一月以内库钱五十万贯出付度支供军十二年正月甲申盐铁转运使王播奏伏以军兴之时在系财赋国用之本出於江淮顷者刘晏掌领盐铁租庸每自巡按至於钱利病州县否臧随以上闻使得革臣缘在城务重不获躬行伏望遣臣副使程异特以诏命出巡江淮其诸州府上供钱米如妄水旱辄有破除伏请委程异一切勘实闻奏其度支户部并臣当司合送上都行营钱物并令急切催促其远年逋欠亦委具可徵之数闻奏从之因令异与淮南浙东宣歙江西河南岭南桂管福建等道观察使计会各减常用去浮费取其羡助军是月壬辰诏出内库纟由绢布绵共九十万端匹银五千两付度支馈运九月戊子诏以内库罗及犀玉金带之具及妇人首饣希送度支令归其直。 十三年二月壬午内出玳瑁梳四百只犀带具五百副令度支出卖进直六月内库出绢三十万匹钱三十万贯付度支给军用。 十四年二月乙卯出内府钱帛贯匹共一万付度支给军用。 十五年五月壬寅朔癸卯诏曰:比缘用兵岁久初息干戈百役所资国用多阙不可更加赋税重扰疲人参酌权宜事贵通济自今已後应内外支用钱宜於天下收两税盐利酒税茶及职掌人课料等钱并每贯除旧垫陌外量抽五十文委本道本司本使据数逐季收计其诸道钱使差纲部送并付度支收等待一二年後国用稍充即依旧制其京百司俸科文官已准别敕每月量抽修文宣王庙不可重有除减武官所给较薄亦不在抽限。 七月乙卯敕自今已後新除观察节度使到任日具见在钱物斛斗器械数分析以闻。 穆宗长庆元年二月浙东奏准诏停老弱官健收衣粮。 四月己丑河南尹韦贯之请以去年夏末至今年夏初供馆驿外剩钱一万三千五百八十贯草九万五百八十束代百姓填元和十一年至十五年逋欠及今年夏税从之。 十二月乙亥敕诸道州府每年徵纳两税除送上都外留州留使钱缘草贼未殄费用滋广两税之外难议加徵然其馈运之间。又须得济诸道留使钱宜令长吏於诸色给用中每贯量减二百文以资军用事平之後即任仍旧壬午出内藏库五万贯付度支以备军须。 二年正月内出缯帛八万匹付度支以助军资。 四月辛未诏曰:顷以寇贼未殄费用滋广先有诏敕於诸道留州留使给用钱中每贯量抽二百文今兵戎已戢经费有常其抽钱宜从今年四月十一日已後停切令官吏所在知委不得妄有增减。 七月以讨汴州李内出绫绢五十万匹付度支以充军用。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三月大赦制官禁经费及乘舆服膳委所司起今年三月其本色物价及水陆脚价一半委度支收管一半使任本州收充助贫下户阙额税钱。 天历二年五月辛巳敕如闻度支近年请诸色支用常有欠阙今。又诸军诸使衣赐支遣是时须有万员使其济办宜量赐绢及纟由一万匹以户部物充。 七月壬辰户部侍郎崔元略进准宣索见在左藏库挺银及银器十万两金器七千两旧制户部所管金银器悉贮於左藏库时帝意欲便於赐与故命尽输内藏。 文宗太和元年三月盐铁使王播进停减盐铁官吏课料绢一万六千三百匹。 六月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判度支裴度进金六十八挺。 十一月庚寅敕李寰下将士衣粮旧准神策军例支给今初移镇五令度支。且准旧例处分待沧景事平後仍委条流闻奏。 二年十月辛酉敕宁武军士马悉在行营不同常日旧赐绫绢二万匹仍委度支逐便支送。 四年五月戊子罢度支每年於剑南西川织造年支绫罗锦等共八千一百六十七匹令数内减二千五百十匹九年春正月甲戌中书门下奏太仓见在粟二百六十万八百五十四石并请留充贮备不承别敕不在给用之限如有特敕支用亦须覆奏从之。 七月乙巳户部尚书判度支王奏东渭桥每年北仓收贮漕运糙米一十万石以备水旱今累年计贮三十万石请以今年所运者换之自是三岁一换率以为常则所贮不陈而耗蠹不作许之。 开成元年正月一日赦诏京兆府附一年所支用钱物斛斗草等并勒盐铁使以开成元年直进绫绢充还辛酉盐铁使左仆射令狐楚请以罢修曲江亭子绢一万三千七百匹回修尚书省。 二月度支奏每年供诸司并畿内诸镇军粮等计粟麦一百六十馀万石约以钱九十六万六千馀贯籴之畿内百姓每年纳两税见钱五十万贯约以粟麦二百馀万贯籴之是度支籴以六十而百姓籴以二十五农人贱籴利归商徒度支贵籴贿行黔吏今请以度支贵籴钱五十万贯送京兆府充百姓一年两税勒二十三县代缗输粟八十万石小麦二十万石充度支诸色军粮则开成三年以後似每岁放百姓一半税钱。又省度支钱一十万贯劝农减费物理昭然仍请百姓广开田亩更不加税行之有节富庶可期诏付京兆府夏季以前先造户帖务使平允凡折纳之术行於丰年斯惠农务苟非丰登人用苦之盖输缗易而输粟难也。 武宗会昌元年赦曰:应州县等每有过客衣冠皆求应接行李苟不供给必致怨尤刺史县令务取虚名不惜百姓夫蓄皆配人户酒食科率所繇令虚通领状招领价钱。又陈设之物遍扰闾里蠹政害人莫斯为甚宜委本道观察使条流量州县大小及道路要僻各置本钱逐月收利前观察使刺史前任台省官不乘馆驿者许量事供给其前便以留州留使及羡馀钱充每至季终申观察使不得辄配所由人户并限赦书到後一月内处置讫闻奏虚立名目妄破官钱依钱科配并同入以枉法赃处分县令已下亲故以家口同行者并须以料钱供给不得擅配店户祗供其所在食估切宜禁断如有犯者并以赃论仍委御史台及所在巡按常加察访。 懿宗咸通五年五月丁酉诏如闻湖南桂州是岭路系口诸道兵马纲运无不经过顿递供承动多差配凋伤转甚宜有恩宥潭桂两道各赐钱三万贯文以助军钱以充馆驿息利本钱其江陵江西鄂州三道比於潭桂徭配稍简宜令本道观察使诸闲剧准此例与置本钱。 七月壬子延资库使夏侯孜奏盐钱户部先积欠当使咸通四年已前延资钱绢三百六十九万馀贯疋内户部每年合送钱二十六万四千二百八十五贯疋从大中十二年至咸通四年九月已前除纳外欠一百五十万五千七百一十四贯疋当使缘户部积欠数多先具申奏请於诸道州府场院合纳户部所收八十文除陌钱内割一十五文属当使自收管敕命须行送纳稽缓今得户部牒称所收除陌钱除钱绢外更有诸杂货物延资库徵收不便请起今年合纳延资库钱绢一时便足其已前积欠候物力稍充积渐堙填其所割十五文钱即当司仍旧收管。又缘累岁已来岭南用兵多支户部钱物当使不欲坚论旧欠请依户部商量合纳今年一年额色钱绢须足明年即依旧制三月九月两限送纳毕其已前积欠仍令户部自立填纳期限者敕旨依之。 八年九月丁酉延资库使曹确奏户部每年合纳当使三月九月两限绢二十一万四千一百匹钱五万贯自大中八年已後至咸通四年积欠五十万五千七百馀贯疋前使杜申奏起请咸通五年正月已後於诸道州府场盐院合送户部八十文除陌钱内割十五文当使收管以填积欠续据户部牒称州府除陌钱有折色零碎请起咸通五年所合送延资库钱绢逐年两限须足其除陌十五文当司仍旧收管前使夏侯孜具事由申奏。且请依户部论请期限其咸通五年钱绢户部已送纳自六年至八年其钱绢依前不旋送纳。又积欠三十六万五千五百七十贯文者伏以所置延资库初以备边为名至大中三年始改今号。若财物不充则名额虚设当置制之时所令三司逐年分改减送当使收管元敕只有钱数但令本司减割送库不定色目以此因循渐隳旧制年月既久积欠转多既无计以徵收乃指色以取济稍称备边名号得遵元敕指挥乃割户部除陌八十文内十五文收管及户部请逐年送库具票从今既积欠。又多终虑不及期限臣今酌量请诸道州府场盐院合送户部钱绢内分配令勒留下合送纳延资库数目令本处别为纲运与户部纲同送上都直纳延资库则户部免有逋悬不至累年积欠从之。 十月丙寅户部侍郎判度支崔彦昭奏当司应收管江淮诸道州府咸通八年已前两税榷酒及度支米价并二十文除陌诸色属省钱准旧例逐年商人投状便换自南蛮用兵已来置供军使当司在诸州府场盐钱犹有商人便换赍钱司便换文牒至本州府请领皆备诸州称准供军使指挥占留以此商人疑惑乃致当司支用不充乞下诸道州府场监院依限送纳及给还商人不得称占留。 昭宗乾宁四年同州节度使长春宫使韩建奏以京兆府於每年见徵赋内减四十万贯充上供。 梁太祖开平二年十一月两浙节度使奏差使押茶货往青州回变供军布衫段送纳。 後唐明宗天成元年四月制曰:先皇帝运关外之资粮供雒中之戎马遂致百姓困弊不胜馈免之劳今则须为制置令度支与总管司会定在京兵数据所供馈积贮京师其近畿粮储可令诸军就食其租庸使先将系省钱与人回图所供课利或烂茶弊物积年之後和本乾没为弊最深宜令尽底收纳以塞亻幸门。 八月乙未汴州奏兵额数广税物不多切虑年终供馈有阙支郡旧管漕州伏乞却归当道从之。 三年三月三司使奏河阳白波巩县见有军储百万馀斛草二百七十万束。 长兴二年四月太子宾客裴皋上言以京师牛马多草价贵请畿内种禾者放地头钱及甸服之内舟公所通氵公河置场买草每至春夏即官中出卖。 三年十二月乙亥三司使冯ど奏奉圣旨赐内外臣僚节料羊计支三千口帝曰:不亦多乎!范延光奏曰:供御厨及内史食羊每日二百口岁计七百万馀口酿酒糯米二万馀石帝闻奏敛容良久曰:支费大过如何减省初庄宗同光时御厨日食羊二百口当时物论已为大侈今羊数既同帝故骇心。 四年二月癸丑帝御中兴殿枢密使范延光曰:缘边屯戍兵士人马支费月计极多。若春夏之交便有霖雨山水湍险军无兴举之理应缘边兵马请移於近里州郡以便刍粮从之帝因问延光内外见管马数对曰:见兵马数管骑军三万五千帝抚髀叹曰:朕从戎四十年太祖在太原时骑军不过数千先皇与汴家二十年较战自始至终马数裁万今有铁马三万五千匹而不能使九州混一是吾养士卒练将帅之不至也。吾老矣。马将奈何延光奏曰:臣每思之国家养马太多试计一骑士之费可赡步卒五人养三万五千骑抵十五万步卒既无所施虚耗国力臣恐一年不易帝曰:诚如卿言肥骑士而瘠吾民何负哉!八月赐侍卫亲军优给有差时月内再有颁给自兹府藏无馀积矣。 十一年辛巳朱弘昭马ど曰:臣等自蒙重委计度国力盈虚而支给常。若不足者直以赏军无等买马太多之弊也。若不早为节限後将难济宜严敕西北边镇守比後请禁止其来。 闵帝应顺元年正月洋州节度使孙汉韶上言於雒谷路造仓舍三月讨凤翔西京留守王思同上言度支支供军钱一千万末帝即位改元清泰太后太妃出宫中衣服器用簪珥之属令主者陈於帝庭以助劳军也。帝朝太后辞之不获初三司计用赏军钱五十万及率士庶房课搜索质兼贡物及二十万两宫知之故有斯助。 二年六月甲申以边军储运不给诏北面总管以河东诸州民户有多积粟菽者量事抄借以益军储乙酉诏镇州输绢五万匹於北面总管府博籴军储。 七月甲午北面总管言边军乏刍粮其安重荣巡边兵士欲移振武就军食从之。 晋高祖初即位改元天福赦制曰:悉力为时罄财助国苟不推於恩命亦何示於赏酬自举义以来应借率人户及经抄括商旅资财钱物委所司明置文籍候平定之後当议给还。 二年九月丁卯据度支奏应请假入觐省朝人皆是等第支赐茶药自前委所司以诸进到者给今诸库并无见在今後应有请假臣寮欲请权住支候有进到即依旧支赐从之。 六年八月宣三司指挥邺都澶相贝博五州配买修军营材料一万五千间仍差工匠人夫共九千人充役。 周广顺元年五月内邺都王殷言奉宣以去年诸仓羡馀斛斗留一万石本府公使馀系籍管从之。 ●卷四百八十五 ○邦计部 济军输财济军 兵法曰: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又曰:千里馈粮士有饥色盖挈畚合粮周官之制振廪同食左氏所述自昔兵车之会资扉之给曷尝不以宿饱为念哉!由汉以来或兴戎整众击寇伐敌县兵以深入坚壁而相持飞免所须乏绝是虑乃有良臣受任忠公匪懈经营调法周济用度俾无後爨之患以助惟扬之武克赞茂勋辅成大业传所为公家之利知无不为者也。汉萧何为丞相守关中时汉王与诸侯击楚何辄以便宜施行关中事计户口转漕给军。 後汉冯异为征西大将军讨赤眉屯军上林苑中时百姓饥饿人相食黄金一斤易豆五升道路断隔委输不至军士悉以果实为粮光武诏拜南阳赵康为右扶风将兵助异并送缣军中皆称万岁异兵食渐盛。 寇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光武谓恂曰:河内完富吾将因是而起昔高祖留萧何镇关中吾今委公以河内坚守转运给足军粮率厉士马防遏他兵勿令北渡而已光武,於是复北征燕代恂移书属县讲兵肄射伐淇园之竹为矢百馀万淇园卫之苑多竹┠也。养马二千匹收租四百万斛以给军。 魏锺繇汉末都督关中太祖在官渡与袁绍相持繇送马二千馀匹给军太祖与繇《书》曰:得所送马甚应其急关右平定朝廷无西顾之忧足下之勋也。昔萧何镇守关中足食成军亦当尔。 夏侯渊为陈留颍川太守太祖与袁绍战於官渡行管军校尉绍破使都督兖豫徐州军粮时军食少渊传馈相继军以复振。 杜畿为河东太守太祖西征至蒲坂与贼夹渭为军军食一仰河东及贼破馀畜二十馀万斛太祖下令曰:河东太守杜畿孔子所谓禹吾无间然矣。增秩中二千石。 张既为雍州刺史太祖征张鲁既别从散关入讨叛氐收其麦以给军食。 任峻为骑都尉太祖每征伐峻尝居守以给军是时岁饥旱军食不足羽林监颍川枣祗建置屯田太祖以峻为典农中郎将数年所在积粟仓廪皆满官渡之战太祖使峻典军器粮运贼数寇钞绝粮道乃使二乘为一部十道方行为衤复陈以营卫之贼不敢近军国之饶起於枣祗而成於峻。 郭淮为雍州刺史明帝太和五年蜀出卤城是时陇右无议欲关中大运淮以威恩抚循羌胡家使出平其输调军食用足转扬武将军。 于禁为虎威将军时张辽等与陈兰梅成相持军食少禁运粮前後相属辽遂斩兰成增邑二百户并前千二百户。 蜀王嗣为西安围督汶山太守时大将军姜维每出北征羌胡出马牛羊毡毛及义裨军粮国赖其资迁镇军领郡。 晋刘弘惠帝时为南蛮校尉荆州刺史时益州刺史罗尚为季时所败遣使告急请粮弘移书赡给而州府纲纪以运道悬远文武匮乏欲以零陵一运米五十斛与尚弘曰:诸军未之思耳天下一家彼此无异吾今给之则无西顾之忧矣。遂以零陵米三万斛给之尚赖以自固。 袁真为西中郎将哀帝隆和元年进次汝南运米五万斛以馈洛阳。 朱序为龙骧将军监兖青二州军事求镇淮阴拜征虏将军未行求运江州米一万斛布五千疋以资军粮孝武诏听之加都督司雍梁秦四州军事帝遣广威将军河南太守杨期南阳太守赵睦各领兵千人隶序。又表求故荆州刺史桓石生府田一百顷并八万斛给之。 宋臧熹为建武将军临安太守孙李高自海道袭广州路繇临海熹资给发遣得以无乏。 南齐萧颖胄为冠军将军西中郎长史东昏永元二年与梁王同谋起义兵加颖胄右将军都督行留诸军置佐史先遣宁朔将军王法度向巴陵颖胄献钱二十万米千斛盐五百斛谘议宗塞别驾宗史献二千斛牛二千头换借富资以助军费长沙寺僧业富沃铸黄金为龙数千两埋土中历传相付称为下方黄铁莫有见者乃取之以充军食。 梁刘坦为长沙太守行湘州事时高祖起义兵坦选堪事吏分诣十郡悉发人丁运租米三十馀万斛致之义师资其用给。 陈孔奂为黄门侍郎时北齐遣东方老萧轨等来寇军至後湖都邑搔扰。又四方壅隔粮运不继三军取给唯在京师乃除奂为贞威将军建康令时累岁兵荒户口流散敌忽至徵求无所高祖克日决战乃令奂多营麦饭以荷叶裹之一宿之间得数万裹军人旦食讫弃其馀因而决战遂大破贼。 後魏韩麒麟为冀州刺史慕容白曜攻东阳麒麟上义租六十万斛并攻战器械于是军资无乏。 北齐卢勇初为东魏扬州刺史孝静武定二年卒年三十二勇有马五百疋私造甲杖六车遗启尽献之朝廷。 後周周惠达为太祖行台尚书大将军府司马太祖出镇华州留惠达知後事于是既定丧乱庶事多阙惠达营造戎仗储积仓粮简阅士马以济军国之务时甚赖焉。 崔猷为梁州都督时利州刺史崔士谦请援猷遣兵六千赴之信州粮尽猷为送米四千斛,於是二镇获全。 唐宋王成器为绛州刺史献马牛羊等助军玄宗报之曰:塞草具腓秋风已劲张国容会军实者孰先於此乎!家国之情助其费用周旋省览以慰所怀。 王难德为左武卫大将军安禄山反难德从哥舒翰至潼关杀麾下叛胡数百人扈肃宗至灵武行在无绢给赐难德进绢三千疋及金银器。 李齐运德宗时为京兆尹京师尚舀贼李晟军渭桥齐运在扰攘中募人版筑免刍辇粟以应晟颇有勤绩。 韩为镇海节度建中四年德宗行幸及归京师军用既繁道路。又阻关中饥馑加之以灾蝗江南两浙转输粟帛府无虚月朝廷赖焉。 田季安为魏博节度使时中官吐突承领兵讨王承宗季安亦出师以具饷运。 李宪宗时为淮南节度使元和十一年以军兴进绢三万疋金五百两银三千两以助军十二年。又进助军绢三万匹时朝廷以兵兴国用不足命盐铁副使程异乘驿谕江淮诸道俾助军以境内富贵乃大藉府库一年所蓄之外咸贡於朝诸道以为倡首悉索以献自是王师无匮乏之忧(又元和十二年至自江南得供军钱一百八十五万贯以进)。 王遂为宣歙观察使进助军钱三万四千二百贯皇甫钅专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元和十三年正月进钱三万贯。 程异为卫尉卿盐铁使进绢十万疋并号羡馀。 韩弘为汴州节度使元和十三年进绢五万疋。又十四年王师讨淄青弘进助平淄青绢二十万疋。 卢坦为剑南东川节度使在镇三年後请收闰月军吏粮料以助行营人多非之。 李逊为陈许节度穆宗初方锐意讨贼诸道发兵例於度支贷借唯逊出兵率先诸道赏赐犒宴备於当军朝论美之故加检校吏部尚书。 元锡为宣州观察使长庆元年进助军绫绢一万匹弓箭器械共五万二千事。 杨元卿敬宗时为泾原节度使宝历元年上言营田收禾粟二十万斛请付度支充军粮文宗时为河阳节度使奏请自出三月粮料自备行营(又云:杨元卿为河阳节度大和四年进粟)。 杜元颖文宗时为西川节度使太和三年奏发助军第一般匹段二万匹到河阴县。 张惟清为泾原节度使太和五年进助边粟麦合二十万。 王淮为盐铁使太和五年五月进羡馀绫绢二十万匹凡十次。 殷侑为天平军节度使观察等使太和七年十月侑奏请起今年发遣当管郓曹濮三州两税榷酒等上供钱千万贯粟五万石敕天平军元和以前地本殷实自分为三道十五馀年虽班诏敕竟未入赋殷侑承兵戈之後当歉旱之馀勤力奉公谨身守法才及周岁已致阜安而。又体国推忠率先入贡成三军奉上之志陈一境乐输之心循省表章深用嘉叹所奏依。 王潜为荆南节度使在任聚敛所至仓库盈溢属朝廷方讨沧镇以助军为名常赋献之外进钱七十万贯四十万以助有司经费张元仲为幽州留後时徐人作乱请以弟元皋领兵伐叛懿宗不允乃进助军米五十万石盐二万诏嘉之。 王为镇州节度使僖宗中和二年进助太原军士家口粮光启元年。又进扈卫战马五百匹。 梁赵唐昭宗天复元年徵为同州节度留後时太祖统军岐下在冯翊输免调发旁午道途俄而昭宗还长安诏徵入觐锡迎銮功臣之号。 开平二年七月湖南节度使马殷奏天军先与本道兵士同收复明州进赏犒将士钱十万贯。 七月魏博节度使罗绍威进绢三万匹时敌入临汾诸将征讨曰:闻其捷绍威进以备犒师之用。 乾化元年十月北征密州奏助军绢二千疋青州节度使进绢五千疋兖州进绢三千疋。 後唐张全义为河南尹庄宗同光二年五月进粟四万石助军。 末帝清泰二年六月癸未枢密宣徽使进添都马一百三十疋河南尹百匹时侦知契丹寇边一日促骑军故有此献欲表率藩镇也。 三年七月丁酉青州房知温献马五千疋邓州皇甫遇马千匹钱千缗以助讨伐辛丑郓州王建立献助军钱千缗绢千疋粟五千斛马二千疋。 八月丙寅宿州刺史武从谏献助军钱五百缗复州刺史郭延鲁贡钱五百贯马十匹助征。 晋高祖天福二年四月汴州杨光远进助国钱二万贯宋州赵在礼进助国绢三千疋钱二千贯陕府进助国绢三千疋银一千两玉腰带一条马十匹。 五月丁卯许州苌从简进助国钱五千贯丝五千两甲戌徐州安彦威进助军钱五千贯绵丝六万己卯宋州赵在礼进助国茶三万斤郓州安审琦进助军绢三千疋丝五千两花纟五十匹银器五百两。 七月秦州康福进助国钱五千贯。 八月甲午州安叔千进助军马五千疋。 癸卯宋州赵在礼进大小麦一万石同州符彦卿进助国银一千两公五只。 九月辛亥湖南马希范进助大茶三万斤丙辰荆南高从诲进助国绢五千匹绵绮一百匹癸酉镇州安重荣进马三十疋乙亥雄州刺史袁正辞进助国钱三万贯。 十一月甲寅前荆州节度李德琉进马三十匹丁巳襄州安从进献马二十疋绢一千疋。 十二月辛丑定州皇甫遇奏般军粮八万石赴魏州乙巳杨光远进助国钱一万贯。 三年正月壬戌昭义军杜重威进助国马二十疋银五百两玉带五条戊辰郓州安审琦进助国丝二万两绢二千匹。 二月戊寅徐州苌从简进助国钱三千贯同州符彦卿进马三十疋戊戌北京留守安彦威进助国马二十五疋绢一千疋东京留守高行周进助国钱五千贯。又镇州安重荣进助国绢六千疋绵一万两晋州相里金进银一千两钱一千贯。 三月庚戌安州李金全进助国钱一千贯茶三千斤四月戊戌杨光远进草十万束粟三千石大豆二千石白米三千石壬寅襄州安从进助国茶一万斤。 五月西京留守李周进助国银二千五百两。 九月许州进马五十疋剑五十口银装钅仓五十条镇州安重荣进添都马五十疋。 十月州安审晖晋州相里金定州皇甫遇进添都马三十匹秦州康福州安叔千共进添军马七十疋。 十一月晋昌李周进添都马三十疋河中安审信进助国钱一万贯青州王建元进助国绢七千疋绵一万两银三千五百两金酒器一副沧州马全节进助国绢三千疋绵三千两丝八千两添都马二十疋兖州李从温进助国钱五千贯安州李金全进助国钱二千贯甲子襄州安从进助国绢三千疋茶一万斤十二月陕府李从敏进绢二千疋绫五百疋小麦二千石同州符彦卿进助国钱一千贯绢一千疋戊戌湖南进助国银一万两秦州康福进助国马七千疋银一千五百两细布一千疋廷布五百疋。 七年闰三月湖南奏差人押军运粮米一万石往襄州军前进计四万石。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即位八年七月京兆府奏军食不充左金吾卫上将军皇甫立进助国粟三千石许州李从温进粟一万二千三十石。 开运二年尚食副使郑延祚自州回赍新授节度使冯晖表进马三千三百五十匹骆五百头粮草一百万束衣甲器械一万事件其马器械请供奉官萧处钧先押赴阙粮草在灵武道收贮。 是年镇州杜重威进厅头小底牵拢官共三千四十四人马军七百七十二人步军一千七百七十二人马八百疋衣甲器械旗枪共四十三万事件并在本道。 晋州安叔千进厅头军何彦温已下一百人鞍马器仗全。 汉史弘肇为侍卫使乾元年献钱万缗马二十疋以助供军讨叛也。三年肇与邺都留守各贡助军绢万匹宰臣三司使各有贡物助军。 周符彦卿为青州节度使太祖广顺二年车驾平定兖州彦卿进锦采三千匹军粮万石。 ○邦计部 输财 邦家所急食货为先虽属之计臣亦成於民力焉西汉而下乃有迹在编民名参著位属戎车屡驾有蠲金之费岁不登无九年之蓄天子为之旰食黎民由是阻饥于是乎!发其私帑献其井赋以助国用而归之有司焉斯亦爱君忧国感於忠义者之所为也。汉卜式齐人武帝时方事匈奴式上书愿输家财半助边帝使使问式欲为官乎!式曰:自小牧羊不习仕宦不愿也。使者曰:家,岂有冤欲言事乎!式曰:臣生与人无所争邑人贫者贷之不善者教之所居皆从式式何故见冤使者曰:苟子何欲(言子苟如此输财必有所欲)式曰:天子诛匈奴愚以贤者宜死节有财者宜输之如此而匈奴可灭也。式归牧田岁馀会浑邪等降县官费众仓府空(仓粟所积也。府钱所聚也。)贫民大徙皆仰给县官无以尽赡式复持钱二十万与河南太守以给徙民河南上富人助贫者帝识式姓名曰:是固前欲输其家半财助边乃赐式外繇四百人(外繇役之外得复除四百人也。)式。又尽复於官是时富豪皆争匿财(匿藏也。)惟式尤欲助费帝,於是以式终长者乃召拜式为中郎赐爵左庶长田十顷布告天下尊显以风百姓。 杜缓御史大夫延年之子缓为太常嗣建平侯元帝初即位贵民流永平中西羌反辄上书入钱数以助用前後数百万。 後汉王丹京兆下邳人家累千金光武时前将军邓禹西征关中军粮乏丹率宗族上麦二千斛禹表丹领左冯翊称疾不视事免归。 东海顷王肃安帝永初中以西羌未平上钱二千万元初中复上缣万匹以助国费。 张禹为太尉封安乡侯後连岁灾荒府藏空虚禹上疏求入三岁租税以助郡国禀假诏许之。 任城王崇顺帝时羌虏数反崇辄上钱帛征边费冲帝初复上钱三百万助山陵用度朝廷嘉而不受。 宋徐耕晋陵延陵人为平原令文帝元嘉二十一年大旱民饥耕诣县陈辞曰:今年亢旱禾稼不登氓黎饥馁采掇存命圣上哀矜已垂存拯但罄未久困殆者众米转贵籴索无所方涉春夏日月悠长不有微救永无济理不惟凡琐敢忧身外鹿鸣之求思同野草气类之感能不伤心籴得少米资供朝夕志欲自竭义存分餮今以千斛助官赈贷此境连年不熟今岁尤甚晋陵境内特为偏枯此郡虽弊犹有富室丞陂之家处处而是并皆保熟所失盖惟陈积之皆巨万旱之所弊实锺贫民温富之家各有财宝谓此等并宜助官得过俭月所损至轻所济甚重今敢自励为劝造之端实愿决水扬尘崇益山海为言上当时议者以耕比汉卜式诏书褒美以县令。 严成东海人孝武帝大明八年东土饥旱成与东莞王道盖各以五百斛助官赈恤。 梁高祖天监七年以兴师费用王公以下各上国租及田谷以助军资。 後魏任城王澄为尚书孝文南伐留澄居守澄表请以国秩一岁租帛助军资诏受其高平租。 彭城王劭袭父勰封孝明初梁武遣将犯边劭上。表曰:伪监游魂觎边境劳兵兼时日有千金之费臣仰藉先资叨享厚秩思以埃尘用裨山海臣国封徐州去军差近谨奉粟九千斛资绢六百疋国吏二百人以充军用灵太后嘉其至意而不许之。 城阳王徽为镇军将军于时戎马在郊王师屡败徽以军旅之费上助国绢二千疋粟一万石以助军用孝明不纳。 侯纲初为太子中庶子迎孝明于东宫以功封武阳县侯食邑二千户後为军骑大将军启曰:军旅稍兴国用不足求以封邑俸粟赈给征人孝明许之。 隋王辩字警略冯翊蒲城人祖训以行商致富魏世出粟助给军粮为假清河太守。 唐彭惠通安州人贞观十八年太宗征辽东惠通请出布帛五千段以资征人太宗嘉之比于汉之卜式拜为宣义郎。 霍王元轨高祖子高宗调露二年二月率文武百官诣阙上表请各出一月俸料供军以讨突厥诏从之严震梓州盐亭人祖父田农为业以财於乡里肃宗至德乾元以後震屡出家财以助边军授赐合州长史王府谘议参军。 《郭子》仪为宁节度使代宗大历八年十二月回纥赤心卖马一万匹有司以国计不充计市六千匹子仪以回纥前後立功不可阻其意请自纳一年俸物充回纥马价虽诏旨不允内外称之。 罗绍威为魏博节度使哀帝即位绍威进救接百官绢千疋绵三千两。 後唐郭崇韬庄宗同光中为枢密使初在汴雒稍通诸侯赂遗亲友密规之崇韬曰:予备位将相禄赐巨万不俟他财以致富但以朱氏之日以赂遗成风今之方面藩侯皆梁之旧将吾主射钩斩之怨也。一旦革面化为吾人坚拒其请宁先拒乎!藏于私室无异公帑及庄宗将行郊礼有司计府库阙劳军钱崇韬首出积十万贯以助郊祀。 安重诲为枢密使明宗三年五月以有事于中山进马三十疋助戎事藩侯郡守遂相次进之。 张筠为左骁卫上将军致仕长兴元年十月进助军粟五千石是月兴元府奏军府官共进助军粟三万三千石。 郑师文绛州人清泰中末帝亲征太原师文献钱五千万助西军进讨诏本州补教练使人。 晋袁正辞初仕梁乾化贞明中历飞龙沂州副使後唐清泰中进钱五万贯寻领衢州刺史及高祖即位後献钱五万贯出典雄州辞以州在灵武西鄙处吐蕃部族之中不愿任进亦如前方免其行少帝开运元年加检讨司徒使与朝请二年助国钱三万银一万两。 冯晖为灵州节度使天福中官吏言朔方军自康福张从宾张希崇相承三正市马和籴入蕃客赏赐军州俸禄供事戎仗三司岁支钱六千万自晖临镇已来皆以己物供用。 周彦儒平虏军节度使知温之子知温积货数百万天福元年卒幕客颜ぅ劝彦儒进钱以助国用乃进钱三万贯绢二万匹布一万匹金一百两银一千两茶一千五百斤丝绵十万两寻授彦儒沂州刺史。 皇甫立为金吾卫上将军少帝天福八年进助国粟三千石。 周郑阳前为颍川马步军教练使家富于财显德三年一云:十万贯世宗亲征淮南至寿春阳进钱二万以助军用盖亻效卜式之意也。帝以阳为左监门卫将军致仕赐袭衣银带。 ●卷四百八十六 ○邦计部 户籍迁徙户籍 自黄帝疆理天下画为万国而户籍之制无闻焉禹汤之际聊可纪述施及周室六官并建而司民掌登万民之数自生齿以上皆书於版太宰之职听闾里以版图然後计口占数之法著矣。秦民之後迄于汉世书年附籍因革或异鼎国而降逮於东晋侨居颇众多仍旧号尔後南北之制并立公袭之典既殊隋令唐式斯可遵矣。乃。若比屋之登耗夫家之众寡乘乱离之云:瘼因而削减属承平之浸久复以富庶皆开卷而可觌焉信乎!有司之传史官之计不可以忽巳。 夏禹平水土为九州人口千三百五十五万三千九百二十三。 周成王致理刑措人口千三百七十万四千九百二十三。 庄王十三年五千里外非天子之御自太子公卿以下至于庶人凡一千一百九十四万一千九百二十三人。 秦献公十年为户籍相伍。 始皇十六年初令男子书年。 汉高帝初为沛公既至咸阳沛丞萧何先入收秦丞相御史律令图书藏之沛公具知天下厄塞户口多少强弱处民所疾苦者以何得秦图书。 景帝二年令天下男子年二十始傅(傅音附著也。著名籍给公家徭役)。 元帝始二年人户千二百二十三万三千口五千九百五十九万四千九百七十八。 後汉光武中元二年户四百二十七万九千六百三十四口二千一百万七千八百二十。 桓帝永寿三年户千六百七万七千九百六十口五千六百四十八万六千八百五十六。 魏陈留王时户六十六万三千四百二十三口四百四十三万二千八百八十一。又平蜀得户二十八万口九十四万天下户九十四万三千四百二十三口五百三十七万二千八百九十一。 蜀先主章武元年国有户二十万男女口九十万。 吴大帝赤乌三年国中户五十二万男女口二百三十万。 晋武帝时户一百九十二万六千八百四口千三百八十六万三千八百六十三太康元年平吴收其图籍得户五十二万三千男女口二百三十万天下户二百四十五万九千八百四口千六百一十六万三千八百六十三有司。又奏男子年十六已上至六十为正丁十五以下至十三六十已上至六十五为次丁十二以下六十六以上为老小不事。 元帝时百姓自扌友奔者并谓之侨人皆取旧壤之名侨立郡县往往散居无有土著。 哀帝兴宁二年三月庚戌朔大阅户人严法禁称为庚戌制(一说天下所在土著)。 宋高祖初为晋侍中录尚书上。表曰:臣闻先王制治九土攸序分境画疆各安其居在昔盛世人无迁业故井田之制三代以隆秦革斯政汉遂不改富强兼并,於是为弊然九服弗扰所成旧在汉西京大迁田景之族以实关中即以三辅为乡闾不复系之於齐楚自永嘉播越爰淮海朝有兴复之美民怀思本之心经略之图日不暇给是以宁民缓治犹有未遑及至大司马桓温以民无定本伤治为深庚戌土断以一其业于时财阜国丰实由於此自兹迄今弥历年载画一之制渐用颓弛杂居流寓闾伍弗修王化所以未纯民瘼所以犹在臣荷重任耻责实深自非改调更张无以济治夫人情滞常难与虑始所谓父母之邦以为桑梓者诚以生焉终焉敬爱所耳今所居累世坟垅成行敬恭之诚,岂不与事而至请准庚戌土断之科庶子本弘稍与事著然後率之以仁义鼓之以威武超大江而跨黄河抚九州而复旧土则恋本之志乃速申於当年在始暂勤要终所以能易伏惟陛下垂矜万民怜其所失永怀鸿雁之诗思隆中兴之业既委臣以国重期臣以宁济。若所启合允请付外施行,於是依界土断惟徐兖青三州居晋陵者不在断例诸流寓郡多被并省。 永初元年八月戊午诏先是开赦限内首出蠲租布二年先有状黄籍犹存者听复本注诸旧郡县以北为名者悉除寓立於南者听以南为号。 孝武大明八年户九十万六千八百七十口四百六十八万五千五百一是时王敬弘上言旧制人年十二半役十六全当以十三以上能自营私及公故以充役考之见事犹或未尽体有强弱不能称耳循吏隐恤可无甚患庸愚守宰必有勤剧况值苛政,岂可称言至令逃窜求免胎孕不育乃避罪宪实亦由兹今皇化惟新四方无事役名之宜应存消息十五至十六宜为半丁十七为全丁帝从之。 後废帝元徽元年诏曰:分方正俗著自虞册川谷异制焕乎!姬典故井遂有辨闾伍无杂用能七教克宣八政斯序虽绵代殊轨氵公革异仪或民怀迁俗或国尚兴徙汉阳烈燕代之豪关西炽齐楚之族并通籍新邑即居成旧洎金行委御礼乐南移中州黎庶襁负扬越圣武造运道一闳区贻长世之规申土断之制而夷险相因盈晦递袭岁馑流戎役惰散违乡寓境渐至繁积宜式遵鸿轨以为永宪庶阜俗昌民反风定保夷胥山之险澄瀚海之波括《河图》於九服振玉轫於五都矣。 南齐太祖建元二年敕黄门郎虞玩之与骁骑将军傅坚意简定簿籍诏朝臣曰:黄籍民之大纪国之治端自顷民俗巧伪为日已久至乃窃注爵位盗易年月增损三状贸袭万端或户存而文书已绝或人在而反死板停私而云:隶役身强而称六疾编户齐家少不如此皆政之巨蠹教之深疵比年虽却籍改书终无得实。若约之以刑则民伪已远。若绥之以德则胜残未易卿诸贤并深明治体可各献嘉谋以振浇化。又台坊访募此制不近优刻素定剧有常宋元嘉以前兹役常满大明以後乐补稍绝或缘寇难频起军易多民庶从利役坊者寡然国经未变朝纪常在相揆而言隆替何速此急病之洪源晷景之切患以何科算革斯弊耶玩之上。表曰:宋元嘉二十七年八条取人孝建元年书籍众巧之所始也。元嘉中故光禄大夫傅隆年出七十犹手自书籍躬加隐校何必有石建之慎高柔之勤盖以世属休明服道修身故耳今陛下日旰忘食未明求衣诏逮幽愚谨陈妄说古之共治天下惟良二千石今欲求治取正其在勤明令长凡受籍县不加简合封送州州简得实方却归县吏贪其赂民肆其奸奸弥深而却弥多赂愈厚而答愈缓自泰始三年至元徽四年扬州等九郡四号黄籍共却七万一千馀户于今十一年矣。而所正者犹未及四万神州奥区尚或如此江湘诸郡倍不可念愚谓宜以元嘉二十七年籍为正民惰法既久今建元元年书籍宜更立明科一听首悔迷而不反依制必戮使官长於简校必令明洗然後上州永以为正。若有虚昧州县同科今户口多少不减元嘉而板募顿阙弊亦有以自孝建以来入勋者众其中操干戈卫社稷者三分殆无一焉勋簿所领而诈注辞籍浮游世要非官长所拘录复为不少寻苏峻平後庾亮就温峤求勋籍而峤不与以为陶侃所上多非实录寻物之怀私无世不有宋末落纽此巧尤多。又将位既众举┰为录实润甚微而人领数万如此二条天下合役之身已据其大半矣。又有改注籍状诈入仕流昔为人役者今反役人。又生不长便谓为道填街溢巷是处皆然或抱子并居竟不编户迁徙去来公违土断属役无满流亡不归宁丧终身疾病长卧法令必行自然竞反四镇戍将有名寡实随才部曲无辨勇懦署位借给巫媪比肩弥山满海皆是私役行货求位其涂甚易募役卑剧何为投补坊吏之所以尽百里之所以殚也。今但使募制明信满复有期民无迳路则坊可立表而盈矣。为治不患无制患在不行不患不行患在不久上省玩之表纳之乃别置板籍官置令史限人一日得数巧以妨懈怠,於是货赂因缘籍注虽正犹强推却以充程限至世祖永明八年谪巧者戍缘淮各十年百姓怨望世祖乃诏曰:夫简贵贱辨尊卑者莫不取信於黄籍,岂有假器滥荣窃服非分故所以澄革虚妄式允旧章然[C260]起前代过非近失既往之愆不足追咎自宋明以来皆听复注其有讠役边疆各许还本此後有犯严加翦治。 梁高祖天监元年土断南徐州诸侨郡县。 陈文帝天嘉元年诏曰:自顷丧乱编户播迁言念馀黎良可哀惕其亡乡失土逐食流移者今年内随其乐来岁不问侨旧悉令著籍同土断之例。 宣帝时户六十万。 後主时户五十万口二百万。 後魏孝文太和十年二月甲戌初立党里邻三长定民户籍魏初不立三长故民多阴附阴附者皆无官役豪强徵敛倍于公赋是年给事中李冲上言宜准古五家立一邻长五邻立一里长五里立一党长取乡人强谨者充从之。 十一年九月诏曰:去夏以岁旱民饥须遣就食旧籍杂乱难可分简故依局割民阅户造籍欲令去留得实赈贷平均然乃者以来犹有饿死衢路无人收识良繇本部不明籍贯未实禀恤不用以至於此朕猥居民上闻用慨然可重遣精简勿令遗漏一人孝明正光以前时惟全盛户口之数比晋太康倍而馀矣。(按晋太康元年户二百四十五万三千八百今云:倍而馀者则五百馀万矣。)。 孝庄末尔朱之乱其後分为二国户三百三十七万五千三百六十八。 北齐神武为东魏孝静相兴和中频岁大穰斛至九钱是时法网宽弛百姓多离旧居阙於徭赋神武乃命孙腾高隆之分括无籍之户得六十馀万,於是侨居者各勒还本属。 武成河清三年定令乃命人居十家为比邻五十家为闾里百家为族党男子十八以上六十五以下为丁十六以上十七以下为中六十六以上为老十五以下为小。 少帝承光元年为周师所灭有户三百三万二千五百二十八口二千万六千八百八十。 後周太祖为相创制六官载师掌任土之法辨夫家田里之数会六畜车乘之稽审赋役敛弛之节制畿疆修广之域颁施惠之要审收产之政宣帝大象中户三百五十九万口九百万。 隋高祖开皇二年受周禅有户三百六十万乃颁新令男女三岁以下为黄十岁以下为小十七以下为中十八以上为丁以从课役六十为老乃免。 三年正月初令军人以二十一成丁是时山东尚承齐俗机巧奸伪避役惰游者十六七四方疲人或诈老或小规免杂赋高祖乃令州县大索貌阅户口不实者正长远配而。又开相纠之科大功以下兼令折籍各为户头以防容隐,於是计帐进二十四万三千丁新附六十四万一千五百户左仆射高以人间课役虽有定分年常徵纳除注常多长吏肆情文帐出没复无定簿难以推校乃为输籍定样请遍下诸州每年正月五日县令巡人各随便延五党共为一团依样定户上下帝从之自是奸无所容矣。 十年五月诏曰:魏末丧乱县瓜分役车岁动未遑休息兵士军人构置坊府南征北伐居处无定家无完堵地罕苞桑常为流寓之人竟无乡里之号朕甚愍之凡是居人可悉属州县垦田籍帐一与民同军府统领宜依旧式。 炀帝即位诏男子以二十二成丁。 大业二年户八百九十万七千五百三十六口四千六百一万九千九百五十六。 唐高祖武德二年十二月七日敕百姓年五十者皆免课役。 六年三月令以始生为黄四岁为小十六为中二十一为丁六十为老是月令天下户量其资产定为三等每岁一造帐三年一造籍州县留五比尚书省留三比。 九年三月诏天下户为三等未尽升降宜为九等太宗贞观中户不满三百万。 二十年太宗问民部侍郎卢承庆历代户口多少之数承庆叙夏殷之後迄於周隋皆有依据太宗嗟赏久之。 高宗永徽三年七月二十二日帝问户部尚书高履行去年进户多少履行奏去年进户一十五万高宗以天下进户既多谓无忌曰:比来国家无事户口稍多三二十年足堪殷实因问隋有几户今有几户履行奏隋大业中户八百七十万今户三百八十五万帝曰:自隋末乱离户口减耗迩来虽复苏息犹大少于隋初。 五年二月敕天下二年一定户。 显庆二年十月高宗问中书令杜正伦隋有几户正伦奏大业初有八百馀万户末年离乱至武德有二百馀万户。 总章元年十月司空李破高丽国虏其王下城百七十户六十九万七千二百配江淮以南山南京西仪凤二年二月敕自今以後汉省籍及州县籍。 则天延载元年八月敕诸户口计年将入丁老疾应免课役及给侍者皆县亲貌形状以为定簿一定已後不得更貌疑有奸滥者听随时貌定以附手实。 证圣元年凤阁舍人李峤上。表曰:臣闻黎庶之数户口之众而条贯不失按此可知者在于各有管统明其簿籍而已今天下之人流散非一或违背军镇或因缘逐粮苟免岁时偷避徭役此等浮衣寓食积岁淹年王役不供簿籍不挂或出入关防或往来山泽非直课调虚蠲阙於常赋亦自诱动愚俗堪为患祸不可不深虑也。或逃亡之户或有简察即转入他境还行自容所司虽具条科颁其法禁而相看为例莫遵承纵欲纠其愆违加之刑罚则百州千郡庸可尽科前既依违後仍积习简获者无赏停止者获原浮逃不悛亦由於此今纵更搜简而委之州县则还袭旧踪卒於无益臣以为宜令御史督察简校设禁令以防之垂恩德以抚之施权衡以御之为制限以一之然後逃亡可还浮寓可绝所谓禁令者使闾阎可保递相觉察前後乖避皆许自新仍有不出辄听相告每纠一人随事加赏明为科目使知劝沮所谓恩德者逃亡之徒久离桑梓粮储空阙田地荒废即当赈其乏少助其修营虽有欠赋悬徭背军离镇亦皆舍而不问宽而勿徵其应还家而贫乏不能致者乃给程粮使达本贯所谓权衡者逃人有绝家去乡离本失业心乐所住情不愿还听於所在隶名即编为户夫顾小利者失大计存近务者丧远图今之议者,或不达於变通以为军府之地户不可移关辅之人贯不可改而越关继踵背府相寻是开其逃亡而禁其割隶也。就令逃亡者多不能总许割隶犹当计其户口等量为节文殷富者令还贫弱者令住简责已定计科已明户无失编人无废业然後按前躅申旧章严为防禁与人更始所谓限制者逃亡之人应自首者以符到百日为限限满不出依法科罪迁之边州如此则户无所遗人无所匿矣。 万岁通天元年七月二十二日敕天下百姓父母另外继别籍者所析之户等第并须与本户同不得降下其应入役者共计本户丁中用为等级不得以析生蠲免其差科各从析户祗承勿容递相影护中宗神龙元年五月十八日制二十二成丁五十九免役(因韦庶人所奏)。 十一月户部尚书苏瑰奏计户六百三十五万六千一百四十一。 景龙二年闰九月敕诸籍应送省者附当州庸调车送。若庸调不入京雇脚运送所须脚直以官物充诸州县籍手实计帐常留五比省籍留九比其远年依次除皇宗祖庙难毁其子孙皆於宗正附籍自外悉依百姓例。 睿宗景元年七月敕韦庶人所奏成丁入老宜停玄宗开元九年正月二十八日监察御史宇文融请简察色役伪滥并逃户及籍田因令充使,於是奏劝农判官数十人使还得户八十馀万田亦称是。 十二年八月宇文融除御史中丞充诸色安辑户口使十四年户部进计帐言今年管户七百六万九千五百六十五。 十八年十一月敕天下户等第未平降须实比来富商大贾多与官吏往还递相凭嘱求居下等自今以後不得更然如有嘱请者所由牧宰录名封进朕当处分京都委御史外州委本道如有隐蔽不言随事弹奏。 是月。又敕诸户籍三年一造起正月上旬县司责手实计帐赴州依式勘造乡别为卷总写三通其缝皆注某州某县某年籍州名用州印县名用县印三月三十日纳讫并装潢一通送尚书省州县各留一通所须纸笔装潢并皆出当户户口内外一钱其户每以造籍年预定为九等便注籍脚有析生新附者于旧户後以次编附。 二十年户部计帐管户七百八十六万一千二百三十六口四千五百四十三万一千二百六十五。 二十二年户部计帐管户八百万八千七百一十。 二十四年三月敕朕以百姓为心固非一人独理委之牧宰辑宁兆庶。若考论政绩在户口存亡不有甄明何凭赏罚自今以後天下诸州户口或刺史县令自离任者并宜分明交付州县仍每至年终各具存亡及增加实数同申并委采访使重覆报省所司明为课最具条件奏闻随事褒贬以旌善恶。 七月敕诸州逃人先除籍帐能自归复业者其应徵当年租庸资课一事已上并宜放免其隐漏举首改正人等亦宜准此。 二十六年二月敕诸州应归首复业比来每至年终皆当州录奏自今已後并宜牒报本道采访使同勘当道归首人每州略单数同一状奏仍挟名报所由二十九年二月敕自今以後应造籍宜令州县长令录事参军审加勘覆更有疏遗者委所司具本判官及官长等名品录奏其籍仍写两本送户部。 三月敕天下诸州每岁一团貌既以转年为定复有籍书可凭何至劳烦不从简易於人非便事资革自今以後每年小团宜停待至三年定户日一时团貌仍令所司条件处分。 天宝元年正月制节文如闻百姓之内或有户高丁多苟为规避父母见在别籍异居宜令州县仔细勘会其一家之中有十丁以上者放两丁征行赋役五丁巳上者放一丁即令同籍共居以敦风教如更犯者准法科罪是年户八百三十四万八千三百九十五口四千五百三十一万一千二百七十二(一云:计户八百五十三万五千七百六十三)。 三年正月十六日敕天宝三年改为三载者所论前後年号一切为载其後造帐记岁月云:若干载自馀表状文章并准此。 二月二十五日制天下籍造四本京师东京尚书省户部各贮一本十二月二十五日赦文比者成童之岁则挂轻徭既冠之年使当正役闵其劳苦用轸于怀自今以後百姓宜以十八已上为中男二十三已上成丁。 四载三月敕朕听政之馀而精思理本意有所得庶益於人。且什一而税前王令典农商异宜旧制犹阙今欲审其户等极贫乏之人赋彼商贾抑浮惰之业优劣之际有深察之明闾里之间无不均之叹顷以人不欲扰法贵从宽所以比来未全定户今已经数载产业或成可因兹平於赋税自今已後每至定户之时宜委县令与村乡对定审於众议察以资财不得容有爱憎以为高下犭旬其虚妄令不均平使每等之中皆称允当仍委太守详覆如有不平县令录奏量事贬降其乡村对定之人便与节级科罪覆定之後明立簿书每有差科先从高等务兹不足庶叶彝伦是月户部郎中王钅共加勾当户口色役使。 七月敕今载诸郡因团貌宜便定户自今已後任依常式应察问对众取平是载制天下籍造四本京师东京尚书省户部各贮一本。 五载六月敕自今以後应造籍帐及公私文书所言田地四至者改为路九载十二月二十九日敕天下郡县虽一载定户每载亦有团貌计其转年合入中男成丁五十九者任退团貌。 十二载正月敕应送东京籍宜停。 十三载计户九百六十一万九千一百五十四。 肃宗至德二载计户八百一万八千七百一十。 乾元三年计户一百九十三万一千三百二十五。 代宗宝应元年九月敕客户。若住经一年已上自贴买得田地有农桑者无问於庄荫家住及自造屋舍勒一切编附为百姓差科比居人例量减一半庶填逃散。 广德元年七月赦天下男子二十五成丁五十五入老。 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赦天下户口委输刺史县令据见在实户量贫富作等第差科不得依旧籍帐是年计户二百九十三万三千一百二十五。 大历四年八月敕名籍一家辄请移改诈冒规避多出此流自今以後割贯改名一切禁断。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即位十一月己丑诏令前州府造籍者罢之初户部奏请令造籍从之寻以为未可故罢。 建中元年十二月定天下两税户凡三百八十万五千七十六。 贞元三年五月诏曰:诸州户减耗三分去二其官员亦令减省。 宪宗元和二年十二月史官李吉甫等撰元和国计簿十卷总计天下方镇凡四十八道管州府二百九十三县一千四百五十三见定户二百四十四万二百五十四(其凤翔坊宁振武泾原银夏灵河东易定魏博镇冀范阳淮西淄青十五道七十一州并不申户口数)每岁赋入倚辨止於浙西东宣歙淮南江西鄂岳福建湖南等道合四十九州一百四十万户比量天宝供税之户四分有一天下兵戎仰给县官八十三万馀人比量士马三分加一卒以两户资一兵其他水旱所损徵科妄敛。又在常役之外(李吉甫等。又云:元和中户二百四十七万三千九百六十三)。 六年正月衡州刺史吕温奏当州旧额户一万八千四百七除贫穷死绝老幼单孤不支济等外堪差科户八千二百五十七臣到後团定户税次简责出所由隐藏不输税户一万六千七伏缘圣恩录臣在道州微效擢授大郡令抚伤残臣昨寻旧案询问闾里承前徵税并无等第。又二十馀年都不定户存亡孰察贫富不均臣不敢因循设法团定简获隐户数约万馀州县虽不增徵科所由己私自敛率与其潜资於奸吏岂。若均助於疲人臣请作此方圆以救凋瘵庶得下免偏苦上不阙供敕宜付所司。 二月制自定两税以来刺史以户口增减为殿最故有析户以张虚数或分产以系户名兼招引浮客用为增益至于税额一无所加徒使人心易摇土著者寡观察使严加访察必令诣实。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敕天下百姓自属艰难弃于乡井户部版籍虚系姓名建中元年以来改革旧制悉归两税法久即弊奸滥益生自今以後宜准例三年一定两税非论土著客居但据资产差卒长庆中户三百九十四万四千九百五十九。 敬宗宝历中户三百九十七万八千九百八十二。 文宗大和中户四百三十五万七千五百七十三。 开成二年正月户部侍郎判度支王彦威进所撰供军图其表略曰:起自至德乾元之後迄于贞元元和之际天下有观察者十节度者二十有九防御者四经略者三掎角之师犬牙相制大都通邑无不有兵约计中外兵额。又至八十馀万长庆户口凡三百三十五万而兵额。又约九十九万通计三户资奉一兵今计天下租赋一岁所入总不过三千五百馀万而上供之数三之一焉三分之中二给衣赐自留州使兵士衣食之外其馀四十万众仰给度支伏以时逢理安运属神圣然而兵不可弭食或惟时忧勤之端兵食是切臣谬司邦计虔奉睿图辄纂事功庶礻卑圣览四年计户都管四百九十九万六千七百五十二武宗会昌中户四百九十五万五千一百五十一。 五年八月制朕闻三代已前未常言佛汉魏之後像教浸兴是逢季时传此异俗。且一夫不田有受其馁者一妇不织有受其寒者今天下僧尼不可胜数皆待农而食待蚕而衣贞观开元亦常革除不尽流行滋多中外诚臣协予正意济人利众予不让焉天下还俗僧尼二十六万五千馀人奴婢为两税户十五万人。 梁太祖开平三年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判户部事于兢奏伏乞降诏天下州府各准旧章申送户口籍帐允之。 晋少帝开运元年八月敕夏秋徵科为帐籍一季一奏。 周世宗显德五年十月命左散骑常侍艾颖等三十四人使于诸州简定民租明年春使回总计简到户二百三十万九千八百一十二定垦田一百八万五千八百三十四顷淮南郡县不在此数是月。又诏诸道州府令团并乡村大率以百户为团每团选三大户为耆老凡夫家之有奸盗者三大户察之民田之有耗登者三大户均之仍每及三载即一如是。 ○邦计部 迁徙 周官比长之职凡徙于国中及郊则从而授之。若徙于他乡则为之旌节而行之无节则内之圜土盖徙名移贯之制旧矣。周室之後施於列国迁徙民籍斯可举秦汉之後或充实关辅或尊奉园邑繇是温房富室高訾大族或应募而徙或占数以居时加厚赐以申善诱至於畏敌国之侵扰济穷边之虚弱破奸猾之伍革蛮貊之政则。又侨置郡县空其疆宇者焉。若乃犭旬人之欲因地之利就宽旷而为乐返旧故而攸宁优其赈给加之蠲复斯固有如归之美无失所之叹也。已。 周武王克商成周既成(洛阳下都)迁殷顽民(殷大夫士心不则德义之经故徙近王都教诲之)周公以王命诏(称成王命告令之)成王既践奄迁其君于蒲姑(已灭奄而徙其君及人臣之恶者于蒲姑蒲姑齐地近中国教化之所)。 桓王十五年(鲁桓公七年)夏盟向求成于郑既而背之(盟向二邑名隐公十一年王以与郑故求为郑成)秋郑人齐人卫人伐盟向王迁盟向之民于郊。 景王十二年(鲁昭公九年)楚然丹迁城父人於陈以夷濮西田益之(以夷田在濮水西者与城父人)迁方城外人於许(成十五年许迁叶调之许今许迁于夷故以方城外人实其处)。 秦始皇二十八年徙黔首三万户琅邪台下三十六年徙民於北河榆中三万家。 汉高祖五年九月徙诸侯於关中。 九年十一月徙齐楚大族昭氏屈氏景氏怀氏田氏五姓关中与利田宅初刘敬使匈奴来因言匈奴河南白洋楼烦王(白洋匈奴国名也。)去长安近者七百里轻骑一日一夕可以至(言匈奴欲来为寇者)秦中新破(秦中谓关中故秦地也。新破谓经兵革之後未殷实也。)少民地肥饶可益实夫诸侯初起时非齐诸田楚昭屈景莫与(皆二国之士族)今陛下虽都关中实少人北近胡寇东有六国强族一日有变陛下亦未得安枕而卧也。臣愿陛下徙齐诸田楚昭屈景燕赵韩魏後及豪杰名家。且实关中无事可以备胡诸侯有变亦足率以东伐此强本弱末之术也。帝曰:善乃使刘敬徙所言关中十万馀口。 景帝元年正月诏曰:其议民欲徙宽大地者听之。 武帝建元二年作茂陵邑三年春赐徙茂林者户钱二十万田二顷。 元朔二年夏募民徙朔方十万口。又徙郡国豪杰及訾三百万已上于茂陵初主父偃说帝曰:茂陵初立天下豪杰兼并之家乱众民皆可徙茂陵内实京师外消奸猾此所谓不诛而害除帝从之。 元狩五年徙天下奸猾吏民于边(猾狡也。音乎!八切)。 元鼎六年开西南夷置郡县徙吕氏以充之因名不韦县(谓秦徙吕不韦子弟于蜀汉故以为名)。 是年分武威酒泉地置张掖敦煌郡徙民以实之。 元封元年东越杀王馀善降诏曰:东越险阻反覆为後世患迁其民於江淮间遂虚其地三年秋分徙酒泉郡(分谓不尽徙之也。)。 太始元年徙郡国吏民豪杰于茂陵陵(此当言阳而转写者误为陵耳茂陵帝所自起而阳甘泉所居故总使徙豪杰也。钩弋赵婕妤死葬阳至昭帝即位始尊为皇太后而起陵武帝时未有陵)。 昭帝始元三年秋募民徙陵赐钱田宅。 四年夏徙三辅富人于陵赐钱户十万。 宣帝本始元年春正月募郡国吏民赀百万以上徙平陵。 二年春以水衡钱为平陵徙民起第宅(水衡与少府皆天子私藏耳县官公作当仰给司农今出水衡钱言宣帝即位为异政也。)。 元康元年徙丞相将军列侯吏二千石赀百万者杜陵。 成帝鸿嘉二年夏徙郡国豪杰赀五百万以上五千户于昌陵赐丞相御史将军列侯公主中二千石蒙地第宅。 後汉光武建武十五年徙雁门代郡上谷三郡民置常关居庸关以东(前《书》曰:代郡有常山关上谷郡居庸县有关时胡寇数犯边故徙之)十七年赵为平原太守时平原多盗贼与诸郡讨捕斩其渠帅馀党坐者数十人上言恶止其身可一切徙京师近郡帝从之乃悉移置颍川陈留二十六年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门上谷代八郡民归於本土遣谒者分将施刑补理城郭发遣边民在中国者布还诸县皆赐以装钱转输给食(东观记曰:时城郭丘墟扫地上悔前徙之)。 安帝永初五年三月诏陇西徙襄武安定徙美阳北地徙池阳上郡徙衙顺帝永建四年复安定北地上郡归旧土。 献帝建安十六年曹公西征初自天子西迁雒阳人民单尽其後锺繇以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繇徙关中民。又招纳亡叛以充之数年民间户稍实曹公征关中得以为资。 十八年曹公恐江滨郡县为吴所略徵令内移民转相惊自庐江九江蕲春广陵户十馀万皆东渡江江西遂虚合肥以南惟有皖城。 二十年曹公征张鲁鲁降雍州刺史张既说曹公扌友汉中民数万户以实长安及三辅其後与曹洪破吴兰于下辩。又与夏侯渊宋建别攻临洮狄道平之是时太祖徙民以充河北陇西天水南安民相恐动扰扰不安既假三郡人为将吏者休课使治屋宅作水碓民心遂安。 魏文帝改长安谯许昌濮雒阳为五都令天下听内徙复五年安後。又增其复。 齐王以明帝景初三年正月即位六月以辽东东沓县吏民渡海居齐郡界以故纵城为新沓县以居徙民。 正始元年二月以辽东汶北丰县民流徙渡海居齐郡之西安临淄昌国县界为新汶南丰县以居流民蜀後主建兴十四年徙武都氐王苻健及氐民四百馀户於广都。 晋宣帝为骠骑大将军都督雍州表徙冀州农夫佃上わ。 武帝大康中杜预为征南将军初伐吴军至江陵因兵威徙将士屯戍之家以实江北南郡故地各树之长吏荆土肃然。 孝武帝大元元年十月移淮北流人於淮南後赵石勒之在襄国勒将逯明攻黑於茌平降之因破东燕酸枣而还徙降人二万馀户於襄国。又徙平原乌丸展广刘哆等部三万馀户於襄国刘琨长史李弘以并州音六降勒勒乃迁阳曲乐平户于襄国置守宰而还。又徙秦州郡部众五千馀户于广宗。 石季龙。又徙辽西北平渔阳万户于兖豫雍雒四州之地。 柳恭为河东郡守以季龙末丧乱乃率民南徙居于汝颍之间故世仕江表。 前秦苻坚既平邺都徙关东豪杰及诸杂夷十万户于关中处乌丸杂类于冯翊北地丁零翟斌于新安徙陈留东阿万户以实青州诸因乱流移避仇远徙欲还旧业者悉听之。 後秦姚苌僭即位於长安乃徙安定五千馀户于长安苌与苻登相持时苌以安定地狭。且逼苻登使姚硕德镇安定徙安定千馀家于阴蜜姚兴徙李闰羌三千家於安定寻徙新安及姚泫僭立羌酋党容率所部叛遣抚姚赞讨之容降徙其豪右数百万于长安馀遣还李闰。 後燕慕容垂徙徐州流人千馀户于黎阳。 慕容众党率众三万伐高句骊袭其新城南苏皆克之散其积聚徙其五千馀户于辽西。 後梁吕光初徙西海郡人於诸郡其後谣曰:朔马心何悲念旧中心劳燕雀何徘徊意欲还故巢顷之遂相扇动复徙于西河乐都。 宋元帝元嘉二十二年武陵王骏讨缘沔蛮移一万四千馀口于京都。 二十三年迁汉川流民于沔次。 二十七年使太子步兵校尉沈庆之自彭城徙流民数千家於瓜步征北参军程天祚徙江西流民於南州亦如之。 二十八年冬徙彭城流民于瓜步淮西流民於姑孰合万许家。 孝武帝大明中孔灵符为丹阳尹山阳县土境褊狭民多田少灵符表徙无赀之家於馀姚鄞贸阝三县界垦起湖田帝使公卿博议太宰江夏王义恭议曰:夫训农修本有国所同土著之民习玩日久如京师无田不闻徙居他县寻山阴豪族富室顷亩不少贫者肆力非为无处耕起空荒无救灾歉。又兼缘湖居民鱼鸭为业及有居肆理无乐徙尚书令柳元景右仆射刘秀之尚书王瓒之顾凯之颜师伯嗣湘东王议曰:富户温房无假迁业穷身寒室必应徙居葺宇疏皋产粒无待资公则公未易充课私则私卒难具宜募亡叛通┰及与乐田者其往经创须粗修立然後徙居侍中沈怀文王景文黄门侍郎刘凯郗议曰:百姓虽不亲农不无资生之路。若驱以就田则坐相违夺。且鄞等三县去治并远既安之民忽徙他邑新垣未立旧居已毁去留两困无以自资谓宜任民情从其所乐开宥逋亡。且令就业。若审成腴壤然後议迁太常王玄谟议曰:小民贫匮远就荒畴去旧即新粮种俱阙习之既难劝之未易谓宜微加资给使得肆勤明力田之赏申怠惰之罚光禄勋王之议曰:远废之畴方翦荆棘率课穷乏其事弥难资徒粗立徐行无晚帝违议从其徙民并成良业。 後魏道武天兴元年正月车驾发自中山至于望都尧山徙山东六州民吏及徒何高丽杂夷三十六万百工伎巧十万口以充京师。 二月诏给内徙新民耕牛计口受田。 十二月徙六州二十二郡守宰豪杰吏民二千家於代都。 二年陈郡河南流民万馀口内徙遣使者存劳之明元泰常三年徙冀定幽三州徒何民於京师(云:清为给事黄门侍郎先是徒何民散居三州颇为民害诏清徙之平城清善绥抚徙者如归)。 太武始光四年帝率轻骑袭赫连昌徙万馀家而还徙民在道多死其能到都者才十六七。 延和元年车驾征冯文通徙营丘成周辽东乐浪带方玄六郡民三万家於幽州开仓以赈之。 太延元年诏长安及平凉民徙在京师其孤老不能自。又娥清传存者听还乡。 太平真君六年徙青徐之人以实河北(又陆俟太武时与高凉王那渡河南略地至济南东平陵徙其民六千家实河北)。 七年徙长安城内工巧二千家於京师。 献文皇兴三年徙青州民於京师。 孝文太和十九年诏迁雒之民葬河南不得迁河北,於是代人南者悉为河南雒阳人。 宣武正始元年以苑牧公田分赐代迁之户。 孝明武泰元年镇南将军源子恭勒众渡淮徙民於淮北立郡县置戍而还。 西魏文帝大统十二年独孤信平凉州擒宇文仲和迁其民六千馀家於长安。 废帝二年二月东梁州平辽迁其豪帅于雍州(王钦。若等曰:按後周及北史西魏废帝恭帝年号皆无)。 恭帝元年以巴湘初附诏李贤为郢州刺史总监诸军略定乃迁江夏民二千馀户以实安州并筑甑山城而还。 东魏孝静天平元年迁都於邺出粟一百三十六万石以赈贫人是时六坊之众从武帝而西者不能万人馀皆北徙并给常廪春秋二时赐帛以供衣服之费。 北齐神武帝为魏相命孙腾高隆之分括无籍之户得六十馀万,於是侨居者各勒还本属。 文宣天保八年议徙冀定瀛无田之人谓之乐迁于幽州范阳宽乡之处百姓惊扰。又以频岁不熟米籴涌贵矣。 後周武帝建德六年十二月行幸并州宫移并州军人四万户於关中。 宣帝大象元年诏曰:雒阳旧都今既复凡是元迁之户并听还雒州此外诸民欲往者亦任其意河南幽相豫亳青徐七总管受东京六府处分。 隋炀帝大业元年三月丁未诏尚书令杨素纳言杨达将作大匠宇文恺营建东京。 徙豫州郭下居民以实之。又诏徙天下富商大贾数万家於东京唐高祖初为唐王下令曰:比年寇盗郡县饥荒百姓流亡十不存一贸易妻子奔波道路虽加周给无救倒悬京师仓廪军国资用罄以恤民便阙支拟今岷れ款服蜀汉沃饶闾里富於猗陶菽粟同於水火曩者储蓄徵敛实繁帑藏犹殷宜垂拯济木牛流马非可转输乐土重迁理无从卜则穷通之道将由革变外内户口见在京者宜依本土置令以下下官部领就食剑南诸郡所有官物随至籴给明立条格务使稳便秋收丰实更听进止太宗贞观元年朝议户数之处听徙宽乡陕州刺史崔善为上。表曰:畿内之民是谓户殷丁壮之人悉入军府。若听移转便出关外此则虚近实远非经通议其事遂止。 则天天授二年七月二十四日徙关外雍同泰等七州户数十万以实雒阳。 玄宗开元十六年十月敕州客户有情愿属缘边州者至彼给良沃田安置仍给永年优复宜令所司即与所管客户州计会召取情愿者随其所乐具数奏闻。 敬宗宝历元年五月敕黔首如有愿於所在编附籍帐者宜令州县优恤给与地二周年不得差遣。 ●卷四百八十七 ○邦计部 赋税 自禹平水土乃定九州之赋商周二代率循其制有赋有税税以给郊社宗庙百神之祀乘舆奉养百官禄食庶事之费赋以供兵甲车马士徒之役府库锡予之用盖周之法详矣。其後氵公袭殊范贪凉迭变乃至履亩之政作丘甲之敛生失於举中异夫稽古汉氏之後或因或革。若夫度田以收租量口以出调成丁以给役计役以收庸随风宜以折课奠物直以徵算乃至蛮俚之俗亦收财赋司籍之记可得而徵然而制财用之节量轻重之法陈之艺极归于底慎必在乎!稽先王之彝宪求历代之令典是以什一而赋谓之中正颂声之作罔不繇是焉。 尧时禹为司空平水土既别九州作禹贡冀州厥赋惟上上错(赋谓土地所生以供天子上上第一杂出第二之赋)兖州厥赋贞(贞正也。州第九赋正与九相当)作十有三载乃同(作治十三年乃使赋法与他州同)厥贡漆丝厥篚织文(地宜漆材。又宜桑蚕织文锦绮之属盛之箱篚而贡焉)青州厥赋中上(赋第四)厥贡盐海物惟错(细葛错杂非一种)岱畎丝铅松怪石(畎谷也。怪石好石似玉者岱山之谷出此五物皆贡之)徐州厥赋中中(赋第五)厥贡惟土五色(王者封五色土为社建诸侯则各割其方色土与之使立社焘以黄土苴以白茅茅取其洁黄取王者覆四方)羽畎夏翟峄阳孤桐(夏翟翟雉名羽中旌旄羽山之谷有之孤特也。峄山之阳特生梧中琴瑟)泗滨浮磬淮夷珠暨鱼(泗水涯水中见石可以为磬珠珠名淮夷水中出珠及美鱼)厥篚玄纤缟(玄黑缯缟白缯织细也。织在中明二物皆当细)扬州厥赋下上上错(赋第七杂出第六)厥贡惟金三品(金银铜也。)瑶琨┠荡(瑶琨皆美玉)齿革羽毛鸟羽惟木(齿象牙革犀皮羽毛旄牛尾木便梓豫章)岛夷卉服(北海岛夷革服葛越)厥篚织贝(织细贝文物)厥包橘柚锡贡(小曰:橘大曰:柚其所包裹而致者锡命乃贡言不常)荆州厥赋上下(赋第三人功修)厥贡羽毛齿革惟金三品(土所出与扬州同)屯栝柏(三木名柏叶松身曰:栝)砺砥丹(砥细于砺皆磨石也。石中矢镞丹朱类)惟苦三邦底贡厥名(美竹苦木名三物皆出梦之泽近泽三国尝致贡之其名天下称善)包匦菁茅(匦匣也。菁以为菹茅以缩酒)厥篚玄玑组(此州染玄色善故贡之玑珠类生于水组绶类)九江纳锡大龟(尺二寸曰:大龟出于九江水中龟不常用锡命而纳之)豫州厥赋错上中(赋第二。又杂出第一等)厥贡漆厥篚纤纟广(纟广细绵)锡贡磬错(治玉石曰:错此治磬错)梁州厥赋下中三错(赋第八杂出第七第九二等)厥贡ギ铁银镂磬熊(ギ玉名镂刚铁)罴狐狸织皮(贡四兽之皮织为)雍州厥赋中下(赋第六人功少)厥贡惟球琳琅(球琳皆玉石琅石而似玉)庶土交正底慎财赋(交俱也。众土俱得其正慎者言取之有节不过度也。)咸则三壤成赋中邦(皆法壤田上中下大较三品成九州之赋明水害除)五百里甸服(规方千里之内谓之甸服为天子服治田赋王城四面五百里)百里赋纳总(甸服内之百里近王城者禾藁曰:总入之供饲国马)二百里纳钅至(钅至刈谓禾穗)三百里纳秸服(秸藁也。)四百里粟五百里米(所纳近者粗远者精)五百里侯服(甸服外之五百里侯也。斥而服事)百里采(侯服内之百里供王事者)二百里男邦(男任也。任王事者)三百里诸侯(三百里同为王者斥故合三为一名)五百里绥服(绥安也。侯服外五百里安服王者政教)三百里揆文教(揆度也。度王者文教而行之三百里皆同)二百里奋武卫(文教外之二百里奋武卫天子所以安)五百里要服(绥服之外五百里要束以文教)三百里夷(守平常之教事王者而已)二百里蔡(蔡法也。法三百里而差简)五百里荒服(要服之外五百里言荒。又简略。)三百里蛮(以文德招来之不制以法)二百里流(流移也。言政教随其俗凡五服相距为方五千里)夏后氏五十而贡。 殷人七十而助(助藉也。)天子百里之内以供官千里之内以为御(谓此地之田税所给也。官谓其文书财用也。御谓衣也。)是时公田藉而不税(藉之言借也。借民以治公田美恶取于此不税民之所自治也。)。 周人百亩而彻(彻通也。)圭田无征(圭犹治也。征税也。孟子曰:卿以下必有圭田治圭田者不税所以厚贤也。此则《周礼》之土田以任近郊之地税什一也。)小司徒之职乃经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以任地事而令贡赋凡税敛之事(井牧者春秋所谓井衍沃牧隰皋者也。隰皋之地九夫为牧二牧而当一井今造都鄙授井田有不易有一易有再易通率二而当一是之谓井牧百里之国凡四都一都之田税入于王五十里之国凡四县一县之田税入于王二十五里之国凡四甸一甸之田税入于王地事是谓农牧衡虞也。贡谓九谷山泽之财也。赋谓出车徒给徭役也。)乃分地域而辨其守施其职而平其政(职谓九职也。政税也。政当作征)卿大夫之职以岁时登夫家之众寡辨其可任者国中自七尺以及六十野自六尺以及六十有五皆征之其舍者国中贵者贤者能者服公事者老者疾者皆舍以岁时入其书(登成也。定也。国中城郭中也。晚赋税而早免之以其复多役少早赋税而晚免之以其复少役多征之者给公上事也。舍者谓有复除舍不收事也。贵者谓。若宗室及关内侯皆是服公事者谓。若吏胥也。老者谓。若八十九十之类疾者谓。若疲癃者入其书者言于大司徒)。 载师掌任土之法以物地事授地职而待其政令(任土者任其力势所能生育。且制贡赋也。物物色之以知其所宜之事而授农牧衡虞使职之)凡任地国宅无征园廛二十而一近郊十一远郊二十而三甸稍县都皆无过十二唯其漆林之征二十而五(征税也。言征以供国政也。任地谓任土地以起税赋也。国宅城中宅也。无征无税也。周税轻近而重远近者多役也。园廛亦轻之者廛无园少利也。)。 闾师掌国中及四郊之人民六畜之数以任其力以待其政令以时征其赋(赋谓九赋及九贡)凡任民任农以耕事贡九任圃以树事贡草木任工以饬材事贡器物任商以市事贡货贿任牧以畜事贡鸟兽任嫔以女事贡布帛任衡以山事贡其物任虞以泽事贡其物(贡草木谓葵韭果之属)凡无职者出夫布(独言无职者掌其九赋)。 鲁宣公十五年秋初税亩(公田之法十取其一今。又覆其馀亩复十收其一故哀公曰:二吾犹不足遂以为常。故曰:初)非礼也。出不过藉(周法民制百亩公田十亩借民力而治之税不过此)以丰财也。 成公元年三月作丘甲(《周礼》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丘十六井出戎马一匹牛三头四丘为甸甸六井出长毂一乘戎马四匹牛十二头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此甸所赋今鲁使丘出之重敛也。)。 昭公四年郑子产作丘赋(丘十六井当出马一匹牛三头今子产别赋其田财通共出马一匹)。 哀公十二年春用田赋(古者九夫为井十六井为丘丘赋之法因其田财通共出马一匹牛三头今别其田及家财各为一赋故言田赋)先是季孙欲以田赋使冉有访诸仲尼仲尼曰:丘不识也。三发(三发问)卒曰:(卒终也。)子为国老待子而行。若之何子之不言也。仲尼不对(不答公)而私於冉有曰:君子之行也。(行政事)度於礼施取其厚事举其中敛从其薄如是则以丘亦足矣。(丘谓之常法)。若不度於礼而贪冒无厌则虽以田赋。又将不足。且子季孙。若欲行而法则周公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访焉弗听。 秦孝公十四年初为赋(制贡税之法)。 汉高祖即位初约法省禁轻田租什五而税一量吏禄度官用以赋於民(才取足)。 四年八月初为算(汉仪注民年十五以上至五十六出赋钱人百二十为一算为治库兵车马)。 十一年二月诏曰:欲省赋甚(意甚欲省赋敛也。)今献未有程(程法式也。)吏或多赋以为献而诸侯王尤多民疾(诸侯王赋其国中以为献物。又多於郡故百姓疾苦之率计也。)今诸侯王通侯常以十月朝献及郡各以其口数率(汉家初十五税一俭於周十税一也。中间废今复之也。)人岁六十三钱以给献费。 惠帝即位初减田租复十五税一(国语赵王句践令国中女子年十七岁不嫁者父母有罪欲人民繁息也。汉律人出)。 六年十月令女子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一算算百二十钱惟卖人与奴婢倍算今使五算罪谪之也。)。 文帝时人赋四十丁男二十年而事(常赋岁百二十岁一事时天下人多故出赋四十三岁一事)。 景帝二年五月令田半租(三十而税一也。)武帝建元元年二月诏年八十复二算九十复田卒(二算二口之算也。复田卒不豫革车之赋也。)。 元光六年冬初算商车(始税商贾车船令出算)时商贾以币之变多积货逐利于是公卿言郡国颇被灾害贫民无产业者募徙广饶之地陛下损膳省用出禁钱以赈元元宽贷而民不齐出南亩(言农人尚少不皆务耕种也。)商贾滋众贫者畜积无有皆仰县官异时算轺车贾人之缗钱皆有差小(异时言往时也。轺小车也。缗谓钱贯也。)请算如故诸贾人末作贳贷卖买居邑贮积诸物(贳赊也。贷假与也。)及商以取利者虽无市籍各以其物自占(占隐度也。各隐度其财物多少而为名簿送之於官也。)率缗钱二千而算一(率计有二千钱者则出一)诸作有租及铸(算以手力所作而卖之者)率缗钱四千算一非吏比者三老北边骑士轺车一算(比例也。身非为北吏之例非为三老非为边骑士而有轺车皆令出一算)商贾人轺车二算(商贾人有轺车。又使多出一算重其赋)舡五丈以上一算匿不自占占不悉戍边一岁没入缗钱(悉尽也。)有能告者以其半畀之。 元狩四年冬初算缗钱(缗丝也。以贯钱也。一贯千钱出算二十也。谓有储积钱者计其缗贳而税之)昭帝元凤六年夏诏曰:贱伤农今三辅太常减贱其令以菽粟当今年赋。 元平元年二月诏曰:天下以农桑为本日者省用罢不急官减外繇耕桑者益众而百姓未能家给朕甚愍焉其减口赋钱有司奏请减十三帝许之。 宣帝甘露二年春减民算三十(一算减钱三十也。)。 元帝即位初谏大夫贡禹奏言古民无赋算口钱起武帝征伐四夷重赋於民民产子三岁则出口钱故民重困至於生子辄杀甚可悲痛宜令儿七岁去齿乃出口钱年二十乃算天子下其议令民产子七岁乃出口钱自此始。 成帝建始二年正月减天下赋算四十(本算百二十今减四十为八十)。 平帝元始元年六月天下女徒已论归家顾山钱月三百(谓女徒论罪已定并放归家不亲役之但令一月出钱三百以雇人也。)。 後汉光武建武六年十二月诏曰:顷者师旅未解用度不足故行什一之税(谓十分而取其一也。孟子曰:夏五十而贡殷七十而助周百亩而彻其实皆什一也。)今军士屯田粮储差积(武帝初通西域始致校尉屯田)其令郡国收见田租三十税一如旧制(景帝二年令人田租三十而税一令依景帝故云:旧制)。 桓帝延熹八年八月初令郡国有田者亩敛税钱(亩十钱也。)。 灵帝中平二年二月税天下田亩十钱(以宫室)。 魏太祖初平袁氏以定邺都令收田租亩粟四升户绢二疋并绵二斤馀不得擅兴。 晋武帝平吴之後制户调之式丁男之户岁输绢三疋绵三斤女及次丁男为户者半输其诸边郡或三分之二远者三分之一夷人输ク布户一疋远者或一丈男女年十六已上至六十为正丁十五已下至十三六十一已上至六十五为次丁十二已下六十六已上为老小不事远夷不课田者输义米户三斛远者五斗极远输算钱人二十八文。 元帝时百姓之自投南奔者并谓之侨人皆取旧壤之名侨立郡县往往散居无有土着江南之俗火耕水耨土地卑湿无有蓄积之资诸蛮俚洞г沐王化者为随轻重收其赕物以礻卑国用其岭外酋帅因生口翡翠明珠犀象之饶拥於乡曲者朝廷因而置之以收其利(历宋齐梁陈皆因而不改)其军国所须杂物随土所出临时折课市取乃无常法定例令州郡县制其任土所出以为徵赋其无贯之人不乐州县编户者谓之浮浪人乐输亦无定数任量准所输终优於正课焉其课丁男调布绢二丈丝三两绵八两禄绢八尺禄绵三两二分租米五石禄米二石丁女并半之男女年十六已上至六十为丁女年十六亦半课男年十六正课六十六免课女以嫁者为丁。若在室者年二十乃为丁其男丁每岁役不过二十日。又率十八人出一运丁役之其田亩税米二升盖大率如此其度量斗则三斗当今一斗称则三两当今一两尺则一尺二寸当今一尺。 成帝咸和五年始度百姓田取十分之以率亩税米三升。 哀帝隆和元年减田租亩收二升。 孝武太元二年除度田收税之制公王以下口税三斛惟蠲在役之身八年增税米五石。 宋孝武大明五年十二月制天下民户岁输布四疋七年十二月制听受杂物当租以浙东诸郡大旱。 南齐武帝永明四年诏扬南徐二州今年租户三分二取见布一分取钱来岁以後远近诸州输钱处并减布直疋准四百依旧折半以为永制。 明帝建武四年诏所在结课屋宅田桑可详减旧价後魏道武天兴初诏采诸漏户令输纶绵(自後诸逃户占为纟由茧罗甚众)。 明元永兴五年正月诏诸州六十户出戎马一匹。 泰常六年二月调民二十户输戎马一匹大牛一头六部民羊满百口输戎马一匹。 文成兴安二年正月诏与民杂调十五。 献文以和平六年五月即位六月诏曰:夫赋敛烦则民财匮课调轻则用不足是以什一而税颂声作矣。先朝权其轻重以惠百姓朕承洪业上惟祖宗之休命夙兴待旦惟民之恤故令天下同於逸豫而徭赋不息将何以塞烦去苛拯济黎元者哉!今兵革不起蓄积有馀诸有杂调一以丐民(先是兴安中文成以常赋之外杂调十五颇为烦重将与除之尚书毛法仁曰:此是军国资用今顿罢之臣愚以为不可帝曰:使地利无穷民力不竭百姓有馀吾孰与不足遂免之未几复调如前至是乃终罢焉于是赋敛稍轻民复赡矣。)是年因民贫富为租输三等九品之制千里外纳米上三品入京师中三品入他州要仓下三品入本州。 孝文延兴三年七月诏河南六州之民户收绢一疋绵一斤租三十石十月太上皇将南讨诏州郡之民十丁取一以充行户收租五十石以备军用。 五年四月诏天下赋调县专督集牧守封简送京师违者免所居官。 太和八年六月始准古班百官之禄以品第各有差先是天下户以九品混通户调帛二疋絮二斤丝一斤粟二十石。又入帛一疋二丈委之州库以供调外之费至是户增帛三疋粟二石九斗以为官司之禄十年给事中李冲上言宜准古五家立一邻长五邻立一里长五里立一党长长取乡人强谨者邻长复一夫里长二党长三所复复征戍馀。若民三载亡愆则陟用陟之一等其民调一夫一妇帛一疋粟二石民年十五以上未娶者四人出一夫一妇之调奴任耕婢任织者八口当未娶者四耕牛二十头当奴婢者八其麻布之乡一夫一妇布一疋下至牛以此为降大率十疋为公调二疋为调外费三疋为内外百官俸此外杂调民年八十以上听一子不从役孤独癃老笃疾贫穷不能自存者三长内迭养之书奏诸官通议称善者众孝文从之,於是遣使者行其事乃下诏曰:夫任土错贡所以通有无井乘定赋所以均劳逸有无通则民财不匮劳逸均则人乐其业此自古之常道也。又邻里乡党之制所由来久欲使风教易周家至日见以大督小从近及远如身之使手之总条然後口算平均义兴讼息是以三典所同随世污隆贰监之行从时损益故郑侨复丘赋之术周人献盍彻之规虽轻重不同而当时俱自昔以来诸州户口籍贯不实包藏隐漏废公罔私富强者并兼有馀贫弱者饣胡口不足赋税齐等无轻重之殊力役同科无众寡之别虽建九品之格而丰角之土未融虽立均输之楷而蚕织之乡无异致使淳化未树民情偷薄朕每思之良怀深慨今革旧从新为里党之法在乎!牧守宜以喻民使知去烦即简之要初百姓咸以为不。若循常豪富并兼尤弗愿也。事施行後计省昔十有馀倍,於是海内安之。 十二年诏郡臣求安民之术有司上言请折州郡常调九分之二京都度支岁用之馀各立官司丰年籴贮於仓时俭则加私之一粜之於民如此民必力田以买绢积财以取粟官年登则常积岁凶则直给。又别立农官取州郡户十分之一以为屯民相水陆之宜断顷亩之数以赃赎杂物市牛科给令其肆力一夫之田岁责六十斛甄其正课并征戍杂役行此二事数年之中则积而民足矣。帝览而善之寻施行焉自此公私丰赡虽时有水旱不为灾也。 二十年十月以州司之民十二夫调一吏为四年更卒岁开番假以供公私力役。 孝明孝昌二年冬税京师田租亩五升借赁公田者亩一斗(是时辛穆为汝阳太守值水涝民饥上表请轻租赋孝明从之遂敕汝阳一郡听以小绢为调)。 出帝太昌元年六月诏曰:间者凶权诞恣法令变常遂立夷貊轻赋冀收天下之意随其箕敛之重终纳十倍之征掩目捕雀何能过此朕属念黎蒸无忘寝食加以田桑始事生业未滋。若顿依常格,或不周展今岁租调。且两收一丐来年复旧。 北齐文宣天保初立九等之户富者税其钱贫者役其力。 武成河清三年定令率以十八受田输租调二十充兵六十免力役六十六退田免租调率人一床调绢一疋绵八两凡十斤绵中折一斤作丝(旧制未娶者输半床租调有妻者输一床无者半床)垦租二石义租五斗奴婢各准良人之半牛调绢二尺垦租一斗义租五升垦租送台义租纳郡以备水旱皆依贫富为三枭其赋税常调则少者直出上户中者及中户多者及下户上枭输远处中枭输次远下枭输当州仓三年一校租入台者五百里内输粟五百里外输米入州镇者输粟人欲输钱者准上绢收钱。 後周太祖为西魏相国创制司赋掌功赋之政令民人自十八以至六十有四与轻癃者皆赋之其赋之法有室者岁不过绢一疋绵八两粟五斛丁者半之其非桑土有室者布一疋麻十斤丁者。又半之丰年则全赋中年半之下年三之皆以时徵焉。若罹凶札则不徵其赋司役掌力役之政令凡人自十八以至五十有九皆任於役丰年不过三旬中年则二旬下年则一旬凡起徒役无过家一人其人有年八十者一子不从役百年者家不从役废疾非人不养者一人不从役。若凶札。又无力役。 武帝保定元年三月改八丁兵为十二丁兵率岁一月役。 隋高祖开皇元年迁都发山东丁毁造宫室仍依周制役丁为十二番匠则六番。 二年颁新令丁男一床租粟三石桑土调以绢纟麻土调以绢布绢纟以疋加绵三两布一端加麻三斤单丁及仆隶各半之有品爵及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并免课役。 三年正月减十二番令岁役功不过三十日不役者收庸减调绢一疋为二丈(初苏威父绰仕西魏为度支尚书以国用不足为征税之法颇称其重既而叹曰:今所为者正如张弓非平世法也。後之君子谁能弛乎!威闻其言每以为己任至是威为民部尚书奏减赋役务从轻典帝悉从之)。 十年五月制人年五十免役收庸(是时宇内无事益轻徭赋焉)。 十八年五月左仆射高奏诸州无课调处及课州管户数少者官人禄力乘前以来常出随近之州但判官本为牧人役力理出所部请於所管户内计户徵税帝从之。 炀帝大业初除妇人及奴婢部曲之课其後将事辽碣增置军府扫地为兵自是租赋之人益减矣。 唐高祖武德二年制每一丁租二石绢二疋绵三两自兹以外不得横有调敛。 七年三月始定均田赋税每丁岁入粟三石调则随乡土所产绫绢纟为二丈布加五分之一输绫绢纟者兼调绵三两输布者麻三斤凡丁岁役二旬。若不役则收其庸每日三尺有事而加役者旬有五日免其调三旬则租调俱免通正役不过五十日。若岭南诸州则税米上户一石二斗次户八斗下户六斗。若夷獠之户皆从半输蕃胡内附者上户丁税钱十文次户五文下户免之附经二年者上户丁输半二口次户一口下三户共一口凡水旱虫伤为灾十损四以上免租损六以上免调损七以上课役俱免。 玄宗开元九年十月敕曰:如闻天下诸州送租庸行纲发州之日依数收领至京都不合有欠或自为停滞因此耗损兼擅将货易交折遂多妄称举债陪填至州重徵百姓或假托贵要肆行逼迫江淮之间此事尤甚所由既下文牒州县递相禀承户口艰辛莫不由此自今以後所有损欠应须陪填一事以上并勒行纲及元受领所由人知其受纳司不须为行下文牒州县亦不得徵打仍委按察司采访如有此色所由官停却具状奏。 十六年七月敕诸州税及地税等宜令州郡长吏专勾当依限徵纳讫具所纳数及徵官名品申省如徵纳违限及简覆不实所由官并先与替仍准法科徵二十二年五月敕定户之时百姓非商户郭外居宅及每丁一牛不得将入财货数其杂匠及幕事并诸色同类有番役令免征行者一户之内四丁已上任色役不得过两人三丁已上不得过一人。 七月敕自今已後京兆府关内诸州应徵庸调及资课并限十月三十日毕。 二十三年六月敕天下百姓正丁课轻徭役所入惟纳租庸人以安之国用常足比缘户口殷众色役繁多每岁分番计劳入任因纳资课取便公私兼租脚税户权宜轻率约钱定数不得不然如闻州县官僚不能处置凡如此色邀纳见钱或非时徵纳钱卖布帛既轻蚕织争务货泉农商之间颇亦为弊朕每思敦本将以便人期於省约使致通济自今已後凡是资课税户租脚营窖折里等应纳官者并不须令出见钱抑遣徵备任以当土所司均融支料常令折衷十道使明加简察勿使乖宜。 二十五年四月敕关辅庸调所税非少既寡蚕桑皆资菽粟常贱籴贵卖捐费逾深。又江淮苦变造之劳河路增转输之弊每计其运脚数倍加钱今岁属和平庶物穰贱南亩有十千之获京师同水止之饶均其馀以减远贵顺其便使农无伤自今已後关内诸州庸调资课并宜准时价变粟取米送至京逐要支用其路远处不可运送者所在收贮便充随近军粮其河南河北有不通水舟宜折租造绢以代关中调课所司仍明为条件称朕意焉。 九月诏曰:大河南北人户殷繁衣食之原租赋尤广顷年水旱廒庾尚虚今岁属和平时遇丰稔而租所入水陆运漕缘脚钱杂必甚伤农务在优饶惠彼黎庶息其转输大实仓储今年河南河北应送含嘉太原等仓租米宜折粟留纳本州。 天宝元年正月敕如闻百姓之内有户高丁多苟为规避父母见在乃别籍异居宜令州县勘会其一家之中有十丁已上者放两丁征行赋役五丁已上放一丁即令同籍共居以敦风教其赋丁孝假与免差科。 三年十一月制自今以後天下百姓宜以十八已上为中男二十三已上成丁每载庸调八月徵收农功未毕恐难济辨自今已後延至九月二十日为限。 八载正月敕朕永念黎元务弘爱育所以惠政频及善贷相仍亦将克致和平登於仁寿如闻流庸之辈渐亦归复浮食未还其数非广静言此色并见其繇盖为宰牧等授任亲人职在安戢稍有逃逸耻言减耗籍帐之间虚存户口调赋之际旁及亲邻此弊因循其事自久寤寐兴念良用怃然不有革孰致殷阜其承前所有虚挂丁户应徵租庸课税令近亲邻保代输者宜一切并停应合除削各委本道采访使与外州相知审细简覆申牒所繇分其逃还复业者务令优恤使得安存纵先为代输租庸不在酬还之限是时庸调租等约出丝绵郡县计三百七十馀万丁庸调输绢约七百四十馀万疋(每丁计二疋)绵则百八十五万馀屯(每丁三两六两为屯每两丁合成一屯也。)租粟则七百四十馀万石(每丁两石)约出布郡县计四百五十馀万丁庸调输布约千三十五万馀端(每丁两端一丈五尺十丁则二十二端也。)其租约百九十馀万丁江南郡县折纳布约五百七十馀万端(大约八等以下户计之八等折租每丁三端一丈九等则二端二丈今通以三端为率也。)二百六十馀万丁江北郡县纳粟约五百二十馀万石大凡都计租税庸调每岁钱粟绢绵布等约得五千二百三十馀万端疋屯贯石。 十四载八月制天下诸郡逃户有田宅产业妄被人破除并缘欠负租庸先以亲邻买卖及其归复无所依投永言至此须加安辑应有复业者宜并却还纵已代出租税亦不在徵陪之限国之役力合均有无比来应定门夫殊非得所每县中男多者累载方始一差中男少者一周遂役数过既缘偏并,岂可因循自今已後诸郡所差门夫宜於当郡县通率准式纳课分配令得均平。 代宗广德元年七月诏一户之中有三丁放一丁庸调地税依旧每亩税二升天下男子宜二十五岁成丁五十五入老应徵税租刺史县令据见在户徵税其逃亡绝者不得虚摊邻保。 二年二月制寇戎以来积有年岁徵求数广弊转深自今已後除正租税及正敕并度支符外馀一切不在徵科限。 永康元年五月京畿表大稔京兆尹第五琦奏请每十亩官税一亩效古十一之义从之。 二年五月诸道税地钱使殿中侍御史韦元胤等自诸道使还乾元已来属天下用兵京师百官俸钱减耗帝即位推恩庶僚下议公卿,或以税亩有苗者公私减济乃分遣宪官税天下地青苗钱以充百司课料至是得钱四百九十万贯仍以御史大夫为税地钱物使岁以为常均给百官。 大历元年十一月制曰:夫从简之道大易至言薄赋之规前王令范朕志遵俭约务欲息人徵敛无期诚为劳弊天下百姓除正租庸及军器所须外不承正敕一切不得辄有科率逃亡失业萍泛无依特宜招绥使安乡井其逃户复业者宜给复三年如百姓先货卖田宅尽者宜委州县取逃户死口田宅量丁口充给仍仰县令亲至乡村安存处置务从乐业以赡资粮王畿之间赋敛尤重百役供亿当甚艰辛哀我疲人良深悯念盍彻之税著自周经未便於人何必行古其什一之税宜停。 四年正月诏曰:有司定天下百姓及王公已下每年税钱分为九等上上户四千文上中户三千五百文上下户三千文中上户二千五百文中中户二千文中下户一千五百文下上户一千文下中户七百文下下户五百文其见任官一品准上上户九品准下下户馀品并准依此户等税。若一户数处任官亦每处依品纳税其内外官仍据正员及占额内阙者税其试及同正员文武官不在税限其百姓有邸店行铺及炉冶应准式合加本户二等税者依此税数勘责徵纳其寄庄户准旧例从八等户税寄住户从九等户税比类百姓事恐不均宜各递加一等税其诸色浮客及权时寄住户等无问有官无官亦所在为两等收税稍殷者准八等户馀准九等户如数处有庄田及每处税诸道将士庄田既缘防御勤劳不可同百姓例并一切从九等输税。 十月敕曰:比属秋霖颇伤苗稼百姓种麦其数非多如闻村闾不免流散来年税麦须有优矜其大历五年夏麦所税特宜与减常年税其地总分为两等上等每亩税一斗下等每亩税五升其荒田如能开佃者一切每亩税二升令在必行用明大信仍委令长宣示百姓并录敕榜示村坊要路令知朕意。 十二月敕顷以蕃寇犹虞王师未戢所资军费皆出邦畿征调荐兴日加烦重念流亡之役减岁入之租务於惠养冀有苏息尚闻告病终未安居深用愧悼更思爱┰今关辅诸州垦田渐广江淮转漕常数。又加计一年之储有大半之助其馀他税固可从轻其京兆来年秋税宜分作两等上下各半上等每亩税一斗下等每亩税六升其荒田如能佃者宜准今年十月二十九日敕一切每亩税二升仍委京兆尹及令长一一存抚令知朕意。 五年三月定京兆府百姓税夏税上田亩税六升下田亩税四升秋税上田亩税五升下田亩税三升荒田开佃者亩率二升。 八年正月诏诸色丁匠如有情愿纳赀课代役者每月每人任纳钱二千文其青苗地头钱天下诸州每亩率十五文比以京师烦剧加至三十文自今已後宜准诸州例每亩十五文。 ●卷四百八十八 ○邦计部 赋税第二 唐德宗建中元年正月制自艰难已来徵赋名目繁杂委黜陟使与诸道观察使刺史作年支两税徵纳比来新旧徵科色目一切停罢两税外辄别率一钱四等官准擅兴赋以枉法论其军府支计等数准大历十四年八月七日敕处分。 二月发黜陟使分往天下作两税之法凡百役之费一钱之敛先度其数而赋於人量出以制入户无土客以见居为簿人无丁中以贫富为差行商者在所部郡县税三十之一居人之税秋夏两徵之俗有不便者二之馀徵赋悉罢而丁额不废其田亩之税率以大历十四年垦数为准徵夏税无过六月秋税无过十一月违者进退长吏令黜陟使各量风土所宜人户多少均定其赋税尚书度支总统焉是年天下两税之户凡三百八万五千七十有六赋入一千三百五万六千七十贯斛盐利不在焉(时宰相杨炎初定令式国家有租赋庸调之法开元中玄宗修道德以宽仁为理本故不为版籍之书人户寝溢是防不禁丁口转徙非旧名矣。田亩移换非旧额矣。贫富升降非旧第矣。户部徒以空文总其故书盖不得当时之实旧制人丁戍边者蠲其租庸六岁免归玄宗方事夷狄戍者多死不返边将怙宠而讳败不以死申故其贯籍之名不除至天宝中王钅共为户口使方务聚敛以丁籍具存则丁身焉往是隐课而不出耳遂案旧籍计除六年之外积徵其家三十年租庸天下之人无告则租庸之法弊久矣。迨至德之後天下兵起始以兵役因之饥厉徵求运输百役并作人户耗版图空虚军国之用仰给於度支转运二使四方大镇。又自给於节度都团练使赋敛之司数四而莫相统摄,於是纲目大坏朝廷不能覆诸州四方贡献悉入内库权臣猾吏因缘为奸或公进献私为盗赋者动方万计河南山东荆襄剑南有重兵处皆厚自奉养正赋所入无几吏之职名随人署置俸给厚薄由其增损故科敛之名凡数百废者不削重者不去新旧仍积不知其涯百姓受命而供之沥膏血鬻亲爱旬输月送无有休息吏因其苛蚕食于人凡富人多丁者率为官僧以冀免役贫人无所入则丁存故课免於上而赋增于下是以天下残瘁荡为浮人乡居地著者百不四五如是者殆三十年炎因奏恳言其弊乃请作两税法德宗善而行之诏谕中外而掌赋者沮其非利言租庸之令四百馀年旧制不可轻改帝行之不疑天下便之人不土断而地著赋不加敛而增入版籍不造而得其虚实贪吏不戒而奸无所取自是轻重之权始归于朝廷炎救时之弊颇有嘉声也。)。 三年五月淮南节度使陈少游请於本道两税钱每千增二百因诏他道悉如淮南。 贞元四年正月制天下两税更审定等第仍加三年一定以为常式。 八年四月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请加税十二以增给官吏从之。 五月初增税京兆青苗亩三钱以给掌闲广骑。 十二年二月虢州刺史崔衍奏所部多是山田。且当邮传冲要属岁不稔颇有流离旧额赋租特乞蠲减虢居华陕之间而税重数倍青苗钱华陕之郊亩出十有八而虢之人亩徵七十衍乃上其事时裴延龄领度支方务聚敛乃诘衍以前後刺史无言者衍。又上陈人困日久有司不宜以不诉为谴表辞切直有诏乃减虢州青苗钱。 十八年十月诏京畿诸县百姓应今岁青苗钱其中有便于纳粟者计约时估价纳之如便于纳钱不便于纳粟者宜听委京兆府专督其务如县令及主吏壅命者惩罚有差国家经计当有储畜百姓徵赋深可优矜所期便人亦冀均济咨尔长吏宜悉朕怀。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制天下诸州府应须夫役车牛驴马脚价之类并以两税钱自备不得别有科配仍并依两税元敕处分仍永为常式不得擅有诸色扌税。 宪宗元和四年二月度支奏诸州府应上供受税疋及留使留州钱物等每年疋估价稍贵其留使留州钱即闻多是徵纳见钱及贱价折纳疋既非齐一有损疲人伏望起元和四年已後据州县官正料钱数内一半任依京官例徵纳见钱支给仍先以郭下两税户合给见钱充如不足即于当州两税内据贯均配支给其馀留使州杂给用钱即请各委州府并依送省轻货中估折纳疋充如本户税钱较少不成端疋者并任折纳丝绵如旧例徵纳杂物斛{豆斗}支用者即任准旧例处分其折纳疋定中估仍委州县精加拣择如有滥恶所由官并请准今年正月十五日旨条处分应带节度观察使州府合送上都两税钱既须差纲发遣其留使钱。又配管内诸州供送事颇重叠其诸道留使钱伏请各委节度观察使先以本州旧额留使及送上都两税钱充如不足即於管内诸州两税钱内据贯均配其诸州旧额供使钱即请随夏税旨限收送上都度支收入次年旨符便为定制伏以诸道两税徵敛不常闾井之间颇闻困弊臣今类旨如前敕所纳疋并依中估明知加价纳物务在利及疲人。若更徵剥实钱即是重伤百姓自今已後送省及留使疋不得剥徵折估钱但委刺史县令分明告谕令加意织造不得滥恶故违节级科贬其供军酱菜等价直合以留州使钱充者亦令见钱疋场纳仍具每州每使合纳见钱数及州县官俸料纳一半见钱数同分折闻奏仍便纳入今年旨条以为常制馀依先是天下方镇恣意诛求皆以实估敛于人虚估闻於上宰臣裴深知其弊俾有司奏请革江淮之人今受其赐。 五年正月度支奏诸州府见钱准敕宜於管内州据都徵钱数逐贯均配其先不徵见钱州郡不在分配限都配定一州见钱数任刺史着百姓隐便处置其敕文不加减者即准州府所申为定额如於敕额见钱外辄擅配一钱及纳物不依送省中估刺史县令录事参军节级科贬。 六年二月制曰:编户之征既有艺极字之要当恤有无苟徵敛不时则困弊无日近缘诸州送使钱物回充上供合送使者使司。又立程限所以每至岁首给用无资不免量抽夏税新陈未接营办尤艰委观察使。且以供军钱方员借使辄不得量抽百姓夏贡有差先乎!任土周弊殊等实在便人近日所徵布帛并先定物样一例作中估受纳精粗不等退换者多转将货卖皆致损折其诸道留使留州钱数内绵帛等但有用处随其高下约中估物价优饶与纳则私无弃物官靡逋财其所纳见钱仍许五分之中量徵二分馀三分兼纳实估疋。 六月命京兆府其两税宜以粟麦丝绢折纳。 十年三月京兆府奏恩敕蠲放百姓两税及诸色逋悬等伏以圣慈忧轸疲氓屡蠲逋赋将行久远实在均平有依倚权豪因循观望忽逄恩贷全免征繇至于孤弱贫人里胥敦迫及期输纳不敢稽违旷荡之恩翻不г及亦有奸猾之辈侥亻幸为心时雨稍愆已生觊望竞相诱扇因致逋悬。若无纲条实恐滋弊自今後忽逄不稔或有恩荡伏请每贯每石内分数放免输纳已毕者准数折免来年租税则恩泽所加强弱普及人知分限自绝奸欺从之诸州府亦准此处分。 十一年六月京兆府奏今年诸县夏税折纳绫绢纟纟由丝绵等并请依本县时价只定上中下等每疋加饶二百文绵每两加饶十五文丝每两加饶二十文其下等物不在纳限小户本钱不足任纳丝绵斛斗须是本户如非本户辄合集买成疋代纳者所由决十五枷项令众敕旨依奏。 十三年正月敕天下诸州府百姓两税之外辄不得更有差率已频申敕尚恐因循宜委御史台一切纟察其诸道州府因用兵以来或应有权置职名及擅加科配事非制者一切禁断准西侧近应缘资给军用权宜榷税经奏请者各委条流停省。 十四年四月敕如闻诸道州府长吏等或有本任得替後遂于当处买百姓庄园舍宅或因替代请庇便破除正额两税不出差科今後有此色并须依额为定。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闰正月户部侍郎判度支崔俊奏淄青兖海郓曹等三道及淮蔡申光等州勘定两税钱物斛斗等奉今年正月二十二日敕前件州郡久舀贼廷将定差科切在均一宜令度支郎中赵佶专往与所在观察使刺史审实勘定闻奏伏以道路遥远准引条夏税六月一日起徵。若待使迦覆奏即蚕桑已过徵税失时制使或临。又颇劳扰伏请各委本州刺史审量物力约旧配额比类邻州徵税轻重及土地物产厚薄定两税钱物斛斗类并具送上都及留州刺史等额分折闻奏务使平允不得令已後致有申论从之。 二月诏天下百姓等自属艰难弃其乡井户部版籍虚系姓名建中元年已来改革旧制悉归两税法久则弊奸滋益生自今已後宜准例三年一定两税非论土著客居但据资产率皆应属诸军诸使诸司人等在乡村及坊市居铺经纪者宜与百姓一例差科不得妄有影占如有违越所司具所属司并人名闻奏焉。 长庆元年正月制州县应徵科两税扌酒钱内旧额须纳见钱数者并任百姓随所有疋段及斛斗依当处时价送纳不得邀索见钱。 七月制曰:爱人本于省赋虽必在轻国用出于地财。又安可阙今淮蔡并山东率三十馀州约数千里颁赐可逾于钜万给复有至于连年应河南河北等州给复限满处置宜委所在长吏审详垦田并桑见定数均输税赋兼济公私每定税讫具所增加赋申奏其诸道定户宜委观察使刺史必加审实务使均平京兆府亦宜准此。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三月制曰:自今已後州府所由户帐及垦田顷亩宜据见徵税案为定申省後户部类会具单数闻奏仍敕五年一定税如有逃亡死损州县须随事均补亦仰年终申户部如有隐漏委御史台及所在巡院察访闻奏天下两税及诸色税等钱弊轻重须有损益亦委中书门下条流闻奏诸道除正敕率税外不得擅有诸色税事涉扰人并宜禁断及军屯营种有侵占丁田课役税户者宜委御史台切加访察仍限敕到一月内每道各具所还州县顷亩分析闻奏。 宝历元年四月制京畿百姓多属诸军诸使或户内一人在军其父子兄弟皆不受府县差役顷者频有制敕处分如闻尚未遵行宜委京兆府亦举明前後条流闻奏。 文宗太和二年二月兴元尹王涯奏本府南郑两税钱额素高每年徵科例多悬欠今请于管内四州均摊代纳二千五百贯文配蓬州七百五十贯果州七百五十贯通州五百贯邑州五百贯敕旨宜付所司四年五月剑南西川宣抚使谏议大夫崔戎奏准诏旨制置剑南西川两税旧纳见钱今令一半纳见钱一半纳当土所在杂物仍于时估之外每贯加饶三百五文依元估充送省及留州留使支用者今臣与郭钊商量当道两税并纳见钱军中支用及将士官吏俸依赐并以见钱给付今。若一半折纳则将士请受折损校多今请两税钱数内三分二分纳见钱一分纳疋及杂物准诏每贯加饶五百文计优饶百姓一十三万四千二百四十三贯文成都府及诸县并邛雅黎等州蛮寇所经处赋税三分蠲放一分其不经贼处亦量减放共计减放一万七千六百二十贯文其不经贼处伏缘两税先徵见钱今三分已一分折纳杂物计优饶百姓一十三万馀贯文西川税科旧有苗青如茄子姜芋之类每亩或至七八百文徵敛不时烦扰颇甚今令并省税名目一切勒停尽依诸处为两限有青苗约立等第颁给户帖两税之外馀名一切勒停今臣与郭钊商量得报称已是徵夏税之时改法未得先已奏请以今年已後每年冬于本色苗本额税中并减一半讫计减放四万二千五百四十四贯文臣奉使日伏蒙处置如前可之。 五年十一月诏曰:郓曹濮淄青登齐莱兖海沂密等十二州自顷年收复已来属中外多故徵赋轻重或未均平今三道守臣无非循吏百姓安逸流亡尽归须于此时立一经制宜令谏议大夫王彦威充勘定两税使仍与令狐楚等审商量其两税榷酒及徵物疋数虚实估价并留州留使上供等钱物斛斗比类诸道一一开项分析平均摊配立一定额使人知常数不可加减回日具件闻奏。 六年九月淄青观察使王承元奏准旨定徵两税五州共一十九万三千九百八十九贯淄青自收复後未有两税上供自此始徵是年天平军奏请起天和七年岁供两税榷酒等钱十五万贯粟五万石(自元和末勾复李师道十二州朝廷不安反侧徵赋所入尽留赡军至是方归王府)。 八年十月兴元观察使请减当府及洋州两税钱八千六百贯文移加果阆渠开等四郡。 开成二年二月敕诸州府或遇水旱有欠税额合供钱物斛斗委州县官长设法招携及招户承佃其钱陆续填纳年终後具归复填补钱物数闻奏并报度支。 四年十二月邕管经略使唐弘实奏当管上供两税钱一千四百七十三贯文其见钱请每年附广州纲送纳敕宜委岭南西道观察使每年与受领回易轻货附纲送省其僦运脚钱仍令数内抽折。 武宗会昌元年正月制曰:租敛有常王制斯在徵率无艺齐民何依尚外诸州府百姓所种田苗率税斛斗素有定额如闻近年长吏不遵条法分外徵求致使力农之夫转加困弊亦有每岁差官巡简劳扰颇深自今已後州县每年所徵斛斗一切依元额为定不得随年简责数外如有陂泽山原百姓或力能垦辟耕种州县不得辄问所收苗子五年不在收税限五年之外依例收税於一乡之中先填贫户欠阙如无欠阙即均减众户合徵斛斗但令不失元额不得随田地顷亩加税仍委本道观察使每年秋成之时具管内垦辟田地顷亩及合徵上供留州使斛斗数分析闻奏数外有剩纳人户斛斗刺史以下并节级重加惩贬观察使奏听进止仍令出使郎官御史及度支盐铁知院官访察闻奏。 四年七月中书奏诸道百姓所纳二税并留州钱帛诸物多是虚抬价例其分数并乃不依朝廷须议科绳当行惩责敕从之。 宣宗大中二年正月制诸州府县等税纳只合先差优长户车牛近者多是权要及富豪之家悉请留县输纳致使单贫之人却须雇脚般载从今已後其留县并须先饶贫下不支济户如有违越节级官吏重加科殿。 四月敕曰:朕以俗未臻於富庶念每切於黎元衣食罕充旰昃兴叹夫百姓田畴地有高低岁有善恶复有水涝即低田不稔稍遇亢旱即高处无苗近闻州县长吏掩其水旱伤损务求办集唯于熟苗上加徵将填欠数致使黎元重困惠养全乖自今後州县百姓有遭水旱苗稼不收处简验不虚便准前後敕文破免不得加徵熟田人户令本配额外重出斛斗。 四年正月大赦节文食力之徒须令自济天下仓场所纳斛斗如闻广索耗物别置一仓斛斗。又随斗纳耗物率以为常致疲人转困职此之由自今委长吏切加提举一切依仓部格如有违犯专知官停见任仍殿两选所由决春犬二十准法处分所贵利归农亩耕者不饥其天下诸州府百姓两税之外辄不许更有差率已频申敕尚恐因循宜委御史台切加纠察如有违犯县令录事参军判官节级科责长吏不存勾当亦委台司察访闻奏其诸道州府应所征两税疋等物并留使钱物纳疋等虚实估价及见钱从来皆有定额如闻近日或有虚实於价数内徵实估物。又其分数亦不尽依敕条宜委长吏切加遵守苟有违越必议科绳本判及专知官当重惩责。 懿宗咸通元年十二月制旧以天下赋租年终勾并或刺史入府或县令上州所科群胥尽出百姓。且官有理所安可擅离物犯赃条,何须枉法从今委知弹御史出使郎官凡系抵违明具论奏仍委预为条目各遣闻知。 梁太祖开平元年既受唐禅两税之法咸因唐制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二月敕历代以後除桑田正税外只有茶盐铜铁出山泽之利有商税之名其馀诸司并无税额伪朝已来通言杂税有形之类无税不加为弊颇深兴怨无已今则军需尚重国力未充犹。且权宜未能全去见简天下桑田正税除三司上供既能无漏则四方杂税必可尽除仰所司速简勘天下州府户口正额垦田实数待凭条理以息烦苛。 三年二月敕魏府小べ豆税每亩与减放三升城内店宅园圃比来无税顷因伪命遂有配徵後来元将所徵物色添助军人衣赐将令通济宜示矜蠲今据慢去处於见输税丝上每两作三等酌量纳钱贵与充本回图收市军人衣赐其丝永与除放。 闰十二月吏部尚书李琪上疏请两税不以折纳为事不以纽配为名止以正税加纳敕本朝徵科唯有两税至于折纽比不施为宜依李琪所论应逐税合纳钱物斛斗及盐钱等宜令租庸司指挥并准元徵本色输纳不得更改。若有移改须具事由闻奏请下中书门下商量别候敕旨。 明宗初为监国下教今年夏苗委人户自供通顷亩五家为保本州具帐送省州县不得差人简括如人户隐欺许人陈告其田倍徵其百姓合散蚕盐每年抵二月内一度散依夏税限纳钱夏秋苗亩税子除元徵石斗及地头钱馀外不得纽。 天成元年四月敕应纳夏秋税先有省耗每斗一升起今後只纳正钱不得别量省耗其馀刍藁亦不得别加徵耗。 三年正月敕诸道秋夏苗只取天成二年旧额徵理长兴元年二月制曰:应天下州府各徵秋夏苗税土地节气各有早晚访闻天下州县官吏于省限前预先徵促致百姓生持送纳忄专买供输既不利其生民今特议其改革宜令所司更展期限,於是户部奏三京邺都诸道州府逐年所徵夏秋税租兼盐麴折徵诸般钱等起徵条流内河南府华耀陕绛郑孟怀陈齐棣延兖沂徐宿汶申安滑濮澶商襄均房雍许邢邓雒磁唐隋郢蔡同郓魏汴颍复曹宋亳蒲等州四十七处节候常早大小麦麴麦豌豆取五月十五日起徵至八月一日纳足正税疋钱鞋地头麴蚕盐及诸色折科取六月五日起徵至八月二十日纳足幽定镇沧晋隰慈密青登淄莱宁庆衍十六处节候校晚大小麦麴麦豌豆取六月一日起徵至八月十五日纳足正税疋钱鞋地头钱麴蚕盐及诸色折科取六月十日起徵至八月二十五日纳足并潞泽应威塞军大同军振武军七处节候更晚大小麦豌豆取六月十日起徵至九月纳足正税疋钱鞋麴钱等取六月二十日起徵至九月纳足。 三月敕天下州府受纳旱草每束纳一文足陌每一百束纳纽子四茎充积草供使棘针一茎充扌亭场院其草并柴蒿一束只纳一束其细绢纟布绫罗每疋纳钱一十文足陌丝绵纟由线麻布等每一十两纳耗半两麻鞋每量纳钱一文足陌见钱每贯纳钱七文陌省库受纳诸处上供钱物元条流见钱每贯纳二文足陌丝绵纟由线子每一百两纳耗一两其诸色疋并无加耗此後并须依上件则例受纳。 二年闰五月敕今後诸州府所纳旱草每二十束别纳加耗一束充场司耗折其每束上旧纳盘缠钱一文仰官典同供系署一一分明上历至纳遣了绝已来公使不得辄将出外分张破使。 六月诏曰:务穑劝分前贤之令范裒多益寡往圣之格言比者诸道赋税一定数额广种不编於帐案频通恐挠于乡村如闻不逮之家困於输纳爰议有馀之户共与均摊贵表一时之恩不作常年之例宜委诸道观察使於属县每村定有力户一人充村长於村人议有力人户出剩田苗补下贫不迨顷亩自肯者即具状徵收有词者即排简括便自今年起为定额。 三年三月三司使奏诸道上供税物充兵士衣赐不足其天下两税所纳斛斗及钱除支赡外请依时估折纳绕罗绵绢从之。 末帝清泰三年镇州董温琪以旱苗不迨旧籍欲於诸县均摊从之。 晋高祖天福元年闰十一月敕应诸道州府所徵百姓正税斛斗钱帛等除关系省司文帐外所在州府并不得里私增添纽配租物。 三年十一月晋昌军节度使李周奏发长安县主簿李赍表到阙以境内人户群集简苗不得欲只於见苗上增添可之。 四年二月诏曰:朕自临区夏每念蒸黎常夜思而昼行冀时康而俗阜其如干戈乍息疮犹多由是疚怀不能安席复。又车徒甚众廪藏方虚虽赋租未暇於矜蠲而烦扰当行于禁止俾除暴敛式合群心应郡守藩侯不得擅加赋役及县邑别立监徵所纳田租委人户自量自。 七年十一月礼部郎中李为光上封事为诸州府仓场逐年所纳百姓秋夏租加耗颇多乞行条理庶得远近舒苏敕曰:朕自居藩邸每务躬亲禀先帝之圣谟见万方之庶政洎登宸极思致时康属蝗旱为灾耕桑失业顾惟寡昧深轸焦劳举一食思稼穑之艰难行一事期黎民之苏息为光清朝名士朱邸旧僚深穷蠹政之源备得养民之本况藩侯郡牧察俗观风必能副冲人委仗之心驻疲俗逋逃之足明行条制俾绝侵渔使税额无亏户口获济斯为急务要在颁行便可散下诸州严诫主者尽令遵守无致因循遍ム惠养之功共致平之运仍付所司。 周太祖广顺元年七月敕秋夏徵赋素有常规苟或催督及时官吏奉法自然办及不至愆期前後所行条流颇甚苛细殊亏大体。且类空言宜有改更以示惩劝起今後秋夏徵赋省限满後十分系欠三分者县令主簿罚一百直勒停录事参军本曹官罚七十直殿两选孔目官罚七十直降职次本孔目勾押官典决停本判官罚七十直。若系欠三分已上奏取进止系欠三分已下者等第科断殿罚其州县徵科节级所由委本州重行决责其本判官录事参军本曹官孔目勾押官典取一州都徵上比校县令主簿即本县都徵上比校分数州县官吏等各处员寮司分寄任所徵赋税乃是职司苟或慢公何以食禄将劝能吏仍立赏科应诸州县令录佐官在任徵科依省限了绝者至参选日。若是四选已上者减一选。若不及四选者则与转官其已前所行赏罚条流一切不行。 二年二月宣徽院言雒京留司奏庄宅等六司夏秋税额顷亩地土园林亭殿房室水什物系籍者庄宅司诸巡元额定夏秋税定是百姓系税户千三百五十七内侍省诸巡户四百六十三宫苑司三巡户二百九十七内园两巡户三百二十七并属诸县界广德宫并苑平宫等敕庄宅司内侍省宫苑司内园等四司所管诸巡系税人户宜据逐县界分割并还本县管属依例赋税巡司所置节级所由名目并停废其诸司所有行从诸庄及园林亭殿房舍什物课利等仍令逐司依旧收管广德平二宫并废宫额隶庄宅司管系。 十一月敕累朝已来用兵不息至於缮治甲胃未免配敛生灵取乃民资助成军器就中皮革尤峻科刑稍犯严条皆抵极典乡县以之生事奸滑得以侵渔宜立新规用革前弊应天下所纳牛皮今将逐年所纳数三分内减放二分其一分於人户苗亩上配定每秋夏苗共十顷纳连角牛皮一张其黄牛纳乾筋四两水牛半斤犊子不在纳限其皮人户自诣本州送纳所司不得邀难所有牛马骡皮筋角今後官中更不禁断并许私家供使买卖只不得将出化外敌境仍仰关津界首仔细觉察捕捉所犯人必加深罪其州县先置巡简牛皮节级及朝廷先降条法一切停废其合分擘纳黄牛水牛皮筋处其间有未尽事件委所司取便处分庶免编民犯禁。且使人户资家既便公私用除苛弊。 三年正月敕青州在城及诸县镇乡村人户等朕临御已来安民是切务除疾苦俾逐苏舒据知州阁门使张凝近奏陈八事於人不便积久相承宜降指挥并从改正其一属州营田後槽两务所管课利斛斗钱物人户牛具屯官等宜并割属州县官旧额税课其务及职员并废其课额内有红花紫草菜淀麻等据时估纳钱折丝绢亦不得其系官桑土牛具什物并赐见佃人为永业其城郭内宅舍房店奏取进止其秋夏纳税疋不成端疋者许人户合端疋不得以零尺纳钱其疋并须本色不得邀纳价钱改换色目如省司品配不在此限其二省司元纳夏秋税疋每疋纳十钱每贯七钱丝绵纟由线每十两纳耗半两粮食每石耗一斗八钱蒿草每十束耗一束钱五分鞋每两一钱此外别无配率今後青州所管州县并依省司则例供输如违罪无轻恕其三刘铢在任时於苗亩上每亩徵车脚钱每顷配柴炭今後并止绝其四州司每年配和买旱草及苫营草今後并止绝如有关三司指挥及五所徵食盐钱每贯别纳脚钱今後止绝其六别徵进奏院粮课钱及参铺钱鞋分配县镇今後并止绝要即於州司公用钱内支遣其七州司配徵啖马药及配药。又县镇科配石炭红花紫草今後并止绝不得配率。又州司于夏苗上配纳麦面。今後据州合用多少,量于近县配纳,不得遍据诸县。其八旧例州县供纳夏秋租税皆毕顷追人吏到州勘会此後止绝税无欠少不得追集县吏已前事件已降宣命处分其属郡淄登莱等州如有前项旧弊亦依青州例施行。 是月昭羲言诸县欠去年秋税乞折纳钱绢从之。 世宗显德三年十月敕曰:齐州管内先于秋苗上配蚕盐谓之察头盐每一石徵钱三千文苗亩虽减於旧时盐数不侈於往日。且闻黎庶颇亦艰辛其沧棣滨淄青五州管内所请蚕盐每一石徵绢一疋地里相接苦乐顿殊输轻者量与增添赋重者时宜蠲减庶无偏党用示均平其齐州所纳盐价钱特与减放一半只徵一千五百文其沧棣滨淄青等州每盐一石旧徵绢一疋起来年後加一疋。 是月宣三司指挥诸道州府今後夏税以六月一日起徵秋税以十月一日起徵永为定制。 五年十月命左散骑常侍艾[A13C]等三十四人使于诸州简定民租。 六年春诸道使臣回总计简到户二百三十万九千八百一十二定垦田一百八万五千八百三十四顷淮南郡县不在此数。 ●卷四百八十九 ○邦计部 蠲复 古者使民以时赋调有数盖以备国用均民力也。其或天灾流行水旱作兵革之後必有凶年故哀其疾苦而有复除之制《周礼》小司徒稽国中及四郊都鄙之夫家九比之数以辨老幼贵贱废疾凡政之施舍者贤者能者豫之传亦载楚左司马沈尹戍师都君子与王马之属以济师此。又在都邑之士有复除者也。其後或王者之里行幸所过给军之劳苦疾疫之灾及吏民之产子孝弟力田者有时蠲之晁错所谓德泽加于万民民愈勤农民不困乏天下安宁岁熟。且美则民大富乐矣。爱人之道斯为最焉。 秦始皇三十五年徙三万家骊邑五万家阳皆复不事十岁。 汉高祖二年诏曰:蜀汉民给军事劳苦复勿租税二岁(复者除其赋役也。)关中卒从军者复家一岁。 五年诏曰:诸侯子在关中者复之十二岁其归者半之非七大夫以下皆复其身及户勿事(不输户赋也。复其身及一户之田皆不徭赋也。)。 七年春令民产子复勿事二岁(勿事不役使也。)。 八年三月令吏卒从军至平城及守城邑者皆复终身勿事。 十一年四月令丰人徙关中者皆复终身。 六月令士卒从入蜀汉关中者皆复终身。 十二年十月高帝破淮南王布还过沛留置酒沛宫帝击筑歌大风之诗慷慨伤怀泣数行下谓沛父兄曰: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之後吾魂魄犹思沛。且朕自沛公以诛暴逆遂有天下其以沛为朕汤沐邑复其民世世无有所与沛父兄曰:沛幸复丰未得唯陛下哀矜乃并复丰。 惠帝元年五月诏曰:吏所以治民也。能尽其治则民赖之故重其禄所以为民也。今吏六百石以上父母妻子与同居及故吏当佩将军都尉印将兵及佩二千石官印者家唯给军赋他无有所与。 四年正月举民孝弟力田者复其身。 文帝时晁错奏言陛下幸使天下入粟塞下拜爵甚大惠也。切恐塞卒之食不足用大渫天下粟边食足以支五岁可令入粟郡县矣。(入诸郡县以备凶灾也。)足支一岁已上时可赦勿收农民租如此德泽加于万民民愈勤农时有军役遭水旱民不困乏天下安宁岁熟。且美则民大富乐矣。帝复从其言乃下诏赐民十二年租税之半。 二年正月诏贷种食未入入未备者皆赦之(种者五之种也。食者所以为粮食)。 九月诏曰:农天下之大本也。民所恃以生也。而民,或不务本而事末故生不遂(衣食绝致有夭丧故不遂其生)朕忧其然故今兹亲率农以劝之其赐天下民今年田租之半二年五月帝幸太原复晋阳中都民三岁租。 十三年六月诏曰:农天下之本务莫大焉今廑身从事(<疒堇>古勤字)而有租税之赋是谓本末者无以异也。(本农也。末贾也。言农与贾俱出租无异也。故除田租)其于劝农之道未备其除田之租税。 武帝建元元年二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年八十复二算九十复甲卒(二算复二口之算也。复甲卒不豫革车之赋也。)。 元封四年十月行幸雍通回中道北出萧关历独鹿鸣泽自代还赐安定高平县朝舟阝县涿郡遒县三县及杨氏皆无出今年租税(杨氏河东聚邑名)。 天汉三年三月行幸泰山还幸北地诏行所过毋出田租。 昭帝始元二年秋八月诏曰:往年灾害多今年蚕麦伤所赈贷种食勿收责毋令民出今年田租。 元凤三年诏曰:乃者民被水灾颇匮於食朕虚仓廪使使者赈困乏其止四年毋漕。 三年以前所赈贷非丞相御史所请边郡受牛者勿收责(武帝始开三边徙民屯田皆与犁牛後丞相御史复间有所请今敕自上所赐与勿收丞相所请乃令其雇税耳)。 宣帝本始三年五月大旱郡国伤旱甚者民毋出租赋三辅民就贱者。且毋收事尽四年(收谓租赋事谓役使尽本始四年而止)。 四年四月郡国地震或山摧诏被地震坏败甚者勿收租赋。 元康二年五月诏曰:今天下颇被疾疫之灾朕甚愍之其令郡国被灾甚者毋出今年租赋。 四年诏复平阳侯曹参玄孙之孙杜陵公乘喜家(诸复家皆世世无所与得传同产子)。 元帝初元元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行所过勿出租赋。 四月诏曰:关东今年不登民多困乏其令郡国被灾害甚者毋出租赋。 永光元年正月行幸甘泉郊泰行所过毋出租赋成帝建始元年十二月诏郡国被灾什四已上毋收田租。 三年三月赦诸逋租赋所赈贷勿收。 河平四年正月赦天下诸逋租赋勿收。 鸿嘉元年二月诏逋贷未入者勿收。 四年春正月诏曰:数敕有司务行宽大而禁苛暴迄今不改一人有辜举宗拘系农夫失业怨恨者众伤害和气水旱为灾关东流冗者众(冗散失其事业也。)青幽冀部尤剧朕甚痛焉未闻在位有恻然者孰当助朕忧之已遣使者循行郡国被灾害什四以上民赀不满三万勿出租赋逋贷未入皆勿收流民欲入关辄籍内(录其名籍而内之)所之郡国谨遇以礼务有以全活之思称朕意。 永始四年三月幸河东祠后土行所过无出田租。 哀帝绥和三年秋诏河南颍川郡大水流杀人民坏庐舍其令水所伤县邑及他郡国灾害什四已上民赀不满十万皆无出今年租赋。 平帝元始元年六月复贞妇乡一人(每乡一人取其尤最者)。 後汉光武建武五年十二月复济阳二年徭役(洛阳县故城在今曹州宛句县西南光武考南顿君初为济阳令以哀帝建平六年帝生于济阳宫故复)。 六年正月改舂陵乡为章陵县世世复徭役比丰沛无有所豫(高祖丰沛邑人故世世给复光武春陵人故比之)。 十九年九月光武南巡狩幸南阳进幸汝南南顿县舍置酒会赐吏人复南顿田租岁父老前叩头言皇考居此日久陛下识知寺舍(寺司也。官府所止皆曰:寺)每来辄加厚恩愿赐复十年帝曰:天下重器尝恐不任日复一日安敢期十岁乎!吏人。又言陛下实惜之何言谦也。帝大笑复增一岁二十年复济阳县徭役六岁。 二十二年九月戊辰地震制诰曰:日者地震南阳尤甚其口赋逋税而庐宅尤破坏者无收责(汉仪注曰:人年十五至五十六岁出赋钱人一百二十为一算。又七岁至十四出口钱人二十以供天子至武帝时。又口加三钱以补车骑马逋税谓欠田租也。)。 三十年七月幸鲁国复济阳县是年徭役。 中元元年二月封泰山四月大赦天下复嬴博梁父奉高(四县属泰州郡)勿出今年田租刍藁。 十一月复济阳南顿是年徭役。 明帝中元二年二月即位九月赦陇西勿收今年租调。又所发天水三千人亦复是岁更赋(更谓戍卒更相代也。赋谓雇更之钱也。更有三品有卒更有践更有过更古正卒无常人皆当迭为之有一月一更是为卒更贫者欲得雇更钱次直者出钱雇之月二千是为践更古者天下人皆当戍边三日亦名为更不可人人自行三日戍当行者不可往即还因任一岁次直者出钱三百雇之谓之过更)。 永平五年十月行幸邺与赵王栩会邺常山三老言於帝曰:上生於元氏愿蒙优复诏曰:丰沛济阳受命所由加恩报德其宜也。今永平之政百姓怨结而吏人求复令人愧笑重逆此县之拳拳其复元氏县田租更赋六岁劳赐县掾史及门阑走卒(五伯铃下侍阁门阑部署街里走卒皆有程品多少随所典令)。 九年三月诏郡国死罪囚减罪与妻子诣五原朔方占著所在死者皆赐妻父。若男同产一人复终身其妻无父兄独有母者赐其母钱六万。又复其口算和帝永元四年十二月诏今年郡国秋稼为旱蝗所伤其什四已上勿收田租刍藁有不满者以实除之(所损什不满二者以见损除也。)。 六年三月庚寅诏流民欲就贱还归者复一岁田租更赋。 九年六月蝗旱诏今年秋稼为蝗虫所伤皆勿受租更刍藁。若有所损失以实除之馀当收租者亦半入十三年九月壬子诏曰:荆州比岁不节今此淫水为害(平地出水为淫水)馀虽颇登而多不均浃深惟四民农食之本惨然怀矜其令天下半入今年田租刍藁有宜以实除者如故事贫民假种食皆勿收责。 十四年七月甲寅诏复象林县更赋田租刍藁二岁十月甲申诏兖豫荆州今年水雨淫过多伤农功其令被害什四已上皆半入田租刍藁其不满者以实除之。 十六年七月辛巳诏令天下皆半入今年田租刍藁其被灾害者以实除之及田租刍藁皆勿收责。 安帝永初四年正月丁夕阝诏以三辅比遭寇乱人庶流冗除三年逋租过更口算刍綦。 七年八月诏郡国被蝗伤稼十五已上勿收今年田租不满者以实除之。 元初元年十月乙夕卩诏除三辅三岁田租更赋口算建光元年十一月诏今年田租其被灾甚者勿收口赋丙午诏京师及郡国被水雨伤稼者随顷亩减田租。 延光元年京师及郡国二十七雨水大风杀人诏田被淹伤者一切勿收田租。 三年二月东巡狩祠南顿君光武皇帝于济阳复济阳今年田租刍藁。 四年六月少帝北乡侯诏先帝巡狩所幸皆半入今年田租。 顺帝永建元年十月甲辰诏以疫疠水涝令入半输今年田租伤害什四已上勿收责不满者以实除之三年正月丙子汉阳地舀裂乙未诏勿收汉阳今年田租口赋。 五年四月辛巳诏郡国贫人被灾者勿收责今年过更。 六年十一月辛亥诏曰:连年灾潦冀部尤甚比蠲除实伤赡恤穷匮而百姓犹有弃业流亡不绝疑郡国用心怠惰恩泽不宣易美损上益下书称安民则惠其令冀部勿收今年田租刍藁。 阳嘉元年三月大赦廪冀州尤贫民勿收今年更租口赋。 永和三年二月乙亥京师及金城陇西地震二郡山岸摧地舀戊戌遣光禄大夫按行金城陇西赐压死者除今年田租尤甚者勿收口赋。 四年八月太原郡旱民庶流冗癸丑遣光禄大夫按行除更赋。 桓帝建和元年正月戊午大赦灾害所伤什四已上勿收田租其不满者以实除之。 永寿元年六月诏泰山琅琊遇贼者勿收田租复更算三年。 延熹九年正月诏曰:比岁不登人多饥穷。又有水旱疾疫之困盗贼徵发南州尤甚灾异日食谴告累至乱政在予仍获咎徵其令大司农绝今岁调度徵求及前年所调未毕者勿复收责其灾旱盗贼之郡勿收馀郡悉半入。 永康元年复博陵河间二郡比丰沛(河间桓帝祖所封博陵桓帝父蠡吾侯冀陵在此)。 灵帝熹平四年四月郡国七大水六月弘农三辅螟令郡国遇灾者减田租之半其伤害什四已上勿收责。 光和六年二月复长陵县比丰沛(高祖陵名长陵也。)。 献帝建安二十四年十一月孙权定荆州尽除荆州民租税。 魏文帝以汉延康元年七月甲午南征至谯令曰:先王皆乐其所生礼不忘其本谯霸王之邦真人本出其复谯租税二年。 黄初二年正月壬午复颍川郡一年田租诏曰:颍川先帝所由起兵征伐也。官渡之役四方瓦解远近顾望而此郡守义丁壮荷戈老弱负粮者汉祖以秦中为国本光武恃河内为王基今朕复於此登坛受禅其以此郡翼成大魏。 明帝青龙元年正月甲申青龙见郏之摩陂井中二月改元改摩陂为龙陂鳏寡孤独无出今年租赋。 陈留王景元四年十二月以蜀刘禅降癸丑特赦益州士民复除租赋之半。 咸熙元年十月诏劝募蜀人能内移者给廪二年复除二十岁。 吴大帝嘉禾三年正月诏曰:兵久不辍民困於役岁,或不登其宽诸逋勿复督课。 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即位大赦复天下租赋及关市税一年。 六年七月丁酉复陇右五郡遇寇害者租赋。 七年闰五月诏交三郡南中诸郡无出今年户调八年六月丙申诏复陇右四郡遇寇害者租赋。 咸宁元年二月以将士应已娶者多家有五女者给复。 太康元年五月诏吴将吏渡江复十年百姓及百工复二十年十月除五女复。 三年十二月丙申诏四方水旱甚者无出田租。 四年七月丙寅兖州大水复其田租。 五年七月减天下户课三分之一。 六年正月庚申朔以比岁不登免租贷宿负八月减百姓绵绢三分之一。 惠帝永平元年五月壬午除天下户调绵绢。 成帝咸和四年七月诏复遭贼郡县租税三年。 咸康二年三月旱诏免所旱郡县徭役。 六年十一月癸夕卩复琅琊比汉丰沛(琅琊元帝本封)。 孝武宁康二年四月壬戌诏三吴义兴晋陵及会稽遭水之县尤甚者全除一年租布其次听除半年。 大元四年正月辛酉大赦郡县遭水旱者减租税。 五年六月以比岁荒俭大赦自大元三年以前逋租宿债皆蠲除之。 宋高祖永初元年八月戊辰诏曰:彭沛下邳三郡首事所基情义缱绻事由情奖今昔所同彭城桑梓本乡加隆攸在优复之制宜同丰沛彭沛下邳可复租布三十年。 文帝元嘉元年八月丁酉即位大赦天下逋租宿债勿复收己酉诏减荆湘二州今年租布之半。 四年三月行幸丹徒谒京陵诏曰:丹徒桑梓绸缪大业攸始践境永怀触感罔极昔汉章南巡加恩元氏况情义二三有兼曩日思播遗泽酬慰士民其蠲此县今年租布。 十七年十一月丁亥诏曰:前所给扬南徐二州百姓田粮种子兖两豫青徐诸州比年所宽租应督入者悉除半今年有不收处都原之凡诸逋债优量申减。又州郡估税所在市调多有烦刻山泽之利犹或禁断役召之品遂及稚弱诸如此比伤治害民自今咸依法令务尽优允如有不便即依事别言不得苟趣一时以乖隐┰之旨主者明加宣下称朕意焉二十四年正月甲戌大赦蠲建康秣陵二县今年田租之半。 二十六年三月丁巳以行幸丹徒谒京陵诏复丹徒县侨旧今岁租布之半行所经县蠲田租之半乙丑申南北沛下邳三郡复二十八年魏人自盱眙奔走癸酉诏曰:犭严狁孔炽难及数州卷言念之寤寐兴悼强敌痍挫迸迹远奔伤之民宜时振理凡遭寇贼郡县令还复居业封尸掩骼赡赈饥流东作方始务尽劝课贷给之宜事从优厚其流寓江淮者并听节属并蠲复调税。 孝武帝以元嘉三十年五月甲戌即位甲午曲赦京邑三百里内并蠲今年租税新亭战亡者复同京城蠲寻阳西阳郡租布三年。 孝建元年七月丙辰大赦逋租宿债勿复收曲赦京邑三百里。 三年制荆徐兖豫雍青冀七州统内家有马一疋者蠲复一丁。 大明三年二月荆州饥三月甲申原田租布各有差。 四月竟陵王诞反于广陵车驾出顿宣武堂。 七月己巳斩诞辛未大赦王畿下贫之家近行顿所由并蠲租一年。 四年正月乙亥躬耕藉田大赦原除逋租宿债。 五年二月癸巳诏伐蛮之家蠲租税之半。 六年四月庚申诏原除南兖州大明三年已前逋租八月癸亥诏原除大明四年已前逋租。 七年二月甲寅巡南豫南兖二州丙辰赦令行幸所无出今岁租布其逋税馀债勿复收蠲历阳郡租输三年。 十二月丙午行幸历阳郡甲寅大赦蠲郡租十年前废帝以大明八年闰五月庚申即位十月庚辰诏原除扬南徐州大明七年逋租。 景和元年八月丙辰原除吴兴义兴晋陵琅琊五郡大明八年已前逋租。 明帝泰始二年十一月丙申制东土经荒流散并各还本蠲众调。 四年四月己夕卩诏减郡县田租之半。 後废帝元徽二年五月壬子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反齐王萧道成等讨平之戊戌原除江州逋债其有课非常调役为民蠹者悉皆蠲停。 三年四月遣尚书郎到诸州检括民户穷老尤贫者蠲除课调丁壮犹有生业随宜宽申赀财足以充限者督令结毕。 四年七月戊子南徐州刺史建平王景素据京师反讨平之丙申原京邑二县元年已前逋租。 顺帝明元年七月雍州大水八月壬子遣使赈┰蠲除税调丁夕卩原除元年已前逋调复郡县禄田。 二年二月戊子蠲雍州缘沔居民前被水灾者租布南齐高帝建元三年七月丁巳诏南兰陵桑梓本郡长蠲租布武进王业所基复十年。又诏三吴义兴三郡遭水减今年田租。 二年二月甲午诏江西北民遭难流徙者制遣还本土蠲今年租税。 十月原建元已前逋租。 三年六月大赦逋租宿债除减有差。 四年二月诏元年已前逋债皆原除。 武帝以建元四年三月壬戌即位癸酉诏曰:城直之制(城直言取财直以修城也。)历代宜同顷岁逋弛遂以万计虽在宪宜惩而原心可谅积年逋城可悉原荡自兹以後申旧科有违纠裁。 六月戊戌诏曰:吴兴义兴遭水蠲除租调。 永明元年三月戊寅诏逋负督赃建元四年三月已前皆特除。 四年闰正月辛亥躬耕籍田诏曰:诸逋负在三年已前尤穷弊者一皆蠲除。 五年七月戊申诏曰:丹阳属县建元四年已来至永明三年所逋田租殊为不少京甸之内宜加优贷其中非赀者可悉原停。 八月乙亥诏今夏雨水吴兴义兴二郡田农多伤详蠲租调九月丙午诏尤贫之家可蠲三调二年。 六年闰十月乙夕卩诏曰:北兖北徐豫司雍青冀八州边接疆场民多悬罄原永明以前所逋租调。 七年正月戊申诏曰:雍州频岁戎役兼水旱为弊原四年已前逋租。 八年七月癸亥诏曰:司雍二州比岁不稔雍州八年已前司州七年已前逋租悉原汝南一郡复限更申五年十月原建元以前逋租。 九年八月吴兴义兴大水乙夕卩蠲二郡租。 十年正月戊午诏诸责负众逋七年已前悉原除高赀不在此例。 十一年七月诏曰:水旱为灾实伤农稼江淮之间仓廪既虚遂草窃充斥互相侵夺依阻山湖成此逋逃曲赦南北兖豫司徐五州南豫州之历阳谯临江庐江四郡三调众逋宿债并同原除其缘淮及青冀新附侨民复除已讫更申五年。 郁林王以永明十一年七月戊寅即位癸未凡逋三调及众责在今七月二十日前悉同蠲除。 明帝建武元年十月癸亥即位诏逋租宿债换负官物在建武元年以前悉原除之。 二年三月戊申诏南徐州侨旧民丁多充戎旅蠲今年三课己未诏雍豫司南兖徐五州遇寇之家悉停今年租调丙寅停青州麦租。 十二月丁酉诏吴晋陵二郡失稔之乡蠲三调有差四年正月壬寅诏曰:民产子者蠲其父母调役一年新婚者蠲夫役一年。 永泰元年正月癸未朔大赦逋租宿债在四年之前皆悉原除三月丙午蠲雍州遇魏军之县租布。 东昏侯永元元年六月甲子诏原雍州今年三调。 八月乙巳蠲京邑遇水资财漂荡者今年调税。 和帝中兴元年三月乙巳即位于江陵四月戊辰诏曰:荆雍义举所基实始王迹君子劳心细人尽力宜加酬奖副其乃诚凡东讨众军及诸乡义之众可普复除。 梁高祖天监元年四月丙寅即位赦逋布口钱宿债勿复收是岁复南兰陵武进县依前代之科(兰陵帝所生地)。 二年六月丁亥诏以东阳信安丰安三县水潦漂损居民资业遣使周履量蠲课调。 十年六月辛酉复建修二陵周回五里内居民。 十六年正月辛未亲祠南郊诏尤贫之家勿收今年三调。 普通元年正月乙亥朔大赦尤贫之家勿收常调。 二年正月辛巳亲祠南郊诏尤贫之家勿收租赋。 六年三月丙午赐新附民长复除。 大通元年春正月辛未诏曰:钦奉时事虔荐苍璧思承天德惠此下民凡因事去土流移他境者并听复宅业蠲役五年尤贫之家勿收三调。 大同元年十一月癸亥赐梁州归附者复除有差四年八月甲辰诏南兖北徐西徐东徐青冀南北青武仁僮睢等一十二州既经饥馑曲赦逋租宿债勿收今年三调。 七年正月辛巳亲祠南郊赦天下其有流移及失桑梓者各还田宅蠲课五年。 十一月丁丑诏曰:民之多幸国之不幸恩泽屡加弥长奸盗朕亦知此之为病矣。如不优赦非仁人之心凡厥愆耗逋负起今七年十一月九日昧爽已前在民间无问多少言上尚书督所未入者皆赦除之。 十年三月甲午幸兰陵诣建宁陵至修陵壬寅诏所经县邑并无出今年租赋监所债民蠲复二年。 九月己丑诏其有因饥逐食离乡去土悉听复业蠲课五年。 中大同元年三月乙巳赦其或为事逃叛流移困饥亡乡失土可听复业蠲课五年停其徭役其被拘之身各还本郡旧业。若在皆悉还之。 太清元年正月辛酉亲祠南郊大赦天下尤穷者无出即年租流移他乡听复宅业蠲课五年。 元帝承圣二年二月庚午诏曰:食乃民天农为治本垂之千载贻诸百王莫不敬授民时躬耕帝籍是以稼穑为宝周颂嘉其乐章禾麦不成鲁史书其方册秦人有耕力之科汉氏开屯田之利顷岁屯否多难荐臻干戈不戢我则未暇广田之令无闻於郡国载师之职有陋于官方今元恶殄歼海内方一其庇黔首庶拯横流一旷务劳心日昃一夫废业舄卤无遗国富刑清家给民足其力田之身在所蠲免外即宣勒称朕意焉。 陈高祖永定元年十月乙亥即位大赦天下逋租宿债皆勿复收。 二年十月甲寅太极殿成匠各给复。 文帝天嘉元年二月乙亥诏曰:日者凶渠肆虐众军进讨舟舰输积权倩民丁师出经时役劳日久今氛廓清宜有甄被可蠲复丁身夫妻三年于役不幸者复其妻子。 宣帝大建二年秋八月甲申诏曰:怀远以德抑惟常典去戎即华民之本志顷年江介纟强负相随崎岖归化亭候不绝宜加┰养答其诚心维是荒境自投有在都邑及诸州镇不问远近并蠲课役。 四年八月乙未诏停督湘江二州逋租无锡等十五县流民并蠲其徭赋。 闰十月辛未诏曰:姑熟饶旷荆河澌拟望阙畿天限严峻龙山南指牛渚北临对熊绎之馀城迩全琮之故垒良畴美柘畦亩相望连宇高甍阡陌如绣自梁末兵灾残略尽比虽务优宽犹未克复咫尺封畿宜须殷阜。且众将部下多寄上下军民杂俗极为蠹耗自今有罢任之徒许分留部下其已在江外亦悉迎还任南州津里安置有无交货不责市估莱荒垦辟亦停租税台遣镇监一人共刺史津主分明检押给地赋田各立顿舍。 六年三月癸亥诏曰:去岁南川颇言失稔所督田租于今未即豫章等六部大建五年田租可申半至秋豫章。又逋大建四年捡首田租亦申至秋南康一郡下应接民间尤弊大建四年田租未入者可特原除庶修垦无废岁取万贯。 十一月乙亥诏北讨行军之所并给复十年。 八年二月丁丑诏江东道大建五年已前租税夏调逋在民间者皆原除之。 九年五月丙子诏曰:朕昧旦求衣日旰方食思弘亿兆用臻俾而牧守莅民廉平未洽常年租赋多置逋馀即此务农宜弘宽省可起大建已来讫八年流移叛户所带租调七年八年叛义丁六年七年逋租田米粟夏调绵绢丝布帛等五年讫七年通赀绢皆悉原之。 十二年十一月己丑诏以亢旱伤农畿内为甚其丹阳等十郡并诸署即年田税禄秩并令原半其丁租申至来年秋登。 後主至德二年十月己酉诏曰:耕田自足乃曰:淳风贡赋之兴其来尚矣。盖由庚亟务不获已而行焉但法令滋章奸盗多有俗尚浇诈政鲜惟良朕日旰夜分矜一物之失所泣辜罪已愧三千之未措望订初下使︹荫兼出如闻贫富均起单弱重弊斯岂振穷扇之意与是乃下吏箕敛之苛也。故云:百姓不足君孰与足自大建十四年望订租调逋未入者并悉原除(馀具闰位戒励门)。 祯明元年三月丁夕卩诏至德元年望订租调逋未入者并皆原之。 ●卷四百九十 ○邦计部 蠲复第二 後魏道武天兴元年正月车驾自邺还中山诏大军所经州郡复赀租一年山东民租赋之半。 二年八月除州郡民租赋之半。 明元神瑞二年六月幸赤城复租一年南次石亭幸上谷复田租之半七月还宫复所过田租之半。 泰常二年十一月复州租税(臣钦。若等曰:史失州名)。 三年三月诏以范阳去年水复其租税八月雁门河内大雨水复其租税。 四年四月南巡狩幸雁门赐所过无出今年租赋五月朔观渔于氵垒水车驾还复一年租税八月辛未东巡甲申车驾还宫所过复一年田租。 七年九月幸峤山十月车驾还宫复所过田租之半。 太武初即位南州大水百姓阻饥刘洁奏加哀矜帝从之,於是复天下一岁租赋。 始光四年十二月行幸中山复所过田租之半。 神三年十一月帝幸纽城赦秦雍之民赐复七年四年二月平赫连定还宫战士赐复十年。 延和三年二月诏曰:朕承统之始群凶纵逸西方未宾所在逆僭蠕蠕陆梁於漠北铁佛肆虐於三秦是以旰食忘寝抵掌扼腕期在扫清逋残宁济万寓故频年屡征有事西北连输之役百姓勤劳废失农业遭罹水旱致使生民贫富不均未得家给人足或有寒穷不能自赡者朕甚愍焉今四方顺轨兵革渐宁宜宽徭赋与民休息其令州郡县隐括贫富以为三级其富者租赋如常中者复二年下穷者复三年刺史守宰当务尽平不得阿容以罔政治明相宣约咸使闻知。 大延三年二月行幸幽州还幸上谷遂至代所过复田租之半。 太平真君四年六月诏复人赀赋三年其田租岁输如常牧守不得妄有徵发。 文帝太安四年三月观马射於中山所过郡国赐复一年。 和平四年十月以定相二州霜杀稼丐民田租。 献文以和平六年即位诏曰:夫赋敛烦则民财匮课调轻则用不足是以什一而税颂声作矣。先朝权其轻重以惠百姓朕承洪业上惟祖宗之休命夙兴待旦惟民之恤欲令天下同於逸豫而徭赋不息何以息烦去苛拯济黎元者哉!今兵革不起畜积有馀诸有杂调一以丐民。 孝文延兴二年十二月诏以代郡事同丰沛代民先配边戍者皆免之。 三年二月戊午太上皇帝至自北讨诏死王事者复其家十一月诏以河南牧守多不奉法致新邦之民莫能上达其有鳏寡孤独贫不自存者复其杂徭年八十已上一子不从役是岁州镇十一水旱丐民田租。 四年州镇十三大饥丐民田租。 承明元年八月甲申以长安二蚕多死丐民税之半太和三年王为吏部尚书见幸於文明太后诏与东阳王丕同入八议并受复除。 四年秋七月壬子改作东明观诏会京师耆老复家人不徭役。 六年二月辛卯诏曰:灵丘郡土既偏脊。又诸州路冲官司所经供费非一往年巡行见其劳瘁可复民租调十五年乙未诏曰:萧道成逆乱江淮戈旗频举七州之民既有征运之劳深乖轻徭之义朕甚愍之其复常调三年八月分遣大使巡行天下遭水之处丐民租赋。 七年春正月丁卯诏青齐光东徐四州之民户运仓粟二十石送瑕丘琅邪复租笮一年是年苟颓为司空河东王文明太后诏曰:颓为台鼎论道是寄历奉四朝庸绩弥远宜加崇异以彰厥功自兹已後可永受复除。 十年十二月诏以汝南颍川大饥丐民田租。 十一年五月诏复七庙子孙及外戚缌服以上赋役无所与。 十七年六月帝将南伐诏给兖徐南豫陕岐东徐雒豫七州军粮。 十八年十二月癸卯诏中外戒严戊申复优代迁之户租赋三岁辛亥车驾南伐齐丁夕卩诏缘路之民复田租一岁。 十九年四月丁未帝自南伐齐回曲赦徐豫二州其运漕之士复租赋三年辛亥以齐萧氏民降者给复十五年六月诏复军事从驾渡淮者租赋三年乙卯曲赦梁州复民田租三岁。 二十二年二月帝南伐齐至新野诏以穰民首归大顺终始。若一者给复三十年标其所居曰:归义乡次降者给复十五年三月诏以荆州诸郡民初降次附复同穰十月帝北伐叛人发县瓠曲赦二豫复民田租一岁。 宣武景明二年三月诏曰:比年以来连有军旅役务既多百姓弊宜时矜量以拯民瘼正调之外诸妨害损民一时蠲罢九月免寿春营户为扬州民。 正始元年九月诏诸州蠲停徭役不得横有徵发。 四年十二月诏兵士锺离没落者复一房田租三年延昌二年十月诏以恒泗地震民多死伤蠲两河一年租税。 十二月丐雒阳河阴二县租赋。 孝明熙平元年七月诏兵士征硖石者复租赋一年二年五月诏曰:扬州硖石荆山新淮替阝城兵士战没者追给敛财复一房五年。若无妻复其家一人二年。 孝昌元年九月乙卯诏减天下租调之半。 孝庄建义元年四月复天下租役三年。 出帝太昌元年四月齐献武王上言建义之家往为尔朱氏籍没者悉皆蠲免帝以世易复除。 东魏孝静兴和元年九月发畿内十万人城邺四十日罢十月诏筑城之夫给复一年。 北齐神武为东魏相国武定二年三月以冬春亢旱请孝静蠲县责。 文宣以魏武定八年五月受禅改元天保诏曰:冀州之渤海长乐二郡先帝始风之国义旗初起之地并州之太原青州之齐郡霸业所在王命是基君子有作贵不忘本思深恩洽蠲复田租齐郡渤海可并复一年长乐复二年太原复三年。 天保八年自夏至九月河北六州河南十三州畿内八郡大蝗诏今年遭蝗之处免租。 九年七月诏赵燕瀛定南营五州及司州广平清河二郡去年螽涝损田兼春夏少雨苗稼薄者免今年租赋。 武成河清三年十二月周将尉迟迥寇雒阳及段韶大破尉迟迥等解雒阳围丁卯帝至雒阳免雒州经周军处一年租赋。 後主天统三年九月太上皇帝(臣钦。若曰:武成以河清四年传位称太上皇帝)诏诸寺署所管杂保户姓高者天保之初虽有优效权假力用未免者今可悉蠲杂户任属县一准平人十一月以晋阳大明殿成大赦免并州居城太原一郡来年租赋。 四年七月诏使巡省河北诸州无雨处境内偏旱者优免租调。 後周闵帝元年三月壬子诏曰:浙州去岁不登厥民馑饥朕用愍焉经行县免一年租调九月辛未诏免长城役者一年租赋。 五年六月帝幸张掖御观风行殿赦陇右诸郡给复一年行经之所给复二年。 八年四月赦诏以征辽凯旋其诸郡供军事者并给复一年其所役丁夫匠至涿郡者复二年至临榆关已西者复三年至柳城郡已西者复五年至通定镇已西者复七年至度辽镇者复十年辽左之民仍给复十年。 九年正月大赦改博陵为高阳郡给复一年。 唐高祖武德元年五月即位赦制义师所行之处给复三年自馀给复一年。 三年九月诏陕鼎熊四州给复二年。 四年七月诏以平王世充窦建德其天下民庶给复一年幽州管内久隔寇戎给复二年。 五年五月敕荆州遭萧铣之乱百姓无出今年田租七年四月诏扬越之民新г大化见在民户给复一年。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赦制关内蒲芮虞秦陕鼎六州免二年租自馀率土普给复二年九月遣雍州牧杨恭仁等分行突厥所掠之处损失家产及践苗稼者皆复之。 贞观元年夏山东诸州大旱诏无出今年租赋。 四年十月幸陇州诏岐陇二州户民无出今年租赋十一年正月乙夕卩复雍州人无出一年租赋。 二月幸雒阳宫三月诏免雒州管内一年租赋。 十二年二月幸长春宫以旧经镇复朝邑县无出今年租赋降囚免徙。 十三年正月朝於献陵免其县人一年租。 十四年正月幸魏王泰宅免延康里百姓无出今年租。 武帝保定二年五月以南阳宛县三足乌所集免今年役及租赋之半。 建德三年十二月诏荆襄安延夏五州总管内其贫下户给复三年。 四年正月诏刺史守令宜亲劝农逋租悬调兵役残功并宜蠲免六月诏东南道四总管内自去年以来新附之户给复三年。 宣帝以宣政元年六月即位诏山东流民新复业者及突厥侵掠家口破亡不能存济者并给复一年八月於西郊诏长安万年二县民在京城者给复三年大象二年诏江左诸州新附民给复二十年。 隋文帝开皇六年辛夕卩以关内七州旱免其赋税。 九年以江表初定给复十年自馀诸州并免当年租赋。 十二年有司上言库藏皆满帝曰:朕既薄赋於人。又大经赐用何得尔也。对曰:用处常出纳处常入略计每年赐用至数百万段曾无减损,於是乃更辟左藏之院构屋以受之下诏曰:既富而教方知廉耻宁积於人无藏府库河北河东今年田租三分减一兵减半功调全免。 十三年四月制战亡之家给复一年。 十八年七月诏以河南八州水免其课役。 炀帝即位以户口益多府库盈溢乃除妇人及奴婢部曲之课。 大业元年七月制战亡之家给复十年十月己丑赦江。 淮已南扬州给复五年旧总管内给复三年。 二年四月辛亥御端门大赦免天下今年租赋。 三年四月甲申颁律令大赦天下关内给复三年。 四年八月辛酉亲赐恒岳河北道郡守毕集大赦天下车驾所经郡县免一年租调。 高宗上元二年正月敕雍岐同华陇等州给复一年自馀诸州咸亨年遭旱涝虫霜损免之家虽经丰稔家产未复宜更免一年租。 三年三月甲辰车驾自汝州温汤还东都诏免汝州田租之半。 仪凤三年十月诏以来年正月幸东都关内百姓宜免一年庸调及租并地子税草其当道诸县特免二年。 永隆二年正月己亥诏雍岐华同四州六等以下户宜免两年地税河南河北涝损户常式蠲放之外特免一年调。 二年八月丁卯朔河南河北大水诏百姓乏食者任往江淮南就食仍遣使分道赈给之屋宇坏倒者给复一年。 则天万岁通天二年十月以定州北平义丰两县被契丹侵掠坚守不降改北平为犭旬忠义丰为立节其守城百姓并给复一年。 长安四年四月则天幸兴泰宫曲赦寿安县百姓给复一年福昌伊阙二县免今年租赋之半。 中宗神龙元年正月即位赦制诸州百姓免今年租赋七月制河南百姓被水漂损者给复一年。 景龙三年十一月南郊礼毕大赦关中诸州无出今年地税是月幸温汤新丰百姓给复一年帝。又幸始平送金城公主出降吐蕃诏始平县百姓给复一年四年正月金城公主出降吐蕃二月曲赦诏天下百姓免今年租半。 玄宗开元二年十二月甲辰诏曰:惟此新丰温汤是出古之顺豫义兼巡省顷者观风数临兹地以察冤滞询于故老闾里欢康田畴垦辟况冬隆积雪春期有年。且诵王游果符时迈虽千乘万骑咸给於主司而累月再来颇勤於除扫宜下复蠲之令慰其望幸之心新丰县百姓免一年杂差科。 五年二月行幸至东都制河南府百姓给复一年河南河北遭涝及蝗虫无出今年租。 八年二月诏曰:朕临御寰极永思政理黄屋成屈已之劳紫宸多在予之念尝恐微物或失大道未臻私奉睿图载深寅畏去年诸处并多水旱岁储不给生业靡安言念下人用增忧旰天下遭损州逋租悬调及勾徵特宜放免。 十一年正月行幸北郡诏太原府境内百姓宜给复一年九等户给复三年元从家给复五年其家籍见存终身免征役二月壬子祠后土于汾阴敕管坛一乡给复一年辛未銮驾至京师其行过处缘顿及营幕所损百姓青苗并令本州检勘以正仓酬直怀泽两州已免地税潞州太原府亦有给复其汾晋蒲绛同华京兆河南供顿户并宜免今年地税郑卫雒相仪沁磁隰等州佐助夫虽则役日不多终是往还辛苦各免户内今年差科。 十三年正月诏曰:元率地税以置义仓本防俭年赈给百姓频年不稔逋租颇多言念贫人将何以济今献春布泽务叶时和自开元十二年闰十二月以前所有未纳悬欠地税宜放免十一月封泰山礼毕其行幸州县供顿劬劳百姓并免一年租赋兖州免二年租赋。 十七年十一月谒桥陵诏天下百姓无出今年地税之半如巳徵物听折来年逋租悬调在百姓腹内者一切放免京兆府供顿县免今年地税。 十八年正月亲迎气於东郊礼毕制曰:天下百姓今年地税并诸色勾徵欠负等色在百姓腹内未纳者并一切矜免。 十九年十一月庚申幸东都壬子敕供顿州百姓及充夫匠及杂祗供人等宜放今年地税自馀户等免今年地税之半。 二十年九月戊辰河南道宋滑兖郓等州大水伤禾稼特放今年地税十月幸北都曲赦太原给复三年十一月庚申祀后土毕大赦制天下遭损免州及供顿州无出今年地税如巳徵纳听折来年逋租悬调贷粮种子欠负官物在百姓腹内者并宜放免诸州自开元十七年已前所有贷粮种子欠负官物百姓腹内者亦宜准此孝子顺孙义夫节妇终身勿事管坛一乡百姓给复三年。 二十一年五月以皇太子纳妃诏长安万年两县百姓及今月当番人等并免其家今年地税。 二十二年二月秦州地震廨宇庐舍陷坏压杀四千馀人诏压死家复一年一家二人已上死者给复二年十一月敕曰:百姓屡空朕孰与足言念於此良所疚怀如闻京畿及关辅有损田百姓等属频年不稔久乏粮储虽今岁薄收未免辛苦宜从蠲省勿用虚弊至如州县不急之务差科徭役并积年欠负等一切并停其今年租八等已下特宜放免地税受田一顷已下者亦宜放免。 二十三年正月乙亥籍田毕诏天下诸州贷粮种子并宜放免京兆河南府逋悬欠负亦宜放免天下色役及贡赋先令中书门下均融减省宜速与条奏六月戊子制鳏寡独免今年地税之半江淮南有遭水旱处委本道使赈给之。 二十四年十月甲子自东都还京至陕州诏曰:朕永怀西土陵寝在焉至自东都诚慰罔极兼兹巡省。且无怨思予之望多谢哲王饮至之规岂忘前典其供顿州应缘夫役差科并免今年地税。 二十六年秋七月己巳册忠王为皇太子大赦天下制曰:至於碛西之人途路遥远往复疲弊颇异诸军其中愿长往者已别有处分讫年镇向满应合放还未到之间稍宜假其家内诸色差科并宜放免如有营农不自办者州县量事助借各使存济京畿近辅百姓所出虽庶务间省终异诸州其百姓等应单贫下户者特放今年半租率土之内赐三日。 二十七年二月己巳加尊号大赦制天下百姓宜放今年地税。 二十八年十月戊辰诏曰:如闻徐泗之间丝蚕不熟虽庸课已纳虑百姓艰辛今年地税特宜放免。 天宝元年正月丁未朔御勤政楼受朝贺礼毕赦制如闻百姓之内或有人户高丁多苟为规避父母在乃别籍异居。且令州县勘会其一家之中有十丁已上者放两丁征行赋役五丁已上放一丁。 六载正月诏天下百姓今载地税并去载应损郡逋租悬调诸色勾徵变换等物及请延限并宜一切放免征行之家每令存┰差科之际或未优矜自今已後并准飞骑例蠲免。 七载五月甲戌册尊号毕大赦诏天下百姓今载地税并诸色勾徵欠负等色在百姓腹内未纳者并一切放免。 十四载八月辛卯天长节大赦制曰:圣人积不涸之仓王者用无穷之府支计苟足多赋何为天下百姓今载租庸并宜放免天下诸郡逃户所欠租庸应复业者其亲邻已代出租庸不在徵赔之限。 肃宗以天宝十五载七月即位於灵武改元至德诏诸勾徵逋租悬调及官钱在百姓腹内并与放免至德元载十月驾至彭原郡十二月诏彭原郡百姓给复二年。 二年十二月诏以讨安禄山阵亡人家给复二年诸郡县或隔绝贼境则困於幽残或犒宴官军则弊於赋役其本载租庸三分放一其天下百姓应诸色人勾徵及欠负官物一切放免太原久遭围逼给复三载上党三度被攻给复五载其南阳颍川灵昌睢阳雍丘等郡县坚壁多时力穷方下绝食尚守情亦可矜宜各给复三载其好奉先两县进退御寇徵求复多各给复三载蜀郡上皇亲幸万乘久居明年租赋宜依常式起复再给复三载。 二年正月册尊号礼毕赦诏天下百姓今年租庸并放其百司府县诸色杂供各宜减半其杂徭役非要切者一切并停其州因城陷被杀戮残毁者委本道使勘责取实各量免其二年租赋其流亡户复业者委本道使与刺史勾当赈给并与种子犁牛仍免三年租赋。 乾元元年四月享庙礼毕诏天下百姓除正租庸外一切不得别有使役十月册成王为皇太子诏天下孝子顺孙义夫节妇终身勿事。 二年二月丁亥诏天下州县应欠租庸课税傅马粟贷粮种子籴粜变税及营田少作诸色勾徵纳未足者一切放免其正义等仓及诸色摊徵亦宜准此其至德二年十二月三十日已前和籴和市并欠负官物及诸色官钱欠利常平义仓欠负五色一切放免三年二月诏其天下百姓灼然单贫交不存者缘租庸先立限长行每乡量降十丁犹恐编户之中悬罄者众限数既少或未优矜其实不支济者宜令每乡量更矜放。 闰四月御明凤门诏义夫节妇孝子顺孙终身勿事上元二年正月诏曰:寇孽未平军戎当备庶之内征赋犹繁朕所以亲帅公卿躬行节俭而诏书屡下蠲免盖多至国计军储取给而已犹欲累加损抑以惠黔黎以委中书门下勾当令度支使与诸供司一切减省应可蠲免每司各条件闻奏当使施行。 三年九月诏义夫节妇孝子顺孙终身勿事。 元年建卯月御明凤门诏孝子顺孙义夫节妇终身勿事。 代宗宝应元年四月即位五月丁酉诏天下百姓逋租悬调贷粮种子诸色欠负官物一切放免。 二年七月改元广德制曰:百姓逋租悬调及一切欠负官物等自宝应元年二月三日已前并放免一户之中有三丁放一丁庸调地税依旧每亩税二升应徵税租刺史县令据见在户徵科其逃亡死绝者不得虚摊邻保河北百姓复三年应是回讫行营经历处免今年租税。 广德二年二月己亥亲拜南郊祀昊天上帝礼毕大赦天下制其宝应元年十二月三十日已前诸色逋欠在百姓腹内者并宜放免孝子顺孙义夫节妇终身勿事。 三月辛丑诏河南府给复二年。 十一月癸卯蠲免越州今年半租温州台州明州各给复一年。 永泰元年正月御含元殿改元制自广德元年已前天下百姓所欠负官物一切放免在官典膳内者不在免限其百姓除正租庸外不得更别有科率。 二年十一月庚辰敕曰:古者量其国用而立税典必以经费用之轻重公田之籍可谓通制履亩而税斯诚弊法期於折衷以便于时亿兆不康君孰与足故爱人之体先以博施富国之源必在均节朕自临宸极比属艰虞尝欲阐敦朴之风守冲俭之道每念黎庶思致和平而边事犹殷戎车屡驾军兴取给皆出邦畿九伐之师尚勤王略千金之费重困吾人乃者尊冉有之言守周公之制什而税一务於行古今则编户流亡而垦田减税计量入之数甚倍徵之法纳隍之惧当宁轸怀虑失三农忧深万姓务从省约稍异蠲除用申勤┰之旨以救之弊其京兆府所奏今年秋税八十二万五千石数内宜减放一十七万五千石委黎据诸县户口地数均平放免仍分明榜示百姓令知当户所减斛斗数讫奏闻其青苗地头钱亦宜三分放一先欠永泰元年地头钱十四万九千一百四十一贯并宜放免朕当躬俭节用┰我黎元中夏渐宁庶有康济宣示百姓知朕意焉大历元年十一月甲子日长至帝御含元殿改元制其逃户复者宜给复三年。 二年正月既平周智光(智光为同华节度)元年十二月叛诏曰:求瘼┰隐谅在忧勤罢赋省徭与之休息况因师旅供亿颇繁故孝武悔征伐之事魏文隆田租之复同华两州百姓等项以贼臣背叛制在凶威淫刑以逞厚敛无度闾阎之内杼轴其空朕干食增怀纳隍自咎将问干纪之罪遂兴无战之师哀我斯人困於日费有牛酒壶浆之犒有资粮屦之供凋残之馀何以堪此言念刑弊岂忘优矜宜给复二年一切蠲免放仍委刺史县令劳亻来安集庶可小康宣示百姓使知朕意。 三年六月辛丑诏曰:夏后氏五十而贡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亩而彻其税皆什一也。故谓之天下中正而颂声作矣。乃者因三代之制定其税典务於行古庶以便人属以外攘四夷岁会戎事军国用度公储匮乏役费荐至近於倍征而吏或奉法不谨失我字人之意孤者资有厚敛豪富者贷以轻徭动而生奸浸而流弊税之什一其实大半致有去父母之邦逃庸保之役流离逋荡靡室可依阽於死亡而莫之省每一念至良深悯恻顷以改从其便安置沃脊之差宽赋敛之重今邦畿之内宿麦非稔去秋垦田。又减常岁昨者徵税其数颇多朕以万姓不安三农将废忧勤郁切中夜以兴思以康济庶臻其道每欲悉免量入将悉其困而未解兵严犹资日费用蠲常数以┰疲人其京兆府於今年所率夏麦宜於七万石内五万石放不徵二万石容至晚田就後已杂色斛斗续纳仍委京兆府尹崔昭差少尹李椅于颀等分县巡抚必躬必亲宣示朝章令悉朕意。 四年三月诏特免京兆府百姓今年税钱。 十一月乙卯诏京兆府今年税量放十万石仍令京兆尹即与合审勘会不支济户先矜放百姓应纳地税及草等各随使送纳不得劳人其诸司丁役及掌闲广骑等宜委中书门下勘会其先出资并官出钱充不须更有科率甲子诏曰:比属秋霖颇伤苗稼百姓种麦其数非多如闻村闾不免流散其大历五年夏麦所税特宜与减常年税。 是月乙亥敕曰:王者以蒙宰制国用司会质岁成必视丰荒之年以均赋入之数自近古以来天下郡县或有水旱之处则亦减其田赋休其力役不急之务不便於时亦皆节省以惠穷乏上天眷命属朕黎元敢不敬承励于勤恤躬自俭薄刑于家邦非上荐宗庙下资军旅未尝私于所奉更有徵求藏之於人孰谓不足乃者属减邦赋以劝农耕而四时罔借九扈皆叙近自关右达于海隅溥其百之穰宁止三年之积非朕寡德所能臻兹盖祖宗景灵被此嘉贶仰荷殊庆兢怀益深而淮南数州独罹灾患秋夏无雨田莱卒荒闾阎艰食百价皆震永念於此良增怃然我念忧伤终夜不寐。且有蠲贷安用流亡其准上今年租庸地税旨支米等宜三分放二分。 十二年元载主书卓英倩家在金州英倩附托元载权侔上列及载大法英倩坐诛英倩弟英遂盗官器伏拥子弟据险要以拒朝命帝发禁兵千人及山南西道兵千人分道讨之王师至英党大溃是州以英倩之故颇至残伤特诏给复二年。 十一月庚辰诏曰:朕以黎元者君之肢体伤之则惨怛赋税者国之衣食均之则赡济然特图其本先假贫人使之获安斯谓富国所以底慎财用蠲省征徭期致理於太宁庶自迩而及远如闻巴南诸州自顷年以来西有蕃夷之寇南有羌戎之聚岁会戎事城出革车子弟困於征徭父兄疲於饣鬼饷赋益烦重人转流亡荒田既多频岁仍俭户口凋耗居邑萧然去桑梓之重迁保山林以自活念性命於俄顷或逡巡於攘传不云:乎!穷斯滥矣。顾共闾井夫,岂不怀哀我矜人盖非获已朕之不德自咎良深其邕蓬渠集壁光通开等州宜放二年租庸及诸色徵科亦宜蠲免仍委本道观察使及刺史县令切加招抚。 ●卷四百九十一 ○邦计部 蠲复第三 唐德宗建中三年既诛李惟忠下诏易定深赵常冀节度观察管内百姓除本道所用外者给复三年兴元元年春正月癸酉在奉天行宫受朝贺毕大赦改元制其奉天为赤县仍给复五年在县城内者给复十年六月癸丑诏改梁州为兴元府百姓给复一年己巳诏曰:朕巡狩于南自春涉夏师旅殷会日费斯广州闾杼轴岁计其空东作妨时西成罕望虽亻黾俯从事人不告劳而愧悼积衷予实知咎昨者减其租税优以复除庶乎!有瘳汔用小息洎驾言旋轸躬履畏途绝硐萦回危栈绵亘时经途潦道路阻修工徒造舟县人葺路长幼耄耋莫获宁居而。又赍荷糗粮共备顿舍涉于千里犒我六师居人露处而罔息宿麦过时而不获睹此妨夺弥增感伤前所蠲除未足酬┰式敷泽以艾大劳其兴元府除先减放秋税给复外更给复一年洋州除放秋税外给复一年凤州全放今年秋税七月丙子车驾至凤翔诏凤翔府管内今年秋税及去年已前逋欠并宜放免辛夕卩大赦制京兆府百姓普恩外给复一年。 贞元元年八月李怀光平诏河中府及同纟百姓并经陷贼生业废弃兴言轸念良用悯然宜各给复一年。 二年四月李希烈平诏淮西百姓等久经沦陷兼被伤夷想兹凋残实足哀愍除供当道军用之外宜给复二年将士之中不乐在军愿归农桑者委节度使刺史量给逃户死户田宅并借贷种粮优复终身使之存济。 三年十二月庚辰腊尝畋於新店幸野人赵光奇家问曰:百姓乐乎!对曰:不乐帝曰:仍岁颇稔何不乐乎!对曰:盖由陛下诏令不信於人所以然也。前诏云:两税之外悉无他徭今非理而诛求者殆过之後。又云:和籴於百姓曾不识一钱而强取之始云:所籴粟麦纳於道次今则遣至於京西行营动过数百里车摧牛毙破产奉役不能支也。百姓愁苦如此何有於乐乎!虽频降优┰之诏而有司多不奉之亦恐陛下身在九重未之知也。帝感异之因诏复除其家。 四年正月一日大赦百姓逋欠一切放免九月诏曰:兴至化者务积於人故欲薄敛长国家者以义为利故使以时朕抚临区夏宵旰忘劳苟可以助化济人常思大小皆益近以中夏甫宁颇勤经费遂收诸道停减将士粮料用叶权宜言念疲重兹供亿其贞元四年已徵到及在路者即依前送其在百姓腹内者并放免五年已後每年各收一百万八十八贯石亦宜放免委本道观察使各具当管州所放闻奏并晓示百姓初建中末国家多难诸道咸加诏将士赴国难两税外别徵资粮以给之及复京师悉罢归农去岁宰相李泌请自贞元二年已後追收其资费纳於户部谓之诸道减将士钱乃遣度支员外郎元友直巡州府搜察之既而税输钱米百馀万人力殚竭殆不堪命使臣多恳诉帝濡然而悟特诏免之自是东南之复安其业。 六年闰四月旱诏京兆府诸县田合徵夏税者除水利地外一切放免其回种秋苗者亦不在收税限八年秋八月江淮荆湘陈宋至於河朔连有水灾十二月诏曰:下恤人先王之政典视年制用有国之常规故有出公粟以振困穷施岁征以宽物力乃者诸道水灾临遣宣抚省览条奏载怀悯恻其州县府田苗损五六者免今年税之半七分已上者皆免委度支条以闻奏朕抚临亿兆思致和平理化未臻良增愧畏。 十二年十月诏京兆府所奏奉先等八县旱损秋苗一万顷计米三万六千二百石青苗钱一万二千八百贯比缘春夏少雨秋稼或伤顷亩虽损非多黎庶犹虑艰食况畿甸之内供应实烦须有优矜以宽疲瘵其所奏损特宜放免先是州府奏水旱损苗别差官检覆多有异同之议。又追集人户烦扰州府至是帝知其弊故特允其奏朝野欢庆。 十四年正月诏曰:朕临御兆人为之父母思底于道俾安其生。然则邦计不可不供封陲。且以集事而累经水旱或有流庸积成逋悬浸以凋瘵每念於此惕然疚怀中宵以兴思拯其弊将以悯其疾苦致於康宁,岂可更扰疲人尚为徵敛宜弘善贷以困穷其诸道州府应欠负贞元八年九年十年两税及榷酒钱总五百六十万七千馀贯在百姓腹内一切并免如已徵得在官者宜令所司具条疏闻奏於戏天生蒸人君为司牧百姓不足过实在予永思其艰载用祗畏宣示中外令知朕怀舆议以所欠钱物等多是浮於编腹中各已逃移年月。且久纵令所司徵纳亦无从而致虽有此诏亦无益於百姓矣。 十八年二月免京兆府逋税二万二千贯七月蔡申光三州言春大水夏大旱诏其当道两税除当军将士春冬衣赐及支用外各供上都钱物已徵及在百姓腹内量放二年。 二十年二月诏曰:去夏迄秋颇愆时雨京畿诸县稼穑不登朕用轸虑愧为其父母今宿麦未收其逋租宿贷六十五万贯石宜蠲除之礼化之本系乎!京师副朕忧人属於长吏宜勉务农桑各安生业以谕朕怀。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丙申即位二月甲子大赦天下众百姓应欠贞元二十一年二月三十日已前榷酒及两税钱物诸色逋悬一物已上一切放免京畿诸县应今年秋夏青苗钱并宜放免。 六月丙申诏曰:朕君临寰海子育兆人思欲阜其财求俾遂生殖然後导之以礼乐齐之以政刑兴康让之风洽和平之理而比闻官司之内尚有逋悬每念黎蒸用深忧轸永言勤恤宜有蠲除其庄宅使从兴元元年至贞元二十年十月三十日已前畿内及诸州府庄宅店铺车坊园零地等所有百姓及诸色人应欠租课斛斗见钱纟丝草等共五十二万馀并放免朕方与人休息致之富寿物有不得其所事有可利於人寤寐求思予无所爱宜加晓示令悉朕怀宪宗永贞二年正月即位其月丁夕阝诏京畿诸县今年青苗钱及榷酒钱并宜放免地税率与每斗粮放二升江淮荆襄等十州管内水旱所损四十七州减放米六十万石秋税钱六十万贯。 元和元年九月西川平十月诏西川百姓等久舀凶逆不免伤残其两税钱等委本道观察使量与矜减其东川州县及山南西道当凶徒焚剔之後王师攻取之辰发免馈军缮完补缺一日之费岂止千金三军所资尽出百姓永惟劳弊朕所轸怀其东川元和二年上供钱物并放留州留使钱委观察使量事矜减仍具数奏闻山南西道元和二年上供钱量放一半。 二年正月辛夕阝有事於南郊还御丹凤楼大赦天下制天下应有逋欠在百姓腹内者及京畿今年夏青苗钱并放免淮南江南去年已来水旱疾疫其租税节级蠲放。 是月。又诏曰:令人有产子者复勿算三岁令诸怀任者赐胎养人三斛复其夫勿算一岁著以为令二月壬申制以浙江西道水旱相乘蠲放去年两税上供三十四万馀贯。 四月戊午朔庚申制以剑南西川所管新罹兵革蠲放去年两税榷酒上供钱五十六万馀贯今年者免其半七月辛夕阝蠲剑西南川常赋钱米贯石七十馀万以经刘辟乱故也。 十月润州将张子良等既擒逆贼李制曰:每念疲久罹虐政而。又迫于逆命驱以馈军攫敛则灌以漏卮伤残则烈於猛火永言於此如纳诸隍宜申蠲贷之恩冀息歌吟之苦其润州今年秋税未徵纳者一切放免其管内诸州如李作乱之後横加徵剥委元素审加勘责具色目闻奏其榷酒钱亦宜处置闻奏。 四年正月诏元和三年诸道应遭水旱所损州府令放两税钱米等损四分以下者宜准此处分损四分已上者并准元和元年六月十八日敕文放免。 六年二月甲午敕泗州二年水旱所损不虚其欠元和五年钱四千六百四十贯米三千一百石等宜并放免。 四月丁亥浙江东道观察使李逊奏当道台明温婺四州贞元五年准诏权加官健一千五十八人今请停罢归农其衣粮税外所徵钱米并请蠲放从之。又免鄂岳道逃户钱十三万五千贯。 十月戊寅制曰:朕闻王者之牧黎元也。爱之如子视之如伤苟或风雨不时稼穑不稔则必除烦就简惜力重劳以图便安以阜生业况邦畿之内百役所丛虽勤┰之令亟行而供亿之制犹广重以经夏炎。又自秋霖霪南亩亏播植之功西成失丰登之望内乏口食外牵王徭岂惟转徙之虞虑有馁殍之患斯盖理道犹郁和气未通永言于兹良所咎叹宜加贷式示诚怀比者每令折籴本以便人为意今田所收其数既少必恐徵纳之後种食不充其京兆府宜放今年所配折籴粟二十五万石如百姓有粟情愿折纳即於时价外特加优饶与纳仍令当处收贮委度支逐便支用今春贷百姓义仓斛斗属岁旱歉须议优矜宜令所司容至丰收日徵填京兆府从元和五年已前诸县租税有逋悬钱在百姓腹内者放免其百姓职田数额甚广近缘水潦道路不通计搬运脚价所费犹倍务令宽济使其安存其破损外职田粟宜令逐近贮纳仍委度支随便支用其职田粟送城脚价亦宜放免百官今年本分职田粟据损数外宜令於太仓请受其草及水田租既缘城中无可回给即宜据损数外准旧例令今年畿内田苗应水旱损处无闻至今检覆未定。又属霖雨所损转多有妨农收虑致劳扰其诸县勘覆有未毕处宜令所司据元诉状便与破损不必更令捡覆其未经申诉者亦宜与类例处分朕以为理之本在乎!安人咨尔尹京宰邑之臣实惟亲人阜俗之寄必当询其疾苦奉职诏条恤隐为心无怠於事罔或犭旬利以刻下吐刚而茹柔使闾井或安复济各勉忠效宜悉朕怀闰十二月乙巳敕畿内百姓顷以秋稼旱损农收不登言念疲黎每务矜恤乃者诏命既下各已加恩如闻村闾之间尚虑乏食更宜优贷以吾人其粟及大豆除已徵纳外见在百姓腹内者宜令全放青苗钱欠在百姓腹内者量放一半。 七年二月庚寅制元和六年诸色税草并职田草共一百一十五万束并宜放免。又有常赋钱蠲放之馀贫弊者多虑难输入欲令宽恤须有优矜其京兆府欠去年两税青苗等钱二万一千八百贯欠秋税杂斛斗及职田粟五万三千三百石并宜放免元和六年春赈贷京畿百姓义仓粟二十四万石亦宜放免。 九年二月诏应京畿百姓所欠元和八年秋税斛斗青苗钱税草等在百姓腹内者并宜放免。 五月癸酉以京畿旱免今年夏税大麦杂菽合十三万石并随地青苗钱五万贯。 十年十月戊申罢四道两税。 十一年四月己未制曰:疆理宇内必先於京师绥四方亦始於中国盖以千里之壤百役是资俾其不足吾孰与足顷自春及夏时泽未降恐失顺成之道或生歉俭之灾是以仰瞻昭回俯察田亩喜获朝济之润方宽夕惕之忧思遂康宁尽蠲逋负其京畿百姓所有积欠元和九年十年两税及青苗并折籴折纳斛斗及税草等除在官典所由腹内者并宜放免七月丙戌以淮西四面诸州邻贼乏食蠲放夏税钱米有差。 十二年七月甲子敕淮西四面州县夏税并宜免放九月丁未诏免淮西四面之州秋税。 十月己夕阝淮西平甲申诏淮西百姓给复二年仍委州县长吏设法安抚。 十三年正月一日赦书其度支元和二年已前诸道借便及县欠钱物斛斗杂物当四百八十馀万贯石端匹枚具斤两等并放盐铁户部诸监院应有欠负亦疏理减放。 十四年五月乙酉敕京畿之内供亿所丛虽年比登而人食尚寡俾其存济实在优矜其京兆府及诸县今年夏税大麦等共九万四千六百九十四石并宜放免。 七月己丑帝御宣政殿册尊号礼毕大赦天下京畿今年秋税青苗及酒钱每贯量放四百文从元和五年至十年已前诸县百姓欠负钱物斛斗等委京兆府疏理减放淮南浙江东道宣歙江南西道湖南福建山南东道荆南等九道今年秋税钱合上供者每贯量与减放度支盐铁户部应有逋悬并委本司疏理具可放数闻奏。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丁丑御丹凤楼降赦诏度支诸州府监院从贞元八年已後至元和十年已前共计欠钱一百一万五千九百馀贯监钱使诸监院应欠元和十三年已前钱物除准前制疏理外共计一百八万八千六百馀贯石等户部诸州府从建中三年已後至元和十三年已前应欠在州贫穷并遭水旱逃亡百姓腹内兼连接淮西河南贼界并烧劫散失及赈贷百姓钱物五十万九百馀贯石等京兆府从元和五年已後至十三年已前应欠诸色钱物共四十一万九千六百馀贯石束等州府监院百姓欠负但在官典所由腹内者一切放免内外百官食利钱一倍至五倍已上节级放免。 四月敕京畿二十有二县欠元和十四年京百司职田二十二万九千一石束贯等京畿百姓闻甚艰贫顷差搬运军粮今。又修营陵寝虽应缘驱役皆给价钱而屡有牵召颇妨农亩,岂可更徵悬欠重使忧愁其所欠并宜蠲免其合受纳所欠职田或见在官班各请厚俸或近终考职稍有馀资宜体朕怀以宽人力。 六月京兆府上言兴平醴泉县雹伤夏苗请免其租入九月宋州奏雨水败田稼六千顷请免今年租入并从之。 长庆元年正月辛丑郊礼毕大赦天下制度支盐铁户部三司官吏所由欠负元和十三年已前诸色钱物斛斗委本司尽勘责如是入已侵欺即准条处分如缘欠折摊徵元保外无可纳者宜并与疏理诸军诸使亦准此处分两税外不得别有科率。 四月己丑河南尹韦贯之请以去年夏末至今年夏初供馆驿外残钱一万三千五百八十贯草九万五百八十束代百姓填元和十一年至十五年逋欠及今年夏税从之。 七月己酉册尊号礼毕大赦制京畿诸县及度支盐铁户部欠负各疏理放免有差。 二年八月既诛李介汴州平下诏其三州界内有兵马所到县百姓或被惊扰处宜於今年税内三分量放一分。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三月诏京畿诸县应今年夏青苗钱并宜放免秋青苗钱并河南府夏青苗钱每贯放三百文其京兆府除所放青苗钱外更放钱五万贯斛斗五万石河南府除所放青苗钱外亦更量放三万贯斛斗二万石。 文宗太和元年春正月即位敕制京兆府今年夏税青苗量放一半。 八月诏三原县百姓今年秋青苗钱并放免高陵县量放一半。 二年十一月以棣州平诏应在境内百姓宜复一半三年十一月庚子京兆上言奉先富平美原阳华原三原同官渭南等八县旱雹损田稼二千三百四十顷有诏蠲免。 四年十二月京畿及河南江南荆襄鄂岳湖南大水害田稼官出米赈给蠲免其田稼官租。 五年十月丁夕阝京兆府上官奉先渭南县今年夏风电暴雨害田稼至是请蠲免其租可之壬午度支奏据屯田郎中唐扶邓州内乡行市黄润两场仓督邓琬等先主掌贞元二年湖南江南运到糙米至浙江於荒野中权造囤盛贮差邓琬等交领除支用外六千九百四十五石多年烂已成灰尘准度支牒徵原主掌所由从贞元二十年已後所由邓琬父子兄弟至玄孙相承禁系经今二十八年前後禁死九人孙及玄孙等四人见枷禁奉敕如闻盐铁度支两使此类至多其邓琬四人资产全以卖纳系禁动经三代死於狱中实伤和气其邓晟等四人勒责保放出仍委两使都勘天下州府监院更有此类但禁经三年已上者一切与疏理各具事由闻奏。 七年正月诏京兆府太和六年青苗酒钱在百姓腹内者并放免京兆河中同华陕虢晋绛等州府自太和六年秋税已前诸色逋悬在百姓腹内悉放免八年二月庚寅诏为政之要必在去烦厚下之恩莫先已责应度支户部盐铁积久欠钱物或囚系多年资产已尽或本身沦殁展转摊徵簿书之中虚有名数囹圄之下常积滞冤言念于斯所当矜恤其度支户部盐铁应有悬欠委本司具可徵放数条以闻奏不得容有奸滥京畿诸司使食利钱已纳利计五倍已上者本利并放免其有摊徵保人纳利计两倍已上者其本利亦并放免。 九月丁夕阝诏淮江浙西等道仍岁水潦其田苗全损处全放其年青苗钱馀亦量议蠲减。 开成元年正月一日御宣政殿朝贺礼毕诏其户部度支盐铁应有诸色欠负太和五年已前者并放免京畿百姓两税已降凡一岁之内徵取者并百官职田并全免一年河中同州绛州去年旱歉赋敛不登宜特放免开成元年夏青苗钱。 四月诏曰:远人征赋每岁徵输言念辛苦暂为蠲免其安南今年秋税悉宜放免委都护田早集百姓晓示恐军用阙绝宜赐钱二万贯以岭南观察使合送两税供充。 二年三月壬申诏扬州楚州浙西管内诸郡如闻去年稍旱人罹其灾,岂可重困黎元更加诛敛爰布蠲除之令用叶拯物之情宜委本道观察使於两税户内不支济者量议矜减今年夏税钱每贯作分数蠲放分折速奏仍於上供及留州使额内相均落下务令苏息。 十月河南府上言今秋诸县旱损并雹降伤稼请蠲赋税从之。 十一月甲戌户部侍郎李班奏庐州舒县太平乡百姓徐行周叔侄兄弟五代同居请免其同籍户税从之。 十一月宣歙观察使崔郸奏溧阳县百姓陈班请蠲复赋税从之。 三年正月诏淄青兖海郓曹濮去秋蝗虫害物偏甚其三道有去年上供钱及斛斗在百姓腹内者并宜放免今年夏税上供钱及斛斗亦宜全放。 六月诸道征镇各奏准诏停进奉以放贫下户租税十一月以妖星见降诏京畿之内百役繁兴欲其阜安切在优┰其今年二月二十五日敕赈贷诸县百姓粮种粟八万四千九百七十八石如闻数内半是义仓斛斗此乃救灾之备丰年自合收填其馀有户部管系者并。且停徵以候来岁畿内诸县应有开成元年已前诸色逋欠并宜放免仍委度支与府司同捡勘闻奏如是官吏破用不在此限武。 武宗会昌六年二月壬申朔癸酉制天下州府耄老独及残疾穷困交不存济户今年夏税并放免。 懿宗咸通二年二月郑滑节度使李福奏属郡[A13C]州去年夏大水雨泥邱汝阴颍上等县平地水深一丈田稼屋宇淹没皆尽乞蠲租税从之。 四年七月诏安南管内被蛮贼驱劫处本户两税丁钱等量放二年候收复後别有指挥。 僖宗广明元年五月乙夕阝诏自广明已前诸色税赋宜令十分减四分其河中府太原府遭贼掠处亦宜准此。 哀帝天元年八月即位二年四月德音修奉园陵役费夫匠车牛宜令录奏优复一年。 梁末帝贞明六年四月己亥诏曰:王者爱育万方慈养百姓恨不驱之以仁寿抚之以淳和而炎黄有战伐之师尧舜有干戈之用谅不获已其犹病诸。然则去害除妖兴兵动众杀黑龙而济中土刑白马而誓诸侯终能永逸暂劳以至同文共轨古今无异方册具存朕以眇末之身亿兆之上四海未艾八年于兹业业兢兢日慎一日虽逾山越海肃慎方来而召雨徵风尤尚在顾兹残孽劳我大邦将士久於战征黎庶疲於力役木牛暂息则师人有不爨之忧流马尽行则丁壮有无聊之苦况青春告谢朱夏已临妨我农时迫我戎事永言大计思致小康宜覃在宥之恩稍示殷忧之旨用兵之地赋役实烦不有蠲除何使存济除两京已放免外应宋亳辉颍郓齐棣滑郑濮沂密青登莱淄陈许均房襄邓泌随陕华雍晋绛怀汝商等三十二州应欠贞明四年已前夏秋两税并郓齐滑濮襄晋辉等七州兼欠贞明四年已前营田课利物色等并委租庸使逐州据其名额外数目矜放所在官吏不得淹停制命徵督下民致恩泽不及於乡闾租税虚损於帐籍其有衷私远年债负生利过倍自违格条所在州县不在更与徵理之限兖州境内自张守进违背朝廷结连蕃寇久劳攻讨颇困生灵言念伤残寻加给复。 龙德元年五月丙戌诏应欠贞明三年四年诸色残欠五年六年夏秋残税并放。 七月以陈州平(先是州刺史王友能叛命张汉杰讨之)敕开封府太康襄邑雍丘三县遭陈州贼军奔冲其夏税只据见苗输纳。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即位诏应诸道管内有高年逾百岁者便与给复永俾除名自八十九十者与免一子役州县不得差徭其应边陲山北八军易定幽燕边陲诸县自鲜卑入寇仍岁缠灾卷彼流人良堪兴叹或乍来复业才拟营农尚怯侵搔须加慰┰其税率仍为长吏量与矜减凡有毒孤贫鳏寡历代皆缺於教化自古共切於轸伤免致噢咻遍加养应有欠负不系公私。若曾重重出利累经徵理填还不迨者并皆释放。 十月诏曰:理国之道莫。若安民劝课之规宜从薄赋庶遂息肩之愿冀谐鼓腹之谣应诸道户口并宜罢其差役各务营农所系残欠赋税及诸务悬欠积年课利及公私债负等其汴州城内自收复日已前并不在徵理之限应天下诸道自壬午十二月已前并收其兵戈蹂躏之地水旱灾之乡苗稼不登征赋宜减应今年经雹旱所损田苗处捡覆不虚据亩垅蠲免兼北京及河北先为妖未平配买征马如有未请官本钱及买马不迨者可并放免。 二年二月诏曰:水旱之乡饥寒宜┰兵戈之地劳弊堪伤邺都及河东久兴师旅颇困生灵其近京州县。又辇运徭役无时暂息应北京以北诸州川界及至新州幽州镇定管界契丹侵掠井邑凋残兼辽州泌州南界及安义北界泽州诸县河阳向下至郓濮齐棣以来边河州县数年兵革至甚凋残自此并宜倍加抚安召令复业应人户所输税租特与蠲减已从别敕处分兼诸道州县有经雹水旱之处所损田苗纳税不迨悬欠处仰仔细捡详如不虚妄特与蠲放五月敕治国之由安民是本如闻今岁麦田虽繁而结实不广其四京诸道百姓於麦察地内种得秋苗并不徵税。 十一月中书奏天下州府今秋多有水潦处百姓所输秋税请特减以慰贫民敕俟来年蠲免。 二年二月甲子朔诏曰:间者以皇纲中坠国步多艰率兵甲於两河涨烟尘於千里忧勤二纪劳役万端矧乃东京国号大名雄称全魏昔惟广晋今实兴唐自朕南北举军高低协力总六州之疆土供万乘之征租有飞刍免粟之劳有浚垒深沟之役赋重而民无嗟怨务繁而士竭忠勤致于扫荡氛霾平除伪逆九庙复尝之荐兆人息涂炭之灾静想寅缘深所嘉叹昨者因追曩素载洽歌谣俱悬望幸之诚遂举省方之典爰临管界洎至都城对父老之欢呼卷怀斯契睹井田之凋废临驭增惭得不特降优恩俾苏旧地苏表宠绥之道免渝敦激之风应东京随丝盐钱每两俱减放五十文逐年卖蚕盐大盐甜次冷盐每斗与减五十文栾盐与减三十文其小べ豆税每亩长与减放三升都城内店宅园圃比来无税顷因伪命遂有配徵後来原将所徵物色添助军人衣赐将令通济宜示矜蠲今据慢去处於见输税丝上每两作三等酌量纳钱贵与充本回图收市军人衣赐其丝永与除放所有六街内空田地并许新归业人户逐便盖舍居止与免差徭如是本主未来一任坊邻收佃庶令康泰俾表优恩。 三月车驾自邺至澶州辛亥次於德胜镇顿丘县人王遇等一百五十人遮道诉曰:臣等坟墓田园陛下数年列栅在内桑枣为寨木田园成沟垒十年在外去岁方归帝悯然许复一年。 四年正月壬戌制应同光三年经水灾处有不迨及逃移人户差科夏秋两税及诸折配委官吏切加点捡并与放免仍一年内不得杂差遣壬午年已前百姓所欠秋夏残税及诸色课利钱物先有敕文悉已放免近闻,或不遵守依前却有徵收仰下租庸司及诸道州府切准前敕处分其同光元年当战伐之後是平荡之初人户流离多未复业固於租赋须议矜蠲其诸色残欠差税及不迨系官课利并与放免三蜀管内百姓除秋夏两税及三司旧额钱物斛斗并继岌崇韬申奏减落徵收外所有无名配卒急徵横敛毒害生灵者更委本道新除节度使已後於管内一一检勘细具闻奏当与放免。 ●卷四百九十二 ○邦计部 蠲复第四 後唐明宗天成元年四月即位下制曰:昨自魏汴至京大军所历戎马腾践麦苗下本州使简量据所伤践与蠲地税诸色残税自今年四月一日已前并与放免如已徵入州县者即据数纳省。若取官中回图钱立契取私债未曾纳本利者不在此限其馀并不徵理。 十一月癸未镇州并卢文进所率归业户口奉诏放租税三年仍每口给粮五斗讫。 二年十月戊戌诏曰:诸道州府自同光三年已前所欠灾秋夏税租并主持务局败阙课利并氵公河舟公折欠天成元年欠夏税租并特与除放(时安重诲既构任圜之祸恐人非之思市恩於众以掩己过)辛丑诏曰:朕闻后来其苏动必从於人欲天监厥德静。且布於国恩近者言幸浚郊暂离雒邑盖逄岁稔共乐时康不谓奸臣遽彰逆状为厉之阶既甚覆宗之祸自贻俾我生灵遘兹纷扰永言轸恻无辍寐兴宜覃雨露之恩式表雷之泽应汴州城内百姓既经惊劫须议优饶宜放二年屋税兼公私债负如是在城回图钱物及公私质库除点简见在外实经兵士散计者不计年月远近并宜蠲放应有年八十已上及家长有废疾者宜免一丁差役夫天灾流行时雨愆亢既阙地分宜减国税今岁岐华登菜自夏稍旱须加轸念以示优恩四州所管百姓宜令长吏切加安┰其所旱损田苗宜令简行诣实申奏与蠲减税租仍不得辄有差徭科配。 四年正月敕会计之司租赋为本州县之职徵科是常傥不切整齐必渐滋侥亻幸今聆举奏果有逋悬非朝廷之立法不严盖官吏之慢公颇甚缘当献岁未欲加刑宜显示於新条贵永除於积弊其天成元年应欠秋税特与据数放免。 三月敕王都负国命将除凶攻伐之劳朕所尝悯搬运之苦朕实备知近自收城方期罢役宜加矜┰遍示优饶其邺都幽镇沧邢易定等州管内百姓除正税外免诸色差配庶令生聚并获舒苏。 长兴元年二月南郊毕诏天成四年十二月终已前诸道州府人户应有残欠税物蚕盐之乾榷湿榷既系积年之欠俄逄作解之恩并与放免诸州府营田户部院应欠租课房店利润逃移人户死损牛畜或先遭剽劫及水涝处欠负斛斗无可徵填已收纳到家产财物其馀所欠并与蠲除所在仓场积年损烂使臣盘覆欠折尤多其主持专知官等据通收到产业物色外亦与放免应诸道商税课利扑断钱额去处除纳外年多蹙欠枷禁徵收既无抵当并可放免诸道采造材木欠数定州材木钱及阌乡船务遭火所烧所司累行催促无可徵填亦与放免先南北面军前仓场主持损烂欠折及江河转运抛失舟船并斛斗茭旱钱诸镇欠少过军准备粮草等据主持人见在家业并勒收纳外除放所欠天成元年二年诸州舡纳上供到库秤盘积欠物色并曾遭兵火烧劫及耀州前後身死刺史界分欠省库钱物却勒州司官吏陪填者并特放免天成二年终诸色人於西川省库内借过钱并省司先差人收买羊马欠折死损无可填还及天成二年终已前诸道银铜铁冶铅锡水银坑窟应欠课利兼木炭农具等场欠负亦与放免河阳管内人每亩上旧徵桥道钱五文今後并放不徵诸道州府人户每亩上元徵麴钱五文今特放二文衤氐徵三文。 三年五月襄州奏水高二丈坏城欲尽乞蠲人户麦税从之。 十月庚戌襄州奏汉江暴溢庐舍田稼并尽无可徵税请特免从之。 四年三月辛丑敕叛党未平难辍转输之役流民既复必资安集之谋朕应天顺人端居静治。若涉大水如履薄冰翼翼乾乾惧不克荷所赖文武宣力天地降祥雨顺风调政宽事简虽四夷一主远殊贞观之朝而斗粟十钱近比开元之代无何董璋构乱蜀郡缠灾万方共乐於太平一境独嗟於多事遂致数年动众千里劳民奔驰秦凤之郊委顿岷峨之路盖彼乐祸非我愿为今则逆顺分明车书混一陆梁之党已归菹醢之刑涣汗之恩宜及疮痍之俗示以归还之路慰其怀恋之诚应奏岐延泾宁庆同兴元京兆等州府所欠长兴元年二年夏秋税赋诸色钱物及营田户部庄宅务课利等物并放如闻州使廉察自前每降敕书稍关除放颇淹行遣转急徵催物已输官人方见榜厚利实归於州县鸿恩虚及於生灵而况一户逃移一村搔扰残欠之物盖藏於形气腹中披诉之词指注於逃亡脚下朝廷比哀贫户州县转启亻幸门欲峻条流宜先晓谕今後敕到画时晓谕所管仍勒要路粉壁晓示如敕未到时已徵到物色据数附帐不得隐落如有人陈告以枉法赃论敕到并须半月内施行除放讫奏闻。 八月戊申受尊号毕大赦制长兴三年正月一日已前诸道两税残欠物色并宜除放或有先曾经灾处逃户却归业者除见徵正税外不得诸杂科徭应系省司会税仓库今日已前诸色败阙人等据其所有钱物家业尽底收纳已上所欠并败阙人等并放九月敕曰:朕自恭临万国惠抚兆民遵上古清净之规削近代繁苛之政两税之外别无徵敛之名八年之间继有丰穰之瑞睹流亡之渐复谓富庶之可期,爰自今秋偶时雨郡县累陈於灾关梁亦奏於逃移良由朕刑政或差感通不至责躬罪已靡怨於怀特议优矜庶令安集据河中同华耀陕青齐淄绛莱等州各申灾旱损田处已令本道判官捡行不取额定顷亩如保内人户逃移不得均摊抵纳本户租税其税子如阙本色许纳诸杂斛斗{艹蜀}黍元每斗折粟八升今许纳本色稗子特与免税前件遭旱州府据捡到见苗仍恐输官不迨今祗徵一半税物仍许於便近州府送纳其馀一半放至来年其逃移户田产仰村邻看守不得残毁必在方岳群后州县庶官各体忧勤共相勉励明详狱讼恭守诏条上天灾必思於戒惧下除民瘼必务於抚绥当共┰於疲羸勿自安於逸乐。 末帝清泰元年四月诏蠲放长兴四年十二月已前天下所欠残税。 七月庚午诏曰:朕尝领藩条屡亲政事每於求理务在┰民况今子育万方君临四海日慎一日思渐致於小康虽休勿休冀终成於大化得不察生灵之疾苦知稼穑之艰难俾蠲积弊之原庶广惟新之泽省三司使奏自长兴元年至四年十二月已前诸道及户部营田逋租三十八万八千六百七十二端匹束贯斤量或频经水旱或并值转输悉至困穷蹙成逋欠加以连年灾比户流亡残租空系於簿书计数莫资於经费盖州县不公之吏乡闾无识之夫乘便欺官多端隐税三司使患其侥亻幸便欲推寻朕悯彼蒸黎虑成淹滞示体物忧民之旨徵涤瑕荡垢之文特议含容。且期均济应自长兴四年已前三京诸道及营田委三司使各下诸州府县除已纳外并放应有逃户除曾经革外所有後来逃移者委所在观察司使刺史速下本部遍令招抚归业除放八月後至五年八月并得归业所有房亲邻近佃射桑田不得辄有占据如自越国程故不收认其所徵租税却从清泰元年四月後委三司重行革别议施行举赏罚之明条立徵催之年限不得更欠租税致启亻幸门勉怀成务之勤以副剧繁之选有要行事件三司画一闻奏仍报中书门下不得漏落。 十月癸未诏河中居民屋税蠲除其半丙午。又诏振武新州河东西北边经契丹蹂践处放免三年两税差配时契丹初退故也。 十一月乙未蔚州言州界经契丹蹂践处乞蠲除差税从之丁未。又诏曰:朕猥将寡昧虔嗣宗祧草木虫鱼思宏於覆育东西南朔同切於绥怀卷彼契丹孤我恩信忽驱族类扰乱边陲杀害生灵窥窬保障唯货财是视残疾是行逞虐肆凶莫甚於此人神之所共怒天地之所不容今则上将临边众军大集克日必成於荡定望风已报於奔逃虽料彼戎兵他日终期於扫荡而顾予生聚此时方抱於疮痍或骨肉分离或邱园荒废凝旒载想过在朕躬将却复於阜繁宜特行於┰隐应振武新州河东西北边经契丹蹂践处百姓两税差配今日後并放三年宜令逐处长史分明晓谕其人户陷蕃者宜令设法招寻各令归复称朕意焉。 二年七月沧州言续逃亡户八百五十九诏魏府於税率内蠲减旱故也。 九月诏蠲除许州去年残租。 十月诏河中居民屋租蠲除其半。 晋高祖以後唐末帝清泰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即位制曰:昨以寇戎久在郊境颇伤禾稼宜减赋租应近京畿五十里内委逐处令长捡覆当与免今秋税租差科。 天福元年闰十一月壬午诏曰:昨者举义之地称师之邦必蹂践於川原要矜蠲於舆赋其河东管内诸县税租自今年秋及来年夏税各与减放一半警跸经过之地望幸虽荣蕃汉杂处之兵禁暴难备既颁渥泽须示优矜昨大军兵士自河东以至京畿沿路蹂践之处宜委逐处长吏公同捡覆据顷亩特与蠲放今年秋税一半。 二年四月丁亥诏曰:凡关布泽务在及民宜加轸悯之恩俾遂苏舒之望天福元年以前诸道州府应系残欠租税并特除放诸道系徵诸色人欠负省司钱物宜令自伪清泰元年终已前所欠者据所通纳到物业外并与除放或水旱为灾虫螟作傥无轸恤何致阜丰朕昨行至郑州荥阳县界路旁见有虫食及旱损桑麦处委所司差人捡覆量与蠲免租税河阳管内酒户百姓应欠天福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五日已前不敷年额麴钱并放其诸处应经兵火者并与指挥天下百姓有年八十已上者与免一子差徭甲午敕自伪清泰元年终已前场园官所欠系省钱物据尽底通纳到物业外四月五日恩制并与除放其人任逐稳便不计省司及外藩府永不得录任。 五月敕应雒京及魏府管内所徵今年夏苗税物等朕自临御寰瀛躬亲庶政静惟师古动欲便民虽物力方虚每牵经费而田畴微损亦欲矜蠲朕见雒京内麦苗今春稍似旱损寻睹魏府奏报境内亦有微伤须聊示於优饶冀克谐於通济比欲差官就捡。又恐生事扰人其雒京魏府管内所有旱损夏苗县分特於五分中减放一分苗子其馀四分仍许将诸色斛斗依仓式例与折纳所期渥泽以及众多报告人户各令悉知。 八月乙巳赦制魏府管界内今年夏税近指挥祗徵五分今以放驻兵师不无劳役宜并蠲放。 三年八月癸未定州奏境内旱民多流散诏曰:朕自临寰宇每念生民务切抚绥期於富庶属干戈之未戢虑徭役之或烦以彼中山偶经夏旱因兹疾苦遽至流移达我听闻深怀悯恻应定州所奏军前夫役逃户夏税并放己丑户部奏河南同州绛州等处相次上诉为管界灾旱逃却人户敕朕奄有四方尊为万乘所务诞敷教化普济黎元盖全师致讨於妖狂而比户未臻於富庶仍闻关辅偏属旱灾致使乡村多有逃窜达我闻听深用悯伤宜加矜┰之恩俾遂归还之计应三处逃移人户下所欠累年残税并今年夏税差科及麦苗子氵公徵诸色钱物等并放其逃户下秋苗据见捡到数不计是元额及出剩顷亩并放一半仰观察使散行晓谕专切招携应归业户人仍指挥逐县切加安抚免施惠养副我忧勤。 九月诏以魏府范延光出降其府城四面人户三十里内与放二年秋夏租税三十里外委逐县令佐专切点捡如实曾经砍伐桑柘毁折屋宇者分析申奏尽与蠲放租税。 十月戊戌赦敕侵官润已尔其有诛督责暴徵我所不忍应系欠省司课利场官院等宜依近行宣命期限磨勘徵督内有送纳所欠钱物得足者其馀限愆罪特放如有没纳本人及本人家业尽抵外尚欠钱物更无抵当者其所欠并与蠲放其逐人罪犯特从减等其去年降宣命月日後来欠负者不在此限昨以水旱为什一未均冀便蒸黎因令检覆未明公法或彰隐漏之愆爰念小民宜示矜宽之典近因检田有隐漏合当罪犯者并放所有合罚令倍纳租税者特放并令却依实顷亩输纳货泉所聚徵督必行况系省之逋悬宜应期之供办但以兵戈之後帐籍空存已行蠲减之恩常忧未普再示优饶之命式表推恩天福元年应经灾处州府诸色场院因兹失陷钱等先曾指挥蠲一半者今并全放未曾经减放者今与蠲放一半天灾或降地分所招携老幼以流离弃田园而芜没深怀恻悯宜示招安蒲同晋绛滑魏府镇定州等人户或经亢旱或属兵戈逃移人户等应逐户所欠今年已前诸杂税物并特除放宜令县州晓示招携如有复业者仍放一年秋夏税二年诸杂差徭,爰自攻围每多徭役或因兵死尚有户存言念伤痍屡宜优┰应差赴魏府城下人夫内有伤重身死者除已经支赠外特放户下三年诸杂差徭。又顷因借率犹有逋悬方务优饶岂宜徵督先率借雒京舍钱其所欠并放。又诸道州府营田户部院矜省庄等天福元年秋夏租课钱帛斛斗诸杂色物等除已纳外应有逋悬欠并与蠲放。 五年正月丁卯朔帝受朝於崇元殿降制曰:朕自勉副群心恭临大宝承历代荒屯之後属前朝丧乱之馀每务绥和渐期富庶寻以东迁梁苑北定邺都国力既虚军资甚广所司以供亿为念督责是专尝思凋弊之民倍轸焦劳之意今我事渐简农时欲兴将导达於休和用颁宣於渥泽宜蠲宿负以惠黎元应天福元年终已缺前公私债欠一切除放。 七年二月癸酉诏曰:朕自临天下每念民间御一衣思蚕绩之劳对一食想耕耘之苦而况职官俸禄师旅资粮凡所赡供悉因黔庶得不救其疾苦悯彼灾伤徵宿久虑流离者不归均残租恐贫饥者渐困今春膏雨继降农作方兴宜示渥恩俾苏疲瘵天福二年至四年夏秋租税一切除放。 八月己亥车驾幸邺壬寅制曰:岁因灾民用艰辛久系逋悬宜示蠲免应欠天福五年终已前夏秋租税并法徵诸物及营田租课并与除放应沿路有傍道稍损却田苗处其合纳苗子及沿徵钱物等据亩数并与除放主掌旷败钱物逋悬宜示矜容聊加蠲免应天福三年终已前诸色场院官欠负官中钱物人等累经徵理通勘实无钱物家业者并与除放其人免罪任从逐便不得再任使无党无遍狗至公之道去泰去甚诫求利之心私下债负徵利已及一陪者并与除放如是主持者不在此限边陲管界蕃部经由言念疲羸良深轸┰欣代蔚并镇州管限内有经蕃部践踏却苗稼者其合纳苗子氵公徵钱物等据顷亩与除放其经烧屋舍杀伤人命者据户下合徵苗税并与除放。 少帝以天福七年七月即位赦制虫蝗作苗稼重伤特示矜蠲俾令苏息应诸道州府经蝗虫伤食苗稼者并据所损顷亩与蠲放赋税。 八月诏曰:叛逆之臣必行於讨伐凋伤之俗宜示於抚绥一昨逆贼安从进不戒满盈辄谋违背占据城垒虐害人民元凶已就於严诛比屋宜加於霈泽俾令苏息用示轸伤应在城人户除已行赈贷外特放今年秋来年夏城内物业上租税其城外下营寨处或有砍伐却桑柘及毁折却屋舍处特与除放今年来年二月合系租税其管内诸县人户等被安从进数年诛剥多是贫寒应天福七年夏税已前诸色残欠及氵公徵钱物并公私债负等并与除放。 九月。又诏襄州城内人户今年秋来年夏屋税其城外下营处与放二年租税应被安从进胁从者一切不问。 十一月宣所司广晋州至雒京氵公路应灵驾经过处州县分蝗虫食外秋税已纳外放一半。 八年二月河中府奏逃户七千七百五十九敕诸州应欠天福七年夏税并与除放秋放一半其馀一半候到蚕麦纳逃户与放一半差徭却令归业是岁天下饥河南价暴加人多饥殍故有此除放。 十月遣殿直四人赍诏敕西道示谕除放是岁残欠税物。 开运元年七月辛未诏魏博贝冀沧景德等州经敌骑剽攘者放今年秋税其馀经过之地亦量与矜蠲闰十二月诏以平青州杨光远应王师攻讨逆贼下寨之处所有田苗桑枣应遭蹂践砍伐宜令官吏子细通检除今年欠苗外来年夏税并与权放一半其青州三十里内更免今年秋夏残租应青州管内及郫齐棣兖沂密等州诸道人户自讨伐以来科配频并其今年夏麦残欠并氵公徵钱物并与除放其城内屋税特放一年应洞子头及城下夫役有遭矢石致死者宜令逐处长吏子细勘会与放二年徭役。 二年五月丙申朔诏曰:自今年契丹犯境以来有人户实经残杀者其夏税十分已令减放二分苗子并氵公徵钱物今更特减一分其正税钱物亦与十分内减放二分场院积弊官吏承宽致课额之逋悬劳朝廷之徵督久淹刑狱深轸予怀爰示优容俾令除放其安邑解县两池前榷盐使王居敏王景遇界分见禁般盐欠折军将两界逋悬累年禁系宜令三司各详逐人所欠如有家业钱物填纳者可与尽底据数纳官馀欠并放如有欠负钱物内今无家业钱物填纳者所欠特放河中府雍同华陕虢等州管界内人户有欠王居敏王景遇般盐脚价者并特放。 三年九月宣开封府霖雨不止宜令放京城内外人户一月房钱。 汉高祖以晋天福十二年五月自晋阳趋东京至赵城洪洞百姓以骆从朗不顺皆藏匿山谷所在灰烬有遗堵焉及帝还京咸相来诣行舆叫万岁者响震川陆帝哀之咸与蠲其租调至开运四年二月即位於晋阳六月诏应天福十一年已前诸州府应系残欠租税并特除放。又曰:东西两京一百里内今年夏税及氵公徵诸色并与蠲放其一百里外曾有契丹蹂践处其今年夏租大小麦苗子氵公徵诸色各放一半其京城内今年屋税与减放一半。 乾元年正月乙夕阝诏邺城四面人户三十里内所有天福十二年税赋并氵公徵一物已上并可特放。 隐帝以其年二月辛巳即位己巳诏应天福十二年终已前残欠粮夏税赋及和籴氵公徵一物已上今并令特放所有开封府滑曹郓宋亳郸颍徐宿兖沂密孟郑怀卫复濮等州并邺城四面三十里内共二十处除已放去年残税外其今年麦苗子於旧额上特与放一半顷经戎虏所在经搔至於场院课城州府官系既有舀失宜示矜蠲应州府县镇遭契丹草寇及军都更变惊却兼有般送纲运已离本处氵公路遭劫夺诸色锦帛一物已上兼天福十二年六月终已前诸州府盐麴商税铁冶不敷课利及主持钱物粮草柴蒿败阙欠折等一切特与除放诸道州府有去年六月终已前全放支却将士春冬衣赐及诸色请受自来累行徵纳者并与检验除放天福十二年六月终已前诸处收刈到茭草积年损坏及欠少处并令除放。 二年二月敕先以兵甲至多粮储不给权放苗亩之上遂有纽配之烦虽年岁之丰登谅黎民之艰窘固非获已深用轸怀今则雨雪及时阳春布泽宜顺发生之令特覃优┰之恩冀闾里之安居俾农桑之乐业应三京邺都诸道州府所徵乾元年夏秋苗税及纽徵白米旱草据今年二月一日已前已纳外见系欠数并宜特放布告遐迩体朕意焉。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即位制汉晋以来兵革屡动赋役烦并黎庶疮痍鳏寡孤不能自济为人父母曾不悯伤应天下州县所欠乾元年二年已前夏秋残税及汾徵物色并三年夏税诸色残欠并与除放所有澶州以来大军经过之时氵公路人户恐有蹂践其官路两边共二十里并乾三年残欠秋税并放应河北缘边州县自去年九月後来曾经契丹蹂践处其人户应欠乾三年终已前积年残欠诸色税物并与除放。 四月乙亥徐州言彭城县诉收城时兵士踏践麦苗乞聊减税从之。 二年正月丙申晋州王彦超奏乞除放去年十一月十二月商税盐务课利从之乙巳陕府折从阮言奉敕除放贼军蹂践人户赋租。 五月平兖州诏曰:贼据一城民残四境或彻毁其墙屋或蹂躏其田畴既於徵取供军点集役应并宜矜┰俾渐苏舒应兖州城内所徵今年屋租及蚕食盐钱诸色杂物税并与除放城外官军下寨处四面去州城五里内所徵今年夏秋苗子蚕食盐钱并诸杂氵公徵钱物并与除放五里外十里内除放今年夏苗子三分中减放一分诸州差到人夫内有遭矢石身死者宜令逐州县分折姓名闻奏放户下三年诸杂差遣。 三年正月乙亥敕放都下浮客食盐钱戊戌诏诸道州府先纳人户军器物并放。 五月沧州言营田务户纳去年空地苗税不迨乞除放从之。 世宗显德元年正月帝南郊礼毕诏曰:诸州府广顺二年已前逋欠税氵公徵钱并放其二年终已前主持省钱及主仓库败阙者据纳家业外无抵当者并释放。 三月诏曰:两京及诸道州府人户所欠去年秋夏税租其氵公徵物色并与除放。 四月世宗攻河东庚午於潞州诏曰:当州诸县及泽州数县昨经贼军伤践处人户所徵今年夏税斛斗钱帛三分与放一分内有村坊元不遭军寇伤践者不在蠲放之限。 十月癸亥帝谓侍臣曰:昨诸道户民有诣阙诉水灾者因遣使按之令睹奏报有此旧额出剩者今岁丰熟必可输纳或他时小有不稔便因编氓所捡出顷亩宜令三司补旧额外与减一半。 二年十一月秦凤州平诏应秦凤阶成等州管内显德二年十一月已前城下功役百姓为矢石所害者本户除二税外放免三年差役今後除秋夏两税徵科外应为属所立诸般科率名目及非理徭役一切停罢。 三年六月诏曰:应诸州夫役自来有没於矢石者其本户并放免三年差徭。 四年正月诏曰:诸道州府应欠显德三年终已前秋夏税物并与除放诸处败阙场院人员自来累行徵督尚有逋欠实无抵当者宜令三司具欠分析数目闻奏别候指挥。 三月寿州降庚戌诏寿州管内去城五十里内与放今年及明年秋夏税租。 五年五月世宗以征淮回降德音云:用兵之际力役是供当矜贷之在辰谅优给之宜被自去年十月後来氵公淮人户曾充夫役内有遭伤杀不回者本家放免本户下三年诸杂差徭江南疲俗克复方新特示蠲除俾令存济杨秦通滁和濠泗楚光寿舒庐黄等州涟水濮阳汶川等县自去年终已前所欠秋夏残税及诸色徵科配敛博徵物色等并与除放。 六年二月丁亥开封府上言旧额下税苗一十万二千馀顷今捡到羡苗四万二千馀顷奉敕放三万八千顷是时诸州捡苗使率以所捡到羡苗上奏帝皆命减放其分数大约如是。 ●卷四百九十三 ○邦计部 山泽 昔禹别九州贡金三品成周之制名山大泽不以封者盖与民同财但赋税之而已至汉武山海之货隆盐铁之利制官府作为刑辟繇是言事者析毫犯法者连袂矣。其後因时立法或暂罢而寻复出令生奸益繁文而密网氵公革之制於兹可见贪凉之弊莫之能救矧。又茗Η科禁源於唐室诏条既举榷课弥广稽夫元始之论策书攸纪方此之时英俊咸集仁智勇辩各明其趣及桑大夫据当世合时变上权利之略钜儒宿学不能自解良史以博物通达目之然而权万物之轻重以佐公家之用度以代有司之徵敛斯亦安边境制四夷国之大业不可废也。若乃防禁弥峻氐彖尽取奸臣恣其聚敛细民困於浸渔此固在上之所慎焉。 管仲为齐相谓桓公曰:海王之国(海王者言以负海之利而王其业者王于况切)谨正盐(正税也。音征)十口之家十人食盐百口之家百人食盐每终月大男食盐五升少半(少半犹劣薄也。)大女食盐三升少半吾子食盐二升少半(吾子犹言小男小女也。)此其大历也。(历数也。)盐百升而釜(盐十二两七铢一黍十分之一为升当米六合四勺也。百升之盐七十六斤十二两十九铢二累为釜当米六斗四升者是已)合盐之重升加分︹釜五十也。(分︹半︹也。令使盐官税其盐之重每一升加半合为︹而取之则一釜之盐得五十合而为之︹)升加一︹釜一百也。升加二︹釜二百也。锺二千(十釜之盐七百六十八斤为锺当米六斛四斗是也。)十锺二万百锺二十万千锺二百万万乘之国人数开口千万也。(举其大数而言之也。开口谓大男小女之所食盐也。)禺之商日二百万(禺读为偶对也。商计也。对其大男小女食盐之口数而立以计所税之盐一日计二百万合为二百锺也。)十日二千万一月六千万万乘之国正九百万也。(万乘之国大男大女食盐者千万人而税之盐一日二百锺十日二千锺一月六千锺今。又施其税数以千万人如九百万人之数则所税之盐一日百八十锺十日千八百锺一月五千四百锺)月人三十钱之籍为钱三千万(又变其五千四百锺之盐而籍其钱计一月每人籍钱三十凡千万人为钱三万矣。以此籍之数比其常籍则当一国而有三千万人矣。)今吾非籍之诸君吾子而有二国之籍者六千万(诸君谓老男老女也。六十以上为老男五十以上为老女既不籍於老男老女。又不籍於小男小女乃能以千万人当三千万者盖盐官之利耳盐官之利既。然则铁官之利可知也。盐官之利当一国而三万人铁官利当一国三万人焉故能有二国之籍者六千万人耳常籍人之数犹在此外)使君施令曰:吾将籍於诸君吾子则必嚣号今夫给之盐则百倍归於上人无以避此者数也。今铁官之数曰:一女必有一针一刀。若其事立耕者必有一耒一耜一铫。若其事立行(大锄谓之铫)行服连(辇名所以载作器人挽者也。)轺辇者(轺音羊昭切辇音居玉切大车驾马者也。)必有一斤一锯一锥一凿。若其事立不尔而成事者天下无有今针之重加一也。三十针一人之籍(针之重每十分加一分以为强而取之则一女之籍得三十针)刀之重加六五六三十五刀一人之籍也。(刀之重每十分加六分以为强而取之五六为三十则一女之籍得五刀也。)耜铁之重加七三耜铁一人之籍也。(耜铁之重每十分加七分以为强而取之则一农之籍得三耜)其馀轻重皆准此而行(其器弥重其加弥多)。然则举臂胜(音升)事无不服籍者桓公曰:。然则国无山海不王乎!管仲对曰:因人之山海假之名有山海之国(虽无海假名有海虽无山假名有山)售盐於吾国(彼国有盐而粜於吾国为售耳)釜十五吾受而官出之以百(受取也。假令彼盐平价釜当十钱者吾。又加五钱取之所以来之也。既得於盐则令吾国盐官出而粜之釜一百钱也。)我未与其本事也。(与用也。本事本盐也。)受人之事以重相推(以重相推谓加五钱之类也。)此人用之数也。(彼人所有而皆为我用之)。又曰:齐有渠展之盐(渠展齐地也。沛水出流入海之处可煮盐之所也。古曰:渠展之盐)请君伐{艹租}薪使国人煮水为盐(煮海水也。)正(音征)而积之十月始生至於正月成三万锺下令曰:孟春既至农事。且起大夫无得缮蒙墓理宫室立台榭筑墙垣北海之众无得聚庸(庸功)而煮盐(北海之众谓北海煮盐之人本意禁人煮盐下令以农事虑有妨夺先自大夫起欲人不知其机斯为权术)。若此则坐长十倍以令籴之梁赵宋卫濮阳彼尽馈食之国(本国自无盐远馈而食之)无盐则肿守圉之国用盐独甚桓公乃使籴之得成金万斤(一云:万一千馀斤)。 韩厥为晋大夫晋人谋去故绛诸大夫皆曰:必居郇瑕氏之地(郇瑕古国名河东解县西北有郇县)沃饶而近盐(盐盐池猗氏县盐池是。)国利君乐不可失厥曰:不可不如新田(今平阳降邑县是)夫山泽林盐国之宝也。国饶则民骄佚(财易致则民骄佚)近宝公室乃贫不可谓乐公说从之。 汉高祖封兄仲之子濞为吴王会孝惠高帝时天下初定郡国诸侯各务自拊循其民吴有豫章郡铜山濞招致天下亡命者盗铸钱东煮海水为盐以故无赋国用饶足(铸钱煮海收其利以足国用故无赋於民也。)。 武帝时大农上盐铁丞孔仅东郭咸阳言(东郭姓咸阳名奏上其言也。)山海天地之藏宜属少府陛下弗私以属大农佐赋愿募民自给费因官器作鬻盐官与牢盆(牢价直也。今世言雇手牢。又曰:牢禀食也。古者名禀为牢盆鬻盐盆也。)浮食奇民欲擅山海之货(谓主领也。)以致富羡役利细民(羡饶也。)其沮事之议不可胜听敢私铸铁器鬻盐者钅丈左趾(钅丈足钳也。)没入其器物郡不出铁者置小铁官便属在所县使觐咸阳乘传举行天下盐铁(举皆也。普天下皆行之也。)作官府(主鬻铸其出纳之处也。)除故盐铁家富者为吏益多贾人矣。 昭帝始元六年二月诏有司问郡国举贤良文学民所疾苦议罢盐铁榷酤(武帝时以国用不足县官悉自卖盐铁酤酒昭帝却未务本不与天下争利故罢之也。)治粟都尉领大农桑弘羊难(难诸议者之言也。)以为国家大业所以制四夷安边足用之本不可废也。乃与丞相田千秋共奏罢榷酤。 宣帝地节四年九月诏曰:今郡国颇被水灾已赈贷盐民之食而价咸贵众庶重困其减天下盐价。 元帝时尝罢盐铁官三年而复之(一云:宣元成哀年五世无所变改)王莽时羲和鲁正言名山大泽盐铁钱布帛五均赊贷在县官(谓主领也。),於是置命士督五均六郡有数人皆用富贵雒阳薛子仲张长叔临姓伟等(姓姓名伟也。)乘传求利交错天下因与郡县通奸多张空簿(簿计簿也。)府藏不实百姓俞病莽知民苦之复下诏曰:夫盐食肴之将(将大也。一说为食肴之将帅)酒百乐之长嘉会之好铁田农之本名山大泽饶衍之藏五均赊贷百姓所取平以给澹铁布铜冶通行有无备民用也。此六者非编户齐民所能家作(家谓家家自作也。)必仰於市虽贵数倍不得不买豪民富贾即要贫弱先圣知其然也。故之每一为设科条防下争利故罢之也。禁犯者罪至死奸吏滑民并侵众庶各不安生。 後汉光武建武初彭宠为渔阳太守有旧铁盐官宠转以贸积珍宝益富︹。 卫飒建武中为桂阳太守郡内来阳县山铁铸石佗郡民庶尝因依聚会私为冶铸遂招来亡命多致奸盗飒乃上起铁官罢斥私铸岁所增入五百馀万。 章帝时郑众为大司农帝议复盐铁官众谏以为不可诏数切责至被奏劾众执之不移帝不从时尚书张林曰:盐者食之急也。县官可自卖盐武帝时施行之名曰:均输,於是事下尚书通议尚书朱晖议曰:王制天子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少食禄者不与百姓争利均输之法与贾贩无异以布帛为租则吏多奸官自卖盐与下争利非明主所宜行帝本以林言为是得晖议因发怒遂用林言少时复止。 和帝以章和二年二月即位四月戊寅诏曰:昔孝武皇帝致诛胡越故权收盐铁之利以奉师旅之费自中兴以来匈奴未宾永平末年复修征伐先帝即位务休力役然犹深思远虑安不忘危探观旧典复收盐铁欲以防备不虞宁安边境而吏多不良动失其便以违上意先帝恨之故遗戒郡国罢盐铁之禁纵民煮铸入税县官如故事(县官为天子)其申敕刺史二千石奉顺圣旨勉弘德化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永元十五年复置涿郡故盐铁官(其郡县有盐官铁官者随事广狭置令长及丞秩次皆如县官)。 魏太祖为汉大将军建安初治书侍御史卫觊镇关中时四方大有还民关中诸将多引为部曲觊书与荀曰:关中膏腴之地顷遭荒乱人民流入荆州者十万馀家闻本土亦宁皆企望思归而归者无以自业诸将各竞招怀以为部曲郡县贫弱不能与争兵甲遂︹一旦变动必有後忧夫盐国之大宝也。自乱来放散今宜如旧制使者监卖以其直益市犁牛。若有归民以供给之劝耕积粟以丰殖关中远民闻之必日夜竞还。又使司隶校尉留治关中以为之主则诸将日削官民日盛此︹本弱敌之利也。以白太祖太祖从之始遣谒者仆射监盐官领校尉治弘农流人果还关中丰实。 齐王嘉平四年关中饥司马宣王表兴京兆天水南安盐池以益军实。 蜀先主定益州置盐府校尉盐铁之利利之甚多有裨国用。 晋武帝泰始末交州牧陶璜上言以合浦郡土地硗甬无有田农百姓唯以采珠为业商贾去来以珠贸易而吴时珠禁甚严虑百姓私散好珠禁绝去来人以饥困。又所调猥多恨每不充今请上珠三分输二次者输一粗者蠲除自十月讫二月非采上珠之时听商旅往来如旧并从之。 元帝建武元年初弛山泽之禁。 南燕慕容德立冶於商山置盐官於鸟尝泽以广军国之用。 陈文帝天嘉二年十二月甲申太子中庶子虞荔御史中丞孔奂以国用不足奏立煮海盐传及榷酤之科诏并施行。 後魏献文皇兴四年十一月诏弛山泽之禁。 孝文太和六年八月罢山泽之禁。 十九年崔挺为光州刺史先是州内少铁器用皆求之他境挺表复铁官公私有赖。 二十年十二月开盐池之禁与民共之。 宣武景明四年七月诏还收盐池利以入公。 正始三年四月诏罢盐池禁先是河东郡有盐池尝立官司以收税既而罢之民有富强者专擅其用贫弱者不得资益延兴末复立盐司量其贵贱节其赋入,於是公私兼利宣武政存宽简复罢其禁。 延昌三年有司奏长安骊山有银钅广二石得银七两镇州上言曰:刘山有银钅广八石得银七两锡二百馀斤其色洁白有逾上品诏并置银官常令采铸。又汉中旧有金户千馀家常於溪水沙金年终总输(後临淮田为州刺史奏罢之)。 孝明神龟元年闰七月开常州银山之禁与民共之是时太师高阳王雍太傅清河王怿等奏盐池天藏资育群生仰惟先朝限者亦不苟与细民竞兹嬴利但利起天地取用无法或豪贵封护或近者[A092]守卑贱远来贸然绝望是以因置主司令其裁察强弱相兼务令得所。且什一之税自古及今所济为广自尔г洽远近齐平公私两宜储益不少乃至鼓吹主簿王俊兴等辞称请供百官食盐二万斛之外岁求输马千匹牛五百头以此而推非可稍计其後通直散骑常侍兼中尉甄琛。表曰:王者道同天壤地齐造化济民拯物为民父母故年不登为民祈祀灾所惠天子顺之山川秘利天子通之苟益生民损躬无[A092]如或所取唯为赈恤是以月令称山林泽薮有能取蔬食禽兽者皆野虞教导之其迭相侵夺者罪之无赦此明导民而弗禁通有无以相济也。《周礼》虽有川泽之禁正所以防其残尽必令取之有时斯所谓鄣护虽在公更所以为民守之尔。且一家之长惠及子孙一运之君泽周天下皆所以厚其所养以为国家之富未有尊居父母而醯醢是[A092]富有万品而一物是规今者天为黔首生盐国与黔首鄣护其利犹是富专口断不及四体也。且天下夫妇岁贡粟帛四海之有备奉一人军国之资取给百姓天子亦何患乎!贫而苟禁一池也。古之王者世育其民或水火以济其用或巢宇以诲其居或教农以去其饥或训衣以除其弊故周诗称教之诲之饮之食之皆所以抚覆导养为之求利者也。臣性昧玄理识无远尚每观上古爱民之迹时读中华骤税之书未尝不叹彼远大惜此近狭今伪弊相承仍崇阙匣之税大魏恢博唯受帛之输是使远方闻者罔不歌德昔甫以弃宝得民硕会以爱财失众君王之义宜其高矣。魏之简税惠实远矣。语称出纳之吝有司之福施惠之难人君之祸夫以府藏之物以不施而为灾况府外之利而可[A092]之於黔首。且善藏者藏於民不善藏者藏於府藏於民者民忄而君富藏於府者国怨而民贫国怨则示化有亏民贫则君无所取愿此盐禁使沛然远及依《周礼》置水衡之法使之监导而已诏曰:民利在斯深如所陈付八座议可否以闻司徒录尚书事彭城王勰兼尚书邢峦等奏琛之所列当乎!有言首尾大备或无可贬但恐坐谈则理高行之则事阙是用迟回未谓为可窃惟古之善为治者莫。若昭其胜途悟其远理及於救世升降称时欲令丰无过溢险不致弊役养消息备在厥中节约取足成其性命如不尔者焉用君为任其生产随其啄食便是刍狗万物不相由矣。自大道既往恩惠生焉下奉上施卑高理睦然恩重既交思极之术广尝恐财不国泽不厚民故多方以达其情立法以行其志至乃取货山川轻在民之贡立税关市裨十一之储收此与彼非利己也。回彼就此非为身也。所谓集天地之产惠天地之民藉造化之富赈造化之贫彻商贾给戎战赋四民赡军国取乎!用乎!各有宜也。久以禁此渊池不专大官之御敛此匹帛岂为後宫之资既润不在己彼我理一犹积而散之将焉所[A092]。且税之本意事有可求固以布济生民非为富贿藏货不尔者昔之君子何为然哉!是以後来经图末之或改故先朝商较小大以情降鉴之流兴复盐禁然自行以来典司多怠出入之间事不如法随令细民怨嗟商贩轻议此乃用之者无方非兴之者有谬至使朝廷明识兴议其间今则罢之惧失前旨一行一改法。若弈棋参论理要宜依前式诏曰:司盐之税乃自古通典然兴利制民亦代,或不同苟可以富民益化唯理所在甄琛之表实所谓助政毗治者也。可从其前计使公私并宜川利无拥尚书严为禁豪强之制也。 孝昌三年雍州刺史萧宝寅反以尚书右仆射长孙稚为行台讨之时薛凤贤反於正平薛修义屯聚河东分据盐河攻围蒲坂东西连结以应宝寅稚乃据河东时有诏废盐池盐税稚上。表曰:盐池天资贿货密迩京圻惟须宝而护之均赡以理今四境多虞府库整竭然冀定二州。且亡。且乱常调之绢不复可收仰惟府库有出无入必须经纶出入相补略论盐税一年之中准绢帛犹不应减三十万疋也。便是移冀定二州置於畿甸今。若废之事用同失前臣仰违严旨而先讨关贼径解河东者非是长安而急蒲坂蒲坂一陷没失盐池三军口命济赡理绝天助大魏兹计不爽昔高祖平之年无所乏少犹创置盐官而加典制非为物竞利恐由利而乱俗也。况今王公素餮百官尸禄租税六年之粟调折来岁之资此皆出人私财夺人旅力岂是愿言事不获已臣辄符司监将尉还率所部依常收税更听後敕。 前废帝初即位诏税盐之官可废之。 东魏孝静天平初於沧瀛幽青四州之境傍海置灶以煮盐沧州置灶千四百八十四瀛州置灶四百五十二幽州置灶八十青州置灶五百四十六。又於邯郸置灶四计终岁合收盐二十万九千七百八斛四斗军国所资得以周赡。 後周太祖初为魏相创制六官掌盐掌四盐之政令一曰散盐煮海以成之二曰监盐引池以化之三曰形盐掘地以出之四曰饴盐於戎以取之凡监盐形盐每地为之禁百姓取之皆税焉。 隋高祖开皇元年三月戊子弛山泽之禁。 三年高祖以周末之弊收利盐池盐井皆禁百姓采用,於是通盐池盐井与百姓共之远近大悦。 唐玄宗开元元年十一月河中尹姜师度以安邑盐池渐涸师度开拓疏决水道置为盐池公私大收其利是月左拾遗刘彤上。表曰:臣闻汉孝武为政厩马三十万後宫数万人外讨戎夷内兴宫室殚费之甚实百当今而古费多而货有馀今用少而财不足何也,岂非古取山泽而今取贫民哉!取山泽则公利厚而人归於农取贫民则公利薄而人去其业故先王作法也。山海有官虞衡有职轻重有术禁发有时一则专农二则饶国夫煮海为盐采山铸钱伐木为室农馀之辈寒而无衣饥而无食佣赁自资者穷苦之流也。若能取山海厚利夺农馀之人调敛重徭免穷苦之子所谓损有馀而益不足帝王之道可不谓然乎!臣愿陛下诏盐铁木等官收其利贸迁於人则不及数年府有馀储矣。然後下宽大之令蠲穷独之徭可以惠群生可以柔荒服虽戎狄降伏尧汤水灾无足虞也。奉天变唯陛下行之帝令宰臣议可否咸以盐铁之利甚益国用遂令将作大匠姜师度户部侍郎强循俱摄御史中丞与诸道按察使简校海内盐铁之课比令使人勾当除此更无别求在外不细委知如闻称有侵刻宜令本州刺史上佐一人简校依令式收税如有落帐欺没仍委按察纠觉奏闻其姜师度除蒲州盐池以外自馀处更不须巡捡。 二十五年判仓部格蒲州盐池令州司监当租分与有力之家营种之课收盐每年上中下畦通融取一万石仍差官人简校。若陂渠穿穴所须功力先以营种之家人丁充。若破坏过多量力不齐者听役随近人夫。又屯田格幽州盐屯每屯配丁五十人一年收率满二千八百石以上准营田第二等二千四百石以上准第三等二千石以上准第四等大同横野军盐屯配丁五十人每屯一年收率千五百石以上准第二等千二百石以上准第四等成州长道县盐井一所并节级有赏罚蜀道等十州盐井总九十所每年课盐都当钱八千七百九贯(陵州井一所课都当钱二千六十一贯绵州井四所都当钱二百九十四贯资州井六十八所都当钱千八十三贯泸州井五所都当钱千八百八十贯荥州井十二所都当钱四百贯梓州七百二十贯遂州四百十二贯阆州千七百贯普州二百七贯果州二十六贯)。若闰月计加一月课随月徵纳任以钱银兼纳其银两别常以二百价为估其课依都数纳官欠即均徵灶户。 肃宗乾元元年司金郎中第五琦为河南等五道度支使创立盐法就山海井灶收榷其盐官置盐院官吏出粜其旧业户并浮人愿为业者免其杂徭隶盐铁使盗煮私市罪有差百姓除租庸外无得横赋人不益税而上用以饶。 代宗大历八年六月癸亥户部侍郎判度支韩上言安邑县盐池生乳盐其状鲜丽七月乙亥解县安邑两池生乳盐户部侍郎判度支韩上言曰:臣顷进漫生盐故老相传已称傅瑞今乳盐新出特表非常伏请荐於清庙编之史册从之仍颁赐宰相以下有差(时盐池为潦水所入诈奏为瑞)初榷盐起於第五琦及刘晏代其任法术精密官无遗利初岁入钱六十万贯季岁十倍而人无厌苦大历末通计一岁征赋所入总一千三百万贯而盐利过半。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七月庚午诏曰:朕闻王者不贵远物所宝惟贤故尧设茅茨禹卑宫室光武舍去宝剑顺帝封还大珠朕仰止前王思齐大素邕州所奏金坑诚为润国语人於利非朕素怀方以不贪为宝惟德其物岂尚此难得之货生可欲之心耶其金坑任人开采官不得占。 建中三年五月诏榷盐每一斗更加百文。 兴元元年十月丁巳诏诸道榷盐宜令中书门下及度支裁减估价兼条疏利害奏闻。 贞元二年四月陕虢观察使李泌奏虢州卢氏县山治近出瑟瑟请充贡献禁人开采诏曰:瑟瑟之宝中土所无今产於近甸实为灵贶朕不饰器玩不尚珍奇常思返朴之风用明恭俭之节其出瑟瑟处任百姓求采不宜禁止。 九年正月癸卯初税茶先是诸道盐铁使张滂奏曰:伏以去秋水灾诏令减税今之国用须有供备伏请出茶州县及茶山外商人要路委所由定三等时估每十税一价钱充所放两税其明年已後所得税外收贮。若诸州遭水旱赋税不办以此代之诏曰:可仍委张滂具处置条奏自是每岁得钱四十万贯茶之有税自此始也。然税茶无虚岁遭水旱未尝以税茶钱拯赡。 十四年李。若初为诸道盐铁转运使整理盐法颇有次叙会遇疾卒。 十六年二月榷盐使史牟奏泽潞郑等州多食末盐请切禁断从之。 宪宗以永贞元年八月乙巳即位九月癸酉度支使奏江淮盐每斗减钱一百二十榷二百五十其河中两池盐请斗减钱二十六榷三百。 十一月度支奏久雨车辇不通京师盐贵请粜出贮库盐二万石。 元和元年五月盐铁使奏请每州所贮盐。若遇价贵斗至二百二十减十文出粜以便贫人公私不缺其盐仓每州各以留州钱造一十二间委知院官及州县官一人同知所粜钱送院市轻货送上都从之。 三年七月复以度支安邑解县两池留後为榷盐使先是两池盐务隶度支其职视诸道巡院贞元十六年史牟以金部郎中主池务遂奏置使额二十一年盐铁度支合为一使以杜佑兼领佑遂奏院属度支亦有使名则盐务不合有使号遂与东渭桥给纳使同奏罢之至是判度支裴均以其事益繁遂奏置使焉。 十月乙亥重申采银之禁应辄采一两已上者笞二十递出本界州县官吏节级科罚。 四年二月诸道盐铁转运使李选奏江淮河南河内兖郓岭南诸监院元和三年粜盐都收价钱七百二十七万八千一百六十贯比量未改法已前旧盐利总约时价四倍加抬计成虚钱一千七百八十一万五千八百七贯贞元二年收粜盐虚钱六百五十九万六千贯永贞元年收粜盐虚钱七百五十三万一百贯元和元年收粜盐虚钱一千一百二十八万贯二年收粜盐虚钱一千三百五万七千三百贯三年收粜盐虚钱一千七百八十一万五千一百贯谨具累年粜盐比类钱数具所收钱除准旧例充盐本外伏请付度支收管从之。 六月敕五岭已北所有银坑依前任百姓开采禁钱不出岭南。 五年四月甲午诸道盐铁使奏元和元年盐利钱虚估一千八百五万三千六百贯。 五月度支奏坊宁泾源诸军将士等请同当处百姓例食乌白两池盐从之。 六年四月盐铁转运使刑部侍郎王播奏江淮河南峡内岭南兖郓等盐院元和十五年粜盐都收价钱六百九十八万五千五百贯比量未改法已前旧盐利总约时价四倍加抬计成虚钱一千七百四十六万三千七百贯除充盐本外请付度支收管从之。 闰十二月户部侍郎判度支卢坦奏河中两池课盐敕文只许於京圻凤翔陕虢河中泽潞河南许汝等二十五州界内籴货比来因循兼越入兴元府及洋兴凤文成等六州臣移牒勘责得山南西道观察使报其果阆两川盐本土户人及邑南诸郡市人。又供当军士马尚有悬欠。若兼数州自然阙绝。又得兴元诸府耆老状申诉臣今商量河中盐请放入六州界籴货从之。 七年四月盐铁转运使刑部侍郎王播奏元和六年籴盐除峡内盐井外计收盐价钱六百八十五万九千二百贯比量未改法已前旧盐利总约时价四倍加抬计成虚钱一千七百一十二万七千一百贯改法实估也。 八年四月盐铁使刑部侍郎王播奏应管江淮兖郓等盐院元和七年计收盐钱六百七十八万四千四百贯比未改法已前旧盐利总约时价四倍加抬计成虚钱一千二百一十七万九十贯其二百一十八万六千三百贯充粜盐本其一千四百九十九万二千六百贯充榷利请以利付度支收管从之。 十年七月度支使皇甫奏加峡内四监剑南东西两川山东西道盐估以利供军从之。 十一年讨吴元济二月诏寿州以兵三千保其境内茶园。 十二年五月出内库茶三十万斤付度支进其直。 十三年三月盐铁使程异奏应诸道州府先请置茶盐店收税伏准今年正月一日赦文其诸道州府因用兵以来或虑有权置职名及擅加科配事非常制一切禁断者伏以榷税茶盐本资财赋赡济军镇盖是从权兵罢自合便停事久实为重敛其诸道先所置店及收诸色钱物等虽非擅加。且异常制伏请准赦文勒停从之。 十四年三月郓州青州兖州各置榷盐院。 八月归光州茶园於百姓从刺史房克让之请也。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诏榷税之法虽合同遵疮痍之馀姑欲宽假其河北税盐宜委度支与榷盐使审细商量具条疏闻奏。 长庆元年正月制度支盐铁使户部应纳税茶兼粜盐中须纳见钱者亦与时估匹段及斛{豆斗}如情愿纳见钱亦任稳便仍永为常式。 三月敕乌池每年粜盐收博榷米以一十五万石为定额。又诏河朔初平人希德泽。且务宽大使之获安其河北榷盐法宜权停仍令度支与镇冀魏博等道节在盐州度审酌商量如能约计课利钱数分付榷盐院亦任稳便自天保兵兴以来河北盐法羁縻而已暨宪宗用皇甫奏置税盐使同江淮两地榷利人苦扰禁戎镇亦频上诉故有是命。 是月盐铁使王播奏扬州白池两处纳榷场请依旧为院。又奏请诸道监院粜盐付商人每斗加五十文通旧三百文价请诸处煎盐场停置小铺粜盐每斗加三十文通旧一百九十文价。又奏应管煎盐户盐商并诸盐院停场官吏所繇等前後敕制除两税不许差役追扰今请更有违越县令奏闻贬黜刺史罚一季俸科再犯者奏听进止并从之。 五月盐铁使王播奏应诸道榷茶约旧额一百文加税五十文诏从之拾遗李珏等上疏曰:伏以榷率救弊起自干戈天下无虞所宜蠲省况税茶之事尤出近代贞元中不得不尔今四海镜静八方砥平厚敛於人殊伤国体其不可一也。而。又茶为食物无异米盐人之所资远近同俗既蠲渴乏难舍斯须至於田闾嗜好尤切今收税既重时估必增流弊於人先及贫弱其不可二也。且山泽之饶出无定数量斤论税所贵集多。若价高则市者稀价贱则市者广岁终上计其利几何未见阜财徒闻敛怨其不可三也。臣不敢远徵故事直以目前所见陈之伏惟陛下暂留聪明稍垂念虑特追成命更赐商量则嗷嗷万姓皆荷福利臣。又窃见陛下爱人育物动感神明即位之初已惩聚敛外官抽贯旋有诏停洋洋德音千古不朽今者榷茶加税颇失人情臣忝职谏司岂敢缄默尘黩旒战越伏深疏奏不报。 十二月盐铁使奏请应江淮粜盐加价有差以助军用至军罢日停从之。 二年三月张平叔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上言度支所管榷盐旧法为弊年深臣今请官中自粜盐法可以富国强兵劝农积货疏其利害十八条诏下其奏令公卿议中书舍人韦处厚抗论不可以平叔条制不周经虑未尽以为利者反害以为简者至烦乃即其条目随以设难平叔一条云:应简得公私盐当日具都数申度支便任府县差人勾当出粜多少逐月申报粜价之内所得见钱去上都一千里者任市当土布绢处厚驳曰:窃以禹贡甸服五百里近者纳草远者纳米是量远近而制轻重也。今言千里外市绢则是千里内须送见钱兴元洋州并是八百里内骆谷道路险阻非常。若送见钱实为不可。又一条云:州县所要粜盐人委所在长吏於当州当县仓督录事佐吏以下本所繇中拣选不得差配百姓如有乡村去州县路远处即州县拣定所繇将盐就乡村粜易处厚驳曰:臣曾任刺史所繇入乡村是为政之大弊一吏到门百家纳货今陛下方以清静简易休息苍生宜去其冗负除其蟊贼今山剑州县境土至阔其令。若行烦扰至甚。又一条云:臣今欲献盐法归於简易但委州县则无不济伏缘所务至重须以庙堂宰臣充关内河东山剑等道盐铁使处厚驳曰:臣窃以度支使四方禀奉不殊宰相权柄已重不假台司台司者三公论道之地杂以鹾务实非所宜三十年来窦参程异皇甫并以钱居台铉非惟国体不可抑亦名利难兼所以参辈不受国诛必有天祸。又一条云:据每道每州粜盐不少今所在户口都不申明实数臣请令长吏有不亲公事信任所繇浮词云:当界无入粜盐交恐不济臣即请差清︹巡官往所诉州简责实户口数团保处厚驳曰:臣曾为外州刺史备谙此事自兵兴以来垂二十载百姓粗能支济免至流离者实赖所存浮户相倚两税得充纵遇水旱虫霜亦得相全相补。若搜索悉尽立至流亡宇文融当开元全盛之时搜丁出户犹以残人敛怨瘁国害身此策。若行则甚於彼臣前月二十四日思政殿面奉德音深┰疲人。且不配户圣虑周悉繇见事情臣等退而跃以为平坐致。若据此节即与配户无殊平叔所陈未副圣德。又一条云:诸州府县简得盐便於当处官仓收贮其京城两县简责得盐於度支两常平院贮当日各据数勒留依所定估出粜从敕下後诸巡院便计料般盐分付府县供粜常令所贮有剩不得令阙如有违阙知院官闻奏贬远恶处官典所繇节级重科决停解如府县不存公心课利减耗及所送官盐价匹段滥弱并送纳不时妄有申诉其京兆亦令司录及观察使停见任改散慢官其专判盐案及刺史请贬与上佐本州专判案官录事会军县令亦请远贬处厚驳曰:臣窃以古人云:人爱其狐裘反而负刍皮既不存毛将安傅皮喻百姓毛喻国家百姓不存国家不立今两税编户是国根本择忠信之长命慈惠之师推赤子之仁布恺悌之化犹惧不及而有伤痍今为盐铁不登便须贬黜虽龚黄召杜之政卓鲁蒲密之能无所施於圣代矣。其末条云:以设法之初沮议者众圣断先定则成绩可期令出之後辇毂之下尤要是防恐尔两军市人盐商大贾或行财货邀截喧诉临时必有此色奸人伏乞圣慈委两军中尉兼京令尹切加把捉如有此色捉获头首所在决杀连状聚众人各加脊杖二十处厚驳曰:臣窃以古人云:利不百不变法工不十不易器改更之事自古所难故云:谋不欲多决之欲独臣於平叔无亲故无雠嫌所陈者非挟情所议者归利害唯圣上独断推於至公然︹人之所不能事必不立禁人之所必犯法必不行臣尝为开州刺史当时被盐监吏人横搅官政亦欲盐归州县总领其权尝试研求事有不可盖以设法施行须顺风俗或东州便则西州害或南州易则北州难。且据山南一道明之兴元巡管不用见钱山谷贫人随土交易布帛既少食物随时市盐者或一斤麻或一两丝或蜡或漆或鱼或鸡巢细丛杂者皆因所便今逼之使出布帛则俗。且不堪其弊官中货之以易绢劳而无功伏惟圣明裁择时平叔倾巧有恩自谓言无不允及处厚驳奏帝称善令示平叔词屈其法遂罢。 五月诏曰:兵革初宁方资榷闾阎重困可议蠲除如闻淄青郓三道往年粜盐价钱近收七十万贯供给资费优赡有馀自盐铁使管事已来军府顿绝其利遂使经行阵者有停粮之怨服垅亩者兴加税之嗟犯盐禁者困鞭挞之刑理生业者乏蚕将之具虽县官受利而郡府益空俾人获安宁我节用其盐铁先於淄青兖郓等道管内置小铺粜盐巡院纳榷起今年五月一日已後一切并停仍各委本道纳较比年节度使自收管充军府逐急用度及均减管内贫下百姓两税钱数至年终各具粜盐数所得钱并均减两税闻奏是时王承元为平卢军节度均输盐法未尝行於两河承元悉归之有司。 ●卷四百九十四 ○邦计部 山泽 唐文宗太和二年三月丁巳朔度支奏京兆府奉先县卤池侧近陂泊池井应有水柏柴烧作灰煎盐等臣勘案先据两池榷盐使申长庆三年二月十五日於奉先县界捉获水柏柴灰四十石六斗二升数内取一石煎得盐一十二斤一两使司恐是盗刮<卤兼>土妄称是水柏柴灰重收采水柏柴三十斤烧得灰二斗二升煎得盐二斤一十二两缘从前未有明敕禁断所以百姓故有抵犯伏以柏柴灰比曾煎试据所获灰准旧试例约得盐一斗八升比类<卤兼>土煎盐所收盐分数较多其<卤兼>土亦有敕条禁止其水柏柴灰乱法甚於<卤兼>土不可因循臣今商量从今已後捉获盗采水柏柴灰重一十二斤即计盐一斤犯灰一斗即计盐一斤四两并准两池例八斤计折同犯刮<卤兼>土煎盐敕条节级科罚所冀盐法齐一榷课免亏从之。 三年四月敕安邑解县两池榷课以实钱一百万贯为定额。 五年六月盐铁使王涯奏当使应管诸州府坑冶伏准建中元年九月七日敕山泽之利今归於管坑冶所出并委盐铁使勾当者今兖郓淄青曹濮等三道并齐州界已收管开冶及访闻本道私自占采坑冶等臣伏以山川产物泉货济时苟有利宜不忘经度兖海等道铜铁甚多或开采未成州府私占物无自效须俟变兴国有常征宜归董属前件坑冶昨使简量审见滋饶已令开发其三道观察使相承收采将备军须久以为利恐违常典伏请勒还当使准例税纳。又以兴功动作法贵均劳坑冶州府人难并役其应采炼人户伏请准元敕免杂差遣冀其便安伏乞天恩允臣所请臣即於当使差请强官与兖海等道勘会已开者便令交领未开者别具条疏从之(唐自兵兴已来始追用汉氏衰耗之政算山泽之利征赋於人非哲王致理之令典也。盖其初以经费殚弊薄其取而约其法故国用旁滋而人不告困故大历中刘宴之法於中道後代推其能其後奸邪之臣务为多门之用使局额月蠲门类滋侈收天下之徒为彰占避徭之户,於是农亩益去人趋其末以为活狡吏黠胥因缘侵恣公利遗散物货败滥乃变增榷酤之法苟助应尝之数域内因以困削《管子》曰:天下不患无财患无人以分之执事者诚宜步条其源俾渐归於本以阜厚齐人农桑之业今则异焉贪丰利剧柄置势迎旨者,於是招权怙宠者,於是通邪门致显爵者,於是望天下稍复理平之盛焉可得也。涯之此奏识者鄙之)。 九年九月盐铁转运使王涯奏请变江淮岭南茶法并请加税以赡邦计(史臣曰:自兵兴以来山泽淮湖榷之利无遗逸矣。利益归於上民益窘於下涯尚欲希恩加税重用其法以穷其人然而窜身於奸邪之间与其谋而危其国,岂非鬼瞰神夺驾斯祸以徵之)。 十二月诸道盐铁转运榷茶等使左仆射令狐楚奏新置榷茶使额伏以江淮间数年以来水旱疾疫伤颇甚愁叹未平今夏及秋稍较丰稔方须惠┰各使安存昨者忽奏榷茶实为蠹政盖是王涯破灭将至怨怒合归,岂有令百姓移茶树就官场中栽摘茶叶於官场中造有同儿戏不近人情方有恩权无敢沮议朝班相顾而失色道路仄目而吞声今宗社降灵奸凶尽戮圣明垂黎庶合安微臣伏蒙天恩兼授使务官衔之内犹带此名俯仰。若惊夙宵知愧伏乞特回圣听下鉴愚诚速委宰臣除此使额缘军国之用或阙山泽之利有遗许臣条疏续具闻奏采造欲及妨废为虞前月二十一日内殿奏封之次郑覃与臣同陈论讫伏望圣慈早赐处分一依旧法不用新条唯纳榷之时须节级加价商人转卖必较稍贵即是钱出万国利归有司既无害茶商。又不扰茶户上以彰陛下爱人之德下以竭微臣忧国之心远近传闻必当感悦诏可之。 开成元年五月诏以盐铁诸道应管银山二十五所悉归州县其盐铁使所补人吏并停罢仍归州县色役。 六月盐州奏请移置榷院於宥州。 二年三月乙酉盐铁使奏得苏州刺史卢商状分盐场三所隶属本州元粜盐七万石加至十三万石倍收额直送价钱。 五月以苏州刺史卢商为润州刺史摄御史大夫充浙江西道都团练观察等使商在苏州变盐法获利倍多时宰臣为盐铁使以课绩上闻故有是命。 九月浙江观察使卢商奏常州自开成元年七月二十六日敕以茶务委州县至年终所收以溢额五千六百六十九贯比类盐铁场院正额元数加数倍已上伏请增加正额诏户部盐铁商量并请依州司所奏从之。 三年三月以浙西监军判官王士玫充湖州造茶使时湖州刺史裴充卒官吏不谨进献新茶不及常年故特置使以专其事宰臣上言造茶乃州县之常务。若别立使额即人户不属州县差役偏并谏官上疏切为不可诏罢之。 六月度支奏请废晋州平阳院停官吏工匠四百馀户并所管山两所并归州县从之。 四年二月丁巳安南都护马植奏管内六州界海北废珠池今有珠生。 是月宣州观察使崔郸奏茶法非便於人请两税钱上随贯纽率诏曰:榷茶本率商旅纽贯涉於加税东省曾有驳正盐铁。又经奏论法贵大同事难独改。 武宗以开成五年正月四日即位十月诏复茶税盐铁司奏曰:伏以江南百姓营生多以种茶为业官司量事设法惟税卖茶商人但於店铺交关自得公私通济今则事须私卖苟务隐欺皆是主人互郎中里诱引。又被贩茶奸党分外勾牵所繇因此为奸利皆追收搅扰一人犯罪数户破残必在屏除使安法理其园户私卖茶犯十斤至一百斤徵钱一百文决脊杖二十至三百斤决脊杖二十钱亦如上累犯累科三犯已後委本州上历收管重加徭役以戒乡闾此则法不虚施人安本业既惧当辜之苦自无犯法之心条令既行公私皆泰。若州县不加把捉纵令私卖园茶其有被人告论则。又砍园失业当司察访别具奏闻请准放私盐例处分。又云:伏以兴贩私茶群党颇众场铺人吏皆与通连旧法虽严终难行使须别置法以革奸徒轻重既有等差节级易为遵守今既特许陈首所在招收敕令己行皇恩普洽宜从变法使各自新。若。又抵违须重科断自今後应轻行贩私茶无得杖伴侣者从十斤至一百斤决脊杖十五其茶并随身物并没纳给纠告及捕捉所繇其囚牒送本州县置历收管使别营生再犯不问多少准法处分三百斤已上即是恣行凶狡不惧败亡诱扇愚人悉皆屏绝并准法处分其所没纳亦如上例从之。 宣宗大中元年闰三月盐铁奏据两池榷盐使状应旧盐法敕条内有事节未该及准去年赦文合再论理事件等一曰准贞元元和年敕如有奸人损坏壕篱及放火延烧收贼不获本令合当殿罚皆已有条制今见施行但未该地界所繇及无捉贼期限伏以盐池提禁只仰壕篱如有放火延烧故损坏本县分一周年内十月度同捉得五斗已上私盐先准元和十二年六月三日敕与减一选即所酬殊寡难使尽心。若必遣县令须令赏罚相称伏请从今以後其县令本界内。若五度捉得私盐每度捉得一斗已上兼贼同得者不限岁内岁外但数足後即与减一选如累捉得亦请累减减至三选即止如是别色见任正官员前官差摄县令亦准正县令处分如是散试官差摄县令无选可减者亦得年五度捉得私盐并贼同得者即请别赏见钱五十贯累捉得亦请累赏如两畿令及赤县令无选可减者在任之日但界内捉得私盐件数与敕文相当简勘别无异同即请申中书门下秩满後便与依资除官如此则必悉心奉法不失罪人其馀即请各准元敕处分一曰应捉获越界私盐并刮<卤兼>盗两池盐贼与劫夺犯盐囚徒头首关连人等推勘是合抵死刑者承前并各准元敕极法处分者伏以本制盐法束勒甚严近年以来稍加宽令。又准会昌六年五月五日赦文灵武振武天德三城封部之内皆有良田缘无居人遂绝耕种自今已後天下囚徒各处死刑情非巨蠹者特许全生并家口配流强盗盐贼踪入界各许本州界一月内捉贼送使如过限不到即是私存慢易搜索未精其元敕内所罚县令课科便请准敕文牒本州府当日据数徵克送使。又弓矢射所繇等昼夜只于池内简巡其壕篱外面山林掩映村栅相次每有奸人兴心结构必须与村人相熟乃敢下手。若或无人勾致即远贼不敢自来亦缘从来未立科条以此沿池所繇都无禀束伏请从今後如有奸人损动壕篱及放火延烧并有盗窃踪迹其地界保社所繇村正居停主人等如有自擒捉得贼每捉得贼一人推勘得实所捉人当日以官中诸色见钱一十贯文充赏如漏网及不觉察到并请追就便各决脊杖十五如推勘与贼知情即请准所犯人条例处分如是所繇及别色人等捉得亦请准前给赏其馀并请各准元敕处分一曰诸州府应捉搦贩卖私盐及刮<卤兼>煎贼等伏请前後敕节文本界县令如一周年内十度同捉获私盐五斗已上者本县令减一选如每年如此即与累减者伏以私盐厚利煎窃者多巡院弓矢力徵州县人辽。若非本界县令同立是防煎贩之徒无繇止绝其县令本界漏网私盐据石斗各有元敕并请依旧条处分如县令。若侍本此三道者当时应缘盐法捉获前件贼等并是固违敕文挟持弓刀棒杖皆作杀人调致巨蠹凶恶情状难原如或诈有生全则必欺偷转甚别无其法可以畏之今伏请捉获此色贼推勘得实合极刑者并请各准奏处分以前户部侍郎判度支卢宏正奏臣。又得两池榷茶使简校司封郎中兼侍御史司空舆状自领职以来披寻捉盐条制其间有此三节须重奏论伏以盐法条制须是严刑稍似宽容则奸人无惧招收榷课数阙伏望圣慈许依司空舆所请即弘私盐杜绝榷课增加从之二年正月敕安邑解县两池榷课先以实钱一百万贯为定额今但取匹段精好不必计旧额钱数。 三年七月命开殖三州七关之地广盐卤之利以赡边人。 四年三月因收复河陇敕令度支收管温池盐仍差灵州分巡院官专勾当先是湖落地在丰州界河东供军使收管每年采盐约一万四千馀石供振武天德两军及营田水运官健是年党差叛扰馈运不通供军使请榷市河东白池盐供食其白池属河东节度使不系度支。 六年二月敕温池令割属威州置榷税使缘新制置未立榷课定额。 五月盐铁转运使户部侍郎裴休立税茶之法凡十二条陈奏之宣宗大悦下诏曰:裴休兴利除害深见奉公尽可其奏是年度支收纳安邑解县池榷利一百二十一万五千馀贯女盐池在解县朝邑小池在同州卤池在京兆府奉先县并禁断不为榷。 懿宗咸通四年七月诏廉州珠池与人共利近闻本道禁断遂绝通商宜令本州任百姓采取不得止约僖宗光启元年三月诏曰:近京赡国之资榷盐为本法禁久废奸蠹实繁陷误藩方依凭城社须知根抵乃可改张委本司选周术通财庶期革弊其江淮食货利害亦须详究指挥氵公路占留遗使亲谕兵革之後铜铅至多折纳铸钱尚资兴利亦要议其可否不令旁挠农商。 昭宗天复元年三月梁太祖兼领河中节度使奏岁贡课盐三千车臣今代领池场请加二千车岁贡五千车候五池完葺则依平时贡额从之。 梁太祖开平三年制断曹州煎小盐粜货。 末帝龙德初盐铁转运使敬翔奏请於雍州河阳徐州三处重置场院税茶从之後唐庄宗同光三年二月敕会计之重咸<卤差>是先矧彼两池实有丰利顷自兵戈扰攘民庶流离既场务以隳残致程课之亏失重兹葺理须仗规模将立事以成功在从长而就便宜令李继麟兼兖州节度度支安邑解县两池榷盐使便可制置一一条贯所有合制官吏等亦委自使选差。 三年二月敕其逐年卖蚕盐食盐大盐甜次冷盐每斗与减五十文栾盐伏准本敕文。 辛巳延高万兴奏河中於僖州开场卖课盐伏准本朝规制元食青盐请止绝。 明宗天成元年五月商州奏当管水银五窟乞依旧管系。 二年十一月贝州刺史窦廷琬上便宜状请制置盐州乌白两池逐年出绢十万疋米五万石奉敕庆州为防御使便除廷琬为使。 三年正月庚申宰臣以盐麴价高请议减价以便生民帝曰:若便於民不失国计便可以行殿中丞杜。又以汴州盐价倍於雒阳奏表请减。 二月以蔚州银冶无裨国费虚占人户命废之。 长兴四年五月七日诸道盐铁转运使奏应食课盐州府省司各置榷粜折博并院应是乡村并通私商兴贩所有折博并每年人户蚕盐并不许将带一斤一两入城侵夺榷粜课利如违犯者一两已上至一斤买卖人各决臀杖一十三放一斤已上至三斤买卖人各决臀杖十五放三斤已上至五斤买卖人各决脊杖十三放五斤已上至十斤买卖人各决脊杖十七放十斤已上不计多少买卖人各决脊杖二十处死有犯盐人随行钱物驴畜等并纳入官所有元本家业田庄如是全家逃走者即行典纳仍许般载脚户经过店主人脚下人力等纠告等第支与优给如知情不告与买卖人同罪其犯盐人经过处地分门司厢界巡简节级所繇并诸色关连人等不专觉察即据所犯盐数委本州临时科断乞报省如是门司关津口铺捉获私盐即依下项等第支给一半赏钱一斤已上至十斤支赏钱二十贯文五十斤已上至一百斤支赏钱三十贯文一百斤已上支赏钱五十贯文应食末盐地界州府县分并有榷粜场院久来内外禁法即未有一条流应刮<卤兼>煎盐不计多少斤两并处极法兼许四邻及诸色人等陈告等第支与赏钱欲指挥此後犯一两已上至一斤买卖人各决臀杖十三放一斤已上至二斤买卖人各决臀杖十五放二斤已上至三斤买卖人各决脊杖十六放三斤以上至五斤买卖人各决脊杖十七放五斤已上买卖人各决脊杖二十处死如是收到<卤兼>土盐水即委本处煎炼盐数准条流科断或有已曾违犯不至死刑经断後公然不惧条流再犯者不计斤两多少所犯人并处极法其有榷粜场院员寮节级人力煎盐池各灶户般盐舡纲押纲将军衙官稍工等具知盐法如有公然偷盗官盐或将货卖其买卖人及窝般主人知情不告并依前项刮<卤兼>例五斤已上处死者其诸色关连人等并各支赏钱即准雒京邢镇州条流事例指挥颗末青黄等盐元不许界分参杂其颗盐先许通商之时指挥不得将带入末盐地界如有违犯一斤一两并处极法所有随行色物除盐外一半纳官一半与捉事人充优赏其馀盐色未有画一条流其雒京并镇定邢州管内多有北京末盐入界捉获并依雒京条流科断欲指挥此後但是颗末青白诸色盐侵界参杂捉获并准雒京条例施行庆州青白榷税元有透税条流所有随行驴畜物色一半支与捉事人充优赏其馀一半并盐并纳入官欲并。且依旧一斗已上至三斗决臀杖十五放三斗已上至五斗决脊杖十三放五斗已上处死安邑解县两池榷盐院河府节度使兼判之时申到画一事件条流等准敕牒两池所出盐旧日。若无榜文如擅将一斤一两准元制条并处极法其犯盐人应有钱物并与捉事人充优赏者切以两池禁棘峻阻不通人行四面各置场门弓射分擘盐池地分居住并在棘围内更不别有遣差令巡护盐法如此後有人偷盗官盐一斤一两出池其犯盐人并准元敕条流处分应有随行钱物并纳入官其捉事人依下项定支优给。若是巡简弓射池场门子自不专切巡察致有透漏到棘围外被别人捉获及有纠告兼同行反告官中更不坐罪陈告人亦以捉事人支赏应知情偷盗官盐之人一依犯盐人一例处断其不知情关连人临时酌情定罪所有透漏地分弓射及池场门子如是透漏出盐十斤已下决脊杖五十放一十斤已上与犯盐人同罪科断一斤已上至十斤支赏钱一十贯文十斤已上至五十斤支赏钱二十贯文五十斤已上至一百斤支赏钱三十贯文一百斤已上支赏钱五十贯文前项所定夺到盐法条流其应属州府捉获抵犯之人便委本州府简条流科断讫申奏别报省司其属省院捉到犯盐之人干死刑者即勘情申上候省司指挥不至极刑者便委务司准条流决放讫申报奏敕宜依。 末帝清泰元年新州银冶务使承言自今年正月得银三百五十两自八月後采山无银别寻弘道二年河中言三司干民添徵蚕盐钱。 晋高祖天福元年十一月九日即位制曰:盐麴之利军府所资傥不便於人户宜别从於条制所期济众无患妨公在京盐价元是官场出粜自今後并不禁断一任人户取便粜易仍下泰原府更不得开场粜货。 闰十一月壬午敕覆车难袭弊政宜迁恤乡邑之疮痍救民人之苦疾其北京管内盐铛户合纳逐年盐利昨者伪命指挥每斗须令人户折纳白米一斗五升极知百姓艰苦自今後宜令人户以元纳食盐石斗数目每斗依时价计定钱数以钱数取人户便稳折纳斛场一人汤沐之奉实在王畿兆民凋弊之风宜行仁恕其雒京管内逐年所配人户食盐起从来年每斤特与量减价钱十文。 二年九月左补阙李知损上章曰:臣以前承御札许进言者直书其阙况在谏司不敢避事臣近闻众议云:国家将变盐法有司即欲宣行窃知以诸道所粜卖盐令逐处更添一倍委州司量其屋宇均配城内户人每岁勒两限盐随二税纳价言之虽易作之极难此法。若行甚非稳便。然则历代变法先取其益国利人前王开基本在于安时恤物设国无所益人不聊生斯乃害时之理昭然变法之功何有今添配盐货资困弊者有二作败乱者有三何则念寰海民属梁朝季运困之以兵革重之以科徭畿经宗社改更刑法变换地经百战往年之事力都无室告九空到处之乡村未复止於州城众户所在贫乏者多臣频曾守职藩方莫不详观利病。且常年城内居户例于屋税请盐比其徵纳之时备见艰难之状以至须劳鞭朴尚有逋悬况所请之数甚微应督之期犹失。若以逐州场院盐货於合卖数增倍之以税钱均摊则贫富高低而不等以屋宇纽配则盈虚剩少以难齐於功罕全与物为病其资困弊者一也。逐处州府必委官吏行之官虽强明而吏藏奸亻幸斯盖必然之理可得而知傥官乏能名吏多欺诈则力不足者重伤於增配家已给者却获其轻均是则率百姓而因国家虐贫穷而繇胥吏其资困弊者二也。且诸州粜盐收利省司差官置场所掌者国家之利权安得假厚薄而辄废所立者国家之法制,岂可沿轻重而滥施使四方之人何以取则闻一朝之令孰不见疑散利权於诸州变盐法於天下给不均而民弊徵催不便而民逃国无利而丧权民积困而失业其作败乱者一也。所在之处多有土盐或煎而食之或藏而货之流行既深紊乱非细如无告讦莫得追寻。若配之权凭於官吏诫严之法委自藩方则民渐困以何辜国转虚而何利其作败乱者二也。天下盐铁国家大权尝重慎于施张助国家之轻费喻河流之不竭同岳镇以无倾盖转运所引行之如水禁严其固挺之。若山,岂可缘支用而绝本源为迫切而摧重大权衡一失整顿甚难利害再思辩明极易是则民有害而可救国无利而何图其作败乱者三也。困弊败乱愿陛下细而思之审而行之恐不宜以为常事而不轸圣虑也。大凡钱之利以聚敛为能至於度支之司唯以济办为效殊不知人心小失所忧之事非常王道大行所悦之方盖远臣窃虑有司以配盐事件敷奏圣聪必云:百姓赊得食盐半年然後纳价国家随其二税头段徵得盐钱场院既免迁延官典更无逋欠民获其济国有所资臣请诘之以解前说。且百姓穷困十八九焉或市肆经营取锥刀宜利至於日食盐酪办即买之偶或无钱不妨淡食今以半年盐味配给贫民请归其家殆非所济当盐之日已不欣欢及纳价之时可量困踬复有税租甚大舍屋颇多骨肉替令家事牢落官中以户门而须配本人惧条法以难辞剩请官盐莫之为用都徵省债无足可偿以此通民何州不有以此编户何处不空是则百姓因之逃亡盐钱固所亏失省司指本州本使不管流移州司追邻人保人须令摊配如此则已伤残而重困未波逃而复驱益国济民其利安在蠹时害政不亦多乎!所司或对云:自古理民有利则有害当今赡国不敛则不充谏官以忧民为词不知经国之务臣请再诘以证斯言夫国家取利之方王者安民之道虽或甚利於国微损於民圣君尚以割股腹而为言本固邦宁而垂诫何况有甚害于物而小益于时者乎!必欲粜卖盐钱须要倍於往日唯宜减落盐价慎选场官示谕诸州峻整公法凡经半课利但令逐处较量比及周正必期集事如粜壹倍於元数课租济於朝廷则必授以殊资别委主之重务如或所卖不及于元数所资不济於朝廷则必显示断惩永更不令任使既盐价极轻而盐法甚重则民间不犯而货易自通州府以公家在心场院以贞为事自然国有其利民无所伤与夫配百姓而失经费之资其利害悬於天壤矣。伏惟皇帝陛下每忧勤庶政尝谘访群臣当明君求谏之秋是微列得言之日寻有旨寝其事。 少帝以天福六年六月即位十一月诏州郡税盐课税斤七分住税斤十分州府盐院差省司差人勾当先是诸州府除蚕盐外每斗海盐界分约收盐价钱一十七万贯高祖以所在禁法犯者众遂开盐禁许通商令州郡配徵人户食盐钱上户千文下户二百分为五等时亦便之至是掌赋者欲增财利难於骤变前法乃重其关市之征盖欲绝其兴贩归利於官也。其後盐禁如故盐钱亦徵至今为弊焉。 汉高祖入汴之年属外敌称兵之後国用尤窘故盐铁之禁甚峻(明年李守贞叛於河中传檄於邻藩以疏汉之不道云:咸<卤差>不通从铢两者遭刑农器不行务耕耘者束手则汉之立法可知矣。)。 周太祖广顺元年九月诏改盐法凡犯五斤已上者处死煎<卤兼>盐者犯一斤已上处死先是汉法不计斤两多少并处极刑至是始革之。 二年九月十八日敕条流禁私盐麴法如後一诸色犯盐麴所犯一斤已下至一两决臀杖十七配役一年五斤已下一斤已上决脊杖二十配役三年五斤已上并决重杖一顿处死应所犯盐麴关津门司厢巡村保如有透漏并行勘断一刮<卤兼>煎炼私盐所犯一斤已下决脊杖二十配役三年一斤已上并决重杖一顿处死所犯私盐。若捉到<卤兼>土<卤兼>水煎成盐称盘定罪逐处凡有<卤兼>卤之地所在官吏节级所繇常须巡简村坊邻保递相觉察。若有所犯他处彰露并行勘断一所犯私盐捉事告事人各支赏钱以系省钱充至死刑者赏钱五十贯文不及死刑者三十贯文一颗盐末盐各有界分。若将本地分盐侵越疆界同诸色犯盐例科断一乡村人户所谓蚕盐得将归茧供盐不得别将博易货卖投托与人如违并同诸色犯盐例科断。若是所请蚕盐道路津济须经过州府县镇委三司明行指挥一凡卖盐麴须并於官场官务内买。若衷私投托兴贩其买卖人并同诸色犯盐麴例科断一诸官场务如有羡馀出利盐麴并许尽底报官如衷私货卖者买卖人并同诸色犯盐麴例科断。若盐铺酒店户及诸色人与场院衷私货卖者并同罪科断一所犯盐麴有同情共犯者。若是骨肉卑幼奴婢同犯抵罪家长主首如家长主首不知情抵罪造意者其馀减等科断。若是他人同犯并同罪断遣(。若与他人同犯据逐人脚下所犯斤两依轻重断遣)一州城县镇郭下人户系屋税合请盐者。若是州府并於城内请给。若是外县镇郭下人户亦许将盐归家供食仍仰本县预取逐户合请盐数目攒定文帐部领人户请扌友勒本官吏及所在场务同点简入城。若县镇郭下人户城外别有庄田亦仰本县预前分擘开坐勿令一处请给供使敕令应诸道今後。若捉获犯私盐麴人罪犯分明正该条法便即断遣讫奏。若稍设疑误抵须申奏取裁。 十月戊申解州刺史兼两池榷盐使张崇训言两盐池周围极远以棘为篱别无城壁其巡警牙官数百步一人向未立法犹有犯禁近奉九月十日条流虽不该制置盐场务司亦已晓谕今来未审依旧法用新条诏依新敕先是汉法犯盐一斤一两死之太祖以其用法太峻兼不足以惩奸乃改法加至五斤处死主者但欲严酷以集事不顾治道之可否故张崇训有是奏。 三年三月诏曰:青白池务素有定规自近年颇乖循守比来青盐一石抽税钱八百盐一斗白盐一石抽税五百盐五升其後青盐一石抽钱一千盐一斗访闻改法已来不便商贩蕃人入界本州务及诸巡镇倍加安抚不得侵欺如蕃人将羊马货价须平和交易不得纵任牙人通同脱略故为抑凌访闻边上镇铺於蕃汉户人市易粜馀衷私抽税今後一切止绝如违必加深罪各令知悉青白盐池在盐州北唐朝元管四池曰:乌池白池瓦窑池细项池今出税置吏准乌白二池而已宁庆诸州民有自池务买盐经过处皆定税利。 十二月三司使奏诸道州府逐年散户人颗盐除乡村外有州城县镇郭下旧请屋税蚕盐处自前元不敢入城门以广顺二年敕却许放入缘州城县镇郭下各有粜场切虑放入税盐紊乱条法难为简校其州城府县镇郭下所年约六千馀石徵钱万五千八百贯起来年欲住其元徵钱未审徵否敕诸州府并外县镇城内其居人屋税盐今後不其盐钱亦不徵纳所有乡村人户合请蚕盐州城县镇严切简校不得放入城门。 世宗显德元年十二月帝谓侍臣曰:朕览食末盐州郡犯私盐者多於食颗盐界分盖卑湿之地易为刮<卤兼>煎造岂唯违我榷法兼。又以我好盐况末盐煎炼般运费用倍於颗盐今宜分割十馀州令食颗盐不唯氵公流辇运省力兼。且少人犯禁时论便之自是曹宋已西十馀州皆食颗盐焉。 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宣节头文改立盐法如後一赡国军堂阳务邢州盐务应有见垛贮盐货处并煎盐场灶及应是<卤兼>池并须四面修置墙{渐土}如是地里均远难为修置墙{渐土}即是壕篱为规隔如是人於壕篱内偷盐夹尝官盐兼於壕篱外煎造盐货便仰收捉及许诸色人陈告所犯不计多少斤两并决重杖一顿处死其经历地分及门司节级人员并当勘断所有捉事告事人赏钱一两已上至一斤赏钱二十贯文一斤已上至一十斤赏钱三十贯文一十斤已上赏钱五十贯文一应有不系官中煎盐处<卤兼>池并须立标标出委本州府差公职员与巡盐节级村保地主邻人同共巡简。若诸色人偷刮<卤兼>地便仰收捉及诸色人陈告。若勘逐不虚捉事告事人每获一人赏绢一十疋获二人赏绢二十疋获三人已上不计人数赏绢五十疋刮<卤兼>煎盐人并知情人所犯不计多少斤两并决重杖一顿处死其刮<卤兼>处地分并刮<卤兼>人住处巡简节级所繇村保等各决脊杖十八令众一月放依旧勾当刮<卤兼>处地主不切简校决脊杖十七令众一月放一课盐池分界内有刮<卤兼>煎钅东盐货所犯并依前项一今缘改价卖盐虑有别界分盐货递相侵犯及将盐入城诸色犯盐人令下三司依下项条流科断其犯盐人随行物色给与本家其盐没纳入官所经历地分节级人员并行勘断一两至一斤决臀杖十五令众半月捉事告事人赏钱五贯文一斤已上至十斤决脊杖十五令众一月捉事告事人赏钱七贯文二十斤已上不计多少决脊杖十七配发运务役一年捉事告事人赏钱一十贯文一诸州府人户所请蚕盐不得於乡村里私货卖及信团头脚户盐司请盐节级所繇等克折粜卖如有犯者依诸色犯盐例科断一如有人於河东界将盐过来及自家界内有人往彼兴贩盐货所犯者并处斩其犯盐人随行驴畜资财并与捉事人充赏十月诏曰:漳河以北州府管界元是官场粜盐今除城郭等市内仍旧禁约其乡村并许盐货通商逐处有<卤兼>卤之地一任人户煎炼兴贩即不得逾越漳河入不通商地界。 ●卷四百九十五 ○邦计部 田制 昔黄帝之有天下也。画野分州列为万国周公小司徒之职有井邑丘甸之制以建民中以裁军赋公羊所谓颂声繇什一而作孟轲亦称仁政自经界而始皆井田之谓也。及战国异政谋臣变古王制既坏兼并遂起历世弥久因时立法或限以自占之数或差其命秩之品原其创制改作之意率以敦本革弊为念盖将禁抑豪侈惠绥困穷在上者之心亦已勤矣。然其旧典斯废大道云:丧命令之出奸诈随生虽齐之以刑亦不能胜矣。故周之中正坠而莫举汉之极盛邈不能及焉。 尧遭洪水天下分绝使禹平水土别九州(分别疆理)冀州厥土惟白壤(无块曰:壤)厥田惟中中(田第五)兖州厥土黑坟(色黑而坟起)厥田惟中下(田第六)青州厥土白坟厥田惟上下(第三)徐州厥土赤埴坟(土黏曰:埴)厥田惟上中(第二)扬州厥土惟涂泥(地泉湿也。)厥田惟下下(第九)荆州厥土惟涂泥厥田惟下中(第八)豫州厥土惟壤下土坟垆(高者壤下者垆垆疏也。)厥田惟中上(第四)梁州厥土青黎(色青黑沃壤也。)厥田惟下上(第七。)雍州厥土惟黄壤厥田惟上上(第一)九州之地定垦者九百一十万八千二十顷。 周文王在岐(今扶风郡岐山县)周平土之法以为理人之道地著为本(地著谓安土也。)建司马法六尺为步步百为亩亩百为夫夫三为屋屋三为井井十为通通十为成成十为终终十为同同方百里同十为畿畿方千里故丘有戎马一匹牛三头甸有戎马四匹兵车一乘牛十二头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一同百里提封万井戎马四百匹车百乘此卿大夫采地之大者是谓百乘之家一封三百六十六里提封十万井定出赋六万四千井戎马四千匹车千乘此诸侯之大者谓之千乘之国天子之畿内方千里提封百万井足出赋六十四万井戎马四万匹兵车万乘戎卒七十二万人。故曰:万乘主也。大司徒之职均土地以稽其人民而周知其数上地家七人可任者家五人中地家六人可任者家三人下地家五人可任者家二人(均平也。周犹遍也。一家男女七人以上则授上地所养者众也。男女五人以下则授之以下地所养者寡也。止以七人六人五人为率者有夫有妇然後为家自二人以至十人为上等七六五者为其中可任谓丁强任力役之事者出老者一人其馀男女强弱相半其大数)乃经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以任地事而令贡赋凡税敛之事(此为造都鄙也。采地制田异於乡遂也。重立国小司徒为经之立其五沟五涂之界其制似井之字因取名焉孟子曰:夫仁政者必自经界始经界不正井地不均禄不平是故暴君污吏必慢其经界经界既正分田制禄可坐而定也。谓隰皋之地九夫为牧二而当一井今造都授民田有不易有一易有再易通率二而当一是之谓井牧者夏少康有虞有田一成有众一旅一旅之众而田一成则井牧之法先古然矣。凡夫为井者方一里九夫所理之田也。此制小司徒经之同人为之沟洫相包乃成耳一丘之属相连比以出田税沟洫为除水害四井为邑邑方二里四邑为丘丘方四里四丘为甸甸方八里旁加一里则方十里为一成积百井九百夫其中六十四井五百七十六夫出田税三十六井三百二十四夫理洫四甸为县方二十里四县为都方四十里四都方八十里旁加十里乃得方百里为一同也。称万井立万夫其四千九十六井三万六千八百六十以家邑之田任稍地以小都之田任县地以大都之田任地四夫出田税三千三百四井二万七百三十六夫理洫三千三百井三万三千四百夫理浍井田之法备於一同令止於都者采地食者皆四之一其制百里之国凡四都一都之田税入於王五十里之国凡四县一县之田税入於王二十五里之国凡四甸一甸之田税入於王地事谓农牧衡虞也。贡谓凡贡山泽之财赋谓出车徒给征役也。)任土之法以物地事授地职而待其政令(任土者任其力势所能生育。且以制贡税也。物物色之亦知其所宜地事而授农牧衡虞使职之也。)以廛里任国中之地以场圃任园地以宅田士田贾田任近郊之地以官田牛田赏田牧田任远郊之地以公邑之田任甸地(谓廛里者。若今邑居之里矣。廛人居之里城里居也。圃植果之属农於秋中为场桑圃谓之园宅田者致仕者之家所受之田也。士相见《礼》曰:宅者在国则曰:市井之臣在野则曰:草莽之臣仕者亦受田所谓圭田也。孟子曰:自卿以下必有圭田圭田五十亩贾田在市贾人其家所受田也。官田庶人在官者其家所受田也。牛田牧田畜牧之家所受田也。赏田者赏赐之地也。公邑谓六遂馀地也。天子使大夫理之自此外馀地皆然家邑大夫之采地也。小都者卿之采地大都者公之采地王子弟所食邑也。五百里王畿界也。皆言任者地之形实不方平如图受田邑者远近不得尽如而其所生育职贡止,於是)人受田上田夫百亩中田夫二百亩下田夫三百亩岁耕种者为不易上田休一岁者为一易中田休二岁者为再易下田三岁更耕之自爰其处(爰於也。更谓三岁即改与别家佃以均其厚薄也。)农夫已受田其家众男为馀夫亦以口受田如比(比例也。)士工商家田五口乃当农夫一人(口二十亩也。)此谓平土可以为法者也。若山林薮泽原陵淳卤之地(淳尽也。渴卤之田不生五也。)各以肥硗多少为差(硗硗确瘠薄之田也。)人年二十受田六十归田七十以上上所养也。十岁以下上所长也。十一以上上所强也。(勉强所之令习事也。)。 魏文侯时李悝作尽地力之教(李悝文侯臣也。)以为地方百里提封九万顷除山泽邑居参分去一为田六百万每治田勤谨则每益三升(升当言三斗谓致田勤则每加三斗也。)不勤则损亦如之地方百里之增减辄为栗百八十万石矣。 秦孝公任商鞅鞅以三晋地狭人贫(三晋谓韩魏赵今河东道之地)秦地广人寡故草不尽垦地利不尽出,於是诱三晋之人利其田宅复三代无知兵事而务本於内而使秦人应敌於外故废井田制阡陌任其所耕不限多少(孝公十二年之制)数年之间国富兵强天下无敌(又载秦孝公用商君坏井田开阡陌急耕战之赏虽非古道犹以务本之故倾邻国帝雄诸侯然工制遂减僭差亡度庶人之富累钜万而贫者食糟糠有国强者兼州域而弱者丧社稷王钦。若等曰:按《史记》云:秦昭襄王四年为田开阡陌今两载之)。 始皇三十一年使黔首自实田。 汉文帝令博士诸生作王制云:天子之田方千里(象日月之大亦取晷同也。此谓县内以禄公卿大夫元士)公侯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不能五十里者不合於天子附於诸侯曰:附庸天子之三公之田视公侯天子之卿视伯天子之大夫视子男天子之元士视附庸(皆象星辰之大小不合谓不朝会小者曰:附庸附庸者以国事附於大国未能以其名通也。视犹比也。元善也。善士谓命士也。此地因夏爵三品之制也。梅伯春秋变周之文从殷之质合伯子男以为一则殷爵三等者公侯伯也。周武王初定天下更立五等之爵增以子男而犹因殷之地以九州之界尚狭也。周公摄政致太平大九州之界制礼成武王之意封王者之後为公及有功之诸侯大者地方五百里其次侯四百里其次伯三百里其次子男二百里其次元士百里所因殷之诸侯亦以功黜陟之其不合者皆益之地为百里焉是以周世有爵尊而国小者有爵卑而国大者唯天子畿内不增以禄群臣不为王治民)制农田百亩百亩之分上农夫食九人其次食八人其次食七人其次食六人下农夫食五人庶人在官者其禄以是为差也。(农夫皆受田於公田肥硗有五等收入不同也。庶人在官谓府史胥徒官长所除不命於天子国君者分或为粪)方一里者为田九百亩(一里方三百步)方十里者为方一里者百为田九万亩方百里者为方十里者百为田九十亿亩(亿今十万)方千里者为方百里者百为田九万亿亩(万亿今万万也。)自恒山至於南河千里而近(冀州域)自南河至於江千里而近(豫州域)江至於衡山千里而遥(荆州域)自东河至於东海千里而遥(徐州域)自东河至於西河千里而近(亦冀州域)自西河至於流沙千里而遥(雍州域)西不尽流沙南不尽衡山东不尽东海北不尽恒山凡四海之内断长补短方三千里为田八千万亿一万亿亩(九州大计)方百里者为田九十亿亩山陵林麓川泽沟渎城郭宫室涂巷三分去一其馀六十亿亩(以一大国为率其馀所以受民也。山足曰:麓)古者以周尺八尺为步今以周尺六尺四寸为步古者百亩当今百四十六亩三十步古者百里当今百二十一里六十步四尺二寸二分(周尺之数未详闻也。按礼制周犹以十二寸为尺盖六国时多变乱法度或言周尺八寸则步更为八八六十四寸以此计之古者百亩当今百五十六亩二十三步古者百里当今百二十五里)方千里者为方百里者百封方百里者三十国其馀方百里者七十。又封方七十里者六十为方百里者二十九方十里者四十其馀方百里者四十方十里者六十。又封方五十里者百二十为方百里者三十其馀方百里者十方十里者六十名山大泽不以封其馀以为附庸田诸侯之有功者取其田以禄之其有削地者归之田天子之县内方千里者为方百里者百封方百里者九其馀方百里者九十一。又封方七十里者二十一为方百里者十方十里者二十九其馀方百里者八十方十里者七十一。又封方五十里者六十二为方百里者十五方十里者七十五其馀方百里者六十四方十里者九十六武帝诏贾人有市籍及家属皆无得名焉(一人有市籍则身及家内皆不得有三也。)以便农敢犯令没入田货。又赵过为搜粟都尉过能为代田一每三川岁代处。故曰:代田古法也。后稷始川田以二耜为耦(并两耜而耕)广尺深尺曰:川长终每一每三川一夫三百川而播种於川中(播布也。种为子也。)苗生叶以上稍耨陇草(耨足也。)因ㄨ其土以附苗根(ㄨ谓下之也。)故其《诗》曰:或芸或{艹子}黍稷亻疑々(小雅甫田之诗亻疑亻疑盛貌)芸除草也。{艹子}附根也。言苗稍壮每耨辄附根比盛暑陇尽而根深能风与旱故亻疑亻疑而盛也。其耕耘下种田器皆有便巧率十二夫为田一井一屋故每五顷(九夫为井三夫为屋夫百每於古为十二顷古百步为每汉时三百四十步为每古千二百每则得今五顷)周耦犁二牛三人一岁之收过常缦田每一斛以上(缦田谓不为川者也。)善者倍之(善为川者。又过缦田一斛以上)过使教田太常三辅(太常主诸陵有民亦谓课田种)大农置工巧奴与从事为作田器二千石遣令长三老力田及里父老善田者受田器学耕种养苗状(为法意状也。)民或苦少牛亡以趋泽(趋及也。泽雨之润泽也。)故平都令光(王钦。若等曰:先史失其姓)教过以人免犁(免引也。)过奏光为丞教民相与庸免犁(庸功也。言换功而作也。义亦与庸赁同)率多人者田日三十每少者十三每以故田多垦辟过试以离宫卒田其宫ヂ地(离宫别处之宫非天子所常居也。ヂ馀也。宫ヂ地谓外垣之内内垣之外也。诸缘河ヂ地庙垣ヂ地其义皆同守离宫卒闲而无事因令於ヂ地为田也。)课得皆多其旁田每一斛以上令命家田三辅公田(令使也。命者教也。令离宫卒教其家田公田也。又曰:命谓爵命者命家谓受爵命一爵为公士以上令得公田优之也。)。又教边郡及居延城(居延长掖县也。时有甲卒也。)是後边城河东弘农三辅太常民皆便代田用力少而得多。 成帝时安昌侯张禹占郑白之渠四百馀顷他人兼并者皆类此而人称困矣。 哀帝即位师丹辅政建言古之圣王莫不设井田然後治乃可平(建立也。立其议也。)孝文皇帝承亡周乱秦兵革之後天下空虚故务劝农桑帅以节俭民始充实未有并兼之害故不为民田及奴婢为限(不为作限制)今累世承平豪富吏民訾数钜万而贫弱愈困盖君子为政贵因循而重改作(重难也。)所以有改者将以救急也。亦未可详宜略为限(详谓死尽也。)天子下其议丞相孔光大司空何武奏请诸侯王列侯皆得名田国中列侯在长安公主名田县道及关内侯吏民名田皆毋过三十顷诸侯王奴婢二百人列侯公主百人关内侯吏民三十人期尽三年犯者没入官时田宅奴婢贾为减贱丁传用事董贤隆贵皆不便也。(丁传及董贤两家皆不便此事也。)诏书。且须後(须待也。)遂寝不行。 平帝元始中凡郡国一百三县邑千三百一十四道三十二侯国二百四十一地东西九千三百二里南北万三千三百六十八里提封田一万万四千五百一十三万六千四百五顷其一万万二百五十二万八千八百八十九顷邑居道路山川林泽群不可垦其三千三百二十九万九百四十七顷可垦定垦田八百二十七万五百三十六顷民户千二百二十三万三千六十二口五千九百五十九万四千九百七十八汉极盛矣。(据户千二百二十三万三千每户得田六十七亩百四十六步有奇)王莽动欲慕古不度时宜分裂州郡改职作官下令曰:汉民减轻田租三十而税一尝有更赋罢癃咸出(虽老病者复出口)而豪民侵陵分田劫假(分田谓贫者无田而取富人田耕种共分其所收地假亦谓贫人赁富人之田也。劫者富人劫夺其税侵欺之也。)厥名三十实什税五也。富者骄而为邪贫者穷而为奸俱陷於辜刑用不错(错置也。)今更名天下田曰:王田奴婢曰:私属皆不得卖买其男口不满八而田过一井者分馀田与九族乡党犯令法至死制度。又不定吏缘为奸天下然陷刑者众中郎区博谏莽曰:(区姓也。音一侯切)井田虽圣王法其废久矣。周道既衰而民不从秦知顺民之心可以获大利也。故灭庐井而置阡陌遂王诸夏讫今海内未厌其弊今欲违民心追复千载绝迹(复音扶目切)虽尧舜复起而无百年之渐弗能行也。天下初定万民新附诚未可施行莽知民怨乃下《书》曰:诸食王田皆得卖之勿拘以法犯私买卖庶人者。且一切勿治。 後汉光武建武十五年以天下垦田多不实。又户口年纪互增减诏天下诸州郡简覆田顷人户年纪而刺史太守多不平均或优饶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怨遮道号呼河南尹张及诸郡守十馀人坐度田不实下狱死。 和帝元兴元年垦田七百三十二万一百七十顷八十亩百四十步。 安帝延光四年垦田六百九十四万二千八百九十顷一十三亩八十步。 顺帝建康元年定垦田六百八十九万六千二百七十一顷五十六亩九十四步(元年户九百九十四万六千九百九十每户合得田七十亩有奇)。 冲帝永嘉元年垦田六百九十五万七千六百七十六顷二十亩八十步。 质帝本初元年垦田六百九十三万一百二十三顷三十八亩。 晋武帝平吴之後有司奏诏书王公以国为家京城不宜复有田宅今未暇作诸国邸当使城中有往来处近郊有刍藁之田今可限之国王公侯京城得有一宅之处近郊田大国十五顷次国十顷小国七顷城内无宅据建康城外有者皆听留之。又制官品第一至於第九各以贵贱占田品第一者占五十顷第二品四十五顷第三品四十顷第四品三十五顷第五品三十顷第六品二十五顷第七品二十顷第八品十五顷第九品十顷而。又各以品之高卑荫其亲属多者及九族少者三族宗室国宾先贤之後及士人子孙亦如之而。又得会人以为衣食客及佃客品第六已上得衣食客三人第七第八品二人第九品及举辇迹禽前驱繇基︹弩司马羽林郎殿中冗从武贲殿中武贲持椎斧武骑武贲持冗从武贲命中武贲武骑一人其应有佃客者官品第一第二者佃客无过十五户第三品十户第四品七户第五品五户第六品三户第七品二户第八品九品一户是时天下无事赋税平均人咸安其业而乐其事。又制男子一人占田七十亩女子三十亩其外丁男课田五十亩丁女十亩次丁男半之女则不课。 宋武帝孝建三年制内外官有田在近道听遣所给吏僮附业大明初扬州刺史西阳王子尚上言山湖之禁虽有旧科民俗相因替而不奉气山封水保为家利自顷以来颓弛日甚富︹者兼领而占贫弱者薪苏无乃至涣采之地亦。又如兹斯实治之深弊也。又宜损益旧条更申常制有司简壬辰诏书擅占山泽︹盗律论赃一丈以上皆弃市尚书左丞羊希以壬辰之制其禁严刻事既难遵理与时弛而占山封水渐染复滋更相因仍便成先业一朝顿去易致嗟怨今更判革立制五条凡是山泽先尝气烬种养竹林杂果为林仍及陂湖江海鱼梁鱿场尝加功修作者听不追夺官品第一第二听占山三顷第三第四品二顷五十亩第五第六品二顷第七品八品一顷五十亩第九品及百姓一顷皆依定格卜赀簿。若先已占山泽得更占足。若非前条旧业一不得禁有犯者水土一尺以上并计赃依常盗律论停除晋咸康二年壬辰之科从之。 明帝泰始三年复郡县公田。 梁高祖大同七年十一月诏曰:用天之道分地之利盖先圣之格训也。凡是田桑废宅没入者公收之外悉以分给贫民皆使量其所能以受田分如闻顷者豪家富室多占取公田贵价就税以与贫民伤时害政为蠹以甚自今公田悉不得假与豪家已假者特听不追。若富室给贫民种粮共营作者不在禁例。 後魏大武初为太子监国曾令有司课畿内之人使无牛家以人牛力相贸垦殖锄耨其有牛家与无牛家一牛种田二十亩偿以耘锄功七亩如是为差至於老小无牛家种田七亩老少者偿以锄功二亩皆以五口下贫家为率各列家别口数所种顷亩明立簿目所种者於地首标题姓名以辨播殖之功大平真君九年下诏均给天下人田诸男夫十五以上受露田四十亩妇人二十亩奴婢依良丁牛一头受田三十亩限四牛所授之田率倍之三易之田再倍之以供耕作及还受之盈缩人年及课则受田老免及身没则还田奴不栽树者谓之露田婢牛随有无以还受课桑田不在还受之限但见人倍田分于数虽盈不得以充露田之数不足者以露田充倍诸初受田者男夫一人给田二十亩课种桑五十树枣五株榆三根非桑之土夫给一亩依法课莳榆枣各依根限三年种毕夺其不毕之地於桑榆地分杂莳馀果及多种桑榆者不禁诸应还之田不得种桑枣果种者以违令论地入还分诸桑田皆为代业身终不还尝从见口有盈者无受无还不足者受种如法盈者得卖其盈不足者得买所不足不得卖其分亦不得买过所足诸麻布之土男夫及课列给麻田十亩妇人五亩奴婢依良皆从还受之法诸有举户老小残疾无受田者年十一以上须疾者各受一半夫田年逾七十者不还所受寡妇守志者虽免课亦受妇田诸还受田常以正月。若始受田而身亡及买卖奴婢牛者皆至明年正月乃得还受诸土广人稀之处随力所及官借人种莳後有来居者依法封受诸地狭之处有进丁受田而不乐迁者则以家桑田为正田分。又不足不给倍田。又不足家内人别减分家桑之乡准此为法乐迁者听逐空荒不限异州他郡唯不听避劳就逸其地足之处不得无故而移诸人有新居者三口给地一亩以为居室奴婢五口一亩男女十五以上因其地分口课种矣。五分亩之一诸一人之分正从正陪从陪不得隔越他畔进丁受田者常从所近。若同时俱受先贫後富再陪之田放此为法诸远流配谪无子孙及户绝者墟宅桑榆尽为公田以供授受之次给其所亲未给之间亦借其所亲诸宰人之官各随所给公田刺史十五顷太守十顷治中别驾各八顷县令郡丞六顷更代相付卖者坐如律。 文成时主客给事中李安世以民困饥流散豪户多有占夺安世乃上疏曰:臣闻量地画野经国大式邑地相参致治之本井税之兴其来日久采田之数制之以限盖欲便土不旷功民罔避力雄擅之家不独丰腴之美单陋之夫亦有顷亩之分所以恤彼贫微抑兹贪欲同富约之不均一齐民於编户窃见州郡之民或因年俭流移弃卖田宅漂居异乡事涉数世子孙既立始返旧墟庐井荒毁桑榆改殖事已历远易生假冒强宗豪族肆其侵凌远认魏晋之冢近引新旧之验。又年载稍久乡老所惑群证虽多莫可取据各附亲知互有长短两证徒具听者犹疑争讼迁延连纪不判良畴委而不开柔桑枯而不采侥亻幸之徒兴繁多之狱作欲令家丰岁储人给资用其可得乎!愚谓今虽桑井难复宜更均量审其经术令分艺有准力业相称细民获资生之利豪右靡馀地之盈则无私之泽乃播均於兆庶如阜如山可有积於比户矣。又所争之田宜限年断事久难明悉属今主然後虚妄之民绝望於觊觎守分之事永免於凌夺矣。帝深纳之後均田之制起於此矣。 孝文帝太和元年冬十月丁未诏曰:朕承乾在位十有五年每览先王之典经论百代储蓄既积黎元永安爰暨季叶斯道凌替富强者并兼山泽贫弱者望绝一廛致令地有遗利民无馀财或争亩畔以亡身或因饥馑以弃业而欲天下太平百姓丰足安可得哉!今遣使者循行州郡典守均给天下之田授以主业以充为劝课农桑兴万民之本。 十四年十二月壬午诏依准丘井之式遣使与州郡宣行条制隐口漏丁即听附实。若朋附豪势陵抑孤弱罪有常行比齐给授田令仍依魏朝每令十月普令转授成丁而受丁老而退不听卖易。 武成帝河清三年诏每岁春月各依乡土早晚课人农桑自春及秋男子十五以上皆布田亩桑蚕之月妇女十五以上皆营蚕桑孟冬刺史听审教之优劣定殿最之科品人有人力无牛或有牛无人力者须令相便皆得纳种使地无遗利人无游手。又令男子率以十八受田输租调二十充力役六十六退田免租调京城西面诸坊之外三十里内为公田受公田者三县代迁户执事官一品以下逮於羽林武贲各有差其外畿郡华人官第一品以下羽林武贲以上各有差职事及百姓请垦田者为永业田奴婢受田者亲王止三百人嗣王二百人第二品嗣王以下及庶姓王百五十人正三品以下及皇宗百人七品以下八十人八品以下至庶人六十人奴婢限外不给田者皆不输其方百里外及州人一夫受露田八十亩奴婢依良人限数与在京百官同丁牛一头受田六十亩限止四牛每丁给永业二十亩为桑田其田中种桑五十根榆三根枣五根不在还受之限非地田者悉入还受之限土不宜桑者给麻田如桑田法关东风俗《传》曰:其时强弱相凌恃势侵夺富者连畛逾陌贫无立锥之地昔汉氏募人从田恐遗垦课令就良美而齐民全无斟酌虽有当年权格时暂施行争地文案有三十年不了者。此田授受无法者也。其赐田者谓公田及诸横赐之田不问贫贱一人一顷以共刍秣自宣武出猎以来始以永赐得听买卖迁邺之始滥职众多所得公田悉从贸易。又天保之代曾遥压首人田以充公簿比武平以後横赐诸贵亦已尽矣。又河渚山泽有可耕垦肥饶之处悉是豪势或借或请编户之人不得一垄纠赏者依令口分之外知有买匿听相纠列还以此地赏之至有贫人实非长买匿者苟贪钱货诈吐壮丁口分以与纠人亦既无田即便逃走帖卖者帖荒田七年熟田五年钱还地还依令听许露田虽复不听卖买卖买亦无重者贫户因王课不济率多货卖田业亦有懒惰之人虽存田地不肯肆力在外浮游乃至卖其口以供税课比来频有还人之格欲以招慰逃散假便暂还即卖所得之地地尽还之一繇悬听其卖帖园田故也。广占者依令奴婢诸田亦与良人相似以无田之良口比有地之奴牛宋世良天保中献书请以富家牛地先给贫人其时朝列称其合理。 後周文帝霸政之初创六官司均掌田里之政令凡人口十以上宅五亩口七以上宅四亩口五以下宅三亩有室者田百四十亩丁者田百亩。 隋令自诸王以下至於都督皆给永业田各有差多者至百顷少者至三十顷其丁男中男永业露田皆遵後齐之制并课树以桑榆及枣其田宅率三口给一亩。 开皇十二年文帝以天下户口岁增京辅及三河地少而人众衣食不给议者咸欲徙就宽乡帝乃发使四出均天下之地其狭乡每丁才至二十亩老小。又少焉(太常卿苏威立议以为户口滋多民田不赡欲减功臣之地以给民王谊奏曰:百官者历世勋贤方蒙爵土一旦削之未见其可如臣所虑正恐朝臣功德不建何患民田有不赡帝然之竟寝威议)十四年诏省府州县皆给公廨田不得治生与人争利。 炀帝大业中天下垦田五千五百八十五万四千四十一顷(其时有户八百九十万也。千五百二十六则户合垦田五顷馀恐本史之非实)。 唐玄宗开元十八年宣州刺史裴耀卿论时政上疏曰:窃见天下所简客户除两州计会归本贯以外更合所在编附年限向满须准居人更有优矜即此辈侥亻幸。若全徵课税即目击未堪窃料天下诸州不可一例处置。且望从宽乡有剩田州作法窃计有剩田者不减三四十州取其剩田通融支给其剩地者三分请取一分已下其浮户任其亲戚乡里相就每十户已上共作一坊每户给五亩充宅并为造一两口屋开巷陌立闾伍种桑枣筑园蔬使缓急相助亲邻不失丁别量给五十亩已上为田任其自营种卒其户於近坊更供给一顷以为公田共令营种每丁一月役功三日计十丁一年共得三百六十日营公田一顷不啻得足计早收一年不减一百石使纳随近州县除役三百六十日外更无租税既是营田户。且免征行安乐有馀必不流散官司每丁纳收十石其粟更不别支用每至不熟年计别三十价然後支用计一丁一年还出两石已上亦与正课不殊则官收其役不为矜纵人缓其税。又得安舒仓廪日殷久远为便其狭乡无剩地客户多者虽此法未该准式许移窄就宽不必须要留住。若宽乡安置得所人皆悦慕则三两年後皆可改涂弃地尽作公田狭乡总移宽处仓储既实水旱无忧。 二十三年九月诏曰:天下百姓口分永业田频有处分不许买卖典贴如闻尚未能断贫人失业豪富兼并宜更申明处分切令禁止。若有违犯科违敕罪。 二十五年制田广一步长二百四十步为亩亩百为顷(自秦汉以降即二百四十步为亩非独始於唐盖具令文耳国家程式虽则具存今所纂录不可悉载)丁男给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八十亩其中男年十八以上亦依丁男给老幼笃疾废疾各给口分田四十亩寡妻妾合给分田三十亩先永业者通充口分之数黄小中丁男女及老男笃疾废疾寡妻妾当户者各给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二十亩应给宽乡并依所定数。若狭乡新受者减宽乡口分之半其给口分田者易田则倍给(宽乡三易以上者仍依乡法易给也。)其永业田亲王百顷职事官正一品六十顷郡王及职事官从一品各五十顷国公。若职事官正二品各四十顷郡公。若职事官从二品各三十五顷县公。若职事官正三品各二十五顷郡侯。若职事官从三品各二十顷县侯。若职事官正四品各十五顷伯。若职事官从四品各十顷子。若职事官正五品各八顷男。若职事官从五品各五顷上柱国三十顷柱国二十五顷上护军二十顷护军十五顷上轻车都尉十顷轻车都尉七顷上骑都尉六顷骑都尉四顷骁骑尉飞骑尉各八十亩骑尉武骑尉各六十亩其散官五品以上同职事给兼有官爵及勋具应给者唯从多不并给。若当家口分之外先有地非狭乡者并即回受有[B206]追收不足者更给诸永业田皆传子孙不在收授之限即子孙犯除名者所承之地亦不追每亩课种桑五十根以上榆枣各十根以上三年种毕乡土不宜者任以所宜树充所给五品以上永业田皆不得狭乡受任於宽乡隔越射无主荒地充(即买荫阳田充者虽狭乡亦)其六品以下永业即听本乡取还公田充愿於宽乡取者亦听应赐人田非指的处所者不得狭乡给其应给永业人。若官爵之内有解免者从所解者追(听即解免不尽者随所降品追也。)其除名者依口分例给自外及有赐田者并追。若当家之内有官爵及少口分应受者并听回给有[B206]追收其因官爵应得永业未请及未足而身亡者子孙不合追请诸袭爵者唯得承父祖永业不合别请。若父祖未请及未足而身亡者减始受封者之半给其州县界内所部受田悉足者为宽乡不足者为狭乡诸狭乡田不足者听於宽乡遥受应给园宅地者良口三口以下给一亩每三口加一亩贱口五口给一亩每五口加一亩并不入永业口分之限其京城及州县郭下园宅不在此例诸驿封田皆随近给每马一匹给地四十亩。若驿侧有收田处匹别各减五亩其传递马每匹给田二十亩诸庶人有身死家贫无以供葬者听卖永业田即流移者亦如之乐迁就宽乡者并听卖口分(卖充住宅邸店碾者虽非乐迁亦听私卖也。)诸买地者不得过本制虽居狭乡亦听依宽制其卖者不更请凡卖买皆须经所部官司申牒年终彼此除附。若无文牒辄卖买财没不追地还本主诸以工商为业者永业口分田各减半给之在狭乡者并不给诸因王事没落外蕃不还有亲属同居其身分之地六年乃追身还之日随便先给即身死王事者其子孙虽未成丁身分地勿追其因战伤入笃疾废疾者亦不追减听终其身诸田不得贴债及质违者财没不追地还本主。若从远役外任无人守业者听贴债及质其官人永业田及赐田欲卖及贴债者皆不在禁限诸给口分田务从便近不得隔越。若因州县改隶地入他境及犬牙相接者听依旧受其城居之人本县无田者听隔县受(虽有此制开元之季天宝以来法令宽弛兼并之弊有逾於汉成哀之间矣。)亲王出藩者给地一顷作园。若城内无可开拓者於近城便给如无官田取百姓地充其地给好地替。 天宝十一载十一月乙丑诏曰:周有均土之宜汉存垦田之法将欲明其经界定其等威食禄之家无广擅於山泽贸迁之伍罕争利於农收则岁有丰穰人无胥怨永言致理何莫繇兹如闻王公百官及富豪之家比置庄田恣行吞并莫惧章程借荒者皆有熟田因之侵夺置牧者唯指山谷不限多少爰及口分永业违法卖买或改籍书或云:典贴致令百姓无处安置乃别停客户使其佃食既夺居人之业实生浮惰之端远近皆然因循亦久不有革为弊虑深其王公百官勋荫等家应置庄田不得逾於式令仍更从宽典务使弘通其有同籍周期以上亲俱有勋荫者每人占地顷亩任其累计某荫外有馀如旧是无勋荫地合卖者先用铁买得不可官收限敕到百日内容其转卖其先不合荫。又荫外请射兼借荒及无马置牧地之内并从合荫者并不在占限官还主其口分永业地先合买卖。若有主来理者其地虽经除附不限载月近远宜并却还至於价值准格并不合酬备既缘先已用钱审勘责其有契验可凭特宜官为出钱还其买人其地。若无主论理不须收夺庶使人皆摭实地悉无遗百姓知复於田畴荫家不失其价值此而或隐罪必无容。又两京去城五百里内不合置牧地地内熟田仍不得过五顷已上十顷已下其有馀者仰官收应缘括简共给授田地等并委郡县长官及本判官录事相知勾当并特给复业并无籍贯浮逃人仍据丁口量地好恶均平给授便与编附仍放当载租庸如给未尽明立簿帐。且官收租佃不得辄给官人亲识工商富豪兼并之家如有妄请受者先决一顿然後准法科罪不在官当荫赎有能纠告者地入纠人各令采访使按覆具状闻奏使司不纠察与郡县官同罪自今已後更不得违法买卖口分永业田及诸射兼借公私荒废地无马妄请牧田并潜停客户有官者私营农如辄有违犯无官者决杖四十有官者录奏取处分。又郡县官人多有任所寄庄言念贫弱虑有侵损先已定者不可改移自今已後一切禁断今所括地授田务欲优矜百姓不得妨夺致有劳损客户人无使惊扰缘酬地价值出官钱支科之间必资总统仍令两京出纳使杨国忠充使都勾当条件处置凡在士庶宜悉朕心。 十四载受田千四百三十万三千八百六十二顷一十三亩其载户八百九十馀万计定垦之数每户各一顷六十馀亩。 代宗宝应元年四月敕百姓田地比者多被殷富之家官吏吞并所以逃散莫不繇兹宜委县令切加禁止。若界内自有违法当倍科责五月十一日敕逃户不归者当户租赋停徵不得卒摊邻亲高户。 广德二年四月敕如有浮客情愿编附请射逃人物业者便准式据丁口给授如二年已上种植家业成者虽本主到不在却还限任别给授。 大历元年制逃亡失业萍泛无依时宜招绥使安乡井其逃户复业者宜给复二年不得辄有差遣如有百姓先货卖田宅尽者宜委本州县取逃死户田宅量丁口充给。 德宗建中四年六月判度支户部侍郎赵赞请置大田天下田计其顷亩官收十分之一择其上腴树桑环之曰:公田公桑自王公至於匹庶差借其力得丝以给国用诏从其说赞熟计之自以为非便皆寝不下。 宪宗元和四年十二月监察御史里行元稹牒同州奏均田状当州自於七县田地数内均配两税元额顷亩并请分给诸色职田州使官田与百姓其草粟脚钱等便请於万户上均卒。又均摊左神策阳镇军田粟及时放百姓税麻并除去斛斗钱草零数等利宜分析如後当州两税地右件地并是贞元四年简责至今已是二十六年其间人户逃移田地荒废。又近河诸县每年河路侵沙苑侧近日有砾填掩百姓税额已定皆是虚头徵卒其间亦有豪富兼并广占阡陌十分田地才税二三致使穷独逋亡赋税不办州县转破实在於斯臣自到州便欲差官简量。又虑疲人烦扰昨因农务稍暇臣遂设法各令百姓自通手状。又令里正书手等傍为稳审并不遣官吏擅到村乡百姓等皆知臣欲一例均平所通田地略无欺隐臣便据所通悉与除去逃户荒地及河侵沙掩等地其馀见定顷亩然取两税额地数通计七县沃瘠一例作分数抽税自此贫富强弱一切均平徵敛赋租庶无逋欠三二年外此州实冀稍较完全当州京官及州县官职田公廨田并州使官田驿等右臣当州百姓田地每亩只税粟九升五合草四分地头榷酒钱共出二十一文已下其诸色职田每亩约税粟三斛草三束脚钱一百二十文。若是京官上司职田。又顷百姓变米雇脚搬送比量正税近於四倍加徵既缘差税至重州县遂逐年抑配百姓租佃或有隔越村乡被配一亩二亩者或有身居市井亦令虚头出税者其公廨田官田等所税轻重约与职田相似亦是抑配百姓租田疲人患苦无甚於斯伏准长庆元年七月赦文京兆府职田令於万户上均配正与臣当州事宜相类臣今因重配元额税地便请尽将此色田地一切给与百姓任为永业一依正税粟草及地头榷酒钱数纳税其馀所欠职田斛{豆斗}钱草等只於夏税地上每亩各加一合秋税地上每亩各加六合草一分其脚钱只收地头榷酒钱上分充数便足百姓元不加配其上司职田合变米送城者比缘百姓出车牛及零碎舂碾动逾春夏送纳不得到城臣今便於当州近城县纳粟官为变碾取本色脚钱州司和雇情愿车牛搬载差纲送纳计万户所加至少使四倍之税永除上司职禄及时公私俱受其利当州供左神策阳镇军田粟二千石右自置军镇以来准敕令取百姓高荒田地一百顷给充军田其时缘田地零碎军司佃田不得遂令县司每亩出粟二{豆斗}其粟并是一县百姓秋税上加配偏当重敛事实不均臣今已於七县应税地止量事配率自此亦冀均平当州朝邑等三县代纳夏阳韩城两县率税。又准元和十三年敕缘夏阳韩城两城残破量减逃户率税每年摊配朝邑澄城阳三县代纳钱六百七贯九百二十一文斛{豆斗}三千一百五十二石一{豆斗}三升三合草九千九束零并不计臣今因令百姓自通田地落下两县已减元额税地请更不令三县代纳差科当州税麻。又当州从前税麻地七十五顷六十七亩四垅每年计麻一万一千八百七十四斤四两充州司诸色公用臣昨因均配均税简寻三数十年两税文案只见逐年配率麻地并不言两税数内为复数外既无条敕可凭以今一切放免不税当州所徵斛{豆斗}并草及地头等钱奇零分数。又从前所徵斛{豆斗}升合之外有抄勺圭撮钱草则分毫铢案牍交加不可勘人户输纳元无奇零蹙数所成尽是奸吏欺没臣令所徵斛斗并请成合草亦并请成束钱并请成文在百姓分数元无所加於官司簿书永绝奸诈其蹙数粟麦草等便充填所欠职田等数其钱当州每亩元税二十文三分六人户纳二十一文数臣今只收元纳二十一文零数将充职田脚钱二千六百馀贯便足更不分外摊徵回奸吏隐欺之赃除百姓重敛之困如此处置庶有利宜以前逐件谨具利宜如前其两税元额顷亩并摊配职田分数及蹙文分合等草钱斛{豆斗}数谨具後件分析以前件如前伏以当州田地<卤兼>卤瘠薄兼带山原通计十亩不敌京畿一二加以简责年深贫富偏并税额已定徵率转难臣昨所奏累年逋悬其弊实繇於此臣今并已均於税。又免配佃职田里闾之间稍合苏息伏缘请配职田地充百姓永业事须奉敕处分冀永有遵凭。 穆宗长庆元年正月敕节文应诸道管内百姓或因水旱兵荒流离死绝见在桑产如无亲承佃委本道观察使於官健中取无庄田有人丁者据多少给付便与公验任充永业不得令有力职掌人妄为请射其官健仍借种粮放三年租税。 武宗会昌元年正月制安土重迁黎民之性苟非难窘岂至流亡将欲招绥必在资产诸道频遭灾州县不为申奏百姓输纳不办多有逃移长史惧在官之时破失人户或恐务免正税减克料钱只於见在户中分外摊配亦有破除逃户产业已无归还不得见户每年加配流亡转多自今已後应州县开成五年已前逃户并委观察使刺史差强明官就村乡诣实简勘桑田屋宇等仍勒长令切加简校租佃与人勿令荒废据所得与纳户内徵税有馀即官为收贮待归还给付如欠少即与收贮至归还日不须徵理自今年已後二年不归复者即仰县司召人给付承佃仍给公验任为永业其逃户钱草斛{豆斗}等就留使钱物合十分十三分已上者并仰於当州使杂给用钱内方圆权落下不得克正员官吏料钱及馆驿使料延乘作人课等钱仍本户归复日渐复元额。 宣宗大中二年正月制所在逃户见在桑田屋宇等多时暂时东西便被邻人与所繇等计会推云:代纳税钱悉欲砍伐毁折及愿归复多已荡尽因致荒废遂成田从今已後如有此色勒乡村老人与所繇并邻近等同简校勘分明分析作状送县入案任邻人及无田产人。且为佃事与纳税如五年不来复业者便任佃人为主逃户不在论理之限其屋宇桑田树木等权佃人逃户未归五年不得辄有毁除斫伐如违犯者据限口量情科责并科所繇等不简校之罪。 懿宗咸通十一年七月十九日敕诸道州府百姓承佃逃亡田地如已经五年须准承前赦文便为佃主不在论理之限仍令所司准此处分。 後唐明宗天成四年夏诏曰:今年夏苗委人户自供手状具顷亩多少仍以五家为保委无隐漏攒连手状送於本州本州具帐送省州县不得差人简括如或人户隐欺许令保内陈告其田并令倍。 长兴二年六月诏诸道观察使均补苗税将有力人户出剩田苗补贫下不迨顷亩有司者排段简括自今年起为定额。 九月戊子午前州县令窦延冈上利见营田务有元属田户一任管系如是後来投务乞行止绝敕旨凡致营田比召浮客。若取编户实紊常规如有系税之人宜令却还本县应诸州府营田务只许耕无主荒田及召浮客此後。若敢违越官吏并投名税户重加惩断。 三年二月枢密使奏城南稻田务每年破钱二千七百贯获地利才及一千六百贯所得不如所亡请改种杂田三司使亦请罢稻田欲其水利并於诸碾以资变造从之。 愍帝应顺元年正月诸处籍没田宅并属户部除赐功臣外禁请射。 晋高祖天福三年六月己丑金部郎中张铸奏臣闻国家以务农是本劝课为先用广田畴乃资仓廪臣。 窃见所在乡村浮居人户方思垦辟正切耕耘种木未满於十年树未臻於三顷似成产业微有生涯便被县司系名定作乡村色役惧其重敛畏以严刑遂舍所居却思他睹兹阻隔何以舒苏既乖抚┰之门徒有招携之令伏乞皇帝陛下明示州府特降条流应所在无主空闲荒地一任百姓开耕候及五顷已上三年外即许县司量户科徭如未及五顷已上者不在搔扰之限则致荒榛渐少赋税增多非唯下益蒸黎实亦上资邦国从之。 汉隐帝乾三年左补阙淳于希颜上言窃以久不简田。且仍旧额无妨耕稼虽知有劝於农民复恐不均於众望三五年中时一通括兼以州县遭水旱处比有诉论差使封量不宜便有出剩请今後差官能敷元额已不亏官凡出剩求功请不收附所以知朝廷爱民之意物之仁。 周太祖广顺三年九月戊寅朔敕京兆府耀州庄宅三百渠使所管庄宅并属州县其本务职员节级一切停废除见管水及州县镇郭下店宅外应有系官桑土屋宇园林车牛动用并赐见佃人充永业如己有庄田自来被本务或形势影占令出课利者并勒见佃人为主依例纳租条理未尽处委三司区分仍遣刑部员外郎曹匪躬专往点简割属州县。 十一月敕废卫州共城县稻田务并归州县任人佃莳宜令户部郎中赵延休往彼相度利害及所定租赋闻奏先时三司奏年课无几官牛疫死因废营田故有是命。 世宗显德二年五月乙未诏曰:起今後应有逃户庄田并许人请射承田供纳租税如三周年内本户来归者其桑土不以荒熟并庄园并交还一半五周年内归业者三分交还一分如五周年外归业者其庄田除本户坟茔外不在交还之限。 五年八月庚子命殿中侍御史张蔼於京城四面按行稻田之地。 十月庚寅命殿中侍御史张蔼於郑州界制置稻田是月周世宗因览唐同州刺史元稹均田之法始议重定天下民租申命纂其法制缮写为图遍赐於诸侯诏曰:朕以寰宇虽安民未泰当乙夜观书之际校前贤阜俗之方近览元稹长庆集见在同州时所上均田表校当时之利病曲尽其情俾一境之生灵咸受其赐传於方册可得披寻因令裂素成图直书其事庶公王观览触事经心利於国而便於民无乱条制背於经而合於道尽系变通但要宜所务济世ム乃勋旧奕庇黎元今赐卿元稹所奏均田图一面至可领也。 是月赐诸道诏曰:朕以干戈既弭寰海渐宁言念黎元务令通济须议普行均定所贵永重轻卿受任方隅深穷理本必能副寡昧平分之意察乡闾致弊之源明示条章用分忧寄伫聆集事允属推公今差使臣往彼简括馀从别敕处分乃命右散骑常侍艾[A13C]等三十四人使於诸州简定民租明年春诸道使臣回总计简到户二百三十万九千八百一十二定垦田一百八万五千八百三十四顷淮南郡县不在此。 ●卷四百九十六 ○邦计部 河渠 洪范五行其一曰水自三五之世物有其官少之後是为玄嚣世不失职至於台骀宣汾洮障大泽乃锡封於汾州皆勤职於水者也。大禹时乘四载以救方割之患随山浚川通道陂泽决九川距海畎浍距川蒸民乃粒无复水患班固曰:中国川原以百数而河为宗自汉文之代始溃金堤及武帝元光中复决瓠子自时厥後颇多灾害故贾让陈其三策桓谭言其两便亦各一时之事也。至於决漳以溉始於史起引渭而漕由夫郑庄皆泽被於当时功济於异代後之贤者多兴水利魏晋而降实繁有徒其有田不偿种岸或奔溃功费居多绩用不就者亦云:众矣。斯皆国家之利害故广记而备存之。 夏禹堙洪水十三年(堙塞也。洪溢疏通而止塞堙音因)过家不入门陆行载车水行乘舟泥行乘毳(毳亦如箕レ行泥上毳音茅之谓以板置泥上通行路上)山行则扌局(扌局谓以铁如锥头长半寸施之履下以上山不蹉跌也。又曰:扌局木器如今舆床人举而行也。扌局音居足切)以别九州(分其界)随山浚川(顺山之高下而深其流也。)任土作贡通九泽度九山(通九州之道及障其泽商度其山也。度音大各切)然河灾之羡溢害中国也。尤甚(羡读与行同音弋战切)惟是为务故导河自积石(导治也。引也。从积石山而治引之令疏通也。)及盟津雒内至於大亻丕(内读曰纳亻丕音皮鄙切),於是禹以为河所从来者高水湍悍难以行平地(急流曰:湍悍勇也。湍音他端切)数为败乃酾三渠以引其河(酾分也。分其流泄其怒也。三渠其一出贝丘西南其一则漯川也。酾音山支切漯音它合切)北载之高地过降水至於大陆播为九河(播布也。)同为逆河入于勃海九州既疏九泽既陂诸夏安功施乎!三代自是之後荥阳下引河东南为鸿沟以通宋郑陈蔡曹卫与济汝淮泗会於楚西方则通渠汉川梦之际东方则通沟江淮之间於吴则通渠三江五湖於齐则通淄济之间蜀守李冰凿离(古堆字)避沫水之害(沫音本末之末沫水蜀西南徼外东南入江)穿二江成都中此渠皆可行舟有馀则用溉(溉灌也。)百姓飨其利至於它往往引其水用溉田渠沟甚多然莫足数也。 鲁哀公九年秋吴城沟通江淮(於江筑城穿沟东北通射阳湖西北至宋口入淮通粮道也。今广陵韩江是也。)。 西门豹魏文侯时为邺令豹发民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田皆溉当其时民治渠以烦苦不欲也。豹曰:民可与乐成不可与虑始今父《老子》弟虽患苦我然百岁後期令父《老子》孙思我言至今皆得水利民人以给足富十二渠经绝驰道到汉之立而长吏以为十二渠桥绝驰道相比近不可欲合渠水。且治驰道合三渠为十桥邺民人父老不肯听长吏以为昔西门君所为也。贤君之法式不可更也。长吏终听置之初豹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内而韩闻秦之好兴事欲罢之无令东伐(息秦灭韩之计也。罢读曰:疲令其疲劳不能出兵)乃使水工郑国间说秦(间音居切其下亦同)令凿泾水自中山西邸瓠口为渠(中读曰仲即今九{山}之东仲山也。邸至也。)并北山东注雒三百馀里(并音步浪切雒中即冯翊漆沮水)欲以溉田中作而觉(中作谓用功中道事未竟也。)秦欲杀郑国曰:臣为间然渠成亦秦之利也。臣为韩延数岁之命而为秦建万世之功秦以为然卒使就渠渠成而用溉注填阏之水溉舄卤之地四万馀顷收皆亩一锺(注引也。阏读与淤同音於据切填阏谓壅泥也。言引淤浊之水灌咸卤之田更令肥美故一亩之收至六斛四斗),於是关中为沃野无尤年秦以富强卒并诸侯因名曰:郑国渠。 史起事襄王王与群臣饮酒王为群臣祝曰:令吾臣皆如西门豹之为人臣也。史起进曰:魏氏之行田也。以百亩(赋田之法一夫百亩也。)邺独二百亩是恶田也。漳水在其旁西门豹不知用是不智也。知而不兴是不仁也。仁智豹未之尽何足法也,於是以史起为邺令遂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内民歌之曰:邺有贤令兮为史公决漳水兮灌邺旁终古舄卤兮生稻梁。 赵惠文王二十四年赵徙漳水武平西。 汉文帝时河决酸枣东溃金是(溃横决也。金是名也。在东郡白马界),於是东郡大兴卒塞之。 武帝元光中河决於瓠子东南注钜野通於淮泗帝使汲黯郑当时兴人徒塞之辄复坏是时武安侯田为丞相其奉邑食俞阝俞阝居河北(奉音捧用切俞阝音输清河之县也。)河决而南则俞阝无水灾邑收入多言於帝曰:江河之决皆天事未易以人力强塞之未必应天而望气用数者亦以为然是以久不复塞也。(武帝纪。又载元光三年五月河水决濮阳汜郡十六年发卒十万救决河起龙渊宫汜音敷剑切)。 郑当时为大司农言异时关东漕粟从渭上(异时往时也。)度六月罢(计度其功六月而後可罢也。度音大各切)而渭水道九百馀里时有难处引渭穿渠起长安旁南山下至河三百馀里径易漕度可令三月罢罢而渠下民田万馀顷。又可得以溉此损漕省卒而益肥关中之地得帝以为然令齐人水工徐伯表(巡行穿渠之处而表记之今之竖标是)发卒数万人穿漕渠三岁而通以漕大便利其後漕稍多而渠下之民颇得以溉矣。(武帝纪。又载元光六年春穿漕渠通渭)。 番系为河东守(姓番名系也。番音普安切)言漕从山东西岁百馀万石(谓从山东运漕而西入关也。)更底柱之艰败亡甚多而烦费穿渠引汾溉皮氏汾阴下引河溉汾阴蒲坂下(引汾水可用溉皮氏及汾阴以下而引河水可用溉汾阴及蒲坂以下地也。)度可得五千顷故尽河Й而弃地(谓河岸以下缘河边地素不耕垦者也。Й音而缘切)民茭牧其中矣。(茭乱草也。谓收茭草及牧畜产於其中茭音交)今溉田之(溉而种之)度可得二百万石以上从渭上与关中无异(虽从自关中而来於渭水运上皆可致之。故曰:与关中收无异)而底柱之东可无复漕帝以为然发卒数万人作渠田数岁河移徙渠不利田者不能偿种(言所收之直不足偿粮之费也。)久之河东渠田废予越人令少府以为稍入(时越人有徙者以田与之其租税入少府也。越人习於水田。又新至未有业故与之也。稍渐也。其入未多故谓之稍也。)。 张汤为御史大夫时有人上书欲通褒斜道及漕(褒斜二谷名)事下御史汤汤问之言抵蜀从故道多阪回远(抵至也。故道属武都有蛮夷故曰:道即今凤州界也。回音胡为切)今穿褒斜道少阪近四百里而褒水通沔沔斜通渭皆可以行船漕漕从南阳上沔入褒褒绝水至斜间百馀里以车骑从斜下渭如此汉中可致而山东从沔无限便於底柱之漕。且褒斜材木竹箭之饶拟於巴蜀帝以为然拜汤子印为汉中守发数万人作褒斜道五百馀里道果便近而水多湍石不可漕。 严熊言临晋民愿穿雒以溉重泉以东万馀顷故恶地(临晋重泉皆冯翊之县也。洛即漆沮水)诚即得水可令亩十石,於是为发卒万人穿渠自徵引雒水至商颜下(徵在冯翊商颜山名也。徵音惩也。今所谓澄城也。商山之颜者譬人之颜额也。亦犹山领象人之颈领)岸善摧(洛水岸善摧也。)乃凿井深者四十馀丈往往为井井下相通行水水溃以绝商颜(下流曰:溃)东至山领十馀里间井渠之往自此始穿得龙骨故名曰:龙首渠作之十馀岁渠颇通犹未得其饶。 儿宽为左内史武帝元鼎六年宽奏请穿凿六辅渠(在郑国渠之里今尚谓之辅渠亦曰:六渠也。)以益溉郑国傍高之田(田素不得郑国之溉灌者也。谓上向也。读曰仰)帝曰:农天下之本也。泉流灌寝所以育五也。(寝古浸字)左右内史地名山川原甚众细民未知其利故为通沟渎蓄陂泽所以备旱也。今内史稻田租挈重不与郡同(租挈收田租之约令也。郡谓四方诸郡也。挈音。若计切)其议减令吏民勉农尽地利平繇行水勿使失时(平繇者均齐渠堰之力役谓俱得水利也。繇读曰:徭)。 元封元年武帝既封禅巡祭山川(自河决瓠子後二十馀岁岁因数不登而梁楚之地尤甚)其明年乾封少雨(乾音干)帝乃使汲仁郭昌发卒数万人塞瓠子决河,於是帝以用事万里沙则还自临决河湛白马玉璧(湛读曰沉沉马及璧以礼水神也。)令群臣从官自将军以下皆负薪决河(音大千切)是时东郡烧草以故薪柴少而下淇园之竹以为扌建(淇园卫之苑也。树竹塞水决口稍稍布插安淇之水稍弱以草塞其里乃以土填石故谓之扌建音其偃切)帝既临决河悼功之不成乃作歌曰:瓠子决兮将奈何浩浩洋洋兮虑殚为河(殚尽也。)殚为河兮地不得宁功无己时兮吾山平(凿山以填河也。已止也。言用功多不可毕止也。)吾山平兮钜野溢(瓠子决灌钜野泽使溢也。)鱼弗郁兮柏冬日(钜野满溢则众鱼弗郁忧不乐也。水长涌溢秽浊不清故鱼不乐。又迫於冬日将甚苦也。柏读与迫同弗音佛)正道弛兮离常流(言河道皆弛坏)蛟龙骋兮放远游归旧川兮神哉!沛(水还旧道则群害消除神滂沛也。沛音普大切)不封禅兮安知外(言不因巡狩封禅而出则不知关外有此水)皇谓河公兮何不仁(皇武帝也。河公河伯也。)泛滥不止兮愁吾人桑浮兮淮泗满(桑邑名为水所浮漂)久不反兮水维缓(水维水之网维也。)一曰河汤汤兮激潺(歌有二章曰:河汤汤以下是其一故云:一也。潺激流也。汤音伤潺音士连切音于权切)北度回兮迅流难(迅疾也。)搴长茭兮湛美玉(搴取也。茭草也。音交一曰茭竿也。取长竿树之用著石间以塞决河也。竹韦ㄌ谓之茭也。所以引置玉石搴收也。ㄌ索也。湛美玉者以祭河也。茭字宜从竹搴音骞茭音交湛读曰沈ㄌ音王登切)河公许兮薪不属(草烧故薪不足也。沈玉礼神见许福但以薪不属逮故无功也。属音之欲切)薪不属兮卫人罪(陈郡本卫地故言此卫人之罪也。)烧萧条兮噫乎!何以御水(烧草皆尽故野萧条然也。噫乎!叹辞也。噫音於期切)ㄨ林竹兮扌建石甾(ㄨ林竹者即上所说下淇园之竹以为扌建也。石甾者谓重石立之然後以土就填塞也。甾亦重取音侧其切义与种同)宣防塞兮万福来,於是卒塞瓠子筑宫其上名曰:宣防而道河北行二渠复禹旧迹而梁楚之地复宁无水灾自是之後用事者争言水利朔方西河河西酒泉皆引河及川谷以溉田而关中灵轵成国渠(有灵轵渠武帝穿左扶风有成国渠在陈仓首受渭东北至上林入蒙龙渠音韦水出韦谷)引诸川汝南九江引淮东海引钜定(钜定泽名也。)泰山下引汶水皆穿渠为溉田各万馀顷它川渠及陂山通道者不可胜言。 太始二年赵中大夫白公(白姓也。此时无公爵也。盖相呼尊老之称也。)复奏穿渠引泾水首起谷口尾入栎阳(谷口即今阳县治谷是)注渭中袤二百里(袤长也。音茂)溉田四千五百馀顷因名曰:白渠民得其饶歌之曰:田於何所池阳谷口郑国在前白渠起後(郑国兴於秦时故云:前)举为决渠为雨泾水一石其泥数斗。且溉。且粪长我黍禾(水停淤泥可以当粪)衣食京师亿万之口言此两渠饶也。 延年齐人也。(史不得其姓)时武帝方事匈奴兴功利言便宜者甚众延年上书言河出昆仑经中国注渤海是其地势西北高而东南下也。可按图书观地形令水工准高下开大河上领(上领山头也。)出之胡中东注之海如此关中长无水灾北边不忧匈奴可以省是防备塞士卒转输胡寇侵盗覆军杀将暴骨原野之患天下不常备匈奴而不忧百越者以其水绝壤断也。此功一成万世大利书奏帝壮之报曰:延年计议甚深然河乃大禹之所道也。圣人作事为万世功通於神明恐难更改自塞宣房後河复北决於馆陶分为屯氏河(屯音大门切而隋室分拆州县误以为屯氏河乃置屯州谬之甚矣。)东北经魏郡清河信都渤海入海广深与大河等故因其自然不是塞也。此开通後馆陶东北四五郡虽时小被水害而兖州以南六郡无水忧。 宣帝地节中光禄大夫郭昌使行河北曲三所水流之势皆邪直贝丘县(直当也。)恐水盛是防不能禁乃各穿{气申}直东经东郡界中不令北曲渠通利百姓安之元帝永光五年河决清河灵鸣犊口(清河之灵县鸣犊河口也。)屯氏河绝成帝初清河都尉冯浚奏言郡承河下流与兖州东郡分水为界城郭所居尤卑下土壤轻脆易倾所以阔无大害者以屯氏河通两川分流也。今屯氏河塞灵鸣犊口。又益不利独一川兼受数河之任虽高增是防终不能泄如有霖雨旬日不霁必盈溢灵鸣犊口在清河东界所在处下虽能通利犹不能为魏郡清河减损水害禹非不爱民力以地形有故穿九河今既灭难明屯氏河不流行七十馀年新绝未久其处易浚(浚谓治道之令其深也。)。又其口所居高於一分流杀水力道里便宜可复浚以助大河泄暴水备非常。又地节时郭昌穿直渠後三岁河水更从故第二曲间北河六里复南合今其曲势复邪直贝丘百姓寒心宜复穿渠东行不豫修治北决病四五郡南决病十馀郡然後忧之晚矣。事下丞相御史白博士许商治尚书善为能度功用(白白於天子也。度音大各切)遣行视(行音下更切)以为屯氏河盈溢所为方用度不足(言国家少财役)可。且勿浚後三岁河果决於馆陶及东郡金堤泛滥兖豫入平原牛乘济南凡灌四郡三十三县水居地十五万馀顷深者三丈坏败官亭室庐。且四万所御史大夫尹忠对方略疏阔帝切责之忠自杀遣大司农非调(大司农名非调也。)调均钱河决所灌之郡(令其调发均平钱遭水之使存给也。调音徒钓切)谒者二人发河南以东漕船五百艘(一船为一艘音先劳切其字宜从木)徙民避水居邱陵九万七千馀口河是使者王延世使塞(命其为使而塞河也。延世字长叔犍为资中人)以竹落长四丈大九围盛以小石两船夹载而下之三十六日河是成帝曰:东郡河决漂流二州校尉延世是防三旬立塞其以五年为河平元年卒治河者为著外繇六月(以卒治河有劳虽执役日近皆得比繇戌六月也。著谓著於簿籍也。著音竹取切下云:非受平贾为著外繇其义亦同也。)惟延世长於计策功费约省用功日寡朕甚嘉之其以延世为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後二岁河复决平原流入济南千乘所坏败者半建始时复遣王延世治之杜钦说大将军王凤以为前河决丞相史杨焉言延世受焉术以塞之蔽不肯见今独任延世见前塞之易恐其虑害不深。又审如焉言延世之功反不如焉。且水势各异不博议利害而任一人如使不及令冬成来春桃华水盛必羡溢有填淤反壤之害(月令仲春之月始雨水桃始华盖桃方华时既有雨水川河冰泮众流猥集波澜盛长故谓之桃华水耳。又云:三月桃华水反壤者水塞不通故令其土壤反还也。羡音戈缮切淤音於庶切)如此数郡种不得下(种五之子也。)民人流散盗贼将生虽重诛延世无益於事宜遣焉及将作大匠许商谏大夫乘马延年杂作(乘马姓也。乘音食登切)延世与焉必相破坏深论便宜以相难极(坏毁也。音怪极穷也。)商延年皆明计能商功利(商度也。)足以分别是非择其善而从之必有成功凤如钦言白遣焉等作治六月乃成复赐延世黄金百斤治河卒非受平贾者为著外繇六月(平贾以钱取人作卒顾其时庸之平贾也。贾音价)。 鸿嘉四年杨焉言从河上下患底柱隘可镌广之(镌谓琢凿之也。)帝从其言使焉镌之镌之裁没水中不能去而令水益湍怒为害甚,於是故岁渤海清河信都河水湓溢灌县邑三十一(湓踊也。音普顿切)败官亭民舍四万馀所河是都尉许商与丞相史孙禁共行视图方略(图谋也。行音下更切)禁以为今河溢之害数倍於前决平原时令可决平原金是间开通大河令入故笃马河(在平原县)至海五百馀里水道浚利。又乾三郡水地得美田。且二十馀万顷足以偿所开伤民田庐处。又省吏卒治防救水岁三万人以止许商以为古说九河之名有徒骇胡苏鬲津今见在城平东光鬲界中(此九河之三也。徒骇在城平胡苏在东光鬲津在鬲城东光属渤海鬲属平原徒骇者禹治成河用功极众故人徒惊骇也。胡苏下流急疾之貌鬲津言其隘小可鬲以为津而渡也。鬲与同)自鬲以北至徒骇间相去二百馀里今河虽数移徙不离此域孙禁所欲开者在九河南笃马河水之迹处执平夷旱则淤绝水则为败不可许公卿皆从商言先是谷永以河为中国之经渎(经常也。)圣王兴则出图书王道废则竭绝今溃溢横流漂没陵阜异之大者也。修政以应之灾变自除是时李寻解光亦言阴气盛则水为之长故一日之间昼减夜增江河满溢所谓水不润下虽常於卑下之地犹日月变见於朔望天道有因而作也。众庶见王延世蒙重赏竞言便巧不可用议者尝欲求索九河故迹而穿之今因其自决可。且勿塞以观水势河欲居之当稍自成川跳出沙土然後顺天心而图之必有成功而用财力寡,於是遂止不塞满昌师丹等数言百姓可哀帝数遣使者处业振赡之(处业谓安处之使得其居业)。 哀帝初平当为钜鹿太守以经明禹贡使行河为骑都尉领河是奏言九河今皆填灭按经义治水有决河深川(决分泄也。深浚治也。)而无是防雍塞之文(雍读曰壅)河从魏郡以东北多溢决水迹难以分明四海之众不可诬宜博求能浚川疏河者下丞相孔光明大司空何武奏请部刺史三辅三河弘农太守举民吏能者莫有应书待诏贾让奏言治河有上中下三策古者立国居民疆理土地必遗川泽之分度水势所不及(遗流也。度计也。言川泽水所流震之处皆度而治之不以为居邑而妄垦殖必计水所不及然後居而田之也。分音扶问切度音大各切)大川无防小水得入陂障卑下以为泽(停水曰:音一胡切)使秋水得有所休息左右游波宽缓而不迫夫土有川犹人之有口也。治土而防其川犹止儿啼而塞其口,岂不遽止然其死可立而待也。故曰:善为川者决之使道(道读曰导导引也。)善为民者宣之使言盖是防之作近起战国壅防百川各以自利齐与赵魏以河为境赵魏濒山齐地卑下(濒山犹言以山为边界也。濒音频。又音宾)作是去河二十五里河水东抵齐是则西泛赵魏赵魏亦为是去河二十五里虽非其正水尚有所游荡时至而去则填淤肥美民耕之田或久无害稍筑室宅遂成聚落水时至漂没则更起是防以自救稍去其城郭排水泽而居之湛溺自其宜也。今是防者去水数百步远者数里近黎阳南故大金是从河西西北行至西山南头乃折东与山相属民居金堤东为庐舍住十馀岁更起是从东山南头直南与故大堤会。又内黄界中有泽方数十里环之有是往十馀岁太守赋民(以是中之地给与民)民今起庐舍其中此臣亲所见者也。东郡白马故大是亦复数重民皆居其间从黎阳北尽魏界故大是去河远者数十里内亦数重此皆前世所排也。河从内黄北至黎阳为石是激使东抵东平刚(激者聚石於是旁冲要之处所以激去其水也。工历切)。又为石是使西北抵黎阳观下(观县名也。音工唤切)。又为石是使东北抵东郡津北。又为石是使西北抵魏郡昭阳。又为石是激使东北百馀里间河再西三东迫厄如此不得安息今行上策徙冀州之民当水冲者决黎阳遮害亭放河使北入海河西薄太山之欲切东薄金是势不能远泛滥期月自定难者将曰:若如此败坏城郭庐舍蒙墓以数万百姓怨恨昔大禹治水山陵当路者毁之故凿龙门辟伊阙(辟同)折底柱破砀石堕断天地之性此乃人功所造何足言也。今濒河十郡治是岁费。且一万万及其大决所残无数如出数年治河之费以业所徙之民遵古圣之法定山川之位使神人各处其所而不相奸(奸音干)。且以大汉方制万里岂其与水争咫尺之地哉!此功一立河安民安千载无患故谓之上策。若乃多穿漕渠於冀州地使民得以溉田分杀水怒虽非圣人法然亦救败术也。难者将曰:河水高於平地岁增是防犹尚决溢不可以开渠臣窃按视遮害亭西十八里至淇水口乃有金是高一丈自是东地稍下是高至遮害亭高四五丈往五六岁河水大盛增丈七尺坏黎阳南郭门入至是下(谓水从郭门南入北门出而至是也。)水未逾是二尺所从是上北望河高出民屋百姓皆走上山水流十三日是溃吏民塞之臣循是上视水势南七十辟同馀里至淇口水至是半计出地上五尺所今可从淇口以东为石是多张水门初元中遮害亭下河去是足数十步至今四十馀岁至是足由是言之其地坚矣。恐议者疑河大川难禁制荥阳漕渠足以下之(今砾口是也。言作门通水流不为害也。砾峪即水经所云:涕水东过砾)其水门但用木与土耳今据坚地作石是势必完安冀州渠首尽当此水门治渠非穿地也。(音仰)但为东方一是北行三百馀里入漳水中其西因山足高地诸渠皆往往股引取之(股支别也。)旱则开东方下水门溉冀州水则开西方高门分河流通渠有三利不通有三害民常罢於救水半失作业(罢读曰疲)此一害也。水行地上凑润上彻民则病湿气木皆立枯卤不生此二害也。决溢有败为鱼鳖食此三害也。若有渠溉则盐卤下湿填淤加肥此一利也。故种禾麦更为亢稻高田五倍下田十倍(亢谓稻之不粘者也。音庚)此二利也。转漕舟船之便此三利也。今濒河是吏卒郡数千人代买薪石之费岁数千万足以通渠成水门。又民利其灌溉相率治渠虽劳不罢(罢读曰疲)民田治河是亦成富国安民兴利除害支数百岁故谓之中策。若乃缮完故是增卑倍薄劳费无已数逢其害此最下策也。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行视郡中水泉开通渠渎起水门是阏凡数十处(阏所以壅水音一曷切)以广灌溉岁岁增加多至三万顷民得其利畜积有馀信臣为民作水约束刻石立於田畔以防纷争。 关并平陵人为长水校尉(并字子阳材智通达)王莽三年河决魏郡泛清河以东数郡先是王莽恐河决为元城蒙墓害及决东去元城不忧水故遂不是塞莽时徵能治河者以百数其大略异者并言河决率常於平原东郡左右其地形下而土疏恶闻禹治水时本空北地以为水猥盛则放溢(猥多也。)少稍自索(索尽也。音先各切)虽时易处犹不能离此上古难识近察秦汉以来河决曹卫之域其南北不过百八十里者可空此地勿以为官亭民室而已大司马使长安张戎(字仲功习溉灌事也。)言水性就下行疾则自刮除成空而稍深河水重浊号为一石水而六斗泥今西方诸郡以至京师东行民皆引河渭山川溉田春夏乾燥少水时也。故使河流迟贮淤而稍浅雨多水暴至则溢决而国家数是塞之稍益高於平地犹筑垣而居水也。可各顺从其性毋复灌溉则百川流行水道自利无溢决之害矣。御史临淮韩牧(字子台善水事)以为可略於禹贡九河处穿之纵不能为九但为四五宜有益大司空掾王璜言河入渤海地高於韩牧所欲穿处往者天尝连雨东北风海水溢西南出浸数百里九河之曲已为海所渐矣。(渐进也。)禹之行河水本随西山东北北去周普云:定王五年河徙则今所行非禹之所穿也。又秦攻魏决河灌其都决处遂大不可复补宜徙完平处更开空(空犹穿也。)使缘西山足乘高地而东北入海乃无水灾沛郡桓谭为司徒掾典其议为甄丰言凡此数者必有一是宜详考验皆可豫见计定然後举事费不过亿万亦可以事诸浮食无产业民(事谓役使也。)空居与行役同当依县官而为之作乃两便(言无产业之人端居无为及发行力役俱须衣食耳今县官给其衣食而使修治河水具为公私两便也。)可以上继禹功下除民疾王莽时但崇空语无施行者(又按地理志云:南荥阳有浪荡渠首受东南至入须过郡西行七百八十里陈留郡封邱有濮渠首受东北至都关入羊里水过郡三行三三十里春秋传败狄于长丘今翟渠是常山郡蒲吾有大白渠会嵇郡句章渠水东入海张掖郡铄得县有千金渠西入泽羌谷铄音鹿)。 後汉光武建武初汉王梁为河南尹梁穿渠引谷水注洛阳城下东泻巩川及渠成而水不流七年有司劾奏之梁惭惧上书乞骸骨乃下诏以梁为济南太守。 张纯为大司空建武二十四年请穿阳渠引雒水为漕百姓得其利。 明帝永平十二年四月遣将作谒者王吴修汴渠自荥阳至於千乘海口(汴渠即浪荡渠也。汴自荥阳首受河所谓石门在荥阳山北二里过汴以东碛石为是亦号金是成帝阳嘉中作)。 十五年四月汴渠成辛巳行幸荥阳巡行河渠乙酉诏曰:自汴渠决败六十馀岁加顷年以来雨水不时汴流东侵日月益甚水门故处皆在河中氵奔氵养广溢莫测崖岸荡荡极望不知纲纪今兖豫之人多被水患乃曰:县官不先人急好兴他役。又,或以为河流入汴幽冀蒙利。故曰:左是强则右是伤左右俱强则下方伤宜任水势所之使人随高而处公家息壅塞之费百姓无陷溺之患议者不同南北异论朕不知所从久而不决今既筑是理渠绝水立门河汴分流复其旧迹陶丘之北渐就壤坟故荐嘉玉洁牲以礼河神东过雒叹禹之绩今五土之宜反其正色滨渠下田赋与贫民无令豪右得因其利庶继世宗瓠子之作王景者沉深多伎艺辟司空伏恭府有荐景能理水者显宗诏与诸作谒者王吴共修作浚仪渠吴用景冯流法水乃不复为害初平帝时河汴决坏未及得修建武十年杨武令张汜上书河决积久日月侵毁济渠所漂数十许县修理之费其功不难宜改修是防以安百姓书奏光武即为发卒方营河功而浚仪令乐俊上言昔元光之间人庶炽盛缘是垦殖而瓠子河决尚二十馀年不即壅塞今居家稀少田地饶广虽未修理其患犹可。且新被兵革方兴役力劳怨既多民不堪命宜须平静更议其事光武得此遂止後汴渠东侵日月弥广而水门故处皆在河中兖豫百姓怨叹以为县官常兴他役不先民急永平十二年议修汴渠乃引见景问以理水形便景陈其利害应对敏给帝善之。又以尝修浚仪渠功业有成乃赐景《山海经》河渠书禹贡图及钱帛衣物遂发卒十万遣景与王吴修渠筑是自荥阳东至千乘海口千馀里景乃商度地势凿山阜破砥绩直截沟涧防遏冲要疏决壅塞十里立一水门令更相洄注无复溃漏之患景虽简省役费然犹以百亿计明年夏渠成帝亲自巡行诏滨河郡国置河是员史如西京旧制(成帝时河决大坏滥青徐兖豫四州略遍乃以校尉王延世领河是谒者秩十石或名其官为护都水使者中兴以三辅掾属为之)景由是知王吴及诸从事掾史皆增秩一等景三迁为侍御史十五年从驾东巡狩至无盐帝美其功绩拜河是谒者赐车马缣钱二千和帝永元十年春三月壬戌诏曰:是防沟渠所以顺助地理通利壅塞今废慢懈弛不以为负刺史二千石其随宜疏导勿因缘妄发以为烦扰将显行其罚安帝元初二年正月修理西门豹所分漳水为支渠以溉民田(西门豹为邺令发人凿十二渠引水灌田所凿之渠在今相州邺县西臣钦。若等按《汉书》沟洫志史起云:漳水在其旁西门豹不知用是不智也。此云:豹分漳水为支渠未详孰是)二月辛酉诏三辅河内河东上党赵国太原各修理旧渠通利水道以溉公私田畴。 三年春正月甲戌修理太原旧沟渠溉灌官私田(昔智伯遏晋水以灌晋阳後踵其遗迹蓄以为沼分为二氵瓜北沟即智氏故渠也。其沟乘东北入晋阳城以溉灌东南出城注於汾水所修沟渠即谓此)。 灵帝熹平四年六月遣守官令之盐监穿渠为民兴利(今蒲州安邑县西南有盐城监也。)。 献帝建安七年正月曹公至浚仪治睢阳渠。 十一年八月三郡乌丸数入塞为害曹公将征之凿渠自呼入氵瓜水(氵瓜音瓜)名平虏渠从氵句河口(氵句音句)凿入潞河名泉州渠以通海。 十八年九月凿渠引漳水入白沟以通河。 魏文帝黄初六年通讨虏渠(臣钦。若等曰:史不书月)。 明帝青龙元年司马宣王开成国渠自陈仓至槐里筑临晋峡引洛溉舄卤之地三千馀顷国以充实焉正始初宣王。又奏穿广漕渠引河入汴溉东南诸陂大佃於淮北复以灭贼之要在於积乃大兴屯守广开淮阳百尺二渠。又修诸陂於[A13C]之南北京师农官屯兵连属焉(邓艾传。又载宣王督诸军伐吴将诸葛恪焚其积聚恪弃城遁走宣王因欲广田积为兼并之计乃使邓艾行陈[A13C]以东至寿春地艾以为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河以引水浇灌大积军粮以通漕运之道乃著济河论以喻其指遂北临淮水自锺离而南横石以西尽Г水四百馀里五里一营营六十人。且佃。且守兼修广淮阳百尺二渠上引河流下通淮[A13C]大治诸陂於[A13C]南[A13C]北穿渠三百馀里溉田二万顷淮南淮北皆相连接自寿春到京师农官兵屯鸡犬之声阡陌相属每东南有事大军出征舟而下达於江淮资食有储而无水害艾所建也。臣钦。若等曰:开渠史不书月)。 贾逵为豫州南与吴接修守战之具曷汝水造新陂。又通运渠二百馀里所谓贾侯渠者也。 吴景帝永安三年三月用都尉严密议作浦里塘薛莹为选曹尚书领太子少傅时何定建议凿圣以通江淮後王令莹督万人往遂以多盘石难施功罢晋武帝泰始十年光禄勋夏侯和上修新渠富寿游陂三渠凡溉田千五百顷(臣钦。若等曰:史不书月)。 孔愉为会稽内史章句县有汉时旧陂毁废数百年愉自巡行修复故堰溉田二百馀顷皆成良业。 毛穆之为桓温太尉参军加冠军将军温伐慕容使穆之监凿钜野百馀里引汶水会於济川。 前秦苻坚以关中水旱不时议依郑白故事发其王侯已下及豪望富室僮隶三万人开泾水上源凿山起是通渠引渎以溉舄卤之田及春而成百姓赖其利。 宋世祖镇襄阳以刘秀之为襄阳令襄阳有六门堰良田数千亩堰久坏公私废业世祖遣秀之修复壅陪繇是大丰。 南齐沈为扬州部传从事刺史始安王遥光令专治狱事湖熟县方山埭高峻冬月公私行旅以为艰难明帝使行治之乃开四洪断行客就作三日立办扬州书佐私行诈称州使不肯就作鞭之三十书佐归诉遥光遥光曰:沈必不枉鞭汝覆之果有诈明帝复使沈筑赤山塘所费减材官所量数十万帝益善之。 梁高祖天监四年二月遣卫尉杨公则率宿卫兵塞洛口。 十三年作浮山堰(六王钦。若等曰:史不书月)。 普通六年五月筑宿预堰。又修曹公堰於济阴。 大通二年二月筑寒山堰。 ●卷四百九十七 ○邦计部 河渠 後魏太武太平真君五年征南将军为薄骨律镇将刁雍。表曰:臣蒙宠出镇奉辞西藩总统诸军户口殷广。又总勒戎马以防不虞督课诸屯以为储积夙夜惟忧不遑宁处以今年四月末到镇时以夏中不及东作念彼农夫虽复布野官渠乏水不得广殖乘前以来功不充课兵人口累率皆饥俭略加检行知此土稼穑艰难夫育民丰国事须大田此土之雨正以引河为用观旧渠堰乃是上古所制非近代也。富平西南三十里有艾山南北二十六里东西四十五里凿以通渠似禹旧迹其两岸作溉田大渠广十馀步山南引水入此渠中计昔为之高於水不过一丈河水激急沙土漂流今日此渠高於前河水二丈三尺。又河水侵射往往隳颓渠溉高悬水不可得虽复诸处案旧引水水亦难求今艾山北河中有洲渚分为二西河小狭水广百四十步臣今求入来年正月於河西高渠之北八里分河支下五里平地凿广十五步深五尺筑其两岸令高一丈北行四十里还入古高渠即循而北复八十里合百二十里大有良田计用四千人四十日渠得成讫所欲凿新渠口河下五尺水不得入今求从小河东南岸邪断到西北岸计长二百七十步广十步高二丈绝断小河二十日功计得成毕合计用功六十日山之水尽入新渠水则充足溉官私田四万馀顷一旬之间则一遍水凡四溉得成实官课尝充民亦丰赡诏曰:卿忧国爱民知欲更引河水劝课大田宜便兴立以克就为功何必限其日数也。有可以便国利民者动静以闻(王钦。若等曰:史不书月)。 孝文太和十五年五月丁酉诏六镇中河西及关内六郡各水田通渠溉灌。 杨椿宣武时为都官尚书监白渠是堰。 崔楷正始中为左中郎将时冀定数州频遭水害楷上疏曰:臣闻有国有家者莫不以万姓为心故矜伤轸於造次求瘼结於寝兴黎民阻饥唐尧致叹众庶斯馑帝乙罚己良以为政与农实系民命水旱缘兹以得济夷险用此以获安顷东北数州频年氵雨长河激浪洪波汨流川陆连涛原隰通望弥漫不已滥为灾户无担石之储家有藜藿之色华壤膏腴变为舄卤粟麦禾黍化作萑蒲斯用痛心徘徊淋然伫立也。昔洪水为害四载流於夏书九土既平攸同纪自虞诰亮由君之勤恤臣用劬劳日昃忘冫食宵分废寝伏惟皇魏握图临宇总契裁极道敷九有德被八荒槐阶棘路实维英哲虎门麟阁实曰:贤明天地涵和日月光耀自此定冀水潦无岁不饥幽瀛川河频年溢岂是阳九厄会百六锺期故以人事而然非为运极昔魏国咸舄史起哂之兹地荒芜臣实为耻不揆愚瞽辄敢陈之计水之凑下浸润无间九河通塞屡有变改不可一准古法皆循旧是何者河决瓠子梁楚几危宣防既建水还旧迹十数年间户口丰衍。又决屯氏两川分流东北数郡之地仅得支存及下通灵鸣水田一路往昔膏腴十分病九邑居凋离坟井毁灭良由水大渠狭更不开泻众流壅塞曲直之所致也。若量其逶迤穿凿涓浍分立堤曷所在疏通预沃其路令无停蹙随其高下必得地形土木参切务得便省使地有金是之坚水有非常之备钩连相注多置水口从河入海远迩迳通泻其氵舄泄此波泽九月农罢量役计功十月昏正立匠表度县遣能工摩画形势郡发明使筹察可否审地推岸辨其脉流树板分崖练厥从往别使案简分剖是非瞰睇川原明审通塞当境治不劳役远终春自罢未须久功即以高下营田因於水陆水种亢稻陆艺桑麻必使室有久储门丰馀积斯实上叶御灾之方亦为中古井田之利即之近事有可比伦江淮之南地势ㄜ下雨阴霖动弥旬月遥途远运唯用舟舻南亩微事耒耜而众庶未为馑色黔首罕有饥颜岂天德不均致此偏法故是地势异图有兹丰馁臣既乡居水际目睹荒残每思郑白屡想王李夙宵不寐言念皇家愚诚丹款实希效力有心营爝乞暂施行使数州士女无废耕桑之业圣世洪恩有赈饥荒之士诏曰:顷年水旱为患黎民阻饥静言念之昃不遑食览此事条深协在虑但计画功广非朝夕可合宜付外量闻事遂施行楷用功未就诏还追罢。 裴延隽孝明时为幽州刺史范阳郡有旧督亢渠径五十里渔阳燕郡有故房陵诸堰广袤三十里皆废毁多时莫能复时水旱不调民多饥馁延隽谓疏通旧迹势必不可成乃表求营造遂躬自履行相度水形随力分督未几而就溉田百万馀顷为利十倍百姓至今赖之。 崔亮为雍州刺史奏於张方桥东堰谷水造水碾磨数十区其利十倍国用便之。 东魏孝静兴和三年十月发夫五万人筑漳堰三十五日罢。 北齐杨裴魏兴和中为廷尉少卿石济河溢桥坏裴治之。又移津於白马河中起石潭两岸造关城累年乃就。 斛律羡为幽州道行台仆射导高梁水北合易京东会於潞因以灌田边储岁积转输用省公私获利。 後周贺兰祥拜大将军太祖以泾渭溉灌之处渠堰废毁乃命祥造富平堰开渠引水东注於雒用溉既毕民获其利。 武帝保定二年正月初於蒲州开河渠同州开龙首渠以广溉灌。 隋高祖开皇二年三月开河渠引杜阳水於三原以李询为都官尚书领太仆元晖督其役溉舄卤之地数千顷民赖其利。 四年诏曰:京邑所居五方辐辏重关四塞水陆艰难大河之流波澜东注百川海滨万里交通虽三门之下或有危虑但发自小平陆运至陕还从河水入渭川无反上流控引汾晋舟车来去为益殊广而渭川大小水力无常流浅沙深即成阻阂计其途远数百而已动移气序不能往复舟之役人亦告劳朕君临区兴利除害公私之弊情所愍之故东发潼关西引渭水因藉人力开通漕渠量事计功易可成就己令工匠巡历渠道观地理之宜审终久之义一得开凿万代无毁可使官及私家方舟巨舫晨昏运漕氵公沂不停旬日之功堪有亿万诚知时当炎暑动致疲劳然不有暂劳安能永逸宣告人民知朕意焉初帝每忧转运不给柱国于仲文请决渭水开渠漕帝然之使仲文扌其事。又命郭衍为开渠漕大监与宇文恺部率水工凿渠引渭水经大兴城(臣钦。若等曰:即长安城也。)北东至於潼关漕运四百馀里关内赖之名曰:富民渠(一云广通渠)。 五年九月改鲍陂曰:桂陂灞水曰:滋水。 七年四月於扬州开山阳渎以通漕运。 十五年六月诏凿底柱。 卢贲为怀州刺史决沁水东注名曰:利民渠。又派入温县名曰:温润渠以溉舄卤民赖其利。 炀帝以仁寿四年七月即位十一月丙申发丁男数十万掘堑自龙门东接长平汲郡抵临清关渡河至浚仪襄城达於上雒以置关防。 大业元年三月发河南诸郡男女百馀万开通济渠自西苑引谷雒水达於河自板渚引河达於淮。 四年正月乙巳诏发河北诸郡男女百馀万开永济渠引沁水南达於河北通涿郡。 阎毗为起部郎炀帝将兴辽东之役自雒口开渠达涿郡以通漕毗督其役。 唐高祖武德六年宁民令颜旭开渠引南山水入京城至石门谷有温泉涌出。 七年同州治中得臣开渠自龙门引黄河溉灌六千馀顷。 八年水部郎中姜行本请於陇州开五节堰引水以通运漕诏许之。 高宗永徽元年薛大鼎为沧州刺史州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於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楫利直达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大鼎。又以州界卑下遂决长芦及彰衡等三河分泄夏潦境内无复水灾。 楚王灵龟永徽中为魏州刺史开永济渠入新市控引商旅百姓利之。 裴行方永徽中为捡校幽州都督引泸沟水广开稻田数千顷百姓赖以丰给。 咸亨三年於岐州陈仓县东南开渠引渭水入原渠通船代京故城(京故城即故长安城汉惠帝所筑在今大兴城之西北苑中)。 则天大足元年六月於东都立德坊南穿新潭安置诸州租船。 中宗神龙三年沧州刺史姜师度於蓟州之北涨水为沟以备契丹之寇。又约旧渠傍海穿漕号为海南运粮。 玄宗开元二年河南尹李杰奏河汴之交有梁公堰年久堰破江淮运不通杰调发汴郑丁夫以之省功速就公私深以为利刻石水滨以纪其绩。 八年九月诏曰:昔史起溉漳之策郑国凿泾之利自兹厥後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於微智研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昧物议纷如缘其忠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白藏过半续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朕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之怀时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繇来榛棘之所遍为亢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亩之润本营此地欲平人民百姓未闲三农虚弃以官令开发冀令参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之共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办工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特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疋。 十年六月博州黄河是坏湍氵旱洋溢不可禁止诏博州刺史李冀州刺史裴子馀赵州刺史柳儒乘传旁午分理兼命按察使萧嵩总其事。 十五年正月令将作大匠范安及简校郑州河口{豆斗}门先是雒阳人刘宗器上言请塞汜水旧汴河口於下流荥泽界开梁公堰置{豆斗}门以通淮汴拜佐卫帅府胄漕至是新渠塞行舟不通贬宗器焉安及遂发河南府怀郑汴滑三万人疏决兼旧河口旬日而毕十六年正月以魏州刺史宇文融兼捡扌交汴州刺史依前充河南北沟渠是堰涉九河使融上请言禹贡九河旧道兴役甚多事竟不就。 二十七年河南采访使汴州刺史齐氵以江淮漕运经淮水波涛有沉损遂开广济渠下流自泗州虹县至楚州淮阴县北十八里合於淮而逾时毕功既而以水浚急行旅艰险旋即停废却繇旧河。 二十八年九月魏刺史卢晖开通济渠自石灰窠引流至州城而西却注魏桥。 二十九年陕州刺史李齐物避三门河路浚急於其北凿石渠通运船为漫流河泥旋填淤塞不可漕而止。 天宝元年命陕郡太守韦坚引灌水开广运於望春亭之东以通河渭京兆尹韩朝宗。又分渭水入自金门置潭於西市西街以贮材木。 二年三月帝幸望春楼观新潭会群臣张乐既暮旋宫帝睹舟楫之利甚勤乃诏曰:古之善政贵於足食将欲富国必先利人朕於关辅之间尤资殷赡比来输转未免艰辛故致此潭以通漕运万代之利一朝而成将久怀於永图岂苟求於纵观其陕郡太守韦坚始终捡校夙夜勤劳赏於有功,则惟常典宜特与三品及三品京官兼太守其判官等即量与改转仍委韦坚具名录奏应役人夫各酬庸直兼放今年地租。且起运初毕舟楫已通其押运纲既涉远途。又能先至各赐一中上考船夫等共赐钱二千贯以充宴乐。 三载韦坚开漕河自苑西引渭水因古渠至华阴入渭引永丰仓及三门仓米以给京师名曰:广运潭以坚为天下转运使(灞二水通会於漕渠)。 代宗广德二年三月以太子宾客刘宴兼御史大夫充东都河南江淮已来转运使仍与河南副元帅计议开决汴河。 永泰二年九月帝御安福门楼观新开漕渠初京兆尹黎以京城木炭价重具以利便陈於帝前请自南山谷口凿渠通於城内至荐福寺东街北抵景风延喜门入于苑阔八尺深一丈以运木炭至是潜贮船戢师以为水戏冀悦於帝久之竟无成功。 大历十二年京兆尹黎奏曰:臣得畿内百姓连状陈泾水为碾拥隔不得溉田请决开郑白支渠复秦汉水道以溉陆田收数倍之利乃诏发使简覆不许碾妨农。又奏请六门堰许之。 十三年正月坏京畿白渠八十馀所以妨夺农业也。帝思致理之本务於养人以田农者生民之原苦於不足碾者兴利之业主於并兼遂发使行其损益之由佥以为正渠无害支渠有损乃命府县凡支渠一切罢之先是大历初李栖筠为工部侍郎时关中沃野千里旧资郑白二渠为豪家贵戚壅隔上流置私碾百馀所以收末利农夫所得十夺六七栖筠举奏其弊悉毁折之人大赖焉公望充积。又一云:帝以是年有诏毁除白渠水支流碾以妨民溉田平有脂粉两轮所司未敢毁撤公主见代宗诉之帝谓主曰:吾行此诏盖为苍生耳尔,岂不识我意耶可为众率先公主即日命毁由是势门碾八十馀所皆毁之。 德宗建中元年正月浚丰州之陵阳渠时杨炎为相议开陵阳渠发京畿人於西域就役闾里骚扰炎不习边事请於丰州屯田人颇苦之时京兆尹严郢尝从事朔方晓其利害乃具五城旧屯及兵募仓储等数奏曰:案旧屯沃饶之地今十不耕一。若力可垦辟不俟浚渠其诸屯水利可种之田甚广盖功力不及因致荒废今。若发两京关辅人於丰州浚渠营田徒扰兆庶必无其利臣不敢远引他事请以内园植稻明之上秦地膏腴田称第一其内园丁皆京兆人於当处营田月一替其易可见然每人月给钱八千粮食在外内园丁犹僦募不占奏令府司集事计一丁岁当钱九百六十米七斛二斗计所僦丁三百每岁合给钱二万八千八百贯米二千一百六十斛不知岁终收获久何臣计所得不补所费况二千馀里发人出塞屯田一岁方替其粮从太原转饷运直至多。又每人须给钱六百三十米七斛二斗私出资费数。又倍之据所收必不登本而关辅之人不免流散是虚畿甸而无益军储天宝已前屯田事殊臣至愚不敢不熟计惟当审察疏奏不报郢。又上书奏曰:伏以五城旧屯其数至广臣前已揭名闻奏讫其五城军士。若以今日所运开渠之粮贷诸城官田至冬输之。又以所送开渠功直布帛先给田者至冬令据时估输如此即关辅免於徵发五城丰厚力农辟田比之浚渠十倍之利也。时炎方用事郢议不省卒开陵阳渠而竟弃之。 贞元七年八月夏州开延化渠引乌水入库狄泽溉田二百馀顷十三年引龙首渠水自通化门入至太清宫前。 于ν贞元中为湖州刺史因行县至长城方山下有水曰:西湖南朝疏凿溉田三千顷岁久堙废ν命设是塘以复之岁获亢稻蒲鱼之利人赖以济。 李景略贞元中为丰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凿感应永清二渠溉田数百顷公私利焉。 宪宗元和三年正月盐铁使李巽奏江淮堰埭顷年李在浙西奏属本道今请却归本司从之六月巽。又上言江淮公私堰埭因循权置者二十二所并罢之。 六年五月京兆尹奏准敕差右神策子弟穿淘氵交渠功并造斗门及买渠地价请官中与户分出。 八年三月常州刺史孟简开漕古孟渎长四十一里得沃壤四千馀顷。 五月以神策军士城南之氵交渠。 十二月魏博观察使田弘正奏准诏开卫州黎阳县古黄河道从郑滑观察使薛平之请也。先是滑州岁多水灾其城西去黄河二里每夏雨涨溢则浸坏城郭水及羊马之半平询诸将吏得古河道於卫州黎阳县界遣从事裴弘泰以水患告於弘正请开古河用分水力弘正遂与平皆上闻诏许之乃於郑滑两郡徵役万人凿古河南北长十四里东西阔六十步深一丈七尺引旧河以注新河滑人遂无水患诏褒美平仍加弘泰弘正官以奖监作之功焉。 是月盐铁使王播进供陈许琵琶沟年三运图先是中官李重秀奉命视之还言可以通漕至堰城下北[A13C]口水运千里而近及帝览图诏韩弘发卒以通汴河,於是船胜三百石者皆得入[A13C]。 十四年五月御史台奏据山南东南东道观察使孟简状奏称得复州刺史许志雍状请於复郢二州界内筑郑敬古是兼塞断卢鹚港壅截界水开地有利於当道。又据荆南观察使裴武奏称山南东道筑堤及塞卢鹚港有害於当道敕江汉分流各有港路两界但合论此不合劳人筑堤今水潦为虞则虑先及低下其卢鹚港宜令孟简即与决开其师子港塞来年月深久更委两道计会详尽本末事理。 李听元和中为灵武节度使境内有光禄渠废塞岁久将议屯田诏听复开旧渠溉田千馀顷至今赖之穆宗长庆二年八月盐铁转运使王播进新开[A13C]口图一轴。 温造长庆中自起居舍人出为朗州刺史至则开复乡渠九十七里溉田二千顷郡人名渠曰:右使渠敬宗宝历元年十二月河阳节度使崔弘礼上言於秦渠下辟荒田二百顷岁收粟二万斛从宝历二年减去度支所给数。 二年正月盐铁转运使上言扬州城内管河通江淮漕运或时遇旱浅即行李艰难舳舻接连拥积成弊动经旬朔不及程期非唯供输是忧兼亦商旅难济今请从罗城南闾门古七里港开河渠向东屈曲取禅智寺桥东通旧管河长一十九里其所役工价并於当使方圆羡馀支遣从之。 七月敕县汉陂宜令尚食使收管不得令杂入探补其水任百姓溉灌平原等三乡稻田仍勿夺碾之用。 文宗大和元年六月命中使付京兆府宜令高陵界白渠斗门任百姓取水溉田。 十一月京兆府奏准御史中丞温造等奏醴泉富平等十县渠堰斗门等准贞元初以京兆少尹郭隆充渠堰使於泾阳县众善寺置院往来勾当今请差少尹韦文恪充渠堰使便令自拣择清强官三人专令巡捡造从之。 二年闰三月京兆府奏准内出样造水车讫时郑白渠既役。又命江南徵造水军匠帝於禁中亲指准乃分赐畿内诸县令依样制造以广溉种。 四年十二月盐铁转运使王涯奏请开扬州南郭外七里港别为河以通漕运及商贾舟船东北至禅智寺桥东四里复与河合约长十九里用功十五馀万从之。 五年六月己卯陈许节度使高奏筑许州绕城城水堤及开渠沟周回一百八十里毕工。 王起大和中镇襄阳淇堰以灌田一境利之。 僖宗光启元年三月诏曰:食乃人天农为国本兵荒益久漕免不通而关中郑白两渠古今同利四万顷沃饶之业亿兆人衣食之源比者权豪竞相占夺堰高下足明弃水之由稻浸浇乃见侵田之害今因流散尚可经营宜委京兆尹选强僚属巡行乡里逐便相度兼利公私或署职特置使名假之权宠或力田递升科级许免征徭因务劝公冀能兼蓄亦宜速具闻奏。 梁太祖开平二年春正月荆州奏闻白小河此河环绕州郭以导大江近年壅塞舟楫不通是时疏之颇为民便运漕商贾之利复如曩岁。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四月癸酉蔡州朱奏开淘雒河到故雒城七月甲辰右监门卫上将军娄继英督汴滑兵士酸枣县堤连年河水溺曹濮故也。 三年正月壬子青州符习承命左役徒修酸枣县尧堤初伪廷决此堤引河水东注至於郓濮以限我军自是民罹水患帝先遣娄继英领诸军塞寻而复坏乃命习以济厥功。 二月雒京奏朱殷筑月波是毕功引水入新开河三月己亥西京奏制置三白渠起置营田务一十一壬寅符习奏尧堤水口毕。 七月丁未邺都副留守张宪奏御河涨溢虑漂溺城池已於石灰窑口开故河道以分水势。 四年七月乙卯汴州孔循奏汴河涨恐漂没城河已於城西城东权开壕口引水入古河。 五年正月租庸使奏邺都差夫一万五千於卫州界河堤。又於宋州创{豆斗}门。 明宗天成三年正月陈州奏开[A13C]河。 四年十二月庚申雒河北岸宣差左卫上将军李承约祭之。 张敬询为滑州节度使长兴初敬询以河水连年溢堤乃自酸枣县界至濮州广是防一丈五尺东西二百里。 长兴三年三月幽州奏重开府东南河路一百五十里阔九十步以通漕运。 五月幽州进呈新开东南河路图自王马口至淤口长一百六十五里阔六十五步深一丈二尺可胜漕船千石。 四年二月辛酉濮州进重堤图备载氵公河地理名帝指示行台砦麻石砦德胜南北城铁邱帝愀然兴叹曰:吾佐先朝定天下於此堤坞间大小数百战时事如昨奄忽十年遽阅此图令人悲叹。又指一丘阜曰:此吾擐甲之台也。 是年四月灵武奏开渠白河引黄河水入大城溉田末帝清泰元年七月河中言取去秋草七千围堙塞堤堰。 晋高祖天福二年九月判详定院梁文矩奏以前汴州阳武县主簿左墀进策十七条可行者有四其一请於黄河夹岸防秋水暴涨差上户充堤长一年一替委本县令十日一巡如怯弱处不早处治旋令修补致临时渝决有害秋苗既失王租俱为堕事堤长刺史县令勒停敕曰:葺河岸深护田农每岁差堤长捡巡深为济要逐旬遣县令看行稍恐烦劳堤长可差县令宜止。 三年二月杨光远进黄河冲注水势图。 六年九月前邺都皇城使张延美进表陈利便请开淘相州界天平渠通济运从之仍委自往计度。 七年三月己未宋州节度安彦威奏到滑州河堤时以瓠子河涨溢诏彦威督诸道军民自豕韦之北筑堰数十里给私财以犒民民无散者竟止其害郓曹濮赖之以功加国公诏於河决之地建碑立庙四月诏曰:近年以来大河频决漂荡人户妨废农桑言念蒸黎因兹凋弊凡居牧守皆委山河既已在封巡所宜专切起今後宜令氵公河广晋开封府尹逐处观察防御使刺史等并兼河堤使名额任便差选职员分擘勾当有堤堰薄怯水势冲注处预先计度不得临时失於防护。 汉隐帝乾二年有补阙卢振上言臣伏见汴河两岸堤堰不牢每年溃决正当农时劳民功役以臣愚管氵公汴水有故河道陂泽处置立{豆斗}门水涨溢时以分其势即涝岁无漂氵未之患旱年获浇溉之饶,庶几编差免劳役。 三年遣前棣州刺史周景殷河阴淘杼汴口。又令郑州疏引郭西水入中牟渠以增蔡水漕运。 李钦明为司勋员外郎是年钦明言臣伏以百姓转食饣鬼运舟车之利苦乐相悬臣窃见蔡水尝有漕运多是括借舟船破溺者弃在水边不许葺。又不给付以臣愚见乞容陈许蔡三州人户制造舟船不用括取以备差雇水路可至合流镇及陈州蔡水未及水匮十数里水小岸狭或时乾浅臣伏请开决汴水取定力禅院西一半并港穿大城向南至{豆斗}门可费三五千工自水匮蔡水路才五六里水势便於开决陈蔡漕运必倍尝年私下往来更丰财货此之利便实益转输。 周太祖广顺三年正月辛未诏枢密使王峻巡视河堤峻请行故从之。 三月澶州言天福十一年黄河自观城县界楚里材堤决东北经临黄观城两县隔绝村乡人户今观城在河北隔三村在河南今临黄在河南隔八村在河北官吏节级徵督赋租取路於州桥迂曲仅数百里每事多违程限其两县所隔村乡拟回换管系所冀便於徵督修堙补堤岸河流复故两县仍旧收管从之。 五月遣客省副使齐藏珍等三人简视鱼池常乐驿原武河堤。 六月郑州夫一千五百人原武河堤宿州言遣虎犍厢主何徽率兵往灵河堤。 八月淄州临河镇淄水决邹平长山人四千堙塞是月河阴新堤坏三百步遣中使於替往相度治。 九月滑州白重赞言臣自部署堙塞六名镇河堤。 世宗显德元年十一月戊戌命宰臣李往郓齐管内相度筑河堤。 二年三月壬午李治河堤回见先是河水自杨刘北至博州界一百二十里连岁东岸而为派者十有二焉复汇为大泽漫漫数百里。又东北坏古堤而出注齐棣淄青至于海ㄛ坏民庐舍占民良田殆不可胜计流民但收野稗捕鱼而食朝廷连年命使视之无敢议其工者帝嗟东民之病故命辅相亲督其事凡役徒六万三十日而罢。 四年四月诏疏汴水一派北入於五丈河。又东北达於济至是齐鲁之舟楫亦达於京师矣。 五年三月世宗在淮南会汴口导其流而达於淮汴河自唐室之季为淮贼所决自甬桥东南悉汇为污泽帝於二年冬将议南征即诏徐州节度使武行德发其部内丁夫因其古堤疏而导之东至於泗上是时人皆窃议以为无益惟帝不然之曰:二三年之後当知其利矣。至是果符圣虑由是江淮舟楫果达於京师万世之利其斯之谓乎!。 十二月戊寅以工部郎中何幼冲为司勋郎中充关西渠堰使仍命於雍耀之间疏泾水以溉稻田。 六年正月甲子命侍卫都虞侯韩通往河阴按行河堤。 二月丙子朔命枢密使王朴往河阴县按行河堤及汴口水门壬午命侍卫都指挥使韩通宣往徽南院使吴延祚发徐宿宋单等州丁夫数万以汴河甲申命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自京东道汴水入於蔡河。又命步军都指挥使袁彦五丈河分遣使臣发畿内及滑亳等州丁夫数千以供其役。 ●卷四百九十八 ○邦计部 漕运 昔周官挈畚以令粮楚师振廪而同食自雍及纟舟之役是兴率锺致石负海之输攸出盖漕运之举旧矣。利害之论详矣。若乃京师大众之所聚万旅百官之仰给邦畿之赋岂足充用逮於奉辞伐叛调兵乘鄣或约赍以深入或赢粮而景从曷尝不漕引而致羡储飞免而资宿饱乃有穿渠凿河乘便利之势创法立制极机巧之思斯皆贤者之心术古人之能事至於成败之殊致劳逸之异宜亦一开卷而可见也。 鲁哀公九年秋吴城开阝沟通江淮。 秦始皇欲攻匈奴运粮使天下飞刍免粟起於黄垂琅琊负海之郡转输北河率三十锺而致一石。 汉高祖初兴接秦之弊诸侯并起民失作业而山川园池市肆租税之入自天子以至封君汤沭邑皆各为私奉养不领於天子之经费漕运关东粟以给中都官岁不过数十万石。 萧何初为汉王丞相时汉王与诸侯击楚何守关中辄以便宜施行关中书计户口转漕给军。 孝文帝时贾谊上疏曰:天子都长安而以淮南东道为奉地钅强道数千不轻致输郡或乃越诸而远调发徵至无状也。古者天子地方千里中之而为都输将繇使其远者不出五百里而至公侯地方百里中之而为都输将繇使远者不出五十里而至输者不苦其繇繇者使不伤其费故远方人安及秦不能分人寸地欲自有之输将起海上而来一钱之赋数十钱之费不轻而致也。上之所得甚少而人之苦甚多也。帝不能用。 孝武建元中通西南夷作者数万人千里负担馈粮率十馀锺致一石其後东灭朝鲜置沧海郡人徒之费拟西南夷。又卫青击匈奴取河南地复兴十万馀人筑卫朔方转漕甚远自山东咸被其劳。 元光中郑当时为大司农言异时关东漕粟从渭上渡六月罢而漕水道九百馀里时有难处引渭穿渠起长安旁南山下至河三百馀里径易漕度可令三月罢罢而渠下民田万馀顷。又可得以溉此损漕省卒而益肥关中之地得帝以为然令齐人水工徐伯表发卒数万人穿漕渠三岁而通以漕大便利其後漕稍多而渠下之民颇得以溉矣。後河东守潘系言漕从山东西岁百馀万石更底柱之艰败亡甚多而烦费穿渠引汾水皮氏汾阴下引河溉汾阴蒲坂下度可得五千顷故尽河ヂ弃地民茭牧其中矣。今溉田之度可得二百万石以上从渭上与关中无异而砥柱之东可无复漕帝以为然发卒数万人作渠田数岁河移徙渠不利田者不能偿种久之河东渠田废予越人令少府以为稍入事下御史大夫张汤汤问之言抵蜀从故道故道多阪回远今穿褒斜道少阪近四百里而褒水通沔沔斜通渭皆可以行船漕漕从南阳上沔入褒褒绝水至斜间百馀里以车转从斜下渭如此汉中可致而山东从沔无限便於砥柱之漕。且褒斜材木竹箭之饶拟於巴蜀帝以为然拜汤子为汉中守发数万人作褒斜道五百馀里道果便近而水湍石不可漕。 桑弘羊为治粟都尉领大农诸农各致粟山东漕益岁六百万石一岁之中太仓甘泉仓备边馀诸军输帛五百万疋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於是弘羊赐爵左庶长黄金再百焉。 宣帝即位用吏多选贤良百姓安土岁数丰穰至石五钱农人少利时大司农中丞耿寿昌以善为算能功利得幸於帝(商度也。)五凤中奏言故事岁漕关东四百万斛以给京师用卒六十万人宜籴三辅弘农河东上党太原郡足供京师可以省关东漕卒过半。又曰:增海租三倍天子皆从其计御史大夫萧望之奏言故御史属徐宫(御史大夫属)家在东莱言往年加海租鱼不出长老皆言武帝时县官尝自渔海鱼不出後复与民鱼乃出夫阴阳之感物类相应万事尽然今寿昌欲近籴漕关内之筑仓治船费直二万万馀(万万亿也。)有动众之功恐生旱气民被其灾寿昌习於商工分铢之事其深计远虑诚未足任宜。且如故帝不听漕事果便。 元康中乌孙乌就屠袭杀狂王自立为昆弥汉遣破羌将军辛武贤将兵万五千人至敦煌遣使者按行表穿卑侯井以西(大井大通渠也。下泉流涌出在白龙堆东土山下)欲通渠转积居庐仓以计之。 息夫躬哀帝时为光禄大夫言秦开郑渠以富国强兵今为京师土地肥饶可度地势水泉广溉灌之利天子使躬持节领护三辅都水躬立表欲穿长安城引漕注太仓下以省转输议不可成乃止。 後汉光武南定河内乃拜寇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光武谓恂曰:河内完富吾将因是而起昔高祖留萧何镇关中吾今委公以河内监守转运给足军粮率厉士马防遏它兵勿令北度而已光武,於是复北征燕代恂移书属县讲兵肄射(肄习也。)伐淇园之竹为矢百馀万养马二千匹收租四百万斛转以给军及光武上尊号即位时军食乏恂以辇车骊驾转输前後不绝(骊驾并驾也。辇车挽行也。)尚书升斗以禀百官帝数策书劳问。 来歙为中郎将光武诏使歙屯长安悉监护诸将因上《书》曰:公孙述以陇西天水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荡则述智计穷矣。宜益选兵马储积资粮昔赵之将帅多贾人高帝悬之以重赏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馑。若招以财则其众可集臣知国家所给非一用度不足然有不得已也。帝然之,於是大转粮运(东观记曰:诏於积六万斛驴四百头负)。 张纯建武五年拜大中大夫使将颍川突骑安集荆徐扬部督委输(督促也。委输转运也。)纯为大司空上穿阳渠引水为漕百姓得其利。 王霸为上谷太守建武十三年霸陈委输可从温水漕运(《水经注》曰:温馀水出上谷居庸关东。又东过运都县南。又东过荆州县北盖通以运漕也。)以省陆转输之劳事皆施行朱茂屯田晋阳以驴车转运。 明帝时邓训为郎中理滹沱石臼河从都宪至羊肠仓(郦元《水经注》云:汾阳故城积所在谓之羊肠仓在晋阳西北石磴萦委。若羊肠焉故以为名今岚州界羊肠阪是也。)欲令通漕太原吏人苦役连年无成转运所经三百八十九隘前後没溺死者不可胜至章帝建初三年拜训谒者使监领其事计考量隐括(隐审量括之也。孙卿子曰:构木必待隐栝蒸揉然後直也。构谓曲者也。)知大功难立具以上言帝从之遂罢其役更用驴辇岁省费亿计全活徒士数千人。 安帝永初七年调滨水县输敖仓(《诗》曰:薄狩於敖即此地秦於北筑大仓亦曰:敖庾在今郑州荥阳县西北东观记曰:滨水县彭城广阳庐江九江九十万斛送敖仓)虞诩为武都太守先是运道艰难舟车不通驴马具载僦五致一诩乃自将吏士案行川谷自沮至下辩(沮及下辩并县名沮今兴州顺政县也。下辩今成州同谷县也。)数十里中皆烧石剪木开漕船道(续汉志曰:下辩东三十馀里有峡中当水泉生大石障塞水流每至春夏辄溺没稼穑坏败宫郭诩乃使人烧石以水灌之石皆摧裂因镌去石遂无溺之患也。)以人僦直雇借佣者,於是水运通利岁省四千馀万。 魏太祖将征乌丸蹋顿患军粮难致魏郡太守董昭凿平虏泉州二渠入海通运。 齐王正始二年司马宣王使邓艾行陈颍以东至寿春艾以为良田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河渠可以大积军粮。又通漕之道宣王从之乃开广漕渠东南有事兴众舟而下达於江淮资食有储而无水害艾所建也。 蜀後主建兴九年诸葛亮复出祁山始以木牛运。 十年亮休士劝农於黄沙作流马木牛。 十一年冬亮使诸军运粮进於斜谷口治斜谷邸阁十二年春亮悉大众由斜谷出始以流马运。 晋宣帝初为魏太尉都督雍州魏明帝青龙三年关东饥帝运长安粟五百万斛输於京师。 武帝泰始十年凿陕南山决河东注以通运漕。 杜预镇荆州以旧水道唯沔汉达江陵千数百里北无通路。又巴丘湖沅湘之会表里山川实为险固荆蛮之所恃也。预乃开杨口起夏水达巴陵千馀里内泻长江之险外通零桂之漕南士歌之曰:後世无叛由杜翁孰识智名与勇功。 陈敏庐江人以郡廉吏补尚书仓部令史及赵王伦篡逆三王起义兵久屯不散京师仓廪空虚敏建议曰:南方米皆积数十年时将欲腐败而不漕运以济中州非所以救患周急也。朝廷从之以敏为合肥度支迁广陵度支。 怀帝永嘉元年九月始千金曷於许昌以通运成帝咸和六年以海贼寇钞漕运不继发王公以下千馀丁各运米六斛。 穆帝升平三年三月甲辰诏以比年出军粮运不继王公以下十三户借一人一年助运。 哀帝隆和元年八月西中郎将袁真进次汝南运米五万斛以运洛阳。 海西公大和四年桓温北伐军次胡陆攻慕容忠获之次金乡时亢旱水道不通乃凿钜野三百馀里以通舟运自清水入河。 桓冲孝武时都督江荆梁益交宁广七州军事冲到江陵诏以荆州水旱饥荒。又冲新移草创岁运米三十万斛以供军资须年丰乃止。 谢玄为前锋都督既平兖州玄患水道险涩粮运艰难用督护闻人谋堰吕梁水树栅立七埭为派壅二岸之流以利运漕自此公私利便。又进代青州故谓之青州派。 简文咸安元年诏以京都有经年之储权停一年之运。 石季龙谋伐昌黎遣渡辽漕代将青州之众渡海戍蹋顿城无水而还因戍于海岛运三百万斛以给之。又以船三百艘运三百万斛诣高丽季龙将讨慕容具船万艘自河通海运百千万斛于安乐城以备征军之调。 梁高祖初举义师郑绍叔为骁骑将军侍从东下江州留绍叔监州事督江湘二州粮运无缺乏。 沈为尚书右丞时天下初定陈伯之表催督运转军国护济高祖以为能迁尚书驾部郎兼右丞。 陈文帝天嘉元年二月诏曰:自丧乱以来十有馀年编户凋亡万不遗一中原氓庶盖云:无几也。顷者寇难仍接敛繁多。且兴师以来千金日费府藏虚竭杼轴岁空所置军资本充戎备今元恶克殄八表已康兵戎静戢息肩方在思彼馀黎陶此宽赋令岁供军粮减三分之一尚书申下四方称朕哀矜之意。 後魏太武始光二年五月诏天下十家发大牛一头运粟塞上。 太平真君七年征南将军薄骨律镇将刁雍。表曰:奉诏天下安定统万及臣所守四镇出车五千乘运屯五十万斛付沃野镇以供军粮臣镇去沃野八百里道多深沙轻车往来犹以为难设令载不过二十石每至深沙多致滞舀。又在河西转至沃野越渡大河计车五十乘运十万斛百馀日乃得一返大废生民耕垦之业车牛险阻难可全至一岁不过二运五十万斛乃经三年臣前被诏有可以便国利民者动静以闻臣闻郑白之渠远引淮海之粟溯流数千周年乃得一至犹称国有储粮民用安乐今求於率屯山河水之次造船二百艘每二艘为一舫胜二千斛一舫十人计须千人臣镇内之兵率皆水行一运二十万斛方舟顺流百日而至自沃野牵上十日还到六十日得一返从三月至九月三返运送六十万斛计用人功轻於车运十倍有馀不费牛力。又不废田诏曰:知欲造船运一冬即成大省民力既不废牛力。又不废田甚善甚美非但一运自可永以为式令别下统万镇出兵以供运卿镇可出百兵为船工,岂可专废千人虽遣船匠犹卿指授未可专任也。诸有益国利民如此者续复以闻(自徐扬内附之後乃代经略江淮,於是转运中州以实边镇百姓疲於道路有司请於水运之次随便置仓乃令小平石门白马津漳涯黑水济州陈郡大梁凡八所各立四阁每军国有须应车漕引自此费役微省时三门都将薛钦上言计京西水次汾华二州尝农河北河东平阳等郡年尝绵绢及货麻皆折公物雇车牛送京道险人疲费公私略计华州一车官守绢八疋三丈九尺别有私人雇价布八十疋可乘一车官守绢五疋二丈别有私人雇价布五十疋自馀州郡虽未练多少推之远近应不减此今求车取雇绢三疋市材造船不劳砍采计船一艘举十三车车取三疋各有三十九疋雇作手并匠及船上杂具介直足以成船讠誊绢七十八疋布七百八十疋。又租车一乘古格二十斛成载私人雇价远者五斗布一疋近者一石布一疋准其私雇一车有布远者八十疋近者四十疋造船一艘计举七百石准雇价应有千四百疋今取布三百疋造船一艘并船上复理杂事计一船有布千一百疋。又其造船之後须锯材人工并削船茹依工多少即给当州郡门兵不假更召汾州不过百里华州去河不过六十并令计程依旧价车送船所船之所运难达陂其陆路从陂至仓库调一车雇绢一疋租一车布五疋则於公私为便尚书度支郎中朱元旭计称令校薛钦之说虽即验未彰而指况甚善所云:一船代车是一之长者。若以门兵造舟便为阙彼城防无容全依宜令取雇车之物市材就作及仓库所须悉以营办七月之始十月初旬令州郡刚典各受租调於所在然後付之十车之中留车士四人佐其守粟帛上船之日随运至京师将共监慎如有耗损同其倍徵河中缺食失归运司输京之时听其即纳不得杂合违失常体必宜量上数下谨其受入自馀一如其利计底柱之难号为天险迅惊千里未易其功然後陈便利无容辄抑。若效充其说则附例守庸如其不验慎所损令始开创不可悬生减拆。且依请管立一年之後须加羸费岁遣御史校其虚实脱有乖越别更量裁尚书准依案钦所列实允事宜郎中之计备尽公理但舟楫所通远近必至苟利公私不宜止在前件昔人乃远通α斜以利关中之漕南达高广以增京洛之饶况乃漳沮夷路河济平流而不均彼省烦同兹巨益。且鸿沟之引宋卫使谍具存讨虏之通幽冀古迹备在舟车省益理实相悬水陆难易用力不等请诸通水之处皆宜率同此式纵复五百三百里车运之水次计较利饶犹为不少其钦所列州郡如请兴造东路诸州皆先通水每年租调悉用舟楫。若船数有阙。且假赁充事比之僦车交成息耗其先通流宜遣捡行闲月葺使理有可通必无壅滞如此则发召匪多为益实广一尔劳久安永逸录尚书高阳王雍尚书仆射李崇等奏曰:运漕之利古今攸同舟车息耗实相殊绝钦之所列关西而已。若乃域内同行足为公私巨益谨辄参量备如前计庶徵召有减劳止小康。若此请蒙遂必须沟洫通流即求广开修筑或古迹仍在旧事可因用功差易此冬闲月令疏通咸讫比春水之时使运漕无滞从之而不能行也。)。 尉元献文时为镇南大将军授徐州元。表曰:彭城仓廪虚罄人有饥色求运冀湘济兖四州取粟张永所弃船九百艘(臣钦。若等曰:张永宋将也。攻彭城力屈弃船而走)沿河运致可以济救新民献文从之。 孝文太和七年正月诏青兖齐东徐四州之民运仓粟二十万石送瑕丘琅琊复租一年。 崔亮孝明时为度支尚书修汴蔡二渠以通边运公私赖焉。 张普惠为尚书右丞先是仇他武兴群氐数反西垂郡戍租运久绝孝明诏普惠以本官持节西道行台给秦岐泾华泾雍豳秦七州兵武三万人任其召发送南秦东益二州兵租分付诸戍其所部将统听於关西牧守之中随机召遣军资板印之属悉以自随普惠至南秦停岐泾华雍豳东秦六州兵武召秦州兵武四千人分配四统令送租兵连营接栅相继而进运租车驴随机输转别遣中散大夫封答慰喻南秦员外常侍杨公熙宣劳东益氐民于时南秦氐豪吴富聚合凶类所在邀劫公熙既至东益州刺史魏子建密与普惠书言公熙旧是蕃国之裔而诸氐与相见者必有阴私言宜加图防普惠乃符摄公熙令赴南秦公熙果已密遣其从兄山虎与吴富同逆。又妄自说乡里纷动群氐云:与崔南秦有隙拒而不赴租达平落吴富等果协车营实公熙所潜遣也。後吴富虽为左右杀而从党犹盛秦所绾武都阶租颇得达东益群氐先以款顺故广业仇鸠河池三城粟便得入其应入东益十万石租皆稽留费尽升斗不至镇戍兵武遂致饥虚咸恨普惠经略不广事讫普惠拜表案劾公熙还朝赐绢布一百。 隋文帝开皇三年以京师仓廪尚虚议为水旱之备诏於蒲陕虢熊伊郑怀邵卫汴许汝等水次十三州(熊州今福昌县伊州今陆浑县邵州今纟郡亘县馀并今郡也。)置募运米丁。又於卫州置黎阳仓陕州置常平仓华州置广通仓(卫陕华并今郡)转相灌注漕关东及汾晋之粟以给京师。又遣仓部侍郎韦瓒蒲陕以东募人能於洛阳运米四十石经底柱之险达於常平者免其征戍其後以渭水多沙流有浅深漕者苦之四年诏宇文恺率水工凿渠引渭水自大兴城(即今永兴城也。)东至潼关三百馀里名曰:广通渠转运通利关内赖之(时兵部尚书苏孝慈督其役渠成帝善之)。 七年四月於扬州开山阳渎以通漕运。 炀帝大业元年发河南诸郡男女百万馀开通济渠自西苑引洛水达於河。又引河通於淮海自是天下利於转输。 四年。又发河北诸郡百万馀众开永济渠引泌水南达於河北通涿郡(今范阳郡)自是丁男不供始以妇人从役。 五年於西域之地置西海源鄯。且末等郡(逐吐谷浑得其地并在今酒泉张掖晋昌郡之北今悉为北狄之地)讠天下罪人配为戍卒大开屯田发四方诸郡运粮以给之。 七年冬大会涿郡分江淮南兵配骁卫大将军来护儿别以舟师济沧海舳舻数百里并载军粮期兴大兵会於平壤(高丽所都)。 唐高祖武德初李袭誉摄太府少卿太宗东讨王世充以袭誉摄潞州总管委之转运以饣鬼大军。 二年闰二月太府少卿李袭誉运剑南之米以实京师。 八月扬州都督李靖运江淮之米以实雒阳。 刘赡初仕隋太原县长遇义兵起高祖引为将军谘议寻以本管领河西道守高祖之图宋老生也。赡亲督饣鬼运义兵赖之。 党仁弘高祖起义兵为左武侯将军简校陕州总管镇守陕城及大军东讨王世充仁弘转饷不绝。 太宗贞观十七年时征辽东先遣太常卿韦挺於河北诸州徵军粮贮於营州。又令太仆少卿萧锐於河南道诸州转粮入海至十八年八月锐奏称海中古大人城西去黄县二十三里北至高丽四百七十里地多甜水山岛接连贮纳军粮此为尤便诏从之,於是自河南道运转米粮水陆相继渡海军粮皆贮此二十二年七月开斜谷道水路运米以至京师。 高宗咸亨三年於岐州除仓县东南开渠引渭水入原渠通船代至京故城(京故城即故长安城汉惠帝所筑在今大兴城之西北苑中)玄宗开元十八年朝集使宣州刺史裴耀卿上便宜曰:江南户口稍广仓库所资唯出租庸更无征防缘水陆遥远转运艰辛工力虽劳仓储不益窃见每州所送租及庸调等本州正月二月上道至扬州入斗门即逢水浅已有阻碍须停留一月已上三月四月以後始渡河入汴河乾浅。又船运停留至六七月始至河口即逢黄河水涨不得入河。又须停一两月待河水小始得上河入雒即漕雒乾浅船艘隘闹般载停滞备极艰辛计从江南至东都停滞日多得行日少粮食既皆不足欠折因此而生。又江南百姓不习河水皆转雇河师水手更为损费伏见国家旧法往代成规择制便宜以垂长久河口元置武牢仓江南船不入黄河即於仓内便贮巩县置雒口仓从黄河不入漕洛即於仓内安置爰及河阴仓柏崖太原永丰仓渭南仓节级取便例皆如此水通则随近运转不通即。且纳在仓不滞远船不忧欠耗比於旷年长运利便一倍有馀今。若具置武牢雒口等仓江南船至河口即却还本州更得其船充运并取所减脚钱更运江淮变造义仓每年剩得一二万石即数年之外仓廪转加其江淮义仓多为下湿不堪久贮。若无船运三两年变色即给贷费散公私无益疏奏不省至二十一年耀卿为京兆尹京师雨水害稼价踊贵耀卿奏曰:伏惟陛下仁圣至深忧勤庶务小有饥乏降诏哀矜躬亲支计救其危急今既大驾东巡百司扈从诸州及三辅先有所贮。且随见在发重臣分道赈给计可支一二年从东都广漕运以实关辅待稍充实车驾西还即事无不济臣以国家帝业本在京师万国朝宗百代不易之所但为秦中地狭收粟不多傥遇水旱即便匮乏往者贞观永徽之际禄廪数少每年转运不过一二十万石所用便足以此车驾少得安居今平日久国用渐广每年陕雒漕运数倍於前支犹不给陛下幸东都以就贮积为国大计不惮劬劳皆为忧人而行岂是故欲来往。若能更广陕运支入京仓廪常有三二年粮即无忧水旱今日天下输丁约有四百万人每丁支出钱百文充陕洛运脚五十文克营窖等用贮纳司农及河南府陕州以充其费租米则各随远近任自出脚送纳东都至陕河路艰险既用陆脚无繇广致。若能开通河漕变陆为水则所支有馀动盈万计。且江南租船所在候水始敢发进吴人不便河漕繇是所在停留日月既淹遂生隐盗臣请於河口置一仓纳江东租米便於船回从河口即分入河雒官自雇船载运者至三门之东置一仓既属水险即於河岸山傍车回运十数里至三门之西。又置一仓每运至仓即般下贮纳水通即运水细便止渐至太原仓溯河入渭更无停留所省巨万臣尝任济定冀等三州刺史询访故事前汉都关内年月稍久及随亦在京师缘河皆有旧仓所以国用常赡。若依此行用利便实深帝大悦寻以耀卿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敕郑州刺史及河南少尹萧照自江淮至京以来捡古仓节级贮纳仍以耀卿为转运使,於是始置河阳县及河阳仓河清县置柏崖仓三门东置集津仓三门西置三门仓开三门北山十八里陆行以避湍险自江淮西北溯鸿沟悉纳河阴仓自河阴候水调浮漕送含嘉仓。又取晓悉河水者迎送纳於太原仓所谓北运也。自太原仓浮渭以实关中凡三年运七百万石省脚三十万贯耀卿罢相後缘北运险涩颇有欺隐议者。又言其不便事。又停废。 二十五年六月诏曰:河东陕运两使每年常运一百八十万石米送京近已减八十万石讫今据太仓米数支计有舒务在息人不欲劳弊其今年所运一百万石亦宜停。 二十七年河东采访使汴州刺史齐氵以江淮漕运经淮水波涛有沉损遂开广济渠下流自泗州虹县至楚州淮阴县北十八里合於淮而逾时毕功既而以水流浚急行旅艰险旋即停废却繇旧河。 二十九年陕州刺史李齐物避三门河路浚急於淇北凿石渠通运船为漫流河旋填没淤塞不可漕运而止。 天宝三载左常侍兼陕州刺史韦坚开漕河自苑西引渭水因通渠至华阴县入渭引永丰仓及三门仓米以给京师名曰:广运潭以坚为天下转运使(灞二水会於漕渠每夏大雨辄皆填淤大历之後渐不通舟)初坚为长安令以济称天宝元年擢为陕郡太守充水陆运使坚以漕运通於京师岁益钜万乃召水工审地脉於咸阳拥渭水作兴成堰截灞并渭而东至潼关永丰仓下与渭合遂於苑东望春楼下穿潭以通舟楫既成帝亲幸望春长乐宴群臣坚素备东京船数百艘於潭侧每船皆标榜曰:某郡船中悉贮本郡货物连亘数里观者如堵帝甚欢下诏曰:万代之利一朝而成将允叶於永图岂苟求於纵观韦坚始终捡扌交夙夜勤劳宜特与三品仍改授三品官判官以下节级酬奖所役人夫酬庸外放一年地税赐其潭以广运为名坚遂加银青光禄大夫左常侍其陕郡太守水陆运使及江淮租庸转运使并如故。 十四载八月制曰:所运粮储本资国用太仓今既馀羡江淮转输艰劳务在从宜何必旧数其来载水陆运入京宜并停。 肃宗时刘晏领东都河南江淮山南等道转运租庸盐铁使时新承大兵之後中外艰食京师米斗常至一千宫厨无兼时之积禁营军乏食畿县百姓授穗以供之晏受命以转输为己任凡所经历必究利病之繇至江淮以书遗宰相元载曰:浮於淮泗达于汴入于淮西至於底柱硖石少华楚帆越客直抵建章长乐此安社稷之奇策也。晏宾於东朝犹有官谤相公始终故旧不信流言则贾谊复召宣室弘羊重兴功利敢不悉力以答所知驱马陕郊见三门渠津遗迹到河阴巩雒见宇文恺置梁公堰分黄河水入通济渠大夫李杰新堤故事饣希象河庙凛然如生涉荣郊浚泽遥望淮甸步步探讨知昔人用心则潭衡桂阳必多积今关辅汲汲只缘兵粮漕引潇湘洞庭万里几日沦波挂席西指长安三秦之人待此而饱六军之众待此而强天子无侧席之忧都人见泛舟之役四方旅拒者可以破胆三河流离者於兹请命相公辅载明主为富人侯此今之切务不可失也。使仆湔洗瑕秽率罄愚懦平当经义请护河堤贞勤其官不辞水死然运之利病各有四五焉晏自尹京入为计相共五年矣。京师三辅百姓唯苦税亩伤多。若使江湖米来每年一二十万即顿减徭赋歌舞皇泽其利一也。东都残毁百无一存。若米运流通则饥人皆附村落邑屋从此滋多受命之日引海陵之仓衣食巩雒是计之得者其利二也。诸侯有在边者诸戎有侵败王略者或闻三江五湖继陈红粒帆桂楫输纳帝乡军志曰:先声後实可以震耀夷夏其利三也。自古帝王之盛皆云:书同文车同轨日月所照莫不率俾今舟车既通商贾往来百货杂集航海梯山圣神辉光渐近贞观永徽之盛其利四也。所可疑者函陕凋残东周尤甚过宜阳熊耳至武牢成皋五百里中编户千馀而已居无尺椽人无烟爨萧条凄惨兽游鬼哭牛必羸角舆必脱辐栈车免漕亦不易求今於无人之境兴足人之运故难就矣。其病一也。河汴有初不则毁淀故每年正月发近县丁男塞长茭决沮淤清明桃花以後远水自然安流阳侯宓妃不复太息顷因寇难扌不掏拓泽灭水岸善隳役夫需於沙津吏旋淤泞千里洄上罔水行舟其病二也。东垣底柱沔水二陵北河运处五六百里戍卒久绝县吏空拳夺攘奸宄窟穴囊橐夹河为薮豺狼狺狺舟行所经寇亦能往其病三也。东自淮阴西临蒲坂亘三千里屯戍相望中军皆鼎司元侯贱卒亦仪同青紫每云:食半菽。又云:无挟纟广免漕所至船到便留即非单车使折简书所能制矣。其病四也。惟小子毕其志虑奔走之惟中书详其利病裁成之晏累年已来事缺名毁圣慈含育特赐生全月馀家居遽即临遣恩荣感切思殒百身见一水不通愿荷锸先往见一粒不运愿负米而趋焦心苦形期报明主丹诚未克漕引多虞屏营中流掩泣献状自此每岁运米数千万石以济关中。 代宗大历末李为陈州刺史开陈颍路以通漕免德宗建中末王绍为常州从事包佶领租庸盐铁亦以绍为判官时李希烈阻兵江淮租输所在艰阻将移运路自颍入汴绍奉佶表诣阙属德宗西幸绍乃督缘路轻货趣金商路倍程出洋州以赴行在德宗亲劳苦之谓绍曰:六军未有春服我犹衣裘绍俯伏流涕奏曰:包佶令臣间道进奉数约五十万帝曰:道路回远轻费悬急卿之所奏,岂可望耶後五日而所督径至帝深赖焉。 贞元二年正月诏浙江东西至今年入运送上都米七十五万石更於本道两税折纳米一百万石并江西湖南鄂岳福建等道先支米并委浙江东西节度使韩处置船运数内送一百万石至东渭桥输纳馀赈给河北等诸军及行营粮料其淮南及濠寿等道先支米洪潭屯米并委淮南节度使杜亚勾当船运数内送二十万石至东渭桥馀支充诸军行营粮料天下两税钱物并委本道观察使本州刺史拣择官典送上都其应定色目程限脚价钱物委度支商量条件闻奏诸道水陆运使及度支巡院江淮转运等使宜并停其巡院职掌官典等姓名所请俸料委度支勘责分析闻奏诸道盐铁榷酒等事委元秀有盐铁事处每道置巡院令勾当河阴见在米及诸道先使度支巡院般运在路钱物委度支依前勾当其未离本道者并分付观察使发遣仍委中书门下年终类例诸道课最少者闻奏时崔造专政大改移易钱司事故累有诏令事多隳败造寻以忧疾归五年十一月度支转运使奏来年江淮转运米等比年自扬子运米送上都皆分配缘路观察使差长纲发遣运路既远实谓勤劳伏以京西屯军储畜是切今请当使诸院悉自差纲节级船运冀得省便必应程期从之。 八年五月以都官郎中郑克均为灵夏二州运粮使吐蕃之围灵州军食绝及吐蕃稍却均自夏州以牛马杂运米六万馀斛灵州度支。又於胜州沂河运朔米万馀斛是秋亦有年粟稻数万斛人心颇固十三年判度支苏弁奏领南行纲送钱物数满二万贯无损折者即依旧敕例与改官。 十五年三月诏令江淮转运米每年宜运米二百万石迩来虽有此命而运米竟不过四十万石。 宪宗元和初李巽为度支转运使旧例每岁运江淮米五十万斛抵河阴久不盈其数唯巽三年登焉。 六年四月谏议大夫裴堪为同州刺史充本州防御长春官使诸道转运使奏每年江淮合运糙米四十万石到东渭桥臣受任日近欠阙素多伏请收籴备年贮备从之。 十一年十二月始置淮颍水运使扬子等诸院米自淮阴溯流寿州西四十里入颍口。又溯流至颍州沈丘界五百里至于陈州项城。又溯流五百里入於氵殷河。又三百里输于堰城得米五十万石附之以茭一千五百万束计其功省汴运七万六千贯。 敬宗宝历二年七月敕太仓广运潭宜却令司农寺收管此潭漕舟止泊之所贞元中诏收为内捕鱼池今以取汉陂属尚食故以此潭却赐司农寺。 文宗太和三年五月诏去年以来水损处郓曹濮淄青德齐等三道宜各赐米五万石兖海三万石并以入运米在侧近者逐便速与般运开城元年闰五月帝御紫宸殿宰臣李石奏曰:咸阳县令韩辽请。 开兴城堰旧漕漕在县西十八里东达永丰仓自秦汉以来疏凿其後堙废辽请重开道用功亦不多此漕城自咸阳抵潼关三百里内无车免之勤辕下之牛尽得归农耕永利秦中李固言自王涯已曾奏开漕之利利秦中实多但恐今非其时帝曰:莫有阴阳拘忌否苟利於人朕无所顾七月度支奏天下两税榷酒诸色等钱自江淮诸道送至河阴自河阴转输官纲及私脚计费每岁一十七万七千二百有馀贯而官纲欠折私费破用杖死系死皆傍及保人遗患妻子至是置畜郡县递岁减七万七千四百馀贯计一万三千三百乘任缘路百姓随力畜之取其佣日役一驿运其货贿输於泉府通岁无停晷焉而能永去损货溺人之患。 三年四月度支使杜奏水运院旧制在代州开成二年省司以去营田发运公事稍远遂奏移院振武臣得水运使司空舆状兼往来之人备言移院不便请依旧却移代州从之。 懿宗咸通三年夏淮南河南蝗旱民饥南蛮舀交趾徵诸道兵赴岭南诏湖南水运自湘江入零渠江西造切面粥以馈行营湘氵维溯运功役艰难军屯广州乏食润州人陈石诣阙上书言江西湖广溯流运粮不济军期士卒食尽即散此宜深虑臣有奇计以馈南军天子召见石因奏臣弟听思曾任雷州刺史家人随海船至福建往来大船一只可致千石自福建装船不一月至广州得船数十艘便可致三五万石至广州矣。又引刘裕海路进军破卢循故事执政是之石为盐铁巡官往杨子院专督海运,於是康承训之军皆不阙供。 五年五月丁酉诏淮南两浙海运兵隔舟船访问商徒失业颇甚所由纵舍为弊实深亦有般辇货财委於水次无人看守多至散亡嗟怨之声盈於道路宜令三道据船数米石数牒报所在盐铁巡院令和顾入海船分付所司通计载米数足外辄不得更有隔夺妄称贮备其小河短船至江口使司自有船不在更取商人之限如官吏妄行威福必议痛刑。 梁罗绍威镇魏忄专日以临淄海岱罢兵岁久储庾山积唯京师军民多而食盖寡愿於大行伐木下安阳淇门斫船三百艘置水运自大河入口岁以给宿卫太祖深然之会绍威遘疾乃止。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三月敕郓州差兵二千自黎阳开河以通漕运。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制曰:先缘漕运京师租庸司兵借私船今既分兵就食停淤漕运其诸河渡私船并仰却付本主如有滞留许本主论告。 二年九月洋州魏门仓一百间充贮转运下峡斛{豆斗}。 十一月壬子三司使张延朗奏於中预备一二年军粮除水运外深冬百姓稍闲请差运粮一转帝然之(又云:延朗奏敕诸道船粮百石以实京师)。 十二月车驾在汴时论以运粮百万劳民稍甚近臣奏之帝只命东地数州搬十万石至汴州仍促诸军搬取家口。 三年二月车驾在汴司勋员外郎夏侯晤上言曰:诸道转运比要实辇下军储今闻多是轻赍却至京中籴纳请下令禁止。 长兴元年十月凤州奏开唐仓湖田路通凤翔馈运。 二年闰五月三日敕应缘沿河船粮依北面转运司船搬仓例每一石於数内与正销破二胜。 三年二月幽州奏重开府东南河路一百五十里阔九十步以通漕运。 五月幽州进王新开东南河路图自王马口至淤口长一百六十五里阔六十五步深一丈二尺可胜漕船千石。 四年二月三司使奏河水运自口至京往年牵船下卸皆是水运牙官每人管定四十石令岸至仓门稍远牙官转运艰难近日例多逃走欲於河北岸别凿一湾引船直至仓门下卸其功役欲於诸军亻兼人内差借从之(寻命奉圣军都指挥朱洮实开河湾至瞻自仓明)。 周世宗显德二年正月上谓侍臣曰:转输之物向来皆给斗耗自晋汉以来不与支破仓廪所纳新物尚破省耗况水路所般岂无所损起今後每石宜与耗一斗。 二月癸亥世宗曰:今州戍兵旧制沿江发运务差均邓两州人户自备舟船水运粮盐供馈军食近闻彼民颇甚劳弊及令有司按本州税积所纳常赋可以岁给军储其水运舟船并宜停废。 四年四月诏疏汴水一氵瓜北入於五丈河。又东北达於齐鲁之舟戢皆至京师。 六年二月命侍卫军马都指挥使韩令坤自京都疏汴水入於蔡河侍卫步军都指挥使袁彦浚五丈河以通漕运。 ●卷四百九十九 ○邦计部 钱币 《传》曰:天生五财民并用之废一不可故虞之允治六府之政修夏之有德九牧之金至即鼓铸之兴其来尚矣。其後太公作圜方之法通轻重之权遂行於齐贻谋後世财力颇富遂合诸侯至周景王铸大钱秦并天下以币为二等施及汉室贪凉迭变善哉!贡禹之言曰:汉家诸铁官皆置吏卒及徒贡山取铜铁岁十万人已上以中农计之是七十万人常受饥也。凿地销阴气之精斩木无有时禁水旱之灾未必不由此。又使民弃本逐末穷则起为盗贼奸邪不可禁其原皆起於钱也。禹之论信美矣。然古者名山大泽不以封盖虑下之专利也。若吴邓之钱遍天下邯郸郭纵以冶铸成业与王者埒富此岂春秋富利之旨哉!是故居上者有四海之富司生民之命较盈虚而笼馀羡谨法令而惩游惰因时立制为之均节然後如泉布之流通积不涸而藏不竭大贾富家不得豪夺吾民而京师之钱贯朽而不可较矣。贾生所谓除博祸而致七福其知治体者欤。 夏商以前币为三品(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白金为下币白金银也。)。 周太公立九府圜法(周官大府玉府内府外府泉府天府职内职金职币皆掌财币之官故云:九府圜谓均而通也。)黄金方寸而重一斤钱圜函方(外圆而内孔方也。)轻重以铢(言汉金以斤为名钱则以铢为重也。)布帛广二尺二寸为幅长四丈为疋故货宝为金利於刀(名钱为刀者以其利於民也。)流於泉(流行如泉也。)而布於市(市於民间)束於帛(束聚也。)太公退。又行之於齐景王时患钱轻将更铸大钱(大於旧钱其价重也。)单穆公曰:不可(单穆公周大夫单旗)古者天降灾戾,於是乎!量资币权轻重以救民(资财也。量资多少有无平其轻重也。凡言币者皆所以通货物易有无也。故金之与钱皆名为币也。)民患轻则为之作重币以行之,於是有母权子而行民皆得焉(母重也。其大倍故为母也。子轻也。其轻少半故为子也。民患币之轻而物贵为重币以平之权时而行以废其轻。故曰:母权子犹言重权轻也。民皆得本末有无皆得其利也。重为母轻为子。若布八十钱物以母当五十以子三十续之)。若不堪重则多作轻而行之亦不废重,於是乎!有子权母而行小大利之(民患币重则多作轻钱而行之亦不废去重者言重者行其贵轻者行其贱也。)今王废轻而作重民失其资能无匮乎!民。若匮王用将有所乏乏将厚取於民民不给将有远志是离民也。(远志谓去其本居而散亡也。)。且绝民用以实王府犹塞川原能为潢ㄜ也。(原能水泉之本也。潢ㄜ停水也。)竭无日矣。王其图之弗听卒铸大钱文曰:宝货肉好皆有周郭(肉钱形也。好孔也。)以劝农赡不足百姓蒙利焉。 楚庄王以为币轻更以小为大百姓不便皆去其业其相孙叔敖言之王曰:前日更币以为轻今市令来言曰:市乱民莫安其处臣请令复如故王许之下令而市复如故。 秦始皇兼天下币为二等黄金以镒为名上币(二十两为镒改周一斤之制更以镒为金之名数也。高祖初赐张良金百镒比尚秦制也。尚币者二等之中黄金为上而钱为下也。)铜钱质如周钱(言钱之形质如周钱唯文异尔)文曰:半两重如其文而珠玉龟贝银锡之属为器饣希宝藏不为币然各随时而轻重无常。 汉高祖初兴以为秦钱重难用更令民铸荚钱(如榆英也。)黄金一斤(复周之制更以斤名金)而不轨逐利之民畜积馀赢以稽市物痛腾跃(稽阻滞也。痛甚也。言计市物贱豫益畜之物贵而出卖故使物甚腾跃也。不轨谓不循轨度者也。言以其赢馀之财畜积群货使物稽滞在已故市价甚腾贵今书本痛字或作踊者误尔踊腾一也。不当累重言之)米至石万钱至马匹百金。 吕太后二年行八铢钱(本秦钱质如周钱文曰:半两重如其文即八铢也。汉以其大重更铸荚钱令民间名榆荚钱是也。民患其大轻至此复行八铢钱)六年行五分钱(所谓荚钱者)。 孝文五年为钱益多而轻乃更铸四铢钱其文为半两除盗铸钱令使民放铸(恣其私铸)贾谊谏曰:法使天下公得顾租铸铜锡为钱敢杂以铅铁为他巧者其罪黥(顾租谓顾庸之直或租其本)然铸钱之情非ゾ杂为巧则不可得赢(ゾ谓乱杂也。赢馀利也。言不杂铅铁则无利也。)而ゾ之甚微为利甚厚(微谓精妙也。言ゾ杂铅铁其术精妙不可觉知而得利甚厚故今人轻犯之奸不可止也。)夫事有召祸而法有起奸今令细民人操造币之执(操持也。人人皆得铸钱也。)各隐屏而铸作因欲禁其厚利微奸虽黥罪日报其势不止乃者民人抵罪多者一县百数及吏之所疑榜笞奔走者甚众夫县以诱民(县谓闻立之)使人舀阱孰积於此曩禁铸钱死罪积下(下众也。积累下报论之也。)今公铸钱黥罪积下为法。若此上何赖焉。又民用钱郡县不同或用轻钱百加。若干(时钱重四铢法钱百枚重一斤十六铢轻则以钱足之。若干枚令满平也。若干者设数之言也。干犹个也。谓当如此个数目而胡广云:当顺所求而与之矣。)或用重钱平称不受(用重钱则平称有馀不能受也。又曰:秦钱重半两汉初铸荚钱文帝更铸四铢钱秦钱与荚钱皆当废而故与四铢并行民以其见废故用轻钱则百加。若干用重钱虽以一当一犹复不受之是以郡县不同也。)钱法不立(钱法依法钱也。)吏急而一之平则大为烦苛而力不能胜纵而复呵乎!则市肆异用钱文大乱(呵责怒也。)苟非其术何乡而可哉!今农事弃捐而采铜者日蕃(蕃多也。)释其耒耨冶炊炭奸钱日多五不为多(言皆采铜钱废其农业故五不多也。不为多犹言不为之多也。)善人惕而为奸邪愿民舀而之刑戮将甚不详柰何而忽(详平也。忽忽忘也。)国知患此吏议必曰:禁之禁之不得其术其伤必大令禁铸钱则钱必重重则其利深盗铸如报论也。而起弃市之罪。又不足以禁矣。奸数不胜而法禁数溃铜使之然也。故铜布於天下其为祸博矣。今博祸可除而七福可至也。何谓七福上收铜勿令禁布则民不铸钱黥罪不积一矣。伪钱不蕃民不相疑二矣。采铜铸作者及於耕田三矣。铜毕归於上上挟铜积以御轻重钱轻则以术敛之重则以术散之货物必平四矣。以作兵器以假贵臣多少有制用别贵贱五矣。(古者以铜为兵秦销锋镝铸金人十二是也。)以临万货以调盈虚以收奇羡则官富贵而末民困六矣。(末谓工商之业也。)制吾弃财以与匈奴逐争其民则敌必坏七矣。(末业既困农人敦本仓廪实布帛有馀则招胡人多来降附故言制吾弃财逐争其人也。弃财者可弃之财逐竞也。)故善为天下者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今久退七福而行博祸臣诚伤之上不听其後贾山复上书谏以为变先帝法非是章下诘责对以为钱者无用器也。而可以易富贵富贵者人主之操柄也。令民为之是与人主共操权柄不可长也。(长谓畜养也。言此事宜速禁绝不可畜养)其後复禁铸钱云:是时吴以诸侯即山铸钱(即就也。)富埒天子(埒等也。)後卒叛逆邓通大夫也。以铸钱财过王者故吴邓钱布天下。 武帝建元元年二月行三铢钱(新坏四铢造此钱也。重如其文)。 五年春罢三铢钱(又新铸作也。)。 元狩四年冬有司言关东贫民徙陇西北地西河上郡会稽凡七十二万五千口县官衣食振业用度不足请收银锡造白金及皮币以足用(时国用不足以白鹿皮为币朝觐以荐璧。又造银锡为白金)是时富商大贾或滞财役贫(滞停也。)转毂百数(毂车也。)废居邑(居於邑也。又曰:居贱物於邑中以待贵也。盖或有所置废有所居蓄而居於邑中以乘财射利也。)封君皆氐首仰给焉(封君受封邑者谓公王列侯之属也。氐首犹俯首也。时公王列侯虽有国邑而无馀财其朝夕所须皆俯首而取给於富商大贾後方以邑入偿之)冶铸鬻盐财或累万金而不佐公家之急黎民重困,於是天子与公卿议更造钱币以赡用而崔浮氵并兼之徒是时禁苑有白鹿而少府多银锡自孝文更造四铢至是岁四十馀年从建元以来用少县官往往即多铜山而铸钱民亦盗铸不可胜数钱益多而轻物益少而贵(民但铸钱不作馀物故也。)有司言曰:古者皮币诸侯多以聘享金有三等黄金为上白金为中赤金为下(白金银也。赤金丹阳铜也。)今半两钱法重四铢而奸或盗摩钱质而取钅谷(钱面有之而面幕。又为质民盗摩漫面而取其钅谷以更铸作钱也。许慎曰:钅谷铜屑也。摩钱漫面以取其屑更以铸钱西京黄图叙曰:民摩钱取屑是也。)钱益轻薄而物贵则远方用币烦费不省乃以白鹿皮方尺缘以缋(缋绣也。绘五采而为之。)为皮币直四十万王侯宗室朝觐聘享必以皮币为璧然後得行。又造银锡白金(杂铸银锡为白金)以为天用莫如龙地用莫如马人用莫如龟。故曰:白金三品其一曰重八两圜之其文龙名曰:撰直三千二曰以重差小方之其文马直五百(以平半斤之重差为三品比重六两则下品重四两也。)三曰复小扌隋之其文龟直三百(扌隋圜而长也。)令县官销半两钱更铸三铢钱重如其文盗铸铢金钱罪皆死而吏民之犯者不可胜数。 五年有司言三铢钱轻轻钱易作奸诈乃更请郡国铸五铢钱周郭其质令不可得摩取钅谷自造白金五铢钱後五岁而赦吏民之坐盗铸金钱死者数十万人其不发觉相杀者不可胜计赦自出者百馀万人然不能半自出天下大抵无虑皆铸金钱矣。(抵归也。大归犹言大凡也。无虑亦谓大率无小计虑也。)犯法者众吏不能尽诛,於是遣博士褚大徐偃等分行郡国举兼并之徒守相为利者偃矫制使胶东鲁国鼓铸盐铁御史大夫张汤劾偃矫制大害法天子既下纟昏钱令而尊卜式百姓终莫分财佐县官,於是告纟昏钱纵矣。(纵放也。放令相告言也。)郡国铸钱民多奸铸(谓巧铸之杂铅锡)钱多轻而公卿请令京师铸官赤仄(所谓子绀钱以赤铜为其郭也。今钱郭见有赤者不知作法云:何也。)一当五赋官用非赤仄不得行(五赋及给官用皆令以赤仄)白金稍贱民弗宝用县官以令禁之无益岁馀终废不行是岁汤死而民不思其後二岁赤仄钱贱民巧法用之不便。又废,於是悉禁郡国母铸钱专令上林三官铸钱既多而令天下非三官钱不得行诸郡国前所铸钱皆废销之输入其铜三官而民之铸钱益少计其费不能相当唯真工大奸乃盗为之宣元成哀平五世亡所改。 元帝时都内钱四十万万水衡钱二十五万万少府钱十八万万时御史大夫贡禹言铸钱采铜一岁十万人不耕民坐盗铸舀刑者多富人藏钱满室犹无厌足人心摇动弃本逐末耕者不能半奸邪不可禁原起於钱疾其末者绝其本宜罢采珠玉金银铸钱之官无复以为币除其贩卖租铢之律(租铢谓计其所卖物价平其锱铢而收租也。)租税禄赐皆以布泉及使百姓一意农桑议者以为交易待泉布帛不可尺寸分裂禹议亦寝。 哀帝时会有上书言古者以龟贝为货今以钱易之民以贫宜可改币帝以问师丹丹对言可改章下有司议者皆以为行钱以来久难卒变易丹老人忘其前语从公卿议竟坐此策罢先是孝武元狩五年三官初铸五铢钱至平帝元始中成钱二百八十亿万馀云: 王莽居摄变汉制以周钱有子母相权,於是更造大钱径寸二分重十二铢文曰:大钱五十。又造契刀错刀契刀其环如大钱身形如刀长二寸文曰:契刀五百错刀以黄金错其文曰:一刀直五千与五铢钱凡四品并行莽即真以为书刘字有金刀乃罢错刀契刀及五铢钱而更作金银龟贝钱布之品名曰:宝货小钱径六分重一铢文曰:小钱直一次七分三铢曰:么钱一十(么小也。)次八分五铢曰:幼钱二十次九分七铢曰:中钱三十次一寸九铢曰:壮钱四十因前大钱五十是为钱货六品直各如其文黄金重一斤直钱万朱提银重八两为一流直一千五百八十(朱提县名属犍为出善银)它银一直流千是为银货二品元龟距用长尺二寸(用龟甲缘也。距至也。度甲两缘边尺一寸也。元大也。)直二千一百六十为大贝十朋么龟九寸直五百为壮贝十朋侯龟七寸以上直三百为么贝十朋(两贝为朋朋直二百一十六元龟十朋故二千一百六十也。)子龟五寸以上直百为小贝十朋是为龟宝四品大贝四寸八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二百一十六壮贝三寸六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五十么贝二寸四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三十小贝一寸二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十不盈寸二分漏度不得为朋率枚直钱三是为贝货五品大布次布茅布壮布中布差布厚布幼布么布小布小布长寸五分重十五铢文曰:小布一百自小布以上各依长一分相重一铢文各为其布名直各加一百上至大布长二寸四分重一两而直千钱矣。是为布货十品(布亦钱耳谓之布者言其分布流行也。)凡宝货五物六名二十八品铸作钱布皆用铜ゾ以链锡(链似锡许慎云:链铜属也。然则以链及锡杂铜以为钱也。此下。又云:能采金银铜链锡者也。)文质周郭放汉五铢钱云:其金银与他物杂色不纯好龟不盈五寸贝不盈六分皆不得为宝货元龟为蔡非庶民所得居(谓蔡国出大龟也。)有者入太卜受直百姓愦乱其货不行民私以五铢钱市买莽患之下诏敢非井田五铢钱者为惑众投诸四裔以御魑魅,於是农商失业食货俱废民涕泣於市道坐卖买田宅奴婢铸钱抵罪者自公卿大夫至庶人不可称数莽知民愁乃但行小钱直一与大钱五十二品并行龟贝布属具寝莽性燥扰不能无为每有所兴造必欲依古得经文国师公刘歆言周有泉府之官收不售与欲得(言卖不售者官收取之无而欲得者官出与之)即易所谓理财正辞禁民为非者也。(易下系辞曰:理财正辞禁人为非曰:义言货财辞讼正乃得人不为非合事宜)莽乃下诏曰:夫《周礼》有赊贷(《周礼》泉府之职曰:凡赊及祭祀无过旬日丧纪无过三月凡人之贷者与其有司办而受之以国服为之息谓人以祭祀丧纪故从官赊买物不过旬日及三月而偿之其从官贷物者以供其所属吏定价而後与之各以其国服事之税而输息谓。若受园厘之田而贷万钱者一之月出息五百)乐语有五均(乐语乐元语河间献王所传道五均事其文云:天子取诸侯之士以立五均则市无二价四民尝均强者不得困弱富者不得要贫则公家有馀恩及小民矣。)传记各有焉今开赊贷张五均设诸者所以齐众庶抑并兼也。遂於长安及五都立五均官更名长安东西市令及雒阳邯郸临淄宛城都市长皆为五均司市称师东市称京西市称畿雒阳称中馀四都各用东西南北为称皆置交易丞五人钱府丞一人工商能采金银铜链锡登龟取贝者(登进也。龟有灵。故曰:登)皆自占司市钱府顺时气而取之(各以其所采取之物自隐实於司市钱府也。)。 莽建国元年以盗铸钱者不可禁乃重其法一家铸钱,五家坐之没入为奴婢吏民出入持布钱以副符传(旧法者将符传即不稽留令更令持布钱与符相副乃得过也。)不持者厨传勿舍关津苛留(厨行道饮食处传置驿之舍也。苛问也。)公卿皆持以人舍殿门欲以重而行之。 五年十一月以犯挟铜炭者多除其法。 天凤元年复申下金银龟贝之货颇增减其价直而罢大小钱改作货布长二寸五分广一寸首长八分有奇(谓有馀也。)广八分其圜好径二分半(好孔也。)足枚长八分间广二分其文右曰:货左曰:布重二十五铢直货泉二十五货泉径一寸重五铢文右曰:货左曰:帛枚直一与货布二品并行。又以大钱行久罢之恐民挟不止乃令民。且独行大钱与新货钱俱枚直一并行尽六年毋得复行大钱矣。每一易钱民用破业而大舀刑莽以私铸钱死及非沮宝货投四裔犯法者多不可胜行乃更轻其法私铸作钱布者与妻子没入为官奴婢吏及比伍知而不举告与同罪非沮宝货民罚作一岁吏免官犯者愈众及五人相坐皆没入郡国槛车铁锁传送长安锺官(锺官主铸钱者)行愁苦死者什六七。 後汉光武建武十六年始行五铢钱马援在陇西上书言宜如旧铸五铢钱事下三府三府奏以为未可许事遂寝援还从公府求得前奏难十馀条随牒解释(记曰:凡十三难援一一解之条奏其状也。)更具表言帝从之天下赖其利(汉钱旧用五铢自王莽改革百姓皆不便之及公孙述僭号於蜀童谣曰:黄牛白腹五铢当复好事窃言王莽称黄述欲继之故称白腹五铢汉货言汉当复并天下也。至光武中兴除莽货泉)是时长安铸钱多奸巧京兆尹阎兴署主簿第五伦为督铸钱掾领长安市(时长安市未有秩。又铸钱官奸轨所集无能整齐理之者兴署伦督铸钱掾领长安市其後小人争讼皆云:第五掾所平市无奸枉)伦平铨衡民悦服章帝时帛价贵县官经用不足朝廷忧之尚书张林言今非但贵也。百物皆贵此钱贱故尔宜令天下悉以布帛为租市买皆用之封钱勿出如此则钱少物皆贱矣。又盐者食之急也。县官可自卖盐武帝时施行之名曰:均输,於是事下尚书通议尚书朱晖议曰:王制天子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少食禄之家不与百姓争利东观均输之法贾贩无异以布帛为租则吏多奸官自卖盐与下争利非明主所宜行帝本以林言为是得晖议因发怒遂用林言少时复止。 桓帝时有上书言人以货轻钱薄故致贫困宜改铸大钱事下四府群僚及太学能言之士刘陶上议曰:圣王承天制物与人行止建功则众悦其事兴戎而师乐其旅是故灵台有子来之人武旅有凫藻之士皆举合时宜动顺人道也。臣伏读铸钱之诏平轻重之议访覃幽微不遗穷贱是以藿食之人谬延逮及盖以为当今之忧不在於货在乎!民饥夫生养之道先食後民是以先王观象育物敬授民时使男不逋亩女不下机故君臣之道行王路之教通繇是言之食者乃有国之所宝生民之至贵也。窃见比年以来良苗尽於蝗螟之口杼柚空於公私之求所急朝夕之餐所患靡之事岂谓钱货之厚薄铢两之轻重哉!使当今沙砾化为南金瓦石变为和玉使百姓渴无所饮饥无所食虽皇羲之纯德唐虞之文明犹不能以保萧墙之内也。盖民可百年无货不可一朝有饥故食为至急也。议者不达农殖之本多言铸冶之便,或欲因缘行诈以贾国利国利将尽取者争竞造铸之端,於是乎!生盖以万人铸之一人夺之犹不能给况今一人铸之则万人夺之乎!虽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贾谊之言)役不食之民使不饥之士犹不能足无厌之求也。夫欲民殷财阜要在止役禁夺则百姓不劳而足陛下圣德愍四海之忧戚伤天下之艰难欲铸钱齐货以救其弊此犹养鱼沸鼎之中栖鸟烈火之上水木鱼鸟之所生也。用之不时必至ㄡ烂愿陛下宽锲薄之禁後冶铸之议听庶民之谣吟问路叟之所忧瞰三光之文耀视山河之分流天下之心国家大事灿然皆见无有遗惑者矣。臣尝诵诗至於鸿雁之苦劳哀勤百堵之事每喟尔长怀中篇而叹近听征夫饥劳之声甚於斯歌是以追悟匹妇吟鲁之忧始於此乎!见白驹之意屏营徨不能监寐伏念当今地广而不得耕民众而无所食群小竞进秉国之位鹰扬天下鸟钞求饱吞饥及骨并噬无厌诚恐卒有役夫穷匠起於板筑之间投斤攘臂登高远呼使愁怨之民响应合八方分裂中夏鱼溃虽万尺之钱何能有救其危犹举函牛之鼎经纤枯之末诗人所以眷然顾之氵替焉出涕者也。臣东野狂ウ不达大义缘广及之时对过所问知必以身脂鼎镬为天下笑帝竟不铸钱。 灵帝中平三年铸四出文钱钱皆四道识者窃言侈虐已甚形象兆见此钱成必四道而去及京师大乱钱果流布四海。 献帝初平元年董卓坏五铢钱。又铸小钱悉取雒阳及长安铜人钟ね飞廉铜马之属以充铸焉(钟ね以铜为之故贾生上书云:悬石铸钟ね前书音义曰:ね鹿头龙身神兽也。《说文》钟鼓之附以猛兽为饣希也。武帝置飞廉馆音义云:飞廉神禽身似鹿头似爵有角蛇尾文如豹明帝永平五年长安迎取飞廉及铜马置上西门外平乐馆铜马则东门京所作置於金马门外者也。张纪曰:太史灵台及永安侯铜兰扌盾卓亦取之)故货钱物贵斛至数百万。又无轮郭文章不便人用(卓铸小钱大五分无文章内好无轮郭不磨钅虑)。 魏武帝为相,於是罢董卓所铸还用五铢是时不铸钱既久货本不多。又更无增益故贱无已。 文帝黄初二年三月初复五铢钱十月以贵罢五铢钱使百姓以帛为市。 明帝大和元年四月行五铢钱时钱废用既久人间巧伪渐多竞湿以要利作薄绢以为市虽处以严刑而不能禁也。司马芝等举朝大议以为用钱非图丰国亦所以省刑今。若更铸五铢钱则国丰刑省於事为便帝乃更立五铢钱(至晋用之不闻有所改创)。 韩暨为监冶谒者旧时冶作马排(为排以吹炭)每一熟石用马百匹更作人排。又费工力暨乃因长流为水排计其利益二倍於前在职七年器用充实制书褒叹就加司金都尉班亚九卿。 蜀先主攻刘璋与士众约。若事定府库百物孤无预焉及拔成都士众皆舍千戈赴诸藏竞取宝物军用不足备甚忧之刘巴曰:易尔但当铸直百钱平诸物价令吏为官市备从之数月之间府库充实。 吴大帝嘉禾五年春铸大钱一当五百诏使吏民输铜计铜直设盗铸之科。 赤乌元年春铸大钱当千钱既大贵但有空民人间患之帝闻当千钱百姓不以为便九年诏曰:谢宏往日陈铸大钱云:以广货故听之今闻民意不以为便其省息之铸为器物官勿复出也。私家有者敕以输藏计其直勿有所枉也。 晋元帝过江用孙氏旧钱轻重杂行大者谓之比输中者谓之四文吴兴沈充。又铸小钱谓之沈郎钱既不多繇是稍贵。 成帝时东土多贼杀百姓乃从海道入广州刺史邓岳大开鼓铸诸夷因此知造兵器荆州刺史庾翼表陈东境国家所资侵扰不已逃移渐多夷人尝伺隙。若知造铸之利将不可禁。 孝武大元三年诏曰:钱国之重宝小人贪利销坏无已监司当以为意广州夷人宝贵铜鼓而州境素不出铜闻官私贾人皆於此下贪比输钱斤两益重以入广州货与夷人铸作鼓其重为禁制得者科罪安帝元兴中桓玄辅政立议欲废钱用帛孔琳之议曰:洪范八政货为食次,岂不以交易所资为用之至要者乎!。若使百姓用力於为钱则是妨为生之业禁之可也。今农自务工自务器各肄其业何当致勤於钱故圣王制无用之货以通有用之财既无毁败之费。又省难用之苦此钱所以嗣功龟贝历代不废者也。帛为宝本充衣食分以为货则致损甚多。又劳毁於商贩之手耗弃於割截之用此之为弊著著於目前故锺繇曰:巧伪之人竞湿以要利制薄绢以充资魏世以严刑弗能禁也。是以司马芝以为用钱非徒丰国亦所以省刑钱之不用繇於兵乱积久自致於废有由而然汉末是也。今既用而废之则百姓顿亡其利今括囊天下之以周天下之食或仓库充实或粮靡并储以相资通则贫者仰富致富之道实假於钱一朝断之便为弃物是有钱无粮之人皆坐而饥困以此断之。又立弊也。且据今用钱之处不以为贫用之处不以为富。又以人习来久革之必怨语曰:利不百不易业况。又钱便於耶魏明帝时钱废用既久以不便於人乃举朝大议精才达政之士莫不以宜复用钱下无异情朝无异论彼尚舍帛而用钱足以明帛之弊著於已试也。世,或谓魏氏不用钱久积累巨万故欲行之利公富国斯殆不然晋文後舅犯之谋而先成季之信以为虽有一时之勋不如万世之益於时名贤在列君子盈朝大谋天下之利害将定经国之要术。若实便钱义不昧当时之近利而废永用之通业断可知矣。斯实繇困而思革改而更张耳近孝武之末天下无事时和年丰百姓乐业帛殷阜几乎!家给人足验之实事钱。又不妨人也。顷兵革屡兴荒馑荐及饥寒未振实此之由公既援而拯之大革视听弘敦本之教明广农之科敬授人时各从其业游荡知反务末自休固以南亩竞力野无遗壤矣。於此以往将平必致何衣食之足┰愚谓救弊之术无取於废钱朝议多同琳之故玄议不行。 前凉张轨为凉州刺史时大府参军索辅言於轨曰:古以金贝皮币为货息帛量度之耗二汉制五铢钱通易不滞秦始中河西荒废遂不用钱裂匹以为数缣布既坏市易。又难徒坏女工不任衣用弊之甚也。今中州虽乱此方安全宜复五铢以济通变之会轨纳之立制准布用钱钱遂大行人赖其利。 後赵石勒僭号铸丰货钱时建德校尉王和掘得一鼎容四斗中有大钱三十文曰:百当千千当万鼎铭十三字篆书不可晓藏之於永丰仓因此令公私行钱而人情不乐乃出公绢市钱限中绢疋一千二百下绢八百然百姓私买中绢四千下绢二千巧利者贱买私钱贵卖於官坐死者十数人而钱终不行。 ●卷五百 ○邦计部 钱币第二 宋高祖即位初言事者多以钱币减少国用不足欲悉市民铜更铸五铢钱散骑常侍范泰奏议曰:流闻将禁私铜以充官铜民虽失器终於获直国用不足其利实多臣愚意异不宁寝默臣闻治国。若烹小鲜拯弊莫。若务本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未有民贫而国富本不足而末有馀者也。故囊漏贮中识者不吝反裘负薪存毛实难王者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少食禄之家不与百姓争利故拔葵所以明治织蒲谓之不仁是以贵贱有章职分无爽今之所忧在农民尚寡仓廪未充转运无已资食者众家无私积难以御荒耳夫货存贸易不在多少昔日之贵今日之贱彼此共之其揆一也。但令官民均通则无患不足。若使必资货广以收国用者则龟贝之属自古所行寻铜之为器在用也。博矣。锺律所通者远机衡所揆者大夏鼎负图实冠众瑞晋铎呈象亦启休徵器有要用则贵贱同资物有宜则家国共急今毁必资之器而为无施之钱於货则功不补劳在用财则君民俱困校之以实损多益少陛下劳谦终日无倦庶务以身率物勤素成风而颂声不作者良由基根未固意在远略伏愿思可久之道除欲速之情弘山海之纳择刍牧之说则嘉谋日陈圣虑可广也。 文帝元嘉七年立钱署铸四铢钱文曰:四铢重如其文。 二十四年以货贵制大钱一当两。 二十五年罢大钱当两先是货少铸四铢钱民间颇盗铸多剪凿古钱以取铜文帝患之录尚书江夏王义恭建议以一大钱当两以防剪凿议者多同尚书仆射何尚之议曰:伏览明命欲改钱制不劳采铸其利自倍实救弊之弘增货之良术求之管浅犹有未譬夫泉贝之兴以估货为本事存交易岂假多少数少则币轻数多则物重多少虽异济用不殊况复以一当两徒崇虚价者耶凡创制改法宜从民情未有违众矫物而可久者也。泉布废兴骤议前代赤仄白金俄然罢息六货溃乱民泣於市良由事不画一难用遵行自非急病权时宜守久长之业烦政曲杂致远尝泥。且货偏则民病故先王立井田之法以一之使富不氵侈贫不过匮虽兹法久废不可顿施要宜而近粗相放拟。若今制遂行富人赀货自倍贫者弥增其困惧非所以欲均之意。又钱之行式大小多品直云:大钱则未知其格。若止於四铢五铢则文皆古篆既非下走所识如或漫灭尤难分明公私交乱争讼必起此最是其深疑者也。命旨兼虑剪凿日多以至消尽鄙意复谓殆无此嫌民巧虽密要有踪迹。且用钱货铜事可寻捡直由属所怠纵纠察不精致使立制以来发觉者寡令虽有悬金之名竟无酬与之实。若申明旧科禽获即报明畏法希赏不日自定矣。愚者之议智者择焉猥参访逮敢不输尽吏部尚书庾炳之侍中太子左卫率萧思话中护军赵伯符御史中丞何承天太常郄敬叔并同尚之议中领军沈演之以为龟贝行於上古泉刀兴自有周皆所以阜财通利实国富民者也。历代虽远资用弥便但采铸久废兼丧乱累仍縻(散湮)灭何可胜计晋迁河南︹境未廓或士习其风钱不普用其数本少为患尚轻今王略开广声教遐暨金钅强所布爰逮荒服昔所不及悉已流行之矣。用弥广而货愈狭加复竞窃剪凿销毁滋繁刑虽重禁奸弊方密遂使岁月增贵贫室日虚愍作肆力之民徒勤不足以供赡诚由货贵物贱尝调未革弗思改为弊专深斯实亲教之良时通变之嘉会愚谓。若以大钱当两则国传难朽之宝家赢一倍之利不俟加宪巧源自绝施一令而众美成无兴造之费莫盛於兹矣。帝从演之议遂以一当两行之经时至是以公私非便乃罢。 孝武建元元年更铸四铢钱立钱署铸钱先是元嘉中铸四铢钱轮郭形制与五铢同用费损无利故百姓不盗铸及帝即位。又铸孝建四铢百姓因此盗铸钱转伪小商货不行尚书右丞徐爰议曰:贵货利民载自八政开铸流圜法成九府民富国实教立化光及时移俗易则通变用是以周汉ㄈ迁随世轻重降及後代财丰用足因循前贯无复改创年历既远丧乱屡经烟焚剪毁日月消减货薄民贫公私俱困不有革造必将大乏宜应式遵古典收铜缮铸纳赎刊刑著在往策今宜以铜赎刑随罪为品诏可之所铸钱形式薄小轮郭不成就,於是民间盗铸者起杂以铅锡并不牢固。又剪凿古钱以取其铜钱既薄小稍违官式虽重制严刑民吏官长坐死免者相系而盗铸弥甚百物踊贵人患苦之乃立品格薄小无轮郭者悉加禁断始兴郡公沈庆之立议曰:昔秦币过重高祖是患普令民铸改造榆荚而货轻物重。又复乖时太宗放铸贾谊致讥诚以采山术存铜多利重耕战之器曩时所用四民竞造为害或多而孝文弗纳民铸遂行故能朽贯盈府天下殷实况今耕战不用采铸废久冶所资多因成器功艰利薄绝吴邓之资农民不息无释耒之患方今中兴开运圣化唯新虽复偃甲销戈而仓库未实公私所乏唯钱而已愚谓宜听民铸钱郡县开置钱署乐铸之家皆居署内平其准式去其杂伪官敛轮郭藏之以为永宝去春所禁新品一时施用今铸悉依此格万税三千严捡盗铸并禁剪凿数年之间公私丰赡铜尽事息奸伪自止。且禁铸则铜转成器开铸则器化为财剪华利用於事为益帝下其事公卿太宰江夏王义恭议曰:伏见沈庆之议听民私铸乐铸之室皆入署居平其准式去其杂伪愚谓百姓不乐与官相关由来甚久。又多是人士盖不欲入署凡盗铸为利利在伪杂伪杂既禁乐入必寡云:敛取轮郭藏为永宝愚谓上之所贵下必从之百姓闻官敛轮郭轮郭之价百倍大小对易谁肯为之强制使换状似逼夺。又去春所禁新品一时施用愚谓此条在可开许。又云:今铸宜依此格万税三千。又云:严捡盗铸不得更造愚谓禁制之设非惟一旦昧利犯宪群庶常情不患制轻患在冒犯今入署必万输三千私铸无十三之税逐利犯禁居然不断。又云:铜尽事息奸伪自禁愚谓赤县内铜非可卒尽比及铜尽奸伪己积。又云:禁铸则铜转成器开铸则器化为财然顷所患於刑式不均加以剪凿。又铅锡众杂耳止於盗铸者铜亦无须苦禁颜竣议曰:泉货利用近古所同轻重之议定於汉世魏晋以降未之能改诚以物货既均改之伪生故也。世代渐久弊运顿至因革之道宜有其术今云:开署放铸诚所欣同但虑采山争铸器用日耗铜既转少器亦弥贵设器直一千则铸之减半为之无利虽令不行。又云:去春所禁一时施行用是欲使天下丰财。若细物必行而不从公铸利己既深情伪无极私铸剪凿书不可禁五铢半两之属不盈一年必至於尽财货未赡大钱已竭数岁之间悉为尘土,岂可令取弊之道基於皇代今百姓之货虽为转少而市井之民未有嗟怨此新禁初行品式未一须臾自止不足以垂圣虑唯府藏空匮实为重忧今纵行细钱官无益赋之理百姓虽赡无解官乏唯简费去华设在节俭求赡之道莫此为贵然钱有定限而消息无方剪铸虽息终致穷尽者亡应官开取铜之路绝器用之涂定其品式月日渐铸岁久之後可为世益耳时议者。又以铜转难得欲铸二铢钱竣。又议曰:议者将为官藏空虚宜更改铸天下铜少宜减钱式以救交弊赈国舒民愚以为不然今铸二铢恣行新细於官无解於乏而民奸巧大兴天下之货靡碎至尽空立严禁而利深难绝不过一二年间其弊不可复救此甚不可一也。今铸有顿得一二倍之理纵复得此必待弥年岁暮税登财币渐革日用之费不赡数月虽权徵助何解下乏耶徒使奸民意而贻厥愆谋此。又甚不可二也。民惩大钱之改兼畏近日新禁市井之间必生喧扰远利未开切患猥及富商得志贫民困窘此。又甚不可三也。若使交易深重尚不可行况。又未见其利而众弊如此失当时取诮百代乎!帝不听。 前废帝永光元年开百姓铸钱由是钱货乱散一千钱长不盈三寸大小称此谓之鹅眼钱劣於此者谓之纟延环钱入水不沉随手破碎市井不复料数十万钱不盈一掬斗米一万商货不行。 景和元年铸二铢钱形式转细官钱每出民间即模效之而大小厚薄皆不及也。无轮郭不磨钅虑如今之剪凿者谓之来子。 明帝即位初禁鹅眼纟延环钱其馀皆通用复禁民铸官署亦废止。 太始二年断新钱专用古钱。 南齐太祖建元四年奏朝请孔ダ上铸钱均货议辞甚博其略以为食货相通理势自然李悝曰:籴甚贵伤民甚贱伤农民伤则离散农伤则国贫甚贵甚贱其伤一也。三吴国之关奥比岁时被水潦而籴不贵是天下钱少非穰贱此不可不察也。铸钱之弊在轻重屡变重钱患难用而难用为无累轻钱弊盗铸而盗铸为祸深民所盗铸严法不禁者由上铸钱惜铜爱工也。惜铜爱工者谓钱无用之器以通交易务欲令轻而数多使省工而易成不详虑其为患也。自汉铸五铢钱至宋文帝历五百馀年制度世有废兴而不变五铢钱者明其轻重可法得货之宜也。以为宜开置泉府方收贡金大兴铸钱重五铢一依汉法府库已实国用有储乃量俸禄薄赋税则家给民足顷盗铸新钱者皆效作剪凿不铸大钱也。摩泽淄染始皆类也。故交易之後渝变还新良民弗习淄染不复行矣。所鬻卖者皆徒实其物盗铸者复贱买新钱淄染更用反覆生诈循环起奸此明主尤所深禁而不可长也。若官钱已布於民使严断剪凿小轻破缺无周郭者悉不得行官钱细小者称合铢两销以为大利贫良之民塞奸巧之路钱货既均远近。若一百姓乐业市道无争衣食滋殖矣。时议者多以钱货转少宜更广铸重其铢两以防民奸帝使诸州郡大市铜会晏驾事寝。 武帝即位初水旱不时竟陵王子良启曰:泉铸年远类多剪凿江东大钱十不一在公家所受必须轮郭完全遂买本一千加子七百求请无地摇革相寻完者为用既不兼两回复迁贸会非委积纵令小民无婴困苦。且钱帛相半为制永久或闻长宰须令输直进违旧科退容奸利。 永明八年广郡卑蒙山下有城名蒙城可二顷地有烧炉四所高一丈五尺从蒙城渡水南北许步平地掘土深二尺得铜。又有古掘铜坑深二丈并居宅处犹存。 邓通南安人汉文帝赐通严道县铜山铸钱今蒙山近青衣水南青衣在侧并是故秦之铜山严道地青衣县。又改名汉嘉。且蒙山去南安一百里按此,必是通所铸(地近)唤蒙山僚出云:甚可经略此议。若立润利无极并献蒙山铜片。又铜石一片平州铁刀一口帝从之遣使入蜀铸钱得千工费多乃止。 梁高祖天监初准京师及三吴荆郢江湘梁益用钱其馀州郡则杂以帛交易交广之域全以金银为货帝乃铸钱肉好周郭文曰:五铢重四铢三参二黍其百文则重一斤二两。又别铸除其肉各谓之公式女钱径一寸文曰:五铢重如新铸五铢二品并行百姓或私以古钱交易者其五铢径一寸三分重八铢文曰:五铢三吴属县行之女钱径一寸重五铢无轮郭郡县皆通用太平百钱二种并径一寸重四铢四铢源流本一但文字古今之殊耳文并曰:太平百钱定平二百五铢径六分重一铢半文曰:定平一曰稚钱五铢径一寸半重四铢文曰:五铢源出於五铢但狭小东境谓之稚钱五铢径七分半重三铢半文曰:五铢源出稚钱但稍迁异以铢为朱耳三吴行之差少於馀钱。又有对文钱丰货钱径一寸重四铢半谓之男钱亦妇人佩之即生男此等轻重不一天子频下诏书非新铸二等之钱并不许用趋利之徒私用转甚其源未闻。 普通四年十二月罢铜钱铸铁钱时人以铁易得并皆私铸大同已後所在铁钱遂如丘山物价腾贵交易者以车载钱不复计数而唯论贯商旅奸诈因以求利自破岭以东八十为陌名曰:东钱江郢以上七十为陌名曰:西钱京师以九十为陌名曰:长钱。 大同元年七月诏曰:朝四而暮三众狙皆喜名实未亏而喜怒为用顷闻外间多用九陌钱陌钱减则物贵陌钱足则物贱非物有贵贱是心有颠倒至於远方日更滋甚岂直国有异政乃家有殊俗徒乱王制无益民财今可通用足陌钱令书行後百日为期。若犹有犯男子讠商运女子质作并同诏下而人不从钱陌益少至於末年遂以三十五为陌。 敬帝太平元年三月班下远近并同杂用今古钱二年四月铸四柱钱一准二十壬辰改四柱钱一准十丙申复闭细钱。 陈高祖永定初承梁丧乱之後铁钱不行梁元始末。又有两铢钱及鹅眼钱於时人杂用其价同但两柱重而鹅眼轻私家多铸。又间以锡铁兼以粟帛为货。 文帝天嘉三年改铸五铢钱初出一当鹅眼之十。 宣帝大建十一年七月初用大货六铢钱一当五铢之十与五铢并行後还当一人皆不便乃相讹言曰:六铢钱有不利县官之象遂废六铢而行五铢竟至陈亡其岭南诸州多以盐米布交易俱不用钱。 後魏之初钱货无所用孝文始诏曰:天下用钱太和十九年公铸粗备文曰:太和五铢诏京师及诸州郡皆通行之内外百官禄皆准绢给钱绢疋为钱二百在所遣钱工备炉冶民有欲铸听就铸之铜必精练无所和杂。 宣武永平三年冬。又铸五铢钱。 孝明熙平元年京师及诸州镇或有止用古钱不行新铸致商货不通贸迁颇隔尚书令任城王澄上言臣闻洪范八政货居二焉易称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财者帝王所以聚人守位成养群生奉顺天德治国安民之本也。夏殷之政九州贡金以定五品周仍其旧太公立九府之法,於是圜货始行定两铢之楷齐桓修之因以霸诸侯降及秦始汉文遂有轻重之异吴濞邓通之钱收利遍於天下河南之地犹甚多焉逮於孝武乃更造五铢其中毁铸随利改易故使钱有大小之品窃寻太和之钱孝文留心创制後与五铢并行此乃不刊之式但臣窃闻之君子行礼不求变俗因其所宜顺而致用太和五铢虽利於京师之肆而不入徐扬之市土货既殊贸鬻亦异便於荆郢之邦者则碍於兖豫之域致使贫民有至困之切王道贻隔化之讼去永平三年都座奏断天下用钱不依准式者时被敕云:不行之钱虽有常禁其先用之处权可听行至年末悉令断之暨延昌二年徐州民俭刺史启奏求行土钱旨听权宜依旧用谨寻不行之钱律有明式指谓鹅眼环凿更无馀禁计河南诸州今所行者悉非制限昔来绳禁愚窃惑焉。又河北州镇既无新造五铢设有旧者而复禁断并不得行专以单丝之缣疏缕之布狭幅促度不中常式裂疋为尺以济有无至今徒成杼轴之劳不免饥寒之苦良民分截布帛壅塞钱货实非救恤冻馁子育黎元谨唯自古以来钱品不一前後累代易变无常。且钱之为名欲泉流不已臣之愚意谓今之太和与新铸五铢及诸古钱方俗所便用者虽有大小之异并得通行贵贱之差自依乡价庶货环海内公私无壅其不行之钱及盗铸毁大为小巧伪不如法者据律罪之诏曰:钱行已久今东南有事。且依旧用澄。又奏臣猥属枢衡庶罄心力尝愿货物均通书轨一范谨详《周礼》外府掌邦布之出入布犹泉也。其藏曰:泉其流曰:布。然则钱之兴也。始於一品欲令世匠均同环流无极爰暨周景降建亡新易铸相寻参差百品遂令接境乖商连邦隔贸臣比奏求宣下海内依式行钱澄被旨敕钱行已久。且可依旧谨重参量以为太和五铢乃大魏之通货不朽之常模宁可专贸於京邑不行於天下但今戎马在郊江疆未一东南之州依旧为便至於西京北城内外州镇未用钱处行之则不足为难塞之则有乖通典何者布帛不可尺寸而裂五则有负担之难钱之为用贯钅强相属不假斗斛之器不劳秤尺之平济世之宜谓为深允请并下诸州方镇其太和及新铸五铢并古钱内外全好者不限大小悉听行之鹅眼远凿依律而禁河南州镇先用钱者既听依旧不在断限太和五铢二钱得用公造新者其馀杂种一用古钱生新之类普同禁约诸方之钱通行京师其听依旧之处与太和钱及新造五铢并行。若盗铸钱者罪重常宪既欲均齐物品廛井斯和。若不绳以严法无以肃兹违犯符旨一宣仍不遵用者刺史守令依律治罪诏从之而河北诸州旧少钱货犹以他物交易钱略不入於市也。 二年冬尚书崔亮奏弘农郡铜青谷有铜钅广计一升得铜五两四铢苇池谷钅广一升得铜五两变帐山钅广计一升得铜四两河内郡王屋山计钅广一升得铜八两南贵州苑烛山齐州商山并是往昔铜官旧迹见在谨按铸钱方兴用铜处广既有地利并宜鼓铸诏从之自後所行之钱民多私铸稍就小薄价用弥贱孝昌三年正月诏立铸钱之制是时朝议铸钱以国子博士高谦之为铸钱都将长史乃上表求铸三铢钱曰:盖钱货之立本以通有无便交易故钱之轻重世代不同太公为周制九府圜法至景王时更铸大钱秦兼海内钱重半两汉兴以秦钱重改铸榆荚钱至文帝五年复为四铢孝武时悉复销坏更铸三铢至元狩中变为五铢。又造赤仄之钱以一当五王莽摄政钱有六等大钱重十二铢次九铢次七铢次五铢次三铢次一铢文帝罢五铢钱明帝复立孙权江左铸大钱一当五百权赤乌年复铸大钱一当千轻重大小莫不随时而变窃以食货之要八政为首聚财之贵贻训典文是以昔之帝王乘天地之饶御海内之富莫不腐红粟於太仓藏朽贯於泉府储蓄既盈民无困弊可以宁谧四极如身使臂者矣。昔汉之孝武地广财丰外事四夷遂虚国用,於是草莱之臣出财助国兴利之计纳税庙堂市列酒榷之官邑有造缗之令盐铁既兴钱币屡改少府遂丰上林饶积外辟百蛮内不增赋者皆计利之由也。今群妖未息四郊多垒徵税颇烦千金日费资储渐耗才用将竭诚杨氏献说之秋桑儿言利之日夫以西京之盛钱犹屡改并行大小子母相权况今寇难未除州郡沦败名物凋零军国用少别铸小钱可以富益何损於政也。且政兴不以钱大政衰不以钱小唯贵公私得所政化无亏既已行之於古亦宜效之於今矣。昔禹遭大水以历山之金铸钱救民之困汤遭大旱以庄山之金铸钱赎民之卖子者今百姓穷悴甚於曩日钦明之主岂得垂拱而观之哉!臣今此铸以济交乏五铢之钱任使并用行之无损国得其益穆公之言於斯验矣。臣虽术愧计然识非心暂充钱官颇睹其理苟有所益不得不言脱以为疑求下公卿博议如谓为允即乞施行诏将从之事未就会谦之卒。 孝庄永安二年秋更铸永安五铢钱是时所用钱人多私铸稍就薄小乃至风飘水浮米斗几直一千御史中尉高道穆。表曰:四民之业钱货为本救弊改铸王政所先自顷以来私铸薄滥官司纠绳桂网非一在市铜价八十一文得铜一斤私造薄钱斤馀二百既示之以深利。又随之以重刑罹罪者虽多奸铸者弥众今钱徒有五铢之文而无二铢之实薄甚榆荚上贯便破置之水上殆欲不沉此乃因循有渐科防不切朝廷之愆彼复何罪昔汉文以五分钱小改铸四铢至武帝复改三铢为半两此皆以大易小以重代轻也。论今据古宜改铸大钱文载年号以记其始则一斤所成止七十六文铜价至贱五十有馀其中人工食料炭铅沙纵复私营不能自润直至无利应自息心况复严刑广设也。以臣测之必当钱货永通公私获允黄门侍郎杨侃奏曰:昔马援在陇西尝上书求复五铢钱事下三府不许及援徵入为虎贲中郎亲对光武申释其趣事始施行臣顷在雍州亦表陈其事听人与官并铸五铢钱使人乐为而俗弊得改旨下尚书八座不许以今况昔即理不殊求取臣前表经御披拆侃乃随事剖辩帝从之乃铸五铢钱如侃所奏官自立炉起自九月至三年正月而止官欲贵贱乃出藏绢分遣使人於二市卖之绢疋正钱二百而私市者犹三百利之所在盗铸弥众巧伪既多轻重非一四方州镇用各不同迁邺之後轻滥尤多。 北齐神武罢政之初承魏犹用永安五铢迁邺已後百姓私铸体制渐别遂各以为名有雍州青赤梁州生厚钱吉钱河阳生涩天柱牵之称冀州之北钱皆不行交易者皆以绢帛神武乃收境内之铜及钱仍依旧文更铸流之西境未几之间渐复细薄奸伪竞起。 文襄辅政时以钱文五铢名须称实宜称(与秤同)钱一文重五铢者听入市用计百钱重一斤四两十二铢自馀皆准此为数其京邑二市天下州镇郡县之市各置二秤悬於市门私民所用之称皆准市称以定轻重凡有私铸悉不禁断但重五铢然後听用入市之钱重不五铢或虽重五铢而多杂铅并不听用。若有辄以小薄杂钱入市有人纠获其钱悉入告者其小薄之钱。若即禁断恐人交乏绝畿内五十日外州百日为限群官参议咸以时颇贵请待有年王从之而止。 文宣天保三年除永安之钱改铸新钱文曰:常平五铢重如其文其钱甚贵。且制造甚精少帝乾明昭帝皇建之间往往私铸邺中用钱有赤郭青熟细眉赤生之异河南所用有青薄铅之别青齐徐兖梁豫等州辈类各殊武平已後私铸甚薄,或以生铁和铜至于齐亡卒不能禁。 後周之初尚用魏钱及武帝保定元年七月更铸钱文曰:布泉以一当五与五铢并行时梁益之境。又杂用钱交易河西诸郡或用西域金银之钱而官不禁建德三年更铸五行大布钱以一当十与布泉钱并行。 四年七月以边境之上人多盗铸乃禁五行大布钱不得出入四关布泉之钱听入而不听出。 五年正月以布泉渐贱而人不用遂废之初令私铸钱者绞其从者远配为民。 宣帝大象元年十一月。又铸永通万国钱以一当十与五行大布及五铢凡三品并行。 隋高祖开皇元年九月以天下钱货轻重不等乃更铸新钱背面肉好皆有周郭文曰:五铢而重如其文每钱一千重四斤二两。 三年四月高祖以钱既新出百姓或私有铸乃诏四面诸关各付百钱为样从关外来勘样相似然後得过样不同者即坏以为铜入官诏行新钱已後前代旧钱有五行大布永通万国及齐常平所在勿用以贸易不止。 四年诏仍依旧不禁者县令夺半年禄然百姓习用既久尚犹不绝。 五年正月诏。又严其制自是钱货始一所在流布百姓便之是时见用之钱皆私和以锡钅锡钅既贱求利者多私铸之钱不可禁约其年诏乃禁出锡钅之处并不得私有采取。 十年诏晋王广听於扬州立五垆铸钱其後奸狡稍渐磨炉钱郭取铜私铸。又杂以铅锡递相仿效钱遂轻薄乃下恶钱之禁京师及诸州邸肆之上皆令立榜置样为准不中样者不入於市。 ●卷五百一 ○邦计部 钱币第三 唐玄宗先天元年九月谏议大夫杨虚受以京中用钱恶货物踊贵上疏曰:伏见市井用钱不胜滥恶有加铁锡即非公铸亏损正道夷乱平人城外此钱并不任用中京。且犹。若是远郡夫何以堪。《易》曰:何以聚人曰:财故交易而退各得其所。《诗》曰:京邑翼翼四方是则国家优尚宽典吏人慢法铜锡乱杂伪钱转多政刑渐失於科条明罚未加於守长有殊禁人为非矣。日中为市聚天下之货而钱无准的物价腾踊乾没相乘盈虚失度。又非各得其所矣。帝京三市人杂五方氵巧竞驰侈伪成俗至於商贾积滞富豪藏钅强兼并之家岁增储蓄贫素之士日有空虚公钱未益於时须禁法不当於代要四方无所取则矣。夫作法於凉其弊犹贪容奸於非弊将。若之何其恶钱臣望官为博取纳铸钱州京城并以好钱为用书奏付中书门下详议以为扰政不行。 开元四年十一月诏曰:如闻东都用钱渐有变动留守及河南尹作何简校宜敕刘知柔单思远稍自勖励严加捉搦。 六年正月禁断恶钱行二铢四已上旧钱更收人间恶钱破复铸准样式钱敕出之後百姓喧然物价摇动商人不敢交易宰相宋苏奏请出太府钱五万贯分於南北两市平价买百姓间所卖之物堪贮掌官须者庶得好钱散行人间从之。又敕近断恶钱恐人间少钱行用其两京文武官夏季防问庶仆宜即先给钱待後季任取所配物货卖准数还官二月敕曰:古者聚万方之货设九州之法以通天下以便生人。若轻重得中则利和善。若真伪相杂则官失其守顷者用钱不论此道深恐贫窭日困奸豪岁滋所以申明旧章悬设诸样欲其人安俗阜禁止令行。 闰七月诏曰:禁断恶钱改铸新者务於精好行之久长如闻诸道置铸御史专掌未称所委仍有滥恶。且更提振不即加罪有先铸不如法总重毁钅东并已纳太府者并令更拣以不合样送所由重铸已後倍须在意不得更然两京少府并准此时宋为侍中禁断恶钱发使分道捡括以销毁之颇招士庶所怨七年二月诏天下恶钱并令禁断钱令初下或恐艰辛宜量出米十万石令府县及太府寺选交易稳便处所分贮依时价籴与百姓收取恶钱便送少府监扌追碎。 八年六月诏曰:比来所市恶钱略计数应未尽本欲防其私铸务在总纳於官。若博换尚多则须抬帖估价百姓情愿出恶钱一千文计秤满六斤即官以好钱三百文博取无好钱处依时估折布绢杂物每季终各令随近送纳铸钱仍申主者勘会。 十七年八月诏曰:古者作钱以通有无之乡以平大小之价以全服用之物以济单贫之资钱之所利人之所急然丝布财四者为本。若本贱末贵则人弃本而务末故有盗铸者冒严刑而不悔藏钅强者非倍息而不出今天下泉货益少币帛颇轻欲使天下流通焉可得也。且铜者馁不可食寒不可衣既不堪於器用。又不同於宝物唯以铸钱使其流布宜令所在知铸委按察使申明格文禁断私买铜锡仍令造铜器所有采铜锡铅官为市取勿抑其价务利於人。 二十年九月制曰:绫罗绢布杂货等交易皆合通用如闻市肆必须见钱深非道理自今以後与钱货兼用违者准法罪之。 二十二年三月诏曰:布帛不可以尺寸为交易菽粟不可以抄勺贸有无故古之为钱以通货币盖人所作非天实生顷者耕织为资乃稍贱而伤本磨铸之物却以少而致用顷虽官铸所入无几约工计本劳费。又多公私之间给用不赡永言其弊岂无变通往者汉文之时已有放铸之令虽见非於贾谊亦无废於贤君况古往今来时异事反经费之义安有定耶终然自拘必无足用。且欲不禁私铸其理如何公卿百寮详议可否朕将亲览择善而从(因中书侍郎平章事张九龄奏也。)秘书监崔沔议曰:夫国之钱时所通用。若许私铸人必竞为各犭旬所求小如有利渐忘本业大计斯贫是以贾生之陈七福颀於更汉令太公之创九府将以殷贫人况依法则不成违法乃有利谨按。《汉书》文帝虽除盗铸钱令而不得杂以铅铁为他巧者。然则虽许私铸不容奸钱钱不容奸则铸者无利铸者无利则私铸自息斯则除令之与不除为法正等能谨於法而节其用令行而诈不起事变而奸不生斯所以称贤君也。今。若听其私铸严断恶钱官必得人人皆知禁诫则汉政可侔犹恐未。若皇唐之旧也。今。若税铜折役则官冶可成计估度庸则私钱无利易而可久简而难诬谨守旧章无越制度。且夫钱之为物贵於通货利不在多何待私铸然後足用也。左监门录事参军刘秩议曰:古者以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刀布为下币。《管子》曰:夫三币握之则非有补於暖也。舍之则非有损於饱也。先王以守财物以御人事而平天下也。是以命之曰:衡衡者使物一高一下不得有常故与之在君夺之在君是以人戴君如日月亲君如父母用此术也。是谓人主之权今之钱即古之下币也。陛下。若舍之任人则上无以御下下无以事上其不可一也。夫物贱则伤农钱轻则伤贾故善为国者观物之贵贱钱之轻重夫物重则钱轻钱轻由乎!物多多则作法收之使少少则重重则作法布之使轻轻重之本必由乎!是奈何而假於人其不可二也。夫铸钱不杂以铅铁则无利杂以铅铁则恶不重禁不足以惩息方今塞其私铸之路人犹冒死以犯之况启其源而欲人之从令乎!是设舀而诱之入其不可三也。夫许人铸钱无利则人不铸有利则人去南亩者众去南亩者众则草莱不垦草莱不垦。又邻於寒馁其不可四也。夫人富溢则不可以赏劝贫馁则不可以威禁故法令不行人之不理皆由贫富之不齐也。若许其铸钱则贫者必不能为臣恐贫者弥贫而服役於富室富室乘之则益恣昔汉文之时吴濞诸侯也。富埒天子邓通大夫也。财侔王者。此皆铸钱所致也。必欲许其私铸是与人利权而舍其柄其不可五也。陛下必以钱重而伤本工费而利寡则臣愿言其失以效愚计夫钱重者犹人铸日滋於前而炉不加於旧。又公钱重与铜之价颇等故盗铸者破重钱以为轻钱禁宽则行禁严则止止则弃矣。此钱之所以少也。夫铸钱用不赡者在乎!铜贵铜贵之由在於采用者众矣。夫铜以为兵则不如铁以为器则不如锡禁之无害陛下何不禁於人禁於人则铜无所用铜无所用则铜益贱铜贱则钱之用给矣。夫铜不布下则盗铸者无因而铸无因而铸则公钱不破公钱不破则人不犯死刑钱。又日增末复利矣。是一举而四美兼也。伏惟陛下熟察之黄门侍郎平章事裴耀卿黄门侍郎李林甫河南少尹萧等皆曰:钱者通货有国之权是以历代禁之以绝奸滥今。若一启此门但恐小人弃农逐利而滥恶更甚於事不便时公卿群官皆建议以为不便事既不行但敕郡县严禁恶钱而已。 十月诏货币兼通将以利用而布帛为本钱刀是末贱本贵末为弊则深法教之间宜有变革自今已後所有庄宅口马交易并先用绢布绫罗丝绵等其馀市买到一千以上亦令钱物兼用违者科罪。 二十六年於宣润等州置钱监。 天宝初两京用钱稍好米粟丰贱数载之後渐。又滥恶府县不许好钱加价回博令好恶通富商奸人渐收好钱潜将往淮南每一钱货得私铸恶钱五文假官钱将入京私用京城钱日加碎恶鹅眼铁锡古文纟延环之类每一陌重不过三斤。 十一年正月敕曰:泉货之用所以通有无轻重之权所以禁逾越故立九府之法汉备三官之制求言便必在从宜如闻京城行用之钱颇多滥恶所资惩革绝其讹谬然安人在於存养化俗期於变通法。若从宽事堪持久宜令所司即出钱三数十万贯分於两市百姓间应交易所用钱不堪久行用者官为换取仍限一月日内使尽庶单贫无患商旅必通其有过限辄敢违犯者一事以上并依条件处分是时京城百姓久用恶钱制下之後颇相惊扰时。又令於龙兴观南街开场出左藏库内排年钱许市人博换贫弱者。又争次不得俄。又宣敕除铁锡铜炒穿穴古文馀并许依旧行用久之乃定(天宝之制诸州凡置九十九炉铸钱纟州三十炉杨润宣鄂尉各十炉益柳各五炉洋州三炉每炉役丁匠三千人每年除六月七月停作馀十月作十番每炉各用铜二万一千二百九十斤白金三千七百九十斤黑锡四百四十斤纳每贯钱用铜蜡锡价约七百五十文工匠在外每炉计铸钱三千三百贯约一岁计钱二十二万七千馀贯)。 肃宗乾元元年七月诏曰:钱货之兴其来已久盖代有沿革时为重轻周兴九府实启流泉之利汉造五铢亦弘改铸之法必令大小兼母子相权事有益於公私理宜循於通变但以兵戈未息帑藏犹虚卜式献助军之诚弘羊兴富国之算静言立法谅在便人御史中丞第五琦奏请改钱以一当十别无新铸不废旧钱冀实三官之资用收一倍之利所谓於人不扰从古有经宜听於诸监别铸一当十钱其文曰:乾元重宝其开通元宝者亦依旧行用所有私铸捉搦处置即条件奏闻。 二年八月。又铸大钱其文依乾元重宝而重其轮以别之一当五十诏曰:九府陈矩百王不易,或以轻为重盖取时以重为轻用为救弊则以形分龙马势写刀龟子母相沿变通斯在今国步犹阻帑藏未充重敛乃人日不堪薄征则军赋未足是以须令改铸务於济时自闻行用已来颇亦公私弘益今可於绛州诸炉加样起铸更增新廓不变旧文每以一钱用当五十利丰费约实允事宜其钱以二十斤成贯自馀钱监并听依旧享滋厚利足以富国人安俗阜朕复何忧仍令铸钱使即勾当起铸新钱或有奸滥所由奏法勿至宽容各仰州县明示钱样切须捉搦勿使违犯在京官寮比无俸料桂玉之费将何以堪宜取绛州新钱给冬季俸料即仰所由申请计会支给。且多难之际家国当同顷者急於军戎所以久亏禄俸眷言忧恤尝愧於怀今甫及授衣略为给庶资时要宜悉朕怀,於是新铸与乾元开通元宝钱三品并行焉而价腾贵米斗至七十饿死者相枕於道乃抬旧钱以一当十减乾元钱以一当三十缘人厌钱价不定人间抬加价钱为虚钱长安城中竞为盗铸寺观钟及铜像多坏为钱奸人豪族犯禁者不绝京兆尹郑淑请擒捕之少不容纵数月间榜死八百馀人人益无聊中外皆以为变法之弊封奏日闻贬第五琦为忠州长史。 三年二月诏曰:泉府之设其来尚矣。或时改作则制有轻重往以金革是殷邦储稍阙属权臣掌赋变法非良遂使货物相沿帛腾踊求之舆颂弊实由斯夫易柱调弦政之要者今欲仍从旧贯渐罢新钱。又虑权行转资艰急如或犹循所务未塞其源实恐物价虚腾黎元失业静言体要用藉良图。且两汉旧规典章沿革必朝廷会议共体至公盖明君不独专法当从众议庶遵行古之道俾广无私之论宜令文武百官九品以上并於尚书省集议讫委中书门下详择奏闻(臣钦。若等曰:史不载尚书省集议之文)。 上元元年六月诏曰:因时立则须议新钱。且欲从权知非经久如闻官炉之外私铸颇多吞并小钱逾滥成弊抵罪虽众禁奸未绝况物价日起人心不安事藉变通期於折衷其重棱五十价钱宜减作三十文行用其开元旧钱宜十文行用乾元当十钱宜依前行用仍令京中及畿县内依此处分诸州待後进止七月诏重棱五十价钱先令畿内减至三十价行用其天下诸州并准此。 十二月诏应典贴庄宅店铺田地碾等先为实钱典贴者令还以实钱赎先以虚钱典贴者令虚钱赎其馀交关并依前用给赏价钱由是钱有虚实之称代宗宝应元年五月甲午改行乾元钱以一当二乾元重棱大钱以一当十丙申改行乾元大小钱并以一当一其私铸重棱钱不在行用之限初度支使第五琦奏铸乾元重宝钱以一当十以赡国用。又以乾元重宝钱奏加重棱以一当五十行之仅半岁犯私铸者日有数百府县不能禁朝廷以钱货大弊仍奏悉依开元钱以一当一人甚便之。 大历四年正月关内道铸钱等使户部侍郎第五琦上言请於绛州汾阳铜源两监增置五炉铸钱许之七年十二月禁天下新铸造铜器唯镜得铸其器旧者听用之不得货鬻将广钱货资国用也。 德宗建中元年九月户部侍郎韩洄上言江淮钱监岁共铸钱四万五千贯输於京师度工用转送之费每贯计钱二千是本倍利也。今商州有红崖冶出铜益多。又有雒源监久废不理请增工凿山以取铜兴雒源故监置十炉铸之岁计出钱七万二千贯度工用转送之费贯计钱九百则利浮本矣。其江淮七监请皆罢之。又天下铜铁之冶是曰:山泽之利当归於王者非诸侯方岳所宜有今诸道节度都团练使皆占之非宜也。诸总隶盐铁使皆从之。 二年八月诸道盐铁使包佶奏江淮百姓近日市肆交易钱交下粗恶拣择纳官者三分才有二分馀并铅锡铜荡不敷斤两致使绢价腾贵恶钱渐多访闻诸州山野地窖皆有私钱转相贸易奸滥渐深今後委本道观察使明立赏罚切加禁断。 四年六月判度支侍郎赵赞以常赋不足用及请采连州白铜铸大钱以一当十权其轻重诏从其说赞熟计之自以为非便皆寝不复请。 贞元九年正月诸道盐铁使张滂奏诸州府公私诸色铸造铜器杂物等伏以国家钱少损失多门兴贩之徒潜将销铸每销钱一千为铜六斤造为器物则斤直六百馀其利既厚销铸遂多江淮之间钱实减耗伏准建中元年六月二十六日敕令准。 大历七年十二月十五日敕文一切禁断年月深远违犯尚多臣请自今已後应有铜山任百姓开采一依时价官为收市除铸镜外一切不得铸造及私相买卖其旧器物先在人家不可收集破损者仍许卖入官所贵铜价渐轻钱免销毁伏请委所在观察使与臣属吏会计处置诏曰:可。 三月敕陌内欠钱法当禁断虑因捉搦或亦生奸使人易从期於不扰自今以後有人交关用欠陌钱者宜但令本行头及居停主人牙人等捡察送官如有容隐兼许卖物领钱人纟告其行头主人牙人重加科罪府县所由祗承人等并不须干扰。若非因买卖自将钱於街衢行一切勿问。 七月张滂奏所在钱货伏请不许壅塞以通商贾从之。 十年六月敕今後天下铸造买卖铜器并不须禁止其器物每斤价值不得过一百六十文委所在长史及巡院同勾当访察如有销钱为铜者以盗铸钱罪论。 十四年十二月盐铁使李。若初奏诸道州府多以近日泉货数少缯帛价轻禁止见钱不令出界致使课利有阙商贾不通请指挥见钱任其往来勿使禁止从之。 宪宗元和元年二月以钱少禁用铜器。 八月灵武节度使李栾奏黄河堤岸摧得古文钱三千三百其形甚小方孔三足。 二年二月诏曰:钱贵物贱伤农害工权其轻重须有通变比者铅铜无禁鼓铸有妨其江淮诸州府收市铅铜等先已令诸道知院官勾当缘令初下未尽颁行宜委诸道观察等使与知院官专切勾当事毕日仍委盐铁使据所得数类会奏闻。 四月禁铅锡钱。 三年五月盐铁使李巽上言得湖南院申郴州平阳高亭两县界有平阳治及马迹曲木等古铜坑约二百八十馀井差官捡覆实有铜锡今请於郴州旧桂阳监置炉两所采铜铸钱每日约二十贯计一年铸成七千贯有益於人从之。 六月诏曰:泉货之法义在通流。若钱有所壅货当益贱故藏钱者得乘人之急居货者必损己之资今欲著钱令以出滞藏加鼓铸以资流布使商旅知禁农桑获安义切救时情非欲利。若革之无渐恐人或相惊应天下商贾先蓄见钱者委所在长吏令收市货物官中不得辄立程限逼迫商人任其货易以求便利计周岁之後此法遍行朕当别立新规设蓄钱之禁所以先有告示许其方圆意在他时行法不贷。又天下有银之山必有铜钅广铜者可资於鼓铸银者无益於生人权其轻重使务专一其天下自五岭以北见采银坑并宜禁断恐所在坑户不免失业各委本州府长吏劝课令其采铜助官中铸作仍委盐铁使作法条流闻奏。 六年二月制曰:夏贡有差先乎!任土周币殊等实在便人近日所徵布帛并先定物样一例作中估受纳精粗不等退换者多转将货卖皆致折损其诸道留使留州钱数内绢帛等但有可用处随其高下约中估物价优饶与纳则私无弃物官靡逋财其所纳见钱仍许五分之中量徵二分馀三分兼纳实估疋钱以准货本约其轻重制之不均遂权百物由是竞为蓄聚渐变流通粟帛转贱农桑益废。若无革其弊难堪公私交易十贯钱已上即须兼用疋委度支盐铁使及京兆尹即具作分数条流闻奏茶商等公私便换见钱并须禁断。 三月河东节度使王锷奏请於当管蔚州界加置炉铸铜钱渐废锡钱诏河东道自用锡钱已来百姓不堪其弊。若蔚州鼓铸渐致铜钱则公私之间皆得充用宜委所司子细计料量借钱今积渐加至五炉。 七年二月诏蔚州铸钱令度支量支钱三万贯充本是月诏曰:钱重物轻为弊颇甚详求变将以便人所贵缗货通行里闾宽息宜令百寮各随所见作利害状以闻。 五月诏自今已後诸州府有请以破钟再铸宜令所在差人监领不得令销钱毁器别有加添。 是月兵部尚书判户部王绍户部侍郎判度支卢坦盐铁使王播等奏伏以京都时用多重见钱官中支计近日殊少盖缘比来不许商人便换因兹家有滞藏所以物价转轻钱多不出臣等今商量伏请许令商人於户部度支盐铁三司任便换见钱一切依旧禁约伏以比来诸司诸使等或有便商人钱多留城中逐时收贮积藏私室无复通流伏请自今已後严加禁约诏从之。 七月度支户部盐铁等使奏先令差所由招召商人每贯加饶官中一百文换钱今并无人情愿伏请依元和五年例敌贯与商人对换从之。 八年四月敕以钱重货轻出内库钱五十万贯令两常平收市布帛每端疋佐加十之一。 十二年四月诏曰:泉货之设古有常规将使重轻得宜是资敛散有节必通其变以利於人今缯帛转贱公私俱弊宜出见钱五十万贯令京兆府拣择要便处开场依市价交易选择清官吏切勾当仍各委本司先作处置条件闻奏必使事堪经久法可通行。又诏曰:近日布帛转轻见钱渐少皆缘所在壅塞不得通流宜令京城内文武官僚不问品秩高下并公郡县主中使等已下至士庶商旅等寺观坊市所有私贮见钱并不得过五十贯如有过此许从敕出後限一月内任将别物收贮如钱数扌交多处置未了任於限内於地界内州县陈状更请限纵有此色不得更过两月。若一家内别有宅舍店铺等所贮钱并须计同此数其兄弟本来异居曾经分析者不在此限如限满後有违犯者白身人等宜令所司痛杖一顿处死其文武官僚及公主等并委有司闻奏当重科贬戚属中使亦具名衔闻奏其贮钱不限多少并勒纳官数内五分取一分充赏钱数其赏钱止於五千贯此外察获及人论告亦重科处并量赏告者时京师市里区肆所积聚方镇钱如王锷韩弘李惟简少者不下五十万贯,於是竟置第宅以变其钱多者竟里巷佣僦以归其直而高赀大贾多依倚左右军官钱为名府县不得穷验法竟不行。 十四年六月敕应属诸军诸使有犯时用钱每贯除二十文足陌内欠钱有铅锡者宜令京兆府枷项收禁牒报本军本使府司差人就军看决二十如情状难容复有违拒者仍令府司闻奏。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闰正月诏曰:当今百姓之困众情所知欲减税则国用不充依旧则人困转甚货轻钱重征税暗加宜令百寮各陈意见以革其弊。 八月中书门下奏伏惟今年闰正月十七日敕令百寮议钱货轻重者今据群官杨於陵等伏请天下两税酒盐利等悉以布帛丝绵任土所产物充税并不徵见钱则物渐重钱渐轻农人。且免贱卖疋帛者伏以群官所议事皆至当深利公私请商量付度支据诸州府应徵两税供上都及留州留使旧额起元和十六年以後并改配端疋斤两之物为税额如大历以前庸课调不计钱令其折纳使人知定制供办有常约仍元和十五年徵纳布帛等估价其旧纳虚估物与依虚估物回计如旧纳实估物并见钱即於端疋斤两上量加估价回计变法在长其物价价长则永利公私初虽微有加饶法行即当就实此旧给用故利而不害仍作条件处置编入旨符其盐利酒利本以率计钱有铢两两税之名不可除去钱额但旧额中有令纳见钱者亦请令折纳时估疋段上既不专以钱为税人得以所产用输官钱则货币必其重轻陇亩自广於织便时惠下庶皆得其宜其土乏丝麻或地边塞风俗既异赋入不同亦请商量委所司裁酌随便宜处置。又群官所议铸钱或请收市人间铜器令州郡铸钱者昔汉朝亦令郡国铸钱当开元以前未置盐铁使亦令州郡勾当铸造今。若两税尽纳疋段或虑兼要通用见钱欲令诸道公私铜器各纳所在节度团练防御经略使便据元敕给与价直并两税仍令本处军人铸本请以留州留使年支用钱物充所铸钱使充军府州县公用当处军人自有粮赐亦较省本所资众力并收众铜天下并功速济时用待一年後铸器尽停其诸州府有出铜钱可以开炉铸处具申有司便出令同诸州监治例每年与本充铸如此则见钱稍广物价渐增天下百姓日有所利军国用度亦冀无亏其收市铜器期限并禁铸造买卖铜物等待议定令有司条流闻奏其上都铸钱及收铜器请续处分将欲颁行尚资周虑请令门下中书两省尚书省御史台并诸官商量重议闻奏从之。 长庆元年六月诏公私便换钱物先已禁断宜委京兆府切加觉察。 九月敕泉货之义所贵通流如闻比来用钱所在除陌不一与其禁人之必犯未。若从俗之所宜交易往来务令可守其外内公私给用官钱从今以後宜每贯一例除垫八千九百二十文成贯不得更有加除及陌内欠少。 敬宗宝历元年十月河南尹王起奏准八月二十一日敕不许销铸见钱为佛像仍令京兆河南尹重立科条奏闻令请犯者以盗铸钱论制可。 文宗太和三年六月中书门下奏元和四年闰三月四日敕应有铅锡钱并合纳官如有人纟得一钱赏百钱当时敕条贵在峻切今详事实必不可行则有人告一百贯锡钱须赏一万贯铜钱执此而行是无畔际昨因任清等犯罪施行不得遂酌事理量情科赏或恐已後民间更有犯者宜立节文令可遵守臣等商量自今已後有用铅锡钱交易者一贯已下州府常行杖决脊杖二十十贯以下决六十徒三年过十贯已上集众决杀其受铅锡钱交易者亦准此处分其所用铅锡钱并纳官其能纟告者每一贯赏钱五十不满一贯者准此计赏累至三百千仍。且取当处官钱给付其所犯人罪不至死者徵纳家资充填赏钱其元和四年闰三月四日敕便望删去可之。 四年十一月敕应私贮见钱家除合贮数外一万贯至十万贯限一周年内处置毕十万贯至二十万贯已下者限二周年处置毕如有不守期限安然蓄积过本限即任人纟告及所由觉察其所犯家钱并准元和十二年敕纳官据数五分取一分充赏纟告人赏钱数止於五千贯应犯钱法人色目决断科贬并准元和十二年敕处分其所由觉察亦量赏一半事竟不行。 五年二月盐铁使奏湖南管内诸州百姓私铸告到钱伏缘衡道数州连接岭南山洞深远百姓依模监司钱样竞铸造到脆恶奸钱转将贱价博易与好钱相和行用其江西鄂岳桂管岭南等道应有出铜锡处亦虑私铸滥钱并请委本道观察使条流禁绝敕旨宜依。 八年三月盐铁使王涯奏请於蔚州置飞狐县铸钱以变河东管内锡铁之弊从之。 开成三年四月河东节度使裴度奏管内蔚州飞狐县铸钱侵害百姓请废院令道自铸便充每年甲价诏曰:鼓铸之利合归有司制置已成难亟更改其飞狐依前令度支收管其甲价便以新铸钱充其所由工匠令院司与观察使计会具挟名申不得广占人户侵扰州县。 六月帝御紫宸殿问宰臣曰:币轻钱重如何宰臣杨嗣复曰:此已多年但。且禁铜不可广变法广变法即必扰人李珏曰:今请加炉铸钱他法不可先有格令州府禁铜为器当今以铜为器而不知禁所病者制敕不曾下经年而州县因循所以制令相次而见之为常今自淮而南至於江岭鼓铸铜器列而为肆州县不禁市井之人逐锥刀之利以一缗范为他器鬻之集利不啻数倍是则禁铜之令必在严峻斯其要也。 武宗会昌六年二月敕缘诸道鼓铸佛像钟磬等新钱已有次第须令旧钱流布绢价稍增文武百寮俸料宜起三月一日并给见钱其半先给虚估疋对估时价支给敕比缘钱重币轻生人转困今加鼓铸必在流行通变救时莫切於此宜申先甲之令以诫居货之徒京城及诸道起今年十月以後公私行用并取新钱其旧钱权停三数年如有违犯同用铅锡恶钱例科断其旧钱并纳官事竟不行。 哀帝天二年四月敕准向来事例每贯抽除外以八百五十文为贯每陌八十五文如闻坊市之中多以八十为陌更有除折今後委河南府指挥市肆交易并须以八十五文为陌不得更有改移。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二月诏曰:钱者古之泉布盖取其流行天下布散人间无积滞则交易通多贮藏则士农困故西汉兴改币之制立告缗之条所以权蓄贾而防大奸也。宜令所司散下州府常须检察不得令富室分外收贮见钱。又工人销铸为铜器兼氵公边州镇设法钤辖勿令商人搬载出境。 三月知唐州骈晏平奏市肆间点检钱帛内有锡蜡小钱拣得不少皆是江南纲商挟带而来诏曰:帛布之币杂以铅锡就中江湖之外盗铸尤多市肆之间公行无畏因是纲商挟带舟戢往来换易好钱藏贮富室实为蠹弊须有条流宜令京城诸道於坊市行使钱内点检杂恶铅锡钱并宜禁断氵公江州县每有舟公到岸严加觉察。若私载往来并宜收纳。 明宗天成元年八月中书奏访闻三京诸州府所卖铜器价贵多是销见钱为器以邀厚利敕旨宜令遍行晓谕严加禁制如元旧破损铜器及碎铜即许铸造器物仍生铜器物每斤价定二百文熟铜器物每斤二百文如违省价买卖之人依盗铸钱律科断十一月敕诸道州府纳勒见钱素有条制。若全禁断交非通规宜令遍指挥三京及诸道州府及诸城门所出见钱如五百已上不得放出如稍有违犯即准元条指挥其氵公淮州县镇即准先条敕命处分。 十二月敕行使铜钱之内如闻挟带蜡钱。若不严设条流转恐私加铸造须行止绝以息奸欺应中外所使铜钱内蜡钱即宜毁弃不得辄更行使如违其所使钱不限多少并纳入官仍科深罪。 二年七月度支奏三京邺都并诸道州府市肆买卖所使见钱旧有条流每陌八十文近访闻在京及诸道街坊市肆人户不顾条章皆将短陌转换长钱但恣罔欺殊无畏忌。若不条约转启亻幸门请更各降指挥凡有买卖并须使八十陌钱从之。 十月右司员外郎杨薰奏先以铜器贵市人多销钱以为器下令禁之令不行。又降之乃再行前敕亦不能禁。 三年十二月青州上言北海掘得铁钱二百万。 四年四月禁铁蜡钱时湖南纯使蜡钱青铜一钱折当一百商估易换法不能止。 八月工部员外郎孙洽奏准律冯钱作铜最为大罪望加禁绝。 九月敕先条流三京诸道州府不得於市使钱内夹带铁锡钱虽自约束仍闻公然行使自此有人於钱陌中捉到一文至两文所使钱不计多少纳官所犯人准条流科罪。 长兴元年正月鸿胪少卿郭在徽奏请铸造新钱或一当十或一当三十或一当五十兼进钱谱一卷仍於表内徵引故幽州节度使刘仁恭为铁钱泥钱事敕旨刘仁恭顷为燕帅不守藩条辄造泥钱号为山库殊非济物一向害人鬼状寻除恶名犹在郭在徽既居班列合识规章,岂可显对明庭遽陈弊事仍缘旧谱更撰新文加之以一当十真谓将虚作实据兹见解宜加惩责可降授卫尉少卿同正仍勒依旧篆字其所进钱谱纳在史馆其擅造到官数钱图并令焚毁。 二年三月敕诸道州府累降敕令不得使铁蜡钱如有违敕行使者所使钱不计多少并没纳入官所犯人具姓名以闻近日依前有无良之辈所使钱内夹带铁蜡钱须议再行止绝宜令诸道州府严切条理密差人常於街坊察访如有众私铸泻及将铜钱销铸别造物色捉获勘究不虚并准前敕处分。 三年三月河府奏重开废铜冶。 末帝清泰二年十二月诏御史台晓告中外禁用铅钱如违犯准条流处分。 晋高祖天福三年二月敕朕以历代铸钱济时为宝久无监务已绝增添迩来趋利之人违法甚众销不已毁蠹日滋禁制未严奸弊莫止既无添而有损耗国以困民将致丰财须行峻法宜令盐铁使禁止私下打造铸泻铜器速具条流事件闻奏。 十一月敕国家所资泉货为重减耗渐亏於日用增加自致於时康近代已来中原多事销蠹则甚添铸无闻朝廷合议於条章寰海必臻於富庶宜令三京邺都诸道州府晓示无问公私应有铜者并许铸钱仍以天福元宝为文左环读之委盐铁司铸样颁下诸道令每一钱重二铢四参十钱重一两或虑诸人接便将铅铁铸造杂乱铜钱仍令三京邺都诸道州府依旧禁断尚虑逐处铜数不多宜令诸道应有久废铜冶处许百姓取便开炼永远为主官中不取课利其有生熟铜仍许所在中卖入官或任自铸钱行用其陈许铸钱外则不得接便别铸造铜器如有违犯者并准三年三月三十日敕条处分。 十二月敕先许铸钱仍每一钱重二铢四参十钱重一两切虑逐处铜阙难依先定铢两宜令天下无问公私应有铜欲铸钱者一任取便酌量轻重铸造因兹不得入锡并铁及令缺漏不堪久远用使仍委盐铁司明晓示准元敕指挥。 四年七月敕先令天下州郡公私铸钱近闻以铅锡相参缺薄小弱有违条制不可久行今後官私铸造使下禁依旧法。 十一月建钱炉於栾川为石豹之冶。 汉隐帝乾佑初始使七十七陌钱是时膳部郎中罗周胤上言曰:钱刀之货今古通行从古自来铸造不息长无积聚益被销。若不峻设是防何以绝其奸宄臣请敕三京邺都诸道州府凡器物服玩鞍辔门户民间百物旧用铜者今後禁断不得用铜诸郡邑州府市已成铜器及腰带幞头线及门户饣希许敕出後一月并令纳官官中约定铜价支给候诸处纳毕请在京置铸钱尽俾铜尽为钱以济军用除钱外只令铸镜镜亦官铸量尺寸定价其馀并不得用铜如敢固违请行条法以杜奸源疏奏不报。 周太祖广顺元年三月敕铜法今後官中更不禁断一任兴贩所有一色即不得泻破为铜器货卖如有犯者有人纟告捉获所犯人不计多少斤两并处死其地方所由节级决脊杖十七放邻保人臀杖十七放其告事人给与赏钱一百贯文。 世宗显德二年九月敕国家之利泉货为先近朝已来久绝铸造至於私下不禁销岁月渐深奸弊尤甚今采铜兴冶立监铸钱冀便公私宜行条制起今後除朝廷法物军器及镜并寺观钟磬钹相轮火珠铃铎外其馀铜器一切禁断应两京诸道州府铜像器物及诸色装铰所用铜限敕到五十日内立须毁折送官其私下所约到铜据斤两给付价钱如出限辄有隐藏及埋窖使用者一两至一斤所犯人并加等第刑责至五斤已上不计多少所犯人处死其铜镜今後官中铸造於东京置场货卖许人收买於诸处兴贩(初世宗谓侍臣曰:今以钱货之弊将立监铸钱佛像之属凡是铜者并从销铸卿等勿以毁佛兴利而有难色夫佛圣人也。广其善道以化人心心能奉道佛则不远存其像也。非重佛之至也。行其道乃奉佛之深也。今兴利所以济人也。济人即佛道也。况闻大圣舍头目之喻。若朕身可济民亦将不惜也。 ●卷五百二 ○邦计部 平籴常平平籴 孟子曰:犬彘食人食而不知捡涂有饿莩而不知发盖讥其不以法度简敛也。是知善为国者当平丰之岁为凶荒之储所以顺天道备寇贼而纾农人务政本也。夫世有饥穰天之行也。邦之经费既不可阙民之资奉,於是乎!在或上熟而不收恶岁而亡备乌谓夫能通其变者也。若乃权其轻重制其物宜则平籴之法存焉所以上操其柄下得其利农夫不困国用常足者亦繇是焉古之知治道者常从事於斯矣。历代而下咸可述焉。 管仲齐大夫也。桓公问於。《管子》曰:吾欲守国财而无税於天下而因可乎!仲对曰:昔武王为巨桥之粟贵籴之数(武王既胜殷得巨桥粟欲使籴贵巨桥仓在广平郡曲周县)立重泉之戍(戍名也。重文恭切假设此戍名欲人惮役而竟收粟也。)令曰:民自有百鼓之粟者不行民举所聚粟以避重泉之戍而国二什倍巨桥之粟亦二什倍武王以巨桥之粟二什倍而市缯帛(杂采曰:缯)军五岁无藉衣於人以巨桥之粟亦二什倍而衡(平也。)黄金终身无藉於人桓公。又曰:齐西水潦而民饥齐东丰庸而籴贱欲以东之贱被西之贵为之有道乎!《管子》曰:今齐西之粟釜(五钅区为釜)百泉则钅区二十也。(斗二升八合曰:钅区乌侯切泉钱也。)齐东之粟釜十泉则钅区二钱也。请以令籍人三十泉得以五菽粟决其籍。若此则西出三斗而决其籍齐东出三釜而决其籍。然则釜十之粟皆实於仓廪西之人饥者得食寒者得衣。若此则东西之相被远近之准平矣。(君下令税人三十钱准以五令齐东之人纳三釜以赈西之人则东西俱平矣。《管子》智用无穷以区区之齐一匡天下本仁祖义成其霸业所行权术因饥而发非为常道也。故别篇云:偏行不去尽也。)桓公。又曰:籴贱寡人恐五之归於诸侯寡人欲为万人藏之为此有道乎!《管子》曰:今者夷吾道市有新成京者二家(大曰:京)君请式璧而聘之(式用也。璧玉也。聘问也。使玉人刻石为璧尺者万泉八寸者八千七寸者七千是也。赐之以璧仍存问也。)行令半年万人舍其业而为京以藏菽粟者过半。 魏文侯相李悝曰:(悝音魁)籴甚贵伤人(此人谓士工)甚贱伤农人伤则离散农伤则国贫故甚贵与甚贱其伤一也。善为国者使人无伤而农益劝今一夫挟五口理田百每岁收每一石半为粟百五十石除十一之税十五石馀百三十五石食人月一石半五人终岁为粟九十石馀有四十五石石三十为钱千三百五十除社闾常新春秋之祠用钱三百馀千五十衣人率用钱三百五人终岁用千五百不足四百五十(少四百五十不足)不幸疾病死丧之费及上赋敛。又未与此此农夫所以常困有不劝耕之心而令粜至於甚贵者也。是故善平籴者必谨观岁有上中下熟上熟其收自四馀四百石(平岁百亩收百五十石今大熟四倍收六百石计人终岁长四百石官籴二百石此为籴三舍一也。)中熟自三馀三百石(自三四百五十石也。终岁长三百石官籴其二百石此为籴二而舍一)下熟自倍馀百石(自倍收三百石终岁长百石官籴其五十石云:下熟籴以谓中分百石之一)小饥则收百石(平岁百亩之收收百五十石今小饥收百石收三分之二也。)中饥七十石(收二分之一)大饥三十石(收五分之一也。以此准之大小中饥之率)故大熟则上籴三而舍一中熟则籴二下熟则籴一使人足价平则止小饥则发小熟之所敛(官以敛藏出)中饥则发中熟之所敛大饥则发大熟之所敛而粜之故虽遇饥馑水旱粜不贵而人不散取有馀以补不足也。行之魏国国以富强。 晋武帝欲平一江表时贱而布帛贵帝欲立平籴法用布帛市以为粮储议者谓军资尚少不宜以贵易贱泰始二年帝乃下诏曰:夫百姓平丰则用奢凶荒则穷匮是相报之理也。故古人权量国用取赢散滞有轻重平籴之法理财均施惠而不费之善政者也。然此事久废天下希习其宜加以官蓄未广言者异同财货未能通达其制更令国宝散於穰岁而上不收贫弱困於荒年而国无蒙豪人富商挟轻资蕴重积以管其利故农夫苦其业而末作不可禁也。今者省徭务本并力垦殖欲令农功益登耕者益劝而犹或腾踊至於农人并粜伤今宜通籴以充俭法主者平议具为条制然事竟未行。 南齐武帝永明五年诏曰:善为国者使民无乏而农益劝是以十一而税周道克隆开建常平汉载惟穆岱畎丝浮汶来贡杞梓皮革必缘楚往自水德将谢丧乱弥多师旅岁兴饥馑代有贫室尽於课调泉贝倾於绝域军国器用动资四表不因厥产咸用九赋虽有交贸之名而无润私之实民咨涂炭实此之繇昔在开运星纪未周馀币尚重农桑不殷於曩日粟帛轻贱於当年工商罕兼金之储匹夫多饥寒之患良由圜法久废上币稍寡所谓民失其资能无匮乎!凡下贫之家可蠲三调二年京师及四方出钱亿万籴米丝绵之属平和其价以优黔首远邦常市杂物非土俗所产者皆悉停之,必是岁赋攸宜都邑所乏可见直和市勿使逋刻。 後魏鹿涅前废帝普泰中为右光禄大夫兼度支尚书河北五州和籴大使。 後周武帝建德三年正月诏以往岁年不登民多乏绝令公私道俗凡有贮积粟麦者皆准口听留以外尽籴。 唐则天证圣元年三月二十一日敕州县军司府官等不得辄和籴物亦不得遣人替玄宗开元二年闰二月十八日敕年岁不稔有无须通所在州县不得闭籴各令当处长吏简校。 十六年九月诏曰:如闻天下诸州今岁普熟价至贱必恐伤农加钱收籴以实仓廪纵逢水旱不虑阻饥公私之间或亦为便令所在以常平本钱及当处物各於时价上量加三五钱百姓有籴易者为收籴事须两和不得限数配籴讫具所用钱物及所收籴物数具申所司仍令上佐一人专简校。 二十五年九月戊子敕曰:变从宜有国常典恤人济物为政所先今岁秋苗远近丰熟时既贱则甚伤农事资均籴以利百姓宜令户部郎中郑殿中侍御史郑章於都畿据时价外每斗加三两钱和籴粟三四百万石所在贮掌江淮漕运固甚烦劳务在安人宜令休息其江淮间今年所运租停其关辅委度支郎中兼侍御史王翼准此和籴粟三四百万石应须公运等即与所司审计料奏闻。 二十六年三月丙申敕曰:如闻宁庆两州小麦甚贱百姓出籴。又无人粜衣服之间或虑难得宜令所司与本道支使计会每<豆斗>加於时价一两钱籴取二万石变造麦饭贮於朔方军城。 二十七年九月敕曰:理国者在乎!安人安人者在乎!足食以古先哲后立法济时使家有三载之储国有九年之蓄虽遇水旱终保康宁则尧汤之代繇此道也。朕以薄德丕承睿图身虽在於九重心每同於兆庶而微诚克遂上帝降祥今岁物已秋成农郊大稔岂但京坻之积有同水火之饶宜因丰穰预为收贮济人救乏孰先于兹宜令所司速计料天下诸州仓有不充三年者宜量取今年税钱各委所繇长官及时每斗加於时价一两钱收籴。 天宝四载五月诏曰:如闻今载收麦倍胜常岁稍至丰贱即虑伤农处置之间事资通济宜令河南河北诸郡长官取当处常平钱於时价外<豆斗>别加三五钱量事收籴大麦贮掌其义仓亦宜准此仍委采访使勾当便勘覆具数一时录奏诸道有粮储少处各随土宜如堪贮积亦准此处分。 肃宗上元元年九月敕先缘诸道闭籴频有处分如闻所在米粟尚未流通宜令诸节度观察各於管内捉搦不得辄令闭籴。 代宗大历八年十一月癸未敕度支江淮转运三十万石米价并脚价充关内和籴时京师大稔价骤贱大麦斗至八钱粟斗至二十钱帝勤┰万姓思以赡之以每岁漕免四十万石米至上郡乃量远近费减至十万石三十万石米价充关内近加价和籴以利关中人权也。庚子诏京官职田一切官为收籴令度支估以闻度支奏估直五万贯诏加至八万贯以来估时贱宠百官也。 九年五月庚申以时属年丰理国之本莫先兵食乃诏度支支七十万贯诸道转运使支五十万贯充和籴。 十一年六月十三日敕自今已後所在一切不得闭籴及隔截税。 德宗兴元元年闰十一月诏曰:江淮之间连岁丰稔迫於供赋颇亦伤农收其有馀济彼不足宜令度支於淮南浙东浙西道加价和籴米三五十万石差官船运於诸处减价出籴贵从权便以利於人。 贞元元年正月诏诸州府不得辄有闭籴。 二年十月度支奏京兆河南河中同华陕虢晋纟坊丹延等州府秋夏两税青苗等钱物悉折籴粟麦所在储积以备军食京兆府兼给钱收籴每斗於时价外更加十钱纳於大仓诏可其奏自是每岁行之以赡军国。 十一月度支奏请於京兆府明年夏秋税二十二万四千贯文。又请度支给钱添成四十万贯令京兆府今年内收籴粟麦五十万石以备军食诏从之。 三年闰五月度支奏河南河中府及同华晋纟陕虢坊丹延等州今年夏税各送上都及留州留都府钱八十一万贯请量取三十万贯折籴豆麦等贮纳仍委和籴使兵部郎中姚南仲勾当从之。 四年九月诏京兆府於时价外加和籴差清强官先给价直然後贮纳续令所司自搬载送大仓并差御史访察有违敕文当重科贬先是多被折物或估逾时价或先敛而不训追集停拥割敛运纳远近怨苦故有是诏。 八年十月以西北边贱诏令度支增价和籴以实边储凡积米三十三万斛。 九年正月诏曰:分灾救患法有常规通商惠人国之令典自今宜令州府不得辄有闭籴仍委盐铁使及观察使访察闻奏。 十六年十月敕京兆府今年和籴粟一百万数内宜减三十万。 宪宗元和七年七月户部侍郎判度支卢坦奏今年冬诸州和籴贮粟泽潞四十万石郑滑易定各一十五万石夏州八万石河阳一十万石太原二十万石灵武七万石振武丰州盐州各五万石凡一百六十万以今秋丰稔必资蓄备其泽潞石易定郑滑河阳委本道差判官和籴各於时价每<豆斗>加十文所冀人知劝农国有常备从之。 八年九月癸丑权判度支兵部尚书王绍奏请折籴粟京兆府二十五万石同州五万石华州三万石陕州五万石虢州三万石河中府三万石纟州二万石河南府六万石河阳节度管内十万石准旧仍各於本州处中旬时估每<豆斗>加饶五之一京兆府量加五之二以当府秋税青苗钱折纳仍委户部以不折估疋据数俱还从之。 穆宗长庆元年三月敕春农方兴种植是切其京西京北和籴使宜勒停先是度支以边储无备请置和籴使经年无序徒扰边人故罢之。 七月十八日大赦制近边所置和籴皆给实价如闻顷来积弊颇甚美利盖归於主掌善价不及於村闾或虚招以奉於强家或广僦用盗於游客。若不严约弊何可除宜委度支精择京西京北应供军粮并和籴院官并营田水陆转运切加访察仍作条流捡括速具奏闻。 四年七月乙丑丁卯敕近日访闻京城米价稍贵须有通变以便公私宜令户部应给百官俸料其中一半合给疋段者回给官中所籴粟每<豆斗>折钱五十文其疋段委别收贮至冬籴粟填纳大仓时人以为甚便。 八月诏於关内及关东折籴粟一百五十万石用备饥歉其和籴价以户部钱充收贮毕日仍委户部管系寻常不得支用。 敬宗宝历元年八月敕度支於两畿及凤州泾坊同华河中陕州河阳等道共和籴折籴聚二百万斛命祠部郎中崔忠信等分道主之以是岁大稔故也。 十二月戊辰敕如闻河东振武今年熟令博籴米十万斛搬送灵武收贮其价以户部钱充。 文宗太和三年九月诏以河南河北诸道频年水旱重以兵役而徐汴管内遭水潦如闻江淮诸郡所在丰稔困於甚贱不免伤农州县长吏苟思自便条约不令出界虽无严榜以避诏条而商旅不通米价悬异致令水旱之处种食无资昔春秋之时列国异政分灾救患犹载册书况今朝典大行远近一统禁钱闭籴具在赦文宜令御史台谏御史一人於河南巡捡但每道每州界首物价不等米商不行即时潜有约勒不必更待文榜为验便具事状及本贯刺史县令察判名闻如河南通商旅之後淮南诸郡米价渐起展转连接之处直至江西湖南荆襄已来并须约勒依此举勘闻奏仍各令观察使审详前後赦条与御史切加访察不得容蔽。 四年七月甲子内出绫绢三十万疋付户部充和籴八年八月戊申诏曰:岁有歉穰有贵贱权其轻重须使通流非止救灾亦为利物同州诸县至河中晋纟京西北丰熟之处宜令近京诸道许商兴贩往来不得止遏。 开成元年闰五月己卯帝御紫宸殿谓宰臣曰:京兆府请开场收麦何如李固言曰:但优饶百姓则易籴今年百姓虽放两税亦须听其收贮自为岁计但情愿出籴即加於时价收之郑覃曰:不强其所不欲加价收籴人自乐输。 十月户部请和籴粟一百万石。 三年九月丙辰朔中书门下奏请配诸道收籴粟一百万石以备凶年甲申诏令户部差官京西东都河中共籴粟六十万石各於当处收贮以备水旱。 宣宗大中六年五月敕自收关陇便讨党项边境生人皆失活业连属艰食遂不宁居兼军储未得殷丰切在多赡助今年京畿及西北边稍似时熟即京畿人家竞搬运斛斗入城收为蓄积致使边塞粟麦依前踊贵兼省司和籴亦颇艰难其弊至深须有革其京西北今年夏秋斛斗一切禁断不得令入京畿两界其年六月敕近断京兆北斛斗入京如闻百姓多端以面造麴入城贸易所费亦多切宜所在严加觉察不得容许。 懿宗咸通七年八月户部奏请开和籴敕曰:自数年江淮颇为饥歉今年稼穑稍似丰穰国家比为伤农是开和籴如闻积弊继有多端善价不及乡闾美利皆归司局徒为名目不益公私委户部自此择人深须峻法稍循前弊必罪所司史官曰:和籴之文累朝承弊。 大和中华州刺史宇文鼎户部员外郎卢允中右司员外判户部姚康以分使和籴钱八万贯其巡司李孚杨洵美各杖一百允中等悉配边盖此法未得中也。惟白居易元和时为右拾遗上疏论和籴事其理最当辞云:臣伏见有司以今年丰熟请令畿内及诸州和籴将收钱当利农夫以臣所观有害无利何者凡曰:和籴是官出钱人出两和商量然後交易也。比来和籴事殊不然但令府县之官散配人户促力程限严加徵催苟有稽迟即被捉搦迫蹙鞭挞甚於赋税和籴之名乃为虚设。故曰:有害无利也。今。若有司出钱开场自籴比於时价稍校饶利诱人人。若见利自然远近争来利害之间可以比辨苟除前之弊行此之宜是真得和籴利人之道也。二端取舍伏惟圣旨裁之必不得已即不如折籴者折青苗税钱使直纳斛<豆斗>免令贱籴别纳见钱在农人亦甚为利况度支和籴多是杂色疋帛百姓多须转卖然将纳税钱至於给付不免侵牟贸易不免损折所失过半其弊可知今。若量折税钱纳斛<豆斗>既无贱籴粟米之费。又无转卖疋段之劳利归於人美归於上则折籴之便,岂不昭然繇是而论则配户不如开场和籴不如折籴亦甚明矣。臣久处村闾曾为和籴之户亲被蹙迫实不堪命臣近为畿尉曾领和籴之司亲自鞭挞所不忍睹臣顷者常疏此人病闻於天聪疏远贱微无因上达今幸居禁职列在谏官苟有他闻犹合谏献况备谙此事深知此弊臣。若缄默隐而不言不惟上辜圣恩实亦下负夙愿犹虑愚诚不至圣鉴未回即望令左右可亲信者一人潜问乡园百姓和籴之与折籴孰利而与孰害乎!则知臣言不敢苟耳或陛下以敕命已行难於移改以臣愚恳则。又不然夫圣人之举事也。唯务便人唯求利物。若损益相半则不必迁移。若利害相悬则事须追改不独於此其他亦然。 十月二十三日御史台奏今後如有所在闭籴者长吏必加贬降本判官录事参军并停见任书下考仍勒所在州县各於版榜写录此条悬示百姓每道委观察判官每州府委录事参军勾当逐月具不闭籴事繇申台从之。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闰十二月十九日敕今岁自京已东水潦为患物价腾踊人户多於西京收籴斛<豆斗>近闻京西诸道州府逐<豆斗>皆有税钱遂不通行乃同闭籴宜令各下京西诸道州府凡闭籴斛<豆斗>不得辄有税索及经过水陆关坊镇县妄有邀诘。 四年正月壬戌诏曰:辇毂之中郊甸之内时物踊贵人户饥穷访闻自陕已西遐及凤积年时熟百价和纵未能别备於贡输亦宜广通於和籴近闻辄有税索已曾降敕指挥尚恐关镇阻滞行涂增长物价仰所在长吏切加捡御以济往来推救灾┰患之心明奉国忧人之道。又京圻之内自张全义制置已数十年每闻开垦荒芜劝课稼穑曾无歉岁甚有馀粮公私贮蓄及多收藏未肯出籴更俟厚价颇失众情宜令中书门下条流应在京及诸县有贮斛<豆斗>并令减价出籴以济公私如不遵行即仰闻奏别具捡括仍委河南府切详敕命处分。 明宗天成二年八月乙酉中书舍人张文宝上言今岁时雨不秋苗倍熟应大熟处望下敕收籴以备歉岁。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诏凤州禁籴出外界。 晋高祖天福二年十一月大理少卿路阮上言臣闻却敌者兵强兵者食兵不强无以驱除祸乱食不足无以赡济国家方今海内未平寰中多事制叛则必攻必讨壮国在足食足兵臣伏见天下诸州府尚贱新。又登既渐丰饶例难籴货臣请国家每隆大计须作预防时当小稔之年可设无穷之备伏请取天下州府钱帛数逐年支计外委逐处长吏於津要处差清白官收籴粟一色别廒积贮以备荒年。若在丰穰之日未见优长如逢饥馑之时方明利济疏奏不纳时辇下养兵数广於前衣食。又倍之犹是合诸藩上供不足以充费间以亩税并折徵缣帛仓廪曾无兼年之蓄至废帝嗣位大蝗起率百姓口食天下一空俄致戎人南牧幸其国虚故也。 周太祖广顺元年四月敕天灾流行分野代有苟或闭籴岂是爱人宜令氵公淮渡口镇铺不得止淮南人籴易。 三年七月敕氵公淮诸州点捡淮南人所籴粮食如是以驴骡为驮及人负担即仰放过不得以舟车辇运过淮(先是淮南大旱井泉涸竭太祖愍之命许博籴至是吴人收籴入官以备军食遂诏止辇运过淮)。 ○邦计部 常平夫岁有凶穰故有贵贱令有缓急则物有重轻始自列国李悝起平籴之法至於汉世寿昌建常平之制裁之得宜驭之有道虽复天灾流行水旱作而有常价民无饥色其後迫於群议乃从中辍永平之岁遵用旧典市籴益贱廪庾充积既而罢焉晋氏之後南北更主或建置有初或评论靡决名称之际因革或殊经制之方损益小异汔于隋室复有义仓社仓之名唐祚延久条式咸著朱梁五代干戈未息杨雄奏议亦颇及之原其立法之意诚以均节货币之高下防虞稼穑之丰歉调盈虚而御国用谨聚散而济民命。《管子》所谓多则贱寡则贵散则轻聚则重真得治财之术哉!夫为邦者不可以不务也。 汉宣帝五凤中大司农中丞耿寿昌奏言故事岁漕关东四百万斛以给京师用卒六万人宜籴三辅弘农河东上党太原郡足供京师可以省漕卒过半帝从之寿昌遂白令边郡皆平仓以贱时增其价而籴以利农贵时减价而籴名曰:常平仓以给北边民便之帝乃下诏赐寿昌爵关内侯。 元帝即位天下大水关束尤甚二年齐地饥民多饿死诸儒多言常平仓可罢帝从其议。 後汉明帝即位天下安宁民无横徭岁比登稔永平五年作常平仓立粟市於城东粟斛直钱三十府廪还积(一云:永平十一年明帝欲置常平仓公卿议者多以为便屯骑校尉刘般对以常平仓外有利民之名而内实侵刻百姓豪右因缘为奸小民不能得其平置之不便帝乃止)。 晋武帝泰始四年立常平仓丰则籴俭则卖以利百姓。 咸宁二年起大仓於城东常平仓於东西市宋沈昙庆为右丞时岁有水旱昙庆议立常平仓以救民急太祖纳其言而事不行。 南齐永明中天下米布帛贱武帝欲置常平仓市积为储六年下诏兼尚书右丞李之等参议出上库钱五千万於京师市米买丝绵绫绢布扬州出钱千九百一十万南徐州三百万各於郡所市籴南豫州二百万市丝绵绫绢布米菽麦江州五百万市米胡麻荆州五百万郢州三百万皆市绢绵布米大小豆大麦胡麻荆州米兼粳粟湖州二百万市米布蜡同州二百五十万西豫州二百五十万南兖州二百五十万雍州五百万皆市绢绵布米南兖州兼大麦大豆使台传并於所在市易。 後魏孝文太和十二年诏群臣求安民之术有司上言请折州郡常调九分之二京都度支岁用之馀各立官司丰年籴贮於仓时俭则私之粜之於民如此民必相力田以买官绢贮钱以取官粟年登则常积岁歉则直给帝览而善之寻施行焉自此公私丰赡虽时有水旱不为患也。 二十年十二月置常平仓。 东魏孝静天平中常调之外随丰稔各处折绢籴粟以充国储於本州缘河津济皆官仓贮积以拟漕运自是之後仓廪之实虽有水旱凶饥之处皆仰开仓以振元元之众。 北齐武成河清三年定令诸州郡常别置富人仓初立之日准所领中下户口数得支一年之粮逐当州价贱时斟量割当年义租充入贵下价籴之贱则还用所籴之物依价籴贮。 後周太祖初为魏相创制司仓掌辨九觳之物以量国用国用足蓄其馀以待凶荒不足则止馀用用足则以粟贷人春颁之秋敛之。 隋开皇三年陕州置常平仓京师置常平监。 五年五月诏置义仓时度支尚书长孙平见天下州县多罹水旱百姓不给奏令民间每秋家出粟麦一石以下贫富为差等储之闾里以备凶年名曰:义仓因上。《书》曰:臣闻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命劝农重先王令轨古者三年耕而馀一年之积九年作而有三年之储虽水旱为灾而民无菜色皆繇劝导有方蓄积先备者也。去年亢阳关右饥馁陛下运山东之粟置常平之官开发仓廪普加赈赐大德鸿恩可谓至矣。然经国之道义资远算请敕诸州刺史县令以劝农积为务帝深嘉纳自是州里丰衍民赖焉(一云:长孙平请令诸州百姓及军人劝课当社共立义仓收获之日随其所得劝课出粟及麦於当社造仓窖贮之即委社司执帐简会每年收积勿使损败。若时,或不熟当社有饥馑者即以此给)。 十五年以义仓贮在人间多有费损下诏曰:本置义仓止防水旱百姓之徒不思久计轻尔费损於後乏绝。又北境诸州异於馀处朔夏绥灵盐简丰邺凉甘瓜等州所有义仓杂种并纳本州。若人有旱歉少粮先给杂种及远年粟。 十六年正月诏秦叠成康武文芳宕旭洮岷渭纪河廓豳陇泾宁原敷丹延绥银扶等州社仓并於当县安置。 二年。又诏社仓准上中下三等税上户不过一石中户不过七斗下户不过四斗仁寿二年九月置常平官。 唐高祖武德元年九月四日令州县始置社仓是年九月二十二日诏曰:朕祗膺灵命抚字黎民方缉隆平跻之仁寿田亩之赋一切蠲除锱铢之律悉皆停断是以特建农圃用督耕耘思俾齐民既庶。且富锺庾之量┆同水火宜置常平监官以均天下之货市肆腾踊则减价而出田啬丰羡则增价而收触类长之去甚去泰庶使公私俱济家给人足抑止并兼宣通壅滞。 五年十二月废常平监官。 太宗贞观二年四月制天下州县并置义仓先是每岁水旱皆以正仓出给无仓之处就食他州百姓流移或致穷困左丞戴胄上言水旱凶灾前圣之所不免国无九年之储蓄礼经之所明诫今丧乱以後户口凋残每岁纳租未实仓廪随即出给才供当年。若有凶灾将何赈恤故隋开皇立制天下之人节级输粟名为社仓终於文皇得无饥馑及大业中年国用不足并取社仓之物以充官费故至末途无以支给请自王公以下爰及众庶计所垦田稼穑顷亩每至秋熟准其见苗以理劝课尽令出粟稻麦之乡亦同此税各纳所在为立义仓。若年凶不登百姓饥馑所在州县随便取给太宗曰:既为百姓预作储贮官为举掌以备凶年朕非所须横生赋敛利民之事深是可行宜下所司议立条制至是户部尚书韩仲良奏王公已下垦地亩纳二升其粟麦亢稻之属各依土地贮之州县以备凶年制可之自是仓储衍溢亿兆赖焉。 十三年十二月十四日诏於雒相幽徐齐并秦蒲等州置常平仓。 高宗永徽二年闰九月初六日敕义仓据地税子实是劳烦宜令众户出粟率上上户五石馀各有差。 六年八月京西二市初置常平仓(以大雨道路不通京师米贵)显庆二年十二月三日京西常平仓置平署官员(自太宗以至高宗则天数十年间义仓不许杂用其後公私穷迫渐贷义仓支用自中宗神龙之後天下义仓费用殆尽至高宗则天数十年间义仓不许杂用其後公私穷迫渐贷义仓支用自中宗神龙之後天下义仓费用殆尽)。 玄宗开元二年九月诏曰:天下诸州今年稍熟价全贱或虑伤农常平之法行自往古苟绝欺隐利益实多宜令诸州加时价三两钱籴不得也。仍交相付领勿许悬欠蚕麦时熟米必贵即令减价出籴豆等堪贮者熟亦宜准此以时出入务在利人江岭淮浙剑南地皆下湿不堪贮积不在此例其常平所须钱物宜令所司支料奏闻并委长官专知改任日递相付受。且以天灾流行国家代有。若无粮储之备必致饥馑之忧县令亲人风俗所系随当处丰约劝课百姓未办三载之粮。且贮一年之食每家别为仓窖非蚕忙农要之时勿许破用仍委刺史及按察使简校觉察不得容其矫妄。 四年五月敕曰:天下百姓皆有正条正租州县义仓本备饥年赈给。若缘官事便用还以正仓却填近年已来每三年一度以百姓义仓造米远送交纳仍勒百姓私出脚钱即并正租一年两度打脚雇男鬻女折舍卖田力极计穷遂即逃窜势不获已情实可矜自今已後更不得以义仓回造已上道者不在停限以後。若不熟之少者任所司临时具奏听进止其脚并以官物充。 六年三月诏曰:德惟善政政在养人必将厚生阜俗利物弘义朕奉。若天命副膺王业思一物失所以百姓为心间者河北河南颇非善熟之人粮食固应乏少顷虽分遣使臣已领巡问犹虑鳏独不能自存凡立义仓用为岁备今旧向没新麦未登蚕月务困田家作苦不有惠恤其何以安宜问彼储时令贷给况京坻转积岁月滋坏因而变造为利弘多将以散滞收赢理财均施所司明作条件俾便公私。 七年六月敕关内陇右河东河北五道及荆扬襄河南夔绵益彭蜀资汉剑茂等州并置常平仓其本上州三千贯中州二千贯下州一千贯每籴具本利与正仓帐同申。 十六年十月敕自今岁普熟价至贱必恐伤农加钱收籴以实仓廪纵逢水旱不虑阻饥公私之间或亦为便宜令所在以常本钱及当处物各於价上量加三钱百姓有籴平易者收籴事须两和不得限数配籴讫具所用钱物及所籴得物数具申所司仍令上佐一人专勾当。 二十九年制曰:本制仓储用防水旱朕每念黎庶常忧匮乏承前有遭损之州皆待奏报然始赈给近年亦分命使臣与州县相知处置尚虑道路应远往复淹滞以此恤人何救悬绝自今已後。若有损处应须赈给宜令州县长官与采访使勘会量事给讫奏闻朕当重遣使臣宣慰按覆。 天宝四载五月诏曰:如闻今载收麦倍胜常岁稍至丰贱即虑伤农处置之间事资通济宜令河南河北诸郡长官取当处常平钱於时价外<豆斗>别加三五钱量事收籴大麦贮掌其义仓亦宜准此仍委采访使勾当便勘覆具数一时录奏诸道有粮储少处各随土宜如堪贮积亦准此处分。 六载三月二十二日太府少卿张奏准四载五月八日并五载三月十六日敕节文至贵时贱价出粜贱时加价收籴。若百姓未办钱物者任准开元二十八年七月九日敕量事赊籴至粟麦熟时徵纳臣使司商量。且粜旧籴新不同别用其赊粜者至纳钱日。若粟麦杂种等时价甚贱恐更回易艰辛请加价便与折纳。 代宗广德二年正月诸道转运使专判度支户部侍郎第五琦奏天下诸州望置常平仓及库使司商量置本钱随当处米物时价贱则加价收籴贵则减价粜卖。 德宗建中元年七月敕夫常平者常使价如一大丰不为之减大俭不为之加虽遇灾荒人无菜色自今已後忽米价贵时宜量出官米十万石麦十万石每日量付两市行人下价粜货。 三年九月户部侍郎赵赞上言曰:伏以旧制置仓储粟名曰:常平军兴已来此事浸废因循未举垂三十年其间或因凶荒流散馁死相食者不可胜纪古者平准之法使万室之邑必有万锺之藏千室之邑必有千锺之藏春以奉耕夏以奉耘虽有大贾富家不得豪夺吾人者盖谓能行轻重之法也。自陛下登极来许京城两市置常平官籴盐米虽轻频年少雨米价不复腾贵此乃即日明验实要推而广之当军兴之时与承平或异事须兼储布帛以备时须臣今商量请於两郡并江陵成都扬汴苏洪等州府各置常平轻重本钱上至百万贯下至十万贯随其所宜量定多少唯贮斛<豆斗>疋段丝麻等常候物贵则下价出卖物贱则加价收籴权轻重以利疲人从之赞,於是条奏诸道津要都会之所皆置吏阅商人财货计钱每贯税二十文天下所出竹木茶漆皆十一税之以充常平本时军用稍广常赋不足所税亦随得而尽终不能为常平。 宪宗元和元年正月制岁时有丰歉价有重轻将备水旱之虞在权聚敛之术应天下州府每年所税地子数内宜十分取二分均充常平仓及义仓仍各逐稳便收贮以时籴粜务在救人赈贷所宜速须闻奏。 六年二月制如闻京畿之内旧已尽宿麦未登宜以常平义仓粟二十四万石贷借百姓诸道州府有乏少粮种处亦委所在官长用常平义仓米借贷淮南浙西宣歙等道元和二年四月赈贷并宜停徵容至丰年然後填纳。 十三年正月户部侍郎孟简奏应天下州府常平义仓等斛<豆斗>请准旧例减估出粜但以名数奏申有司更不收管州县得专达以利百姓从之。 穆宗长庆二年十月诏江淮诸州旱损颇多所在米价不免踊贵宜委淮南浙西浙东宣歙江西福建等道观察使各於本道有水旱处取常平义仓斛<豆斗>据时估减半价出粜以惠贫民。 四年三月制曰:义仓之制其来日久近岁所在盗用没入致使小有水旱生人坐委沟壑永言其弊职此之繇宜令诸州录事参军专勾当苟为长吏迫制即许驿表上闻考满之日户部差官交割如有欠负与减一选如欠少者量加一选欠数过多户部奏闻节级科处文宗太和七年八月诏曰:如闻今岁所在丰稔其义仓斛<豆斗>先有借用处委户部勾当并须及时填足。 八年九月诏淮江浙西等道仍岁水潦遣殿中侍御史任畹驰往慰劳以比年赈贷多为奸吏所欺徒有其名惠不及下宜委所在长吏以军州自贮官仓米减一半价出粜务及贫弱如无贮蓄处即以常平义仓米粜田苗全损处全放其年青苗钱馀亦量议蠲减。 九年二月中书门下奏常平义仓本虞水旱以时赈┰州府不详文理或申省取裁或奏候进止自今已後应遭水旱处先据贫下户及鳏寡独不济者便开仓准元敕作等第赈贷讫具数申报有司如或水旱尤甚米麦翔贵亦任准元年敕或减价出粜熟时籴填委诸道观察使各下诸州重令知悉。 三月制曰:朕以寡德於兆人之上虽兢兢业业思理不怠而政道多阙和气用伤仍岁水旱黎民艰食为之父母斯心郁陶如闻魏博六州阻饥尤甚野无青草道堇相望及山南东道陈许郓曹濮淮南浙西等道皆困於饥疫虑乏锺饷其魏博宜赐粟五万石山南东道陈许郓曹濮等三道各赐糙米二万石充赈给委度支逐便遣淮南浙西两道委长吏以常平义仓粟赈赐应诸道有饥疫处军粮积蓄之外其属度支户部杂觳并令减价出粜以济贫人其有宰牧非才贪残为害及承前积弊须有条流或冤狱留滞速宜疏决者并委观察使纠察详访具状闻奏用弭天眚以副朕焦劳之虑。 开成元年八月户部奏应诸州府所置常平义仓伏请起今後通公私田亩别纳粟一升逐年添贮义仓敛之至轻事必通济岁月稍久自致充盈纵逢水旱之灾永绝流亡之虑敕从之。 十一月陈许观察使杜奏陈许蔡三州常平义仓斛<豆斗>除元数外当使添置粟一十万石分贮三州以备水旱。 十二月盐铁转运使奏据江淮留後卢钢以江淮诸州人将阻饥请於来年运米数内量留收贮至春夏百姓饥乏之际减价出粜收其直待熟偿之无损于官有利于人帝嘉之诏留常运米三十万石。 宣宗以会昌六年即位五月赦节年常平义仓斛斗已出百姓太和中。又於常数外每亩配率一升称防灾其所徵常平义仓正数都无商量如闻此色在诸州县皆两徵已困之人何堪重敛自今已後宜停徵太和中每亩率配之数仍令所在长吏分明晓示以绝奸欺。 大中六年四月户部奏天下州府收管常平义仓斛<豆斗>今日已後如诸道应遭灾荒水旱便委长吏清强官审勘如实是水旱处便任开仓先贫下不济户给贷讫具数分析申奏并报臣本司切不得妄给与富豪人户其所使斛斗仍仰录事参军至当年秋熟後专勾当据数追收填纳不令违欠如州府无水旱妄有给使。又不及时填贮其录事参军本判官重加殿罚其长吏具衔奏听进止所兽得济疲民兼免欠阙从之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六月中书舍人张文宝请复常平仓。 四年九月左补阙张昭远奏切见今秋物价绝贱百姓随地亩细配钱物名目多般皆贱籴供输极伤农业既未能减放贮请加估折纳斛斗稍便於民。又国朝已来备凶年之法州府置常平仓饥岁以赈贫民请於天下最丰熟处折纳斛斗以仓贮之依常平法出纳则国家常有粟而民不匮也。疏奏不报。 长兴元年五月右司郎中卢导奏请置常平义仓以备凶年汉隐帝乾二年太子詹事曹允上言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时或水旱为灾虫蝗害稼既无九年之蓄宁救万姓之饥天灾流行古今代有而前代纵逢灾歉免至流亡盖以分灾恤民素有储备臣请依古法置常平仓请於天下京都州府租赋五斛斗上每斗别纳一升别仓贮积。若凶灾之处出贷贫民丰年即纳本数,庶几生聚永洽绥怀。 ●卷五百三 ○邦计部 屯田 夫千里饣鬼粮士有饥色樵苏後爨师不宿饱屯田之利繇是兴矣。自汉武创制置吏卒五六万人充国上状条便宜十有二事新莽伪政则立田禾将军东汉永平亦命宜禾都尉魏晋而下无代无之是皆因戍营田因田积兼兵民之力省飞免之劳比夫负海转输率三十锺而致一石者其利,岂不博哉!然而轮台之耕龟兹曰:来迫吾国车师之垦匈奴曰:必争此地或攻扰田畴或荡摇边戍募民敢徙徒垂空言调吏而行复致胥怨。若乃任峻为典农之官所在积粟邓艾著济河之论资食有储斯皆不越中区近在宇下厥功易就人靡告劳故魏氏之致富饶晋人之能克敌者用此道也。 汉武帝太初末贰师将军李广利伐大宛之後西域震惧多遣使来贡献汉使西域者益得职(谓得拜职也。),於是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言统领保护营田之事)以给使外国者(谓收其所种五以供之)及匈奴昆邪王降後度河自朔方以西至令居(令音零)往往通渠置田官吏卒五六万人稍蚕食地接匈奴以北(其地相接不绝)是时军旅连出师行十二年海内虚耗征和中贰师将军李广利以军降匈奴帝既悔远征伐而搜粟都尉桑弘羊与丞相御史奏言故轮台东台枝渠犁皆故国地广饶水草有溉田五千顷以上处温和田美可益通沟渠种五与中国同时熟其旁国少锥刀贵黄金采缯可以易食宜给足不可乏(言以锥刀及黄金采缯与此旁国易食可以给田卒不忧乏粮)臣愚以为可遣屯田卒诣故轮台以东置校尉三人分护各举图地形通利沟渠务使以时益种五张掖酒泉遣骑假司马斥候属校尉事有便宜因骑置以闻(骑置今之驿马也。)田一岁有积募民壮健有累重敢徙者诣田所(累谓妻子家属)就畜积为本业(畜读曰蓄)益垦溉田稍筑列亭连城而西以威西国辅乌孙为使臣谨遣徵事臣昌分部行边严敕太守都尉明{逢火}火选士马谨斥候蓄茭草愿陛下遣使使西国以安其意臣末死请帝乃下诏深陈既往之悔不复出军。 昭帝即位初用桑弘羊前议以杆弥太子赖丹为校尉将军田轮台与渠犁地皆相连龟兹贵人姑翼(龟兹读曰邱慈)谓其王曰:赖丹本臣属吾国今佩汉印绶来迫吾国而田必为害王即杀赖丹而上书谢汉。 始元二年八月调故吏将屯田张掖郡(调调发也。故吏前为官职者令其部率习射战士于张掖为屯田也。)。 元凤四年平乐监傅介子既杀楼兰王汉乃立尉屠耆为王(尉屠耆楼兰王弟先为质於)更名其国为鄯善王自请天子曰:身在汉久今归单弱而前王有子在恐为所杀国中有伊循城其地肥美愿汉遣一将屯田积令臣得依其威重,於是汉遣司马一人吏士四十人田伊循以填抚之(汉填音竹刃切)其後更置都尉。 宣帝地节二年诏遣侍郎郑吉及校尉司马(许吏切)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欲以攻车师至秋收吉发城郭诸国兵万馀人自与所将田士千五百人共击车师攻交河城破之王尚在其北石城中未得会军食尽吉等。且罢兵归田渠犁收秋毕复发兵攻车师王轻骑奔乌孙吉即迎其妻子置渠犁车师东奏事至酒泉有诏还田渠犁及车师益积以安西国侵匈奴吉始使吏卒三百人别田车师得降者言单于大臣皆曰:车师地肥美近匈奴使汉得之多田积必害人国不可不争也。果遣骑来击田者吉乃与校尉尽将渠犁田士千五百人往田匈奴复益遣骑来汉田卒少不能当保车师城中匈奴将即其城下谓吉曰:单于必争此地不可田也。围城数日乃解後常数千骑往来守车师去渠犁千馀里间以山河北近匈奴汉兵在渠犁者孰能相救愿益田卒公卿议以为道远烦费可。且罢车师田者诏遣长罗侯(尝惠也。)将张掖酒泉骑出车师北千馀里杨威武车师旁胡骑引兵去乃得出归渠犁凡三校尉屯田(匈奴传云:宣帝时西域共击匈奴取车师国匈奴收其馀东不敢居故地而汉益遣屯士分田车师地以实之)其後匈奴遣左右奥各六千骑(奥音郁音居言切)与左人将再击汉之田车师城者不能下。 神爵三年日逐王畔单于将众来降护鄯善以西使者郑吉迎之既至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使吉并护北道故号都护(都护之起自吉置也。)匈奴益弱不得近西域于是徙屯田田于北胥(地名)枝莎车之地(枝分也。)屯田校尉始属都护都护治乌孙垒城去阳关二千七百三十八里与渠犁田官相近土地肥饶于西域为中都护治焉。 赵充国为後将军讨叛羌度其必坏欲罢骑兵屯田以待其弊上奏曰:臣闻兵者所以明德除害也。故举德於外则福生於内不可不慎臣所将吏士马牛食月用粮十九万九千六百三十斛盐千六百九十三斛茭二十五万二百八十六石(茭乾刍也。禾杆也。石百二十斤)难久不解繇役不息。又恐它夷卒有不虞之(卒读曰ヘ)变相因并起为明主忧诚非素定庙胜之策。且羌人易以计破难用兵碎也。故臣愚心以为击之不便计度临羌东至浩羌虏故田及公田民所未垦可二千顷以上其间邮亭多坏败者臣前部士入山伐材木大小六万馀枝皆在水次愿罢骑兵留弛刑应募及淮阳汝南步兵与吏士私从者合堕万二百八十一人用月二万七千三百六十三斛盐二百八斛分屯要害处冰解漕下缮乡亭浚沟渠(缮补也。浚深治也。)治湟以西道桥七十所令可至鲜水左右田事出赋人二十每(田事出谓至春人出营田也。赋谓班与之也。每古亩字也。)至四月草生发郡骑及属国军骑伉健各千ヘ马什二就草(ヘ副也。什二者千骑则与副马二百匹也。伉音口浪切)为田者游兵以充入金城郡益积畜省大费(畜读曰蓄)今大司农所转至者足支万人一岁食谨上田处及器用簿唯陛下裁许帝报曰:皇帝问後将军言欲罢骑兵万人留田即如将军之计敌当何时伏诛兵当何时得决熟计其便复奏充国上状曰:臣闻帝王之兵以全取胜是以贵谋而贱战战而百胜非善之善者也。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蛮夷习俗虽殊於礼义之国然其欲避害就利爱亲戚畏死亡一也。今敌亡其美地荐草(荐稠草)愁於寄远Т骨肉心离人有畔志而明主般师罢兵(般音班还也。)万人留田顺天时因地利以待可胜之敌虽未即伏辜兵决可期月而望羌人瓦解前後降者万七百馀人及受言去者凡七十辈此坐支解羌人之具也。臣谨条不出兵留田便宜十二事步兵九校吏士万人留屯以为武备因田致威德并行一也。又因排折羌人令不得归肥饶之[A123](古地字)贫破其众以成羌人相畔之渐二也。居民得并田作不失农业三也。军马一月之食度支田士一岁罢骑兵以省大费四也。至春省甲士卒循河湟漕至临羌以<贝示>羌虏(<贝示>亦示字)杨威武传世折冲之具五也。以暇时下所伐材(读曰闲)缮治邮亭充入金城六也。兵出乘危徼幸不出令反畔之敌窜於风寒之地离霜露疾疫瘃堕之患(离遭也。堕谓因寒疾而指者也。)坐得必胜之道七也。亡经阻远追死伤之害八也。内不损威武之重外不令敌得乘间之九也。又亡惊动河南大开小开(皆羌种在河西之河南也。)使生它变之忧十也。治湟中道桥令可至鲜水以制西域信威千里(信读曰申)从枕席上过师十一也。(桥成军行安易。若於枕席上过也。)大费既省繇役豫息以戒不虞十二也。留屯田得十二便出兵失十二利臣充国材下犬马齿衰不识长册唯明诏博详公卿议臣采择帝复赐报曰:皇帝问後将军言十二便闻之敌虽未伏诛兵决可期月而望期月而望者谓今冬邪谓何时也。将军独不计敌闻兵颇罢。且丁壮相聚攻扰田者及道上屯兵复杀略人民将何以止之。又大开小开前言曰:我告汉军先零所在兵不往击久留得亡效五年时不分别人而并击我(此谓本始五年伐先零不分别大小开本意是以大小开有此言也。)其意常恐今兵不出得亡变生与先零为一将军孰计复奏充国奏曰:臣闻兵以计为本故多算胜少算先零羌精兵今馀不过七八千人失地远客分饥冻开莫须。又颇暴略其羸弱畜产畔还者不绝皆闻天子明令相捕斩之赏臣愚以为敌破坏可日月冀远在来春。故曰:兵决可期月而望窃见北边自敦煌至辽东万一千五百馀里乘塞列隧有吏卒数千人敌数大众攻之而不能害今留步士万人屯田地平易多高山远望之便部曲相保为堑垒木樵(樵与谯同谓为高楼以望敌也。)校联不绝(此校谓用木自相贯穿以为固者亦犹。《周易》荷校灭耳也。《周礼》校人掌王马之政六厩成校盖用关械阑养马也。《说文》解字云:校木因也。亦谓以木相贯遮阑禽兽也。)便兵弩饬斗具{逢火}火幸通执及并力以逸待劳兵之利者也。臣愚以为屯田内有亡费之利外有守御之备骑兵虽罢敌见万人留田为必禽之具其土崩归德宜不久矣。从今尽三月敌马羸瘦必不敢捐其妻子於它种中远涉河山而来为寇。又见屯田之士精兵万人终不敢复将其累重还归故地(累重谓妻子也。累音力瑞切重音直用切)是臣之愚计所以度敌。且必瓦解其处不战而自破之策也。至于敌小寇盗时杀人民其原未可卒禁臣闻战不必胜不苟接刃攻不必取不苟劳众诚令兵出虽不能灭先零能令敌绝不为小寇(读曰但)则出兵可也。即今同是而释坐胜之道从乘危之往终不见利空内自罢敝(罢读曰疲敝与弊同)贬重而自损非所以视蛮夷也。又大兵一出还不可复留湟中亦末可空如是繇役复发也。且匈奴不可不备乌桓不可不忧今久转运烦费倾我不虞之用以澹一隅(澹古赡字赡给也。)臣愚以为不便校尉临众幸得承威德奉厚币拊循众羌谕以明诏宜皆乡风(乡读曰乡)虽其前辞尝曰:得亡效五年宜亡它心不足以故出兵臣窃自惟念奉诏出塞引军远击穷天子之精兵散车甲於山野虽亡尺寸之功俞得避慊之便(俞苟。且也。慊亦嫌字)而亡後咎馀责此人臣不忠之利非明主社稷之福也。臣幸得奋精兵讨不义久留天诛罪当万死陛下宽仁未忍加诛令臣数得熟计愚臣伏计熟甚不敢避斧钺之诛昧死陈愚惟陛下省察充国奏每上辄下公卿议臣初是充国计者什三中什五最後什八有诏诘前言不便者皆顿首服丞相魏相曰:臣愚不习兵事利害後将军数画军册其言常是臣任其计可必用也。帝,於是报充国曰:皇帝问後将军上书言羌人可胜之道今听将军将军计善其上留屯田及当罢者人马数将军强食慎兵事自爱帝以破羌强弩将军数言当击。又用充国屯田处离恐敌犯之,於是两从其计诏两将军与中郎将邛出击强弩出降四千馀人破羌斩首二千级中郎将邛斩首降者亦二千馀级而充国所降复得五千馀人诏罢兵独充国留屯田。 元帝时置戊巳校尉屯田车师前王庭(戊巳中央镇覆四方。又开渠播种以为职故称戊巳时车师有前王後王国也。)。 王莽遣尚书大夫赵并使劳北边还言五原北假膏壤殖(北假地名也。膏壤言其土肥美也。殖生也。)异时常置田官乃以并为田禾将军发戍卒屯田北假以助军。 後汉光武建武五年马援家属随隗嚣质子恂归雒阳居数月而无它职任援以三辅地旷土沃而所将宾客猥多乃上书求屯田上林中帝许之。 六年讨敌将军王霸屯田新安(时太中大夫张纯将兵屯田南阳)。 七年诏骠骑大将军杜茂引兵北屯田晋阳广武以备敌寇(广武县名属太原郡)。 明帝永平十六年北征匈奴取伊吾卢地(今伊州)置宜禾都尉以屯田遂通西域于阗诸国。 章帝建初二年复罢屯田伊吾卢。 顺帝永建元年复朔方西河上郡既而激河浚渠为屯田省内郡费岁一亿计遂令安定北地上郡及陇西金城常储粟令周数年内右扶风韩皓代马贤为校尉明年犀苦诣皓自言求归故地皓复不遣因转湟中屯田置两河间以逼群羌皓後坐徵张掖太守马续代为校尉两河间羌以屯田近之恐必见图乃解仇诅盟各自警备续欲先示恩信乃上移屯田还湟中羌意乃安。 六年以伊吾卢膏腴之地傍近西域匈奴资之以为钞暴复令开设屯田如永元时事置伊吾司马一人阳嘉元年以湟中地广更增置屯田五部复为十部复置玄菟郡屯田六部。 灵帝中平中傅燮为汉阳太守广开屯田列置四十馀营。 魏太祖初兴值董卓之乱百姓流离石至五十馀万人多相食既破黄巾欲经略四方而苦军食不足羽林监颍川枣祗及韩浩建置屯田议太祖乃下令曰:自遭荒乱率乏粮诸军并起无终岁之计饥则寇略饱则弃馀瓦解流离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袁绍之在河北军人仰食桑椹袁术在江淮取给蒲蠃民人相食州里萧条公曰:夫定国之术在於强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是岁骑都尉任峻为典农中郎将乃募民屯田许下得百万斛,於是开置芍陂屯田(芍音鹊今寿州)州郡列置田官(淮南郡吏仓慈为绥集都尉)数年中所在积仓廪皆满官渡之战军国之饶起於枣祗而成於任峻时太祖欲广置屯田以司空掾国渊典其事渊屡陈损益相土处民计民置吏明功课之法五年中仓廪丰实百姓竞劝乐业。 刘馥为镇北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修广戾渠陵大堰水溉灌蓟南北三更种稻边民利之。 梁习为并州刺史扌故部曲於上党取大材供邺宫室习表置屯田都尉二人领客六百夫於道次耕种菽粟以给人牛之费。 齐王正始中司马宣王秉政奏穿广漕渠引河入汴溉东南诸陂始大佃於淮北初宣王欲广田畜为灭吴之资乃使邓艾行陈项东至寿春艾以为田良水少不足尽地利宜开河渠引水浇溉以通漕运之道乃著济河论以喻其指。又以为昔破黄巾因为屯田积许都以制四方今三隅已定事在淮南每大军征举运兵过半功费巨亿以为大役陈蔡之间上下田粮可省许昌左右诸稻田并水东下令淮北二万人淮南三万人分休。且田。且守水丰常收三倍於西计除众费岁完五百万斛以为军资六七年间可积三千万斛於淮上此则十万之众五年食也。以此乘敌无不克矣。宣王善之皆如艾计施行复以灭贼之要在於积乃大兴屯守广开淮阳百尺二渠。又修诸陂於颍之南北万馀顷自是淮北仓庾相望寿阳至於京师农官屯兵连属焉。 蜀後主建兴中诸葛亮为丞相出师侵魏据五丈原每患粮不继使己志不申是以分兵屯田为久驻之基耕者杂於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 吴大帝赤乌中新都都尉陈表吴郡都尉顾承各率所领都人会佃毗陵男女各数万口。 晋安平王孚魏明帝时为度支尚书以关中连遭贼寇帛不足遣冀州农丁五千屯於上わ秋冬习战阵春夏修田桑繇是关中军国有馀待贼有备矣。 扶风王骏武帝初为镇西将军都督雍梁等州劝督农桑与士卒分役已及僚佐并将帅兵士等人限田十亩具以表闻诏遣普下州县使各务农事。 羊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率营兵出镇南夏时吴石城守去襄阳七百馀里每为边害祜患之竟以诡计令吴罢守,於是戌逻减半分以垦田八百馀顷大获其利祜之始至也。军无百日之粮及至季年有十年之积。 束太康中为张华司空贼曹属时欲广农上议曰:伏见诏书以仓廪不实关右饥穷欲大兴田农以蕃嘉此诚有虞戒大禹尽力之谓然农穰可致所繇者三一曰天时不愆二曰地利无失三曰人力咸用。若必春无之润秋繁滂沱之患水旱失中雩禳有请虽使羲和平秩后稷亲农理疆川於原隰勤{艹衮}於中田犹不足以致仓庾盈亿之积也。然地利可以计生人力可以课致诏书之旨亦将欲尽此理乎!今天下千城人多游食废业占空无田课之实较计九州数过万计可申严此防令监司精察一人失课负及郡县此人力之可致也。又司州十郡土狭人繁三魏尤甚而猪羊马牧布其境内宜悉破废以供无业业少之人虽颇割徙在者犹多田诸苑牧不乐旷野贪在人间故谓北土不宜畜牧此诚不然案古今之语以为马之所生实在冀北大贾羊取之清渤放豕之歌起於钜鹿是其效也。可悉徙诸牧以充其地使马牛猪羊草於空虚之田游食之人受业於赋给之赐此地利之可致者也。昔骓丕在史克所以颂鲁僖却马务田老氏所以称有道岂利之所以会哉!又如汲郡之吴泽良田数千顷贮水停ㄜ人不垦植闻其国人皆谓通泄之功不足为难卤成原其利甚重而豪强大族惜其鱼蒲之饶构说官长终於不破此亦谷口之谣载在史篇谓宜复下郡县以详当今之计荆扬兖豫泥之土渠坞之宜必多此数最是不待天时而丰年可获者也。以其雨生於畚多余生於决泄不必望朝齐而潢潦臻山川而霖雨息是故两周争东西之流史起惜漳渠之浸明地利之重也。宜诏四州刺史使谨案以闻。又昔魏氏徙三郡人在阳平顿邱界今者繁盛合五六千家二郡田地逼狭谓可徙还西州以充边土赐其十年之复以慰重迁之情一举两得外实内宽增广穷人之业以辟西郊之田此。又农事之大益也。 荀崧为北中郎将徐州刺史监徐兖二州扬之晋陵军事北镇淮阴屯田于东阳之石龟殷浩为中军将军北征许雒开江西田千馀顷以为军储。 元帝为晋王课督农功诏二千石长吏以入多少为殿最其非宿卫要任皆宜赴农使军各自佃作即以为廪。 後赵石季龙谋伐昌黎使典农中郎将王典率众万馀屯田於海滨自幽州东至白狼大兴屯田。 宋毛修之为冠军将军领南郡相高祖将伐羌先遣修之复芍陂起田数千顷。 王弘为会稽王司马道子骠骑参军主簿时农务顿息末役繁兴弘以为宜建屯田陈之曰:近面所谘立屯田事已具简圣怀南亩事兴时不可失宜早督田以要音刘岁功而府资役单刻控引无所虽复厉以重劝肃以严威足令囹圄充积而无救於事实也。伏见南局诸冶募吏数百虽资以廪赡收入甚微愚谓。若回以配农必功利百倍矣。然军器所须不可都废今欲留铜官大冶都邑小冶各一所重其功课一准扬州州之求取亦当无乏馀者皆罢之以充东作之要。又欲二局田曹各立典军募吏依冶比例并听取山湖人此皆无损於私有益於公者也。其中亦应畴量分判番假及给廪多少自可一以委之本曹亲局所统必当练悉。且近东曹板水曹参军纳之领此任其人颇有能自足了其事耳顷年以来斯务弘废田芜廪虚实亦繇此弘过蒙饰擢志输短效,岂可相与寝默有怀弗闻耶至於当否尊自当裁以远鉴。若所启谬允者伏愿便以时施行庶灭有务农之勤仓有盈廪之实礼节之兴可以垂拱待也。 南齐桓崇祖为豫州刺史平西将军明帝使入关参敌消息还敕崇祖曰:卿视吾是守江东而已邪所少者食卿但努力营田自然平殄残鬼遂敕崇祖修治芍陂田。 祖冲之为长水校尉领冗从仆射冲之造安边论欲开屯田广农殖明帝建武中使冲之巡行四方兴造大业可以利百姓者会连有事竟不行。 徐孝嗣建武末为尚书令是时连年虏动军国虚乏孝嗣表立屯田曰:有国急务兵食是同一夫辍耕於事弥切故井陌疆里长毂成於周朝屯田广置胜戈富於汉室降此已还详略可见但求之自古为论则赊即以当今宜有要术窃寻缘淮诸镇皆取给京师费引既殷漕运艰涩聚粮待敌每苦不周利害之基莫此为急臣比访之故老及经彼宰守淮南旧田触处极目陂遏不修咸成茂草平原陆地弥望尤多今边备既严戌卒增众远资饣鬼运近废良畴士多饥色可为嗟叹愚欲使刺史二千石躬自履行随地垦辟精寻灌溉之源善商肥确之异州郡县戌主帅已下悉分番附农今水田虽晚方事菽麦二种益是北土所宜彼人便之不减粳稻开创之利宜在及时所启允合请即使至徐兖司豫爰及荆雍各当境规度勿有所遗别立主曹专司其事田器耕牛台详所给岁终言最明其刑赏此功克举庶有弘益。若缘边足食则江南自丰权其所饶略不可计奏御见纳时帝已寝疾兵事未巳竟不施行。 梁陈庆之为都督南北司豫诸军事罢义阳镇兵停陆转运江湖诸州并得休息开田六千顷二年之後仓廪充实高祖每嘉赏之。 夏侯夔为豫州刺史时积岁灭戎人颇失业夔乃帅军人於苍陵立堰溉田千馀顷岁收百馀万石以充储备兼赡贫人境内赖之。 裴遂为竟陵太守开置屯田公私便之後。又为西戎校尉北梁秦二州刺史复开创屯田数千顷仓廪盈实省息边军民人吏获安。 後魏东平公仪秦王翰之子道武命督屯田於河外自五原至稠阳外务农稼大得人心。 薛虎子为开府徐州刺史时州镇戍兵资绢自随不入公库任其私用常苦饥寒虎子上表於孝文曰:臣闻金汤之固非粟不守韩白之勇非粮不战故自用兵已来莫不先积聚然後图并兼者也。今江左未宾鲸鲵待戮。若不委粟彭城以强丰沛则何以拓定江关扫一衡霍窃惟在镇之兵不减数万资粮之绢人十二疋即目随身用度无准未及代下不免饥寒论之於公无毫之润语其私则横费不足非所谓纳民轨度公私相益也。今徐州左右水陆壤沃清汴通流足盈溉灌其中良田十万馀顷。若以兵绢市牛分减戍卒计其牛数足得万头兴力公田必当大获粟稻一岁之中。且给官食半兵芸殖馀兵尚众。且耕。且守不妨捍边一年之收过於十倍之绢暂时之耕充於数年之食於後兵资唯须内库五稔之後帛俱溢匪直戍士有丰饱之资於国亦有吞敌之势昔杜预田宛叶以平吴充国耕西零以强汉臣虽识谢古人任当边守庶竭尘露有增山海孝文纳之。 范绍为宁远将军义阳太守时朝廷有南讨之计发河北数州田兵二万五千人通缘淮戍兵合五万馀人广开屯田八座奏绍为西道六州营田大使加步兵校尉绍勤於劝课频岁大获。 宋弁为黄门郎随车驾南讨诏弁於豫州都督所部及东荆颍邺皆减戍士营农水陆兼作。 杜纂为积弩将军既平南阳。又诣赭阳武阳二郡课种公田随供军费。 北齐斛律羡为幽州道行台仆射导高梁水北合易京东会於潞因以灌田边储岁积转漕用省公私获利焉。 嵇晔孝昭皇建中为平州刺史晔建议开幽州督亢旧陂长城左右营屯岁收稻粟数十万石北境得以周赡。又於河内置怀义等屯以给河南之费自是稍止转输之劳。 隋郭衍文帝开皇中为朔中总管所部有常安镇北接蕃境常劳转运衍乃选沃饶地置屯田岁剩粟万石民免转输之劳。 赵仲卿为朔州总管开皇三年突厥犯塞吐谷浑寇边军旅数起转输劳弊帝乃令仲卿於长城已北大兴屯田以实塞下。又於河西勒百姓立堡营田积京师置常平监。 炀帝大业中刘权从征吐谷浑帝令权过曼头赤水置河源郡积石镇大开屯田留镇西境。 唐高祖武德初窦静为并州大总管府长史时突厥为边患师旅岁兴军粮不属静上表请於太原多置屯田以省饣鬼运议者以人物凋零不宜动众书奏不省静复上书辞甚切,於是徵静入朝与裴寂萧封德彝等争不能屈竟从静议岁收数十万斛高祖善之六年秦王。又奏请益置屯田於并州界高祖从之窦轨为益州道行台左仆射击临洮羌破其部众轨度羌胡终为後患於松州置屯田以备後举。 太宗贞观初张俭为朔州刺史广营屯田岁致十万斛边粮益饶及遭霜旱俭劝百姓相赡遂免饥馁州境独安。 张公谨为代州都督上表请屯田以省转运。 高宗显庆中刘仁轨为带方州刺史镇守百济,於是渐营屯田积粮抚士以经略高丽。 则天天授初娄师德为检校丰州都督知营田事则天下书劳曰:卿受委北垂总司军任往还灵夏检校屯田收粟既多京坻遽积不烦和籴之贵无复输运之艰两军及其镇兵数年咸得支给勤劳之诚久而弥著览以嘉尚忻悦良深长寿元年召拜夏官侍郎判尚书事明年拜凤阁鸾台平章事则天谓师德曰:王师外镇必藉边境营田卿须不惮劬劳更充使检校。又为河源积石怀远等军及河兰鄯廓等州检校营田大使。 郭元振长安中为凉州都督陇右诸军州大使元振令甘州刺史李汉通开置屯田尽其水陆之利旧凉州粟麦斛至数千及汉通牧率之後数年丰稔遂斛至数十钱积军粮可支数十年。 中宗时王为桂州都督桂州旧有屯兵常运衡永等州粮以馈之始改筑罗郭奏罢屯兵。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 玄宗开元二十五年夏四月庚戌诏曰:陈许豫寿等四州本开稻田将利百姓度其收获甚役功庸何如分地均耕令人自种先所置屯田宜并定其地量给逃还及贫下百姓。 代宗大历五年诏诸州置屯田并停特留华同泽等三州屯乃悉以度支之务委于宰臣。 李承大历末为淮南淮西黜陟使奏於楚州置常丰堰以御海潮屯田脊卤岁收十倍至德宗初严郢为京兆尹宰相杨炎不习边事请於丰州屯田发关辅人开陵阳渠人颇苦之郢尝从事朔方晓其利害乃具五城旧屯及募兵仓储等数奏曰:按旧屯沃饶之地今十不耕一。若力可垦辟不俟浚渠其诸屯水利可种之田甚广盖功力不及因致荒废今。若发两京关辅人於丰州浚渠营田徒扰兆庶必无其利臣不敢远引他事请以内园植稻明之。且秦地膏腴田称第一其内园丁皆京兆人於当处营田月一替其易可见然每人月给钱八千粮食在外内园使犹僦募不占奏令府司集事计一丁岁当钱九十六千米七斛二斗计所僦丁三百每岁合给钱二万八千八百贯米二千一百六十斛不知岁终收获几何臣计所得不补所费况二千馀里发人出塞屯田一岁方替其粮从太原转饷运直至多。又每人须给钱六十三千米七斛二斗私出资费数。又倍之据所收必不登本而关辅之人不免流散是虚畿甸而无益军储与天宝已前屯田事殊臣虽至愚不敢不熟计惟当省察奏不报郢。又上奏曰:伏以五城旧屯其数至广臣前已挟名闻奏讫其五城军士。若以今日所运开渠之粮贷诸城官田至冬输之。又以所送开渠功直布帛先给田者至冬令据时估输如此即关辅免於徵发五城丰厚力农辟田比之浚渠十倍之利也。时炎方用事郢议不省卒开陵阳渠而竟弃之。 刘怦为雄武军使广屯田节用以办理称。 李元谅贞元中为陇右节度於泾州及良原收军田粟数万石初将刈获泾原节度刘昌遣兵数千屯於潘原以御蕃寇自是边军颇有积储。 李复为义成军节度使请于白马卫南置屯田数百亩以资军食时人悦之。 孟元阳起於陈许军中理戎整肃勤公事善部署曲环之为节度使元阳为大将环使董作於西华屯元阳盛夏芒ハ立稻田中须役者退而後就舍故其田无岁不稔军中足食。 宪宗元和三年六月以东都防御使旧苑内营田六百五十顷至六年令河南府收管营种岁终具所得闻奏其营田兵罢之。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诏诸道除边军营田处其军粮既取正税米分给其所管田自为军中资用不合取百姓营田并以脊地回换百姓肥浓地其军中如要营田任取食粮彳建卒而不得辄妄招召。 敬宗长庆四年七月灵武节度使奏於特进渠新置营田六百顷。 宝历元年杨元卿为沧景节度使诏以所置屯田有裨国用命兼充当道营田使是冬元卿上言营田收廪粟二十万斛请付度支充军粮。 崔弘礼为河阳节度使上言於秦渠下辟荒田三百顷岁收粟二万斛从宝历二年减去度支所给数。 文宗太和中殷侑为沧齐德等州观察使上言当管河北两州百姓耕牛见管户一万三千六百九十四除老弱单独外其间大半力堪营种去年缘无耕牛百姓掘草根充粮一年虚过饥饿相继转死道路臣去年躬亲劝责酌量人力於一万三千户内每户请牛一具支绢绫五疋计三万疋馀二千户不得牛营田不敢不奏诏曰:沧州营田已有次第耕牛欠数频有奏论方及春农实资济恤宜更赐绫绢一万疋其来年将士粮米便勒本道自供。 六年二月户部尚书判度支王起奏灵武宁田土宽广。又复肥浓悉堪种莳承前但逐年旋支钱收籴悉无贮积与本道计会立营田从之。 七年四月以宣武军先置营田别加田卒至是敕罢其卒计所停粮五万七千馀斛节度使杨元卿奏请於营田顷亩之内加税小麦三万九千馀斛以代给其粮而留其卒诏许之。 开成元年三月戊午度支奏请停京西营田。 武宗会昌六年五月赦节文灵武天德三城封部之内皆有良田缘无居人久绝耕种自今已後天下囚徒合处死刑愤非巨蠹者特许生全并家口配流此三道仍令本军镇各收管安存兼接借农具务使耕植。 宣宗大中三年八月敕曰:原州威州秦州武州并六关访闻土地肥饶水草丰美如有百姓要垦辟耕种五年内不加税赋五年後量定户籍便为永业其京城有犯事合流役囚徒从今後一切配十处收管者十处者谓原州秦州威州武州驿藏关石门关木峡关六盘关制胜关石峡关。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三月西京奏制置三白渠起置营田务一十一。 明宗天成二年八月户部员外郎知诏诰于峤上言请边上兵士起置营田赵充国诸葛亮之术庶令。且战。且耕望致轻徭。 十二月左司郎中卢损上言以今岁南征运粮庆费唐邓复郢地利膏腴请以下军官彳建兴置营田庶减民役以备军行。 长兴元年七月前洋州节度副使程义徽陈利见请於瀛莫两州界起置营田以备边因授义徽莫州刺史充两州营田使。 晋张希崇为灵州两使留後先是州界与戎人交处每岁以戍兵运粮经五百里有剽攘之患希崇及开故屯田谕边士使播种军食大济尔玉书褒之因正授戎节龟。 ●卷五百四 ○邦计部 酤 周官萍氏之职掌几酒谨酒之事盖所以察其过多失时而使民节用也。汉初或岁之不登人至艰食虑其麋乃申禁止天汉之年爰建法官设酤酿笼取其利其後郡国举士议以当罢公车上书称其非便布在方策论之详矣。若乃稽古立政因时创制灾氵存作宝而贵农游惰尚众惩奸而革弊,於是烦一切之法崇务本之道斯可矣。至於析秋毫之心计峻金科之刑典兹固异夫成周设官之旨也。 汉景帝中三年夏旱禁酤酒。 後元年夏大民得酤酒。 武帝天汉三年二月初酒酤(音较以木渡水曰:谓禁民酤酿独官开置如道路设木为独取其利也。者步渡桥。《尔雅》谓之石杠今之略彳勺是也。禁闭其事总利入官而下无繇以得有。若渡水之因立名焉酤工护反彳勺音酌)。 昭帝始元六年二月诏有司问郡国所举贤良文学民所疾苦议罢盐铁酤七月罢酤官令民得以律占租(律请当上租者家长身各以其物占占不以实家长不身自书皆罚金二斤没入所不自占物及买钱县官也。占谓自隐度其实定其辞也。占音章赡切下文言占名数其义并同今犹谓狱讼之辨曰:占皆其意也。盖武帝时赋敛繁多律外而取今始复旧)卖酒升四钱时桑弘羊为御史大夫与丞相田千秋共奏罢酒酤。 元帝时贾捐之上书言文帝时民赋四十丁男三年而一事至武帝民赋数百造盐铁酒之利以佐用度犹不能足而人困矣。 王莽时羲和鲁匡言酒酤独末(谓主领也。)酒者天之美禄帝王所以顺养天下飨祀祈福扶衰养疾百礼之会非酒不行故。《诗》曰:无酒酤我(小雅伐木之诗也。酤买也。言王於族人恩厚要在燕饫无酒则买而饮之)而。《论语》曰:酤酒不食二者非相反也。夫诗据承平之世酒酤在官和旨便人可以相御也。(旨是美也。御是进也。)。《论语》孔子当周衰乱酒酤在民薄恶不诚是以疑而弗食今绝天下之酒则无以行礼相养放而亡限则费财伤民请法古令官作酒以二千五百石为一均率开一卢以卖(卢者卖酒之区也。以其一边高形如钅家卢故取名耳)雠五十酿为准一酿用粗米二斛麴一斛得成酒六斛六斗各以其市月朔米麴三斛并计其贾而参分之(参三也。)以其一为酒一斛之平除米麴本贾计其利而什分之以其七入官其三及糟灰炭(荆酢浆也。)给工器薪樵之费羲和置命士督五均六郡有数人皆用富贾雒阳薛子仲张长叔临姓伟等(姓姓名伟也。)乘传求利交错天下因与郡县通奸多张空簿(簿讣簿也。)府藏不实百姓愈病莽知民苦之复下诏曰:夫盐食肴之将(将大也。一说为食肴之将帅)酒百药之长嘉会之好铁田农之本名山大泽饶衍之藏五均赊贷百姓所取平以给赡铁布铜冶通行有无备民用也。此六者非编户齐民所能家作(家谓家家自作也。)必於市虽贵数倍不得不买豪民富贾即要贫弱先圣知其然也。故之每一为设科条防禁犯者罪至死奸吏猾民并侵众庶各不安生。 後汉和帝永元十六年二月诏兖豫徐冀四州比年雨多伤稼禁酤酒。 顺帝汉安二年十月禁酤酒。 桓帝永兴二年九月丁夕阝诏以水旱禁郡国不得卖酒祠祀裁足。 魏国初建时科禁酒。 蜀先主时以天旱禁酒酿者有刑。 晋孝武帝太元八年十二月庚午以寇难初平开酒禁。 安帝隆安五年以岁饥禁酒。 义熙三年二月己丑大赦除酒禁。 後赵石勒以百姓始复业资储未丰,於是重制禁酿郊祀宗庙皆以酿酒行之数年无复酿者。 宋文帝元嘉十二年六月禁酒。 二十年正月乙亥南徐南豫州扬州之浙江江西并禁酒。 二十二年九月乙未开酒禁。 南齐武帝永明十一年五月诏曰:水旱成灾稼伤弊凡三调众逋可同申至秋登京师二县朱方姑熟可权断酒。 陈文帝天嘉二年十二月甲申太子中庶子虞荔御史中丞孔奂以国用不足奏立煮海盐传及酤之科诏并施行。 後魏文成太安四年正月丙午始设酒禁是时年屡登士民多因酒致酗讼或议王政恶其。若此故一切禁之酿酤皆斩之。 献文即位开酒禁吉凶宾亲则禁有日。 东魏孝静帝天平四年闰九月禁京师酤酒。 元象元年四月开酒禁。 北齐武成帝河清四年二月以年不登禁酤酒。 後主天统五年十月壬戌诏禁造酒。 武平六年闰八月辛巳开酒禁。 隋文帝开皇三年以周末之弊官置酒坊至是罢酒坊与百姓共之。 唐高祖武德二年闰二月诏曰:酒醪之用表节制於欢娱刍豢之滋致肥甘于丰衍然而沉湎之辈绝业亡资惰骚之民骋嗜奔欲方今烽燧尚警兵革未宁年数不登市肆腾踊趣末者众浮冗尚多肴羞麴ろ重增其费救弊之术要在权宜关内诸州官民具断屠酤。 高宗咸亨元年七月庚戌粟麦贵断五熟杂食酤酒玄宗先天二年十一月禁京城酤酒岁饥故也。 肃宗乾元元年三月诏曰:为政之本期於节用今农工在务廪食未优如闻京城之中酒价尤贵但以麴ろ之费有损国储游惰之徒益资废业其京城内沽酒即宜禁断麦熟之後仍依常式。 二年十月禁沽酒除光禄供进祭祀及宴蕃客外一切禁断。 代宗宝应二年三月以泰陵乾陵发引诏禁酤酒。 广德二年十二月诏天下州县各量定酤酒户随月纳税除此之外不论官私一切禁断。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七月罢天下酒。 建中三年闰正月初酒天下悉令官酿斛收直一千米虽贱不得减二千委州县综领ㄤ薄私酿罪有差以京师王者都特免其贞元二年十二月度支请於京城及畿县行酒之法每<豆斗>一百五十其酒户并蠲免差役从之。 宪宗元和二年正月制酤酒及杂率并同禁断。 六年六月京兆府奏酒钱除出正酒户外一切随两税青苗钱据贯均率从之。 十四年七月湖州刺史李应奏先是官酤代百姓纳岁月既久为弊滋深伏望许令百姓自取酤登旧额仍许入两税随贯均出依旧例折纳轻贷送上都许之(酒钱旧皆随两税徵众户自贞元已来有土者竞为进奉故上言百姓困弊输纳不充请置官坊酤酒以代之既得请则严设酒法闾阎之人举手触禁而官收厚利以济其私为害日久矣。及李应奏罢议者谓宰臣能因湖州之请推为天下之法则其弊革矣。)。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闰正月浙西观察使窦易直奏当道旧例官酤酒代百姓纳去年湖州刺史李应奏请罢当州官酤代百姓纳庶戎镇易为安抚疲人免输利敕曰:不酤官酒有益疲人管内六州皆合一例宜并准湖州敕处分议者是李应而非易直。 长庆元年正月制酒钱有已分配百姓处。又置酒店官酤并诸色率切宜禁断。 三年王仲舒出为江西观察奏罢犯酒之罪以官钱三万贯代贫户输税。 文宗太和四年七月湖南观察使韦词奏前使王公亮奏请麴收其赢利将代上供臣到州察访自停加配闾里稍安人户逃者亦渐归复但藏挟颇易挂舀颇多兼当州土宜少有麴麦州司远处求籴般运甚难伏请却停麴任商旅将至当州州司准酒元敕及洪州鄂州流例於州县津市官酤以代人户配额可之。 五年正月江西观察使裴谊奏当道从太和元年观察使李宪以军用不足奏请禁百姓造酒官中自酤吏缘为奸酒味薄恶老病生产尽不堪任公开亻幸门私谤盈路臣叨膺重寄合务便人请停官酤任自酝造臣请诸色方圆节俭冀使军用济便人无怨咨可之。 六月谊。又奏洪州每年合送省酒钱五万贯文旧例百姓酝造其钱依前例随百姓两税贯头均纳当管洪州停官店酤酒其钱已据数均配讫并不加配业户从之。 八年二月诏京邑之内本无酤属贞元用兵之後费用稍广始定店户等第令其纳况万方所聚私酿至多禁令既不可施利自无所入徒立课额殊非惠人其长安万年两县见徵酒钱一万五千一十贯八百文。若先欠者并宜放免其酒钱起今亦宜停。 武宗会昌六年九月敕扬州等八道州府置麴并置官店酤酒代百姓纳酒钱并充资助军用各有许限扬州陈许江州襄州河东五处麴浙西浙东鄂岳三处置官占酒如闻禁止私酤过闻严酷一人违犯连累数家闾里之间不免咨怨宜从今以後如有私酤酒及买私麴者但许罪止一身并所由容纵任据罪处分乡井之内如不知情并不得追扰其所犯之人任用重典兼不得没入家产。 梁太祖开平三年十一月敕许诸道州府百姓自造麴官中不禁。 後唐明宗天成三年七月诏曰:应三京邺都诸道州府乡村人户自今年七月後於夏秋田苗上每亩纳麴钱五文足陌一任百姓自造私麴酝酒供家其钱随夏秋徵纳其京都及诸道州府县镇坊界内应逐年买官麴酒户便许自造麴酝酒货卖仍取天成二年正月至年终逐户计算都买麴钱数内十分只纳二分以充酒钱便从今年七月後管数徵纳酒户外其馀诸色人亦许私造酒麴供家即不得里私卖酒如有固违便仰纠察勒依中等酒户纳其坊一任酤卖不在纳之限其麴敕命到後任便踏造如卖麴酒户中有去年曾卖麴今年因事不辨买麴住开店者则与出落如睹新敕有情愿开店投者则不计旧户便令依见纳钱中等户例出以後酒户中有无力开店卖酒亦许随处陈状其旧纳麴钱并宜停废应诸处麴务据见管麴亦仰十分减八分价钱出卖不得更请官本踏造(时孔循以麴法杀一家於雒阳或献此议以为爱其人便於国故行之)。 长兴元年二月赦书节文诸道州府人户每秋苗一亩上元徵麴钱五文今後特放二文只徵三文。 二年五月诏曰:酒醴所重麴ろ是先顷缘卖价太高禁条颇峻士庶因斯而抵犯刑名繇是以滋彰爰行改革之文庶息烦苛之政各随苗亩量定税钱访闻数年已来虽犯法者稀而伤民则甚盖以乱离日久贫下户多才过平。且勤稼穑各务耕田凿井孰能枕麴藉糟既随例以均摊遂抱虚而输纳渐成凋弊深可悯伤况欲致丰财必除时病有利之事方切施行无名之求尤宜废罢但得日新之理何辞夕改之嫌应三京诸道州府苗亩上所徵麴钱等便从今年夏并放其麴官中自造委逐州减旧价一半於在城扑断货卖除在城居人不得私造外乡村人户或要供家一任私造敕下之日人甚悦之。 是年七月三司奏诸道州府申论先有敕命许百姓造麴不来官场收买伏虑课额不迨请准已前麴法百姓与在城条法一例指挥从之仍据百姓已造到麴令送纳入官量支还麦本。 周太祖广顺元年九月诏改麴法凡犯五斤已上者处死先是汉法不计斤两多少并处极刑至是始革之。 周世宗显德四年七月诏曰:诸道州府麴务今後一依往例官中禁法卖麴逐处先置都务候敕到日并仰停罢据见在麴数依时踏造候人户将价钱据数给麴不得赊卖抑配与人应乡村人户今後并许自造米醋及买糟造醋供食仍许於本州县界就精美处酤卖其酒麴法条依旧施行先是自晋汉已来诸道州府皆计麴额置都务以酤酒民间酒醋例皆ㄤ薄世宗知其弊故令改法。 ○邦计部 关市 《周礼》司关掌国货之节神农为市致天下之人故出入有征交易而退将俾人知禁物有平也。自汉兴已还国用斯广故察其过所谨其货财讥诃伪游以重其明禁增加赋算以给乎!有司斯亦因时有为以助经费者也。自兹厥後盖无改焉。 周文王治岐关市讥而不征(关以讥察非常不征税也。)。 齐桓公践位十九年施关市之征(正赋)五十而取一(取其货财五十之一)。 汉文帝十二年三月除关无用传。 景帝四年春复置诸关用传出入。 孝武元光六年初算商车。 元狩四年冬初算缗钱先是公卿言商贾滋众贫民蓄积无有皆仰县官异时算轺车贾人之缗钱皆有差小请算如故(缗丝也。用以贯钱每贯千钱出二千为算也。)诸贾人末作贳贷买卖居邑贮积诸物(贯赊也。贷假与也。)及商以取利者虽无市籍各以其物自占(占之赡切隐度也。各隐度其财物多少而为名簿送之於官)率缗钱二千而算一(计其有二千钱则出一算)诸作有租及铸(以手力所作而卖之者)率缗钱四千而算一非吏比者三老北边骑士轺车一算(比例也。身非为吏之例非为三老非为北边骑士而有轺车皆令出一算)商贾人轺车二算船五丈以上一算匿不自占占不悉戍边一岁没入缗钱有能告者以其半畀之(有不输税令人得告以半与之也。)。 太初四年徙弘农都尉治武关税出入者以给关吏卒食(。《汉书》地理志弘农郡有故秦之函谷关上党郡有上党关口关石研关天井关柯郡有柱蒲关进桑关巴郡鱼复有江关都尉治敦煌郡有阳关玉门关代郡有五原关苍梧郡有漓水关荔平关合浦郡有合浦关)。 天汉二年冬十一月诏关都尉曰:今豪杰多远交依东方群盗其谨察出入者(旧制入关皆用传传法因裂帛分半後复出合之以为符信买符也。郭丹从宛人陈兆买入关符既入关封符乞人也。)。 後汉章帝元和二年冬十一月壬辰日南至初闭关梁(。《易》曰:先王以至日闭关商旅不行。又。《後汉书》志河南有函谷关左右绝岸十丈中容车有に辕关有铜关弘农郡有潼关河南有武牢关中山有马鞍关堂关阳安关南阳有武关)。 魏文帝初嗣魏王位下令曰:关津所以通商旅设禁重税非所以便民其轻关津之税皆复什一。 晋元帝自过江凡货卖奴婢马牛田宅有文券率钱一万输估四百入官卖者三百买者一百无文券者随物所堪亦百分收四名为估。又都西有石头津东有方山津各置津主一人直水五人以检察禁物及亡叛者其荻炭鱼薪之类小津者并十分税一以入官其东路无禁货故方山津检察甚简淮水北有大市百馀所小市十馀所大市备置官司税敛既重时甚苦之。 孝武宁康元年诏除丹阳竹格等四桁税(。《晋书》地理志河南郡有函谷关成皋关鄂阪关延寿关关农有函谷旧关上雒有关汲郡有铜关武昌郡有溢口关)。 宋孝武帝大明八年诏曰:东境去岁不稔宜广商货远近贩鬻来者可停道中杂税其以仗自防悉勿禁顾宪之字士思後废帝元徽中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时齐武帝于馀姚立邸颇纵恣宪之至郡除之西陵戍主杜元懿以吴兴岁俭会稽年登商旅往来倍岁西陵牛埭税官格日三千五百元懿加至一倍计年长百万浦阳南北津及柳浦四埭乞为官领摄一年格外长四百许万武帝以示会稽郡使陈得失宪之议曰:寻始立牛埭之意非苟通僦以纳税也。当以风涛迅险人力不捷屡致胶溺济急以利物耳既公私是乐故输直无怨京师航渡即其例也。而後之监领各务己功互生理外或禁遏别道或空税江行或扑船倍价或力周而犹责凡如此类不经埭烦牛者上详被报蒙停格外十条从来喧诉始得暂弭案吴兴频岁失稔今兹尤馑去乏从丰良繇饥棘或徵贷贸粒还拯亲累或提携老弱陈力饣胡口埭司责税依俗弗降旧格新减尚未议登格外加倍将以何术皇慈恤隐振廪蠲调而元懿幸灾利重增困瘼人而不仁古今共疾。且比见加格置市者前後相属非唯新加无赢并皆旧格有阙愚恐元懿今启亦当不殊。若事不副言惧贻谴诘便百方侵苦为公贾怨元懿禀性苛刻已彰往效任以物土譬以狼将羊其所欲举腹心亦当兽而冠耳书云: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言盗公为损盖微敛民所害乃大也。然掌斯任者应简廉平则无害於人愚。又以便宜者盖谓便公宜於人也。窃见顷之言便宜者非能於人力之外用天分地者也。率皆即日不宜於人方来未便於公名与实反有乖政体见如此等诚宜深察山阴一县课户二万其人赀不满三千者殆将居半刻。又刻之犹。且三分馀一凡有赀者多是士人复除其贫极者悉皆露户役民三五属官盖惟分定百端输调。又则常然比众局检校首尾寻续横相质累者亦复不少一人被摄十人相追一绪裁萌千孽互起蚕事而农业废贱取庸而贵举责应公赡私日不暇给欲无为非其可得乎!且死不惮矧伊刑罚身。且不爱何况妻子是以前检未穷後巧复滋禁网徒峻犹不能悛窃寻人之多伪繇宋季军旅繁兴役赋殷重不堪勤剧倚巧祈优积习生常遂迷忘反四海之大庶黎之众心用参差难卒澄一化宜以渐不可疾责诚存不扰藏疾纳ㄜ务详宽简则稍自归淳。又被简符前後年月久远其事不存符旨既严不敢ウ信县简送郡郡简呈使殊形诡状千变万源闻者忽不经怀见者足伤骇兼亲属里伍流离道路时转寒涸事方未已其士人妇女弥难厝衷不简则疑其有巧欲复未知所安愚谓此条宜委县简保举其纲领略其毛目乃当有漏不出贮中庶婴疾沉痼者重荷生造之恩。又永兴与诸暨罹唐寇扰公私之残烬弥复特甚傥逢水旱不易思俗谚云:会稽打鼓送恤吴兴步担令史会稽旧称沃壤今犹。若此吴兴本是脊土事在可知因循馀弊诚宜改张武帝并从之繇是深以方直见知。 後魏孝明孝昌三年闰十一月税市出入者各一钱店舍为五等前废帝初即位诏税市及税监之官悉废之。 北齐後主武平六年以军国资用不足税关市舟车山泽盐铁店肆重轻各有差(时黄门侍郎颜之推奏请开府邓赞成之後主大悦,於是以其所入以供御府声色之费军国之用不在此)。 後周闵帝元年初除市门税。 宣帝大象二年复税入市者人一钱。 隋高祖初为周相除入市之税。 唐太宗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是月壬申诏曰:远至迩安昔王令典通财鬻货生民常业关梁之设襟要斯在义止惩奸无取苛暴近代拘刻禁御滋彰因山川之重阻聚珍奇而不出遂使商旅寝废行李稽留上失博厚之恩下蓄无聊之怨非所以绥安百姓怀辑万方化洽升平克隆至治者也。朕君临区宇情深覆育率土之内靡隔幽遐使公私往来道路无壅宝交易中外匪殊思改前弊以谐民俗其潼关以东缘河诸关悉宜停废其金银绫等新物依格不得出关者并不须禁。 高宗显庆二年十二月十九日雒州置北市隶太府寺并不须禁雒州南面北面各置关。 武后天授二年七月九日敕其雍州已西安置潼关即宜废省。 三年四月十六日神都置西市寻废。 长安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废京中市。 二年二月有司表请税关市凤阁舍人崔融深以为不可上疏谏曰:伏见有司税关市事条不限工商但是行旅尽税者臣谨案。《周礼》九赋其七曰关市之赋窃惟市纵繁巧关通末游欲令此徒止抑所以咸增税赋臣谨商度今古料量家国窃将为不可税谨条事迹如左伏惟圣旨择焉往古之时醇朴未公田籍而不税关防讥而不征中代己来浇风骤进桑麻疲弊稼穑辛勤,於是各徇通财争趋作巧求径捷之欲速忘岁计之无馀遂使田莱日荒仓廪不积蚕织休废弊阙如饥寒猥臻乱离斯起先王惩其。若此所以税关市者唯敛出入之商贾不税往来之行人今。若不论商人通取诸色事不师古法乃任情悠悠末代於何瞻仰济济盛朝自取嗤笑虽欲宪章姬典乃是违背周官臣知其不可一也。臣谨按。《易 系辞》称庖羲氏没神农氏作以日中为市致天下之人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班志亦云:财者帝王聚人守位养成群生奉顺天德理国安人之本也。士农工商四人有业学以居位曰:士辟土殖曰:农作巧成器曰:工通财鬻货曰:商圣王量能授事四人陈力受职。然则四人各业久矣。今复安得动而摇之萧何。又云:人情一定不复动摇传。又云:曹参相齐国安集大称贤相参去属其後相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後相曰:理无大於此者乎!参曰:不然夫狱市所以并容也。今君扰之奸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夫狱市兼受善恶。若穷之奸人无所容窜久。且为乱秦人极刑而天下叛以道化其本不欲扰其末臣知其不可二也。四海之广九州之杂关必据险路市必凭要津。若乃富商大贾豪宗恶少轻死重气结党连群喑呜则弯弓睚眦则挺剑小有失意。且犹如此一旦变法定是相惊乘兹困穷或致骚动便恐南走越北走胡非唯流逆齐人亦是搅扰殊俗人如边徼之地寇贼为邻兴胡之旅岁月相继傥因科赋致有猜疑一从散亡何以制禁求利虽切为害方深而有司上言不识大体徒欲益帑藏助军国殊不知军国益扰帑藏逾空臣知其不可者三也。孟轲有云:古之为关也。将以御暴今之为关者将以为暴今行者皆税本末同流。且如天下诸津舟航所聚旁通巴汉前指闽越七泽十薮三江五湖控引河雒兼包淮海弘舸巨舰千舳万艘交贸往还末旦永日今。若江津河口致铺纳税税则检覆覆则迟留此津才过彼铺复止非唯国家税钱更遭主司僦贿船有大小载有多少量物而税途淹久统论一日之中未过十分之一因此拥滞必致吁嗟一朝失利则万商费业万商费业则人不聊生其间或有轻眇任侠之徒斩龙刺蛟之党鄱阳暴虐之客楚中悍壮之夫居则藏钅强出便竦剑加之以重税因之以威胁一旦兽穷则抟鸟穷则攫执事者复何以安之哉!臣知其不可者四也。五帝之初不可详已三王之後厥有著闻秦汉相承典章大敝至如关市之税史籍有文秦政以雄图武力舍之而不用也。汉武以霸略英才去之而勿取也。何则关为御暴之所市为聚人之地税市则人税关则暴兴暴兴则起异图人则怀不轨夫人心莫不背善而乐祸易动而难安一市不安则天下之市摇矣。一关不安则天下之关动矣。况浇风久扇变法为难徒欲禁末游规小利岂知失玄默乱大伦魏晋眇小齐隋龌龊亦所不行斯道者也。臣知其不可五也。今之所税关市者何也,岂不以国用不足边寇为虞一行斯术冀有殷赡然微臣敢借前箸以筹之伏惟陛下当圣期御玄与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役使众灵宰制群动沉璧于雒刻石于嵩铸宝鼎以穷奸坐明堂而布政颂声洋溢和气三皇不足四五帝不足六神化广洽至德潜通东夷惊应时平殄南蛮才动计日归降西域五十馀国广轮一万馀里城堡清夷亭堠静谧以为患者唯有二蕃今吐蕃请命边事不起即日虽尚屯兵久後终成弛柝独有默啜假息孤恩恶贯祸盈覆亡不暇征役日已省矣。繁费日已稀矣。然犹下明制遵太璞爱人力惜人财王侯旧封妃主新礼所有支料咸令减削此陛下以躬率人尧舜之用心也。且关中河北水旱数年诸处逃亡今始安辑傥加重税或虑相惊况承平岁积薄赋日久俗荷深恩人知自乐卒有变法必多生怨生怨则惊扰惊扰则不安中既不安外何能御文王曰:帝王富其人霸王富其地理国。若不足乱国。若有馀古人有言王者藏於天下诸侯藏於百姓农夫藏於商贾藏於箧惟陛下详之必。若师兴有费国储多窘即请倍算商客加敛平人如此则国保富强人免忧惧天下幸甚臣知其不可者六也。陛下留神系表属想政源冒兹炎炽早朝晏坐一日二日机务不遗先天後天灵心密应时之得失小臣何知率陈瞽词伏纸惶惕疏奏帝纳之遂寝其事。 四年十一月。又置神都西市。 中宗景龙元年十一月敕诸非州县之所不得置市其市常以午时击鼓三百下而众大会日入前七刻击钲三百下其州县领务少处不欲设钲鼓听之车驾行幸处即於顿侧立市差三官人权简校市事是月。又敕两京市诸行自有正铺者不得於铺前更造偏铺名听用寻常一椽偏厢诸行以滥物交易者没官诸在市及人众中相惊动令扰乱者杖八十。 玄宗开元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又废其口马移入北市。 二十年敕曰:绫罗绢布杂货交易皆通用如闻市肆必消见钱深非道理自今已後与钱货兼用不遵者准法罪之。 天宝八载十月五日西京威远营置西市华清宫置北市。 肃宗乾元元年八月敕大散关宜依旧令凤翔府收管。 代宗宝应元年九月敕骆谷荆襄子午等路往来行客所将随身器仗等今日已後除郎官御史诸州部统进奉事官任将器仗随身自馀私客等皆须过所上具所将器仗色目然後放过如过所上不具所将器仗色目数者一切於守堤处勒留。 大历八年七月敕京城内诸坊市门至秋成後宜令所繇勾当修补。 十四年七月令王公百官及天下长吏无得与人争利先於扬州置邸肆贸易者罢之先是诸道节度观察使以广陵当南北大冲百货所集多以军储贸贩别置邸肆名军用实私其利焉至是乃绝。 德宗建中元年九月户部侍郎赵赞条奏诸道津要都会之所皆置吏阅商人财货计钱每千税二十文二年五月以军兴十一而税商。 兴元元年春正月癸酉德宗在奉天行在宫受朝贺毕大赦改元制曰:其所加垫陌钱税间架竹木茶漆铁之类悉宜停罢。 贞元二十一年二月赦文应缘宫市并出正文帖依时价买卖不得侵扰百姓(贞元以後京都多中官市物於肆谓之宫市不持文告口含敕命皆以盐估不中衣服绢帛杂红紫之物倍高其估尺寸裂以酬价谓厘之精供富商皆匿名深居陈列坊闲唯粗厉苦窳市後。又强驱入禁中倾车罄辇而去色少不甘殴至血流者中人之出虽沽浆卖饼之家无不彻担塞门以伺其去苍头女奴轻车名马惴惴衢巷得免捕为幸京师之人嗟愁叫阍诉阙则左右前後皆人也。)。 宪宗元和九年五月丰州奏中受降城与灵州城接界请置关从之。 敬宗宝历二年七月义成军节度使李听奏请於颍州置场税商旅以赡军从之。 十月京兆尹刘栖楚奏术者数之妙苟利於时必以救患伏以前度甚雨闭门得晴臣请今後每阴雨五日即令坊市闭北门以禳诸阴晴三日便令尽开门使启闭有常永为定式从之。 文宗太和五年十月辛未户部侍郎庾敬休奏剑南东川西川山南西道每年税及陌除钱等伏以剑南道税茶旧例委度支巡院勾当税当司於上都召商人便换太和元年户部侍郎崔元略与西川节度使商量取其稳便遂奏请税茶事使司自勾当每年出钱四万贯送省近年以来都不依元奏并三道诸色钱物州府多逗遛不送皆不禀奉今请取江西例勾当於归州置巡院所自勾当收管诸色钱物送省所冀免有悬欠仍令巡官李专往与德裕遵古量商制置续具闻奏从之。 开成二年夏五月武宁军节度使薛元赏奏泗口税场先是一物货税今请停去杂税唯留税茶一色以助供军诏曰:惠人须在於必诚革弊宜图於去本。又留茶税惠则未终宜悉罢之每年特以度支户部钱二万贯赐供本军及充驿料先是王智兴逐帅自立故朝廷姑息之因请致税於泗口以赡军用往来过为寇掠後之节帅多利其利不革前弊至是除元赏上於ト内遣令条奏及诏下往来之人遂绝怨咨武宗以开成五年正月即位十二月敕京夜市宜令禁断。 会昌元年七月敕如闻十六宅置宫市已来稍苦於百姓成弊既久须有改移自今已後所出市一物已上宜并依三宫置市不得令损刻百姓。 宣宗大中五年八月敕中县户满三千已上置市令一人史二人不满三千户已上者并不得置市官治要路须置旧来交易繁者听依三千户法置仍申省诸县在州郭下并置市官。 六年正月盐铁转运使兵部侍郎裴休奏诸道节度使观察使置店停止茶商每斤收蹋地钱并税经过商人颇乖法理今请革横税以通舟船商旅既安课利自厚。 三月陇州防御使薛逵奏伏奉正月二十六日诏旨令臣移筑故关讫闻奏者伏以源西境切在故关昔有是防殊无制置僻在重岗之上苟务高深今移要会之中实堪控扼旧绝泉井远汲河流今则临水挟山当川限谷危墙深堑克扬营垒之势伏乞改为定戎关关吏钤辖往来臣当界。又有南路亦是要冲旧有水关亦请准前扼捉去正月二十七日起工今月十七日毕谨画图进上敕弘薛逵新置关城得其要害形於图画颇见公忠宜依所奏。 七年七月二十日废州县市印。 梁太祖开平元年七月敕宜以关东为内仍以潼关隶陕州(初置河潼军使命虢州刺史兼领之)是月。又改武牢关为虎牢关(仍置虎牢军使)。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二月庚午租庸使孔谦奏诸道纲运商旅多於私路苟免商税不繇官路往来宜令所在关防严加捉搦山谷私由道路仍须彰塞以戢行人。 三年八月戊寅免湖南蹋地茶税氵公路税钱。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诏曰:省司及诸府置税茶场院自湖南至京六七处纳税以致商旅不通及州使置杂税务交下烦碎宜定合税物色名目商旅即许收税不得邀难百姓诸道盐务破脚价极多获少须有条流以成规制。又诏诸州杂税宜定合税物色名目不得邀难商旅租庸司先将系省钱物与人回图宜令尽底收纳以塞亻幸门。 四年七月兵部员外郎赵燕奏切见京城人买卖庄宅官中印契每贯抽税契钱二十文其市牙人每贯收钱一百文甚苦贫民请行条理从之。 长兴元年正月许州奏准诏放过淮南客二百三十人通商也。 九月燕人梁庭投匦陈状云:天下商税处多不繇旧时关市制度以此倍扰农商亦请减除奸弊敕旨并许施行。 二年八月敕应三京诸道州府商税等多不系属州府皆是省司差置场官朕自受命开基励精布政将推诚而感物每屈己以从人况於列侯尤所注意,岂可山河重寄并在藩方关市徵租独归省务加以所置职掌素处幽微向以肆威与王公而抗礼盖已往从权之事岂将来经久之规特议改更贵除繁屑自今已後诸商税并委逐处州府扑断依省司常年定额勾当辨集冀除生事之端不爽丰财之理晋高祖天福元年闰十一月壬午敕关防凡有征税省司曾降条流虑多时而或有隐藏因肆赦而再须条贯应诸道商税仰逐处将省司合收税条件文榜於本院前分明张悬不得收卷榜内该税名目分数者即得收税如榜内元不该税着系税物色即不得收税宜令所在长吏常加觉察如敢有违条流不将文榜张悬将不合系税物色收税罔欺官法停住商贾者尽行具名申送。 七年十一月宣旨下三司应有往来盐货悉税之过税每斤七文住税每斤一十文其诸道州府应有属州盐务并令省司差人勾当既而籴盐虽多而人户盐钱。又不放免至今民甚苦之。 汉高祖乾元年诏曰:军国之费务在丰财关市之征资於行旅所宜优假俾遂流应天下商旅来所在并须饶借不得妄有邀勒。 隐帝乾二年国子司业樊伦上言三事其一耕桑未至国多游民关市之中税物苛细请稍减省以惠疲民百姓卖物不多所历关市并望除税。 三年六月太常少卿刘悦上言臣伏见买卖耕牛官中元无商税近日关市场院不禀敕文悉是收税岁计其利所入无多在於农民即疲於市易请重降敕文明行止绝劝人耕稼国之大计仓廪有积何莫由斯。 周太祖广顺元年十二月甲寅相州李筠乞除放黄泽关商税课利从之。 二年十一月郓州言奉诏已示谕商税院不收丝麻鞋等税。 三年正月澶州言於商税旧额上添长钱二千八百贯麴务添七千贯从今年三月初一纳起诏褒之。 三月诏曰:青白池务素有定规祗是近年颇乖循守比来青盐一石抽税钱八百文足陌盐一斗白盐一石抽税钱五百文盐五升其後青盐一石抽税钱一千盐一斗访闻改法已来不便商旅蕃人汉户求利艰难宜与优饶庶令存济今後每有青盐一石依旧抽税钱八百文以八十五为陌盐一斗白盐一石抽税钱五百盐五升此外更不得别有邀求如闻边上镇铺於蕃汉户市易粜籴众私抽税今後一切止绝。 ○邦计部 丝帛 管氏有言曰:一妇不织天下必有受其寒。然则藉其蚕税教以女工故夏书辨丝之贡周官述布帛之利其所由来尚矣。历汉而下经制具存广狭精粗不中则禁之锦绣纂组有害则却之以庸为名用抑游惰兼粟为货以通有无苟轻重混淆则良苦杂糅必在明开塞之术防巧伪之源使桑土均赋敛不滥然後数量可一风俗可齐致任土之宜来厥篚之美五十者可以衣而知荣辱斯亦商功利之一端也。 周武王时太公以布为货广二尺二寸为幅长四丈为疋(後封齐以其地负海舄卤少五乃劝以女工之业其後俗渐多织作冰纨绮绣纯丽之物)汉武帝时桑弘羊为治粟都尉领大农天子北至朔方东封太山巡海上旁北边以归所过赏赐用帛百馀万疋皆取足大农其後请均输帛五百万疋。 哀帝初即位诏齐三服官诸官织绮绣难成害女红之物皆止无作输(红亦工也。)。 後汉章帝建初二年诏齐相勿复送冰纨方空吹纶絮(冰言色鲜洁如冰方空即今方目纱也。)。 魏太祖定邺都令户绢二疋绵二斤馀皆不得擅兴藏︹赋弱。 晋武帝时有司奏依旧调绢绵诏不肯(又云:有司奏调房子睢阳绵武帝不许)。 惠帝永宁初雒中有锦帛四百万。 元帝渡江军事草创蛮陬赕布不有常准府中所储数四千疋。 宋孝武时齐库上绢年调钜万疋绵亦称此期限严峻人间买绢一疋二三千绵一两三四百贫者卖妻子其甚者或自缢死侍中陈怀文具陈人困由是薄有所减(江左自晋至陈其调丁男调布绢各二丈丝三两绵八两禄绢八尺禄绵二两二分丁女并半之)。 後魏道武天兴中诏采诸漏户令输纶绵自後诸逃户占为纟由茧罗杀者甚众,於是杂营户帅遍于天下不隶守宰赋役不周户口错乱太武始光三年诏一切罢之以属郡县。 孝文延兴三年七月诏河南六州之民户收绢一疋绵一斤先是旧制民间所织绢布皆幅广二尺二寸长四十尺为一疋六十尺为一端令任服用後仍渐至滥恶不依尺度,於是更立严制令一准前式违者罪各有差有司不检察与同罪。 太和八年户增帛三疋先是天下户以九品混通户调帛三疋絮二斤丝一斤。又入帛一疋二丈委之州库以供调外之费至是增之以为官司之禄後增调外帛满二疋所调各随其土所出其司冀雍华定相秦雒豫怀兖陕徐青济济南豫东兖东徐十九州贡绵绢及丝幽平并肆岐泾荆凉梁汾秦安营豳夏光郢东秦西州万年雁门上谷灵邱广平凉郡怀化郡上郡之长平白水县青州北海郡之胶东县平昌郡之东武平昌县高密郡之昌安高密夷安黔骤县秦州河东之蒲坂汾阴县东徐州东莞郡之莒诸东莞县雍州冯郡之莲芍县咸阳郡之雍宁夷县北地郡之三原阳铜关宜君县华州华山郡之夏阳县徐州济北郡之离狐丰县东海郡赣榆襄贲县皆以麻布充税十年给事中李冲上言准古法立邻里党三长其民调一夫一妇帛一疋民年十五以上未娶者四人出一夫一妇之调奴任耕婢任绩者八口当未娶者四耕牛二十头当奴婢八其麻布之乡一夫一妇布一疋下至牛以此为降大率十疋为公调二疋为私调外费三疋为内外百官俸。 东魏孝静天平元年迁都於邺六方之众万馀人北徙春秋二时赐帛以供衣服费常调之外逐丰稔之处折绢籴以充国之储。 北齐文宣时天保中调绢以七尺为丈右仆射崔暹言之乃依旧焉。 武成河清三年定令率人一状调一疋绵八两凡十斤绵折一斤作丝。 後周太祖为西魏相创制六官司赋掌功赋之政凡令人自十八以至六十四与轻癃者皆赋之其赋之法有室者岁不过绢一疋绵八两单丁者半之其非桑土有室者布一疋麻十斤单丁者。又半之丰年则全赋中年半之下年一之皆以时徵焉。若<喜>厄凶札则不徵其赋。 隋高祖开皇二年颁新令遵北齐之制丁男一床桑土调以绢纯麻土调以布绢纯以疋加绵三两布一端加麻三斤单丁及仆隶各半之。 九年平陈高祖亲御朱雀门劳凯旋师行庆赏自门外夹道列布帛之积达于南郭以次颁给所费三百馀万。 十二年有司上言库藏皆满高祖曰:朕既薄赋於人。又大经赐用何得尔也。对曰:用处常少纳处常多略计每年赐用至数百万段曾无减损,於是更辟左藏之院构屋以受之。 唐高祖初平京师倾府藏以赐勋人既而。又患国用不给太原人刘义节进计曰:今义师数十万并在长安樵贵而布帛贱。若伐街衢及苑中之树为樵以易布帛岁取数千万疋立可致也。又藏内缯绢疋皆有馀轴之使申截取剩物以供杂费动盈十馀万矣。高祖并从之大收其利。 武德七年定令每丁调随其乡土所产绫绢纟各二丈布加五分之一输绫绢纟者兼调绵三斤输布者麻三斤。 代宗大历中诏曰:王制命市纳贾以观人之好恶布帛精粗不中度广狭不中量不鬻於市汉诏亦云:纂组文绣害女红也。朕思以恭俭克己淳朴化人每尚素玄之服庶齐金土之价而风俗不一逾侈相高浸弊於时其来自久耗缣缯之本资锦绮之奢异彩奇文恣其夸竞今师旅未戢黎元不康岂使淫巧之功更亏常制在外所织造大张锦独软锦瑞锦透背及竭凿六破已上锦独窠文纱四尺幅及独窠吴绫独窠司马绫等并宜禁断其长行高丽白锦杂色及常行小。《文子》绫锦等任依旧例造其绫锦花文所织盘龙对凤麒麟狮子天马辟邪孔雀仙鹤芝草万字双胜及诸织羌样文字等宜亦禁断。 宪宗元和八年四月以钱重货轻出内库钱五十万贯命两常平收市布帛每端疋於旧估加十之一。 九年八月诏太府奏建州泉州寿州所纳物粗恶短狭布帛有幅制度所存近日劝课不精窳滥方甚遂使女工都弃国用空虚。若无所惩何以知惧刺史宜各罚一月课料录事参军本县令各罚一季课料本曹官罚一季课料仍书下考。 十一年六月京兆府奏今年诸县夏税折纳绫绢纟纟由丝绵等并请依本县时价只定上中二等每疋加饶二百文绵每两加饶十五文丝每两加饶二十文其下等物不在纳限小户本钱不足任纳丝绵斛<豆斗>须是本户如有本户辄合集买成疋代纳者所由决十五枷项令众。 宣宗以会昌六年三月即位十一月刑部尚书判度支崔元式奏准今年七月二日敕诸道所出次弱绫绢纱等宜令禁断。若旧织得行使仍委所在官中收纳如辄更有织造行便买卖同罪须指射出次弱物州府令户部度支盐铁三司同条流闻奏者省司先牒左藏库勘到所出次弱疋帛州府名额伏以绫绢纱等州府所买机杼织造并合勘充煮练既不堪衣着则虚费织功今欲委诸道节度观察使刺史差清强官搜获百姓织造滥恶疋狭小机杼焚毁其恶弱疋仍具收纳数闻奏从之其向後犯者亦条流有差。 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十二月中书舍人程逊上言以民间机杼多有假伪虚费丝缕不堪为衣请下禁止庶归朴素。 汉隐帝乾三年左司员外郎卢振上言古先哲王之制布帛不中度不鬻於市比来组织之物轻重皆有定规近年已来织帛之家过为疏薄徒劳杼轴无益公私臣请三京邺都诸道州府凡织造之家所织绫罗纟帛诸物并须斤两尺度合官定规程不得辄为疏薄所在官吏觉察禁止不得更然。 周世宗显德三年五月诏曰:化民成俗须务真纯蠹物害能莫先浮伪织杼轴之制素有规程礻卑贩贸易之徒不许违越久无条理渐致浇讹苟所鬻之或精则酬直之必重宜从朴厚用革轻浮应天下今後公私织造到绢帛纟由布绫罗锦绮及诸色疋其幅尺斤两并须合向来制度不得轻弱假伪罔冒取价如有已上物色等限一百日内并须破货了绝如限外敢有违犯织造货卖者即所在节级所由擒捉送官十月诏曰:旧制织造纟纟由绢布绫罗锦绮纱等幅阔二尺五分不得夹带粉药宜令诸道州府严切指挥来年所纳官绢每疋须及一十二两河北诸州须及一十两务要夹密停匀其长依旧四十二尺。 ●卷五百五 ○邦计部 俸禄 国非贤不贤非后不食古先哲王官设居方必先正位位定然後制禄三代相氵公官倍於古周官太宰以八柄驭群官其二曰禄秦汉而下命秩尤众差定名数以月受俸下足以代耕上足以行义斯经世之令典官人之达道虽百代孰能易哉!若乃上无虚授下无虚受赏之以礼报之以功使贤者无家食之叹居官绝素餐之讥。《传》曰:行爵出禄必当其位斯之谓至治矣。 周武王初定天下更立公侯伯子男凡五等诸侯之上大夫卿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凡五等天子之田方千里公侯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不能五十者不达於天子附於诸侯曰:附庸天子之三公之田视公侯天子之卿视伯天子之大夫视子男天子之元士视附庸(皆象星辰之大小也。不达谓不列朝会也。附庸者以国事附于大国未能以其名通也。视犹比也。元善也。善士谓命士也。此比殷所因夏爵三等之制也。)制农田百亩百亩之分上农夫食九人其次食八人其次食七人其次食六人下农夫食五人庶人在官者其禄以是为差(农夫皆受田於公田肥硗有五等收入不同也。庶人在官者谓府史之属官长所除不命於天子国君者分或为粪)诸侯之下士视上农夫禄足以代耕也。中士倍下士上士倍中士下大夫倍上士卿四大夫禄君十卿禄次国之卿三大夫禄君十卿禄小国之卿倍大夫禄君十卿禄(此班禄尊卑之差)诸侯之下士禄食九人中士食十八人上士食三十六人下大夫食七十二人卿食二百八十八人君食二千八百八十人次国之卿食二百一十六人君食二千一百六十人小国之卿食百四十四人君食千四百四十人次国之卿命於其君者如小国之卿天子之大夫为三监监於诸侯之国者其禄视诸侯之卿其爵视次国之君其禄取之於方伯之地方伯为朝天子皆有汤沐之邑於天子之县内视元士(给斋戒自洁清之用汤沐用燔)。 汉高帝时因秦官号有御史大夫秩中二千石有两丞秩千石博士秩比六百石廷尉有正左右监秩皆千石太子门大夫庶子秩皆六百石先(先或作洗)马秩比谒者是时三公号称万石其奉月各三百五十斛中二千石者月各百八十斛二千石者百二十斛比二千石者百斛千石者八十斛六百石者七十斛比六百石者六十斛四百石者五十斛比四百石者四十五斛三百石者四十斛比三百石者三十七斛二百石者三十斛比二百石者二十七斛百石者十六斛斗食十一斛佐史奉八斛。 文帝二年置一丞相有两长史秩千石。 武帝建元三年置期门仆射秩比千石。 元狩五年置部刺史秩六百石。 太初元年更名中大夫为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太中大夫秩比千石。又更名郎中令为光禄勋大行令为大鸿胪大农中尉为执金吾自太常光禄卫尉太仆太理鸿胪宗正司农少府执金吾皆中二千石丞皆千石。又更右内史为京兆尹左内史为左冯翊都尉为右扶风自太子太傅将作少府詹事将行(皇后卿即大长秋也。)典属国水衡都尉左冯翊右扶风皆秩二千石丞六百石是时司隶城门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射士校尉秩皆二千石奉车都尉驸马都尉秩比二千石前後左右将军长史秩千石。又有议郎中郎侍郎郎中皆无员多至千人议郎中郎秩比六百石侍郎比四百石郎中比三百石中郎有五官左右三将秩皆二千石郎中有车户骑三将(主车曰:车郎主户卫曰:户郎汉仪注郎中令主郎中左右车将主左右车郎左右户将主左右户郎也。)秩皆比千石谒者秩比六百石有仆射(谒请也。白也。仆主也。)秩比千石郡守秩二千石有丞边郡。又有长史秩皆六百石郡尉秩比二千石有丞秩皆六百石县令长万户以上为令秩千石至六百石减万户为长秩五百户至三百石皆有丞尉秩四百石至二百石是为长吏(吏理也。主理其县内)百石以下有斗食(汉官名秩簿云:斗食月俸十一斛佐史月奉八斛一说斗食者岁俸不满百而计日而食一斗二升故云:斗食也。)。 宣帝地节二年置西域都护有副校尉秩比二千石帝。又令中郎将骑都尉监羽林比二千石。 三年置左右廷尉平秩皆六百石。 神爵三年八月诏曰:吏不廉平则治道衰今小吏皆勤事而奉禄薄欲其毋侵渔百姓难矣。其益吏百石以下奉十五(。若食一斛则益五斗)。 元帝初元元年置戊巳校尉有丞司马各一人候五人秩比六百石。 成帝阳朔二年除八百石五百石秩(除八百就六百除五百就四百也。)。 绥和元年大司马大司空禄比丞相更部刺史名牧秩二千石二年益吏三百石以下俸凡比二千石以上年老致仕者参分故禄与之终其身(参音三其时亦有俸钱之差但本史不具耳故元帝时贡禹上。《书》曰:臣为谏大夫秩八百石俸钱月九千二百廪食太官。又拜为光禄大夫秩二千石俸钱月万二千禄赐愈多家日以益富)。 哀帝元寿二年大司马有长史秩千石。 平帝元始元年更名虎贲郎置郎中将秩比二千石後汉光武建武二十六年增百官俸有千石以下减於西京旧制六百石以下增於旧秩是时太傅太尉府长史一人千石东西曹掾比四百石馀掾比三百石属比二百石。故曰:公府掾比古元士三命者也,或曰:汉初掾史辟皆上言之故有秩比命士其所不言则为百石属其後皆自辟除故通为百石(汉旧注曰:公令史百石自中兴以後注不说石数)司徒司空府长史千石大将军府长史司马皆千石从事中郎六百石其领军皆有部曲大将军营五部部校尉比二千石军司马比千石部下有曲曲有军候比六百石曲下有(屯)(屯)长比百石太史令六百石丞三百石博士祭酒六百石博士比六百石太祝令太宰令太子令高庙令世祖庙令陵园令每陵食官令太卜令皆六百石五官中郎将及左右中郎将虎贲中郎将羽林中郎将皆比二千石五官及左右虎贲中郎比六百石五官左右虎贲侍郎比四百石五官左右虎贲郎中比三百石左右仆射左右陛长比六百石节从虎贲比二百石羽林郎比三百石羽林左右监六百石奉车都尉驸马都尉比二千石骑都尉二千石光禄大夫比二千石太中大夫千石中散大夫谏议大夫议郎常侍谒者皆六百石谒者仆射比千石其给事谒者四百石灌谒者郎中皆三百石公车司马令南北宫卫士令左右都候左右式道中候左右较令百军中候考功令车府令未央厩令(六厩令同)廷尉正左监右平鸿胪大行令公主家令太仓令平准令道官令廪牺令太医令太官令守宫令上林苑令黄门及黄门令掖庭今永巷令御府令祠祀令钩盾令中藏府令内谒者令尚方黄门穴从仆射符节令武库令皆六百石公主家丞三百石濯龙监直里监宦者丞从丞黄门署长玉堂署长丙署长皆四百石永巷长比四百石宦者比三百石永巷郎中三百石中黄门比百石侍中比二千石中常侍千石(宦者无员後增秩比三千石)黄门侍郎六百石尚书令御史中丞千石尚书治书侍御史六百石左右丞侍郎四百石尚书令史符节令史二百石兰台令史六百石执金吾太子太傅太常光禄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诸卿皆中二千石丞千石太子少傅将作大匠二千石太子家令太子仆千石太子门大夫中庶子仓令食官令六百石洗马比六百石太子厩长中盾比二千石丞比六百石令相千石丞尉四百石其六百石丞尉三百石长相四百石及三百石丞尉皆二百石诸侯公主家丞秩皆比二百石诸边鄣塞尉诸陵校尉长皆二百石有常例者不署秩司隶校尉比二千石京都尹郡太守二千石属国都尉使匈奴中郎将护乌桓校尉护羌校尉比二千石州刺史六百石每县邑道大者置令千石其次六百石其次置长四百石其次三百石侯国之相亦如之(前汉雒阳令秩千石丞及孝廉左右尉四百石)乡三老游徼百石(乡户五千则置有秩)皇子封王其郡为国王传相皆二千石。 殇帝延平元年中二千石俸月钱九千米七十二斛二千石钱六千五百米三十六斛比二千石钱五千米三十四斛千石钱四千米三十斛六百石钱三千五百米二十二斛四百石钱二千五百米十五斛三百石钱二千米十二斛二百石钱一千米九斛百石钱八百米四斛八斗大将军三公腊赐钱各二十万牛肉二百斤粳米百斛(将进侯以下各有差)立春之日遣使者赐文官司徒司空帛三十疋九卿十五疋武官太尉大将军各六十疋执金吾诸校尉各三十疋武官倍文官也。 桓帝延熹三年九月诏无事之官权约俸丰年如故献帝建安八年颁赐三公下金帛繇是三年一赐以为常例。 晋武帝泰始三年九月诏曰:古者以德诏爵以庸制禄虽下士犹食上农外足以奉公忘私内足以养亲施惠今在位者禄不代耕非所以崇化之本也。其议增吏俸。 太康元年平吴之後定官品第一至第九各以贵贱占田品第一者占五十顷第二品四十五顷第三品四十顷第四品三十五顷第五品三十顷第六品二十五顷第七品二十顷第八品十五顷第九品十顷。又得荫人以为衣食客及佃客品第六以上得衣食客三人第七第八品二人第九品及举辇迹禽前驱繇基强弩司马羽林郎殿中穴从虎贲殿中虎贲推持斧武骑虎贲持穴从虎贲命中虎贲武士一人其应有佃客者官品第一第二者佃客无过四十户第三品三十五户第四品三十户第五品二十五户第六品二十户第七品十五户第八品十户第九品五户其佃皆与大家量分。 简文帝咸安二年三月诏曰:往者事故之後百度未充群僚常俸并皆寡约盖随时之义也。然退食在朝而禄不代耕非经通之制今资储渐丰可筹量增俸宋高祖永初元年六月诏曰:百官事殷俸薄禄不代耕虽国储未丰要令公私周济诸供给等减半者可悉复旧六军见禄租可不在此例其馀官僚或自本俸素少者亦畴量增之。 二年二月制中二千石加公田一顷。 文帝元嘉二十七年正月制交宁二州假收郡县俸禄听依台除。 二月以军兴减百官俸三分之一。 三月淮南太守诸葛阐求减俸禄同内百官,於是州及郡县丞尉并悉同减。 孝武大明二年正月复郡县田秩并九亲俸禄。 四年十月制郡县减禄并先充公限。 五年五月制帝室期亲官非禄官者月给钱十万。 八月制方镇所假白收郡县年限依台除禄三分之一不给送。 六年二月复百官禄。 前废帝永光元年二月减州郡县田禄之半。 明帝泰始五年六月以军兴已来百官断俸并给坐食。 南齐武帝永明元年正月诏经邦之寄资莅民守宰俸禄盖有常准往以边虞告警故沿时损益今区宁晏庶绩咸熙忠勤简能宜加优奖郡丞尉可还田秩(又云:齐氏众官有僮之役而不详其制)。 七年正月诏曰:诸大夫年秩隆重禄力殊薄岂所谓下车惟旧趋桥敬老可增俸评给见役。 八年十二月诏尚书丞郎职事繁剧┰俸未优可量增赐禄。 十年正月诏增内外有务众官禄俸。 明帝建武三年闰十二月诏今岁不须光新可以见钱为百官供给。 东昏侯永元元年正月诏三品清资以应食禄者二亲或祖父母年登七十并给见钱。 梁高祖天监初定九品令帝於品下注一品秩为万石第二第三品为中二千石第四第五品为二千石大通元年正月诏曰:朕思利兆民惟日不足气象环周每弘优简百官俸禄本有定数前代以来皆多评准顷者因循未遑改革自今以後可长给见钱依时放出勿令逋缓。 太清末侯景之乱国用尝褊京官文武月别唯得廪食多遥带一郡县官而取其禄秩焉扬徐等大州比令仆(州督王畿理在建康徐州督重镇京口并外官刺史最重者尚书令仆射官品第三)宁桂等小州比参军班(宁州理建宁今南郡桂州理始安今郡并与外官刺史最轻者府参军官品第六)丹阳郡吴郡会稽等大郡同太子詹事尚书班(丹阳理建康吴郡会稽即今郡并列郡重者詹事尚书官品第三)高源晋康等小郡王班而已(高源晋康即今郡并列郡军轻者梁武帝定九品後其内官吏为十班以班多者为贵同班者即以居下为劣则兴品第高下不论当是其时更以清浊为差耳本史既略不可详焉)大郡六班小县两转方至一班其州郡禄米绢布丝绵当处转台传仓库。若给刺史令等先准其所部文武名物多少繇敕而裁凡如禄秩既通所部兵士给之其家得盖少诸王诸主出阁就第婚冠所须及衣裳服饣希并酒米鱼鲜香油纸烛等并定官给之王主胥外禄者不给解任还京仍亦公给。 後魏孝文太和八年六月诏曰:置官班禄行之尚矣。周扬礼有食禄之典二汉著受俸之秩逮于魏晋不聿稽往宪以经纶治道自中原丧乱兹制中绝朝政因循未遑改朕永鉴四方求民之瘼夙兴昧旦至於忧勤故宪章旧典以班俸禄罢诸商人以简民事户增调三疋二斛九斗以为官司之禄均预调为二疋之赋即兼商用虽有一时之烦终克永逸之益禄行之後赃满一疋者死变法改度宜为更始其赦天下与之惟新初临淮王他奏求依旧断禄文明太后令召群臣议之中书监高闾。表曰:天生蒸民树之以君明君不能独理必须臣以作辅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故车服有等差爵命有分秩德高者则位尊任广者则禄重下者禄足以代耕上者俸足以行义庶民均其赋以展奉上之心君王聚其财以供事业之用君班其俸垂惠则厚臣受其禄感恩则深,於是贪钱之心止竭效之诚笃兆庶无侵削之烦百辟备礼容之美斯则经世之明典为治之至术自尧舜已来逮至三季虽优劣不同而斯兹弗改自中原运否天下幅裂海内未一民数耗减国用不充俸禄遂废此则事出临时之宜良非长久之道大魏应期绍祚昭临万方九服既和八表咸谧二圣钦明文思道冠百代动遵礼式稽考旧章准百王不易之胜法述前圣利世之高轨置立邻党颁宣俸禄事设令行於今已久苛慝不生上下无怨奸巧革虑觎绝心利润之厚同於天地以斯观之如何可革。又洪波奔激则堤防宜厚奸悖充斥则禁网须严。且饥寒切身慈母不保其子家给人足礼让可得而生但廉清之人不必皆富丰财之士未必悉贫今始其俸则清者足以息其滥窃贪者足以感而劝善。若不班禄则贪者肆其奸情清者不能自保难易之验灼然可知如何一朝便欲去俸淮南之议不亦谬乎!帝从闾议。 十月诏曰:俸制已立宜时班行其以十月为首每季一请,於是内外百官受禄有差。 九年二月制皇子封王者皇孙及皇曾孙绍封者皇女封者岁禄各有差。 十月诏均给天下民田诸宰人之官各随近给公田刺史十五顷太守十顷治中别驾各八顷县令郡丞六顷更代相付卖者坐如律。 十年十一月议定民依户给俸。 十八年十二月诏王公侯伯子男开国食邑者王食半公三分食一侯伯四分食一子男五分食一。 十九年五月减官禄以礻卑军国之用。 孝明以延昌四年即位先是孝文时以军国多事用度不足百官之禄四分减一及帝即位侍中领军将军于忠既擅权欲以惠泽自固乃悉复所减之禄。 东魏孝静天平二年十二月诏文武百官量事各给禄。 北齐文宣天保七年十一月制刺史今尽行兼不给物是时官秩一品每岁八百疋(二百疋为一秩)从一品七百疋(百七十五疋为一秩)二品六百疋(百五十疋为一秩)从二品五百疋(百二十五疋为一秩)三品四百疋(百疋为一秩)从三品三百疋(七十五疋为一秩)四品二百四十疋(六十疋为一秩)从四品二百疋(五十疋为一秩)五品百六十疋(四十疋为一秩)从五品百二十疋(三十疋为一秩)六品百疋(二十五疋为一秩)从六品八十疋(二十疋为一秩)七品六十疋(十五疋为一秩)从七品四十疋(十疋为一秩)八品三十六疋(九疋为一秩)从八品三十二疋(八疋为一秩)九品二十八疋(七疋为一秩)从九品二十四疋(六疋为一秩)禄率一分帛一分以粟一分钱事繁者优一秩平者守本秩闲者降一秩长兼试守者亦降一秩非执事不朝拜者皆不给禄州郡制禄之法刺史守令下车各前取一时之秩上上州刺史岁秩八十疋与司州牧同上中上下各五十疋为差中上降上下百疋中中及中下亦以五十疋为差下上降中下百疋下中下下亦各五十疋为差上郡太守岁秩五百疋降清都尹五十疋上中上下各以五十疋为差中上降上下四十疋中中及中下各以三十疋为差下上降中下四十疋下中下下各以三十疋为差上上县岁百五十疋与邺临漳成安三县同上中上下各以十疋为差中上降上下三十疋中中及中下各以五疋为差下上降中下二十疋下中下下各以十疋为差州自长史下逮于史吏郡县自丞以下逮于掾佐亦皆以帛为秩郡有尉减丞之半皆以其所出尝调课给之自一品以下至流外勋品各给事力一品至三十人流外勋品,或以五人为等,或以四人三人二人一人为等繁者加一等平者守本力者降一等诸州刺史守令以下及力皆听敕乃给其出所部之人一输绢十八疋身放之则白直充。 武成河清四年以年不登诏减百官食廪各有差後周太祖为西魏相创制六官禄秩下士百二十五石中士以上至於上大夫各倍之上大夫是为四千石卿二分孤三分公四分各益其一公因盈数为万石其元秩百二十石八秩至於七秩每二秩六分而下各去其一二秩一秩俱为四十石釜颁禄亲年之上下亩至四凡为上年上年颁其正三釜为中年中年颁其半二釜为下年下年颁其一无年凶荒不颁禄。 武帝保定二年四月诏曰:比以寇难犹梗九州未一文武之官立功效者虽锡以茅土而未给租赋诸柱国等勋德隆重宜有优崇各准别制邑户听寄食他县。 隋高祖开皇元年十月颁新令自诸王已下至于都督比给永业田各有差多者至一顷少者至四十亩京官。又给职分田一品给五顷每品以五十亩为差至五品则为田三顷六品二顷其下每品以五十亩为差至九品为一顷县官亦各有职分田是时京官正一品禄九百石其下每以百石为差至正四品是三百石从四品二百五十石其下每以五十石为差至正六品是为百石从六品九十石以下每以十石为差至从八品是为五十石食封及官不判事者并九品皆不给禄其给皆以春秋二季刺史太守县令则计户而给禄各以户数为九等之差大州六百二十石其下每以四十石为差至於下下则三百石大郡三百四十石其下每以三十石为差至於下下则百石大县一百四十石其下每以十石为差至於下下则六十石其禄唯及刺史二佐及郡守县令。 八年五月仆射高奏诸州无课调及有课调州管户数少者官人禄力乘前已来尝出附近之州但判官本为收人役力理出所部请於所管户内计户徵税从之。 唐高祖初为隋相国罢外官给禄每十斛给地二十亩。 武德元年十二月因隋制文武官给禄正一品七百石从一品六百石正二品五百石从二品四百六十石正三品四百石从三品三百六十石正四品三百石从四品二百六十石正五品二百石从五品一百六十石正六品一百石从六品九十石正七品八十石从七品七十石正八品六十石从八品五十石正九品四十石从九品三十石(并每年给)诸给禄者三师三公及太子三师三少。若在京诸司文武官职事九品以上并左右千牛备身左右太子千牛并依官给其春夏二季春给秋冬二季秋给(凡京文武官每岁绐禄总五千万一千五百三十三石二斗自至德之後不给)其在外武官九品以上准官皆降京官一等给其文武官在京官上者则不降(诸给禄应给等者正从一品各以五十石为一等二品三品皆以三十石为一等四品五品皆以二十石为一等六品七品皆以五石为一等八品九品皆以二石五斗为一等)其俸钱之制京司诸官初置公廨令行署及番官兴易以充俸。又制内外官各给职分田京官一品十二顷二品一十顷三品九顷四品七顷五品六顷六品四顷七品三顷五十亩八品二顷五十亩九品二顷雍州及外州官二品十二顷三品十顷四品八顷五品七顷六品五顷七品四顷八品三顷九品二顷五十亩其统军府及镇戍关津之官。又节给量减京司及州县。又各公廨田课其营种以供公私之费。 太宗贞观二年二月诏官人得上考给一季禄。 六月制官人出使皆廪食妻子。 十二月诏外官新到任多有匮乏准品计日给粮。 三年正月诏官人得上下考给一年禄。 八年中书舍人高季辅上。表曰:仕以应务亦以代耕外官卑品犹未得禄既离乡井理必贫煎但妻子之恋贤达其犹累怀饥寒之加夷惠罕全其行为政之道期於易从。若不恤其匮乏难欲俾其清俭几在末品中庸者多正恐巡察岁出轩继轨不能肃其侵渔何以求其政术今户口渐殷仓廪已实斟量给禄使得养亲然後督以严科责其报效则庶官毕力物议斯免。 十年正月诏有司收内外职田除公廨田园外并官收先给逃还贫下户及欠丁田户其职田以正仓粟亩率二升给之。 十一年三月敕内外官职田恐侵百姓先令官收虑其禄薄家贫所以别给地子去岁缘有水旱遂令总停如闻卑官颇难支济事须优恤使得自资宜准元敕给其地子。 十二年三月谏议大夫褚遂良以武德已後国家仓库犹属虚应京官料钱并给公廨本令当司令史番官兴易给利计官员多少分给乃上疏曰:为政之本在於择人不正其源遂差千里汉家以明经拜职或四科辟召必择器任使量才命官。然则市井子孙不居官吏大唐制令宪章古昔商估之人亦不居官位陛下近许诸司令史捉公廨本钱诸司取此色人号为捉钱令史不简性识宁论书艺但令身能估贩家足赀财录牒吏部即依补拟大率人捉五十贯已下四十贯已上任居市肆恣其贩易每月纳利四千一百年凡输五万送利不违年满受职有国家者尝笑汉代卖官今开此路颇类於彼在今七十馀司大率司引九人更一二载後年别即有六百馀人输利受职伏惟陛下理致升平任贤为政或文学高第或诸州进士皆策同片玉经。若悬河奉先圣之格言慕昔贤之廉耻拔十取五量能授官然犯禁违公辄罗刑法况乎!捉钱令史主於估贩志意分毫之末耳目厘肆之闻输钱於官以获品秩荏苒年岁陛下能不用之乎!此人习於性成惯於求利苟得无耻莫蹈廉隅使其居职从何而可将来之弊宜绝本源臣每周游人间为国视听京司僚庶爰及外官异口同辞皆言不便伏愿敕朝臣遣其详议帝纳之是月敕并停改署胥士七千人以诸州上户充准防ト例输课二年一替计官员多少分给。 十八年三月复京官职田以京兆及岐同华朔万等州空闲地及陂泽堪佃食者充之。 二十一年二月令在京诸司依旧置公廨给钱充本置令史士等令回易纳利以充官人俸。 二十三年九月敕诸王并宜食一千户封。 高宗永徽元年四月废京官诸司捉钱士其官人俸料以诸州租脚充。 八月诏文武五品以上解官充侍者宜准致仕例每给以半禄并赐缣帛。 麟德二年八月诏文官五品已上同武职班给仗身以掌闲幕士充之咸亨元年四月十二日停给。 乾封元年八月诏京文武官应给防阁庶仆俸料始依职事品其课及赐各依本品凡京文武正官每岁供给俸食等钱总十五万二千七百二十贯员外官不在此数外官则以公廨田收及息钱等尝食公用之外充月料先以长官定数其州县少尹长史司马及丞各减长之半大都督府长史副都督别驾及判司准上佐以职田数为加减其参军及博士判试判司主簿县尉丞各三分之一诸内外员同正员者禄料赐会食料一事以上并同正员其不以同正员者禄赐食料亦同正员馀各给半职田并不给自乾元之後以常赋不给内外官俸禄各减其半矣。内供俸及里行不带本官者禄俸食料防ト庶仆一事以上并同正官带官者听从多处给。若带外官者依京官给诸简较及判试知试等官不带内外者料度一事以上准员外官同正员例给。若简较及判试之处正官见阙者兼给杂用其职田不应入正官者亦给其侍御史殿中及监察御史知试并同供俸里行例仪凤三年八月诏廪食为费同资於上农岁俸所颁并课於编户因地出赋则沃瘠未均据丁收物则劳逸不等俾之富教其可得乎!永念於斯裁怀创如闻文武内外官应给俸料课钱及公廨料度封户租调等远近不均贵贱有异输纳简选事甚艰难运送脚钱损费实广公廨出举回易典吏因此侵渔抚字之方岂合如此宜令王公已下百姓已上率口出钱以充防ト庶仆邑士白直折冲府仗身并封户内官人俸食等料既依户次贫富有殊载详职务繁简不类率钱给用须有等差宜具条例并各逐便。 中宗神龙二年七月制功臣志玄屈突通萧李靖秦叔宝长孙顺德刘弘基宇文士及钱九陇程知节庞卿恽窦琮苑君章李子和张平高张公瑾梁雒仁安仁秦行师独孤卿苏定方李安远郑仁泰杜君绰李孟尝等二十六家所食实封并依旧给景龙二年九月敕诸色应食实封家户一定已後不得辄有移改。 三年十月敕应食封邑者一百四十馀家应出封户凡五十四州皆天下膏腴物产其安乐太平公主封。又取富户不在捐免限百姓着封户甚於征行。 ●卷五百六 ○邦计部 俸禄第二 唐玄宗开元五年十月诏曰:养老乞言人惟求旧尊儒尚齿风化攸先其致仕官所请物宜令所司专定一官勾当送至宅六年七月秘书少监崔涵议州县官月料钱状曰:养贤之禄国用尤先取之齐人未为剥下何用立本息利法商求资皇运之初务革其弊本收利以绳富家固乃一切权宜谅非经通彝典顷以州县典吏并捉官钱收利数多破产者众散诸编户本少利轻人用不休时以为便付本收利患及於人。然则议国事者亦当忧人为谋恤下立计天下州县积数既多大抵皆然为害不少。且五十之本七分生利一年所输四千二百兼劳费不啻五千在於平人已为重赋富户既免其徭贫户则受其弊伤人刻下俱在其中未。若大率群臣通计众户据官定料均户出资常年发赋之时每丁量加升尺以近及远损有兼无合而筹之所增盖少时则不扰简而易从庶乎!流亡渐归仓库稍实则当咸出正赋罢所新加天下坦然什一而税上下各足不其远矣。 十年正月敕内外官职田除公廨田园外并官收。又令有司收天下公廨钱其官人料以万户税钱充每月准旧分利数给。 是月甲子。又敕王公已下视品国官及京官五品已下每月别给仗身悉停凡京司文武职事官五品已上给防ト一品(九十六人)二品(七十二人)三品(四十八人)四品(三十二人)五品(二十四人)六品以下给庶仆六品(五人)七品(四人)八品(三人)公主邑士(八十人)郡主(六十人)县主(四十人)特封县主(二十四人)京官任两职者从多给凡州县官皆有白直二品(四十人)三品(三十二人)四品(二十四人)五品(十六人)六品(十人)七品(六人)八品(五人。)九品(四人)凡诸亲王府属并给士力数如白直其防ト庶仆白直士力纳课者每年不过二千五百执衣元不过一千文防ト庶仆旧制季分月俸食料杂用即月分诸官应月给。 乙丑命有司收内外官职田以给逃还贫下户其职田以正仓粟亩二升给之。 六月初置职田本非古法,爰自近制是以因循事有变通应须删改其内外官所给职田子从今年九月已後并宜停给。 十六年十一月敕文武百官俸料钱所给物宜依时价给。 十八年三月敕京官职田将令准令给受。 其年九月御史大夫李朝隐奏请薄税一年税钱充本依旧令高户及典正捉随月收供官人料钱。 十九年四月敕天下诸州县并府镇戍官等职田四至顷亩造帐申省仍依元租价封定六<豆斗>已下者依旧定以上者不得过六<豆斗>。 二十二年二月敕京官兼外州都督刺史大都督府长史俸料并宜两给。 二十四年六月敕百官料钱宜令为一色都以月俸为名各据本官随月给付其贮米宜令入禄数同申应合减折及申请时限并依常式一品三十一千(月俸八千食料一千八百防ト二十千杂用一千二百文)二品二十四千(月俸六千食料一千五百防ト一十五千五百杂用一千文)三品十七千(月俸五千食料一千一百防ト一十千杂用九百文)四品一十一千八百六十七文(月俸四千五百食料七百文防ト六千六十七文杂用六百文)五品九千二百(月俸三千食料六百防ト五千杂用六百文)六品五千三百(月俸二千三百食料四百庶仆二千二百杂用四百文)七品四千五十(月俸一千七百五十食料三百五十庶仆一千六百杂用三百五十文)八品二千四百七十五(月俸一千三百食料三百庶仆六百二十五杂用二百五十文)九品一千九百一十七(月俸一千五十食料二百五十庶仆四百一十七杂用二百文)。 二十九年二月敕外官职田委所司准例仓中受纳纳毕一时分付县官亦准此。 三月敕京畿地狭人户殷繁计丁给田尚犹不足兼充百官苗子固难周济其诸司官令分在都者宜令所司具作定额计应受职田并於都畿给付其应退地委采访使与本州长官给贫下百姓其应给职田亦委采访使与所繇长官勘会同给仍永为常式。 天宝元年六月敕如闻河东河北官人职田既纳地租仍收桑课田树兼税人何以堪自今已後官人及公廨职田有桑一切不得更徵丝课。 二年十一月敕京官兼太守等官俸料两给者停其外官太守兼京官除准式亲王带京官任外官副大将军者副使知军及政事京官兼内外官知政事据文合兼给者馀并从一处给任逐稳便。 三载(臣钦。若等曰:天宝自三年已後称载)三月敕郡县关职钱送纳大府寺自今已後纳当郡充员外官料钱不足即收正官料钱分。若无员外官当郡分。 五载三月敕郡县官人及公廨白直天下约计一载破十万丁巳上一丁每月戍钱二百八文每至月初当处徵纳送县来往数日功程在於百姓尤是重役其郡县白直计数多少请用料钱加税充用其应差丁充白直望请并停一免百姓艰辛二省国家丁壮六载三月户部奏诸道请实封人准长行ㄊ三百户已下户部给符就州请受三百户已上附庸使送两京大府寺赐坊给付者今缘就州请受有损於人今三百户已下尚许彼请公私之间未免侵扰望一切送至两京就此给付即公私省便侵损无繇。又准户部式节文诸食封人身殁已後所得封物随其男数为分承嫡者加一分至玄孙即不在分限其封纟入承嫡房一依上法为分者如此则玄孙请物比於嫡男计数之间多较数倍举轻明重理实未通望请至玄孙已下准玄孙直下一房许依令式馀并请停惟享祭一分百代不易自无争竞永赐勋庸无替。 十一载十二月敕诸郡员外官无阙职处均取正官料给钱数不定颇为劳烦自今已後阙料官收员外官依式取官钱准给。 十二载十月敕两京百官职田承前佃人自送道路或远劳费颇多自今已後其职田去城五十里内者依旧令佃人自送入城自馀并限十月内便於所管县并脚价贮纳其脚价五十里外每<豆斗>各徵二文一百里外不得过三文并令百官差本司人请受。 十四载八月制曰:王制下士视上农周政庶人倍禄者衣食既足则廉耻乃知至如资用靡充或贪求不已败名冒法实此之繇辇毂之下尤难取给其在西京文武九品已上正员官既亲於职务可谓勤心自今後每月给俸食杂用防ト庶仆等宜十分率加二分其同正员官加一分仍为常式。 肃宗至德二年四月敕天下都府及县官禄白直品子等课从今载正月一日以後并量给一半事平之後当续支遣。 乾元元年外官给半料与职田京官不给料(无料钱至是给之)仍敕度支使量闲剧司给手力课员外官一切至德已後内外官无料。 二年九月诏京官比无俸料桂玉之费将何以堪宜取纟州新钱给冬季料即仰所繇申请计会支给。且艰难之际家国是同顷者急在军戎所以久亏禄俸眷言忧恤常鬼于怀今甫及授衣略为给庶资时要宜悉朕怀。 三年四月工部尚书李遵奏中外官职田者苗子准令依租分法并人新人水陆田十一月一日已後上者子并入官草准式当司官分其娄迁改人乃有一年之中数处合得者按令云:职分陆田限三月三十日已前水田限四月三十日夏田限九月三十日已後上者人前人已前上者人後人即是各以耕种时在职者为王此职既阙本是公田耕耘收刈已皆毕功新人方来何理领受请自今後水陆田并限六月三十日宿麦限十二月三十日春麦限三月三十日已前上者人新已後上者并草并人官。若其年己得前任苗子者草粟稻麦并不重受亦入官。 上元元年十月敕京官职田准式并合佃人输送至京中间杨国忠奏去城五十里外贮纳县仓本官自差人请受缘是暂时寄贮所繇触途乾没就中闲司尤被抑屈公私不便因循累年自今已後京兆河南府诸县并令依旧送京输纳本官如邀颉停留并辄受加耗请准所费及剩数计赃以枉法论至死者加役流。 代宗广德二年正月税天下地亩青苗钱给百官俸料起七月给。 十月宰臣等奏减百司职田租之半以助军粮从之永泰元年十月以师旅荐兴急於馈运百寮上表请纳职田充军粮许之。 二年正月自今已後子孙袭实封宜减半永为常式三月敕应请封家三分给二待兵革稍宁即当全给五月诸道税地钱使殿中侍御史韦光裔等自诸道使还初肃宗乾元已来属天下用兵京师百官俸钱减耗即帝位推恩庶寮下议公卿,或以税亩有苗者公私咸济乃分遣宪官税天下地青苗钱以充百司课料至是得钱四百九十万贯仍以御史大夫为税地钱物使岁以为常均给百官。 十一月诏曰:京诸司官等自艰难已来不请禄料职田苗子。又充军粮颇闻艰辛须使均济其诸州府县官及折冲府官职田据苗子多少三分每年宜取一分依当处时价回市轻货数内破脚差纲部领送上都纳青苗钱库其阙官职田据数尽送仍青苗钱与本道节度观察都防御等使会切勾当从今年职田并依此数徵收发遣其送物纲典计数准轻货纲典例处分。 大历二年正月诏京兆府及畿县官职田宜令准外州府县官例三分取一分。 十月减京官职田钱一分充军粮二分给大官。 三年十一月加廊下百官厨料增旧五分之一是年通计京城诸司每月给手力资钱凡四万七千五百四十六贯四十八并以天下青苗钱充初以常赋不给乃税人垦田亩十有五钱资用窘急不暇成熟候苗青即征之故谓之青苗钱主其任者为青苗使。 六年三月敕军器公廨本钱三千贯文放在人上取利充使以下食料纸笔宜於数内收一千贯文别纳店铺课钱添公廨收利杂用。 十二年四月度支奏给京百司文武官及京兆府县官每月料钱太师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侍中中书令(每月各一百二十贯文)中书门下侍郎(各一百贯文)东宫三太左右仆射(各八十贯文)东宫三少(各七十贯文)六尚书御史大夫太常卿(各六十贯文)常侍宗正卿太子詹事国子祭酒(各五十贯文)左右丞及诸司侍郎给事舍人中丞宾客殿中监秘书监司农等卿将作等监(各四十五贯文)太子左右庶子太常少卿(各四十贯文)课议诸司少卿少监(各三十五贯文)国子司业内侍东宫三卿(各三十贯文)郎中侍御史司天监少詹事诸王傅国子博士谕德中允中舍殿中秘书太常宗正丞(各二十五贯文)殿中侍御史著作郎大理正都水使者纟监内常侍给事中(各二十贯文)员外郎通事舍人起居王府长史(各十八贯文)监察御史台主簿补阙王府司马司天少监太子典内太常博士主簿宗正主簿门下录事中书主簿(各十五贯文各)拾遗司议太子秘书著作佐郎国子大学四门广文等博士大理司直詹事府及诸寺监丞谒者监中书门下主事(十二贯文)洗马替善诸寺监主簿詹事府司直(各一十贯文)评事(各八贯文)诸较正(各六贯文)诸奉御九成宫纟监诸王谘议友诸陵令(各九贯二百文)城门符宝国子助教六局郎王府掾属太常侍医文学录事参军主簿记室诸卫及六军长史两市令诸副纟监武库署令太公庙令(各五贯三百文)大子通事舍人东宫三寺丞国子太学广文助教内坊丞诸直长内寺伯千牛卫及诸率府长史诸陵丞诸陵署诸王府判司司竹温泉监尚书都事都水及诸扌监丞司天台丞太子侍医诸司上局署令及王府国令苑四面副监公主邑司令(各四贯一百一十六文)国子四门助教律医学博士协律郎内谒者诸卫六军左右卫率府等卫佐诸王府参军大农都省兵吏礼考功主事春坊录事司竹副监诸司中局署令都水主簿诸司上局署及监庙邑司丞司天台灵台郎保章挈壶正太常针医及医监尚药局司医(各四千四百七十五文)大祝奉礼省中诸行主事门下典仪御史台殿中秘书内侍省春坊詹事府主事诸寺监诸卫六军诸司录事诸司中局署丞及大理狱丞诸司府作监事殿诸司监录事殿中省医佐食医奉辇司库司廪奉乘鸿胪寺掌客司仪太仆寺主乘内坊典直司天台司辰司历监内侍省宫教博士东宫三等主簿太常大乐鼓吹丞医正按摩咒禁卜筮博士及针医卜助教国子书博士及助教诸王国子丞尉诸纟监主簿(各一千九百一十七文)武官左右金吾大将军(各四十五贯文)六军大将军左右金吾将军(各四十贯文)诸卫大将军六军将军(各三十贯文)诸卫将军(各二十五贯文)诸卫及六军中郎诸率府率副率(各一十一千五百六十七文)诸卫及六军郎将诸王府典军副典军(各九千二百文)诸卫及六军司阶千牛及左右备身(各五千三百文)诸卫及六军中候太子千牛(各四千一百一十六文)诸卫及六军司戈太子备身(各二千四百七十五文)诸卫及六军执戟及长上(各一千九百一十七文)京兆及诸县官尹(八十千文)少尹两县令(各五十贯文)奉先昭应醴泉等县令司录(各四十五贯文)畿令(各四十贯文)判司两县丞(各三十五贯文)两县簿尉奉先等县丞(各三十贯文)奉先等主簿尉诸畿县丞(各二十五贯文)畿簿尉(名二十贯文)参军文学博士录事(各一十贯文时)凡百司文武官共二千七百九十六员文官一千八百五十四员武官九百四十二员每岁约计加一十五万六千贯准旧给数都当二十六万贯文已来伏望准数起六月一日纳付敕旨依仍令所司起五月一日支给待丰年无事即准常式处分(时常衮与杨绾同掌枢务先是百官俸料寡薄绾与衮奏请加之判度支韩与衮各骋私怀所加俸料厚薄自己时少列各定月俸为三十五千怒司集张参唯止给三十千衮恶少詹事赵甚遂给二十五千。又太子洗马实司经局长官文学为之贰衮有亲戚任文学者给十二千而给洗马十千其轻重任情时政多如此)。 五月中书门下奏得苏州刺史兼御史大夫知台事李涵东都河南江淮山南等道转运使吏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刘晏户部侍郎专判度支韩等状革诸道观察使都团练使及判官料钱等观察使都(如更兼使不在加给限)每月除刺史正俸料外每使每月请给一百贯杂给准时价不得过五十贯文都团练副使每月料钱八十贯文杂给准时价不得过三十贯文观察判官每月料钱五十贯文支使每月料钱四十贯文推官每月料钱三十贯文巡官准观察推官例以上每员每月杂给准时估不得过二十贯文如以州县见任官充者月料杂给减半刺史知军事每月除正俸外请给七十贯文如带别使不在加限杂给准时估不得过三十贯文其州县课(其大都督府长史准七府尹例左右司马准上州别驾例给料钱)刺史八十贯文别驾五十五贯长史司马各五十贯录事参军四十贯判司三十贯参军博士各一十五贯录事市令等各一十三贯县令四十贯丞三十贯簿尉各二十贯谨具条件如前其旧准令月俸杂料纸笔执衣白直但与都团练判官同纳资课等色并在此数内其七府准四月二十八日敕文不该者并请依京兆府例处分其中州中县以下三分减一分其额内务比正官减半其州县官除差充推官巡官及司马掌军事外如更别带职亦不在加给限敕旨宜依(先是天下用兵州县多以权宜立政官品虽一俸料不等大历中四方无事宰臣元载王缙耽宠怙权苟以利己为便不循旧式江淮大州至有月给一千贯者山剑诸郡以地贫乏故虽上州刺史月给数十千而已至是惩革前失裒多益寡人稍知法)。 六月户部侍郎判度支韩奏准今年四月二十八日恩敕加给京文武九品已上正员官月俸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不带正官敕内元额应简较官同平章事并请同正官例就一高处给敕旨依。 十二月敕京诸司阙官职田苗子自今以後宜并充当司廨宇用其草准式处分仍令分司监察御史勾当。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七月以国用未赡其宣王讳(顺宗名)已下开府仪同三司光禄大夫俸皆罢给。又罢客省之廪每岁万三十千斛(永泰已後益多事四方奏事或连岁不遣乃於银台门置客省以居之及上书言事忤旨者亦拘其中动十数岁尝百馀人蕃戍将吏或贡计未报及失职未叙者。又数十百人皆受度支廪给其费甚矣。至是皆罢遣之人心悦服)。 八月敕内外文武官职田及公廨田准式州县每年六月三十日勘造白簿申省与诸司文解勘会至十月三十日徵收给付本官近来不守常规多不申报给付之际先付清望要官其闲慢卑官即被延引不付自今後准式各令送付本官。又准式职田黄籍每三年一造自天宝九载以後更不造籍宜各委州县每年差专知官巡覆仍造簿依限申交所司不得隐漏及妄破蒿荒如有违犯专知官及本典准法科罪建中三年闰正月敕文武百官每月料钱一百贯以上者三分减一八十贯已上者五分减一六十贯已上者七分减一四十贯已上者十分减一三十贯已下者不减待兵革宁後仍旧给。 兴元元年正月敕诸军诸使诸道应赴奉天及进收京城将士等或百战摧敌或万里勤王国金城驱除大熟济危难者其节著复社稷者其业崇我图尔功特加彝典锡名畴赋永代无穷宜并赐名奉天定难功臣其有食实封者子孙相继代代不绝。 十二月诏京官及畿官俸料所司准元数支给自巡幸奉天转运路阻故百寮俸钱或至阙绝帝愍其贫乏故全给之。 贞元元年五月礼部尚书李齐运奏当司本钱至少厨食不免阙绝请准秘书省大理寺例取户部阙职官钱二千贯文充本收利以助公厨可之。 九月八日敕自今应徵息利本钱除生捉逃亡转徵邻近者放免馀并准旧徵收其所欠钱仍任各取当司阙官职田量事粜货充填本数并已後所举不得过二十贯。 十二月诏曰:百辟卿士实惟股肱顷属艰虞损家犭旬节累经寇难靡不困穷洎复上京荐遭歉岁官俸既薄公田不收外亏导从之仪内怀冻馁之戚朝列尚尔蒸人何堪轸于深衷良用愧恻应文武常参官等宜共锡钱七万贯委度支据班秩职事及所损职田多少量等级从今至明年四月以来随月支结凡厥多士宜悉朕怀是时初复京邑蝗旱价翔贵人多困乏帝愍之故赐百官焉。 三年十一月敕京官宜加给料钱初张延赏大减黜官员人人骨怨是年李泌作相请复之以从人欲因是罢去兼试额内占阙等官。又奏请加百官俸料各据品秩以定月俸而随曹署闲剧加置手力资课杂给等帝皆许之人以为便。 四年正月中书门下奏京文武及京兆府县官纟三千七十七员据元给及新加每月当钱五万一千四百四贯六百一十七文一年都当六十一万六千八百五十五贯四百四文(三十四万八千五百贯四百文旧额二十六万八千三百五十五贯四文新加)一千八百九十员文官三太(各二百贯文)三公(各一百八十贯文)侍中中书令(各一百六十千文)门下中书侍郎左右仆射大子三大(各一百三十千文各一百贯文)六尚书御史大夫大子三少(各九十贯文)常侍太常宗正卿京兆尹(各八十贯文)左右丞诸司侍给舍中丞宾客詹事国子祭酒诸卿监内侍监(各七十贯文)谏议庶子大堂宗正少卿(各六十五贯文)司业少詹事诸少卿少监内侍(各五十贯文)谕德诸曹郎中东宫三卿(各四十贯文)员外郎起居侍御史王府长史著作郎太子中舍人中允国子博士太常宗正殿中秘书等丞大理正都水使者京都扌监内常侍(各三十五贯文)补阙殿中侍御史通事舍人(各三十贯文)拾遗监察司天少监王府司马步善洗马奉御陵令内给事典内太常博士司舍太常宗正御史台主簿中书主簿门下录事(各二十五千文)大子文学秘书郎著作佐郎城门符宝郎大学广文四门博士大理司直大理詹事诸寺监丞内谒者监中书门下主事评事国子助教王府谘议友同天正宫正六局郎诸卫六军长史诸寺及詹事主簿詹事司直太子通事舍人东宫三寺丞大子文学广文助教千牛卫及率府长史七品陵丞都水丞诸直长(各二十贯文)四门助教协律郎诸卫及六军卫佐较书正字奉礼大税尚书都事九成宫总监(各十六千文)典仪都水主簿率府卫佐诸司主事御史台主事(各十二贯文)诸寺监内侍省詹事府司天台录事主事(各八贯文)王府掾属录事参军主簿侍御医两市令中书武库署令武成王庙令司天丞(各十贯文)内坊丞内寺主王府判司王府国令诸司上局署令大子侍医公伯邑司纟监丞司竹温泉监七品陵庙令司天台主簿(各六贯文)律学博士内谒者王府参军诸司中局署令王府大农诸上局署丞邑司丞天灵台郎保章挈壶正京苑四面监太常医博士及医监八品陵庙令尚药局司医司竹温泉监丞(各四千文)诸司中局署丞大理狱丞鸿胪掌客诸司监善监作监事录事计官属佐食医掌辇大仆主乘仆寺典乘军卫率府亲勋翊府兵曹典膳两令司天台司农司历监候内坊典直内侍省宫教博士太常寺乐正及医卜正九品陵庙丞苑四面监丞王府国丞尉按摩咒禁筮博士及针医助教诸纟监主簿国子书及律助教(各三千文)八百九十六员武官七十二员四品(各一十七千三百五十文)一百三十六员五品(各一十千八百文)九十六员六品(各七千九百五十文)九十八员七品(各六千一百七十四文)一百三十六员八品(各三千七百一十二文)五百五十八员九品(五分各二千八百七十五文五分)并杂给较簿每贯加五百文支给一十员诸卫上将军左右卫本料各六十千加粮赐等(每月各粮米六<豆斗>盐七合五勺手力七人资一十千五文私马五匹草三百束料九石七<豆斗>五升随身十五人粮米九石盐一<豆斗>一升三合五勺春衣布一十五端绢三十疋冬衣绵纟由一十五疋绢三十疋绵三十屯)二员左右金吾卫(并准此)一十二员左右武卫等本料五十五千文加粮料等(每户手力五人资七千五百私马四匹草三百三十二束料六石六斗随身一十三人粮米七石八<豆斗>春衣布十三端绢二十六疋绵二十四屯)一十六员诸卫大将军左右卫左右金吾卫本料四十千五百续加等(准上随有减一人馀物随人减)计左右武卫等杂卫本料三十六千文续加等(每月各手力四人资二千私马三匹草一百六十束料四石九<豆斗>五升随身一十八人粮米六石春衣布一十端绢三十疋冬衣纟同十疋绢三十四疋绵二十七屯)三十员诸卫将军左右卫左右金吾卫本料三十六千续加(准上)左右武等杂卫本料三十千续加(每月手力各三人资四千五百私马两匹草一百一十束料三石三<豆斗>随身八人粮米四十八<豆斗>春衣布八端绢一十六疋冬衣纟同八疋绢一十六疋绵十六屯)六员统军本料各六十五千续加等(春冬衣一副每月粮米六<豆斗>监十合五勺私马五匹草料同金吾随身馀准诸卫上将军)六军大将军本料各六十千文续加(并准诸卫大将军)六军将军本料三十千文续加(准左武善杂卫将军)射生神策大将军本料三十六千文续加(私马五匹草料准上随身十四人七人给衣不给料七人给粮米四石三<豆斗>监一斗五升春衣布一十四端绢二十八匹鞋十四量冬衣纟同十四疋绢二十八匹绵二十八屯)射生神策将军本料三十千文续加(私马三匹草料准上随身一十二人六人给衣不给料六人全给粮米三石六<豆斗>监九升春衣布十二端绢二十四疋鞋十二量冬衣绝十二疋绢二十四疋绵二十四屯鞋十二量)京兆府县官(惟两县簿尉减五千文馀并同大历十二年四月二十八日敕)右中书门下准去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敕京官宜加料钱准敕商量谨件如前敕旨依。 二月诏以中外给用除陌及阙官俸外官一分职田停额内官俸及刺史执刀司马军事等钱令窦参专掌之以给京文武官俸料先是京官俸薄多不自赡帝时命有司厚其月给自是京官益重颇优裕焉初除陌钱隶度支帝以度支自有两税及监铁酒钱物以充经费是钱宜别贮之给京官俸料之馀以备他用自此户部别库岁贮钱物仅三百万贯京师俸料所费不过五十万贯其京兆和籴物价及度支给诸军冬衣或阙悉以是钱充之他用之外尝贮仅二百万贯国计赖焉八月敕准田令永业田职事官从一品郡王各五十顷国公。若职事官正二品各四十顷郡公。若职事官从二品各三十五顷县公。若职事官从三品各二十顷侯。若职事官正四品各十四顷伯。若职事官从四品各十一顷。 五年四月以大子少傅兼礼部尚书萧昕为工部尚书前大子少詹事韦建为秘书监并致仕仍给半禄料後授致仕官者并宜准此旧例致仕官给半禄及赐帛其俸料悉绝帝念归老之臣时命赐其半焉致仕官给半禄料自昕等始也。 十二月诏郡县主{巩耳}有正员官停者郡主每季给钱七十千县主每季给五十千郡县主{巩耳}已亡殁者亦准此支给先是其主{巩耳}或官罢者颇不自给帝务於敦睦故有是命。 七年三月户部奏伏以周汉故事有功即加地有罪即夺国既明赏罚方申沮劝其犯除名以上罪有实封准法合除比来因循兼不申举自今以後应实封人或缘罪犯其堂省及本军本使本贯奏状请令并В实封户数本犯州名同奏敕下户部以为凭处其犯法罪三分望夺一分流罪夺一半除名以上罪即准法悉除并以本犯条论不在减赎之限其奉特敕贬谪验制词内所犯无正条者伏请准流罪夺一半敕旨依奏。 十一月诏郡主{巩耳}检校四品京官者月给三十千岁给禄粟百二十石县主{巩耳}简较五品京官者给俸二十千禄粟百石其正官欲从举选者听之如登朝不用此制。 八年七月减山南西道州县官俸。 八月户部奏准贞元七年三月二十日敕节文比来食实封人多不依令式皆身殁之後子孙自申请传袭伏请自今以後并今日以前应食实封人并一年内准式具合袭子孙官品年名并母氏嫡庶於本贯陈牒如无本贯即於食封人本任本使申牒如合袭人有罪疾及身死者亦限一周年内申牒请立以次合袭人仍具家口陈牒请附籍帐本贯勘责当家及近亲如实是嫡长即与责保准式附贯然後申省到後即取文武职事三品正员一人充保敕旨宜依。 十年二月诏曰:君臣之际义莫重焉每闻薨殂深用恻悼宜厚哀荣之礼以申终始之恩文武朝臣有薨卒者自今以後其月俸料宜全给仍更准本官一月俸料以为赙赠。若诸司三品已上官及尚书省四品官仍令有司举旧令闻奏行吊祭之礼务从优备用称朕怀初左庶子雷咸以是月朔卒有司以故事计其月俸以月数给之帝闻之故有是命以广恩泽无几有致仕官卒者有司以官虽致仕而朝朔望请悉同正官卒者给赙从之。 十一年八月屯田奏诸州府送纳内外文武官职田及公廨田四至白簿等前件簿书准天宝十四年八月十二日敕每年六月十三日勘造申省如建本判官牒吏部先用阙本典准法科处者伏以地佃户并无改移随年造簿实有劳费今请令诸州府及畿内县三年一送违限者准敕科处敕旨每年造簿事乃近烦三年一申。又为大简如外官并须勘造切虑因此扰人宜令应管京官职田等州府所造文簿二年一送馀依。 十二年四月礼部尚书李齐运奏当司本钱至少厨食阙绝请准秘书省大理寺例取户部阙职官钱二千贯文充本收利以助公厨可之。 是年御史中丞王颜奏简勘足数十王厨(二十贯)十六正宅(三百九十二贯八百二十五文)门下省(三千九百七十贯四十文)中书省(五千九百九十八贯)集贤院(四千四百六十八贯八百文)崇玄馆(五百贯文)弘文馆(七百二十六贯二百文)太清宫(一千贯文)史馆(一千三百一十贯四百文)尚书都省(一万二百一十五贯二百三十八文)吏部尚书铨(三千一百八十二贯二十文)东铨(二千四百四十五贯三百一十文)西铨(二千四百三十三贯六百六十一文,)南曹(五百八十贯文)甲库(二百八十四贯六十五文)功状院(二千五百贯文)流外铨(三百贯文)急画(五百贯文)主事(五百贯文)白院(五千六百二十三贯文)考功(一千五百二十六贯一百九十五文)司勋(二百二十八贯文)兵部(六千五百二十贯五百五十二文)户部(六千贯五百五十六文)工仓部(四百七十七贯三百三十文)兵部(三百贯文)刑部(六十贯文)礼部(三千五百二十八贯五百三十七文)工部(四千三百二十贯九百五十九文)御史台(一万八千五百九十一贯文)东都御史台(五十贯文)西京观察使(五千四十六贯八百五文)三卫使(五百贯文)军器使(二千一百九十一贯一百三十文)监食使(七十四贯五十文)秘书省(四千七十贯文)殿中省(二百三十八贯五百文)太常寺(一万四千二百五十四贯八百文)太常礼院(一千七百贯文)光禄寺(一百五十六十六贯文)卫尉寺(一千二百四贯八百七文)宗正寺(一千八百八十四贯文)大理寺(五千九十二贯八百文)太仆寺(三千贯文)鸿胪寺(六千六百五贯一百二十九文)司农寺(五千六百五贯二百八十二文)大仓诸色共(七百八十七贯四百三十四文)大府寺(二千二百八十一贯六百三文)左藏库将作监(七百贯文)少府监(六百七十八贯七百文)中尚(七百七十贯文)国子监(三千三百八十二贯三百六十文)詹事府(一千七百一十六贯七百三十二文)家令寺(七百八十七贯九百文)仆寺(四百贯文)左春坊(一百八十四贯六百文)右春坊(二百八十贯文)崇文馆(八百一十贯文)司天台(二百八十贯文)皇城留守(一千二百三十四贯八百文)右金吾卫(九千贯文)右金吾引驾仗(三千三百六十九贯文)右街使(一千八百六十贯八百三十文)左金吾卫(九千九贯五百文)左金吾引驾仗(六千一百二十贯文)左街使(三千九百一十六贯三百八十文)纟监(三千贯文)京兆府(四万八千八百八十九贯二百二十四文)京兆府御迎院(二千五百贯文)。 十四年六月判度支于请收百官阙职田以赡军须从之。 十五年十二月诏今年十月三日诏权减诸道。 刺史判军事料及专知勾当加手力课并减县官手力门仓狱子园子馆铎廨宇等钱宜一切却仍旧初献计者言收诸道军事钱及手力资课等当得百数十万贯可以助军兴于时判度支。又赞成之及计大数止於三十万贯而数中更有耗柝杂破才十馀万贯舆议甚以为不便韦皋张建封。又相次表言所得至微所失大体因此人心颇不安故命复封也。 ●卷五百七 ○邦计部 俸禄第三 唐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制百官及在城诸使息利本钱徵放多年积成深弊内外官料钱职田等厚薄不均两税及诸色摧税钱物重轻须有损益宜委中书门下与所司商量其利害条件以闻不得擅有闭籴禁钱务令通济。又诏停内侍郭忠政等十九人正员官俸钱。 七月中书门下奏敕革京百司息利本钱应徵近亲及重摊保并远年逃亡等今年四月十七日敕本利并放讫其本事须借钱添填都计二万五千九百四十三贯六百九十九文伏以百司本钱久无疏理年岁深远亡失颇多食料既亏公务则废事须添借令可支持伏望圣恩许令准数支给仍请以在藏库度支除陌钱充敕旨宜依。 宪宗元和二年正月尚书左丞郑元请取河中羡馀钱三千贯文充助都省厨本从之前为河中节度因有是请议者以为省司公膳自有成制苟,或不足当更请於上不宜以前任羡财而私加之也。 六月中书门下上言伏以圣政惟新事必归本近。又疏理五坊户邑令府县却收万情欣欣喜出望外臣等敢不革旧弊率先有司上副圣情用弘至理其两省纳课陪厨户及捉钱人扌一百二十四人臣当司并不收管望各归府县从之。 五年六月户部侍郎判度支李夷简奏应给食实封官自贞元十三年已後节度使兼宰相每百户给八百端匹。若是绢更给绵六百两节度使不兼宰相每百户给四百端匹军使及金吾诸卫诸军大将军每百户给三百五十端匹至贞元二十一年七月六日敕应食实封其节度使宜令百户给八百端匹。若是绢兼绵六百两伏以食封本因赏功封之多少视功之厚薄不以官位散要别制等差其节度使兼宰相请准旧例馀节度不兼宰相准贞元二十年已前例处分从之。 六年四月御史台奏诸使虑有捉利钱户请同台省例如有过犯差遣并任府县处置从之。 五月御史中丞柳公绰奏请诸司诸使应有捉利钱户其本司本使给户人牒身称准放免杂差遣夫役等如有过犯请牒送本司本使科责府县不得擅有决罚仍永为常式者臣昨因奉进止追勘闲厩使下利钱户割耳进状刘嘉和被所繇分外科配等事由因勘责刘嘉和所执牒身所引敕文简敕不获牒闲厩使勘敕下年月日。又称远年文案失落今据闲厩使利钱案一使之下己有利钱户八百馀人访闻诸使并同此例户免失役者通计数千家况犯罪之人。又常侥亻幸所称捉利钱户先亦不得本钱百姓利其牒身情愿虚立保契文牒一定子孙相承至如刘嘉和情愿充利钱户事繇缘与人殴斗打人头破时便於闲厩使情愿纳利钱得牒身免府县科决实亦不得本钱已具推问奏闻讫伏奉进止令臣具条流奏闻者今请诸司诸使所管官钱户并依台省举本纳利人例诸司诸使更不得妄有准敕给牒身免差遣夫役及有过犯许作府县处分如官典有违请必科处使及长官奏听进止其先给牒者并仰本司使收毁入後在人户处收毁不尽其官典必有科责其捉钱户元不得本钱者亦任便不纳利庶得州府不失丁夫奸人免有侥亻幸敕旨宜依如已经处分後更有执此文牒求免差遣夫役者便委京兆府据罪科责仍具本司本使名衔闻奏六月诏减教坊乐官衣粮。 八月户部侍郎李纟奏诸州阙官职田禄米及见任官抽一分职田请所在收贮以备水旱赈贷从之。又诏百官职田其数甚广今缘水潦诸处道路不通宜令所在贮钱充度支支用百官却令据数於大仓请受。 十月诏河南水陆运陕府陕运润州镇海军宣州采石军越州义军洪州南昌军福州静海军等使额并宜停所收使已下俸料一事已上各委本道充代百姓阙额两税仍具数闻奏如闻河南陕府两处比来所给皆是置本利息不破正钱勒便添充两冫食钱杂给不要更徵庶我爱人之心不止於惜费立制之意必在於正名。 闰十一月敕河中凤翔易定四道州县久破俸给至微吏曹注官将同北远在於理体切要均融宜以户部钱五万五千贯文充加四道州县官课料。 七年六月加赐泽潞慈邢五州府县官料钱。 十二月以坊等三州官吏近边俸薄各加赐其料钱。 是年中书门下奏国家旧章依品制俸官一品月俸三十千其馀职田禄米大约不过千石自一品已下多少可知艰难已来纲禁渐弛,於是增置使额厚请俸钱故大历中权臣月俸有至九千贯者列郡刺史无大小给皆千贯常衮为相始立限约至李泌。又量其闲剧随事增加时谓通济理难减削然有名存职废额去俸存闲剧之间厚薄顿异将为定式须立常规制从之乃命给事中平仲中书舍人韦贯之兵部侍郎许孟容户部侍郎李绛等详定减省。 九年八月诏诸司食料钱缘初令户部出放已久散失颇多须有变通使其均济其中书门下两省及尚书省御史台或务纟枢机或职司弹纠而倍称息利於体尤乖宜以户部除陌钱每贯先收二十文数外更加五文委户部别收贮计其所费逐处支给其本利钱先出放者宜各委本司勘会闻奏其合徵收者便充当司公廨什物添修等用其诸司食利亦准此勘会其合徵钱便充饭钱。若数少不充以其前件除陌五文钱量所欠添本出放其所收五文钱每岁不阙添本之外合有所馀诸司廨宇破坏者便充修补缘诸司人吏转迁不常新旧之间因缘乾没诸称走失职此之繇何後须令本判官勾当勒令一一交割者递相公付仍委御史台一人专知勘覆仍先具条流闻奏。 十一月户部奏准八月十五日敕诸司食利本钱出放已久散失颇多各委本司勘会其合徵钱数便充冫食钱。若数少不充以除陌五文钱量其所欠添本出放者令准敕各牒诸司勘会得报据秘书省等三十二司牒应管食利本钱物五万三千九百五十二贯九百五十五文(各随司被逃亡散失见在见徵数额与元置不同今但据元置数额而已)秘书省(三千三百八十四贯五百文)太常寺(六千七百二十二贯六百)光禄寺(六文一千二百九十九贯六十四文)宗正寺(一百一十七贯九十五文)卫尉寺(一千二百五十贯九百文)太仆寺(一千九贯五百文)大理寺(五千九百二十四贯七百四十文)鸿胪寺(二千六百六十贯文)司农寺(二千七百三十五贯七百七十文)大府寺(一千五百八贯九百文)殿中省(九百九十贯五百五十文)詹事府(一千一百九十一贯三百七十七文)国子监(二千六百四十四贯二百五十文)少府监(一千三百三十四贯七百三十一文)将作监(一千六百一十七贯文)左春坊(一千三百八贯七百七文)右春坊(一千贯文)司天台(三百八十贯文)家令司(一千八百一十贯七百文)太仆寺(四百三十六贯六百五十文)总监(二千六百七十二贯文)左藏库(六百二十贯文)尚食局(三百三十八贯文)尚舍局(三百七十四贯三百文)尚辇局(一百贯文)太仓(二千四百一十五贯六百八十一文)内中局(六百三十六贯二百文)万年县(三千四百贯六百文)长安县(二千七百四十五贯四百三十三文)左卫(五百四十贯文)左司御帅府(二百四十贯文)右司御帅府(一百贯文)敕宜更委御史台子细简勘具合徵放钱数及量诸司闲剧人日加减条流奏闻。 十二月敕比缘诸司食利钱出举岁深为弊颇甚已有革别给冫食钱其御史台奏所勘责秘书省等三十二司食利本钱数内有重摊转保称甚困穷者据所欠本利并放其本户中纳利如有十倍以上者既缘输利岁久理亦可矜量准前本利并放其纳经五倍以上从今年十二月以前应有欠利并放起元和十年正月以後准前计利徵收其馀人户等计其倍数纳利非多不可一例矜放宜并委本司准前徵纳其诸司所徵到钱自今已後仍於五分之中常抽一分留添官本各勒本司以後相承收管其诸司应见徵纳及续举放所收利钱并准今年八月十五日敕充添当司廨宇什物及令史驱使官厨料等用仍委御史台勾当每常至年终勘会处分其诸司除疏理外见在本钱据额更不得破用如有欠失即便勒主掌官典所繇等据数填赔其中书门下两省及尚书省御史台应有食利钱外亦便令准此条流处分其诸司除此食利钱更别有诸色本钱不得妄援此例。 十年正月御史台奏秘书省等三十二司除疏外见在食利本钱应见徵纳及续举放所收利钱准敕并充添修当司廨宇什物及令史驱使官厨料等用准元和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敕仍委御史台勾当每至年终勘会处分其诸司疏理外见在本钱据额不得破用如有欠失即便勒主掌官典所繇等填赔者其诸司食利本钱疏理外合徵收者请改案额为元和十年新收置公廨本钱应缘添修廨宇什物及令史府史等厨并用勒本司据见在户名钱数各置案历三官通押逐委造帐印讫入案仍不得侵用本钱如人户办纳本利钱纵都数未足亦勒据数与纳召主别置案历准前通押如至年终勘会欠少本利官典诸节级准法处分如主掌官典改移亦勒造帐交付承後官典具单帐报台交割分明即给前官典牒知公验如欠少本利送台勘责具事由闻奏即冀官钱免至散失年额既定勾当有凭敕旨宜依。 十二月敕新授右散骑常侍任迪简秘书少监独孤郁等如闻疾患日久未任视事其俸料等宜令所司住给。 十一年八月敕京城百司诸军诸使及诸道应差所由并召人捉本钱右御史中丞崔从奏前件捉钱人等比缘皆以私钱添杂官本所防耗所礻卑补官利近日访闻商贩富人投身要司依官本广求私利可徵索者自充家产或逋欠者证是官钱非理逼迫为弊非一今请许捉钱户添放私本不得过官本钱勘责有剩并请设官仍量轻重科处其所放官本并许添私本每举放数足仰钱户具所举人姓名钱数状报本司仰本司收连入案三官同押排科印记仍各随钱人牒知如他时因有论<竟竟>勘案历不同不在与徵理之限庶官利不失私家获安从之。 九月东都御史台奏当台食利本钱从贞元十一年至元和十一年息利十倍以上者二十五户从贞元十六年至元和十一年息利七倍以上者一百五十六户从贞元二十年至元和十一年息利四倍以上者一百六十八户伏见去年京畿诸司本钱并条流甄免其东都未蒙该及者窃以淮寇未平供馈尚切人力小弊衣食屡空及纳息利年深正身既没子孙。又尽移徵亲族旁食无支族散徵诸保保人逃死或所繇代纳纵有嫠老孤独仰无所依立限逾年虚系钱数公食屡阙人户不堪伏乞天恩同京诸司例特甄减裁下敕旨从奏。 十二年正月门下省奏应管食利本钱总三千四百九十八贯三百二十一文(宰相已下至主录等食利三百七十八贯三百四十馀文直省院本钱准建中三年四月十五日敕以留院入钱置本)中书省奏当省食利本钱共五千贯文(宰相已下官至主录等食利钱一千贯直省院食利本钱准建中三年四月敕当院自敛置本)准元和九年十二月九日敕令勘会疏理其见在合徵钱准敕合充添修当司廨宇什物其省院本钱缘是当院自敛置本请便充本院添厨等用敕旨依奏。 四月敕京百官俸料从五月已後宜并给见钱其数内一半先给元估匹者即据时佑实数回给见钱八月京兆尹窦易直请改职田法并入两税地事竟不行。 十三年三月诏百司职田多少不均为弊日久宜令每司各收职田草粟等数自长官已下处多少人作等差除留阙官物外分给。 六月以德埭仓景四州顷遭水潦给复一年遂定四州官吏俸钱料刺史每月一百五十千望上县令每月四十千馀有差。 十四年三月屯田奏左右神策中尉准令式二品官令受田一十顷请取京兆府折冲府院戎场垛埒公廨等地七十七顷二十六亩八分数内取二十顷充前件官职田依奏。 四月敕京畿二十二县欠元和十四年京百司职田二十二万九十一石束贯等京畿百姓闻甚艰贫顷差船运军粮今。又修营陵寝虽应缘驱役皆给价钱而屡有役名颇妨农亩,岂可更徵悬欠重使忧愁其所欠并宜蠲免其合受纳所欠职田或见在官班各请厚俸或近终考秩稍有馀资宜体朕怀以宽人力是月重定淮西州县等制及官吏禄俸以蔡州为氵殷州为上其刺史俸钱月一百八十千申光二州并为中刺史月俸一百五千长史已下有差。 十月御史中丞萧亻免奏应诸司诸军诸使公廨诸色本利钱等伏缘臣当司及秘书省等三十二司利钱伏准今年七月十三日赦文至十倍者本利并放展转摊保至五倍者本利并放缘前件诸司诸使诸军利钱节文并不该及其中有纳利百姓见臣称诉纳利己至十倍者未蒙一例处分求臣上达天听臣已面陈奏讫伏以南北诸司事体无异纳利百姓皆陛下赤子。若恩泽均及则雨露无偏伏望圣慈特赐放免如允臣所奏伏乞特降敕旨并进今年七月十三日赦文处分仍永为定制敕旨依奏。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诏内外百官食利钱十倍至五倍已上节级放免仍每经十年即内外官百司各赐钱一万贯充本各据司大小公事闲剧及当司贫富作等第给付。 六月敕朕闻帝王所重者国体所切者人情苟得其体必臻於太和如失其情是繇于小利况设官求理颁禄责功既有常数宁宜就减近者以每岁经费量入不充外官俸料据数抽贯再三思度终所未安稳念彼外方或从卑官一家所给三载言归在公当于索廉受禄。又苦於减克待我庶吏岂其然乎!虽忧国之诚固须赡助而恤人之虑将起怨咨必。若水旱为虞干戈未戢事非获已人亦何辞今则幸遇丰登。又方宁谧九州之内永绝妖氛三边之上曾除烽警自宜克己以足用安可剥下以为谋临轩载怀实所增愧其度支所准五月二日敕应给用钱每贯抽五十文都计一百五十万贯文并宜停抽初宰相以国用不足故权请抽减谏官及言事者累陈表章以为非便故复下此诏以罢之。 八月赐教坊钱五千贯充本以收息利。 长庆元年三月敕添给诸司本钱准元和十五年五月十一日敕内外百司准二月五日赦文宜共赐钱一万贯文以户部钱充仍令御史台处司额大小公事闲剧为等第均配。 七月制百司职田在京畿诸县者访问本地多被所繇侵隐抑令贫户佃食蒿荒百姓流亡半在於此宜委京兆府勘会均配务使公平。 二年十月敕司徒兼中书令韩弘疾未全平尚须在假将息其俸料宜从敕下日便令所司支给。 三年十一月赐内园本钱一万贯军器使三千贯。 十二月赐五坊使钱五千贯赐威远镇军钱一千贯以为食利。 四年五月敕近日访闻京城米价稍贵须有通变以便公私宜令户部应给百官俸料其中一半合给匹者回给官中所籴粟每<豆斗>折钱五十文其匹委别贮至冬籴粟填纳大仓时人以为甚便。 敬宗宝历元年四月制京百司田散在畿内诸县旧制配地出子岁月已深佃户至有流亡官曹多领虚数今欲据额均入地盘万户供输百司尽得随税出子逐亩平摊比量旧制孰为允便宜委京兆府与屯田审勘计会条流闻奏。 文宗太和元年三月监铁使王播进停减监铁官吏课料绢一万六千三百匹。 十一月岭南观察使胡证奏端康封三州刺史月俸钱请各给至一百贯文请当道自圆融支给从之。 十二月殿中省奏尚食局新旧本钱总九百八十贯文伏以尚食贫虚更无羡馀添给伏乞圣慈更赐添本钱二千贯文许臣别条流方圆诸色改换收利支用庶得不失公事敕旨赐本钱一千贯文以户部五文抽贯钱充。 三年七月诏沧德二州州县官吏等刺史每月料钱八十贯录事参军三十五贯判司各置二人各二十五贯县令三十贯尉二十贯其令俸禄。且以度支物充仍半支省佑匹半与实钱。 四年七月敕吏部奏应比远道州县官课料钱请令依元额计支给不得更有欠折敕旨依奏。 是月敕应外任官带一品正京官纵不知政事其俸料宜付所司并令兼支。 七年二月户部侍郎庾敬休奏应文武九品已上每月料钱一半合给匹丝绵等伏以自冬涉春久无雨雪米价稍贵人心未安自德音放免逋悬赈恤贫下中外群庶已感圣慈至於衣冠之家素乏储畜朝夕取给犹足为忧以臣愚见。若令百官料钱内一半停给匹丝绵等回太仓粟每<豆斗>计价七十文在众庶必见忄康於公家无所亏减待至麦熟米价稍贱即依前却给匹等酌其事理庶叶变通敕旨宜依八月敕中书门下省所将本钱与诸色人给驱使官文牒於江淮诸道经纪每年纳利并无元额许置如闻皆是江淮富家大户纳利殊少影庇至多私贩茶监颇挠文法州县之弊莫甚於斯宜并勒停两省先给文牒仍尽追收其去年所减人数虽无挟名尚执两省文牒亦宜收讫闻奏以後不承正敕不在更置之限。 八年八月剑南东川观察使杨嗣复言普渝合三州刺史料钱及六十千者请自加给从之。 九年正月敕中书门下两省奏请依元和元年八月六日敕各置捉钱官敕中书省宜置三十人门下省置二十五人。 六月诏宰相俸料宜准元和十四年已前例并给见钱。 十一月诏江西湖南以官健衣粮一百二十五分送上都充宰相召雇手力是日中书门下上言宰相上弼圣政下理群司。若忠正无邪宗社所纵逢盗贼兵不能伤。若事涉隐欺心怀矫妄虽有防卫神得而诛臣等愿推赤心以圣奖孟轲知非臧氏孔子不畏匡人其前件衣粮并请勒停依从前制置只以金吾司手力充引从从之。 开成元年五月判国子祭酒事门下侍郎平章事郑覃奏太学新置五经博士各一人屯田素无职田请依王府官品秩例赐以禄粟许之。 二年八月户部侍郎李班奏京诸司六品以下官请假往外违假不到本官停给料钱敕旨违限停俸料宜依馀准令式。 十月诏曰:书载尧典首陈睦族诗歌周德实羡维城朕嗣统百王宪章二代义虽本於叙族道无愧於尊贤式遵旧章爰举成命嘉王运循王通王常等皆孝敬恭懿敏裕斋庄播兰ぇ之清芬炳玉之符采易陵沛献诗掩楚元古人素风造次,於是师氏典训周旋以之固可以超金紫之贵阶升台铉之崇秩策勋诏爵以宠分茅并可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赐上柱国仍依百官例给料钱敕检校吏部尚书安王溶检校兵部尚书[A13C]王谅宜并依百官例赐料钱。 三年七月敕尚书省自长庆三年赐本钱後岁月滋久散失颇多或息利数重经恩放免或人户逋欠无处徵收如闻尚书丞郎官入省日每事阙供须议添助除旧赐本钱徵利收及吏部告身钱外宜每月共赐一百贯文委户部逐月支付其本钱任准前收利添充给用仍委都省纳勒旧本及新添钱量多少均配逐行分析闻奏须令占额用度不得妄有破除每至季终委都省磨勘申中书门下。 四年二月诏曰:司徒兼中书令裴度盛有勋烈累任台衡以疾恙未任谢上须加优异用示恩荣其本官俸料宜起今日便付给所司。 三月诏曰:仙韶院乐官每月料钱数内减三百千转给翰林侍讲太子少师王起(起富於文学宽厚长者理家无法俸入及门尽为仆妾所有老年寒馁帝念以故老哀其贫{宀娄}故特有加给起不知陈让而与令人分俸急於苟得时论让之)。 六月文宗御紫宸殿宰臣李珏奏堂厨食利钱一千五百贯文供宰相香油蜡烛捉钱官三十人颇扰百姓今勘文书堂头共有一千馀贯所收利亦无几臣欲总收此钱用自不尽假令十年之後更无此钱直令户部供给亦得两省亦有此钱臣亦欲商量共有三百馀人在外求利米监细碎非国体所宜帝曰:大细碎杨嗣复曰:百司食利实为烦碎自贞观以後留此弊法臣等即条流闻奏乃奏宰臣置厨捉钱官并勒停其钱并本钱并追收勒堂後驱使官置库收掌破用量入计费十年用尽後即据所须奏听进止敕旨宜依。 ●卷五百八 ○邦计部 俸禄第四 唐武宗以开成五年正月即位二月制曰:诸道承乏官等虽云:假摄当责课程但г一半料钱不获杂给料例自此手力纸笔特委中书门下条流贵在酌中共为均济。 三月中书门下奏准今年二月八日赦节文应京诸司勒留官令本处克留手力杂给钱与摄官者臣等检详诸道正官料钱绝少杂给手力即多今正勒留亦管公事俸入多少事未得中臣等商量其料钱杂给等钱望每贯割留二百文典摄官其职田禄米全还正官从之。 五月中书奏准今年二月八日赦节文应诸色勾留官令克下手力杂给等与本道州府充摄官课料无本司起请者臣等详检诸道官员俸料不一或正官料钱绝少杂给杂料过多。若准赦文手力纸笔并令克下则正官勾留亦领公事所请俸料不如摄官既未得中亦恐难守本司既无起请中书门下须与条流臣等商量应诸色勾留官正料及手力课杂职课杂给杂料纸笔等钱望各委本州都计钱数每贯克二百文充摄官俸料其职田禄粟米望令全还正官不在计入诸色钱数之限臣等。又以诸州长马本是散员判司簿尉或须假摄其所克留钱望委州司酌量闲剧差署均融多少支给亦不要各占本色钱数及填满缺员仍令每至岁终分析申报户部从之。 会昌元年二月中书奏河东陇右诸州或兴王旧都或陪京近地州县之职人合乐为祗缘禄俸寡薄官同北远元和六年闰十二月十二日及元和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敕河东凤翔坊州易定等道令户部加给课料钱共六万二千五百贯文曹省出得平留官数百员时议以为至当自後访闻户部所给零碎兼不及时观察使以其虚折皆别将破用徒有加给不及官人近地好官依前北远伏望今日已後令户部却兴实物仍及时支遣诸道并委观察判官专判此案随月加给官人不得别将破用如有违越观察判官远贬观察使奏取进止有选人官成後皆于城中举债到任填还致其贪求罔不繇此其今年河东陇州坊州新授北远官等许连状相保户部各借两月加给料钱至支给时克下所冀初官到任不滞息债衣食稍足可责清廉从之。 四月河南府奏当府食利本钱出举与人敕旨河南府所置本钱用有名额既无别赐所阙则多宜令改正名额依旧收利充用。 六月河中晋绛慈隰等州观察使孙简奏准赦书节文量县大小各置本钱逐月四分收利供给不乘驿前观察使刺史前任台省官等晋慈隰三州各置本钱讫得绛州申称无钱置本令使司量贷钱二百贯充置本以当州合送使钱充敕旨宜依仍付所司。 是月户部奏准正月九日敕文放免诸司食利钱每年别赐钱三万贯文充诸司公用今准赦文酌量闲剧率配如後准长庆三年十二月九日敕赐诸司食利本钱共八万四千五百贯文四分收利一年祗当四万九百九十二贯文今据赦文所赐钱三万贯文。若据旧数率配即欠一万九百九十二贯不足今请落下徵钱驱使官每贯二百文课并更请於合给钱内四分中落一分均摊分配长庆三年得新赐钱三十二司外更有剩钱五百四贯八百文便将此钱均给东都台省等一十四司祗用新赐钱三万贯文并得充足诸司虽落下一分钱缘置驱使官员於人户上徵钱皆被延引或人逃散失落常不得足虽有四分收利之名而无三分得利之实今新赐钱入日便请更无悬欠用即可足繁剧司比有官钱出放欠亦侵用本钱今既无本钱支料须足伏缘中书门下公事不同诸司恐不可落下一分及徵钱人课今请每月并旧钱添至三百贯文其御史台频得报牒称本钱数多支用处广虽有诸道赃罚钱公用常不充足今请每月合得利钱数外每月更添至三百贯文内侍省据自司报牒称省内公用稍广利钱比於诸司最多今请於合得钱外亦添至三百贯文兵部吏部尚书等铨一十一司缘有旧本钱准敕放免。又有公事今请每月共与一百五十贯文并中书门下御史台及兵吏部诸铨每年共当六千八百二十九贯六百文伏缘三万贯文均给诸司已尽臣今於新赐外更请添赐上件钱所费不广所利至多则内外诸司永得优足伏望圣恩允臣所奏其诸司分配赐钱。若据诸司牒报见收利多少分配,或以人户逃散经恩放免见在本钱所存无几其间有三五司自方圆致本数即稍多事例不同难於均一人吏得以欺隐实数不可交寻今请依长庆三年十二月九日均赐钱敕额分配新赐钱三万贯事有根抵亦得均平酌量闲剧皆有所据其逐日钱数多少续具子细分析闻奏敕旨宜依。 二年正月敕去年赦书所放食利祗是外百司食钱令户部共赐钱讫。若先假以食利为先将充公用者并不在放免如闻内诸司息利钱皆以食利为名百姓因此亦求蠲免宜各委所司不在放免限。 六年二月诏以诸道铸钱已有次第须令旧钱流布绢价稍增文武百寮俸料起三月一日并给见钱其一半先给虚匹段对估时价支给。 三月户部奏百官俸料一半匹段给见钱则例敕旨其一半先给元估匹段者宜令户部准元和十二年四月十三日敕例每贯给见钱四百文使起四月以後支给。 八月敕夏州等四道土无丝蚕地绝征赋自节度使以下俸料赏设皆克官彳建衣粮所以兵占虚名军无战士缓急寇至无以支敌将欲责课。又皆有词须有商量用革前弊夏州灵武振武节度使宜每月各给料钱厨钱共三百贯文监军每月一百五十贯文别敕判官每月五十贯文节度副使每月七十贯文判官掌书记观察判官每月各五十贯文推官四十贯文赏设每道每年给五千贯文修器械每道给二千贯文天德军使料钱厨钱每月共给二百贯文监军每月二百贯文都防御副使每月五十贯文判官每月四十贯文巡官每月三十贯文赏设每年给三千贯文修器仗每年一千贯文如以後依前兵额不实器仗不修其本判官重加贬降王师别举处分其所给料钱等并以户部钱物充起十月支给一年以後仍每秋一度差御史一人点简兵士器仗闻奏。 十月京兆府奏诸县徵纳京百司官秋职田斛斗等伏请从今已後却准会昌三年已前旧例上司官斛斗勒人户使自送纳所冀输纳简便百官各得本分职田县司所由无因隐欺者并从之。 十二月中书门下奏应诸州刺史既欲责其洁已须令俸禄稍充但以厚薄不同等给无制致使俸薄处无人愿去禄厚处终日争先应诸中下州司马军事俸料共不满一百千者诸添至一百千其紧上州不满一百五十千者请添至一百五十千其雄望州不满二百千者请添至二百千其先已过者即得仍旧并任於军事杂钱中方圆置本收利充给如别带使额者并仍旧不在添限敕旨依准奏。 宣宗大中元年十月屯田奏应内外官请职田陆田限三月三十日水田限四月三十日麦田限九月三十日已前上者入後人已後上者入前人伏以令式之中并不该闰月每遇闰月交替者即公牒纷纭有司即无定条莫知所守伏以公田给使须准期程时限未明实恐遗阙今请至前件月遇闰即以十五日为定式十五日已前上者入後人已後上者入前人据今条其元阙职田并限六月三十日春麦限三月三十日宿麦限十二月三十日已前上者入新人已後上者并入旧人今亦请至前件月遇闰即以十五日为定式所冀给受有制永无诉论敕曰:五岁再闰固在不刊二稔职田须有定制自此已後宜依屯田所奏永为常式。 三年九月敕秦州刺史并秦成两州经略天雄军使职田夏小麦共八十石秋粟一百二十石原威州刺史职田夏小麦各二十三石秋粟各六十六石七斗。又敕秦州刺史禄粟每月给五十一石原州威州刺史禄粟每月各给四十一石。 四年正月敕设官分局各有主张其於在公责办斯切诸州府及县官到任已後多请远假或称周亲疾病或言将赴婚姻令式既有假名长吏难为止遏遂使本曹公事并委北厅手力俸钱尽为己有勤劳责罚则在他人须有条流俾其兼济其诸州府县官如请公廨假故一月已下即任权差诸厅判官一月已下即任权差诸厅判官一月已上即准勾留例其课料等据数每克二百文与见判案官添给九月赐张直方简校工部尚书料钱直方仲武之子以其全家归阙故优假之。 哀帝天元年八月四镇节度使朱全忠进汴滑监军使俸料绢四千匹充百官八月九日俸钱。 九月敕奉太后慈旨以两司纲运未来百官事力多阙旦夕霜冷深轸所怀令於内库方圆银二千一百七十二两充见任文武尝参官救接委御史台依品秩分。 二年四月敕文武二柄国家大纲东西两班官职同体咸礻卑圣运共列朝廷品秩相对於高卑禄俸皆均於厚薄不论前代祗考本朝太宗皇帝以中外臣寮文武参用或自军卫而居台省亦繇衣冠而秉节旄足可明武列文班不合分清浊优劣近代浮薄相尚凌蔑旧章假偃武以修文竞弃本而逐末虽蓝衫鱼章简一见而便许堂纵拖紫腰金。若非类而无繇接席以是显扬荣辱分别重轻遽失人心尽隳朝体致其今日实此之由须议更改渐期通济文武百官自一品已下逐日所给料钱并须均匀数目多少一般支给兼差使诸道亦依轮次既就公平必期开泰凡百臣庶宜体朕怀。 三年三月诏曰:所有百官俸料实系国用盈虚昨自去冬令给全俸及支遣之後公帑不充盖道途初通纲运未集徒挂忧勤之念尚牵经费之资。若不议均分则必至悬绝量其物用须有指挥其百官逐月料钱宜令左藏库自今年正月支半俸。 梁太祖开平三年正月诏曰:秩俸所以养贤而励奉公也。兵车未戢贡赋莫充朝谒甚勤禄廪盖寡朕今启建都市已毕郊职采至多费用差少其百官逐月俸料委左藏库依前例全给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月敕如闻京百官俸钱至薄骨肉数多支赡不充朝夕难遣为庭时刻削严急不敢披陈今既混同是行优恤下御史台在班行有欲求外职或要分司各许於中书门下投状奏闻。 三年二月租庸院奏诸道州县官并防御团练副使判官等俸料各据逐处供到事例文帐内点简旧来支遣则例钱数不等所折给物色。又加抬钱数不定难为勘会合除东京管内州县官见支手力课钱。且依旧外其三京并诸州约旧日支遣料钱等重定则例兼切循本朝事体防御团练除副使判官外其馀推巡已下职员皆是本使自要辟请圆融月俸赡给亦乞依旧规绳省司更不给支钱物其防御团练副使判官副使逐月料钱三十贯文实判官逐月二十贯文实刺史州元无副使。若有请废其军事判官所有月俸亦是刺史俸内支赡三京少尹料钱逐月三十贯文实赤县令每月正授料钱二十五贯文实主簿每月料钱一十二贯文实畿县令每月料钱二十贯文实主簿每月料钱一十贯文实司录参军每月料钱二十贯文实诸曹判司每月料钱一十二贯文实文学参军每月料钱五贯文实诸州府录事参军各依逐州上县令支州司判司各依逐州上县主簿支一万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料钱二十三贯文实主簿每月料钱一十二贯五百文实九千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料钱二十二贯文实主簿每月料钱一十二贯文实八千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料钱二十一贯文实主簿每月支一十贯五百文实七千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支二十贯文实主簿每月支一十一贯文实六千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支一十九贯文实主簿每月支一十贯五百文实五千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支一十八贯文实主簿每月支一十贯文实四千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支一十七贯文实主簿每月支九贯五百文实三千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支一十六贯文实主簿每月支九贯文实二千五百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支一十五贯文实主簿每月支八贯五百文实二千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支一十四贯文实主簿每月支八贯文实一千五百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支一十三贯文实主簿每月支七贯五百文实一千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支一十二贯文实主簿每月支七贯文实五百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支一十一贯文实主簿每月支六贯五百文实五百户已上县令每月支一十贯文实主簿每月支六贯文实自赤县令已下考满并差摄比正官并支一半如诸道旧有田处令後不得占留开破并依百例轮税奉敕宜依。 是月租庸院奏新定四京及诸道副使判官已下俸料请降敕各下逐虔支遣兼除所置副使判官掌书记推官外如本处更安排简置官员即勒本道节使自备请给不得正破系省钱物其诸道藩镇请氐置节度副使节度副使每月料钱四十贯文依除实钱厨料米一石面二石肉价钱三贯文蒿六十束柴三十束春服绢一十五匹冬服绢一十五匹绵三十两私马二匹草料节度观察判官料钱每月三十贯文依除实钱厨料米六<豆斗>面一石五斗肉价钱二贯蒿四十束柴二十束春服绢一十二匹冬服绢一十二匹绵二十五两私马一匹草料节度掌书记料钱每月二十五贯文依除实钱厨米六<豆斗>面一石二<豆斗>肉价钱一贯五百文蒿三十束柴一十五束春服绢一十匹冬服绢一十匹绵二十两私马一匹草料留守兼判六军请置副使判官推官三员副使依节度副使例判官依节度观察判官例推官依诸道推官例留守不判六军请置判官推官二员判官依节度观察判例推官依诸道推官例四京府请氐置推官一员如己有判官即不置推官其请受准留守推官例其料钱准百官例折支所有厨料时服等即给本色敕宜令诸道节镇依旧更置观察支使一员其俸料春冬衣赐仍准掌书记例支遣馀依租庸院所奏。 明宗天成元年十月水部员外郎刘知新奏尚书省京会府辇毂繁司奏议虽委於官寮行遣亦资於胥史六典之制官吏有俸有粮其尚书省诸司令史伏请给赐月粮俾其奉职。 二年十月诏曰:策名筮仕诚切於进身制禄命官仪从於责实既惩黩货宜有代耕应天下州县官员逐月俸料如闻支给多不及时纵或支遣皆是烂弱斛<豆斗>既阙供须难责廉慎自北随处官员所破料钱宜令逐县人户於合送纳税物内计折充支一则免劳人户轮送一则便於官寮仍下三司速与计度四年七月给事中许光义奏请支令录实料钱责於守法。 八月北京奏留守巡官料钱未有省司则例取敕旨承前使府置判官皆本使临时辟请无朝廷除拜之例(同光初租庸使孔谦以军储诸给白於郭崇韬诸道奏请判官员外数过多徒费军食请为定额乃奏使幕氏置节度观察判官书记支使推官十一员留守置判官各一员三京府置判官馀并罢俸钱自节度判官三十千已降有差谦。又奏百官俸钱数目人多折支非实请减半数皆支实钱并从之洎同光末谦得罪废租庸使额谦之弊政皆削除惟有定官员减俸之事因循未革所及一半实俸馀从虚折议者非之)。 长兴二年闰五月起居郎曹琛奏两班或请假归宁或染病未损才注班簿便住料钱敕旨有礼於君克勤於国为臣所重自古皆然其或令朝不朝即亏匪懈无病称病亦属自欺傥异下冰须资勿药卧疾非人情所欲归宁光孝治之朝曹琛所奏文武官员请归宁准式假及实卧病者并许支给本官料钱宜依或有病不赴朝参故涉旷怠者慢於事君何以食禄如闻纠奏当责尤违。 是月敕诸道行军司马副使判官已下宾寮等考满未有使替人宜令并全支俸料元不在省司给俸者不在此例。 八月敕刑法之司朝廷重委是以前王应运必繇狱讼所归庶物无冤然後阴阳式序岂独系於彼相实亦赖於有司会致和平共期仁寿宜示优崇之道以明奖激之方此後大理寺官员宜同台省官吏进其法直比礼直官任使庶皆知劝咸切奉公如有能雪冤疑则别议超擢苟舞弄文法必举宪章明悬黜陟之科贵益公忠之恳御史台每月支钱三百贯充曹司人力纸笔粮课其大理寺先支钱二十贯文与台中此类全少刑部一司则未曾支给宜於两班罚钱及三京诸道赃罚钱内每月支钱一百贯文赐两司其刑部官吏人力不多兼使纸笔较少宜於所赐一百贯内三分支与一分。 十月将作丞袭封介国公宇文颉奏泰恩袭封除官无袭爵俸给诏时给本官俸。 三年五月枢密使范延光等奏诸道指挥使月俸未有定制请大藩镇都指挥使月赐料钱三十贯粮二十石春衣十五匹冬衣二十五匹其馀藩府约此为等第从之。 七月范延光奏侍卫亲军都指挥与小指挥每月料钱春冬衣赐元一例支给无等差昨并省军都自捧圣严卫相羽林已下逐厢都指挥使新定名管禁兵五千人欲为等第每月添支料钱各三十千粮十五石衙官粮十分从之。 四年七月辛丑以亲直指挥使王敬迁领高州刺史奉化左厢都指挥使乌敬千领漳州刺史神武右厢都指挥使安彦领融州刺史神武右厢都指挥使李彦超领州刺史内直都指挥使薛怀德领峦州刺史将校赏功遥领郡牧而以郡之高下给刺史俸料故也。 九月范延光奏隔在两川兵士家口自来支给衣粮今缘国计不充欲权停支给帝曰:彼非愿留因事暌阻父子仳离非人情也。不可顿绝支给其间愿归乡贯者从之如有子弟许继其父兄本军名粮如无乡里可归无子弟承继。且粮支一半以是晓喻其家愍帝以长兴四年即位十一月前祁州军事判官张东周献封事判官及长史司马无料钱处请权停掾曹一员以本官料钱充给从之。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诏洋王从璋泾王从敏月各给俸钱一十万米麦各五十石亻兼三十人衣粮马十五匹刍粟(二王自方镇入朝自是留守洛阳)。 晋高祖天福二年十月详定院奏前隰州蒲县令窦温颜进策一十一件可行者有二其一曰伏见所在县令有差配百姓纸笔及课钱户者朝廷付以宰字贵要抚绥支给料钱合专慎守逐日纸笔之用所费不多随处等力之名皆有定数多是擅放甚为贪污时望降以严条除其宿弊伏虑州县官逐月所给正俸皆无见钱使府给配之时皆是虚额计伏请州县官所给料钱杂物准折一依逐处时估者臣等参详凡关课户皆是强名县宰将治凋疲不合别生差配据兹条件请赐改更所给料钱难议条理敕旨宜并施行。 六年二月甲午诏诸卫上将军月增俸钱二万。 少帝天福八年二月权知开封府事边蔚逐月支钱七十贯米五石面十石亻兼人十人日食十匹马草料别支公用米二十石面五十石羊二十口每年面三十斤钱四百贯。 汉少帝乾三年七月敕节文诸道州府令录判司主簿宜并等第支与俸户每月纳钱五百文与除二税外免放杂差遣不得更种职田所定俸户於中等无色役人户内差置不得令当直及赴衙参如有阙额及不达明申州府差填不得里私替换。若是令录判司主簿除本分人数外剩占一人俸户及今当直手力更纳课钱并许百姓陈告事。若不虚其陈告人与免户下诸杂差徭所犯人追毁告身配遽力役如令佐录事参军内有员阙州府差摄亦依例支与俸钱其差摄曹官不得援例供破内三千以上县令逐月一十贯文主簿六贯文一千户已上至三千户县令八贯文主簿五贯文一千户以下县令六贯文主簿四贯文录事参军判司依本部内户口取最多县分例支破其录事参军依县令例判司即依主簿例周太祖广顺元年四月敕牧守之任委遇非轻分忧之务既同制禄之数宜等自前者富庶之郡请给则优或边远之州俸料素薄以至迁除之际拟议亦难既论资叙之高低。又患禄秩之降所宜分多益寡均利同恩曾无党偏以劝勋效今重定则例者州防御使料钱二百贯禄粟百石食五石马十匹草粟元随三十人衣粮团练使料钱一百五十贯禄粟七十石食五石马十匹草粟元随三十人衣粮刺史料钱一百贯禄粟五十石食五石马五匹草粟元随二十人衣粮仍取今年五月一日後到任者依新定例支其已前在任者所请如故。 世宗显德三年十二月谓侍臣曰:文武百寮所请俸给支遣之时非唯後於诸军抑亦。又多折估岂均养之理邪如其有过朕不敢私责重俸薄甚无谓也。此後并宜支与实钱。 五年十二月中书奏诸道州府县官及军事判官一例逐月各据逐处主户等第依下项例别定料钱及米麦等取显德六年三月一日後起支其俸户并停废一万户已上县县令逐月料钱二十贯米麦共五石主簿料钱一十二贯米麦共三石七千户已上县县令每月料钱一十八贯米麦共五石主簿料钱一十贯米麦共三石五千户已上县县令逐月料钱一十五贯米麦共四石主簿料钱八贯米麦共三石三千户已上县县令逐月料钱一十二贯米麦共四石主簿料钱七贯文米麦共二石不满三千户县县令逐月料钱一十贯米麦共三石主簿料钱六贯米麦共二石五万户已上州司录录事参军及两京司录每月料钱二十贯米麦共五石司户司法每月料钱一十贯米麦共三石三万户已上州司录录事参军每月料钱一十八贯米麦共五石司户司法料钱八贯米麦共三石一万户已上州司录录事参军每月料钱一十五贯米麦共四石司户司法每月料钱七贯米麦共三石五千户已上州司录录事参军每月料钱十二贯米麦共四石司户司法每月料钱六贯米麦共二石不满五千户州录事参军每月料钱一十贯米麦共三石司户司法每月料钱五贯米麦共二石诸州军事判官一例每月料钱一十贯米麦共二石其诸州府京百司内诸司州县官课户庄户俸户柴炭纸笔户等望令本州及简田使臣依前项指挥勒归州县侯施行毕具户数闻奏仍差本判官精细点简如他後差使臣点简及有人论诉称其漏落祗罪在本判官及行系官典如今後更有人户愿充此等户者便仰本州勒充军户配本州牢城执役从之。 六年十二月诏诸道州府摄官起今後支给本官所请俸钱之半。 ●卷五百九 ○邦计部 鬻爵赎罪 尚。《书》曰:德懋懋官不闻以贿也。秦汉以来乃悬纳粟之令开鬻爵之品及参错建议并许赎罪其初或因岁之荐饥兵之屡出边陲饣鬼运国用虚乏因立从权之制以济一时之务至於免转饷之役无雠敛之烦斯亦足食之奇策爱民之深旨也。厥後作法於贪流风益蠹乃有贮之别库入於私门浸以成弊莫之能救还於蠲课役之户度释老之徒条制弥烦驱役不已政典益坏俗化弥薄仲尼曰: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固在上者之所慎自非因时救急不得已者非可拟议焉。 秦始皇四年十月庚寅蝗虫从东方蔽天天下疫百姓内粟千石拜爵一级。 汉惠帝元年十二月诏民有罪得买爵三十级以免死罪(谓人出买爵之钱以赎罪一级直钱二千凡为六万。若令赎罪入三十匹缣矣。)。 六年十月令民得买爵。 文帝後六年四月诏民得买爵时中大夫参错说帝曰:圣王在上而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故尧禹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国亡捐瘠者(捐谓民有饥相弃捐者瘠瘦病也。言无相弃捐而瘦疲者)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畜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遗利民有馀力生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民贫则奸邪生贫生於不足不足生於不农不农则不地著不地著则离乡轻家民如鸟兽虽有高城深池严法重刑犹不能禁也。夫寒之於衣不待轻(风霜不求靡丽也。)暖饥之於食不待甘旨(旨美也。)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父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明主知其然也。故务民於农桑薄赋敛广蓄积以实仓廪备水旱故民可得而有也。民者在上所以收之趋利如水走下四方亡择也。夫珠玉金钱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然而众贵之者以上用之故也。其为物轻微易藏在於把握可以周海内而亡饥寒之患(周谓周遍而游行)此令臣轻背其主而民易去其乡盗贼有所劝亡逃者得轻资也。粟米布帛生於地长於时聚於力非可一日成也。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中人者处强弱之中也。)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而贱金玉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服事也。给公事之役也。)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春耕夏耘秋获冬藏伐薪樵治官府给繇役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四时之间亡日休息。又私自送往迎来吊死问疾养孤长幼在其中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急政暴虐赋敛不时朝令而暮改当其有者半贾而卖(本直千钱者止得五百也。)亡者取倍称之息(取一偿二为倍称举称也。今俗所谓举钱者也。),於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行卖曰:商坐贩曰:贾列贩。若市中卖物行也。)操其奇嬴日游都市(奇嬴谓有馀财蓄聚奇异之物也。一说残馀长也。)乘上之急所卖必倍(上所急求其偿倍贵)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梁肉(梁好粟也。)亡农夫之苦有仟伯之得(仟谓千钱伯谓百钱也。今俗犹谓百钱为一百)因其富厚交通王侯力过吏执以利相倾千里游遨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乘坚谓好车也。缟皓素也。缯之精白者也。)此农人所以流亡者也。今法律贱商人商人已富贵矣。尊农夫农夫已贫贱矣。故俗之所贵主之所贱也。吏之所卑法之所尊也。上下相反好恶乖迕(迕违也。)而欲国富法立不可得也。方今之务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欲民务农在於贵粟贵粟之道在於使民以粟为赏罚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得以除罪如此富民有爵农民有所渫(渫散也。)夫能入粟以受爵皆有馀者也。取於有馀以供上用则贫民之赋可损(损减也。)所谓损有馀补不足令出而民利者也。顺於民心所补者三一曰主用足二曰民赋少三曰劝农功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复卒三人(复三卒之钱也,或曰:除三夫不作甲卒也。又曰:为卒者免其三人不为卒者复其钱也。)车骑者天下武备也。故为复卒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八尺曰:亻刃取人申臂之一寻也。)汤池百步(池城边池也。以沸汤为池不可辄近喻严周之甚也。)带甲百万而亡粟弗能守也。以是观之粟者王者大用政之本务令民入粟受爵至五大夫以上乃复一人耳(五大夫第九等爵也。)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爵者上之所擅出於口而亡穷(擅专也。)粟者民之所种生於地而不乏夫得高爵与免罪人之所甚欲也。使天下人入粟於边以受爵免罪不过三岁塞下之粟必多矣,於是文帝从错之言令民入粟於边三百石爵上造(上造第二等爵也。)稍增至四千石以五大夫万二千石为大庶长(大庶长第十八等爵也。)各以多少级数为差景帝时上郡以西旱复修卖爵令而裁其贾以招民(裁谓减省之也。)及徒复作得输粟於县官以除罪(时司马相如以赀为郎)。 武帝时事边府库并虚乃募民能入奴婢先为郎者增秩及入半者为郎(庶人入婢奴则复终身先为郎者就增其秩也。一曰奴婢少者复终身多者得为郎旧仓郎更增秩也。)後卫青比岁十馀万众击胡(比岁频岁也。)斩捕首虏之士受赐黄金二十馀万斤而汉军士马死者十馀万兵甲转漕之费不与焉,於是大司农陈赋钱经用赋税既竭不足以奉战士(陈谓列奏之经常也。既尽也。言常用之钱及诸赋秩并竭)有司请令民得买爵及赎禁故免减罪请置赏官名曰:武功爵(茂陵中书有武爵一级曰:造士二级曰:闲舆卫三级曰:良士四级曰:元戎士五级曰:官首六级曰:秉铎七级曰:千夫八级曰:乐卿九级曰:执戎十级曰:政戾庶长十一级曰:军卫此武帝所制以宠军功也。)级十七万凡直三十馀万金诸买武功爵官首者使补吏先除千夫如五大夫(五大夫旧二十等爵之第九级也。至此以下始免徭役故每先选以为吏千夫者武功十一等爵之第七也。亦得免役今则先除为吏比於五大夫也。)其有罪。又减二等爵皆至乐卿(乐卿者武功爵第八等也。言买爵唯得至第八也。)臣显军功军功多用超等大者封侯卿大夫小者郎吏道杂而多端则官职耗废,於是以东郭咸阳孔忄堇为大农丞(姓东郭名咸阳并孔忄堇二人也。)咸阳齐之大鬻监孔忄堇南阳大冶皆致产累千金是时豪富皆匿财唯卜式数求入财以助县官天子乃超拜式为中郎赐爵左庶长田十顷布告天下以风百姓其後桑宏羊为大司农中丞管设会计事始令吏得入补官郎至六百石(吏迁补高官郎。又就增其秩得至六百石也。)近臣所忠言世家子弟富人或斗鸡走狗弋猎忄专戏乱齐民(所姓忠名也。)乃徵诸犯令相引数千人名曰:株送徒入财者得补郎郎选衰矣。(诸坐博戏事史为徒者能入钱得补郎,或曰:被引者为其根株所送当充徒役而能入财者即当补郎)时江充为直指绣衣使者督三辅盗贼禁察逾侈贵戚近臣多奢僭充皆举刻奏请没入车马令身待北军击匈奴(令贵戚身待於北军也。)奏可充即移书光禄勋中黄门逮召近臣侍中诸当诣北军者移劾门卫禁止无令得出入宫殿,於是贵戚子弟惶恐皆见帝叩头求哀愿得入钱赎罪帝许之令各以秩次输钱北军凡数千万。 大汉三年九月令死罪入赎钱五十万减死一等。 大始二年秋旱九月募死罪人赎钱五十万减死一。 黄霸字次公准阳阳夏人以豪杰役使徒陵(身为豪杰而役乡里人也。)霸少学律令喜为吏(喜谓爱好也。)武帝末以待诏入钱赏官补侍郎谒者(因入钱而见赏官)坐同产有过劾免(同产谓兄弟也。)後复入沈黎郡补左冯翊二百石卒史(三辅郡得仕门它人而卒史独二百石所谓尤异者)冯翊以霸入财为官不署右职(轻其为人也。右职高职也。)使领郡钱计(计谓出入之数)。 章帝地节三年西羌反遣後将军征之京兆尹张敞上书言国兵在外军以夏发陇西以北安定以西吏民并给转输田事颇废素无馀积虽羌虏以破来春民食必乏穷辟之处买亡所得县官度不足以振之愿令诸有罪非盗受财杀人及犯法不得赦者皆以差入此八郡赎罪(差次也。八郡即陇西以北安定以西)务益致以豫备百姓之急事下有司左冯翊萧望之与少府李疆议以为民函阴阳之气有仁义欲利之心在教化之所助尧在上不能去民欲利之心而能令其欲利不胜其好义也。虽桀在上不能去民好义之心而能令其好义不胜其欲利也。故尧桀之分在于义利而已道民不可不慎也。今欲令民量粟以赎罪如此则富者得生贫者独死是贫富异刑而法不一也。人情贫穷父兄囚执闻出财得以生活为人子弟者将不顾死亡之患败乱之行以赴财利求救亲戚一人得生十人以丧如此伯夷之行坏公绰之名灭(公绰鲁大夫孟公绰也。《论语》称孔子曰:若臧武仲之智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可以为成人矣。)政教一倾虽有周召之佐恐不能复古者藏于民不足则取有馀则与。《诗》曰:爰及矜人哀此鳏寡(小雅鸿雁之诗也。矜人可哀矜之人谓贫弱者也。言王者惠泽下及哀矜之人以至鳏寡)上惠下也。又曰: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小雅大田之诗也。言庶众喜于时雨先润公田。又及私田是则其心先公後私)下急上也。今有西边之役民失作业虽户赋口敛以赡其困乏(率户而赋计口而敛也。)古之通义百姓莫以为非以死救生恐未可也。(子弟竭死以救父兄令其生也。)陛下布德施政教化既成尧舜亡以加之今议开利路以伤既成之化臣窃痛之,於是天子复下其议两府丞相御史以难问张敞敞曰:少府左冯翊所言常人之所守耳昔先帝征四夷兵行三十馀年百姓犹不加赋而军用给今羌虏一隅小夷跳梁於山谷间汉但令罪人出财减罪以诛之其名贤於烦扰良民横兴赋敛也。又诸盗及杀人犯不道者百姓所疾苦也。皆不得赎首匿见知纵所不当得为之属议者或颇言其法可蠲除(以其罪轻而法重故常欲除此科条)今因此令赎其便明甚何化之所乱甫刑之罚小过赦薄罪赎(吕侯为周穆王司寇作赎刑之法谓之吕刑後改为甫侯故。又称甫刑也。)有金选之品(金铢两名也。字本作锊锊即锾也。其重十一铢二十五分铢之十三一曰重六两吕刑曰:墨辟疑赦其罚百锾劓辟疑赦其罚惟倍非刂辟疑赦其罚倍差宫辟疑赦其罚六百锾大辟疑赦其罚千锾是其品也。)所从来久矣。何贼之所生敞备皂衣二十馀年(虽有五时服至朝皆着皂衣)尝闻罪人赎矣。未闻盗贼起也。窃怜凉州被寇方秋饶时民尚有饥乏病死於道路况至来春将大困乎!不早虑所以振救之策而引常经以难恐为後重责常人可与守经未可与权也。敞幸得备列卿以辅两府为职不敢不尽愚望之疆复对曰:先帝圣德贤良在位作宪乖法为无穷之规永惟边境之不赡(惟思也。)故金布令甲曰:(金布者令篇名也。其上有府库金钱布帛之事因以篇名令甲者其篇甲乙之次)边境数被兵离饥寒(离遭也。)夭绝天年父子相失令天下共给其费(同共给之也。自此以上令甲之文)故为军旅卒暴之事也。(言此令文专为军旅卒暴而施设)闻天汉四年尝使死罪人入五十万钱减死罪一等豪强吏民请夺假贷至为盗贼以赎罪其後奸邪横暴群盗并起至攻城邑杀郡守充满山谷吏不能禁明诏遣绣衣使者以兴兵击之(军兴之法也。)诛者过半然後衰止愚以为此使死罪赎之败也。。故曰:不便时丞相魏相御史大夫丙吉亦以为羌虏。且破转输略足相给遂不施敞议。 成帝鸿嘉三年四月赦天下令吏民得买爵贾级千钱。 永始二年诏曰:关东比岁不登吏民以义收食贫民入物助县官赈赡者已赐直(收食贫人谓收取而养食之助县官赈赡谓出物以助郡之官也。已赐直谓官赐其所费直也。令方更入爵及免赋耳食读曰饮)其百万以上加赐爵右更(第十四爵也。更音工行切。)欲为吏补三百石其吏也。迁二等(先以为吏则迁二等)二十万以上赐爵五大夫(第九爵也。)吏亦迁二等民补郎十万以上家无出租赋三岁万钱以上一年。 平帝元始元年六月诏天下徒已谕归家顾出钱月三百(谓女徒论罪已定并放归家不亲役之但令一月出钱三百以顾人)。 王莽时雒阳张长叔薛子仲赀亦十千万莽皆以为纳言士欲法武帝然不能得其利(法武帝者言用卜式东郭咸阳孔忄堇等为官也。)。 後汉明帝以中元二年二月即位十二月甲寅诏天下亡命殊死以下听得赎论死罪人缣二十匹右趾至髡钳城旦舂十匹(右趾谓刖其右足次则左足次劓次髡次髡钳为城旦舂城旦者昼日司寇虏夜暮筑长城舂者妇人犯罪不任军役之事但令舂以食徒者)完城旦舂至司寇作三匹(完者谓不加髡钳而筑城也。次鬼薪白粲次隶臣妾次作司寇)其未发觉诏书到先自告者半入赎。 永平十五年二月辛丑诏亡命自殊死以下赎死罪缣四十匹右趾至髡钳城旦舂十匹完城旦至司寇五匹犯罪未发觉诏书到日自告者半入赎。 十八年三月丁亥诏曰:其令天下亡命自殊死已下赎死罪缣三十匹右趾至髡钳城旦舂十匹完城旦至司寇五匹吏人犯罪未发觉诏书到日自告者半入赎。 章帝建初七年九月辛夕阝诏赎死罪入缣二十匹右趾至髡钳城旦舂十匹完城旦至司寇三匹吏人有罪未发觉诏书到日自告者半入赎。 元和元年八月癸酉诏亡命者赎各有差。 章和元年九月壬子诏亡命者赎死罪缣二十匹右趾至髡钳城旦舂七匹完城旦至司寇三匹吏民犯罪未发觉诏书到日告者半入赎。 和帝永元三年正月甲子皇帝加元服郡国中都官系囚死罪赎缣至司寇及亡命各有差。 八年八月辛酉诏自死罪已下至司寇及亡命者入赎各有差。 安帝永初元年九月丙戌诏死罪以下及亡命者赎各有差。 二年四月丙寅三公以国用不足奏令吏人入钱得为关内侯虎贲羽林五大夫官府吏缇骑营士各有差。 元初二年十月诏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一等勿笞诣冯翊扶风屯妻子自随占著所在女子勿输亡命死罪以下赎各有差其吏人聚为盗贼有悔过者除其罪。 延光三年九月乙巳诏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罪一等诏敦煌陇西及度辽营其右趾以下及亡命者赎各有差。 顺帝永建元年十月诏减死罪以下徙边其亡命赎各有差。 永和五年五月丁丑令死罪以下及亡命者赎各有差。 汉安二年十月辛丑令郡国中都官系囚殊死以下出缣赎各有差其不能入赎者遣诣临羌县居作二岁。 桓帝建和三年八月庚寅诏死罪以下及亡命者赎各有差。 延熹四年七月占卖关内侯虎贲羽林缇骑营士五大夫钱各有差。 灵帝建宁元年十月甲辰令天下系囚罪未决入缣赎各有差。 熹平三年十月癸丑令天下系囚罪未决入缣赎。 四年十月丁巳令天下系囚罪未决入缣赎。 光和元年初开西邸卖官自关内侯虎贲羽林入钱各有差(是岁卖关内侯假金印紫绶传世入钱五百万晋武帝尝南郊礼毕问司隶校尉刘毅曰:卿以吾可方山阳公载记曰:时卖官二千石二千万四百石四百万其以德次应选者半之或三分之一于西园立库以贮之)私令在左卖公卿公千万卿五百万是时太尉段纪明樊陵司空张温等虽有功勤名誉然皆入钱上千万下五百万以买三公先输货财而後登公位崔烈名重北州历位郡守九卿因传母入钱五百万得为司徒及拜日天子临轩百僚毕会帝顾谓亲亻幸者曰:悔不小靳可至千万(靳顾惜也。)程夫人于傍应曰:崔公冀州名士岂肯买官赖我得是反不知姝邪(姝美也。)烈于是声誉衰减曹嵩以货得拜大司农大鸿胪代崔烈为太尉。 三年八月令系囚罪未决入缣赎各有差。 五年七月癸酉令系囚罪未决入缣赎。 中平四年九月丁酉令天下系囚罪未决入缣赎是岁卖关内侯假金印紫绶傅世八钱五百万 晋武帝常南郊礼毕问司隶较尉刘毅日卿以吾可方汉何主也。对曰:桓灵之主帝曰:吾虽德不及古人犹克己为理南平吴会一同天下方之桓灵不亦甚乎!对曰:桓灵卖官钱入官库陛下卖官钱入私门以此言之乃不如也。 後赵石季龙下书令刑赎之家得以钱代财帛无钱听以麦皆随时价输水次仓。 宋前废帝时军旅大起国用不足募民上米二百斛钱五万杂五百斛同赐荒县除上米三百斛钱八万杂千斛同赐五品正令史满报。若欲署四品在家亦听上米四百斛钱十二万杂一千三百石同赐四品令史满报。若欲署三品在家亦听上米五百斛钱十五万杂一千五百斛同赐三品令史满报。若欲署内监在家亦听上米七百斛钱二十万二十斛同赐荒郡除。若欲署诸王国三令在家亦听。 後魏孝明帝初任城王澄奏都城府寺犹未周悉今军旅初宁无宜发众请取诸职人及司州郡犯十杖已上百姓鞭已下收赎之物绢一匹输忄专二百以渐造诏从之太傅清河王怿表奏其事遂寝不行。 孝庄帝初承丧乱之後仓廪虚罄遂班入粟之制输粟八千石赏散侯六千石散伯四千石散子三千石散男职人输七百石赏一大阶授以实官白民输五百石听依第出身一千石加一大阶无第者输五百石听九品出身一千石加一大阶诸沙门有输粟四千石入京仓者授本州统。若无本州者授大州都统。若不入京仓入外郡仓者三千石畿郡都统依州格。若输五百石入京仓者授本郡维舟阝其无本郡者授以外郡粟入外州郡仓者七百石入京仓者三百石授县维舟阝。 永安三年二月诏曰:关陇遭罹寇难燕赵贼逆冯陵苍生波流耕农靡业加诸转运劳役已甚州仓储实无。且悬匮自非开输赏之格何以息漕运之烦凡有能输粟入瀛定岐雍四州者官斗二百斛赏一阶入二华州者五百石赏一阶不限多少粟毕授官。 唐肃宗至德元年九月以军典事殷国用不足诏权卖官及爵度僧尼节级纳钱时裴冕为相不识大体以聚人曰:财乃下令卖官鬻爵度僧尼道士以储积为务人不愿者科令就之其价益贱事转为弊。 二年七月宣谕使侍御史郑叔清奏承前诸使下召纳钱物多给空名告身虽假以官赏其忠义犹未尽才能今皆量文武才艺兼情愿稳便据条格拟同申奏闻便写告身诸道士女道士僧尼如纳钱请准敕回授馀人并情愿还俗授官勋邑号等亦听如无人回授及不愿还俗者准法不合畜奴婢田宅资财既助国纳钱不可更拘常格其所有资财能率十分纳三分助国馀七分并任终身自阴身殁之後亦任回与近亲。又准敕纳钱百千文与明经出身如曾受业粗通帖策修身慎行乡曲所知者量减二十千文如先经举送到省落第灼然有凭帖策不甚寥落者减五十千文。若粗识文字者准元敕处分如未曾读学不识文字者加三十千应授职事官并勋阶邑号赠官等有合阴子孙者如户内兼阴丁中三人以上免课役者加百千文每加一丁中累加三千文其商贾准令所在收税如能据所有资财十分纳四助军者便与终身优复如於敕条外有悉以家产助国嘉其竭诚待以非次先出身及官资并量资历好恶各据本条格例节级优加拟授如七十以上情愿致仕官者每色内量十分减二分钱时属幽寇内侮天下多虞军用不充权为此制寻即停罢。 德宗贞元四年正月制军州官吏寄客能务农业入粟助边量其多少酬以官秩。 宪宗元和十二年七月诏曰:入粟助边古今通制如闻定州侧近秋稼多登属以军府虚贫未任收籴将设权宜之制以成储蓄之资念切救人不同常例有人能于定州纳粟五百石放同承优出身仍减三选听集纳粟一千石者使授解褐官有官者依资授官纳粟二千石者超两资授官如先有出身及官情愿减选者每纳三百石以减一选。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闰十二月吏部尚书李琪上疏曰:臣伏思汉文帝时欲人务农乃募人入粟得拜爵及赎罪景帝亦如之後汉安帝时水旱不定三公奏请富人入粟得封关内侯及公卿已下散官本朝乾元中亦曾如此今陛下纵不欲入粟授官愿降明敕下诸道合差百姓转般之有能出力运官物到京者五百石已上白身授一初任州县官有官者依资迁授欠选者便与放选千石已上至万石者不拘文武显示赏酬免令方春农人流散此亦转仓赡军之一术也。敕李琪所论召募转仓斛斗与官行赏委租庸司下诸州府有应募者闻奏施行。 ●卷五百十 ○邦计部 重敛希旨交结重敛 古者赋有艺而敛有时故财不匮而人不怨盖事举其中取之以道也。。《传》曰:作法于凉其弊犹贪其或用度靡节事役滋烦始以边鄙之耸加以军旅之动故取之过籍率其倍征有馀则谓之丰财不足则因而变法乃至行诛求之政侵削于下畜掊克之臣聚敛为务上有罢民之失下有浚我之叹虽经费之暂足亦靡弊之实多倘或事贵从权举非获已迫于用度人如之何虽出于一时亦致远恐泥然而射利无厌残民以逞借曰:无害人不信也。夫子所谓鸣鼓而攻之者其有旨哉! 夏桀率遏众力率割夏邑(言桀君臣相率为劳役之事以绝众力谓废农功相率割刹夏之邑居征赋重也。)。 商纣都河内朝歌厚赋税以实鹿台之钱(鹿台台名今在朝歌城中。又纣重赋伤民敛聚怨雠之道)。 魏侯时(诗不载侯之谥)国人刺其君重敛蚕食于民不修其政贪而畏人。若大鼠故作石鼠之诗云: 鲁宣公十五年初税亩非礼也。出不过藉(周法民耕百亩公田十亩借民力而税不过此)以丰财也。 成公元年三月作丘甲(。《周礼》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丘十六井出戎马一匹牛三头四丘为甸六十四井出长毂一乘戎马四匹牛十二头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此甸所赋今鲁使丘出之讥重敛也。)。 昭公四年郑子产作丘赋(邱十六井当出马一匹牛三头今子产别赋其田如鲁之田赋)国人谤之曰:其父死于路(谓子国为尉氏所杀)已为虿尾(谓子产重赋毒害百姓)以令于国国将。若之何。 哀公十二年春用田赋(直书之者以示改去重敛)哀公问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盍何不也。周法十一而税谓之彻彻通也。为天下之通法)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二谓十一而税)。 秦始皇时内兴功作外攘夷狄收泰半之赋(三分取其二)男子力耕不足粮饣襄(古饷字)女子纺绩不足衣服竭天下之资财以奉其政犹未足以澹其欲(澹古赡字)海内愁怨遂用溃畔(下逃其上曰:溃)。又云:秦为乱政头会箕敛(家一头数出以箕敛之也。)以供军费财匮力尽。 汉武帝元狩四年县官衣食振业用度不足请收银锡造白金及皮币以足用是时禁苑有白鹿而少府多银锡乃以白鹿皮方尺缘以缋(缋绣也。绘五采而为之)为皮币直四十万王侯宗室朝觐聘享必以皮币荐璧然後得行。又造银锡白金(杂铸银锡为白金)以为天用莫如龙地用莫如马人用莫如龟故白金三品其一曰重八两圜之其文龙名白撰直三千二曰次重差小方之其文马直五百(以半斤之重差为三品此重六两则下品重四两也。)三曰复小扌隋之其文龟直三百(扌隋圆而长也。音他果切)先是匈奴浑邪等降汉大兴兵伐匈奴山东水旱贫民流徙皆给县官(音五刚切)县官空虚御史大夫张汤承上指请造白金及五铢钱笼天下盐铁(笼罗其事皆令利入官)排富商大贾出告缗令Θ豪强并兼之家舞文巧诋以铺法。又大农丞孔仅东郭咸阳言异时轺车贾人之缗赀钱有差小(异时言往时也。轺小车也。纟昏谓钱贯也。轺音弋昭切缗音武巾切)请如故诸贾人末作贳贷卖买居邑贮积诸物(贳除也。贷便与也。贳音式制切贷音士载切)及商以取利者虽无市籍各以其物自占(占隐度也。各隐度其财物多少而为名簿送之於官也。占音之瞻切)率缗钱四千而一(率计有二十钱者则出一等)诸作有租及铸(以手力所作而卖之者)率缗钱四千一非吏比者三老北边骑士轺车一(此制也。身非为吏之例非三老北边骑士而有轺车皆令出一比音必视切)商贾人轺车二(商贾人有轺车人使多出一重其赋)船长五丈以上一匿不自占不悉戍边一岁没入缗钱(悉尽也。)有能告者以其半畀之。 元鼎五年九月列侯坐献黄金酎祭宗庙不如法夺爵者百六人。 六年卜式为御史大夫式既在位见郡国多不便县官作盐铁器苦恶贾贵或强令民买之而船有商者少物贵乃因孔仅言船事上不说汉连出兵三岁诛羌灭两粤番禺以西至蜀南者置初郡十七(元鼎六年定越地以为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本珠崖儋耳郡定西南夷以为武都柯越门沈黎文山郡及地理志西南夷传所置犍为零陵益州郡凡十七)。且以其故俗治赋税南阳汉中以往各以地比给初郡吏卒奉食币物传车马被具(地比谓依其次第自近及远比音频寐切传音张阮切被音吏义切)而初郡。又时小反杀吏汉发南方吏卒往诛之间岁万馀人(间岁隔一岁)费仰大农大农以均输调盐铁助赋故能澹之然兵所过县县以为赀给母乏而已不敢言轻赋法矣。 宣帝五凤四年耿寿昌为大司农中丞上言增海租二倍天子皆从其计御史大夫萧望之奏言故御史属徐宫(御史大夫属)家在东莱言往年加海租鱼不出长老皆言武帝时县官尝自渔海鱼不出後复予民鱼乃出夫阴阳之感物类相应万事尽然。 王莽天凤六年一切税天下吏民赀三十取一缣帛皆输长安。 後汉顺帝永和六年七月甲午诏假民有赀者户钱一千。 灵帝中平二年南宫灾宦者张让赵忠等说帝令敛天下田亩税十钱以修宫室发太原河东狄道诸材木及文石每州郡部送至京师刺史二千石及茂才孝廉迁除皆责助军修宫钱大郡至二三千万馀各有差当之官者皆先至西园谐价然後得去(谐谓平论定其价也。)有钱不毕者或至自杀其守清者乞不之官皆迫遣之。 晋孝武太元八年始增百姓税米口五石。 宋文帝元嘉中始兴太守徐豁上。表曰:武吏年满十六便课米六十斛十五以下至十三皆课三十斛一户内随丁多少悉皆输米。且十三岁儿未堪田作或是单回便自逃匿户口岁减此之由宜更量课限使得存立今。若减其米课虽有交损考之将来理有深益诏善之。 孝武时齐库上绢年调钜万疋绵亦称此期限严峻民间买绢一疋至二三千绵一两亦三四百贫者卖妻儿甚者或自缢死沈怀文具陈民困繇是绵绢薄有所减俄复旧。 隋炀帝时东西游幸靡有定居每以供费不给逆收数年之赋。 唐代宗大历末韩为户部侍郎判度支苛克颇甚覆治按牍勾剥深文人多咨怨德宗嗣位素恶掊克改为太常卿群议未息。又出为晋州刺史。 德宗建中三年四月太常博士韦都宾陈京建议以为泉货所聚在于富商钱出万贯者请留其万贯为业有羡官借以给军计天下不借一二十商人而国家数年之用足矣。德宗从之许罢兵後以公钱还之仍令度支条上判度支杜佑以是时诸道军用三月费钱百馀万贯借商。若获五百万贯可给数月矣。乃诏京师大索冀盈五百万贯京兆少尹韦祯督责颇峻长安令薛苹荷校乘车搜人财货意其不实辄遣榜笞笞人不胜冤痛或自缢而死京师嚣然如被盗贼统计田宅奴婢等估才馀八十万贯。又以僦柜纳质积钱货贮粟麦等一切借其四分之一封其柜窖长安为之罢市百姓相率千万众邀宰相於道卢杞惧无以遏乃疾驰他道而归由是祯复奏市钱不足百贯粟麦不足五十斛者免僦柜纳质积所得与借商兼计才二百万贯人亦竭矣。 五月淮南节度使陈少游请於本道两税钱每千增二百因诏他道悉如淮南。又扌盐每斗更加百文。 四年六月初税间架除陌钱时马燧李怀光李抱真李芄四节度之兵屯於魏县判度支赵替以军须迫蹙常平利不时集乃请税屋间架除陌钱间架法凡屋两架为一间屋有贵贱约价三等上价间出钱二千中价一千下价五百所繇吏秉笔执入人庐舍而计其数衣冠士族或贫无他财独守故业坐多出者动数千万人不胜其苦凡没一间者杖六十告者赏钱五十贯取於其家除陌法天下公私给与货易率一贯旧二十一益加五十给与他物或两换者约钱为率之市主人市牙各给印纸人有卖买随自署记翌日合之有自货易不用市牙者验其私簿投状自道其有隐钱百没入二千杖六十告者赏钱十千出於其家法既行而主人市牙得专其柄率多隐盗公家所入曾不得半而怨黩之声嚣然满於天下。 贞元八年四月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请加税十二以增给官吏从之。 五月初增税京兆苗亩三钱以给掌闲广骑。 宪宗元和十一年王师讨蔡州吴元济是时州县近淮西者行输尤苦东畿供馈车常数千两相错于路每车驾三牛将卒有副所在霖潦汝颍溢馈车多阻其至者,或不以时归之于是东畿有以驴耕者。 十一年九月罢湖南观察使韦贯之为太子詹事仍分司东都时军用转乏亟责诸道进献贯之坐率管内刺史钱助军故有是命。 十四年六月丁巳判度支皇甫钅专重奏诸道州府监院每年送上都两税扌酒盐利度支米价等疋加估定数诏许之其先下州府监院连四月二十五日敕牒更不在行用限钅专急於掊聚先是奏近年天下所纳盐酒等利抬估者一切追行诏既可给事中崔植抗论以为用兵岁久百姓凋弊往者虽估逾其实今固不可复追疏奏命宰臣召植宣旨嘉谕许辍已行之诏物议大罪钅专而美植钅专惧至是乃文前过。且重条奏请申敕以示之及钅专作相剥下以希旨时李渤为库部员外郎会陈许节度使郗士美卒令渤充吊祭使路次陕西渤上疏曰:臣自出使历求利病窃知渭南县长源乡本有四百户今才四十馀户阌乡县本有三千户今才有一千馀户其他州县大略相似其弊所自起于摊逃大约十家内一家逃亡即摊赋税使九家共出税额长定有逃既摊似投石井中不到底不止摊逃之弊户不尽不休此皆聚敛之臣竞剥下以奉上唯思竭泽不虑无鱼伏乞诏书绝其摊逃以见在户家产钱数为定其馀有欠。且特恩免之计不数年人必归于农矣。夫农者国之本本立然後可以议太平。若不繇此而云:已太平者是邪佞之臣也。伏乞陛下察而逐之疏奏仍具状申中书门下穆宗长庆元年六月知怀州河阳节度参谋兼监察御史韦珩奏论当州元和九年秋至十四年夏准旨额外加徵并节度使司见简苗徵子及草等共计五百六十万三千五百八十石束诏曰:前刺史乌重裔等并位居守土职在牧人加税纵缘军须岂得不先闻奏遇赦虽当原宥亦合量有科徵乌重裔令狐楚魏义通等宜各罚五月俸料知州官释放。 敬宗宝历元年七月盐铁使王播进羡馀绢一百万疋仍请日进二万计五十日方毕播自掌盐铁正入不充而羡进相次侵求聚敛迫于星火。 文宗太和九年九月盐铁转运使王涯奏请变江淮岭南茶法并请加税以赡邦计十月加宰臣王涯开府仪同三司兼诸道盐铁转运扌茶使初郑注自谓有经济之方帝问以安人富国之术无以对因请茶涯知不可而不敢违及诏下商人计鬻茶之资不能当所扌之多复以江淮间百姓茶园官自造作量给其直分命使者主之江淮人什二三以茶为业皆公言曰:果行是敕止有尽杀使人入山反耳(兵兴以来山泽江淮海扌莞之利无遗逸矣。利益归于上民益窘于下涯尚欲希恩加税重用其法以穷其人)。 後唐末帝清泰元年诏禁军凤翔城下归阅帑藏无货财率城中士庶至於鼎釜之类亦估给及经雍华陕率如凤翔士民之家不胜其苦至京师三司调计左藏金帛不过二三万续内外贡奉计外少四十五万缗诏卢质而下率配京城市民及舍屋计不过六万缗帝怒军巡使下狱命供奉官丁昭溥史思温为军巡使昼夜督促囚系满狱贫民不济有投井自经者而军中扬扬于市四坊民聚诟云:尔为主征行劳苦不羞见天子俾我辈鞭胸打背出赏钱莫气扬扬天眼会有开时也。帝闻之不怿是夜李专宿于禁署让之曰:韩昭裔首鼠我不责办卿士人子弟尝言有才术今致我至此不能运度以济时事留才术何所施也。专惶恐待罪良久奏曰:臣才力驽劣属当兴运陛下犹垂录任无以裨益圣朝然府藏空竭军赏不给非臣之罪也。臣思先皇弃代之际是时府库滥赏已竭继以鄂王临朝纪纲大坏纵有无限之财赋不能满骄卒壑之心所以陛下孤立岐阳而得天下臣以为国之存亡不专在行赏须刑政立于上耻格行于下赏当功罚当罪乃理道也。若陛下不改覆车之辙以赏无赖之军徒困蒸民存亡未可知也。今宜以见收财赋以给之不必践前言而希苟悦帝然之故有是给数二十馀万缗。 汉少帝时王章为简校太尉同平章事判三司专於权利剥下过当敛怨归上物论非之旧制秋夏苗租民输一斛别输二升谓之雀鼠耗乾中输一斛者别令输二斗目之为雀耗百姓苦之。又官库出纳缗钱皆以八十为陌至是民输者如旧官给者以七十七为陌民有诉田者虽无数十口章必命全州覆视幸其广有苗额以增邦赋曾未数年民力大困章与杨不喜儒士郡官所请月俸皆取不堪资军者给之谓之杂命物所司高估其价估定更添谓之抬估章亦不满其意随事更令添估章急於财赋峻於刑法民有犯盐麴之令虽丝毫滴沥尽处极刑吏缘为奸民不堪命。 ○邦计部 希旨 《礼》曰:宁蓄盗臣不蓄聚敛之臣以害其民也。况复希意先指要宠固恩以克下为忠以媚上为德重扌之禁增赋敛之规罔┰天灾谬陈经据供亿支费底贡羡赢务竭民财以从主欲虽赐予蕃庶光宠隆极盖无取焉。 唐宇文融玄宗开元中为观农使与杨慎矜父子以勾剥财物争行进献而致恩顾。 王钅共天宝中为户口色役使以希旨事勾剥财物百姓虽给复一年钅共即徵其脚钱广张其数玄宗在位多载妃御承恩赏赐颇盛不欲频於左右藏取之钅共探旨意岁进钱百亿万贮於内库以恣主恩赐赉钅共云:此是常年额外物非征税物帝以为钅共有富国之术利於王用益厚待之。 杨国忠天宝中为户部侍郎判度支讠舀谀以利阴中为己之功玄宗幸左藏库赐文武百官缣帛有差时国忠徵夫丁租地税皆变为布帛用实京库屡奏帑藏充物有逾汉制帝是以观焉。又贱贸天下义仓易以布帛於左藏库列造数百间屋以示羡馀请与公卿就观之。又诈言凤凰集於库。 第五琦肃宗乾元初为度支盐铁使时京师多豪将求取无节琦不能禁乃悉以租赋进入大盈内库以中人主之意天子以取给为便故不复出。 刘晏代宗大历中为东都江南江淮山南等道转运盐铁等使江淮茶橘晏与本道观察使各岁贡之皆欲其先至有之官或封山断道禁前发者晏厚以财力致之尝先佗司繇是不为藩镇所便。 裴延龄德宗贞元中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尝因奏对请积钱帛以实帑藏帝曰:若为可得钱物延龄奏曰:开元天宝中犬下户仅千万百司公务殷繁官员尚或有缺自兵兴以来户口减耗大半令一官可兼领数司伏请自今已後内外百司官阙未须补置收阙官禄俸以实帑藏後因对事帝谓延龄曰:朕所居浴堂院殿一袱以多年之故似有损蠹欲换之未能对曰:宗庙事至重殿袱事至轻况陛下自有本分钱物用之不竭帝曰:本分钱何也。对曰:此是经义证据愚儒常材不可能知陛下正合问臣惟臣知之准礼经云:天下赋税当为三分一分充乾豆一分充宾客一分充君之庖厨乾豆者供宗庙也。今陛下奉宗庙至敬至严至丰至厚亦不能用一分财物也。只如鸿胪礼宾诸蕃客至于回纥马价用一分钱物尚有赢羡甚多况陛下御膳宫厨皆极简俭所用外分赐百官充俸料餮钱等犹未能尽据此而言庖厨者之馀其数尚多皆陛下本分也。用修数十殿亦不合疑虑何况一袱帝曰:经义如此人总不曾言之颔之而已。 李贞元末为盐铁转运等使天下扌酤漕运繇其操专事贡献牢其宠渥。 裴均为尚书左仆射判度支宪宗元和三年五月奏请取荆南杂钱万贯修尚书省许之均前镇荆南自言府库饶羡因有是请时议非之。 王播为刑部侍郎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元和十年讨淮西宪宗以馈饷为功播能积聚号为羡馀专有贡献帝颇顾遇超迁礼部尚书穆宗即位复进用播刑部尚书充诸道盐铁等使长庆元年冬十月特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依前充使当长庆时中外政权多所假借播本因权故得擢升大用及在相府无所弼谐颇不厌公望居半岁以简校右仆射同平章事出为淮南节度仍领转运盐铁如旧至淮南遇岁旱有至骨肉相食者播方务聚敛贡献人益怒之四年四月罢盐铁转运使以王涯代之来年复以使务令播就淮南统之谏官大臣章疏迭上终不能阻播关通之计当元和中两河宿兵发运殆无虚岁播掌财赋以希恩取媚特每岁送钱号为羡馀宝历元年十二月进羡馀绫绢五十万疋。又太和元年五月己卯自淮南节度兼诸道盐铁转运进绫绢三万疋丙戌。又进银二百枚银盖碗一百枚散碗二千枚绫绢各二十万疋并称盐铁羡馀播自淮南入朝方图大用故极其进献仍伪以羡馀为名九月播进玉带十三条四年正月丁亥进羡馀绫绢二十万疋皇甫钅专判度支元和十三年正月进钱二万贯盐铁使程异进绢十万疋并号羡馀。 王遂为光禄卿充供军使元和十四年讨郓州李师道调兵食三百万及贼平遂进羡馀一百万繇是拜沂海等州观察使。 王涯为诸道盐铁转运使文宗太和四年四月庚戌进第九船羡馀绫绢一万疋癸丑涯进第十船羡馀绫绢二万疋十月王涯进降诞绫绢罗锦采等共一万二千八百疋银器一百事十二月戊寅涯进羡馀绫绢前後凡八百馀疋五年二月庚辰涯进羡馀疋段进银碗一千五百口丁酉涯进羡馀绫绢共十万疋八月戊寅涯进羡馀绢二万疋甲申涯进羡馀绫绢二万疋九月辛丑涯进羡馀绫绢二万疋六年六月涯进羡馀绢二十万疋。 王起判度支太和四年十月进绫绢夹缬杂采等共一万四千三百疋御衣一副镜一面诸方镇称是。 ○邦计部 交结 夫位司邦本职在均输或请谒以求名或朋附而固宠妄交要路讠舀事中人总计失于成谋节均亏于用利权莫举经制靡修信不可委以计会之任助于富庶之政也。 唐元载肃宗元年为户部侍郎度支并诸道转运使与亻幸臣李辅国善辅国妻元氏载之诸宗因是相昵狎时辅国权倾海内举无违者会选京尹辅国乃以载兼京兆尹载意属国柄就辅国恳辞京兆尹辅国识其意然之翌日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度支转运使如故。 刘晏代宗宝应初为吏部尚书平章事领度支盐铁转运租庸等使坐与中官程元振交通元振得罪晏罢相为太子宾客寻授御史大夫领东都河南江淮山南等道转运租庸盐铁等使当时权势,或以亲戚为晏亦应之俸给之多少命官之迟速必如其志然未尝得亲职事。 班宏德宗贞元中以为户部尚书为宰相窦参度支使之副每奉诏营建宏必极壮丽亲程课役。又厚结权亻幸以倾参知为上所疏乃让度支使遂以宏专判李贞元中为浙江西道都团练观察及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具以天下扌酤漕运繇其操以故额有骄恣专事贡献牢其权宠中朝柄事者悉以利交之程异贞元末为虞部员外郎充盐铁转运杨子留後顺宗即位王叔文恃恩乱纪时之捷给见利者皆附焉异亦被引用叔文败出为岳州刺史翌日。又贬柳州司马。 薛謇贞元末为代北营田水运使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朝权及中贵人时中官薛盈珍有勤力於元和初謇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誉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张平叔穆宗长庆中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平叔险狡大言因王播以进既掌财用常屈公利以便私嬖亻幸多狎之。 王播长庆末为淮南节度诸道盐铁转运等使敬宗即位罢盐铁转运使时中尉王守澄用事播自落利权广求珍异令腹心吏内结守澄以为之助守澄乘间启奏言播有才上於延英言之谏议大夫独孤朗张仲方起居郎孔敏行柳公权宋申锡补阙韦仁实刘敦儒拾遗李景让薛廷老等请开延英面奏播之奸邪交结宠幸复求大用天子冲幼不能用言自是物议纷然不息明年正月播复领盐铁转运使播既得旧职乃铜盐之内巧为赋敛以事月进名为羡馀其实正额务希奖擢不恤人言。 王涯文宗太和末为司空领盐铁转运使江南茶使涯与判度支王播交结中尉王守澄请中纳材木至开成元年正月敕度支自此不得收贮材木如或宣索即以其直市供诸色作料亦如之先是度支奏旧管右神策军及诸色人假商人名中纳材木计支价值三十三万二千四百馀贯所中材木茶无至者御史台推鞫皆涯播之中纳故有是命。 王彦威文宗开成中为户部侍郎判度支既掌利权心希大用时内官仇士良鱼玄志禁中用事先是左右神策军多以所赐衣服于度支中估判使多曲从厚给其价开成初有诏禁止然趋利者犹希意从其请明年彦威大结私恩凡内官请无不如意物议鄙其躁妄(一说开成二年四月彦威奏左神策及立三军共中纳衣赐紫绫二万二千五百疋请与收纳从之近年诸司於度支纳卖货蠹国用积弊不能去之自开成初时降明诏禁断至是彦威以仇士良威福日炽故复为奏请时论大为不可)。 ●卷五百十一 ○邦计部 旷败诬讠罔贪污旷败 夫均其民财制兹国用斯为重任必俟能臣苟才识之有愆则经费之不足。若乃师徒待济失馈运之期水旱为灾乏防虞之备弗克莅事皆谓旷官自拘司败。又何悔焉。 汉郑当时为大司农时征匈奴招四夷天下费多财用益屈(屈尽也。其勿切)当时任人宾客僦(当时为大司农而任使其宾客辜较作僦也。僦谓受顾赁而载运言当时保任其宾客於司农载运也。僦音子就切)入多逋负司马安为淮阴太守发其事当时以此陷罪赎为庶人唐韦挺为太常卿太宗将伐辽东令挺先运军粮河北诸州取挺节度挺历职清显无他材术徒以关中旧望时见优宠性自矜尚颇以敖物致讥行至幽州但置酒高宴。又不先简河路遽出库物造船六百馀艘役召百姓贞观十八年秋运米自桑乾河下至虏思台去幽州八百里方知运漕壅塞乃大徵夫役以广渠道挺既失支度方怀忧惧昼夜驱迫楚乱加官人百姓莫不愁苦船米竟不得进更属雪寒遂下米於台侧驰传以闻太宗不悦诏挺曰:兵尚拙速不贵工迟朕欲十九年春大举今言粮米未发甚无谓也。会太宗遣使往挺所检覆路渠使人回具陈其状并言必欲十九年出师恐米无济军之理太宗大怒令将作少匠李道裕代挺发使械挺赴雒阳除名仍遣从军。 第五琦为户部侍郎判度支领河南等道支度都勾当转运租庸盐铁铸钱司农太府出纳山南东西江淮南馆驿等使乾元二年以本官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初琦以国用未足币重货轻乃请铸乾元重宝钱以一当十行用之及作相。又请更铸重轮乾元钱一当五十与乾元钱及开通元宝钱三品并行既而价腾贵饿馑死亡枕藉道路。又盗铸争起中外皆以为琦变法之弊封奏日闻是年贬忠州长史。 苏弁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坐给长武城军粮朽败贬汴州司户参军。 潘孟阳宪宗初权知户部侍郎时既诛王叔文乃以杜佑专度支事请孟阳为副帝新即位乃命孟阳巡江淮省财仍加盐铁转运副使。且察东南镇帅之理孟阳以气豪权重所至唯务赏宴奢纵每历镇府倾涸酒馔与妇女为夜饮奔走财贿补吏职而已及归大失人望罢为大理卿。 杨於陵为兵部侍郎判度支淮西用兵於陵用所亲为唐邓供军使节度使高霞以供军有阙移牒度支於陵不为之易供阙如旧霞军屡有摧败诏书督责之乃奏以度支馈运不继宪宗怒贬於陵桂阳郡守。 王彦威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会边军上诉衣物不时兼之朽故宰臣恶其所为摄度支人吏付台推讯彦威殊不介怀入司视事及人吏受罚左授卫尉卿停务方还私第。 後唐孔谦为租庸使庄宗同光三年秋雨河大水户口流亡都下供馈不充军士乏食谦日於上东门外伫望辇毂计数旋给诸军各出怨言以至於乱明宗至雒阳乃下诏暴谦罪恶削夺官爵斩於都市籍没其家。 孟鹄明宗初为三司副使出为相州刺史会范延光再典枢机乃徵鹄为三司使鹄专掌邦赋操依违名誉顿减期年疾发求外任乃授许州节度使不周岁卒。 晋贾元少帝时为膳部员外郎开运三年左降秦州观察支使以监安州扌税不及旧数故也。 ○邦计部 诬讠罔 古人有言曰: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且聚敛之臣犹害於政况其掌邦计之重蓄诬讠罔之多设钩距或逞其刚愎谋害俊惟冀希於主意殊不恤於人言罔察夫涸民之力谓其有富国之术及夫公辅发其诞妄生民空於杼轴亦乃稔於谲诈安於柄用斯亦有国之巨害也。 唐宇文融玄宗开元中为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充搜括逃户使,於是诸道括得客户凡八十馀万田亦称是州县希融旨意务於获多皆虚张其数亦有以实户为客者岁终得客户钱数百万融繇是擢拜御史中丞寻兼户部侍郎。 王钅共天宝中为御史中丞勾当户口色後使时有敕给百姓一年复钅共即奏徵其脚钱广张其数。又市轻货乃甚於不放输纳物者有浸渍折估皆下本郡徵纳恣行割剥以媚於时人用嚣然玄宗在位多载妃御承恩多赏赐不欲频於左右藏取之钅共探旨意岁进钱宝百亿万便贮於内库以恣主恩锡赉钅共云:此是常年额外物非征税物帝以为钅共有富国之术利於王用益厚待之。 韩代宗时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大历十二年秋霖雨害稼京兆尹黎奏畿县多损田执云:奏不实乃命御史巡覆回奏诸县凡损三万一千一百九十五顷渭南令刘澡曲附言所部无损户部分巡官御史赵计复简行奏与澡合帝览而疑之命御史朱敖再简渭南损田三千馀顷澡计皆伏罪贬弄权树党皆此类也。俄改太常卿群议未息。又出为晋州刺史宪宗即位为镇海军节度使贞元二年尚书右丞元判度支以关辅旱俭请运江淮租米以给京师帝以素著威名加江淮转运使欲令专督运务以性刚愎难与集事乃条奏令督运江南米至扬子凡一十八里自扬子而北皆元主之深怒於以京师钱重货轻切病之乃於江东盐监院收获见钱四十馀万贯令转送入关不许乃诬奏之以为运千钱至京师费钱万於国有害请罢之帝以问奏曰:一千之重约与米一凡均至江南水路至京一千之运所费三百耳岂至万乎!帝然之遣中使赍手诏令运钱坚执以为不可其年十二月加度支诸道转运等使遂逞宿怒诬奏罪贬雷州司户其责既重举朝以为非。 裴延龄德宗时为司农少卿贞元八年守本官权领度支自揣不通食货之务乃多设钩距召度支老吏与谋以求恩顾乃奏言天下每年出入钱物新陈相因常不减六七千万贯唯在一库差舛散失莫可知之请於左藏库中分置别贮久负耗等库及季库纳给诸色钱物帝皆从之。且贵欲多张名目以惑帝视听其实於钱物更无增加惟虚费簿书人吏耳其年迁户部侍郎判度支京西有污池卑湿处时有芦苇生焉亦不过数亩延龄乃奏云:厩马冬月合在槽枥秣饲夏中即须牧放比寻访得长安咸阳两县界有陂池数百顷请以为内厩牧马之地。且去京城十数里与苑厩中无别帝初信之言於宰相宰相对曰:恐必无此帝乃差官阅视事皆虚妄延龄既惭。且怒。又诬奏京兆尹李充为百姓妄请积年合市物价特敕令折填谓之底折钱常因奏对请积贮钱帛以实帑藏帝曰:若为可得钱物延龄奏曰:开元天宝中天下户仅千万百司公务殷繁官员尚或有缺自兵兴以来户口减耗大半今一官可兼领数司伏请自今已後内外百官阙未须补置收其阙官禄俸以实帑藏後因对事帝谓延龄曰:朕所居浴堂院殿一袱以年多之故似有损坏而未能换延龄曰:宗庙事重殿袱事轻陛下自有本分钱物帝惊曰:本分钱者何也。对曰:此是经义愚儒常才不可能知陛下正合问臣惟臣能知之准礼经天下赋税当为三分一分乾豆一分充宾客一分充君之庖厨乾豆者供宗庙也。今陛下奉宗庙虽至敬至严至丰至厚亦不能用一分财赋也。只如鸿胪礼宾诸国蕃客至於回鹘马价用一分钱物尚有赢羡甚多况陛下御膳宫厨皆极简俭所用外已赐百官充俸料餮钱等犹未能尽据此而言庖厨之馀其数尚多皆陛下本分钱也。用修数十殿亦不合疑何况一袱帝曰:经义如此人总未曾言之颔之而已。又因计料造神龙寺须长五十尺松木延龄奏云:臣於近同州简得一谷木可数千条皆长七八十尺帝曰:人云:开元天宝中侧近求长五六十尺木尚未易得皆须於岚胜等州采市如今何为近处便有此木延龄奏曰:臣闻贤材宝物皆处处常有但遇圣君即出现今此木生自关辅盖为圣君岂开元天宝合得有也。十年陆贽秉政帝素所礼重每於延英极论其诞妄不可令掌财赋帝以为排摈待延龄益厚贽上书疏其失帝不悦是时盐铁转运使张滂京兆尹李充司农卿李以事相关皆证延龄矫妄帝罢陆贽知政事为太子宾客滂充悉罢职左迁十一年春暮帝数畋于苑中时久旱人心忧惴延龄遽上疏言贽等失权怨望今专大言於众曰:天下灾旱人庶流亡度支多欠阙诸军粮草以激怒群情後数日帝。又幸苑中会神策军人诉度支欠厩马刍草帝思延龄言即时回驾因发怒遂斥逐贽充滂等朝廷中外惴恐延龄方谋害朝中正直之士会谏议大夫阳城等伏ト上疏固谏事遂。且止陆贽等虽贬黜延龄憾怒未己乃掩捕充腹心吏张忠拷掠捶楚令为之辞云:充前後隐没官钱五十万贯米麦称是其钱物多结权贵充妻尝於车檐中将金宝缯帛遗贽妻忠不胜楚毒并依延龄教示之词具於款占忠母及妻等散於光顺门匦使进状诉冤诏御史台推问一宿得其状事皆虚妄延龄。又奏京兆府妄破用钱请令比部郎中崔元翰覆勾元翰尝为陆贽所黜也。及比部奏京兆府帛。又无交加二年三月加户部尚书依前判度支是岁诸道盐铁转运使王纬奏度支所奏诸道州府欠诸色钱四百馀万贯臣检勘得各州府报具有破除及申送处先是延龄奏此钱为羡馀请进奉别收贮以图恩宠至此纬以实奏之延龄大怒始与纬有隙是时穆替为御史中丞延龄属吏有赃犯替鞫理承伏延龄请曲法出之替三执不许以款闻延龄诬替不平贬饶州别驾延龄既锐意以苛刻剥下附上为功每奏对之际皆恣骋诡怪虚妄他人莫敢言者延龄言之不疑亦人之所未尝闻帝颇知其诞妄但以其敢言无隐。且欲访问外事故断意用之。 杜亚贞元中为东都留守既染风疾。又希恩宠乃奏请开苑内地为营田以资军粮减度支每年所给从之亚不躬亲部署但委判官张荐杨腆初奏请取荒地营田其苑内地堪耕食者先为留司中官及军人等垦食已尽亚计急乃取军中杂钱举息与畿内百姓每至田收之际多令军人车牛散入村乡收敛百姓所得菽粟悉将还军家略尽更无可输税及充粮食由是大致流散。又厚赂中官令奏河南尹无政亚自此规求兼领河南尹事既不果德宗渐知虚诞乃以礼部尚书董晋代为吏部留守召亚还京师。 苏弁代裴延龄为户部侍郎判度支贞元十三年三月弁奏诸道州府各遭旱损其诸州府有贞元八年已前见贮米麦斛斗三百八十万石请各委州府借贷令秋成熟後依本数却纳可之舆议以其米麦等多散在百姓间岁月已久人户流亡无从徵得弁此奏但为虚妄耳。 李实简校工部尚书司农卿贞元二十年春夏旱关中大歉实为政猛暴方务聚敛进奉以固恩顾百姓所诉一不介意因入对德宗问人疾苦实曰:今年虽旱田甚好由是租税皆不免人穷无告乃有彻屋瓦木卖麦苗以供赋敛者。 皇甫钅专宪宗元和末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判度支时内出滞货付度支佑卖多陈朽之物钅专尽以善价买之以给边军罗缯采触之而化随手散坏军士怨怒皆聚而焚之宰臣裴度与钅专延英奏事度因盛言军所得衣赐皆积年败物可视不可触军士咸怨钅专因引其足曰:此靴乃内库出卖者臣以俸钱百千买之坚新可以久服所言不任用皆诈也。帝然之由是益无所惮。 贺拔志穆宗时为度支水边营田使长庆四年六月丁亥振武军节度使奏志以刃自割不死志前奏营田数过实将图功效及命主客郎中白行简覆验志不胜其惧遂欲自裁。 张平叔为鸿胪卿判度支长庆二年因延英对回诣相府云:面奉恩旨除户部侍郎职如旧间二日诏方下初幽镇行营诸军以出境仰给度支者十五馀万人魏博沧景之师皆压贼境而垒亦藉兵数徵计司所给自南北置供军院其布帛衣粟往往不至供军院遽为诸军强见驱夺悬师前斗者反无以支给其馈饷主吏由此得罪者前後相次平叔知国用空乏遂以牙计得司邦赋至是。又宠之地卿然竟无术以救其阙骤尘显级人皆罪之。 王播敬宗时为淮南节度使复领盐铁转运使播既得旧职乃於铜盐之内巧为赋敛以事月进名为羡馀其实正额务希奖擢不恤人言。 ○邦计部 贪污 诗云:贪人败类传云:贪以败官为墨盖贪而不败者未之有也。夫小人纵欲弃义贪冒崇侈心甚丘壑莫之盈厌语利於市犹为不可况夫总管之任举飞漕之职内度经费外调舆赋罔能避白圭之玷全素丝之洁惟以取舍由己奢僭是图虐下以刑倾众以势侵盗于国诛求于民聚敛积实不知纪极以至苞苴盈门簋不饬罹罪罟伏欧刀而不悔焉何犭旬财渎货之至是也。 汉田延年为大司农先是茂陵人焦氏贾氏以数千万阴积贮炭苇诸下里物(死者归蒿里葬也。故曰下里。又曰:以数千万钱为本而贮此物)昭帝大行时方上事暴起(方上事圹中也。)用度未办延年奏言商贾或豫收方上不祥器物冀有疾用欲以求利非民臣所当为请没入县官奏可富人亡财者悉怨出钱求延年罪初大司农取民牛车三万两为僦(一乘为一两僦谓赁之与雇直也。)藏沙便桥下送致方上车直千钱延年上簿诈增僦直车二千凡六千万盗取其半焦贾两家告其事下丞相议奏延年主守盗三千万不道及使者召延年诣廷尉闻鼓声自刎死(使者至司农司农发诏书故鸣鼓也。)。 唐吴裴代宗时为舟水转运使襄王府司马大历二年与判官大理司直殷钅于并坐赃配流岭外裴等以戚属得入中禁妄陈利害督钱之物贪冒货贿更相纠谪及讯鞫奸赃悉露帝深恶之。 崔涣为御史大夫税地青苗钱使涣给百官俸物不平皇城副留守张清发之代宗诏尚书左丞蒋涣等讯鞫数日以涣及判官等赃状闻贬涣为道州刺史判官出削有差初涣为属吏希中以下估为使料上估为百官料有司讯鞫涣无词以对乃坐是贬。 郑浪德宗时为度支山南东道巡院贞元四年九月坐乾没财物徵扰平人质其妻女秽黩士类鬼迹奸情枉法殊死宜令所在决重杖一顿处死。 徐粲贞元中为御史中丞主扬子院盐铁转运粲既不理。且以贿闻判度支使窦参欲代之副使班宏执不可户部侍郎张滂至扬州按粲逮仆妾子侄得赃钜万乃徙岭表音于。 裴延龄贞元中为户部侍郎判度支既病多载运度支官库中钱物归私第无人敢言。 李贞元中为浙西观察诸道盐铁转运等使盐铁漕免之利积於之私室而国计日耗。 于皋宪宗时为行营粮料使元和六年五月坐犯诸色赃计钱四千二百贯并前粮料使董犯诸色赃计四千三百贯。又於正额供军市籴钱物数内抽充羡馀公廨诸色给用计钱四万一千三百贯敕于皋董等顷以山东兴师馈运务重朕召於内殿委以使车诫厉激扬非不诚切亦谓尽力成务灭私奉公而乃肆意贪求曾无忌惮擅请时服乾没军资负恩败法一至於此据其罪状合极刑以其尝列班行皆承门序弘以好生之泽免其殊死之辜是俾投荒期於勿齿皋除名配流春州董除名配流封州其判官崔元受韦岵薛巽王湘等并贬岭外皋行至潭州并专遣中使赐死。 六月丁丑御史台奏推问前行营粮料使判官元及典吏等计赃一千万宜并付京兆府各决重杖一顿处死。 权长孺为盐铁福建院官元和四年十一月坐赃一万三百馀贯诏付京兆府杖杀之其母刘求哀於宰相崔群因对言之宪宗愍其母老乃曰:朕将舍长孺之死何如群对曰:陛下即舍之当速使人往。若待正敕不及矣。帝乃使品官驰往止之翌日诏杖八十长流康州。 张宗本穆宗时为山剑三川扌盐使长庆元年坐盗用东川院及诸监院耗剩钱共一万五百馀贯推按明验前敕决痛杖一顿处死会逼降诞日宗本子贽进状请代父命帝因贷死决杖八十配流雷州。 罗立言敬宗时为盐铁河阴留後简校主客员外郎兼殿中侍御史宝历二年七月坐和籴米价不实计入已赃一万九千三百馀贯制削兼侍御史(立言赃状狼藉不死为幸而所责止於削去冗秩执事者侮易典法亦云:甚矣。)。 韩益文宗时为金部员外郎判度支案开成元年十月贬梧州司户参军益初为度支推巡官累至员外郎判案子弟僮仆与人吏交通御史鞫讯计赃三千馀贯半是拟赃及前为推巡时所犯帝问御史中丞归融曰:韩益所犯与去年卢元中姚康孰甚融对曰:元中与康枉破官钱三万馀贯韩益乃取受人事比之殊轻遂有是贬。 梁赵岩为租庸使天下货赂半入其门奢侈不法自古无比每日之费破钱数万僦敛商贩其徒如市天下良田美宅可有千计。 後唐尹玉羽明宗时为解县盐使迁光禄大夫天成三年五月为人所讼使过官钱按之不虚。且令徵纳填赃才足自举欲就通班敕旨停见任。 周护末帝时为户部郎中充盐铁判官大通贿赂辄无避忌掌计者目之无如之何清泰之政隳焉。 晋董遇高祖天福中为三司副使阿附人吏滞於部断有王景遇者累掌铜盐杂务善以赂事人朝廷之间多有受其媚为之左右者因其货数千万赂遇求为解县盐使数年败负下狱景遇蔓引数十人而遇以受赂闻。 周李知损仕晋为右司郎中充度支判官坐受盐使王景遇厚赂谪於均州。 ●卷五百十二 ○宪官部 总序 古之王者建邦立制设都鄙官府之治分班爵品职之序创刑典以诘暴慢修礼范而别等威百职并分万邦承式乃设纠督之任以专察举之事刺检凶慝纠正违缪然後内外之政允奸宄之萌自塞者矣。天官经星太徵南蕃中二星间曰:端门西曰:执法御史大夫之象所以举刺不法者也。三五之世官簿散逸靡得而详焉周监二代之制春官之属有御史掌邦国都鄙及万民之治令以赞蒙宰并掌王之赞书非纠举之任而天官小宰掌建邦之宫刑以治王宫之政令凡宫之纠禁郑康成为汉御史中丞之职。又有柱下史老聃尝为之战国有执史执法之官御史掌记事执法掌纠弹之任(秦赵渑池之会各命御史书其事淳于髡谓齐王曰:执法在旁御史在後即其事也。)秦置御史大夫位上卿掌副丞相有两丞其一御史丞其一御史中丞在殿中兰台掌图籍秘书外督部刺史内领侍御史员十五人受公卿奏事举劾按章(中丞亦谓之中执法)。又有监御史掌监都汉因秦制(叔孙通定仪有御史执法举不如仪者是也。)武帝时侍御史有绣衣直指出讨奸猾治大狱不常置元狩五年置丞相司直掌佐丞相举不法征和四年置司隶校尉持节从中都官徒千二百人捕巫蛊督大奸猾後罢其兵察三辅三河常农亦皆纠察之职(。《周礼》秋官有司隶掌五隶之法司隶谓四翟之隶也。其名与汉同而所职异)元帝初元四年去司隶节成帝元延四年省其官绥和元年更名御史大夫为大司空比丞相置长史中丞官职如故(故事选郡守相高第为之任职者为丞相)哀帝初复置司隶无校尉之名属大司空比司直建平二年复以大司空为御史大夫其任无改元寿二年复为大司空而御史中丞常为宪台之率(谢灵运。《晋书》载汉御史为宪台)。又有诸吏为加官後汉遵用西京之制唯诸吏之职无闻焉(更始至长安以隗嚣为御史大夫光武中元元年东巡太山以张纯为御史大夫从封禅)。又有治书侍御史二人掌选明法律者为之凡天下诸谳疑事掌以法律当其是非(蔡质汉仪曰:选御史高第者补之胡广曰:孝宣感路温舒言秋季後请谳时帝幸宣室齐居而决事令侍御史二人治书治书御史起於此後因别置与符节郎共平廷尉奏罪当其轻重)。又有兰台令史掌书劾奏建武中复置司隶校尉领一州(蔡质汉仪曰:职在典京师外部诸郡无所不纠封侯外戚三公以下无尊卑入宫开中道称使者每会後到先去是也。)从事史十二人(都官从事主察举百官犯法者功曹从事主州选署及众事者别驾从事主校尉行部则奉引录众事簿曹从事主财簿书其有军事则置兵书从事主兵事及所部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河南常农河内河东凡七郡郡各从事一人主督促文书察举非法)假佐二十五人(主簿录阁下事省文书门亭长主州正门功曹书佐主选用孝经师主监试经月令师主时节祠祀律令师主平法律令簿曹书佐主簿书其馀都官书佐及每郡国各有典郡书佐一人各主一郡文书以郡吏补)而侍御史二汉所掌凡五曹(一曰令曹掌律令二曰印曹掌刻印三曰供曹掌齐祀四曰马曹掌厩马五曰乘曹掌护驾)献帝建安十三年罢三公官复置御史大夫(以郗虑为之)魏文帝黄初二年。又以御史大夫为司空(自魏以前御史大夫皆三公之职非专主於风宪而中丞常主宪台弹纠不法今并叙者盖详述御史之职称也。)改中丞为宫正後皆复旧名侍御史八人。又置治书执法掌奏劾(治书侍御史但掌律令)吴亦有御史大夫(孙休永安元年命大将军孙领之)後。又置左右御史大夫(五年以廷尉丁密光禄勋孟宗分为之)晋初罢大夫因汉制以中丞为台主置治书侍御史员四人秦始四年。又置黄沙狱治书侍御史一人掌诏狱及廷尉不当者皆治之(秩与中丞同)侍御史员九人所掌有十三曹(吏曹课第曹直事曹印曹中都督曹外都督曹媒曹符节曹水曹中垒曹营军曹法曹曹)。又置殿中侍御史四人(魏制兰台遣二御史居殿中伺察非法即其始也。)而司隶校尉之官历魏不替(属官有功曹都官曹从事诸曹从事部郡从事主簿录事门下书佐省事记室书佐诸曹书佐守从事武猛从事等员凡吏一百人卒三十二人)。又有尚书左丞主台内禁令亦为弹纠之任(汉成帝建始四年初置尚书有四丞後汉光武减其二为左右丞历魏至晋不改)。又有禁防御史(魏晋官品有此亦兰台之职)後省黄沙治书侍御史太康中。又省治书侍御史二员江左省殿中侍御史二人(侍御史所掌曹有课第曹置库曹掌厩牧牛马市租後分曹置外左库内左库)。又有检校御史(孝武大元中以吴昆为之亦兰台之职)司隶校尉自元帝渡江即罢其官(其职即杨州刺史)宋因晋制置御史丞一人掌奏劾不法治书侍御史掌举劾官品第六以上侍御史十人(文帝元嘉中省外左库而内左库直云:左库孝武大明中复置前废帝景和元年。又省顺帝初省营军并水曹省算曹并法曹吏曹不置御史凡十御史焉)而殿中侍御史遂废齐氏因之梁国初建。又置大夫天监元年复曰:中丞置一人掌督司百僚皇太子以下其在宫门行马内违法者皆纠弹之虽在行马外而监司不举亦得奏之(自齐梁皆谓中丞为南司)其侍御史员九人复置殿中御史四人掌殿中禁卫内事陈氏因之元魏之盛建号北土置御史中尉乃中丞之职。又有治书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北齐御史台置中尉一人治书侍御史二人侍御史八人殿中侍御史检校御史十二录事四人(自梁历後魏至北齐御史台,或谓之为南台)後周六官之建改中丞为司宪中大夫御史台为司宪属秋官府置司宪上士二人中士(人数阙)下士八人隋革周制复置御史台避讳改中丞为大夫置一人治书侍御史二人侍御史八人殿内侍御史监察御史各十二人录事二人炀帝大业三年置主簿书二人掌印及受事发辰勾检稽失(汉张忠为大夫置孙宝为主簿後无闻焉)唐因隋制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各置四人监察御史置八人贞观二十二年加殿中监察各二人高宗初避讳改治书侍御史为御史中丞龙朔二年改御史台为宪台大夫为大司宪中丞为司宪大夫咸亨元年复旧光宅元年改置左右肃政台左台专在京管百司及监军旅右台案察京师外文武官僚各置大夫中丞一人侍御史殿中监察各二十人(。又置肃政台使六人略同御史寻废)中宗神龙元年改为左右御史台睿宗景二年废右台明皇先天二年复置右台停诸道按察使其年。又置诸道按察使罢右台(初置两台每年春秋发使春曰:风俗秋曰:廉察以察州县已後奉敕乃巡每年不出)开元之制中丞加一人侍御史置四人主簿一人录事二人令史十七人书令史二十三人亭长六人掌固十二人殿中侍御史置六人令史八人书令史十八人监察御史置十人史三十四人(侍御史年深者一人判台事知公廨杂事等次知西推赃赎三司受事监奏定纠察推理匦殿中侍御史掌殿庭供奉之仪式郊祀巡省检察弹纠两京城内分知左右巡监察御史掌分察百寮巡案郡县纠视刑狱肃整朝仪及监岭南黔府选补监决囚徒忌齐行香分察尚书六司知大府司农出纳监察监议馆驿使本司直门领讼而侍御史六职其三司理匦则与给事中中书舍人更直朝堂受表台中唯四职推弹廨杂而已)。又有内供奉里行里使推官之名(贞观末置监察御史里行始太宗令马周作监察御史里行遂置此名中丞亦旧有里行一人武后文明元年置殿中里行以三员为定其殿中第一人监仓第二人监库圣历中加中丞内供奉一人寻省长安二年始置侍御史内供奉不得过正员之数先天中复增御史中丞内供奉一人开元二十二年三月以中丞为京畿采访处置使自是不改乃古司隶之任其後知杂御史多以省官兼之监察里行及试以七员为定开元初。又置侍御史里使殿中里使等官里行同无员数寻罢建中三年。又置推官二人与本推御史同推覆兴元元年罢推官以殿中第一同知东推第二同知西推其後遂有四推之名曰:台一推台二推殿一推殿二推)尚书左右丞掌纠举宪章御史纠劾不当者兼得弹奏亦宪官之任也。东都留司置御史台中丞侍御史各一人殿中侍御史二人监察御史三人(大历後多以留台中丞兼东都畿汝观察处置使元和後但以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共主留台之务而三院御史亦不常备马)五代宪台之制皆因其旧而员多不备(其四推但以御史从士配之晋天福初罢省郎知杂但委年深御史开运二年复以省郎兼之)稽夫处风宪之任当绳纠之职乘骢簪豸车服之异等霜简白笔职业之尤重所以振肃内外提正纲纪故其选任之际必加精择其有克扬隽望以著乎!威棱内蕴刚志允归乎!正直典章之废坠务於修举臣工之颇僻行於案劾居官有塞职之举事上显尽忠之节斯皆无忝厥位休有烈光至乃以残虐为事唯阿曲是图希媚以合上之旨巧诬以致人之罪以至不称其服彰於外议罔慎所履蒙於朝谴斯固归於为恶自贻乎!伊戚其或善行昭著时应宠赏寮き参佐形於论拔者亦皆类而次之凡宪部十有五门。 ○宪官部 选任 夫宪官之职大则佐三公统理之业以宣导风化小则正百官纪纲之事以纠察是非故汉魏以还事任尤重至於选用必举贤才乃有负謇谔之称彰才识之誉得法平允敷奏详明端慎克成其官政幸直不畏於权幸继乃执我公宪助兹朝治使豪戚敛手奸邪屏迹允所谓邦之司直者焉为官择人於斯为善矣。 汉盖宽饶为大中大夫使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奉使称意擢为司隶校尉。 诸葛丰为郡文学名特立刚直贡禹为御史大夫除丰为属举侍御史元帝擢为司隶校尉。 晋高光字宣茂陈留圉城人魏太尉柔之子也。光少习家业明练刑理为颍川太守时武帝置黄沙狱以典诏囚以光历世明法用为黄沙御史秩与中丞同庾峻为秘书丞长安有大狱久不决拜峻侍御史往断之朝野称允。 侯史光为城门校尉武帝泰始初诏曰:光忠亮笃素有居正执义之心历职内外恪勤在公其以光为御史中丞虽屈其列校之位亦以伸其司直之才也。 陈寿为长广太守不就杜预为镇南入辞口启陈寿才史通博宜补黄散也。武帝曰:寿可作治书否预对曰:惟在圣诏即手诏用之。 傅咸为议郎长兼司隶校尉咸前後固辞词旨恳切惠帝不听敕使者逼就拜咸复送还印绶公车不通催使摄职。 李臣为石季龙殿中侍御史时豪戚侵恣贿公行季龙患之擢臣为御史中丞时亲任之自此百寮震慑州郡肃然季龙曰:我闻良臣如猛兽高步通衢而豺狼避路信矣。哉! 宋萧惠开为御史中丞孝武与刘秀之诏曰:今以萧惠开为宪司冀当称职但一往眼额已自殊有所震大明八年入为侍中诏曰:惠开前在宪司奉法直绳不阿权戚朕甚嘉之可更授御史中丞。 梁张绾为中军宣城王长史徙御史中丞武帝遣其弟中书舍人绚宣旨为国之急惟在执宪直绳用人本不限升降晋宋世周闵蔡廓并以侍中为之卿勿疑是左迁也。时宣城王府望重故有此旨焉。 後魏温子文章清婉孝明熙平初中尉东平王匡博召辞人以充御史同时射策者八百馀人子与卢仲宣孙搴等二十四人为高第大被引决康使子当之皆受屈而去搴谓人曰:朝来靡旗乱辙者皆子逐退遂补御史时年二十台中弹文皆委焉。 北齐崔暹为吏部郎文襄用暹为御史中尉宋游道为尚书左丞谓之曰:卿一人处南台一人处北省当使天下肃然。 李广魏末时中尉崔暹选御史皆是世胄广独以才学兼御史修国史南台文奏多其辞也。 後周李旭为黄门侍郎太祖尝谓旭曰:卿祖昔在中朝为御史中尉卿操尚贞固理应不坠家风但孤以中尉弹劾之官爱憎所在故未即授耳然此职久旷无以易卿乃奏旭为御史中尉。 唐李素立丁忧高祖令所司夺情授一七品清要官所司拟雍州司录参军高祖曰:此官要而不清。又拟秘书郎高祖曰:此官清而不要遂擢授侍御史。 张行成太宗贞观初累补殿中侍御史纠劾不避权戚帝以为能谓房玄龄曰:观古今用人皆因媒介。若行成者朕自举之无先容也。王至为汴州刺史太极元年睿宗以志有政声名兼御史中丞。 李栖筠为苏州刺史大历六年栖筠自苏州入觐敷奏详明不事权贵代宗嘉其忠谠留掌邦宪特出内制授御史大夫以宠之。 穆赞为刑部郎中因次对德宗嘉其材擢为御史中丞。 薛存诚为给事中琼林库使奏占工役太广存诚以为比者奸人窜名以避征徭不可许咸阳县尉袁儋与军镇相竞军人无理遂肆侵诬儋反受罚二敕继至存诚皆执之宪宗闻甚悦命中使嘉慰之由是擢拜御史中丞未几再授给事中数月中丞阙帝思存诚前效谓宰臣曰:持宪无以易存诚遂复为御史中丞。 丁居晦为翰林学士文宗於麟德殿召对因面授御史中丞翼日制下帝谓宰臣曰:丁居晦作中丞何如因悉数大臣而品第之叹曰:宋申锡堪任此官惜哉!又曰:牛僧孺可为大夫宰臣郑覃曰:僧孺顷为中丞未尝搏击恐无风望帝曰:不然鸾凤与鹰隼事异帝。又曰:居晦作得此官朕曾以时谚谓杜甫李白辈为四绝问居晦居晦曰:此非君上要知之事常以此记得居晦今所以擢为中丞。 汉边蔚天福十二年为御史中丞时高祖幸东京以将整朝伦务求能者至是有斯命焉。 ○宪官部 称职 《礼》曰:其人存则其政举。《传》曰:守道不如守官故上无虚授必择於髦俊下无苟得克效於智能然後官事允王命无废者矣。乃有居宪简之任当纪纲之重勤劳于位惕厉在公或献言以尽规或持法而惟允或申明事典或纠正邪慝蔼然风望动於朝伦斯乃任能物官使人以器者之谓也。 汉薛宣以明习文法成帝初诏补御史中丞是时成帝初即位宣为中丞执法殿中外总部刺史上疏曰:陛下至德仁厚哀闵元元躬有日昃之劳而亡佚豫之乐(。《周书》无逸之篇称文王之德曰:至于日中昃弗遑暇食宣引此言也。昃古侧字也。佚与逸同)允执圣道刑罚惟中(允信也。中行仲切)然而嘉气尚凝阴阳不和(凝谓不通也。)是臣下未称而圣化独有不洽者也。臣窃伏思其一端殆吏多苛政政教烦碎大率咎在部刺史,或不循守条职(刺史所察本有六条今则逾越故事信意举劾妄为苛刻也。六条解在百官公卿表)举错各以其意多与郡县事(错置也。音干故切与读曰豫豫干也。)至开私门听谗佞以求吏民过失谴呵及细微责义不量力(言求备於人)郡县相迫促亦内相刻流至众庶是故乡党阙於嘉宾之忄九族忘其亲亲之恩饮食周急之厚弥哀送往劳来之礼不行(劳郎到切来音郎代切)夫人道不通则阴阳否鬲(否闭也。音皮鄙切鬲与隔同)和气不兴未必不由此也。诗云:民之失德乾饣侯以愆(诗小雅伐木之诗也。饣侯食也。音侯)鄙语曰:苛政不亲烦苦伤恩方刺史奏事时宜明申敕(申束也。谓约束也。)使昭然知本朝之要务臣愚不知治道惟明主察焉帝嘉纳之宣数言政事便宜举奏部刺史郡国二千石所贬退称进白黑分明(称举也。白黑犹言清浊也。)繇是知名。 後汉宣秉为司隶校尉务举大纲简略苛细樊准字幼陵为御史中丞举正非法。 鲍昱为司隶校尉典司京都执宪持平多所举正陈谦为御史中丞执宪奉法多所纠正。 马严为御史中丞举劾案章申明旧典奉法案举无所回避。 晋庾峻为御史时长安大狱久不决峻断之朝野称当。 刘暾五为司隶允协物情。 傅玄为司隶校尉每有奏劾或值日暮捧白简整簪带竦踊不寐坐而待旦。 石鉴为御史中丞多所纠正。 嗣谯王恬为御史中丞正有局。 宋蔡廓为御史中丞多所纠奏。 郑鲜之为御史中丞甚得司直之体。 荀伯子为御史中丞位职勤恪有匪躬之称殷冲为御史中丞有司直之称。 梁乐蔼为御史中丞性公强居宪台甚称职褚球为御史中丞性公强在宪司甚称。 刘潜为御史中丞在职弹纠无所顾望当时称之。 臧盾为御史中丞性公强居宪台甚称职。 陈宗元饶为御史中丞性公平善持法谙晓政事明练治体吏有犯法政不便民及於名教不足者随事纠正多所礻卑益。 褚为御史中丞甚有直绳之称自梁末丧乱朝章废弛司宪因循守而勿革方欲改张大为条例纲维略举而编次未讫。 孔奂为御史中丞善持理多所纠劾。 後魏高道穆为御史在公有能名。 王显为御史中尉纠折庶狱究其奸回。 北齐司马子瑞为御史中丞正色举察为朝廷所许隋梁毗为治书侍御史名为称职。 唐唐临太宗时为侍御史在官简肃甚为时所称徐有功为左台侍御史则天时褒异之时远近闻有功授职皆欣然相贺齐弱冠为监察御史弹劾违犯先於风教当时以为称职。 崔隐甫为御史大夫故事大夫与监察皆得专事略无承禀隐甫一切督责之无大小悉令谘决稍有忤意列上其罪前後贬黜者过半群寮侧息玄宗尝谓曰:卿为大夫海内咸云:称职深副朕所委也。 颜真卿为御史大夫军国之事知无不言。 李夷简为御史中丞奏弹京兆尹杨凭当时翕然谓纪纲复振及迁御史大夫风彩益峻未逾月迁门下侍郎平章事。 王播为工部郎中知杂事整持台宪颇有能称崔植为御史中丞入阁弹事颇振纪纲。 ○宪官部 威望 夫案章纠劾督察中外绳愆缪而振纲纪者御史之任也。由汉以来颇重其选乃有怀刚毅之节履中正之道厉厥锋气申其搏击不畏强御无惮权右靡阿贵戚深嫉佞亻幸以枰弹为任挺謇直之风邦宪以之修明奸邪为之畏此诗所谓邦之司直者欤至或洞达治体善举官业罔事苛细弗为缴察中立而不挠率职而敢行誉望著於朝右威棱振於辇毂布之谣诵隆乎!任遇兹岂惟风采之足尚固亦器识之不群者哉! 汉严延年为侍御史宣帝即位劾奏霍光擅废立奏虽寝然朝廷肃然敬之郑宾明法律为御史名公直。 盖宽饶宣帝为司隶校尉刺举无所回避小大辄举所劾奏众多廷尉处其法半用半不用(以其峻劾故有不用者)公卿贵戚及郡国吏繇使至长安皆恐惧莫敢犯禁(繇读与亻同供亻役及为使而来者)薛宣为中丞执法殿中外总部刺史郡国二千石所贬退称进白黑分明由是知名。 陈咸为中丞总领州郡奏事课第诸刺史执法殿中公卿以下皆敬惮之。 诸葛丰元帝时为司隶校尉刺举无所避京师为之语曰:间何阔逢诸葛(言间者何久阔不相见以逢诸葛故也。)上嘉其节加丰秩光禄大夫翟方进为丞相司直旬岁间举奏免两司隶(旬遍也。满也。旬岁犹言满岁也。若十月之一周)朝廷由是惮之。 後汉鲍永光武建武十一年徵为司隶校尉帝叔父赵王良尊威贵重永以事劾良不敬由是朝廷肃然莫不戒慎乃辟扶风鲍恢为都官从事恢亦抗直不避强御帝曰:贵戚。且宜敛手以避二鲍其见惮如此牟融为司隶校尉典司京都执宪持平多所举正百僚莫不敬惮。 宣秉迁司隶校尉务举大纲简略苛细百僚敬之(。《说文》曰:苛细草也。以喻烦杂也。)陈忠为司隶校尉纠正中官外戚宾客近亻幸惮之不欲忠在内明年出为江夏太守复留拜尚书令。 桓典为侍御史执正无所回避常乘骢马京都畏惮为之语曰:行行。且止避骢马御史。 应奉为司隶校尉纠举奸违不避豪戚以严厉为名樊准为御史中丞举止正法百僚震悚。 陈谦字伯让拜御史丞执宪奉法多所纠正为百僚所敬。 马严为御史中丞举劾案章申明旧典奉法案举无所回避百寮惮之。 赵谦为司隶校尉车师王侍子为董卓所爱数犯法谦收杀之卓大怒杀都官从事而素敬惮谦故不加罪。 魏徐邈为司隶校尉百寮敬惮之。 鲍勋为宫正宫正即御史中丞也。百寮严惮罔不肃然。 晋何曾魏世为司隶校尉时校事尹模凭宠作威曾奏劾之朝廷称焉时人敬惮之。 傅玄为司隶校尉每有奏劾或值日暮捧白简整簪带竦踊不寐坐而待旦,於是贵游慑伏台阁生风傅咸为司隶校尉奏免河南尹何攀等京都肃然贵戚慑伏。 石鉴为御史中丞多所纠正朝廷惮之。 顾和为御史中丞百寮惮之。 刘毅为司隶都官从事後为司隶校尉纠正豪右京师肃然司部守令望风投印绶者甚众时人以毅方之诸葛丰盖宽饶。 周处为御史中丞正绳直笔权豪震肃。 李裔为御史中丞恭恪直绳百官惮之。 崔洪为御史治书奏免散骑常侍翟婴官朝廷惮之寻为尚书左丞时人语曰:丛生棘刺来自博陵在南为鹞在北为鹰温峤为司隶都官从事时散骑常侍庾岂攵有重名而颇聚敛峤举奏之京都震肃。 卞为御史中丞忠於奉上权贵屏迹。 锺雅为御史丞直法绳违百寮皆惮之。 嗣谯王恬为御史大夫忠正有局在朝惮之。 宋王淮之初为宋台御史中丞为寮友所惮。 孔琳之为御史中丞奏劾尚书令徐羡之自是百寮震肃莫敢犯禁。 袁ダ字景章陈郡人初庾徽之为御史中丞性豪丽服玩甚华ダ代之衣冠器用莫不粗率兰台令史并三吴富人咸有轻ダ之意ダ蓬首绶带风貌清严皆重迹屏气莫敢欺犯。 荀伯子为御史中丞莅职勤恪有匪躬之称立朝正色内外惮之。 萧惠开拜御史中丞在任百寮畏惮之。 蔡廓为御史中丞多所纠奏百寮震肃。 王镇之为御史丞秉正不挠百寮惮之。 南齐袁昂为御史中丞劾奏不惮权豪当时号为正直梁江淹在齐为御史中丞弹中书令谢フ等及诸郡二千石并大县官长多被劾治内外肃然明帝谓淹曰:宋世以来不复有严明中丞君今日可谓近世独步。 陆杲为御史中丞性悻直无所顾望台称不畏强御到洽为御史中丞弹纠无所顾望号为劲直。 张缅为御史中丞弹纠无回避豪右惮之。 孔休源为御史中丞正色直绳无所回避百寮莫不惮之。 刘潜为御史中丞弹纠无所顾望当时称之。 陈孔奂为御史中丞奂性刚直善持理多所纠劾朝廷甚敬惮。 袁宪为御史中丞朝野皆严惮焉。 褚为御史中丞甚有直绳之称。 後魏李彪迁御史中尉彪性刚直多所弹纠远近畏之豪右屏气。 元仲景性严峭庄帝时兼御史中尉京师肃然每向台常驾赤牛时人号赤牛中尉。 阳固为治书侍御史使怀荒镇镇将方贰望风逃走王显为御史中尉多所弹劾百寮肃然。 北齐赵郡王深初仕魏为御史中尉正色纠弹无所回避远近肃然。 窦泰为御史中尉泰以勋戚居台虽无多纠举百寮畏惧。 崔暹为御史中丞文襄欲假暹威势诸公在坐令暹高视徐步两人掣裾而入文襄分庭对揖暹不让席而坐觞再行便辞退文襄曰:下官薄有蔬食愿公少留暹曰:受敕在台以检校遂不待食而去文襄降陛送之旬月後文襄与诸公出之东山遇暹在道前驱为赤棒所击文襄回马避之暹後弹尚书令司马子如及尚书元羡殷州刺史慕容献。又弹太师咸阳王坦并州刺史可朱浑道元罪状极笔并免官其馀死黜者甚众神武书与邺下诸贵曰:崔暹昔事家弟为定州长史佐吾儿开府谘议及迁左丞吏部郎吾未知其能也。始居宪台乃尔纠劾咸阳王司马令并是吾对门布衣之旧尊贵亲昵无过二人同时获罪吾不能救诸君其慎之。又文襄尝谓暹曰:我尚畏羡何况馀人由是威名日盛内外莫不畏服。 隋柳为治书侍御史当朝正色甚为百寮之所敬惮。 陆知命为治书侍御史侃然正色为百寮所惮後。又奏劾齐王柬百寮震忄栗。 皇甫诞字元虑少刚毅有器局开皇中累迁治书侍御史朝臣无不肃惮焉。 唐王志中宗神龙中累除左台御史执法刚正百寮畏惮时人呼为皂雕言其顾瞻人吏如雕鹗之视雀也。 李栖筠为御史大夫正身守道无所顾惮朝纲益振百度肃然名重於时。 窦参为御史中丞不避权贵理狱以严称。 李夷简为御史中丞弹奏京兆尹杨凭当时翕然谓纪纲复振。 李绛为御史大夫威望时振。 魏为御史中丞弹驸马都尉杜中立赃罪贵戚惮之。 孔纬为御史中丞器志方雅嫉恶如雠既总宪刚中外不绳而自肃。 ●卷五百十三 ○宪官部 公忠引荐褒赏公忠 士君子策名委质有死无贰公忠之义谅在兹矣。乃有典司邦宪表式朝右厉冰霜之志执金石之心正色不回谠言无隐竭诚於颠越之际献规於疑贰之始或明辨其飞语或申雪其冤讼以至逢危殒命抱义立节千古之下莫不仰其清风而思见其人者也。後汉种顺帝时为侍御史监护太子承光宫中常侍高梵受敕迎太子不赍诏书以衣车载太子欲出太子傅高褒不知所以力不能止开门临去至横剑当车曰:御史受诏监护太子太子国之储副人命所系常侍来无一尺诏书安知非挟奸邪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梵不敢争。 杨众以谒者仆射从献帝入关累迁御史中丞及帝东迁夜走度河众率诸官属步从至太阳拜侍中(太阳县属河东郡)建安二年追前功封{艹务}亭侯。 晋刘暾为司隶校尉时惠帝立羊玄之女为皇后成都王以讨玄之为名废后为庶人处金墉城大驾幸长安留台复后位永兴初河间王矫诏遣尚书田淑敕留台赐后死诏书累至暾与尚书仆射荀藩河南尹周馥驰上奏曰:奉被手诏伏读惶悴臣按古今书籍亡国破家毁丧宗礻方皆由犯众违人之所致也。陛下迁幸旧京廓然众庶悠悠罔所依倚家有踵之心人想銮舆之声思望大德释兵归农而兵缠不解处处互起,岂非善者不至人情猜隔故邪今上官已犯阙称兵焚烧宫省百姓讠宣骇宜镇之以静而大使卒至赫然执药当诣金墉内外震动谓非圣意羊庶人门户残破废放空宫门禁峻密。若绝天地无缘得与奸人构乱众无愚智皆谓不然刑书猥至罪不值辜人心一愤易致兴动夫杀一人而天下喜悦者宗庙社礻之福也。今杀一枯穷之人而令天下伤惨臣惧凶竖承间妄生变故臣忝司京辇观察众心实已深忧宜当含忍不胜所见谨密启闻愿陛下更深与太宰参详勿令远近疑惑取谤天下见表大怒乃遣陈颜吕郎东收暾暾奔青州后遂得免帝还洛迎后复位初羊后反宫遣使谢暾曰:赖刘司隶忠诚之志得有今日。 唐苏向垂拱初为监察御史则天使向按韩鲁诸王狱向奏据状无徵则天召见诘问向执奏不回则天不悦曰:卿大雅之士当即有驱使此狱不假卿也。遂令向於河西监军神龙中向为右御史大夫会节愍太子败诏向穷其党与时睿宗在洛为得罪者所引向因辨析事状密奏以保明之中宗意解因是多所原免擢向为户部尚书。 萧志忠为御史中丞中宗神龙三年自节愍太子举兵诛武三思之後安乐公主及兵部尚书宗楚客兄弟侍御史冉祖雍纪处讷共诬构安国相王及镇国太平公主主与太子连谋举兵请收制狱因此欲加凶忍帝召志忠令鞫其状志忠泣而奏曰:陛下富有四海贵为天子,岂不能容一弟一妹忍受人罗织窃念宗社存亡实在於此臣虽至愚窃为陛下不取。《汉书》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愿陛下详察此言初则天皇后欲立相王相王累日不食请迎陛下固让之诚天下傅说足明冉祖雍所奏咸是构虚帝既与相王公主素相友爱深纳志忠之言志忠自此。又弥加保护由是公主获安。 卢奕为御史中丞留台东都天宝十四载安禄山犯东都与留守李忄登誓无避死人吏奔散奕在台独居为贼所执与忄登同见害。 赵涓永泰初为监察御史时禁中失火焚屋室数十间火发处与东宫稍近代宗深疑之涓为巡使俾令即讯涓周历ヂ囿按据迹状乃上直中官遗火所致也。推鞫明审颇尽事情既奏代宗称赏焉德宗时在东官常感涓之究理详细及剌衢州年考既深。又与观察使韩不相得奏免涓官德宗见其名谓宰相曰:,岂非永泰初御史赵涓乎!对曰:然即日拜尚书左丞。 齐映兴元初为御史中丞从德宗幸梁州每遇险映常执辔会帝马惊跳奔甚帝惧伤映令舍辔映坚执久之乃止帝问故对曰:马奔是不过伤臣如舍之或犯清尘虽臣万死何以塞责帝嘉叹无已。 孔纬为太子少傅时沙ヌ逼京师昭宗幸凤翔帅朱玫引兵来迎驾田令孜挟帝幸山南时中夜出幸百官不及扈从而随驾者黄门卫士数百人而已帝驻宝鸡候馆诏授纬御史大夫时遣中使传诏令纬率百寮赴行在时京师急变从驾官属至(上张流切下音窒)并为乱兵所剽(匹妙切)资装殆尽纬承令见宰相论事萧遘以田令孜在帝左右音心不欲行辞疾不见纬纬遣台吏促百官上路皆以袍笏不具为辞纬无如之何乃召三院御史谓之曰:吾辈世荷国恩身居宪秩虽六(音飞)奔迫而咫尺天颜累诏追徵皆无承禀非臣子之义凡布衣交旧缓急犹相救┰况在君亲策名委质安可背耶言竟泣下三院曰:人,岂不怀但剽剥之馀丐食不给今。若首涂聊营一日之费俟信宿继行可也。纬拂衣而起曰:吾妻危疾旦不保夕丈夫岂以妻子之故忽君父之急耶公辈善自为谟吾行决矣。即日见李昌符告曰:主上再有诏命令促百寮前进观群公之意未有发期仆忝宪闱不宜居後道涂多梗明公幸假五十骑送至陈仓昌符嘉之谓纬曰:路无顿递裹粮办耶乃送钱五十缗令骑士援纬达散关纬知朱玫必蓄异志奏曰:关城小邑不足以驻六师请速幸梁州翌日车驾离陈仓才入关而岐之兵围宝鸡攻散关微纬之言几危矣。 ○宪官部 引荐 《诗》曰:蒸我髦士盖美其得贤。《传》曰:举尔所知诚广其荐善况夫总司彝宪纠正庶工固宜念则哲之明先举类音飞之义审择儒雅博衍隽良荐於朝廷縻以组绶其或忠谠之士邪佞所仇文致厥辜沦舀非辟而能表荐其行请宥其刑皆所以为国爱材进人以道刘楚之诗斯作沉僚之叹罔兴岂止致位於台槐受宠於龟紫固可以纪其劳懿为南司之表式焉。 汉张汤为御史大夫尹齐以刀笔吏稍迁至御史事汤汤数称荐以为廉武帝使督盗贼。又以倪宽为掾举侍御史擢大中大夫。 萧望之为御史大夫除薛广德为属数与论议器之荐广德经行宜充本朝为博士论石渠。 繁延寿为御史大夫(即李延寿也。一姓繁音蒲河切)闻谷永有茂材除补属举为太常丞。 贡禹为御史大夫琅邪诸葛丰以明经为郡文学名特立刚直禹除为属举侍御史。 後汉杜林为侍御史林先与郑兴同寓陇右乃荐之曰:窃见河南郑兴执义坚固敦悦诗书好古博物见疑不惑有公孙侨观射父之德宜侍帷幄典职机密昔张仲在周燕翼宣王而诗人悦喜惟陛下留听少察以助万分乃徵为太中大夫。 樊准为御史中丞时庞参坐法输作。若卢准上疏荐参曰:臣闻鸷鸟累百不如一鹗昔孝文皇帝悟冯唐之言而赦魏尚之罪使为边守匈奴不敢南向夫以一臣之身折方面之难者选用得也。臣伏见故左校令河南庞参勇谋不测卓尔奇伟高才武略有魏尚之风前坐微法输作经时今羌戎为患大军西屯臣以为如参之人宜在行伍惟明诏采前世之举观魏尚之功免赦参刑以为军锋必有成效宣助国威邓太后纳其言即擢参於徒中召拜谒者使西督三辅诸军屯。 应奉为司隶校尉时河南尹李膺奏按羊元群赃罪元群赂宦竖膺反坐输作左校初膺与廷尉冯绲大司农刘等共同心志纠罚奸亻幸绲时亦得罪输作奉上疏理膺等曰:昔秦人观宝於楚昭奚恤莅以群贤梁惠王玮其乘之珠齐威王答以四臣夫忠贤武将国之心膂切见左校施刑徒前廷尉冯绲大司农刘河南尹李膺等执法不挠诛举邪臣纠之以法众庶称宜季孙行父亲逆君命逐出莒仆於舜之功二十之一今膺等投身︹御毕力致罪陛下既不听察而猥受讠替诉遂令忠臣同愆元恶自春迄冬不蒙降恕遐迩观听为之叹息夫立政之要纪功忘失是以武帝舍安国於徒中宣帝徵张敞於亡命绲前讨蛮荆均吉甫之功数临督司有不吐茹之节膺著威幽并遗爱度辽今三垂蠢动王旅未振易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乞原膺等以备不虞书奏乃悉免其刑。 後魏元匡为御史中尉高选御史高道穆奏记於匡匡大喜曰:吾久知其人欲召之遂引为御史。又以内行长山伟兼侍御史入台五日便遇正会伟司神武门其妻从叔为羽林队主挝直长於殿门伟即劾奏匡善之俄然奏正李彪为御史中尉以尚书主客郎郦道元秉法清勤引为治书侍郎。 高道穆为御史中尉选用御史皆当世名辈李希宗李绘阳休之阳斐封君义邢子明苏淑宋世良等三十人。 北齐崔暹东魏孝静武定初迁御史中尉选毕义卢潜宋钦道李崔瞻杜蕤嵇晔丽伯伟崔子武李广皆为御史世称其知人。 唐张循宪为侍御史长安中为河东采访使荐蒲州人张嘉贞材堪宪官请以己秋官授之则天召见垂帘与之言嘉贞奏曰:以臣草莱得入谒九重是千载一遇也。咫尺之间如隔雾竟不睹日月恐君臣之道有所未尽则天遽令卷帘与语大悦擢拜监察御史。 张廷为监察御史李邕少知名长安初廷荐邕词高行直堪为谏诤之官由是召拜左拾遗。 李栖筠为御史大夫时河中少尹严郢召至京师元载言郢於代宗帝已疏忌载拒而不纳是时帝委腹心於栖筠亦尝荐延之帝曰:郢方为元载所厚宁可信乎!栖筠曰:如郢材力陛下不自采拔岂使为奸人用乎!即日擢授河南尹兼御史中丞水陆运使。 崔宁为御史大夫宁以为选择御史当出大夫不谋及宰相乃奏请以李衡于结等数人为御史杨炎大怒其状遂寝。 常贞伯为御史中丞德宗贞元初袁滋为鄂岳从事部有邑长下吏诬以盗金滋察其冤竟出之贞伯闻之荐为侍御史。 高郢为御史大夫时右拾遗翰林学士李建罢职降詹事府司直郢表授殿中侍御史。 裴度为御史中丞奏崔从为侍御史知杂及度作相。又奏从自代为中丞从所取御史必先知其重贞退者时论嘉之。 李夷简为御史中丞栎阳尉徐晦本杨凭所荐及凭得罪贬官临贺县尉亲交无敢祖送独晦至蓝田与凭言别时故相权德舆与凭交分最深知晦之行因谓晦曰:今日送临贺诚为厚矣。无乃反为累乎!晦曰:自布衣沐杨公之知不一送他日相公为奸邪所讠替焉可不送相公乎!德舆大惭因称之於人不数日夷简请为监察晦至官之日白夷简曰:晦不由公门公何所取信而见奖拔於千万人中哉!答曰:君送杨临贺宁肯负国乎!由是名益振。 韦有翼为御史中丞奏职方员外郎郑处诲兼侍御史知权制曰:御史中丞有翼上言曰:御史府其属三十八例以中台郎一人稽参其事以重风宪如处诲族亲胄贵能博文论义理无不讲求朝廷典章饱於闻见乞为副贰以佐纪纲以尔处诲当居内廷草具密旨自以疾去于今惜之俞其言如我得有翼为尔之知己予为有翼之德邻上下交举,岂有私受勉修职业所报非一。 後唐萧顷为御史中丞请孔邈为御史。 ○宪官部 褒赏 夫处风宪之地当纠绳之任纲纪所属委赖尤重而能方严以自律劲直而不挠弹击违缪无所畏避摧伏豪横未尝宽假侃侃而正色蹇蹇而匪躬善守厥官不懈于位繇是摧懋赏之典和异数之宠申之以赐予贲之以来章形於诏奖接以体貌敦劝以耸其气慰勉以成其名故首公之臣立志之士莫不感激以思自效摩厉以期称职然後知信赏之为劝非可以忽已。 汉诸葛丰元帝时为司隶校尉刺举无所避帝嘉其节加丰秩光禄大夫。 後汉宣秉字巨公为侍中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上特诏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会同并专席而坐故京师号曰:三独坐秉迁司隶校尉秉性节约常服布被蔬食瓦器帝常幸其府舍见而叹曰:楚国二龚不如阳宣巨公即赐布帛帐帷什物杜诗建武初为侍御史安集洛阳时将军萧广放纵兵士暴横民间百姓遑扰诗敕晓不改遂格杀广还以状闻世祖召见赐以戟。 鲍永建武十一年为司隶校尉以事劾帝叔父赵王良大不敬朝廷肃然乃辟扶风鲍恢为都官从事恢抗直不避︹御帝常曰:贵戚。且宜敛手以避二鲍。 鲍昱永子中元元年昱拜司隶校尉诏昱诣尚书使封胡降檄(。若今之露布也。)光武遣小黄门问昱有所怪不对曰:臣闻故事通官文书不著姓。又当司徒露布(汉官仪曰:群臣上书公卿校尉诸将不言姓凡制书皆玺封尚书令重封唯赦赎令司徒印露布州郡也。)怪使司隶下书而著姓也。帝报曰:吾故欲令天下知忠臣之子复为司隶也。 马严拜御史中丞赐冠帻衣服车马。 晋李武帝时为司隶校尉劾中山王睦等各占官三更稻田诏曰:易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今亢志在公当官而行可谓邦之司直者矣。光武有云:贵戚。且敛手以避二鲍岂其然乎!其申劾群寮各慎所司宽宥之恩不可数遇也。为二代司隶朝野称之。 傅咸以议郎长兼司隶校尉咸前後固辞辞旨恳切武帝不听敕使者逼就拜咸复送还印绶公车不通催使摄职咸以身无兄弟丧祭无主重自陈乞遂不见听於官舍设灵坐朔望奉祭元康四年卒官时诏赠司隶校尉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二十万谥曰:贞刘暾为左丞兼御史中丞奏免尚书仆射东安公繇等十馀人朝廷嘉之遂即真。 熊远为御史中丞中宗每叹其公忠谓远曰:卿在朝正色不茹柔吐刚忠亮至劲可谓王臣。 宋孔琳之为御史中丞劾奏徐羡之自是百僚震肃莫敢犯禁高祖甚嘉之行经兰台亲加临幸。 萧惠开为御史中丞百僚畏惮之入为侍中孝武诏曰:惠开前任宪司奉法直绳不阿权戚朕甚嘉之可更授御史中丞。 梁江淹在齐为御史中丞多所奏劾内外肃然明帝谓淹曰:宋世以来不复有严明中丞君今日可谓近世独步。 张缅为御史中丞居宪司推绳无所顾望号为劲直高祖乃遣画工图其形於台省以厉当官。 陈袁宪为御史中丞领羽林监常陪宴承香阁宾退之後宣帝留宪与卫尉樊俊徙席山亭谈宴终日帝目宪而谓俊曰:袁家故为有人其见重如此。 後魏李彪为御史中尉多所劾纠豪右屏气高祖常呼彪为李生,於是从容谓群臣曰:吾之有李生犹汉之有汲黯。 高道悦为治书侍御史正色当官不惮强御奏举任城王澄等免官高祖诏褒美之。 元正为御史中尉严於弹纠始弹于忠次弹高聪等免官灵太后并不许以违其纠恶之心。又虑其辞解欲奖安之进号安南将军。 高恭之字道穆为御史中尉庄帝娣寿阳公主行犯清路执赤捧卒呵之不止道穆令卒捧破其车公主泣以诉帝帝谓主曰:高中尉清直之人彼所行者公事,岂可以私恨责之耶道穆後见帝帝曰:一日家娣行路相犯极以为愧道穆免冠谢帝曰:朕以愧卿卿反谢朕。 北齐崔暹仕魏为御史中尉神武如京师群官迎於紫陌神武帝握暹手而劳之曰:往前朝廷岂无法官而天下贪婪莫肯纠劾中尉尽心为国不避豪︹遂使远近肃清群公奉法冲锋舀阵代有其人当官正色今始见之今荣华富贵直是中尉自取高欢父子无以相报赐暹良马使骑之以从。且行。且语暹下拜马惊走神武为拥之而绶辔魏帝宴於华林园谓神武曰:自顷朝贵牧守令长所在百司多有贪暴侵削下人朝廷之中有用心公平直言弹劾不避亲戚者王可劝酒神武降皆跪而言曰:唯御史中尉崔暹一人谨奉明旨敢以酒劝并臣所射赐物千段乞回赐之帝曰:崔中尉为法导俗齐整暹谢曰:此自陛下风化所加大将军臣澄劝奖之力文襄退谓暹曰:我尚畏羡何况馀人神武将还晋阳。又以所乘马加采物赐暹由是威名日盛内外澄神武长子文襄也。莫不畏服。 隋柳开皇中为治书侍御史当朝正色甚为百僚之所敬惮文帝嘉其悻直谓曰:大丈夫当立名於世无容悦而已赐钱十万米百石後以忤免未几复令视事因谓曰:无改尔心以其家贫敕有司为之筑宅因曰:柳正直士国之宝也。其见重如此。 游元大业中为侍御史辽东之役宇文述等九军败元案狱数其罪仍以状劾之帝嘉其公正赐朝服一袭。 唐杜淹为御史大夫太宗幸其第视疾。 张行成为殿中侍御史纠劾不避权戚太宗以为能谓房玄龄曰:观古今用人必因媒介。若行成者朕自举之无先容也。 崔隐甫开元中为御史大夫群寮侧息玄宗尝谓曰:卿为大夫深副朕所委。 李勉至德初从至灵武拜监察御史劾勋臣管崇嗣失礼肃宗特原之叹曰:吾有李勉始知朝廷尊矣。卢坦为御史中丞元和三年举奏前山南西道节度使柳晟前浙东观察使阎济美违敕贡献肃宗召坦对褒慰久之。 裴度为御史中丞时吴元济盗兵柄求袭父任宪宗徵师伐叛诏度巡营垒劳士卒度计其险易密陈攻取之策帝深然之迁刑部侍郎兼御史中丞。 王播为御史中丞入阁候宰相出方随之异常例也。後唐许光义明宗天成四年除御史中丞光义谢赐绢五十疋银器一事。 刘赞为御史中丞长兴二年十二月诏曰:国祚中兴皇纲再整合颁公事偏委群臣先敕抄录六典法书分为二百四十卷从朝至夕自夏徂冬御史台官员等或同切催驱或递专勘读校前王之旧制布当代之明规宜有奖酬以励勤恪御史中丞刘赞近别除官今加偕爵宜从别敕处分吕琦姚遐致宜加朝散大夫仍赐柱国勋于辽李寿并朝散大夫徐禹卿张可复王晓并赐绯鱼袋。 ●卷五百十四 ○宪官部 刚正 《书》曰:刚而塞强而义。《诗》曰:靖恭尔位好是正直矧夫风宪之任抨弹攸属所以案举不法表正庶尹震肃纲纪奋扬威望而能雅志公亮峻节厉举遵直道无所屈挠善善恶恶不吐不茹使邪臣知惧懦夫有立须复逆忤贵亻幸构聚怨隙被以巧诋陷於深文亦无惮焉斯古人所谓执德不回当官有守者也。 汉严延年为御史掾举侍御史时大将军霍光废昌邑王尊立宣帝宣帝初即位延年劾奏光擅废立无人臣礼不道奏虽寝然朝廷肃焉敬之。 诸葛丰特立刚直元帝擢为司隶校尉时侍中许章以外属贵幸奢氵不奉法度宾客犯事与章相连丰案劾章欲奏其事逢许侍中私出丰驻车举节诏章曰:下欲收之章迫窘驰车去丰追之章因得入公门自归上(归自乞哀於天子也。)丰亦上奏,於是收丰节司隶去节自丰始丰上书谢曰:臣丰驽怯文不足以劝善武不足以执邪陛下不量臣能否拜为司隶校尉未有以自效复秩臣为光禄大夫官尊贵重非臣所当处也。又迫年数衰暮常恐卒填沟渠无以报厚德使论议士讥臣无补长获素餮之名(素空也。言不举职务空食禄俸而已)故常愿捐一旦之命不待时而断奸臣之首县於都市编书其罪使四方明知为恶之罚然後却就斧钺之诛诚臣所甘心也。夫以布衣之士尚犹有刎颈之交今以四海之大曾无仗节死谊之臣率尽苟合取容阿党相为念私门之利忘国家之政邪秽浊溷之气上感於天是以灾变数见百姓困乏此臣下不忠之效也。臣诚耻之亡已凡人情莫不欲安存而恶危亡然忠臣直士不避患害者诚为君也。今陛下天覆地载物无不容使尚书令尧赐臣丰。《书》曰:夫司隶者刺举不法善善恶恶非得专编谓联次简牍也。臣钦。若等曰:尧史不载姓之也。免处中和顺经术意恩深德厚臣丰顿首幸甚臣窃不胜愤懑愿赐清宴惟陛下裁幸帝不许是後所言益不用。 盖宽饶为司隶校尉刺举无所回避平恩侯许伯入第(许伯皇太子外祖也。入第者治第新成始入居之)丞相御史将军中二千石皆贺宽饶不行许伯请之乃往从西阶上东乡特坐(言自尊抗无所屈也。)许伯自酌曰:盖君後至宽饶曰:无多酌我我乃酒狂丞相魏侯(臣钦。若等曰:魏侯魏相也。)笑曰:次公醒而狂何必酒也。坐者皆属目卑下之(属犹佯也。)酒酣乐作长信少府檀长卿起舞为沐猴与狗斗(沐猴猴)坐皆大笑宽饶不说仰视屋而叹曰:美哉!然富贵无常忽则易人此如传舍所阅多矣。(言如客舍行客辄过之故多所历也。)唯谨慎为得久君侯可不戒哉!因起趋出劾奏长信少府以列卿而沭猴舞失礼不敬帝欲罪少府许伯为谢良久帝乃解。 孙宝字子严哀帝即位为谏大夫迁司隶初傅太后与中山孝王母冯太后俱事元帝有(以当熊事惭而嫉之)傅太后使有司考冯太后令自杀众庶冤之宝奏请覆治傅太后大怒曰:帝置司隶主使察我冯氏反事明白故欲レ觖以扬我恶(レ觖谓挑发之也。)我当坐之帝乃顺旨下宝狱尚书仆射唐林争之上以林朋党比周左迁敦煌鱼泽障候大司马傅喜光禄大夫龚胜固争帝为言太后出宝复官。 郑宾明法律为御史事贡公(贡禹也。)名公直。 涓勋为司隶校尉时北地浩商为义渠长所捕亡(义渠北之县也。商被县长捕而逃亡)长取其母与犭猪连系都亭下(以深辱之犭牡豕也。)商兄弟会宾客自称司隶掾长安县尉杀义渠长妻子六人亡丞相御史请遣掾史与司隶校尉部刺史并力逐捕察无状者(无状谓商及义渠长本状之遣曲也。)奏可勋奏言春秋之义王人微者序乎!诸侯之上尊王命也。臣幸得奉使以督察公卿以下为职(都祖也。)今丞相宣(薛宣也。)请遣掾史以宰士督察天子奉使命大夫(谓丞相掾史为宰士者言其宰相之属官而信为士也。奉使命大夫谓司隶也。)甚讠孛逆顺之理(讠孛乖也。)宣本不师受经术因事以立奸威案浩商所犯一家之祸耳印书欲专权作威乃害於国不可之大者(。《周书》洪范云:臣之有作福作威乃凶于乃国害于厥躬故引之)愿下中朝特进列侯将军以下正国法度议者以为丞相掾不宜移书督趣司隶会浩商捕得伏诛家属徙合浦。 後汉鲍永建武中为司隶校尉辟扶风鲍恢为都官从事恢亦抗直不避︹御帝常曰:贵戚。且宜敛手以避二鲍。 何敞为侍御史章帝时尚书仆射郅寿讥刺窦宪等辞官甚切宪怒陷寿以买公田诽谤下吏当诛敞上疏理之曰:臣闻圣王辟四门开四聪延直言之路下不讳之诏立敢谏之旗听歌谣於路诤臣七人以自鉴考知政理违失人心辄改更之故天人并应传福无穷臣伏见尚书仆射郅寿坐於台上与诸尚书论击匈奴言议过差及上书请买公田遂系狱考劾大不敬臣愚以为寿机密近臣匡救为职。若怀默不言其罪当诛今寿违众正议以安宗庙岂其私邪。又台阁平事分争可否虽唐虞之隆三代之盛犹谓谔谔以昌不以诽谤为罪请买公田人情细过可裁隐忍寿。若被诛臣恐天下以为国家横罪忠直贼伤和气忤逆阴阳臣所以敢犯严威不避夷灭触死瞽言非为寿也。忠臣尽节以死为归臣虽不知寿度其甘心安之诚不欲圣朝行诽谤之诛以伤晏清之化杜塞忠直垂讥无穷臣敞谬豫机密言所不宜罪名明白当填牢狱先寿僵仆万死有馀书奏寿得减死论。 宋意为司隶校尉和帝永元初大将军窦宪兄弟贵盛步兵校尉邓垒河南尹王调故蜀郡太守廉范等群党出入宪门负势放纵意随违举奏无所回避由是与窦氏有隙。 周纟亏初为洛阳令部吏止奸亭长霍延遮止拔剑肆詈皇后弟窦笃坐免後为御史中丞。又坐免窦氏贵盛兄弟秉权睚眦宿怨无不僵仆笃等以纟亏公正而怨隙有素遂不敢害永元五年徵为御史中丞诸窦虽诛而夏阳侯瑰犹尚在朝纡疾之复乃上疏曰:臣闻臧文仲之事君也。见有礼於君者事之如孝子之养父母见无礼於君者诛之如鹰之逐鸟雀案夏阳侯瑰本出轻薄志在邪僻学无经术而妄构讲舍外招儒徒实会奸桀轻忽天威侮慢王室。又造作巡狩封禅之书惑众不道当伏诛戮而主者营私不为国计夫涓流虽寡浸成江河爝火虽卒能燎野履霜有渐可不惩革宜寻吕产专窃之乱永惟王莽篡逆之祸上安社稷之计下解万夫之惑会环归国。 华松为司隶校尉是时贵戚专势有司软弱莫敢纠罚松奏马氏三侯群豪敛手。 桓典拜侍御史是时宦官秉权典执政无所回避应奉为司隶校尉纠举奸伪不避豪戚以严厉名。 虞诩顺帝永建中为司隶校尉数月间奏太傅冯石太尉刘熹中常侍程璜陈秉孟生李闰等百官侧目号为苛刻时中常侍张防特用权势每请受取诩辄按之而屡寝不报诩不胜其愤乃自系廷尉奏言曰:昔孝安皇帝任用樊丰遂交乱嫡统几亡社稷今日张防复弄威柄国家之祸将重至矣。臣不忍与防同朝谨自系以闻无令臣袭杨震之迹(震为樊丰所谮而死)书奏防流涕诉帝诩坐论输左校防必欲害之二日之中传考四狱狱吏劝诩自引诩曰:宁伏欧刀以示远近诩子ダ与门生百馀人候中常侍高梵车诉言枉状梵入言之即日赦出诩。 李膺桓帝时拜司隶校尉时张让弟朔为野王令贪残无道至乃杀孕妇闻膺厉威严惧罪逃还京师因匿兄让第舍藏於合柱中膺知其状率将吏卒破柱取朔付洛阳狱受辞毕即杀之让诉冤於帝诏膺入殿御亲临轩诘以不先请便加诛辟之意膺对曰:昔晋文公执卫成公归于京师春秋是焉礼云:公侯有罪虽曰:宥之有司执宪不从昔仲尼为鲁司寇七日而诛少正卯今臣欧刀刑人之刀也。到官已积一旬私惧以稽留为愆不意获速疾之罪诚自知[C260]责死不旋踵特乞留五日克殄元恶退就鼎镬始生之愿也。帝无复言顾谓让曰:此汝弟之罪司隶何愆乃遣出之自此诸黄门常侍皆鞠躬屏气休沭不敢复出宫省帝怪问其故并叩头泣曰:畏李校尉。 韩演为司隶校尉奏中常侍左罪恶及其兄太仆南乡侯称请州郡聚敛为奸宾客放纵侵犯吏民称皆自杀演。又奏中常侍具瑗兄沛相恭赃罪徵诣廷尉瑗诣狱谢上还东武侯印绶诏贬为都乡侯袁绍为司隶校尉董卓议欲废立谓绍曰:天下之主宜得贤明每念灵帝令人愤毒董侯(献帝也。)似可今当立之绍曰:今上富於春秋未有不善宣於天下。若公违礼任情废嫡立庶恐众议未安卓按剑叱绍曰:竖子敢然天下之事,岂不在我我欲为之谁敢不从绍跪对曰:此国之大事请出与太傅议之卓复言刘氏种不足复遗绍勃然曰:天下彳建者岂惟董公横刀长揖径出悬节於上献帝也。东门而奔冀州。 魏王观字伟台明帝幸许召观为治书侍御史典行台狱时多有仓卒喜怒而观不阿意顺旨。 吴徐愿为侍御史性忠壮好直言。 晋何曾魏世为司隶校尉抚军校事尹模凭宠作威奸利盈积朝野畏惮莫敢言者曾奏劾之朝廷称焉时步兵校尉阮籍负才放诞居丧无礼曾面质籍于文帝座曰:卿纵情背礼败俗之人今忠贤执政综核名实。若卿之曹不可长也。因言於帝曰:公方以孝治天下而听阮籍以重哀饮酒食肉於公座宜摈四裔无令污染华夏帝曰:此子羸病。若此君不能为吾忍邪曾重引据辞理甚切帝虽不从时人敬惮。 刘毅魏末辟司隶都官从事京邑肃然毅将弹河南尹司隶不许曰:攫兽之犬鼷鼠蹈其背毅曰:既能攫兽。又能杀鼠何损於犬投传而去武帝咸宁初为司隶校尉纠正豪右京师肃然司部守令望风投印绶者甚众时人以毅方之诸葛丰盖饶宽二人太子朝鼓吹将入东掖门毅以为不敬止之於门外奏劾保傅以下诏赦之然後得入帝常因南郊礼毕喟然问毅曰:卿以朕方汉何帝也。对曰:可方桓灵帝曰:吾虽德不及古人犹克己为政。又平吴令混一天下方之桓灵其已甚乎!对曰:桓灵卖官钱入官库陛下卖官钱入私门以此言之殆不如也。帝大笑曰:桓灵之世不闻此言今有直臣故不同也。散骑常侍邹湛进曰:世谈以陛下比汉文帝人心犹不多同昔冯唐答文帝云:不能用颇牧而文帝怒今刘毅言犯顺而陛下欢然以此相较圣德乃过之矣。帝曰:我平天下而不封禅焚雉头裘行布衣礼卿初无言今於小事何见褒之甚湛曰:臣闻猛虎在田荷戈而出凡人能之蜂虿作於怀袖勇夫为之惊骇出於意外故也。夫君臣有自然之尊卑言语有自然之逆顺向刘毅始言臣等莫不变色陛下发不世之诏出思虑之表臣之喜庆不亦宜乎!时景皇后从父弟羊为中护军辄乘羊车毅纠劾其罪典禁兵放恣犯法每为有司所贷毅劾之应至重刑武帝以旧恩直免官而已。 刘暾为侍御史武库火尚书郭彰率百人自卫而不救火暾正色诘之彰怒曰:我能截君角也。暾勃然谓彰曰:君何敢恃宠作威作福天子法冠而欲截角乎!求纸笔奏之彰伏不敢言众人解释乃止彰久贵豪侈每出辄从百馀人自此之後务从简素後兼中丞奏免尚书仆射等十馀人朝廷嘉之遂以即真。 崔洪武帝世为御史治书时长乐冯恢父为弘农太守爱少子淑欲以爵传之恢父终服阕乃还乡里结草为庐阳不能言淑得袭爵恢始仕为博士祭酒散骑常侍翟婴荐恢高行迈俗侔继古烈洪奏恢不敦儒业令学生番直左右虽有让侯微善不得称无伦辈婴为浮华之目遂免婴官朝廷惮之寻为尚书左丞时人为之语曰:丛生棘刺来自博陵在南为鹞在北为鹰傅玄为司隶校尉性峻急不能有容每有奏劾或值日暮捧白简整簪带竦踊不寐坐而待旦,於是贵游慑伏台阁生风。 刘乔为御史丞齐王ぁ腹心董艾势倾朝廷百僚莫敢忤旨乔二旬之中奏劾艾罪[C260]者六艾讽尚书右丞苟免乔官。 周处字子隐为御史中丞凡所纠劾不避宠戚奏征虏将军石崇大将军梁王肜等正绳直笔权豪震肃杜锡为卫将军长史赵王伦篡位以为治书御史孙秀求交於锡而锡距之秀虽衔之惮其名高不敢害江绩为御史中丞奏劾无所屈挠令稽世子元显专政夜开六门绩密启会稽王道子欲以奏闻道子不许车裔亦曰:元显骄纵宜禁制之道子默然元显闻而谓众曰:江绩车裔间我父子遣人密让之俄而绩卒朝野悼之。 司马恬为御史中丞值海西废简文帝登阼未解严大司马桓温屯中堂吹警角恬奏劾温大不敬请科罪温视奏叹曰:此儿乃敢弹我真可畏也。恬忠正有局在朝惮之。 宋荀伯子为御史中丞莅职勤恪有匪躬之称立朝正色凡所奏劾莫不深相呵毁其言切直。 郑鲜之仕晋为御史中丞性刚直不阿强贵明宪直绳甚得司直之体外甥刘毅权重当时朝野莫不归附鲜之尽心高祖独不屈意於毅毅甚恨焉义熙六年鲜之使治书侍御史丘洹奏弹毅曰:上言傅诏罗道盛辄开笺遂盗发密事依法弃市奏报行刑而毅以道盛身有侯爵辄复停宥案毅勋德光重任居次相既杀之非已无缘生之自由。又奏之於先而弗请於後阃外出疆非此之谓中丞鲜之於毅舅甥制不相纠臣请免毅官诏无所问。 孔琳之为御史中丞明宪执法无所屈挠。 傅隆为御史中丞当官而行甚得司直之体。 南齐王思远明帝辅政为御史中丞时临海太守沈昭略赃私思远依事劾奏帝及思远从兄晏昭略叔父文季请止之思远不从案事如故。 袁昂为御史中丞时尚书令王晏弟诩为广州多纳财货依事劾奏不惮权豪当时号为正直。 梁陆杲为御史中丞性幸直无所顾望山阴令虞肩在职赃数百杲奏收治中书舍人黄陆之以肩事杲杲不答高祖闻之以问杲杲答曰:有人帝曰:卿识陆之不杲答曰:臣不识其人时陆之在御侧帝指示杲曰:此人是也。杲谓陆之曰:小人何敢以罪人属南司陆之失色领军将军张稷是杲从舅尝以公事弹稷稷因侍宴诉高祖曰:杲是臣亲通小事弹臣不贷高祖曰:杲职司其事卿何得为嫌杲在台号称不畏强御。 到洽为御史中丞弹纠无所顾望号为劲直。 张绾再为御史中丞加通直散骑常侍绾再为宪司弹纠无所遁避。 张缅为御史中丞居宪司推绳无所顾望号为劲直江革为御史中丞弹奏权贵一无所避。 刘潜为御史中丞在职弹纠无所顾望当时称之刘览为尚书左丞当官清正无所私姊夫御史中丞褚湮从兄吏部郎孝绰在职颇通赃货览劾奏并免官孝绰怨之常谓人曰:犬啮行路览啮家人陈袁宪为御史中丞时豫章王叔英不奉法度逼取人马宪依事劾奏叔英由是坐免黜自是朝野皆严惮焉。 徐陵为御史中丞时安成王顼为司空以帝弟之尊势倾朝野直兵鲍叔假王威权抑塞辞讼大臣莫敢言者陵闻之乃为奏弹道从南台官属引奏案而入元帝见陵服章严肃。若不可犯为敛容正坐陵进读奏状时安成王殿上侍立仰视世祖流汗失色陵遣殿中御史引王下殿遂劾免侍中中书监自此朝廷肃然。 徐俭为御史中丞俭性公平无所阿附尚书令江总望重一时亦为俭所纠劾後王深委任之褚为御史中丞刚毅有胆决甚有直绳之称。 ●卷五百十五 ○宪官部 刚正第二 後魏高谧献文时为治书掌摄内外弹纠非法当官而行无所畏避甚见称赏。 李彪为御史中尉彪既为孝文所宠性。又刚直遂多所劾纠远近畏之豪右屏气帝常呼彪为李生,於是从容谓群臣曰:吾之有李生犹汉之有汲黯。 高道悦拜治书御史正己当官不惮强御奏举任城王澄等免官孝文诏褒美之。 王显为御史中尉多所弹劾百僚肃然。 阳固为治书侍御史宣武末中尉王显起宅既成集寮属飨宴酒酣问固曰:此宅何如固对曰:晏婴湫隘流称于今丰屋生灾著於。《周易》此盖同传舍耳唯。 德能卒公勉之显嘿然他日人谓固曰:作大府卿库藏充实卿以为何如固对曰:公收百官之禄四分之一州郡赃赎悉入京藏以此充府未足为多。且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岂不戒哉!显大不悦以此衔固。又有人间於显显因奏固剩请米麦免固官。 山伟为内行长孝明初御史中丞元匡以伟兼侍御史入台五日便遇正会伟司神武门其妻从叔为羽林队主挝直长於殿门伟即劾奏匡善之俄然奏正綦隽为御史中尉於路与仆射贾显度相逢显度恃勋贵排隽驺列隽忿见於色自入奏之。 封回孝明时为七兵尚书领御史中尉尚书右仆射元钦与从父兄丽妻崔氏奸通回乃劾奏时人称之崔亮为御史中尉侍中广平王怀以母弟之亲左右不遵宪法敕亮推治孝明禁怀不通宾客者久之後因宴集怀恃亲使忿欲陵突亮亮乃正色责之即起於帝前脱冠请罪遂拜辞欲出帝曰:广平粗疏向来。又醉卿之所悉何乃如此也。遂诏亮复坐令怀谢焉郦道元为御史中尉道元素有严猛之称司州牧汝南王悦嬖近左右丘念常与卧起及选州官多繇於念匿於悦第时还其家道元收念付狱悦启灵太后请全之敕赦之道元遂尽其命因以劾悦。 高恭之字道穆御史中尉元匡引为御史其所纠レ不避权豪台中事物多为匡所顾问道穆曾进说於匡曰:古人有言罚一人则千万人惧豺狼当道不问狐狸明公荷国重寄宜使天下知法匡深然之後道穆为御史中尉庄帝姊寿阳公主行犯清路执赤棒卒呵之不止道穆令卒棒破其车公主深以为恨泣以诉帝帝谓公主曰:高中尉清直之人彼所行者公事,岂可私恨责之也。道穆後见帝帝曰:一日家姊行路相犯极以为愧道穆免冠谢曰:臣蒙陛下恩守陛下法不敢独於公主亏朝廷典章以此负陛下帝曰:朕以愧卿卿反谢朕时仆射尔朱世隆当朝权盛因见衣冠失仪道穆便即弹纠(又云:恭之为御史中尉兼黄门侍郎外秉直绳内参机密谏诤极言无所顾惮)。 北齐赵郡王琛魏天平中除御史中尉正色纠弹无所回避远近肃然。 司马子瑞为御史中丞正色举察为朝廷所许。 後周王谊闵帝时为左中侍上士时大蒙宰宇文护执政帝拱默无所关预有朝士於侧微不恭谊勃然而进将击之其人惶惧请罪乃止自是朝臣无敢不肃迁御正大夫。 隋柳开皇中为治书侍御史当朝正色文帝嘉其幸直谓曰:大丈夫当立名於世无容容而已赐钱十万米百石右仆射杨素当途显贵百寮忄惮无敢忤者尝以小谴敕送南台素恃贵坐床从外来见素如此於阶下端笏整容谓素曰:奉敕治公之罪素遽下据案而坐立素於庭辩诘事状素繇是衔之时方为帝所信任故素未有以中之。 梁毗炀帝即位为刑部尚书并摄御史大夫事奏劾宇文述私役部兵帝议免述罪毗固诤因忤旨遂令张衡代为大夫毗忧愤数月而卒。 房彦谦炀帝世徵为司隶刺史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凡所荐举皆人伦表式其弹射当之者曾无怨言司隶别驾刘乇陵上侮下讦以为直刺史惮之皆为之拜唯彦谦执志不挠亢礼长揖有识嘉之乇亦不敢为恨。 游元大业中为朝请大夫兼侍御史宇文述九军败绩帝令元案其狱述时贵亻幸其子士及。又尚南阳公主势倾朝廷遣家僮造元有所请嘱元不之见他日数述曰:公任属亲贤腹心是寄当咎身责己以劝事君乃遣人相造欲何所道案之愈急仍以状劾之帝嘉其公正赐朝服一袭。 李德饶大业中为监察御史纠正不避贵戚。 陆知命初为普宁镇将人或言其正直者繇是待诏於御史台拜治书侍御史侃然正色为百寮所惮帝甚敬之後坐事免岁馀复职时齐王柬颇骄纵匿近小人知命奏劾之柬竟得罪百寮震忄栗。 唐孙伏伽为治书侍御史武德九年十月民部尚书裴矩奏突厥残暴之处户请给绢一疋太宗曰:朕於天下唯诚与信不欲空有存恤之名而无其实但户有大小各须存济给物雷同岂公思之至也。伏伽进曰:裴矩受国恩赏未闻陈让救恤百姓则欲苟钓虚名用心。若是岂当朝寄请鞠其罪太宗从之其後计口为率贫人赖焉。 柳范为侍御史奏弹吴王恪好田猎损居人田苗太宗因谓侍臣曰:权万纪事我儿不能辅正其罪合死范进曰:房玄龄事陛下犹不能谏止畋猎,岂可独罪万纪乎! 唐临为殿中侍御史大夫韦待价责临以朝列不整临曰:比以小事不足介意今日以後为之明日江夏王道宗共大夫离立私谈临趋进曰:王乱班道宗曰:共大夫语何至,於是临曰:大夫亦乱班韦失色而退李乾贞观初为殿中侍御史时有俞阝令裴仁轨私役门夫太宗欲斩之乾奏曰:法令者陛下制之於上率土遵之於下与天下共之非陛下独有也。仁轨犯轻罪而致极刑是乖画一之理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臣忝宪司不敢奉制太宗意解仁轨竟免张行成为殿中侍御史纠劾不避权戚。 王义方高宗朝为侍御史以弹李义府贬为莱州司户参军义方将赴莱州义府谓之曰:王学士得御史是义府所举今日之事岂无愧乎!对曰:义方为公不为私昔孔子为鲁司寇七日诛少正卯於两观之下今义方任御史旬有六日不能除奸臣於双阙之前实以为愧义府大怒义方至莱州。又为义府中伤竟坐免官。 王本立为侍御史乾封中御史遭长官於涂皆免帽降乘长官戢辔辞而上马本立意气颇高涂逢长官端揖而已。 魏贞宰为监察御史深为高宗所委信尝从容问曰:外间以朕方自古何天子也。对曰:周之成康汉之文景帝曰:有遗恨乎!曰:有之王义方一代英杰时人以为皋陶稷禹之流而使不免贫贱死於草泽议者谓陛下不能用贤也。帝曰:我欲用义方为著作郎闻其已死既往不谏追悔无及贞宰曰:比部员外郎刘藏器才行相副陛下所知今年尚七十始为尚书郎陛下徒叹王义方已殂藏器见在何为弃之冯唐所谓虽得颇牧不能用也。帝默然。 王无竞为殿中侍御史正班於阁门外宰相团立於班北无竞前曰:去上不远公虽大臣自须肃敬以笏挥之请齐班(时朝议是非参半)。 萧至忠为监察御史弹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苏味道赃污贬官御史大夫李承嘉尝召诸御史责之曰:近日弹事不谘大夫礼乎!众不敢对至忠进曰:故事台中无长官御史人君耳目比肩事主得各自弹事不相关或先白大夫而许弹事如弹大夫不知白谁也。承嘉默然而惮其刚正。 韦思谦为监察御史时中书令褚遂良贱市中书译语人地思谦奏劾其事大理丞张山寿断遂良徵铜二十斤少卿张册以为价当官估罪宜从轻思谦奏曰:官市依估私但两和。且园宅及田不在市肆岂应用估册侮弄文法附下罔上罪在当诛高宗曰:狱刑至重人命所悬册由凭估价断为无罪大理之职,岂可使此人处之遂良左授同州刺史册亦贬官及遂良复用思谦不得进出为清水令谓人曰:吾狂鄙之性假以雄权触机便发固宜为身灾也。大丈夫当正色之地必明目张胆以报国恩终不能为碌碌之臣保妻子耳乾封中除侍御史与公卿相见未尝行拜礼或勉之思谦曰:雕鹗鹰岂众禽之偶奈何设拜以狎之。且耳目之官故当特立乃曰:御史命出使不能动摇山岳震慑州县诚旷官耳永淳初历尚书左丞御史大夫时武侯将军田仁会与侍御史张仁不协而诬奏之高宗临轩问仁仁惶惧应对失次思谦历阶而进曰:臣与仁连曹颇知事繇仁懦而不能自理。若仁会眩惑圣聪致仁非常之罪即臣亦事君不尽矣。请专对其状词辩纵横音旨朗畅高宗深纳之後为右肃政大夫大夫旧与御史抗礼思谦独坐受其拜,或以为词思谦曰:国家班列自有差等奈何姑息为事耶。 张仁愿少有文武材累迁殿中侍御史时有御史郭霸上表称则天是弥勒佛身凤阁舍人张嘉福与雒州人王庆之等请立武承之为皇太子皆请仁愿连名署表仁愿正色拒之甚为有识所重。 苏向垂拱初拜右台监察御史时则天将诛韩鲁等诸王使向按其密状向讯问皆无徵验或诬告向与韩鲁等同情则天召见诘问向抗议不回则天不悦曰:卿大雅之士朕当别有驱使此狱不假卿也。遂令向於河西监军後为右肃政台御史大夫神龙初武三思擅权雍州人韦月将告三思将有逆谋返为三思所构中宗令斩之向奏非时不可行刑繇是忤三思旨转为右御史大夫寻出为岐州刺史。 马怀素为左台监察御史长安中御史大夫魏元忠为张易之所构配徙岭表太子仆射崔贞慎东宫率独孤等送之郊外易之大怒後使人诬告贞慎与元忠谋反则天令怀素按鞠。又遣中使促迫讽令构成其事怀素执正不受则天怒召怀素亲加诘问怀素奏曰:元忠犯罪配流贞慎等以亲故相送诚为可责。若以为谋反臣岂诬罔神明昔彭越以反伏诛栾布奏事於其尸下汉朝不坐况元忠罪非彭越陛下岂加追送之罪陛下当生杀之柄欲加之罪取决圣衷可矣。若付臣推鞫臣敢不守陛下之法则天意解贞慎等繇是获免。 宋为御史中丞张昌宗恩幸之盛历代无比长安四年秋有许州人杨元嗣上言昌宗去年九月遣方术人李孔泰卜相孔泰谓昌宗面有天子相劝於定州造佛寺即天下归心则天令凤阁侍郎韦承庆司刑卿崖庆与推鞫之承庆奏言昌宗款称所得李孔泰占相之语既已闻奏准法状当首露孔泰辄出妖词请付法科罪与大理丞封全祯奏曰:昌宗既位列九卿爵穷五等荣贵之极理绝觊觎召问卜祝之流已是心怀悖乱况孔泰卜得纯乾卦云:是天子卦如知狂妄之词何因不即擒送近虽自奏终是包藏日久准法合处斩破家请收付制狱更穷理其罪则天久而不答。又奏曰:臣闻天无私覆地无私载。若不禁身推勘臣恐天下归心於昌宗伏乞陛下以义断恩允臣此奏则天曰:卿。且停推勘待更详简文状退左拾遗李邕进曰:向观宋所奏事缘社稷不为身谋愿陛下可其所请竟不许(又载易之与弟昌宗纵恣益横倾朝附之昌宗私引相工李泰泰占吉凶言涉不顺为飞书所告廷奏请穷究其状则天曰:易之等已自奏闻不可加罪曰:易之等事露自陈情在难恕。且谋反大逆无容首免请勒就御史台推勘以明国法易之等久蒙驱使分外承恩臣必知言出祸从然义激於心虽死不恨则天不悦内史姚恐忤旨遽宣敕令出曰:天颜咫尺亲奉德音不烦宰臣擅宣王命则天意稍解乃收易之等就台将加鞫问俄有特敕原之仍命易之等诣辞谢竟拒而不见曰:公事当公言之。若私见则法无私自是易之等常欲因事中伤之则天察其情竟以获免)。 魏傅弓神龙中为监察御史时监门左大将军薛简内常侍辅信义尤称纵暴傅弓将奏请诛之御史大夫窦从一既党附宦竖乃谓傅弓曰:信义之徒深为安乐公主所眷威势甚高言成祸福何辄请杀之傅弓曰:今王纲渐坏君子道消正繇此辈弄权耳。若得今日杀之明日受诛无所恨也。从一无以答但固止之傅弓。又劾奏银青光禄大夫西明寺主惠范奸赃四十馀万请置於极法帝召傅弓傅弓进曰:刑赏者国之大事陛下赏己妄加岂宜刑所不及帝乃削惠范银青光禄大夫寺主放归于家(易之兄弟相善後张易之等伏诛。又妄称预谋遂赐爵上庸郡公加银青光禄大夫俸禄同于职事。又常表称先圣功德留付贫道固请於东都创造圣善佛寺及帝幸长安。又劝请於长乐坡造大像凡所縻费巨亿万计府为之虚竭海内冤之俄。又制授简校圣善中天及上都西明三寺主帝。又御行亲送之惠范既权震外内当时莫敢言者一朝遽为傅弓所奏朝野莫不称庆)。 袁从之为左御史台侍御史景龙中长宁及安乐安定等公主多纵奴仆劫掠百姓子女以为奴婢从之悉收主家奴仆系狱将穷竟其罪主遂诉之於帝制令放免从之。又执奏曰:陛下今。若曲受主言而纵奴掠良人何惠范者长安胡僧也。常好游权门与以理天下臣知放则免罪於私门劾则得罪於公主终不忍全身远害屈法偷生惟陛下垂察帝竟不纳。 薛谦光景中擢拜御史大夫时僧惠范恃太平公主权势逼夺百姓店肆州县不能理谦光录状弹奏或请寝之谦光曰:宪台理冤滞何所回避朝弹暮黜可矣。遂与侍御史慕容奏弹之反为太平公主所构出为岐州刺史惠范既诛迁太子宾客转刑部尚书加金紫光禄大夫昭文馆学士。 崖日用为监察御史神龙中为秘书监郑普思纳女後宫潜谋左道日用知之遽奏于中宗时普思承恩中宗不之省日用廷争恳至词甚抗直普思竟伏其罪。 王志神龙中为左台御史执法刚正百寮畏惮韦虚心为御史神龙年推按大狱时仆射窦怀忠侍中刘幽求意欲宽假虚心执法令有不可夺之志。 杨为侍御史开元初崔日知为京兆尹贪暴犯法御史大夫李杰纠劾之反为日知所构廷奏曰:纠弹之司。若遭恐胁以成奸人谋御史台固可废也。玄宗以其言切直遽令杰依旧视事贬日知黝县丞。 崔隐甫为御史大夫台中一切督责之事无大小悉令谘决稍有忤意列上其罪前後贬黜者过半群僚侧目玄宗谓曰:卿为大夫深副所委。 翟璋为监察御史里行会殿中侍御史出使尽璋知班乃牒中书省勘侍郎王琚及太子左庶子窦希入晚遂为所挤出为岐阳令。 韦陟为御史大夫拾遗杜甫上表论房有大臣度真宰相器圣朝不容词旨迂诞肃宗令崔光远与陟及宪部尚书颜真卿同讯之陟因入奏曰:杜甫所论房事虽被贬黜不失谏臣大体上繇此疏陟。 张镒为殿中侍御史肃宗乾元初华原令卢枞以公事呵责邑人内侍齐令诜诜衔之构诬外发镒按验拟当降官及下有司拟当杖死镒具公服白其母曰:上疏理枞必免死某必坐贬。若以私则镒负於当官贬则以太夫人为忧敢问所安母曰:尔无累於道吾所安也。执奏止枞罪故枞得配流镒贬抚州司户严郢为监察御史道士申泰芝使鬼物却老之术得幸於肃宗因使往湖南宣慰受奸赃钜万。又以讹言惑众潭州刺史庞承鼎按其事以闻肃宗不之信召泰芝赴京师下承鼎於江陵狱诏郢穷理之郢具以泰芝奸状闻帝。又令中使与观察使吕同验理亦执奏泰芝奸状帝皆不纳时御史中丞敬羽希旨附会泰芝郢坚争其事帝大怒叱郢令去郢进而言曰:庞承鼎所奏申泰芝赃得赃状按为妖言皆泰芝书迹而泰芝所论承鼎捕鱼放生池国忌日杀羊事皆微细。又无证验陛下奈何欲罪承鼎而宥泰芝臣虽杀身不敢顺旨收系泰芝引支证廷辩曲直帝曰:卿。且罢去郢复上疏理承鼎。且言泰芝妖逆罪在不舍臣纵杀身尚当尸谏况今未死岂敢求生词甚切直帝大怒竟杖杀承鼎流郢於建州顷之泰芝妖妄不道伏诛乃追还承鼎本官召郢复为监察御史。 颜真卿为御史大夫军国之事知无不言为宰相所忌出为同州刺史李勉为监察御史属朝廷右武勋臣恃宠多不知礼大将管崇嗣於行在朝堂背阙而坐言笑自。若勉劾之拘於有司肃宗特原之叹曰:吾有李勉始知朝廷尊矣。 李ぅ为殿中侍御史代宗永泰元年正月壬子章敬皇太后忌辰百寮於兴唐寺行香内侍鱼朝恩置斋馔於寺外之商贩军坊延宰相及台省官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ぅ与户部郎中相理造以正言折之ぅ词直而强突颇忤朝恩遂罢会。 李栖筠为御史大夫时元载专政栖筠正身守道无所顾惮以酬任遇之恩华原尉侯莫陈Κ以主邮传优改长安尉台参栖筠面诘其劳考Κ恐惧不敢隐讳乃以诈冒成优问其故即吏部侍郎徐浩私戚京兆尹杜济吏部侍郎薛邕因缘请共成罔冒三人皆宰臣相厚遂劾奏之帝依违未决栖筠陈请之际属日蚀帝问其故对曰:臣闻日蚀修德月蚀修刑今诬上行私之罪未理此天所以敬戒於明堂帝繇是感悟坐Κ者皆贬谪自此朝纲益振百度肃然中朝选用帝皆密访於栖筠栖筠尽心知无不为四五年间载克位而已。 王翊为御史大夫贞亮鲠直名於当代。 窦衔德宗初为刑部郎中侍御史知杂事无几迁御史中丞不避权贵理狱以严称数蒙召见言天下事。又与执政议多异常帝器之或衔决大政时宰相颇忌之多所排抑亦无以伤衔贞元三年十月擒获谋逆贼李广孔等六人令中官王希迁鞫之於内侍诏狱皆款伏衔请令三司覆验诏从之(宰相李泌亦有所请与衔同)穆赞为御史中丞以强直不附权亻幸卒为裴延龄讠替毁罢官无几。又贬饶州别驾。 武元衡为御史中丞顺宗初即位王叔文专政以其党数人为御史在台元衡薄其为人待之莽卤皆有所憾而叔文。又以元衡在风宪欲使其党诱以权利元衡不为之动时奉德宗山陵元衡为仪仗使监察御史刘禹锡叔文所厚也。求仪仗使判官元衡不与其党滋不悦数日罢为右庶子。 卢坦为御史中丞举奏前山南西道节度使柳晟前浙东观察使阎济美违诏贡献二人皆得罪於朝堂宪宗召坦对褒慰久之曰:晟等所献皆以家财朕已许原不可失信坦曰:敕令陛下之大信也。天下皆知之今二臣违令是不畏法陛下奈何爱小信而失大信乎!帝曰:朕已受之如何坦曰:归之有司不入内藏使四方知之以昭明德帝深善其言右仆射裴均交结权亻幸得贵位在班列尝逾位而立坦请退之均不受坦曰:姚南仲为仆射例如此均曰:南仲何人坦曰:南仲是守正而不交权亻幸者也。寻罢坦为右庶子时人归咎於均。 李元素为侍御史元和中东都留守杜亚素恶大将令狐运会盗发雒成之北运与其部下畋于北邙亚意其为盗遂执讯之逮系者四十馀人监察御史杨宁按其事亚以为不直表陈之宁遂得罪命元素就覆亚迎路以狱成告元素验之元素尽释其囚以还亚大惊。且怒亲追送马上责之元素不答。又上疏论元素元素还奏言未毕上怒曰:出俟命元素曰:臣未尽词帝。又曰:且去元素复奏曰:臣一出不复得见陛下乞容尽词帝意稍缓元素尽言运冤状明白帝乃悟曰:非卿孰能辩之後数月竟得真贼。 薛存诚为御史中丞时有僧鉴虚盗为奸滥积财巨万事发狱成中外掌权者更欲摇动之帝初令释其罪存诚不受诏明日帝。又宣旨曰:吾要此僧面诘其事非赦之也。存诚。又奏曰:鉴虚罪状已具陛下将召之请先贬臣然後可取帝嘉其有守遂令杖杀之。 李夷简为御史中丞时京兆尹杨凭骄倨矜大班列恶之夷简疏凭前後四犯弹奏之凭坐贬临贺尉赐夷简金紫当时翕然谓纪纲复振。 裴度为监察御史密疏论权亻幸词切忤旨出为河南功曹。 柳公绰迁御史大夫韩弘病自河中入朝以弘守司徒中书令诏百寮问疾弘遣其子达情言不能接见公绰谓其子曰:圣上以公官重令百寮省问异礼也。如拜君赐宜力疾公见安有卧令子弟传言耶弘惧扶床而出人皆耸然。 崔从为侍御史知杂迁御史中丞正色立朝弹奏不避权亻幸事关台阁或付仗内者必抗章疏论列请归有司。 孔戢为殿中侍御史分司时昭义节度使卢从史判官徐玫以狡慝助成从史之奸逆从史既擒孟元阳按节至军复欲署玫为从事戢遂牒泽潞收玫以候诏命然後列状上闻竟流玫於播州。 独孤朗为御史中丞故事宪府选御史多因其长有请然後除授崔晃郑居中同时除监察皆出於丞相朗即拒而不纳晃改授太常博士居中分司东都。 丁居晦为御史中丞颇锐志当官不畏强御然而措置或乖中道执政请移易遂复旧官帝疑与当轴者不叶故复旧职(居晦前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 李景让为御史大夫慷慨有大志正色立朝言无避忌时宣宗皇帝舅郑光卒诏罢朝三日景让上言朝典有素无容过越优诏报之乃罢朝两日。 王华为侍御史乾符末右散骑常侍李损有子凝吉武宁军节度使支详辟为判官及广明中徐之偏将时溥逐支详擅称留後中和中朝廷加节制溥奏本州幕下宾客一切旧贯至是欲以腹心代之咸诬其毒然後闻奏仍表凝吉父损密通其情乞下御史台鞫理时军容使田令孜与溥贿赂交结乃遣御史中丞卢渥锻而成之华执理雪焉令孜怒乃遣人传宣取归本军华拒而不遣乃白宰臣萧遘云:李损与凝吉虽是父子相去数千里诬以知情实曰:非辜乃非时请开延英面奏帝遂然之以时溥有勋令孜抗奏遂有诏罢(时溥萧遘王华卢渥襄乱之後未失朝廷大纲深为处当也。)。 ●卷五百十六 ○宪官部 振举 夫奋庸亮采所以於事功宿业修方所以举乎!官政矧乃中司之局纪纲是赖平反措枉用清於庶狱绳违纠缪以肃乎!外庭政治之攸先法度之所出莅斯职者实重其选自非秉方正之节挺中立之志居位自称临事生风谨条教而有严专抨弹而无避亦何以充厥任哉!元魏之後乃有振攸司之务论庶官之失修举废坠整班制儆率其违慢缝弥其愆阙使众目咸振彝伦式叙斯固得持宪之体焉。 後魏孝庄时元子思为御史中尉先是兼尚书仆射元顺奏以尚书百揆之本至於公事不应送御史台子思奏曰:案御史令云:中尉督司百寮治书侍御史纟察禁内。又云:中尉出行车辐前驱除道一里王公百辟避路时经四帝前後中尉二十许人奉以周旋未曾暂废府寺台省并从此令唯肃宗之世为临洮举哀故兼尚书左仆射臣顺不肯与名。又不送簿故中尉臣郦道元举而奏之而顺复启云:尚书百揆之本令仆纳言之贵不宜下隶中尉送名御史寻亦蒙敕听如其奏从此迄今便无准一臣初上台具见其事意欲申请决议但以权兼未宜便尔日复一日遂历炎凉去月朔旦台移尚书索应朝名帐而省稽留不送寻复移催并主吏忽为尚书郎中裴献伯後注云:案旧事御史中尉逢台郎於衤复道中尉下车执板郎中车上举手礼之以此而言明非敌体臣既见此深为怪愕旋省二三未解所以正谓都省别被新式改易高祖旧命即遣移问事何所依。又获尚书郎中王元旭报出蔡氏汉官似非穿凿始知裴王亦规访典谟两人心欲自矫臣案。《汉书》宣秉传诏徵秉为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俱会殿庭并专席而坐京师号之为三独坐。又寻魏书崔琰传。《晋书》傅嘏传皆云:既为中丞百寮震悚以此而言则中丞不揖省郎盖已久矣。宪台不属都堂亦非今日。又寻职令云:朝会失时即加弹纟则百官簿帐应送上台灼然明矣。又皇太子以下违犯宪制皆得纟察则令仆朝名宜付御史。又亦彰矣。不付名至臧否何验臣顺专执未为平通先朝曲遂岂是正法谨案尚书郎中臣裴献伯王元旭等妄班士流早衔清官轻弄矩礼斐然。若斯苟执异端忽然至此此而不纲将隳朝令请以见事免献伯等所居官付法科处尚书纳言之本令仆百揆之要同彼浮虚助之乖失宜明首从节级其罪诏曰:国家异政不可据之古事付司检高祖旧格推处得失以闻寻从子思奏仍为元天穆所忿遂停。 高道穆孝庄时为御史中尉上疏曰:臣闻舜命皋陶奸宄是禹泣辜人刑辟为念所以举直错枉事切曩贤明德慎罚议存先典高祖大和之初置廷尉司直论刑辟是非虽事非古始交济时要所谓礼乐互兴不相沿袭者矣。臣以无庸忝当令任所思报效未忘寝兴但识谢知今业惭稽古未能进一言以利国说一策以兴邦索米长安,岂不知愧至於职司其忧犹望亻黾亻免窃见御史出外悉受风闻虽时获罪人亦不无枉滥何者得情之罚不能不怨守令为治容有爱憎奸猾之徒常思报恶多有妄造无名共相诬谤御史一经检究耻於不成杖木之下以虚为实无罪不能自雪者,岂可胜道哉!臣虽愚短守不假器绣衣所指冀以清肃。若仍踵前失或伤善人则尸禄之责无所逃罪所以夙夜为忧思有悛革如臣鄙见请依太和故事还置司直十人名拟廷尉秩以五品选历官有称心平性正者以为御史。若出纠劾即移廷尉令知人数廷尉遣司直御史俱发所到州郡分居别馆御史检了移付司直覆问事讫与御史俱还中尉弹闻廷尉科案一如旧式庶使狱成罪定无复稽宽为恶取败不得称枉。若御史司直纠劾失实依所断狱罪之听以所简迭相纠发如二使阿曲有不尽理听罪家诣门下通诉别加按检如此则肺石之傍怨讼可息丛棘之下无受罪吞声者矣。诏从之复置司直唐高宗永徽四年崔义玄为御史大夫旧例御史台不受诉讼有通词状者即於台门候御史御史竞往门外收采知可弹者略其姓名皆云:风闻访知及义玄为大夫始定受事御史人如一日劾状题告人姓名则天万岁通天元年左台殿中侍御史徐有功奏论天官秋官及朝堂三司理匦使愆失其略曰:自陛下即位以来海内官员一定而天下选人渐多掌选之曹用舍不平补拟乖次应留即放应放翻留嘱请公行颜面罔惧遂使嚣谤满路怨ゥ盈朝浸以为常殊无愧惮。又往属唐朝季年时多逆节鞫讯结断刑狱至严革命已来载祀遽积馀风未殄用法犹深今推鞫者恣行酷法不依律文妄构异端虚立证据劾略为罪舍法用情格律昭然无心遵奉断事则不依款占罔据条章状表生情法外构理率心任意轻重自由天下称冤莫不由此陛下九重严秘万机事总何能一一躬览事事亲详近臣畏罪而不言大臣重禄而不奏遂使刻薄之吏弊法未悛士子朝臣屏气累息皆不自保恐坠网罗。又陛下令朝堂受表设匦投状空有其名竟无其实并不能正直各自防闲延引岁时拖拽来去叩阍不听挝鼓不闻抱恨怀冤呼嗟而已至诚所感和气必伤,岂不由受委任者不副天心是陛下务使直申其冤是有司务在重增其枉尘垢圣德隐蔽宸听者是臣等不忠不诚死罪死罪臣今请考选官诠注不平致令在外怨ゥ者臣即察访纠而弹之以按其曲伏望贬考夺禄以愧其心罪仍依法度其刑狱推断之宜有行酷法妄考妄断臣即按验奏而劾之获枉状请即付法断罪亦准前条夺禄贬考以惭其德其三司受表及理匦申冤使不速与夺致令拥滞有理不为申者亦望准前弹奏贬考夺禄然臣昔处法司猥蒙擢用臣愚无以上答圣造愿以执法酬恩无纵诡随不避强御猛噬挚击是臣之分如天恩允臣所奏请降敕施行庶不越旬时可以除残革弊刑措不用天下幸甚制从之。 玄宗开元十四年崔隐甫为御史大夫故事大夫与监察竞为官政略无承禀及隐甫为大夫一切督责之事无小大悉令谘决稍有忤意列上其罪前後贬黜者过半群僚侧息帝常谓曰:卿为大夫深副朕所委。 德宗贞元二年七月司门员外王休为左赞善大夫以判刑部断狱失理为右丞元所奏故就冗秩时政尚因循宰相简辖独举其职议者多之。 八年正月御史台奏伏以台司推事多是制狱其中或有准敕便须处分要知法理。又缘大理刑部断狱亦皆申报台司傥或差错事须详定比来皆却令刑部大理法直简勘必恐自相扶会纵有错失无由辨明伏请置法直一员冀断结之际事无阙遗其粮料请取台中诸色钱物量事支给其功优等请准刑部大理处分敕旨依奏。 九年二月御史台奏今後府县诸司公事有推问未毕辄挝鼓进状者请却付本司推问断讫犹称抑屈使任诣台司案。若实抑屈所由官录奏推典量罪决责如告事人所诉不实亦准法处分。 姚庭筠为御史中丞奏称律令格式悬之象魏奉而行之事无不理比见诸司寮き不能遵守章程事无大小皆悉闻奏臣闻为君者任臣为臣者奉法故云:汝为君目将司明也。则知万机务综不可遍览也。所以设官分职者委任责成百工惟时以成垂拱之化比者或修一水窗或伐一枯木并皆上闻旒取断宸衷岂代天理物至公之道也。自今以後。若缘军国大事及牒式无文者任奏取进止自馀据章程合行者合令准法处分其有故生疑滞有致稽失者请令御史随事纠弹从之。 宪宗永贞元年十月武元衡为御史中丞奏贞元二年御史中丞窦衔所奏凡诸使兼宪官者除元帅都统节度观察都团练防御等使馀并在本官之位其後苏弁于硕以度支郎中兼御史中丞邓泳以易州刺史兼御史大夫皆奉进旨令在同类之上伏以前後异同遵守不一臣谨议伏请自今常衔官兼御史大夫中丞者准简省官立在本品同类之下从之。 元和元年三月辛未御史中丞武元衡奏中书门下御史台五品已上官尚书省四品已上官诸司正三品已上及从三品职事官东都留守转运盐铁节度观察都团练防御招讨经略等使河南尹同华州刺史诸卫将军三品已上官除授皆入阁门谢其馀官许於宣政南班拜讫便退诏曰:如此例中有加使及职掌并准此。又奏吏部兵部尚书侍郎官并礼部侍郎每选举限内自十月至二月不奉朝衔。若称事繁即中书门下御史台度支京兆府公事至重朝请如常况旬节已赐归休。又许分日一月之内才奉十日朝衔甚寒。又蒙矜放臣询求故实以为王颜任中丞日常论其事举奏甚详伏请准贞元十二年四月二十七日仍永为常式从之。 二年十二月癸亥御史台奏文武常衔官准乾元元年三月十四日敕如有朝堂相吊慰跪拜待漏行立失序语笑讠宣讠华入衙门执笏不端行立迟慢立班不正趋拜失仪言语微讪穿仗出阁门无故离位廊下食行坐失仪语闹入朝不从正门出入非公事入中书寺每犯夺一月俸班列不肃所由指挥犹或饰非仍拒抗者录奏贬官今商量旧条每罚各减一半所贵有犯必举如所由指挥报告抵拒饰非即准旧具名闻奏必冀众知禀敬朝列肃清从之。 四年五月御史台奏准旧例监察御史从下六人各察尚书省一司。又准兴元元年十月敕令监察从上第一人察吏部礼部第二人察兵部工部第三人察户部刑部者伏以监察第一第二人已充监察及馆驿等使新人除出使外并无职掌无以观其能否今请守旧制新人分察从之。 十二月御史中丞李夷简奏诸使诸州有两税外杂率其违格敕不法事请诸道盐铁转运度支巡院访察状报台司以凭闻奏从之。 五年二月御史中丞王播奏监察御史旧例在任二十五月转准具员不加今请仍旧殿中侍御史旧例在任十三月转准具员加十三月今後减至十月从之播为中丞振举朝章百职修举。 十二年九月御史台奏御史同制除官承前名字高下为班位先後为名在前身在外到却在旧人上後先有紊劳逸不均今请以上日为先後未上不得计月数制可其敕名在前上日在後之人但不逾一月不在此限行位班次即宜以敕内先後为定十五年三月御史中丞崔植奏当台新除三院御史授上日职事先後去元和十二年御史台奏请应除御史职事但据上日为先後未上日不得计月数者准其年九月七日敕不逾一个月不在此限行立班次即宜以敕内先後为定臣伏以御史除官之时据来处各有远近。若据一月便为惩创恐乖旧例殊未合宜伏缘台司职事各有定分先後次第不可逾越。若行立班次既依敕令公事先後须系到日则院长本职翻然在下制置错乱无所遵承行之累年转见其弊伏请自今以後三院御史职事行立一切依敕文先後为定以後赴职稽慢量道路远近则台司别具名闻奏须议惩责岂止颠倒职事而已从之。 穆宗长庆二年正月御史中丞牛僧孺奏诸道节度观察等使请在台御史充判官臣伏见贞元二年敕在中书门下两省供奉官及尚书省御史台见任郎官御史诸司诸使并不得奏请任使仍永为常式者近日诸道奏请皆不守敕文臣昨十三日已於延英面奏伏蒙允许重举前敕不许更有奏请制曰:可(时段文昌自宰相出镇庸蜀奏谏官御史南宫郎三人为寮佐以其职带台铉上故可之不逾年。又表侍御史王由伯监察苏景裔留中不下中执法举旧章议者以为当)。 三年二月御史台奏差定朝拜公卿除准式假外有临时请假者请同临祭出齐罚俸。又拜陵官辞讫便须发不得止宿於家十一月御史台奏伏以台司奏报并有旧条昨因左巡奏疏阙已准敕科罚闻奏讫臣今简寻条件本不该详事须添改令可遵守伏请添一节文应诸司科决人致死虽不死而事异於常稍稍涉非理者并准前条闻奏禁城内不在此限庶得从今已後免有阙遗敕旨依奏。 四年侍御史知弹奏温造请复置朱衣豸冠於外廊大臣沮而不行。 敬宗宝历元年闰七月监察御史刘宽夫上言近日摄祭多差王府官僚位望既轻有乖严敬伏请以後摄太尉差尚书省三品以上及保傅宾詹等官如人少即请取丞郎摄从之。 九月御史台奏近日新置刺史赴官多违条限请准旧制不逾十日常衔官及六品以下分司官比来淹延亦动经累月自今以後常衔官分司请敕下後二十日发其六品以下分司官请待台牒到发限外如妄称事故不发常衔官奏听进止六品已下官台司举罚两月俸从之。 文宗太和元年十二月御史台奏伏以京城囚徒准敕科决者臣当司准旧例差御史一人监决如囚称冤即收禁闻奏便令监决御史覆勘者伏虑监决之时各怀疑惮务求省便难究冤辞恐至无告屈之人失陛下好生之理。且台司本定四推以谳疑狱六察职事已重不合分外领推伏请自今以後有囚称冤者监察御史闻奏敕下後便配四推所冀狱无冤滞事得论理从之。 四年二月御史台奏内外六品以下官有不之任诸色事故勾留等伏以任官员数素定奉公有常一处阙人庶务失本法苟不举弊恐滋深今国计所须江淮是赖江淮州县官俸科稍厚处勾留倍多除准敕正额勒留人外有事故离任者每年须部送两税左藏库行纲不知处差常务例置以官糜费因缘所害甚广况勤劳责累移在他人俸禄资考则为已有欲将求於致理先是察其旷官伏请起今除元有敕额勾留之司及宰相节度使幼小子弟恩例一官不之任外纵有要籍并须其事由闻奏挟名敕下即任离本官任仍当时牒报御史台有违请免所居官并殿三选其州府长史奏听进止可之。 三月壬寅御史台奏三院御史尽入到朝堂从前无止泊处今请置祗候屋宇门下直省院西京兆府尹院东有官地请准长庆元年八月於中书南给官地起造请度支给钱一千贯文台司自勾当使从便起造可之。 十月丁卯御史中丞宇文鼎奏今月十三日宰臣奉宣进止自今以後欲对并令前一日进状来者伏以延英开日群臣皆不前知遇陛下坐时如进状请对或令司各有要事便得奏闻今遣应对官前一日进状以寻常公事不假面论只。且於表章足达更俟後坐动逾数辰处置之间便有不及以兹限约恐失事机窃以请对官状入之时合在平旦苟或居後则乖敬恭致令临事排比时有失次伏乞重赐宣示俾共晓知限以状入者并在卯前如在卯後听不收览自然人各遵奉事理无遗从之。 是月御史台奏伏准六典故事外官授命皆便道之官盖缘任缺其人则朝廷切於总理近日皆显陈私便不顾国经越理劳人迂行县道或路非传置创设供承况每道馆驿有数使料有条则例苟逾支计失素使偏州下吏何以咨陪。又准假宁令守官五考一给拜扫假令皆称幸从便路愿谒榆则是展墓足以因行赴官得皆枉道臣今月五日已於延英面奏伏奉圣旨今将状来伏乞起今公私行李勒依纪律敢有违越请委所司论劾敕旨依奏。 是月御史台奏诸司诸使及诸州府并盐院等公事申牒臣当台各令遵守时限并臣当司行牒勘事多缘准敕推勘刑狱或是远方人事有抑冤凡於开系尽须勘逐事节不精即虑滞屈比来行牒有累月不申兼频牒不报者遂使刑狱淹恤惧涉慢官其间或有须。且禁身动经时月者。若无条约弊恐转深臣等今勘则各得远近程限及往复日数限外经十日不报者其本判官勾官等各罚三十直如两度不报者其本判官勾官各罚五十直如三度不报者其本判官勾官各罚一百直如涉情故违敕限者本判官勾官牒考功书下考如经过所由辄有停滞其所由官典等节级别举处分其间如事须转行文牒诸处追寻亦须具事由先报敕旨依奏。 五年三月御史台奏应截耳进状人准开元十三年八月二十四日敕比来有小小诉竞即自刑害自今以後犯者先决四十然後勘事。又准建中元年三月十一日敕节文自今以後除事有不合所司论者即任奏闻其馀不得妄有进状如有违犯及自刑害者即令所司送官准法处分仍委台府其前後格敕分析告示者伏以近日截耳论诉其徒繁。且将自刑以冀上达未必皆负其屈州府不与申论臣谨详前後敕制如前伏请自今以後如有此色者并准元敕付司先决四十後推勘宜令待推勘无理即本犯之外准元敕处分。 是月丙寅御史台奏伏见在京诸司兼诸道方镇每奏请宾僚及州县官等改名多言与近族从伯叔名同敕旨皆允在於典法宜为重难。若於宗族之中服属。又近创名之日合虑有妨而曾不是思但将自便紊朝廷之典章滋选部之奸滥苟无惩革实谓亻幸门,或以孤更名礼经不可系於名教合守格言伏请严示敕文俾其止绝诸司使自今以後不得辄奏闻如有事故必须为改即请具所奏同名人下付有司以出身以来官衔切加磨勘事实显者方可听从之。 九月八日御史台奏京兆尹及少尹两县令合台参官等旧例新除大夫中丞府县官自京尹以下并就台参见其新除三院御史并不到台参亦不於廊下参见此为阙礼尤甚伏请自今以後应三院有新除御史等并请勒京兆尹及少尹两县令就廊下参见冀使禀奉之礼不亏临制之仪可守台司令史及驱使官并诸色所由有罪犯须科决等或有罪犯稍重者皆是愚人常态不可一一奏闻便欲随事科绳。又缘台杖稍细以细杖而止大罪必恐凶狡不惩自今以後如有情故难容不足上尘圣听者许臣等据所犯判决杖下数勒送京兆府用常行杖科决讫报冀得戒惧之意稍严奸欺之心可革从之。 开成元年正月御史中丞李奏御史台旧制大藏左藏库以殿中侍御史两人分监今请以监察二人代之仍放朝参本俸外依旧加给三十千出纳小差委以弹举从之。 二月御史台奏旧以第一第二殿中御史知东西推窃以故事三院御史皆初领繁剧後即渐轻近以新入监察两人监仓监库殿中既无仓库兼俸空负推狱忧勤即与台中从剧入轻顿乖旧例今请殿中第三人第四人分知两推希同渐杀之文可之(前奏监察监仓亦御史中丞李上请。且御史新入皆先外府推事是从剧之甚者仓库厚俸酬其勤劳是入轻之优者李皆倒置之乃自言从剧入轻顿乖旧例闻者莫不笑其无素)。 四年四月御史中丞高元裕奏伏以天下三司监院官带御史者从前谓之外台得以察访所在风俗按举不法元和四年御史中丞李夷简亦曾奏知监院官多是台中寮属伏请委以各访察本道使司及州县有违格敕不公等事罕能遵行岁月既久事须振起伏请自今以後三司知监院官带御史者并属台司凡有纪纲公事得以指使从之。 武宗会昌元年二月御史大夫陈夷行奏奉中书门下牒伏准今年正月二十八日宣应馆驿近日因循多致败阙邮递马畜每事阙供蕃客往来皆有论奏委中书门下与夷行同商量条流闻奏所置馆驿鞍马什物并作人多少及功价资课每年破用取何色钱物添修支遣其驿马数勘每驿见欠多少速具分析奏来者臣今商量请准敕先牒诸州府勘鞍马什物作人功价粮课并勘每年缘馆驿占留钱数诸色破用及使料粟麦递马草料待诸州府报到续具闻奏今具简前後敕文行用相当者参立新格逐意条流除馆驿弊事。 宣宗大中元年四月御史台奏伏以御史台临制百事纠绳不法。若事简则风宪自肃事烦则纪纲转轻至如婚田两竞息利交关凡所陈论皆合先陈府县如属诸军诸使亦。且合於本司披论近日多便诣台论诉烦亵既甚为弊颇深自今以後伏请应有论理公私债负及婚田两竞。且令於本司及本军本州府论理不得即诣台论诉如有先进状及接宰相下状送到台司勘当审知先未经本司论理者亦。且请送本司如已经本司论理不平即任经台司论讯。若台司推勘冤屈不虚其本司本州元推官典并请追赴台推勘量事情轻重科断本推官。若罪轻即罚直书下考稍重即停见任贬降以此惩责庶免旷官臣今月三日已於延英面奏今臣将状来者敕旨依奏四年二月御史台奏应文武常参官本朝及入阁追朝不到并连请假故久阙朝参等臣今月二十一日延英面奏进止以班行务在严肃今臣切加提举者臣伏见元和元年御史中丞武元衡奏上,於是吏部兵部礼部三司尚书侍郎郎官等选举限内久废朝参虽事在奉公犹奉请革近者已久绝提举稍涉因循应文武常参官多妄请假不妨人事无废宴游但务便安有亏诚敬以至上劳圣念俾肃朝行臣忝宪司亲承睿旨苟或避事实虞旷官臣请起自今以後文武常参官等除准式假及病灼然为众所知外有以事故请假者并望许臣举察录奏其所陈假牒请准旧例每牒不得过三日每月不得再陈牒如本合朝日无故一不到请准常条书罚再不到臣请倍罚频三朝不到便请具名衔奏听进止其追朝入阁近例全合赴班一不到准条已倍书罚频两朝不到便请具衔闻奏所冀臣寮稍加惕厉班列得以整齐敕旨依奏。 九月御史台奏准旧例京兆府准敕科决囚徒合差监察御史一人到府门监决御史未至其囚已引至科决处纵有冤屈披诉不及今後请许令御史先到引问如囚不称冤然後行决其河南府准此诸州府有死囚仍委长史差官监决并先引问从之。 懿宗咸通十四年春正月丙寅御史中丞韦蟾奏应诸州刺史除授正衙辞谢後故陈牒请假实为容易自今後如实有故为众所知者三日外不在陈牒之限应内外除官入京合便朝谢如有犯条章颇乖礼敬自今以後望准故事如未朝谢须俟於都亭驿如违台司勘当申奏从之。 ●卷五百十七 ○宪官部 振举第二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二月庚辰御史中丞李德休奏当司刑部大理寺本朝法书自朱温僭逆删改事条或重货财轻人生命或自徇枉过滥加刑罚今见在三司收贮刑书并是伪廷删改者兼伪廷先下诸道追取本朝法书焚毁或经兵火所遗皆无旧本节目只定州敕库有本朝法书具在请敕定州节度使速写副本进纳庶刑法并合本朝式令敕李德休誉洽朝端任隆台宪将举行於旧典请删定其法书载阅申陈备见公切从之。 二年三月三十日御史台奏新除诸道节度观察防御经略等使刺史县令及诸道募府兼诸司带宪衔兼官合纳光台钱谨具本朝元纳及後减落钱数如後兼御史大夫元纳三十贯减落外今纳一十五贯兼御史中丞元纳二十贯减落外今纳一十贯文兼侍御史元纳八贯三百减落外今纳五贯一百五十文兼殿中侍御史元纳一十一贯三百减落外今纳五贯六百五十文兼监察御史元纳一十三贯三百减落外今纳六贯六百五十文以前台司准本朝例及减落外後徵前数分折如前应有诸道节度观察使刺史经略防御等使及诸道募府上佐官并诸司班行新授兼官者并合送纳前件光台宪御礼钱今欲准例勒辞谢驱使官申报牒兵部勒告身案除准宣取外准例须候送纳光台礼钱了朱钞到方可给付转帖诸道进奏及知後院等准从前事例申报催徵无致有隳旧规从之(至周显德五年闰七月一日御史台申台司见行事件应新除节度防御团练使科史宾幕州县官兼带五院宪御合徵光台礼钱如是已曾纳过准旧例不徵兼御史大夫元徵三十贯今徵六贯文兼御史中丞元徵二十贯今徵四贯文兼侍御史元徵八贯三百今徵一贯六百六十文兼殿中侍御史元徵一十二贯三百今徵二贯二百二十文兼监察御史元徵一十三贯三百今徵二贯六百六十文)。 五月己酉御史台奏准本朝故事当司六察合行职事条例如後吏察应吏部行内南北两曹磨勘选人合具驳放判成人具名衔报分察使及三铨应锁注官後具前衔後拟报分察使典简如有逾滥即察使举追本行令使推勘兵察应兵部司公事一一合报察使户察应户部司诸州户帐贡物出给蠲符具事件合报察使刑察应刑部司法律赦书德音流贬量移断罪重轻合报察使礼察应礼部补转铸印诸祠祭科法物合报察使工察应工部司工役等合报察使伏以御史台六员监察谓之分察使察访网举动静必行但缘旷废久不施行今欲重行条贯从之。 明宗天成元年七月侍御史台奏每月文明殿入阁及百官五日一赴中兴殿等事伏准故事每月百官入阁所司排仪仗金吾勘契入後有待制次对官各举论本司公事左右起居分记言动以付史馆编帝录此本朝经久之制也。昨陛下初膺大宝思致治平遂降纶言特申圣旨百官除常朝外依宰臣每五日一度入内起居所贵得预敷陈俾凝庶绩此盖陛下切於百司各言时政特令五日一面於天颜虽眷卷以丁宁限朝仪之拘束序班而入拜手而回纵有公事要言亦。且倦行须出百司何由举职两史无以记言外则因此废待制次对之官内则无以分延英众人之别以臣愚见窃有所陈欲乞陛下每月一日十五日两度出御文明殿排入阁之仪诸司依前转对奏论今司公事其百官就食谓之廊冫食则中外既有区分禁庭亦更严密如陛下切於群臣有所敷陈即乞因宰臣五日一度延英之际班行内有要奏事者临门状到便许引入此。又於旅进旅退事理不同言路既开别彰圣德如,或以山陵日近朔望不坐即取次日亦合旧规候过陵园还如法制臣叨司邦宪获典朝仪傥遇事而不言即奉公而何取乞宣付中书门下商量曾获经久者中书奏议曰:比令五日内殿起居虑百司有事论奏中外或为壅隔至於朔望入阁亦是朝廷旧仪李琪自领宪纲每循故事备官条奏颇叶国章望依所奏敕旨曰:五日起居之意所贵数见群臣俾陈时事宪司所奏朔望入阁等事既合往例得以允俞其五日一度起居之际班行内有要奏事者便出行奏对仍付所司自後言事者。又奏请五日内殿起居之日请令百官次第转对奏事。又从之自是百官五日内殿起居以所言事形於笺奏录在笏记明攵於殿庭而素无文学及不闲理体者其文句鄙陋词繁理寡敷奏之际人皆窃笑然以次第当言无所辞避而冗散之徒或行路假手亻黾亻免供职愁苦无そ(时议者以为不便後竟罢之始知李琪所奏深达治体矣。)。 八月御史台奏凡新除官及差使者合於正辞每遇内殿起居日百官不於正衙叙班其差使及新除员其日辞谢不得或恐差使者已定发日除官者准宣催发以一日无班便妨辞谢臣愚参详每内殿起居日百寮先叙班於文明殿庭候辞谢官退则班入内殿冀便於官吏辞谢者从之。 十月庚戌以吏部侍郎卢文纪为御史中丞文纪初领事於御史府诸道进奏官来贺文纪曰:事例如何台史乔德威等言朝廷在长安日进奏官见大夫中丞如首吏见长官之礼及伪梁将革命本朝微弱诸藩强据人主大臣皆姑息邸吏时中丞上事邸吏虽至皆於客次传语竟不相见自今兵乱便以为常文纪令台吏谕以旧仪相见据案端简通名赞拜邸吏辈既出怒不自胜十一月丙子进奏官等相率於阁门求见腾口喧诉状奏曰:臣等今月四日中丞上事礼合至台比期不越前规依旧传语忽蒙处分通出寻则在取指挥要明审的。又蒙问大夫相公上事日如何臣等云:大夫曾为宰相进奏官伏事中书事体之间为旧史。若以别官除授合云:传语。又坚传指挥便合通出臣等出身藩府不会朝仪拒命则恐有奏问遵禀则全隳则例伏恐此後到台恭贺仪则不定者上谓宰臣赵凤曰:进奏官此外何官凤曰:府县发递知後之流也。帝曰:乃吏卒耳安得慢吾法官乃诏曰:御史台是本朝执宪之司乃四海绳违之地凡居中外皆待整齐藩侯尚展於公参邸吏岂宜於抗礼遽观论列可验侮轻但以丧乱滋多纲纪隳紊霜威扫地风宪销声今则景运惟新皇图重正宜加提举渐止浇讹宣令御史台凡阙旧例并须行举稍不禀承当行朝典。 十二月丙戌御史台奏常朝辞谢官常朝则南班横行与百官齐拜入阁日敷正门外序班亦伏南横行百官虽不拜候唤伏时辞谢官便展拜仪今伏见每内殿起居日先於文明殿庭序班百官固不设拜只候宰相至便入起居固不传宣命。若有南班辞谢稍似非仪请自今後其日不许辞皆令次日候有常朝即得辞谢。若遇急切公事即准旧例令隔门辞谢或於阁门祗候宣放其文武两班不更於文明殿序立至於中兴殿门外立班祗候宰臣到便依次第入起居。又准故事常参官每日趋朝不合无故请假如疾病不朝参间不得私行人事新官未谢不合私人事到宰相宅每月请假不得过三日吏部南曹郎中请以锁院前五日免朝。若遇起居入阁参假追朝御楼谢贺行香城外班并合到不到书罚三司河南府职事带正员官如南曹例敕旨卢文纪自领宪纲颇思振举备观条奏皆叶通规李琪以内殿起居不废辞谢盖虑留滞乃是权仪卢文纪以正衙序班恐隳故事请候次日亦可允依所请三铨免朝事系繁省选人既少公务非多宜。且依所奏锁铨前五日免朝将来人数渐多须容点检即许开曹後免朝永以为例付所司庚戌御史台奏京城坊市士庶工商之家有婢仆自经投井非理物故者近年以来凡是死亡皆是台司左右巡举勘验施行已久仍恐所差人吏及街市胥卒同於民家因事邀颉取索臣询访故事当司今有旧京往例凡京城民庶之家死丧委府县检举军家委军巡商旅委户部然诸司检举後具事由申台其间或枉滥情故台司访闻即行举勘如是文武两班官吏之家即是台司简举臣自今已後欲准故事施行者兼左右巡使录到丧葬车舆格例比缘官品等差无官秩之家过为僭侈供应者固当行责今则凡是葬仪动逾敕格但官中只行简察在人情各尽孝思徇彼称家之心许便送终之礼。又难折孝心尽决严刑遂以供人例行书罚以助本司支费兼缘设此防禁为此权豪之家违礼厚葬。若贫民薄饮不充无忧僭礼书罚两京即是台司州府元无条例者敕旨今後文武两班及诸司官吏诸道商旅凡丧亡即准台司所奏施行其坊市民庶军士之家凡死丧及婢仆非理物故台司所奏委府县军巡同简举仍不得纵其吏卒於物故之家妄有邀颉或恐暑月尸柩难停。若待申闻简举纵无邀颉亦须经时日今後仰其家唤四邻简究无他故遂便葬埋具结罪文状报官或後别闻枉滥妄有保证官中访知勘诘不虚本户邻保量事科罪如闻诸道州府坊市死丧取分巡院简举颇致淹停人多流怨亦仰约京城事例处分所奏丧葬车舆格例今後据品秩之外如庶人丧葬宜令御史台差御史一员点简供任行人如有违越据所犯科罪台司不得书罚扰徵行人文非宪纲事体付所司。 是月十一日御史台奏谨具本朝旧例合行公事如右应诸道进奏院准本朝例各合置台巡驱使官一人凡有公事并合申报台巡逐日在台祗候应奉公事应诸道进奏官每四孟月初及五月冬至新除大夫中丞并合台参伏自伪朝以来全隳旧例今准敕命条疏请准本朝旧例施行应诸道节度观察防御经略团练使及诸州刺史新除付任及郎幕上佐官等得赞及准宣进奉到阙及归本道并合廊参正卫谢见辞如遇大夫中丞入台并合台参兼凡有公事及到发日并合申报如遇追勘进奏官典勘责科罚。又伏以伪朝已来全隳往制既未条理转失绳规伏乞特降明敕指挥免令隳紊奉敕宜依。 二年四月御史台奏今月三日廊下设食百官坐定两省方来自五品已下辄起敕每赴廊冫食如对御宴。若行私礼是失朝仪宜各罚半月俸。 九月御史台奏每遇入阁日只一员侍御史在龙墀边祗候弹奏公事或有两班参杂失仪点简不及难於举奏者伏以入阁之仪务在整肃或少亏於恪敬则有慢於典经今欲依常朝例差殿中御史二员押钟鼓楼位仍各缀供奉班出入所冀共为纠察免失规程敢将举职之程粗益朝天之敬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日御史台奏台中旧有格杖近年不行每有决遣公事皆於河南雒阳两县追取人杖今缘台中常有囚徒勘责。若一一於两县追取。又缘地里遥远及後差人往来交妨指挥公事者今台司请置常行人杖免有妨滞公事奉敕宜依。 长兴三年三月敕近日累据御史台奏陈状诉屈人据状内皆是勘责多时却晓示陈状人送本道依次第论对及州府追到支证本人。又不到彼处恐紊规绳须行条理宜令御史台今後诸色人论讼称已经州府断遣後抑屈更不在牒本道勘逐便可据状施行。若未经州府论诉蓦越陈状即须留本人据事理诘勘如实未经本处诉论便可具事由勒本道进奏官差人赍牒监送本处就关连人勘断後申奏仍不得虚有禁系。 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御史中丞龙敏等奏陈事如後一伏以台司除御史中丞随行印及左右巡事监察使并出使印等外其御史台印一面先准令式即是主簿监临近年已来缘无主簿遂至内弹御史权时主持常随本官出入不定伏缘台中公事不同诸司动繁重难常忧迟滞当奏申堂之际及牒州牒府之时事无轻重并使此印今准令式逐日有御史一员台直承受制敕公文其御史台印今欲勒留台中不令在外选差令史一人帖司一人同知此印凡有诸色文按印发之时指挥诸司各置印历一道具其事节件数书在历中即於直官面前点简印发其印至夜封闭候交直转付下次直官共议执行保无差谬者伏以御史台事总朝纲职司天宪所管人吏色役最多上至朝堂次及班列或在京勾简公事或外地催勘稽违监守狴牢行遣按牍或随从出使或祠祭监临凡有系於台司皆须籍其人吏俾无阙事以赞国容近年以来人数极少及月限者授官出外为官满者追呼未来人力既到不勉公事便至停滞切以往岁台中亦阙人吏曾於诸州抽取今欲於诸州使院内量事差取十人据台中诸司阙人临时量才填补者一其台中令史今欲条流凡出官考满却来归司者便具到日申堂请以到日系其选限如有经年不到追领不来即具申堂便乞除落名姓奉敕宜依凡京百司人吏考满归司系其选限亦宜令准此末帝清泰元年御史中丞张鹏奏文武常参官入阁日廊下设食每宣放伏拜後就食相承以为谢食拜臣以每日常朝宣不坐後拜退岂谢食之谓乎!如臣所见自今宣放仗拜後具就次候将设食别降使於敷政门外宣赐酒食群臣谢恩後食从之是年鹏。又自举内殿起居门外序班与御史晚到失仪诏各罚一月俸料(故事御史府不治尚书左右丞举奏今鹏自弹则尚书左右可知矣。)。 二年十一月知弹御史奏今月二日班入遇雨移班廊下知班台吏董瑾引仆射在中丞三院御史之下仆射诘问董瑾称准常例台司刺都省请简讨旧仪都省称国朝以端揆之重师长百僚虽在别司皆为统属。且左右仆射常朝不在中丞之下赴宴廊冫食并在中丞之上况中丞有公参之礼避路之仪详其道理自有等降台司。又坚称李琪卢质任仆射之日亦如此。又引通事舍人在一品班上寻申中书门下奉宰臣判令廊下使重定班位廊下使言今後遇雨移班廊下欲请依殿前专位次第二品在三品前一品後如中丞大夫俱置即大夫在中丞前其西班准此谨闻敕宜令置一品二品三品专位。 晋高祖天福二年三月御史台奏唐朝令式南衙常参官文武百僚每日朝退於廊下赐食谓之常食自唐末乱离常食渐废仍於入阁起居日赐食每入阁礼毕阁门宣放仗群官俱拜谓之谢食至清泰年中入阁礼毕更差中使至正衙门口宣赐食百官立班重谢交失本根今後入阁赐食望不差中使口宣从之。 四月御史台奏文武百官每月朔望入阁礼毕赐廊下食在京时於朝堂幕次两廊下今在行朝於正衙门外权为幕次房廊隘狭伏恐五月一日朝会礼毕准例赐食於幕次难为排比伏见唐明宗时两省官於文明殿前廊下赐食今未审入阁日权於正衙门两廊下排比赐食为复别有处分敕宜依明宗朝旧规廊下赐食。 四年三月御史台奏按六典侍御史掌纠举百僚推鞠狱讼居上者判台知公廨杂事次知西推赃赎三司受事次知东推理匦伏乞今後准施行敕宜依旧制寻以尚书驾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刘为河南少尹自是无尚书郎知杂者。 五月御史台奏尚书郎知杂之时赴台礼上军巡邸吏咸集公参府司并两县皆呈印伏令年深御史判杂上事欲准前例从之。 五年二月乙巳御史中丞窦贞固奏国忌日宰臣跪炉焚香僧人表赞孝思述祖先违世之事而文武百辟俨然列坐窃惟礼非天降酌在人情今古通规君亲至敬对像佛行香之日实帝王不乐之辰,岂有听烈祖之勋旧加冠光禄赞冠诸王则郎中加冠中尉赞冠合同於诸皇则重依於诸王则轻。又春秋之义不以父命辞王父命礼父在斯为子君在斯为臣皇太子居臣子之节无专用之道南郡虽处蕃国非支庶之例宜禀天朝之命申冠阼之礼晋武帝诏称汉魏遣使冠诸王非古正典此盖谓庶子对王合依公冠自主之义至於国之长孙遣使惟允宜使太常持节加冠太鸿胪为赞醮酒之仪亦归二卿祝醮之辞附准经记别更撰立不依蕃国常体国官陪位拜贺自依旧章其日内外二品清官以上诣止车门集贺并诣东宫南门通笺别日上礼宫臣亦诣门称庆如上台之仪既冠之後克日谒庙以弘尊祖之义此既大典宜通关八座承郎并下二学详义仆射王奂等十四人议并同并撰立赞冠醮酒二辞诏可。 伏曼容为太子步兵校尉永明初王金辂建碧象大辂建赤曼容议以为齐德尚青五辂牛及五色幡旗并宜以青为先次军容是月殿中侍御史贾比殿中侍御史刘载状由自汉朝初每遇内殿起居台司定左右巡使先入起居後於殿廷左右立定百官始入起居有官失仪具弹奏者自今後欲依入阁弹奏仪折腰奏候宣徽使言所奏知通事舍人喝拜两拜讫使喝好去便退如两巡使自有失仪亦候班退左巡使失仪右巡使弹奏右巡使失仪左巡使弹奏世宗显德五年闰七月一日御史台奏文武百官每日赴朝参不到如是常朝不到於本官料钱上每贯罚二十二文如是内殿起居入阁行香出城众集及非时庆贺御楼御殿横行参假不到并是倍罚台司先榜幕次晓告本官限三日外即牒三司克折如有故曾陈牒即将领由呈验。又十六愆条准元和二年十二月内御史台奏文武常参官准乾元元年三月敕如有朝堂相吊慰跪拜待漏行立失序谈笑喧哗入衙门执笏不端行立迟慢至班列行立不正起拜失仪拜跪不俯伏舒脚穿班伏出阁门不即就班无故离位廊下食行坐失仪拜起振衣退朝不从正衙门出非公事入中书每犯者夺一月俸今商量比旧条各减一半如所由指挥尚或抵拒即准旧例录奏贬降从之。 同日御史台由台司见管四推台一推台二推殿一推殿二推或准敕命宣头堂帖指挥送到公事并诸道州府论诉准例三人已上三院御史从上轮次配推兼具差定推官名御申奏申中书门下如是三人已上即本弹推勘。若四推皆有公事外更有刑狱即差次官推勘兼便逐日轮差官吏台直点检刑狱同日御史台申台司或准敕命宣头委台司差官出外推勘刑狱台司旧例於监察御史内从下差定如是时敕定名不拘此例。 ●卷五百十八 ○宪官部 弹劾 秦置御史之职掌举察非法受公卿群吏奏事有违失举劾之历代因之以为风宪之任故使专其搏击重其威权盖所以震肃外庭纪纲百辟者也。乃有居是任者特禀刚毅之性内怀骨鲠之操嫉恶以自任临事而不惑靡畏於︹御无避於贵亻幸正言以斥其短露章以暴其过使恃宠者礻魄怀奸者丧胆激扬风烈耸动伦类斯固足以称专席之任光毛笔之选成绣衣直指之义振惠文弹治之业者也。而汉初叔孙通之制礼亦曰:御史举不如仪者辄引去之东汉凡祠郊庙及大朝会大封拜则御史一人监威仪劾违失此。又成庙庭之尊致礼容之肃故虽暴威武者亦知惧焉。 汉张汤为御史大夫时徐偃以博士使行风俗矫制使胶东鲁国鼓铸盐铁(铸铜铁扇炽火谓之鼓)还奏事徙为太常丞汤劾偃矫制大宪法至死偃以为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存万民颛之可也。汤以致其法不能诎其义有诏下终军问状军诘偃曰:古者诸侯国异俗分百里不通时有聘会之事安危之势呼吸成变故有不受辞造命颛已之宜今天下为一万里同风故春秋王者无外偃巡封域之中称以出疆何也。且盐铁郡有馀藏(先有蓄积)正二国废国家不足以为利害而以安社稷存万民为辞何也。又诘偃胶东南近琅邪北接北海鲁国西枕泰山东有海受盐铁偃度四郡口数田地率其用器食盐不足以并给二郡邪将势宜有馀而吏不能也。何以言之偃矫制而鼓铸者欲及春耕种赡民器也。今鲁国之鼓当先具其备(备者犹言调度)至秋乃能举火此言与实反者非(重问之)偃已前三奏无诏(不报听也。)不惟(惟思也。)所为不许而直矫作威福以从民望干名采誉(干求也。采取也。)此明圣所必加诛也。枉尺直寻孟子称其不可今所犯罪重所就者小偃自予必死而为之邪将幸诛不加欲以采名也。偃穷诎服罪当死军奏偃矫制颛行非奉使体请下御史徵偃即罪奏可上善其诘有诏示御史大夫严延年为侍御史宣帝立延年劾奏大将军霍光擅废立主无人臣礼不道奏虽寝朝廷肃焉敬惮。又劾大司农田延年持兵干属车(干犯也。属车天子後车也。)大司农自讼不干属车事下御史中丞谴责延年何以不移书宫殿门禁止大司农而令得出入宫,於是覆劾延年阑内罪人法至死(故事有所劾奏并移宫禁止不得入覆反也。反以此事劾之)延年亡命。 盖宽饶宣帝时为司隶校尉平恩侯许伯入第(许伯皇太子外祖也。入第者治第新成始入居之)丞相御史将军中二千石皆贺宽饶不行许伯请之往酒酣乐作长信少府檀长卿起舞为沐猴与狗斗(沐猴弥猴)坐皆大笑宽饶不说因起趋出劾奏长信少府以列卿而沐猴舞失礼不敬帝欲罪少府许伯为谢良久帝解。 王骏为司隶校尉奏免丞相匡衡初衡封僮之乐安乡(属临淮郡)乡本田提封三千一百顷南以闽佰为界(闽者佰之名也。)初元元年郡国误以闽佰为平陵佰积十馀岁衡封(平陵佰在闽佰南误以十馀岁衡乃始封此乡)临淮郡遂封真平陵佰以为界多四百顷至建始元年郡定国界上计簿更定图言丞相府衡谓所亲吏赵殷曰:主簿陆赐故居奏曹习事晓知国界署集曹掾明年治计时衡问殷国界事曹欲奈何殷曰:赐以为举计令郡实之(举发上计之簿令郡改从平陵佰以为实定)恐郡不肯从实可令家丞上书衡曰:顾当得不耳何至上书(顾念也。)亦不告曹使举也。听曹为之後赐与属明举计曰:案故图乐安乡南以平陵佰为界不足故而以闽佰为界解何(不足者不依故图而满足也。解何者以分解此时意犹今言分疏意也。)郡即复以四百顷付乐安国衡遣从使之僮收取所还田租千馀石入衡家骏与少府忠行廷尉事劾奏衡监临盗所主守直十金以上(十金以上当时律定罪之次。若今律条言一尺以上一匹以上)春秋之义诸侯不得专地所以大一统尊法制也。衡位三公辅国政领计簿知郡实正国界计簿已定而背法制专地盗土以自益及赐明阿承衡意猥举郡计乱减县界(猥曲也。)附下罔上擅以地附益大臣皆不道,於是帝可其奏勿治丞相免为庶人。 王尊为司隶校尉元帝时中书谒者令石显贵幸专权为奸邪丞相匡衡御史大夫张谭皆阿附畏事显不敢言久之成帝即位显徙为中太仆(内常侍之属官)不复典权衡谭乃奏显旧恶请免显等尊,於是劾奏丞相衡御史大夫谭位三公典五常九德(五常仁义礼智信也。九德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刚而塞强而义也。事见虞书皋陶谟)以总方略一统类广教化美风俗为职知中书谒者令显等专权擅势大作威福纵恣不制无所畏忌为海内害不以时白奏行罚而阿谀曲从附下罔上怀邪迷国无大臣辅政之义也。皆不道在赦令前赦後衡谭举奏显不自陈不忠之罪而反扬著先帝任用倾覆之徒妄言百官畏之甚於主上卑君尊臣非所宜称失大臣体。又正月行幸曲台临飨罢卫士(诸卫士更尽得代去故天子自临而飨之)衡与中二千石大鸿胪赏等会坐殿门下(臣钦。若等按百官表赏姓浩)衡南乡赏等西乡衡更为赏布东乡席起立延赏坐私语如食顷衡知行临(天子当临飨士时)百官共职万众会聚而设不正之席使下坐上相比为小惠於公门之下动不中礼乱朝廷爵秩之位衡。又使官大奴入殿中问行起居还言漏上十四刻行临到衡安坐不变色改容无怵惕肃敬之心骄慢不谨皆不敬有诏勿治,於是衡惭惧免冠谢罪上丞相侯印绶天子以新即位重伤大臣乃下御史丞问状劾奏尊妄诋欺非谤赦前事猥历奏大臣无正法饰成小过以涂宰相摧辱公卿轻薄国家奉使不敬有诏左迁尊为高陵令。 翟方进为丞相司直从上至甘泉宫会廷中司隶校尉陈庆与廷尉范延寿语时庆有章劾自道行事以赎论(当祭泰时行事有阙失罪合赎)今尚书持我事来当於此决前我为尚书时常有所奏事忽忘之留月馀(言此者冀尚书忘己之事不奏)方进,於是举劾庆曰:庆等奉使刺举大臣故为尚书知机重难也。事周密一统明主躬亲不解庆有罪未伏诛无恐惧心豫自设不坐之比(比例也。)。又暴杨尚书事言迟疾无所在亏损圣德之聪明奉诏不谨皆不敬(既自云:不坐。又言迟疾无所在此二条皆为不敬)臣谨以劾庆坐免官。又故事司隶校尉位在司直下初除谒两府(两府丞相及御史也。)其有所会居中二千石前与司直并迎丞相御史初方进新视事而涓勋亦初拜为司隶不肯谒丞相御史大夫後朝会相见礼节。又倨方进阴察之勋私过光禄勋辛庆忌。又出逢帝舅成都侯商道路下车立须过乃就车,於是方进举奏其状因曰:臣闻国家之兴尊尊而敬长爵位上下之礼王道纲纪春秋之义尊上公谓之宰海内无不统焉丞相进见圣主御坐为起在舆为下(汉旧仪云:皇帝见丞相起谒者赞称曰:皇帝为丞相起起立乃坐皇帝在道丞相迎谒谒者赞称曰:皇帝为丞相下车立乃升车)群臣宜皆承顺圣化以视四方勋吏二千石幸得奉使不遵礼仪轻慢宰相贱易上卿而。又诎节失度邪讠阎无常(私过辛庆忌见王商而下车是邪讠舀)色厉内荏堕国体(堕毁也。)乱朝廷之序不宜处位臣请下丞相免勋遂贬勋为昌陵令。 孙宝成帝时为丞相司直帝舅红阳侯立使客因南郡太守李尚占垦草田数百顷(隐度而取之也。草田荒田也。)颇有民所假少府陂泽略皆开发(旧为陂泽本属少府其後以假百姓百姓皆已田之而立总为草田占云:新自垦)上书愿以入县官(立上书云:新垦得此田请以入官也。)有诏郡平田予直(受其田而准偿价值也。)钱有贵一万万以上(增於时价)宝闻之遣丞相史案验发其奸劾奏立尚怀奸罔上狡猾不道尚下狱死立虽不坐後兄大司马卫将军商薨次当代商帝度立而用其弟曲阳侯根为大司马骠骑将军(度过也。过立而用根)。 解光为司隶校尉哀帝即位奏曲阳侯王根宗重身尊三世据权五将秉政天下辐凑自效根行贪邪赃累钜万纵横恣意大治室第第中起土山立市殿上赤墀户青琐游观射猎使奴从者被甲持弓陈为步兵止宿离宫水衡共张发民治道百姓苦其役内怀奸邪欲朝政推亲近吏主簿张业以为尚书蔽上内壅王路外交藩臣骄奢僭上坏乱制度案根骨肉至亲社稷大臣谓先帝弃天下根不悲哀思慕山陵未成公聘取故掖庭女乐五官殷严王飞君等(五官内官名也。)置酒歌舞捐忘先帝厚恩背臣子之义及根兄子成都侯况幸得以外亲继父为列侯侍中不思报厚恩亦聘取故掖庭贵人以为妻皆无人臣礼大不敬不道,於是天子曰:先帝遇根况父子至厚也。今乃背忘恩义以根尝建社稷之策(谓立哀帝为嗣也。)遣就第免况为庶人归故郡根及况父商为荐举为官者皆罢。 陈崇为丞相司直时陈遵为河南太守而弟级为荆州牧当之官候过长安富人故淮阳王外家左氏饮食作乐後崇闻之劾奏遵兄弟幸得会恩超等历位遵爵列侯备以郡守级州牧奉使以举直察枉宣圣化为职不正身自慎如遵初除乘藩车入闾巷(藩车之有屏者)过寡妇左阿居置酒讴歌遵起舞跳梁顿仆坐上暮因留宿为侍婢扶卧遵知饮酒饫宴有节(宴食曰:饫)礼不入寡妇之门而湛酒溷肴乱男女之别轻辱爵位羞印(谓印之组也。)恶不可忍闻臣请皆免。 後汉鲍永建武十年为司隶校尉光武叔父良尊戚贵重永以事劾良大不敬时良从送中郎将来歙丧还入夏城门中与五官将军相逢道迫良怒召门候岑尊叩头马前永劾奏良曰:今月二十七日车驾临故中郎将来歙丧还车驾过须从赵王良从後到与右中郎将张邯相逢城门中道迫狭叱邯旋车。又召候岑尊诘责使前走数十步按良诸侯藩臣蒙恩入侍知尊帝城门候吏六百石而肆意加怒令叩头都道奔走马头前无藩臣之礼大不敬也。由是朝廷肃然莫不戒慎。 马严章帝初为御史中丞奏益州刺史朱杨州刺史倪说凉州刺史尹业等每行考事辄有物故。又选举不实曾无贬坐是使臣下得作威福也。书奏帝纳其言而免等官。 宋意为司隶校尉永元初大将军窦宪兄弟贵盛步兵校尉邓叠河南尹王调故蜀郡太守廉范等群党出入宪门负势放纵意随违举奏无所回避由是与窦氏有隙。 陈忠为尚书安帝永宁元年西南夷拈国王献乐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明年元会作之於庭帝与群臣共观大奇之谏议大夫陈禅独离席举手大言曰:昔齐鲁为夹谷之会齐作侏儒之乐仲尼诛之。又曰:放郑声远佞人帝王之庭不宜设夷狄之技忠劾奏禅曰:古者合欢之乐舞於堂四夷之乐陈於门故诗云:以雅以南任朱离今拈国越流沙逾县度万里贡献非郑卫之声佞人之比而禅廷讪朝政请劾禅下狱有诏勿收左转为玄菟候城障尉诏敢不之官上妻子从者名禅既行朝廷多讼之。 张纲为御史顺帝汉安元年选遣八使徇行风俗皆耆儒知名多历显位维纲年少官次最微馀人受命之部而纲独埋其车轮於雒阳都亭曰:豺狼当道安问狐狸遂奏曰:大将军冀河南尹不疑蒙外戚之援荷国厚恩以刍荛之资居阿衡之任不能敷扬五教翼赞日月而专为封豕长蛇肆其贪叨甘心好货纵恣无底多树讠舀谀以害忠良诚天威所不赦大辟所宜加也。谨条其无君之心十五事斯皆臣子所切齿者也。书御京师震竦时冀妹为皇后内宠方盛诸梁姻族满朝帝虽知纲言直终不忍用。 种顺帝末为侍御史时所遣八使光禄大夫杜乔周举等多所纠奏而大将军梁冀及诸宦官互为请救事皆被寝遏自以职主刺举志案奸违法乃复劾诸为八使所举蜀郡太守刘宣等罪恶章露宜伏欧刀。又奏请敕四府条举近臣父兄及知亲为刺史二千石尤残秽不胜任者免遣案罪帝乃从之。 陈翔为侍御史时正旦朝贺大将军梁冀威仪不整奏冀恃贵不敬请收案罪时人奇之。 虞诩为司隶校尉数月间奏大傅冯石太尉刘熹中常御进也。侍程璜陈秉孟生李闺等。 韩演为司隶校尉时中常侍新丰侯单超武原侯徐璜东武阳侯具瑗上蔡侯左汝阳侯唐衡五侯宗族宾客虐遍天下民不堪命起为寇贼演因奏罪恶及其兄太仆南乡侯称请州郡聚敛为奸宾客放纵侵犯吏民称皆自杀演。又奏瑗兄沛儿弟相恭赃罪徵诣廷尉瑗诣狱谢上还东武阳侯印绶诏贬为都乡侯卒於家超及璜衡袭封者并降为乡侯租入岁皆三百万子弟分封者悉夺爵土。 朱穆桓帝时为侍御史值帝临辟雍行礼毕公卿出虎贲置弓阶上公卿下皆皆避弓穆过呵虎贲曰:执天子器何故投於地虎贲怖即摄弓穆劾奏虎贲抵罪公卿皆惭曰:朱御史可谓临事不惑者也。 晋何曾魏嘉平中为司隶校尉抚军校事尹谟凭宠作威奸利盈积朝野畏惮莫敢言曾劾奏朝廷称之刘毅为司隶校尉皇太子朝鼓吹将入西掖门毅以为不敬止之於门外奏劾保傅以下诏赦之然後得入。又劾奏何曾侈会无度帝以曾重臣一无所问。又护军羊乘羊车为毅所奏武帝诏曰:羊车虽无制非素者所服免官。 刘享为都官从事奏何曾华侈以铜钩黻引车莹牛蹄角。 侯史光为御史中丞太保王祥久疾废朝光奏请免之诏优祥而寝光奏。 崔洪武帝世为御史治书时长乐冯恢父为弘农太守爱少子淑欲以爵传之恢父终服阕乃还乡里结草为庐阳不能言淑得袭爵恢始仕为博士祭酒散骑常侍翟婴荐恢高行迈俗侔继古烈洪奏恢不敦儒业令学生番直左右虽有让恢微善不得称无伦辈婴为浮华之目遂免婴官朝廷惮之。 傅祗为司隶校尉武帝时荆州刺史石崇得鸩鸟雏以与後军将军王恺时制鸩鸟不得过江祗纠劾奉诏原之烧鸩於都街。 傅咸为尚书左丞时司隶荀恺从兄丧自表赴哀诏听之而未下恺乃造杨骏咸奏曰: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同堂亡陨方在信宿圣恩矜愍听使临丧诏未下而便以行造急谄媚之敬无友于之情宜加显贬以隆风教帝以骏管朝政有诏不问骏甚惮之後为议郎长兼司隶校尉时朝廷宽弛豪右放恣交私请朝野溷淆咸奏免河南尹澹左将军倩廷尉光兼河南尹何攀等京都肃然贵戚摄伏咸以圣人久於其道天下化成是以唐典三载考绩九载黜陟其在。《周礼》三年大比孔子亦云:三年有成而中间以来长吏到官未几便迁百姓困於无定吏卒疲於送迎时仆射王戎兼吏部咸奏戎备位台辅兼掌选举不能谧静风俗以凝庶绩至令人心倾动开张浮竞中郎李重李义不相规请免戎等官诏曰:政道之本诚宜久於其职咸奏是也。戎职在论道吾所崇委其解禁止(王戎为甲午制凡选举皆先治百姓然後受用咸奏戎曰:书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今内外群官居职未期而戎奏还既未定其优劣。且送故迎新相望道路巧诈遁生伤农害政戎不仰依尧舜典谟而驱动浮华亏败风俗非徒无益乃有大损宜免戎官以敦风俗戎举贾郭通亲竟得不坐)御史中丞解结以咸劾戎为违典制越局侵官干非其分奏免咸官诏亦不许咸上事以为按临御史中丞督司百僚皇太子以下其在行马内有违法宪者皆弹纠之虽在行马外而监司不纠亦得奏之如今之文行马之内有违法宪谓禁防之事耳宫内禁防外司不得而行故专施中丞今道路桥梁不修斗讼屠沽不绝如此之比中丞推责州坐即今所谓行马内语施於禁防既云:中丞督司百僚矣。何复说行马之内乎!既云:百僚而不得复说行马之内者内外众官谓之百僚则通内外矣。司隶所以不复说行马内外者禁防之事已於中丞说之故也。中丞司隶俱纠皇太子以下则共对司内外矣。不为中丞专司内百僚自有中丞司隶以来更互奏内外众官惟所纠得无内外之限也。而结一旦横挫臣臣前所以不罗缕者冀因结奏得从私愿也。今既所愿不从而敕云:但为过耳非所不及也。以此见原臣忝司直之任宜当正已率人。若其有过不敢受原是以申陈其愚司隶与中丞俱共纠皇太子以下则从皇太子以下无所不纠也。得纠皇太子而不得纠尚书臣之ウ塞既所未譬皇太子为在行马之内邪皇太子在行马之内而得纠之尚书在行马之内而不得纠无有此理此理昭然而结以此挫臣臣可无恨耳其於观听无乃有怪邪臣识石公前在殿上脱衣为司隶荀恺所奏先帝不以为非于时莫谓侵官今臣裁纠尚书而当有罪乎!咸累自上称引故事条理昭然朝廷无以易之。 刘暾为侍御史时司徒王浑主簿刘舆狱辞连暾将收付廷尉浑不欲使府有过欲距劾自举之与暾更相曲直浑怒便逊位还第暾乃奏浑曰:谨按司徒王浑蒙国厚恩备位鼎司不能上佐天日调和阴阳下遂万物之宜使卿大夫各得其所敢因刘舆距诏使私欲太府兴长狱讼昔陈平不答汉文之问丙吉不问死人之变诚得宰相之体也。既兴刑狱怨怼而退举动轻速无大臣节请免浑官右长史杨立亭侯刘肇便辟善柔苟於阿顺请大鸿胪削爵土诸闻暾奏者皆叹美之暾後为左丞兼侍御史中丞奏免尚书仆射东海公繇及王粹董艾等十馀人朝廷嘉之迁司隶校尉奏免武陵王澹及刘坦温畿李亘等顾和为御史大夫中丞劾奏尚书左丞戴抗赃百万付法议罪并免尚书傅玩郎刘佣官百僚惮之温峤为司隶都官从事散骑常侍庾岂攵有重名而颇聚敛峤举奏之京都震肃。 张辅为侍御史中丞时积弩将军孟观与明威将军郝彦不协而观因军事害彦。又贾谧潘岳石崇等共相引重及义阳王威有诈冒事辅并纠劾之。 傅宣为御史中丞东海王越诛缪播王延等皆上依刘舆之谋延爱妾荆氏有音伎延尚未殓舆便聘之未及迎。又为大傅从事中郎王俊所争夺宣劾奏之越不问舆而免俊官。 熊远转御史中丞时尚书刁协用事众皆惮之尚书郎卢将入直遇协於大司马门外协辞醉使避之以当直不肯回协令牵ㄏ堕马至协车前而後释远奏请免协官诏令白衣领职。 刘隗迁丞相司直委以刑宪时建康尉收护军士而为府将篡取之隗奏免护军将军戴。若思官世子文学王籍之居叔母丧而婚隗奏之帝下令曰:礼称杀礼多婚以会男女之无夫家正今日之谓也。可一解禁止自今以後宜为其防东阁祭酒颜含在叔父丧嫁女隗。又奏之庐江太守梁龛明日当除妇服今日请客奏伎丞相长史周ダ等三十馀人同会隗奏曰:夫嫡妻长子皆杖居庐故周景王有三年之丧既除而宴春秋犹讥况龛匹夫暮宴朝祥慢服之愆宜肃丧纪之礼请免龛官削侯爵ダ等知龛有丧吉会非礼宜各夺俸一月以肃其违从之祖约为从事中郎典选举约妻无男而性妒约亦不敢违忤常夜寝於外忽为人所伤疑其妻所为约求去职帝不听约便从右司马营东门私出隗劾之曰:约幸荷殊宠显位选曹铨衡人物众所具瞻当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杜渐防萌式遏寇害而乃变起萧墙患生婢妾身被刑伤亏其肤群小尊嚣声远被尘秽清化玷累明时天恩含垢犹复谕忄尉而约违命轻出既无明知以保其身。又孤恩废命宜加贬黜以塞众谤帝不之罪隗重加执据终不许丞相行参军宋挺本杨州刺史刘陶门人陶亡後挺娶陶爱妾以为小妻建兴中挺。又割盗官布六百馀疋正刑弃市遇赦免而奋武将军阮抗请为长史隗劾奏曰:挺蔑其死主而专其室悖在三之义伤人伦之序当投之四裔以御魑魅请除挺名禁锢终身而奋武将军太山太守阮抗请为长史抗纬文经武剖符东藩当庸勋忠良昵近仁贤而褒求赃污举顽用へ请免抗官下狱理罪奏可而挺病死隗。又奏符旨挺已丧亡不复追贬愚{春心}意ウ未达斯义昔郑人斫子家之棺汉明追讨史迁经传褒贬皆追书先世数百年间非徒区区欲当时亦将作法垂於来世当朝亡夕没便无善恶也。请曹如前追除挺名为民录妾还本显证恶人班下远近从之南中郎将王含以族︹贵骄傲自恣一请参佐及守长二十许人多取非其才隗劾奏文致甚苦事虽被寝王氏深忌疾之而隗之弹奏不畏︹御皆此类也。建兴中丞相府斩督运令史淳于伯而血逆流隗。又奏曰:古之为狱必察五听三槐九棘以求民情虽明庶政不敢折狱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续是以明王哀矜用刑曹参去齐以狱市为寄自顷荒杀戮无度罪同一异刑罚失宜谨案行督运令史淳于伯刑血著柱遂逆上终极柱末二丈三尺旋复下流四尺五寸百姓讠宣讠华士女纵观咸白其冤伯息忠诉辞称枉云:伯督运讫去二月事毕代还无有稽乏受赇使役罪不及死军是戍军非为征军以乏军兴论於理为枉四年之中供给运漕凡诸徵发租调百役皆有稽停而不以军兴论至於伯也。何独明之捶楚之下无求不得囚人畏痛饰辞应之理曹国之典刑而使忠等称冤明时谨按从事中郎周筵法曹参军刘裔属李正幸荷殊宠并登列曹当思敦奉政道详法慎杀使兆庶无枉人不称诉而令伯枉同周青冤魂哭於幽都诉灵恨於黄泉嗟叹甚於杞梁血妖过於坏城故有陨霜之人夜哭之鬼伯有昼见彭生为豕刑杀失中妖眚并见以古况今其揆一也。皆由筵等不胜其任请皆免官,於是右将军王导等上疏引咎请解职帝曰:刑政失中皆吾ウ塞所由寻示愧惧思闻忠告以补其阙而引过求退岂所望也。由是导等一无所问隗迁御史中丞周嵩嫁女门生断道解庐砍伤二人建康左尉赴变。又被斫隗劾嵩兄吏部尚书ダ曰:ダ幸荷殊宠列位上僚当崇明宪典协和上下刑于左右以御于家邦而乃纵肆小人群为凶害公於广都之中白日刃尉远近赫百姓讠宣讠华亏损风望渐不可长既无大臣简御之节不可对扬休命宜加贬黜以肃其违ダ坐免官。 卞为御史中丞忠於事上权贵屏迹时淮南小中正王式继母前夫终更式父式父终丧服讫议还前夫家前夫家亦有继子奉养至终遂合葬於前夫式自云:父临终母求去父许诺,於是制出母齐衰期奏曰:就如是父临终许诺必也。正名依礼为无所据。若父有命须显七出之责当存时弃之无缘以绝义之妻留家制服。若式父临困谬乱使去留自由者。此必为相要以非礼则存亡无所得从式宜正之以礼魏颗父命不从其乱陈乾昔欲以二婢子殉其子以非礼不从春秋礼记善之并以妾媵犹正以礼况其母乎!式母於夫生事奉终非为既绝之妻夫亡制服不为无义之妇自云:守节非为更嫁离绝之断在夫没之後夫之既没是其从子之日而式以为出母此母以子出也。致使存无使容居没无所也。寄命於它人之门埋尸於无名之蒙。若式父亡後母寻没於式家必不以为出母明矣。许诺之命一耳以为母於同居之时至没前子之门而不以为母此为制离绝於二居裁出否於意断离绝之断非式而谁假使二门之子皆此母之生母恋前子求去求绝非礼於後家还反。又非礼於前门去不可去还不可还则为无寄之人也。式必内尽规谏外极防闲不绝明矣。何至守不移於至亲略情礼於假继乎!继母如母圣人之教式为国士闺门之内犯礼违义开辟未有於父则无追亡之善於母则无孝敬之道存则去留自由亡则合葬路人可谓生事不以礼死葬不以礼者也。亏损世教不可以居人伦铨正之任案侍中司徒临颍公组敷宣五教实在任人而含容违礼曾不贬黜杨州大中正侍中平望亭侯晔淮南大中正散骑侍郎弘显执邦论朝野取信曾不能率礼正违崇孝敬之教并为不胜其任请以见事免组晔弘官大鸿胪削爵土廷尉结罪疏奏诏特原组等式付乡邑清议废弃终身。 锺雅成帝初为御史中丞时国丧未期而尚书梅陶私奏女妓雅劾奏曰:臣闻放勋之殂八音遏密虽在凡庶犹能三载自兹以来历代所同肃祖明皇帝弃背万国尚未期月圣王缟素泣血临朝百僚惨凄动无欢容陶无大臣忠慕之节家庭侈靡声妓纷葩丝竹之音流闻衢路宜加放黜以整王宪请下司徒论正清议穆后临朝特原不问雅直法绳违百僚惮之司马恬为御史中丞值海西废简文帝登祚未解严大司马桓温屯中堂吹警角恬奏劾温大不敬请科罪温视奏叹曰:此儿乃敢弹我真可畏也。恬忠正有局在朝惮之。 江绩为御史中丞王恭将代谯王尚之先遣何澹之孙无终向句容左卫将军桓修以左卫领振武将军与辅国将军陶无忌距之修次句容俄而恭败无终遣书求降修既旋军而杨期已至石头时朝廷无备内外惶骇修进说曰:殷桓之下专恃王恭恭既破灭莫不失色今。若优诏用玄玄必内喜则能制仲堪期使并顺命朝廷纳之以修为龙骧将军荆州刺史假节权领左卫文武之镇。又令刘牢之以千人送之转仲堪为广州修未及发而立等盟於浔阳求诛牢之尚之并诉仲堪无罪独被降黜,於是诏复仲堪荆州续奏修承受杨期之言交通信命宣传不尽以为身计疑误朝收付廷尉时诏免官。 褚粲为御史中丞中书令中领军王国宝与会稽王道子恃威权扇动内外及弟忱卒国宝自表求解职迎母并奔忱丧诏特赐假而盘桓不时进发为粲所奏国宝惧罪衣女子衣为王家婢诣道子告其事道子言之於帝故得原後骠骑将军王徽请国宝同宴国宝素骄贵使酒怒尚书左丞袒台之攘袂大呼以盘盏乐器掷台之台之不敢言复为粲所弹诏以国宝纵肆情性甚不可长台之懦弱失监司体并坐免官。 王桢之为御史中丞司马休之为荆州刺史桓振袭江陵休之战败出奔襄阳宁朔将军张畅之高平相刘怀肃自污攻振走之休之还镇桢之奏休之失戍免官朝廷以豫州刺史魏咏之代之徵休之还京师阮歆之为御史中丞後将军司马休之与尚书虞肃父犯禁嬉戏歆之奏劾休之降号征虏将军。 宋郑鲜之在晋为御史中丞外甥刘毅权重当时朝野莫不归附鲜之尽心高祖独不屈意於毅毅甚恨焉义熙六年鲜之使治书侍御史丘洹奏弹毅曰:上言传诏罗道盛辄开笺遂盗发密事依法弃市奏报行刑而毅以道盛身有侯爵辄复停宥案毅勋德光重任居次相既杀之非已无缘生之自由。又奏之於先而弗请於後阃外出疆非此之谓中丞鲜之於毅舅甥制不相纠臣请免毅官诏无所问。 王弦宋国初建为尚书右仆射奏弹谢灵运曰:臣闻闲厥有家垂训大易作威专戮致戒。《周书》斯典或违刑兹无赦世子左卫率康乐县公臣谢灵运力人桂兴淫其嬖妾杀兴江弃尸洪流事发京畿播闻遐迩宜加重劾肃正朝风案世子左卫率康乐县公谢灵运过蒙恩奖频承荣授闻礼知禁为日已久而不能防闲阃闱致兹纷秽罔顾宪轨忿杀自由此而勿治典刑将替请以见事免灵运所居官上台削爵土收付大理治罪御史中丞都亭侯王淮之显居要任邦之司直风声尊曾不弹举。若知而弗纠则情法斯挠如其不知则尸昧已甚,岂可复预清阶式是国宪请免所居官以侯还散辈中内台旧体不得用风声举弹此事彰赫曝之朝野执宪蔑闻群司循旧国典既颓所亏者重臣弘忝承人乏位副朝端。若复谨守常科则终莫之纠正所以不敢拱默自同秉彝违旧之愆伏须准裁高祖令曰:灵运免官而已馀如奏端右肃正风轨诚副所期岂拘常仪自今为永制孔琳之为御史中丞奏劾尚书令徐羡之曰:臣闻事上以奉宪为恭临下以威严为整然後朝典惟明莅众必肃斯道或替则宪纲其颓臣以今月七日预皇太子正会会毕车去并猥臣停门待阙有何人乘马当臣车前收捕驱遣命去何人骂詈收捕谘审欲录臣尚虑有纷纭语令勿问而何人独骂不止臣乃使录何人不肯下马连叫大唤有两威仪走来击臣收捕尚书令省事倪宗。又牵威仪手力击臣下人宗云:中丞何得行凶敢录令公人凡是中丞收捕威仪悉皆缚取臣敕下人一不得斗凶势张有顷乃散。又有群人就臣车侧录收捕樊马子牙行筑马子顿伏不能还台臣自录非本无对较而宗敢乘势凶恣篡夺罪身尚书令臣羡之与臣列车纷纭。若此或云:羡之不禁或云:羡之禁而不止纵而不禁既乖国宪禁而不止。又不经通陵犯监司凶声章赫容纵宗等曾无纠问亏损国威无大臣之体不有准绳风裁何寄羡之内居朝右外司辇毂位任隆重百辟所瞻而不能弘惜朝章肃是风轨致使宇下纵肆凌暴宪司凶赫之声起自京邑所谓已有短垣而自逾之。又宗为篡夺之主纵不纠问二三亏违宜有裁贬请免羡之所居官以公还第宗等篡夺之愆已属掌故御史随事检处诏曰:小人难可检御司空无所问馀如奏羡之任居朝端不欲以犯宪示物时羡之领杨州刺史琳之弟琚之为治中羡之令解释琳之停寝其事琳之不许琚之固陈琳之谓曰:我触忤宰相正当罪止一身汝必不应从坐,何须勤勤邪自是百寮震肃莫敢犯禁。 荀赤松为尚书左丞颜延之为国子祭酒司徒左长史坐启买人田不肯还直赤松奏之曰:求田问舍前贤所鄙延之唯利是视轻冒陈闻依傍诏恩拒捍馀直垂及周年犹不毕了昧利苟得无所顾忌延之昔坐事屏斥复蒙抽进而曾不悛革怨诽无已交游茸沉迷麴蘖横兴讥谤诋毁朝士仰窃过荣增愤薄之性私恃顾ツ成︹梁之心外示寡求内怀奔竞干禄祈迁不知已极预宴班觞肆骂上席山海含容每存遵养爱兼虫未忍遐弃而骄放不节日月弥著臣闻声闻过情孟轲所耻况声非外来闻由已出虽心智薄劣而高自比拟客气虚张曾无愧畏岂复弼亮五教增曜台阶请以延之讼田不实妄干天听以︹凌弱免所居官诏可。 何承天为御史中丞谢元为尚书左丞太尉江夏王义恭岁给资费钱三千万布五万疋米七万斛义恭素奢侈用常不充元嘉二十一年逆就尚书换明年资费而旧制出钱二十万布五百疋以上并应奏闻元辄命议以钱二百万给太尉事发觉元乃使令史取仆射孟ダ命元时新除太尉谘议参军未拜为承天所纠帝大怒遣元长归田里禁锢终身元时。又举承天卖茭四百七十束与官属求贵价承天坐白衣领职。 刘为御史中丞使气尚人为宪司甚得志弹萧惠开云:非才非望非勋非地弹王僧达云:荫籍高华人品冗末朝士莫不畏其笔端。 蔡准为治书御史泰始二年西讨解严车驾还宫徐孝嗣登殿不著准奏罚金二两。 袁豹为御史中丞时鄱阳县侯孟怀玉上母擅拜国太夫人有司奏许豹以为妇人从夫之爵怀玉父大司农绰见居列卿妻不宜从子奏免尚书右仆射刘柳左丞徐羡之郎何邵之官诏并赎论。 ●卷五百十九 ○宪官部 弹劾第二 南齐任遐为左丞太祖建元元年骠骑谘议沈宪等坐家奴客为劫子弟被劾宪等晏然御史中丞陆澄不纟遐奏请免澄官澄上表自理曰:周称旧章汉言故事,爰自河雒降逮淮海朝之宪度动尚先准。若乃任情违古率意专造岂谓酌诸故实择其茂典案遐启弹新除谘议参骠骑大将军军事沈宪太子庶子沈旷并弟息敕付建康而宪被使旷受假俱无归罪事状臣以不纠宪等为失伏寻晋宋左丞案奏不乏於时其及中丞者从来殆无王献之习达朝章近代之宗其为左丞弹司徒属王惮罚自解属疾游行初不及中丞桓秘不奔山陵左丞郑袭不弹秘直弹中丞孔欣时。又云:别摄兰台简校此径弹中丞之谓唯左丞庾登之奏镇北檀道济北伐不进致虎牢陷没蕃岳宰臣引咎谢愆而责帅之劾曾莫奏闻议收治道济免中丞何万岁夫山陵情敬之极北伐专征之大秘霸季之贵道济元勋之盛所以咎及南司事非常宪然秘事犹非及中丞也。今。若以此为例恐人之贵贱事之轻重物有其伦不可相方左丞江奥弹段景文。又弹裴方明左丞甄法崇弹萧珍。又弹杜骥。又弹段国。又弹范文伯左丞羊玄保弹萧注左丞殷景熙弹张仲仁左丞何承天弹吕万龄并不归罪皆为重劾凡兹十弹差是宪旷之比悉无及中丞之文左丞荀万秋刘藏江谧弹王僧朗王之陶宝度不及中丞最是近例之明者谧弹在今龛黎之後事行圣远取十奏近徵二案自宜依以为体岂得舍而不遵臣窃膺承乏谬奉国宪今遐所纠既行一时。若默而不言则向为来准後人被绳方当追诮素冫食之责贻尘千载所以备举显例弘通国典虽有愚心不在微躬请出臣表付外详议。若所陈非谬裁邀天鉴诏委外详尚书史遗一弹令褚渊奏宋世左丞荀伯子弹彭城令张道欣等坐界劫累发不禽免道欣等官中丞王淮不纠亦免官左丞羊玄保弹豫州刺史管义之谯梁群咨免义之官中丞传隆不纠亦免隆官左丞羊玄保。又弹兖州刺史郑从之滥上布及加课租绵免从之中丞傅隆不纠免隆官左丞陆展弹建康令丘珍孙丹阳尹孔山士劫发不禽免珍孙山士官中丞何勖不纠亦免勖官左丞刘蒙弹青州刺史刘道隆失火烧府库免道隆官中丞萧惠开不纠免惠开官左丞徐爰弹左卫将军薛安都属疾不直免安都官中丞张永结不纠亦免永结官澄讠叟闻庸见贻挠後昆上掩皇明下笼朝识请以见事免澄所居官诏曰:澄表据多谬不足深劾可白衣领职。 孔稚为御史中丞武帝永明十一年王奂为镇北将军雍州刺史辄杀宁蛮长史刘兴衤。且帝大怒稚奏其事曰:雍州刺史王奂启录小府长史刘兴衤。且虚称兴衤。且扇动山蛮规生逆谋诳言诽谤言辞不逊敕使送兴衤。且下都奂虑所启欺妄於狱打杀兴祖诈启称自经死止今体伤楗苍谯事暴闻听摄兴祖门生刘倪到台辨问列兴祖与奂共事不能相和自去年朱公恩领军征蛮失利兴祖启闻不启呈奂奂因此便相嫌恨。若云:兴衤。且有罪便应事在民间民间恬然都无事迹去十年九月十八日奂使仗身三十人来称敕录兴衤。且付狱安定郡蛮先在郡赃私兴衤。且既知其取与即牒启奂不问兴祖後执录奂仍令蛮领仗身於狱守视兴衤。且未死之前於狱以物画漆半子中出密报家道无罪令启乞出都一辨万死无恨。又云:奂驱兴衤。且严禁信使欲作方便杀以除口舌。又云:奂意乃可奂第三息彪随奂在州凡事是非皆干豫扇构密害兴祖。又云:兴衤。且家饷麋中下药食两口便觉回乞狱子食者皆大利兴衤。且大叫道麋中有药近狱之家无人不闻。又云:奂治著兴衤。且日急判无济理十一月二十一日奂使狱吏来报兴衤。且家道兴祖於狱自经死尸出家人共洗浴之见兴衤。且颈下有伤肩脾乌熬阴下破碎实非兴衤。且自经死家人及门义共见非是一人重摄简雍州都留田文喜列与倪符同状兴衤。且在狱兼苦望间既蒙降旨欣愿始通岂容於此方复自经敕以十九日至兴衤。且以二十一日死推理简迹灼然矫假寻敕使送下奂取拒诏所谤诸条悉出奂意毁故丞相陈显达诽讪朝事莫此之甚彪私随父之镇敢乱王法罪合并穷戮从之。 沈昭略为左丞永明中建康令萧诞与秣陵令司马迪之同乘行车前导四卒昭略奏凡有卤簿官共乘不得兼列驺等请免诞等官诏赎论。 徐孝嗣为御史中丞永明中富阳人唐寓之聚党攻陷郡县守宰多奔败之既平孝嗣劾奏曰:风闻山东群盗剽掠列城虽不日而殄要干王略郡县阙攻守之宜仓府多侵耗之弊举善惩恶应有攸归吴郡所领盐官令萧元蔚桐卢令王天愍新城令陆赤奋等县为白劫破掠并不经格战委职散走元蔚天愍还台赤奋不知所在。又钱唐令刘彪富阳令何乃率领吏民拒战不敌未委归台馀建德寿昌在劫断上流不知被劫掠不吴兴所领馀杭县被劫令乐琰乃率吏民断战不敌委走出都会稽所领诸暨县为劫所破令陵居之不经格战委城奔走不知所在案元蔚等妄藉天私作司近服昧斯隐慝职启虔刘会稽郡丞张思祖谬因承乏总任是尸涓诚刍效终焉无纪平东将军吴郡太守文季征虏将军吴兴太守西昌侯鸾任属关河威怀是寄辄下禁止彪琰思衤。且文季视事如故鸾等结赎论诏元蔚等免思衤。且鸾文季原孙缅为左丞仪曹郎张融请假奔叔父丧道中罚钱敬道鞭杖五十寄系延陵狱大明五年制二品清官行僮杖不得出十融为缅所奏免官。 梁江淹齐少帝初为御史中丞时明帝作相因谓淹曰:君昔在尚书中非公事不妄行在官宽猛能折衷今为南司足以震肃百寮淹答曰:今日之事可谓当官而行便恐才劣志薄不足以仰称明旨耳,於是弹中书令谢フ司徒左长史王绩护军长史庾弘远并以久病不预山陵公事。又奏收益州刺史刘悛梁州刺史阴智伯并赃货巨万收付廷尉治罪临海太守沈昭略永嘉太守庾昙隆及诸郡二千石并大县官长多被劾治内外肃然。 任为御史中丞天监四年夏高祖宴於华光殿谓群臣曰:朕日昃听政思闻得失卿等可谓多士宜各尽献替尚书左丞范缜起曰:司徒谢フ本有虚名陛下擢之如此前尚书令王亮颇有治实陛下弃之如彼是愚臣所不知帝变色曰:卿可更馀言缜固执不已帝不悦因奏曰:风闻尚书左丞臣范缜自晋安还语人云:我不诣馀人唯诣王亮不饷馀人唯饷王亮辄收缜自从左右万休到台辨问与风闻符同。又今月十日御饯梁州刺史臣珍国宴私既洽群臣并已谒退时诏留侍中臣昂等十人访以政道缜不答所问而横议沸腾遂贬裁司徒臣フ举庶人王亮臣于时预奉恩留并耳目所接差非风闻窃寻王有游豫亲御轩陛义深推毂情优湛露酒阑宴罢当正立记事在前记言在後贻早朝之念深求瘼之情而缜言不逊妄陈褒贬伤济济之风缺侧席之望不有严裁宪准将缺缜即主臣谨案尚书左丞臣范缜衣冠绪馀言行舛驳夸谐里落喧诟周行曲学谀闻未知去代弄口鸣舌衤氏足饰非乃者义师近次缜丁离艰棘曾不呼问墨景附颇同先觉实奉龙颜而今党协[C260]馀翻为矛人亦无常成兹奸讠皮。且饮至策勋功微赏厚出守名邦入司管辖苞篚罔遗而假称折辕衣裾所弊而谗激失所许与疵废廷辱民宗自居枢宪绳奏寂寞顾望纵容无至公之议恶直鬼正有私讦之谈所宜之徽纟墨肃正国典臣等参议请以见事免缜所居官辄勒外收付廷尉法狱治罪应诸连逮委之狱官以法制从事缜位应黄纸臣辄奉白简以闻玺书语缜曰:亮少乏才能无闻时辈昔经冒入群英相与嗤薄晚节谄事江┙为吏部末。又协附梅虫儿茹法珍遂执昏政比屋离祸尽家涂炭四海沸腾天下横溃此谁之咎食乱君之禄不死於治世亮协固凶党作威作福靡衣食女乐盈房势危事逼自相吞噬建函首题靡曾请罪朕录其白旗之来贳其既往之咎亮反覆不忠奸贿彰暴有何可论妄相谈述具以状对所讦十条缜答支离而已。又征虏将军萧[A13C]达乞鱼军税奏弹曰:臣闻贫观所取穷视不为在於布衣穷居能敦此行尚可激贪厉俗此薄夫况乎!伐冰之家争鸡豚之利衣绣之士受贾人之服风闻征虏将军臣萧[A13C]达启乞鱼军税辄摄[A13C]达宅督彭难当到台辨问列称寻生鱼典税先本是邓僧琰启乞限讫今年五月十四日主人[A13C]达于时谓非新立仍启乞接代僧琰即蒙降许登税与史法轮一年收直五十万如其列状则与风闻符同[A13C]达即主臣谨案征虏将军太子左卫率作唐县开国侯臣[A13C]达备位大臣预闻执宪私谒亟陈至公寂寞屠中之志异乎!鲍肆之求鱼餮之资不侔潜有之数遂复申兹文二追彼十一风体。若兹准绳斯在陛下弘惜勋良每为曲法臣当官执宪敢不直绳臣等参议请以见事免[A13C]达所居官以侯还第有诏原之。 元魏围司州刺史蔡道恭城中负版而汲郢州刺史曹景宗望门不出但纵军游猎而已司州城陷奏劾之高祖以功臣寝而不治。 虞嚼为治书侍郎御史伏桓为永阳内史在郡清洁徙为新安太守清恪如永阳时徵为国子博士领长水校尉时始兴内史何远累著清绩高祖诏擢为黄门侍郎俄迁信武将军监吴郡桓自以名辈素在远前为吏俱称廉白远累见擢亘迁阶而已意望不满多疾居家寻求假到东阳迎妹丧因留会稽筑宅自表解帝诏以为豫章内史桓乃拜嚼奏曰:臣闻失忠与信一心之道以亏貌是情非两观之诛宜及,岂有凌犯名教要胁君亲而可纬俗经邦者也。风闻豫章内史伏桓去岁启假以迎妹丧为辞因停会稽不去入东之始货宅卖车以此而推则是本无还意桓历典二邦少免贪浊此自为政之本岂得称功尝谓人才品望居何远之右而远以清公见擢名位转隆桓深诽怨形於辞色兴居叹咤寤寐失图天高听卑无私不照去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曰:国子博士领长水校尉伏桓为政廉平宜加将养无使恚望致亏士风可豫章内史,岂有人臣奉如此之诏而不亡魂破胆归罪有司擢抽肠少自论谢而循奉忄敖然了无异色桓识所到足达此旨而冒宠不辞斯苟得故以士流解体行路沸腾辨迹求心无一可恕窃以桓踉将落魄三十馀年皇运勃兴咸与维始除旧布新濯之江汉一纪之间三世隆显曾不能少怀感激仰答万分反覆拙谋成兹巧罪不忠不敬於斯已极请以桓大不敬论以事详法应弃市刑辄收付所司近狱如法所称桓即主臣谨案豫章内史臣伏桓含<疒比>表行籍悖成心语嘿一违资敬兼尽幸属昌时擢以不次溪壑可盈志欲无满要君东走岂曰:止足之归负志解巾异乎!激处之致甘此脂膏孰非荼苦佩兹龟组岂殊缧纟曳宜明风宪肃此简书臣等参议请以见事免桓所居官凡诸位任一皆削除有诏勿治桓遂得就郡。 袁昂仕齐为御史中丞时尚书令王晏弟诩为广州多纳财货昂依事劾奏不惮权豪。 陆杲为御史中丞性幸直无所顾望时山阴令虞肩在任赃数百万杲奏收劾之。 到洽为御史中丞时刘孝绰为廷尉携妾入官府其母犹停私宅洽遣令史案其事遂奏之孝绰免官。 刘贤为尚书左丞时从兄孝绰为吏部郎在职颇通赃货贤劾奏免官。 陈徐陵为御史中丞时安成王为司空以帝弟之尊势倾朝野直兵鲍叔假王威权抑塞辞讼大臣莫敢言者陵闻之乃为奏弹导从南台官属引奏案而入世祖见陵服重严肃。若不可犯为敛容正色陵进读奏状时安成王殿上侍立仰视帝流汗失色陵遣殿中御史引一名眉王下殿遂劾免侍中中书监自此朝廷肃然。 徐君敷为御史中丞南康嗣王方泰为宁远将军直殿省寻加都督常侍量置佐吏大建十一年高宗幸大壮观因大阅武命都督任忠领步骑十万阵於玄武湖都督陈景领楼槛五百出于瓜步江帝登玄武门宴群臣以观之因幸乐游苑设丝竹会仍重幸大壮观集众振旅而还是时方泰当从启称所生母疾不行因与亡命杨忠期等二十人微服往民间淫人妻为州所录。又率人杖抗拒伤损禁司为有司所奏帝大怒下方泰狱方泰初但承行淫不承拒格禁司上曰:不承则上刑方泰乃投列承引,於是君敷驳奏曰:臣闻王者之来匪漏网而私物至治之本无屈法而申慈谨案南康王陈方泰宗属虽远凭葭莩刺举莫成共理罕绩圣上引以悔往许其录用宫闱寄切宿卫是尸,岂有金门旦启玉舆晓跸百司驰骛千队腾骧惮此翼从之劳妄兴晨昏之请翻以危冠淇上ㄚ服桑中臣子之愆莫斯为大宜从霜简允秋官臣等参议请依见事解方泰所居官下宗正削爵土谨以白简奏闻帝可武陵王伯礼为吴兴太守在郡恣行暴掠大建十一年被代徵还伯礼遂迁延不发君敷奏曰:臣闻车屦不俟君命之通规夙夜匪懈臣子之常节谨案旗将军持节都督吴兴诸军事吴兴太守武陵王伯礼早擅英猷久驰令闻惟良寄重乡是属圣上爱育黔黎留情政本共化求瘼早赴皇心遂复稽缓归骖取移凉燠迟回去空淹载路淑慎未彰违惰斯在绳愆简迹以为惩诫臣等参议以见事免伯礼所居官以王还第谨以白简奏闻诏曰:可。 宗元饶为御史中丞时蔡景历为散骑常侍中书通事舍人太建五年高宗锐意河南景历谏称师老将骄不宜过穷远略帝大怒出为豫章内史未行为飞章所劾以在省之日赃狼籍帝令有司案问景历但承其半于是元饶奏曰:臣闻忠以事上廉以持身苟违斯道刑兹罔赦谨案宣远将军豫章内史新丰县开国侯景历因籍多幸豫奉兴王皇运初隆颇参缔构天嘉之世赃贿狼籍圣恩录用许以更鸣裂壤崇阶不远斯复不能改节自励以报曲成遂乃专擅贪彰於远近一则已甚其可再乎!宜刑书以明秋宪臣等参议以见事免景历所居官下鸿胪削爵土谨奉白简以闻诏曰:可,於是徙居会稽合州刺史陈裒赃狼籍遣使就渚敛鱼。又於六郡乞米百姓甚苦之元饶劾奏曰:臣闻建求瘼寄廉平褰帷恤隐本资仁恕如或贪是肆徵赋无厌天网虽疏兹焉弗漏谨案锺陵县开国侯合州刺史臣裒因籍多幸豫逢抽擢爵由恩被官以私加曾无功能坐尸荣贵谯肥之地久沦非所皇威克复物仰仁风新邦用轻弥俟宽惠应斯作收其寄尤重爰降曲恩祖行宣室亲承规诲事等言提虽廉洁之怀诚无素蓄禀兹严训可以厉精遂乃擅行赋敛专肆贪取求粟不厌愧王沈之出赈徵鱼无限异羊续之悬枯以严科惟明宪臣等参议请依旨免裒所应覆除官其应禁锢及後选在降本资悉依免官之法遂可其奏吴兴太守武陵王伯礼豫章内史南康嗣王方泰并骄蹇放横元饶案奏之皆见削黜。 袁宪为御史中丞时豫章王叔英不奉法度逼取人马宪依事劾奏叔英由是坐免黜。 徐俭为御史中丞性公平无所阿附尚书令江聪望重一时为俭所纠劾。 後魏高道悦为治书侍御史孝文车驾南征徵兵秦雍大期秋季阅集雒阳道悦以使者治书御史薛聪中散元志等稽违期会奏举其罪。又奏兼左仆射吏部尚书任城王澄位总朝政任属戎机兵使会否曾不检奏尚书左丞公孙良职维枢辖蒙目莫举请以见事免良等所居官。 李彪为御史中丞赵郡王为司州牧车驾南讨诏都督中外诸军事贪氵不遵治典彪将纟劾之会遇於尚书下舍因屏左右而谓曰:殿下比有风闻即欲起弹恐损圣明委之旨。若改往修来彪当不言脱不悛改夕闻旦发而悠然不以为意彪乃表弹之孝文省表以忿惋诏与北海王祥俱随太子诣行在所既至祥独得朝见不蒙引接密令左右察其意色知无忧悔乃亲数其过杖之一百免所居官以王还第。 李冲为尚书仆射孝文南伐散骑常侍李彪兼度支尚书与冲及任城王等参理留台事彪素性刚豪与冲等议意乖异遂形於声色殊无降下之心自谓身为法官莫能纟劾己者遂多专恣冲积其前後罪过乃於尚书省禁止彪上。表曰:臣闻范国庇人光化治舆服典章理无失故晋文功建九合犹见抑於请隧季氏藉政三世尚受讥於固知名器之重不可以妄假先王既宪章於古陛下。又经纶於今用能车服有叙礼物无坠按臣彪昔於凡品特以才拔等望清华司文东观绸缪恩眷绳直宪台左加金右珥蝉冕东省宜感恩励节忠以报德而窃名忝职身为违傲负势高亢公行僭逸坐於禁省私取官财辄驾乘黄无所惮慑肆志傲然愚聋视听此而可忍谁不可怀臣辄集尚书已下令史已上并治书御史臣郦道元等於尚书都座以彪所犯罪状告彪讯其虚实。若,或不知须讯部下彪答臣言事见在目实如所劾皆彪所知,何须复召部下臣今请以见事免彪所居职付廷尉治狱冲。又。表曰:臣与彪相识以来垂二十载彪始南使之时见其色厉辞辨才优学博臣之愚识谓是拔萃之一人及彪位官升达参与言宴闻彪评章古今商略人物兴言於侍筵之次启论於众英之中赏忠识正发言恳恻惟直是语辞无隐避虽复诸王之尊侍近之要至有是非多面抗折酷疾矫诈毒愆非违厉色正辞如鹰之逐雀忄禀忄禀然实似公清之惨臣虽复下才辄亦尚其梗概钦其正直微识其褊急之性而不以为瑕及其初登宪台始居司直首复驺唱之仪肇正直绳之体当时识者佥以为难而彪秉志信行不避豪势其所弹劾应弦而倒赫赫之威振於下国肃肃之称著自京师天下改目贪暴敛手臣时见其所行信谓言行相符忠清内发然时有私於臣云:其威暴者臣以直绳之官人所忌疾风谤之际易生音谣往年以河阳事曾与彪在领军府共太尉司空及领军诸卿等集阅廷尉所问囚徒时有人诉枉者二公及臣少欲听采语理未尽彪便振怒东坐攘袂挥赫口称贼奴吒叱左右高声大呼云:南台中取我木手去搭奴肋折虽有此言终竟不取即言南台所问惟恐枉活终无枉死但可依此时诸人以所枉至重有首者多。又心难彪遂各嘿尔因缘此事臣遂心疑有滥审加情察知其威虐犹未体其采访之由讯简之状商略而言错急小罪肃禁为大会而言之犹谓益多损少故怀寝所疑不以申彻实失为臣知无不闻之义及去年大驾南行参典留务是已非人专恣忌害尊身忽物安已凌上身作之过深劾他人已不事人好人亻妄已听其言同振古忠恕之贤校其行是天下亻妄暴之贼臣与任城卑躬克己。若顺弟之奉暴兄其所欲者事虽非礼无不屈从依事求实悉有成验如臣列得实宜殛彪於有北以除奸矫之乱政如臣引无证宜投臣於四裔以息青蝇之白黑孝文在悬瓠览表叹愕曰:不意留京如此也。有司处彪大辟孝文恕之除名而已。 王显为御史中尉宣武委政於尚书令高肇宗室倾惮惟度攴尚书元匡与肇抗衡先自造棺置於厅事意欲舆棺诣阙论肇罪恶而自杀肇闻而恶之後因与太常刘芳议争权量遂与肇声色显奏元曰:自金行失御群伪竞兴礼坏乐隳彝伦攸ル高祖孝文皇帝以睿圣统天克复旧典乃命故中书监高闾广旌儒林推寻乐府以黍裁寸将均周汉旧章属构中迁尚未云:就高祖睿思玄深参考经记以一黍之大用成分体准之为尺宣布施行暨正始中太乐令孙公崇辄自立意以黍十二为寸别造尺度定律刊锺皆向成讫表求观试时敕太常卿臣刘芳以崇造既成请集朝英议其得否芳疑崇尺度与先朝不同察其作者於经史复异推造勘据非所宜行时尚书令臣肇清河王怿等以崇造乖谬与。《周礼》不同遂奏臣芳依。《周礼》更造成讫量较从其善者而芳以先朝尺度事合古典乃依前诏书以黍刊寸并呈朝廷用裁金石於时议者多云:芳是准黄门侍郎臣孙惠蔚与崇扶同二途参差频经考议而尚书令臣肇以芳崇造物之後而惠蔚亦造一尺仍云:以比崇尺自相乖背量省二三谓芳为得而尚书令匡表公刘孙二尺长短相倾稽考两律所容殊异言取中黍较比二家云:并参差仰中无所自立一途请求议判当时议者或是於匡两途舛驳未即时定肇。又云:权斛斗尺颁行已久今者所论岂逾先旨宜仰依先朝故尺为定自尔以後而匡与肇厉言都座声色相加高下失其常伦争竞无复寻序匡更表列据已十是云:芳十非。又云:肇前被敕旨令共营督规立锺石之名希播制作之誉乃凭枢衡之尊籍舅氏之势与夺任心臧否自己阿党刘芳遏绝臣事望势雷同者接以恩言依经案古者即被怒责虽未指鹿作马移天徙日实使蕴藉之士耸气坐端怀道之夫结舌筵次。又言芳昔与崇竞常言自作今共臣论忽称先朝,岂不前谓可行辄欲自取後知错谬便推先朝殊非大臣之体深失为下之义复考较势臣之前量度偏颇之手臣必刖足内朝抱璞人外嚣言肆意彰於朝野然匡职当出纳献替所在斗尺权度正是所司。若已有所见能练臧否宜应首唱义端早辨诸惑何故嘿心随从不关一言见芳成事方为此语计芳才学与匡悬殊所见浅深应不相匹今乃始发恐此由心借智於人规成虚誉况匡表云:所据铜权形如古志明是汉作非莽别造及案权铭云:黄帝始衤。且德布於新。若莽佐汉时事宁有铭伪新之号哉!又寻莽传云:莽居摄即变汉制度考校二证非汉权明矣。芳之所造。又短先朝之尺臣既比之权然相合更云:芳尺与千金匮不同臣覆量比因见其异二三浮滥难可据准。又云:共构虚端妄比疑似以先朝云:非已制臣按此欺诈乃在於匡不在於芳何以言之芳先被敕专造锺律管优劣是其所裁权斛尺度本非其事比前门下索芳尺度而芳牒报云:依先朝所班新尺复应下黍更不增损为造锺律调正分寸而已简匡造时在牒後一岁芳於尔日匡未共争已有此牒岂为欺也。计崇造寸积黍十二群情共知而芳造寸唯止十黍亦俱见先朝诏书以成黍寸首尾历然宁有辄欲自取之理肇任居端右百寮是望言行动静必副具瞻。若恃权阿党诈先朝将指鹿作马徙日移天即是魏之赵高何以宰物肇。若无此匡既诬毁宰相讪谤时政阻惑朝听不敬至甚请以肇匡并禁尚书推穷其原付廷尉定罪诏曰:可有司奏匡诬肇处匡死刑宣武恕死降为光禄大夫显。又奏前荆州刺史元志在州日抑买良人为婢会赫免。又秦梁二州刺史羊杜掠州人为奴婢为显所弹免。 甄琛为御史中丞宣武时张彝为侍中亲政罢六辅彝与兼尚书邢峦闻处分非常出京奔走为琛所弹云:非兕非虎率彼旷野诏书切责之。 任城王澄孝明时为尚书令奏高阳王雍曰:臣闻赏必以道用防小人之奸罚不滥及以戒良士之困刑者亻刑也。每垂三宥秉律执请不得已而用之是故小吏之狱察之以情一人吁嗟或亏王道刑罚得失乃兴废之所由也。窃闻司州牧高阳王臣雍栲杀奉朝请韩元昭前门下录事姚敬贤虽因公事理实未尽何者太平之世草不横伐行苇之感事验隆周。若昭元等死罪以定应刑於都市与众弃之如其疑似不分情理未究不宜以三清九流之官杖下便死轻绝民命伤理败法往年州於大市鞭杀五人及简状全无寸尺今复酷害一至於此朝野云:云:咸怀惊愕。若杀生在下虐专於臣人君之权安所复用此开古以来明明之世未闻斯比也。武王曰:吾不以一人之命而易天下盖重民命也。请以见事付廷尉推究验其为劫之状察其栲杀之理使是非分明幽魂获雪诏从之。 元正为御史中尉孝明初侍中领军于忠侍中崔光等同在门下皆加封邑及灵太后临朝出忠冀州刺史匡奏曰:臣闻事主不以幽贞革心奉上不以趣舍亏节是以倚秦宫而恸哭复楚之功诚多陟卢龙而树勤广魏之勋不浅而申包避赏君子,於是义之田畴拒命良史所以称美窃以宫车宴驾天人位易正是忠臣孝子致节之秋前领军将军臣忠不能砥砺名行自求多福方因矫制擅相除假清官显职岁月隆崇臣守藩之时乃心家国书诮往来愤气成疚伤礼败德臣忠即主臣谨案臣忠世以鸿勋盛德受遇累朝出入承明左右机近幸国大灾肆其愚戆专擅朝命无人臣之心裴郭受冤於既往宰辅黜辱於明世。又自矫旨为仪同三司尚书令领崇训卫尉原其此意便欲无上自处既事在恩後宜加显戮请御史一人令史二人就州行决崔光与忠虽同受诏而谓光既儒望朝之礼宗摄心虚远不关世务但忠以光声望崇重故逼光为助光。若不同。又有危祸伏度二圣钦明深垂昭恕而自去岁正月十三日世宗宴驾以後八月一日皇后未亲览以前诸有不由阶级而权臣用命或发门下诏书或由中书宣敕擅相拜受者已经恩宥正可免其叨窃之罪即非时望朝野所知冒阶而进者并求追夺灵太后令曰:直臣所纟实允朝宪但忠事经肆眚。又蒙特原无宜追罪馀如奏。 阳固为治书侍御史劾奏广平王怀汝南王悦南阳长公主。又劾弘农太守裴粲免官。 李平为御史中尉时南兖州刺史崔暹盗官凡赃污狼籍为平所纟免官。 郦道元为御史中尉司州牧汝南王悦嬖近左右丘念及选州官多由於念念匿於悦第时还其家道元收念付狱悦启灵太后请全之敕赦之道元遂尽其命因以劾悦。 ●卷五百二十上 ○宪官部 弹劾第三 北齐崔暹魏末为御史中尉弹尚书令司马子如及尚书元羡殷州刺史慕容献。又弹太师咸阳王坦并州刺史可朱浑道元罪状极笔并免官其馀死黜者甚众高祖书与邺下诸贵曰:崔暹纠劾咸阳王司马令并是吾对门布衣之旧尊贵亲昵无过二人同时获罪吾不能救诸君其慎之。又仪同高岳录事参军裴景融弟景颜被劾廷尉景融入选吏部拟郡暹弹其贪昧苟进遂坐免官。 司马子瑞为尚书左丞奏弹司徒左长史毕义称天保元年四月窦氏皇后姨祖载日内外百官赴第吊省义唯遣御史投名身遂不赴。又义启云:丧妇孤贫後娶李世安女为妻世安身虽父服未终其女为祖已就平吉特乞ウ迎不敢备礼及义成婚之夕众储备设克日拜阁鸣驺清路盛列羽仪兼差台史二十人责其鲜服侍从车後直是苟求成婚诬罔干上义资产宅宇足称豪室忽道孤贫亦为矫诈法官如此直绳焉寄。又驾幸晋阳都坐判拜起居表四品五品已上令预前一日赴南郡署表三品已上临日署讫义乃乖例署表之日索表就家先署临日遂称私忌不来,於是诏付廷尉科罪寻敕免推子瑞。又奏弹义事十馀条多烦碎罪止罚金不除免。 隋梁毗为侍御史时刘为柱国舒国公遇京师饥文帝令禁酒使妾赁屋当垆酤毗劾奏曰:臣闻处贵则戒之以奢持满则守之以约既位列群公秩高庶尹縻爵稍久厚禄已淹正当戒满归盈鉴斯止足何乃规麴蘖之润竞锥刀之末身昵酒徒家为逋薮。若不纠绳何以肃励有诏不治。 杨素为御史大夫高祖第五女妻王谊子奉孝奉孝卒逾年谊上表言公主少请除服素劾谊曰:臣闻丧服有五亲疏异节丧制有四降杀殊文王者之所常行。故曰:不易之道也。是以贤者不得逾不肖者不得不及而仪同王奉孝既尚兰陵公主奉孝以去年五月身丧始经一周而谊便请除释窃以虽曰:王臣终成下嫁之礼公则主之犹在移天之义况复三年之丧自上达下及期释服在礼未详然夫妇则人伦攸始丧纪则人道至大苟不重之取笑君子故钻燧改火责以居丧之速朝祥暮歌讥以忘哀之早然谊虽不自︹爵位已重欲为无礼其可得乎!乃薄俗伤教为父则不慈轻礼易丧致妇於无义。若纵而不止恐伤风俗请付法推科有诏勿治然恩礼稍薄。 刘行本开皇初为治书侍御史于时天下大同四夷内附行本以党项羌密迩封域最为後服上表劾其使者曰:臣闻南蛮尊校尉之统西域仰都护之尊此见西羌昔窃狗盗不父不子无君无臣异类殊方於斯为下不悟羁縻之惠讵知含养之恩狼戾为心独乖正朔使人近至请付推科帝奇其志焉。 陆知命为治书侍御史时齐王柬颇骄纵喏近小人知命奏劾之柬竟得罪。 柳为治书侍御史於时刺史多任武将类不称职上言曰:方今天下太平四海清谧共治百姓须任真才昔汉光武一代明哲起自布衣备知情伪与二十八将披荆棘定天下及功成之後无所职任伏见诏书以上柱国和十子为杞州刺史其人年垂八十锺鸣漏尽前任赵州ウ於职务政由群小贿赂公行百姓吁嗟歌谣满道乃云:老禾不早杀馀种秽良田古人有云:耕当问奴织当问婢此言各有所能也。十子弓马武用是其所长治民莅职非其所解至尊思治无忘兴寝如谓优老尚年自可厚赐金帛。若令刺举所损殊大臣死而後已敢不竭诚帝善之十子竟免。又应州刺史唐君明居母丧娶雍州长史厍狄士文之从妹劾之曰:臣闻天地之位既分夫妇之礼斯著君亲之义生焉尊卑之教攸设是以孝为行本礼实身基自国刑家率由斯道窃以爱敬之情因心至切丧纪之重人伦所先君明钻燧虽改在文无变忽劬劳之疾成燕尔之亲冒此苴纟墨命彼プ翟不义不昵春秋载其将亡无礼无仪诗人欲其遄死士文赞务神州名位通显整齐风教四方是则弃二姓之重匹违六礼之轨仪请禁锢终身以惩风俗二人竟坐得罪。 元寿为尚书左丞高祖尝出苑观射文武并从焉开府萧摩诃妻患。且死奏请遣子向江南收其家产御史见而不言寿奏劾之曰:臣闻天道不言功成四序圣皇垂拱任在百司御史之官义存纠察直绳莫举宪典谁寄今月五日銮舆从跸亲临射苑开府仪同三司萧摩诃幸厕朝行预观盛礼奏称请遣子世略往江南重收家产妻妾遇患弥留有日安。若长逝世略不合此行窃以人伦之义伉俪为重资爱之道乌鸟弗亏摩诃远念资财近忘匹好。又命其子舍危掇之母为聚敛之行一言才发名教顿尽而兼殿内侍御史臣韩微之等亲所闻见竟不弹纠。若知非不举事涉阿纵如不以为非岂闻理识谨案仪同三司太子左庶子简校治书侍御史臣刘行本出入宫省备蒙任遇摄职宪台时月稍久庶能整肃缨冕澄清风教而在法司亏失宪体瓶罄耻何所逃亻赞臣谬膺朝寄忝居左辖无容寝嘿谨状以闻其行本微之等请付大理帝嘉纳之。 郎茂易帝时为尚书左丞参掌选事茂尤工法理为世所称时工部尚书宇文恺左翊卫大将军于仲文竞河东银窟茂奏劾之曰:臣闻贵贱殊礼仕农异业所以人知局分家识廉耻宇文恺位望已隆禄锡优厚拔葵去织寂尔无闻求利下交曾无愧色仲文大将宿卫近臣侍皆庭朝久闻道虞芮之风抑而不慕分铢之利知而必争何以贻范庶寮示民轨物。若不纠绳将亏政教恺与仲文竟坐得罪。 唐杜正伦为治书侍御史时张瑾为冠军将军太宗以瑾先朝耆旧每谒见辄赐座於廊下以礼之正伦劾瑾年在悬车而安宠怀禄由是始归于家。 温彦博为御史大夫时王君廓为幽州都督特奔突厥为野人所杀太宗念其功遣收葬侍其家如初彦博奏君廓杀人北走遽入突厥国之叛臣令常宪不宜封侯食邑乃免为庶人。 权万纪为治书侍御史贞观四年正月纪奏宇文智及受隋厚恩而灭弃君亲首为弑逆人臣之所同疾万代之所不原今其子乃任千牛侍卫左右请从屏黜以为惩戒制可之。 萧为御史大夫贞观四年五月奏请李靖破颉利牙帐军令无法突厥珍物累亿万计多靖取之由是部下虏掠随手而尽请付法推科大宗以其有平寇之功特敕勿劾。 柳范为侍御史时吴王恪好畋猎损居人范奏弹之唐临为御史大夫贞观十七年敕奏尚书右仆射上柱国赠司空密明公封德彝曰:臣闻事君之义尽命弗渝为臣之节岁寒无贰苟亏其道罪不容诛德彝操履无闻轻险有素往在隋代恩遇已深苞藏奸忒密怀枭獍叶同大憝倾覆国经论其悖迹合从遐弃幸逢宽政复蒙收录策名藩邸陈力周行位至鼎司恩隆胙土无心报效乃肆奸谋荧惑储藩奖成元恶於常典理合诛夷但包藏之状死而後发猥加赠谥未正严科罪既彰露宜加贬黜,岂可仍寿爵邑尚列台槐此而不惩将何劝沮。又劾故尚书右仆射上柱国赠司空莱成公杜如晦曰:臣闻树德立功允应高秩之赏干纪逆节必加夷灭之诛苟违斯道实亏政理如晦昔陪藩邸颇效微庸出震惟新参谋帷幄遂得爵分茅社位践台衡然而机鉴未充周慎多爽昧贻厥之嘉猷阙义方之明训其子逆贼构荷等并禀气凶悖早挟邪谋深禹山之同恶甚犭严狁之连祸徙边弃市既伏其辜食采畴邑犹均雨露昔石昔纯臣早为子厚之所日忠谨先加美儿之罚皆所以防萌杜渐安国全家如晦识滞生前愆遗身後旧荣昔宠已忝冒於曩日削土除国宜申法於今辰诏并付议。 韦仁约为监察御史高宗永徽元年十月劾中书令褚遂良抑买中书译语人宅地大理丞张山寿断以当徵铜二十斤少卿张册以为准估无罪仁约。又奏曰:遂良贱买地宅册准估断为无罪然估价之设属国家所须非关臣下之事私自交易岂得准估为定册舞美文法附下罔上罪在当诛是日左迁遂良为同州刺史册为循州刺史。 王义方为侍御史时中书侍郎李义府闻妇人淳于氏有美色系大理乃讽大理寺丞毕正义枉法出之将纳为妾或有密言其状者高宗令给事中刘仁轨侍御史张伦鞫之义府恐泄其谋遂逼正义自缢帝知而特原义府之罪侍御史王义方奏曰:臣闻春莺鸣於献岁蟋蟀鸣於始秋物有微而应时人有贱而言忠臣今年岁首自阳县丞蒙擢授著作佐郎极文学之清选未几。又拜侍御史滥应宪台之雄职顾视逾涯殒首非报雅欲有犯无隐以广天听今李义府擅杀寺丞陛下虽已释放臣不应更有鞫问然天子置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本欲水火相济盐梅相成然後庶绩咸熙风雨交泰则知人主不得独是独非皆由圣旨昔唐尧至圣失之於四凶汉祖深仁失之於逄萌魏武勇略英雄失之於张邈此并英杰之主莫不失之於前得之於後陛下继圣抚有万邦蛮陬夷落犹惧刑网况辇毂咫尺奸臣肆虐杀一六品寺臣足使忠臣抗愤义士扼腕纵令正义自取绞缢此事弥不可容便是畏义府之权势能杀身以灭口此则生杀之威上非主出赏罚之柄下移奸亻妄臣恐履霜坚冰积小成大请乞重勘审正义致死之由雪冤气於幽泉诛奸臣於白日对仗叱义府令下义府顾望不肯退义方三叱帝既无言义府始趋出义方乃读弹文曰:臣闻附下罔上圣主之所宜诛心狠貌恭明君之所必罚是以隐贼掩义不容唐帝之朝窃幸秉权终齿汉皇之剑中书侍郎参知政事李义府善柔成性亻妄媚为姿昔事马周分桃见宠後交刘泊割袖承恩生其羽翼长其光价因缘际会遂阶通显不能尽忠端节对扬王休策蹇励驾祗奉皇眷而反凭附城社蔽亏日月请公行交游群小贪冶容之好原有罪之淳于恐漏泄其谋殒无辜之正义虽挟山超海之力望此犹轻回天转日之威方斯更劣此而可恕孰不可容金风戒节玉露启途霜简与秋典共清忠臣将鹰并击请除君侧少答鸿私碎首王阶庶明臣节伏请付法推断以申宪典不从。 狄仁杰为侍御史时司农卿韦机兼领将作少府二司高宗以恭陵玄宫狭小不容送终之具遣机续成其功机於埏之左右为便房四所。又造宿羽高山上阳等宫莫不壮丽仁杰奏其太奢机竟坐免官。 杨德裔为司宪大夫龙朔二年铁勒道行军大总管左武卫大将军郑仁泰右武卫大将军薛仁贵等破铁勒之众於天山时仁贵娶所部为妾并交财赂及至京师德裔奏劾之曰:臣闻师出以律焕乎!青史杀降不祥纪诸彝训是以分阃作将杖钺专征苟或乖违明法斯在谨按铁勒道大总管右武卫大将军郑仁泰等猥以非才谬荷拔擢或名参列位或职典禁戎属北狄孤恩皇威远振遂得拥旄氵海问罪天山理应虔奉庙算恭行天罚而褊心无谋短怀愎谏不肃将帅靡爱戎士无心体国有意徇私铁勒思结歹腊葛等虽鹿走趋险盖缘惧死鸟穷思入虚怀可张仁泰等情冀勋庸志希货贿不闻存慰必诛夷乃肆凶残恣行杀戮向。若大军初到明喻天旨抚纳前降招来後伏则铁勒反善不日斯平仁泰素阙远图莫晓机事师徒无纪军令不明遂使稽颡屈膝者先被涂原之诛惧死怀生者因成绝漠之计铁勒逃散犹未枭悬屡扰干戈实由于此加以沙塞绵邈风霜严凝不量士马疲疴不计粮食多少乃令班师冻馁征夫殒毙骼委积刳剔纵横暴骨交衢下实泉壤可悼成规不守乃明典刑所诛况。且士卒歼亡戈甲抛弃弥山遍野并资戎狄自圣朝削平天下廓清县东征西怨後舞前歌未有如仁泰此行损威挫锐之甚。又仁贵动戎远征不捷贪残有素平允乖方既曰:监临岂宜交涉存没枉滥从此而生娶妾虽作逗留准法便须离正虽或事有从赦然而败累过多纵矜所得不补所丧,岂可并恣诬罔不准绳抚悼存亡理宜惩肃其仁泰等及诸军故杀降人饥杀兵士并军中罪大失应须勘当及改正者并请付法推科以申典宪仁泰等以功赎罪竟原之。 张仁愿为侍御史万岁通天二年监察御史孙承景监清边军战还画战图以奏每阵必画承景躬当矢石先锋御贼之状则天叹曰:御史乃能尽诚如此擢拜右肃政台中丞令仁愿叙录承景下立功人仁愿未发都先问承景对阵胜负之状承景身实不行问之皆不能对。又虚增功状仁愿庭奏承景罔上之罪,於是承景左迁崇仁令擢仁愿为右肃政台中丞检校幽州都督。 纪履忠为监察御史劾奏御史中丞来俊臣犯状有五一专擅国权二谋害忠善三赃贿贪浊四失仪悖礼五氵昏狼戾论兹五罪合至万诛请下狱治罪萧至忠为监察御史弹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苏味道赃污贬官。 马怀素为左台监察御史时夏官侍郎李迥秀恃张易之势受纳货贿怀素劾之迥秀遂罢知政事。 崔琬为监察御史时兵部尚书宗楚客与其弟将作大匠晋卿侍中纪处讷咸专权共为朋党赃污狼籍先是娑葛以阿史那忠节颇侵暴边境奏请徙于内地楚客取忠节金二十两处讷取七百两竟不纳其奏娑葛知而大怒景龙三年遂举兵入寇甚为边患琬劾奏楚客等曰:臣闻四牡项领良御不乘二心事君明罚无赦谨按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宗楚客侍中纪处讷等立性险讠皮志越溪壑幸以遭逢圣主累忝殊荣承恺悌之恩居弼谐之地不能刻意砥砺忧国如家微效涓尘以裨川岳遂乃专作威福敢树朋党有无君之心阙大臣之节潜通犭严狁纳贿不赀公引顽凶受赂无限鬼问充斥秽迹昭彰。且境外之交情状难测令娑葛反叛边鄙不宁由此贼臣取死中国论之者惧祸而结舌语之者避罪而钳口但晋卿昔居荣职表阙忠诚屡抵严刑皆由黩货今。又叨忝频沐殊恩厚禄重权当朝莫比曾无悛改苟犭旬赃私此而可容孰不可恕臣谬参直指义在触邪请除巨蠹用答大造楚客处讷晋卿等骄恣跋扈人神同疾不加天诛讵称王度并请收禁差三司推鞫旧制大臣被御史弹劾者皆即俯偻趋出立朝堂待罪楚客翻更咤思作色而进自言执性忠鲠被琬诬奏中宗性既宽仁竟不穷其事令释之。 魏传弓为监察御史劾奏内常侍辅信义纵暴御史大夫窦怀贞曰:辅常侍深为安乐公主所信任权势甚高尝成祸福何得辄有弹纠傅弓曰:王纲渐坏君子道消正由此辈擅权耳。若得今日杀之明日受诛无所恨景龙元年。又劾奏银青光禄大夫西明寺主惠范奸赃四十万请於极法中宗召傅弓有宽惠范之色傅弓进曰:刑赏者国家之大事陛下赏已妄加岂宜刑所不及削惠范官放归於第。 ●卷五百二十下 ○宪官部 弹劾第四 唐李尚隐为监察御史景隆三年与监察御史李怀让同奏吏部侍郎崔郑有所挟附赃污狼籍诏监察御史裴ㄘ按其事时安乐公主用事讽ㄘ宽之ㄘ遂对仗重弹奏竟从贬削(一云:靳常所劾恐误)刘藏器为侍御史时卫尉卿尉迟宝琳抑人为妾藏器奏请还其父母帝既可其奏宝琳私奏乞之帝。又从之藏器复执奏帝。又可之宝琳。又请如是再三藏器进言曰:法者海内之悬衡上下之所共。若刑罚不中则人无所措手足陛下。若用舍恣情爱憎繇已则国之刑宪何所施陈今宝琳请陛下从之臣所执奏陛下亦从之今日从之。又明日改之欲令下人何以遵奉夫人无信不立匹夫匹妇尚不可失信况为天子安可戏言今陛下二三其言处分不定臣恐四海之内无所从帝从藏器所奏。 薛谦光拜御史大夫时僧惠范恃太平公主权势逼夺百姓肆店州县不能理谦光时加弹奏或请寝之谦光曰:宪台理冤滞何所回避朝弹暮黜亦可矣。遂与殿中慕容奏弹之。 郭震玄宗初为殿中侍御史劾刑部尚书赵彦昭太子宾客韦嗣立青州刺史韦安石曰:彦昭以女巫赵五娘左道乱常为诸姑潜相影援既因提挈遂践台阶或驱车造门著妇人之服或携妻就谒申犹子之情同恶相济至於此。又张易之兄弟势倾朝野嗣立此际结为舅甥神龙之初已合诛死天网疏漏腰领误全与安石附阿韦编诸属籍中宗晏驾削大皇辅政之制定阿韦临朝之策此时朝野危惧人神怨愤臣忝司清宪敢不纠弹彦昭等并请准法处分,於是并贬官。 倪。若水为左台侍御史先中宗朝国子祭酒祝钦明司业郭山晖上言南郊皇后合助祭建议以皇后为亚献安乐公主为终献诏浚陵阳渠匿诏不行时。若水著豸冠於紫宸殿弹之唐绍蒋钦绪与之固争乃止玄宗践阼。若水劾奏钦明山晖曰:钦明等本自腐儒素无操行崇班列爵实为叨忝而涓尘莫效讠舀佞为心遂使曲台之礼圆丘之制百王故事一朝坠失所谓乱常改作希旨病君人之不才遂至於此今圣朝驭历良臣入用惟兹小人犹在朝列臣请并依黜削以肃周行,於是左授钦明饶州刺史山晖沂州刺史。 李杰为御史大夫开元二年京兆尹崔日知贪暴犯法杰纠劾之反为日知所构侍御史杨廷奏曰:纠弹之司。若遭恐胁以成奸人之谋御史台固可废却上以其言切直遽令杰依旧视事贬日知为黝县丞崔隐甫为御史大夫开元十四年与御史中丞宇文融李林甫等奏弹右丞相张说引术士伺解星候及徇私僭侈交通小人贿赂狼籍诏宰臣源乾曜及刑部尚书韦抗大理少卿明与隐甫融等同於御史台详鞫说坐不法与弹状协帝念其旧臣特宽朝典停说兼中书令。 李勉至德初监察御史属朝廷右武勋臣恃宠多不知礼法大将管崇嗣於灵武行在朝堂背阙而坐言笑自。若勉劾之拘於有司肃宗特原之而曰:吾有李勉始知朝廷尊矣。 崔光远为御史大夫至德二年肃宗议大举将收复二京患其马少有诏於公卿百寮有後乘者率以助军给事中李е署云:无马光远劾之贬е江淮太守颜真卿为御史大夫时代宗为广平王天下兵马元帅统众二十万讨安禄山既出当阙不乘马步出木马门而後登车武将管崇嗣为王都虞候先王乘马真卿奏弹之肃宗曰:朕之子朕每训之何敢失坠崇嗣老将宜优容之。又中书舍人兼吏部侍郎崔带酒容入朝谏议大夫李何忌在班不肃真卿劾之贬为右庶子何忌西平司马。 张著为监察御史德宗建中元年京兆尹兼御史中丞严郢奏劾初缙为夏州节度性贪虐多隐没军赐羌浑种落苦其渔扰遂引西蕃为寇著奏得缙前在夏州遣将於度支请将士军粮及脚价共计三万三千三百馀贯文不支给将士留於上都私第及杂市易送本道赃状明白乃贬缙房州员外司马并本判官邢翥卢仲道皆贬步将赵荣流涪州。 崔纵为御史大夫贞元元年时万年丞源为京兆尹李齐运所抑ㄏ至死纵奏劾之。 殷永为侍御史贞元元年宁节度使张献甫入阁失仪永廷奏劾之(敕奉诚军节度康日知朝觐失仪为御史弹奏诏舍之因敕御史台有节将始至朝礼少失勿劾及是永廷劾献甫献甫素服待罪阙下帝召见慰谕之以永忘其前命有诏免官)。 韦负伯为御史中丞贞元九年劾奏吏部贞元七年冬以京兆府滥解选已授官总六十六人或有不到京铨试悬受官诰。又案选格铨状选人自书试日书迹不同即驳放殿选违格文者不覆验及降资不尽或与注官伏以丞前选曹乖谬未有如此遂使衣冠以贫乏待阙奸滥以贿赂成名非陛下求才审官之意由是刑部尚书及吏部侍郎杜黄裳皆坐削一阶王颜为御史中丞贞元十二年奏吏部兵部侍郎郎中员外共一十三员起去年十一月一日至今年三月三十日并不入朝臣此谓选限内不朝实凭格敕去三月二十一日奉敕转朝前件官并阙奉慰臣中书门下省并兵部吏部简格敕并无文状国朝故事开元以前旬假节日百官尽入朝至天宝五载始有敕放旬节假日不入比及近来。又赐常参分日伏缘前後优待之厚致有慢易违失之愆臣忝职司合当举正庶使朝行自肃典礼克行伏请革。 邹儒立为殿中侍御史贞元十四年闰五月以太子詹事苏弁入朝班位失序对仗弹之弁於金吾待罪数刻特释放旧制太子詹事班次大常宗正卿贞元三年御史中丞窦参叙定班位移詹事班位在河南太原等尹之下弁乃引旧制班立台官诘之乃绐云:已白宰相请依旧制故儒立弹之。 韩泰为监察御史贞元二十年考功员外郎陈归为岭南选补使选人留放注官美恶违背令文唯意出入复供求无厌邮传患之秦奏劾得罪。 路郡为监察御史监祭史穆宗长庆元年七月奏今月九日孟秋飨太庙摄太尉国子祭酒韩愈准式合起今月六日於太庙致斋今於国子监宿有违格令敕旨宜罚一季俸料。 温造为侍御史长庆四年李自夏州入拜大金吾进马一百五十疋造正衙弹奏退股战流汗私谓人曰:吾夜入蔡州城擒吴元济未尝心动今日胆落温御史吁可畏哉!後为御史中丞劾伪官王杲等九十馀员杖杀曹吏李宝等於都市时朝廷有丧不如礼配不以类者。又劾之造为御史大夫太和九年劾天平军节度使殷侑不繇制旨增监军俸入赋敛於人帝不问以庾丞宣代还。 萧彻为侍御史敬宗宝历元年四月京兆尹崔元略误用诏条徵畿内放钱万七千贯彻於阁门弹奏诏命刑部郎中赵元亮大理正元从质侍御史温造鞫其事不谬元略削兼御史大夫。 刘幼复为侍御史知弹文宗太和元年幼复廷奏前福建观察使卫中行擅用官钱三万馀贯仗请付法周太玄为侍御史太和三年弹奏郑滑节度使李听曰:臣闻赏罚不立无以示天下是非一贯莫能建大中窃见义成军节度使李听昨者资其承籍委以统戎俾代宪诚付之雄镇总二万貔貅之众位极宠荣兼两藩节制之权心无报效冀其抚安危疑上副恩遇况陛下授以神算假以天威入魏之期克日先定而李听拥旄观望按甲迁延扇惑人心逗挠军政遂使宪诚舀於屠戮乱众肆其奸凶失六郡於垂成困危巢於已覆委贝州而不守烧劫无遗望浅口而疾驱狼狈就道自图苟免不惮简书。 元稹宪宗元和初为监察御史分务东台浙西观察使韩皋封杖湖州安吉令孙四日内死徐州监军使孟卒节度使王沼传送丧柩还京给券乘驿仍於邮舍安丧柩稹并劾奏以法河南尹房式为不法事稹欲追摄擅令停务既飞表闻奏罚式一月俸卢坦为御史中丞元和三年奏前山南西道节度使柳晟授任方隅所寄尤重至於赦令首合遵行一昨归朝因违明旨复修贡献有紊典章仗请付法。又奏前浙东观察使阎济美到城亦有进献当时勘责称离越州後方见赦文道路已遥付纳无处既经恩赦须为商量将诫来者之心今举赎刑之典已书罚讫伏准今年正月赦自今以後诸道长吏有离任赴阙廷者并不得取本道钱物妄称进奉苟有违越必举宪章柳晟等既违新令不敢不奏帝曰:山南所进与柳晟并不相关先释放讫阎济美赦书颁下之时寻离本道身已在近物须有归以此奏请进纳非赦文所革之意其罚亦宜释放坦既奏举晟济美二人皆待罪於朝堂帝诏坦对褒慰父之曰:晟等所献皆是家财朕已许原不可失信坦奏曰:赦令陛下之大信也。天下皆知之今二臣违令是不畏法陛下奈何受小信而失大信乎!帝曰:朕已受之如何坦曰:归之有司不入内藏使四方知之以昭圣德帝嘉纳之。 李夷简为御史中丞元和四年奏京兆尹杨凭前为江西观察使赃罪及佗不法事敕付御史台刑部尚书李大理卿赵昌同鞫问贬凭贺州临贺县尉。又追捕凭前江西判官监察御史杨瑗系在台命大理少卿胡向左司员外胡证侍御史韦凯同推初凭归朝参修第於永宁里广畜妓妾於永乐里夷简乘众议举劾前事帝即位以法制临下夷简首举凭罪故时议以为宜然绳之太过物论。又讥其深切矣。 崔植为御史中丞元和十五年二月奏摄衡王傅田缙诣台按检蔑弃朝章有同儿戏魏州之乱职听之繇论其负恩万死犹幸伏以封长清河南失律斩於关门高霞唐邓破伤投诸遐裔浑镐节制易定将战而兵力不支表滋逗遛西川欲进而凶渠尚在或亲当矢石或躬履艰危势屈贼锋竟申朝典未曾贷法必振皇威今李听罪恶流闻中外愤惋比之长清等辈万万过之。若陛下犹示含弘不极法臣等恐宪章坠地天下寒心伏请付法初中丞温造召殿中侍御史崔蠡以听失律告之俾为弹文及是以其文付知弹侍御史周太玄正衙对百官举奏听贪奸奢侈凡领方镇所至无理化及山东失律听。又广以金帛交通权贵及是为有司弹奏中外莫不称当。 翟璋为左台侍御史太和七年帝御紫宸殿朝集使魏州长史敬让辰州长史周利贞俱欲奏事璋监殿庭揖利贞先进而让前称利贞受武三思使枉害臣父璋劾让不待监引请付法上曰:让诉父枉不可不矜朝议亦不可不肃可夺一季禄而已贬利贞为邕州长史。 李款为侍御史太和七年九月阁内弹奏前州行军司马郑注内通敕使外连朝官两地往来卜射财货昼伏夜动干窃犯权人不敢言道路以目请付法司旬日之内谏章数十上繇是授注通王府司马兼侍御史充右神策军判官中外骇叹。 归融为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开成元年湖南观察使卢周仁进羡馀钱一十万贯文融状奏曰:天下一家何非君土所在方镇官库钱皆陛下库缗钱也。卢周仁轻黩宸严辄陈小利务期容受妄说异端。若言南方多有火灾故外须防戎寇恐成煨烬请纳京师则所进之馀安可遂无此卢周仁罔思大体姑徇私诚入财货以干荣待清朝而何浅贡之无艺实紊彝章伏见今年正月一日赦文天下藩方四节献贺三年内犹皆权停周仁所进颇玷皇化何礻卑国用臣伏恐万方从此相效皆以羡馀为名纵无羡馀亦因缘刻克生人受弊起自周仁深不称陛下临轩求太平意也。其卢周仁应须重责以例长人者所进钱伏请却还湖南道收贮以备水旱留贷贫下户纳两税交代相承不得擅用使九有获苏一方知感天下幸甚奏弹之後诏湖南所进钱委度支於河阴收贮以备他处水旱。 狄兼为御史中丞开成二年贬前秘书监吴士矩为蔡州别驾兼上疏曰:县令刺史观察使皆陛下守土之臣守陛下土地财货行陛下教条恩泽而已非得盈缩自已与夺自专况军戎事不可容易添给添给之後损减至难岂唯一道一军之弊实江淮十馀镇声闻相传如或引例其。若之何吴士矩恐须勘验取实以窒定江淮十镇之意日月无私照雷霆无私怒陛下奖任士矩本非私也。今负陛下而理之亦非私也。臣忝宪职不敢尸禄其吴士矩请付东台差清︹御史就江西推勘奏闻(士矩前为江西观察使在任日应军中诸色加给创给钱八万八千贯文米一万六千三百石故贬之)。 魏为右补阙开成二年荆南观察使韦长以监军使吕令琮下官彳建入江陵县凌辱县令韩忠事申西院院即内枢密院也。上疏曰:臣见诸司杂报韦长送状西院分折监军下凌毁江陵县令事伏以州县侵屈祗合上闻中外关连须遵旧制韦长任膺观察体合精详公事都不奏论私情擅为逾越况事无大小不可将迎傥县官官业有乖便宜理罪监军职司侵轶即合闻天,或以虑烦圣聪何不但申门下今则首紊常典理合纠绳伏望陛下宣示宰臣速加惩戒疏奏不报中书门下御史台并无弹奏其事遂寝时论惜之。 韦温为尚书左丞开成三年弹奏吏部员外郎张文规长庆中父弘靖陷在幽州文规逗留京雒不便赴难不宜在南宫故出文规为安州刺史。 後唐赵光逄唐末时昭宗驾在华州徵为御史中丞帝置药院於禁中有道士许严士瞽者马道殷出入无问骤至列卿宫相因此左道求进者众光逄持宪纠之伏法自是其徒颇息。 崔沂梁开平中为御史司宪金吾卫使寇彦卿入朝过天津桥市民梁观者不时回避前道伍伯ㄏ之投石栏以致毙彦卿自首於梁祖命通事舍人赵可封宣谕令出私财与死者之家以赎其罪沂奏劾曰:彦卿位是人臣无专杀之理况天津桥御路之要正对端门当车驾出入之途非街使振怒之所况梁观不时回避其过止於鞭笞ㄏ首投躯深乖朝宪请论之以法梁祖惜彦卿令沂以过失谕沂引斗竞律以怙势力为罪首下手者减一等。又斗殴条不斗故欧伤人者加伤人者一等沂表入责授彦卿游击将军在卫中郎将沂刚正守法人士多之。 吕琦天成中为侍御史举劾吏部侍郎王权将作监王澄太仆少卿魏仁锷库部郎中孔崇弼司门郎中李殿梦河南县令郭正封等六人妻叙封郡君县君者敕首叙封之例敕格甚明况在所司备经其事既成差误盖是因循显有纠弹实为允当欺即难恕错即可矜然欲示戒惩须行责罚本行令史马仁决臀杖七十勒停本判郎中裴垣罚两月俸王权等六人妻进封叙封郡县邑号官告宜令所司追纳毁废初郊天後赦书节文云:朝臣并与追封赠及叙封後不在此限其年七月十二日中书以前赦书节文不该据品秩依格例施行。又奏覆在朝臣寮限两月内一齐闻奏并据品秩依格例施行河南县令郭正封制前任考功员外郎朝议郎阶具是六品制後迁河南县令加朝请大夫正五品其妻乃叙封县君及被举劾乃招伪滥有涉情故。 李堪为御史大夫时安重诲为枢密使而弄权任气制置诸夏当缵绍之初内外无不畏摄过御史台门有内臣误冲行李遂追斩於马前时堪弹奏之以功大莫能动也。 赵砺为两京留台侍御史砺上言台司奉去年四月敕西京留司官员虽有留台点简如闻多不整齐宜令太子太师卢文纪都更提辖今有自去年五月後至今每称疾请假最多太子太保王延太子洗马张季凝旧例朝臣百日假满落班簿延与季凝每遇百日将满即一度赴拜表行香俱是拜跪不任昨高祖神主衤付庙之时留司班列至彭婆镇奉迎其主延只到五凤楼前季凝称有疾不出陈力就列往圣之明规拜表行香留司之常务既疾不任於出入筋骸难︹於扶持所宜上禀宪章内思贪冒虔沥退休之恳用循止足之文虽优弘系自於朝廷而弹举敢隳於职业敕王延等宜以本官致仕时西京留司朝人或有弛慢者朝廷欲儆其失乃令卢文纪简辖文纪乖於本体至令朝士不得出城制置甚烦赵砺嫉之故有是奏欲移过於文纪也。 ●卷五百二十一 ○宪官部 不称希旨残酷不称 夫纠察之官是持邦宪耳目之任以司君听故职修则事举官邪则政废矧乃居夫弹劾必当罄其謇谔其或简略是务靡见於绳愆畏避为心坐贻於官谤授受之际盖两失欤器人之能未易议也。 宋荀子伯为御史中丞凡所奏劾莫不深相呵毁或延及祖祢其言切直。又颇杂嘲戏故世人以此非之梁谢几卿自尚书三公郎为侍书侍御史旧郎官转为此职者谓为南奔几卿颇失志多陈疾台事略不复理徙为散骑侍郎。 後魏尔朱承世领御史中尉人才猥劣备员而已甄琛为侍中领中尉亻免眉畏避不能绳纠贵游凡所劾治率多下吏。 唐杨国忠初名钊玄宗天宝中以贵妃从父之子为监察御史去就轻率骤履清宪朝士指目嗤之。 韦陟肃宗时为御史大夫时朝臣六班多不整肃至有班头相吊哭者乃罢陟御史大夫以颜真卿代。 柳浑代宗时为监察御史宪台执法之地动循仪轨浑性放旷不堪检束其僚长局吏咸忿其疏纵浑既不乐乞守外职执政惜其才奏为左补阙。 王翊代宗时为御史大夫奉职虽不能举正纲条以廉谨知名。 张延赏代宗时为御史大夫初元载持权岁久宠赂日彰朝纲爵赏无不大坏帝思得正人为己腹心渐收载权以肃朝政繇是浙西观察使李栖筠与延赏赴阙时延赏为河南尹以地近先至除大夫会前成都府司录李少良与殿中侍御史陆班等密上封事论载得失帝付台问状延赏疑惧不敢鞫遂疾以避其事内不能平犹惜人望出延赏为淮南节度使。 敬恬代宗时为御史大夫从容养望不举纲纪士亦以此少之于颀德宗建中时为御史大夫初颀为河南尹以无政代还时徵汾州刺史刘暹暹刚愎嫉恶历典数州皆为廉使畏惮宰相卢杞恐暹为御史大夫亏沮己之所建遽称荐颀为之以其柔佞易制也。李元素宪宗时为御史大夫是官自贞元中位缺久难其人至是元素以名望召拜中外耸听及居位一无修举但规求作相久之寝不得志见客必曰:无以官散相疏也。见属官必先拜脂韦在列大失人情。 李文宗开成初为御史中丞帝御紫宸殿宰臣李固言奏曰:李在台虽无甚过以为人疏易不称此官此官乃天下纲纪有司绳准苟用人非当则紊乱典章帝曰:李官业应不堪举然为人,岂不长厚耶固言对曰:臣所奏缘与御史中丞不相宜人即长厚。且宪司弹奏事亦至难官要得宜者。 杜宣猷与柳环崔郢魏中唐高宏简俱为监察御史开成四年四月诏以宣猷为河南府司录参军瑰为监察县令郢为侍御史充坊节度使判官先是御史中丞高元裕上言御史府官属选用至重宣猷等才望不称请出之因有是命。 後唐崔协庄宗同光初为御史中丞宪司举奏多以文字错误屡受责罚崔协器宇宏爽高谈虚论多不近理时人以为虚有其表。 李琪明宗天成初为御史大夫时枢密使安重诲宅与御史台差相对重诲前驺至台门殿直马延冲前驺重诲即命斩於台门琪以重诲权重不敢举其过。又虑谏官论奏乃白於宰相任圜先闻於重诲即具上闻琪即奏重诲言於台门斩人事辞旨依违不敢正言其罪。 梁文矩天成中为御史中丞上。表曰:臣近闻有敕命夏秋苗税取天成二年额为长定虽圣主时行忧轸而黎民未甚闻知伏请再降明敕令粉壁晓告文矩初执宪纲志在举职而首陈此议论者以为欲去邪指佞理甚迂阔。 卢损末帝清泰中为御史中丞时有赦放系囚白文审者延安之剧贼也。系於台囹圄久之是日释放翌日众知之大骇乃重详赦文比不该放者赖台司复捕获文审损与知杂韦税本推御史魏逊皆停任。 ○宪官部 希旨 夫执霜简峨豸冠立赤墀之下盖所以振肃纪纲纠绳违谬是曰:邦之司直者矣。则有性本颇邪志必忄佥险承望风旨迎合意趣或文致其罪恶或增饰其左验阴中良善密构忠贤多所剿绝自求进取无於面目不畏於简书虽曰:人之不臧亦乃政之多辟云:耳。 後汉郗虑为御史大夫少府孔融见曹公雄诈渐著数不能堪故发辞偏宕多致乖忤(偏邪跌宕不拘正理)曹公惮之以融名重天下外相容忍而潜忌正议虑承望风旨以微法奏免融官。 晋王宏武帝时为司隶校尉,於是简察士庶使车服异制庶人不得衣紫纟及绮绣锦缋帝尝遣左右微行观察风俗宏缘此复遣吏科简妇人袒服至褰发於路论者以为暮年谬妄繇是获议於世复坐免官南齐孔稚为御史中丞初王融为竟陵王子良拔置宁朔军主武帝疾笃融欲立子良郁林忿之即位十日收下廷尉使稚倚为奏曰:融姿性刚险立身浮竞动迹惊群抗言异类近塞外微尘苦求将领遂招纳不逞扇诱荒伧狡弄声势专行权利反覆唇齿之间倾动颊舌之内威福自已无所忌惮诽谤朝政历毁王公谓已才流无所推下事曝远近使融依原据答融辞曰:囚实顽蔽触行多愆但夙忝门素得奉教君子,爰自扌迄将立年州闾乡党见许愚慎朝廷衣冠谓无[C260]咎过大行皇帝奖育之恩。又荷文皇帝职任之重司徒公赐预士林安陆王曲垂ツ接既身被国慈必欲以死自效前後陈伐敌之计亦仰开先朝今假边尘乍扰令囚草撰符诏。又司徒宣敕招募同例非一实以戎事不小不敢承教续蒙军号赐使招集衔敕而行非敢虚扇。且格取亡叛不限伧楚狡弄声势应有形迹专行权利。又无赃贿反覆唇齿之间未审悉与谁言轻动颊舌之内不容都无主此但圣主膺教实所沐浴自上甘露颂及银瓮启生日诗序接敌使语辞竭思称扬得非诽谤。且王公百司唯贤是与高下之敬等秩有差不敢逾滥岂应讠此毁囚才分本劣谬被策用悚怍之情夙宵兢惕未尝夸示里闾彰曝远近自循自省并愧流言良繇虑浅寡虞致贻嚣谤伏惟皇明临宇普天蒙泽戊寅赦恩轻重必宥百日旷期始蒙旬日一介罪身独婴宪劾。若事实有徵爰对有在身死之日无恨泉壤诏狱赐死时年二十七临死叹曰:我。若不为百岁老母当吐一言融意欲指斥帝在东宫时过失也。融被收朋友部曲参问此等相继於道融请救於子良忧惧不敢救。 後魏甄琛宣武时为御史中尉时赵修盛宠琛倾身事之琛父凝为中散大夫弟僧林为本州别驾皆修申达至修奸事露明当收考今日乃举其罪及监决修犹想隐恻琛告人曰:赵修小人背如土牛殊耐鞭杖有识以此非之。 北齐封孝琰废帝时为通直散骑常侍兼尚书左丞其所弹射多承意旨。 隋裴蕴为御史大夫时苏威为纳言易帝时盗贼不止天下大乱威每讽谏帝弥不平後复问伐辽东事威对愿赦群盗遣讨高丽帝益怒蕴希旨令白衣张行本奏威昔在高阳典选滥授人官畏怯突厥请还京师帝令案其事及狱成下诏曰:威立性朋党好为异端怀挟诡道徼幸名利诋诃律令谤讪台省昔岁薄伐奉述先志凡预切问各尽胸臆而威不以开怀遂无对命启沃之道其。若是乎!资敬之义何其甚薄,於是除名为民蕴。又与裴矩虞世基参掌机密蕴善候伺人主微意。若欲罪者则曲法顺情锻成其罪所欲宥者则附从轻典因而释之是後大小之狱皆以附蕴宪部大理莫敢与夺必禀承进止然後决断蕴亦机辩所论法理言。若悬河或重或轻皆繇其口剖析明敏时人不能致诘。 唐崔义元高宗时为御史大夫希密旨阴中长孙无忌等罪立皇后武氏。 袁守一为监察御史时节愍太子重俊构乱魏元忠子时为胁从宗楚客等将诬元忠通谋侍中杨再思中书令李乔。又希楚客旨欲致其罪中宗不从守一遂表弹元忠曰:臣闻去疾宜远史策攸存恶逆不诛祸难未已故潘崇进说宫甲遂兴霍禹阴谋芒刺可验谨案魏元忠擢自布衣越台衮十旬远至一岁九迁日月借其光彩风姿其鸣跃享营邱之大名食睢阳之茅土当须竭诚毕命徇义酬恩而乃构惑储宫躬为谋主位高势重狼顾豺声亲典五兵。又司百揆储宫向阙先召贼臣北军斩关未闻死难至於陷重俊令犯逆诱臣下使谋君戎马满於宫中战场在於阙下宸座惊逼兆庶忧惧一日之间中外隔绝祸交之首实阶元忠宜肃朝章以明典法用塞人祗之怨稍清郊庙之耻罪状既实自孽难逃义士忠臣谁不愤激重俊是陛下之子犹加昭宪元忠非勋非戚焉得独漏严刑纵陛下恶死好生其如国典何元忠等请宫以谢罪赤族以申刑伏望付法据状科断。 敬羽为御史中丞时道士申泰芝使鬼物却老之术得幸於肃宗因使往湖南宣慰受奸赃钜万。又以讹言惑众潭州刺史庞承鼎按其事以闻肃宗不之信召泰芝赴京师下承鼎於江陵狱诏严郢穷理之郢具以泰芝奸状闻肃宗。又令中使与吕同验亦执奏泰芝无状肃宗皆不纳羽希旨附会泰芝肃宗大怒竟杖杀承鼎。 贾全为御史中丞德宗贞元中夏州节度使韩潭朝京师其监军贾英秀在镇挟诬捕州人冯节度推官王游顺典李缙朝以枷拉杀子琪以冤上诉兼告英秀赃状下御史台按之全希旨以附中人奏请留免英秀於内侍省馀党於台推得实故游顺等坐死英秀独削一阶。 ○宪官部 残酷 《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此圣哲知一成而不可变故矜恤之心至矣。暨夫失政之世强猜多忌峻刑罚以摄下委酷吏以为能擢之宪台恣彼凶忍或求官属之阴罪或屠流人以逞威始为嫉恶如雠冀参柄用终则舞文深诋谓其敢决招集同恶则千里响应自临朴则五毒备极行路为之寒心举朝为之累足其後虽万乘易虑何补冤痛异代览之孰不嗟惋。 汉王温舒武帝时以廷尉史事张汤为御史督盗贼杀伤甚多咸宣武帝时为御史及中丞使治主父偃及淮南反狱所以微文深诋杀者甚众(诋诬也。)称为决疑数废数起为御史中丞者几二十岁(几音巨衣反)。 杜周武帝时以廷尉史事张汤至御史使案边失亡(边卒多亡也。一云:郡县主守有所失亡也。)所论杀甚众奏事中上意任用与咸宣相编更为中丞十馀岁其治与宣相仿然重迟外宽内深刺骨(其用罪深刻至骨)。 後汉周纾章帝时为御史中丞和帝即位太傅邓彪奏在任过酷不宜典司京辇免归田里永元五年复徵为御史中丞迁司隶校尉六年夏旱车驾自幸雒阳录囚徒二人被掠生虫左除骑都尉。 阳球灵帝时为司隶校尉先是球为尚书令时中常侍王甫曹节等奸虐弄权扇动外内球尝拊髀发愤曰:若阳球作司隶此曹子安得容乎!光和二年迁为司隶校尉王甫休沐里舍球诣阙谢恩奏收甫及中常侍淳于登袁赦封中黄门刘毅小黄门庞训朱禹齐盛等及子弟为守令者奸猾纵恣罪合灭族太尉段纪明谄附佞亻幸宜并诛戮,於是悉收甫纪明等送雒阳狱及甫子永乐少府萌沛相吉球自临考甫等五毒备极萌谓球曰:父子既当伏诛少以楚毒假借老父球曰:若罪恶无状死不灭责乃欲求假借邪萌乃骂曰:尔前奉事吾父子如奴奴敢反汝主乎!今日困吾行自及也。球使以土窒萌口朴交至父子悉死杖下纪明亦自杀乃僵磔甫尸於夏城门大署榜曰:贼臣王甫尽没入财产妻子皆徙北景球既诛甫复欲以次表曹节等乃敕中都官从事曰:且先去大猾当次案豪右权门闻之莫不屏气诸奢饰之物皆各缄不敢陈设京师畏震时顺帝虞贵人葬百官会丧还曹节见磔甫尸道次慨然扌文泪曰:我曹自可相食何宜使犬氐其汁乎!语诸常侍今。且俱入勿过里舍也。节直入省白帝曰:阳球故酷暴吏前三府奏当免官以九江微功复见擢用愆过之人好为妄作不宜使在司隶以骋毒虐帝乃徙球为卫尉时球出谒陵节敕尚书令召拜不得稽留尺一球被召急因求见帝叩头曰:臣无清高之行横蒙鹰犬之任前虽纠诛王甫段纪明盖简落狐狸未足宣示天下愿假臣一月必令豺狼鸱枭各服其辜叩头流血殿上呵叱曰:卫尉诏邪至於再三乃受拜。 後魏李彪为御史中尉号为严酷以奸款难得乃为木手击其胁腋气绝而复属者时有焉。又慰喻汾州叛胡得其土渠皆鞭而杀之彪之病也。体上往往疮病痛毒备极。 北齐宋游道仕东魏为御史中尉性刚直疾恶如雠见人犯罪皆欲致之极法弹纠见事。又好察阴私问狱察情捶挞严酷别劾吉宁等五人同死有欣悦色朝士甚鄙之。 唐来俊臣则天时为御史按制狱素小不合意者必引之前後坐族千馀家擢拜左台御史中丞与侍御史侯思正王宏义郭霸李敬仁评事康卫遂忠等同恶相济招集告事者数百人共为罗织数州相连千里响应欲诬陷一人即数头别告皆事状不异异口同音以惑上下仍具云:请付来俊臣等推勘必获实。又造告密罗织经一卷其意皆网罗前人织成反状俊臣每鞫囚无问轻重多以醋灌鼻禁地牢中或盛之於瓮以火围烧炙之兼绝其粮饷至有抽衣絮以啖之者。又令寝处粪秽备诸苦毒自非身死终不得出每有制书宽宥囚徒俊臣先遣狱卒尽杀重囚然後宣示。又与击将军索元礼等作大枷凡有十号一曰定百脉二曰喘不得三曰突地吼四曰著即承五曰失魂魄六曰实同反七曰反是实八曰死猪愁九曰求即死十曰求破家复有铁笼头遭其加者轮转於地斯须闷绝矣。囚人无贵贱必先布枷棒於地召囚前曰:此是作具见之魂胆飞越无不自诬矣。则天重其赏以酬之故吏兢劝为酷毒繇是告密之徒纷然道路俊臣复按大将军张虔勖大将军内侍范仙於雒州收院虔勖等不堪其苦自讼於徐有功言辞颇厉俊臣命卫士乱刀斩杀之仙亦言历事先朝使臣冤苦俊臣命截去其舌士庶破胆无敢言者俊臣赃污滋甚荒淫无度百官妻子及商人财货多被其逼夺御史纪履忠劾奏其状准犯当诛则天以俊臣告事有功特恕其死。 侯思止则天时为左台侍御史既按制狱苛酷日甚尝按中丞魏元忠曰:急承白司马不然即吃孟青白司马者雒阳有坂号白司马孟青者将军姓孟名青棒即杀琅琊王冲者也。思止闾巷庸奴尝以此谓诸囚也。元忠辞气不屈思止怒而倒曳元忠徐起曰:我薄命如乘恶驴坠脚为镫所系被拖曳思止大怒。又曳之。 万国俊则天时为司刑评事长寿二年二月有上封事人言岭表流人有阴谋逆者则天遣国俊摄监察御史就按之。若得反状便斩决国俊至广州遍召流人置於别所矫制赐自尽并号呼称冤不服国俊乃引出拥之水曲以次加戮三百馀人一时并命然後锻钅东曲成反状仍便诬奏云:诸道流人咸有怨望。若不推究为变不遥则天深然其奏。又命右卫翊二府兵曹参军刘光业司刑评事王德寿苑南面监丞鲍思恭尚辇直长王大贞右武卫兵曹参军屈真筠并摄监察御史分往剑南黔中安南岭南等六道按鞫诸州流人寻擢授国俊朝散大夫行左肃政台侍御史光业等见国俊盛行残杀得加荣赏并受鸾台侍郎传凶艺之旨乃共肆其凶恶唯恐後之故所在杀戮光业诛七百(一云九百)德寿五百人(一云七百)其馀少者不减百人(一云五百)亦有杂犯及远年流人本非革命时犯罪者亦枉及祸焉则天知其冤滥制被六道所诛家口未归者迎还本贯国俊等俄相次被诛其不死者坐事流窜而众议咸以为残酷所致。 王宏义则天时为左台侍御史每暑月系囚必於小房中积蒿而施毡褥遭之者斯须气绝矣。与来俊臣尝行移文牒州县忄惧自矜曰:我之文牒有如狼毒野葛也。 郭霸则天时为左台殿中侍御史尝推坊州刺史李思徵榜棰拷禁不胜而死。 胡元礼为侍御史长寿中左台侍御史王宏义流放琼州妄称敕追时元礼使岭南次於襄邓会而按之宏义词穷乃请曰:与公气类元。《礼》曰:足下任御史元礼任雒阳尉元礼今为御史公乃流囚复何气类乃榜杀之。 周利贞中宗神龙中为侍御史出为嘉州司马桓彦范袁恕己等为武三思诬构流桓彦范於州敬晖为崖州袁恕己於环州三思犹虑重被进用纳崔计令利贞摄右台侍御史就岭南矫制杀之彦范行至贵州利贞遇之於途乃令左右执缚曳於竹槎之上肉尽至骨然後杖杀之恕己至环州为利贞所逼饮野葛汁数升恕己尝服黄金饮毒讫愤闷以手掘地取土而食爪甲殆尽竟不死乃击杀之。 姚绍之为监察御史中宗朝驸马都尉王同皎与张仲之祖延庆谋诛武三思事泄乃敕左台大夫李承嘉与绍之按於新开门绍之初将直尽其事诏宰相李峤等对问诸相惧三思但亻黾亻免佯不问仲之延庆言不已宰相有附会三思者屡与承嘉耳语复说诱绍之其事乃变遂密置人力十馀引仲之对问至则为绍之所擒塞口反接送狱中绍之还谓仲之曰:张三事不谐矣。仲之固言三思反状绍之命捧之而臂折大呼天者六七谓绍之曰:反贼臂。且折矣。命已输尔当诉尔於天帝乃自诬反而遇族。 王旭玄宗时为左台侍御史开元初光禄少卿卢崇道以崔妻父贬於岭外逃归匿於东都为雠家所发诏旭究其狱旭欲擅其威权因捕崇道亲党数十人皆极其楚毒然後结成其罪累迁左司郎中尝带侍御史旭为人严苛左右无敢支吾每衔命推劾一见无不输款者。 敬羽肃宗时为监察御史作大枷有尾榆着即闷绝。又囚於地以门关辗其腹号为肉膊饣乇掘地为坑实以棘刺以败席覆上领囚临坑讯之必坠其中万刺攒之有胡人康谦为试鸿胪卿知山南东路译人嫉之告其阴通史朝义谦髭须长三尺按之两宿须皆秃膝踝亦拷碎视之者以为鬼物非人类也。 ●卷五百二十二 ○宪官部 私曲谴让诬讠罔私曲 夫耳目之官纟辖之任必资方正以崇风宪苟非其人即隳成式而乃夤缘公议快复私雠或造飞语风闻以污黩良善或凭深文巧诋以倾陷忠贤城社是依搏击莫及岂唯人之不幸抑亦国之巨蠹矣。 後汉胡种为司隶校尉与王宏有隙及宏下狱种遂迫促杀之宏临命诟曰:宋翼迂儒不足议大计胡种乐人之祸祸将及之种後眼辄见宏以杖击之因发病数日死。 李为司隶校尉初苏谦为扶风郡都邮时为美阳令与中常侍具瑗交通贪暴为民患前後监司畏其势莫敢纟问及谦至部案得其赃论输左扌交谦累迁至金城太守去都归乡里汉法免罢守令自非诏徵不得妄到京师而谦後私至雒阳收谦诘掠死狱中。又因刑其尸以报苦怨。 段纪明为司隶校尉纪明曲意宦官故得保其富贵遂党中常侍王甫枉诛中常侍郑飒董腾等。 晋荀恺为司隶校尉牵秀为司空从事中郎与帝舅王恺素相轻侮王恺奏秀夜在道中载高平国守士田兴妻秀即表诉彼诬论秽行文辞亢厉以讥抵外戚于时朝臣虽多证明其行而秀盛名美誉繇是而损遂坐免官。 宋荀伯子为御史中丞凡所奏劾莫不深相污毁或延及祖祢示其切直。又颇杂嘲戏故世人以此非之南齐袁彖为御史中丞坐弹谢超宗简奏依违免官袁锢为御史中丞先是沈渊为御史中丞弹昂从兄吴兴太守彖及昂为中丞到官数日奏弹渊子续父在僦白车免官禁锢陆澄为御史丞弟鲜为杨州主簿顾测以两奴就鲜质钱鲜死子晖诬为买券测与澄书相往反後。又笺与太守萧缅云:澄欲遂子弟之非未近义方之训此趋贩所不为况缙绅领袖儒宗胜达乎!测遂为澄所排抑世以此少之。 梁到洽为御史中丞初刘孝绰与洽友善同游东宫孝绰自以才优於洽每於宴坐嗤鄙其文洽衔之及孝绰为廷尉卿携妾入官府其母犹停私宅洽遣令史案其事遂劾奏之云:携少妹於华省弃老母於下宅高祖为隐其恶改妹为姝坐免官。 陈刘孝仪为御史中丞与徐陵有隙及陵出为上虞令孝仪风闻劾陵在县赃因坐免。 後魏高道悦为治书侍御史时徵兵<门兔>集道悦奏主文中散元志等稽违期会时道悦兄现为外兵郎中而道悦有党兄之负孝文诏责然以事经恩宥遂寝而不论。 崔亮为御史中尉初邢峦为度支尚书侍中卢昶与峦不平昶与元晖俱宣武所宠亮昶之党也。昶晖令亮纠峦事成许言於帝以亮为侍中亮,於是奏劾峦在汉中掠良人为奴婢亮外虽方正内亦承候时情宣传左右郭神安颇被孝明识遇以弟亮亮引为御史及神安贬後因集禁中孝明令兼侍中卢昶宣旨责亮身在法官何故受左右嘱请亮拜谢而已无以上对。 王显为御史中尉属官不悉称职讽求更换诏委改选务尽才能而显所举或有请嘱未皆得人,於是众口喧讠华声望致损。 北齐高慎为御史中尉选用御史多其亲戚乡闾不称朝望文襄奏令改选焉。 张子阶为御史初毕义为司马子瑞所弹而子瑞从兄消难为北豫州刺史义遣子阶诣州采风闻先禁其典签家客等消难危惧遂叛入周时论归罪义具覆执子瑞事亦上闻以前宴赏义尝预从此後集见稍疏声望大损。 隋斐蕴为御史大夫易帝亲征辽东以尚书左丞郎茂为晋阳宫留守恒山赞治王文同与茂有隙奏茂朋党附下罔上诏遣纳言苏威与蕴杂治之茂素与蕴等不平蕴因深文巧诋成其罪状帝大怒及其弟司隶别驾楚之皆除名为民徙。且末郡。 唐袁异式为监察御史初右相刘仁轨为给事中受诏按李义府杀毕正义之事仁轨既不曲掩其状义府衔之繇是见排出为青州刺史俄。又以运粮失船异式驰往鞫之承义府之旨逼仁轨令自杀辞曰:仁轨效官不办国有常刑公。若以法毙之则将欲逃死亦不可得也。今。若遽自绞缢以快雠者窃所未甘心焉,於是结奏仁轨罪诏削官爵令於辽东效力。 宇文融为御史中丞时中书令张说恶其为人屡排抑之融乃与崔急甫劾奏说赃状说繇是罢相。 张著为监察御史冠豸冠弹京兆尹兼御史中丞严郢於紫宸殿劾郢奉诏发人浚陵阳渠匿诏不时行故使奔蹙以归怨於上帝即位之初侍御史朱敖请复制置朱衣豸冠於内廊有犯者御史服以弹帝许之。又令御史得专弹举不复关白於中丞大夫至是著首行之乃削郢御史中丞而著特赐绯鱼袋自是悬衣冠于宣政之左廊然著承杨炎意弹郢无何御史张滂复以朋党私[C260]弹中丞元全柔众议不直乃诏御史不得专举。 窦参为御史中丞多率情坏法初定百官俸料以尝为司直党其官故给俸过於本寺丞。又定百官班秩初令太常少卿在左右庶子之上。又恶詹事李遂移詹事班退居诸府尹之下甚为识者所嗤。 严郢为御史大夫初郢为京兆尹兼御史中丞时杨炎为相恶其异已诬以他罪削兼中丞及卢杞将倾炎炎罢相乃引郢为御史大夫与协谋发炎罪及河中观察使赵惠伯下御史台狱楚无验构成其罪贬炎于崖州惠伯于费州郢既报怨过当人颇不直郢後得罪既至费州道左睹柩殡问其姓名,或曰:得罪赵惠伯之殡也。郢默然惭恧岁馀而卒。 李夷简为御史初京兆尹杨凭在江西日夷简自御史出官在巡属凭颇疏纵不顾接之夷简尝切齿及凭归朝修第於永宁里功作并兴。又广蓄伎妾於永乐里之别宅时人大以为言夷简乘众议举劾前事。且言修营之僭将欲杀之及下狱置对数日未得其事夷简持益急上闻。且贬焉追旧从事以验自贞元已来居方镇者为德宗所姑息故穷极僭奢无所疑忌及宪宗即位以法制临下夷简首举凭罪故时议以为宜然绳之太过物议。又讥其深切矣。 崔元略任刑部郎中知杂时中丞改京兆尹物议以吏部郎中崔植有风宪之望元略因入阁妄称植失仪命御史弹之时二人皆进拟中丞旨果授元略植深衔之。 窦易直为御史中丞时吏部尚书郑馀庆议仆射上曰:仪制不当与隔品官元礼易直时奏非馀庆所议及易直为右仆射却行隔品致敬之礼时论非之。 ○宪官部 谴让 周官小宰之职所以纠邦禁秦制御史之任所以持国宪盖言责之攸重必刚正以自守官或有旷咎将焉往。若乃论奏失中案劾非实稽留诸事抑滞枉逮捕而靡审报闻而自擅畏避不举违慢弗恭纵吏受赇徇私成党舞文以巧诋罔上以饰诈忘书马之为慎恣逆鳞而忤旨自作弗靖罔求诸已用是谴罢实取众弃其有备员台署懵视简牍不练习於旧典惟专事於外刚蔑闻令猷实损朝望繇兹坐免不亦鬼乎! 後汉鲍永光武建武中为司隶校尉大司徒韩歆坐事永固请之不得以此忤帝意出为东海相。 鲍昱为司隶校尉明帝永平五年坐救火迟免。 晋傅祗为司隶校尉楚王玮之矫诏也。祗以闻奏稽留免官。 范泰为御史中丞坐议殷祠事谬白衣领职。 宋王准之为御史中丞坐世子右卫率谢灵运杀人不举免官。 何承天为御史中丞尚书左丞谢元举承天卖茭四百七十束与官属求贵价承天坐白衣领职。 南齐陆澄为御史中丞太祖建元元年骠骑谘议沈宪等坐家奴客为劫子弟被劾宪等晏然左丞任遐奏澄不纟请免澄官澄上表自理言旧例无左丞纟中丞之义诏外详议尚书令褚彦回简宋已来左丞纟正而中丞不纠免官者甚众奏澄谀闻肤见贻挠後昆上掩皇明下笼朝职请以见事免澄所居官诏曰:澄表据多谬不足深劾可白衣领职。 梁张缅为御史中丞坐收捕人与外国使斗左降黄门兼领先职。 陈王政为御史中丞时始兴王叔陵所作尤不轨侵氵上闻宣帝遣责政以不举奏免政官。 北齐高慎为御史中丞以不称朝望文襄奏令改选焉慎前妻吏部郎中崔暹妹为慎所弃暹时为文襄委任慎谓其构已性既狷急积怀愤恨因是罕有纠劾多所纵舍高祖嫌责之弥不自安出为北豫州刺史。 袁聿修为司徒左长史加骠骑大将军领兼御史中丞司徒录事参军卢思道私贷库钱四十万聘太原王文女为妻而王氏已先纳陆孔文礼聘为定聿修坐为首寮。又是国之司宪知而不劾被责免中丞。 隋张衡为御史大夫炀帝欲大汾阳宫令衡与纪宏整具图奏之衡承间进谏曰:比年劳役繁多百姓疲弊伏愿留神稍加折损帝意甚不平後尝目衡谓侍臣曰:张衡自谓繇其计画令我有天下也。时齐王柬失爱於上帝密令人求柬罪失有人讠替柬违制将伊阙令皇甫翊从之汾阳宫。又录前幸涿郡及祠北岳时父老谒见者衣冠多不整帝谴衡以宪司皆不能举正出为榆林太守。 刘子翊大业中为侍书侍御史从幸江都值天下乱帝犹不悟子翊因侍切谏繇是忤旨令子翊为丹阳留守。 唐泰令言为监察御史时雒州长史谯国公许力士以子钦明犯奸赃配流建州令言以按事失实解任初令言受诏推钦明客谓令言曰:君鼠目不应利见戒在奏事令言曰:此素所便也。不习而入及奏不称。且谓力士为许长史帝怒曰:对我犹唤许长史此岂推得事更令法司重鞫之力士。又侵居人田宅以广园池占渚田以为马牧繇是力士令言皆得罪崔谧为御史中丞以推明崇俨事失实贬为虔州长史。 张洽为御史中丞开元十年以雒阳县主簿王钧坐赃杖杀之玄宗谓宰相张嘉贞曰:两台御史河南尹韦凑作何政理遣吏官侵渔朕思复淳风永怀寿域辇毂之下岂图有此等官慢法何谓有司春秋责帅即其义也。嘉贞对曰:陛下深爱黎元为之除害韦凑等不明不肃实负圣朝臣望各贬其官以劝长吏即日遂贬凑为曹州刺史洽为通州司马。 韦陟肃宗至德中为御史大夫时右拾遗杜甫上表论房尚有大臣度真宰相器圣朝不容词旨迂诞帝令崔光远与陟及宪部尚书颜真卿同讯之陟入言甫所陈谠言论房被黜不失谏臣大体帝由此益疏遂罢御史大夫受吏部尚书。 房宗为御史中丞建中元年坐与刘晏友善贬虔州司马。 杨护代宗大历八年为殿中侍御史分职左巡时郇模哭市护不闻奏帝以为壅蔽贬护为连州桂阳县丞员外置吕渭为殿中侍御史德宗初即位以李为太子少傅充山陵副使渭为判官上言父名少康今官名犯讳恐乖礼典宰相崔甫奏曰:若朝廷事有乖舛群臣悉能如此实太平之道除渭司门员外郎寻有人言昔为宗正少卿此时无言今为少傅渭妄有奏议诏曰:吕渭僭陈章奏为其本使薄诉官名朕以宋有司城之嫌晋有司曹之讳叹其忠於所事亦谓确以上闻乃加殊恩俾膺厚赏近闻所陈少字往岁已任少卿昔是今非罔我何甚岂得谬当朝典更侧周行宜佐遐藩用诫薄俗可歙州司马同正繇是改为简校工部尚书兼光禄少卿仍充山陵副使。 崔贞元十九年为监察御史初建中元年敕京城诸使及府县季终命御史分曹巡按系囚省其冤滥以闻近年以此军职在禁密移牒而已御史未尝至其军任官近严明遇下下思陷之知不练故事令至右神策军云:奉制巡覆军使等以为持有制令御史推覆不详其旧例也。颇惊愕军中遽奏之帝发怒笞四十配崖州。 元稹宪宗元和五年为监察御史分司以摄河南尹房式於台擅令停务罚俸料一季追赴西台旋贬江陵府士曹参军。 卢则为监察御史出按连州刺史崔简得实及还其下吏受观察使李众赂绫六百疋简弟计诉推吏决杖配流敕御史出使动为В式功在肃下不唯捡事监察御史卢则奉使推鞫致使官曲犯赃被人告诉失在周慎亦可薄惩宜停见任。 韦乾度元和十二年为御史中丞时监察御史韦楚材请按河中观察使赵宗儒擅用贮备凶荒羡馀钱及赃罚钱米贯石数至八万诏监察御史崔鄯覆则宗儒以行营军用。且有诏命以楚材举不实贬为江陵兵曹参军楚材以无公券因宿於城东别墅三日方达蓝田县会乾度疏理楚材事楚材素与裴度善时度与李逄吉不叶宪宗以事连宰相故召给事中张贾中书舍人李程召乾度及比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宋景兼追楚材等鞫辩之其所追堂帖先至商州数日後楚材方到帝皆知之。又本推覆楚材所举赵宗儒事御史崔鄯称奉使回谒辞乾度於私第乾度引之外堂约鄯令附会楚材事故兼以崔鄯同鞫之,於是贬乾度为朗州刺史宋景为韶州司马景初被鞫对曰:侍御史知杂事所以赞中丞也。今。若以乾度为过即景无所逃责故贬焉。 李道枢敬宗宝历初为侍御史被酒诣中丞独孤朗宅请事醉不能去即劾奏之故以道枢为太子司议郎分司东都。 王源植宝历二年为殿中侍御史源植於衢路为教坊乐伎所侮源植道从诃叱不止遂成忿竞京兆尹刘栖楚科责伎者诉於本司因有诏令御史台勘诘时中丞独孤朗论之稍过帝怒遂贬源植为昭州司马同正。 高少逸宝历二年为侍御史时金吾将军李岵入阁失仪少逸为知弹御史以不弹奏贬太子左赞善大夫御史丞独孤朗侍御史窦巩不弹奏少逸宜各罚一月俸。 温造为御史中丞文宗太和二年宫中遗火造奏初闻宫中遗火缘妖贼并禁在台恐有奸谋遂追集人吏设备是防然後奔走入朝到稍在後两巡使崔宜姚合其日台中忽闻有火遂追集所领赴朝堂到稍在後臣等职列纪律之次庶寮动皆取则。若不重罚难励众情自罚三十直宜合请各罚三十直宰臣等奏禁中火焰所及迫近正衙宰相已下皆在火所御史中丞合率僚属先至阙下其日两巡使直至申时火舀始到中丞隔宿追朝随例方至物情不可议论喧然其所议罚才比台司错失既以上闻。又不待罪有乖敬慎恐须别议责罚奉敕事出非常台有妖贼官曹警备亦谓虑周即合待罪朝堂候听处分量罚自许事涉乖仪温造姚合崔宜等各罚一月俸所请罪钱宜并放赐。 梁萧顷为御史司宪太祖开平三年郓州百姓刘郁於驾前陈状论金吾大将军石彦辞卖宅不肯交割经御史台论理不为推穷事顷与侍御史卢庥各罚两月俸。 孔邈为殿中侍御史乾化元年贬为同州氵徵县尉以扈从北征後至行在故也。 郑观为监察御史乾化二年御史台奏准堂帖送到腊飨行事官秘书监苗等五人状称十二月二十六日腊祭百神十九日早於都省受誓戒至午时监察御史郑观状称其日泥雪稍深所乘驴畜瘦劣坠车数四遂至迟违者奉敕国之重典祀事为先监察御史本虞不恪今则众官晨兴已到御史日晏方来既紊国章难亏朝典其郑观宜停见任。 後唐崔协为御史中丞庄宗同光中与殿中侍御史韦魏逊诣东上阁门进状待罪罚俸有差刑狱奏牍脱略文字故也。 赵玉为侍御史明宗天成四年七月推劾汴州相国寺僧崇德宗内误书僧审方入罚一月俸。 卢损末帝清泰三年为御史中丞初延州保安镇将白文审郡之剧贼高行周作镇时差人往替不受代属前年春扰乱文审专杀郡人赵思谦等十馀人後经赦放罪去年春思谦弟思诲诣阙诉兄之冤帝亦素知文审之凶恶密令本道捕之下狱遣殿中少监张仁愿於州置狱推鞫文审伏杀十馀人罪未尽疑乃追赴京师连坐者二十八人系台狱方按鞫属五月十二日御札自今年五月十二日已前除五逆十恶放火劫舍持杖杀人外并委长吏如已得事情或未见赃验不在追穷枝蔓以所招疾速断遣损为人轻易即破械释文审後奏帝大怒复收文审诛之堂帖勘台公文云:奉德音释放不得追领祗证中书诘云:御札云:不在追穷枝蔓无不得追领祗证六字擅添改敕语诏责授右赞善大夫知杂御史韦责授太仆寺丞侍御史魏逊责授太府寺主簿王岳责授司农寺主簿。 晋薛融为御史中丞高祖天福四年融乘马入尚书省门罚俸一月。 李鼎为侍御史天福八年敕曰:李鼎方居宪府合禀朝章,岂可八月中丧妻十月後供状欺公冒宠以死为生既彰罔上之愆难处触邪之地止停见任尚示宽恩宜敕停见任初侍御史郑抟弹奏云:伏见李鼎今月十一日衙谢妻陈叙封事察认群言似逾常例臣遂简详按内具李鼎去年八月中请妻亡准式假十月终供状请叙封有此过尤致招群论窃循职分理合举明者敕下台司勘状不虚鼎称准去年七月十七日德音特叙封鼎妻八月中病亡十月内中书大例遍取朝臣父母妻官讳邵氏遂供文状自後不解开落申报者所司奏闻遂有是命。 周边归谠为御史中丞显德五年夺俸一季先是百官因事班於广德殿门外归谠忽尔厉声闻於帝座观者无不悚然故於罚。 ○宪官部 诬讠罔 夫职司邦宪位振朝纲则必笃之以严明守之以正直行之以礼奉之以仁故法靡不通事无不举。若乃诬讠罔以肆其意高下以快其心,或以报仇雠,或以伸怨憾或构谗以成其罪或邀宠以重其法无辜受祸因私被戮夫如是苟逃人患必致天诛士君子束从官出身事主可不鉴於斯而已夫。 唐来子为侍御史天授二年腊月诬构文昌左相魏王承嗣文昌右相岑长倩监修国史殿中监河内王懿宗兼简校右金吾卫大将军雅州刺史刘行实及弟渠州刺史行瑜尚衣奉御行感并兄子鹰扬卫将军虔通并以谋反诛。 来俊臣累迁侍御史天授初王公百僚皆劝革命右卫将军李安静太子少保纲之孙独义形於色无所陈请及被收下制狱俊臣诘其反状安静谓曰:以我是唐家老臣须杀任杀。若问以谋反实无可对俊臣竟诬构杀之。 二年腊月刘行感兄弟坐谋反制令纳言史务滋与俊臣同鞫其狱俊臣奏言务滋素与行感周密意欲寝其反状则天怒令俊臣鞫之务滋恐被陷於极刑遂自杀俊臣迁御史中丞三年十月奏凤阁侍郎任知古地官侍郎狄仁杰冬官侍郎裴行本司农卿裴宣礼前文昌右丞卢献御史中丞魏元忠潞州刺史李嗣真并谋逆请诛之制不许特令免死文昌左相魏王承嗣曰:仁杰等包藏逆节事迹并彰陛下虽欲屈法申恩无以惩艾凶慝则天曰:朕好生恶杀志在恤刑涣汗已行不可更返殿中侍御史霍献可奏曰:陛下不杀裴宣礼等臣请绝命於前遂以头触殿阶流血覆面献可即礼之甥以此表人臣之节凤阁舍人向光道侍御史张知默。又极言请诛之不许唯左授知古江夏县令仁杰彭泽令宣礼夷陵令元忠涪陵令献西乡令行本嗣真流於岭表。又羽林将军苏迁东官尚书俊臣素忌疾之遂诬奏在魏州与琅琊王冲书疏往复囚系狱发愤而卒。又泉献诚为右卫大将军俊臣怒遂诬其谋反缢杀之。又俊臣与太仆少卿李昭德素不协遂诬构以反罪。 姚庭筠为御史中丞节愍太子之举兵魏元忠子为其胁从遂稷为乱兵所杀庭筠诬奏曰:臣闻贞观中兵部尚书侯君集有社稷元勋蒙赐铁券后与太子承乾谋反法司断以极法太宗临朝谓群臣曰:君集有功于国朕将乞其性命公卿等许我乎!于时群臣争进皆云:君集拟倾危社稷天地不容请处斩之以明大法太宗涕泣与诀令依国典斩於四达之衢以谢天下其后房遗爱薛万彻及齐王等作逆虽是懿亲皆从国法诛戮今魏元忠与李多祚等结构谋反并男俱入逆从陛下仁恩欲掩其过臣今讦扬是犯龙鳞忤主意但以事缘宗社,岂能希旨不言。且元忠功不逮君集身。又非国戚君集等反形谗见未有兵戈元忠等兵缠紫微围逼宸座今朝廷讠宣议皆云:据元忠[C260]逆合赤族宫在朝廷有朋党宽救其恶为饰诈词以惑圣听昔宣尼为鲁司寇七日诛少正卯臣蒙擢居宪司已经十日不能诛锄逆党息朝廷纷议可谓素冫食尸禄负陛下鼎镬之烹愿行两观之诛以绝四凶之慝中宗颇然之繇是贬元忠宋州员外司马。 冉祖雍为侍御史与冬官侍郎朱敬则不协遂诬其与王同皎亲善贬授涪州刺史未行朝廷知其非罪转庐州刺史俄以疾卒。 宇文融为御史中丞开元中卢从愿代韦抗为刑部尚书频年充较京外官考使前後咸称允当时融承恩用事以括获田之功本司校考为上下从愿抑不与之融颇以为恨遂密奏从愿广占良田至有百馀顷其後玄宗尝择堪为宰相者或荐从愿帝曰:从愿广占田园是不廉也。遂止不用。 杨国忠贵妃从父之子天宝中为监察御史时李林甫於皇太子有不利之[C260]乃潜图倾覆以避後患侍御史杨慎矜承望风旨密诬奏韦坚与皇甫惟明私谒太子状以冀动摇玄宗素知太子无他慎矜因举其别犯奏议畏却以国忠怙宠敢言援之为党使接其事京兆府法曹吉温深文鬼诬为国忠爪牙固深竟坚及太子良姊亲属柳绩杜昆吾等痛绳其罪以树权於长安中别起推事院自是岁连大狱追捕挤陷诛夷者数百家皆国忠发之林甫方以深阻保位国忠凡所劾奏涉疑似於太子者林甫虽不明言以指导之皆林甫所使国忠乘而为邪得以肆意累迁御史中丞日加亲幸初杨慎矜白林甫引王钅共为御史中丞同其奸谋及大狱属构帝终无疑太子意慎矜稍自退将避後祸因与钅共有隙钅共与国忠连奏慎矜抵以不道诛,於是权倾内外公卿累息。 唐肃宗时为御史诬蒲州刺史颜真卿贬饶州刺史。 窦群性险躁喜营为与李吉甫善元和三年吉甫擢为御史中丞及得权反与知杂事吕温侍御史羊士谔等党比同构陷吉甫每阴伺其过吉甫尝召术者陈登宿於安邑第翌日群命吏捕登考鞫伪构吉甫阴事密以上闻宪宗召登立辩其伪贬温为均州刺史士谔资州刺史群出为潭州刺史既行。又贬为黔州刺史。 韦楚材为监察御史元和十二年楚材请按河中观察使赵宗儒擅用贮备凶荒羡馀钱及赃罚钱米贯石数至八万诏发监察御史崔鄯覆之则宗儒以行营军用。且诏命三州分数不同敕赵宗儒取晋绛等州钱物事皆有繇水旱钱减亦为明据遂释放以楚材举不实贬楚材为江陵府兵曹参军。 ●卷五百二十三 ○谏诤部 总序 《传》曰:天子有诤臣七人。又曰:命百官箴王阙孔子之述谏有五一曰讽谏二曰顺谏三曰直谏四曰诤谏五曰赣谏盖古之王者莫不开谏诤之路延谠直之议思闻已过以救时弊然後上下之情无壅大小之政咸叙以臻夫至治者也。太古之世朴略而无纪三五以降则轩辕有明堂之议尧有衢室之问舜有进善之旌禹有五声之听汤有好问之诰武王有大道之访咸所以详延嘉话颇弥缝其阙故前史所载自王以下各有父兄子弟以补察其政至於朝夕起居不忘纳谏在舆有旅贲之规位宁有官师之典倚几有诵训之谏居寝有贽御之箴临事有瞽史之诏燕居有史工之词至於大夫士有规训传言之告庶人商旅有诽谤陈货之儆百工之贱许执艺以献喻遒人之职专徇铎以采诗谅夫谏诤之所繇来者旧矣。汉氏之後居人上者何尝不遐迪古训谘诹善道稽农博采虚己以延纳发嘉诏下及幽隐退不明求所礻卑益自秦置谏议大夫专掌论议汉废其职至武帝复置谏大夫隶光禄勋无常员率用名儒宿德以任其职周旋侍从参相讽议世祖增议事员三十人魏氏遵之逮晋而罢江东唯梁陈有此官後魏置谏议大夫七十隶集书省北齐因之後周之官府有保氏大夫掌规谏。又有谏议诚议等大夫隋置谏议大夫七人属门下省炀帝废之唐武德初置四员属门下龙朔中改为正谏大夫武后垂拱中。又置补阙拾遗左右各二人供奉左右箴规得失天授中左右各加三员共十人神龙初复旧四员正议大夫复为谏议大夫开元定制左右补阙拾遗各二员复有内供奉各一员凡十二人左属门下右属中书贞元四年分置左右谏议大夫各四员隶两省元和元年止置谏议大夫四员罢左右之名会昌二年复置左右以备两省员数无所加朱梁至周无所改易咸以参侍亲近专职论谏大则廷议小则上封秩序清峻推择精妙尸厥职者颇难其人今兹考历代论诤之烈取古五谏之义第其品次垂为训典。若夫事君有勿欺之义廷谏有仗死之节危言以期寤主逆耳而思益国是之谓直谏酌王度而纠谬攻时病而尽规本献可替否之猷遵救恶弼违之训是之谓规谏陈古义以喻今寓文辞而导意事类以进说因访问而申对是之谓讽谏排奸避乎!恶讦救危靡俟乎!旋踵蓄愤悱而有犯本质亮而不回是之谓强谏含忠有素赍志将没忘躯而图国忍死以绪言是之谓遗谏以是五者列而叙之凡率土之滨皆为臣子虽草莱之沦贱士伍之卑冗咸被延纳得以言事今之所采良无间然至有嘉其鲠亮特蒙奖遇申之赏赉存乎!激劝亦用论著备乎!品目凡谏诤部六门云:尔。 ○谏诤部 讽谏一孔子曰:谏有五吾从其讽盖所以因事物寓情见意冀言之者无罪而闻者之自戒尔三代而下良臣踵武志存纳诲言思利国乃有陈之箴训形于风什敷引经义援述古道假文以诠理藉辞而献规诚心内激精义发周定纟由绎旨意微婉亦有曲终而奏雅劝百而风一始於浮夸终於节俭。又曷尝不感悟时主补其阙而救其恶哉!故人臣之礼不显谏者得事君之道矣。 周辛甲武王时为太史命百官官箴王阙(阙过也。百官各为箴以诫王过也。)於虞人之箴曰:(虞人掌田猎者)芒芒禹迹画为九州(芒芒远邈也。画分也。)经启九道(九道九州之道也。启开也。)民有寝庙兽有茂草各有攸处德用不扰(人神各有归故德不乱也。)在帝夷羿冒于原兽()忘其国┰而思其牡(言但念猎)武不可重(重犹数也。)用不恢于夏家(羿以好武虽有夏家而不能恢大也。)兽臣司原敢告仆夫(兽臣虞人也。告仆夫不敢斥尊也。)。 召康公成王时为太保作公刘酌卷阿以戒成王王将氵位政戒以民事美公刘之厚於民也。(公刘后稷曾孙夏末迫逐迁于而有居民之道也。)其。《诗》曰:笃公刘匪居匪康乃埸乃疆(笃厚也。厚乎!公刘之为君也。不以所居为居不以所安为安邰国乃有疆埸也。)乃积乃仓乃裹饣侯粮于橐于囊思辑用光(言公刘为夏人迫逐已之故不忍斗其民乃裹粮食于囊橐之中弃其馀而去思在和其民人用光大其道为今子孙之基)酌言皇天亲有德飨有道也。其。《诗》曰: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饣奔饣喜(远也。饣奔饣留也。饣喜酒食也。言远酌流潦投大器之中。又挹之注之於此小器而可以沃酒食之饣奔者以有忠信之德齐洁之诚以荐之故也。)岂弟君子民之父母(乐以强教之易以悦安之民皆有父之尊有母之亲)卷阿言求贤用吉士也。其。《诗》曰:有卷者阿飘风自南(卷曲也。阿大陵也。回风从长养之方来入之喻王当屈体以待贤者贤者则猥来就之)岂弟君子来游来歌以矢其音(矢陈也。言王能待贤者如是则乐易君子来就王游而歌以陈出其齐感王之善心也。)。 优旃者秦倡朱儒善为笑言然合於大道秦始皇时置酒而天雨陛者皆沾寒优旃见而哀之谓之曰:汝欲休乎!陛者曰:幸甚优旃曰:我即呼汝汝疾应曰:诺居有顷殿上上寿呼万岁优旃临槛大呼曰:陛郎郎曰:诺优旃曰:汝虽长何益幸雨立我虽短也。幸休居,於是始皇使陛者得半相代始皇尝议欲大苑囿东至函谷关西至雍陈仓优旃曰:善多纵禽兽於其中寇从东方来令麋鹿触之足矣。始皇以故辍止二世立。又欲漆城优旃曰:善主上虽无言臣固将请漆城虽於百姓愁费然佳哉!漆城荡荡冠来不能上即欲就之易为漆耳顾难为荫室,於是二世笑之以其故止居无何二世杀优旃归汉数年而卒。 汉东方朔武帝时待诏公车帝欲起上林苑朔进谏曰:泰阶六符以观天变不可不省因奏泰阶之事帝乃拜朔为大中大夫给事中赐黄金百斤(黄帝泰阶六符经曰:泰阶者天之三阶也。上阶为天子中阶为诸侯公卿大夫下阶为士庶人上阶上星为男主下星为女主中阶上星为诸侯三公下星为卿大夫下阶上星为元士下星为庶人三阶平则阴阳和风雨时社稷神祗皆获其宜天下大安是为太平三阶不平则五神乏祀日有食之水润不浸稼穑不成冬雷夏霜百姓不宁故治道倾天子行暴令好兴兵甲修宫榭广苑囿则上阶为之奄奄疏阔也。以孝武皆有此事故朔为陈之)。 司马相如蜀郡成都人孝景时为武骑常侍因病免客游梁作子虚赋时杨得意为狗坚因帝善此赋而荐之子虚虚言也。为楚称乌有先生者乌有此事也。为齐难亡是公者亡是人也。欲明天子之义故虚藉此三人为辞以推天子诸侯之苑囿其卒章归之於节俭因以讽谏赋奏帝以为郎相如为郎数岁会唐蒙通夜郎中巴蜀民大恐帝遣相如使蜀时蜀长老多言通西南夷之不为用大臣亦以为然相如欲谏业已建之不敢乃著书藉蜀父老为辞而诘难之以风天子。且因宣其使指令百姓皆知天子意。又相如从猎还过宜春宫奏赋以哀二世行失(宜春本秦之离宫胡亥於此为阎乐所杀故感其处而哀之)。又相如为孝文园令见帝好仙曰:臣尝为大人赋未就请具而奏之相如以为列仙之儒居山泽间形容甚瞿此非帝王之仙意也。乃奏大人赋天子大悦。 王褒蜀人也。宣帝时徵褒既至诏褒作圣主得贤臣颂末句云:何必偃仰诎信。若彭祖嘘呼吸如侨松是时帝颇好神仙故褒对及之官至谏大夫枚皋为郎待诏卫皇后立皋奏赋以戒终。 扬雄成帝时待诏承明之庭帝方郊祀甘泉泰汾阴后土以求继嗣雄奏。《甘泉赋》以风甘泉本因秦离宫既奢泰(本秦之林光宫也。)而武帝复增通天高光迎风宫外近则洪旁皇储胥弩去远则石关封峦鹊露寒棠梨师得游观屈奇瑰伟(棠梨宫在甘泉苑垣外师得宫在栎阳界其馀皆甘泉苑垣内之宫观也。)非木摩而不墙涂而不画周宣所考盘庚所迁夏卑宫室唐虞采椽三等之制也。(小雅斯干之诗序曰:宣王考室也。考谓成盘庚殷王名也。迁谓都亳也。唐虞谓尧舜也。采柞木也。三等土阶三等言不过也。)。且其为已久矣。非成帝所造欲谏则非时欲默则不能已故遂推而隆之上比於帝室紫宫(帝谓天也。)。若曰:此非人力之所能为傥鬼神可也。时赵昭仪方大幸每上甘泉常法从(法从者以言法当从耳非失礼一曰从法驾也。)在属车间豹尾中(大驾属车八十一乘作三行尚书御史乘之最后一乘县豹尾豹尾以前皆为省中)故雄聊盛言车骑之众参丽之驾非所以感动天地逆三神。又言屏玉女ж妃以微戒斋肃之事赋成奏之天子异焉三月帝将祭后土乃帅群臣横大河凑汾阴既祭行游介山回安邑顾龙门览盐池登历观陟西岳以望八荒迹殷周之虚眇然以思唐虞之风雄以为临川羡鱼不如归而结网还上河东赋以劝十二月帝羽猎扬雄从以为昔在二帝三王宫馆台榭沼池苑囿林麓薮泽财足以奉郊庙御宾客充庖厨而已不夺百姓膏腴土桑柘之地女有馀布男有馀粟国家殷富上下交足故甘露零其庭醴泉流其唐(。《尔雅》庙中路谓之唐)凤凰巢其树黄龙游其沼麒麟臻其囿神爵栖其林昔者禹任益虞而上下和屮木茂成汤好田而天下用足文王囿百里民以为尚小齐宣王囿四十里民以为大裕民之与夺民也。(裕饶也。)武帝广开上林南至宜春鼎湖御宿昆吾旁南山而西至长杨五柞北绕黄山濒渭而东穿昆明池象滇河营建章凤阙及娑(殿名也。)渐台泰液(渐台在泰液池中)象海水周流方丈瀛洲蓬莱游观侈靡穷妙极丽虽颇割其三垂以赡齐民然至羽猎田车戎马器械储亻待禁御所营尚太奢丽夸诩(诩大也。)非尧舜成汤文武三驱之意也。又恐後世复修前好不折中吕泉台(鲁庄公筑泉台非礼也。至文公毁之公羊讥云:先祖为之而毁之勿居而已今扬雄以宫观之盛非成帝所造勿修而已当以泉台折中也。)故聊因校猎赋以风明年秋命右扶风发民入南山西自斜东至弘农南驱汉中张罗网置罘捕禽兽载以监车输长杨射熊馆(长杨宫名在县其中有射熊馆)是时农民不得收敛雄从帝还上长杨赋聊因笔墨成文章故藉翰林以为主人子墨为客卿以风。 刘向为光禄大夫扌交中五经秘书成帝元舅阳平侯王凤为大将军秉政专国权兄弟七人皆封列侯时数有大异向以为外戚贵盛凤兄弟用事之应见尚书洪范箕子为武王陈五行阴阳休咎之应向乃集合上古以来历春秋六国至秦汉符瑞灾异之记推迹行事连传祸福著其占验比类相从各有条目凡十一篇号曰:洪范。《五行传》论奏之天子心知向精忠故为凤兄弟起此论然终不能夺王氏权。又向睹俗弥奢淫而赵卫之属起微贱逾礼制(赵谓赵皇后昭仪卫谓卫婕妤)向以为王教繇内及外自近者始故采取诗书所载贤妃贞妇兴国显家可法则及孽嬖乱亡者序次为列女传凡八篇以戒天子。 後汉杜笃京兆杜陵人光武都雒阳以关中表里山河先帝旧京不宜改营雒邑乃上奏论都赋後终从事中郎。 张衡连辟公府不就时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衡乃拟班固两都作二京赋因以讽谏精思傅会十年乃成。 傅毅明帝时为大将军司马以帝求贤不笃士多隐处故作七激以为讽。 班固初为兰台令史後为郎时京师修起宫室缮城隍而关中耆老犹望朝廷西顾固感前世相如寿王东方之徒造构文辞终以讽劝乃上两都赋。 马融安帝永初中为扌交书郎中诣东观典扌交秘书是时邓太后临朝大将军邓骘兄弟辅政而俗儒世士以为文德可兴武功宜废遂寝狩之礼息战阵之法故猾贼纵横乘此无备融乃感激以为文武之道圣贤不坠五才之用无或可废元初二年上广成颂以讽谏。 陈志安帝时为尚书属常侍江京李闰等皆为列侯共秉权任帝。又爱信阿母王圣封为野王君忠内怀愤懑而未敢陈谏乃作缙绅先生论以讽。 赵岐灵帝时为司徒胡广所辟岐以纲维不摄阉竖专权拟前代连珠之书四十章上之留中不出。 魏刘劭明帝时为散骑常侍尝作赵都赋帝美之诏劭作许都雒阳赋时外兴军旅内营宫室劭作二赋皆讽谏焉。 晋张华惠帝时为侍中惧后族之盛作女史箴以为讽贾后虽凶妒而知敬重华。 庾羲穆帝时为吴兴内史帝颇爱文义羲至郡献诗颇存讽谏因上。表曰:陛下以圣明之德方隆唐虞之化而事役殷旷百姓凋残以数州之资经赡四海之务其为劳弊,岂可具言昔汉文居隆盛之世躬自俭约断狱四百殆致刑措贾谊叹息犹有积薪之言以古况今所以益其忧惧陛下明鉴天挺无幽不烛弘济之道岂待瞽言臣受恩奕世思尽丝受任到东亲临所见敢缘弘政献其丹愚伏愿听断之假少垂察览。 桓伊为右军将军谢安女婿王国宝专利无捡行安恶其为人每抑制之国宝谗谀之计稍行於主相之间而好利险谀之徒以安功名极盛而构会之嫌隙遂成孝武召伊饮宴安侍坐帝命伊吹笛伊神色不迁即吹为一弄乃放笛云:臣於筝分乃不及笛然自足以韵合歌管请以筝歌并请一吹笛人帝善其调达乃敕御妓奏笛伊。又云:御府人於臣必自不合臣有一奴善相便串帝弥赏其放率乃许召之奴既吹笛伊便抚筝而歌怨。《诗》曰: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周旦佐文武金功不刊推心辅王政二叔反流言声节慷慨俯仰可观安泣下г衿乃越席而就之捋其须曰:使君於此不凡帝甚有愧色。 南齐周明帝时为辅国府主簿时帝颇好言理以有辞义引入殿内亲近宿直帝所为惨毒之事不敢显谏辄诵经中因缘罪福事帝亦为之小止後魏成淹献文时为著作郎帝於仲冬之月欲巡漠北朝臣以寒甚固谏并不纳淹上按舆释游论帝览之诏尚书李等曰:卿诸人不如成淹论通释人意乃敕停行。 高允孝文时为镇军大将军领中书监允上酒训曰:被敕论集往世酒之败德以为酒训臣以朽迈人伦所弃而殊恩过隆录臣於将殁之年勖臣於已坠之地奉命惊惶喜惧兼甚不知何事可以上答伏愿陛下以哲之姿抚临万国太皇太后以圣德之广济育群生普天之下罔不称赖然日昃忧勤虚求不已思监往事以为警戒此之至诚感悟百灵而况於百官庶士万民乎!臣不胜踊跃谨竭其所见作酒训一篇但臣愚短加以荒废辞义鄙拙不足观采伏愿圣慈体臣忄空忄空之情恕臣狂瞽之意其辞曰:自古圣王其为飨也。玄酒在堂而醍酒在下所以崇本重原降於滋味虽爵旅行不及於乱故能礼章而敬不亏事毕而仪不忒虽非斯致是失其道将何以范时轨物垂之於世历观往代成败之效吉凶繇人不在数也。商辛酒殷道以之亡公旦陈诰周德以之昌子反昏酣而致弊穆生不饮而身光或长世而为戒或百代而流芳酒之为状变惑性情虽曰:哲人孰能自觉任官者殆於政也。为下者慢於令也。聪达之士荒於听也。柔顺之伦兴于诤也。久而不悛致於病也。乃损其命谚亦有云:其益於毫其损如刀言所益者不亦寡乎!言所失者不亦夥乎!无以酒荒而陷其身无以酒狂以丧其伦迷邦失道流浪漂津不师不遵反将何因诗不言乎!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朋友之义也。作官以箴之申谋以禁之君臣之道也。其言也。善则三复而佩之言之不善则哀矜而贷之此实先王纳规之意往在有晋士多失度肆散诞以为不羁纵长酣以为高达讽酒德之颂以相眩翟称尧舜有千锺百觚之饮著非法之言引大圣为譬以则天之明岂其然乎!且子思有云:夫子之饮不能一升以此推之千锺百觚皆为妄也。今大魏应图重明御世化之所暨无思不服仁风淳洽於四海太皇太后以至德之隆诲而不倦忧勤备於皇诰训导行於无外故能道协两仪功同覆载仁恩下逮罔有不遵普天率土靡不蒙赖在朝之士有位之人宜克已从善履正存贞节酒以为度顺经以为德悟昏饮之美审敬慎之弥荣遵孝道以致养显父母而扬名蹈闵曾之前轨遗仁风於後生仰以答所授俯以保其戒可不勉欤可不勉欤高祖悦之常置左右後。又上大都赋因以规讽亦二京之流。 阳固为治书待御史曹武委任群下不甚亲览好桑门之法尚书令高肇以外戚权宠专决朝事。又咸阳王禧等并有[C260]故宗室大臣相见疏薄而王畿民庶劳弊益甚固乃作南北二都赋称常代田渔声乐侈靡之事节以中京礼仪之式因以讽谏。 张彝宣武时为光禄大夫上历帝图。表曰:臣闻昊穹高朗尚假列星以助明洞庭渊湛犹藉众流以增大莫不孤不诣其幽独深未尽其广先圣识其。若此必取物以自诫故尧称则天设谤木以晓未明舜称尽善悬谏鼓以规阙少虞人献箴规之旨盘盂著举动之铭,庶几见善而思齐闻恶以思改眷眷於悔往之衢孜孜於不逮之路用能声高百王卓绝中古经十世而不渝历千祀以弥郁伏惟太祖拨乱奕代重光世祖以不世之才开荡函夏显祖以温明之德润沃九区高祖大圣临朝经营云:始未明求衣日昃忘食开翦荆棘徒御神县更新风轨冠带朝流海东杂部之渠衡南异服之帅沙西毡裘之戎漠北穹庐之野重译纳贡请吏称藩积德懋於夏殷富仁盛于周汉泽教既周武功亦匝犹。且发明诏思求直士信是苍生荐言之秋祝史陈辞之日况臣家自奉国八十馀年纡金锵玉及臣四世过以小才藉荫出仕学惭专门武阙方略早荷先帝眷顾之恩末蒙陛下不遗之施陪侍两宫官历常伯忝牧秦藩号兼安抚实思碎首膏原仰酬二朝之惠轻尘碎石远增嵩岱之高辄私访旧书窃观图史其帝皇兴起之元配天隆家之业修造益民之奇龙麟凤之瑞卑宫爱物之仁释网改祝之泽前歌後舞之应囹圄寂寞之美可为辉光景行者辄谨编丹青以标范至如太康好田遇穷后迫祸武乙逸禽罹震雷暴酷夏桀淫乱南巢有非命之诛殷纣昏酣牧野有倒戈之阵周厉逐兽灭不旋踵幽王遇惑死亦相寻暨於汉成失御莽新篡夺桓灵不纲魏武迁鼎晋惠ウ弱骨肉相屠终使聪翟鹗视并州勒虎狼据燕赵如此之辈罔不毕载起元庖羲终於晋末凡十六代百二十八帝历三千一百七年杂事五百八十九合成五卷名曰:历帝图亦谤木谏鼓虞人盘盂之类脱蒙置御座之侧时复披览冀或起于左右上补未萌伏愿陛下远惟宗庙之忧近存黎民之念取其贤君弃其恶主则微臣虽沉沦地下无异乘登天矣。宣武善之。 北齐魏收後魏孝武时为中书侍郎帝常大发士卒狩于嵩少之南旬有六日时天寒朝野嗟怨帝与从官及诸妃主奇伎异饰多非礼度收欲言则惧欲默不能已乃上南狩赋以讽焉虽富言淫丽而终归雅正帝手诏报焉甚见褒美荣阳郑伯调之曰:卿不遇老夫犹应逐。 张晏之陪文宣後园宴坐客皆赋诗晏之诗云:天下有道主明臣直虽休勿休永贻世则文宣笑曰:得卿箴讽深以慰怀。 隋陆知命高祖时为仪同三司见天下一统劝高祖都雒阳因上太平颂以讽焉。 刘炫为殿中将军开皇中国家殷盛皆以辽东为意炫以为辽东不可伐作抚夷论以讽焉当时莫有悟者及大业之季三征不克炫言方验。 苏威为光禄大夫从炀帝幸雁门回属五月五日百寮上馈多以珍玩威献尚书一部微以讽帝。 唐张蕴古贞观初自幽州记室直中书省以太宗初即位上大宝箴深存规戒之体太宗嘉纳之赐以束帛焉。 谢偃为王府功曹太宗闻而召见献惟皇诫德赋以申讽谏。 郭山恽中宗时为国子司业帝数与近臣及修文馆学士宴游或令各效伎艺以为关乐工部尚书张锡舞谈容娘将作大匠宗晋卿舞浑脱左卫将军张洽舞黄獐左金吾将军杜元琰诵婆罗门咒给事中李行言唱车驾西河中书舍人卢藏用效道士上章山恽独奏曰:臣无所解请歌古诗两篇帝许之山恽先歌鹿鸣篇曰: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忄兆君子是则是效。又歌蟋蟀篇曰:蟋蟀在堂岁聿其暮今我不乐日月其除无以太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士瞿瞿蟋蟀在堂岁聿其逝今我不乐日月其迈无以太康职司其外好乐无荒良士蹶蹶山恽奏此歌未毕中书令李峤以其辞规讽恐忤旨遽催促止之。 李景伯景龙中为谏议大夫中宗尝与宰臣贵戚内宴酒酣遽唱回波乐甚喧杂失礼次至景伯歌曰:回波尔时酒卮微臣职在箴规礼饮只合三爵君臣杂混非宜席为之散时人称之。 邓汪为长上果毅延载年检校内史李昭德用事为朝野所恶汪著石论数千言备述昭德专权之状凤阁舍人逢宏敏遽奏上其书则天谓纳言姚等曰:昭德官为内史身备殊荣。若其实如所言足是惭负家国竟坐免为钦州南宾尉。 李日知为黄门侍郎时安乐公主池馆新成中宗亲往临幸从官皆陪赋诗日知独存规诫其末章曰:所愿暂思居者逸莫使人称作者劳论者多赏之。 魏知古元宗时为侍中从猎于渭川因献诗讽曰:尝闻夏太康五弟训禽荒我后来冬狩三驱盛礼张顺时鹰隼击讲事武功扬奔走未及去飞岂暇翔非熊从渭水瑞翟想陈仓此欲诚难纵兹游不可常子陈羽猎僖伯谏渔棠得失鉴齐楚仁恩念禹汤邕熙谅在宥亭毒匪多伤辛甲今为史虞箴遂孔彰宋开元初手写尚书无逸一篇为图以献玄宗置之内殿出入观省。 崔日用为吏部尚书尝采毛诗大雅小雅二十篇及拟司马相如封禅书因玄宗生日表上之以申规讽并述告成之事玄宗省表嘉叹赐衣一副帛五十疋以酬其意。 裴建中初为金吾将军以法吏舞文多挟宿怨因献狱官箴以讽。 杜希积功至朔方军节度使尝献体要八章多所规谏德宗深纳之。 蒋本名武元和中尝因奏对为上言曰:陛下今日偃武修文臣下亦当顺承上意因请改名宪宗悦而从之时讨王承宗兵初罢恐天子易於用武故因以此讽焉。 柳公绰元和中为吏部郎中献太医箴曰:惟天布寒暑不私於人品类既一崇高以均惟人谨好爱能保其身清静无瑕辉光以亲寒暑满天地之间浃肌肤於外好爱溢耳目之前诱心志於内端洁为是奔射犹败气行无间隙不在大睿圣之姿清明绝俗心正无邪志高寡欲谓天高矣。氛行晦之谓地厚矣。横流溃之圣情超越万方赖之饮食所以资身也。过则生患衣服所以表德也。侈则生慢惟过与侈生心必随之气与心流疾亦伺之圣心不惑孰能移之畋游恣乐流情荡志驰骋劳形叱吒伤气惟天之重从禽为累不养其外前修所忌圣心非之孰敢违之人乘气而生嗜欲以萌气离有患气凝则成巧必丧真智必诱情去彼烦虑在此诚明为之上者理於未然患居虑後防处事先心静乐行体知道全然後能德施万物以享亿年圣人在上各有攸处庶政有官群艺有署臣司太医敢告诸御上深叹赏之降中使劳问韦处厚为中书舍人翰林侍讲学士时穆宗以幼主荒怠不亲政务既居纳诲之地宜有以启道性灵乃铨择经义雅言以类相从为二十卷谓之六经。《法言》献之。 李德裕为浙西观察使身居廉镇乃心王室遣使献丹箴六首曰:臣闻心乎!爱矣。遐不谓矣。此古之贤人所以笃於事君者也。夫迹疏而言亲者危地远而意忠者忤然臣切念拔自先圣遍荷宠光。若不爱君以忠则是上负灵鉴臣顷事先朝属多阴常献大明赋以讽颇蒙先朝嘉纳臣今日尽节明主亦繇是心昔张敞之守远郡梅福之在遐徼尚竭诚尽规不避尤悔况臣尝学旧史颇知官箴虽在疏远犹思献替谨献丹箴六首仰尘睿鉴伏积兢惶德裕意在切谏不欲斥言箴以尽意宵衣讽坐朝稀晚也。正服讽服御乖异也。罢献讽徵求玩好也。纳诲讽侮弃谠言也。辨雅讽信任群小也。防微讽轻出游幸也。敬宗虽不能尽用其言命学士韦处厚殷勤答诏颇嘉纳其心焉。 汉张允初仕晋为左散骑常侍天福初允以国朝频有肆赦乃进赦论曰:。《管子》云:凡赦者小利而大害久而不胜其祸无赦者小害而大利久而不胜其福。又汉纪云:吴汉疾笃帝问所欲言对曰:惟愿陛下无为赦耳如是者何盖行赦不以为恩不行赦亦不以为无恩为罚有罪故也。切观自古帝王皆以水旱则降德音而宥过开狱牢以放囚冀感天地以救其灾者非也。假有二人讼一有罪一无罪。若有罪者见舍则无罪者衔冤衔冤者彼何疏见舍者。此何亲乎!如此则是致灾之道非救灾之术也。自此小民遇天灾则喜皆相劝为恶曰:国家好行舍必舍我以救灾如此则是国家教民为恶也。且天道福善祸淫。若以舍为恶之人而便变灾为福则。又是天助其恶民也。细而察之必不然矣。傥或天降之灾盖欲警戒人主节嗜欲务勤俭┰鳏寡正刑罚不滥舍有罪不僭杀无辜使美化行於天下圣德闻於上则虽有水旱亦不为矣。岂以滥舍有罪而反能救其灾乎!彰其德乎!是知赦之不可行也。明哉!明哉!帝览而嘉之降诏奖饰云:张允位居近侍志奉远图属将来之助致小康睹已往之频行大赦。若惠奸稍甚则蠹政亦多推恩务洽於华夷作解愤调於疏数所贡论宜付史馆。 ●卷五百二十四 ○谏诤部 规谏 古者史为书瞽为诗工诵箴谏大夫规诲士传信庶人谤商旅于市以至在御有旅贲之规位宁有官师之典居寝有贽御之箴皆所以救过而惩欲弼违而缝阙周旋顾省夙夜祗忄栗然後安处民上而臻乎!圣者也。然臣之事君守死无贰进有尽忠之训退有後言之戒至於献可替否有犯无隐批逆鳞而靡惮纳苦言而罔懈勤勤恳恳以规其失者盖其分焉三代而下方牍所记忠贤馀烈可得而徵也。乃有扬扌治道敷引往昔形於论述言之有味以至切问近对援理以悟上心因类取譬指事以箴时病内发於悃幅外著於话言纯诚笃至嘉猷灼叙其或有所感动申其规益济世成务纳君於善。《传》曰:仁人之言其利哉!斯之谓矣。殷祖已高宗祭成汤有飞雉升鼎耳而ず(耳不聪之谓ず鸣)祖已训诸王(贤臣也。以训道谏王)作高宗肜日(祭之明日。又祭殷曰:肜周曰:绎)曰:高宗肜日越有ず雉(於肜日有异雉)祖已曰:惟先格王正厥事(言至道之王遭变异正其事而异自消)乃训於王曰:惟天监下民典厥义(祖已既言遂以道训谏王言天视下民以义为常)降年有永有不永非天夭民民中绝命(言天之下年与民有义者长无义者不长非天欲夭民民自不修义以致绝命)民有不。若德不听罪天既孚命正厥德(不顺德言无义不服罪言不改天已信命正其德谓有永有不永)乃曰:其如台(祖已恐王未受其言故乃复曰:天道其如我所言)呜呼王司敬民罔非天胤典祀无丰于昵。 周家父为大夫诵节南山之诗以谏幽王。 富辰为大夫襄王使伯服游孙伯如郑请滑郑伯不听王命而执二子王怒将以狄伐郑富辰谏曰:不可臣闻之大上以德抚民(无亲疏也。)其次亲亲以相及也。(先亲以及疏也。推恩以成义)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亲戚以蕃屏周(吊伤也。咸同也。周公伤夏殷之叔世疏其亲戚以至灭亡故广封其兄弟也。)管蔡成阝霍鲁卫毛蚺郜雍曹滕毕原丰阝郇文之昭也。(十六国皆文王子也。管国在荣阳京县东北雍国在河内山阳县西毕国在长安县西北丰阝国在始平县东)于阝晋应韩武之穆也。(四国皆武王子应国在襄阳城父县西韩国在河东郡界河内野王县西北有于阝城)凡蒋邢茅胙祭周公之裔也。(裔嗣也。蒋在弋阳县期思县西南平昌县西有茅乡东郡燕县西南有胙亭)召穆公思德之不类故纠合宗族于成周而作诗(类善也。纠收也。召穆公周卿士名虎召采地扶风雍县东南有召亭周厉王之时周德衰微兄弟道缺召穆公于东都收会宗族特作此周公之乐歌常棣诗属小雅)曰:常棣之华鄂不кк(常棣棣也。鄂鄂然华外发貌кк光明貌以喻兄弟和睦则强盛而有光辉кк然)凡今之人莫如兄弟(言致кк之盛莫如亲兄弟)其四章曰: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阅讼争貌言内虽不和犹宜外捍异族之侵侮)如是则兄弟虽有小忿不废懿亲(懿美也。)今天子不忍小忿以弃郑亲其如之何庸勋亲亲匿近尊贤德之大者也。(庸用也。匿亲也。)即聋从昧与顽用へ奸之大者也。弃德崇奸祸之大者也。(崇聚也。)郑有平惠之勋(平王东迁晋郑是依惠王出奔虢郑纳之是其勋也。)。又有厉宣之亲(郑始封之祖桓公友周厉王子宣王之母弟)弃嬖宠而用三良(七年杀嬖臣申侯十六年杀宠子子华也。三良叔詹堵叔师叔所谓尊贤)於诸姬为近(道近当匿之)四德具矣。耳不听五声之和为聋目不别五色之章为昧心不则德义之经为顽口不道忠信之言为へ狄皆则之四奸具矣。周之有懿德也。犹曰:莫如兄弟故封建之(当周公时故言周之有懿德)其怀柔天下也。犹惧有外侮捍御侮者莫如亲亲故以亲屏周召穆公亦云:(周公作诗召公歌之故言亦云:)今周德既衰,於是乎!又渝周召以从诸奸无乃不可乎!(变周召亲兄弟之道)民未忘祸王。又兴之(前有子颓之乱中有叔带召狄。故曰:民未忘)其。若文武何(祸言将废文武之功业)王弗听。又王子带奔齐富辰言於王曰:请召大叔(富辰周大夫叔王子带)。《诗》曰:协比其邻昏姻孔云:(王者为政先和协近亲则昏姻甚相归附也。邻犹近也。孔甚也。云:旋也。)吾兄弟之不协焉能怨诸侯之不睦王悦王子带自齐复归於京师王召之也。 汉张释之为谒者仆射从登虎圈文帝问上林尉禽兽簿十馀问尉左右视尽不能对虎圈啬夫从旁代尉对帝所问禽兽簿甚悉欲以观其能口对乡应无穷者帝曰:吏不当如此耶尉亡赖诏释之拜啬夫为上林令释之前曰:陛下以纟侯周勃何如人也。帝曰:长者。又复问东阳侯张相如何如人也。帝曰:长者释之曰:夫纟侯东阳侯称为长者。此两人言事尝不出口岂效此啬夫喋喋利口捷给哉!且秦以任刀笔之吏争以亟疾苛察相高其敝徒文具亡恻隐之实以故不闻其过陵夷至於二世天下土崩今陛下以啬夫口辩而超迁之臣恐天下随风靡争口辩亡其实。且下之化上疾於影响举错不可不察也。帝曰:善乃止不拜啬夫。又为中郎将从行至霸陵上居外临厕(厕岸之边侧也。)时慎夫人从帝指慎夫人新丰道曰:此北走邯郸道也。使慎夫人鼓瑟帝自倚瑟而歌(倚瑟即今之以歌曲合也。)意凄怆悲怀谓群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絮陈漆其间,岂可动哉!左右皆曰:善释之前曰: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无可欲虽亡石椁。又何戚焉文帝称善。 贾谊文帝时为梁王太傅数年梁王胜死亡子谊上疏曰:陛下即不定制如今之势不过一传再传(二传世也。)诸侯犹。且人恣而不制豪植(立也。)而大强汉法不得行矣。陛下所以为蕃及皇太子之所恃者唯淮阳代二国耳(蕃翰得宜则嗣王安固故云:皇太子之所恃也。)代北边匈奴与强敌为邻能自完则足矣。而淮阳之北大诸侯仅如黑子之著面足以饵大国耳(饵谓为其所吞食)不足以有所禁御方今制在陛下制国而令子足以为饵,岂可谓工哉!人主之行异布衣布衣者饰小行竞小廉以自於乡党人主唯天下安社稷固不耳高皇帝瓜分天下以王功臣反者如猬毛而起(猬虫名也。其毛为刺)以为不可故{艹斩}去不义诸侯而虚其国(不义诸侯彭越黥布等{艹斩}谓芟刈也。)择良日立诸子雒阳上东门之外(诸侯国皆在关东故於东门外立之也。东面最北出门日上东门)毕以为王(毕犹尽也。)而天下安故大人者不牵小行以成大功今淮南地远者或数千里越两诸侯(越过也。两诸侯梁及淮阳)而县属於汉(为县而属於汉)其吏民繇役往来长安者自悉而补中道衣敝(自悉其家资财补缝作衣悉尽也。)钱用诸费称此其苦属汉而欲得王至甚逋逃而归诸侯者已不少矣。其势不可久臣之愚计愿举淮南地以益淮阳而为梁王立後割淮阳北边二三列城(列城县)与东郡以益梁不可者可徙代王而都睢阳梁起於新妻阝以北著之河(新妻阝颍川县也。)淮阳包陈以南扌建之江(包取也。扌建谓立封界也,或曰:捷接也。)则大诸侯之有异心者破胆而不敢谋梁足以齐赵淮阳足以禁吴楚陛下高枕终亡山东之忧矣。此二世之利也。(从谊言可二世安耳言帝身及太子嗣位之时也。)当今恬然遇诸侯之皆少(恬安也。少谓少年)数岁之後陛下。且见之矣。夫秦日夜苦心劳力以除六国之祸今陛下力制天下顺指如意(但动顺指麾则所欲皆如意)高拱以成六国之祸难以言智苟身亡事畜乱宿祸孰视而不定万年之後传之老母弱子将使不宁不可谓仁臣闻圣主言问其臣而不自造事(欲发言则问其臣)故使人臣得毕其愚忠唯陛下财幸(财与裁同裁择而幸从其言)文帝,於是从谊计乃徙淮阳王武为梁王北界泰山西至高阳得大县四十馀城徙城阳王喜为淮南王抚其民时。又封淮南厉王四子皆为列侯谊知帝必将复王之也。上疏谏曰:窃恐陛下接王淮南诸子(谓接今时当即王之言不久也。接犹续也。犹今人言续後尔)曾不与如臣者熟计之也。淮南王之悖逆亡道天下孰不知其罪(悖惑也。)陛下幸而赦迁之自疾而死天下孰以王死之不当今奉尊罪人之子足以负谤於天下耳(言。若尊王其子则是厉王无罪汉枉杀之)此人少壮,岂能忘其父哉!(少壮犹言稍长大)白公胜所为父报仇者大父与伯父叔父也。(白公楚平王之孙太子建之子也。大父即祖谓平王也。伯父叔父平王诸子也。事见春秋传)白公为乱非欲取国代主发忿快志剡(利也。)手以冲仇人之匈固为俱靡而已(言与仇人俱灭毙也。靡碎也。)淮南虽小黥布尝用之矣。汉存特幸耳(言汉之胜黥布得存此直天幸耳)夫擅仇人足以危汉之资於策不便(言假四子以资权则当危汉)虽割而为四四子一心也。予之众积之财此非有子胥白公报於广都之中即疑有诸荆轲起於两柱之间(诸刺吴王荆轲刺秦皇事见春秋传燕丹子也。)所谓假贼兵为虎翼者也。(。《周书》云:无为虎傅翼将飞入邑择人而食)愿陛下少留计贾山为颍阴侯骑(谓骑马而从也。)孝文时言治乱之道借秦为谕名曰:至言曰:臣闻为人臣者尽忠竭愚以直谏主不避死亡之诛者臣山是也。臣不敢以久远谕愿借秦以为谕唯陛下少加意焉夫布衣韦带之士修身於内成名於外而使後世不绝息至秦则不然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赋敛重数百姓任罢赭衣半道群盗满山使天下之人戴目而视倾耳而听(戴目者言常远视有异志也。倾耳而听言乐祸乱也。)一夫大讠天下乡应者陈胜是也。秦非徒如此也。起咸阳而西至雍离宫三百(离宫非常所居也。)钟鼓帷帐不移而具。又为阿房之殿高数十仞(阿房者言殿之四阿皆为房也。)东西五里南北千步从车罗骑四马骛驰旌旗不桡为宫室之丽至於此使其後世曾不得聚庐而处焉为驰道於天下东穷燕齐南极吴楚江湖之上濒海之观毕至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为驰道之丽至於此使其後世曾不得邪径而足焉死葬乎!骊山吏徒数十万人旷日十年下彻三泉合采金石冶铜锢其内漆涂其外被以珠玉饰以翡翠中成观游上成山林为葬之侈至於此使其後世曾不得蓬颗蔽冢而葬焉(颗谓土块蓬颗言块上生蓬者耳)秦以熊罴之力虎狼之心蚕食诸侯并吞海内而不笃礼义故天殃已加矣。臣昧死以闻愿陛下少留意而详择其中臣闻忠臣之事君也。言切直则不用而身危不切直则不可以明道故切直之言明主所欲急闻忠臣之所以蒙死以竭知也。地之硗者虽有善种不能生焉江皋河濒虽有恶种无不猥大昔者夏商之季世虽关龙逢箕子比干之贤身死亡而道不用文王之时豪俊之士皆得竭其知刍荛采薪之人皆得尽其力此周之所以兴也。故地之美者善养禾君之仁者善养士雷霆之所击无不摧折者万钧之所压无不糜灭者今人主之威非特雷霆也。势重非特万钧也。开道而求谏和颜色而受之用其言而显其身士犹恐惧而不敢自尽。又况於纵欲恣行暴虐恶闻其过乎!震之以威压之以重则虽有尧舜之智孟贲之勇,岂有不摧折者哉!如此则人主不能闻其过失矣。弗闻则社稷危矣。古者圣王之制史在前书过失工诵箴谏瞽诵诗谏公卿比谏(比方事类以谏也。)士传言谏过庶人谤於道商旅议於市然後君得闻其过失也。闻其过失而改之见义而从之所以永有天下也。天子之尊四海之内其义莫不为臣然而养三老於大学亲执酱而饣鬼执爵而(进食曰:饣鬼者少少饮酒谓食已而荡口也。)祝饣訇在前祝鲠(谓食不下也。以老人好饣壹鲠故为备祝以视之)在後公卿奉杖大夫进履举贤以自辅弼求修正之士使直谏故以天子之尊尊养三老视孝也。立辅弼之臣者恐骄也。置直谏之士者恐不得闻其过也。学问至於刍荛者求善无餍也。商人庶人诽谤已而改之从善无不听也。昔者秦政力并万国富有天下破六国以为郡县筑长城以为关塞秦地之固大小之势轻重之权其与一家之富一夫之︹胡可胜计也。然而兵破於陈涉地夺於刘氏者何也。秦王贪狠暴虐残贼天下穷困万民以其欲也。昔者周盖千八百国以九州之民养千八百国之君用民之力不过岁三日什一而籍(什一谓十分之中公取一也。籍借也。谓借人力一日为簿籍而税之)君有馀财民有馀力而颂声作秦皇帝以千八百国之民自养力罢不能胜其役财尽不能胜其求一君之身耳所以自养者驰骋弋猎之娱天下无能供也。劳罢者不得休息饥寒者不得衣食亡罪而死刑者无所告诉人与之为怨家与之为雠故天下坏也。秦皇帝身在之时天下已坏矣。而弗自知也。秦皇帝东巡狩至全稽琅琊刻石著其功自以为过尧舜统县石铸锺ね筛土筑阿房之宫自以为万世有天下也。古者圣王作谥三四十世耳虽尧舜禹汤文武累世广德以为子孙基业无过三二十世者也。秦皇帝曰:死而以谥法是父子名号有时相袭也。以一至万则世世不相复也。故死而号曰:始皇帝其次曰:二世皇帝者欲以一至万也。秦皇帝计其功德度其後嗣世世无穷然身死才数月天下四面而攻之宗庙灭绝矣。秦皇帝居灭绝之中而不自知者何也。天下莫敢告也。其所以莫敢告者何也。亡养老之义亡辅弼之臣亡进谏之士纵恣行诛退诽谤之人杀直谏之士是以道谀俞合苟容比其德则贤於尧舜课其功则贤於汤武天下已溃而莫之告也。《诗》曰:匪言不能胡斯畏忌听言则对诵言如醉此之谓也。又曰: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天下未尝亡士也。然而文王独言以宁者何也。文王好仁则仁兴得士而敬之则士用用之有礼义故不致其爱敬则不能尽其心不能尽其心则不能尽其力不能尽其力则不能成其功故古之贤君於其臣也。尊其爵禄而亲之疾则临视之亡数死则往吊哭之临其小敛大敛已棺涂而後为之服锡衰麻而三临其丧未敛不饮酒食肉未葬不举乐当宗庙之祭而死为之废乐故古之君人者於其臣也。可谓尽礼矣。服法服端容貌正颜色然後见之故臣下莫敢不竭力尽死以报其上功德立於後世而令闻不亡也。今陛下念思祖考术追厥功图所以昭光洪业休德使天下举贤良方正之士天下皆焉曰:将兴尧舜之道三王之功矣。天下之士莫不精白以承休德今方正之士皆在朝廷矣。又选其贤者使为常侍诸吏与之驰驱射猎一日再三出臣恐朝廷之解弛百官之堕於事也。诸侯闻之。又必怠於政矣。陛下即位亲自勉以厚天下损食膳不听乐减外徭卫卒止岁贡省厩马以赋县传去诸苑以赋农夫出帛十万馀疋以赈贫民礼高年九十者一子不事八十者二算不事(一子不事蠲其赋役二算不事免二口之算赋也。)赐天下男子爵大臣皆至公卿发御府金赐大臣宗族亡不被泽者赦罪人怜其亡赐之巾怜其衣赭书其背父子兄弟相见而赐之衣平狱缓刑天下莫不悦喜是以元年膏雨降五登此天下之所以相陛下也。刑轻於它时而犯法者寡衣食多於前年而盗贼少此天下之所以顺陛下也。臣闻山东吏布诏令民虽老羸癃疾扶杖而往听之愿少须臾母死思见德化之成也。今功业方就名闻方昭四方乡风今从豪俊之臣方正之士直与之日日猎射击伐狐以伤大业绝天下之望臣窃悼之。《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臣不胜大愿愿少衰射猎以夏岁二月(时以十月为岁首则为夏正之二日为五日今欲定制度循其古法特云:用夏岁二月也。)定明堂造大学修先王之道风行俗成万世之基定然後唯陛下所幸耳古者大臣不故君子不常见有齐严之色肃敬之容大臣不得与宴游方正修阑之士不得从射猎使皆务其方以高其节则群臣莫敢不正身修行尽心以称大礼如此则陛下之道尊敬功业施於四海垂於万世子孙矣。诚不如此则行日坏而荣日灭矣。夫士修之於家而坏之於天子之廷臣窃愍之陛下与众臣宴游与大臣方正朝廷论议夫游不失乐朝不失礼议不失计轨事之大者也。 主父偃齐人上书阙下谏伐匈奴曰:臣闻明主不恶切谏以博观忠臣不避重诛以直谏是故事无遗赦而功流万世今臣不敢隐忠避死以效愚计愿陛下幸赦而少察之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司马穰苴善用兵著书言兵法谓之司马法一说司马古主兵之官有军陈用兵之法)天下既平天子大恺(大恺。《周礼》还师振旅之乐也。)春秋诸侯春振旅秋治兵所以不忘战也。(春为阳中其行木也。秋为阴中其行金也。金木兵器所资故於此时治兵也。索也。取不孕者应杀气也。振整旅众也。)。且怒者逆德也。兵者凶器争者末节也。古之人君一怒必伏尸流血故圣王重(贵也。)行之夫务战胜穷武事未有不悔者也。昔秦皇帝任战胜之威蚕食天下并吞战国海内为一功齐三代务胜不休欲攻匈奴李斯谏曰:不可夫匈奴无城郭之居委积之守迁徙鸟举难得而制轻兵深入粮食必绝运粮以行重不及事得其地不足以为利得其民不可调而守之(不可和调也。)胜必弃之非民父母靡敝中国甘心匈奴非完计也。秦皇帝不听遂使蒙恬将兵而攻胡地千里以河为境地固泽卤不生五(地多沮泽而咸卤)然後发天下丁男以守北河暴兵露师十有馀年死者不可胜数终不能逾河而北是岂人众之不足兵革之不备哉!其势不可也。又使天下飞刍免粟(运载刍藁令其疾至。故曰:飞刍也。免谓引车船也。)起於黄垂琅邪负海之郡转输河北(黄垂二县名也。并在东莱言自东莱及琅邪缘海诸郡皆令转输至河北也。)率三十锺而致一石(六斛四斗为锺计其道路所费凡用百九十二斛乃得一石至)男子疾耕不足於粮饷女子纺绩不足於帷幕百姓靡敝孤寡老弱不能相养道死者贵相望(搏击也。抟人之阴景言不可得也。)盖天下始叛也。及至高皇帝定天下略地於边闻匈奴聚代谷之外而欲击之御史成谏曰:不可夫匈奴兽聚而鸟散从之如搏景(来侵边境而殴掠人畜也。)今以陛下盛德攻匈奴臣窃危之高帝不听遂至代谷果有平城之围高帝悔之乃使刘敬往结和亲然後天下亡干戈之事故兵法曰:兴师十万日费千金秦帝积众数十万人虽有覆军杀将系虏单于足以继怨深雠不足以偿天下之费夫匈奴行盗侵驱所以为业天性固然(程课也。督视责也。)上自虞夏殷周固不程督羁縻待之不比为人夫不上观虞夏殷周之统而下循近世之失此臣之所以大恐百姓所以疾苦也。且夫兵久则变生事苦则虑易(言思虑变易失其常也。)使边境之民靡敝愁苦将吏相疑而外市(与外国交市己利。若章邯之比也。)故尉佗章邯得成其私而秦政不行权分二子此得失之效也。故。《周书》曰:安危在出令存亡在所用(此。《周书》者本尚书之馀)愿陛下熟计之而加察焉道死谓死於路也。徐乐燕郡无终人也。上。《书》曰:臣闻天下之患在於土分不在瓦解古今一也。何谓土分秦之末世然也。陈涉无千乘之尊疆土之地身非王公大人名族之後乡曲之誉非有孔曾。《墨子》之贤陶朱猗顿之富也。然起穷巷奋棘矜(枣戟也。矜者戟之担也。时秦销兵器故但有戟之把也。)偏袒大呼天下从风此其故何也。繇民困而主不恤下怨而上不知俗已乱而政不修此三者陈涉之所以为资也。此之谓土分。故曰:天下之患在乎!土分何谓瓦解吴楚齐赵之兵是也。七国谋为大逆号皆称万乘之君带甲数十万威足以严其境内财足以劝其士民然不能西攘尺寸之地(攘谓侵取汉地)而身为禽於中原者。此其故何也。非权轻於匹夫而兵弱於陈涉也。当是之时先帝之德未衰而安土乐俗之民众故诸侯无境外之助此之谓瓦解。故曰:天下之患不在瓦解繇此观之天下诚有土分之势虽布衣穷处之士或首难而危海内(首难谓首唱而作难也。)陈涉是也。况三晋之君或存乎!(韩魏赵三国本共分晋故称三晋)天下虽未治也。诚能无土分之势虽有︹国劲兵不得还踵而身为禽吴楚是也。况群臣百姓能为乱乎!此二体者安危之明要贤主之所留意而深察也。间者关东五数不登年岁未复民多穷困重之以边境之事推数循理而观之民宜有不安其处者矣。不安故易动易动者土分之势也。故贤主独观万化之原明於安危之机修之庙堂之上而销未形之患也。其要期使天下无土分之势而已矣。故虽有︹国劲兵陛下逐走兽射飞鸟引游燕之囿淫纵恣之观极驰骋之乐自。若(自。若者言如其常无所废损也。)金石丝竹之声不绝於耳帷幄之私俳优朱儒之笑不乏於前而天下无宿(久也。)忧名何必夏子俗何必成康(夏禹也。子汤也。汤子姓)。虽然臣窃以陛下天然之质宽仁之资而诚以天下为务则汤文不难侔而成康之俗未必不复兴也。(侔等也。)此二体者立然後处尊安之实扬广誉於当世亲天下而服四夷馀恩遗德为数世隆南面背依摄袂而揖王公此陛下之所服(事也。)也。臣闻图王不成其敝足以安(言其敝未之法犹足自安也。)安则陛下何求而不得何威而不成奚(何也。)征而不服哉!严安者临淄人也。以故丞相史上。《书》曰:臣闻邹子曰:(邹衍之书也。)政教文质者所以云:救也。(以救敝。)当时则用过则舍之(非其时则废置也。)可易则易之(可变易者则易也。)故守一而不变者未睹治之至也。今天下人民用财侈靡车马衣裘宫室皆竞修饰调五声使有节奏(节饰也。奏进也。)杂五色使有文章重五味方丈於前以观欲天下(观犹显也。显示之使其慕欲也。)彼民之情见美则愿之是教民以侈也。侈而无节则不可赡(赡足也。)民离本而徼末矣。(徼要求也。)末不可徒得(徒空也。)故绅者不惮为诈带剑者夸杀人以矫夺(夸大也。竞也。矫伪也。)而世不知鬼故奸轨浸长(浸渐也。)夫佳丽珍怪固顺於耳目故养失而泰乐失而淫礼失而采(采者文过其实也。)教失而伪伪采淫泰非所以范民之道也。(范谓为之立法也。)是以天下人民逐利无已犯法者众臣愿为民制度以防其淫使贫富不相惧以和其心心既和平其性恬安恬安不营则盗贼销盗贼销则刑罚少刑罚少则阴阳和四时正风雨顺草木畅茂五蕃熟六畜遂字(蕃多也。遂成也。字生也。)民不夭厉和之至也。臣闻周有天下其治三百馀岁成康其隆也。刑错四十馀年而不用及其衰亦三百馀年故五伯更起伯者常佐天子兴利除害诛暴禁邪辅正海内以尊天子五伯既没贤圣莫续天子孤弱号令不行诸侯恣行强陵弱众暴寡田常篡齐六卿分晋并为战国此民之始苦也,於是强国务政弱国修守合从连衡驰车毂击(车毂相击言其众多也。)介胄生虮虱民无所告及至秦王蚕食天下并吞战国称号皇帝一海内之政坏诸侯之城销其兵铸以为钟ね(ね悬钟者也。)示不复用元元黎民得免於战国逢明天子人人自以为更生(言天下以战国之苦逢圣明之主则可以更生而秦皇反为虐政以残害也。)乡使秦缓刑罚薄赋敛省徭役贵仁义贱权利上笃厚下佞巧变风易俗化於海内则世世必安矣。秦不行是风循其故俗为知巧权利者进笃厚忠正者退法严令苛讠阎谀者众日闻其美意广心逸欲威海外使蒙恬将兵以北攻强胡辟地进境戍於河北飞刍免粟以随其後。又使尉厉病也。屠雎将楼船之士攻越使监禄凿渠运粮深入越地越人遁逃旷日持久粮食乏绝越人击之秦兵大败秦乃使尉佗将卒以戍越当是时秦祸北构於胡南挂於越(挂县也。)宿(留也。)兵於无用之地进而不能退行十馀年丁男被甲丁女转输苦不聊生自经於道路死者相望及秦皇帝没天下大畔陈胜吴广蜂举(举谓起兵也。)武臣张耳举赵项梁举吴田儋举齐景驹举郢周市举魏韩广举燕穷山通谷豪士并起不可胜载也。然本皆非公侯之後非长官之吏(长官谓官之长也。)无尺寸之势起闾巷杖棘矜应时而动不谋而俱起不约而同会壤长地进至乎!伯王(长进益也。言其稍稍攻伐进益土境以至︹大也。)时教使然也。秦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灭世绝祀穷兵之祸也。故周失之弱秦失之强不变之患也。今徇南夷朝夜郎降羌略州建城邑深入匈奴燔其龙城(燔烧也。龙城匈奴祭天处)议者美之此人臣之利非天下之长策也。今中国无狗吠之警而外累於远方之备靡敝国家非所以子民也。(子谓养之如子)行无穷之欲甘心快意结怨於匈奴非所以安边境也。祸而不解兵休而复起(相连引也。)近者愁苦远者惊骇非所以持久也。今天下钅甲摩剑矫箭控弦(矫正曲使直也。控引也。)转输军粮未见休时此天下所共忧也。夫兵久而变起事烦而虑生今外郡之地或几千里列城数十形束壤制(言其土地形势足以束制其民)带胁诸侯(带者言诸侯之郡守譬。若佩带谓轻小也。胁者谓其力足以胁人也。一曰带在胁房附著之义)非宗室之利也。上观齐晋所以亡公室卑削六卿太盛也。下览秦之所以灭刑严文刻欲大无穷也。今郡守之权非特六卿之重也。地畿千里非特闾巷之资也。甲兵器械非特棘矜之用也。以逢万世之变则不可胜讳也。(言不可尽讳者言必灭亡也。)後以安为骑马令(主天子之骑马也。)。 贾捐之字君房贾谊之曾孙也。元帝初即位上疏言得失召待诏金马门初武帝征南越元封元年立儋耳珠郡皆在南方海中洲居(居海中之洲也。水中可居者曰:洲)广袤可千里(袤长也。)合十六县户二万三千馀其民暴恶自以阻绝数犯吏禁吏亦酷之率数年一反杀吏汉辄发兵击定之自初为郡至昭帝始元元年二十馀年间凡六叛至其五年罢儋耳郡并属珠至宣帝神爵二年珠三县复反後七年甘露九年九县反辄发兵击定之元帝初元元年珠崖。又反发兵击之诸县更叛连年不定帝与有司议大发军捐之建议以为不当击上使王商诘之曰:珠内属为郡久矣。今皆叛而云:不当击长蛮夷之乱亏先帝功德经义何以处之(於六经之内当何者之科条也。)捐之对曰:臣得遭明盛之朝蒙危言之策无忌讳之患(危言直言也。言出而身危故云:危言。《论语》称孔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敢昧死竭卷卷臣闻尧舜圣之盛也。禹入圣域而不优(禹之功德裁入圣人区域但不能优秦耳)故孔子称尧曰:大哉!韶曰:尽善禹曰:无间以三圣之德地方不过数千里西被流沙东渐于海朔南暨声教迄于四海欲与声教则治之不欲与者不强治也。故君臣歌德(言皆有德可歌颂)含气之物各得其宜武丁成王殷周之大仁也。(武丁殷之高宗)然地东不过江黄西不过氐羌南不过蛮荆北不过朔方是以颂声并作视听之类咸乐其生越裳氏重九译而献(远国使来因九译言乃通也。越裳国名王充。《论衡》作越尝)此非兵革之所能致及其衰也。南征不还(谓昭王也。为楚所溺也。)齐桓扌求其难(谓襄王也。初为太子而惠王欲立王子带齐桓公为首止之盟以定太子之位事在。《左传》僖公五年)孔子定其文(孔子作春秋夷狄之国虽大自称王者皆贬为子)以至乎!秦兴兵远攻贪外虚内务欲广地不虑其害然地南不过闽越北不过太原而天下溃畔祸卒在於二世之末也。(卒终也。)长城之歌至今未绝赖圣汉初兴为百姓请命平定天下至孝文皇帝闵中国未安偃武行文则会狱数百民赋四十丁男三年而一事(常赋岁百二十岁一事时天下民多故出赋四十三岁而一事)时有献千里马者诏曰:鸾旗在前属车在後(鸾旗编以羽毛列系ㄅ旁载於车上大驾出则陈於道而先行属车相连属而陈於後也。)吉行日五十里师行日三十里朕乘千里之马独先安之(安之言何所往),於是还马与道里费而下诏曰:朕不受献也。其令四方母求来献当此之时逸游之乐绝奇丽之赂塞郑卫之倡微矣。夫後宫盛色则贤者隐处佞人用事则诤臣杜口而文帝不行故谥为孝文庙称太宗至孝武皇帝元狩六年太仓之粟红腐而不可食(粟久腐坏则色红赤也。)都内之钱贯朽而不可校(校谓数计也。)探平城之事(追计其事故言探)录冒顿以来数为边害厉兵马因富民以攘服之(攘却也。)西连诸国至于安息东过碣石以玄菟乐浪为郡诏曰:辱哉!今关东大困仓库空虚无以相赡。又以动兵非特劳民凶年随之其罢珠郡民有慕义欲内属便处之(欲有来入内郡者所至之处即安置也。)不欲勿强珠繇是罢。 东方朔为郎中武帝时天下侈靡趋末(末谓工商之业)百姓多离农亩帝从容问朔吾欲化民,岂有道乎!朔对曰: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上古之事经历数千载尚难言也。臣不敢陈愿近述孝文皇帝之时当世耆老皆闻见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身衣弋绨(弋黑色也。绨厚缯)足履革舄(革生皮也。不用柔韦言俭率也。)以韦带剑(但空用韦不加饰)莞蒲为席(莞夫离也。今谓之葱蒲以莞及蒲为席亦尚质也。)兵木无刃(兵器如木而无刃言不大治兵器也。)衣无文(乱絮也。言内有乱絮上无文采也。)集上书囊以为殿帷(集谓合聚也。)以道德为丽以仁义为准(丽美也。准平法也。),於是天下望风成俗昭然化之今陛下以城中为小图起建章左凤阙右神明(凤阙阙名神明台名也。)号称千门万户木土衣绮绣狗马被缋(缋五采也。织也。即缋之属)宫人簪毒瑁垂珠玑设戏车教驰逐饰文采丛珍怪撞万石之钟击雷霆之鼓作俳优舞郑女上为淫侈如此而欲使民独不奢侈失农事之难者也。陛下诚能用臣朔之计推甲乙之帐燔之於四通之衢却走马示不复用则尧舜之隆宜可与比治矣。《易》曰:正其本万事理失之毫差以千里愿陛下留意察之。 路温舒守廷尉史宣帝即位上书言宜尚德缓刑其辞曰:臣闻齐有无知之祸而桓公以兴晋有骊姬之难而文公用伯近世赵王不终诸吕作乱而孝文为太宗繇是观之祸乱之作将以开圣人也。故桓文扶微兴坏尊文武之业泽加百姓功润诸侯虽不及三王天下归仁焉文帝永思至德以承天心崇仁义省刑罚通关梁一远近敬贤如大宾爱民如赤子内恕情之所安而施之於海内是以囹圄空虚天下太平夫继变化之後必有异旧之恩此圣贤所以昭天命也。往者昭帝即世而无嗣大臣忧戚焦心合谋皆以昌邑尊亲援而立之(援引也。)然天不授命淫乱其心遂以自亡深察祸变之故乃皇天之所以开至圣也。故大将军受命武帝肱股汉国(谓霍光)披肝胆决大计黜亡义立有德辅天而行然後宗庙以安天下咸宁臣闻春秋正即位大一统而慎始也。陛下初登至尊与天合符宜改前世之失正始受命之统涤烦文除民疾存亡继绝以应天意臣闻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狱之吏是也。秦之时羞文学好武勇贱仁义之士贵治狱之吏正言者谓之诽谤遏过者谓之妖言(遏止也。)故盛服先生不用於世忠良切言皆郁於胸(郁积也。)誉谀之声日满於耳虚美熏心实祸蔽塞(熏气也。)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方今天下赖陛下恩厚亡金革之危饥寒之患父子夫妻戮力安家然太平未洽者狱乱之也。夫狱者天下之大命也。死者不可复生断者不可复属(属连也。)。《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虞书大禹谟载咎繇之言辜罪也。经常也。言人命至重治狱宜慎宁失不常之过不滥无罪之人所以崇宽恕也。)今治狱吏则不然上下相驱以刻为明深者获公名平者多後患故治狱之吏皆欲人死非憎人也。自安之道在人之死是以死人之血流离於市被刑之徒比肩而立大辟之计岁以万数此圣人之所以伤也。太平之未洽凡以此也。夫人情安则乐生痛则思死捶楚之下何求而不得故囚人不胜痛则饰辞以视之吏治者利其。然则指导以明之上奏畏则锻练而周内之(精熟周悉致之法中也。退也。畏为上所退)盖奏当之成(当谓处其罪也。)虽咎繇听之犹以为死有馀辜(咎繇作士善听狱讼故以为喻也。)何则成练者众文致之罪明也。是以狱吏专为深刻残贼而亡极俞为一切(俞苟。且一切权时也。)不顾国患此世之大贼也。故俗语曰:画地为狱议不入刻木为吏期不对(画狱木吏尚不入对况真实乎!期犹必也。议必不入对)此皆疾吏之风悲痛之辞也。故天下之患莫深於狱败法乱正离亲塞道莫甚乎!治狱之吏此所谓一尚存者也。臣闻乌鸢之卵不毁而後凤凰集(乌鸱也。)诽谤之罪不诛而後良言进故古人有言山薮藏疾川泽纳瑾瑜匿恶国君含诟(则毒害者居之川泽之形广大则能受於浊人君之善御下亦当忍耻病也。)诟耻也。言山薮之有草木唯陛下除诽谤以招切言开天下之口广箴谏之路扫亡秦之失尊文武之德省法制宽刑罚以废治狱则太平之风可兴於世永履和乐与天亡极天下幸甚(与天长久无穷极也。)帝善其言迁广阳私府长。 ●卷五百二十五 ○谏诤部 规谏第二 汉张敞为京兆尹刘更生献淮南枕中洪宝苑秘之方(洪大也。苑秘者言秘术之苑圃也。)宣帝令尚方铸作事不验更生坐论敞上疏谏曰:愿明主时忘车马之好斥远方士之虚语游心帝王之术太平,庶几可兴也。後尚方待诏皆罢。 匡衡元帝世为太子少傅傅昭仪及子定陶王爱幸宠於皇后太子衡上疏曰:臣闻治乱安危之机在乎!审所用心盖受命之主务在创业垂统传之无穷继体之君心存於承宣先王之德而褒大其功昔者成王之嗣位思述文武之道以养其心休烈盛美皆归之二后而不敢专其名是以上天歆享鬼神焉其。《诗》曰:念我皇祖陟降庭止言成王尝思祖考之业而鬼神助其治也。陛下圣德天覆子爱海内然阴阳未和奸邪未禁者殆论议者未丕扬先帝之盛功争言制度不可用也。务变更之所更,或不可行而复复之是以群下更相是非吏民无所信臣窃恨国家释乐成之业而虚为此纷纷也。愿陛下详览统业之事留神於遵制扬功以定群下之心大雅曰:无念尔祖聿修厥德孔子著之孝经首章盖至德之本也。成帝初衡。又上疏戒妃匹劝经学威仪之则曰:陛下秉至孝伤哀思慕不绝於心未有游虞弋射之宴(虞与娱同)诚隆於慎终追远无穷已也。窃愿陛下虽圣性得之犹复加圣心焉(言天性已自然。又当加意也。)诗云:[B129][B129]在疚言成王丧毕思慕意气未能平也。盖所以就文武之业崇大化之本也。 谷永为北地太守徵入为大司农成帝末年颇好鬼神亦以无继嗣故多上书言祭祀方术者皆得待诏祠祭上林苑中长安城旁费用甚多然无大贵盛者永说上曰:臣闻明於天地之性不可惑以神怪知万物之情不可罔以非类诸背仁义之正道不遵五经之。《法言》而盛称奇怪鬼神广崇祭祀之方求报无福之嗣及言世有仙人服食不终之药遥兴轻举(兴起也。谓起而去远也。)登遐倒景(在日月之上反从下下故其景倒)览观县圃浮游蓬莱(昆仑九城上者县圃县圃即阊阖天门)耕耘五德朝种暮获(翼氏风角五德东方甲南方丙西方庚北方壬中央戊五种色禾於地而耕耘也。)与山石无极(言获长寿北於山石无穷也。)黄冶变化(黄者铸黄金也。道家言冶丹砂令变化可铸作黄金也。)坚冰淖溺(方士诈以药石。若舀冰丸投之冰上冰即消液因假为神仙道使然也。淖濡甚也。)化五色五仓之术者(思身中五色腹中有五仓神五色存则不死五仓存则不饥)皆奸人惑众挟左道怀诈伪以欺罔世主(邪僻之道非正义也。)听其言洋洋满耳。若将可遇(洋洋美甚之貌也。)求之荡荡如系风捕景终不可得是以明王距而不听圣人绝而不语(谓孔子不语怪神)昔周史苌弘欲以鬼神之术辅尊灵王会朝诸侯而周愈微诸侯愈叛楚怀王隆祭祀事鬼神欲以获福助却秦师以兵挫地削身辱国危秦始皇初并天下甘心於神仙之道遣徐福韩终之属多赍童男童女入海求神采药因逃不还天下怨恨汉兴新垣平齐人少翁公孙卿栾大等皆以仙人黄冶祭祀事使物入海求神采药贵幸赏赐累千金大尤尊盛至妻公主爵位重累震动海内元鼎元封之际燕齐之间方士瞑目融扌揽言有神仙祭祀受福之术者以万数其後平等皆以术穷诈得诛夷伏辜至初元中有天渊玉女钜鹿神人阳侯师张宗之奸纷纷复起夫(。《周书》雒诰之辞也。言祭享之道唯以洁诚。若多其容仪而不及礼物则不为神所享也。)周秦之末三五之隆已尝专意散财厚爵禄竦精神举天下以求之矣。旷日经年靡有毫之验足以揆今经曰:享多仪仪不及物惟曰:不享(历谓王季知谓知其当为嗣也。)。《论语》曰:子不语怪神唯陛下距绝此类毋令奸人有以窥伺者上善其言。 耿育哀帝时为议郎有司奏成帝赵后之罪育上疏言臣闻继嗣失统废立庶圣人法禁古今至戒然太伯见历知逡循固让(历谓王季知谓知其当为嗣也。)委身吴粤权变所设不计常法致位王季以崇圣德最备是以尊号追及太王故世必有非常之变然後乃有非常之谋孝成阳侯江人也。元帝时坐使家丞上印绶随宗学仙免官皇帝自知继嗣不以时立念虽未有皇太子万岁之後未能持国权柄之重制於女主女主骄盛则嗜欲无极少主幼弱则大臣不使(谓不可使从命也。)世无周公抱负之辅恐危社稷倾乱天下知陛下有贤圣通明之德仁孝子爱之恩怀独见之明内断於身故废後宫就馆之渐绝徵嗣祸乱之根乃欲致位陛下以安宗庙愚臣既不能深援安危定金匮之计。又不知推演圣德述先帝之志乃反覆校省内暴露私燕诬先帝倾惑之过成结宠妾妒媚之诛甚失贤圣远见之明逆负先帝忧国之意夫论大德不拘俗立大功不合众此乃孝成皇帝至思以万万於众臣陛下圣德盛茂所以符合於皇天也。岂当世庸庸斗筲之臣能是及。且褒广将顺君务之美拯扌求销灭既往之过古今通义也。事不当时固争防祸於未然各随指阿从以求容媚晏驾之後尊号已定万事已讫乃探追不及之事讦扬幽昧之过此臣所深痛也。愿陛下下有司议即如臣言宜宣布天下使咸晓知先帝圣意所起不然空使谤议也。上及山陵下流後世远闻百蛮近布海内甚非先帝後之意也。盖孝子善述父之志善成人之事唯陛下省察哀帝为太子亦颇得赵太后力遂不竟其事。 杨宣为谏议大夫时王莽王仁智就国天下多冤王氏宣上封事言孝成皇帝深惟宗庙之重称述陛下至德以承天序圣策深远恩德至厚惟念先帝之意,岂不欲以陛下自代奉承东宫哉!太皇太后春秋七十数更忧伤敕令亲属引领以避丁傅行道之人为之陨涕况於陛下时登高远望独不惭於延陵乎!哀帝深感其言。 後汉冯衍为曲阳令建武六年日食衍上书陈八事其一曰显文德二曰:褒武烈三曰修旧功四曰招俊杰五曰明好恶六曰简法令七曰差秩禄八曰抚边境书奏光武将召见为尚书令王护等共排间衍遂不得入。 桓谭为议郎给事中建武中上疏陈时政所宜曰:臣闻国之废兴在於政事政事得失繇乎!辅佐辅佐贤明则俊士充朝而理合世务辅佐不明则论失时宜而举多过事夫有国之君俱欲兴化建善然而政道未理者其所谓贤者异也。昔楚庄王问孙叔敖曰:寡人未得所以为国是也。叔敖曰:国之有是众所患也。恐王不能定也。王曰:不定独在君亦在臣乎!对曰:君骄士曰:非我无从富贵士骄君曰:君非士无从安存人君或至失国而不悟士或至饥寒而不进君臣不合则国是无从定矣。庄王曰:善愿相国与诸大夫共定国是也。盖善政者视俗而施教察失而立防威德更兴文武迭用然後政调於时而躁人可定昔董仲舒言理国譬。若琴瑟其不调者则解而更张夫更张难行而拂众者亡是故贾谊以才逐而黾错以智死世虽有殊能而终莫敢谈者惧於前事也。且设法禁者非能塞天下之奸皆合众人之所欲也。大抵取便国利事多者则可矣。夫张官置吏以理万人县赏设罚以别善恶恶人诛伤则善人蒙福矣。今人相杀伤虽已伏法而私结怨雠子孙相报後忿深前至於灭户殄业而俗称豪彳建故虽怯弱犹勉而行之此为听人自理而无复法禁者也。今宜申明旧令。若已伏官诛而私相杀伤者虽一身逃亡皆徙家属於边其相伤者加常二等不得雇山赎罪如此则雠怨自解盗贼息矣。夫理国之道举本业而抑末利是以先帝禁人二业锢商贾不得宦为吏此所以抑并兼长廉耻也。今富商大贾多放钱货中家子弟为之保役趋走与臣仆等勤收税与封君比入是以众人慕效不耕而食至乃多通侈靡以氵耳目今可令诸商贾自相纠告。若非身力所得皆以藏畀告者如此则役专一已不敢以货与人事寡力弱必归功田亩田亩修则入多而地力尽矣。又见法令决事轻重不齐或一事殊法同罪异论奸吏得因缘为市所欲活则出生议所欲舀则与死比是为刑开二门也。今可令通义理明习法律者扌交定科比一其法度班下郡国蠲除故条如此天下知方而狱无怨滥矣。书奏不省。 朱浮为执金吾光武以二千石长吏多不胜任时有纤微之有过者必见斥罢交易分扰百姓不宁六年有日食之异浮因上疏曰:臣闻日者众阳之所宗君上之位也。凡居官治民据郡典县皆为王为上为尊长。若阳上不明尊长不足则干动三光垂示王者五典纪国家之政鸿范别灾异之文皆宣明天道以徵来事者也。陛下哀愍海内亲离祸毒保宥生人使得苏息而今牧人之吏多未称职小违理实辄见斥罢,岂不灿然黑白分明哉!然以尧舜之盛犹加三考大汉之兴亦累功效吏皆积久养老於官至名子孙因为氏姓当时吏职何能悉理论议之徒,岂不讠宣讠华盖以为天地之功不可仓卒艰难之业当累日也。而间者守宰数见换易迎新相代疲劳道路寻其视事日浅未足昭见其职既加严切人不自保各相顾望无自安之心有司或因睚眦以骋私怨苟求长短求媚上意二千石及长吏迫於举劾惧於刺讥故争饰诈伪以要虚誉斯皆群阳骚动日月失行之应夫物暴长者必夭折功卒成者必亟坏如摧长久之业而造速成之功非陛下之福也。天下非一时之用也。海内非一旦之功也。愿陛下游意於经年之外望化於一世之後天下幸甚帝下其议群臣多同於浮自是牧守易代颇简旧制州牧奏二千石长吏不任位者事皆先下三公三公遣掾史案验然後省退帝时用明察不复委任三府而权归刺举之吏浮复上疏曰:陛下清明履约率礼无违自宗室诸王外家后亲皆奉遵绳墨无党势之名至或乘牛车齐於编人斯固法令整齐下无作威者也。求之於事宜以和平而灾异犹见者而岂徒然天道信诚不可不察窃见陛下疾往者上威不行下专国命即位以来不用旧典信刺举之官黜鼎辅之任至於有所劾奏便加免退覆按不关三府罪谴不蒙澄察陛下以使者为腹心而使者以从事为耳目是尚书之平决於百石之吏故群下苛劾各自为能兼以私情容长憎爱在职皆竞张空虚以要时利故有罪者必不厌服无罪者坐被空文不可经盛衰贻後王也。夫事积久则吏自重吏安则人自静。《传》曰:五年再闰天道乃备夫以天地之灵犹五载以成其化况人道哉!臣浮愚戆不胜愿陛下留心千里之任省察偏言之奏。 郅恽为上东门侯建武十七年郭皇后废恽乃言於光武曰:臣闻夫妇之好父不能得之於子况臣能得之於君乎!是臣所不敢言。虽然愿陛下念其可否之计无令天下有议社稷而已帝曰:恽善恕己量主知我必不有所左右而轻天下也。 班彪辟司徒玉况府时东宫初建诸王国并开而官属未备师保多阙彪上言曰:孔子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贾谊以为习与善人居不能无善犹生长於齐不能无齐言也。习与恶人居不能无恶犹生长於楚不能无楚言也。是以圣人审所与居而戒慎所习昔成王之为孺子出则周公召公太公史佚入则大颠闳夭南宫适散宜生左右前後礼无违者故成王一日即位天下旷然大平是以春秋爱子教以义方不纳於邪骄奢氵佚所自邪也。诗云:诒厥孙谋以燕翼子言武王之谋遗子孙也。汉兴太宗使错导太子以法术贾谊教梁王以诗书乃至中宗亦令刘向王褒萧望之周堪之徒以文章儒学保训东宫以下莫不崇简其人就成德器今皇太子诸王虽结学问修习礼乐而傅相未值贤才官属多阙旧典宜博选名儒有威重明通政事者以为太子太傅东宫及诸王国备置官属。又旧制太子食汤沐十县设周卫交戟五日一朝因坐东箱省视膳食其非朝日使仆中允旦旦请问而已明不黩广其敬也。书奏帝纳之。 锺离意明帝永平中为仆射会连有变异意上疏曰:伏惟陛下躬行孝道修明经术郊祀天地畏敬鬼神忧恤黎元劳心不怠而天气未和日月不明水泉涌溢寒暑违节者咎在群臣不能宣化理职而以苛刻为俗吏杀良人继踵不绝百官无相亲之心吏人无雍雍之志至於骨肉相残毒害弥深感逆和气以致天灾百姓可以德胜难以力服先王要道民用和睦故能致天下和平灾害不生祸乱不作鹿鸣之诗必言宴乐者以人神之心洽然後天气和也。愿陛下垂圣德揆万机诏有司慎人命缓刑罚顺时气以调阴阳垂之无极帝虽不能时用然知其至诚亦以此故不得久留出为鲁相。 陈宠章帝初为尚书是时承永平故事吏政尚严切尚书决事率近於重宠以帝新即位宜改前世苛俗乃上疏曰:臣闻先王之政赏不僭刑不滥与其不得已宁僭不滥故唐尧著典眚灾肆赦周公作戒勿误庶狱伯夷之典惟敬五刑以成三德繇此言之圣贤之政以刑罚为首往者断狱严明所以威惩奸慝奸慝既平必宜济之以宽陛下既即位率繇此义数诏群僚弘崇晏安而有司执事未悉奉承典刑用法犹尚深刻断狱者急於格酷烈之痛执宪者烦於诋欺放滥之文或因公行私逞纵威福夫於政犹张琴瑟大弦急者小弦绝故子贡非臧孙之猛法而美郑侨之仁政(臧孙鲁大夫猛行政子贡非之曰:夫政犹张琴瑟也。大弦急则小弦绝矣。故曰:罚得则奸邪正赏得则下欢悦子之贼心见矣。独不闻子产之相郑乎!推贤举能抑恶扬善有大略者不问其短有厚德者不非小疵家给人足囹圄空虚子产卒国人皆叩心流涕三月不闻竽琴之音其生也。见爱死也。可悲。故曰:德莫大於仁祸莫大於刻今子病而人贺子愈而人相惧曰:嗟乎!何命之不善臧孙子。又不死臧孙惭而避位终身不出)诗云:不刚不柔布政优优方今圣德充塞假於上下宜隆先王之道荡涤烦苛之法轻薄楚以济群生全广至德以奉天心帝敬纳宠言。 韦彪章帝建初末为大鸿胪以世承二帝吏化之後多以苛刻为能。又置官选职不必以才因盛夏多寒上疏谏曰:臣闻政化之本必顺阴阳伏见立夏以来当暑而寒殆以刑罚刻急郡国不奉时令之所致也。农人急於务而苛吏夺其时赋废充常调而贪吏割其财此其巨患也。夫欲急人所务当先除其所患天下枢要在於尚书尚书之选,岂可不重而间者多从郎官超此位虽晓习文法长於应对然察察小慧类无大能简尝历州宰素有名者虽进退舒迟时有不逮然端心向公奉职周密宜鉴啬夫捷给之对深思纟侯木讷之功也。往时楚狱大起故置令史以助郎职而类多小人好为奸利今者务简可皆停省。又谏议之职应用公直之士通才謇正有补益於朝者今或从徵试辈为大夫。又御史外迁动据州郡并宜清选其任责以言绩其二千石视事虽久而为吏民所便安者宜增秩重赏勿妄迁徙惟留圣心书奏帝纳之。 乐恢为议郎车骑将军窦宪出征匈奴恢上书谏曰:春秋之义王者不理夷狄得其地不可垦发得其人无益於政故明王之於夷狄羁縻而已孔子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以汉之盛不务修舜禹周公之术而无故兴干戈动兵革以求无用之物臣诚惑之。 张为河南尹会窦氏败上疏曰:臣实愚{春心}不及大体以为窦氏虽伏厥辜而罪别未著後世不见其事但闻其诛非所以垂示国典贻之将来宜下理官与天下平之方宪等宠贵群臣阿附唯恐不及皆谓窦受顾命之怀伊吕之忠至乃复比邓夫人於文母今严威既行皆言当死不复顾其前後考折厥衷臣复见夏阳侯环每行忠善前与臣言尝有尽节之心检敕宾客未尝犯法臣闻王政骨肉之刑有三宥之义过厚不过薄令议者为环选严能相恐其迫切必不完免宜裁加贷宥以崇厚德和帝感言徙环封就国而已。 庞参为左校直谏令坐法输作。若卢(。若卢狱名)永初元年凉州先零种羌反叛遣车骑将军邓骘讨之参於徒中使其子俊上。《书》曰:方今西州流民扰动而徵发不绝水源不休地力不复(言其乘损不复於旧)重之以大军疲之以远戍农功消於转运资财竭於徵发田畴不得垦辟禾稼不得收入搏手困穷无望来秋(两手相搏言无计也。)百姓力屈不复堪命臣愚以为万里运粮远就羌戎不。若总兵养众以待其疲车骑将军骘宜。且振旅留征西校尉任尚使督凉州士民转居三辅休徭役以助其时止烦赋以益其财令男得耕种女得织(织织缯布也。)然後畜精锐乘懈沮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则边人之雠报奔北之耻雪矣。书奏御史中丞樊准上疏荐参邓太后从之而徵邓骘还。 樊准永初中为御史中丞会连年水旱灾异郡国多被饥困准上疏曰:臣闻。《传》曰:饥而不损兹曰:太厥灾水春秋。《梁传》曰:五不登谓之大大之礼百官备而不制群神祷而不祠犹是言之调和阴阳实在俭节朝廷虽劳心元元事从省约而在职之吏尚未奉承建化致理繇近及远故。《诗》曰:京师翼翼四方是则今可先令大官尚方考功上林池诸官实减无事之物五府调省中都官吏京师作者如此则化及四方人劳省息伏见被灾之郡百姓凋残恐非赈给所能赡虽有其名终无其实可依征和元年故事遣使持节慰安尤困乏者徙置荆扬熟郡既省转运之费。且令百姓各安其所今虽有西屯之役宜先东州之急如遣使者与二千石随事消息悉留富人守其旧土转尤贫者过所衣食诚父母之计也。愿以臣言下公卿平议邓太后从之悉以公田赋与贫人陈忠为尚书安帝亲政事後连有灾异诏举有道公卿百僚各上封事忠以诏书既开谏争虑言事者必多激切或致不能容乃上疏豫通广帝意曰:臣闻仁君广山薮之大纳切直之谋忠臣尽謇谔之节不畏逆耳之害是以高祖舍周昌桀纣之譬孝文嘉袁盎人豕之讥武帝纳东方朔宣室之正元帝容薛广德自刎之切昔晋平公问於叔向曰:国家之患孰为大对曰:大臣重禄不极谏小臣畏罪不敢言下情不上通此患之大者公曰:善,於是下令曰:吾欲进善有谒而不通者罪致死今明诏崇高宗之德推宋景之诚引咎克躬谘访群吏言事者见杜根成翊世等新蒙表录显列二台必承风响应争为切直。若嘉谋异策宜辄纳用如其管穴妄有讥刺虽苦口逆耳不得事实。且优游宽容以不圣朝无讳之美。若有道之士对问高者宜垂省览特迁一等以广直言之路书奏御有诏拜有道高第士沛国施延为侍中。 左雄为尚书令顺帝永建三年京师汉阳地皆震裂水泉涌出四年司冀复有大水雄推校灾异以为下人有逆上之徵。又上疏言宜密为备以俟不虞寻而青冀扬州盗贼连数年之间海内扰乱其後天下大赦贼虽颇解而官犹无备流叛之馀数月复起雄与仆射郭虔共上疏以为冠贼连年死亡大半一人犯法举宗群亡宜及其尚微开令改悔。若告党与者听除其罪能诛斩者明加其赏书奏并不省。 张衡顺帝初再为太史令时政事渐损权移於下衡因上疏陈事曰:代为陛下宣哲克明继体承天中遭倾覆龙德泥蟠今乘高跻盘桓天位诚所谓将隆大位必先倥忽之也。亲履艰难者知下情备经险易者达物伪故能一贯万机靡所疑惑百揆允当庶绩咸熙宜获福祉神祗受誉黎庶而阴阳未和灾眚累见神明幽远宜鉴在兹福仁祸淫景响而应因德隆休乘失致咎天道虽远吉凶可见近世蔡郑江樊周广王圣皆为效矣。故恭俭畏忌必蒙祉祚奢淫谄慢鲜不夷戮前事不忘後事之师也。夫情胜其性流Т忘反岂唯不肖中才皆然苟非大贤不能见得思义故积恶成[C260]罪不可解也。向使能瞻前顾後援镜自戒则何舀於凶患乎!贵宠之臣众所属仰其有愆尤上下知之褒美讥恶有心皆同故怨ゥ溢乎!四海神明降其祸辟也。顷年雨常不足思求所失则洪范所谓僭常。若者也。惧群臣奢侈昏逾典式自下逼上用速咎徵。又前年京师地震土裂裂者威分震者人扰也。君以静唱臣以动和威自上出不趣於下礼之政也。窃惧圣思厌倦制不专已恩不忍割与众共威威不可分德不可共洪范曰:臣有作威作福玉食害于而家凶于而国天监孔明虽疏不失灾异示人前後数矣。而未见所革以复往悔自非圣人不能无过愿陛下思惟所以稽古率旧勿令刑德八柄不繇天子。若恩从上下事依礼制礼制修则奢僭息事合宜则无凶咎然後神望允塞灾消不至矣。初光武善谶及显宗肃宗因祖述焉自中兴之後儒者争学图纬兼复附以讠夭言衡以图纬虚妄非圣人之法乃上疏曰:臣闻圣人明审律历以定吉凶重之以卜筮杂之以九宫经天验道本尽於此或观星辰逆顺寒燠所繇或察龟策之占巫觋言其所因者非一术也。立言於前有徵於後故智者贵焉谓之谶书谶书始出盖知之者寡自汉取秦用兵力战功成业遂可谓大事当此之时莫或称谶。若夏候胜眭孟之徒以道术立名其所著述无谶一言刘向父子领校书阅定九流亦无谶录成哀之後乃始闻之尚书尧使玄理洪水九载绩用不成玄则殛死禹乃嗣兴而春秋谶云:共工理水凡谶皆云:黄帝伐蚩尤而诗谶独以为蚩尤败然後尧受命春秋元命包中有公输班与墨翟事见战国非春秋时也。又言别有益州益州之置在於汉世其名三辅诸陵世数可知至於图中讫于成帝一卷之书互异数事圣人之言无。若是殆必虚伪之徒以要世取资往者侍中贾逵レ谶互异三十馀事诸言谶者皆不能说至於王莽篡位汉世大祸八十篇何为不戒则知图谶成於哀平之际也。且河雒六篇录已定後人皮傅无所容篡(衡集上事云:河雒五九六四九谓八十一篇也。方言曰:秦晋言非其事谓之皮傅谓不深得其情核肤浅近强相傅会也。《庄子》曰:窜句也。续。《汉书》亦作窜本作篡者义亦通也。)永元中清河宋景遂以历纪推言水灾而伪称洞视玉版(Т甲开山图曰:禹游於东海得玉版碧色长一尺二寸图如日月以自达幽明直言宋景历纪推之水灾非洞视玉版所见也。)或者弃家业入山林後皆无效而复采前世成事以为证验至於永建复统则有能知此皆欺世罔俗以昧执位情伪较然莫之纠禁。且律历卦候九宫风角数有徵效世莫肯学而竞称不占之书譬犹画工恶图犬马而好作鬼魅诚以实事难形而虚伪不穷也。宜收藏图谶一禁绝之则朱紫无所眩典籍无瑕玷矣。 ●卷五百二十六 ○谏诤部 规谏第三 後汉陈龟桓帝时为京兆尹会羌胡冠边杀长吏驱略百姓帝以龟世谙边俗拜为度辽将军龟临行上疏曰:臣龟蒙恩累世驰骋边垂虽展鹰犬之用顿毙胡虏之庭鬼骸不反荐享狐狸犹无以塞厚责万分也。臣至驽顽器无铅刀一割之用过受国恩荣秩兼优生年死日永惧不报臣闻三辰不轨擢士为相蛮夷不恭挟卒为将臣无文武之才而忝鹰扬之任上惭圣朝下惧素餐虽殁躯体无所云:补今西州边鄙土地脊角(确谓土薄也。)鞍马为居射猎为业男寡耕稼之利女乏机杼之饶守塞候望悬命锋镝闻急长驱去不图反自顷年以来匈奴数攻营郡残杀长吏侮略良细战夫身膏沙漠居人首系马鞍或举国掩户尽种灰灭孤儿寡妇号哭角音觉。又音空城野无青草室如悬磬虽含生气实同枯朽往岁并州水雨灾螟互生稼穑荒耗租更空阙老者虑不终年少壮惧不困陛下以百姓为子品庶以陛下为父焉可不日昃劳神垂抚育之恩哉!唐尧亲舍其子以禅虞舜者是欲民遭圣君不令遇恶主也。故古公杖策其民五倍文王西伯天下归之岂复舆金辇宝以为民惠乎!近孝文皇帝感一女子之言除肉刑之法体德行仁为汉贤主陛下继中兴之统承光武之业临朝听政而未留圣意。且牧守不良或出中官惧违上旨取过目前呼嗟之声招致灾害胡虏凶悍因衰缘隙而令仓库殚于豺狼之口功业无铢两之效皆由将帅不忠聚奸所致前凉州刺史祝良初除到州多所纟斗罚太子令长贬黜将半致未逾时功效卓然实应赏异以劝功能改任牧守去斥奸残。又宜更选モ奴乌桓护羌中郎将校尉简练文武授之以法令除并凉二州令年租更宽赦罪隶扫除更始则善吏知奉公之恶者宽营私之祸胡马可不窥长城塞下无候望之患矣。帝觉悟乃更选幽并刺史自营郡太守都尉以下多所革易下诏为陈将军除并凉一年租赋以赐吏民。 赵典桓帝时任为大鸿胪时恩德诸侯以无劳受封群臣不悦而莫敢谏典独奏曰:夫无功而赏劳者不劝上忝下辱乱象干度(。《左传》曰:国无功不用善则自取谪于日月之灾故政不可不慎务三而已一则曰:择人二曰:从时前。《书》曰:成帝时同日封王氏五侯其日天气赤黄雾四塞哀帝封丁氏日亦然是不用善传人则乱象干度)。且高祖之誓非功臣不封宜一切削免爵土以存旧典帝不从。 桓鸾为议郎上陈五事举贤才审授用黜佞亻幸省苑囿息赋役书奏御忤内监故不省。 蔡邕为议郎初直谏灵帝好学自造黄羲篇五十章因引诸生能为文赋者本颇以经学相招后诸为尺牍及工书鸟篆者皆加引召遂至数十人侍中祭酒乐松贾护多引无行趋势之徒并待制鸿都门下陈方俗闾里小事帝甚悦之待以不次之位。又市贾小民为宣陵孝子者复数十人悉除为郎中太子舍人时频有雷霆疾风伤树拔木地震陨雹蝗虫之害。又鲜卑犯境役赋及民六年七月制书引咎制群臣各陈政要当施行邕上封事曰:臣伏读圣旨虽周风讯诸执事宣王遭旱密勿祗畏无以或加臣闻天降灾异缘象而至辟历数发(辟音普历切霹阳气之动也。)殆刑诛繁多之所生也。风者天之号令所以教人也。夫昭事上帝则自怀多福宗庙致敬则鬼神以著国之大事实先祀典天子圣躬所当恭事臣自在宰府及备朱衣(宰府谓司徒桥玄府也。朱衣谓祭官也。汉官仪曰:汉家赤行齐者纟绔袜音文伐切)迎气五郊而车驾稀出四时之敬屡委有司虽有解除犹为疏废故皇天不悦显此诸异鸿范。《传》曰:政悖德隐厥风发屋折木坤为地道易称安贞阴气愤盛则当静反动法为下叛夫权不在上则雹伤物政有苛暴则虎狼食人贪利伤民则蝗虫损稼去年六月二十八日太白与月相迫兵事恶之鲜卑犯塞所从来远今之出师未见其利上违天文下逆人事诚当博览众议从其安者臣不胜愤懑谨条宜所施行七事表左(表左谓陈之於表左也。犹今云:如左如右)一事明堂月令天子以四立及季夏之节迎五帝於郊(天子居明堂各依其月布政故云:明堂月令四立谓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各以其日天子亲迎气于其方并祭其方之帝季夏之末祭中央帝也。)所以致神气祈福丰年清庙祭祀追往孝敬养老辟雍示人礼化皆帝者之大业祖宗所祗奉也。而有司数以蕃国疏丧宫内产生及吏卒小屡生忌故(小谓病及死也。)窃见南郊斋戒未尝有废至于他祀辄兴异议岂南郊卑而他祀尊哉!孝元皇帝策。《书》曰:礼之至敬莫重于祀所以竭心亲奉以致肃祗者也。又元和故事复申先典(章帝元和二年制曰:山川百神应典礼者尚未咸秩其议修群祀以祈丰年。又宗祀五帝于汶上明堂三年望祀华霍柴东岱宗为人祈福)前後制书推心恳恻而近者以来更任太史凶礼敬之大任禁忌之书拘信小故以亏大典礼妻妾产者斋则不入侧室之门无废祭之文也。(礼记曰:妻将生子及月辰居侧室夫使人日再问之夫斋则不入侧室之门也。)所谓宫中有卒三月不祭者谓士庶人数堵之室共处其中耳(仪。《礼》曰:有死于宫中者则为之三月不举祭)岂谓皇居之旷臣妾之众哉!自今斋制宜如故典庶答风霆灾妖之异二事臣闻国之将兴至言数闻内知己政外见民情是故先帝虽有圣明之资而犹广求得失。又因灾异援引幽隐重贤良方正敦朴有道之选危言极谏不绝于朝陛下亲政以来频年灾异而未闻特举博选之旨诚当思省述修旧事使抱忠之臣展其狂直以解。《易传》政悖德隐之言三事夫求贤之道未必一涂,或以德显,或以言扬顷者立朝之士曾不以忠信见赏尝被谤讪之诛遂使群下结口莫图正词郎中张文前独尽狂言圣听纳受以责三司臣子旷然众庶解悦(汉名臣奏张文上疏其略曰:春秋义曰:蝗者贪扰之气所生天意。若曰:贪狼之人蚕食百姓。若蝗食禾稼而扰万民兽人者象暴政。若兽而人京房。《易传》曰:小人不义而反尊荣则虎食人辟历杀人象暴政妄有喜怒政以贿成刑放於宠推类叙意探旨求原皆象群下贪狼威教妄施或。若蝗虫宜敕正众邪清审选举退屏贪暴鲁僖公小国诸侯敕政修已斥退邪臣尚获其报六月甚雨之应岂况万乘之主修善求贤宜举敦朴以辅善政陛下体尧舜之圣秉独见之明恢太平之业敦经好学流布远近可留须臾神虑则可致太平招休徵矣。诏曰:下太尉司徒司空夫瑞不虚至灾必有缘朕以不德秉统未明以招ビ伪将何以昭显宪法哉!三司任政者也。所当夙夜而各拱默讫未有闻将何以奉答天意敉宁我人其各悉心思所崇改务消复之术称朕意焉)臣愚以为宜擢文右职以劝忠謇宣声海内博开政路四事夫司隶校尉诸州刺史所以督察奸枉分别白黑者也。伏见幽州刺史杨益州刺史庞芝凉州刺史刘虔各有奉公疾奸之心等所纠其效尤多馀皆枉挠不能称职或有抱罪怀瑕与下同疾纪纲弛纵莫相举察公府台阁亦复默然五年制书议遣八使。又令三公谣言奏事(汉官仪曰:三公职采长吏臧否人所疾苦条奏之是为举谣言是也。)是时奉公者欣然得志邪枉者忧悸失色未详斯议所因寝息昔刘向奏曰:夫执狐疑之计者开群枉之门养不断之虑者来谗邪之口今始闻善政旋复变易足令海内测度朝政宜追定八使纠举非法更选忠清平章赏罚三公岁尽差其殿最使吏知奉公之福则众灾之原庶可塞矣。五事臣闻古者取士必使诸侯岁贡(。《尚书大传》曰:古诸侯之于天子三年一贡士一谓之攸好德再谓之贤贤三谓之有功注云:犹得也。)孝武之世郡举孝廉。又有贤良文学之选,於是名臣辈出文武并兴汉之得人数路而已(数路谓孝廉文学之路也。)夫书画辞赋才之小者经国理政未有其能陛下即位之初先涉经术听政馀日观看篇章聊以游意当代博奕非以教化取士之本而诸生竞利作者鼎沸其高者颇引经训风谕之言下则连偶俗语有类俳优或窃成文虚冒名氏臣每受教于圣化门差次录第其未及者亦复随辈皆见拜擢既加之恩难复收改但守俸禄於义已弘不可复使理人及仕州郡昔孝宣会诸儒於石渠章帝集学士於白虎通经释义其事优大文武之道所宜从之。若乃小能小善虽有可观孔子以为致远则泥君子固当志其大者六事墨绶长吏职典理人(汉官仪曰:秩六百石铜章墨绶也。)皆当以利惠为绩日月为劳褒责之科所宜分明而今在任无复能省及其还者多召拜议郎郎中。若器用优美不宜处之冗散如有[C260]故自当极其刑诛,岂有伏罪惧考而反求迁转更相放效臧否无章先帝旧典未尝有此可皆断绝以真伪七事伏见前一切以宣陵孝子者有以为太子舍人臣闻孝文皇帝制丧服三十六日惟继体之君父子至亲公卿列臣受恩之重皆屈情从制不敢逾越今虚伪小人本非骨肉既无私幸之恩。又无禄仕之实恻隐思慕情何缘生而群聚山陵假名称孝行不隐心义无依至有奸轨之人通容其中恒思皇后祖载之时东郡有盗人妻者亡在孝中本县追捕乃伏其辜虚伪杂秽难得胜言。又前至得拜後辈被遗或经年陵次以暂归见漏,或以人自代以蒙宠荣争讼怨憾汹汹道路太子官属宜搜选令德,岂有但取丘墓凶鬼之人其为不祥莫与大焉宜遣归田里以明诈伪书奏帝乃亲迎气北郊及行辟雍之礼。又诏宣陵孝子为舍人者悉改为丞尉焉。 卢植为尚书灵帝光和元年有日食之异植上封事谏曰:臣闻。《五行传》曰:晦而月见谓之王侯其舒此谓君政舒缓。故曰:食晦也。春秋。《传》曰:天子避位移时言其相掩不过移时而间者日食自已过午既食之後雾ㄙ暧比年地震彗孛互见臣闻汉以火德化当宽明近色信谗忌之甚者如火畏水故也。按今年之变皆阳失阴侵消御灾凶宜有其道谨略陈八事一曰用良二曰原禁三曰御疠四曰备冠五曰修礼六曰遵尧七曰御下八曰散利用良者宜举州郡举贤良随方委用责求选举原禁者凡诸党锢多非其罪可加赦恕申宥回枉御疠者宋后家属并以无辜委骸横尸不得收葬疫疠之来皆由于此宜敕收拾以安游魂(后以王甫程阿所横忧死父及兄弟并被诛灵帝後梦见桓帝怒曰:宋皇后何罪而绝其命也。诉于天上帝震怒罪在难救也。)备冠者侯王之家赋税减削愁穷思乱必致非常宜使给足以防未然修礼者应徵有道之人。若郑玄之徒陈明洪范攘服灾咎遵尧者今郡守刺史一月数迁宜依黜陟以章能否纵不九载可满三岁御下者请谒希爵一宜禁塞迁举之事责成主者散利者天子之体理无私积宜弘大务蠲略纳徵帝不省。 孔融为少府荆州牧刘表不供职贡多行僭伪遂乃郊祀天地拟斥乘舆诏书班行其事融上疏曰:窃闻领荆州牧刘表桀逆放恣所为不轨至乃郊祀天地拟议社稷虽昏僭恶极罪不容诛至于国体宜。且讳之何者万乘至重天王至尊身为圣躬国为神器陛级悬远禄位限绝犹天之不可阶日月之不可逾也。每有一竖臣辄去图之。若行之四方非所以杜塞邪萌愚谓虽有重戾必宜隐忍贾谊所谓投鼠忌器盖谓此也。是以齐兵次楚唯责包茅王师败绩不书晋人前以露袁术之罪今复下刘表之事是使跛跋欲高岸天险可得而登也。按表跋扈擅诛列侯遏绝诏命断盗贡篚招呼元恶以自营卫专为群逆主萃渊薮郜鼎在庙章孰甚焉桑落瓦解其势可见臣愚以为宜隐郊祀之事以崇国防。 魏刘е魏国初建为黄门侍郎太祖在长安欲亲征蜀е上疏曰:圣人不以智轻俗王者不以人废言故能成功于千载者必以远察近智周于独断者不耻于下问亦欲博采必尽于众也。且韦弦非能言之物而圣贤引以自规臣才智ウ浅愿自比于韦弦昔乐毅能用弱燕破大齐而不能以齐兵定即墨者夫自为计者虽弱必固欲自溃者虽强必败也。自殿下起军以来三十馀年敌无不破︹无不服今以海内之兵百胜之威而孙权负险于吴刘备不宾于蜀夫夷狄之臣不当冀州之卒权备之籍不比袁绍之业然本初亡而二冠未捷非ウ弱于今而智武于昔也。私自为计者与欲自溃者异势耳故文王伐崇三驾不下归而修德然後服之秦为诸侯所征必服及兼天下东向称帝匹夫大呼而社稷用隳是力毙于外而不恤民于内也。臣恐边冠非六国之敌而世不乏才分土之势此不可不察也。天下有重得有重失势可得而我勤之此重得也。势不可得而我勤之此重失也。於今之计莫。若料四方之险择要害之处而守之选天下甲卒随方面而岁更焉殿下可高枕于广厦潜思于治国广桑事从节约修之旬年则国富民安矣。太祖遂进前而报е曰:非但君知臣臣亦当知君今欲使吾坐行西伯之德恐非其人也。 贾诩为大中大夫文帝为五官将而临侯植有夺宗之思太祖尝屏除左右问诩诩默然不对太祖曰:与卿言而不答何也。诩曰:属有所思故不即对耳太祖曰:何思诩曰:思袁本初刘景父子也。太祖大笑于是太子遂定。 王朗文帝时为御史大夫上疏劝育民省刑曰:起兵以来三十馀年四海荡覆万国殄瘁赖先王芟除盗贼扶育孤弱遂使华夏复有纲常鸠集兆民于兹魏土使封鄙之内鸡鸣狗吠达于四境蒸庶欣欣喜遇平今远方之寇未宾兵戎之役未息诚令复除足以怀远人良宰足以宣德泽阡陌咸修四民殷炽必复过于曩时而富于平日矣。易称敕法书著祥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慎法狱之谓也。昔曹相国以狱市为寄路温舒疾治狱之吏夫治狱者得其情则无冤死之囚丁壮者得尽地力则无饥馑之民穷老者得仰食仓廪则无馁饥之殍嫁娶以时男女无怨旷之憾胎养必全则孕者无自伤之哀新生必复则孩者无不育之累壮而後役则幼者无离家之思二毛不戎则老者无顿伏之患医药以疗其疾宽柔以乐其业威罚以抑其强恩仁以济其弱赈贷以赡其乏十年之後既笄者必盈巷二十年之後胜兵者必满野矣。 辛毗为侍中文帝欲大兴军征吴毗谏曰:吴楚之民险而难御道隆後服道污先叛自古患之非徒今也。陛下祚有海内夫不宾者其能久乎!昔尉佗称帝子阳僭号历年未几或臣或诛何则违逆之道不久全而大德无所不服也。方今天下新定地广民稀夫庙而後出军犹临事而惧况今庙有阙而欲用之臣诚未见其利也。先帝屡起锐师临江而旋今六军不增于故而复循之此末易见也。今日之计莫。若修范蠡之养民法管仲之寄政则充国之屯田明仲尼之远怀十年之中强壮未老童龀胜战兆民知义将士思奋然後用之则役不再举矣。帝曰:如卿意更当以虏遗子孙耶毗对曰:昔周文王以纣遗武王惟知时也。苟时未可庸得已乎!帝竟伐吴至江而还。 高柔为廷尉魏初三公无事。又希与朝政柔上疏曰:天地以四时成功元首以辅弼兴治成汤仗阿衡之佐文武凭旦望之力逮至汉初萧曹之俦并以元勋代作心膂此皆明王圣主任臣于上贤相良辅股肱于下也。今公辅之臣皆国之栋梁无所具瞻而置之三事不使知政遂各偃息养高鲜有进纳诚非朝廷崇用大臣之义大臣献可替否之谓也。古者刑政有疑辄议于槐棘之下自今之後朝有疑议及刑狱大事宜数以咨访三公三公朝朔望之日。又可得延入讲论得失博尽事情庶有礻卑起天听弘益大化文帝加纳焉至明帝即位为博士是时禁杀鹿者身死财产没官有能觉告者厚加赏赐上疏曰:圣王之御世莫不以广农为务俭用为资夫农广则积用俭则财蓄蓄财积而有忧患之虞者未之有也。古者一夫不耕或为之饥一妇不织或为之寒中间以来百姓供给众役亲田者既减加顷复有猎禁群鹿犯暴残食生苗处处为害所伤不赀民虽障防力不能御至如荥阳左右周数百里岁略不收元元之命实可矜伤方今天下生财者甚少而麋鹿之损者甚多卒有兵戎之役凶年之灾将无以待之惟陛下览先圣之所念愍稼穑之艰难宽放民间使得捕鹿遂除其禁则众庶永济莫不悦豫矣。又魏名臣奏载柔上疏曰:臣深思陛下所以不蚤取此鹿者诚欲使极蕃息然後大取以为军国之用然臣窃以为今鹿但有日耗终无从得多也。何以知之今禁地广轮。且千馀里臣计其中有虎大小六百头狼有五百头狐万头有大虎一头三日食一鹿一虎一岁百二十鹿是为六百头虎一岁食七万二千头鹿也。使十狼日共食一鹿是为五百头狼一岁共食万八千头鹿也。鹿子始生未能善走使十狐一日共食一子比至彳建走一月之间是为万狐一月共食鹿子二万头也。大几一岁所食十二万头其雕鹗所害臣置不计以此推之终无从得多不如早取之为便也。 和洽明帝时为光禄勋太和中散骑常侍高堂隆奏时风不至而有休废之气必有司不勤职事以失天常也。诏书虚谦引咎博谘异同洽以为民稀耕少浮食者多国以民为本民以为命故废一时之农则失育命之本是以先王务蠲烦费以专耕农自春夏以来民穷于役农业有废百姓嚣然时风不至未必不由此也。消复之术莫大于节俭太祖建立洪业奉师徒之费供军赏之用吏士丰于资食仓府衍于帛犹不饰无用之宫绝浮华之费方今之要固在省息劳烦之役损除他馀之务以为军戎之储三边守御宜在备豫料贼虚实蓄士养众庙胜之策明攻取之谋详询众庶以求厥中。若谋不素定轻弱小敌军人数举举而无庸所谓玩武无震古人之戒也。高堂隆为侍中明帝用法深重隆上疏曰:夫拓迹垂统必俟圣明辅世致治亦须良佐用能庶绩其凝而品物康也。夫移风易俗宣明道化四表同风回首面内德教光熙九服慕义固非俗吏之所能也。今有司务纠刑书不本大道是以刑用而不措俗弊而不敦宜崇礼乐班叙明堂修三雍大射养老营建郊庙尊儒士举逸民表章制度改正朔易服色布恺悌尚俭素然後备礼封禅归功天地使雅颂之声盈于六合缉熙之化流于後嗣斯盖至治之美事不朽之贵业也。则九域之内可揖让而治矣。尚何忧哉!苟不正其本而求其末譬犹棼丝非理政也。可命群公卿士通儒造具其事以为典。 蒋济为中护军明帝时中书监令号为专任济上疏曰:大臣太重者国危左右太亲者身敝古之至戒也。往者大臣秉事外内扇动陛下卓然自览万几莫不肃夫大臣非不忠也。然威权在下则众心慢上势之常也。陛下既已察之于大臣愿无忘於左右左右忠正远虑未必贤于大臣至于便辟取舍或能工之今外所言辄云:中书虽使恭慎不敢外交但有此名犹惑世俗况实握事要日在目前傥因疲倦之间有所割制众臣见其能推移于事即亦因时而向之一有此端因当内设自完以此众语私招所交为之内援。若此臧否毁誉必有所兴功负赏赐必有所易直道事上者或壅曲附左右者反达因微而入缘刑而出意所狎信不复猜觉此宜圣智所当蚤闻外以经意则形察自见或恐朝臣畏言不合而受左右之怨莫以闻臣窃亮陛下潜神默思公听并观。若事有未尽于理而物有未周于用将改曲易调远与黄唐角功近昭武文之迹岂近习而已哉!然人君犹不可悉天下事以已明有所付三官任一臣非周公旦之忠。又非管夷吾之公则有弄机败官之弊当今柱石之士虽少至于行称一州智效一官忠信竭命各奉其职可并驱策不使圣明之朝有专吏之名也。诏曰:夫骨鲠之臣人主之所伏也。济才兼文武服勤尽节每军国大事辄有奏议忠诚奋发吾甚壮之就迁为护军加散骑常侍。 锺毓为散骑常侍时蜀将诸葛亮围祁山明帝欲亲征毓上疏曰:夫策贵庙胜功尚帷幄不下殿堂之上而决胜千里之外车驾宜镇守中土以为四方威势之援今大军西征虽有百倍之威于关中之费所损非一。且盛暑行师诗人所重实非至尊动轫之时也。迁黄门侍郎时大兴雒阳宫室车驾便幸许昌天下当朝正许昌许昌Τ狭于城南以毡为殿备设鱼龙蔓延民罢劳役毓谏以为水旱不时帑藏空虚凡此之类可须丰年。又上宜复关内开荒地使民肆力于农事遂施行。 王肃为散骑常侍大司马曹真征蜀肃上疏曰:前志有之千里馈粮士有饥色樵苏後爨师不宿饱此谓平涂之行军者也。又况于深入险阻凿路而前则其为劳必相百也。今。又加之以霖雨山阪峻滑众逼而不展粮县而难继实行军之大忌也。闻曹真发已逾月而行裁半谷治道功夫战士悉作是贼便得以逸而待劳乃兵家所惮也。言之前代则武王伐纣出关而复论之近事则文武征权临江不济,岂非所为顺天知时通于权变者哉!兆民知圣上以水雨艰剧之故休而息之後日有[C260]乘而用之则所谓悦以犯难民忘其死者矣。于是遂罢。 何晏为尚书正始八年七月奏曰:善为国者必先治其身治其身者慎其所习习正则身正身正则不令而行所习不正则其身不正其身不正则虽令不从是故为人君者所与游必择正人所观览必察正象放郑声而不听远佞人而弗近然後邪心不生而正道可行也。季末ウ主不知损益斥远君子引近小人忠良疏远便佞亵狎乱生近匿譬之社鼠考其明所积以然故圣贤谆谆以为至虑舜戒禹曰:邻哉!邻哉!言慎所近也。周公戒成王曰:其明言慎所与也。诗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可自今以後御幸式乾殿及游豫後园皆大臣侍从因从容戏宴兼省文书询谋政事讲论经义为万世法。 孔晏为散骑常侍谏议大夫正始八年十二月奏曰:礼天子之宫有斫砻之制无朱丹之饰宜循礼复古今天下已平君臣之分明陛下但当不懈于位平公正之心审赏罚以使之可绝後园习骑乘马出必御辇乘车是天下之福臣子之愿也。晏咸因阙以进规谏。 程晓齐王嘉平中为黄门侍郎时校事放横晓上疏曰:。《周礼》之设官分职以为民极春秋。《传》曰:天有十日人有十等愚不得临贤贱不得临贵,於是并建圣哲树之风声明试以功九载考绩各修厥业思不出位故栾书欲拯晋侯其子不听死人横于街路邴吉不问上不责非职之功下不务分外之赏吏无兼统之劳民无二事之役斯诚为国要道治乱所由也。远览典志近观秦汉虽官名改易职司不同至于宗上仰下显明分例其致一也。初无校事之官干与庶政者也。昔武皇帝大业草创众官未备而军旅勤苦民心不安乃有小罪不可不察故置校事取其一切耳然检御有方不至纵恣也。此霸世之权宜非帝王之正典其後渐蒙见任复为疾病转相因仍莫正其本遂令上察宫庙下摄众司官无局业职无方限随意任情惟心所法造于笔端不依科诏狱成于门下不顾覆讯其选官属以谨慎为粗疏以讠忽讠同为贤能其治事以刻暴为公严以循理为性弱外则天威以为声势内则聚群奸以为腹心大臣耻与分势含忍而不言小人畏其锋芒郁结而无告至使尹谟公于目下肆其奸慝罪恶之著行路皆知纤恶之过积年不闻既非。《周礼》设官之意。又非春秋十等之义也。今外有公卿将校总统诸署内有侍中尚书综理万机司隶校尉督察京辇御史中丞董摄宫殿皆高选贤才以充其职申明科诏以督其违。若此诸贤犹不足任校事小吏益不可信。若此诸贤各思尽忠效其区区亦复无益各更高选国士以为校事则是中丞司隶重增一官耳莫如旧选尹谟之奸今复发矣。进退推无所用之昔桑弘羊为汉求利式以为独烹弘羊天乃可雨。若政治得失必感天地臣恐水旱之灾未必非校事之由也。曹恭公远君子近小人国风以为刺卫献公舍大臣而与小臣谋定姜谓之有罪纵今校事有益于国以礼义言之尚伤大臣之心。又况奸回暴露而据不罢是衮阙不补迷而不返也,於是遂罢校事官。 吴阚泽文帝时领中书权尝问书传篇何者为美泽欲讽谕以明治乱因对以贾谊过秦论最善权览读焉。 全琮为吴大司马右军师为人恭顺善于承颜纳规言辞未尝切迕初权将围珠崖及夷州皆先问琮琮以圣朝之威何向而不克然殊方异域隔绝瘴海水土气毒自古有之兵入民出必有疾病咸相染往者惧不能返所获何可多致猥亏江岸之兵以冀万一之利愚臣有所不安权不听军行经岁士众疾疫死者十有八九权深悔之後言次及之琮对曰:当是时群臣有不谏者臣以为不忠。 ●卷五百二十七 ○谏诤部 规谏第四 晋傅玄为散骑常侍武帝初即位广纳直言开不讳之路玄上疏曰:臣闻先王之临天下也。明其大教长其义节道化隆於上清议行於下上下相奉人怀义心秦荡灭先王之制以法术相御而义心亡矣。近者魏武好法术而天下贵刑名魏文慕通远而天下贱守节其後纲维不摄而虚无放逸之论盈於朝野使天下无复清议而亡秦之病复发於今陛下圣德龙兴受禅弘尧舜之化开正直之路体夏禹之至俭宗殷周之典文臣咏叹而已将。又奚言惟未举清远有体之臣以敦风节未退虚鄙以惩不恪臣是以犹敢有言诏报曰:举清远有体之臣者。此尤今之要也。乃使玄草诏进之。又玄为御史中丞时颇有水旱之灾玄上疏曰:臣闻圣帝明王受命天时未必无灾是以尧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惟能济之以人事耳故洪水氵天而免沉溺野无生草而不困匮伏惟陛下圣德钦明时小水旱人未大饥下祗畏之诏求极意之言同禹汤之罪已侔周文之夕惕臣伏欢喜上便宜五事其一曰耕夫务多种而耕。又不熟徒丧功力而无收。又旧兵持官牛者官得六分士得四分自持私牛者与官中分施行来久众心安之今一朝减持官牛者官得八分士得二分持私牛及无牛者官得七分士得三分人失其所必不欢乐臣愚以为宜佃兵持官牛者与四分持私牛与官中分则天下兵作欢然悦乐爱惜成无有损弃之忧其二曰以二千石虽奉务农之诏犹不勤心以尽地利昔汉氏以垦田不实徵杀二千石以十数臣愚以为宜申汉氏旧法以警戒天下郡县皆以死刑督之其三曰以魏初未留意於水事先帝统百揆分河堤为四部并本凡五谒者以水功至大与农事并兴非一人所周故也。今谒者一人之力行天下诸水无时得遍伏见河堤谒者车谊不知水势转为他职更选知水者代之可分为五部使各精其方宜其四曰古以百步为亩今以二百四十步为一亩所觉过倍近魏初课田不务多其顷亩但务修其功力故白田收至十馀斛水田收数十斛自顷以来日增田顷亩之课而田兵益甚功不能修理至亩数斛已还,或不足以偿种非与曩时异天地横遇灾害也。其病正在于务多顷亩而功不修耳窃见河堤谒者石恢甚精练水事及田事知其利害乞中书召恢委曲问其得失必有所补益其五曰臣以为凡属远夷不与华同鲜卑最甚本邓艾苟欲取一时之利不虑後患使鲜卑数万散居人间此必为害之势也。秦州刺史胡烈素有恩信於西方今令烈往边方虽已无恶必。且消弭然事变难保不必其可久安也。若後有动[C260]烈计能制之惟恐边骑困于讨击便能东入安定西赴武威外名为可动复动此二郡非烈所制彼东西有窟穴浮游之地故复为患无以禁之也。宜更置一郡於高平川因安定西州都尉募(音慕)乐徙民重其复除以充边之以通北道渐以实边详议此二郡及新置郡县皆使并属秦州令烈得专御边之宜诏曰:此诚为国之大本当今急务也。 傅咸咸宁初袭父爵拜太子洗马累迁尚书右丞出为冀州刺史三旬之间迁司徒左长史时帝留心政事诏访朝臣政之损益咸上言曰:陛下处至尊之位而修布衣之事亲览万机劳心日昃在昔帝王躬自菲(如毛反)薄以利天下未有逾陛下也。然泰始开元以暨于今十有五年矣。而军国未丰百姓不赡一岁不登便有菜色者由官众事殷复除猥滥蚕食者多而亲农者少也。臣以顽疏谬忝近职每见圣诏以百姓饥馑为虑无能云:补伏用惭恧(女六反)敢不自竭以对天问旧都督有四今并监军乃盈于十夏禹敷土分为九州今之刺史几向一倍户口比汉十分之一而置郡县更多空校牙门无益宿卫而虚立军府动有百数五等诸侯复坐置官属诸所宠给皆生於百姓一夫不农有受其饥今之不农不可胜计纵使五稼普收仅足相接暂有灾患便不继赡以为当今之急先并官省吏静事息役上下用心惟农是务也。咸为车骑司马以世俗奢侈上。《书》曰:臣以为帛难生而用之不节无缘不匮故先王之化天下食肉衣帛皆有其制窃谓奢侈之费甚于天灾古者尧有茅茨今之百姓竞丰其屋古者臣无玉食今之贾竖皆厌粱肉古者后妃乃有殊饰今之婢妾被服绫罗古者大夫乃不徒行今之贱隶乘轻驱肥人稠地狭而有储蓄由於节也。今土广人稀而患不足由於奢也。欲时之俭当诘其奢奢不见诘转相高尚昔毛为吏部尚书时无敢好衣美食者魏武帝叹曰:孤之法不如毛尚书今使诸部用心各如毛风俗之移在不难矣。咸惠帝初即位迁御史中丞久有诏群僚举郡县之职以补内官咸上。《书》曰:兴化之要在於官人才非一流职有不同譬诸林木洪纤枉直各有攸施故明扬逮于侧陋畴咨无拘内外之任出处随宜中间选用惟内是隆外举既颓复多节目竞内薄外遂成风俗此敝诚宜亟革之当内外通塞无所偏耳既使通塞无偏。若选用不平有以深责责之苟深无忧不平也。且胶柱不可以调瑟况乎!官人而可以限乎!以选防不能出入不能出入当随事而制无须限法法之有限其於致远无乃泥乎!,或谓不制其法以何为贵臣闻刑惩小人义责君子君子之责在心不在限也。正始中任何晏以选举内外之众职各得其才粲然之美於斯可观如此非徒御之以限法之所致乃委任之由也。委任之惧甚于限法是法之失非己之尤尤不在己责之无惧所谓齐之以刑人免无耻者也。苟委任之一则虑罪之及二则惧致怨谤已快则朝野称咏不善则众恶见归此之战战孰与倚限法以苟免乎! 孙楚为卫将军司马时龙见武库井中群臣将上贺楚上言曰:顷闻武库井中有二龙群臣或有谓之祯祥而称贺者或有谓之非祥无贺者可谓楚既失之而齐亦未为得也。夫龙或俯鳞潜于重泉或仰攀汉游平苍昊而今蟠于坎井同于蛙虾者岂独管库之士或有隐伏厮役之贤没于行伍故龙见光景有所感悟陛下赦小过举贤才垂梦于傅岩望想于渭滨修学官起淹滞申命公卿举独行君子可风厉俗者。又举亮采秀异之才可以拨烦理难矫世抗言者无系世族必先贱役夫战胜攻取之势并兼混一之威五霸之事韩白之功耳至于制礼作乐阐扬道化甫是士人出筋力之秋也。伏愿陛下择狂夫之言华峤太康末为侍中时武帝颇亲宴乐。又多疾病属瘳峤与侍臣表贺因微谏曰:伏惟圣体渐就平和上下同庆不觉舞臣等愚戆窃有微怀以为收功于所忽事乃无悔虑祸于垂成祚乃日新惟愿陛下深垂圣明远思所忽之悔以成日新之福冲静和气啬养精神颐身于清简之宇留心于虚旷之域无厌世俗尝戒以忽群下之言则丰庆日延天下幸甚帝手诏报曰:辄自消息无所为虑。 李重为始平王文学上疏陈九品曰:先王议制以时因革因革之理唯变所九品始于丧乱军中之政诚非经国不刊之法也。且其检防转碎微刑失实故朝野之论佥谓驱动风俗为弊已甚而至於议改。又以为疑臣以革法创制当先尽开塞利害之理举而措之使体例大通而无所否滞亦未易故也。古者诸侯之治分土有常国有定主人无异望卿大夫世禄仕无出位之思臣无越境之交上下体固人德归厚秦反斯道罢侯置守风俗浅薄自此来矣。汉革其弊斟酌周秦并建侯守亦使分土有定而牧司必各举贤贡士任之卿议事合圣典比踪三代方今圣德之隆光被四表兆庶欣睹太平然承魏氏弊之迹人物播越仕无常朝人无定处郎吏蓄於军府豪右聚于都邑事体驳错与古不同谓九品既除宜先开移徙听相并就。且明贡举之法不滥于境外则冠带之伦将不分而自均均则土断之实行矣。又建树官司功在简久阶级少则人心定从其事则政化成而贤否著此三代所以直道而行也。以为选例九等当今之要所宜施用也。圣王知天下之难尝从事于其易故寄隐括于闾伍则邑屋皆为有司。若任非所由是非所则虽竭圣智犹不足以赡其事由此而观诚令二者既行即人思反本修之於乡华竞自息而礼让日隆矣。 刘颂为淮南相在郡上疏曰:臣昔忝河内临辞受诏卿所言悉要事宜大小数以闻尝苦多事,或不能悉有报勿以为疑臣受诏之日喜惧交集益思自竭用总其鄙愿以萤烛增晖重光到郡草具所陈如左未及书上会臣婴丁天罚顿寝累年今谨封上前事臣虽才不经国言浅多违犹愿陛下垂省使臣微诚得经圣鉴不忽弃于常案如有足采冀补万一伏见诏书开启土宇以支百世封建戚属咸出之藩夫,岂不怀公理然也。树国全制始成於今超秦汉魏氏之局节绍五帝三代之绝迹功被无外光流後裔巍巍盛美三五之君殆有惭德何则彼因自然而就之异乎!绝迹之後经更创之。虽然封幼犀皇子於吴蜀臣之愚虑谓未尽善夫吴越剽轻庸蜀险绝此故变[C260]之所出易生风尘之地。且自吴平以来东南六州将士更守江表此时之至患也。又内兵外守吴人有不自信之心宜得壮王以抚镇之使内外各安其旧。又孙氏为国文武众职数拟天朝一旦堙替同於编户不识所蒙更生之恩而灾困逼身自谓失地用怀不靖今得长王以临其国随才受任文武并叙士卒百役各获其所於事为宜宜取同姓诸王年二十以上才高者分王吴蜀以其去近就远割裂土宇令倍於旧以徙封故地用王幼犀须皇子长乃遣君之於事未晚也。急所须地交得长王此事宜也。臣所陈封建今大义已举然馀众事倘有足采以参成制故皆并列本事臣闻不惮危悔之患而愿献所见者尽忠之臣也。垂听逆耳纳苦言者济世之君也。臣幸遇无讳之朝虽尝抗疏陈辞汜论政体犹未悉所见指言得失徒荷恩宠不异凡流臣窃自愧不於汉魏之先三祖崛起易朝之为未可一旦直绳御下诚时宜也。然至於为政矫世众务自宜渐出公涂法正威断日迁就肃譬犹行舟虽不横截迅流然渐靡而往终得其济积微稍著以至於今可以言政自泰始来政功美绩未称圣旨凡诸事业不茂既往以陛下明圣犹未及叔世之弊以成始初之隆传之後世不无虑乎!意者臣言,岂不少圣心夫顾惟万载之事理在二端天下大器一安难倾一倾难正故虑经後世者必精目下之政政安遗业使数世赖之。若乃建诸侯树藩屏深根固蒂则祚延无穷可以比迹三代如或当身之政遗风馀烈不及後嗣虽树亲戚而成国之制不建使夫後世独任智力以安大业。若未尽其理虽经异时忧责犹追在陛下将如之何愿陛下善当今之政树不拔之势则天下无遗忧矣。夫圣明不世及後嗣不必贤此天理之常也。故善为天下者任势而不任人任势者诸侯是也。任人者郡县是也。郡县之察小政理而大势危诸侯为邦近多违而远虑固圣王惟终始之弊权轻重之理包彼小违以据大安然後足以藩固内外绥镇九服夫武王圣主也。成王贤嗣也。然武王不恃成王之贤而广封建者虑经无穷也。且善言今者必有验之於古唐虞以前书文残缺其事难详至于三代则并建明德及兴王之显亲列爵五等开国承家以藩屏帝室延祚久长近者五六百岁远者将千载逮至秦氏罢侯置守子弟不分尺土孤立无辅二世而亡汉承周秦之後杂而用之前後二代各二百馀年揆其封建不用虽强弱不敌制度舛错不尽事中然迹其丧亡尝在同姓失职诸侯微时不在强盛昔吕氏作乱幸赖齐代之援以宁社稷亡国叛逆梁王捍之卒弭其难自是之後威权削夺诸侯止食租奉甚者至乘牛车是以王莽得擅本朝遂其奸谋倾荡天下毒流生灵光武绍起虽封树子弟而不建成国之制祚亦不延魏氏承之圈闭亲戚幽囚子弟是以神器速倾天命移在陛下长短之应祸福之微可见於此魏氏虽正位居体南面称帝然三方未宾正朔有所不加实有战国相持之势大晋之兴宣帝定燕太祖平蜀陛下灭吴可谓功格天地土广三王舟车所至人力所及皆为臣妾四海大同始于今日宜承大勋之籍及陛下明盛之时开启土宇使同姓必王建久安于万载垂长世于无穷臣。又闻国有任臣则安有重臣则乱而王制人君立子以不以长立以长不以贤此事情之不可易者也。而贤明至少不肖至众此固天理之常也。物类相求感应而至。又自然也。是以ウ君在位则重臣盈朝明君临政则任臣列职夫任臣之与重臣俱执国统而立断者也。然成败相反邪正相背其故何也。重臣假所资以树私任臣因所藉以尽公尽公者政之本也。树私者乱之源也。推斯言之则泰日少乱日多政教渐颓欲国之无危不可得也。又非徒唯然而已借令愚劣之嗣蒙先哲之馀绪得中贤之佐而树国本根不深无辅之固则所谓任臣者化而为重臣矣。何则国有可倾之势则执权者见疑众疑难以自信而甘受死亡者非人情故也。若乃建基既厚藩屏︹御虽置幼君赤子而天下惧曩之所谓重臣者今悉反忠而为任臣矣。何则理无危势怀不自猜忠诚得著不惕于邪故也。圣王知贤哲之不世及故立相持之势以御其臣是以五等既列臣无忠慢同於竭节以徇其上群后既建继体贤鄙亦均一契等於无虑。且树国苟固则所任之臣得贤益理次委中智亦足以安何则势固易持故也。然则建邦苟尽其理则无向不可是以周室自成康以下逮至宣王宣王之後至于赧王其间历载朝无名臣而宗庙不陨者诸侯维持之也。故曰:为社稷计莫。若建国夫邪正逆顺者人心之所系服也。今之建置宜审量事势使诸侯率义而动同忿俱奋令其力足以维带京邑。若包藏祸心惕於邪而起孤立无党所蒙之籍不足独以有为然齐此甚难陛下宜与达古今善识事势之士深共筹之建诸侯之理使君乐其国臣荣其朝各流福祚传之无穷上下一心爱国如家视百姓如子然後能保荷天禄兼翼王室今诸王裂土皆兼于古之诸侯而君贱其爵臣耻其位莫有安志其故何也。法同郡县无成国之制故也。今之建置宜使率由旧章一如故典然人心系常不累十年好恶未改情愿未移臣之愚虑以为宜早创大制迟回众望犹在十年之外然後能令君臣各安其位荣其所蒙上下相持用成藩辅如今之为足以亏天府之藏徒弃帛之资无补镇国卫上之势也。古者封建既定各有其国後虽王之子孙无复尺土此今事之必不行者也。若推亲疏转有所废以有所树则是郡县之职非建国之制今宜豫开此地令十世之内使亲者得转处近十世之远近郊地尽然後亲疏相维不得复如十世之内然犹树亲有所迟天下都满已弥数百千年矣。今方始封而亲疏倒施甚非所宜更大量天下土田方里之数都更裂土分人以王同姓使亲疏远近不错其宜然後可以永安古者封国大者不过土方百里然後人数殷众境内必盈其力足以备充制度今虽一国周环近将千里然力实寡不足以奉国典所遇不同故当因时制宜以尽事今宜令诸王国容少而军容多然於古典所应有者悉立其制然非急所须渐而备之不得顿设也。须车田器械既具群臣乃服采章仓廪已实乃营宫室百姓已足乃备官司境内充实乃作礼乐惟宗庙社稷则先建之至于境内之政官人用才自非内史国相命於天子其馀众职及死生之断帛资实庆赏刑威非封爵者悉得专之今臣所举二端盖事之大较其所不载应在二端之属者以此为率今诸国本一郡之政耳。若备旧典则官司以数事所不须而以虚制损实力至于庆赏刑断所以卫下之权不重则无以威众人而卫上故臣之愚虑欲令诸侯权具国容少而军容多然亦终于必备今事为宜周之建诸侯长享其国与王者并远者仅将千载近者犹数百年汉之诸王传祚暨至曾玄人性不甚相远古今一揆而短长甚违其故何邪立意本殊而制不同故也。周之封建使国重于君公侯之身轻于社稷故无道之君不免诛放敦兴灭继绝之义故国祚不冫民不免诛放则群后思惧裔嗣必继是无亡国也。诸侯思惧然後轨道下无亡国天子乘之理势自安此周室所以长在也。汉之树置君国轻重不殊故诸王失度陷于罪戮国随以亡不崇兴灭继绝之序故下无固国下无固国天子居上势孤无辅故奸臣擅朝易倾大业今宜反汉之弊修周旧迹国君虽或失道陷于诛绝。又无子应除苟有始封支裔不问远近必绍其祚。若无遗类则虚建之须皇子生以继其统然後建国无灭。又班固称诸侯失国亦由网密今。又宜都宽其检。且建侯之理本经盛衰大制都定班之群后著誓丹青书之玉版藏之金匮置诸宗庙副在有司寡弱小国犹不可危岂况万乘之主承难倾之邦而加其上则自然永久居重固之安可谓根深华岳而四维之也。惟臣之愚愿陛下置天下於自安之地寄大业於固成之势则可以无遗忧矣。今闾阎少名士官司无高能其故何也。清议不肃人不立德行在取容故无名士下不专局。又无考课吏不竭节故无高能无高能则有疾世事少名士则後进无准故臣思立吏课而肃清议夫欲富贵而恶贫贱人理然也。圣王大谙物情知不可去故直同公私之利而诡其求道使夫知富者必先由贫欲贵者必先安贱安贱则不矜不矜然後廉耻厉守贫者必节欲节欲然後操全以此处务乃得尽公尽公者富贵之徒也。为无私者终得其私故公私之利同也。今欲富者不由贫自得富欲贵者不安贱自得贵公私之涂既乖而人情不能无私私利不可以公得则常背公而横务是以风节日颓公理渐替人以富贵非轨道之所得以此为政小大难期然教颓来既从难反一朝。又世故都靡营欲比肩群士浑然庸行相似不可顿肃甚殊黜陟也。且教不求尽善尽善在仰尤多侈之中犹有甚泰使夫昧情之乐者损其显荣之贵俄在不鲜之地约已洁素者蒙俭德之报列于清官之上二业分流令各有蒙然俗都放奢不可顿肃故臣思虑愿先从事於渐也。天下至大万事至众人君至少同于天日故非垂听所得周览是以圣王之化执要而已委务于下而不以是自婴也。分职既定无所与焉非惮日昃之勤而牵于逸豫之虞诚以政体宜然事势致之也。何则夫造创谋始逆ウ是非以别能否甚难察也。既以施行因其成败以分功罪甚易识也。易识在考终难察在造始故人君尝居其易则安人臣不处其难则乱今陛下每精事始而略于考终故群吏虑事怀成败之惧轻饰文采以避目下之谴重此政功所以未善也。今人主能常居易执要以御其下然後人臣功罪形于成败之徵无逃其诛赏故罪不可蔽功不可诬功不可诬则能者劝罪不可蔽则违慢日肃此为国之大略也。臣切隐陛下圣心意在尽善惧政有违故精事以求无失。又以众官胜任者少故不委务宁居日昃也。臣之愚虑窃以为今欲尽善故宜考终何则精始难校故也。又群官多不胜任亦宜委务使能者得以成功不能者得以著败败著可得而废功成可得遂任然後贤能常居位以善事ウ劣不得尸禄害政如此不已则胜任者渐多经年少从即群司遍得其人矣。此较才考实政之至务也。今人主不委事仰成而与诸下其造事始则功罪难分下不专事居官不从故能否不别何以验之今世士人决不悉良能也。又决不悉疲软也。然今欲举一忠贤不知所赏求一负败不知所罚及其免退自以犯法耳非不能也。登进者。又自以累资及人间之誉耳非功实也。若谓不。然则当今之政未称圣旨此其徵也。陛下御今法为政将三十年而功未日新其咎安在古人有言琴瑟不调甚者必改而更张凡臣所言诚政体之常然古今异宜所遇不同陛下纵未得其仰成之理都委务于下至于今事应奏御者蠲除不急使要事得精可三分之二古者六卿分职蒙宰为师秦汉以来九列职事丞相都总今尚书制断诸卿奉成于古制为重事所不须有然今未能省并可出众事付外寺使得专之尚书为其都统。若丞相之为惟立法创制死生之断除名流徙退免大事及连度支之事台乃奏处其馀外官皆专断之岁终台阁课功较簿而已此为九卿造创事始断而行之尚书主赏罚绳之其势必愈考成司非而已於今亲掌者动受成于上上之所失不得以罪下岁终事功不建不知所责也。夫监司以法举罪狱官案劾尽实法吏据辞守文大较虽同然至于施用监司与夫法狱体宜小异狱官惟实法吏惟文监司则欲举大而略小何则夫细过微阙谬妄之失此人情之所必有而悉纠以法则朝野无仁人此所谓欲理而反乱者也。故善为政者纲举而网疏纲举则所罗者广网疏则小必漏所罗者广则为政不苛此为政之要也。而自近世以来为监司者类大纲不振而微过必举微过不足以害政举之则微而益乱大纲不振则豪强横肆豪强横肆则百姓失矣。此错所急而倒所务之由也。今宜令有司反所常之政使天下可善化及此非所难也。人主不善碎密之案必择犯︹举尤之奏当责以尽公则害政之奸自然禽矣。夫大奸犯政而乱兆庶之罪者类出富强而豪富者其力足惮其货足欲是以官长顾势而顿笔下吏纵奸惧所司之不举则谨密网以罗微罪使奏劾相接状似尽公而挠法不亮固已在其中矣。非徒无益政体清议乃由此而益伤古人有言曰:君子之过如日之蚀焉。又曰:过而能改。又曰:不贰过凡此数者皆是贤人君子不能无过之言也。苟不至于害政则皆天网之所漏所犯在甚泰然後王诛所必加此举罪浅深之大例者也。故君子得全美以善事不善者必夷戮以警众此为政诛赦之率式也。何则所谓贤人君子苟不能无过小疵不可以废其身而辄绳以法则愧于明时何则虽有所犯轻重甚殊於士君子之心受责不同而名不异者故不轨之徒得引名自方以惑众听因名可乱假力助直故清议益伤也。凡举过弹违将以肃风论而整世教今举小过清议益颓是以圣王深识人情而达政体故其称曰:不以一眚掩大德。又曰:赦小过举贤才。又曰:无求备於一人故古冕而前旒充纟广塞耳意在善恶之报必取其尤然後简而不漏大罪必诛法禁易全也。何则害法在犯尤而谨搜微过何异放兕豹於公路而禁鼠盗於隅隙古人有言钺不用而刀锯日弊不可以为政此言大事缓而小事急也。时政所失少有此类陛下宜反而求之乃得所务也。夫权制不可以经常政乖不可以守安此言政守之术异也。百姓虽愚望不虚生必因时而发有因而发则望不可夺事变异常则时不可违明圣达政应赴之速不及下车故能动合事机大得人情昔魏武帝分离天下使人役居户各在一方既事势所须。且意有曲为权假一时以赴所务非正典也。然逡巡至今积年未改百姓虽身丁其困而私怨不生诚以三方未悉荡并知时未可以求安息故也。是以甘役如归视险。若夷至于吴平之日天下怀静而东南二方六州郡兵将士武吏戍守江表或给京城运漕父南子北室家分离咸更不宁。又不习水土运役勤瘁并有死亡之患势不可从此宜大见处分以副人望魏氏错役亦应改旧此二者各尽其理黔首感恩怀德讴吟乐生必十倍于今也。自董卓作乱以至今近出百年四海勤瘁丁难极矣。六合浑并始于今日兆庶思宁非虚望也。然古今异宜所遇不同诚亦未可以希遵在昔放息马牛然使受百役者不出其国兵备待事其乡实在可为纵复不得悉然为之苟尽然其理可静三分之二吏役可不出千里之内但如斯而已天下所蒙已不訾矣。政务多端世事之未尽理者难遍以疏举振领总纲要在三条凡政欲静静在息役息役在无为仓廪欲实实在利农利农在平籴为政为政在著信著信在简贤简贤在官久官久非难也。连其班级自非才宜不得傍转以终其课则事善矣。平籴已有成制其未备者可就周足则积矣。无为匪他却功作之勤抑以益而损之利如斯而已则天下静矣。此三者既举虽未足以厚化然可以为安有馀矣。夫王者之利在生天地自然之财农是也。所为指于此事诚有功益苟或妨农皆务所息此悉似益而损之谓也。然今天下自有事所必须不得止已或用功甚少而所济至重目下为之虽少有废而终计已大益农官有十百之利及有妨害在始似如未急终作大患宜逆加功以塞其渐如河汴将合沉莱苟善则役不可息诸如此类亦不得已已然事患缓急权计轻重自非近如此类准以为率乃可兴为其馀皆务在静息然能善轻重权审其宜知可兴可废甚难了也。自非上智远才不此任夫创业之美动在垂统使夫後世蒙赖以安其为安也。虽犹明虽愚。若智济不以著实在善化之为要在静国至夫修饰官署凡诸作役务为常伤过泰不患不举此将来所不须于陛下而自能者也。至于仰蒙前绪所凭日月者实在遗风系人心馀烈辅幼弱而今勤所不须以伤所凭均此二者何务孰急陛下垂恩回虑详择所安则大理尽矣。世之私议窃比陛下於孝文臣以为圣德隆杀将在乎!後不在当今何则陛下龙飞凤翔应期践阼有创业之勋矣。扫灭强吴奄征南海。又有之矣。以天子之贵而躬行布衣之所难孝俭之德冠于百王。又有之矣。履宜无细动成轨度。又有之矣。善当身之政建藩屏之固使晋代久长後世仰瞻遗迹校功考事实与汤武比隆何孝文足云:臣之此言非臣下褒上虚美常辞其事实然。若所以资为安之理或未尽善则恐良史书勋不得远尽弘美甚可惜也。然不可使夫知政之士得参圣虑经年少从终必有成愿陛下少察臣言诏答曰:得表陈封国之制宜如古典任刑齐法宜复肉刑及六州将士之役居职之宜诸所陈闻具足知卿乃心为国也。动静数以闻。 ●卷五百二十八 ○谏诤部 规谏第五 晋段灼泰始中为议郎上书陈时宜曰:臣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五里之郭环围而攻之有不克者。此天时不如地利城非不高池非不深非不多兵非不利委而去之此地利不如人和然古之王者三里之城五里之郭不可攻也。人心不和虽金城汤池不能守也。臣推此以广其义舜弹五纟玄之琴咏南风之诗而天下自理由尧人可比屋而封也。昔者多难奸雄屡起扰乱众心刀锯相乘流死之孤哀声未绝故臣以为陛下当深思远念杜渐防萌弹琴咏诗垂拱而已其要莫。若推恩以协和黎庶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不足以保妻子是故唐尧以亲睦九族为先周文以刑于寡妻为急明王圣主莫不先亲後疏自近及远臣以为太宰司徒卫将军三王宜留洛中镇守其馀诸王自州征足任者年十五以上悉遣之国为选中郎傅相才兼文武以辅佐之听于其国缮修兵马广布恩信必抚下如子爱国如家君臣分定百世不迁连城开地为晋鲁卫所谓磐石之宗天下服其强矣。虽云:割地譬犹囊漏贮中亦一家之有耳。若虑後世强大自可预为制度使得推恩以分子弟如此则枝分叶布稍有削小渐使转至万国亦後世之利非所患也。昔在汉世诸吕自疑内有朱虚东牟之亲外有诸侯九国之强故不敢动摇于今之宜诸侯强大是为太山之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魏法禁锢诸王亲戚隔绝不祥莫大焉间者无故。又瓜分天下立五等诸侯上不象贤下不议功而是非杂揉例受茅土似权时之宜非经久之制将遂不改此亦烦扰之人渐乱之阶也。夫国之兴也。由于九族亲睦黎庶协和其衰也。由于骨肉疏绝百姓离心故夏邦不安伊尹归殷殷邦不和吕氏入周殷鉴在于夏后去事之诫诚来事之鉴也。又陈曰:昔伐蜀募取凉州兵马羌中彳建儿许以重报五千馀人随邓艾讨贼功皆第一而乙亥诏书州郡将督不与中外军同虽在上功无应封者惟金城太守杨欣所谓领兵以逼江由之势得封三十人自金城以西非在欣部无一人封者苟在中军之例虽下功必侯如州郡虽功高不封非所谓近不重施远不遗恩之谓也。臣闻鱼悬由于甘饵勇夫死于重报故荆轲慕燕丹之义专诸感阖闾之爱七首振于秦庭吴刀耀于鱼腹视死如归,岂不有由也。哉!夫功名重赏士之所竞不平致怨由来久矣。诗云:尸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臣以为此等宜蒙爵封灼前後陈事辄见省览然身微官孤不见进序乃取长假还乡里临去遣息上。表曰:臣受恩三世剖符守境试用无绩沉伏有年犬马之力无所复堪陛下弘广纳之听采狂夫之言原臣侵官之罪不问干忤之愆天地厚恩於臣足矣。臣闻忠臣之於其君犹孝子之於其亲进则有欣然之庆非贪官也。退则有然之忧非怀禄也。其意在于不忘光君荣亲情所不能已已者也。臣伏自悼私怀至憾生长荒裔而久在外任自还抱疾未尝觐见陛下竟不知臣何人此臣之憾一也。遭运会之世值有事之时而不能垂功名于竹帛此臣之憾二也。逮事圣明之君而瘁羸劣陈力。又不能当归死地下此臣之憾三也。哀二亲早亡陨兄弟并凋丧孝敬无复施于家门此臣之憾四也。夏之日忽以过冬之夜寻复来人生百岁尚以为不足而臣中年婴灾此臣之憾五也。惭日月之所养愧昊苍而无报此臣之所以怀五憾而叹息临归路而自悼者也。语有之曰:华言虚也。至言实也。苦言药也。甘言疾也。臣欲言天下太平而灵龟神狐未见仙芝莆未生麒麟未游乎!灵禽之囿凤凰未仪于太极之庭此臣之所不敢华言而为佞者也。昔汉高祖初定天下于时戍卒娄敬上书谏曰:陛下取天下不与成周同而欲比隆成周臣窃以为不侔于是汉祖感悟深纳其言赐姓为刘氏。又顾谓陆贾曰:为我著秦所以亡而吾所以得之者贾乃作新语之书述叙前世成败以为劝戒。又田肯建一言之计非亲子弟莫可使王齐者而受千金之赐故世称汉祖之宽明博纳所以能成帝业也。今之言世者皆曰:尧舜复兴天下已太平矣。臣犹以为未亦窃有所劝焉。且百王垂制圣贤吐言来事之明鉴也。孟子曰:尧不能以天下与舜则舜之有天下也。天与之也。昔舜为相尧三年之丧毕舜避尧之子于南河天下诸侯朝觐者讼狱者不之尧之子而之舜舜曰:天也。乃之中国践天子位焉。若居尧之宫逼尧之子非天所与者也。曩昔西有不臣之蜀东有僭号之吴三主鼎足并称天子魏文帝率万乘之众受禅于靡陂而自以德同唐虞以为汉献即是古之尧自谓即是今之舜乃谓孟轲荀卿不通禅代之变遂作禅代之文刻石垂诫班示天下传之後世亦安能使将来君子皆晓然心服其义乎!然魏文徒希慕尧舜之名推新集之魏欲以同于唐虞之盛忽骨肉之恩忘藩屏之固竟不能使四海宾服混一皇化而于时群臣莫有谏者不其过矣。哉!荀卿曰:尧舜禅让是不然矣。天下者至重也。非至强莫之能任至大也。非至辨莫之能分至众也。非至明莫之能治此三至者非圣人莫之能尽者也。由此言之荀卿孟轲亦各有所不取焉陛下受禅从东府入西宫兵刃耀天旌旗翳日虽应天顺天同符唐虞然法度损益则亦不异于魏文矣。故宜资三至以︹制之而今诸王有立国之名而无襟带之实。又蜀地有自然之险是历代奸雄之所逋逃之所聚也。而无亲戚子弟守此岂深思远虑杜渐防萌者乎!昔汉文帝据已成之业六合同风天下一家而贾谊上疏陈当时之势犹以为譬如抱火厝于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然因谓之安此言诚存不忘亡安不忘乱者也。然臣之亦愿陛下居安思危无曰:高高在上常念临深之义不忘履冰之戒尽除魏世之弊法绥以新政之大化使万邦欣欣喜戴洪恩昆虫草木咸蒙恩润朝廷咏康哉!之歌山薮无伐檀之人此固天下所视望者也。陛下自初践阼发无讳之诏置箴谏之官赫然宠异谔谔之臣以明好直言之信恐陈事者知直之不用皆杜口结舌祥瑞亦何由来哉!臣无陆生之才不在顾问之地。盖闻主圣臣直义在于有犯无隐臣不惟疏远未信而言敢历论前代隆名之君及亡败之主废兴所由。又博陈举贤之路广开养老之制崇必信之道。又张设义者之难凡五事以闻臣之所言皆直陈古今所行故事非新声异端也。辞议实浅不足采纳然臣私心诚谓有可发起觉悟遗忘愿陛下察臣愚忠愍臣狂直无使天下以言者为戒疾痛增笃退念桑梓之诗惟狐死之义辄长取休归近坟墓顾瞻宫阙系情皇极不胜丹款遣息[A13C]表言其一曰臣闻善有章也。著在经典恶有罚也。戒在刑书上自远古下洎秦汉其圣王霸主及亡国ウ君故可得而称至于忠蹇贤相及讠舀佞奸臣亦可得而言故朝有谔谔尽规之臣无不昌也。任用谀阿唯唯之士无不亡也。是有国者皆欲求忠以自辅举贤以自佐而亡国破家者相继皆由任失其人所谓贤者不贤忠者不忠也。臣谨言前任贤所由兴任不肖所以亡者尧之末年四凶在朝而不去八元在家而不举然终至天地平宁四门穆穆其功固在重华之为相夏癸放于鸣条商辛枭于牧野此俱万乘之主国灭身擒由不能属任贤相用妇人之言荒淫无道肆志沉宴作靡靡之乐长夜之饮于是登糟丘临酒池观牛饮望肉林龙逢忠而被害比干谏而剖心天下之所以归恶者也。太甲暴虐颠覆汤之典刑,於是伊尹放之桐宫而能改悔反善三年而後归于亳既已放而复还殷道微而复兴诸侯咸服号称太宗实赖阿衡之尽忠也。周室既衰诸侯并争天王微弱政遂陵迟齐桓公淫乱之主耳然所以能九合一匡之功有尊周之名诚管夷吾之力及其死也。虫流出门,岂非任竖刁之过乎!但一桓公之身得管仲其功如彼任竖刁其乱如此夫荣辱存亡实在所任可不审哉!秦穆伯翳之後微微小邑至秦仲始大有车马礼乐侍御之好焉自穆公至于始皇皆能留心侍贤远求异士招由余于西戎致五于宛市取丕豹于晋卿迎蹇叔于宋里由是四方雄俊继踵而至故能世为︹国吞灭诸侯奄有天下兼称皇帝由谋臣之助也。道化未淳死于沙丘胡亥乘虐用诈自立不能弘济统绪克成堂构而乃残贼仁义毒流黔首故陈胜吴广奋臂大呼而天下响应于是赵高逆乱阎乐承指二世穷迫自戮望夷子婴虽立去帝为王孤危无辅四旬而亡此由邪臣擅命指鹿为马所以速秦之祸也。秦失其鹿豪杰竞逐项羽既得而失之其咎在烹韩生而范增之谋不用假令羽既距项伯之邪说斩沛公于鸿门都咸阳以号令诸侯则天下无敌矣。而羽距韩生之忠谏背范增之深计自谓霸王之业已定都彭城还故乡为昼被文绣此盖世俗儿女之情耳而羽荣之是故五载为汉所擒至死尚不知觉悟乃曰:天亡我非战之罪甚痛矣。哉!且夫士之归仁犹水之归下禽之走旷野。故曰:为川驱鱼者獭也。为薮驱雀者也。为汤武驱人者桀纣也。汉高祖起于布衣提三尺之刃而有天下用六国之资无唐虞之禅岂徒赖良平之奇谋尽英雄之智力而已乎!亦由项氏为驱人也。子孙承基三百馀年逮成帝委政舅家使权势外移安昌侯张禹者汉之三公成帝保傅也。帝亲幸其家拜禹床下深问天灾人事禹当推大臣之节为社稷深虑忠言嘉谋陈其灾患则王氏不得专权宠王莽无缘乘势位遂龙而登天衢令汉祚中绝也。禹讠舀佞不忠挟怀私计徒低昂于五侯之间苟取容媚而已是以朱抗节求尚方斩马剑欲以斩禹以戒其馀可谓至忠矣。而成帝尚复不悟乃以为居下讪上廷辱保傅罪死无赦诏御史将下欲急烹之攀殿折槛幸赖左将军辛庆忌叩头流血以死争之。若不。然则已摧碎矣。後虽释槛不修欲以彰明直臣诚足以为後世之戒亦何益于汉室之所由亡也。哉!然世之论者以为乱臣贼子无道之甚莫过于莽此亦犹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传称莽始起外戚折节力行以要名誉宗族称孝朋友归仁及其辅成哀之际勤劳国家动见称述然于时人士诣阙上书荐莽者不可胜纪内外群臣莫不归莽功德遭遇汉室中微国嗣三绝而太后寿考为之宗主故莽得遂策命孺子而夺其位也。昔汤武之兴亦逆取而顺守之耳向莽深惟殷周取守之术崇道德务仁义履信实去华伪施惠天下十有八年恩足以感百姓义足以结英雄人怀其德豪杰并用如此宗庙社稷宜未灭也。光武虽复贤才大业讵可冀哉!莽即位之後自谓天人之助以为功广三王德茂唐虞乃自骄矜奋其威诈班宣符识震暴残酷穷凶极恶人怨神怒冬雷霆以警其耳目夏地动以忄其心腹而莽犹不知觉悟方复重兴不顺时之命竟连伍之刑媚佞者亲幸忠谏者诛夷由是天下忿忄外内俱发四海分离城池不守身死于匹夫之手为天下笑,岂不异哉!其所由然者非取之过而守之非道也。莽既屠六合扰刘圣公已立而不辩盆子承之而复败公孙述。又称帝于蜀汉如此数子固非所谓应天顺人者徒为光武之驱除者耳夫天下者盖亦天下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殷商之旅其会如林矢于牧野维予侯兴。又曰:侯服于周天命靡常由此言之主非常人也。有德则天下归之无德则天下叛之故古之明王劳心远虑常如临川无津涯于是法天地象四时隆恩德敬大臣近忠直远佞人仁孝著乎!宫墙弘化洽于兆庶平直如砥矢信义感人神虽有椒房外戚之宠不受其委曲之言虽有近习爱幸之竖不听其姑息之辞四门穆穆辟而不阖待谏者而无忌常战战忄栗忄栗不忘戒惧所以欲永终天禄恐为将来圣贤之驱除也。且臣闻之惧危者常安者也。忧亡者常存者也。使夫有国之君能安不忘危存不忘亡则本支百世长保荣祚名位与天地无穷亦何虑乎!为来者之驱除哉!传有之曰:狂夫之言明主察焉其二曰士之立业行非一吴起贪官母死不归杀妻求将不孝之甚然在魏使秦人不敢东向在楚则三晋不敢南谋曾参闵骞诚孝子也。不能宿夕离其亲岂肯出身致死涉危险之地哉!今大晋应期运之所受齐圣美于有虞而吴人不臣称帝私附此亦国之羞也。陛下诚欲致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使奋威淮浦震服蛮荆者故宜畴咨博采广开贡士之路荐岩穴举贤才徵命考试匪俊莫用今台阁选举涂塞耳目九品访人谁问中正故据上品者非公侯之子孙则当涂之昆弟也。二者苟。然则荜门蓬户之俊安得不有陆沉者哉!其三曰昔田子方养老马而穷士知所归况居天下之广土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化乎!昔明王圣主无不养老老人众多未必皆贤不可悉养故父事三老所以明孝宗事五更所以明敬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今天下虽定而华山之阳无放马之群桃林之下未有休息之牛故以吴人尚未臣服故也。夫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天下元元瞻望新政愿陛下思子方之仁念犬马之劳思帷盖之报发仁惠之诏广开养老之制其四曰法令赏罚莫大乎!信古人有言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况有养人以惠使民以义而可以不信行之哉!臣前为西郡太守被州所下己未诏书羌人道远其但募取乐行不乐勿︹臣被诏书辄宣广募示以赏信所得人名即条言征西其晋人自可差简丁︹如法调取至于羌人非恩义告喻则无欲度金城河西者也。自往岁兴军渡河未曾有变故刺史郭绥劝帅有方深加奖励要许重报是以所募感恩利赏遂立绩效功在第一今州郡督将并已受封羌中彳建儿或王或侯不蒙论叙也。晋文犹不贪原而失信齐桓不肯惜地而背盟况圣主乎!其五曰昔周汉之兴树亲建德周因五等之爵汉有河山之誓及其衰也。神器夺于重臣国祚移于他人故灭周者秦非姬姓也。代汉者魏非刘氏也。于今国家大计使异姓无裂土专封之邑同姓并据有连城之地纵复令诸王後世子孙还自相并盖亦楚人失繁弱于梦尚为未亡其弓也。其于神器不移他族则始祖不迁之庙万年亿兆不改其名矣。大晋诸王二十馀人而公侯伯子男五百馀国。若言其国皆小乎!则汉祖之起俱无尺土之地况有国者哉!将谓大晋世世圣贤而诸侯之裔常不肖邪则放勋钦明而有丹朱瞽叟顽凶而有虞舜天下有事无不由兵而无故多树兵本广开乱原臣。故曰:五等不便也。臣以为可如前表诸王宜大其国增益其兵悉遣守藩使形势足以相接则陛下可高枕而卧矣。臣以为诸侯伯子男名号皆宜更易之使封爵之制禄奉礼秩并同天下诸侯之例臣闻与覆车同轨者未尝安也。与死人同病者未尝存也。与亡国同法者未尝存也。况乎!巍巍大晋方将登太山禅梁父刻石书勋垂示无穷宜远鉴往代兴废深为严防使著事奋笔必有纪焉昔伊尹耻其君不为尧舜此臣所以私怀慷忾自忘轻贱者也。灼书奏帝览而异焉擢为明威将军魏兴太守卒于官嵇绍为侍中惠帝初反正绍上疏曰:臣闻改前辙者则车不倾革往弊者则政不爽太一统于元首百司役于多士故文武兴于上成康穆于下也。存不忘亡易之义善愿陛下无忘金城大司马无忘颍上大将军无忘黄桥则祸乱之名无由兆矣。索为卫将军三秦人尹桓解武等数千家盗发汉霸杜二陵多获珍宝愍帝问曰:汉陵中物何乃多耶对曰:汉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天下贡赋三分之一供宗庙一待宾客一充山陵汉武帝享年久长兆葬而茂陵不复容物其树皆已可拱赤眉取陵中物不能减半于今犹朽帛委积珠玉未尽此二陵是俭者耳亦百世之诫也。 应詹为後军将军元帝大兴中三吴大饥诏百官各上封事詹。表曰:夫一人不耕天下必有受其饥者而军兴以来征战运漕朝廷宗庙百官用度既已殷广下及工商流寓僮仆不亲农桑而游食者以十万计不思开立美利而望足国给人,岂不难哉!古人言曰:饥寒并至尧舜不能使野无盗冠贫富并兼虽皋陶不能使强不陵弱故有国家者何尝不务农近魏武皇帝用枣祗韩浩之议广建屯田。又于征伐之中分带甲之士随宜开垦故下不甚劳而大功克举也。间者流人奔东吴东吴今检皆已还江及西良田旷废未久火耕水耨为功尤易宜简易流人兴复农官功劳报赏皆如魏氏故事一年中与百姓二年分税三年计赋税以使之公私兼济则仓盈庾亿可计日而待也。又曰:昔高祖使萧何镇关中光武令冠恂守河内魏武委锺繇以西事故能使八表夷荡区内缉宁今中州萧条未蒙︹理此兆庶所以企望寿春一方之会去此不远宜选都督有文武经略者远以振江洛之形势近以作徐豫之藩镇绥集流散使人有攸依专任农功令事有所寄赵充国农于金城以平西零诸葛亮耕于渭滨规抗上国今诸军自不对敌皆宜齐课。 虞预除佐著作郎大兴二年大旱诏求谠言直谏之士预上书谏曰:大晋受命于今五十馀载自元康以来王德始缺戎翟及于中国宗庙焚为灰烬千里无烟冠之气中华无冠带之人自天地开辟书籍所载大乱之极未有。若兹者也。陛下圣德先觉超然远鉴作镇东南声教遐被上天眷顾人神替谋虽云:中兴其实受命少康宣王诚未足喻然南风之歌不著而陵迟之俗未改者何也。臣愚谓为国之要在于得才得才之术在于抽引苟其可用雠敌必举高宗文王思佐发梦傅岩拔以为相载钓老而师之下至列国亦有斯事故燕重郭隗而三士竞至魏式干木而秦兵退舍今天下虽弊人士虽寡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世不乏骥求则可致而束帛未贲于丘园蒲轮顿毂而不驾所以大化不洽而雍熙有阙者也。预以冠贼未平当须良将。又上疏曰:臣闻承平之世其教先文拨乱之运非武不克故牧野之战吕望杖钺淮夷作难召伯专征猃狁为暴卫霍长驱故阴阳不和擢士为相三军不胜拔卒为将汉帝既定天下犹思猛士以守四方孝文志在钜鹿冯唐进说魏尚复守诗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折冲之佐,岂可忽哉!况今中州荒弊百无一存牧守官长非戎貊之族类即冠窃之幸脱陛下登阼威畅四方故令此等反善向化然狼子兽心轻薄易动羯众未殄益使难安周抚陈州相系背叛徐龛骄黠无所拘忌放兵侵掠罪已彰灼昔葛伯违道汤献之牛吴濞失礼锡以几杖恶成罪著方复加戮龛之小鬼何足不灭然预备不虞古之善教矧乃有虞可不为防为防之术宜得良将将不素简难以应敌寿春无镇祖逖孤立前有劲虏後无系援虽有智力非可持久愿陛下咨之群公博举于众。若当局之才必允其任则宜奖励使不顾命旁料冗猥或有可者厚加宠待足令忘身昔英布见慢恚欲自裁出观供置然後致力礼遇之恩可不隆哉!诚知山河之量非尘露可益神鉴之虑非愚浅所测然匹夫妇犹有忧国之言况臣得厕朝堂之末蒙冠带之荣者乎!後为著作郎咸和初夏旱诏众官各陈致雨之意预议曰:臣闻天道贵信地道贵诚诚信者盖二仪之所以生植万物人君之所以保黎蒸是以杀伐拟于震雷推恩象于雨刑罚在于必信庆赏在于平均臣闻间者以来刑狱转繁多力者则广牵连逮以稽年月无援者则严其贾楚期于入重是以百姓嗷然感伤和气臣愚以为轻刑耐罪宜速决遣殊死重囚加以请宽徭息役务遵节俭砥砺朝臣使各知禁盖老牛不牺礼有常制而自顷众官拜受祖赠转相夸尚屠杀牛犊动有十数醉酒沉湎无复限度伤财败俗所亏不少昔殷宗修德以消桑林之异宋景善言以退荧惑之变楚国无灾庄王是惧盛德之君未尝无眚应以顺信天佑乃隆臣学见浅ウ言不足采。 周嵩为御史中丞元帝以王敦势盛渐疏忌王导等嵩上疏曰:臣闻明君恩隆其道故贤智之士乐在其朝忠臣将明其节故量时而後仕思隆其道故无过任之议将明其节故无过宠之谤是以君臣并隆功格天地近代以来德废道衰君怀术以御臣臣挟利以事君君臣交利而祸乱相寻故得失之迹难可详言臣请较而明之夫傅说之相高宗申召之辅宣王管仲之佐齐桓衰范之翼晋文或宗师其道垂拱受成委以重权终致尊主未有忧其逼已还为国蠹者也。始田氏擅齐王莽篡汉皆藉封土之强假累世之宠因ウ弱之主资母后之权树比周之党阶绝灭之势然後乃能行其私谋以成篡夺之祸耳岂遇立功之主为天人所相而能运其奸计以济其不轨者哉!光武以王族奋于闾阎因时之望收揽英奇遂续汉业以美中兴之功及天下既定颇废黜功臣者何哉!武力之士不达国体以立一时之功不可久假以权势其兴废之事亦可见矣。近者三国鼎峙并以雄略之才命世之能皆委赖俊哲终成功业贻之後嗣未有愆失遗将来之憾者也。今王导王廛等方之前贤犹有所後至于忠索竭诚义以辅上共隆洪基翼成大业亦昔之亮也。虽陛下乘奕世之德有天人之会割据江东奄有南极龙飞海隅兴复旧物此亦群才之明岂徒陛下之力也。哉!今王业虽建羯冠未枭天下荡荡不宾者众公私匮竭仓庾未充梓宫沉沦妃后不反正委能任贤推毂之日也。功业垂就晋祚方隆而一旦听孤臣之言惑疑似之说乃更以危为安以疏易亲放逐旧德以佞伍贤远亏既往之明顾伤伊管之效倾巍巍之望丧如山之功将令贤智杜心义士丧志近招当时之患远遗来世之笑夫安危在号令存亡在寄任以古推今,岂可不寒心而哀叹者哉!臣兄弟受遇无彼此之嫌而臣干犯时讳触忤龙鳞者何诚念社稷之忧欲报之于陛下也。古之明王思闻其过悟逆耳之言以明成败之由故采纳愚言以考虚实上为宗庙无穷之计下收亿兆元元之命臣不胜忧愤竭愚以闻疏奏帝感悟故导等获全熊远自元帝为丞相引为主簿时朝廷草创议断不循法律人立异议高下无状远奏曰:礼以崇善法以闲非故礼有常典法有常防人知恶而无邪心是以周建象魏之制汉创画一之法故能弘大道以至刑厝律令之作由来尚矣。经贤智历夷险随时斟酌最为周备自军兴以来法度陵替至于处事不用律令竞作属命人立异议曲物情亏伤大例府立节度复不奉用临事改制朝作夕更至于主者不敢任法每辄关咨委之大官非为政之体。若本曹处事不合法令监司当以法弹违不得动用开塞以坏成事按法盖粗术非妙道也。矫割物情以成法耳。若每随物情辄改法制此为以情坏法法之不一是谓多门开人事之路广私请之端非先王立法之本意也。凡为较议者。若违律令节度当合经传及前此故事不得任情以破成法愚谓宜令录事更立条制诸立议者皆当引律令经传不得直以情言无所依准以亏旧典也。若开塞随宜以权道物此是人君之所得行非臣子所宜专用王者常徵文据法以是为断耳是时帝以权宜从事尚未能从。 郭璞为著作侍郎于时阴阳错谬而刑狱繁兴璞上疏曰:臣闻春秋之义贵元慎始故分至启闭以观物所以显天人之说存休咎之徵臣不揆浅见辄依岁首有所占卦得解之既济按爻论思方涉春木王龙德之时而为废冰之气来见乘加外阳未布隆阴仍积坎为法象刑狱所丽变坎加离厥象不烛以义推之皆为刑狱殷烦理有壅滥。又去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太白蚀月月者属坎群阴之府所以察幽情以佐太阳者也。太白金行之星而来犯之天意。若曰:刑理失中自坏其所以为法者也。臣术学庸近不练内事卦理所及敢不尽言。又去秋以来沉雨跨年虽为金家沙火之祥然亦是刑狱充溢怨叹之气所致往建兴四年十二月中行丞相令史淳于伯刑于市而血逆流长漂泊者小人虽罪在未允何足感动灵变致。若斯之怪耶明皇天所以保佑金家子爱陛下屡见灾异勤动无已陛下宜侧身思惧以应灵谴皇极之讠事不虚降不然恐将来必有愆阳苦雨之灾摧震薄蚀之变狂狡蠢戾之妖以益陛下旰食之劳也。臣谨寻按旧效所以缘咎而致庆因异而迈政故木不生庭太戊无以隆雉不鸣鼎武丁不为宗夫寅畏者所以享福怠傲者所以招患此自然之符应不可不察也。按解卦繇云:君子以赦过宥罪既济云:思患而豫防之臣愚以为宜发哀矜之诏引在予之责荡除瑕[C260]替阳布惠使幽弊之人应苍生以悦育否滞之气随谷风而舒散此亦寄时事以制用藉开塞而曲成者也。臣窃观陛下心明仁恕体之自然天假其祚奄有区夏启重光于已昧廓四祖之遐武祥灵表瑞人鬼献谋应天顺时殆不过此然陛下即位以来中兴之化未阐虽躬综万机劳逾日昃玄泽未加于群生声教未被乎!宇宙臣子未宁于上黔细未缉于下鸿雁之咏不兴康哉!之歌不作何也。杖道之情未著而任刑之风先彰经国之略未振而轨物之迹屡迁夫法令不一则人情惑职次数改则觊觎生官方不审则比政作惩劝不明则善恶浑此有国者之所慎也。臣窃为陛下惜之夫以区区之曹参犹能遵盖公之一言倚清静以镇俗寄市狱以容非德音不忘流咏于今汉之中宗聪悟独断可谓令主然厉意刑名用亏纯德。《老子》以礼为忠信之薄况刑。又是礼之糟粕者乎!夫无为而为之不宰而宰之固陛下之所体者也。耻其君不为尧舜者亦岂惟古人是以敢肆狂瞽不隐其怀。若臣言可采或所以为尘露之益。若不足采所以广纳听之门愿陛下少留神鉴赐察臣言疏奏优诏报之璞。又睹日有黑气上疏曰:臣以顽昧近者冒陈所见陛下不遗狂言事蒙御省伏读圣诏欢惧交战臣前云:三阳未布隆阴仍积坎为法象刑狱所丽变坎加离厥象不烛疑将来必有薄蚀之变也。此月四日日出山六七丈精光潜抹而色都赤中有异物大如鸡子。又有青黑之气共相抟击良久乃解按时在岁首纯阳之月日在癸亥全阴之位而有此异殆元首供御之义不显消复之理不著之所致也。计去秋所陈未及一月而更有此变益明皇天留情陛下恳恳之至也。往年岁末太白蚀月今年岁始日有咎讠曾未数旬大眚再见日月告[C260]见惧诗人无曰:天高其鉴不远故宋景善言荧惑退次光武宁乱呼沲结冰此明天人之悬符有。若形影之相应应之以德则休祥臻酬之以怠则咎徵作陛下宜恭承灵谴敬天之怒施沛然之恩谐玄同之化上所以充塞天意下所以弭息群谤。又上疏曰:臣闻人多幸国之不幸赦不宜数实如圣旨臣愚以为子产知铸刑书非政之善然不得不作者须以救弊故也。今之宜赦理亦如之随时之宜亦圣人所善者。此国家大信之要诚非微臣所得干预今圣朝明哲思弘谋猷方辟四门以亮采访舆诵於群心况臣蒙珥笔朝末敢不竭诚尽规。 范宁自中书侍郎出为豫章太守临发上疏曰:臣闻道尚虚简政贵平静坦公亮于幽显流子爱于百姓然後可以经夷险而不忧乘休否而常夷先王所以致太平者如此而已今四境晏如烽燧不举而仓庾虚耗帑藏空匮古者使人岁不过三日今之劳扰殆无三日休停至有残形翦以要复除生儿不复举养鳏寡不敢娶妻,岂不结怨人鬼感伤和气恐社稷之忧积薪不足以为喻臣久欲粗启所怀日复一日今当永离左右不欲令心有馀憾请出臣启事付外详择帝诏公卿牧守普议得失宁。又陈时政曰:古者分土割境以益百姓之心圣王作制籍无黄白之别昔中原丧乱流寓江左庶有旋反之期故许其挟注本郡至于渐久人安其业丘垄坟柏皆已成行虽无本邦之名而有安土之实今宜正其封︹以土断人户明考课之科修闾伍之法难者必曰:人各有桑梓俗自有南北一朝属户长为人隶君子则有风土之慨小人则有怀下役之虑斯诚并兼者之所执而非通理者之笃论也。古者失地之君犹臣所寓之主列国之臣亦有违之礼随会任秦致称春秋乐毅官燕见褒良史。且今普天下之人原其氏出皆随世迁移何至于今而独不见况荒郡之人星居东西远者千馀近者数百而举召役调皆相资须期会差违辄致严坐人不堪命叛为盗贼是以山湖日积刑狱愈滋今荒小郡县皆宜并合不满五千户不得为郡不满千户不得为县守宰之任宜得清平之人顷者选举惟以恤贫为先虽制有六年而富足便退。又郡守长吏牵制无常或兼台职或带府官夫府以统州州以监郡郡以莅县如令互相领帖则是下官反为上司赋役无复节限。且牵曳百姓营起廨舍东西流迁人人易处文书簿籍少有存者先之室宇皆为私家後来新官复应修理其为弊也。胡可胜言。又方镇去官皆割精兵器仗以为送故米布之属不可称计监司相容初无弹纠其中或有清白亦复不见甄异送兵多者至有千馀家少者数十户既力入私门复资官廪布兵役既竭枉服良人牵引无端以相充补。若是功勋之臣则已享列土之祚岂应封外复置吏兵乎!谓送故之格宜为节制以三年为断夫人性无涯奢侈由势今并兼之士亦多不赡非力不足以厚身非禄不足以富家是得之有由而用之无节υ酒永日驰骛卒年一宴之馔费过十金丽服之美不可赀盛狗马之饰营郑卫之音南亩废而不耕讲诵阙而无闻凡庸竞驰傲诞成俗谓宜验其乡党考其业尚试其能否而後升进如此匪惟家给人足贤人,岂不继踵而至哉!官制讠兵不相袭代顷者小事便以补役一愆之违辱及累世亲戚傍支罹其祸毒户口减耗亦由于此皆宜料遣以全国信礼十九为长殇以其未成人也。十五为中殇以为尚童幼也。今以十六为全丁则备成人之役矣。以十三为半丁所任非复童幼之事矣,岂可伤天理违经典困苦万姓乃至此乎!今宜修礼文以二十为全丁十六至十九为半丁则人无夭折生长滋繁矣。帝善之初宁之出非帝之意故所启多合旨。 周祗为国子博士义熙三年刘裕表遣刘敬宣率众五千伐蜀祗书谏裕曰:自义旗之战所征无不克此可谓天人交助信顺之徵也。今大难已夷君臣俱泰顷五转丰民无饥苦劫盗之患亦为弭息此诚渐足无事宜大宁治本蜀贼宜平六合宜一非为不尔也。古人有言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今往伐蜀万有馀里溯流天险动经时岁。若此军直指成都径擒谯氏者复是将帅奋威一快之举耳然益士残荒野无青草成都之内殆无孑遗计彼得利与今行军之费不足相补也。而今往艰险雨雪方降驱三州三吴之人投之三邑三蜀之士其中疾病死亡,岂可胜计此一疑也。贼必不守穷城将决力战今我往劳困彼来甚逸。若使师行不利人情波骇大势挫衄此二疑也。且千里馈粮士有饥色况今溯险万里所在无储。若兵不解运漕不继虽韩白之将何以成功此三疑也。今云:可征者云:彼亲离众叛愚谓不然彼以一匹夫而能致今日之事。若众力离散亦可以至此官所遣兵皆乌合受募之人亦必无千人一心有前无退者矣。夫为治者固先定其内而理其外先安其近而怀其远自顷狂狡不息诛戮相继未可谓人和也。天险如彼未可谓地利也。毛修之家储不虐正应以得死为限刘敬宣蒙生存之恩亦宜性命仰报将军欲驱二死之甘心而忘国家之重计愚谓窃所未安阙门之外非所宜豫苟有其心不觉披尽不从敬宣遂无功而还殁死者大半。 宋沈怀文武帝大明二年迁尚书吏部郎时朝议欲依古制置王畿扬州移治会稽犹以星变也。怀文曰:周制封畿汉司隶各因时宜非存相反安民宁国其揆一也。苟民心所安天亦从之未必改今追古乃致平一神州旧壤历代相承异于边州或罢或置既物情不悦容亏化本帝不从。 谢庄为侍中领前军将军大明中世祖出行夜还敕开门庄居守以信或虚报不奉旨须墨诏乃开帝後因酒宴从容曰:卿欲效郅君章耶对曰:臣闻巡有度郊祀有节盘于游田著之前诫陛下今蒙犯尘露晨往宵归切恐不逞之徒忘生矫诈臣是以伏须神笔乃敢开门耳。 范泰文帝时以散骑常侍致仕元嘉二年表贺元正并陈旱灾曰:元正改律品物惟新陛下蕴日新以蓄德仰乾元以履祚吉祥集室百福来庭顷旱魃为虐亢阳愆度通川燥流异井同竭老弱不堪远汲贫家殚于负水租输既重赋税无降百姓怨咨臣年过七十未见此旱阴阳并革则和气不交岂惟凶荒必生疾疫其为忧虞不可备序雩之典以诚会事巫祝常祚罕能有感上天之谴不可不察汉东海枉杀孝妇及祭其墓澍雨立降岁以有年是以卫人伐邢师兴而雨伏愿陛下式遵远猷思降高构推忠恕之爱矜冤枉之狱游心下民之瘼厝思幽冥之纪令谤木竖阙谏鼓鸣朝察刍牧之言总统御之要如此则苞桑可系危几无兆斯而灾害不消未之有也。故夏禹引百姓之罪殷汤甘万方之过太戊资桑以进德宋景藉荧惑以修善斯皆因败以转成往事之昭晰也。修末俗者难为风就正路者易为雅臣疾患日笃夕不谋朝会及岁庆得以闻达微诚少亮无恨泉壤永违圣颜拜表悲咽三年秋旱蝗。又上。表曰:陛下昧旦丕显求民之瘼明断庶狱无倦政事理出群心泽谣民口百姓翕然皆以为遇其时也。灾变虽小要有以致之守宰之失臣所不能究上天之谴臣所不敢诬有蝗之处县官多课民捕之无益于枯苗有伤于杀害臣闻桑时亡无假斤斧楚昭仁爱不自瘳卓茂去无知之虫宋均囚有异之虎蝗生有由非所宜杀石不能言星不自陨春秋之旨所宜详察礼妇人有三从之义而无自专之道。《周书》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女人被宥由来尚矣。谢诲妇人犹在尚方始贵後贱物情之所甚苦匹妇一室亦能有所感激臣於谢氏不容有情蒙国重恩寝处思报伏度圣心已当有在礼春秋教诗无一而阙也。臣近侍坐闻立学当在入年陛下经略粗建意存民食入年则农功兴农功兴则田里辟入秋治庠序入冬集远生二途并行事不相害夫事多以淹稽为戒不远为患任臣学官竟无微绩徒坠天施无情自处臣之区区不望目睹圣化窃慕子襄城郢之心庶免荀偃不暝之恨臣比陈愚见便是都无可采徒烦天听愧作反侧书奏帝乃原谢诲妇女时灾旱未已加以疾疫。又上。表曰:顷亢旱历载疾疫未已方之常灾实为过差古以为王泽不流之徵陛下昧旦临朝无懈治道躬自菲薄劳心民庶以理而言不应致此意以为上天之於贤君正自殷勤无已陛下同规禹汤引百姓之过言动于心道敷自远桑生朝而殒荧惑犯心而退非惟消灾弭患乃所以大启圣明灵雨立降百姓改瞻应感之来有同影响陛下近当仰推天意俯察人谋升平之化尚存旧典顾思与不思行与不行耳宋虽揖让受终未积有虞之道先帝登遐之日便是道消之初至乃嗣主被杀哲藩婴祸九服徘徊有心丧气佐命孤之臣俄为戎首天下荡荡王道已沦自非神英拨乱反正则宗社非复宋有革命之与随时其义尤大是以古今异用修方必壅大道隐于小成欲速或未必达深根固蒂之术未洽于愚心是用猖狂妄作而不能缄默者也。臣顽。且鄙不达治宜加之以笃疾重之以忄耄言或非是而复不能无言陛下录其一毫之诚则臣不知厝身之所。 ●卷五百二十九 ○谏诤部 规谏第六 宋何偃为太子中庶子文帝欲更北伐访之群臣偃议曰:内胡法宗宣诏逮问北伐伏计羌羯更乱歼殄非难今虽庙无遗而兵未精习缘边镇戍充实者寡边民流散多未附业按引所资取给根本亏根本以殉边患宜动必不克往岁挫伤续以内侮亡取乱诚为沛然淮泗数州实亦耗流佣未归创痍未起。且攻守不等客主形异薄之则势难围之则旷日进退之间奸虞互起窃谓当今之弊易┰方来之寇不深宜含垢藏疾以齐天道。 周朗为建平王宏中军录事参军孝武普责百官谠言朗上疏曰:仲尼有言治天下。若示诸掌岂徒言哉!方策之政息举在人盖当世之君不为之耳况乃运锺浇暮世膺乱馀重以宗庙遭不更之酷江淮被未有之痛千里连死万井垂泣而秦汉馀弊尚行于今而望化崇于古却行及前之言积薪待燃之譬臣不知所以方然陛下既基之以孝。又申之以仁民所疾苦敢不略荐凡治者何哉!为教而已今教衰已久民不知则。又随以刑逐之岂为政之道欤欲教者宜二十五家选一长百家置一师男子十三至十七皆令学经十八至二十尽使修武训以书记图律忠孝仁义之理廉让恭勤之则授以兵经战略军部舟骑之容挽︹击刺之法官长皆月至学所以课其能习经者五年有立则言之司徒用武者三年善艺亦升之司马。若七年而经不明五年而勇不达则更求其言政置谋迹其心术行履复不足取者虽公卿子孙长归农亩终身不得为吏其国学则宜详考古数部定子史令书不烦行习无糜力凡学虽凶荒不宜废也。农桑者实民之命为国之本有一不足则礼节不兴。若重之宜罢金钱以帛为赏罚然愚民不达其权议者好增其异凡自淮以北万疋为市从江以南千斛为货亦不患其难今宜听市至千钱以还者用钱馀皆用绢布及米其不中度者坐之如此则垦田自广民资必繁盗铸者罢人死必息。又田非水皆播麦菽地堪滋养悉艺麻阴巷缘藩必树桑柘列庭接宇惟植竹栗。若此令既行而善其事者庶民则叙之以爵有司亦从而加赏。若田在草间木物不植则挞之而伐其馀树在所以次坐之。又取税之法宜计人为输不应以赀云:何使富者不尽贫者不蠲仍令桑长一尺以围为价田进一亩以度为钱屋不得瓦皆责赀实民以此树不敢种土畏妄垦栋荧榱露不敢加泥,岂有剥善害民禁衣恶食。若此苦者方今。若重斯农则宜务削滋法凡为国不患威之不立患恩之不下不患土之不广患民之不育自华夷争战戎夏竞威破国则积尸竟邑屠将则覆车满野海内遗生盖不馀半重以急政严刑天灾岁疫贫者但供吏死者弗望埋鳏居有不愿娶生子每不敢举。又戍淹徭久妻老嗣绝及淫奔所孕皆复不收是杀之日有数途生之岁无一理不知後百年间将尽以草木为世耶此最是惊心悲魂恸哭太息者法有禁杀子之科设蚤娶之令然触刑罪忍悼痛而为之,岂不有酷甚处耶宜令家宽其役户减其税女子十五不嫁家人坐之雌雉可以聘妻妾大布可以事舅姑。若待礼足而行则有司加纠凡宫中女隶必择不复字者庶家内役皆令各有所配要使天下不得有终独之生无子之老所谓十年存育十年教训如此则二十年间长户胜兵必数倍矣。又亡者乱郊馑人盈甸皆是不为其存计而任之迁流故饥寒一至慈父不能保其子欲其不为寇盗,岂可得耶既御之使然复止之以杀彼於有司何酷至是。且草树既死皮叶皆枯是其梁肉尽矣。冰霜已厚苫盖难资是其衣裘败矣。比至阳春生其馀几今自江南所在皆穰有食之处须官与役宜募远近能食五十口一年者赏爵一级不过千家故近食十万口矣。使其受食者悉令就佃淮南多其长帅给其糗粮凡公私游手岁发佐农令堤湖尽修原陆并起仍量家立社计地设闾检其出入督其游惰须待大熟可移之复旧淮以北悉使南过江东旅客尽令西归故毒之在体必割其缓处幽渭灵区阒为荒窟伊洛神基蔚成茂草,岂可不怀欤历下泗间何足独恋议者必以为彼衰不足避而不知我之病甚于彼矣。若谓民之既从彼必就之。若其来从我之愿也。彼。若能来必非其种不过山东杂汉则是国家由来所欲覆育既华得坐实戎寇自远其为来利固善也。今空守孤城徒费财役亦行见淮北必非境复有者矣。不亦重辱丧哉!使彼但发轻骑三千更互出入春来犯麦秋至侵禾水陆漕输居然复绝于贼不劳而边已困不至二年卒散民尽可乔足而待也。设使彼灭则中州必有兴者决不能有奉土地率人民以归国家矣。诚如此则齐徐终逼亦不可守。且夫战守之法当恃人之不敢攻顷年兵之所以败皆反此也。今人之不以羊追狼蟹捕鼠而令重车弱卒与肥马悍番相逐其不能济固宜矣。汉之中年能事番者以马多也。番之後服汉者亦以马少也。既兵不可出车骑应畜今宜募天下使养马一匹者蠲一人役三匹者除一人为吏自此以进阶赏有差边亭徼驿一无发动。又将者求其死也。自能执干戈幸而不忘筋力尽于戎役其望上者固已深矣。重有澄风扫雾之勤驱秽涤尘之力此所自矜尤复为甚近所功赏人知其浓然似颇谬虚实怨怒实众垂臂而反唇者往往为部耦语而觖望者处处成群凡武人意气特易摧沮设一旦有变则向之怨者皆为敌也。今宜国财与之共竭府粟与之同罄者矣。应遣浓加宠爵发所在之禄将秩未充馀费宜阙他事员辇长不应与唯可教以狩之礼习以钲鼓之节。若假勇以进务黜其老至期而罢赏延于嗣。又缘淮城垒皆兴复使烽火相达兵食相连。若边民请师皆莫允许远夷贡至止於报答语以国家之未示以何事而非君须内教既立徐料寇形办骑卒四十万而国中不扰取支二十岁而远邑不惊然後越淮穷河跨陇出汉亦何而不可。又教之不敦一至于是今士大夫以下父母在而兄弟异计十家而七矣。庶人父子殊产计八家而五矣。凡甚者乃危亡不相知饥寒不相┰嫉谤残害其间不可称数宜明其禁以革其风先有善於家者即务其赏自今不改则没其财。又三年之丧天下之达丧以其哀并中出故制同外兴日久均痛故愈迟齐典汉氏节其臣则可矣。薄其子则乱也。云:何衰苴之容尽呜号之音息夫佩玉启旒深情弗忍冕珠凫朝不亦甚乎!凡法有变于古而刻于情则莫能顺焉至乎!败于礼而安于心必处而奉之何乃厚于恶而薄于善乎!今陛下以大孝始基宜反斯谬。且朝享临御当近自身始妃主典制宜渐加矫正凡举天下以奉一君何患不及或帝有集皂之陋后有帛布之鄙亦无取焉。且一体炫金不及百两一岁美衣不过数袭而必收宝连椟集服累笥目岂尝视身未时亲是椟带宝笥著衣空散国家之财徒奔天下之货而主以此惰礼妃以此傲家是何麋蠹之剧惑鄙之甚逮至婢竖皆无定科一婢之身众婢以使一竖之家列竖以役涂金披绣浆酒藿肉者不可称纪至有列以游遨饰兵以丘叱不亦重甚哉!若禁行赐薄不容致此。且细作始并以为俭而市造华怪即传于民如此迁也。非罢也。凡天下得治者以实治天下者尝虚民之耳目既不可诳治之盈耗立亦随之故凡厥庶民制度日侈商贩之室饰等王侯炉卖之身制均妃后凡一袖之大足断为两一裙之长可分为二见车马不辨贵贱视冠服不知尊卑尚方今造一物小民明已睥睨宫中朝制一衣庶家晚已裁学侈丽之源实先宫阃。又妃主所赐不限高卑自今以去宜为节目金珀翠玉锦绣罗奇色异章小民既不得服在上亦不得赐。若工人复造奇技淫器则皆焚之而重其罪。又置官者将以燮天平气赞地成功防奸御难治烦理剧使官称事立人称官置无空树散位繁进冗人今高卑贸实大小反称徒云:名定是谓官邪而世废姬公之制俗传秦人之法恶明君之典好ウ主之事其甚矣。今则宜先省事从而并官置位以周典为式变名以时为用秦汉末制何足取也。当使德厚者位尊位尊者禄重能薄者官浅官浅者秩轻缨冕绂称官以服车骑容卫当职以施。又寄各州郡宜通废罢旧地民户应更置立岂吴邦而有徐邑杨境而宅兖民上淆辰纪下乱畿甸其地如朱方者不宜置州土如都江者应更建邑。又民少者易理君近者易归凡吏皆宜每详其能每厚其秩为县不得复用蒙恩之家为郡不得复选势族之老贵人王侯识未堪用不应︹仕须令冠而启封能政而议爵。且帝子未官人谁谓贱但宜详置宾友茂择正人亦何必列长史参军别驾从事然後为贵哉!又世有先後业有难易明帝能令其儿不比光武之子马贵人能使其家不比阴后之族盛矣。哉!此於後世不可忘也。至当舆抑碎首之忿陛殿延辟戟之威此亦复不可忘也。内外之政实不可杂。若妃主为人请官其人宜终身不得为官。若请罪者亦终身不得赦罪凡天下所须者才诚难知也。有深居而言寡则蕴学而无由知有卑处而事隔则怀奇而无由进或复见忌於亲故或亦遭谗於贵党期欲致车右而动御席语天下而辨治乱焉可得哉!漫言举贤则斯人固未得矣。宜使世之所称通经达史辨辞精数吏能将谋偏术小道者使猎缨危膝博求其用制内外与官之远近及仕之类令各以所能而造其室降情以诱之卑身以安之然後察其擢唇吻树颊胲动精神发意气语之所至意之所执不过数四间不亦尽可知哉!若忠孝廉清之比︹柔之伦难以检格立可须臾定宜使乡部求其行守宰察其能竟皆见之于选贵呈之于相主然後处其职宜定其位用如此故应愚鄙尽捐贤明悉举矣。又俗好以毁沉人不知察其所以致毁以誉进人。又不知测其所以致誉毁徒皆鄙则宜擢其毁者誉党悉庸则宜退其誉者如此则毁誉不妄善恶分矣。又既谓之才则不宜以阶级限不应以年齿齐凡贵者好疑人少不知其少于人矣。老者亦轻人少不知其不及少矣。自释氏流教其来有源渊检精测固亦深矣。舒引容阔既亦广矣。然习慧者日替其束修诫者月繁其过遂至糜散锦帛侈饰车徒复假精医术杂卜数延姝满室置酒夹堂寄夫妻者不无杀子乞儿者继有而犹倚灵假象背亲傲君欺责疾老震损宫邑是乃外刑之所不容戮内教之所不悔罪而横天地之间莫之纠察人不得然岂其鬼与今宜申严佛律礻卑重国令其疵恶显著悉皆罢遣馀则随其艺行各为之条使禅义经诵人能其一食不过蔬衣不出布。若应更度者则令先习艺行本其神心必能草腐人天竦精以往者虽侯王家子亦不宜拘凡鬼道惑众妖巫破俗触木而言怪者不可数遇采而称神者非可其原本是乱男女合饮食因之而以祈祝从之而以报请是乱不诛为害未息凡一苑始立一神初兴淫风辄以之而甚今修堤以北置国百里峻山以右居灵十方糜财败俗其可称恨。又针药之术世寡复修诊脉之技人鲜能达民因是益徵於鬼遂弃于医重令耗惑不反死夭复半今大医宜男女习教在所应遣吏受业如此故当愈於媚神之愚正腠理之弊矣。凡无世不有言事末时不有令下然而升平不至危是继何哉!盖设令之本非实也。又病言不出于谋臣事不便于贵戚轻者诋訾呵骇重者死厌穷摈故西京有方调之诛东都有党锢之戮陛下。若欲申常令修末典则群臣在焉。若欲改旧章兴王道则微臣在矣。敢昧死以陈愿陛下察之书奏忤旨自解去职。 南齐刘献除尚书祠部郎不拜太祖践阼召献入华林园谈语谓献曰:吾应天革命物议以为何如献对曰:陛下诫前轨之失加之以宽厚虽危可安。若循其覆车虽安必危矣。既出帝顾谓司徒褚渊曰:方直乃尔。 刘思效为员外郎太祖初表陈谠言曰:宋自大明以来渐见弊徵赋有增於往天府尤贫於昔兼军警屡动伤夷不复戍役残丁储无半菽小民嗷嗷无乐土之色贵世之流货宝之族车服伎乐争相奢丽亭池第宅竞趋高华生於山泽之人不敢采饮其水草贫富相辉捐源尚末陛下宜发明诏吐德音布惠泽禁邪伪薄赋敛省徭役绝奇丽之赐塞郑卫之倡变历运之化应质文之用不亦大哉!又彭汴有凫枭之巢青丘为狐兔之窟虐害逾纪残暴日滋鬼泣旧泉人悲故壤童孺视编而惭生耆老看左礻壬而耻没陛下宜仰天人引领之望下吊沉黎倾首之勤授钺卫霍之将遣策萧张之师万道俱前穷山荡谷此即常山不足指而倾渤海不足饮而竭岂徒残寇尘灭而已哉!帝诏曰:朕夙夜思惟常弘道义纡梦岩滨垂精管库旰食旧怀其勤至矣。吴郡顾欢散骑郎刘思效或自至园丘或越在冗位并能献书金门刍辞凤阙辨章政体有协朕心今出其表外可详择所宜以时敷奏欢近以加於贲终思效可付选铨序以显谠言。 崔祖思为给事黄门郎太祖建元初启陈政事曰:礼义者人伦之襟冕帝王之枢柄自古开物成务必以教学为先世不习学民罔志义悖竞因斯而兴乱祸是焉而作故笃俗昌治莫先道教不得以夷险革虑俭泰移业今无员之官空受禄力三载无考绩之效九年阙登黜之序国储以之空匮民力为之散能否无章泾渭混流宜太庙之南弘修文序司农以北广开式校台州列国限外之职问其所乐依方课习各尽其能月供僮如广充给。若有废惰遣还故郡殊经奇艺待以不次士修其业必有异等民识其利能无勉励。又曰:汉文集上书囊以为殿帷身衣弋绨以韦带剑慎夫人衣不曳地惜中民十家之产不为露台刘备取帐钩铜铸钱以充国用魏武遣女以帛帐东阿妇以绣衣赐死王景兴以淅米见诮武帝以节俭过人张妃房帷碧绡蚊寿三齐{艹仙}席五盏盘桃花米饭殷仲文劝令畜伎答云:不解声仲文曰:但畜自解。又答畏解故不畜历观帝王未尝不以约素兴侈丽亡也。伏惟陛下体唐成俭踵虞为朴寝殿则素木卑构饣善器则陶匏充御琼簪玉箸碎以为尘珍裘绣服焚之如草斯实风高上代民偃下世矣。然教信虽孚民染未革宜加甄明以速归厚详察朝士有柴车蓬馆高以殊等墙华轮卑其称谓驰禽荒色长违清编嗜音酣酒守官不徙物识义方。且惧。且劝则调风变俗不俟终日。又曰:宪律之重由来尚矣。故曹参去齐惟以狱市为寄馀无所言路温舒言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狱之吏是也。实宜清置廷尉茂简三官寺丞狱主弥重其选研习律令删除繁苛诏狱及两县一月三讯观貌察情欺枉必达使明慎用刑无忝大易宁失不经靡愧。《周书》汉末治律有家子孙并世其业聚徒讲授至数百人故张于二氏誉文宣之世陈郭两族流称武明之朝决狱无冤庆昌支裔槐衮相袭蝉紫传辉今廷尉律生乃令史门户族非咸弘庭阙于训刑之不措抑此之由如详择笃厚之士使习律令试简有徵擢为廷尉僚属苟官世其家而不美其绩鲜矣。废其职而欲善其事未之有也。若刘累传守其业庖人不乏龙肝之馔断可知矣。又曰:乐者动天地感鬼神正情性立人伦其义大矣。按前汉编户千万大乐伶官方八百二十九人孔光等奏罢不合经法者四百四十一人正乐定员惟置三百八十八人今户口不能百万而太乐雅郑元徽时校试千有馀人後堂杂伎不在其数糜费力役伤败风俗今欲拨邪归道莫。若罢杂伎王庭惟置锺ね羽戚登歌而已如此则官充给养国反淳风矣。又曰:论儒者以德化为本谈法者以刻削为体道教治世之粱肉刑宪乱世之药石故以教化比雨露刑法方风霜是以有耻。且格敬让之枢纽令行禁止为国之关键。然则天下治者赏罚而已矣。赏不事丰所病于不均罚不在重所困于不当如今甲功少乙功多赏甲而舍乙天下必不劝矣。丙罪重丁眚轻罚丁而赦丙天下必不悛矣。是赏罚空行无当乎!劝沮将令见罚者宠习之臣受赏者仇雠之士戮一人而万国惧赏匹夫而四海悦。又曰:籍税以厚国国虚民贫广田以实廪国富民散尧资用天之储实拯怀山之数汤凭分地之积以胜流金之运近代魏置典农而中都足食晋开汝颍而河汴委储今将扫辟咸华题镂龙漠宜简役敦农开田广稼特罢山池之威禁深抑豪右之兼擅则兵民优赡可以出师。又曰:古者左。《史记》言右。《史记》事故君举必书尽直策而不汗上无妄动知如丝之成纶今著作之官起居而已述事之徒褒谏为体世无董狐书法必隐时阙南史直笔未闻。又曰:废谏官则听纳靡依虽课励朝僚徵访刍舆莫。若推举质直职思其忧夫越任干事在言为难当官而行处辞或易物议既以无言望己己亦当以吞默惭人中丞虽谢咸元未有全废劾简廷尉诚非释之宁容都无讯牒故知与其谬人宁不废职目前之明效也。汉徵贡禹为谏大夫矢言先策夏侯胜狂直拘系出补讽职伐柯非遐行之即善。又曰:天地无心赋气自均宁得诞秀往古而独寂寥一代将在知与不知用与不用尔夫有贤而不知知贤而不用用贤而不委委贤而不信此四者古今之通患也。今诚重郭隗而招剧辛任鲍叔以来夷吾则天下之士不待召而自至矣。帝优诏报答。 梁贺琛为散骑常侍高祖时任职者皆缘饰奸谄深害时政琛遂启陈事条封奏曰:臣荷拔擢之恩曾不能效一职居献纳之任。又不能荐一言窃闻慈父不爱无益之子明君不畜无益之臣臣所以当食废餐中宵而叹息也。辄言时事列之于後非谓谋猷宁云:启沃独缄胸臆不语妻子辞无粉饰削藁则焚脱得听览试加省鉴如不允合亮其戆愚一事曰:今北边稽颡戈甲解息正是生聚教训之时而天下户口减落诚当今之急务虽是处凋流而关外弥甚郡不堪州之控总县不堪郡之衰削更相呼扰莫得治其政述惟以应赴徵敛为事百姓不能堪命各事流移或依於大姓或聚於屯封盖不获已而窜亡非乐之也。国家於关外赋税盖微乃至年尝租课动致逋积而民失安居宁非牧守之过东境户口空虚皆由使命繁数夫犬不夜吠故民得安居今大邦大县舟舸衔命者非惟十数复穷幽之乡极远之邑亦皆必至每有一使所至惊扰深为民害驽困邑宰则拱手听其渔猎桀黠长吏。又因之而为贪残纵有廉平犹为掣肘故邑宰怀印类无考绩细民弃业流{宀几}者多虽年降复业之诏屡下蠲赋之恩而终不得反其居也。其二事曰:圣主恤隐之心纳隍之念无间於遐迩至于飞蠕动犹。且度脱况在兆民而州郡无恤民之志故天下惟注仰于一人诚所谓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鬼神畏之如雷电苟须应病进药,岂可不治之哉!今天下宰守所以皆尚贪残罕有廉白者曰:风俗靡侈使之然也。淫奢之弊其事多端粗举二条言其尤者夫食方丈于前所甘一味今之燕喜相竞夸豪积果如山岳列肴同绮绣露台之产不周一燕之资而宾主之间裁取满腹未及下堂已同枭腐。又歌姬舞女本有品制二八之锡良待和戎今畜妓之夫无有等秩虽复庶贱微人皆盛姬妾务在贪争饰绮罗故为吏牧民者竞为剥削虽致贤臣忆罢归之日不支数年便以消散盖由宴醑所废既破数家之产歌谣之具必俟千金之资所费事等邱山为欢止在俄顷乃更追憾向所取之少今所费之多如复傅翼增其搏噬一何悖哉!其馀淫奢著之凡百习以成俗日见滋甚欲使人守廉隅吏向清白安可得耶今诚宜严为禁制导之以节俭贬除饰纠奏浮华使众皆知变其耳目改其好恶夫失节之嗟亦民所患正耻不及群故勉疆而为之苟力所不至还忧其弊矣。今其风而正其失易於反掌夫论至治者必以淳素为前先正雕流之弊也。其三事曰:圣躬荷负苍生以为任弘济四海以为心不惮胼胝之劳不辞癯瘠之苦岂止日昃忘饥夜分废寝至于百司莫不奏事上息责下之嫌下无逼上之咎斯实道迈百王事超千载但斗筲之人藻之子既得伏奏帷房便欲诡竞求进不识国之大体不知当一官处一职贵使理其紊乱救其不及心在明恕事乃平章但务吹毛求疵擘肌分理运挈瓶之智徼分外之求以深刻为能以绳逐为务迹虽似于奉公事更成其威福犯罪者复多巧避莅职者因而旷怠惠恶增奸实由于此今诚欲责其公平之效试其黜过之心则上安下谧无徼求之患矣。其四事曰:自征伐北境帑藏空虚今天下无事而犹日不暇给者良有以也。夫国弊则省其事而息其费事省则养民费息则财聚止或五年之中必能使国丰民阜。若复积以岁月斯乃范蠡灭吴之术管仲伯齐之由今计内省职掌各检其所部凡京师治署邸肆所为或十条宜省其五或三条宜省其一及国容戎备在昔应多在今宜少虽於後应多即事未须皆悉减省四方屯传邸泊或旧有或无益或防民有所宜除除之有所宜减减之凡厥兴造凡厥费财有非急者有役民者。又凡厥讨召凡厥求取虽关国计权其事宜皆须静息不息费则无以聚财不休民则无以聚力故蓄其财者所以大用之也。息其民者所以大役之也。若言小事不足害财则终年不息矣。以小役不足妨民则终年不止矣。扰其民而欲求殷阜不可得矣。聚其财而务赋敛兴造作则奸诈盗窃弥生是弊不息而其民不可使也。则难可以语富强而图远大矣。自普通以来二十馀年戎役荐起民力流今魏氏和亲疆场无警。若不及於此时大息四民使之生聚减省国费令府库蓄积一旦异境有虞关河可扫则国弊民疲安能振其远略事至方图无所及矣。言奏高祖大怒。 後魏崔浩为祭酒明元有微疾怪异屡见乃使中贵人密问於浩曰:春秋星孛北斗七国之君皆将有咎今兹日蚀于胃昴赵代之分朕病弥年疗治无损恐一旦淹忽诸子并少将如之何其为我设图後之计浩曰:陛下春秋富盛圣业方隆德以除灾幸就平愈。且天道悬远或消或应昔宋景见灾修德荧惑退舍愿陛下遣诸忧虑恬神保和纳御嘉福无以ウ末之说致损圣思必不得已请陈瞽言自圣化龙兴不崇储贰是以永兴之始社稷几危今宜蚤建东宫选公卿忠贤陛下素所委仗者使为师傅左右信臣简在圣心者以充宾友入总万机出统戎政监国抚军六柄在手。若此则陛下可以优游无为顺神养寿以进医药万岁之後国有成主民有所归则奸宄息望旁无觊觎此乃万代之令典塞祸之备也。今长皇子寿年渐一周明温和众情所系时登储副则天下幸甚立太子以长礼之大经。若须并大成人而特倒错天伦则生履霜坚冰之祸自古以来载籍所记兴衰存亡不繇此帝纳之。 高允为著作郎太武问曰:万机之务何者为先是时多禁封良田。又京师游食者众允因言曰:方百里则为地方一里则为田三顷七十亩万里则田三万七千顷。若劝之则亩益三升不劝则亩损三升方百里损益之率为粟二百三十二万斛况以天下之广乎!若公私有储虽遇饥年复何忧哉!帝善之遂除田禁悉以授民。 高孝文时为秘书令上疏曰:今之选举不采识治之优劣专简年劳之多少斯非尽才之谓宜停此薄艺弃彼朽劳惟才是举则官方斯穆。又勋旧之臣虽年勤可录而非才抚人者则可加之以禄赏不宜委之以方任所谓王者可私人以财不私人以官者也。孝文善之。 李彪为秘书丞上。表曰:臣闻昔之哲王莫不孜孜思谠言以康黎庶是以访童问老不避渊泽询谋谘善不弃刍荛用能光茂实于竹素播徽声于金石臣属生有道遇无讳之朝敢循往式窃揆时宜谨冒死上封事七条狂瞽之言伏待刑戮其一曰自太和建号逾於一纪典刑德政可得而言也。立圜丘以诏孝则百神不乏享矣。举贤才以酬谘则多士盈朝矣。开至诚以轨物则朝无佞人矣。敦六顺以教人则四门无凶人矣。制冠服以明秩则典式复彰矣。作雅乐以协人伦则人神交庆矣。深慎罚以明刑则庶狱得衷矣。薄服味以示纳则俭德光昭矣。殚宫女以妃鳏则人无怨旷矣。倾府藏以振锡则大赉周渥矣。省赋役以育人则编户巷歌矣。宣德惠以怀远迩则华荒舞矣。垂至德以畅幽显则祯祥效质矣。生生得所事事惟新巍巍乎!犹造物之曲成也。然臣愚以为行俭之道犹自阙始何者今庶人豪富之家习华既深敦朴情浅未识俭素之易长而行奢靡之难久庄制地宅美饰车马仆妾衣绮罗土木被纹绣僭度违衷者众矣。古先哲王之为制也。自天子以至公卿下及抱关击柝其宫室车服各有差品小不得逾大贱不得逾贵夫然故上下序而人志定今时华相竞情无常守大为消功之物。又置费力之事,岂不谬哉!消功者锦绣雕文费力者广宅高宇庄制丽饰是也。其妨农业害女工者焉可稍言哉!汉文时贾谊上疏云:今之王政可为长太息者六此是其一也。夫上之所好下必从之故越王好勇而士多轻死楚灵好瘠而国有饥人今二皇躬行俭素诏令殷勤而百姓之奢华犹未革者岂楚越之人易变如彼大魏之士难化如此盖朝制弗宣人未见德使之然耳臣愚以为第宅车服自百官以至於庶人宜为其等制使贵不逼贱卑不僭高不可以称其侈意用违经典今或者以为习俗日久不可卒革臣谨言古人革之渐昔子产为政一年百姓歌之曰:我有田畴子产伍之我有衣冠子产褚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及三年乃歌曰:我有田畴子产殖之我有子弟子产诲之子产。若死其谁嗣之。然则郑人之智岂前昏而後明哉!且从政者须渐受化者难顿故也。今。若为制以差品之始末之情魏士与郑人同矣。既同郑人是为卒有善歌,岂可惮其初怨而不为终善哉!夫尚俭者开富之源好奢者起贫之兆。然则俭约易以教行华靡难以财满是以圣人留意焉贤人希准焉故夏禹卑宫室而恶衣服殷汤寝黄屋而乘辂舆此示俭于後王後王所宜观其意而取折衷也。孔子为鲁司寇乘柴车而驾驽马晏婴为齐正卿冠濯冠而衣敝裘此示俭于後臣後臣所宜识其情而消息之也。前志云:作法於凉其弊犹贪此言虽略有达治道臣之瞽言倘或可采比及三年可以有成有成则人务本人务本则奢费除奢费除则帛丰帛丰则人逸乐人逸乐则皇基固矣。其二曰易称主器者莫。若长子。《传》曰:太子奉蒙嫡之粢盛。然则祭亡主则宗庙无所享蒙嫡废则神器无所传圣贤知其如此故垂语以为长世之法昔臣主得斯道也。故恢崇儒术以训世嫡世嫡,於是乎!习成懿德用大协于黎丞是以世统生人载祀八百逮嬴氏之君于秦也。殆弃德政坑焚儒典弗以义方教厥蒙子蒙子,於是习成凶德肆虐以临黔首是以享年不永二世而亡亡之与兴其道在於师傅师傅之损益可得而言益者周公傅成王教以孝仁义礼逐去邪人不使见恶。又选天下之端士孝弟博闻有道术者以为卫翼此周道之所以长久也。损者赵高傅胡亥教以刑戮斩劓及夷人族逐去正人不得见善士谄佞谗贼者为其左右此秦祚之所以促短也。夫皇天辅德也。岂私周而疏秦哉!由所行之道殊故祸福之途异尔昔光武议为太子置傅以问其群臣群臣望意皆言太子舅执金吾新阳侯阴就可博士张逸正色曰:今立太子为阴氏乎!为天下乎!即为阴氏则阴侯可为天下则固宜用天下之贤才光武称善曰:置傅以辅太子也。今博士之不难正朕况太子乎!即拜逸为太子太傅汉明卒为贤主。然则逸之傅汉明非乃生之渐也。尚或有称而况乃生训之以正道其为益也。固已大矣。故。《礼》曰:太子生因举以礼使士负之有司斋肃端冕见于南郊明蒙嫡之重见乎!天下过阙则下过庙则趋明孝敬之道也。然古之太子自为赤子而教固已行矣。此则远世之镜也。高宗文成皇帝慨少时师不勤教尝谓群臣曰:朕始学之日年尚幼冲情未能专既临万机不遑温习今而思之岂惟矛咎抑亦师傅之不勤尚书李祈免冠而谢此则近日之可鉴也。伏惟太皇太后翼赞高宗训成显祖使巍巍之功邈乎!前王陛下幼蒙鞠诲圣敬日跻及储宫诞育复亲抚告日省月试实劳神虑今诚宜准古立师傅以训导太子训导正则太子正太子正则皇家庆皇家庆则人幸甚矣。其三曰臣闻国本黎元人资粒食是以昔之哲王莫不勤劝稼穑盈蓄仓廪故尧汤水旱人无菜色者盖由备之有渐积之有素暨于汉家以人食少乃设常平以给之魏氏以兵粮乏制屯田以供之用能不匮当时军国取济。又记云:国无三年之储谓国非其国光武以一亩不实罪及牧守圣人之忧世重殷勤如彼明君之恤人劝农相效如此顷年山东饥去岁京师俭内外人庶出入就丰既废营产疲而乃达。又於国体实有虚损。若先多积安而纳之,岂有督老弱糊口千里之外以今况古诚可惧也。臣以为宜折州郡常调九分之二京都度支馀各立官司年丰籴积于仓时俭则加私之二粜之於人如此民必力田以买官绢。又务即以取官粟年登则常积岁凶则直给。又别立农官取州郡户十分之一以为此人相水陆之宜料顷亩之数以赋赎杂物馀财帛中科给令其肆力以一夫之田岁贡六十斛甄其课并征戍杂役行此二事数年之中则积而人足虽灾不为害臣。又闻前代明主皆务怀远人礼贤引滞故汉高过赵求乐毅之胄晋武廓定族吴蜀之彦臣谓宜于河表七州人中擢其门才引令赴阙依中州官比随能存之一可以广圣朝均新旧之义二可以怀江汉归有道之情其四曰昔帝舜命咎繇惟刑之恤周公诰成王勿误于庶狱斯皆君臣相诫重刑之至也。今二圣哀矜罪辜小大以情谳决之日多从降恕时不得已必垂恻隐虽前王之劝听肆赦亦如斯而已至。若行刑犯时愚臣窃所未安汉制旧断狱报重尝尽季冬至孝章时改尽十月以育三微後岁旱论者以不可十月断狱阴气微阳气泄以故致旱事下公卿尚书陈宠议冬至阳气始萌十一月有射干芸荔之应天以为正周以为春十二月阳气上通雉ず鸡乳地以为正殷以为春十三月阳气已至天地以交万物皆出蛰虫始振夏以为春三微成著以通三统三统之月断狱流血是不稽天意也。月令仲冬之月身欲宁事欲静以起隆怒不可谓宁以行大刑不可谓静章奏帝善其言卒以十月断令京都及四方断狱报重竟季冬不推三正以育三微宽宥之情每过於昔遵时之宪犹或阙然今岂所谓助阳发生垂奉微之仁也。(微三微也。)诚宜远稽周典近采汉制天下断狱起自初秋尽於孟冬不於三统之春行斩绞之刑如此则道协幽显仁垂後昆矣。其五曰古者大臣有坐不廉而废者不谓之不廉乃曰:簋不饰此君之所以礼贵臣不明言其过也。臣有大谴则白冠缨盘水加剑造室而请死此臣之所以知罪而不敢逃刑也。圣朝宾遇大臣礼同古典自太和以降有负罪当舀大辟者多归第自尽遣之日深垂隐愍言发凄泪百官莫不见四海莫不闻诚足以感将死之心慰戚属之情然恩发至衷未著永制此愚臣所以敢陈末见也。昔汉文时人有告丞相周勃谋反者逮系长安狱顿辱之与皂隶同贾谊乃上书极陈君臣之义不宜如是夫贵臣者天子为其改容而礼貌之吏人为其俯伏而敬贵之其有罪过废之可也。赐之死可也。若束缚之输之司寇榜笞之小吏骂詈之殆非所以令众庶见也。及将刑也。臣则北面再拜跪而自裁天子曰:大夫自有过耳吾遇子有礼矣。此上不使人抑而刑之也。孝文深纳其言是後大臣有罪则自杀不受刑至孝武时稍复入狱良由孝文行之当时不为永制故耳伏惟圣德慈惠岂与孝文比隆哉!今天下有道庶人不议之时臣安可陈瞽言於朝但恐万世之後继体之主有。若汉武事焉夫道贵长久所以树之风声也。法尚不亏所以贻厥孙谋也。焉得行恩当时而不著长世之制乎!其六曰孝经称父子之道天性也。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二经之旨盖明一体而同气可共而不可离也。及其有罪罪不相及者乃君上之厚恩至。若有惧惧应相连者固自然之常理也。无情之人父兄系狱子弟无惨惕之容子弟逃刑父兄无愧恶之色宴安荣位游从自。若车马仍华衣冠犹饰宁是同体共气分忧均戚之理也。哉!楚人灭江秦伯素服而示惧宋宏未举桓谭免冠而谢罪则子弟之於父兄父兄之於子弟惟其情至岂与结盟相知者同年语其深浅哉!二圣清简风俗孝慈是先臣愚以为父兄有犯宜令子弟素服肉袒诣阙请罪子弟有坐宜令父兄露板引咎乞解所司。若职任必要不宜许者慰勉留之如此足以敦励凡薄使人知有所耻矣。其七曰礼云:臣有大丧君三年不呼其门此圣人缘情制礼以终孝子之情者也。周季陵夷丧礼稍亡是以要即戎素冠作刺逮乎!虐秦殆皆冫民矣。汉初军旅屡兴未能遵古至宣帝时民当从军屯者遭大父母父母死未满三月皆弗徭役其朝臣丧制则未有闻至後汉元初中大臣其重忧始得去官终服暨魏武孙刘之世日寻干戈前世礼制复废而不行晋时鸿胪郑典丧亲固请终服武帝感其孝诚遂著令以为常圣魏之初拨乱反正未遑建终丧之制今四海无虞百姓安逸诚是孝慈道洽礼教兴行之日也。然愚臣所怀窃有未尽伏见朝臣丁父忧者假满赴职衣锦乘轩从郊庙之祀鸣玉垂缕同郎庆之燕伤人子之道亏天地之经愚谓如有遭大父母父母丧者皆听终服。若无其人有旷庶官者则优旨慰谕起令视事但综所司出纳敷奏而已国之吉庆一令无预其军戎之警墨从役虽愆于礼事所宜行也。如臣之言少有可采愿付有司别为条制孝文览而善之寻皆施行。 ●卷五百三十 ○谏诤部 规谏第七 後魏郭祚为黄门侍郎时孝文以李彪为散骑常侍祚因入见帝谓祚曰:朕昨误授一人宫祚对曰:陛下圣镜照临抡才授职进退可否黜陟幽明品物既彰人伦有序岂容圣诏一行而有差异帝沈吟曰:此自应有让因让朕欲别授一官顷之彪有启云:伯石辞卿子产所恶臣欲之己久不敢辞让帝叹谓祚曰:卿之忠谏李彪正辞使朕迟回不能复决不换彪官也。李冲为侍中时车骑南伐以冲兼左仆射留守洛阳车驾渡淮别诏安南大将军元英平三州将军刘藻讨汉中召雍泾岐兵六千人拟戍南郑克城则追冲表谏曰:秦州险厄地接羌夷自西师出後饷援连续加氐羌叛逆所在奔命运粮擐甲迄兹未己今复预差戍卒悬拟山外虽加优复恐犹惊骇脱终攻不克徒动民情连结势援事或难测辄依旨密下刺史待军克郑城然後差遣如臣愚见犹为未足何者西道险厄单径千里今欲深戍绝界之外孤据郡贼之中敌攻不可卒援食尽不可运粮古人有言虽鞭之长不及马腹南郑於国实为马腹也。且昔人攻伐或城降而不取仁君用师或抚民而遗地。且王者之举情在拯民夷寇所守志在吾地校之二义德有浅深患声已远何遽於一城哉!且魏境所掩九州过八民人所臣十分而九所有未民者惟汉北之与江外耳覆之在近岂急急于今日宜待大开疆宇广拔城聚多积资粮食足支敌然後置邦树将为吞并之举今锺离寿春密迩未拔堵城新野跬步弗降所克者舍之而不取所降者抚之而旋越东道既未可以近力守西蕃宁可以远兵固。若果欲置者臣恐终以资敌也。又今建都中土地接寇壤方须大收死士平荡江会轻遣单寡弃令舀没恐後举之日众以留守致惧求其死效未易可获推此而论不戍为上帝从之。 高闾为中书令时出师讨淮北闾。表曰:伏见庙有事淮海虽成事不说犹可思量臣以愚劣本非武用至於军旅先所不学直以无讳之朝敢肆狂瞽区区短见窃有所疑臣闻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今天下开泰四方无虞岂宜盛世干戈妄动疑一也。淮北之城凡有五处难易相兼皆须攻击然攻守难图力悬百倍反覆思量未见其利疑二也。纵使归心于国无用发兵远入费损转多。若不置城是谓空争疑三也。脱不如意当延日月屯军聚费于何不用疑四也。伏愿思此四疑时速返旆文明太后令曰:六军电扫有。若摧朽何虑四难也。後闾为相州刺史时孝文选都洛阳闾表谏言迁有十损必不得已请迁于邺孝文颇嫌之南齐雍州刺史曹虎据襄阳请降诏刘昶薛真度等四道南伐车驾亲幸悬瓠闾表谏曰:洛阳草创虎既不遣质任必非诚心无宜轻举帝不纳虎果虚诈诸将皆无功而还後。又上。表曰:臣闻为国之道其要有五一曰文德二曰武功三曰法度四曰防固五曰刑赏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荒服干命则审武功以威之民未知战则制法度以齐之暴敌轻侵则设防固以御之临事制胜则明刑赏以劝之用能辟国宁方征伐四克敌人之力有所长短所长者野战所短者攻城。若以彼之所短夺其所长则虽众不能成患虽来不能内逼。又彼散居野泽随逐水草战则与家产并至奔则与畜牧俱逃不赍资粮而饮食足是以古人伐北方攘其侵掠而已历代为边患者良以忽无常故也。六镇势分倍众不斗互相围逼难以制之昔周命南仲城彼朔方赵灵秦始长城是筑汉之孝武踵其前事此四代之君皆帝王之雄杰所以同此役者非智术之不长兵众之不足乃防边之要事其理宜然故也。易称天险不可升地险山川邱陵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长城之谓欤今宜依故六镇之北筑长城以御北边虽有暂劳之勤有永逸之益如其一城惠及百世即於要害往往开门造小城於其侧因施却敌多置弓弩狄来有城可守有兵可捍既不攻城野掠无获草尽则走终始必惩。又宜发近州武勇四万人及京师二万人合六万人为武士於苑内立征北大将军府选忠勇有志者以充其选下置官属分为三军二万人专习弓射二万人专习戈二万人专习骑肖修立战场十日一习采诸葛亮八阵之法为平地御寇之方使其解兵革之宜识旌旗之节兵气精坚必堪御寇使将有定兵兵有常主上下相信昼夜如一七月发六军兵万人各备戎作之具敕台北诸屯仓库随近米俱送北镇至八月征北部率所领与六镇之兵直至碛南扬威汉北北狄。若来拒之与决战。若其不来然後散分其地以筑长城计六镇东西不过千里。若一夫一日之功当三步之地三百人三里三千人三十里三万人三百里则千里之地强弱相兼计十万人一月必就运粮一月不足为多人怀永逸劳而无怨计筑长城其利有五罢游防之苦其利一也。北部放牧无抄掠之患其利二也。登城观敌以逸待劳其利三也。省境防之虞息无时之备其利四也。岁尝游运永得不遣其利五也。又任将之道特须委任送之以礼恕之以情阃外之事有利辄决赦其小过安其大功足以兵力资其给用君臣相体。若身之使臂然後忠勇可立制度可果是以忠臣尽其心征将竭其力虽三败而逾荣虽三背而弥宠诏曰:览表具卿安边之策此当与卿面论後。又上。表曰:奉癸未诏书以春秋少雨饥馑之方臻愍黎元之伤瘁同禹汤罪己之诚齐尧舜引咎之德虑灾致惧询及卿士令各上书极陈损益深恩被于苍生厚惠流于后土伏惟陛下天启圣姿利见纂极钦。若昊天光格宇宙太皇太后以睿哲赞世稽合三才高明柔克道被无外七政昭宣于上九功咸序于下君人之量逾高谦光之旨弥笃修复祭仪宗庙所以致敬饬正器服礼乐所以宣和增儒官以重文德简勇士以昭武功虑狱讼之未息定刑书以理之惧蒸民之奸轨置邻党以穆之究庶官之勤剧班俸禄以优之知劳逸之难均分民土以齐之甄忠明孝矜贫恤独开纳谠言抑绝谗佞明训以体率土移风虽未胜残去杀成无为之化足以仰答三灵者矣。臣闻皇天无私降鉴在下休咎之徵咸由人召故帝道昌则九畴叙君德衰而彝伦ル休瑞并应享以五福则康於其邦咎徵屡臻罚以六极则害於其国斯乃洪范之实徵神祗之明验及其厄运所缠世锺阳九数乖於天理事违於人谋时则有之矣。故尧汤逢历年之灾周汉遭水旱之患然立功修行终能弭息今孝治则有如此之风计运未有如彼之害而陛下殷勤引过事迈前王徙星澍雨之徵指辰可必消灾灭祸之符灼然自见虽王畿之内颇为少雨关外诸方禾稼仍茂苟动之以理绥之以和一岁不收未为大损但豫备不虞古之善政安不忘危有国常典窃以北镇新徙家业未就思亲念本人有愁心一朝有事难以御敌可宽其往来颇使欣慰开中平城之仓以赈恤之足以感德致力边境矣。明察畿甸之民饥甚者出灵邱下馆之粟以救其乏以安慰孤寡乐业保土使幽定安并四州之租随运以益其处开关弛禁薄赋贱籴以消其费道路资其东西随丰迎食贫富相赡可以免度凶年不为患苦。又闻常士困则滥窃生匹妇馁则慈心薄凶俭之年民轻违犯可缓其使役急其禁令宜於未然之前申敕外牧。又一夫幽枉王道为亏京师之狱或恐未然可集见囚於都曹使明折庶狱者加究察轻者即可决遣重者定状以闻罢非急之务放无用之兽此乃救凶之常法。且以见忧於百姓论曰:不患贫而患不安苟安而乐生虽遭凶年何伤於民庶也。愚臣所见如此而已诏曰:省表闻之当敕有司依此施行出为镇南将军相州刺史孝文攻锺离未克将於淮南修故城而置镇戍以抚新附之民赐闾玺书具论其状闾。表曰:南土乱亡僭主屡易陛下命将亲征威陵江左望风慕化克拔数城施恩布德携民襁负可谓泽流边方威惠普著矣。然无非大举兴发後时本为迎降戎卒实少兵称十则围之倍则攻之所率既寡东西悬阔难以并称伏承欲留戍淮南招抚新附昔世祖以回山倒海之威步骑数十万南临瓜步诸郡尽降而盱眙小人攻而弗克班师之日兵不戍一郡士不辟一廛夫岂无人以大镇未平不可守小故也。堰水先塞其源伐木必拔其根源不塞根不拔虽翦枝竭流终不可绝矣。寿阳盱眙淮阴淮南之本源也。三镇不克其一而留兵守郡不可自令明矣。既逼敌之大镇隔深淮之险少置兵不足自固多留众运粮难可克。又欲修渠通漕路必繇于泗口溯淮而上须经角城淮阴大业舟船素蓄敌因先积之资以拒始行之路。若元戎旋旆兵士挫怯夏雨水长救援实难忠勇虽奋事不可济淮阴东接山阳南通江表兼近江都海西之资西有盱眙寿阳之镇。且安土乐本人之常情。若必留戍军还之後恐为敌擒何者镇戍新立悬在异境以劳御逸以新击旧而能自固者未之有也。昔彭城之役既克其城戍镇已定而思叛外向者犹过数万角城蕞尔处在淮北去淮阳十八里五固之役攻围历时卒不能克以今比昔事兼数倍今以向热水流方降兵刃既交虽以恩恤降附之民及诸守令亦可徙置淮北如其不然进兵临淮速渡士卒班师还京踵太武之成规营皇居于伊洛蓄力以待敌[C260]布德以怀远人使中国清穆化被遐裔淮南之镇自效可期天安之指辰不远车驾还幸石济闾朝於行宫孝文谓闾曰:朕往年之意不欲决征但兵士已集恐为幽王之灾不容中止发洛之日正欲至于悬瓠以观形势然机不可失遂至淮南而彼诸将并列州镇至元所获定繇晚一月日故也。闾对曰:人皆是其所事而非其所不事犹犬之吠非其主。且古者攻战之法倍则攻之十则围之圣驾亲戎诚应大捷所以无大获者良繇兵少故也。且徙都天下之大事今京邑甫尔庶事造创臣闻诗云:惠此中国以绥四方臣愿陛下当从容伊优游京洛使德被四海中国辑宁然後向化之徒自然乐附高祖曰:愿从容伊实亦不少但未获耳闾曰:司马相如临终恨不见封禅今虽江介不宾小贼未殄然中州之地略亦尽平,岂可於圣明之辰而阙盛礼齐桓公霸诸侯犹欲封禅而况万乘高祖曰:此桓公屈於管仲荆杨未一岂得如卿言也。闾曰:汉之名臣皆不以江南为中国。且三代之境亦不能远高祖曰:淮海惟杨州荆及衡阳惟荆州此非近中国乎! 朱延隽为中书侍郎宣武专心释典不事坟籍延隽上疏谏曰:臣闻有尧文思钦明稽古妫舜体道坟典作圣汉光神军中读书魏武英规马上玩籍先帝天纵多能克文克武营迁讲代手不释卷良以经史义深补益处广虽则劬劳不可暂辍斯乃前王之美实後王之冰镜善足以遵恶足以诫也。陛下道悟自深渊鉴独得法坐於宸闱释觉善於日宇凡在听瞩尘蔽俱开然五经治世之范六籍轨俗之本盖以训物有渐应时匪妙必须先粗後精乘近即远伏愿经书玄览孔释兼存则内外俱固真俗斯畅。 韩麒麟为齐州刺史麒麟以新附之人未阶台官士人沉抑乃。表曰:齐士自属伪方历载久远旧州府寮动有数百里自皇威开被并职从省守寄阙任不听士人监督窃惟新人未阶朝官州郡局任甚少沉塞者多愿言冠冕轻为去就愚谓守宰有阙宜推用豪望增置官员广延贤则华族蒙荣良才获叙怀德安上庶或在兹朝议从之太和十一年京南大饥麒麟表陈时务曰:古先哲王经国立治积储大稔谓之太平故躬籍千亩以励百姓用能衣食滋茂礼教兴行逮于中代亦崇斯业刈粟者与斩敌同爵力田者与孝弟均赏百王之常轨为治之所先今京师民庶不田者多游食之口三分居二盖一夫不耕或受其饥况於今者动以万计故顷年山东遭水而民有馁终今秋京都遇害价踊贵实由农人不劝素无储积故也。惟陛下天纵钦明道高三五末旦忧勤思恤民弊虽帝虞一日万几周文昃不暇食蔑以为喻上垂覆载之泽下有冻馁之人皆由有司不为明制长吏不恤其本自承平日久丰穰积年竞相矜夸遂成侈俗车服第宅奢僭无限丧葬婚娶为费实多富贵之家童妾ㄚ服工商之族玉食锦衣而农夫糟糠蚕妇乏短褐故令耕者日少田有荒芜帛罄於府库宝货盈於市里衣食匮於室丽服溢於路饥寒之本实在於斯愚谓凡珍异之物皆宜禁断吉凶之礼备为格式令贵贱有别民归朴素制天下男女计口受田宰司四时巡行台史岁一案检勤相劝课严加赏罚数年之中必有盈赡虽遇灾凶免于流亡矣。往年校比户贯租赋轻少臣所统齐州租粟仅可给俸略无入仓虽与民为利而不可久长脱有戎役或遭天灾恐供给之方无所取济可减绢布增益租年丰多积岁俭出赈所谓私民之宿积则民无荒年矣。 甄琛为河南尹琛。表曰:诗称京邑翼翼四方是则者京邑是四方之本安危所在不可不清是以国家居代患多盗窃世祖太武皇帝亲自愤发广置主司里宰皆以下代令长及五等散男有经略者乃得为之。又多置吏士为其羽翼崇而重之始得禁止今迁都以来天下转广四方赴会事过代都五方杂沓难可备简寇盗公行却害不绝此由诸方混杂比不精主司ウ弱不堪检察故也。凡使人攻坚木者必为之择良器今河南郡是陛下天山之坚木盘根错节乱植其中六部礼尉即攻坚之利器非真刚精锐无以治之今择尹既非南金里尉铅刀而割欲望清肃都邑不可得也。理正乃流外四品职轻任碎多是不才人怀苟。且不能督察故使盗得容奸百赋失理乡边外小县所领不过百户而令长皆以将军居之京邑诸坊大者或千户或五百户其中皆王公卿尹贵势姻戚豪猾仆隶荫养奸徒高明遂宇不可干问。又有州郡侠客荫结贵游附党连群阴为布劫比之边县难易不同今难彼易此实为未惬王者立法随时从宜改弦易调明主所急先朝立品不必即是施而观之不便则改今闲官静任犹听长兼况烦剧要务不得简能下领请取武官中人品将军已下用贞济者以本官俸恤领里尉之任各食其禄高者领六部尉中者领经途尉下者领里正不尔请少高里尉之品迁下品中应选之者进而为之督责有所辇毂可清诏曰:里正可进至勋品经途从九品六部尉正九品请职中简取何必须武人也。琛。又奏以羽林为游军於诸坊巷司察盗贼,於是京邑清静至今踵焉游肇为侍中将军高肇伐蜀肇谏曰:臣闻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当今治虽太平论征未可何者山东关右残伤未复频年水旱百姓空虚宜在安静不宜劳役然往古开拓皆因城主归款故有征无战今之向化者惟假官号真伪难分或有怨於彼不可全信。且蜀地险隘称之自古镇戍晏然更无异趋岂得虚承浮说而动大军举不慎始悔将何及讨蜀之略愿俟後图宣武不纳。又肇为黄门侍郎时卢昶在朐山肇谏曰:朐山蕞尔遐在海滨山湖下垫民无居者於我非急於贼为利故必致死而争之非急故不得已而战以不得已之众击必死之师恐稽延岁月所费甚多假令必得朐山徒致交争终难全守所谓无益之田也。如贼将屡以宿豫求易朐山愚臣谓此言可许朐山久悍危弊宜速审之。若必如此宿豫不征而自伏捐此无用之地复彼旧有之疆兵役时解其利为大宣武将从之寻而昶败。 阳固为治书侍御史时宣武广询得失固上谠言。表曰:臣闻为理不在多方在力行而已当今之务宜早正东储立师傅以保护立官司以防卫以系苍生之心揽权衡亲宗室强弱枝以立万世之计举贤良黜不肖使野无遗才朝无素餮孜孜万机躬亲庶务使民无谤ゥ之响省徭役薄税敛修学官遵旧章贵农桑贱工商绝谈虚穷微之论简桑门无用之费以存元元之民以救饥寒之苦上合昊天之心下悦亿兆之望然後备器械修甲兵习水战灭吴会撰封禅之礼袭轩唐之轨同彼七十二君之徽号协问鼎嵩河之心副高祖殷勤之志上与三皇比隆下与武帝齐美,岂不茂哉!臣位卑识昧言不及义属圣明庶访敢献瞽言伏愿陛下留神少垂究察。 封回为都官尚书灵太后临朝诏百官问得失群臣不敢言回对曰:昔孔丘为司寇七日而诛少正卯鲁国肃然欺巧自息姬旦行戮不避兄弟周道用隆徐偃专行仁义其国乃灭自古及今未有不励威刑而能治者顷来颇由长吏宽大侵剥百姓盗贼群起请肃刑书以惩未犯太后意纳之而不能用。 路思令为尚书右侍郎时天下多事思令乃上疏曰:臣闻国之大事惟祀与戎戎之有功在於将帅三代不必别民取治不等五霸不必异兵各能克定至于汤武之贤犹须伊望之佐尧舜之圣尚有禹稷之辅得其人也。六合唾掌可清失其人也。三河方为战地何者动之甚易靖之甚难窃以比年以来将帅多是宠贵子孙军恺统领亦皆效义附贵戚子弟未经戎役至于御杯跃马志逸气浮轩眉攘腕便以攻战自许及临大敌怖惧交怀雄图锐气一朝顿尽及令羸弱在前以当锐强壮居後以安身兼复器械不精进止不集任羊质之将驱不练之兵当负险之众敌数战之虏欲令不败,岂有得哉!是以兵知必败始集而先逃将。又怖敌迁延而不进国家便谓官号未满重爵屡加复疑赏赍之轻金帛日赐帑藏空虚民财殚尽致使贼徒更增胆气益盛生民损耗荼毒无聊主叹臣哀何心寝食臣虽位微窃不遑舍臣闻孝行出于忠贞节义率多果决德可感义夫恩可劝死士今。若舍上所轻求下所重黜陟幽明刑赏善恶徒简卒练兵习武甲密弩强弓调矢劲谋夫既设辩士先陈晓以安危示其祸福如其不悛以我义顺之师讨彼叛逆之竖岂异砺萧斧而伐朝会鼓洪炉而燎毛虽愚者知其不旋踵矣。敢以愚短昧死陈诚王椿为瀛州刺史时有风雹之变诏书广访谠言椿乃上疏曰:伏奉诏书以风雹厉威上动天卷访谠辞於百辟询舆诵於四海宸衷恳切备在丝纶祗承兢感心焉靡厝伏惟陛下启应期驭育万物承缀旒之难运纂纤丝之危绪忘餮日昃求衣未明俾上帝下临愍兹荼蓼永挤沟壑而沧浪降戾作害中秋上帝照临义不虚变窃惟风者为号令皇天所以示威雹者气激阴阳有所交争殆行令殊节殊急失中之所致也。昔澍雨千里缘敬祀之诚灾星三舍宁非善言之力谴不空发徵岂谬应谁谓盖高实符人事伏愿陛下留心曲览垂神远察礼贤登士慎举审官擢滞申冤振穷省役使夫邱樊林薮之彦毕居朝右仪表丹青之位未或虚加圜土绝五毒之民揆日息千门之费岩岩廊署无不遇之士忪忪独荷酒帛之恩则物见昭苏人知休泰徐奏薰风之曲无论鸿雁之歌,岂不天人幸甚鬼神咸忭。 李字琚罗为高阳王主簿于时民多绝户为沙门上言礼以教世法导将来迹用既殊区流以别故三千之罪莫大于不孝不孝之大无过於绝祀。然则绝祀之罪重莫甚焉,岂能轻纵背礼之情而肆其向法之意也。正使佛道亦不应然假令听然犹须裁之以礼一身亲老弃家绝养既非人理尤乖礼情灭大伦。且关王贯交缺当世之礼而求将来之益孔子云:未知生焉知死斯言之至亦为备矣。安有弃堂堂之政而从鬼教乎!夫君子无故不游天地属心百神伫望故宜敦崇将礼咸秩无文而告朔朝庙不亲于明堂尝郊社多委於有司观射游苑跃马骋车危而非典岂清跸之意殖不思之业损巨费於生民灭禄削力近供无事之僧崇饰殿远邀未然之报昧爽之臣稽首於外玄寂之众遨游於内愆礼忤时人灵未穆愚谓从朝夕之因永祗劫之果未。若先万国之忻心以事其亲使天下和平灾害不生者也。伏愿淑慎威仪万邦作式躬致郊庙之礼亲纡朔望之虔释典成均竭力千亩明发不昧洁诚孝悌可以通神明德教可以光四海则一人有喜兆民赖之然後精进三宝信心如来道繇化深故诸漏可尽法随礼积故彼岸可登量彻僧寺不急之华还复百官久折之秩已兴之构务从简约将来之造权令停息仍旧亦可何必改作况今南服未静众役乃烦百姓之情多方避役。若复听之恐捐弃慈孝比屋而是沙门矣。臣学不经远言多孟浪忝职其忧不敢默尔都统僧暹等忿鬼教之言以为谤毁佛法泣诉灵太后责之自理曰:窃欲清明佛法使道俗兼通非敢排弃真学妄为訾毁。且鬼神之名皆通灵达称自百代正典叙三王五帝皆为鬼天地曰:神祗人死曰:鬼。《易》曰:知鬼神之情状周公自美亦曰:能事鬼神。《礼》曰: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是以明者为堂堂幽者为鬼教佛非天非地本出于人应世导俗其道幽隐名之为鬼愚谓非谤。且心无不善以佛道为教者正可达众妙之门耳灵太后虽知言为允然不免暹等之意犹罚金一两。 张普惠为谏议大夫以复徵绵麻上奏曰:伏闻尚书计奏复徵绵麻之调遵先皇之轨夙宵惟度忻战交集何者闻复高祖旧典所以忻惟新但可复而不复所以战违法仰惟高祖废大<豆斗>去长尺改重秤所以爱万姓从薄赋知军国须绵麻之用故云:幅度之间亿兆应有绵麻之利故绢上税绵八两布上税麻十五斤万姓得废大<豆斗>去长尺改重秤荷薄赋之饶不於绵麻而已故歌舞以供其赋奔走以役其勤天子信于上亿兆乐于下故。《易》曰:悦而使民民忘其劳此之谓也。自兹以降渐渐长阔百姓嗟怨闻于朝野伏惟皇太后临朝之前陛下居谅ウ之日宰辅不寻其本知天下之怨绵麻不察其幅广度长秤重<豆斗>大革其所弊存其所存而特放绵麻之调以悦天下之心尚书既知国少绵麻不惟法度之幅易言民之可畏便欲去天下之大信弃已行之成诰追前之非逐後之失奏求还复绵麻以充国用不思库中大布绵麻而群臣共窃之愚臣以为於理未尽何者今宫人请调度造衣服必度忖秤量绢布匹有尺丈之盈犹不计其广丝绵斤兼百铢之剩夫无益之货勿重于时亏德之器勿陈于侧则民知德矣。臣。又闻之为治之要在于选举。若差之毫则有千里之失後来居上则致积薪之讥是以古之善为治者贯鱼以次任必以能爵人於朝不以私爱简才以授其官量能以任其用官得其才用当其器六辔既调坐致千里虞舜选众不仁者远则庶事康哉!民知其化矣。帝览而嘉之时史官克日蚀预罢朝普惠以逆废非礼上疏陈之。又表论时政得失一曰审法度平<豆斗>尺租调务轻赋役务省二曰听舆言察怨讼三曰:进忠謇退不肖任贤勿贰去邪勿疑四曰兴灭国继绝世勋亲之胄所宜收叙正光中诏遣杨钧送蠕蠕王阿那环还国普惠谓遣之将贻後患上疏曰:臣闻乾元以利贞为大非义则不动皇王以博施为功非类则不从故能遂万物而化天下者也。伏惟陛下聪哲钦明道光虞舜八表宅心九服清晏蠕蠕构害於朔垂妖师扇乱於江外此乃封豕长蛇不识王度天将悔其罪以奉皇魏故荼毒之辛苦之令知至道之可乐也。宜安民以悦其志恭己以怀其心而先自劳扰艰难下民兴师郊甸之内远投荒塞之外敉累世之敌可谓无名之师谚曰:惟乱门之无过愚情未见其可当是边将窥窃一时之功不思兵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者也。夫白登之役汉祖亲困之樊哙欲以十万众横行モ奴中季布以为不可请斩之千古以为美况今旱酷异常圣慈降膳乃以万五千人使杨钧为将而欲定蠕蠕忤时而动其可济乎!阿那环投命皇朝抚之可也。岂容困疲我兆民以资天丧之虏昔庄公纳子纠以致乾时之败鲁僖小邾国而有悬胄之举今蠕蠕丧乱後主既立虽云:丧亡奸虞难抑脱有井陉之虑杨钧之肉其可食乎!高车蠕蠕连兵积年饥馑相仍须其自毙小亡大伤然後一举而并之此卞庄之高略所以获两虎不可不图之今土山告难简书相续盖亦无能为也。正与今举相会天其或者欲以告戒人不欲使南北两疆并兴大众脱狂狡构问于其间而复事连中国何以宁之今宰辅专欲好小名不图安危大计此微臣所以寒心者也。环之不还负何信义此机之际北师宜停臣言不及义文书所经过不敢不尽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二虏自灭之形可以为殷鉴伏愿辑和万国以静四境混一之期坐而致矣。臣愚昧多违必无可采匹夫之智愿以呈献表奏诏曰:夫穷鸟归人尚或兴恻况那环婴祸流离远来依庇在情在国何容弗矜。且纳亡兴丧有国大义皇魏堂堂宁废斯德後主乱亡似当非谬此送彼迎想无拒战国宜表朝{卞}已深决卿深诚厚虑朕用嘉哉!但此机略不获相从脱後不逮勿惮正言。 乐运为万年县丞高祖尝幸同州召运赴行在既至高祖谓运曰:卿来日见太子否运曰:臣来日奉辞高祖曰:卿言太子何如人运曰:中人也。时齐王宪以下并在帝侧高祖顾谓宪等曰:百官佞我皆云:太子聪明睿智惟运独云:中人方验运之忠直耳,於是因问运中人之状运对曰:班固以齐桓公为中人管仲相之则霸竖貂辅之则乱谓可与为善亦可与为恶也。高祖曰:我知之矣。遂妙选宫官以辅弼之仍超拜运京兆郡丞宣帝时数行赦宥运。又上疏曰:臣谨按周官曰:国君之过市刑人赦此谓市者交利之所君子无故不游观焉。若游观则当惠以悦之也。尚。《书》曰:眚灾肆赦此谓过误为害罪虽大当缓赦之吕刑云:五刑之疑有赦此谓赦疑从罚罚疑从免。《论语》曰:赦小过举贤才谨寻经典未有罪无轻重传天大赦之文逮兹末业不师古训无益於治未可则之故管仲曰:有赦者奔马之委辔不赦者痤疸之砺石。又曰:者民之仇雠法者民之父母吴汉遗言有云:惟愿无赦王符著论亦云:赦者非盛世之所宜一大之尊,岂可敷施非常之惠以肆奸宄之恶乎!帝不纳。 北齐唐邕为侍中从武成帝幸晋阳帝至武军驿因醉责虞候都督范洪将杀之邕谏以为。若非酒行戮族诛人无所怨假使有大罪因酒杀人恐招横议洪因得免死。 王後主时为散骑常侍武平初上言突厥与宇文男来女往必当相与影响南北冠边宜选九州中男强弩多据要险之地伏愿陛下哀忠念旧爱孤恤寡矜愚嘉善舍过记功敦骨肉之情广宽仁之路思尧舜之风慕禹汤之德克己复礼以成美化天下幸甚後周乐逊为左光禄大夫武成元年六月以霖雨经时诏百官上封事逊陈时宜一十四条其五条切于政要其一崇治方曰:窃惟今之在官者多求清身克济不至惠民爱物何者比来守令年期既促岁责有成益谓猛济为贤未甚优养此政既成後者复然夫政之正民过急则刻薄缓则慢是以周失舒缓秦败急酷民非赤子遇之宜在舒疾得衷不使劳扰顷承魏之衰政人习逋违先王朝宪备行民咸识法但可宣风改俗纳民轨训而已自非军旅之中何用过为迫切至于兴邦致治事由德教渐以成之非在仓卒窃谓姬周盛德治兴文武政穆成康自斯厥後不能无事昔申侯将本楚子诲之曰:无小国言以政狭法峻将不汝容敬仲入齐称曰:幸。若获宥及於宽政然关东诸州沦陷日久涂炭之後当慕息肩。若不布政优优闻诸境外将何以使彼劳民就归乐土其二省造作曰:顷者魏都洛阳一时教盛贵势之家各营第宅居服器玩皆尚奢靡世逐浮竞人尚浇薄使祸乱交兴天下丧败比来朝廷器服稍华百工造作尽务奇巧臣诚恐物逐好移有捐政俗如此等事颇宜禁省记言无作淫巧以荡上心传称宫室崇侈民力凋弊汉景有云: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雕文刻镂伤农事者也。锦绣纂组害女工者也。以二者为饥寒之本源矣。然国家非为军戎器用时事要须而造者皆徒费功力损用害民未如广劝农桑以衣食为务使国储丰盈大功易立其三明选举曰:选曹赏录勋贵补拟官爵必宜与众共之有明扬之授使人得尽心如睹白日其材有升降其功有厚薄禄秩所加无容不审即如州郡选置犹集乡闾况天下选曹不取物望。若方州列郡自可内除外付曹铨叙者既非机事何足可密人生处世以荣禄为重检身履行以纂修为名然逢时既难失时为易其选置之日宜令众心明白然後呈奏使功勤见知品物称悦其四重战伐曰:魏祚告终天眷在德而高洋称僭先迷未改拥逼山东事切肘腋譬犹棋劫相持争行先後。若一行非当或成彼利诚应舍小营大先保封域不宜贪利在边轻为兴动捷则劳兵分守败则所损己多诗云:得则不竞何惮于病惟德可以庇民非恃强也。夫力均势敌则德者盛君子道长则小人道消故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彼行暴戾我则宽仁彼为刻薄我必惠化使德泽傍流人思有道然後观[C260]而作可以集事其五禁奢侈曰:按礼人有贵贱物有差等使用者节品类有度焉后为天下母而身服大练所以率下也。季孙相三君矣。家无衣帛之妾所以厉俗也。比来富贵之家为意稍广无不资装仆隶作车後容仪服饰华美炫曜街衢乃使行者辍足路人倾盖论其输力公家未。若介胄之士然其坐受嘉赏有逾攻战之人纵令不惜功费,岂不有亏清德必其储蓄之馀孰与矜恤军士鲁庄公有云:衣食所安不敢爱也。诗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皆所以取人力也。又陈事上议之徒亦应不少当有上彻天听者未闻是非陛下虽念存物议欲尽天下之情而天下之情犹为未尽何者取人爱言贵在显用。若纳而不显是而不用则言之者或寡矣。 黎季明武帝时为外史大夫保定三年盛营宫室春夏大旱诏公卿百僚极言得失季明上。《书》曰:臣闻成汤遭旱以六事自陈宣王大甚而璧斯竭,岂非远虑元元俯哀兆庶方今农要之月时雨犹愆率土之心有怀渴仰陛下垂情万类子爱群生觐礼百神未敢丰洽者岂诚作事不节有违时令举错失中倘邀斯旱春秋君举必书动为典礼水旱阴阳莫不应行而至孔子曰: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可不慎乎!春秋庄公三十一年冬不雨。《五行传》以为是岁一年而三筑台奢侈不恤民也。僖公二十一年夏大旱。《五行传》以为时作南门劳民兴役汉惠帝二年夏大旱五年夏大旱江河少水涧水绝。《五行传》以为先是发民十四万六千人城长安汉武帝元狩三年夏大旱。《五行传》以为是岁发天下故吏穿昆明池。然则土木之功动民兴役天辄应之以异典籍作诫倘或可思上天谴告改之则善今。若息民省役以天谴庶灵泽时降嘉有成则年可觊子来非晚诗云:民亦劳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或恐极阳生阴秋多雨水年复不民将无觊如。又荐饥为虑更甚是时豪富之家竞为奢侈季明上。《书》曰:臣闻宽大所以兼覆慈爱所以怀众故天地称其高厚者万物得其容养焉四时著其寒暑者庶类资其忠信焉是以帝王者宽大象天地忠信则四时摇招东指天下识其春人君而德率土怀其惠伏惟陛下资乾御宇品物咸亨时乘六龙自强不息好问受规天下幸甚自古至治之君亦皆广延博访询采刍微置鼓树木以求其过顷者亢旱逾时人怀望岁陛下爰发明诏广求人瘼同禹汤之罪己高宋景之守正澍雨应时年斯稔克己节用慕质恶华此则尚矣。然而朱紫仍耀于衢路绮犹侈于豪家短褐未充于细民糟糠未厌于编户此则劝道之理有所未周故也。今虽导之以德齐之以刑风俗固难於一矣。昔文帝集尚书之囊以作帷惜十家之产不造露台後宫所幸衣不曳地方之今日宫室之饰不如婢隶之服然而以身率下国富刑清庙称太宗良有以也。臣闻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今夫魏氏衰乱之後贞信未兴先尊五美屏四恶革浮华之俗抑流竞之风察洪都之小艺焚雉头之异服无益之货勿重于时亏德之器勿陈于侧则民知德矣。臣。又闻。 卢恺为内史下大夫武帝在阳宫敕诸屯简老牛欲以享士恺进谏曰:田子方赎老马君子以为美谈向奉明敕欲以老牛享士有亏仁政帝美其言而止。 ●卷五百三十一 ○谏诤部 规谏第八 隋于宣敏开皇初为奉车都尉使奉抚慰巴蜀还上疏曰:臣闻磐石之宗汉室,於是惟永建维城之固周祚所以[B17P]长昔秦皇置牧守而罢诸侯魏后匿讠舀邪而疏骨肉遂宗社移於他族神器传于异姓此事之明甚於观火然山川设险非亲勿居。且蜀土沃饶人物殷阜西通邛南属荆巫周德之衰兹土遂成戎首炎政失御此地便为祸先是以明者防于无形治者制其未乱方可庆隆万世年逾七百伏惟陛下日角龙颜膺乐推之运参天贰地居揖让之期亿兆宅心百神受职理须树建藩屏封植子孙继周汉之宏图改秦魏之覆轨抑近习之权势崇公族之本枝但三蜀三齐各称天险分王戚属今正其时。若使利建合宜封树得所巨猾息其非望奸臣杜其邪谋盛业洪基同天地之长久英声茂实齐日月之临臣虽学谢多闻然情深体国辄申管见战忄栗惟深帝省表嘉之谓高曰:于氏世有人焉竟纳其言遣蜀王秀镇蜀。 何妥为通直散骑常侍纳言苏威兼领五职高祖甚亲重之妥奏威不可信任。又以掌天文律度皆不称职妥。又上八事以谏今所载者四事而已其一事曰:臣闻知人则哲惟帝难之孔子曰: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由此言之政之治乱必慎所举故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察今之举人良异於此无论讠舀直莫择贤愚志欲崇高则起家喉舌之任意须屈抑必白首郎署之官人之不服实由於此臣闻爵人於朝与众共之刑人于市与众弃之伏见留心狱讼爱人如子每应决狱无不询访群公刑之不滥君之明也。刑既如此爵亦宜然。若有懋功简在帝心者便可擢用自斯以降。若选重官必须参以众议勿信一人之举则上不偏私下无怨望其二事曰:孔子云:定察阿党则罪无掩蔽。又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所谓比者即阿党也。谓心之所爱既已光华荣显犹加提挈心之所恶既已沉滞屈辱薄言必怒提挈既成必相掩蔽则欺上之心生矣。屈辱既加必有怨恨则谤ゥ之言出矣。伏愿广加逖访勿使朋党路开威恩自任有国之患莫大於此其三事曰:臣闻舜举十六族谓八元八凯也。计其贤明理优今日犹复择才授任不相侵滥故得四门雍穆庶绩咸熙今官员极多用人甚少有一人身上乃兼数职为是国无人也。为是人不善也。今万乘大国髦彦不少纵有明哲无由自达东方朔言曰:尊之则为将卑之则为虏斯言信矣。今当官之人不度德量力既无吕望傅说之能自负傅岩渭水之气不虑忧深责重惟畏总领不多安斯宠任轻彼权轴好致颠蹶盖此之由也。《易》曰:鼎折足覆公饣束其形渥凶言不胜其任也。臣闻穷力举重不能为用伏愿更任贤良分才参掌使各行有馀力则庶事康哉!其四事曰:臣闻礼云:析言破律乱名改作执左道以乱政者杀孔子曰:仍旧贯何必改作伏见比年以来改作者多矣。至如范威漏刻十载不成赵翊尺秤七年方决公孙济迂诞医方费逾巨万徐道庆回互子午糜耗饮食常明破律多历岁时王渥乱名曾无纪极张山居未知星位前已蹂藉太常曹魏祖不识北辰今复辚轹太史莫不用其短见使自夸毗邀射名誉厚相诬罔请今日已後有如此者。若其言不验必加重罚庶令有所畏忌不敢轻奏狂简时苏威权兼数司先尝隐武功故妥言自负傅岩渭水之气以此激上书奏威大衔之为治书侍御史见高祖勤於听受百僚奏请多有烦碎因上疏谏曰:臣闻自古圣帝莫过唐虞象地则天布政施化不为丛脞是谓钦明语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故知人君出令诫在烦数是以舜任五臣尧咨四岳设官分职各有司存垂拱无为天下以治所谓劳於求贤逸於任使。又云:天子穆穆诸侯皇皇此言君臣体裁有别比见四海一家万机务广事无大小咸关圣听留心治道无惮疲劳亦由群官惧罪不能自决取判天旨闻奏过多至营造细小之事出给纤微之物一日之内酬百司至乃日旰忘食夜中未寝动以文簿忧劳圣躬伏愿思臣至言少减烦务以怡神为意以养性为怀思武王安乐之义念文王忧勤之理。若其经国大事非臣下裁断者伏愿详决自馀细务责成所司则圣体尽无疆之寿臣下蒙覆育之赐也。高祖览而嘉之。 杨尚希为上仪同高祖每旦临朝日昃不倦尚希谏曰:周文王以忧勤事损寿武王以安乐延年愿陛下举大纲责成宰辅繁碎之务非人主所宜亲也。帝欢然曰:公爱我。 张羡仕後周为司城中大夫以年老致政高祖迁都龙首羡上表劝以俭约上优诏之。 裴肃仁寿中为贝州长史见皇太子勇蜀王秀左仆射高俱废黜遣使上。《书》曰:臣闻事君之道有犯无隐愚情所怀敢不闻奏窃见高以天挺良才元勋佐命陛下光宠亦已优隆但鬼瞰高明世疵俊异侧目求其长短者,岂可胜道哉!愿陛下录其大功忘其小过臣。又闻之古先圣帝教而不诛陛下至慈度越前圣二庶人得罪已久宁无革心愿陛下弘君父之慈顾天性之义各封小国观其所为。若能迁善渐更增益如,或不悛贬削非晚今者自新之路永绝愧悔之心莫见,岂不哀哉!书奏帝谓杨素曰:裴肃忧我家事此亦至诚也。 苏威为民部尚书兼纳言文帝尝与文献皇后对觞召威及高杨素广平王雄四人谓曰:太史言朕祚运尽於三年朕忧懑故举此酒耳今欲营南山险处与公等固之以观时变将如何威进曰:周文修德旋地动之灾宋景一言星退三舍愿陛下恢崇德度享天之休。若弃德恃险同舟之人谁非敌国纵南山之阻安足固哉!帝善其言属之以酒。又从易帝征辽东领右御卫大将军杨元感之反也。帝引威帐中惧见於色谓威曰:此小儿聪明得不为患乎!威曰:夫识是非审成败者乃所谓聪明元感粗疏非聪明者必无所虑但恐浸成乱阶耳威见劳役不息百姓思乱微以此讽帝竟不悟後从幸雁门为突厥所围朝廷危惮帝欲轻骑溃围而出威谏曰:城守则我有馀力轻骑则彼之所长陛下万乘之主何宜轻脱帝乃止突厥俄亦解围而去车驾至太原威言於帝曰:今者盗贼不止士马疲敝愿陛下还京师深根固本为社稷之计帝初然之竟用宇文述等议遂往东都时天下大乱威知帝不可改意甚患之属帝问侍臣盗贼事宇文述曰:盗贼信少不足为虞威不能诡对以身隐於殿柱帝呼威而问之威对曰:臣非职司不知多少但患其渐近帝曰:何谓也。威曰:他日贼据长白山今者近在荥阳汜水帝不悦而罢寻属五月五日百僚上遗多以珍玩威献尚书一部微以讽帝帝弥不平唐孙伏伽万年县法曹武德元年初以三事上谏其一曰臣闻天子有诤臣虽无道不失其天下父有诤子虽无道不舀於不义。故曰:子不可以不诤於父臣不可以不诤於君以此言之臣之事君犹子之事父故也。隋後主所以失天下者何也。止为不闻其过当时非无直言之士由君不受谏自谓德盛唐尧功高夏禹穷侈其欲以恣其心天下之士肝脑涂地户口减耗盗贼日滋而不觉知者皆由朝臣不敢告之也。向使修严公之法开直言之路选贤任能赏罚得中人人乐业谁能摇动者乎!所以前朝好为变更不师古训者止为天诱其咎将以开今圣唐也。陛下龙举晋阳天下飨应计不旋踵大位遂隆陛下勿以唐得天下之易不知隋失之不难也。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动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既为竹帛所拘何可恣情不慎凡狩须顺四时既代天理安得非时妄动陛下二十日龙飞二十一日有献鹞雏者。此乃前朝之弊风少年之事务何忽今日行之。又闻相国参军事卢牟子献琵琶长安县丞张安道献弓箭频蒙赏劳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必有所欲何求而不得陛下所少者岂此物哉!愿陛下察臣愚心则天下幸甚其二曰百戏散乐本非正声有隋之末大见崇用此谓淫风不可不改近者太常官司於人间借妇女裙襦五百馀具以允散妓之服云:拟五月五日於玄武门游戏臣窃思审实损皇猷亦非贻厥孙谋为後代法也。故书云:无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恐从小至於大故也。。《论语》云:放郑声远佞人。又云:乐则韶舞以此言之散妓定非功成之乐也。如臣愚见请并废之则天下不胜幸甚其三曰臣闻性相近而习相远以其所好相染也。故书云:与治同道罔弗兴与乱同事罔弗亡以此言之兴乱斯在所与皇太子及诸王等左右群僚不可不择而任之也。如臣愚见但是无义之人乃先来无赖家门不能邕睦及好奢华驰猎驭射专作慢游狗马声色歌舞之人不得使亲而近之也。此等止可悦耳目备驱驰至於拾遗补阙决不能为也。臣历窥往古下观近代至於子孙不孝兄弟离间莫不为左右之乱也。愿陛下妙选贤才以为皇太子僚友如此即克隆磐石永固维城矣。高祖览之大悦以为治书侍御史及平王世充窦建德大赦天下既而责其党与并令配迁伏伽上表谏曰:臣闻王言无戏自古格言去食存信传诸旧典故书云: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又。《论语》云:一言出口驷不及舌以此而论言之出口不可不慎伏惟陛下光临区宇覆育群生率土之滨谁非臣妾丝纶一发取信万方使闻之者不疑见之者不惑陛下今月二日发雨之制光被黔黎无所间然公私蒙赖既云:常赦不免皆赦除之此非直赦其有罪亦与天下断当许其更新以此言之但是赦後即无事因何王世充及建德部下赦後始欲迁之此是陛下自违本心遣下人。若为取则。若欲子细推寻逆城之内人谁无罪故书云:歼厥渠魁胁从罔治。若论渠魁充等为首渠魁尚免胁从何辜。且古人云:狗吠尧吠非其主在东都城内及建德部下及有与陛下积小故旧编友朋犹尚有人败後始至者。此等岂忘陛下皆云:被拥故也。以此言之自外疏者窃谓无罪。又书云:非知之艰行之惟艰上古以来何代无君所以只称尧舜之善者何也。直由为天子者实难善名难得故也。往者天下未平威权须应机而作今四方既定设法须与人共之但法者陛下自作之还须守之使天下百姓信而畏之今自为无信欲遣兆人。若何信畏故书云: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遍王道平平赏罚之行达乎!贵贱圣人制法无限亲疏如臣愚见世充建德下伪官经赦合免责情欲迁配者请并放之则天下幸甚。又上表请置谏官高祖皆纳焉。 孔[A13C]达为给事中太宗初即位留心庶政[A13C]达数进忠言益见亲待太宗尝问曰:。《论语》云:以能问於不能以多问於寡有。若无实。若虚何谓也。[A13C]达对曰:圣人设教欲人谦光己虽有能不自矜大仍就不能之人求访能事己之才艺虽多犹以为少仍就寡少之人更求所益己之虽有其状。若无己之虽实其容。若虚非惟匹庶帝王之德亦当如此夫帝王内蕴神明外须玄默使深不可测度不可知易称以蒙养正以明夷莅众。若具位居尊极炫曜聪明以才凌人饰非拒谏则上下情隔君臣道乖自古灭亡莫不由此也。太宗深善其对。 李大亮为凉州都督以惠政闻太宗谓侍臣曰:大亮可谓忠直矣。朕遣使至其所见有隹鹰讽令献朕大亮因密表责朕云:陛下久绝田猎而使者求鹰。若是陛下之意深乖昔旨如其自擅使罪其人朕览表嘉叹不能自已有臣。若是朕复何忧,於是赐之金壶以彰忠谠。 戴胄为民部尚书太宗将修雒阳胄谏曰:关中河外近置军团富室强丁并从戎旅重以九城作使馀丁向尽去京二千里内先配司农将作假有遗馀势何足纪乱离俯尔户口单苦一人就役举家便废入军者督其戎仗从役者责其饣侯粮尽室经营多不能济以臣愚见恐致怨嗟今丁役既尽赋调不入费用不止帑藏甚虚。且雒阳宫殿足蔽风雨数年功毕亦谓非晚。若顿修营恐伤劳扰上嘉之因谓其侍臣曰:戴胄於我非骨肉之亲但以忠直励行情深体国事有机要无不以闻。 张元素为给事中太宗发卒修雒阳宫元素谏曰:陛下承百王之末属凋弊之馀必欲节之以礼制陛下宜以身为先东都未有幸期即令补葺岂疲人之所望也。陛下初平东都之始层楼广殿皆令彻毁天下翕然同心欣仰,岂有初则恶其侈靡今乃袭其雕鹿臣每承德音未即巡幸此则事不急之务成虚费之劳国无兼年之积何用两都之好臣闻阿房成秦人散章华就楚众离。又乾阳毕工隋人解体。且以陛下今时功力何如隋日役疮痍之人袭亡隋之弊深恐甚於炀帝者矣。愿陛下思之无为由余所笑则天下幸甚上大悦谓房元龄曰:本修雒阳意在便於百姓今元素上表实亦可依必事理须行露坐亦复何苦所修宜即停之。 褚遂良为谏议大夫太宗问曰:舜造漆器禹雕其俎当时谏舜禹者十馀人食器之间。若谏何也。遂良对曰:琢害农事纂组伤女工首创奢淫危亡之渐漆器不已必金为之金器不已必玉为之所以诤臣必谏其渐及其满盈无所复谏太宗以为然因曰:夫人君不忧百姓而事奢淫危亡之机可反手而待也。又皇子年幼者多任都督刺史遂良上疏曰:昔两汉以郡国理人除郡以外分立诸子割土分疆杂用周制皇唐州县粗依秦法皇子幼年或授刺史陛下,岂不以遍王骨肉镇四方此之造制道高前烈始臣愚见有小未尽何者刺史郡帅民仰以安得一善人部内苏息遇一不善人合州劳弊是以人君爱恤百姓尝为择贤或称河润九里京师蒙福或人兴歌咏生为立祠汉宣帝云:与我共理者惟良二千石乎!如臣愚见陛下儿子内年齿尚幼未堪临人者。且留京师教以经学一则畏天之威不敢犯禁二则观见朝仪自然成立因此即习自知为人审堪临州然後遣出臣谨按汉明章和三帝能育爱子弟自兹已降取为准的封立诸王各有国土年尚幼小者召留京师训以礼法垂以恩惠讫三帝世诸王数十百人惟二王稍恶自馀冫食和染教皆为善人此则前事已验惟陛下详察太宗深纳之。又太宗谓侍臣曰:当今国家何等为急遂良曰:即日四方仰德谁敢为非取太子诸王须有定分陛下宜为万代法以遗子孙太宗曰:此言是也。朕年将五十已觉衰怠既以长子守器东宫弟及庶子数将五十心常忧虑颇在此耳但自古嫡庶无良何尝不倾败国家公等为朕搜访贤德以辅储宫爰及诸王咸求正士但事人岁久即分义情深非意多由此作其王府官僚宜限以四方考而代也。後为黄门侍郎太宗於寝殿侧置一院令太子居之绝不令往东宫遂良上疏谏曰:臣闻周两问安三至必退汉储侍膳五日乃来前贤作法规模弘远。《礼》曰:男子十年出就外傅出宿於外学书计。然则古之达者岂无私爱欲使成立凡人尚犹如此况君之世子乎!自当春诵夏弦亲近师傅体人间之庶事识君臣之大道使翘足延首皆聆善声。若献岁之有阳春玄天之有日月弘此懿德乃作元良伏惟陛下道育三才功包九德新树太子莫不欣然既云:废昏立明须称天下瞻望而教成之道实深乖阙不离膝下常居宫内保傅之说无畅经籍之谈蔑如。且朋友不可以深交交深必有怨父子不可以滞爱爱滞或生愆伏愿远览殷周近遵汉魏不可顿革事须阶渐当计旬日半遣还宫专学艺以润身布芳声於天下则微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太宗从之。又太宗伐辽将发遂良上疏曰:臣旁求史籍讫于近代为人之主无自伐辽人臣往征则有之矣。汉则荀彘杨仆魏代则母丘俭王颀司马懿犹为人臣慕容真僭号之子皆为其主长驱高鹿虏其人畜削平城垒陛下立功同於天地美化包於古昔自当超迈百王岂止俯同六子陛下昔剪平寇逆大有爪牙年齿未衰犹堪任用惟陛下之所使亦何行而不克今太子新立年实幼少自馀藩屏陛下所知今一朝弃金汤之安渡辽海之外臣忽三思烦愁并集特乞天慈一垂省察。 虞世南为秘书监虽容貌懦懦。若不胜衣而志性抗烈每论昔古先帝王为政得失必存规讽多所补益贞观中陇右山摧大蛇屡见山东及江淮多大水太宗以问世南对曰:春秋时山摧晋侯召伯宗而问焉对曰:国主山川故山摧川竭君为之不举降服乘缦彻乐出次祝币以礼焉梁山晋所主也。晋侯从之故得无害汉文帝元年齐楚地震二十九山同日摧大水出令郡国无来贡献施惠於天下远近欢洽一不为灾後汉灵帝时青蛇见御坐晋惠帝时大蛇长三百步见齐地经市入庙案蛇宜在草野而入市朝所以可为怪耳今蛇见山泽盖深山大泽必有龙蛇亦不足怪也。又山东足雨虽则其常然阴淫过久恐有冤狱宜省系囚,庶几或当天意。且妖不胜德惟修德可以消变太宗以为然因遣使者赈恤饥馁申理狱讼多所原宥後有星孛于虚危历于氐百馀日乃灭太宗谓群臣曰:天见彗星是何妖也。世南曰:昔齐景公时彗星见公问晏婴对曰:公穿池沼畏不深起台榭畏不高行刑罚畏不重是以天见彗星为公诫耳景公惧而修德後十六日而星没臣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若德义不修虽获麟凤终是无补但政事无阙虽有灾何损於时然愿陛下勿以功高古人而自矜伐勿以太平渐久而自骄怠慎终於始彗星虽见未足为忧太宗敛容谓曰:吾之抚国良无景公之过但吾才弱冠举义兵年二十四平天下未三十而居大位自谓三代以降拨乱之主莫臻於此重以薛举之骁雄宋金刚之鸷猛窦建德跨河北王世充据雒阳当此之时足为敌皆为我所擒及逢家难复决意安社稷遂登九五降服北夷吾颇有自矜之意以轻天下之士此吾之罪也。上天见变良为是乎!秦始皇平六国隋易帝富四海既骄。且逸匪朝而败吾亦何得自骄也。言念於此不觉惕焉震惧。又太宗狩于济源之凌山帝曰:古者先驱以供宗庙今所获鹿宜令所司造脯醢以充荐享世南谏曰:陛下因听览之馀成顺天以杀伐将欲摧班碎掌亲御皮轩穷猛兽之窟穴尽逸材之林薮夷凶剪暴以卫黎元收革擢羽用充军器举旗效获或遵前古然黄屋之尊金之贵八方之所仰德万国之所系心清道而行犹虞厥橛斯盖重慎防微为社稷计也。是以马卿直谏於前张昭变色於後臣诚微未敢忘斯义。且矢弧罟所殪已多颁食肆获皇恩亦溥伏愿时息猎车。且韬长戟不拒刍荛之请降纳沟浍之流袒礻徒搏任之群下则贻范百王永光万世。 高季辅贞观中为中书舍人上疏曰:窃见密王元挠等皆是懿亲陛下友爱之怀义高古昔分以车服委以藩维须依礼仪以副瞻望比见帝子拜诸叔诸叔亦拜王爵既同家人有礼讵合如此颠倒昭穆伏望一垂训诫永循彝则。 马周为监察御史贞观六年将幸九成宫周上疏曰:伏见明敕以四月二日幸九成宫臣窃惟太上皇春秋已高陛下所宜朝夕视膳而晨昏起居今所幸宫去京三百馀里銮舆动轫严跸经旬非可以旦暮至脱太上皇情或思感而欲即见陛下者将何以赴之。且车驾今行本为避暑而往。然则太上皇尚留热所而陛下自遂凉处温清之道臣窃未安然敕书既出业已成就愿示速反之期以开众惑十一月从幸雒阳。又上疏曰:臣历观前代自夏殷及汉氏之有天下传祚相继者八百馀年少者犹四五百年皆为积德累叶恩结於人心岂无僻王赖前哲以免自魏晋以还降及周隋多者不过五六十年少者才二三十年而亡良由创业之君不务广恩化当时仅能自守後无遗德可思故传嗣之主政教少衰一夫大呼而天下土分矣。今陛下虽以大功定天下而称德日浅故当思隆禹汤文武之道广施德化使恩有馀地为子孙立万代之基但令政教无失以持当年而已然自古明王圣主虽因人设教宽猛随时而大要唯以节用於身恩加於人二者是务故其下爱之如日月畏之如雷霆此其所以卜祚遐长而祸乱不作也。今百姓承丧乱之後比於隋时才十分之一而供官役徭道路相继兄去弟还首尾不绝远者往来五六千里春秋冬夏略无休时陛下虽每有恩诏令其减省而有司作既不废自然须人徒行文书役之如故臣每访问四五年来百姓颇有嗟怨之言以为陛下不存养之昔唐尧茅茨土皆夏禹恶衣菲食如此之事臣知不可复行於今汉文帝惜百金之费辍露台之役集上书囊以为殿惟所幸慎夫人衣不曳地至景帝以锦绣纂组妨害女功特诏除之所以百姓安乐至孝武帝虽穷奢极侈而承文景遗德故人心不动向使高祖之後即有武帝天下必不能全此於时代差近事迹可见今京师及益州诸处营造供奉器物并诸王妃主服饰议者皆不以为俭臣闻昧旦丕显後世犹怠作法於理其弊犹乱陛下少处人间知百姓辛苦前代成败目所亲见尚犹如此而皇太子生长深宫不更外事即万岁之後固圣虑所当忧也。臣窃寻往代以来成败之事但有黎庶怨叛聚为盗贼其国无不即灭人主虽改悔未有重能安全者凡修政教当修於可修之时。若事变一起而後悔之则无益者也。故人主每见前代之亡则知其政教之所由丧而皆不知其身之失是知殷纣笑夏桀之亡而幽厉亦笑殷纣之灭隋易帝大业之初。又笑齐魏之失国今之视易帝亦犹易帝之视齐魏也。故京房谓汉元帝云:臣恐後之视今亦犹今之视古此言之不可不诫也。往者贞观之初率土霜俭一疋绢才得一<豆斗>米而天下怡然百姓知陛下甚忧怜之故人人自安曾无谤ゥ自五六年频岁丰稔一疋绢得粟十馀石而百姓皆以为陛下不忧怜之咸有怨言。又今所营为者颇多不急之务故也。自古以来国之兴亡不由积蓄多少惟在百姓苦乐。且以近事验之隋家贮雒口仓而李密因之东都积布帛而王世充据之西京府库亦为国家之用至今未尽向使雒口东都无帛则世充李密未必能聚大众但贮积者固是有国之常事要当人有馀力而後收之岂人穷而强敛之更以资寇积之无益也。然俭以息人贞观之初陛下已躬为之故今行之不难也。为之一日则天下知之式歌。且舞矣。若人既劳矣。而用之不息傥中国被水旱之灾边方有风尘之患狂狡因之一窃发则有不可测之事非徒圣躬旰食晏寝而已古语云:动人以行不以言应天以实不以文以陛下之明诚欲厉精为政不烦远采上古之术但及贞观之初则天下幸甚昔贾谊谓汉文帝云:可恸哭及长叹息者言当韩信王楚彭越王梁英布王淮南之时使文帝即天子位必不能安。又言赖诸王年少傅相制之长大之後必生祸乱历代以来皆以谊言为是臣窃观今诸将功臣陛下所与定天下者皆仰禀成<矢见>备鹰犬之用无威略振主如韩彭之难驾驭者而诸王年并幼小纵其长大当陛下之日必无他心然即万代之後不可不虑自汉晋以来乱天下者何尝不是诸王皆为树置失宜不预为节制以至於灭亡人主孰知其然但溺於私爱故使前车既覆而後车不改辙也。今天下百姓极少诸王甚多宠遇之恩有过厚者臣之愚虑不惟虑其恃恩骄矜也。昔魏武帝宠陈思及文帝即位防守禁闭有同狱囚以先帝加恩太多故嗣王疑而畏之也。此则武帝宠陈思所以苦之也。且帝子何患不富贵身食大国封户不少好衣美食之外更何所须而每年别加优赐曾无纪极里语曰:贫不学俭富不学奢言自然也。今大圣创业岂惟处置见在子弟而已当制长久之法使万代遵行。又言临天下者以为人本欲百姓安乐惟在刺史县令县令既众未必皆贤。若每州得良刺史则合境苏息天下刺史悉称贤则陛下端拱岩廊之上百姓不虑不安自古郡守县令皆妙选贤德欲有擢宰相必先试以临人或从二千石入为丞相今朝廷独重内官县令刺史颇轻其选刺史多是武夫勋人或京官不称职方始外出而折冲果毅之内身材强者先入为中郎将其次始补州任边远之处用人更轻其材堪宰莅以德行见称擢者十不能一所以百姓未安殆由於此疏奏太宗称善久之先是京城诸街每至晨暮遣人传呼以警众周遂奏请街置鼓每击以警众令罢传呼时人便之太宗益加赏劳。又城阳公主改饶州刺史薛昱之子将成婚太宗使卜人卜之曰:两火俱食始则同荣末亦双悴。若昼日行合卺之礼则终吉太宗将从之周谏曰:臣闻朝谒以朝思相戒也。讲习以昼思相成也。宴饮以昃思相欢也。婚合以夕思相亲也。是以上下有威内外有<矢见>动息有时吉凶有宜先王之教不可黩也。今陛下欲谋其始而乱其纪不可为也。夫卜筮者所以定犹豫决嫌疑。若渎礼乱常先王所不用也。太宗。又从其言而止。 岑文本为中书侍郎太宗谓侍臣曰:当国家何等最急各为我言之文本曰:传称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由斯而言礼义为急贞观十一年文本从至雒阳宫会雒溢文本上封事曰:臣闻创拨乱之业者其功既难守已成之基者其道不易故居安思危所以定其业也。有始有卒所以隆其基也。今虽亿兆安方隅宁谧既承丧乱之後。又接凋弊之馀户口减损尚多田畴恳开犹少覆焘之恩著矣。而创痍未复德教之风被矣。而资产屡空是以古人譬之种树年纪绵远则枝叶扶疏。若种之日浅根本未固虽壅之以黑坟暖之以春日一人摇之必致枯槁今之百姓颇类於此常加含养则日就滋息渐有征役则随而凋耗凋耗既甚则人不聊生人不聊生则怨气充塞怨气充塞则离散之心生矣。故帝舜曰:可爱非君可畏非民孔安国曰:人以君为命故可爱君失道人叛之故可畏仲尼曰:君犹舟也。人犹水也。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是以古之哲王虽休勿休日慎一日者良为此也。伏惟陛下览古今之事察安危之机上以社稷为重下以亿兆系念明选举慎赏罚进贤才退不肖闻过既改从谏如流为善在於不疑出令期於必信颐神养性省畋游之娱去奢从俭减工役之费务静方内而不求辟土载弓矢而无忘武备凡此数者虽为国之常道陛下之所常行臣之愚心惟愿陛下思之而不倦行之而不怠则至道之美与三五比隆亿载之祚随天地长久虽使桑为妖龙蛇作孽雉ず於鼎耳石言於晋地犹当转祸为福变咎为祥况水雨之患阴阳常理,岂可谓之天谴而系圣心哉!臣闻古人有言农夫劳而君子养焉愚者言而知者择焉辄陈狂瞽伏待斧钺是时魏王盛修第宅文本以为侈不可长上疏盛陈节俭之义言泰宜有抑损太宗并嘉之侯君集初破高昌曾未奏请辄配没无罪人。又私取宝物将士知之亦竞来盗窃君集恐发其事不敢制及京师有司请推其罪诏下狱文本以为功臣大将不可轻加屈辱上蒙曰:君集等或位居辅佐或职为爪牙并蒙拔擢受将帅之任不能正身奉法以报陛下之恩举措肆情罪负盈积实宜绳之刑典以肃朝伦但高昌昏迷人神共弃在朝议者以其地在遐荒咸欲置之度外惟陛下运独见之明授决胜之略君集等奉行圣算遂得指期平弭。若论事实并是陛下之功君集等有道路之劳未足称其勋力而陛下天德弗宰乃推功於将帅露布初至便降大恩从征之人皆г浩荡及其凯旋特蒙曲宴。又对万国加之重赏内外文武咸欣陛下赏不逾时而不经旬日并付大理虽乃君集等自挂网罗而在朝之人未知所犯恐海内。又疑陛下惟录其过似遗其功臣以下才谬参近职既有所见不敢默然臣闻古之人君出师命将克敌则获重赏不克则受严刑是以当其有功也。虽贪残淫纵必蒙青紫之宠当其有罪也。虽勤躬洁己不免钺之诛故。《周书》曰:记人之功忘人之过宜为君者也。昔汉贰师将军李广利捐五万之师縻亿万之费经四年之劳惟获骏马三十匹虽斩宛王之首而贪不爱卒罪恶甚多武帝为万里征伐不录其过遂封广利海西侯食邑八千户。又校尉陈汤矫诏兴师虽斩郅支单于而汤素贪盗所收康居财物事多不法为司隶所系汤乃上疏曰:与吏士共诛郅支幸得擒灭今司隶乃收系案验是为郅支报雠也。元帝赦其罪封汤关内侯赐黄金百斤。又晋龙骧将军王有平吴之功而王浑等论违诏不受节度军人得孙皓宝物并烧皓宫及船上。表曰:今年平吴诚为大庆於臣之身更为咎累武帝赦而不推拜辅国大将军封襄阳侯赐绢万匹近隋新义郡公韩擒虎平陈之日纵士卒暴乱叔宝宫内文帝亦不问罪虽不进爵拜擒虎上柱国赐物八千由斯观之将帅之臣廉慎者少贪求者众是以黄石公军势曰:使智使勇使贪使愚故智者乐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贪者邀趋其利愚者不计其死是知前圣莫不收人之长弃人之短良为此也。臣。又闻之天地之道以覆载为先帝王之德以含弘为美夫以区区汉武及历代诸帝犹能宥广利等况陛下天纵神武振宠图以定六合岂独正兹刑网不行古人之事哉!伏惟圣怀自当已有斟酌臣今所以陈闻非敢私君集等庶以萤爝未光增辉日月陛下降雨露之泽收雷电之威录其微劳忘其大过使君集重升朝列复预驰驱虽非清贞之臣犹是贪愚之将斯则陛下圣德虽屈法而德弥显君集等愆过虽蒙宥而过更彰足使立功之士因兹而皆劝负罪之将由斯而改节矣。疏奏乃释刘洎为散骑常侍贞观十七年皇太子初立洎谓宜尊贤重道以弘圣德上。《书》曰:臣闻郊迎四方孟侯所以成德齿学三让元良由是作贞斯皆屈主祀之尊申下交之义故得刍言咸荐睿问旁通不出轩庭坐知天壤率由兹道永固鸿基者焉是故周储上哲师望而加裕汉嗣深仁引园绮而昭德原夫太子宗祧是系善恶之际兴亡斯在不勤於始将悔於终是以晁错上书令先通政术贾谊献夙务前知礼教窃惟皇太子孝友仁义皆自天资非受审谕因以华夷仰德翔泳希风矣。然则寝门视膳已表於三朝艺官论道宜弘於四术伏惟陛下诞睿膺图登庸历试多才多艺道著於正时允武允文功成於纂纪万方即序九国清晏尚。且虽休勿休日慎一日求异闻於振古劳睿思於当年乙夜观书事高汉帝马上披卷勤过魏皇陛下自励如此而今太子优游弃日不习图书臣所未谕一也。加以暂屏机务即寓雕虫纡宝思於天文则长河韬映ゼ玉字於仙札则流霞成彩固以锱铢万代冠冕百王屈宋不足以升堂锺张何偕於入室陛下自好如此而令太子悠然静处不寻篇翰臣所未谕二也。陛下备该众妙独秀寰中犹晦天聪俯询凡识听朝之隙引见群官降以温颜访以古今得失朝廷是非里闾好恶凡有巨细必关听览陛下自行如此而令太子交入趋侍不接正人臣所未谕三也。陛下。若谓无益则何事劳神。若谓有成则宜申贻厥蔑而不急未见其可伏愿俯推睿范训及储君授以良书娱之嘉客朝披经史观成败於前踪晚接宾游访得失於当代间以书札继以篇章则日闻所未闻日见所未见副德逾光群生之福也。古之太子问安而退所以广敬於君父异宫而处所以分别於嫌疑今太子一侍天闱动移旬朔师傅以下无由接见假令供奉有隙暂还东朝拜谒既疏。且事欣仰规谏之道固所未暇陛下不可以亲教宫き无因以进言虽列百僚竟将何补伏愿不循前躅稍抑下流弘远大之规展师友之义则离辉克茂帝图斯广凡在黎元孰不庆赖太子温良恭俭聪明睿哲含灵所悉臣,岂不知浅识勤思效愚忠者愿沧溟益润日月增华自此敕令洎与岑文本褚遂良往东宫与太子游处为宾客焉太宗既忄专总群书励精政术每与公卿言及古今必诘难往复洎上书谏曰:帝王之与凡庶圣哲之与庸愚上下相悬拟伦斯绝是知课至愚而对至圣以极卑而对极尊徒思自强不可得也。陛下降恩旨假慈颜凝旒以听其言虚襟以纳其说犹恐群下未敢对扬况动神机纵天辨饣希辞以折其理援古以排其议欲令凡蔽何皆应臣闻皇天以无言为贵圣人以不言为德老君称大辨。若讷庄生称至道无闻此皆不欲烦也。且多记则损心多语则损气心气内损形神外劳初虽不觉久必为累须为社稷自爱岂为性好自伤乎!窃以今日升平皆力行所致欲其久长非由辩博但当忘彼爱憎慎兹取舍每事敦朴无非至公。若贞观之初则可矣。至如秦政强辩失人心於自矜魏文宏才亏众望於虚说此才辩之累较然可知矣。伏愿略兹雄辩浩然养气简彼缃图澹焉怡目固万寿於南邱齐百姓於东户则天下幸甚皇恩斯毕。 ●卷五百三十二 ○谏诤部 规谏第九 唐张行成为太子詹事以本官检校尚书左丞太宗幸灵州太子常从行成上疏曰:臣愚以为太子养德春宫日月未几华夷远迩停听德音如留京师监国接对百僚决断庶务明习政理既为京师重镇。且示四方盛德与其出就私爱曷。若俯从公道太宗以为忠进位银青光禄大夫。 郝处俊为中书侍郎高宗御含元殿东翔鸾阁观大脯时京城四时及太常音乐分为东西两朋帝令雍王贤为东朋周王显为西朋务以角胜为乐处俊谏曰:臣闻礼所以示童子无诳者恐其欺诈之心生也。伏以二王春秋尚少意趣未定当须推梨让枣相视如一今忽分为二朋递相夸竞。且俳优小人言辞无度酣乐之後难为禁止恐其交争胜负讥诮失礼非所以遵仁义示和睦也。帝瞿然曰:卿之远识非众人所及也。遽令止。 陈子昂垂拱初为秘书省正字子昂上疏曰:臣伏见陛下忧勤政理而未以刺史县令为念臣窃见吏部选人补县令如补一县尉耳但以资次考第从官游历即补之不论贤良德行何能以化人而拔擢见补者纵使吏部侍郎时有知此弊而欲超越用人则天下小人已嚣。然则谤矣。所以然者习於常也。所以天下庸流皆任县令庸流一杂贤人不肖莫分但以资次为选不以能得职所以天下凌迟百姓无由知陛下圣德勤劳夙夜之念但以愁怨以为天子之令遣如是也。自有国已来此弊最深而未能除也。又曰:窃惟刺史县令之职实陛下政教之首也。得其人则百姓家见而户闻不得其人但委弃有司而挂壁耳陛下欲使家传礼义吏勖清勤不重选刺史县令将何道以致之耶臣比在草野为百姓久矣。县令之化臣实委知国之兴衰莫不在此职也。何者一州得贤明刺史以至公循良为政者则十万家赖其福。若得贪暴刺史以犭旬私苛虐为政者则十万家受其祸一州祸福。且如是况天下之众岂得胜道哉!故臣以为陛下政化之首国家兴衰在此职也。伏愿深思妙选以救此弊。 魏玄同垂拱初为鸾台侍郎兼天官侍郎以吏部选举不得人上。表曰:汉诸侯得自置吏四百石以下其傅相大官则汉为之置州郡掾吏督邮从事悉任之於牧守,爰自魏晋始归吏部递相祖袭以迄於今用刀笔以量才按簿书而察行法令之弊由来久矣。盖君子重因循而惮改作有不得已者亦当运独见之明定卓然之议如今选司所行者非上皇之令典乃近代之权道所宜迁革实为至要。且天下之大士人之众而可委之数人之手乎!假如平如权衡明如水镜力有所极照有所穷钤索既多紊失斯广。又以比居此任时有非人情故既行何所不至悠悠风尘此焉奔竞扰扰游宦同乎!市井加以厚貌深衷险如溪壑择言观仁犹惧不周今吏考行究能折衷於一面具僚庶品专断於一司不亦难乎!况今诸色人流岁有千计群司列位无复新加官有常员人无定限选集之始雾积屯擢序於终十不收一淄渑既混玉石难分用舍去就得失相半周穆王以伯为太仆正命之曰:慎简乃僚无以巧言令色便僻侧媚,其唯吉士此则命其自择下吏之文也。太仆正中大夫耳尚以僚属委之则三公九卿亦必然矣。夫委任责成君之体也。所委者众所用者精故能得济济之多士盛之或朴裴子野有言曰:官人之难先人言之尚矣。居家视其孝友乡党服其诚信出入观其志义忧难取其智谋烦之以事以观其能临之以义以察其度始之於学校抡之於州里告诸六事而後贡之於王庭其在汉家犹尚然矣。州郡积其功能然後为五府所辟五府举其掾属而於朝三公参得除署尚书奏之天子一人之身所关者众一贤之进其课也。详故能官得其人鲜有败事晋魏反是所失弘多子野所论盖区区之宋耳犹谓不胜其弊而况於当今乎!今不待州县之举直取之於书判恐非先德行而後言语之义也。臣。又闻。《汉书》云:张耳陈馀之宾客皆天下俊杰彼之蕞尔犹能。若斯况以国家而不建久长之策为无穷之根尽得贤取士之术而但顾望魏晋之遗风留意周隋之末事臣窃惑之伏愿依周汉之规以分吏部之选即望所用精详鲜於差失。 朱敬则为右补阙圣历二年请告绝罗织之徒上疏曰:臣闻李斯之相秦也。行申商之法重刑名之家杜私门张公室弃无用之费损不急之官惜日爱功疾耕急战人繁国富遂屠诸侯此救弊之术也。故曰:刻薄可施于趋进变诈可陈於攻战兵犹火也。不戢自焚况锋镝已销石城。又毁谅可易之以宽泰润之以淳和八风之乐以柔之三代之礼以导之秦既不然淫虐滋甚往而不返卒至土分此不知变之祸也。陆贾叔孙通之事汉王也。当荥阳成皋之间粮馈已穷知勇俱困不敢开一说效一奇进豪猾之才荐贪暴之客及区宇平干戈向戢金鼓之声未歇伤痍之病尚闻二子顾眄雍容绰有馀态乃陈诗书说礼乐阐王道谋帝图高皇帝忿然曰:吾以马上得之安事诗书乎!对曰:陛下马上得之安可马上理之乎!高皇默然,於是陆贾著新语叔孙通定礼仪始知天子之尊方觉帝王之贵此则变之善也。向使高皇排二子而不收置诗书而不顾重攻战之吏尊首级之材衤复道争功张良已知其变拔剑击柱吾属不得无谋即晷漏难逾何十二帝乎!亡秦是续何二百年乎!故曰:仁义者圣人之蘧庐礼经者先王之陈迹然谓祝祠向毕刍狗须投淳精已流糟粕可弃仁义尚舍况轻於此者乎!自文明草昧天地屯蒙二叔流言四凶构难不设钩距无以应天顺人不峻刑名不可摧奸息暴故置神匦以开告端曲直之影必呈包藏之心尽露神道助直无罪不除人心保能无妖不戮以兹妙穷造化之幽深用此神谋入天人之秘术故能计不下席听不出闱苍生晏然紫宸易主大哉!伟哉!无得而称也。岂比造攻鸣条大战牧野血变草木头折不周可同日而语乎!然而急趋无善迹胶柱少和声拯溺不规行疗饥非鼎食即向时之妙策乃当今之刍狗也。伏愿览秦汉之得失考时事之合宜审糟粕之可遗觉蘧庐之须毁见机而作岂劳于终日陛下必不可偃蹇太平徘徊中路伏愿改法制立章程下怡愉之辞流旷荡之泽元刂萋菲之牙角顿奸险之锋杜告密之源绝罗织之迹使天下苍生坦然大悦,岂不乐哉! 王方庆圣历中为麟台监时欲以冬季讲武有司稽缓延入孟春方庆上疏曰:谨案礼记月令孟冬之月天子命将帅讲武习射御角力此乃三时务农一时讲武习射御校才力盖王者常事安不凶危之道也。孟春之月不可以讲兵兵者干戈甲胄之总名兵金也。金性克木春盛德在木而举金以害盛德逆生气孟春行冬令则水潦为败雪霜大挚首种不入蔡邕。《月令章句》云:大阴新收少阳尚微而行冬令以导水气春水潦至而败生物也。雪霜大挚折阳者也。大阴干时雨雪而霜故大伤首种谓宿麦也。麦以秋种故为之首种入收也。春为Ё寒所伤故夏至麦不成长今孟春讲武是行冬令阴政犯阳气害发生之德臣恐水潦败物雪霜损稼夏麦不登无所收入也。伏望天恩不逆时令至孟冬教习以顺天道手制曰:此为久属太平多历年载人皆废战并习学文今者用耀兵威故令教习卿以春行冬令则水潦为败举金伤木则便害发生循览所陈深合典礼。若违卿请乃月令虚行伫启直言用依来表。 张说为右补阙久视中以车驾在三阳宫不时还都上疏曰:陛下屯万乘幸离宫暑退凉归未降还旨愚臣固陋非为长策请为陛下陈其不可三阳宫至雒城一百六十里有伊水之隔坂之峻过夏涉秋水潦方积道坏山险不通转运河广无梁咫尺千里扈从兵马日费咨给连雨弥旬即难周济陛下太仓武库并在都邑红粟利器蕴。若丘山奈何去宗庙之上都安山谷之僻处是犹倒持剑戟示人柄夫祸变之生在人所忽。故曰:安乐必戒无行所悔今国家北有劲敌觑边南有夷獠伺[C260]浙西小旱耕稼是忧安东近平输漕方始臣愿陛下及时旋驾彼苍群生莫不幸甚。 刘知几天授中为获嘉县主簿上疏曰:臣闻汉宣帝云:与我共理天下其惟良二千石乎!二千石者今之刺史也。移风易俗其寄不轻求瘼字人佥属斯在。然则历观两汉已降迄乎!魏晋之年方伯岳牧临州按都或十年不易或一纪仍留莫不尽其化下之方责以理人之术既而日就月将风加草靡故能化行千里恩渐百城今之牧伯有异,於是来忽往蓬转萍流近则日月仍迁远则逾年必徙待厅事为逆旅以下车为传舍或云:来岁入朝必应改职或道今兹会计,必是移藩既怀苟。且之谋何暇循良之绩用使百城千邑无闻廉杜之歌万国九州罕见赵张之政臣愿自今已後刺史非三岁已上不可迁官仍以明察功过精甄赏罚冀弘共理之风以赞垂衣之化。又上疏曰:昔有唐御历列职命官国多元刂印之讥人有积薪之叹自陛下临朝顿革此风然矫枉过正以为甚矣。至如六品已下职事清官遂乃方之土芥比之砂砾其有行无闻於十室即厕朝流识不反於三隅俄登士伍斯固比肩咸是举目皆然罕闻翘楚之歌惟见伐檀之刺今尸禄谬官其流非一。若遂不加沙汰诚恐有累皇风。 薛谦光为左补阙天授三年上疏曰:戎夏不杂自古所诫夷狄无赖易动难安故斥居塞外不迁中国前史所称其来久矣。然而帝德广被有时朝谒受向化之诚请纳梯山之礼贡事毕则归其父母之国导以指南之车此三王之盛典也。自汉魏已後遂革其风务饰虚名徵求侍子谕令解辫使袭衣冠筑室京师不令归国此。又中叶之故事也。较其利害则三王是而汉魏非论其得失则拒边长而徵质短殷鉴在乎!往世,岂可不怀经远之虑哉!昔郭钦献策於武皇江统纳谏於惠王咸以为夷狄处中夏必为变更晋武不纳二臣之远策好慕向化之虚名纵其习史汉等书官之以五部都尉此皆计之失也。窃惟突厥吐蕃契丹等往因入侍并叨殊奖或执戟丹墀策名戎秩或曳裾庠序高步黉门服改毡裘语兼中夏明习汉法睹衣冠之仪目览朝章知经国之要窥成败於图史察安危於古今识边塞之盈虚知山川之险易或委以经略之功令其展效或矜其首丘之志放使归蕃於国家虽有冠带之名在夷狄广其纵横之智虽有慕化之美苟悦於当时而狼子孤恩旋生於过後及归部落口不称兵边鄙罹灾由於此故。《老子》曰: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在於齐人犹不以示之况於夷狄乎!又按秦汉帝迁五部匈奴於汾晋其後卒有刘石之难向使五部不徙则晋祚犹未可量也。鲜卑不迁幽州则慕容无中原之僭。又按。《汉书》陈汤云:夫胡兵五而当汉兵一何者兵刃颇钝弓弩不利今闻颇得汉工然由三而当一由是言之利兵尚不可使胡人得法况处之中国而使其习是哉!臣窃计汉初冒顿之︹盛乘中国虚弊高祖馁厄平城而冒顿不能入中国者何也。非兵不足以侵诸夏力不足以破汾晋其所以解围而纵高祖者为不习中土之风不安中国之美生长碛漠之兆以穹庐胜於城邑以毡美於章绂既安其所习而乐其所生是以无窥中国之心者为生不习汉故也,岂有心不乐汉而欲深入者乎!刘元海五部离散之馀而卒能自振於中国者为少居内地明习汉法元海悦汉而汉亦悦之一朝背诞四方飨应遂鄙单于之号窃帝王之宝贱沙漠而不居拥平阳而鼎峙者为居汉故也。向使元海不曾内徙正当劫边人缯采<麦曲>蘖以归阴山之北安能使倡乱邪当今皇风遐覃含识革面凡有虺性莫不怀驯方使由余效忠日尽节以臣愚虑者国家方传无穷之祚於後脱备守不谨边防失图则夷狄称兵不在方外非所以肥中国削四夷经营万乘之业贻厥孙谋之道也。臣愚以为愿充侍子者一皆禁绝必。若在中国亦可使归蕃则夷人保疆边邑无事矣。 徐坚为万年主簿如意元年六月上疏曰:臣闻书有五听之道虑失情实也。今著三覆之奏恐致虚枉也。窃见比有敕勘当反逆令使者得实便决杀人命至重死不可生傥万分之中有一不实欲诉无路怀枉谁明饮恨吞声赤族从戮,岂不痛哉!此不足肃奸逆而明刑典所以长威福而生疑惧臣望绝此处分依法覆奏则死者伏知泣辜之恩生人澡悦见祥刑之意。又法官之任人命所悬。若不简择恐招枉滥诸官僚之内有用法宽平百姓所称者愿亲而任之有处事深酷不允众望者愿疏而退之则囹圄无冤亿兆幸甚臣。又闻罚不及嗣虞帝之明规罪不至孥汉君之茂德故芮作乱而缺登朝嵇康被刑而嵇绍卒用终能立功白狄效死汤阴千载美谈斯为称首父子犹其。若此馀亲尚何疑哉!窃见逆人之亲选曹广责至於无亲无服亦数十条士子之中十将三四今圣人在上宝命维新有道贱贫实为深耻遂令此等长从遐弃怀才抱器将何望哉!是以圣意哀矜频降恩制令同常例各使坦怀故姚之徒皆逢任委而在下僚列不识天恩为求微疵不弘大体。又准敕逆人同堂亲不得任京及两畿三辅准法刑戮缌麻亲不得充近侍宿卫臣望申敕有司敕令之外不得辄为勘责收其贤能示之旷荡斯则巍巍之德作范百王穆穆之风垂裕千祀。 张柬之为蜀州刺史旧例每岁差兵募五百人往姚州镇守路越山险死者甚多柬之表论其弊曰:臣窃按姚州者古哀牢之旧国绝域荒外山高水深自生人已来洎於後汉不与中国交通前汉唐蒙开夜郎滇﹂而哀牢不附至光武季年始请内属汉置永昌郡以统理之乃收其盐布毡之税以利中土其国西通大秦南通交趾奇珍异宝进贡岁时不阙刘备据有巴蜀尝以甲兵不充及备死诸葛亮五月渡泸收其金银盐布以益军储使张伯岐选其劲卒甲兵以增武备故。《蜀志》称自亮南征之後国以富饶甲兵充足由此言之则前代置郡其利颇深今盐布之税不供珍奇之贡不入戈戟之用不实於戎行宝货之资不输於大国而空谒府库驱率平人受役蛮夷肝胆涂地臣窃为国家惜之昔汉以得利既多历博南山涉兰沧水更置博南哀牢二县蜀人愁怨行者作歌曰:历博南越兰津渡兰沧为他人盖讥汉贪珍奇盐布之利而为蛮夷之所驱役也。汉获其利人。且怨歌今减耗国储费用日广而使陛下之赤子身膏野草骸骨不归老母幼子哀号望祭於千里之外於国家无丝之利在百姓受终身之酷臣窃为国家痛之往者诸葛亮破南中使其渠率自相统领不置汉官亦不留兵镇守人问其故亮言置官留兵有三不易大意以置官夷汉杂居猜嫌必起留兵运粮为患更重忽。若反叛劳费更多但粗设纪纲自然久定臣窃以亮之此策妙得羁縻蛮夷之术今姚府所置之官既无安边静寇之心。又无诸葛。且纵。且擒之伎惟知诡谋狡恣情割剥贪饕劫掠积以为常扇动酋渠遣成朋党折技讠舀笑取媚蛮夷拜跪趋伏无复惭耻提挈子弟啸引凶恶聚会υ博一掷累万剑南逋逃中原亡命有二千馀户见散在彼州专以掠夺为业姚州本龙朔中武陵县主簿石子仁奏置之後长史李孝让辛文协并为群蛮所杀前朝遣郎将赵武贵讨击贵及蜀兵应时破败噍类无遗。又使将军李义总等往征郎将留惠基在阵战死其州乃废臣窃以诸葛亮称置官留兵有三不易其言乃验至垂拱四年蛮郎将王善宝昆州刺史爨乾福。又请置州奏言所有课税自出姚府管内更不劳扰蜀中及置州後录事参军李陵为蛮所杀延载中司马成琛奏请於泸南置镇七所遣蜀兵防守自此蜀中骚扰于今不息。且姚府总管五十七州巨猾游客不可胜数国家设官分职本以化俗防奸无耻无厌狼籍至今不问夷夏负罪并深见道路劫杀不能禁止臣恐一旦惊扰为祸转大伏乞省罢姚州使隶府岁时朝觐同之蕃国泸南诸镇亦皆悉废於泸北置关百姓自非奉使入蕃不交通往来增府兵选择精良宰牧以统理之臣愚将为稳便疏奏则天不纳。 卢藏用为左拾遗长安四年正月毁三阳宫取其材木造兴泰宫於寿安县之万安山藏用上表谏曰:臣愚虽不达时变窃尝读书见自古帝王之迹众矣。臣闻土皆三尺茅茨不剪彩椽不斫者唐尧之德也。卑宫室菲饮食尽力於沟洫者大禹之行也。惜中人十家之产而罢露台之制者汉文之明也。并能垂名无穷为帝王之烈,岂不以克念犭旬物博施济众以臻於仁恕哉!今陛下崇台遂宇离宫别馆亦已多矣。更穷人之力以事土木臣恐议者以陛下为不爱人务奉巳也。左右近臣多以顺意为忠朝廷具僚皆以犯忤为患至今陛下不知百姓失业百姓亦不知左右伤陛下之仁也。小臣固陋不识忌讳敢冒死上闻乞下臣此章与执政者议其可否。 宋务光为右卫骑曹参军神龙元年七月雒水暴涨坏百姓庐舍二千馀家溺死者数百人八月一日以水灾令文武九品以上直言极谏务光上疏曰:伏见明制令文武九品以上直言极谏大哉!德音真尧舜之用心禹汤之责已也。臣尝谓天人相与之际休咎冥符之兆有感必通其间甚密是以政失於此变生於彼亦犹影之象形响之赴声动而辄随各以类应。故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窃见自夏已来水气勃戾天下郡国多罹其灾去月二十七日雒水暴溺漂损百姓臣谨按。《五行传》曰:简宗庙废祠祀则水不润下夫王者即位必郊祀天地严配祖宗是故鬼神歆飨多获福助自陛下光临宝极绵历炎凉郊庙迟留时不殷荐山川寂寞未议怀柔水之贻灾殆因此发臣。又按水者阴类臣妾之道阴气盛满则水泉逆溢加以虹纷错澍雨滞霪虽丁厥时而汨常度亦阴胜阳之也。臣恐从庭近习或有离中馈之职干外朝之政伏愿陛下深思天变杜绝其萌以万方为念不以声色为娱以百姓为忧不以犬马为乐劳宵旰用缉明良,岂不休哉!夫灾变应天实系人事故日蚀修德月蚀修刑。若乃雨易或则貌言之咎雩之法存乎!礼典今降霖雨即闭坊门弃先圣之明训导後来之浅术时偶中者安足神邪盖当屏翳收津丰隆戢响之日也,岂有一坊一市遂能感召皇灵闭开便欲发挥神道必不然矣。何其谬哉!至今巷议街谈共呼坊门为宰相谓能节宣风雨燮理阴阳天工人代乃为虚设悠悠苍生复何望哉! 吕元泰神龙初为清源县尉上疏陈时政所宜曰:臣闻国家者至公之神器神器一正则难倾神器一倾则难正远自虞夏及乎!周秦金水相生成败相继者岂恶於成而欲於败盖迷於事而失於几者也。夫几者事之微也。当今中兴之初政教之始几微之际可不慎哉!昔夏之兴也。卑宫菲食四海会同其衰也。峻宇墙五子咸怨殷之兴也。佑贤辅德辑宁邦家其亡也。崇信奸回放出师保周自文武及乎!成康风化大行夷夏有截暨乎!幽厉王室遂卑强弱相吞县交战秦皇以降罢侯置守焚书坑儒头会箕敛严刑峻法骊山之徒未息闾左之兵已起夫夏桀殷纣非不欲传子孙也。周幽秦皇非不欲保社稷也。而军败牧野鸟窜南巢国残於犬戎地夺於项籍者,岂不以侮慢自贤反道败德开邪僻之路钳忠直之口左右侍奉惜禄位而不悟焉伏惟应天皇帝陛下再造区宇重光日月应五行之运景嗣累圣之洪基九服归心三灵叶赞回羲舒之无幽不烛洒雨之泽无生不润然万方百姓然莫不倾耳以听拭目以视思闻太平之风愿见先朝之化如农夫之望岁同善人之忄曷日自顷营建寺塔广度僧尼朝夕依归衬施不绝陛下好善之德以被苍生然济时之道恐非急务何则顷者乌桓叛涣獯粥侵扰帑藏虚竭户口流亡岂人有厌於榆乃事良由於赋敛下人失业不可谓太平也。边兵未解不可谓无事也。水旱为灾不可谓年登也。仓廪未实不可谓国富也。而乃驱役饥冻雕镌木石营构不急劳费日深恐陛下中兴之务。又异如来慈悲之法臣比见都邑坊市相率为浑脱队骏马胡服名为苏莫遮旗鼓相当军阵之势也。腾逐喧噪战争之象也。锦绣夸竞害女工也。徵敛贫弱伤政体也。胡服相观非雅乐也。浑脱为号非美名也。安可以礼义之朝法胡虏之俗以军阵之势列庭阙之下窃见诸王亦有此好衣马既盛奢丽相高今藩邸初开庶官必具何不董之贤傅教之义方明君臣之礼磐石之固,岂不伟哉!方乃驱率下人相尚胡戏自家刑国岂。若是焉诗云:京邑翼翼四方是则非先王之礼乐而示则於四方者斯实愚臣之所未喻也。臣谨按洪范八政曰:谋时寒。若君能谋事则时寒顺之何必露形体浇灌衢路鼓舞跳跃而索寒焉。又礼记曰:立秋之月行夏令则寒暑不节夫阴阳不调政教之失也。休咎之应君政之感也。理均影响可不戒哉!夫乐者动天地感鬼神移风易俗布德施化重戎狄之曲不足以移风也。非宫商之度不足以易俗也。无八佾之制不足以布德也。非六代之乐不足以施化也。四者无一何以教人臣本凡愚不识忌讳而生草泽颇晓物情知而不言非忠也。言而不实罔上也。忠於国者以臣为谠言佞於朝者以臣为诽谤伏惟陛下少留意焉臣闻君举必书有国彝训书而不法後嗣何观臣。又闻建国君人尊师重道礼由天作乐以地制礼乐备风化行焉伏愿陛下敦风化之本重黎庶之费兴念或跃思缔构之艰难矜孤恤穷思时政之可否安人和众览先朝之事业非军国之众则息而罢之有佞庾之言则察而退之有忠直之谏则诱而进之岂惟天下幸甚实亦社稷之大计也。臣奉陛下搜贤之制忝所知直言之举虽乘雁双凫不为损益而主圣臣直敢不,庶几安能和光同尘怀忠蓄愤上失陛下求贤之望下虚愚臣事主之节亦何以视息於人间饮啄於圣代伏惟陛下少加详择疏奏不纳。 成大琬为绛州刺史景龙中宴侍臣於梨园亭因问以时政得失大琬对曰:夫释教之设以慈悲为主盖欲饶益万姓济拔群生。若乃遂宇层轩珍台宝塔耗竭府库劳役生人惧非菩萨善利之心或异如来大悲之旨臣备职方岳叨膺洪化敢陈刍荛狂妄死罪中书令萧至忠奏言方今百姓贫乏边境未宁府藏内空仓廪不实诚宜节财用之费省土木之工务存农时爱惜人力寺观之役实可。且停大琬之言伏希采纳帝曰:善。 韦嗣立为兵部尚书景龙中上疏曰:设官分职量事置吏官得其人天下自理古者取人必须采乡曲之誉然後辟於州县有声州县然後辟於五府才著五府然後升之天朝此则用一人所择者甚悉擢一士所历者甚深用得其才则理用非其才则乱理乱所系焉可不深择之哉!今之取人有异此道多未试效则顿至迁擢夫趋竞者人之常情侥亻幸者人之所趣而今务进不避侥亻幸者接踵比肩布於文武之列补授无限员阙不供遂至员外置官数倍正阙官署典吏困於祗承府库仓储竭於资奉国家大事岂甚於此古者悬爵待士唯有才者得之。若任以无才则有才之路塞贤人君子所以遁迹消声怀叹恨也。 卢怀慎景龙中为御史中丞上疏言时政得失其一曰臣闻孔子曰:为邦百年可以胜残去杀。又曰:如有用我期月而已三年有成故书云:三载考绩扌交其功也。昔郑子产相郑更法令布刑书一年而人歌之曰:取我田畴而伍之取我衣冠而褚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三年而人。又歌之曰:我有子弟子产教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嗣之终有遗爱流芳史策子产贤者也。其为政尚累年而化成况其常材乎!臣窃见比来州牧上佐及两畿县令下车布政罕终四考在任多者一二年少者三五月遽即迁除不论课最或有历时未改便倾耳而听企踵而望争求冒进不顾廉耻亦何暇为陛下宣风布化求瘼恤人哉!礼义不能兴行风俗未能齐一户口所以流散仓米所以空虚百姓弊日更滋甚职为此也。何则人知吏之不久则不从其教吏知迁之不遥。又不尽其力偷安爵禄但养资望陛下虽勤劳之怀宵衣旰食然侥亻幸路启上下相蒙共为苟。且而已宁尽於公乎!此国之病也。昔贾谊所谓之疾乃小小者耳此弊久而不革臣恐为膏肓虽和缓不能疗岂而已哉!汉宣帝综名实兴理教化黄霸良二千石也。就增秩赐金以旌其能而不迁於颍川前代之美政也。又古之为吏者长子孙仓氏库氏即其後也。书云: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臣望请诸州郡都刺史上佐及两畿县令等在任未经四考已上不许迁除察其课效尤异者或锡以车裘或就加禄秩或降使临问并玺书慰勉。若公卿有阙则擢以劝能其政绩无闻其犯贪暴者放归田里以明圣朝赏罚之信则万方之人一变于道矣。致此之美革彼之弊易於反掌何惜而不行哉!其二曰臣闻尚书云:唐虞稽古建官惟百夏商官倍亦克用此省官之义也。又云:官不必备惟其材。又言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此为官择人之义也。臣窃见京诸司员外官所以委积多者数馀十倍近古以来未之有也。官不必备此则有馀人代天工多不务广有除拜无所裨益。 宁原悌睿宗时为谏议大夫上疏五条具陈政体一曰臣闻俗正时康则因循而易守人讹道替则驰骛而难安或垂衣而有馀或日娱而不足虽唐虞之盛烈文武之鸿徽未有不委任股肱留情陟用故善人者天地之纲纪帝王之羽翼靡革於仇雠莫限於刍隶不可失也。自天授以来二十馀载周兴来俊臣等讠替害忠良壅蔽正直先皇旧臣夷灭殆尽惟有狄仁杰魏元忠尚存仁杰等处先帝之朝犹为小吏及周室之际实谓忠臣或树绩当时犭旬身王室近者变故频及衣冠扫地忠臣名士才馀数人为陛下之栋梁作圣朝之耳目今者元恶已诛佞臣咸黜而人讹俗坏为日已久理宜开张圣听杜绝猜嫌用是求人宣力王室使鬼正恶直之士不有容其间隙谗邪佞媚之徒无所施其巧辩然後可以议黎元安邦国则侥亻幸源塞圣王道兴。若使浸润旁通危人路启颜俊忠而获罪茂先直以招怨虽有渭滨之贤傅岩之秀途遘卒遇难以为用也。则危亡之期或未可保拯济之道将安所施二曰求材之难每留连於大圣知人不易亦惆怅於先哲今天下诸州良牧盖寡何者古难其选今侮其职也。然而代所重於京都时见轻於州县者何也。古者牧守政成擢登三事郎官特秀先宰一同颍川则黄霸为公会稽则五伦入辅事不师古何能垂济诚愿尚书旷职则於方伯求材即位阙官必以循良擢用事悬象魏道著彝章兹令克行仁风大阐考绩三载诚为故实三曰隆周之君垂仁义以勖後亡秦之主训刑罚以流嗣或八百延庆或二代亡家馀烈可知前史明鉴伏以太子初建养德春宫诸王在藩饬躬朱邸并请远去邪佞亲近正人知好佞之危身识尊儒之广德动遵师传之训察纳风雅之言诚使宫府官僚宾客侍读日资其道德月奏其艺能冀仁义於邦家树雍穆於天下臣。又以悖逆庶人先朝之爱女也。肆谗慝干朝政崇甲馆之华丽极宇内之骄奢新都宜城先朝之庶孽也。(新都宜城二公主邑名)赐不逾於巳分言不预於外谋抑以全身疏以远害故宠者则骄矜而遇害疏者则抑损而获全诚使悖逆新都易地而处则存亡去就可立而待也。故长安非贤燕后为爱古今明验断可知矣。诚愿公主驸马不得假以权要所犯必有惩所习必有艺则九族既睦万邦以宁臣观老尚虚无释尚寂灭义极幽玄之旨思游通方之外故入道流者则虚室生白净虑玄门该释教者则春池得宝澄心净域然後法贯群有道垂兼济过此以往莫非邪惑其有鬻贩先觉诡饰浮言以衤复殿为经坊用层台为道法皆无功於玄虑诚有害於生人梁武靡报於前先朝殷鉴於後咸耳目所接黎元愤怨伏以公主入道京城置观虽昭报之成有功於天旨而社稷之计莫逾於净人。若使广事修营假饰图像尽宇内之功巧倾万国之资储为福则靡效於先朝树怨则取谤於天下自隋室以降寺观尤多禅定东明之域泛爱缁黄之众更为建立罕见其宜後失请收前弊未远。又先朝所狎僧众或有犹居圣侧无益於政理有紊於朝章并请屏退无令亲近五曰边陲有[C260]庙堂之忧也。近垒多虞大夫之耻也。今闻︹敌擅命坚昆娑葛养精蓄锐以南侵为多事而人户全虚府库半减倘或後岁之始来秋之末良弓渐劲塞草将衰朔代交锋灵夏受敌中国将何猝应哉!伏愿共天下以御匈奴率王公以忧边事轻租薄敛和下士之心简贤任能结众人之爱去奢从俭实府库之积推仁重信纳将士之谋去私恩布公道故知两夷有隙上国之资也。高璧藏威待兵观变因二敌之相持擅渔夫之厚利计有可举时不可失斯五者并政之要也。伏愿陛下举宏纲省众务高拱廊责成贤哲徘徊於大道之域从容於无为之场故立纲垂制後嗣流范至仁也。安上全下先业不坠至孝也。感而必通奸不暇伏至明也。神化风行万方草靡至德也。必使休徵累及圣政日隆遐迩宅心戎夷慕义神功光乎!区宇鸿业格乎!天地三代之兴皆由此也。帝览而善之。 韩琬景中为监察御史上疏陈时政曰:臣敢以耳目所闻见而陈之伏愿少留意省察臣窃闻永淳之初尹元贞任岐州雍县令界内妇人修路御史弹免之顷年妇人夫役修平道路盖其常也。调露之际刘宪任怀州河内县尉父思立在京身亡选人有通索关者于时选司以名教所不容顷者以为见机俊人矣。顷年国家和市所由以克剥为公虽以和市为名而实抑夺其价殊不知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矣。往年两京及天下州县学生佐史里正坊正每一员阙先拟者辄十人顷年差人以充犹致仕逸往年选司从容安问而以礼敬待顷年选司无复曩时引接但如仇敌估道耳往年效官交替者必储蓄什物以待之顷年替人必讠宣竞为隙手执省符纷然不已往年召募之徒人百其勇争以自效顷年差点勒遣逃亡相继。若此者臣粗言之不可胜数夫量事置官量官置人使官称其人须人不虚位除此之外使其耕桑任其商贾何为引令入仕废其本业臣愚以为国家开仕进之门广矣。皆弃农战工商而争趋之当今一夫耕而共数百人食庶使公私皆无储蓄矣。若不革其弊必引政令风化年年不等也。 ●卷五百三十三 ○谏诤部 规谏第十 唐杨武本名弘武乾封中自司戎少常伯迁西台侍郎高宗尝问曰:卿在司戎授非其才何也。武曰:臣妻刚悍其所嘱不敢违阻高宗嘉其不隐笑而遣之,或以武言讽帝之用后言也。及在政事谦慎自守而已李景伯景龙中为给事中。又迁谏议大夫中宗尝宴侍臣及朝集使酒酣令各为回波词众皆为谄佞之词及自要荣位次至景伯曰:回波尔时酒卮微臣职在箴规侍宴既过三爵讠宣讠华窃恐非仪中宗不悦中书令萧至忠称之曰:真谏官也。 杨相如先天中为常州晋阳尉上疏陈便宜曰:臣闻贾生之言曰:人君之於天下犹今人置器置之安处则安危处则危是国之安危政之理乱亦由乎!陛下所置甚易为也。今陛下以命代之主率易为之资握黎元之命包宇宙之广尽系之於陛下陛下可不置之於安处乎!书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斯之谓矣。陛下在黎人之上居万乘之重将欲为也。天下已随之将所尚也。天下已尚之然风俗之端邪正之首者皆从陛下所为也。非徒风俗邪正所系亦祸福存凶在焉陛下取舍运为甚不可忽也。臣不敢远徵古昔博引传记请以隋炀帝太宗文武皇帝言之炀帝藉文帝之资跻大宝之位兵加海外威震区中乃自恃其强不忧时政大纵骄欲恣成猜险所为不轨所行不顺忌忠正之义黜废贤良狎便佞之言昵爱邪僻荒淫酒色穷极绮丽兵戈不息调役非时奇技淫巧者率获登迁力边攘寇者皆愆财赏不恤人之疾苦不知政之理乱君臣阻隔上下相蒙虽制敕交行而声实舛谬言同尧舜迹如桀纣为行。若是人何克从夫推心不诚欲人之附己资恶内炽望俗之无邪犹却行追人向日避影孔子曰:子帅以正孰敢不正其身不正虽令不从炀帝不节其欲而欲禁人之欲其可得乎!故四海之风淫天下之情伪其人怨其俗荡贞髦摈逐奸逆竞驰皇纲紊而隙生祸[C260]滋而难作昔之有隋也。今转为大唐,岂不以纵慝无厌危患不恤举天下之大一掷而弃之荒迷沉乱终不自觉要之覆灭死於人手为天下笑甚可痛哉!诗云:殷监不远在夏后之世谚云:前车覆後车诫。然则主社稷承宗庙者可不极思虑深勖励乎!夫主即圣君之资乱邦为开国之始是用集我昌运太宗以圣德英武雄才睿略扫除昏虐大济生人咄叱而四维更张指麾而六合复正其知人任使尽得其才或取诸俘虏雠敌并推怀而用之意豁如也。故房玄龄识之於月品尉迟敬德狎之而不疑接李靖以优礼此天下之智谋所以得输其赤心天下之劲勇所以得尽其死力也。帝业既就寰中已安後武先文励精为理务尧舜之道想致羲皇之俗开礼贤之馆置十八学士听朝之後覃思典坟周通百家乐而倦所谓武以得之文以守之其帝王臧否安危成败政刑理乱风俗兴衰皆鉴於前古比之明镜故以书籍为古镜魏徵为人镜见善则行之不善则去之闻直言则欣然受纳得一士则喜见於朝讠舀庾便媚者不得臻於前梗正贞贤者从容於左右矣。贞观之际太平俗洽官人得材功赏必实刑不谬及礼无愆度于时天下晏如遗粮在亩盛德洽於人心而祥风游乎!海内矣。非太宗之明懿聪达虚心治道与天下贞臣正士同心戮力,岂能致於此乎!初东巡以供奉不精而有罚既到雒邑。又理隋之旧官颇趣游畋或见可欲魏徵骤谏太宗欣然罢之曰:非公无此语也。自是帝节欲向道思愆纳正由斯而言则圣人之情不必无欲也。且物悬於外情动於中情之动中则无穷也。物之外则不极也。以不极之物无穷之情动而不为之节制虽有圣智亦安得致升平之事乎!故太宗之情非无欲也。拟致升平之资故樽节维持之耳往以隋人失御天命有归而始终经纶斯亦勤矣。首建大义提三尺安八创万代立社稷传子孙位已重矣。功已大矣。亦安得不思盈满之诫而检嗜欲之情乎!故太宗之於崇台遂宇非不爱之惜人力也。宝衣玉石非不美之节人财也。妍倡绝艳非不乐之妨听政也。犬马畋猎非不好之荡心意也。此数者皆能裁抑之是使人之赋敛也。轻岁之调役也。寡举人之利甚忄专资国之用不费国用不费人利是丰则不言而礼让自行清净而仁义大洽非徒太宗之为理。若是古之明王圣主曷不繇兹道乎!臣历观有国有家莫不以骄矜放纵而灭畏慎谦恪而兴然鲜蹈兴平之衢多遵覆灭之路者何也。实以在既安之日侧凶兢畏及危逼之势始思悔咎徒成追恨亦何补乎!臣诚以人主之在深宫方安平之日。若能先虑危难以自悔勖去不经之道防可欲之原务任贤之规除轻暴之迹则履万有必安之途而无颠蹶覆辱之患矣。行之甚易在人主为之臣所以举隋氏纵欲而亡太宗抑欲而昌愿陛下详择今天下皆拭目而视倾耳而听欲望陛下兢兢业业以致太平也。臣诚以为宜效太宗去邪佞之士进忠贤之人与之讨论诗书谈议得失以见先古之成败以较当今之可否行其所长弃其不善如此则朝廷无僻谬国政必清平矣。臣。又闻书籍所载美恶具存采其陈迹为之鉴诫陶然其中甚足乐也。亦何必穷逐声色巡游罔倦不务诗书之乐乎!非独妨於政理徒劳弃日矣。往者太宗尝敕魏徵作群书理要五十篇大论得失臣诚请陛下温清暇以时观览其书虽简略不备亦足以见忠臣之谠言知经国之要会矣。夫古之人主莫不委任忠正广务才贤而保正全忠者稀倾侧向背者众非缘人主知其不忠不正而用之也。盖似正而非正似忠而不忠深心以藏邪厚貌而难测耳所以尝患谬用之而不辨其真实也。且非忠正尚不辨其真实况实忠正岂得知而信任乎!故有独行而见疏有怀忠而受谗矣。此先古帝王迷惑错误以不忠为忠以贤为不贤率皆十八九也。《书》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非夫圣主明王则不能知也。今陛下聪明在位庆祚方远。若欲任人择士取致太平必宜先辨忠贤以别邪佞。若忠贤既辨邪佞不杂正人为之羽翼邪人不造其间则有仁义道德行於四方而无讠舀谀倾巧以乱陛下也。且忠贤邪佞虽有难知今以陛下明悟神聪孜孜选用更垂之以睿鉴。又加之以审察,岂有不知之者乎!然其审察之宜可以意测可以情恕矣。以意测者测邪佞之臣也。以情恕者恕忠贤之臣也。夫忠不似佞佞则似忠请陛下测之恕之则可知也。臣闻人之性分不可转移邪佞忠贤各有所趣顺道违俗忠贤也。违道顺俗邪佞也。若言之弗耳行之忤心动繇先王之道事极终始之虑志惟安国卫主者忠贤之所为也。故直质而不佞勤诚而取容务正道而抗节人主闻之固将疏远之矣。此真忠贤之臣也。陛下可不恕而用之乎!顺欲从旨言美饰不繇先圣之道思乱国家之政务於要利以惑主者邪佞之所为也。故发小惠以贾信凶大义而苟合权宠势而挟威伺愉悦而争媚人主见之固将亲近之矣。此真邪佞之臣也。陛下可不测而去之乎!大率人君皆恶其臣忤心而欲人之顺己贤臣正直安得不忤心乎!邪臣讠舀诈安得不顺己乎!故积忤生憎祸之路也。积顺生爱福之门也。此邪佞所以常亲而宠贤臣所以常疏而辱也。自古帝王之使臣佐者曷不多论此弊乎!陛下诚能反是而求之精心而察之爱其所忤而收忠贤憎其所顺而去邪佞则天下之忠正可以比肩重足天下之太平可以千秋万岁太宗之政化复行尧舜之淳风日用矣。此愚臣所以请陛下审察忠佞测恕之之术也。国家自垂拱以後至於近年寇贼屡兴兵革数动边师溃丧日费滋多加以观寺修营锡赍繁数郡县之吏未息侵渔寰区之氓率尽凋馑官班冗赘淫费频烦近者人献直言时有切谏徒闻谠议竟不施行至干营造未甚休息是使国储不足人蓄久空俗弊之繇其来已渐。又制敕甚重奸非莫惩节限虽多逾越极众孤立寡援者小罪必罚贷赂朋党者大愆不绳听断之狱不审寰中之罪未肃也。夫法贵简而能禁罚宜轻而必行陛下方兴崇至德大布新政譬琴之不理宜在更张路之不平终当徙辙。若不改创而求治安扬汤以止沸不可得也。臣请一皆除去碎密不察小过小过不察则无烦苛大罪不漏则止奸慝使简而难犯宽而能制此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矣。然後停不急之务致无为之治休罢造作节减税赋息徭役除赘官绝吏之侵渔复人之本业斯则人安而俗富也。且俗富则国富人安则国安所为之术无他惟此而已矣。帝览而善之。 张九龄开元三年为左拾遗上疏曰:古之选用取其声称或遥闻辟召或一见任之是以士修业行而流品不杂臣以为吏部始造簿书以备人之遗忘今反求於案牍不急於人才亦何异遗剑中流而刻舟以纪去之弥远可为伤心凡有称吏部之能者则曰:从尉於主簿从主簿与县丞斯选曹执文而善知官次者也。惟论合与不合不论贤与不肖大略如此,岂不谬哉!臣以为选部之法弊於不变变法之易在陛下涣然行之夫以一诗一判定其是非使贤人君子从此遗逸而有识者之所叹息也。 褚无量为右散骑常侍开元五年太庙四室坏无量上疏请修德曰:臣闻尚书洪范传云:王者阴盛阳微则先祖见其变昔成汤遇旱引事自责云:女谒盛邪今大庙毁坏即是先祖之变今於後宫之中非御幸者伏望悉出之以应其变。又窃闻左右近臣妄奏云:国家大庙其材木本是苻坚时旧殿隋文帝创立新都移宇文庙故殿改造此庙臣按地志隋文帝开皇初创置长安城即造此庙元非苻坚及宇文氏所作况我国家及隋文帝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岂复递取苻坚之旧殿以充大庙者乎!此则言伪而辨殊不足采纳伏愿精选举用贤良节奢靡轻赋税继绝代慎刑罚纳谏诤察讠舀谀夫如是则人和人和则气和气和则天地和矣。天人和会灾异自销伏愿虔奉神心克谨天诫吕向为起居舍人玄宗东封时向上疏谏曰:鸱枭不鸣未为瑞鸟豺虎虽服岂齐仁兽由是鬼性毒行久务常积今夫突厥者正与此类今陛下收其顷效杂以从官赴封禅之礼参玉帛之会诏许侍游召入禁仗赐以驰逐使操弓矢竞飞镞於前同获兽之乐倘此等各怀犬吠交肆盗憎荆卿诡动何罗窃至逼严跸稍冒清尘纵单于为醢穹庐为污何塞过责伏愿勿复亲近使有分限侍不失常归於得所孰不幸甚。 刘彤为给事中开元十七年朝五陵每发行宫天尚未晓彤上疏谏曰:将事发轸路犹曛黑红尘四合白刃交驰往来不相知左右不相识假令有败车逸马枯木朽株则变在不虑患生所忽不可轻也。伏愿虑及细微以安宗社拜陵之日必候朝光凡百欢心普天幸甚制曰:朕夙敬之志惟在昧爽卿重慎之诚欲及辨色国体宜尔用纳良规然要须早朝稍尽夜漏耳。 高为彭州刺史时剑南自玄宗还京後於绵益州各置一节度百姓劳扰上疏论西川三城事曰:剑南虽名东川西川其实一道自邛关黎雅界於南蛮也。茂州而西经羌中至平戎数城界於吐蕃也。临边小郡各举军戎并取给於剑南也。其运粮戍以全蜀之力兼山南佐之而犹不举今梓遂果阆等八州分为东川节度岁月之计西川不可得而参也。而嘉陵比为夷僚所舀今虽小定疮痍未平。又一年以来耕织都废而衣食之业皆贸易於成都则其人不可得而役明矣。今可赋税者但成都彭蜀汉四州也。又以四州残弊当他十州之重役其终久不亦至艰。又言利者穿凿万端皆取之百姓应差科者自朝至暮按牍千重官吏相承惧於罪谴或责之於邻保或威之以杖罚督促不已逋逃益滋欲无流亡安可得矣。此日关中米贵而衣冠士庶颇亦出城山南剑南道路相望村坊市肆与蜀人杂居其外合<豆斗>储皆求於蜀人矣。且田地疆界盖亦有涯赋税差科乃无涯矣。为蜀人之计不亦难哉!今所界吐蕃城堡而疲於蜀人不过平戎以西数城矣。邈在穷山之巅垂於险绝之末运粮於束马之路坐甲於无人之乡以戎狄而言之不足以利戎狄以国家而言之不足以广土宇奈何以险阻弹丸之地而困於全蜀太平之人哉!恐非今日之急务也。国家。若将已戍之地不可废已镇之兵如不可收当宜却停东川并力从事犹恐狼狈安可仰於成都彭蜀汉四州哉!虑乖圣朝洗荡安史扫除逆乱之意也。倘蜀人复扰,岂不贻陛下之忧昔公孙弘愿罢西南沧海专奏朔方贾捐之请弃珠崖以宁中土谠言正本匪一朝一夕臣愚望罢东川节度并於剑南西川不急之城稍以减削则事无穷顿庶免倒悬陛下。若以微臣所陈有万分之一下宰相廷议降公忠大臣定其损益与剑南节度终始处置疏奏不纳。 赵退翁志行修洁不求闻达宝应中兵荒颇甚人多艰乏。又将营奉泰建二陵或称奢侈退翁褐衣上疏以为宜遵俭薄时人称之。 裴大历中为河东道租庸盐铁等使时关辅大旱请入计代宗召见便殿问酤之利一岁出入几何久之不对帝复问之对曰:臣有所思帝曰:何思对曰:臣自河东来其间所历三百里见农人愁叹菽未种诚为陛下轸念先问人之疾苦而乃责臣以利孟子曰:理国者仁义而已何以利为是未敢即对也。帝前坐曰:微公言吾不闻此拜左司郎中帝时访以事。 元稹元和初为左拾遗既居谏垣事无不言即日上疏论谏职。又以前时王叔文王亻丕以猥艺待诏蒙幸太子永贞之际大挠朝政是以训导太子宫官宜选正人乃献教本。《书》曰:臣伏见陛下降明诏修废学增胄子选司成大哉!尧之为君伯夷典礼夔教胄子之深旨也。然而事有万万於此者臣敢冒昧殊死而言之臣闻诸贾生曰:三代之君仁。且久者教之然也。诚哉!是言。且夫周成王人之中才也。近管蔡则谗入亲周召则义闻,岂可谓天聪明哉!然而克终於道者得不谓教之然邪伯禽唐叔与之游礼乐诗书为之习目不得阅淫艳妖诱之色耳不得闻优笑凌乱之音口不得习操断击搏之书居不得近容顺阴邪之党游不得纵追禽逐兽之乐玩不得有遐异僻绝之珍凡此数事非谓备之於前而不为也。亦将不得见之矣。及其长而为君也。血气既定游习既成虽有放心快己之事日陈於前固不能夺已成之习已定之心矣。则彼忠直道德之言固吾之所习闻也。陈之者有所谕焉故庸佞违道之说固吾之所积惧也。讠舀之者有以辨焉人之情莫不欲耀其所能而党其所近苟将得志则必快其所蕴矣。物之性亦然是以鱼得水而游马逸驾而走鸟得风而翔火得薪而炽此皆物之快其所蕴也。今夫成王所蕴道德也。所近圣贤也。是以举其近则周公左而召公右伯禽鲁而太公齐快其蕴则兴礼乐而朝诸侯措刑罚而美教化教化之至也。可不谓信然哉!及夫秦则不然灭先王之学曰:将以愚天下黜师保之位曰:将以明君臣胡亥之生也。诗书不得闻圣贤不得近彼赵高者诈宦之戮人也。而傅之以残忍戕贼之术。且日恣睢天下之人人未尽愚而胡亥固已不能分兽畜矣。赵高之威摄天下而胡亥固已自幽於深宫矣。彼李斯者秦之宠丞相也。因谗冤死无所自明而况於疏远之臣庶乎!若。然则秦之亡有以致之也。汉高承之以兵革汉文守之以谦谨卒不能苏复大训是景武昭宣天资甚美才可以免祸乱哀平之间则不能虞篡弑矣。然而惠帝废易之际犹赖羽翼以胜邪心是後有国之君议教化者莫不以兴廉举孝设学崇儒为意曾不知教化之不行自贵始略其贵者教其贱者无乃邻於倒置乎!洎我太宗皇帝之在藩邸以至为太子也。选知道德者十八人与之游习即位之後虽游宴饮食之间。若十八人者实在其中上失无不言下情无不达不四三年而名高盛古岂一日二日而致是乎!游习之渐也。贞观已还师傅皆宰相兼领其馀官寮亦甚重马周以位高恨不得为司议郎此其验也。文皇之後渐疏贱之用至母后临朝剪弃王室当中睿二圣勤劳之际虽有骨鲠敢言之士既不得在调护保安之职终不能吐扶卫之一词而令医匠安金藏剖腹以明之,岂不大哀也。邪兵兴已来滋弊尤甚师资保傅之官非疾废贵不任事者为之即休戎罢帅不知书者处之至於友谕赞议之徒疏冗散贱之甚者缙绅耻繇之夫以匹士之爱其子者犹求明哲慈惠之师以教之直谅多闻之友以成之岂天下之元良而可以疾废毛贵不知书者为之师疏冗散贱不用者为之友乎!此何不及上古之甚也。近制官寮之外往往沉滞僻老之儒充侍直侍读之选而。又疏弃斥逐之越月逾时不得召见彼。又安能传成道德而保养其身躬哉!臣以为积此弊者,岂不以皇天眷佑祚我唐德以舜生舜以尧继尧传陛下十一圣矣。莫不生而神明长而仁圣以是为屑屑习仪者故不知省耳臣独以为列圣之谟则可也。计传後嗣则不可脱或万代之後。若有周成之中才而。又生於深宫优笑之间无周召保助之教则将不能知喜怒哀乐之所自也。况稼穑艰难乎!今陛下以上圣之资肇临海内是天下人人倾耳注心之日特愿陛下思成王训导之功念文皇游习之渐选重师保慎择宫寮皆用博厚弘深之儒而。又练达机务者为之更相进见日就月将因令皇太子聚诸生定齿胄讲业之仪行严师问道之礼至德要道以成之彻膳记过以警之血气未定则辍禽色之娱以就学圣质以备则资游习之善以弘德此所谓一人元良万邦以贞之化也。岂直修废学选司成而足伦匹其盛哉!而。又裨知百王莫不幼同师长同术识君道之素定知天伦之自然然後选用贤良树为藩屏出则有晋郑鲁卫之盛入则有东平朱虚之强盖所为宗子维城犬牙盘石之势也。又岂与夫魏晋已降囚贱其兄弟而剪其本枝者同年而语哉!宪宗览之甚悦。 白居易为右拾遗翰林学士时元稹自监察御史谪为江陵府士曹掾翰林学士李绛崔群上前面论稹无罪居易累疏切谏曰:臣昨缘元稹左降频已奏闻臣内察事情外听众议元稹左降有不可者三何者元稹守官正直人所共知自授御史已来举奏不避权势氐如奏李左公等事多是朝廷亲情人谁无私因以挟恨或假公议将报私嫌遂使诬谤之声上闻天听臣恐元稹左降已後凡在位者每欲举职必先以元稹为诫无人肯为陛下当官守法无人肯为陛下嫉恶绳愆内外权贵亲党纵有大过大罪者必相容隐而已陛下从此无繇得知此其不可者一也。昨元稹所追勘房式之事心虽徇公事稍过当既从重罚足以惩违况经谢恩旋。又左降虽引前事以为责辞然外议喧喧皆以为稹与中使刘士元争听因此获罪至於争听事理已具前状奏陈况闻士元蹋破驿门夺将鞍马仍索弓箭哧辱朝官承前已来未有此事今中官有罪未闻处置御史无过却先贬官远近闻知实损圣德臣恐从今已後中官出使纵暴益甚朝官受辱必不敢言纵有被凌辱殴打者亦以元稹为诫但吞声而已陛下从此无繇得闻此其不可者二也。臣。又访问元稹自去年以来举奏严厉在东川日枉法没入平人资产八十馀家。又奏王沼违法给券令监军押柩及家口入驿。又奏裴玢违敕徵百姓草。又奏韩皋使军将封杖打杀县令如此之事前後甚多属朝廷法行悉有惩罚计天下方镇皆怒元稹守官今贬为江陵判司即是送与方镇从此方便报怨朝廷何繇得知臣伏闻德宗时有崔善贞者告李必反德宗不信送与李掘坑炽火烧杀善贞曾未数年果反至今天下为之痛心臣恐元稹贬官方镇有过无人敢言陛下无繇得知不法之事此其不可者三也。若无此三不可假如朝廷误左降一御史盖是小事臣安敢烦渎圣听至於再三诚以所损者深所关者大以此思虑敢不极言疏入不报。又淄青节度使李师道进绢为魏徵子孙赎宅居易谏曰:徵是陛下先朝宰相太宗尝赐殿材成其正室尤与诸家第宅不同子孙典贴其钱不多自可官中为之收赎而令师道掠美事实非宜宪宗深然之上。又欲加河东王锷平章事居易谏曰:宰相是陛下辅臣非贤良不可当此位锷诛剥民财以市恩泽不可使四方之人谓陛下得王锷进奉而与之宰相深无益於圣朝乃止。 蒋为右拾遗史馆修撰张茂宗居母丧有诏起复尚义章公主上疏抗论以夺情之事本属金革脱成婚败礼尤甚德宗召对申谕之然竟不从。 李渤为赞善大夫分司东都遣使奏表陈时政凡五事一曰礼乐二曰食货三曰政刑四曰议都五曰辩雠渤元和初诏以嵩岳处事起为拾遗後历补阙著作以论时政得失为己任前後章疏上者尤四十馀条至是虽以散秩处东雒而谏疏不已。 张仲方宝历中为谏议大夫时县令崔发因辱小黄门敬宗赫怒命台推鞫及元日大赦独发不得宥仲方上疏其略曰:鸿恩将布於天下而不行御前霈泽始被於昆虫而独遗崔发由是发得不死时论美之。 张皋长庆四年正月以处士上疏曰:臣闻神虑澹则血气和嗜欲胜则疾疹作和则必臻於寿考作则必致於伤残是以古之圣贤务自降养不以外物挠耳目不犭旬声色败性情繇是和平自臻福庆斯集故。《易》曰:无妄之疾勿药有喜。《诗》曰:自天降康降福穰穰此皆理合天人著在经训。然则药以攻疾无疾故不可饵之高宗朝有处士孙思邈者精识高远深达摄生其所著千金方三十卷行之於代序论云:凡人无故不宜服药药势偏有所阻令人藏气不平思邈此言可谓洞於事理也。或寒暑为寇节宣有乖事资医方尚须重慎故礼云:医不三世不服其药施於凡庶犹。且如此况在天子岂得自轻先朝暮年颇信方士徵集非一尝试亦多累致危疾闻於中外足为殷鉴皆陛下素所详知必不可更踵前车自贻後悔今朝野之人纷纭窃议直畏忤旨莫敢献言臣蓬艾微生麋鹿同处既非邀宠亦。又何求但以曾览古今粗知忠义有闻而默於理不安愿陛下无忽刍荛庶礻卑万一时穆宗颇好金石之药疏奏帝嘉叹久之竟访皋不获。 殷侑文宗初为卫尉卿会沧镇不定兵久未解诏令五品已上都省集议时宰臣方务剪除贼寇莫敢异议独侑抗疏其略云:伏愿以宗社安危为大计以善师攻心为神武以含垢安人为远图以漏网吞舟为至德帝虽不纳深所嘉叹。 韦温太和中为右补阙时宗正寺奏大庙第四室第六室破漏有司不时兴工将作监王堪及度支判官等各罚俸遽命中人领工徒於禁中即日修营材木修葺温上疏曰:臣伏见今月五日敕将作监等修葺大庙稽迟各已罚俸特命亲臣专知缮理有以见陛下奉宗庙孝思之至也。臣闻条合其职国家所以理事归於正朝廷所以尊今朝廷备制度置百官事存典故用有经费最重者奉宗庙也。大庙当修诏下逾月有司弛惰曾不加诫宜黜慢官者以惩不恪之罪择可任者责以缮完之功此乃事归於正官理其业而圣思不劳百职无旷矣。今慢官不恪止於罚俸忧轸所切便委内臣是许百司之官公然废职以宗庙之重为陛下所私群官有司便同委弃此臣窃为圣朝惜也。事关宗庙皆书史策苟非旧典不可率然伏乞更下诏书复委所司营葺则制度不紊官业交修矣。疏奏帝甚加纳由是追止中人命有司严加修奉王直方开成中为右补阙上疏曰:臣伏见近岁已来灾害不作兵革休息百丰稔四方宁泰者非他是陛下恭俭清净日慎一日之所致也。伏见陛下事异於前时中外之心有所惊惜比者虽有教坊音乐陛下未尝赏悦因有锡宴与人共之如此则虽有伶人不害於事陛下即位之始宣徽教坊悉令停减人数闻近来稍不如此乐工弟子赐与至广每有此事向外流传伤陛下圣德岂容易也。臣以为郑声娱人音乐动听能使人情迷乱舍弃万事而为乐不足也。臣伏以圣体未安加以声色之玩侵蠹圣祚得不忧乎!帝览奏嘉叹赐帛百疋并以表示宰臣令宣付史官魏谟开成中为右拾遗时有诏以叙州司户参军董昌龄为硖州刺史昌龄前在邕南以杀衡方厚得罪无何复有是命谟上疏曰:臣闻王者涣汗之恩凡罪宽宥惟故杀人者死乃百王不易之典也。其董昌龄比者录以微效仕之方隅不能氐慎宠光恣其狂暴无辜杀戮事迹显彰妻孥含冤万里来诉伏蒙陛下睿圣慈悯念其枉横特令鞫劾寻得罪源尚以微绩曲全性命中外言议窃为未当今授之牧守以理疲人则杀人者遭拔擢冤苦者何申诉此则法理所紊定为不可臣忝备谏列不敢不言况陛下慎恤刑狱朔望循省虑有冤枉滥以及生人傥事理稍乖则伤圣化今兹宠授物议嚣然伏乞陛下速回成命以警列士则天下幸甚疏奏数日昌龄复改为洪州别驾崔承嘏为谏议大夫帝以淮南诸道仍岁大旱租赋不登国用多阙及是以度支户部分命宰臣专之承嘏上言宰相者上调阴阳下安黎庶致君尧舜致时雍熙俾之阅簿书算缗帛非所宜也。帝极嘉叹。 後唐杜崇龟清泰初为翰林待诏右赞善大夫同正上言曰:近日星辰变度苦雨霖霪是生灵共感之灾致纬象垂芒之异惟宜修德以玄穹臣窃以修德遍在君臣非独在於君父自古创业守文之主未有无灾变者但能修德省躬则化灾为福臣见今月三日夜五更初有二星变异一出轩辕前路一出室壁之间凡五星之气不合五行一德稍亏五星变异臣恐自战争已来或有功臣义士枉抱幽冤或有名山大川失於祀今九月震雷极为异事雷者天之号令八月收声今震伏不时是号令失节之象陛下继覃赦宥虔礼神祗惟德动天其灾必退更宜师古以合天心恶杀好生资於睿化诏曰:杜崇龟术精玄象职在禁廷睹苦雨之霖霪视文星之变异形於章奏足验忠勤修德省躬朕诚有愧见灾而惧安敢凶怀载阅所陈深所嘉奖後唐马胜清泰中为深州司功诣阙上封事曰:夫道贵时谋须应务不可专遵前古不可苟徇今时必在合宜方能致理臣见贼盗律凡盗窃资财多少及放火烧场据所烧物数为钱数裁断比来法司尝行此律令。若情敦去杀道在恤刑欲令恶鸟移声小人革弊致风行草偃须以猛济宽臣窃见乡村人有杀牛赌钱嗜酒不事家产者初则恣其凶顽後则利於财物。若以轻刑止绝因兹蚁结蜂屯便成群盗耳臣以为但是窃盗不计财物多少及放火劫舍并望。且行极法俟馀风稍殄浇俗既移然後用轻刑未为晚也。臣。又见诸州置捕贼巡务比来以备警巡近者却被为非人诈为巡司劫盗闾里既难辩认为恶滋深乞一切去除此务凡盗贼出於百姓其原出於屠牛赌博饮酒不务营生请下诸州府巡属普令沙汰此色之人严刑条法则无盗矣。何必别置巡司臣。又见州县乡村有力户於衙府投名服事如有差役氐配贫下户臣请州县节级立定人数其馀令归田里即不困贫民诏曰:马胜所陈理亦公当严刑去盗正切救时付中书门下告谕中外於极刑之中不得因缘枉滥务在惩恶止奸审详行遣萧希甫为散骑常侍天成三年希甫上言曰:臣闻天地助顺神理福谦既物性之德宜何虚心之致误伏惟陛下自统临四海勤恤万方每崇恭俭之风尝布仁慈之德即合阴阳无爽灾疹不生百丰盈五兵偃息今乃川渎决溢水旱愆违必恐是调燮有乖祭祀未洁轸吾君宵旰之虑负陛下覆育之恩臣实痛心谁回愧色伏乞特颁明诏下访有司询其消遣之方采彼妖祥之本应是前皇古帝往哲先贤或有遗祠但存旧址在祀典者咸加严饬禀灵通者尽略修崇悉遵虔肃之诚无惰精祈之恳然後别宣长吏侧听庶民稍关疾苦之繇须罄抚循之策冀其昭感仰赞平。 赵凤明宗朝为端明殿学士有周玄豹者自言善相术明宗为将时玄豹曰:贵不可言帝素异之即位後命为少列频召之凤奏曰:玄豹是臣乡里人待臣不薄前代术士妄言致人破家灭族者多矣。玄豹艺术虽精臣不欲置之都下昔言陛下应运今已效矣。陛下无事更询而轻薄狡妄之徒不知命有定分。若玄豹至京师则人士凑其门臣窃思之无益,於是乃止晋石昂天福中为宗正丞上言曰:臣伏见铜台逆竖漳水叛城始见利而忽起祸心终负[C260]而难归至化遂使雄师大举元恶未除虽宠极祓兴宜奋雷霆之怒而势穷力屈可哀蝼蚁之生况师老费财民劳失本赦过宥罪素垂范於典经含垢匿瑕事颇关於仁恕伏望陛下施天之泽收霜雪之威舍独夫百死之愆救一镇万家之命俾范延光令移本任别与小藩於沧邢两州自选一镇庶令省过俾遂自新率彼百万之资金犒我千营之将士庶明陛下不将威胁但以德柔施好生恶杀之仁彰舍短从长之道暂行虚刃必致太和所有随从官员一任将行赴任或是本城兵士属府职寮亦仰依旧主持更无移改普覃恩惠不问罪愆臣自请独驾单车径入逆垒布穹昊不言之信阐阳春不报之恩伫见偃武修文再睹唐尧之化放牛归马必兴姬发之风。 汉张昭远後唐天成中为左辅阙上言曰:臣闻周家创业七百年汉氏延洪四百载非惟天命抑亦人谋臣虽至愚粗闻其要叨居谏列备敢奏陈古者人君即位之後立嫡以为储闱列土而封子弟既尊之以名器复教之以训词则骄奢淫逸不萌於心仁智贤明以习其性良繇择正人以为师傅闻善事益其聪明假使中材亦成良器凡人善恶之性多因染习而成将创无穷所宜重甚窃以元良宗子拜国本根或陛下未欲封崇先宜教导所贵识古今之成败知稼穑之艰难使骄纵不期於心正道常闻於耳辄条刍管仰渎冕旒事具於後一帝王之子生长深宫,爰自幼冲便居逸乐目厌华之玩耳烦丝竹之音所谓不与骄期而骄自至倘非天生聪惠神授贤明持此骄盈焉能无惑苟不预为教导何以致之盘维臣窃见先帝时皇弟皇子尽喜俳优闻无稽玩物之言则娱心悦耳告致理经邦之说则亻免目眉入则务饰臣姜出则思参仆马亲宾满座无非优笑之徒食客盈门罕有贤能之士以此知识以此宗师必。若以维城付之主鬯无难亡之国无不破之家其则非遥可谓殷鉴臣请诸皇子各依古议置师傅之官如陛下厚之以渥恩课之以训导令皇子屈身师事每日讲说善道一日之中但记一事一岁之内所记渐多每至月终令师傅具录闻奏或皇子上谒之时陛下更令侍臣面问十中得五为益良多何必读书自然博识既达安危之理兼知成败之繇主鬯维城何往不可臣虽短识事系远图伏乞陛下询於公卿以为可否一臣闻古之人君即位而册太子封拜诸王究其所繇盖有深旨一则欲尊储闱而作盘石系我宗枝一则欲分嫡庶而辨亲疏各归名分使庶不乱嫡疏不间亲礼秩有常邪慝不作臣窃见近代圣后贤君或有失於此道以此邦家构患[C260]隙萌生昔隋祖聪明炀帝亦倾於杨勇太宗睿圣魏王终覆於承乾臣每读古书深悲其事愿于圣代无此厉阶其于卜贰封崇在臣不敢轻议臣请诸皇子於恩泽赐与之间婚姻省侍之际依嫡庶而为礼秩据亲疏而定节文示以等威绝其侥亻幸保宗之道莫大于斯一臣闻上圣之才不修崇而合道中人之性随染习而无常是故告以话言束之名教犹蹈覆车之辙不师铭座之言而况左右全阙正人染习不闻善事欲求贤行其可得乎!伏见近代师傅之官所设备员而已未闻调护太子训导诸王坐食俸钱诚为尸禄臣请皇子中当为储位者虽未封拜先要切磋应在朝宫寮师傅之官请每日谒见皇子或讲论时政或习熟礼容日增月修有益无损在臣愚职以此为忧伏乞陛下付公卿详议以为可否伏惟皇帝陛下仁深拜善道在励精行慈俭而爱生灵正赏罚而激贞滥内外皆无阙政左右尽是贤臣谏者无以措词多士惟期自励臣岂合遽陈狂瞽辄犯宸严但以恩未报於君亲事实关於国本庶礻卑万一聊罄再三乾中为太常卿上言臣闻江海不让於细流所以成其大山岳不让其撮土所以成其高王者不倦昌言所以成其圣臣历观前代乃至近朝遍阅圣君无不好学故楚灵王军中决胜不总倚相之书汉高帝马上争衡犹听陆生之说遂得宸谋益治宗社延长伏惟皇帝陛下缵禹丕图受尧成法春秋鼎盛四聪不惑於咨询廊庙谋深六艺何妨於讲习古者或立儒宫或开文馆旁求岩穴之士延纳草泽之才虽有前规伏恐未暇况国家设官分职选贤任能有辅弼讲其国经有师傅启其言路可以谈天人之际可以陈理乱之繇但能属耳於典谟何必服膺於卷轴伏望陛下听政之馀数召近臣讨论经义所冀熟三纲五常之要穷九畴八政之源纵无取於儒冠犹冀贤於博奕时帝年十九犹有童心疏远正人昵比群小但与郭允明赞等瘦词鬼语宫中手放纸鸢太后每提耳规之即曰:经国之谋闺阁无宜预也。外间颇闻故有是奏以讽之苏逄吉谓昭曰:先帝在藩时今上已总命兄事逄吉令诲之以正道今虽君臣礼隔乘间犹献忠言皆亲狎不常吾友所陈深中其病中书欲商量有所发明但以疏内有辅弼讲国之言难别敷奏曰:苏之益深所愧怀。 ●卷五百三十四 ○谏诤部 直谏 夫极言切谏以弼违箴阙拂心逆耳而有犯无隐触法靡悔守死不贰此忠臣之志也。若夫南面万乘之贵中堂千里之奥威福己任惨舒立致乃敢奋发於悃忄规切其过失面折廷诤以救其非露章封事以明其道斯张良喻之於苦口韩非比之於批鳞非徒戾一时之意。且将蹈不测之祸自非诚心内蕴精忠感厉冀一悟於人主而有利於国家者畴能。若是哉!兹所谓匪躬之臣仗节之士者也。然而夺美显恶非人臣之礼主文谲谏著风雅之义。又何必以亻幸直诋讦为任哉! 夏关龙逢事桀桀为酒池足以运舟糟丘足以望七里一鼓之而牛饮者三千人关龙逢进谏曰:为人君身行礼义爱人节财故国安而身寿也。今君用财。若毋尽用人。若恐不能死不革天祸必降而诛必至矣。君其革之立而不去朝桀因囚拘之君子闻之曰:末之命矣。夫。 周芮良夫为厉王好利近荣夷公良夫谏厉王曰:王室其将卑乎!夫荣公好专利而不知大难夫利百物之所生也。天地之所载也。而有专之其害多矣。天地百物皆将取焉何可专也。所怒甚多而不备大难以是教王王其能久乎!夫王人者将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使神人百物无不得极(极中也。)犹日怵惕惧怨之来也。故颂曰: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我蒸民莫匪尔极大雅曰:陈锡载周(言文王布锡施利以载成周道也。)是不布利而惧难乎!故能载周以至於今今王学专利其可乎!匹夫专利犹谓之盗王而行之其归鲜矣。荣公。若用周必败也。厉王不听卒以荣公为卿士诸侯不享王流于彘(享献也。)。 富辰为大夫襄王十三年郑人伐滑王使游孙伯请滑(游孙伯周大夫)郑人执之(郑人文公捷也。郑怨惠王之入而不与厉公爵。又怨襄王之与卫滑故不听王命而执王使)王怒将以翟伐郑(翟隗姓之国也。)富辰谏曰:不可人有言曰:兄弟谗阋侮人百里(阋恨也。兄弟虽以谗言相违恨犹禁御他人侵侮己者百里喻远也。)周文公之。《诗》曰: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文公之诗周公旦所作棠棣之篇御禁也。虽相与恨於墙室之内然能外御异族侮慢己者)。若是则阋乃内侮不败亲也。(虽内相恨外御他人故不败亲)在郑天子兄弟也。(言与襄王有兄弟之亲)郑武庄有大勋力于平桓(武公桓公之子突也。庄武公之子庄公寤生也。王功曰:勋平幽王之子平王宜臼也。桓平王之孙文太子之子桓王林也。幽王既灭郑武公以卿士夹辅平王东迁雒邑桓王即位郑庄公为之卿士以王命讨不庭伐宋入城)凡我周之东迁晋郑是依(东迁谓平王也。谓郑武公与晋文侯戮力一心股肱周室夹辅平王也。)子颓之乱。又郑之繇定(子颓周庄王之子惠王叔父篡惠王而立惠王出居郑厉公杀子颓而立之事在周语上)今以小忿弃之是以小怨置大德也。无乃不可乎!(置废也。诗云:忘我大德思我小怨也。)。且夫兄弟之怨不徵召於他(徵召也。他谓翟也。)徵於他利乃外矣。(外利在翟)章怨外利不义(章明)弃亲即翟不祥(祥善)以怨报德不仁义所以生利也。祥所以事神也。仁所以保民也。(保养)不义则利不阜(阜厚)不祥则福不降不仁则民不至古之明王不失三德者(三仁义祥)故能广有天下而和宁百姓令闻不忘王其不可以弃之王不听十七年王降翟师以伐郑(降下)王德翟人将以其女为后富辰谏曰:不可夫婚姻祸福之阶也。利内则福繇之利外则祸今王外利矣。(树利於翟)其无乃阶祸乎!昔挚畴之国也。繇大任(挚畴二国任姓奚仲仲虺之後大任之家也。大任王季之妃文王之母一云:挚仲氏任。又曰:思齐大任文王之母也。杞缯二国姒姓夏禹之後大姒之家也。大姒文王之妃武王之母)杞齐许申吕繇大姜(四国皆姜姓四岳之後大姜之家也。大姜大王之妃王季之母也。)陈繇大姬(陈妫姓舜後也。大姬周武之女成王之娣。《传》曰:以元女大臣配虞胡公而封之陈)是皆能内利亲亲者也。(内利内行七德亲亲以申固其家也。)昔嫣之亡也。繇仲任(嫣云:姓之国仲任氏之女为嫣夫人唐尚书云:嫣为郑武公所灭非取任氏而亡也。昭谓幽王为西戎所杀云:言褒姒灭之明祸有所繇也。)密须繇伯吉(伯结密须之女世本云:密须吉姓也。)郐繇叔云:(郐云:姓之国叔云:同姓之女为郐夫人唐尚书云:亦郑武公灭之不繇女亡也。昭为公羊。《传》曰:先郑伯有善乎!郐云:者通乎!夫人以取其国此之谓也。)繇郑姬(臣姓文王之子季之国郑姬郑女为夫人同姓相取犹鲁昭公娶於吴氏亦其黩姓)息繇陈妫(息姬姓之国陈妫陈女为息侯夫人蔡哀侯亦娶於陈息妫将过蔡蔡哀侯止而见之弗宾妫以告息侯息侯导楚伐蔡侯怨因称息妫之美於楚子遂灭息以息妫归也。)邓繇楚曼(邓曼姓楚曼邓女为楚武王夫人生文王文王过邓而利其国遂灭邓而兼之)罗繇季姬(罗熊姓之国季臣季姬氏之女为罗夫人)庐繇荆妫(庐妫姓之国荆妫庐女为荆夫人荆楚也。)是皆外利离亲者(行淫僻小利於外不能亲亲以亡其国)王曰:利何如而内何如而外对曰:尊贵明贤(明显)庸勋长老(庸用勋功也。长老尚齿也。)爱亲礼新亲旧是利之内也。若七德离判民乃携贰(判分携离也。七德谓尊贵至亲旧)各以利退(退自营也。)上求不暨是其外利也。夫翟无列於王室(暨至)郑伯南也。主而卑之是不尊贵也。(列位次)翟豺狼之德也。郑未失周典主而蔑之是不明贤也。(南者在南服之侯伯也。或云:南南面君也。按内传郑在南服礼畿外侯伯世位其见待重於采地之君故是不尊贵也。)平桓庄惠皆受郑劳王而弃之是不庸勋也。(蔑小平王东迁依郑武公桓王即位郑庄公佐之桓王之子庄王他也。惠庄王之孙僖王之子惠王母亻京也。为子颓所篡出居於郑郑厉公纳之自平王以来郑世有功。故曰:皆受郑劳公者也。)郑伯捷之齿长矣。王而弱之是不长老矣。(捷郑文公名弱稚也。)翟隗姓也。(隗姓赤翟)郑出自宣王王而虐之是不爱亲也。(郑桓公文宣王之弟出者郑国之封出於宣王)夫礼新不间旧(间代)王以翟女间姜任非礼。且弃旧(姜氏任氏之女为王女嫔)王一举而弃七德臣。故曰:利外矣。书有之曰:必有忍也。若能有济也。(逸书也。若乃也。济成也。言能有所忍乃能有成功也。)王不忍小忿而弃郑。又登叔隗以阶翟(陛阶翟祸)翟封豕豺狼也。不可厌(封大厌足)王弗听十八年王黜翟(十年鲁僖二十四年黜废也。翟后立通於王子带故王废之)翟人来诛杀谭伯(诛责也。翟人奉子带攻王而杀谭伯谭伯周大夫)富辰曰:昔吾骤谏王王弗从以及此难。若我不出王其以我为怼乎!乃以其属死之(帅其徒属以死翟师)。 州鸠为伶人景王二十四年铸无射锺成伶人告和王谓伶州鸠曰:锺果和矣。对曰:未可知也。(伶人媚王谓之和。故曰:未可知)王曰:何故对曰:上作器民备乐之则为和(言声音之道与政通)今财亡民罢莫不怨恨臣不知其和也。(乱世之音怨以怒。故曰:不知其和也。)。且民所曹好鲜其不济也。(曹群)其所曹恶鲜其不废也。故谚曰:众心成城(众心所好莫之能败其固如城)众口铄金(铄销也。众口所毁虽金石犹可销也。)今三年之中而害金再兴焉(害金害民之金谓钱锺也。)惧一之废也。(二金之中其一必废)王曰:尔老耄矣。何知(八十曰耄老耄昏惑)明年悼王立王室乱锺不。 秦茅焦齐人也。始皇初为秦王九年迁太后於雍焦说秦王曰:秦方以天下为事而大王有迁母太后之名恐诸侯闻之繇此倍秦也。(一云:茅焦谏曰:陛下车裂假父有嫉妒之心囊扑两弟有不慈之名迁母咸阳有不孝之行臣窃为陛下危之言毕乃解衣趋镬始皇下殿左手援之曰:先生起矣。假父毒也。二弟太后所生二子也。)秦王乃迎太后於雍而入咸阳(一云秦王立茅焦为傅。又爵之上卿太后大喜曰:天下抗直使败复成安秦社稷使妾母子复相见者茅君之力也。)复居甘泉宫(咸阳南宫也。)。 淳于越齐人始皇三十四年置酒咸阳宫博士仆射周青臣等颂称始皇威德越进谏曰:臣闻之殷周之王千馀岁封子弟功臣自为友辅今陛下有海内而子弟为匹夫卒有田常六卿之患臣无辅弼何以相救哉!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今青臣等。又面谀以重陛下过非忠臣也。始皇下其议丞相谬其说绌其辞。 汉贾谊文帝时为梁王傅上疏曰:臣窃惟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若其他背理而伤道者难遍以疏举(言不可尽条记也。)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进言者谓陈说於天子前者也。)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实谓治安则是愚也。知其不尔而假言之是讠舀谀也。)皆非实知治乱之体者也。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厝置也。)火未及燃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本末舛逆首尾冲决国制抢攘(抢攘乱貌。)非甚有纪(纪理也。)胡可谓治陛下何不壹令臣得熟数之於前因陈治安之策试详择焉夫射猎之娱与安危之机孰急(言二事之中何者为急)使为治劳智虑苦身体乏锺鼓之乐勿为可也。乐与今同而加之诸侯轨道兵革不动(轨道言遵法制也。)民保首领匈奴宾服四荒乡风百姓素朴狱讼衰息大数既得则天下顺治海内之气清和咸理生为明帝没为明神名誉之美垂於无穷礼祖有功而宗有德使顾成之庙称为太宗上配太祖与汉亡极建久安之势成长治之业以承祖庙以奉六亲至孝也。以幸天下以育群生至仁也。立经陈纪轻重同得後可以为万世法程虽有愚幼不肖之嗣犹得蒙业而安至明也。以陛下之明达因使少知治体者得佐下风致此非难也。其具可素陈於前愿幸无忽臣谨念此至熟也。虽使禹舜复生为陛下计亡以易此夫树国固必相疑之势(今建立国泰大其势必固相疑也。)下数被其殃上数爽其忧甚非所以安上而全下也。今或亲弟谋为东帝(淮南厉王长)亲兄之子西乡而击(谓齐悼惠王子兴居而为齐比王反欲击取荥阳也。)今吴。又见告矣。(吴王之不汉法有告之者)天子春秋鼎盛行义未过德泽有加焉犹尚如是况莫大诸侯(莫大谓无有大於其国者言最大也。)权力。且十此者乎!(十倍於此)然而天下少安何也。大国之王幼弱未壮汉之所置傅相方握其事数年之後诸侯之王大抵皆冠(大抵犹言大略也。)血气方刚汉之傅相称病而赐罢彼自丞尉以上遍置私人如此有异淮南济北之为邪此时而欲为治安虽尧舜不治黄帝曰:日中必й操刀必割(太公。《六韬》曰:日中不й是谓失时操刀不割失利之期言当及时也。й谓暴晒之也。)今令此道顺而全安甚易不肯蚤为已乃堕骨肉之属而抗刭之(堕毁也。抗举也。刭割刭也。),岂有异秦之季世乎!夫以天子之位乘今之时因天之助尚惮以危为安以乱为治假设陛下居齐桓之处将不合诸侯而匡天下乎!臣。又知陛下有所必不能也。假设天下如曩时淮阴侯尚王楚黥布王淮南彭越王梁韩信王韩张敖王赵贯高为相卢绾王燕陈在代令此六七公者皆亡恙当是时而陛下即天子位能自安乎!臣有以知陛下之不能也。天下淆乱高皇帝与诸公并起非有仄室之势以豫席之也。(礼卿大夫之支子为仄室席藉也。言非有仄室之势为之资藉也。)诸公幸者乃为中涓其次廑得舍人(廑言才得舍人)材之不逮至远也。高皇帝以明圣威武即天子位割膏腴之地以王诸公多者百馀城少者乃三四十县德至渥也。(渥厚也。)然其後十年之间反者九起陛下与诸公非亲角材而臣之也。又非身封王之也。自高皇帝不能以是一岁为安故臣知陛下之不能也。然尚有可诿者曰:疏(诿者也。尚可言信越等以疏故反其下句曰:臣请试言其亲者亲者亦恃强为乱明信等不以疏也。)臣请试言其亲者假令悼惠王王齐元王王楚中子王赵幽王王淮阳共王王梁灵王王燕厉王王淮南六七贵人皆亡恙当是时陛下即位能为治乎!臣。又知陛下之不能也。若此诸王虽名为臣实皆有布衣昆弟之心虑亡不帝制而天子自为者(虑大计也。诸侯皆欲同皇帝之制度而为天子之事)擅爵人赦死罪甚者或戴黄屋汉法令非不行也。虽行不轨如厉王者令之不肯听召之安可致乎!幸而来至法安可得加动一亲戚天下圜视而起(圜睛正视言惊愕也。)陛下之臣虽有悍如冯敬者(冯无择子名忠直为御史大夫奏淮南厉王诛之)启其口匕首已陷其匈矣。(始欲设官节制诸侯王则为刺客所杀)陛下虽贤谁与领此故疏者必危亲者必乱已然之效也。其异姓负强而动者汉已幸胜之矣。又不易其所以然同姓袭是迹而动既有徵矣。其尽。又复然殃祸之变未知所移明帝处之尚不能以安後世将如之何屠牛坦一朝解十二牛(坦屠牛者之名也。事见。《管子》)而芒刃不顿者(芒刃谓刃之利如毫芒也。)所排击剥割皆众理解也。至於髋髀之所非斤则斧(髀股骨也。髋髀大也。言其骨大故须斤斧也。)夫仁义恩厚人主之芒刃也。权势法制人主之斧斤也。今诸侯王皆众髋髀也。释斤斧之用而欲婴以芒刃臣以为不缺则折胡不用之淮南济北势不可也。臣窃迹前事大抵强者先反淮阴王楚最强则最先反韩信倚胡则。又反贯高因赵资则。又反陈兵精则。又反彭越用梁则。又反黥布用淮南则。又反卢绾最弱最後反长沙乃在二万五千户耳功少而最完势疏而最忠非独性异人也。亦形势然也。曩令樊郦纟灌据数十城而王今虽以残亡可也。令信越之伦列为彻侯而居虽至今存可也。然则天下之大计可知己欲诸王之皆忠附则莫。若令如长沙王欲臣子勿菹醢则莫。若令如樊郦等欲天下之治安莫。若众建诸侯而少其力力少则易使以义国小则亡邪心令海内之势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制从诸侯之君不敢有异心辐辏并进而归命天子虽在细民。且知其安故天下咸知陛下之明割地定制令齐赵楚各。若干国使悼惠王幽王元王之子孙毕以次各受祖之分地地尽而止及燕梁他国皆然其分地众而子孙少者建以为国空而置之须其子孙生者举使君之诸侯之地其削颇入汉者为徙其侯国及封其子孙也。(徙其侯国列侯国邑在诸侯王封内而犬牙相入者则正其疆界令其隔绝也。封其子孙者分诸侯王之国邑各自封其子孙而受封之人。若有罪黜其地皆入於汉故云:颇入也。)所以数偿之一寸之地一人之众天子亡所利焉(偿者谓所正列侯疆界有侵诸侯王者则汉偿之)诚以定治而已故天下咸知陛下之廉地制一定宗室子孙莫虑不王(虑计也。)下无倍畔之心上无诛伐之志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仁法立而不犯令行而不逆贯高利几之谋不生柴奇开章之计不萌(柴奇开章皆与淮南王谋反者也。)细民乡善大臣致顺故天下咸知陛下之义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植遗服朝委裘而天下不乱(置遗服朝委裘皆未有所知也。委裘。若容衣天子未坐朝事先帝裘衣也。)当时大治後世诵圣一动而五业附陛下谁惮而久不为此天下之势方病大(肿足曰:)一胫之大几如要一指之大几如股平居不可屈信一二指忄畜身虑亡聊(忄畜谓动而痛也。聊赖也。)失今不治必为锢疾(锢疾坚久之疾)後虽有扁鹊不能为己病非徒也。又。若踱(足下曰:踱今所呼脚掌是也。言足踱反戾不可行也。)元王之子帝之从弟也。(楚元王高帝之弟其子於文帝为从弟)今之王者从弟之子也。(惠王齐悼惠王)惠王亲兄子也。今之王者兄子之子也。亲者或亡分地以安天下疏者或制大权以Τ天子臣故曰:非徒病也。又苦可痛哭者。此病是也。天下之势方倒县凡天子者天下之首何也。上也。蛮夷者天下之足何也。下也。今匈奴侮侵掠至不敬也。为天下患至亡己也。而汉岁致金絮采缯以奉之夷狄徵令是主上之操也。(徵召也。令号令也。操谓主上之所操持也。)天子共贡是臣下之礼也。足反居上首顾居下(顾亦反也。言如人反顾然)倒县如此莫之能解犹为国有人乎!(颠倒如此而不能解救岂谓国有明智之人乎!)非但倒县而已。又类辟。且病痱(辟足病痱风也。)夫辟者一面病痱者一方痛今西边北边之郡虽有长爵不轻得复(长爵高爵也。虽受高爵之赏犹将御寇不得复除逸豫也。不易得复除言难也。)五尺以上不轻得息(五尺谓小儿也。)斥候望烽燧不得卧(边方备胡寇作高橹上作桔槔头兜零以薪草置其中尝抵之有冠即火然举之以相告曰:烽。又多积薪寇至即然之以望其烟曰:燧昼则燔烟夜则举烽)将吏被介胄而睡臣。故曰:一方病矣。医能治之而上不使可为流涕者。此也。陛下何忍以皇帝之号为戎人诸侯势既卑辱而祸不息长此安穷进谋者率以为是固不可解也。亡具甚矣。臣窃料匈奴之众(料量也。音卿)不过汉一大县以天下之大困於一县之众甚为执事者羞之陛下何不试以臣为属国之官以主匈奴行臣之计请必系单于之颈而制其命伏中行说而笞其背(说奄人也。汉使送公主妻匈奴说不肯行强之因以汉事告匈奴也。)举匈奴之众唯上之令今不猎猛敌而猎田彘不抟反冠而抟畜菟玩细娱而不图大患非所以为安也。德可远施威可远加而直数百里外威令不信可为流涕者。此也。今民卖僮者(僮谓隶妾也。)为之绣衣丝履偏诸缘(偏诸。若今之织成以为要襻及衤票领者也。古谓之车马君言其上为乘车及骑从之象也。)内之闲中(闲卖奴婢阑也。)是古天子后服所以庙而不宴者也。(入庙则服之宴处则不着盖贵之也。)而庶人得以衣婢妾白之表薄纨之里纟便以偏诸(谓以偏诸纟便之也。)美者黼绣(黼者织为斧形绣者刺为众文)是古天子之服今富人大贾嘉会召客者以被墙古者以奉一帝一后而节(得其节而合宜)今庶人屋壁得为帝服倡优下贱得为后饣希然而天下不屈者殆未有也。且帝之身自衣皂绨而富民墙屋被文绣天子之后以缘其领庶人嬖妾缘其履此臣所谓舛也。聊夫百人作之不能衣一人欲天下亡寒胡可得也。一人耕之十人聚而食之欲天下亡饥不可得也。饥寒切於民之肌肤欲其亡为奸邪不可得也。国已屈矣。盗贼直须时耳然而献计者曰:毋动为大耳(好为大语者)夫俗至大不敬也。至亡等也。至冒上也。进计者犹曰:毋为可为长太息者。此也。商君遗礼义弃仁恩并心於进取行之二岁俗日败故秦人家富子壮则出分家贫子壮则出赘(赘婿也。其不出妻家犹人身体之有疣赘)借父Θ虑有德色(摩田器也。言以及Θ借与其父而容色自矜为恩德也。)母取箕帚立而谇语(谇责让也。)抱哺其子与公并倨(言妇抱子而哺之乃与其舅并倨无礼之甚也。)妇姑不相说则反唇而相稽(稽计也。相与计较也。)其慈子嗜利不同禽兽者亡几耳然并心而赴时犹日蹶六国兼天下(蹶谓技而取之)功成求得矣。终不知反廉愧之节仁义之厚信并兼之法遂进取之业天下大败众掩寡智欺愚勇威怯壮陵衰其乱至矣。是以大贤起之威震海内德从天下(大贤谓高祖也。德从天下天下从其德)曩之为秦者今转而汉矣。然其遗风馀俗犹尚未改今世以侈靡相竞而上亡制度弃礼义捐廉耻日甚可谓月异岁不同矣。逐利不耳虑非顾行也。(言其所追赴惟计利不耳念虑之中非顾行之善恶)今其甚者杀父兄矣。盗者刂寝户之帘(刂谓割求之也。)搴两庙之器(搴取也。两庙高祖惠帝庙也。)白昼大都之中剽吏而夺之金矫伪者出几十万石粟(言诈为文书以出仓粟近十万石耳)赋六百馀万钱乘传而行郡国(言矫伪之人诈为诏令妄作赋敛其数甚多。又诈乘传而行郡国)此其亡行义之尤至者也。而大臣特以簿书不报期会之间以为大故(特徒也。言公卿大夫徒以簿书期会而不知正风俗厉行义也。)至於俗流失世坏败因恬而不知怪虑不动於耳目以为是然耳夫移风易俗使天下回心而乡道类非俗吏之所能为也。俗吏之所务在於刀笔箱箧(刀所以削书札箱箧所以盛书)而不知大体窃为陛下惜之夫立君臣等上下使父子有礼六亲有纪此非天之所为人之所设也。夫人之所设不为不立不植则僵不修则坏。《管子》曰: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使。《管子》愚人也。则可。《管子》而少知治体则是,岂可不为之寒心哉!秦灭四维而不张故君臣乖乱六亲殃戮奸人并起万民离叛凡十三岁而社稷为虚(虚谓丘墟)今四维犹未备也。故奸人几幸而众心疑惑岂如今定经制令君君臣臣上下有差父子六亲各得其宜奸人亡所几幸而群臣众信上不疑惑此业一定世世常安而後有所持循矣。若夫经制不定是犹渡江河亡维楫中流而遇风波公必覆矣。可为长太息者。此也。夏为天子十有馀世而殷受之殷为天子二十馀世而周受之周为天子三十馀世而秦受之秦为天子二世而亡人性不甚相远也。何三代之君有道之长而秦无道之暴也。其故可知也。古之王者太子乃生固举以礼(乃始也。)使士负之有司斋肃端冕见之南郊见於天子过阙则下过庙则趋孝子之道也。故自为赤子而教固已行矣。昔者成王幼在襁褓之中召公为太保周公为太傅太公为太师保保其身体傅傅之德义师道之教训此三公之职也,於是为置三少皆上大夫也。曰:少保少傅少师是与太子宴者也。故乃孩提有识三公三少固明孝仁礼义以道习之逐去邪人不使见恶行,於是皆选天下之端士孝悌博闻有道术者以卫翼之使与太子居处出入故太子乃生而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後皆正人也。夫习与正人居之不能毋正犹生长於齐不能不齐言也。习与不正人居之不能毋不正犹生长於楚之地不能不楚言也。故择其所嗜必先受业乃得尝之择其所乐必先有习乃得为之孔子曰:少成。若天性习贯如自然及太子少长知妃色(妃色妃匹之色)则入于学学者所学之官也。(官谓官舍)学。《礼》曰:帝入东学上亲而贵仁则亲疏有序而恩相及矣。帝入南学上齿而贵信则长幼有差而民不诬矣。帝入西学上贤而贵德则圣智在位而功不遗矣。帝入北学上贵而尊爵则贵贱有等而下不逾矣。帝入大学承师问道退习而考於太傅太傅罚其不则而救其不及则德智长而治道得矣。五学者既成於上则百姓黎民化辑於下矣。及太子既冠成人免於保傅之严则有记过之史彻膳之宰进善之旌诽谤之木敢谏之鼓瞽史诵诗工诵箴谏大夫进谋士传民语习与智长故切而不愧化与心成故中道。若性三代之礼春朝朝日秋暮夕月所以明有敬也。春秋入学坐国老执酱而亲饣鬼之所以明有孝也。行以鸾和(鸾和车上铃也。)步中采齐(乐诗名)趣中肆夏(亦乐诗名趣疾步也。)所以明有度也。其於禽兽见其生不忍其死闻其声不食其肉故远庖厨所以长恩。且明有仁也。夫三代之所以长久者以其辅翼太子有此具也。及秦而不然其俗固非贵辞让也。所上者告讦也。(讦谓互相斥罪也。)固非贵礼义也。所上者刑罚也。使赵高傅胡亥而教之狱所习者非斩劓人则夷人之三族也。故胡亥今日即位而明日射人忠谏者谓之诽谤深计者谓之妖言其视杀人。若刈草菅然(菅茅也。)岂惟胡亥之性恶哉!彼其所以道之者非其理故也。鄙谚曰:不习为吏视已成事。又曰:前车覆後车诫夫三代之所以长久者其已事可知也。然而不能从者是不法圣智也。秦世之所以亟绝者其辙迹可见也。然而不避是後车。又将覆也。夫存亡之变治乱之机其要在是矣。天下之命县於太子太子之善在於早谕教与选左右(与犹及也。)夫心未滥而先谕教则化易成也。开於道术智谊之指则教之力也。若其服习积贯则左右而已夫胡粤之人生而同声嗜欲不异及其长而成俗累数译而不能相通行者有虽死而不相为者则教习然也。臣。故曰:选左右早谕教最急夫教得而左右正则太子正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书》曰:一人有庆兆民赖之此时务也。凡人之智能见已然不能见将然夫礼者禁於将然之前而法者禁於己然之後是故法之所用易见而礼之所为难知也。若夫庆赏以劝善刑罚以惩恶先王执此之政坚如金石行此之令信如四时据此之公无私如天地耳岂顾不用哉!(顾犹反也。)然而曰:礼云:礼云:者贵绝恶於未萌而起教於微眇使民日迁善远罪而不自知也。孔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为人主计者莫如先审取舍取舍之极定於内而安危之萌应於外矣。安者非一日而安也。危者非一日而危也。皆以积渐然不可不察也。人主之所积在其取舍以礼义治之者积礼义以刑罚治之者积刑罚刑罚积而民怨背礼义积而民和亲故世主欲民之善同而所以使民善者或异或道之以德教或驱之以法令道之以德教者德教洽而民气乐驱之以法令者法令极而民风衰衰乐之感祸福之应也。秦王之欲尊宗庙而安子孙与汤武同然而汤武广大其德行六七百岁而弗失秦王治天下十馀岁则大败此无他故矣。汤武之定取舍审而秦王之定取舍不审矣。夫天下大器也。今人之置器置诸安处则安置诸危处则危天下之情与器亡以异在天子之所置之汤武置天下於仁义礼乐而德泽洽禽兽草木广裕德被蛮貊四夷累子孙数十世此天下所共闻也。秦王置天下於法令刑罚德泽亡一有而怨毒盈於世下曾恶之如仇雠祸几及身子孙诛绝此天下之所共见也。是非其明效大验邪人之言曰:听言之道必以其事观之则言者莫敢妄言今或言礼义之不如法令教化之不如刑罚人主胡不引殷周秦事以观之也。人主之尊譬如堂群臣如陛众庶如地故陛九级上廉远地则堂高陛亡级廉近地则堂卑高者难攀卑者易陵理势然也。故古者圣王制为等列内有公卿大夫士外有公侯伯子男然後有官师小吏(官师一官之长)延及庶人等级分明而天子加焉故其尊不可及也。里谚曰:欲投鼠而忌器此善谕也。鼠近於器尚惮不投恐伤其器况於贵臣之近主乎!廉耻节礼以治君子故有赐死而亡戮辱是以黥劓之罪不及大夫以其离主上不远也。礼不敢齿君之路马蹴其刍者有罚见君之几杖则起遭君之乘车则下入正门则趋君之宠臣虽或有过刑罚之罪不加其身者尊君之故也。此所以为主上豫远不敬也。(远离也。)所以体貌大臣而厉其节也。(体貌谓加礼容而敬之)今自王侯三公之贵皆天子之所改容而礼之也。古天子之所谓伯父伯舅也。而令与众庶同黥劓髡刖笞亻马弃市之法。然则堂不亡陛乎!被戮辱者不泰迫乎!(迫迫天下也。)廉耻不行大臣无乃握重权大官而有徒隶亡耻之心乎!夫望夷之事二世见当以重法者投鼠而不忌器之习也。臣闻之履虽鲜不加於枕冠虽敝不以苴履(苴者履中之藉也。)夫尝已在贵宠之位天子改容而体貌之矣。吏民尝俯伏以敬畏之矣。今而有过帝令废之可也。退之可也。赐之死可也。灭之可也。若夫束缚之系纟之(纟谓以长绳系之也。)输之司寇编之徒官司寇小吏詈骂而榜笞之殆非所以令众庶见也。夫卑贱者习知尊贵者之一旦(言知其有一旦之刑)吾亦乃可以加此也。非所以习天下也。非尊尊贵贵之化也。夫天子之所尝敬众庶之所尝宠死而死耳贱人安得如此而顿辱之哉!豫让事中行之君智伯伐而灭之移事智伯及赵灭智伯豫让[C260]面吞炭([C260]熏也。以毒药熏之)必报襄子五起而不中人问豫子豫子曰:中行众人畜我我故众人事之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故此一豫让也。反君事雠行。若狗彘已而抗节致忠行出乎!烈士人主使然也。故主上遇其大臣如遇犬马彼将犬马自为也。如遇官徒彼将官徒自为也。顽顿亡耻╃诟亡节廉耻不立。且不自好苟。若而可(。若犹然也。)故见利则逝见便则夺(逝往也。)主上有败则因而挺之矣。主上有患则吾苟免而已立而观之耳有便吾身者则欺卖而利之耳人主将何便於此群下至众而主上至少也。所财器职业者粹於群下也。(粹纯也。言其势悉在群下)俱亡耻俱苟妄则主上最病故古者礼不及庶人刑不至大夫所以厉宠臣之节也。古者大臣有坐不廉而废者不谓不廉曰:簋不饰坐污秽淫乱男女亡别者不曰:污秽曰:帷簿不修坐罢软不胜任者不谓罢软曰:下官不职故贵大臣定有其罪矣。犹未斥然正以讠之也。尚迁就而为之讳也。故其在大谴大诃之域者(诃问也。)闻谴诃则白冠缨(以毛作缨白冠丧服也。)盘水加剑造请室而请罪耳(请室请罪之室胡公汉官车驾出有请室令在前先驱比官有别狱也。加剑当以自刎也,或曰:杀牲者以盘水明颈血故示。若此也。)上不执缚系引而行也。其有中罪者闻命而自弛(中罪非大非小也。弛废也。自废而死)上不使人颈而加也。(不戾其颈而亲加刀锯也。)其有大罪者闻命则北面再拜跪而自裁上不使ㄏ抑而刑之也。(ㄏ持头也。)曰:子大夫自有过耳吾遇子有礼矣。遇之有礼故群臣自婴以廉耻故人矜节行上设廉耻礼义以遇其臣而臣不以节行报其上者则非人类也。故化成俗定则为人臣者主耳忘身国耳亡家公耳忘私利不苟就害不苟去惟义所在上之化也。故父兄之臣诚死宗庙法度之臣诚死社稷辅翼之臣诚死君上守圄捍敌之臣诚死城郭封疆。故曰:圣人有金城者比物比志也。(言圣人厉此节行以御群下则人皆怀德戮力同心国家安固不可毁状。若金城也。)彼。且为我死故吾得与之俱生彼。且为我亡故吾得与之俱存夫将为我危故吾得与之俱安顾行而忘利守节而仗义故可以不御之权可以寄六尺之孤此厉廉耻行礼谊之所致也。主上何丧焉此之不为而顾彼之久行(顾反也。言何不为投鼠忌器之法而反久行无陛级之事)。故曰:可为长太息者。此也。是时丞相纟侯周勃免就国人有告勃谋反逮系长安狱治卒亡事复爵邑故贾谊以此讥帝帝深纳其言养臣下有节是後大臣有罪皆自杀不受刑初文帝自代王入即位後分代为两国立皇子武为代王参为太原王小子胜则梁王矣。後。又徙代王武为淮阳王而太原王参为代王尽得故地居数年梁王胜死亡子谊复上疏曰:陛下即不定制如今之势不过一传再传(一世再世也。)诸侯犹。且人恣而不制豪植而大疆(植立也。)汉法不得行矣。陛下所以为藩及皇太子之所恃者惟淮阳代二国耳(藩翰得宜则嗣主安国故云:皇太子之所恃也。)伐北边匈奴其︹敌为邻能自完则定矣。而淮南之比大仅能如黑子之著面(黑子今所谓子也。)足以饵大国耳(饵谓为其所吞食)不足以有所禁御方今制在陛下制国而令子足以为饵岂谓工哉!人主之行异布衣布衣者饬小行竞小廉以自於乡党人主惟天下安社稷固不耳高皇帝瓜分天下以王功臣反者如猬毛而起(猬虫名也。其毛为刺)以为不可故{艹斩}去不义诸侯而虚其国(不义谓诸侯彭越黥布等{艹斩}谓芟刈之)择良日立诸子雒阳上东门之外(诸侯皆在关东故於东门外立之也。东面最北出门曰:上东门)毕以为王(毕犹尽)而天下安故大人者不牵小行以成大功今淮南地远者或数千里越两诸侯(越过也。两诸侯梁及淮阳)而县属於汉(为县而属於汉)其使民繇役往来长安者自悉而补中道衣敝(悉尽也。)钱用诸费称此其。若属汉而欲得王至甚逋逃而归诸侯者已不少矣。其不可久臣之愚计愿举淮南地以益淮阳而为梁王立後割淮阳北边二三列城(列城县也。)与东郡以益梁不可者可徙代王而都淮阳梁起於新妻阝以北著之河(新妻阝颍川县也。)淮阳包陈以南扌建之江(包取也。扌建谓立封界也。)则大诸侯之有异心者破胆而不敢谋梁足以齐赵淮阳足以禁吴楚陛下高枕终亡山东之忧矣。此二世之利也。(言帝享及太子嗣位之时)当今恬然遇诸侯之皆少(恬安也。少)数岁之後陛下。且见之矣。夫秦日夜苦心劳力以除六国之祸今陛下力制天下顺指如意(但动顺指麾则所欲皆如其意也。)高拱以成六国之祸难以言智苟身忘事畜乱宿祸孰视而不定万年之後传之谓年少老母弱子将使不宁不可谓仁臣闻圣主言问其臣而不自造事(欲发言则问其臣)故使人臣得毕其愚忠惟陛下财幸(财与裁同裁择而幸从其言)文帝,於是从谊计乃徙淮阳王武为梁王北界秦山西至高阳得大县四十馀城徙阳城王喜为淮南王抚其民时。又封淮南厉王四子皆为列侯谊知上必将复王之也。上疏谏曰:窃恐陛下接王淮南诸子(谓接今时当即王之言不久也。接犹续也。犹今人言续复尔)曾不与如臣者熟计之也。淮南王之悖逆无道天下孰不知其罪(悖惑也。)陛下幸而赦迁之自疾而死天下孰以王死之不当今奉尊罪人之子足以负谤於天下耳(言。若尊王其子则是厉王无罪汉枉杀之)此人少壮,岂能忘其父哉!(少壮犹言稍长大)白公胜所为父报雠者大父与伯父叔父也。(白公是平王之孙太子建之子也。大父即祖为平王也。伯父叔父平王诸子也。)白公为乱非欲取国伐主发忿快志剡手以冲仇人之匈(剡利也。)固为俱靡而已(言与仇人俱灭毙死靡也。)淮南虽小黥布尝用之矣。汉存特幸耳(言汉之胜布得存此直天幸耳)夫擅仇人足以为汉之资於策不便(言假四子以资权则当危汉)虽割而为四四子一心也。予之众积之财此非有子胥白公报於广都之中即疑有诸荆轲起於两社之间(诸刺吴王荆轲刺秦王)所谓假贼兵为虎翼者也。(。《周书》云:无为虎传翼将飞入邑择人而食之)愿陛下少留计。 ●卷五百三十五 ○谏诤部 直谏第二 汉东方朔武帝时待诏於公车而大中大夫吾邱寿王与待诏能用者二人举籍阿城以南(举计其数而为簿籍也。阿城本秦阿房宫也。以其墙壁崇广故俗呼为阿城)以东宜春以西提封顷亩及其贾直(提封亦谓提举四封之内总计其数也。)欲除以为上林苑属之南山(属连也。)。又诏中尉左右内史表属县草田欲以偿杜之民(时未为京兆冯翊扶风故云:中尉及左右内史也。草田谓荒田也。)吾邱寿王奏事帝大说朔时在旁进谏曰:臣闻谦逊静悫天表之应应之以福骄溢靡丽天表之应应之以异今陛下累郎台恐其不高也。(郎堂下周屋)弋猎之处恐其不广也。如天不为变则三辅之地尽可以为苑何必杜乎!(中尉及左右内史则为三辅矣。非必谓京兆冯翊扶风也。)奢侈越制天为之变上林虽小臣尚以为大也。夫南山天下之阻也。南有江淮北有河渭其地从陇以东商雒以西(商与上雒二县也。水也。陇坻也。)厥壤肥饶汉兴去三河之地止霸产以西都泾渭之南此所谓天下陆海之地(高平曰:陆关中地高故称耳海者万物所出言关中山川物产饶富是以谓之陆海也。)秦之所以虏西戎兼山东者也。其山出玉石金银铜铁豫章檀柘异类之物不可胜原(原本也。言说不能尽其根本)此百工所取给万民所仰足也。又有亢稻梨栗桑麻竹箭之饶土宜姜芋水多龟鱼(芋草名其叶似藕荷而长不圆其根正白可食即蛙字也。似虾蟆而小长脚盖人亦取食之)贫者得以人给家足无饥寒之忧故丰镐之间号为土膏其价亩一金今规以为苑绝陂池水泽之利而取民膏腴之地上乏国家之用下夺农桑之业弃成功就败事损耗五是其不可一也。且盛荆棘之林而长养麋鹿广狐兔之苑大虎狼之墟。又坏人冢墓发人室庐令幼弱怀土而思耆老泣涕而悲是其不可二也。斥而营之垣而囿之骑驰东西车骛南北。又有深沟大渠夫一日之乐不足以危无限之舆(一日之乐谓田猎也。无限之舆谓天子富贵无是限也。)是其不可三也。故务苑囿之大不恤农时非所以︹国富人也。夫殷作九市之宫而诸侯畔(纣於宫中缀设九市)灵王起章华之台而楚民(楚灵王作章华之台纳美人以实之卒有乾之祸也。章华台在华容地也。)秦兴阿房之殿而天下乱粪土愚臣忘生触死逆盛意犯隆旨罪当万死不胜大愿帝乃拜朔为大中大夫後为中郎武帝为窦太主(窦太后女故云:主)置酒宣室使谒者引内董君是时朔陛戟殿下辟戟而前曰:董偃有斩罪三安得入乎!曰:何谓也。朔曰:偃以人臣私侍公主其罪一也。败男女之化而乱婚姻之礼伤王制其罪二也。陛下富於春秋积思於六经留神於王事驰骛於唐虞折节於三代偃不遵经劝学反以靡丽为右奢侈为务尽狗马之乐极耳目之欲行邪枉之道径淫辟之路是乃国家之大贼人主之大蜮偃为淫首其罪三也。昔伯姬燔而诸侯惮奈何乎!陛下上默然不应良久曰:吾业以设饮食後而自改朔曰:不可夫宣室者先帝之正处也。非法度之政不得入焉故淫乱之渐其变为篡是以竖刁为注而易牙作患庆父死而鲁国全管蔡诛而周室安上曰:善有诏止更置酒北宫引董君从东司马门东司马门更名东交门赐朔黄金三十斤董君之宠繇是日衰。 司马相如为郎尝从武帝至长杨猎是时天子方好自击熊豕驰逐兽相如因上疏谏其辞曰:臣闻物有同类而殊能者故力称乌获捷言庆忌勇期贲育臣之愚窃以为人诚有之兽亦宜然今陛下好陵阻险射猛兽猝然遇逸材之兽骇不存之地犯属车之清尘舆不及还辕人不暇施巧虽有乌获逢蒙之技不得用枯木朽株尽为难矣。是胡越起於毂下而羌夷接轸也,岂不殆哉!虽万全而无患然本非天子之所宜近也。且夫清道而後行中路而驰犹时有衔橛之变况乎!涉丰草骋丘墟前有利兽之乐而内无存变之意其为害也。不亦难矣。夫轻万乘之重不以为安乐出万有一危之涂以为娱臣窃为陛下不取盖明者远见於未萌而智者避危於无形祸固多藏於隐微而发於人之所忽者也。故鄙谚曰:家累千金坐不垂堂此言虽小可以谕大臣愿陛下留意幸察帝善之。 令狐茂壶关三老也。武帝末戾太子杀江允举兵长安中太子兵败亡不得帝怒甚群下忧惧不知所出茂上。《书》曰:臣闻父者犹天母者犹地子犹万物也。故天平地安阴阳调和物乃茂成父慈母爱室家之中子乃孝顺阴阳不和则万物大伤父子不和则室家丧亡故父不父则子不子君不君则臣不臣虽有粟吾岂得而食诸昔者虞舜孝之至也。而不中於瞽瞍孝己被谤伯奇放流骨肉至亲父子相疑何者积毁之所生也。繇是观之子无不孝而父有不察今皇太子为汉嗣承万世之业体祖宗之重亲则皇帝之宗子也。江充布衣之人闾阎之隶臣耳陛下显而用之衔至尊之命以迫蹴皇太子造饰奸诈群邪错谬是以亲戚之路鬲塞而不通太子进则不得上见退则困於乱臣独冤结而亡告不忍忿怒之心起而杀充恐惧逋逃子盗父兵以救难自免耳臣窃以为无邪心。《诗》曰:营营青蝇止于藩恺悌君子无信护言罔言罔极交乱四国往者江充谗杀赵太子天下莫不闻其罪固宜陛下不省察深过太子(以太子为罪过而深责之)发盛怒举大兵而求之三公自将(臣钦。若等曰:谓丞相刘屈也。)智者不敢言辩士不敢说臣窃痛之臣闻子胥尽忠而忘其号比干尽仁而遗其身忠臣竭诚不顾铁钺之诛以陈其愚志在正君安社稷也。诗云:取彼讠替人投畀豺虎唯陛下宽心慰意少察所亲毋患太子之非亟罢甲兵无令太子久亡臣不胜出一旦之命待罪建章阙下书奏天子感寤。 夏侯胜为光禄大夫昌邑王嗣立数出(每出游戏也。)胜当乘舆前谏曰:天久阴而不雨臣下有谋上者陛下欲出何之王怒谓胜为妖言缚以属吏(属委也。)吏白大将军霍光光不举法是时光与车骑将军张安世谋欲废昌邑王光让安世以为泄语安世实不言乃召问胜胜对言在洪范。《传》曰:皇之不极厥罚常阴时则下人有代上者恶察察言(恶谓忌讳也。察谓计谋不敢明显言之)故云:臣下有谋光安世繇此遂重儒者。 王吉举孝廉为郎补。若卢右丞迁阳令举贤良为昌邑中尉而王好游猎驱驰国中动作亡节吉上疏谏曰:臣闻古者师日行三十里吉行五十里诗云:匪风发兮匪车揭兮顾瞻周道中心怛兮说曰:是非古之风也。发发者是非古之车也。揭揭者盖伤之也。今者大王幸方舆曾不半日而驰二百里百姓颇废耕桑治道牵马臣愚以为民不可数变也。昔召公述职当民事时舍於棠下而听断焉是时人皆得其所後世思其仁恩至不伐甘棠之诗也。大王不好书术而乐逸游冯式衔驰驱不止口倦乎!叱咤手苦於辔身劳乎!车舆朝则冒雾露昼则被尘埃夏则为大暑之所暴炙冬则为风寒之所薄数以Й脆之玉体犯勤劳之烦毒非所以全寿命之宗也。又非所以进仁义之隆也。夫广厦之下细膂之上明师居前劝诵在後上论唐虞之际下及殷周之盛考仁圣之风习治国之道然发愤忘食日新厥德其乐岂衔橛之间哉!休则亻免仰诎信以利形进退步趋以实下吸新吐故以练臧专意积精以神於以养生,岂不长哉!大王诚留意如此则心有尧舜之志体有乔松之寿美声广誉登而上闻则福禄其臻而社稷安矣。皇帝仁圣至今思慕未怠於宫馆囿池弋猎之乐未有所幸大王宜夙夜念此以承圣意诸侯骨肉莫亲大王大王於属则子也。於位则臣也。一身而二任之责加焉恩爱行义纤芥有不具者於以上闻非享国之福也。臣吉愚赣愿大王察之王贺虽不遵道然犹知敬礼吉乃下令曰:寡人造行不能无惰中尉甚忠数辅吾过使谒者千秋赐中尉牛肉五百斤酒五石脯五束其後复放纵自。若吉辄谏争甚得辅弼之义虽不治民国中莫不敬重焉久之昭帝崩亡嗣大将军霍光秉政遣大鸿胪宗政迎昌邑王吉即奏书戒王昌邑以行淫乱废宣帝颇修武帝故事宫室车服盛於昭帝时外戚许史王氏贵宠而上躬亲政事任用能吏吉上疏言得失曰:陛下躬圣质总万方帝王图籍日陈于前惟思世务将兴太平诏书每下民欣然。若更生臣伏而思之可谓至恩未可谓本务也。(言天子如此思治百姓为之更生然未尽政务之本也。)欲治之主不世出(言有时遇之不常值也。)公卿幸得遭遇其时言听谏从然未有建万世之长策举明主於三代之隆者也。其务在於期会籍书断狱听讼而已此非太平之基也。臣闻圣主宣德流化必自近始朝廷不备难以言治左右不正难以化远民者弱而不可胜愚而不可欺也。圣主独行於深宫得则天下称诵之失则天下咸言之行发於近必见於远故谨选左右审择所使左右所以正身也。所使所以宣德也。诗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此其本也。春秋所以大一统者六合同风九州共贯也。今俗吏所以牧民者非有礼义科指可世世通行者也。独设刑法以守之其欲治者不知所繇以意穿凿各取一切权谲自任故一变之後不可复修也。(言其弊深难久行也。)是以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户异政人殊服诈伪萌生刑罚亡极(萌生言其争出如草木之初生)质朴日销恩爱浸薄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於礼非空言也。王者未制礼之时引先王之礼宜於今者而用之臣愿陛下承天心发大业与公卿大臣延及儒生述旧礼明王制驱一世之民跻之仁寿之域(以仁抚下则群生安逸而寿考)则俗何以不。若成康寿何以不。若高宗(高宗殷王武丁也。享国百年也。)窃见当世趋务不合於道者谨条奏唯陛下财择焉吉意以为夫妇人伦大纲夭寿之萌也。(繇之而生故云:萌也。)世俗嫁娶太早未知为人父母之道而有子是以教化不明而民多夭聘妻送女亡节则贫人不及故不举子。又汉家列侯尚公主诸侯则国人承公主(娶天子女曰:尚公主国人娶诸侯女曰:承公主尚承皆卑下之名也。)使男事女夫诎於妇逆阴阳之位故多女乱古者衣服车驾贵贱有章以褒有德而别尊卑今上下僭差人人自制(言无节度)是以贪财诛利不畏死亡周之所以能致治刑措而不用者以其禁邪於冥冥绝恶於未萌也。(冥冥言未有端绪)。又言舜汤不用三公九卿之世而举皋陶伊尹(不继世而爵也。言皋陶伊尹非三公九卿之世)不仁者远(任用贤人放出谗佞)今使俗吏得任子弟(子弟以父兄任为郎)率多骄骜不通古今至於积功治人亡益於民此伐檀所为作也。(伐檀诗篇名刺不用贤也。)宜明选求贤除任子之令外家及故人可厚以财不宜居位去角氐减乐府省尚方(尚方主功作也。)明示天下以俭古者工不造周琢商不通侈靡非工商之独贤政教使之然也。民见俭则归本本立而末成其指如此帝以其言迂阔不甚宠异也。 郑昌愍为谏大夫宣帝时盖宽饶上书坐劾诽谤昌愍伤宽饶忠直忧国以言事不当意而为文吏所诋挫上书讼宽饶曰:臣闻山有猛兽藜藿为之不采国有忠臣奸邪为之不起司隶校尉宽饶居不求安食不求饱进有忧国之心退有死节之义上无许史之属下无金张之职在司察直道而行多仇少与上书陈国事有司劾以大辟臣幸得从大夫之後官以谏为名不敢不言帝不听遂下宽饶吏宽饶引佩刀自刭北阙下众莫不怜之。 萧望之宣帝时为大行治礼丞大将军霍光薨子禹复为大司马望之以霍氏︹盛上疏乞口陈灾异下少府问状望之对以为春秋昭公三年大雨雹是时季氏专权卒逐昭公乡使鲁君察於天变宜亡此害今陛下以圣德居位思政求贤尧舜之用心也。然而善祥未臻阴阳不和是大臣任政一姓擅执之所致也。附枝大者贼本心私家盛者公室危(本心树之本枝也。)唯明主躬万机选同姓举贤材以为腹心与参政谋令公卿大臣朝见奏事明陈其职以考功能如是则庶事理公道立奸邪塞私权废矣。对奏天子拜望之为谒者。 贡禹为谏大夫元帝初即位数虚已问以政事(虚已谓听受其言也。)是时年岁不登郡国多困禹奏言古者宫室有制宫女不过九人秣马不过八匹(秣养也。谓以粟米饭也。)墙涂而不周木摩而不刻车舆器物皆不文画苑囿不过数十里与民共之任贤使能什一而税亡它赋敛繇戍之役使民岁不过三日千里之内自给千里之外置货职而已(言天子以畿内赋敛自供千里之外令其以时入贡不欲烦劳也。)故天下家给人足颂声并作至高祖孝文景皇帝循古节俭宫女不过十馀厩马百馀匹孝文皇帝衣绨履革器无周文金银之饣希後世争为奢侈转辗益甚臣下亦相放效衣服履绔刀剑乱於主上主上时临朝入庙众人不能别异甚非其宜然非自知奢僭也。昔鲁昭公曰:吾何僭矣。今大夫僭诸侯诸侯僭天子天子过天道其日久矣。承衰救乱矫复古化在於陛下(正曲曰:矫)臣愚以为尽如太古难宜少放古以自节焉。《论语》曰:君子乐节礼乐(。《论语》称孔子曰:益者三乐乐节礼乐乐道人之善乐多贤友也。)方今宫室已定亡可奈何矣。其馀尽可减损故时齐三服官输物不过十笥(三服官主作天子之服在齐地笥盛衣器也。)方今齐三服官作工各数千人一岁费数钜万蜀广汉主金银器岁各用五百万三工官官费五千万(三工官谓少府之属官考工室也。右工室也。东园匠也。止言蜀汉主金银器是不入三工之数也。)东西织室亦然厩马食粟将万匹臣禹尝从之东宫(从天子往太后宫也。)见赐杯案尽文画金银饰非当所以赐食臣下也。东宫之费亦不可胜计天下之民所为大饥饿死者是也。今民大饥而死死。又不葬为犬猪食(食人之骨也。)人至相食而厩马食粟。若其大肥气盛怒至乃日步作之(日日行步而动作之以允其气)王者受命於天为民父母固当。若此乎!天下不见邪武帝时。又多取好女至数千人以填後宫及弃天下昭帝幼弱霍光专事不知礼正妄多藏金银财物鸟兽鱼鳖牛马虎豹生禽凡百九十物尽瘗藏之。又皆以後宫女置於园陵大失礼逆天心。又未必称武帝意也。昭帝晏驾光复行之至孝宣皇帝时陛下恶有所言(不能自言减省之事)群臣亦随故事甚可痛也。故使天下承化取女皆大过度诸侯妻妾或至数百人豪富吏民畜歌者至数十人是以内多怨女外多旷夫(旷空也。室家空也。)及庶众葬埋皆虚地上以实地下其过自上生(自从也。上谓天子也。)皆大臣不循故事之{自幸}也。唯陛下深察古道从其俭者减损乘车服御器物三分去二产子多少有命审察後宫择其贤者留二十馀人悉归之(言人产子多少自有定命非繇广妾媵也。故请上留二十馀人)及诸陵园女亡子者宜悉遣独杜陵宫人数百诚可哀怜也。厩马可亡过数十匹独舍长安城南苑地以为田猎之囿(舍置也。独留置之其馀皆废去)自城西南至山西至皆复其田以与贫民方今天下饥馑可亡大自减损以救之称天意乎!天生圣人盖为万民非独使自娱乐而已也。故。《诗》曰:天难谌斯不易惟王上帝临女毋贰尔心(大雅大明之诗也。谌诚也。上帝亦天也。言承天之意此诚难矣。王者之命不妄改易天尝降监信可畏也。毋贰尔心机事难矣。勿犹豫也。)当仁不让(。《论语》称孔子曰:当仁不让於师故引之也。)独可以圣心参诸天地揆之往古(揆度也。)不可与臣下议也。若其阿意顺指随君上下(上下犹言高下谓苟顺从也。)臣禹不胜拳拳不敢不尽愚心天子纳善其忠。 翼奉东海人元帝初元二年二月戊午地震其夏齐地人相食七月丁酉地复震因赦天下举直言极谏之士奉奏封事曰:臣闻之於师曰:天地设位悬日月布星辰分阴阳定四时列五行以视圣人名之曰:道圣人见道然後知王治之象故画州土建君臣立律历陈成败以视贤者名之曰:经贤者见经然後知人道之务则诗书易春秋礼乐是也。易有阴阳诗有五际(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也。又诗内。《传》曰:五际夕阝酉午戌亥也。阴阳始终际会之岁此则有变改之政也。)春秋有灾异皆列终始推得失考天心以言王道之安危至秦乃不说伤之以法是以大道不通至於灭亡今陛下明圣深怀要道烛临万方布德流惠靡有阙遗罢省不急之用振救困贫赐医药赐棺钱恩泽深厚。又举直言求过失盛德纯备天下幸甚臣奉窃学齐诗闻五际之要十月之交篇知日蚀地震之效昭然可明犹巢居知风穴处知雨亦不足多所习耳臣闻人气内逆则感动天地天变见於星气日蚀地变见於奇物震动所以然者阳用其精阴用其形犹人之有五藏六体五藏象天六体象地故藏病则气色发於面体病则欠申动於貌今年太阴建於甲戌律於庚寅初用事历以甲午从春(太阴在甲戌则太岁在子十一月庚寅日黄锺律初起用事也。)历中甲寅律得参阳性中仁义情得公正廉贞(甲庚皆三阳甲在东方为仁庚在西方为义戌为公正寅午为廉贞木数三寅在东方木位之始。故曰:参阳也。)百年之精岁也。正以精岁本首王位日临中时接律而地大震其後连月久阴虽有大令犹不能复(大令谓虚仓廪开府库之属也。复补也。)阴气盛矣。古者朝廷必有同姓以明亲亲必有异姓以明贤贤此圣王之所以大通天下也。同姓亲而易进异姓异而难通故同姓一异姓五乃为平均今左右亡同姓独以舅后之家为亲异姓之臣。又疏二后之党满朝非特处位势尤奢僭过度吕霍上官足以卜之甚非爱人之道。又非嗣後之长策也。阴气之盛不亦宜乎!臣。又闻未央建章甘泉宫才人各以百数皆不得天性。若杜陵园其已御见者臣子不敢有言。虽然太皇太后之事也。诸侯王国与其後宫宜为设员出其过制者。此损阴气应天救邪之道也。今异至不应灾将随之其法大水极阴生阳反为大旱甚则有火灾春秋宋伯姬是矣。唯陛下财察明年夏四月乙未孝武园白鹤馆灾奉自以为中上疏曰:臣前上地震之效曰:极阴生阳恐有火灾不合明听未见省答臣窃内不自信今白鹤馆以四月乙未时加於夕阝月宿亢灾与前地震同法臣奉乃深知道之可信也。不胜拳拳愿复赐问卒其终始上复延问以得失。 康衡(臣钦。若等曰:衡姓本犯太祖庙讳上字也。)元帝时为给事中是时有日蚀地震之变帝问以治政得失衡上疏曰:臣闻五帝不同礼三王各异教民俗殊务所遇之时异也。陛下躬圣德开太平之路闵愚吏民触法抵禁(抵触也。)比年大赦(比频也。)使百姓得改行自新天下幸甚窃见大赦之後奸邪不为衰止今日大赦明日犯法相随入狱此殆导之未得盖保民者陈之以德义示之以好恶(保养也。陈施也。孝经曰:陈之以德义而民莫遗其亲示之以好恶而民知禁故衡引以为言也。)观其失而制其宜故动之而和绥之而安今天下俗贪财贱义好声色尚侈靡廉耻之节薄淫辟之意纵纲纪失序疏者逾内(疏者妻妾之家内者同姓骨肉也。逾谓过越也。)亲戚之恩薄婚姻之党隆苟合徼幸以身设利不改其原(设施也。原本也。)虽岁赦之刑犹难使错而不用也。(岁赦请每岁一赦也。错置也。)臣愚以为宜壹旷然大变其俗孔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论语》载孔子之言谓能以礼让治国则其事甚易也。)朝廷者天下之桢也。公卿大夫相与循礼恭让则民不争(循顺也。)好仁乐施则下不暴上义高节则民兴行宽柔和惠则众相爱四者明王所以不严而成化也。何者朝有变色之言则下有争斗之患上有自专之士则下有不让之人上有克胜之佐则下有伤害之心上有好利之臣则下有盗窃之民此其本也。(言下之所行皆取化於上也。)今俗吏之治皆不本礼让而上克暴或忮害好陷人於罪(忮坚也。谓酷害之心坚也。)贪财而慕势故犯法者众奸邪不止虽严刑峻法犹不为变此非其天性有繇然也。(非其天性自恶繇上失於教化耳)臣窃考国风之诗周南召南被圣贤之化深故笃於行而廉於色(笃厚也。谓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之类)郑伯好勇而国人暴虎(诗郑风大叔于田之篇曰:礻礻暴虎献于公所将叔无狃戒其伤汝礻礻肉袒也。暴虎空手以抟之也。公郑庄公也。将请也。叔庄公之弟大叔也。狃快也。言以庄公好勇之故大叔肉袒空手抟虎取而献之国人爱大叔故请之曰:勿快为之恐伤汝也。)秦穆贵信而士多从死(秦穆公与群臣饮酒酣公曰:生共此乐死共此哀,於是奄息仲行针虎许诺及公薨皆从死黄鸟诗所为作也。)陈夫人好巫而民淫祀(胡公夫人武王之女太姬无子好祭鬼神鼓舞而祀故其诗云:坎其击鼓宛邱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晋侯好俭而民畜聚(唐风山有枢之诗序云:刺晋昭公也。不能修道以正其国有财不能用有钟鼓不能以自乐其。《诗》曰:子有衣裳弗曳弗娄子有车马弗驰弗驱宛其死矣。它人是愉故其俗皆吝啬而积财也。)太王躬仁而国贵恕(太王周文王之祖即古公父也。国於修德行义戎狄攻之欲得地与人人人皆怒欲战古公曰:以我故战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也。乃与其私属度漆沮之梁山止於岐下及它旁国闻古公仁亦多归之即今州是其地也。言化太王之仁故其俗皆贵诚恕)繇此观之治天下者审所上而已(上谓崇尚也。)今之伪薄忮害不让极矣。臣闻教化之流非家至而人说之也。(言非家家皆到人人劝说之也。)贤者在位能者布职朝廷崇礼百僚敬让道德之行繇内及外自近者始然後民知所法迁善日进而不自知是以百姓安阴阳和神灵应而嘉祥见。《诗》曰:商邑翼翼四方之极寿考。且宁以保我後生(商颂殷武之诗也。商邑京师也。言商邑之礼俗翼翼然可则仿乃四方之中正也。王则寿考。且安以此全守我子孙也。)此成汤所以建至治保子孙化异俗而怀鬼方也。(鬼方远方也。)今长安天子之都亲承圣化然其俗习无以异於远方郡国来者无所则或见侈靡而放效之(放依也。)此教化之原本风俗之枢机宜先正者也。臣闻天人之际精有以相荡(谓阴阳气相侵渐以成灾祥者也。)善恶有以相推事作乎!下者象动乎!上阴阳之理各应其感阴变则静者动阳蔽则明者ㄙ(静者动谓地震也。明者ㄙ谓日蚀也。)水旱之灾随类而至今关东连年饥馑百姓乏困或至相食此皆生於赋敛多民所共者大而吏安集之不称之效也。陛下祗畏天戒哀闵元元大自减损省甘泉建章宫卫罢珠崖偃武行文将欲度唐虞之隆绝殷周之衰(度过也。绝谓除其恶政也。)诸见罢珠崖诏书者莫不欣然人自以将见太平也。宜遂减宫室之度省靡丽之饰考制度修内外近忠正远巧佞放郑卫进雅颂举异材开直言任温良之人退刻薄之吏显洁白之士昭无欲之路(昭亦明也。)览六艺之意察上世之务明自然之道博和睦之化以崇至仁救失俗易民视(救正也。易变也。)令海内昭然咸见本朝之所贵道德引於京师淑问扬乎!疆外(淑善也。问名也。)然後大化可成礼让可兴也。帝说其言迁衡为光禄大夫。 谷永成帝时为凉州刺史奏事京师讫当之郡时有黑龙见东莱帝使尚书问永受所欲言(永有所言令尚书即受之)永对曰:臣闻王天下有国家者患在上有危亡之事而危亡之言不得上闻如使危亡之言辄上闻(如。若也。有即上闻)则商周不易姓而迭兴三王不变改而更用夏商之将亡也。行道之人皆知之晏然自以。若天有日莫能危(自谓如日在天而无有能伤危也。)是故恶日广而不自知大命倾而不寤。《易》曰:危者有其安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言安必思危存不忘亡乃得保其安存也。)陛下诚垂宽明之听无忌讳之诛使刍荛之臣得尽所闻於前不惧於後患直言之路开则四方众贤不远千里辐辏陈忠群臣之上愿社稷之长福也。汉家行夏正夏正色黑黑龙同姓之象也。(夏以建寅为正万物在地中色黑今黑龙见同姓象也。)龙阳德繇小之大(言因小以至大)故为王者瑞应未知同姓有见本朝无继嗣之庆多危殆之隙欲因扰乱举兵而起者邪将动心冀为後者残贼不仁。若广陵昌邑之类臣愚不能处也。(处谓断决也。)去年九月黑龙见其晦日有食之今年二月己未夜星陨乙酉日有食之六月之间大异四发二而同月(臣钦。若等曰:谓一月之内两度灾异也。)三代之末春秋之乱未尝有也。臣闻三代所以陨社稷丧宗庙者皆繇妇人与群恶沈湎於酒。《书》曰:乃用妇人之言自绝于天(。《周书》太誓之辞妇人妲己言纣用妲己之言自取残灭非天之绝也。)四方之逋逃多罪是崇是长是信是使(亦太誓之辞也。崇尊也。言纣容纳逃亡多罪之人亲信使用尊而长之)诗云:燎之方阳宁或灭之赫赫宗周褒姒灭之(小雅正月之诗灭亦灭也。言火燎方炽宁有能灭之者乎!而宗周之盛乃为褒姒所灭怨其甚也。)。《易》曰:濡其首有孚失是(未济上九爻辞言乐无节饮酒濡首有信之道,於是遂失也。濡湿也。)秦所以二世十六年而亡者养生泰奢奉终泰厚也。二者陛下兼而有之臣请略陈其效。《易》曰:在中馈无攸遂(家人六二爻辞馈食也。言妇人之道居中主食逊顺而已无所必遂)言妇人不得与事也。《诗》曰:懿厥η妇为枭为鸱匪降自天生自妇人(大雅瞻仰之诗懿美也。η智也。言幽王以η妇为美实乃为枭鸱也。妇谓褒姒也。枭鸱恶鸟之声故以谕焉。又言此祸乱非从天而下以宠褒姒之故生灾)建始河平之际许班之贵倾动前朝(许皇后及班婕妤之家)熏灼四方赏赐无量空虚内藏女宠至极不可上矣。(上犹加也。)今之後起天所不享什倍于前(谓赵李本从卑贱起也。)废先帝法度听用其言官秩不当从释王诛(从放也。释解也。王诛谓王法当诛者)骄其亲属假之威权从横乱政刺举之吏莫敢奉宪。又以掖廷狱大为乱阱(穿地为坑阱以拘系人也。乱者言其非正而。又多也。)榜参于炮烙(参痛也。炮烙纣所作也。膏涂铜柱加之火令罪人行其上辄堕炭中笑而以为乐也。)绝灭人命主为赵李报德复怨(复亦报也。)反除白罪建治正吏(罪之明白者反而除之吏之公正者建议劾治也。)多击无辜掠立迫恐(掠笞服之立其罪名)至为人起责分利受谢(言富贵有钱假其名代之为主放与它人以取利息而共分之或受报谢别取财物)生出死入者不可胜数是以日食再既(既尽也。)以昭其辜(昭明也。)王者必先自绝然後天绝之陛下弃万乘之至贵乐家人之贱事(谓私畜田及奴婢贱物也。)厌高美之尊号好匹夫之卑守(成帝好微行更作私字以相呼)崇聚亻票轻无义群小以为私客(亻票疾也。)数离深宫之固挺身晨夜与小人相随乌集杂会饮酒吏民之家(言聚不常如乌鸟之集也。)乱服共坐流湎溷淆无别闵免遁乐昼夜在路(闵免犹黾勉也。遁流遁也。)典门户奉宿卫之臣执干戈而守空宫公卿百僚不知陛下所在积数年矣。王者以民为基民以财为本财竭则下畔下畔则上亡是以明王爱养基本不敢穷极使民如承大祭(言当畏慎)今陛下轻夺民财不爱民力听邪臣之计去高敞初陵捐十年功绪(绪谓功作之端次)改作昌陵反天地之性因下为高积土为山发徒起邑并治宫馆大兴繇役重增赋敛徵发如雨(言其多也。)役百乾费亻疑骊山(亻疑比也。言劳役之功百倍於楚灵王费财之广比於秦始皇也。)靡敝天下(靡也。)五年不成而後反故。又广于营表(于大也。)发人冢墓断截骸骨暴扬尸柩百姓财竭力尽愁恨感天灾异屡降饥馑仍臻(仍频也。)流冗食馁死於道以百万数(冗亦也。馁饿也。)公家无一年之蓄百姓无旬日之储上下俱匮无以相救诗云:殷监不远在夏后之世(大雅荡之诗也。)愿陛下追观夏商周秦所以失之以镜考已行(镜谓鉴之考校也。)有不合者臣当伏妄言之诛(言帝之所为违於节俭皆与永言同)汉兴九世百九十馀载继体之主七皆承天顺道遵先祖法度,或以中兴,或以治安至於陛下独违道纵欲轻身妄行当盛壮之隆无继嗣之福有危亡之忧积失君道不合天意亦已多矣。为人後嗣守人功业如此,岂不负哉!方今社稷宗庙祸福安危之机在於陛下陛下诚肯发明圣人之德昭然远寤畏此上天之威怒深恐危亡之徵兆荡涤邪辟之恶志励精致政专心反道(反犹还也。)绝群小之私客免不正之诏除(除谓除补为官者)悉罢北宫私奴车马出之具(出游也。)克己复礼毋贰微行出饮之过以防迫切之祸(贰谓重为之也。)深惟日食再既之意抑损椒房玉堂之盛宠(椒房皇后所居玉堂嬖幸之舍也。)毋听後宫之请谒除掖庭之乱狱去炮烙之陷阱诛戮佞邪之臣及左右执左道以事上者以塞天下之望。且寝初陵之作止诸缮治宫室阙更减赋尽休力役(阙亦谓减削之更谓更卒也。)存┰振救困乏之人以弥远方(弥安也。)厉崇忠直放退残贼无使素餐之吏久尸厚禄以次贯行固执无违(贯联续也。谓上所陈众条诸事宜次第相续行之不当更违异也。)夙夜孳孳娄省无忌(娄省自观省也。)旧愆必改新德既章(章明也。)纤介之邪不复载心则赫赫大异,庶几可销天命去就,庶几可复(去就者言去离无德而就有德)社稷宗庙,庶几可保唯陛下留神反覆熟省臣言臣幸得备边部之吏不知本朝瞽言触忌讳罪当万死成帝性宽而好文辞。又久无继嗣数为微行多近幸小臣赵李(臣钦。若等曰:谓赵皇后李亻亻予之亲也。)从微贱专宠皆皇太后与诸舅夙夜所常忧至亲难数言故推永等使因天变而切谏劝帝纳用之永自知有内应展意无所依违(展申也。)每言事辄见答礼(加礼而答之)至上此对帝大怒卫将军商密レ永令发去(レ谓发动也。)帝使侍御史收永敕过交道厩者勿追(交道厩去长安六十里近延陵)御史不及永还帝意亦解自悔後为光禄大夫给事中元延中为北地太守时灾异尤数永当之官帝使卫尉淳于长受永所欲言永对曰:臣永幸得以愚朽之材为大中大夫备拾遗之臣从朝者之後进不能尽思纳忠辅宣圣德退无披坚执锐讨不义之功猥蒙厚恩仍迁至北地太守绝命陨首身膏野草不足以报塞万分陛下圣德宽仁不遗易忘之臣垂周文之听下及刍荛之愚有诏使卫尉受臣永所欲言臣闻事君之义有言责者尽其忠有官守者修其职臣永幸得免於言责之辜有官守之任当毕力遵职养绥百姓而已不宜复关得失之辞忠臣之於上志在过厚是故远不违君死不忘国昔史鱼既没馀忠未讫委柩後寝以尸达诚汲黯身外思内发愤舒忧遗言李息经曰:虽尔身在外乃心无不在王室臣永幸得给事中出入三年虽执干戈守边陲思慕之心常存于省闼是以敢越郡吏之职陈累年之忧臣闻天生蒸民不能相治为立王者以统理之方制海内非为天子列土封疆非为诸侯皆以为民也。垂三统列三正去无道开有德不私一姓明天下天下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王者躬行道德承顺天地博爱仁恕恩及行苇籍税取民不过常法宫室车服不逾制度事节财足黎庶和睦则卦气理效五徵时序百姓寿考庶草蕃滋符瑞并降以昭保佑失道妄行逆天暴物穷奢极欲湛湎荒妇言是从诛逐仁贤离逖骨肉群小用事峻刑重赋百姓愁怨则卦气悖乱咎徵著邮上天震怒灾异屡降日月薄蚀五星失行山摧川溃水泉涌出妖孽并见星耀光饥馑荐臻百姓短折万物夭伤终不改寤恶洽变备不复谴告更命有德诗云:乃眷西顾此惟予宅夫去恶夺弱迁命贤圣天地之常经百王之所同也。加以功德有厚薄期质有修短时世有仲季天道有盛衰陛下承八世之功业当阳数之标季涉三七之节纪遭无妄之卦运直百六之灾厄三难异科杂焉同会建始元年以来二十载之间群灾大异交错蜂起多於春秋所书八世著记久不塞除重以今年正月己亥朔日有食之三朝之会(岁月日三者之始。故曰:三朝)四月丁酉四方众星白昼流陨七月辛未彗星横天乘三难之际会畜众多之灾异因之以饥馑接之以不赡彗星极异也。土精所生流陨之应出於饥变之後兵乱作矣。厥期不久隆德积善惧不克济内则为深宫後庭将有骄臣悍妾醉酒狂悖卒起之败北宫苑囿街巷之中臣妾之家幽之乱徵舒崔杼之乱外则为诸夏上将有樊并苏令陈胜项梁奋臂之祸内乱朝暮日戒诸夏(内乱则祸在朝暮诸夏则日戒有兵)举兵以火角为期(以荧惑芒角为期)安危之分界宗庙之至忧臣永所以破胆寒心预言之累年下有其萌然後变见於上愿陛下正君臣之义无复与群小黩燕饮中黄门後庭素骄慢不谨尝以醉酒失臣礼者悉出勿留勤三纲之严修後宫之政抑远骄妒之宠崇近婉顺之行加惠失志之人怀柔怨恨之心保至尊之重秉帝王之威朝觐法出而後驾陈兵清道而後行无复轻身独出饮食臣妾之家三者既除内乱之路塞矣。诸夏举兵萌於民饥馑而吏不┰兴於百姓困而赋敛重发於下怨离而上不知。《易》曰:屯其膏小贞吉大贞凶(易屯卦九五爻辞也。膏者所以润人肌肤爵禄亦所以养人者也。小贞臣也。大贞君也。遭屯难饥荒君当开仓廪振百姓而反吝则凶臣吝啬则吉。《论语》曰:出内之吝谓之有司)。《传》曰:饥而不损兹谓泰厥灾水厥咎亡讠夭辞曰:关动牡飞(臣钦。若等曰:牡所以下闭者也。以铁为之。若今之锁也。)辟为无道臣为非厥咎乱臣谋篡(易讠夭古之辞也。)王者遭衰难之世有饥馑之灾不损用而大自润故凶百姓困贫无以共求愁悲怨恨故水城关守国之固固将去焉故牡飞往年郡国二十一伤於水灾禾黍不入今年蚕麦咸恶百川沸腾江河溢决大水滥郡国五十有馀比年丧稼时过无宿麦百姓失业流群辈守关大异较炳如彼水灾浩浩黎庶穷困如此宜损常税小自润之时(言所润益於己者当减小之)而有司奏请加赋甚缪经义逆於民心布怨趋祸之道也。牡飞之状殆为此发古者不登亏膳灾屡至损服凶年不涂明王之制也。诗云:凡民有丧扶服救之。《论语》曰:百姓不足君孰与足臣愿陛下勿许加赋之奏益减大官导宫中御府均官掌畜廪赋用度止尚方织室京师郡国工服官发输造作以助大司农流恩广施振赡困乏开关梁内流民恣所欲之以救其急立春遣使者循行风俗宣布圣德存┰孤寡问民所苦劳二千石敕劝耕桑毋夺农时以慰绥元元之心防塞大奸之隙诸夏之乱,庶几可息臣闻上主可与为善而不可与为恶下主可与为恶而不可与为善陛下天然之性疏通聪敏上主之姿也。少省愚臣之言感寤三难深畏大异定心为善损忘邪志毋二旧愆厉精致政至诚应天则积异塞於上祸乱伏於下何忧患之有窃恐陛下公志未专私好颇存尚爱群小不肯为耳对奏天子甚感其言成帝末年颇好鬼神亦以无继嗣故多上书言祭祀方术者皆得待诏祠祭上林苑中长安城旁费用甚多然无大贵盛者永说帝曰:臣闻明於天地之性不可惑以神怪知万物之情不可罔以非类诸皆仁义之正道不遵五经之。《法言》而盛称奇怪鬼神广崇祭祀之方求报无福之祠及言世有仙人服食不终之药遥兴轻举登遐倒景览观县圃浮游蓬莱耕耘五德朝种暮获(翼氏风角五德东方甲南方丙西方庚北方壬中央戊种五色禾於地而耕耘也。)与山石无极黄冶变化坚冰淖溺(方士诈以药石。若陷冰凡投之冰上冰即消液因假为神仙道使然也。)化腹中五仓之术者(思身中有五色腹中有五仓存则不饥)皆奸人惑众挟左道怀诈伪以欺罔世主听其言洋洋满耳。若将可遇求之荡荡如系风捕景终不可得是以明王距而不听圣人绝而不语昔周史苌弘欲以鬼神之术辅尊灵王会朝诸侯而周愈微诸侯愈叛楚怀王隆祭祀事鬼神欲以获福助秦师而兵挫地削身辱国危秦始皇初并天下甘心於神仙之道遣徐福韩终之属多赍童女入海求仙采药因逃不还天下怨恨汉兴新垣平齐人少翁公孙卿栾大等皆以仙人黄冶祭祀事鬼神使物入海求神采药贵幸赏赐累千金大尤尊盛至妻公主爵重位震动海内元鼎元封之际燕齐之间方士目扌言有神仙致福之术者以万数其平等皆以术穷诈得诛夷伏辜至初元中有天渊玉女钜鹿神人阳侯师张宗之奸纷纷复起夫周秦之末三五之隆已尝专意财厚爵禄竦精神举天下以求之矣。旷日经年靡有毫之验足以揆今经曰:享多仪仪不及物惟曰:不享(。《周书》雒诰之辞也。言祭享之道唯以洁诚。若多其容仪而不及礼物则不为神所享也。)。《论语》曰:子不语怪神唯陛下拒绝此类毋令奸人有以窥伺者上善其言。 ●卷五百三十六 ○谏诤部 直谏第三 汉王章成帝时为京兆尹章素刚直敢言以为大将军王凤建遣定陶兴王之国非是乃奏封事言日蚀之咎天子召见章延问以事章对曰:天道聪明佐善而恶以瑞异为符效今陛下以未有继嗣引近定陶王所以承宗庙重社稷上顺天心下安百姓此正议善事当有祥瑞何故致异异之发为大臣颛政者也。今闻大将军猥归日蚀之咎於定陶王建遣之国苟欲使天子孤立於上颛擅朝事以便其私非忠臣也。且日蚀阴侵阳臣颛君之咎今政事大小皆自凤出天子曾不一举手凤不内省责反归咎善人推远定陶王。且凤诬罔不忠非一事也。前丞相乐昌侯商本以先帝外属内行笃有威重位历将相国家柱石臣也。其人守正不肯诎节随凤委曲卒用闺门之事为凤所罢身以忧死众庶愍之。又凤知其小妇弟张美人已尝人於礼不宜配御至尊以为宜子内之後宫苟以私其妻弟闻张美人未尝任身就馆也。且羌胡尚杀首子以荡赐正世况於天子而近已出之女也。此三者皆大事陛下所自见足以知其馀及它所不见者凤不可令久典事宜退使就第选忠贤以代之自罢商後遣定陶王也。上不能平及闻章言天子感悟纳之谓章曰:微京兆尹直言吾不闻社稷计。且唯贤知贤君试为朕求可以自辅者,於是章奏封事荐中山孝王舅琅琊太守冯野王以王舅出以贤复入明堂主乐贤也。上自为太子时数闻野王先帝名卿声誉出凤远甚方欲倚以代凤而上以皇太后故章竟下狱而死。 梅福成帝时为昌尉帝委任大将军王凤凤专势擅朝而京兆尹王章素忠直讥刺凤为所诛王氏浸盛异数见群下莫敢正言福上。《书》曰:臣闻箕子徉狂於殷而为周陈洪范叔孙通遁秦归汉制作仪品夫叔孙先非不忠也。箕子非疏其家而畔亲也。不可为言也。昔高祖纳善。若不及从谏。若转圜听言不求其能举功不考其素陈平起於亡命而为谋主韩信拔於行陈而建上将故天下之士合归汉争进其异智者竭其策愚者尽其虑勇士极其节怯夫勉其死合天下之知并天下之威是以举秦如鸿毛取楚。若拾遗此高祖所以亡敌於天下也。孝文帝起於代谷非有周召之师伊吕之佐也。循高祖之法加以恭俭当此之时天下几平繇是言之循高祖之法则治不循则乱何者秦为亡道削仲尼之迹灭周公之轨坏井田除五等礼废乐隳王道不通故欲行王道者莫能致其功也。孝武皇帝好忠谏说至言出爵不待廉茂庆赐不须显功是以天下布衣各厉志竭精以赴阙廷自鬻者不可胜数汉家得贤於此为盛使孝武皇帝听用其计平可致,於是积尸暴骨快心胡越故淮南王安缘间而起所以计虑不成而谋议泄者以众贤聚於本朝故以大臣势陵不敢和议也。方今布衣乃窥国家之隙见间而起者蜀郡是也。及山阳亡徒苏令之群蹈藉名都大郡求党与索随和而亡逃匿之意此皆轻量大臣无所畏忌国家之权轻故匹夫欲与上争衡也。是士者国之重器得士则重失士则轻诗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庙堂之议非草茅所当言也。臣诚恐身涂野草尸并卒伍故数上书求见辄报罢臣闻齐桓之时有以九九见者桓公不逆欲以致大也。今臣所言非特九九也。陛下距臣者三矣。此天下士所以不至也。昔秦武王好力任鄙叩关自鬻缪公行伯繇余归德今欲致天下之士民有上书求见者辄使诣尚书问其所言言可采取者秩以升斗之禄赐以一束之帛。若此则天下之士发愤吐懑忠言嘉谋日闻於上天下条贯国家表里烂然可睹矣。夫以四海之广士民之数能言之类至众多矣。然其隽杰指陈世政言成文章质之先圣而不缪施之当世合时务。若成帝鸿嘉中广汉男子郑躬等反是也。此者亦亡几人故爵禄束帛者天下之底石高祖所以厉世摩钝也。孔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至秦则不然张无道之罔以为汉驱除倒持泰阿授楚其柄故诚能勿失其柄群下虽有不顺莫敢触其锋此孝武皇帝所以辟地建功为汉世宗也。今不循伯者之道乃欲以三代选举之法取当世之士犹察伯乐之图求骐骥於市而不可得亦已明矣。故高祖弃陈平之过而获其谋晋文召天王齐桓用其雠亡益於时不顾逆顺此所谓伯道者一色成体谓之醇白黑杂合谓之驳欲以承平之法治暴秦之绪犹以乡饮酒之礼理军市也。今陛下既不纳天下之言。又加戮焉夫戟鹊遭害则仁鸟增逝愚者蒙戮则知士深退间者愚民上疏多触不急之法或下廷尉而死者众自阳朔以来天下以言为讳朝廷尤甚群臣皆承顺上指莫有执正何以明其然也。取民所上书陛下之所善试下之廷尉廷尉必曰:非所宜言大不敬以此下之一也。故京兆尹王章资质忠直敢面引廷争孝元皇帝擢之以厉具臣而矫曲朝及至陛下戮其妻子。且恶恶止其身王章非有反叛之辜而殃及家折直士之节结谏臣之舌群臣皆知其非然不敢争天下以言为戒最国家之大患也。愿陛下循高祖之轨杜亡秦之路数御十月之歌留意亡逸之戒除不急之法下亡讳之诏博览兼听谋及疏贱令深者不隐远者不塞所谓辟四门明四目也。且不急之法诽谤之微者也。往者不可及来者犹可追方今君命犯而主威夺外戚之权日以益隆陛下不见其形愿察其景建始以来日蚀地震以率言之三倍春秋水亡与此数阴盛阳衰金铁为飞此何景也。汉兴以来社稷三危吕霍上官皆母后之家也。亲亲之道全之为右当与之贤师良傅教以忠孝之道今乃尊宠其位授以魁柄使之骄逆至於夷灭此失亲亲之大者也。自霍光之贤不能为子孙虑故权臣易世则危。《书》曰:毋。若火始焰焰势陵於君权隆於上然後防之亦亡及已上遂不纳成帝久立继嗣福以为宜建三统封孔子之世以为殷後复上。《书》曰:臣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政者职也。位卑而言高者罪也。越职触罪危言世患虽伏质横分臣之愿也。守职不言没齿身全死之日尸未腐而名灭虽有景公之位伏历千驷臣不贪也。故愿一登文石之陛赤墀之涂当户牖之法坐尽平生之愚虑亡益於时有遗於世此臣寝所以不安食所以忘味也。愿陛下深省臣言臣闻存人所以自立也。壅人所以自塞也。善恶之报各如其事昔者秦灭二周夷六国隐士不显佚民不举绝三统灭天道是以身危子杀厥孙不嗣所谓壅人以自塞者也。故武王克殷未下车存五帝之後封殷於宋绍夏於杞明著三统示不独有也。是以姬姓半天下迁庙之主流出於户所谓存人以自立者也。今成汤不祀殷人亡後陛下继嗣久微殆为此也。春秋经曰:宋杀其大夫。《梁传》曰:其不称名姓以其在祖谓尊之也。此言孔子故殷後也。虽不正统封其子孙以为殷後礼亦宜之何者诸侯夺宗圣庶夺嫡。《传》曰:贤者子孙宜有土而况圣人。又殷之後哉!昔成王以诸侯礼葬周公而皇天动威雷风著今仲尼之庙不出阙里孔氏子孙不免编户以圣人而歆匹夫之祀非皇天之意也。今陛下诚能据仲尼之素功以封其子孙则国家必获其福。又陛下之名与天亡极何者追圣人素功封其子孙未有法也。後圣必以为则不灭之名可不勉哉!福孤远。又讥切王氏故终不见纳。 杜业封建平侯哀帝即位业上书言王氏世权日久朝无骨鲠之臣宗室诸侯微弱与系囚无异自佐史以上至於大吏皆权臣之党曲阳侯根前为三公辅政知赵昭仪杀皇子不辄白奏反与赵氏比周恣意妄行赞故许后被加以非罪诛破诸许族败元帝外家内族妒同产兄红阳侯立及淳于氏皆老被放弃新喋血京师威权可畏高阳侯薛宣有不养母之名安昌侯张禹奸人之雄惑乱朝廷使先帝负谤於海内尤不可不慎陛下初即谦让未皇孤独特立莫可据扌丈权臣易是意。若探汤宜蚤以义割恩安百姓心窃见诸博忠信勇猛材略不世出诚国家雄俊之贤臣也。宜徵博置左右以镇天下此人在朝则陛下可高枕而卧矣。昔诸吕欲危刘氏赖有高祖遗臣周勃陈平尚存不者几为奸臣笑也。 毋将隆哀帝时为执金吾侍中董贤方贵帝使中黄门发武库兵前後十辈送董贤及上乳母王阿舍将隆奏曰:武库兵器天下公用国家武备缮治造作皆度大司农钱大司农钱自乘舆不以给供养劳赐一出少府盖不以本藏给末用不以民力共浮费别公私示正路也。古言诸侯方伯得颛征伐乃赐斧钺汉家边吏职在距冠亦赐武库兵皆任其事然後蒙之春秋之谊家不藏甲所以抑臣威损私力也。今贤等便僻弄臣私恩微妾而以天下之公用给其私门弃国威器共其家备民力分於弄臣武兵设於微妾建立非宜以广骄僭非所以示四方也。孔子曰:奚取於三家之堂臣请收还武库帝不悦。 鲍宣为谏议大夫时哀帝祖母傅太后欲与成帝母俱称尊号封爵亲属丞相孔光大司空师丹何武大司马傅喜始执正议失傅太后指皆免官丁傅子弟并进董贤贵幸宣上书谏曰:窃见孝成皇帝时外亲持权人人牵引所私以充塞朝廷妨贤人路浊乱天下奢泰亡度穷困百姓是以日蚀。且十彗星四起危亡之徵陛下所亲见也。今奈何反复剧於前乎!朝臣亡有大儒骨鲠白首耆艾魁垒之士论议通古今喟然动心忧国如饥渴者臣未见也。敦外亲小童及幸臣董贤等在公门省户下陛下欲与此共承天地安海内甚难今世俗谓不智者为能谓智者为不能昔尧放四凶而天下服今除一吏而众皆惑古刑人尚服今赏人反惑请寄为奸群小日进国家空虚用度不足民流亡去城郭盗贼并起吏为残贼岁增於前凡民有七亡阴阳不和水旱为一亡也。县官重责更赋租税二亡也。贪私亡公受取不已三亡也。豪︹大姓蚕食亡厌四亡也。苛吏繇役失农桑时五亡也。部落鼓鸣男女遮<辶世>六亡也。盗贼劫掠取民财物七亡也。七亡尚可。又有七死酷吏殴杀一死也。治狱深刻二死也。冤舀无辜三死也。盗贼横发四死也。怨雠相残五死也。岁恶饥馑六死也。时气疾疫七死也。民有七亡而无一得欲望国安诚难民有七死而无一生欲望刑措诚难此非公卿守相贪残成化之所致邪群臣等幸得居尊官食重禄,岂有肯加恻隐於细民助陛下流教化者邪志但在营私家称宾客为奸利而已以苟容曲从为贤以拱默尸禄为智谓如臣宣等为愚陛下擢臣岩穴诚异有益毫毛岂徒欲使臣美食大官重高门之地哉!天下乃皇天之天下也。陛下上为皇天子下为黎庶父母为天牧养元元视之当如一合尸鸠之诗今贫民菜食不厌衣。又穿空父子夫妇不能相保诚可为酸鼻陛下不救将安所归命乎!奈何独私养外亲与幸臣董贤多赏赐以千万数奴从宾客浆酒藿肉(视酒如浆视肉如藿也。)苍头庐儿皆用致富非天意也。及汝昌侯傅商亡功而封夫官爵非陛下之官爵也。陛下取非其官官非其人而望天说民服,岂不难哉!方阳侯孙宠宜陵侯息夫躬辨足以移众︹可用独立奸人之雄惑世尤剧者也。宜以时罢退及外亲幼童未通经术者皆宜令休就师傅急徵故大司马傅喜使领外亲故大司空何武师丹故丞相孔光故左将军彭宣经皆更博士位皆历三公知谋威信可与建教化图安危龚胜为司直郡国皆慎选举三辅委输官不敢为奸可大委任也。陛下前以小不忍退武等海内失望陛下尚能容亡功德者甚众曾不能忍武等邪治天下者当用天下之心为心不得自专快意而已也。上之皇天见谴下之庶黎怨恨次有谏诤之臣陛下苟欲自薄而厚恶臣天下犹不听臣虽愚赣独不知多受禄赐美食大官广田宅厚妻子不与恶人结仇怨以安身邪诚迫大义官以谏诤为职不敢不竭愚惟陛下少留神明览五经之文原圣人之至意深思天地之戒臣宣呐钝於辞不胜尽死节而已帝以宣明儒优容之是时郡国地震民讹言行筹(是时民惊走持藁或麻一枝相传日行诏)明年正月朔日蚀帝乃徵孔光免孙宠息夫躬罢侍中诸曹黄门郎数十人宣。又上。《书》曰:陛下父事天母事地子养黎民即位已来父亏明母震动子讹言相惊恐今日蚀於三始(正月一日为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始曰:朝也。)诚可畏惧小民正月朔日尚恐毁败器物何况於日亏乎!陛下深内自责避正殿举直言求过失罢退外亲及旁<广人>素餐之人徵拜孔光为光禄大夫发觉孙宠息夫躬过恶免官遣就国众庶歙然莫不说喜天人同心人心说则天意解矣。乃二月丙戌白虹干日连阴不雨此天有忧结未解民有怨望未塞者也。侍中驸马都尉董贤本无葭莩之亲(葭莩喻轻薄而附著也。)但以令色谀言自进(令善也。谀讠舀也。)赏赐无度竭尽府藏并合三第尚以为小复坏暴室(时以三第为一第赐贤犹嫌陋小复取暴室之地以增益之也。)贤父子坐使天子使者将作治第行夜吏卒皆得赏赐(为贤第上时时行夜者)上蒙有会辄大官为供海内贡献当养一君今反尽之贤家岂天意与民意邪天不可久负厚之如此反所以害之也。诚欲哀贤宜为谢过天地解雠海内免遣就国收乘舆器物还之县官如此可以父子终其性命不者海内之所仇未有得久安者也。孙宠息夫躬不宜居国可皆免以视天下复徵何武师丹彭宣傅喜旷然使民易视以应天心(易改也。)建立大政以兴太平之端高门去省户数十步求见出入二年未省(不被省视也。)欲使海濒<广人>陋自通远矣。(濒涯也。)愿赐数刻之间(刻漏刻也。间空隙也。)极竭<羽毛><羽毛>之思(<羽毛><羽毛>犹蒙蒙也。如淳曰:谨厚之貌也。)退入三泉死亡所恨(三重之泉言其深也。)帝大感异纳宣奏郑崇字子游哀帝擢为尚书仆射数求见谏诤帝初纳用之每见曳革履帝笑曰:我识郑尚书履声久之帝欲封祖母傅太后从弟商崇谏曰:孝成皇帝封亲舅五侯天为赤黄昼昏日中有黑气今祖母从昆弟二人已侯孔卿皇后父为高武侯以三公封尚有因缘今无故欲复封商坏乱制度逆天人心非傅氏之福也。臣闻师曰:逆阳者厥极凶短折犯人者有乱亡之患犯神者有疾夭之祸故周公著戒曰:惟王不知艰难唯耽乐是从时亦罔有克寿(。《周书》亡逸之篇也。)故衰世之夭折蚤没此皆犯阴之害也。臣愿以身命当国咎崇因持诏书案起(案即写诏之文)傅太后大怒曰:何有为天子乃反为一臣所颛制邪帝竟封焉崇。又以董贤事贵宠过度谏繇是重得罪数以职事见责。 後汉谯玄巴郡人成帝时为议郎帝始作期门数为微行立赵飞燕为皇后后专宠怀忌皇子多横夭折玄上书谏曰:臣闻王者承天继宗统极保业延祚莫急裔嗣故易有蛊之义诗咏众多之福今陛下圣嗣未立天下属望而不惟社稷之计专於微行之事爱幸用於所惑曲意留於非正窃闻後宫皇太子产而不育臣闻之怛然痛心伤剥窃怀忧国不忘须臾夫警卫不修则患生非常忽有醉酒狂夫分争道路既无尊严之仪岂识上下之别此为胡狄起於毂下而贼乱发於左右也。愿陛下念天下之至重爱金玉之身均九女之施存无穷之福天下幸甚铫期为卫尉光武尝轻舆期门近出期顿首车前曰:臣闻古今之戒变生不意诚不愿陛下微行数出帝为之回舆而还。 郅恽为上东城门侯光武尝出猎车驾夜还恽拒关不开乃从东门入明日恽上书谏曰:昔文王不敢于游田以万人为忧而陛下远猎上林夜以继昼其如社稷宗庙何暴虎冯河未至之戒诚小臣所窃忧也。书奏赐布百匹贬东中门侯为参封尉蔡茂为广汉太守时雒阳令董宣举纠湖阳主光武始怒收宣既而赦之茂喜宣刚正欲令朝廷禁制贵戚乃上。《书》曰:臣闻兴化致教必繇进善康国宁人莫大理恶陛下圣德系兴再隆大命即位以来四海晏然诚宜夙兴夜寐虽休勿休然顷者贵戚椒房之家数因恩势干犯吏禁杀人不死伤人不论臣恐绳墨弃而不用斧斤废而不举近湖阳公主奴杀人西市而与主共舆出入宫省逋罪积日冤魂不报雒阳令董宣直道不顾于主讨奸陛下不先证审诏欲加当宣受怒之初京师侧耳及其蒙宥天下拭目今者外戚╂逸宾客放滥宜敕有司案理奸罪,使执平之吏永申其用以厌远近不缉之情光武纳之。 郑兴为大中大夫建武七年三月晦日蚀兴上疏曰:春秋以天反时为地反物为妖人反德为乱乱则妖生往年以来讠咎连见意者执事颇有阙焉案春秋昭公十七年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传》曰:日过分而未至三辰有,於是百官降物君不举避移时(避正寝过日食时也。)乐用鼓祝用币史用辞今孟夏纯乾用事阴气未作其尤重夫国无善政则讠见日月变咎之来不可不慎其要在因人之心择人处位也。尧知鲧不可用而用者是屈己之明因人之心也。齐桓反政而相管仲晋文归国而任者是不私其私择人处位也。今公卿大夫多举渔阳太守郭可大司空者而不以时定道路流言,或曰:朝廷欲用功臣功臣用则人位缪矣。愿陛下上师唐虞下览齐晋以成屈己从众之德以济群臣让善之功夫日月交会数应在朔而顷年日蚀每多在晦先时而合皆月行疾也。日君象而月臣象君亢急则臣下促迫故行疾也。今年正月繁霜自尔以来率多寒日此亦急咎之罚天於贤圣之君犹慈父之於孝子也。丁宁申戒欲其反政故变仍见此乃国之福也。今陛下高明而群臣惶促宜留思柔克之政垂意洪范之法博采广谏群下之策书奏多有所纳。 桓谭为议郎给事中时光武信谶多以决定嫌疑。又寿赏少薄天下不时安定谭上疏曰:前献瞽言未蒙诏报(臣钦。若等曰:谭先上疏陈时政所宜事具规谏门)不胜愤懑冒死复陈愚夫策谋有益於正道者以合人心而得事理也。凡人情忽於见事而贵於异闻观先王之所记述咸以仁义正道为本非有奇怪虚诞之事盖天道性命圣人所难言也。自子贡以下不得而闻况後世浅儒能通之乎!今诸巧慧小才伎数之人增益图书矫称谶记以欺惑贪邪诖误人主焉可不抑远之哉!臣谭伏闻陛下穷折方士黄白之术甚为明矣。而乃欲听纳谶记。又何误也。其事虽有时合譬犹卜数只偶之类陛下宜垂明听发圣意屏群小之曲说述五经之正义略雷同之俗语解通人之雅谋。又臣闻安平则尊道术之士有难则贵介胄之臣今圣朝兴复祖统为人臣主而四方盗贼未尽归伏者。此权谋者未得也。臣谭伏观陛下用兵诸所降下既无重赏以相恩诱或至虏掠夺其财物是以兵长渠率各生狐疑党辈连结岁月不解古人有言曰:天下皆知取之为取而莫知与之为取陛下诚能轻爵重赏与士共之则何招而不至何说而不释何向而不开何征而不克如此则能以狭为广以迟为速亡者复存失者复得矣。帝省奏愈不悦。 陈元以才高著名辟司空李通府时大司农江冯上言宜令司隶校尉督察三公事下三府元上疏曰:臣闻师臣者帝宾臣者霸故武王以太公为师齐桓以夷吾为仲父孔子曰:百官扌已听蒙宰近则高帝优相国之礼太宗假宰辅之权及亡新王莽遭汉中衰专操国柄以偷天下况已自喻不信群臣夺公辅之任损宰相之威以刺举为明徼讦为直至乃陪仆告其君长子弟变其父兄罔密法峻大臣无所措手足然不能禁董忠之谋身为世戮故人君患在自骄臣失在自任不在任人是以文王有日昃之劳周公执吐握之恭不闻其崇刺举务笃察也。方今四方尚扰天下未一百姓观听或张耳目陛下宜修文武之圣典袭祖宗之遗德劳心下士屈节待贤诚不宜使有司察公辅之名帝从之宣下其议。 杨终为兰台校书章帝建初元年大旱贵终以为广陵楚淮阳济南之狱徒者万数。又远屯绝域吏民怨旷乃上疏曰:臣闻善善及子孙恶恶止其身百王帝典不易之道也。秦政酷烈违误天心一人有罪延及三族高祖平乱约法三章太宗至仁除去收孥万姓廓然蒙被更生泽及昆虫功垂万世陛下圣明德被四表今以比年久旱疫未息躬自菲薄广访失得三代之隆无以加焉臣切按春秋水旱之变皆应暴急惠不下流自永平以来仍连大狱有司穷考转相牵引掠拷冤滥家属徙边加以北征匈奴西开三十六国频年服役转输烦费。又远屯夷吾楼兰车师戊巳民怀土思归怨结边域。《传》曰:安土重居谓之众庶昔殷民近迁雒邑。且犹怨望何况去中国之肥饶寄不毛之荒极乎!且南方暑湿瘴毒互生愁困之民足以感动天地移变阴阳矣。陛下留念省察以济元元书奏帝下其章司空第五伦亦同终议太尉牟融司徒鲍昱校书郎班固等难论以施行既久孝子无改父之道先帝所建不宜回异终复上。《书》曰:秦筑长城功役繁兴胡亥不革卒亡四海故孝元弃珠崖之郡光武绝西域之国不以介鳞易我衣裳鲁文公毁泉台春秋讥之曰:先祖为之而已毁之不如勿居而已以其无妨害於民也。襄公作三军昭公舍之君子大其复古以为不舍则有害於民也。今夷吾之役楼兰之屯久而未还非天意也。帝从之听还徙者悉罢边屯。 宋意为尚书章帝性宽仁而亲亲之恩笃故叔父济南中山二王每数入朝特加恩宠及诸昆弟并留京师不遣就国意以为人臣有节不宜逾礼过恩乃上疏谏曰:陛下至孝恩爱隆深以济南王康中山王焉先帝昆弟特蒙礼宠圣情恋恋不忍远离比年朝见久留京师崇以叔父之尊同之家人之礼车入殿门即席不拜分甘损膳赏赐优渥昔周公怀圣人之德有致太平之功然後王曰:叔父加以锡币今康焉幸以支庶享食大国陛下即位蠲除前过还所削黜衍食屯县男女少长并受爵邑恩宠逾制礼敬过度春秋之义诸父昆弟无所不臣所以尊尊卑卑︹弱枝者也。陛下德业隆盛当为万世典法不宜以私恩损上下之序失君臣之正。又西平三羡等六王皆妻子成家官属备具当早就藩国为子孙基趾而室第相望久盘京邑婚姻之盛过於本朝仆马之众充塞城郭骄奢僭拟宠禄隆过今诸国之封并皆膏腴风气平调道路夷近朝聘有期行李不难。且割情不忍以义断恩发遣康焉各归藩国令羡等速就便时以塞众望帝纳之。 鲁恭为侍御史和帝初立议遣车骑将军窦宪与征西将军耿秉击匈奴恭上疏谏曰:陛下亲劳圣恩日昃不食爱在军役诚欲以安定兆庶为人除患定万世之计也。臣伏独思之未见其便社稷之计万人之命在於一举数年以来秋稼不熟人食不足仓库空虚国无畜积会新遭大忧人怀恐惧陛下躬大圣之德履至孝之行尽谅阴三年听於蒙宰百姓阙然三时不闻警跸之音莫不怀思皇皇。若有求而不得今乃以盛春之月兴发军役扰动天下以事戎夷诚非所以垂恩中国改元正时繇内及外也。万民者天之所生天爱其所生犹父母爱其子一物有不得所者则天气为之舛错况於人乎!故爱人者必有天报昔大王重人命而去故获上天之佑夫戎狄者四方之异气也。蹲夷踞肆与鸟兽无别。若杂居中国则错乱天气辱善人是以圣王之制羁縻不绝而已今边境无事宜当修仁行义尚於无为令家给人足安业乐产夫人道於下则阴阳和於上祥风时雨覆被远方夷狄重译而至矣。《易》曰:有孚盈缶终来有它吉言甘雨满我之缶诚来有我而吉已夫以德胜人者昌以力胜人者亡今凶奴为鲜卑所杀远藏於史侯河南去塞数千里而欲乘其虚耗利其微弱是非义之所出也。前太仆蔡彤远出塞外卒不见一胡而兵已困矣。白山之难不绝如继都护陷没士卒死者如积迄今被其辜毒孤寡哀思之心未弭仁者念之以为累恩奈何复欲袭其迹不顾患难乎!今始徵发而大司农调度不足所以使者在道分部督趣上下相迫民间之急亦已甚矣。三辅并凉州少雨麦根枯ㄡ牛死日甚此其不合天心之效也。群僚百官咸曰:不可陛下独奈何以一人之计弃万人之命不┰其言乎!上观天心下察人志足以知事之得失臣恐中国不为中国岂徒匈奴而已哉!惟陛下留圣恩休罢士卒以顺天心书奏不从。 何敞为侍御史时车骑将军窦宪大发军击匈奴而诏使者为宪弟笃景并起邸第兴造劳役百姓愁苦敞上疏谏曰:臣闻匈奴之为桀逆久矣。平城之围慢书之耻此二辱者臣子所为捐躯而必死高祖吕后忍怒还忿舍而不诛伏惟皇太后秉文母之操陛下履晏晏之姿匈奴无逆节之罪汉朝无可惭之耻而盛春东作兴动大役元元怨恨咸怀不悦而猥复为卫尉笃奉车都尉景缮修馆第弥街绝里臣虽<豆斗>筲之人诚窃怀怪以为笃景亲近贵臣当为百僚表仪今众军在道朝廷焦唇百姓愁苦县官无用而遽起大第崇饰玩好非所以垂令德示无穷也。宜。且罢工匠专忧北边恤人之困书奏不省後拜为尚书复上封事曰:夫忠臣忧世犯主严言讥刺贵臣至以杀身灭家而犹为之者何邪君臣义重有不得已也。臣伏见往事国之危乱家之将凶皆有所由较然易知昔郑武姜之幸叔卫庄公之宠州吁爱而不教终至凶戾由是观之爱子。若此犹饥而食之以毒所以害之也。伏见大将军宪始遭大忧公卿比奏欲令典国事宪深执谦退固辞盛位恳恳勤勤言之深至天下闻之莫不悦喜今逾年无几大礼未终卒然中改兄弟朝宪秉三军之重笃景宫卫之权而虐用百姓奢侈僭Τ诛戮无罪肆心自快今者论议凶凶咸谓叔州吁复生於汉臣观公卿怀持两端不肯极言者以为宪等。若有匪懈之志则已受吉甫褒申伯之功如宪等陷於罪辜则自取陈平周勃顺吕后之权终不以宪等吉凶为忧也。臣敞区区诚欲计策两安绝其绵绵塞其涓涓上不欲令皇太后损文母之号陛下有誓泉之讥下使宪等得长保其福然臧获之谋上安主父下存主母犹不免於严怒臣伏惟累祖蒙恩迄臣八世复以愚陋旬年之间历显位备机近每念厚德忽然忘生虽知言必夷灭而冒死自尽者诚不忍目见其祸而怀默苟全驸马都尉畏虽在弱冠有不隐之忠比请退身愿抑家权可与参谋听顺其意诚宗庙至计窦氏之福也。 乐恢为尚书仆射窦宪兄弟放纵恢上疏谏曰:臣闻百王之失皆繇权移於下大臣持国尝以执盛为咎伏念先帝圣德未永早弃万国陛下富於春秋纂承大业诸舅不宜正王室以示天下之私经曰:天地乖玄众物夭伤君臣失序万人受殃政失不救其极不测方今之宜上以义自割下以谦自引四舅可长保爵土之荣皇太后永无惭负宗庙之忧诚策之上者也。书奏不省时窦太后临朝和帝未亲万机恢以意不得行乃称疾乞骸骨诏赐钱太医视疾恢荐任城郭城均阳高凤而遂称笃拜骑都尉上书辞谢曰:臣受厚恩无以报效夫政在大夫孔子所疾世卿持权春秋以戒圣人恳恻不虚言也。近世外戚富贵必有骄溢之败今陛下思慕山陵未遑政事诸舅宠盛权行四方。若不能自损诛罚必加臣寿命垂尽临死竭愚惟留神诏听上印绶乃归乡里。 唐羌和帝时为临武长交州旧以龙眼荔支及生鲜献之驿马昼夜传送之至有遭虎狼毒害顿仆死亡不绝道经临武羌上书谏曰:臣闻上不以滋味为德下不以贡膳为功故天子食大牢为尊不以果实为珍伏见交趾七郡献生龙眼等马惊风发南州土地恶虫猛兽不绝於路至於触犯死亡之害死者则不可复生来者犹可救也。此二物升殿未必延年益寿帝从其奏而罢之。 翟为尚书安帝始亲政事追感祖母宋贵人悉封其家。又元舅耿宝及皇后兄弟阎显等并用威权上疏谏曰:臣闻微子佯狂而去殷叔孙通背秦而归汉彼非自疏其君时不可也。臣荷殊绝之恩蒙值不讳之政岂敢雷同受宠而以戴天履地伏惟陛下应天履祚历值中兴当建太平之功而未闻致化之道盖远者难明请以近事徵之昔窦邓之宠倾动四方兼官重绂盈金积货至使议弄神器改更社稷,岂不以势尊威广以致斯患乎!及其破坏头颡堕地愿为孤豚,岂可得哉!夫致贵无渐失必暴受爵非道殃必疾今外戚宠幸功均造化汉元以来未有等比陛下诚仁恩周洽以亲九族然禄去公室政移私门覆车重寻宁无摧折而朝臣在位莫肯正议翕翕訾訾更相佐附臣恐威权外假归之良难虎翼一奋卒不可制故孔子曰:珠吐於泽谁能不舍。《老子》称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此最安危之极戒社稷之深计也。夫俭德之恭政存约节故文帝爱百金於露台饰帷帐於皂襄或有讥其俭者上曰:朕为天下守财耳岂得妄用之哉!至仓腐而不可食钱贯朽而不可较今自初政已来日月未久费用赏赐已不可算敛天下之财积无功之家帑藏单尽民物伤卒有不虞复当重赋百姓怨叛既生危乱可待也。昔成王立政周公在前召公在後毕公在左史佚在右四子挟而维之目见正容耳闻正言一日即位天下旷然言其法度素定也。今陛下有成王之尊而无四子之佐虽欲崇雍熙致太平其可得乎!自去年以来谴频数地拆天隳高岸为谷修身恐惧则转祸为福轻慢天戒则其害弥深愿陛下亲自劳┰研精致思勉求忠贞之臣诛远佞谄之党损玉堂之盛尊天爵之重割情欲之欢罢晏私之好帝王图籍陈列左右心存亡国所以失之鉴观兴王所以得之庶害可息丰年可招矣。书奏不省而外戚宠臣咸恶之。 陈忠为尚书仆射安帝数遣黄门常侍及中使伯荣(伯荣帝乳母王烟女)往来甘陵而伯荣负宠骄蹇所经郡国莫不迎为礼谒。又霖雨积时河水涌溢百姓骚动忠上疏曰:臣闻位非其人则庶事不叙庶事不叙则政有得失政有得失则感动阴阳妖变为应陛下每引自厚不责臣司臣司狃恩莫以为负故天心未得隔并屡臻青冀之域淫雨漏河徐岱之滨海水坌溢兖豫蝗彖滋生(彖虫子也。)荆扬稻收俭薄并凉二州羌戎叛戾加以百姓不足府帑虚匮自西徂东杼柚将空臣闻洪范五事一曰貌貌以恭恭作肃貌伤则狂而致常雨春秋大水皆为君上威仪不穆临莅不严臣下轻慢贵亻幸擅权阴气盛︹阳不能禁故为淫雨陛下以不得亲奉孝德皇园庙比遣中使致敬甘陵朱轩马相望道路可谓孝至矣。然臣窃闻使者所过威权翕赫震动郡县王侯二千石至为伯荣独拜车下仪体上僭侔於人主长吏惶怖谴责或邪谄自媚发人修道缮理亭传多设储寺徵役无度老弱相随动有万计赂遗仆从人数百匹顿踣吁嗟莫不叩心河间叔父之属清河有陵庙之尊及剖符大臣皆猥为伯荣屈节车下陛下不问必以陛下欲其然也。伯荣之威重於陛下陛下之柄在於臣妾水之发必起於此昔韩嫣副车之乘受驰视之使江都误为一拜而嫣受欧刀之诛臣愿明主严天元之尊正乾刚之位职事巨细皆任贤能不宜复令女使干错万机重察左右得无石显泄漏之奸尚书纳言得无赵昌谮崇之诈公卿大臣得无朱博阿传之援外属近戚得无王凤害商之谋。若国政一繇帝命王事每决於己则下不得Τ上臣不得干君常雨大水必当霁止四方众异不能为害书奏不省时三府任轻机事专委尚书而眚变咎动辄免公台忠以为非国旧体上疏谏曰:臣闻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故三公称曰:蒙宰王者待以殊敬在舆为下御坐为起入则参对而议政事出则监察而董是非汉典旧事丞相所请靡有不听今之三公虽当其名而无其实选举诛赏一繇尚书尚书见任重於三公陵迟以来其渐久矣。臣忠常独不安是故临事战惧不敢冗见有所兴造(冗见言不广也。)。又不敢希意同僚以谬平典而谤ゥ日闻罪足万死近以地震策免司空陈褒今者异复欲切让三公昔孝成皇帝以妖星守心移咎丞相使贲丽纳说方进方进自引卒不蒙上天之福徒乖宋景之诚故知是非之分较然有归矣。又尚书决事多违故典罪法无例诋欺为先文参言鬼有乖章宪宜责求其意剖而勿听上顺国典下防威福置方圆於规矩审轻重於衡石诚国家之典万世之法也。 ●卷五百三十七 ○谏诤部 直谏第四 後汉张浩为廷蔚安帝废皇太子为济阴王浩与太常桓焉太仆来历廷诤之不能得浩退而上疏曰:昔贼臣江充造构谗逆至令戾园兴兵终及祸难後壶关三老一言上乃觉悟虽追前失悔之何逮今皇太子春秋方始十岁未见保傅九德之义宜简贤辅就成圣质书奏不省。 左雄为尚书令顺帝初废为济阴王乳母宋娥与黄门孙程等共议立帝帝後以娥前有谋遂封为山阳君邑五千户。又封大将军梁商子冀襄邑侯雄上封事曰:夫裂土封侯王制所重高皇帝约非刘氏不王非有功不侯孝安皇帝封江京王圣等遂至地震之异永建二年封阴谋之功。又有日食之变数术之士咸归咎於封爵今青州饥虚盗贼未息民有乏绝上求廪贷陛下乾乾劳思以济民为务宜循古法宁静无为以求天意以消异诚不宜追录小恩亏失大典帝不听雄复谏曰:臣闻人君莫不好忠正而恶谗谀然而历世之患莫不以忠正得罪谗谀蒙亻幸者盖听忠难从谀易也。夫刑罪人情之所甚恶贵宠人情之所甚欲是以时俗为忠者少而习谀者多故令人主数闻其美稀知其过迷而不悟至於危亡臣伏见诏书顾念阿母旧恩欲特加显赏案尚书故事无乳母爵邑之制唯先帝时阿母王圣为野王君圣造生谗贼谀立之祸生为天下所咀嚼死为海内所欢快桀纣贵为天子而庸仆羞与为比者以其无义也。夷齐贱为匹夫而王侯争与为伍者以其有德也。今阿母躬蹈约俭以身率下群僚蒸庶莫不向风而与王圣并同爵号惧违本操失其常愿臣愚以为凡人之心理不相远其所不安古今一也。百姓深惩王圣倾覆之祸民萌之命危於累卵常惧时世复有此类怵惕之念未离於心恐惧之言未绝於口乞如前议岁以千万给奉阿母内足以尽恩爱之欢外可不为吏民所怪梁冀之封事非机急宜过之运然後平议可否会复有地震缑氏山摧之异雄复上疏曰:先帝封野王君汉阳地震今封山阳君而京城复震专政在阴其犹大臣前後瞽言封爵至重王者可私人以财不可以官宜还阿母之封以塞尤异今冀已高议山阳君亦宜崇其本节雄言虽切至娥亦畏惧辞让而帝恋恋不能已卒封之後阿母遂以交遘失爵。 黄琼为尚书仆射顺帝时连有异琼上疏曰:间者以来封位错谬寒燠相干蒙气数兴日暗月散原之天意殆不虚然陛下宜开石室案河雒外命史官悉条上永建以前至汉初异与永建以後讫于今日孰为多少。又使近臣儒者参考政事数见公卿察问得失诸无功德者宜皆斥黜。 张纲为侍御史时顺帝委纵宦官有职危心纲尝感激慨然叹曰:秽恶满朝不能奋身出命扫国家之难虽生吾不愿也。退而上。《书》曰:。《诗》曰:不愆不忘率繇旧章寻大汉初隆及中兴之世文明二帝德化尤盛观其理易循易见但恭俭守节约身尚德而已中官常侍不过两人近亻幸赏赐裁满数金惜废重人故家给人足夷狄闻中国优富信任道德所以奸谋自消而和气感应而顷者以来不遵旧章无功小人皆有爵官富之骄之而复害之非爱人重器承天顺道者也。伏愿陛下少留圣恩割损左右以奉天心书奏不省胡广为尚书仆射时顺帝欲立皇后而贵人有宠者四人莫知所建议欲探筹以决定选广与尚书郭虔史敞上疏谏曰:窃见诏书以立后事大谦不自专欲假之筹策决疑灵神篇籍所记祖宗典故未尝有也。恃神任筮既不必当贤就值其人犹非德选夫岐嶷形於自然亻见天必有异表宜参良家简求有德德钧以年年钧以貌稽之典经断之圣虑政令犹汗往而不反诏文一下形之四方臣职在拾遗忧深责重是以焦心冒末陈闻帝从之以梁贵人良家子定立为皇后。 杨伦为侍中顺帝时邵陵令任嘉在职贪秽因迁武威太守後有司奏嘉赃罪千万徵考廷尉其所牵染将相大臣百有馀人伦乃上。《书》曰:臣闻春秋诛恶及本本诛则恶消振裘持领领正则毛理今任嘉所生狼籍未受辜戮猥以垢身改典大郡自非案坐举者无以禁绝奸萌往者湖陆令张叠萧令四贤徐州刺史刘福等[C260]秽既彰咸伏其诛而豺狼之吏至今不绝者,岂非本举之主不加之罪乎!昔齐威之霸杀奸臣五人并及举者以弭谤ゥ当断不断黄石所戒夫圣王所以听僮夫匹妇之言者犹尘加嵩岱雾集淮海虽未有益不为损也。惟陛下留神省察奏御有司以伦言公直辞不逊顺下之尚书奏伦探知密事徼以求直坐不敬结鬼薪(结正其罪鬼薪取薪以给宗庙三岁刑之)诏书以伦数进忠言特原之免归田里。 郎ダ举有道不就顺帝阳嘉二年正月就徵公车时灾异屡见ダ乃诣阙拜章曰:臣闻天垂妖象地见灾符所以谴告人主责躬修德使正机平衡流化兴政也。易内。《传》曰:凡灾异所生各以其政变之则除消之亦除伏惟陛下躬日昃之听温三省之勤思过念旧务消悔方今时俗奢佚浅恩薄义夫救奢必於俭约拯薄无。若敦厚安上理人莫善於礼修礼遵约盖惟上兴革文变薄事不在下故周南之德关雎政本本立道生风行草从澄其源者流清溷其本者末浊天地之道其犹鼓以虚为德自近及远者也。伏见往年以来园陵数灾炎光炽猛惊动神灵易天人应曰:君子不思遵利兹谓无泽厥灾孽火烧其宫。又曰:君高台府犯阴侵阳厥灾火。又曰:上不俭下不节灾火并作烧君室自顷缮理西苑修复太学宫殿官府多所构饰昔盘庚迁殷去奢即俭夏后卑室尽力致美。又鲁人为长府闵子曰:仍旧贯何必改作臣愚以为诸所缮修事可省减禀┰贫人赈赡孤寡此天之意也。人之庆也。仁之本也。俭之要也。焉有应天养人为仁为俭而不降福者哉!土者地阴性澄静宜以施化之时敬而勿扰窃见正月以来阴ウ连日易内。《传》曰:久阴不雨乱气也。蒙之比也。蒙者君臣上下相冒乱也。又曰:欲德不用厥异常阴夫贤者化之本者雨之具也。得贤而不用犹久阴而不雨也。又顷前数日寒过其节冰既解释还复凝合夫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此言日月相推寒暑相避以成物也。今立春之後火卦用事当温而寒违反时节繇功赏不至而刑罚必加也。宜须立秋顺气行罚臣伏案非参察众政以为立夏之当有震裂涌水之害。又比荧惑失度盈缩往来涉历舆鬼环绕轩辕火精南方夏之政也。政有失礼不从夏令则荧惑失行正月三日至乎!九日三公卦三公上应台阶下同元首政失其道则寒阴反节节彼南山咏自周诗股肱良哉!著於虞典而今之在位竟高虚纳累锺之奉忘天下之忧栖迟偃仰寝疾自逸被策文得赐钱即复起矣。何疾之易而愈之速以此消夫灾眚兴致升平其可得乎!今选举牧守委任三府长吏不良既咎州郡州郡有失岂得不归责举者而陛下崇之弥优自下慢事愈甚所谓大网疏小网数三公非臣之仇臣非狂夫之作所以发愤忘食恳恳不已者诚念朝廷欲致兴平非不能面誉也。臣生长草野不晓禁忌披露肝胆书不择言伏鼎镬死不敢恨谨诣阙奉章伏待重诛书奏帝复使对尚书ダ对曰:臣闻明王圣主好闻其过忠臣孝子言无隐情臣备生人伦视听之类而禀性愚悫不识忌讳故出死忘命恳恳重言诚欲陛下修乾坤之德开日月之明披图籍案经典览帝王之务识先後之政如有阙遗退而自改本文武之业拟尧舜之道攘延庆号令天下此诚臣ダ区区之愿夙夜梦寐尽心所计谨修序前章畅其旨趣条便宜七事具如状对一事陵园至重圣神攸冯而灾火炎赫迫近寝殿魂而有灵犹将惊动宫殿官府近始永平岁时未积便更修造。又西苑之设禽畜是处离房别观本不常居而皆当修积土木营建无已消功殚贿巨亿为计易内。《传》曰:人君奢侈多饰宫室其时旱其灾火是故鲁僖遭旱修政自敕下钟鼓之悬休缮治之官虽则不宁而时雨自降繇此言之天之应人敏於影响今月十七日戊午徵日也。日加申风从寅来丑时而止丑寅申皆徵也。不有火灾必当为旱愿陛下较计缮修之费永念百姓之劳罢将作之官减雕文之饰损庖厨之馔退宴私之乐易中孚。《传》曰:阳感天不旋日(易中孚。《传》曰:阳感天不旋日言天子为善一日天立应以善为恶一日天立应以恶也。)如是则景降集眚殄息矣。二事去年以来{公儿}卦用事类多不效。《易传》曰:有貌无实佞人也。有实无貌道人也。寒温为实清浊为貌今三公皆令色足恭外厉内荏以虚事上无佐国之实故清浊效而寒温不效也。是以阴寒侵犯消息(阳君阴臣侵消息者或阴专政或阴侵阳也。)占曰:日乘则有妖风日蒙则有地裂如是三年则致日食阴侵其阳渐积所敏速也。致立春前後温气应节者诏令宽也。其复寒者无宽之实也。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率土之人岂无贞贤未闻朝廷有所赏拔非所以求善赞务引济元元宜采纳良臣以助圣化三事臣闻天道不远三五复反今年少阳之岁法当乘起恐後年已往将遂惊动涉历天门灾成戊巳今春当旱夏必有水臣以六日七分候之可知夫灾眚之来缘类而应行有玷缺则气逆於天精感变出以戒人君王者之义时有不登则损滋彻膳数年以来收稍减家贫户馑岁不如昔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水旱之灾虽尚未至然君子远览防微虑萌。《老子》曰:人之饥也。以其上食税之多也。故孝文皇帝绨袍革舄木器无文约身薄赋时致平今陛下圣德中兴宜尊前典惟节惟约天下幸甚。《易》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是故高宗以享福宋景以延年四事臣仰观天文太子不明荧惑以去年春分後十六日在娄五度推步三统荧惑今当在翼九度今反在柳三度则不及五十馀度去年八月二十四日戊辰荧惑历舆鬼东入轩辕出后星北东去四度北旋复还轩辕者後宫也。荧惑者至阳之精也。天之使也。而出入轩辕绕还往来。《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其意昭然可见矣。礼天子一娶九女嫡媵毕具今宫人侍御动以千计或生而幽隔人道不通郁积之气上感皇天故遣荧惑入轩辕理人伦垂象见异以悟主上昔武王下车出倾宫之女表商容之闾以理人伦以表贤德故天授以圣子成王是也。今陛下多积宫人以违天意故皇子多夭嗣体莫寄诗云:敬天之怒不敢戏豫方今之福莫。若广嗣广嗣之术可不深思宜简出宫女恣其姻嫁则天自降福子孙千亿惟陛下丁宁再三留神於此左右贵幸亦宜惟臣之言以悟陛下盖善言古者合於今善言天者合于人愿访问百僚有违臣言者臣当苟言之罪五事臣窃见去年闰十月十七日己丑夜有白气从西方天苑趋左足入玉井数日乃灭春秋曰:有星孛于大辰大辰者何大火也。大火为大辰罚。又为大辰北极亦为大辰所以孛一宿而连三宿者言北辰王者之宫也。凡中宫无节政教乱逆威武衰微则此三星以应之也。罚者白虎其宿主兵其国赵魏变见西方亦应三辅凡金气为变发在秋节臣恐立秋以後赵魏关西将有羌寇畔戾之患宜豫宣告诸郡使敬授人时轻徭役薄赋敛勿妄缮起坚仓狱备守卫回选贤能以镇抚之金精之变责归上司宜以五月丙午遣大尉服干戚建井画玉版之策引白气之异於西郊责躬求愆谢咎皇天消灭妖气盖以火胜金转祸为福也。六事臣窃见今月十四日乙夕阝巳时白虹贯日凡日傍气色白而纯者名为虹贯日中者侵太阳也。见於春者政变常也。方今中官外司各各考事其所考者或非急务。又恭陵火灾主名未立多所收捕备经考毒寻火为天戒以悟人君可顺而不可违可敬而不可慢陛下宜恭己内省以备後灾凡诸考案并须立秋。又。《易传》曰:公能其事序贤进士後必有喜反之则白虹贯日以甲乙见者则谴在中台自司徒居位阴阳多谬久无虚巳进贤之策天下兴议异人同咨。且立春以来金气再见金能胜木必有兵气宜黜司徒以应天意陛下不早禳之将负臣言遗患百姓(时刘琦为司徒至阳嘉三年策免)七事臣伏惟汉兴以来三百三十九岁於诗三基(基当作期谓以三期之法推之)高祖起亥仲二年今在戍仲十年诗汜历枢曰:卯酉为革政午亥为革命神在天门出入候听言神在戌亥司候帝王兴衰得失厥善则昌厥恶则亡於易雄雌秘历今值困乏凡九二困者众小人欲共困害君子也。经曰:困而不失其所,其唯君子乎!唯独贤圣之君遭困遇险能致命遂志不去其道陛下乃者潜龙养德幽隐屈即位之元紫宫惊动历运之会时气已应然犹恐妖祥未尽君子思患而豫防之臣以为戍仲已竟来年入季文帝改法除肉刑之罪至今三百年宜因斯际大蠲法令官名称号舆服器械事有所更变大为小去奢就俭机衡之政除烦为简改元更始招求幽隐举方正徵有道博采异谋开不讳之路臣陈引际会恐犯忌讳书不尽言未敢究畅台诘ダ曰:对云:白虹贯日政变常也。朝廷率繇旧章何所变易而言变常。又言当大蠲法令革易官号或云:变常以致灾或改旧以除异何也。又阳嘉初建复欲改元据何经典其以实对ダ对曰:方春东作布德之元阳气开盛而养导万物王者因天视听奉顺时气宜务崇温柔遵其行令而今立春之後考事不息秋冬之政行乎!春夏故白虹春见掩蔽日曜凡邪气乘阳则虹在日斯皆臣下执事刻急所招殆非朝廷优宽之本此其变常之咎也。又今选举皆归三司非有周召之才而当则哲之重每有选用辄参之掾属公府门巷宾客填集送去迎来财货无已其当迁者竟相荐谒各遣子弟充塞道路开长奸门兴致浮伪非所谓率繇旧章也。尚书职任机衡宫禁严密私曲之意差不得通偏党之恩或无所用选举之任不如还在机密臣诚愚戆不知折中斯固远近之伦当今之宜。又孔子曰:汉三百载计历改宪三百四岁为一德五德千五百二十岁五行更用自春徂夏改青服绛者也。自文帝省刑三百年而轻微之禁渐已殷积王者之法譬犹江河当使易避而难犯也。故。《易》曰: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去奢即俭以先天下改易名号随事称谓。《易》曰:君子之道或出或处同归殊途一致百虑是知变常而善可以除灾变常而恶必致於异今年仲竟来年入季仲终季始历运变改故可改元所以顺天道也。臣ダ愚蔽不足以答圣问ダ。又上书荐黄琼李固并陈便宜四事一事孔子作春秋书正月者敬岁之始也。王者则天之象因时之序宜开发德号爵贤命士流宽大之泽垂仁厚之德顺助元气含养庶类如此则天文昭烂星辰显列五纬循轨四时和睦不则太阳不光天地混浊时气错逆霾雾蔽日自立春以来累经旬朔未见仁德有所施布但闻罪罚考掠之声夫天之应人疾於影响而自从入岁常有蒙气月不舒光日不宣耀日者太阳以象人君政变於下日应於天清浊之占随政抑扬天之见异事无虚作岂独陛下倦於万机帷幄之政有所阙欤何天戒之数见也。臣愿陛下发扬乾刚援引贤能勤求机衡之寄以获断金之利臣之所陈辄以太阳为先者明其不可久ウ急当改正其异虽微其事甚重臣言虽约其旨甚广惟陛下乃眷臣章深留明思二事孔子曰:雷之始发大壮始君弱臣强从解起今月九日至十四日大壮用事消息之卦也。於此六日之中雷当发声发声则岁气和王道兴也。《易》曰: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雷者所以开发萌芽辟阴除害万物须雷而解资雨而润故经曰:雷以动之雨以润之王者从宽大顺春令则雷应节不则发动於冬当震反潜故。《易传》曰:当雷不雷太阳弱也。今蒙气不除日月变色则其效也。天网恢恢疏而不失随时进退应政得失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璇机动作与天相应雷者号令其德生养号令殆废当生而杀则雷反作其时无岁(雷以冬鸣则岁饥也。)陛下。若欲除灾招祉顺天致和宜察臣下尤酷害者加斥黜以安黎元则大皓悦和雷声乃发(大皓天也。)三事去年十月二十日癸亥太白与岁星合明於房心太白在北岁星在南相离数寸光芒交接房心者天帝明堂布政之宫。《孝经钩命决》曰:岁星守心年丰尚书洪范记曰:月行中道移节应期德厚受福重华留之重华者谓岁星在心也。今太白从之交合明堂金木相贼而反同合此以阴陵阳臣下专权之异也。房心东方其国主宋石氏经曰:岁星出左有年出右无年今金木俱东岁星在南是为出右恐年不成宋人饥也。陛下宜审详明堂布政之务然後妖异可消五纬顺序矣。四事。《易传》曰:阳无德则旱阴僭阳亦旱阳无德者人君恩泽不施於人也。阴僭阳者禄去公室臣下专权也。自冬涉春讫无嘉泽数有西风反逆时节朝廷劳心广为祈祷荐祭山川暴龙移市臣闻皇天感物不为伪动灾变应人要在责己。若令雨可请降水可禳止则岁无隔并太平可待然而灾害不息者患在此也。立春以来未见朝廷赏录有功表显有德存问孤寡赈恤贫弱而但见雒阳都官奔车东西收系纤介牢狱充盈臣闻恭陵火处比有光曜明此天灾非人之咎丁丑大风掩蔽天地风者号令天之威怒皆所以感悟人君忠厚之戒。又连月无雨将害宿麦。若一不登则饥者十三四矣。陛下诚宜广被恩泽贷赡元元昔尧遭九年之水人有十载之蓄者简税防灾为其方也。愿陛下早宣德泽以应天功。若臣言不用朝政不改者立夏之後乃有澍雨於今之际未可望也。若政变於朝而天不雨则臣为诬上愚不知量分当鼎镬书奏特诏拜郎中辞病不就即去归家至四月京师地震遂陷其夏大旱秋鲜卑入马邑城破代郡兵明年西羌冠陇右皆略如ダ言耳。 杜乔为大司农顺帝时梁冀子弟五人及中常侍等以无功并封乔上书谏曰:陛下越从藩臣龙飞即位天人属心万邦攸赖不急忠贤之礼而先左右之封伤善害德兴长佞谀臣闻古之明君褒罚必以功过末世ウ主诛赏各缘其私今梁氏一门宦者微孽并带无功之绂裂劳臣之土其为乖滥胡可胜言夫有功不赏为善失其望奸回不诘为恶肆其凶故陈资斧而人靡畏班爵位而物无亏苟遂私道岂伊伤政为乱而已丧身亡国可不慎哉!书奏不省。 周举永和末为谏议大夫时连有灾异顺帝诏举於显亲门问以变眚举对曰:陛下初立遵修旧典兴化致政远近肃然顷年以来稍违於前朝多宠亻幸禄不序德观天察人准今方古诚可危惧。《书》曰:僭常阳。若夫僭差无度则言不从而下不正阳无以制则上扰下竭宜密严敕州郡察︹宗大奸以时擒讨其後江淮猾贼周生徐凤等处处并起如举所陈。 刘陶为太学生桓帝时大将军梁冀专朝而桓帝无子连岁凶荒饥异数见陶上疏陈事曰:臣闻人非天地无以为生天地非人无以为灵是故帝非人不立人非帝不宁夫天之与帝帝之与人犹头之与足相须而行也。伏惟陛下年隆德茂中天称号袭常存之庆循不易之制目不视鸣条之事耳不闻檀车之声天灾不有痛於肌肤震食不即损於圣体故蔑三光之谬轻上天之怒伏念高祖之起始自布衣拾暴秦之敝追亡周之鹿合散扶伤克成帝业功既显矣。勤亦至矣。流福遗祚至於陛下陛下既不能增明烈考之轨而忽高祖之勤妄假利器委授国柄使群鬼刑隶芟刈小民敝诸夏虐流远近故天降众异以戒陛下陛下不悟竟令虎豹窟於场豺狼乳於春囿斯岂唐咨禹稷益典朕虞议物赋上蒸民之意哉!又令牧守长吏上下交竞封豕长蛇蚕食天下货殖者为穷冤之魂贫馁者作饥寒之鬼高门获东观之辜丰室罹妖叛之罪死者悲於窀穸生者戚於朝野是愚臣所为咨嗟长怀叹息者也。且秦之将亡正谏者诛谀进者赏嘉言结於忠舌国命出於谗口擅阎乐於咸阳授赵高以车府权去已而不知威离身而不顾古今一揆成败同势愿陛下远览强秦之倾近察哀平之变得失昭然祸福可见臣。又闻危非仁不扶乱非知不救故武丁得傅说以消鼎雉之周宣用申甫以济夷厉之荒窃见故冀州刺史南阳朱穆前乌桓校尉臣同郡李膺皆履正清平贞高绝俗穆前在冀州奉宪操平摧破奸党民清万里历典牧守正身率下及掌戎马威扬朔北斯实中兴之良佐国家之柱臣也。宜还本朝夹辅王室上齐七曜下镇万国臣敢吐不时之义於讳言之朝犹冰霜见日必至消灭臣始悲天下之可悲今天下亦悲臣之愚惑也。书奏不省。 袁著为郎中年十九见梁冀凶纵不胜其愤乃诣阙上。《书》曰:臣闻仲尼叹凤鸟不至河不出图自伤卑贱不能致也。今陛下居得致之位。又有能致之资而和气未应贤愚失序者势分权臣上下壅隔之故也。夫四时之用功成则退高爵厚宠鲜不致今大将军位极功成可为至戒宜遵悬车之礼高枕颐神。《传》曰:木实繁者披枝害心。若不抑损权盛将无以全其身矣。左右闻臣言将侧耳切齿臣特以童蒙见拔故敢忘忌讳昔舜禹相戒无。若丹朱周公戒成王无。若殷王纣愿除诽谤之罪以开天下之口书奏不省。 杨秉为侍中尚书时桓帝微行私过幸河南尹梁裔府舍是日大风拔树昼昏秉上疏谏曰:臣闻瑞繇德至应事生故。《传》曰: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天不言语以异谴告是以孔子迅雷风烈必有变动诗云:敬天之威不敢驱驰王者至尊出入有常警跸而行静室而止自非郊庙之事则鸾旗不驾故诗称自郊徂宫。《易》曰:王假有庙致孝享也。诸侯如臣之家春秋尚列其诫(齐庄公如崔杼家为崔杼所杀)况以先王法服而私出游降乱尊卑等威无序侍卫守空宫级玺委女妾设有非变任章之谋上负先帝下悔靡及臣奕世受恩得备纳言。又以薄学充在讲劝特蒙哀识见日月恩重命轻义使士死敢惮摧折略陈其愚帝不纳应奉为司隶校尉桓帝时田贵人见幸帝有建立之议奉以田氏微贱不宜超登后位上书谏曰:臣闻周纳狄女襄王出居乎!郑汉立飞燕成帝裔嗣泯绝母后之重兴废之所因宜思关雎之所求远五禁之所忌帝纳之。 李为白马令桓帝延熹二年中常侍单超等五人皆以诛梁冀功并封列侯专权选举。又立掖庭民女亳氏为皇后数月间后家封者四人赏赐巨万是时地数震裂众频降素刚忧国将危心不能忍乃露布上书移副三府曰:臣闻皇后天下母德配坤灵得其人则五氏来备(五氏即。《史记》所谓庶徵曰:雨曰:。《易》曰:燠曰:寒曰:风五者来备也。)不得其人则地动摇宫比年灾异可谓多矣。皇天之戒可谓至矣。高祖受命至今三百六十四岁君期一周当有黄精代见姓陈项虞田许氏不可令此人居太尉太傅典兵之官举厝至重不可不慎班功行赏宜应其实梁冀虽持权专擅虐流天下以罪行诛犹召家臣扌益杀之耳而猥封谋臣万户以上高祖闻之得无见非西北列将得无解体(列将谓皇甫规等)孔子曰:帝者谛也。今官位错乱小人讠舀进财货公行政化日损尺一拜用不经御省是帝欲不谛乎!帝得奏震怒下有司逮死黄门狱中。 朱穆桓帝时坐忤宦者赵忠输作左校赦出居家数年在朝诸公多有相推荐者,於是徵拜尚书穆既深疾宦者及在台阁旦夕共事志欲除之乃上疏曰:案汉故事中常侍参选士人建武以後乃悉用宦者自延平以来浸益贵盛假貂之饰处常伯之任天朝政事一更其手权倾海内宠贵无及子弟亲戚并荷荣任故放滥骄溢莫能禁御凶狡无行之徒媚以求官恃势怙宠之辈渔食百姓穷破天下空竭小人愚臣以为可悉罢省遵复往初率繇旧章更选海内清淳之士明达国体者以补其处即陛下可为尧舜之君众僚皆为稷契之臣兆庶黎民蒙被圣化矣。帝不纳後穆进见口复陈曰:臣闻汉家旧典置侍中中常侍各一人者尚书事黄门侍郎一人传发书奏皆用姓族自和熹太后以女主称制不接公卿乃以阉人为常侍小黄门通命两宫自此以来权倾人主穷困天下宜皆罢遣博选耆儒宿德与参政事帝怒不应穆伏不起左右传出良久乃趋而去自此中官数因事称诏诋毁之穆素刚不得意居无几愤懑发疽卒。 陈蕃为光禄勋桓帝时封赏逾制内宠猥盛蕃上疏谏曰:臣闻有事社稷者社稷是为有事人君者容悦是为今臣蒙恩圣朝备位九列见非不谏则容悦也。夫诸侯上象四七垂耀在天下应分土藩屏上国高祖之约非功臣不侯而闻追录河南尹邓万世父尊之微功更爵尚书令黄门隽先人之绝封近习以非义授邑左右以无功传赏授位不料其任裂土莫纪其功至乃一门之内侯者数人故纬象失度阴阳谬序稼用不成民用不康臣知封事已行言之无及诚欲陛下从是而止。又比年收敛十伤五六万人饥寒不聊生活而采女数千食声传令出肉衣绮脂油粉黛不可赀计鄙谚言盗不过五女门以女贫家也。今後宫之女,岂不贫国乎!是以倾宫嫁而天下化楚女悲而西宫。且聚而不御必生忧悲之感以致兵革水旱之困夫狱以禁止奸邪官以称才理物。若法亏於平官失其人则王道有缺而今天下之论皆谓狱繇怨起爵以贿成夫不有臭秽则苍蝇不飞陛下宜采求得失择从忠善尺一选举委尚书三公使褒责诛赏各有所归,岂不幸甚帝颇纳其言为出宫女五百馀人但赐隽爵关内侯而万世南乡侯延熹六年车驾幸广成较猎(广成苑名)蕃上疏谏曰:臣闻人君有事苑囿唯仲秋西郊顺时讲武杀禽助祭以敦孝敬如或违此则为肆纵故皋陶戒舜无放逸游周公戒成王无於游田虞舜成王犹有此戒况德不及二王者乎!夫安平之时尚宜有节况当今之世有三空之害田野空朝廷空仓库空是谓三空加兵戎未戢四方离散是陛下焦心毁颜坐以待旦之时也。岂宜扬旗耀武骋心舆马之观乎!又前秋多雨民始种麦今失其劝种之时而令给驱禽除路之役非贤圣恤民之意也。齐景公欲观於海放乎!琅琊。《晏子》为陈百姓恶闻旌旗舆马之音举首眉之憾景公感之不行周穆王欲肆车辙马迹祭公谋父为诵祈招之诗以止其心诚恶逸游之害人也。书奏不纳。 襄楷平原人桓帝时宦官专朝政刑暴滥。又比失皇子灾异尤数楷自家诣阙上疏曰:臣闻皇天不言以文象设教尧舜虽圣必历象日月星辰察五纬所在故能享百年之寿为万世之法臣窃见去岁五月荧惑入太微犯帝座出端门不轨常道其闰月庚辰太白入房心犯小星震动中耀中耀天王也。傍小星者天王子也。夫太微天廷五帝之座而金火罚星杨光其中於占天子凶。又俱入房心法无继嗣今年岁星久守太微逆行西至掖门还切执法岁为木精好生恶杀而淹留不去者咎在仁德不修诛罚太酷前七年十二月荧惑与岁星俱入轩辕逆行四十馀日而邓皇后诛其冬太寒杀鸟兽害鱼鳖城傍竹柏之叶有伤枯者臣闻师曰:柏伤竹枯不出三年天子当之今雒阳城中人夜无故叫呼云:有火光人声正讠宣於占亦与竹柏同自春夏以来连有霜雹及大雨雷而臣作威作福刑罚急刻之所感也。太原太守刘质南阳太守成晋志除奸邪其所诛剪皆合人望而陛下受阉竖之谮乃远加老逮三公上书乞哀质等不见采察而严被谴让忧国之臣将遂杜口矣。臣闻杀无罪诛贤者祸及三世陛下即位以来频行诛伐梁玄孙邓并见族灭其从坐者。又非其数李上书明主所不当讳杜众乞死谅以感悟圣朝曾无赦宥而并被残戮天下之人咸知其冤汉兴以来未有拒谏诛贤用刑太深如今者也。求平旧典诛当重论皆须冬狱先请後刑所以重人命也。顷数十岁以来州郡玩习。又欲避请谳之烦辄疾病多死牢狱长吏杀生自已死者多非其罪魂神冤结无所归诉厉疾疫自此而起昔文王一妻诞致十子今宫女数千未闻庆育宜修德省行以广螽斯之祚。又七年六月十三日河内野王山上有龙死可长数十丈扶风有星陨为石声闻三郡夫龙形状不一小大无常故易况之大人帝王为符瑞或闻河内龙死讳以为蛇夫龙能变化蛇亦有神皆不当死者秦之将衰华山神操璧以授郑客曰:今年祖龙死始皇逃之死於沙丘王莽天凤二年讹言黄石山宫有死龙之异後汉诛莽光武复兴虚言犹然况於实邪夫星辰丽天犹万国之附王者也。下将畔上故星亦畔天石者安类坠者失势春秋五石陨宋其後襄公为楚所执秦之亡也。石陨东郡今陨扶风与先帝园陵相近不有大丧必有畔逆案春秋以来及古帝王未有河清及学门自坏者也。臣以为河者诸侯位也。清者属阳浊者属阴河当浊而反清者阴欲为阳诸侯为帝也。大学天子教化之宫其门无故自坏者言文德将丧教化废也。京房。《易传》曰:河水清天下平今天垂异地吐妖人厉疫三者并时而有河清犹春秋麟不当见而见孔子书之以为异也。臣前上琅琊宫崇受于吉神书不合明听臣闻布鸣於孟夏蟋蟀吟於始秋物有微而至信人有贱而言忠臣虽至贱诚愿赐清问极尽所言书奏不省十馀日复上。《书》曰:臣伏见太白北入数日复出东方其占当有大兵中国弱四夷强臣。又推荧惑今当出而潜必有阴谋皆繇狱多冤结忠臣被戮德星所以久守执法亦为此也。陛下宜承天意理察冤狱为刘质成晋亏除罪避追录李杜众等子孙夫天子事天不孝则日食星阙比年日食於朔三光不明五纬错戾前者宫崇所献神书专以奉天地顺五行为本亦有兴国广嗣之术其文易晓参同经典而顺帝不行故国嗣不兴孝冲孝质类世短祚臣。又闻之得主所好自非正道神为生虐故周衰诸侯以力征相高,於是夏育申休宋万彭生任鄙之徒生於其时殷纣好色妲己是出叶公好龙真龙游廷今黄门常侍天刑之人陛下爱待兼倍常宠系嗣未兆,岂不为此天官宦者星不在紫宫而在天市明当给使主市里也。今乃反处常伯之位实非天意。又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此道清虚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今陛下嗜欲不去杀罚过理既乖其道岂获其祚哉!或言。《老子》入夷狄为浮屠浮屠不三宿桑下(言浮屠之人寄桑下者不经三宿便即移去也。)不欲久生恩爱精之至也。天神遣以好女浮屠曰:此但革囊盛血遂不眄之其守一如此乃能成道今陛下女艳妇极天下之丽甘肥饮美殚天下之味奈何欲如黄老乎!书上即诏尚书问状楷曰:臣闻古者本无宦官武帝末春秋高数游後宫始置之耳後稍见任至於顺帝遂益繁炽今陛下爵之十倍於前至今无继嗣者岂独好之而使之然乎!尚书上其对坐论司冠。 ●卷五百三十八 ○谏诤部 直谏第五 後汉爰延桓帝时为大鸿胪太史上言客星经帝座密以问延延因上封事曰:臣闻天子尊为无上故天以为子位临臣庶威重四海动静以礼则星辰顺序意有邪僻则晷度错违陛下以河南尹邓万有龙潜之旧封为通侯恩重公卿惠丰宗室加倾引见与之对博上下黩有亏尊严臣闻之帝左右者所以咨德政也。故周公戒成王曰:其朋其朋言慎所与也。昔宋闵公与强臣共博列妇人於侧积此无礼以致大武帝与亻幸臣李延年韩嫣同卧起尊爵重赐情欲无厌遂生骄淫之心行不义之事卒使延年被戮嫣伏其辜夫爱之则不觉其过恶之则不知其善所以事多放滥物情生怨故王者赏人必酬其功爵人以甄其德善人同处则日闻嘉训恶人从游则日生邪情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邪臣惑君乱妾危主以非所言则悦於耳以非所行则玩於目故令人君不能远之仲尼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盖圣人明戒也。昔汉光武皇帝与严光俱寝上天之异其夕即见夫以光武之圣德严光之高贤君臣合道尚降此变岂况陛下今所亲亻幸以贱为贵以卑为尊哉!惟陛下远谗谀之人纳謇謇之士除左右之权寤宦官之敝使积善日熙佞恶消殄则乾可除帝省其奏因以病自上乞骸骨还家。 赵典桓帝时为大鸿胪典以恩泽诸侯无劳受封群臣不悦而莫敢谏独奏曰:夫无功而赏劳者不劝上忝下辱乱象干度。且高祖之誓非功臣不封宜一切削免爵土以存旧典帝不从。 刘瑜桓帝时举贤良方正到京师上。《书》曰:臣瑜自念东国鄙陋得以丰沛枝裔被蒙复除不给卒伍故太尉杨秉知臣窃典籍猥见显举诚冀臣愚直有补万一而秉忠谟不遂命先朝露臣在下土听闻歌谣骄臣虐政之事远近呼嗟之音窃为辛楚泣血涟知幸得引录备答圣问泄写至情不敢庸回诚愿陛下。且以须臾之虑览今往之事人何为咨嗟天曷为动变盖诸侯之位上法四七垂文炳关之盛衰者也。今中官邪孽比肩裂土皆竞立裔嗣继体传爵或乞子疏属或买儿市道殆乖开国承家之义古者天子一娶九女娣侄有序。《河图》受嗣正在九房今女嬖令色充积闺帏皆当盛其玩饰冗食空宫劳散精神生长六疾此国之费也。生之伤也。且天地之性阴阳正纪隔绝其道则水旱为并诗云:五日为期六日不詹怨旷作歌仲尼所录况从幼至长幽藏殁身。又常侍黄门亦广娶妻妾怨毒之气结成妖眚行路之言官发略人女取而复置转相惊惧孰不悉然无缘空生此谤邹衍匹夫杞氏匹妇尚有城摧霜陨之异况乃群辈咨怨能无感乎!秦作阿房国多刑人今第舍增多穷极奇巧掘木攻石不避时令促以严刑威以法政民无罪而复入之民有田而复夺之州郡官府各自考事奸情赇赂皆为吏饵民愁郁结起入贼党官趣兴兵诛讨其罪贫困之民或有卖其首级以要酬赏父兄相代残身妻奴相视分裂穷之如彼代之如此,岂不痛哉!又陛下以北辰之尊神器之宝而微行近习之家私幸宦者之舍宾客市买熏灼道路因此暴纵无所不容今三公在位皆博达道艺而各正诸已莫或裨益者非不智也。畏死罚也。惟陛下设置七臣以广谏道及开东序金史官之书从尧舜禹汤文武致兴之道远佞邪之人放郑卫之声则致和平德感祥风矣。臣忄空忄空推情言不足采惧以触忤怔营忄悸,於是特诏召瑜问咎之徵指事按经谶以对执政者欲令瑜依违其辞而更策以他事瑜复悉心以对八千馀言有加於前帝竟不能用拜为议郎瑜与窦武同诛其後宦者悉焚其上书以为讹言。 审忠梁人为郎中灵帝初中常侍曹节与长乐五官史朱等矫诏诛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迁窦太后於南宫连有异忠以为朱等罪恶所感乃上。《书》曰:臣闻理国得贤则安失贤则危故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汤举伊尹不仁者远陛下即位之初未能万几皇太后念在抚育权时摄政故中常侍苏康管霸应时诛殄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考其党与志清朝政华容侯朱知事觉露祸及其身遂兴造逆谋作乱王室撞蹋省闼执夺玺绶迫胁陛下聚会群臣离间骨肉母子之恩遂诛蕃武及尹勋等因共割裂城社自相封赏父子兄弟被蒙尊荣素所亲厚布在州郡或登九列或据三司不惟禄重位尊之责而苟营私门多蓄财货缮修第舍连里竟巷盗取御水以作鱼钓车马服玩拟於天家群公卿士杜口吞声莫敢有言州牧郡守承顺风旨辟召选举释贤取愚故虫蝗为之生夷寇为之起天意愤盈积十馀年故频岁日食於上地震於下所以谴戒人主欲令觉悟诛Θ无状昔高宗以雉ず之变故获中兴之功近者神祗启悟陛下发赫斯之怒故王甫父子应时馘截行路人士莫不称善。若除父母之雠诚怪陛下复忍孽臣之类不悉殄灭昔秦信赵高以危其国吴使刑人身遘其祸虞公抱宝牵马鲁昭见逐乾侯以不用宫之奇子家驹以至灭辱今以不忍之恩赦夷族之罪奸谋一成悔亦何及臣为郎十五年皆耳目闻见之所为诚皇天所不复赦愿陛下留漏刻之听裁省臣表扫灭鬼类以答天怒与考验有不如言愿受汤镬之诛妻子并徙以绝妄言之路章寝不报宦官诛後辟公府。 张奂灵帝时为大司农熹平元年青蛇见於御座轩前。又大风雨雹霹雳拔树诏使百僚各言应奂上疏曰:臣闻风为号令动物通气木生於火相须乃明蛇能屈伸配龙腾蛰顺至为休徵逆来为殃咎阴气专用则凝积为雹故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或志宁社稷或方正不回前以谗胜并伏诛戮海内默默人怀震愤昔周公葬不如礼天乃动威今武蕃忠贞未被明宥妖眚之来皆为此也。宜急为改葬徙还家属其从坐禁锢一切蠲除。又皇太后虽居南宫而恩礼不接朝臣莫言远近失望宜思大义顾复之报天子深纳奂言以问诸黄门常侍左右皆恶之帝不得自从。 谢弼为郎中熹平初青蛇之异弼上封事曰:臣闻和气应於有德妖异生於失政上天告谴则王者思其愆政道或亏则奸臣当其罚夫蛇者阴气所生鳞者甲兵之符也。洪范。《传》曰:厥极弱时则有蛇龙之孽。又荧惑守亢徘徊不去有近臣谋乱发於左右不知陛下所与从容帷幄之内亲信者为谁宜急斥黜以消天戒臣。又闻惟虺惟蛇女子之祥伏惟皇太后定策宫闼援立圣明书云:父子兄弟罪不相及窦氏之诛岂宜咎延太后幽隔空宫愁感天心如有雾露之疾陛下当何面目以见天下昔周襄王不能敬事其母戎狄遂至交侵孝和皇帝不绝窦后之恩前世以为美谈礼为人後者为之子今以桓帝为父岂得不以太后为母哉!援神契曰:天子行孝四夷和平方今边境日蹙兵革蜂起自非孝道何以济之愿陛下仰慕有虞蒸蒸之化俯思凯风慰母之念臣。又闻爵赏之设必酬庸勋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今功臣久外未蒙爵秩阿母宠私乃享大封大风雨雹亦繇於兹。又故太傅陈蕃辅相陛下勤身王室夙夜匪懈而见陷群邪一旦诛灭甚为酷滥骇动天下而门生故吏并罹徙锢蕃身已往人百何赎宜还其家属解除禁锢夫台宰重器国命所系今之四公唯司空刘宠断断守善馀皆素餐致寇之人必有折足覆饣束之凶可因异并加罢黜徵故司空王畅长乐少府李膺并居政事庶变可消国祚惟永臣山薮顽ウ未达国典策曰:无有所隐敢不尽愚用忘讳忌伏惟陛下裁其诛罚左右恶其言出为广陵府丞。 杨赐为光禄勋熹平初青蛇之异灵帝以问杨赐上封事曰:臣闻和气致祥乖气致异休徵则五福应咎徵则六极至夫善不空来不空发王者心有所维意有所想虽未形颜色而五星以之推移阴阳为其变度以此而观天之与人,岂不符哉!尚。《书》曰:天齐乎!人假我一日是其明徵也。夫皇极不建则有蛇龙之孽诗云:维虺维蛇女子之祥故春秋两蛇斗於郑门昭公殆以女败康王一朝晏起关雎见讥而作夫女谒行则谗夫昌谗夫昌则苞苴通故殷汤以之自戒终济亢旱之惟陛下思乾刚之道别内外之宜崇帝乙之制受元吉之祉抑皇甫之权割艳妻之爱则蛇变可消祯祥立应殷武宋景其事甚明後为光禄大夫光和元年有虹昼降於嘉德殿前灵帝恶之引赐及议郎蔡邕等入金商门崇德署使中常侍曹节王甫问以祥异祸福所在赐仰天而叹谓节等曰:吾每读张禹传未尝不愤恚叹息既不能竭忠尽情极言其要而反留意少子乞还女胥朱欲得上方斩马剑以理之固其宜也。吾以微薄之学充先师之末累世见宠无以报国猥当大问死而後已乃书对曰:臣闻之经传或得神以昌或得婉以亡国家休明则鉴其德邪僻昏乱则视其祸今殿前之气应为虹皆妖邪所生不正之象诗人所谓くぐ者也。於中孚。《传》曰:之比无德以色亲方今内多嬖亻幸外任小人上下并怨讠宣讠华盈路是以异屡见前後丁宁今复投可谓熟矣。案春秋谶曰:天投天下怨海内乱加四百之期亦复垂及昔虹贯牛山管仲谏桓公无近妃宫。《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今妾媵嬖人阉尹之徒共专国政欺罔日月。又鸿都门下招会群小造作赋说以虫篆小技见宠於时如兜共工更相荐说旬月之间并各拔擢乐松处常伯任芝居纳言俭梁鹄俱以便辟之性佞谀之心各受丰爵不次之宠而令缙绅之徒委伏畎亩口诵尧舜之言身蹈绝俗之行弃捐沟壑不见逮及冠履倒易陵谷代处从小人之邪意顺无知之私欲不念板荡之作虺蜴之戒殆哉!之危莫过於今幸赖皇天垂象谴告。《周书》曰:天子见怪则德诸侯见怪则政卿大夫见怪则修职士庶人见怪则身惟陛下慎经典之诫图变复之道斥远佞巧之臣速徵鹤鸣之士内亲张仲外任山甫断绝尺一抑止盘游留思庶政无敢怠遑冀上天还威众变可弭老臣过受师傅之任数蒙宠异之恩岂敢爱惜垂没之年而不尽其之心哉!书奏甚忤曹节等以师傅之恩故得免咎。 蔡邕为议郎光和初妖异数见人相惊扰灵帝诏问邕曰:此变立生未知厥咎朝廷焦心载怀恐惧每访群公卿士庶闻忠言而各存括囊莫肯尽心以邕经学深奥故密特稽问宜披露失得指陈政要勿有依违自生疑讳。且对经术以皂囊封上邕对曰:臣伏惟陛下圣德允明深悼咎褒臣末学特垂访及非臣蝼蚁所能堪副斯诚输写肝胆出命之秋,岂可以顾患避害使陛下不闻至戒哉!臣伏思诸异皆亡国之怪也。天於大汉殷勤不已故屡出妖变以当谴责欲令人君感悟改危即安今眚之发不於他所远则门垣近则寺署其为监戒可谓至切堕鸡化皆妇人干政之所致也。前者乳母赵娆贵重天下生则赀藏侔於天府死则丘墓逾於陵园两子受封兄弟典郡续以永乐门史霍玉依阻城社。又为奸邪今者道路纷纷复云:有程夫人者察其风声将为国患宜高为是防明设禁令深推赵霍以为至戒今圣意勤勤思明雅正而闻太尉张颢为玉所进光禄勋伟章有名贪浊。又长水校尉赵玄屯骑校尉盖升并叨时幸荣富优足宜念小人在位之咎退思引身避贤之福伏见廷尉郭禧纯厚老成光禄大夫桥一聪达方直故太尉刘宠忠实守正并宜为谋主数见访问夫宰相大臣君之四体委任责成优劣已分不宜听纳小人雕琢大臣也。又尚方工技之作鸿都篇赋之文可。且消息以示惟忧诗云:畏天之怒不敢戏豫天戒诚不可戏也。宰府孝廉士之高选近者以辟召不慎切责三公而今并以小文超取选举开请之门违明王之典众之不厌莫之敢言臣愿陛下忍而绝之思惟万几以答天望圣朝既自约厉左右近臣亦宜从化人自抑损以塞咎戒则天道亏满鬼神福谦矣。臣以愚戆感激忘身敢触忌讳手书具对夫君臣不密上有漏言之戒下有失身之祸愿寝臣表无使尽忠之吏受怨奸仇章奏帝览而叹息竟为中官所构坐徙朔方。 和海为上禄长灵帝时诏州郡考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其在位者免官禁锢爰及五属海上言礼从祖兄弟别居异财恩义已轻服属疏末而今党人锢及五族既乖典训之文有谬经常之法帝览而悟之党锢自祖以下皆得解释。 陆康为乐安太守时灵帝欲铸铜人而国用不足乃诏调民田亩敛十钱而比水旱伤稼百姓贫苦康上疏谏曰:臣闻先王治世贵在爱民省徭轻赋以宁天下除烦就约以崇简易故万姓从化灵物应德末世衰主穷奢极侈造作无端典制非一劳割自下以从苟欲故黎民吁嗟阴阳感动陛下圣德承天当隆盛化而卒被诏书亩敛田钱铸作铜人伏读惆怅悼心失图夫十一而税谓五服也。《左传》曰:父子兄弟罪不相及也。周谓之彻彻者通也。言其法度可通万世而行也。故鲁宣税亩而彖自生襄公增赋而孔子非之,岂有聚夺民物以营无用之铜人捐舍圣戒自蹈亡王之法哉!《传》曰: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後世何述焉陛下宜留神省察改敝从善以塞兆民怨恨之望书奏内亻幸因此讠替康援引亡国以譬圣明大不敬槛车徵诣廷尉侍御史刘岱典考其事岱为表陈解释免归田里复徵拜议郎。 刘陶为侍御史灵帝时钜鹿张角伪大道妖惑小民陶与奉车都尉乐松议郎袁贡连名上疏言之曰:圣王以天下耳目为视听故能无不闻见今张角友党不可胜计前司徒杨赐奏下诏书切敕州郡护送流民会赐去位不复捕录虽会赦令而谋不解散四方私言云:角等窃入京师觇视朝政鸟声兽心私共鸣呼州郡忌讳不欲闻之但更相告语莫肯公文宜下明诏重募角等赏以国土有敢回避与之同罪帝殊不悟徙京兆尹称疾徵谏议大夫是时天下日危寇贼方炽陶忧致乱复上疏曰:臣闻事之急者不能安言心之痛者不能缓声窃见天下前遇张角之乱後遭边境之寇每闻羽书告急之声心灼内热四体惊悚今西羌逆类私署将帅皆多时吏晓习战陈识知山川变诈万端臣尝惧其轻出河东冯翊钞西军之後东之函谷据高望今果已攻河东遂更豕突上京如是则南道断绝车骑之军孤立关东破胆四方摇动威之不来叫之不应虽有田单陈平之策计无所用臣前驿马上便宜急绝诸郡赋调冀尚可安事付主者留连至今莫肯求问今三郡之民皆以奔亡南出武关北徙壶谷水骇风散唯恐在後今其存者尚十三四军吏士民悲愁相守民有百走退死之心而无一前斗生之计西寇侵前去营咫尺北骑分布已至诸陵将军张温天性精勇而主者旦夕迫促军无後殿假令失利其败不救臣自知言数见厌而意不自裁者以为国安则臣蒙其庆国危则臣亦先亡也。谨复陈当今恶急八事乞须臾之间深垂纳省其八事大较言天下大乱皆繇宦官宦官事急共谗陶下狱死。 张钧中山人为郎中灵帝时内官张让赵忠及夏恽郭胜孙璋毕风栗嵩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子兄弟布列州郡所在贪残为人蠹害黄巾既作盗贼麋沸钧上。《书》曰:窃惟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人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繇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掌扌财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宜斩十常侍悬头南郊以谢百姓。又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须师旅而大寇自消天子以钧章示让等皆免冠徒跣顿首乞自致雒阳诏狱并出家财以助军费有诏皆冠履视事如故帝怒钧曰:此真任子也。十常侍固当有一人善者不钧复重上犹如前章辄寝不报诏使廷尉侍御史考为张角道者御史承让等旨遂诬奏钧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而让等实多与张角交通。 魏霍性为度支中郎将延康元年六月文帝为魏王将出南征性上疏谏曰:臣闻文王与纣之事是时天下括囊无咎凡百君子莫肯用讯今大王体则乾坤广开四聪使贤愚各建所规伏惟先王功无与比而今能言之类不称为得故圣人曰:得百姓之欢心兵。《书》曰:战危事也。是以六国力战强秦承弊豳土不争周道用兴愚谓大王。且当委重本朝而守其雌抗威虎卧功业可成而今创基便复起兵兵凶器必有凶扰扰则思乱乱出不意臣谓此危危於累卵昔夏启隐神三年易有不远而复论有不惮改诚愿大王揆古察今深谋远虑与士大夫算其长短臣沐浴先王之遇。又初改政复受重任虽知言触龙鳞阿谀近福窃感所谓危而不持奏通帝怒刺奸就考竟杀之既而悔之追原不及。 毛为尚书仆射时太子未定立临淄王植有宠谏曰:近袁绍以嫡庶不分覆宗灭国废立大事非所宜闻会起更衣太祖谓左右曰:国之司直我之周昌。 鲍勋为侍中文帝受禅勋每陈今之所急唯在军农宽惠百姓台榭苑囿宜以为後文帝将出游猎勋停车上疏曰:臣闻五帝三王靡不明本立教以孝治天下陛下仁圣恻隐有同古烈臣冀当继踪前代令万世可则也。如何在谅阴之中驰驱之事乎!臣冒死以闻唯陛下察焉帝手毁其表而竞行猎中道顿息问侍臣曰:猎之为乐何如八音也。侍中刘晔对曰:猎胜於乐勋抗辞曰:夫乐上通神明下和人理隆治教化万邦咸故移风易俗莫善於乐况猎暴华盖於原野伤生育之至理栉风沐雨不以时隙哉!昔鲁隐观鱼于棠春秋讥之虽陛下以为务愚臣所不愿也。因奏刘晔佞谀不忠阿顺陛下过戏之言昔梁丘据取媚於遄台晔之谓也。请有司议罪以清皇朝帝怒作色罢还出勋为右中郎将黄初六年秋帝欲征吴群臣大议勋为宫正面谏曰:王师屡征而未有所克者盖以吴蜀唇齿相依凭阻山水有难拔之势故也。往年龙舟飘荡隔在南岸圣躬蹈危臣下破胆此时宗庙几至倾覆为百世之戒今。又劳兵袭远日费千金中国虚耗令黠虏玩威臣窃以为不可帝益忿之左迁勋为治书执法。 栈潜为侍中黄初三年文帝欲立郭后潜上疏曰:在昔帝王之治天下不惟外辅亦有内助治乱所繇盛衰从之故西陵配黄英娥降妫并以贤良流芳上世桀奔南巢祸阶妹喜纣以炮烙怡悦妲己是以圣哲慎立元妃必取先代世族之家择其令淑以统六宫虔奉宗庙阴教聿。《易》曰:家道正而天下定繇内及外先王之令典也。春秋书宗人[C260]夏云:无以妾为夫人之礼齐桓誓命於葵丘亦曰:无以妾为妻令後宫嬖宠常亚乘舆。若因爱登后使贱人暴贵臣恐後世下陵上替开张非度乱自上起也。文帝不从遂立为皇后明帝时众役并兴戚属疏斥潜谏曰:天生蒸民而树之君长所以覆焘群生熙育兆庶故方制四海匪为天子裂土分疆匪为诸侯也。始自三皇爰暨唐虞咸以博济加于天下醇德以洽黎元赖之三王既徵降逮于汉理日益少丧乱弘多自时厥後亦罔克太祖哲神武芟除暴乱克复王纲以开帝业文帝受天明命廓恢皇基践阼七载每事未遑陛下圣德纂承洪绪宜崇晏晏与民休息而方隅匪宁征夫远戍有事海外县旌万里六军骚动水陆转运百姓舍业日费千金大兴殿舍功作万计徂徕之松刊山穷谷怪石武夫浮於河淮都圻之内尽为甸服当供秸钅至粟之调而为苑囿择禽之府盛林莽之秽丰鹿兔之薮伤害农功地繁茨棘疫流行民物大溃上减和气嘉禾不植臣闻文王作台经始勿亟百姓子来不日而成灵沼灵囿与民共之今宫观崇侈雕镂极妙忘有虞之扌期思殷辛之琼室禁地千里举足投网丽阿房役百乾臣恐民力雕尽下不堪命也。昔秦据ゾ函以制六合自以为德高三皇功兼五帝欲号谥至万叶而二世颠覆愿为黔首繇枝既杌本实先拔也。盖圣王之御世也。克明峻德庸勋亲亲俊在官则功业可隆亲亲显用则安危同忧深根固本并为翼虽历盛衰内外有辅昔成王幼冲未能莅政周吕召毕并在左右今既无卫侯康叔之监分陕所任。又非旦东宫未建天下无副愿陛下留心关塞永保无极则海内幸甚。 董昭为侍中文帝幸苑征南大将军夏侯尚等攻江陵未拔时江水浅狭尚欲乘船将步骑入渚中安屯作浮桥南北往来议者多以为城必可拔昭上疏曰:武皇帝智勇过人而用兵畏敌不敢轻之。若此也。夫兵好进恶退常然之数平地无险犹尚艰难就当深入还道宜利兵有进退不可如意今屯渚中至深也。浮桥而济至危也。一道而行至狭也。三者兵家所忌而今行之贼频攻桥设有漏失渚中精锐非魏之有将转化为吴矣。臣私之忘寝与食而议者怡然不以为忧,岂不惑哉!加江水尚长一旦暴增何以防御就不破贼尚当自全奈何乘危不以为惧事将危矣。惟陛下察之帝悟昭言即召尚等促出贼两头并前官兵一道引去不时得泄将军石建高迁仅得自免军出旬日江水暴长帝曰:论此事何其审也。正使张陈当之何以复加。 蒋济为护军将军太和中明帝遣平州刺史田豫乘海渡幽州刺史王雄陆道共攻辽东济谏曰:凡非相吞之国不侵叛之臣不宜轻伐伐之而不制是驱使为贼。故曰:虎狼当路不治狐狸先除大害小害自已今海表之地累世委质岁选计者不乏职贡议者先之正使一举便克得其财不足为富倘不如意是为结怨失信也。帝不听豫行竟无成而还景初中外勤征役内务宫室怨旷者多而年饥馑济上疏曰:陛下方当恢崇前绪光济遗业诚未得高枕而治也。今虽有十二州至於民数不过汉时一大郡二贼未诛宿兵边陲。且耕。且战怨旷积年宗庙宫室百事草创农桑者少衣食者多今其所急唯当息耗百姓不至甚弊弊超之民倘有水旱百万之众不为国用凡使民必须农隙不夺其时夫欲大兴功之君先料其民力而燠休之句践养胎以待用昭王恤病以雪仇故能以弱燕服︹齐羸越灭劲吴今二敌不攻不灭不事即侵当身不除百世之责也。以陛下圣明神武之略舍其缓者专心讨贼臣以为无难矣。又欢娱之害于精爽神太用则竭形太劳则弊愿大简贤妙足以充百斯男者其冗散未齿。且悉分出务在清净诏曰:微护军吾弗闻斯言也。 杨伟为侍中明帝治宫室伟谏曰:今作宫室斩伐生民墓上松柏毁坏碑兽石柱辜及亡人伤孝子心不可以为後世之法则辛毗为卫尉明帝方殿舍百姓劳役毗上疏曰:窃闻诸葛亮讲武理兵而孙权市马辽东量其意指似欲相左右备豫不虞古之善政而今者宫室大兴加连年麦不收诗云: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唯陛下为社稷计帝报曰:二虏未灭而理宫室直谏者立名之时也。夫王者之都当及民劳兼办使後世无所复增是萧何为汉规模之略也。今卿为魏重臣亦宜解其大归帝。又欲平北芒令其于上作台观则见孟津毗谏曰:天地之性高高下下今而反之既非其理加以损费人功民不堪役。且。若九河盈溢洪水为害而邱陵皆夷将何以御之帝乃止。 高柔为廷尉明帝世大兴殿舍百姓劳役广采众女充盈後宫後宫皇子连夭继嗣未育柔。又上疏曰:二虏狡猾潜自构肆谋动干戈未图束手宜畜养将士缮治甲兵以逸待之而顷兴造殿舍上下劳扰。若使吴蜀知人虚实通谋并势复归送死甚不易也。昔汉文惜十家之资不营小台之娱去病虑匈奴之害不遑治第之事况今所损者不惟百金之费所忧者非徒北狄之患乎!可粗成见所营立以充朝宴之仪讫罢作者使得就农二方平定复可徐兴昔轩辕以二十五子传祚弥远周室以姬国四十历年滋多陛下聪达穷理尽性而顷皇子连多夭逝熊罴之祥。又未感应群下之心莫不悒戚。《周礼》天子后妃以下百二十人嫔嫱之仪既已盛矣。窃闻後庭之数或复过之圣嗣不昌殆亦繇此臣愚以为可妙简淑媛以备内官之数其馀尽遣还家。且以育精养神专静为宝如此则螽斯之徵可庶而致矣。帝报曰:知卿忠允乃心王室辄克昌言他复以闻。 杨阜为将作大匠明帝时帝理宫室发美女以充後庭数出入弋猎秋大雨震电多杀鸟雀阜上疏曰:臣闻明主在上群下尽辞尧舜圣德求非索谏大禹勤功务卑宫室成汤遭旱归咎责己周文刑於寡妻以御家邦汉文躬行节俭身衣弋绨此皆能昭令闻贻厥孙谋者也。伏惟陛下奉武皇帝开拓之大业守文皇帝克终之元绪诚宜思齐往古圣贤之善理扌观季世放荡之恶政所谓善政者务俭约重民力也。所谓恶政者从心恣欲触情而发也。惟陛下稽古世代之初所以明赫及季世所以衰弱至於泯灭近览汉末之变足以动心诫惧矣。曩使桓灵不废高祖之法法文景之恭俭太祖虽有神武於何施其能邪而陛下何繇处斯尊哉!今吴蜀未定军旅在外愿陛下动则三思虑而後行重慎出入以往鉴来言之。若轻成败甚重顷者天雨。又多卒暴雷电非常至杀鸟雀天地神明以王者为子也。政有不当则见谴克己内讼圣人所记惟陛下虑患无形之外慎萌纤微之初法汉孝文出惠帝美人令得自嫁顷所调送小女远闻不令宜为後图诸所缮理务从约节。《书》曰:九族既睦协和万邦事思厥宜以从中道精心计谋省息费用吴蜀以定尔乃上安下乐九亲熙熙如此以往祖考心欢尧舜其犹病诸今宜开大信於天下以安众庶以示远人时雍丘王植怨於不齿藩国至亲法禁峻密故阜。又陈九族之义焉诏报曰:间得密表先陈往古明王圣主以讽ウ政切至之辞款诚笃实退思补过将顺匡救备至矣。览思。若言吾甚嘉之後迁少府时大司马曹真伐蜀遇雨不进阜上疏曰:昔文王有赤乌之符而犹日昃不暇食武王白鱼入舟君臣变色而动得吉瑞犹尚忧惧况有异而不战竦者今吴蜀未平而天屡降变陛下宜深有以专精应答仄席而坐思示远以德绥迩以俭间者诸军始进便有天雨之患稽关山险已积日矣。转运之劳担负之苦所费已多。若有不继必违本图。《传》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徒使六军困於山谷之间进无所略退。又不得非主兵之道也。武王还师殷卒以亡知天期也。今年凶民饥宜发明诏损膳减服技巧珍玩之物皆可罢之昔邵信臣为少府於无事之世而奏罢浮食今者军用不足益宜节度帝即召诸军还帝爱女淑未期而夭帝痛之甚追封平原公主立庙雒阳葬於南陵将自临送阜上疏曰:文皇帝武宣皇后山陵陛下皆不送葬所以重社稷备不虞也。何至孩抱之赤子而可送葬也。哉!帝不从帝既新作许宫。又营雒阳宫殿观阁阜。又上疏曰:尧尚茅茨而万国安其居禹卑宫室而天下乐其业及至殷周或堂崇三尺度以九筵耳古之圣帝明王未有极宫室之高丽以弊百姓之财力者也。桀作璇台象廊纣为倾宫鹿台以丧其社稷楚灵以筑章华而身受其祸秦始皇作阿房而殃及其子天下叛之二世而灭夫不度万民之力以从耳目之欲未有不亡者也。陛下当以尧舜禹汤文武为法则夏桀殷纣楚灵秦皇为深戒高高在上实监后德慎守天位以奉祖考巍巍大业犹恐失之不夙夜敬止克恭┰民而乃自暇自逸惟宫台是侈是饰必有颠覆危亡之祸。《易》曰:丰其屋其家其户阒其无人王者以天下为家言丰屋之祸至於家无人也。方今二虏合从谋危宗庙十万之军东西奔走边境无一日之娱农夫废业民有饥色陛下不以是为忧而营作宫室无有巳时使国亡而臣可以独存臣。又不言也。君作元首臣为股肱存亡一体得失同之孝经曰:天子有诤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臣虽驽怯敢忘诤臣之义言不切至不足以感悟陛下陛下不察臣言恐皇祖烈考之祚将坠於地使臣身死有补万一则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谨叩棺沐浴伏俟重诛奏御天子感其言忠手笔诏答明帝著绣帽被缥纨半袖尝以见直臣阜谏曰:此於礼何法服邪帝默然。 杜恕为黄门侍郎明帝时乐安廉昭以才能拔擢颇好言事恕上疏极谏曰:伏见尚书郎廉昭奏左丞曹以罚当关不依诏坐判问。又云:诸当坐者别奏尚书令陈矫自奏不敢辞罚亦不敢以处重为恭意至恳恻臣窃愍然为朝廷惜之夫圣不择世而兴不易民而治然而生必有贤智之佐者盖进之以道帅之以礼故也。古之帝王所以能辅世长民者莫不远得百姓之忄心近尽群臣之智力诚使今朝任职之臣皆天下之选而不能尽其力不可谓能使人。若非天下之选亦不可谓能官人陛下忧劳万几或亲灯火而庶事不康刑禁日弛,岂非股肱不称之明效欤原其所繇非独臣有不尽忠亦主有不能使百里奚愚於虞而智於秦豫让苟容中行而著节智伯斯则古人之明验矣。今臣言一朝皆不忠是诬一朝也。然其事类皆可推而得陛下感帑藏之不充实而军事未息至乃断四时之赋衣薄御府之私帅繇圣意举朝称明与闻政事密勿大臣宁有恳恳忧此者乎!骑都尉王才幸乐人孟思所为不法振动京都而其罪状发於小吏公卿大臣初无一言自陛下践阼以来司隶校尉御史中丞宁有举纲维以督奸宄使朝廷肃然者邪。若陛下以为今世无良才朝廷乏贤佐,岂可追望稷契之遐踪坐待来世之俊乎!今之所谓贤者亻尽有大官而享厚禄矣。然而举上之节未立向公之心不一者委任之责不专而俗多忌讳故也。臣以为忠臣不必亲亲臣不必忠何者以其居无嫌之地而事得自尽也。今有疏者毁人不实其所毁而必曰:私报所憎誉而必曰:私爱所亲左右或因之以进憎爱之说非独毁誉有之政事损益亦皆有嫌陛下当思所以阐广朝臣之心笃厉有道之节使之自同古人望与竹帛耳反使如廉昭者扰乱其间臣惧大臣遂将容身保位坐视得失为来世戒也。昔周公戒鲁侯曰:无使大臣怨乎!不以不言贤愚明皆当世用也。尧数舜之功称去四凶不言大小有罪则去也。今者朝臣不自以为不能以陛下为不任也。不自以为不知以陛下为不问也。陛下何不遵周公之所以用大舜之所以去使侍中尚书坐则侍帷幄行则从车辇亲对诏问所陈必达则群臣之行能否皆可得而知忠能者进ウ劣者退谁敢依违而不自尽以陛下之圣明亲与群臣论议政事使群臣人得自尽人自为亲人思所以报贤愚能否在陛下之所用以此理事何事不办以此建功何功不成每有军事诏书尝曰:谁当此忧者邪吾当自忧耳近诏。又曰:忧公忘私者必不然但先公後私即自辩也。伏读明诏乃知圣思究尽下情然亦怪陛下不理其本而忧其末也。人之能否实有本性虽臣亦以为朝臣不尽称职也。明主之用人也。使能者不敢遗其力而不能者不得处非其任选举非其人未必为有罪也。举朝共容非其人乃为怪耳陛下知其不尽力也。而代之忧其职知其不能也。而教之理其事岂徒主劳而臣逸哉!虽圣贤并世终不能以此为理也。陛下。又患台阁禁令之不密人事请属之不绝听伊尹作迎客出入之制选司徒更恶吏以守寺门威禁繇之实未得为禁之本也。昔汉安帝时少府窦嘉辟廷尉郭躬无罪之兄子犹见举奏章劾纷纷近司隶校尉孔羡辟大将军狂悖之弟而有司嘿尔望风希指甚於受属选举不以实人事之大者也。嘉有亲戚之宠躬非社稷重臣犹尚如此以今况古陛下自不督必行之罚以绝阿党之源耳伊尹之制与恶吏守门非理世之具也。使臣之言少蒙察纳何患於奸不消灭而养。若昭等乎!夫纠レ奸宄忠事也。然而世憎小人行之者以其不顾道理而苟求容进也。若陛下不复考其终始必以违众迕世为奉公密行白人为尽节焉有通人大才而更不能为此邪诚顾道理而弗为耳使天下皆背道而趋利则人主之所最病者陛下将何乐焉胡不绝其萌乎!先意承旨以求容美率皆天下浅薄无行义者其意务在於人主之心而已非欲理天下安百姓也。陛下何不试变业而示之彼岂执其所守以违圣意哉!夫人臣得人主之心安业也。处尊显之官荣事也。食千锺之禄厚实也。人臣虽愚未有不乐此而喜干迕者也。迫於道自︹耳诚以为陛下当怜而之少委任焉如何反录昭等倾侧之意而忽。若人者乎!今者外有伺隙之寇内有贫旷之民陛下当大计天下之损益政事之得失诚不可以怠也。恕在朝八年其论议亢直皆此类也。 ●卷五百三十九 ○谏诤部 直谏第六 魏董寻为司徒军议掾景初元年明帝於芳林园大起土山植竹树寻上书谏曰:臣闻古之直士尽言於国不避死亡故周昌比高祖於桀纣刘辅譬赵后於人婢天生忠直虽白刃沸汤往而不顾者诚为时主爱惜天下也。建安以来野战死亡或门殚户尽虽有存者遗孤老弱。若今宫室狭小当广大之犹宜随时不妨农务况乃作无益之物黄龙凤凰九龙承露盘土山渊池此皆圣明之所不兴也。其功参倍於殿舍三公九卿侍中尚书天下至德皆知非道而不敢言者以殿下春秋方刚心畏雷霆今陛下既尊群臣显以冠冕被以文绣载以华舆所以异於小人而使穿方举土面目垢黑沾体涂足衣冠了鸟毁国之光以崇无益甚无谓也。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无忠无礼国何以立故有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上下不通心怀郁结使阴阳不和灾害屡降凶恶之徒因间而起谁当为陛下尽言是者乎!又谁当千万乘以死为戏乎!臣今言出必死而臣自比九牛之一毛生既无益死亦何损秉笔流涕心为世辞臣有八子臣死之後累陛下矣。将奏沐浴既通帝曰:董寻不畏死耶主者奏收寻有诏勿问。 明帝取农民以理宫室典农丘俭上疏曰:臣愚以为天下所急除者二贼所急务者衣食诚使二贼不灭士民饥冻虽崇美宫室犹无益也。 张茂为太子舍人青龙中大理雒阳宫纳士民妻女茂以吴蜀数动诸出征而帝盛兴宫室留意於玩好赐与无度帑藏空竭。又录夺士女前已嫁为吏民妻者还以配士既听以生口自赎简选其姿首者内之掖庭乃上书谏曰:臣伏见诏书诸士女嫁非士者一切录以配战士斯诚权时之宜然非大化之善者也。臣请议之陛下天之子也。百姓吏民亦陛下之子也。礼赐君子小人不同所以殊贵贱也。吏属君子士为小人今夺彼以与此亦无以异於夺兄之妻妻弟也。於父母之恩偏矣。又诏书听得以生口年纪颜色与妻相当者自代故富者则倾家尽产贫者则假贷贯赀买生口以赎其妻县官以配士得妇者未有欢心而失妻者必有忧色或穷或愁皆不得志夫君有天下而不得万姓之欢心者不危殆。且军师在外数千万人一日之费非徒千金举天下之赋以奉此役犹将不给况复有宫庭非员无录之女椒房母后之家赏赐横兴内外交引其费半军昔汉武帝好神仙信方士掘地为海聚土为山赖是时天下为一莫敢与争者尔自衰乱以来四五十载马不舍鞍士不释甲每一交战血流丹野创痍号痛之声于今未已︹寇在疆图危魏室陛下不兢兢业业念崇节约思所以安天下者而乃夸靡是务中尚方纯作玩弄之物炫後园建承露之盘斯诚快耳目之观然亦足以骋冠雠之心矣。惜乎!舍尧舜之节俭而为汉武之侈事臣窃惟陛下不取也。愿陛下沛然下诏万几之事无益而有损者悉除去之以所除无益之费厚赐将士父母妻子之饥寒者问民所疾而除其所恶实仓廪缮甲兵恪恭以临天下如是吴贼面缚蜀虏舆榇不待诛而自伏太平之路可计日而待也。陛下可无劳神思於海表军师高枕战士备员今群公皆结舌而臣所以不敢不献瞽言者臣昔上要言散骑奏臣书以听谏篇为善诏曰:是也。擢臣为太子舍人。且臣为书讥为人臣不能谏诤今有可谏之事而臣不谏此为作书虚妄而不能言也。臣年五十常恐至死无以报国是以投躯没命冒昧以闻惟陛下裁察书通上顾左右曰:张茂恃乡里故也。以事付散骑而已高堂隆为散骑常侍青龙中大治殿舍西取长安大钟隆上疏曰:昔周景王不仪刑文武之明德忽公旦之圣制既铸大钱。又作大钟单穆公谏而弗听伶州鸠对而弗从遂迷不反周德以衰良。《史记》焉以为永鉴然今之小人好说秦汉之奢靡以荡圣心求取亡国不度之器劳役费损以伤德政非所以兴礼乐之和保神明之休也。是日帝幸上方隆与卞兰从帝以隆表授兰使难隆曰:兴衰在政乐何为也。化之不明岂钟之罪隆曰:夫礼乐者为治之大本也。故箫韶九成凤凰来仪雷鼓六变天神以降政是以平刑是以措和之至也。新声发响商辛以没大钟既铸周景以毙存亡之机常繇斯作安在废兴之不阶也。君举必书古之道也。作而不法何以示後圣王乐闻其阙故有箴规之道忠臣愿竭其节故有匪躬之义也。帝称善迁侍中犹领太史令有星孛于大辰隆上疏曰:凡帝王徙都立邑必先定天地社稷之位敬恭以奉之将营宫室则宗庙为先厩库为次居室为後今圜丘方泽南北郊明堂社稷神位未定宗庙之制。又未如礼而崇饰宫室士民失业外人咸云:宫人之用兴戎军国之费所尽略齐民不堪命皆有怨怨。《书》曰: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舆人作颂则乡以五福民怒吁嗟则威以六极言天之赏罚随民言顺民心也。是以临政务在安民为先然後稽古之化格于上下自古及今未尝不然也。夫采椽卑宫唐虞大禹之所以垂皇风也。玉台琼室夏癸商辛之所以犯昊天也。今之宫室实违礼度乃更建立九龙华饣希过前天彗章灼始起於房心犯帝座而干紫微此乃皇天子爱陛下是以发教戒之象始卒皆於尊位殷勤郑重欲必觉陛下斯乃慈父恳切之训宜崇孝子祗从之礼以率先天下以昭示後昆不宜有忽以重天怒景初中愈增崇宫殿雕饣希观阁凿太行之石英采城之文石起景阳山於芳林之园建昭阳殿於太极之北铸作黄龙凤凰奇伟之兽饰金墉凌台凌霄阙百役繁兴作者万数公卿以下至学士莫不展力帝乃躬自掘土以率之而辽东不朝悼皇后山陵天作淫雨冀州水出漂没民物隆上疏谏曰:盖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然则士民者乃国家之镇也。帛乃士民之命也。帛非造化不育非人力不成是以帝井以劝农后桑以成服所以昭事上帝告虔报施也。昔在伊唐世值阳九厄运之会洪水滔天使鲧理之绩用不成乃举文命随山刊木前後历年二十二载灾眚之甚莫过於彼力役之兴莫久於此尧舜君臣南面而已禹敷九州庶士庸勋各有差等君子小人物有服章今无。若时之急而使公卿大夫并与厮徒共供事役闻之四夷非嘉声也。垂之竹帛非令名也。是以有国有家者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妪煦养育故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今上下劳役疾病凶荒耕稼者寡饥馑荐臻无以卒岁宜加愍二以救其困臣观在昔书籍所载天人之际未有不应也。是以古先哲王畏上天之明命循阴阳之逆顺兢兢业业惟恐有违然後理道用兴德与神符灾异既发惧而政未有不延期流祚者也。爰及末叶ウ君荒主不崇先王之令轨不纳正士之直言以遂其情志恬忽变戒未有不寻践祸难至於颠覆者也。天道既著请以人伦论之夫六情五性同在於人嗜欲廉贞各居其一及其动也。交争于心欲强质弱则纵滥不禁精诚不制则放溢无极夫情之所在非好则美而美好之集非人力不成非帛不立苟情无极则人不堪其劳物不充其求劳求并至将起祸乱故不割情无以相供仲尼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繇此观之礼义之制非苟拘分将以远害而兴治也。今吴蜀二贼非徒白地小虏聚邑之寇乃据险乘流跨有士众僭号称帝欲与中国争衡今。若有人来告权备并德政复履清俭轻省租赋不理玩好动咨耆贤事遵礼度陛下闻之,岂不惕然恶其如此以为难卒讨灭而为国忧乎!若使告者曰:彼二贼并为无道崇侈无度役其士民重其徵赋下不堪命吁嗟日甚陛下闻之,岂不勃然忿其困我无辜之民而欲速加之诛其次,岂不幸彼疲弊而取之不难乎!苟如此则可易心而度事议之数亦不远矣。且秦始皇不筑道德之基而筑阿房之宫不忧萧墙之变而修长城之役当其君臣为此计也。亦欲立万世之业使子孙长有天下岂意一朝匹夫大呼而天下倾覆哉!故臣以为使先代之君知其所行将至於败则弗为之矣。是以亡国之主自谓不亡然後至於亡贤圣之君自谓将亡然後至於不亡昔汉文帝称为贤主躬行俭约惠下养民而贾谊方之以为天下倒悬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叹息者三况今天下弊民无儋石之储国无终年之蓄外有强敌六军暴边内兴土功州郡骚动。若有寇警则臣惧版筑之士不能投命虏庭矣。又将吏俸禄稍见折减方之於昔五分居一诸受休者。又绝廪赐不应输者今皆出半此为官入兼名於旧其所出与参少於昔而度支经用更每不足牛肉小赋前後相继反而推之凡此诸费必有所在。且夫禄赐帛人主所以惠养吏民而为之司命者也。若今有费是夺其命矣。既得之而。又失之此生怨之府也。《周礼》天府掌九赋之则以给九式之用入有其分出有其所不相干乘而用各足各足之後乃以式贡之馀供王玩好。又上用财必考于司会今陛下所与共坐廊庙理天下者非三司九列则台阁近臣皆腹心造膝宜在无讳。若见丰省而不敢以告从命奔走惟恐不胜是则具臣非鲠辅也。昔李斯教秦二世曰:为人主而不恣睢命之曰:天下桎梏二世用之秦国以覆斯亦灭族是以史迁讥其不正谏而为世诫书奏帝览焉谓中书监令曰:观隆此奏使朕惧哉! 王肃为散骑常侍明帝宫室盛兴而期会迫急有稽限者帝亲召问言犹在口身首已分肃抗疏曰:大魏承百王之极生民无几干戈未戢诚宜息民而惠之以安静遐迩之时也。夫务畜积而息疲民在於省徭役而勤稼穑今宫室未就功业未讫运漕调发转相供奉是以丁夫疲於力作农者离其南亩种者寡食者众旧既没新莫继斯则有国之大患而非备豫之长策也。今见作者三四万人九龙可以安圣体其内足以列六宫显阳之殿。又向将毕惟泰极已前功夫尚大方向盛寒疾或作诚愿陛下发德音下明诏深愍役夫之疲劳厚矜兆民之不赡取尝食廪之士非急要者之用选其丁壮择留万人使一期而更之咸知息代有日则莫不悦以即事劳而不怨矣。计一岁有三百六十万夫亦不为少当一岁成者听。且三年分遣其馀使皆即农无穷之计也。仓有溢粟民有馀力以此兴功何功不立以此行化何化不成夫信之於民国家大宝也。仲尼曰: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夫区区之晋国微微之重耳欲用其民先示以信是故原虽将降顾信而归用能一战而霸于今见称前车驾当幸雒阳发民为营有司命以营成而罢既成。又利其功力不以时遣有司徒营其目前之利不顾经国之体臣愚以为自今以後倘复使民宜明其令使必如期。若有事以次宁复更发无或失信凡陛下临时之所行刑皆有罪之吏宜死之人也。然众庶不知谓为仓卒故愿陛下下之於吏而暴其罪钧其死也。无使于宫掖而为远近所疑。且人命至重难生易杀气绝而不续者也。是以圣贤重之孟轲称杀一不辜以取天下仁者不为也。汉时有犯跸警乘舆马者廷尉张释之奏使罚金文帝怪其轻而释之曰:方其时上使诛之则已今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倾之天下用法皆为轻重民安措其手足臣以为大失其义非忠臣所宜陈也。廷尉者天子之吏也。犹不可以失平而天子之身反可以惑谬乎!斯重於为已而轻於为君不忠之甚也。周公曰:天子无戏言言则史书之工诵之士称之言犹不戏而况行之乎!故释之之言不可不察周公之戒不可不法也。又陈诸禽兽无用之物而有刍人徒之费皆可蠲除。 王基为中书侍郎明帝盛修宫室百姓劳瘁基上疏曰:臣闻古人以水喻民曰: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故在民上者不可以不戒惧夫民逸则虑易苦则思难是以先王居之以俭约俾不至於生是患者颜渊云:东野子之御马力尽矣。而求进不已是以知其将败今事役劳苦男女离旷愿陛下深察东野之弊留意舟水之喻息奔驷於未尽节力役於未困昔汉有天下至孝文时唯有同姓诸侯而贾谊忧之曰:置火积薪之下而寝其上因谓之安也。今寇贼未殄猛将拥兵简之则无以应敌久之则难以遗後当盛明之世不务以除患。若子孙不竞社稷之忧也。使贾谊复起必深切於曩时矣。 卫觊为尚书明帝时百姓匮而役务方殷觊上疏曰:夫变情厉性强所不能人臣言之既不易人主受之。又艰难。且人之所乐者富贵显荣也。所恶者贫贱死亡也。言此四者君上之无制也。君爱之则富贵显荣君恶之则贫贱死亡也。顺之者爱之所由来逆意者恶之所从至也。故人臣皆争顺指而避逆意非破家为国杀身成君者谁能犯颜色触忌讳建一言开一说陛下留意察之则臣下之情可见矣。今议者多好悦耳其言理政则比陛下於尧舜其言征伐则比二虏於狸鼠臣以为不然昔汉文之时诸侯强大贾谊累息以为至危况今四海之内分而为三群士陈力各为其主其来降者未肯言舍邪就正咸称迫於困急是与六国分理无以为异也。当今千里无烟遗民困苦陛下不善留意将遂弊难可复振礼天子之器必有金玉之饣希饮食之饣肴必有八珍之味至於凶荒则彻膳降服然後奢俭之节必视世之丰约也。武皇帝之时後宫食不过一肉衣不用锦绣茵蓐不缘饣希器物无丹漆用能平定天下遗福子孙此皆陛下之所亲览也。当今之务宜君臣上下并用筹策计较府库量入为出深思句践滋民之术繇恐不及而尚方所造金银之物渐更增工役不辍侈靡日崇帑藏日竭昔汉武信求神仙之道谓当得表之露以餐玉屑故立仙掌以承高露陛下通明每所非笑汉武有求於露而繇尚见非陛下无求於露而空设之不益於好而糜费功夫诚皆圣虑所宜裁制也。觊历汉魏时献忠言率如此。 蜀谯周为太子家令时後主颇出游观增广声乐周上疏谏曰:昔王莽之败豪杰并起跨州据郡欲弄神器,於是贤才智士思望所归未必以其势之广狭惟其德之厚薄也。是故於时更始公孙述及诸有大众者多已广大然莫不快情恣欲怠於为善游猎饮食不恤民物世祖初入河北冯异等劝之曰:当行人所不能为遂务理冤狱节俭饮食勤遵法度故北州歌叹声布四远,於是邓禹自南阳追之吴汉寇恂未识世祖遥闻德行遂以权计举渔阳上谷突骑迎于广阿其馀望风慕德者邳彤耿纯刘植之徒至于舆病赍棺襁负而至者不可胜数故能以弱为强屠王郎吞铜马折赤眉而成帝业也。又在雒阳尝欲小出车驾已御铫期谏曰:天下未宁臣诚不愿陛下数出即时还车及征隗嚣颍川盗起世祖还雒阳但遣寇恂往恂曰:颍川以陛下远征故奸猾起叛未知陛下还恐不时降陛下自临颍川贼必即降遂至颍川竟如恂言故非急务欲小出不敢至於急务欲自安不为故帝者之欲善也。如此故。《传》曰:百姓不徒附诚以德先之也。今汉遭厄运天下三分雄哲之士思望之时也。陛下天姿至孝丧逾三年言及陨涕曾闵不过也。敬贤任才使之尽力有逾成康故国内和一大小戮力臣所不能陈然臣不胜大愿愿复广人所不能者夫免大重者其用力苦不众拔大艰者其善术苦不广。且承事宗庙者非徒求福所以率民尊上也。至於四时之祀或有不临池苑之观或有仍出臣之愚滞私不自安夫忧责在身者不暇尽乐先帝之志堂构未成诚非尽乐之时愿省减乐官後宫所增造但奉先帝所施下为子孙节俭之教。 吴张为长史大帝征合肥率轻骑将往突敌谏曰:夫兵者凶器战者危事也。今麾下恃盛壮之气忽强暴之虏三军之众莫不寒心虽斩将搴旗威震敌场此乃偏将之任非主将之宜也。愿抑贲育之勇怀霸王之计大帝纳言而止既还明年将复出军。又谏曰:自古帝王受命之君虽有皇灵佐於上文德播於下亦赖武功以昭其勋然而贵於时动乃後为威耳今麾下值四百之厄有扶倾之功宜。且隐息师徒广开播植任贤使能务崇宽惠顺天命以行诛可不劳而定也,於是遂止不行。 薛综为尚书仆射公孙渊降吴而复叛大帝盛怒欲自亲征综上疏谏曰:夫帝王者万国之元首天下之所系命也。是以居则重门击柝以戒不虞行则清道按节以养威严盖所以存万安之福镇四海之腹心昔孔子疾时乘桴浮海之语季由斯喜拒以无所取材汉元帝欲御楼船薛广德请刎颈以血染车何则水火之险至危非帝王所宜涉也。谚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况万乘之尊乃欲轻举乎!夫小国无城郭之固备御之术器械铢钝草创无政往必禽克诚如明诏然其方土寒埔稼不植民习鞍马转徙无常卒闻大军之至自度不敌鸟惊兽骇长驱奔窜一人匹马不可得见虽获其地守之无益此不可一也。加。又洪流氵养有成山之难海行无常风波难免忽之间人船异势虽有尧舜之德计无所施贲育之勇力不得设此不可二也。加以郁雾宜其上咸水蒸其下善生流种转相ㄜ染凡行海者稀无斯患此不可三也。天生神圣显以符瑞当承平丧乱康此民物嘉祥日集海内垂定逆虏凶虐灭亡在近中国一平渊力自弊但当拱手以待耳今乃违必然之图寻至危之阻忽九州之固肆一朝之忿既非社稷之重计。又开辟以来所未尝有斯诚群僚所以倾身侧息食不甘味寝弃安席者惟陛下抑雷霆之威忍赫斯之怒遵乘桥之安远履冰之险则臣子赖祉天下幸甚时群臣多谏权遂不行。 陆瑁为选曹尚书大帝忿公孙渊之狙诈反覆欲亲征之瑁上疏谏曰:臣闻圣王之御远夷羁縻而已不常保有故古者制地谓之荒服言慌惚无常不可保也。今渊东夷小鬼屏在海隅虽人面与禽兽无异国家所谓不爱货宝远以爵命加之者非嘉其德义也。诚欲纳诱愚以规其马耳渊之骄黠恃远负命此乃荒貌常态岂足深怪昔汉诸君亦尝锐意以事外夷驰使散货充满西域虽时有恭从然其使人见害财货并没不可胜数今陛下不忍ぉぉ之忿欲越巨海身践其土群臣愚议窃谓不安何者北冠与国壤接地连苟有间隙应机而至夫所以越海求马曲意於渊者为赴目前之急除腹心之疾也。而更弃本追末捐近治远忿以改规激以动众斯乃猾虏所愿闻非大吴之至计也。又兵家之术以功役相疲劳逸相待得失之间所觉辄多。且沓渚去渊道里尚远今到其岸兵势三分使强者进取次当守船。又次运粮行人虽多难行悉用加以单步负粮轻远深入贼地多马邀截无常。若渊狙诈与北未绝动众之日唇齿相济。若实孑然无所凭赖其畏怖远遁或难卒灭使天诛稽於朔野山虏乘间而起恐非万安之长虑也。帝未许瑁重上疏曰:夫兵革者固前代所以诛暴乱威四夷也。然其役皆在奸雄已除天下无事从容庙堂之上以馀议议之至於中夏鼎沸九域牙之时率须深根固本爱力惜费务自将养以待邻敌之阙未有正於此时舍近治远以疲军旅者也。昔尉佗叛逆僭号称帝于时天下安百姓殷阜带甲之数粮食之计可谓多矣。然汉文犹以远征不易重兴师旅告喻而已今凶桀未殄疆场犹警虽蚩尤鬼方之乱故当以缓急差之未宜以渊为先愿陛下抑威任计暂宁六师潜神嘿规以为後图天下幸甚帝再览瑁书嘉其词理端切遂不行。 顾谭为平尚书事鲁王霸有盛宠与太子和齐衡谭上疏曰:臣闻有国有家者必明嫡庶之端异尊卑之礼使上下有差阶级逾邈如此则骨肉之恩生觊觎之望绝昔贾谊陈治安之计论诸侯之势以为势重虽亲必有逆节之累势轻虽疏必有保全之祚故淮南亲弟不终飨国失之於势重也。吴芮疏臣传祚长沙得之於势轻也。昔汉文帝使慎夫人与皇后同席袁盎退夫人之坐帝有怒色及盎辨上下之仪陈人彘之戒帝既悦怿夫人以悟今臣所陈非有所偏诚欲以安太子而便鲁王也。由是霸与谭有隙步骘为骠骑将军时中书吕壹典校文书多所纠举骘上疏曰:伏闻诸典校レ抉细微吹毛求瑕重按深诬趋欲陷人以成威福无罪无辜横受大刑是以使民天趺地谁不战忄栗昔之狱官惟贤是任故皋陶作士吕侯赎刑张子廷尉民无冤枉休泰之祚实由此兴今之小臣动与古异狱以贿成轻忽人命归咎于上为国速怨夫一人吁嗟王道为亏甚可仇疾明德慎罚哲人惟刑书传所美目今蔽狱都下则宜谘顾雍武昌则陆逊潘平心专意务在得情骘党神明受罪何恨。又曰:天子父天母地故宫室百官动法列宿。若施政令钦顺时节官得其人则阴阳和平七曜循度至於今日官僚多阙虽有大臣复不信任如此天地焉得无变故频年枯旱亢阳之应也。又嘉禾六年五月十四日赤乌二年正月一日及二十七日地皆震动地阴类臣之象阴气盛故动臣下专政之故也。夫天地见异所以警悟人主可不深思其意哉!又曰:丞相顾雍上大将军陆逊太常潘深贵重臣在竭诚夙夜兢兢寝食不宁念欲安国利民建久长之计可谓心膂股肱社稷之臣矣。宜各委任不使他官监其所司责其功效课其负殿此三者思虑不到则已岂敢专擅威福欺负所天乎!又曰:悬赏则显善设刑以威奸任贤而使能审明于法术则何功而不成何事而不办何听而不闻何视而不睹哉!若今郡守百里皆各得其人共相经纬如是庶政,岂不康哉!窃闻诸县并有备吏吏多民烦俗以之弊但小人因缘御命不务奉公而作威福无益视听更为民害愚以为可一切罢省帝亦觉悟遂诛吕壹骘前後荐达屈滞救解患难书数十上帝虽不能悉纳然时采其言多蒙济赖。 羊道为督军使者时太子和与弟鲁王霸不睦道上疏曰:臣闻古之有天下者皆先显别庶封建子弟所以尊重祖宗为国藩表也。二宫拜授海内称宜斯乃大吴兴隆之基顷闻二宫并绝宾客远近悚然大小失望窃从走下风听采众论咸谓二宫智达英茂自正名建号於今三年德行内著美称外昭西北二隅久所服闻谓陛下当副遐迩所以归德勤命二宫宾延四远使异国闻声思为臣妾今既未垂意於此而发明诏省夺备卫抑绝宾客使四方礼敬不复得通虽实陛下敦尚古义欲令二宫专志於学不复顾虑视听小宜期於温故博物而已然非臣下倾企之至愿也。或二宫不遵典式此臣所以寝息不宁就如所嫌犹宜补察密加九酌不使远近得容异言臣惧积疑或谤久将宣流而西北二隅去国不远异同之语易以闻达闻达之日声论当兴将为二宫有不顺之愆不审陛下何以解之。若无以解异国则无以释境内境内守疑异国兴谤非所以育巍巍镇社稷也。愿陛下早发优诏使二宫周旋礼命如初则天清地晏万国幸甚矣。 华为中书丞时孙皓更营新宫制度弘广饣希以珠玉所费甚多是时盛夏兴工农守并废上疏谏曰:臣闻汉文之世九州晏然秦民去惨毒之苛政归刘氏之宽仁省役约法与之更始分王子弟以藩公室当此之时皆以为泰山之安无穷之基也。至於贾谊有以为可痛哭及流涕者三可为长叹息者六乃曰:今时之势何异抱火於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然而谓之安其後变乱皆如其言臣虽下愚不识大伦窃以曩时之事揆今之势谊云:复数年间诸王方刚汉之傅相称疾罢归欲以此为治虽尧舜不能安今大敌据九州之地有大半之众习攻战之馀术乘戎马之旧势欲与中国争相吞之计其犹楚汉势不两立非徒汉之诸王淮南济北而已谊之所欲痛哭比今为缓抱火卧薪之喻於今为急大皇帝览前代之如彼察今势之如此故广开农桑之业积不訾之储恤民重役务养战士是以大小感恩各思竭命期运未至早弃万国自是之後强臣专政上诡天时下违众议亡安存之本邀一时之利数兴军旅倾竭府藏兵劳民困无时获安今之存者乃创痍之馀众哀苦之馀民耳遂使军资空匮仓廪不实布帛之赐寒暑不周重以失业家户不赡而北方积养民专心东向无复他警蜀为西藩土地险固加承先主统御之术谓其守御足以长久不图一朝奄至倾覆唇亡齿寒古人所惧交州诸郡国之南土交趾九真二郡已没日南孤危存亡难保合浦以北民皆摇动因连避役多有离叛而备戍减少威镇转轻常恐呼吸复有变故昔海虏窥窬东县多得离民地习海行狃於往年钞盗无日今凶背有嫌首尾多难乃国朝之厄运也。诚宜除建立之役先备预之计勉垦植之业为饥乏之救惟恐农时将过东作向晚有事之日整严未办。若舍此急尽力功作卒有风尘不虞之变当委版筑之役应烽燧之急驱怨苦之众赴白刃之难此乃大敌所因为资也。如但固守旷日持久则军粮必乏不待接刃而战士已困矣。昔太戊之时桑生庭惧而德怪消殷兴荧惑守心宋以为灾景公下从瞽史之言而荧惑退舍景公延年夫修德於身而感异类言发子口而通神明臣以为愚蔽误忝近侍不能翼宣仁泽以感灵祗仰惭俯愧无所逃处退伏思维荧惑桑之异天示二主至如他馀锱介之妖近是门庭小神所为验之天地无有他变而徵祥符瑞前後屡臻明珠既觌白雀继见万亿之祚实灵所挺以九域为宅天下为家不与编户之民转徙同也。又今之宫室先帝所营卜土立基非为不祥。又扬市土地与宫连接。若大功毕舆驾迁住门行之神皆转移犹恐长久未必胜旧屡迁不可留则有嫌此乃愚臣所以夙夜为忧灼也。臣省月令季夏之月不可以兴土功不可以会诸侯不可以起兵动众举大事必有天殃今虽诸侯不会诸侯之军与会无异六月戊己土行正王既不可犯加。又农月时不可失昔鲁隐公夏城中丘春秋书之垂为後戒今筑宫为长世之洪基而犯天地之大禁袭春秋之所书废禁授之上务臣以愚管窃所未安。又恐所召离民或有不至者讨之则废役兴事不讨则日月滋蔓。若悉并到大众聚会希无疾病。且人心安则念善苦则怨叛江南精兵北土所难欲以一卒当东一人天下未定深可忧惜之如此宫成死叛十五则北军之众更增五万。若到万人则倍增十万病者有死亡之损叛者传不善之语此乃大敌所以欢喜也。今当角力中原以定强弱正於际会彼益我损加以劳困此乃雄夫智士所以深忧臣闻先王治国无三年之储曰:国非其国安宁之世戒备如此况敌强大而忽农亡畜今虽颇种植间者大水沉没其馀存者当须耘<耒>而长吏怖期上方诸郡身涉山林尽力伐材废农弃务士民妻孥羸小垦植。又薄。若有水旱则永无所获州郡见米当待有事冗食之众仰官供济。若上下空乏运漕不供而北敌犯疆使周召更生良平复出不能为陛下计明矣。臣闻君明者臣忠主圣者臣直是以昧犯天威乞垂哀省书奏皓不纳迁东观令领右国史时仓廪无储世俗滋侈上疏曰:今冠虏充斥征伐未已居无积年之储出无应敌之畜此乃有国者所宜深忧也。夫财所生当出於民趋时务农国之上急而都下诸官所掌别异各自下调不计民力辄与近期长吏畏罪昼夜催民委舍佃事遑赴会日促送到都或蕴积不用而徒使百姓消力失时到秋收月督其限入夺其播植之时而责其今年之税如有逋悬则籍没财物故家户贫困衣食不足宜暂息众役专心农桑故人称一夫不耕或受其饥一女不织或受其寒是以先王治国惟农是务军兴已来已向百战农人废南亩之务士女停机杼之业推此揆之则蔬食而长饥薄衣而履冰者固不少矣。臣闻主之所求於民者二民之所望於主者三二谓求其为己劳也。求其为己死也。三谓饥者能食之劳者能息之有功者能赏之民以致其二事而主失其三望者则怨心生而功不建今帑藏不实民劳役猥主之二求已备民之三望未报。且饥者不待美馔而後饱寒者不俟狐貉而後温滋味者口之奇文绣者身之饣希今事多而役繁民贫而俗奢百工作无用之器妇人为绮靡之饰不勤麻并绣文黼黻转相仿亻效耻独无有兵民之家犹复逐俗内无儋石之储而出有绫绮之服至於富贾商贩之家重以金银奢恣尤甚天下未平百姓不赡宜益生民之原丰帛之业而弃功於浮华之巧妨日於侈靡之事上无尊卑等级之差下有耗财费力之损今吏士之家少无子女多者三四少者一二通令户有一女十万家则十万人织绩一岁一束则十万束矣。使四疆之内同心戮力数年之间布帛必积恣民五色惟所服用但禁绮绣无益之饣希。且美貌者不待华采以崇好艳姿者不待文绮以致爱五彩之饣希足以丽矣。若极粉黛穷盛服未必无鬼妇废华彩去文绣未必无美人也。若实如论有之无益废之无损者何爱而不暂禁以充府藏之急乎!此救乏之上务富国之本业也。虽管晏复生无以易此汉之文景承平继统天下已定四海无虞犹以雕文之伤农事锦绣之害女工开富国之利杜饥寒之本况今六合分垂豺狼充路兵不离强甲不解带而可以不广生财之原充府藏之积哉! ●卷五百四十 ○谏诤部 直谏第七 吴贺邵为中书令时孙皓凶暴骄矜政事日弊邵上疏谏曰:古之圣王所以潜处重闱之内而知万里之情垂拱衽席之上明照八极之际者任贤之功也。陛下以至德淑姿统承皇业宜率身履道恭奉神器旌贤表善以康庶政自顷年以来朝列纷错真伪相贸上下空任文武旷位外无山岳之镇内无拾遗之臣佞谀之徒拊翼天飞干弄朝威盗窃荣利而忠良排坠信臣被害是以正士摧方而庸臣苟媚先意承指各希时趋人执反理之评士吐诡道之论遂使清流变浊忠臣结舌陛下处九天之上隐百重之室言出风靡令行景从亲洽宠媚之臣日闻顺意之辞将谓此辈实贤而天下已平也。臣心所不安敢不以闻臣闻兴国之君乐闻其过荒乱之主乐闻其誉闻其过过日消而福臻闻其誉誉曰:损而祸至是以古之人君揖让以进贤虚己以求过譬天位於乘[B12H]以虎尾为警戒至於陛下严刑法以禁直辞黜善士以逆谏臣眩曜毁誉之实沉沦近习之言昔高宗思佐梦寐得贤而陛下求之如忘忽之如遗故常侍王蕃忠恪在公才任辅弼以醉酒之间加之大戮近鸿胪葛奚先帝旧臣偶有逆忤昏醉之言耳三爵之後礼所不讳陛下猥发雷霆谓之轻慢饮之醇酒中毒陨命自是之後海内悼心朝臣失图仕者以退为幸居者以出为福诚非所以保光洪绪熙隆道化也。又何定本趋走小人仆隶之下身无锱铢之行能无鹰犬之用而陛下爱其佞媚假其威柄使定恃宠放恣自擅威福口正国议手弄天机上亏日月之明下塞君子之路夫小人求入必进奸利定间妄兴事役发江边戍兵以驱麋鹿结置山陵芟夷林莽殚其九野之兽聚於重闱之内上无益时之分下有损耗之费而兵事罢於运送人力竭於驱逐老弱饥冻大小怨叹臣窃观天变自比年以来阴阳错谬四时逆节日食地震中夏陨霜参之典籍皆阴气凌阳小人弄势之所致也。臣尝观览书传验诸行事祥之应所为寒忄栗昔高宗修己以消鼎雉之异宋景崇德以退荧惑之变愿陛下上惧皇天谴告之诮下追二君禳之道远览前代任贤之功近寤今日谬授之失清澄朝位旌叙俊放退佞邪抑夺奸势如是之辈一勿复用广延淹滞容受直辞祗承乾旨敬奉先业则大化光敷天人望塞也。《传》曰:国之兴也。视民如赤子其亡也。以民为草芥陛下昔韬神光潜德东夏以圣哲茂姿龙飞应天四海延颈八方拭目以成康之化必隆於旦夕也。自登位以来法禁转苛赋调益繁中宫内竖分布州郡横兴事役竞造奸利百姓罹杼轴之困黎民罢无已之求老幼饥寒家户菜色而所在长吏迫畏罪负严刑峻法苦民求办是以人力不堪家户离散呼嗟之声感伤和气。又江边戍兵远当以拓土广境近当以守界备难宜时优育以待有事而徵发赋调烟至集衣不全衤豆褐食不赡朝夕出当锋镝之难入抱无聊之蹙是以父子相弃叛者成行愿陛下宽赋除烦赈恤穷乏省诸不急荡禁约法则海内乐业大化普洽矣。夫民者国之本食者民之命也。今国无一年之储家无经月之蓄而後宫之中坐食者万有馀人内有离旷之怨外有损耗之费使库廪空於无用士民饥於糟糠。又北敌注目伺国盛衰陛下不恃己之威德而怙敌之不来忽四海之困穷而轻虏之不为难诚非长策庙胜之要也。昔太皇帝勤身苦体创基南夏割据江山拓土万里虽承天赞实繇人力也。馀庆遗祚至於陛下宜勉崇德器以光前烈爱民养士保全先轨何可忽显祖之功勤轻难得之大业忘天下之不振替兴衰之巨变哉!臣闻否泰无常吉凶繇人长江之限不可久恃苟我不守一苇可航也。昔秦建皇帝之号据ゾ函之阻德化不法政苛酷毒流生民忠臣杜口是以一夫大呼社稷倾覆近刘氏据三关之险守重山之固可谓金城石室万世之业任授失人一朝丧没君臣系颈共为羁仆此当世之明鉴目前之儆戒也。愿陛下远考前事近览世变丰基强本割情从道则成康之治兴而圣祖之祚隆矣。书奏皓深恨之。 晋秦秀为博士时王有平吴之勋而为王浑所讠替毁武帝虽不从无明赏罚以为辅国大将军天下咸为之怨秀上言曰:自大晋启祚辅国之号率以旧恩此为王无功之时受九列之显位立功之後更得宠人之辱号也。四海视之孰不失望蜀小吴大平蜀之後二将皆就加三事今还而降等天下安得不惑乎!吴之未亡也。虽以三祖之神武犹躬受其屈以孙皓之虚名足以惊动诸夏每一小出虽圣心知其垂亡然中国辄怀惶怖当尔时有能借天子百万之众平而有之与国家结兄弟之交臣恐朝野皆甘之耳今举蜀汉之卒数旬而平吴虽举吴人之财宝以与之本非已分有焉而遽与计较乎! 武帝会朝臣立议齐王攸当之藩尚书左仆射散骑常侍王浑上书谏曰:伏承圣诏宪章古典进齐王攸为上公崇其礼仪遣攸之国昔周氏建国大封诸姬以藩帝室永世作宪至於公旦武王之弟左右王事辅济大业不使归藩明至亲议著不可远朝故也。是故周公得以圣德光弼幼主忠诚著於金光。 述文武仁圣之德攸於大晋姬旦之亲也。宜赞皇朝与闻政事实为陛下腹心不二之臣。且攸为人修洁义信加以懿亲志存忠贞今陛下出攸之国假以都督虚号而无典戍方之实去离天朝不豫王政伤母弟至亲之休亏友于款笃之义惧非陛下追述先帝文明太后待攸之宿意也。若以攸望重於事宜出者今以汝南王亮代攸亮宣皇帝子文皇帝弟骏各处方任在内外之资论以後虑亦不为轻攸今之国足长异同之论以损仁慈之美耳而令天下窥陛下有不崇亲亲之情臣窃为陛下不取也。若以后妃外亲任以朝政则有王氏倾汉之权吕产专朝之祸。若以同姓至亲则有吴楚七国逆乱之殃历观古今苟事轻重所在无不为害也。不可事事曲设是防虑方来之患者也。唯当任正道而求忠良。若以智计猜物虽亲见疑至於疏远者亦何能自保乎!人怀危惧非为安之理此最有国家者之深忌也。愚以为太子太保缺宜留攸居之与太尉汝南王亮卫将军王珧共为保傅理朝事三人齐位足相持正进有辅纳广义之益退无偏重相倾之势今陛下有笃亲亲之恩使攸蒙仁覆之惠臣同国休戚义在尽言心之所见不能嘿己私慕鲁女存国之志敢陈愚见触犯天威欲陛下事每尽善异万分之助臣而不言谁当言者帝不纳。 庾为博士齐王攸之就国也。下礼官议崇锡之物与大叔广刘暾缪蔚郭顺秦秀傅珍等上表谏曰:书称帝尧克明峻德以亲九族武王光有天下兄弟之国十有六人同姓之国四十人元勋睦亲显以殊礼而鲁卫齐晋大启土宇并受分器所谓惟善所在亲疏一也。大晋龙兴隆唐周之远迹王室亲属佐命功臣咸受爵土而四海安今吴会已平诏大司马齐王出统方岳当遂抚其国家将准古典以垂永制昔周之选建明德以左右王室也。则周公为太宰康叔为司寇聃季为司空及召芮毕毛诸国皆入居公卿大夫之位明股肱之任重守地之位轻也。未闻古典以三事之重出之国者汉氏诸侯王位尊势重在丞相三公上其入赞朝政者乃有兼官其出之国亦不复假台司虚名为隆宠也。昔申无宇曰:五大不在边先儒以为贵宠公子公孙累世正卿也。又曰:五细不在庭先儒以为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也。不在庭不在朝廷为政也。又曰:亲不在外羁不在内今弃疾在外郑丹在内君其少戒之叔向有言公室将卑其枝叶先落公室公族之本而去之谚所谓芘焉而纵寻斧柯者也。今使齐王贤邪则不宜以母弟之亲尊居鲁卫之常职不贤邪不宜大启土宇表建东海也。古礼三公无职坐而论道不闻以方任婴之惟周室大坏宣王中兴四夷交侵救急朝夕然後命召穆公征淮夷故其。《诗》曰:徐方不回王曰:旋归宰相不得久在外也。今天下已定六合为家将数延三事与论太平之基而更出之去王城二千里违旧章矣。草议先以呈父纯纯不禁太常郑默博士祭酒曹志并过其事武帝以博士不答所问答所不问大怒等并除名。又博士秦秀等以为齐王宜辅内朝政不可之藩祭酒曹志魏曹植之子尝恨其父不得志於魏因怆然叹曰:安有如此之才如此之亲不得树本助化而远出海隅晋朝之隆其殆乎!哉!乃奏议曰:伏闻大司马齐王当出藩东夏备物尽礼同之二伯今陛下为圣君稷契为贤臣内有鲁卫之亲外有齐晋之辅坐而守安此万世之基也。古之夹辅王室同姓则周公其人也。异姓则太公其人也。皆身在内五世反葬後虽有五霸代兴桓文谲主下有请隧之僭上有九锡之礼终於谲而不正验於尾大不掉岂与召公之歌棠棣周诗之咏鸱同日论哉!今圣朝创业之始始之不谅後事难工植不强枝叶不茂骨鲠不存皮肤不充自羲皇以来岂是一姓之独有欲结其心者当有磐石之固夫欲享万世之利者当与天下议之故天聪明自我人聪明秦魏欲独擅其威而财得没其身周汉能分其利而亲疏为之用此自圣主之深虑日月之所照事虽浅当深谋之言虽轻当重思之志备位儒官。若言不及礼是志寇窃知忠不言议所不敢志以为当如博士等议议成当上见其从弟高邑公嘉嘉曰:兄议甚切百年之後必书晋史目下将见责邪帝览议大怒曰:曹志尚不明吾心况四海乎!以议者不指答所问横造异论策免太常郑默,於是有司奏收志等结罪诏惟免志官以公还第。 裴为左仆射侍中惠帝时以陈准子康韩蔚子嵩并侍东宫谏曰:东宫之建以储皇极其所与游接必简英俊宜用成德康嵩幼弱未识人理立身之节东宫实体夙成之表而今有童子侍从之声未是光阐遐风之弘理也。 阎缵为西戎校尉愍怀太子之废也。缵舆棺诣阙上书理太子之冤曰:伏见赦文及榜下前太子手疏以为惊愕自古以来臣子悖逆未有如此之甚也。幸赖天慈全其首领臣伏念生於圣父而至此者由於长养深宫沉沦富贵受饶先帝父母骄之每见选师傅下至群吏率取膏梁击钟鼎食之家希有寒门儒素如卫绾周文石奋疏广洗马舍人亦无汲黯郑庄之类遂使不见事父事君之道臣案古典太子居以士礼与国人齿以此明先王欲令知先贱然後乃贵自顷东宫亦微太盛所以致败也。非但东宫历观诸王师友文学皆豪族力能得者率非龚遂王阳能以道训友无亮直三益之节官以文学为名实不读书但共鲜衣好马纵酒高会嬉游博奕,岂有切磋能相长益臣尝恐公族陵迟以此叹息今可以为戒恐其被斥弃逐远郊始当悔过无所复及昔戾太子无状称兵距命而壶关三老上书有田千秋之言犹曰:子弄父兵罪应笞耳汉武感悟筑思子之台今无状言语悖逆受罪之日不敢失道犹为轻於戾太子尚可禁持重选保傅如司空张华道德深远乃心忠诚以为之师光禄大夫刘寒苦自立终始不衰年同吕望经籍不废以为之保尚书仆射裴明允恭肃体道居正以为之友置游谈文学皆选寒门孤官以学行自立者及取服勤更事涉履艰难事君事亲名行素闻者使与共处使严御史监护其家绝贵戚子弟轻薄宾客如此左右前後莫非正人师傅文学可令十日一讲使共论议於前敕使但道古今孝子慈亲忠臣事君及思愆改过之义皆闻善道,庶几可全昔太甲有罪放之三年思庸克复为殷明王。又魏文帝惧於见废夙夜自竟能自全及至明帝因母得罪废为平原侯为置家臣庶子师友之学皆取正人共相规矫兢兢慎罚事父以孝父没事母以谨闻於天下于今称之汉高皇帝数置酒於庭欲废太子後四皓为师子房为傅竟复成就前事不忘後事之戒孟轲有云: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其虑患也。深故多善功李斯云:慈母多败子严家无格虏繇陛下骄使至於此庶其受罪以来足自思改方今天下多虞四夷未宁将伺国隙储副大事不宜空虚宜为大计小复停留先加严诲依平原侯故事。若不悛改弃之未晚也。臣素寒门无力仕官不经东宫情不私念昔楚国处女谏其王曰:有龙无尾言年四十未有太子臣尝备近职虽未能自结天日情同阍寺忄空忄空之诚皆为国计臣老母见臣为表乃为臣卜卦云:书御即死妻子守臣涕泣见止臣独以为频见拔擢尝为近职此恩难忘何以报德唯当陈诚以死献忠辄具棺絮伏须刑诛书奏御不省皇太孙立缵复上疏曰:臣前上书讼太子之枉不见省览昔壶关三老陈卫太子之冤而汉武筑思子之台高庙令田千秋上书不敢正言以鬼神之教而孝武大感月中三迁位至丞相乘车入殿号曰:车氏恨臣精诚微薄不能有感竟使太子流离没命许昌向令陛下即纳臣言不至此祸天赞圣意三公献谋庶人赐死罪人斯得太子以明臣恨其晚无所复及诏书慈悼迎丧反葬复其礼秩诚副众望不意吕霍之变复生於今日伏见诏书建立太孙斯诚陛下上顺先典以安社稷中慰慈悼冤魂之痛下令万国心有所系追惟庶人所为无状几倾宗庙赖相国太宰至忠愤发潜谋俱断奉赞圣意以成神武虽周诛二叔汉扫诸吕未足以喻臣愿陛下因此大更改以为永制礼置太子居以士礼与国人齿为置官属皆如朋友不为纯臣既使上厌至望以崇孝道。又令不相严惮易相规正昔汉武既信奸谗危害太子复用望气之言欲尽诛诏狱中囚邴吉以皇孙在焉闭门距命後遂拥护皇孙督罚乳母卒至成人立为孝宣皇帝苟志於忠无往不可历观古人虽不避死亦由世教宽以成节虽距诏书事在於忠故宥而不责自晋兴以来用法太严迟速之间辄加诛斩一身伏法犹可强为今世之诛动辄灭门昔吕后临朝肆意无道周昌相赵三召其王而昌不遣先徵昌入後复召王此繇汉制本宽得使为快假令如今吕后必谓昌已反夷其三族则谁敢为杀身成义者哉!此法宜改可使经远。又汉初废赵王张敖其臣贯高谋杀高祖高祖不诛以明臣道田叔孟舒十人为奴髡钳随王隐亲侍养故令平安向使晋法得容为义东宫之臣得如周昌固护太子得如邴吉距诏不坐伏死谏诤则圣意必变太子以安如田叔孟舒侍从不罪者则隐亲左右奸凶毒药无缘得设太子不夭也。臣每责东宫臣故无侍从者後闻颇有人於道路望车拜辞而有司收付雒阳狱奏科其罪然臣固莫从良有以也。又本置三率盛其兵马所以宿卫防虞而使者卒至莫有警严覆请审者。此由恐畏灭族今皇孙冲幼世事多故。若有不虞强臣专制奸邪矫诈虽有相国保训东宫拥佑之恩同於邴吉可使玉体安全宜开来防可著于令自今以後诸有废兴仓卒群臣皆得辄严须录诣殿前面受口诏然後为信得同周昌不遣王节下听臣子隐亲得如田叔孟舒不加罪责则永固储副以安後嗣之远虑也。来事难知往事可改臣前每见詹事裴权用心恳恻舍人秦戢数上疏启谏而爰倩赠以九列权有忠意独不蒙赏谓宜依倩为比以宠其魂推寻表疏知秦戢辈及司隶所奏诸敢拜辞於道路者明诏称扬使微异於众以劝为善以奖将来也。缵。又陈今相国虽已保傅东宫保其安危至於旦夕训诲辅出入动静劬劳宜选寒苦之士忠贞清正老而不衰如城门校尉梁柳白衣南安朱冲比者以为师傅其侍臣以下文武将吏。且勿复取盛戚豪门子弟。若吴太妃家室及贾郭之党如此之辈生而富溢无念己率多轻薄浮华相驱放纵皆非所补益少主者也。皆可择寒门笃行学问素士更履险易节义足称者以备群臣可轻其礼仪使与古同於相切磋为益昔魏文帝之在东宫徐刘桢为友文学相接之道并如气类吴太子登顾谭为友诸葛恪为宾卧同床怅行则参乘删交如布衣相呼以字此则近代之明比也。天子之子不患不富贵不患人不敬畏患於桥盈不闻其过不知稼穑之艰难耳至於甚者乃不知名六畜可不勉哉!昔周公亲挞伯禽曹参笞二伯圣考慈父皆不伤恩今不忍小相维持令至阙失顿相罪责不亦误哉!在礼太子朝夕视膳昏定晨省跪问安否於情得尽五日一朝於敬既简於恩亦疏易致构间。故曰:一朝不朝其间容刀五日之制起汉高祖身为天子父犹庶人万几事多故阙私敬耳今主上临朝太子无事专主孝养宜改此俗文王世子篇曰:王李一饭亦一饭再饭亦再饭安有逸豫五日一觐哉!缵。又陈令迎太子神柩孤魂独行太孙幼冲不可涉道谓可遣妃奉迎远路令其父衍随行卫护皇太子初见诬谀臣家门无祜三世假亲具尝辛苦以家观国固知太子有变臣故求副监国欲依邴吉故事距违来使供养拥护身亲饮食医药异足救危主者以臣名资轻浅不肯见与世人见笑谓为此职进退难居有必死忧臣独以为苟全储君贾氏所诛甘心所愿今监国御史直副皆当三族侍卫无状实自宜然臣谓其小人不足具责故曾子曰:可以六尺之孤临大节而不可夺是以圣王慎选故河南尹向雄昔能犯难定故将锺会文帝嘉之始拔显用至於先帝以为右率如间之事。若得向雄之比则,岂可触哉!此二使者但为愚怯亦非与谋但可诛身自全三族如郭ㄈ郭斌则於刑为当。又东宫亦宜妙选忠直亮正如向雄比陛下千秋万岁之後太孙幼冲选置兵卫宜得柱石之士如周昌者世俗浅薄士无廉节贾谧小儿恃宠恣睢而浅中弱植之徒更相翕习故世号鲁公二十四友。又谧前见臣表理太子曰:阎儿作此为彳建然观其意欲与诸司马家同皆为臣寒心伏见诏书称明满奋乐广侍郎贾某与谧亲理而亦疏远往免父丧之後停家五年虽为小屈有识贵之潘岳缪徽等皆谧父党共相沉浮人士羞之闻其晏然莫不为怪今诏书暴扬其罪并皆遣出百姓咸云:清当臣独谓非但岳徽二十四人宜皆齐绌以肃风教朝廷善其忠烈擢为汉中太守顾荣为元帝丞相军司散骑常侍凡所谋画皆以谘焉荣既南州望士躬处右职朝野甚推敬之时帝所幸郑贵嫔有疾以祈祷颇废万几荣上疏谏曰:昔文王父子兄弟乃有三圣可谓穷理者也。而文王日昃不暇餮周公一沐三握何哉!诚以一日万几不可不理一言蹉跌患必及之故也。当今衰季之末属乱离之运而天子流播豺狼塞路公宜露营野次星言夙驾伏轼怒蛙以募勇士悬胆於庭以表辛苦贵嫔未安药石实急祷祀之事诚复可,岂有便塞参佐白事断宾客问讯今强贼临境流言满国人心万端去就纷纭愿冲虚纳下广延俊彦思画今日之要塞鬼道淫祀引九合之勤雪天下之耻则群生有赖开泰有期矣。 丁潭为元帝丞相西阁祭酒称制使各陈时事损益潭上。《书》曰:为国者恃人须才盖二千石长吏是也。安可不明简其才使必允当既得其人使久於其职在官者无苟。且居下者有常心此为政之较也。今之长吏迁转既数有送迎之费古人三载考绩三考黜陟中才处局故难以速成夫兵所以防御未然镇塞奸凶周虽三圣功成由武今戎战之世益宜留心简选精锐以备不虞无事则优其身有难则责其力窃闻今之兵士或私有役使而营事不充夫为国者犹为其家也。计财力之所任审取舍之举动不营难成之功损弃分外之役今兵人未︹尚审其宜经涂远举未献大捷更使力殚财尽而威望挫弱也。 熊远为御史中丞元帝时冬雷电。且大雨帝下书责躬引过远上疏曰:被庚午诏书以雷电大震暴雨非时深自克责虽禹汤罪己未足以喻臣ウ於天道窃以人事论之陛下节俭敦朴恺悌流惠而王化未兴者群公卿士不能夙夜在公以益大化素餮负乘比秽明时之责也。今逆贼猾夏暴虐滋甚二帝幽殡梓宫未反四海延颈莫不东望而未能遣军北讨雠贼未报此一失也。昔齐侯既败七年不饮酒食肉况此耻尤大是臣子之责宜在枕戈为王前驱。若此志未果者当上下克俭恤人养士彻乐减膳惟戎事陛下忧劳於上而群官未同戚容於下每有会同务在调戏酒食而已此二失也。选官用人不料实德惟在白望不求才乡举道废请交行有德而无力者退望而有助者进称职以违俗见讥虚资以从容见贵是故公正道亏私涂日开强弱相陵冤枉不理今当官者以理事为俗吏奉法为苛刻尽礼为讠舀从容为高妙放荡为达士桥蹇为简雅此三失也。世所谓三失者公法加其身私议贬其非转见排退陆沉泥滓时所谓三善者王法所不加清论美其贤渐相登进士不辍官攀龙附凤翱翔霄遂使世人削方为圆挠直为曲岂待顾道德之清涂践仁义之区域乎!是以万几未整风俗伪薄皆此之由不明其黜陟以审能否则此俗未可得而变也。今朝廷群司以从顺为善相违见贬不复论才之曲直言之得失也。时有言者,或不见用是以朝少辨诤之臣士有禄仕之志焉郭翼上书武帝擢为屯留令。又置谏官所以从受直言诱进将来故人得自尽言无隐讳任官然後爵之位定禄之敷奏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舜犹历试诸难而今先禄不试甚违古义乱之所由也。求才急於疏贱用刑先於亲贵然後令行禁止野无遗滞尧取舜於侧陋舜拔贤於岩穴姬公不曲绳於天伦叔向不亏法於孔怀今朝廷法吏多出於寒贱是以章书日奏而不足以惩物官人选才而不足以济事宜招贤良於屠钓聘耿介於丘园。若此道不改虽并官省职无救弊乱也。能哲而惠何忧乎!兜何迁乎!有苗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此官得其人之益也。 郭璞为尚书郎永昌元年皇孙生璞上疏曰:有道之君未尝不以危自持乱世之主未尝不以安自居故存而不忘亡者三代之所兴也。亡而自以为存者末季之所废也。是以古之令主开纳忠谠以弼其违标显切直用攻其短乃至闻一善则拜见规诫则惧何者盖不私其身处天下以至公也。臣窃惟陛下符运至著勋业至大而中兴之祚不隆圣敬之风未跻者殆由法令太明刑教太严故水至清则无鱼政至察则众乖此自然之势也。臣去春启事以囹圄充斥阴阳不和推之卦理宜因郊祀作赦以荡涤瑕秽不然将来必有愆阳苦雨之摧震薄蚀之变狂狡蠢戾之妖其後月馀日果薄斗去秋以来诸郡并有暴雨水皆洪潦岁用无年闻吴兴复欲有构妄者咎徵渐成臣甚恶之顷者以来役赋转重狱犴日结百姓困扰甘乱者多小人愚险共相扇动虽势无所至然不可不虞案洪范传君道亏则日蚀人愤怨则水涌溢阴气积则下代上此微理潜应已著实於事者也。假令臣遂不幸谬中必贻陛下侧席之忧今皇孙载育天固灵基黔首实望惠润。又岁涉午位金家所忌宜於此时崇恩布泽则火气潜消谴不生矣。陛下上承天意下顺物情可因皇孙之庆大赦天下然後明罚敕法以肃理官克厌天心慰塞人事兆庶幸甚祯祥必臻矣。臣今所陈暂而省之或未允圣旨久而寻之终亮臣诚。若所启上合愿陛下勿以臣身废臣之言臣言无隐而陛下纳之所以显君明臣直之义耳疏奏纳焉即大赦改年时暨阳人任谷因耕息於树下忽有一人著羽衣就淫之既而不知所在谷遂有娠积月将产羽衣人复来以刀穿其阴下出一蛇子便去谷遂成宦者後诣阙上书自云:有道术帝留谷宫中璞复上疏曰:任谷所为妖异无有因由陛下玄鉴广览欲知其情状引之禁内供给安处臣闻为国以礼正不闻以邪所听惟人故神降之吉陛下简默居正动遵典刑按。《周礼》奇服怪人不入宫况谷妖诡怪人之甚者而登讲肄之堂密迩殿省之侧尘点日月秽乱天听臣之私情窃所不取也。陛下。若以谷信为神灵所凭者则应敬而远之夫神聪明正直接以人事。若以谷为妖蛊诈妄者则当投彼裔土不宜令襄近紫闱。若以谷或是神祗告谴为国作眚者则当克己修礼以弭其妖不宜令谷安然自容肆其邪变也。臣愚以为阴阳陶变化万端亦是狐狸魍魉凭假作慝愿陛下采臣愚怀特遣谷出臣以人乏忝荷史任敢忘直笔惟义是规其後明帝即位谷因亡走。 孙霄为琅琊国右常侍琅琊悼王焕薨年一岁元帝悼念不已营起园陵工役甚众霄上疏谏曰:臣闻法度典制先王所重吉凶之礼事贵不过是以世丰不使奢放凶荒必务约杀朝聘嘉会足以展庠序之仪殡葬送终务以称哀荣之节上无奢泰之谬下无匮竭之困故华元厚葬君子谓之不臣嬴博至俭仲尼称其合礼明伤财害时古人之所讥节省简约圣贤之所嘉也。语曰:上之化下如风靡草京邑翼翼四方所则明教化法制不可不慎也。陛下龙飞践祚兴微济弊圣怀劳谦务从简俭宪章旧制犹欲节省礼典所无而反尚饰此臣愚情窃所不安也。棺椁舆服旒た之属礼典旧制不可废阙凶门柏历礼典所无天晴可不用遇雨则无益此至宜节省者也。若琅琊一国一时所用不为大费臣在机近义所不言今天台所居王公百僚聚在都辇凡有丧事皆当供给材木百数竹薄千计凶门两表衣以细竹及材木价值既贵。又非表凶哀之宜如此过饰宜从粗简。又按礼记国君之葬棺椁之间容大夫容壶士容С以壶С为差则财大於壶明矣。椁周於棺椁不甚大也。语曰:葬者藏也。藏欲其深而固也。椁大则难为坚固无益於送终而有损於财力凶荒杀礼经国常典既减杀而犹过旧此为国之所厚惜也。又礼将葬迁柩於庙祖而行及墓即窆葬之日即反哭而虞如此则柩不宿於墓上也。圣人非不哀亲之在土而无情於丘墓盖以墓非安神之所故修虞於殡宫始则营草宫於山陵迁神柩於墓侧。又非典也。非礼之事不可以训万国臣至愚至贱忽求革前之非可谓狂瞽不知忌讳然今天下至弊自古所希宗庙社稷远江表半州之地残以甚加之荒旱百姓困瘁非但不足死亡是惧此乃陛下至仁之所矜愍可忧之至重正是规矫末俗改张易调之时而犹当竭已罢之人营无益之事殚已困之财修无用之费此固臣之所不敢安也。今琅琊之於天下国之最大。若割损非礼之事务遵古典上以彰圣朝简易之至化下以表万世无穷之规则此刍荛之言有补万一尘露之微有增山海表寝不报。 江为吏部郎长兼侍中时穆帝将修後池起阁道上疏曰:臣闻王者处万乘之极享富有之大必显明制度以表崇高盛其文物以殊贵贱建灵台辟雍立宫馆设苑囿所以弘皇上之尊彰临下之义前圣创其礼後代遵其矩当代之君咸营斯事周宣兴百堵之作鸿雁歌安宅之欢鲁僖修泮水之宫采芹有思乐之颂盖上之有为非以予欲是盈下之奉上不以劬劳为勤此自古之令典轨仪之大式也。夫理无常然三正相诡司牧之体与世而移致饰则素故贲返於剥有大必盈则受之以谦损上益下顺兆庶之悦享以二簋用至约之义是以唐虞流化於茅茨夏禹垂美於卑室过俭之陋非中庸之制然三圣行之以致至道汉高祖当营建之始怒宫库之状孝文处既富之世爱十家之产亦以播惠当时著称来叶今者二虏未殄神州荒芜举江左之众经略艰难漕扬越之粟北馈河雒兵不获戢运戍悠远仓库内罄百姓力竭加春夏以来水旱为害远近之收普减常年财伤人困大役未已军国之用无所取给方之往代丰弊相悬损之。又损实在今日伏惟陛下圣质天纵凝旷清虚阐日新之盛茂钦明之量无欲体於自然冲素刑乎!万国韶既尽美则必尽善宜养以玄虚守以无为登览不以台观游豫不以苑沼偃息必於仁义驰骋极於六艺观巍巍之隆鉴二代之文仰味羲农俯寻周孔其为逍遥足以尊道德之辅亲缙绅之秀畴咨以时顾问不倦献替讽谏日日而闻则庶绩惟凝六合咸熙中兴之盛迈於殷宗休嘉之庆流乎!无穷昔汉起德阳锺离抗言魏营宫殿陈群正辞臣虽材非。若人然职忝近侍言不足采而义在以闻帝嘉其言而止。 孙绰字兴公为散骑常侍领著作郎时大司马桓温欲经纬中国以河南粗平将移都雒阳朝廷畏温不敢为异而北土萧条人情疑惧虽并知不可莫敢先谏绰上疏曰:伏见征西大将军臣温表便当躬率三军讨除二寇荡涤河渭清洒旧京然後神电舒朝服济江反皇居於中土正玉衡於天极斯超世之宏图千载之盛事然臣之所怀窃有未安以为帝王之兴莫不藉地利人和以建功业贵能以义平暴因而抚之怀愍不建沦胥秦京遂令鲜卑交侵神州绝纲土分之[C260]诚由道丧然中夏荡荡一时横流百郡千城曾无完郛者何哉!亦以地不可守投奔有所故也。天祚未革中宗龙飞非惟信顺协於天人而已实赖万里长江画而守之耳易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险之时义大矣。哉!斯已然之明效也。今作胜谈自当任道而遗险较实量分不得不保小以固存自丧乱以来六十馀年苍生殄灭百不遗一河雒丘墟函夏萧条井堙木刊阡陌夷灭生理茫茫永无依归播流江表已经数世存者长子老孙亡者丘陇成行虽北风之思感其素心目前之哀实为交切。若迁都旋轮之日中兴五陵即复缅成遐域泰山之安既难以理保之思,岂不缠於圣心哉!温今此举诚欲大览始终为国远图向无山陵之急亦未首决大谋独任天下之至难也。今发愤忘食忠慨亮到凡在有心孰不致感而百姓震骇同怀危惧者,岂不以反旧之乐赊而趋死之忧促哉!何者植根於江外数十年矣。一朝拔之顿驱於空荒之地提挈万里逾险浮深离坟墓弃生业富者无三年之粮贫者无一冫食之饭田宅不可复售舟车无从而得舍安乐之国习乱之乡出必安之地就累卵之危将顿仆道涂飘溺江川仅有达者夫国以人为本疾寇所以为人众丧而寇除亦安所取裁此仁者所宜哀矜国家所宜虑也。自古今帝王之都,岂有常所时隆则宅中而图大势屈则遵养以待会使德不可胜家有三年之积然後始可谋太平之事耳今天时人事有未至者矣。一朝欲一宇宙无乃顿而难举乎!臣之愚计以为。且可更遣一将有威名资实者先镇雒阳於陵所筑三垒以奉卫山陵扫平梁许清一河南运漕之路既通然後尽力於开垦广田积渐为徙者之资如此贼见亡徵势必远窜如其迷逆不化复欲送死者南北诸军风驰电赴。若身首之救痛痒率然之应首尾山陵既固中夏小康陛下。且端委紫极增修德政躬行汉文简朴之志去小惠节浮费审官人练甲兵以养士灭寇为先十年行之无使隳废则贫者殖其财怯者充其勇人知天德赴死如归以此致政犹运诸掌握何故舍百胜之长理举天下而一掷故陛下春秋方富温克壮其犹君臣相与弘胜德业括襄元吉,岂不快乎!今温倡高议圣朝互同臣以轻微独献管见出言之难实在今日而臣区区必闻天听者窃以无讳之朝狂瞽进说刍荛之谋圣贤所采所以不胜至忧触冒干陈。若陛下垂神温少留思,岂非屈於一人而允亿兆之愿哉!如以干忤罪大欲加显戮使丹诚上达退受刑诛虽没泉壤尸。且不朽桓温见绰表不悦曰:致意兴公何不寻君遂初赋知人家国事邪。 许荣为左领卫将军时孝武帝以会稽王道子辅政朝政既紊荣上疏曰:今台府局吏直卫武官及仆隶婢儿取母之姓者本臧获之徒无乡邑品第皆得命议用为郡守县令并带职在内委事於小吏手中僧尼乳母竞进亲党。又受货赂辄临官领众无卫霍之才而比方古人为患一也。臣闻佛者清远元虚之神以五戒为教绝酒不氵而今之奉者秽慢阿尼酒色是其违二矣。夫致人於死未必手刃害之。若政教不均暴滥无罪必夭天命其违三矣。盗者未必躬窃人财江乙母失布罪由令尹今禁令不明劫盗公行其违四矣。在上化下必信为本昔年下书敕使尽规而众议兼集无所采用其违五矣。尼僧成群依傍法服五戒粗法尚不能遵况精妙乎!而流惑之徒竞加敬事。又侵渔百姓取财为惠亦未合布施之道也。又陈太子宜出临东宫克奖德业疏奏并不省。 闻人为博平令时孝武帝以会稽王道子辅政道子既为皇太妃所爱时失礼敬帝不能平然以太平之故加崇礼秩上疏曰:骠骑谘议参军茹千秋协附宰相起自微贱窃弄威权卖天官其子寿龄为乐安令赃私狼藉畏法奔逃竟无罪罚傲然还县。又尼甘属倾动乱时贱人饥寒流堇不绝繇百姓单贫役调深刻。又振武将军庾恒鸣角京邑主簿戴良夫苦谏被囚殆至亡命而恒以醉酒见怒良夫以执忠废弃。又权宠之臣各开小府施置吏佐无益於官有损於国疏奏帝益不平而逼於太妃无所废黜。 ●卷五百四十一 ○谏诤部 直谏第八 宋郑鲜之初为宋国奉常赫连佛佛(南朝以勃勃为佛佛)兵舀关中高祖复欲北讨行意甚盛鲜之上表谏曰:伏思圣略深远臣之愚管无所厝其意然臣愚窃有所怀敌之凶狡情状可见自关中再败皆是师徒违律非是内有事故致外有败伤虏闻殿下亲御六军必谓见伐当重兵潼关其势然也。若凌威长驱臣实见其未易。若舆驾顿雒则不足上劳圣躬如此则进退之机宜在熟虑贼不敢乘胜过陕远慑天威故也。今尽用兵之{卞}事从屈伸遣师扑讨而南夏清宴贼方惧将来永不敢动。若舆驾造雒而反凶鬼更生揣量之心必启边戎之患此既必然江南注舆驾忽闻远伐不测之浅深必以殿下太申威灵未还人情恐惧事。又可推往年西征刘锺危殆前年劫盗破广州人士都尽三吴心腹之内诸县屡败皆由劳役所致。又闻处处大水加远师民弊至於败散自然之理殿下在彭城劫盗破诸县事非偶尔皆是无赖凶慝凡顺而抚之则百姓思安违其所愿必为乱矣。古人所以救其烦秽正在於斯汉高身困平城吕后受匈奴之辱魏武军败赤壁宣武丧师枋头神武十功无所一损况偏师失律无亏於庙堂之上者耶即之事实非败之谓唯龄石等可念耳。若行也。或速其祸反覆思惟愚谓不烦殿下亲征小劫西虏或为河雒之患今正宜通好北边则河南安河南安则济泗静伏愿圣鉴察臣愚怀。 范泰为散骑常侍景平初致仕少帝在位多诸愆失泰上封事极谏曰:伏闻陛下时在後园颇习武备鼓鼙在宫声闻於外黩武掖庭之内讠宣讠华省闼之间不闻将帅之臣统御之主非徒不足以威四夷氐生远近之怪近者东寇纷扰皆欲伺国瑕隙今之吴会军过二汉关河根本既摇于何不有如水旱成灾役夫不息无寇而戒为费渐多河南非复国有羯众难以理期此臣所用忘寝食而干非其位者也。陛下践祚委政宰臣实同高宗谅ウ之美而更亲狎小人不免近习惧非社稷至计经世之道王言如丝其出如纶下观而化疾於影响伏愿陛下思引古道式遵遗训从理无滞任贤无疑如此则天下归德宗社惟永书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天高听卑无幽不察兴衰在人成败易晓未有治政在於上而人乱於下者也。臣蒙先朝过遇陛下殊私实欲尽心竭诚少报万分而忄昏耄已及百疾互生便为永违圣颜无复自尽之路贪及视息陈其狂瞽陛下。若能哀其所请留心览察则臣夕陨於地无恨九泉少帝虽不能纳亦不加谴元嘉二年遂轻舟游东阳时太祖虽当阳亲览而徐羡之等犹秉重权泰复上。表曰:伏承庐陵王已复封爵犹未加赠陛下孝慈天至友于过隆伏揆圣心已自有在但司契以不唱为高冕旒以因寄成用臣虽言不足采诚不亮时但猥蒙先朝忘鬼之眷复沾庐陵矜顾之末息晏委质有兼常款契阔戎阵颠狈艰危厚德无报授令路绝此老臣兼不能自已者也。朽谢越局无所逃刑泰诸子禁之表竟不奏。 张约之堂邑人前为吉阳令庐陵王义真既为徐羡之等所废约之上疏谏曰:臣闻仁义之在天下。若中原之有菽理之感被万物固不系於贵贱是以考叔反悔誓於及泉壶关复冤於湖邑也。当斯之时岂无尊卿贤辅哉!,或以事迫心违,或以道壅谋屈何尝不愿闻善於舆隶异药石於阿氏哉!臣虽草芥备充黔首少不量力颇高殉义之风谓蹈善於朝闻愈徒生於白首用敢干禁忘戮披叙丹愚伏惟高祖武皇帝诞兹神武抚运龙兴仰清天步则齐德有虞俯廓九州则侔功大夏故处顺天人享有万国虽灵祚修长圣躬弗永陛下继明绍统遐迩一心藩王哲茂四维宁谧倾耳康哉!之咏企踵升平之风窃念庐陵王少蒙先皇优慈之遇长受陛下穆爱之恩故在心必言所怀必亮容犯臣子之道致招骄恣之愆至於天资夙成有卓然之美宜在容养录善掩瑕训尽义方进退以渐今猥加剥辱幽徙远郡上伤陛下棠棣之笃下令远近忄匡然失图士庶杜口人为身计臣伏思大宋之兴虽协应符纬而开基造次根条未繁宜广树藩戚敦睦以道使兄弟之美比辉鲁卫龟策告同祚均七百,岂不善哉!陛下富於春秋虑未重复忽安危之远算肆不忍於一朝特愿留神九思重加询采上考前代兴亡之由中存武皇缔构之业下顾苍生之望特开曲宥反王都邑选保傅於旧老求四友於髦俊引诱情性导达聪明凡人在苦皆能自厉况王质朝心聪易加训范。且中贤之人未能无过过贵自改罪愿自新以武皇之爱子陛下之懿弟,岂可以其一眚长致沦弃哉!谨昧死诣阙伏地以闻惟愿丹诚一经天听退就斧镬无愧地下矣。书奏以约之为梁州府参军寻。又见杀。 何尚之为尚书右仆射时文帝行幸还多侵夕尚之表谏曰:万乘宜尊重不可轻此圣心所鉴岂假臣启舆驾比出还多冒夜群情倾惧有未宁清道而动帝王成则古今深戒安不忘危。若值汲黯辛毗必将犯颜切谏但臣等碌碌每存顺默耳伏望少采愚诚思垂省察以慰四海之望优诏纳之。 扶令育为龙骧参军时彭城王义康出镇豫章令育诣阙上。表曰:盖闻哲王不逆切旨之谏以博闻为道人臣不忌歼夷之罚以尽言为忠是故周昌极谏冯唐面折孝惠所以克固诸嗣魏尚所以复任中彼二臣岂好逆主干时犯颜违色者哉!又袁盎之谏孝文曰:淮南王。若道遇疾死则陛下有杀弟之名奈何文帝不用追悔无及臣草莽微臣窃不自揆敢抱葵藿倾阳之心仰慕。《周易》匪躬之志故不远千里愿言命侣谨贡丹愚希垂察纳伏惟陛下躬执大象首出万物王化咸通三才必理辟天人之路开大道之门搜殊逸於岩穴招奇英於侧陋穷谷无白驹之唱乔岳无遗贤之嗟罗飞翮於垂天网沉鳞於溟海况於彭城王义康先朝之爱子陛下之次弟哉!一旦出削远送南垂恩绝於内形隔於远取离明主身放圣朝草莱黔首皆为陛下痛之臣惟景平元嘉之[C260]几於危殆三公以兴废之宜密怀不臣之计台辅伺隙於京甸强楚於上流或苞恶而窥国或显逆而凌主有生之所惴恐神祗之所忿忌也。赖宗社灵长庙流远洒涤尘埃殄馘鬼类氛雾时靖四门载清肃之时义康,岂不愿参皇谋均比休咎哉!且陛下旧楚形胜非亲勿居遂以骠骑之号任以藩夏之重抚政南郢绥民遏寇播皇宋之泽以治幽荒陛下之润被之九有,岂有南荆之民沾渥而已焉遂召之以宰辅。又宰之以和味既居三事。又牧徐扬所以幽显齐叹人神同忭莫不言陛下授之为得义康受之为是也。今如何信疑貌之似阙兄弟之恩乎!若有迷谬之愆可责之罪正可之以善恶导之以义方。且庐陵王往事足以知今此乃陛下前车之殷鉴後乘之灵龟也。夫曾子之不杀人虽二告而犹织仁主之令范也。故诗云: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又云:兄弟虽阋不废亲也。尚。《书》曰:克明峻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可以亲兄弟安可弃乎!臣伏愿陛下上寻往代黜废之祸下惟近者谗言之[C260]庐陵王既申冤魂於后土彭城王亦弭疑愆於宋京此非徒皇代当今之计乃盖良史万世之美也。且讠舀谀难辨是非易黩福始祸先古人之所畏故爱身之士身为己计莫不结舌杜口孰肯冒忌干主哉!臣以顽昧独献微管所以勤勤恳恳必诉丹诚者恐义康年穷命尽奄忽於南遂令陛下有弃弟之责臣虽微贱窃为陛下羞之况书言记事之史,岂能屈典谟而讳哉!脱於臣虑陛下恨之何益扬子云:获福之大莫先於和穆遘祸之深莫过於内难每服斯言以为警戒矧今睹王室大事岂得韬笔默尔而已哉!臣将恐天下风靡离间是惧遂令宇内迁观民庶革心欲致康哉!实为难也。陛下徒云:恶枝之宜伐岂悟伐柯之伤树乃往古之所悲当今所宜改也。陛下。若荡以平听屏此猜情垂讯刍荛之谋曲察狂瞽之计一发非意之诏逮访忄专古之士速召义康返於京甸兄弟协和君臣辑穆息宇内之机绝多言之路如是则四海之望塞谗说之道消矣。何必司徒公扬州牧然後可以安彭城王哉!若臣所启违宪於国为非请即伏诛以谢陛下虽复分形赴镬煮体烹尸始愿所甘,岂不幸甚表奏即收付建康狱赐死。 蔡兴宗为侍中时孝武新年拜陵兴宗负玺陪乘及还帝欲因以射雉兴宗正色曰:今致虔国陵情敬兼重从禽犹有馀日请待他辰帝大怒遣令下车用是失旨。 张邵为世子中军参军十四年武帝以世子镇荆州邵谏曰:储贰之重四海所系不宜处外敢以死请从之。 梁郭祖深为後军参军时武帝溺情内教朝政纵弛祖深舆榇诣阙上封事其略曰:大梁应运功高百王慈悲既引宪律如替愚辈罔识悖慢斯作各竞奢侈贪秽遂生颇繇陛下宠勋太过驭下太宽故廉洁病因者自进无途贪苛者取入多径直弘者沦溺沟壑曲钩者升进重沓饣希口利辞竞相推チ讷直守信坐见埋没劳深勋厚福赏未均无功侧入反加宠擢昔宋人卖酒恶犬致酸陛下之犬其甚矣。哉!臣闻人为国本食为人命故。《礼》曰:国无六年之储谓非其国也。推此而言农为急务而郡县苛暴不加劝奖今年丰岁稔人犹有饥色设遇水旱何以救之陛下昔岁尚学置立五馆行吟坐咏诵声溢於境比来慕法普天信向家家斋戒人人忄礼不务农桑空谈彼岸夫农桑者今日济育功德者将来胜因,岂可堕本勤末置交效赊也。今商旅转繁游食转众耕夫日少杼轴日空陛下。若广兴屯田贱金贵粟勤农桑者擢以阶级惰耕织者告以明刑如此数年家给人足廉让则可生君子小人智计不同君子志於道小人谋於利志於道者安国济人志於利者损物图己逆恶者害国小人也。忠良者捍国君子也。臣见疾者诣道士则劝奏章僧尼则令斋讲俗师则鬼祸须解医诊则汤熨散丸皆先自为也。臣谓为国之本与疗病相类疗病当去巫鬼寻华扁为国当黜佞邪用管晏今之所任腹背之毛耳论外则有勉舍(徐勉周舍也。)说内则有(范也。失其)所议则伤俗盛法勉舍之志唯愿安枕江东主慈臣怯息谋外甸使南中士女南望怀冤。若贾谊重生,岂不恸哭臣今直言犯颜罪或容宥而华忤贵臣则祸在不测所以不惮鼎镬区区必闻者正以社稷计重而蝼蚁命轻使言入身灭臣何所恨夫谋臣良将何代无之贵在见知要在用耳陛下皇基兆运二十馀载臣子之节谏诤是谁执事皆同而不和问唯唯而已入对则言圣旨宸衷出论则云:谁敢逆耳过实在下而讠见於上遂使圣皇降诫躬自引咎宰辅晏然曾无谦退。且百僚卿士渺有奉公尸禄竞利不尚廉洁累金积钅强侍列如仙不田不商何因而尔法者人之父母惠者人之仇雠法严则人思善德多则物生恶恶不可长欲不可纵姓伏愿去贪浊进廉平明法令严刑罚禁奢侈薄赋敛则天下幸甚谨上封事二十九条伏愿抑独断之明少察愚瞽时帝大引释典将以易俗故祖深尤言其事条以为都下佛寺五百馀所穷极宠丽僧尼十馀万贯资产沃壤所在郡县不可胜言道人。又有白从尼则畜养女皆不贯人籍天下户口几亡其半而僧尼多畜养女皆服罗纨其蠹俗伤法抑由於此请精加简括。若无道行四十已下皆使还俗附农罢白从养女听畜奴婢唯著青布衣僧尼皆命蔬食如此则法与俗盛国富人殷不然恐方来处处成寺家家剃落尺土一人非复国有朝廷擢用勋旧为三邮州郡不顾御人之道唯以贪残为务迫胁良善害甚豺狼江湘人庶尤受其弊自三关以外是处遭毒而此勋人投化之始但有一身被及任用皆募部曲而杨徐之人逼以众役多投其募利其货财皆虚名上簿送出三津名在远役身归乡里。又惧本属简问,於是逃亡他境侨户之兴良由此故。又梁兴已来发人征役号为五三及投募将营主将无恩在┰失理多有物故辄利叛亡或有身殒战场而名在叛目符下讨捕称为逋叛录质家丁合家。又叛则取同籍同籍。又叛则取比伍比伍。又叛则望村而取一人有犯则合村皆空虽肆眚时降荡涤惟始而监符犹下旧日限以严程上任信下转相督促台使到州州。又遣押使至郡州郡竞急切同趣下城令宰多庸才望风畏伏,於是敛户课荐其箱使人纳重货许立空文有百里微欲矫俗则严科立至自是所在恣意贪利以事上官。又请断界首将生口入比及关津废替须加纠レ。又言庐陵年少不宜镇襄阳左仆射上在丧被起为吴郡曾无辞让其言深刻。又请复郊四星帝虽不能悉用然嘉其直擢为豫章锺陵令员外散骑常侍。 萧介为光禄大夫太清中侯景於涡阳败走入寿阳高祖敕韦防默纳之介闻而上表谏曰:臣抱患私门窃闻侯景以涡阳败绩只马归命陛下不悔前祸复敕容纳臣闻凶人性不移天下之恶一也。昔吕布杀丁原以事董卓终诛董而为贼刘牢之反王恭以归晋还背晋以构妖何者狼子野心终无驯狎之性养兽之喻必见饥噬之祸侯景兽心之种鸣镝之类以凶狡之才荷高欢翼长之遇位忝台司任居方伯然而高欢坟土未乾即还反噬逆力不逮乃复逃死关西宇文不容故复投身於我陛下前者所以不违细流正欲以属国降人以讨匈奴异获一兽之效耳今既亡师失地真是境上之匹夫陛下爱匹夫而弃与国之好臣窃不取也。若国家犹望其高鸣之晨岁暮之效臣窃惟侯景必非岁暮之臣弃乡国如脱屣背君亲如遗芥岂知远慕圣德为江淮之淳臣事迹显然无可致惑一隅尚。且如此触类何可具陈臣朽老疾侵不应辄干朝政但楚褒将死有城郢之患卫鱼临亡亦有尸谏之节臣忝为宗室遗老敢忘刘向之心伏愿天慈少思苦口之语高祖省表叹息卒不能用。 陈章华祯明初上书极谏其大略曰:昔高祖南平百越展拓疆宇世祖东定吴会西破王琳高宗克复淮南辟地千里三祖之功亦至勤矣。陛下即位於今五年不思先帝之艰难不知天命之可畏溺於嬖宠惑於酒色祠七庙而不出拜妃嫔而临轩老臣宿将弃之草莽讠舀佞谗邪之朝廷今疆场日蹙隋军压境陛下如不改弦易辙臣见麋鹿复游於姑苏矣。书奏後主大怒即日命斩之。 後魏崔浩为祭酒神瑞二年秋不登太史令王亮苏垣因华阴公等言谶书国家当治邺应大乐五十年劝明元迁都浩与时进周澹言於明元日今国家迁都於邺可救今年之饥非长久之策也。东州之人尝谓国家居广漠之地民畜无崖号称牛毛之众今留守旧都分家南徙恐不满诸州之地参居郡县处榛林之间不便水土疾疫死伤情见事露则百姓意沮四方闻之有轻侮之意屈丐蠕蠕必提挈而来中平城则有危殆之虑阻隔常有千里之险虽欲救援赴之甚难如此则声实俱损矣。今居北方假令山东有变轻骑南出威桑梓之中谁知多少百姓见之望尘震服此是国家威制诸夏之长策也。至春草生乳酪将出兼有菜果足接来秋。若得一熟事则济矣。帝深然之曰:唯此二人与朕意同复使中贵人问浩澹曰:今既饣胡口无以至来秋或复不熟将如之何浩等对曰:可简下穷乏户诸州就。若来秋无年愿更图也。但不可迁都帝从之,於是分民诣山东三州就食出仓以廪之来年遂大熟赐浩澹妾各一人御衣一袭绢五十疋绵五十斤。 高允为中书侍郎给事中熟善明性多机巧欲逞其能劝文成大起宫室允谏曰:臣闻太祖道武皇帝既定天下始建都邑其所营立必因农隙不有所兴今建国已久宫室已备永安前殿足以朝会万国西堂温室足以安御圣躬紫楼临望可以观望远近。若广修壮丽为异观者宜渐致之不可仓卒计斫材运土及诸杂役须二万人丁夫充作老小供饷合四万人半年可讫古人有言一夫不耕或受其饥一妇不织或受其寒况数万之众其损废亦以多矣。推之於古验之於今必然之效也。此诚圣心所宜思量帝纳之张白泽为壅州刺史时献文诏诸监临之官所监治受羊一口酒一斛者罪至大辟与者以坐论纟斗告得尚书以下罪状者各随所纠官轻重而授之白泽上表谏之曰:伏见诏书禁尚书已下受礼者刑身纠之者代职伏惟三载考绩黜陟幽明斯乃不易之令轨百王之通式今之都曹古之公卿也。皆挟美万机赞徽百揆风化藉此而平治道由兹而穆。且周之下士尚有代耕况皇朝贵任而服勤无报岂所谓祖述尧舜宪章文武者乎!羊酒之罚。若行不已臣恐奸人望忠臣懈节而欲使事静民安治清务简至於委任责成不亦难办如臣愚量谓依律令旧法稽同前典班禄酬廉羊去乱群常刑无赦苟能如此则升平之轨期月可望刑措之风三年必致矣。献文纳之後为雍州刺史大和初怀州民依祁苟初三十馀人谋反将杀刺史文明皇后欲尽诛一城之民白泽谏曰:臣闻上天爱物之生明王重民之命故杀一人而取天下仁者不为。且书云:父子兄弟罪不相及今群凶肆虐辕裂诛尽合城无辜奈何极辟不诬十室而况一州或有忠焉或有仁者。若氵刑滥及杀忠与仁斯乃西伯所以叹息於九侯孔子所以回轮於河上伏惟圣德昭明殷鉴永谙前礼止迅烈之怒抑雷霆之威则溥天知幸矣。昔厉防民口卒灭宗姬文听舆颂终摧强楚愿不以人废言留神省察太后从之。 陆馥为选部尚书献文将禅位於京兆王子推任城王陇西王原贺等并皆固谏馥抗言曰:皇大子圣德承基四海属望不可横议干国之纪臣请刎颈殿庭有死无贰久之帝意乃解诏曰:馥直臣也。其能保吾子乎!遂以馥为太保与太尉源贺持节奉皇帝玺绶传位於孝文。 李冲为侍中孝文南伐加冲辅国大将军统众翼从自发大都至於雒阳霖雨不霁仍诏六军发轸孝文戎服执鞭御马而出群臣稽颡於马首之前帝曰:长驱之谋庙已定今大将军运公等更欲何云:冲进曰:臣等不能折冲帷幄坐制四海而令南有窃号之渠臣等之咎陛下以文轨未一亲劳圣驾臣等诚思亡躯尽命效死戎行然自京都氵雨士马困弊前路尚遥水潦方甚。且伊雒境内水小犹尚致难况长江浩汗越在南境。若营舟戢必须停滞师老粮乏进退为难矜丧反旆於义为允帝曰:一同之意前已具论卿等正以水雨为难然天时颇亦可知何者夏既炎旱秋固雨多去冬之初必当开爽比後十月间。若雨犹不已此乃天也。脱於此而晴行则无害古不伐丧谓诸侯同轨之国非王者统一之文已至於此何容停驾冲。又进曰:今者之举天下所不愿唯陛下欲之汉文言吾独乘千里马竟何至也。臣有意而无其辞敢以死请帝大怒曰:方欲经营宇宙一同区域而卿等儒生屡疑大计斧钺有常卿勿复言策马将出,於是大司马安定王休兼左仆射任城王澄等并殷勤泣谏帝乃喻以迁都洛阳之意遂南伐。 崔挺为光州刺史时以犯罪配边者多有逃越遂立重制一人犯罪逋亡合门充役挺上书以为。《周书》父子罪不相及天下善人少恶人多以一人犯罪延及合门司马牛受桓之罚柳下惠婴盗跖之诛,岂不哀哉!辞甚雅切孝文纳之。 成淹为谒者仆射以迁都与家累至雒阳行次灵丘属南齐遣使敕驿马徵淹车驾济淮淹於路左请见孝文伫驾而进之淹曰:萧鸾悖逆幽明同弃陛下俯应人神按见江然敌不可小蜂虿有毒而况国乎!深愿圣明保万全之策诏曰:前车之辙得不慎乎!淹曰:伏闻发雒已来诸有谏者解官夺职恐非圣明纳下之义帝曰:此是我命耳卿不得干於斧钺淹曰:昔文王询於刍荛晋文听舆人之诵臣虽卑贱敢同匹夫帝优而容之诏赐绢百疋。 高道悦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尉留守雒京时宫极初基庙库未构孝文将水路幸邺已诏都水回营构之才已造舟楫道悦表谏曰:臣闻博纳舆言君上之崇务箴规辅正臣下之诚节是以置鼓设榜,爰自曩日虚襟博听义属今辰臣既蒙鲁滥蒙荣贵司兼献弼职当然否佩遇恩华愿陈闻见窃以都作营构之材部别科拟素有定所工治已讫回付都水用造舟舻阙永固居宇之功作暂时游嬉之用损耗殊倍终为弃物。且子来之诚本期营起今不修缮舟戢更为非务公私徊惶佥深怪愕。又欲御泛龙舟经由右齐其沿河扌道久以荒芜舟楫之人素不便习。若欲委棹正流深薄之危古今共慎。若欲挽牵取进授衣之月形水陆恐乖视人。若子之义。且邺雒相望陆路平直时乘沃。若往来匪难更乃舍周道之安即涉川之殆此乃愚智等虑朝野俱惑进退伏思不见其可。又从驾群僚听将妻累舟楫之间更无限隔士女杂乱内外不分当今景御休明惟新式度。又氐羌犯顺玉帛未恭西戎内侵介胄仍袭南寇纷扰对接近畿蛮民疏戾每造不轨间隙或生虑外愚谓应妙选懿亲抚宁後事令奸回息觊觎之望边寇绝疆之心臣禀性愚直知而无隐区区丹衷冒昧以闻诏曰:省所上事深见乃心但卿之立言半非矣。当须陈非以示谬称是以彰德然後明所以而不用有由而为之不尔则未相体耳回材都水暂营嬉游终为弃物修缮非务舟戢无限士女杂乱此则卿之失辞矣。深薄之危抚後之重斯则卿之得言也,於是孝文遂从陆路。 卢渊为散骑常侍孝文议伐齐渊。表曰:臣诚识不周览颇寻篇籍自晋以前承平之世未有皇舆亲御六军决胜行阵之间者胜不足为武弗胜有亏威德明千钧之弩不为鼷鼬发机故也。昔魏武以弊卒一万而袁绍土分胡锐以步兵三千而苻军瓦解胜负不由众寡成败在於须臾。若用田丰之谋则坐制益德矣。(益德张飞字)魏既并蜀迄於晋世分有江水居其上流大小势殊德政理绝然犹君臣协谋垂十载孙皓暴戾上下隽爽水陆俱进一举始克今萧氏以篡弑之烬政虐役繁。又支属相屠人神同弃吴会之民延踵皇泽正是齐轨之期一同之会。若大驾南巡必左衽革面闽越倒戈其犹运山压卵有征无战然愚谓万乘亲戎转漕难继千里馈粮士有饥色大军之後必有凶年不。若命将简锐荡涤江右然後鸣銮巡省告成东岳则天下幸甚率土戴赖臣。又闻流言关右之民自比年以来竞设斋会假称豪贵以相扇惑显然於众坐之中以谤朝廷无上之心莫此之甚愚谓宜速惩绝其魁帅不尔惧成黄巾赤眉之祸育其微萌而不诏之毫末斧斤一加恐蹈害者众臣世奉皇家义均休戚诚知干忤之愆深然不忠之罪莫大诏曰:至德虽一树功多途三圣殊文五帝异律或张或弛岂必相因远惟承平之主所以不亲旆五戎者盖有由矣。英明之主,或以同轨无征守庸之君或志在侵伐今。若喻之英皇时非昔类比之庸后意有恧焉脱元极之尊本不宜驾二公之徙革辂之义宁非焉。且曹操胜袁盖由德义内举苻坚瓦解当缘立政未至定非弊卒之力强一万之众寡也。今则驱先天之驾用仁义之师当审观成败庶免斯咎长江之阻未足可惮逾纪之略亦复何尚洞庭彭蠡竟殷固奋臂一呼或成汉业经略之义当付之临机足食之筹望寄之萧相将希混一岂好轻动利见之事何得委人也。又水旱之运未必由兵尧汤之难讵因兴旅颇丰之後虽静有之关左小纷已敕禁勒流言之细曷足以纡大功深录诚心勿恨不相遂耳。 陆为尚书令太和十九年。表曰:臣闻先天有弗违之略後天有顺时之规今萧鸾盗有名目窃处江左恶盈罪稔天人弃之取乱攻昧诚在兹日愚以长江浩荡彼之巨防可以德招难以力屈南土昏雾暑气郁蒸师人经夏必多疾病而鼎迁草创庶事甫尔台省无论政之馆府寺靡听治之所百寮居上事等行路沉雨炎阳自成疠疫。且兵徭并举圣王所难今介胄之士外攻雠寇羸弱之夫内勤土木运给之费日损千金驱罢软之兵讨坚城之虏将何以取胜乎!陛下往冬之举正欲耀武江汉示威衡湘自春几夏理宜释甲愿旌卷旆为持久之方崇成帝居深重本之固圣怀无内念之虞兆庶休斤板之役循理华区观风雒浦然後简英略之将任猛毅之雄南取荆丧处其要府则梁秦以西睹机自服抚附振威白麾东指则义阳以左回声可制然後布仁化以绥近播恩施以怀远凡在有情孰不思奋还遣慕德之人效其馀力乘流而赴势胜万倍蕞尔闽区敢不稽颡岂必兹年竞斯寸尺惟愿固存近敕纳降而驰不纡銮舆久临炎暑帝从之旋。 崔光为太常卿宣武正始元年夏有典事史元显献四足四翼鸡诏散骑侍郎赵邕以问光光表答曰:臣谨按。《汉书》五行志宣帝黄龙元年未央殿路令中雌鸡化为雄毛变化而不鸣不将(将谓率领其群也。)无距元帝初元中丞相府史家雌鸡伏子渐化为雄冠距鸣将永光中有献雄鸡生角刘向以为鸡者小畜主司时起居人(至时而鸣以为人起居之节)小臣执事为政之象也。言小臣将乘君威以害政事犹。若显也。竟宁元年石显伏辜此其效也。灵帝光和元年南宫寺雌鸡化为雄一身毛皆似雄但头冠尚未变诏以问议郎蔡邕对曰:貌之不恭则有鸡祸臣窃推之头为元首人君之象也。今鸡一身已变未至於头而上知之是将有其事而不遂成之象也。若应之不精政无所改头冠或成为患滋大是後张角作乱称黄巾贼遂破壤四方疲於赋役民多叛者上不改遂至天下大乱今之鸡状虽与汉不同而其应颇相类矣。向邕并博达之士考物验事信而有证诚可畏也。臣以邕言推之翅足众多亦群下相扇助之象雏而未大脚羽差小亦其势尚微易制御也。臣闻灾异之见皆所以示吉凶明君睹之而惧乃能招福ウ主视之弥慢所用致祸诗书春秋秦汉之事多矣。此陛下所观者也。今或有自贱而贵关预政事殆亦前代君房之匹比者南境死亡千计白骨横野存有酷恨之痛殁为怨伤之魂义阳屯师盛夏未反荆蛮狡猾征人奄次东州转输往多无还百姓困穷绞缢以殒北方霜降蚕妇辍事群生憔悴莫甚於今此亦贾谊哭叹谷永劫谏之时司寇行戮君为之不举陛下为民父母所宜矜┰国重戎战用兵犹火内外恐怨而易以乱离陛下纵欲忽天下,岂不仰念太祖取之艰难先帝经营劬劳也。诚愿陛下留聪明之鉴警天地之意礼处左右节其贵越往者邓通董贤之盛爱之正所以害之。又躬飨加罕晏宗或阙时应亲肃郊庙延敬诸父简访四方务加休息爰发慈旨抚镇贫瘼简费山池减彻声妓昼存政道夜以安身博采刍荛进贤出佞则兆庶幸甚妖弭庆集矣。宣武见之大悦後日而茹皓等并以罪失伏法,於是光愈重正始二年八月光。表曰:二十八日有物出於太极之西序敕以示臣臣按其形即。《庄子》谓蒸成菌者也。又云:朝菌不知晦朔雍门周所称磨萧斧而伐朝菌皆指言蒸气郁长非有根种柔脆之质殒速易不言旬月无拟斧斤。又多生墟落秽湿之地罕起殿堂高华之所今栋宇崇丽墙筑工密粪亏弗加沾濡不及而兹菌构厥状扶诚足异也。夫野木生朝野鸟入庙古人以为败亡之象然惧灾修德者咸致休庆所谓家利而怪先国兴而妖豫是故桑拱庭太戊以昌ず雉集鼎武丁用熙自比鸱鹊巢於庙殿枭服鸣於宫寝菌生宾阶轩坐之正准诸往记信可为诫。且东南未静兵革不息郊甸之内大旱跨时民劳物悴莫此之甚承天子育者所宜矜恤伏愿陛下追殷二宗感变之意侧躬耸诚惟新圣道节夜饮之忻强朝御之膳养方富之年保金玉之性则魏祚可以永隆皇寿等於山岳为中书令永平元年秋将刑元愉妾李氏群官无敢言者敕光为诏光逡巡不作奏曰:伏闻当刑元愉妾李加之屠割妖惑扇乱诚合此罪但外人窃云:李今怀妊例待分产。且臣寻诸旧典兼推近事戮至刳胎谓之虐刑桀纣之主乃行斯事君举必书义无隐昧酷而乖法何以示後陛下春秋已长未有储体皇子襁褓至有夭失臣之愚识知无不言乞停李狱以俟育孕宣武纳之。 李平为河南尹宣武将幸邺平上表谏曰:伏见己丑诏书轩銮辂行幸有期凤服龙骖盐梅相济祁奚云:叔向之贤可及世而康不免其身可嗟惜未几康除龙骧将军平州刺史高谦之为河阴令旧制二县令得面陈得失时佞幸之辈恶其有发闻遂共罢奏谦之乃上疏曰:臣以无庸谬宰神邑实思奉法不挠称是官方酬朝廷无赀之恩尽人臣守器之节但豪家支属戚里亲媾缧绁所及举目多是皆有盗憎之色咸起怨上之心县令轻弱何能克济先帝昔发明诏得使面陈所怀臣亡父先帝臣崇之为雒阳令常得入奏是非所以朝贵敛手无敢干政近日以来此制遂寝致使神宰威轻下情不达今二圣远遵尧舜宪章高祖愚臣亦望策其驽蹇少立功名乞亲旧典更明往制庶奸豪知禁颇自屏心诏曰:此启深会朕意付外量闻谦之。又上疏曰:臣闻夏德中微少康成克复之主周道将废宣王立中兴之功则知国无常安世无常弊唯在明主所以变之有万化之道耳自正光已来边城屡扰命将出师相继於路军费戎资委输不绝至如弓格赏募咸有出身槊刺斩首。又蒙阶级故四方壮士愿征者多各各为己公私两利。若使军柄付得其人赏勋不失其实则何贼不平何征不捷也。诸守帅或非其才多遣亲者妄称入募别倩他人引弓格斗虚受征官身不赴阵唯遣奴客充数而已对寇临敌曾不弯弓则是正爵虚加征夫多阙贼虏何可殄除忠良何以劝诚也。宜近习侍臣岁属朝士请官曹擅作威福如有清身奉法不为回者咸共讠替毁横受罪罚在朝顾望谁肯申闻蔽上壅下亏风败政使谗讠舀甘心忠谠息议况。且频年以来多有徵发民不堪命动致流离苟保妻子竞逃王役不复顾其桑井惮此刑书正由还有必困之理归无自安之路。若听归其本业徭役微甄则还者必众垦田增辟数年之後大获课民今不务以理还之但欲严符切勒臣恐数年之後走者更多安业无几故有国有家者不患民心不归唯患政之不立不恃敌不我攻唯恃吾不可侮此乃千载共遵百王一致。且琴瑟不韵知音改弦更张骖未调善御执辔成组谚云:迷而知反得道不远此言虽小可以喻大陛下一日万几事难周揽元凯结舌莫肯明言臣虽庸短世受荣禄窃慕前贤匪躬之义不避斧钺之诛以希一言之益伏垂览察略加推采使朝章重举军威更振海内起惟新之歌天下见复禹之绩则臣奏之後笑入下泉灵太后得其疏以责左右近侍宠要者由是疾之乃启太后云:谦之有学艺宜在国学以训胄子诏从之除国子监博士。 孙绍为右军将军久之为徐兖和籴使还朝大陈军国利害不报绍。表曰:臣闻文质相用治道以之缉熙汗隆得时人物以之通济故能事恢三灵仁治九服伏惟陛下应灵践祚中明物宰辅忠纯伊霍均美既致平之基应成无为之业而漠北叛命陇右寇逆中州惊扰民庶窃议其故何哉!皆由上法不通下情怨塞故也。臣虽愚短具鉴始末往在代都武质而治安中京以来文济而政乱故臣昔於大和极陈得失具论四方华夷心动高祖垂纳。又应可寻延昌正光奏疏频上主者收录不蒙报问即日事势乃至於此尽微臣豫陈之验今东南有僭号之竖西北有逆命之寇岂得怨天实尤人矣。臣今不忧荒外正虑中畿急须改张以宁其意。若仍持疑变乱寻作肘腋一乖大事去矣。然臣奉国四世欣是同但职在冗散不关枢密宁济之计欲陈无所可谓经纬甚多无机可织夫天下者大器也。一正难倾一倾难正当今之危蹑足之急臣备肉食痛心无已泣血上陈愿垂采察。若得言参执事献可替否寇逆获除社稷称庆虽死如生犬马情毕绍性抗直每上封事常至恳切不惮犯忤但天性趼脱言乍高下时人轻之不见采纳张普惠为谏议大夫表论时政得失一曰审法度平斗尺调租务轻赋役务省二曰听舆言察怨讼先皇旧事有不便於政者请悉追改三曰进忠謇退不肖任贤勿贰去邪勿疑四曰兴灭国继绝世勋亲之裔所宜收叙书奏孝明灵太后引普惠於宣光殿随事难诘延对移时令曰:宁有先皇之诏一时翻改普惠亻黾亻免不言令曰:卿似欲致谏故以左右有人不肯苦言朕为卿屏左右卿其尽陈之对曰:圣人之养庶物爱之如伤况今二圣纂承洪绪妻承夫子承父夫父之不可安然仍行岂先帝传委之本意仰惟先帝作事或有司之谬或权时所行在後以为不可者皆追而正之圣上忘先帝之自新不问理之伸屈一皆抑之岂苍生黎庶所仰望於圣德太后曰:小小细务一一翻动更成烦扰普惠曰:圣上之养庶物。若慈母之养赤子几临危壑将赴水火以烦劳而不救岂赤子所望於慈母太后曰:天下苍生宁有如此苦事普惠对曰:天下之亲懿莫重於太师彭城王然遂不免枉死微细之苦何可得无太后曰:彭城之苦吾已封其三子何足复言普惠曰:圣后封彭城之三子天下莫不欣然至德知慈德之在上臣所以重陈者凡如此枉乞垂圣察太后曰:卿云:兴国继绝世绝国绝世竟复谁是普惠对曰:昔淮南逆终汉文封其四子盖骨肉之不可弃亲亲故也。窃见故太尉咸阳王冀州刺史京兆王乃皇子皇孙一德之亏自贻悔戾沉沦幽壤缅焉弗收岂是兴灭继绝之意乞收葬二王封其子孙愚臣之愿太后曰:卿言有理朕深识之当命公卿博议此事。又灵太后父司徒胡国珍薨赠相国太上秦公普惠以前世后父无太上之号诣阙上疏陈其不可左右畏惧莫敢为通会闻胡家穿圹下闻有磐石乃密。表曰:臣闻优名宝位王者之所光锡尊君爱亲臣子所以慎终必使勋绩相侔号秩相可然後能显扬当时传徽万代者矣。窃见故侍中司徒胡公怀道含灵实诞圣后载育至尊母仪四海近枢克唯允之寄居槐体论道之明故以功馀九锡褒假銮纛深圣上之加隆极慈后之至爱宪章天下不亦可乎!而太上之号窃谓未衷何者易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故曰:大哉!乾元。又曰:至哉!坤元明乾坤不可并大礼记曰:天无二日民无二王尝郊社尊无二上明君臣不可并上伏见诏书以司徒为太上秦公夫人为太上秦君夫人蒙号於前司徒系之於後尊光之美盛矣。窃惟高祖受禅於献文皇帝故仰尊为太上皇皆因上上而生名也。皇太后称令以系敕下盖取三从之道远同文母列於十乱则司徒之为太上恐乖系敕之意春秋。《传》曰:葬称公臣子辞明不可复加上也。《书》曰:兹予大飨於先王尔祖其从与飨之司徒位尊属重必当配飨先朝称太上以为臣以事太上皇恐非司徒翼翼之心汉祖创有天下尊父曰:太上皇母曰:昭灵后乃帝者之事晋有小子侯尚曰:僭之於天子司徒三公也。其可同号於帝乎!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易》曰:有大者不可以盈故受之以谦谦尊而光卑而不可逾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又困於上者必反於下故受之以井比克吉定兆而以浅改卜群心悲惋亦或天地神灵所以垂至戒启圣情伏愿圣后回日月之明察微臣之请停司徒逼同之号从卑下不逾之称畏困上之监邀谦光之福则天下幸甚臣闻见灾修德灾变成善此太戊所以兴殷桑以之自灭况今卜迁方始当修革之会愚以为无上之名不可假之脱讥於千载恐贻不言之咎。且君之於臣比葬三临之礼也。司徒诚为后父实人臣也。虽子尊不加於父乃天下母以义断恩不可遂在室之意。故曰: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况乃应坤之载承天之重而朔望於司徒之殡晨昏於郊墓之间虽圣思蒸蒸其不虞宜戒离宸极之严居疲跸於道路此於亿兆苍生瞻仰失图伏愿寻载驰之不归存静方之光大则草木可繁人灵斯穆臣职忝谏司敢献狂瞽谨冒死上闻不敢宣露乞垂省览昭臣微款脱得奉谒圣颜曲尽愚衷者死。且不朽太后览表亲至国珍宅召集王公八座卿尹及五品以上博议其事遣使召普惠与相问答。又令侍中阮中常侍贾灿监观得失任城王澄问普惠曰:汉高祖作帝尊父为太上皇今圣母临朝赠父太上公求之故实非为无处。且君举作则何必维旧对曰:天子称诏太后称令故周臣十乱文母预焉仰思所难窃谓非疋澄曰:前代太后亦有称诏圣母自欲存谦光之义故不称耳何得以诏命之别而废严父之孝对曰:后父太上自昔未有前代母后,岂不欲尊崇其亲王何以不远谟古义而近顺今旨未审太后何故谦於称诏而不谦於太上窃愿圣后终其谦光太傅清河王怿曰:昔在僭晋褚氏临朝殷浩遗褚褒。《书》曰:足下今之太上皇也。况太上公而致疑对曰:褚褒以女辅政辞不入朝渊源讥其不恭故有太上之刺本称其非不记其是不谓殿下以此赐难侍中崔光曰:张生表中引晋有小子侯出自郑注非为正经对曰:虽非正经之文然述正经之旨公好古习礼复同斯难御史中丞尉元康因谓崔光曰:张表云:晋之小子侯以号同称僭今者太上公名同太上皇比晋小子义似相类但不学不敢辨其是非普惠对曰:中丞既疑其是不正其非岂所望於三独尚书崔亮曰:谏议所见正以太上之号不应施於人臣然周有太公尚父亦兼二名人臣尊重之称固知非始今日普惠对曰:尚父者有德可尚太上者上中之上名同义异此亦非并亮。又曰:古有文王武王亦有。《文子》武子。然则太上皇太上公亦何嫌其同也。普惠对曰:文武者德行之迹故迹同则谥同太上公者尊极之位岂得通施於臣下廷尉少卿袁翻曰:周官上公九命上渊源殷浩字大夫四命命数虽殊同为上何必上者皆是极尊普惠厉声诃翻曰:礼有上卿上士何止大夫与公但今所行以太加上二名双举不得非极雕虫小艺微或相许至於此处岂卿所及翻甚有惭色默不复言任城王澄曰:谏诤之体各言所见至於用舍固在应时卿向答袁氏声何太厉普惠对曰:所言。若是宜见采用所言。若非惧有罪及是非须辨非为苟竞澄曰:朝廷开不讳之门以广忠言之路卿今意在向义何云:乃虞罪罚议者咸以太后当朝志相党顺遂奏曰:张普惠辞虽不屈然非臣等所同涣汗已流请依前诏太后复遣阮贾灿宣令谓普惠曰:朕向召卿与群官对议往复既终皆不同卿表朕之所行孝子之志卿之所陈忠臣之道群公已有成议卿不得苦夺朕怀後有所见勿得难言普惠,於是拜令辞还初普惠被召传诏驰骅骝马来甚迅速伫立催去普惠诸子忧怖流涕普惠谓曰:我当休明之朝掌谏议之职。若不言所难言谏所难谏便是唯唯旷官尸禄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复何恨然朝廷有道汝辈勿忧及议罢旨劳还宅亲故贺其幸甚。 元昭业为谏议大夫孝庄将畋雒南昭业叩马谏止帝避之而过。 ●卷五百四十二 ○谏诤部 直谏第九 北齐王字师罗为奉朝请颇为文宣所知待帝常与左右饮酒曰:快哉!大乐对曰:亦有大乐亦有大苦帝曰:何为大苦曰:长夜荒饮不寤亡国破家身死名灭所谓大苦帝默然後责曰:尔与纥奚舍乐同事我兄弟舍乐既死尔何为不死曰:君亡臣死自是常节但贼竖力薄斫轻故臣不死帝使燕子献反纟专长广王捉头帝手剑将下呼曰:杨遵彦崔季舒逃走避难位至仆射尚书冒危效命之士反见屠戮旷古未有此事帝投刀於地曰:王师罗不得杀遂舍之。 高德政为尚书右仆射兼侍中与尚书令杨纲纪政事多有引益文宣末年纵酒酣醉所为不法德政屡进忠言後召德政饮不从。又进言曰:前谏陛下道我寻休今乃甚於既往其。若社稷何其。若太后何帝不悦。 後周柳庆为尚书右丞太祖尝怒安定国臣王茂将杀之而非其罪朝臣咸知而莫敢谏庆乃进曰:王茂无罪奈何杀之因而太祖愈怒声色甚厉谓庆曰:王茂当死卿。若明其无罪亦须坐之乃执庆於前庆辞气不挠抗声曰:窃闻君有不达者为不明臣有不诤者为不忠庆谨竭愚诚实不敢爱死但惧公为不明之君耳原深察之太祖乃悟而赦茂已不及矣。太祖默然明日谓庆曰:吾不用卿言遂令王茂冤死可赐茂家钱帛以旌吾过。 乐运为京兆丞宣帝嗣位葬讫诏天下曰:除帝及六宫便议即吉运上疏曰:三年丧自天子达庶人先王制礼安可诬之礼天子七月而葬以俟天下毕至今丧期既促事讫便除文轨之内奔赴未尽邻境远闻使犹未至。若以丧服受吊不可既吉复凶如以玄冠对使未知此何礼进退无处愚臣窃所未安书奏帝不纳帝既昏暴滋甚运乃舆榇诣朝堂陈帝八失一曰内史御正职在弼谐须参议共治天下大尊比来小大之事多独断之尧舜至圣尚资辅弼况大尊未为圣主而可专恣己心凡诸刑罚爵赏爰及军国大事请参诸宰辅与共之二曰内作色荒古人重戒大尊初临四海惠德未洽先搜天下美女用实後宫。又诏仪同以上女不许辄嫁贵贱同恶声溢朝野请姬媵非幸御者放还本族欲嫁女勿更禁之三曰天子未明求衣日旰忘食犹恐万几不理天下壅蔽大尊比来一入後宫数日不出所须闻奏多附内竖传言失实是非可惧事由宦者亡国之徵请垂拱高视居外听政四曰变故异常乃为政之大忌严刑酷罪非致安之引规。若罚无定制则天下皆惧政无常法则民无从,岂有削严刑之诏未及半祀寻即追改更严前制政令不定乃至於斯今宿卫之官有一夜不直者罪至削除因而逃亡者遂便籍没此则大逆之罪与十杖同科虽为法愈严人情愈散一人心散尚或可止。若天下皆散将如之何秦网密而国亡汉章<豆У>而祚永请遵经典并依大律则亿兆之民手足有所措矣。五曰:高祖斫雕为朴本欲传之万世大尊朝夕趋庭亲承圣旨,岂有处未逾年而遽穷奢丽成父义志岂其然乎!请兴造之制务从卑俭雕文刻镂一切勿营六曰都下之民徭赋稍重,必是军国之要不敢惮劳岂容朝夕徵求唯供鱼龙烂熳士民从役祗为俳优角抵纷纷不已财力俱竭业业相顾无复聊生凡此无益之事请并停罢七曰近见有诏上书字误者即治其罪假有忠谨之人欲陈时事尺有所短文字非工不密失身义无假手脱有殊谬便舀严科婴径尺之鳞其事非易下不讳之诏犹惧未来更加刑戮宁无钳口大尊纵不能采诽谤之言宜无杜献书之路请停此诏则天下幸甚八曰昔桑生朝殷王因之而获福今立象垂诫此亦兴周之祥大尊虽减膳撤悬未尽消谴之理诚愿谘诹善道循布德政解兆民之愠引万方之罪则天变可除鼎业方固大尊。若不革兹八事臣见周庙不血食矣。帝大怒将戮之内史元岩救之获免。 元岩为内史大夫宣帝嗣位为政昏暴京兆郡丞乐运乃舆榇诣朝堂陈帝八失言甚切至帝大怒将戮之朝臣皆恐惧莫有救者岩谓人曰:臧洪同日尚可俱死其比干乎!若乐运不免吾将与之俱毙诣阙请见於帝曰:乐运知书奏必死所以不顾身命者欲取後世之名陛下。若杀之乃成其名落其术内耳不如劳而遣之以广圣度运获免。 隋王谊自高祖为丞相以谊为行军元帅开皇初帝将幸岐州谊谏曰:陛下初临万国人情未洽何用此行帝戏之曰:吾昔与公位望齐等一朝屈节为臣或当耻愧是行也。震扬威武欲以服公心耳谊笑而退刘行本开皇初为谏议大夫检校中书侍郎高祖尝怒一郎於前笞之行本进曰:此人素清其过。又小帝不顾行本正当帝前曰:陛下不以臣不肖令臣在左右臣言。若是陛下安得不听臣言。若非当致之於理安得轻臣而不顾所言非私因置笏於地而退帝敛容谢之遂原所笞者。 长孙平开皇中为兵部尚书有人告大都督邴绍非毁朝廷为愦愦者高祖怒将斩之平进谏曰:川泽纳所以成其深山岳藏疾所以就其大臣不胜志愿愿陛下弘山海之量茂宽裕之德鄙谚曰:不痴不聋未堪作大家翁此言虽小可以喻大邴绍之言不应闻奏陛下。又复诛之臣恐百代之後有亏圣德帝,於是赦绍因赦群臣诽谤之罪勿复以闻。 梁毗为大理卿位上开府时见左仆射杨素贵宠擅权百僚震忄恐为国患因上封事曰:臣闻臣无有作福臣之作福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窃见左仆射越国公素幸遇愈重权势日隆缙绅之徒属其视听忤意者严霜夏零阿旨者膏雨冬沐荣枯由其唇吻废兴俟其指麾所思皆非忠谠所进皆是亲戚子弟布列兼州连县天下无事容息异图四海稍虞必非福始夫奸臣擅命有渐而来王莽资之於积年桓玄基之於易世而卒殄汉祀终倾晋祚季孙专鲁田氏篡齐皆载典诰非臣亿说陛下。若以素为阿衡臣恐其心未必伊尹也。伏愿揆监古今量为处置俾洪基永固率土幸甚轻犯天颜伏听斧高祖大怒命有司禁止亲自诘之毗极言曰:素既擅权宠作威作福将领之处杀戮无道。又太子及蜀王罪废之日百僚无不震悚唯素扬眉奋肘喜见容色利国家有事以为身幸毗发言謇謇有诚亮之节高祖无以屈也。乃释之素自此恩宠渐。 庾质为太史令大业八年炀帝亲伐辽东徵诣行在所至临榆谒见帝谓质曰:朕承先旨亲事高丽度其土地人民才当我一郡卿以为克否质对曰:以臣管窥伐之可克窃有愚见不愿陛下亲行帝作色曰:朕今总兵至此岂未见贼而自退也。质。又曰:陛下。若虑损军威臣犹愿安驾住此命骁将勇士指受规模倍道兼行出其不意事宜在速缓必无功帝不悦曰:汝难行可住此也。及师还授太史令九年复征高丽。又问质曰:今复何如对曰:臣实愚迷犹执前见陛下。若亲动万乘麋费实多帝怒曰:我自行不能克直遣人去,岂有成功也。帝遂行既而礼部尚书杨立感处黎阳反兵部侍郎解斯政奔帝大惧而西还谓质曰:卿前不许我行当为此耳。 樊子盖大业十一年从驾汾阳宫至於雁门车驾为突厥所围频战不利帝欲以精骑溃围而出子盖谏曰:陛下万乘之主岂宜轻脱一朝狼狈虽悔不追未。若守城以挫其锐四面徵兵可立而待陛下亦何所虑及欲身自突围因垂泣愿暂停辽东之役以慰众望躬亲出慰抚厚为勋格人心自奋不足为忧帝从之其後援兵稍至虏乃引去纳言苏威追论勋格太重在斟酌盖执奏不宜失信帝曰:公欲收物情耶子盖默然不敢对。 赵才为右卫大将军大业末炀帝将幸江都才见四海乱离恐为社稷之虑自以荷恩深重无容坐看亡败,於是入谏曰:今百姓疲劳府藏空竭盗贼蜂起禁令不行愿陛下还京师安兆庶臣虽愚蔽敢以死请帝大怒以才属吏旬日帝意颇解乃令出之。 唐孙伏伽高祖武德元年为万年县法曹以三事上谏其一曰臣闻天子有诤臣虽无道不失於天下父有诤子虽无道不诤於不义故云:子不可不诤於父臣不可不诤於君以此言之臣之事君犹子之事父故也。隋後主所以失天下者何也。止为不闻其过当时非无直言之士由君不受谏自谓德盛唐尧功过夏禹穷侈极欲以恣其心天下之士肝脑涂地户口减耗盗贼日滋而不觉知者皆由朝臣不敢告之也。向使炀帝修严父之法开直言之路选贤任能赏罚得中人人乐业谁能动摇者乎!所以前朝好为变更不师古训者止为天下诱其咎将以开今圣唐也。陛下龙举晋阳天下响应计不旋踵大位遂定陛下勿以唐得天下之易不知隋失之不难也。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动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既为竹帛所拘何可恣情不慎凡有狩须顺四时不可妄动陛下二十日龙飞二十一日有辄献鹞雏者。此乃前朝之弊风少年之事务何忽今日行之。又闻相国参事卢牟子献琵琶长安县丞张安道献弓箭频蒙赏劳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必有所欲何求而不得陛下所少者岂此物哉!愿陛下察臣愚心则天下幸甚其二曰百戏散乐本非正声有隋末大见崇用此谓氵风不可不改近者太常官司於人间借女妇裙五百馀具以充散妓之服云:拟五日於玄武门游戏臣窃思审实损皇猷亦非贻厥孙谋为後代法也。故书云:无以小恶为无伤而不去恐从小至於大故也。《论语》云:放郑声远佞人。又云:乐则韶舞以此言之散妓定非功成之乐也。如臣愚见请并废之则天下不胜幸甚其三曰臣闻性相近而习相远以其所好相染故也。故书云:与治同道罔弗兴与乱同道罔弗亡以此言之兴亡在其所与皇太子及诸王等左右群僚不可不择而任之也。如臣愚见但是无德义之人及先来无赖家门不能穆及好奢华驰骋猎射专作博游狗马声色歌舞之人不得使亲而近之也。此等止可悦耳目备驰驱至於拾遗补阙决不能为也。臣历窥往古下观近代至於子孙不孝兄弟离间莫不为左右之人也。愿陛下妙选贤才以为皇子僚友如此即克隆磐石永固维城矣。高祖览之大悦拜伏伽中书侍郎及平王世充窦建德大赦天下既而责其党与并令配迁伏伽上表谏曰:臣闻王言无戏自古格言去食存信传诸旧典故书云: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又。《论语》云:一言出口驷不及舌以此而论言之出口不可不慎伏惟陛下光临区宇覆育群生率土之滨谁非臣妾丝纶一发取信万方使闻之者不疑见之者无惑也。陛下今月二日发雨之制光被黔黎无所间然公私蒙赖既云:常赦不免皆赦除之此非直赦其有罪亦是与天下断当许其更新以此言之但是赦後即便无事因而王世充及建德部下赦後复配迁之此是陛下自违天心欲遣下人莫为取则。若欲子细推寻逆城之内人谁无罪故书云:歼渠魁充等为首渠魁尚免胁从何辜。且古人云:犬吠尧吠非其主在东都城内及建德部下乃有与陛下积小故旧编友朋犹尚有人败後始至者。此等岂亡陛下皆云:被拥故也。以此言之自外疏者窃谓无罪人书云:非知之艰行之惟艰上古以来何代无君所以只称尧舜之善者何也。直由为天子者实难善名难得故也。往者天下未平威权须应机而作今四方既定设法须与人共之但法者陛下自作之还氵页守之使天下百姓信而畏之今自为无信欲遣兆人均为信畏故书云: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赏罚之行达乎!贵贱圣人制法无限亲疏如臣愚见世充建德下伪官经赦合免责情欲迁配者请并放之则天下幸甚。又上表请置谏官高祖皆纳焉贞观元年转大理少卿太宗尝马射伏伽上书谏曰: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立不倚衡以此言之天下之主不可履险乘危明矣。臣。又闻天子之居也。则禁卫九重其动也。则出警入跸此非直尊其居处乃为社稷生灵之大计耳故古人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臣窃闻陛下犹自走马射帖娱悦近臣此乃无禁乘危窃为陛下有所不取也。何者一则非光史册二则未足显扬。又非所以导养圣躬亦不可以垂范後代此只是少年诸王所务岂得既为天子今日犹行之乎!陛下虽欲自轻其奈社稷天下何如臣愚见窃谓不可太宗览之大悦褚亮武德初为秦王文学高祖以寇乱渐平每冬畋狩亮抗表谏曰:臣闻尧鼓纳谏舜木求箴茂克昌之风致升平之道伏惟陛下应千祀之期拯百王之弊平一天下劬劳帝业旰食思政废寝忧人用农隙之馀遵冬狩之礼获车之所游践虞旗之所涉历网惟一面禽止三驱纵广成之猎士观上林之手抟回玉銮而藉丰草引金阵而满平原尽心目之娱玩梁之乐发雕弓而迫狡兔飞劲矢而摧高鸟斯固畋弋之常规而皇王之壮观至於亲逼猛兽臣窃惑之何者筋力骁悍爪牙轻捷连弩一发未必挫其凶心长戟才挥不能当其愤气虽复孟贲抗左夏说居前卒然惊轶事生虑表如或奔赴林未填坑谷骇属车之後乘犯官骑之清尘小臣怯忄耍私怀悚忄栗陛下以至圣之资垂将来之教降情纳下无隔直言臣切逢明时游官藩邸身渐荣渥日用不知敢缘天造冒陈丹虑疏奏高祖纳之。 唐俭贞观初自天策府长史迁民部尚书从幸雒阳苑射猛兽俭见群豕突出林中太宗引弓四发殪四豕有一雄彘突及马镫俭投马抟之太宗拔剑断豕头笑曰:天策长史不见上将击贼耶何惧之甚对曰:汉祖以马上得之不以马上治之陛下以神武定四方岂复逞雄心於一兽太宗纳之因为罢猎。 苏世长武德中为谏议大夫从幸泾阳校猎至高陵合围是日获陈禽兽於旌门高祖入御营顾臣曰:今日畋乐乎!世长进谏曰:陛下游猎薄废万机不满十旬未为大乐高祖色变既而笑曰:狂态发耶。又对曰:为臣私计则狂为陛下国计则忠矣。及突厥入寇武功县多失户口是後下诏将武功较猎世长。又谏曰:突厥初入大为民害陛下救恤之道犹未发言仍於其地。又更畋猎非但仁育之心有所不足百姓俱顿将何以堪高祖不纳。又尝引之宴於披香殿世长酒酣进曰:此殿炀帝之所作耶何雕丽之。若此也。高祖曰:卿好谏似直其心实诈,岂不知此殿是吾所造,何须奸诡疑炀帝乎!对曰:臣实不知但见琼宫瑶台琉璃之瓦并非受命帝王爱民节用之所为也。若是陛下作此诚非所宜臣昔在武功幸尝陪侍见陛下宅才蔽风霜当于彼时亦以为足今自隋之後民不堪命数归有道而陛下得之实为惩其奢氵不忘俭约今既有天下而於隋宫之内。又加雕饣希欲拨其乱而可得乎!高祖每优容之。 李纲为礼部尚书武德中高祖拜舞人安叱奴为散骑侍郎既在朝列咸陪游宴纲谏曰:礼均工乐胥不得预於仕伍虽复才如子野妙等师襄皆终继世不易其业故魏武帝欲使祢衡击鼓先解衣服露体而击之问其故对曰:不敢以先王法服而为伶人之衣也。唯齐末高纬封曹妙达为王安马驹为开府有国有家者以为殷鉴今新定天下开太平之基起义功臣行赏未遍高才硕学犹滞草莱而先令舞胡致仕五品鸣玉曳组趋驰廊庑故非创规模贻子孙之道也。高祖不纳曰:我已授之不可追矣。 张行成为给事中太宗尝临轩谓侍臣曰:朕,岂不能恣情欲取乐当年而励节苦心卑宫菲食正为苍生尔我为人主兼行将相之事,岂不是夺公等名昔汉得萧曹韩彭天下宁晏舜禹汤武有稷契伊吕四海安此事朕并兼行之成上书谏曰:有隋失道天下沸腾陛下拨乱反正拯生人於涂炭何周汉君臣之所能拟陛下圣德含光规模弘远虽文武之列实兼将相临朝对众与其较量以万乘至尊与臣下争功哉!臣闻天何言哉!四时行焉。又闻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臣备员枢近非敢知献替之事辄陈狂直伏待菹醢太宗深纳之魏徵武德末为谏议大夫太宗即位数引入卧内访以得失徵雅有经国之才性。又抗直无所屈挠太宗常劳之曰:卿所陈谏前後二百馀事非卿至诚奉国何能。若是贞观二年迁秘书监参预朝政七年代王为侍中臣(钦。若等曰:魏徵自为秘书监参预朝政侍中事具宰辅谏诤门)是年逊位拜特进知门下省事十一年上疏曰:臣闻为国之基必资於德礼君之所保惟在於诚信诚信立则下无二心德礼形则远人斯格。然则德礼诚信国之大纲在於父子君臣不可斯须而废也。故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又曰: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文子》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诚在令外。然则言而不行言不信也。令而不从令无诚也。不信之言无诚之令为上则败德为下则危身虽在颠沛之中君子所不为也。自王道休明十有馀载威加海外万国来庭仓廪日积土地日广然而道德未益厚仁义未益博者何哉!由乎!待下之情未尽於诚信虽有善始之勤未观克终之美故也。其所由来有渐非一朝一夕昔贞观之始乃闻善。若惊暨五六年间犹悦以从谏自兹厥後渐恶直言虽或勉强时有所容非复曩时之豁如也。謇谔之士稍避龙鳞便佞之徒肆其巧辩谓同心者为朋党谓告讦者为至公谓︹直者为擅权谓忠谠者为诽谤谓之朋党虽忠信而可疑谓之为至公虽矫伪而无咎︹直者畏擅权之义忠谠者虑诽谤之尤至於窃斧生疑投杼致惑正人不得尽其言大臣莫能与之争荧惑视听郁於大道妨治损德其在兹乎!故孔子恶利口之覆邦家盖为此也。且君子小人貌同心异君子掩人之恶扬人之善临难不苟免杀身以成仁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唯利之所在危人则何所不至今将求致此必委之於君子事有得失或访之於小人其待君子也。则敬而疏遇小人也。必轻而狎狎则言无不尽疏则情不上通是则毁誉在於小人刑罚加於君子实兴衰之所在亦安可以不慎哉!此乃孙卿所谓使智者谋之与愚者论之使修绿装置之士行之与邪之人疑之欲其成功得乎!哉!夫中智之人岂无小慧然才非经国虑不及远虽竭力尽诚犹未免於倾败况内怀奸宄承颜顺旨其患祸不亦深乎!故孔子曰:君子而或有不仁者焉未见小人而仁者也。然则君子不能无小恶恶不积无妨於正道小人或时有小善善不积不足以立忠今谓之善人矣。复虑其不有信何异夫立直木而疑其影之不直乎!虽竭精神劳思虑其不可得亦已明矣。夫君能尽礼臣得尽忠在於内外无私上下相信上不信则无以使下下不信则无以事上信之为道大矣。哉!故自天之吉无不利昔齐桓公问於管仲曰:吾欲使爵腐於酒肉腐於俎得无害於霸乎!管仲曰:此极非其善者然亦无害霸也。公曰:何如而害霸乎!管仲曰:不能知人害霸也。知而不能用害霸也。用而不能任任而不能信害霸也。既信而。又使小人参之害霸也。晋中行穆伯攻鼓经年而不能下馈间伦曰:鼓之得失间伦知之请勿疲士大夫而鼓可得穆伯不应左右曰:不折一戟不伤一卒而鼓可得君奚为不取穆伯曰:间伦之为人也。佞而不仁。若使间伦下之吾可以不赏之乎!若赏佞人佞人得志是使晋之士舍仁而为佞虽得鼓将何用之夫穆伯列国大夫管仲霸者之佐犹慎於信任远避佞人也。如此况乎!为四海之大君应千龄之上圣而可使巍巍之盛德复将有所间然乎!若欲令君子小人是非不杂必待之以信厉之以义节之以礼然後善善而恶恶审赏而明罚则小人绝其邪君子自︹不息无为之化何远之有善善而不能进恶恶而不能去罚不及於有罪赏不及於有功则危亡之期或未可保永锡祚裔将何望哉!太宗手诏答之太宗常嫌上封事者众不近事实欲加黜责徵奏曰:古者立诽谤之木欲闻已过今之封事谤木之流也。陛下思闻得失祗可恣其陈道。若所言衷则有益於陛下。若无衷亦无损於国家太宗曰:此言是也。并劳而遣之。 戴胄为兵部尚书贞观二年太宗将修雒阳胄谏曰:关中河外近置军团富室强丁并从戎旅重以九成作役馀丁尚尽去京二千里内先配司农将作假有遗馀势何足纪乱离甫止户口单弱一人就役举家便废入军者督其戎杖从役者责其饣侯粮尽室经营多不能济以臣愚虑恐致怨嗟今丁役既尽赋调不入费用不止帑藏其虚。且雒阳宫殿足蔽风雨数年功毕亦谓非晚。若顿修营恐伤劳扰帝嘉之。 张玄素为给事中贞观四年诏发卒修雒阳宫乾阳殿以备巡幸玄素上。《书》曰:微臣窃思秦始皇之为君也。藉周室之馀六国之盛将贻之万世及其子而亡良由逞嗜奔欲逆天害人者也。是知天下不可以力胜神祗不可以亲恃唯当弘俭约薄赋敛慎终如始可以永固方今承百王之末属凋弊之馀必欲节之以礼制陛下宜以身为先东都未有幸期即,何须补葺诸王今并出藩。又须营构兴废渐多岂疲人之所望其不可一也。陛下初平东都之始层楼广殿皆令撤毁天下翕然同心欣仰,岂有初则恶其侈靡今乃袭其雕丽其不可二也。每承音旨未即巡幸此则事不急之务成虚费之劳国无兼年之积何用两都之好劳役过度怨ゥ将起其不可三也。百姓承乱离之後财力凋尽天恩含育粗见存立饥寒犹切生计未安三五年间恐未平复奈何营未幸之都夺疲人之力其不可四也。昔汉高祖将都雒阳娄敬一言即日西驾,岂不知地土中贡赋所均但以形胜不如关内也。伏惟陛下化凋弊之人革浇漓之俗为日尚浅未甚淳和斟酌事宜讵可东幸其不可五也。臣。又尝见隋室造殿楹栋宏壮大木非随近所有多从豫章采来二千人曳一柱其下施毂皆以生铁为之。若用木轮即便大出铁毂既生行一二里即有破坏仍数百人别赍铁以随之终日不过进二三十里略计一柱已用数十万功则馀费。又过於此臣闻阿房成秦人散章华就楚众离及乾阳毕功隋人解体。且以陛下今时功力何如隋日役疮痍之人袭亡隋之弊以此言之恐甚於炀帝深愿陛下思之无为由馀所笑则天下幸甚太宗曰:卿谓我不如炀帝何如桀纣对曰:若此殿卒兴所谓同归於乱。且陛下初平东都太上皇敕大殿高明并宜焚毁陛下以凡木可用不宜焚灼请别与贫人事虽不行然天下翕然讴歌至德今。若遵旧制节是隋役复兴五六年间趋舍顿异何以昭示子孙光敷四海帝大悦谓房玄龄曰:本修雒阳意在便於百姓今玄素上表实亦可依。又事理须行露坐亦复何苦所修宜即停之。 马周为监察御史贞观六年上疏曰:微臣每读经史见前贤忠孝之事臣虽小人窃希大道而未尝不废卷长思想履其迹臣以不幸早失父母犬马之养已无所施顾来事何为者唯忠义而已是以徒步二千里而自归於陛下陛下不以臣愚瞽过垂齿录窃自瞻省无阶答谢辄以微躯丹款惟陛下所择臣伏见大安宫在宫城之西其墙宇宫阙之制方之紫极尚为卑小臣伏以东宫皇太子之宅犹处城中大安至尊所居更在城外虽太上皇游心道素志存清俭陛下重违慈旨爱惜人力而蕃夷朝见及四方观者有不足焉臣愿营筑雉堞修起门楼务从高显以称万方之望则大孝昭乎!天下矣。臣。又伏见明敕以二月二日幸九成宫臣窃为太上皇春秋已高陛下宜朝夕视膳而晨昏起居今所幸宫去京三百馀里銮舆动轫严跸经旬非以旦暮至也。脱太上皇情或思感而欲即见陛下将何以赴之。且车驾今行本为避暑。然则太上皇尚留热所而陛下自逐凉处温冫青之道臣窃未安然敕书既出业已成就愿示速反之期以开众惑臣。又伏见诏书令宗室勋贤作镇藩邸贻厥子孙嗣守其政非陛下封植之者诚爱之重之欲其裔嫡承守而与国无疆也。臣以为如诏旨陛下宜思所以安存之富贵之。然则何用代官也。何则以尧舜之父犹有朱均之子傥有孩童嗣职万一骄愚兆庶被其殃而国家受其败正欲绝之也。则子文之治犹在正欲留之也。而栾之恶已彰与其毒害於见存之百姓则宁使割恩於己亡之臣明矣。然则向所谓爱之者乃所以伤之也。臣谓宜赋以茅土畴其户邑必有材行随器方授则虽其翰翮非疆亦可以获免尤累昔汉光武不任功臣以吏事所以终全其代者良得其术也。愿陛下深思其事使夫得奉天恩而子孙终其福禄也。臣。又闻圣人之化天下莫不以孝为基故曰:孝莫大於严父严父莫大於配天。又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孔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是圣人之重祭祀也。如此伏唯陛下践祚以来宗庙之享未曾亲事伏缘圣情独以銮舆一出劳费稍多所以忍其孝思以便百姓遂使一代之史不书皇帝入庙之事将何以贻厥孙谋垂则来世臣知大孝诚不在俎豆之间然圣人之训人固有屈己以从物特愿圣慈顾省愚款臣。又闻致化之道在於求贤审官为政之基在於扬清激浊故孔子曰:唯名与器不以假人是言慎举之为重也。臣伏见王长通白明达本自乐工舆皂杂类韦提斛斯正则更无他材独解调马纵使术逾侪辈伎能有取乍可厚赐钱帛以富其家岂得列预士流超授高爵遂使朝会之位万国来庭驺子倡人鸣玉曳履与夫朝贤君子比肩而立同坐而食臣窃耻之然朝命既往纵不可追谓宜不使在朝班预於士伍太宗深纳之寻除侍御史加朝散大夫十一年周从幸雒阳。又上疏曰:臣历观前代自夏殷至汉氏之有天下传祚相继多者八百馀年少者犹四五百年皆为积德累业恩结於人心岂无辟王赖前哲以免自魏晋以还降及周隋多者不过五六十年少者才二三十年而亡良由创业之君不广恩化当时仅能自守後无遗德可思传嗣之主政教少衰一夫大呼而天下土分矣。今陛下虽以大功定天下而积德日浅固当思隆禹汤文武之道广施德化使恩有馀地为子孙立万代之基但令政教无失以持当年而已然自古明王圣主虽因人设教宽猛随时而大要唯以礼节於心恩加於人二者是务故其下爱之如日月畏之如雷霆此其所以卜祚遐长而祸乱不作也。今百姓承丧乱之後比於隋时才十分之一而供官徭役道路相继兄去弟还首尾不绝远者往来五六千里春秋冬夏略无休时陛下虽每有恩诏令其减省而有司作既不废自然须人徒行文书役之如故臣每访问四五年来百姓颇有嗟怨之言以为陛下不存养之昔唐尧茅茨土阶夏禹恶衣菲食如此之事臣知不可复行於今汉文帝惜百金之费辍露台之役集上书襄以为殿帷所幸慎夫人衣不曳地至景帝以锦绣纂组妨害女功特诏除之所以百姓安乐至孝武帝虽穷奢极侈而承文景遗德故人心不动向使高祖之後即有武帝天下必不能全此於时代差近事迹可见今京师及益州诸处营造供奉器物并诸王妃主服饣希议者皆不以为俭臣闻昧旦丕显後世犹怠作法於理其弊犹乱陛下少处人间知百姓辛苦前代成败目所亲见尚有如此而皇太子生长深宫不更外事即万岁之後固圣虑所当忧也。臣窃寻往代以来败成之事但有黎庶怨叛聚为盗贼其国无不即灭人主虽改未有重能安全者凡修政教当修於可修之时。若事变一起而後悔之则无益者也。故人主每见前代之亡则知其政教之所由丧而皆不知其身之失是知殷纣笑夏桀之亡而幽厉亦笑殷纣之灭隋炀帝大业之初。又笑齐魏之失国今之视炀帝亦犹炀帝之视齐魏也。故京房谓汉元帝云:臣恐後之视今亦犹今之视古此言不可不诫也。往者贞观之初率土荒俭一匹绢才得一<豆斗>米而天下怡然百姓知陛下甚忧怜之故人自安曾无谤ゥ自五六年来频岁丰稔一匹绢得粟十馀石而百姓皆以为陛下不忧怜之咸有怨言。又今所营为者颇多不急之务故也。自古以来国之兴亡不由积蓄多少唯在百姓苦乐。且以近事验之隋家贮雒口仓而李密因之东都积布帛世充处之西京府库亦为国家之用至今未尽向使雒口东都无粟帛则世充李密未必能聚大众但贮积者固是有国家之常事要当人有馀力而後收之岂人劳而︹敛之更以资寇积之无益也。然俭以息人贞观之初陛下已躬为之故今行之不难也。为之一日则下知之式歌。且舞矣。若人既劳矣。而用之不息傥中国被水旱之灾边方有风尘之患狂狡因之以窃发则有不可测之事非徒圣躬旰食晏寝而已古语云:动人以行不以言应天以实不以文以陛下之明诚欲励精为政不烦远采上古之术但及贞观之初则天下幸甚昔贾谊谓汉文帝云:可恸哭及长叹息者言当韩信王楚彭越王梁英布王淮南之时使文帝即天子位必不能安。又言赖诸王年少傅相制之长大之後必生祸乱历代以来皆以谊言为是臣窃观今诸将功臣陛下所与定天下者皆仰禀成规备鹰犬之用无威略振主如韩彭之难驾驭者而诸王年并傅少纵其长大当陛下之日必无他心然即万代之後不可不虑自汉晋以来乱天下者何尝不是诸王皆为树置失宜不预为节制以至於灭亡人主熟知其然但溺於私爱故使前车既覆而後车不改辙也。今天下百姓极少诸王甚多宠遇之恩有过厚者臣之愚虑不唯虑其恃恩骄矜也。昔魏武帝宠陈思及文帝即位防守禁闭有同狱囚以先帝加恩太多故嗣王疑而畏之也。此则武帝宠陈思所以苦之也。且帝子何患不富贵身食大国封户不少好衣美食之外更何所须而每年加别优赐曾无纪极里语云:贫不学俭富不学奢言自然也。今大圣创业岂唯处置见在子弟而已当制长久之法使万代遵行。又言临天下者以人为本欲令百姓安乐唯在刺史县令县令既众不必皆贤。若每州得良刺史则合境苏息天下刺史悉称圣意则陛下端拱岩廊之上百姓不虑不安自古郡守县令皆妙选贤德欲有擢宰相必先试以临人或从二千石入为丞相今朝廷独重内官县令刺史颇轻其选刺史多是武夫勋人或京官不称职方始出外而折冲果毅之内身材︹者先入为中郎将其次始补州任边远之处用任更轻其材堪宰莅以德行见称擢者十不能一所以百姓未安殆由於此疏奏太宗称善久之。 虞世南为秘书监贞观九年诏献陵制度准汉长陵故事务从隆厚程限既促功役劳敝世南上封事谏曰:臣闻古之圣帝明王所以薄葬者非不欲崇言光显珍宝贝物以厚其亲然审而言之高坟厚陇珍物毕备此所以贻亲之累非曰:孝也。是以深思远虑安於菲薄为长久万代之计割其常情以定耳昔汉成帝造延长二陵制度甚厚功费甚多谏议大夫刘向上书其言深切皆合事理其略曰:孝文居霸陵凄怆悲怀顾谓群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絮陈漆其间,岂可动哉!张释之进曰: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无可欲虽无石椁。又何戚焉夫死者无终极而国家有废兴释之所言为无穷计也。孝文寤焉遂以薄葬。又汉氏之法也。人君在位三分天下贡赋以一分入山陵武帝历年长久比葬陵中不复容物霍光暗於大体奢侈过度其後至更始之败赤眉贼入长安破茂陵取物犹不能尽故聚敛百姓为盗之用甚无谓也。魏文帝於首阳东为寿陵作终制其略曰:昔葬寿陵因山为体无封树无立寝殿园邑为棺椁足以藏骨为衣衾足以朽肉吾营此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後不知其处无藏金银铜铁一以瓦器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无不掘之墓丧乱以来汉氏诸陵无不发掘至乃烧取玉匣金镂骸骨并尽乃不重痛哉!若违诏妄有变改吾为戮尸於地下死而重死不忠不孝使魂而有知将不福汝以为永制藏之宗庙魏文此制可谓达於事矣。向使陛下之德止如秦汉之君臣则缄口而已不敢有言伏见圣德高远尧舜犹所不逮而俯与秦汉之君同为奢泰舍尧舜殷周之节俭此臣所以尤戚也。今为丘陇如此其内虽不藏珍宝亦无益也。万代之後但见高坟大墓岂谓无金玉邪臣之愚计以为汉文霸陵既因山势虽不起坟自然高显今之所卜地势即平不可不起宜依白武通所陈周制为三亻刃之坟其方中制度事皆减少事竟之日刻石於陵侧明立封大小高下之式明器所须皆以瓦木合於礼文一不得用金银铜铁使万代子孙并皆遵奉一通藏之宗庙,岂不美乎!且臣下除服三十六日已依霸陵今为坟陇。又以长陵为法恐非所宜伏愿深览古今为久远之虑臣之赤心唯愿万岁之後神道长安陛下孝名扬於无穷矣。书奏不报世南。又上疏曰:汉家即位之初便营陵墓近者十馀岁远者五十方始成就今以数月之间而造数十年之事其於人力亦以劳矣。又汉家大郡五十万户即曰:人众未及往时而工役兴之一等此臣所以致疑也。时公卿。又上奏请遵遗诏务从节俭因下其事付所司详议,於是制度颇有减省焉太宗後颇好猎世南上疏谏曰:臣闻秋冬狩盖惟常典射隼从禽备乎!前诰伏惟陛下因听览之馀承顺天道杀伐将欲躬摧班掌亲御皮轩穷猛兽之窟穴尽逸材之林薮夷凶剪暴以卫黎元收革擢羽用充军器举旗效获式遵前古然黄屋之尊金舆之贵八方之所仰德万国之所系心清道而行犹戒衔橛斯盖重慎防微为社稷也。是以马卿直谏於前张昭变色於後臣诚物敢忘斯义。且狐星毕所殪已多颁禽赐获皇恩亦溥伏愿时息猎车。且韬长戟不拒刍荛之请降纳涓浍之流袒裼徒搏任之群下则贻范百王永光万代其有犯无隐多此类也。太宗以是益亲礼之。 姚思廉为散骑常侍太宗将幸九成宫思廉进谏曰:陛下高居紫极宁济苍生应须以欲从人不可以人从欲。然则离宫游幸此秦皇汉武之事非尧舜禹汤之所为也。言甚切至太宗嘉言喻之曰:朕有气疾热便频剧故非清好游幸甚嘉卿意赐帛五十匹。 刘仁轨为乐阳县丞贞观十四年太宗欲幸同州较猎仁轨上疏曰:四时狩前王常典事有沿革未必因循今年甘雨应时秋稼甚盛尽力收获月半犹未毕功贫家无力禾下始宜种麦直据寻常科唤田家已有所妨今既祗供顿事兼之修理桥道纵大简略动费一二万工百姓收敛实为狼狈臣愿陛下少留万乘之尊垂听一介之说退延旬日收刈总丁则人尽暇家得康宁銮驾徐动公私交泰上降玺书劳之。 ●卷五百四十三 ○谏诤部 直谏第十 唐褚遂良为起居郎贞观十五年诏有事泰山先幸雒阳有星孛于太微犯郎位遂良言於太宗曰:陛下拨乱反正功超前烈将告成东岳天下幸甚而行至雒阳彗星辄见此或有所未允合者也。且汉武优柔数年始行岱礼臣愚伏愿详择太宗深然之下诏罢封禅之事其年迁谏议大夫太宗每月给魏王泰料物有逾於皇太子遂良上疏谏曰:昔圣人制礼尊嫡卑庶谓之储君道亚霄极其为崇重用物不计泉货财帛与王者共之庶子体卑不得为例所以塞嫌疑之渐除祸乱之源而先王必本人情然後制法知有国家必有嫡庶然庶子虽爱不得超越嫡子正体特须尊崇如当亲者疏当尊者卑则佞巧之奸乘机而动私恩害公或至乱国伏惟陛下功超邃古道冠百王发号施令为世作法一日万几或未尽善臣职在谏诤无容静默伏见储君料物翻少魏王朝野见闻不以为是。《传》曰: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忠孝恭俭义方之谓昔汉窦太后及景帝遂骄恣梁孝王封四十馀城苑方三百里大营宫室衤复道弥望积财钜万计出入警跸小不得意发病死宣帝以骄恣淮阳宪王几至於败辅以退让之臣仅乃获免。且魏王既新出阁伏愿常存礼则言提其耳。且示俭节自可在後月加岁增妙择师傅示其成败既敦之以谦俭。又劝之以文学惟忠惟孝因而奖之道德齐礼乃为良器此所谓圣人之教不肃而成者也。太宗纳其言遂良後为太子宾客时薛延ヌ遣使请婚太宗许以女妻之纳其财聘既而不与遂良上疏曰:臣闻信为国本百姓所归是以文王许枯骨而不违仲尼宁去食而存信延ヌ曩岁乃一斥候耳值神兵北指荡平沙塞狼山瀚海万里萧条陛下加兵诸外而恩起於内以为馀寇奔波须立酋长玺书鼓纛立为可汗其怀恩光仰天无极而馀方戎狄莫不闻知以共沐和风同餮恩信顷者频年遣使请婚大国陛下复降洪私许其姻媾,於是报吐蕃告思摩示中国五尺童子人皆知之,於是御幸北门受其献食於时百僚端笏戎夷左衽虔奉欢宴皆承德音口歌手舞乐以终日百官会毕亦各有言咸以为陛下欲得百姓安宁不欲边境交战遂不惜一女而妻可汗预在含生所以感德今一朝生进退之意有改悔之心臣为国家惜兹声听君子失色於物不失口於人晋文公围原命三日粮原不降命去之谍出曰:原将降矣。军吏请待之公曰:信国之宝也。民之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陛下虑生意表信在言前今者临事忽然殊所惜者少所失滋多情既不通方生嫌隙一方所以相畏忌边境不得无风尘西州朔方能无劳扰彼胡以主被欺而心怨此土以主无信而怀惭不可以训戎兵不可以励军事伏惟陛下以圣德神功廓清四表自君临天下十有七载以仁恩而结庶类以信义而抚戎夷莫不欣然负之无力其见在之人皆思报厚德其所生息嗣亦望报陛下子孙今者得一公主配之以成陛下之信有始有卒其惟圣人乎!且。又龙沙以北部落无中国系之终不能尽亦由可汗败芮芮兴突厥亡延ヌ盛是以古人虚外实内怀之以德为恶在夷不在华失信在彼不在此伏惟陛下圣德无涯威灵远震遂平高昌破吐浑立延ヌ灭颉利轻刑薄赋庶事无拥菽粟丰贱祥符累臻此则尧舜禹汤不及陛下远矣。伏愿旁垂恺悌广滋含育而常嗔绝域有意远藩非偃武兴文之道非止戈为武之义臣以庸暗忝居左右敢献瞽言不胜战惧时太宗欲亲征讨高丽顾谓侍臣曰:高丽莫离支贼杀其主虐用其人夫出师吊伐当乘机便今因其杀虐诛之甚易遂良对曰:陛下兵机神人莫能知昔隋末乱离手平寇乱及北狄侵边西蕃失礼陛下欲命将击之群臣莫不苦谏陛下独断进讨卒并诛夷海内之人徼外之国畏威慑伏为此举也。今陛下将兴师辽东臣意荧惑何者陛下神武不比前代人君兵既渡辽指期克捷万一差跌无以威示远方。若再发忿兴兵则安危难测太宗深然之兵部尚书李曰:近者延ヌ犯边陛下必欲追击此时陛下取魏徵之言遂失机会。若如圣策延ヌ无一人生还可五十年间疆场无事帝曰:诚如卿言由魏徵误计耳朕不欲以一计不当而尤之後有良安肯矢谋由是从之言经画渡辽之师遂良以太宗锐意三韩惧其遗悔翼日上疏谏曰:臣闻有国家者譬诸身两京等於心腹四境方乎!手足他方绝域。若身外臣近於坐下伏奉口敕布语臣下云:自欲伐辽臣数夜思量不达其理高丽王为陛下之所立莫离支辄杀其主陛下讨逆收地斯实承机关东赖陛下德泽久无征战但命二三勇将发兵四五万飞石轻梯取如反掌夫圣人有作必履常规贵能克平凶乱驾驭才杰惟陛下弘两仪之道扇三五之风提励人物皆思效命昔侯君集李靖所谓庸夫犹能扫万里之高昌平千载之突厥皆是陛下发纵指示声居圣明臣旁求史籍讫乎!近代为人之主无自伐辽人臣往征则有之矣。汉朝则荀彘杨仆魏代则毋丘俭王颀司马懿犹为人臣慕容真僭号之子皆为其主长驱高丽虏其人民削平城墓立功同於天地美化苞於古昔自当超迈於百王岂止俯同於六子陛下昔剪平寇逆大有爪牙年齿未衰犹堪任用惟陛下之所使亦何行而不克方今太子新立年实幼少自除藩屏陛下所知今一旦弃金汤之全渡辽海之外臣忽三思烦愁并集大鱼依於巨海神龙据於川泉此谓人君不可轻而远也。且以长辽之左或遇霖氵水潦腾波平地数尺带方玄兔海途深测非万乘所宜行践留京径路非远为其节度以设军谋系莫离支颈献皇家之庙此实处安全之上计社稷之根本特乞天慈一垂省察太宗不纳。 萧钧为谏议大夫永徽初左武侯引驾卢文操逾垣盗左藏库物高宗以引驾职在纪绳身行盗窃命有司诛之钧进曰:文操所犯情实难原然於常法罪不至死今致之极刑将恐天下闻之咸谓陛下轻法律贱人命任喜怒贵财物帝纳之。 韩瑗为黄门侍郎永徽中高宗欲废皇后王氏立武昭仪瑗因奏事泣涕谏之曰:皇后是陛下在藩府时先帝所娶今无过愆即行废黜四海之士谁不惕然。且国家屡有废立非长久之术愿陛下为社稷大计无以臣愚不垂采察帝不纳瑗。又上疏谏曰:臣闻王者立后以作配天地比德日月并明则照临四海如日月有薄蚀则天地昏矣。且匹夫匹妇尚相拣择况天子乎!夫皇后母仪万国善恶由之故嫫母辅佐於黄帝妲己倾覆於殷王前史载之殷鉴不远诗云:赫赫宗周褒姒灭之每览前古未尝不辍卷叹息不谓於今尘黩圣代今如不法後嗣何观伏愿陛下详之无为後世所笑。若使杀身以益国家菹醢之戮臣之分也。昔吴王不用子胥之言子胥云:臣见麋鹿游於姑苏臣今恐海内失望之後有荆棘生於阙庭宗庙不血食期有日矣。中书侍郎来济。又密表谏曰:臣闻王者之立后也。将以匹乾坤之道象二仪敷育之义主承宗庙母临天下以配后土执馈皇姑必择礼教名家幽淑令副四海之望称神祗之意是故周文造周姒氏而兴关雎之化百姓蒙祚孝成任心纵欲以婢为后遂使皇统亡绝社稷沦倾有周之隆既如彼大汉之祸。又如此惟陛下详察。 李君球为蔚州刺史龙朔元年四月诏诸道总管率三十五军川陆分途先观高丽之高宗将亲率六军以继之君球上疏曰:臣闻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兵者凶器战者危事故圣主明王重行之也。爱人力之尽恐府库之殚惧社稷之危生中国之患故古人之务广德者昌务广地者亡昔秦始皇好战不已至於失国是不爱其内而务其外故也。汉武远讨朔方殆乎!万里广招南海分为八郡终户口减半国用空虚至於末年方下哀痛之诏自悔其失彼高丽者僻侧小鬼潜藏山海之间得其人不足以彰圣化弃其地不足以损天威何至乎!疲中国之人倾府库之实使男子不得耕耘女子不得蚕织陛下为人父母不垂恻隐之心倾其有限之资贪於无用之地设令高丽既灭即不得不发兵镇守少发即兵威不足多发即人心不安是乃疲於转戍万姓无聊生也。万姓无聊即天下败矣。天下既败即陛下何以自安故臣以为征之不如不征灭之不如不灭惟陛下裁断疏奏不报。 张文为东台侍郎龙朔三年蓬莱宫成百官奉贺文谏曰:人力不可不惜百姓不可不养养之逸则富以康使之劳则怨以叛秦皇汉武广事四夷多造宫室致使土分瓦解户口减半臣闻致治於未乱保邦於未危人罔常怀怀於有仁陛下不制之於未乱之前安能救於既危之後百姓不堪其弊必构祸难殷鉴不远近在隋朝臣愿稍安抚之无使生怨帝深纳其言。 徐齐为西台舍人咸亨元年三月敕令突厥酋长子弟事东宫齐上疏曰:昔姬诵与伯禽同业晋储以师旷为友匪惟专赖师资故亦详观近习皇太子自可招寻园绮寤寐应刘阶闼小臣必采於端士驰驱所任并归於正人方流好善之风永播崇贤之美今乃使毡裘之子入陪望苑在於道义臣窃有疑诗云:敬慎威仪以近有德。《书》曰:任官惟贤才左右惟其人盖殷勤於此防微之至也。齐冉俄。又上奏曰:齐献公即陛下外氏虽子孙有犯不合上延於祖今周忠孝公庙甚修而齐献公庙毁不审陛下将何以垂示海内以彰孝理之风帝皆纳其言。 刘思立为侍御史仪凤二年四月诏以河南河北旱俭遣御史中丞崔谧等分道存问赈给思立上疏谏曰:今麦序方秋蚕桑未毕三时之务万姓所先敕使抚巡人皆竦忭忘其家业冀此天恩踊跃参迎必难抑止集聚既广妨废亦多加以逾程往还兼之晨夕停滞既缘赈给须立簿书本欲安存却成烦扰。又无驿之处求马称难拣择公私预须追集雨後农要特切常情暂废须臾即亏岁计每为一马遂勒数家从此相乘必恐滋甚。且委州县赈给待秋後时出使褒贬疏奏谧等遂停不行。 袁利贞为太常博士永隆二年正月王公以下及朝集使以太子初立献食敕於宣政殿会百官及命妇利贞上疏曰:伏以恩旨宣政殿上兼设命妇坐位九部伎及散乐并从宣政门入臣以前殿正寝非命妇宴会之处象阙路门非倡优进御之所望请命妇会於别殿九部伎从东西门入散乐一色伏望停省。若於三殿别所自可备极恩施微臣庸蔽不闲典则忝预礼司不敢不奏轻陈狂瞽愿垂省察帝从之改向麟德殿陈设至会日群臣乐饮帝使中书侍郎薛元超谓利贞曰:卿门承忠鲠能抗疏直言不加厚锡无以奖劝之,於是赐百锦采。 李善感为监察御史里行永淳元年造奉天宫於嵩山之南仍置嵩阳县。又於蓝田造万全宫善感谏曰:自古帝王莫不以登封告成为盛事天皇以封泰山告太平致群瑞则与三皇五帝比隆矣。但数年以来菽粟不稔百姓饿死道路相望兼四夷交侵日有徵发天皇宜恭默思道以禳灾谴方更营造宫室劳役不已天下闻之莫不失望臣闻不矜细行终累大德臣忝任御史是国家耳目窃以此为忧帝虽优容之竟不纳其奏善感颇涉经学时承平日久谏诤殆绝善感既进谏时人甚以此称之。 苏良嗣为荆州都督府长史高宗令宦官缘江采异竹将於苑中植之使者科舟载竹所在纵暴还过荆州良嗣囚之因上疏切谏称远方求珍异以疲道路恐非圣人抑己爱人之道。又小人窃弄威福以亏皇明言甚切直疏奏帝谓太后曰:吾约束不严果为良嗣所怪遽下手诏慰谕良嗣。且令弃竹於江中。 朱敬则为右补阙初则天临朝称制天下颇多流言异议长寿中既渐宁宴宜绝告密罗织之徒乃上疏曰:臣闻李斯之相秦也。行申商之法重刑名之家杜私门张公室弃无用之费损不急之官惜日爱功疾耕急战人繁国富遂屠诸侯此救弊之术也。故曰:刻薄可施於进趋变诈可陈於攻战夫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况锋镝已销石城。又毁谅可易之以宽大润之以淳和八风之乐以柔之三代之礼以导之秦既不然氵虐滋甚往而不返卒至土分此不变之祸也。陆贾叔孙通之事汉王也。当荣阳成皋之间粮馈已穷智勇俱困不敢开一说效一奇进豪猾之才荐贪暴之客及区宇平干戈向戢金鼓之声未歇伤痍之痛尚闻二子顾ツ绰有馀态乃陈诗书说礼乐开至道谋帝图高皇帝忿然曰:吾以马上得之安事诗书乎!对曰:陛下马上得之安可马上理之乎!高皇默然,於是陆贾著新语叔孙通定礼仪始知天子之尊方觉帝王之贵此知变之善也。向使高皇排二子而不收置诗书而不顾重攻战之吏尊首级之材衤复道争功张良已知其变拔剑击柱吾属不得无谋即晷漏难逾何十二帝乎!亡秦是续何二百年乎!故曰:仁义者圣人之蘧庐礼经者先王之陈迹。然则祝祠向毕刍狗须投淳精已竭糟粕可弃二义尚此况轻此者乎!自文明草昧天地屯蒙三叔流言四凶构难不设钩距无以应天顺人不切刑名不可摧奸息暴故置神器开告端曲直之影必呈包藏之心尽露神道助直无罪不除人心保宁无妖不戮以兹妙穷造化之幽深用此神谋入天人之秘术故计不下席听不出门苍生晏然紫宸易主大哉!伟哉!无得而称也。岂比造攻鸣条大战牧野血变草木头折不周可同年而语乎!然而急趋无善迹促柱少和声拯溺不亏行疗饥非鼎食即向时之妙策乃当今之刍狗也。伏愿览秦汉之得失考时事之合宜审糟粕之可遗察蘧庐之须毁见几而作岂劳终日乎!陛下必不可偃蹇太平徘徊中路伏愿改法制立章程下恬愉之词流旷荡之泽绝萋菲之牙角顿奸险之锋塞罗织之蹊扫朋党之迹使天下之苍生坦然大悦,岂不乐哉!则天甚善之。 卢藏用为左拾遗则天将营兴泰宫於万安山藏用上疏谏曰:臣愚虽不达时变窃读书见自古帝王之迹众矣。臣闻土阶三尺茅茨不剪采椽不斫者唐尧之德也。卑宫室菲饮食尽力於沟洫者大禹之行也。惜中人十家之产而罢露台之制者汉文之明也。并能垂名无穷为帝王之烈,岂不以克念犭旬物博施济众以臻於仁恕哉!今陛下崇台邃宇离宫别馆亦已多矣。更穷人之力以事土木臣恐议者以陛下为不爱人务奉己。且顷岁以来虽年颇登而百姓未有储蓄陛下西幸东巡人未休息土木之役岁月不空陛下不因此时施德布化复广造宫苑臣恐人未易堪今左右近臣多以顺意为忠朝廷百僚皆以犯忤为患至今陛下不知百姓失业百姓亦不知左右伤陛下至仁也。臣闻忠臣不避死亡之患以纳君於至仁明君不患切直之言以垂名於千载陛下诚能发明恕之制出劳人之词则天下必以陛下为惜人力而知民苦也。小臣固陋不识忌讳敢昧死上闻乞下此章与执政者议其可而天下幸甚。 徐坚为万年主簿则天如意元年六月上疏曰:臣闻书有五听之道虑失情实也。令著三复之奏恐致虚枉也。窃见比有敕勘当反逆令使者得实便决杀人命至重死不可生傥万分之中有一不实欲诉无路怀枉谁明饮恨吞声赤族从戮,岂不痛哉!此不足肃奸逆而明刑典所以长威福而生疑惧臣望绝此处分依法覆奏则死者甘伏知泣辜之恩生人藻悦见祥刑之意。又法官之任人命所悬。若不拣择恐招枉滥诸百僚之内有用法宽平百姓所称者愿亲而任之有处事深酷不允者愿疏而退之则囹圄无冤亿兆幸甚臣。又闻罚不及嗣虞帝之明规罪不至孥汉君之茂德故芮作乱而缺登朝嵇康被刑而嵇绍入用终能立功白狄效死汤阴千载美谈斯为称首父子犹其如此馀亲尚何疑哉!窃见逆人之亲选曹广责至於无亲无服亦数十条士子之中十将三四今圣人在上宝命惟新有道贫贱实为深耻遂令此等长从遐弃怀才抱器将何望哉!是以圣意哀矜频降恩制令同常例各使坦怀故姚之徒皆逢任委而在下僚列不识天心为求微疵不弘大体。又准敕逆人同堂亲不得任京及两畿三辅准法刑戮缌麻亲不得充近侍宿卫臣望申敕有司敕令之外不得辄为勘责收其贤能示之旷荡斯则巍巍之德作范百王穆穆之风垂裕千祀。 刘承庆为左拾遗证圣元年正月制九品以上各上封事承庆上疏曰:臣闻自古帝王皆有休祥所以昭其德灾变所以知其善天意之常理王者之常事。然则休祥屡臻不可以矜功而自满灾变奄降不可轻忽而靡惊故殷宗以桑生朝怀惧而内省妖不胜德遂立中兴之功商纣以雀生大鸟恃福而自盈祥不胜骄终致倾亡之祸故灾变之生将以觉悟明主扶持大业使盛而不衰理须祗畏神心惊惧天诫饣希身正是业业兢兢则凶往而吉来转祸而成福昔殷汤祷身而降雨成王省事以反风宋公忧荧惑之灾而膺三舍之寿高宗惩雉鼎之异而享百年之福此皆其类也。自陛下承天理物至道通神美瑞嘉祥荐臻狎委非臣所能尽述日者变生大火损其神宫惊惕圣心震动黎庶臣谨按。《左氏传》曰:人火曰:火天火曰:灾人火因人而兴故指火体而为称天火不知何起直以灾言之其名虽殊为害不别。又。《汉书》五行志曰:火失其性则自上而降及滥焰妄起灾宗庙烧宫观自上而降所谓天火滥焰妄起所谓人火其来虽异为患是同王者举措云:为必关幽显幽为天道显为人事幽显亦通天人理合今匠人宿藏其火本无放燎之心明堂教化之宫复非延烧之所孽煨潜扇忽成灾虽即因人亦关神理臣愚以为火发既从庙主後及总章意将所云:佛舍恐劳而无益但宗佛教即是津梁何假绀宫方从汲引既僻在明堂之後。又前逼牲牢之筵兼以厥构崇大功多难毕立像弘法本拟利益黎元伤财役人却。且烦劳家国承前大风折木天诫已显今者纛焰斯炽人孽复彰圣人动作必假天人之助一兴功役二者俱违厥应昭然殆将缘此臣以为明堂是正阳之位至尊所居展礼班常崇化立政玉帛朝会神灵依凭营之可曰:人功损之实非轻事既失严之所复伤孝理之情陛下昨降明制犹申寅畏之旨群僚理合兢庄震悚勉力司存岂合承恩乐安然宴。又下人感荷圣德都变悚惶神体克宁,岂非深悦但以火气初止尚多惊惧馀忧未息遽以欢事逼之臣恐忧喜相争伤於情性故。《传》曰:可忧而乐取忧之道。又古者有火祭四墉即阴之气祈之以禳火灾夫火阳气欢乐阳事火气方胜不可复兴阳事臣闻灾变之兴至圣不免聿修其德来患可禳陛下垂制博访许陈至理而左史张鼎以为今既火流王屋弥显大周之祥通事舍人逢敏奏称当弥勒初成佛道时有天魔烧宫七宝台须臾散坏斯实讠舀佞之邪言实非君臣之正论ㄙ昧王化无益万几夫天道虽高其察弥近神心虽寂其听弥明交际皇王事均影响今大风烈火谴咎相仍斯实天人丁宁戒谕圣王使鸿基益固天禄永终之意也。伏愿陛下乾乾在虑翼翼为怀。若涉巨川如承大祭审其致灾之理详其降眚之由无戾天人之心而兴不急之役则兆民蒙赖福禄无穷幸甚幸甚。 丘前为鲁王府功曹参军延载元年检校内史李昭德专权用事为朝野所恶上疏言其罪状曰:臣闻百王之失皆由权归於下宰臣持政常以势盛为殃魏冉诛庶族以安秦非不忠也。弱诸侯以强国非无功也。然以出入自专击断无忌威震朝野不闻有王张禄一进深言卒用忧死向使昭王不即觉悟魏冉遂以专权则秦之霸业,或不传於子孙陛下创业兴王拨乱英主总权收柄司契握图天授已前万机发皆命中举事无遗公卿百僚具职而已自长寿以来厌怠细政委任昭德使长机权然其虽有济小才不堪军国大用直以性好凌轹气负刚强盲聋下人刍狗同列刻薄庆赏矫诳宪章国家所赖者微所妨者大南台见敕自诸处奏事陛下已依昭德请不依陛下便不依如此改张不可胜数昭德参奉机密献可替否事有便利不预谘谋要待尽可将行方始别生易扬露专擅显示外人归美引愆义不如此州县列位台寺庶官入谒出辞望尘忄气一切奏献与夺事宜皆承旨意会附上言令有秩之吏多为昭德之人陛下勿谓昭德小心是我手臂臣观其胆乃大於身鼻息所冲上拂汉近者新舀来侯两族兼挫侯王二雠锋锐更不可当方寸良难窥测。《书》曰:知人则哲然人亦未易知汉光武将以庞萌可以孤卒为戎首魏文帝期司马懿以安国竟肆奸回夫小家理生有千百之资将以人尚忧失授况兼天下之重可轻忽委任者乎!今昭德作福专威横绝朝野爱憎与夺傍。若无人陛下恩遇至深掩蔽过厚臣闻蚁孔坏堤针芒泻气涓流不绝必成江河履霜坚冰须防其渐权重一去收之极难伏愿陛下殷鉴古先早为裁抑无令祸大使至难除臣。又闻之讥刺近臣犯颜深谏明王圣主亦有不容臣熟知今日言之於前明日伏诛於後但使国安身死臣实不悔所望陛下深览臣言为万姓自爱昭德竟坐免。 张说为右补阙则天圣历三年四月幸三阳宫避暑不时还都说上疏谏曰:陛下屯万乘幸离宫暑退凉归未降还旨愚臣愚陋恐非长策请为陛下陈其不可三阳宫去雒城一百六十里有伊水之隔有Ф坂之峻过夏涉秋水潦方积道环山险不通转运河广无梁咫尺千里扈从兵马日有费给连雨弥旬即难周济陛下太仓武库并在都邑红粟利器蕴。若丘山奈何去宗庙之上都安山谷之僻处是犹倒持剑戟示人柄臣窃为陛下不取夫祸变之生在人所忽。故曰:安乐必戒无行所悔此不可止之理一也。宫城褊小万方辐辏填城隘郭并插无所排斥居人蓬宿草次风雨暴至不知庇孤老疾流转衢巷陛下作人之父母将。若之何此不可止之理二也。池亭奇巧诱掖上心削峦起观竭流涨海俯贯地脉仰出路易山川之气夺农桑之土延木石运斧斤山谷连声春夏不辍劝陛下作此者岂正人耶诗云:人亦劳止迄可小康此不可止之理三也。御苑东西二十馀里出入往来杂人甚多无墙垣扃禁内有榛谷猛兽所伏暴慝是凭陛下往往轻行警跸不肃历蒙密乘险卒然有逸兽狂夫惊犯左右,岂不殆哉!虽万全无疑然人主之动不宜易也。。《易》曰:思患豫防愿陛下为万姓持重此不可止之理四也。今国家北有胡寇窥边南有夷獠骚徼关西小旱耕稼是忧安东近平输漕方始臣愿陛下及时旋驾深居上京息人以展化修德以来远罢不急之役省无用之费澄心澹虑亿万斯年苍苍群生莫不幸甚臣自度刍议十不一从何者阻盘游之娱间林池之玩规远图而替近要後利而替前欢未沃明主之心已戾贵臣之意然臣尽诚密奏而不爱死者不愿负陛下言责之职耳轻触天威伏地待罪疏奏不纳。 刘知几为怀州获嘉主簿证圣元年表陈四事其一曰臣闻小不忍乱大谋小人者大人之贼也。窃以赦之为用复何益於国哉!若乃皇业权舆天地开阖嗣君即位黎元更始则时籍非常之庆以申再造之恩必求之政术犹谓未克况乃时非变革代属清平而辄降彼谬恩原兹罚罪者乎!是以历观古两汉旧事康衡儒学之俊才吴汉弼谐之良辅至於谠言规主惟愿勿赦刘先主亦常谓诸葛亮曰:吾周旋陈元方郑康成间每见启告乱理之道备矣。曾不语赦也。若刘景升王秀父子岁岁赦有何益於理及後主嗣业蜀赦渐多故孟光於众中责费曰:夫赦者偏枯之物非明世所宜有也。今上贤仁百僚称职有何旦夕之急而数患奸轨之徒上犯天时下违人理岂具瞻之美所望於明德哉!自是蜀政凌迟浸以弊窃惟皇家之受命也。肇自摄政负图之始迄乎!维新革命之初赦宥之泽可谓多矣。逮乎!六合清宴兆民乐康而非常之恩犹未寝息近则一年再命远则每岁无遗至。若违法悖礼之徒无赖不仁之辈编户则寇攘为业当官则赃贿是求莫不公然故犯了无疑惮假使身婴桎梏迹窘狴牢而元日之朝指期天泽重阳之节伫降皇恩如其忖度咸果释免或有名垂结正罪将断决窃行货贿方使规求申请谒於吏部之曹纳金帛於司刑之吏不即剖断故致稽延推迁荏苒既г恩宥。且下愚不移习性难改虽频烦肆眚每放自新而见利忘义终焉不易用使俗多顽悖时罕廉隅为善者不预恩光作恶者独承徼幸。若乃方正直言之士守善嫉恶之夫每欲揽辔埋轮效鹰而报国褰帷露冕去蝥贼以安人而遇赦无以效其功闻恩无以施其巧古语云: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斯之谓也。臣望陛下远览衡吴陈郑之说近寻刘葛孟费之谈而今而後颇节於赦使兆人百姓有罪者无所逃刑理务当官负亻替者无由免罚自当黎知禁奸宄肃清刑期勿刑罚一劝百与夫年年降赦岁岁承恩而违犯相仍罪责不已较其优劣不可同年而语哉!其二曰臣闻君不虚授臣不虚受授则无失是曰:能官。又曰:妄受不为忠妄施不为惠此皆圣贤之达论君子之格言也。是以古之善为政者表贤愚甄善恶才有可纪则白衣登公用无所堪则土牛不进惟汉代有赐爵一级恩泽封侯此乃旷古殊恩千载一遇非是频烦渥泽每岁常行者也。臣窃料皇家始自文明迄乎!证圣其间不过十馀年耳海内具僚九品已上每岁逢赦必赐阶勋无功获赏徼亻幸实为深矣。何者天下善人少恶人多其务当官尸素尤众弥年历纪竟无丝之功准例班随屡获丘山之施而曾无耻愧逾长贪叨每论设官途规求仕进而不希孝悌取达准拟遭遇便迁或言少一品未脱碧衣待一阶方披朱服遂乃先求笏带预办衫袍今日御则天门,必是加勋一转明朝享正阳观多应赐级一班既而如愿果谐依期必获得之者自谓己力受之者不以为惭报恩之绩未闻知足之情安在至於朝野宴聚公私集会绯服众於青衣象板多於木笏皆荣非德举位罕才纡紫拖青瓴瓦将琼瑶并列怀金佩玉芝兰与萧艾连行不知何者为妍媸何者为美恶臣望自今已後稍节私恩使有善者愈效忠勤无才者咸知勉励自当人皆匪懈官尽奉公士林载清人伦有序矣。其三曰臣昔见有唐御历列职命官国多元刂印之讥人有积薪之叹自陛下临朝践极顿革此风然矫枉过正亦为甚矣。至如六品以下职事清官遂乃方之土芥比之沙砾其有行无闻於十室即预朝流识不及於三隅俄登仕伍斯固比肩咸是举目皆然咸闻翘楚之歌惟见伐檀之刺故都中有谚曰: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杷推侍御史碗脱校书郎四方流传遂为口实臣闻汉明帝代公主有为子求尚书郎者帝曰:郎官上应列宿非其人则不可竟不之许而多赐之金夫以国仪之尊一郎之贱犹尚慎其所举不以假人况今尸禄谬官其流非一。若遂不加沙汰臣恐有秽皇风其四曰臣闻汉宣帝云:与朕共理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乎!今之刺史是也。移风易俗其寄不轻求瘼字人佥属斯在。然则历观两汉已降迄乎!魏晋之年方伯岳牧临州按部或十年不易或一纪仍留莫不尽其化下之方责以理人之术既而日将月就风加草靡故能化行千里恩渐百成今之牧伯有异,於是倏来忽往蓬转萍流近则累月仍迁远则逾年必徙将厅事为逆旅以下车为传舍或云:来岁入贡多应改职或道今兹会计,必是移藩既怀苟。且之谋何暇循良之用使百城千邑无闻廉杜之歌万国九州罕见赵张之政臣望自今已後刺史非三岁已上不可迁官仍明察功过尤甄赏罚庶弘共理之风以赞垂衣之化疏奏帝并嘉其公直。 ●卷五百四十四 ○谏诤部 直谏第十一 唐薛谦光为左补阙万岁通天二年四夷多遣子入侍其论钦陵阿史德元珍孙万轩等皆因充侍子遂得遍观中国兵威礼乐其後竟为边害谦光上疏曰:臣闻戎夏不杂自古所诫夷狄无信易动难安故斥居塞外不违中国前史所称其来久矣。然而帝德广被有时朝谒受向化之诚请纳梯山之礼贡事毕则归其父母之国导以指南之车此三王之盛典也。自汉魏已後遂革袭衣冠筑室京师不令归国此中叶之故事也。较其利害则三王是而汉魏非论其得失则拒边长而徵质短殷鉴在乎!往代,岂可不怀经远之虑哉!昔郭钦献策於武皇江统纳谏於惠主咸以为夷狄处中夏必为变晋武不纳二臣之远策好慕化之虚名纵其习史汉等书授以五部都尉此皆计之失也。若前事不忘则後代之元龟此臣所以极言而不隐者也。伏惟陛下德洽区外仁被左衽绥怀式遏之方故无遗策岂臣庸浅所敢轻议然而区区之心有所未尽者也。窃惟突厥吐蕃契丹等往因入侍并叨殊奖或执戟丹墀策名戎秩或曳裾庠序高步黉门服改毡裘语兼中夏明习汉法睹衣冠之仪目击朝章知经国之要窥成败於国史察安危於古今识边塞之盈虚知山川之险易或委以经略之功令其展效或矜其首邱之志放使归蕃於国家虽有冠带之名在夷狄广其从横之智虽则慕化之美苟悦於当时而狼子孤恩旋生於过後及归部落鲜不称兵边鄙罗灾实由於此故。《老子》云: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在於齐人犹不可以示之况於夷狄乎!谨按楚申公巫臣奔晋而使於吴使其子狐庸为吴行人教吴战阵使之叛楚吴,於是始伐楚取巢取驾克棘入州来子反一岁七奔命其所以能谋楚良以此也。又按。《汉书》桓帝迁五部匈奴於分晋其後卒有刘石之难向使五部不徙则晋祚犹未可量也。鲜卑不迁幽州则慕容无中原之僭。又按。《汉书》陈汤云:天胡兵五而当汉兵一何者兵刃钝弓弩不利今闻颇得汉工犹然三而当一由是言之利兵尚不可使胡人得法况处之中国而使之习见哉!昔汉东平王请太史公书朝臣以为太史公书有战国从横之说不可以与诸侯此则内地诸王尚不可与况外国乎!臣窃计秦并天下及刘项之际累载用兵人户凋以晋惠方之八王之丧师轻於楚汉之地冒顿之全实过於五部之微弱当曩时冒顿之强盛乘中国之虚弊高祖馁厄平城而冒顿不能入中国者何也。非兵不足以侵诸夏力不足以破汾晋其所以解围而纵高祖者为不习中土之风不安中国之美生长碛漠之北以穹庐贤於城邑以毡美於章绂既安其所习而乐其所生是以无窥中国之心者为不生汉故也,岂有心不乐汉而欲深入者乎!刘元海五部离之馀而卒能自振於中国者为少居内地明习汉法非元海悦汉汉亦悦之一朝背诞四人响应遂鄙单于之号窃帝王之宝贱沙漠而不居拥平阳而鼎峙者为居汉故也。向使元海不内徙正当劫边人缯采麴蘖以归阴山之北安能使王弥崔懿反为其用耶当今皇风遐覃含识革面凡在虺性莫不怀驯方使由余效忠日尽节以臣愚虑者国家方传无穷之祚於後脱备预不谨边臣失图则夷狄称兵不在方外非所以肥中国威四夷经营万乘之规贻厥孙谋之道也。臣愚以为愿充侍子一皆禁绝必。若先在中国者亦不可更使归蕃则夷人保疆边邑无事矣。疏奏不纳苏安常冀州武邑人涉猎文史尤明周官及春秋。《左氏传》大定元年投匦上疏曰:臣闻历数在躬握璇玑者哲后天命攸属临宝极者圣人或揖让而升或干戈以定此二涂也。今古共之伏惟皇帝陛下德合天地泽流河海庶物和平万灵充塞臣谓胥庭之化无以过也。陛下钦先圣之顾受嗣子之推让,岂不以极斯大节成此鸿勋应天顺人于今二十馀年臣驰情缃素绎念邱坟窃见女娲氏之代风俗简朴人淳易理垂衣拱手不足可言洎汉朝以惠帝幼冲吕后监抚享国八岁日不暇给虽不传之简策亦焉足道哉!如陛下之在位五星同色四海无波陛下造明堂即宗文祖武之业也。封中岳即万代一时之事也。受宝图即。《河图》雒书之瑞也。功既大矣。业复成矣。即当损其犬马减其服驭观四大其如遗视万乘其。若脱陛下,岂不闻虞舜褰裳周公复辟良以大禹至圣成王既长推位让国其道备焉故舜之於禹事祗亲族旦与成王不离叔父。且族亲何如子之爱叔父何如母之恩今太子孝敬是崇春秋既壮。若使统临宸极何异陛下之身陛下年德既尊宝位将倦几务殷重浩荡心神何不禅位东宫自怡圣体陛下纵日慎一日虽休勿休其。若天意何陛下辍金轮圣神等号是厌倦万几之象此谓天意也。太子以奸臣枉构久已自新相王推位青宫退居朱邸天下闻之莫不讴吟圣代此谓人事也。故知天意人事终我圣朝大臣重禄不言近臣畏罪不谏不能使我君有尧舜之道故书云:后德惟臣不德惟臣此其谓也。臣。又闻自昔明王之孝理天下者不见二姓而俱王也。当今梁定河内建昌诸王等承陛下之荫覆并得封王臣恐千秋万岁之後於事非便臣请黜为公侯任以闲简曹务臣。又闻陛下有三十馀孙今无尺土之封此非长久之计也。臣请四面都督府及要冲州郡分土而王之纵今年尚幼小未闻养人之术臣请择之师傅成其孝敬之道将以夹辅周室藩屏皇家使累业重光享祀不辍斯为美矣,岂不大哉!臣今。又睹外敌侵扰窥觇中国陛下居总章申庙算赫然发怒分阃出师免粟飞刍十室而九烧范铄刃以时系年即士卒不遑府库空竭故兵法曰:兴师十万日费千金此其谓也。陛下。若能告倦万几推位太子分州列郡以王子孙自然四夷闻之系颈面纟专百姓闻之鼓腹击壤史臣书之曰:掩娲燧而迈胥庭後代闻之曰:四三皇而六五帝岂虚也。哉!臣山东草莱耳无击钟鼎食之荣有硕学鸿儒之业臣来时跪而辞父父谓臣曰:丈夫处代君子生年汝当献一谋画一策厥涂不就草木何殊今上有尧舜之德下有稷Ι之位古人有言欲安其家先安其国欲安其亲必先安其君当今天下虽安亦有未然之计故书云:若昔大猷制治於未乱保邦於未危此其谓也。臣母。又谓臣曰:朝亦倚门而望汝暮亦倚门而望汝。若能上干人主进书献说扬名後代以荣父母是吾子也。臣感父母之言明发不寝今故杖策千里徒步三川虽牵拙而无由同献符而穷陛下。若采臣一言之善成国家万代之基臣之恳诚幸甚幸甚疏奏则天召见赐食慰谕而遣之长安二年安常。又上疏曰:臣闻忠臣不顺时而取宠烈士不惜死而偷生故君道不明者忠臣之过欤伏惟皇帝陛下功格四表道大百王昔者先皇晏驾留其顾将以万几殷广令陛下兼知政事虽唐尧虞舜居其位而共工伯鲧在其朝间陛下骨肉之恩阻陛下母子之爱愚臣谓圣情以运祚将衰拯斯大节天下之人谓陛下微弱李氏贪天之功何以年在耄倦而不能复子明辟使忠言莫进奸佞成朋夷狄纷扰屠害黎庶陛下虽纳隍兴念亦何能救此生灵臣闻天下者神尧文武之天下也。昔有隋失驭小人道长群雄驰鹿四海瞻乌皇唐亲事戎旃凤翔参野削平寓县龙飞践极歃血为盟指河为誓非李氏不王非功臣不封陛下虽居正统实因唐氏旧基故。《诗》曰:惟鹊有巢惟鸠居之此言虽小可以喻大陛下自坤生德乘乾作主,岂不以上服天意下顺人心东宫昔在谅阴相王。又非长子陛下恐国嗣将绝所以应其讴歌当今太子追回年德俱盛陛下贪其宝位而忘母子深恩臣闻京邑翼翼四方取则陛下蔽太子之元良枉太子之神器何以教天下母慈子孝焉使天下移风易俗惟陛下思之将何圣颜以见唐家宗庙将何诰命以谒大帝坟陵陛下何故日夜积忧不知锺鸣漏尽臣愚以为天意人事还归李家陛下虽安天位殊不知物极则反器满即倾故语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之谓也。陛下不如高揖几务自怡圣躬命史臣以书之令乐府以歌之斯亦太平之盛事也。臣前後所上事条必知陛下不能用但要不可不言臣闻见过不谏非忠臣也。畏死不言非勇士也。臣何惜一朝之命而不安万乘之国哉!故苟利国家虽死可矣。愿陛下辍万几详臣愚见陛下。若以臣为忠则从谏如流择是而用之。若以臣为不忠则斩取臣头以示天下疏奏不纳。 桓彦范为司刑少卿长安中司仆卿张昌宗坐遣术人李弘泰占相云:有天分御史中丞宋请收付制狱穷理其罪则天不许彦范上疏曰:微臣窃见宋奏张昌宗令李弘泰占有天分及有天子气请禁身勘当恩敕不允者但昌宗无德无才谬承荣宠自宜粉碎肌骨以答殊私岂得包藏祸心有此占相陛下以簪屦恩久不忍先刑昌宗以逆乱罪多自招其咎此是皇天降怒非惟陛下故诛违天不祥乞陛下裁择原其本奏以防事败事败即言奏讫不败则候时为变此乃奸臣诡计疑惑圣人今果遂其所谋陛下何忍不察向。若昌宗措其占相奏後不合更与弘泰往还福复拟禳厄此则期於必遂元无悔心也。纵虽奏闻情实难恕此而可舍谁其可刑陛下党而不诛养成其恶臣恐更有为逆者无人敢言纵使昌宗元无此心今见频遭事迫亦当不日为乱况复先有包。又昌宗经勘当已前其心或防後败虽有此惧势仍倾朝况经两度事彰天恩普皆舍放自亦以为得计人亦以为应运即不劳兵甲天下皆从万方讥之以陛下纵成其乱也。臣闻父在子称尊者尚为逆子君在臣图天分是为逆臣臣逆而不诛社稷其亡矣。伏请行鸾台凤阁三司考竟其罪疏奏不报魏靖为监察御史长安二年十一月上疏曰:臣闻国之纲纪在乎!降杀理道攸寄人命所悬法务於宽刑期尚简犹虑诋欺过制旋滥不归臣远睇前经历探故事刑得其中则风雨顺而阴阳和法失其宜则怨滥兴而灾眚作虐臣酷吏者资矫佞以事君行刻薄以临下矫佞似乎!用意刻薄类乎!无私侮宪害公弄权挠法倚深之奏似公之请既肆氵巧理难听察其周兴来俊臣邱万国俊王弘义侯思止郭弘霸李敬仁彭先觉王德寿张知默者既尧年四凶矣。恣愚骋暴纵虐含毒雠疾在位安忍朝臣罪逐法加刑随意改当其时也。囹圄如市朝廷以目既而神灵不末冤魂有行恶期报祸氵可徵具严天刑以惩乱首臣窃见来俊臣身处极法者以其罗织良善屠舀忠贤籍没以劝将来显戮以谢天下臣。又闻之道路上至圣王傍洎贵臣明明有罗织事矣。俊臣既死推者获功胡元礼超迁裴谈显授中外称庆朝廷载安破其党者既能赏不逾时被其舀者,岂可衔冤累岁。且称反之徒须得反状惟据口辨即请行刑拷楚妄加疑答何限故徐有功以宽平而见忌斛瑟罗以妓女而受拘中外具知枉直斯在借以为喻其馀可详臣。又闻之郭弘霸自刺而唱快万国俊被遮而遽亡霍献可临终膝拳於顶李敬仁将死舌至於脐皆众鬼满庭群妖横道推徵集应。若响随声备在人谣不为虚说伯有昼见殆无以过此亦罗织之一据也。臣以至愚不识大体傥使平反者数人众共详覆来俊臣等所推大狱庶邓艾获申於今日孝妇不滥于昔时恩涣一流天下幸甚疏奏制令来俊臣丘等所推鞫人身死籍没者令三司重简勘其冤滥者雪免张廷为监察御史则天长安四年四月幸兴泰宫欲於白马坡营建佛像廷上疏曰:夫佛者以觉知为义因心而成不可以诸相见故经云: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此明如来之果不可外求也。陛下信心归依发弘誓愿壮其塔庙广其尊容已遍于天下久矣。盖有住於相而行布施非最上第一希有之法何以言之经云:若人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以用布施其福甚多。若人於此经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为他人演说其福胜彼如佛所言陛下倾四海之财殚万人之力穷山之木以为塔极冶之金以为像虽劳则甚矣。费则多矣。而所获福缘不愈於禅房之匹夫沙门之末学受持精进端坐思惟理亦明矣。窃为陛下小之今陛下广树薰修。又置精舍则经云:菩萨作福德不应贪着盖有为之法不足高也。况此营建事殷土木或开发盘砖峻筑基阶或填塞川涧通转采斫辗压虫蚁动盈巨亿岂佛标坐夏之义愍蠢动而不忍害其生哉!今陛下何以为之。又役鬼不可惟人是营通计工匠率土贫窭朝驱暮役劳筋苦骨箪食瓢饮晨炊星饭饥渴所致疾交集岂佛标徒行之义愍畜兽而不忍残其力哉!今陛下何以为之。又营筑之资僧尼是税虽乞丐所致而贫阙犹多郡县徵敛星火过逼或谋计靡所或鬻卖以充怨声溢路和气未洽岂佛标随喜之义愍愚蒙而不忍夺其产哉!今陛下何以为之。且边朔未宁军装日给天下虚竭海内劳敝伏惟陛下慎之重之思菩萨之行为利益一切众生应如是布施则经所谓不住色布施不住声香味触法布施故其福德。若东西南北四维上下虚空不可思量矣。何必勤勤於住相凋苍生之业崇不急之务乎!臣以时政论之则宜先边境蓄府库养人力臣以释教论之则宜救苦厄灭诸相崇无为伏愿陛下察臣之愚行佛之意务以理为尚不以人废言幸甚帝从其言即停作杨齐哲为雒阳县尉长安四年太后幸西京齐哲上书谏曰:臣闻古先哲后咸以为独智不可以任己专欲不可以为众所以树板徵谤悬鼓纳谏思闻过而从善全直言而沃心用能纲纪天下统成大业经曰:无为而理者其舜也。欤夫何为哉!安人之道贵乎!省事也。陛下以大定元年冬迁卷咸京长安三年冬迁雒邑四年。又将西幸圣躬得无劳於车乎!士卒得无敝於暴露乎!扈从僚属ㄈ装而不济随驾商旅栖泊而匪宁东周之人盛怀嗟怨昔者周穆王欲周行天下使皆有车辙马迹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止王心陛下玉四周金舆三驾车辙马迹虽未出於两都巡狩省方事不师於五载雷动天转海运山移俨彼六龙岁千里此亦近於刑人之力矣。安人之道臣用有疑此邦父老抗表留驾陛下告以吐蕃和亲为词臣愚以为未得也。况吐蕃蕞鬼西隅咫尺自京到雒曾不崇朝陛下乃欲务其艰远惠然从就夫千钧之弩尚不为鼷鼠发机况万乘之君轻为边戍枉驾夫人至贱而不可简至愚而不可欺经曰:可畏非人是人不可欺也。今陛下言此是欺下也。使南史何以书之臣朽才浅学窃为陛下筹之陛下今幸长安也。乃是背逸就劳破益为损何者神都帑藏储粟积年充实淮海漕运日夕流衍地当六合之中人悦四方之会陛下居之国无横费长安府库及仓庶事空缺皆藉京洛转输价直非率户徵科其物尽官库酬给公私縻耗盖亦滋多陛下居之是国有横费人疲重徭由此言之陛下之居长安也。山东之人财力日匮在雒邑也。关西百姓赋役靡加背逸就劳破益为损殷鉴不远伏惟念之。又王者敬授民时所重惟今陛下銮辂以明年正月即涂岁首是就耕之初驾行非务农之意无乃不可乎! 严善思为给事中神龙元年中宗欲合葬则天皇后於乾陵善思抗疏谏曰:谨按天元房录葬法云:尊者先葬卑者不合於後开入臣伏闻葬则天大圣皇后欲开乾陵合葬然以则天大圣卑於天皇大帝。若欲开陵合葬即是以卑动尊事既违经恐非安稳臣。又闻乾陵玄宫其门以石闭塞其石纵隙铸铁以固其中今。若开陵其门必须钅凿然神明之道体尚幽玄今乃勤众加功诚恐多所惊黩。又。若别开门道以入玄宫即往者葬时神位先定今更改葬为害益深。又以修筑乾陵之後国频有难遂至则天大圣皇后权总万几二十馀年其难始定今乃更加营作伏恐还有难生但合葬非古著作礼经缘情为用无足依准况今事有不安,岂可复修斯制臣。又伏见汉时诸陵皇后多不合葬魏晋已降始有合者然以汉之积年向馀四百魏晋之後祚皆不长虽受命应期有因天假然以循机享德亦在时文但陵墓所安必资圣地後之裔嗣用灵根神灵或有不安後嗣固难长享伏望依汉朝之故事改魏晋之颓纲於乾陵之傍更择吉地取生墓之法别起一陵既得从葬之仪。又成固本之业夫以合葬者缘人私情不合葬者前修故事。若以神道有知幽途自得通会。若以死者无知合之复有何益然以山川精气上为星象。若葬得其所则神安後昌。若葬失其宜则神危後损所以前哲垂范具立葬经欲使生人之道克隆死者之神永泰伏望少回天眷俯鉴臣言行古昔之明规割私情之爱欲使社稷长享天下安凡在怀生孰不庆幸疏奏制令百官详议寻降敕言则天遗命葬乾陵。 贾虚已为左拾遗中宗神龙元年追赠后父故豫州刺史韦玄贞为上雒郡王虚已上疏谏曰:臣闻孔子曰: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其非李氏而王自古盟书所弃今陛下创制谋始垂范将来为皇王令图子孙明镜兴复未几后族有私臣虽庸愚尚知不可史官执简,必是直书今万姓然闻一善令莫不途歌里颂延颈向风欣然慕化日恐不见太平奈何行私惠使樵夫讥之即先朝赠太原郡王殷鉴不远同生於肤寸寻木起於孽栽诚可惜也。如涣汗既行惮改成命臣望请皇后抗表固辞使天下知引让之风彤管著冲谦之德则是巍巍圣德无得而称疏奏不纳靳常为左拾遗神龙初中宗以时属炎暑制令每隔日方坐常上疏谏曰:臣闻昔汉制反支日亦通奏事。又光武在军躬自览疏明帝抚运夜必读书岂以四序炎寒有妨正理况陛下绍登大位初启中兴六合之内莫不延首倾听威恩未著忠信未孚勤劳者未达沉滞者未举逋逃者未还浮伪者未息兼之郡国凋弊仓廪空虚狱讼犹繁浇淳尚杂外逼凶冠调发未宁内切饥寒衣食不足人思陛下企望太平久矣。陛下固宜兢兢业业居安虑危绝嗜欲之源崇清净之化宵衣旰食以苍生之望简贤任能以救苍生之弊使天下翕然变风变俗奈何以其微热遂阙一日万几之事六合之内不可家到户说必谓陛下安其宫室重以宴忽於黎庶怠於听政复何以达尧心於天下复何以垂令范於後代臣愚窃为陛下有所叹惜帝不纳。 李邕为左拾遗神龙初上疏曰:盖人有感一餮之惠殒七尺之躯况臣为陛下官受陛下禄而得目之所见口不言之是负恩矣。自陛下亲政日近复在九重所以未闻在外群下窃议道路藉藉皆云:郑普思多行诡惑妄说妖祥惟陛下信之尚见驱使此事。若行必挠乱朝政臣至愚至贱不敢以胸臆对灭天威请以古事为明证孔子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陛下。若使以普思有奇术可致长生久视之道则爽鸠氏久应得之永有天下非陛下今日可得而求。若以普思可致仙方则秦皇汉武应得之永有天下亦非陛下今日可得而求。若以普思可致佛法则汉明梁武应得之永有天下亦非陛下今日可得而求。若以普思可致鬼神之道则墨翟干宝各献於至尊而二主得之永有天下亦非陛下今日可得而求此皆事涉虚妄历代无效臣愚不愿陛下复行之於明时惟尧舜二帝自古称圣臣观所行故在人事敦睦九族平章百姓不闻以鬼神之道听理天下伏望陛下察之则天下幸甚疏奏不纳。 宋务先为右卫骑曹参军神龙初以水灾令文武官九品已上直言极谏务先上疏曰:自昔后王乐闻过罔不兴拒忠谏罔不乱何者乐闻过则下情通下情通则政无阙此其所以兴也。拒忠谏则群议壅群议壅则上必孤此其所以乱也。伏见明制令九品已上直言极谏大哉!德音真尧舜用心禹汤之责已也。臣谬参朝列侵沐圣恩敢不竭愚以副圣旨狂言抵禁幸陛下宽而宥之臣尝读书观天人相与之际考休咎冥符之兆有感必应其间甚密是以教失於此变生於彼亦犹影之象形响之赴声动而辄随各以类应。故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窃见自夏以来水气勃戾天下郡国多罹其灾去前月二十七日雒水暴涨漂损百姓臣谨按。《五行传》曰:简宗庙废祠祀则水不润下矣。夫王者即位必郊祀天地严配祖宗是故鬼神歆飨多获福助自陛下光临宝极绵历炎凉郊庙迟留不时殷荐山川寂寞未议怀柔水之为灾殆因此发臣。又按水者阴类臣妾之道阴气满则水泉迸溢加顷虹霓纷错暑雨滞霪虽丁厥时而汨常度亦阴胜阳之也。恐後庭近习或有离中馈之职干外朝之政伏愿深思天变杜绝其萌。又自春及夏牛多病死疫气浸氵於今未息谨按。《五行传》曰:思之不睿时则有牛祸意者万几之事陛下或未躬视乎!昔太戊有异木生於朝伊陟戒以修德厥妖用殄高宗有飞雉ず於鼎祖已陈以政事殷道再兴此皆视履考祥转祸为福之明镜也。晁错曰:五帝其臣不及则自亲之今朝廷英佐虽多皆莫能仰陛下天光伏愿勤思法官少凝大化宜以万方为念不以声色为娱以百姓为忧不以犬马为乐暂劳宵旰用缉明良,岂不休哉!天下幸甚臣闻三五之辟不能免氵水太平之时不能无小孽供御之道存乎!其人。若细微之怪恬而不怪及祸变成象骇而图之犹水决而缮防病困而求药虽复黾勉亦何救哉!夫灾变应天实系人事故日蚀修德月蚀修刑。若乃雨易或愆则貌言之咎雩宗之法存乎!礼典今暂逢霖雨即闭坊门弃先圣之明训尊後来之浅术时偶中者安足神耶盖当屏翳收津丰隆戢响之日也,岂有一坊一市遂能感召皇天暂开暂闭便欲发挥神道必不然矣。何其谬哉!至今巷议街谈共呼坊门为宰相谓能节宣风雨燮理阴阳夫如是则赫赫师尹是为虚设悠悠苍生复何所望也。自数年已来公私虚竭户口减耗家无接新之储国乏俟荒之蓄陛下不出都邑近观邑市则以为率土之人既庶。且富及至践闾陌视乡亭百姓食犬彘之食者十室而九矣。丁壮尽於边塞孤孀转於沟壑猛吏氵威奋其毒暴徵急敛破其资马困斯佚人穷乃诈或起为奸盗苟事流亡从而刑之良可悲也。臣观今之俗率多轻佻人贫而奢不息法设而伪不止长吏贪冒选举私谒乐多繁氵器尚浮巧稼穑之人少商旅之人众诚愿坦然更化以身先之端本澄源涤瑕荡秽接凋残之後宜缓其力役当久弊之极须训以敦庞良牧树风贤宰革化十年之後生聚方足三代之美,庶几可还臣闻太子者君之贰国之本易有其卦天有其星今古相循率由兹道陛下自登皇极未建元良非以守器承祧养德赞业离明不可辍曜震位不可久空伏愿早择贤能以光储副上安社稷下慰黎元。且亲戚之间谤议所集假令汉帝无私於广国元规切让於中书天下之人安可户说积疑成患凭宠生灾所谓爱之足以害之也。至如左骑常侍德静郡王武三思等诚能辍兹机要授彼清厚禄以富其身蕃锡以称其意国家利器不可以假人朝廷高秩已越於彝等。且夫贪天之功以为己力秘书监郑普思国子祭酒叶静能等或挟小道而登朱紫或因浅术以带银黄既亏国经实悖天道。《书》曰:制理于未乱保邦于未危此诚理乱安危之秋也。伏愿钦祖宗之丕烈惕王业之艰难远佞人亲有德乳保之母妃主之家以时接见无令黩凡此数者今之急务惟陛下留神采纳永保康宁疏奏不省景龙三年为监察御史河南道巡察使以滑州输丁不多配封全广有点充封户者皆归避甚於行役嗟吁满道因上疏奏曰:臣闻分裂土各有方位通邑大都不以封锡前猷未远古义亦深自顷命侯稍殊旧式莫居硗脊专择雄奥徐州贡土方色已乖寝邱辞封让德不嗣其滑州者国之近甸密迩帝畿地出纹缣人多趋射所以列县为七分封为五王赋少於侯租入家倍於输国求诸既往实所未闻每科封丁有甚征役因而失业莫反其居此州土风逃者旧少顷日波良缘封多百姓嗷嗷不堪其弊伏愿稍均封户配馀州下息疲上遵古制则公侯不失於采地流泛得还於故乡诸州封户亦望准此。又徵封使者往来相继既劳传驿甚扰公私诸附租庸每年送纳望停封使以静下人仍编入新格庶为永例。又闻五等崇劳百王盛典自非邢茅懿戚冠邓鸿勋无以誓彼山河畴其爵土近者封建颇缘恩泽功无横草人已分茅遂使沃壤名蕃多入侯国邑收家税半於天府经费不足盖亦有由窃见武德之初建侯故事于时天宝新定王基创开佐命如谋臣如雨然而封者不过十数人今礼乐承平邦家继代有象贤旧德之裔无野战攻城之勤至於命封不合全广论功少於前叶食邑多於往时既减边储亏国用伏惟酌隆姬之前训咨武德之旧章地匪宗盟勋殊社稷不宜加以邑自可宠以虚名如是庶绩其凝彝伦攸叙臣忝当廉问备采风谣灼见不安岂敢自默知必被封家所疾顾尝以报国为心乞择愚言访诸朝宰秋毫有益夕死无恨疏奏不纳四年中宗制东都所造圣善寺更开扩五十馀步以增广僧房计破百姓数百十家老幼称冤者甚众务先上疏谏曰:臣闻有国有家者以恤省为务节用为先故唐尧至化采椽不斫汉文深仁露台罢构。且西方之圣道贵融心使下人不宁匹夫窃叹岂菩萨无相布施如来慈悲本旨哉!陛下罔极孝思崇建佛寺土木之功装严斯毕僧房精舍宴坐有馀禅宇道场经行已足更事开扩夺人便利贫者有沟壑之忧富者无安堵之所幸非急务何至於斯况阳和发生播植伊始兴役丁匹发弃农工一夫不耕必有饥者三时之务安可夺焉臣闻失鬼神之心可因巫祝而谢失君长之心可因左右而谢失父母之心可因亲戚而谢唯失百姓之心不可解也。陛下以万邦为念何用伤一物之心臣虽至愚犹有所惑方今西戎尚梗北虏未羁战士老於边庭後军屯於塞下户流府藏空虚卒然烽候兴一面之虞水旱虐数州之地乘其不意何以御之伏惟陛下体唐尧汉文之用心思菩萨如来之本意惕边卒艰难之弊察下人劳怨之声董逋逃休力役仓廪急农桑杜邪枉之门止侈尚之路诸不急之务一切总停应须扩寺请俟农隙如此则国用充给黎元幸甚疏奏不纳。 王觌为监察御史神龙初制则天庙日令安国相王与辽阳郡王李多祚登辇夹侍觌上疏谏曰:窃惟庙之礼敕令安国相王与李多祚登乘。且多祚夷人有功於国可加之宠爵,岂可逼奉至尊将帝弟以连衡与吾君而共辇诚恐万方之人不允所望昔汉文帝引赵谈参乘袁盎伏车前曰:臣闻天子所与共六尺舆者皆天下豪英今汉虽乏人陛下独奈何与刀锯之馀共载,於是斥而下之多祚虽无赵谈之累亦非卿相之重不自循省无闻固让岂国之良辅更无其人史官所书将示後代何袁盎之︹谏独微臣之不及惟陛下详择焉帝谓觌曰:多祚虽是夷人缘其有功委以心腹故特令侍辇卿勿复言也。 ●卷五百四十五 ○谏诤部 直谏第十二 唐萧至忠为中书侍郎神龙二年上疏曰:臣闻王者列职分司为人求理求理之道必在用贤得其人则公务克修非其才则厥官如旷官旷则事废事废则人残渐至陵迟率由於此顷者选曹授职致事官人或异才多非德进皆因依贵要互为粉饰苟得是务曾无远图上下相蒙谁肯言及臣闻官爵者公器也。恩亻幸者私惠也。只可金帛富之粱肉食之以存私泽也。若以公器而为私用则公义不行而劳人解体以小私而妨至公则私谒门开而正言路塞纤人号进君子道消日削月卒见凋弊昔馆陶公主为子求郎明帝曰: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苟非其人则民受其殃赐钱十万而已此即至公之道不亏恩私之情无替良史直笔将为美谈于今称之不辍于口者也。臣。又闻唐虞之时建官惟百秦汉之後命爵逾多故官众则事繁人挠则伪起当今列位已广冗员倍多希求未厌日月增数陛下降不訾之泽近戚有无涯之请卖官利己鬻法犭旬私台寺之内朱紫盈满官秩益轻朝纲日坏纤利之辈冒进而莫识廉隅方雅之流知难而敛分邱垄则才者莫用用者不才二者相形之十有其五故人不效力而官为匪人欲求其理实亦难遂臣窃见宰臣贵戚及近侍要官子弟亲眷多居美爵忽事则不存职务恃势则公违宪章徒忝官无益时政陛下。若因循往辙不革前非为弊已成返改难及惟陛下详察之诗云:东人之子职劳不来西人之子粲粲衣服私人之子百僚是试,或以其酒不以其浆佩遂不以其长此言王政不平众官发职私家之子列试於荣班非其才徒长其饣希佩无德而禄有类素餮而诗人之言多存讽刺因国风之有畅冀王道之不偏前人之所讥後王之所戒愿陛下想居安虑危之义行改弦易张之道贵惜爵赏审量材职官无虚授人必为官进大德於枢近退小人於僻法令惟一威恩以信私不害公情无挠法则天下幸甚臣伏见贞观永徽故事宰相子弟多居外职此盖为势要亲戚罕有才艺迎相嘱虚践官荣伏愿陛下远稽古典近遵先圣特降明敕令宰相已下及诸司长官各通内外缌麻已上见任京官九品已上精加简择每家量勒一人在两京馀并改授外官庶望分职四方共宁百姓表里相统遐迩安非直抑强宗分大族亦以退不肖进贤才虽言之稍难而行之甚易其外官有行能久著沦滞未申者望令巡使察名以闻即加进用冀四海之内无复遗才八埏之中同歌圣德帝虽嘉其意竟不能行焉唐绍为左御史台侍御史神龙二年顺天翊圣皇后上言自妃主及五品已上母妻并不因夫子封者请自今迁葬之日特给鼓吹宫官亦准此制许之绍上疏曰:窃闻鼓吹之乐本属军容昔黄帝涿鹿有功以为警卫故摇鼓曲有灵夔吼雕鹗争石坠崖壮士怒之类自昔功臣备礼得用之夫有四方之功所以恩加宠锡假如郊天祀地诚是重仪唯有宫悬本无案架故知军乐所备尚不洽於神钲鼓之音岂得接於闺阃准式公主妃以下葬礼惟有团扇方扇采纬锦障之色加以鼓吹历代未闻。又准令五品官婚葬元无鼓吹惟京官五品得借四品鼓吹为仪今特给五品已上母妻五品官则不当给限便是班秩本因夫子仪饣希乃复过之事非伦次难为定制参详其理不可常行请停前敕各依常典帝不纳。 辛替否为左拾遗景龙中安乐公主府所补官属多非其才中宗为公主广第宅侈丽过甚并兴佛寺百姓劳敝帑藏为之空竭替否上疏谏曰:臣闻圣人广视听於四方纳讴谣于九有盖欲以上通下达远闻迩信元首惟圣股肱惟良。若此则国可长久时罔灾害者也。臣闻王者牧黎庶建百官莫不慎器与名畏怨重祸不徼诡以求进不贷贿以要荣公侯伯子男五等各以功为後先卿大夫士九品各以德为次第刘毅无卖官之诮仲经无冤爵之谣则格於皇天光於后土何风雨不顺阴阳不和之有哉!臣闻古之建官员不必备九卿以下皆有其位而阙其选赏一人谋乎!三事职一人访乎!群司负宠者畏权门而不入故称赏不僭官不滥士皆完行家有廉节朝廷有馀俸百姓有馀食下忠於上上礼於下委裘而无仓卒之危垂拱而无颠沛之患夫事有惕耳目动心虑作不师古以行於今者盖有之矣。伏惟陛下百倍行赏十倍增官金银不供其印束帛不充於锡何愧於无用之臣何惭於无力之士至於公府补授罕存推择遂使富商豪贾尽居缨冕之流鬻伎行巫或陟膏腴之地一则羊头入兴狗尾生谣将恐巍巍盛唐取讥於後臣闻於古人曰:祸生有胎福生有基伏惟公主陛下之爱女选贤良以嫁之设官职以辅之倾府库以赐之壮第观以居之广池台以嬉之可谓至怜也。然而用不合於古义行不根於人心将恐变爱成憎翻福成祸何者竭人之力人怨也。费人之财人怨也。夺人之家人怨也。爱一女而取三怨於天下使疆场之士不尽力朝廷之士不尽忠人之散矣。独持所爱何所恃乎!向者鲁王赏同诸胥礼等朝臣则亦有今日之福无曩时之祸人徒见其祸不知祸之所来所以祸者宠过於臣子也。去年七月五日徵之矣。今犹事无更改理尚因循而已哉!弃一宅而造一宅忘前祸而忽後祸臣窃谓陛下憎之矣。非爱之也。何利於公主臣闻君以人为本本固则邦宁邦宁则陛下之夫妇母子长相保也。伏惟外谋宰臣为久安久爱以存之不使奸臣贼子以伺之臣闻微不可不防远不可不虑当今疆场危骇仓廪空虚揭干守御之士赏不及肝脑涂地之卒输不充野多食草人不职而方大起寺舍广营地宅伐木屯山不足充梁栋运土塞路不足充墙壁夸古辉今逾章越制百僚钳口四海伤心臣闻释教者以清净为基慈悲为主故常体道以济物不为利欲以损人故常忘己以全真不为荣身以害教三时之月掘山穿地损命也。殚府虚帑损人也。广殿长廊荣身也。损命则不慈悲损人则不济物荣身则不清净岂大圣大神之心乎!臣以为非真教非佛意违时行违人欲自象王西下佛教东传青螺不入於周前白马方行於汉後风流雨散千帝百王饣希弥盛而国弥空保弥重而祸弥大覆车继轨曾不改途晋臣以佞佛取讥梁主以舍身构隙。若以造寺必其为集休养人不足为经邦则殷周已往皆暗乱汉魏已降皆圣明殷周已往为不长汉魏已降为不短臣闻夏为天子三十馀代而周受之周为天子三十馀代而汉受之自汉已後历代可知也。何者有道之长无道之短岂因其穷金玉修塔庙方得久长福祚乎!臣闻於经曰:若菩萨心住於法而行布施如人入暗则无所见。又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臣以为减周琢之费以赈贫人是有如来之德息穿掘之苦以全昆虫是有如来之仁罢营构之直以给边陲是有殷汤之功回不急之禄以购廉清是有唐虞之理陛下缓其所急急其所缓亲未来而У见在失真而冀虚无重俗人之为而轻天子之业臣窃痛之矣。当今出财依势者避役奸讹者尽度为沙弥其所未度者惟贫人与善人将何以作范乎!将何以租赋乎!将何以役力乎!臣以为出家者舍尘俗离朋党无私爱今殖货营生非舍尘俗仗亲树知非离朋党畜妻养子非无私爱是致人以毁道非崇道以救人伏见今之宫观台榭唯京师之与雒阳不曾修饣希犹恐奢丽陛下尚欲填池堑捐苑囿以赈贫人无产业者今天下之寺盖无其数一寺当陛下一宫壮丽甚之矣。用度过之矣。是十分之天下寺有七八陛下何有之矣。百姓何食之矣。虽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役不食之人使不役之士犹尚不给况资於天生地养风动雨润而後得之乎! 睿宗景元年替否为左补阙上疏陈时政曰:臣闻尝以为古之用度不时爵赏不当破家亡国者口说不如身逢耳闻不如眼见臣请以有唐以来理国之得失陛下之所眼见者以言之惟陛下审之听之择而从之则万岁之业自可致矣。何忧乎!黎庶之不康福祚之不永伏以太宗文武圣皇帝陛下之祖拨乱反正开阶立极得至治之体设简要之方省其官清其吏举天下职司无一虚授用天下财帛无一枉费赏必俟功官必得俊所为无不成所征无不服不多造寺观而福禄自至不多度僧尼而殃咎自灭道合乎!天地德通乎!神明故天地怜之神明之使阴阳不聚风雨合度四人乐其业五遂其成腐粟烂帛填街委巷千里万里贡赋于郊九夷百蛮归款于阙自古有帝皇已来未有。若斯之神圣也。故得享国长久多历年所陛下何不效而则之中宗孝和皇帝陛下之兄嗣先人之业总先人之化不取贤良之言而恣女子之意官爵非择虚食禄者数千人封建无功妄食土者百馀户造寺不止枉费财者数百亿度人不休免租庸者数十万是使国家所出加数倍所入减数倍仓不停卒岁之储库不停一时之帛所恶者逐逐多忠良所爱者赏赏多谗慝朋佞喋喋交相倾动容身不为於朝廷保位皆由於党附夺百姓口中之食以养贪残剥万人体上之衣以涂土木,於是人怨神怒亲忿朋离水旱不调疾疫屡起远迩殊论公私罄然五六年间再三祸乱享国不永终於凶妇寺舍不能保其身僧尼不能护妻子取讥万代见笑四夷此陛下之所眼见也。何不除而改之依太宗文武皇帝之理国则百官以理百姓无忧故太山之安立可致矣。依中宗孝和皇帝之理国则万人以怨百事不宁故累卵之危立可致矣。顷自夏以来霖霪不解荒于垄麦烂於场入秋已来亢旱成灾苗而不实霜损虫伤草莱污潢下人咨嗟未知赈营寺造观日系于时简校试官充台溢署伏惟陛下爱两女为造两观烧瓦运木载土填坑道路流言皆云:用钱百馀万贯惟陛下明君也。无所不见既知。且见知仓有几年之储库有几年之帛知百姓之间可存活乎!三边之士可薄输乎!当今发一卒以御边陲遣一兵以卫社稷多无衣食悉皆饥寒赏赐之间迥无所出军旅骤败莫不由斯而反以百万贯钱造无用之观以贾六合之怨乎!以违万人之心乎!伏惟陛下考阿韦之家宗而不可阿韦之乱政忍弃太宗文武皇帝长久之谋不忍弃中宗孝和皇帝短促之计陛下。又何以继祖宗而观万国昔陛下与皇太子在阿韦之时危亡是惧尝切齿於群凶今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而不改群凶之事臣恐复有切齿於陛下者也。陛下。又何以非群凶而诛之臣往见明敕自今已後一依贞观故事。且贞观之时,岂有今日之造寺观加僧尼道士益无用之官行不急之务而乱政者也。臣以为弃其言而不行其事慕其善而不迁其恶陛下。又何以刑於四海往者孝和皇帝之怜悖逆也。为奸人之所误宗晋卿劝为第宅赵履温劝为园亭损数百家之居侵数百家之地工徒斫而未息义兵纷以交驰卒使亭不得游宅不得坐信邪佞之说成骨肉之刑此陛下之所眼见也。今之造观臣必知非陛下公主之本意得无有赵履温之徒将劝为之冀误其骨肉不可不察也。臣闻出家修道者不预其时事专清其身心以虚薄为高以无为为妙依两卷。《老子》视一区天尊无欲无营不损不害何必璇台玉榭宝像珍龛使国困人穷然後为道哉!伏惟陛下行非常之惠权停两观以俟丰年以两观之财为公主施贫穷填府库则公主福应无穷矣。不然臣恐下人怨望不减於前朝。又先朝之时愚智知败人虽有口而不可言言者未发声祸将及矣。韦月将受诛於丹徼燕钦融见杀於紫庭此人皆不惜其身而纳忠於主身既死矣。主亦危焉故先朝诛之陛下赏之是陛下知直言之士有礻卑於国臣今直言亦先代之直惟陛下察之疏奏帝嘉其切直稍迁为右台殿中侍御史。 吕元泰为并州清源尉景龙二年以缘边镇守稍多不可广修佛寺上疏谏曰:臣闻天地不私於动植所以称其大日月不偏於烛耀所以称其明陛下六合为家万邦作主布慈悲於沙界树功业於玄劫旌宝盖接影都畿凤刹龙宫相望都邑虽宝塔涌出真容再见不足以论其相好不足以并此庄严为万国之福田作群生之因果然释氏真教平等为宗本之以慈悲加之以布施臣顷因行役涉历塞垣人之艰危尽知之矣。缘边镇守数十万众或野戍孤烽迥临沙漠或裹粮带甲远伺烟尘岁月既深衣服久弊形容枯槁无御之用朝夕殷忧有饥寒之色及边荒小鬼微有风尘暂交矢石已闻丧败岂沉谋秘略有谢於种虏乃天恩佛法未覆于士卒之所致也。乃令胡马窥於塞下羽檄传於上京调发师旅忧劳圣虑府藏虚竭百姓疲劳臣每思之痛心疾首伏惟陛下以平施之德成育养之恩回营造之资充疆场之费则如来布施之法也。赐之帛惠及饥冻则如来慈悲之化也。丝纶既行中外胥悦则如来平等之教也。功德既树赏罚斯明将士知恩则三军贾勇犬羊慑息万里无尘自然烽燧罢燃干戈不用天下士女并修耕织徭戍减少府藏充盈则陛下之深恩社稷之大计如来之教不偏於京雒大乘之法遂遍於长沙今广费钱力空修栋宇中下士女直睹庄严边疆戍卒不免饥弊同沐太平之化劳逸以殊俱承雨露之恩荣枯遂隔恐非如来平等之意。又异陛下亭育之恩臣谨按金刚般。若经云: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是知大乘之宗声色不见岂释迦之意雕琢为功今之作者臣所未喻臣。又闻黄帝尧舜文王盛德充於宇宙馀芳流于丝竹者乃尽善尽美茅茨土阶叶和万邦亲睦九族之致也。盖非劳构之功佛法之助晋魏越竞梁宋浇漓释教行於中国伽蓝遍于天下然丧乱不绝邦国未安者岂佛教之使然乎!盖好尚非所聚敛过度人不堪命之所致也。汉文惜露台之产化比成康秦皇起阿房之宫祸成倾覆伏愿陛下祖述尧舜宪章文武览帝王之成败验黎庶之安危则天下幸甚自神功之後百姓荐饥臣之所见此之为甚重以林胡叛换六军齐没匈奴侵扰赵定为疆劲卒壮夫死於锋刃少妻弱子遭於驱掠衰老童幼街号巷哭者悲感行路伏惟陛下为之父母可不念之昔者匹妇称孝匹夫称贤哀怨所及尚致霜旱况忠臣孝子伤心泣血者动以万计感於阴阳成其水旱不足怪也。方修寺造塔塑尽尊容峻宇雕墙丹楹刻桷驱役贫贱敛赋鳏寡以求其福臣用为疑臣。又闻匈奴之俗以骑射为业以攻击为务教卒练兵以日系月国之所好经行设斋持戒忍辱捧钵振锡剔染衣至於练习弓矢者十室之中未闻其一以此众战臣窃惑焉伏愿陛下以边疆为虑以百姓为心防之於未萌理之於未乱休力役罢修造恤穷乏劝耕桑爱养战士慎择边将妙选牧宰招携亡则成康文景之风可翘足而致彼毡裘獯鬼之虏何足为忧臣闻主圣臣直有犯无隐诚则愚浅敢不,庶几惟陛下万几之暇少垂听览疏奏不纳。 吴兢为右补阙景龙三年安乐公主及宗楚客侍御史冉祖雍李共诬安国相王太平公主与饰愍太子连谋兢上疏奏曰:今闻道路云:云:皆言贼臣等窃议以安国相王连谋於重俊共加罗织将欲于法臣既忝职谏吞安敢不奏臣闻庶物不可以自生阴阳以之亭育大宝不可以独守子弟成其藩翰昔武王圣主也。成王贤嗣也。然封建鲁卫以扶社稷所以龟鼎相传七百馀载始皇绝昭襄之业承战争之弊忽先王之典制比宗亲於黔首孤立无辅二代而亡及诸吕用权将倾刘氏朱虚为其心腹绛侯作其瓜牙刘氏复安,岂非宗子之力欤国之安危在于藩屏故设官分职先亲後疏诗云:宗子维城书云:九族既睦自文明之後皇运中衰国之祚裔不绝如线洎陛下龙兴恩被骨肉搜谪窜於炎障复衣冠於庭阙万国欢心孰不庆幸。且安国相王实陛下之同气六合至广亲莫加焉但贼臣等日夜同谋必欲於极法此则祸乱之渐不可不察夫相王之仁孝幽明共知顷遭荼苦哀毁过制以陛下为性命亦陛下之手足夫孝於父母而恶於兄弟者未之有也。若信任邪佞委之於法必伤陛下之恩失天下之望所谓芟刈股肱独任胸臆方涉江汉弃其舟戢可为寒心可为恸哭自昔剪伐枝委权异族者未有不丧其宗社也。何以明之秦任赵高卒致倾败汉委王莽遂成篡逆晋家以自相鱼肉寰瀛鼎沸隋皇以猜忌子弟海县尘飞验之覆车安可重迹是以任之以权虽贵必重夺之以势虽亲必轻臣。又闻之根朽则木枯源涸则流竭子弟者国之根源,岂可使其朽竭哉!先王所以广封树存亲亲使谋孙翼子柯叶硕茂况皇家枝零落无几方之先朝十不存一自陛下登极於今四稔一子以弄兵被诛一子以愆失远任唯此一弟朝夕左右斗粟尺布之刺可不慎焉苍蝇之诗诚可畏也。昔者谤书盈箧难明于主君谗言三至见疑於慈母伏愿陛下降明制晓群邪使忠臣孝子知友于之爱奸佞庸回执谗慝之口下全棠棣之美上慰罔极之心德教加於兆人风化流於千载则群生幸甚臣本布衣匪求官达圣明过听拔齿诤臣不胜受恩之甚谨昧死谠言轻冫卖天威伏增战汗。 柳泽前为右率府铠曹参军景初姚元之宋所请停孝和朝斜封官数千员及元之等出为刺史太平公主。又时为之言,於是总令复旧职泽上疏谏曰:臣闻药不毒不可以蠲疾词不切不可以补过是以习其甘旨者非摄养之方迩其讠舀佞者积危殆之本臣实愚朴志怀刚厉或闻政之不当事之不直常慷慨关心梦寐怀愤每愿殉身以谏伏死而争但利於社稷有便於君上虽蒙祸被难杀身不悔伏惟皇帝陛下聪明齐圣孝悌通神乐善好谏除繁去惑不迩声色不殖货利仁明睿哲有过於尧舜然而刑政德教或乖於典则。若不革弊易辙塞源拔本愚窃料未臻於泰平伏愿收之於未多复之於未甚则宗庙有福生灵甚幸子孙帝王万代之业也。窃见神龙已来群邪作孽法纲不振纲维大紊实由内宠专命外嬖擅权侧媚奸回乱常纲纪因贵凭宠卖官鬻爵朱紫之荣出于仆妾之口赏罚之命乖於章程之典妃主之门有同商贾举选之署实均屠贩之子悉由邪而谬官黜斥之臣咸因奸而冒进天下思乱社稷几危赖陛下聪明神武拯之将坠此陛下耳目之所亲击固可永为鉴戒者也,岂不为宠授谬误亲习请谒之所致焉可不哀哉!臣闻作法於治犹恐其乱作法於乱谁能救之伏见近来政令不一朝出暮易前夺後与讠宣讠华之论请谒颇行只在斜封投官皆是仆妾汲引悉误先帝眯目前朝岂是孝和情之所怜心之所爱陛下初即位时纳姚元之宋之计所以咸令出之顷日已来。又令叙之将为斜封之人不忍弃也。以为先帝之意不可违也。若斜封之人不忍弃也。是韦月将燕钦融之流亦不可以褒赠也。李多祚郑克之徒亦不可清雪也。陛下何不能忍於此而独能忍於彼使善恶不一也。又斜封之官不承殊泽得免罪戾已沐恩私旬月之中频繁降旨前敕则令至冬处分後敕。又令替人却停使君子道消小人道长为邪者获利为正者锺冤奈何导人以为非劝人以为僻将何以惩风俗将何以正奸邪今海内咸称太平公主令胡僧范曲引此辈将有误於陛下矣。谈议盈耳咨嗟满衢故语曰:姚宋为相邪不如正太平用事正不如邪是年十二月制令选人中被放者各上书陈事许加收擢时有献书者千馀人唯泽上书词有可采大略曰:顷者韦氏阴谋奸臣同恶赏罚紊弛纪纲纷纶政以贿成官因宠进言正者获戾行殊者见疑海内寒心实将莫救赖神明德宗社降灵天讨有罪人用丕保陛下谋神圣勇智聪明安社稷於已危拯黎庶於既溺令庞眉台背欢欣踊跃望圣朝之抚辑听圣朝之德音令陛下蠲烦省徭法明事举万邦恺乐家室胥庆。又闻危者安其位也。亡者保其存也。乱者得其理也。伏惟陛下安不忘危理不忘乱存不忘亡则克享天心国家长保矣。诗云:罔不有初鲜克有终伏惟陛下慎厥终惟其初非礼勿动非礼勿听。《书》曰:惟德罔小万邦惟庆惟不德罔大坠厥宗甚可畏也。甚可惧也。伏惟陛下禁之於亲贵则天下随风矣。制之於宠幸则天下法明矣。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若亲贵为之而不禁宠亻幸挠之而见从是政之不常令之不一则奸诈斯乱暴慢生焉虽严刑峻制朝戮暮诛而法不行矣。纵陛下亲之爱之莫。若安之福之也。宠禄之过罪之渐也。非安之也。骄奢之氵危之本也。非福之也。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师也。惩恶劝善令之宜也。臣恐陛下席安逸而忘危乱愿陛下精求俊哲朝夕纳诲纵有逆于耳谬于心者无速之以罚姑筹之以道省于厥躬虽木朴忌忤愿恕其直用开谏诤之路也。或有顺于耳便於身者无稽之事求诸非道稽之典训其不附於德必之以法用杜侧媚之行也。有羞氵巧於陛下者遽黜之则氵巧息矣。有忠谠於陛下者遽赏之则忠谠进矣。臣。又闻生於富者骄生於贵者傲石昔曰: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不纳於邪骄奢氵逸所自邪也。《书》曰:罔游于逸罔氵于乐穆王有命曰:实前後左右有位之士绳愆纠谬革其非心今诸宫肇建王府初启至於僚友必惟妙择。若因亲旧率情奏请恐非其人惧累於德今骄奢之後流遗未变慢游之乐馀风或存小人弄臣易合於意奇伎氵巧多於心臣恐洽於非德厥兹愈怠。《书》曰:慎简乃僚无以巧言令色其惟吉士仆臣正厥后克正仆臣谀厥后自圣伏愿采温良博闻之士恭俭忠鲠之人任以东宫诸王府官仍请东宫量署拾遗补阙之职令朝夕讲论出入游处授以训诰交修不逮臣。又闻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名教之中自有乐地承前贵戚鲜克由礼或打球击鼓比周技术或飞鹰奔犬盘游薮泽此其为不道非进德修业之本。《书》曰:内作色荒外作禽荒。又曰:无。若丹朱傲慢游是好朋氵于家用殄厥代伏惟陛下诞降谟训敦劝学业示之以好恶陈之以成败以义制心图之於未萌虑之于未有福禄长享与国并休矣。臣。又闻富不与骄期而骄自至骄不与罪期而罪自至罪不与死期而死自至信矣。哉!明试自诫顷者韦庶人安乐公主武延秀等可谓宠矣。权倾人主威震天下然怙侈灭德神怒人弃,岂不谓爱之太极富之太多不节之以礼不防之以法终转吉为凶变福为祸千人所指无病而死不其然欤。《书》曰:殷鉴不远在彼夏王今陛下何劝,岂非皇祖贻训之则也。今陛下何惩,岂非孝和宠爱之甚也。夫宠爱之心人则不免去其太甚闲以礼节则可矣。今诸王公主驸马亦陛下之为亲爱也。矫枉之道在於厥初鉴诫之义其取不远使观过务善居宠思危庶夙夜惟寅聿修厥德经曰:在上不骄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制节谨度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贵不离其身然後能保其社稷。《书》曰:制官惟刑警于有位敢有恒舞于宫酣歌于室时谓巫风敢有犭旬于货色恒于游畋时谓氵风敢有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时谓乱风惟兹三风十愆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甚可畏也。甚可惧也。伏惟陛下必察而明之必信而观之有奢僭骄怠者削其禄封朴素修业者赐以车服以勖其心使奉其命臣闻非知之艰行之惟艰。又曰: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伏惟陛下慎之哉!前车之覆实为明证先王之诫可以终吉。若陛下奉伊尹之训崇传说之命不作无益以启私门刑不差赏不滥,则惟德是辅惟仁之怀天禄永终景福是集倘陛下忽精一之德开恩亻幸之门爵赏有差刑法无当则忠臣正士不复谈矣。帝善之命中书省重加详试久之擢拜监察御史。 魏知古为右骑常侍景二年睿宗女金仙玉真二公主入道有制各造一观虽属季夏盛暑尚营作不止知古上疏谏不纳顷之。又进谏曰:臣闻人以君为天君以人为本人安则正理本固则邦宁自陛下剪除凶逆君临宝位苍生以为朝有新政今风教颓替日甚一日府库空虚人力凋弊造作不息官员日增今诸司试及员外简校等官仅至二千馀人太府之布帛已殚太仓之米粟难给。又金仙玉真等观造作咸非急务臣先奏请停竟仍未止今岁前水後旱五不熟至。若来春必甚饥馑陛下为人父母欲行何道以赈恤之疗饥拯溺须及其时。又突厥为患其来日久本无礼义焉有诚信今虽遣使来请结婚豺狼之心首鼠何定弱则卑顺︹则骄逆属草衰月满弓劲马肥乘中国饥虚在和亲际会倘或窥犯亭鄣国家何以防之臣所论者事甚急切伏愿特垂详察。 韩朝宗为左拾遗睿宗景中令诸恶少作乞寒胡戏朝宗上疏谏曰:臣闻之。《传》曰:辛有过伊川见被於野者曰:不及百年此其为戎乎!其礼先亡矣。後秦晋迁陆浑之戎于伊川以其中国之人习夷狄之事一言以贯百代可知窃惟王公贵人国之藩翰凡所举措须合典彝今之乞寒滥觞胡俗臣近来听於物议咸言非古作事不法无乃为戎伏愿陛下三思筹其所以。又道路籍籍咸云:皇太子微服亲观此戏。且元良国本苍生是赖轻此驰骤无能蹶况匈奴在邸繁有徒刺客密发亦何可限或忧卒然奔波掩袭无备邂逅惊扰则忧在不测白龙鱼服取困豫。且深可畏也。伏惟陛下爱人治国忧勤庶政令所施为岂徒然耳,岂不以玄象变见疾厉相仍厌甲兵之灾助太阴之气臣诚愚瞽以为无益臣闻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未闻兆乱庶求多福太戊修政桑自枯景公善言荧惑退舍彰善伐恶天之道也。伏惟去邪勿疑昭怀以待岂区区末法而能定其休咎哉!帝览而称善特赐以中上考。 韦凑为太府少卿太极初睿宗为则天皇后於东都建荷泽寺西京建荷恩寺及金仙玉真公主出家造观凑上疏曰:臣闻诸。《易》曰: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然则非财无以建国国之府库非自殖财还资於人赋敛而制也。人之赀产非自然生劳筋苦骨竭力而致也。人所以甘於征赋者知用之不为私也。资以散人人有何怨。若乃用之,或不节之以非公既尽而厚敛则人不堪命鲜不怨叛矣。历观古先有天下者未尝不以薄赋敛省徭役而兴焉征税重人力殚而灭焉并详诸载籍列为龟镜然曩以边烽骤惊戎幕荐兴每应机须颇倾帑藏臣窃计即时库物如此常用略支一岁殊恐不足而观寺兴工土木所料动至巨万更空竭之必不支年矣。顷年天下灾损流行乏绝稍多申奏相继每延圣念总令赈恤更加赋税则人交不堪衣食靡供调敛安出傥边烽尚警戎虏南牧军资粮用将何以济乎!此臣所以深忧也。今营观寺者盖谓修德以禳灾也。以臣寡闻稽诸史册人君修德有异,於是昔殷大戊时桑生朝七日大拱大戊问伊陟陟曰:臣闻妖不胜德帝其修德大戊惧早朝晏退务抚百姓三年远方重译而至者六十国桑日枯殷道中兴此岂造寺观哉!宋景公时荧惑守心公召子韦而问焉子韦曰:其祸当君。虽然可移於相公曰:相所与理国家也。曰:可移於人公曰:人死寡人将谁为君乎!曰:可移於岁公曰:岁饥人饿必死为人君而杀其人谁以我为君乎!子韦曰:君有至德之言三天必三赏君今夕星必徙舍君延二十一岁公曰:子何知之对曰:君有三善故有三赏星必三舍舍行七星星当一年君延年二十一矣。果如子韦之言此由仁发于衷亦非造寺观也。且修德者谓跻万姓於仁寿不犭旬私於一己任忠直退讠舀谀省赋役也。自陛下御极修之久矣。何灾不禳何祥不至而欲忽生灵之重命崇栋宇於空祠足为忧何益圣德此臣窃为陛下不取也。况道德之宗兴乎!玄元皇帝其经曰:圣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此乃抱素守真薄已厚物转税节用清净无为之旨也。今欲困人弊国峻宇雕墙思竭输饰穷壮丽以希至道其可得乎!近古以来修黄老术者汉之文景岂造寺观乎!惟寡欲清心爱人省费而时康俗阜海内晏然此得之矣。秦始皇规一身之乐忘神器之危锐意神仙将图羽化此失之矣。伏愿陛下究道家之旨备不虞之机缓非急之作务实府库以育黎则宝祚愈隆寰瀛永久矣。臣伏见敕停金仙玉真两观以救农时可谓为得矣。今承使司市木仍旧。又大修观内所费不停国用将空何以克济支度一失天下不安帝览而善之。 严挺之为左拾遗太极二年二月睿宗诏三日三夜御安福门以观乐挺之上疏谏曰:微臣窃惟陛下应天顺人发号施令躬亲大礼昭布鸿泽孜孜庶政业业万几盖以天下心为心深戒安危之理以成尧舜禹汤之德教也。奈何亲御城门以观大累日兼夜臣愚窃所未喻夫者因人所利合醵为欢无相夺伦不致靡弊。且臣卜其昼史册攸传君举必书帝王重慎今乃暴衣冠於上路置妓乐於中宵杂郑卫之音纵娼优之乐陛下还淳复古宵衣旰食不矜细行恐非圣德所宜臣以为一不可虽则警夜伐鼓通晨以备非常古之善教陛下不深惟戒慎轻违动息重门弛禁杂合多徒傥有跃马奔车流言骇叫一尘听览有累宸衷臣以为二不可。且一人向隅满堂不乐一物失所纳隍增虑陛下以北宫多暇西墉临青春日长已积埃尘之弊紫微漏永重穷歌舞之乐傥令有司跛倚下人几倦以陛下近犹不恤而况於远乎!圣情攸闻,岂不凛然畏臣以为三不可。且元正首祚大礼频光百姓咸谓业盛配天功垂旷代今陛下恩似薄於众望则过於往年王公贵人各承微旨州县坊曲竞为课税吁嗟道路贸易家产损万人之力营百戏之资欲同其欢而乃遗其患复令兼夜人何以堪臣以为四不可。《书》曰:罔弗百姓以从已之欲况自去夏霖滞经冬亢旱农不收成市有腾沸损其实崇其虚驰不急之务扰方春之业前代圣主明王忽於微细而成过患者多矣。陛下,岂可效之哉!伏望昼则欢娱暮令休息要期兼夜恐无益圣明惟陛下裁择帝纳其言而止。 ●卷五百四十六 ○谏诤部 直谏第十三 唐韩思复为谏议大夫开元初山东蝗虫大起姚崇为中书令奏遣使分河南北诸道杀蝗虫而埋之思复以为蝗是天灾当修德以禳之恐非力所剪灭上疏曰:臣闻河南河北蝗虫顷日更益繁炽经历之处苗稼都损今渐飞向西游食至雒使命来往不敢昌言山东数州甚为惶惧。且天灾流行埋瘗难尽臣望陛下悔过责躬发使宣慰损不急之务召至公之人上下同心君臣一德持此诚实以答休咎前後驱蝗使等伏请纟停书云:皇天无亲惟德是辅人心无常惟惠之怀不可不收揽人心也。帝深然之出思复疏以付崇崇乃请遣思复往山东简视蝗虫所损之处及还具以实奏。又请令监察御史刘沼重加详覆沼希崇旨意遂笞挞百姓回改旧状以奏之由是河南数州竟不得损免思复遂为崇所挤出为德州刺史。 皇甫憬为阳翟尉开元初监察御史宇文融请简察伪滥逃户憬上疏曰:臣闻知者千虑或有一失愚夫千计亦有一得。且无益之事繁则不急之务众不急之务众则役数役数则人疲人疲则无聊生矣。是以太上务德以静为本其次化之以安为上但责其疆界严其提防山水之馀即为见地何必聚人阡陌亲遣括量故夺农时遂令受弊。又应出使之辈未识大体所由殊不知陛下爱人至深务以勾剥为计州县惧罪据牒即徵逃亡之家邻保代出邻保不济。又使更输急之则都不谋生缓之则宪法交及臣恐逃逸从此更深至如澄流在源止沸繇火不可不慎今之具寮向逾万数蚕食府库侵害黎人国绝数载之储家无经月之蓄虽其厚税亦不可供户口逃亡莫不繇此纵使伊皋申术管晏陈谋岂息兹弊。若以此给将何以堪虽东海南山尽为粟帛亦恐不足岂括田税容能周给也。左拾遗杨相如上言咸陈括为不便玄宗方委任融侍中源乾及中书舍人陆坚皆赞成其事乃贬憬为盈州尉。 柳泽开元二年为殿中侍御史岭南监选使会市舶使右卫威中郎将周庆立波斯僧及烈等广造奇器异巧以进泽上书谏曰:臣闻不见可欲使心不乱是知见欲而心乱必矣。窃见庆立等雕镌诡物制造奇器用浮巧为珍玩以谲怪为异宝乃理国之所巨蠹圣王之所严罚紊乱圣谋汨ル彝典昔露台无费明君尚,或不忍象箸非多忠臣犹。且愤叹王制曰:作异服奇器以疑众者杀月令曰:无作氵巧以荡上心巧谓奇伎怪好也。荡谓惑乱情欲也。今庆立皆欲求媚圣意摇荡上心。若陛下信而使之是宣奢氵於天下必。若庆立矫而为之是禁典之无赦也。陛下即位日近万邦作孚固宜昭宣菲薄广敷节俭则万姓幸甚崔向为右补阙开元七年上疏曰: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立不倚衡况居大宝之位也。哉!陛下宜保万寿之体副三灵之望安可轻出入重盘游乎!天子三田前古有训岂唯为乾豆宾客庖厨者哉!亦足以阅兵讲武诫不虞也。诗美宣王之田徒御不惊有闻无声谓畋猎时人皆衔枚有言闻而无讠宣讠华也。又曰:悉率左右以燕天子谓悉驱禽兽顺其左右之宜以安待王射也。则知大绥将下亦有礼焉侧闻畋於渭滨有异,於是六飞驰骋万骑腾跃冲翳荟蹴蒙笼越斩险靡榛丛红尘坐白日将暗毛群扰攘羽族缤纷左右戎夷竞申骁勇攒镝乱下交刃霜飞而降尊乱卑争捷於其间,岂不殆哉!夫环卫而居暴客攸侍清道而出行人尚惊如有坠驾之虞流矢之变兽暴则抟鸟搏则忄矍陛下复何以当之哉!静言思之臣深为陛下战忄栗也。《书》曰:不畏入畏。又曰:从谏则圣惟陛下深思远虑以诫後图则其天下孰不幸甚吴兢为太子左庶子玄宗东封多射猎兢谏曰:陛下,爰自雒邑将告禅岱宗行经数州屡以畋猎为事伏恐外荒之攸渐诚非致理之所急况陈封告成礼容甚大伏愿罢此畋游之事克备文物之仪。又贞观时太宗文皇帝凡有巡幸则忄专选识达古今之士以在左右每至前代兴亡之地皆问其所繇用为鉴诫伏愿陛下遵而行之则与夫骋奔马於涧谷要狡兽於丛林不慎垂堂之危不思驭朽之变安可同年而较其优劣。 施敬本为右补阙开元十六年五月六日唐昌公主出降有司进仪注於紫宸殿行五礼敬本与右拾遗张ピ左拾遗李锐等连名上疏曰:窃以紫宸殿者汉之前殿周之露寝陛下所以负黼正黄屋飨万国朝诸侯人臣至敬之所犹玄极可见不可得而升也。昔周女出降於齐而以鲁侯为主但有外馆之法而无露寝之事今欲紫宸殿会礼即当人臣摄行马入於庭醴升於牖主人授几逡巡紫座之间宾使就筵登降赤墀之地。又据主人辞称吾子有事至於寡人之室言词僭越事理乖张既黩威灵深亏典制其问名纳采等并请权於别所玄宗纳其言移於光顺门外设次行礼。 裴耀卿为尚书左丞相开元二十四年特进盖嘉运破突骑施立功还诏加河西陇右两节度使仍令经略吐蕃嘉运既承恩宠日夕酣宴不时赴军耀卿密上疏曰:伏见盖嘉运立功破贼更委两军以勇果之才承战胜之势吐蕃小鬼不足歼夷然臣近日与其同班观其举措精劲勇烈诚则有馀言气矜夸恐难成事莫敖狃於蒲骚之役举趾稍高春秋书之以为惩诫恐其有骄敌之色臣窃忧之入秋防边日月稍逼接封人吏须识其宜今将抚边军未言发日。若临事始去人吏未谙虽决在一时恐非制胜万全之道况兵未训练不知礼法人未怀惠士或生心求其忘性命於一时惮严刑於少选纵威逼而进因而立功恐非师出以律久长之义。又万人性命决在将军不得已而行之凿凶门而即路今酣宴朝夕优渥有馀亦恐非爱人忧国之意不可不察。若不可回缓即望速遣进途仍乞圣恩勖以严命疏奏玄宗乃促嘉运赴军竟以无功而还。 梁镇为昭应令代宗广德二年道士李国祯以道术见因奏皇室仙系宜修崇灵迹请於昭应县南三十里山顶置天华上宫灵台大地婆父三皇道君大古天皇中古伏羲娲皇等祠堂并置洒扫宫户一百人。又於县之东义扶谷故湫置龙堂并许之时岁饥荒人甚不安镇上奏曰:臣闻国以人为本害其本则非国神以人为主虐其主则非神故昔之圣王所以极陈理道明著祀典将爱其人而慎用其材力敬其神而虔恭於祠祭故神享其明德而降之福人受其大赉而尽其力然後神人以和而国家可保也。一昨蟊贼作孽水旱为灾虽王畿皆遍而臣县最苦此则神之不能御大灾也。明矣。又何力於陛下而得烈其祀典哉!且以残弊之馀当凶荒之岁丁壮素出家入仕羸老方飞刍兑粟今但供亿王事已不堪命更奔走鬼道何以聊生臣。又闻天地之神尊之极者扫地可祭精意可飨陛下亦何必废先王之典崇俗巫之说走南亩之客杀东邻之牛而後冀作非妄之福陛下虽欲为人祈福福未至而人已困矣。其不可一也。陛下不视昔者有道之君至德之后何不卑宫室菲饮食恭已以遂万物之性哉!陛下今违神亭育之心竭人疲困之力如是。又何从而致其福哉!此。又不可二也。又陛下宗庙之敬极矣。尚无一月三祭之礼今此独为则宗庙之灵将等以亲У较以厚薄陛下。又何以言哉!此。又不可三也。又大地婆父祀典无文言甚不经义无可取。若陛下特与大地建祖宗之庙必上天贻向背之责陛下。又何以为词哉!此其不可者四也。夫湫者龙之所居也。龙得水则神无水则蝼蚁之匹也。故知水存则龙在水竭则龙亡此愚智之所以同知也。今湫竭亦久龙安所存陛下。又崇饰祠宇丰洁奠为去龙之穴破生人之产人。且怨矣。神何歆哉!此。又不可五也。其道君三皇五帝则两京及所都之处皆建宫观祠庙时设斋醮飨祀国有彝典官有常礼盖无阙失矣。又何劳神役灵此。又不可六也。臣稽先王典礼观前圣之轨躅休咎丰凶灾祥祸福必至帝王五事不在山川百神此。又不可七也。臣伏察此弊颇知其繇盖以道士李国祯等动众则得人兴工则获利祭祀则受胙主执则有权是以鼓动禁中荧惑天听逾越险阻负荷粢盛以日系年无时而息曾不课神功力空止竭人膏血以使人神胥怨灾孽并生罔上害人左道乱政原情定罪非杀而何臣昨受命之时承圣旨务要安缉许逐权宜诚愿沉邺县之巫安流弊之俗其所兴两祠土木之功丹青之役洒扫之户谨明宣旨并亦权宜停讫人吏百姓等知陛下以从善为心嫉恶为务蠲除不急革烦苛皆讠宣呼於庭忭跃於路所徵粮糗无不乐输臣伏以国祯等并交结中贵狡蠹成性臣虽忘身许国不惧谗构终恐贿及豪右复为奸恶其国祯等见具状推勘如获赃状伏望许臣徵收便充当县邮馆本用其湫既竭不可置祠堂。又不可当为大地建立祖宗庙臣并请停其三皇道君天皇伏羲女娲等既先各有宫庙望请并於本所依礼斋祭上从之。 姚南仲为右补阙大历中将葬贞懿皇后代宗恩宠所属令缮陵寝迩章敬寺後当游行幸近地左右莫敢言者南仲上疏曰:伏闻贞懿皇后今於城东章敬寺北以起陵庙臣不知有司之请乎!陛下之意乎!阴阳家流之希旨乎!愚以为非所宜也。谨具疏之伏愿暂留天眷而省察焉臣闻人臣宅於家君主宅於国今夫长安城陛下皇居也。其可穿凿兴动而建陵墓於其侧乎!此非所宜一也。夫葬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是以古帝前王葬后妃莫不冯丘原远郊郭今则西甫宫阙南逼康庄。若使近而可见殁而复生虽在西宫待之。且何如骨肉归土魂无不之章敬之北竟何所益示之兆庶则彰溺爱垂之万代则累明德此非所宜二也。夫帝王者居高明烛幽滞先皇所以因龙首建望春盖为此今。若起陵目前动伤宸虑天心一伤数日不平。且匹夫向隅满堂为之不乐万乘不乐人其可欢心乎!又暇日歌钟於内此地皆闻此非所宜三也。伏惟贞懿皇后坤德配天母慈逮下陛下所以切轸旒以久俟蓍龟始谥之以贞懿终待之以襄近臣窃惑焉非所以称述后德光被下泉也。今国人皆曰:贞懿皇后之陵迩於城下者主也。上将日省而时望焉斯有损於圣德无益於贞懿将欲宠之而返辱之此非所宜四也。凡此数事实黯大猷天下咸知伏惟陛下熟计而取其长也。陛下方将偃武靖人一误於此其伤实多臣恐君子是非史官贬褒大明忽亏於掩蚀至德翻後於尧舜不其惜哉!今指事尚遥改卜何害抑皇情之殊眷成贞懿之美号天下幸甚代宗览表叹息立从其议赐绯鱼袋特加五阶宣付史臣。 郇模晋州人以麻辫持竹笼及苇席哭於东市人问其故对曰:有三十字请献於上。若无堪便乃以竹笼贮尸弃之於野京兆府以闻代宗即诏见赐衣馆於禁内客省其献三十字一字论一事其要者团字监字团者请罢诸州团练使也。监者请罢诸道监军使也。 颜真卿为简校刑部尚书知省事永泰中元载引用私党惧朝臣论奏其短乃请百官凡欲论事皆先白长官长官白宰相然後上闻真卿上疏曰:御史中丞李进等召百寮传宰相语称奉进上缘诸司官奏事颇多朕不惮劳但所奏多挟私谗毁自今论事者诸司官皆须先白长官长官白宰相宰相定可否然後奏闻者臣自闻此语已来朝野嚣然人心莫不衰退矣。何则诸司长官皆达官也。言皆专达於天子也。郎官御史者陛下腹心耳目之臣也。故其出使天下事无巨细得失皆令访察回日奏闻以明四目达四聪也。今陛下欲自屏耳目使不聪明则天下何则焉诗云:营营青蝇止于棘谗言罔极交乱四国以其能变白为黑变黑为白也。诗人深恶之。故曰:取彼讠替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则夏之伯明楚之无极汉之江充皆谗人也。孰不恶之陛下恶之深得君人之体矣。陛下何听其言虚诬者则谗人也。因诛殛之其言不虚诬者则正人也。因奖励之陛下舍此不为使众人皆谓陛下不能明察倦於听览以此为辞其谏诤臣窃为陛下痛惜之臣闻太宗勤於听览庶政以理故著司门式云:其有无门籍人有急奏者皆令监门司与伏家引奏不许关碍所以防拥蔽也。并置立伏马二匹须有乘骑便往所以平天下正用此道也。天宝已後李林甫威权日盛群臣不先谘宰相辄奏事者不过仍以他故中伤犹不敢明约百司令先白宰相。又阉官袁思艺日宣诏至中书玄宗动静必告林甫先意奏请玄宗惊喜。若神以此权柄恩宠日甚道路以目上意不下宣下情不上达所以渐致潼关之祸皆权臣误主不遵太宗之法故也。陵夷至於今日天下之蔽尽萃於圣躬岂陛下招致之乎!盖其所从来者渐矣。自艰难之初百姓尚未凋弊太平之理立可便致属李辅国用权宰相专政递相姑息莫肯直言大开三司不安反侧逆贼落将士比走党项合集土贼至今为患伪将更相惊恐因思明危惧扇动却反。又令相州败东都玄没先帝为此忧勤至於损寿臣每思之实痛切心骨今天下兵戈未戢疮瘠未平陛下岂得不日闻谠言以广视听而欲顿隔忠谠之路乎!臣窃闻陛下在陕州时奏事者不限贵贱务广闻见乃尧舜之事也。凡百臣庶以为太宗之理可翘足而待也。臣。又闻君子难进而易退繇此言之朝廷开不讳之路犹恐不语况怀厌怠令宰相宣进止使御史台作条目不令直进从此人必不敢奏事则陛下闻见只在三数人耳目天下之士方钳口结舌陛下後见无人奏事必谓朝廷无事可论岂知惧不敢进即林甫国忠复起凡百臣庶以为危殆之期。又翘足至也。如今日之事旷古未有虽李林甫杨国忠犹不敢公然如此今陛下不早觉悟渐成孤立後纵悔之无及矣。臣实知忤大臣者罪在不测不忍孤负陛下无任恳迫之至其激切如此,於是中人争写内本布於外。 裴为金吾将军建中初德宗於庙堂别置三司以决庶狱争者辄击登闻鼓上疏曰:夫谏鼓谤木之设所以达幽枉延直言今轻猾之徒援桴鸣鼓始动天听竟因纤微。若然者安用吏理乎!帝然之悉归有司。 权德舆为左补阙时贞元中裴延龄以巧亻幸判度支自司农少卿迁户部侍郎仍判度支德舆上疏曰:臣伏以爵人於朝与众共之况经费之司安危所系延龄顷自权判逮今旬岁不称之声日甚於初群情众口讠宣於朝市不敢悉烦圣听今谨略举所闻多云:以租赋正额支用未尽者便谓之剩利以为己功。又重破官钱买常平先所收市杂物遂以再给估价用充别贮利钱。又云:边上诸军皆至悬阙自今秋以来并不支粮伏以疆场之事所虞非细诫诚圣谟前定终事切於有司陛下必以延龄孤贞独立为时所抑鬼正之党结此流言何不以新收剩利徵其本末令分析条奏。又择朝贤信臣与中使一人巡覆边军察其资储有无虚实傥延龄授任已来精意勤力每事省约别收羡馀至於正数各有区别。又边军储蓄犹可支身自敛怨为军国惜费自宜更加优奖以洗群疑明书厥劳昭示天下如或言者非谬罔上实多岂以邦国重务委之非据臣职在谏曹合采群议正拜已来今已旬日道路云:云:无不言此岂京师士庶之众愚智之多合而为党共有雠疾陛下似宜稍回圣鉴俯察群心是时拾遗王仲舒亦抗疏论之。 许孟容为给事中上疏曰:臣窃谓陛下数月来斋居损膳为兆庶心祷。又敕有司走於群望祈於百神而密不雨首种未入岂觞牢有阙巫祝非诚为阴阳然丰歉前定何圣意精至甘泽未答也。臣历观自古天人交感未答者未有不繇百姓利病之急者切者邦家教令之大者远者京师是万国所会强弱枝者自古通规其一年税钱及地税出入一百万贯臣伏冀陛下即日下令全放免之其次三分收二。且使旱涸之际更免流亡。若播种无望徵敛如旧则必愁怨迁徙不顾坟墓矣。臣愚以为德音一发膏泽立应变灾为福期在斯须户部于收掌钱非度支岁计本防缓急别用今此炎旱直支一百馀万贯代京兆百姓一年差科实陛下巍巍睿谋天下鼓舞歌扬者也。复更省察庶政之中有流移征防当还而未还者徒役禁锢当释而未释者逋悬馈送当免而未免者沉滞郁抑当伸而未伸者有一于此则特降明命令有司条例三日内奉奏其当还当释当免当伸者诏下之日所在即时施行臣愚以为如此而神不监岁不稔古未之有疏寝不报。 穆质为给事中元和初掌赋使院多擅禁系户人而有笞掠至於死者质乃论奏盐铁转运司应决私盐系囚须与州府长吏监决自是刑名画一四年镇州王承宗叛宪宗用内官吐突承璀为招讨使质率同列伏阁论奏言自古无以中官为将帅者宪宗虽改其名心颇不悦寻改质为太子左庶子。 独孤郁为左补阙元和四年镇州王承宗拒命诏以左神策护军中尉左卫上将军吐突承璀为左右神策河中河阳浙西宣歙等道赴镇州行营兵马招讨处置等使帝御延英殿对度支使李元素盐铁使李京兆尹许孟容御史中丞李夷简谏议大夫孟简给事中吕元膺穆质等及郁皆言中官吐突承璀不可以统师。且非旧制郁言尤激切翌日乃削承璀河阳浙西宣歙四道兵但充镇州已来招讨宣慰等使时论谏者皆以为中外任殊承璀不宜戎招讨至是改处置为宣慰犹存招讨之名。 孟简为谏议大夫镇州王承宗阻兵下诏诛伐以中贵人吐突承璀为行营招讨处置等使宰臣裴陈奏以为中官不宜统兵言未允纳简与吕元府许孟容李夷简穆质等上疏抗论。又偕诣延英面陈不可之状遂退改承璀使号简在谏署三年言论切正繇是出为常州刺史。 裴度为御史中丞先是五防小使每岁冬以鹰犬出近畿习狩谓之外按宣徽院供奉官为其使领数百或有恃恩恣横郡邑惊扰皆厚礼迎犒之恣其所便止舍私邸百姓畏之如冠盗每留旬月方更其所元和九年冬裴寰为下封令嫉其暴横但据名供馈使处公馆杜其侵扰使者归或讠替寰有慢言上大怒将以下不敬论宰臣於延英恳救理之帝怒不解及出逢度将入元衡等谓曰:裴寰事上意不闻恐不可论度唯唯而入抗陈其事谓寰无罪帝愈怒曰:如卿言裴寰无罪则当决五防小使小使无罪则当决裴寰度曰:诚如圣旨但以裴寰为令长爱惜陛下百姓如此,岂可罪之帝怒稍解初令书罚翌日释之放归本县视事焉。 裴为左补阙两河用兵宪宗宠任内官有至专兵柄者。又以内官充馆驿使有曹进玉者恃恩暴戾遇四方使多倨有至ㄏ辱者宰相李吉甫奏罢之及淮西用兵使复以内官为使上疏曰:馆驿之务每驿皆有专官畿内有京兆尹外道有观察使刺史迭相监临台中。又有御史充馆驿使专察过阙伏知近有败事上闻圣聪但明示科条督责官吏据其所犯重加贬黜敢不惕惧日夜励精。若令宫阙之臣出参馆驿之务则内臣外事职分各殊切在塞侵官之源绝出位之渐事有不便必诫於初令或有防不必在大傥扫静妖氛之日开太平至理之风澄本正名实在今日言虽不用帝意嘉之为起居舍人时宪宗垂意方士既得柳泌益信金丹药石之说推心服之无疑焉抗疏曰:臣闻除天下之害者受天下之利共天下之乐者飨天下之福故上自黄帝颛顼尧舜禹汤及文王武王咸以功济生灵德配天地故皆报之以上寿垂祚於无疆伏见陛下以大孝安宗庙以至仁贵黎元自践祚以来积代之妖凶开削平之洪业而。又礼敬宰辅待以终始内能大断外宽小故夫此神功圣化皆自古圣王明君所不及今陛下躬亲行之实光映千古矣。是则天地神必报陛下以山岳之寿宗庙圣灵必福陛下以亿万之龄四海苍生咸祈陛下以覆载之永自然万灵保圣寿无疆伏见自去年以来诸处频荐药术之士有韦山甫柳泌等或更相称引迄今荐送渐多臣伏以真仙有道之士皆匿其名姓无求於代潜遁山林灭影壑恐人见之惧人闻之肯干谒公卿自鬻其术哉!所有夸药术者必非知道之士咸为求利而来自言飞炼为神以诱权贵贿赂大言怪论惊听惑时及假伪败露曾不耻於逃遁如此情状,岂可深信其术亲饵其药哉!《礼》曰:夫人食味别声被色而生者也。春秋。《左传》曰:味以行气气以实志。又曰:水火醯醢盐梅以烹鱼肉宰夫和之齐之以味君子食之以平其心夫三牲五禀自五行发为五味盖天地生之所以养人也。是以圣人节而食之以致康强逢吉之福。若夫药石者前圣以之疗疾盖非常食之物况金石皆含酷烈热毒之性加以烧治动经岁月既兼烈火之气必恐难为防制。若乃远徵前史者则秦汉之君皆信方士如卢生徐福栾大李少君其後皆奸伪事发其药竟无所成事著。《史记》、《汉书》皆可验视。《礼》曰:君饮药臣先尝之臣子一也。臣愿所有金石炼药人及所荐之人皆先服一年以考其真伪则自然明验矣。伏惟元和圣文神武法天应道皇帝陛下合日月照临之期禀乾元利贞之德崇正。若指南受谏如转规是必发精金之刃断可疑之网所有药术虚诞之徒伏乞特赐罢遣禁其幻惑使浮尽彻朗日增辉道化侔羲农悠久配天地实在於此矣。伏以贞观以来左右起居有褚遂良杜正伦吕向韦述等咸能竭其忠诚悉心规谏小臣谬参侍从职奉起居侍臣之中最近左右。《传》曰:近臣尽规则近侍之臣上达忠款实其本职也。疏奏贬为江陵令。 韩愈为刑部侍郎元和十四年宪宗命中使领禁兵迎护凤翔法门寺释迦牟尼佛指骨至京王公士庶瞻礼舍施如恐不及百姓有废业竭产烧顶灼臂而去供养者。又有闾肆恶子不苦焚烙之痛谲言供养而其肌肤繇是佛骨所在往往盗发既擒获或乡之自灼者农人多废东作奔走京城愈上疏极谏曰:臣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自後汉时始流入中国上古未尝有也。昔黄帝在位百年年百一十岁少昊在位八十年年百岁颛顼在位七十九年年九十八岁帝喾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帝尧在位九十八年年百一十八岁帝舜及禹年皆百岁此时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寿考然而此时中国未有佛也。其後殷汤亦年百岁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武丁在位五十九年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盖亦俱年不减百岁周文王九十七岁武王九十三岁穆王在位百年此时佛法亦未至中国非因事佛而致然也。汉明帝时始有佛法明帝在位才十八年耳其後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宋齐梁陈元魏以下事佛渐谨年代尤促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後三度舍身施佛宗庙之祭不用牲牢尽日一食止於菜果其後竟为侯景所逼饿死台城国亦寻灭事佛求福反更得祸繇此观之佛不足信事亦可知矣。高祖始受隋禅则议除之当时群臣材识不远不能深知先王之道古今之宜推阐明圣以救斯弊其事遂止臣尝恨焉伏惟睿圣文武皇帝陛下神圣毅武数千百年以来未有伦比即位之初不许度人为僧尼道士。又不许创立寺观臣尝以为高祖之志必行於陛下之手今纵未能即行,岂可恣之转令盛也。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於凤翔御楼以观舁入大内。又令诸寺递迎供养臣虽至愚必知陛下不惑於佛作此崇奉以祈福祥也。直以丰年之乐犭旬人之心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戏玩之具耳安有圣明。若此而肯信此等事哉!然百姓愚冥易惑难晓苟见陛下如此将谓真心信佛皆云:天子大圣犹一心敬信百姓微贱於佛岂合更惜身命所以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亻效惟恐後时老少奔波弃其业次。若不即加禁遏更历诸寺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伤风败俗传笑四方非细事也。佛本夷狄之人与中国言语不通衣服殊制口不言先王之。《法言》身不服先王之法服不知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假如其身尚在奉其国命来朝京师陛下容而接之不过宣政一见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出之於境不令惑於众也。况其死已久朽枯之骨凶秽之馀岂宜以入宫禁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古之诸侯行吊於国尚令巫祝先以桃衤除不祥然後进吊今无故取秽朽之物亲临视之巫祝不先桃不用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罪臣实耻之乞以此骨出付有司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後代之惑使天下之人知大圣人之所作为出於寻常万万也,岂不盛哉!,岂不快哉!佛如有灵能作祸福凡有殃咎宜加臣身上天监临臣不怨悔。 李渤为户部员外郎将皇甫钅专作相剥下以希旨会陈许节度使郗士美卒令渤充吊祭使路次陕西渤上疏曰:臣自出使力求利病窃知渭南县长源乡本有四百户今才四十馀户阌乡县本有三千户今才有一千馀户其他州县大略相似其弊所自起於摊逃约十家内一家逃亡即摊赋税使九家共出税额长定有逃即摊似投石井中不到底不止摊逃之弊户不尽不休此皆聚敛之臣竞剥下以奉上唯思竭泽不虑无鱼伏乞诏书绝其摊逃以见在户家产钱数为定其馀有欠。且特恩免之计不数年人必归於农矣。夫农者国之本本立然後可以议太平。若不繇此而云:太平者是佞邪之臣也。伏乞陛下察而逐之疏奏仍具状申中书门下。又言道途不修驿马多死宪宗览疏惊异即以飞龙马数百匹付畿内诸驿渤既以章疏切直大忤时宰谢病东归徙为江州刺史张平叔判度支奏徵久远逋悬渤在州上疏曰:伏奉诏敕云:度支使奏令臣设计徵填当州贞元二年逃户所欠钱四千四百一十贯臣当州管田二千一百九十七顷今已旱死一千九百顷有馀。若更勤犭旬度支使所为必惧史官书陛下於大旱中徵三十六年前逋悬臣任刺史罪无所逃臣既上副圣情下不忍鞭笞黎庶不敢轻离符印特乞放臣归田遂下诏云:江州所奏实为恳诚。若更抑为必难务济所诉逋欠宜令特放长庆三年为谏议大夫敬宗冲年即位坐朝常晚一日入ト久不坐殿群臣候立紫宸门外有耆年衰病者几将倾仆渤出次白宰相曰:昨日拜疏陈论今坐益晚是谏官不能回人主之意渤之罪也。请先出ト待罪於金吾仗语次唤仗乃止迁给事中来年大赦改元中官殴县令崔发於金鸡竿下渤上疏曰:县令不合拽中人中人不合殴御囚其罪一也。然县令所犯在恩前中人所犯在恩後中人事至於此是朝廷驯致使然。若不早正刑法臣恐夷狄於四方之归还者各传其言窃恐慢易之心浸萌於此杨虞卿为监察御史穆宗即位初频游幸虞卿上疏谏曰:臣闻鸢鹊遭害则仁鸟逝诽谤不诛则良言进况诏旨勉谕许陈愚诚故臣不敢避诛死窃闻尧舜受命以天下为忧而未闻以位为乐也。况北虏犹梗西戎未宾西河之疮瘠未平五岭之妖氛未解生人之疾苦尽在朝廷之制度莫修边储屡空国用犹屈固未可以高枕无虞也。陛下初临御宇有忧天下之志恒日延辅臣公卿百执事垂听而问造膝以求使四方内望有所观焉今自听政以来六十日矣。八开延英独三数大臣仰龙颜承圣问其馀侍从诏诰之臣偕入而偕出何足以闻政事哉!谏臣盈庭忠言未闻於圣听臣实羞之盖繇主恩尚疏而众正之路未启也。夫公卿大臣宜朝夕见天子论道赐与从容则君臣之情相接而理道备闻矣。方自宰臣以下四五人时得顷刻侍坐天威不远鞠躬陨越随旨上下无能往来此繇君太尊臣太卑故也。自公卿以下虽历践清地曾未奉天卷以承下问郁塞正路偷安幸门况陛下神圣如五帝臣下莫能望清光所宜周遍顾问惠其气色使支体相辅君臣无间陛下求理於公卿公卿求理於臣辈自然上下孜孜相问使进忠。若趋利论政。若诉冤如此而不闻过失不致平者未之有也。自古帝王居位思安之心不相殊居安虑危之心不相及故不得皆为圣帝明王小臣疏贱岂宜及此独不忍冒荣偷禄以负圣朝伏惟陛下深怜之(帝令中使宣付宰臣云:虞卿所上疏切直可奖後宰臣令狐楚萧亻免文昌延英奏事因以纳谏称贺)。 赵知微衡山人长庆初上疏曰:臣闻色荒禽荒尚书以为至诫前代失德之主鲜不繇此以致颠危故声色则忄舀氵心耳荡神精驰骑则蹈涉倾欹变生衡蹶此前代圣主贤臣最为深诫者也。是以周公作无逸之篇而成王致理汉文冒驰峻之险而袁盎兴谏皆事理明切著为格言今陛下嗣守鸿业之初万方仰听之际尤资静慎用副观听而旬月以来游幸未节优戏在侧驰驱无度臣是以内则虑深识之贤忧叹兴谤外则恐轶材之兽轸毂可虞伏望远览古圣稍息游玩怡神燕肆目经书求理道於既安播休声於永代实天下幸甚疏奏帝深嘉叹之。 李珏为拾遗长庆元年穆宗召宁节度使李光颜徐州节度使李赴阙或言欲及重阳节与百寮内宴珏与宇文鼎温会韦冯药等上疏曰:臣闻人臣之节本於忠荩苟有所见即宜上陈况臣等为陛下谏官食陛下美禄岂得腹非诚隐孤负恩荣臣闻诸道路不知信否皆云:遣光颜李及重阳令节内宴百寮傥诚有之乃陛下亲群臣弘德泽之慈旨也。然使以元朔未改园陵尚新虽陛下就易月之期俯从人欲而礼经著三年之制犹服心丧遵同轨之会去於中邦告远夷之使未复其诚命遏密弛禁盖为济人合宴内庭事将未可夫明主动而为天下则言而为天下法臣恐王言忽降其出如纶苟紊皇猷徒彰直谏臣等是以末死上闻曲突徙薪义实在此其李光颜李久统戎旅皆有忠劳今者时当盛秋务切边冠及至之日陛下降恩召见询访才谋褒其旧勋付以疆事如此则与歌钟锡宴酒食邀欢固不同年而语矣。窃见陛下自临御以来施号发令无非孝理因心屡形於诏敕行已实感於人伦唯在敬慎威仪保全圣德臣等不敢缄默辄贡狂言惧不允当伏待刑宪是年冬群臣入ト既退谏议大夫郑覃崔郾补阙辛邱度拾遗韦温会等廷论得失覃进言曰:陛下即位以来宴乐过多畋游无度今蕃冠在境缓急奏报不知乘舆所在臣等忝备谏列不胜忧迫伏愿稍减游乐留心政道。又窃闻陛下晨夜匿狎倡优近习之徒赏赐过厚凡金银货币皆出於苍生膏血不可使无功之人滥沾赐与纵内藏有馀亦乞陛下恭守节俭勿容易而如四方有事得以支用免令有司重敛百姓实天下幸甚帝初讶之顾宰臣萧亻免曰:此辈何人亻免进曰:谏议大夫郑覃等帝意稍解谓亻免等曰:朕有过失臣下能犯颜直谏,岂非忠也。又谓覃等曰:允卿所奏宰臣皆蹈舞称贺既退宰臣复诣延英奏事帝令宣示覃等曰:ト中奏事殊不从容今日已後有事须面论者可於延英请对当与卿等从容讲论时久无论谏於内ト者覃等庭诤帝欣然纳之中外相贺。 陶居简不知何许人长庆三年称处士上疏请用正直去讠舀竞穆宗甚嘉之竟不寻访居简所在。 李德裕为浙西观察使长庆四年七月上。表曰:臣百生多幸获遇昌期受寄多藩常惧旷职孜孜夙夜上答国恩数年以来灾旱相继罄竭微虑粗免流亡物力之间尚未完复臣伏见今年三月三日赦文常贡之外不令进献此则陛下至圣至明细微洞一恐聚敛之吏成奸一恐凋瘵之人不胜其弊上疏俭约之德下敷悯恻之仁万国群鼓舞未息。又奉五月二十三日明诏令访茅山真隐将欲师处谦守约之道广务实去华之美虽无人上塞丹诏实率土以偃玄风岂止微臣独怀忭贺况进献之事臣子常心虽有敕文不许亦合竭力上贡。且臣之当道本号富饶近年以来与旧顿异贞元中李任观察使日职兼盐铁百姓除随贯出扌酒钱外更置官酤两重纳扌获利至厚。又访问当时进奉亦兼用盐铁羡馀供献繁多自後莫及至薛平任观察使时。又奏置扌酒上供之外颇有馀财军用之间实为优足自元和十四年七月初三日敕却停扌酤。又准元和十五年五月七日赦文诸州羡馀不令送使唯有留使钱五十万贯每年支用犹欠十三万贯不足常须是事节俭百计充填经费之中偶免悬欠至於绫纱等物犹是本州所出易於方圆金银非当土所有皆须外市去二月奉宣索子计当银九千四百馀两其时进奉贮备银无二三百两皆是诸处招商收市此时亦稍优饶悉力上供幸免败阙。又奉宣索妆具令先造两具进来昨所造成两具以当银一千三百馀两并是具回今年冬至及来年元日常进器物料内金银充约计二十具共当银一万三千馀两金一百三十馀两今续於淮南侧近百万收市旋得旋造星夜就功虽见更求实惧不逮臣。若因循不奏则负陛下任使之恩。若分外诛求。又累陛下慈俭之德伏乞陛下览前件酤及诸州羡馀之目则知臣军用偏短本末有繇伏愿陛下平见臣奏论必赐详悉知臣竭爱君守事之节尽纳忠罄直之心伏乞圣慈宣令宰臣商议何以遣臣得上不违宣索下不阙军储不困疲人不敛物怨前後诏敕并可遵承辄冒宸严敢陈丹恳臣不胜战汗陨越之至时制罢奇珍之献曾未数月徵贡之诏道路相继故德裕有是表焉九月。又上。表曰:已缘当道宣索昨已具军资岁计及近年物力闻奏伏料圣慈必赐省览。又奉诏更令织定罗纱袍纟及可幅盘修缭绫等一千匹伏读诏书倍增煌灼臣伏见太宗朝台使至凉州见名鹰讽李大亮献之大亮密表陈诫太宗赐诏云:使遣献之遂不曲顺再三嘉叹载在史官。又玄宗朝令中使至江南采诸鸟至汴州倪。若水抗表上论玄宗亦赐诏嘉纳鸟即时皆放。又令皇甫询於益州织半臂背子琵琶捍拨镂牙合子等苏不奉诏书辄自停织太宗玄宗皆不加其罪欣纳所陈臣窃以镂牙至於微细。若水等尚以劳人损德沥款效忠当圣祖之朝有臣如此岂明主之代独无其人盖有位者蔽而不言必非陛下拒而不纳。又伏睹四月二十三日德音云:方诏侯伯有位之士无或弃吾谓不可教其有违道伤理犭旬欲怀安面刺廷攻无有隐讳则是以陛下纳诲从善道光祖宗不尽忠规过在臣下况立鹅天马掬豹盘修文彩珍奇只合圣躬自服今所织千匹费用至多在臣愚诚亦所未谕昔汉文废绨弋之衣元帝罢轻绢之服仁德慈俭至今称之伏惟陛下近览太宗玄宗之容纳远思汉文孝元之恭已以臣前表宣示群臣酌臣当道物力所宜更赐节减则海隅苍生无不受赐臣不胜激切兢惶之至优诏答之许罢进盘修绫一千匹敬宗宝历二年德裕上疏曰:臣闻道之高者莫。若广成玄元人之圣者莫。若轩皇孔子昔轩皇问广成子理身之要可以长久广成子云: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神必自清无劳子形无摇子精乃可以长生慎守其一以处其和故我修身一千二百岁吾形未尝衰矣。又云:得吾道者上为皇而下为王玄元语孔子曰: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氵志是皆无益於子之身吾所告子者是已故轩皇发谓天之叹孔子兴犹龙之感前圣於道不其至乎!伏惟文武大圣广孝皇帝陛下稽玄祖宗之训修轩皇帝之术凝神馆物色异人将以觌冰雪之姿屈顺风之请恭惟圣感必降真仙。若使广成玄元混迹而至语陛下之道授陛下之言以臣度思无出於此臣所虑赴召者必怪诞之士苟合之徒使物淖水以为小术眩耀邪僻蔽欺聪明如文成五利无一可验臣所以三年之内四奉诏书未敢以一人塞诏实有所惧臣。又闻前代帝王虽好方士未有服其药者故。《汉书》称黄金成以为饮食器则益寿。又高宗朝刘道合玄宗朝孙甑生皆成黄金二祖竟不敢服,岂不以宗庙社稷之重不可轻易此事炳然具载国史以臣微见傥陛下睿虑精求必致真隐唯问保和之术不求饵药之功纵使必成黄金止可充於玩好则九庙灵鉴必当慰悦寰海兆庶谁不忄心臣辄罄愚衷以礻卑王化辄陈恳款伏积兢惶。 独孤郎为谏议大夫长庆四年十二月淮南节度使王播以钱十万贯赂遗恩亻幸求盐铁使郎与谏议大夫张仲方起居郎孔敏行柳公权起居舍人宋申锡补阙韦仁实刘敦儒拾遗李景让薛延老等十人前一日诣延英抗论其事。 薛延老宝历初与舒元褒李汉俱为拾遗於ト内谏曰:臣伏见近日除授往往不繇中书进拟或是宣出臣恐自此纲纪浸坏奸邪恣行乞圣恩详察帝厉声曰:更有何事元褒进曰:陛下近日修造亦太多帝色变曰:何处修元褒亻免首不能对延老奏曰:臣等是谏臣有所闻即合论奏亦岂知陛下修造之所但见船辇瓦木绝多即知修造不已伏乞稍留圣虑帝曰:所奏知然後各复位议者以为不废其职。 ●卷五百四十七 ○谏诤部 直谏第十四 唐张仲方为右谏议大夫敬宗即位诏淮南节度使王播造上已竞渡船三十只播辇船材於京师造作计用半年转运之费方成仲方诣延英面论言甚恳激帝只令造十只以进帝。又欲幸华清宫仲方谏曰:万乘所幸出须备仪无宜轻行以失威重帝虽不从慰劳之。 崔元亮为左散骑常侍文宗太和五年二月晦神策中尉王守澄奏得本军卫前虞侯豆卢著状告宋申锡与十六宅漳王谋反。又差人於申锡宅十六宅及市肆追捕胥吏以成其狱三月辛丑敕旨令诏师保仆射尚书丞郎常侍给事谏议舍人御史中丞京兆尹大理卿同於中书及集贤院杂验北军豆卢著所告宋申锡反状翌日壬寅国忌宰相复入中书便赴延英召对应昨日议事官上并召入亲自询访两省谏官自常侍以下至午时复於延英请对帝即时召入元亮与给事中李固言谏议大夫王质补阙卢钧之舒元褒罗泰蒋系裴休窦宗直韦温拾遗李群韦端符丁居诲袁都等一十四人皆伏於皆下请北军所告下於中鞫文宗曰:吾已谋於公卿大僚讫卿等。且出元亮固言援引古今辞理恳切玄亮涕泣久之上意稍解乃曰:今即与宰相商议元亮等既退,於是复召宰相入议申锡遂免死贬开州(元亮为右散骑常侍太和中宰相宋申锡为郑注所构狱自内起京师震惧元亮首率谏官诣延英请对於帝往复数百言帝初不省其谏欲申锡於法亮泣奏曰:孟轲有言众人曰:杀之未可也。卿大夫皆曰:杀之未可也。天下皆曰:杀之然後杀之方於法今至圣之人杀一凡庶尚须合於典法况无辜杀一宰相乎!臣为陛下惜天下法不为宋申锡言俯伏呜咽帝为感寤元亮繇此名重朝廷以疾求为外任宰相以宏农遂其所请及卒中外叹息)。 王质为谏议大夫太和中王守澄构陷宰相宋申锡文宗怒欲加极法质与常侍崔元亮雨泣切谏请付外推申锡方从轻典质为中人侧目执政出为虢州刺史。 蒋系为补阙太和五年七月富平县有贼李材以名隶右神策军家富强横因事强构乡人斫及墓松柏射杀之法寺断以杀人论文宗以中人所庇特原其死付京兆府决脊杖二十流灵州,於是系等上疏切谏以李材所坐合处死疏寝不报监决御史柳仲郢奏伏以圣王作宪杀人有必死之令圣帝在上当官无坏法之臣今李材犯杀人之科愚臣备监法之任此贼不死是乱典章臣虽甚微岂敢旷职其李材未敢行决奉敕并准今年五月二十日敕处分监决御史萧杰。又上表论李材合死寻有敕下京兆府行决杖流不必御史监决其李材竟以不死论。 魏为右拾遗太和中前邕管经略使董昌龄枉杀录事参军衡方厚坐贬叙州司户至是量移硖州刺史上疏论之曰:王者施涣汗之恩以赦有罪唯故意杀人无赦昌龄比者录以微效授之方隅不能祗慎宠光恣其枉暴无事专杀事迹显彰妻孥衔冤万里披访及按鞫伏罪贷以微生中外议论以为屈法今。若授之牧守以理疲人则杀人拔擢而冤苦者何伸交紊宪章有乖至理疏奏乃改为洪州别驾教坊副使朝霞善吹笛新声变律深惬上旨自左骁卫将军宣受兼杨府司马宰臣奏杨府司马品高郎官刺史迭处不可授伶官帝意欲授之因宰相对亟称朝霞之善闻之累疏陈论乃改授润州司马开成初文宗命於右军宣取李孝本女子二人入内孝本皇族为御史中丞以罪受诛帝知之取置左右上疏谏曰:臣闻治国成家者必资於德义德义不则国家必坏故王者以德服人以义使人服使之术其在身身之道在於孜孜夫一失百亏之戒存乎!久要之源故前王遗言曰:勿以小恶而为之勿以小善而不为斯则惧於渐也。臣。又闻君如日焉显晦之微人皆所仰照临之大何以掩藏是以前哲设敢谏之鼓立诽谤之木贵日新其德日闻其过也。陛下自即位以来诞敷文德不悦声色出後宫之怨妇匹在外之鳏夫洎今十年绝其采纳大雅既作淫风不行则上超三皇次出五帝凡百相贺前王比隆斯实天下之幸甚也。臣窃观近自一两月已来天卷稍回留神妓乐至於教坊百人二百人选试未已庄宅司收市有闻昨。又宣取李孝本次女一人遽将入内宗姓不异宠幸何名如此之事皆不益慎修有亏一篑臣窃惟陛下九重之内不得闻之凡此之流大生物论实将乖道理之本徒取尘秽之嫌夫欲人不知不。若不为谚曰:止寒莫。若重裘止谤莫如自者也。伏惟陛下照鉴不惑稍抑将来绝其渐门使无怨欲崇千载之盛德去一旦之玩好教坊停息宗女遣还则大正人伦之风深弘王者之体昔汉光武坐侧设列女屏风时宋宏正色谏曰:未有好德如好色者光武因为彻之谓宏曰:闻义有改可乎!弘曰:陛下进德臣不胜其喜前史以为美言今陛下奈何不思宋弘之谏而欲居光武之下乎!臣窃不愿也。职当规谏敢尽血诚伏地叩头昧死陈达疏奏上遂出孝本之女高元裕为御史中丞时开成四年左神策军护军中尉仇士良奏得百姓赵伦状告造妖贼贺兰进兴并徒党五十九人妄说祸福附会谶书欲谋大逆军司追捕推勘各得状款文宗虑冤滥召於宣和殿亲自鞫问然付军司令於东市狗脊岭集众斩决元裕上疏其略曰:伏以左神策军所推妖囚访闻其徒结党聚众恣为凶狡合就严刑臣亦料军中推穷必得情实然狱宜公共刑贵正名今刑部大理皆是陛下掌狱之官都不关知便成其狱三尺之法无所凭依伏乞以元恶三人付大理寺重加覆问。若无同异便正刑书则凡在中外皆知事归有司不废彝典彰陛下慎刑之意快兆人共弃之心臣忝风宪得议刑政事关国体不敢不论疏入未报起居舍人魏上疏曰:臣伏闻传说官中捕捉造妖徒党在外人情汹汹深所不安恐涉诖误之嫌或缘爱憎而起况事出军镇未经台府咸怀斯惧递不保生滋蔓傥深为患不小今切在早去枝叶不遗蔓延呜呼如事系军人即委军中推勘如名该百姓宜从府县鞫寻冀各尽情免称冤死臣伏以当今圣代不宜有陷平人如罪状昭然始可从法其间轻重须有等差臣窃知陛下近对法官必将访狱臣伏想此际官吏,岂能直言如能直即皆戴胄之守职也。且狱不在有司推劾法官亦焉得细知伏以陛下爱育生灵不欲一物失所此则事关刑戮不可轻易处置臣深虑旦夕诏下忽有冤人既当发生之时切要审令详覆成陛下好生之德契前哲恤刑之心伏请重敕法司再令疏理岂惟全其大体异不紊於刑章疏奏上遽降中使宣令。且停斩决诏军司所推鞫妖贼贺兰进兴等五十九人昨令宰司详覆推状款验节目并无参差缘是妖逆之徒不同寻常刑狱便令裁断异免停留今高元裕及魏等论奏请付法司覆问重慎刑辟与众弃之斯亦旧章雅当依允其妖贼徒党除白身及官健四人依前军中及状内推勘馀并宜付御史台重覆限三日内闻奏翌日台司奏差侍御史王初重覆与军中所申无差遂依前敕处置先是蓝田县百姓贺兰进兴聚集乡村百姓为念佛会因之妄有妖语军镇捕捉横及无辜以要财贿贫者多至自诬及付台之後皆望有所申明然而推官怯慑迎风听从不敢异同其事人皆惜之。 韦力仁为谏议大夫开成三年阁内奏曰:臣伏见军家捉钱事侵府县军司与府县各有区别今富商大贾名隶军司着一紫衫府县莫制当陛下至圣至明之时固不宜有此禁军司陛下卫士警夜巡昼以备不虞不合搅扰百姓以干法理伏乞陛下戒敕统帅令各归其分则人情获安天下幸甚帝问宰臣等奏曰:凡论事须当力仁所言乃欲生事帝曰:盖论名分耳李珏曰:军家所出榜是自捉军人百姓即府县自捉此无乖名分止当廷论此亦似近名然谏官论事不合怪之。 刘蜕咸通四年为左拾遗时有诏以长安县尉集贤校理令狐氵高为左拾遗蜕进疏曰:臣伏见新除左拾遗令狐氵高大中之时其父执政传家乏子弟之法布衣干公相之权疮者莫匪浮憎进拔者悉皆有谓凡四方节镇价同交关三署官司精专与夺潜行游宴颇杂倡优鼓扇轻浮以为朋党筹谋日夜聚蚊如雷变化施张赤地成海天下侧足有识寒心窃以官列谏垣号为供奉纵遣人同刻鹄。然则职贵存羊夫陷父之义居家不为孝子事君之後见利岂为忠臣伏惟陛下敦崇教化惩艾浇漓凡曰:名器不当猥滥事之可惜体难尽言臣於氵高家本无嫌[C260]於陛下则是职司谋其身则身轻举其职则职重不然臣何故结冤权豪之族轻践危亡之机白日所临赤诚可见况物如脂腻近则污人官。若薰莸固难同器誓以愚见义不比肩干冒圣聪乞回成命起居郎张奏疏曰:臣伏见今月十五日敕除长安县尉集贤校理令狐氵高充左拾遗者氵高顷藉父威不子道干权黩货有口皆知据其舆论之所咨嗟宜为霜宪之所破碎,岂可令捧近日月飞翔天此则有罪而反荣是乃无辜而可警也。伏惟陛下以献文继代孝德承祧临天下以至明示天下以至信有善必劝有恶必惩分别昭彰使人不惑也。今氵高为谏官是恶人得位善人必疑矣。陛下何以执信行令使万方从化乎!氵高麻衣如雪干弄朱先穿缘穴鼠之墉以欺其父出入吞舟之网不畏於人至於朝廷命官公然记不封殿最无取贤愚但拥富赀即为高第遂使尧官三载黜陟有系於金钱孔教四科取舍或繇於声色。且令狐进用李琢首乱南方赃罪流闻远近昭著使天下兵戈徵敛未有巳时而安南举城化为凝血矣。陛下每临朝听政语及安南事或至掩泣未尝离心上欲收复土疆次欲诫励臣下琢顷以典郡赃秽廷臣曾有论封令狐比竟用之由氵高有纳贿故也。李琢之罪既正刑书则举以致戎是谁之过此乃目前可验天下皆知臣岂苟缘爱憎妄有论列氵高为人子陷父为恶岂堪鸣玉曳组为陛下谏臣乎!陛下必有欲推宁僭之恩以宠於氵高,岂不念南方赤子流离死亡,岂不念州郡徵敛生人受弊,岂不念蔡袭酷没,岂不念国计空虚凡此数条尽氵高之繇也。臣顷事先朝任太常博士以氵高专恣威福势倾朝廷大中十三年五月二十三日已进密疏直启九重先帝。且务苞含微臣亦蒙全宥幸得腰领获事圣朝臣今。若顾惜微躯寝而不奏是臣不以事先帝之心事陛下也。生则罪重死有馀辜但获上闻圣聪一悟睿旨虽当鼎镬亦所甘心伏望改授氵高一官以息群议疏奏不报。又上疏曰:臣日昨以令狐氵高负议圣明脱身疏网因缘僭禄抗奏上论伏自疏奏以来二十馀日未奉明诏异议喧然臣孤立自持当此大位忽异恐事生不测先及臣身则一去帝城千里吞恨将求拜疏何略闻知臣今再上闻者但以势不可默也。氵高之取钱岂令臣见臣只以贪僭之誉布在人间唯受传闻即有论列先朝献疏已具指陈还缘此子窃父威权为过不少而外人言论上闻於天所以先帝不加责於微臣以言之无罪不然令狐氵高外倚家门之权内连郑颢之宠臣寻粉碎於先朝矣。今日岂得全生更为陛下明言乎!令狐为先帝权柄大臣独擅恩泽职当调护国本︳谟皇家陛下序属天宗躬为长子先帝亲观齿让目睹温文大中十年十月八日敕右谏议大夫豆卢籍刑部郎中李邺并以本官充夔王已下侍读此令狐交连帝戚位冠鼎臣端坐中书作何行李陛下受天昭命群臣定策宫禁之事则臣不知但欲册夔王便可知臣节况滥举李琢致其毒流生人使先帝贻厥之谋不及陛下好生之德未免忧勤只合辞荣乞骸席藁请罚何颜更令不孝之子滥求官荣事体既乖人情实愤李琢本无吏道唯有贪名氵高既身挫人言琢官实繇贿得拔自群小分符交州琢果大肆凶残处置杜存诚父子取怨溪洞阖境乱离其坐罪贬官犹专为掩覆依前要用更与寿州萧仿议既行李琢罪状转验琢不自澄省指斥王廷按狱司穷重重贬削分务未久。又除宋州直至罢相权琢始废居东格无私宰物当如是乎!若令狐以琢一时敏辨似有公才用琢如,或不知在未为有过岂李琢前僭未塞後恶乃彰知是罪人横身庇护则之举吏自与心违氵高之取钱,何须眼见众口纷纭号为白衣宰相朝廷设进士之科本求才彦镇其浮滥属自宰臣陛下御极之初大臣仪刑百辟岂为言出镇氵高便策名放榜宣麻相去二十三日既公然进状请试春官氵高则元在京都不经举进明言拔解傍。若无人氵高为宰臣之子不患无位。且合简身慎行以成父业有何急切如此攫使天下孤寒人人怨叹谓之无解及第实则有耳未闻不惧人言一至於此臣。若悉书氵高过方罄南山之竹恐未尽也。臣家唯有童稚更无兄弟自伤侧足单居但思引领获罪令狐身荣上相位冠通侯十年桃李之阴两叶公台之贵煦能生物怒可移山臣子岂无常人之情有何苦切频将单脆微蔑之身与强家立怨立敌自取倾危也。直以曾将氵高事上闻先朝氵高出网罗偶逋清宪更欲玷黩皇化参侍玉墀人怀怒心而敢指斥是欲以大中威福复行之於舜日也。独臣将经是事岂得逡巡止可碎身权豪之门不可负陛下设官分职况有比政亦何阻直言以其前章犹未明切闻氵高党欲谋害臣恐不及继言便至贬降臣。又思令狐负先帝之事陛下不知误我圣明繇臣忄匡怯今再得指陈氵高事启达聪明臣於妻子官业已无爱惜矣。用舍之宜一俟圣裁。 後唐赵都为左拾遗同光二年二月上疏云:无以有威以自大无以足兵以自安无以奇技悦情无以淫声惑志非社稷之功乞不加於厚赏非股肱之力乞不近於凝旒审内帑之丰虚削无名之经费左右处卑者乞见之有节伶伦滥吹者乞减於盈庭至於畋游驰骋之娱蹴リ飞驰之乐伏乞宝於大位戒以奔车疏奏不报。 薛昭文为右谏议大夫同光二年五月上疏陈十事曰:臣闻夏德未衰未显中兴之运汉仪重睹果成反正之功稽其上代帝王前朝基业未有不中罹屯否间有凶灾是资明圣之谋更廓灵长之祚伏惟昭文睿武王德光孝皇帝陛下继汉大宝缮禹鸿名兴牧野之师功如破竹拔朝歌之垒疾。若建瓴俄平国家之雠大刷人之愤皇威远振睿德遐敷自陛下应天顺人奄有诸夏九州欣戴万国乐推既混一於车书方大定於区宇藩服靡不入贡戎夷靡不来庭锐旅雄师无敌於当代谋臣勇将有备於中原。然则尚有凶悖之徒窃据於屏翰愚迷之辈凭恃於江山虽闻向化归朝犹敢改元僭号在陛下武功天纵百越不得不臣在陛下文德日新三苗不虑不格夫人乃邦之本兵者国之器要在安其人而固其本训其兵而利其器国富兵强家给人足臣有管窥十条谨录奏闻伏乞俯回圣览其一曰陛下复圣唐之运祚雪先帝之雠仇戎狄尚解怀柔藩服岂敢拒命而今数处僭伪之地尚未悛心料此凶狂必自覆灭臣请陛下明宣睿大振天威秣马耀兵亦不指名去处。且为讨逆伐叛之计则狡妄之辈饕餮之徒闻我大国万旅屯六军雷动如此迷之党不俟赫斯之怒经略之谋彼必敛衽而朝望风而溃自愿纳款归国矣。斯必有征无战之道也。其二曰臣伏见随驾兵士久经战伐咸著勤劳皆忠勇以难俦尚贫乏而未济虽陛下告成郊丘之後大行赏给之恩然而或未优丰尚多觊望非不知国力尚阙天府未充臣。又闻自古皇王建基业抚军戎未有不损玉帛轻财宝以饵於战阵之士是故先代拨乱之君以此皆留意也。今以诸道上供钱物进纳不时遂致朝廷薄於犒散稍为经度以济急须近者藩臣贡奉庆贺财帛及南郊或有经费羡有物色等伏请。且据帑藏更加颁赉先随驾兵师宴犒代潞州将健也。其三曰臣窃见河南兵不少亦是先在伪廷备经训练颇闻精锐皆堪征伐自陛下平定汴州以来寻曾选拣或闻诸道分臂之时未堪精细或有勇悍者放归田里或有懦弱者留在军都当差发征行则逃避诸处以此散失其数实繁请宣示租庸司先管兵帐所司子细磨勘向来所系数额多少兼取近年诸道所申逃背名帐较量比旧额少剩即知元数减耗臣闻夫军伍者以丰财为务以重赏为先其河南道先管兵士伏虑三数处僭号不臣之地以厚利诱之岁月滋深耗蠹必甚请陛下诏敕令在京及诸道常加点龊安抚兼勤给其衣粮务令得所仍乞严敕边界要害津镇寅夜钤辖无令透漏兼先有放归农亩者亦诸指挥州县镇浦点简姓名常知所在或缓急追呼稍有前却者请罪本处军吏节级等庶耕耨不隳征伐有备傥陛下纳臣所奏则不臣之人知国家训戎讲武缮甲治兵彼之凶徒必怀慑惧则旦夕相率有臣事本朝之计脱使赏给不充抚养不至非唯士卒生劫掠之心抑以部伍有遁逃之者必虑夫多投逆臣之境更资悖慢之性也。其四曰臣窃见诸道百姓皆陛下赤子,爰自比年以伪廷徭役频仍租赋繁重馈免不已疲弊益深既不聊生率多逋窜虽有德音轸恤未闻时降招携亦请宣取租庸司应河南先在伪廷户口文帐磨勘从前多少数目兼勘诸道所申近年见管及流亡户口即知人物增减此则虑僭伪之处多方招诱伏乞特降优诏委所在观察使刺史官吏已下设法抚绥事件无损於官有益於人者仰二县条贯申奏仍请下中书量其利便并许施行本分税租稍令假借诸杂科徭特与减等以表抚俗安民兴邦固本之道也。其五曰本朝至德年平禄山之後复京雒之初兵革之馀生聚凋瘵屡降恩诏抚恤生灵仍遣使臣访问闾里今陛下嗣守鸿业光启雄图故事前规可得敬而行之伏请每年准旧事出郎官御史忠良廉洁明堪充使者令散往诸道采访贤良抚问疾苦务安兆庶以拯疲民也。其六曰窃以伪廷僭号俄逾一纪连年徵剥繁日科徭士不聊生人不堪命生聚涂炭户口流亡河南之民皆企踵侧身日望陛下复我唐之鸿基慰兆民之疾痛今陛下吊民伐罪新有中原所宜减省斧斤未欲增宫室昔汉文帝将起露台计百金之费。且曰:百金中人十家之产吾有先人宫室何事台为遂罢天下闻之万古称汉文之俭德也。臣窃以陛下以慈爱为心以孝理为念圣德日新。又何让於汉文矣。伏惟陛下慕唐尧土阶之事善夏禹卑宫之规停土木之工止营构之役斯则区下欣悦亿兆歌谣自然平揖唐尧汉文之至化也。其七曰:臣闻汉祖初入咸阳令萧何收秦之图籍及高祖神尧皇帝平定关中亦允收隋室群书仍闻岁降使天下搜访其後盈溢於石渠东观充满於秘阁兰台以是两汉之诗书之盛与三代同风也。自贞观开元之後文物焕然何止同风可谓超冠於三代也。今陛下嗣周景祚绍禹灵图睿藻日新盛文天授崇文允武咸五登三将浃偃戢之规在广访搜之道伏请降使采访天下图书以示武王偃武虞舜舞干致太平之永远也。其八曰臣闻惟王建国辨方正位况河雒之名都帝王之二宅为万国辐凑之地乃四方表则之邦。若不广辟康庄何以壮观辇毂自丧乱已来兵火之後九衢荒废但长荆榛广陌萧条唯滋蔓草今陛下富有四海作宅神都当六龙游豫之时是万方朝聘之日雒阳大道所宜法於前规鼎邑长衢,岂可隳於旧制其都城六街请下河南府及左右金吾仗仍旧依古制分擘广狭步数不得纵任居人侵占俾朝会之地免有湫隘之弊也。其九曰臣伏见诸司行事官或历任分明选限尚远或出身欠少入任无门闻陛下应千年之运建一统之功谓圣日照临幽显不陋皆辞亲裹足迢递而来冀郊之时希求恩泽今所司磨勘放十分去其九分访问驻京日多客舍穷悴其见在未出京者伏乞降宣旨稍赐慰安或有粗堪任使者即乞委铨司量才注拟不堪收擢者亦聊锡资财以济归路所以闵职劳而示君德也。其十曰诸戎牧马务履践京畿百姓苗稼请於隙地置牧场伏惟陛下察臣愚衷纳臣短见俾令遐迩知大君拨乱之功是使黔黎荷圣王无私之德也。疏奏不报萧顷为右补阙时国步艰难连帅倨强年多奏请欲立家庙於本镇顷上章论奏乃止。 张宪为东京副留守同光三年春庄宗幸邺时易定王都来朝宴於行宫将击リ初庄宗行即位之礼卜リ埸吉因筑坛於其间至是诏毁之宪奏曰:即位坛是陛下际接天神受命之所自风燥雨濡之外不可辄毁亦不可魏繁阳之坛汉汜水之单到今犹有兆象存而不毁古之道也。即命治之於宫西数日未成会宪以公事获谪竟毁即位坛。 骆鹏举为度支员外郎同光四年上疏请节声乐薄滋味崇俭约断形势影庇富户纳仓储去加耗每岁青苗盐铁杂税等钱不纽配条钱陌无阙召人耕旷土免三年地租使观风察俗敕旨以断形势影庇纳仓租物加耗等从之。 李详为左补阙长兴二年十月上疏曰:臣闻天地之道以简易示人鬼神之情以祸福为务王者祥瑞至而不喜灾异见而辄惊罔不寅畏上玄思谴告臣闻北京地震日数稍多臣曾览国书伏见高宗时晋州地震上谓群臣曰:朕政教不明使晋州屡有震动耶侍中张行成对曰:天阳也。地阴也。阳君象阴臣象君宜动转臣宜安静今晋州地震弥旬不休将恐女谒使事臣下阴谋。且晋州陛下本封今地震焉尤彰其应伏愿深思远虑以杜未萌。又开元中泰州地震寻差官宣慰。又降使致祭山川所损之家委随事制宜奏闻伏惟陛下中兴唐祚起自晋阳地数震於帝乡理合思於天诫臣伏思陛下统临万国於今六年猛将如锐师如虎出无不捷叛无不擒岁稔时丰人安物阜实应天意恐陛下忘创业艰难之时有功成矜满之意欲陛下有始有卒於兢兢业业也。今伏望圣慈特委亲信兼选勋贤。且往北京慰安密令巡察问疾苦於黎庶俾议蠲除备祭祀於山川各加虔祷然後乞陛下鉴前朝得丧之本采历代圣哲之规近君子而远小人任贤无贰杜迩言而求谠议择善而从崇不讳之风罢不急之务则景公德荧惑退舍以为祥太戊小心桑生朝而不害自然妖不胜德所谓弘之在人寰瀛永之於无疆遐迩长归於有道帝甚嘉之。 康澄为大理少卿长兴三年上疏曰:臣闻安危得失治乱兴亡诚不系於天时固匪繇於地利童谣非祸福之本妖祥岂隆替之源故ず雉鼎而桑生朝不能止殷宗之盛神马长嘶而玉龟告兆不能延晋祚之长是知国家有不足惧者五有深可畏者六阴阳不调不足惧三辰失行不足惧小人讹言不足惧山摧川涸不足惧蟊贼伤稼不足惧此不足惧者五也。贤人藏匿深可畏四民迁业深可畏上下相犭旬深可畏廉耻道消深可畏毁誉乱真深可畏直言蔑闻深可畏此深可畏者六也。伏惟陛下尊临南国奄有八荡三季之浇风振百王之旧典设四科而罗俊彦提五柄以御英雄所以不轨不物之徒咸思革面无礼无义之辈相率悛心然而不足惧者愿陛下存而无论深可畏者愿陛下而靡忒加以崇三纲五常之教敷六府三事之歌则鸿基与五岳争高盛德共磐石永固优诏奖之澄言可畏六事实中当时之弊识者许之。 晋何泽初仕後唐同光中为雒阳令泽以庄宗出猎屡践民田泽屏其从者伏於中截马谏曰:陛下急徵暴敛下不堪命今稼穑将登而从骑耗暴如是使官吏何以集其征赋臣请赐死於此以悟陛下庄宗慰而遣之寻迁仓部郎中。 李知损为刑部员外郎天福二年十一月上言臣近自作补阙擢为员外守刑法之司非谏诤之任虽越职干议典制固所不容而为臣事君闻见宜其无隐臣昨晚於相国寺内忽睹聚众杀病瘦马或说奉旨宣赐臣愚昧所见窃有感伤大凡天下耕牛不可宰杀有所犯者罪在无赦国家切於禁防盖以力耕为用今之瘦马抑有前劳是皆久历战征备经辛苦以致筋齿疏ζ饮龀细微振奋莫能废损及此当於佛寺众被军人以布巾蒙其头大钅追其胸及刳剥之际为观者所伤方今时未销兵军非厌马木曜方临於郑分銮舆暂幸於梁园诚於回赐与之恩亦悯伤之旨矧复京师之内不同营寨之中况军人米粮无所乏阙病马肌肉不济烹炮伏望明敕所司应有病马散令宣赐要者任便饣畏养显示不杀之恩念羸牛之力耕犹存令式恤老马之苦战愿立新规臣谬列清朝无礻卑圣运苟有所见合具上闻帝嘉而纳之锡以束帛。 薛融为左谏议大夫天福三年六月上疏曰:臣近睹河南留守高行周状奏大内事以大厦既成燕雀尚犹相贺皇居是葺臣子,岂不同欢。然则时方属於多虞事宜停於不急臣闻帝尧古之圣君也。其所居宫室则茅茨不翦土阶三尺汉文帝古之圣主也。欲造露台以费百金之直寻罢其役莫不道光图籍德冠古今为千载之美谈作百王之懿范况汉文承三代之基业御一统之寰区百姓富饶四方宁谧金帛盈於帑藏粟麦溢於仓尚惜其财不从其欲今雒阳宫殿虽有先遭焚毁其所存者犹。且弥满於帝尧之茅茨而。又重有营其所贵者,岂不倍多於汉文之台榭伏自陛下一临华夏再历寒暄圣猷虽契於上玄皇化未覃於遐徼复。又邺城残冠历岁逋诛黎民犹困於转输将士颇劳於攻讨库藏虚竭文费殷繁此则是陛下宵衣旰食之时非陛下营造宫室之日。且百姓是陛下之赤子也。陛下是百姓之慈父也。子既有疾父宁不忧今则天下黎民莫非疲弊天下州县靡不凋残加以率敛频仍徭役重叠尤宜抚恤俾遂苏舒勿谓愚而可轻勿谓贱而可弃古人有言民犹水也。君犹舟也。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可不畏乎!兼自去年正月已来阴阳继亏星曜失度此则上天垂象使陛下德节俭之戒也。固合德以应之向使百姓安宁则陛下虽当栉风沐雨未以为苦也。若或兆民愁苦则陛下虽处瑶台琼室岂得为安乎!伏愿陛下袭帝尧之旧风继汉文之馀烈。且停工役免费资财使寰海之普宁或营之未晚则天下幸甚百姓幸甚敕曰:薛融官居谏署志奉皇图特贡忠言备彰直道载观臣节深契朕怀其雒京大内先令葺今宜停罢。 郑受益为右谏议大夫天福七年夏以泾原张彦泽杀害书记张式恣为不道受益上章请行国典旬日不报。又上疏曰:臣自贡封事已及九日未闻施行实深激愤。且臣家在晋昌备知踪迹彦泽在泾州杀式之後至故雍复害军将杨洪一如式之屠割此乃是陛下去岁送张式令彦泽屠戮致今春杨洪。又遭此苦中外观者痛入骨髓陛下闻之情无愍伤伏自陛下临御已来万方咸歌仁圣一何乖爽大点皇猷。又彦泽在泾州日擅将甲兵讨伐蕃部寻皆陷殁靡有孑遗乃行酷虐之令括为充坟旧数夺取妇女率掠金帛从顺者包羞免祸违阻者饮恨被诛近远闻王周交代条件上闻凡有滥讹应在其内今陛下略无所问臣实不平沮王周守法奉公党彦泽杀人害物臣窃虑此後诸侯亻效作好事者少继为恶事者多盖陛下喜怒不分赏罚有滥既无黜陟之法是退贤良之心今外议沸腾皆言陛下广受彦泽进献许行非法之事况在郡括马将及万蹄到阙献诚止满百疋臣痛恨此贼者致陛下招此恶名故也。是敢继犯宸严再具论列必乞速行法令免致天下咨嗟臣。又观陛下前月十八日时降敕命过五日一度内殿起居许臣僚具所见事实封文奏其间敕语曰:恐一物失所以百姓为心可谓忧民疾痛者矣。今臣所论奏彦泽盖为泾州一方陛下诏墨未乾自违其旨如水投石不动圣心臣切虑奸邪潜谋罔惑致其明圣有此二三奈何陛下不与执政之臣商量而听庸愚之辈掩蔽伏以宰臣冯道以下皆忠贞直性辅弼当仁久居调鼎之权上赞垂裳之理而况晨趋玉陛日面龙颜每於造膝之时必竭沃心之奏伏乞宣示前後所贡二状令对御座子细详读。若臣所论彦泽奴事谬妄不惬圣旨即乞便降朝典令天下知彦泽无罪谏官妄有陈论兼明陛下无朝令夕改之谤臣职忝谏诤理合抗论不避严诛希回英断。 汉李钦明为司勋员外郎乾二年冬上言伏见天下户民大半家贫产薄征赋之外差配尤繁岂宜寒耕热耨之人供游手惰农之辈臣近以简苗外县遍历乡村缁侣居精舍辉赫每县不下二十馀处求化斋粮不胜饱饫寺家耕种。又免征税臣窃知淮南不度僧尼不滋医卜已六十年矣。兼不许外求者入境此贵留蠹耗幸我国困民穷古语云:一夫不耕一妇不织必有受饥寒者即自圣化之内。且约十万僧尼每人日米一升十万日费一千石以日系月其数可知每人春冬服装除绫罗纱外一僧岁中须绢五疋绵五十两十万僧计绢疋五十万绵两五百万此辈不耕不农皆出於蚕织无礻卑至化实ル大猷臣以为聚僧不如聚兵僧富不如民富昔秦皇帝并吞六国虎视天下以兵多民富故也。僧何预焉经曰:圣人在上国无幸民民之多幸国之不幸臣尝三复此言为之扼腕。 周刘初仕後唐为驾部员外郎知杂事上言曰:藩侯郡牧仗钺分符系千里之惨舒行一方之威福自古选任须擢贤明近代统临为守勋绩将邦域之生聚展将领之人情识分者附正营私黩货者严刑广取诸头剥削多赡牙爪自黄巢已来伪梁之後公署例皆隳坏编户悉是凋残。若,或不近边陲不屯师旅无城郭郡邑非控扼藩垣试任廉能。且权葺理逐年属州钱物每里甲省区分支遣有馀罄竭供追府军渐足黎庶稍苏纵有过愆亦可惩责言虽鄙近望赐施行疏留中不出。 李元懿前为北海令广顺二年投匦献六事其一臣为北海令时夏秋苗上每亩麻农具等钱省司元定钱十六及刘铢到任每亩上加四十五每顷配柴五围炭三秤省条之外严刑立使限徵臣窃闻诸道亦有如刘铢配处望令禁止其二臣在任时奉刘铢文字放丝三万两配织绢五千匹管内七县大抵如是及徵收在赋税之前督责抑凌借役户民多造店宅碾典库请朝廷指挥许人论告差军人百姓五工已上出放物至匹斤以坐赃论自然止绝其三臣在任时见刘铢擅弃国章便行决配凡罪人或刺面填都或决配沙门岛大凡配流加役是朝廷格律今後更请以不道论其四臣见诸处商税有越常规乃至草木虫鱼无不取税更有岁定税率即令儿侄亻兼从主张便行枷棒作事非法有紊国章今後请三司差人诸持止绝斯弊其五臣伏见晋朝曾配百姓食盐钱每顷配盐二十斤纳钱五十五数足然後许百姓私买煎造自後盐铁使指以赡军为名禁断盐法苗亩所配不放纳钱税物重徵生灵不易今逢理代宜有改更使人口淡食者多其主粜职员。又入沙石消卤大半今後如国家立法粜盐乞放却苗上率配稍抚蒸民以安国本其六臣见麴法一条最未中理多与州县民岁定课利至於酤酢卖糟为弊尤甚臣请州府酒户乡村不禁许令私造依明宗朝所行税户每亩纳麴钱三则酒酢之流民得便用使虽不行人以为切要。 麴厉显德元年十月为侍御史知杂事上言曰:窃见颍州为天清节放见禁罪人伏以祝万寿之延洪但要斋心洁恳临一州之生聚当思共理分忧。且见禁罪人或干格法或因劫盗或是争论各有科条须分曲直。若负罪者获免即衔冤者莫伸此时不有发明诸处便成流例直恐每逢庆节擅放缧徒岂止惠奸深为长恶望行止绝免紊章程从之。 ●卷五百四十八 ○谏诤部 强谏遗谏强谏 左氏之述强谏谓其有爱君之心盖以其忠悃内发事机外迫竭诚尽规将以纾患而安国之可保也。汉氏而下乃有秉节刚毅立志敦笃均邦国之休戚参帷幄之议论或政治有失举措非顺事等缀旒之危祸同发矢之速则乃批鳞贡说犯颜进谏以至愤发而色变感激而涕流排宫门之闼揽路马之辔以头轫车拔刀断引伏阁不起引裾以随露舆衬而叩马免冠徒跣以自劾触暴怒而罔惮滨九死而无悔至或疏贱之列非当言责之任亦有能奋一朝之命而规人主之失者焉虽复仲尼之述五谏非尚乎!诋讦范之著五论以兵谏为非然而原其诚心出於忠厚上思以成君之德下冀以救时之失嫉恶将以利国爱贤惧乎!滥罪区区之意,岂有他哉!在人主容之而已。 汉周昌高帝时为御史大夫尝燕入奏事(燕谓安闲之居也。)高帝方拥戚姬(拥抱也。)昌还走高帝逐得骑昌项上问曰:我何如主也。昌仰曰:陛下即桀纣之主也,於是帝笑之然尤惮昌及帝欲废太子而立戚姬子如意为太子大臣固谏莫能得帝以留侯策止而昌庭争之强帝问其说昌为人吃。又盛怒曰: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帝欣然而笑即罢之。 樊哙为舞阳侯高帝尝疾恶见人卧禁中诏户者无得入群臣群臣绛灌等莫敢入十馀日哙乃排闼直入(闼宫中小门也。)大臣随之帝独枕一宦者卧哙等见帝流涕曰:始陛下与臣等起丰沛定天下何其壮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惫也。且陛下病甚大臣震恐不见臣等计事顾独与一宦者绝乎!且陛下独不见赵高之事乎!高祖笑而起。 袁盎为中郎将从文帝幸霸陵帝欲西驰下峻阪盎扌监辔(扌监与揽同)帝曰:将军怯邪盎言臣闻千金之子不垂堂(言富人之子则自爱也。垂堂谓坐堂外边恐坠堕也。)百金之子不骑衡(骑谓跨之也。衡楼殿边栏也。)圣主不乘危不徼幸今陛下骋六龙(六马之疾者如)驰不测山有如马惊车败陛下纵自轻奈高庙太后何帝乃止。 薛广德为御史大夫成帝酎祭宗庙出便门欲御楼船广德当乘舆前免冠顿首曰:宜从桥诏曰:大夫冠广德曰:陛下不听臣臣自刎以血污车轮陛下不得入庙矣。(言见死伤不得入庙祠也。)帝不说(说读曰悦)光禄大夫张猛曰:臣闻主圣臣直从桥安从船危圣主不乘危御史大夫言可听帝曰:晓人不当如是耶乃从桥。 朱为槐里令坐法为城旦成帝时丞相故安昌侯张禹以帝师位特进甚尊重上书求见公卿在前曰:今朝廷大臣上不能辅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餮(尸主也。素空也。尸位者不举其事但主其位而已素餮者德不称官空当食禄亡读曰无)孔子所谓鄙夫不可以事君夫苟患失之亡所不至者也。臣愿赐上飞方斩马剑断佞臣一人以励其馀(尚方少府之属官也。作供御器物故有斩马剑剑利可斩马也。)帝问谁也。对曰:安昌侯张禹帝大怒曰:小臣居下讪上廷辱师傅罪死不赦御史将下呼攀殿槛槛折(呼叫也。皆火故反)曰:臣得下从龙逢比干游於地下足矣。未知圣朝何如也。御史将去,於是左将军辛庆忌免冠解印绶叩头殿下曰:此臣素著狂直於世使其言是是不可诛使其言非固当容之臣敢以死争庆忌叩头流血帝意解然後得已及後当治槛帝曰:勿易因而辑之以旌直臣。 後汉申屠刚光武时为尚书令帝尝欲出游刚以陇蜀未平不宜晏安逸豫谏不见听遂以头轫乘舆轮帝遂为止(轫谓以头投车轮也。)。 郭宪字子横为光禄勋车驾西征隗嚣宪谏曰:天下初定车驾未可以动宪乃当车拔刀断车引帝不从遂上陇其後[A13C]川兵起乃回驾而还帝叹曰:恨不用子横之言时匈奴数犯塞帝患之乃召百寮廷议宪以为天下疲弊不宜动众谏诤不合乃伏地称眩瞀不复言帝令两郎扶下殿宪亦不拜帝曰:常闻关东觥觥。《郭子》横竟不虚也。宪遂以病辞退卒於家。 魏辛毗为侍中文帝欲徙冀州士家十万户实河南时连蝗民饥群司以为不可而帝意甚盛毗以朝臣俱求见帝知其欲谏作色以见之皆莫敢言毗曰:陛下欲徙士家其计安出帝曰:卿谓我徙之非邪毗曰:诚以为非也。帝曰:吾不与卿共议也。毗曰:陛下不以臣不肖置之左右厕之谋议之官安得不与臣议邪臣所言非私也。乃社稷之虑也。安得怒臣帝不答起入毗随而引其裾帝遂奋衣不还良久乃出曰:佐治卿持我何太急邪毗曰:今徙既失民心。又无以食也。帝遂徙其半。 吴张昭为绥远将军孙权於武昌临钓台饮酒醉使人以水洒群臣曰:今日酣饮惟醉堕台中乃当止耳昭正色不言出外军中坐权遣人呼昭还谓曰:为共作乐耳公何为怒乎!昭对曰:昔纣为糟丘酒池长夜之饮当时亦以为乐不以为恶也。权默然有惭色罢酒。 後魏古弼为尚书令时上谷民上书言苑囿过度民无田业减大半以赐贫人弼览见之入欲陈奏遇大武与给事中刘树奕棋忘不听事弼侍坐良久不获申闻乃起於大武前ㄏ树头掣下床以手搏其耳以拳殴其背曰:朝廷不治实尔之罪大武失容放棋曰:不听奏事实在朕躬树何罪置之弼具状以闻大武奇弼公直皆可所奏弼曰:为臣而逞其忠於君前者非无罪也。乃诣公车免冠徒跣自劾请罪大武遣使者召之及至大武曰:卿其冠履吾闻筑社之役蹇蹶而筑之端冕而事之神与之福。然则卿有罪自今以後苟利社稷益国便民者虽复颠沛造次卿则为之无所顾也。 北齐李集为典御丞文宣帝肆行淫暴凡所杀害多令支解集面谏帝比於桀纣帝令缚置障流中沉没久之复令引出谓曰:吾何如桀纣集曰:向来弥不及矣。帝。又令沈之引出更问如此数四集对如初帝大笑曰:天下有如此痴汉方知龙逢比干非是俊物遂解放。又被引入见似有所陈帝令搏出腰斩。 後周张衡为太学士武帝居太后忧与左右出猎衡露舆榇叩马切谏帝嘉焉擢拜汉王侍读。 隋刘行本为黄门侍郎高祖尝怒一郎於殿前笞之行本进曰:此人素清其过。又小愿陛下少宽假之帝不顾行本,於是正当帝前曰:陛下不以臣不肖置臣左右臣言。若是陛下安得不听臣言。若非当致之於理以明国法岂得轻臣而不顾也。臣所言非私因置笏於地而退帝敛容谢遂原所笞者。 苏威为纳言高祖尝怒一人将杀之威入问进谏不纳帝怒甚将自出斩之威当帝前不去辟之而出威。又遮之帝拂衣而入良久乃召威谢曰:公能。若是吾无忧矣。 赵绰为大理少卿时大理掌固来旷告绰滥免徒囚帝使信臣推验初无阿曲帝。又怒旷命斩之绰因争以为旷不合死帝乃拂衣入ト绰。又矫言臣更不理旷自有他事未及奏闻帝。又引入ト绰再拜请曰:臣有死罪三臣为大理少卿不能制驭掌固使旷独挂天刑死罪一也。囚不合死而臣不能死争死罪二也。臣本无他事而妄言求入死罪三也。帝解颜会文献皇后在坐命赐绰二金杯酒饮讫并以杯赐之旷因免死配广州。 唐袁高为给事中卢杞为相以奸邪贬吉州长史贞元元年德宗诏移杞为饶州刺史高宿直不肯草制宰相刘从一等改命舍人为之及诏出高执之不下自丁巳至戊午谏臣上疏皆不之改丁卯高。又於正殿奏云:陛下用卢杞独秉钧轴前後三年弃斥忠良附下罔上使陛下越在草莽皆杞之过。且汉时三光失序雨旱不时宰相请罪小者免官大者刑戮卢杞罪合至死陛下好生恶杀赦杞万死惟贬新州司马旋复迁移今除刺史是失天下之望伏惟圣意裁择帝谓曰:卢杞有不逮是朕之过高复奏曰:卢杞奸臣常怀诡诈非是不逮帝曰:朕已有再赦高曰:恩赦乃释其罪不宜授刺史耳赦文正忧黎民今饶州大郡。若命奸臣司牧是一州苍生独受其罪望引常参官顾问并择谨厚中官令就街衢众讯亿兆一人异臣言臣当死,於是补阙拾遗。又前谏与高不异帝良久谓曰:若与卢杞刺史太优与上佐可否皆云:可遂追饶州制翌日帝遣中使宣慰高云:朕徐思卿言深觉惬当依卿所奏。 阳城为谏议大夫裴延龄谗谮陆贽等坐贬黜德宗怒不解在朝无敢救者城闻而起曰:吾谏官也。不可令天子杀无罪人而信用奸臣即率拾遗王仲舒等数人守延英ト上疏论延龄奸佞贽等无罪状德宗大怒召宰相入语将加城等罪良久乃解令宰相谕遣之。 刘栖楚为右拾遗敬宗即位後百寮入ト日绝高未坐群臣候立紫宸门外有不任其久欲倾踣者谏议大夫李渤出次白宰相曰:昨日已有疏论坐晚今日。又益晚今不能回上意是渤之罪请出ト赴金吾仗待罪有顷既坐百官班退栖楚独留帝前进谏曰:臣历观前王嗣位之初莫不躬勤庶政坐以待旦陛下即位以来放情嗜寝乐色忘忧安卧宫闼日晏方起西宫密迩未过山陵鼓吹之声日喧於外以宪宗皇帝大行皇帝皆是恪勤庶政四方犹有叛乱陛下运当少主即位未几恶德布闻臣恐福祚之不长也。臣忝谏官致陛下有此请碎首以谢遂以额叩龙墀久之不已宰臣李逢吉出位宣曰:刘栖楚休叩额候进止栖楚捧首而起因更陈论额见血帝为之动容以袖连挥栖楚。又云:不可臣奏臣即碎首而死中书侍郎牛僧孺宣示栖楚曰:所进知门外待进止栖楚即拜舞而出待罪於金吾仗然後宰臣更赞其事於帝前命中使就仗宣慰并李渤并令各宜归第。 ○谏诤部 遗谏夫慎终於始君子之道图国忘死忠臣之节中代而下乃有秉贞纯之操敦亢直之志不幸遘疾殆於弥留属纟广忍死口舌为奏陈逆耳之深戒述经邦之丕训异其感悟以申规益以至乘舆临省亲乞其言使者存问因受其对莫不罄肺腑之丹实陈时政之得失周旋悃忄无所回隐复有直躬守道循名顾义思纳诲以救恶遂捐躯而甘死将致君於善以舍生为轻之诚布於遗体斯固烈气贯於穹壤英声垂於无穷历千祀而如生可以掩卷而太息者矣。 史鱼为卫大夫病。且死谓其子曰:我数言蘧伯玉之贤而不能进弥子瑕不肖而不能退为人臣生不能进贤而退不肖死不当治丧正堂殡我於室足矣。卫君问其故子以父言闻君遽然召蘧伯玉而贵之召弥子瑕而退之徙殡於正堂成礼而後去生以身谏死以尸谏可谓直矣。《诗》曰:靖共尔位好是正直。 汉东方朔武帝时为大中大夫将死谏曰:诗云:营营青蝇止於樊恺悌君子无信谗言谗言罔极交乱四国愿陛下远巧佞退谗言帝曰:今顾东方朔多善言怪之居无几何果病死。 後汉吴汉光武时为大将军病笃帝亲临问所欲言对曰:臣愚无所知识唯愿陛下慎无赦而已。 锺离意明帝时为鲁相卒官遗言上书陈平之世难以急化宜少宽假帝感伤其意下诏嗟叹赐钱二十万。 樊明帝时为长水校尉卒遣小黄门张音问所遗言先是河南县亡失官钱典负者坐死其罪徙者甚众遂委责於人以偿其耗卿部吏司因此为奸尝疾之。又野王岁献甘醪膏岁母辄扰人吏以为利并欲奏罢之疾病未及得上音归具以闻帝览之而悲怛敕二郡并令从之。 黄琼桓帝时为司空以地震免疾笃上疏曰:臣闻天者务刚其气君者务强其政是以王者处高自持不可不安履危任力不可不据夫自持不安则颠任力不据则危故圣王升高据上则以德义为首涉危蹈倾则以贤者为力唐尧以德化为冠冕以稷契为筋力高而益崇动而愈据此先圣所以长守万国保其社稷者也。昔高皇帝应天顺民奋剑而王扫除秦项革命创制降德流祚至於哀平而帝道不纲秕政日乱遂使奸佞擅朝外戚专恣所冠不以仁义为冕所蹈不以贤佐为力终至颠蹶灭绝汉祚天维陵弛民鬼惨怆赖皇乾眷命炎德复辉光武以圣武天挺继统兴业创基冰泮之上立足枳棘之林擢贤於众愚之中画功於无刑之地崇礼义於交争循道化於乱离自是历高而不倾任危而不跌兴复洪祚开建中兴光被八极垂名无穷至於中叶盛业渐衰陛下祚从藩国爰升帝位天下拭目谓见太平而即位以来未有圣政诸梁秉权竖官充朝重封累职倾动朝廷乡较牧守之选皆出其门羽毛齿革明珠南金之宝殿满其室富拟王府势回天地言之者必族附之者必荣忠臣惧死而杜口万夫怖祸而木舌塞陛下耳目之明更为聋瞽之主故太尉李固杜乔忠以直言德以辅政念国忘身殒殁为报而坐陈国议遂见残灭贤愚切痛海内伤惧。又前白马令李指言宦官罪秽宜诛皆因众人之心以救积薪之弊弘农杜众知所言宜行惧以忠获罪故上书陈理之乞同日而死所以感悟国家庶获免而既不辜众。又并坐天下尤痛益以怨结故朝野之人以忠为讳昔赵杀鸣犊孔子临河而反夫覆巢破卵则凤凰不翔刳牲夭胎则麒麟不臻诚物类相感理使其然尚书周永昔为沛令素事梁冀幸其威势坐事当罪越拜令职见冀将衰乃阳毁示忠遂因奸计亦取封侯。又黄门协邪群辈相党自冀兴盛腹背相亲朝夕图谋共构奸轨临冀当诛无可设巧复暴其恶以要爵赏陛下不加清徵审别真伪复与忠臣并时显封使朱紫共色粉墨杂揉所谓抵金玉於沙砾碎璧於泥涂四方闻之莫不愤叹昔曾子大孝慈母投杼伯奇至贤终於流放夫谗谀所举无高而不可升相抑无深而不可沦可不察欤臣至顽驽世荷国恩身轻位重勤不补过然惧於永殁负[C260]益深敢以垂绝之日陈不讳之言庶有万分无恨三泉其年卒。 司马直灵帝时除钜鹿太守是时刺史二千石皆责助军修宫钱直以有清名减责三百万直被诏怅然曰: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称时求吾不忍也。辞疾不听行至孟津上书极陈当时之失古今祸败之戒即吞药自杀书奏帝为暂绝宫钱。 魏高堂隆明帝时为光禄勋疾笃口占上疏曰: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曾子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寝疾病有增无损常惧奄忽忠款不昭臣之丹诚岂惟曾子愿陛下少垂省览涣然改往事之过谬勃然兴来事之渊塞使神人乡应殊方慕义四灵效珍玉衡曜精则三王可迈五帝可越非徒继体守文而已也。臣尝谓世主莫不思绍尧舜汤武之治而蹈踵桀纣幽厉之迹莫不蚩笑季世惑乱亡国之主而不登践虞夏殷周之轨悲夫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煎水作冰其不可得明矣。寻观三代之有天下也。圣贤相承历载数百尺地莫非其有一民莫非其臣万国咸宁九有有截鹿台之金巨桥之粟无所用之仍旧南面夫何为哉!然癸辛之徒恃其有力知足以拒谏才足以饣希非谄谀是尚台观是崇淫乐是好倡优是说作靡靡之乐安濮上之音上天不蠲眷然回顾宗国为墟不夷於隶纣县白旗桀放鸣条天子之尊汤武有之岂伊异人皆明主之胄也。且当六国之时天下殷炽秦既兼之不圣道乃构阿房之宫筑长城之守矜夸中国威服百蛮天下震竦道路以目自谓本枝百叶永垂洪晖岂寤二世而灭社稷隳圯近汉孝武承文景之福外攘夷狄内兴宫殿十馀年间天下嚣然乃信越巫怼天迁怒起建章之宫千门万户卒致江充妖蛊之变至於宫室乖离父子相残殃咎之毒祸流数世臣观黄初之际天兆其戒异类之鸟育长燕巢口爪胸赤此魏室之大异也。宜防鹰扬之臣於萧墙之内可选诸王使君国典兵往往棋寺镇抚皇畿翼亮帝室昔周之东迁晋郑是依汉吕之乱实赖朱虚斯盖前代之明鉴夫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民咏德政则延期过历下有怨叹掇录授能繇此观之天下之天下非独陛下之天下也。臣百疾所锺气力稍微辄自舆出归还里舍。若遂沉沦鬼而有知结草以报诏曰:生廉侔伯夷直过史鱼执心坚白謇謇匪躬如何微疾未除退身里舍昔邴吉以阴德疾除而延寿贡禹以守节疾笃而济愈生其强饮专精以自持(习凿齿曰:高堂隆可谓忠臣矣。君侈每思谏其恶将死不忘忧社稷正辞动於人主明戒验於後身)。 吴张为太常长史还吴迎家道病卒临困授子靖留笺曰:自古有国有家者咸欲德政以比隆盛世至於其治多不馨香非无忠臣贤佐ウ於治体也。繇主不胜其情弗能用耳夫人情惮难而趋易好同而恶异与治道相反。《传》曰: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言善之难也。人君承奕世之基据自然之势操八柄之威甘易同之忄无假取於人而忠臣挟难进之术吐逆耳之言其不合也。不亦宜乎!虽则有[C260]巧辩缘间眩於小忠恋於恩爱贤愚杂错长幼失序其所由来情之乱也。故明君寤之求贤如饥渴受谏而不厌抑情损欲以义割恩上无偏谬之授下无希冀之望宜加三思含垢藏疾以成仁覆之大卒帝省书流涕。 陆凯为左丞相凯疾病孙皓遣中书令董朝问所欲言凯陈何定不可任用宜授外任不宜委以国事奚熙小吏建起浦里田欲复严密故迹亦不可听姚信楼元贺邵张悌郭薛莹滕及族弟喜抗或清白忠勤或姿才卓茂皆社稷之桢国家之良辅愿陛下重留神思访以时务各尽其忠拾遗万一遂卒。 晋裴秀为司空薨友人料其书记得表章言平吴之事其词曰:孙皓酷虐不及圣明御世兼弱攻昧使遗子孙将遂不能臣时有否泰非万安之势也。臣昔虽已屡言未有成旨今既疾笃不起谨重尸启愿陛下特与施行乃封以上闻诏报曰:司空薨痛悼不能去心。又得表草虽在危困不忘王室尽忠忧国省益伤切辄当与诸贤共论也。 刘波为散骑常侍出督淮北诸军冀州刺史以疾未行上疏曰:臣闻天地以弘济为仁君道以惠下为德是以禹汤有身勤之绩唐虞有在予之诰用能惠被苍生勋流後业宣帝开拓洪图始基成命爰及文武历数在躬而犹虚心侧席卑己崇物然後知积累之功重勤王之业艰先君之德弘贻厥之赐厚惠王不怀委政内任遂使神器幽沦三光翳曜园林怀九泉之感宫庙集胡马之迹所谓肉食失之於朝黎庶暴骸於外也。赖元皇帝神武应期祚隆淮海振乾纲於己坠纽绝维而更张陛下承宣帝开始之宏基受元帝克终之成烈保大定功戢兵靖乱故使负鳞横海之鲸僭位滔天之冠望旗而宵溃睹太阳而雾散巍巍荡荡人无名焉而顷年以来天文违错妖怪屡生会稽先帝本封而地动经年昔周之文武有鱼鸟之瑞君臣犹怀震悚况今灾变众集曾莫之疑公旦有勿休之诫贾谊有积薪之喻臣鉴先徵窃惟今事是以敢肆狂瞽直言无讳往者先帝以幼风御世责成群后坐运天纲随造化委顺故忘日计之功收岁成之用今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相王贤隽协和百揆六合承风天下响振而钧台之咏弗闻景亳之命未布将群臣之不称陛下用之不尽乎!凡圣王之化莫不敦崇忠信存正弃邪伤化毁俗者虽亲虽贵必疏而远之清公贞修者虽微虽贱必亲而近之今则不然此风既替利竟滋甚朋党比周毁誉交兴钻求苟进人希分外见贤而居其上受禄每过其量希旨承意者以为奉公共相赞白者以为忠节举世见之谁敢正言陛下不明必行之法以绝穿凿之源者恐脱因疲倦以误视听。且苻坚灭亡於今五年旧京残毁山陵无卫百姓涂炭未蒙拯扌求伏愿远观汉魏衰灭之繇近览两朝倾覆之际超然易虑为於未有则灵根永固社稷无虞臣岂诬一朝之人皆无忠节但任非才求之不至耳今政烦役殷所在凋弊仓廪空虚国用倾竭侵削流亡相属略计户口但咸安已来十分去三百姓怀浮游之叹下泉兴周京之思昔汉宣有云:与我共治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乎!是以临下有方者就加玺赠法苛政乱者恤刑不赦事简於上人悦於下今则不然告时乞职者以家弊为辞振穷恤滞者以公爵为施古者为百姓立君使之司牧今者以百姓恤君使之蚕食至乃贪污者谓之清勤慎法者谓之怯劣何反古道一至於此陛下虽躬自节俭哀矜於上而群寮肆欲纵心於下六司垂翼三事拱默故有识者睹人事以叹息观天眚而大惧昔宋景退荧惑之灾殷宗消鼎雉之异伏愿陛下仰观大禹过门之志俯察商辛沉湎之失远思国风恭公之刺深惟定姜小臣之喻暂回圣恩大询群侯延纳众贤访以得失今百寮率职人言损益察其所繇观其所以审识群才助鼎和味克念作圣以答天休则四海宅心天下幸甚臣亡祖先臣隗昔荷殊宠匪躬之操犹存旧史有志无时怀恨黄泉及臣凡劣伏蒙罔极之眷恩隆累世实非糜身倾宗所能上报前作此表未及得通暴婴笃疾恐命在奄忽贪及视息望达愚情气力忄然不能自宣疏奏而卒追赠前将军。 後魏王孝文时为尚书令疾笃上疏曰:臣闻忠於事君者节义著於临终孝於奉亲者淳诚表於垂没故孔明卒军不忘全蜀之计曾参疾甚情存善言之益虽则庸昧敢忘景行臣荷天地覆载之恩蒙父母生成之德渐风训於华年服道教於弱冠濯缨清朝垂周三纪受先帝非分之眷叨陛下殊常之宠遂乃齐迹功旧内侍帷幄爵列诸王位班上等从容闻道与知国政诚思竭尽力命以报所受不谓事与心违忽婴重疾每屈舆驾亲临问之荣洽生年惠流身後犬马之诚衔佩罔极今所病遂笃虑必不起延首阙庭更恋终日仰恃皇朝宿眷之隆敢陈愚昧管窥之见臣闻为治之要其略有五一者慎刑罚二者任贤能三者亲忠信四者远谗佞五者行黜陟夫刑罚明则奸宄息贤能用则功绩著亲忠信则视听审远谗佞则疑间绝黜陟行则贪污改是以钦恤惟刑载在唐典知人则哲惟帝所难。《周书》垂好德之文汉史列防奸之论考省幽明先王大典。又八表既广远近事殊抚荒裔宜待之以宽信绥华甸宜惠之以明简哀恤孤独赈施困穷录功旧赦小罪轻徭役薄赋敛修福业禁氵祀愿听政馀暇赐垂览察使子襄之诚重申於当世将坠之志获用於明时寻薨。 隋文振大业中为左侯卫大将军辽东之役出南苏道在道疾笃上表曰:臣以庸微幸逢圣世滥蒙奖擢荣冠侪伍而知能无取叨窃已多言念国恩用忘寝食尝思效其鸣吠以报万分而摄养乖方疾患遂笃抱此深愧永归泉壤不胜馀恨轻陈管穴窃见辽东小鬼未服严刑远降六师亲劳万乘但夷狄多诈深须防简口陈降款心怀背叛诡伏多端勿得便受水潦方降不可淹迟唯愿严勒诸军星驰速发水陆俱前出其不意则平壤孤城势可拔也。若倾其根本馀冠自克如不时定脱过秋霖雨深为艰阻兵粮。又竭强敌在前出後迟疑不决非上策也。後数日卒於师帝省表悲叹久之。 唐魏徵为太师贞观十七年薨太宗谓侍臣曰:徵亡後朕遣人至宅就其书函得表一纸始立表草字皆难识唯前有数行稍可分辨云:天下之事有善有恶任善人则国安用恶人则国乱公卿之内情有爱憎憎者唯见其恶爱者唯见其善爱憎之间所宜详审。若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去邪勿疑任贤勿贰可以兴矣。其遗表如此然在朕思之恐不免斯事公卿侍臣可书之於笏知必谏也。 李大亮为右卫大将军贞观十八年太宗幸雒阳令大亮副房玄龄居守後遇疾临终上表请停辽东之役。又言京师宗庙所在愿深以关中为意表成而卒房玄龄为司空贞观二十二年太宗幸玉华宫玄龄以疾卧纟留台後渐笃玄龄乃谓诸子曰:吾自度危笃而恩泽转降。若辜负圣君则死有馀责当今天下宁谧咸得其宜唯东讨不停方为国患主上含怒意决臣下莫敢犯颜吾知而不言可谓衔恨入地遂抗表切谏曰:臣闻兵恶不戢武贵止戈当今圣化所覃无远不<尸田>自上古所不臣者陛下皆能臣之所不制者皆能制之详观古今为中国患害无过突厥遂能坐运神策不下殿堂大小可汗相次束手分典禁围执戟行间其後延ヌ鸠张寻既夷灭铁勒慕化请置州县沙漠以北万里无尘至於高昌叛涣於流沙吐谷浑首鼠於积石偏师薄伐俱从平荡高丽历代逋诛莫能讨系陛下责其逆乱杀主害人亲扌六军问罪辽碣未经旬日即拔辽东前後虏获数十万计分配诸州无处不满雪往代之宿耻掩崤陵之枯骨比功较德万倍前王此圣人之所以自知微臣安敢备说。且陛下仁风被於率土孝德彰於配天睹夷狄之将亡则指其数岁授将帅之节度则决机万里屈指而候驿视景而望书符应。若神无遗策擢将於行伍之间取士於凡庸之末远夷单使一见不忘小臣之名未尝再问箭穿七札弓贯六钧加以留情坟典属意篇什笔迈锺张词穷曹马文锋既振则宫徵自谐轻翰暂飞则华葩竞发抚万姓以慈遇群臣有礼褒秋毫之善解吞舟之网逆耳之谏必听肤受之斯绝好生之德禁障塞於江湖恶杀之仁息鼓刀於屠肆凫卢荷稻粱之惠犬马蒙帷盖之恩降乘吮思摩之疮登堂临魏徵之柩哭战亡之卒则哀动六军负填道之薪则情感天地重黔黎之大命特留心於庶狱臣心识愦岂足论圣功之深远谈天德之高大哉!陛下兼众美而有靡不备具微臣深为陛下惜之重之爱之。《周易》曰: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又曰:知进退存亡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繇此言之进有退之义存有亡之徵得有丧之理老臣所以为陛下惜之者盖谓此也。《老子》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臣谓陛下威名功德亦可足矣。拓地开疆亦可止矣。彼高丽者边夷贱类不足待以仁义不可责以常礼古来以鱼鳖畜之宜从阔略。若必欲绝其种类深恐兽穷则抟。且陛下每决死囚必令三覆五奏进素食停音乐者盖以人命所重感动圣慈况今兵士之徒无一罪戾无故驱之於行阵之间委之於锋刃之下使肝脑涂地魂魄无归其老父孤儿寡妻慈母望车而淹泣抱枯骨而摧心足以变动阴阳伤害和气实天下之冤痛也。且兵者凶器战者危事不得已而用之向使高丽违失臣节而陛下诛之可也。侵扰百姓而陛下灭之可也。久长能为中国患而陛下除之可也。有一於此虽日杀万夫不足为鬼今无此三条坐烦中国内为旧王雪怨外为新罗报雠,岂非所存者小所损者大愿陛下遵皇祖。《老子》止足之戒以保万代巍巍之名发霈然之恩降宽大之诏顺阳春而布泽许高丽以自新焚陵波之船罢应募之众自然华夷庆赖远肃迩安臣老病三公旦夕入地所恨竟无尘露微增海岳谨以残魂馀息预代结草之诚傥蒙察以哀鸣臣即死。且不朽太宗见表谓玄龄子妇高阳公主曰:此人危笃如此尚能忧我国家。 令狐楚为兴元节度使开成二年将薨前一日自草遗表其略曰:臣永惟际会受国深恩以祖以父皆蒙褒赠有弟有子并列班行全腰领以从先人委体魄而事先帝此不自达诚为甚愚但以水去泉扃长辞陛更陈尸谏犹进瞽言虽叫呼之不能岂诚明之敢忘今陛下春秋鼎盛寰海镜清是修教化之初是复理平之始然自前年秋夏已来贬谪者至多诛戮者不少伏望普加洪造稍霁皇威殁者昭洗以雷存者г濡以雨露使五嘉熟兆人安康纳臣将尽之苦言慰臣永蛰之幽魄。 ●卷五百四十九 ○谏诤部 褒赏 春秋述五谏之义战国垂三赏之令盖褒扬诤臣有从来矣。非含忠秉直谠言正义挺匪躬之节竭爱君之诚者胡能感悟上心受兹宠锡者已繇汉室而下以谏诤著称者乃有激昂辞气面论亏失或伏ト奏牍传置飞章援引古今箴切时病世之贤君乐闻其说释然嘉纳穆然称善言对慰喻玺书优奖增加爵秩便蕃赐予至於辍服御之物申宴馀之乐以其话言载之史策皆所以励骨鲠而惩谀佞焉。 汉郅都为中郎将敢直谏从景帝入上林贾姬在厕野彘入厕帝欲持兵救贾姬都伏帝前曰:一姬死更一姬进天下所少宁贾姬乎!陛下纵自轻奈宗庙太后何太后闻而嘉之锡都金百斤帝亦锡金百斤。 东方朔为常侍郎武帝使中大夫吾丘寿王与待诏能用者二人举籍阿城以南以东宜春以西提封倾亩及其贾直欲除以为上林苑属之南山吾丘寿王奏事帝大说称善时朔在傍进谏曰:夫殷作九市之宫而诸侯畔灵王起章华之台而楚民散秦兴阿房之殿而天下乱粪土愚臣忘生触死逆盛意犯隆指罪当万死不胜大愿愿陈泰阶六符以观天变是日因奏泰阶之事上拜朔为大中大夫给事中赐黄金百斤。又董偃得幸於窦太主帝为窦太主置酒宣室使谒者引内董偃是时朔陛戟殿下(持戟列陛侧)辟戟而前曰:偃安得入乎!帝曰:何谓也。朔曰:以人臣私侍公主乃国家之大贼人主之大蜮昔伯姬燔而诸侯惮奈何臣乎!武帝默然良久曰:吾业以设饮後而自改朔曰:不可夫宣室者先帝之正处也。非法度之政不得入焉帝曰:善乃置酒北宫引偃从东司马门赐朔黄金三十斤。 于定国为御史中丞昌邑王即位多行淫乱定国上书谏後王废宣帝立大将军光领尚书事条奏群臣谏昌邑王者皆超迁定国繇是为光禄大夫平尚书事甚见任用。 路温舒为廷尉史宣帝初上书请除诽谤以招切言开天下之口广箴谏之路扫亡秦之失遵文武之德省法制宽刑罚以废治狱则太平之风可兴於世永履和乐与天罔极天下幸甚(言与天长久无穷极也。)帝善其言迁广阳私府长。 匡衡为给事中是时有日蚀地震之变元帝问以政治得失衡上疏言遂宜减宫室之度省靡丽之饰考制度修外内近忠正远巧佞放郑卫进雅颂举异材开直言任温良之人退刻薄之吏显洁白之士昭无欲之路览六艺之意察上世之务明自然之道帝悦其言迁衡为光禄大夫。 贡禹为谏议大夫元帝数虚已问以政事禹上言厩马太多请减乘舆服御及请复田与贫民天子纳善其忠乃下诏令太仆减食马水衡减食肉兽省宜春下苑以与贫民。又罢角抵诸戏及齐三服官迁禹为光禄大夫。 後汉郅恽为上东城门候光武尝出猎车驾夜还恽拒关不开帝令从者见面於门间恽曰:火明辽远遂不受诏帝乃回从东中门入明日恽上书谏曰:昔文王不敢盘於游田以万人为忧而陛下远猎山林夜以继书其如社稷宗庙何暴虎冯河未至之诫诚小臣所窃忧也。书奏赐布百疋贬东中门候为参封尉张禹和帝时为太尉帝南巡祠园庙禹兼卫尉留守闻车驾当进幸江陵以为不宜冒险远幸驿马上谏诏报曰:祠谒既讫当南祀大江得君奏临汉回舆而旋及至京禹特蒙赏赐。 郭е为邺奚都官上书陈五事以谏言甚切直擢为屯留令。 魏杨阜为将作大匠明帝初理宫室发美女以充役後庭出入弋猎秋大雨震电多杀鸟雀阜上疏请诸所缮理务从约节等事诏报曰:间得密表先陈往古明王圣主以讽ウ政切至之辞款诚笃实退思补过将顺匡救备至矣。览思苦言吾甚嘉之帝既作新宫。又营雒阳宫殿观阁阜。又上疏谏之奏御天子感其忠言手笔诏答。 晋阎缵为西戎校尉愍怀太子之废也。缵舆棺诣阙上书理太子之冤书奏御不省後皇太子孙立缵复上书言东宫宜妙选忠直亮正之士。又潘岳缪徽等皆贾谧父党共相沉抑宜皆齐黜以肃风教朝廷善其忠烈擢为汉中守。 梁郭祖深武帝时为後军将军时帝溺情内教朝政纵弛祖深舆榇诣阙上封帝嘉其直擢为豫章锺陵令员外散骑常侍。 後魏周澹明元时为特进神瑞二年京师饥朝议将迁都於邺澹与博士祭酒崔浩进计论不可之意帝大然之曰:唯此二人与朕意同也。诏澹浩妾各一人御衣一袭绢五十疋绵五十斤崔浩为祭酒时刘裕在雒议欲以军绝其後路明元问浩浩对以为不可帝大悦语至中夜赐浩御缥醪酒十觚水精戎盐一两曰:朕味卿言。若此盐酒故欲与卿同其甘也。 高允文成时为中书侍郎领著作郎前後谏事非一帝从容听之或有触迕帝所不忍闻者命左右扶出事有不便允辄求见帝知允意逆寻屏左右以待之礼敬甚重晨入暮出或积日居中朝臣莫知所论或上事有得失者帝省而谓群臣曰:君父一也。父有是非子何为不作书谏之使人知恶而谏於家内隐处也,岂不以父亲恐恶彰於外也。今国家善恶不能面谏而上表显谏此,岂不彰君之短明己之美至如高允者真忠臣矣。朕有是非常正言面论至朕所不乐闻者皆侃侃言说无所避就朕闻其过而天下不知其谏,岂不忠乎!汝等在左右曾不闻一正言但伺朕喜时求官乞职汝等把弓刀侍朕左右徒立劳耳皆至公王此人把笔辅我国家不过著作郎汝等不自愧乎!,於是拜允中书令著作如故。 宿石为中垒将军迁内行令尝从猎文成亲欲射虎石叩马而谏引帝至高原上後虎腾跃杀人诏曰:宿石忠臣叩马切谏免虎之害後有犯罪宥而勿坐赐骏马一匹。 成淹孝文时为谒者仆射时孝文自徐泛泗入河还雒淹以黄河浚急虑有倾危上疏陈谏帝敕淹曰:朕以常代无运漕之路故京邑民贫今移都伊雒欲通运四方而黄河浚急人皆难涉我因有此行必须乘流所以开百姓之心知卿至诚而今者不得相纳敕赐骅骝马一匹衣冠一袭。 李彪为秘书丞尝上封事七条後孝文诏曰:历观古事才能非一或微承籍荫著德当时或见拔幽陋流名後叶故毛遂起贱奋亢楚之辩苟有才能何必拘族也。彪虽宿非清第本阙华资然识性严聪学博坟籍刚辩之才颇堪时用兼爱国。若家载宣朝美。若不赏庸叙绩将何以劝奖勤能可特迁秘书令以酬厥款。 高道悦为治书侍御史加谏议大夫正色当朝不畏强御诏曰:道悦资性宽笃禀操贞亮居法树平肃之规处谏著必犯之节王公惮其风梗朕实嘉其一至謇谔之诚何愧黯鲍也。其以为主爵下大夫谏议如故。 後周张衡武帝时为太学士帝居太后忧与左右出猎衡露舆榇叩马切谏帝嘉焉赐衣一袭马一匹擢拜汉王侍读。 唐孙伏伽武德初为万年县法曹上疏陈三事以谏高祖览之大悦赐帛三百疋擢拜治书侍御史。 卢政力武德三年为屯田郎中高祖谓政力曰:每见卿奏谏志存正直古人有言曰:君明臣直朕何德而堪之。 杨纂武德中为侍御史数上书言事因被召问擢拜考功郎中。 张蕴古贞观初为幽州记室直中书省上大宝箴深存规诫之体太宗嘉纳之赐以束帛焉。 魏徵为谏议大夫太宗新即位励精政道数引徵入卧内访以得失徵雅有经国之才性。又抗直无所屈挠太宗每与之言未尝不忻然纳受徵亦喜逢知己之主思竭其用知无不言太宗尝劳之曰:卿所陈谏前後二百馀事非卿至诚奉国何能。若是。 虞世南为秘书监太宗谓侍臣曰:朕因向日每与虞世南商略今古朕有一言之善世南未尝不悦有一言之失未尝不一怅恨朕尝戏作艳诗世南便进表谏曰:圣作虽工体制非雅上之所好下必随之此文一行恐致风靡轻薄成俗非为国之利赐令继和辄申狂简而今之後更有斯文断以死请不敢奉诏其恳诚。若此朕用嘉焉群臣皆。若虞世南天下何忧乎!不治因顾谓虞世南曰:朕更有此诗卿能死不虞世南对曰:臣闻诗者动天地感鬼神上以风化下下以讽刺上故季札听诗而知国之兴废盛衰之道实继於兹臣虽愚诚愿不奉诏太宗大悦赐绢五十疋。 戴胄为尚书左丞领谏议大夫贞观三年迁民部尚书太宗将复雒阳宫胄上封事谏太宗甚嘉之因谓侍臣曰:戴胄於我无骨肉之亲但以忠直励行情深体国事有机要无不以闻所进官爵以酬厥诚耳姚廉为玄文馆学士太宗将幸九成宫思廉进谏曰:此秦皇汉武之事耳故非尧舜禹汤之所为也。言甚切至太宗嘉之赐帛五十疋。 张行成为殿中侍御史太宗尝言及山东关中人意有同异行成正侍宴跪而奏曰:臣闻天子以四海为家不当以东西为意。若如是则示人以隘狭太宗然其言赐名马一匹钱十万衣一袭自是每有大政常预议焉。 高季辅为太子右庶子上疏切陈得失太宗特赐锺乳一剂曰:卿进药石之言故以药石相报。 李大亮为凉州都督贞观三年尝有台使到州见有名鹰讽大亮献之大亮密。表曰:陛下久绝畋猎而使者求鹰。若是陛下之意深乖昔旨如其自擅便是使非其人太宗下。《书》曰:以卿兼资文武忠怀贞确故委藩牧当兹重寄比在州镇声绩远彰念此忠勤无忘寤寐使遣献鹰遂不曲顺论今引古远献直言披露腹心非常恳到览用嘉叹不能自已有臣。若此朕复何忧宜守此诚终始。若一古人称一言之重侔於千金卿之此言深足贵矣。今赐御金胡瓶一枚虽无千镒之重是朕自用之物。 张玄素为给事中时发卒修雒阳宫以备巡狩玄素上书切谏太宗览之甚悦谓房玄龄曰:雒阳土中朝贡道均朕故欲营意在便於百姓今元素上表实亦可依後必事理须行露坐亦复何苦所有作役宜即停之然以卑干尊古来不易非其忠直安能。若此乎!可赐采二百匹。 谷那律为谏议大夫尝从太宗出猎在途遇雨因问曰:油衣。若何为得不漏那律曰:能以瓦为之必不漏矣。太宗大悦赐帛二百疋。 杜正伦为中书侍郎常与御史大夫韦挺秘书少监虞世南著作郎姚思玄等咸上封事称旨太宗为之设宴因谓曰:朕历观自古人臣立忠之事。若值明王便得尽诚规谏至如龙逢比干竟不免孥戮为君不易为臣极难我。又闻龙可扰而驯然喉下有逆鳞触之则杀人人主亦有逆鳞卿等遂不避犯触各进封事常能如此朕,岂有虑危亡我思卿等此意不能暂忘故聊设宴乐也。仍并赐帛有差。 萧钧为谏议大夫有左武侯引驾卢文操盗左藏库物高宗令杀之钧进谏遂特免其死罪顾谓侍臣曰:此乃真谏议也。 来公敏为详刑大夫总章二年冬高宗特幸凉州时陇外虚耗识者咸云:车驾西巡不便帝闻之御延福殿召五品已上谓曰:帝王五载一巡狩群后四朝此盖常礼朕欲暂幸凉州观风省俗如闻在外咸谓非宜必。若此行不可自合以实闻奏今对面不言退有移议何也。宰相已下再三莫有对者公敏进曰:臣闻省方出豫王者常规陛下爱育苍生每思静镇今欲巡幸凉州遐宣王略求之故实未亏令典但随时度事臣下窃有所疑既见明制施行所以不敢尘黩奉敕顾问敢不尽言但高丽虽平扶馀尚梗兼西道经略兵犹未停。且陇右诸州人户犹少供侍銮驾备拟稍难臣闻在外实有窃议帝默然良久曰:卿等既有此言我止度陇存问故老狩即还计亦不至劳费今时已涉秋节候渐冷。且赐卿缯采以充衣,於是赐物有差竟下诏停西幸无何公敏自详刑少卿擢为黄门侍郎赏其能直言也。 魏元忠仪凤中以前大学生赴雒阳上封事召见对攵称旨授秘书省正字令直中书省。 袁利贞为太常博士永隆二年春王公已下及朝集使以太子初立献食敕於宣政殿会百官及命妇利贞上疏切谏从之改向麟德殿陈设至会日群臣乐饮帝使中书侍郎薛元超谓利贞曰:卿门承忠鲠能抗疏直言不加厚锡无以奖劝,於是赐物百。 朱敬则则天长安中为正谏大夫兼修国史时赋役繁重户口逃免敬则多所谏奏言甚切至太后大嘉之频召入禁中访以时俗要务俄令同凤ト鸾台平章事。 郭山恽为国子司业景龙三年春与群臣宴游令各效技艺以为笑乐山恽独奏曰:臣无所解请歌古诗两篇帝许之乃歌鹿鸣蟋蟀篇翌日帝嘉山恽之意降诏曰:郭山恽业优经史识综古今八索九丘繇来遍览前言往行实所核详昨者同有豫游式延朝彦既乘欢洽咸使咏歌遂能志在辅时雅申讽谕謇謇之诚弥切谔谔之志愈明宜有褒扬美兹鲠直可锡时服一副。 和元为真化府长史景龙末元献诗十首其词猥陋皆寓意嬖幸而意及兵戈韦氏命鞫於大理而将戮之月馀而韦氏就诛其诗言。若符谶景初以元为千牛卫长史。 韩朝宗为左拾遗景三年上疏谏作乞寒胡戏睿宗览而称善特赐以中上考。 张九龄韩朝宗元宗时为左拾遗先天元年九月将幸新丰之温汤九龄朝宗以时属收获恐妨农事上疏切谏帝大悦召见慰谕各赐衣一副。 魏知古为侍中先天元年十月上诗谏猎元宗手诏曰:卿所进猎渭滨十韵三复研精良增叹美今赐物五十以申劝奖。 严挺之为左拾遗先天二年三月元宗御文德殿宣示百官以挺之上书切直赐物六十衣一袭。 姚南仲代宗时为右补阙大历十三年将葬贞懿皇后恩宠所属令缮陵寝迩章敬寺後当游幸近地左右莫敢言者南仲上疏谏之代宗览表叹息立从其议赐绯鱼袋特加五阶宣付史臣时左拾遗何士亦上封论事特诏褒赏迁为补阙。 李绛元和二年为司勋郎中充翰林学士尝因浴堂北廊奏对违忤上旨指切时病及论中官纵恣方镇进献事宜宪宗怒甚厉声曰:卿所论事何太过耶绛前论不已曰:臣所陈岂臣身之利是国家之利陛下不以臣愚使处腹心之地,岂可见事亏圣德致损清时而惜身不言仰屋窃叹是臣负陛下也。若不顾患祸尽诚奏论旁忤亻幸臣上犯圣旨以此获罪是陛下负臣也。且臣与内官素不相识。又无嫌隙只是恐威福太盛上损圣朝臣所以不敢不论耳使臣缄默非社稷之福也。上见其诚切不回怒色却散稍慰喻曰:卿尽节於朝人之不能言者卿悉言之使朕闻所不闻真忠正诚节之臣也。他日南面亦须如今日绛拜恩而退上遽宣宰臣命与改官中书舍人依前翰林学士翌日面赐金紫帝亲为绛择良笏。 郑氵馀庆之子也。为左补阙献疏切直人为危之及馀庆入觐宪宗谓之曰:卿之令子朕之直臣可更相贺遂迁起居舍人。 裴穆宗即位初自江陵县令为兵部员外郎前为起居舍人以柳泌事抗疏论陈忤旨出官至是酬奖。 高钅弋为中书舍人因谏敬宗以求理莫。若躬亲用示忧勤之旨帝深纳其言赐采五十疋。 刘栖楚为左拾遗敬宗即位初百寮入ト日绝高未坐群臣候立紫宸门外有不任其久欲倾踣者谏议大夫李渤出次白宰相曰:昨日已有疏论坐晚今日。又益晚今不能回上意是渤之罪请出ト赴金吾仗待罪有顷既坐百官班退栖楚独留帝前而进谏曰:臣历观前王嗣位之初莫不躬勤庶政坐以待旦陛下即位已来放情嗜寝乐色忘忧安卧宫闼日晏方起西宫密迩未过山陵鼓吹之声日喧於外伏以宪宗皇帝大行皇帝皆是长君恪勤庶政四方犹有叛乱陛下运当少主即位未几恶德布闻臣恐福祚之不长也。臣忝谏官致陛下有此请碎首以谢遂以额叩龙墀久之不已宰臣李逢吉出位宣曰:刘栖楚休叩头候进止栖楚捧首而起因更陈论额见血帝为之动容以袖连挥令出栖楚。又云:不可臣奏臣即碎首而死中书侍郎牛僧孺复宣示栖楚曰:所奏知门外待进止栖楚即拜舞而出待罪於金吾仗然後宰臣更赞其事於帝前命中人就仗宣谕并李渤并令各。且归第後数日擢栖楚为起居郎赐绯栖楚矫让不拜以疾归雒是岁淮南节度使王播以钱十万贯遗恩亻幸求盐铁使谏议大夫独孤助张仲方起居郎孔敏行柳公权起居舍人宋申锡补阙韦仁宝刘敦儒拾遗李景让薛廷老十人前一日诣延英抗论其事帝问前时廷诤者得不在其中邪即日宣付宰臣令除栖楚为谏议大夫。 韦处厚为翰林学士迁兵部侍郎於思政殿中谢恩谏畋游及晏起曰:臣有大罪愿面首於陛下前帝曰:何处厚对曰:臣不以死谏先圣纵先圣好畋及色以致不寿合当诛戮然所以不死谏者为陛下春宫年已十五今则陛下皇子始一岁矣。臣安得更避死亡之诛帝深感其言赐锦采一百疋银器四事。 崔郾为给事中敬宗即位选为翰林侍读学士转中书舍人入思政殿谢恩郾奏曰:陛下用臣为侍讲半岁有馀未尝问臣经义今蒙转改实惭尸素有愧厚恩帝曰:俟朕机务稍即当请益高钅弋曰:陛下意虽乐善既未延接儒生天下之人宁知重道帝深引咎锡之锦采。 李渤为谏议大夫时长庆宝历政出多门事归邪亻幸渤居位章疏无虚日敬宗虽日事淫纵亦为之感寤迁给事中谢日赐紫金鱼袋。 魏为右拾遗时御史中丞李孝本以罪诛文宗取孝本女二人入宫上疏切谏帝立出之寻除右补阙文宗谓宰臣曰:太宗皇帝得魏徵采拾阙失弼成政令我得魏於疑似之间必极忠谏虽不敢希及贞观之政,庶几处无过之地今授右补阙委舍人善为之辞未几迁起居舍人兼弘文馆直学士文宗谓曰:卿从来论事无所顾望颇有文贞之风甚慰朕怀今故不循月限擢卿此官因问曰:卿家有何旧图书诏敕曰:家书悉无唯有文贞公笏在文宗曰:卿可进来郑覃在侧曰:在人不在笏文宗曰:卿浑未晓但甘棠之义非要笏耳覃大惭。又谓曰:自今有事即论曰:顷为谏官合尽规讽今为起居职在记言伏望遣臣归职文宗曰:凡在两省官即合论事不得固辞繇是起居舍人超拜谏议大夫其制略曰:朕以邦国之大机务之多惠有所未周化有所未洽不有忠谠之士左右规益逮暗无烛不其难欤今则高选正人俾居谏省朝政阙失期於必闻是用简自帝心特申奖命所宜称职岂限常资可谏议大夫仍兼起居充职。 王直方为右补阙太和八年直方上疏曰:臣伏见近岁已来灾害不作兵革休息百丰稔四方宁泰者非他是陛下事异於前时中外之心有所惊惜比者虽有教坊音乐陛下未尝赏悦因有赐宴与人共之如此则虽有伶人不害於事陛下即位之始宣徽教坊悉令停减人数或闻近来稍不如此乐工弟子赐与至广每有此事向外流传伤陛下圣德岂容易也。臣以为郑声娱人新音动听能使人情迷乱舍弃万事而为乐不足也。臣伏以圣体未安加以声色之玩侵蠹圣祚得不忧乎!上览奏嘉叹赐帛百疋并以表示宰臣令宣付史馆。 殷侑为刑部尚书开成元年赐侑黄金十斤命中人就第宣赐以奖直书。 窦洵直为右拾遗开成三年文宗以仙韶乐人尉迟璋为王府率洵直紫宸廷谏以为不可伏下後命中人赍绢一百疋赐之。 宋元阝为右拾遗开成四年四月宰臣奏事罢退及半庭帝却召谕曰:昨论坊州事者为谁杨嗣复曰:宋元阝帝曰:宋元阝论事至当殊可奖何时授官李珏曰:去年擢授嗣复曰:谏官论事如当陛下记其姓名稍加优奖如不当亦须令知陈夷行曰:论事是其本职。若论一事即赏何繇得官爵以为赏此不免有情帝曰:情固不免理平之事亦不免夷行曰:情。若公言即不可翌日赐宋元阝绢一百疋先是除郭为坊州刺史元阝上疏以不可至任以赃罪闻故有是赐。 後唐李详任左补阙长兴二年上疏直谏先是太原地震留守密奏人不之知无敢言者及详奏闻帝甚嘉之赐详五品章服。 晋何泽仕後唐为雒阳令庄宗出猎屡践民田泽屏其从者伏於丛薄中截马谏曰:陛下急征暴敛下不堪命今稼穑将登而纵骑耗暴如是使官吏何以求理集其征赋臣请赐死於此以悟陛下庄宗慰而遣之寻迁仓部郎中明宗天成三年驾在汴水欲幸邺人情不愿执政近侍进言未从泽因伏门切谏竟罢其行明宗心赏之乃拜吏部侍郎。 于鹏为右拾遗天福二年鹏上章言事其一请频御外殿采纳忠言其二请添择大臣十人每共佥谐其三请罢修烧毁宫殿恐劳民力其四以太原伤残所蠲半税未尝为当今请全放敕曰:于鹏官居谏诤志在辅礻卑所阅贡陈咸关政化备详端尽良切叹嘉宜陟阶资以申酬奖其于鹏加朝散大夫。 ●卷五百五十 ○词臣部 总序 夏商之前词臣之制盖未详闻说命云:其代予言则其事也。《周礼》春官之属大祝作六辞以通上下亲疏远近一曰辞二曰命三曰诰四曰会五曰祷六曰诔内史掌王八柄之法凡命诸侯及孤卿大夫则策命之(策谓以简策言王命。)王制禄则赞为之以方出之(赞为之辞也。以方出之以方判书而出之也。)外史掌书外令(王令下畿外)。若以书使於四方则书其令(书王令以授使者)御史掌赞书(王有命以书致之则赞为辞。若今尚书作赞文)皆司言之任也。汉制帝之下书有四一曰策书二曰制书三曰诏书四曰诫敕策书者编简也。其制二尺短者半之篆书起年月称皇帝以命诸侯王三公其罪免以赐策其异者隶书用尺一木两行而已制书者帝者制度之命其文曰:制诏三公皆玺封尚书令印重令仰重封露布州郡也。诏书者告也。其文曰:告某官云:如故事告诫敕者谓刺史太守其文曰:有诏敕某官他类此。又尚书主作文书草下笔为诏策出言为诏命後汉因之故尚书陈忠上疏云:尚书为王喉舌之官而诸郎多俗吏鲜有雅才每为诏文转诏求请也。魏制中书监令并管机密掌赞诏命典作文书属官通事郎掌草诏即汉尚书郎之任蜀初刘巴为尚书令先主诸文诰策命皆其所作则尚书之职典诏命矣。吴有中书令颇与魏同制而国初文诰之类皆出侍中胡综则门下兼其事矣。晋制以省郎一人管司诏命任在西省谓之西省郎宋齐因之梁世中书舍人用人殊重专掌诏诰故裴子野以中书侍郎鸿胪卿常兼中书通事舍人别敕知诏诰初魏晋已降中书令侍郎即联掌其事至是舍人始专之。又梁集书省置散骑常侍而下(事具台省序)为诸优文策文平处诸文章诗颂後魏初多尊晋制中书令而下掌为文诏北齐因之後周依。《周礼》建六官大宗伯之属有内刺外史典命盖其职也。隋有内史舍人专掌诏诰唐循梁陈故事初中书舍人专掌诏诰其以他官领者谓之知制诏凡诏旨制敕玺书册命皆按典故起草其禁有四一曰漏泄二曰稽缓三曰违失四曰妄误有以他官特诏草制者然未有名号乾封已後始名北门学士自永淳已来天下文章道盛中书舍人为文事之极任朝廷之盛选中宗朝制诏多出宫中明皇始置丽正殿学士。又改为集仙集贤以典治书籍然亦别草诏书後置翰林待诏。又改为翰林供奉开元二十六年乃为学士别建学士院于翰林院之南专掌内命然而学士班序未立廷见之际各趋本列暨贞元二年九月始敕与诸司官知制诰同例学士无定员上至诸曹尚书下至校书郎皆为之凡入翰林与诸曹绝迹不拘本司不系当参初选者中书门下召令右银台门候旨其日入院试制书批答共三道诗一首试毕封进可者翌日受宣後增试赋一首元和中。又置承旨一员故事中书之职正言之制有七一曰册书立后建嫡封庶藩屏临轩备礼则用之二曰制书行大赏罚授大官爵革旧政赦有降宪则用之三曰慰劳制书褒赞贤能劝勉勤劳则用之四曰发旨敕书增减官员废置州县徵发兵马除免官爵授六品以下官处流已上罪则用之五曰敕旨谓百司承旨而为程式奏事施行者六曰论事敕书慰谕公卿诫约臣下则用之七曰敕条随事承旨不易旧典则用之凡答疏旨王公则用皇帝行宝劳来勋贤则用皇帝之宝徵召臣下则用皇帝信宝答四夷书则用天子行宝慰抚蛮夷则用天子之宝发蕃将兵则用天子信宝元和初学士院别置书诏印凡赦书德音立后建储大诛讨拜免三公将相日制百官班于宣政殿而听之赐与徵召宣索处分之诏慰抚军旅之书祠飨道释之文陵寝荐献之表答奏疏赐军号皆学士院主之馀则中书舍人主之其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分为两制各置六员梁因之後唐同光元年四月置护銮制书学士寻罢之晋天福五年废翰林学士其职事并归中书舍人开运元年复置翰林学士三年。又赐学士院书诏金印周初翰林学士常参官五日一起居显德五年诏令逐日起居当直则赴晚朝夫代王言颁宪度,或以褒功德,或以出爵禄,或以抚郡国,或以制刑辟皆万方之瞻仰百世之流布必在其言雅正其理流畅可以发挥于治体可以感动于人心与典诰而同风将流俗而殊贯然後谓之称职协乎!得人矣。在于两汉其人未显独相如视草而已其後魏有卫觊刘放晋有张华和峤宋有傅亮南齐有丘灵鞠梁有朱异陈有姚察蔡立景北齐有祖莹魏收後周有李德林隋有虞世基唐有李伯药岑文本李峤苏之类皆其彰灼闻名于世者也。复有不察职务近居侍从独以文义受乎!知奖因而受诏俾乎!属辞则有陆贾之书严助之赋枚皋之祝扬雄之赞王融之序苏绰之诰虞绰之铭其文也,或以典雅,或以温丽,或以敏速,或以体要其人也,或以忠谠,或以鸿博,或以时名,或以旧德虽为用不一而擅美攸同故有膺缛礼升柄臣者焉亦有才不逾众德不自重虽膺一时之宠终贻多士之羞今并次其事迹著于编简凡词臣部八门。 ○词臣部 选任 夫令出惟行孰可以弗慎官不必备唯在乎!得人而况登赤墀之涂游青之闼居切问之地司诞告之言或申谕四方或倾爵庶尹或褒赞治行或发明宪章列辟是瞻生民为则典兹任者不亦难哉!繇汉而下曷尝不慎重其选乃在驰辩博之誉韫清丽之才选众而举居职自称。若夫当世之主寤寐贤俊其或笃艺文之好特蒙延奖喜谠直之论首被推择以至膺所知之论荐耸群居之望实于严署蔼乎!休问然後知密勿左右诚资乎!君子之儒发挥命令必在乎!文士之助者也。 汉司马相如字长卿武帝时为郎帝方好艺文以淮南王安属为诸父(安于天子服属为从父叔父)辩博善为文辞甚尊重每为报书及赐(谓赐书也。)常召相如视草乃遗(草谓文之藁草)。 严助为会稽太守上书愿奉三年计最(旧法当使承奉岁计今助自欲入奉也。最凡要也。)诏许因留侍中有奇异辄使为文(谓非常之文)及作赋颂数十篇。 王褒蜀人宣帝时召高材刘向张子侨华龙柳褒等待诏金马门褒与子侨等并待诏数从褒等放猎(放士众大猎也。一曰游放及田猎)所幸宫馆辄为歌颂。 晋刘超字世瑜初为元帝琅琊国记室遂从渡江转安东府舍人专掌文檄相府建。又为舍人中兴建为中书舍人。 孔衍字舒元初为元帝安东参军掌记室书文殷积而衍每以称职见知中兴初与庾亮俱补中书郎徐邈字仙民东莞始幕人孝武帝始览典籍招延儒学之士邈既东州儒素太傅谢安举以应选补中书舍人及为散骑常侍犹处西省累迁中书侍郎专掌谕诏改前卫率授太子经邈虽在东宫犹朝夕入见参综朝政赐修饬文诏。 宋傅亮字季友晋义熙元年除员外散骑侍郎直西省典掌诏命转领军长史以中书郎滕演代之七年迁散骑侍郎复代演直西省仍转中书黄门侍郎直西省如故永初元年以佐命功封建城县公直中书省专典诏命高祖受命表策文诰皆亮之辞也。 南齐谢字玄晖文章清丽初为明帝骠骑记室掌霸府文笔。又掌中书诏诰寻拜中书郎出为宣城太守以选复为中书郎。 梁江淹字文通初为南齐太祖骠骑参军军书表记皆使淹具草相国建补记室参军事建元初为建安王记室带东武令参掌诏册言迁中书侍郎。 任字彦初为南齐太子步兵校尉管东宫书记雅善属文尤长刀笔才思无穷迁中书侍郎高祖霸府初开以为骠骑记室梁台既建禅让文诰多所具及践祚拜黄门侍郎。 裴子野为员外郎普通中大举北侵敕子野为檄魏文。又敕为书喻魏相元武帝深嘉焉迁中书侍郎鸿胪卿俄兼中书通事舍人别敕知制诰。 陈陆琼以文学为殿中郎武帝时讨周迪陈宝应等都官符及诸大手笔并中敕付琼累迁中书侍郎後主即位直中书省掌诏诰至德元年除度支尚书掌诏诰如故。 毛喜初为宣帝骠骑府中记室府朝文翰皆喜辞也。及帝即位除给事黄门侍郎兼中书舍人典军国机密。 姚察迁戎昭将军撰梁史後主纂集兼东宫通事舍人敕专知优册谥议等文笔。 後魏袁翻少以文学擅美孝明孝昌中为中书令领给事黄门侍郎与徐纥俱在门下并掌文翰。 温子为广阳王深行台郎中黄门侍郎徐纥受四方表启答之敏速于深独沉思曰:彼有温郎中才藻可畏元颢入雒以子为中书舍人庄帝还宫为颢任使者多被废黜而子复为舍人後除正员郎仍舍人永熙中为侍读亦兼舍人。 北齐邢字子才後魏光禄卿虬之子文章典丽既赡。且速庄帝永安初累迁中书侍郎所作诏文体甚严。 魏收仕後魏为主客郎中节闵帝立妙简近侍诏收为封禅书下笔便就不立草藁迁散骑侍郎俄兼中书侍郎孝武初。又诏收摄本职文诰填积事咸称旨陈元康为司徒高昂记室初司马子如高季式与孙搴剧饮搴醉死神武命求好替子如举魏收他日神武谓季式曰:卿饮杀我孙主簿魏收作文书都不称我意司徒尝道一人谨密是谁季式以元康对曰:是能夜ウ书快吏也。召之一见使授大丞相功曹内掌机密善陈事意不为华藻迁大行台都官郎封安平子。 後周王初自梁国归为内史大中大夫高祖作象经令注之引据该洽甚见称赏有器局雅识治体既累世在江东为宰相高祖亦以此重之建德以後颇参朝议凡大诏诰皆令褒具草东宫既建授太子少保迁少司空乃掌纶诰乘舆行幸褒尝从焉。 隋李德林初仕北齐为通直步骑常侍中书侍郎後周武帝平齐入邺之日敕小司马唐道和就宅宣慰及从驾还长安授内史上士自此以後诏诰格式及用山东人物一以委之。 唐岑文本贞观中为中书舍人时中书侍郎颜师古以谴免职顷之温彦博言于太宗曰:师古谙练时事长于文诰时无逮者冀蒙复用帝曰:我自举一人公勿忧也。于是以文本为中书侍郎专典机密。 郭正一为中书舍人高宗永隆年简校中书侍郎永淳中正除中书累年明习旧事兼有词学制敕多出其手。 元万顷为著作郎则天讽高宗广召文词之士入禁中述撰万顷与左史范履冰苗神客右史周思茂胡楚宾咸预其选时人谓之北门学士万顷属文敏速则天临朝迁凤阁舍人无几擢凤阁侍郎。 周思茂为右史时与左史范履冰苗神客俱以文笔于禁中供奉二十馀年至于政事损益多预焉。 崔融长安四年除司礼少卿知制诰融为文典丽当时罕有其比朝廷所须雒出宝颂则天皇后哀册文及诸大手笔并手敕付融撰之。 贾胄为玄宗太子舍人睿宗时授胄中书舍人胄以父名忠固辞乃拜谏议大夫知制诰与苏晋皆以词学见知。 苏为工部侍郎玄宗谓宰臣曰:有从工部侍郎得中书侍郎否对曰:任贤用能非臣等所及玄宗曰:苏可中书侍郎明日加知制诰时李为紫微侍郎与对掌文诰。 张说为凤阁舍人历黄门中书侍郎弘文馆集贤院学士掌文学之任凡三十年(说子均俱能文说在中书均兄弟并掌纶翰之任)。 张九龄为司勋员外郎时中书令张说与九龄同姓叙为昭穆尤亲重之尝谓人曰:後来词人称首也。俄拜中书舍人九龄以词学进。又视草翰林甚承恩顾韦陟为吏部郎中时中书令张九龄一代词宗引陟为中书舍人与孙逖梁涉对掌文诰时人以为美谈常衮为起居郎代宗宝应二年选为翰林学士考功员外郎累迁中书舍人衮文章俊扌友当时推重。 吴通玄与兄通微俱博学善属文通玄德宗建中初策贤良方正通玄登文词清丽等科贞元初并为翰林学士时中书舍人李纾为昭德王皇后谥册文宰相张延赏柳浑为庙乐章及进皆不称旨并诏通玄重撰。 韩皋字仲文晋公之子贞元初为考功员外郎丁父艰德宗遣中人就第慰问仍宣令论讠巽之事业皋号泣承命立成数千言帝嘉之及免丧执政者拟考功郎中御笔加知制诰寻迁中书舍人。 韦执谊贞元中应制策高等拜右拾遗召入翰林为学士。 高参贞元中为中书舍人以病免唯库部郎中张独知纶翰张延赏李泌累以才可者请皆不许。又以姊丧在假或须草制宰相命他官以为之。 杨於陵为京兆尹出为绛州刺史德宗雅闻其问望发日面辞留拜中书舍人。 李建嗜学力文举进士选授秘书省校书郎德宗闻其名擢充翰林学士。 权德舆为起居舍人岁中兼知制诰转驾部员外司勋郎中职如旧迁中书舍人是时德宗亲览庶政重难除授凡命于朝多出自御札始德舆知制诰给事中有徐岱舍人有高郢居岁馀岱卒郢知礼部贡举独德舆直禁垣数旬一归家居西掖八年其间独掌者数岁。 白居易宪宗元和初应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授尉集贤校理文词富艳尤精于诗笔自雠校至结绶畿甸所著歌诗数十百篇皆意在讽赋箴时之病补政之缺士君子多之往往流闻禁中宪宗纳谏思理渴闻谠言乃召入翰林为学士。 李德裕为监察御史穆宗即位召入翰林学士帝在东宫素闻其父吉甫之名既见德裕尤重之禁中书诏大手笔多诏德裕草之。 高钺为起居郎充史馆修撰累陈时政得失长庆元年穆宗怜之面赐绯于思政殿仍命以本官充翰林学士。 韦处厚为翰林侍读学士权知兵部侍郎兼史馆修撰敬宗初即位以侍读及修撰书诏事繁不可兼他职乃罢侍读为翰林学士。 柳公权文宗时为侍书学士太和九年九月癸丑幸翰林院召学士陈夷行丁居晦及公权对因面授公权知制诰充翰林学士。 白敏中居易从父弟开成末为户部员外郎武宗素闻居易之名及即位欲用之宰相李德裕言居易衰病不能朝谒因言从弟敏中词艺类居易即日命知制诰召入翰林为学士。 梁赵光裔太祖始授禅自外制入为翰林学士时诏制丛委中命迅急光裔遣词供职典而有体时所许焉三年秋以兄光逄作相不乐在密勿之地坚辞得请出拜太常少卿乾化二年复命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後唐王仁裕初仕蜀为中书舍人蜀亡为汴州观察判官末帝清泰中汴帅范延光言其不可滞于宾佐末帝亦知其有才乃召为司封员外知制诰充翰林学士。 周鱼崇谅汉隐帝乾三年自保义军节度副使为中书舍人充翰林学士崇谅晋朝为员外郎知制诰契册命为学士汉高祖入汴复召为学士以母老思归乞解职侍养汉高祖嘉之命为本州副使请领郡俸王师讨三凶时节度使白文珂在军前崇谅为副使知後事凡供军储备调发徵促克期而办近镇供亿深所赖焉会王仁裕请退禁庭选学士议者以为文字称职无逾崇谅乃复徵之至太祖时崇谅母病笃太祖许归侍养广顺三年复徵之崇谅累表辞以母病难于违养太祖赐诏曰:卿向以母亲高年久婴疾恙解职归止犭旬意承颜始于疾辞今闻疾愈臻此康宁之福繇其感应之诚苟徵命以犹稽则才能而虚滞复乃职位式伫论思载览表章尚形眷恋谕以前诏俾之侍行子道既以光扬君恩亦须承顺速宜赴无或再三崇谅认诏意不敢坚辞复表言比及撰行节气凝Ё乞至春暖奉亲归朝许之仍诏本州给行装借驰马送至京师授礼部侍郎知制诰充翰林学士。 ○词臣部 恩奖古称登高必赋可以为大夫盖取其感物造端材智深美而能图事者也。厥後选任文学之士置之近密乃有润色鸿业宣行大事陟降帝右居处禁中或受对从容或赏赐优洽激其清节褒以美词使荣冠一时名垂千载儒者之遇于斯为盛。 汉王褒字子渊宣帝时与张子侨等并待诏数从褒等放猎(游放及田猎也。)所幸宫馆辄为歌颂第其高下以差赐帛。 魏邯郸淳黄初为博士给事中作投壶赋千馀言奏之文帝以为工赐帛十疋。 晋刘超字世瑜元帝时为中书舍人职典文翰而处身清苦衣不重帛每帝所赐皆固辞曰:凡陋小臣横窃赏锡无德而录殃咎是惧帝嘉之不夺其志。 南齐傅昭为中书舍人时居此职者皆权倾天下昭独廉静无所干预器服率略身安粗粝尝插烛板床明帝闻之赐漆合烛盘敕曰:卿有古人之风故赐卿古人之物。 陈陆琰为法曹外兵参军直嘉德殿学士文帝听览馀暇颇留心史籍以琰博学善占诵引置左右尝使制刀铭琰援笔即成无所点窜帝嗟赏久之赐衣一袭。 後魏董绍为中书舍人辩于对问为宣武所赏孝明初绍上御天马颂帝赏其辞赐帛八十疋。 隋李德林初仕北齐为中书舍人加通直散骑侍郎是时中书侍郎杜台卿上世祖武成皇帝颂齐後主以为未能尽善令和云:开以颂示德林宣旨云:台卿此文未审朕意卿有大才须叙盛德即宜速作急进本也。德林乃上颂十六章并序後主览颂善之赐名马一匹。 薛道衡开皇中为内史侍郎高祖每曰:薛道衡作文书甚称我意然诫之以迂诞後高祖善其称职谓杨素牛弘曰:道衡老矣。驱使勤劳宜使其朱门陈戟于是进位上开府赐物百道衡辞以无功高祖曰:尔久劳阶陛国家大事皆尔宣行,岂非功也。 虞绰炀帝大业中为著作佐郎与虞世南庾自直蔡元参等四人尝居禁中以文翰待诏恩ツ隆洽。 唐徐齐蚺咸亨中为西台舍人善于文诰甚为当时所称高宗爱其文令侍周王等属文以职在枢剧仍敕间来往焉。 苏开元初为中书侍郎时李为紫微侍郎与对掌文诰他日玄宗谓曰:前朝有李峤苏味道谓之苏李今有卿及李亦不谢之卿所制文诰可录一本封进题云:臣撰朕要留中披览其礼遇如此徐浩天宝末为中书舍人玄宗传位诰册皆浩为之参两宫文翰宠遇罕比。 于德宗建中初为中书舍人寻兼礼部侍郎加史馆修撰为三司使当撰上尊号册文赐阶银青当是时朝廷有大诏令皆出于。 姜公辅建中初为左拾遗召入翰林为学士岁满当改官公辅上书自陈以母老家贫以府掾俸给稍优乃求兼京兆府户曹参军特承恩顾才高有器识每对见言事德宗多从之。 吴通玄建中初为谏议大夫知制诰词藻婉丽德宗尤怜之时有诏李纾为昭德王皇后谥册文宰相张延赏柳浑为庙乐章及进皆不称旨并诏通玄重撰凡中旨撰述非通玄之笔不慊然重之如此。 陆贽建中贞元中为翰林学士艰难中为内职行止辄随从精洁小心未尝有过误德宗特所亲信待之不以严特见从容言笑之际或脱玉衣以衣之,或以姓第呼为陆兄同职莫敢望之初德宗自奉夫梁州山路危险往往与从官相失夜至驿求贽不得惊悲涕泣募于众曰:有能得贽者吾与千金久之贽乃至皇太子以下皆贺贽母韦氏在江东时诏中使迎至京师道路以驿绅以为荣及母卒将合葬于河南复诏中使往护其父柩至河南葬焉免丧权知兵部侍郎复入翰林入见之日德宗为之改容致词以吊之。 权德舆贞元末为中书舍人独直禁垣数旬始归尝上疏请除两省官德宗曰:非不知卿之劳苦禁掖清切须得如卿者所以久难其人。 张仲素为翰林学士元和十三年淮西平宪宗御麟德殿对仲素及文昌沈传师杜元[A13C]以仲素等自讨叛奉书诏之勤赐仲素紫赐文昌等以绯。 令狐楚为职方员外郎知制诰撰元和辩谤略书成帝嘉其该博转职方郎中知制诰充翰林学士。 崔郾为翰林侍读学士转中书舍人入思政殿谢恩郾奏曰:陛下用臣为侍读半岁有馀未尝闻臣经义今蒙转改实惭尸素有鬼厚恩穆宗曰:俟朕机务稍即当请益学士高钺曰:陛下意虽乐善既未延接儒生天下之人宁知重道帝深引咎锡之以锦采焉高钺为兵部员外郎翰林学士长庆四年四月禁中有张韶之变敬宗幸左军是夜钺从帝宿于左军翌日贼平赏从臣赐钺锦采七十疋转户部郎中知制诰。 路随为翰林学士承旨文宗太和元年四月晡後召随已下对于大液殿各赐锦采银器。 郑覃为翰林学士太和四年七月文宗于太液亭召覃已下对赐之锦采。 封敖为翰林学士武帝深重之尝草赐阵伤边将诏警句曰:伤居尔体痛在朕躬帝览而善之赐宫锦杜让能中和中为翰林学士时僖宗幸蜀关中用兵书诏重委让能草辞敏速笔无点窜动中事机帝嘉之迁户部侍郎承旨。 後唐李琪初仕梁为翰林学士承旨专掌文翰下笔称旨宠遇逾伦。 卢质为兵部尚书翰林学士承旨明宗长兴初赐号论思辅佐功臣(非常例也。)。 李怿为翰林学士末帝一日御广寿殿召怿及程逊崔拙和凝李崧舍人王延张昭远李详吕琦等赐食帝曰:俱掌王言何以分别内外李怿对曰:王言本舍人所掌自肃宗举兵灵武後军中逐急时令学士草词自後乃分职命将相繇内群臣繇外其实一也。食毕人赐马一匹衣一袭。 周扈载为水部员外郎知制诰从驾南征回召为翰林学士赐绯时载卧病不能朝谢者数月一日乃力疾就直帝轸其羸{艹尔}赐告归第仍降太医视疾其宠遇也。如此。 ●卷五百五十一 ○词臣部 词学才敏器识词学 自汉氏之後代言润色之任归於省闼非夫学穷物表识通治体藻翰英发可以丹青帝载文辞雅奥可以扬导天律亦何能宪章古昔发挥号令使温纯郁穆有上世之风烈哉!乃有练识旧典博通经术锋气宏拔章彩彬蔚典畅情理率循轨度祖述前训绰有遗妍约束机务洞臻体要以至蔼称职之誉增时之美或屡蒙嘉奖或专以委任布於佳话良以韪欤魏刘放初为太祖记室文帝明帝时为中书令善为书檄三祖诏命有所招谕多放所为。 吴胡综为大帝书部与是仪徐详俱典军国密事凡自文帝统事诸文诰策命邻国书符略皆综之所造也。 晋孔演为中书侍郎于时中兴肇建庶事草创演经学博通。又练识旧典朝仪轨制多取正焉繇是元明二帝并亲爱之。 范宁为中书侍郎专掌西省康帝雅好文学而宁明习五经甚见亲爱朝廷疑议辄谘访之。 南齐丘灵鞠宋末为正员外郎兼中书郎时方禅让高帝使灵鞠参掌诏策建元元年转中书郎敕知东宫手笔灵鞠宋时文名甚盛。 王融为中书郎世祖永明九年幸芳林园禊宴朝臣诏融为曲水诗序文藻富丽当世称之。 梁任孝恭为中书通事舍人敕遣制建陵寺刹下铭。又启撰高祖集序文并富丽自是专公家笔翰。 朱异为尚书仪曹郎兼中书通事舍人自周舍卒後异代掌机谟方镇改换朝仪国典诏诰敕书并兼掌之。 丘迟为中书郎待诏文德殿武帝著连珠诏群臣继作者数十人迟文最美。 陈徐陵初仕梁为吏部郎掌诏诰有陈创业文檄军书及禅授诏策皆陵所制而九锡尤美为一代文宗亦不以此矜物未尝诋诃作者其於後进文徒接引无倦世祖高宗之世国家大手笔皆陵草之。 姚察为中书侍郎历嘉德宣明二殿及东宫三学士每有制述多用新奇专志著书白首不倦徐陵名高一代每见察述作尤所推重尝谓子俭曰:姚学士德学无前汝可师之也。 後魏赵逸为中书侍郎太武神三年三月上巳帝幸白虎殿命百僚赋诗逸制诗序时称为善。 崔光本名孝伯历中书侍郎给事黄门侍郎甚为孝文所知待尝曰:孝伯之才浩浩如黄河东注固今日之文宗也。 高闾为中书侍郎军国书檄诏令碑颂铭赞百有馀篇其文亦高允之流世称二高。 北齐魏收初仕後魏为中书舍人与济阴温子河间邢子才齐誉世号三才收後为散骑常侍兼中书侍郎神武入朝静帝授以相国固令收为启启成上王文襄时侍侧神武指收曰:此人当复为崔光。又季秋大射普令赋诗收诗末云:尺书徵建邺折简召长安文襄壮之顾诸人曰:在朝今有魏收便是国之光彩雅俗文墨通达纵横我亦使子才子时有所短至于词气并不及之吾有志而不语语而不尽意有未及收呈草皆已周悉此亦难有。又侯景既舀梁土鄱阳王范时为合州刺史文襄敕收以书谕之范得书仍率部伍西上刺史崔圣念入据其城文襄谓收曰:今定一州卿有其力犹恨尺书徵建邺未效耳废帝即位于晋阳驿召收及中山太守杨休之参政议吉凶之礼并掌诏诰文宣谥及庙号陵名皆收议也。及孝昭居冢宰事命收禁中为诸诏文积日不出转中书监。 邢劭字子才为中书侍郎所作诏文体容丽累迁中书监文宣幸晋阳路中频有甘露之瑞朝臣皆作甘露颂尚书附令劭为之序。 崔陵为侍中历览群书兼有词藻自中兴之後迄于武帝诏诰表檄多陵所为。 荀士逊为中书舍人以文辞见重累迁中书侍郎号为称职。 颜之推为中书舍人帝有取索尝令中使传旨之推禀承宣诰馆中皆受进止所进文章皆是其封署于进贤门奏之待报方出兼善于文字监校缮写处事勤敏号为称职。 後周刘祥字休徵为内史上士高祖北征休徵陪侍帷幄平齐露布即休徵之文也。 隋薛道衡为内史侍郎上仪同三司久当枢要才名益显太子诸王争相与交高杨素雅相推重声名籍甚无竞一时。 牛弘为纳言上士代专掌文翰甚有美称。 唐徐齐聃高宗时为西台舍人齐聃善于文词甚为当时所称高宗爱其文令侍周王等属文以职在枢极仍敕间日往来。 郭正一为中书舍人後为中书侍郎在中书累年明习旧事兼有词学制敕多其手出当时号为称职。 刘宪字玄度则天时为凤阁舍人文词为世所称。 李峤为凤阁舍人则天深加礼待朝廷每有大文词令峤为之。 崔融为司理少卿知制诰时张易之兄弟颇招集文学之士融与纳言李峤凤阁侍郎苏味道麟台少监王绍宗等俱以文才降节事之。 贾曾开元初为中书舍人与苏晋同掌制诰皆以词学见知时人称为苏贾。 许景先开元中为中书舍人与齐氵王丘韩休张九龄掌知制诰以文翰见称中书令张说常称曰:许舍人之文虽无峻峰激流斩绝之势然属辞丰美得中和之气亦一时之秀也。 席豫为中书舍人与韩休许景先徐安贞孙逖相次掌制诰皆有能名。 齐氵为中书舍人润色王言皆以古义谟诰为准的侍中宋中书侍郎苏并重之。 孙逖为中书舍人逖掌诰八年制敕所出为时流叹服议者以为自开元以来苏齐氵苏晋贾曾韩休许景先及逖为王言之最逖尤苦思文理精练加之谦退不伐人多称之。 韦陟为吏部郎中张九龄一代词宗为中书令引陟为中书舍人与梁逖对掌纶诰时人以为美谈。 常衮代宗永泰中为中书舍人衮文章俊拔当时推重与杨炎同掌制诰时称为常杨。 崔元瀚德宗时为礼部员外郎窦参为相举知制诰诏令温雅合于典训。 令狐楚为职方员外知制诰善于笺表制诰每为一词才成众立传写宪宗闻其名召见擢为翰林学士王仲舒元和中为职方郎中知制诰文思温雅制诰既出人皆传写。 元稹穆宗长庆初为礼部郎中知制诰词诰所出然与古为侔遂盛传于代繇是极承恩顾稹尝为长庆宫词数十篇京师竞相传唱。 柳公权为翰林学士文宗尝因夏日与学士联句帝曰: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公权续曰:薰风从南来殿阁生微凉时丁袁五学士皆属继(臣钦。若等曰:时丁居晦袁郁并为学士)帝独讽公权两句曰:辞清不可多得乃令公权题于殿壁。 梁杜晓开平初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居两制之重祖述前载甚得王言之体。 後唐李琪初仕梁专掌文翰下必称旨宠遇逾伦是时琪之名播于海内。 赵光逢为礼部郎中历内外两制俱有能名转尚书左丞翰林承旨。 周申文炳太祖广顺初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为文典雅有训诰之风。 ○词臣部 才敏 仲尼曰:我好古敏以求之者也。《传》曰:敏则有功。又曰:敏於事盖敏之时义远矣。哉!若乃率官次躬膺明诏国典有稽缓之禁公家有叠委之命至于奉宴陪豫游授简为文无容宿构于坐立奏焕然成章非英气积中天机俊发。又安能翰动。若飞笔不停缀措辞令于俄顷献嘉颂于行在夫如是则持橐簪笔端神束带并集龙凤之署待诏承明之廷斯谓无旷其职者也。若乃不野不史有德有言然後亲日月之光润金玉之度始可以无鬼矣。 汉枚皋武帝时为郎武帝春秋二十九乃得皇子群臣喜枚皋与东方朔作皇太子生赋及立皇子祝(礼月令祀于高高求子之神也。武帝晚得太子喜而立此祠而令皋作祭祀之文也。)文诏所为皆不从故事重皇子也。初卫皇后立皋奏赋以戒终(令慎终如始也。)皋为赋善于朔也。从行至甘泉雍河东巡狩封泰山塞决河宣房游观三辅离宫馆临山泽弋猎射驭狗马蹴鞠刻镂(蹴足蹴之也。鞠以韦为之中实以物蹴蹋为戏乐也。)帝有所感辄使赋之为文疾受诏辄成故所赋者多吴薛综为尚书仆射大帝敕综祝祖不得用常文综承诏卒造文义信辞粲烂大帝曰:复为两头(谓更添一头更祝之语)使满三也。综复再祝辞令皆新众咸善。 晋锺会为中书侍郎时司马景王命中书令虞松作表再呈辄不可意命松更定以经时松思竭不能改心存之形于颜色会察其有忧问松松以实答会取视为定五字松悦服以呈景王王曰:不当尔邪谁所定也。松曰:锺会向亦欲启之会公见问不敢饕其能王曰:如此可大用可令来会问松王所能松曰:博学明识无所不贯会乃绝宾客精思十日平旦入见至二鼓乃出後王独拊手叹息曰:此真王佐材也。 南齐刘系宗为中书通事舍人太祖废苍梧明日呼正直舍人虞整醉不能起系宗欢喜奉命太祖曰:今天地重开是卿尽力之日使写诸处分敕令及四方书疏使主书七人书吏二十人配之事皆称旨。 梁裴子野掌中书诏诰高祖普通七年王师北伐敕子野为谕魏文受诏立成高祖以其事体大召尚书仆射徐勉太子詹事周舍鸿胪卿刘之遴中书侍郎朱异集寿光殿以观之时并叹服高祖目子野而言曰:其文甚壮俄。又敕为书谕魏相元其夜受旨子野谓可待旦方奏未之为也。及五鼓敕催令开斋速上子野徐起操笔昧爽便就奏之高祖深嘉焉自是凡诸符檄皆令草创子野为文典而速不尚华靡之词其制作多法古与今文体异时或有诋诃者及末皆翕然重之或问有为文速者子野答云:人皆成于手我独成于心虽有见否之异其于刊改一也。俄迁中书侍郎。 朱异普通中为散骑常侍异容貌魁梧能举正虽出自诸生甚闲军国故实自周舍卒後异代掌机密其军旅谋谟方镇改换朝仪国典诏诰敕书并掌典之每四方表疏当局簿领谘议详断填委前属辞落纸览事下议纵横敏赡不暂停笔顷刻之间诸事便了。 任孝恭为中书通事舍人为文敏速受诏立成。若不留思每奏高祖辄称善累赐金帛。 萧介博涉经史善属文初高祖招延後进二十馀人置酒赋诗臧盾以诗不成罚酒一斗盾饮尽颜色不变自。若介染翰便成文不加点高祖两美之曰:臧盾之饮萧介之文即席之美也。 刘孺为太子中书舍人孺少好文章性敏速尝于御坐为李赋受诏便成文不加点高祖甚称赏之。 到沆为太子洗马通籍文德殿学士省时高祖宴华光殿命群臣赋诗独诏沆为二百字三刻便成沆于坐立奏其文甚美。 谢徵为鸿胪卿时後魏中山王元略还北高祖饯於武德殿赋诗三十韵限三刻成徵二刻便就其辞甚美高祖称监焉。 谢监为吏部郎尝侍高祖坐敕与侍中王柬为诗答赠其文甚工高祖善之仍使重作复合旨。 王规为黄门侍郎高祖于文德殿饯广州刺史元景隆诏群臣赋诗同用五十韵规援笔立奏其文。又美高祖嘉焉即日诏为侍中。 褚翔为太子舍人宣城王主簿高祖宴群臣乐游苑别诏翔与王训为五十韵诗限三刻成翔于坐立奏高祖异焉即日转宣城王文学。 陈蔡景历高祖初为中书通事舍人掌诏诰景历属文不尚雕靡而长于叙事应机敏速为当世所称。 颜晃文帝天嘉初为中书舍人掌制诰其表奏诏书下笔立成便得事理而雅有气质。 阴铿幼聪慧天嘉中为始兴王府中录事参军世祖尝宴群臣赋诗徐陵言之于世祖即日召铿预宴使赋新成安乐宫铿援笔便就世祖甚叹赏之。 傅纟宰为中书通事舍人掌诏诰纟宰为文典丽性。又敏速虽军国大事下笔辄成未尝起草沉思者亦无以加焉甚为後主所重。 後魏徐纥字武伯少好学有明理颇以文词见称灵太后临朝纥为中书舍人扌摄中书门下之事军国诰命莫不繇之时有急速令数吏执笔或行或卧人别占之造次俱成不失事理虽无雅裁亦不通情时黄门侍郎太原王遵业琅邪王诵并称文学亦不免为纥秉笔承其指授文笔驳论数十卷多有遗落时或有存于世。 高恭之字道穆为中书舍人元颢逼虎牢道穆劝庄帝北渡循河东下徵大将军元天穆于荣阳别徵尔朱王赴河内以犄角之臣窃谓万全之计不过於此帝曰:高舍人语是其夜到河内郡北未有城守可依帝命道穆秉烛作诏书数十纸布告远近于是四方知乘舆所在。 北齐魏收初仕後魏为主客郎中节闵帝立妙简近侍诏试收为封禅书收下笔便就不立藁草文将千言所改无几时黄门郎贾思同侍立深奇之帝曰:虽七步之才无以过此时年二十六孝武初。又诏收摄大职文诰填积事咸称旨侯景叛入寇梁南境文襄时在晋阳令收为檄五十馀纸不日而就。又檄梁朝令送侯景初夜执笔三更便成文过七纸文襄善之帝曾游东山敕收作诏宣扬威德譬谕关西俄顷而就词理宏壮帝对百寮大嗟赏之收自东魏孝静武定二年已後国家大事诏命军国文词皆收所作每有警急受诏立成或时中使催促收下笔有同宿构敏速之工邢温所不逮也。其参议典礼与邢相埒杜弼为大行台郎中从武帝破西魏山命为露布弼手即书绢曾不起草。 卢询祖有学术文章华靡为後生之俊举秀才入京李祖勋尝宴文士文宣使小黄门敕祖勋母曰:茹茹既破何故无贺表使者伫立待之诸宾皆为表询祖俄顷便成後朝廷大迁除同日擢拜询祖立于东上车门外为二十馀人作表文不加点辞理可观。 後周吕思礼沙苑之捷命为露布食顷便成太祖叹其工而。且速。 隋杨素初仕周为车骑大将军武帝命素为诏书下笔立成词义兼美帝嘉之顾谓素曰:善自勉之勿忧不富贵素应声答曰:臣但恐富贵来逼臣臣无心图富贵。 唐颜师古武德初为中书舍人专掌机密于时军国多务奏请填委师古性既明敏达于从政凡有诏诰皆成其手。 岑文本为中书舍人武德中诏诰及军国大文皆出于颜师古至是文本所草诏诰或众务繁凑即命书僮六七人随口便写须臾悉成亦殆尽其妙。 张昌龄弱冠以文词知名举进士及第翠微宫成诣阙献颂太宗召见试作息兵诏俄顷而就帝甚说杨师道为侍中时太宗好五言诗见师道所制咸称善尝宴近臣谓师道曰:卿善篇什工毫翰如闻酣赏之际援笔直疏有如宿构今可试为之师道拜伏奉诏造次便成略无点窜仍令再三吟讽举坐莫不嗟赏。 许敬宗为太子左庶子兼修国史贞观十九年从太宗征辽敬宗与高士廉等共知机要及岑文本卒于行所驿召敬宗令草驻跸山破贼诏书敬宗立于马前俄顷而就词甚典丽深见嗟赏自是专知制诰韦承庆为凤阁舍人属文敏捷虽军国大事下笔辄成未尝起草後为凤阁侍郎同平章事中宗神龙初坐附推张易之弟昌宗失实配流时易之等伏诛承庆去巾解带而待罪欲草赦书众议以为无如承庆者乃诏承庆为之承庆神色不扰援笔而成词甚典美当时咸叹服之。 刘衤韦之字希美则天临朝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时军国多事所有诏敕独出衤韦之构思敏速皆可立待。 王θ长寿中为太子典膳兼知凤阁舍人事时寿春王成器衡阳王成义等五王初出阁同日受册有司撰仪注不载册文及百寮在列方知阙礼宰臣相顾失色θ乃召小吏五人各执笔口授分写一时俱毕词理典赡时人叹服之。 刘幽求为朝邑尉夜从玄宗平韦庶人是夜所下诏敕百馀道皆出于幽求。 苏为中书舍人景龙四年玄宗初定内难属机事填委文诰万计在太极殿後手操口对无毫差误主书韩礼谈子阳传书草诏屡谓曰:乞明公稍迟礼等书不及恐手腕将废中书令李峤叹曰:舍人思如涌泉峤所不及也。 李白天宝初待诏翰林白与饮徒醉于酒肆玄宗度曲欲造乐府新词亟召白白已卧于肆矣。召入以水洒面即令秉笔顷之成十馀章帝颇嘉之。 徐浩肃宗初为中书舍人时天下事殷诏令多出于浩浩属词赡给。又工楷隶肃宗悦其能加兼尚书右丞。 韩皋字仲文父检校左仆射平章事皋为考工员外郎丁父艰德宗遣中人就第慰问仍宣令撰之事业皋号泣承命立草数千言德宗嘉之。 陆贽为翰林学士建中四年朱Г谋逆从驾幸奉天时天下叛乱机务填委徵发指纵千端万绪一日之内诏书数百贽挥翰起草思如泉注初。若不经思虑既成之後莫不曲尽事情中于机会日吏应答不暇同舍皆服其能其于议论应对明练理体敷陈剖判下笔如神当时名流无不推挹。 韦处厚穆宗时为中书舍人侍讲学士敬宗嗣位诏以本官充翰林承旨学士每草诏立就惬会帝旨柳公权文宗时为翰林学士中书舍人从幸未央宫苑中驻辇谓公权曰:我有一喜事边上衣物久不及时今年二月给春衣讫公权辇前奉贺上曰:单贺未了卿可贺我以诗宫人迫其口进公权应声曰:去岁虽无战今春未得归皇恩何以报春月得春衣上悦激赏久之。 封敖为翰林学士中书舍人构思敏速语近而理胜不务奇涩武宗深重之。 陆昭宗时为中书舍人文思敏速初无思虑挥翰如飞文理俱惬同舍服其能天子顾待特异。 後唐刘岳昭宗末为殿中侍御史召入翰林为学士岳为文敏速好诙谐秉笔无滞。 李琪初仕梁为翰林学士累迁户部侍郎翰林承旨梁祖西抗岐北攻潞出师燕赵经略四方暂无宁岁而琪以学士居帐中专掌文翰下笔称旨宠遇逾伦是时琪之名播于海内。 ○词臣部 器识 夫天地粹和之气贤者禀之而生故蕴而为器识发而为事业乃有践禁掖之地居文翰之职沉默以远势谦让以镇俗敷陈嘉诰聿沮于群议罄竭明诚克清于大憝或见事于未兆或形言于必中或应机立断或守正不回斯皆国家之光生民之秀咸用论次垂诸不朽者也。 齐傅昭明帝时为中书舍人时居此职者皆权倾天下昭独廉静无干预。 唐杨绾为起居舍人知制诰历司勋员外郎职方郎中掌诰如故迁中书舍人兼修国史故事舍人年深者谓之阁老公廨杂料归阁老者五之四绾以为品秩同列给受宜均悉平分之甚为时论归美。 崔甫为中书舍人大历十三年六月陇州源县河西军都虞侯赵贵庄营田有猫鼠同乳不为害陇右节度使朱Г笼而献之代宗遣内常侍吴承倩出示百寮宰臣常衮等及文武百寮蹈舞称贺甫独不贺曰:猫者猛鸷之类本合食鼠猫鼠不相伤是反天性违物理也。不宜称瑞对百寮白于衮衮愕眙久之谓曰:国家祥瑞舍人独执异见听舍人自奏甫将附中使口奏承倩不受乃抗疏曰:今日中使吴承倩宣进止以笼盛猫鼠示百寮者臣知天生万物刚柔有性圣人因之垂训作则礼记郊特牲篇曰:迎猫为其食田鼠也。然则猫之食鼠载在祀典以其除害利人虽鼠必录今此猫鼠不食仁则仁矣。无乃失其性乎!鼠之为物昼伏夜动诗人赋之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又曰:石鼠石鼠无食我黍其序曰:贪而畏人。若大鼠也。臣旋观之虽云:动物异鼠麋鹿の兔彼皆以时杀获为国家用此之有害亦何爱而曲全之猫受人养弃职不修亦何异鼠法吏不勤触邪疆吏不勤敌。又接部式具列三瑞无猫不食鼠之文以兹称贺臣所未详伏以国家化洽理平天符氵存至纷论杂沓史不绝书。若以刘向五行论此恐须申命宪司察视贪吏诫诸边候无失徼巡则猫能致功鼠不为害辄尘旒伏胜战越宰臣常衮以为和同之象上表陈贺及甫疏入帝甚嘉之不复省常衮之表。 陆贽德宗时为翰林学士贽性忠荩既居近密感人主重知思有效报故政或有缺巨细必陈繇是顾待益厚建中四年朱Г谋逆从驾幸奉天贽尝启帝曰:今盗遍天下舆驾播迁陛下宜痛自引咎以感动人心昔汤武以罪已勃兴楚昭以善言复国陛下诚能不[A092]改过以言谢天下使书诏无所忌臣虽愚陋可以仰副圣情庶令反侧之徒革心向化帝然之故奉天所下书诏虽武夫悍卒无不挥涕感激多贽所为也。 姜公辅为翰林学士建中四年十月泾师犯阙德宗苍黄自苑北便门出幸公辅马前谏曰:朱Г尝为泾原帅得士心昨以朱滔叛坐夺兵权Г尝忧愤不得志不如使人捕之使陪銮驾忽群凶立之必贻国患臣顷曾奏陛下。若不能坦怀待之则必杀之养兽自贻其患悔无所及帝曰:已无及矣。 李昭初自尚书郎出为苏州刺史期月以中书舍人召还不拜谓宰辅曰:省郎拜舍人以知制诰为次序便繇刺史玷纶闱非敢闻命乃以兵部郎中知制诰翌岁拜舍人受之。 崔群为翰林学士元和七年惠昭太子薨穆宗时为遂王宪宗以澧王居长。又多内助将建储贰命群与澧王作让表群上言大凡已合当之而不为则有陈让之仪理不合当因何遽有让表今遂王嫡长所宜正位青宫竟从其奏。 韦处厚为翰林学士敬宗宝历二年十二月中官刘克明作难是时变起宫闱事生仓卒处厚博通古今雅有体识其夕制置皆处厚详定既行无不得礼为时所伏时诏命将降未有所定处厚闻难奔赴昌言曰:春秋之法大义灭亲内恶必书以明逆顺正名讨罪于义何嫌安可依违更事耻讳遂奉藩教行焉。 後唐卢导明宗长兴末为中书舍人权知贡举明年春潞王自凤翔拥大军赴阙闵帝奔于卫州宰相冯道李愚集百官于天宫寺将出迎潞王时军众离溃人情奔骇百官移时未有至者导与舍人张昭先至冯道请导草劝进笺导曰:潞王入朝郊迎可也。若劝进之事安可造次。且潞王与主上皆太后之子或废或立当从教令安得不禀母后率尔而行冯道曰:事要务实劝进其可已乎!导曰:今主上蒙尘在外遽以大位劝人。若潞王守道修睦以忠义见责未审何辞以对不如率群臣诏宫门取太后进止即去就善矣。道未及对会京地巡检安从进报曰:潞王至矣。安得百寮无班即纷然而去是日潞王未至冯道等止于上阳门外。又令导草劝进笺导执之如初李愚曰:舍人之言是也。吾辈信罪人矣。导之守正也。如是。 晋李怿初仕後唐天成初为中书舍人充翰林学士在职转户部侍郎右丞充承旨时常侍张文宝知贡举中书奏落进士数人仍请诏翰林学士作一诗一赋下贡部为举人格样学士窦梦徵张砺辈撰格诗格赋各一送中书宰相未以为允梦徵等请怿为之怿笑而答曰:李怿识字有数顷岁因人偶得及第敢与後生髦俊为标格假令今却业进士就春官求试落第必矣。格诗不敢应诏君子多其识大体。 ●卷五百五十二 ○词臣部 献替 夫献可替否弼违箴阙竭虑以尽规犯颜而无隐者真迩臣之任也。若乃典司命令发挥帝载列位扃闼备问清宴而能蕴直方之节励忠荩之诚罄其智虑思有云:补或削牍为奏极于敷陈或乘间以言冀其感悟嘉话溢于前籍英风耸乎!来裔自非秉彝有守持正无挠以謇谔为己任靡循嘿而取容不苟贪于宠灵期有利于社稷者。又孰能批逆鳞之威进苦口之说哉! 唐裴ㄘ为中书舍人睿宗太极初炎旱寺观兴役ㄘ上疏曰:臣谨按礼经春令曰:无聚大众无起大役不可以兴土工恐妨农事。若号令乖度役使不时则人加疾疫之危国有水旱之变此五行之应也。今自春将夏时雨愆期下人忧心莫知所出陛下虽降哀矜之旨两都仍有寺观之作时旱之应实此之繇近日已来雨虽不多仅得下种。若不劝以农桑恐弃本者多故书云:虽有基不如逢时言在乎!时不可失也。今春告期东作方始正是丁壮就工之日而土木方兴臣恐所妨尤多所益尤少耕夫桑妾饥寒之源故春秋庄公三十一年冬不雨。《五行传》以为是岁三筑台僖公二十一年夏大旱。《五行传》以为不时作南门劳人兴役陛下每以万方为念睿旨殷勤安国济人防深虑远伏愿下明制发德音顺天时副人望两京公私营造及诸处和市木等并请。且停则苍生幸甚。若农桑失时户口流散纵寺观营构岂假黎元饥寒之弊哉!帝览而善之。 苏源明为考功郎中知制诰时肃宗乾元二年十月诏以十七日幸东京。又以殿中监李辅国为行营兵马使以御史大夫贺兰进明为中京留守时公卿皆献书进帝以制命已行不纳源明及给舍等上言谏曰:臣等今月四日及七日上言车驾幸东京不便天而诉稽首而祈竭诚不精留中不下臣等自咎自毒。若忄。若狂以为雨淫孟冬霖积季秋道路。且泥甚不可一也。从春大旱方始秋苗田农之间十已耗半方。且敛获犹未收入先之以清道之役申之以顿之苦水欲澄而挠之人欲静而棼之甚不可二也。臣等每立廊下窃见旌旗之下尽是饿夫执殳仆于行门者日见一二市井之中半是馁人或求食死于路傍者日见四五甚不可三也。奸人连墙盗儿接栋磨砺以须陛下出尔前麾凌于灞上凶人肆于城中御史大夫必不能忄而御之甚不可四也。臣等伏料之假鉴不远近在天宝十五载季夏尔圣皇巡蜀後大都内府财货朝臣富民资产尽在道路之手有乘马驴入宣政紫宸殿者扰乱如此一至于是况陛下复二都有四海日浅钱满蓄不及曩时者必为利而行此贼臣作计诱掖给陛下而已。《诗》曰:三星在臣不胜呜咽为陛下痛之宜速下诏书罢东幸不然穷隶乐祸已扼腕尔甚不可五也。方今犯王畿者河音柳洛绎骚侮侯服者江湖叛涣。《诗》曰:中原有菽庶人采之彼思明康楚元者采菽之庶人也。陛下何遽轻万乘而媒孽速成之邪甚不可六也。自河南北尽为盗境淮东江西。又见修阻王公已下未给廪禄将士已来。且支日月陛下中官冗食不减往年梨园杂伎有盛今日陛下未得穆然高枕用此奚为中官指使太常正乐外一切放归仍给长牒勿事待郎五六年後随事进退今聚而仰给甚不可七也。司空李光弼能拔河阳尚书王思礼应下晋原中丞卫伯玉劲卒接焉耆过析支不日。且至大夫王玄志压巫闾临幽都汝州刺史田南金乘阙口遏二室扬州长史邓景山凌长淮饩梁汴然而狂贼失身蹙于缑氏山北不敢逾孟津东不敢过罂子只待反接耳陛下不坐而受之而欲亲征犭旬一朝之怒甚不可八也。王者于天地神第付之有司享之牲币则已夫何求哉!记曰:不祈土地今方士蠢愚巫祝淫渎妄有闲说甚不可九也。天子顺动人皆幸之之谓幸人皆病之之谓不幸不幸之谓虐臣等见陛下否而弗听联伏赤墀之下顿颡流涕而出陛下或容而免之或毁而罪之凡百之臣如昌言于朝有万之口必错谤于外甚不可十也。臣闻子不谏于父。且焉得为孝乎!臣不诤于君。又焉得为忠乎!不孝不忠而苟荣冒禄圈牢之物不。若也。臣等至贱不能委身圈牢之中使樵夫共指而笑之不胜大愿愿陛下留神玄微养和淡泊天下幸甚帝省表遂不东幸。 常衮代宗永泰中为中书舍人时内侍鱼朝恩恃权宠兼领国子监事衮上疏以为不可时朝廷多事西边北边连为寇盗侵逼衮累工表章陈其利害代宗甚顾遇之。 令狐亘为中书舍人德宗初即位将厚奉元陵亘上疏谏曰:臣闻。《传》曰:近臣尽规礼记曰:事君有犯而无隐臣幸遇昌运谬参近列敢竭狂愚庶裨分寸伏惟陛下详察焉臣尝读。《汉书》见刘向抗疏论王者山陵之式良史称叹万古芬芳何者圣贤之心勤俭是务必求诸道不作无益故舜葬苍梧不变其肆禹葬会稽不改其列周武葬于毕陌无邱陇之处汉文葬于霸陵因山谷之制禹非不忠也。启非不顺也。周公非不友也。景帝非不孝也。其葬君亲皆守微薄至宋文公始厚葬用蜃炭益车马其臣华元乐举春秋书为不臣秦始皇葬于骊山鱼膏为灯烛水银为江海珍宝之藏不可胜计千载非之故桓为石椁夫子曰:不如速朽子游问丧具夫子曰:称家有无张释之对孝文曰:使其中无可欲虽无石椁。又何戚焉是以汉修霸陵皆以瓦器不以金银为饰繇是观之有德者葬逾薄无德者葬逾厚昭然可睹矣。陛下自临御天下圣政日新进忠去邪减膳节用不珍物之瑞不近鹰犬之娱有司给物悉依元估利于人也。四方底贡唯供祀事薄于己也。故泽州奏庆诏曰:以时和为嘉祥邕州奏金坑诏曰:以不贪为宝恭惟圣虑无非至理而独六月一日制度节文云:应缘山陵制度务取优厚当竭帑藏以供费用者。此缘仁孝之德切于圣衷伏以尊亲之义贵于合礼陛下每下明诏发德音皆比踪唐虞超迈周汉岂取悦凡常之目有违贤哲之心与失德之君竞其奢侈者也。臣。又伏读遗诏曰:其丧仪制度务从俭约不得以金银为缘饰陛下恭顺先帝动无违者。若制度优厚岂顾命之意邪伏惟陛下远鉴虞夏周汉之仪深惟夫子释之之戒虔奉先旨俯遵礼经为万代法天下幸甚今赦书虽颁行诸条犹未出因之奉遗制敷圣理固其时也。伏望速诏有司悉从古礼臣闻愚夫之言圣主择焉况臣忝职史官亲述睿德耻同华元乐举之为臣也。愿以禹舜之理纪圣猷也。夙夜恳迫不敢不言祗犯聪明实忧罪谴言行身黜虽死犹生诏答曰:朕顷议山陵心方迷谬忘遵先旨遂有优厚之文卿闻见该通识达弘远深知不可切以为言引古援今依经据理非唯中朕之病兼亦成朕之身今所以令朕免不子之名不遗君亲于患者皆卿之力也。敢不闻义而从收之桑榆奉以始终期无失坠嗟乎!古之遗直何以加卿。 姜公辅建中初为京兆府户曹参军翰林学士特承恩顾才高有器识每对见言事德宗多从之四年泾原兵反帝将出自苑便门公辅俯谏曰:朱Г尝总泾原兵以朱滔故坐夺其兵权常忧愤不得志不如使人捕之陪銮驾忽群凶立以为帅恐必为後害臣昔尝陈奏云:陛下不能宽怀待之当杀之养猛兽自为患悔。且无及帝卒愕不遑听。且曰:己无及矣。 陆赞建中初为祠部员外郎充翰林学士性忠荩既居近密感人主重知思有以效报政或有缺巨细必陈四年泾原兵叛从幸奉天其年冬议欲以新岁改元而卜祝之流皆以国家数锺百六凡事宜有变革以应时数德宗谓赞曰:往年群臣请上尊号圣神文武四字今缘寇难诸事并宜改更众欲于朕旧号之中更加两字其事如何贽奏曰:尊号之兴本非古制行于安泰之日已累谦冲袭乎!丧乱之时尤伤事体今者銮舆播越未复宫闱宗┙震惊尚愆祀中区多梗大憝犹存此乃人情向背之秋天意去就之际陛下宜深自惩励收揽群心痛自贬损以识灵谴不可近从末议重益美名帝曰:卿所奏陈虽理体甚切然时运必须小有改变亦不可执滞卿更思量贽曰:古之人君称谓或称皇或称帝或称王但一字而已至暴秦乃兼皇帝二字後代因之及昏僻之君乃有圣刘天元之号是知人主轻重不在自称崇其号无补于徽猷损其名不伤于德美然而损之有谦光稽古之善崇之获矜能纳讠舀之讥得失不侔居然可辨况今时运屯否事属艰危尤宜恐惧思以自贬抑必也。俯稽术数须有变更与其增美称而失人心不。若黜旧号以天戒天时人事理必相符人既好谦天亦助顺陛下诚能断自宸鉴焕发德音引咎降名深示刻责惟谦与顺一举而二美从之帝纳焉但改兴元年号而已初德宗仓皇出幸府藏委弃凝冽之际士众多寒服御之外无尺缣文帛及贼Г解围诸藩贡奉继至乃于奉天行在贮贡物于廊下仍题曰:琼林大盈二库名贽谏曰:琼林大盈自古悉无其制传诸耆旧之说皆云:创自开元贵臣贪权饰巧求媚乃言郡邑贡赋所用盍区分赋税当委于有司以给经费贡献宜归于天子以奉私求玄宗悦之新是二库荡心侈欲萌祸于兹迨乎!失邦终以饵寇记曰:货悖而出岂其效欤陛下嗣位之初务遵理道敦行俭约斥远贪饕虽内库旧藏未归太府而诸方典献不入禁闱清风肃然海内丕变近以寇逆乱常銮舆外幸既属忧危之运宜增儆励之诚臣昨奉使军营出游行殿忽睹右廊下榜列二库之名忄矍然。若惊不识所以何者天衢尚梗师旅方疮痛呻吟之声噢咻未息忠勤战守之效赏赉未行诸道贡珍遽私别库万目所视孰能忍怀窃揣军情或生觖望或急形谤ゥ或配肆谣言颇含思乱之情亦有悔忠之意是知俗昏鄙识昧高卑不可以尊极临而可以诚义感顷者六师初降百物无储外捍凶徒内防危堞昼夜不息迨将五旬冻馁夹侵死伤相枕毕命同力竟夷大难良以陛下不厚其身不欲其欲绝甘以同卒伍辍食以舀功劳无猛制而人不携怀所感也。无厚赏而人不怨悉所无也。今者攻围已解衣食已丰而谣ゥ方兴军情稍沮,岂不以勇夫常性嗜货矜功其患难既与之同忧而好乐不与之同利苟异恬默能无怨咨此理之常固不足怪记曰:财散则民聚岂其效欤陛下天资英圣见善必迁是将化蓄怨为衔恩反过差为至当促殄遗寇永垂鸿名大圣应机固当不俟终日帝嘉纳之令去其题署累迁考功郎中谏议大夫依前充学士先是凤翔衙将李楚琳乘泾师之乱杀节度使张镒归款朱Г及奉天解围楚琳遣使贡奉时方艰阻不获已命为凤翔节度使帝忿其弑逆心不能容既至汉中楚琳使来绝不召对贽谏曰:楚琳之罪固不容诛但以乘舆未复大憝犹存勤王之师悉在畿内急宜速告晷刻是争商岭则道迂。且遥骆谷复为贼所扼仅通王命唯在褒斜此路。若。又阻艰南北便成隔绝以诸镇危疑之势居二逆诱胁之中忄匈忄匈群情各怀向背贼胜则往我胜则来其间事机不容差跌傥楚琳发憾公肆猖狂南塞要冲东延巨猾则我咽喉梗而心膂分矣。其势,岂不病哉!帝释然开悟乃善待楚琳使优诏安慰其心时帝。又欲以谷口已北从臣赐号曰:奉天定难功臣谷口以南随扈者曰:元从功臣不选朝官内官一例俱赐赞奏曰:破贼难武臣之效至如宫闱近侍班列员僚但驰走从行而已恐与介胄奋命之士俱号功臣伏恐武臣愤惋乃止李晟既收京城遣中使宣付翰林院具录先散失宫人名字令草诏赐浑遣于奉天寻访以得为限仍量与资装送赴行在赞不时奉诏进状论之曰:顷以理道乖错祸乱荐锺陛下思咎惧灾裕人罪已屡降大号誓将更新天下之人垂涕相贺惩愤释怨煦仁戴明毕力同心共平多难止土坏于绝岸收版荡于横流殄寇清都不失旧物实繇陛下至诚动于天地深悔感于神人故得百灵降康兆庶归德不如此自古何尝有捐弃宫阙失守宗祧继逆于赴难之师再迁于蒙尘之日不逾半岁而复兴大业者乎!今渠魁始平法驾将返近自郊甸远周寰瀛百役疲瘵之重伤残废之卒皆忍死扶病倾耳耸肩想闻德声翘望圣泽陛下固当感上天悔祸之眷荷列祖垂裕之休念将士锋刃之殃愍黎元涂炭之酷以致寇为戒以居上为危以务理为忧以复言为急损之。又损尚惧汰侈之易滋艰之惟艰尤恐戒惧之难久谋始尽善克终已稀始而不谋终则何有夫以内人为号盖是中末流天子之尊富有宫掖如此等辈固繁有徒但恐伤多岂忧乏少翦除元恶曾未浃旬奔贺往来道途如织何必自亏君德首访妇人。又令资装速赴行在万目阅视众口流传恐非所以答庆赖之心副惟新之望也。夫事有先後义有重轻重者宜先轻者宜後故武王克殷有未及下车而为之者盖美其不失先後之宜也。自翠华播越万姓靡依清庙震惊三时乏祀当今所务莫大于斯诚宜速遣大臣驰传先往迎复神主修整郊坛展享之仪申告谢之意然後吊恤死义慰犒有功绥辑黎蒸优问耆耋安定反侧宽宥胁从宣畅郁堙褒奖忠直宜先不可後也。至如崇饰服器缮缉殿台备耳目之娱选巾栉之侍是皆宜後不可先也。且散失内人已经累月既当离乱之际必为将士所私其人。若稍有知不求当自陈献其人。若甚无识求之使忧虞自因寇乱丧亡颇有大于此者一闻搜索怀惧必多馀孽尚繁群情未一因而善抚犹恐危疑。若。又惧之于何不有昔人所以掩绝缨而饮盗马者岂必忘其情爱盖知为君之体然也。以小妨大明者不为天下固多艺人何必独在于此所令撰赐浑诏书未敢顺旨帝遂不降诏但遣使而已自车驾播迁贽奏云:方今诏书宜痛自引过罪已以感动人心昔汤武罪已致兴後代推以为圣人楚昭王失国亡走一言善而复其国至今称为贤君陛下诚能不[A092]改过以言谢天下臣虽愚陋为诏词无所忌讳庶能令天下叛逆者回心喻旨德宗从之故行在制诏始下闻者虽武夫悍卒无不挥涕感激议者咸以为帝之克复寇难旋复天邑不唯神武之功瓜牙力盖亦文德广被腹心有助焉贞元初李抱真来朝因前贺曰:陛下之幸奉天山南时赦书至山东士卒无不感泣思奋者臣时见之即知诸贼不足平也。 卫次公贞元末为左补阙充翰林学士顺宗在谅ウ外有王叔文辈操权树党无复经制次公与郑同处内庭多所规正。 李吉甫宪宗元和初为翰林学士中书舍人时中书小吏滑涣与知枢密刘光琦匿善颇窃朝权吉甫请去之及刘辟反宪宗诛讨之计未决吉甫密赞其谋兼请广徵江淮之师繇三峡路入以分蜀寇之力事皆允从繇是甚见亲信。 李纟元和初为主客员外郎充翰林学士以孜孜规谏为己任宪宗初即位叛臣李阻兵于浙右既诛朝廷将辇归其家私财帛纟上言曰:李凶狡叛戾僭侈诛求刻剥六州之人积成一道之苦圣恩本以叛乱致讨苏息一方今辇运钱帛播闻四海非所谓式遏乱略惠绥困穷也。伏望天慈并以赐本道百姓今年租赋则百姓欣戴四海歌咏也。帝览状嘉之时中官吐突承自藩邸承恩宠既为神策军护军中尉尝欲于安国佛寺建立圣德碑大兴工作。且上闻令翰林为之文加之厚贶绛即上言曰:陛下布惟新之政积习之弊四海延颈日望德音今忽立圣德碑以示天下不广大易称大人者与天地合德日月合明执契垂拱励精求治,岂可以文字而尽圣德。又安可以碑表而赞皇猷。若可叙述是有分限乃反亏损盛德岂谓敷扬至道哉!故自尧舜禹汤文武并无建碑之事至秦始皇荒逸之君烦酷之政然後有之兴峄山之碑扬诛伐之功纪巡幸之迹足为百姓所笑万代所讥至今为失道亡国之主,岂可拟议于此陛下嗣高祖太宗之业举贞观开元之政思理不遑食从谏如顺流固可与尧舜禹汤文武方驾而行安得追秦皇暴虐不经之事而损圣政近者闻巨源请立纪圣德碑严励请立纪圣功碑陛下详尽事宜皆不允许今忽令立此与前事颇乖此碑既在安国寺即不得不叙载游观崇饰之事述游观。且乖理要叙崇饰。又匪政经固非哲王所宜行也。其碑伏乞圣恩特令寝罢帝览状即时不令建立先是军中已建碑楼犹延候帝旨不令毁去帝知之令以牛数十拽倒纟。又尝因浴堂北廊奏对违忤帝旨指切时病及论中官纵恣方镇进献事宜帝怒甚厉声曰:卿所论事何太过耶纟前论不已曰:臣所陈岂臣身之利是国家之利陛下不以臣愚使处腹心之地,岂可见事亏圣德致损清时而惜身不言仰屋窃叹是臣负陛下也。若不顾患祸尽诚奏论旁忤亻幸臣上犯圣旨以此获罪是陛下负臣也。且臣与内官素不相识。又无嫌隙氐是恐威福太盛上损圣朝臣所以不敢不论尔使臣缄默非社稷之福也。帝见其诚切不回怒色散稍慰谕曰:卿尽节于朕人所不言者卿悉言之使朕闻所不闻真忠正诚节之臣也。他日南面亦须如今日纟拜恩而退遽宣宰臣命与改官授中书舍人依前翰林学士翌日面赐金紫帝亲为纟择良笏前後朝臣裴武柳公绰白居易等或为奸人所排舀将加贬黜纟每以密疏申论得获宽宥及镇州节度使王士真死朝廷将用兵讨除纟深陈以为未可纟既尽心规益宪宗每有询访多叶事机。 崔群元和中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常以谠言正论闻于时宪宗嘉赏降宣旨云:自今後学士进状并取崔群连署然後进来群以禁密之司动为故事自尔学士或恶直鬼正则其下学士无繇上言群坚不奉诏三疏论奏方允时吐突承恩宠特异惠昭太子薨议立储副承独排群议属意澧王欲以威权自树赖宪宗明断不惑及将册拜太子(即穆宗也。)诏群代澧王作让表群奏曰:凡事已合当而不为则有退让澧王非嫡不当立复何让焉宪宗深纳之。又魏博节度使田季安进绢五千疋充助修开业寺群以为事实无名体尤不可请止绝所进群前後所论率多听纳白居易元和中为左拾遗充翰林学士时监察御史元稹谪为江陵府士曹掾翰林学士李绛崔群于宪宗前抗论稹无罪居易累疏切谏曰:臣昨缘元稹左降频已奏闻臣内察事情外听众议元稹左降有不可者三何者元稹守官正直人所共知自授御史已来举奏不避权势如奏李公佐等事多是朝廷亲情人谁无私因以挟恨或假公议将报私嫌遂使诬谤之声上闻天听臣恐元稹左降已後凡在位者每欲举职必先以元稹为诫无人肯为陛下当官守法无人肯为陛下嫉恶绳愆内外权贵亲党纵有大过大罪者必相容隐陛下从此无繇得知此其不可者一也。昨元稹所追勘房式之事心虽犭旬公事稍过当既从重罚足以惩违况经谢恩旋。又左降虽引前事以为责辞然外议喧喧皆以为元稹与中使刘士元争厅因此获罪至于争厅事理已具前状奏陈况闻士元蹋破驿门夺将鞍马仍索弓箭哧辱朝官承前已来未有此事今中官有罪未闻处置御史无过先贬官远近闻知实损圣德臣恐从今以後中官出使纵暴益甚朝官受辱必不敢言纵有被凌辱殴打者亦以元稹为戒但吞声而已陛下从此无繇得闻此其不可者二也。臣。又访闻元稹自去年已来举奏严砺在东川日枉法没入平人资产八十馀家。又奏王违法给券令监军神枢及家口入驿。又奏裴玢违敕徵百姓草。又奏韩皋改军将封杖打杀县令如此之事前後甚多属朝廷法行悉有惩罚计天下方镇皆怒元稹守官今贬为江陵判司即是送与方镇从此方便报怨朝廷何繇得知臣伏闻德宗时有崔善贞者告李必反德宗不信送与李掘坑炽火烧杀善贞曾未数年李果反至今天下为之痛心臣恐元稹贬官方镇有过无人敢言陛下无繇得知不法之事此其不可者三也。若无此三不可假如朝廷误左降一御史盖是小事臣安敢烦渎圣听至于再三诚以所损者深所关者大以此思虑敢不极言疏入不报淄青节度使李师道进绢为魏徵子孙赎宅居易谏曰:徵是陛下先朝宰相太宗赏赐殿材成其正宅尤与诸家第宅不同子孙典贴其钱不多自可官中为之收赎而令师道掠美事实非宜宪宗深然之帝。又欲加河东王锷平章事居易谏曰:宰相是陛下辅臣非贤良不可当此位锷诛剥民财以市恩泽不可使四方之人谓陛下得王锷进奉而与之宰相深无益于圣朝乃止王承宗拒命帝令神策中尉吐突承璀为招讨使谏官上章者七十人居易面论词情切至既而。又请罢河北用兵凡数千百言皆人之难言者帝多听纳。 李德裕穆宗长庆初为屯田员外郎充翰林学士时穆宗不持政道多所恩贷戚里诸亲邪谋请谒旨道中人之旨与权臣往来德裕上疏曰:臣伏见国朝故事驸马缘系亲密并不合与朝廷要官往来玄宗开元中禁止尤切访闻近日驸马等辄至宰相及要官宅此辈无他才可以延接唯是漏泄禁密交通中外群情所知以为甚弊其朝官素是杂流则不妨来往。若职在清列,岂可知闻伏望宣示宰臣其驸马自今已後有公事任至中书见宰相此外更不得至宰相及台省要官宅帝欣纳焉。 ●卷五百五十三 ○词臣部 献替谬误稽缓献替第二 唐韦处厚穆宗时为翰林学士中书舍人时张平叔以便佞诙谐他门捷进自京兆尹为鸿胪卿判度支不数月宣授户部侍郎平叔以征利中穆宗意欲希大任以扌盐旧法为弊年深欲官自粜盐可富国︹兵劝农积货疏利害十八条诏下其奏令公卿议处厚抗论不可以平叔条奏不周经虑未尽以为利者反害以为简者至烦乃取其条目尤不可者发十难以诘之时平叔倾巧有恩自谓言无不允及处厚条件驳奏穆宗称善令示平叔平叔词屈无以答其事遂寝处厚以幼主荒怠不亲政务既居纳诲之地宜有以启道性灵乃铨择经义雅言以类相从为二十卷谓之六经。《法言》献之锡以缯帛银器仍赐金紫以宪宗实录未成诏处厚与路随兼充史馆撰实录未成许二人分日入内仍放常参处厚俄。又权兵部尚书敬宗即位李逢吉用事素恶李绅乃构成其罪祸将不测处厚与绅皆以孤进同年进士心颇伤之乃上疏曰:臣窃闻朋党议论以李绅贬黜尚轻臣受恩至深职备顾问事关圣德不合不言绅先朝奖用擢在翰林无过可书无罪可戮今群党得志谗嫉大兴询于人情皆甚叹骇诗云:萋兮菲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太甚。又曰:谗言罔极交乱四国自古帝王未有远君子近小人而致太平者。又古人云: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李绅是前朝任吏纵有罪愆陛下尤宜洗[C260]涤瑕念旧忘过以成无改之美今逢吉门下故吏遍满朝行侵毁加诬何词不有所贬如此犹谓太轻盖曾参有投杼之疑先师有拾尘之戒伏望陛下断自圣虑不惑奸邪则天下幸甚建中之初山东向化只缘宰相朋党上负朝廷杨炎为元载复雠卢杞为刘晏报怨兵连祸结天下不平伏乞圣明察臣愚恳帝悟其事绅得减死贬端州司马处厚正拜兵部侍郎谢恩于思政殿时昭愍狂恣屡出畋游每月坐朝不三四日处厚因谢恩从容奏曰:臣有大罪伏乞面首帝曰:何也。处厚对曰:臣前为谏官不能先朝死谏纵先圣好畋及色以至不寿臣合当诛然所以不死谏者亦为陛下此时在春宫年已十五今则陛下皇太子始一岁矣。臣安得更避死亡之诛帝深感悟其意。又山南东道节度牛元翼家悉为镇州节度王庭凑所害敬宗既闻元翼一家无辜并命深叹宰辅之无才致使奸凶久未率化处厚因上疏曰:臣闻汲黯在相淮南不敢谋反干木在魏诸侯不敢加兵王霸之理皆以一士而止百亿之师以一贤而制千里之难伏以裴度勋高中夏声播外夷庭凑克融皆惮其用吐蕃回鹘悉服其名今。若置之岩廊委其参决西夷北虏未测中华河北山东必禀庙况幽镇未静尤资重臣管仲曰:人离而听之则愚合而听之则圣理乱之本非有他术顺人则理违人则乱伏承陛下当食叹息恨无萧曹今有一裴度尚不留驱策此所以冯唐感悟汉文虽有廉颇李牧不能用也。夫御宰相当委之信之亲之礼之于事不效于国无劳则置之散寮黜之远郡如此则在位者不敢不励将进者不敢苟求陛下存终始之分但不永弃则君臣之厚也。今进皆负四海责望退亦不失六曹尚书不肖者无因而劝臣与逢吉素无私嫌臣被裴度无辜贬官今之所陈上答圣明下答群议披肝感激伏地涕流伏乞鉴臣爱君矜臣体国则天下幸甚初度为逢吉所排至是复兼相任皆处厚与李程内以公议赞成宝历元年四月册尊号礼毕大赦天下是时幸臣李逢吉与端州司马李绅不叶所撰赦文但云:左降官已经量移者宜与量移不言未量移者盖欲使绅不г恩例也。处厚上疏曰:伏见赦文节目中新左降官不该恩泽大宥之体有所不弘臣窃闻物议皆言逢吉恐李绅量移故有此处置。若如此则应是近来流贬官因李绅一人皆不得量移事体至大岂敢不言李绅先朝奖任曾在内庭自经贬官未蒙恩宥古人云:人君当记人之功忘人之过管仲拘囚齐桓举为国相冶长缧纟曳仲尼选为密亲有罪宜犹荡涤无辜,岂可终累况鸿名大号册礼盛仪天地百灵之所鉴临亿兆八之所瞻戴恩泽不广实非所宜臣与逢吉素无雠嫌与李绅。且非亲党所论者全大体所陈者存至公伏乞圣恩察臣肝膈傥蒙允许仍望宣付宰臣应近年左降官并编入赦条令准旧例得量移近处帝览奏深悟其事乃追赦文令添改繇是绅得移为江州长史。 高钺为翰林学士敬宗初迁中书舍人学士如故谢恩于思政殿因谏帝以求治莫。若躬亲用示忧勤之旨也。帝嘉深纳其言。 柳公权文宗太和中为中书舍人翰林书诏学士文宗因便殿对六学士语及汉文恭俭帝举袂曰:此氵濯者三矣。学士皆赞咏俭德唯公权无言帝留而问之对曰:人主当进贤良退不肖纳谏诤明赏罚服氵濯之衣乃小节耳时周墀同对为之股忄栗公权词气不可夺累迁谏议大夫工部侍郎学士如故开成中尝入对帝谓之曰:近日外议如何公权对曰:自郭文除授宁物议颇有臧否帝曰:文是尚父之从子太皇太后之季父在官无过自金吾大将军授宁小镇何事议论耶公权曰:以收勋德除镇攸宜人情议论者言文进二女入宫致此除拜此事信乎!帝曰:二女入宫参太后非献也。公权曰:瓜李之嫌何以户晓因引王谏太宗出庐江王妃故事即令南内使张日华送二女还文公权忠言裨益皆此类也。 韦澳大中中为翰林学士承旨与同僚萧深为宣宗所遇二人同直无不召见询访时事每有邦国刑政大事中使传宣草词澳心欲论谏即曰:此一事须降御札方敢施行迟留至旦必论其可否帝多从之李蔚为翰林学士承旨礼部侍郎懿宗咸通十二年赐安国寺讲唱僧重谦僧承澈沉檀木讲经唱经座各一仍设万人斋蔚以帝造寺舍施不已上疏曰:臣闻孔丘圣者欤言则引周任之言符融贤者也。谏必凭王猛之谏事求师古词贵达情臣伏睹陛下自纂帝图克崇佛事止当外未堪得中今历采本朝名臣有忠直裨于上者辄思陈叙以补圣明臣闻天后时曾营大像功逾百万狄仁杰上疏云:夫宝铰殚于缀饰环材竭于轮奂功不使鬼必在役人物不天来皆从地出非损百姓将何以求生之则有时用之则无度臣每思维实所悲痛其如往在江表像法盛兴梁武简文舍施无限及至二淮沸浪五岭腾烟列刹盈衢无救危亡之祸缁衣蔽路,岂有勤王之师况近年以来风尘屡扰水旱不节征役稍繁必。若多费官钱。又苦人力一隅有难将何救之此切当之言一也。中宗时公主外戚皆奏度僧姚崇奏曰:佛不在外求之于心佛图澄最贤无益于赵罗什多艺不救于秦何充符融皆遭败灭齐襄梁武未免灾殃但发慈悲行利益事使苍生安乐即是佛身此切当之言二也。睿宗为金仙玉真公主造大观辛替否谏曰:自夏已来淫雨不解荒不垄麦烂于场入秋已来亢旱成灾苗而不实霜损虫暴草莱枯黄下人咨嗟未知赈今陛下爱两女为造两观烧砖运木载土填沙道路流言皆云:计用钱百万馀贯伏惟陛下圣人也。远无所不知陛下明君也。细无所不见既知。且见知仓有几年之储库有几年之帛知百姓之间可存活乎!三边之士可转输乎!当今发一卒以御边陲遣一兵以卫社稷多无衣食皆带饥寒赏赐之间迥无所出军旅骤败莫不繇斯而乃以百万贯钱造无用之观以贾六合之怨以违万人之心乎!此切当之言三也。又谏造寺曰:夫释教以清净为基以慈悲为主故尝体道以济物不利欲以损人每去已以全真不营身以害教今三时之月筑山穿池损命也。殚府虚帑损人也。广殿长廊营身也。损命则不慈悲损人则不济物营身则不清净岂大圣至仁之心乎!经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臣以为减周琢之费以赈贫人是有如来之德息穿掘之苦以全昆虫是有如来之仁罢营葺之直以给边陲是有汤武之功回不急之禄以购清廉是有唐虞之理陛下缓其所急急其所缓亲未来而疏见在失真实而冀虚无重俗人之所为而轻天子之功业臣实痛之此切当之言四也。臣观仁杰天后高宗朝上公也。元崇先天开元中贤哲也。替否中宗睿宗时直臣也。每览斯文则未尝不废卷长叹而感慕之臣幸居近侍叨职贰卿胸臆之间虽寡秋毫之智肺肠之内厚涵春露之濡既自昧谠言。又不稽故事颜顺旨其何以安愿回日月之明少鉴刍荛之款帝循省加叹竟未能罢其事。 后唐赵凤同光中为翰林学士庄宗命刘皇后拜张全义为养父后传教令草谢全义书凤以国后无拜人臣为父之礼乃密上疏陈其失曰:臣叨被睿慈获亲密勿在可言之地居掌诰之司其或事异常规礼关草创程式先谋于国辅封章然贡于天聪庶显公忠免贻错失今月九日中宫传命令修张全义书题将行父事之仪有玷君临之道既行文翰难决否臧奉行则罔叶国经违命则恐亏臣节遂修记事取则宰臣贵动合于楷模期永垂为规范以兹奉职庶显致君臣闻覆万物者天载万物者地非圣主无以体乾道非贤后无以法坤仪百代攸同二仪无改伏惟陛下恢张九五统驭玄黄外设明廷内崇阴教言动而华夷知仰弛张而幽显钦承张全义虽位极于王公而名不离于臣校承陛下曲旨受皇后重仪致紊章不防舆议臣。又闻纂洪基者真主行直道者忠臣不可务一时之缄藏失久长之体制得不恭陈手疏罄露血诚庶裨益于神聪免隳弛于王度伏乞皇帝陛下俯容狂瞽动畏简书时开睿敏之怀永守文明之训使圣后式全其内则元臣可保于令图永扬日月之光载理乾坤之体臣职叨侍从名忝论司傥避事以不言是偷安而冒宠疏奏帝虽嘉其直诚而刘后己拜全义追改无及。 刘赞为比部郎中知制诰明宗天成二年八月赞上言曰:臣闻信者使民不惑义者使民知禁非信无以彰明德非义无以显圣猷此乃三代英风百王令则伏惟陛下恭临宝位虔绍鸿图握金镜而万方运璇玑而调四序遐敷至德广纳忠言凡列周行许陈封事虽皆听览而尚寡依行纵所依行亦未遵守自此或有益国利人之术除奸去弊之谋可以择其所长便为永制仍乞特颁诏令峻立条章岂唯示信义于域中抑亦振威风于海内既遵法度必致治平张文宝为中书舍人天成二年十一月文宝上言曰:巡狩省方唐虞之旧典吊民伐罪汤武之前功陛下亲统<豸>貅尽除枭獍刷荡瑕秽殄息氛埃天威已震于华夷濡泽。又沾于幽显动植苏泰遐迩欢康所宜旋轸神都凝旒紫禁居中土而表正来万国以均输允叶亿兆之心共乐雍熙之化。 于峤为户部员外郎知制诰天成二年峤上言请边上兵士起置营田赵充国诸葛亮之术庶令。且战。且耕望致轻徭三年峤。又上言曰:有国有家既定君临之位无偏无党方明王者之心苟少亏于同轨同文则微损于尽美尽善窃知河朔令录须俟本道荐扬朝廷就加其命况今万国诸侯犹请行而贡职岂使一方令长独端坐以邀官未敦革故之风深缺维新之化睹兹阙政敢贡直言乞宣付中书委于铨管此後并从常调七月峤上言曰:协和万邦明主所以安社稷平章百姓哲后所以怀黎民将延七百载之洪基须安亿兆众之黔首臣幸遇圣明之代敢倾愚直之诚伏以朝廷先有指挥今年不更通括苗亩宣从特旨颁作溥恩。且属夏秋已来霜雨频降在山川高土则必有丰年想薮泽下田非无水脱或已作潢行潦犹徵青苗地头不唯损邦国风化兼恐伤天地和气傥或皇帝陛下念兹狂直哀彼灾祥特于淹浸之田别示优隆之泽重委乡村父老通括不令州县节级下乡如或检验不虚即日蠲减租税或有司以军粮未济兵食是虞即请却于山川之田丰熟之地或于麻畦旱草蚕盐地头据其本分价钱折纳诸色斛<豆斗>所谓公私俱济苦乐皆均舍其短以从其长将有馀而补不足臣每因急务方敢上言前後所奏十件有司未行一件伏乞陛下念臣苦思察臣尽心或可施行不令停滞。 晋程逊初仕後唐为中书舍人上言以民间机织多有假伪虚费丝缕不堪为衣请下禁止庶归朴素後为翰林学士与学士和凝张厉等上十三事其一前代帝王亲观风俗讯民利病其後不暇亲行亦遣使巡行风俗唐朝于十道置采访使一员请如旧制亦冀民病苏舒其二天成已来久不括田自水旱累年民户疾苦不均今岁夏秋或稔于常岁请行检括庶获均输其三中原边土率多田可令近下军都兴起屯田旧时铜冶铁冶亦令军人兴置不费于民其四人君求理欲广视听须群臣上言。然则人才有短长智略有能否其于听用之间乞留睿鉴伏恐失人其五朝野官吏人数众多。若不行黜陟之科何以察其能否望准考课令凡中外官岁终校考以行进退其六古人得位相让所冀不掩贤能得其髦俊请依建中故事群官受命後举人自代其七治道既知损益务实去华伏见自中兴以来或于边境权立州县名目户口不多虚张吏员枉费禄食其权置名目望一切停省以赈边军臣伏见徐宿州管内有泗滨院徐山院市丘院白土务所管人户共数千家请罢废名额其户税请还州县其八请止于惰劝农桑减冗食之员停不急之务其九君上置谏诤之官此期闻过况闻官给谏纸虚伫谠言时政有所不便请谏官陈论诏书有所依违请给事中封驳其十国朝承平时诸监铸钱不辍尚不能给今国家所铸绝少而市人销钱贵卖铜器累行止绝尚未知,禁伏乞严下条法,其铜除镜鞍辔腰带外,不许市卖铜器,犯者以赃论。其十一沿边镇戍请明斥堠习战阵谨烽候令夷狄知惧战必有功其十二每年给散蚕盐不敷斤两杂之以硝土请给散之时命清强官止绝其十三伏闻关西河东人民饥馑殍者多其城市乡村积粟之家望令官司通指姓名俾令出粜以济饥民中书门下覆奏程逊等十三事其置采访使难择公清之吏却生侥亻幸之门问疾苦则未能劳供须则转费况刺史廉使自合访求不劳别置其累年水旱欲与检田以均劳逸今年夏苗已多灾旱秋稼今未及时请下三司可否闻奏其屯田治务兴造之初所费不少今国力未办可俟他时其受官举代刘鼎近已上闻其馀九件并可施行择良善为心腹群官书考并省州县止游惰劝耕桑谏官论事给事封奏断用铜器边城习武备差官散蚕盐均粜以济饥民等事诏曰:程逊等所陈时务并关王道兼杂霸图益国利民无所不至成仁去害悉在其间救时病以良多比忠言之更切封驳诏敕尤可施行馀据事条下所司。 周张昭远初仕後唐为都官员外郎知制诰明宗长兴元年昭远奏古者圣帝明王爱民恤物先要察其利病愍其凶灾既︻纟广以垂旒难家至而户晓其间疾苦安测细微臣每见诸处奏报今春已来价绝贱如闻梁益抱聊生之叹登莱有饿殍之人方当盛明深不宜称臣必恐下民疾苦理道未周长吏既不上闻百姓无繇自诉藏奸积弊威福临人僻郡远藩惨舒自我苟无廉问何表雍熙窃观本朝二十圣之规模三百年之基构事皆师古政在安民一岁不登则命轩之使三农或匿则覃蠲赈之恩所以国祚延长生灵推戴上布穆清之化下无愁叹之声询于旧章其道犹在唯圣主行之臣请依本朝旧事选择郎官御史清强事者每岁分行天下宣问风俗求瘼惩违凡人间疾苦巨细尽许上闻朝廷详其利害则皇风远洽贪吏革心,庶几明时尽除弊政疏奏不报。 和凝初仕後唐末帝清泰二年为翰林学士上言当贞观之朝则广开医学及开元之代则亲制方书爰在明朝宜遵故事方今暄高在近疫疠是虞言念军民宜加轸闵其边远戍卒及贫下农人既难息于苦辛或偶萦于疾疹地僻既无药物家贫难召医师遂致疾深多罹物故荷戈执耒皆展力于当年问疾赐医宜覃恩于此日其诸处屯戍兵士令太医署修合伤寒时气疟痢等药量事给付大军主掌以给有病士卒之家百姓亦准医疾令合和药物救其贫户兼请依本朝州置医博士令考寻医方合和药物以济部人其御制广济广利等方书亦请翰林医官重校定颁行天下。 王易简仕晋为中书舍人天福三年易简进渐治论曰:臣闻天地之道起于渐夫天之高畜雷霆之威雨露之惠覆于万物必从渐而生以地之厚负江海之滋淮济之润载于万物亦从渐而长况人者无天之功乏地之力劳方寸之心,岂可急速而治天下也。惟我后膺图履运握镜临人蕴勤俭之风秉弘厚之德内无玩外绝奢华信任股肱委仗将帅自有仰成之化固多定乱之功今者所以尚挠圣怀亲劳御札者何直以库藏稍虚士卒微惰使天威之莫震令王化之未敷此则非臣下之无谋岂君上之有过盖承伪廷之困弊遇数岁之乱离今国家宜静以图功不可躁而取失,或欲急徵暴敛则百姓愈逃,或以峻法严刑则三军益叛莫。若制治于未乱求安于未危者也。凡止乱危者应上玄则以好生恶杀为心接诸侯则以含垢匿瑕为念夫如是即水旱无繇而兴干戈何门而动也。考诸政教则礼乐咸在刑赏具存任四辅提其纲遣百司举其目必见梯航常贡士马日精所谓强其而弱其枝深其根而固其蒂于是天地有清和之气星辰无谪见之灾可以薄赋恤万民足以虚怀驭群后或思正名于中夏问罪于殊方人皆同心兵必戮力寰区既定帝道自隆跻元首为睿圣之君列四辅作贤明之相主则社稷无患臣则子孙永安此则显渐之功见治之验矣。敕王易简手演王言心资帝业当开创之运以远大而论天不能蹙变四时地不能躁成万物况当革夏尽已从周化未可以骤行事只宜于渐治不疾而速其在兹乎!所贡论宜付史馆。 窦贞固仕晋为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天福三年贞固奏曰:臣伏睹先降御札令文武百僚各进封事臣闻举善为明知人则哲圣君在位薮泽莫有于隐沦昭代用才政理自无于紊乱求贤。若渴从谏如流郑所以誉子皮鲁所以讥文仲为国之要进贤是先庶遵理治之风宜举仁人之器臣今欲请降敕命指挥文武百寮每一司之内共集议商迫扌一士奏荐述其人有某能某解堪为某官某职便请朝廷据奏荐任用。若能符荐果为当才即请量加奖赏或有乖共举兼涉犭旬私亦请量加殿罚所贵官繇德序位以才三人同行尚闻择善十目所视必不滥知臣职在论思位参近侍每谢匪躬之节常惭濡翼之讥将赎贪功聊陈狂狷敕曰:进贤受赏备有前文得士则昌斯为急务窦贞固名参闺籍职在禁庭贡章疏以倾心请班行而荐士于可否之际分赏罚之科所贵当人无或旷职今後宜许文武百寮于缙绅之内草泽之中知灼然有才器者列名以奏纳其章疏记彼姓名否臧尽达于予怀用舍免私于公议仍付所司。 李详为中书舍人上疏曰:臣闻除旧布新故顺天而设教惟名与器不假人以树恩所以示县之至公所以仰朝廷之大柄今则既逢英主未革前踪是敢聊举一端轻尘四远酌其损益幸补涓埃伏睹南衙两班内庭诸局或有不文不武非旧非勋论伎术则罔有所长语才行则罕闻其异但思月限以冒官常俾五细以在庭使四方而何则有虚华级仍荫私门忝营更及于子孙禄利徒销于府库况今方兴戎事久困生民顾无用之官寮具员无阙计有限之财力帑藏正虚。若不去留定成耗蠹伏望略加澄汰稍辨幽明则支分或减于殷忧内外庶成于通济。又睹十年已来肆赦频降诸道职掌一例奖酬藩方不守于规程奏荐罔论其高下仆隶则动逾数百丝纶则皆示特恩所以仓场管钥之微人曹局简札之小吏至于伶伦贱类洒扫庸奴初命便假于贵阶银章青绶拜赐遽披于法服牙笏紫袍乃致贵贱不分宠荣滥被虽雷雨作解渥泽恐遗于万物而衣裳在笥贞规何法于百王此後或有恩应诸道职员主兵将校外其衙前职列伏乞明示条章俾循事体节度州只许奏都押衙都虞侯教练使客将孔目官及有朱记大将十人仍取上名友郡则只许荐都押衙都虞侯孔目官其诸色人并委本道量转职次则得之者感恩有异受之者与众稍殊寰区仰天子之尊藩后知王泽之贵名器之重治乱是资伏惟陛下俯回宸览略愚衷勿为小善不行勿谓旧弊难改失之在渐谋之在初倘或因此留神自可触类而长宰臣奏李详才光凤阁志奉能图聪明有作诰之方名器无假人之理以兹留意爰具上章乃是大纲。且非小善既叶圣人之教可嘉君子之言所奏节度刺史州衙前职员等事望赐施行从之。 窦俨世宗显德末为翰林学士上疏曰:臣伏睹御札应内外臣寮有所见所闻并许上章议论者臣菲才寡识备位旷官仰承纶之言聊贡刍荛之说其一曰伏以设官分职授政任功欲为政之有伦在命官之无旷今朝廷多士省寺华资无事有员十乃六七止于计月待奉计年待迁其中廉之人不无愧耻之意如非历试何展公才伏请改两畿诸县令及外州府五千户上至县令为县大夫为从五品下畿大夫见府尹亦如令之仪其诸州府县大夫见本部长官如宾从之礼郎中员外郎起居补阙拾遗侍御史殿中侍御史监察御史光禄少卿以下四品太常丞以下五品等并得衣朱紫为之满日当在朝一任约旧官迁二等自拾遗监察除授回日即为起居侍御史中行员外郎。若前官不是三署即罢後一年方得求事如此则士大夫足以陈力贤不肖无以驾肩各系否臧明行黜陟利民益国斯实良规其二曰为国为家之方守守帛而已二者不出于国而出于民其道在天其利在地得其理者蕃阜增积失其理者耗啬ㄡ劳民之颛蒙宜有劝教伏请于齐民要术及四时纂要韦氏月录之中采其关于田蚕园圃之事集为一卷下三司木版广印颁下诸州流布民间疏奏虽不即行物议韪之。 ○词臣部 谬误 夫履赤墀之涂居青之署掌惟行之令代如丝之言必须兼资才识精练典故极其思虑以奉攸司乃有失稽古之意违详审之理或叙述漏略或高下非宜既不切于事机。且有辱于纶命四禁之制斯为重焉至于黜免亦自述尔。 後魏道武天兴初姚兴侵晋襄阳戍戍将郗恢驰使乞师于常山王遵遵以闻帝诏御史中丞崔逞与裴衮为遵书以答初恢与遵书云:贤兄虎步中原帝以言悖君臣之体敕逞衮亦贬其主号以报之逞衮乃云:贵主帝怒曰:汝贬其主答乃称贵何。若贤兄也。遂赐死。 孝文时蠕蠕国有丧帝遣中书监高闾为书与之不叙凶事帝谓曰:卿为中书监职典文词所造音书不论彼之凶事。若知而不作罪在灼然。若情思不至应谢所任闾遂引愆免冠谢罪唐德宗兴元元年杜佑自饶州刺史除岭南节度使时帝在山南朝廷故事报政往往遗脱旧岭南节度常兼五管经略使佑独不兼故五管不属岭南自佑始也。 贞元三年二月谥大行皇后王后为昭德皇后诏兵部侍郎李纾为谥册文既进帝以纾之文谓皇后为大行皇后非也。留中不出复诏翰林学士吴通玄为之通玄文云:咨后王氏议者亦以为非案贞观中岑文本撰文德皇后谥册曰:皇后长孙氏斯得之矣。 十一年五月以宣武军节度支度营田汴宋亳[A13C]观察留後汴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李万荣为宣武军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兼管内支度营田汴宋亳[A13C]观察使依前兼御史大夫。又以招义军节度支度营田泽潞州大都督府左司马知府事兼御史大夫王虔休为潞州大都督府长史昭义军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支度营田泽潞磁邢观察使依前兼御史大夫以朔方留後李栾为灵州大都督府长史朔方灵盐丰受降城定远城天德军节度支度营田观察押蕃落使依前兼御史中丞初诏下万荣虔休栾等各除本府司马及内出告身始为长史然後追制改焉。 十五年八月赠故四镇北庭泾原节度使田希鉴陕州大都督希鉴自泾原已改尚书卫尉此赠误官衔也。 十六年九月赠左散骑常侍驸马都尉郭暧工部尚书暧大历十四年授左常侍建中二年以忧罢兴元元年二月授太常卿同正以至于终今诏书言常侍误也。 宪宗元和八年十月戊戌以左神策军普润镇使苏光荣为泾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四镇北庭行军兼泾原等州观察使翰林学士司门员外郎韦弘景草制漏叙勋劳是月辛丑诏弘景守本官落职。 十二年七月丙辰以中书侍郎平章事裴度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充彰义军节度由光蔡等州观察淮西宣慰处置等使其制翰林学士中书舍人令狐楚所草也。度以是行兼招抚请改其辞中未翦其类为未革其志。又以韩弘为都统请改更张琴瑟为近辍枢轴。又改烦我台席为授以成宪宗皆从之乃罢楚学士。 十二月诏刑部侍郎韩愈撰平淮西碑文既成而淮西节度使李姻联戚里其妻上言愈叙之功不平後有诏刊磨愈文别命文昌撰述。 梁太祖开平三年四月翰林学士郑珏卢文度以书诏漏略王言罚两月俸。 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十一月壬申诏太宗朝左仆射李靖可册赠太保郑州仆射陂可改为太保陂时议者以仆射陂者後魏孝文帝赐仆射李冲故因以为名及是命之降以为李靖盖误也。 四年八月太子太傅李琪奉命撰故青州节度使霍彦威神道碑初琪仕梁至平章事而私怀感遇之意旧之工碑版者奉敕撰碑皆始叙君上奖功之道承诏撰述之旨每于立意皆称臣彦威仕梁位至方面及兹叙其扬历必须指名几任是伪几任是朝命琪不欲指斥伪梁所撰碑文自初不称臣中书覆奏云:李琪所撰霍彦威神道碑文既不分真伪是混功名望令改撰从之。 ○词臣部 稽缓 夫居代言之职处备问之地文有工拙性分利钝或持橐而从游或簪笔而赴召乃有思靡流通情惟底滞含毫而。若失授简而後成不能厝词或罹奏免布之朝听徒负颜如其吐词虽妍移晷乃就是谓晚成可以塞责斯则,庶几矣。 汉司马相如武帝时与枚皋俱为郎从行至甘泉(行音下孟反)雍河东东巡狩封泰山塞决河宣房游观三辅离宫馆临山泽弋猎射驭狗马蹴鞠刻镂(千六切足蹴之也。鞠巨六切以韦为之中实以物蹴蹋为戏乐)帝有所感辄使赋之皋为文疾受诏辄成故所赋者多相如善为文而迟故所作者少而善于皋。 魏和高贵乡公时为侍中甘露二年幸辟雍会命群臣赋诗与尚书陈骞等作稽留有司奏免官诏曰:吾以ウ昧爱好文雅广延文赋以知得失乃尔纷纭良用恻然其原等。 宋谢灵运文帝时为侍中与颜延之俱以词彩齐名而迟速悬绝帝尝敕各拟乐府比上篇延之受诏辄成灵运久之乃就。 梁张率高祖时为司徒掾直文德待诏省侍宴寿光殿帝诏群臣赋诗率与太子中舍人刘孺并醉未及成帝取孺手板戏题之曰:张率东南美刘孺雒阳才揽笔便应就何事久迟回。 北齐李为中书郎文宣在宴席口敕以魏收为中书蹴监命于树下造诏以收一代盛才难于率尔久而未讫比成帝已醉醒遂不重言仍不奏事竟寝。 隋薛道衡为内史侍郎每至构文必隐空斋蹋壁而卧闻户外有人便怒其沉思如此。 唐陆馀庆则天时为中书舍人常引入草诏馀庆惶感至晚竟不能厝一词责授左司郎中。 李建穆宗长庆元年除兵部郎中知制诰自以草诏思迟不愿当其任旋改京兆少尹。 後唐崔沂初仕唐昭宗时累迁员外郎知制诰性抗厉守道而文藻非优尝与同舍颜荛钱俱秉笔见荛赡速草制数十无妨谈笑而沂自鬼翌日谒国相诉曰:沂疏浅不足以供词翰之职相辅然之移为谏议大夫。 封舜卿唐末为礼部侍郎知贡举梁开平中与门生郑致雍同受命入翰林为学士致雍有俊才舜卿虽有文辞才思拙涩及试五题不胜困弊因致雍秉笔当时讥者以为座主辱门生。 周刘温叟初仕晋为翰林学士知制诰北虏犯阙温叟恐备其行与承旨张允上章求免所职及汉祖至汴宫久而来见执政援引欲置于两制温叟坚求散秩言稍诋讦盖温叟在翰苑日遇词目繁委常难其才之不迨有退倦之志遂除驾部郎中。 ●卷五百五十四 ○国史部 总序 古之王者世有史官君举必书书法不隐所以慎言行示劝戒也。自伏羲始造书契神农之世民风尚朴官设未备黄轩之臣曰:仓颉取象鸟迹以作文字记诸言行竹册而藏之史官之作盖自此始(一云:黄帝得图书於河洛史皇仓颉状焉。又云:沮诵仓颉为左右史)夏商皆有太史(古之太史虽以著述为宗而兼掌历象夏太史终古当桀之暴知其将亡乃执其图法奔於商商太史高势知纣之乱载其图法奔於周)周监二代并建众职春官宗伯之属有太史掌建邦之六典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小史掌邦国之志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内史掌王之八柄之法以诏王治中大夫一人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外史掌书外令四方之志及三皇五帝之书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皆有府史胥徒之属(文武之时有史佚穆王有内史作穆天子传宣王有史籀幽王有太史伯阳一云:。《老子》为柱下史惠王有内史过襄王有内史叔兴父)诸侯亦各有国史(齐有南史子余史嚣晋有太史屠黍见晋之乱亦以其图法归周。又有太史赵太史董狐史墨史苏卫有史华龙滑鲁有太史克左丘明楚有左史倚相及史老秦穆公十三年初有史以纪事鲁。又有外史郑有太史而无名者而晋大夫赵鞅亦有书过之臣乃陪臣之僭也。)战国之世咸有史官(秦赵会渑池各命侍史书事齐田文每对宾客令纪於屏风皆其事也。)秦并天下有太史令御史之名(太史令胡母敬作博学章御史张苍掌柱下方书之类是也。)汉武帝始置太史公位在丞相上(以司马谈为之天下文书先上太史副上丞相谈卒子迁嗣)宣帝改为太史令行太史公文书其修撰之职以官领之太史之官唯知占候而已(又有禁中起居注注宫中起居之任)王莽改置柱下五史(秩如御史听事侍旁记其言行此。又起居之职也。)汉氏中兴图籍多在东观故使名儒著作其中有其名而尚未有官(明帝时班固傅毅为兰台令史与雒阳令陈宗等四人著作东观皆他官兼著作之名终汉之世率以他官修史)。又有起居注(马皇后撰禁中起居之类是)魏明帝太和中诏置著作郎一人佐郎一人并隶中书省专掌国史亦有他官兼领(卫觊以侍中充著作是也。其後增佐郎为三人)中书著作郎专修国史而起居注无闻焉吴蜀分据亦各有史职(蜀有王崇补东观吴有左国史薛莹右国史华太史令丁孚韦曜等参撰国书)晋因魏制而中书著作郎虽掌史注亦为兼官(著作郎俗谓之大著作荀勖以中书监孙盛以秘书监孙绰以散骑常侍并领著作)惠帝元康二年改中书著作为秘书著作专掌史任隶秘书省(後虽别置署而所隶如故)佐郎八人(秘书监自调补之)哀帝兴宁二年省四人孝武康宁元年复置八人(晋制佐著作郎始到必撰名臣入传)僭伪诸国亦有史职(前赵刘聪有左国史撰其国君臣纪传前凉张骏亦令史臣撰国书於东苑後蜀西凉纪事委之门下南凉置国纪祭酒使撰录时事自馀伪主多置著作官前赵和苞後燕董统之类是也。)宋因晋制改佐著作郎为著作佐郎掌国史兼集起居注(宋室初建以未有名臣可作传其制遂废)齐太祖建元二年初置史官历梁陈国史起居之任多以他官兼领(齐以散骑常侍檀超骠骑记室江淹掌史职侍中王思远掌起居注梁周舍为尚书吏部郎掌国史裴子野为著作郎仍兼掌国史及起居注之名自齐梁至陈佐郎多为令仆子起家之选史职率以他官领之)後魏置起居令史每行幸宴会则在御左右记录帝言及宾客训答後。又别置修起居注二人以他官领之而隶於集书省北齐别置起居省後周六官之建春官府置外史掌王言及作动之事以为国志即起居之职也。又有著作上士二人中士四人即佐郎之任皆掌缀国录起居著作之任自此分矣。而著作不参史氏隋复置著作郎一人佐郎八人隶秘书省掌国史集注起居炀帝置起居舍人二员隶内史省(以古有内史外史今著作如外史遂置起居官以掌其内焉)唐高祖武德初因旧制史官隶秘书省著作局置郎二人佐郎四人太宗贞观初省起居舍人改置起居郎二人隶门下省(省中每日仗退後帝与宰臣参议政事令起居郎一人执简记录)三年别置史馆於禁中专掌国史以他官兼领卑品有才亦以直馆命宰臣监修隶门下省著作局始罢领史职是年。又於中书置秘书内省以五代史高宗显庆二年置起居舍人二员隶中书省分掌左右龙朔二年改郎为左史舍人为右史咸亨元年复旧武后天授二年。又为左右史长寿二年始修时政纪(自永徽以後左右史唯得对仗承旨仗下後谋议皆不闻是年宰相姚上言以为帝王谟训不可遂无纪述。若不宣自宰相史官疏远无得而书之遂请仗下後所言军国政要宰相一人撰录为时政纪)神龙初复以左右史为起居郎舍人(每皇帝御殿对立於殿下左郎右舍人有命临陛听退而书之以为起居注凡册命启奏封拜薨免悉载之以送史馆)明皇开元二十五年移史馆於中书省北以其地切枢密记事附近也。宪宗元和四年令登朝官入馆者并为修撰不过三员(官高者一人为判官)非登朝者并为直馆其宰相常以一人监修国史亦有只监修国史(景龙中以侍中纪处讷中书令杨再思兵部侍郎宋楚客中书侍郎萧志忠并修国史顿置四人代宗朝宰相元载宪宗朝宰相齐抗并兼修国史)史官受任於外亦或兼领史职就治所修撰及有许在家修史者(开元八年以并州大都督府长史燕国公张说兼修国史赍史本就并州随军修撰其後诏说致仕在家修史吴兢迁荆州司马令就治所修。《唐书》沈传师湖南观察使赍宪宗实录就领修撰)五代官局因循无改原夫史氏之职肇於上世所以记人君之言动载邦国之美恶著为典式垂之来裔申褒贬之微旨为惩劝之大法故其司笔削之任慎良直之选历代审官莫斯为重今之所纪者凡推择简任之尤异讨论撰述之始末家世职业之嗣掌扬扌雠对之裁议冲识方正以无忒恩遇宠待而隆厚咸用标次以彰厥善其有疏略差戾受嗤於作者构虚失实有紊乎!书法乃至以鄙浅之识贻叨据之诮亦用参纪申儆于後其有注录之部次谱籍之名学方志之辨析世绩之敷述皆司籍之事资博闻之益咸用缀缉以成伦要凡国史部十有三门。 ○国史部 选任 自轩辕之世即置史官苍颉沮诵实居其职尔後夏终商挚周任佚籀秦胡母氏汉司马迁皆司记事之任并有良史之目逮于後汉乃命鸿硕入直东观撰述国史谓之著作历代而下其选弥重,或以文学为时主之称,或以才识因名臣之荐至有成书於外郡终老於册府其所寄任亦可知也。然则胡母而上不闻司马父子是谓私作今之论著以班固为之首。 後汉班固明帝时为兰台令史与前睢阳令陈宗长陵令尹敏司隶从事孟冀共成世祖本纪迁为郎典校秘书固。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事作列传载纪二十八篇奏之帝乃复使终成前所著书。 刘珍安帝时为谒者仆射永宁元年诏珍与校书刘余作建武以来名臣传。 李尤为谏议大夫受诏与谒者仆射刘珍等俱撰。《汉记》。 刘余临邑侯复子也。余及从兄平望侯毅并有才学永宁中邓太后召毅及余入东观与谒者仆射刘珍著中兴以下名臣烈士传。 张衡字平子南阳人少善属文安帝雅闻衡善术学公车特徵拜郎中再迁为太史令顺帝初再转复为太史令自去史职五载复还先是永初中谒者仆射刘珍校书郎刘余等著作东观撰著。《汉记》因定汉家礼仪上言请衡参论其事会并卒。 马融桓帝时为南郡太守免官复拜议郎在东观著述。 边韶字孝先陈留浚仪人以文学知名桓帝时为临颍侯相徵拜大中大夫著作东观。 伏无忌为侍中屯骑校尉元嘉中诏无忌与黄景崔等共撰。《汉记》。 崔为大将军梁冀司马与边韶延笃等著作东观(延笃传。又载笃为议郎与朱穆边韶共著作东观)。 杨彪灵帝熹平中以博习旧闻公车徵拜议郎与马日卢植蔡邕等著作东观。 荀悦为黄门侍郎献帝好典籍尝以班固。《汉书》文繁难省乃令悦依。《左氏传》体以为汉纪三十篇诏尚书给笔札辞约事详论辨多美。 吴韦曜为黄门侍郎废帝即位诸葛恪辅政表曜为太史令撰吴书。 华为左国史後主时上疏曰:臣闻五帝三王皆立史官叙录功美垂之无穷汉时司马迁班固咸命世大才所撰精妙与六经俱传大吴受命建国南土大皇帝末年命太史令丁孚郎中项峻俱非史才其所撰作不足纪录至少帝时更差韦曜周昭薛莹梁广及臣五人访求往事所共撰立备有本末昭广先亡曜负恩蹈罪莹出为将复以过徙其书遂委滞迄今未撰奏臣愚浅才劣可为莹等记注而已。若使撰合必袭孚峻之迹惧坠大皇帝之元功损当时之盛美莹涉学既博文章尤妙同寮之中莹为冠首今见吏虽多经学记述之才如莹者少是以为国惜之实欲使卒垂成之功编於前史之末奏上之後退填沟壑无所复恨後主遂召莹还为左国史。 晋傅玄魏末为郎中与东海缪施俱以时誉选入著作撰集魏书。 华峤惠帝元康初为尚书後以峤博闻多识属书典实有良史之志转秘书监中书散骑著作及治礼音律天文数术南省文章门下撰集皆典统之。 华畅峤少子也。峤。《汉书》十典未成秘书监缪徽奏畅为著作佐郎卒成十典。 虞预为著作郎除散骑常侍仍领著作著。《晋书》四十馀卷干宝为著作郎时中兴草创未置史官中书监王遵上疏曰:夫帝王之迹莫不秘书著为令典垂之无穷宣皇帝廓定四海武皇帝受禅。 于魏至德大勋等踪上圣而纪传不存於王府德音未被乎!管弦陛下圣明当中兴之盛宜建立国史撰集帝纪上敷祖宗之烈下纪佐命之勋务以实录为後代之准厌率土之望悦人神之心斯诚雍熙之至美王者之弘基也。宜备史官敕佐著作郎干宝等渐就撰集元帝纳焉宝,於是始领国史。 王隐字处叔陈郡人建兴中过江太兴初元帝召隐及郭璞俱为著作郎令撰晋史。 朱凤晋陵人吴震吴人单族有史才秘书监华谭荐二人擢补著作佐郎并皆称职。 谢沉除尚书度支郎何充庾冰并称沉有史才迁著作郎撰。《晋书》三十馀卷。 徐广东人孝武时为员外散骑常侍领著作尚书奏曰:左史述言右官书事乘志显於晋郑春秋著乎!鲁史自圣代有造中兴记者道风帝典焕乎!史策而太和以降世历三朝玄风圣迹为畴古臣等参详宜敕著作郎徐广撰成国史,於是敕广撰集焉迁骁骑将军领徐州大中正转正员常侍大司农仍领著作如故勒成晋纪上之因乞解史任不许。 宋王韶之琅邪临沂人私撰晋阳秋成时人谓之宜居史职即除著作郎使续後事。 裴松之为尚书部郎仁威记室参军出为诸暨令元嘉中受诏续何承天宋史未及成而卒。 何承天元嘉十六年除著作佐郎撰国史。 荀伯子少好学博览经传为员外散骑侍郎著作郎徐广重其才学举伯子及王韶之并为佐郎助撰晋史。 南齐丘巨源少举丹阳郡孝廉为宋孝武所知大明五年敕助徐爰撰国史。 檀超为散骑常侍司徒右长史建元二年初置史官以超与骠骑记室江淹掌史职。 王思远高宗时为侍中掌优策及起居注。 梁任孝恭以外祖丘它与高祖有旧高祖闻其有才学召入西省撰史。 裴子野撰宋略成吏部尚书徐勉言之於高祖以为著作郎掌国史及起居注除通直正员外郎著作如故敕使撰方国使图。 周兴嗣天监中为员外散骑侍郎佐撰国史十二年迁给事中撰史如故。 刘沓天监初为太学博士佐周舍撰国史至大通初为东宫通事舍人敕代裴子野知著作郎。 陆公为尚书仪曹郎顷之即入直寿光省以本官知著作郎事俄除著作郎累迁中书黄门郎并掌著作。 沈峻为五经博士时中书舍人贺琛奉敕撰梁史乃启峻及孔子补西省学士助撰录书成入兼中书通事舍人。 後魏邓颖为中书侍郎太武诏太常崔浩集诸文学撰述国书颖与浩弟览等俱参著作事。 崔浩为光禄大夫太武诏浩曰:昔皇祚之兴世隆北土积德累仁多历年载泽流苍生义闻四海我太祖道武皇帝协顺天人以征不服应期拨乱奄有区夏太宗承统光隆前绪正刑典大业维新然荒域之外犹未宾服此祖宗之遗志而贻功于後也。朕以眇年获奉宗庙战战兢兢如临深谷故即位之初不遑宁处扬威朔裔扫定赫连逮于神始命史职注集前功以成一代之典自尔以来戎旗仍举秦陇克定徐兖无尘平遁冠於龙川讨孽竖於凉域岂朕一人获济於此赖宗庙之灵群公卿士宣力之效也。而史阙其职篇籍不著每惧斯事之坠焉公德冠朝列言为世范小大之任望君存之命公留台综理史务述成此书务从实录浩,於是监秘书事以中书侍郎高允散骑侍郎张伟参著作续成前纪至於损益褒贬折衷润色浩所扌焉。 高允与司徒崔浩述成国记以本官领著作郎。 阴仲达武威姑臧人少以文学知名司徒崔浩启仲达与承根云:二人俱凉土才华同修国史除秘书著作郎。 承根好学机辩有文思而性疏薄司徒崔浩见而奇之以为才堪著述言之太武请为著作郎引以同事。 高谠为游击将军与崔浩共参著作迁中书侍郎。 程骏为著作郎献文皇帝中除密郡太守尚书李敷奏曰:夫君之使臣必须终效骏实史才方申直笔千里之任十室可有请留之数载以成前籍後授方伯愚以为允书奏从之。 李辅字伯尚少有重名孝文每云:此李氏之千里驹敕撰太宗起居注寻迁秘书丞。 韩显宗为著作郎孝文曾谓显宗及程灵虬曰:著作之任国言是司卿等之才朕自委悉中省之品卿等所闻。若取之古人班马之徒固自辽阔。若求当代文学之能卿等应推崔孝伯。 袁翻少以才学擅美一时宣武景明初李彪在东观翻为徐纥所荐彪引兼著作佐郎以参史事。 游雅字伯度为东雍州刺史徵为秘书监委以国史之任。 崔光本名孝伯字长仁为著作郎与秘书丞李彪参撰国书宣武初为侍郎初光与李彪共撰国书太和之末彪改著作专以史事任光彪寻以罪废宣武居谅ウ彪上表求成魏书诏许之彪遂以白衣於秘书省著述光虽领史官以彪意在专功表解侍中著作以让彪宣武不许。 李彪字道固为秘书丞分领著作事。 于忠为卫尉卿诏与吏部尚书元晖度支尚书元康河南尹元苌等推定历代姓族。 李琰之为彭城王勰行台参军寻为侍中李彪启著作郎修国史累转黄门郎修国史。 房景先为员外郎侍中穆绍启景先撰世宗起居注阳休之庄宗时为轻车将军李神隽监起居注休之与河东裴伯茂范阳卢元明河间邢子明等俱入撰次後为太保长孙稚府属寻敕与魏收李同轨等修国史。 北齐杜台卿字少山文笔尤工见称当世以中书黄门侍郎兼大著作修国史。 魏收字伯起後魏节闵时为散骑侍郎寻敕典起居注并修国史後为神武府属崔暹言於文襄曰:国史事重公家父子霸王功业皆须具载非收不可文襄启收兼散骑常侍修国史武定二年除正常侍领兼中书侍郎仍修史神武谓收曰:卿勿见陈元康等在吾目下趋走谓吾以为勤劳我世身名在卿手勿谓我不知寻加兼著作郎天元年除中书令兼著作郎二年诏撰魏史帝使收专其任。又诏平原王高隆之扌监之署名而已帝敕收曰:好直笔我终不作魏太武诛史官。 孙搴字彦举少厉志勤学为国子助教太保崔光引修国史。 权会文义该洽兼明风角玄象被尚书符追著作修国史监知太史局事。 後周柳虬为秘书丞时秘书虽领著作不参史事自虬为丞始令监掌焉。 隋姚察仕陈累迁戎昭将军知撰梁史事後主纂业敕兼东宫通事舍人将军知撰史如故高祖开皇九年诏授秘书丞别敕成梁陈二代史。 薛德音道衡之从子有隽才起家为游骑尉佐魏澹修魏史成迁著作郎。 刘炫河间人少以聪敏见称为郡礼曹从事以吏知名奉敕与著作郎王劭同修国史(初劭为著作佐郎以母忧去职在家著。《齐书》时制禁私撰史为内史侍郎李元操所奏帝怒遣使收其书览而悦之,於是起为员外散骑侍郎修起居注)。 刘焯以儒学知名举秀才射策甲科与著作郎王劭同修国史。 潘徽为晋王扬州博士炀帝嗣位诏徽与著作佐郎陆从典太常博士褚亮欧阳询等助越公杨素撰魏书会素薨而止。 唐萧为中书令武德五年十二月诏曰:司典序言史官记事考论得失究尽变通所以裁成义类惩恶劝善多识前古贻鉴将来伏羲以降周秦斯及两汉相传三国并命迄于晋宋载籍备焉自有魏南徙乘机抚运周隋禅代历世相仍梁氏称邦跨据淮海齐迁龟鼎陈建宗枋莫不自命正朔绵历岁祀各殊徽号删定礼仪至於发迹开基受终告代嘉谋善政名臣奇士立言著绩无乏於时然简牍未编纪传咸阙炎凉已积谣俗迁讹馀烈遗风泯焉将坠朕握图驭宇长世字民方立典谟永垂宪则顾彼湮落用深轸悼有怀撰次实资良直中书令萧给事中王敬业著作郎殷闻礼可修魏史侍中陈叔达秘书丞令狐德太史庾俭可修周史兼中书令封德彝中书舍人颜师古可修隋史大理卿崔善为中书舍人孔绍安太子洗马萧德言可修梁史太子詹事裴矩兼吏部郎中祖孝孙前秘书监魏徵可修齐史秘书监窦给事中欧阳询秦王文学姚思廉可修陈史务加详博采旧文义在不刊书法无隐。 房玄龄为司空贞观二十年诏宜令修国史所更撰。《晋书》诠次旧文裁成义类俾夫湮落之诰咸使发明其有所须可依修五代史故事。若少学士亦量追取,於是房玄龄与中书令褚遂良太子左庶子许敬宗掌其事。又召中书舍人来济著作郎陆元仕刘子翼守主客郎中卢承基太史令李淳风太子舍人李义府薛元超起居郎上官仪主客员外郎崔行功刑部员外郎辛玄驭著作佐郎刘裔之光禄主簿杨仁卿御史主簿李延寿校书郎张文恭并当时属文士分功撰录。 许敬宗为中书令敬宗先受诏与中书侍郎许圉师太史令李淳风著作佐郎杨仁卿著作郎顾裔等撰贞观二十三年已後至显庆三年实录显庆四年二月撰成二十卷。 刘仁轨为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咸亨四年三月诏仁轨与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李敬玄中书侍郎郝处俊黄门侍郎高如周等并修国史仁轨等,於是引左史李仁实专掌其事。 武三思为特进则天长安三年正月敕宜令三思与纳言李峤正谏大夫朱敬则司农少卿徐彦伯凤阁舍人魏知古崔融司封郎中徐坚左史刘知几直史馆吴兢修唐史采四方之志成一家之言长悬楷则以贻劝诫。 魏元忠为中书令神龙元年十二月制左散骑常侍静德郡王武三思与元忠及礼部尚书祝钦明及史官太常少卿徐彦伯秘书少监柳冲国子司业崔融中书舍人岑羲徐坚等修则天实录。 吴兢励志强学博通经史魏元忠朱敬则居相辅荐兢有史才堪居近侍因令直史馆修国史累迁右补阙与韦承庆崔融刘子玄撰则天实录。 张说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开元八年诏曰:肇有书契是兴简册所以彰平得失示以惩劝非夫详而有体辨而不华含阳秋之蕴扌坟诰之赜,岂能光我司典崇其立言右羽林军将军摄御史大夫权检校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持节天平军节度大使燕国公张说多识前志学于旧史文成微婉词润金石谅可以昭振风雅光扬轨训可兼修国史仍赍史本就并州修撰。 柳芳肃宗朝为史官与同职韦述受诏添修吴兢所撰国史未竟而亡。 于休烈为工部侍郎修国史宰臣李揆嫉之改为国子祭酒休烈性本淳谨怡然自代宗即位甄别名品宰臣元载称之乃拜右散骑常侍依前兼修国史令狐亘博贯群书有口辩杨绾为礼部侍郎修史引入史馆自华原尉拜拾遗累迁礼部侍郎贬衡州别驾贞元初李泌为相召拜右庶子史馆修撰。又贬吉州别驾监修国史奏亘所撰代宗实录一分请於贬所毕功。 张荐字孝举少精史传大历中浙西观察使李涵表荐其才可掌史任乃诏授左司御率府兵曹参军既至关下以母老疾不拜命母丧阕礼部侍郎于劭举前事以闻召充史馆修撰兼阳翟尉累迁工部侍郎卒荐聪明强记无不通贯自始命至尝兼史馆修撰在史馆二十馀年。 蒋初名武贞元九年自前河南府王屋县尉为右拾遗史馆修撰德宗重难其职制未下前召见於延英殿方命官元和四年为秘书少监兼史馆修撰奉诏与独孤郁韦处厚同修德宗实录。 路随为翰林侍讲学士谏议大夫韦处厚为中书舍人长庆二年十月敕随处厚尝在史馆才行可称伏以宪宗实录未修灼资论撰宜兼充史馆修撰仍分日入史馆修实录未毕之间。且许不入内署仍放朝参。 沈傅师为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史馆修撰预修宪宗实录长庆三年出为湖南观察使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杜元[A13C]奏臣自去年奉诏命各据见在史官分修宪宗实录今缘沈傅师改官。若更求人选择非易其沈傅师当分虽搜罗未周条目纪纲已粗有绪窃以班固居乡里而继成。《汉书》陈寿处私家而专精国志玄宗国史张说在本镇兼修代宗编年令狐亘自外郡奏上远考前代近参本朝皆可明徵实有成例其沈傅师一分伏望敕就湖南修毕先送史馆与诸史官参详然後闻奏庶使官业责成有终始之效传闻摭实无同异之差制可。 蒋系子也。太和二年为右拾遗史馆修撰与同职沈傅师郑瀚陈夷行李汉等奉诏撰宪宗实录四年书成奏御转尚书工部员外郎迁本司郎中皆兼史职。 宇文籍以咸阳尉直史馆与韩愈同成顺宗实录迁监察御史後。又为驾部员外郎史职与韦处厚路随沈傅师同修宪宗实录。 王彦威为谏议大夫太和六年二月以彦威及户部郎中杨汉公祠部员外郎苏涤右补阙裴休并以本官充史馆修撰(故事史官不过三员少或止於两员至是四人并命时论深以为非)李让夷为谏议大夫开成元年四月以让夷并权知起居舍人事先是宰臣於阁内奏起居舍人李襄有痼疾请替帝曰:朕闻褚遂良为谏议大夫尝兼此官卿可尽言今谏议大夫姓名宰臣李石遂奏李让夷冯定孙简萧ㄈ帝曰:让夷可也。 孟穆为户部郎中大中八年七月监修郑郎奏当馆修撰直馆共四员准故事以通籍者为直馆伏以修史重事合选廷臣秩序或卑笔削不称其直馆伏请停废更添修撰二员从之其旧直馆万年尉张范泾阳尉李节勒守本官以穆及驾部员外郎李涣并充修撰通旧为四员分修四季之事。 蒋偕有史才为补阙史馆修撰咸通中与同职卢耽牛等受诏修文宗实录。 柳比为吏部侍郎昭宗大顺中宰相监修国史杜让能以宣宗懿宗僖宗三朝实录未修乃奏比及右补阙裴廷裕左拾遗孙泰驾部员外郎李商太常博士郑光庭等十五人分修之。 後唐张昭长兴四年七月以前都官员外郎知制诰史馆修撰复为尚书职方员外郎依前知制诰著作郎直史馆张守吉为右补阙并充史馆修撰著作佐郎尹拙为左拾遗王慎徽为右拾遗并依前直史馆国朝旧事以本官直馆者皆为畿县尉今以谏官直史馆自拙等始从监修国史李愚奏也。 晋赵莹为相监修国史天福六年二月敕曰:有唐远自高祖下暨明宗纪传未分书志或阙今耳目相接尚可询求。若岁月更深何由寻访宜令户部侍郎张昭起居郎贾纬秘书少监赵吏部侍郎郑受益左司员外郎李为光等修撰唐史仍令宰臣赵莹监修其年四月莹奏所修唐史首尾二十一朝绵历三百馀载其於笔削斯实难办必藉群才司分事任张昭等五人奉敕同撰内起居郎贾纬丁忧去官窃以刑部侍郎吕琦侍御史尹拙皆富典坟尝亲简牍劝善惩恶雅符班马之规广记备言必称董南之职上祈圣鉴俾共编修诏从之以琦为户部侍郎以拙为仓部员外郎与张昭等同修唐史。 汉贾纬为谏议大夫乾二年二月敕曰:载唐虞之盛传彼古文明得失之由存乎!信史恭惟高祖皇帝受天历数缵汉基图戎虏蛮夷慑灵旗而内附礼乐征伐建王道於大中功格於上玄化行乎!率土将欲示其轨范约彼春秋接高光纪圣之书续班马纪言之典废而不举阙孰甚焉左谏议大夫贾纬左拾遗窦俨右拾遗王绅等才学渊深论辩蜂起分职方提於直笔编年允属於鸿儒宜令纬等同修高祖实录呈进仍令宰臣苏逄吉监修。 周张昭为兵部尚书显德三年十二月敕太祖圣皇帝实录并梁均帝唐清泰二主实录宜差张昭修宜同修官委张昭定名奏请四年正月昭上言奉敕编修太祖实录及唐梁二末主实录今请国子祭酒尹拙太子詹事刘温叟同於史馆编修。 ○国史部 公正 夫简牍之兴得失攸纪善恶无隐曲直遂分是故劝沮於斯人见信於来裔其或纪言动之任举春秋之旨虽微婉之斯在亦纤芥之必书故使哿矣。之言足徵於龟鉴直哉!之笔。若列於日星斯盖得执简之馀芳书法之遗懿者已。 董狐为晋太史晋赵穿袭杀灵公於桃园(虞翻曰:园名也。)而迎赵盾赵盾素贵得民知灵公少侈民不附故为弑君盾复位晋太史董狐。《书》曰:赵盾弑其君以视於朝盾曰:弑者赵穿我无罪太史曰:子正卿而亡不出境反不能诛国乱非子而谁孔子闻之曰:董狐古之良史书法不隐(不隐盾之罪)宣子良大夫也。为法受恶(闻义则服杜预曰:言其为法受屈也。)惜也。出疆乃免。 齐太史崔杼弑其君庄公光立景公而相之太史(失姓名)。《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嗣续并前有三人死)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氏闻太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传言齐有史崔杼之罪所以闻)。 吴韦曜为孙皓侍中领任国史皓欲为父和作纪曜执以和不登帝位宜名为传如是者非一渐见责怒晋孙盛历著作郎秘书监著晋阳秋词直理正称良史焉既而大司马桓温见之怒谓盛子曰:枋头诚为失利何至乃如尊君所说。若此史遂行自是关君门户事其子遽拜谢因请删改之时盛年老还家性方严有轨宪虽子孙斑白而庭训愈峻至此诸子乃共号泣稽颡请为百口切计盛大怒诸子遂尔改之盛写两定本寄于慕容隽大元中孝武帝博求异闻始於辽东得之以相考校多有不同书遂两存焉。 赵泉车敬俱为苻坚著作郎坚母少寡将军李威有辟阳之宠史官载之坚收起居注及著作所录而观之见其事惭怒乃焚其书而大捡史官将加其罪泉敬等已死乃止。 宋王韶之为黄门侍郎领著作韶之为晋史序王询货殖王钦作乱询子弘钦子华并贵韶之惧为所陷深结徐羡之傅亮南齐刘祥为长沙王镇军权谘议参军撰。《宋书》讥斥禅代尚书令王俭密以启闻帝衔而不问。 後周柳虬为西魏秘书监修起居注太祖既废魏帝立恭帝大飨群臣虬执简书於朝曰:废帝文皇帝之嗣子年七岁文帝言於安定公曰:是子才繇于公不才亦繇于公宜勉之公既受兹重寄居元辅之任。又纳女为皇后遂不能训诲有成致令废黜负文皇帝付嘱之意此咎非安定公而谁太祖乃令太常卢辨作诰谕公卿曰:呜呼我群后暨众士维文皇帝以襁褓之嗣托於予训之诲之庶厥有成而予罔能弗变厥心庸此乎!废坠我文皇帝之志呜呼兹咎予其焉避予实知之矧尔众人之心哉!惟予之颜岂惟今厚将恐来世以予为口实。 唐杜正伦太宗贞观二年为给事中兼知起居注太宗尝谓侍臣曰:朕每日坐朝欲出一言即思此言於百姓即周太祖有利益不所以不敢多言正伦进曰:君举必书言存左史臣职当修起居注不敢不尽愚直陛下。若一言乖於道理则千载累於圣德非直当今有损於百姓愿陛下慎之太宗大悦赐采绢二百疋。 褚遂良为谏议大夫知起居注贞观十六年四月太宗谓遂良曰:卿知起居注书何等事大抵人君得见否遂良曰: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书人君言事。且记善恶以为鉴诫,庶几人主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太宗曰:朕有不善卿必记之耶遂良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当载笔君举必记黄门侍郎刘洎曰:设令遂良不记天下之人皆记之矣。太宗曰:然七月太宗。又谓遂良曰:尔知起居比来记我行事善恶遂良曰:今四海太平为行事耳然史官之设君举必书善既必书过亦无隐。 吴兢开元中为著作郎兼修史时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说因至史馆读则天实录见论证对魏元忠事乃谓兢曰:刘五修实录(刘五即子元也。)论齐魏公事殊不相饶假与说毒手当时说验知是兢书之所以假於刘子玄兢从容对曰:是兢书之非刘公修述草本犹在其人已亡不可诬枉於幽魂令相公有怪耳同修史官苏宋等见兢此对深惊异之乃叹曰:若取人情何名为直笔。 于休烈为太常少卿修国史至德二年肃宗谓休烈曰:君举必书朕有过卿书之否休烈对曰:臣闻禹汤罪已其兴勃焉有德之君不忘书过臣不胜大庆郑朗为起居郎太和九年十二月文宗御紫宸殿与宰臣郑覃李石等议政宰臣既退帝命朗等所记录者将来一观朗对曰:臣执笔所记便目为史臣闻自古帝王不合观史帝曰:故事何在朗曰:臣不敢远徵故实尝闻太宗皇帝欲亲览国史用知得失谏议大夫朱子奢上表云:史官所述义归尽善。若至曾玄已後或非上智中主庸君饰非护短见极陈善恶恐致史官何地逃刑。又闻褚遂良对曰: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以记人君言行善恶必书,庶几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帝。又谓朗曰:来所记是。且直书未有否臧一见无爽朗乃进所纪帝略览曰:卿宜门外重写录进来其日晚内出诏宣示宰臣曰:来郑朗等奏朝来所纪之事拟不进夫人君之言良史善恶必书或有平生之话不关理道之体要垂诸将来实为愧耻异日临朝,庶几稍改何妨一见以戒鬼言。 魏为起居舍人开成四年十月文宗於紫宸殿对百寮遣阁门使就取注记奏曰:臣以自古置此以为圣王鉴戒陛下但为善事勿冀臣不书如陛下所行错误臣不书之天下之人皆得书之臣以陛下为太宗文皇帝乞陛下许臣比职褚遂良帝曰:我向前亦曾取暴曰:自是向前起居不详故事臣今岂得陷陛下为非法。若陛下一览之後自此文字须有回避如此则善恶不直非史也。遗後代何取信遂止。 ○国史部 恩奖 轩后以史名官晋卿因籍命氏文籍既兴官守攸重其所繇来远矣。逮乎!汉氏之世则天下计书先上太史副上丞相其後列鸿都藏室之署分东观秘府之局典司著撰裁正编简鼎国江左以迄于五代未尝不建官分职克慎其选焉盖髦士俊民乘时间作而当世之君莫不隆其礼命形於诏奖或蕃锡加等或崇进异数以至推恩而延赏追美以饰终发乎!叹想形於悼惜盖夫鸿硕之老良直之士所任重而其才难不可以不钦尚者。 後汉高彪除郎中校书东观迁内黄令帝敕同僚临送祖于上东门诏东观书彪形像以劝学者。 吴华迁东观令领右国史上疏辞让後主答曰:得表以东观儒林之府当讲校文艺处定疑难时皆名学硕儒乃任其职乞更选英贤闻之以卿研精坟典博览多闻可谓悦礼乐敦诗书者也。当飞翰骋藻光赞时事以越扬班张蔡之俦怪乃谦光厚自菲薄宜勉修所职以迈先贤勿复纷纷。 梁萧子为太子舍人撰东宫新记奏之敕赐束帛陈杜之伟为大匠卿迁大中大夫仍敕撰梁史永定三年卒高祖甚悼惜之诏赠通直散骑常侍赙钱五万布五十疋棺一具克日举哀。 後魏韩显宗为著作佐郎孝文曾谓显宗及程灵虬曰:著作之任国史是司卿等之文朕自委悉中省之品卿等所闻。若欲取况古人班马之徒固自辽阔。若求之当世文学之能卿等应推崔孝伯。又谓显宗曰:见卿所撰燕志及在齐咏大胜比来之文。 北齐魏收散骑常侍修国史武定三年除正常侍领兼中书侍郎仍修史神武谓收曰:卿勿见陈元康等在吾目下趋走谓吾以为勤劳我世身名在卿手勿谓我不知寻加兼著作郎。 隋郎茂大业中为尚书左丞撰州都图经一百卷奏之赐帛三百段。 裴矩为吏部尚书大业初西域诸蕃塞与中国互市炀帝遣矩监其事矩撰西域图三卷入朝奏之帝大悦赐物五百。 唐房玄龄为左仆射贞观十年正月与侍中魏徵散骑常侍姚思廉太子右庶子李百药孔颖达守礼部侍郎令狐德守中书侍郎岑文本中书舍人许敬宗等撰成周隋陈齐梁等五代史诣阙上之太宗劳之曰:朕睹前代史书彰善瘅恶足为将来之戒秦始皇奢氵无度志存隐恶焚书坑儒用缄谈者之口隋炀帝虽好文儒尤疾学者前世史籍竟无所成数代之事殆将泯绝朕意则不然将欲览前王之得失为在身之龟镜公辈以数年之间勒成五代之史深副朕怀极可嘉尚,於是进级班赐各有差。 高士廉为吏部尚书贞观十二年与黄门侍郎韦挺礼部侍郎令狐德兼中书侍郎岑文本撰氏族百卷太宗称善颁赐进级各有差。 敬播为著作郎与司空房玄龄给事中许敬宗贞观十七年上所撰高祖今上实录各二十卷玄龄以下班赐进级各有差。 褚遂良为中书令贞观二十年诏修。《晋书》以司空房玄龄及遂良太子左庶子许敬宗掌其事。又诏中书舍人来济著作郎陆元仕刘子翼守主客郎中卢承基太史令李淳风太子舍人李义府薛元超起居郎上官仪主客员外郎崔行功刑部员外郎辛元驭著作佐郎刘裔之光禄主簿杨仁卿御史主簿李延寿校书郎张文恭并当时属文之士分功撰录莫不博考前文傍求遗逸芟夷繁杂举其精要。又令前雅州刺史令狐德太子司议郎敬播主客员外郎李怀安屯田员外郎李怀俨详其条例重加考正以臧荣绪。《晋书》为本捃摭诸家传记而附益之数载而书就颁赐加级各有差。 长孙无忌为太尉受诏与史官同续修贞观实录永徽五年闰五月毕功诣阙表上之起贞观十五年至二十三年五月勒成二十卷帝览而欷无忌等赐爵加级布帛各有差。 于志宁为太子太傅尚书左仆射先诏太尉长孙无忌与志宁及中书令兼太子詹事崔敦礼与礼官国子祭酒崇贤馆文士令狐德中书侍郎兼检校右庶子弘文馆学士李义府著作郎崇贤馆学士刘裔之著作郎杨仁卿起居郎弘文馆直学士顾裔符玺郎李延寿兼秘书郎弘文馆直学士张文恭等修撰国史依纪传之体凡八十一卷显庆元年七月勒成无忌等诣阙上之诏无忌已下加爵赐布有差。 许敬宗为中书令与中书侍郎许圉师著作郎杨仁卿等受诏撰贞观二十三年以後至显庆三年至公凡成二十卷显庆四年二月毕功奏上之封敬宗子曰:为新城县男国子祭酒令狐德进封彭阳县公中书侍郎许圉师封平恩县公太史令李淳风封昌乐县男著作郎北平县男杨仁卿著作郎馀杭县男顾裔并加朝议大夫并赏修实录之功也。 李延寿为符玺郎撰南北史一百八十卷卒高宗诏曰:故符玺郎李延寿艺文该洽材兼良史撰政典一部词殚直笔虽其人已亡功有可录宜赐其家绢五十疋仍令详正所写两本付秘书一本赐皇太子。 武三思为左散骑常侍静德郡王与中书令齐国公魏元忠礼部尚书鲁郡公祝钦明及史官太常少卿徐彦伯秘书少监柳冲韦承庆国子司业崔融中书舍人岑羲徐坚撰则天大圣皇后实录为三十卷编次文集一百二十卷神龙二年五月奏之帝称善降玺书劳问三思赐物二千段魏元忠赐物千段仍封其子卫王谘议参军为任城县男祝钦明进爵鲁国公赐物八百段徐彦伯等各赐爵二等赉物五百段。 窦怀贞为左仆射与侍中魏知古中书令萧至忠崔中书侍郎陆象先左散骑常侍柳冲太子詹事徐坚左庶子刘子元先天二年三月奏上所修姓族系录二百卷怀贞已下加爵赐物各有差。 刘子玄为左散骑常侍修国史开元四年与吴兢撰则天实录四十卷成以闻。又引古义白於执政宰相姚崇奏曰:伏见贞观十七年监修国史房元龄与史官给事中许敬宗著作佐郎敬播修高祖实录二十卷成制封玄龄一子为县男赐物一千段敬宗一子为高阳县男赐物七百段敬播改授太子司议郎赐物五百段仍并降玺书褒美。又神龙二年五月监修国史中书令魏元忠与史官太常少卿徐彦伯国子司业崔融等修则天实录三十卷成制封元忠一子为县男赐物一千段彦伯等各赐爵二等物五百段自馀卑官加两阶物段准处分仍并降玺书褒美今史官刘子玄吴兢等撰睿宗实录。又重修则天中宗实录并成进讫准撰太宗实录例益修官已下加爵及赐命子元等经臣援引古今欲臣闻奏臣谨寻故事例有恩赏事属当时不可为准子玄等始末修撰诚亦勤劳叙事纪言所缘虽重承恩赏赐固不在多子元吴兢望各赐物一百段许之(一云:子元以修则天实录封言巢县)子。 吴兢神龙中与韦承庆刘子元等撰则天实录成转起居郎俄迁水部郎中丁忧还乡里开元三年服阕抗疏言曰:臣先修史已成数十卷自停职家贫无纸札乞终馀功乃拜谏议大夫依前修史开元六年七月表乞典郡曰:臣自掌史东观十有七年岁序徒淹勤劳莫著不能勒成大典垂诫将来顾省微躬久妨贤路乞罢今职别就他官至於治人之政在兢尤所详晓望令试典一郡刺举外台必当效绩循良不负朝寄。又兢父致仕已来俸料斯绝所冀禄秩稍厚甘脆有资乌鸟之诚幸垂矜察帝亲札报曰:天子临书是为盛业史官秉笔必伫良才著作︹记洽闻时议咸许牧州典郡此类何求岂转要以从闲乃回难而就易私愿或惬公道。若何八年诏其父郑州长史处敬为凤州刺史仍听致仕以兢修国史故也。 贾为宰相贞元十四年献九州图并。《别录》通录十卷德宗赐内厩马一匹锦采二百疋银瓶盘各一十七事。又上海内华夷图及古今郡国县道四夷述德宗览而善之赐锦采二百疋袍段六锦帐二银瓶盘各一银二马一匹。 令狐亘为起居舍人撰玄宗代宗实录顺宗初卒元和三年以修实录功追赠工部尚书。 裴监修国史元和五年十二月与诸史官进德宗实录五十卷宪宗览而称善乃赐缯锦三百疋及银器等以秘书少监史馆修撰蒋武为谏议大夫直史馆密县尉樊绅为左拾遗内供奉咸阳县尉韦处厚为右拾遗内供奉万年县丞林宝为太常博士并仍旧职。 李吉甫为宰相元和八年二月进所撰元和州郡图三十卷赐锦采二百疋银碗盘各一。 路随为翰林侍讲学士谏议大夫韦处厚为中书舍人长庆二年十月敕随等常在史馆才行可称伏以宪宗实录未修切资论撰宜兼史馆修撰其学士如故。又敕後名路随韦处厚。且止後分日入史馆修实录未毕之间。且许不入内署仍放朝参至太和四年三月随以宰相监修国史表上宪宗实录赐随及见在史史官司封郎中苏景裔起居舍人陈夷行屯田员外郎李汉右拾遗蒋系各锦采银器有差。 王彦威为户部侍郎判度支撰唐典自武德终永贞成一部七十卷文宗嘉之赐以锦采银器。 李绅为宰相监修国史会昌三年与修撰官郑亚等再修宪宗实录毕进上赐银器锦采有差。 魏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大中八年修文宗实录四十卷上之史官给事中卢太常少卿蒋偕司勋员外郎王氵风右补阙卢告膳部员外牛皆颁赐银器锦采序迁职秩。 後唐赵凤为宰相监修国史天成四年上新修懿祖献祖太祖纪年录共二十卷庄宗实录三十卷凤及修撰张昭远吕咸休各赐缯采银器等。 晋姚ダ後唐门下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清泰三年上明宗实录三十卷同修撰官中书舍人充史馆修撰张昭远授尚书礼部侍郎中书舍人充史馆修撰李详加中大夫上柱国并依前充职户部郎中充史馆修撰程渥授右谏议大夫左拾遗充史馆修撰吴承范授左补阙充职右拾遗直史馆杨昭俭授殿中侍御史各颁赐有差。 汉贾纬仕晋为起居郎天福六年奏曰:伏睹史馆唐高祖至代宗已有纪传德宗至文宗亦存实录武宗至阴济废帝凡六代唯有武宗实录一卷馀皆阙落臣今采访遗文及耆旧传说编成六十五卷目为唐年补遗录以备将来史官修述臣闻裴子野之修宋略爰在梁时姚思廉之纂。《陈书》乃於唐世咸因丧坠景有研寻皇帝陛下与日齐明固天纵圣华山归马崇文之道已行虎殿延儒质疑之论斯启一昨聿宣纶诰精择史官以李氏受终想唐年遗事虽追名上号其制相沿而创法定仪於文或异恐谣俗之讹变致信实以湮沉将缉亡书以修坠典臣久居职分深耻阙遗今录浅闻别陈短序伏冀特回睿鉴俯念愚衷芸阁蓬山诚莫裨於良直蹄涔掬土愿少助於高深请下有司用当取证帝览之嘉叹赐器皿币帛。 赵熙为兵部郎中天福六年与吏部侍郎张昭受诏修唐史开运中竟毕其功熙授右谏议大夫昭加金紫光禄大夫进封开国子增食邑二百户赏笔削之功也。(一云:开运二年史馆上新修前朝李氏书赐监修宰臣刘朐修史官张昭直馆王仲等缯采银器各有差)。 周张昭为兵部尚书与太子詹事刘温叟等显德五年撰太祖实录三十卷上之赐物有差册府元龟卷五百五十四。 ●卷五百五十五 ○国史部 采撰 史氏之职旧矣。自周衰失官旧章隳紊仲尼因鲁。《史记》之文考其真伪刊而正之以劝戒盖诸侯之国史也。逮司马迁承重世之业受成书之繇三五已来上下数千载论次其事为一家之言班范继踵述遵无废信乎!得良史之体为作者之雄也。尔後或被诏著撰或私为记述乃有特出新意裁成义类追法春秋系以时月皆研精极虑各自名家至。若焕然垂法著为国典藏在册府是谓信史者咸不越子长之矩矣。其有述隽贤耆旧之美诠高逸贞烈之行第职官之仪秩捃记载之遗逸叙天官五行之占候纪轩木铎之方言著为纪传参於志录者亦史臣之一体也。咸附出焉。 周孔子明王道七十馀君莫能用故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於鲁而次春秋上记隐下至哀之获麟约辞文去其烦重以制义法王道备人事浃七十子之徒口受其传指为有所讥刺褒讳挹损之文辞不可以书见也。鲁君子左丘明惧弟子人人异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述子贡撰越绝书十六卷。 尹喜为函关令撰高士老君内传三卷。 鬼谷先生撰。《老子》传一卷关令尹喜传一卷(已上并传记)汉陆贾为大中大夫撰楚汉春秋五卷。 司马迁生龙门(龙门山其东则在今秦州龙门县北其西则在今同州韩城县北西河从其中下流)耕牧河山之阳(河之北山之南也。)年十岁则诵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窥九疑浮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夫子遗风乡射邹峄(邹县名也。峄山也。於此行乡射之礼)困厄鄱薛彭城(鄱县名也。)过梁楚以归反为太史令以为汉继五帝末流接三代绝业周道既废秦废去古文焚灭诗书故明堂石室金柜玉板图籍散乱汉兴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为章程叔孙通定礼仪则文学彬彬稍进诗书往往间出自曹参荐盖公言黄老而贾谊晁错明申韩公孙弘以儒显百年之间天下遗文古事靡不毕集太史公仍父子继纂其职曰:於戏余维先人尝掌斯事显於唐虞至於周复典之故司马氏世主天官至于余乎!钦念哉!(钦敬也。)罔罗天下放失旧闻王迹所兴原始察终见盛观衰论考之行事略三代录秦汉上记轩辕下至于兹著十二本纪既科条之矣。并时异世年差不明作十表礼乐损益律历改易兵权山川鬼神天人之际承敝通变作八书二十八宿环北辰三十辐共一毂运行无穷(言众星共绕北辰诸辐咸归车毂。若文武之臣尊辅天子也。)辅弼股肱之臣配焉忠信行道以奉主上作三十世家扶义ㄈ傥不令已失时立功名於天下作七十列传凡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为太史公书序略以拾遗补阙艺成一家言(艺六艺也。)协六经异传齐百家杂语藏之名山副在京师(藏于山者备亡失也。其副二本乃留京师也。)以後圣於戏叹声君子迁既死後其书稍出宣帝时迁外孙平通侯杨恽祖述其书遂宣布焉(又按。《史记》司马迁自叙云:迁父谈。且卒执迁手而泣曰: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余甚惧焉汝其念哉!谈卒三岁而迁为太史令故述陶唐以来至于麟止作。《史记》)。 东方朔为侍郎撰。《十洲记》一卷神异经一卷。 刘向为中垒校尉撰战国策三十卷。 杨雄为郎给事黄门撰蜀王本记一卷。 後汉班彪为司徒掾才高而好述作遂专心史籍之间武帝时司马迁著作。《史记》自太初以後阙而不录後好事者颇或缀集时事然多鄙俗不足以踵继其书(好事者谓杨雄刘歆阳域衡褚少孙史孝山之徒)彪乃继采前史遗事傍贯异闻作後传数十篇班彪卒子固归乡里固以彪所续前史未详乃潜精研思欲就其业既而有人上书显宗告固私改作国史者有诏下郡收系京兆狱尽取其家书先是扶风人苏郎伪言图谶事下狱死固弟超恐固为郡所考不能自明乃驰诣阙上书得召见具言固所著述意而郡亦上其书显宗甚奇之召诣校书郎除兰台令史与前睢阳令陈宗长陵令尹敏司隶从事孟异共成世祖本纪迁为郎典校秘书固。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事作列传载记二十八篇奏之帝乃复使终成前所著书固谓自古书契之作而有史官其载籍博矣。至孔氏纂之断唐尧下讫秦穆唐虞以前虽遗文其语不经(非经典所说)故言黄帝颛顼之事未可明也。及孔子因鲁。《史记》而作春秋而左丘明论辑其本是以为之传。又纂异同为国语。又有世本录黄帝以来至春秋时帝王公侯卿大夫祖世所出春秋之後七国并争秦兼诸侯有战国策汉兴代秦定天下有楚汉春秋故司马迁据左氏国语采世本战国策述楚汉春秋接其後事讫于大汉汉绍尧运以建帝业至於六世史臣乃追述功德私作本纪编於百王之末厕於秦项之列太初以後阙而不录故采纂前记缀辑所闻以述。《汉书》起元高祖终於孝平王莽之诛十有二世二百三十年综其行事旁贯五经上下治道为春秋考纪(春秋考纪谓帝纪也。)表志传凡百篇固自永平中始受诏潜精积思二十馀年至建初中乃成当世甚重其书学者莫不讽诵焉。又固记诸国风土人俗皆已详备前书撰建武以後其事异於先者以为西域传皆安帝命班勇所记云: 蔡邕灵帝时为议郎在东观与卢植韩说等撰补後。《汉记》会遭事流离不及得成及徙朔方居五原因上书自陈奏其所著十意曰:朔方髡钳徒臣邕稽首再拜上书皇帝陛下臣邕被受陛下尤恳异大恩初繇宰府备数典域以叔父故卫尉质时为尚书召拜郎中受诏诣东观著作遂与群儒并拜议郎沭浴恩泽承答圣问前後六年质奉机密趋走目下遂竟端右出相好藩还尹辇毂旬日之间登蹑上列父子一门兼受恩宠不能输写心力以效丝之功一旦被章陷没辜戮陛下天地之德不忍刀锯裁臣首领得就于罪父子家属徙充边方完全躯命喘息相随非臣无状所敢复望非臣罪恶所当复蒙非臣辞笔所能复陈臣初决罪洛阳诏狱生出宇户顾念元初中故尚书郎张俊坐漏泄事当伏重刑已出门复听读鞫诏书驰救一等输作左校俊上书谢恩以转徙郡县促遣遍於吏手不得顿息含辞抱悲无由上达既到徙所乘塞守烽职在候望忧怖焦灼无心复能操笔成章致草阙庭诚知圣朝不责臣谢但愚心有所不竟臣自在布衣尝以为。《汉书》十志下尽王莽而世祖以来唯有纪传无续志者臣所事师故太傅胡广知臣颇识其门户略以所有旧事虽未备悉粗见首尾积累思惟二十馀年不在其位非外史庶人所得擅述天诱其衷得备著作郎建言十志皆当撰录遂与议郎张华分受之所使元顺难者皆以付臣先治律历以筹为本天文为验请太师旧注考校连年往往颇有差舛当须增损乃有施行为无穷法道至深微不敢独议郎中刘洪密於用策故臣表上与洪共参思图牒寻绎有头角会臣被罪遂放边野臣窃自痛一为不善使史籍所阙胡广所校二十年之思中道废绝不得穷竟之情犹以结心不能违望臣初欲须刑竟乃因县道具以状闻今年七月九日匈奴始攻郡监驰县其时鲜卑连犯中五原一月之中烽火不绝不言四夷相与合谋所图广远恐遂为变不知所济郡县咸惧不守朝旦臣所在孤危悬命锋镝湮灭灰烬呼吸无期诚恐所怀随躯腐朽抱恨黄泉遂下设施谨先毙踣删科条诸志臣所定者一所当接续者四前志所无臣欲著者三及经典群书所宜捃摭本奏诏书所当依据分别首自并书章左臣初被考妻子迸窜亡失文书无所按请加惶怖愁恐思念荒散十分不能识一所识者。又恐谬误触冒死罪披散愚情愿下东观推求诸奏参以玺书以补缀遗阙昭国体章闻之後虽肝脑流离白骨剖破无所复恨唯陛下省察谨因临戎长霍园封上臣顿首死罪稽首再拜以闻(列传。又载邕撰集汉事未见录以继後史作零纪及十意。又补诸列传四十二篇因李亻之乱湮灭多不存十意有律历意第一礼意第二乐意第三郊祀意第四车服意第五车书意第六臣钦。若曰:馀四意史不载名袁)。 荀悦为黄门侍郎献帝好典籍尝以班固。《汉书》文繁难省乃令悦依。《左氏传》体以为汉纪三十篇诏尚书给笔札辞约事详论辨多美。 刘艾为侍中撰汉灵献二帝纪三卷。 蔡质为卫尉撰典职式。 侯瑾公车徵不至案。《汉书》纪撰中兴以後行事为皇德传三十篇行於世。 刘珍为谒者安帝永平元年诏珍与校书刘余作建武已来名臣传迁侍中越骑校尉。 李尤为谏议大夫受诏与谒者仆射刘珍等俱撰。《汉记》。 应奉官至司隶校尉著。《汉书》後述多所述载(袁崧。《书》曰:事天删。《史记》、《汉书》及。《汉记》三百六十馀年自汉後至其时凡七十卷名曰:。《汉书》述)。 赵毕会稽人举有道不就著吴越春秋十卷。 赵岐为太常著吴越春秋。 郭宪为光禄勋撰汉武洞冥记一卷。 杨孚为议郎撰交州异物志一卷。 魏张撰後汉纪虽似未成辞藻可观。 孙该字公达︹志好学著魏书。 王粲为侍中撰汉末英雄记八卷。 鱼蒙为郎中撰典略十九卷。 袁晔撰献帝春秋一卷。 阴澹为左将军撰魏纪十二卷。 毛范撰吕布本事一卷。 孙舒元撰汉魏春秋九卷。 蜀谯周入魏封阳城亭侯撰三巴记一卷。 吴谢承字伟平权谢夫人弟为武陵太守撰。《後汉书》百馀卷会稽先贤传伍卷。 韦曜为黄门侍郎孙亮即位诸葛恪辅政表曜为太史令撰吴书华薛莹等皆与同後为侍中领左国史孙皓忿怒收付狱曜因狱吏上辞曰:囚昔见世间有古历注其所纪载既多虚无在书籍者亦复错谬囚寻按传记考合异同采耳目所及以作洞纪起自庖牺至于秦汉凡为三卷当起黄武以来别作卷事尚未成。又见刘熙所作。《释名》信多佳者然物类众多虽得详穷故特有得失而爵位之事。又有非是愚以官爵今之急不宜乖误因自志至微。又作官职训。又辨。《释名》各一卷欲上之缮写始毕会以无状幽囚待命泯没之日恨不上闻谨以先死列状乞上言秘府於外科取呈内以闻追惧浅蔽不合天听抱怖省息乞垂哀省曜冀以此求免而皓更怪其书之纰谬竟身死於囹圄。 周昭字恭远与韦曜薛莹华并述吴书万震为丹阳太守撰荆州异物志一卷。 陆凯为左丞相撰杂传十九卷。 胡冲撰吴朝人士品秩状八卷吴历六卷。 虞禹撰吴士人行状名品三卷。 吴人撰曹瞒传一卷。 晋华峤迁尚书以博闻多识属书典实有良史之志转秘书监加散骑常侍班同中书寺为内台中书散骑著作及治礼音律天文数术南省文章门下撰集皆典统之初峤以汉纪烦秽慨然有改作之意会为台郎典官制事繇是得遍观秘籍遂就其绪起于光武终孝献一百九十五年为帝纪十二卷皇后纪二卷十典十卷传七十卷谱及三序传目录凡九十七卷峤以皇后配天作合前史作外戚传以继末编非其义也。故易为皇后纪以次帝纪。又改志为典以有尧典故也。而改名。《後汉书》奏之诏朝臣会议时中书监荀勖令和峤太常张华侍中王济咸以峤文质事核有迁固之规实录之风藏之秘府後太尉汝南王亮司空卫为东宫傅列上通讲事获施行。又撰紫阳真人周君传一卷。 张华撰列异传三卷。 束为佐著作郎撰。《晋书》帝纪十志并所著三魏人士传七代通记并行於世。 皇甫谧累徵不起撰。《帝王世纪》年历高士逸士列女等传玄晏春秋并重於世(又撰韦氏传三卷)。 王接为临汾公相国撰列女後传七十二人。 周处为御史中丞撰集吴书。 袁崧为吴郡太守博学有文章著。《後汉书》百篇。 祖台之字元辰为侍中光禄大夫撰志怪书行於世陈术字申伯著益部耆旧传及志。 杨方为高梁太守撰吴越春秋。 司马彪泰始中为秘书郎转丞作九州春秋以为先王立史官以书时事载善恶以为沮劝最教世之要也。是以春秋不修则仲尼理之关雎既乱则师挚修之前哲岂好烦哉!盖不得已故也。汉氏中兴讫于建安忠臣义士亦以昭著而时无良。《史记》述烦杂谯周虽已删除然犹未尽安顺以下亡缺者多彪乃讨论众书缀其所闻起于世祖终于孝献编年二百录世十二通综上下旁贯庶事为纪志传凡八十篇号曰:续。《汉书》。 陈寿为御史治书撰蜀相诸葛亮集奏之除著作郎撰魏吴蜀。《三国志》凡六十五篇时人称其善叙事有良史之才夏侯湛时著魏书见寿所作便坏已书而罢张华深善之谓寿曰:当以。《晋书》相付耳其为时所重如此元康七年卒梁州大中正尚书郎范κ等上。表曰:昔汉武帝诏曰:司马相如病甚可遣悉取其书使者得其遗书言封禅事天子异焉臣等按故治书侍御史陈寿作。《三国志》辞多劝诫明乎!得失有益风化虽文艳不及相如而质直过之愿垂采录,於是诏下河南尹雒阳令就家写其书寿。又撰古国志五十篇益部耆旧传十篇。又寿国志云:从荆扬来者得陆凯所谏孙皓二十事博问吴人多云:不闻凯有此表。又按其文殊甚切直恐非皓之所能容忍也,或以为凯藏之箧笥未敢宣行病困皓遣重朝省问欲言因以付之虚实难明故不著于篇然爱其指レ皓事足为後戒故钞列于凯传左云: 虞溥为鄱阳内史撰江表传卒于洛子渤过江上江表传於元帝诏藏于秘书。 虞预为散骑常侍领著作著。《晋书》七十馀卷会稽日录二十篇诸虞传十二篇皆行於世。 王隐字处叔世寒素父铨历阳令少好学有著述之志每私录晋事及功臣行状未就而卒隐以儒素自守不交势援博学多闻受父遗业西都旧事多所谙穷建兴中过江丞相军谘祭酒涿郡祖纳雅相知重纳好博奕每谏止之纳曰:聊用忘忧耳隐曰:盖古人遭时则以功达其道不遇则以言达其才故否泰不穷也。当今晋未有书天下大乱旧事荡灭非凡才所能立君少长王都游宦四方华夷成败皆在耳目何不述而裁之应仲远作风俗通崔子真作政论蔡伯喈作劝学篇史游作急就章犹行於世便为没而不朽当其同时人岂少哉!而了无闻皆繇无所述作也。故君子疾没世而无闻易称自强不息况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何必博奕而後忘忧哉!纳喟然叹曰:非不悦子之道力不足也。乃上疏荐隐元帝以草创务殷未遑史官遂寝不报大兴初典章稍备乃召隐及郭璞俱为著作郎令撰晋史著作郎虞预私撰。《晋书》而生长东南不知中朝事数访於隐并所著书窃写之所闻渐广是後更疾隐形於言色预既豪族交结权贵共为朋党以斥隐竟以谤免黜于家贫无资用书不成乃依征西将军庾亮於武昌亮供其纸笔书乃得成诣阙上之隐虽好著述而文辞鄙拙芜舛不伦其书次第可观者皆人所撰文体混漫义不可解者隐之作也。 孙盛为秘书监给事中著魏氏春秋晋阳秋词直而理正咸称良史焉既而桓温见之怒谓盛子曰:枋头诚为失利何至乃如尊君所说。若此史遂行自是关君门户事其子遽拜谢因请删改之时盛年老还家性方严有轨宪虽子孙斑白而庭训愈峻至此诸子乃共号泣稽颡请为百口切计盛大怒诸子遂尔改之盛写两定本寄於慕容隽太元中孝武帝博求异闻始於辽东得之以相考校多有不同书遂两存焉干宝为著作郎始领国史累迁散骑常侍著晋纪自宣帝起至愍帝五十三年凡二十卷奏之其书简略直而能婉咸称良史性好阴阳术数留思京房夏侯胜等宝父先有所宠侍婢母甚妒忌及父亡母乃生推婢於墓中宝兄弟年小不之审也。後十馀年母丧开墓而婢伏棺如生载还经日乃苏言其父常取饮食与之恩情如生在家中吉凶辄语之考校悉验地中亦不觉为恶既而嫁之生子。又宝兄尝病气绝积日不冷後遂寤云:见天地间鬼神事如梦觉不自知死宝以此遂撰集古今神祗灵异人物变化名为。《搜神记》凡三十卷以示刘忄炎忄炎曰:卿可谓鬼之董狐宝既博采异同遂混虚实因作序以陈其志曰:虽考先志於载籍收遗逸於当时盖非一耳一目之所亲闻睹也。亦安敢谓无失实者哉!卫朔失国二传互其所闻吕望事周子长存其两说。若此类往往有焉从此观之闻见之难一繇来尚矣。夫书赴告之定辞据国史之方策犹尚。若兹况仰述千载之前记殊俗之表缀片言於残缺访行事於故老将使事不二迹言无异涂然後为信者固亦前史之所病然而国家不废注记之官学士不绝诵览之业,岂不以其所失者小所存者大乎!今之所集设有承於前载者则非余之罪也。若使采访近世之事苟有虚错愿与先贤前儒分其讥谤及其著述亦足以明神道之不诬也。群言百家不可胜览耳目所受不可胜载今粗取足以演八略之旨成其微说而已幸将来好事之士录其根体有以游心寓目而无尤焉。 谢沉除尚书度支郎何充庾冰并称沉有史才选为著作郎撰。《晋书》三十馀卷。《後汉书》百卷及。《汉书》外传习凿齿为桓温荆州别驾出为荣阳太守是时温觊觎非望凿齿在郡著汉晋春秋以裁正之始起汉光武终晋愍帝於三国之时蜀以宗室为正魏武虽受汉禅晋尚为篡逆至文帝平蜀乃为汉亡而晋始兴焉引世祖讳炎兴而为禅授明天心不可以势力︹也。凡五十四卷(又撰襄阳耆旧传五卷)。 韦讠叟集为石季龙太子太傅记世事数十万言。 袁宏为吏部郎迁东阳太守撰後汉纪三十卷及竹林名士传三卷。 薛荣为散骑常侍撰。《汉记》六十五卷。 张莹为江州从事撰後汉南纪四十五卷。 王沈为司空撰魏书四十八卷。 环济为太学博士撰吴纪九卷。 张勃撰。《吴录》三卷。 朱凤为中书郎撰。《晋书》十卷已元帝。 庾铣撰东。《晋书》七卷。 嵇康为中散大夫撰。《高士传》三卷。 陆机为平原内史撰晋纪四卷晋惠帝百官名三卷乐资为著作郎撰春秋後传三十卷山阳公载言十卷。 荀绰为下邳太守撰晋後略记五卷。 王羲之为右将军会稽内史撰许先生传一卷。 王庆为北中郎将撰二石传二卷二石伪治时事二卷。 杜预为镇南大将军撰女记十卷。 俞归为侍御史撰西河记(记张轨事)。 孔预为会稽内史撰晋咸和咸康故事四卷(一云名俞)。 卢为廷尉撰晋四王起事四卷八王故事十二卷范瑗撰交州先贤传三卷。 潘岳为给事黄门郎撰关中记一卷。 葛洪选为散骑常侍领大著作固辞不就撰。《神仙传》十卷西京杂记一卷。 萧广济为辅国将军撰孝子传五卷。 戴祚为西戎太守撰甄异传三卷。《西征记》一卷。 王愆期为散骑常侍撰救襄阳上都督府事一卷。 孔衍为广陵太守撰魏尚书八卷春秋时国语十卷春秋後国语十卷汉尚书十卷汉春秋十卷後汉尚书二卷後汉春秋九卷後魏尚书十四卷後魏春秋九卷国志历五卷。 贺循为太常撰会稽记一卷。 邓粲为荆州别驾以父骞有忠信言而世无知者乃著晋元明纪十篇。 顾夷撰吴郡记五卷。 张氏撰。《晋书》鸿烈六卷。 左明楷为石勒记室与程机撰上党国记。 石泰为石勒参军与石同石谦孔隆撰大单于志。 和苞撰汉赵记十卷。 田融撰赵石记二十卷。 周融撰赵义一卷(一曰石集记云:石勒事)。 范亨撰燕书二十卷。 张诠撰南燕录五卷(记慕容德事)。 游览先生撰南燕书七卷。 张谘撰凉记八卷(记张轨事)。 王景晖撰南燕录六卷。 盖泓撰珠崖传一卷。 王子年撰拾遗录二卷(隐士无官)。 何伸燕撰秦书八卷(记符健等事)。 刘景撰敦煌实录十卷凉书十卷(记张轨事)。 龟龙为著作郎撰西河记二卷凉记十卷(记名光事)。 宋徐广为员外散骑常侍领著作尚书奏左史述言右官书事乘志显於晋郑春秋著乎!鲁史自圣代有造中兴记者道风帝典焕乎!史策而太和以降世历三朝玄风圣迹为畴古臣等参详敕著作郎徐广撰成国史,於是敕广撰集焉累迁正员常侍大司农仍领著作如故十二年勒成晋纪凡四十六卷表上之因乞解史任不许(又撰孝子传三卷)。 荀伯子少好学博览经传为员外散骑侍郎著作郎徐广重其才学举伯子及王韶之并为佐郎助撰晋史乃著桓元等传。又撰薛常侍传二卷。 王俭为秘书丞元徽初俭表上所撰七志三十卷。 王韶之好史籍博涉多闻父伟之少有志泰元隆安时事小大悉撰录之韶之因此私撰晋安帝阳秋既成时人谓宜居史职即除著作佐郎使续後事记义熙九年善叙事辞论可观为後代佳史。又撰孝子传十卷。 续咸著远游志异物志皆十卷行於世。 范晔左迁宣城太守不得志乃删众家。《後汉书》为一家之作晔所撰十志一皆谢俨搜撰垂毕遇晔败悉蜡以覆车宋文帝令丹阳尹徐湛之就俨寻求已不复得一代以为恨其志今阙。 谢灵运为秘书监太祖以晋氏一代自始至终竟无一家之史令灵运撰。《晋书》粗立条流书竟不就。 裴景仁为殿中员外将军时沈昙庆为徐州刺史景仁助戍彭城本伧人多悉戎荒事昙庆使撰秦记十卷叙苻氏僭伪本末其书传於世。 刘谦之好学撰晋纪二十卷。 袁炳字叔明有文学为袁粲所知著。《晋书》未成卒。 何法盛为湘东太守初郗绍作晋中兴书数以示法盛法盛有意图之谓绍曰:卿名位贵达不复俟此延誉我寒士无闻於时如袁宏干宝之徒赖有著述流声於後宜以为惠绍不与至书成在斋内厨子法盛诣绍绍不在直入窃书绍还失之无复兼本,於是遂行何书。 徐爰为中散大夫撰。《宋书》六十五卷。 临川王义庆撰续。《汉书》五十八卷宣验记十三卷幽明录二十卷江右名士传一卷。 檀道鸾为永嘉太守撰续晋阳秋二十卷。 郭季彦为新兴太守撰续晋纪五卷。 何承天为廷尉撰春秋前传十卷春秋前杂传九卷国为新亭侯撰吐谷浑记二卷。 刘通会为北徐州主簿撰先朝故事二十卷。 郭缘生为天门太守撰武昌先贤志二卷述征记二卷。 郑缉之为员外郎撰孝子传五卷东阳记一卷。 范晏撰阴德传二卷。 袁生寿撰古异传三卷。 刘敬叔为给事撰。《异苑》十卷。 陶潜为彭泽令撰搜神後记十卷。 东阳无疑为散骑常侍为齐谐记七卷。 刘损为太常卿撰京口记二卷。 盛宏之为临川王侍郎撰。《荆州记》三卷。 袁淑为太子左率撰真隐二卷。 雷次宗以散骑侍郎徵诣宋邑撰豫章记一卷。 南齐臧荣绪为徐州主簿纯笃好学括东西晋为一书记录志传一百一十卷。又撰续洞记四卷。 陆澄为光禄大夫给事中撰杂传。 檀超为司徒右长史建元二年初置史官以超与骠骑记室江淹掌史职上表立条例开元纪号不取宋年封爵各详本传无假年表立十志律历礼乐天文五行郊祀刑法艺文依班固朝会舆服依蔡邕马彪州郡依徐爰百官依范晔合州郡班固五星载天文日蚀载五行改日蚀入天文志以建元为始帝女自皇宋立传以备甥舅之重。又立处士列女传诏内外详议左仆射王俭议金粟之重八政所先食货通则国富民实宜加编录以崇务本朝会志前史不书蔡邕称先师胡广说汉旧仪此乃伯喈一家之意曲碎小仪无烦录宜立食货省朝会洪范九畴一曰五行五行之本先乎!水水之精是为月月五行之宗也。今宜宪章前轨无所改革。又立帝女传亦非浅识所安。若有高德异行自当载在列女。若止於常美则仍旧不书诏曰:月灾隶天文馀如条议超史功未就卒官江淹撰成之犹不备也。时豫章熊襄著齐典上超十代其序云:尚书尧典谓之虞书则附所述故通为齐名为河洛金匮者。 王智深迁太学博士豫章王大司马参军兼记室世祖敕智深撰宋纪召见芙蓉堂赐衣服给宅智深告贫於豫章王王曰:须卿书成当相讠州以禄书成三十卷世祖後召见智深於明殿令拜表奏上。 刘涉撰齐纪十卷。 孔稚为散骑常侍卒赠金紫光禄大夫撰陆先生传一卷。 祖冲之为长水校尉撰述异记十卷王巾撰法师传十卷。 梁沈约为尚书令以晋氏一代竟无全书年二十许便有撰述之意太始初征西将军蔡兴宗为启明帝有敕赐许二十馀年所撰之书凡一百三十卷条流虽举而采缀未周永明初遇乱失第五卷齐建元四年被敕撰国史永明二年。又领著作撰次起居注五年春。又被敕撰。《宋书》百卷齐纪高祖记十一卷。 任为新安太守著杂传二百四十七卷。 江淹为金紫光禄大夫撰齐史十志行於世。 李书为益州从事著益州记三卷行於世。 裴子野为鸿胪卿初曾祖松之宋元嘉中受诏续修何承天宋史未及成而卒子野尝欲继成先业及齐永明末沈约所撰。《宋书》既行子野更删撰为宋略二十卷其叙事评论多善约见而叹曰:吾弗逮也。兰陵萧琛北地傅昭汝南周舍咸称重之子野。又撰众僧传二十卷(一云:撰名僧录二十卷)。又欲撰齐梁春秋始草创未就而卒。 顾协为。《荆州记》室撰晋仙传五篇语十卷。 陆昭学涉有思理历中书侍郎尚书左丞撰。《晋书》未就。又著陆史十五卷陆氏骊泉志一卷并行於世。 王僧孺为南康王谘议参军撰东宫新记。 萧子显为吴兴太守好学属文采众家後汉考正同异为家之书。又启撰齐史书成表奏之诏付秘阁所著。《後汉书》一百卷。《齐书》六十卷普通北伐记五卷贵俭传三卷。 萧子为侍中幼有文彩既长勤学以晋代竟无全书弱冠便留心撰著至年二十六书成表奏之诏付秘阁及为太子舍人撰东宫新记奏之敕赐束帛著。《晋书》一百一十卷东宫新记二十卷。 吴均为奉朝请著齐春秋三十卷吴郡钱塘先贤传五卷续齐谐记一卷。 锺ヴ字长邱官至建康令著良史传十卷。 刘沓累官至尚书左丞自少至长多所著述撰。《高士传》二卷东宫新旧记四十卷并行於世。 庾诜诏徵中书侍郎不起撰帝历二十卷。 邱仲孚为左丞撰皇典二十卷南宫故事百卷。 江奋为光禄大夫好学尤悉朝仪故事撰江左遗典三十卷未就卒。 刘之遴为南郡太守撰神录五卷。 刘昭为中军临川王记室撰幼童传十卷。 臧俨为镇南谘议撰栖凤春秋五卷。 陶弘景为诸王侍读後辞禄自号华阳隐居撰帝代年历五卷周氏冥通记一卷草法师传一卷。 梁撰梁武帝大舍三卷。 郑忠撰。《晋书》七卷。 谢吴为中书郎撰梁书四十九卷梁皇帝录五卷。 王琰为吴令撰春秋二十卷冥祥记十卷。 萧韶为长沙王撰梁太清纪十卷。 萧世怡一云:大圜封乐浪王仕隋位内史侍郎撰淮海乱离志四卷(叙梁末侯景之乱)。 谢绰为少府卿撰宋拾遗十卷王逸撰齐典五卷。 周兴嗣为散骑员外侍郎给事中撰梁皇帝实录三卷并皇德纪(记武帝故事。又云:谢撰五卷)。 刘仲撰梁帝圣中兴略十卷。 後梁安成王欣博学善属文著梁史百卷遭乱失其本。 陆公为黄门郎兼掌著作奏武帝敕撰嘉瑞记琼述其旨而续焉自永定讫于至德勒成一家之言。 陈顾野王为光禄卿撰续洞冥记一卷国史传三百卷。 何之元为始兴王叔陵谘议参军及叔陵之诛元乃屏绝人事锐精著述以为梁氏肇自武皇终于敬帝其兴亡之运盛衰之迹足以垂鉴戒定褒贬穷其始终起齐永元元年逮于王琳遇获七十五年行事草创为三十卷号曰:梁典其序曰:记之与史其流不一编年之作无。若春秋则鲁史之书非帝皇之籍也。三皇之简为三坟五帝之策为五典此典义所繇生也。至乃尚书述唐帝为尧典虞帝为舜典斯。又经文明据是以典之为义久矣。哉!若夫马史班汉述帝称纪自兹厥後因相祖习及陈寿所撰名之曰:志总其三国分路扬镳唯何法盛。《晋书》变帝纪为帝典既云:师古在理为优故今之所作称为梁典梁有天下自大同以前区宁晏太清已後寇盗交侵首尾而言未为尽美故开此一书分为六意以高祖创基因乎!齐末寻宗讨本起自永元今以前。若干卷为追述高祖生自布衣长於弊俗知风教之臧否识民黎之情伪爰逮君临久斯政术四纪之内云:殷阜今以。若干卷为太平世不常夷时无常治非自我後仍属横流今以。若干卷为叙乱洎高祖晏驾之年太宗幽辱之岁讴歌狱讼唯向西陕而不向东都不庭之民流逸之士征伐礼乐归世祖而不归太宗拨乱反正厥庸斯在治定功成其勋有属今以。若干卷为世祖至於四海困穷五德舛替则敬皇绍立仍以禅陈今以。若干卷为敬帝骠骑王琳崇立後嗣虽不达天命是其忠节今以。若干卷为後嗣主至在太宗虽加美谥而大宝之号世所不遵盖以扼於贼景故也。承圣纪历自接太清神笔诏书非宜辄改详之後论兹有理焉夫事有始终人有业行本末之间颇宜叙述案臧荣绪称史无裁断犹起居注繇此而言实资详悉。又编年而举其岁次者盖取分明而易寻也。若夫猃狁孔炽鲠我中原始自一君终为二主事有相涉言成混漫今以未分之前为北魏既分之後高氏所辅为东魏宇文所挟为西魏所以相分别也。重以盖彰殊体繁省异文其关损益颇有凡例。 许亨为卫尉卿撰。《齐书》并志五十卷遇乱之後撰梁史成者五十八卷。 陆从典入隋为给事郎兼东宫学士。又除著作佐郎右仆射杨素奏从典续司马迁。《史记》迄于隋其书未就值隋末丧乱。 姚察入隋授秘书丞别敕成陈梁二代史所撰虽未毕功文帝开皇之时遣中书舍人虞世基索本具进今在内殿梁陈二史多是察之所撰其中序论及纪传有所阙者临亡之时仍以体例诫幼子思廉博访撰续思廉流涕奏行思廉初补汉王府行参军掌记室寻除河间郡司法大业初中书侍郎虞世基奏思廉踵梁陈二代史自是以来稍就补续(又撰传国志十卷)。 许懋为著作郎著述行记四卷撰齐记二十卷。 赵齐旦为中郎将撰陈王业历一卷。 ●卷五百五十六 ○国史部 采撰 後魏东阿县公顺任城王澄之子撰帝录二十卷崔逞初为慕容燕著作郎撰燕记。 封懿仕慕容燕为中书令撰燕书颇行於世。 崔浩为太常卿初道武诏尚书郎邓渊注国记十馀卷编年次事体例未成逮子明元不废著述神二年诏集诸文人撰录国书浩及弟览高谠邓[A13C]晁继范亭黄辅等共参著作叙成国书三十卷。 高允领著作郎与崔浩述成国记允。表曰:往年被敕令臣集天文灾异使事类相近约而可观臣闻箕子陈谟而洪范作宣尼述史而春秋著皆所以章明列辟景测皇天者也。故先其善恶而验以灾异随其得失而效以祸福天人诚远而报速如响甚可惧也。自古帝王莫不尊崇其道而稽其法数以自修敕厥後史官并载其事以为鉴诫汉成帝时光禄大夫刘向见汉祚将危权归外戚屡陈妖眚而不见纳遂因洪范春秋灾异报应者而为其传觊以感悟人主而终不听察卒以危亡,岂不哀哉!伏惟陛下神武则天鉴自远钦。若稽古率繇旧章前言往行靡不穷鉴前皇所不逮也。臣学不洽闻见寡薄惧无以礻卑广圣听仰酬明旨今谨依洪范传天文志撮其文辞凡为八篇大武览而善之曰:高允之明灾异亦岂减崔浩乎!又允为中书令迁中书监虽久典史事然而专勤属述时与校书郎刘模有所缉缀大较依续崔浩故事准春秋之体而时有刊正允所引刘模者颇涉经籍微有注籍之用允为秘书典著作选为校书郎允修撰国记与俱辑著尝令模持管签每日同入史ト接膝对筵属述时事允年已九十目手稍衰多遣模执笔而授裁断之意如此者五六岁允成篇卷考论上下模豫有功焉。 刘为乐平王从事中郎以三史文繁著略记百三十篇八十四卷凉书十卷敦煌实录二十卷方言三卷。 刘芳为员外散骑常侍俄兼通直常侍从驾南巡撰述行事寻而除正。 韩始均为著作郎改陈寿魏志为编年之体广益异闻为三十卷。又著冠带录。 崔鸿为散骑常侍齐州大中正弱冠便有著述之志见晋魏前史皆成一家无所措意以刘渊石勒慕容隽苻彳建慕容垂姚苌慕容德赫连屈子张轨李权吕光乞伏国仁秃乌孤李沮渠蒙逊冯跋等并因世故跨僭一方各有国书未有统一鸿乃撰为。《十六国春秋》勒成百卷因其旧记时有增损褒贬焉子子元秘书郎後永安中乃奏其父。《书》曰:臣以亡考故散骑常侍给事黄门侍郎前将军齐州大中正鸿不殒家风式缵世业古学克明在新必镜多识前载忄专极群书才史富洽号称籍甚年止壮立便斐然怀著述之意正始末任属记言撰辑馀暇乃刊著赵燕秦夏凉乞伏西蜀等遗载为之赞序褒贬评论先朝之日草构悉了唯有李权蜀书搜索未获阙兹一国迟留未成去正光三年始购得讨论讫而先臣弃世凡十六国各为春秋一百二卷近代之事最为备悉未曾奏上弗敢宣流今缮写一本敢以仰呈傥或浅陋不回睿赏乞藏秘ト以广异家。 韩显宗为著作郎撰冯氏燕志孝友传各十卷。 高谦之为国子忄专士以舅氏沮渠蒙逊曾据凉土国书漏阙谦之乃修凉书十卷行於世。 常景为秘书监撰儒林烈士传各数十篇。 梁祚为秘书令撰陈寿。《三国志》名曰:国统。 裴伯茂为中书郎曾撰。《晋书》竟未能成。 温子为中书郎撰永安记三卷。 宋绘好撰述中朝士传十卷。 李公绪为卫州司马属疾去官潜居自待雅好著书撰古今异记二十卷赵语十三卷。 高闾为侍中撰燕志十卷(记冯跋事)。 姚和都为左人尚书撰奏记十卷(记姚苌事)。 杨之撰雒阳伽蓝记五卷庙记一卷。 北齐魏收天保元年除中书令兼著作郎二年诏撰史四年除魏尹故优以禄力专在史ト不知郡事初帝令群臣各言尔志收曰:臣愿得直笔东观早成魏书故帝使收专其任。又诏平原王高隆之总监之署名而已帝敕收曰:好直笔我终不作魏太武诛史官始魏初邓彦撰代记十馀卷其後崔浩典史游允程骏李彪崔光李琰之徒知世修其业浩为编年体彪始分作纪表志传书犹未出宣武时命邢峦追撰孝文起居注太和十四年。又命崔鸿王尊业补续焉下讫孝明事甚委悉济阴王晖业撰辨宗室录三十卷收,於是部通直常侍房延祜司马空辛元植国子忄专士刁柔裴之尚忄专总斟酌以成魏书辨定名称随条甄举。又搜采亡遗缀续後事备一代史籍表而上闻之敕成一代大典凡十一纪九十二列传合一百一十卷五年三月奏上之秋除梁州刺史收以志未成奏请终业许之十一月复奏十志天象四卷地形三卷律历二卷礼乐四卷食货一卷刑罚一卷灵徵二卷官氏二卷释老一卷凡二十卷续於记传合一百三十卷分为十二帙其史三十五例二十五序九十四论前後二表一启焉皇建中诏收更加研审收奉诏颇有改正及诏行魏史收以为在秘ト外人无繇得见,於是命送一本付外省一本付邺下任人写之阳休之为中书监撰幽州人物志行於世。 刘昼冀州举秀才不第撰高才不遇传四卷。 颜之推为黄门侍郎撰集灵记二十卷冤魄志三卷李撰国春秋二十卷左史六卷。 卢思道为黄门侍郎待诏文林馆撰知己传一卷。 後周萧大圜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性好学务於著述人之旧事三十卷寓记三卷。 荣建绪性宽直兼有学业为载师下大夫仪同三司及平齐之始留镇邺城因著齐记三十卷。 姚最字士会为太子门大夫迁蜀王秀司马忄专通经史尤好著述撰梁後略十卷行於世(又撰序行记十卷)。 刘为内史中大夫撰梁典三十卷。 隋魏澹为著作郎仍为太子学士别成魏史为例一卷其一曰臣闻天子者继天立极终始绝名故。《梁传》曰:太上不名曲。《礼》曰:天子不言出诸侯不生名诸侯尚不生名况天子乎!若为太子必须书名良繇子孝对父生称父前子名礼之意也。是以桓公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传》曰:举以太子礼杜预注云:桓公子庄公也。十二公唯子同是嫡夫人之长子备用太子之礼故史书之於策即位之日尊成君而不名春秋之义圣人之微旨也。至如司马迁周之太子并皆言名汉之储两俱设其讳以尊汉卑周臣子之意也。窃谓虽立此志恐非其义何者春秋礼记太子必书名天王不言出此仲尼之褒贬皇王之称谓非当时与异代遂为优劣班固范晔陈寿王隐沈约参差不同尊卑失序至於魏收讳储君之名书天子之字过。又甚焉今所撰史讳皇帝名书太子字欲以尊君卑臣依春秋之义也。其二曰五帝之圣三代之英积德累功乃文乃武圣贤相承莫过周室名器不及后稷追谥止於三王即前代之茂实後人之龟镜也。魏氏平文以前部落之君长耳太祖远追二十八帝并极崇高违尧舜宪章越周公典礼但道武出自结绳未师典诰尚须南董有笔裁而正之反更饣希非言是观过所谓决渤之水复去堤防襄陵之灾未可免也。侯力微天女所诞灵异绝世尊为始祖得礼之宜乎!文昭武成雄据塞表英风渐盛图南之业基自此始长孙斤之乱也。兵交御座太子受命昭成获免道武此时后缗方娠宗庙复存社稷有主大功大孝实在献明此之三世称谥可也。自兹以外未之敢闻其三曰臣以为南巢桀亡牧野纣灭斩以黄钺悬首白旗幽王死於骊山厉王出奔於彘未尝隐讳直笔书之欲以劝善惩恶诏诫将来者也。而大武献文并皆非命前史立纪不异天年言论之间颇露首尾杀主害君莫知名姓逆臣贼子何所惧哉!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圆首方足孰不瞻仰况复兵交御座矢及主屋而可隐没者乎!今始撰史分明直书不敢回避。且隐桓之死闵昭杀逐邱明据实叙於经下况复悬隔异代而致依违哉!其四曰周道陵迟不胜其弊楚子亲问九鼎吴人来徵百牢无君之心实彰行路夫子刊经皆。《书》曰:卒自晋德不竞宇宙分离或帝或王各自署置当其生日聘使往来略如敌国及其终也。书之曰:死便同庶人存没顿殊能无怀愧今所撰史诸国凡处华夏之地者皆。《书》曰:卒同之吴楚其五曰壶遂发问马迁答之义已尽矣。後之述者仍未领悟董仲舒司马迁之意本云:尚书者隆平之典春秋者拨乱之法兴衰理异制作亦殊治定则直叙钦明世乱则辞兼显晦分路命家不相依放故云:周道废春秋作焉尧舜之盛尚书载之是也。汉兴以来改正朔易服色臣下百官力诵圣德仍不能尽余所谓述故事而君比之春秋谬矣。然则纪传之体出自尚书不学春秋明矣。而范晔云:春秋者文既纟略好失事形今之拟作所为短纪传者史班之所变也。网罗一代事义周悉之後学此焉为优故继而述之观晔此言岂直非圣人之无法。又失马迁之意旨彼盖自谓赞仰其体而放之魏收云:鲁史既修达者贻则子长自拘纪传不存师表盖泉源所繇地非企及虽复逊辞畏圣亦未思纪传所繇来也。澹。又以为司马迁创立纪传以来述者非一人无善恶皆为立论计在身行迹具在正书事既无奇不足惩劝再述乍同铭颂重叙唯觉繁文按邱明亚圣之才发扬圣旨言君子者无非甚泰其间寻常直书而已今所撰史窃有慕焉可为劝戒者论其得失其无损益者所不论也。 王邵为著作佐郎以母忧去职在家著。《齐书》时制禁私撰史为内史侍郎李元操所奏帝怒遣使收其书览而悦之,於是起为员外散骑侍郎迁秘书少监卒邵在著作将二十年专典国史撰隋书八十卷初撰齐志为编年体二十卷复为。《齐书》纪传一百卷平贼记三卷尔朱氏家传二卷。 刘善经博物洽闻尤善词笔历著作佐郎太子舍人著酬德传三十卷。 牛宏为吏部尚书撰周史十八卷。 虞绰字士裕大业初为秘书学士奉诏与秘书郎虞世南著作佐郎庾自直等撰长洲玉镜等书十馀部绰所笔削炀帝未尝不称善而官竟不迁。 许善心大业四年为给事郎撰六物志奏之九年炀帝尝言及高祖受命之符因问鬼神之事敕善心与崔祖撰灵异记十卷初善心父亨仕陈领大著作撰梁史未就而殁善心述成父志修辑家书葺略成七十卷。 宇文恺为左庶子撰东宫典记七十卷。 明克让为通直散骑常侍著古今代记一卷续名僧记一卷。 柳誓为秘书监撰晋王北伐记十五卷。 侯白为儒林郎著旌异记十五卷行於世。 崔愿为起居舍人大业中奉诏作东征记。 唐王通字仲淹勃之祖也。绛州龙门人仕隋为蜀郡司户书佐大业末弃官归以著书讲学为业依春秋体例自获麟後历秦汉至於後魏著纪年之书谓之元经。 令狐德为起居舍人高祖武德四年十一月德从容言於帝曰:近代已来多无正史梁陈及齐犹有文籍至於周隋多有遗阙当今耳目犹接尚有可凭如是十数年後恐事迹湮没无可纪录至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曰:司典序言史官记事考论得失究尽变通所以裁成义类惩恶劝善,爰自有魏至於陈隋莫不自命正朔县历岁祀各殊徽号删定礼仪然而简牍未编纪传咸阙炎凉已积谣俗迁讹馀烈遗风泯焉将坠朕顾彼湮落深用轸悼有怀撰次实资良直中书舍人萧给事中王敬业著作殷闻礼可修魏史侍中陈叔达秘书丞令狐德大史令唐俭可修周史中书令封德彝中书舍人颜师古可修隋史大理卿崔善与中书舍人孔绍安太子洗马萧德言可修梁史太子詹事裴矩吏部郎中祖孝孙前秘书丞魏徵可修齐史秘书监窦琏给事中欧阳询秦王文学姚思廉可陈史绵历数载竟不就而罢(修撰之源自德始)至贞观三年於中书置秘书内省以修五代史十年正月二十日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侍中魏徵散骑常侍姚思廉太子右庶子李百药孔[A13C]达礼部侍郎令狐德中书侍郎岑文本中书舍人许敬宗等撰成周隋梁陈齐五代史上之进阶颁赐有差显庆元年五月四日史官修梁隋齐周陈五代志三十卷太尉长孙无忌表进之(魏徵为侍中初有诏遣令狐德岑文本撰周史孔[A13C]达许敬宗撰隋史姚思廉撰梁陈史李百药撰齐史徵受诏总加撰定多所损益务存简正隋史序论皆徵所作梁齐各为总论时称良史史成加左光禄大夫进封郑国公赐物二十姚思廉受诏与书监魏徵同撰梁陈二史思廉。又采诸家梁史续成父书并推陈事删益忄专综顾野王所旧史撰成梁书五十卷。《陈书》三十卷魏徵惟裁其总论其编次笔削皆思廉之功也。)。 裴矩为吏部尚书撰开皇平陈记十二卷。 房玄龄为司空贞观十七年七月玄龄及给事中许敬宗著作郎敬播上所撰高祖今上实录各二十卷二十年闰三月诏曰:朕拯溺师旋省方礼毕四海无事百揆多闲遂因暇日详观典府考龟文於羲载辨乌册於轩年不出岩廊神交千祀之外穆然旒纟广临眺九皇之表是知右史序言繇斯不昧左官诠事历兹绵远发挥文字之道导达书契之源大矣。哉!盖史籍之为用也。自沮诵摄官之後伯阳载笔之前易代史臣皆有删著仲尼修而采杌倚相诵而阐丘坟降自西京班马腾其茂实逮於东汉范谢振其芳声蕞尔当涂陈寿敷其国志眇哉!有宋沈约裁其帝籍至。若梁陈高氏朕命勒成惟周及隋亦同甄录莫不彰善瘅恶振一代之清芬褒德惩凶备百王之令典惟晋氏膺运制有中原上帝启玄石之图下武代黄星之德及中朝鼎谢江右嗣兴并宅寰区总禹徽号足以飞英丽笔将美方书但十有即太宗也。八家虽存记注而才非良史书亏实录荣绪烦而寡要行思劳而少功叔宁课虚滋味同於画饼子学海涓滴堙於涸流处叔不预於中兴法盛莫通於创业洎乎!於陆曹邓略纪帝王鸾盛广松才编载祀其文既野其事罕传遂使典午清尘韫遗芳於简册金行曩志阙继美於骊原遐想寂寥深为叹息宜令修国史所更撰。《晋书》诠次旧文裁成义类俾夫湮落之诰咸使发明其所须可依修五代史故事。若少学士亦量事追取,於是司空房玄龄中书令褚遂良太子左庶子许敬宗掌其事。又诏中书舍人来济著作郎陆元仕刘子翼守主客郎中卢承基太史李淳风太子舍人李义府薛元超起居郎辛玄驭著作佐郎刘裔之光禄主簿杨仁卿御史主簿李延寿校书郎张文恭并当时属文士分功撰录莫不博考前文旁求遗逸芟夷芜蔓举其精要。又令前雅州刺史令狐德太子司仪郎敬播主客员外郎李怀安屯田员外郎李怀俨详其条例重加考正以臧荣绪。《晋书》为本捃摭诸家传记而附益之爰及晋代文集罔不毕记为十帝纪十志七十列传三十载记其太宗所著宣武二帝及陆机王羲之四论称制旨焉房玄龄以下为论皆称史臣後数载而书就藏之秘府颁赐皆洽各有差以其书赐皇太子及新罗使者各一部焉(又载李淳风为史丞预撰。《晋书》及五代史书其天文与历志皆淳风所作)。 温大雅为礼部尚书撰今上王业记六卷。 褚无量为散骑常侍兼国子祭酒撰帝王记录三卷长孙无忌以高宗朝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永徽元年闰五月二十三日修贞观实录毕上之起贞观十五年至二十三年五月勒成二十卷显庆元年七月无忌。又与太子太傅尚书左仆射燕国公于志宁中书令兼太子詹事崔敦礼礼官国子祭酒崇文馆学士令狐德中书侍郎兼检校右庶子弘文馆学士李义府著作郎崇贤学士刘裔之著作郎杨仁卿起居郎弘文馆直学士张文恭等撰国史史成起义宁尽贞观末依纪传之例凡八十一卷成诣阙上之诏无忌已下加爵赐布有差藏其书於内府。 许敬宗为中书令高宗显庆四年二月敬宗与中书侍郎许圉师太史令李淳风著作佐郎杨仁卿著作郎顾裔受诏撰贞观二十三年已後至显庆三年实录成二十卷添成一百卷(帝以敬宗所纪多非实录谓刘仁轨等曰:先朝身擐甲胄亲履兵锋戎衣г马汗兜鍪生虮虱削平区宇康济生灵数年之间四海清晏方始归功上帝临驭下人昨观国史所书多不周悉卿等必须穷微索隐原始要终盛业鸿勋咸使详备至如先朝作威凤赋意属阿舅及士廉敬宗乃移向尉迟敬德传内。又尝幸温汤教习长圉四合万队俱前忽然雾昼昏部伍错乱先圣既睹斯事恐其枉法者多遂潜隐不出待其整理然後临观顾谓朕曰:振旅训兵国之大典此之错失於法不轻我。若见之必须行法一方军政得罪人多我今不出良为於此今乃移向魏徵传内称是徵之谏语此既乖於实录何以垂之後世朕尝从幸未央宫辟仗已过忽於军中见一人身带横刀其人云:闻辟仗至怕不敢出仗家搜索不觉遂伏不敢动先圣敛辔即还顾谓朕曰:此事。若发数人合死汝可於後伺看早放出之史家唯此一事差似不失其真郝处俊奏曰:先圣仁恩触类皆是臣命系往年宿卫之日被差腰供奉见有三卫误拂御衣此人怕惧五情无主先圣谓之曰:此间无御衣我不为汝作罪过不须怕惧上谓处俊曰:此亦须入史至三月诏太子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刘仁轨吏部侍郎同三品李敬玄中书侍郎郝处俊黄门侍郎周智等并修史,於是左史李仁实专掌其事将加刊改会仁实卒官。又止)敬宗。又撰文馆词林文人传一百卷。 吕才为太子司更大夫显庆四年著隋纪二十卷。 孟利贞撰封禅录十卷入为著作郎。 李延寿为符玺郎撮近代诸史南起自宋终於陈北始自魏卒於隋合一百八十篇号为南北史帝自制序(延寿。又撰太宗文皇帝政典三十卷)。 张昌宗为太子舍人修文馆学士撰古文纪年新传三十卷。 唐临为礼部侍郎贬潮州刺史撰宜报记二卷。 李义府为右相流振州著宦游记二卷。 武三思为特进梁王则天长安三年正月敕三思及纳言李峤正谏大夫朱敬则司农少卿徐彦伯凤阁舍人魏知古崔融司封郎中徐坚左史刘知直史馆吴兢修唐史采四方之志成一家之言长悬指则以贻劝诫。 刘仁轨为文昌左相同凤阁鸾台三品著行年纪十卷行於代。 杜儒童为大州刺史撰隋季革命记十二卷传於代何彦先为地官侍郎撰三国战策十二卷行於代刘允济为著作佐郎尝采摭鲁哀公後十二代至於战国遗事撰後春秋二十卷表上之盛传於代迁左史兼直弘文馆。 魏元忠为中书令中宗神龙二年五月与左散骑常侍武三思礼部尚书祝钦明史官太常少卿徐彦伯秘书少监柳冲国子司业崔融中书舍人岑羲徐坚等以则天实录二十卷上之。 元行冲为太常少卿景龙三年十二月行冲以本族出於後魏未有编年之史乃撰魏典三十卷事详文简为学者所称。 宗秦客为内史撰圣母神皇实录十八卷。 丘悦为岐王傅撰三国典略三十卷。 刘子玄为著作郎修史玄宗开元四年十一月与吴兢撰修睿宗实录二十卷则天实录三十卷中宗实录二十卷以闻。 吴兢为太子左庶子开元十四年七月十六日兢上奏曰:臣往者长安景龙之岁以左拾遗起居郎兼修国史时有武三思张易之昌宗纪处纳宗楚客韦温等相次监领其职三思等立性邪佞不宪章苟饣希虚词殊非直笔臣愚以为国史之作在乎!善恶必书遂潜心积思别撰。《唐书》九十八卷唐春秋三十卷用藏於私室虽绵历二十馀年尚刊削未就但微臣私门凶[C260]顷岁以丁忧去官自此便停知史事窃惟帝载王言所书至重傥有废绝实深忧惧,於是弥纶旧纪重加删辑虽文则不工而事皆从实断自隋大业十三年迄乎!开元十四年春三月即皇家一代之典尽在於斯矣。既撰将成此书於私家不敢不奏。又卷轴稍广缮写甚难特望给臣楷书手三数人并纸墨等至绝笔之日当送上史馆,於是敕就集贤院修成其书俄。又令就史馆及兢迁荆州司马其书竟未能就所修草本兢亦自将帝令中使往荆州取得五十馀卷其记事疏略不堪行用(兢。又撰中宗皇帝实录二十卷)。 裴光庭为侍中开元二十年三月丁卯奏曰:臣闻圣人述作先宅天人之心次纪皇王之迹乘谟训於万代示褒贬於一方汤武道衰斯文将坠周公补其绝绪仲尼振其颓纲然後乐正雅颂惩恶劝善自获麟已来代历千祀班马以纪传黜凡例魏晋以篡杀为揖让既挠乱前轨。又聋瞽後代春秋之义非圣人谁能修之伏惟陛下辟四门修六典高视风雅发挥经术微臣末学待罪阿衡职兼弘文惧不胜任昔。《晋书》文词繁冗穿凿多门太宗特纡宸衷亲为刊削兼命儒学以成赞论书称御制臣等不胜大愿上自周敬下至有隋约周公旧规依仲尼新例修续春秋经具有褒贬伏望进御裁定指归如先朝故事其传请与馆内直学士张琪李融等如左邱明受经敷畅圣意属词比事原始要终审逆顺之端定君臣之叙继周孔之绝迹阐文武之鸿休传之无穷永为程式帝手诏报曰:太上立德其次立言所以稽象纬而乘训诫也。卿忄专古知今通才达识处弼谐之任则忠谠日闻综坟籍之司则文儒道长今欲正人伦而美教化因旧史而作春秋斥班马之纰缪继经传之褒贬著述之美当如斯焉将以先朝取朕裁定虽宪章前烈而事业相悬卿。且就功随了续进。 韦述开元时为工部侍郎居史职二十年国史自令狐德至於吴兢虽累有撰未成一家之言至述始定类例续遗阙勒成国史一百一十三卷并史例一卷事简而语详雅有良史之才。 刘贶为左拾遗依刘向。《说苑》撰续。《说苑》十卷以献玄宗嘉之兰陵萧[A13C]士以为谯周陈寿之流。 于休烈肃宗时为太常少卿兼修国史至德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奏曰:国史一百六卷开元实录四十七卷起居注并馀书三千六百八十二卷并在兴庆宫史馆京城舀贼後皆被焚烧。且国史实录圣朝大典修撰多时今并无本伏望下御史台推勘史馆所繇令府县招访有人别收得国史实录如送官司重加购赏。若是官书仍赦其罪得一部超授官得一卷赏绢十疋数月之内唯得一两卷前修史官工部侍郎韦述舀贼入东京至是以其家藏国史一百一十三卷送於官(又撰五代帝论)。 元载代宗朝为相广德二年四月诏集贤院撰历代书志从载所请也。 令狐亘为起居郎舍人兼修国史大历三年亘修玄宗实录一百卷成亘著述虽精属丧乱之後起居注亡失纂开元天宝间事唯得诸家文集编其诏册名臣传十无三四後人以漏略讥之。 韩潭为夏绥银节度使德宗贞元十三年潭进统载三十卷其书采虞夏以来至於周隋录其事迹善於始终者六百六十八人为立传。 沈既济为左拾遗史馆修撰撰建中实录十卷。 令狐丕为太仆寺丞宪宗元和二年七月丕进亡故史官令狐亘所撰代宗实录四十卷诏付史官初亘为右庶子史馆撰坐贬吉州别驾实录於贬所毕功至是方奏以功赠工部尚书。 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元和五年十月与史官蒋武等修成德宗实录表奏之曰:臣闻格天周物之功继统事难之绩属当兴运则事显一时贻之後来则名示百代是以舜谓尽善禹称无间典谟斯在芳烈可徵虽垂训必资於哲顾不朽亦赖之纪述伏以德宗皇帝临御天下殆三十年躬勤庶政戡群慝消复厄运大拯横流贞元之後天下无事亭障寝拆梯航献珍纳蒸人於寿域兼前王之能事加以圣政多暇睿文间作篆诸金石播於管弦扶持翼武之勋死节纳忠之士亦犹星拱辰极从飞龙君臣协期事业光大宜当刊录以垂无穷陛下扫清寰区恢复祖业执契求理思觌前鉴爰诏臣等俾加撰录臣与修撰官秘书少监蒋武以去年八月论著绝笔勒成德宗实录五十卷缮写整饬今已就功臣等学愧前修职叨东观虽谈天测海未穷其高深而褒善贬恶靡惭其良直徒极搜采尚惧阙遗臣属有犬马之疾未任躬自献上伏以国之大典夙奉德音编简既终稽慢为罪其实录五帙五十卷并目录一卷谨随表献上帝览而称善诏答之曰:朕获缵丕绪宪章成式永维皇祖之训巍乎!一代之典爰俾撰录垂之无穷以卿台辅元臣清直正气忄专贯程制该通古今载笔之司遂命监领果谐朕志克就厥功缣缃永存风烈尽在祗。若遗范感慰良深眷乃勤劳增用嘉叹所进知乃赐缯锦三百疋及银器修史官蒋武林宝韦处厚樊绅等既颁宠赐。又皆命进秩蒋武後改名再居史职前後二十年著大唐宰臣录七十卷凌烟阁功臣秦府十八学士史臣传共四十馀卷宰相记三卷。 刘竦为右补阙集贤殿学士著传记三卷。 张荐为工部侍郎初在史馆二十馀年著宰辅传略寓居录令怪集等。 马宇为秘书少监史馆撰有史学撰凤池录五十卷。 范传正为宣歙观察使著西陲要略三卷。 路隋为翰林侍讲学士谏议大夫穆宗长庆二年十月敕隋及中书舍人韦处厚充史馆修撰修宪宗实录仍分日入史馆修实录未毕之间。且许不入内署仍放朝参其实录虽未绝笔统例取舍皆处厚创起文宗朝隋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太和四年三月隋表上宪宗实录曰:臣闻古者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远自轩皇近惟列圣其间睿哲文明之德格天济物之功实赖记述传诸不朽伏以宪宗皇帝承十一叶之基运荡六十年之妖氛神功单於无外玄化光於有截语俭德则渐氵濯以垂训言忧勤则躬日昃而忘倦广聪明,则惟恐其不闻纳忠谏则咸许其自达群臣荷宽裕之德黔首饱慈惠之仁今之举盛烈者贞观开元元和而已诚宜垂诸简牒焕被缣缃长庆二年诏监宰臣杜元[A13C]命翰林侍讲学士臣处厚臣赵暨史官沈傅师郑氵宇文籍等分年编次实录属中外多故笔削未遑或职秩处移刊缀莫就陛下丕承鸿绪思弘祖德前诏处厚继命臣隋比因奏对促令纂勒臣今采处厚等所录。又与见在史官苏景允等忄专访遗逸精加研以毕其功建兹周岁错综方就谨撰宪宗皇帝实录为四十卷目录一卷谨随表奉献虽元刂精极思徒效其勤劳而测海窥天岂知其万一无任悚惕兢惭之至谨诣光顺门奉进以闻诏报曰:卿学贯六经穷春秋之微旨业精五典得简册之菁华编年纪述於皇猷记事备陈於王业垂尧言而可法彰禹绩而有光极思尽诚宣我祖德阅览之际虔感弥深赐监修国史路隋及见在史官司封郎中苏景允起居舍人陈夷行屯田员外郎李汉右拾遗蒋系各绵采银器有差隋。又进穆宗实录二十卷文宗时隋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太和五年奏曰:伏奉七月十七日敕以顺宗实录颇非详实委臣等重加刊正毕日闻奏者臣奉宣寻以拜恩亦取史本欲加笔削近伏见卫尉卿周居巢谏议大夫王彦威给事中李固言及史官苏景允等各上章疏具陈刊改非宜。又闻班行以此论议颇众臣伏以史策之作劝诫所存事有当书理宜归实匹夫美恶尚不可诬人君得失无容虚载圣恩以前实录记贞元末数事稍非摭实盖出传闻审知差舛便使刊正顷因坐日屡形圣言通计前後至於数四臣及宗闵僧孺亦以永贞已来岁月至近禁中行事在外固难详知陛下所言皆是接於耳目既闻乖谬因述古今引前史之直不疑盗嫂之言及第五伦挝妇公之说固多此比难尽信书所冀睿鉴详於听言深慎於行事特此比类上开聪明特蒙降察稍恕前谬繇是近垂宣命令有改修臣等伏以贞观已来累朝实录有经重撰不敢固辞但欲粗删深误亦固尽存诸说宗闵僧孺相与商量缘此书成於韩愈今史官李汉蒋系皆愈之子婿。若遣参撰或致私嫌以臣职既监盍令详正及经奏请事遂施行今者寮庶竞言不如本起表章交奏似有他疑臣虽至昧容非自请既迫群议辄冒上闻纵臣果获修成必惧终为时累。且韩愈所书亦非出已元和之後已是相循纵其密亲岂害公理使归本职实谓正名其实录状伏望修示旧纪最错者宣付史官委之修定则冀圣祖垂休永无惭於传信下臣非据获减戾於侵官彰清朝立政之方表公器不私之义流言自弭时论攸宜诏曰:其录中所书德宗顺宗朝禁中事寻访根柢盖起谬传谅非信史宜令史官详正刊去其他不要更修其馀依奏。 李德裕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太和八年九月己未进柳芳旧闻三卷。又撰异域归忠传二卷。 王彦威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开成二年二月进所传撰唐典七十卷其表曰:臣去太和元年伏蒙圣恩擢授谏官。又叨史职注记之暇尝览国史臣辄略其繁文举其机要起自武德终於永贞撰成唐典一部凡七十卷谨诣右银台门奉进文宗颇嘉之赐以锦采银器仍宣付史馆集贤院缮写。 李绅为宰臣监修国史武宗会昌元年四月奉敕宪宗实录宜令史馆再修撰进入其先撰成本不得注破并与新撰本同进来至三年十月绅与修撰官郑亚等修毕进至大中二年十一月。又降敕曰:宪宗实录宜施行旧本委天下诸州府察访如有写得者并送馆不得藏隐(先是李德裕秉政以其父元和初为宰相前史官或书其不善之事故德裕先请不迁宪宗庙为议者沮之复请改撰实录朝野非之)。 崔龟从为相大中五年七月上新撰唐历三十卷李让夷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撰敬宗实录十卷。 魏为相监修国史大中八年三月修成文宗实录四十二卷上之史官给事中卢太常少卿蒋偕司勋员外郎王氵风右补阙卢告颁赐银器锦采有差崔元晖以著述为业所撰义士传十五卷友义传十卷。 柳比为吏部侍郎大顺二年二月敕比等修宣宗懿宗僖宗实录始丞相监修国史杜让能以三朝实录未修乃奏吏部侍郎柳比右补阙裴廷裕左拾遗孙泰驾部员外郎李裔太常博士郑光庭等十五人分修之逾年竟不能编录一字惟廷裕采宣宗朝耳目闻睹撰成三卷目曰:东观奏纪纳於史馆。 沙仲穆昭宗龙纪中纂野史十卷起自太和终於龙纪因曰:太和野史。 ●卷五百五十七 ○国史部 采撰 唐路隋为翰林侍读学士与中书舍人韦处厚同撰宪宗实录内永贞元年九月书河阳三城节度使元韶卒不载其事迹隋等立议曰:凡功臣不足以垂後而善恶不足以为诫者虽富贵人第书其卒而已陶青刘舍许昌薛泽庄青翟赵周皆为汉相爵列通侯而良史以为龌龊廉谨备员而已无能发明功名者皆不立传伯夷庄周墨翟鲁连王符徐稚郭泰皆终身匹夫或让国立节或养德著书或出奇排难或守道避祸而传与周邵管晏同列故富贵者有所屈贫贱者有所伸孔子曰: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人无得而称焉伯夷叔齐饿於首阳之下人到於今称之。然则志士之欲以光耀於後者何待於爵位哉!富贵之人排肩而立卒不能自垂於後者德不修而轻义重利故也。自古及今可胜数乎! 李吉甫为相监修国史元和八年十月宰臣以仗下候对於延英殿帝以时政记问於宰臣吉甫对曰:是宰相记天子事以授史官之实录也。古者左。《史记》言今起居郎是也。右。《史记》动今起居舍人是也。永徽中宰相姚监修国史虑兴造膝之言,或不可闻因请随奏对而记仗下以授史官今时政记是也。帝曰:其间或修,或不修者何也。吉甫对曰:凡面奏德音未及施行总谓机密不可书以送史官其间谋议有发自臣下者。又不可自书以付史官及事已行者制令昭然天下皆得闻之即史官之记不待书以授也。且臣观时政记者姚修长寿及罢而事废贾耽齐抗修贞元及耽抗罢而事废。然则关於政化者不虚美不隐恶谓之良史。 梁李琪贞明中历兵礼吏侍郎与张衮郗殷象冯锡嘉奉诏修撰太祖实录三十卷叙述非工事多漏略复诏宰臣敬翔别纂成三十卷目之曰:大梁编遗与实录偕行。 後唐赵熙明宗时为起居郎史馆修撰天成二年八月熙上言曰:伏以皇帝陛下应天御宇缵圣承乾咸从睿哲之功克致文明之运始自乾坤荡定京辇廓清箴规委谏诤之臣辅弼任贤良之士莫不尽编竹帛已播遐陬其有圣德忧勤睿谋沉密至理每叶於神化格言皆契於天时或拱极侍卫之臣或秉政枢机之地或陛下有筹画之妙或大臣得应对之仪外班既不闻知直史凭何纪录实虑岁月深久永作遗文自此凡是内中公事及诏书奏对应不到中书者伏乞委内臣一人旋具抄录月终关送史馆庶使简编毕备言动无遗垂万古之美谈显一时之盛事九月史馆奏伏奉九月八日敕国祚中兴已逾五载皇基统嗣爰及两朝其有纪年之书行事之纪未闻编录实谓旷遗所司既不举明史官。又无起请因循斯久阙漏转多宜令史臣先修太祖武皇帝庄宗两朝实录速具奏呈新朝日历行事亦可精专纂录无使废坠者伏以简编事重久阙鉴修须循广记之规以备必书之要馆司或有阙漏公事尽令提举施行伏自陛下赴难雒京以副人望宰臣百辟诸道藩侯各贡笺章请临宝位群情尤切三让弥坚。且行教令之规先进代王之号既从俞允寻就缵承皇泽播於万方圣功超於千古伏自大驾临至德宫宰臣百官诸道侯伯各上劝进笺表及圣旨谦让批答兼宣谕诸道教令诏书及宝册文并自天成元年四月後至今年九月以前内降诏书陛下日亲时政金口所宣去弊除奸及近日敷奏省费从宽之事并请下所司各简抄录送馆所冀编修纟无漏略从之十二月同州节度使卢质准敕录太祖庄宗两朝功臣书诏白进之是月都官郎中庾传美访图书於三川孟知祥处得九朝实录及杂书传千馀卷并付史馆同光已後馆中煨烬无几九朝实录甚济其阙。 赵凤监修国史天成四年七月凤奏当馆奉敕修懿祖献祖太祖庄宗四帝实录自今年六月初一日起手旋具进呈次伏以凡关纂述务合品题承乾御宇之君行事方云:实录追尊册号之帝约文只可纪年所修前件史书今欲自庄宗一朝名为实录其太祖已上并目为纪年从之至其年十一月史馆上新修懿祖献祖太祖纪年录共二十卷庄宗实录三十卷凤及修撰张昭远吕咸休各赐缯采银器等。 崔为都官郎中知制诰长兴二年五月上言臣闻高祖神尧皇帝初定天下起居舍人令狐德上言以近代已来多无正史恐十数年後事迹蔑闻因命儒学大臣分撰南北诸史。且言异代犹恐弃遗况在本朝岂以湮灭臣尝闻宣宗缵承大业思致时雍旰食宵衣忧勤庶务十馀年之内可谓治平於时史官虽有注记寻属多故辇辂省方未暇刊修皆至沦坠统临之盛寂寞无闻伏思年代未遥耳目相接岂无野史散在人间伏乞特命购求十获五六亦可备编修冀成一代之信书永祚千年之盛观从之。 三年五月史馆奏当馆职备编修理无旷失将美恶而具载庶古今以同风垂训将来传范不朽实有国之重事乃设教之本根伏自寇盗浸兴皇唐中否四朝之圣君令命寂寞无闻数世之忠臣楷模湮沦罔纪至於后妃贵主帝子皇孙礼乐废兴制度氵公革不偶文明之运难崇祖述之规既遇平须谋纂集敕旨史馆奏陈事件皆叶规程显验公勤并宜依允。 十一月壬午史馆奏自宣宗朝以来时历四朝未有实录年代深远简牍散亡更历岁时转失根本自中兴已来累於诸道购纂四朝日历报状百司关报亦恐已曾撰到实录值乱亡失乞下两浙湖南巡属购募四朝野史及除自报状关报等庶成撰集之功从之。 四年十一月史馆奏先奉敕旨纂修太祖武皇帝庄宗光圣神闵孝皇帝两朝实录呈进者臣学亏富赡功愧裁成职司获奉於简书祖述滥承於纶旨国家神符运祚代出忠贤始祖自太宗朝初镇墨离爰崇官族带砺之纷华不绝鼎彝之盛美可寻懿祖昭烈皇帝立功元和翊戴章武东平淮蔡西辟河湟献祖文皇帝既绍家声愈遵堂构破晁夷而还贵主诛潞孽而定徐方仗钺分忧振雄名於闻服维城作固灵氵瓜於天潢太祖武皇帝投袂勤王誓心报主拯三朝之患难迈五霸之英威经纶既叶於上玄眷乃延於下武庄宗神闵皇帝谋猷特立睿哲遐宣训卒练兵栉风沐雨缵崇凤历恢三百载之世功平荡枭巢刷四十年之雠耻一登大宝四换周星其间天地惨舒君臣善恶旋自宫闱变动简牍散亡遂遍访於见闻庶备详於本末修撰朝议郎左补阙张昭远博於记览早预编排自今年六月一日与同职官员等共议纂修获成纪录臣叨司笔削比乏史才如甘英妄测於河源礻卑灶强论於天道杀青斯竟代斫增惭。又以三祖追尊有殊受命约之旧史必在正名谨叙懿祖书一卷献祖书二卷太祖书一十七卷并题目纪年录先帝自龙飞晋阳君临天下以日系月一十九年谨修成实录三十卷诚多纰缪仰冫卖休明顾铅素以惊心尘冕旒而洽眦是日赐门下侍郎兼工部尚书平章事监修国史赵凤杂采五十疋盖碗一副李愚为门下侍郎监修国史与诸儒修成创业功臣传三十卷愍帝应顺元年闰正月愚与修撰判馆事张昭远等诣ト门进新修唐功臣列传三十卷。 韩昭裔为端明殿学士末帝清泰元年史馆上言凡书诏及处分公事臣下奏议望命近臣以时系日录下史馆编修诏昭裔及枢密直学士李专美录送有司行明宗时旧事也。 刘句自唐末帝时为丞相监修国史清泰元年七月句奏曰:史官奏天成二年九月诏纂修太祖至庄宗实录及功臣列传四年十一月修懿祖献祖太祖纪年实录二十卷庄宗实录三十卷呈进其功臣列传委元修史官张昭远与史馆修撰相次编纂列传计三十卷今年闰月七日进之呈未下所司臣以立功立事须标於竹帛记言记事靡漏於简编贵资褒贬之文备述艰难之业伏惟陛下大明御宇至道临人定寰区以武功守宗祧以文德辉耀三古超越百王莫不万国来庭千官举职臣叨居钧轴已愧庸虚曾无笔削之劳谬处监修之任辄兹举奏冒冫卖宸严诏所修列传付史馆先是今春史馆进之鄂王省视次便属起兵因是亡失故重缮写奏故也。二年六月制曰:恭惟先皇帝夷凶静乱开国承家社稷危而再安乾坤否而复泰弘宣一德宠惠兆民八年之间家给人足然而致理之绩虽已播於颂声纪事之书尚未编於史氏缅维缵奉之道良增愧惕之怀其实录宜令史馆疾速修撰呈进唯务周详勿令阙漏。 姚ダ为相兼监修国史清泰三年ダ上表奉诏臣等同修先皇帝实录进呈自承天旨寻戒百官同申太史之旧章遍访茂陵之遗牒莫不囊萤汗简寝笔怀铅粗成典册之大纲讵副宸旒之重委臣闻刻木结绳之代泥金简玉之朝传茂实於无穷播英声於不朽良以弦歌诵美竹帛书勋。然则序皇猷而有质有文论帝道而或疏或密疏则见讥於良史密则利泽於洪源故禹穴藏书作法永垂於千古桥山刻木化民何止於百年恭惟明宗圣德和武钦孝皇帝务实去华本仁祖义鄙汉家之霸道薄用刑名遵老氏之玄言克敦慈俭,爰自仗义於参野总戎钺於渠门三纪训兵奉列圣而重安鼎祚八年御宇育黎元而别创萝图臣历览前经详观哲后无如先圣居宗室而扶持景运作维城而屏翰皇家鹰双豹变之奇蠖屈龙伸之智年才纟角位已建牙辅献祖太祖之经纶解僖宗昭宗之祸难东平巢蔡北静蕃浑披榛棘而立朝廷斩豺狼而兴社稷及庄宗失驭寰海横流方哀义帝之丧坚守唐侯之位而讴歌遽迫历数爰归,於是革秦皇汉武之浇风修贞观开元之仁政以臣幽浅何以发挥自捧丝纶如挟冰炭但缘职分难避拟抡臣即与判馆事修撰官中书舍人张昭远中书舍人李详左拾遗吴承范等依约典谟考详记注按编年之旧体各次第以分功起龙潜受命四十年成凤册新书三十卷虽研精覃思备振於纲条而事重才轻仍忧於漏略加以装衤虎卤莽缮写生疏旋命直馆右拾遗杨昭俭虔切指踪专司校勘尚虞舛误未尽周详将冒犯於进呈实倍增於忧负翌日诏奖饰其书付史馆中书门下率百官上章慰贺。 晋贾纬为起居郎史馆修撰纬谓监修赵莹曰:唐史一百三十卷止於代宗已下十馀朝未有正史请与同职修之莹异其言具奏晋祖然之谓李崧曰:贾纬欲修唐史何如对曰:臣每见史官辈言唐朝近百年来无实录既无根本安能编纪纬闻崧言颇怒面责崧沮已崧曰:与公乡人理须相惜此事非细安敢轻言纬见宰相论说不已明年春敕修唐史天福六年二月己酉纬奏曰:伏睹国史馆唐高祖至代宗已有纪传德宗至文宗亦存实录武宗至济阴废帝凡六代唯有武宗实录一卷馀皆阙落臣今采访遗文及耆旧传说编成五十五卷目为唐年补遗录以备将来史官修述臣闻裴子野之修宋略爰在梁时姚思廉之纂。《陈书》乃於唐世咸因丧坠是有研寻皇帝陛下与日齐明固天纵圣华山归马宗文之道已行虎殿延儒质疑之论斯启一昨聿宣纶诰精择史官以李氏终想唐年遗事虽追名上号其制相氵公而创法定仪於文或异恐谣俗之讹变致信实以湮沉将辑亡书以修坠典臣久居职分深耻阙遗今录浅闻别陈短序伏异特回睿鉴俯念愚衷芸阁蓬山诚莫礻卑於良直蹄涔掬土愿少效於高深请下有司用资取证上览之嘉叹赐器皿币帛。 晋高祖天福六年二月己亥诏曰:百王大典千古元龟傥不编修永成漏略有唐氏远自高祖下自明宗纪传未分书志咸阙今耳目相接尚可询求。若岁月更深何繇寻访眷言笔削宜属英髦户部侍郎张昭远起居郎贾纬秘书少监赵熙吏部郎中郑受益左司员外郎李为光等学并该通文皆微婉俾成信史足展长才宜令张昭等修撰唐史仍令宰臣赵莹监修昭。又以唐朝数帝编简残缺诏遣修唐朝一代正史昭长於笔述锐於采求不三岁取天宝前旧史至济阴少主实录野史共纂成二百卷以闻有制称美寻加户封书付史馆(晋少帝开运二年史官上新修李氏书纪志列传共二百一十三卷并目录一卷都计一十帙赐监修前朝刘句及修史官等缯采银器有差)。 赵莹为相监修国史天福六年四月莹奏曰:伏以唐室君临历年长远至。若王言帝载国史朝经治平之时充溢台阁自李朝丧乱迨五十年四海沸腾两都沦覆竹简潦书之部帙多已散亡石渠金马之文章遂成残缺今之书府百无二三臣等虔奉纶言俾令撰述褒贬或从於新意纂修须按於旧书既阙简编先忧漏落臣今据史馆所阙。《唐书》实录请下敕购求昔咸通中宰臣韦保衡与蒋伸皇甫焕撰武宗宣宗两朝实录。又光化初宰臣裴贽撰懿宗僖宗两朝实录皆遇国朝多事或值皇舆播越虽闻撰述未见流传其韦衡裴贽合有子孙见居职任或门生故吏曾纂修或秘藏於士族之家或韬隐於钜儒之室圣代方编於旧史耆年有事於故朝闻此讠巽论谅多快惬况行恩奖以重购求请下三京诸道及中外臣僚凡有将此数朝实录诣阙进纳请量其文武才能不拘资地与除一官如卷帙不足据数进纳亦请不次奖雠以劝来者自会昌至天复垂六十年其初李德裕平上党著武宗伐叛之书其後康丞训定徐方有武宁本末之传如此色类记述颇多复有世积典坟家传史笔或收纂当时除目藏在私居或采摭近代制书以为文集未逢昌运无以发明今属搜扌易诚为际会既伸志业伫见旌雠请下中外臣僚及明儒宿学有於此六十年内撰述得传记及中书银台事史馆日历制诏册书等不限年月多少并许诣阙进纳如年月稍多记录详备请特行简拔不限资序臣与张昭等共议所撰唐史抵叙本纪列传十志本纪以纲帝业列传以述功臣十志以书刑政本纪以纲帝业者本纪之法始於春秋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刑政无遗纲条必举须凭长历以编甲子请下司天台自唐高祖武德元年戊寅至天元年为甲子转年长历一道以凭编述诸帝本纪列传以述功臣者古者衣冠之家书於国籍中正清议以定品流故有家传族谱族图江左百家轩裳继轨山东四姓簪组盈朝隋唐已来勋书王府故士族子弟多自纪世功备载简编以光祖考今宸恩涣洽属意讠巽论卿士大夫咸多世族闻兹汗简孰不慰心请下文武两班及藩侯郡牧各叙累代官婚名讳行业功勋状一本如有家谱家牒亦仰送官以凭纂叙列传十志以书刑政者五礼之书代有氵公革至开元刊定方始备仪自宝应已来典章渐缺其祗见郊庙册拜公王摄事相礼之文车辂服章之数势移权亻幸礼或僭差故军容释奠於儒宫举朝议诮巷伯扈銮而法服博士抗论年代既深礼文斯忒请下太常礼院自天宝已後至明宗朝已来五礼仪注朝廷行事或异旧章并据增损节文一一备录以凭撰述礼志四悬之乐不异前文八佾之容或殊往代隋唐已来乐兼夷夏乃有文舞武舞之制坐部立部之名天宝之初韶大备宝应之後音律渐衰郊庙殿庭旧章斯缺自咸秦荡覆钟石沦亡龙纪返正之年有司特铸悬乐旋宫之义空有其文请下太常寺其四悬二舞增损始自何朝及诸庙乐章舞名开元十部用废本末一一按录以凭撰述乐志刑名之制代有重轻隋唐已来疏为律令然累朝虽有制敕相次增益旧条以此格律之文未能画一後敕不编於实录诸制多在於法书请下大理寺自著律令已来後敕入格条者及会昌已来所经疑狱一一关报以凭撰述刑法志律历五行天文灾异中书实录前代具书自唐季乱离简编沦落太史所奏并不载於册书谪见之文时或存於星历请下司天台自会昌已来天文变异五行休咎历法改更据朝代年月一一条录以凭撰述天文律历五行等志唐初定官品令三公三师为第一品尚书令仆为第二品两省御史台寺监长官六尚书为第三品自定令已後官品错舛比诸令文前後同异。又有兼摄简校之例资授册拜之文军容或盛於朝仪使务渐侵於省局以此官无定令位以赏功台府之权随时轻重求诸官志前代无闻请下御史台自定令已後文武两班品秩或升或降及府名使额寺署废置官名更改一一具析以凭撰述职官志画野离疆实均九贡带河砺岳爰命诸侯唐初守边则有都督总管之号开元命将即有节度按察之名故刺史多带於使术郡阁更兼於军额其後四安之地因乱多设於戎夷九牧之中乘宠遂邀於旄钺故山河易制名类实繁请下兵部职方自开元已来山河地理使名军额州县废置一一条列以凭撰述。《。《郡国志》》汉述艺文隋编经籍盖以纟括典坟之部牢笼流略之书唐初以迄开元图书大备历朝纂述卷轴弥繁。若不统而论之何彰文雅之盛请下秘书省自唐初已来古今典籍经史子集元撰人姓氏四部大数报馆以凭撰述经籍志臣名叨辅弼学愧裁成获奉制书俾专信史伏以有唐缵历累叶承平文德武功已纷纶於图谍记言载笔尚阙漏於简书皇帝陛下永念沦胥深思揖让周武谒成汤之庙不忘故朝汉皇封王赧之孙盖悲亡国今则已覃优渥爰勤纂修凡在臣僚孰不知感所惧史才短浅识局荒唐实虑庸虚有孤宸委所陈条例如可施行请下所司,庶几集事从之。 汉窦贞固隐帝时为相乾二年贞固上言臣伏睹上自轩昊下及隋唐历代帝王享国年月莫不裁成信史载在明文或编修只自於本朝或追补亦从於来者曾无漏略咸有排联踪迹相寻源流可别五运生成之道,於是乎!彰明一时褒贬之书因兹而昭著古既。若此今乃宜然辄敢上言庶礻卑有作伏以晋高祖洎少帝两朝临御一纪光阴虽金德告衰盖归历数而炎灵复盛固有阶缘先皇帝昔在初潜曾经所事舜有历试之迹禹陈俾之功载寻发渐之繇实谓开基之本近见史臣修高祖实录神功圣德靡不详明述汉之兴繇晋而起安可遗落朝代废阙编修更。若日月滋深耳目不接恐成湮没莫究端繇伏惟皇帝陛下德洽守文功宣下武化家为国备观王业之源续圣继明益表帝图之美旧章毕举坠典聿修伏乞睿慈敕史官纂集晋朝实录敕五运相承历代而犹传凤纪百王垂训继明而具载鸿猷况今司契御乾握图纂极事每循於师古政必究於化源迨自金行成兹火德所请编录庶补阙文其晋朝实录宜令监修国史一逢吉与史官贾纬窦俨王伸等修撰呈进至太祖广顺元年七月窦贞固上言臣监修国史时奉诏修晋朝实录伏以皇帝陛下武功定业文德化民。《河图》雒书将荐圣明之瑞商俗夏谚无轻典诰之资厚言贻诫以弘心彰往考来而在念臣等任叨南董才愧班荀属辞亏朗畅之功纟论寡精微之识秩无文於昭代浪塞阙如收遗韵於传文冀开来者奉兹铅椠赏以油缃同倾献扶之心上副成书之命所撰晋高祖实录三十卷少帝实录二十卷谨诣东山阁门呈进敕贞固等群书睹奥直笔记言成一代之明文继百王之盛典岂特洪纤靡漏抑亦褒贬有彰将播无穷永传不朽叹重褒美顷刻不忘。 周世宗显德三年十二月诏曰:伏以太祖圣神恭肃文武孝皇帝削平多难开启洪图用干戈而清域中修礼乐而治天下克勤克俭乃武乃文八方混於车书三载忽遗於弓剑英谋睿略既高冠於前王圣德神功尚未编於信史询於典礼阙孰甚焉宜垂不世之文以永无疆之美其太祖圣神恭肃文武孝皇帝实录宜差兵部尚书张昭修纂其同修纂官员委张昭定名奏请。又诏曰:书契已来史册相继明君暗主罔或遗之所以纪一时之兴亡为千古之鉴诫梁均帝唐清泰二主皆居大宝奄宅中区虽负当阳不享延洪之数而编年纪事宜存纂录之规用备阙文永传来裔其梁均帝唐清泰二主实录宜差兵部尚书张昭修纂其同修纂官员亦委张昭定名奏请四年正月兵部尚书张昭奏奉敕编修太祖实录及唐梁二末主实录今请国子祭酒尹拙太子詹事刘温叟同编修。又奏撰。《汉书》者先为项传编蜀记者首序刘璋所贵神器之传授有因历数之推迁得序伏缘汉隐帝君临在太祖之前其历试之绩并在汉隐帝朝内请先修隐帝实录以全太祖之事功。又梁末主之上有郢王友篡弑君位未有记录请依。《宋书》刘邵例书为元凶友其末主请依古义书为梁废帝其。《书》曰:後梁实录唐末主之前有应顺帝在位四月出奔亦未编纪请书为前废帝清泰主为後废帝其书并为实录兼请於诸道搜索图记并从之五年六月兵部尚书张昭等修太祖实录三十卷上之显德六年十二月壬申朔史馆奏请差官撰修世宗实录从之。 ●卷五百五十八 ○国史部 论议 自左丘明受经於仲尼而为之传其後太史公易编年之旧式明述作之微旨扬扌而论文辞炳焉班氏父子专心载籍亦复斟酌前史讥正得失尔後当笔削之任者盖不乏其人焉至於考正先民之异同论次一时之类例断以年纪裁以体范深述惩劝之本极谈书法之事或列於封疏或形於奏记至乃立言以垂制移书以布怀罕不磅礴今古讲求奥迹绪言佳话蔼乎!前闻足以见作者之志矣。 汉司马谈为太史公谈仕於建元元封之间愍学者不达其意而师讠孛(讠孛惑也。各习师法惑於初见讠孛布内切)乃论六家之要指曰:易大传天下一致而百虑同归而殊涂(大传谓。《易 系辞》)夫阴阳儒墨名法道德此务为治者也。直所从言之异路有省不省耳(言发迹虽殊同归於治但学者不能省察昧其端绪耳直犹但也。)尝窃观阴阳之术大详而众忌讳使人拘而多畏(阴阳之术月令星官是其枝叶也。拘曲碍也。)然其叙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事难尽从然其叙君臣父子之礼列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易变也。)墨者俭而难遵是以其事不可遍循(言难尽用)然其︹本节用不可废也。法家严而少恩然其正君臣上下之分不可改也。名家使人俭而善失真(刘向。《别录》云:名家者流出於礼官古者名位不同礼亦异数孔子曰:必也。正名乎!)然其正名实不可不察也。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澹足万物(澹古瞻字)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撮扌取也。千活切)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操执持也。千高切)儒者则不然以为人主天下之仪表也。君倡臣和主先臣随如此则主劳而臣佚(佚乐也。与逸同)至於大道之要去彳建羡绌聪明(绌聪弃明倚依太素反本归贞则理得而海内均也。黜废也。)释此而任术夫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神形蚤衰欲与天地长久非所闻也。(蚤古早字)夫阴阳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教令(八位八卦位也。十二度十二次也。二十四节就中气也。各有禁谓月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未必然也。故曰:使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者经常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纪纲。故曰: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夫儒者以六艺为法六艺经传以千万数累世不能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理(究尽也。)。故曰:博而寡要劳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礼序夫妇长幼之别虽百家弗能易也。墨者亦尚尧舜言其德行曰: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翦采椽不刮(屋盖曰:茨以茅覆屋也。采柞木也。茨疾兹切采音采)饭土簋ヱ土刑(簋所以盛饭也。刑以盛也。土谓烧土为之即瓦器也。饭扶晚切簋音轨ヱ尺悦切)粝粱之食(粝粗米也。一斛粟七<豆斗>米为粝音赖)藜藿之(藜草似蓬也。藿豆叶也。)夏日葛衣冬日鹿裘其送死桐棺三寸举音不尽其哀教丧礼必以此为万民率故天下法。若此则尊卑无别也。夫世异时移事业不必同。故曰:俭而难遵也。要曰:︹本节用则人给家足之道也。(给亦足也。人人家家皆得足也。)此。《墨子》之所长虽百家不能废也。法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壹断於法则亲亲尊尊之恩绝矣。可以行一时之计而不可长用也。故曰:严而少恩。若尊主卑臣明分职不得相逾越虽百家不能改也。(分扶问切)名家苛察缴绕(缴绕犹缠绕也。缴功鸟切)使人不得反其意决於名时失人情(读与专同)。故曰:使人俭而善失真。若夫控名责实参伍不失(引名责实参错交伍明知事情者)此不可不察也。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无为者守静一也。无不为者功利大也。)其实易行其辞难知(言指趣幽远)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任自然也。)无成势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後故能为万物主有法无法因时为业有度无度因物兴舍(兴起也。舍废也。)。故曰:圣人不巧时变是守(无机巧之心但顺时也。)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也。(言因百姓之心以为教但执其纲而已)群臣并至使各自明也。其实中其声者谓之端实不中其声者谓之款(款空也。空则明也。中当也。充也。中竹仲切)款言不听奸乃不生贤不肖自分白黑乃形(形见也。)在所欲用耳何事不成乃合大道混混冥冥(元气之貌也。混故本切)光天下复反无名(返还也。)凡人所生者神也。所者形也。神太用则竭形太劳则敝形神离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合故圣人重之繇此观之神者生之本形者生之具不先定其神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繇哉!又谓其子迁曰:幽厉之後王道缺礼乐衰孔子修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馀岁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义士予为太史而论载废天下之文予甚惧焉尔其念哉!又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至於今五百岁有能绍而明之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言当已述成先人之业何敢自嫌当五百岁而让之也。)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为何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之董生(仲舒也。)周道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是非谓本其得失)以为天下仪表贬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以诸侯僭侈大夫擅权故贬讨之也。贬退也。讨治也。)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与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弊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於变化(以变化之道为长也。长读如本字一曰长谓崇长之也。竹两切)礼纲纪人伦故长於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於政诗记山川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於风咏乐所以立故长於和春秋是非故长於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道言也。)拨乱世反之正莫近於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己者语终之)故。《易》曰:差以毫谬以千里(辞今之易经及彖象系辞皆无此语所称易纬者则有之言斯盖易象之别记者也。)故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渐久矣。(。《易 坤卦》爻之辞)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不见後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经常也。)为人君父者而不通於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蒙犹被也。)为人臣子不通於春秋之义者必舀篡弑诛死之罪其实皆以善为之而不知其义(其心虽善以不知义理之故则舀於恶也。)被之空言不敢辞(赵盾不知讨贼而不敢辞弑君之罪)夫不通礼义之旨至於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为臣下所干犯也。一曰违法礼义也。)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大过予之受而不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後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禁者难知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断决也。决之於礼义也。)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太史公曰:唯唯否否(唯唯谦应也。否否不通也。唯戈癸切)不然余闻之先人曰:ж羲至纯厚作易八卦(ж读与伏同)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汉兴已来至也。明天子获符瑞建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於穆清(於叹辞也。穆美也。言天子有美德而政化清也。於读曰乌)泽流罔极(罔无也。极止也。)海外殊俗重译款塞(款叩也。)请来献见者不可胜道也。(道言也。)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力勤也。)。且士贤能矣。而不用有国者耻也。主明圣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堕毁也。谓不修之也。音火规切)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春秋谬矣。 後汉班彪为徐令以病免彪既才高而好著述遂专心史籍之间武帝时司马迁著。《史记》太初已後阙而不录彪乃继采前史遗事傍贯异闻作後传数十篇因斟酌前史而讥正得失其略论曰:唐虞三代诗书所及世有史官以司典籍(见於史籍者夏太史终古殷太史向挚周太史儋也。)暨於诸侯国自有史(鲁季孙召外史掌恶臣卫史华龙滑曰:我太史也。楚有左史倚相)故孟子曰:晋之乘楚之杌鲁之春秋一也。(乘者兴於田赋乘马之事杌者へ凶之类兴於记恶之诫春秋以二始四时以记万事遂各以为名其记事一也。见赵岐孟子)定哀之间(鲁定公哀公也。)注鲁君子左丘明论集其文作。《左氏传》三十篇。又撰异同号曰:国语二十篇繇是乘杌之事遂ウ(不行於时为ウ也。其书今亡)而左氏国语独章。又有记录黄帝以来至春秋时帝王公侯卿大夫号曰:世本一十五篇春秋之後七国并争秦并诸侯则有战国策三十三篇汉兴定天下大中大夫陆贾记录时政作楚汉春秋九篇孝武之世太史令司马迁采左氏国语删世本战国策据楚汉列国时事上自黄帝下讫获麟(武帝大始三年登陇首获白麟迁作。《史记》绝笔於此年也。)作本纪世家列传书表凡百三十篇而十篇缺焉(十篇谓文景纪武纪礼书乐书兵书将相表日者传三王世家龟策传传靳列传)迁之所记从汉元至武则绝其功也。至於采经摭传分散百家之事甚多疏略不如其本务欲以多闻广载为功论议浅而不笃其论术学则崇黄老而薄五经(黄帝。《老子》道家也。五经儒家也。迁序。《传》曰: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此谓崇黄老也。又曰: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此谓薄五经也。)序货殖则轻仁义而羞贫穷(。《史记》货殖传序曰:家贫亲老妻子寡弱岁时无以祭祀饮食被服不足以自如此不惭耻则无所比矣。无处奇士之行而长贫贱稽仁义亦足羞也。)道游侠则贱守节而贵俗功(。《史记》游侠传序曰:季次原宪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餍今游侠其行虽不轨於仁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盖有足多者今拘学或抱咫尺之义久孤於世岂。若卑论侪俗与世浮沉而取荣名哉!)此其大敝伤道所以遇极刑之咎也。(极刑谓迁被腐刑也。迁与任安。《书》曰:最下腐刑极矣。)然善述序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野文质相称盖良史之才也。诚令迁依五经之。《法言》同圣人之是非意亦,庶几矣。(。《易》曰: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夫百家之书犹可法也。若左氏国语世本战国策楚汉春秋太史公书今之所以知古後之所繇观前圣人之耳目也。司马迁序帝王则曰:本纪公侯传国则曰:世家卿士特起则曰:列传。又进项羽陈涉而黜淮南衡山(谓迁著项羽本纪。又陈涉起於陇亩数月被杀无子孙相继著为世家淮南衡山汉室之裔当世家而编之列传进退之失也。)细意委曲条例不经。若迁之著作采获古今贯穿经传至广博也。一人之精文重思烦故有其书刊落不尽尚有盈辞多不齐一(刊落者谓削落繁芜所有不善)。若序司马相如举郡县著其字至萧曹陈平之属及董仲舒并时之人不记其字或县而不郡者盖不暇也。(。《史记》卫青平阳人也。张释之之堵阳人并不显郡之类也。)今此後篇慎其事整齐其文不为世家唯纪传而已。《传》曰:杀史见极平易正直春秋之义也。 张衡字平子为太史令安帝永初中谒者仆射刘珍校书郎刘余等著作东观撰集汉纪因定汉家礼仪上言请衡参论其事会并卒而衡尝叹息欲终成之及为侍中上疏请得专事东观收检遗文毕力补缀。表曰:臣仰史职敢徼官守窃贪成训自忘顽愚顾得专於东观毕力於纪记竭思於补阙俾有汉休烈比长久於天地并光明於日月昭示万嗣永永不朽也。又条上司马迁班固所叙与典籍不合者十馀事其略曰:易称ж戏氏王天下ж戏氏没神农氏作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史迁独载五帝不记三皇今宜并录。又一事曰:帝系黄帝产青阳昌意。《周书》曰:乃命少清清即青阳也。今宜实定之。又以为王莽本传但应载篡事而已至於编年月纪灾祥宜为元后本纪。又更始居位人无异望光武初为其将然後即真宜以更始之号建於光武之初书数上竟不听及後之著述多不许典时人追恨之。 刘千秋为越骑校尉校书东观好事樊长孙与。《书》曰:汉家礼仪叔孙通等所草创皆随律令在理官藏於几阁无纪录者久令二代之业ウ而不彰诚宜撰次依拟。《周礼》定位分职各有条序今人无愚智入朝不惑君以公族元老正丁其任焉可以己刘君甚然其言与邑子通人郎中张平子参议未定而刘君迁为宗正卫尉平子为尚书郎太史令各务其职未暇恤也。至顺帝时平子为侍中典校书方作周官解说乃欲次述汉事会复迁河间相遂莫能立也。述作之功犹不易矣。既感和言顾见故新汲令王文山小学为汉官篇略道公卿内外之职旁及四夷博物条畅多所发明足知旧制仪品。 晋贾谧为秘书监掌国史朝廷议立。《晋书》限断中书监荀勖谓宜以魏正始起年著作郎王谟欲引嘉平已下朝臣尽入晋史於时依违未有所决惠帝立更使议之谧上议请从泰始为断,於是事下三府司徒王戎司空张华领军将军王衍侍中乐广黄门侍郎嵇绍国子博士谢衡皆从谧议骑都尉济北侯荀侍中荀藩黄门侍郎华混以为宜用正始开元博士荀熙刁协谓宜嘉平起年谧重执奏戎华之议事遂施行。 宋徐爰为太常丞初元嘉中著作郎何承天草创国史孝武初。又使奉朝请山谦之南台御史苏宝生踵成之六年。又以爰领著作郎使终其业爰虽因前作而专为一家之书上。表曰:臣闻虞史炳图原光被之美夏载昭策先随山之勤天飞虽王德所至终陟固有资田跃神宗始於俾上日兆於纳揆其在殷颂长发玄王受命作周实维雍伯考行之盛则振古之弘轨降逮二汉亦同兹义基帝业乎!丰郊绍祚本於昆邑魏以武命国志晋以宣启阳秋明黄初非更姓之本于始为造物之末。又近代之令远史鸿规典谟缅邈纪传成准善恶具书成败毕记伏惟皇宋承金行之浇季锺经纶之屯极拥玄光以凤翔秉神符而龙举剿定鲸鲵天人伫属晋禄数终上帝临宋便应奄膺统对越神工而恭服勤於三分让德迈於不嗣其为巍巍荡荡赫赫明明历观逖闻莫或斯等宜依衔书改文登册变号起元义熙为王业之始载序宣力为功臣之断其伪玄篡窃同於新莽虽灵武克殄自详之晋录及犯命干纪受戮霸朝虽揖禅之前皆著之宋策国典体大方垂不朽请外详议,於是外内博议太宰江夏王义恭等三十五人同爰宜以义熙元年为断散骑常侍巴陵王休。若尚书金部郎檀道鸾二人谓宜以元兴三年为始太学博士虞谓宜以开国为宋公元年诏曰:项籍圣公编录二汉前史已有成例桓玄传宜在宋典馀如爰议。 范晔为太子詹事撰。《後汉书》以为司马迁班固父子其言史官载籍之作大义粲然著矣。议者咸称二子有良史之才迁文直而事固文赡而事详。若固之序事不激诡不抑抗赡而不秽详而有体使读之者而不厌信哉!其能成名也。彪固讥迁以为是非颇谬於圣人然其议论尝排死节否正直而不叙杀身成仁之为美则轻仁义贱守节愈矣。固伤博物洽闻不能以智免极刑然亦身舀大戮智及之仁不能守之呜呼古人所以致论於目睫也。 南齐袁彖为秘书丞议国史檀超以天文志纪纬序位度五行志载当时祥二篇所记事用相悬日蚀为灾宜居五行超欲立处士传彖曰:夫事关业用方得列其名行今栖遁之士排斥皇王陵轹将相此偏介之行不可长风移俗故迁书未传班史莫编一介之善无缘顿略宜列其性业附出他篇。 後魏高孝文时为秘书令後与丞李彪等奏曰:臣等闻典谟垂文话言所以光著载籍作戒行事所以昭扬。然则尚书者记言之体春秋者录事之辞寻览前志斯皆言动之实录也。夏殷以前其文弗具自周以降典章备举史官之体文质不同立书之旨随时有异至。若左氏属词比事两至并书可谓存史意而非史体逮司马迁班固皆博识大才论叙古今曲有条章虽周达未兼斯实前史之可言者也。至於後汉魏晋咸以放焉惟圣朝创制上古开基长发自始均以後至於成帝其间世数久远是以史弗能传臣等疏陋忝当史职披览国史窃有志焉愚谓自王业始基庶事草创皇始以降光宅中土宜依迁固大体用事类相从纪传区别表志殊贯如此修缀事可备尽伏惟陛下先天开物洪宣帝命皇太后淳曜二仪惠和王度声教之所洽风译之所覃固已义振前王矣。加以太和已降年未一纪然嘉符祯瑞备臻於往时洪功茂德事萃於曩世会稽伫玉牒之章岱宗想石记之列而秘府策勋述美未尽将令皇风大猷或阙而不载功臣懿绩或遗而弗传著作郎已下请取有才用者参造国书如得其人三年有成矣。然後大明之功德光於帝篇圣后之勋业显於皇策佐命忠贞之伦纳言司直之士咸以备著载籍矣。孝文从之时李彪专统著作为令时相关预而已。 李彪为度支尚书除名及宣武践阼彪求复旧职修史官之事乃上。表曰:臣闻龙图出而皇道明龟书见而帝德昶斯实冥中之书契也。自瑞官立而卑高陈民师建而贵贱序此乃人间之绳式也。是以唐典篆钦明之策虞书铭慎徽之篇传著夏氏之箴诗录商家之颂斯皆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也。逮於周姬鉴於二代文王开之以两经公旦申之以六联郁乎!其文典章大略也。故观雅颂识文武之丕烈察歌音辩周公之至孝是以季札听风而知始基听颂而识盛德至。若尼父之删鲁籍丘明之辨孔志可谓婉而成章尽而不朽者矣。自馀乘志之比其亦有趣焉暨史班之录乃文穷於秦汉事尽於哀平惩劝两书华实兼载文质彬彬富哉!言也。令大汉之风美类三代降及华马陈于咸有放焉而敷赞弗远不可力致岂虚也。哉!其馀率见而书睹事而作者多矣。寻其本末亦可往来焉惟我皇魏之奄有中华也。岁越百馀年几十纪太祖以弗违开基武皇以奉时创业虎啸域中龙飞宇外小往大来品物咸亨自兹以降世济其光史官叙录未充其盛加以东观中圮册勋有阙美随日落善因月稀故谚曰:一日不书百事荒芜至於太和之十一年先帝先后远惟景业绵绵休烈。若不恢史阐录惧上业茂功殆有缺矣,於是召名儒博达之士充麟阁之选,於是忘臣众短采臣片志令臣出纳授臣丞职猥属斯事无所与让高祖时诏臣曰:平。《尔雅》志正尔笔端书而不法後世何观臣奉以周旋不敢失坠与著作等鸠集遗文并取前记撰为国书假有新进时贤制作於此者恐闺门既异出入生疑弦柱既易善者或谬自十五年以来臣使国迁频有南辕之事故载笔遂寝简牍弗张其於书功录美不其阙欤伏惟孝文皇帝承天地之宝崇祖宗之业景功未就奄焉殂落凡百黎氓。若无天地赖遇陛下体明之贞应保合之量恢大明以烛物履静恭以和邦天清其气地乐其静不愆不忘率繇旧章可谓重明叠圣元首康哉!惟先皇之开创造物经纶浩旷加以魏典流制藻缋垂篇穷理於有象尽性於众变可谓日月出矣。无幽不烛也。记曰:善迹者欲人继其行善歌者欲人继其声故。《传》曰:文王基之周公成之。又曰:无周公之才不得行周公之事今之亲王可谓当之矣。然先皇之茂猷圣远今王之懿美洞鉴准之前代其德靡悔也。时哉!时哉!可不光哉!合德二仪者先皇之陶钧也。齐明日月者先皇之洞也。虑周四时者先皇之茂功也。合契鬼神者先皇之玄烛也。迁都改邑者先皇之鉴也。思同书轨者先皇之远也。守在四夷者先皇之略也。海外有截者先皇之威也。礼繇岐阳者先皇之义也。张藻岱郊者先皇之仁也。銮幸豳漠者先皇之智也。燮伐南京者先皇之礼也。升中告成者先皇之肃也。亲度宗社者先皇之敬也。衮实无阙者先皇之德也。开物成务者先皇之贞也。观乎!人文者先皇之蕴也。革弊创新者先皇之志也。孝慈道洽者先皇之衷也。先皇有大功二十加以谦尊而光为而弗有可谓四三皇而六五帝矣。诚宜功书於竹素声播於金石臣窃谓史官之达者大则与日月齐明小则与四时并茂其大者孔子左丘是也。小者史迁班固是也。故能声流於无穷义昭於来裔是以金石可灭而风流不冫民者,其唯载籍乎!谚曰:相门有相将门有将斯不唯其性盖言习之所得也。窃谓天文之官太史之职如有其人宜其世矣。故尚书称羲和世掌天地之官张衡赋曰:学乎!旧史氏斯盖世传之义也。若夫良冶之子善知为裘良弓之子善知为箕物,岂有定习贯则知耳所以言及此者史职不修事多沦旷天人之际不可须臾阙载也。是以谈迁世而功立彪固世而事成此乃前鉴之轨辙後镜之蓍龟也。然前代史官之不终业者有之皆陵迟之世不能容善是以平子去史而成赋伯喈连阁而就志近僭晋之世有佐郎王隐为著作虞预所毁亡官在家昼则樵薪供爨夜则观文属缀集成。《晋书》存一代之事司马绍敕尚书唯给笔札而已国之大籍成於私家末世之弊乃至如此此史官之不遇时也。今大魏之史职则身贵禄则亲荣优哉!游哉!式休矣。而典谟弗恢者皆有以也。而故著作渔阳傅比北平阳尼河间邢产广平宋弁昌黎韩显宗等并以文才见举著述是同皆登年不永弗终茂绩前著作程灵虬同时应举共掌此务今从他职官非所司唯崔光一人虽不移任然侍官两兼故载述致阙臣闻载籍之兴繇於大业雅颂垂荐起於德美虽时有文质史有备略然历世相仍不改此度也。昔史谈诫其子迁曰:当世有美而不书汝之罪也。是以久而见美孔明在蜀不以史官留意是以久而受讥取之深衷史谈之志贤亮远矣。书称无旷庶官诗有职思其忧臣虽今非所司然昔忝斯任故不以草茅自疏敢言及於此语曰:患为之者不必知知之者不得为臣诚不知强欲为知耳窃寻先朝赐臣名彪者远则拟汉史之叔皮近则准晋史之绍统推名求义欲罢不能佩荷恩泽死而後己今所求者乞一静处综理国籍以终前志官给事力以充所须虽不能光启大录庶不为饱食终日耳近则期月可就远也。三年有成正本蕴之麟阁副贰藏之名山时司空北海王祥尚书令王肃以其无禄颇相赈饷遂在秘书省同王隐故事白衣修史岁馀史业竟未及就然区分书体皆彪之功。 张彝宣武时为光禄大夫。表曰:窃惟皇王统天必以穷幽为美尽理作圣亦假广采成明故询於刍荛著之周什舆人献箴流於夏典不。然则美刺无以得彰善恶有时不达逮於两汉魏晋虽道有污隆而被绣传檄未始阙也。及惠帝失御中夏分离刘苻专据秦西燕赵迭制关左姚夏继起五凉竞立致使九服摇摇民无定主礼仪典制此焉堙灭暨大魏应历拨乱登皇翦彼鲸鲵龛靖神县数纪之间天下宁一传辉七帝积圣如神高祖迁鼎成周永兹八百偃武修文宪章斯改实所谓加五帝登三王民无德而名焉犹。且虑独见之不明欲广访於得失乃命四使观察风谣臣时忝常伯充一使之列遂得仗节辉金宣恩东夏周历於齐鲁之间遍驰於梁宋之域询采诗颂研检狱情庶片言之不遗异美刺之俱显而才轻任重多不遂心所采之诗并始申白而值銮舆南讨问罪宛邓臣复忝行军枢机是务及辇驾之返膳御未和续以大讳奄臻四海摧慕遂尔推迁不及闻彻未几叨牧秦藩违离阙下继以谴疾相缠宁丁八岁尝恐所采之诗永沦丘壑是臣夙夜所怀以为深忧者也。陛下垂日月之明行雨之施察臣往罪之滥矜臣贫病之切既蒙崇以禄养复得拜扫丘坟明目友朋无所负愧。且臣一二年来所患不剧寻省本书粗有仿佛凡有七卷令写上呈伏愿昭览敕付有司使魏代所采之诗不湮於丘井臣之愿也。 阳尼为著作郎好学博通群籍奏佛道宜在史录後。 ●卷五百五十九 ○国史部 论议 北齐阳休之为通直散骑侍郎与魏收等修国史魏收立高祖本纪取平四胡之岁为齐元收在齐州恐史官改夺其意上表论之武平中收还朝敕集朝贤议其事休之立议从天保为限断魏收存日犹两议未决收死後便动讽内外发诏从其议。 李德林为通直散骑侍郎魏收与阳休之论。《齐书》起元事敕集百司会议收与德林。《书》曰:前者议文纟诸事意小如混漫难可领解今便去随事条列幸为留怀细加推逐凡言或者皆是敌人之议既闻人说因而探论耳德林复。《书》曰:即位之元春秋常义谨按鲁君息姑不称即位亦有元年非独即位得称元年也。议云:受终之元尚书之古典谨按大传周公摄政一年救乱二年伐殷三年践奄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作乐七年致政成王论者,或以舜禹受终为天子。然则周公以臣礼而死此亦称元非独终为帝也。蒙示仪文扶病省览荒情迷识暂得发蒙当世君子必无横议唯应阁笔赞成而已辄谓前二条有益高议仰见议中不录谨以写呈收重遗。《书》曰:惠示二事感佩殊深以鲁公诸侯之事非小为疑息姑不书即位舜禹亦不言即位息姑虽摄当得书元舜禹之摄元理也。周公居摄乃云:一年救乱似不称元自无大传不得寻讨一之与元其事何别更有所见幸可论之德林答曰:摄之与相其义一也。故周公摄政孔子曰:周公相成王魏武相汉曹植曰:如虞翼唐或云:高祖身未居摄灼然非理摄者专赏罚之名古今事殊不可以礼为断陆机见舜肆类上帝班瑞群后便云:舜有天下不须格於文祖也。欲使晋之三王异於舜摄窃以为舜。若尧死狱讼不归便是夏朝之益何得不须格於文祖也。若便用王者礼便曰:即真则周公负朝诸侯霍光行周公之事皆帝乎!斯不然必知高祖与舜不殊不微从士衡之谬,或以为书元年者当时实录非追书也。大齐之兴实繇武帝谦匿受命岂直史也。比观论者闻追举受命之元多有河汉但言追数受命之岁情或安之似所怖惧者元字耳事类朝三是许其一年不许其元年也。按易黄裳元吉郑玄注云:如舜试天子周公摄不殊传虽无元字一之与元无异义矣。春秋不言一年一月者欲使人君体元以居正此盖史之婉辞非一与元别也。汉献帝死刘备自尊崇陈寿蜀人以魏为贼宁肯蜀主未立已云:魏武受命乎!衡自尊本国诚如高议欲使三方鼎峙同为霸名习氏汉晋春秋意在是也。正司马炎兼并许其帝号魏之君臣吴人并以为贼宁肯当涂之世云:晋有受命之徵史者编年也。故鲁号纪年。《墨子》。又云:吾见百国春秋史。又无有事而书年者是重年验也。若欲高祖事谦冲即须号令皆惟魏氏便是编魏年纪魏事此即魏末功臣之传岂复皇朝帝纪者也。陆机称纪元立断,或以正始,或以嘉平束议云:赤雀白鱼之事恐晋朝之议是并论受命之元非上代终之断也。公议云:陆机不议元者是所未喻愿更思之陆机以刊本著於虞书龛黎见於商典以蔽晋朝正始嘉平之议斯。又谬矣。唯可二代相涉两史并书必不得以後朝创业之迹断入前史。若。然则世宗高祖皆天保已前入魏氏列传不作齐朝帝纪可乎!此既不可彼复何证。 後周柳虬为太祖丞相府记室虬以史官密书善恶未足惩劝乃上疏曰:古者人君立史官非但记事而已盖所以为鉴诫也。动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彰善瘅恶以树风声故南史抗节表崔杼之罪董狐书法明赵盾之愆是知直笔於朝其来久矣。而汉魏以还密为记注徒闻後世无益当时非所谓将顺其美规救其恶者也。且著述之人密书其事纵能直笔人莫之知何止物生横议亦自异端互起故班固致受金之名陈寿有求米之论著汉魏者非一氏造晋史者至数家後代纷纭莫知准的伏惟陛下则天稽古劳心庶政开诽谤之路纳忠谠之言诸史官记事者请皆当朝显言其状然後付之史阁庶令是非明著得失无隐使闻事善者日修有过者知惧敢以愚管轻冒上闻乞以瞽言访之众议事遂施行。 唐刘允济则天长安中为凤阁舍人修国史允济尝云:史官善恶必书言成轨范使骄主贼臣有所知惧此亦权重理合贫而乐道也。昔班生受金陈寿求米仆视之如浮尔但百寮善恶必书足为千载不朽之美谈,岂不胜哉! 朱敬则长安中为正谏大夫平章事兼修国史敬则请择史官上。表曰:国之要者在乎!记事之官是以五帝玄风资其笔削三王盛事藉以垂名此才之难其难甚矣。何以知其然昔平王东迁历年数百齐桓之九合天下晋文之一战诸侯秦穆远霸西戎楚庄利尽南海礼乐人物间尔无闻今之所存独载鲁史向者鲁无君子记传则遗雄霸远图必坠於地可不惜哉!只如齐周小国之主尚能留意於史册齐神武尝谓著作郎魏收曰:卿勿见陈元康杨遵彦等在吾目前趋走谓吾以为勤劳我後代声名在於卿手最是要事勿谓我不知及文宣即位。又尝敕收曰:好直笔勿谓惧我终不作魏太武诛史官。又周文帝之为相也。纳柳虬之说特命书法不隐其志在惩劝如此伏以陛下圣德鸿业诚可垂范将来傥不遇良史之才则大典无繇而就也。且董狐南史岂知生於往代而独无於此时在乎!求与不求好与不好尔今。若访得其善者伏愿勖之以公忠期之以远大更超加美职使得行其道则天下幸甚。 刘知几字子玄为太子中允修史中宗景龙中侍中韦巨源纪处纳中书令杨再思兵部尚书宗楚客中书侍郎萧至忠并监修国史知几以监修者多甚为国史之弊萧至忠。又尝责知几著述无课知几,於是求罢史任奏记於至忠曰:仆幼闻诗礼长涉艺文至於史氏之言尤所悦寻夫左史右史是曰:春秋尚书素王素臣斯称微婉志晦两京三国班谢陈习阐其六朝江左王陆干孙纪其历刘石僭号方策委於和张宋齐膺博史归於萧沈亦有汲冢古篆虫穴残编孟坚所亡葛洪传其杂记休文所缺荀绰裁其拾遗凡此诸家其流盖广莫不赜彼泉薮寻其枝叶原始要终备知之矣。若乃刘峻作传自述长於论才范晔为书盛言务其赞体斯。又当仁不让,庶几前哲者焉然自策名士伍待罪朝列三为史臣再入东观终不能勒成国典贻彼後来者何哉!静言思之其不可有五故也。何者古之国史皆出自一家如鲁汉之邱明子长晋齐之董狐南史咸能立言垂之不朽藏之名山未闻藉以众功方云:绝笔惟後汉东观大集群儒著述无主条章靡立繇是伯度讥其不实公理以为可焚张蔡二子纠之於当代傅范两家嗤之於後叶今者史司取士有倍东京人自以为荀袁家自称为政骏每欲书一事载一言皆阁笔相视含毫不断故白首可期而汗青无日其不可一也。前汉郡国计书先上太史副上丞相後汉公卿所撰始集公府乃上兰台繇是史书所修载书为博,爰自近古此道不行史臣编录唯自询采而左右二史阙注起居衣冠百家罕通行状求风俗於州郡视听不该访氵公革於台阁簿籍难见虽使尼父再出犹。且成其管窥况限以中才安能遂其博物其不可二也。昔董狐之书法也。以示於朝南史之书弑也。执简以往而近代史局皆通籍禁门幽居九重欲人不见寻其义者盖繇杜彼颜面访诸请谒故也。然今馆中作者多士如林皆愿长喙无闻舌傥有五始初成一字加贬言未绝口而朝野俱知笔未栖毫而缙绅咸诵夫孙盛实录取嫉权豪干宝直言受讥朝士人之情也。能无畏乎!其不可三也。古者刊定一史纂成一家体统各殊指归咸别夫尚书之教也。以疏通知远为主春秋之义也。以惩恶劝善为先。《史记》则退处士而进奸雄。《汉书》则抑忠臣而饣希主阙斯并曩贤得失之例良史是非之准作者言之详矣。顷史官注记多取禀监修杨令公则云:必须直词宗尚书则云:宜多隐恶十羊九牧其命难行一国三公从安在其不可四也。窃以史置监修虽无古式寻其名号可得而言夫监者盖纟领之义如创纪编年则有断限草传叙事则有丰约或可略而不略或应书而不书此刊削之务也。属词比事劳逸宜均挥铅奋椠勤惰须等状帙某篇付之此职某纪某传归之彼官此铨配之理也。斯并宜明立科条审言区域傥人思自勉则书可立成今监之者既不指授修之者。又无遵奉徒使争学苟。且务相推避坐变炎凉徒消岁月其不可五也。凡此不可其流实多一言以蔽三隅自反而时谈物议乌得笑仆编次无闻者哉!比者伏见明公每汲汲於劝诱勤於课责或云:籍坟事重努力用心或云:岁序已淹何时辍手窃以纲维不正而督课徒勤虽威以刺骨之刑勖以悬金之赏终不可得也。语曰:陈力就列不能则止仆所以比者布心知己沥恳群公屡辞载笔之官愿罢记言之职者正为此尔当今朝号得人国称多士蓬山之下良直差肩芸阁之中英奇接武仆既功亏刻鹄笔未绝麟徒殚太官之膳虚索长安之米乞以本职还其旧居多谢简书请避贤路惟明公足下哀而许之至忠惜其才不许解史任宗楚客嫉其正直谓诸史官曰:此人作书如是欲置我於何地也。後礼部尚书郑惟忠尝问子玄曰:自古已来文士多而史才少何也。对曰:史才须有三长世无其人故史才少也。三长谓才也。学也。识也。夫有学而无才亦犹有良田百顷黄金满ぷ而使愚者营生终不能致於货殖者矣。如有才而无学亦犹思兼匠石巧。若公输而家无便冉斧斤终不果成其宫室者矣。犹须好是正直善恶必书使骄主贼臣所以知惧此则为虎傅翼善无可加所向无敌者矣。脱苟非其才不可叨居史任。 李元为中书侍郎开元中诏右丞相张说在家修史元奏曰:国史者记人君善恶国政损益一字贬褒千载称之今张说在家修史吴兢。又在集贤撰录今国之大典散在数处。且太宗别置史馆在於禁中所以重其职而秘其事望勒说等就史馆参详撰录则典册旧章不坠矣。从之。 沈既济为左拾遗史馆修撰既济以吴兢撰国史以则天事为本纪奏议非之曰:史氏之作本乎!惩劝以正君臣以维邦家前端千古後法万代使其生不敢差死不忘惧纬人伦而经世道为百王准的不止属辞比事以日系月而已故善恶之道在乎!劝诫劝诫之柄存乎!褒贬是以春秋之义尊卑轻重降几微仿佛虽一字二字必有微旨存焉况鸿名大统其可以贷乎!伏以则天皇后初以聪明睿哲内辅时政厥功茂矣。及弘道之际孝和以长君嗣位而太后以专制临朝俄。又废帝或幽或徙既而握图称录移运革名北司燕啄之踪难乎!备述其後五王建策皇运复兴议名之际得无降损必将义以亲隐礼从国讳苟不及损当如其常安可横绝彝典超居帝籍昔仲尼有言必也。正名故夏殷二代为帝者三十世矣。而周人通名之曰:王吴楚越之君为王者百馀年而春秋书之为子盖高下自乎!彼而是非稽乎!我过者抑之不及者援之不以弱减不为僭夺握中持平不振不倾使其求不可得而盖不可掩斯古君子所以损其名也。夫则天体自坤顺位居乾极以柔乘刚天纪倒张进以强有退非德让今史臣追书当称之为太后不宜曰:上孝和虽追母后之命降居藩邸而体元继代本吾君也。史追书宜称曰:皇帝不宜曰:庐陵睿宗在景龙已前天命未集徒禀向制假临大宝於伦非次於义无名史臣书之宜曰:相王未宜曰:帝。若以得失既往遂而不举则是非褒贬安所辨正载笔执简谓之何哉!则天废国家历数用周正朔废国家太庙立周七庙鼎命革矣。徽号易矣。裳服色既以殊矣。今安得以周氏年历而列为。《唐书》帝纪徵诸礼经是谓乱名。且孝和继天践阼在太后之前而叙年制纪居太后之下方之跻僖是谓不智详今考古并未为可,或曰:班马良史也。编述汉事立高后以续帝载,岂有非之者乎!答曰:昔高后称制因其旷嗣独有分王诸吕负於汉约无迁鼎革命之甚况其时孝惠帝已殁孝文在下宫中二子非刘氏种不纪吕后将纪谁焉虽云:其然议者犹为不可况迁鼎革命者乎!,或曰:若天后不纪帝绪缺矣。则二十二年行事何所系乎!曰:孝和以始年登大位以季年复旧业虽尊名中夺而天命未改足以首事足以表年何所拘阂裂为二纪昔鲁昭之出也。春秋岁书其居曰:公在乾侯。且君在虽失位不敢废也。今请并天后纪今孝和纪每於岁首必书孝和所在以统之。《书》曰:某年春正月皇帝在房陵太后行某事改其制云:云:则纪称孝和而事述太后俾名不失正而礼不违常名礼两得人无间矣。其姓氏名讳入宫之繇历位之资才艺智略别纂录入皇后传列於废后王庶人之下题其篇曰:则天顺圣武皇后云:事虽不行而史氏称之。 李翱为国子博士史馆修撰翱以。《史记》事不实奏曰:臣谬得秉史馆以记录为职夫劝善惩恶正言直笔纪圣朝功德述忠贤事业载奸臣鬼行以传无穷者史官之任也。凡人之事迹非大善大恶则众无繇知之旧例皆访问於人。又取行状谥议以为一据今之作行状者非其门生即其故吏莫不虚加仁义礼智妄言忠肃惠和此不惟其心不实苟欲虚美於所受恩者而已也。盖亦为文者既非游夏迁雄之列务於华而忘其实溺於词而弃其理故为文则失六经之古风纪事则非史迁之实录不如此则词句鄙陋不能自成其文章矣。繇是事失其本文害於理而行状不足以取信。若使指事书实不饣希虚言则必有人知其真伪不然者纵使门生故吏为之亦不可谬作德善之事而加之矣。臣今请作行状者但指事说实直载其词则善恶功迹皆据事实足以自见矣。假令传魏徵但记其谏事之词自足以为正直如传秀实但记其倒用司农寺印以追逆兵。又以象笏击朱Г自足以为忠烈矣。若考功视行状之不依此者不得受视依此乃下太常及牒史馆太常定谥後亦以谥议牒送史馆则行状之言纵未可以一一皆信与其虚加妄言都无事实者犹山泽高下不同也。史氏记录须得本末苟凭往例皆是虚言则使史官何所为据伏乞下臣此奏使考功守行臣等要加事实辄敢陈论制可。 李德裕为司空平章事奏时政记起居注记修史体例等伏以时政记长寿二年宰臣姚以为帝王谟训不可阙於纪述史官疏远无因得书请自今以後所论军国政要宰臣一人撰录号为时政记厥後因循多阙纪述臣等商量尔後坐日每闻圣言如有虑及生灵事关兴替可昭示百代贻谋後昆者及宰臣献替谋猷有益风教并请依国朝故事其曰:知印宰臣撰录连署名封印至岁末送付史馆起居注记比者不逐季撰录至有去官三五年後犹未送纳者伏以每度延英奏事後向外传说三事犹两事虚谬,岂有起居注记皆三数年後采拾得传闻耳目已隔固非实事向後起居注记望每季初即送纳自前一季文书与史馆纳讫具状申中书门下史馆受讫亦申报中书门下其起居改转便望以注记迟速为殿最如有军国大政传闻疑误仍许政事堂都见宰相等临时酌量如事已施行非关机密者并一一向说所冀书存信实免有疑误修史体例臣等伏见近日实录多云:禁中言者伏以君上与宰臣及公卿言事皆须众所闻见方合书於史策禁中之语向外何繇得之或得於传闻多出邪佞便载史笔实累鸿猷向後实录中有如此类并请刊削更不得以此纪述。又宰臣及公卿论事行与不行须有明据或奏议允惬必见褒称或所论乖僻固有惩责在藩镇献表者有答诏居要官启事者亦合著明并当昭然在众人耳目或取舍在於堂案或与夺形於诏敕前代史书载名自奏议无不繇此近见实录多载密疏言不彰其明听事不显於当时得自其家实难取信向後所载群臣章奏其可否得失须朝廷共知者方可纪述密疏并请不载如此则书之可法人皆守公爱惜之志不得褒贬之言必信伏见近日实录事多纰缪。若详求摭实须举旧章从之。 韦筹为左拾遗开成三年八月进书史解表共五通敕令史馆商量进来者史馆奏曰:臣等谨按春秋尚书最为前史事言异贯义体两存今韦筹所著意实即师古欲使本朝大典与千古同风然汉氏已还更立史法稽其指要事归详尽伏以圣唐驭宇向三百年声教远垂文物大备祖功宗德传诸不朽本纪实录之外复有注记典历盖史氏职司大体简略久已著定遽难变更臣等参酌古今须归的当况历代编纪名号实繁虽统制各殊悉传示於後伏请以筹所进之书藏於史馆待其著述功毕令与旧史兼行则国朝典法今古咸备从之。 晋曹国珍为左谏议大夫高祖天福四年国珍上章请於内外臣寮之中择选才略之士聚唐六典前後会要礼阁新仪大中统类律令格式等精详纂集别为一部商议今古俾无漏略目之为大晋政统用作成规报诏曰:国珍职居谏诤志在恢弘当其鼎社开基乃欲象魏悬法请详前代之编简别创新朝之楷模以示将来甚为允当其详议官宜差太子少师梁文矩左骑常侍张允大理卿张澄国子祭酒唐大理少卿高鸿渐国子司业田敏礼部郎中吕咸休司勋员外郎刘涛刑部员外郎李知损监察御史郭延升等一十人允等咸曰:改前代礼乐刑宪为大晋政统则尧典舜典当以晋典革名列状之曰:作者之谓圣述者之谓明苟非圣明焉能述作。若运因革故则事乃惟新或改正朔而变牺牲或易服色而殊徽号是以五帝殊时不相氵公乐三王易世不相袭礼止於近代率繇旧章比及前朝是滋其目多因行事之失改为立制之初或臣奏条君行可否皆表其年纪以姓名聚类分门成文作则莫不悉稽前典垂范後昆述自圣贤历於朝代得金科玉条之号设乱言破律之防守而行之其来尚矣。皇帝陛下运齐七政历契千年爰从创业开基莫不积功累德所宜直笔具载鸿猷。若备录前代之编年目作圣朝之政统此则是名不正也。夫名不正则言不顺而媚时掠美非其实矣。若翦截其词此则是文不备也。夫文不备则启事端而礼乐刑政於斯乱矣。若改旧条而为新制则未审何门可以刊削何事可以编联既当革故从新。又须废彼行此则未知国朝能守而不失乎!臣等同共参详未见其可况臣等学惭该古识昧折中当君上顺道师古之时无臣下乱名改作之犯则天下幸甚天下幸甚疏奏其事遂寝。 ●卷五百六十 ○国史部 记注谱谍地理记注 古者有左右史之职以记人君之言动盖君举必书善恶无隐所以申儆戒防逸豫斯注记之所繇作也。非独临法坐按卿士而独有载言书策之典至於归宴寝对{执目}御亦著夫简牍之记焉周汉而下篇籍可举第其岁祀多所阙如或但纪编帙而遂忘姓氏随时隆废与运休息至或慎简方正之士典司笔削之任参侍轩戚备预应对故其流风嘉话在於前听乃有蕴良直之志膺记述之选克谨官守聿遵典训俾职业之修举而国书之信实兹可谓匪懈而无谄者矣。 周穆王时内史作穆天子传(体制与今起居注正同盖周时内史所记王命之副也。得於汲蒙书)。 汉武帝有禁中起居注(至後汉明德马皇后撰明帝起居注则汉时起居似在宫中为女史之职矣。)。 後汉刘毅为平望侯时和熹邓太后临朝元初五年毅以太后多德政欲令早有注记上书安帝曰:臣闻易载羲农而皇德著书述唐虞而帝道崇故虽明圣必书功於竹帛流音於管弦伏惟皇太后膺大圣之姿体乾坤之德齐踪虞纪比迹任姒孝弟慈仁允恭节约杜绝奢盈之源防抑逸欲之兆正位内朝流化四海及元兴延平之际国无储副仰观乾象参之人誉援立陛下为天下主永安汉室绥静四海。又遭水潦东州饥荒垂恩元元冠盖交路菲薄衣食躬率群下损膳解骖以赡黎苗恻隐之恩犹视赤子克己引愆显扬仄陋崇晏安之政敷在宽之教兴灭国继绝世录功臣复宗室追还从蠲除禁锢政非惠和不图於心制非旧典不访於朝弘德洋溢充塞宇宙洪泽丰沛漫衍八方华夏乐化戎狄混并丕功著於大汉硕惠加於生人巍巍之业可闻而不可及荡荡之勋可诵而不可名古之帝王左右置史汉之旧典世有注记夫道有夷崇治有进退。若善政不述细异辄书是为尧汤负洪水大旱之责而无咸熙假天之美高宗成王有雉ず迅风之变而无中兴康宁之功也。上考诗书有虞二妃周室三母修行佐德思不逾国未有内遭家难外遇灾害宽纟大麓经营天物功德巍巍。若兹者也。宜令史官著长乐宫注圣德颂以敷宣景勒勋金石悬之日月摅之罔极以崇陛下蒸蒸之孝帝从之。 献帝起居注五卷(史失所撰人名氏後皆同)。 晋李轨撰泰始起居注二十卷(咸宁起居注十卷一云:二十卷秦康起居注二十一卷元康起居注三十一卷咸和起居注十六卷元康起居注一卷梁有永平元康永宁起居注六卷。又有惠帝起居注二卷永嘉建兴起居注十三卷已下本志失所撰人姓氏建武大兴永昌起居注九卷咸康起居注五卷隆和兴宁起居注五卷咸安起居注三卷泰和起居注六卷宁康起居注六卷泰元起居注二十五卷隆安起居注十卷元兴起居注九卷义熙起居注十七卷元熙起居注二卷)。 赵石勒时传彪为大中大夫与贾满江轨撰大将军起居注南燕起居注一卷(隋志失所撰人姓氏)宋刘道会撰晋起居注三百一十七卷(又永初起居注十卷已下本志失所撰姓氏景平起居注五十五卷孝建起居注十二卷大明起居注十五卷。又有景和起居注四卷明帝在藩注三卷泰始起居注十九卷泰豫起居注四卷梁有永元起居注二十卷明起居注六卷)南齐苏亻品初自太祖为太尉亻品以谘议领录事除黄门郎後为上太尉谘议亻品事上既久备悉起居乃与邱巨源撰萧太尉记载上征伐之功。 王逡之为国子博士兼著作撰永明起居注二十五卷(梁。又有建元起居注十二卷隆昌延兴建武起居注四卷中兴起居注四卷)。 周为太子仆射兼著作撰起居注迁中书郎兼著作如故。 梁王僧孺为中书郎领著作撰起居注迁尚书左丞领著作如故(又有大同起居注十卷隋书志失所撰人姓氏)。 周兴嗣撰起居注职仪等百馀卷。 徐勉为侍中尝以起居注烦杂乃加删为别起居注六百卷。 陈刘师知为中书舍人世祖敕师知撰起居注自永定二年秋至天嘉元年冬为十卷(一云:八卷天嘉起居注二十三卷本志失所撰人姓氏天康光大起居注十卷太建起居注五十六卷至德起居注四卷)。 後魏李伯尚高祖时为通直散骑侍郎敕撰太和起居注。 房景先撰世宗起居注。 阴道方李庄为尚书左士郎中修起居注。 崔鸿为员外郎兼尚书虞曹郎中敕撰起居注。 裴伯茂文藻富赡为散骑常侍典起居注。 邢昕好学为太尉记室参军吏部尚书李神隽奏昕修起居注。 封肃博涉经史位太学博士修起居注。 韦讠赞为侍御中散高祖每与德沙门谘论往复缵掌缀录无所遗漏颇见知赏转散骑侍郎。 温子孝庄时为主客郎中修起居注。 北齐魏收後魏节闵时为散骑侍郎寻敕典起居注陈元康为威烈将军天保元年修起居注。 後周薛仕後魏为中书侍郎修起居注。 李彦魏孝武入关著作佐郎修起居注。 柳虬西魏大统十六年迁中书侍郎修起居注仍领丞事。 卢柔迁中书侍郎兼著作撰起居注。 王罴孙述袭封扶风郡公除中书舍人修起居注改封龙门郡公。 隋开皇起居注六十卷(本志不书撰人姓氏)。 王邵为散骑侍郎修起居注。 唐温大雅贞观初为礼部尚书著创业起居注三卷杜正伦为给事兼知起居注太宗尝谓侍臣曰:朕每日坐朝欲出一言即思此言於百姓有利益否所以不敢多言正伦进曰:君举必书言存左史臣职当修起居注不敢不尽愚直陛下。若一言乖於道理则千载累於圣德非直当今有损於百姓愿陛下慎之太宗大悦赐采绢二百。 朱子奢为谏议大夫贞观九年十月子奢上。表曰:今月十六日陛下出圣旨发德音以起居纪录书帝王臧否前代但藏之史官人主不见今欲亲自观览用知得失愚以为圣德在躬举无过事史官所述义归尽善陛下独览起居於事无失。若以此法传示子孙窃有未喻大唐虽七百之祚天命无改至於曾玄之後或非上智但中主庸君饣希非护短见时史直辞极陈善恶必不省躬罪已唯当致怨史官但君上尊崇臣下卑贱有一於此何地逃刑既不能效朱庭折董狐无隐排霜触电无顾死亡唯应希风顺旨全身远害悠悠千载何所闻乎!所以前代不观盖为此也。褚遂良为谏议大夫贞观十六年四月二十八日太宗谓遂良曰:卿知起居记录何事大抵人君得观之否对曰:今之起居古之左右史以记人君言行善恶必书,庶几人主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太宗曰:朕有不善卿必记之耶遂良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当载笔君举必书黄门侍郎刘洎曰:设令遂良不记天下之人皆记之矣。太宗谓房玄龄曰:国史何因不令帝王观见对曰:国史既善恶必书恐有忤旨故不得见也。太宗曰:朕意殊不同今欲自看国史。若有善事固不须论。若有恶事亦欲以为鉴诫卿可撰录进来房玄龄遂删略国史表上太宗见六月四日事语多微文乃谓玄龄曰:昔周公诛管蔡而周室安季友鸩叔牙而鲁国宁朕知所以安社稷利万代耳史官执笔何烦有隐宜即改削直书其事至七月八日。又谓遂良曰:尔知起居记何事善恶朕今勤行三事望尔史官不书吾恶一则远鉴前代败事以为元龟二则进用善人共成政道三则斥弃群小不听谗言吾能守之终不转也。鹰犬平生所好今亦罢之虽有顺时冬狩不逾旬而返亦不曾绝域访奇异远方求珍羞比日已来食无兼馔自非膏雨有年师行克捷未尝与公等举杯酒奏管弦朕虽每日兢惧终藉公等辅翊各宜勉之二十二年二月七日太宗以铁勒诸蕃归国谓群臣曰:吾知劳逸不同者有二铁勒解辫归国去危就安边夷无事,岂不逸乐而穷之地尽为齐人古昔已来书史不载今日起居记朕功业亦为勤劳(苏冕曰:贞观中每日朝退後太宗与宰臣参议政事即令起居郎一人执简记录繇是贞观注记政事称为毕备及高宗朝会端拱无言有司唯奏辞见二事其後许敬宗李义府用权多妄论奏恐史官直书其短遂奏令随文便出不得备闻机务因为故事)。 姚则天长寿初为文昌左丞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旧制左右史唯得对仗承旨仗下已後谋议皆不预闻以为帝王谟训不可遂无纪述。若不宣自宰相史官无从得书遂表请仗下所言军国政要即宰相一人专知撰录号为时政记每月封送史馆宰相之撰时政记自始也。 赵退翁与贾卢迈为相贞元十二年正月迈皆假故退翁独对於延英德宗问曰:近日起居注所记何事退翁奏曰:古左。《史记》事右。《史记》言人君动止有事言随即记录今起居之职也。国朝自永徽已後起居唯得对仗承旨仗下後谋议皆不得闻其事注记但出於已制敕内采录更无他事所以长寿中姚知政事以为亲承德音谋训。若不宣自宰相史官无繇得书遂请仗下後所言军国政要宰相专知撰录号为时政记每送史馆无何此事。又废帝曰:君举必书义存劝诫既有时政记宰臣宜依故事为之。 庾敬休元和十二年为起居舍人上疏求复故事敕记事记言史官是职昭其法诫著在典常如闻近者难得详实思有改用存旧章举而必书朕所深望自今以後每坐日宰臣及诸司对後如有事可备劝诫合纪述者委其日承旨宰相宣示左右起居令其缀录仍准旧例每季送史馆以为常例自隋氏因前代史官起居注故置起居舍人以纪君举国朝因之贞观初置郎而省舍人显庆中始两立分侍左右仗下秉笔随宰相入禁殿命令谟猷皆得详录。若仗在紫宸内阁则夹香案分立殿下直第二螭首和墨濡翰皆即螭首之坳处繇是谚传谓螭头有水官既密侍号为清美永徽之後始与百官仗下俱退长寿年中姚为相以史官不闻献替表请宰臣一人撰录军国政要号为时政记随月移之史官馆及起居既录自宰臣事同铭述,於是推美让善之义行而信史直书之义阙既而岁月稍久枢务复繁注记渐简未几皆废其後执事者时或修缀百无一二而左史所守犹因於制敕时存笔削至於右史以职在记言但编集诏书缮写而已至是敬休上疏累请於时宰臣皆乐复焉既陈奏而制行故事渐复公议称美。 周墀开成二年二月为考功员外郎集贤殿直学士兼权知起居舍人事文宗每御紫宸殿与宰臣决事多召左右史问所宜施行墀屡承顾问既改尚书郎复兼左史其後左右史故有当转官必令兼领自墀始也。 裴素为起居郎与起居舍人张次宗阁内召对时文宗复故事每入阁左右执笔立於螭头下宰臣奏事得以备录或宰臣奏事罢召左右史顾问以决所疑故开成中帝与宰臣之言详於史氏。 杨嗣复开成三年为宰相上言陛下躬勤庶政超迈百王每对宰臣日旰忘倦正衙决事二史在前便殿坐日全无纪录长寿初宰臣姚奏置时政记旋即不行贞元中宰臣赵退翁请行故事无何。又废恭惟圣政必在发明今请每致延英坐日对宰臣往复之词关德化刑政之事委中书门下直日纪录月终送付史馆所冀帝猷不坠国史有伦时同列多不便之事竟不行。 魏为起居舍人开成四年十月乙卯文宗於紫宸殿对百寮遣ト门使就取注记奏曰:臣以自古置此以为圣王鉴诫陛下但为善事勿谓臣不书如陛下所行错误臣不书之天下之人皆得书之臣以陛下为太宗文皇帝乞陛下许臣比职褚遂良帝曰:我向前亦曾取看曰:自是向前起居不详故事臣今岂得舀陛下为非。若陛下一览之後自此文字须有回避如此则善恶不直如何遗後取信帝遂止。 郑朗开成中为起居郎初太和末风俗稍奢文宗恭勤节约冀革其风宰臣等言曰:陛下躬俭节用风俗已移长裾大袂渐以减损。若更令戚属绝其侈靡不虑下不从教帝曰:此事亦难户晓但去其泰甚自以俭德化之朕闻前时内库唯二锦袍饣希以金乌一袍玄宗幸温汤时御之一与贵妃当时贵重如此今奢靡岂复贵之料今富家往往皆有左街副使张元昌便用金唾壶昨因李训已诛之矣。时朗执笔螭头下宰臣退帝谓朗曰:所议论卿记录未吾试观之朗对曰:臣执笔所记便为名史伏准故事帝王不可取观昔太宗欲览国史谏议大夫朱子奢云:史官所述不隐善恶或主非上智饣希非护失见则致怨所以义不可观。又褚遂良曰:今之起居郎古之左右史也。记人君言行善恶必书,庶几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帝曰:来所记无下否臧见亦何爽乃宣谓宰臣曰:郑朗引故事不欲朕见起居注夫人君之言善恶必书朕恐有平常闲说不关理体垂诸将来窃以为耻异日临朝,庶几稍改何妨一见以诫鬼言朗遂进之。 後唐赵熙为起居郎明宗天成二年八月熙奏今後凡内中公事及诏书奏对应不到中书者伏乞委内臣一人旋具抄录月终关送史馆敕宜令枢密院学士阎至录送(长兴二年三月二十八日史馆奏当馆应诸处及诸司关送到合编录公事外伏准旧制国朝有时政记并起居注并合送馆以备纂修近代已来阙行此事只以每遇入ト兼内殿起居朝臣待制转对公事逐人抄送当馆如有显有颁行逐司关报到者旋据逐件一一於日历收记其有直下所司并行之事当馆无繇得知。若只凭本官供到所奏状本未免简编不备本末难穷已後待制转对公事等除显具颁行关送到馆外应有直下所司及不行未行之事伏乞宣付当馆旋依次第编录其时政记起居注井内庭逐日合书日历亦乞相次逐旋奉敕朝臣起居入阁奏对公事奏覆後宣付史馆宜依其时政记起居注续候敕处分)。 李崧为端明殿学士清泰二年史馆上言自明宗朝每见宰臣节度使为军民政事有所敷陈或宸旨宣扬此关道理唯近臣闻听外面不知先朝时诏枢密直学士阎至於奏对时记录逐季下史馆以备纂修自今年四月後诏李专美记录今以改官其记录望别差官乃诏崧记录。 晋赵莹为相监修国史莹奏请循近例依唐明宗朝凡有内庭公事及言动之间委端明殿学士或枢密院学士侍立冕旒系日编录逐季送当馆其百司公事亦望逐季送馆旋要编修日历从之(天福四年十一月史馆奏案唐长寿二年右丞姚奏帝王谟训不可阙文然仗下所言军国政事请令宰臣一人撰录号时政记至唐明宗朝。又委端明殿学士撰录逐季付史馆伏乞遵行者敕宜令宰臣一员撰述)。 周李毂为宰臣监修国史显德元年十月奏曰:窃以自古王者咸建史官君臣献替之谋皆须备载家国安危之道得以直书历代已来其名不一人君言动则起居注创自累朝辅相经纶时政记兴於前代然後采其事实编作史书盖缘闻见之间须有来处记录之际得以审详今之左右起居郎古之左右史也。唐文宗朝命其官执笔立於殿阶螭头之下以纪政事後则明宗朝命端明殿及枢密直学士皆轮修日历旋送史馆以备纂修降及近朝此事皆废今後欲望以谘询之事裁制之规别命近臣旋具抄录每当修撰日历即令封送史臣从之因命枢密院直学士起今後於枢密使处逐月抄录事件送付史馆(先是太祖黜王峻为商州司马既出之後虑其史笔不直因宣取开国已来日历读之史臣以不知禁密机事恐成漏略相与为忧及世宗嗣位亦留意於史传因共起请为编修之备)。 ○国史部 谱谍 古者圣人吹律定姓以记其族而後之命氏其义有九盖号谥爵国官字君事职之谓也。以至姓系蕃衍谱谍散逸繇是博雅君子图而籍之纪其阀阅辨其流品使宗氵瓜之不紊而人物之惟叙参於部录垂之轨范自世本起於汉氏昭穆著於晋家宋齐以还迄於唐室作者相继实繁有徒皆能氵公波而讨源因枝而振叶别生分类,於是乎!在。若夫锡土之制著於夏书司商所掌表於周典斯乃稽古之大训非可以忽焉。 汉刘向撰世本二卷。 晋挚虞为尚书郎以汉末丧乱谱传多亡失虽其子孙不能言其先祖撰族姓昭穆十卷上疏进之以为足以备物致用广多闻之益。 贾弼为员外散骑常侍好簿状大搜群族所撰十八州一百一十六郡合七百二十卷士庶略无遗缺其子孙代传业(又云:宋王宏刘湛并好其书宏日对千客不犯一人讳)。 郭须为襄阳令撰魏晋世谱十卷。 宋刘湛为选曹撰百家谱(隋书有刘湛百家谱二卷)。 何承天撰姓苑一卷。 南齐王俭撰百家谱十卷(又云:刘湛撰百家谱以助铨序伤於寡略俭复加之得繁简之衷)。 贾渊撰氏族要状及人名并行於世。 王逡之续王俭百家谱四卷南族谱二卷百家谱拾遗一卷。 贾希镜明中高帝嘉希镜世学取为骠骑将军武陵王国郎中令历大司马司徒府参军竟陵王子良使希镜撰见容谱出为句容令先是谱学未有名家希镜祖弼之广百氏谱记专心习业晋太元中朝廷给弼之令史书史撰定谱写藏秘阁及左户曹希镜三世传学凡十八州士族谱合百帙七百馀卷该究精悉皆如贯珠当时莫比永明中卫将军王俭抄次百家谱与希镜恭怀撰定建元初希镜迁长水校尉伧人王秦宝买袭琅琊谱尚书令王晏以启明帝希镜被收当极法子楼长谢罪稽颡流血朝廷哀之免希镜罪後为北中郎参军卒撰氏族要状及人名书并行於时。 梁顾协撰异姓苑五卷。 王僧孺为北中郎南康王谘议参军入直西省知撰谱事先是尚书令沈约以为晋咸和初苏峻作乱文籍无遗後起咸和二年以至於宋所书并皆详定并在省下左户曹前厢谓之晋籍有东西二库此籍既并精详定可宝惜位官高卑皆可依案宋元嘉一十七年始以七条徵发既立此科人奸互起伪状巧籍岁月滋广以至於齐患其不实,於是东堂校籍置郎令史以掌之竞行奸货以新换故昨日卑细今日便成士流凡此奸巧并出愚下不辩年号不识官阶或注隆安在元兴之後,或以义熙在宁康之前此时无此府此时无此国元兴唯有三年而猥称四五诏书甲子不与长历相应校籍诸郎亦所不觉不才令史固自忘言臣谓宋齐二代士庶不分杂役减阙职繇於此窃以晋籍所馀宜加宝爱武帝以是留意谱籍州郡多罹其罪因诏僧孺改定百家谱始晋太元中员外散骑常侍郎平阳贾弼笃好簿状乃广集众家大搜群族所撰十八州一百一十六郡合七百一十二卷凡诸大品略无遗阙藏在秘阁副在左右(又云:僧孺为谱八十卷东南一族别为一部不在百家之数)。 傅昭为散骑常侍博洽古今尤善人物魏晋官宦簿伐姻通内外举而论之无所遗失(隋书有傅昭撰百家谱十五卷)。 陈顾野王撰顾氏谱传十卷。 後魏高谅为骁骑将军造亲表谱录四十许卷自五世已下内外曲尽览者服其博记。 封伟伯撰封氏本录六卷。 宋会撰姓系谱录五十篇。 卢怀仁撰中表录二十卷。 元晖业撰後魏辩宗录二卷。 後周明帝集公卿已下捃采众书目自羲农以来讫於魏末叙为世谱凡五百卷。 隋刘善修撰诸刘谱三十卷。 宋嘉撰世本四卷(已下隋志不书朝代)。 贾执撰百家谱二十卷。又撰姓氏英贤谱一百卷(按梁有王宣新集诸州谱十二卷。又别有诸姓谱一百一十六卷益谱四十卷关东关北谱三卷梁武帝纟管境内十八州谱六百九十卷)。 汉氏帝王谱三卷(已下本志不书撰人姓氏)。 齐帝谱十卷。 百家世谱十卷。 百家谱钞五卷。 後魏皇帝宗族谱四卷。 魏孝文刘姓族牒一卷。 後齐宗谱一卷。 益州谱三十卷。 冀州姓族谱二卷。 洪州诸姓谱十一卷。 吉州诸姓谱八卷。 江州诸姓谱十一卷。 诸州杂谱八卷。 袁州诸姓谱八卷。 杨州谱钞五卷。 京兆韦氏谱二卷。 谢氏谱一十卷。 杨氏血脉谱一卷。 杨氏家谱状并墓记一卷。 杨氏枝分谱一卷。 杨氏谱一卷。 北地傅氏谱一卷。 苏氏谱一卷。 氏族要状十五卷。 复姓苑一卷。 齐永元中表簿五卷。 唐高士廉为礼部尚书贞观十二年正月士廉与行黄门侍郎韦挺礼部侍郎令狐德兼中书侍郎岑文本撰氏族志百卷合二百九十三姓千六百五十一家分为九等以甄士庶太宗称善颁赏进级各有差(时议以山东人士好自矜夸虽复累业陵迟犹恃其旧地女佗族必多求聘财太宗恶之以为甚伤教义乃诏士廉与御史大夫韦挺中书侍郎岑文本礼部侍郎令狐德等刊正姓氏,於是谱牒仍凭据史传考其真伪忠贤者褒进悖逆者贬黜撰为氏族志士廉乃类其等第以进太宗曰:我与山东崔卢李郑旧既无嫌为其世代衰微全无冠盖犹自云:士大夫婚姻之间则多邀钱币才识既下而偃仰自高贩鬻松贾依富贵我不解人间何为重之只缘齐家唯据北梁陈僻在江南当时虽有人物偏僻小国不足可贵至今犹以崔卢王谢为重我平定天下四海一家凡在朝士皆功效显著或忠孝可称或学艺通博所以擢用见居三品以上欲共寒代旧门为亲纵多输钱帛犹被偃仰我今特定族姓谱者欲重崇今朝冠冕何因崔犹为第一等昔汉高祖是山东一匹夫以其平定天下主尊臣贵卿等读书见其行迹至今以为美谈心怀尊重卿等不贵我官爵耶不须论敷土已前止取今日官职高下作等级遂以崔为第三等及书成凡一百卷诏颁於天下赐士廉物千段)。 李守素为天策府仓曹尤善谱学妙识人物自宋晋以降四海士流及周魏已来诸勋贵等华戎阀阅靡不详究人有问者应。若撞钟繇是当时号为肉谱尝与虞世南等六人同直学馆其夜七夕内出珍馔有教赋诗因共谈人物初言江左东南犹相酬对及言北台诸姓次第如流显其历叶皆有据证世南但抚掌而笑不复能答既而言曰:肉谱定可畏许敬宗因谓世南曰:李仓曹以善人物乃得此名虽为美事然非雅目君既言成准的宜当有以改之答曰:卿言是也。昔任彦善谈经籍前代称为五经笥今日仓曹为人物志可乎!杜如晦等咸以为佳焉。 吕才为太常丞高宗永徽初修姓氏录。 许敬宗撰姓氏谱二百卷。 路敬淳为太子司议郎兼知弘文馆直学士自魏晋已来官品姓氏敬淳无不究其始末撰著姓略二卷传於代。又撰衣冠系录六十卷。 柳冲为左散骑常侍中宗神龙三年五月冲上。表曰:臣闻乾元资始而庶物形焉人伦既肇而族类详焉姓氏之初代本著其义昭穆之序周谱列其风汉晋之年应挚明宗系之说齐梁之际王贾述衣冠之源使夫士庶区分惩劝攸寄昭之後代实为盛典自魏太和已降作者弥繁,或以八族品人伦,或以九等量地胄爰洎今日年祀以淹冠冕之家兴衰不一胥原栾有降夷品许史袁杨一时各盛,岂可以曩时之褒贬为当今之轨模原始要终有所未允伏惟应天皇帝陛下诞膺灵命大庇苍生道冠羲轩风逾韶夏损益前载垂范後昆帝绪皇源与天冲而比大良才人物掩姬汉而飞声理当自我作古牢笼古昔,岂可阙於著纪无示将来臣愿得叙大唐之隆修氏族之谱使九围仰止百代承风,岂不大哉!,岂不盛哉!帝从之遂命尚书左仆射魏元忠及修史官工部尚书张锡礼部侍郎萧志忠岑羲兵部侍郎崔刑部侍郎徐坚工部侍郎刘宪左补阙吴兢等与柳冲依据氏族志重加修撰仍令取其高名盛德素业门风国籍相传士林标准次复勋庸克懋荣绝当朝中外相辉誉兼时望者各为等列其诸蕃酋长晓袭冠带者亦别为一品目为唐姓族系录二百卷。 窦怀贞玄宗先天中为左仆射与侍中魏知古中书令萧志忠崔中书侍郎陆象先左散骑常侍柳冲太子詹事徐坚左庶子刘子玄等奏上所修姓族系录二百卷。 刘知几为太子中允修国史自负史才尝慨时无知己乃委国史於著作郎吴兢别撰刘氏家史十五卷谱考三卷推汉氏为陆终苗裔非尧之後彭城丛城里诸刘出自宣帝子楚孝王嚣曾孙司徒居巢侯刘恺之後不承楚元王交皆案据明白正前代所误虽为流俗所讥学者服其该博。 贾至为著作郎肃宗乾元元年撰百家类例十卷柳芳为右金吾卫骑曹参军史馆修撰代宗命芳撰皇室系图谱(又云:永泰二年太常博士柳芳撰皇室永泰谱二十卷上之)。 王涯为兵部员外郎知制诰宪宗元和七年七月撰姓纂十卷成上之。 李衢为屯田郎中文宗开成三年四月与沔王府长史林赞进所撰皇唐玉一百五十卷四年为大理少卿。又奉敕撰皇后谱谍。 柳为翰林学士开成四年闰正月奏今月十二日面奉进止以臣先祖所撰皇室永泰新谱事颇精详令臣自德宗皇帝至陛下御极已来依旧样修续伏请宣付宰臣诏宜令宗正寺与柳计会修撰仍令户部量供纸笔。 ○国史部 地理周官大司徒掌邦之土地之图以周知九州地域广轮之数辩其五土之名物邦国都鄙畿疆之制。又有土训诵训之职以诏地事以道方志备夹车之问焉自黄轩之世疆理方国唐虞所记颇为简略三代之後方策斯著迁固以来载籍弥广盖夫史氏之所职司典之攸记或承制以论讠巽或守官而采缀或继世善述乃至名家或驱传经涂乐於稽古形之油素参於部录制作之美灿然可观昔萧相入秦独守图书以知天下厄塞户口︹弱而成大业信有旨哉! 尧以伯禹为司空作禹贡一篇。 周孔子为鲁大司寇述职方以除九邱。 汉东方朔为大中大夫撰。《十洲记》一卷。 张骞为郎使月氐撰出关志一卷。 司马迁为太史令作河渠书其序曰:维禹浚川九州攸宁爰及宣防决渎通沟。 後汉班固为郎典校秘书撰。《汉书》述地理志两卷其序曰:坤作[A123]势高下九则([A123]古地字九则九州土田上中下九等也。)自黄唐经略方国燮定东西︹理南北三代损益降及秦汉革五等制立郡县(音初限切)略表山川彰其剖判。又述沟洫志一卷其叙曰:夏乘四载百川是导唯河为<喜>灾为後代商竭州移秦决南涯(河竭而商亡秦始皇决河移灌大梁遂灭之)自兹巨汉北亡八支(本有九河今塞馀有一也。)文枣野武作瓠歌(音因文帝塞河於酸枣也。河决瓠子武帝亲临埠功不成而作歌)成有平年後遂滂沱(成帝治河已平改元曰:河平)爰及沟渠利我国家。 赵岐为卫尉多所述作著三辅史录传於时序曰:三辅者本雍州之地世世从公卿大夫吏二千石及高赀皆以陪诸陵五方之俗杂会非一国风不但系於诗之秦豳也。其为士好高尚义贵於名行其俗失则趋势进权唯利是视余以不才生於西土耳能听而闻故老之言目能视而见衣冠之畴心能识而观其贤愚尝以玄冬梦黄之士姓玄名明字子真与余寤言言必有中善否之间无所依违命操笔者书之近从建武已来暨於斯今其人既亡行乃可书玉石朱紫繇此定矣。故谓之史录岐恐时人不尽其意故隐其书唯以示同郡严象。 蜀谯周为光禄大夫撰三巴记一卷。 吴顾启期撰娄地记一卷。 晋裴秀为司空以禹贡山川地名从来久远多有变易後。《世说》者或︹牵引渐以ウ昧,於是甄摘旧文疑者则阙古有名而今无者皆随事注列作禹贡地域图十八篇奏之藏於秘府其序曰:图书繇来尚矣。自古立象垂制而赖其用三代置其官国史掌厥职暨汉屠咸阳丞相萧何尽收秦之图籍今秘书既无古之地图。又无萧何所得惟有汉氏舆地及括地诸杂图名不设分率。又不考正准望亦不备载名山大川虽有粗形皆不精审不可依据或荒外迂诞之言不合事实於义无取大晋龙兴混一六合以清宇宙始於庸蜀深入其文皇帝乃命有司撰访吴蜀地图蜀土既定六军所经地域近远山川险易征路迂直较验图记罔或有差今上考禹贡山海川流原隰陂泽古之九州及今十六州郡国县邑疆界乡陬及古国盟会旧名水陆径路为地图十八面制图之体有六焉一曰分率所以辨广轮之度也。二曰准望所以正彼此之谓也。三曰道里所以定所繇之数也。四曰高下五曰方邪六曰迂直此三者各因地而制宜所以较夷险之异也。有图象而无分率则无以审远近之差有分率而无准望则虽得之於一隅必失之於他方有准望而无道里则施之於山海绝隔之地不能以相通有道里而无高下方邪迂直之较则径路之数必与远近之实相违失准望之正矣。故以此六者参而考之然远近之实定於分率彼此之实定於道里度数之实定於高下方邪迂直之故虽有峻山钜海之隔绝域殊方之回登降诡曲之因皆可得举而定者准望之法既正则曲直远近无所隐其形也。秀。又撰春秋土地名三卷(一云:裴秀容撰)。 周处义兴阳羡人著。《风土记》三卷。 陆机为著作郎撰雒阳记一卷。 贺循为吴国内史撰会稽记一卷。 戴祚撰。《西征记》一卷。 张渤撰吴地记一卷。 顾席撰吴郡记一卷。 盖泓撰朱崖传一卷。 宋盛弘之为临川王侍郎撰。《荆州记》三卷。 沈怀远为武康令撰南越志。 谢灵运为御史中丞免官东还永嘉撰游名山志一卷居名山志一卷。 雷次宗豫章南昌人撰豫章记一卷。 范晦为宣城太守撰。《後汉书》、《。《郡国志》》五卷其序曰:。《汉书》地理志记天下郡县本末及山川奇异风俗所至矣。今但录中兴已来郡县改易及春秋三史会同征伐地名以为。《。《郡国志》》凡前志有县名今所不载者皆世祖所并省也。前无今有者後置也。凡县名先书者郡所治也。 南齐宗测不就徵辟尝游衡山七岭著衡。《庐山记》乳逭为卫军掾著三吴史录。 刘澄之为郎官尚书撰永初山川古今记二十卷。 梁沈约为尚书令撰。《宋书》一百卷内郡州志四卷。 任为秘书监著地记二百五十二卷。 萧子显为太尉录事著。《齐书》州郡志一卷。 裴子野为著作郎掌国史撰方国使图一卷广述怀来之盛自要服至於海表凡二十国。 吴均为奉朝请撰庙记一十二州记十六卷。 庾仲容为尚书左丞抄众家地理书一十卷。 陶弘景丹阳秣陵人除奏朝请尤明山川地理方图产物撰古今州郡记。 陈顾野王为大著作掌国史撰分野枢要一卷舆地志三十卷。 江德藻为散骑常侍为中书郎刘师知使北齐德藻撰聘北道里记三卷师知撰聘游记三卷。 姚察为吏部尚书使隋著西聘道里一卷。 後魏阚る撰十三州志。 刘芳为通直散骑常侍撰徐地录一卷。 杨之撰雒阳伽蓝记五卷庙记一卷。 北齐魏收为中书令兼著作郎撰。《後魏书》地形志三卷。 後周薛为御正大夫撰西京记三卷引据该洽世称其博闻焉。 姚最案十会撰孝行记十卷。 隋庾季才高祖开皇初为通直散骑常侍诏季才与其子贤撰地形志八十七卷。 崔熙为起居舍人炀帝大业五年受诏与诸儒撰区宇图志二百五十卷奏之帝不之善更令虞世基许善心衍为六百卷。 裴矩大业中为吏部侍郎时西域诸蕃多至张掖与中国交市帝令矩掌其事矩知帝方勤远略诸裔胡至者矩诱令言其国俗山川险易撰西域图记三卷入朝奏之。又撰高丽风俗一卷。 郎茂大业中为尚书左丞撰隋州郡图经一百卷。 许善心大业中为给事郎撰方物志二十卷。 诸葛[A13C]大业中为著作郎撰銮驾北巡记三卷幸江都道里记一卷雒阳古今记一卷。 唐姚思廉初仕隋为河间郡司法书佐炀帝令与崔祖修区宇图志。 房玄龄太宗贞观中为司空与中书令褚遂良等撰。《晋书》地理志两卷。 濮王泰初封魏王太宗时令泰府中别置文学馆任自引召学士官给酒馔泰,於是奏引著作郎萧德言秘书郎顾裔记室参军蒋亚卿功曹参军谢偃等就府撰括地志五百五十卷奏上之。 颜师古高宗时为礼部侍郎监修国史永徽元年撰隋书地理志三卷。 许敬宗为中书令显庆三年五月帝以西域尽平遣使分往康国及吐火罗等国访其风俗物产及古今废置画图以进因命史官撰西域图志六十卷敬宗监领之书成学者称其该博焉。 贾耽德宗时为左仆射平章事贞元十四年十月进九州图并。《别录》六卷通录四卷共十卷。表曰:臣闻楚左史倚相能读九丘晋司空裴秀创制六体则为图之新意臣虽愚昧夙所师范累蒙拔擢遂忝台司虽历践职任诚多旷阙而率土山川不忘寤寐其大图外薄四海内别九州必藉精详乃可摹写见更缵集续异毕功然而陇右一隅久沦蕃寇职方失其图记境土难以区分私课虚微采掇舆议画关中陇右及山南九等图一轴伏以洮湟旧墟连接监牧甘凉右地控带朔陲峡路之侦候交通军镇之守备冲要莫不近意就实依稀像真如圣恩遣将护边新书授律则灵庆之设险在目原会之封略可知其诸州诸军须论里数人额诸山诸水须言首尾源流图上不可备书凭据必资记注谨撰。《别录》六卷。又黄河为四渎之宗西戎乃群羌之帅臣并研寻史课剪弃浮词罄所闻知编为四卷通录都成十卷文义鄙朴伏增惭悚谨随表奉进答诏褒之十七年上海内华夷图及古今郡国县道四夷述四十卷。表曰:臣闻地以博厚载物万国棋布海以委输环外百蛮绣错中夏则五服九州殊俗七戎六狄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昔母邱出师东铭不耐甘英奉使西抵条枝奄菜乃大泽无涯宾则悬度作险或道里迥远或名号改移古来通儒罕遍详究臣弱冠之岁好闻方言筮仕之辰注意地理究观研考垂三十年绝域之比邻异蕃之习俗梯山献琛之路乘舶来朝之人咸穷竟其源流访求其居处之行贾戎舶之遗老莫不听其言而掇其要闾阎之语风谣之小说亦皆收其是而芟其伪然商周以降封略益明承历数者八家浑区宇者五姓声教所及惟唐为大秦皇罢侯置守长城起於临洮孝武却地开边障塞限於鸡鹿东汉则哀牢诸吏西晋则俾离结辙隋室列四郡於卑和海西创三州於扶南江北辽阳失律因而弃之高祖神尧皇帝诞膺天命奄有四方太宗继明重熙柔远能迩逾大迹通道北至仙娥於骨利置玄阙州高宗嗣守丕绩克广前烈遣单车赍诏西域惹山於波剌斯丘置疾陵府中宗复配天之业不失旧物睿宗含光大之量惟新永图玄宗以大孝清内以无为理外大宛骥岁充内厩与贰师之穷兵黩武岂同年哉!肃宗扫平氛泽润生人代宗除残孽彝伦攸叙伏惟陛下以上圣之姿当太平之运敦信明义履德包元惠养黎蒸怀柔遐裔故泸南贡丽水之金汉北献余吾之马玄化洋溢率土г濡臣幼切磋於师友长趋侍於轩墀自揣孱愚叨荣非据鸿私莫答夙夜兢惶自兴元元年伏奉进止令臣修撰国图旋即充使魏川汴州幽镇东雒东郡间以众务不遂专门绩用久亏忧愧弥切近乃力衰朽竭思虑殚所闻见丛於丹青谨令工人画海内华夷图一轴广三丈从三丈三尺率以一寸折成百里别章甫左衽奠高山大川缩四极於纤缟分百郡於作绘宇宙虽广舒之不盈庭舟车所通览之咸在目并撰古今郡国县道四夷述四十卷中国之禹贡为首外夷以班史发源郡县纪其增减蕃落叙其衰盛前地理书以黔州属酉阳今则改入巴郡前西戎志以安国为安息今则改入康居凡诸舛谬悉从正陇西北地流播於永初之中辽东乐浪舀屈於建安之际曹公弃陉北晋氏迁江南缘边累经侵盗故墟日致堙毁旧史撰录十得二三今书搜捕所获大半。《周礼》职方以淄青为幽州之浸以华山为荆河之镇既有乖於禹贡。又不出於淹中多闻阙疑讵敢编次其古郡国题以墨今州县题以朱今古殊文执玩简易臣学谢小成才非博物伏波之聚米开示众军ガ侯之图书方知厄塞企慕前哲尝所寄心辄罄陋庸多惭纰略无任战惕之至帝览而善之(好地理学四方之使及自蕃虏来者必与之坐问其土地山川之所终始凡三十年所闻既备因撰海内华夷图人有披图以问其都邑者皆得其实事无虚词)。 袁滋贞元中为祠部郎中持节入南诏慰抚因使行著南记五卷。 李吉甫宪宗时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分天下诸镇纪山川险易故事各写其图於篇首为五十四卷号为元和郡国图。 孔述睿宗元和中为史馆修撰精於地理之学重修国史地理志时称详究。 田牟文宗时为入吐蕃使太和八年四月进宣索入蕃行记图一轴并图经八卷。 许康佐宣宗时为集贤学士撰九鼎记四卷。 周张昭仕晋为户部侍郎与起居郎贾纟专等撰唐史地理志四卷。 ●卷五百六十一 ○国史部 世官自序 世官载笔之任本乎!司历克善厥职遂世其官自南北重黎二正是典羲和仲叔四时分命周世文治简求嗣掌诸侯司籍亦所图任两汉累盛九州洞别迁固父子时推其长魏晋而下撰续不绝盖亦著作之重贵乎!专门用能论次旧闻申明先业敷述雅志自成一家者矣。 尧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重黎之後羲氏和氏世掌天地四时之官故尧命之臣钦。若等按。《左氏传》重少之弟黎颛顼之子至於夏商重黎氏世序天地)。 周司马氏世典周史。 籍伯为晋正卿司晋之典籍以大政。故曰:籍氏及辛有之二子董之晋,於是有董史董督晋典。 汉司马谈武帝元鼎末为太史令子迁为郎中是时天子始建汉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滞周南(周南洛阳也。雒阳而谓周南者自陕以东皆周南之地也。臣钦。若等曰:太史公谈也。迁之自序不斥其父名)不得与从事发愤。且卒而子迁反见父於河雒之间太史公执迁手而泣曰:予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尝显功名虞夏典天官事後世中衰绝於予乎!女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今天子接千载之统封泰山而予不得从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毋总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身扬名於後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也。夫天下称周公言其能论歌文武之德宣周召之风达太王王季思虑爰及公刘以尊后稷也。幽厉之後王道缺礼乐衰孔子修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馀岁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义士予为太史而不论载废天下之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迁俯首流涕曰:小子不敢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弗敢阙卒三岁而迁为太史纟由(纟由音抽)。《史记》石室金匮之书。 後汉班彪光武时为司徒掾才高而好述作遂专心於史籍之间武帝时司马迁著。《史记》自太初以後阙而不录彪乃继采前史遗事傍贯异闻作後传数十篇因斟酌前史而讥正得失彪卒子固以彪所续前史未详乃潜精研思欲就其业既而有人上书明帝告固私改作国史者有诏下郡收固系京兆狱尽取其家书弟超恐固为郡所考不能自明乃驰诣阙上书得召见具言固所著述意而郡亦上其书帝甚奇之召诣校书郎除兰台令史与前睢阳令陈宗长陵令尹敏司隶从事孟异共成世祖本纪。又撰功臣平林新市公孙述事作列传载记三十八篇奏之帝乃复使终成前所著书。 晋华峤为秘书监撰。《後汉书》十典未成而终秘书监何劭奏峤中子彻为佐著作郎使踵成之未竟而卒後监缪徽。又奏峤少子畅为佐著作郎克成十典并草魏晋纪传与著作郎张载等俱在史馆永嘉丧乱经籍遗没峤书存者三十馀卷。 南齐贾渊祖弼之父匪之世传谱学太祖宋明中嘉渊世学取为骠骑参军竟陵王子良使渊撰见客谱出为句容令先是谱学未有名家渊祖弼之广集百氏谱记专心治业晋太元中朝廷给弼之令史书吏撰定缮写藏秘阁及左民曹渊父及渊三世传学凡十八州士族谱合百帙七百馀卷该究精悉当世莫比永明中卫军王俭抄次百家谱与渊参怀撰定梁裴子野为中书侍郎曾祖松之仕宋为大中大夫文帝元嘉中受诏续修何承天宋史未成而卒子野尝欲继成先业齐武帝永明末沈约所撰。《宋书》称松之已後无闻焉子野更撰为宋略二十卷。 陈陆琼为给事黄门侍郎领大著作撰国史父公仕梁为黄门侍郎掌著作奉梁武敕撰嘉瑞记琼述其旨而续焉自永定讫於至德勒成一家之言。 姚察为秘书监知撰梁史事入隋为秘书丞别敕成梁陈二代史其中序论及纪传有所阙者临亡之时仍以体例诫约子思廉疏访撰续思廉流涕奉行思廉在陈为衡阳王府法曹参军会稽主簿入隋补汉王府行参军掌记室寻除河间郡司法炀帝大业初中书侍郎虞世基奏思廉踵梁陈二代史自尔以来稍就补续。 後魏崔光为侍中中书监领著作撰魏史徒有卷目初未考正阙略尤多每云:此史会非我世所成但须记录时事以待後人临薨言鸿於孝明(鸿光弟敬友之子)延昌五年正月诏鸿以本官修缉国史鸿。又撰。《十六国春秋》勒成百卷。 後周刘为内中大夫撰梁典三十卷始就未及刊定而卒临终谓子休徵曰:能成我志其此书乎!休徵治定缮写勒成一家行於世。 隋许善心为给事中父亨撰著梁史未就而殁善心述成父志修缉家书。 唐令狐德高祖武德中为秘书丞与侍中陈叔达太史令庾俭同受诏修周史德玄孙亘代宗朝杨绾为礼部侍郎修国史引亘入史馆修玄宗宝录一百卷代宗实录四十卷。 李延寿为东宫典膳丞父太师少有著述之志尝以宋齐梁陈齐周隋南北分隔南书谓北为索虏北书指南为岛夷书本国周悉别国未能备往往失实将拟吴越春秋编年以备南北所撰未毕而卒延寿以太宗贞观中依司马迁体以次连缀之始末修撰凡十六载为北史南史二书合一百八十卷。 刘子元则天长安中为左史兼修国史子贶为起居郎修国史弟谏右补阙集贤殿学士修国史。 归崇敬字正礼玄宗天宝末为起居郎兼史馆修撰子登德宗贞元中为兵部员外郎史馆修撰。 柳芳为右司郎中集贤学士精於谱学永泰中按宗正谱牒自武德已来宗枝昭穆相承撰皇室谱二十卷号曰:永泰新谱自後无人修续芳孙开成初为翰林学士因召对言及图谱事文宗曰:卿祖尝为皇家图谱朕昨观之甚为详悉卿检永泰後试修续之依芳旧式续武德後事成十卷以附前谱。 沈既济德宗贞元中为史馆修撰建中实录十卷文宗太和初子传师继修宪宗实录未竟出镇湖南特诏成於理所时论 ○国史部 自序自司马谈父子续先业齐世传为之。《史记》以成一家之言及其断章自叙发明其族系稽古立论杨其官守诠择文理之要区别祖述之旨亦云:备矣。班范而降遵用旧式至於世胄之源派次之模楷似续之凭厚氵公袭之殊轨悉可徵焉然其讲世德叙家范亦不能无虚美者矣。 汉司马迁字子长撰。《史记》其自序曰: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唐虞之际绍重黎之後使复典之至於夏商故重黎氏世序天地其在周程伯休甫其後也。(封为程国伯休甫字也。)当周宣王时失其守而为司马氏司马氏世典周史惠襄之间司马氏去周晋(周惠王襄王有子颓叔带之难故司马氏奔晋)晋中军随会奔秦而司马氏入少梁自司马氏去周晋分散或在卫或在赵或在秦其在卫者相中山(名喜)在赵者以传剑论显(传谓手抟论而知名。《史记》吴起赞曰:非言仁廉勇不能传剑论兵书也。)蒯聩其後也。在秦者名错与张仪争论,於是惠王使错将伐蜀遂拔因而守之(守郡守也。)错孙靳(一作蕲)事武安君白起而少梁更名曰:夏阳靳与武安君亢赵长平军还与之俱赐死杜邮葬於华池(地名在县)靳孙昌。又为秦王铁官当始皇之时蒯聩玄孙为武信君将(张耳传云:武臣自号武信君)而徇朝歌诸侯之相王王邛於殷汉之伐楚归汉以其地为河内郡昌生无泽无泽为汉市长无泽生喜喜为五大夫卒皆葬高门(长安北门也。)喜生谈谈为太史公(汉仪注太史公武帝置位在丞相上天下计书先上太史公副上丞相一云:百官表无太史公司马谈以太史丞为太史令)太史公学天官於唐都受易於杨何(淄川人)习道论於黄子(儒林传云:黄生好黄老之术)太史公仕於建元元封之间既掌天官不治民有子曰:迁迁生龙门(在冯翊夏阳县禹所凿龙门也。)耕牧河山之阳年十岁则诵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禹巡会稽上有孔穴云:禹入此穴)九疑浮於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鄱薛彭城(峄县名有山鄱邹薛三县属鲁)过梁楚以归,於是迁仕为郎中奉使西征巴蜀以南略邛笮昆明还报命是岁天子始建汉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滞周南(今之雒阳)不得与从事故发愤。且卒而子迁使反见父於河雒之间太史公执迁手而泣曰: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尝显功名於虞夏典天官事後世中衰绝於予乎!汝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今天子接千岁之统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总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扬名於後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夫天下称诵周公言其能论歌文武之德宣周召之风达太王王季之思虑爰及公刘以尊后稷也。幽厉之後王道缺礼乐衰孔子修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馀岁(案年表鲁哀公十四年获麟至汉元封元年三百七十一年)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迁俯首流涕曰:小子不敏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弗敢阙卒三岁而迁为太史令纟由。《史记》石室金匮之书五年而当太初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天历始改建於明堂诸神受纪(言告於百神与天下更始著纪,於是)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後至於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辩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於变礼经纪人伦故长於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於政诗记山川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於风乐乐所以立故长於和春秋辩是非故长於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於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毫(一云差毫)差以千里(一云缪以千里る按今易无此语易纬有之)。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後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於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於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於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子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後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太史公曰:唯唯否否(唯唯谦应也。否否不通者也。)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诗人歌之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汉兴已来至明天子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易服色受命於穆清(受天命清和之气)泽流罔极海外殊俗重译款塞(款叩也。皆叩塞门来服从也。又款宽也。籍除守塞者自保不为冠害)请来献赵盾不知讨贼而不敢辞其罪也。见者不可胜道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能而不用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於春秋谬矣,於是论次其文七年(天汉三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幽於缧绁乃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里(在汤阴)演。《周易》孔子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邱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於是卒述陶唐以来至於麟止(武帝获麟迁以为述事之端上纪黄帝下至麟止犹春秋止於获麟者也。)自黄帝始著十二本纪既科条之矣。并时异世年差不明作十表礼乐损益律历改易兵权山川鬼神天人之际承敝通变作八书二十八宿环北辰三十辐共一毂(承黄帝以下三十世家。《老子》言车三十辐运行无穷以象王者如此)运行无穷辅拂股肱之臣配焉忠信行道以奉主上作三十世家扶义ㄈ傥不令已失时立功名於天下作七十列传凡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为太史公书序略以拾遗补艺(六艺也。)成一家之言厥协六经异传齐整百家杂语藏之名山副在京师俟後世圣人君子(迁没之後文景纪武纪礼书乐书律书汉兴已来将相年表日者列传三王世家龟策列传靳蒯列传元成之间楮先生补缺作武帝纪三王列传言辞鄙陋世家龟策日者非迁本意也。)。 後汉班固字孟坚撰。《汉书》其自序曰:班氏之先与楚同姓令尹子文後也。子文初生弃於楚瞢中而虎乳之(瞢瞢泽也。楚。若敖娶於郎生斗伯比。若敖卒从其母畜於邙氵於邙子之女生子文焉邙夫人使弃诸瞢中虎乳之邙子田见之惧而归夫人以告遂使收之)楚人谓乳为谓虎为於菟故名於菟字子文楚人谓虎班其子以为号(子文之子斗班亦为楚令尹)秦之灭楚迁晋代之间因氏焉(遂以班为姓)始皇之末班壹避[A123]於楼烦(雁门之县)致马牛羊数千群值汉初定与民无禁当孝惠高后时以财雄边(国家不设衣服车旗之禁故班氏多财而为边地之雄豪)出入弋猎旌旗鼓吹年百馀岁以寿终故北方多以壹为字者(马邑人聂壹之类也。)壹生孺孺为任陕州郡歌之孺生长官至上谷守长生回以茂才为长子令(上党之县)回生况举孝廉为郎积功劳至上河农都尉(上河地名农都尉典农事)大司农奏课连最入为左曹校尉成帝之初女为捷亻予致仕就第赀累千金徙昌陵昌陵後罢大臣名家皆占数於长安(占度也。自隐度家之口数而著名籍也。)况生三子伯ヵ犀伯少受诗於师丹为侍中光禄大夫ヵ博学有俊才左将军史丹举贤良方正以对策为议郎迁谏大夫右曹中郎将犀少为黄门郎中常侍方直自守迁广平王相犀生彪彪字叔皮幼与从兄嗣共游学家有赐书内足於财好古之士自远方至父党杨子以下莫不造门嗣虽修儒学然贵老严之术(。《老子》庄周也。明帝讳庄。《汉书》作严)叔皮唯圣人之道然後尽心焉年二十遭王莽败世祖即位於冀州时隗嚣据陇拥众招辑英俊而公孙述称帝於蜀汉天下扰大者连州郡小者据县邑叔皮著王命论以救时难乃避[A123]於河西河西大将军窦融嘉其美德访问焉(每事皆与典)举茂才为徐令以病去官後数应三公之召仕不为禄所如不合(如往也。不苟得禄故所往之处不合其意)学不为人博而不俗言不为华述而不作有子曰:固弱冠而孤永平中为郎典校秘书专笃志於博学以著述为业以为唐虞三代诗书所及世有典籍故虽尧舜之盛必有典谟之篇然後扬名於後世冠德於百王(德为百王之上)。故曰:巍巍乎!其有成功焕乎!其有文章(此篇。《论语》载孔子美尧之言也。)汉绍尧运以建帝业至於六世史臣乃追述功德私作本纪(谓武帝时司马迁作。《史记》)编於百王之末厕於秦项之列太初以後阙而不录故探前记缀辑所闻以述。《汉书》起於高祖终於孝平王莽之诛十有二世二百三十年综其行事旁贯五经上下洽通(固所撰诸表序及志经典之义号为良史)为春秋考纪表志传凡百篇宋范华为宣城太守删众家。《後汉书》为一家之作後与孔熙先等谋逆事发系於狱中与诸甥侄书以自序曰:吾狂[C260]覆灭岂复可言汝等皆当以罪人弃之然平生行已在怀犹应可寻至於能否意中所解汝等,或不悉知吾少懒学问晚成人年三十许正始有向耳自尔以来转为心化推老将至者亦当未已也。往往有微解言乃不能自尽为性不寻注书心气恶小苦思便愤闷口机。又不调利以此谈功至於通解处皆自得之於胸怀耳文章转进但才少思难每於操笔其所成篇殆无全称者尝耻作文士文患其事尽於形情急於藻义牵其旨韵移其意虽时有能者大校多不免此累正可类工巧图缋竟无得也。尝谓情志所托当以意为主以文传意以意为主则其旨必见以文传意则其辞不流然後抽其芬芳振其金石耳此中性情旨趣千条百品屈曲有成理自谓颇识其数常为人言多不能赏意或异故也。性别宫商识清浊斯自然也。观古今文人多不全了此处纵有会此者不必从根本中来言之皆有实证非为空谈年少中谢庄最有其分手笔差易文不拘韵故也。吾思乃无定方特能济难轻重所禀之分犹当未尽但多公家之言少於事外远致以为恨亦由无意於文名故也。本未关史书正尝学其不可解耳既造後汉转得统绪详观古今著述及详论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无例不可甲乙辨後赞於理近无所得唯志可推耳博赡不可及之整理未必愧也。吾杂传论皆有精意深旨既存裁味故约其辞句至於循吏以下及六夷诸序论笔势纵放实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尝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欲遍作诸志前汉所有者悉令备虽事不必多。且使见文得尽。又欲因事就卷内发论以正一代得失意复未果赞自是吾文之杰思殆无一字空设奇变不穷同含异体乃自不知所以称之此书行故应有赏音者纪传例为举其大略耳诸细意甚多自古体大而思精未。若此也。恐世人不能尽之多贵古贱今所以称情狂言耳吾於音乐听功不及自挥但所精非雅声为可恨然至於一绝处亦复何异耶其中体趣言之不尽弦外之意虚响之音不知所从而来虽少许处而旨能无极亦尝以授人士庶中未有一毫似者。此永不传矣。吾书虽小小有意笔势不快馀竟不成就每愧此名。 梁沈约字休文撰。《宋书》约称史臣其自序曰:昔少金天氏有胤子曰:昧为玄冥师生允格台骀能业其官帝颛顼嘉之封诸汾川其後四国沈姒蓐黄沈子国今汝平舆沈亭是也。春秋之时列於盟会晋使蔡伐沈灭之其後因国为氏自兹以降谱谍罔存秦末有沈逞徵丞相不就汉初逞曾孙保封竹邑侯保子遵迁居九江之寿春官至太傅九代孙戎字威卿说降剧贼尹良汉光武封海昏县侯因避地徙居会稽乌程县之馀不乡遂世家焉顺帝永建九年分会稽为吴郡後为郡人吴孙皓宝鼎初分吴郡为吴兴复为郡县人虽邦邑屡改而筑室不迁史臣七世祖延始居县东乡之博陆里馀乌村王父从官京县人虽邦邑屡改而筑室不迁史臣七世祖延始居县东乡之博陆里馀乌村王父从官京师义熙十一年高祖赐馆於建康都亭里之运卷戎子丰阝零陵守第二子浒安平相少子景河间相演之庆之昙怀文其後也。浒子鸾鸾子直直子仪少笃学有雄才以儒素自业州郡礼请二府交辟公车徵并不屈以寿终孙矫字仲恒以节气立名仕为偏将军封列侯孙皓时有将帅之称吴平後不仕卒子陵元帝之为镇东命为参军子延颍川太守子贺南中郎参军子警字世明笃有行业谢安命为参军甚相敬重警内足於财为东南豪士无进仕意谢病归安固留不止警子穆夫字彦和少好学王恭命为前军主簿隆安三年孙恩於会稽作乱三吴皆响应穆夫时在会稽恩以为馀姚令恩败警及穆夫遇害穆夫子渊子云子田子林子渊子字敬深少有志节随高祖克京城封繁峙侯为太尉参军云子元嘉中为太尉参军田子字敬先从高祖克京城进平京邑封营道侯官至咸阳始平二郡太守林子字敬士少有大度博览众书留心文义从高祖克京城进平都邑领建熙令封资中侯高祖践祚以佐命功封汉寿伯子璞字道真好学不倦善属文所著文章皆遇乱零落今所馀诗笔杂文凡二十首有子曰:约史臣年十三而孤少颇好学虽弃日无功而伏膺不改尝以晋氏一代竟无全书年二十许便有撰述之意太始初征西将军蔡兴宗为启明帝有敕赐许自此迄今年馀二十所撰之书凡一百二十卷条流虽举而采缀未周永明初遇盗失第五襄建元四年末被敕撰国史永明三年。又忝兼著作郎撰次起居注自此王役无暇复撰五年春。又被敕撰。《宋书》六年二月毕功表上之。表曰:臣闻大禹刊木事炳虞书西伯戡黎功焕商典伏惟皇基积峻帝烈弘深树德往朝立勋前代。若不观风唐世无以见帝妫之美自非睹乱秦之馀何用知汉祖之业是以掌言未记爰动天情曲诏史官追述大典臣实庸妄文史多阙以兹下才对扬盛旨是用夕忄载怀忘其寝食者也。臣约顿首顿首死罪死罪窃惟宋氏南面承历统天虽世穷八主年减百载而兵车亟动国道屡屯垂文简牍事数繁广。若夫英主启基名臣建绩拯世夷难之功配天光宅之运亦足以勒名锺鼎昭被方策及虐后暴朝前王罕二国[C260]家祸旷古未书。又可以式规万叶作鉴於後宋故著作郎何承天始撰。《宋书》草立纪传止於武帝功臣篇牍未广其所撰志唯天文律历自此以外悉委奉朝请山谦之谦之孝建初。又被诏撰述寻值病亡仍使南台侍御史苏宝生续造诸传元嘉名臣皆具所撰宝生被诛大明中。又命著作郎徐爰因何苏所述勒为一史起自义旗之初讫於大明之末至於臧质鲁爽王僧达诸文皆孝武所造自永光以来至於禅让十馀年中阙而不续一代典文始末未举但事属当时多非实录。又立传之方取舍乖衷进由时旨退傍世情垂之方来难以取信臣今谨更创立制成新史始自义熙肇号终於明三年桓元谯纵卢循马鲁之徒身为晋贼非关後代吴隐谢混郗僧施义止前朝不宜滥入宋典刘毅何无忌魏咏之檀凭之孟昶诸葛长民志在兴复情非造宋今并刊除归之晋籍臣远愧南董近谢迁固以闾阎小才述一代盛典属辞比事望古惭良鞠躬汗亡厝本纪传缮写已毕合表志七十卷今谨奏呈所撰诸志须成续上谨条目录诣省拜表奉书以闻。 北齐魏收撰。《後魏书》自序曰:汉初魏无知封高良侯子均均子恢恢子彦彦子歆成帝世钜鹿守乃家焉收祖父悦济阴守子子建益州刺史风化大行远近清静俄拜常侍卫尉卿元颢入洛子建携家居洛南颢平乃就拜骠骑二子收祚收字伯起十五已属文值四方多难时习武事以文才除太学博士永兴初迁中书郎出帝狩嵩山之南既寒苦朝野怨嗟帝与从官皆胡服宫人及妃主杂其间奇伎异饰多非礼度收欲言则畏惧欲默不能已乃上南狩赋以讽武定中以常侍兼著作转秘书监齐天保三年受诏撰魏史。又诏常侍房延博士刁柔裴昂之尚书郎高孝等共缉成纪传。 隋许善心为给事中父亨撰著梁史未就而殁善心述成父志修缉家书其序传末述制作之意曰:谨按太素将萌洪荒初判乾仪资始辰象所以正时坤载厚生品物於焉播气参三才而育德眷二统而降灵有人民焉树之君长有贵贱矣。为之宗极保上天之卷命应下土之乐推莫不执大方振长策感召风云驱驰英俊干戈揖让取之也。殊功鼎玉龟符成之也。一致革命创制行素之道稍章纪事记言笔墨之官渐著炎农以往存其名而漏其迹黄轩以来晦其文而显其用登邱纳麓具训诰及典谟贯昴入房传夏正与殷祀洎辨方正位论时训功南北左右兼四方之别杌乘车擅一家之称国恶虽讳君举必书故贼子乱臣天下大惧元龟明镜昭然可察及三郊迎袭五胜相氵公俱称百谷之王并以四海自任重光累德何世无哉!逮有梁之君临天下江右建国莫斯为盛受命在於一君继统传乎!四王克昌四十八载馀祚五十六年武皇帝出自诸生爰升宝历拯百王之弊救万民之危反浇季之末流登上皇之独道朝多君子野无遗贤礼乐必备宪章咸举弘深慈於不杀济大忍於无形荡荡巍巍可为称首属阴戎入颍羯胡侵雒沸腾惨黩三季所未闻扫地滔天一元之巨厄廊庙有序剪成狐兔之场帛有仪碎夫犬羊之手福善积而身祸仁义在而国亡岂天道欤岂人事欤尝别论之在序论之卷先君昔在前代早怀述作凡撰。《齐书》为五十卷梁书纪传随事勒成及阙而未就者目录注为一百八卷梁室交丧坟籍销尽家壁皆残不韦无所盗帷囊同毁陈农何以求秦儒既拒先王之道将坠汉臣徒请口授之文亦绝所撰之书一时亡散有陈初建诏为史官补阙拾遗心识口诵依旧目录更加修撰。且成百卷已有六秩五十八卷上秘阁讫善心早婴荼蓼弗荷薪构太建之末频抗表闻至德之初蒙授使任方愿油素采访门庭记录俯励弱才仰成先志而单宗少强近虚室类原颜退屏无所交游栖迟不求进益假班嗣之书徒闻其语给王隐之笔未见其人加以庸巢凉能孤陋末学忝职郎署兼撰陈史致此书延时未即成绩祯明二年以台郎入聘值本邑沦覆他乡播迁行人失时将命不复望都亭而长恸迁别馆而悬壶家史旧书在彼焚荡今止有六十卷在。又并缺落失次自入京以来随见补葺略成七十卷四帝纪八卷后妃一卷三太子录一卷为一秩十卷宗室王侯列传一秩十卷具臣列传二秩二十卷外戚传一卷孝德传一卷诚臣传一卷文苑传二卷儒林传二卷逸民传一卷数术传一卷藩臣传一卷合一秩十卷止足传一卷列女传一卷权幸传一卷羯贼传二卷逆臣传二卷叛臣传二卷叙传论述一卷合一秩十卷凡称史臣者皆先君所言下称名按者并善心补阙别为叙论一篇於叙传之末。 唐李延寿撰北史其序。《传》曰:李氏之先出自帝颛顼高阳氏当唐尧之时高阳氏有才子曰:庭坚为尧大理以官命族为理氏历夏殷之季其後理徵字德灵为翼隶中吴伯以直道不容得罪於纣其妻契和氏携子利贞逃隐伊侯之墟食李子而得全遂改理为李氏周时裔孙曰:乾娶於益寿氏女婴敷生子耳字伯阳为柱下史子孙散居诸国或在卫或在赵或在秦在魏者为段干大夫段干木其後也。别孙悝为魏文侯兴富国之术焉在赵者曰:昙以功封柏人武安君牧其後也。在秦者名兴族为将军生子伯佑建功北狄封南郑公伯生子德德子信为秦时将信孙元旷仕汉为侍中元旷弟仲翔位太尉讨叛羌於素昌临阵殒命葬狄道後因家焉。《史记》李将军传所云:其先自槐里徙居成纪实始此也。仲翔曾孙广广子当户椒敢当户子陵战没敢子禹位至侍中禹生承公承公生蜀郡太守先先生长宗长宗生博士况况生孝廉本本字上明生巴郡太守名次公次公生临淮太守轨轨字逸文生积弩将军隆隆字业一名狄道绪生雍雍仕魏历尚书郎济北东莞二郡太守雍生柔柔字德远仕晋为北地太守雍生字季子历天水太守卫将军子昶字仲坚昶生字元盛称凉王谥曰:武昭则皇室七庙之始也。第二子歆字士业嗣为凉公为沮渠蒙逊所灭世子重耳奔於江左遂仕於宋後归魏为弘农太守延寿曾祖晓字仁略太尉虎子也。(臣钦。若等按。《唐书》重耳生熙熙生天赐天赐生虎也。)北齐天保中历广武东二郡太守晓生超字仲举仲举生太师字君威唐初以窦建德礼部侍郎谴徒西会州忽忽不乐乃为羁思赋以见其事侍中观公杨恭仁时镇凉州见赋异之召至河西深相礼重日与游处太师少有著述之志常以宋齐梁陈魏齐周隋南北分隔南书谓北为索虏北书指南为岛夷。又各以其本国周悉书别国并不能备亦往往失实尝欲改正将拟吴越春秋编年以备南北至是无事侍中杨恭仁镇凉州家富有书籍得恣意披览宋齐梁魏四代有书自馀竟无所得居二年恭仁入为吏部尚书太师复还会州武德九年会赦至京师尚书仆射封德彝中书令房玄龄并与太师亲通劝留不去曰:时属惟新人思自效方事屏退恐失行藏之道太师曰:昔唐尧在上下有箕山之节虽以不才请慕其义,於是趣装东归家本多书因编缉前所修书贞观二年五月终於郑州荥阳县野舍时年五十九既所撰未毕以为没齿之恨焉所制文笔诗赋播迁及遭火多致失落存者十卷子庆孙正礼利王延寿安世延敬播俱在中书侍郎颜师古给事中孔[A13C]达下删削既家有旧本思欲追终先志其齐梁陈五代旧事所未见因编缉之暇昼夜抄录之至五年以内忧去职服阕徙官蜀中以所得者编次之然尚多阙未得及终十五年任东宫典膳丞日右庶子彭阳公令狐德。又启延寿修。《晋书》因兹复得勘究宋齐魏三代之事所未得者十七年尚书右仆射褚遂良奉敕修隋书十志复准敕召延寿撰录因此遍得披寻时五代史既未出延寿不敢使入抄录家业贫罄。又不办雇人书写至於魏齐周陈宋齐梁隋正史并手自写本纪依司马迁体以次连缀之。又从此八代正史外更勘杂史与正史所无有一千馀卷皆以编入其烦冗者即削去之始末修撰凡十六载始宋终隋凡八代为北史南史二书合百八十卷其南史先写讫以呈监国史国子祭酒令狐德始末蒙读了毕失者亦为改正之许令闻奏次以北史谘知亦为详正因遍谘宰相乃表上之。 ●卷五百六十二 ○国史部 疏缪不实非才疏缪 广记备言国史之职也。章往考来春秋之义也。夫司记言动纟由绎编简为一代之典流千秋之训固宜书法不隐叙事可观研思覃精间不容,岂有脱落时事采述异端体芜舛而不伦文混漫而难辨否臧非允论次乖方物议既喧讼牒斯集固知述作之际宜图任於良士焉。 晋王沈初仕魏为侍中与荀ダ阮籍共撰魏书多为时讳未。若陈寿之实录也。 郭颁撰魏晋世语蹇乏全无宫商最为鄙劣以时有异事故颇行於世干宝孙盛等多采其言以为。《晋书》王隐为著作郎後黜归於家撰。《晋书》成诣阙上之隐虽好著述而文辞鄙拙芜舛不伦其书次第可观者皆其父所撰文体混漫义不可解者隐之作也。 後魏邓渊为尚书吏部郎道武诏渊撰国记渊造十馀卷唯次年月起居行事而已未有体例。 李彪为秘书丞奏著作事自文成帝已来至於太和崔浩高允著作国书编年序录为春秋之体遗落时事三无一存。 崔鸿为散骑常侍齐州刺史撰。《十六国春秋》鸿经综既广多有违谬至如太祖天兴二年姚兴改号鸿始而鸿以为改在元年太宗永兴二年慕容超擒於广固鸿。又以为事在元年太常二年姚泓败於长安而鸿亦以为灭在元年如此之失多不考正。 山伟为秘书监迁侍中中书令皆领著作国史自邓渊崔琛崔浩高允李彪崔光以还诸人相继撰录纂集及伟等讠舀说上党王天穆及尔朱世隆以为国书正应代人修缉不宜委之馀人是以綦伟等更主大籍守旧而已初无述著故自崔鸿死後迄终伟身二十许载时事荡然万不记一後人执笔无凭致史之遗阙伟之由也。 北齐魏收为中书令兼著作郎诏撰魏史既成时论言收著史不平前後投诉百有馀人文宣重收才不欲加罪然犹以群口沸腾敕魏史。且勿施行令群官博议听有家事者入署不实者陈牒,於是众口讠宣然号为秽史。 杨休之为中书监魏收之卒也。文宣命休之裁正其所撰魏书休之收叙其家事稍美。且寡才学浅延岁时竟不措手唯削去嫡庶一百馀人。 宋孝王为北平王文学求入文林馆不遂因非毁朝士撰。《别录》二十卷会周平齐改为关东风俗传更广见闻勒成三十卷以上之事多妄缪篇第冗杂无著述体。 隋王邵为著作郎累迁秘书少监在著作将二十年专典国史撰隋书八十卷多录口敕。又采迂怪不经之语委巷之言以类相从为其题目辞义繁杂无足称者遂使隋代文武名臣烈将善恶之迹湮没无闻初撰齐志为编年体二十卷复为。《齐书》纪传一百卷及平贼记三卷或文词鄙野,或不轨不物骇人视听大为有识所嗤鄙。 唐吴兢为左庶子史馆修书撰。《唐书》九十八卷唐春秋三十卷未就开元十七年玄宗令中使就取得五十馀卷其记事疏略不堪行用(又云:兢居史职凡三十年叙事简要人用称之末年伤於太简出为荆州司马累迁尝王传尝以五代史繁杂及别撰梁齐周史各十卷陈史五卷隋史二十卷。又伤疏略兢虽老耄犹希史职而行步伛偻李林甫以其年老不用卒後其子进兢所撰。《唐书》八十馀卷事多纰缪终不逮於壮年)。 令狐亘为左庶子史馆修撰在史馆修玄宗实录百卷撰代宗实录四十卷虽勤苦然多遗漏不称良史至元和二年其子丕为太仆寺丞进亘所撰代宗实录四十卷诏付史馆赠亘工部尚书叙事用舍咸不当而。又多於漏略名臣如房不立传直疏如颜真卿略而不载。 ○国史部 不实 《传》曰:书法不隐。又曰:不刊之书盖圣人垂世立法惩恶劝善者也。若乃因嫌而沮善渎货以隐恶或畏威而曲加文饰或徇时而蔑纪勋伐恣笔端而溢美擅胸臆以厚诬宜当秽史之名岂曰:传信之实垂於後也。不其恧欤。 後汉灵帝时长水校尉刘琛等撰。《东观汉记》云:中常侍孙程北新城人卫康叔之胄孙林父之後自程已下十九人与程同功者皆叙其所承本系盖当时史官惧程等威权故曲为文饰。 晋陈寿武帝时为著作郎撰。《三国志》初寿父为蜀将马谡参军谡为诸葛亮所诛寿父亦坐被髡亮子瞻。又轻寿故寿为亮立传亮将略非长无应敌之才言瞻惟工书名过其实议者以此少之(一说寿尝为瞻吏为瞻所辱故云:宦官黄皓窃弄权柄而瞻将护无能矫正也。)。又魏志云:曹公与袁绍相持於官渡时公兵不满万伤者十二三裴松之以为魏武初起兵已有众五千自後百战百胜败者二十三而已矣。但一破黄巾受降卒三十馀万所吞并不可悉纪虽征战损伤未应如此之少也。夫结营相守异於摧锋决战本纪云:绍众十馀万屯营东西数十里魏太祖虽机变无方略不出世安有数千之兵不得逾时相抗者哉!以理而言窃谓不然绍为屯数十里公能分营与相当此兵不得甚少一也。绍。若有十倍之众理应当悉力围守使出入断绝而公使徐晃等击其运车公。又自出击淳于琼等扬旌往还曾无抵阂明绍力不能制是不得甚少二也。诸书云:公坑绍众八万或云:七万夫八万人奔散非八千人所能纟专而绍之大众皆拱手就戮何缘力能制之是不得甚少三也。将记述者欲以见奇非实录也。案锺繇传云:公与绍相持繇为司隶送马二千馀匹以给军本纪及世语并云:公时有骑六百馀匹繇马为安在哉! 王沉武帝时为侍中典著作与荀ダ阮籍共撰魏书多为时讳未。若陈寿之实录也。 梁沈约初仕南齐及武帝为太子家令撰。《宋书》多载孝武明帝诸鄙渎事帝遣左右谓约曰:孝武事迹不容顿称我昔经事宋明帝卿可思讳恶之义,於是多所省除。 吴均天监中为奉朝请表求撰齐春秋之书成奏之高祖以其书不实使中书舍人刘之遴诘问数条竟支离无对敕付省焚之坐免职。 萧韶太清初为舍人城舀奉诏西奔及至江陵人士多往寻觅令韶说城内事韶不能人人为说乃疏一卷客问者便示之湘东王闻而取看谓曰:昔王韶之为隆安纪十卷说晋末之乱离今之萧韶亦可为太清纪十卷矣。韶乃更为太清记其诸议论多谢昊为之韶既承旨撰著多非实录。 北齐魏收天保中为中书令兼著作郎诏撰魏史引史官并非史才修史诸人祖宗姻戚多被书录饰以美言收颇性急不甚能平夙有怨者多没其善每言何物小子敢共魏收作占举言之则使上天按之当使入地初收在神武时为太常少卿修国史得杨休之助因谢休之曰:无以谢德当为卿作佳传休之父固魏世为北平太守以贪虐为中尉李平所弹获罪载在魏起居注收书云:固为北平甚有惠政坐公事免官。又云:李平深相敬重尔朱荣於魏为贼收以高祖出自尔朱。且纳荣子金故减其恶而增其善论云:若修德义之风则韩彭伊霍夫何足数史既成时论言收著史不平文宣诏收於尚书省与诸家子孙共议论讨前後投诉百有馀人云:遗其家世职位或云:其家不见记录或云:妄有非毁收皆随状之范阳卢裴父同附出族祖元传下顿丘李庶家传称其本是梁国家人裴庶讥议云:史书不直收性急不胜其愤启诬其罪欲加屠害帝大怒亲自诘责裴裴曰:臣父仕魏位至仪同功业显著名闻天下与收无亲遂不立传博陵崔绰位止本郡功曹更无事迹是收外亲乃为传首收曰:绰虽无位名义可嘉所以合传帝曰:卿何由知其好人收曰:高允曾为绰赞称有道德帝曰:司空才士为人作赞正应称扬亦如卿为人作文章道其好者,岂能皆实收无以对战忄栗而已但帝先重收才不欲加罪时太原王松年亦谤史及裴庶并获罪各被鞭配甲坊或因以致死卢思道亦抵罪然犹以群口沸腾敕魏史。且勿施行令群臣博议听有家事者入署不实者陈牒,於是众口喧然号为秽史投牒者相次无以抗之时左仆射杨右仆射高德正二人势倾朝野与收皆亲收遂为其家并作传二人不欲言史不实抑塞诉辞终文宣世更不重论。又以尚书陆操尝谓曰:魏收魏书可谓博物宏才有大功於魏室其後群臣多言魏史不实武成复敕更审收。又回换遂为卢仝立传崔绰反更附出杨传本云:有魏以来一门而已至是改此八字。又先云:弘农华阴人乃改自云:弘农以配王惠龙自云:太原人此其失也。收为左仆射武平三年卒既缘史笔多憾於人齐亡之岁收冢被发弃其骨於外。 刁柔天保中为国子博士时魏收撰魏史启柔等与同其事柔性颇专固自是所闻收尝所嫌惮在史馆未久逢勒成之际志存偏党魏书中与其内外通亲者并虚美过实深为时论所讥。 唐许敬宗显庆中为太子少师仍东西台三品依旧修国史先是国子祭酒令狐德依纪传之体撰成国史八十卷其後敬宗续修增为一百卷敬宗自掌知国。《史记》事不直论者尤之初虞世基与敬宗父善心同为宇文化及所害封德彝时为国史舍人备见其事因谓人曰:世基被戮世南匍匐而请代善心之死敬宗舞蹈以求生敬宗闻而衔之及为德彝立传盛加其罪恶左监门大将军钱九陇皇家之隶也。敬宗与之结婚乃为九陇曲叙门阀妄加其功绩敬宗为子娶尉迟宝琳孙女为妻多得赂遗及作宝琳父敬德传悉为隐诸过咎太宗作威凤赋以赐长孙无忌敬宗改云:赐敬德白州人庞孝泰蛮酋七品率兵从征高丽贼知其懦袭破之敬宗。又纳其宝货称孝泰频破贼徒斩获数万汉将骁彳建者唯苏定方与庞孝泰耳曹继叔刘伯英皆出其下虚美隐恶如此初高祖太宗两朝实录其敬播所修者颇多详直敬宗。又辄以已爱憎曲事删改论者尤之。 韩愈宪宗元和中为比部郎中史馆修撰顺宗实录五卷至太和五年敕宰臣监修国史路隋等重加刊正隋等奏曰:臣自奉宣旨寻取史本欲加笔削近伏见卫尉卿周君巢谏议大夫王彦威给事中李固言及史官苏景裔等各上草疏具陈刊改非宜。又闻班行以此议论颇众臣伏以史策之作劝诫所存事有当书理宜归实匹夫美恶尚不可诬人君得失无容虚载圣恩以前实录记贞元末数事稍非摭实盖出传闻审知差舛便使刊正顷因日屡形圣言通计前後至於数四臣及宗闵僧孺亦以永贞已来岁月至近禁中行事在外固难详知陛下所言皆是接於耳目既闻乖谬因述古今引前史直不疑盗嫂之言及第五伦挝妇公之说固多此比难尽信书所冀睿鉴详於听言深宫慎於行事持此比类上开聪明特蒙降察稍恕前谬由是近垂宣命令有改修臣等伏以贞观已来累朝实录有经重撰不敢固辞但欲粗删深误亦固尽存诸说宗闵僧孺相与量缘此书成於韩愈今史官李汉蒋系皆愈之子婿。若遣参撰或致私嫌以臣既职监修盍令详正及经奏请事遂施行今者寮庶竞言不知本起表章交奏似有他疑臣虽至昧容非自请既进群议辄冒上闻纵臣果获修成必惧终为时累。且韩所书亦出非已元和之後已是相循纵其密亲岂害公理使归本职实谓正名其实录状伏望条示旧记最错者宜付史官委之修定则冀圣祖垂休永无惭於传信下臣非据获减戾於侵官彰清朝立政之方表公器不私之义流议自弭时论攸宜诏曰:其录中所书德宗顺宗朝禁中事寻访根抵盖其谬传谅非信史宜令史官详正刊去其他不要更修馀依奏开元二年二月文宗御紫宸殿。又谓宰臣郑覃李固言李石曰:顺宗实录似未详实史官韩愈不是当时屈人否石曰:韩愈贞元末间为四门博士帝曰:司马迁与任安书全是怨望所以汉武本纪事多不实覃曰:汉武中年後大发戎马拓土开边生人耗竭粮饣襄不给本纪所述亦非过言石曰:史笔不直率多无後郑覃所陈志在讥谏欲陛下究竟盛德故言汉武不屈帝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此诚可为戒。 李绰会昌中为平章事监修国史武宗遣绅与修撰郑亚重修宪宗实录绅亚取行状谥议将相之间过为增饣希至宣宗中大中二年十一月敕宪宗实录宜施行旧本其新本委州府长史察访如录得者并送史馆不得辄留。 周贾纬初仕汉为谏议大夫史馆修撰判馆事乾中受诏与王仲窦俨修晋高祖少帝汉高祖三朝实录纬以笔削为己任然而褒贬任情记注不实晋宰相桑维翰执政日薄纬之为人不甚见礼纬深衔之及叙维翰传称维翰身没之後有白金八千挺他物称是翰林学士徐台符纬邑人也。与纬相善谓纬曰:窃闻吾友书桑魏公白金之数不亦多乎!但以十目所睹不可厚诬纬不得已改为白金数十挺。 ○国史部 非才 夫史氏之职掌四方之志善恶不隐言动必书固宜妙选良材图任明职广示惩劝之义备详略之体成大典於一代垂信辞於千祀。若乃司载笔之官昧叙事之方徒淹岁时空索编简或纟由绎之靡就或颁次之无文昧进旷官盖可惩也。 後魏李谐为长史兼中书侍郎崔光引为著作郎谐在史职无所历意。 孙惠蔚为黄门郎代崔光为著作首尾五载无所撰著自披其传注数行而已。 刘仁之为著作郎兼中书令既非其才在史未尝执笔。 李琰之为著作郎黄门郎皆修国史每自夸文章从姨兄常景笑而不许前後再居史职无所编缉。 谷纂为著作郎监国史不能有所缉缀。 宋钦初仕沮渠蒙逊为中书郎入国拜著作郎钦在河西撰蒙逊记无足可称。 游雅为秘书监委以国史之任不勤著述竟无所成北齐魏收为中书令兼著作郎诏撰魏史引史官恐其凌逼惟取学流先相依附者其房延辛元植睦仲让虽夙涉朝位并非史才刁柔裴昂之以儒业见知全不堪缉高季以左道求进。 唐李融为寿安丞开元中侍中弘文馆学士裴光庭引融并拾遗张琪著作郎司马利宾等直弘文馆撰续春秋经传上表请以经为御撰而光庭等相依左氏之体为之作传玄宗。又手制褒赏之光庭笔削於李融书竟不就。 柳比为吏部侍郎昭宗诏修宣宗懿宗僖宗实录始丞相监修国史杜让能以三朝实录未修乃奏比及右补阙裴庭裕左拾遗孙泰驾部员外郎李胤太常博士郑光庭等十五人分修之逾年竟不能编录一字。 ●卷五百六十三 ○掌礼部 总序 夫礼本太一而生缘人情以制故作者之谓圣述者之谓明繇是官有御事有职礼有序焉唐虞命伯夷为秩宗典天地人之三礼商因夏礼损益之可知周监二代其文彬郁春官大宗伯小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祗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其属凡六十秦置奉常掌宗庙礼仪有丞博士掌通古今秩比六百石员多至数十人汉兴命叔孙通为奉常制礼仪景帝中六年更名奉常为太常属官有太乐太祝太宰太史太卜太医六令丞。又均官都水两长丞。又诸庙寝园食官令长丞有雍太宰太祝令丞五各一尉。又博士及诸陵县皆属焉宣帝黄龙元年稍增太常博士员十二人东汉因前制太常卿一人中二千石掌礼仪祭祀每祭祀先奏其礼仪及行事常赞天子其属有赞飨一人秩六百石每选试博士奏其能否大射养老大丧皆奏其礼仪每月前晦察行陵庙丞一人比千石掌凡行礼及祭祀小事总署曹事举庙中非法其署曹掾史随事为员诸卿皆然也。博士祭酒一人六百石太祝令一人六百石凡国有祭祀掌读祝及迎送神庙祭太祝令主席酒员吏其下。又有斗食佐学事学事有秩祝人宰屠者等员太宰太子高庙等令亦然丞一人掌祝小神事太宰令一人六百石掌宰官鼎俎馔具之物凡国祭祀小宰陈馔具明堂丞一人灵台丞一人并二百石太子乐令一人六百石掌乐凡国祭祀掌请奏乐及大飨用乐掌其陈序员吏丞一人律卑者之子不得舞宗庙之酎除吏二千石到六百石及关内侯到五大夫子取子高五尺以上年十二到十六颜色和身体修治者以为舞人也。丞一人高庙令一人六百石掌按行扫除无丞世祖庙令一人六百石如高庙先帝每陵令各一人六百石掌守陵园案行除扫丞及校长各一人校长主兵戎盗贼事丞皆选孝廉郎年少薄伐者迁补府长史都官令候司马先帝陵每陵食官令各一人六百石掌望晦时节祭祀每陵食监一人秩六百石监丞一人三百石中黄门八人从官二人案食监即是食官令也。太常有祠祀令一人後转属少府有太卜令六百石後省并太史章帝。又置祀令丞延平元年省魏太常特置博士属官有太祀令丞掌宗祀五帝之事。又改太子乐令复曰:太乐令丞武帝平荆州得杜夔能识旧乐章以为协律都尉。又尚书初置祠部曹晋承魏制有博士协律校尉员。又统太学诸博士祭酒及太史太庙太乐鼓吹陵等令。又有祠部尚书尝与右仆射通职不常置。又诸曹有祠部郎宋太常府有博士亦谓之太学博士齐因之梁陈亦兼统国学博士其丞视尚书郎太常凡统太学太医乘黄及诸陵等令丞。又有祠部尚书领祠部仪曹二曹齐梁陈皆然齐太常府置丞一人五官功曹主簿领官博士国子祭酒博士助教。又统太庙明堂太祝太史廪牺太乐诸陵乘黄客馆等令丞其下各有职吏。又有祠部尚书右仆射通职不俱置梁太常统廪牺鼓吹太祝太乐清商鼓吹等署令丞太常位视金紫光禄大夫班第十四三品勋位丞班第五视尚书郎主簿一人其迁为五官功曹。又位不登十八班者别为七班主簿第四博士兼统国学博士陈并因之後魏太常卿第三品少卿正四品丞正六品博士从七品太祝令从正九品祝史从九品下。又置太乐博士六品下鼓吹令阙。又有太医博士助教太卜博士从七品下廪牺令从五品下。又有仪曹尚书北齐太常掌陵庙群祀礼乐仪制衣冠之属其属官有博士协律郎八书博士等员统诸陵太庙太乐衣冠鼓吹太祝太医廪牺太宰等署令丞而太庙兼领郊祠崇元二局丞太乐兼领清商部丞鼓吹兼领黄户局丞太史兼领灵台太卜二局丞。又祠部尚书统主客虞曹屯田起部五曹後周依。《周礼》建官太常卿为宗伯少卿为小宗伯属官有守庙典祀大司乐等中大夫小守庙小典祀小司乐太卜太祝等下大夫。又有小卜小祝等上士。又有司郊治礼乐师乐胥司巫等中士及下士春官。又有礼部後改为司宗。又春官之属有典命後改为大司理俄改大司理复为礼部大夫隋太常等。又有博士四人协律郎二人奉礼郎十六人统郊社太庙诸陵太祝衣冠太乐清商鼓吹太医太卜廪牺等署各置令丞。又置礼部尚书统礼祠主膳四曹唐制太常寺卿一人正三品掌邦国礼乐郊庙社稷之事以八署分而治焉一曰郊社二曰:太庙三曰诸陵四曰太乐五曰鼓吹六曰太医七曰太卜八曰廪牺总其属而行其政令少卿为之贰属官有博士四人掌辨五礼之仪式本先王之法制通变随时而损益焉太祝六人掌出纳神主於太庙之九室而奉享荐之仪奉礼郎二人掌设君臣之版位以奉朝会祭祀之礼协律郎二人掌和六律六吕以辨四时之气八风五音之节太庙斋郎京都各一百三十人门仆京都各三十二人自少卿及诸令以下有丞主簿录事府史典事掌故等员以属焉太常自龙朔三年改为奉常正卿。又改礼部尚书为司礼太常伯咸亨中各复旧光宅元年奉常改为司礼寺礼部为春官神龙元年司礼复为太常寺春官复为礼部礼部总判祠礼膳部及主客事奉礼郎本为治礼避高宗讳改为太常。又有礼直五人乾元初省。又贞元七年。又置礼仪直两员九年以太常寺礼院置修撰检讨官各一员礼生员三十五人长庆二年。又置守阙人大中四年诏曰:太常少卿宜与太卿通判文案五代因之无所改作夫人纪肇修礼用为急历代而下厥职茂焉。若乃稽古宪官因时变革本聪明之至德非臣下之所专其有讲贯艺文发明制度折衷得失裁正是非必资洽闻克济乃事至於四方异俗五音制赐咸以类别亦用典掌则有苟合旨意紊乱法度罔揆荒缪恣成矫诬有司之过可不慎欤凡掌礼部有九门。 ○掌礼部 制礼第一 夫礼者所以法天地之经建上下之纪教训正俗防邪窒欲序人伦而制邦治者也。故三五异代而不相氵公袭盖有损益之殊范因革之异宜青素之尚不同骊翰之变非一是以先王治定制礼因人情而为之防者也。夏商之代莫得而详周姬之祖述参於经艺汉氏而下仪法昭著故其弛张之名数创制之轨范祀享朝宴之节文物声名之度随时降杀与运消长执简所记咸足徵焉至或申命鸿硕加之论讨参酌前训讲求方册形於撰集焕乎!编缀亦类其说而次叙之云: 周成王六年周公旦述文武之绩制周官及仪礼以为後王法(臣钦。若等曰:周官即。《周礼》也。周公观夏商之礼而增损之事为之制曲为之防故称礼经三百威仪三千皆周公所制也。)。 汉高祖五年即皇帝位於定陶博士叔孙通就其仪号(就成也。)高帝悉去秦仪法为简易群臣饮酒争功醉或妄呼(呼音大故切)拔剑击柱帝患之通知帝益厌之说帝曰:夫儒者难与进取可与守成臣愿徵鲁诸生与臣弟子共起朝仪高帝曰:得无难乎!通曰:五帝异乐三王不同礼礼者因时世人情为之节文者也。故夏殷。《周礼》所因损益可知者谓不相复也。(复重也。因也。音扶目切)臣愿颇采古礼与秦仪杂就之帝曰:可试为之令易知度吾所能行为之,於是通使徵鲁诸生三十馀人(通为使者而徵诸生)鲁有两生不肯行曰:公所事者。且小主皆面谀亲贵今天下初定死者未葬伤者未起。又欲起礼乐礼乐所由起百年积德而後可兴也。(言行德教百年然後可定礼乐也。)吾不忍为公所为不合古吾不行公往矣。母污我通笑曰:若真鄙儒不知时变(。若女也。鄙言不通)遂与所徵三十人西西入阙及上左右为学者(左右谓近臣也。为学谓素有学术)与其子弟百馀人为绵蕞野外(谓以茅树地为纂位尊卑之次也。春秋。《传》曰:置茅)习之月馀通曰:帝可试观帝使行。《礼》曰:吾能为此乃令群臣习肄(肄亦习也。音弋二切)会长乐宫成诸侯百官群臣朝十月(会於七年十月而长乐宫新成也。汉时尚以十月为正月故行朝岁之礼史家追书十月)先平明(未平明之前)谒者治礼引以次入殿门廷中陈车骑戍卒卫官设兵张旗志(志与帜同音式饵切)。《传》曰:趋(传声教入者皆令趋谓疾行为敬也。)殿下郎中侠陛陛数百人(侠与挟同挟其两旁每陛皆数百人也。)功臣列侯诸将军军吏以次陈西方东乡文官丞相以下陈东方西乡(乡皆读曰:飨)大行设九宾胪句传(上传语告下为胪下告上为句也。),於是皇帝辇出房百官执戟传警(传声而唱警)引诸侯王以下至吏六百石以次奉贺自诸侯王以下莫不震恐肃敬至礼毕尽伏置法酒(法酒者犹言礼酌谓不饮之至醉)诸侍坐殿上皆伏抑首(抑屈也。谓依礼法不敢平坐而视)以尊卑次起上寿觞九行谒者言罢酒御史执法举不如仪者辄引去竟朝置酒无敢ん讠华失礼者,於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拜通为奉常。 文帝即位初大中大夫贾谊以为汉兴二十馀年天下和洽宜当改正朔服色制度定官名兴礼乐乃草具其仪法(草谓创造之)帝谦让未皇也。(皇暇也。自以为不当改制)十六年帝使博士诸生刺六经中作王制。 武帝即位初招良赵绾王臧等以文学为公卿议立明堂制礼服以兴太平(服谓衣服之色也。)会窦太后好黄老言不说儒术(说读曰悦)其事乃废至建元元年始议立明堂。 元封二年秋作明堂於泰山下初天子封泰山泰山东北趾右时有明堂处处险不敞(言其险隘不显敞)帝敬治明堂奉高帝未晓其制度济南人公王带上黄帝时明堂图(公王姓也。带名也。《吕氏春秋》齐有公王舟此盖其旧族也。)明堂中有一殿四面无壁以茅盖通水水圜宫垣(圜绕也。)为衤复道上有楼从西南入名曰:昆仑天子从之入以拜祀上帝焉,於是帝令奉高作明堂汶上如带图。 平帝元始三年诏光禄大夫刘歆等杂定婚礼四辅公卿大夫博士郎吏家属皆以礼娶亲迎立轺并马(轺音谣立乘小车也。并马骊驾也。谓新定此制也。并者步鼎切)。 後汉光武建武二十六年南单于乌桓来降边境无事百姓新去兵革岁仍有年家给人足司空张纯以圣王之建辟雍所以崇尊礼义既富而教者也。乃按七经谶明堂图河间古辟雍记孝武太山明堂制度及平帝时议欲具奏之未及上会博士桓荣上言宜立辟雍明堂章下三公太常而纯议同荣乃许之。 中元元年十一月初起明堂灵台辟雍及北郊兆域(大戴礼云:明堂者凡九室一室有四户八牖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以茅盖上上员下方赤缀户也。白缀牖也。礼图。又曰:建武三十一年作明堂上员下方十二堂法日辰九室法九州室八思八九七十二法一时之数室有十二户法阴阳之数胡伯始云:古清庙盖以茅今盖以瓦下藉茅存古制也。汉官仪曰:明堂四面起土作堑堑中无水明堂去平城门二里许天子出从平城门先立明堂乃至郊祀。又曰:辟雍从北门入三月九月者皆於中行乡射礼辟雍以水周其外以节观诸侯曰:泮宫东西南有水北无下天子也。汉宫ト疏曰:灵台高三丈十二门天子曰:灵台诸侯曰:观台汉官仪北郊台在城西北角去城一里所谓方坛四陛但有坛祠舍而已其鼓吹乐及舞人御帐皆从南郊之具也。祗位南面西上高皇后配西南皆有坛上地里群神从食坛下南郊焚犊北郊埋犊)。 明帝永平元年正月率公卿以下朝於原陵如元会仪是时帝即位逾年群臣朝正感先帝不复闻见此礼乃帅公卿百僚就园陵而创焉。 章帝元和二年下诏曰:。《河图》称赤九会昌十世以光十一以兴尚书璇玑钤曰:述尧理世平制礼乐放唐之。《文子》末小子於数终曷以缵兴崇弘祖宗仁济元元帝命验曰:顺尧考德题期立象。且三五步骤优劣殊轨况於顽陋无以克堪虽欲从之末由也。已每见图书中心恧焉博士曹褒知帝旨欲有兴作乃上疏曰:昔者圣人受命而王莫不制礼作乐以著功德功成作乐化定制礼所以救世俗致祯祥焉万姓获福於皇天者也。今皇天降祉嘉瑞并臻制作之符甚於言语宜定文制著成汉礼丕显祖宗盛德之美章下太常太常巢堪以为一世大典非褒所定不可许帝知群僚拘挛难与图始朝廷礼宪宜时刊立。 和帝永元五年春正月登灵台望云物。 魏文帝黄初元年诏曰:孔子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此圣人集群代之美事为後王制度也。《传》曰:夏数为得天朕承唐虞之美至於正朔当依虞夏故事。若殊徽号异器械制礼乐易服色用牲币自当随土德之数每四时之季月服五十八日腊以丑牲用白其节毛自当赤但节幡黄耳其馀郊祀天地朝会四时之服宜如汉制宗庙所服一如。《周礼》尚书令桓阶等奏据三正周复之义国家承汉氏人正之後当受之以地正牺牲宜用白今从汉十三个月正则牺牲不得独改今新建皇统宜稽古典先代以从天命而正朔牺牲一皆不改非所以明革命之义也。诏曰:服色如改所奏其馀宜如虞承唐但腊月用丑耳。 二年正月乙亥朝日於东门之外诏曰:汉氏不拜日於东郊而旦夕尝於殿下东西拜日烦{艹}似家人之事非事天郊神之道也。(按礼天子以春分朝日於东秋分夕月於西今正月非其时也。至明帝太和元年二月丁亥朔朝日於东郊八月己丑夕月於西郊此古礼也。)。 明帝太和元年正月丁未郊祀武帝以配天宗祀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是时二汉郊礼之制具存魏即损益可知也。 青龙五年山荏县龙见诏三公曰:昔在庖牺继天而王始据木德为群代首自兹以降服物氏号开元著统者既膺受命历数之期握皇灵迁兴之运承天改物序其纪纲虽炎黄少昊颛顸高辛唐虞夏后世系相袭同气共祖犹昭显所受之运著明天人去就之符无不革易制度更定礼乐诞群后班瑞信使之焕炳可述於後也。至於正朔之事当明不变改以彰异代曷疑其不然哉!文皇帝践祚之初庶事草创遂袭汉正不革其统朕在东宫及臻在位每览书籍之林总公卿之议夫言三统相变者有明文云:虞夏相因者无其言也。历志曰:天统之正在子物萌而赤地统之正在丑物化而白人统之正在寅物成而黑但含生气以微成著故太极运三辰五星於上元气转三纲五行於下登降周旋终则。又始言天地与人所以相通也。仲尼以大圣之才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制作春秋论穷人事以贯百王之则故於二微之月每月称王以明三正迭相为首夫祖述尧舜以论三正则其明义岂使近在殷周而已乎!朕以眇身继承洪绪既不能绍上帝之遗风杨先帝之休德。又使王教之弛者不张帝典之阙者未补之德不著亦恶乎!已乎!今推三纲之次魏得地纲当以建丑之月为正考之群艺厥义彰矣。改青龙五年春三月为景初元年孟夏四月服色尚黄牺牲用白戎事乘黑首之白马建太赤之旗期会建太白之旗春夏秋冬孟仲季月虽与岁不同至於郊祀迎气礻勺尝巡狩田分至启闭班宣时令中气晚早敬授民事诸。若此者皆以正岁斗建为节历数之序乃上与先圣合符同契重规叠矩者也。今遵其义庶可以显祖考大造之基崇有魏维新之命於戏王公群臣百辟卿士靖康厥职帅意无怠以永天休司徒布露咸使闻知称朕意焉(按服色尚黄据土行也。牺牲旗一用殷礼行殷之时故也。《周礼》巾车职建大赤以朝大白以即戎此则周以正色之旗朝会以先代之旗即戎始用殷礼变周之制故建白以朝大赤即戎也。)明帝。又诏曰:以建寅之月为正者其牲用玄以建丑之月为正者其牲用白以建子之月为正者其牲用も此为牲色各从其正不随所犯之阴阳也。祭天不嫌於用玄则祭地不得独疑於用白也。天地用牲得无不宜异耶更议,於是议者各有引据无可从。又诏曰:诸议所依据各参错。若阳祀用も阴祀用黝复云:祭天用玄祭地用黄如此用牲之义未为通也。天地至尊用牲当以所尚之色不得专以阴阳为别也。今祭皇帝天皇后地天地郊明堂宗庙皆宜用其别祭五郊各随方色祭日月星辰之类用も社稷山川之属用玄此则尊卑方色阴阳众畅矣。初明帝即位便有改正朔之意朝议多异同持疑不决久乃下诏曰:黄初以来诸儒共论正朔,或以改之为宜,或以不改为是意取驳异於今未决朕在东宫时闻之意尝以夫子作春秋通三统为後王法正朔各从色不同因袭自五帝三王以下或父子相继同体异德或纳为大麓受终文祖或寻干戈从天行诛虽遭遇异时步骤不同然未有不改正朔易服色表明文物以章受命之符也。由此而言之何必以改正为是耶,於是公卿以下博议侍中高堂隆议曰:按自古有文章以来帝王之兴受禅之与干戈皆改正朔所以明天道定民心也。《易》曰:乾元亨利贞有孚改命吉汤武革命从乎!天应乎!人其义曰:水火更用事犹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也。易通卦验曰: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以应天地三气三色。《书》曰:若稽古帝舜曰:重华建皇授政改朔初高阳氏以十一月为正荐玉以赤缯高辛氏以十三月为正荐玉以白缯尚书。《传》曰:舜定钟石论人声乃及鸟兽咸变於前故更四时改尧正。《诗》曰:一之日发二之日栗烈三之日于耜。《传》曰:一之日周正月二之日殷正月三之日夏正月诗推度灾曰:如有继周而王者虽百世可知以前验後文质相因法度相改三而复者正色也。二而复者文武也。以前验後谓轩辕高辛夏后氏汉皆以十三月为正少昊有唐有殷皆以十二月为正高阳有虞有周皆以十一月为正後虽百皆以前代而复也。礼大。《传》曰:圣人南面而治天下必正度量考文章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乐稽曜嘉曰:禹将受位天意大变迅风雷雨以明将去虞而夏也。是以舜禹虽太平受禅犹制礼乐改正朔以应天从民夏以十三月为正法物之始其色尚黑殷以十二月为正法物之牙其色尚白周以十一月为正法物之萌其色尚赤能察其类能正其本则岳渎致云雨四时和五稼成麟皇翔集春秋十七年夏六月甲子朔日有蚀之。《传》曰:当夏四月是谓孟夏春秋元命苞曰:王者受命昭然明於天地理故必移居处更称号改正朔易服色以明天命圣人之宝文质再而改穷则相承周则复始正朔改则天命显凡典籍所记不尽於此略举大较亦足以明也。太尉司马悫尚书仆射卫臻尚书薛梯中书刘放中书侍郎刁博士秦静赵怡中候中诏季岐以为宜改侍中缪袭散骑常侍王肃尚书郎魏衡太子舍人黄史嗣以为不宜改至是始定。 晋文帝为晋王命司空荀ダ因魏代前事撰为新礼参考古今更其节文羊祜任恺庾峻应贞并共刊定成立六十五篇奏之(太康初尚书仆射朱整奏付尚书礼挚虞讨论之虞表所宜增损日臣典校故太尉ダ所撰五礼臣以为史笔命以垂统帝王之美事也。隆礼以率教邦国之大务也。是以臣前表礼事稽留未逮请施行)。 武帝泰始二年正月诏曰:有司前奏郊祀权用魏礼朕不虑改作之难令便为永制众议纷纭遂不时定不得以时供飨神祗配以祖考日夕难企贬食忘安其便郊祀时群臣。又议五帝即天地五气时异因殊其号虽名有五其实一神明堂南郊宜除五帝之坐五郊改五精之号皆同称昊天上帝各设一坐而已地郊。又除先后配祀帝悉从之是年二月丁丑郊祀宣皇帝以配太宗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十一月有司议奏古者丘郊不异宜并圆丘方丘於南北郊更修立坛兆其二至之祀合於二郊。又从之一如宣帝所用王肃议也。是月庚寅冬至帝亲祠圆丘於南郊自是後圆丘方泽不别立。 六年十二月帝临辟雍行乡饮酒之礼诏曰:礼仪之废久矣。乃今後讲肄旧典赐太常绢百疋丞博士及学生牛酒。 十年将聘拜三夫人九嫔有司奏礼皇后聘以无妾媵礼贽之制诏曰:拜授可依魏氏故事,於是临轩使使持节兼太常拜夫人兼御史中丞拜九嫔太康五年修作明堂辟雍。 怀帝即位遵旧制临太极殿使尚书郎读时令。 元帝太兴元年三月辛夕卩亲郊祀飨配之礼初尚书令刁协国子祭酒杜夷议宜须旋都雒邑乃修之司徒荀组据汉献帝居许即便立郊自宜於此修奉骠骑王导仆射荀崧太常华常中书侍郎唐亮皆同组议事遂施行其制度皆太常贺循依晋之旧也。 四月合朔中书侍郎孔愉奏曰:春秋日有蚀之天子伐鼓於社攻诸阴也。诸侯伐鼓於朝臣自攻也。按尚书符。若曰:有变更便伐鼓於诸门有违旧典诏曰:即陈有正义辄敕外改之。 孝武帝太元十三年正月後辛祀明堂车服之仪率遵汉制出以法驾服以衮冕。 宋文帝元嘉十五年四月皇太子纳妃六礼文与纳后不异百官上礼其月壬戌於太极殿西台叙宴二宫队王副司徒征北镇南三府佐扬兖江三州网彭城江夏南谯始兴武陵曹七国侍郎以上诸二千石在都邑者并豫会。 二十一年十月命刺史郡守修东郊耕藉之仪孝武即位初军府造次不晓朝章徐爰素谙其事既至莫不嘉悦以兼太常丞撰立仪注大明五年五月起明堂於国学南丙巳之地六年置凌室修藏冰之礼。 前废帝即位以郊旧地为吉祥移还本处先是北郊晋成帝世始立本在覆舟山南来太祖以其地为乐游苑移於山西北後以其地为北湖移於湖塘西北其地卑下泥湿。又移於白石村东其地。又以为湖乃移於锺山北京道西与南郊相对後罢白东湖北郊还旧处。 南齐太宗建元元年七月祭五帝之神於明堂有功德之君配明堂制有五室从尚书仆射王俭议也。梁高祖天监九年有事灵坛以为雨既类阴而求之正阳其谬已甚东方既非盛阳而为生养之始则雩坛应在东方祈晴亦宜此地,於是遂移於东郊(初大雩国南除地为单至是改焉)。 十二年太常丞虞嚼引。《周礼》明堂九尺之筵以为高下修广之致堂崇一筵故阶高九尺汉家制度犹遵此礼故张衡云:度堂以筵者也。郑元以庙寝三制既同但应以九尺为度制可,於是毁宋太极殿以其材构明堂十二间基准太庙以中央六间安六座悉南向东来第一青帝第二赤帝第三黄帝第四白帝第五黑帝配帝聪配享五帝在阼阶东上西向大殿後为小殿五间以为五佐室焉初高祖以明堂在国之阳其祀之法犹依齐制欲有改作乃下制旨而与群臣切磋其义制曰:明堂唯大戴礼九室八牖三十六户以茅盖屋上圆下方郑元据援神契亦云:上圆下方。又云:八{艹}四达明堂之义本是祭五帝神九室之数未见其理。若五堂而言虽当五帝之数向南则皆汁光纪向北则背赤怒东向西向。又亦如此於事殊未可安。且明堂之祭五帝则是总义在郊之祭五帝则是别义知祀所配复应有室。若专配一室则是义非配五。若皆配五则便成五位以理而言明堂本无有室宋异以为月令天子居明堂左个右个听朔之礼既在明堂今。若无室则於义成阙制曰:若如郑元之义听朔必在明堂此则人神混淆庄敬之道有废春秋云:介居二大国之间此言明堂左右个者谓所记五帝明堂之南。又有小堂亦号明堂分为三处听朔既三处则有左右之义在营域之内明堂之外则有个名。故曰:明堂左右个也。以此而言听朔之处自在五帝堂之外人神有别羌无相干其义是非莫定初尚未改至是嚼议乃定。 十六年四月诏曰:人神无常飨飨於克诚所以西邻礻龠祭实受其福宗庙祭祀犹有牲牢无益至诚有累宜造自今四时尝外可量代之八座议以大脯代一元大武八座。又奏既停宰杀无复省牲之事请立省馔仪其众官陪列并同省牲帝从之。 普通六年尚书仆射徐勉上修五礼。表曰:臣闻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人之道曰:仁与义故称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夫礼所以安上治人引风训俗经国家利後嗣者也。唐虞三代盛必由之在乎!有周宪章尤备因殷革夏损益可知虽复经礼三百曲礼三千经文三百威仪三千其大归有五即宗伯所掌典礼吉为上凶为之次宾次之军次之嘉为下也。故祠祭不以礼则不齐不庄丧纪不以礼则背死忘生者众宾客不以礼则朝觐失其仪军旅不以礼则致乱於师律冠婚不以礼则男女失其时为国修身於斯攸急洎周室大坏王道既衰官守斯文日失其序礼乐征伐出自诸侯小雅尽废旧章缺矣。是以韩宣鲁始知周公之德叔侯在晋用辨郊劳之仪战国纵横政教愈泯暴秦灭学扫地无馀汉氏郁兴日不暇给犹命叔孙於外野方知帝王之为贵末叶纷纶递有兴毁,或以武功锐志好黄老之言礼义之式於焉中止及东京曹褒南宫制述集其散略百有馀篇虽写以尺简而终阙於奏其兵革相寻异端互起章句既沦俎豆斯辍方领矩步之容事灭於旌鼓兰台石室之文用尽於帷盖至乎!晋初爰定斯礼荀ダ制之於前挚虞删之於末既而中原丧乱罕有所遗江左草创因循而已革之风是则未暇伏惟陛下睿明启运先天改物拨乱惟武经时以文作乐在乎!功成制礼弘於业定光启二学皇枝等於贵游客兹五馆草莱升以好爵,爰自受命迄於告成盛德形容备矣。天下能事毕矣。敦敦穆穆无得而称焉至。若玄符灵贶之祥浮溟栈山之赆固亦日书左史副在有司焉可得而略也。是以命彼群才搜甘泉之法延兹硕学阐西台之仪淄上淹中之儒连踪继轨负笈怀铅之彦匪旦伊夕谓以化穆三雍人从五典秩宗之教勃焉以兴伏寻所定五礼起齐。 永明三年太子步兵校尉伏曼容表求制一代礼乐於时参议置旧学士十人止修五礼谘禀卫将军丹阳尹王俭学士亦分住郡中制作历年犹未克就及文宪薨殂遗文散逸後。又以事付国子祭酒何胤经涉九载犹复未毕建武四年胤还东山齐明帝敕尚书令徐孝嗣旧事本末随在南第东昏永元中孝嗣於此遇祸。又多零落当时鸠敛所馀权付尚书左丞蔡仲熊骁骑将军何佟之共掌其事修礼局住在国子学中门外东昏之代频有军火其所散失。又逾大半天监元年佟之启审省置之宜敕使外详时尚书参详以天地初革庶务权舆宜俟隆平徐议删撰欲。且省礼局并还尚书仪曹诏旨云:礼坏乐缺故国异家殊实宜以时修定以为承准但顷之修撰以情取人不以学进其掌知者以贵总一不以稽古所以历年不就有名无实此既经国所先外可议其人定便即撰次,於是尚书仆射沈约等参议诸五礼各置旧学士一人人各自举学士二人相助抄撰其中有疑者依前汉石渠後汉白虎随源以闻请旨断决乃以旧学士右军记室参军明山宾掌吉礼中军田曹行参军兼太常丞贺阳掌宾礼征虏记室参军陆琏掌军礼右军事司马聚掌嘉礼尚书左丞何佟之总参其事佟之後以镇北谘议参军伏亘严植掌凶礼亘寻迁官以五经博士缪昭掌凶礼复以礼仪繁广记载残缺宜须博论共尽其致更使镇军将军丹阳尹沈约太常卿张充及臣三人同参厥务臣。又奉别敕总知其事末。又使中书侍郎周舍庾於陵二人复豫参知。若有疑义所掌学士当职先立议通谘五礼旧学士及参知各言同异条牒启闻决之制旨疑事既多岁时。又积制旨裁断其数不少莫不网罗经诰玉振金声义贯幽微理入神爽前儒所不择後学所未闻凡诸奏决皆载篇首具列圣旨为不刊之则洪规盛范冠绝百王茂实英声方垂千载宁孝宣之能拟岂孝章之足云:五礼之职事有繁简及其列纂不得同时嘉礼仪注以天监六年五月七日上尚书合十有二秩一百十六卷五百四十六条宾礼仪注以天监六年五月二十日上尚书合十有七秩一百三十三卷五百三十五条军礼仪注以天监九年十月二十九日上尚书合十有八秩一百八十九卷二百四十条吉礼仪注以天监十一年十一月十日上尚书合二十有六秩二百二十四卷一千五百条凶礼仪注以天监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上尚书合四十有七秩五百一十四卷五千六百九十三条大凡一百二十秩一千一百七十六卷八千一十九条。又例副秘ト及五经典书各一通缮写校定以普通五年二月始获完毕窃以撰正履礼历代罕就皇明在运厥功克成周代三千举其成数今之八千随事附益质文相变故其数兼倍犹如八卦之爻因而重之错综成六十四也。昔文武二王所以纪纲周室君临天下公旦修之致太平龙凤之瑞自斯厥後甫备兹目孔子曰:其有继周者虽百世可知岂所谓齐功比美者欤臣以庸识谬司其任淹留历稔允当斯责兼勒成之初未遑表上实由才轻务广思力不周永言惭总寤寐自今春繇驾将亲六师搜寻军礼阅其修章靡不该备所谓郁郁文哉!焕乎!洋洋信可以悬诸日月颁之天下者矣。愚心喜忭弥思陈述兼前後联官一时皆逝臣虽幸存老已将及虑皇世大典遂阙腾奏不任下情辄具载撰修始末并职掌人所成秩条目之数谨拜表以闻诏曰:经礼大备政典载旨今诏有司按以行事也。又诏曰:勉表如此因革允宪章大备功成业定,於是乎!在可以脊被八表施诸百代俾万世之下知在斯文主者其按以遵行勿有失坠陈宣帝太建五年六月治明堂。 十年八月乙巳立方明坛於娄湖。 後魏道武天兴元年定都平城即皇帝位诏仪曹郎董谧撰朝觐飨宴郊庙社稷之仪。 二年命礼官招采古事制三驾一曰卤簿驾军戎大祠则设之二曰法驾巡狩小祠则设之三曰小驾游宴离宫则设之。 六年诏有司制冠服随品秩各有差(事未暇多失古礼)。 孝文帝太和四年八月乙夕卩诏诸州置冰室十二年正月辛巳朔初建五牛旌旗。 十五年四月己夕卩经始明堂。 五年丙辰诏造五辂。 八月乙巳亲定之礼。 戊午诏曰:先帝有水火之神四十馀名及城北星神今圆丘之下既祭风伯雨师司中司命明堂祭门户井灶中ニ每神皆有此四十神计不须立悉可罢之甲寅集群官诏曰:近论朝日夕月皆欲以二分之日於东西郊行礼然月有馀闰行无常准。若一依分日或值月出於东而行礼於西寻情即礼不可施行昔秘书监薛谓等尝论此事以为朝日以朔夕月以旰卿等意谓フ二分何者为是尚书游明根对曰:考按旧式推拔众议宜从时フ月。 十六年正月帝灵台以观云物降居青阳左个布政事每朔依以为常。 宣武帝延昌三年十二月诏立明堂。 孝明帝熙平元年九月侍中仪同三司崔光表奉诏定五时朝服。 正光二十二月诏司徒崔光安丰王延明等议定章服(初孝文太和中始考旧典以制冠服百僚各有差以制未用给至是。又诏光等及在朝名学更条章粗备焉)。 北齐文宣天保元年皇太子监国在西林会群议皆东面(臣钦。若等曰:北。《齐书》无志凡礼仪之事并载散书君臣名号不知制作何人编也。)。 二年皇太子於北城地内冬会。又议东面吏部郎陆邛疑非礼魏收改为西面邢子才执为东面援引经据大相往复竟徙西面为定。 後周明帝武成元年吐谷浑冠边帝服乘马遣大司马贺兰祥於太祖之庙司宪奉钺进授大将军拜受以授从此礼毕出受兵甲隋高祖开皇元年既受周禅欲新制度乃命国子祭酒辛彦之议定祀典为九丘於国之南太阳门外道东二里其丘四成各高八尺一寸下成广二十丈再成广十五丈三成广十丈四成广五丈再岁冬至日祀昊天上帝於其上以太祖武元皇帝配为方丘於宫城之北一四里其丘再成成高五尺下成方十丈上成方五丈夏至日祭皇地祗於其上南郊为坛於国之南太阳门外道西一里去宫十里坛高七尺广四丈孟春上辛祠所感帝赤怒於其上北郊孟冬祭神州之神并以太祖武元皇帝配。 四年十一月诏曰:右称腊者接也。取新故交接前周岁首今之仲冬建亥之月称礻昔可也。後周用夏后之时行姬氏之礻昔考诸先代於义有违其十月行礻昔者停可以十二月为腊。 五年正月诏行新礼是礼部尚书牛宏奏曰:圣教凌替国章残缺汉晋为法随俗因时未足经国庇人弘风施化。且制礼作乐事归元首江南王俭偏方一臣私撰仪注多违古法就庐非东阶之位凶门岂设重之礼两萧累代举国遵行後魏及齐风牛本隔殊不寻穷遥相师祖故山东之人浸以成俗西魏已降师旅弗遑宾嘉之礼尽未详定今休明启运宪章伊始请据前经革兹俗弊诏曰:可宏因奏徵学者撰仪礼百卷悉用东齐仪注以为准亦拔采掇王俭礼毕上之诏遂班天下咸使遵用焉。 八年晋王广将伐陈内史令李德林摄太尉告於太庙礼毕。又命有司宜於太社。 十三年帝以明堂未立合牛宏辛彦之等定议其後简较将作大匠事宇文恺依月令文造明堂木样重檐衤复庙五房四达丈尺规矩皆有准凭以献帝异之命有司於郭内安业里为规兆方欲崇建。又命详定诸儒争论莫之能决宏等。又条经史正文重奏时非议既多久而不定。又议罢之。 十四年诏以所乘单辂因循近代事非经典令更议定,於是命有司详考故实改造五辂及副王辂。 十七年帝谓侍臣曰:礼主敬皆当尽心黍稷非馨{臾贝}在祗肃庙庭设乐本以迎神斋祭之日触目多感当此之际何可为心在路奏乐礼未为允群公卿士宜更详之遂下诏曰:五帝异乐三王殊礼皆随事而有损益因情而立节文仰惟祭享宗庙瞻敬如在罔极之感情深兹日而礼毕升路鼓吹发音还入宫门金石振响斯则哀乐同日心事相违情所不安理实未允宜改兹往式用弘礼教自今已後享庙日不须备鼓吹殿庭勿设乐县。 二十年太尉晋王广北伐突厥次上礻马祭轩辕皇帝以太牢制币陈甲兵行三献之礼。 仁寿二年闰十月诏曰:礼之为用时义大矣。黄琮苍壁降天地之神粢盛庄食展宗庙之敬正父子君臣之序明婚姻丧纪之节故道德仁义非礼不成安上治人莫善於礼自区宇乱离绵历年代王道衰而变风作微言绝而大义乖与代推移其弊日甚至於四时郊祀之节文冠服麻葛之降杀是非异说驳殊涂致使圣教讹轻重无准朕祗承天命抚临生人当洗涤之时属干戈之代克定祸乱先运武功删正彝典日不暇给今四海安五戎勿用理宜弘风训俗导德齐礼缀往圣之旧章兴先王之茂则尚书左仆射越国公杨素尚书右仆射国公苏威吏部尚书奇章公牛宏内史侍郎薛道衡秘书丞许善心内史舍人虞世基著作郎王邵或任居端揆博达古今或器推令望学综经史委以裁缉实允佥议同并修定五礼。 帝大业元年诏吏部尚书牛宏工部尚书宇文恺兼内史侍郎虞世基给事郎许善心仪曹郎袁朗等宪章古制创造衣冠自天子逮于屠皂服章皆有等差。若先所有者则因循取用宏等议既定帝幸修文殿览之乃令开府何稠起部郎阎毗等造仪上呈二年总了始班下行焉轩冕之盛贯古今矣。其後师旅务殷车驾多行幸百官行从唯服褶而军旅间不便。 ●卷五百六十四 ○掌礼部 制礼仪注制礼第二 唐高祖武德元年既受隋禅未遑制作郊庙宴享悉用隋代旧仪。 太宗贞观七年以新礼颁示先帝践祚之初诏中书令房元龄秘书监魏徵等礼官学士修改旧仪著吉礼六十一篇宾礼四篇军礼十二篇嘉礼四十二篇凶礼六篇国恤五篇总百三十篇分为百卷至是始令颁示。 十一年三月诏曰:先王之辨方正位体国经野象天地以制法通神明以施化乐由内作礼自外成可以安上治民可以移风易俗揖让而天下治者,其唯礼乐乎!固以同和无体者非饰玉帛之容崇钟鼓之奏日往月来朴散淳离淫慝以兴流湎忘本鲁昭所习惟在折旋魏文所重止於郑卫秦氏纵暴载籍咸亡汉朝循缉典章不备时更战国多所未遑雅道沦丧历兹永久朕恭承明命嗣膺宝历惧深驭朽情切纳隍凭宗庙之灵资股肱之力上下交泰遐迩安率土阽危既极之於涂炭群生遂性思纳之於轨物兴言政本夕惕在怀盖知礼乐之情者能作识礼乐之文者能述作者之谓圣述者之谓明朕虽德谢前王而情深好古伤大道之既隐惧斯文之将坠故广命贤才旁求逸探六经之奥旨采三代之英华古典之废於今者咸择善而修复新声之乱於雅者并随违而矫正莫不本之人心稽乎!物理正情性而节事宜穷高深而归简易用之邦国彝伦以之攸叙施之律度金石,於是克谐今修撰既毕可颁天下俾富教之方有符先圣人伦之化贻厥後昆。 十四年正月庚子命有司读春令诏百官之长升太极殿列坐而听焉。 高宗永徽二年七月诏曰:朕闻合宫虚府创鸿规於上代太室总章标茂范於中叶虽复质文殊制奢俭异时然其立大中作人极布政施教归之一揆朕嗣膺下武丕承上烈思所以眷上灵遵事孝养而法官旷典明堂寝构永言大礼朕甚惧焉宜令所司与礼官学士等考故事详议得失务依典礼造立明堂庶旷代阙文获申於兹日因心展敬永垂於後昆其明堂制度宜令诸曹尚书及左右丞详定,於是太常博士柳宣依郑元义以为明堂之制当为五室内直丞孔志约据大戴礼及卢植蔡邕等议以为九室曹王友赵兹皓秘书郎薛文思等各造明堂图诸儒分争各有不同上以九室之议为是乃令所司详定形制及辟雍门阙等务从典故。 显庆三年正月太尉长孙无忌侍中许敬宗兼中书令李义府黄门侍郎刘祥道许圉师太常少卿韦琨博士萧楚才孔志约等修新礼成凡一百三十卷二百九十九篇奏上之诏中外颁行焉(时许敬宗李义甫用事其所损益多涉希旨行用已後学者纷议以为不及贞观礼上元三年三月下诏令依贞观年礼为定仪凤三年。又诏显庆新修礼多有事不师古其五礼并依。《周礼》行事)。 乾封二年二月详议明堂定诏曰:朕以寡薄忝承丕绪奉二圣之遗训抚亿兆之初临驭朽兢怀推沟在念而上玄垂宗社降休岁稔时和人殷俗阜车书混一文轨大同检玉泥金升中告禅百蛮执贽万国来庭朝野欢娱华夷胥悦但为郊严配未安太室布政施行犹阙合宫朕所以日昃忘疲中宵辍寝讨论坟籍错综群言采三代之精微探九皇之至颐斟酌前载制造明堂栋宇方圆之规虽兼故实度筵陈俎之法独运财成宣诸内外忄专考详议求其短长异广异闻而鸿生硕儒俱称尽善缙绅士子并奏该通创此宏模自我作古因心既展情礼获申永言宗祀良深感慰宜命有司及时赴作务从折衷称朕意焉总章二年三月丁亥诏曰:首出万物实显崇高之位曾览八无违乡明之道合宫听朔阐皇轩之茂范灵符通神敷帝勋之景化殷人阳馆青备礼姬氏玄堂彤璋合献虽运殊骊翰时变质文至於立大中建皇极轨物施教其归一揆暨乎!西京创历驳政逾繁东汉开基旧章犹阙考图汶上仅存公王之仪度室圭廛才纪中元之制三方鼎据祚倾於金马五胡尘扰道丧於苍鹅自此相仍时经版荡遂使陟配之典久沦於绵载端之化允属於隆平朕恭膺宝命肃奉瑶图昧旦求衣仄景忘食赖上玄垂宗社降灵幽明宅心中外礻是福封金岱岭昭累圣之鸿勋勒石九都成文考之先志功标偃革时会委裘固可以作化明堂显庸太室备机之历既表於嘉名布政之宫式崇於美制是用求中测景取则阴阳考广袤於裁圭定卑高於置傍罗八柱周建四墉架序仪天疏基象地思闼齐布应路并兴导辟水以环阶应旋衡而结极重阿衤复道用循测管之模上圆下方仍准分蓍之数木工不琢土事无文丰约折衷经始勿亟勾芒候序入春圃而司仪蓐收戒时下秋园而奉职事符神造钩统之用毕陈义叶子来落之期非远将以肃清祀展殷荐於皇灵施号法宫畅休声於太帝百神执贽咸尊孝飨之风万国来庭共睹太平之政阙文斯备大礼聿修制作之规可依别敕宜颁示天下永垂来叶,於是博考经籍为明堂制度颁下其明堂院每面三百六十少以象。《周易》乾坤之策属岁饥竟不克建立而寝。 上元元年天后上。表曰:至如父在为母服止一期虽心丧三年服由尊降窃谓子之於母慈爱特深非母不生非母不育推燥於湿咽苦吐甘生养劳瘁恩斯极矣。所以禽兽之情犹知其母三年在怀理宜崇报。若父在为母服止一期尊父之敬虽同报母之慈有阙。且齐衰之制足为差减更令周以一期恐伤人子之志今请父在为母终三年之服高宗下诏依行焉则天垂拱四年十二月以东都明堂成制曰:昔轩皇御历朝万方於合宫丹陵握符咨四岳於衢室有虞辑瑞总章之号既存大禹锡重屋之名攸建殷人受命置阳馆以辨方周室凝图立明堂以经野用能范围三极幽赞五神展尊祖之怀申宗祀之典爰从汉魏迨及周隋经始之制虽兴修广之规未备朕以庸昧虔膺厚受寄於缀衣之夕荷顾於仍几之前伏以高宗往年已属意於阳馆故京辅之县预纪明堂之名改元之期先著总章之号朕於乾封之际已奉表上尘虽简宸心未遑营构今以鼎郊胜壤圭邑名区处天地之中顺阴阳之序舟车是凑贡赋攸均爰籍子来之功式尊奉先之旨夫明堂者天子宗祀之所朝诸侯之位也。辟乾坤之秘奥法气象之运行故能使灾害不生祸乱不作眷言盛烈,岂不美欤然比者鸿儒礼官所执各异咸以为明堂者置之二三里之外七里之内在国阳明之地今既俯迩宫掖恐黩灵祗诚乃布政之居未为宗祀之所朕以丙巳之地去宫遥远每月所居因时飨祭礼备之物颇有烦劳在於朕怀殊非所谓今故栽基紫掖辟宇彤闱经始成之匪但敬事天地神明之德乃彰尊祀祖宗严恭之志方展。若使唯云:布政负临人则茅宇土皆取而已岂必劳百姓之力制几筵而御哉!诚以获执蘩虔奉宗庙故也。时既氵公革莫或相遵自我作古用於事今以上堂为严配之所下室为布政之居光敷礼训式展敬诚来年正月一日可於明堂宗祀三圣以配上帝宜令礼官博士学士内外明礼者详定仪注务从典要速以奏闻。 永昌元年正月元日始亲享明堂是月四日御明堂布政颁九条以训於百官(是时吐蕃及诸夷以明堂成遣使来贺)天册万岁二年三月重造明堂成(臣钦。若等曰:证圣元年正月佛堂灾延烧明堂并尽至是重造成)号为通天宫四月御通天宫之端殿有司读时令布政於群后。 玄宗开元五年正月幸东都将行大享之礼太常少卿王仁忠博士冯宗陈贞节等议以武氏所造明堂有乖典制诏令所司详议奏闻刑部尚书王志等奏议请改易依旧造乾元殿乃下诏曰:古之操皇纲执大象者何尝不上稽天道下顺人极或变通以随时爰损益以成务。且衢室创制度堂以筵用之以礼神是光孝享用之以布政盖称视朔先王所以厚人伦感天地者也。少阳有位上帝斯歆此则神贵於不黩礼殷於至敬今之明堂俯邻宫掖此之严祀有异寅恭苟非宪章将何轨物由是礼官博士公卿大夫广参详议钦。若前古宜存露寝之式用罢辟雍之号可改为乾元殿每临御宜依正礼(季秋大享祀依旧於圆丘行事)。 十三年将封泰山帝以灵山清洁不欲多人上欲初献於山上坛行事亚献终献於山下坛行事因召礼官学士贺知章等入讲仪注因问之知章等奏曰:昊天上帝君位五方精帝臣位帝号虽同而君臣异位陛下享君位於山上群臣祀臣位於山下诚足以垂范来叶为变礼之大者也。礼成於三初献亚终合於一处帝曰:朕正欲如是故问卿耳,於是敕三献於山上行事其五方帝及诸神於山下坛行事。 二十年九月以新修开元新礼一百五十卷颁示天下先是十四年通事舍人王上疏请改撰礼记削去旧文而以今事编之诏付集贤院学士详议右丞相张说曰:礼记汉朝所编遂为历代不刊之典今去圣久远恐难改易今之五礼仪注贞观显庆两度所修前後颇有不同其中或未折衷望与学士等更讨论古今删改行用制从之乃令学士右散骑常侍徐坚及左拾遗李锐太常博士施敬本等捡撰历年不就说卒後肃高代为集贤院学士始奏起居舍人王邱撰成至是上奏之。 二十六年四月己亥朔始令太常卿韦纟舀读时令於宣政殿百寮於殿上列坐而听之。 二十七年敕古者分命公卿巡谒陵寝率皆乘辂以备其仪虽礼则是常不可废阙而事有要亦在变通宜令太仆等司每陵各支辂两乘并仪仗等送至陵所贮掌既免劳烦无亏肃敬其公卿出城日如常仪至陵所准此。 肃宗乾元元年十二月丙寅立春帝御宣教殿太常少卿于休列读春令常参官五品以上正员并升殿序坐而听之。 上元二年九月改元为元年诏圆丘方泽依常存一太牢皇庙诸祠临时献熟今昊天上帝太庙一牢羊豕各三馀祭尽随亦供以备礼明火栈饲之礼亦不暇矣。 元年建夕卩月辛亥诏曰:朕敬授人时慎徽月令庶无极备以获休徵自今以後每至四孟月迎气之日与百辟卿士举而行之。 代宗广德二年正月礼仪使杜鸿渐奏郊庙大礼其祝文自今已後请依唐礼板上墨书其玉简金字者一切停废如允臣所奏望编为常式制曰:宜用竹简从古礼也。 德宗贞元元年十月诏曰:郊祀之义本於至诚制礼定名宜从事实五方配帝上古哲王道济蒸人礼著明祀论善计功则朕德不类统天御极则朕位攸同而祝文称臣以祭既无益诚敬有黩等威此岂朕祀聪明昭格上下之意前京兆府司录参军高佩上疏其理精详朕重变旧仪访於卿士申明大义是用释然依从改正以敦至礼自今已後五方配帝祀文勿称臣馀礼如旧。 六年十一月有事於南郊诏以皇太子为亚献亲王为终献帝问礼官亚献终献合受诫誓否吏部郎中柳冕曰:准开元礼献官前七日於内受戒誓词云:各扬其职不供其事国有常刑今以皇太子为亚献请改誓词云:各杨其职肃奉常仪从之。 宪宗元和十三年八月太常检讨王彦威进元和曲台新礼三十卷(彦威太常散吏於礼阁掇拾自隋已来沿革吉凶五礼以类区分撰成三十卷进之特授太常博士)。 文宗太和八年二月中书门下奏今月十七日臣等於延英奏事陛下以近岁阴阳不和水旱为害恐作事有乖於时令施教未合於天心问臣等读月令因何停废伏以尧命羲和之官以理四时节授人事至汉丞相魏相奏云:阴阳者五事之本群生之命自古圣贤未有不由者也。兼引高帝时相国萧何奏云:自天子王侯有土之君能法天地顺四时以理国家身无祸夭年寿永久是奉宗庙安天下之大礼也。愿选气未应灾害之作实恐由斯臣等商量古者敬其事则命以始请从来年正月依开元礼读时令陛下御宣政殿如朝朔之礼兼请太常卿先撰仪注务於简便以酌时宜所冀简而易从行之可久从之。 明通知阴阳者四人各主一时时至明言所职宣帝纳用亦致理平开元二十五年十月制自今春夏秋冬常以孟月朔日於正殿受朝读时令至二十六年夏四月朔始令太常卿韦纟舀读时令於宣政殿百寮於殿上列坐而听自天宝已後干戈荐兴盛典久废军旅以便宜从事法令以变权济时故大化不行和开成三年二月太常卿王起准敕造礼神十王图。 晋高祖天福初诏国朝文物制度起居入阁宜依唐明宗朝事例施行。 ○仪注 仪注 王者成治定之业垂明备之制大则封禅郊庙社稷之事次则朝觐享宴冠婚之文其或旧章湮没书记罕存则必访博见洽闻之士咨该练敏识之流俾夫氵公革於古今损益乎!名数讨河间之坠简讲淹中之旧闻车服羽仪焕然咸序声明文物浃於天下亿兆睹之而悦服夷狄仰之而内向所以传徐氏之容著曲台之记载诸油素垂为轨范可不美欤。 周周公旦成王时为相制威仪三十(所谓冠婚吉凶盖仪礼是)。 汉叔孙通以高祖为汉王时通为博士汉王已并天下诸侯共尊为皇帝於定陶通就其仪号(就成也。)。 后苍元帝时为博士著曲台记(行射礼於曲台后苍为记)。 後汉卫宏字敬仲光武时为议郎撰汉旧仪四卷汉中兴仪一卷。 马伯第(史不载官自此已後不书官者皆史阙)建武末制封禅仪。 樊明帝时为长水校尉与公卿杂定郊祀礼仪郑玄为大司农撰丧服谱一卷。 应劭献帝时以前太山太守为袁绍军谋校尉时始迁都於许旧章湮没书记罕存劭慨然叹息乃缀集所闻著中汉辑叙汉官仪及礼仪故事凡十一种百三十六卷朝廷制度百官仪式所以不亡者由劭之记。 刘表为荆州刺史撰新定礼一卷。 魏荀攸魏国初建为尚书令撰魏官仪一卷(一说魏ダ为尚书令诏典著作为魏官仪)。 王粲为侍中时旧仪废弛兴造制度粲尝典之。 蜀蒋琬为丞相撰丧服要义一卷。 吴张昭为绥远将军与孙韶滕胤郑礼等采周汉撰定朝仪。 谢慈为齐王傅撰丧服变除图五卷。 晋卫为太保撰丧服仪一卷。 荀ダ为司空撰晋新仪二十卷。 杜预为镇南将军撰丧服要集二卷。 崔游为相府舍人撰丧服图一卷行於世。 蔡谟为司徒撰晋七庙录十卷。 范汪为安化将军撰诸府州郡仪十卷。 贺循为司空撰丧服要记十卷丧服谱一卷。 环济为太学博士撰丧服要略一卷。 葛洪为散骑常侍撰丧服变除一卷。 孔衍为广陵相撰凶礼一卷。 刘达为侍中撰丧服要记一卷。 范隆为侍中国子祭酒撰三礼吉凶宗记甚有条义某璩(史失其姓)为安城太守撰新定仪注四十卷(按隋书经籍志有晋杂仪注十一卷晋尚书仪十卷甲辰仪五卷封禅仪六卷卤簿图一卷卤簿仪二卷史失撰人姓名)宋徐广晋末为汉祖文学祭酒义熙初奉诏撰车服仪注。又撰尚书仪曹所定仪注四十一卷车服杂注一卷。 何承天为钱塘令高祖在寿阳召为尚书祠部郎中与傅亮共撰朝仪。 庾蔚之为员外散骑常侍撰丧服二十一卷。 傅畅撰晋公卿礼秩故事九卷。 范晔为太子詹事撰百官阶次一卷。 张镜为新安太守撰东宫仪记二十三卷。 徐爰撰家仪一卷(按隋书经籍志有宋仪注十卷。又有宋仪注二十卷宋尚书杂注十八卷宋长沙檀太妃薨吊书十二卷史失所撰姓名)。 南齐王俭为卫将军撰丧服古今集记三卷吊书仪十卷吉凶书仪二卷。 王宏为太保撰书仪十卷。 王俊之为光禄大夫撰丧服世行要记十卷礼仪制度十三卷。 王之为长水校尉撰齐职仪凡五十卷永明中其子中军参军颢启上诏付秘阁(按隋书经籍志有齐卤簿仪一卷诸卫左右旗图样一卷史失所撰人姓名)。 梁伏{р方}容初仕齐为太子率更令与卫将军王俭深相交好令与河内司马宪吴郡陆澄共撰丧服古今衤集记。 何胤仕齐为国子博士时尚书令王俭受诏撰新礼未就而卒使特进张绪续成之绪。又卒属在司徒竟陵王子良子良以让胤乃置学士三十人佐胤撰录有政礼十卷士丧仪注九卷(按南齐列传中书郎刘绘吴郡杜栖并助胤制礼仪也。)。 严植之天监初授後军骑兵参军事高祖诏求通□治五礼有司奏植之治凶礼撰仪注四百七十九卷录四十五卷。 明山宾为国子博士撰吉礼仪注二百四十四卷礼仪二十卷孝经丧服十五卷录六卷(一云:吉礼仪注十卷宾礼仪注十卷)。 陆琏撰军礼仪注一百九十二卷录二卷。 贺为步兵校尉领五经博士撰宾礼仪注一百四十五卷(一云:九十卷)。 司马为晋安王长史撰嘉礼仪注一百一十二卷录二卷。 鲍泉为五经博士於仪礼尤明撰新仪四十卷行於世(一云二卷)。 谢フ为司徒尚书令撰书笔仪二十卷。 任为新安太守撰梁仪注十卷。 丘仲孚为豫章太守撰尚书具事杂仪行於世。又撰皇典。 徐勉为卫将军撰齐职仪十卷。又撰太庙祀文二卷何点徵侍中不起撰礼仪注九卷。 周舍为太子詹事卒撰书仪疏一卷。 周迁撰古今舆服杂事二十卷。 萧子云为国子祭酒撰东宫新记二十卷。 裴子野为通直郎撰丧服传一卷。 鲍行卿为步兵校尉撰皇室仪十三卷(按隋书经籍志有梁杂凶礼四十二卷杂仪注一百八卷梁尚书职仪注四十一卷史失撰人姓名)。 陈沈文阿为通直散骑常侍兼国子博士撰仪礼八十馀卷。 马枢字要理徵度支尚书辞不应命撰迩仪四卷。 郑灼为尚书仪曹郎广沈文阿仪注撰五礼。 戚衮为国子助教始兴王府录事参军衮於梁代撰三礼仪记值乱亡失(按隋书经籍志有陈尚书杂仪注五百五十卷陈吉礼一百七十一卷陈宾礼六十五卷陈军礼六卷陈嘉礼一百二卷卤簿图一卷史失撰人姓名)。 後魏崔元伯道武时为黄门侍郎撰朝觐宴飨郊庙社稷之仪。 李韶为仪曹令孝文时修改车服及羽仪制度皆令韶典焉宣武时迁将作大匠敕参定朝仪律令。 常景为太常博士与太常刘芳撰朝令未及班行别典仪注多所草创未成芳卒景纂成其事拜谒者仆射孝明时敕撰太和之後朝仪已施行者凡五十馀卷後迁中书舍人与侍中崔光安丰王延明受诏仪定服章敕景参修其事迁为中散大夫蠕蠕主阿那瑰归阙朝廷疑其位次高阳王雍访景曰:昔咸宁中南单于来朝晋世处之王公特进之下今日为班宜在藩王仪同三司之间雍从之灵太后诏依汉世阴邓二后故事亲奉庙礼与帝交献景据正以定仪注朝廷是之後为秘书监撰仪注三十卷。 邢昕为中书侍郎受诏与秘书监常景典仪注事出帝行释奠礼昕与秘书裴伯茂等俱为录义。 卢观为著作佐郎与太常少卿李神隽光禄大夫王诵等在尚书上省撰定朝仪(按隋书经籍志有後魏仪注五十卷史失撰人姓名)。 北齐崔瞻初仕後魏为大夫中庶子孝明时太子纳妃斛律氏敕瞻与鸿胪崔︱撰定婚礼仪注仍面受别旨曰:虽有旧事恐未尽善可好定此仪以为後式崔昂为散骑常侍与太子少师邢邵议定朝仪定国初礼。 赵彦深为司徒撰吉礼七十二卷皇太子丧礼十卷袁律修为秘书监天统中诏与赵郡王等议定五礼(按隋书经籍志有後齐仪注二百九卷杂要礼三十八卷皇太子序亲簿一卷史失所撰姓名)。 後周周惠达初仕西魏为右仆射自关右草创礼乐缺然惠达与礼官损益典章至是仪轨稍备。 薛忄登仕西魏为中书侍郎文帝大统初仪制多阙太祖令忄登与卢辨檀翥等参定之。 薛仕西魏为中书令朝廷方改物创制欲行。《周礼》乃诏与少宗伯卢辨斟酌古今共详定之。 庾瑾为司宗中大夫内史撰新仪十编(一云书仪十)。 隋薛道衡初仕北齐为散骑常侍武平初诏与诸儒定五礼。 宇文弼初仕後周为礼部上士奉诏定五礼。 裴政仕周为散骑侍郎与卢辨依。《周礼》建六卿设公卿大夫士并撰次朝仪车服器用多遵古礼革汉魏之法事并施行。 潘徽字伯彦吴郡人炀帝镇江都引为扬州博士令诸儒撰江都集礼一部复令徽作序(按隋书经籍志有妇人书仪八卷失所撰人姓名。又有梁端文仪二卷谢元内外书仪四卷蔡超书仪二卷李穆叔赵李家仪十卷录一卷释昙瑗僧家书仪五卷失其朝代)。 唐窦威隋末为考功郎称病去官及高祖定关中引为相国司录草创仪制多威所定高祖尝谓裴寂曰:叔孙通不能加也。 令狐德累官太常卿撰皇帝封禅仪六卷。 张文琮为江州刺史撰丧仪纂要七卷。 姚为纳言则天将封嵩岳命总知撰仪注路敬淳为太子司议郎崇贤馆学士数受诏缉吉凶杂仪。 韦叔夏为春官员外则天将拜辟雍及享明堂皆别授制其当时儒者祝钦明郭山恽撰定仪注凡所立义众咸推伏久之历迁成均司业久视元年下制曰:吉凶礼仪家国所重博士亦甚详明成均司业韦叔夏太子率更令祝钦明博涉经史多所该练委以参掌异得精详自今礼司所仪注并令叔夏等刊定讫然後奏进。 郑馀庆为右仆射宪宗以其谙练典章朝廷礼乐制度有乖故事专委馀庆参酌施行遂为详定使。又以刑部侍郎韩愈礼部侍郎李程副知详定右司郎中崔郾吏部郎中陈讽刑部员外杨嗣复礼部员外庾敬休并充详定判官从馀庆之请也。朝廷仪制吉凶五礼咸有损益焉。 韦处厚为翰林学士敬宗宝历末枢密使王守澄议立文宗问仪於处厚处厚该博今古一夕制置无不得礼。且曰:诘旦江王宜先下教布告群臣言已平内难下教讫群臣然後合班劝进礼毕太皇太后当有令奏册江王即皇帝位,於是一如处厚议。 後唐刘岳为太常卿文学之外通於典礼明宗天成中奉诏撰新书仪一部文约而理当至今行於世。 ●卷五百六十五 ○掌礼部 作乐 《易》曰: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传》曰:功成作乐。又云:移风易俗莫善於乐盖古之应期运改正朔一统类协群志未有不正金石之声定缀兆之容以象乎!功德以和乎!人神者也。三五而降因革殊制曷尝不参考锺律推本天理和声而通乎!政成文而协於雅以共祀事以导物情与德音而共流偕礼容而为盛至於干戚羽旄之物铿锵鼓舞之变损益云:异氵公袭不同。若乃宣畅乎!郁堙祓饰乎!宴喜以节百事以行八风法象之所存治道之所出非可以暂废者也。朱襄氏之治天下也。(朱襄氏古天子炎帝之别号)多风阳气畜积万物散解果实不成(解落也。有曰:果)故士达作为五弦之瑟以和阴阳以定群生(士达朱襄氏臣)。 葛天氏之乐三人操牛尾投足以歌八阕(葛天氏古帝名也。投足犹足阕终也。)一曰载民二曰玄鸟三曰遂草木四曰奋五曰敬天常六曰达帝功七曰依地德八曰总禽兽之极(乐之八篇名也。)。 伏羲乐名扶来亦曰:立基(一云:伏羲有网罟之咏)。 神农乐名扶持亦曰:下谋(一云:神农有五弦)。 黄帝令伶伦作为律(伶伦黄帝臣也。)伶伦自大夏之西(大夏西方之山)乃之阮俞之阴(阮俞山名也。山北曰:阴)取竹於谷以生空窍厚钧者断两节间(竹生谷者取钧断两节间以为锺律管也。或作ㄍ)其长三寸九分而吹之以为黄锺之宫(断竹长三寸九分吹之音中黄锺之宫)日舍少次制十二筒(六律六吕各有管。故曰:十二筒舍或作含)以之阮俞之下听凤鸟之鸣以别十二律其雄鸣为六雌鸣亦六以比黄锺之宫合(合和谐也。)黄锺之宫皆可以生之。故曰:黄锺之宫律吕之本也。(法凤之雌雄故律有阴阳上下相生。故曰:黄锺之宫皆可以生之也。)黄帝。又令伶伦与荣将铸十二锺和五音以施英韶以仲春之月乙卯之日日在奎始奏之命曰:咸池(奏十二锺乐名谓之咸池)是时岐伯作鼓吹盖短箫铙歌(蔡邕曰:军乐也。所以扬德建威劝士讽敌也。)少昊作大渊。 颛顼生自。若水实处空桑(处居也。空桑邑也。)乃登为帝惟天之合正风乃行(惟天之合德与天合也。风化也。)其音。若凄凄锵锵帝颛顼好其音乃令飞龙效八风之音(八风八封之风也。)命之曰:承云(一云:颛顼作六英)以祭上帝(上帝昊天上帝)乃命单先为乐倡(倡始也。)单乃偃寝以其尾鼓其腹(鼓击也。)其音英英(英英和盛貌)帝喾命咸黑作为唐歌九招六列六英有亻垂作为击鼓锺磬吹苓管埙篪召椎锺帝喾乃令人(两手相击曰:)或鼓鼙击锺磬吹苓展管篪因令凤鸟天翟舞帝喾大喜乃以康帝德(康乐安也。)。 帝尧立乃命质为乐质乃效山之音以歌(质当为夔)乃以麇<革各>宜缶而鼓之(鼓击)乃付石击石以象上帝玉磬之音以舞百兽瞽叟乃拌五弦之瑟(拌犹分)作为十五弦之瑟命之曰:大常以祭上帝(一云尧作大章)。又以阴多滞伏而湛积水道壅塞不行其序(有洪水之灾)民气郁阏(阏遏止也。)筋骨瑟缩不达故作为舞以宣道之。 帝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一云:尧有十五弦之瑟舜益以八弦为二十三弦之瑟。)。又命伯禹为司空四海之内咸戴帝舜之功,於是禹兴九韶之乐(韶继也。言舜能继尧之德)致异物凤凰来翔。又命夔曰:汝典乐教胄子声依永律和声(声谓五声宫商角徵羽也。律谓六律六吕中十二月之音气也。言当依声律以和乐)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夔曰:戛击鸣球抟拊琴瑟以咏祖考来格(戛击所以作乐也。抟拊以韦为之实所以节乐球玉磬此舜庙之乐民悦其化神歆其祀礼备乐和故以祖考来至明之)虞宾在位群后德让(丹朱为王者後故称宾言与诸侯助祭年爵同推先有德)下管鼗鼓合止(堂下乐也。上下各有乐)笙镛以间鸟兽跄跄(镛大钟间缺也。吹笙击钟鸟兽化德相率而舞跄跄然)箫韶九成凤凰来仪(韶舜乐名言箫见细乐之备雄曰:凤雌曰:凰灵鸟也。仪有容仪备乐九奏而致凤凰则馀鸟不待九而率舞)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庶尹允谐(尹正也。象正官之长信皆和谐言神人洽始於任贤治立以礼治成以乐所以太平)。又云:夔始作乐以赏诸侯。 夏禹命皋陶作夏九成以昭其功(一云九夏)。 殷汤命伊尹作大歌晨露循九招六列以见其善(大晨露九招六列皆乐名也。)。 周文王始居岐山之阳躬行召南之教以成王业至三分天下乃宣周南召南之化本其德之初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故谓之乡乐用之房中。 武王作大武(武王以功定天下也。)。又奏象舞象用兵时刺伐之舞故作维清之诗焉成王始作乐而合乎!祖作有瞽之诗(王者治定制礼功成作乐合者大合诸乐而除之)诸侯助祭遣於庙作臣工之诗。 周公居摄既成雒邑朝诸侯率以祀文王作清庙之诗以歌焉。又作勺(言勺先祖之道也。)。又有房中之乐以歌后妃之德春官大司乐教国子(公卿大夫之子弟也。)舞云门大卷大咸大韶大夏大大武(此周所以存六代之乐黄帝曰:云门大卷黄帝能成名万物以明民共财言其德如云之所自出民得以有族类也。)以六律六同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以致鬼神示以和邦国以谐万民以安宾客以悦远人以作动物(六律合阳声者六同合阴声者。此十二者以铜为管转而相生黄锺为首其律长九寸各因而三之上生者三分益一分下生者三分去一分焉国语曰:律所以立均出度也。古之神瞽考中声而量之以制度律均锺吕以中声定律以律立锺之均也。大合乐者谓遍作六代之乐也。以冬日至作之致天神人鬼以夏日至作之致地祗物鬼彡动物羽羸之属虞。《书》曰:夔曰:戛击鸣球抟拊琴瑟以咏祖考来格虞宾在位群侯德让下管鼗鼓合止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庶尹允谐此其於宗庙九奏效应之也。)乃分乐而序之以祭以享以祀(分谓各用一代之乐)乃奏黄锺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以黄锺之锺大吕声为之均也。黄锺阳声之首大吕为之合奏之以祀天神导之也。天神五帝及日月星辰王者。又各以夏正月祀其所受命之帝於南郊尊之也。孝经说曰:王者祀天於南郊就阳位是也。)乃奏太蔟歌应锺舞咸池以祭地祗(太蔟阳声第二者应锺为之合咸池大咸地祗所祭于北郊谓神州之神及社稷也。)乃奏姑洗歌南吕舞大韶以祀四望(姑洗阳声第三者南吕为之合四望王之四镇四渎此言祀者司中司命风师雨师或亦用此乐也。欤)乃奏蕤宾歌函锺舞大夏以祭山川(蕤宾阳声第四者函锺为之合函锺一名林锺)乃奏夷则歌小吕舞大以享先妣(夷则阳声第五者小吕为之合小吕一名中吕先妣姜原履大人迹感神灵而生后稷是周之先毋也。周立庙自后稷为始祖姜原无所妃是以特立庙而祭之谓之宫神之也。)乃奏无射歌夹锺舞大武以享先祖(无射阳声之下也。夹锺为之合夹锺一名圜锺先祖谓先公先王也。)王出入则令奏王夏尸出入则令奏肆夏牲出入则令奏昭夏(三夏皆乐章名)凡日月食四镇五岳摧大傀异灾诸侯薨令去乐(四镇山之重大者谓扬州之会稽青州之沂山幽州之医无闾冀州之霍山五岳岱在兖州礼衡在荆州嵩在豫州华在雍州恒在并州傀犹怪也。大怪之异灾谓天地之奇变。若星辰奔及地震裂为害者去乐藏之也。春秋。《传》曰:壬午犹绎万入去万言入则去者不入藏之可知也。)大札大灾大凶大臣死凡国之大忧令弛悬(札疫厉也。凶年也。灾水火弛释下之。若今休兵鼓之为也。)。 秦始皇更周房中乐名曰:寿人。又更周舞名曰:五行舞。 汉高祖时叔孙通因秦乐人制宗庙大祝迎神於庙门奏嘉至(嘉善也。善神之至也。)皇帝入庙门奏永至以为行步之节犹古采齐肆夏(歌乐在逸诗)乾豆上奏登歌独上歌不以弦乱人声欲在位者遍闻之犹古清庙之歌也。登歌再终下奏休成之乐(叔孙通所奏作也。)美神明既享也。皇帝就酒东厢坐定奏永安之乐美礼已成也。又有房中祠乐歌高祖唐山夫人所作也。(唐山姓也。周有房中乐至秦名曰:寿人凡乐乐其所自生礼不总其本高祖乐楚声故房中乐楚声也。)。 四年作武德舞以象天下乐已行武以除乱也。(高祖初奏)六年更舜韶舞曰:文始以示不相袭也。又作昭容乐礼容乐昭容者犹古之昭夏主出武德舞(言昭容乐生於武德舞)礼容者主出文始五行舞(舞入无乐者将至至尊之前不敢以乐也。出用乐者言舞不失节能以乐终也。大抵皆因秦旧事焉)。 十一年高祖破英布军还过沛置酒沛宫与故人父老相乐醉酒欢哀作风起之诗令沛中僮儿一百二十人习而歌之。 惠帝二年使乐府令夏侯宽备其箫管更房中乐为安世乐。 文帝时乐人窦公(桓谭新论云:窦公年八十岁两目皆昏文帝奇之问曰:何至此对曰:臣年十三失明父母哀其不及众教鼓琴臣导引无所服饵)献其书乃周官大宗伯之大司乐章也。帝自造四时舞以示天下之安和也。 景帝元年十月诏高庙酎武德文始五行之舞孝惠庙酎奏文始五行之舞孝文庙奏昭德之舞(昭明也。以明休德)。 武帝定郊祀之礼乃立乐府(始置之也。乐府之名盖於此起)采诗夜诵(采诗采取百姓讴歌以知政教得失也。夜诵者其言辞或秘不可宣露故於夜中歌诵也。)有赵代秦楚之讴初李延年以好音见帝善之下公卿议曰:民间祀有鼓舞乐今郊祀而无乐岂称乎!公卿曰:古者祠天地皆有乐而神祗可得而礼,或曰:泰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泰帝一谓泰吴也。不止谓不能自止也。)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於是塞南越祷祠泰一后土始用乐舞益召歌儿作二十五弦及坎篌瑟自此起延年为协律都尉多举司马相如等数十人迭为诗赋略论律吕以合八音之调作十九章之歌以正月上辛用事甘泉圜丘使童男女七十人俱歌昏祠至明(十九章歌练时日一帝临二青阳三朱明四西颢五玄冥六维泰七天地八日出入九天马十天门十一景星十二斋房十三后皇十四华烨烨十五五神十六朝陇首十七象载瑜十八赤蛟十九)。又作安世房中歌十七章是时河间献王德有雅材亦以为治道非礼乐不成因献所集雅乐(一云:河间献王好儒与毛生等共采周官及诸子言乐事者以作乐记八佾之舞与所制不相远)天子下大乐官尝存肄之(肄习也。)岁时以备数然不常御常御及郊庙皆非雅声(郊庙诗歌未有祖宗之事八音调均。又不协於锺律而内有掖庭才人外有上林乐府皆以郑声施於朝廷)。 宣帝本始二年六月尊孝武庙为世宗庙奏盛德文始五行之舞。 成帝建始元年丞相匡衡奏罢鸾路龙鳞更定。《诗》曰:涓选休成(涓除也。除恶选美成者也。)。又奏罢黻绣周张更定。《诗》曰:肃。若旧典是时谒者常山王禹世受河间乐能说其义其弟子宋晔等上书言之下大夫博士平当等考试当以为汉承秦灭道之後赖先帝圣德博受兼听修废官立太学河间献王聘求幽隐修兴雅乐以助化时大儒公孙弘董仲舒等皆以为音中正雅立之太乐春秋乡射作於学官希阔不讲(讲谓论习也。)。故曰:公卿大夫观听者但闻铿锵不晓其意而欲以风谕众庶其道无由(风化也。)是以行之百有馀年德化至今未成华等守习孤学大指归於兴助教化衰微之学兴废在人宜领属雅乐以继绝表微(表显也。)孔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论语》中孔子之言)河间区区小国藩臣(区区小貌)以好学修古能有所存(存意於礼)民到於今称之况於圣主广被之资(乐被犹覆也。)起旧文放郑近雅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於以风示海内扬名後世诚非小功小美也。事下公卿以为迂远难分明当议复寝是时郑声尤甚黄门名倡丙疆景武之属富显於世贵戚五侯定陵富平外戚之家(五侯王凤以下也。定陵淳于畏也。富平张放也。)氵侈过度至与人主争女乐。 哀帝自为定陶王时性不好音及即位下诏曰:惟世俗奢泰文巧而郑卫之声兴夫奢泰则下不孙而国贫文巧则趋末背本者众郑卫之声兴则氵辟之化流而欲黎庶敦朴家给人足犹浊其源而求其清流,岂不难哉!孔子不云:乎!放郑声郑声氵其罢乐府官郊祭乐及古兵法武乐在经非郑卫之乐者条奏别属他官丞相孔光大司马何武奏郊祭乐人员六十二人给祠南北郊大乐鼓员六人嘉至鼓员十人邯郸鼓员二人骑吹鼓员三人江南鼓员二人淮南鼓员四人巴俞鼓员三十六人(巴巴人也。俞俞人也。当高祖初为汉王得巴俞人并し犍善舞与定三秦灭楚因存其武乐也。巴俞之乐因此始也。巴即今之巴州俞即今之俞州)歌鼓员二十四人楚严鼓员一人梁皇鼓员四人临淮鼓员三十五人兹邡鼓员三人凡鼓十二员百二十八人朝贺置酒陈殿下应古兵法外郊祭员十三人诸族乐人兼云招给祠南郊用六十七人(招读与翘同)兼给事雅乐用四人夜诵员五人刚别拊员二人给盛德(刚及别拊皆鼓名也。)主调篪员二人(篪以竹为之七孔亦笛之类也。)听工以律知日冬夏至一人钟工磬工箫工员各一人仆射二人主领诸乐人皆不可罢竽工员三人一人可罢(竽笙类也。三十六簧)琴工员五人三人可罢柱工员二人一人可罢(柱工主筝瑟之柱者)绳弦工员六人四人可罢(弦琴瑟之弦绳言主纠合作之也。)郑四弦员六十二人一人给事雅乐六十一人可罢张瑟员八人七人可罢安世乐鼓员二十人十九人可罢沛吹鼓员十二人族歌鼓员二十七人陈吹鼓员十三人商乐鼓员十四人东海鼓员十六人长乐鼓员十三人缦乐鼓员十三人(缦乐杂乐也。)凡鼓八员百二十八人朝贺置酒陈前殿房中不应经法治竽员五人楚鼓员六人常从倡三十人常从象人四人(象人。若今戏虾鱼师子者也。)诏随常从倡十六人秦倡员二十九人秦倡象人员三人诏随秦倡一人雅大人员九人朝贺置酒为乐楚四会员十七人巴四会员十二人铫四会员十二人齐四会员十九人秦讴员三人蔡讴员六人竽瑟钟磬员五人皆郑声可罢师学百四十二人其七十二人给大官桐马酒(桐音动以马乳为酒撞桐乃成也。马骆味如酒而饮之亦可醉故呼马酒也。)其七十人可罢大凡八百二十九人其三百八十八人不可罢可领属大乐其四百四十一人不应经法成郑卫之声皆可罢奏可。 後汉光武建武十三年四月平公孙述传送述瞽师郊庙乐器葆车舆辇,於是法物始备(瞽无目之人也。为乐师取其无所见於声审也。郊庙之器彝之属也。乐器钟磬之属葆车谓上建羽葆也。合聚五采羽名为葆舆者车之总名也。辇者驾人以行法物谓大驾卤簿仪式也。时草创未暇今得之始备)增广郊祀高皇帝配食乐奏青阳朱明西皓玄冥云翘育命舞北郊及祀明堂并奏乐如南郊迎时五郊春歌青阳夏歌朱明并舞云翘之舞秋歌西皓冬歌玄冥并舞育命之舞季夏歌朱明兼舞二舞。 明帝永平三年八月戊辰改太乐官曰:大予乐歌诗曲操铫国名以俟君子初帝即位博士曹上言汉再受命仍有封禅之事而礼乐衰坏不可为後嗣法五帝不相氵公乐三王不相袭礼大汉自制礼以示百世帝问制礼乐云:何充对曰:。《河图括地象》曰:有汉世礼乐文雅出尚书璇玑钤曰:有帝汉出德洽作乐名予帝善之是岁公卿奏议世祖庙登歌八佾舞功名东平王苍以为汉制旧典宗庙各奏其乐皆不相袭以明功德秦为无道残贼百姓高帝受命诛暴元元各得其所万国咸熙作武德之舞孝文皇帝躬行节俭除诽谤去肉刑泽施四海孝景皇帝制昭德之舞孝武皇帝功德茂盛威震海外开地置郡传之无穷孝宣帝制盛德之舞光武皇帝受命中兴拨乱反正武畅方外震服百蛮戎狄奉贡宇内治平登封告成修建三雍肃穆典祀功德巍巍比隆前代以兵平乱武功盛大歌所以咏德舞所以象功世祖庙乐名曰:大武之舞元命苞曰:缘天地之所杂乐为之文典文王之时民乐其兴师征伐而诗人称有武功枢玑钤曰:有帝汉出德洽作乐名与虞韶禹夏汤周武无异不宜以名舞叶图徵曰:大乐必易诗。《传》曰:颂言成也。一章成篇宜列德故登歌清庙一章也。《汉书》百官颂所登御者一章十四句依书文始五行武德昭真修之舞节损益前後之宜六十四节为舞曲副八佾之数十月祭用其文始行之舞如故勿进武德舞歌。《诗》曰:於穆世庙肃雍显清俊翼翼秉文之成越序上帝骏奔来宁建立三雍封禅泰山章明图谶放唐之文休矣。惟德罔射协同本支百世永保厥功诏。《书》曰:骠骑将军议可进武德之舞如故也。十月祭光武庙(冬祭曰:众也。冬物毕成可祭者众)初奏文始五行武德之舞(文始舞者本舜韶舞也。高祖六年更名曰:文始其舞人执羽五行者本周武舞也。秦始皇二十六年更名曰:五行其舞人冠冕衣服法五行色武德者高祖四年作五行武以除乱也。其舞人干戚光武草创礼乐未备今始奏之故云:初也。永平末散骑常侍刘劭著乐论十四篇事成未上会帝即位不施行)。 章帝以永平十八年八月即位十二月有司奏尊明帝庙曰:显宗其四时食於光武之堂间祀悉还更衣共进武德之舞如孝文皇帝祭高庙故事制曰:可建初二年七月太常丞鲍邺上乐事下车骑将军马防防奏言邺上言王者饮食必须四时五味故有食举之乐所以顺天地养神明求福应也。移风易俗莫善於乐者天地之和不可久废今官乐但有太蔟皆不应月律作可十二月均各应其月气乃能感天地和气宜应明帝始造灵台六律候而未设其间乐经曰:十二月行之所以宣气丰物也。月开斗建之门而奏歌其律诚宜施行须与待诏严崇及能作乐器者共作治之考工给所直诏下太常太常上言作乐器直钱百四十六万请太亻业作成上之奏寝今明诏下臣防辄问邺及待诏知音律者皆言圣人作乐所以宣气致和顺阴阳也。臣愚以为可顺上天之明待因岁首发太簇之律奏雅颂之音以立太平以迎和气其条贯甚备诏书以防言下三公也。(五年冬始行月令迎气乐)。 元和元年玄武司马班固奏籍田歌用周颂载芟祠先农。 二年改宗庙乐。 三年帝自作诗四篇一曰思齐皇姚二曰六骐ら三曰竭肃雍三四曰:陟叱根合前六曲(故事食举有鹿鸣承元气二曲合帝作四篇也。)以为宗庙食举重来上陵二曲合八曲为上陵食举减宗庙食举承元气一曲加惟天之命天之历数二曲合七曲为殿中御食饭举。又汉大乐食举十三曲一曰:鹿鸣二曰重来三曰初造四曰来安五曰归来六曰远期七曰有所思八曰明星九曰清凉十曰涉大海十一曰大置十二曰承元气十三曰海淡淡(魏氏及荀勖傅玄并为歌辞魏时以远期承元气海淡淡三曲多不通利之者)。 和帝以章和二年二月即位三月有司奏章帝庙号曰:肃宗共进武德之舞制曰:可(汉自东京大乱绝无金石之乐乐章亡缺不可复知故光武而下庙乐不可记)。 顺帝阳嘉二年十月庚午行礼辟雍奏应锺始复黄锺作乐器随月律(子为黄锺律长九寸声有轻重长短度量皆出黄锺随月律谓月令正月律中太蔟二月。 灵帝熹平四年正月中出云台十二门新诗下大予乐官习诵被之声音西园鼓吹有李坚者能な舞舞末详所起然汉代已施於燕享矣。傅毅张衡所赋皆其事也。旧曲有五篇一关东有贤女二章和二年中三乐久长四四方皇五殿前生桂树。 献帝建安八年十月己巳公卿初迎冬於北郊(斯礼久废。故曰:初)纟章始复备八佾舞(袁宏纪云:迎气北郊始用八佾佾列也。谓舞者之行列往因乱废今始备之纟章乐官名古之安世乐)。 魏太祖以後汉建安十八年魏国初建侍中王粲作登歌安世诗先是太祖平荆州获汉雅乐郎河南杜夔能识旧法以为军谋祭酒使创定雅乐时。又有散骑郎邓静尹齐善训雅乐歌师尹胡能歌宗庙郊祀之曲舞师冯肃服养晓知先代诸舞夔悉扌领之远详经籍近采故事考会古乐始设轩县钟磬律中夹锺三月律中姑洗四月律中仲吕五月律中宾六月律中林锺七月律中夷则八月律中南吕九月律中无射十月律中应锺十一月律中黄锺十二月律中大吕东观记用元和已来音度不调复如旧典。 文帝黄初元年公卿奏曰:臣闻德盛而化隆者则乐舞足以象其形容音声足以发其歌咏故荐之郊庙而鬼神享其和用之朝廷则君臣乐其美使四海之内遍知至德之盛而光辉日新者礼乐之谓也。故先王殷荐上帝以配祖考盖当其时而制之矣。周之末世上去唐虞乐二千年韶Ω南武象之乐正声遗烈皆可得而论也。由斯言之礼乐之事弗可以己今太祖武皇帝乐宜曰:咸熙之舞咸皆也。熙兴也。言应受命之运天下由之皆兴也。至於群臣述德论功建定烈祖之称而未制乐舞非所以昭德纪功夫歌以咏德舞以象事於文为文於武为武兼乎!文武圣德所章明也。臣等谨制乐名章斌之舞昔箫韶九奏亲於虞帝之庭武象大武亦振於文武之作特以显其德教著其成功天下被服其光辉习咏其风声者也。自汉高祖文帝各逮其时而为武德因时之宜以当今成业之美播扬弘烈莫盛於章斌焉乐志曰:钟磬干戚所以祭先王之庙。又所献守报酢也。在宗庙之中君臣莫不致敬族长之中长幼无不从和故仲尼宾牟贾之问曰:周道四达礼乐交通传云:有乐宾祭礼大享通用盛乐之明文也。今事於天地宗庙此三舞之然後乃合古制事神训民之道开於万代其义益明。又臣等思惟三舞宜有扌名可名大钧之乐钧平也。言大魏三世同功以至隆平也。於名为美於义为当尚书奏宜如所上帝初不许制章斌之乐三请乃许之。 三年改汉巴渝舞曰:昭武舞(汉高祖自蜀汉将定三秦阆中范因率ク人以从帝为前锋及定秦中封因为阆中侯复窦人七姓其俗喜舞高祖乐其猛锐数观其舞後使乐人习之阆中有渝水因其所居故名曰:巴渝舞曲曲有矛渝本歌曲安弩渝本歌曲安台本歌曲行辞本歌曲扌四篇其辞既古莫能晓其句度魏初乃使军谋祭酒王粲改创其词巴渝师李管仲王歌曲章试使听之以考较歌曲而为之改为矛渝新福歌曲弩渝新福歌曲安台新福歌曲行辞新福歌曲行辞以述魏德至是改名曰:昭武)改宗庙安世乐曰:嘉止乐嘉至乐曰:迎灵乐招容乐曰:昭业乐云翘舞曰:凤翔舞育命舞曰:灵应舞武德舞曰:武烦舞文始舞曰:大韶舞五行舞曰:大武舞其众歌诗多即前代之旧唯魏国初建如王粲改作所以类物表庸而不忘其本者也。凡音乐以舞为主自黄帝云门以下至於周文武皆大庙舞名也。然则其所司之官皆曰:大乐所以扌领诸物不可以物名武皇帝庙乐未称其议定庙乐及乐舞舞者所执缀旒之制声歌之诗务令详备乐官自如故为大乐大乐汉旧名後汉依改大予乐官至是改复旧。 明帝太和中左延年改杜夔三曲更自作声节初夔传旧雅乐四曲一曰鹿鸣二曰驺虞三曰伐檀四曰文王皆古声辞延年改之其名虽存而声实异唯因夔鹿鸣全不改易每正旦大会太尉奉璧群后行礼东厢雅乐郎作者是也。(後改三篇之行礼诗第一曰於赫篇咏武帝声节与古鹿鸣同第二曰巍巍篇咏文帝用延年所改驺虞声第三曰洋洋篇咏明帝用延年所改文王声第四曰复用鹿鸣鹿鸣之声重用而除古伐檀)。 齐王景初元年尚书奏考览三代礼乐遗曲据功象德奏作武始咸熙章斌三舞皆执羽武皇帝拨乱反正为魏太祖乐用武始之舞文皇帝应天受命为魏高祖用咸熙之舞明帝制作兴治为魏烈祖乐用章斌之舞三祖之庙万世不毁是时尚书奏祀圆丘以下武始舞者冕黑介帻玄衣裳白领袖绛领袖中衣绛合幅缝纟朱黑韦咸熙舞者冠委貌其馀服如前章斌舞者与武始咸熙舞者同服奏於朝廷则武始舞者武冠赤介帻生绛袍单衣绛领袖皂领袖中衣虎文画合幅白布纟末黑韦咸熙舞者进贤冠黑介帻生黄袍单衣白合幅其馀服如前奏可史臣案武始咸熙二舞冠制不同而云:章斌与武始咸熙同服不知何冠也。侍中缪袭。又奏安世歌本汉时歌名今诗歌舞往诗之文则宜变改案。《周礼》注云:安世乐犹周房中之乐也。是以往昔议者以房中歌后妃之德所以风天下正夫妇宜改安世之名曰:正始之乐自魏国初建故侍中王粲所作登歌安世诗专以思咏神灵及说神灵鉴享之意袭後。又依歌省读汉安世歌诗亦说高张四县神来燕享嘉荐合仪永受厥福毋有二南后妃风化天下之言今思惟往者谓房中为后妃之歌者恐失其意方祭祀娱神登堂歌先祖功德下堂歌咏燕享无事歌后妃之化也。自宜依其事以名其乐歌改安世歌曰:享神歌奏可是年尚书。又奏曰:文昭皇后庙置四县之乐当铭显其均族次第依太祖庙之名号曰:昭庙之具乐尚书奏曰:礼妇人继夫之爵同牢配食者乐不异文昭皇后今虽别庙至於宫悬乐器音均宜如袭议奏可散骑常侍王肃议曰:王者以其礼制事天地今说者据周官单文为经国大体惧其局而不知弘也。汉武帝东巡封禅还祠太乙于甘泉祭后土于汾阴皆尽用其乐说者为尽用宫县之乐也。天地之性贵质者盖谓其器之不文耳不谓庶物当复减之也。礼天子宫县舞八佾今祀圆丘方泽宜以天子制设宫县之乐八佾之舞卫臻缪袭左延年等咸同肃议奏可肃。又议曰:说者以为周家祀天唯舞云门祭地唯舞咸池宗庙唯舞大武似失其义矣。《周礼》宾客皆作备乐。《左传》王子颓享五大夫乐及遍舞六代之乐也。然则一会之日具作六代之乐矣。天地宗庙事之大者宾客燕会比之为细王制曰:庶羞不逾牲燕衣不逾祭服可以燕乐而逾天地宗庙之乐乎!周官以六律六同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以致鬼神以和邦国以谐万民以安宾客以悦远人夫六律六同五声八音皆一时而作之至於六舞独分擘而用之所以不厌人心也。又周官师掌教乐祭祀则帅其属而舞之大享亦如之东夷之乐也。又氏掌四夷之乐与其声歌祭祀则次而歌之燕亦如之四夷之乐乃入宗庙先代之典独不得用大享及燕日如之者明古今夷夏之乐皆主之於宗庙而後播及其馀也。夫作先王乐者贵能包而用之纳夷之乐者美德广之所及也。高皇大皇帝高祖太祖文昭庙皆宜兼用先代及武始大均之舞有司奏宜如肃议奏可肃私造宗庙诗颂十二篇不歌先是汉时有短箫铙歌之乐其曲有朱鹭思悲翁艾如张上之回雍离战城南巫山高上陵将进酒君马黄芳树有所思雉子班圣人出上邪临高台远如期石留务成玄云黄爵行钓竿等曲列於鼓吹多序战阵之事及魏受命改其十二曲使缪袭为词述以功德代汉改朱鹭为楚之平言魏也。改思悲翁为战荥阳言曹公也。改艾如张为获吕布言曹公东围临淮擒吕布也。改上之回为克官渡言曹公与袁绍战破之於官渡也。改雍离为旧邦言曹公胜袁绍於官渡还谯收藏死亡士卒也。改战城南为定武功言曹公初破邺武功之定始乎!此也。改巫山高为屠柳城言曹公越北塞历白檀破三郡乌桓於柳城也。改上陵为平南荆言曹公平荆州也。改将进酒为平关中言曹公征马超定关中也。改有所思为应帝期言文帝以圣德受命应运期也。改芳树为邕邦言魏氏临其国君臣邕穆庶绩咸熙也。改上邪为太和言明帝继体承统太和改元德泽流布也。其馀并同旧名。 吴大帝使韦昭制十二曲名以述功德受命改朱鹭为炎精缺言汉室衰孙坚奋迅猛志念在拯救王迹始乎!此也。改思悲翁为汉之季言坚悼汉之微痛董卓之乱兴兵奋击功盖海内也。改艾如张为摅武师言大帝卒父之业而征伐也。改上之回为乌林言魏武既破荆州顺流东下欲来争锋大帝命将周瑜逆击之於乌林而破走也。改战城南为克皖城言魏武志图并兼而大帝亲征破之於皖也。改巫山高为关背德言蜀将关侯背弃吴德大帝引师浮江而擒之也。改上陵曲为通荆州言大帝与蜀交好齐盟中有关侯自失之终复初好也。改将进酒为章洪德言大帝章其大德而远方来附也。改有所思为顺历数言大帝顺图之符而建大号也。改芳树为承天命言其时主圣德践位道化至盛也。改上邪曲为玄化言其时主修文武则天而行仁泽流洽天下喜乐也。其馀亦用旧名不改。 ●卷五百六十六 ○掌礼部 作乐第二 晋武帝泰始二年诏郊祀明堂礼乐权用魏仪尊周室肇称殷礼之义但改乐章而已使傅玄制为二十二篇述以功德代魏改朱鹭为灵之祥言宣帝之佐魏犹虞舜之事尧既有石瑞之徵。又能用武以诛孟达之逆命也。改思悲翁为宣受命言宣帝御诸葛亮养威重运神兵亮震怖而死改艾如张为征辽东言宣帝陵大海之表讨灭公孙而枭其首也。改上之回为宣辅政言宣帝圣道深远拨乱反正纲罗文武之才以定二仪之序也。改雍熙离为时运多难言宣帝致讨吴方有征无战也。改战城南为景龙飞言景帝克明威教贵顺夷逆隆无疆崇洪基也。改巫山高为平玉衡言景帝一万国之殊风齐四海之乖心礼贤养士而纂洪业也。改上陵为文皇统百揆言文帝始统百揆用人有序以敷太平之化也。改将进酒为因时运言因时运变圣谋潜施解长蛇之交离群桀之党以武济文以迈其德也。改有所思为惟庸蜀言文帝既平万乘之蜀封建万国复五等之爵也。改芳树为天序言圣皇应历受禅弘济大化用人各尽其才也。改上邪为大晋承运期言圣皇膺受图化象神明也。改君马黄为金灵运言圣皇践祚致敬宗庙而孝道行於天下也。改雉子班为於穆我皇言圣皇受禅德合神明也。改圣人出为仲春振旅言大晋申文武之教畋猎以时也。改临高台为夏苗田言大晋畋狩顺时为苗除害也。改远如期为仲秋田言大晋虽有文德不废武事顺时以杀伐也。改石留为顺天道言仲冬大阅用武修文大晋之德配天也。改务成为唐尧言圣皇德陟帝位化光四表也。玄云依旧名言圣皇用人各尽其才也。改黄爵行为伯益言赤鸟衔书有周以兴今圣皇受命神雀来也。钓竿依旧名言圣皇德配尧舜。又有吕望之佐济大功致太平也。 五年尚书奏使太仆傅玄中书监荀勖黄门侍郎张华各造正旦行礼及王公上寿酒食举乐歌诗诏。又使中书郎成公绥亦作张华。表曰:案魏上寿食举诗及汉氏所施用其文句长短不齐未皆合古盖以依咏弦节本有因循而识乐知音足以制声度典法用大率非凡近之所能改二代三京随而不变虽诗章辞异兴废随时至其韵逗遛曲折皆系於旧有由然也。是以一皆因就不敢有所改易荀氏则曰:魏氏歌诗或二言或三言或四言或五言与古诗不类以问司律中郎将陈颀颀曰:被之金石未必皆当故勖造晋歌皆为四言唯王公上寿酒一篇为三言五言此则华勖所明异旨也。(一云:元会大飨四乐辞太仆传玄撰正旦大会行礼歌诗四章寿酒诗一章食举东西乐十三章黄门侍郎张华作上寿食举行礼诗十六章中书监荀勖侍郎成公绥作言数各异。又传玄作祀先农先蚕夕牲夏歌诗一篇八句迎送神一篇享社稷先农先圣先蚕歌诗三篇前一篇十二句中一篇十六句後一篇十二句辞皆叙田农事胡道安先农飨神诗一篇并八句乐府相传旧歌三章)。 九年光禄大夫荀勖以杜夔所制律吕较太乐扌章鼓吹八音与律吕乖错乃制古尺作新律吕以调声韵律成遂班下太常使太乐扌章鼓吹清商施用勖遂典知乐事启朝士解音律者共掌之使郭琼宋识等造正德大豫二舞而勖及傅玄张华。又各造北舞歌诗勖所作新律笛十二枚散骑侍郎阮咸讥声高近哀思不合中和勖以其异已出咸为始平相晋。又改魏昭武舞曰:宣武舞羽曰:宣文舞(是时。又有鼙舞歌诗五篇一曰洪业篇当魏曲明明魏皇帝古曲关中有贤女二曰天命篇当魏曲太和有圣帝古曲章和二年中三曰景皇篇当魏曲魏历长古曲乐久长四曰大晋篇当魏曲天生蒸民古曲四方皇五曰明君篇当魏曲为君不易古曲殿前生桂树有铎舞歌一篇幡舞歌一篇鼓舞伎六曲并陈於元会)。 咸宁元年诏定祖宗之号而庙乐乃停宣武宣文二舞而同用荀勖所使郭琼宋识等所造正德大豫二舞。 太康中天下为晋世宁舞矜手以接杯拌反覆之(汉世惟有拌舞而晋加之以杯反覆之)。 惠帝元康三年诏黄门侍郎荀藩修定金石以施郊庙藩勖之子勖既以新律造二舞。又更修正钟磬事未竟而勖薨乃诏藩修定寻值丧乱遗声旧制莫有记者。 元帝建武元年初立宗庙尚书下太常祭祀所用乐名太常贺循答云:魏氏增损汉乐以为一代之礼未审大晋乐名所以为异遭离丧乱旧典不存然此诸乐皆和之以锺律文之以五声咏之於歌辞陈之於舞列宫县在庭琴瑟在堂八音迭奏雅乐并作登歌下管各有常咏周人之旧也。自汉氏以来依放此礼自造新诗而已旧乐荒废今既散亡音韵曲折。又无识者则於今难以意言于时以无雅乐器及伶人省太乐并鼓吹。 明帝大宁末以元帝时颇得登歌食举之乐犹有未备。又访阮孚等增益之。 成帝咸和中乃复置太乐官鸠集遗逸而未有金石也。 咸康七年尚书蔡谟奏八年正会仪注唯作鼓吹钟鼓其馀伎乐尽不作侍中张澄给事黄门侍郎陈逵以为王者观时设教至於吉凶殊断不易之道也。今四方观礼陵有傧吊之位庭奏宫悬之乐二礼兼用哀乐不分体国经制莫大於此诏曰:今既以天下体大礼从权宜三正之飨宜尽用吉礼也。至娱耳目之乐所不忍闻故阙之耳事之大者不过上寿酒称万岁已许其大不足复阙钟鼓鼓吹也。澄逵。又启今大礼虽降事吉於朝然傧吊显於园陵则未减有哀礼服定於典文义无尽吉是以咸宁之会有彻乐之典实先朝稽古宪章垂式万世者也。诏曰:若元日大飨万国朝宗庭废钟鼓之奏遂阙起居之节朝无磬制之音宾无蹈履之度其於事义不亦阙乎!亦惟有量轻重以制事中散骑侍郎顾臻。表曰:臣闻圣主作乐赞扬圣道养以仁义防其淫佚上享宗庙下训黎元体五行之正音协八风以陶物宫声正方而好义角声坚齐而率礼弦歌钟鼓金石之作备矣。故通神至化有率舞之感移风易俗致和乐之极末世之伎设礼外之观逆行连倒头足入之属皮肤外剥肝心内摧敦彼行苇犹谓勿践矧伊生灵而不恻怆加四海朝觐言观帝庭耳聆雅颂之声目睹威仪之序足以蹋天头以履地反天地之至顺伤彝伦之大方今敌人对岸外御为急兵食七升忘身赴难过泰之戏日廪五升方扫神州经略中甸。若此之事不可示远宜下太常纂备雅乐箫韶九成惟新於盛运功德颂声永著于来叶此乃所以燕及皇天克昌厥後者也。诸伎而伤人者皆宜除之流简俭之德迈康哉!之咏清风既行下应如草此之谓也。愚管之诚惟垂采察,於是除高ㄌ紫鹿行鳖食及齐王卷衣笮儿等乐。又减其廪其後复高ㄌ紫鹿焉。 穆帝永和十一年谢尚镇寿阳,於是采拾乐人以备太乐并制石磬雅乐始具江表始有金石之乐自尚始也。(晋氏之乱也。乐人悉没于兵及其後邺乐人颇有来者尚因之以具钟磬)。 孝武太元中破苻坚获其乐工阳蜀等闲习旧乐,於是四庙金石始备焉乃使曹毗王询等增造宗庙歌诗然郊祀遂不设乐。 宋高祖永初元年七月有司奏皇朝肇建庙祀应设雅乐太常郑鲜之等八十八人各撰立新歌黄门侍郎王韶之所撰歌辞七首并合施用诏可(一云:韶之造四夏四章行礼一章登歌二章食举十章前後舞歌各一章)。 十二月有司奏依旧正旦设乐参详属三省改太乐诸歌舞诗黄门侍郎王韶之立三十二章合用教试日近宜逆诵习辄申摄施行制可。又改正德舞曰:前舞大豫舞曰:後舞。 文帝元嘉九年太乐令锺宗之更调金石(十四年治书史史奚纵。又改之)。 十三年司徒彭成王义康於东府王会依旧给伎扌章工冯大列相承给诸王伎十四种其舞伎三十六人太常傅隆以为未详此人数所由唯杜预注。《左传》八佾舞云:诸侯六六三十六人尝以为非夫舞者所以节八音者也。八音克谐然後成乐必以八人为列自天子至士降杀以两两者减其二列耳预以为一列。又减二人至士止馀四人岂复成乐案服虔注传云:天子八八诸侯六八大夫四八士二八其义甚允今诸侯王不复舞佾其扌章舞伎即古之女乐也。殿庭八八诸王则应六八理例坦然。又春秋郑伯纳晋悼公女乐二八晋以一八赐魏绛此乐以八人为列之证也。若如议者唯天子八则郑应纳晋三六晋应赐绛一六也。自天子至士其文物典章尊卑差级莫不以两未有诸侯既降二列。又列辄减二人近降大半非唯八音不具於两义亦乖杜氏之谬可见矣。国典事大宜令详正事不施行。 十八年九月有司奏二郊宜奏登歌。又议宗庙舞事录尚书江夏王义恭等十二人立议未及列奏值军兴事寝。 二十二年南郊始设登歌诏御史中丞颜延之造郊天夕牲迎送神飨神歌诗三篇飨地神辞一篇馀与南郊同。 孝武孝建二年九月甲午有司奏前殿中曹郎荀万秋案礼祭天地有乐者为降神也。故。《易》曰: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周官曰:作乐於圜丘之上天神皆降作乐於方泽之中地祗皆出。又曰:乃奏黄锺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乃奏太簇歌应锺舞咸池以祀地祗由斯而言以乐祭天地其来尚矣。今郊享阙乐窃以为疑祭统曰:夫祭有三重焉献之属莫重於声莫重於升歌舞莫重於武宿夜此周道也。至於秦舞五行魏舞咸熙皆以用享爰逮晋氏泰始之初傅玄作晋郊庙歌诗三十二篇元康中荀藩受诏成父勖业金石四县用之郊庙是则承郊庙有乐之证也。今庙祠登歌虽奏而象舞未陈惧阙备礼夫圣王经世异代同风虽损益或殊隆杀迭运未尝不执古御今同规合矩方兹休明在辰文物大备礼仪遗逸罔不具举而况出祗降神辍乐於郊祭昭德舞功有阙於庙享谓郊庙宜设备乐,於是使内外博议骠骑大将军竟陵王诞等五十一人并同万秋议尚书左仆射建平王宏议以为圣王之德虽同创制之礼或异乐不相氵公礼无因袭自宝命开基皇符在运业富前王风动振古朝仪国章并循先代自晋东迁日不暇给虽大典略备遗阙尚多至於乐号庙礼未该往正今帝德再昌大孝御宜讨定礼本以昭来叶寻舜乐称韶汉改文始周乐大武秦革五行眷夫祖有功而宗有德故汉高祖庙乐称武德太宗庙乐曰:昭德魏制武始舞武庙制咸熙舞文庙则祖宗之庙别有乐名晋氏之乐正德大豫国初不更名宜为前後二舞依据晋代义舛事乖今宜改权称凯容为韶舞宣烈为武舞祖宗庙乐扌以德为名。若庙非不毁则乐无别称犹汉高文武咸有嘉号惠景二主乐无馀名章皇太后庙依诸儒议唯奏文乐何休杜预范甯注初献六羽并不言佾者佾则干在其中明妇人无舞事也。郊祀之乐无复别名仍同宗庙而已寻诸汉志永至等乐各有义况宜仍旧不改宋及东晋太祝唯送神而不迎神近议者云:庙以居神常如在也。不宜有迎送之事意以为并乖其衷立庙居灵四时致享以申孝思之情矣。夫神之升降无常何必常安所处故祭义云:乐以迎来哀以送往郑注云:迎来而乐乐亲之来送往而哀哀其享否不可知也。尚。《书》曰:祖考来格诗云:神保归注曰:归於天地也。此并言神有去来则有送迎明矣。即周肆夏之名备迎送之乐古以尸象神故仪礼祝有迎尸送尸近代虽无尸,岂可阙迎送之礼。又傅玄有迎神送神歌辞明江左不迎非旧典也。散骑常侍丹阳尹建城县开国侯颜竣议以为德业殊称则干羽异容时无义制故物有损益至於礼失道愆称习忘反中兴运视听所革先代谬章宜见刊正郊之有乐盖生。《周易》周官历代著议莫不援准夫扫地而祭器用陶匏唯质与诚以章天德文物之备理固不然周官曰:国有故则旅上帝及四望。又曰: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两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望四望非地则知上帝非天孝经云: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则豫之作乐非郊天也。大司乐职奏黄锺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郑注天神五帝及日月星辰也。王者以夏正月祀其所受命之帝於南郊则二至之祀。又非天地考之众经郊祀有乐未见考证宗庙之礼事炳载籍,爰自汉元迄乎!有晋虽时或更制大抵相因为不袭名号而已今乐曲沦灭知音世希改作之事臣闻其语正德大豫礼容具存宜殊其徽号饰而用之以正德为宣化之舞大豫为兴和之舞庶足以光表世烈悦被後昆前汉祖宗庙处各异主名既革舞号亦殊今七庙合食庭殿共所舞蹈之容不得庙有别制後汉东平王苍已议之矣。又王肃韩祗以王者德广无外六代四夷之舞金石丝竹之乐宜备奏宗庙愚谓苍肃祗议合於典礼於当今左仆射建平王宏。又议竣据。《周礼》孝经天与上帝连文重出故谓上帝非天则易之作乐为非祭天也。案易称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尚书云:肆类于上帝春秋。《传》曰:告昊天上帝凡上帝之言无非天也。天尊不可以一称故,或谓之天,或谓昊天,或谓上帝,或谓昊天上帝不得以天有数称便谓上帝非天徐邈推。《周礼》国有故则旅上帝是以知礼天旅上帝同是祭天言礼天者谓常祀也。旅上帝者有故而祭也。孝经称严父莫大於配天故云: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既天为义则上帝犹天益明也。不欲使二天文同故变上帝耳。《周礼》祀天之言再见故郑注以前天神为五帝後冬至所祭为昊天竣。又云:二至之祀。又非天地未知天地竟应以何时致享记云:扫地而祭器用陶匏皆明所用质素无容以乐降神万秋谓郊宜有乐事有典据竣。又云:东平王苍以为前诸祖别庙是以祖宗之庙可得各有舞乐至於祭始祖之庙则专用始祖之舞故後汉诸祖共庙同庭虽祖宗不宜入别舞此诚一家之意而未统时之变也。後汉从俭故诸祖共庙犹以异室存别室之礼晋室以来登歌诵美诸室继作至於祖宗乐舞何独不可迭奏苟所咏者殊虽复共庭亦非嫌也。魏三祖各有舞乐岂复是异庙邪众议并同宏祀南郊迎神奏肆夏皇帝初登坛奏登歌初献奏凯容宣烈之舞送神奏肆夏祠庙迎神奏肆夏皇帝入庙门奏永至帝诣东壁奏登歌初献奏凯容宣烈之舞终献奏永安送神奏肆夏诏可(汉郊祀歌皆四言至是孝武使谢庄造辞庄依五行数木数用三火数用四土数用五金数用九水数用六按洪范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月令木数八火数七土数五金数九水数六蔡邕云:东方有木三土五故数八南方有火二土五故数七西方有金四土五故数九北方有水一土五故数六。又有纳音数一言得土三言得火五言得水七言得金九言得木。若依洪范木数用三则应水一火二金四也。若依月令金九水六则应木八火七也。当以洪范一二之数言不成文故有取舍而使两义并遵未详以数立言为何依据也。)。 十月辛未有司。又奏郊庙舞乐皇帝亲奉初登坛及入庙诣东壁并奏登歌不及三公行事左仆射建平王宏重参议公卿行事亦宜奏登歌有司。又奏元象及二庙齐祠登歌伎旧并於殿庭设作寻庙祠依新仪注登歌人上殿管纟玄往下今元会登歌人亦上殿管纟玄在下并诏可。 大明中以な拂杂舞合锺石施於殿庭初文帝太后庙未有乐章至是使尚书左丞殷琰造新歌。 明帝时自改な舞曲歌辞并诏近臣虞并作。 顺帝明二年尚书令王僧虔上。表曰:臣闻风雅之作由来尚矣。大者系乎!兴丧其次著於率舞存於心而木石感铿锵奏而国俗移故郑相出郊辨声知戚延陵入聘观乐知风是则音不妄启曲岂徒奏歌唱既设休戚已徵清浊是均山琴自应斯乃天地之灵和升降之明节今帝道四达礼乐交通诚非寡陋所敢裁酌伏以三古缺闻六代潜响舞咏与日月偕湮精灵与云烟俱灭追馀操而长怀抚遗器而太息此则然矣。夫锺县之器以雅为用凯乐之制以八佾为体故羽击拊以相谐应季氏获诮将在於此今扌章旧佾二八之流服既殊曲律亦异推今较古皎然可知。又歌钟一肆亦克谐女乐以歌为称非雅器也。大明中即以宫县合和な拂节数虽会虑乖雅体将来知音或讥圣世。若谓钟舞己谐不欲废罢别立歌钟以调羽佾止於别宴不关朝享四县所奏谨依雅则斯则旧乐前典不坠於地臣昔己制歌磬犹在乐官具以副钟配成一部即义沿理如或可安。又今之清商实犹铜雀魏氏三祖风流可怀京雒相高江左弥重谅以金县干戚事绝於斯而情变听改稍复零落十数年间亡者将半自顷家竞新哇人尚谣俗务在噍危不顾律纪流宕无涯未知所极排斥典正崇长烦淫卿士有等差无故不可以用之礼乐有攸序长幼不可以共闻故讠宣鬼之制日盛於闾里风味之韵独尽於衣冠夫川震社亡同灵毕戒哀思靡漫异世齐休咎徵殊而欣畏并用窃所未譬也。方今尘静畿中波恬海外雅颂得所实在兹辰臣以为宜命典司务勤课习缉理旧声迭相开晓凡所遗漏悉使补拾曲全者禄厚艺敏者位优利以动之则思以自劝风以靡之可不顺自革反本还源庶可踵诏曰:僧虔表如此夫钟鼓既陈雅颂斯辨所以风感人祗化动翔泳顷金弛韵羽佾未凝正俗移风良在兹日昔阮咸清识王度昭奇乐绪增修异世同功矣。便可付外遵详。 裴松之为太子洗马于时议立五庙乐松之以臧氏庙乐亦宜与四庙同。 南齐太祖初为齐王令司空褚渊造太庙登歌二章建元元年诏黄门侍郎谢超宗造庙乐歌诗十六章武帝永明二年尚书殿中曹奏太祖高皇帝庙神室高德宣烈之舞未有歌诗郊应须歌诗郊应须歌辞穆皇后庙神室亦未有歌辞案傅玄云:登歌庙异其文飨神七室同辞此议为允。又寻汉世歌篇多少无定皆称事立文并多八句然後转韵时有两三韵而转其例甚寡张华夏侯湛亦同前式傅玄改韵颇数更伤简节之美近世王韶之颜延之并四韵乃转得赊促之中颜延之谢庄作三庙歌皆各三章章八句此於序述功业详略为宜今宜依之郊庙之日改降尊作主礼殊宗庙穆后母仪之化事异经纶此二歌为一章八句别奏事奉御行诏可尚书令王俭造太庙二室及郊配辞。 四年藉田诏骁骑将军江淹造藉田淹制二章口敕付太乐歌之。 明帝建武二年雩祭明堂谢眺造辞一依谢庄。 梁高祖初在雍镇有童谣云:襄阳白铜蹄反纟专杨州儿识者言铜谓金蹄谓马白金色也。及义师之兴兵以铁骑杨州之士皆面纟专果如谣言故即位之後更造新声帝自为之词三曲。又令沈约为三曲以被管弦笃敬佛法。又制善哉!大乐大欢天道仙道神王龙王灭过恶除爱水断苦轮等十篇名为正乐皆述佛法。又有法童子伎童子倚歌梵贝设无遮大会则为之天监元年下诏访百寮曰:夫声音之道与政通矣。所以移风易俗明贵辨贱而韶之称空传咸英之实靡魏晋以来凌替滋甚遂使雅郑混淆钟石斯谬天人缺九变之节朝宴失四悬之仪朕昧旦坐朝思求厥旨而旧事靡存未获正寤寐有怀所为叹息卿等学术通明可陈其所见,於是散骑常侍尚书仆射沈约奏答曰:窃以秦代灭学乐经残亡至於汉武帝时河间献王与毛生等共采周官及诸子言乐事者以作乐记其内史丞王定传授常山王禹刘向校书得乐记二十三篇与禹不同向。《别录》有乐歌诗四篇赵氏雅瑟七篇师氏雅琴八篇龙氏雅琴百六篇唯此而已晋中经簿无复乐书。《别录》所载已复亡逸案汉初典章灭绝诸儒捃拾沟渠墙壁之间得片简遗文与礼事相关者即编次以为礼记非皆圣人之言月令取。《吕氏春秋》中庸表记缁衣皆取子思子乐记取公孙尼子檀弓残杂非方幅典诰之书也。礼记是行已经邦之切故前儒不得不补缀以备事用乐书事大而用缓自非逢钦明之主制作之君不见详议汉氏以来主非钦明乐既非人臣急事故言之者寡陛下以至圣之德应乐推之符实宜作乐崇德殷荐上帝而乐书云:亡寻案无所宜选诸生分令寻讨经史百家凡乐事无大小皆别纂录乃委一旧学撰为乐书以起千载绝文以定大梁之乐使五英怀惭六茎兴愧是时对乐者七十八家咸多引流略浩荡其词皆言乐之宜改不言改乐之法帝既素善锺律详悉旧事遂自制定礼乐。又立为四品器名之为通通受声广九寸宣声长九尺临岳高一寸二分每通皆施三纟玄一曰玄英通应锺弦用一百四十二丝长四尺七寸四分差强黄锺纟玄用二百七十丝长九尺大吕纟玄用二百五十二丝长八尺四寸三分差弱二曰青阳通太簇纟玄用二百四十丝长八尺夹锺纟玄用二百二十四丝长七尺五寸弱姑洗弦用一百四十二丝长七尺一寸一分强三曰朱明通仲吕纟玄用一百九十丝长六尺六寸六分弱蕤宾纟玄用一百八十九丝长六尺三寸二分强林锺纟玄用一百八十丝长六尺四寸四曰白藏通夷则纟玄用一百六十八丝长五尺六寸二分弱南吕纟玄用一百六十丝长五尺三寸大强无射纟玄用一百一十九丝长四尺九寸九分强因以通声转推月气悉无差违而还相得中。又制为十二笛黄锺笛长二尺八寸大吕笛长三尺六寸太簇笛长三尺四寸夹锺笛长三尺二寸姑洗笛长三尺一寸仲吕笛长二尺九寸蕤宾笛长二尺八寸林锺笛长二尺七寸夷则笛长二尺六寸南吕笛长二尺五寸无射笛长二尺四寸应锺笛长二尺三寸用笛以写通声合古锺玉律并周代古锺玉律并皆不差,於是被以八音施以七声莫不和韵先是鼓吹宋齐并用汉曲。又充庭用十六曲高祖乃去四曲留其十二合四时也。更制新歌以述功德其第一汉曲朱鹭改为永纪谢言齐谢梁升也。第二汉曲思悲翁改为贤首山言武帝破魏兵於司部肇王迹也。第三汉曲艾如张改为桐柏山言武帝牧司王业弥彰也。第四汉曲上之回改为道亡言东昏丧道义师起樊邓也。第五汉曲雍离改为忱威言破加湖元勋也。第六汉曲战城南改为汉东流言义师克鲁山城也。第七汉曲巫山高改为鹤楼峻言平郢城兵威无敌也。第八汉曲上陵改为昏主恣淫慝言东昏政乱武帝起义平九江姑熟大破朱雀伐罪吊民也。第九汉曲将进酒改为石首篇言义师平京城仍废昏主定大事也。第十汉曲有所思改为期运集言武帝膺受禅盛德化远也。十一汉曲芳树改为於穆言大梁阐运君臣和乐休祚方远也。十二汉曲上邪改为惟大梁言梁德广运仁化洽也。 四年掌宾礼贺请议皇太子元会出入所奏帝别制养德之乐谓宜名元雅迎送二傅亦同用之取礼一有元良万国以贞之议明山宾严稹之及徐勉等以为周有九夏梁有十二雅此并则大数为一代之曲今加一雅便成十三。又疑东宫所奏武帝下其议以为天子为乐以赏诸侯之有德者观其舞知其德况皇储养德春宫式瞻攸属谓宜备大壮大观二舞以言文武之德帝从之,於是改皇太子乐为元贞奏二舞是时礼乐制度粲然有序普通中荐蔬之後改诸雅歌敕萧子云制辞既无牲牢遂省涤雅牲雅云:南郊舞奏黄锺取阳始也。北郊舞奏林锺取阴始也。明堂宗庙所尚者敬蕤宾是为敬之名复有阴生之义故同奏焉其南北郊明堂宗庙之礼加以登歌。又敕萧子云改诸歌辞为相和五引则依五音宫商角徵羽为第次非随月次也。旧三朝设乐有登歌以其颂祖宗之功烈非君臣之所献也,於是去之三朝第一奏相和五引第二众官入奏俊雅第三皇帝入阁奏皇雅第四皇太子发西中华门奏裔雅第五皇帝进王公奏发足第六王公降殿同奏寅雅第七皇帝入储奏变服第八皇帝变服出储同奏皇雅第九公卿上寿酒奏价雅第十太子入预会奏裔雅十一皇帝食举奏需雅十二撤食奏雍雅十三设大壮武舞十四设大观文舞十五设雅歌五曲十六设徘伎十七设鼙舞十八设铎舞十九设拂舞二十设巾舞并白二十一设舞盘伎二十二设舞轮伎二十三设刺长追花幢伎二十四设受猾伎二十五设车轮折ㄕ伎二十六设长乔伎二十七设须弥山黄山三峡等伎二十八设跳铃伎二十九设跳剑伎三十设掷倒伎三十一设掷倒案伎三十二设青丝幢伎三十三设一撒花幢伎三十四设雷幢伎三十五设金轮幢伎三十六设白兽幢伎三十七设掷乔伎三十八设猕猿幢伎三十九设啄木幢伎四十设五案幢咒愿伎四十一设辟邪伎四十二设青紫鹿伎四十三设白武伎作讫将白鹿来迎下四十四设寺子遵安息孔雀凤凰文鹿胡舞登连上云乐歌舞伎四十五设缘高ㄌ伎四十六设变黄龙弄龟伎四十七皇太子起奏裔雅四十八众官出奏俊雅四十九皇帝兴奏皇雅。 陈高祖永定中诏求宋齐故事太常卿周宏让奏曰:齐氏承宋咸用元徽旧式宗祀朝飨乐俱同唯北郊之礼颇有增益皇帝入坛门奏永至饮福酒奏嘉胙太尉亚献奏凯容埋牲奏□幽帝还便殿奏休成众官并出奏肃成此乃元徽所阙永明六年之所加也。唯送神之乐宋孝建二年秋起居注云:奏肆夏永明中改奏昭夏帝遂依之是时并用梁乐惟改七室舞文帝天嘉元年始定圆丘明堂及宗庙乐都官尚书到仲举权奏众入出皆奏肃成牲入出奏引牺上毛血奏嘉荐迎送神奏昭夏皇帝入奏永至皇帝升陛奏登歌皇帝初献及太尉亚献光禄大夫终献并奏宣烈皇帝饮福酒奏嘉胙就燎位奏昭远还便殿奏休成至太建元年定三庙之乐采梁故事第一奏相和五引各随王月则先奏其锺唯众官入奏俊雅林锺作太簇参应之取其臣道也。鼓吹作皇帝出阁奏皇雅黄锺作太簇夹锺姑洗大吕皆应鼓吹作皇太子入至十字陛奏裔雅太簇作南吕参应之取其二月少阳也。皇帝延王公登奏寅雅夷则作夹锺应之取其月法也。皇帝入宁变服奏皇雅黄锺作林锺参应之鼓吹作皇帝出宁及升坐皆奏皇雅并如变服之作上寿酒奏介雅太簇作南吕参应之取其阳气盛长万物辐辏也。食举奏需雅蕤宾作大吕参应之取火主於礼所谓食我以礼也。撤馔奏雍雅无射作中吕参应之取其津润已竭也。武舞奏大壮夷则作夹锺参应之取七月金始王以其坚断也。鼓吹引而去来文舞奏大观姑洗作应锺参应之三月万物必荣取其布惠也。鼓吹引而去来众官出奏俊雅蕤宾作林锺夷则南吕无射应锺太簇参应之鼓吹作皇帝起奏皇雅黄锺作林锺夷则南吕无射参应之鼓吹作词用宋曲宴准梁乐盖取人神不杂也。制曰:可。 五年诏尚书左丞刘平仪曹郎张崔定南北郊及明堂仪注改天嘉中所用齐乐尽以韶为名工就位定协律校尉举麾大乐令跪赞云:奏懋韶之乐降神奏通韶牲入出奏洁韶帝入及还便殿奏穆韶帝初再拜舞七德工执干曲终复缀出就悬东继舞九序工执羽献爵於天神及太祖之座奏登歌饮福酒奏嘉韶就望燎奏报韶至。 六年十一月侍中尚书左仆射建昌侯徐陵仪曹郎中沈罕奏来年元会仪注称舍人蔡景历奏敕先会一日太乐展宫悬高ㄌ五案於殿庭客入奏相和五引帝出黄门侍郎举麾於殿上掌故应之举於阶下奏康韶之乐诏延王公登奏变韶奉璧讫初引下殿奏亦如之帝兴入便殿奏穆韶更衣。又出奏亦如之帝举酒奏绥韶进膳奏侑韶帝御茶果太常丞跪请进舞七德继之九序其鼓吹杂伎取晋宋之旧微更附益旧元会有黄龙变文康狮子之类太建初定制皆除之至是蔡景历奏悉复设焉其制鼓吹一部十六人则箫十三人笳二人鼓一人东宫一部降三人箫减二人诸王一部。又降一人减箫一庶姓一部。又降一人复减箫一。 ●卷五百六十七 ○掌礼部 作乐第三 後魏道武天兴元年十一月诏尚书吏部郎中刘渊定律吕协音乐追尊皇曾祖皇祖皇考乐用八佾舞皇始舞皇始舞太祖所作明开太始祖之业也。後更制皇帝入庙门奏王夏太祝迎神于庙门奏迎神曲犹古降神之乐乾豆上奏登歌犹古清庙之乐曲终下奏神祚嘉神明之飨也。皇帝行礼七庙奏陛步以为行止之节皇帝出门奏扌章次奏八裔次奏送神曲。又旧礼孟秋祀天西郊兆坛西备列金石乐具皇帝入兆内行礼咸奏舞八佾之舞孟夏有事於东庙用乐略与西郊同太祖初冬至祀天于南郊圆丘乐用皇矣。奏云和之舞事讫奏维皇将燎夏至祭地於北郊方泽乐用天祚奏大武之舞正月上日飨群臣宣布政教备列宫悬正乐兼奏燕赵秦吴之音五方殊俗之曲四时飨会亦用焉凡乐者乐其所自生礼不忘其本掖庭中歌真人代歌上叙祖宗开基所由下及君臣废兴之迹凡一百五十章昏晨歌之时与丝竹合奏郊庙宴飨亦用之六年冬诏太乐扌章鼓吹增修杂戏造五兵角抵麒麟凤凰仙人长蛇白象白虎及诸畏兽鱼龙辟邪鹿马仙车高ㄌ百尺长し缘ㄅ跳丸五案以备百戏大飨设之於殿庭如汉晋之旧。 明元时撰合大曲更为钟鼓之节。 大武时破赫连昌获古雅乐及平凉州得其伶人器服并择而存之後通西域。又以ひ鼓舞设於乐署孝文太和初垂心雅古务正音声时司乐上书乐章有阙求集中秘群官议定其事并访吏民有能体解古乐者与之修广器数甄立名品以谐八音诏可虽经众议於时率无洞晓声律者乐部不能立其事弥缺然方乐之制四夷歌舞稍增列于太乐金石羽旄之饰为壮丽於往时矣。 五年文明太后及帝并为歌章诫劝上下皆宣之管弦。 七年秋中书监高允奏乐府歌词陈国家王业符瑞及祖宗德美。又随时歌谣不准古旧辨雅郑也。 十一年春文明太后令曰:先王作乐所以和风改俗非雅曲正声不宜庭奏可集新旧乐章参采音律除去新声不典之曲俾增钟县铿锵之韵。 十五年冬诏曰:乐者动天地感神调阴阳通人鬼故能关山川之风以播德无外繇此言之治用大矣。逮乎!末俗陵迟正声顿废多好郑卫之音以悦耳目故使乐音散缺伶官失守今方革时弊稽古复礼庶令乐正雅颂各得其宜今置乐官实须任职不得仍令滥吹也。遂简置焉。 十六年春诏曰:礼乐之道自古所先故圣王作乐以和中制礼以防淫音声之用其致远矣。所以通感人神移风易俗至乃箫韶九奏凤凰来仪击石拊石百兽率舞有周之季斯道亡缺故夫子忘味於闻韶正乐於反鲁逮汉魏之间乐章复阙然博采音韵粗有篇条自魏室之兴太祖之世尊崇古式旧典无坠但干戈仍用文教未淳故令司乐失治定之雅音习不典之繁曲比太乐奏其职司永与中书参议览其所请愧感兼怀然心丧在躬未忍闻此但礼乐事大乃为化之本自非通博之才莫能措意中书监高闾器识详富志量明允每闻陈奏乐典颇体音律可令与太乐详采古今以备兹典其内有堪此用者任其参议也。 宣武正始元年秋诏曰:太乐令公孙崇更调金石燮理音律准其书二卷并表悉付尚书(太和中中书监高闾引给事中公孙崇昔考音律景明中崇乃言乐事至是成焉)夫礼乐之事有国所重可依其请八座已下四门博士已上此月下旬集太乐署考论同异必博采古今以成一代之典也。十月尚书李崇奏前被敕以兼太乐令公孙崇更调金石并其书表付外考试登依旨敕以去八月初诣署集议但六乐该深五音妙远至如仲尼渊识故将忘味吴札善听方可论辨斯已降莫有详之今既草创悉不穷解虽微有诘论略无究悉方欲商淫滥作范将来宁容聊尔一试便垂竹帛今请依前所诏之官并博闻通学之士更申一集考其中否研穷音律辨括权衡。若可施用别以闻请制可时亦未能考定也。 四年春公孙崇复表言伏惟皇魏龙跃凤举配天光宅世祖太武皇帝革静荒廓清宇内凶鬼尚繁戎轩仍动制礼作乐致有阙如高祖孝文皇帝德锺後仁之期道协先天之日顾云门以兴言感箫韶而忘味以故中书监高闾博识明敏文思优洽绍踪成均实允所寄乃命闾广程儒林究论古乐依据六经参诸国志错综阴阳以制声律钟石管弦略以充具八音声韵事别粗举值迁邑崧未获周密五权五量竟不能就自尔迄今率多礻落金石虚悬宫商未会伏惟陛下至圣承天纂戎鸿烈以金石未协诏臣缉理谨即广搜黍选其中形。又采梁山之竹更裁律吕制磬造钟依律并就但权量差自谬其来久矣。顷蒙付并州民王显达所献古铜权稽之古范考以今制钟律准度与权参合昔造犹新始创。若旧异世同符并合规矩乐府先正声有王夏肆夏登歌鹿鸣之属六十馀韵。又有始皇五行酌舞太祖初兴制始皇之舞复有吴夷东夷西戎之舞乐府之内有此七舞太和初郊庙但用文始五行始皇三舞而已窃惟周之文武颂声不同汉之祖宗庙乐。又别伏惟皇魏四祖三宗道迈隆周功超鸿汉颂声庙乐宜有表章或文或武以旌功德自非懿望茂亲雅量渊远博识洽闻者其孰能识得失卫军将军尚书右仆射臣高肇器度淹雅神赏入微徽赞大猷声光海内宜委之监就以成皇代典谟之美昔晋中书监荀勖前代名贤受命成均委以乐务崇述旧章仪刑古典事光前载岂远乎!哉!又先帝明诏内外儒林亦任高闾申请今之所须求依前比世宗知肇非才诏曰:王者功成治定制礼乐以宣风化所以通明神理万品赞阴阳光功德治之大本所宜详之可令太常卿刘芳亦与主之。 永平二年秋尚书令高肇尚书仆射清河王怿等奏言案太乐令孙崇所造八音之器并五度五量太常卿刘芳及朝之儒学执诸经传考辨合否尺寸度数悉与。《周礼》不同问其所以称必依经文声则不协以情增减殊无准据窃惟乐者皇朝治定之盛事光赞祖宗之茂功垂之後王不刊之制宜宪章先圣详依经史。且二汉魏晋历诸儒哲未闻器度依经而声调差谬臣等参议使臣芳准依。《周礼》更造乐器事讫之後集议并呈从其善者诏可芳上书言调乐谐音本非所晓。且国之大事亦不可决於数人今请更集朝彦众辨是非明取典据资决元凯然後营制肇及尚书邢峦等奏许诏可,於是芳主修营时杨州民张阳子义阳民倪凤鸣陈孝孙戴当千吴殿陈文显陈成子等七人颇解雅乐正声八佾文武二舞钟磬管弦登歌声调芳皆请令教习参取是非。 二年冬太常卿刘芳上言观古帝王罔不据功象德而制舞名及诸乐章今欲教文武二舞施之郊庙请参制二舞之名窃观汉魏以来鼓吹之曲亦不相缘今亦须制新曲以扬皇家之德美诏芳与侍中崔光郭祚黄门游肇孙惠蔚等四人参定舞名并鼓吹诸曲芳。又上言臣闻乐者感物移风调民变俗先王所以教化黎元汤武所以改章功德晋氏失政中原纷荡刘石以一时奸雄跋扈魏赵苻姚以部帅强豪趑趄关辅,於是礼坏乐隳废而莫理大魏应期启运奄有万方虽日不暇给尝以礼乐为先古乐亏阙询求靡所故顷年以来创造非一考之经史每乖典制遂使铿锵之礼未备於郊庙鼓舞之式尚阙於庭陛臣忝官宗伯礼乐是司所以仰惭俯愧不遑宁处者矣。自献春被旨赐令博采经传更制金石并教文武二舞及登歌鼓吹诸曲今始校就谨依前敕延集公卿并一时儒彦讨论终始莫之能异谨以申闻请与旧者参呈。若臣等所营形合古制击拊会节元日大飨则须陈列既岁聿云:暮三朝无远请共本曹尚书及郎中部率呈试如蒙允许赐垂敕判诏曰:舞可用新馀。且仍旧鼓吹杂曲遂寝焉。 孝明神龟二年夏有司问陈仲儒乐事仲儒者自江南归国颇行乐事请依京房立准以调八音有司问状仲儒言前被符问京房准定六十之数後虽有存晓之者甚至熹平末张光等犹不能定弦之急缓声之清浊仲儒受自何师出何典籍而云:能晓但仲儒在江左之日颇爱琴文尝览司马彪所撰续。《汉书》见京房准术成数丙然而张光等不能定仲儒不量庸昧窃有意焉遂竭愚思钻研甚久虽未能测其机妙至於声韵颇有所得度量衡历出自黄锺虽造管察气经史备有但气有盈虚黍有巨细差之毫失之千里自非管应时候声验吉凶则是非之原谅亦难定此则非仲儒浅识所敢闻之至於准者本以代律取其分数调较乐器则宫商易辨。若尺寸小长则六十宫商相与微浊。若分数加短则六十徵羽类皆小清语其大本居然微异至於清浊相宣谐会歌管皆得应合虽积黍验气取声之本清浊谐会亦须有方。若闲准意则辨五音清浊之韵。若善琴术则知五调调音之体参此二途以均乐器则自然应和不相夺伦如不练此必有乖谬案後汉顺帝阳嘉二年冬十月行礼辟雍奏应锺始复黄锺作乐器随月律是为十二之律必须次第为宫而商角徵羽以类从之寻调声之体宫商宜浊徵羽用清。若依公孙崇止以十二律声而云:还相为宫清浊悉足非唯未练五调调器之法至於五声次第自是不足何者黄锺为声气之元其管最长故以黄锺为宫太簇为商林锺为徵则宫徵相顺。若均之八音犹须错采众声配成其美。若以应锺为宫大吕为商蕤宾为徵则徵浊而宫清虽有其韵不成音曲。若以夷则为宫则十二律中唯得取中吕为徵其商角羽并无其韵。若以中吕为宫则十二律内全无所取何者中吕为十二之窍变律之依京房书中吕为宫乃以去灭为商执始为徵然後方韵而崇乃以中吕犹用林锺为商黄锺为徵何由可谐仲儒以调和乐器文饰五声非唯不妙。若如严嵩。《文子》心赏清浊是则为难。若依案见尺作准调缓急清浊可以意推耳但音声精微史传简略旧志唯云:准形如瑟十三弦隐间九尺以应黄锺九寸调中一弦今与黄锺相得案尺以求其声遂不辨准须柱以成柱有高下弦有精细馀十二纟玄复应。若为致今览者望风拱手。又案房准九尺之内为一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分一尺之内为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又复十之是为於准一寸之内亦为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然则於准一分之内乘为二千分。又为小分以辨强弱中间至促虽复离朱之明犹不能穷而分之。虽然仲儒私曾考验但前却中柱使入准常尺寸之内则相生之韵已自应合分数既微器宜精妙其准面平直须如停水其中纟玄一柱高下须与二头临岳一等移柱上下之时不使离纟玄不得举纟玄。又中纟玄粗细与琴宫相类中纟玄须施轸如琴轸调声令与黄锺一管相合中纟玄下依数尽出六十律清浊之节其馀十二纟玄须施柱如筝。又凡纟玄皆须豫张使临时不动即於中纟玄案尽一周之声度著十二纟玄上然复依相生之法以次运行取十二律之商徵商徵既定。又依琴五调调声之法以均乐器其瑟调以宫为主清调以商为主平调以徵为主五调各以一声为主然後错采众声以文饰之方如锦绣上来消息调准之方并史文所略出仲儒所思。若事有乖此声则不和仲儒寻准之分数精微如彼定纟玄缓急艰难。若此而张光等亲掌其事尚不知藏中有准既未识其器。又焉能施纟玄也。且燧人不师资而习火延寿不束以变律故云:知之者欲教而无从心达者体知而无师苟有一毫所得皆关心授岂必要经师受然後为奇哉!但仲儒自省肤浅才非一足正可粗识音韵才言其理致耳时尚书萧宝夤奏言金石律吕制度调均中古以来或通晓仲儒或粗述书文颇有所说而学不师受云:出已心。又言旧器不任必须更造然後克谐上违成敕用旧之旨辄持已心轻欲制作臣窃思量不合依许诏曰:礼乐之事盖非常人所明可如所奏。 正光中侍中安丰王延明受诏监修金石博采古今乐事令其门生河间信都芳考辨之属天下多难终无制造芳後乃撰延明所集乐说并诸器物准图二十馀事而注之不得在乐署考正声律也。 孝庄永安末以乐器残缺命万年乡男元孚监仪注孚上。表曰:昔太和中中书监高闾太乐令公孙崇修造金石数十年间乃奏功成时大集儒生考其得失太常卿刘芳请别营造久而方就复召公卿量推合否论者沸腾莫有从登被旨敕并见使用往岁大军入雒戎马交驰所有乐器亡失垂尽臣至太乐署问太乐令张乾龟等云:承前以来置宫乐四箱ね六架东北架编黄锺之磬十四虽器名黄锺而声实夷则考之音制不甚谐韵姑洗悬於东北太簇编於西北蕤宾列於西南并皆像器差位调律不和。又有仪钟十四ね悬架初不叩击今便删废以从正则臣今据周初凫氏修广之规磬氏倨句之法吹律求声叩钟求音损除繁杂讨论实录依十二月为十二吕各准辰次当位悬设月声既备随用击奏则会还相为宫之义。又得律吕相生之体今量钟磬之数各以十二架为定奏可于时绅之士咸往观听靡不咨嗟叹服而反太傅录尚书长孙永业妙解声律特复称善。 前废帝普泰中诏录尚书长孙稚太常卿祖莹营理金石。 出帝永熙二年春长孙稚等。表曰:臣闻安上治民莫善於礼移风易俗莫善於乐。《易》曰: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上帝以配祖考。《书》曰:戛击鸣球搏拊琴瑟以咏祖考来格诗言志律和声敦叙九族平章百姓天神于焉降歆地可得而礼故乐以象德舞以象功干戚所以比其形容金石所以发其歌颂荐之宗庙则灵飨其和用之朝廷则君臣协其志乐之时义大矣。哉!虽复沿革异时晦明殊位周因殷礼百世可知也。太祖道武皇帝应图受命光宅四海义合天经德符地纬九戎荐举五礼未详太宗世祖重辉累耀高宗显祖诞隆丕基而犹经营四方匪遑制作高祖孝文皇帝承太平之绪纂无为之运帝图既远王度维新太和中命故中书监高闾草创古乐闾寻去世未就其功闾亡之後故太乐令公孙崇续修遗事十有馀载崇敷奏其功时太常卿刘芳以崇所作体制差舛不合古义请更修营被旨听许芳。又综久而申呈时故广平王匡共相论驳各树朋党争竞纷纶竟无底定及孝昌已後世属艰危内难孔殷外敌滋甚永安之季寇入京师燔烧乐库所有之钟悉毕其手其馀磬石咸为灰烬普泰元年臣等奉敕营造乐器责问太乐前来郊丘悬设之方宗庙施安之分故太乐令张乾龟答称芳所造六格北箱黄锺之均实是夷则之调其馀三箱宫商不和共用一笛施之前殿乐人尚存。又有姑洗太簇二格用之後官简其声韵复是夷则於今尚在而芳一代硕儒斯文攸属讨论之日必应考古深有明证乾龟之辨恐是历岁稍远伶官失职芳久殂殁遗文残毁无可遵访臣等谨详。《周礼》分乐而序之凡乐圜钟为宫黄锺为角太簇为徵姑洗为羽。若乐六变天神可得而礼函钟为宫太簇为角姑洗为徵南吕为羽。若乐八变地可得而礼黄锺为宫大吕为角太簇为徵应锺为羽。若乐九变人鬼可得而礼至於布置不得相生之次两均异宫并无商声而同用一徵。《书》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八音克谐神人以和计五音不具则声岂成文七律不备则理无和韵八音克谐莫晓其旨圣道幽玄微言已绝汉魏以来未能作者案春秋鲁昭公二十年。《晏子》言於齐侯曰:先王之齐五味和五声以平其心成其政也。声亦如味一气二体三类四物五声六律七音八风九歌以相成服子慎注云:黄锺之均黄锺为宫太簇为商姑洗为角林锺为徵南吕为羽应锺为变宫蕤宾为变徵一悬十九钟十二悬二百二十八钟八十四律即如此义乃可寻究今案。《周礼》小胥之职乐悬之法郑玄注云:钟磬遍悬各二八十六汉成帝时犍为郡於水滨得古磬十六枚献呈汉以为瑞复依礼图编悬十六去正始中徐州薛城送玉磬十六枚亦是一悬之器检太乐所用钟磬各一悬十四不知何据魏侍中缪袭云:。《周礼》以六律六同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以致鬼神今之乐官徒知古有此制莫有明者。又云:乐制既亡汉成谓韶武武德武始大均可以备四代之乐奏黄锺舞文始以祀天地奏太簇舞大舞以祀五郊明堂奏姑洗舞武德巡狩以祭四望山川奏蕤宾舞武始大均以祀宗庙祀圜丘方泽群庙祭之时则可兼舞四代之乐汉亦有云翘育命之舞罔识其源汉以祭天魏。又以云翘兼祀圆丘天郊育命兼祀方泽地郊今二舞久亡无复知者臣等谨依高祖所制尺周官考工记凫氏为钟钲鼓之分磬氏为磬倨句之法典礼五声十二律还相为宫之义以律吕为之剂量奏请制度经纪营造依魏晋所用四箱宫悬钟磬各十六悬埙篪筝筑声韵区别盖理三稔于此始就五声有节八音无爽笙镛和合不相夺伦元日备设百僚允瞩虽未极万古之徽踪实是一时之盛事窃唯古先哲王制礼作乐各有所称黄帝有咸池之乐颛顼作承云之舞大章大韶尧舜之异名大夏大禹汤之殊称周言大武秦曰:寿人及焚书之後旧章沦灭无可准据汉高祖时叔孙通因秦乐人制宗庙乐迎神庙门奏嘉至皇帝入庙门奏永至登歌再终下奏休成之乐通所作也。高祖六年有昭容乐礼容乐。又有房中祀乐高祖时唐山夫人所作也。孝惠二年使乐府令夏侯宽备其箫管更名安世乐高祖庙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孝文庙奏昭德文始四时五行之舞孝武庙奏盛德文始四时五行之舞武德者高祖四年作也。以象天下乐已行武以除乱也。文始舞者舜韶舞高祖六年更名曰:文始以示不袭也。五行舞者本周舞秦始皇二十六年更名曰:五行也。四时舞者孝文所作以明天下之安和也。孝景以武德舞为昭德孝宣以昭德舞为盛德光武庙奏大武诸帝庙并奏文始五行四时之舞及夕卩金不祀当涂勃兴魏武庙乐改云:韶武用虞之大韶周之大武扌号大均也。曹失其鹿典午乘时晋氏之乐更名正德自昔帝王莫不损益相沿徽号殊别者也。而皇魏统天百三十载至於乐舞迄未立名非所以聿宣皇风章明功德赞杨懋轨垂范无穷者矣。案今后宫飨会及五郊之祭皆用两悬之乐详览先诰大为纰缪古礼天子宫悬诸侯轩悬大夫判悬士特悬皇后礼数德合王者名器所资岂同於大夫哉!孝经言严父莫大於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即五精之帝也。礼记王制庶羞不逾牲燕衣不逾祭服。《论语》禹卑宫室尽力於沟洫恶衣服致美於黻冕何有殿庭之乐过於天地乎!失礼之差远於千里昔汉孝武帝东巡狩封禅还祀泰一於甘泉祭后土於汾阴皆尽用明其无减普泰元年前侍中臣孚及臣莹等奏求造十二悬六悬裁讫续复营造寻蒙旨判今六悬既成臣等思量钟磬各四钅瓜相从十六格宫悬已足今请更营二悬通前为八宫悬雨具矣。一具备於太极一具列於显扬。若圆丘方泽上卒四时五郊社稷诸祀虽时日相碍用之无阙孔子曰:周道四达礼乐交通。《传》曰:鲁有乐宾祭用之。然则天地宗庙同乐之明证也。其升斗权量当时未定请即刊校以为长准周存六代之乐云门咸池韶夏武用於郊庙各有所施但世运遥缅随时亡缺汉世唯有虞韶周武魏为武始咸熙错综风声为一代之礼晋无改造易名正德今圣朝乐舞未名舞人冠服无准称之文武舞而已依魏景初三年以来衣服制其祭天地宗庙武舞执干戚著平冕黑介帻蒙衣裳白领袖绛领袖中衣绛合幅袜黑韦文舞执羽冠委貌其服同上其奏於庙廷武舞武弁赤介帻生绛袍单衣练领袖皂领袖中衣虎文画合幅白布袜黑韦文舞者进贤冠黑介帻生黄袍单衣白合幅服同上其魏晋相因承用不改古之神室方各别所故声歌各异今之太庙连基接栋乐舞同奏於义得通自中原丧乱晋室播荡永嘉以後旧章湮没太武皇帝破平统万得古雅乐一部正声歌五十曲工伎相传间有施用自高祖迁居世宗晏驾内外多事礼物未周今日所有王夏肆夏之属二十三曲犹得击奏足以阐累圣之休风宣重光之盛美伏惟陛下仁格上皇义光下武道契玄机业隆宝祚思复典章留心轨物反尧舜之淳风复文武之境土饰宇宙之仪刑纳生人於福地道德熙泰乐载新声天成地平,於是乎!在乐舞之名乞垂旨判臣等以愚昧忝司问道呈御之日日伏增惧诏其乐名付尚书博议以闻其年夏集群官议之莹复议曰:夫乐所以乘灵通化舞所以象物昭功金石播其风声丝竹申其歌咏郊天祀地之道虽百世而可知奉神育民之理经千载而不昧是以皇帝作咸池之乐颛顼有承云之舞尧为大章舜则大韶禹为大夏汤为大周曰:大武秦曰:寿人汉为大予魏名大均晋曰:正德虽三统递变五运代降莫不述作相因徽号殊别者也。皇魏道格三才化清四宇奕世戴德累叶重光,或以文教兴邦,或以武功平乱功成治定,於是乎!在及主上龙飞载造景命维新书轨自同典刑罔二覆载均於两仪仁泽被於四海五声有序八音克谐乐舞之名宜以详定案周兼六代之乐声律所施咸有次第灭学以後经礼散亡汉来所存二舞而已请以韶武为崇德武舞为章烈扌名曰:嘉成汉乐章云:高张四悬神来燕飨宗庙所设宫悬明矣。计五郊天神尊於人鬼六宫阴极体同至尊理无减降宜皆用宫悬其舞人冠服制裁咸同旧式庶得光赞鸿功敷扬大业录尚书事长孙稚已下六十人同议申奏诏曰:王者功成作乐治定制礼以成为号良无间然。又六代之舞皆以大为名今可准古为大成也。凡音乐以舞为主故干戈羽礼文无别但依旧为文舞武舞而已馀如议初侍中崔光临淮王并为郊庙歌词而迄不施用乐人传习旧曲加以讹失了无章句後太乐令崔九龙言於太常卿祖莹曰:声有七声调有七调今之七律起於黄锺终於仲吕今杂曲随调举之将五百曲恐诸曲名後致亡失今辄条记存之於乐府莹依而正之九龙所录雅郑或至於淫俗四夷但记其声折而已不能知其本意。又名多谬舛莫识所繇随其淫正而取之乐署今见传习其中复有所遗至於古雅尤多亡矣。初高祖讨淮汉世宗定寿春收其声伎江左所传中原旧曲明君圣主公莫白鸠之属及江南吴歌荆楚四声扌谓清商於殿庭飨宴兼奏之其圆丘方泽上辛地五郊四时拜庙三元冬至社稷马射藉田乐人之数各有差等焉。 北齐文宣受东魏禅未改旧章宫悬各设十二钟於其辰位四面并设编钟磬各一┺ね合十二架设建鼓於四隅郊庙会同用之其後将有创革尚乐典御祖自言旧在雒下晓知旧乐上。《书》曰:魏氏来自云朔肇有诸华乐操土风未移其俗至道武帝皇始元年破慕容宝於中山获晋乐器不知采用皆委弃之天兴初吏部郎邓彦海奏上庙乐创制宫悬而钟管不备乐章既阙杂以逻回歌初用八佾作皇始之舞至太武帝平河西得沮渠蒙逊之伎宾嘉大礼皆杂用焉此声所兴盖苻坚之末吕光出平西域得西戎乐因。又改变杂以秦声所谓秦汉乐也。至武帝永熙中录尚书长孙承业共臣先人太常卿莹等斟酌缮修戎华兼采至於钟律焕然大备自古相袭损益可知今之创制请以为准因采魏安丰王延明及信都芳等所著乐说而定正声始具宫悬之器仍杂西京之曲乐名广成而舞不立号所谓雒阳旧乐者也。孝昭帝皇建元年九月诏议定三祖乐十一月癸丑有司奏太祖献武帝庙宜奏武德之乐昭烈之舞太宗文襄皇帝庙宜奏文德之乐宣政之舞显祖文宣皇帝庙宜奏文政之乐光大之舞诏曰:可。 武成帝时始定四郊宗庙之乐群臣出入奏肆夏牲入出荐毛血并奏昭夏迎送神及皇帝初献亚礼五方上帝并奏高明之乐为覆焘之舞皇帝入坛门及升坛饮福酒就燎位还便殿并奏皇夏以高祖配飨奏武德之乐为昭烈之舞地奏登歌其四时祭庙及皇六世祖司空五世祖吏部尚书高祖秦州刺史曾祖太尉武贞公文穆皇帝诸神室并奏始基之乐为恢祚之舞高祖神武皇帝神室奏武德之乐为昭烈之舞文襄皇帝神室奏文德之乐为宣政之舞显祖文宣皇帝神室奏文正之乐为光大之舞肃宗孝昭皇帝神室奏文明之乐为休德之舞其出入之仪同四郊之礼其鼓吹工十曲皆改古以叙功德第一汉朱鹭改名水德谢言魏亡齐兴也。第二汉思悲翁改名出山东言神武帝战广阿创大业破尔朱兆也。第三汉艾如张改名战韩陵言神武灭四寇定京雒远近宾服也。第四汉上之回改名殄关陇言神武遣侯莫陈悦诛贺扌友岳定关陇平河外汉北款秦中附也。第五汉雍离改名灭山胡言神武屠刘蠡升高车怀殊俗蠕蠕来向化也。第六汉战城南改名立武定言神武立魏王天下既安而能迁於邺也。第七汉巫山高改名战芒山言神武斩周十万之众其军将脱身走免也。第八汉上陵改名擒萧明言梁遣兄子贞阳侯来冠彭城宋文襄帝遣太尉清河王岳一战擒殄俘馘万计也。第九汉将进酒改名破侯景言文襄遣清河王岳摧殄侯景克复河南也。第十汉君马黄改名定汝颍言文襄遣清河王岳擒周大将军王思政於长葛汝颍悉平也。第十一汉芳树改名克淮南言文襄遣清河王岳南翦梁国获其司徒陆法和克寿春合肥锺离淮阴尽取江北之地也。第十二汉有所思改名嗣丕基言文宣帝统缵大业也。第十三汉雉子班改名圣道洽言文宣克隆堂构无思不服也。第十四汉圣人出改名受魏禅言文宣应天顺人也。第十五汉上邪改名平瀚海言蠕蠕尽部落入冠武州之塞而文宣命将出征平殄北荒灭其国也。第十六汉临高台改名服江南言文宣道洽无外梁主萧绎来附化也。第十七汉远如期改名刑罚中言孝昭帝举直错枉狱讼无怨也。第十八汉石留行改名远夷至言时主化г海外西夷诸国遣使朝贡也。第十九汉务成改名嘉瑞臻言世主应期河清龙见符瑞扌至也。第二十汉玄云改名礼乐成言时主功成化治制礼作乐也。古。又有黄雀钓竿二曲略而不用并议定其名被於鼓吹诸州镇戍各给鼓吹乐人多少各以大小等级为差诸王为州皆给赤鼓赤角皇子则增给吴鼓长鸣角上州刺史皆给青鼓青角中州以下给诸镇戍皆给黑鼓黑角乐器皆有衣并同鼓色杂乐有西凉鼙舞清乐龟兹等然吹笛弹琵琶五纟玄及歌舞之伎自文襄以来皆所爱好後主亦能度曲亲执乐器悦玩无倦倚弦而歌别采新声为无愁曲音韵窈窕极於哀思使阉宦之辈齐唱和之曲终乐阙莫不殒涕虽行幸道路或时马上奏之乐往哀来竟以亡国後周太祖为西魏丞相恭帝元年平荆州大获梁氏乐器以属有司及建六官乃诏曰:六乐尚矣。其声歌之节舞蹈之容寂寥已绝不可得而详也。但方行古人之事可不本於兹乎!自宜依准制其歌舞祀五帝日月星辰,於是有司详定郊庙请祀五帝日月星辰用黄帝乐歌大吕舞云门祭九州社稷水旱雩用唐尧乐歌应锺舞大咸祀四望飨诸侯用虞舜乐歌南吕舞大韶祀四类幸辟雍用夏禹乐歌函锺舞大夏祭山川用殷汤乐歌小吕舞大享宗庙用周武王乐歌夹锺舞大武皇帝出入奏皇夏宾出入奏肆夏牲出入奏昭夏番国客出入奏纳夏功臣出入奏章夏皇后进羞奏深夏宗室会聚奏族夏上酒宴乐奏陔夏诸侯相见奏骜夏皇帝大射歌驺虞诸侯歌首大夫歌采士歌采蘩虽著其文竟未之行也。明帝武成二年正月朔旦会群臣於紫极殿始用百戏初长孙绍远为大司乐广召工人创造乐器土木丝竹为得其宜唯黄锺不调绍远每以为意尝因退朝经韩使君佛寺前过浮屠三层之上有鸣铎焉忽闻其音雅合宫调取而配奏方始克谐绍远乃启明帝行之。 武帝保定元年诏罢百戏帝。又以梁鼓吹熊罴十二案每元正大会列於悬间与正乐合奏。 天和元年十月甲子初造山云舞以备六代之乐南北郊雩坛太庙俱用六舞南郊则大夏降神大献熟次作大武正德武德山云之舞北郊则大降神大夏献熟次作大武正德武德山云之舞雩坛以大武降神正德献熟次作大夏大武德山云之舞太庙则大武降神山云献熟次作正德大夏大武德之舞时享太庙以山云降神大夏献熟次作武德之舞拜社以大降神大武献熟次作正德之舞五郊朝日以大夏降神大献熟神州夕月藉田以正德降神大献熟。 建德三年十月甲辰六代乐成奏於崇信殿群臣咸观其宫悬依梁三十六架朝会则皇帝出入奏皇夏皇太子出入奏肆夏王公出入奏骜夏五等诸侯正日献玉帛奏纳夏宴族人奏族夏大会至尊执爵奏登歌十八曲食举奏深夏舞六代大夏大大武正德武德山云之舞,於是正定雅音为郊庙乐创造钟律颇得其宜(初太常卿长孙绍远奏乐以八为数故梁黄门侍郎裴正上书以为昔者大舜欲闻七始下洎周武爰创七音时林锺作黄锺以为正调之首诏与绍远详议往复,於是遂定以八为数焉及武帝读史书见武王克殷而作七始。又欲废八而悬七并除黄锺之正宫用林锺为调首绍远奏云:天子悬八肇自先民百王共轨万古不易下逮周武甫循七始之音详诸经义。又无废八之典。且黄锺为君王子正位今欲废之未见其可後武帝竟废七音属绍远遘疾未获面陈虑有司遽损乐器乃书与乐部齐树言之後疾甚乃上遗表。又陈之而卒帝省表涕零泪痛惜之)。 宣帝时革前代鼓吹制为十五曲第一改汉朱鹭为玄精李言魏道凌迟太祖肇开王业也。第二改汉思悲翁为征陇西言太祖起兵侯莫陈悦扫清陇右也。第三改汉艾如张为迎魏帝言魏武西幸太祖奉迎宅关中也。第四改汉上之回为平窦泰言太祖拥兵讨泰悉擒斩也。第五改汉雍离为复恒农言太祖克复陕城关东震肃也。第六改汉战城南为克沙苑言太祖俘斩齐十万众於沙苑神武脱身至河单舟走免也。第七改汉巫山高为战河阴言太祖破神武於河上斩其将高敖曹鱼多娄贷文等也。第八改汉上陵为平汉东言太祖命将平随郡安陆俘馘万计也。第九改汉将进酒为取巴蜀言太祖遣兵平定蜀地也。第十改汉有所思为拔江陵言太祖命将擒萧绎平南土也。第十一改汉芳树为受魏禅言闵帝受终於魏君临万国也。第十二改汉上邪为宣重光言明帝入承大统载隆皇道也。第十三改汉君马皇为哲皇出言高祖以圣德继天天下向风也。第十四改汉雉子班为平东下言高祖亲率六师破齐主於青州一举而定山东也。第十五改汉古圣人出为擒明彻言陈将吴明彻侵轶除部高祖遣将尽俘其众也。 ●卷五百六十八 ○掌礼部 作乐第四 隋高祖开皇元年令定宫悬四而各二ね通十二钟为二十ねね各一人建鼓四人各一人歌琴瑟箫筑筝ㄐ筝卧箜篌小琵琶四面各十人在编磬下笙竽长笛箫篥埙篪四面各八人在编钟下舞各八佾宫悬иね金五博山饰以旒苏树羽其乐器应漆者天地之神皆朱宗庙加五色漆画天神悬内加雷鼓地加灵鼓宗庙加路鼓登歌钟一ね磬一ね各一人歌四人兼琴瑟箫笙横笛埙篪各一人其漆画及博山旒苏树羽与宫悬同登歌人介帻朱连裳乌皮履宫悬及下管人平巾帻朱连裳凯乐人武弁朱衤衣履袜文舞进贤冠纟纱连裳帛内单皂领袖衤巽乌皮左执右执翟二人执纛引前在舞人数外衣冠同舞人武弁朱衤衣乌皮履三十二人执戈龙三十二人执戚龟二人执旌居前二人执鼗二人执铎二人执铙十二人执钅享四人执弓矢四人执殳四人执戟四人执矛自旌已下夹引并在舞人数外衣冠并同舞人皇帝宫悬及登歌与前同应漆者皆五色漆画悬内不设鼓皇太子轩悬去南面设三钟於辰丑申三建鼓亦如之其登歌去兼歌者减二人其иね金三博山乐器应漆者皆朱漆之其馀与宫悬同大鼓小鼓大驾鼓吹并朱漆画大鼓加金镯凯乐及节鼓饰以羽葆其长鸣中鸣横吹皆五色衣幡绯掌画交龙五彩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长鸣工人皂地苣文金钲冈鼓小鼓中鸣吴横吹工人青地苣文凯乐工人武弁朱衤衣横吹绯地苣文为帽褶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白布大口内宫鼓乐服色皆准此皇太子铙及节鼓朱漆画饰以羽葆馀鼓吹并朱漆大鼓小鼓无金镯长鸣中鸣横吹五采衣幡绯掌画蹲兽五采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长鸣横吹工人紫帽绯褶金钲冈鼓小鼓中鸣工人青帽青褶铙吹工人武弁朱衤衣大角工人平中帻绯衫白布大口正一品铙及节鼓朱漆画饰以羽葆馀鼓吹并朱漆长鸣中鸣横吹五采衣幡绯掌画蹲兽五采脚大角幡亦如之大鼓长鸣横吹工人紫帽赤布褶金钲冈鼓小鼓中鸣工人青帽青布褶铙吹工人武弁朱衤衣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白布大口三品已上朱漆铙饰以五采驺哄工人武弁朱衤衣馀同正一品四品铙及工人衣服同三品馀鼓皆绿沉金钲冈鼓工人青帽青布褶二年北齐黄门侍郎颜之推上言礼隳乐坏其来日久今太常雅正并用胡声请凭梁国旧事考寻古典高祖不从曰:梁乐亡国之音奈何遣我用耶是时尚因周乐令工人齐树提检校乐府改换声律亦不能通俄而柱国沛公郑译奏上请更修正,於是诏太常卿牛宏国子祭酒辛彦之国子博士何妥等议正乐妥上。表曰:臣闻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然则动天地感鬼神莫近於礼乐。又云:乐至则无怨礼至则不争揖让而治天下者礼乐之谓也。臣闻乐有二一曰奸声二曰正声夫奸声感人而逆气应之逆气成象而淫乐兴焉正声感人而顺气应之顺气成象而和乐兴焉故乐行而伦清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孔子曰:放郑声远佞人故郑卫宋赵之声出内则发疾外则伤人是以宫乱则荒其君骄商乱则陂其官坏角乱则忧其人怨徵乱则哀其事勤羽乱则危其财匮五者皆乱则国亡无日矣。魏文侯问子夏曰:吾端冕听古乐则欲寐听郑卫之音而不知倦何也。子夏对曰:夫古乐者始奏以文复乱以武修身治家平均天下郑卫之音奸声以乱溺而不止店杂子女不知父子今君所问者乐也。所爱者音也。夫乐之与音相近而不同为人君者谨审其好恶案圣人之作乐也。非止苟悦耳目而已矣。欲使在宗庙之内君臣同听之则莫不和敬在乡里之内长幼同听之则莫不和顺在闺门之内父子同听之则莫不和亲此先王立乐之方也。故知声而不知音者禽兽是也。知音而不知乐者众庶是也。故黄钟大吕弦歌干戚童子皆能舞之能知乐者,其唯君子不知音者不可与言音不知音者不可与言乐知乐则几於道矣。纣为无道太师抱乐器以奔周晋君德薄师旷固惜清徵上古之时未有音乐鼓腹击壤乐在其间。《易》曰:先王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至於黄帝作咸池颛顼作六茎帝喾作五英尧作大章舜作大韶禹作大夏汤作大武王作大武从夏以来年代久远唯有名字其声不可得闻自殷至周备於诗颂故自圣贤已下多习乐者至如伏羲减瑟文王足琴仲尼击磬子路鼓瑟汉高击筑元帝吹箫汉高之初叔孙通因奏乐人制宗庙之乐迎神于庙门奏嘉至之乐犹古降神之乐也。皇帝入庙门奏永至之乐以为行步之节犹古采齐(音茨)肆夏也。乾豆上荐奏登歌之乐犹古清庙之乐也。登歌再终奏休成之乐美神飨也。皇帝就东厢坐定奏永安之乐美礼成也。其休成永至二曲叔孙通所制也。汉高庙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当春秋时陈公子完奔齐陈是舜後故齐有韶乐孔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是也。秦始皇灭齐得齐韶乐汉高祖灭秦韶传於汉高祖改名文始以示不相袭也。五行舞者本周大武乐也。始皇改曰:五行及于孝文复作四时之舞以示天下安和四时顺也。孝景采武德舞以为昭德孝宣。又采昭德以为盛德虽变其名大抵皆因秦旧事至於晋魏皆用古乐魏之三祖并制乐辞自永嘉播越五都倾荡乐声南度是以大备江东宋齐以来至於梁代所行乐事犹皆传名三雍四始实称大盛及侯景篡逆乐师分散其四舞三调悉度伪齐齐氏虽知传授得曲而不用之於宗庙朝廷也。臣少好音律留意管弦年虽耆老颇皆记忆及东土克定乐人悉反访其逗遛果云:是梁人所教今三调四舞并皆有手虽不能精熟亦颇具雅声。若令教习传授庶得流传古乐然後取其会归撮其指要因循损益更制嘉名歌盛德於当时传雅正於来叶,岂不美欤谨具录三调四舞曲名。又制歌辞如别其有声曲流宕不可以陈於殿庭者亦悉附之於後书奏别敕太常取妥节度,於是作清平瑟三调声。又作八佾毕铎巾拂四舞四舞者案汉魏已来并施於宴飨毕舞汉巴渝舞也。至章帝造毕舞词云:关东有贤安魏明代汉曲云:明明魏皇帝铎舞传云:代魏词云:振铎鸣金成公绥赋云:毕铎舞庭八音并陈是也。拂舞者沈约宋志云:吴舞吴人思晋化其词本云:白符鸠是也。巾舞者公莫舞伏滔云:项庄因舞欲剑高祖项伯纡长袖以捍其锋魏晋传为舞焉验此虽非至乐亦前代旧声故梁武报沈约云:毕铎巾拂古之遗风杨氵宏云:此舞本二十八人桓元即真增为八佾後因而不改。 九年十二月甲子诏曰:朕祗承天地清荡万方百王衰弊之後兆庶浇浮之日圣人遗训扫地备尽制礼作乐今也。其时朕情存古乐深思雅道郑卫淫声鱼龙杂戏乐府之内尽已除之今欲更调律吕改张琴瑟。且妙术精微非因教习工人代掌止传糟粕不足达神明之德论天地之和区域之间奇才异艺天知神授何代无哉!盖晦迹於非时俟昌言於所好宜可搜访速以奏闻庶睹一艺之能共就九成之业仍诏太常牛宏通直散骑常侍许善心秘书丞姚察通直郎虞世基等议定作乐先是牛宏等以讠比谬既久音律多乖积年议不定高祖大怒曰:我受天命七年乐府犹歌前代功德耶命治书侍御史李谔引宏等下将罪之谔奏武王克殷至周公相成王始制礼乐斯事体大不可速成高祖意稍解。又诏求知音之士集尚书参定音乐郑译云:考寻乐府锺石律吕皆有宫商角徵羽变宫变徵之名七声之内三声乖应每尝求访终莫能获周武帝时有龟兹人曰:苏祗婆从突厥皇后入国善胡琵琶听其所奏一均之中间有七声因而问之答云:父在西域称为知音代相传习调有七种以其七调勘较七声宜。若合符一曰婆ヌ力华言平声即宫声也。二曰鸡识华言长声即南吕声也。三曰沙识华言质直声即角声也。四曰沙侯加滥华言应声即变徵声也。五曰沙腊华言应和声即徵声也。六曰般赡华言五声即羽声也。七曰俟利筵华言斛牛声即变宫声也。译因习而弹之始得七声之正。然则就此七调。又有五旦之名旦作七调以华言译之旦者则谓切也。其声亦应黄锺太簇林锺南吕姑洗五均以外七律更无调声遂因其所捻琵琶纟玄柱相饮为均推演其声更立七均合成十二以应十二律律有七音音立一调故成七调十二律合八十四调旋转相交尽皆和合仍以其声考扌交太乐所奏林锺之宫应用林锺为宫乃用黄锺为宫应用南吕为商乃用太簇为商应以应锺为角乃取姑洗为角故林锺一宫七声二声并戾其十一宫七十七音例皆乖越莫有通者。又以编悬有八因作八音之乐七音之外更立一声谓之应声译因作书二十馀篇以明其指至是译以其书宣示朝廷并立议正之时邳国公世子苏[B196]亦称明乐驳译曰:。《韩诗外传》所载乐声感人及月令所载五音所中并皆有五不言变宫变徵。又春秋左氏所云:七音六律以奉五声准此而言每宫应立五调不闻更加变宫变徵二调为七调七调之作所出未详译答之曰:周有七音之律。《汉书 律历志》天地人及四时谓之七始黄锺为天始林锺为地始太簇为人始是为三始姑洗为春蕤宾为夏南吕为秋应锺为冬是为四时四时三始是以为七今。若不以二变为调曲则是冬夏声阙四时不备是故每宫须立七调众从译议译。又与夔俱云:案今乐府黄锺乃以林锺为调首失君臣之义清乐黄锺宫以小吕为变徵乖相生之道今请雅乐黄锺为调首清乐去小吕还用蕤宾为变徵众皆从之夔。又与译议欲累黍立分正定律吕时以音律久不通译夔等一朝能为之以为乐声可定而何妥旧以学闻雅为高祖所信高祖素不悦学不知乐妥。又耻已宿儒不逮译等欲沮坏其事乃立议非十二律旋相为宫曰:经文虽道旋相为宫恐是直言其理亦不通随月用调是以古来不取。若依郑元及司马彪须用六十律方得和韵今译唯取黄锺之正宫兼得七始之妙义非止金石谐韵亦иね不繁可以享百神可以合万舞矣。而。又非其七调之义曰:近代书记所载缦乐鼓琴吹笛之人多云:三调三调之声其来久矣。请存三调而已时牛宏扌知乐事不能精知音律。又有识音人万宝尝修雒阳旧曲言幼学音律师於祖孝徵知其上代修调古乐周之璧た殷之崇牙悬八用七尽依。《周礼》备矣。所谓正声。又近前汉之乐不可废也。是时竞为异议各立朋党是非之理纷然淆乱,或欲令各修造待成择其善而从之妥恐乐成善恶易见乃请高祖张乐试之遂先说曰:黄锺者以象人君之德及奏黄锺之调高祖曰:滔滔和雅甚与我心会妥因陈黄锺一宫不假馀律高祖大悦班赐妥等修乐者自是译等议寝是时既已平陈获宋齐乐诏於太常置清商署以管之求陈太乐令蔡子元於普明等复居其职繇是牛宏奏曰:臣闻周有六代之乐止韶武而已秦始皇改周武曰:五行汉高帝改韶舞曰:文始以示不相袭也。又造武德自表其功故高帝庙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又作昭容礼容增演其意昭容生於武德盖犹古之韶也。礼容生於文始矫秦之五行也。文帝。又作四时之舞故孝景帝追述先功采武德舞作昭德舞被之管弦荐於太宗之庙孝宣采昭德舞为盛德舞更造新歌荐於武帝之庙据此而言递相因袭纵有改作并宗於韶至明帝时东平献王采文德舞为大武之舞荐於光武之庙汉末大乱乐章沦缺魏武平荆州获杜夔以为军谋祭酒使创雅乐时散骑常侍邓静善咏雅歌乐师尹胡能习宗祀之曲舞师冯肃晓知先代诸舞扌练研精复於古乐自夔始也。文帝黄初改昭容之乐为昭业乐武德之舞为武颂舞。又文始之舞为大韶舞五行之舞为大武舞明帝初公卿奏上太祖武皇帝乐曰:武始之舞高祖文皇帝乐曰:咸熙之舞。又制乐舞名曰:章斌之舞有事於天地宗庙及临朝大飨并用之晋武帝太始二年遣傅元等造行礼及上寿食举歌诗张华。表曰:案汉魏所用虽诗辞各异兴废随时至音韵曲折并系於旧一皆因袭不敢有所改也。九年荀勖典乐使郭夏宋识造正德大豫之舞改魏昭武舞曰:宣武舞羽舞曰:宣文舞江左之初典章湮紊贺循为太常卿始有登歌之乐明帝大宁末阮孚等。又增益之成帝咸和间鸠集遗逸邺没胡後乐人颇复南渡东晋因之以具锺律孝武太元间破符永固。又获乐工杨蜀等闲练旧乐,於是金石始备寻其设悬音调并与江左是同慕容垂破慕容永於长子尽获符氏旧乐垂悉为魏所败其锺律令李佛等将太乐细伎奔慕容德於邺德迁都广固子超嗣立其母先没姚兴超以大乐伎一百二十人诣兴赎母及宋武帝入关悉收南渡永初元年改正德舞曰:前舞大武舞曰:後舞文帝元嘉九年太乐令锺宗之更调金石至四年典书令奚纵复改定之。又有凯容宣业之舞齐代因而用之萧子显。《齐书》志曰:宋孝建初朝议以凯容舞为韶舞宣业舞为武德舞据韶为言宣业即是古之大武非武德也。故志有前舞凯容歌辞後舞凯容歌辞者矣。至於梁初犹用凯容宣业之舞後改为大壮大观焉今人犹唤大观为前舞故知乐名虽随代而改声韵曲折理应常同前克荆州得梁家雅曲今平蒋州。又得陈氏正乐史传相承以为合古。且观其曲体用声有次请修缉之以备雅乐其後魏雒阳之曲据魏史云:太武平赫连昌所得更无明证後周所用者皆是新造杂有边裔之声戎音乱华皆不可用请悉停之制曰:制礼作乐圣人之事也。功成化洽方可议之今宇内初平政化未洽遽有变革我则未暇晋王广。又表请帝乃许之牛宏遂因郑译之旧。又请依古五声六律旋相为宫奏议云:谨案礼五声六律十二管还相为宫。《周礼》奏黄锺歌大吕奏太簇歌应锺皆是旋相为宫之义蔡邕明堂。《月令章句》曰:孟春月则太簇为宫姑洗为商蕤宾为角南吕为徵应锺为羽大吕为变徵他月仿此故先王之作律吕也。所以辨天地四方阴阳之声杨子云曰:声生於律律生於辰故律吕配五行通八风历十二辰行十二月循还转运义无停止譬如立春木王火相立夏火王土相季夏余分土王金相立秋金王水相立冬水王木相还相为宫者谓当其王月名之为宫今。若十一月不以黄锺为宫十二月不以太簇为宫便是春木不王夏土不相,岂不阴阳失度天地不通哉!刘歆锺律书云:春宫秋律百卉必秋宫春律万物必荣夏宫冬律雨雹必降冬宫夏律雷必发声以斯而论诚为不易。且律十二今直为黄锺一均唯用七律以外五律竟复何施恐失圣人制作本意故须依礼作旋相为宫之法上曰:不须作旋相为宫。且作黄锺一均也。引。又论六十律不可行谨案续。《汉书 律历志》元帝遣韦元成问京房於乐府房对受学故小黄令焦延寿六十律相生之法以上生下皆三生二以下生上皆三生四阳下生阴阴上生阳终於中吕而十二律毕矣。中吕上生执始执始下生去灭上下相生终於南吕而六十律毕矣。十二律之变至於六十犹八卦之变至於六十四也。冬至之声以黄锺为宫太簇为商姑洗为角林锺为徵南吕为羽应锺为变宫蕤宾为变徵此声气之元五音之正也。故各统一月其馀以次运行宫月各自为宫而商徵以类从焉房。又曰:竹声不可以度调故作准以定数准之状如瑟长一丈而十三弦隐间九尺以应黄锺之律九尺中央一纟玄下画分寸以为六十律清浊之节执始之类皆房自造房云:受法於焦延寿未知延寿所承也。章帝元和年待诏侯锺殷彤上言官无晓六十律以准调音者故待诏严嵩具以准法教其子宣故愿召宣补学官主调乐器太史丞引试宣十二律其二中其四不中其六不知何律宣遂罢自此律家莫能为准施纟玄嘉平年东观召典律者太子舍人张光问准意光等不知归阅旧藏乃得其器形制如房书犹不能定其纟玄缓急故史官能辨清浊者遂绝其可以相传者唯大扌常数及候气而已据此而论京房之法汉世已不能行沈约宋志曰:详案古典及今音家六十律无施於乐礼云:十二管还相为宫不言六十封禅书云:黄帝使素女鼓五十纟玄瑟而悲破为二十五纟玄假令六十律为乐得成亦所不用取大乐必易大礼必简之意也。又议曰:案周官云:大司乐掌成均之法郑众注曰:均调也。乐师主调其音三礼义宗称周官奏黄锺者用黄锺为调歌大吕者用大吕为调奏者谓堂下四悬歌者谓堂上所歌但一祭之间皆用二调是知据宫称调其义一也。明六律六吕迭相为宫各自为调合见行之乐用黄锺之宫乃以林锺为调与古典有违晋内书监荀勖依典记以五声十二律还相为宫之法制十二笛黄锺之笛正声应黄锺下徵应林锺以姑洗为清角大吕之笛正声应大吕下徵应夷则以外诸均例皆如是然今所用林锺是勖下徵之调不取其正先用其下於理未通故须改之高祖犹忆妥言注宏奏下不许作旋宫之乐但作黄锺一宫而已,於是牛宏及秘书丞姚察通直散骑常侍许善心仪同三司刘臻通直郎虞世基等更共详议曰:後周之时以四声降神虽采。《周礼》而年深代远其法久绝不可依用谨案司乐凡乐圜锺为宫黄锺为角太簇为徵姑洗为羽舞云门以祭天函锺为宫太簇为角姑洗为徵南吕为羽舞咸池以祭地黄锺为宫大吕为角太簇为徵圜锺为羽舞韶以祀宗庙马融曰:圜锺应锺也。贾逵郑玄曰:圜锺夹锺也。郑玄。又云:此乐无商声祭尚柔刚故不用也。于宝云:不言商商为臣王者自谓故置其实而去其名。若曰:有天地人物无德以主之谦以自牧也。先儒解释既莫知从然此四声非直无商。又律管乖次以其为乐无克谐之理今古事异不可得而行也。案东观书马防传太常丞鲍邺等上作乐事下防防奏言建初二年七月邺上言天子饮食必顺於四时五味而有食举之乐所以顺天地养神明求神应也。今观雅乐独有黄锺而食举乐但有太簇皆不应月律恐伤气类可作十二月均各应其月气公卿朝会得闻月律乃能感天和气宜应诏下太常评焉太常上言作乐器直钱一百四十六万奏寝今明诏复下臣防以为可须上天之明时因岁首之嘉月发太簇之律奏雅颂之音以迎和气其条贯甚具遂独施行起於十月为迎气之乐矣。又顺帝纪云:阳嘉二年冬十月庚午其礼辟雍隶太学随月律作应锺三月作姑洗元和以来音戾不调修复黄锺作乐器如旧典据此而言汉乐宫悬有黄锺均食举太簇均止有二均不旋相为宫亦以明矣。计从元和至阳嘉二年才五十岁用而复止验黄帝听凤以制律吕尚。《书》曰:予欲闻六律五声。《周礼》有分乐而祭此圣人制作以合天地阴阳之和自然之理乃云:音戾不调斯言诬之甚矣。今梁陈雅曲并用宫声案礼五声十二律还相为宫卢植云:十二月五管流转用事当用事者为宫君也。郑元曰:五声宫商角徵羽其阳管曰:律阴管为吕布十二辰更相为宫始自黄锺终於南吕凡六十也。皇侃疏还相为宫者十一月以黄锺为宫十二月以大吕为宫正月以太簇为宫馀月仿此凡十二管各备五声合六十声五声成一调故十二调此即释郑议之明文无用商角徵羽调之法矣。乐稽耀嘉曰:东方春其声角乐当宫於夹锺馀方各以其中律为宫。若有商角徵羽理不得云:宫於夹锺也。又云:五音非宫不调五味非甘不和。又动声仪宫唱而商和是谓善本太平之乐也。《周礼》奏黄锺歌大吕以祀天神郑玄以黄锺之锺大吕之声为均均调也。故崔灵玄云:六乐十二调亦不独论商角徵羽也。又云:六乐者皆文之以五声播之以八音故知每乐皆须五声八音错综而能成也。御冠子云:师文鼓瑟命宫而扌四声则庆云浮景风翔唯韩诗云:闻其宫声使人温厚而宽大闻其商声使人方廉而好义及古有清角清徵之说此则当声为曲今以五引为五声迎气所用者是也。馀曲悉用宫声不劳商角徵羽何以得知荀勖论三调为均首者得正声之名明知雅乐悉在宫调已外徵羽角自为谣俗之音耳。且西凉龟兹杂伎等曲数既多故得隶於众调调各别曲至如雅乐少须以宫为本历十二均而作不可分配馀调更成杂乱也。其奏大抵如此帝并从之故随代雅乐唯奏各一人并立阶下悉进贤冠纟公服斟酌今古多而用之祀神宴会通行之。若有大祀临轩陈於阶坛之上。若册拜王宫设宫悬不用登歌舞奠则唯用登歌而不设悬古者人君食皆用当月之调以取诗律之声使不失五常之性调畅四体令得时气之和故鲍邺上言天子食饮必顺四时有食举乐所以顺天地养神明可作十二月均感天和气此则殿庭月调之气也。祭祀既已分乐临轩朝会并用当月之律正月悬太簇之均乃十二月悬大吕之均欲感人君情性允协阴阳之序也。又云:舞六十四人并介帻冠进贤冠纟纱连裳内单皂衤票领袖裾带乌皮履十六人执た十六人执十六人执旌十六人执羽左手皆执二人执纛引前右舞人数外衣冠同舞人武舞六十四并服武弁朱衤衣革带乌皮履左执朱干右执大戚衣朱干玉戚之文二人执旌居前二人执鼗二人执铎金钅享四人舆二人作二人执铙次之二人执相在左二人执雅在右各工一人作白旌以崇设钟磬正倍参悬之宏等并以为非而据周官小胥职悬钟磬半之为堵全之为肆郑元曰:钟磬编悬之二八一十六而在一ね钟一堵磬一堵谓之肆。又引乐纬宫为君商为臣君臣皆尊各置一副故加十四而悬十六。又据汉成帝时犍为水滨得石磬一十六枚此皆悬八之义也。悬钟磬法每ね准之悬八用七不取近用之法悬七也。又参用仪礼及。《尚书大传》为宫悬陈布之法北方南面应钟起西磬次之黄锺次之锺次之大吕次之皆东陈一建鼓在其东东鼓东方西向太簇起北磬次之夹锺次之锺次之姑洗次之皆南陈一建鼓在其南东鼓南方北向中吕起东钟次之蕤宾次之磬次之林锺次之皆西陈一建鼓在其西西鼓西方东向夷则起南锺次之南吕次之磬次之无射次之皆北陈一建鼓在其北西鼓其大射则撤北面而加钲鼓祭天则用雷鼓雷鼗祭地则用灵鼓灵鼗宗庙用路鼓路鼗各两设在悬内。又准仪礼宫悬四面设钟十二ね各依辰位。又加甲丙庚壬位各设钟一ね乙丁辛癸位各陈磬一ね共为二十ね其宗庙殿庭郊丘社并同树建鼓于四隅以象二十四气依月为均四箱同作盖取毛诗传云:四悬皆同之义古者钟据仪礼击为节伦而无合曲之义。又大射有二皆乱击焉乃无成曲之理依後周以十二相生击之音韵克谐每钟建鼓各一人每钟磬иね各一人歌二人执节一人琴瑟筝筑各一人每钟ね竽笙箫笛埙篪各一人悬内各一人在东在西二舞各八佾乐人皆平巾帻绛衤衣乐器并采周官参之梁代择用其尤善者其иね皆金五博山饰以崇牙树羽旒苏其乐器应漆者天地之神皆朱漆宗庙及殿庭则五色漆画晋宋故事箱别各有既同时戛之今则不用。又周官大司乐奏黄锺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奏太簇歌应锺舞咸池以祭地奏姑洗歌南吕舞大韶以祀四望奏蕤宾歌函锺舞大夏以祭山川奏夷则舞大武以享先祖此乃周制立二王三恪通已为六代之乐至四时祭祀则分而用之以六乐配十二调一代之乐则用二调矣。隋去六代之乐。又无四望先妣之祭今既与古祭法有别乃以神位次分乐配焉奏黄锺歌大吕以祀圆丘黄锺所以宣六气也。耀魄天神最为尊极故奏黄锺以祀之奏太簇歌应锺以祭方泽太簇所以赞阳出滞昆仑厚载之重故奏太簇以祀之奏姑洗歌南吕以祀五郊神州姑洗所以修洁百物五郊神州天地之次故奏姑洗以祀之奏蕤宾歌函锺以祭宗庙蕤宾所以安静神人祖宗有国之本故奏蕤宾以祀之奏夷则歌小吕以祭社稷先农夷则所以咏歌九贵在秋成故奏夷则以祀之奏无射歌夹锺以祭巡狩方岳无射所以示人轨物观风望秩故奏无射以祀之同用文武二舞其圆丘降神六变方泽降神八变宗庙降神九变皆用昭夏其馀祭享皆一变。又。《周礼》王出奏王夏其馀尸出奏肆夏叔孙通法迎神奏嘉至今亦随事立名皇帝入出皆奏皇夏群官入出皆奏肆夏食举上寿奏需夏迎送鬼神奏昭夏荐献郊庙奏П夏宴享殿上奏登歌并文舞武舞合为八曲古有宫商角徵羽五引梁以三朝元会奏之今改为五音其声悉依宫商不使差越唯迎气於五郊降神奏之月令所谓孟春其音角是也。通前为十三曲并内宫所奏天高地厚二曲於房中奏之合十五曲其登歌法准礼郊特牲歌者在上匏竹在下大戴云:清庙之歌悬一磬而尚拊搏。又在汉代独登歌者不以丝竹乱人声近代以来有登歌五人别於上丝竹一部进处阶前此盖尚书戛击鸣球搏拊琴瑟以咏祖考来格此之义也。梁武乐论以为登歌者颂祖宗功业简礼记乃非元日所奏。若三朝大庆百辟俱陈工籍殿以咏祖考君臣相对便须涕Д以此说非通还以嘉庆用之後周登歌备钟磬琴瑟阶上设笙管今遂因之合於仪礼荷瑟升歌及笙入立於阶下间歌合乐是燕馀之事矣。登歌法有十四人钟东磬西工各一人琴瑟筝筑各一人并歌者三人执节一人并坐阶下笙竽箫笛埙篪各一人并立阶下悉进贤冠绛公服斟酌今古参而用之祀神宴会通行之。若有大祀临轩陈於阶坛之上。若册拜王公设宫悬不用登歌释奠,则惟用登歌而不设悬古者人君食皆用当月之调以取时律之声使不失五常之性调畅四体令得时气之和故鲍邺上言天子食饮必顺四时有食举乐所以顺天地养神明可作十二月均感天和气此则殿廷月调之义也。祭祀既以分乐临轩朝会并用当月之律正月悬太簇之均乃十二月悬大吕之均感人君情性允协阴阳之义也。又文舞六十四人并介帻冠进贤冠绛纱连裳内单皂衤票领襁裾革带乌皮履十六人执た十六人执十六人执旄十六人执羽左手皆执二人执纛引前在舞人数外衣冠同舞人武舞六十四人并服武弁朱衤衣革带乌皮履左执朱干右执大戚依朱干玉戚之文二人执旌居前二人执鼗二人执铎金钅享二四人舆二人作二人执铙次之二人执相在左二人执雅在右各工一人作自旌以下夹引并在舞人数外衣冠同舞人周官所谓以金钅享和鼓以金镯节鼓金铙止鼓金铎通鼓也。又依乐记象德拟功初来就位扌干而山立思君道之难也。发扬蹈厉威而不残也。舞乱皆坐四海咸安也。武始而受命再成而定山东三成而平蜀道四成而北狄是通五成而江南是拓六成复缀以阐太平高祖曰:不须象功德直象事可也。然竟用之近代舞出入皆作乐谓之阶步咸用肆夏今亦依定即周官所谓乐出入奏钟鼓也。又魏晋故事有矛俞弩俞及侏儒导引今据尚书直云:干羽礼。又称羽干戚今文舞执羽武舞执干戚其矛俞弩俞等盖汉高祖自汉中归巴俞之兵执仗而舞也。既非正典悉罢不用。 十四年三月乐定秘书监奇章县公牛宏秘书丞北绛郡公姚察通直散骑常侍虞部侍郎许善心兼内史舍人虞世基仪同三司东宫学士饶阳伯刘臻等奏曰:臣闻蒉桴土鼓繇来斯尚雷出地奋著自易经邃古经邦驭物损让而临天下者礼乐之谓也。秦焚经典乐书亡缺爰至汉兴始加鸠采祖述增广缉成朝宪魏晋相承更加论讨沿革之宜备於故实永嘉之後九服分离燕石符姚逆据华土此其戎乎!何必伊川之上吾其左衽无复微管之功前言往式於斯而尽金陵建社朝士南奔帝则皇规粲然更举中原隔绝三百年於兹矣。伏惟明圣膺期会昌在运今南征所获梁陈乐及晋宋旗章宛然俱至曩代所不服者今悉服之前朝所未得者今悉得之化洽功成,於是乎!在臣等伏奉明诏详定雅乐博访知音旁求儒彦研校是非定其去就取为一代正乐具在本司并撰歌词三十首四月乙丑诏曰:在昔圣人作乐崇德移风易俗於斯为大昔晋氏播迁兵戈不息雅乐流散年代已多四方未一无繇辨正赖上天鉴临神明降福拯兹涂炭安息苍生天下大同归於治理遗文旧物皆为国有比命所司扌令研究正乐雅声详考已讫宜即施用见行者停人间音乐流僻日久弃其旧体竞造繁声浮宕不归迭以成俗宜加禁约务存其大。 十七年十月庚午诏曰:昔五帝异乐三王殊礼皆随事而有损益因情而立节文仰惟祭享宗庙瞻敬如在罔极之感情深兹日而礼毕升辂鼓吹发音还入宫门金石振响斯则哀乐同日心事相违情所不安理实未允宜改兹往式用弘礼教自今已後享庙日不须设鼓吹殿庭勿设乐悬在庙内及诸祭并依旧其王公已下祭私庙日不得作音乐(故事天子有事於太庙备法驾陈羽葆以入於次礼毕升车鼓吹并作诏罢之)。 仁寿元年诏吏部尚书奇章公牛宏开府仪同三司领太子洗马柳顾言秘书丞摄太常少卿许善心内史舍人虞世基礼部侍郎蔡徵等更详故实创制雅歌词(先是高祖遣内史侍郎李元操直内史省卢思道等制清庙讽调十二曲令齐乐人曹妙达於太乐教习以代周歌其初迎神七言以象世基曲献奠登歌六言象倾杯曲送神五言象行天曲宏等但改其声合於钟律而词经敕定不敢易之至是帝初为皇太子从享於太庙闻而非之乃上言曰:清庙歌词文多浮丽不足以宣功德请更议之故有是诏)其词圆丘皇帝入至版位定奏昭夏之乐以降天神升坛奏皇夏之乐受玉帛登歌奏昭夏之乐皇帝降南阶诣洗洗爵讫升坛并奏皇夏初升坛俎入奏昭夏之乐皇帝初献奏П夏之乐皇帝既献作文舞之舞皇帝饮福酒作需夏之乐皇帝反爵於坫还本位奏皇夏之乐武舞出作肆夏之乐送神作昭夏之乐就燎位还大次并奏皇夏。 ●卷五百六十九 ○掌礼部 作乐第五 隋炀帝大业元年诏曰:古先哲王经国成务莫不因人心而制礼则天明而作乐昔汉氏诸庙既别所乐亦不同至於光武之後始立共堂之制魏文承运初营庙寝太祖一室独为别宫自兹之後兵车交争制作规模日不暇给伏惟高祖文皇帝功侔造物道济生灵享荐宜殊乐舞须别今。若月祭时飨既与诸祖共庭至於舞功独於一室交违礼意未合人情其详议以闻有司未及陈奏帝。又以礼乐之事总付秘书监柳顾言少府副监何稠著作郎诸葛颍秘书郎袁庆隆等增多开皇乐器大益乐员郊庙乐悬并令新制其後帝复难於改作其议竟寝诸郊庙歌词亦并依旧制惟新造高祖庙歌九首。又遣秘书省学士定殿前乐工歌十首。 二年突厥染干来朝帝欲夸之先是齐武平中有鱼龙漫衍俳优侏儒山车巨象拔井种瓜杀马剥驴等奇怪异端百有馀物名为百戏周时郑译有宠於宣帝奏徵齐散乐人并会京师为之盖秦角抵之流者也。开皇初并放遣之至是总追四方散乐大集东都初於芳华苑积翠池侧帝帷宫女观之有舍利先来戏於场内须臾跳跃激水满衢鼋鼍龟水人虫鱼遍覆於地。又有大鲸鱼喷雾翳日修忽化成黄龙长七八丈耸踊而出名曰:黄龙变。又以绳系两柱相去十丈遣二倡女对舞绳上相逢切肩而过歌舞不辍。又为夏育扛鼎取车轮石臼大盆器等各於掌上而跳弄之并二人戴竿其上有舞忽然腾透而换易之。又有神负山幻人吹火千变万化旷古莫俦染干大骇之自是皆於太常教习每岁正月万国来朝留至十五日於端门外建国门内绵亘八里列为戏场百官起棚夹路从昏达旦以纵观之至晦而罢伎人皆衣锦绣缯采其歌舞者多为妇人服鸣环玉饰以花毛者殆三万人初课京兆河南制此衣服而两京缯锦为之中虚初高祖定令置七部乐一曰国伎二曰清商伎三曰高丽伎四曰天竺伎五曰安国伎六曰龟兹伎七曰文康伎。又杂有疏勒扶南康国百济突厥新罗倭国等伎至是乃定清商西凉龟兹天竺康国疏勒安国高丽礼毕以为九部乐器工衣创造既成大备於兹矣。帝。又置宴飨设鼓吹依梁为十二架按案别有钅享于征铎军乐鼓吹等一部案下皆熊罴ァ豹腾倚承之以象百兽之舞其大驾鼓吹并朱漆画大鼓加金镯羽葆鼓铙节鼓皆五彩重盖其羽葆鼓仍饰以羽葆长鸣中鸣大小横吹五采衣幡绯掌画交龙五彩脚大角亦如之大鼓长鸣大横吹节鼓及横吹後笛箫筚篥笳桃皮筚篥等工人服绯地苣文为袍及帽金钲冈鼓皆加八角紫纟散小鼓中鸣其冈鼓小横吹及横吹後笛箫筚篥笳桃皮筚篥等工人服并青地苣文袍及帽羽葆鼓铙及歌箫笛工人服并武弁朱衤衣革带大角工人平巾帻绯衫白皮大口其鼓吹督帅服与大角同以下准督帅服亦如之冈鼓一曲一十二变夜警用一曲俱尽次奏大鼓大鼓一十五曲供大驾一十二曲供皇太子一十曲供王公等小鼓九曲供大驾三曲供皇太子及王公等长鸣色角一百二十具供大驾三十六具供皇太子十六具供王公等吹鸣色角一百二十具供大驾十二具供皇太子一十具供王公等大角第一曲起捉马第二曲被马第三曲骑马第四曲行第五曲入阵第六曲收军第七曲下营皆以三通为一曲其词并本之鲜卑铙鼓十二曲供大驾六曲供皇太子三曲供王公等其乐器有鼓并歌箫笳大横吹二十九曲供大驾九曲供太子七曲供王公其乐器有角节鼓笛箫筚篥笳桃皮筚篥小横吹十二曲供大驾夜警则十二曲供用其乐器有角笛筚篥笳桃皮筚篥六年二月大括魏齐周陈乐人子弟悉配太常并於关中为防置之其数益多前代是年诸夷大献方物突厥启民以下皆国主亲来朝贺乃於天津街盛陈百戏自海内凡有奇伎无不总萃崇侈器玩盛饰文服皆用珠翠金银锦绣其营费钜亿万关西以安德王雄总之东都以齐王雄总之金石匏革之声闻数十里外弹纟玄ㄓ管以上八千人大列炬火光烛天地百戏之盛振古无比自是每年以为常焉先是汉至梁陈乐工其大数不相逾越及周并齐隋并陈各得其乐工多为编户至是始大搜括焉柳顾言等。又奏先都宫内四时祭享还用太庙之乐歌功论德别制其词七庙同院乐依旧式。又造享宴殿庭宫悬乐器布陈иね大抵同前而於四隅各立建鼓三按文设十二钅专钟别钟磬三架各依神位为调合三十六架至於音律节奏皆依雅曲意在演令繁会自梁武帝始也。开皇时废不用至是。又复焉柳顾言复增房内乐益其钟磬奏议曰:房内乐者主为王后纟玄歌讽诵以事君子故以房室为名燕礼乡饮酒礼亦取而用也。故云:用之乡人焉用之国焉文王之风繇近及远乐以感人须存雅正既不设钟鼓义无四悬何以取正於妇道也。磬师职云:燕乐之钟磬郑元曰:燕房内乐也。所谓阴声金石备矣。以此而论房内之乐非独纟玄歌必有钟磬也。内宰职云:正后服位诏其礼乐之仪郑元荐其入出宾客理亦宜同请以歌钟歌磬各设二ね土革丝竹并副之并升歌下管总名房内之乐女奴隶习朝燕用之制曰:可,於是内宫悬二十ね其钟十二皆以大磬充去建鼓馀饰并殿庭同皇太子轩悬去南面设三钟於辰丑申三建鼓亦如之编钟三ね编磬三ね共三钟为九ね其登歌减省二人иね金三博山乐器应漆者朱漆之其二舞用六佾其杂乐鼓吹多依开皇之故雅乐合十二器今列之如左金之属二一曰钟每钟悬一иね各应律吕之音即黄帝所命伶伦铸十二钟和五音者也。二曰编钟小钟也。各应律吕大小以次编而悬之上下皆八合十六钟悬於一иね石之属一曰磬用玉。若石为之悬如编钟之法丝之属四一曰琴神农制为五纟玄周文王加二纟玄为七者也。二曰瑟二十七纟玄伏羲所作者也。三曰筑十二纟玄四曰筝十三纟玄所谓秦声蒙恬所作者也。竹之属三一曰箫十六管长二尺舜所造者也。二曰篪长尺四寸八孔苏公所作者也。三曰笛凡十二孔汉武帝时邱仲所作者也。京房备五音有七孔以应七声黄钟之笛长二尺八寸四分四有奇其馀亦上下相次以为长短匏之属二一曰笙二曰竽并女娲之所作者也。笙列管十九於匏内施簧吹之竽大三十六管土之属一曰埙六孔暴辛公之所作者也。革之属五一曰建鼓夏后氏加四足谓之足鼓殷人柱贯之谓之楹鼓周人悬谓之悬鼓近代相承植而贯之谓之建鼓盖殷所作也。栖翔鹭於其上不知何代所加,或曰:鹄也。取其声扬而远闻,或曰:鹭鼓精越王勾践击大鼓於雷门以厌吴晋特遗於建康有双鹭兀鼓而飞乎!云,或曰:皆非也。诗云:振振鹭鹭于飞鼓咽咽醉言归古之君子悲周道之衰颂声之辍饰鼓以鹭存其风流未知孰是灵鼓灵鼗并八面雷鼓雷鼗六面路鼓路鼗四面鼓以桴击鼗贯其中而手摇之。又有节鼓不知谁所造也。木之属二一曰如桶方二尺八寸中有椎柄连底动之令左右击以节乐二曰如伏虎背有二十七Θ钅吾以竹长尺横栎之以止乐焉иね所以悬钟磬横曰:и饰以鳞属植曰:ね饰以及羽属и加木板於上谓之业殷人刻其上为崇牙以挂悬周人画绘为{妾}戴之以璧垂五采羽於其下树於иね之角近代。又加金忄专山於и上垂旒苏以合采羽帝。又博访知钟律歌管者皆追之时有曹士立裴文通唐罗汉常宝全等虽知操弄雅郑莫分然总付太常详令删定议修一百四曲其五曲在宫调黄钟也。一曲应调大吕也。二十五曲商调太簇也。十四曲角调姑洗也。一十三曲变徵调蕤宾也。八曲徵调林钟也。二十五曲羽调南吕也。一十三曲变宫调应钟也。其曲大抵以诗为本参以古调渐欲播之纟玄歌被之金石仍属戎车不遑刊正礼乐之事竟无成功焉。 唐高祖武德初吏部郎中祖孝孙奏请作乐时军国多务未遑改创每燕享因隋旧制奏九部乐(一燕乐二清商三西凉四扶南五高丽六龟兹七安国八疏勒九康国)。 九年正月命秘书监窦太常少卿祖孝孙修定雅乐。 太宗贞观元年正月丁亥宴群臣奏秦王破阵乐之曲太宗谓侍臣曰:朕昔在藩屡有征讨世间遂有此歌岂意今日登於雅乐然其发扬蹈厉虽异文容功业繇之致有今日所以被於乐章示不忘於本也。尚书左仆射封德彝进对曰:陛下以圣武戮难立极安人功成化定陈乐象德实弘济之盛烈将来之壮观文容习仪岂得为比太宗曰:朕虽以武功定天下终当以文德绥内外文武之道各随其时公谓文容不如蹈厉斯为过矣。德彝顿首曰:臣不敏不足以知之其後令魏徵虞世南褚亮李百药改制歌词。 二年六月祖孝孙奏所制雅乐先是陈梁旧乐杂用吴楚之音周齐旧乐多涉胡戎之伎,於是斟酌南北考以古音作为大唐雅乐以十二律各顺其月旋相为宫按礼记云:大乐与天地同和故制十二和之乐合三十一曲八十四调祭圆丘以黄钟为宫方泽以林钟为宫宗庙以太簇为宫五郊朝贺享宴则随月用律为宫初隋但用黄锺一宫唯扣七锺馀五锺虚悬而不扣及孝孙建旋宫之法皆遍扣钟无复虚悬者矣。祭天神奏豫和之乐地祗奏顺和宗庙奏永和天地宗庙登歌俱奏肃和皇帝临轩奏太和王公出入奏舒和皇帝食举及饮酒奏休和皇帝受朝奏政和皇太子轩悬出入奏承和元日冬至皇帝礼会登歌奏昭和郊庙俎入奏雍和皇帝祭享酌酒读祀文及饮福受胙奏寿和五郊迎气各以月律而奏其音。又郊庙祭享奏化康凯安之舞。《周礼》旋宫之义凶绝已久时莫能知一朝复古自此始也。(太宗曰:礼乐者盖圣人缘物设教以为治然治之隆岂此之繇御史大夫杜淹对曰:前代兴亡实繇於乐陈将亡也。为玉树後庭花齐将凶也。而为伴侣曲行路闻之莫不悲泣所谓亡国之音也。以是观之盖乐之繇也。太宗曰:不然夫音声能感人自然之道也。故欢者闻之则悦忧者听之则悲悲欢之情在于人心非由乐也。将凶之政其民必然苦心所感故闻而则悲何有乐声哀怨能使悦者悲乎!今玉树对伴侣之曲其声具存朕当为公奏之知公必不悲矣。尚书右丞魏徵奏曰:古人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乐在人和不繇音调太宗然之)孝孙卒协律郎张文收善音律尝览萧吉乐谱以为未详悉乃取历代氵公革截竹为十二律吹之备尽旋宫之义太宗召文收於太常令与少卿祖孝孙参定雅乐大乐有古钟十二代唯用七馀有五钟俗号哑钟莫能通者文收吹律调之皆响彻人服其能复采三礼言孝孙虽创其端至於郊用乐事未周备诏文收与太常掌礼官等更改,於是依。《周礼》祭昊天上帝以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太簇为徵姑洗为羽奏豫和之舞。若封太山同用此乐祭地祗方岳以函钟为宫太簇为角姑洗为徵南吕为羽奏和顺之舞禅梁甫同用此乐宗庙以黄钟为宫大吕为角太簇为徵应钟为羽奏永和之舞五郊日月星辰及类於上帝黄钟为宫奏用豫和之曲大蜡大报以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等调奏豫和顺和永和之曲明堂雩以黄钟为宫奏豫和之曲神州社稷籍田宜以太簇为宫雨师以姑洗为宫山川以蕤宾为宫并奏顺和之曲享先妣以夷则为宫奏永和之舞大享燕奏姑洗蕤宾二调皇帝郊庙食举以月律为宫并奏休和之曲皇帝郊庙出入奏太和之乐临轩出入奏舒和之乐并以姑洗为宫皇帝大射姑洗为宫奏驺虞之曲皇太子奏首之曲皇太子轩悬姑洗为宫奏永和之曲凡奏黄钟歌大吕奏太簇歌应钟奏姑洗歌南吕奏蕤宾歌林钟奏夷则歌仲吕奏无射歌夹钟黄钟蕤宾为宫其乐九变大吕林钟为宫其乐八变太簇夷则为宫其乐七变夹钟南吕为宫其乐六变姑洗无射为宫其乐五变仲吕应钟为宫其乐四变天子十二钟上公九侯伯七子男五卿六大夫四士三及成奏之太宗称善,於是加级颁赐各有差。 六年九月幸庆善宫宴三品已上赋五言诗,於是起居郎吕才请於乐府被之管弦名为功成庆善乐之曲令童儿八佾皆进德冠紫褶为九功之舞冬正享宴及国有大庆与七德之舞偕奏於庭是年诏褚亮虞世南魏徵等分作乐章。 七年正月帝制破阵乐舞图左圆右方先偏後伍鱼丽鹅鹳箕张翼舒交错屈伸首尾回互以象战阵之形令起居郎吕才依图教乐工一百二十人被甲执戟而习之凡为三变每变为四阵有往来疾徐击刺之象以应歌节数日而就更名七德之舞癸巳宴三品已上及州牧蛮夷酋长於玄武门太宗谓侍臣曰:四海和平天下同乐自古帝王罕得事太上皇万福膝下之忄有倍常庆,於是奏七德九功之舞观者睹其抑扬蹈厉莫不扼腕踊跃懔然震竦武臣烈将咸上寿云:此舞皆是陛下百战百胜之形容群臣咸称万岁蛮夷十馀种自请率舞诏许之久而罢赐帛各有差。 十四年正月陕州言河水变清。又有景云见张文收采古朱雁天马之义制景云河清歌名曰:宴乐奏之管弦为诸乐之首元会第一奏者是也。(工人绯绫袍丝布舞二十人分为四部)。 六月诏曰:殷荐祖考以崇功德比虽加以诚洁而庙乐未称宜令所司详诸故实制定奏闻八座议曰:七庙观德义冠於宗祀三祖在天式彰於严配致敬之情允洽大孝之道攸宜是以八佾具陈肃仪刑於缀兆四悬备展被鸿徽於雅音考作乐之明义择皇王之令典前圣所履莫大於兹伏惟皇帝陛下天纵感通率繇冥极孝理昭懿先被於八埏爱敬纯深追崇於百叶永言锡祚斯弘颂声钟律格音播铿锵於飨荐羽成列申蹈厉於蒸尝爰诏典司加隆称谓循声覆实敬阐尊名窃以皇灵滋庆源长委迈吞燕之生商轶扰龙之肇汉盛韬光於九二渐发迹於三分高祖纽地补天重张区宇反魂肉骨造生灵恢恢帝图与二仪而合大赫赫皇道共七曜以齐明虽复圣迹神功不可得而窥测经文纬武敢有寄於名言敬备乐章式昭彝范皇祖弘农府君宣简公懿王三庙乐请同奏长发之舞太祖景皇帝庙乐请奏大基之舞世祖元皇帝庙乐请奏大明之舞文德皇后庙乐请奏光大之舞七庙登歌请每室别奏制可之十六年十一月乙亥宴百寮奏十部乐(先是伐高昌收其乐付太常乃增九部为十部也。)。 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即位八月有司奏言谨按太庙每室有乐舞太宗皇帝庙将庙未有舞名太尉长孙无忌侍中于志宁议曰:易云:先王作乐崇德殷荐上帝以配祖考请名崇德之舞诏从之。 永徽三年五月有司奏言文德皇后庙乐请停光大之舞唯进崇德之舞从之。 显庆元年正月庚寅改破阵乐舞为神功破阵乐。 三年十月辛亥太常奏白雪琴曲先是帝以琴中雅曲古人歌之近代以来此声顿绝令所司简乐工解琴笙者修习旧曲至是太常上言谨按礼记及。《家语》云: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是知琴操曲弄皆合於歌。又张华博物志云:白云是天帝使素娥鼓五十弦琴曲。又楚大夫宋玉对襄王云:有客於郢中歌阳春白雪国中和者数十人是知白雪琴曲本宜合歌以其词高人和遂寡自宋已来迄于千祀未有能歌白雪者臣今准敕仿琴中旧曲定其宫商然後教习并合於歌辄以御制雪诗为白雪歌词。又按古今乐府正奏曲之後皆别有声君唱臣和事彰前史辄以侍中许敬宗等奉和雪诗以为迭声合十六节今悉教讫并皆谐韵帝善之乃付太常编於乐府。 龙朔元年正月丙申朔帝欲伐辽诏李李义府任雅相许敬宗许圉师张延师苏定方阿史那忠于阗王伏ウ上官仪等谋於雒城门观屯营新教之舞名之曰:一戎大定乐时欲亲征辽以象用武之势。 麟德二年十月壬戌诏曰:国家平定天下革命创制纪旌功德久被乐章令郊祀四悬犹干戚之舞先朝作乐韫而未伸其郊庙享宴等宫悬文舞宜用功成庆善之乐皆着履执拂依旧服褶童子冠其武舞宜用神功破阵之乐皆衣甲持戟其执纛之人亦着金甲仍量加箫笛歌鼓等於悬南列坐与宫悬合奏咸亨四年十一月丙寅帝自制乐章有上元二仪三才四时五行用之俄。又诏有司诸大祠享并奏之。 上元三年十二月敕新造上元之舞先令大祠享皆将陈设自今已後圆丘方泽太庙祠享然後用此舞馀祭并停。 仪凤二年八月太常少卿韦万石奏曰:据贞观礼郊享日文舞奏豫和顺和永和等乐其舞人着委貌冠服手执翟其武舞奏凯安其舞人着平冕手执干戚奉麟德二年十月敕文舞改用功成庆善乐武舞改用神功破阵乐并改器服但以庆善乐不可降神破阵乐。又未入雅乐虽改用器服其舞犹依旧迄今不改事既不安恐须别有处分诏曰:旧文舞武舞既不可废并其器服扌宜依旧。若轩悬作上元舞日仍奏成功破阵乐及功成庆善乐并殿庭用舞并须引出悬外而作其安置舞曲宜更商量作安稳法并录凯安六变法象奏闻万石。又与刊正乐官等奏曰:谨按凯安舞是贞观年中所造武舞准贞观礼及今礼但郊庙祭享奏武舞之乐即用之凡有六变一变象龙兴参野二变象克静关中三变象东夏宾服四变象江淮宁谧五变象猃狁慑伏六变复位以崇象兵还振旅谨按贞观礼祭享日武舞惟作六变亦如周之大武六成礼止按乐有因人而止如礼云:诸侯相见揖让而入门入门而悬兴揖让而升堂升堂而乐阕是也。有著成数者数终则止不得取行事赊促为乐终早晚即礼云:三阕六成八变九变是也。今礼奏武舞六成而数终未止既作非师古不可依行其武舞凯安望请依古礼及贞观礼六成乐止立部伎内破阵乐五十二遍修雅乐只有两遍名曰:七德立部伎内庆善乐七遍修大雅乐只有一遍名九功上元舞二十九遍今入雅乐一无所减每见祭享日三献已终上元舞犹自未毕今更加破阵乐庆善乐恐酌献已後歌舞更长其雅乐内破阵乐庆善乐及上元舞三曲并望修改通融令长短与礼相称异望於事为便破阵乐有象武事庆善乐有象文事先儒所传国家以揖让得天下则先奏文舞。若以征伐得天下则奏武舞望请应二舞日先奏神功破阵乐次奏功成庆善乐先奉敕於圆丘方泽太庙祠享日则用上元之舞臣据见行礼欲於天皇酌献降复位已後即作凯安六变乐止有神功破阵乐功成庆善乐上元之舞二曲得修改讫以次通融作之即得新旧并行前後有序诏从之时万石奏太乐博士弟子等有遭丧者教习向成一朝回家随亦荒废。又此辈皆无别业虽放行服家舍必更鬻伎乡闾请百日之後量追赴上侍御史刘思立劾之曰:窃以移风易俗莫善於乐睦亲化人莫善於孝所以三年之礼贵贱咸达金革之事始有墨纵此辈小人先无俯就犹欲凡在其上勖之企及。若遣释服作乐则甚紊礼经带理音。又全亏国体岂以其居家不能执礼遂欲曹司约为非法万石身居礼乐之官辄昧吉凶之本颁之率土理恐未安既爽风化之源请挂纠绳之末上方委任万石竟不从思立所奏三年七月帝在九成宫於咸亨殿宴集有韩王元嘉霍王元轨及南北军将军等乐作太常少卿韦万石奏称破阵乐舞者是文皇发迹所繇宣扬祖宗盛烈传之於後永永无穷自天皇临驭四海寝而不作既缘圣情感怆群下无敢关言臣{天水}职乐司废坠是惧依礼祭之日天子亲扌干戚以舞先祖之乐与天下同乐之也。今破阵乐久废群下无所称述将何以发孝思之情帝瞿然改容俯遂所请有制令奏乐舞既毕帝欷感咽涕泗交流臣下悲泪莫能仰视久之顾谓两王曰:不见此乐垂三十年乍此观听实深哀感追思往日王业艰难勤劳。若此朕今嗣守洪业可忘武功古人云:富贵不与骄奢期骄奢自至朕谓时见此舞以自诫勖异无盈满之过非为欢乐奏陈之耳侍宴群臣咸呼万岁调露三年正月乙酉帝御雒城南楼赐晏太常奏新造六合还淳之舞。 则天光宅元年九月制高宗庙乐以钧天为名。 天授中制天授乐舞四人画五采凤。 长寿二年正月亲享万象神宫先是自制神宫大乐舞用九百人至是舞于神宫之庭是时。又制长寿乐武十有二人画衣冠。 延载元年正月制越古长年乐一曲。又有鸟歌万岁乐时宫中养鸟能人言尝称万岁为乐以象之舞三人绯大袖并画鸲鹆冠作鸟像。 大定元年幸京师同州刺史苏坏进圣主还京乐舞御行宫楼观之赐以束帛令编於乐府睿宗景云元年有司奏宗庙奏太和之舞。 玄宗开元二年六月左拾遗蔡孚献龙池集公卿士已下凡三百篇请付太常寺其间词合音律者为龙池乐章以歌圣德从之初帝在藩与宋王等居于兴庆里时人谓为五王子宅及景龙末宅内神池涌出泛滟清莹流之不竭中有龟龙游焉故群臣歌之舞十二人冠饰以芙蓉备用雅乐而无钟磬舞人蹑履六年十月制睿宗庙乐奏景云之舞。 八年九月瀛州司法参军赵盛言论郊庙用乐。表曰:祭天地宗庙乐合用商音。又。《周礼》三处大祭俱无商调郑元云:此无商调者祭尚柔商坚刚也。以臣愚知斯义不当但商金声也。周家木德金能克木作者去之今皇唐土王即殊周室五音损益须逐便宜,岂可将木德之义施土德之用。又说者以商声配金即作刚柔理解殊不知声无定性音无常主刚柔之体实繇其人人和则音柔人怒则声烈故礼称怒心感人者其声丽以厉爱心感者其声和以柔祗如宫声为君商声为臣岂以臣位配金为臣道便为刚乎!是知周制无商不为坚刚见阙盖以扶木德忌金行故国祚灵长後叶昌盛卜代三十卜年八百是去金之应也。即人神之心可见刚柔之理原乎!圣人之情详夫作者之旨车服器械为易代之通规郊声调避德王之刑克此不疑之理也。其三祭并请加商调去角调。又郊庙二舞人不依古制未协人神按。《周礼》以乐舞教国子舞云门大咸大大武是知古之舞者即诸侯子孙容服鲜丽故得神降福灵光烛坛今之舞人并容貌蕞陋屠沽之流用以接神欲求降福固亦难矣。有隋之祭犹以品子为之号为二舞郎逮乎!圣朝遂变斯制诚愿革兹近误著复古道其二舞人望取品子年二十以下颜容修正者充令太常博士主之准国子学给科行事之外习六乐之道学五礼之仪经十周年量文武授散官号曰:云门生。又按。《周礼》奏太簇歌应钟以享地注云:地谓神州社稷也。太簇阳也。位在寅应钟阴也。位在亥故斗建亥则日月会於寅斗建寅则日月会於亥是知圣人之制取合於阴阳歌奏之仪用符於交会今之祭社稷乖古法乃下奏太簇上歌黄钟但太簇黄钟俱是阳律上下歌奏不异仍是阳合於阳非特违其礼经抑亦乖於会合其社坛歌黄钟望改为应钟。又五郊工人舞人衣服各依方色按。《周礼》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是知五天帝德色王不同四时文物各随方变异以同色相感同事相宜阴阳交泰莫不繇此今祭器茵褥扌随於五方五郊衣服独乖其方色舞者常持皂饰工人常服绛衣以臣愚知深为不便但五行相克贤愚共悉绛为火色有忌於金方皂为水位则妨於火德事理乖迕居然可明其工人舞人衣服望各依方色其宗庙黄色仍各以所主礼神。又以乐理身心礼移风俗请立乐教以化兆人。《周礼》曰:以乐德教国子中和祗庸孝友其国子诸生望教以乐经同於礼传则人人知礼家家知乐然後移风易俗灾害不生其乐经章目虽详稍乖旨要望委通明博识修讠巽讫然後颁。 十二年正月诏曰:朕闻舞者所以节八音而行八风岂徒夸诩时代眩曜耳目而已也。自立云韶内府百有馀年都不出於九重今欲陈於万姓异与群公同乐岂独娱於一身。且珠翠绮罗孰非尔玩尝念百金之费每惜十家之产是以所服之服俱非绮罗所冠之冠亦非珠翠。若至弋绨之制大帛之衣德虽谢於古人俭不忘於曩哲庶群公等观此当体服之不奢十三年诏燕国公张说改定乐章帝自定声度说为之词令太常乐工就集贤院教习数月方毕因定封禅郊庙词曲及舞至今行焉十五年太常卿韦纟舀令博士韦直太乐季尚冲乐正沈元礼郊社令陈处申怀操等铨叙前後所行用乐章为五卷以付太乐鼓吹两署令工人习之时太常旧相传有宴乐五调歌词各一卷或云:贞观中侍中杨恭仁赵方等所铨集词多郑卫皆近代词人杂诗至是纟舀。又令太乐孙元成更加革编为七卷。 二十九年六月太常奏曰:准十三年东封太山所定雅乐曰:豫和六变以降天神顺和八变以降地祗皇帝行用太和之乐其封太山也。登歌奠玉币用肃和之乐迎俎用雍和之乐酌福饮福用福和之乐送文迎武用夹钟宫豫和之乐禅社首也。送神用林钟宫顺和之乐享太庙也。迎神用永和之乐献祖宣皇帝酌献用光大之舞懿祖光皇帝酌献用长发之舞太祖景皇帝酌献用大政之舞代祖元皇帝酌献用大成之舞高祖神尧皇帝酌献用大明之舞太宗文祖武圣皇帝酌献用崇德之舞高宗天皇大帝酌献用均天之舞中宗孝和皇帝酌献用大和之舞睿宗大圣真皇帝酌献用景云之舞撒豆用雍和之舞送神用黄钟宫永和之乐臣以乐章残缺积有岁时自有事东巡亲谒九庙圣情敦礼精祈感通皆祠前累月考定音律请编诸史策万代施行帝曰:制礼作乐者古之人所用心孰免遗音兼之散失未有举正曷感神明朕或得之於自然推之於律度卿之前请寻已施行今重彰闻宜编史策乃下制曰:王者作乐古之大猷盖以殷荐上帝严配祖考况顺天地之理开山川之风发挥雅音导达和气揖让而理不其盛欤自战国以来此道隳坏但纪铿锵之节宁探述作之源历代因循莫之改革朕尝以听政之暇缅寻前典虽旧制之空存而正声之多缺将何以列彼祠祀感於明灵斯事体大谅资合度是用躬亲有以裁状定六律而为本避五行之相克哀慢淫过去其弊也。清浊刚柔其中也。亦既协应颇为成文或得之於自然乃不知其本故岂上皇幽赞俾正阙遗者哉!方於六代之作亦各一时之义也。乃命奉常陈於祀事用昭诚敬。且敦风俗而王公卿士爰及有累诣阙上言请以唐乐为名者斯至公之事朕安得而辞焉。然则大咸大大夏皆以大字表其乐章今之所请宜曰:大唐乐(自弘农府君至大武皇帝六庙贞观中诏颜师古等定乐章舞号至是太常。又奏所定献祖宣皇帝至睿宗真皇帝九庙酌献用舞之号)是时有立坐二部立部伎有八部一安乐後周平齐所作周代谓之城舞二太平乐亦谓之五方师子舞三破阵乐四庆善乐五大定乐亦谓之八同轨乐太宗平辽时作六上元乐高宗所作七圣寿乐武太后所作舞时行列成字有圣超千古道泰百王皇帝万年宝祚弥昌八光圣乐元宗所造自安乐已下每奏皆擂大鼓同用龟兹乐兹立奏之其大定乐加以金钲唯庆善乐独用西凉乐最为闲雅其破阵上元庆善三舞皆易其衣冠合之钟磬以享郊庙坐部伎有六部一宴乐张文收所作也。又分为四部有景云庆善破阵承天等乐二长寿乐武太后长寿年所作三天授乐武太后天授年所作四鸟歌万岁乐武太后所作因养吉了鸟尝称万岁故为乐以像之五龙池乐元宗所作大小破阵乐元宗所作生於立部伎舞用四人被之金甲自长寿已下皆用龟兹乐人皆着靴唯龙池用雅乐而无钟磬舞人尽蹑履而行(贞观中有裴神符者妙解琵琶唯作胜蛮奴大风倾杯乐三世声度清美太宗深爱之高宗末其伎遂盛於时自天后至神龙之际大增加立坐部伎诸舞寻亦废之)天宝元年命有司定玄元庙告享所奏乐太常奏降神用混成之乐送神用太乙之乐从之。 十三载七月十四日改诸乐名太簇宫时号沙ヌ调(龟兹佛曲改为金华洞真因度王改为归圣曲承天顺天景云君臣相遇九真九仙天册永昌乐永代乐庆云乐冬乐乐长寿乐紫极万国欢封禅曜日光舍佛儿胡歌改为钦明引河东婆改为燕山骑俱伦仆改为宝伦光色俱腾改为紫云腾摩醯首罗改为归真火罗鸽监改为白蛤监罗刹朱罗改为合浦明珠勿姜贱改为无疆寿苏莫剌耶改为玉京春阿个盘缝改为元昭庆急龟兹佛曲改为急金华洞真苏末遮改为万宇清舞仙鹤乞娑婆改为仙云)太簇商时号大食调(破阵乐大定乐英雄乐欢心乐山香乐年年乐武城平乐兴明乐黄允人天云卷白云辽帝什婆野娑改为九野欢优婆师改为泛金波半射渠沮改为高唐云半射没改为庆维新耶婆色鸡改为司农宝鸡野鹊监改为神鹊监捺利梵改为布春阳苏禅师胡歌改为怀思引万岁乐)太簇羽时号般涉词(太和万寿乐天统九胜乐元妃真元妃乐监女采乐真女采乐山水白鹘郎剌耶改为芳桂林移师都改为大仙乐借渠沙鱼改为跃泉鱼俱伦朗改为日重轮苏剌耶改为未央年叱钵罗改为芳林苑苑伎改为泛兰丛悉你都改为琼台花春杨柳天禽宝引苏剌耶胡歌改为宝廷引)太簇角(大同乐六合来庭安平乐成服来宾安公子红蓝花)林钟宫时号道调(道曲垂拱乐万国欢九仙步虚飞仙景云钦明引玉京宝轮光曜日光紫云腾刚改为神仙急火凤改为监)林钟商时号小食调(天地宝迎天欢心乐太平乐破阵乐五更转圣明宣乐卷白雪凌波神九成乐龙舟月殿禅曲英雄乐山香会仙迎祥翊圣司农宝鸡九野欢讫陵加胡歌改来宾引胡残改仪凤苏罗密改丹朝阳须娑栗特改芳苑墟拨雒背陵改为北戍还淳金波借席改为金凤厥磨贼改为庆淳风庆惟新)林锺羽时号平调(大风真大风急大风舞媚娘长命两河三台监行天急行天仆阳女神白马春杨柳无愁改为长欢因地利支胡歌改为玉关引大仙都春台东祗罗改为祥云飞文明新造胜蛮奴改为塞尘清)林锺角调(红蓝花绿沉杯赤白桃李花太白堂堂十二时天下兵改为荷来苏)黄锺宫(太封山乐)黄锺商时号越调(破阵乐天授乐无为倾杯乐文武九华急九华大叠瑞蝉曲北雒归淳庆淳风杜兰乌多回改为兰山吹孝寿改天长宝寿春莺转吹急兰山高丽改为来宾引耶娑地调歌改为静边引婆罗门改为霓裳羽衣思归进牟鸡胡歌改为金方引朝阳三部罗改为三辅安)黄钟羽时号黄钟调(火凤火急凤春杨柳飞仙大仙都天统司归达菩提梵改为洞灵章明凤乐真鸣凤呵蓝堆百舌鸟改为濮阳女)中吕商时号双调(破阵乐太平乐倾杯乐大麟乐迎天乐蝉曲山香月殿大百岁老寿改天长宝寿五更转同昌还城乐庆惟新金风金波司晨宝鸡金方引俱摩尼佛改紫府洞真神雀监北雒归淳)南吕商时号水调(破阵乐九野欢况金波陵波朝阳苏莫欢心乐蝉曲来宾引天地大宝五更转)金风调(苏莫遮改为感皇恩日天月天风天木天火天五天婆伽儿改为流芳)时司空杨国忠左相陈希烈奏中使辅ギ琳至奉宣进止令臣将新曲名一本立石刊於太常寺者今既传之乐府勒在贞珉仍望宣付所司颁示中外敕旨所请依(宗在位多年善乐音。若燕设会明御勤政楼先一日金吾引驾仗北衙四军甲士未明陈伏卫尉张设光禄造食候明百寮朝侍中进中严外办中宫素扇天子开帘受朝礼毕。又素扇垂帘百寮常参供奉官贵戚二王後诸蕃酋长谢食就坐太常大鼓藻绘如锦乐工齐击声震城阙太常卿引雅乐每色数十人自南鱼贯而进列於楼下鼓笛鸡娄充庭考声太常乐立部伎坐部伎依点鼓舞间以胡夷之伎日旰即内开厩引蹀马三千馀使为倾杯乐曲奋首鼓尾从横应节。又施三层板床乘马而上休转如飞。又令宫女数百人自帷出击雷鼓为破阵乐太平乐庆善乐上元乐虽太常积习皆不如其妙。若圣首乐则回身换衣作字如画。又五坊使引大象入或拜或舞动容鼓振中於音律尽日而退元宗。又於听政之暇教太常乐工子弟三百人为丝竹之戏音响齐发有一声误元宗必觉而正之号为皇帝弟子。又云:梨园弟子以置院近於禁苑之梨园。又有别教院教供奉新曲太常每凌晨鼓笛乱发於太乐署别教院廪食尝千人宫中居宜春院元宗。又制新曲四十馀。又亲制乐谱每初年望夜。又御勤政楼观灯作乐贵臣戚里借看楼观望夜阑太常乐府悬散乐毕即遣宫女於楼前缚架出眺歌舞以娱之。若绳戏等伎诡异巧妙固无其比及元宗西幸禄山遣其逆党载京师乐器乐伎尽入雒城寻而肃宗克复两京将行大礼命礼仪使太常少卿于休烈使属吏於东京留台押领赴于朝廷诏给钱使休烈造伎衣及大舞等服,於是乐工二舞始备矣。)。 肃宗乾元元年三月帝以太常旧钟磬自隋以来所传五声或有差错谓太常少卿于休烈曰:古者圣人作乐元以应天地之和以合阴阳之序则人不夭札物不疵厉。且金石丝竹乐之器也。以亲享郊庙每听乐声或宫商不伦或钟磬失度可尽将钟磬来朕当於内自定太常进入帝集乐工考试数日审知差错然後令造及磨刻二十五日一部先毕召太常乐工帝临二殿亲观考击皆合五音送太常二十八日帝。又於内造乐音三十一章送太常郊庙歌之中书门下及百寮上表称贺。 代宗宝应二年六月庚辰太常奏元宗室请奏广运之舞调用太簇肃宗室请奏惟新之舞调用夷则。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即位十一月礼仪使奏代宗室乐用保泰之舞。 贞元三年三月以昭德皇后庙乐章九首付有司初帝令有司议庙舞之号礼宫请号坤元之舞从之(乐章初令宰相张延赏柳浑等撰之及进留中不下。又命翰林学士吴通元为之)。 四年河东节度使马燧献定难曲帝御麟德殿命阅试之。 四年五月诏有司补诸庙所缺乐章自开元以来外风伯雨师为中祀及创置德明皇帝兴圣皇帝让皇帝武成王庙假郊庙乐章并未奏撰及是有司以功绩各异请补其缺词帝乃令其臣李泌撰之泌未及撰物故遂命于邵包佶李舒等分为之。 十三年十二月昭仪节度使王虔休上。表曰:臣闻於师惟君子为能知乐是故审音以知声审乐以知政则治道备矣。清明广大终始周旋与天地同其和与四时合其序岂止於钟鼓管磬云:乎!哉!伏见开元中天长节著于甲令每,於是日海县忄娱称万寿之无疆乐一人之有庆故能追尧接舜迈禹逾汤自周已後不能议矣。今陛下降诞之辰未有惟新之典无乃臣子之分或有所阙愚臣不揆顽昧敢思祖述每私歌藉总寝与食久矣。遇有知音者与臣论其乐章探微赜奥穷理尽情臣乃遣造继天诞圣乐一曲大抵以宫为调表五音之奉君也。以土为德知五运之居中也。凡二十五遍法二十四气而足成一岁也。每遍一十六拍象八元八凯登庸於朝也。冀於云门咸池永传於律吕空桑孤竹合荐於宫悬不闻┎之声长作中和之乐可使九域之人顿总於肉味四夷之俗皆播於皇风与唐惟休终古尽善臣不胜恳款屏营之至谨昧死陈献以闻其所造曲谱谨同封进先时自太常乐人刘流落至潞州虔休因令造此乐也。 十四年帝自造中和乐御麟德殿奏之并制观新乐诗令太子书示百官。 十六年正月南诏异牟寻作奉圣乐舞因西川节度韦皋以进。 十九年四月修德明兴圣及献懿二祖庙迁神主于庙太常寺奏德明兴圣献祖懿祖庙乐用宫悬诏曰:可。 宪宗永贞元年十二月丙申有司奏德宗庙室酌献奏文明之舞用黄锺为宫。 元和元年有司奏顺宗初室奏大顺之舞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段文昌撰乐章。 八年九月诏太常习乐始复用大鼓先是德宗自兴元以还关辅有李怀光吐蕃之虞而。又都中屡惊初令习乐者去大鼓及是太子少傅判太常卿郑馀庆奏复之。 是月宣武军节度韩宏进新撰圣朝万岁乐等曲谱共三百首。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四月礼仪使奏宪宗皇帝庙乐舞号臣得乐官阎叔逸状六月庙用当月均调林锺宫臣闻乐以表功舞以象德皇王大政被无穷伏以宪宗皇帝道迈前古业崇丕构忧勤庶绩夙夜惟寅振扬武烈诛谋定命戡剪不廓清寰中功格上玄德侔厚载缀八佾以成象昭万祀之徽音宪宗皇帝庙乐请用象德之舞谨按律历志曰:黄锺太簇林锺谓之三正律皆音之君也。今飨始於六月辛未声应林锺之宫制可中书侍郎平章事段文昌进撰乐章。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有司奏穆宗室奏和宁之舞中书侍郎平章事牛僧孺奉敕撰奏乐章。 文宗以宝历二年即位有司奏敬宗庙奏大均之舞中书侍郎平章事韦处厚撰乐章。 太和三年八月太常礼院奏谨按凯乐鼓吹之歌曲也。周官大司乐王师大献则奏凯乐注云:献功之乐也。又大司马之职师有功则凯献于社注云:兵乐曰:凯司马法曰:得意则凯乐所以示喜也。《左氏传》载晋文公胜楚振旅凯入魏晋已来鼓吹曲章多述当时战功是则历代献捷必有凯歌太宗平东都破宋金刚其後苏定方执贺鲁李平高丽皆备军容凯歌入京都详简贞观显庆开元礼书并仪注令参酌古今备其陈设及奏歌曲之仪凡命将征讨有大功献俘馘者其日备策兵卫於东门外如献俘尝仪其凯乐用铙吹二部笛筚篥箫笳铙鼓每色二人歌工二十四人乐工等乘马执乐器次第陈列如卤传之式鼓吹令其前导分行於兵马俘馘之前将入都门鼓吹振作迭奏破阵乐等四曲(破阵乐应圣期贺朝欢君臣同庆乐)。 九月庚辰太常卿王涯少府监庾承宪大常丞李廓等领云韶乐工於梨园会昌殿献赐王涯锦采一百疋银器三事。又赐李廓及乐工等有差(文宗天资弘约自登极绝不为畋游之戏视朝之暇好古博雅务追古先圣哲之所尚。且以近俗郑卫之音促速惑人闻听乃命修复开元雅正之音以为娱悦自後朝臣恩渥深厚者往往就赐以示殊宠)。 八年十月宣太常寺准云韶乐旧用人数令於本寺阅习进来。 九年五月丁巳太常少卿冯定押进云韶乐官三百八十人上於麟德殿观阅翌日以乐成颁赐有差。 开成元年七月教坊进霓裳羽衣舞女十五已下者三百人帝绝畋游驰骋之事思玉帛钟鼓之本语及音律每谓丝竹自有正声人但趣於郑卫乃造云韶等法曲遇内宴奏之顾大臣曰:笙磬同音沈吟耽味不图为乐之至於斯十月太常教成云韶乐。 武宗以开成四年即位有司奏文宗庙室奏文成之舞中书侍郎崔洪撰乐章。 宣宗以会昌五年即位武宗庙乐奏大定之舞。 昭宗以文德元年即位将亲谒郊庙先是广明初黄巢干纪乐工沦散金奏几亡至是有司请造乐悬询於旧工莫知制度时太常博士殷盈孙按周官考工记究其乐铣于鼓钲舞之法用法乘除钅专钟之轻重高径乃定悬下编钟正黄锺九寸五分下至登歌倍应锺三寸三分半凡四十八等口项之量径衡之围悉为图进遣金工依法铸之凡二百四十口修奉使宰臣张求知声者处士萧承训乐工陈敬言大乐令李从周令先较定石磬合而击拊之八音克谐观者耸听。 光化四年正月宴於保宁殿帝自制曲名曰:赞成功(时中宫刘季述幽帝於西内监州雄毅军使孙德昭等杀季述昭宗反正乃制曲以褒之。又作樊哙排难戏以乐焉)。 哀帝天元年即位昭宗太庙太常礼院撰定酌献用咸宁之舞。 ●卷五百七十 ○掌礼部 作乐夷乐作乐第六 梁太祖开平元年既受唐禅始建宗庙凡四室每室有登歌酌献之舞肃宗宣元皇帝室曰:来仪之舞烈祖文穆皇帝室曰:昭德之舞。 二年正月太祖将议郊有司撰进乐名舞名乐曰:庆和之乐舞曰:崇德之舞皇帝行奏庆顺之曲奠玉币登歌奏庆平之曲迎俎奏庆肃之曲酌献奏庆熙之曲饮福酒奏庆隆之曲送文舞迎武舞奏庆融之曲亚献终献奏庆休之曲太庙迎神舞开平之舞。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正月将有事於南郊光禄大夫简校尚书左仆射行太常卿充南郊礼仪使李燕进太庙登歌乐章泊舞名其懿祖昭烈皇帝室登歌酌献曰:昭德之舞献祖文皇帝室登歌酌献曰:文明之舞太祖武皇帝室登歌酌献曰:应天之舞昭宗皇帝室登歌酌献曰:永平之舞从之。 明宗天成元年八月太常定庄宗庙堂酌献奏舞武成之舞。 四年二月诏乐章有霓裳曲名与德祖孝成皇帝庙讳同改为云裳曲。 长兴三年九月壬辰宴群臣於长春殿教坊进新曲是日奏毕赐名曰:长兴乐。 末帝清泰元年五月太常卿卢文纪言明宗皇帝庙其一室酌献舞曲歌辞臣请名雍熙之舞从之晋高祖天福元年即位(臣钦。若等按五代史天福二年三月追尊四亲庙而不载乐章)。 四年十二月庚戌礼官奏岁正旦王公上寿皇帝举酒奏岁同之乐再饮三饮并奏文通之乐三饮讫群臣再拜乐奏大同蕤宾之钟左右皆应(是月壬戌。又奏正旦上寿宫悬歌舞未全。且请杂用九部雅乐歌教坊法曲从之)。 五年八月详定院奏先奉诏正冬二节朝会旧仪废於离乱之时兴自和平之代将期备物全系用心须议择人同为定制其正冬朝会礼节乐章二舞行列等事宜差太常卿崔御史中丞窦贞固刑部侍郎吕礼部侍郎张允与太常等官一一详定礼从新意道在旧章庶知治世之和渐见移风之善今众官简讨典礼具述制度按礼云:天子以德为车以乐为御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又曰:安上治人莫善於礼移风易俗莫善於乐故乐书议舞曰:夫乐在耳曰:声在目曰:容声应乎!耳可以听知容藏於心难以貌睹故圣人假干戚羽旄以表其容发扌易蹈厉以见其意声和合则大乐备矣。又按义镜问鼓吹十二案合於何所答云:。《周礼》鼓人掌六鼓四金汉朝乃有黄门鼓吹崔豹。《古今注》云:因张骞使西域得摩诃兜勒一曲李延年增之分为二十八曲梁置鼓吹清商令二人唐。又有冈鼓金钲大鼓长鸣歌箫笳笛合为鼓吹十二按大享会则设於悬外此乃是设二舞及鼓吹十二按之繇也。今议一从令式排列教习文舞郎六十四人分为八佾每八佾人左手执礼云:苇伊耆氏之乐也。《周礼》有师教国子。《尔雅》曰:如笛三孔而短大者七孔谓之{产}历代以来文舞所用凡用六十有四右手执翟。《周礼》所谓羽舞也。书云:舞干羽於两阶翟山雉羽分析连攒而为之二人执纛前引数於舞人之外舞人冠进贤冠服黄纱袍白纱中单白领衤票白练礻盍裆白布大口革带乌皮履白布袜武舞郎六十四人分为八佾左手执干干也。今之防牌所以翳身也。其色赤中画兽形故谓之朱干。《周礼》所谓兵舞取其武象周六十有四右手执戚戚斧也。上饰以玉故谓之玉戚二人执旌前引旌似旗而小纟色画龙二人执鼗鼓二人执铎。《周礼》有四金之奏其三曰金铎以通鼓形如大钤仰而振之金钅享二每钅享二人举之一人奏之。《周礼》四金之奏一曰金钅享以和鼓铜铸为之其色玄其形圆。若椎上大下小高三尺六寸有六分圆二尺四寸上有伏虎之状旁有耳兽形衔环二人执铙以次之。《周礼》四金之奏二曰金铙以止鼓如铃无舌摇柄以鸣之二人掌相在左礼云:理乱以相制如小鼓用皮为表实之以糠抚之以节乐二人掌雅在右礼云:讯疾以雅以木为之状如漆角而掩口大二围长五尺六寸以皮鞔之旁有二细髹画宾醉而出以器筑地明行不失节武舞人服弁手尚帻金支绯丝布大袖绯丝竹布衤两裆甲金饰白练衤盍裆锦腾蛇起梁带豹文大口布乌皮靴工人二十数於舞人之外舞弁朱构革带乌皮履白练衤盍裆白布袜殿庭仍如鼓吹十二按义镜云:帝设毡按以毡为床也。今请制大床容九人振作歌乐其床为熊罴ァ豹腾倚之状以承之象百兽率舞之意分置於建鼓之外各三按每按羽葆鼓一大鼓一金钅享一歌二人箫二人笳二人十二按乐工一百有八人舞助一百三十有二人取年十五已上弱冠已下容止端正者其歌曲名号乐章词句中书条奏差官修撰从之。 十一月冬至帝受朝於崇元殿王公上寿列二舞於乐悬之北举觞奏玄同之乐三爵奏文同之乐帝举食文武歌昭德之舞。又歌成功之舞上举四爵登歌作群臣饮悬下乐作。又奏龟兹乐一部以俟食毕(时以二舞久废自此复兴乐工舞人多取教坊伶官充用其歌声靡曼抗坠端折舞容缀兆屈伸俯仰动作皆合节无离谩迟速之累及龟兹乐终乃奏霓裳法曲朝士咸以官舞奕舞所谓雅部而郑卫之音更奏其内甚非礼也。其後乐司自名一舞即及音声人多出市井之徒限六十日教习教习未毕正旦上寿登歌登声则悲离烦慝如薤露虞殡之音其舞进退不成旅蹈厉不应方识者皆曰:歌舞所以遵德礼乐所以观政今大失其序无如成之节季札无讥者。此近之矣。故其年驾幸邺都安从进安重荣皆兴兵向阙明年高祖晏驾次年契丹入冠至哉!吉凶形兆之於乐也。昭昭然其。若是其可不重乎!)。 少帝以天福七年即位礼仪使奏奉敕撰高祖皇帝飨太庙酌献乐章舞名伏请以咸和之舞为名者敕恭依典礼。 开运二年太常丞刘涣上。表曰:伏以古今所重礼乐为先礼者安上治民乐者祭天祀地礼乐和则阴阳顺阴阳顺则灾祸销故礼云:天下大定然後正六律和五声。又云:功成作乐治定制礼乃知礼不可不兴乐不可不正臣伏自忝礼寺窃见全少乐工或冬正御殿或郊庙陈仪则旋差京府衙门乐官权充每差到虽曾按习。且临时未免生疏兼。又各业胡部音声不闲太常歌曲有期参杂虑失恭虔伏乞圣慈宣下所司量支请给据数见阙乐师添召便令在寺旧人依古制教习并须精研方可备於悬称为乐府荐於天地和其神人使八音以克谐期百兽而率舞冀获昭感永福生灵敕宜令太常寺除见管两京雅乐节级乐官四十人外更添六十人内三十八人宜抽教坊贴部乐官兼充馀二十二人宜令本寺招召充填教习仍令三司定支春冬衣及月粮闻奏其旧管四十人亦令量支添请给其年中书舍人陶奏曰:臣前任太常少卿伏见本寺见管二舞郎皆坊市大户州县居民。若不尽免差徭无缘投名鼓舞窃以制礼作乐国家大事非造次可为也。古者百兽率舞凤凰来仪非他也。乐之至和所致今宫悬之内有琴瑟箫竽之属岂惟乐器不堪兼。且乐工不晓每至御殿但执之而已乐既无声舞将奚用非击石拊石手舞足蹈之义也。进作象功之事。且仅厚诬退思治世之音不应如是方今戎车尚驾武备犹严士农工商咸供力役独此舞者无所取裁况正殿会朝已久停罢其见管见数等每有身亡皆是旋填补既不曾教习但虚免差徭伏乞圣明。且议停废俟三边宁静五稼丰登然後集会礼官参酌故事先调律吕俾无┎之音次授干旄尽去婆娑之态庶於昭代不爽中和敕曰:乐工。且令教习舞郎权。且停废(议者曰:高祖以雅乐久隳而兴之嗣主以舞人为病辍之降神和人其制既亡羊亡礼废於义何在教习可也。寝停非也。)。 汉高祖即位称天福十二年是年闰七月追立六庙制定太庙六室奠献乐章舞名吏部侍郎权判太常卿张昭议曰:臣闻先王作乐崇德所以殷荐上帝严配祖宗是明大夏云门本匪自娱而至空桑雷鼓爰因孝享而兴自邃古以来施於郊庙至我太祖高皇帝始定天下诏叔孙通定礼乐通始为庙乐有降神纳俎登歌荐等曲孝景皇帝以高皇帝有创业大功及神主庙帝亲奠献及作武德之舞以歌咏高帝之功自是继文之君庙之时特为舞曲前朝祭祀降神用文舞送神用武舞其登歌俎。又即奏十二和之乐唯酌献一曲每室别立舞名今六祖在天四悬将奏合神酌献之舞仰咏积累之功臣实刍荛不置钟律获备拟伦之职敢竭愚鄙之诚恭以太祖皇帝创业垂统翼子贻孙洪唯艺祖神宗平揖放勋文命按孝景皇帝诏曰:祖有功而宗有德制礼作乐各有其繇歌者所以发德舞者所以明功高庙酌献可奏武德之舞太祖高皇帝室酌献请依旧奏武德之舞歌用无射宫调世祖光武皇帝力攘大憝再造丕基轩台未冫民於馀威衢室仍歌於盛德按东平王苍奏议曰:汉制宗庙名皆不相袭以明功德光武皇帝受命中兴拨乱返正武畅方外震服百蛮功德巍巍比隆前代夫歌以咏德舞以象功世祖庙乐宜曰:大武之舞时有制可之今世祖光武皇帝庙室酌献请依旧奏大武之舞歌用黄钟宫调恭以文祖明元皇帝发遥源肇兴洪业再启斩蛇之运谅ム吞燕之祥恩斯勤斯至矣。美矣。遗德已喧於弦诵展诚复播於声诗文祖明元皇帝室酌献请奏灵长之舞歌用黄钟宫调恭以德祖恭僖皇帝。若木分晖春山写润家门忠厚早彰虚革之仁邦族顾瞻共仰篱桑之末即时讴咏犹在管弦虔奉几筵宜光缀兆德祖恭僖皇帝室酌献请奏即善之舞歌用黄钟宫调恭以翼祖昭献皇帝胙土开家分圭懋宠贤豪改观咸惊白水之图书历数将归共指黄星之分野业勤昧旦义感殊邻鲁戈之却日如存豳之旧风安在式崇明祀用广德音翼祖昭献皇帝室酌献请奏显仁之舞歌用太簇宫调恭以显祖章圣皇帝当璧象贤藏符继业藉累叶之繁祉构兴邦之永图道济续隆恩深顾复既祗见於天地将对越於灵祗式咏休勋茂昭玄贶显祖章圣皇帝室酌献请奏章庆之舞歌用姑洗宫调。 九月权判太常卿张昭上议曰:臣闻歌以咏德舞以象功必於开创之时便定声诗制盖以铺舒文教宣畅武经观舜帝箫韶则揖让之仪可见睹周家大武则蹈厉之世如存傥无夔练管纟玄旦调锺律何以显文祖受终之迹纪盟津誓众之年是以王者功成必须有作伏惟皇帝陛下身为律度К协荃英倦闻卧听之音思奏无邪之颂将欲配祖宗於清庙礼天地於圆丘是以正八佾之羽旄考四厢之金石俾其合叙靡至夺伦臣谬以菲才暂司乐职周朝用六代之舞粗识旨归秦帝改五行之歌颇详沿革今宫悬一部历代雅音其登歌象舞之诗孝享严之用调须合度奏亦有伦近日改更率违根本徒呈章句之学安论制作之繇臣谨详按旧章发挥新意不改旋宫之义别为雅乐之名翼自我朝以为定制。又义改二舞名曰:昔周公相成王制礼殿庭遍奏六代舞所谓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大武也。周室既衰王纲不振诸乐皆废惟大韶大武二曲存焉秦汉以来名为二舞文舞韶也。武舞武也。汉时改为文始五行之舞历代因而不改贞观作乐之时祖孝孙改隋文舞为治康之舞武舞为凯安之舞贞观中有秦王破阵乐功成庆善乐二舞乐府。又用为二舞是舞有四焉前朝行用年深不可遽废俟国家偃息灵台即别召工师更其节奏今。且改其名具书如右祖孝孙所定二舞曰:治康之舞请改为治安之舞(取礼治世之音安以乐义)武舞曰:凯安之舞请改为振德之舞(取振旅士德之义)贞观中二舞名文舞功成庆善乐前朝名为九功舞请改为观象之舞(取易君子居则观其象义)武舞秦王破阵乐前朝名为七德舞请改为讲功之舞(取讲武策勋义)其治安振德二舞请依旧郊庙行用以文舞降神武舞送神其观象讲功二舞请依旧宴会行用请改十二和乐昔周朝奏六代之乐即今二舞之类是也。其实祭尝用别有九夏之乐即肆夏皇夏等名是也。梁武帝善音乐改九夏为十二雅前朝祖孝孙改雅为和示不相氵公也。臣今改为成取韶乐九成之义十二成乐曲名祭天神奏豫和之乐请改为成之乐祭池祗奏顺和请改为顺成祭宗庙奏永和请改为裕成祭天地宗庙登歌奏肃和请改为肃成皇帝临轩奏太和请改为政成王公出入奏舒和请改为弼成皇帝食举及饮宴奏休和请改为德成皇帝受朝皇后入宫奏正和请改为成皇太子轩悬出入奏成和请改为裔成元日冬至皇礼会登歌奏昭和请改为庆成郊庙俎入奏雍和请改为も成皇帝祭享酌献读祝文及饮福受胙奏寿和请改为寿成祖孝孙原定十二和曲开元朝。又奏三和遂有十五和之名凡制作礼法动依典故梁置十二雅盖取十二天之成数契八音十二律之变轨益以三和有乖稽古。又缘祠祭所用不可尽去臣取其一焉祭孔宣父齐太公庙降神奏宣和请改师雅之乐三公升殿会讫下阶履行奏礻戒和请废同用弼成享先农耕籍田奏丰和请废同用顺成隐帝乾元年七月礼仪使张昭上高祖庙奠献舞曲名并歌调。表曰:臣闻书称舜禹之歌诗载周之颂盖示清庙贻谋之本表玄王创业之难固宜播在讴谣被之纟玄管永焕断之迹式彰伐鼓之勤伏惟高祖睿文圣武昭肃孝皇帝龙跃唐郊龟谋代邸应黄星而恢帝绪弥青犊以正乾纲爰在出氵备经历试逐阴山之鬼类令振北门持分陕之权衡化流南国大勋允集骏命攸归旄头落而外敌亡蜀井燃而汉图霸大驱氵重酪重涤寰瀛按稷嗣之旧仪遵未央之故事祗见天地朝拜寝园誓带砺以赏功臣俨环而酬佐命比昭烈之雄玉垒寄奴之王金陵瞻彼一隅宁光二祖湛湛清雒峨峨德阳上林之仆柳重芳南顿之嘉禾再茂洪惟圣考无忝神宗黎民方庆其削平仙驭奄辞於顾复今则蛩开毕陌龙去鼎湖九虞之尸祝虚陈三后之衣冠已崇牙设ね万舞盈庭睹总干山立之人如观牧野听夏序兴之韵似宴横汾象功之舞虽陈咏德之歌仍缺昔秦王破阵周帝降成而犹写在宫形於缀兆圣作物睹夫何让焉臣载考声诗恭详典礼。《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高祖皇帝庙室奠献舞曲请以观德为名。 周太祖广顺元年五月丙子太常卿边蔚上太庙四室奠献舞词。表曰:臣闻礼莫尊於明祀孝莫重於奉先历观哲王必严清庙所以二簋可用陈於羲易之中百世不迁著在周诗之内既修祀典爰奏乐章┎之音不可以致来格蹁跹之貌不可以达至诚是宜详按旧规发扌易新号庶正动容之列永符观德之文自西汉之初诏叔孙通重定礼乐始有庙乐及降祖纳俎登歌荐等曲迨至唐朝降神用文舞送神用武舞其馀即奏十二和之乐每室酌献一曲则别立舞名降及前朝亦询此制今者将新郊庙严配祖宗合更率舞之名仰咏累功之盛恭惟信祖睿和皇帝天辅其德岳降其神源发昆丘九曲遐通於溟渤日腾阳谷四方咸仰於贞明大志克伸嘉猷永播肇属登三之运爰尊得一之名蒸尝既达於孝诚缀兆难从於旧式信祖睿和皇帝室酌献请奏肃雍之舞恭惟僖祖明宪皇帝茂著王公善修世德龙蟠大泽动施雷雨之恩凤舞高冈上绝云霓之势爰符广运式荐鸿名豆边方备於祭仪干戚杂陈於舞位僖祖明宪皇帝室酌献请奏章德之舞恭惟义祖翼顺皇帝善驭英豪允兼文武雄心莫测吞七泽於胸中戎略素深运三宫於掌内盖有贻孙之庆遂资启帝之祥遗音广备於咏歌盛礼克昭於祀义祖翼顺皇帝室酌献请奏善庆之舞恭惟庆祖章肃皇帝英华发外清明在躬龙德终氵莫契飞天之义龟书不出孰为受命之符大功昔启於霸图景命今锺於圣绪遂正居尊之号以伸念始之情仍举象功更符章德庆祖章肃皇帝室酌献请奏观成之舞。 七月太常卿边蔚上言王者诞膺骏命光启皇图应天顺人之期时闻有异制礼作乐之道理亦同归所以尧作大章周为大武克表钦明之运爰形蹈厉之容历代而然旧章斯在伏惟皇帝陛下上承帝祉下感人心必修逸礼而秩无文执古道而御今有朱弦宝瑟将观清庙之登歌方泽圆丘欲祀二仪而展礼爰诏执事俾易旧章庶成雅颂之声仰达神明之德臣学窥周孔职嗣夷夔谐虞庭之八音未观率舞审臣朝之六奏微辨象成辄变大予以明光宅所议改舞名远自秦汉下洎隋唐六代之舞不全四悬之器徒在陈周之後唯有大韶大舞之曲历代相氵公以为二舞祖孝孙目文舞曰:治康武舞曰:凯安贞观中复有功成庆善乐为九功舞秦王破阵乐为七德舞近朝多故舞位虚陈虽未至於尽亡实罕明於述作俟五兵不试九序载歌特委名臣重修盛礼使朱干王戚无差缀兆之容大夏云门复振铿锵之韵臣今氵公革止异名言具修如别前朝改祖孝孙所定二舞名文舞曰:治安之舞武舞曰:振德之舞今请改治安为政和之舞振德为善胜之舞前朝改贞观中二舞名文舞曰:观象之舞武舞曰:讲功之舞今请改观象为崇德之舞讲功为象成之舞。又议改十二成在昔周邦善行古道奏六代之乐则大章大之伦列九夏之名乃皇夏肆夏之类及至梁室为十二雅之乐唐朝改雅为和前朝改和为成皆用殊时之制臣今改成为顺十二顺乐曲名祭天神奏成请改为昭顺之乐祭地祗奏顺成请改为宁顺之乐祭宗庙奏裕成请改为肃顺之乐祭天地宗庙登歌奏肃成请改为感顺之乐皇帝临轩奏政成请改为治顺之乐王公出入奏弼成请改为忠顺之乐皇帝食举奏德成请改为康顺之乐皇帝受朝皇后入宫奏成请改为雍顺之乐皇太子轩悬出入奏裔成请改为温顺之乐元日冬至皇帝礼会登歌奏庆成请改为礼顺之乐郊庙俎入奏も成请改为顺之乐皇帝祭享酌献读祝及饮福受胙奏寿成请改为福顺之乐梁武帝改九夏为十二雅以协阳律阴吕十二管旋相之义祖孝孙改为十二和开元中乃益三和前朝去三和改一雅臣今以为名既异时作宜稽古今去其雅只用十二顺之曲祭孔宣父齐太公庙降神奏师雅请同用礼顺之乐三公升殿会讫下阶履行同用弼成请同用忠顺之乐享先农及籍田同用顺成请同用宁顺之乐正冬仗公卿入并奏忠顺之乐皇帝坐奏治顺之曲皇帝举爵奏康顺之曲群臣会毕降阶奏忠顺之曲公卿献寿奏福顺之曲公卿出奏忠顺之曲皇帝谒太庙用乐歌词降神用文舞奏肃顺之曲皇帝行奏治顺之曲登歌酌献奏感顺之曲迎俎奏顺之曲皇帝饮福奏福顺之曲送文舞出迎武舞入奏忠顺之曲武舞奏善胜之曲彻俎奏肃顺之曲送神奏肃顺之曲皇帝南郊大礼歌祠降神用文舞奏昭顺之曲皇帝行奏治顺之曲登歌奠玉币奏感顺之曲迎俎奏顺之曲皇帝初献奏福顺之曲亚献同奏福顺之曲皇帝饮福奏福顺之曲送神文舞出迎武舞入奏忠顺之曲武舞奏善胜之曲送神奏昭顺之曲。 世宗显德元年即位有司上太祖庙室酌献奏明德之舞。 五年六月命中书舍人窦俨参详太常雅乐十一月翰林学士窦俨上疏论礼乐刑政之源其一曰请依唐会要所分门类上自五帝迄于圣朝凡所施为悉命编次凡关礼乐无有阙漏名之曰:大周通礼礻卑礼院掌之其二曰伏请博通之士上自五帝迄于圣朝凡乐章沿革总次编录系于历代乐录之後永为定式名之曰:大周正乐俾乐寺掌之依文教习务在齐肃诏曰:窦俨所上封章陈备政要举当今之急务疾近世之因循器识可嘉辞理甚当故能立事无愧莅官所请编集大周通礼大周正乐宜依仍令於内外职官前资前名中选择文学之士同共编集具名以闻委俨总领其事所须纸笔下有司供给。 六年正月枢密使王朴上疏云:臣闻礼以简形乐以治心礼乐者圣人之大教也。形体顺於外心气和於内而不治者未之有也。故理定必制礼功成必作乐一人作之於上万人化之於下政令不严功力不劳而天下理者礼乐也。行政者礼也。成礼者乐也。故圣人尽心焉夫乐作於人心成声於物声乐既和反感於人心者也。所假之物大小有数九者成数也。是以皇帝吹九寸之管得黄钟之声为乐之端也。半之清声也。倍之缓声也。三分其一次损益之相生之声也。十二变而复黄锺声之总数也。乃命之曰:十二律旋迭为均均有七调合八十四调播之於八音著之於歌颂将以奉天地事祖宗和君臣接宾旅恢政教厚风俗以其功德之形容告於神明俾百代之後知邦国之所繇兴风教之所繇行者也。宗周而上率繇斯道自秦而下旋宫声废洎东汉虽有太子丞鲍邺兴之亦人亡而息无嗣续之者汉至隋垂十代凡数百年所存者黄钟之宫一调而已十二律中唯用七声其馀五律谓之哑钟盖不用故也。唐太宗有知人之明善复古道故用祖孝孙张文收考正雅乐而旋宫八十四调复见於时在悬之器方无哑者所以知太宗之道与三五同功焉安史之乱京都为墟器之与工十不存一所用歌奏渐多纰缪逮乎!黄巢之馀工器都尽购募不获文记亦亡集官酌详终不知其制度时有太常博士盈孙按周官考工记之文铸钅专钟十二编钟二百四十处士萧承庆校定石磬今之在悬者是也。虽有乐器之状殊无相应之和逮乎!魏梁後唐历晋与汉皆享国不远未暇及於礼乐至於十二钅专钟不问声律宫但循环而击编钟编磬徒悬而已丝竹匏士仅有七声作黄钟之宫一调亦不和备其馀八十三调,於是乎!冫民绝乐之缺坏无甚於今陛下天纵文武奄宅中区上党一战并胡丧气东西二征秦吴开境大功既著思复三代之风遗文绝编咸令遐访坠典庶务无不聿修宗庙朝廷之仪车服物象之数,於是乎!昭明远召乐悬亲自考听知其亡失深动上心乃命中书舍人窦俨参详太常乐事不逾月调品八音初家和会以臣曾学律历宣示古今乐录令臣讨论臣虽不敏敢不奉诏遂依唐法以黍校定尺度长九寸虚径三分为黄钟之管与见在黄钟之声相应以上下相生之法推之得十二律管以为众管互吹用声不便乃作律准十三纟玄宣声长九尺张纟玄各如黄钟之声以第八纟玄六尺设柱为林钟第三纟玄三尺设柱为太簇第十纟玄五尺三寸四分设柱为南吕第五纟玄七尺一寸三分设柱为姑洗第十二纟玄四尺七寸五分设柱为应钟第七纟玄六尺三寸三分设柱为蕤宾第八纟玄八尺四寸四分设柱为大吕第九纟玄五尺六寸三分设柱为夷则第十纟玄七尺五寸一分设柱为夹钟第十一纟玄五尺一分设柱为无射第十二纟玄六尺六寸八分设柱为中吕第十三纟玄四尺五寸设柱为黄钟之清声十二声中施用七声迭为均焉均之主者宫也。徵羽角变宫变徵次焉发其均主之声归乎!本音之律七声迭应而不乱乃成其调均有七调声有十二均合八十四调歌奏之曲繇之出焉旋宫之声久绝一日而补出臣独见恐未详悉望下中书门下集百官及内外知音者校其得失然後依调制八曲十四调曲有数百见存者九曲而已皆调之黄钟之宫声今详其音数内三曲即是黄钟宫声其馀六曲错杂诸调盖传习之误也。唐初虽有旋宫之乐至於用曲多与礼文相违既不敢用唐为则臣。又懵学独力未能备究古今亦望集多闻知礼之者上本古典下顺常道定其义理於何月行何礼合用何调何曲声数长短几变成议定而制曲方可久长行用所补雅乐旋宫八十四调并所定尺所吹黄钟管所作律准谨并上进去圣逾远独学难周莫副天心空尘圣鉴疏奏帝善之乃诏尚书省集百官详定兵部尚书张昭等献议曰:伏睹枢密使王朴奏太常寺乐悬钟石不和今依古准法均调月律十二管旋相为宫定八十四调以下太常寺教习三十五调讫望集众官详议於何月行何礼用何曲调及声数变数欲议定而制曲者伏奉命敕处王朴所奏事下尚书省集三省官翰林学士御史台太常寺官员及礼官博士等同前代氵公革典故并据所习新声律准管尺等参详可否议定奏闻者臣等闻昔帝鸿氏之制乐也。将以范围天地协和人神张八节之风声测四时之正气气之清浊不可以笔授声之善否不可以口传故凫氏铸金伶伦截竹为律吕相生之管宫正和之音乃播之於管弦宣之於钟石然後覆载之情合阴阳之气和同八气从律而不奸五声成文而不乱空桑孤竹之韵足以礼神云门大夏之容无亏观德然月律有还宫之法备於大师之职经秦灭学雅道凌夷汉初制氏所调唯存鼓舞旋宫十二均更用之法世莫行闻汉元帝时京房善易别音探求古义以周官均法每月更用五音乃立准调旋相为宫成六十调。又以日法折为三百六十传於乐府而编悬复旧律吕无差遭汉中微雅音沦缺京房准法屡有言者事终不成钱乐空记其名沈重但条其说六十六法寂寥不嗣梁武帝素精音律自造四通十二笛以领八音。又引古五造二变之音旋相为宫得八十四调与律准所调音同数异侯景之乱其音。又绝隋朝初定雅乐群党沮议历载不成而沛公郑译因龟兹琵琶七音以领月律五更二变七调克谐旋相为宫复为八十四调工人万宝常。又减其丝数稍令古淡隋高祖不重雅乐令儒官集议博士何妥奏其郑万所奏八十四调并废隋代郊庙所奏唯黄钟一均与五郊迎气杂用蕤宾但七调而已其馀五钟悬而不作三朝宴乐用缦九部迄於革命未能改更唐太宗爰命旧工祖孝孙张文收整比郑译宝尝所均七音八十四调方得丝管并悬钟石俱奏七始之音复振四厢之韵皆调自安史乱杂咸秦荡覆崇牙树羽之器扫地无馀戛击搏拊之工穷年不嗣郊庙所奏何异南箕波荡不还知音殆绝臣等窃以音之所起出自人心夔旷不能长存人事不能尝泰人亡则音息世乱则乐隳。若不深知礼乐之情安明制作之本伏惟皇帝陛下心苞万化学富三雍观兵耀武之功已光鸿业尊祖礼神之致尤轸皇情乃卷奉尝痛沦乐职亲阅四悬之器思复九奏之音爰命庭臣重调钟律臣等据枢密使王朴条奏校京房之律法练梁武之道音考郑译宝尝之七均校孝孙文收之九变积黍累以审其度听声诗以测其情依权衡嘉量之前文得备数和声之大旨施於钟ね足洽箫韶臣等今月十九日於太常寺集命太乐令贾峻奏王朴新法黄钟调七均音律和谐不相凌越其馀十一管诸调望依新法教习以备礼寺施用其五郊天地宗庙社稷三朝大礼合用十二管诸调并载唐史开元礼近代尝行广顺中太常卿边蔚奉敕定前件祠祭朝会舞名舞曲歌词寺司合有簿籍伏恐所定曲新法曲调声韵不协请下太常寺简详校试如或乖仵请本寺依新法声调别撰乐章舞曲令歌者诵习永为一代之法以光六乐之书议上诏曰:礼乐之重国家所先近朝以来雅音全废虽时运之多故亦官守之因循遂使击拊之音空留梗旋相之法莫究指归枢密使王朴博识古今悬通律吕讨寻旧典撰集新声复六代之正音成一朝之盛事其王朴所奏旋宫新词宜依张昭等议状施行仍令有司依调制曲其间或有凝滞更取王朴裁酌施行先是雅音废坠久矣。累朝已来未能考正是岁将立岁仗有司以崇牙树羽宿设于殿庭帝因亲临乐悬试其声奏见钟磬之类有施而不击者讯於工师皆不能对帝甚恻然乃命翰林学士判太常事窦俨参详其失。又命朴考正其声朴因献是议及以所作律准上进帝览而称善因命百议而行之。 恭帝以显德六年六月即位有司奏世宗庙酌献舞定功之舞。 ○掌礼部 夷乐 周官娄氏掌四夷之乐禁昧兜离是其数也。详夫纳於鲁庙献於汉庭求之历代贵亦多矣。各所以象风俗和人神娱耳目者也。智者审之虽夷夏不同而享乐无异王者声被八表德及四荒向化而来重译而止亦符会昌之期也。 周成王时命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乐(同之於周尊之也。鲁公谓伯禽)是以鲁君季夏六月以礼祀周公於太庙东夷之乐也。任南蛮之乐也。纳夷蛮之乐於太庙言广鲁於天下也。 敬王时鲁定公与齐景公会於夹谷(今在祝其县)孔子摄相事齐有司而进曰:请奏四方之乐景公曰:诺,於是ユ旄羽祓矛戟剑鼓噪而至孔子趋而进历阶而登不尽一等举袂而言曰:吾两君为好会夷狄之乐何为於此请命有司有司却之不去则左右视。《晏子》与景公心怍麾而去之。 汉高祖初为汉王还伐三秦时板蛮为汉前锋俗喜歌舞(喜音虚记切)高祖观之曰:此武王伐纣之歌也。乃命乐人习之所谓巴俞舞也。 武帝时博望侯张骞入西域得胡角传其法於西京(监双角即胡舞也。)横吹惟得摩诃兜勒一曲李延年因胡曲更造新声二十八解乘舆以为乐舞(後汉以给边和帝时万人将军得之魏晋以来二十解不复具存用者有黄鸠龙头出关入关出塞入塞折杨柳黄灵子赤之杨望行人十曲)。 後汉安帝永宁元年西南夷拈国王献乐及(拈音檀)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明年元会作之於庭帝与群臣共观大奇之谏议大夫陈禅离席举手曰:帝王之庭不宜作夷狄之乐尚书陈忠劾奏禅廷讪明政有诏勿收。 前凉张重华据凉州时天竺国重四译来贡其乐乐器有凤首箜篌琵琶五弦笛毛圆铜鼓都昙铜鼓等九种为一部工十二人歌曲有沙石疆舞曲有矢曲後梁吕光既灭龟兹因得其乐乐器有竖箜篌琵琶五弦笙笛箫篥毛圆鼓都昙鼓答腊鼓腰鼓羯鼓娄鼓铜鼓具等十五种为一部工二十二人歌曲有善善摩尼解曲婆伽儿舞曲有小天疏勒(吕氏亡其乐亡散後魏有中原复获之至隋有西龟兹之号凡三部开元中大盛於时)。 後魏大武既平北燕冯氏通西域得疏勒安国等乐疏勒乐器有竖箜篌琵琶五弦笛箫篥答腊鼓腰鼓羯鼓鸡娄鼓十种为一部工十二人歌曲有元利死让乐舞曲有远解曲有盐曲安国乐有箜篌琵琶五弦笛箫双篥正鼓和铜钹等箫小篥桃皮篥齐鼓担鼓具等十四等为一部工十八人歌曲有歌芝栖舞曲有舞枝栖。 北齐文宣爱龟兹乐每弹尝自击胡鼓和之後周武帝保定五年皇后阿史那氏至自突厥得其所获康国龟兹等乐更杂以高昌之旧(初太祖辅魏之时高昌款附乃得其妓教习以备享宴之礼。又云:康国起自周闵帝聘北狄女为后得所获西戎狄伎因得其声乐器有笛正鼓铜钹等为一部工七人)并於太乐习焉采用其声被於钟石取周官制陈之(又云:武帝娉虏女为后西域诸国来媵如龟兹疏勒康国之乐大聚长安胡儿令羯人白智通教习杂以新声)。 天和六年省掖庭四夷乐。 建德六年既平北齐威振海外高丽百济二国为献共乐列於乐部谓之国伎。 隋高祖开皇初定令置七部乐一曰国伎二曰清乐伎三曰高丽伎四曰天竺伎五曰安国伎六曰龟兹伎七曰文康伎。又杂有疏勒扶南康国百济突厥新罗倭国等伎六年高昌国献圣明乐曲帝令知音者於馆所听之归而肄习及客先献於前奏之胡夷大惊。 炀帝大业中平林邑国获扶南乐工及其匏琴朴陋不可用但以天竺转写其声(。又云:五方师子舞狮子挚兽出於西南夷天竺狮子等国缀毛为之人居其中像其亻免仰驯狎之容二人持绳秉拂为习弄之状五狮子各位其方色百四十人歌太平乐舞以足持绳者服饰作昆仑状)是时帝定清乐西京龟兹天竺康国疏勒安国高丽礼毕以为九部乐器工衣创造既成大备於兹矣。(臣钦。若等曰:清乐礼毕二部中夏之乐馀七部并夷乐也。)唐太宗贞观中平高昌国收其乐付太常初高祖武德中因隋旧制奏九部乐至是增为十部。又灭百济高丽二国尽得其乐(则天时高丽乐犹二十五曲贞元末惟能习一曲衣服亦渐失其本风矣。中宗时百济曲工人死散开元中岐王范为太常卿复奏置焉)。 中宗神龙二年三月并州清源县尉吕元泰上疏曰:比见都邑坊市相率为浑脱骏马胡服名为苏莫遮非雅乐也。疏奏不报。 玄宗开元元年十二月敕腊月乞寒外蕃所出渐浸成俗因循已久自今已後无问蕃汉即宜禁断乞寒者本西国外蕃之乐也。中宗神龙二年并州清源县尉吕元泰睿宗景云二年左拾遗韩朝宗先天二年中书令张说皆上疏谏之至是乃禁。 德宗贞元十六年正月南诏异牟寻作奉圣乐因西川押云南八国使韦皋以进帝御麟德殿以阅之十八年正月骠国王献乐凡一十二曲以乐工三十五人来朝其国与天竺相近故多演释氏之词每为曲皆齐声唱各以两手十指齐开齐敛为赴节之状一低一昂未尝不相对有类中国柘枝舞也。 ●卷五百七十一 ○掌礼部 讨论 《传》曰:先王之制礼也。不可多也。不可寡也。惟其称也。故有顺有体有宜然後氵公革之道殊损益之文异是以博闻强识之士司局宿业之官愤悱於函丈之下戒惧乎!委巷之失询求用舍博访遗逸稽合乎!同异折中乎!今昔盖有意於化民成俗著诚去伪达神明之德同天地之节者矣。故其周旋裼袭之数吉凶宾嘉之典弛张因袭之本法度经纬之义咸得而观焉盖先儒之嘉论作者之遗意,於是乎!在矣。 孔子为鲁大夫哀公问曰:大礼何如君子之言礼何其尊也。孔子曰:丘也。小人不足以知礼(谦不答也。)君曰:否吾子言之也。孔子曰:丘闻之民之所繇生礼为大非礼无以节事天地之神也。非礼无以辨君臣上下长幼之位也。非礼无以别男女父子兄弟之亲昏姻疏数之交也。君子以此之为尊敬然(言君子以此故尊礼)然後以其所能教百姓不废其会节(君子以其所能於礼教百姓使其不废此上事之期节)有成事然後治其雕镂文章黼黻以嗣(上事行於民有成功乃後续以治文饰以为尊卑之差)其顺之然後言其丧备其鼎俎设其豕腊修其宗庙岁时以敬祭祀以序宗族即安其居节鬼其衣服卑其宫室车不雕几器不刻镂食不贰味以与民同利昔之君子之行礼者如此(言语也。数也。即就也。鬼类也。缠附缠之也。言君子既尊礼民以为顺乃复语以丧祭之礼就安其居处正其衣服教之节俭与之同利者上下俱足也。)哀公。又问曰:寡人愿有言然冕而亲迎不已重乎!(已犹大也。怪亲迎乃服祭服)孔子愀然作色而对曰:合二姓之好以继先圣之後以为天地宗庙社稷之主君何为己重乎!(先圣周公也。)公曰:寡人固不固焉得闻此言也。寡人欲问不得其辞请少进(固不固言吾繇鄙故固也。请少进欲其为言以晓已)孔子曰:天地不合万物不生大婚万世之嗣也。君何谓己重焉孔子遂言曰:内以治宗庙之礼足以配天地之神明出以治直言之礼足以立上下之敬物耻足以振之国耻足以兴之为政先礼礼其政之本与(宗庙之礼祭宗庙也。夫妇配天地有日月之象焉礼器曰:君在阼夫人在房大明生於东月生於西此阴阳之分夫妇之位也。直犹正也。正言谓出政教有夫妇之礼焉皆义曰:天子听外治后听内职教顺成俗外内和顺国家理治此之谓盛德物犹事也。事耻臣耻也。振犹救也。国耻君耻也。君臣之行有可耻者礼足以兴复之)子张子贡言游侍坐於孔子纵言至於礼(言游言偃子游也。纵言说事)子曰:居女三人者吾语女礼使女以礼周流无不遍也。(居女三人坐也。使之坐凡与尊者言更端则起)子贡越席而对曰:敢问何如(对应也。)子曰:敬而不中礼谓之野恭而不中礼谓之给勇而不中礼谓之逆子曰:给夺慈仁(夺犹乱也。巧言足恭之人似慈仁实鲜仁特言是者感子贡也。子贡辩近於给)子曰:师尔过而商也。不及子产犹众人之母也。能食之不能教也。(过与不及言敏钝不同俱违礼也。众人之母言子产慈仁多不矜庄。又与子张相反子产尝以其乘车济冬涉者而车梁不成是慈仁以违礼)子贡越席而对曰:敢问将何以为此中者也。子曰:礼乎!礼夫礼所以制中也。(礼乎!礼唯有礼也。)子贡退言游进曰:敢问礼也。者领恶而全好者与子曰:然(领犹治也。好善也。)。然则何如子曰:郊社之义所以仁鬼神也。尝之礼所以仁昭穆也。饣鬼奠之礼所以仁死丧也。射乡之礼所以仁乡党也。食飨之礼所以仁宾客也。(仁犹存也。凡存此者所以全善之道也。郊社尝馈奠存死之善者也。射乡食飨存生之善者也。郊有后稷社有勾龙)子曰:明乎!郊社之义尝之礼治国其如指诸掌而已(言礼乐足以为政也。措犹施行也。)乎!子张问政子曰:师乎!前吾语女乎!君子明於礼乐举而措之而已子张复问子曰:师尔以为必铺几筵升酌献酬酢然後谓之礼乎!尔以为必行缀兆兴羽作钟鼓然後谓之乐乎!言而履之礼也。行而乐之乐也。君子力此二者以南面而立夫是以天下太平也。诸侯朝万物服体而百官莫敢不承事矣。礼之所兴众之所治也。礼之所废众之所乱也。目巧之室则有奥阼席则有上下车则有左右行则有随立则有序古之义也。室而无奥阼则乱於堂室也。席而无上下则乱於席上也。车而无左右则乱於车也。行而无随则乱於涂也。立而无序则乱於位也。昔圣帝明王诸侯辨贵贱长幼远近男女外内莫敢相逾越皆繇此涂出也。(服体体服也。谓万物之符长皆来为瑞应也。众之所治众之所以治也。众之所乱众之所以乱也。目巧谓但用巧目善意作室不繇法度犹有奥阼宾主之处也。自目巧以上下古今常事不可废改也。)三子者既得闻此言也。於夫子昭然。若发蒙矣。(乃晓礼乐不可废改之意也。)子夏问於孔子曰:何谓三无孔子曰:无声之乐无体之礼无服之丧此之谓三无子夏曰:三无既得略而闻之矣。敢问何诗近之(於意未察求其类於诗诗长人之情)孔子曰:夙夜其命宥密无声之乐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无体之礼也。凡民有丧匍匐救之无服之丧也。(诗读其为基声之误也。基谋也。密静也。言君夙夜谋为政教以安民则民乐之此非有钟鼓之声也。棣棣安和之貌也。言君之威仪安和棣棣。然则民亻效之此非有升降揖让之礼也。救之恤之言君於民有丧有以恤之则民亻效之此非有衰之服)子夏曰:言则大矣。美矣。盛矣。言尽於此而已乎!孔子曰:何为其然也。君子之服之也。犹有五起焉(言尽於此乎!意以为未尽也。服犹习也。君子习读此诗起此之义其说则有五也。)君子夏曰:何如孔子曰:无声之乐气志不违无体之礼威仪迟迟无服之丧内恕孔悲无声之乐气志既得无体之礼威仪翼翼无服之丧施及四国无声之乐气志既从无体之礼上下和同无服之丧以畜万邦无声之乐日闻四方无体之礼日就月将无服之丧纯德孔明无声之乐气志既起无体之礼施及四海无服之丧施於孙子(不违者只不违君之气志也。孔甚也。施易也。从顺也。畜孝也。使万邦之民竞为孝就成也。将大也。使民之亻效礼日有所成至月则大矣。起犹行也。)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隳旧既没新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周书》月令有更火之文春取榆柳之火夏取枣杏之火季夏取桑柘之火秋取柞酋之火冬取槐檀之火一年之中钻火各异木。故曰:改火也。)子曰:食夫稻衣夫锦於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旨美也。责其无仁恩於亲故言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怀(子生未三岁为父母所怀抱)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自天子达於庶人)予也。有三年之爱於其父母乎!(言子於父母欲报之恩昊天罔极而予也。有三年之爱乎!)子贡问丧子曰:敬为上哀次之瘠为下颜色称其情戚容称其服(问丧问居父母之丧也。丧上哀言敬为上者疾时尚不能敬也。容威仪也。孝经曰:容止可观)请问兄弟之丧子曰:兄弟之丧则有乎!书策矣。(言疏者如礼行之未有加也。齐斩之丧哀容之体经不能载矣。)。又子贡观於蜡孔子曰:赐也。乐乎!对曰:一国之人皆。若狂赐未知其乐也。(蜡也。者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享之也。国索鬼神而祭祀则党正以礼属民而饮酒於序以正齿位,於是时民无不醉者如狂矣。曰:未知其乐怪之也。)子曰:百日之蜡一日之泽非尔所知也。(蜡之祭主先啬也。大饮劳农以休息之言民皆勤稼穑有百日之劳喻久也。今一日使之饮酒燕乐是君之恩泽非尔所知言其义大)子游问丧具夫子曰:称家之有亡子游曰:有无恶乎!齐(恶乎!齐问丰省之比)夫子曰:有毋过礼苟亡矣。敛首足形()还葬(形体)县棺而封(还之言便也。言已敛即葬不待三月)人,岂有非之者哉!又问於孔子曰:丧慈母如母礼与(不设碑纟卒不备礼封当为窆窆下棺也。)孔子曰:非礼也。古者男子外有傅内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如母谓父卒三年也。子游意以为国君亦然礼所云:者乃大夫以下父所使妾养妻子言无服也。此指谓国君之子也。大夫士子为庶母慈已者服小功父卒乃不服)昔者鲁昭公少丧其母有慈母良及其死也。公弗忍也。欲丧之有司以闻曰:古之礼慈母无服(据国君也。良善也。谓之慈母故为其善国君之妾子於礼不服也。昭公年三十乃丧齐归犹无容是不少。又安能不忍於慈母此非昭公明矣。未知何公也。)今也。君为之服是逆古之礼而乱国法也。若终行之则有司将书之以遗後世无乃不可乎!公曰:古者天子练冠以燕居公弗忍也。遂练冠以丧慈母自鲁昭公始也。(公之言。又非也。天子练冠以燕居盖谓庶子王为其母)曾子问曰:卿大夫将为尸於公受宿矣。而有齐衰内丧则如之何孔子曰:出舍乎!公馆以待事礼也。(吉凶不可以同处)。又问曰:并有丧如之何何先何後(并谓父母。若亲同者同月死)孔子曰:葬先轻而後重其奠也。先重而後轻礼也。自启及葬不奠(不奠务於当葬者)行葬不哀次(不哀次轻於在殡者)反葬奠而後辞於殡遂葬事(殡当为宾声之误也。辞於宾谓告将葬启期也。)其虞也。先重而後轻也。孔子曰:宗子虽七十无无主妇(族人之妇不可无统)非宗子虽无主妇可也。又问曰:将冠子冠者至揖让而入闻齐衰大功之丧如之何(冠者宾及黄者)孔子曰:内丧则废外丧则冠而不醴彻馔而埽即位而哭如冠者未至则废(内丧同门也。不醴不醴子也。其废者丧以成服因丧而冠)如将冠子而未及期日而有齐衰大功小功之丧则因丧服而冠(废吉礼而因丧冠俱成人之服及至也。)除丧不改冠乎!孔子曰:天子赐诸侯大夫冕弁服於太庙归设奠服赐服於斯乎!有冠醮无冠醴(酒为醮冠礼醴重而醮轻此服赐服酌用酒尊赐也。不醴明不改冠改冠当醴也。)父没而冠则已冠埽地而祭於祢已祭而见伯父叔父而後飨冠者(飨谓礼之)。又问曰:祭如之何则不行旅酬之事矣。孔子曰:闻之小祥者主人练祭而不旅奠酬於宾宾弗举礼也。(奠无尸虞不致爵小祥不旅酬大祥无爵弥吉也。)昔者鲁昭公练而举酬行旅非礼也。孝公大祥奠酬弗举亦非礼也。(孝公隐公之祖父)。又问曰:小功可以与於祭乎!(祭谓虞祭哭时)孔子曰:何必小功耳自斩衰以下与祭礼也。曾子曰:不以轻丧而重祭乎!(怪使重者执事)孔子曰:天子诸侯之丧祭也。不斩衰者不与大夫齐衰者与祭士祭不足则取於兄弟大功以下者。又问曰:相识有丧服可以与於祭乎!(问已有丧服可以助相识者祭否)孔子曰:缌不祭。又何助於人。又问曰:废丧服可以与於馈奠之事乎!(谓新除丧服也。)孔子曰:说衰与奠非礼也。(执事於人之神为其忘哀疾也。)以摈相可也。又问曰:昏礼既纳币有吉日女之父母死则如之何(吉日取女之吉日)孔子曰:胥使人吊如胥之父母死则女之家亦使人吊(必使人吊者未成兄弟)父丧称父母丧称母(礼宜各以其敌者也。父使人吊之辞云:某子闻某之丧某子使某如何不淑母则。若云:宋荡伯臣闻姜氏之丧伯臣使某如何不淑凡吊辞一耳)父母不在则称伯父母(吊礼不可废也。伯父母。又不在则称叔父母)胥已葬胥之伯父致命女氏曰:某之子有父母之丧不得嗣为兄弟使某致命女氏许诺而弗敢嫁礼也。(必致命者不敢以累年之丧使人失嘉会之时)胥免丧女之父母使人请胥弗取而後嫁之礼也。(请请成昏)女之父母死胥亦如之(女免丧胥之父母亦使人请其已葬时而致命)。又问曰:亲迎女在涂而胥之父母死如之何孔子曰:女改服布深衣缟总以趋丧(布深衣缟总妇人始丧未成服之服)女在途而女之父母死则女反(奔丧服期)如胥亲迎女未至而有齐衰大功之丧则如之何孔子曰:男不入改服於外次女入改服於内次然後即位而哭(不闻丧即改服者昏礼重於齐衰以下)。又问曰:除丧则不复昏礼乎!(复犹偿也。)孔子曰:祭过时不祭礼也。又何反於初(重喻轻也。同牢及馈享相饮食之道)。又问曰:女未庙见而死则如之何孔子曰:不迁於祖不附於皇姑胥不杖不菲不次归葬於女氏之党示未成妇也。(迁朝庙也。胥虽不备礼礼犹为之服齐衰也。)。又问曰:取女有吉日而女死如之何孔子曰:胥齐衰而吊既葬而除之夫死亦如之(未有期三年之恩也。女服斩衰)。又问曰:古者师行必以迁庙主行乎!孔子曰:天子巡守以迁庙主行载於齐车言必有尊也。今也。取七庙之主以行则失之矣。(齐车金路)当七庙五庙无虚主虚主者惟诸侯薨与去其国与祭於祖为无主耳吾闻诸老曰:国君薨则祝取群庙之主而藏诸祖庙礼也。卒哭成事而後主各反其庙(老古寿老者之号也。与孔子同时藏诸主於祖庙象有凶者聚也。卒哭成事先之祭名也。)君去其国太宰取群庙之主以从礼也。(鬼神依人者也。)祭於祖则祝迎四庙之主(祝接神者也。)主出庙入庙必跸(跸止行者)。又问曰:古者师行无迁主则何主孔子曰:主命问曰:何谓也。孔子曰:天子诸侯将出必以币帛皮圭告於祖祢遂奉以出载於齐车以行每舍奠焉而後就舍(以脯醢礼神乃敢即安也。所告而不以出即埋之)反必告设奠卒敛币玉藏诸两阶之间乃出盖贵命也。又问曰:诸侯旅见天子入门不得终礼废者几(旅众)孔子曰:请问之曰:太庙火日食后之丧雨г服失容则废(太庙始祖庙宗庙皆然主於始祖耳)如诸侯皆在而日食则从天子救日各以其方色与其兵(示奉时事有所讨也。方色者东方衣青南方衣赤西方衣白北方衣黑兵未闻也。)太庙火则从天子救火不以方色与兵。又问曰:当祭而日食大庙火其祭也。如之何孔子曰:接祭而已矣。如牲至未杀则废(接祭而已不迎尸也。)。又问曰:三年之丧吊乎!孔子曰:三年之丧练不群立不旅行(为其苟语忘哀也。)君子礼以饰情三年之丧而吊哭不亦虚乎!(为彼哀则不专於亲也。为亲哀则是妄吊)曾子问曰:大夫有私丧可以除之矣。而君有服焉其除之也。如之何孔子曰:有君丧服於身不敢私服。又何除焉(重喻轻也。私丧家之丧也。丧服四制曰:门外之治义断恩),於是乎!有过时弗除也。君之丧服除而後殷祭礼也。(谓主人也。支子则否)。又问曰:父母之丧弗除可乎!(以其有终身之忧)孔子曰:先王制礼过时弗举礼也。非弗能勿除也。患其过於制也。故君子过时不祭礼也。(言制礼以为民中过其时则不成礼也。)。又问曰:父母之丧既引及涂闻君薨如之何孔子曰:遂既封改服而往(封当为窆改服括徒跣布深衣扌及上衽不以私丧包至尊)。又问曰:宗子为士庶子为大夫其祭也。如之何孔子曰:以上牲祭於宗子之家(贵禄重宗也。上牲大夫少牢)祝曰:孝子某为介子某荐其尝事(介副也。不言庶使。若可以祭然)。若宗子有罪居於他国庶子为大夫其祭也。祝曰:孝子某使介子某执其常事(此之谓宗子摄大夫)摄主不厌祭不旅不假不绥祭不配(皆辟正主厌厌饫神也。厌有阴有阳迎主之前祝酌奠奠之。且飨是阴厌也。尸祭之後彻荐俎敦设於西北隅是阳厌也。此不厌者不阳厌也。不旅不旅酬也。假读为嘏不嘏不嘏主人也。不绥祭谓今主人也。绥。《周礼》作堕不配者祝辞不言以某妃配某氏)布奠於宾宾奠而不举(布奠谓主人守宾奠觯於荐北宾奠谓取觯奠於荐南也。此酬之始也。奠之不举止旅)不归肉(肉俎也。谓与祭者留之共燕)其辞於宾曰:宗兄宗弟宗子在他国使某辞(辞犹告也。宿宾之辞与宗子为列则曰:宗兄。若宗弟昭穆异者曰:宗子而已其辞。若云:宗兄某在他国使某执其常事使某告)。又问曰:宗子在他国庶子无爵而居者可以祭之乎!孔子曰:祭(有子孙存不可以乏先祖之祀)请问其祭如之何孔子曰:望墓而为坛以时祭(不祭於庙无爵者贱远辟正主)。若宗子死告於墓而後祭於家(言祭於家。若无庙也。)宗子死称名不言孝(孝宗子之称不敢与之同其辞但言子某荐其常事)身没而已(至子可以称孝)子游之徒有庶子祭者以此(以用也。用此礼祭也。)。若义也。(。若顺)今之祭者不首其义故诬於祭也。(首本也。诬犹妄也。)。又问曰:祭必有尸乎!(言无益无用为)。若厌祭亦可乎!(厌时无尸)孔子曰:祭成丧者必有尸尸必以孙孙幼则使人抱之无孙则取於同姓可也。(人以有子孙为成人子不殇父义繇此也。)祭殇必厌盖弗成也。(厌饫而已不成其为人)祭成丧而无尸是殇之也。(与不成人同)孔子曰:有阴厌有阳厌(言祭殇之礼有於阴厌之者有於阳厌之者)曾子问曰:殇不祭何谓阴厌阳厌(当为备声之误也。言殇乃不成人祭之不备礼而云:阴厌阳厌乎!此失孔子之指也。祭成人始设奠於奥迎尸于前谓之阴厌尸谡之後改馔於西北隅谓之阳厌殇则不备)孔子曰:宗子为殇而死庶子弗与後(族人以其伦代之明不序昭穆立之庙其祭之就其祖而已代之者主其礼)其吉祭特牲(尊宗子从成人也。凡殇则特豚自卒哭成事之後为吉祭)祭殇不举无斤俎无玄酒不告利成(此其无尸及所降也。其它如成人举肺脊斤俎利成礼之始於尸者)是谓阴厌(是宗子而殇祭之於奥之礼小宗为殇其祭礼亦如之)凡殇与无後者祭於宗子之家当室之白尊於东房是谓阳厌(凡殇谓庶子之也。或昆弟之子或从父昆弟无後者如有昆弟及诸父此则今死者皆宗子大功之内亲共祖祢者言祭於宗子之家者为有异居之道也。无庙者为单祭之亲者共其牲物宗子皆主其礼当室之白尊於东房异於宗子之为殇当室之白谓西北隅得户明者曰:阳凡祖庙在小宗之家小宗祭之亦然宗子之亦为凡殇过此以往则不祭也。祭者天子下祭五诸侯下祭三大夫下祭二士以下祭子而止)。又问曰:葬引至於恒日有食之则有变乎!且不乎!孔子曰:昔者吾从老冉助葬於巷党及恒日有食之老曰:丘止柩就道右止哭以听变既明反而後行曰:礼也。(巷党党名也。就道右者行相左变日食也。反复也。)反葬而丘问之曰:夫柩不可以反者也。日有食之不知其已之迟数则岂如行哉!(已止也。数读为速)老曰:诸侯朝天子见日而行逮日而舍奠大夫使见日而行逮日而舍(舍奠每将舍奠行主)夫柩不蚤出不莫宿(侵晨夜则近奸寇)见星而行者唯罪人与奔父母之丧者乎!日有食之安知其不见星也。(为无日而慝作豫止也。)。且君子行礼不以人之亲┲患(┲病也。以人之父母行礼而恐惧其有患害不为也。)吾闻诸老云:又问曰:为君使而卒於舍。《礼》曰:公馆复私馆不复凡所使之国有司所授舍则公馆已何谓私馆不复(复始死招魂)孔子曰:善乎!何之也。(善其问难明也。)自卿大夫士之家曰:私馆公馆与公所为曰:公馆公馆复此之谓也。(公馆。若今县官馆也。公所为君所命使舍己者)。又问曰:下殇土周葬於园遂舆机而往涂迩故也。(土周┾周也。周人以夏后氏之┾周葬下殇於园中以其去成人远不就墓也。机舆尸之床也。以绳纟专其中央。又以绳从两旁而钩之以机举尸舆之以就园而敛葬焉途近故耳)今墓远则其葬也。如之何(今人敛下殇於宫中而葬於墓与成人同墓乃途远其葬堂与其棺乎!载之也。问礼之变也。)孔子曰:吾闻诸老曰:昔者史佚有子而死下殇也。墓远(盖欲葬墓如长殇从成人也。长殇有送葬车者则棺载之矣。史佚成王时贤史也。贤犹有所不知)召公谓之曰:何以不棺敛於宫中(欲其敛於宫中如成人也。敛於宫中则葬犹当载之)史佚曰:吾敢乎!哉!(畏知礼也。)召公言於周公(为史佚问)周公曰:,岂不可(言是岂於礼不可不许也。)使佚行之(失指以为许也。遂用召之言)下殇用棺衣棺自史佚始(棺谓敛於棺)公仪仲子之丧檀弓免焉(故为非礼以非仲子也。礼朋友皆在他邦乃旦免)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此其所立非也。公仪盖鲁同姓同礼子死立孙为後)檀弓曰:何居我未之前闻也。(居读为臣姓之臣齐鲁之问语助也。前犹故也。)趋而就子服伯子於门右曰: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何也。(去宾位就主人兄弟之玄者而问之子服伯子盖仲孙蔑之玄孙子服景伯蔑鲁大夫)伯子曰:仲子亦繇行古之道也。昔者文王舍伯邑考而立武王微子舍其孙盾而立衍也。夫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伯子为亲者隐耳立子非也。文王立武王权也。微子子死立其弟衍殷礼也。)子游问诸孔子孔子曰:否立孙(据。《周礼》)。 言偃吴人字子游有子与子游立见孺子慕者有子谓子游曰:予壹不知夫丧之踊也。予欲去之久矣。情在於斯其是也。夫(丧之踊犹孺子之号慕)子游曰:礼有微情者(节哭踊)有以故兴物者(衰之制)有直情而径行者戎狄之道也。(哭踊无节衣服无制)礼道则不然(与戎狄异)人喜则斯陶陶(陶郁陶也。)斯咏(咏讴也。)咏斯犹(犹当为摇声之误也。摇谓身动摇也。秦人犹摇声相近)犹斯舞(手舞也。)舞斯愠(愠怒也。)愠斯戚(戚愤恚)戚斯叹(叹吟息)叹斯辟(辟拊心)辟斯踊矣。(踊跃)品节斯斯之谓礼(舞踊皆有节乃成礼)人死斯恶之矣。无能也。斯倍之矣。(无能谓心之无所复能)是故制绞衾设蒌た为使人勿恶也。(绞衾尸之饰蒌た棺之墙饰。《周礼》娄作柳)始死脯醢之奠将行遣而行之既葬而食之(将行将葬也。葬有遣奠食反虞之祭。)未有见其飨之者也。自上世以来未之有舍也。为使人勿倍也。(舍废也。)故子之所刺於礼者亦非礼之訾也。(訾病也。)。又公叔木有同母异父之昆弟死问於子游(木当为朱春秋作戍卫公叔。《文子》之子定公十四年奔鲁疑所服也。亲者属大功是)子游曰:其大功乎! 卜商字子夏狄仪有同母异父之昆弟死问於子夏子夏曰:我未之前闻也。鲁人则为之齐衰狄仪行齐衰今之齐衰狄仪之问也。又孔子之丧有自燕来观者舍於子夏氏子夏曰:圣人之葬人与人之葬圣人也。子何观焉(与及也。)昔者夫子言之曰:吾见封之。若堂者矣。(封筑土为垄堂形四方而高)见。若坊者矣。(坊形旁杀平上而长)见。若覆夏屋者矣。(覆谓茨瓦也。夏屋今之门庑也。其形旁广而卑)见。若斧者矣。(斧形旁杀刃上而长)从。若斧者焉(孔子以为刃上难登狭。又易为功)马鬣封之谓也。(俗间名)今一日而三斩板而已封(板盖广二尺长六尺斩板谓断莫缩也。三断止之旁杀盖高四尺其广袤未闻也。诗云:缩板以载)尚行夫子之志乎!哉!(尚,庶几也。)卫司徒敬子死(司徒官氏公子许之後)子夏吊焉主人未小敛而往子游吊焉主人既小敛子游出反哭(皆以朋友之礼往而二人异)子夏曰:闻之也。与曰:闻诸夫子主人未改服则不。 曾子名参南武城人也。有子问於曾子曰:问丧於夫子乎!(有子孔子弟子有。若也。夫子卒後问此庶有异闻也。丧谓仕失位也。鲁昭公孙于齐曰:丧人其何称)曰:闻之矣。丧欲速贫死欲速朽有子曰:是非君子之言也。(贫朽非人所欲)曾子曰:参也。闻诸夫子也。有子。又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参也。与子游闻之有子曰:然。然则夫子有为言之也。曾子以斯言告於子游子游曰:甚哉!有子之言似夫子也。昔者夫子居於宋见桓司马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桓司马宋向戌之孙名)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死之欲速朽为桓司马言之也。(靡侈)南宫敬叔反必载宝而朝(敬叔鲁孟僖子之子仲孙阅盖尝失位去鲁得反载宝来朝於其君)夫子曰:若是其货也。丧不如速贫之愈也。丧之欲速贫为敬叔言之也。曾子以子游之言告於有子有子曰:然吾固曰:非夫子之言也。曾子曰:子何以知之有子曰:夫子制於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椁以斯知不欲速朽也。(中都鲁邑名也。孔子尝为之宰为民作制孔子繇中都宰为司空繇司空为司冠)昔者夫子失鲁司冠将之荆(将应聘於楚)盖先之以子夏。又申之以冉有以斯知不欲速贫也。(言汲汲於仕得禄)仲宪言於曾子曰:夏后氏用明器示民无知也。(所谓致死之仲宪孔子弟子原宪)殷人用祭器示民有知也。(所谓致生之)周人兼用之示民疑也。(言使民疑於无知与有知)曾子曰:其不然乎!其不然乎!(非其说之非也。)夫明器鬼器也。祭器人器也。夫古之人胡为而死其亲乎!(言仲宪之言三者皆非此或用鬼器或用人器)曾申问於曾子曰:哭父母有常声乎!曰:中路婴儿失其母焉何常声之有(婴犹弥也。言其。若小儿亡母啼号安得常声乎!所谓哭不哀)穆公之母卒(穆公鲁哀公之曾孙)使人问於曾子曰:如之何(问居丧之礼曾子曾参之子名申)对曰:申也。闻之申之父曰:哭泣之哀齐斩之情饣粥之食自天子达(子丧父母尊卑同)有子名。若鲁人曾子曰:。《晏子》可谓知礼也。已恭敬之有焉(言礼者敬而已矣。)有。若曰:。《晏子》一狐裘三十年遣车一乘及墓而反国君七个遣车七乘大夫五个遣车五乘。《晏子》焉知礼(言其大俭Τ下非之及墓而反言其既窆则归不留宾有事也。人臣赐车马者乃得有遣车遣车之差大夫五诸侯七天子九诸侯不以命数丧数略也。个谓所包遣奠牲体之数也。杂记曰:遣车示牢具)。 仲梁子鲁人也。曾子曰:尸未设饰故帷堂小敛而彻帷仲梁子曰:夫妇方乱故帷堂小敛而彻帷(敛者动摇尸帷堂为人亵之言方乱非也。仲梁子鲁人也。)。 或问於曾子曰:夫既遣而包其馀犹既食而裹其馀与君子既食则裹其馀乎!(言遣既奠而。又包之是与食於人已而裹其馀将去何异与君子宁为是乎!言伤廉也。)曾子曰:吾子不见大飨乎!夫大飨既飨卷三牲之俎归於宾馆父母而宾客之所以为哀也。子不见大飨乎!(既飨归俎所以厚之也。言父母家之主今宾客之是孝子哀亲之去也。)。又小敛之奠子游曰:於东方曾子曰:於西方敛斯席矣。(曾子以俗说非。又大敛奠於堂乃有席)小敛之奠在西方鲁礼之末失也。(末世失礼之为)。 县子鲁人也。陈。《庄子》死赴於鲁鲁人欲勿哭(君无哭邻国大夫之礼陈。《庄子》齐大夫陈恒之孙名伯)缪公召县子而问焉县子曰:古之大夫束之问不出境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以其不外交)今之大夫交政於中国虽欲勿哭焉得而弗哭(言时君弱臣强政在大夫专盟会以交接)。且臣闻之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以权微劝之)公曰:然。然则如之何而可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明不当哭),於是与哭诸县氏。 子思孔子孙伯鱼之子也。曾子谓子思曰:五口执亲之丧也。水浆不入於口者七日(言己以疾时礼而不如)子思曰:先王之制礼也。过之者俯而就之不至焉者而及之故君子之执亲之丧也。水浆不入於口者三日杖而後能起(为曾子言难继以礼抑之)。 柳。若卫人也。子思之母死於卫(伯鱼卒其妻嫁於卫)柳。若谓子思曰:子圣人之後也。四方於子乎!观礼子盖慎诸(见子思欲为嫁母服恐其失礼戒之嫁母齐衰期)子思曰:吾何慎哉!吾闻之有其礼无其财君子弗行也。(谓时可行而财不足以备也。)有其礼有其财无其时君子弗行也。(谓财足以备礼而时不得行者)吾何慎哉!(时所止则止时所行则行无所疑也。丧之礼如子赠礻遂之属不逾主人)。 ●卷五百七十二 ○掌礼部 讨论第二 魏将济为太尉初侍中高堂隆论郊祀事以魏为舜後推舜配天济以舜本姓妫其苗曰:田非曹之先著文以追诘隆及与尚书缪袭往反并有理据。又难郑玄注祭法云:有虞以上尚得郊祖宗配用有德自夏已下稍用其姓氏济曰:夫虬龙神於獭獭自祭其先不祭虬龙也。麒麟白虎仁於豺豺自祭其先不祭麟虎也。如玄之说虞已上豺獭之不。若邪臣以为祭法所云:见疑学者久矣。郑久不考正其违而就通其义吴张昭弱冠察孝廉不就汝南主簿应劭议宜为旧君讳论者皆互有异同事在风俗通昭著论曰:客有见大国之议士君子之论云:起元建武已来旧君名讳五十六人以为後生不得协也。取乎!经论譬诸行事义高辞丽甚可嘉羡愚意褊浅切有疑焉盖乾坤刻分万物定形肇有父子君臣之经故圣人顺天之性制礼尚敬在三之义君实食之在丧之哀君亲临之厚莫重焉恩莫大焉诚臣子所尊仰万夫所天恃焉得而同之哉!然亲亲有等尊尊有杀故礼服上不尽高祖下不尽玄孙。又传记四世而缌麻服之穷也。五世降免杀同姓也。六世而亲属竭矣。又曲礼有不建事之义则不讳者盖名之谓属绝之义不拘於协况乃古君五十六哉!邾子会盟季友来归不称其名咸书字者是时鲁人嘉之也。何解臣子为君父讳乎!周穆王讳满至定王时有王孙满者其为大夫是臣协君也。又厉王讳胡及庄王之子名胡其比众多夫类事建议经有明据传有徵案然後进攻退守万无奔北垂示百世永无咎失今应劭虽上尊旧君之名而下无所断齐犹归之疑云:曲礼之篇疑事无质观省上下阙义自证文辞可谓倡而不法将来何观言声一放犹拾氵审也。过辞在前悔其何追(又云:昭与王朗共论旧君讳事州里才士陈琳等皆称善之)。 晋蔡谟为太常康帝建元元年太史上元日合朔後复疑应却会与否庾冰辅政写刘邵议以示八座於时有谓邵为不得礼意苟或从之是胜人之一失谟遂著议非之曰:邵论灾消异伏。又以梓慎礻卑灶犹有错失太史上言亦不必审其理诚然也。云:圣人垂制不为变异预废乎!礼此则谬矣。灾祥之发所以谴告人君王者之所重诫故素服废乐退避正寝百官降物用币伐鼓躬亲而救之夫敬诚之事与其疑而废之宁慎而行之故孔子老助葬於巷党以丧不见星而行故日蚀而止柩曰:安知其不见星也。而邵废之是弃圣贤之成规也。鲁桓公壬申有灾而以乙亥尝祭春秋讥之灾事既过犹追惧未已故废宗庙之祭况闻天眚将至行庆乐之会於礼乖矣。礼所云:诸侯入门不得终礼者谓日官不豫言诸侯既入见蚀乃知耳非先闻当蚀而朝会不废也。引此可谓失其义旨刘邵所执者礼记也。夫子老巷党之事亦礼记所言复违而反之进退无据然荀令所言汉朝所从遂使此言至今见称莫知其误矣。後君子将拟以为式故正之云:尔,於是冰从众议遂以却会至永和中殷浩辅政。又欲从刘邵议不却会王彪之据咸宁建元故事。又曰:礼云:诸侯旅见天子不得终礼而废者四自谓卒暴有之非为先存其事而侥亻幸史官推衍谬错故不豫废朝礼也,於是。又从彪之议。 宋傅亮为中书令时御史中丞蔡廓疑扬州刺史庐陵王义真朝堂班次亮与廓。《书》曰:杨州自应著刺史服耳然谓坐起班次应在朝堂诸官上不应依官次坐下足下试更寻之诗序云:王姬下嫁於诸侯衣服礼秩不系其夫下王后一等推王臣下王后一等则皇子居然在王公之上陆士衡起居注式乾殿集诸皇子悉在三司上今抄疏如别。又海西即位赦文太宰武陵王第一抚军将军会稽王第二大司马第三大司马位既最高。又都督中外而次在二王之下,岂非下皇子耶此文今具在也。永和中蔡公为司徒司马简文为抚军开府对录朝政蔡为正司不应反在仪同之下而於时位次相王在前蔡公次之耳诸例甚多不能复具疏扬州反乃居卿尹之下恐此失礼宜改之也。廓答曰:扬州位居卿尹之下尝亦为疑然朝廷以位相次不以本封复无明文云:皇子加殊礼齐献王为骠骑孙秀来降武帝欲优异之以秀为骠骑转齐王为镇军在骠骑上。若如足下言皇子便在公右则齐王本以自尊何改镇军令在骠骑上明知故依见位为次也。又齐王为司空贾充为太尉俱录尚书署事尝在充後潘正叔奏公羊事於时三录梁王彤为卫将军署在太尉陇西王泰司徒王玄冲下近太元初贺新宫成司马太傅为中军而以齐王柔之为贺首立安帝为太子上礼徐邈为郎位次亦以太傅在诸王下。又谒李太后宗正尚书符令以高密王为首时王东亭仆射王徐皆是近世识古今者足下引式乾公王吾谓未可为据其云:上出式乾古传中彭城王植荀组潘岳绍杜斌然後道足下所疏四王在三司之上反在黄门郎下有何义。且四王之下则云:大将军梁王彤车骑赵王伦然後云:司徒王戎耳梁赵二王亦是皇子属尊位齐在豫章王常侍之下。又复不通盖书家指疏时事不必存其班次式乾亦是私宴异於朝堂如今含章西堂足下在仆射下侍中在尚书下耳来示。又云:曾祖与简文对录位在简文下吾家故事则不然今写如别王姬身无爵位故可得不从夫而以王女为尊皇子出任则有二位二位则依朝复示之班序唯引太和赦文差可为言然赦文前後亦参差不同太宰上公自应在大司马前耳简文虽抚军时已授丞相殊礼。又中外都督故以本任为班不以督中外便在公右也。今护军总方伯而位次故在持节都督下足下复思之。 建平王宏为左仆射孝武建武元年六月湘东国太妃以去三十年闰六月二十八日薨未详周忌当在六月为取七月未详服敕礼官议正博士丘迈之议案吴商议闰月亡者应以本正之月为忌谓正闰论虽各有所执商议为允宜以今六月为忌宏谓迈之议不可准据按晋世及皇代以来闰月亡者以闰之後月祥宜以来七月为祥忌。 南齐王俭为尚书左仆射时竟陵王子良母太妃以七月薨子良以八月奉凶问及小祥疑南郡王应相待俭议以为礼有伦序义无徒设如令远则不待近必相须礼例既乖即心无取。若疑兄弟同居吉凶舛杂则远还之子自应开立别门以终丧事灵筵祭奠随在家之人再期而毁庶子在家亦不待嫡而况诸妃正体王室中军长奠之重天朝。又行权制进退弥复非疑谓应不相待中军纟原缟之日闻喜致哀而已不受吊慰至闻喜变除昆弟亦宜相就写情不对客从之後魏裴延俊宣武时为司州别驾加镇远将军及诏立明堂群官博议延俊独著一堂之论太傅清河王怿时典众议读而笑曰:子故欲远符仆射也。 李谧涿郡人少好学博通诸经览考工记大戴礼盛德篇以明堂之制不同遂著明堂制度论曰:余谓论事辨物当取正於经典之真文援证定疑必有验於周孔之遗训然後可以称准的矣。今礼文残缺圣言靡存明堂之制谁使正之是以後人纷纠竞兴异论五九之说各信其习是非无准得失相半故历代纷纭靡所取正乃使裴云:今群儒纷纠互相掎摭就令其象可得而图其所以居用之礼莫能通也。为设虚器耳况汉氏所作四维之个复不能令各处其辰愚以为尊祖配天其义明著庙宇之制理据未分直可为殿屋以崇严父之祀其馀杂碎一皆除之斯,岂不以群儒舛互并乖其实据义求衷莫可从哉!但恨典文残灭求之靡据而已矣。乃复遂去室牖诸制施之於教未知其所隆政求之於情未可喻其所以必须惜哉!言乎!仲尼有言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余以为隆政必须其礼岂彼一羊哉!推此而论则圣人之於礼殷勤而重之裴之於礼任意而忽之是则贤於仲尼矣。以斯观之裴氏子以不达而失礼之旨也。余切不自量颇有鄙意据理寻义以求其真贵合雅衷不苟偏信乃藉之以纪传考之以训注博采先贤之言广搜通儒之说量其当否参其同异弃其所短收其所长推义察图以折厥衷岂敢必善聊亦合其言志矣。凡论明堂之制者虽众然较其大略则二途而已言五室者则据。《周礼》考工之记以为本是康成之徒所执言九室者则按大戴盛德之篇以为源是伯喈之论所持此之二书虽非圣旨然是先贤之中博见洽通者也。但各记所闻未能全正尽美未尽善也。然先儒不能考其当否便各是所习卒相非毁岂达士之确论哉!小戴氏传礼事四十九篇号曰:礼记虽未能全当然多得其衷方之前贤亦无愧矣。而月令玉藻明堂三篇颇有明堂之义余故采掇二家参之月令以为明堂五室古今通则其室居中者谓之太室当太室之东者谓之青阳当太室之南者谓之明堂当太室之西者谓之总章当太室之北者谓之玄堂四面之室各有夹房谓之左右个三十六户七十二牖矣。室个之形今之殿前是其遗像耳个者即寝之房也。但明堂与寝施用既殊故房个之名亦随事而迁耳今粗书其像以见鄙意按图察义略可验矣。故简之五室则义明於考工较之户牖则数叶於盛德考之施用则事著於月令求之闰也。合。《周礼》与玉藻既同夏殷。又符周秦虽乖众儒傥或在斯矣。考工记曰:周人明堂度以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余谓记得之於五室而谬於堂之广何者当以理推之令惬古今之情也。夫明堂者盖所以告月朔布时令宗文王祀五帝者也。然营构之范自当因宜创制耳故五室者合於五帝各居一室之义。且四时之祀皆据其方之正。又听朔布令咸得其月之辰可请施政及记二三得允求之古义窃为当矣。郑康成汉末之通儒後学所宗正释五室之位谓土居中木火金水各居四维然四维之室既乖其正施令听朔各失厥衷左右之个弃而不顾乃反文之以美说饰之以巧辞言水木用事交於东北木火用事交於东南金火用事交与西南金水用事交於西北既以依五行当从其用事之交出何经典可谓攻於异端言非而博疑误後学非所望於先儒也。礼记玉藻曰:天子听朔於南门之外闰月则阖门左扉立於其中郑玄注曰:天子之庙及路寝皆如明堂制明堂在国之阳每月就其时之堂而听朔焉卒事及宿路寝亦如之闰月非常月也。听其朔於明堂中门还处路寝闰终月也。而考工记周人明堂玄注曰:或举王寝或举明堂互之以明其制同也。其制同之言皆出郑注。然则明堂与寝不得异矣。而尚书顾命篇曰:迎子钊於南门之外延入翼室此之翼室即路寝矣。其下曰:大贝贲鼓在西房垂之竹矢在东房此则路寝有左右房见於经史者也。礼记丧大记曰:君夫人卒於路寝小敛妇人ヮ带麻於房中郑玄注曰:此盖诸侯礼带麻於房中则西房也。天子诸侯有左右房见於注者也。诸路寝则列其左右房言明堂则阙其左右个同制之说还相矛盾通儒之注何其然乎!使九室之徒奋笔而争锋者,岂不繇处室之不当哉!记云:东西九筵南北七筵五室凡室二筵置五室於斯堂虽使班亻垂构思王尔营度亦不能令三室不居其南北也。然则三室之间使居六筵之地而室壁之外裁有四尺五寸之堂焉,岂有天子布政施令之所宗祀文王以配上帝之堂周公负以朝诸侯之处而室户之外仅馀四尺而已哉!假在俭约为陋过矣。论其堂宇则偏而非制求之道理则未惬人情其不然一也。余恐为郑学者苟求必胜竞生异端以相訾抑云:二筵者乃室东西耳南北则挟焉余故备论之曰:若东西二筵则室户之外为丈三尺五寸矣。南北户外复如此则三室之中南北各丈二尺耳记云:四房两夹窗。若为三尺之户二尺之窗窗户人之明裁盈一尺绳枢瓮牖之室荜门圭窦之堂尚不然矣。假令复欲小广之则四面之外阔狭不齐东西既深南北更浅屋宇之制不为通矣。验之众涂略无焉。且凡室二筵丈八地耳。然则户牖之间不逾二尺也。礼记明堂天子负斧南向而立郑玄注曰:设斧於户牖之间而郑氏礼图说制曰:纵广八尺画斧文於其上今之屏风也。以八尺置二尺之间此之叵通不待智者较然可见矣。且。若二筵之室为四尺之户则户之两颊裁各七尺耳全以置之犹不自容矧复户牖之间哉!其不然二也。又复以世代验之即虞夏尚朴殷周尚文造制之差每加崇饰而夏后世室堂二七周人之制反更促狭岂是夏禹卑宫之意周监郁郁之美哉!以斯察之其不然三也。又云:堂崇一筵便是基高九尺而壁户之外裁四尺五寸於营制之法自不相称其不然四也。又云:室中度以几堂上度以筵而复云:凡室二筵而不以几还自相违其不然五也。以此验之记者之谬抑可见矣。盛德篇云:明堂凡九室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上圆下方东西九亻刃南北七筵堂高三尺也。余谓盛德篇云:得之於户牖失之於九室何者五室之制旁有夹房面各有户户有两牖此乃因事立则非拘异术户牖之数固自然矣。九室者论之五帝事既不合施之时令。又失其辰左右之个重置一隅两辰同处参差出入斯乃义无所据未足称也。且。又堂之修广裁六十三尺耳假使四尺五寸为外基其中五十四尺便是五室之地计其一室之中仅可一丈置其户牖则於何容之哉!若必小而为之以容其数则令帝王侧身出入斯为怪矣。此匪直不合典制抑亦可哂之甚也。余谓其九室之言诚亦有繇然窃以为戴氏闻三十六户七十二牖弗见其制靡知所置便谓一室有四户之窗计其户牖之数即以为九室耳或未之思也。蔡伯喈汉末之时学士而见重於当时即识其广之不当而必未思其九室之为谬更修而广之假其法像可谓因伪饰词顺非而泽谅可叹矣。余今省彼众家委心从善庶探其衷不为苟异但是古非今俗间之常情爱远恶近世中之常事而千载之下独论古制惊俗之谈固延多诮脱有深赏君子览而揣之傥或存焉。 隋刘炫为旅骑尉吏部尚书牛弘建议以为礼诸侯绝傍期大夫降一等今之上柱国虽不同古诸侯比大夫可也。官在第二品宜降傍亲一等议者多以为然炫驳之曰:古之仕者宗一人而已庶子不得进繇是先王重其宗子有分禄之义族人与宗子虽疏远犹服三月良繇受其恩也。今之仕者位以才不限嫡庶与古既异何降之有今之贵者多忽近亲。若或降之民德之疏自此始矣。遂寝其事。 唐张柬之圣历初为凤阁舍人时弘文馆直学士王元感著论云:三年之丧合三十六月柬之著论驳之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不刊之典也。谨按春秋鲁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乙巳公薨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齐纳币。《左传》曰:礼也。杜预注云:僖公丧终此年十一月纳币在十二月婚礼纳采纳徵皆有玄束帛诸侯则谓之纳币盖公为太子已行婚礼故传称礼也。公羊。《传》曰:纳币不书此何以书讥丧娶在三年之外何以讥三年内不图婚何休注云:僖公以十二月薨至此冬未满二十五月纳采问名纳吉皆在三年之内故讥何休以公十二月薨至此冬十二月才二十四月非二十五月是未三年而图婚也。按经书十二月乙巳公薨杜以长历推乙巳是十一月十二日非十二月经书十二是经误文公元年四月葬我君僖公。《传》曰:缓也。诸侯五月而葬。若是十二月薨即是五月不得言缓明知是十一月薨故注僖公丧终此年至十二月而满二十五月故丘明。《传》曰:礼也。据此推步杜之考校岂公羊之所逮况丘明亲受经於仲尼乎!且二传何杜所争惟争一月不争一年其二十五月除丧繇来无别此则春秋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尚书伊训云:成汤既没太甲元年惟元祀十有二月伊尹祀於先王奉嗣王祗见厥祖孔安国注云:汤以元年十一月殂据此则二年十一月小祥三年十一月大祥故太甲中篇云: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於亳是十一月大祥讫十二月朔日加王冕服吉而归亳也。是孔言汤元年十一月之明验顾命云:四月哉!生魄王不怿是四月十六日也。翌日乙丑殂是十七日也。丁卯命作册度是十九日也。越七日癸酉伯相命士须材是四月二十五日也。则成王殂至康王麻冕黼裳中间有十日康王方始见庙则知汤殂在十一月淹停至殓讫方始十二月祗见其祖顾命见庙讫诸侯出庙门俟伊训言祗见厥祖侯甸群后咸在则殂及见庙殷周之礼并同此周因於殷礼损益可知也。不得元年以前别有一年此尚书三年也。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礼记三年问云: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哀痛未尽思慕未忘然而服以是断之者,岂不送死有已复生有节。又丧服四制云:变而从宜故大祥鼓素琴告人以终。又间传云:期而小祥食菜果。又期而大祥有醯酱中月而礻覃食酒肉。又丧服小记云:再期之丧三年也。期之丧二年也。九月七月之丧三时也。五月之丧二时也。三月之丧一时也。此礼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仪礼士虞礼云: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礻覃礻覃是吉祭此礼周公所制则仪礼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此四验者并礼经正文或周公所制或仲尼所述吾子岂得以礼记戴圣所辄欲排毁汉初高堂生传礼记未周备宣帝时少傅后苍因淹中孔壁所得五十六篇著曲台记以授弟子戴德戴圣庆溥三人合以正经及孙卿所述并相符会列於学官年代已久今无端构造异论既无依据深可叹息其二十五月先儒考校唯郑康成注仪礼中月而礻覃以中月间一月自死至礻覃凡二十七月。又解礻覃云:言澹澹然平安之意也。今皆二十七月复常从郑议也。逾月入礻覃礻覃既复常则二十五月为免服二十五月二十七月其议本同窃以子之於父母丧也。有终身之痛创巨者日久痛深者愈迟岂徒岁月而已乎!故练而慨然盖悲慕之怀未尽而踊擗之情已歇祥而廓然者盖哀伤之痛已除而孤邈之念更起此皆情之所致岂外饰哉!故记云:三年之丧义同过隙先王立其中制以成文理是以祥则缟带素纰礻覃则无所不佩今吾子将徇情弃礼实为乖僻夫弃麻之服袭锦之衣行道之人皆不忍也。直为节之以礼无可奈何故繇也。不能过制为姊服鲤也。不能过期哭其母夫,岂不怀惧名教逼已也。至。若孔郑何杜之徒并命代挺生范模来裔宫墙积亻刃未易可窥但钻仰不休当渐入胜境讵劳终年虚肆莠言请所有掎レ先儒愿。且以时消息时人以柬之所驳颇合於礼典。 颜真卿为宪部尚书肃宗复西京将还宫阙遣左司郎中李选先行告宗庙之礼有司撰祝文称嗣皇帝真卿谓礼仪使崔器曰:上皇在蜀称嗣可乎!器遽改之中旨宣劳以为明儒深达礼典。 ●卷五百七十三 ○掌礼部 奏议 夫礼者因人之情而为之节文以为人防也。故王者必斟酌前典讲求遗范顺时施宜有所损益。故曰:三王异代不相袭礼。若夫改正朔易服色建庙社以祭法卜郊兆以定神位崇徽号以谨制度稽旧章而兴礼乐巡幸以展义封禅以告成负而朝诸侯拆俎而宴群后升降上下之数周旋裼袭之制斯固从大夫之後参外庭之议者皆得以考其质文参其隆杀取稽古之理叶随时之义然後奏之於天子者矣。汉氏而下咸可徵焉观其扬榷故实援述经义极讨论之致究质文之辩非多闻︹识之士畴足以称之哉! 汉贾谊文帝时为大中大夫以为汉承秦之败俗废礼义损廉耻今其甚者杀父兄盗者取庙器而大臣特以簿书不报期会为故(特但也。言公卿但以文案簿书报答为事也。)至於风俗流溢恬而不怪(恬安也。谓心以为安)以为是然耳(言正当如此非失道也。)夫移风易俗使天下回心而乡道(乡读曰乡)类非俗吏之所能为也。夫立君臣等上下使纲纪有序六亲和睦(六亲谓父子从父昆弟从祖昆弟曾祖昆弟族昆弟也。)此非天之所为人之所设也。人之所设不为不立不则坏(为作也。)汉兴至今二十馀年宜定制度兴礼乐然後诸侯轨道百姓素朴狱讼衰息(轨道言尊道犹车行之依轨辙也。)乃草具其仪(草谓草创也。立其事也。)天子说焉而大臣纟灌之属害之故其仪遂寝(纟谓纟侯周勃也。灌谓灌婴也。)。 王吉宣帝时为谏大夫上疏言欲治之主不世出(言时时一出而难常遇)公卿幸得遭遇其时未有建万世之长丧举明主于三代之隆者也。其务在于簿书断狱讼而已此非太平之基也。今俗吏所以牧民者非有礼义科指可世世通行者也。以意穿凿各取一切(苟顺一时非正道)是以诈伪萌生刑罚无极质朴日消恩爱寝薄(寝古浸字渐也。)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於礼非空言也。愿与大臣延及儒生述旧礼明王制驱一世之民跻之仁寿之域(言以仁道治之皆得其性则寿考也。域界也。)则俗何以不。若成康何以不。若高宗(成康周之二王太平之时也。高宗殷王武宗享国五十九年。故曰:寿之者也。)帝不纳其言吉以病去。 贡禹元帝时为御史大夫初高祖时令诸侯王都皆立太上皇庙至惠帝尊高帝庙为太祖庙景帝尊孝文庙为太宗庙行所尝幸郡国各立太祖太宗庙至宣帝本始三年复尊孝武庙为世宗庙行所巡狩亦立焉凡祖宗庙在郡国六十八合百六十七所(六十八者郡国之类也。百六十七所宗庙之数者也。)而京师自高祖下至宣帝与太上皇悼皇考各自居陵旁立庙(悼皇考者宣帝之父)并为百七十六。又园中各有寝庙便殿(便殿者非正大之处寝者陵上正殿。若平生露寝矣。便殿者寝之别殿耳)日祭於寝月祭於庙时祭於便殿寝日四上食庙岁二十五祠(汉仪注宗庙一岁十二祠五月尝麦六月七月三伏立秋ァ娄。又尝粢八月先夕馈餮皆一太牢酎祭用九太牢十月尝稻。又饮蒸二太牢十月尝十二月腊二太牢。又每月一太牢如闰加一祠与此上十二为二十五祠)便殿岁四祠。又月一游衣冠而昭灵后武哀王昭哀后孝文太后孝昭太后卫思后戾太子戾后各有寝园与诸帝合凡三十所一岁祠上食二万四千四百五十五用卫士四万五千一百二十九人祝宰乐人万二千一百四十七人养仪牲卒不在数中至是禹奏言古者天子七庙今孝惠孝景庙皆亲尽宜毁及郡国庙不应古礼宜正定天子是其议未及施行而禹卒。 韦玄成为丞相永光四年诏曰:朕闻明王之御世也。遭时为法因事制宜往者天下初定远方未宾因尝所亲以立宗庙(亲谓亲临幸处也。)盖建威销萌一民之至权也。今赖天之灵宗庙之福四方同轨蛮貊贡职久遵而不定令疏远卑贱共承尊祀(共字读曰恭)殆非皇天祖宗之意朕甚惧焉传不云:乎!吾不与祭如不祭其与将军列侯中二千石诸大夫博士议丞相玄成御史大夫郑玄太子太傅严彭祖少府欧阳地馀谏大夫尹更始等七十人皆曰:臣闻祭非自外至者也。繇中出生於心也。(繇读与由同)故惟圣人为能飨亲立庙京师之居躬亲承事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助祭尊亲之大义五帝三王所共不易之道也。诗云:有来雍雍至止肃肃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周颂雍篇太祖之诗也。)春秋之义父不祭於支庶之宅君不祭於臣仆之家王不祭於下士诸侯臣等愚以为宗庙在郡国宜无臣请勿复奏可因罢昭灵后武哀王昭哀后卫思后戾太子戾后园皆不奉祠裁置吏卒守焉罢郡国庙後月馀复下诏曰:盖闻明王制礼立亲庙四祖宗之庙万世不毁所以明尊祖敬宗著亲亲也。朕获承祖宗之重惟太礼未备战栗恐惧不敢自颛(颛专同)其与将军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大夫博士议玄成等四十四人奏议曰:礼王者始受命诸侯始封之君皆为太祖以下五庙而迭毁毁庙之主藏乎!太祖五年而再殷祭言一一也。(殷大也。谛也。一一祭之也。合也。音大系切音洽)祭者毁庙与未毁庙之主皆合食于太祖父为昭子为穆孙复为昭古之正礼也。祭义曰:王者其祖自出以其祖配之而立四庙言始受命而王祭天以其祖配而不为立庙亲尽也。立亲庙四亲亲也。亲尽而迭毁亲疏之杀示有终也。(杀斩降也。杀所列切)周之所以七庙者以后稷始封文王武王受命而王是以三庙不毁与亲庙四而七非有后稷始封文武受命之功者皆当亲尽而毁成王成二圣之业制礼作乐功德茂盛庙犹不世以行为谥而已(谓之成王是则以行表谥也。)礼庙在大门之内不敢远亲也。(远难也。音于万切)臣愚以为高帝受命定天下宜为帝者太祖之庙世世不毁承後属尽者宜毁今宗庙异处昭穆不序宜入就太祖庙而序昭穆如礼太上皇孝惠孝文孝景庙皆亲尽宜毁皇考庙亲未尽如故(悼皇考于元帝祖也。)大司马车骑将军许嘉等二十九人以为孝文皇帝除诽谤去肉刑躬节俭不受献罪人不孥不私其利(重罪之人不及妻子是不私其利也。)出美人重绝人类宾赐长老牧恤孤独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廷尉忠以为孝武皇帝改正朔易服色攘四夷宜为世宗之庙谏大夫更始等十八人以为皇考庙上序于昭穆非正礼宜毁于是上重其事依违者一年乃下诏曰:盖闻王者祖有功而宗有德尊尊之大义也。存亲庙四亲亲之至恩也。高皇帝为天下诛暴除乱受命而帝功莫大焉孝文皇帝国为列王诸吕作乱海内摇动然群后黎庶靡不一意北面而归心犹谦辞固让而后即位削乱秦之迹兴三代之风是以百姓晏然咸获嘉福莫盛焉高皇帝为汉太祖孝文皇帝为太宗世世承祀传之无穷朕甚乐之孝宣皇帝乃为孝昭皇帝後於义一体(一体谓俱为昭也。礼祖与孙俱为昭帝之于昭帝为从孙故云:于义一体)孝景皇帝庙及皇考庙皆亲尽其正礼仪玄成等奏曰:祖宗之庙世世不毁继祖以下五庙而迭毁今高皇帝为太祖孝文皇帝为太宗孝景皇帝为昭孝武皇帝为穆孝昭皇帝与孝宣皇帝俱为昭皇考庙亲未尽太上孝惠庙皆亲尽宜毁太上庙主宜瘗园孝惠皇帝为穆主迁於太祖庙寝园皆无复奏可议者。又以为清庙之诗交神之礼无不清静(清庙周颂祀文王之诗其诗云:於穆清庙肃雍显相。又曰:对越在天骏奔走在庙)今衣冠出游有车骑之重风雨之气非所谓清静也。祭不欲数数则渎渎则不敬宜复古礼四时祭於庙诸寝园日月间祀皆可勿复(间音工苋切)上亦不改也。明年玄成复言古者制礼别尊卑贵贱国君之母非不得配食则荐於寝身没而已陛下躬至孝承天心建祖宗定迭毁序昭穆大礼既定孝文太后孝昭太后寝祠园宜如礼勿复奏可。 匡衡为丞相元帝寝疾梦祖宗谴罢郡国庙上少弟楚孝王亦梦焉帝诏问衡议欲复之衡深言不可帝疾久不平衡惶恐祷高祖孝文孝武庙曰:嗣皇孙皇帝共承洪业夙夜不敢康宁思育休烈以章祖宗之盛功故动作接神必因古圣之经往者有司以为前因所幸而立庙将以系海内之心非为尊祖严亲也。今赖宗庙之灵六合之内莫不附亲庙宜一居京师天子亲奉郡国庙可止母皇帝祗肃旧礼尊重神明即告于宗祖而不敢失(读曰嫡)今皇帝有疾不豫乃梦祖宗见戒以庙楚王梦亦有其序皇帝悼惧即诏臣衡复立谨按上世帝王承祖祢之大义皆不敢不自亲郡国吏卑贱不可使不敢失礼独承。又承祀之义以民为本间者岁数不登百姓困乏郡国庙无以立礼凶年则岁事不举以祖祢之意为不乐是以不敢复如诚非礼义之中违祖宗之心咎尽在臣衡当受其殃大被其疾队(队读曰坠)在沟渎之中皇帝至孝肃慎宜蒙福惟高皇帝孝文皇帝孝武皇帝省察右飨皇帝之孝开赐皇帝眉寿亡疆令所疾日瘳平复反常永保宗庙天下幸甚。又告谢毁庙曰:往者大臣以为在昔帝王承祖宗之休典取象於天地天序五行人亲五属(五属谓同族之五服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也。)天子奉天故率其意而尊其制是以尝之序靡有过五受命之君躬接于天万世不堕继烈以下五庙而迁(堕毁也。音火规切)上陈太祖间岁而其道应天故福禄永终太上皇非受命而属尽义则当迁。又以为孝莫大於严父故父之所尊子不敢不承父之所异子不敢同礼父子不得为母信为後则於子祭於孙止(不得信尊其母也。公子去其所而为太宗後尚得私祭其母为孙即止不得祭公子母也。明继祖不复顾其私祖母也。信读曰申)尊祖严父之义也。寝日四上食园庙间祠皆可亡皇帝思慕悼惧未敢尽从惟念高皇帝圣德茂盛受命溥将钦。若稽古承顺天心(溥广也。将大也。钦敬也。若善也。稽考也。商颂烈祖之篇曰:我受命溥将虞书尧典曰:钦。若昊天。又曰:若稽古帝尧故衡总引之)子孙本支陈锡亡疆(诗大雅文王之篇曰:陈锡哉!周侯文王孙子文王孙子本支百世陈敷也。哉!始也。本本宗也。支支子也。言子孙承受敷锡初始之福故得永久无穷竟也。)诚以为迁庙合祭久长之策高帝之意乃敢不听即以令日(令善也。谓吉日也。)迁太上孝惠庙孝文太后孝昭太后寝将以昭祖宗之德顺天人之序定亡穷之业今皇帝未受此福乃有不能共职之疾(共读曰恭)皇帝愿复立承祀臣衡等咸以为礼不得(于礼不合)如不合高皇帝孝惠皇帝孝文皇帝孝武皇帝孝昭皇帝孝宣皇帝太上皇孝文太后孝昭太后之意罪尽在臣衡等当受其咎今皇帝尚未平诏中朝臣具复毁庙之文臣衡中朝臣咸复以为天子之祀义有所断礼有所承违统背制不可以奉先祖皇天不鬼神不飨六艺所载皆言不当无所依缘以作其文事如失措罪乃在臣衡深受其殃皇帝宜厚蒙其福祉嘉气日兴疾病平复永保宗庙与天亡极群生百神有所归息诸庙皆同文久之上疾连年遂尽复诸所罢寝庙园皆祀如故初上定迭毁礼独尊孝文庙为太宗而孝武庙亲未尽故未毁上,於是乃复申明之曰:孝宣皇帝尊孝武庙曰:世宗损益之礼不敢有与焉(与读曰预下同)他皆如旧制唯郡国庙遂废成帝即位衡奏言前以上体不平故复诸所罢祠卒不蒙福按卫思后戾太子戾后园亲未尽孝惠孝景庙亲尽宜毁及太上孝文孝昭太后昭灵后昭哀后武哀王祠请悉罢勿奉奏可衡。又与御史大夫张谭奏言帝王之事莫大乎!承天之序承天之序莫重於郊祀故圣王尽心极虑以建制祭天於南郊就阳之义也。瘗地於北郊即阴之象也。(祭地曰:瘗)天之於天子也。因其所都而各飨焉往者孝武皇帝居甘泉宫即於云阳立泰祭於宫南今帝幸长安郊见皇天及北之太阴祠后土及东之少阳事与古制殊。又至云阳谷中厄狭。且百里汾阴则渡大川有风波舟楫之危皆非圣主所宜数乘郡县治道共张吏民困苦(共音居用切张读曰帐)百官烦费劳所保之民(保养也。)行危险之地难以奉神灵而祈福殆未合於承天子民之意昔者周文武郊於丰高阝成王郊於雒邑由此观之天随王者所居而飨之可见也。甘泉秦河东后土之祠宜可徙置长安合于古帝王愿与群臣议定奏可大司马车骑将军许嘉等八人以为所从来久远宜如故右将军王商博士师丹议郎翟方进等五十人以为礼记曰:燔柴于太坛祭天也。瘗於太折。 祭地也。(太折为于坛所析地为方泽之形也。)兆於南郊所以定天位也。祭地於大折在北郊就阴位也。郊处合在圣王所都之南北书越三日丁巳用牲于郊牛二周公加牲告徙新邑定郊礼於雒明王圣主事天明事地察天地明察神明章矣。天地以王者为主故圣王制祭天地之礼必于国郊长安圣主之居皇天所观视也。甘泉河东之祠非神灵所飨宜徙就正阳太阴之处违俗复古循圣制定天位如礼便,於是衡谭奏议曰:陛下圣德聪明上通承天之大典览群下使各悉心尽虑议郊祀之处天下幸甚臣闻广谋从众则合于天心故洪范曰:三人占则从二人言言少从多之议也。论当往古宜于万民则依而从之违道寡与则废而不行今议者五十八人其五十人言当徙之义皆著于经传同于上世便于吏民八人不按经艺考古制而以为不宜无法之议难以定吉凶太誓曰:正稽古立功立事可以永年丕天之大律。《诗》曰:毋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言天之日监王者之处也。又曰:乃眷西顾此维予宅言天以文王之都为居也。宜如长安定南北郊为万世基天子从之既定衡言甘泉泰紫坛八觚宣通象八方五帝坛周环其下。又有群神之坛以尚书六宗望山川遍群神之义紫坛有文章采镂黼黻之饰及玉女乐(。《汉书》仪云:祭天用采绮席六重用玉几饰器凡七十女乐即使童男女俱歌也。)石坛仙人祠瘗鸾路も驹寓龙马不能得其象於古臣闻郊柴坛飨帝之义扫地而祭上质也。聪与同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歌大簇舞咸池以祀地祗其牲用犊其席蒿皆(音革)其器陶匏皆因天地之性贵诚上质不敢其文也。以为神祗功德至大虽精微而备庶物犹不足以报功惟至诚为可故上质不饰以章天德紫坛伪饰女乐鸾路も驹龙马石坛之属宜皆勿衡。又言王者各以其礼制事天地非因异世所立而继之今郊雍密上下本秦侯各以其意所立非礼也。(秦文公宣公所立)汉兴之初仪制未及定即。且因秦故祠立北今既稽古建定天地之大礼郊见上帝青赤白黄黑五方之帝皆毕陈各有位馔祭祀备具诸侯所妄造王者不当长遵北未定时之所立不宜复天子皆从焉及陈宝祠由是皆罢。 平当成帝时为博士时谒者常山王禹世受河间乐能说其意其弟子宋晔等上书言之(晔音于折切)下大夫博士等议当以为汉承秦灭道之後赖先帝圣德博受兼听废官立大学河间献王聘求幽隐兴雅乐以助时音革化时大儒公孙弘董仲舒等皆以为音中正雅立之大乐春秋乡射作於学官希阔不讲(讲谓论习)故自公卿大夫观听者但闻铿钅仓不晓其意而欲以风谕众庶其道无由(风化也。)是以行之百有馀年德化至今未成晔等守习孤学大指归於兴助教化衰微之学兴废在人宜领属雅乐以继绝表微(表显也。)孔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河间区区小国藩臣(区区小貌)以好学古能有所存(存意于礼乐)民到于今称之况於圣主广被之资(被犹覆也。)起旧文放郑近雅述而不作信而好古于以风示海内扬名後世诚非小功小美也。事下公卿以为久远难分明当议复寝。 刘向成帝时为中垒校尉扌建为郡於水滨得古磬十六枚(滨水涯也。)议者以为善祥向因是说上宜兴辟雍设庠序陈礼乐隆雅颂之声盛揖让之容以风化天下如此而不治者未之有也,或曰:不能具礼(,或曰:者刘向设为难者之言而后答释也。)礼以养人为本如有过差是过而养人也。(过差谓失错也。)刑罚之过或至死伤今之刑非皋陶之法也。而有司请定法削则削笔则笔(削者谓有所削去以刀削简牍也。笔者谓有所增益以笔就而书也。)救时务也。至於礼乐则曰:不敢是敢於杀人不敢於养人也。为其俎豆管弦之间小不备因是绝而不为是去小不备而就大不备惑莫甚焉(大不备者事之亏失莫甚于此)夫教化之比於刑法刑法轻是舍所重而急所轻也。(舍废也。)。且教化所恃以为治也。刑法所以助治也。今废所恃而独立其所助非所以致太平也。自京师有讠孛逆不顺之子孙(讠孛乖也。音布内切)至於陷大辟受刑戮者不绝繇不习五常之道也。(繇与由同五常仁义礼智信人性所常行之也。)夫承千载之衰周继暴秦之馀弊民渐渍恶俗贪饕险讠皮不闲义礼(贪甚曰:饕言行险曰:讠皮饕音土高切讠皮音彼义切)不示以大化而独驱以刑罚终已不改(驱与驱同)故曰:道之以礼乐而民和睦(孝经注孔子之言也。)初叔孙通将制定礼仪见非於齐鲁之士然卒为汉儒宗业垂后嗣斯成法也。成帝以向言下公卿议会向病卒丞相大司空奏请立辟雍案行长安城南营表未立而哀帝即位乃止。 师丹为大司空哀帝即位成帝母称太皇太后成帝赵皇后称皇太后而上祖母传太后与母丁后皆在国邸自以定陶共王为称高昌侯董宏上书言秦庄襄王母本夏侯氏而为华阳夫人所子(庄襄王始皇之父也。华阳夫人孝文王之夫人也。子谓养以为子也。)及即位後俱称太后宜立定陶共王后为皇太后事下有司时丹以左将军与大司马王莽共劾奏宏知皇太后至尊之号天下一统而称引亡秦以为比喻诖误圣朝非所宜言大不道上新立谦让纳用莽丹言免宏为庶人傅太后大怒要上欲必称尊号上,於是追尊定陶共王为共皇帝尊傅太后为共皇太后丁后为共皇后郎中令冷褒黄门郎犹等复奏言(冷音零)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皆不宜复引定陶藩国之名以冠大号车马衣服宜皆称皇之意(皇者至尊之号其服御宜皆副称之也。称音尺孕切)置二千石以下各共其职(谓詹事太仆少府等众官也。)。又宜为共皇立庙京师帝复下其议有司皆以为宜如褒犹言丹议独曰:圣王制礼取法於天地故尊卑之礼明则人伦之序正人伦之序正则乾坤得其位而阴阳顺其节人主与万民俱福尊卑者所以正天地之位不可乱也。今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以定陶共为号者母从子妻从夫之义也。欲立官置吏车服与太皇太后并非所以明尊卑亡二上之义也。定陶共皇号谥已前定议不得复改礼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其尸服以士服子亡爵父之义尊父母也。为人後者为之子故为所後服斩衰三年而降其父母期明尊本祖而重正统也。孝成皇帝圣恩深远故为共王立後奉承祭祀今共皇长为一国太祖万世不毁恩义以备陛下既继体先帝特重大宗承宗庙天地社稷之祀义不得复奉定陶共皇祭入其庙今欲立庙於京师而使臣下祭之是无主也。又亲尽当毁空去一国泰祖不堕之祀(堕亦毁也。音大惟切)而就无主当毁不正之礼非所以尊厚共皇也。丹由是浸不合帝意。 孔光哀帝时为丞相与大司空何武奏言永光五年制书高皇帝为汉太祖孝文皇帝为太宗建昭五年制书孝武皇帝为世宗损益之礼不敢有与臣愚以为迭毁之次当以时定非令所为擅议宗庙之意也。臣请与群臣杂议奏可,於是光禄勋彭宣詹事满昌博士左咸等五十三人皆以为继祖宗以下五庙而迭毁後虽有贤君犹不得与祖宗并。《列子》孙虽欲褒大显扌易而立之鬼神不飨也。孝武皇帝虽有功烈亲尽宜毁太仆王舜中垒校尉刘歆议曰:臣闻周室既衰四夷并侵猃狁最强於今匈奴是也。至周宣王而伐之诗人美而颂之曰:薄伐猃狁至於太原(小雅六月之诗也。薄伐言逐出之)。又曰:单单推推如霆如雷显允方叔征伐猃狁蛮荆来威(小雅采芑之诗也。单单众也。推推盛也。显明也。允信也。方叔周之卿士为将率也。言出师众盛有如雷霆方叔。又能信明其德既伐猃狁惩其侵暴则南荆之蛮亦威畏而来服也。单音他丹切推音他回切)故称中兴其至幽王犬戎来伐杀幽王取宗器(宗器宗庙之器也。)自是之後南夷与北夷交侵中国不绝如线(线缕也。音思荐切)春秋纪齐桓公南伐楚北伐山戎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左礻壬矣。(左礻壬夷狄之服言无管仲在齐征讨则皆将为戎狄也。)是故弃桓之过而录其功以为伯首(伯读曰霸)及汉兴冒顿始强破东胡禽月氐(氐读曰支)并其土地地广兵强为中国害南越尉佗总百粤自称帝故中国虽平犹有四夷之患。且无宁岁一方有急三面救之是天下皆动而被其害也。孝文皇帝厚以货赂与结和亲犹侵暴无已甚者兴师十馀万众近屯京师及四边岁发屯备虏其为患久矣。非一世之渐也。诸侯郡守连匈奴及百粤以为逆者非一人也。匈奴所杀郡守都尉略取人民不可胜数孝武皇帝愍中国罢劳无安宁之时(罢读曰疲)乃遣大将军骠骑伏波楼公之属南灭百粤起七郡北攘匈奴降昆邪十万之众(昆音下门切)置五属国起朔方以夺其肥饶之地东伐朝鲜起玄菟乐浪以断匈奴之左臂(乐音来各切浪音郎)西伐大宛并三十六国结乌孙起敦煌酒泉张掖以鬲羌裂匈奴之右臂(音而遮切)单于孤特远遁于幕北四垂无事斥地远境起十馀郡功业既定乃封丞相为富民侯以大安天下富实百姓其规无可见(无读曰模)。又招集天下贤俊与协心同谋兴制度改正朔易服色立天地之祠建封禅殊官号存周後定诸侯之制永无逆争之心至今累世赖之单于守藩百蛮服从万世之基也。中兴之功未有高焉者也。高帝建大业为太祖孝文皇帝德至厚也。为文太宗孝武皇帝功至著也。为武世宗此孝宣皇帝所以发德音也。礼记王制及春秋。《梁传》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士二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三日而殡三月而葬此丧事尊卑之序也。与庙数相应其文曰:天子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诸侯二昭二穆与大祖之庙而五故德厚者流光德薄者流毕(流谓流风馀福)春秋。《左氏传》曰:名位不同礼亦异数自上以下降杀以两礼也。(杀音所例切)七者其正法数可常数者也。宗不在此数中宗变也。(非常数故云:变也。)苟有功德则宗之不可预为设数故于殷太甲为太宗太戊曰:中宗武丁曰:高宗(太甲汤之孙太丁之子也。太戊太康之子雍己之弟也。武丁小乙之子)周公为母逸之戒举殷三宗以劝成王(母逸尚书篇名戒以无逸豫也。)繇是言之宗无数也。(繇与由同)。然则所以劝帝者之功德博矣。以七庙言之孝武皇帝未宜毁以所宗言之则不可谓无功德礼记祀典曰:夫圣王之制祀也。功施于民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救大灾则祀之窃观孝武皇帝功德皆兼而有焉凡在于异姓犹将特祀之况于先祖或说天子五庙无明文。又说中宗高宗者宗其道而毁其庙名与实异非尊德贵功之意也。诗云: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剪字与同茇音步各切)思其人犹爱其树况宗其道而毁其庙乎!迭毁之礼自有常法无殊功异德固以亲疏相推及至祖宗之序多少之数经传无明文至尊至重难以疑文虚说定也。孝宣皇帝举公卿之议用众儒之谋既以为世宗之庙建之万世宣布天下臣愚以为孝武皇帝功烈如彼孝宣皇帝崇立之如此不宜毁上览其议而从之制曰:太仆舜中垒校尉歆议可歆。又以为礼去事有杀(去除也。杀渐也。去音立吕切杀音所例切其下并同)故春秋外。《传》曰:日祭月祀时享岁贡终王祖祢则日祭曾高则月祀二祧则时享坛单则岁贡(祧是远祖也。筑土为坛除地为单祧音他尧切单音善)大则终王(蛮夷终王乃入助祭各以其珍贡以共大之祭也。每一王终新王即位乃来助祭)德盛而游广亲亲之杀也。(游亦流也。)弥远则弥尊故为重矣。孙居王父之处正昭穆则孙常与祖相代此迁庙之杀也。圣人於其祖出於情矣。礼无所不顺故无毁庙(以情推子以子光祖勿得人心礼何所建故无毁弃不之主也。谓下三庙废而为虚者也。)自贡禹建迭毁之议惠景及太上寝园废而为虚(虚读曰墟)失礼意矣。 王莽平帝时为大司马元始中莽奏本始元年丞相义等议(蔡义也。)谥孝宣皇帝亲曰:悼园置邑三百家至元康元年丞相相等奏(魏相也。)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悼园宜称尊号曰:皇考立庙益故奉园民满千六百家以为县臣愚以为皇考庙本不当立累世奉之非是。又孝文太后南陵(在霸陵之南。故曰:南陵)孝昭太后云陵园虽前以礼不复陵名未正谨与大司徒晏等百四十七人议皆曰:孝宣皇帝以兄孙继统为孝昭皇帝後以数故孝元世以孝景皇帝及皇考庙亲未尽不毁此两统二父违于礼制案义奏亲谥曰:悼裁置奉邑皆应经义相奏悼园称皇考立庙益民为县违离祖统乖谬本义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者乃谓。若虞舜夏禹殷汤周文汉之高祖受命而王者也。非谓继祖统为後者也。臣请皇考祖考庙奉明园毁勿(奉明园悼考之园也。)罢南陵云陵为县奏可莽。又奏言王者以父事天故爵称天子孔子曰: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王者尊其考欲以配天缘考之意欲尊祖推而上之遂及始祖是以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礼记天子祭天地及山川岁遍春秋。《梁传》以十二月下辛卜正月上辛郊高帝因雍四起北而备五帝未共天地之祀孝文十六年用新垣平议初起渭阳五帝庙祭泰一地祗以太祖高皇帝配日冬至祠泰一夏至祠地祗皆并祠五帝而共一牲上亲郊拜後平诈伏诛乃不复自亲而使有司行事孝武皇帝祠雍曰:今上帝朕亲郊而后土无祠则礼不答也。于是元鼎四年十一月甲子始立后土祠于汾阴,或曰:五帝泰一之佐宜立泰一五年十一月癸未始立泰一祠于甘泉一岁一郊与雍更祠亦以高祖配不岁事天皆未应古制建始元年徙甘泉泰河东后土于长安南北郊永始元年三月吕(古以字)未有皇孙复甘泉河东祠绥和二年吕卒不获复长安南北郊建平三年惧孝哀皇帝之疾未瘳复甘泉汾阴祠竟复无福臣谨与太师孔光长乐少府平晏大司农左咸中垒校尉刘歆太中大夫朱阳博士薛顺议郎国由等六十七人议皆曰:宜如建始时丞相衡等议复长安南北郊如故莽。又颇改其祭。《礼》曰:周官天[A123]之祀([A123]古地字)乐有别有合其合乐曰:吕六律六锺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祀天神祭[A123]祗祀四望祭山川享先妣先祖凡六乐奏六歌而天[A123]神祗之物皆至四望盖谓日月星海也。三光高而不可得亲也。海广大无限界故其乐同祀天则天文从祭地则地理从三光天文也。山川地理也。天地合祭先祖配天先妣配[A123]其谊一也。天地合精夫妇判合祭天南郊则以地配一体之谊也。天地位皆南乡同席(乡读曰向下同)地在东共牢而食高帝高后配於坛上西乡后在北亦同席共牢牲用茧栗玄酒陶匏礼记曰:天子籍田千亩(每古亩田字)吕事天地繇是言之宜有黍稷天地同牲一燔瘗用牲一(与燎同)高帝高后用牲一其旦东乡再拜朝日其夕西乡再拜夕月然後孝弟之道备(弟读曰悌)而神祗嘉享万福降辑(与集同)此天地合祀吕祖妣配者也。其别乐曰:冬日至于地上之圜丘奏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夏日至于泽中之方丘奏乐八变则地祗皆出天地有常位不得常合此其合特祀者也。阴阳之别於日冬夏至其会也。吕孟春正月上辛。若丁天子亲合祀天地于南郊以高帝高后配阴阳有离合。《易》曰:分阴分阳迭用刚柔以日冬至使有司奉祠南郊高帝配而望群阳日夏至使有司奉祭北郊高后配而望群阴天用牲左及黍稷燔南郊地用牲右及黍稷瘗于北郊皆以助致微气通道幽弱当此之时后不省方(后君也。方常也。不视常务)故天子不亲而遣有司所以正承顺天地复圣王之制显太祖之功也。渭阳祠无复群望未悉定定复奏奏可三十馀年间天地之祀五徙焉後莽复奏曰:类于上帝于六宗欧阳大小夏侯三家说六宗皆曰:上不及天下不及地旁不及四方在六者之间助阴阳变化实一而名实不相应礼记祀典功施于民则祀之天文日月星辰所瞻仰也。地理山川海泽所生殖也。易有八卦乾坤六子水火不相逮雷风不相讠孛山泽通气然後能变化既成万物也。(乾为父坤为母震为长男巽为长女坎为中男离为中女艮为少男{公儿}为少女故云:六子也。水火坎离也。雷风震巽也。山泽艮{公儿}也。)臣前奏徙甘泉泰汾阴后土皆复于南北郊谨案周官兆五帝于四郊山川各因其方今五帝兆居在雍五不合于古。又日月雷风山泽易卦六子之尊气所谓六宗也。星辰水火沟渎皆六宗之属也。今或未特祀或无兆居谨与太师光大司徒宫义和歆等八十九人议皆曰:天子父事天母事地今称天神曰:皇天上帝泰一兆曰:泰而称地祗曰:后土与中央黄灵同。又兆北郊未有尊称宜令地祗称皇坠后兆曰:广。《易》曰:方以类聚物以群分群神类相从为五部兆天地之别神中央帝黄灵后土及日庙北神北斗填星中宿中宫于长安城之未[A123](填与镇同)兆东方帝太昊青灵句芒及雷公风伯庙岁星东宿东宫于东郊兆南方炎帝赤灵祝融及荧惑星南宿南宫于南郊兆西方少白灵蓐收及太白星西宿西宫于西郊兆北方帝颛顼黑灵玄冥及月庙雨师庙辰星北宿北宫于北郊兆奏可,於是长安旁诸庙兆甚盛矣。莽。又言帝王建立社稷百王不易社者土也。宗庙王者所居稷者百之主所以奉宗庙共粢盛(共与供同)人所食吕生活也。王者莫不尊重亲自为之主礼如宗庙。《诗》曰:乃立蒙土(蒙大也。土土神谓大社也。)。又曰:吕御田祖吕祈甘雨(言设乐以御祭於神为农求甘雨也。)《礼记》曰:唯祭宗庙社稷为越绋而行事(绋以绾车索也。言当祭则越绋行事,不以私丧废公祀也。)圣汉兴礼仪稍定,已有官社未立官稷(高帝除秦社稷立汉社稷所谓大社也。特又立官社配所谓五社也。)遂於官社後立官稷,以夏禹配食。官社后稷配食官稷种树(树柏树也。其子类故於稷种)。徐州牧岁贡五色土各一斗。 ●卷五百七十四 ○掌礼部 奏议第二 後汉杜林为侍御史光武建武七年大议郊祀制多以为周郊后稷汉当祀尧诏复下公卿议议者佥同光武亦然之林独议曰:当今政卑易行礼简易从人无愚智思仰汉德基业特起不因缘尧尧远於汉人不晓信言提其耳终不悦谕后稷近周人所知之。又据以兴基繇其祚。《诗》曰:不愆不忘率繇旧章宜如旧制以解天下之惑。 张纯为五官中郎将以宗庙未定昭穆失序建武十九年乃与太仆朱浮共奏言陛下兴於匹庶荡涤天下诛Θ暴乱兴继祖宗窃以经义所纪人事众心虽同创革而名为中兴宜奉先帝恭承祭祀者也。元年以来宗庙奉祀高皇帝为受命祖孝文皇帝为太宗孝武皇帝为世宗皆如旧制。又立亲庙四世推南顿君以上尽於舂陵节侯礼为人後者则为之子既事大宗则降其私亲今高庙陈序昭穆而舂陵四世君臣并列以卑厕尊不合礼意设不遭王莽而国嗣无寄推求宗室以陛下继统者安得复顾私亲违礼制乎!昔高帝以自受命不繇太上宣帝以孙後祖不敢私亲故为父立庙独群臣侍祠臣愚谓宜除今亲庙以则二帝旧典愿下有司博采其议诏下公卿大司徒戴涉大司空窦融议宜以宣元成哀平五帝四世代今亲庙宣元皇帝尊为祖父可亲奉祀成帝以下有司行事别为南顿君立皇考庙其祭上至舂陵节候群臣奉祀以明尊尊之敬亲亲之恩帝从之是时宗庙未备自元帝以上祭於雒阳高庙成帝以下祀於长安高庙其南顿四世随所在而祭焉二十六年诏纯曰:之祭不行已久矣。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废宜据经典详为其制纯奏曰:礼三年一五年一春秋。《传》曰:大者何合祭也。毁庙及未毁庙之主皆登合食乎!太祖五年而再殷汉旧制三年一毁庙主合食高庙存庙主未尝合祭元始五年诸王公列侯庙始为祭。又前十八年亲幸长安亦行此礼礼说三年一闰天气小备五年再闰天气大备故三年一五年一之为言谛谛定昭穆尊卑之义也。祭以夏四月夏者阳气在上阴气在下故正尊卑之义也。祭以冬十月冬者五成熟物备礼成故合聚饮食也。斯典之废於兹八年谓可如礼施行以时定议帝从之自是遂定。 曹褒章帝元和初为博士二年诏曰:朕以不德膺祖宗弘烈乃者鸾凤仍集麟龙并臻甘露霄降嘉滋生赤草之类纪於史官朕夙夜祗畏上无以彰於先功下无以克称灵物汉遭秦馀礼坏乐隳。且因循故事未可观省有知其说者各尽所能褒省诏乃叹息谓诸生曰:昔奚斯颂鲁考甫咏殷夫人臣依义显君竭忠彰圣行之美也。当仁不让吾何辞焉遂复上疏具陈礼乐之本制改之意拜褒侍中从驾南巡既还以事下三公未及奏诏召玄武司马班固问改定礼制之宜固曰:京师诸儒多能说礼宜广招集共议得失帝曰:谚言作舍道旁三年不成会礼之家名为聚讼互生疑异笔不得下昔尧作大章一夔足矣。章和元年正月乃诏褒诣嘉德门令小黄门持班固所上叔孙通汉仪十二篇敕褒曰:此制散略多不合经今宜依礼条正使可施行於南宫东观尽心集作褒既受命乃次序礼事以准旧典杂以五经谶记之文撰次天子至於庶人冠婚吉凶终始制度以为百五十篇写以二尺四寸简其年十二月奏上帝以众论难一故但纳之不复令有司平奏和帝即位褒乃为作章句帝遂以新礼二篇冠擢褒监羽林左骑永元四年迁射声校尉後太尉张尚书张敏等奏褒擅制汉礼破乱圣术宜加刑诛帝虽寝其奏而汉礼遂不行。 张奋和帝永元中为司徒罢在家上疏曰:圣人所美政道至要本在礼乐五经同归而礼乐之用尤急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於礼移风易俗莫善於乐。又曰:揖让而化天下者礼乐之谓也。先王之道礼乐可谓盛矣。孔子谓子夏曰:礼以修外乐以制内丘已矣。夫。又曰: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其手足臣以为汉当制作礼乐是以先帝盛德数下诏书愍伤隳缺而众儒不达议多异臣累世台辅而大典未定私窃惟忧不忘寝食臣犬马齿尽诚冀先死见礼乐之定十三年更诏拜太常复上疏曰:汉当改作礼乐图书著明王者化定制礼功成作乐谨条礼乐异议三事愿下有司以时考定昔者孝武皇帝光武皇帝封禅告成而礼乐不定事不相副先帝以诏曹褒今陛下但奉而成之犹周公斟酌文武之道非自为制诚无所疑久执谦让令大汉之业不以时成非所以章显祖宗功德建太平之基为後世法帝虽善之犹未施行。 陈忠为尚书安帝元初三年有诏大臣得行三年丧服阕还职忠因此上言孝宣皇帝旧令人从军屯及给事县官者父母死未满三月皆无徭令得葬送请依此制太后从之至建光中尚书令祝讽尚书孟布等奏以为孝文皇帝定约礼之制光武皇帝绝告宁之典贻则万世诚不可改宜复建武故事忠上疏曰:臣闻之孝经始於爱亲终於哀戚上自天子下至庶人尊卑贵贱其义一也。夫父母於子同气异息一体而分三年乃免於怀抱先圣缘人情而著其节制服二十五月是以春秋臣有大丧君三年不呼其门闵子虽要服事以赴公难退而致位以究私恩故称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礼也。周室陵迟礼制不序蓼莪之人作诗自伤曰:缶之罄矣。惟之耻言已不得终竟子道者亦上之耻也。高祖受命萧何创制大臣有宁告之制合於致忧之义建武之初新承大乱凡诸国政多趋简易大臣既不得告宁而群司营禄念私鲜循三年之丧以报顾复之恩者礼义之方实为损大汉之兴虽承衰弊而先王之制稍以施行故藉田之耕起於孝文孝廉之贡发於孝武郊祝或作衤殳祀之礼定於元成三雍之序备於显宗大臣终丧成乎!陛下圣功美业靡以尚兹孟子有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於掌臣愿陛下登高北望以甘陵之思揆度臣子之心则海内咸得其所宦竖不便之竟寝忠奏。 周举为大鸿胪梁太后临朝诏以殇帝冲幼庙次宜在顺帝下太常马访奏宜如诏书谏议大夫吕勃以为应依昭穆之序先殇帝後顺帝诏下公卿举议曰:春秋鲁闵公无子庶兄僖公代立其子文公遂跻僖于闵上孔子讥之。《书》曰:有事於太庙跻僖公。《传》曰:逆祀也。及定公正其序经曰:从祀先公为万世法也。今殇帝在先於秩为父顺帝在後於亲为子先後之义不可改昭穆之序不可乱吕勃议是也。太后下诏从之。 蔡邕灵帝时为郎中上封事曰:明堂月令天子以四立及季夏之节迎五帝於郊所以致神气祈福丰年清庙祭祀追往孝敬养老辟雍示人礼化皆帝者之大业祖宗所祗奉也。而有司数以蕃国疏丧宫内产生及吏卒小屡生忌故窃见南郊齐戒未尝有废至於它祀辄取兴异议岂南郊卑而它祀尊哉!孝元皇帝策。《书》曰:礼之至敬莫重於祭所以竭心亲奉以致肃祗者也。又元和故事复申先典前後制书推心恳恻而近者以来更任太史忘礼敬之大任禁忌之书拘信小故以亏大典礼妻妾产者斋则不入侧室之门无废祭之文也。所谓宫中有卒三月不祭者谓士庶人数堵之室共处其中耳岂谓皇居之旷臣妾之众哉!自今斋制宜如故典庶答风霆灾妖之异书奏帝乃亲迎气北郊及行辟雍之礼後为左中郎将奏议曰:汉承亡秦灭学之後宗庙之制不用。《周礼》每帝即位世取立一庙不止於七不列昭穆不定迭毁元皇帝时丞相匡衡御史大夫贡禹始建大议请依典礼孝文孝武孝宣皆以功德茂盛为宗不毁孝宣尊崇孝武历称世宗中正大夫夏侯胜等犹执异议不应为宗至孝成皇帝议犹不定太仆王舜中垒校尉刘歆据不可毁上从其议古人据正重顺不敢私其君。若此其至也。後遭王莽之乱光武皇帝受命中兴庙称世祖孝明皇帝圣德聪明政参文宣庙称显宗孝章皇帝至孝仁惠博大庙称肃宗皆方前世得礼之宜自此以下政事多[C260]权移臣下嗣帝殷勤各欲褒崇至亲而已臣下懦弱莫能执夏侯之直今圣朝遵古复礼以求厥中诚合礼仪元帝世在第八光武世在第九故以元帝为考庙尊而奉之孝明遵述亦不敢毁孝和以下穆宗威宗之号皆省去五年而再殷合食於太祖以遵先典议遂施行。 魏董遇汉末为黄门侍郎既诣邺转为散冗尝从太祖西征道繇孟津过弘农王冢太祖疑欲谒顾问左右左右莫对遇乃越第进曰:春秋之义国君即位未逾年而卒未成为君弘农王即位既浅。又为暴臣所制降在藩国不应谒太祖乃过常林为太常明帝太和中鲁相上言汉旧立孔子庙褒成侯岁时奉祀辟雍行礼必祭先师王家出春秋祭祀今宗圣侯奉祠未有命祭之礼宜给牲牢长吏奉祀尊为贵神制三府议博士传祗以春秋传言立在祀典则孔子是也。宗圣足继绝世章盛德耳至於显立言崇明德则宜如鲁相所上林议以为宗圣侯亦以王命祀不为未有命也。周武王封黄帝尧舜之後及三恪禹汤之世不列於时或特命他官祭也。今周公以上达於三皇忽焉不祀而其礼经亦存其言今独祀孔子者以世近故也。以大夫之後特受无疆之祀礼过古帝义逾汤武可谓崇明报德矣。无复重祀於非族也。 高堂隆青龙中为侍中领太史令以为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异器械自古帝王所以神明其政变民耳目故三春称王明王统也,於是敷演旧章奏而改焉明帝从其议。 晋杜预为尚书武帝太始十年既葬杨皇后於峻阳陵依旧制帝及群臣除丧即吉先是尚书祠部奏从博士张靖议皇太子亦从制俱释服博士陈逵议以为今制所依盖汉帝权制兴於有事非礼之正皇太子无有国事自宜终服有诏更详议预以为古者天子诸侯三年之丧始同齐斩既葬除丧服谅ウ以居心丧终制不与士庶同礼汉氏承秦天下为天子修服三年汉文帝见其下不可久行而不知古制更以意制祥礻覃除丧即吉魏氏直以讫葬为节嗣君皆不复谅ウ终制学者非之丧矣。然竟不推究经传考其行事专谓王者三年之丧当以衰麻终二十五月嗣君苟。若此则天子群臣皆不得除丧虽志在居笃更通而不行至今世主皆从汉文轻典繇处制者非制也。今皇太子与尊同体宜复古典卒哭除衰麻以谅ウ终制於义既不应不除。又无取於汉文乃所以笃丧礼也,於是尚书仆射卢钦尚书魏舒问预证据所依预云:传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此谓天子绝期唯有三年丧也。非谓居丧衰服三年与士庶同也。故后世子之丧而叔向称有三年之丧二也。周公不言高宗服丧三年而云:谅ウ三年此释服心丧之文也。叔向不讥景王除丧而讥其燕乐已早明既葬应除而违谅ウ之节也。春秋晋侯享诸侯子产相郑伯时简公未葬请免丧以听命君子谓之得礼宰亘来归惠公仲子之。《传》曰:吊生不及哀此皆既葬除丧谅ウ之证先儒旧说往往亦见学者未之思耳丧服诸侯为天子亦斩衰,岂可谓终服三年耶上考七代未知王者君臣上下衰麻三年者谁下推将来恐百世之主其理一也。非必不能乃事势不得故知圣人不虚设不行之制仲尼曰:礼所损益虽百世可知此之谓也,於是钦舒从之遂命预造议奏曰:侍中尚书令司空鲁公臣贾充侍中尚书仆射奉车都尉大梁侯臣卢钦尚书新沓伯臣山涛尚书奉车都尉平春侯臣胡威尚书剧阳子臣魏舒尚书堂阳子臣石鉴尚书丰乐亭侯臣杜预稽首言礼官议博士张靖等议以为孝文权制三十六日之服以日易月道有污隆礼不得全皇太子亦宜割情除丧博士陈逵等议以为三年之丧人子所以自尽故圣人制礼自上达下是以今制将使诸遭父母丧皆假宁二十五月敦崇孝道所以风化天下皇太子至孝著於内而衰服除於外非礼所谓称情者也。宜其不除臣钦臣舒臣预谨按靖逵等议各见所学之一端未统帝者居丧古今之通礼也。自上及下尊卑贵贱物有其宜故礼有以多为贵者有以少为贵者有以高为贵者有以下为贵者唯其称也。不。然则本末不经行之不远天子之与群臣虽哀乐之情。若一而所居之宜实异故礼不得同。《易》曰:上古之世丧期无数虞书称三载四海遏密八音其後无文至周公旦乃称殷之高宗谅ウ三年不言其。《传》曰:谅信也。ウ默也。下逮五百馀岁而子张疑之以问仲尼仲尼答云: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已以听於冢宰三年周景王有后世子之丧既葬除丧而乐晋叔向讥之曰: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王虽弗遂宴乐已早亦非礼也。此皆天子丧事见於古文者也。称高宗不云:服丧三年而云:谅ウ三年此释服心丧之文也。讥景王不讥其除丧而讥其宴乐已早明既葬应除而违谅ウ之节也。尧丧舜谅ウ三年故称遏密八音繇此言之天子居丧齐斩之制苴杖带当遂其服既葬而除谅ウ以终三年无改父之道故百官总已听於冢宰丧服已除故称不言之美明不复寝苫枕块以荒大政也。礼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又云: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又云:端衰丧车皆无等此通谓天子居丧衣服之节同於凡人心丧之礼终於三年亦无服丧三年之文然继体之君犹多荒宁自从废谅ウ之制至今高宗擅名於往代子张致疑於当时此乃贤圣所以为讥非讥天子不服终丧也。秦燔书籍率意而行亢上抑下汉祖草创因而不革乃至率天下皆终重服旦夕哀临经罹寒暑禁塞嫁娶饮酒食肉制不称情是以孝文遗诏敛毕便葬葬毕制红礻覃之除虽不合高宗谅ウ之义近於古典故传之後嗣於时预营陵庙故敛葬得在浃辰之内因以定制近至明帝存无陵寝五旬乃葬安在三十六日此当时经学疏略不师前圣之病也。魏氏革命以既葬为节合於古典然不垂心谅ウ同讥前代自始开元陛下追遵谅ウ之礼慎终居笃允臻古制超绝於殷宗天下歌德诚非靖等所能原本也。天子诸侯之礼当以具矣。诸侯恶其害己而削其籍今其存者唯士丧一篇戴圣之记杂错其间亦难以取正天子之位至尊万机之政至大群臣之众至广不同之於凡人故大行既葬祭於庙则因疏而除之已不除则群臣莫敢除故屈己以除之而谅ウ以终制天下之人皆曰:我王之仁也。屈己以从宜皆曰:我王之孝也。既除而心丧皆曰:我王犹。若此之笃也。凡等臣子亦焉得不勉以崇礼此乃圣制移风易俗之本高宗所以致雍熙岂唯衰裳而已哉!若如难者更以权制自居疑於屈伸厌降欲以职事为断则父在为母期父卒三年此以至亲屈於至尊之义也。出母之丧以至亲为属而长子不得有制体尊之义升降皆从不敢独也。礼诸子之职掌国子之ヘ国有事则帅国子而致之太子惟所用之。《传》曰:君行则守有守则从从曰:抚军守曰:监国不无事矣。丧服母为长子妻为夫妾为主皆三年内宫之主可谓无事揆度汉制孝文之丧红礻覃既毕孝景即吉於未央薄后窦后必不得齐斩於别宫此可知也。况皇太子配贰至尊与国为体固宜远遵古礼近同时制屈除以宽诸下协一代之成典君子之於礼有直而行有曲而杀有经而等有顺而去之存诸内而已礼云:非玉帛之谓丧云:唯衰麻之谓乎!此既臣等所谓经制大义。且即实近言亦有不安今皇太子至孝发於自然号兆之慕匍匐殡宫大行既奠往而不反必想像平故彷徨寝殿。若不便从谅ウ则东宫臣仆义不释服此为永福官属当独衰麻从事出入殿省亦难以继今将吏虽蒙同二十五月之事宁至於大臣亦夺其制昔翟方进自以身为汉相居丧三十六日不敢逾国典而况於皇太子臣等以为皇太子宜如前奏除服谅ウ终制,於是太子遂以厌降之议从国制除衰麻谅ウ终制於时外内卒闻预异议多怪之或者乃谓其违礼以合时时预亦不自解说退使博士殷畅博采典籍为之证据令大义著明足以垂示将来畅承预冀遂撰集书传旧文条诸实事成言以为定证以弘指趣其传记有与今议同者亦具列之博举一隅明其会归以证斯事。 魏舒为左仆射领吏部太康初上言今选六宫聘以玉帛而旧使御府丞奉聘宣成嘉礼贽重使轻以为拜三夫人宜使卿九嫔使五官中郎将美人良人使谒者於典制为弘有诏详之众议异同遂寝。 华峤为散骑常侍太康六年奏议曰:先王之制天子诸侯亲耕田千亩后夫人躬蚕桑宫今陛下以圣明至仁修先王之绪皇后体资生之德合配乾之义而坤道未光蚕礼尚阙宜依古式备斯盛典诏曰:昔天子亲以供粢盛后夫人躬蚕以备祭服所以聿遵孝敬明教示训也。今籍田有制而蚕礼不备繇中间务多未暇崇备今天下无事宜修礼以示四海其详依古典及近代故事以参今宜明年施行,於是蚕於西郊盖於田对其方也。乃使侍中成粲草定其议。 朱整为尚书武帝太康八年有司奏婚纳徵大婚用玄束帛加马二驷王侯玄束帛加璧乘马大夫用玄束帛加羊古者以皮马为庭实天子加以诸侯加大璋可依。《周礼》改璧用璋其羊<厂鸟>酒米玄如故诸侯婚礼加纳采告期亲迎各帛五疋及纳徵马四匹皆令夫家自备惟璋官为具致之整议按魏氏故事王娶妃公主嫁之礼天子诸侯以皮马为庭实天子加以诸侯加以大璋汉高后制聘后黄金二百斤马十二匹夫人金五十斤马四匹魏氏王娶妃公主嫁之礼用绢百九十疋晋兴故事用绢三百疋诏曰:公主嫁繇夫氏不宜皆为备物赐钱使足而已惟给璋馀如故事。 傅咸为车骑司马晋初仍魏大社有稷而官社无稷故二社一稷至太康九年改建宗庙而社稷祠坛与庙俱徙乃诏曰:社实一神其并二社之祀咸表曰:祭法王社太社各有其义天子尊事宗庙故冕而躬耕也。者所以重孝享之粢盛亲耕故自报自为立社者为田而报者也。国以人为本人以为命故。又为百姓立社而祈报焉事异报殊此社之所以有二也。王景侯之论王社亦谓春祈田秋而报之也。其论太社则曰:王者布下圻内为百姓立之谓之太社不自立之於京都也。景侯此论据祭法大夫以下成群立社曰:置社景侯解曰:今之里社是也。景侯解祭法则以置社为人间之社矣。而别论复以太社为人间之社未晓此旨也。太社天子为百姓而祀故称天子社郊特牲曰:天子太社必受霜露风雨以群姓之众王者通为立社故称太社也。若夫置社其数不一盖以里所为名。《左氏传》盟於清丘之社是众庶之社既已不称太矣。若复不立之京都当安所立乎!祭法。又曰:王为群姓立七祀王自为立七祀言自为者自为而祀也。为群姓者为群姓而祀也。太社与七祀其文正等说者穷此因云:坟籍但有五祀无七祀也。按祭五祀国之大祀七者小祀。《周礼》所云:祭凡小祀则墨冕之属也。景侯解大厉曰:如周社鬼有所归乃不为厉今云:无二社者称景侯祭法不谓无二则曰:口传无其文也。夫以景侯之明拟议而後为解而欲以口论除明文如此非但二社当见思惟景侯之解亦未易除也。前被敕尚书召诰乃社於新邑惟一太牢不二社之明义也。按郊特牲曰:社稷太牢必援一牢之文以明社之无二明稷无牲矣。说者曰:举社则稷可知苟可举社以明稷何独不举一以明二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若有二而除之不。若过而存之况存之有义而除之无据乎!。《周礼》封人掌社设无稷字今帝社无稷盖出於此然国主社稷故经传动称社稷。《周礼》王祭社稷则冕此王社有稷之文也。封人所掌之无稷字说者以为略文从可知也。谓宜仍旧立二社而加立帝社之稷时成粲议称景侯论太社不立京都欲破郑氏学咸奏表以为祭法之论景侯之解交以此坏大雅云:乃立蒙土毛公解曰:蒙土太社也。景侯解诗即用此说禹贡惟土五色景侯解曰:王者取五色土为太社封四方诸侯各割其方色王者覆四方也。如此太社复为立京都也。不知此论何从而出而与解乖上违经记明文下坏景侯之解臣虽顽蔽少长学门不能默也。谨复续上刘实与咸议同诏曰:社稷一神而相袭二位众议不同何必改作其便仍旧议一如魏制其後挚虞奏以为臣按祭法王为群姓立社曰:太社王自立社曰:王社。《周礼》大司徒设其社稷之。又曰:以血祭祭社稷则太社也。又曰:封人掌设王之社。又有军旅宜乎!社则王社也。太社为群姓祈报祈报有时主不可废故凡祝社[C260]鼓王奉以从是也。此皆二社之明文前代之所尊以尚书召诰社於新邑三牲各文诗称乃立蒙土无两社之文故废帝社惟立太社诗书所称各指一事。又皆在公旦制作之前未可以易。《周礼》之明典祭法之正义前改建庙社营一社之处朝议斐然执古正今世祖武皇帝躬发明诏定二社之义以为永制宜定新礼从二社诏从之至元帝建武元年。又依雒京立二社一稷其太社之祝曰:地德普施惠存无疆乃建太社保佑万邦悠悠四海咸赖嘉祥其帝社之祝曰:坤德厚载邦畿是保乃建帝社以神地道明祀惟辰景福来造挚虞为尚书郎先是明堂郊祀以文帝配後复以宣帝寻复还以文帝配其馀无所变革是则郊与明堂同配异配参差不同矣。虞议以为汉魏故事明堂祀五帝之神新礼五帝即上帝即天帝也。明堂除五帝之位惟祭上帝按仲尼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周礼》祀天旅上帝祀地旅四望四望非地则上帝非天断可识矣。郊丘之祀扫地而祭牲用茧栗器用陶匏事反其始故配以远祖明堂之祭备物以荐三牲并陈笾豆成列礼同人理故配以近考郊堂兆位居然异体牲币品物质文殊趣。且祖考同配非谓尊严之美三日再祀非谓不黩之义其非一神亦足明矣。昔在上古生为明王没则配五行故太昊配木神农配火少昊配金颛顼配水黄帝配土此五帝者配天之神同兆之於四郊报之於明堂祀天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或以为五精之帝佐天育物者也。前代相因莫之或废晋初始从异议庚午诏书明堂及南郊除五帝之位惟祀天神新礼奉而用之前太医令韩杨上书宜如旧祀五帝太康十年诏己施用宜定新礼明堂及郊祀五帝如旧议诏从之。又汉魏故事王公群妾见於夫人夫人不答拜晋新礼以为礼无不答更制妃公侯夫人答妾拜虞以为礼妾事女君犹妇之事姑妾服女君期女君不报则敬与妇同而。又加贱也。名位不同本无酬报礼无不答义不谓此先圣殊嫡庶之别以绝陵替之渐峻明其防犹有僭违宜定新礼自如其旧诏可其议。又汉魏故事皇太子称臣晋新礼以太子既以子为名而。又称臣臣子兼称於义不通除太子称臣之制虞以为孝经资於事父以事君义兼臣子则不嫌称臣宜定新礼皇太子称臣如旧诏从之。 贾充武帝时为司空尚书河南尹王恂上言弘训太后入庙合食於景皇帝齐王攸不得行其子礼充议以为礼诸侯不得祖天子公子不得祢先君皆谓奉统承祀非谓不得服其父祖也。攸身宜服三年丧事自如臣制有司奏。若如充议服子服行臣制未有前比宜如恂表攸丧服从诸侯之例帝从充议。 束为贼曹属惠帝元康六年坛石中破为二诏问石毁今应复不博士议礼无高置石之文未知造设所繇既已毁破可无改造更下西府博议议以为石在坛上盖主道也。祭器弊则埋而置新今宜埋而更造不宜遂废时此议不用後得高堂隆故事魏青龙中造立此石诏更镌。 谢衡为散骑常侍惠帝太安元年三月皇太孙尚薨有司奏御服齐衰期诏通议衡以为诸侯之太子誓与未誓尊卑体殊丧服云:为嫡子长殇谓未誓也。已誓则不殇也。中书令卞粹曰:太子始生故已尊重不待命誓。若衡议已誓不殇则元服之子当斩衰三年未誓而殇则虽十九当大功九月誓与未誓其为升降也。微斩与大功其为轻重也。远而今注云:诸侯不降嫡殇重嫌于无服以大功为重嫡之服则虽誓无复有三年之理明矣。男能奉卫社稷女能奉妇道各以可成之年有已成之事故可无殇非孩龀之谓也。殇後者尊之如父犹无所加而止殇服况以天子之尊为无服之殇行成人制耶凡诸宜重之殇皆士大夫不加服而令至尊独居其重未之前闻也。博士蔡克同粹秘书监挚虞议太子初生举以成人之礼则殇理除矣。太孙亦体君传重繇位成而服全非以年也。天子无服殇之义绝期故也,於是御史以上皆服齐衰。 ●卷五百七十五 ○掌礼部 奏议第三 晋袁瑰元帝中兴为治书御史时东海王越尸既为石勒所焚妃裴氏求招魂葬越朝廷疑之环与博士傅纯议以为招魂葬是谓埋神不可从也。帝然之虽许裴氏招魂葬越遂下诏禁之。 丁潭为琅邪王裒郎中令元帝建武元年裒薨潭上疏求行终丧曰:在三之义礼有达制近代以来或随时降杀宜一匡革以敦於後辙案令文王侯之丧官僚服斩既葬而除今国无继统丧廷无主臣实陋贱不足当重谬荷首任礼宜终丧诏下博议国子祭酒杜夷议古者谅ウ三年不言下及周世税衰效命春秋之时天子诸侯既葬而除此所谓三代损益礼有不同故三年之丧繇此而废。然则汉文之诏合於随时凡有国者皆宜同也。非施於帝皇而已按礼殇与无後降於成人有後既葬而除今不得以无後之故而独不除也。愚以丁郎中应除衰麻自宜主祭以终三年太常贺循议礼天子诸侯俱以至尊临人上下之义君臣之礼自古以来其例一也。故礼盛则全其重礼杀则从其降春秋之事天子诸侯不行三年主於臣为君服亦宜以君为节未有君除而臣服君服而臣除者今法令诸侯卿相官属为君斩衰既葬而除以令文言之明诸侯不以三年之丧与天子同可知也。君。若遂服则臣子轻重无应除者也。若当皆除无一人独重之文礼有摄主而无摄重故大功之亲主人丧者必为之再祭练祥以大功之服主人三年丧者也。苟为诸侯与天子同制国有嗣王自不全服而人主居丧素服主祭三年不摄吉事以尊令制。若当远迹三代令复旧典不依法令者则诸侯之服贵贱一例亦不得唯一人,於是诏使除服心丧三年锺雅为尚书右丞时元帝有事於太庙雅奏曰:陛下继承世数於京兆府君为玄孙而今祝文称曾孙恐此因循之失宜见改正。又礼祖之昆弟从祖父也。景皇帝自以功德为世宗不以伯祖而登庙亦宜除伯祖之文诏曰:礼事宗庙自曾孙已下皆称曾孙此非因循之失也。义取於重孙可历世共其名无所改也。称伯祖不安如所奏。 孔愉为中书侍郎元帝太兴元年四月合朔愉奏曰:春秋日有蚀之天子伐鼓於社攻诸阴也。诸侯伐鼓於朝臣自攻也。按尚书符云:若日有变便击鼓於诸门有违旧典诏曰:所陈有正义取敕外改之。 贺循为太常太兴初宗庙始建旧仪多阙,或以惠怀二帝应各为世则颍川世数过七宜在迭毁事下太常循议以为礼兄弟不相为後不得以承代为世殷之盘庚不序阳甲汉之光武不继成帝别立庙寝使臣下祭之此前代之明典承继之著义也。惠帝无後怀帝承统弟不後兄则怀帝自上继世祖不继惠帝当同殷之阳甲汉之武帝议者以圣德冲远未便改旧诸如此礼通所未谕是以惠帝尚在太庙而怀帝复入数则盈八盈八之理繇惠帝不出非上祖宜迁也。下世既升上世乃迁迁毁对代不得相通未有下升一世而上毁二世者惠怀二帝俱继世祖兄弟旁亲同为一世而上毁二世为一世今以惠帝之崩已毁豫章怀帝之入复毁颍川如此则一世再迁祖位横折求之古义未见此例惠帝宜出尚未轻论况可毁一祖而无义例乎![A13C]川既无可毁之理则见神之数居然自八此盖有繇而然非为数之常也。既有八神则不得不於七室之外权安一位也。至尊於惠怀俱是兄弟自上後世祖不继二帝则二帝之神行应别出不为庙中恒有八室也。又武帝初成太庙时正神止七而杨元后之神亦权立一室永熙元年告世祖谥於太庙八室此是苟有八神不拘於七之旧例也。又议者以景帝俱已在庙则惠怀一例景帝盛德元功王基之本义著祖宗百世不毁故以特在本庙。且亦世代尚近数得相容安神而已无逼上祖如王氏昭穆既满终应别庙也。以今方之既轻重义异。又七世之亲昭穆父子位也。若当兄弟旁满取毁上祖则祖位空悬世数不足何取於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然後成七哉!今七庙之义出於王氏从祢以上至於高祖亲庙四世高祖以上复有五世六世无服之祖故为三昭三穆并太祖而为七也。故世祖郊定庙礼京兆颍川曾高之亲豫章五世征西六世以应此义今至尊继统亦宜有五世六世之祖豫章六世颍川五世俱不应毁今既云:豫章先毁。又当重毁颍川此为庙中之亲惟从高祖已下无复高祖以上二世之祖於王氏之义三昭三穆废阙其二甚非宗庙之本所据承。又违世祖祭征西豫章之意於一王定礼所阙不少时尚书仆射刁协与循异议循答义深备竟从循议焉循。又奏元帝父琅琊恭王宜称皇考循议曰:按礼子不敢以己爵加父元帝纳之。 温峤为骠骑长史太兴三年正月乙卯诏曰:吾虽上继世祖然於怀愍皇帝皆北面称臣今祠太庙不亲执觞酌而令有司行事於情礼不安可依礼更处太常言今圣上继武皇帝宜准汉世祖故事不亲执觞爵。又曰:今上承继武帝而庙之昭穆四世而已前太常贺循博士傅纯并以为惠怀及愍宜别立庙然臣愚谓室当以客主为限无拘常数殷世有二祖三宗。若拘七室则当祭祢而已推此论之宜还复豫章颍川全成七庙之礼峤议凡言兄弟不相入庙既非礼文。且光武奋剑振起不策名於孝平务神其事以应九世之谶。又古不共庙故别立焉今上以策名而言殊於光武之事躬奉尝於继既正於情。又安矣。太常欲还二府君以全七世峤谓是宜骠骑将军王从峤议峤。又曰:其非子者可直言皇帝敢告某皇帝。又。若以一帝为一世则不祭祢反不及庶人帝从峤议悉施用之,於是乃更定制还复豫章颍川於昭穆之位以同惠帝嗣武故事而惠怀愍三帝自从春秋尊卑之义在庙不替也。 卞为尚书令明帝太宁三年三月立皇子衍为皇太子诏曰:礼无生而贵者故帝元子方之於士而汉魏以来尊崇储贰使官属称臣朝臣咸拜此甚无谓吾昔在东宫未及启革今衍幼冲之年使臣先达将令日习所见谓之自然此,岂可以教之邪主者其下公卿内外通议使必允礼中议以为。《周礼》王后太子不会明礼同於君皆所以重储贰异正嫡苟奉之如君不得不拜矣。太子。若存谦冲故宜答拜臣以为皇太子之立郊告天地正位储宫岂得同之皇子揖让而已谓宜稽则汉魏阖朝同拜从之。 荀奕为侍中成帝咸和中时通议元会日帝应敬司徒王及博士郭熙杜援等以为礼无拜臣之文谓宜除敬侍中冯怀议曰:天子修礼莫盛於辟雍当尔之日犹拜三老况今先帝师傅谓宜尽敬事下奕议曰:三朝之首宜明君臣之体则不应敬。若他日小会自可尽礼。又至尊与公书手诏则曰:顿首言中书为诏则云:敬问散骑优册则曰:制命今诏文尚异况大会之与小会理岂同得诏从之。 王成帝时为司徒先是会稽内史周札兄子筵为吴兴内史王敦使人告札及诸兄谋不轨杀之敦死札筵故吏讼冤宜加赠谥事下八座尚书卞议以札石头之役开门延冠遂使贼敦恣乱札之责也。追赠意所未安懋筵兄弟宜复本位议以札在石头忠存社稷义在亡身至於往年之事自臣等有识以上与札情,岂有异此言实贯於圣鉴论者见奸逆既彰便欲徵往年已有不臣之渐即复使尔要当时众所未悟既悟其奸萌札与臣等便以身许国死而後己札亦寻取枭夷朝廷檄命既下大事既定便正以为逆党邪正失所进退无据诚国体所宜深惜臣谓宜与周ダ戴。若思等同例尚书令郗鉴议曰:夫褒贬臧否宜令体明例通今周戴以死节复位周札以开门同例事异赏均意所疑惑如司徒议谓往年之事自有识以上皆与札不异此为邪正坦然有在昔宋文失礼华乐荷不臣之罚齐灵嬖孽高厚有从昏之戮以古况今谯王周戴宜受。若此之责何加赠复位之有乎!今据已显复则札宜贬责明矣。重议曰:省令君议必札之开门与谯王周戴异今札开门直出风言竟实事邪便以风言定褒贬意莫。若原情考微也。论者谓札知隗协乱政信敦匡救苟匡救信奸佞除即所谓流四凶族以隆人主巍巍之功耳如此札所以忠於社稷也。後敦悖谬出所不图札亦阖门不图以此灭族是其死於为义也。夫信敦当时之营救不图将来之大逆恶隗协之乱政不失为臣之真节者于时朝士岂惟周札耶。若尽谓不忠惧有诬乎!谯王周戴各以死卫国斯亦人臣之节也。但所见有同异然期之於忠故宜申明耳即如令君议宋华齐高其在隗协矣。昔子纠之难召忽死之管仲不死。若以死为贤则管仲当贬。若以不死为贤则召忽之死为失先典何以两通之明为忠之情同也。死虽是忠之一目亦不必为忠皆当死也。汉祖遗约非刘氏不王非功臣不侯违命天下共诛之後吕后王诸吕周勃从之王陵廷争可不谓忠乎!周勃诛吕尊文安汉社稷忠莫尚焉则王陵。又何足言而前史两为美谈固知死与不死争与不争苟原情尽意不可定於一也。且札阖棺定谥违逆党顺受戮凶邪不负忠义明矣。鉴。又驳不同而朝廷竟从议追赠札卫尉遣使者祠以少牢。 蔡谟为太常咸康四年成帝临轩使拜太傅太尉司空仪注大乐宿悬於殿庭门下奏非祭祀宴享则无设乐之制谟议曰:凡敬其事则备其礼礼备则制有乐乐者所以敬事而明义为耳目之娱故冠亦用之不惟宴享宴享之有乐亦所以敬宾也。故至使楚楚子享之至辞曰:不忘先君之好贶之以大礼重之以备乐寻斯辞也。则宴乐之意可知也。公使大臣人君所重故御坐为起在舆为下言称伯舅。《传》曰:国卿君之贰也。是以命使之日御亲临轩百僚陪列此即敬事之意也。古者天王享下国之使及命将帅遣使臣皆有乐故诗序曰:皇皇者华君遣使臣也。又曰:采薇以遣之出车以劳还杖杜以勤归皆作乐而歌之今命大臣拜辅相比於下国之臣轻重殊矣。轻诚有之重亦宜然故谓临轩遣使宜有金石之乐议奏从焉。 虞潭为卫将军咸康七年诏使内外详议武悼杨后配庙之仪谭议曰:世祖武皇帝光有四海元皇后应乾作配元后既往悼后继作至杨骏肆逆祸延天母孝怀皇帝追复号谥,岂不以鲧殛禹兴义在不替者乎!又太宁二年臣忝宗正帝谱冫民弃罔所循按时忄专谘旧齿以定昭穆与故骠骑将军华恒尚书荀崧侍中荀邃因旧谱参谕撰次尊号之重一无改替今圣上孝思祗肃祀询及群司将以恢定大礼臣取思详伏见惠皇帝起居注群臣议奏列骏作逆谋危社稷引鲁之文姜汉之吕后臣窃以文姜虽庄公之母实为父雠吕后宠树私戚几危刘氏按此二事异於今日昔汉章帝窦后杀和帝之母和帝即位尽诛诸窦当时议者欲贬窦后及后之亡欲不以礼葬和帝以奉事十年义不可违臣子之道务从丰厚仁明之称表於往代。又见故尚书仆射裴ダ议悼后故事称继母虽出追服无改是以孝怀皇帝尊崇号谥还葬峻陵此则母子道全而废事荡革也。於时祭於弘训之宫未入太庙盖是事之未尽非义典也。若以悼后复位为宜则应配食世祖。若复之为非则谱谥宜阙未有位号居正而偏祠别室者也。若以孝怀皇帝私隆母子之道特为立庙者。此苟崇私情有亏国典则国谱帝讳皆宜除弃匪徒不得同祀於世祖之庙也。会稽王昱中书监庾冰中书令何充尚书令诸葛恢尚书谢广光禄勋留擢丹阳尹殷融护军将军冯怀散骑常侍邓逸等咸从潭议繇是太后配食武帝。 顾臻为散骑常侍咸康七年上。表曰:臣闻圣王制乐赞扌易治道养以仁义防其氵上享宗庙下训黎民体五行之正音协八风以陶物宫声正方而好义角声坚齐而率礼弦歌钟鼓金石之作备矣。故通神至化有率舞之感移风改俗致和乐之极末世之伎设礼外之观逆行连倒头足入之属皮肤外剥肝心内摧敦彼行苇犹谓勿践矧伊生民而不恻怆加四海朝觐言观帝庭耳聆雅颂之声目睹威仪之序足以蹋天头以履地反两仪之至顺伤彝伦之大方今敌人对岸外御为急兵食七升忘身赴难过泰之费日廪五升方扫神州经略中甸。若此之事不可示远宜下太常纂修备乐箫韶九成惟新於盛运功德颂声永著於来叶此乃所以燕及皇天克昌厥後者也。杂伎而伤人者皆宜除之流简俭之德迈康哉!之咏清风既行民应如草此之谓也。愚管之诚惟垂采察,於是除高ㄌ紫鹿行鳖食及齐王卷衣笮儿等乐。又减其廪其後复高ㄌ紫鹿焉。 顾和为太常康帝建元元年正月将北郊有疑议和表泰始中合二至之礼於二郊北郊之月古无明文,或以夏至或用同阳月汉光武正月辛未始建北郊此则与南郊同月及中兴草创百度从简合七郊於一丘宪章未备权用斯礼盖时宜也。至咸和中议别立北郊同用正月魏承後汉正月祭天以地配时高堂隆等以为礼祭天不以地配而称。《周礼》三王之郊一用夏正,於是从和议後为尚书令时汝南王统江夏公卫崇并为庶母制服三年和乃奏曰:礼所以轨物成教故有国家者莫不崇正明本以一其统斯人伦之纪不二之道也。为人後者降其所出夺天属之性显至公之义降杀节文著於周典按汝南王统为庶母居庐服重江夏公卫崇本繇疏属开国之绪近丧所生复行重制违冒礼度肆其私情闾阎许其过厚谈者莫与为非则政道陵迟繇乎!礼废宪章颓替始於容违。若弗纠正无以齐物皆可下太常夺服。若不祗王命应加贬黜诏从之。 谢尚康帝时为司徒西曹掾时有遭乱与父母乖离议者,或以进仕理王事婚姻继百世於礼非嫌尚议曰:典礼之兴皆因循情理开通弘胜如运有屯夷要当断之以大义夫无後之罪三千所不过今婚姻将以继百世崇宗绪此固不可塞也。然至於天属生离之间父子乖绝之痛痛之深者莫深於兹夫以一体之小患犹或忘思虑损听察况於抱伤心之巨痛怀忉怛之至戚方寸既乱,岂能综理时务哉!有心之人决不冒荣苟进冒荣苟进之俦必非所求之旨徒开偷薄之门而长流弊之路或有执志丘园守心不革者犹当崇其操业以弘风尚而况含艰履戚之人勉之以荣贵耶。 殷融为太常穆帝即位幼冲褚太后临朝时议后父褚裒进见之典蔡谟王彪之并以虞舜汉高祖犹执子道况后乎!王者父无拜礼尚书八座议以为纯子则王道缺纯臣则孝道亏谓公庭如臣私觌则严父为允融议依郑玄议卫将军裒在公庭则尽臣敬太后归宁之日自如家人之礼太后诏曰:典礼诚所未详如所奏事情所不能安也。更详之征西将军翼南中郎尚议为父尊尽於一家君敬重於天下郑玄议合情礼之中太后从之。 孙绰为尚书郎永和二年七月有司奏十月殷祭京兆府尹当迁祧室昔征西豫章颍川三府君毁主中兴之初权居天府在庙门之西咸康中太常冯怀表续太庙奉还於西储夹室谓之为祧疑亦非礼今京兆还入是为四世远祖长在太祖之上昔周室太祖世远故迁有所归今晋庙宣皇为主而四世居之是屈祖就孙也。殷在上是代太祖也。领司徒蔡谟议四府君宜改筑别室。若未展者当入就太庙之室人莫敢卑其祖文武不先不屈以祭之日征西东面处宣皇之上其後迁庙之主藏於征西之祧祭荐不绝护军将军冯怀议礼无庙者为坛以祭可立别室藏之至殷则祭於坛也。辅国将军谯王司马无忌等议诸儒谓大王王季迁主藏於文武之祧如此府君迁主宜在宣帝庙中然今无寝室宜变通而改筑。又殷太庙征西东面绰与无忌议同曰:太祖虽位始九五而道以从畅替人爵之尊笃天伦之道所以成教本而光百代也。尚书郎徐禅议礼去祧为坛去坛为单岁则祭之今四祖迁主可藏之石室有祷则祭於坛。又遣禅至会稽访处士虞喜喜答曰:汉世韦玄成等以毁主瘗於园魏朝议者云:应埋两阶之间。且神主本在太庙。若今侧室而祭则不如永藏。又四君无追号之礼益明应毁而无祭是时简文为抚军将军与尚书郎刘邵等奏四祖同居西祧藏主石室乃祭如先朝旧仪时陈留范宣兄子问此礼宣答曰:舜庙所以祭皆是庶人其後世远而毁不居舜庙上不序昭穆今四君号犹依本非以功德致祭也。若依虞主之瘗则犹藏子孙之所。若依夏主之埋则。又非本庙之阶宜思其变别筑一室亲未尽则处宣帝之上亲尽则无缘下就子孙之列其後太常刘遐等同蔡谟议忄专士或疑陈於太祖者皆其後之毁主凭按古义无别前後之文也。禹不先鲧则迁主居太祖之上亦何疑也,於是京兆入西储同谓之祧如前三祖迁主之礼故正室犹十一也。 王彪之为太常升平元年将纳皇后何氏彪之大引经传及诸故事以定其礼深非公羊婚礼不称主人之义遂建议曰:王者之於四海无非臣妾虽父兄之亲师友之贤皆纯臣也。夫崇三纲之始以定乾坤之仪安有天父之尊而称臣下之命以纳伉俪安有臣下之卑而称天父之名以行大礼远寻古礼无王者。此制近来史籍无王者。此比於情不安於义不通按咸宁二年纳悼皇后时弘训太后母临天下而无命戚属之臣为武皇后兄主婚之文。又考大晋已行之事咸宁故事不称父兄师友则咸宁华恒所上礼合於旧臣愚谓今纳后仪制宜一依咸宁故事,於是从之何琦为泾县令升平中论备五岳祠曰:唐虞之制天子五载一巡狩顺时之方柴燎五岳望於山川遍於群神。故曰:因名山升中於天所以昭告神祗享报功德是以灾厉不作而风雨寒暑以时降及三代年数虽殊而其礼不易五岳视三公四冫卖视诸侯著在经纪所谓有其举之莫敢废也。及秦汉都西京泾渭长水虽不在祀典以近咸阳故尽得比大川之祀而正立之祀可以阙哉!自永嘉之乱神州倾覆兹事替矣。惟氵ň之天柱在王略之内也。旧台选百户吏卒以奉其职中兴之际未有官守庐江郡常遣太史兼假四时祷赛春释寒而冬请水咸和迄今。又复隳替计今非典之祀可谓非一考其正名则淫昏之鬼推其縻费则百姓之蠹而山川大神更为简阙礼俗颓紊人神杂扰公私奔惑渐以繁滋良繇顷国家多难日不暇给草建废滞事有未遑今元憝已歼宜修旧典岳渎之域风教所被来苏之众咸蒙德泽而神明祀未之或甄巡狩柴燎其废尚矣。崇明前典将俟皇舆北旋稽古宪章大制度俎豆牲牢祝嘏辞说旧章靡记可令礼官作式归诸诚简以达明德馨香如斯而已其诸妖孽可粗依法先去其甚俾邪正不黩时不见省。 江为尚书仆射哀帝即位欲尊崇章皇太妃大司马桓温议宜称太夫人议曰:虞舜体仁孝之性尽事亲之礼贵为天王富有四海而瞽叟无立锥之地一级之爵蒸蒸之心昊天罔极宁当忍父卑贱不以徽号显之,岂不以子无爵父之道理穷义屈靡所厝情者哉!春秋经曰:纪季姜归于京师。《传》曰:父母之於子虽为天王后犹曰:吾季姜言子尊不加父母也,或以为子尊不加父母则武王何以追王太王王季文王乎!周之三王德配天地王迹之兴自此始也。是以武王仰寻前绪遂奉天命追崇祖考明不以子尊加父母也。按礼幼不诔长贱不诔贵幼贱犹不得表彰长贵况敢锡之以荣命邪汉祖感家令之言而尊太公荀悦以为孝莫大於严父而以子贵加之父母家令之言过矣。爰逮孝章不上贾贵人以尊号而厚其金宝币帛非子道之不致也。盖圣典不可逾也。当春秋时庶子承国其母得为夫人不审直子命母耶故当告於宗祧以先君之命命之耶窃见诏书当临轩拜授贵人为皇帝太妃今称皇帝策命命贵人斯则爵母也。贵人北面拜授斯则母臣子也。天尊地卑名位定矣。母贵子贱人伦序矣。虽欲加崇贵人而实卑之虽显明国典而实废之。且人主举动史必书之如当载之方策以示後世无乃不顺乎!窃谓应告显宗之庙称贵人仁淑之至宜加殊礼以酬鞠育之惠奉先灵之命事不在己妃后虽是配君之名然自后以下有夫人九嫔无称妃焉桓温谓宜进号太夫人非不允也。如以夫人为少可言皇太夫人皇君也。君太夫人於名礼顺矣。帝特以下诏拜皇太妃。又诏曰:朝臣不为太妃敬为合礼下太常江议位号不极不应尽敬。 孔严为尚书左丞隆和元年诏天文失度太史虽有禳祈之事犹[C260]眚屡彰今欲依洪祀之制於太极殿前廷亲执虔肃严奏曰:洪祀虽出。《尚书大传》先儒所不究历代莫之兴承天接神,岂可疑殆行事天道无亲惟德是辅陛下祗顺恭敬留心兆庶可以消灾复异皆已蹈而行之德合神明丘祷久矣。岂须屈万乘之尊修杂祀之事君举必书可不慎与帝嘉之而止江为太常哀帝以天文失度欲依尚书洪祀之制於太极前殿亲执虔肃冀以免咎使太常集博士草其制上疏谏曰:臣寻史汉旧事艺文志刘向。《五行传》洪祀出於其中然自前代以来莫有用者。又其文惟说为祀而不载仪注此盖久远不行之事非常人所参校按汉仪天子所亲之祀惟宗庙而已祭天於云阳祭地於汾阴在於别宫遥拜不诣坛所其馀群祀之所必在幽静是以圆丘方泽列於郊野今。若於承明之庭正殿之前设群神之座行躬亲之礼准之旧典有乖常式臣闻妖眚之发所以鉴悟时主故寅畏上通则宋灾退度德礼增修则殷道以隆此往代之成验不易之定理顷者星辰颇有变异陛下祗戒之诚达於天人在予之惧忘寝与食仰虔玄象俯凝庶政嘉祥之应实在今日而犹乾乾夕惕思广兹道诚实圣怀殷勤之至然洪祀有书无仪不行於世询访时学莫识其礼。且其文曰:洪祀大祀也。阳曰:神阴曰:灵举国相率而行祀顺四时之序无令过差今按文而言皆漫而无不可得详。若不详而修其失不小帝不纳。又上疏曰:臣谨更思寻参之时事今︹戎据於关雍桀狄纵於河朔封豕四逸虔刘神州长旌不卷钲鼓日戒兵疲人困岁无休已人事弊於下则七曜错於上灾之作固其宜然。又顷者以来无乃大异彼月之蚀义见诗人星辰莫同载於五行故洪范不以为陛下今以晷度之失同之六引其轻变方之重眚求己笃於禹汤忧勤逾乎!日昃将修大祀以礼神祗。《传》曰:外顺天地时气而祭其鬼神。然则神必有号祀必有义按洪祀之文惟神灵大略而无所祭之名称举国行祀必无贵贱之阻有赤黍之盛而无牲醴之奠仪法所用缺略非一。若率文而行则举义皆阂有所施补则不统其源汉侍中卢植时之达学受法不究则不敢厝心诚以五行深远神道幽末探赜之求难以常思错综之礼不可一数诚非至精孰能与此帝犹敕撰定。又陈古义帝乃止。 徐藻为太学博士孝武太元九年崇德太后褚氏丧后於帝为从嫂或疑其服藻议资父事君而敬同。又礼传其夫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则夫属君道妻亦后道矣。服后宜以资母之义鲁讥逆祀以明尊尊今上躬奉康穆哀皇及靖后之礼致敬同於所天,岂可敬之以君道而服废於本亲谓应服齐衰期,於是帝制期服。 范宁为中书侍郎太元十一年九月皇女亡及应祠宁奏按丧服传有死宫中者三月不举祭不别长幼之与贵贱也。皇女虽在婴孩臣窃以为疑,於是尚书奏使三公行事。 庾弘之为博士太元十二年议二王坐与太子先後弘之及尚书参议并以为陈留国之上宾皇太子虽国之储贰犹在臣位陈留王坐应在太子上。 徐邈为祠部郎中孝武太元十二年五月壬戌诏曰:昔建太庙每事从俭太祖虚位明堂未建郊祀国之大事而稽古之制阙然便可详议邈议圆丘郊祀继典无二宣皇帝尝辨斯义而检以圣典爰及中兴备加研极以定南北二郊诚非异学所可轻改也。谓仍旧为安武皇帝建庙六世祖三昭三穆宣皇帝创基之主实惟太祖而亲则王考四庙在上未及迁也。权虚东向之位也。兄弟相及义非二世故当今庙祀世数未足而欲太祖正位则违事亡之义矣。又。《礼》曰:庶子王亦祖立庙盖谓支裔援立则亲近必复京兆府君於今六世宜复立此室则宣皇未在六世之上须前世既迁乃太祖位定耳京兆迁毁宜藏主於石室虽犹弗及何者傅称毁主升合乎!太祖升者自下之名不谓可降尊就卑也。太子太孙阴室四主储嗣之重升皇祖所托之庙世远应迁然後从食之孙与之俱毁明堂方圆之制纲领已举不阙配帝之祀。且王者以天下为家未必一邦故周平光武无废於二京也。明堂所祀之神积疑莫辩按易殷荐上帝以配祖考祖考同配上帝亦为天而严父之义显。《周礼》旅上帝者有故告天与郊祀常祀同。《周礼》四主故并言之。若上帝是五帝经文何不言祀天旅五帝祀地旅四望乎!侍中车裔议同。又曰:明堂之制既其难详。且乐主於和礼主於敬故质文不同音器亦殊既茅茨广厦不一其度何必守其形范而不弘本从俗乎!九服咸宁河朔无尘然後明堂辟雍可崇而修之时朝议多同,於是奏行所改。又元帝郑夫人生简文帝孝武太元十九年尊号简文太后时群臣希旨多谓郑太后应配食於元帝者帝以问邈邈曰:臣按阳秋之义母以子贵鲁隐尊桓母别考仲子之宫而不配食於惠庙。又平素之时不伉俪於先帝至於子孙,岂可为祖考立配其崇尊尽礼繇於臣子故称太后陵庙备典。若乃葬配食则义所不可从之。 车裔为侍中领国子博士太元中尚书符问王公已下见皇太子仪及所衣衣服裔议朝臣宜朱衣衤帻拜敬太子答拜按经传不见其文故太傅羊祜笺庆太子称叩头死罪此则拜之证也。又太宁三年诏议其典尚书卞壶谓宜稽则汉魏阖朝同拜其朱衣冠冕惟施之天朝宜衤帻而已朝议多同。又台符问皇太子既拜庙朝臣奉贺应上礼与不云:百辟卿士咸预盛礼展敬拜伏不须复上礼惟方伯牧守不睹大礼自非酒牢贡羞无以表其诚故宜有上礼犹如元正大庆方伯莫不上礼朝臣奉璧而已太学博士庾弘之议按咸宁三年始平濮阳诸王新拜有司奏依故事听京城近臣诸王公主应朝贺者复上礼今皇太子国之储副既已崇建普天同庆谓上礼奉贺同徐邈。又引一有元良庆在於此封诸侯及新宫上礼既有前事亦皆已瞻仰致敬而。又奉觞上寿应亦无疑也。 刘为祭酒时中山王睦表乞依六蓼祀皋陶曾阝杞祀相立庙事下太常依礼典平议与博士议礼记王制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是则立始祖之庙谓嫡统承重一人得立耳假令支弟并为诸侯始封之君不得立庙也。今睦非为正统。若立祖庙中山不得并也。後世中山乃得为睦立庙为後世子孙之始祖耳诏曰:礼文不明此制度大事宜令详审可下礼官博议乃处当之。 ●卷五百七十六 ○掌礼部 奏议第四 宋臧焘初仕晋孝武太元中为国学助教孝武追崇庶祖母宣太后议者或为宜配食中宗焘议曰:阳秋之义母以子贵(吕钦。若等曰:阳秋即春秋也。晋杜太后讳春秋因而改焉)故仲子成风咸称夫人经云:考仲子之宫。若配食惠庙则宫无缘别筑前汉孝文孝昭太后并系子为号祭於寝园不配於高祖孝武之庙後汉和帝之母曰:恭怀皇后安帝祖母曰:敬隐皇后顺帝之母曰:恭愍皇后虽不系子为号亦祭於陵寝不配章安二帝此则二汉虽有太后皇后之异至於并不配食义同阳秋惟光武追废吕后故以薄后配高祖庙。又卫后既废霍光追尊李夫人为皇后配孝武庙此非母以子贵之例直以高武二庙无配故耳。又汉立寝於陵自是晋制所异谓宜远准阳秋考宫之义近摹二汉不配之典尊号既正则罔极之情申别建寝庙则严称之义显系子为称兼明母贵之所由一举而允三义固哲王之高致也。议者从之後参高祖中军事入补尚书度支即时太庙鸱尾灾焘谓著作郎徐广曰:昔孔子在齐闻鲁庙灾曰:必桓僖也。今征西京兆四府君宜在毁落而犹列庙飨此其徵乎!乃上议曰:臣闻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将营宫室宗庙为首古先哲王莫不致恭诚心尽崇严乎!祖考然後能流淳化於四海通幽感於神明固宜详废兴於古典修情理以求中者也。礼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而七自考庙以至祖考五庙皆月祭之远庙为祧有二祧享尝乃止去祧为坛有祷然後祭之此宗庙之次亲疏之序也。郑玄以为祧者文王武王之庙王肃以为五世之祖寻去祧之言则祧非文武周之祖宗何云:去祧为坛乎!明远庙为祧者无服之祖也。又远庙则有享尝之礼去祧则有坛单之殊明世远者其义弥疏也。若祧文武之庙宜同月祭於太祖虽推后稷以配天由功德之所始非尊崇之义每有差降也。又礼有以多为贵者故传称德厚者流光德薄者流卑。又云:自上以下降杀以两礼也。此则尊卑等级之典上下殊异之文而云:天子诸侯俱祭五庙何哉!又王祭嫡殇下及来孙而上祀之礼不过高祖推恩施於下流替诚敬於尊属亦非圣人制礼之意也。是以始建庙从王氏议以礼父为士子为天子诸侯祭之天子诸侯其尸服以士服故上及征西以备六世之数宣皇虽为太祖常存子孙之位至於敬祭之日未申东向之礼所谓子虽齐圣不先父食者矣。今京兆以上既迁太祖始得居正议者以昭穆未足欲屈太祖於卑坐臣以为非礼典之旨也。所与太祖而七自是昭穆既足太祖在六世之外非为须满七庙乃得居太祖也。议者。又以四府君神主宜永同於殷臣。又以为不然传所明毁庙之主陈乎!太祖谓太祖以下先君之主也。故白虎通云:祭祭迁庙者以其继君之体时其统而不绝也。岂如四府君在太祖之前乎!非继统之主无灵命之端非王业之基昔以世近而及今则情礼已远而当长飨殷永虚太祖之位求之礼籍未见其可昔永和之初大议斯礼于时虞喜范宣并以渊儒硕学咸谓四府君神主无缘永存於百世,或欲瘗之两阶藏之石室,或欲为之改筑虽所执小异而大归是同。若宣皇既居群庙上而四主不已则大晋殷祭长无太祖之位矣。夫理贵有中不必过厚礼与世宜,岂可顺而不继故臣子之情虽笃而灵厉之谥弥彰追远之怀虽切而迁毁之礼为用,岂不有心於加厚顾礼制不可逾耳石室则藏於庙北改筑则未知所处虞主所以依神神移则有瘗埋之礼四主。若飨祀宜废亦神之所不依也。准傍事例宜同虞主之瘗埋然经典难详群言纷错非臣卑浅所能折中时学者多从焘。 徐广仕晋安帝隆安中为司部郎李太后薨广议服曰:太皇后名位允正体同皇极理制备尽情礼弥申阳秋之义母以子贵既称夫人礼服从正故成风显夫人之号僖公服三年之丧子於父之所生体尊义重。且祖不压孙固宜遂服无屈而缘情立制。若嫌明文不存则疑斯从重谓应同於为祖母从齐衰三年服从广议。 王淮之为黄门侍郎武帝永初二年奏曰:郑玄注礼三年之丧二十七月而吉古今学者多谓得礼之宜晋初用王肃议祥礻覃共月故二十五月而除遂以为制江左以来惟晋朝施用缙绅之士多遵玄义夫先王制礼以大顺群心丧也。宁戚著自前训今大宋开泰品物遂理愚谓宜同即物情以玄义为制朝野一礼则家无殊俗从之。 裴松之为中书侍郎时彭城王义康骠骑主簿庾炳之未到疑於府公礼敬下礼官博议松之议曰:按春秋桓公八年祭公逆王后于纪公羊。《传》曰:女在国称女此其称王后何王者无外其辞成矣。推此而言则炳之为吏之道定於受命之日矣。其辞已成在官无外名器既正则礼亦从之。且今宰牧之官拜不之职未接之民必有其敬者以既受王命则成君民之义故也。吏之被敕犹除者受拜民不以未见阙其被礼吏安可以未到废其节乎!愚怀所见宜执吏礼从之。 傅隆为太常文帝以新撰礼论付隆使更下意隆上。表曰:臣以下愚不涉师训孤陋闾阎面墙靡识谬蒙询逮愧惧流汗原夫礼者三千之本人伦之至道故用之家国君臣以之尊父子以之亲用之婚冠少长以之仁爱夫妻以之义顺用之乡人友朋以之三益宾主以之敬让所谓极乎!天蟠乎!地穷高远测深厚莫尚於礼也。其乐之五声易之八象诗之风雅书之典诰春秋之微婉惩劝无不本乎!礼而後成由乎!礼而後立也。其源远其流广其体大其义精非夫睿哲大贤孰能明乎!此哉!况遭秦焚亡百不存一汉兴始徵召故老搜集残文其躲例纰缪首尾脱落难可详论幸高堂生颇识旧义诸儒各为章句之说既明不独达所见不同或师资相传共枝别故闻人二戴俱事后苍俄已分异卢植郑玄偕学马融人各名家。又後之学者未逮曩时而问难星繁充斥兼两ゼ文列锦焕炳可观然而五服之本或差哀敬之制殊杂国典未一於四海家法参驳於缙绅诚宜考详远虑以定皇代之盛礼者也。伏惟陛下钦明玄圣同规唐虞畴咨四岳兴言三礼而伯夷未登微臣窃位所以大惧负乘形神交恶者无忘夙夜矣。而复猥充博采之数与闻爰发之求实无以仰酬圣旨万分之一不敢废嘿谨率管穴所见五十二事上呈蚩鄙茫浪伏用竦赧。 徐道娱为驸马都尉奉朝请元嘉六年上。表曰:谨案晋博士曹弘之议立秋御读令不应著缃帻遂改用素相承至今臣浅学管见窃有惟疑伏寻礼记月令王者四时之服正云:驾苍龙载赤旗衣白衣服黑玉季夏则黄文极於此无白冠则冠履纂舄也。且帻。又非古服出自後代上附於冠下不属衣冠固不革而帻岂容异色愚谓应常与冠同色不宜随节变采土令在近谨以上闻如或可采乞付外详议太学博士荀万秋议伏寻帻非古冠冕之服礼无其文案蔡邕独断云:帻是古卑贱供事不冠人所服。又董仲舒止雨。《书》曰:其执事皆赤帻知并不冠之服也。汉元始用众臣率从故司马彪舆服志曰:尚书帻名曰:纳言迎气五郊各如其色从章服也。自兹相承迄于有晋大宋受命礼制因循斯既历代成准谓宜仍旧有司奏谨案娱启事以土令在近谓帻不宜变万秋虽云:帻宜仍旧而不明无读土令之文今书旧事于左魏台杂访曰:前後但见读春秋夏冬四时令至於服黄之时独阙不读。 殷景仁为侍中文帝所生章太后早亡奉太后所生苏氏甚谨元嘉六年苏氏卒车驾亲往临哭下诏曰:朕夙罹偏罚情事兼常每思有以光隆懿戚少申罔极之怀而礼文遗逸取正无所监之前代用否。又殊故惟疑累年在心未遂苏夫人奄至倾殂情礼莫寄追思远恨与事而深日月有期将卜窀穸便欲粗依春秋以贵之义式遵二汉推恩之典但动籍史笔传之後昆称心而行或容未允可时共详论以求其中执笔永怀益增感塞景仁议曰:至德之感灵启厥详文母倪天实熙皇祚主上聿遵先典号极徽崇以贵之义礼尽於此苏夫人阶缘戚属情以事深寒泉之恩实感圣怀明诏爰发询求厥中谨寻汉氏推恩加爵于时承秦之弊儒术蔑如自君作故罔或前典惧非盛明所宜轨蹈晋监二代朝政之所因君举必书哲王之所慎体至公者悬爵赏於无私奉天统者每屈情以申制所以作孚万国贻则後昆臣豫蒙博逮谨露庸矩帝从之。 何承天为率更令领著作佐郎元嘉十六年丹阳丁况等久丧不葬承天议曰:礼所云:还葬当谓荒俭一时故许其称财而不求备丁况三家数十年中葬取无棺榇实由浅情薄恩於禽兽者耳窃以为丁宝等同伍积年未尝劝之以义绳之以法十六年冬既无新科。又未申明旧制有何严切然相纠或由邻曲分争以兴此言如闻在东诸处此例既多江西淮北尤为不少。若但讠此三人治无整肃开其一端则互相恐动里伍县司竞为奸利财赂既逞狱讼必繁惧亏圣明烹鲜之美臣愚谓况等二家。且可勿问因此附定制旨。若民人葬不如法同伍当即纠言三年除服之後不得追相告列於事为宜後为御史中丞元嘉二十三年七月奏尚书刺海盐公主所生母蒋美人丧海盐公主先离婚今应成服撰仪注参详宜下二学礼官博士议公主所服轻重大学博士顾雅议今既咸用士礼便宜同齐衰削杖布带疏履期礼毕心丧三年博士周野王议。又云:今诸公主咸用上礼谯王衡阳王为所生太妃皆居重服则公主情礼亦宜家中期服为允其博士庾邃之颜测殷明王渊之四人同雅议何忄炎王罗云二人同野王议如所上台案今之诸王虽行士礼是施於傍亲及自己以至於为帝王所厌犹一依古典。又永初三年九月符仪亡广德三公主以馀尊所厌犹服大功海盐公主体自宸极当上厌至尊岂得遂服台据经传正文并引事例依源责失而博士顾雅周野王等捍不肯伏方称自有宋以来皇子蕃王皆无厌降同之士礼著於故事缌功之服不废於末戚顾独贬於所生是申其所轻夺其所重岂缘情之谓台伏寻圣朝受终于晋凡所施行莫不上稽礼文兼用晋事。又太元中晋恭帝时皇子服其所生陈氏练冠纟原缘此则前代施行故事谨依礼文者也。又广德三公主为所生母符仪服大功此先君馀尊之所废者也。元嘉十三年第七皇子不服曹婕妤止於麻衣此厌乎!至尊者也。博士既不据古。又不依今背违施行见事而多作浮辞自卫乃云:五帝之时三王之季。又言长子去斩衰除礻覃杖皆是古礼不少今世博士虽复引此诸条无救於失。又诘台云:蕃国遂其私情此义出何经记臣案南谯衡阳太妃并受朝命为国小君是以二王得遂其服,岂可为美人比例寻蕃王得遂者圣朝之所许也。皇子公主不得申者由有厌而然也。台登重更责失制不得过十日而复不讠州既被催摄二三日甫输帖辞虽理屈事穷犹闻义耻服臣闻丧纪有制礼之大经降杀攸宜家国旧典古之诸侯众子犹以尊厌况在王室而欲同之士庶此之僻谬不俟言而显太常统寺曾不研却所谓同乎!失者亦未得之宜加裁正引明国典谨案太学博士顾雅国子助教周野王博士王罗云颜测殷明何王渊之前博士迁员外散骑侍郎庾邃之等抽饰备位前疑既不谨守旧文。又不审据前淮遂上背经典下违故事率意妄作自造礼章太常臣敬叔位居宗伯问礼所司腾述往反了无研却混同兹失亦宜及咎请以见事并免今所居官解野王领国子助教雅野王初立议乖舛中执捍愆失违十日之限虽起一事合成三愆罗云掌押捍失三人加禁固诏叔敬白衣领职馀如奏。 徐爰以孝武即大位为尚书右丞奏议曰:郊祀之位远古蔑闻礼记燔柴太坛祭天也。兆於南郊就阳位也。汉初甘泉河东埋易位终亦徙於长安南北光武绍祚定二郊洛阳南北晋氏过江悉在北及郊兆之议纷然不一。又南出道狭未议开阐遂於东南已地创立丘坛皇宋受命因而弗改。且居民之中非邑外之谓今圣图重制旧章毕新南驿开涂阳路修远谓宜郊正午以定天位博士司马兴之傅郁太常丞陆澄并同爰议乃移郊兆於秣陵牛头山西正在午地大明四年九月有司奏陈留国王曹虔季长兄虔嗣早卒季袭封之後生子铣以继虔嗣今依例应拜世子未详应以铣为世子为应立次子错太学博士王温之江长议并为应以铣为正嗣太常陆澄议立错爰议谓礼後太宗以其不可乏祀诸侯世及春秋成义虔嗣承家传爵身为国王虽薨没无子犹列昭穆立後之日便应即纂国统于时既无承继虔季以次袭绍虔嗣既列庙享故自与出数而迁岂容蒸尝无阙横取佗子为嗣为人裔嗣。又应恭祀先父案礼文公子不得祢诸侯虔嗣无缘虔庙既寝铣本长息宜还为虔季世子诏如爰议。 陆澄为太学博士武帝孝建元年六月己巳有司奏故十六皇弟休倩薨夭年始及殇追赠谥东平冲王服制未有准取下礼官详议澄议案礼有成人之道则不为殇今既追胙土宇远崇封秩圭黻备典成孰大焉典文远昭殇名去矣。夫典文垂式元服表身犹以免孺子之制全丈夫之义安有名颁爵首而可服以殇礼寻议无名证却使秉正更上证重议窃谓赠之为义所以追加名器故赠公者便成公赠之以王得不为王乎!然则有在生而封或既没而爵俱受命不为吉凶殊典备文物岂以存亡异数今玺策咸秩是成人之礼群后临哀非不殇之制。若用丧成人亲以殇服末学含疑未之或辨敢求详衷如所称左丞臣羊希参寻澄议既无画然前例不合准据案礼子不殇父臣不殇君君父至尊臣子恩重不得以幼年而降。又曰:尊同则服其亲服推此文者旁亲自宜服殇所不殇者惟施臣子而已诏可後为通直郎兼左丞明帝太始六年诏皇太子朝贺服衮冕九章澄与仪曹郎邱仲起议服冕以朝实著经文秦除六冕汉明还备魏晋以来不欲令臣下衮冕故位公者加侍官今皇太子礼绝群后宜遵圣王盛典革近代之制。 王膺之为太学博士孝建三年三月有司奏故散骑常侍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义阳王师王偃丧逝至尊为服缌三月成服仍即公除至三月竟未详当服与不。又皇后依朝制服心丧行丧三十日公除至祖葬日临葬当著何服。又旧事皇后心丧服终除之日更还著未公除时然後就除未详今皇后除心制当依旧更服为但释心制中所著布素而已勒礼官处正膺之议尊卑殊制轻重有级五服虽同降厌则异礼天子止误旁亲外舅缌麻本在服例但衰不可以临朝飨故有公除之议虽脱衰袭冕尚有缌月之制愚谓至尊服三月既竟犹宜除释。又议吉凶异容情礼相称皇后一月之限虽过二功之服已释哀丧所极莫深於尸柩亲见之重不可以无服案。《周礼》为兄弟既除丧已及其葬也。反服其服轻丧虽除犹畜衰以临葬举轻明重则其礼可知也。谓王右光禄祖葬之日皇后宜反齐衰。又议丧礼即远变除渐轻情与日杀服随时改权礼既行服制已变岂容终除之日而更重服乎! 孙豁之为太学博士孝建三年八月戊子有司奏云杜国解称国子檀和之所生亲王求除太夫人检无国子除太夫人先例法。又无科下礼官议正豁之议曰:春秋母以子贵王虽为妾是和之所生案五等之例郑伯许男同号夫人国子体例王合如国所生太常丞庾蔚之议以子贵虽春秋明义古今异制因革不同自顷代以来所生蒙荣惟有诸王既是王者之嫔御故宜见尊於蕃国。若功高勋重列为公侯亦有拜太夫人之礼凡此皆朝恩曲降非国之所求子男妾母未有前比祠部郎中朱膺之议以为子不得爵父母而春秋有母以子贵当谓传国嗣君母本先公嫔媵所因籍有由故也。始封之身所不得同。若殊绩重勋恩所特锡时或有之不由司存所议以蔚之为允诏可。 王燮之为博士大明元年九月有司奏皇后副车未有定式诏下礼官议正其数燮之议郑玄云:后象王立六宫亦正寝一而燕寝五推其所立每与王同谓十二乘通关为允帝从之遂为後式今请依乘舆不须差降制曰:可二妃乘翟车以赤为质驾二马九嫔已下并乘犊车青朱网络。 朱膺之领仪曹郎大明二年正月有司奏故右光禄大夫王偃丧依格皇后服期心丧三年应再周来二月晦捡元嘉十九年旧事武康公主出二十五月心制终尽从礼即吉昔国哀再周孝建二年二月其月末诸公主心制终则应从吉于时犹心礻覃素二十七月乃除二事不同膺之议详寻礼文心丧不应有礻覃皇代考验已为定制元嘉季年祸难深酷圣心天至丧纪过哀是以出公主还同在室即情变礼非革旧章今皇后二月晦宜依元嘉十九年制释素即吉。 孙武为博士大明二年六月有司奏凡侯伯子男世子丧无嗣求进次息为世子捡无其例下礼官议正武议案晋济北侯荀勖长子连卒以次子辑拜世子先代成准宜为今例博士傅郁议礼记微子立衍商礼斯行仲子舍孙姬典攸贬历代遵循靡替于旧今胙土之君在而世子卒厥嗣未育非孙之谓愚以为次子有子自宜绍为世孙。若其未也。无容远搜轻属承纲继体传之有由父在立子允称情典曹郎诸葛雅议案春秋传云:世子死有母弟则立无则立长年均择贤义均则卜古之制也。今长子早卒无嗣进立次息以为世子取诸左氏理义无违。又孙武所据晋济北侯荀勖长子卒立次子亦近代成例依文采比窃所允安谓开许以为永制参议为允诏可。 虞和为太学博士大明五年七月有司奏故永阳县开国侯刘叔子夭丧年始四岁傍亲服制有疑和与领军长史周景远司马朱膺之前太常丞庾蔚之等议并云:宜同成人之服东平冲王服殇实由追赠异於已受茅土博士司马兴之议应同东平殇服左丞荀万秋等三议南面君国继体承家虽则佩Δ未关成德君父名正不容服殇故云:臣不殇君子不殇父推此则知傍亲故依殇制东平冲王已经前议。若外仕朝列则为大成故鄱阳哀王追赠太常亲戚不降愚谓下殇以上身居封爵宜同成人年在无服之殇以澄官为断今永阳国臣自应全服王於傍亲宜从殇礼诏和等议为允至明帝秦始五年为国子博士十一月有司奏案晋江左以来太子婚纳徵礼用玉一虎皮二未详何所准况或者虎取其威猛有彬炳玉以象德而有润栗璋既玉之美豹皮义兼炳蔚熊罴亦婚礼吉徵以类取象亦宜并用未详何以迁遗。又晋氏江左礼物多阙後代因袭未遑研考今法章徽仪方将大备宜宪范经籍稽诸旧典今皇太子婚纳徵礼合用璋豹皮熊皮与不下礼官详依经记更正。若应用者为各用一为用两博士斐昭明议案。《周礼》纳徵玄束帛俪皮郑玄注云:束帛十端也。俪两也。皮鹿皮也。仪注以虎皮二太元中公主纳徵以虎豹各皮一具岂谓婚礼不辨王公之序故取虎豹皮以尊革其事乎!虎豹虽文而徵礼所不用熊罴吉祥而婚典所不及璋虽美或为用各异今帝道弘明徽则光阐储皇聘纳宜准经诰凡诸僻谬并合详裁虽礼代不同文质或异而郑为儒宗既有明说守文浅见盖有惟疑兼太常丞孙诜议以为聘币之典损益惟义历代行事取制士婚。若璋之用实均璧品采豹之章义齐虎文熊罴表祥繁衍攸寄今储后崇聘礼先训远皮玉之美宜尽晖备礼称束帛俪皮则璋数合同璧熊罴文豹各应用二也。兼国子博士虞议礼纳徵直云:玄束帛杂皮而已礼记郊特牲云:虎豹皮与玉璧非虚作也。则虎豹之皮居然用两璋宜仍旧各一也。参诜和二议不异今加璋各一豹熊罴皮各二以议为允诏可。 司马兴之为太学博士大明五年闰九月有司奏皇太子妃薨至尊皇后并服大功九月皇太后小功五月未详三御何当得作鼓吹及乐兴之议案礼齐衰大功之丧三月不从政今临轩拜授则人君之大典今古既异赊促不同愚谓皇太子妃庙之後便可临轩作乐及鼓吹右丞徐爰议皇太子妃虽未山茔临轩拜官旧不为碍樟棺在殡应悬而不作後三御乐宜更学官拟礼上兴之。又议案礼大功至则辟琴瑟诚无自奏之理但王者体大礼绝凡庶故汉文既葬悉皆服吉惟县而不乐以此表哀今准其轻重侔其降杀则下流大功不容撤乐终服夫金石宾享之礼箫管警涂之卫实人君之盛典当阳之威饰故亦不可久废於朝。又礼无天王服嫡妇之文直後学推贵嫡之义耳既以制服成日虚县中窆亦足以甄崇冢正В明礼负矣。爰参议皇太子期服内不合作乐鼓吹。又兴平国解称国子袁愍孙母王氏应除太夫人捡无国母除太夫人例下礼官议正兴之议案礼下国卿大夫之妻皆命天子以斯而推则子男之母不容独异博士程彦议以为五等虽差而承家事等公侯之母崇号得从子男於亲尊秩宜显故春秋之义母以子贵固知从子尊与国均也。参议以兴之议为允除王氏为兴平县开国子太夫人诏可。 王庆绪为博士明帝泰始二年九月有司奏皇太子所生陈贵妃主在内相见。又应何仪庆绪议百僚内外敬贵妃应与皇太子同其东朝臣隶理归臣节太常丞虞愿等同庆绪尚书令建安王休仁议称礼云:妾既不得体君班秩视子为序母以子贵经著明文内外致敬贵妃诚如庆绪议天子姬嫔不容通音问於外虽义可致虔不应有笺表参详依休仁议为允诏可。 周山文为太学博士後废帝元徽二年七月有司奏第七皇弟训养母郑修容丧未详制下礼官正议案庶母慈母亡者小功五月郑玄云:其使养之不命为母子亦服庶母慈已之服愚谓第七皇弟宜从小功之制参议并同。 ●卷五百七十七 ○掌礼部 奏议第五 南齐王逡之仕宋为尚书左丞顺帝明三年锡齐王大辂戎辂各一乘黄五辂无大辂戎辂逡之议大辂殷之祭车故不登周辂之名而明堂位云:大辂殷辂也。注云:大辂木辂也。月令中央土乘大辂注云:殷辂也。礼器大辂繁缨一就注云:大辂殷之祭天车也。《周礼》五辂玉辂金辂象辂革辂木辂则周之木辂殷之大辂周苹辂建大白以即戎此则戎辂也。意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故锡以殷祭天之车与周之即戎之辂祀则以殷戎必以周者明郊天义远逮前代之礼即戎事近故以今世之制明堂云:鲁君孟春乘大辂载十有二旒日月之章祀帝于郊夫必以大辂以锡诸侯良有以也。今木辂即大辂也。太尉左长史王俭议宜用金辂九旒时乘黄无副借用五辂天朝临轩权列三辂。 王俭为左仆射高帝建元元年太常上朝堂讳训俭议曰:后讳依旧不立训礼天子诸侯讳群祖臣隶既有从敬之义宜为太常府君讳至於朝堂榜题本施至极既追尊所不及礼降於在三晋之京兆宋之东安不列榜题孙毓议称京兆列在正庙臣下应讳而不上榜宋初博士司马道敬议东安府君讳宜上榜何承天执不同即为明据其有人名地名犯太常府君及帝后讳者皆改宣帝讳同二名不偏讳所以改承明门为北掖以榜有之字与承并东宫承华门亦改为宣华云:是年有司奏郊殷之礼未详郊在何年复以何祖配郊殷复在何时未郊得先殷与不明堂亦应与郊同年而祭不。若应祭者复有配与无配不祀者堂殿职僚毁置云:何八座丞郎通关博士议议曹郎中裴昭明仪曹郎中孔议今年七月宜殷祠来年正月宜南郊明堂并祭而无配殿中郎司马宪议南郊无配飨祠如旧明堂无配宜应废祀其殷祠同用今十月俭议案礼记王制天子先後时祭诸侯先时祭後春秋鲁僖二年明年春自此以後五年再殷礼纬稽命徵曰:三年一五年一经记所论与时祭其言详矣。初不以先殷後郊为嫌至於郊配之重事由王迹是故杜林议云:汉业特起不因缘尧宜以高帝配天魏高堂隆议以舜配天蒋济云:汉时奏议谓尧已禅舜不得为汉祖舜亦已禅禹不得为魏之祖今宜武皇帝配天晋宋因循即为前式。又按礼及孝经援神契并云:明堂有五室天子每月於此听朔布教祭五帝之神配以有功德之君大戴礼记曰:明堂者所以明诸侯尊卑也。许慎五经异义曰:布政之宫故称明堂明堂盛貌也。周官匠人职称明堂有五室郑玄云:周人明堂五室帝一室也。初不闻有文王之寝郑志赵商问云:说者谓天子庙制如明堂是为明堂即文庙耶郑答曰:明堂主祭上帝以文王配耳犹如郊天以后稷配也。袁孝尼云:明堂法天之宫本祭天帝而以文王配之配其父於天位则可牵天帝而就人鬼则非义也。泰元十三年孙耆之议称郊以配天故配之以后稷明堂以祀帝故配之以文王由斯言之郊为皇天之位明堂即上帝之庙徐邈谓配之为言必有神主郊为天坛则堂非文庙。《史记》云:赵绾王臧欲立明堂于时亦未有郊配汉。又祀汾阴五即是五帝之祭亦未有配议者,或谓南郊之日已旅上帝。若。又以无配而特祀明堂则一日再祭於义为黩案古者郊本不共日蔡邕独断曰:祠南郊礼毕次北郊。又次明堂高庙世祖庙谓之五供马融云:郊天之祀咸以夏正五气用事有休有王各以其时兆於方郊四时合岁功作相成亦以此月总旅明堂是则南郊明堂各日之证也。近代从省故与郊同日犹无烦黩之疑何者其为祭虽同所以致祭则异孔晁云:言五常佐天化育故有从祀之礼旅上帝是也。至於四郊明堂则是其本祀之所譬犹功臣从飨岂复废其私庙。且明堂有配之时南郊亦旅上帝此则不疑於共日今何故致嫌於同辰。又礼记天子祭天地四方山川五祀岁遍尚书尧典咸秩无文诗云:昭事上帝聿怀多福据此诸义则四方山川犹必齐祀五帝大神义不可略魏文帝黄初二年正月郊天地明堂上帝太和元年正月以武皇帝配天文皇帝配上帝。然则黄初中南郊明堂皆无配也。又郊日及牲色异议纷然郊特牲云:郊之用辛周之始郊也。卢植云:辛之为言自辛洁也。郑玄云:用辛日者谓人当斋戒新身也。汉魏以来或丁或巳而用辛常多考之典据辛日为允郊特牲。又云:郊牲币宜以正色缪龙据祭法云:天地も犊周家所尚魏以建丑为正牲宜尚白白虎通云:三王祭天一用夏正所以然者夏正得天之数也。魏用异朔故牲色不同今大齐受命建寅创历郊庙用牲一依晋宋谓宜以今年十月殷祀宗庙自此以後五年再殷来年正月上辛有事南郊宜以共日还祭明堂。又用次辛飨祀北郊而并无配牺牲之色率由旧章诏可明堂可更详有司。又奏明堂寻礼无明文惟以孝经为正切谓设祀之意盖为文王有配则祭无配则止愚谓既配上帝则以帝为主今虽无配不应阙祀徐邈近代硕儒每所折衷其云:郊为天坛明堂非文庙此实明据内外百司立议已定如更询访终无异说傍儒依史竭其管见既圣旨惟疑群下所未敢详废置之宜仰由天鉴诏依旧。 四年世祖即位俭为尚书令其秋有司奏寻前代嗣位或数前郊年或别始晋宋以来未有画一今年正月已郊未审明年应南北二郊祀明堂与不依旧通关八座丞郎博士议俭议案秦为诸侯杂祀诸始皇并天下未有定祠汉高受命因雍四而起北始五帝未定郊丘文帝六年新垣平议初起渭阳五帝庙武帝初至雍郊见五後帝三岁一郊祠雍元鼎四年始立后土祠於汾阴明年立太一祠於甘泉自是以後二岁一郊与雍更祠成帝初即位丞相廷尉匡衡於长安定南北郊哀平之际。又复甘泉汾阴祠天地平帝元始五年王莽奏依丞相衡议还依复长安南北二郊光武建武二年定郊兆於洛阳魏晋因循率由汉典虽时或参差而类多间岁至於嗣位之君参差不一宜有定制捡晋明帝太宁五年南郊其年九月成帝即位明年改元即郊简文咸安二年南郊其年七月孝武即位明年亦郊宋元嘉三十年正月南郊其年二月孝武嗣位明年改元亦郊此则二代明例差可依放谓明年正月宜飨祀二郊虔祭明堂自兹厥後仍旧间岁尚书领国子祭酒张绪等十七人并同俭议诏可是年司空褚渊薨时司空掾属以渊未拜疑应为吏敬不俭议依礼负在涂闻夫家丧改服而入今掾属虽未服勤而吏禀於天朝宜申礼敬司徒府。又以渊既解职而未恭後授府犹应上服以不俭。又议依中朝士孙德祖从乐陵迁为陈留未入境率乐陵郡吏依见君之服陈留迎吏依娶女有吉日齐衰吊司徒府宜依居官制服次。 永明元年当南郊而立春在郊後世祖欲迁俭启案礼记郊特牲云:郊之祭也。迎长日之至也。大报天而主日也。易说三王之郊一用夏正卢植云:夏正在冬至後。《传》曰:启蛰而郊此之谓也。然则圜丘与郊各自行不相害也。郑玄云:建寅之月昼夜分而日长矣。王肃曰:周以冬祭於天圜丘以正月。又祭天以祈祭法称燔柴太坛则圜丘也。春秋传云:启蛰而郊则祈也。谨寻礼传二文各有其义卢王两说有。若合符中朝省二丘以并二郊即今之郊礼义在报天事兼祈既不全以祈农何必候启蛰史官惟见傅义未达礼旨。又寻景平元年正月三日辛丑南郊其月十一日立春元嘉十六年正月六日辛未南郊其月八日立春此复是近世明例不以先郊後春为嫌。若,或以元日合朔为碍者则晋成帝咸康元年正月一日加元服二日亲祠南郊元服之重百僚备列虽在致齐行之不疑今斋内合朔此即前准。若圣心过恭宁在严洁合朔之日散官备防非预斋之限者於止车门外别立幔省。若日色有异即列於省前望实为允谓无烦迁日从之。 是年十二月有司奏今月三日腊祠太社稷一日合朔日蚀既在致斋内未审於社祠无碍不曹捡未有前准捡议礼记曾子问天子尝郊社五礼之祭簋既陈惟大丧乃废至於当祭之日火及日蚀则停寻伐鼓用牲由来尚矣。而簋初陈问所不及据此而言致斋初日仍值薄蚀则不应废祭。又後汉初平四年士孙瑞议以日蚀废冠而不废郊朝议从之王者父天母地郊社不殊此则前准谓不宜废诏可。 三年正月诏立学创立堂宇召公卿子弟下及员外郎之嗣凡置生二百二十人其年秋中悉准有司奏宋元嘉旧事学生到先释奠先圣先师礼。又有释菜未详今当行何礼用何乐及礼器俭议。《周礼》春入学舍释菜合舞学记云:始教皮弁祭菜示敬道也。又云:始入学必释菜於先圣先师中朝以来释菜礼废今之所行释奠而已金石俎豆皆无明文方之七庙则轻比之五礼则重陆纳车武子谓宣尼庙宜依亭侯之爵范宁欲依周公之庙用王者仪范宣谓当其为师则不臣也。释奠日宜备帝王礼乐此则车陆失於过轻二范伤於大重喻希云:若至王者自设礼乐则肆赏於致敬之所。若欲嘉美先师则所况非备寻其此说守附情理皇朝屈尊引教以师资礼同上公即事惟允裴松之议应亻舞六佾以郊乐未具故权奏登欹今金石已备宜设轩县之乐六佾之亻舞牲牢器用悉依上公其冬皇太子讲孝经亲临释奠车驾幸听五年十月有司奏南郡王昭业冠求仪注未有前准俭议皇孙冠事历代所无礼虽有嫡子嫡孙而地居正体下及五世今南郡王体自储晖实惟国重元服之典宜异列蕃案士冠礼主人元冠朝服宾加其冠赞者结缨郑玄云:主人冠者之父兄也。寻其言父及兄则明祖在父不为主也。大戴礼记公冠篇云:公冠自为主四加元冕以卿为宾此则继体之君及帝之庶子不得称子者也。小戴礼记冠义元冠於阼以著代也。醮於客位三加弥尊加有成也。注称嫡子冠於阼庶子冠於房记。又云:古者重冠故行之於庙所以自卑而尊先祖也。据此而言弥与郑注义礼相会是故中朝以来太子冠则皇帝临轩司徒戎事之所乘牺牲茧握之所荐并宜悉依尚色三代服色以姓音为尚汉不识音故还尚其行运之色今既无善律则大齐所尚亦宜依汉道。若有善吹律者便应还取姓尚太子仆周议三代姓音古无前记裁音配尚起自曼容是曼容善识姓声不复方假吹律何故能识远代之宫商而更述皇代之律吕而云:当今无吹律以定尚宜附汉以从阙耶皇朝本以行运为尚非关不定於音氏如此设有善律之知无不依导声以为尚散骑常侍刘郎之等十五人并议驳之事不行。 蔡履为祠部郎永明三年履议郊与明堂本宜异日汉东京礼仪志南郊礼毕次北郊明堂高庙世祖庙谓之五供蔡邕所据亦然近存简省制故郊堂共日来年郊祭宜有定准太学博士王议来年正月上辛宜祭南郊次辛有事明堂後辛飨祀北郊兼博士刘蔓议汉元鼎五年以辛巳行事自後郊日略无违异元封元年四月癸卯登封泰山坐明堂五月甲子以高祖配汉家郊祀非尽天子之县故祭祀之日事有不同後汉永平以来明堂兆於国南而郊以上丁故供修三祀得并在初月虽郊有常日明堂犹无定辰何则郊丁社甲有说则从经礼无文难以意造是以必算辰良而不祭寅丑。且礼之奠祭无同共者惟汉以朝日合於报天耳。若依。《汉书》五供便应先祭北郊然後明堂则是地先天食所未可也。兼太常丞蔡仲熊议郑志云:正月上辛祀后稷於南郊还於明堂以文王配故宋氏创立明堂郊还即祭是用郑志之说也。盖为志者失非元意也。元之言曰:未审周明堂以何日於月令则以季秋案元注月令季秋大飨帝云:大飨遍祭五帝。又云:大飨於明堂配以文武大司乐凡大祭祀宿县寻预县之旨以日出行事故也。若日ウ而後行事则无假预县果日出行事何得方俟郊还东京礼仪志不记祭之时日而志云:郊天夕牲之夜夜漏未尽八刻进熟明堂夕牲之夜。又夜漏未尽七刻进熟明堂在郊前一刻而进献奏乐方待郊还魏高堂隆表九日南郊十日北郊十一日明堂十二日宗庙案隆此言是审於时定制是则。《周礼》二汉及魏皆不共日矣。礼以辛郊书以丁祀辛丁皆合宜临时详择太尉从事中郎顾宪之议春秋传以正月上辛郊祀礼记亦云:郊之用辛尚书独云:丁巳用牲于郊先儒以为先甲三日辛後甲三日丁可以接事天神之日後汉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宗祀光武皇帝於明堂辛既是常郊之日郊。又在明堂之前无容不郊而堂则理应郊堂同日西阁祭酒梁王议孝经郑玄注云:上帝亦天别名如郑玄与天亦言不殊近代同辰良亦有据泰和元年正月丁未郊祀武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此则已行之前准骁骑将军江淹议郊旅上天堂祀五帝非为一日再黩之谓无俟苹尚书陆澄议遗文馀事存乎!旧书郊宗地近势可共日而不共者义在必异也。元始五年正月六日辛未郊高皇帝以配天二十一日丁亥宗祀孝文於明堂配上帝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宗祀五帝於明堂光武皇帝配章帝元和二年巡狩岱宗柴祭翌日祠五帝於明堂柴山祠地尚不共日郊堂宜异於例益明陈忠奏事云:延光三年正月十三日南郊十四日北郊十五日明堂十六日宗庙十七日世祖庙仲远五祀绍统五供与忠此奏皆为相符高堂隆表二郊及明堂宗庙各一日挚虞新礼议明堂南郊间三兆天飨地共日之证也。又上帝非天昔人言之已详今明堂用日宜依古在北郊後汉惟南郊备大驾自北郊以下车驾十省其二今祠明堂不应大驾尚书令王俭议前汉各日後汉亦不共辰魏晋故事不辨同异宋立明堂惟据自郊徂宫之义未达祠天旅帝之旨何者郊坛旅天甫自诘朝还祀明堂便在日昃虽致祭有由而烦黩斯甚异日之议於理为宏。《春秋感精符》云:王者父天母地则北郊之祀应在明堂之先汉魏北郊亦皆亲奉晋泰宁有诏未及遵遂咸和八年甫得营缮太常顾和秉议亲奉康皇之世已经遵用宋氏因循未遑革今宜亲祠北郊明年正月上辛祠昊天次辛瘗后土後辛祀明堂御并亲奉车服之仪率遵汉制南郊大驾北郊明堂降为法驾衮冕之服诸祀咸同诏可。 何之为太常丞永明三年有司奏来年正月二十五日丁亥可祀先农即日舆驾亲耕宋元嘉大明以来并用立春後亥日尚书令王俭以为亥日籍田经记无文通下详议兼太学博士刘蔓议礼孟春之月立春迎春。又,於是月以元日祈。又择元辰躬耕帝籍卢植说礼通辰日日甲至癸也。辰子至亥也。郊天阳也。故以日籍田阴也。故以辰阴礼卑後必居其末亥辰之末故记称元辰注曰:吉亥。又五行之说木生於亥以亥日祭先农。又其义也。之议郑元云:元辰盖郊後吉亥也。亥水辰也。凡在恳稼咸存洒润五行说十二辰为六合寅与亥合建寅月东耕取月建与日辰合也。国子助教桑惠度议寻郑玄以亥为吉辰者阳生於子元起於亥取阳之元以为生物亥。又为水十月所建百赖兹沾润毕熟也。助教周山文议卢植云:元善也。郊天阳也。故以日籍田阴也。故以辰蔡邕。《月令章句》解元辰云:日也。辰支也。有事於天用日有事於地用辰助教何佟之议少牢馈食礼云:孝孙其来日丁亥用荐岁事于皇祖伯某注云:丁未必亥也。直举一日以言之耳太庙礼日用丁亥。若不得丁亥则用己亥辛亥苟有亥可也。郑。又云:必用丁巳者取其令名自丁宁自变改皆为谨敬如此丁亥自是祭祀之日不专施於先农汉文用此日耕籍祠先农故後王相承用之非有别议殿中郎顾之议郑玄称先郊後吉辰而不说必亥之由卢植明于亥为辰亦无常辰之证汉世躬籍肇发汉文诏云:农天下之本其开籍田斯乃草创之令未睹亲载之吉也。昭帝癸亥耕钩盾弄田明帝癸亥耕下邳章帝乙亥耕定陶。又辛丑耕怀魏之列祖书辛未不系一辰徵於两代矣。推晋之革魏宋之因晋正是服膺康成非有异见者也。班固序亥位云:阴气应亡射该藏万物而杂阳阂种。且亥既水辰含育为性播厥取吉其在兹乎!固序丑位云:阴大旅助黄锺宣气而牙物序未位云:阴气受任助元宾君主种物使长大茂盛是汉朝迭选魏所迁的旧用丑实兼有据参议奏用丁亥诏可六年之议今祭有生鱼一头干鱼五头少牢馈食礼云:司士外鱼腊肤肉用鲋十五上既云:腊下,必是鲜其数宜同称肤足知鳞革无毁记云:槁鱼曰:商祭鲜鱼曰:廷祭郑注商量廷直也。寻商量旨裁截廷义在全贺循祭义犹用鱼十五头今鲜顿删约槁皆全用谓宜鲜槁各二头槁徵断首尾亦存古义国子助教桑惠度议记称尚元酒而俎腥鱼玄酒不容多鲜鱼理宜约干鱼五头者以其既加人功可法於五味以象酒之五齐也。今欲鲜槁各双义无所法之议不行後为祠部郎十年诏故太宰褚渊故太尉王俭故司空柳世隆故骠骑大将军王敬则故镇东大将军陈显达故镇东将军李安民六人配飨太祖庙廷之议功臣配飨累行宋世捡其遗事题列坐位具书赠官爵谥及名文不称主便是设板也。白虎通祭之有主孝以系心也。揆斯而言外配庙庭不容有主宋时板度既不复存今之所制大小厚薄如尚书召板为得其衷有司摄太庙旧人亦云:见宋功臣配飨坐板与尚书召板相似事见於仪注。 王晏为右仆射永明十一年与吏部尚书徐孝嗣侍中何裔奏故太子太庙既无先准捡宋元后故事太尉行礼太子拜伏与太尉俱臣等参议依拟前典太常王庙位太尉执礼太孙拜伏皆与之俱正礼既毕阴室之祭太孙宜亲自进奠诏可。 庾昙隆为通直散骑常侍明帝建武二年上启伏见南郊坛圆兆外内永明中起瓦屋形制宏壮捡案经史无所准寻。《周礼》祭天於圆丘取其因高之义兆於南郊就阳位也。故以高敞贵在上昭天明旁流气物自秦汉以来虽郊祀参差而坛域中间并无更立宫室其意何也。正是质诚尊天不自崇树兼事通旷必务开远宋元嘉南郊至时权作小陈帐以为休息太始薄加修广永明初弥渐高丽往年工匠遂起立瓦屋前代皇帝岂於上天之而昧营构所不为者深有情矣。记称扫地而祭於其质也。器用陶匏天地之性也。故至敬无文以素为贵窃谓郊事宜拟休偃不俟高大以明谦恭肃敬之旨庶或仰允大灵俯惬群望诏付外详国子助教徐景嵩议伏寻三礼天地两祀南北二郊但明祭取特牲器用陶匏不载人君偃处之仪今帐瓦之构虽殊具非千载成例宜务因循太学士贺议。《周礼》王旅上帝张毡案设皇郊国有故而祭亦旅毡案以毡为床於幄中不闻郊所置宫宇兼左丞王ゼ议扫地而祭於郊谓无筑室之议并同昙隆骁骑将军虞炎议以为诚悫所施止在一坛汉之郊祀飨帝甘泉天子自行宫望拜息殿去坛场既远郊奉礼毕旋幸於此瓦殿之与惟宫谓无关简格祠部郎李议。《周礼》凡祭祀张其旅幕张尸次尸则有幄仲师云:尸次祭祀之尸所居更衣帐也。凡祭文之设既不止於郊祀立尸之言理应关於宗庙古则张幕今则房省宗庙旅幕可变为栋宇郊祀毡案何为不转制担薨昙隆议不可。 萧琛为尚书左丞永泰元年有司议帝初立应庙见不尚书令徐孝嗣议嗣君即位并无庙见之文蕃支纂业乃有虞谒之礼琛议曰:窃闻祗见厥祖义著商书朝于武宫事光晋册,岂有正位居体继业承天而不虔觐祖宗格于太室毛诗周颂篇曰:烈文成王即政诸侯助祭也。郑注云:新王即政必以朝享之礼祭於祖考告嗣位也。又篇曰:闵予小子嗣王朝庙也。郑注云:嗣王者谓成王也。除武王之服将始即政朝於庙也。则隆周令典焕炳经纪体嫡居正莫。若成王。又以二汉由太子而嗣位者西京七主东都六帝其昭成哀和四君并皆谒庙文存汉史其惠景武明章五君前史不载谒事或是偶有阙文理无异说议者乃云:先在储宫已经致敬卒哭之後即亲奉时祭即是庙见故无别谒之礼窃以为不然储后在宫亦从郊祭。若谓前虔可兼後敬开元之始则不假复有配天之祭矣。若不亲奉时祭仍为庙见者自汉及晋支庶嗣位并皆谒庙既同有蒸尝何为独循繁礼。且晋成帝咸和元年改号以谒庙咸康元年加元服。又更谒庙夫时非异主犹不疑二礼相因况位隔君臣而追以一谒兼敬宜远纂周汉之盛范近黜晋宋之乖义展诚一庙骏奔万国奏可。 徐孝嗣为尚书令永泰元年奏议曰:夫人伦之始莫重冠婚所以尊表成德结欢两姓年代隆古今殊则繁简之仪因时或异三加废於王庶六礼限於天朝虽因习永久事难顿改而大典之要深宜损益案士冠礼三加毕乃醴冠者醴,则惟一而已故醴辞无二。若不醴则每加取醮以酒故醮辞有三王肃云:醴本古味其礼重酒用时味其礼轻故也。或醴或醮二三之义详於经文今皇王冠毕一酌而已即可拟古设醴而犹用醮辞为乖衷寻婚礼实篚以四爵加以合卺既崇尚质之理。又象判合之义故三饭卒食再用卺先儒以礼成好合事终於三然後用卺合仪注先卺以三有违旨趣。又郊特牲曰:三王作牢而用太古之器重夫妇之始也。今虽以方累示约而弥乖昔典。又连卺以锁盖出近俗复别有牢烛费乎!饰亦亏曩制方今圣政日隆声教惟穆则古昔以敦风存饩羊以爱礼氵公袭之规有功治要嘉礼实重宜备旧章谓自今王侯已下冠毕一酌醴以遵古之义醴即用旧。又於事为元婚亦依古以卺酌终之酒并除金银连锁自馀杂器悉用埏陶堂人执烛足充炳燎牢烛华侈亦宜停省庶别斫雕可期移俗有渐参议并同奏可。 ●卷五百七十八 ○掌礼部 奏议第六 梁何佟之初仕齐为祠部郎武帝永明十一年奏议曰:按礼记郊特牲社祭土而主阴气也。君南向於北墉下答阴之义也。郑玄云:答犹对也。北墉社内北墙也。王肃云:阴气北向故君南向以答之是相对之称乃知古祭社北向设位斋宫南向明矣。近代相承帝社南向太社及稷并东向而斋宫在帝坛北西向於神背後行礼。又名稷社甚乖礼意及未知失在何时原此理当未久窃以皇斋改物礼乐惟新中国之神莫贵於社。若遂仍前惧亏盛典谓二社语其义则殊论其神则一位并宜北向稷。若北向则成相背稷是百之总神非阴气之主宜依先东向斋宫立社坛东北南向立以东为上诸执事西向立南为上稷依礼无兼称今。若欲尊崇正可名为太稷耳岂得谓为稷社邪腊祠太社日近按奏事御改定仪注曹称治礼学士议曰:郊特牲。又云:君之南向答阳也。臣之北向答君也。若以阳气在南则位应向北阴气在北则宜向南今南北二郊一限南向皇帝黑瓒阶东西向故知坛单无系於阴阳设位宁拘於南北群神小祠类皆南面荐飨之时北向行礼盖欲申灵祗之尊美求幽之义魏世泰静使社稷别营称自汉以来相承南向汉之於周世代未远高阝上颓基商邱馀树犹应尚存迷方失位未至於此通儒达识不以为非庾蔚之昔已有此议徐爰周景远并不同仍旧不改佟之议来难引君南向答阳臣北向答君敢问答之为言为是相对为是相背相背则社位南向君亦南向可如来议郊特牲云:臣之北向答君复是君背臣今言君南臣北相向称答则君南不得称答矣。记何得云:祭社君南向以答阴邪社果同向则君亦宜西向何故在社南向在郊西向邪解则不然云:君之南向答阳此明朝会之时盛阳在南故君南向对之犹圣人南面而听向明而治之义耳宁是祈祠天地之日乎!知祭社北向君答故南向祠天南向君答宜北向矣。今皇帝黑瓒阶东西向者斯盖始入之别位非接对之时也。按记云:社所以神地之道也。又云:社祭土而主阴气。又云:不用命戮于社孔安国云:社主阴阴主杀。《传》曰:日蚀伐鼓於社杜预云:责群阴也。社阴气之盛也。北向设位以本其义耳馀祀虽亦地祗而不主此义故位向不同不得见馀阴祀不北向便谓社应南向也。按。《周礼》祭社南向君求幽论宜北向而记云:君南向答阴之义求幽之论不亦乖欤魏汉社稷同营共门稷坛在社坛北皆非古制後移宫南自当如礼如静此言乃是显汉社失周法见汉世旧事尔时祭社南向未审出何史籍就如议者静所言是祭社位向仍汉旧法。又袭周成规因而不改者则社稷三座并应南向今何改帝社南向泰社及稷并东向邪治礼。又难佟之凡三往反至明帝建武二年有司议治礼无的然显据佟之议乃行。 初郁林王隆昌元年有司奏参议明堂咸以世祖配国子助教谢昙济议按祭法郊祖宗并列严祀郑玄注义亦据兼享宜祖宗两配文武双祀助教徐景嵩光禄大夫王逡之谓宜以世祖武皇帝配佟之议周文武尚推后稷以配天谓文皇宜推世祖以配帝虽事施於尊祖亦义章於严父焉左仆射王晏议以为。若用郑玄祖宗通称则生有功德没垂尊称历代配帝何止於二耶今荐上帝允属世祖百世不毁其文庙乎!诏可建武二年正月有司以世祖武皇帝二十九日大祥三月二十九日祥礻覃至尊及群臣泄哀之仪应定准下三学八座丞郎博士陶韶以为名立义生自古之制皇帝正号祖宗式序昭穆祥忌礻覃日皇帝宜服祭服出太极泄哀百僚亦祭服陪位太常丞李议曰:寻尊号既追重服宜正但已从权制故苴杖不税至於钻燧既同天地亦变容得无感乎!且晋景献皇后丧群臣备小君之服追尊之后无违後典追尊之帝固宜同帝礼矣。虽臣子一例而礼随时异至尊龙飞中兴事非嗣武理无深衣之变但王者体国亦应吊服出正殿举哀百僚致恸一如常式给事中领国子助教谢济议曰:夫丧礼一制限节两分虞追亡之情小祥抑存之礼斯盖至爱可申极痛宜屈耳武皇帝虽君德早凝民化未洽追崇尊极缘于性今言臣则无实论已则事虚圣上驭寓更奉天眷祗礼七庙非从三后周忌祥礻覃无所依设太学博士崔偃同陶韶议太常沈淡同李议国子博士刘警等同谢济议佟之议曰:春秋之旨臣子继君亲虽恩义有殊而其礼则一所以敦资敬之情笃方丧之义主上虽仰嗣高皇尝经北面方今圣历御寓垂训无穷在三之恩礼不容替窃谓世祖祥忌至尊宜吊服升殿群臣同致哀感事毕百官诣宣德宫拜表仍致哀陵园以引追远之慕尚书令王晏等一十九人同佟之议诏可是年有司奏景懿后迁登新庙车服之仪佟之议曰:。《周礼》王之六服大裘为上衮冕次之五车玉辂为上金辂次之皇后六服衣为上丧翟次之首饰有三副为上编次之五车重翟为上厌翟次之上公无大裘玉辂而上公夫人有副及衣是以祭统云:夫人副立于东房也。又郑云:皇后六服惟上公夫人亦有衣诗云:翟黻以朝郑以翟黻为厌翟侯伯夫人入庙所乘今上公夫人副既同则重翟,或不殊矣。况景皇懿后礼崇九命。且晋朝太妃服章之礼同於太后宋代皇太妃惟无五牛旗为异其外侍官则有侍中散骑常侍黄门侍郎各二人分从前後部同於王者内职则有女尚书女长御各二人引同於太后。又魏朝之晋王晋之宋王并置百官拟於天朝至於晋文王终犹称薨而太上皇称殂则是礼加於王矣。故前议景皇后悉依近代皇太妃之仪则侍卫陪乘并不得异后乘重翟亦谓宜也。寻齐初移庙宣神主至乘金辂皇帝亲奉亦乘金辂先往东庙往行礼毕仍从神主至新庙今宜依准也。从之是年旱有司议雩祭依明堂佟之议曰:。《周礼》司巫云: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旱祭也。天子於上帝诸侯以下於上公之神。又女巫云:旱。又则舞雩郑玄云:使女巫舞旱祭崇阴也。郑众云:求雨以女巫礼记月令云:命有司为民祈祀山川百源大雩帝用盛乐郑玄云:阳气盛而恒旱山川百源能兴云致雨者也。众水所出百源必先祭其本。又寻雩呼嗟求雨之祭也。雩帝谓为坛南郊之旁五精之帝配以先帝也。自兆な至祝为盛乐他雩用歌舞而已百辟卿士古者上公以下谓勾龙后稷之类也。春秋。《传》曰:龙见而雩止当以四月王肃云:大雩求雨之祭也。《传》曰:龙见而雩谓四月也。若五月六月大旱亦用雩礼於五月著雩义也。晋永和中中丞启雩制在国之南为坛祈上帝百辟舞童八列六十四人欹雩汉时皆以孟夏得雨报大牢于时博士议旧有坛汉魏各自时寻月令云:命有司祈祀山川百源乃大雩。又云:乃命百县雩祀百辟卿士则大雩所祭惟应祭五精之帝而已勾芒等五神既是五帝之佐依郑元说宜配食於庭也。郑元云:雩坛在南郊坛之旁而不辩东西寻帝道尊右雩坛方郊坛为轻理应在左宜於郊坛之东营域之外筑坛既祭五帝谓坛宜寻雩坛高广礼传无明文按觐礼设方明之祀为坛高四尺用璋等六玉礼天地四方之神王者率诸侯亲礼焉所以教尊尊也。雩祭五帝粗可依放谓令筑坛宜崇四尺其广轮仍以四为度经四丈周十二丈而四陛也。设五帝之位各依其方如在明堂之仪皇齐以世祖配五精於明堂今亦宜配享於雩坛矣。古者孟春郊祀祈嘉孟夏雩祈甘雨二祭虽殊而所为者一礼惟有冬至报天初虽无雨赛帝今虽阙冬至之祭而南郊兼祈报之礼理不容别有赛答之事也。礼祀帝於郊则所尚省费周祭灵威仰。若后稷各用一牲今祀五帝世祖亦宜各用一犊斯外悉如南郊之礼也。武皇遏密未终自可不奏盛乐至于旱祭舞雩盖是嗟呼之义既非存忄乐谓此不涉嫌其馀祝史称辞仰祈灵泽而已礼舞雩乃使无阙今之女巫并不习欹舞方就教试恐不应速依晋朝之议使童子或得取舍之宜也。司马彪礼仪志云:雩祀者皂衣盖是崇阴之义今祭服皆缁差无所革其所欹之诗及诸供须辄勒主者申摄备办从之。 是年佟之。又奏按。《周礼》大宗伯以苍璧礼天黄琮礼地郑玄。又云:皆有牲币各放其器之色知礼天圆丘用玄犊礼地方泽用黄牲矣。牧人云:凡阳祀用も牲阴祀用黝牲郑玄云:も赤黝黑也。阳祀祭天南郊及宗庙阴祀祭地北郊及社稷祭法云:燔柴於泰坛祭天也。瘗埋於泰折祭地也。用も犊郑玄云:地阴祀用黝牲与天俱用犊故连言之耳如此祭天地即南北郊矣。今南北两郊同用玄牲。又明堂宗庙社稷俱用赤有违昔典。又郑玄云:祭五帝于明堂勾芒等配食自晋以来并圆丘於南郊是以郊坛列五帝勾芒等今明堂祀五精更阙五神之位北郊祭地祗而设重黎之座二三乖殊惧亏盛则前军长史刘绘议语云:犁牛之子も。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未详山川合为阴祀不。若在阴祀则与黝乖矣。佟之。又议。《周礼》以天地为大祀四望为次祀山川为小祀周人尚赤自四望以上牲色各依其方者以其祀大宜从本也。山川以下说,岂不合符参议为允从之。 永元元年佟之为步兵校尉奏议曰:盖闻圣帝明王之治天下也。莫不尊奉天地崇敬日月故冬至祀天於圆丘夏至祀地於方泽春分朝日秋分夕月所以训民事君之道化下严上之义也。故礼云:王者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周礼》典瑞云:王大圭执镇圭藻五采五就朝日马融云:天子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觐礼天子出拜月於东门之外卢植云:朝日以立春之日也。郑玄云:端当为冕朝日春分之时也。礼记朝事议云:天子冕而执镇圭尺有二寸率诸侯朝日於东郊所以教尊尊也。故郑知此端为冕也。礼记保傅三代之礼天子春朝朝日秋暮夕月所以明有敬也。而不明所用之定辰马郑云:用二分之时卢植云:用立春之日佟之以为日者太阳之精月者太阴之精春分阳气方永秋分阴气向长天地至尊用其始故祭以二至日月礼次天地敬朝以分差有理据则融玄之言得义矣。汉世则朝朝日暮夕月魏文帝诏曰:觐礼天子拜日东门之外返祀方明朝事仪曰:天子冕而执镇圭率诸侯朝日於东郊以此言之盖诸侯朝天子祀方明繇率朝日也。汉改周法群公无四朝之事故不复朝於东郊得礼之变矣。然旦夕尝於殿下东向拜日其礼太烦今采周春分之礼损汉日拜之仪。又无诸侯之事无所出东郊今正殿即亦朝玄行礼之庭也。宜尝以春分於正殿之庭拜日其夕月。又不分明其议奏魏秘书监薛循论云:旧事朝日以春分夕月以秋分按。《周礼》朝日无常日郑玄云:用二分故遂施行秋分之月多东潜而西向拜之背实远矣。朝日宜用仲春之朔夕月宜用仲春之朔淳于睿驳之引礼记云:祭日於东祭月於西以端其位。《周礼》秋分夕月并行於上世西向拜月虽如背实亦犹月在天而祭之於次不复言背也。佟之按礼器云:为朝夕必放於日月郑玄云:日出东方月出西方。又云:大明生於东月生於西此阴阳之分夫妇之位也。郑玄云:大明日也。知朝日东向夕月西向斯盖各本其位之所在耳犹如天子东西游幸朝堂之官及拜官者犹北向朝拜宁得以背实为疑耶佟之谓魏世所行善得与夺之衷晋初弃圜丘方泽於两郊二至辍礼至於二分之朝致替无义江右草创旧章多阙宋氏因循未能仄古切惟皇齐应天御极典教惟新谓宜使盛典行之盛代以春分朝於殿庭之西东向而拜日秋分於殿庭之东西向而拜月此即所谓必於日月以端其位之义也。使四方观化者莫不欣欣而颂美旒藻之饰盖本天之至质也。朝日不得同昊天至质之礼故玄冕三旒也。近代祀天著冕十二旒极文章之义则是古今礼之变也。礼天朝日既服宜有异顷世天子小朝会著绛纱袍通天金博山冠斯即今朝之服次衮冕者也。切宜依此拜日月甚得差降之宜也。佟之任非礼局经奏大典为侵官伏追惭震从之。 永元二年佟之。又建议曰:按祭法有虞氏黄帝而郊喾祖颛顼而宗尧周人喾而郊后稷祖文王而宗武王郑玄云:郊祖宗谓祭祀以配食也。此谓祭昊天於圆丘也。祭上帝於南郊曰:郊祭五帝五神於明堂曰:祖宗郊祭一帝而明堂祭五帝小德配寡大德配众王肃云:祖宗是庙不毁之名果如肃言殷有三祖三宗并应不毁何故止称汤契。且王者之後存焉舜宁立尧顼之庙传世祀之乎!汉文以高祖配泰至武帝立明堂复以高祖配食一人两配有乖圣典自汉明以来未能反昔故明堂无兼配之祀窃谓先皇宜列二帝於文祖尊新庙为高宗并世祖而泛配以申圣主严父义先皇於武皇伦则弟为季义则经为臣设配飨之座应在世祖之下并列俱西向国子忄专士王ゼ议孝经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 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不云:武王。又周颂思文后稷配天也。我将祀文王於明堂也。武王之文惟执竞云:祀武王此自周庙祭武王诗弥知明堂无矣。佟之。又议孝经是周公居摄时礼祭法是成王反位後所行故孝经以文王为宗祭法以文王为祖。又孝莫大於严父配天则周公其人也。寻此言宁施成王乎!若孝经所说审是成王所行则为严祖何得云:严父邪。且思文是周公祀后稷配天之乐歌我将是祀文王配明堂之乐歌。若如ゼ议则此二篇皆应在复子明辟之後请问周公祀后稷祖文王宗武王韦昭云:周公时以文王为宗其後更以文王为祖武王为宗盖文王以文治而为祖武王以武定而为宗欲明文亦有大功武亦有大德故郑注祭法云:祖宗通言耳是以诗云: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注云:二后文王武王也。且明堂之祀有单有合故郑云:四时一气於郊祭一帝还於明堂因祭一帝则以文王配明一宾不容两主也。享五帝於明堂则泛配文武泛而为言无的之内其礼既盛故祖宗并配参议以佟之为允诏可。 高祖天监元年为尚书左丞是年皇子统立为太子其母丁贵嫔有司奏曰:礼母以子贵王储所生不容无敬宋太豫元年六月议百官以吏敬敬帝所生陈太妃则宋明帝在时百官未有敬臣窃以谓母以子贵义著春秋皇太子副二震极率土咸执吏礼既尽礼皇储则所生不容无敬但帝王妃嫔义与外隔以理以例无致敬之道也。今皇太子圣眷在躬储礼夙备子贵之道抑亦有旧章王侯妃主尝得通信问下及六宫三夫人虽与贵嫔同列并应以敬皇太子之礼敬贵嫔宋元嘉中始兴武陵国臣并以吏敬敬所生潘淑妃路淑媛贵嫔於宫臣虽非小君其义不异宋泰豫朝议百官以吏敬二帝所生事义正同谓宫阉施敬宜同吏礼诣神兽门举笺致谒年节称庆亦同如此妇人无阃外之事贺及问讳笺所同百官报问而已夫妇人之道义无自专。若不仰系於夫则当俯系於子荣亲之道应极其所荣未有子所行而所从不足者也。故春秋凡王命为夫人则礼与子等列国虽异於储贰而从尊之义不殊前代依准布在旧事贵嫔载诞元良克固大业礼同储君实惟旧典寻前代始置嫔位次皇后爵无所视其次职者位视相国爵比诸侯王此贵嫔之礼已高朝例况母仪春官义绝常等。且诸妃作配率繇盛则以妇逾姑弥如从序谓贵嫔典章太子不异,於是贵嫔备典章礼数同为太子言则称令。 三年佟之奏议曰:於首夏物皆未成故为小於秋冬万物皆成其礼元太司勋列功臣有六皆祭於大蒸知犹大乃及之也。近代并及功臣有乖典礼宜改诏从之自是祭乃及功臣。 是年佟之。又议公卿以祭服里有中衣即今之中单也。按後汉舆服志明帝永平二年初诏有司采周官礼记尚书乘舆服从欧阳说公卿以下服从大小夏侯说祭服绛缘领神为中衣绛袜示其赤心奉神今中衣绛缘足有所明无俟於既非圣法谓不可施遂依议除之四年有司言平天冠等一百五条自齐以来随故而毁未详所送佟之议礼祭服弊则焚之,於是并烧除之其珠玉以付中署明山宾为治书侍御史掌治吉凶礼天监四年尚书大丞何佟之议按礼未祭一日大宗伯省牲镬祭日之晨君亲牵牲丽碑後代有冒暗之防而人主犹必亲奉故有夕牲之礼比代人君不复躬牵丞相丹阳尹牵牲於古无取宜依以未祭一日之暮太常省牲视镬祭日之晨使太尉牵牲出入也。省牵馈食杀牲於庙门外今仪注诣厨烹牲谓宜依旧帝可其奏佟之。又曰:郑玄云:天子诸侯之祭礼先有尸之事乃迎牲今仪注乃至荐熟毕大祝方执瓒地违谬。若斯。又近代人君不复躬身礼太尉既摄位宜亲执其事而越使卑贱大祝甚乖旧典愚谓祭日之晨宜使太尉先行献乃後迎牲帝曰:尸本使神有所附今无尸神将安设佟之曰:如马郑之意虽献尸而义在求神今虽无尸求神之义恐不可阙帝曰:此本因尸以祀神今。若无尸则宜立寄求之所义乃定佟之曰:祭统云:献之属莫重于今既存尸求食之献则鬯之求不可阙。又送神更经记无文宜依礼草奏未报而佟之卒後山宾复申其理帝曰:佟之既不复存宜从其议也。自是始使太尉代太祝行而。又牵牲太常任。又以未明九刻呈牲加。又太尉酒三刻施馔间中五刻行仪不办近者临祭从事以二更至未明三刻方办明山宾议谓九刻已疑太早况二更非复祭旦帝曰:夜半子时即是晨始宜取三更省牲馀依仪注。又有司以为三牲或离笺依制埋瘗猪羊死则不埋请议其制司马等议以为牲死则埋必在涤矣。谓三牲在涤死悉宜埋帝从之五年山宾议樽彝之制祭图惟有三樽一曰象樽周樽也。二曰山夏樽也。三曰著樽殷樽也。徒有彝名竟无其器直酌象樽之酒以为瓒之窃寻重献不容共樽宜修彝器以备大典按礼器有六彝春祠夏祠用鸡彝王以瓒初后以璋瓒亚故春夏两祭俱用二彝今古礼殊无复亚止修其二春夏鸡彝秋冬荦彝庶礼物备也。帝曰:鸡是金禽亦主巽位但金火相代用之通夏於义为疑山宾曰:臣愚管不奉明诏则终年乖舛按象彝是南方之物则主火位本生於火宜以象彝春夏兼用帝从之。 是年山宾奏称伏寻制旨周以建子祀天五月祭地殷以建丑祀天六月祭地夏以建寅祀天七月祭地自顷代以来南北二郊同用夏正月诏更详议山宾以为二仪并遵三朝庆始同以此日二郊为允并谓迎五帝於郊皆以始祖配享及郊庙受福惟皇帝再拜明上灵降祚臣下不敢同也。诏并依议。 六年议者以为北郊有岳镇海渎之座而。又有四望之座疑为烦重仪曹郎朱异议曰:望是不即之名岂容局於星海拘於岳渎明山宾曰:舜典云:望于山川春秋。《传》曰:江汉沮漳楚之望也。而今北郊设岳镇海渎。又立四望窃谓烦黩宜省徐勉曰:岳渎是山川之宗至於望祀之义不止於岳渎也。若省四望於义为非议久不能决至十六年有事北郊帝复下其议,於是八座奏省四望松江浙江五湖等座其钟山白石既土地所在并留如故。 ●卷五百七十九 ○掌礼部 奏议第七 梁周舍为尚书礼部郎天监七年议诏旨以王者衮服宜画凤凰以示差降按礼有虞氏皇而祭深衣而养老郑玄所言皇则是画凤凰羽也。又按礼所称杂服皆以衣定名犹如衮冕则是衮衣而冕明有虞言皇者衣名非冕明矣。画凤之旨事实灼然制可。又王僧崇云:今祭服三公衣身画兽其腰及袖。又有青兽形与兽同义应是隹即宗彝也。两袖各有禽鸟形类鸾凤似是华虫今画宗彝即是。《周礼》但郑元云:隹禺属昂鼻长尾是兽之轻小者谓宜不得同兽寻冕服无凤应改为雉。又裳有圆花於礼无碍疑是画饰加花耳藻朱黼黻并乖古制今请改正并去圆花帝曰:古文日月星辰此以一辰摄三物也。山龙华虫。又以一山摄三物也。藻火粉米。又以一藻摄三物也。是为九章今衮服画龙则宜应画凤明矣。孔安国云:华者花也。则为花非疑。若一尚画雉差降之文复将安寄郑义是所未允帝。又曰:礼主祀昊天上帝则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又云:莞席之安而蒲越秸之用斯皆至敬无文贵诚重质今郊用陶匏与古不异而大裘蒲秸独不复存其於质敬恐有未画。且一献为质其剑佩之饰及公卿所著冕服可共详定五经博士陆玮等并云:祭天犹存扫地之质而服章独取黼黻为文於义不可今南郊神座皆用{艹仙}席此犹莞类未尽质素之理以秸为下藉蒲越为上席。又司服云:王祀昊天服大裘明诸臣礼不得同自魏以来皆用衮服今请依古制更大裘制可玮等。又寻大裘之制惟郑玄注司服云:大裘羔裘也。既无所出未可为据按六冕之服皆元上下今宜以元缯为之其制式或如裘其裳以皆无文绣冕则无旒诏可。又乘舆宴会服单衣黑介帻旧三日九日小会初出乘金辂服之八年帝改去还皆乘辇白服纱帽九年司马筠等参议礼记玉藻云:诸侯玄冕以祭礻卑冕以朝杂记。又云:大夫冕而祭於公弁而祭於己今之尚书上异公侯下非卿士止有朝衣本无冕服但既豫斋不来同於在朝宜依太常及博士诸斋官例著白衣纬衤巽中单竹叶冠。若不亲奉则不须入庙帝从之。 梁孔休源为尚书左丞是年舍人周舍以为礼玉辂以祀金辂以宾则祭日应乘玉辂诸下其议休源议玉辂既有明文而仪注金辂当繇宋齐乖谬宜依舍议帝从之。 司马聚为祠部郎是年武帝以一献为质三献则文事天之道理不应然诏下议专士陆玮明山宾与聚以为宗祧三献义兼臣下上天之礼主在帝王约理申义一献为允自是天地之祭皆一献始省太尉亚献光禄终献。 司马筠为祠部郎是年建议曰:今大事遍告七庙小事言止告一室,於是议以封禅南北郊祀明堂巡省四方御临戎出征皇太子加元服寇贼平荡筑宫立阙纂严解严戒严合十一条则遍告七庙讲武修宗庙明堂临轩拜封公主四夷款化贡方物诸公王以愆削封及诏封王绍袭合六条则告一室从之先是梁主迎气以始先祖配牲用特牲仪同南部筠议是昆虫未蛰不以火田鸠化为鹰蔚罗方设中春之月祀不用牲止璧及币斯。又事神之道可以不杀明矣。况今祀天岂容尚此谓夏初迎气祭不用牲帝从之是年安成太妃陈氏薨江州刺史安成王季荆州刺史始兴王忄詹并以慈母表解刺史诏不许还摄本任而太妃薨京邑丧祭无主舍人周舍议曰:贺彦光称慈母之子不服慈母之党妇。又不从妇而服慈姑功服无徒故也。庾蔚之云:非从子不从母而服其党孙。又不从父服而其慈繇斯而言慈祖母无服明矣。寻门内之哀不容自同於常按父之祥礻覃子并受吊今二王诸子王宜以成服白单衣一日为位受吊制曰:二王在远世子宜摄祭事舍。又曰:礼云:缟冠元武子姓之可冠则世子衣服为异於常可著细布衣绢为领带三年不听乐。又礼及春秋庶母不世祭也。盖为无王命者耳吴太妃既朝命所加得用安成礼秩则当庙五亲尽乃毁陈太妃命数之重虽则不异慈孙既不服庙食理无传祀子祭孙止是会经文高祖因是敕礼官议皇子服训养母礼依庶母慈已宜从小功之制按曾子问云:子游曰:丧慈母礼欤孔子曰:非礼也。古者子外有傅内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郑玄注云:此指为国君之子也。若国君子不服则王者之子不服可知。又丧服经云:君子子为庶母慈已者。《传》曰:君子子者贵人子也。郑玄引内则三母止施於卿大夫以此而推之则慈母之服不在五等之嗣下不逮三士之恩傥其服者止卿大夫寻诸侯之子尚无此服况乃施之皇子谓宜依刊除以反前代之惑高祖以为不然曰:礼言慈母凡有三条一则妾之子无母妾之无子者男养之命为母子服以三年丧服齐衰章所言慈母是也。一则嫡妻之子无母使妾养之慈抚隆至虽均乎!慈爱但嫡妻之子重妾无为母之义而恩深事重故服以小功丧服小功章所以不直言慈母而云:庶母慈己者明於三年之慈母也。其三则子非无母正是择贱者视之义同师保而慈爱故亦有慈母之名师保既无其服则此慈母亦无服矣。内则云:择於诸母与可者使为子师其次为慈母其次为保母此其明文此言择诸母是择人而为此三母非谓择取兄弟之母也。何以知之。若是兄弟之母其先有子者则是长妾长妾之礼有殊嘉和容次妾生子乃退成保母斯不可也。又有多兄弟之人於义或可。若始生之子便应三母俱阙邪繇是推之内则所言诸母是谓三母非兄弟之母明矣。子游所问自是师保之慈母无服之证乎!郑玄不辩三慈混为训释引彼无服以注慈己後人致谬实此之繇经言君子子者。此虽起於大夫犹尔自斯以上弥应不异故传云:君子子者贵人子也。总言之贵则无所苞经传元文相显发则知慈母加之义通乎!大夫以上矣。宋代此科不乘礼意便加除削良是所疑筠等诸依制改定嫡妻之子母殁为父妾所养服之五月贵贱并同以为永制。 徐勉为吏部郎天监八年有司以为礼云:凡为人子者升降不繇阼阶按今学堂凡有三阶愚谓客。若降等则就主人之阶今先师在堂义所尊敬太子宜祭阼阶以明从师之义。若释奠事讫宴会之时则无复先师之敬太子升堂则宜从西阶以明不繇阼义勉议郑玄云:繇命士以上父子异宫室宫室既异无不繇阼阶之礼请释奠及宴会太子升堂并宜繇东阶。若舆驾幸学自然中升从之後为尚书右仆射时人间丧事多不遵礼朝终夕殡相尚以速勉上疏曰:礼记丧制云:三日而大殓者以使其生也。三日而不生亦不生矣。自顷以来不遵斯制送终之礼殡以期日润屋豪家乃或半晷衣衾棺椁以速为荣亲戚徒隶各念休反故属纟广才毕灰钉已具志狐鼠之顾步愧燕雀之徊翔伤情灭理莫此为大。且人子承衾之时志懑心绝浅事所资悉关佗手爱憎深浅事实惟原觇视或爽存没违滥使万有其一怨酷已多岂。若缓其告敛之辰申其望生之冀请自今士庶宜悉依古三日大敛如有不奉加以纠绳诏可其奏。 朱异为仪曹郎先是明堂在国之阳梁初依宋齐其祀之法犹依齐制礼有不通者武帝更与学者议之齐仪郊祀帝皆以衮冕至天监七年始造大裘而明堂仪注犹云:衮服十年异以为礼大裘而冕祭昊天上帝五帝亦如之良繇天神高远仪须诚质今泛祭五帝理不容文,於是改服大裘异。又以为齐仪初献寻明堂贵质不应三献。又不应象礼云:朝践用大郑云:大瓦也。记。又云:有虞氏瓦此皆在庙所用犹以质素况在明堂理不容象今请改用瓦庶合文质之中。又曰:宗庙贵文故庶羞百品天义尊远则须简约今仪注所荐与庙不异即理徵事如为未允请自今明堂有饣善准三郊但帝之为名本主生育成岁之功实为显著非如昊天义绝言象虽曰:同郊复应微异。若水土之品蔬菜之属犹宜以荐止用梨枣橘栗四种之果姜蒲葵韭四种之菹粳稻黍粱四种之米自此以外郊所无者请从省除初博士明山宾制仪注明堂祀五帝行礼先自赤帝始异。又以为明堂既泛祭五帝不容的有先後东阶而升宜先春帝请改从青帝始。又以为明堂笾豆等器皆以雕饣希寻常郊祀贵质改用陶匏宗庙贵文诚宜俎明堂之礼既方郊为文则不容陶匏比此庙为质。又不应俎斟酌二途须存厥中理请改用纯漆异以旧为明堂祀五帝先酌郁鬯灌地求神及初献清酒次酃终礼毕大祝取俎上黍肉当御前以授请依郊仪止一献清酒。且五帝天神不可求之於地二郊之祭并无黍肉之礼并请停灌及授俎法。又以为旧明堂皆用大牢按记云:郊用特牲。又云:天地之牛角茧栗五帝既曰:天神礼无三牲之祭而毛诗我将篇云:祀文王於明堂有维羊维牛之说良繇周监二代其义贵文明堂方郊未为极质故特用二牲止为一代之制今斟酌百王义存通典蔬果之荐虽符。《周礼》而牲牢之用宜遵夏殷请自明堂止用特牛既合质文之中。又是贵诚之义帝并从之十年武帝以雩祭燔柴以火祈水於理为乖异议曰:按周宣云汉之诗手注有瘗埋之文不见有燔柴之说。若以五帝必柴今明堂人无其事,於是停用柴从坎瘗典十一年帝曰:四望之祀顷来遂绝宜更议复异议郑众云:四望谓日月星海郑元云:谓五岳四镇海渎寻二郑之说互有不同窃以望是不即之名凡厥遥祭皆有斯目岂容局於星海拘於海渎请今天司有阙水旱之义爰有四海名山大川能兴云致雨一皆备祭帝从之刘孝绰为仆射普通三年十一月始兴王薨旧事以东宫礼绝傍亲朝见并依常仪昭明太子意以为疑令孝绰议其事孝绰议曰:按张镜撰东宫仪记称三朝发哀者逾月不举乐鼓吹寝奏服限亦然寻傍绝之义义在去服服虽可夺情岂无悲铙歌辍奏良亦为此既有宜称兼慕卒哭之後依常举乐称悲与此理例相符谓犹应兼慕至卒哭仆射徐勉左率周舍家令陆并同孝绰义太子令曰:张镜仪记云:依士礼终服阕称慕绰人曰:凡三朝发哀者逾月不举乐刘仆射议云:傍绝之义义在去服服虽可夺情岂无悲卒哭之後依常举乐称悲与此理例相符寻情悲之说止卒哭之後缘情为论此自难一也。用张镜之举乐弃张镜之称悲一镜之言取舍有异此自难二也。陆家令止云:多历年所恐非事证虽复累稔所用意尝未安延亦尝经以此问繇来立意谓犹慕悼之言张,岂不知举乐事大称悲事小所以用小而忽大良亦有以至如元正六佾事为国章虽情或未安而礼不可废镜吹军乐比之亦然书疏方之事则成小差可缘心声乐自外书疏自内乐自佗书自己刘仆射之议即情未安可令诸贤更共详衷司农卿明山宾中兵校尉朱异议议称慕悼之宜终服月,於是令付典书遵用以为永准。 梁贺琛为尚书左丞参礼仪事普通中皇太子议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女琛驳之曰:令旨以大功之末可得冠子嫁女不得自冠自嫁推以记文窃犹致惑按嫁冠之礼本是父之所成无父之人乃可自冠故称大功小功并以冠子为文非关准得为子以身不可也。小功之未既得自嫁娶而亦云:冠子娶妇其义益明故先列二服每明冠子嫁女于後方显自娶之义既明小功自娶则知大功自冠矣。盖是约言而见旨。若谓缘父服大功子服小功服故不得自嫁自冠者则小功之末非明父子服殊不应复云:冠子嫁女也。若谓小功之文言已冠故知身有大功不得自行嘉礼但得冠子嫁女窃谓有服不行嘉礼本为吉凶不可相干子虽小功未可得为其嫁冠。若父於本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女是於凶礼无碍吉礼无碍,岂不得自冠自嫁。若自冠自嫁於事有碍则冠子嫁女宁独可通今许其冠子而塞其自冠是琛之所惑也。又令指推下殇小功不可娶妇则降服大功亦不得为子冠嫁伏寻此旨。若谓降服大功不可冠子嫁女则降服小功亦不可自冠自娶是为凡厥降服大功小功皆不得冠娶矣。记文应云:降服则不可宁得准称下殇今不言降的举下殇有其义夫出嫁出後或有称降出後之身於本家姊妹降为大功。若是大夫服士。又以尊降则成小功其於冠嫁义无以异所以然者出嫁则有受我出後则有传重并欲薄於此而复於彼昔期亲虽再降犹依小功之礼可冠可嫁。若夫期降大功降为小功止是一等降杀有伦服未嫁冠故无有异唯下殇之服特明不娶之义者盖缘以推之故天夺情深既爱厚佗姓。又异传重彼宗嫌其年雅服轻顿申杀略故特明不娶其义。若此则不得大功之降服皆不可冠嫁也。且记云:下殇小功言下殇则不得通於中上语小功。又不兼於大功。若实大小功降服皆不冠嫁上中二殇小功则不可恐非文意此。又琛之所疑也。遂从琛议琛後迁御史中丞参礼仪事奏今南北二郊及籍田往还并宜御辇不复乘辂三郊请用素辇籍田往还乘常辇皆以侍中陪乘停大将军及大仆诏侍尚书博议施行改素辇名大桐辇郊祀宗庙乘辇。 徐ゼ大通中为中庶子是时临城公纳夫人王氏即简文妃之侄女也。晋宋以来初婚三日妇见舅姑众宾皆列观引春秋议云:丁丑夫人姜氏至戊寅公使大夫宗妇觌用币戊寅丁丑之明日故礼官据此皆云:宜依旧规太宗以问ゼゼ曰:仪礼云:质明赞见妇於舅姑杂记。又云:妇见舅姑兄弟姊妹皆立于堂下正言妇是外宗未审娴令所以停坐三朝观其七德舅延外客姑率内宾堂下之仪以备盛礼近代妇於舅姑本有戚属不相瞻看夫人乃妃侄女有异佗姻觌见之仪谓应可略简文从其议。 萧子云为侍中领国子祭酒大同中郊庙未革牲乐辞皆沈约撰至是承用子云始建言宜改启曰:伏惟圣敬率繇尊严郊庙得西邻之心知周孔之迹载革牢俎德通神明黍稷藻竭诚严配经国制度方悬日月垂训百王,於是乎!在臣比兼职斋官见伶人所歌犹用未革牲前曲圆丘氐僚向言式亻备牲北郊城雅亦奏牲云:孔备清庙登歌而称我牲以洁三朝食学犹咏朱尾碧鳞声被鼓钟未符盛制臣职司儒训意以为疑未审应改定乐辞以不敕答曰:此是主者守株宜急改也。仍使子云撰定。 陈顾和为侍中永定元年高祖即位散骑常侍徐陵白所定乘舆御服皆采之旧制。又以为冕旒後汉用白玉珠晋过江服章多阙遂用珊瑚杂珠饣希以翡翠和奏今不能备王珠可用白璇从之萧骄子云:白璇奉珠是也。帝曰:形制依此今天下初定务从节俭应用绣织成者并可采尽金色宜涂珠玉之饣希任用奉珠至天嘉初悉改易之。 沈洙为员外散骑常侍大匠卿永定初有司奏前宁远将军建康令沈孝轨门生陈三儿牒呈主人翁灵柩再周主人奉使关内因欲迎丧久而未返此月晦日即是再周主人弟息见在此者为至月未除灵内外即吉为侍主人还情礼申竟以事谘左丞汪德藻德藻谓王卫军云:久丧不葬惟主人不变其馀亲各终月数而除盖引礼文论在家内有事故未得葬者耳孝轨既在异域虽已迎丧还期无指诸弟。若遂不除永绝婚嫁此於人情或为未允中原沦陷以後理有事例宜谘沈常侍详议曰:礼有变正。又有从宜礼小记云:久而不葬者惟主祭者不除其馀以麻终月数者除丧已注云:其谓傍亲如郑所解众子皆应不除王卫军所引此盖礼之正也。但魏氏东关之役失卞尸柩葬埋无期议以为礼无终身之丧故制使除服晋氏丧乱或死於虏庭无繇迎殡江左故复申明旧制李裔之祖王华之父并存亡不测子皆制服依时释此并变礼之宜也。孝轨虽因奉使便欲迎丧而戎狄难亲还期永克愚谓宜依东关故事在此国内者并应释除麻毁灵祭。若丧柩得还别行改葬之礼自天下寇乱西朝倾覆流播绝域情礼莫申。若此之徒谅非一二宁可丧期无数而弗除衰服朝廷自应为之限制以义断恩通访博士折礼之衷德藻依洙奏可。 许亨为大中大夫摄太常卿文帝天嘉中南郊改以高祖配北郊以德皇帝配享奏曰:昔梁武帝云:天数五地数五五行之气天地俱有故南北郊内并祭五祀臣按。《周礼》以血祭社稷五祀郑元云:阴祀自血起贵气臭也。五祀五官之神主五行隶於地故与埋沉辜同为阴祀既非烟柴无关阳祭故何休云:周爵五等者法地有五行也。五行位在北郊圆丘不宜重设制曰:可亨。又奏曰:梁仪注曰:一献为质三献为文事天之事故不三献臣按。《周礼》司彝所言三献施於宗祧而郑注一献施於群小祀今用小祀之礼祀施於天神大帝梁武此议为不通矣。且俎之物依於质拜献之礼主於虔敬今请凡郊丘祀事准於宗祧三献为允制曰:依议亨。又奏曰:梁武帝议箕毕自是二十八宿之名风伯雨师自是箕毕下隶非即星也。故郊雩之所皆两祭之臣按。《周礼》大宗伯之职云:燎祀司中司命风伯雨师郑众云:风师箕也。雨师毕也。诗云:月离于毕俾滂沱矣。如此则风伯雨师即箕毕星矣。而今南郊祀箕毕二星复祭风伯雨师恐乖祀典制曰:若郊设星位任即除之。 王元规为尚书祠部郎初宣帝即位以南北二郊卑下议更增广久而不决至泰建十一年元规议曰:按前汉黄图上帝坛径五丈高九尺后土坛方五丈高六尺梁南郊坛上径十一丈下径十八丈高二丈七尺北郊坛上方十丈下方十二丈高一丈即曰:南郊坛广十丈高二丈二尺五寸北郊坛广九丈三尺高一丈五尺今议增南郊坛上径十二丈则天大数下径十八丈取於三分益一高二丈七尺取三陪九王之堂北郊坛上方十八丈以则地义下至十五丈亦取三分益一高一丈二尺亦取二倍汉家之数礼记云: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因名山升中于天因吉土飨帝于郊周官云:冬日至祠天於地上之圆丘夏日至祭地於泽中之方丘祭法云:燔柴於太坛祭天也。瘗埋於太折祭地也。礼云:至敬不坛扫地而祭於其质也。此以报覆寿持载之功。《尔雅》亦云:丘言非人所造为古圆方两丘并因见有而祭本无高广之数後世遂事迁都而建立郊礼或有吉地而未必有丘或有见丘而不必广洁故有筑建之法而制丈尺之仪愚谓郊祀事重圆方丘高下广狭既无明文但五帝不相氵公三王不相袭今谨迹汉梁并即曰:三代坛不同及更修丈尺如前听旨尚书仆射臣缮左户尚书臣尤饶左丞臣周确舍人臣萧淳仪曹郎臣沈客卿同元规议诏遂依用。 ●卷五百八十 ○掌礼部 奏议第八 後魏高允文成初为中书侍郎以婚娶丧葬不依古式乃上疏曰:前朝之世屡发明诏禁诸婚娶不得作乐及葬送之日歌谣鼓舞杀牲烧葬一切禁断虽条旨久颁而殊不革变将繇居上者未能悛改为下者习以成俗教化陵迟一至於斯昔周文以百里之地修德布政先於寡妻及於兄弟以至家邦三分天下而有其二明为政者先自近始诗云:尔之教矣。民胥效矣。人君举动不可不慎礼云:嫁女之家三夜不息烛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今诸王乐室皆乐部给伎以为嬉戏而独禁细民不得作乐此一异也。古之婚者皆拣择德义之门妙选贞闲之女先之以媒娉继之以礼物集僚友以重其别亲御轮以崇其敬婚姻之际如此之难今诸王十五便赐妾别居然所配者或长少差舛或罪人掖庭而作合宗王妃嫔藩懿失礼之甚无复此过往年及今频有简劾诚是诸王过酒致责迹其元起亦繇色衰相弃至此纷纭今皇子娶妻多出宫掖令天下小民必依礼限此二异也。凡万物之生靡不有死古先哲王作为礼制所以养生送虔折诸人情。若毁生以奉虔则圣人所禁也。然葬者藏也。虔者不可再见故深藏之昔尧葬林农不易亩舜葬苍梧市不改肆秦始皇作为地市下锢三泉金玉宝货不可计数死不旋踵尸焚墓掘繇此推之尧舜之俭始皇之奢是非可见今国家茔葬费损巨亿一旦焚之以为灰烬苟縻费有益於亡者古之臣奚独不然今上为之而不辍而禁下民之必止此三异也。古者祭必立尸序其昭穆使亡者有凭致食飨之礼今已葬之魂直求貌类者事之如父母宴好如夫妻损败风化渎乱情礼莫此之甚上未禁之下不改绝此四异也。夫飨者所以定礼仪训万国故圣王重之至乃爵盈而不饮肴乾而不食乐非雅声则不奏物非正色则不列今之大会内外相混酒醉喧讠尧罔有仪式。又俳优鄙{艹}污辱视听朝廷积习以为美而责风俗之清纯此五异也。今陛下当百王之末踵晋乱之弊而不矫然改以厉颓俗臣恐天下苍生永不闻见礼教矣。 刁雍为征南大将军文成和平六年。表曰:臣闻有国有家者莫不礼乐为先故乐记云:礼所以制外乐所以修内和气中释恭敬温文是以安上治民莫善於礼易俗移风莫善於乐。且於一民一俗尚须崇而用之况统御八方陶钧六合者哉!故帝尧修五礼以明典章作咸池以谐万类显皇轨於云:岱杨鸿化於介丘令木石革心鸟兽率舞包天地之情达神明之德夫感天动神莫近於礼乐故大乐与天地同和大礼与天地同节和故百物阜生节故报天祭地礼行於郊则上下和肃肃者礼之情和者乐之致乐至则无怨礼至则无违揖让而治天下者礼乐之谓欤惟圣人知礼乐之不可以已故作乐以应天制礼以配地所以承天之道治人之情故王者治定制礼功成作乐虞夏殷。《周易》代而起及周之末王政凌迟仲尼伤礼乐之沦亡痛文武之将坠自卫返鲁各得其中逮乎!秦皇翦弃道术灰灭典籍坑烬儒士盲天下之目绝象魏之章箫韶来仪不可复矣。赖大汉之兴改正朔易服色协音乐制礼仪正声古礼粗欲周备至於孝章每以三代损益优劣殊轨叹其薄德无以易民视听博士曹褒睹斯诏也。知上有制作之意乃上疏求定诸仪以为汉礼终於休废寝而不行及魏晋之日修而不备伏惟陛下无为以恭己使贤以御世方鸣和鸾以陟岱宗陪群后以中岳而三礼阙於唐辰象舞替於周日夫君举必书古之典也。柴望之礼帝王盛事臣今以为有其时而无其礼有其德而无其乐史阙封石之文工绝清颂之飨良繇礼乐不兴王政有缺所致也。臣闻乐繇礼所以象德礼繇乐所以防淫五帝殊时不相氵公乐三王异世不相袭礼事与时并名与功偕故也。臣识惭先儒管窥不远谓宜修礼正乐以光大圣之治诏令公卿集议。 游明根为尚书孝文太和十三年大驾将有事於圜丘方泽因临皇信堂引见群臣诏曰:礼记祭法称有虞氏皇帝大。《传》曰:其祖之所自出。又称不王不。《论语》曰:自既灌之後诗颂长发大。《尔雅》曰:大祭也。夏殷四时祭礻勺蒸尝周改为祠祭义称春祠秋尝亦夏殷祭也。王制称直礻勺尝蒸其礼传之文如此郑玄解天子祭圆丘曰:祭宗庙大祭亦曰:三年一五年一则合毁群庙之主於太庙合而祭之则增及百官配食者审谛而祭之天子先而後时祭诸侯先时祭而後鲁礼三年丧毕而明年而圆丘宗庙大祭俱称祭有两明也。王肃解称天子诸侯皆於宗庙非祭天之祭郊祀后稷不称宗庙称一名也。合而祭之故称合而审谛之故称非两祭之名三年一五年一总而互举之故称五年再殷祭不言一一断可知矣。礼文大略诸儒之说尽具於此卿等便可议其是非明根与左丞郭祚中书侍郎封琳著作郎崔光等对曰:郑氏之义者大祭之名大祭圆丘谓之者审谛五精星辰也。大祭宗庙谓之者审谛其昭穆圆丘尝合不言宗庙时合故言斯则宗庙并行圆丘一而已宜於宗庙俱行之礼礼异故名殊依礼春废直礻勺於则尝则尝於蒸则蒸不废三时三时皆行之礼中书监高闾仪曹令李诏中书侍郎高遵等十三人对称祭圆丘之与郑义同其宗庙之祭与王义同与郑义同者以为有虞黄帝黄帝非虞在庙之帝不在庙非圆丘而何。又大传称祖其所自出之祖。又非在庙之文。《论语》云:自既灌事似据。《尔雅》称大祭也。颂长发大也。殷王之祭斯皆非诸侯之礼诸侯无礼惟夏殷夏祭称非宗庙之鲁行天子之仪不敢专行圆丘之改殷之取其名於宗庙因先有惟生两名据王氏之义而祭之故言扌谓再殷祭明不异也。一名也。其止於一时者祭不欲数数则黩一岁而三愚以为过数帝曰:尚书中书等据二家之义论详矣。然於行事取衷犹有未允监等以为名义同王氏祭圆丘事与郑同无所间然尚书等郑氏同两名两祭并存并用理有未称俱据二义一时而阙二时之事有难从矣。先王制礼内缘人子之情外协尊卑之序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数尽则毁藏主於太祖之庙三年而祭之世尽则毁以示有终之义三年而以申追远之情既是一祭分而两之事无所据毁庙三年一。又不尽四时於礼为阙七庙四时常祭则三年一祭而。又不画四时於情为简王以为一祭王义为长郑以圆丘为与宗庙大祭同名义亦为当今互取郑王二义并为一名从王是祭圆丘大祭之名上下同用从郑。若以数则黩五年一改从五年一则四时尽以称今情则依礼文先而後时祭便即施行著之於令永为世法高闾曰:书称云:肆类于上帝于六宗六宗之祭礼无明文名位坛兆历代所疑汉魏及晋诸儒异说或称天地四时或称六者之间或称易之六子或称风雷之类或称星辰之属,或曰:百代所宗宗庙所尚,或曰:社稷五祀凡有十一家自晋以来逮于圣世以为论者虽多皆有所阙莫能评究遂相因承别立六宗之兆总为一位而祭之比敕臣等评议取衷附之祀典臣等承旨被究往说各有其理较而论之长短互有。若偏用一家事或差舛众疑则从多今惑则仍古请依先别处六宗之兆总为一祀而祭之帝曰:详定朝令祀为事首以疑从疑何所取正昔石渠虎ト之议皆准类以引义原事以证情故能通百家之要定累世之疑况今有文可据有本可推而不评而定之其致安在朕躬览尚书之文称肆类上帝於六宗文相连属理似一事上帝称肆而无六宗言而不别其名以此推之上帝六宗当是一时之祀非别祭之名肆类非独祭之目焚非佗祀之用六宗者,必是天皇大帝及五帝之神明矣。是祭帝之事故称以阙其佗故称六以证之。然则肆类上帝于六宗一祭也。互举以成之今祭圆丘五帝在焉其牲币俱故称肆类上帝于六宗一祭而六祀备焉六祭既备无烦复别立六宗之位便可依此附令永为定法。 李彪为秘书令太和十九年十一月庚午帝幸委粟山议定圆丘己卯帝在合温室引咸阳王禧司空公穆亮吏部尚书任城王澄及议礼之官诏曰:朝集公卿欲论圆丘之礼今短略斯极长日方至案周官祠昊天上帝於圆丘礼之大者两汉礼有参差魏晋犹亦未一我魏氏虽上参三皇下考叔世近代都祭圆丘之礼复未考周官为不刊之法令以祭圆丘之礼示卿等欲与诸贤参之厥衷帝曰:夕牲之礼无可依准代近在代都已立其议杀牲神咸是一日之事终夕而杀牲待明而祭员外散骑常侍刘芳对曰:臣谨按周官牧人职正有夕展牲之礼实无杀牲之事彪曰:夕不杀牲诚如圣旨未审告庙与不臣闻鲁人将有事于上帝必先有事于泮宫注曰:先人以此推之应有告庙帝曰:卿言有理但朕先以郊配意欲庙告而卿引证有据当从卿议帝。又曰:圆丘之牲色无常准览推故事乖互不一周家用も解言是尚晋代靡知所据舜之命禹悉用尧辞复言元牡告于后帝今我国家时用夏正至於牲色未知何准秘书令李彪曰:观古用元似取天元之义臣谓用元至於五帝各象其方色亦有其义帝曰:天何时不元地何时不黄意欲从元。又曰:我国家常声鼓以集众易称二至之日商旅不行后不省方以助微阳微阴今。若依旧鸣鼓得无阙寝鼓之义员外郎崔逸曰:臣按。《周礼》当祭之日雷鼓雷鼙八面而作犹不助阳臣窃谓以鼓集众无妨古义。 孙惠蔚为博士太和十九年太师冯熙薨有数子尚幼议者以为童子之节事降成人谓为衰而不裳免而不。又无腰麻缪垂惟有绞带惠蔚上书言臣虽识谢古人然微涉传记近取诸身远取诸理验情以求理寻理以推制窃谓童子在幼之仪居丧之节冠杖之制有降成人衰麻之服略为不异以玉藻二简微足明之曰:童子之节锦绅并纽锦绅即大带既有佩Δ之革。又有锦纽之绅此明童子之绅已佩二带以凶类吉则腰存焉。又曰:童子无缌服郑注曰:虽不服缌犹免深衣是许其有裳但不殊上下。又深衣大制长幼俱服童子为服之缌犹不深衣况居有服之斩而反无裳乎!臣。又闻先师旧说童子裳服类深衣衰裳所施理或取象但典无成言故未敢孤断。又曰:听事则不麻则知不听事麻矣。故注曰:无麻往给事此明族人之丧童子有事贯带麻执事不易故暂听去之以便其使往则不麻不往则如使童子本自无麻其腰首听与不听俱阙两惟举无麻是明不备岂得言听事不麻乎!以此论之有明矣。且童子不杖不庐之节理俭於责不裳不之制未睹其说。又臣窃解童子不衣裳之记是有间之言将谓童子时稚龄未就外傅出则不交族人内则事殊长者二日父母之前往来慈乳之手故许其无裳以便易之。若在志学之後将冠之初年居二九质并成人受道成均之学释业上庠之内将命孔氏之门执烛曾参之室而惟有掩身之衣无蔽下之裳臣愚未之安矣。又女子未许嫁二十则笄观祭祀纳酒浆助奠庙堂之中视礼至敬之处其於婉容之服宁无其备以此推之则男女虽幼理应有裳但男子未冠礼谢三加女子未出衣殊狄礻彖无名之服礼文罕见童子虽不当室苟以成人之心则许其服缌之轻犹有斩重无麻是为与轻而夺重非理之意此臣之所以深疑也。又衰傍有衽以掩裳服如使无裳衽便徒设。若复去衽衰。又不备设有齐斩之故而使成童男惟服无衽之衰去其裳此识礼之所不行亦以明矣。若不行於己而立制於人是谓违甫制为家法从制以误人恕礼而行理将异此诏从其议後为秘书丞宣武景明二年上言曰:臣闻国家大礼莫崇明祀祀之大者莫过所以严祖敬宗追养继孝合飨圣灵审谛昭穆迁毁有常制尊卑有定体悫著於中顺应於外是以惟王创制为建邦之典仲尼述定为不刊之式暨秦燔诗书鸿籍泯灭汉氏兴求拾缀遗篆淹中之经孔安所得惟有卿大夫士馈食之篇而天子诸侯飨庙之祭之礼尽亡曲台之记戴氏所述然多载尸灌之义牲献之数而行事之法备物之体蔑有具焉今之取证惟有王制一简公羊一册考此二书以求厥旨自馀经传虽时有片记至於取正无可依揽是以两汉渊儒魏晋硕学咸据斯文以为朝典然持论有深浅析义有精浮故令传记虽一而探意乖舛伏惟孝文皇帝合德乾元应灵诞载元思洞微神心畅古礼括商周乐宣韶六籍幽而重五典沦而复显举三经於和中揖姬公於雒邑陛下睿哲渊凝钦明道极应必世之期属功成之会继文垂则惟下武而二殷国之大事蒸尝合飨朝之盛礼此先皇之所留心圣怀以之永慕臣闻司宗初开致礼清庙敢竭愚管辄陈所怀谨按王制曰:天子直礻勺尝蒸郑玄曰:天子诸侯之丧毕合先君之主祖庙而祭之谓之後因以为常鲁礼三年丧毕而於太祖明年春之群庙自尔後五年再殷祭一一。 崔光为黄门侍郎太和十九年广川王谐薨诏曰:古者大臣之丧有三临之礼此盖三公以上至于卿司以下故应自汉已降多无此礼庶仰遵古典哀感从情虽以尊降伏私痛宁爽欲令诸王有期亲者为之三临大功之亲者为之再临小功缌麻为之一临广川王於朕大功必欲再临再临者欲於大殓之日亲临尽哀成服之後断缌衰而吊既殡之後脱去缌麻理在无疑大殓之临当否如何为须抚柩於始丧为应尽哀於阖柩早晚之宜择其厥中光与黄门侍郎宋弁通直常侍刘芳典命下大夫李元凯中书侍郎高敏等议曰:三临之事乃自古礼爰及汉魏行之者稀陛下至圣慈仁方遵前轨志必哀丧虑同宁戚臣等以为。若期亲三临则大功宜再始丧之初哀至之极既以情降宜从始丧大殓之临也。伏如圣旨诏曰:魏晋以来亲临多阙至於戚臣必於东堂哭之顷大司马安定王薨朕既临之後复更受慰於东堂今日之事应更哭不光等议曰:东堂之哭盖以不临之故陛下躬亲抚视群臣从驾臣等参议以为不宜复哭诏曰:若大司马戚尊位重必哭於东堂而广川既是诸王之子。又年位尚幼卿等议之朕无异焉谐将大殓孝文素服深衣哭之入室哀恸抚尸而出光後为侍中国子祭酒孝明神龟元年十一月上言臣之被台祠部曹符文昭皇太后改葬议至尊皇太后群臣服制轻重部四门博士刘季明议云:按丧服记虽云:改葬缌文无指据至於注解乖异不同马融王肃三年郑乃三月然而後来诸儒符融者多与元者少今请依马王诸儒之议至尊宜服缌案记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郑注云:为君服斩夫人齐衰不敢以亲服至尊也。今皇太后虽上奉宗庙下临朝臣至於为姑不得过期计应无服其清河汝南二王母服二年亦宜有缌自馀王公百官为君之母妻惟期而已并应不服。又太常博士郑玄议云:谨简丧服并中代杂记论云:改葬缌郑注臣为君子为父妻为夫亲尸柩不可以无服故缌服三年者缌则期以下无服窃谓郑氏得无服缌之旨谬三月之言如臣所见请依康成之服缌既葬而除愚以为允诏可。 封轨宣武初为通直散骑常侍时司空清河王怿表修明堂辟雍诏百僚集议轨议曰:明堂者布政之宫在国之阳所以严父配天乡明设教其经构之式盖已尚矣。故周官匠人职云:夏后氏世室殷人重屋周人明堂五室九阶四户八窗郑玄云:或举宗庙或举王寝或举明堂互之以见同制。然则三代明堂制一也。按周与夏殷损益不同至於明堂因而弗革明五室之义得天数一是以郑玄。又曰:五室者象五行也。然则九阶者法九土四户者达四时八窗者通八风诚不易之大范有国之常式。若其上圆下方以则天地通水环宫以饣希观者茅盖白盛为之质饬赤缀为之户牖皆典籍所具载制度之明义也。在秦之世焚灭五典毁黜三代变更三圣不依旧宪故吕氏月令见九室之义大戴之礼著十二堂之论汉承秦法亦不能改东西二京俱为九室是以皇图白虎通蔡邕应邵等咸称九室以象州十二堂以象十二辰夫室以祭天堂以布政依天而祭故室不过五依时布政故堂不逾四州之与辰非可为法九并十二用将安在今圣朝欲遵道训民备礼物宜则五室以为永制至如庙学之嫌台沼之杂袁淮之徒已论正矣。遗论俱在不复须载。 刘芳为太常卿芳以所置五郊及日月之位去城里数於礼有违。又灵星周公之祀不应隶太常及上疏曰:臣闻国之大事莫先郊祀郊祀之本实在审位是以列圣格言彪炳缣籍先儒正论昭著经史臣学谢全经业乖通古,岂可轻荐瞽言妄陈管说窃见寺所置坛祠远近之宜考之典制或未允衷既曰:职司请陈肤浅孟春令云:其数八。又云:迎春东郊卢植云:东郊八里之郊也。贾逵云:东郊木帝太昊八里许慎云:东郊八里郊也。郑玄孟春令注云:王居明堂。《礼》曰:王出十五里迎岁盖殷礼也。《周礼》近郊五十里郑玄别注云:东郊去城八里高诱云:迎春气於东方八里郊也。王肃云:东郊八里因木数也。此皆同谓春郊八里之明据也。孟春令云:其数七。又云:迎夏於南郊卢植云:南郊七里郊也。贾逵云:南郊火帝炎帝七里许慎云:南郊七里郊也。郑玄云:南郊去都城七里高诱云:南郊七里之郊也。王肃云:南郊七里因火数也。此。又南郊七里之审据也。中央令云:其数五卢植云:中郊五里之郊也。贾逵云:中黄帝之位并南郊之位故云:兆五帝於四郊也。郑玄云:中郊西南未地去都城五里此。又中郊五里之审据也。孟秋令云:其数九。又云:以迎秋於西郊卢植云:西郊九里郊贾逵云:西郊金帝少昊九里许慎云:西郊九里郊也。郑玄云:西郊去都城九里高诱云:西郊九里之郊也。王肃云:西郊九里因金数也。此。又西郊九里之审据也。孟冬令云:其数六。又云:迎冬於北郊卢植云:北郊六里郊也。贾逵云:北郊水帝颛顼六里许慎云:北郊六里郊也。郑玄云:北郊去都城六里高诱云:北郊六里之郊也。王肃云:北郊六里因水数也。此。又北郊六里之审据也。宋氏含文嘉注云:。《周礼》王畿千里二十分其一以为近郊近郊五十里倍之为远郊迎王气盖於近郊汉不设王郊则以其方数为郊处故东郊八里南郊七里西郊九里北郊六里中郊在西南未地五里祭祀志云:建武二年正月初制郊兆於雒阳城南七里依采元始中故事北郊在雒阳城北四里此。又汉世南北郊之明据也。今地祗准此至於三十里之郊进乖郑玄所引殷周二代之据退违汉魏所行故事凡邑外曰:郊今计四郊各以郭门为限里数依上礼朝拜日月皆於东西门外今日月之位去城东西路各三十里窃。又未审礼。又云:祭日於坛祭月於坎今计造如上礼仪志云:立高祠于城南不云:里数故今仍旧灵星本非礼事兆自汉初专在圻甸尝隶郡县郊祀云:高祖五年制诏御史其令天下立灵星祠牲用大牢县邑令长得祠晋祠令云:郡县国祠社稷先农县。又祠灵星灵星在天下诸县之明据也。周公庙所以别在雒阳者盖姬旦创城雒邑故传世雒阳崇祀不绝以彰厥庸夷齐庙者亦世为雒阳界内神祀今并移太常恐乖其本天下此类甚众皆当部郡县修理公私於此祷请窃太常所司郊庙神祗自有常限无宜临时斟酌以意。若遂尔妄营则不免祀二祠在太常在雒阳於国一也。然贵在审本臣以庸蔽谬忝今<身只>考括坟籍博采群议既无异端谓粗可依据今元冬务隙野罄人闲迁易郊坛二三为便诏曰:所上乃有明据但先朝制立已久。且可从旧先是高祖於代都诏中书监高闾太常少卿陆并公孙崇等十馀人修理金石及八音之器後崇为太乐令乃上请尚书仆射高肇更共营理宣武诏芳共主之芳表以礼乐事大不容取决自非博延公卿广集儒彦讨论得失研穷是非则无以垂之万叶为不朽之式被报听许数旬之间频烦三议于时朝士颇以崇专综既久不应乖谬各嘿然无发论者芳乃探引经诰搜括旧文共相难质皆有明据以为盈缩有差不合典式崇虽示相守而不会问意卒无以自通尚书依事述奏仍诏委别更考制是於学者弥归宗焉芳以社稷无树。又上疏曰:依合朔仪注曰:有变以朱丝为绳以绕系社树三匝而今无树。又。《周礼》司徒<身只>云:设其社稷之而树之田主各以其社之所宜木郑玄注云:所宜木谓松柏栗也。此其一证也。又小司徒封人职云:掌设王之社为畿封而树之郑玄注云:不言稷者王主於社稷之细此其二证也。又。《论语》曰:哀公问社於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是乃土地之所宜也。此其三证也。又白虎通云:社稷所以有树何也。尊而识之也。使民望见即敬之。又所表功也。按此正解所以有树之义了不论有之与无也。此其四证也。此云:社稷所以有树也。然则稷亦有树明矣。五经通议云:天子太社王社诸侯国社侯社制度奈何曰:社皆垣无屋树其中以木有木者土主生万物莫善於木故树木也。此其五证也。此最其丁宁备解有树之意也。又云:五经要义云:社必树之以木。《周礼》司徒职曰:班社而树之各以土地所生尚书逸篇曰:太社惟松东社惟柏南社惟梓西社惟栗北社惟槐此其六证也。此。又大社及四方皆有树别之明据也。又有诸家礼图社稷图皆画为树惟戒社戒稷无树此其七证也。虽辨有树之据犹未正所殖之木按。《论语》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便是世代不同而尚书逸篇则云:太社惟松东社惟柏南社惟梓西社惟栗北社惟槐如此便以一代之中而五社各异也。愚以为宜植以松何以言之逸书云:太社惟松今者植松不虑失礼惟稷无成证乃社之细盖亦不离松也。帝从之。 ●卷五百八十一 ○掌礼部 奏议第九 後魏常景宣武正始初为太常博士时高肇尚平阳公主未几主薨肇欲使公主家令居庐制服付礼官议正施行尚书。又以访景景以妇人无专国之理家令不得有纯臣之义乃执议曰:丧纪之本实称物以立情轻重所因亦缘情以制礼虽理关盛衰事经今古而制作之本降杀之宜实一焉是故臣之为君所以资敬而崇重为君母妻所以从服而制义然而诸侯大夫之为君者谓其有地土有吏属无服文者言其非世爵也。今王姬降虽加爵命事非君邑理异列土何者诸王开国备立臣吏生有趋奉之勤死尽致丧之礼而公主家令惟有一人其丞已下命之属官既无接事之仪实阙为臣之体原夫公主之贵所以立家令者盖以主之内事脱或须关外事理无自达必也。因人。然则家令惟通内外之职及典主家之事耳无关君臣之理名义之分也。繇是推之家令不得为纯臣公主不可为正君明矣。且女人之为君男子之为臣古礼所不载先朝所未议而四门博士裴道广孙荣仁等以公主为之君以家令为之臣制服以斩乖缪弥甚。又张虚景吾难羁等不推君臣之分不寻制服之情犹同其议准母制齐求之名实理未为允窃谓公主之爵既非食采之君家令之官。又无纯臣之式。若附如母则情义罔施。若准小君则从服无据按如经礼事无成文即之愚见谓不应服朝廷从之。 袁翻正始中为尚书殿中郎是时修明堂辟雍翻议曰:谨按明堂之义今古诸儒论之备矣。异端竞构莫所归故不复远引经传傍采纪籍以为之证。且论意之所同以讠州诏旨耳盖唐虞已上事难该悉夏殷已降较可知之谓典章之极莫如三代郁郁之盛从周斯美制礼作乐典刑在焉遗风馀烈垂之不朽按周官考工所记其时事具论夏殷名制岂其纰缪是知明堂五室三代同焉配帝像行义则明矣。及淮南吕氏与月令同文虽布政班时有堂个之别然推其体则无九室之证既而世衰礼坏法度淆弛正义残隐妄说斐然明堂九室著自戴礼探绪求源罔知所出而汉世因之自欲为一代之法故郑玄云:周人明堂五室是帝一室也。合於五行之数。《周礼》依数以为之室礼行於今虽有不同时说丙然本制著存而言无明文欲复何责本制著存是周五室也。於今不同是汉异周也。汉为九室略可知矣。但就其此制犹窃有懵焉何者张衡东京赋云:乃营三宫布教班常衤复庙重屋八达九房此乃明堂之文也。而薛综注云:房室也。谓堂後有九室之制非臣异乎!裴。又云:汉氏作四维之个不能令各处其辰就使其像可图莫能通其居用之礼此为设虚器也。甚矣。汉世徒欲削灭周典损弃旧章改物创制故不复拘於载籍。且郑玄之诂训三礼及释五经异义并尽思穷神故得之远矣。览其明堂图义皆有悟人意察察著明确乎!难夺谅足以状微显幽不坠周公之旧法也。伯喈损益汉制章句繁杂既违古背新。又不能易玄之妙矣。魏。《晋书》纪亦有明堂祀五帝之文而不记其经始之制。又无坦然可准观夫今之基迹犹或仿佛高卑广狭颇与戴礼不同何得以意抑必便谓九室可明。且三雍异所复乖卢蔡之义进退亡据何用经通晋朝亦以穿凿难明故有一屋之论并非经典正义皆以意妄作兹为曲学家谈不足以范时轨世皇代既乘乾统历得一驭宸自宜稽古则天宪章文武追踪周孔述而不作四彼三代使百世可知岂容虚追子氏於篇之浮说徒损经纪雅诰之遗训而欲以支离横议损画妄图仪刑宇宙而贻来叶者也。又北京制置未皆允帖缮修草创以意良多事移体变存者无几理苟宜革何必仍旧。且迁都之始日不遑给先朝规度每事循古是以数年之中悛换非一良以永法为难数改为易宫室府库多因故迹而明堂辟雍独遵此制建立之辰复未可知矣。既猥班访逮取轻率瞽言明堂五室请同周制郊建三雍求依故所庶有会经诰无失典刑识偏学疏追惭谬浪。 孙景邕为国子博士永平四年十二月员外将军兼尚书都令史陈终德有祖母之丧欲服齐衰三年以无世爵之重不可陵诸父。若下同众孙恐违後祖之义请求详正景邕与博士刘怀义封轨高绰太学博士袁四门博士阳宁居等议嫡孙後祖持重三年不为品庶生二终德宜先诸父太常卿刘芳议按丧服乃士之正礼合有天子诸侯卿大夫之事其中复下同庶人者皆列标显至如传重自士以上古者卿士咸多世位。又士以上乃有宗庙世儒多云:嫡孙传重下通庶人以为差谬何以明之礼稽命徵曰:天子之元士二庙诸侯之上士亦二庙中下士一庙一庙者祖祢共庙祭法。又云:庶人无庙既如此分明岂得通於庶人也。传重者主宗庙非谓庶人祭於寝也。兼累世承嫡方得为嫡子孙耳不尔者不得继祖也。又郑玄别变除云:为五世长子服斩也。魏晋以来不复行此礼矣。按丧服经无嫡孙为祖持重三年正文惟有为长子三年嫡孙期故传及注因说嫡孙传重之义今世既不复为嫡子服斩卑位之嫡孙不陵诸叔而持重则可知也。且准终德资阶方之於古未登士人在官复无斯礼考之旧典验之今世则兹范罕行。且诸叔见存丧主有寄宜依诸孙服期为允景邕等。又议云:丧服虽以士为主而必下苞庶人何以论之自大夫以上每条标列逮於庶人含而不述此同士制不复疑也。惟有庶人为国君此则明义服之轻重不涉於孙祖。且受国於曾祖废疾之祖父亦无重可传而犹三年不必繇此世重也。夫霜威露濡异识咸感承重主嗣宁甄寝庙嫡孙之制固不宜殊。又古自卿以下皆不殊承袭末代僭逾未可以语通典是以春秋讥於世卿王制称大夫不世此明训也。丧服经虽无嫡孙为祖三年正文而有祖为嫡孙期岂祖以嫡服己服己与庶孙同为祖期於义可乎!服祖三年此则近世未尝变也。准古士官不过二百石已上终德即古之庙士也。今假终德未班朝次苟曰:志仁必也。斯遂况乃官历士流当训章之运而以庶叔之嫌替其嫡重之位未是成人之善也。芳。又议国子所云:丧服虽以士为主而必下苞庶人本亦不谓一篇之内全不下同庶人正言嫡孙传重专士以上此经传之正文不及庶人明矣。戴德丧服变除云:父为长子斩自天子达於士此皆士以上乃有嫡子之明据也。且承重者以其将代己为宗庙主庙主了不云:寝。又其证也。所引大夫不世者。此公羊梁近儒小道之书至如左氏诗易尚书。《论语》皆有典证或是未寤许叔重五经异义云:今春秋公羊梁说卿大夫世位则权并一姓议周尹氏齐崔氏也。而古春秋左氏说卿大夫皆得世禄。《传》曰:官族。《易》曰:食旧德旧德谓食父故禄也。尚。《书》曰:世选尔劳予不绝尔善诗云:惟周之士不显奕世。《论语》曰:兴灭国继绝世国谓诸侯世谓卿大夫也。斯皆正经及。《论语》士以上世位之明证也。士皆世禄也。八品者一命斯乃信然但观此据可谓睹其纲未其目也。按晋官品令所制九品皆正无从故以第八品准古下士今皇朝官令皆有正从。若以其员外之资为第十六品也。岂得为正八品之士哉!推考古今谨如前议景邕等。又议丧服正文大夫以上每事显列惟有庶人含而不言此通下之义了然无惑。且官族者谓世有功食旧德者谓德侯者世位兴灭国继绝世主谓诸侯卿大夫无罪诛绝者耳。且金貂七毛杨氏四公虽以位相承岂得言世禄乎!晋太康中令史殷遂以父祥不及所继求还为祖母三年时政以礼无代父追服之文亦无不许三年之制此即晋世之成规也。尚书邢峦奏依芳议诏曰:嫡孙为祖母礼今有处士人通行何劳方致疑请也。可如国子所议。 崔鸿为三公郎中延昌三年春偏将军乙龙虎丧父给假二十七月而虎并数闰月诣府求上领军元尔上言案违制律居三年之丧而冒衰求任五岁刑龙虎未尽二十七月而请宿卫依律结刑五岁鸿驳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大祥诸儒或言祥月下旬而礻覃或言二十七月各有其义未知何者会圣人之旨龙虎居丧已二十六月。若依王杜之义便是过礻覃即吉之月如其依郑玄二十七月礻覃中复可以从御职事礼云:祥之日鼓素琴。然则大祥之後丧事终矣。既可以从御职事求上何为不可。若如府判礻覃中鼓琴复有罪乎!求之经律理实未允下更详辩尔。又上言按士虞礼三年之丧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礻覃郑玄云:中犹间也。自丧至此凡二十七月。又礼言祥之日鼓素琴郑云:鼓琴者存乐也。孔子祥後五日弹琴而不成十日而成笙歌郑注与郑志及逾月可以歌皆身自逾月可为此谓存乐也。非所谓乐乐者使工为之晋博士许猛解三验曰:按黍离麦秀之歌小雅曰:君子作歌惟以告哀魏。《诗》曰:心之忧矣。我歌。且谣。若斯之类,岂可谓之金石之乐哉!是以徒歌谓之谣徒吹谓之和记曰: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毛谓之乐。若夫礼乐之施於金石越於声音者。此乃所谓乐也。至於素琴以示终笙歌以省哀者则非乐矣。传云:大祥除衰杖而素缟麻衣大祥之服也。杂记注云:玄衣黄裳则是礻覃祭黄者未大吉也。檀弓云:祥而缟是月礻覃徙月乐郑志赵商问郑玄答云:祥谓大祥二十五月是礻覃谓二十七月非谓上祥之月也。徙月而乐许猛释六徵曰:乐者自谓八音克谐之乐也。谓在二十八月工奏金石之乐耳而云:大祥之後丧事终矣。脱如此礻覃复焉施。又云:礻覃中鼓琴复有罪乎!然礻覃则黄裳未大吉也。鼓琴存乐在礼所许。若使工奏八音融然成韵既未徙月不罪伊何。又驳云:礻覃中既得从御职事求上何为不可简龙虎居丧二十六月始是素缟麻衣大祥之中何谓礻覃乎!三年没闰理无可疑麻衣在体冒仕求荣实为大尤罪其焉舍。又省依王杜礻覃祥同月全乖郑义丧凶尚远而欲速除何者哉!下府愚量郑为得之何者礼记云:吉事尚近日凶事尚远日。又。《论语》云:丧与其易宁戚而服限三年痛尽终身中月之解虽容二义尚远宁戚。又捡王杜之义起於魏末晋初及越骑校尉程猗赞成王肃郑礻覃二十七月之失为六徵三验上言於晋武帝曰:礼国之大典兆民所日用,岂可二哉!今服礻覃者名各不同非圣世一统之谓郑玄说二十七月礻覃甚乖大义臣每难郑失六有徵三有验初未能破臣难而通玄说者如猗之意谓郑义废矣。太康中许猛上言扶郑释六徵解三验以郑礼二十七月为得猗及王肃为失而博士宋昌等议猛扶郑为衷晋武从之王杜之义,於是败矣。王杜之义见败者晋武知其不可行故也。而上省同猗而赞王欲亏郑之成轨窃所未宁更无异义还从前处鸿。又曰:按三年之丧没闰之义儒生学士犹或病诸龙虎生自戎马之乡不蒙稽古之训数月成年便惧违缓原其本非贪荣求位而欲责以义方未可便尔也。且三年之丧再期而大祥中月而礻覃郑玄以中为间王杜以为是月之中郑亦未为必会经旨王杜岂於必乖圣意既诸儒采先圣後贤见有不同晋武後虽从宋昌许猛之驳同郑礻覃议然初亦从程猗赞成王杜之言二论得否未可知也。圣人大祥之後鼓素琴成笙歌者以丧事既终馀哀之中可以存乐故也。而乐府必以干戚羽毛施之金石然後为乐乐必使工为之庶民凡品於祥前鼓琴可无罪乎!律之所防岂止为贵士亦及凡庶府之此义弥不通矣。鲁人朝祥而暮歌孔子以为逾月则可矣。尔则大祥之後丧事已终鼓琴笙歌经礼所许龙虎欲宿卫皇宫岂欲合刑五岁就如郑义二十七月而礻覃二十六月十五升布深衣素冠缟纰及黄裳采缨以居者。此则三年之馀哀不在服数之内也。衰则埋之於地杖则弃之隐处此非丧事终乎!府以大祥之後不为丧事之终何得复言素琴以示终也。丧事尚远日诚如郑义龙虎未尽二十七月而请宿卫实为{公心}{公心}於戚之理合在情责便以深衣素缟之时而罪同杖苫块之日於礼宪未允详之律意冒丧求仕谓在斩焉草土之中不谓除衰杖之後也。又龙虎具列居丧日月无所隐冒府应告之以礼遣还终月便幸彼昧识欲加之罪岂是遵礼敦风爱民之致乎!正如郑义龙虎罪亦不合也。{公心}{公心}之失宜科鞭五十。 封祖胄为太学博士延昌三年七月司空清河王怿第七叔母北海王妃刘氏薨司徒平原郡开国公高肇兄子太子洗马员外亡并上言未知出入犹作鼓吹不请下礼官议祖胄议丧大记云:期九月之丧既葬饮酒食肉不与人乐之五月三月之丧比葬饮酒食肉不与人乐之世叔母故主宗子直云:饮酒食肉不言不与人乐之郑玄云:义服恩轻以此推之明义服葬容有乐理。又礼大功言而不议小功议而不及乐言论之间尚自不及其於声作明不得也。虽复功得乐在宜止四门博士蒋雅哲议凡三司之尊开国之重其於五服皆有厌绝。若尊同体敌虽疏尚宜彻乐如,或不同子姓之丧非嫡者既殡之後义不阙乐国子助教韩神固议夫羽旄可以展耳目之丝竹可以肆游宴之娱故於乐贵悬有哀则废至。若德俭如礼降有数文物昭旗之明锡鸾为行动之响鸣铙以警众声笳而清路者所以辩等列明贵贱非措哀乐於其间矣。谓威仪鼓吹依旧为允兼仪曹郎中房景先曰:按祖胄议以功缌之丧鼓吹不作齐衰卒哭箫管必陈准之轻重理用未安圣人推情以制服据服以副心何容拜虞奠於神宫服衰麻而奏乐火燧一移哀情顿尽反心以求岂制礼之意就如所言义服恩轻既虞而乐正服一期何以为断或义服尊正服卑如此之比复何品节雅哲所议公子之丧非嫡者既殡之後义不阙乐按古虽有尊降不见作乐之文未详此据竟在何典然君之於臣本无服体但恩诚相感致存隐恻是以仲遂卒垂笙不入智悼在殡杜蒉明言岂天伦之痛既殡而乐乎!又神固等所议以为笳鼓不在乐限鸣铙以警众声笳而清路者所以辩等列明贵贱耳虽居哀恤施而不废粗而言之似如可通考诸正典未为符合按诗云:钟鼓既设鼓钟伐。又云:於论鼓钟於乐辟雍言则相连得非乐乎!八音之数本无笳名推而类之箫管之比,岂可以名称小殊而不为乐。若以王公位重威饰宜崇鼓吹公给不可私辞者魏绛和戎受金石之赏锺公勋茂蒙五熟之赐。若审功膺赏君命必行,岂可陈嘉牢於斋殡之时击钟磬於升之後寻究二三未有依据国子职兼文学令问所归宜明据典谟曲尽斟酌率繇必衷以辩深惑何容总议并申无所析剖更详得失据典正议秘书监国子祭酒孙惠蔚太学博士封祖胄等重议司空体服衰麻心怀惨切其於声乐本无作理但以鼓吹公仪致有疑论耳按鼓吹之制盖古之军声献捷之乐不常用也。有重位茂勋乃得备作方之金石准之管弦其为音奏虽曰:小殊然其大体与乐无异是以礼云:鼓无当於五声五声不得不和窃惟今者加台司之仪盖欲兼广威华。若有衰用之无变於吉便是一人之身悲乐并用求之礼情於理未尽二公虽受之於公用之非私出入声作亦以娱已今既有丧心不在乐笳鼓之事明非欲闻宜从宁戚之义废而勿作但礼崇公卿出入之仪至有趋以采齐行以肆夏和銮之声佩玉之饰者所以显槐鼎之至贵彰宰府之为重今二公地处尊亲宜殊百辟鼓吹之用无容全去礼有悬而不乐今陈之以备威仪不作以示哀痛在礼即情愚谓为允诏曰:可从国子後议清河王怿所生母罗太妃薨表求申齐衰三年诏礼官博议侍中中书监太子少傅崔光议丧服大功章云:公之庶昆弟为母。《传》曰:先君馀尊之所厌不得过大功记公子为其母练冠麻衣纟原缘既葬除之。《传》曰:何以不在五服中也。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也。此皆谓公侯枝子藉父兄以为称其母本妾犹系之於君不得以子贵为夫人者也。至如应韩启宇厥母故自申内主之尊凡将别封其亲亦容尽君妣之重。若然便所谓周公制礼而子侄共尊汉世诸王之国称太后宫室百官周制京邑自当一傍天子之式而不用公庶之轨魏氏以来虽群臣称微然常得出临民士恐亦未必舍近行远服功衰与练麻也。罗太妃居王母之尊二十许载两裔蕃后并建大邦子孙盈第臣吏满国堂堂列辟礼备陈吉庆凶哀宜称情典则不应傍之公第仍拘先厌愚谓可远准春秋子贵之文上周汉侯王之体成母后之尊蠲帝妾之贱申疏齐之极慕拨功练之轻悲诚如此则三年之丧无乖於自达巨创之痛有遂乎!在中宁戚过哀情礼俱允时议者不同诏服大功时。又疑清河国官从服之制太学博士李景林等二十一人议按礼文君为母三年臣从服期今司空自为先帝所厌不得申其罔极依礼大功据丧服厌降之例并无从厌之文今太妃既舍六宫之称加太妃之号为封君之母尊崇一国臣下固宜服期不得以王服厌屈而更有降礼有从轻而重义苞於此太学博士封伟伯等十人议按臣从君服降君一等君为母三年臣则期今司空以仰厌先帝俯就大功臣之从服不容有过但礼文残缺制无正条窃附情理谓宜小功庶君臣之服不失其序升降之差颇会礼意清河国郎中令韩子护议谨按丧服大功章云:公之庶昆弟为其母妻。《传》曰:何以大功先君馀尊之所厌不敢过大功也。夫以一国之贵子犹见厌况四海之尊固无申理顷国王遭太妃忧议者援引斯条正王之服寻究义例颇有一途但公之庶昆弟或为士或为大夫士之卑贱不得仰匹亲王正以馀厌共同可以夺情相拟然士非列土无臣从服今王有臣服不得一准诸士矣。议者仍令国臣从以期へ昧所见未晓高趣按不杖章云:为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传》曰:父母长子君服斩妻则小君父卒然後为祖後者服斩传所以深释父卒为祖服斩者盖恐君为祖期臣亦同期也。明臣之後期繇君服斩。若繇君服斩然後期则君服大功安得亦期也。若依公之庶昆弟不云:有臣从期。若依为君之父母则出应申三年此之二章殊不相干引彼则须去此引此则须去彼终不得两服功期浑杂一国也。议者见馀尊之厌不得过大功则令王依庶昆弟见不杖章有为君之父母便令臣从服以期此乃据残文守一隅恐非先圣之情达礼之丧矣。且从服之体自有伦贯虽秩微阍寺位卑室老未有君服细裁逾三时臣著疏衰独涉两岁按礼天子诸侯之大臣惟服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其馀不服也。惟近臣阍寺随君而服耳。若大夫之室老君之所服无所不从而降一等此三条是从服之通旨较然之明例虽近臣之贱不过随君之服未有君从轻而臣服重者也。议云:礼有从轻而重臣之从君义苞於此愚谓服问所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直是礼记之异独此一条耳何以知其然按服问经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而大传云:从服有六其六曰有从轻而重注曰:公子之妻为其皇姑。若从轻而重不独公子之妻者则郑君宜更见流辈广论所及不应还用服同之文以释大传之义明从轻而重惟公子之妻臣之从君不得苞於此矣。若复有君为母大功臣从服期当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君为母大功臣从服期何为不备书两条以杜将来之惑哉!而偏著一事弥结今日之疑。且臣为君母乃是徒从徒从之体君亡则己妻为皇姑既非徒从虽公子早没可得不制服乎!为君之父母妻子君已除丧而後闻丧则不税盖以恩轻不能追服假令妻在远方姑没遥域过期而後闻丧复可不税服乎!若姑亡必不关公子在否闻丧则税不计日月远近者则与臣之从君聊自不同矣。又按臣服君党不过五人悉是三年其馀不服妻服夫党可宜五人乎!期功以降可得无服乎!臣妻事殊邈然胡越苟欲引之恐非通例也。愚谓臣有合离三谏待决妻无去就一醮终身亲义既有参差丧服固宜不等故见厌之妇可得申其本服君屈大功不可过从以期所以从麻而齐专属公子之妻随轻而重何关从服之臣寻理求途傥或在此必以臣妻相准未睹其津也。子熙诚不能远探坟籍曲论长智请以情理较其得失君遭母忧巨创之痛臣之为服从君之义如何君至九月便萧然而即吉臣独期年仍哀哭於君第创巨而反轻从义而反重缘之人情岂曰:是哉!侍中崔光学洞今古达礼之宗顷探幽立义繇三年之服虽经典无文前儒未辩然推例求旨理亦难夺。若臣服从期宜依侍中之论脱君仍九月不得如议者之谈。且嬴氏焚坑礼经残缺故今追访靡据临事多惑愚谓律无正条须准傍以定罪礼阙旧文宜准类以作宪礼有期同缌功而服如齐疏者盖以在心实轻於义乃重故也。今欲一依丧服不可从君九月而服周年如欲降一等兄弟之服不可以君服母详诸二途以取折衷谓宜麻布可如齐衰除限则同小功所以然者重其衰麻尊君母减其日月随君降如此衰麻犹重不夺君母之严日月随降可塞从轻之责尚书李平奏以为礼臣为君党妻为夫党俱为从服各降君夫一等故君服三年臣服一期今司空臣怿因以尊严之礼夺其罔极之心国臣厌所不及当无随降之理礼记大传云:从轻而重郑玄注云: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既舅不厌妇明不厌者还应服其本服此即是其例也。诏曰:礼有从无服而有服何但从轻而重乎!怿今自以厌故不得申其过隙众臣古无疑厌之论而有从轻之据曷为不得申其本制也。可从尚书及景林等议寻诏曰:比决清河国臣为君母服期以礼事至重故追而审之今更无正据不可背章生条但君服既促而臣服仍近礼缘人情遇厌须变服可还从前判既葬除之。 ●卷五百八十二 ○掌礼部 奏议第十 後魏穆绍为太常卿孝明熙平元年六月中侍中刘腾等奏中宫仆刺列车舆朽败自昔旧都礼物颇异迁京已来未复更造请集礼官以裁其制灵太后令曰:付尚书量议绍与少卿元端博士郑六刘台龙等议按。《周礼》王后之五辂重翟锡面朱总厌翟勒面缋总安车雕面总皆有容盖翟车贝面组总有幄辇车组免有た羽盖重翟后从王祭祀所乘厌翟后从王宾享诸侯所乘安车后朝见於王所乘翟车后出桑所乘辇车后宫中所乘谨以。《周礼》圣制不刊之典其礼文尤备孔子云: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以其法不可逾以此言之後王舆服典章多放周式文质时变辂名宜存雕饰虽异理无全舍当今圣后临朝亲览庶政舆驾之式宜备典礼臣等学缺通经叨参议未取率短见宜准。《周礼》备造五辂雕饰之制随时增减太学博士王延业议按。《周礼》王后有五辂重翟以从王祠厌翟以从王飨宾客安车以朝见於王翟车以亲桑辇车宫中所乘。又汉舆服志云:秦并天下阅三代之礼,或曰:殷瑞山车金根之色殷人以为大辂,於是始皇作金根之车汉承秦制御为乘舆太皇太后皇太后皆御金根车加交络帷裳非法驾则乘紫车云薹文画黄金涂五末盖瓜左右驾三马阮谌礼图并载秦汉以来舆服亦云:金根辂皇后法驾乘之以礼婚见庙乘辂后法驾乘之以亲桑安车后小驾乘之以助祭山车后行则乘之绀车后小行则乘之以哭公主邑君王妃公侯夫人入ト舆后出入ト宫中小游则乘之晋先蚕仪注皇后乘云母安车驾六鬼按周秦汉晋车舆仪式互见图书虽名号小异其大较略相依拟金根车虽起自秦造即殷之遗制今之乘舆五辂是其象也。华饰典丽容观庄美司马彪以为孔子所谓乘殷之辂即此之谓也。按阮氏图桑车亦饣希以云母晋之云母车即是一与周之翟车其用正同安车既名同周制。又用同重翟山车按图饰之以紫绀车虽制用异於厌翟而实同用於今入ト舆辇其用。又同按图今之黑漆画扇辇舆周之辇车其形相似窃以为秦灭周制百事创革官名轨式莫不殊异汉魏因循继踵仍旧虽时有损益而莫能反古良繇去圣久远典仪残缺时移俗易物随事变虽经贤哲祖袭无改伏惟皇太后圣渊凝照临万动循典故贻则後王今取竭管见稽之。《周礼》考之汉晋采诸图史验之时事以为宜依汉晋法驾则御金根车驾四马加交络帷裳御云母车驾四马以亲桑其非法驾则御紫车驾三马小驾则御安车驾三马以助祭小行则御绀车驾三马以哭公主王妃公侯夫人宫中出入则御画扇辇车按旧事比之。《周礼》唯阙从王飨宾客及朝见於王之乘窃以为古者诸侯有朝会之礼故有从飨之仪今无其事宜从省略。又今之皇居宫掖相逼就有朝见理无结驷即事考实亦宜阙废。又哭公主及王妃。《周礼》所无施之於今实合事要损益不同用舍随时三代异制其道然也。又金根及云母驾马或三或六访之经礼无驾六之文今之乘舆。又皆驾四义符古典宜仍驾四其馀小驾宜从驾三其制用形饣希备见图志司空领尚书令任城王澄尚书左仆射元晖尚书右仆射李平尚书齐王萧宝夤尚书元钦尚书元昭尚书左丞卢同左丞元洪超考功郎中刘懋北主客郎中源子恭南主客郎中游思进三公郎中崔鸿长兼驾部郎中薛悦起部郎中杜遇左主客郎中元华骑兵郎中房景先外兵郎中石士基长兼右外兵郎中郑幼儒都官郎中李秀之兼尚书左士郎中朱元旭度支郎中谷[A13C]左民郎中张均金部郎中李仲东库部郎中贾思同国子博士薛祯邢晏高谅奚延太学博士邢湛。 崔瓒韦フ郑季明国子助教韩神固四门博士杨那罗唐荆宝王令俊吴珍之宋婆罗刘燮高显邕杜灵俊张文和陈智显杨渴侯赵安庆贾天度艾僧吕太保王当百槐贵等五十人议以为皇太后称制临朝躬亲庶政郊天祭地宗庙之礼所乘之车宜同至尊不应更有制造。《周礼》魏晋虽有文辞不辨形制假令欲作恐未合古制而不可以为一代典臣以太常国子二议为疑重集群臣并从今议惟恩裁决灵太后令曰:群臣以後议折中者便可如奏平元年九月侍中仪同三司崔光表奉诏定五时朝服案北京及迁都以来未有斯制取勒礼官详据太学博士崔瓒议云:。《周礼》及礼记三冠六冕承用区分巢玉五采配饰亦别都无随气春夏之异惟月令有青赤玉黑衣白辂随四时而变复不列弁冕改用之会黄以此而推五时之冠礼既无文。若求诸正典难以经证案司马彪续。《汉书》舆服及祭祀志云:迎气五郊自永平中以礼谶并月令迎气服色因采元始故事兆五郊於洛阳。又云:五郊衣帻各如方色。又续汉礼仪志立春京都百官皆青衣服青帻秋夏悉如其色自汉逮于魏晋迎气五郊用帻从服改色随气斯制因循相承不革冠冕仍旧未闻有变今皇魏宪章前代损益从宜五时之冠谓如汉晋用帻为允灵太后令曰:太傅清河王怿博学洽通多识前载既综朝议弥悉其事便可谘访以决所疑怿与给事黄门侍郎韦延祥奏谨按前敕制五时朝服尝访国子议其旧式太学博士崔瓒等议自汉逮于魏晋迎气五郊用帻从服改色随气斯制因循相承不革冠冕仍旧未闻有变今大魏宪章前代损益从宜五时之冠谓如汉晋用帻为允尚书以礼式不轻请访议事奉敕付臣令加考决臣以为帝王服式方为万世则不可轻裁请更集礼官在下省定议蒙敕听许谨集门下及学官以上四十三人寻考史传量古较今一同国子前议帻随服变冠冕弗改。又四门博士臣王僧奇蒋雅哲二人以为五时冠冕宜从衣变臣等谓从国子前议为允灵太后令曰:依议。 神龟初灵太后父司徒胡国珍薨赠太上秦公时疑其庙制太学博士王延业议曰:按王制云:诸侯祭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又小记云:王者立四庙郑玄云:高祖已下与始祖而五明立庙之正以亲为限不过於四其外有大功者然後为祖宗。然则无太祖者止於四世有太祖乃得为五礼之正文也。文王世子云: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为庶人冠娶必告郑玄云:实四庙而言五庙者容高祖为始封君之子明始封之君在四世之外正位太祖乃得称五庙之孙。若未有太祖已祀五世则郑无为释高祖为始封君之子也。此先儒精义当今显证也。又丧服。《传》曰:公子之子孙有封为国君者世祖是人不祖公子郑玄云:後世为君者祖此受封之君不复祀别子公子。若在高祖已下则如其亲服後世迁之乃毁其庙明始封犹在亲限故祀止高祖。又云:如亲而迁尤知高祖之父不立庙矣。此。又立庙明法与今事相当者也。又礼纬云:夏四庙至子孙五殷五庙至子孙六注云:言至子孙则初时未备也。此。又显在纬籍区别。若斯者也。又晋初以宣帝是始封之君应为太祖而以犹在祖位故惟祀征西已下六世待世世相推宣帝出居太祖之後然後七庙乃备此。又依准前轨。若重规袭矩者也。窃谓太祖者功高业大百世不迁故亲庙之外特更崇立苟无其功不可独居正位而遽见迁毁。且三世以前庙及於五玄孙已後祀止於四一与一夺名位莫定求诸典礼所未前闻今太上秦公疏爵列土大启河山传祚无穷永同带砺实有始封之功方成不迁之庙但亲在四世之内名班昭穆之序虽应为太祖而尚在祢位不可远采高祖之父以合五者之数太祖之室当须世世相推亲尽之後乃出居正位以备五庙之典夫循文责实理贵允当考创宗礻方得礼为美不可苟免虚名取荣多数求之经纪窃谓为允。又武始侯本无采地於皇朝制令名准大夫按如礼意诸侯夺宗武始四时尝宜於秦公之庙博士卢观议按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大夫三士一自上而下降杀以两庶人无庙死为鬼焉。故曰:尊者统远卑者统近是以诸侯及太祖天子及其祖之所自出祭法曰:诸侯五庙一坛一单曰:考庙王考庙皇考庙皆月祭之显考庙祖考庙享尝乃止去祖为坛去坛为单去单为鬼至於方合食太祖之宫大。《传》曰:别子为祖丧服。《传》曰:公子不得祢先君公孙不得祖诸侯郑说不得祖弥者不得立庙而祭之不得祖公子者谓世世祖受封之君不复祀别子公子。若在高祖已下如其亲服後迁之乃毁其庙耳愚以为迁者迁於太祖庙乃毁者从太祖而毁之。若不迁太祖不须废祖是人之文明非始封故复见乃毁之节何以知之按诸侯有祖考之庙祭五世之礼五礼正祖为轻一朝顿立而祖考之庙要待六世之君六世以前虚而蔑主求之圣旨未为通论曾子问曰:庙无虚主虚主唯四祖考不与焉明太祖之庙必不空置礼纬曰:夏四庙至子孙五殷五庙至子孙六周六庙至子孙七见夏无始祖待禹而五殷人郊契得汤而六周有后稷及文王至武王而七言夏即大禹之身言子谓启诵之世言孙是迭迁之时禹为受命不毁亲汤为始君不迁五主文武为二祧亦不去三昭三穆三昭三穆谓通文武。若无文武亲不过四观远祖汉侍中植所说云:然郑玄马昭亦皆同尔。且天子逆加二祧得并为七诸侯预立太祖何为不得为五乎!今始封君之子立祢庙颇似成王之於二祧孙卿曰:有天下者事七世有一国者事五世假使八世天子乃得事七六世诸侯方通祭五推情准理不其谬乎!虽王侯用礼文质不同三隅反之自然昭灼。且文宣公方为太祖世居子孙今立五庙窃谓为是礼纬。又曰:诸侯五庙亲庙四始祖一明始封之君或上或下虽未居正室无废四祀之亲小记曰:王者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而立四庙此实殷汤时制不为难也。聊复标榜略引章条愚不足以待大问侍中太傅清河王怿议曰:太学博士王延业及卢观等各率异见按礼记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并是後世追论备庙之文皆非当时据立神位之事也。良繇去圣久远经礼残缺诸儒注记典制无因虽稽考异闻引证古谊然用舍从世通塞有时折衷取正固难详矣。今相国秦公初构国庙追立神主惟当仰祀二昭二穆上极高曾四世而已何者秦公身是始封之君将为不迁之祖。若以功业隆重越居正室恐以卑临尊乱昭穆也。如其权立始祖以备五庙恐数满便毁非礼意也。昔司马懿立功於魏为晋太祖及至子晋公昭乃立五庙亦祀四世止於高曾太祖之位虚俟宣文待其後裔数满乃止此亦前代之成事方今所殷鉴也。又礼纬云:夏四庙至子孙五殷五庙至子孙六周六庙至子孙七明知当时太祖之神仍依昭穆之序要待子孙世世相推然後太祖出居正位耳远稽礼纬诸儒所说近循晋公之庙故事宜依博士王延业议定立四主亲止高曾。且虚太祖之位以待子孙备五庙焉。又延业卢观前经详议并据许慎郑玄之解谓天子诸侯作主大夫及士则无意谓此议虽出前儒之事实未允情礼何以言之原夫作主之礼本以依神孝子之心非主莫依今铭旌纪柩设重凭神祭必有尸神必有庙皆所以展事孝敬想象平存上自天子下及於士如此四事并同其礼何至於主唯谓王侯礼云:重主道也。此为理重则立主矣。故王肃曰:重未立主之礼也。士丧礼亦设重则士有主明矣。孔悝反┙载之左史馈食设主著於逸礼大夫及士既得有庙题纪祖考何可无主公羊传君有事於庙闻大夫之丧去乐卒事大夫闻君之丧摄主而往今以为摄主者摄神敛主而已不暇待彻祭也。何休云:宗人摄行主事而往也。意谓不然君闻臣丧尚为之不怿况臣闻君丧岂得安然代主终祭也。又相国立庙设主依神主无贵贱纪座而已。若位拟诸侯者则有主位为大夫者则无主便是三神有主一位独阙求诸情礼实所未安宜通为主以铭神位怿。又议曰:古者七庙庙堂皆别光武以来异室同堂故先朝祀堂令云:庙皆四伏五架百箱设座东昭西穆是以相国构庙唯制一室同祭祖考比来诸王立庙者自任私造不依公令或五或一参差无准要须议行新令然後定其法制相国之庙已造一室实合朝令宜即依此展其享祀诏依怿议。 元端为太常少卿熙平二年三月上言谨按礼记祭法有虞氏黄帝而郊喾祖颛顼而宗尧夏后氏亦黄帝而郊鲧祖颛顼而宗禹殷人喾而郊稷祖契而宗汤周人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郑玄注云:郊祖宗谓祭祀以配食也。有虞氏以上尚德郊祖宗配用有德者自夏以下稍用其姓代之是故周人以后稷为始祖文武为二祧讫於同世配祭不毁按礼喾虽无庙配食祭谨详圣朝以太祖道武皇帝配圆丘道穆皇后刘氏配方泽太宗明元皇帝配上帝明密皇后杜氏配地祗。又以显祖献文皇帝配雩祀太宗明元皇帝之庙既毁上帝地祗配祭有式国之大事惟祀与戎庙配事重不敢专决请召群官集议以闻灵太后令曰:依请,於是太师高阳王雍太傅领太尉公清河王怿太保领司徒公广平王怀司空公领尚书令任城王澄侍中中书监胡国珍侍中领著作郎崔光等议窃以尚德尊功其来自昔郊稷宗文周之茂典仰惟世祖太武皇帝以神武纂业克清祸乱德济生民功加四海宜配南郊高祖孝文皇帝大圣膺期惟新魏道刑措胜残功同天地宜配明堂令曰:依议施行。 李琰之为国子博士熙平二年七月侍中领军将军江阳王继表言臣功缌之内太祖道武皇帝之後於臣始是曾孙然道武皇帝传业无穷四祖三宗功德最重配天郊祀百世不迁而曾玄之孙蒸尝之荐不预拜於庙廷霜露之感阙陪奠於阶席今七庙之後非直隔归胙之灵五服之孙亦不г出身之叙较之坟史则不然验之人情则未允何者礼云:祖迁於上宗易於下臣曾祖是帝世数未迁便疏同庶族而孙不与祭斯之为屈古今罕有昔尧敦九族周隆本枝故能磐石维城御侮於外今臣之所亲生见隔弃岂所以桢根本隆逮公族者也。伏见高祖孝文皇帝著令铨衡取曾祖之服以为资荫至今行之相传不绝而况曾祖为帝而不见录伏愿天鉴有以昭临令皇恩洽穆宗人咸叙请付外博议永为定准灵太后令曰:付八座集礼官议定以闻四门小学博士王僧奇等议按孝经曰: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然则太祖不迁者尊王业之初基二祧不毁者旌不朽之洪烈其旁枝远胄岂得同四庙之亲哉!故礼记婚义曰:古者妇人先嫁三月祖庙未毁教於公宫祖庙既毁教於宗室。又文王世子曰: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及庶人冠娶必告死必赴不忘亲也。亲未绝而列於庶人贱无能也。郑注云:赴告於君也。实四庙孙而言五庙者容显考为始封子也。郑君别其四庙理协二祭而四庙者在当世服属之内可以与於子孙之位。若庙毁服尽岂得同於此例乎!敢竭愚昧请以四庙为断琰之议按祭统记曰:有事於太庙群昭群穆咸在郑氏注昭穆咸在谓同宗父子皆来古礼之制如是其广而当今仪注惟限亲庙四愚窃疑矣。何以明之设使世祖之子男於今存者既身是戚蕃号为重子可得宾於门外不预碑鼎之事哉!又因宜变法礼有其说记言五庙之孙祖庙未毁为庶人冠娶必告死必赴注曰:实四庙而言五者容显考始封之君子今因太祖之庙在仍通其曾玄侍祠与彼古记甚相符会。且国家议亲之律指取天子之玄孙乃不旁准於时后至於助祭必谓与世主相伦将难均一寿有短长世有延促终当何时可得齐同谓宜入庙之制率从议亲之条祖祧之裔各听尽其玄孙使得骏奔堂坛肃承礻勺则情理差通不宜复各为例令事事舛驳侍中司空公领尚书令任城王澄侍中尚书左仆射元晖奏臣等参量琰之等议虽为始封君子。又祭统曰:有事於太庙群昭群穆咸在而不失其伦郑注云:昭穆谓同宗父子皆来也。言未毁及同宗则共四庙之辞云:未绝与父子明崇五属之称天子诸侯继立无殊吉凶之赴同止四庙祖祧虽存亲杀弥远告赴拜荐典记无文斯繇祖迁於上见仁亲之义疏宗易於下著五服之恩断江阳之於今帝也。计亲而枝宗三易数世则庙应四迁吉凶尚不告闻拜荐宁容取豫高祖孝文皇帝圣德职览师古立政陪拜止於四庙哀恤断自缌宗即之人情冥然符一推之礼典事在难违此所谓明王相沿今古不革者也。太常少卿元端议礼记祭法云:王立七庙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曰:祖考庙远庙为祧有二祧而祖考以功重不迁二祧以盛德不毁迭迁之议其在四庙也。祭统云:祭有十伦之义六曰见亲疏之杀焉夫祭有昭穆昭穆者所以别父子远近长幼亲疏之序而无乱也。是故有伦注云:昭穆咸在同宗父子皆来指谓当庙父子为群不继於昭穆也。若一公十子便谓群公子岂待数公而立称乎!文王世子云: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有援引然与朝仪不同如依其议匪直太祖曾玄诸庙子孙悉应预列既无正据窃谓太广臣等愚见请同僧奇等议灵太后令曰:议亲律注云:非惟当世之属籍历谓先帝之五世此乃明亲亲之义笃骨肉之恩重尚书以远及诸孙太广致疑百僚助祭可得言狭也。祖庙未毁曾玄不预坛堂之敬便是宗人之昵反外於附庸王族之近更疏於群辟先朝旧仪草创未定刊制律宪垂之不朽琰之援据甚允情理可依所执。 ●卷五百八十三 ○掌礼部 奏议第十一 後魏张普惠为司空仓曹参军孝明熙平二年十一月广陵王恭北海王颢疑为所生祖母服期与三年博士执意不同太尉清河王怿。表曰:臣闻百王所尚莫尚於礼礼之重者丧纪斯极世代氵公革损益不同遗风馀烈景行终在至如前贤往商有异或并证经文而论情别绪或各言所见而讨事其端虽宪章祖述人自名家而议论纷纶理归详正莫不随时所宗各为一代之典自上达下罔不遵用是使叔孙之仪专擅於汉朝王肃之礼独行於晋世所谓其同轨文四海画一者也。至乃折旋俯仰之仪哭泣升降之节去来阃巷之容出入闺门之度尚须畴咨礼官博访儒士载之翰纸著在通法辩答乖殊证据不明即诋诃疵谬纠劾成罪此乃简牒成文可具阅而知者也。未有皇王垂范国无一定之章英贤赞治家制异同之式而欲流风作则永贻来世比学官虽建庠序未修稽考古今莫专其任暨乎!宗室丧礼百寮凶事冠服制裁日月轻重率令博士一人轻议迩广陵王恭北海王颢同为庶母服恭则治重居庐颢则齐期居室论亲则恭颢俱是帝孙语贵则二人并为藩国不知两服之证据何经典俄为舛驳莫有裁正懿王昵戚尚或如斯自兹已降何可纪极历观汉魏丧礼诸仪卷盈数百或当时名士往复成规或一代词宗较然为则况堂堂四海蔼蔼如林而令丧礼参差始於帝族非所以仪刑万国缀旒四海臣忝官台傅备位喉唇不能秉国之钧致斯爽缺具瞻所诮无所逃罪谨略举恭颢二国不同之状以明丧纪乖异之失乞集公卿枢纳内外儒学博议定制班行天下使礼无异准得失有归并因事而广永为条例庶尘岳沾河微守万一灵太后令曰:礼者为政之本何得不同如此可依表定议普惠议曰:谨按二王祖母皆受命先朝为二国太妃可谓受命於天子为始封之母矣。丧服慈母如母在三年章。《传》曰:贵父命也。郑注云:大夫之妾父在子为母大功则士之妾子为母期父卒则皆得申此大夫命其妾子以为母所慈犹曰:贵父命为之三年况天子命其子为列国王命其所生之母为国太妃反自同公子为母练冠之与大功乎!轻重颠倒之甚也。《传》曰: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则当服其亲服。若鲁卫列国相为服期判无疑矣。何以明之丧服君为姑姊妹女子嫁於国君者。《传》曰:何以大功尊同也。尊同则得服其亲服诸侯之子称公子公子不得祢先君。然则兄弟一体位列诸侯自以尊同得相为服不可还准公子远压天王故降有四品君大夫以尊降公子大夫之子以压降名例不同何可乱也。礼大夫之妾子以父命慈己申其三年太妃既受命先帝光昭一国二王胙土茅社显锡大邦舍尊同之高据附不祢之公子虽许蔡失位亦不是过服问曰: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公子虽压妻尚获申况广陵北海论君则封君之子语妃则命妃之孙承妃纂重远别先皇更以先后之正统压其所生之祖嫡方之皇姑不亦遥乎!今既许其申服而复限之以期比之慈母不亦爽欤经曰:为君之祖父母父母妻长孙。《传》曰:何以期父母长子君服斩妻则小君父卒然後为祖後者服斩今祖乃献文皇帝诸侯不得祖之母为太妃盖二王三年之证议者近背正经以附其类差之毫毛所失何远。且天子尊则配天莫非臣妾何为命之为国母而不听子服其亲乎!记曰:从服者所从亡则已。又曰:不为君母之党服则为其母之党服今所从既已不以亲服服其所生则属从之服於何所施。若以诸王入为公卿便同大夫者则当今之议皆不须以国为言也。今诸王自同列国虽不之国别置臣寮玉食一方不得以诸侯言之敢据。《周礼》取同三年当时议者亦有异同国子博士李郁於议罢之後书难普惠普惠据礼还答郑重三返郁议遂屈。 任城王澄为侍中司空公领尚书令熙平二年十二月与度支尚书崔亮奏谨按礼记曾子问曰:诸侯旅见天子不得成礼者几孔子曰:四太庙火日蚀后之丧雨沾服失容则废臣等谓元日万国贺应是诸侯旅见之义。若废朝会孔子应云:五而独言四明不废朝贺也。郑玄礼注云:鲁礼三年毕丧於太祖明年春於群庙。又郑志检鲁礼春秋昭公十一年夏五月夫人归氏薨十三年夏五月大祥七月释礻覃公会刘子及诸侯於平丘八月归不及於冬公如晋明十四年春归乃明十五年春乃也。经曰:二月癸酉有事於武宫。《传》曰:於武宫谨按明堂位曰:鲁王礼也。丧毕似有退理详考古礼未有以祭事废元会者礼云:吉事先近日脱不吉容改筮三旬寻摄太史令赵翼等列称正月二十六日祭亦吉请移祀在中旬十四日时祭移二十六日犹曰:春。又非退义祭则无疏怠之讥三元有顺轨之美既被成二日宜即宣行臣等伏度国之大事在祭与戎君举必书恐贻後诮取访引古籍窃有未安臣等学缺通经识不稽古备位枢纳可否必陈冒陈所见伏听裁衷灵太后令曰:可如所执。 源子恭正光中为起部郎时明堂璧雍并未建就子恭上。《书》曰:臣闻璧台望气轨物之德既高方堂布政范世之道斯远是以书契之重理冠於造化推尊之美事绝於生民至如郊天享帝盖以对越上灵宗祀配天是用酬膺下土大孝莫之能加严父以兹为大乃皇王之休业有国之盛典窃惟皇魏居震统极总宙驭宇革制土中垂式无外自北徂南同卜惟於雒食定鼎迁民均气候於寒暑高祖所以始基祖宗,於是恢构按功成作乐治定制礼乃访遗文修废典建明堂立学校兴一代之茂矩标千载之英规永平之中始创雉构基址草昧迄无成功故尚书令任城王澄按故司空臣冲所造明堂样并连表诰答两京模式奏求营起缘期发旨即加葺缮侍中领军臣总勤作官宣赞授令自兹厥後方配兵人或给一千或与数百进退节缩曾无定准欲望速了理在难克。若使专役此功长得营造委成责办容有就期但所给之夫本自寡少诸处竞借动即千计虽有缮作之名终无就功之实爽垲荒茫淹积年载结架崇构指就无兆仍令肄胄之礼奄抑而不追养老之仪寂寥而不返构厦止於尺土为山顿於一篑良可惜欤愚谓兆民经始必有子来之歌兴造勿亟将致不日之美况兵本不多兼之牵役废此兴彼循环无极便是辍创礼之重资不急之费废经国之功供寺馆之役求之远图不亦阙矣。今诸寺。又作稍以粗举并可彻减专事经综严勒工匠务令克成使祖宗有荐配之期苍生睹礼乐之富书奏从之。 李崇为骠骑大将军冀州刺史不行上。表曰:臣闻世室明堂显於周夏二黉两学盛自虞殷所以宗配上帝以著莫大之严宣布下土以彰则天之轨养黄以询格言育青襟而敷典式用能享国久长风徽万祀者也。故孔子称巍巍乎!其有成功郁郁乎!其有文章此其盛矣。爰暨亡秦政失其道坑儒灭学以蔽黔首国无黉序之风野有非时之役故九服分离祚终二世炎汉勃兴更修儒术文景以降礼乐复彰化致平治几刑措故西京有六学之美东都有三本之盛莫不纷纶蔼响流无已逮自魏晋废乱相因兵革之中学校不绝遗文灿然方轨前代仰惟高祖孝文皇帝禀圣自天道镜今古徙驭嵩河光宅函雒模唐虞以革轨仪规周汉以新品制列教序於乡党敦诗书於郡国使揖让之礼横被於崎岖歌咏之声洋溢於侧陋但经始事殷戎轩屡驾未遑多就弓剑弗追世宗统历聿遵先绪永平之中大兴板筑续以水旱戎马生郊虽逮为山还停一篑窃惟皇迁中县垂三十祀而明堂礼乐之本乃郁荆棘之林胶序德义之基空盈牧竖之迹城隍严固之重阙专石之功墉堞显望之要少楼榭之饣希加以风雨稍侵渐致亏坠。又府寺初营颇亦壮美然一造至今更不修缮厅宇凋朽墙垣颓坏皆非所谓追隆堂构仪刑万国者也。伏闻朝议以高祖大造区夏道侔姬文拟祀明堂式配上帝今。若基宇不修仍同丘畎即使高皇神享阙於国阳宗祀之典有声无实此臣子所以匪宁亿兆所以失望也。臣。又闻官方授能所以任事事既任矣。酬之以禄如此上无旷官之议下绝尸素之谤今国子虽有学官之名而无教授之实何异兔丝燕麦南箕北斗哉!昔刘向有言王者宜兴辟雍陈礼乐以风化天下夫礼乐所以养人刑法所以杀人而有司勤勤请定刑法至於礼乐则曰:未敢是则敢於杀人不敢於养人也。臣以为当今四海清平九服宁晏经国要重理应先营脱复稽延则刘向之言徵矣。但事不两兴须有进退以臣愚量宜罢上方雕靡之作颇省永宁土木之功并减瑶光材瓦之力兼分石窟镌琢之劳及诸事役非急者三时农隙修此数条使辟雍之礼蔚尔而复兴讽诵之音焕然而更作美榭高墉严壮於外槐宫棘宇显丽於中更发明令重遵乡饮敦进郡学精课经业如此则元凯可得之於上序游夏可致之於下国,岂不休欤诚知佛理渊妙含识所宗然比之治要容可少缓苟使魏道缉熙元首唯康尔乃经营未为晚也。灵太后令曰:省表具悉体国之诚配飨大礼为国之本比以戎马在郊未遑修缮今四表晏宁年和岁稔当敕有司别议经始。 贾思伯为卫尉卿于时议建明堂多有同异思伯上议曰:按。《周礼》考工记云:夏后氏世室殷重屋周明堂皆五室郑注云:此三者或举宗庙或举王寝或举明堂互言之以明其制同也。若。然则夏殷之世已有明堂矣。唐虞以前其事未闻戴德礼记云:明堂凡九室十二堂蔡邕云:明堂者天子太庙享功养老教学选士皆於其中九室十二堂按戴德撰记世所不行。且九室十二堂其於规制恐难得厥中。《周礼》营国左祖右社明堂在国之阳则非天子太庙明矣。然则礼记月令四堂及太室皆谓之庙者当以天子暂配享五帝故尔。又王制云:周人养国老於东胶郑注云:东胶即辟雍在王宫之东。又诗大雅云:在宫肃肃在庙郑注云:宫谓辟雍宫也。所以周之文王养老养老则尚和助祭则尚敬。又不在明堂之验矣。孟子云:齐宣王谓孟子曰:吾欲毁明堂。若明堂是庙则不应有毁之问。且蔡邕论明堂之制云:堂方一百四十四尺象坤之策屋圆径二百一十六尺象乾之策方六丈径九丈象阴阳九六之数九室以象九州屋高八十一尺象九九之数二十八柱以象宿外广二十四丈以象气按此皆以天地阴阳气数为法而室独象九州何也。若立五室以象五行,岂不决也。如此蔡氏之论非为通典九室之言或未可从窃寻考工记虽是补缺之书相承已久诸儒注述无言非者方之後作不亦优乎!且孝经援神契五经要义旧礼图皆作五室及徐刘之论同考工记者多矣。朝廷。若独绝今古自为一代制作者则所愿也。若犹祖述旧章规摹前事不应舍殷周成法袭近代妄作。且损益之极极於三王後来疑议难可准信郑玄云:周人明堂五室是帝各有一室也。合於五行之数。《周礼》依数以为之室施行於今虽有不同时说然尔寻郑此论理非无当按月令亦无九室之文原其制置不乖五室其青阳右个即明堂左个明堂右个即总章左个总章右个即玄堂左个阳堂右个即青阳左个如此则室犹是五而布政十二五室之理谓为可按其方圆高广自依时量戴氏九室之言蔡子庙学之议子灵台之说逸民一屋之论及诸家纷纭并无取焉学者善其议。 西魏崔猷为司徒大长史武帝大统中太庙初成四时祭祀犹设俳优角之戏其郊庙祭官多有假兼猷上疏谏书奏并纳焉。 东魏崔昂为度支尚书孝静武定六年二月将营齐献武王庙议定室所形制昂与司农卿卢元明秘书监王元景散骑常侍裴献伯国子祭酒李浑御史中尉陆操黄门侍郎李骞中书侍郎阳休之前南青州刺史郑伯猷秘书丞崔︱国子博士邢峙国子博士宗惠振太学博士张毓太学博士高元寿国子助教王显季等议按礼诸侯五庙太祖及亲庙四今献武王始封之君便是太祖既通亲庙不容立五室。且帝王亲庙亦不过四今宜四室二间两头各一颊室夏头徘徊至尾。又按礼图诸侯止开南门而二王後祭仪法云:执事列於庙东门之外既有东门明非一门献武礼数既隆备物殊等准据今庙宜开四门内院南面开三门馀面及外院四面皆一门其内院四面皆架为步廊南出夹门各置一屋以置礼器及祭服内外门墙并用赭垩庙东门道南置斋坊道北置二坊西为典祠廨并厨宰东为庙长廨并置车辂其北为养牺牲之所诏从之。 北齐魏收为中书令文宣天保元年皇太子监国在西林园冬群臣会议皆东面二年於北城第内冬会。又议东面吏部郎陆疑非礼收改为西面邢子才议欲依前曰:凡礼有同者不可令异诗说天子至於大夫皆乘四马况以方面之少何可皆不同乎!若太子定西面者王公卿大夫士复何面邪南面人君正位今一官之长无不南面太子听政亦南面坐议者言晋旧事太子在东宫西面为避尊位非为向台殿也。子才以为东晋博议依汉魏之旧太子普臣四海不以为嫌。又何疑於东面礼世子绝旁亲世子冠於阼冢子生接以太牢汉元著令太子绝驰道此皆礼同於君。又晋王公世子摄命临国乘七旒安车驾用三马礼同三公近宋太子乘象辂皆有同处不以为嫌况东面者君臣通礼独何为避明为向台所以然也。近皇太子在西林园在於殿犹。且东面於北城非宫殿之处更不得邪诸人以东面为尊宴会须避按燕礼燕义君位在东宾位则在西君位在阼阶故有武王践阼篇不在西也。礼乘君之车不敢旷左君在恶空其位左亦在东不在西也。君在阼夫人在房郑注人君尊东也。前代及今皇帝宴会接客亦东堂西面。若以东面为贵皇太子以储后之礼监国之重别第宴臣宾自得申其正位礼者皆东宫臣属公卿接宴观礼而已。若以西面为卑实是君之正位太公不肯北面说丹书西面则道之西面乃尊也。君位南面有东有西何可皆避。且事虽少异有可相比者周公臣也。太子子也。周公为蒙宰太子为储贰明堂尊於别第朝诸侯重於宴臣宾南面贵於东西臣疏於子蒙宰轻於储贰周公摄政得在明堂南面朝诸侯今太子监国不得於别第异宫东面宴客情所未安。且君行以太子监国君宴不以公卿为宾明父子无嫌君臣有嫌按仪注亲王受诏冠婚皇子皇女皆东面今不约王公南面而独约太子何所取邪议者南尊改就西面转君位更非合礼方面既少难为节文东西二面君臣通用太子宜然於礼为允收议云:去天保初皇太子监国冬会群官於西园都亭坐从东面义取於向中宫台殿故也。二年於宫冬会坐乃东面收窃以为疑前者遂有别议议者同之邢尚书以前定东西之议复申本怀此乃国之大礼无容不尽所见收以为太子东宫位在於震长子之义也。按易八卦震位向中皇太子今居北城於宫殿为东北南面而坐於义为背也。前者立议据东宫为本。又按东宫旧事太子宴会多以西面为礼此。又诚证非徒言也。不言太子常无东南二面之座但用之有所至如西园东面所不疑也。未知君臣车服有同异之议何谓而发就如所云:但知礼有同者不可令异不知礼有异者不可令同苟别君臣同异之礼恐重纸累札书不尽也。子才竟执东面收执西面援引经据大相往复其後竟从西面为定皇建中诏议二王三恪收执王肃杜预义以元氏司马氏为二王通曹氏备三恪诏诸礼学之官皆执郑玄五代之议孝昭后姓元议恪不欲广及故议从收。 邢邵字子才天保初为太常卿中书监时议疑宫吏之姓与太子名同子才谓曰:按曲礼大夫士之子不与世子同名郑注云:若先生亦不改汉法天子登位布名於天下四海之内无不咸避按春秋经卫石恶出奔晋在卫侯ぅ卒之前ぅ卒其子恶始立明石恶与长子同名诸侯长子在一国之内与皇太子於天下礼亦不异郑言先生不改盖以此义卫石恶宋向戌皆与君同名春秋不讥皇太子虽有储贰之重未为海内所避何容便改人姓然事有消息不得皆同於古宫吏至微而有所犯朝名从事亦是难安宜听出宫尚书更补佗职制曰:可。 刁柔为国子博士参议律令时议者以为立五等爵邑承袭者无嫡子立嫡孙无嫡孙立嫡子弟无嫡子弟立嫡子孙弟柔以为无嫡子立嫡孙无嫡孙应立嫡曾孙不应立嫡子弟议曰:柔按礼立嫡以长故谓长子为嫡子嫡子死以嫡子之子为嫡孙死则曾玄亦然。然则嫡子名本为传重故丧服曰:庶子不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与祢也。礼记公仪仲子之丧檀弓曰:何居我未之前闻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何也。子服伯子曰: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昔者文王舍伯邑考而立武王发微子舍其孙盾而立弟衍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郑注曰:伯子为亲者讳尔立子非也。文王之立武王权也。微子嫡子死立其弟衍殷礼也。子游问诸孔子孔子曰:否立孙注曰:据。《周礼》。然则商以嫡子死立嫡子之母弟周以嫡子死立嫡子之子为嫡孙故春秋公羊之义嫡子有孙而死质家亲亲先立弟文家尊尊先立孙丧服云:为父後者为出母无服小记云:祖父卒而後为祖母後者三年为出母无服者丧者不祭故也。为祖母三年者大宗传重故也。今议以嫡子死子立嫡子母弟嫡子母弟者则为父後矣。嫡子母弟本非承嫡以无嫡故得为父後则嫡孙之弟理亦应得为父後则是父卒然後为祖後者服斩既得为祖服斩而不得为传重者未之闻也。若用商家亲亲之义本不应嫡子死而立嫡孙。若从周家尊尊之文岂宜舍其孙而立其弟或文或质愚用惑焉小记复云:嫡妇不为舅姑後者则舅姑为之小功注云:谓夫有废疾佗故。若死无子不受重者小功庶妇之服凡父母於子舅姑於妇将不传重於嫡及将所传重者非嫡服之皆如众子庶妇也。言死无子者谓绝世无子非谓无嫡子如其有子焉得云:无後夫虽废疾无子妇犹以嫡为名嫡名既在而欲废其子者其如礼何有损有益革代相沿必谓宗嫡可得而变者则为後服斩亦宜有因而改。 ●卷五百八十四 ○掌礼部 奏议第十二 隋裴正为太子庶子摄太常少卿时高祖初即位将改後周制度乃下诏曰:宣尼制法云: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奕叶共遵礼无可革然三代所尚众论多端,或以为所建之时,或以为所感之瑞或当其行色因以从之今虽夏数得天历代通用汉尚於赤魏尚於黄骊马玄牲已弗相踵明不可建寅岁首常服於黑朕初受天命赤雀来仪兼姬周已还於兹六代三正回复相生总以言之并宜火色垂衣以降损益可知尚色虽殊常兼前代其郊丘庙社可依衮冕之仪朝会衣裳宜尽用赤昔丹乌木运姬有太白之黄星土德曹乘黑首之马在祀与戎其尚常异今之戎服皆可尚黄在外常所著者通用杂色祭祀之服须合礼经宜集通儒更可详议正奏议曰:窃见後周制冕加为十二既与前礼数乃不同而色应五行。又非典故谨按三代之冠其名各别六等之冕承用区分巢玉五采随班异饣希都无迎气变色之文唯月令者起於秦代乃有青赤玉白辂黑衣与四时而色变全不言於弁冕五时冕色礼既无文稽於正色难以经证。且後魏已来制度全阙天兴之岁草创缮修所造车服多参胡制故魏收论之称於违古是也。周氏因袭将为故事大象成统咸取用之舆辇衣冠甚多迂怪今皇隋革命宪章前代其魏周辇辂不合制者已敕有司尽令除废然衣冠礼器尚。且兼行乃有立夏衮衣以赤为质迎秋平冕用白成形既越典章须革其谬谨按续。《汉书》礼仪志云:立春之日京都皆著青衣秋夏悉依其色逮於魏晋迎气五郊行礼之人皆同此制考寻故事唯帻从衣色今请冠及冕色并用玄唯应着帻者任依汉晋制曰:可。 许善心为给事郎开皇初皇太子自非助祭皆冠远游冠後尚书牛弘奏曰:皇太子冬正大朝请服衮冕帝问善心曰:太子朝谒著远游冠有何典故对曰:晋令皇太子给五时朝服远游冠至宋泰始六年更仪注仪曹郎丘仲起议按。《周礼》公自衮冕以下至卿大夫之玄冕皆其朝聘之服也。伏寻古之公侯尚得服衮以朝见况皇太子储副之尊谓宜式遵盛典服衮朝贺兼左丞陆澄议服冕以朝实著经典自秦除六冕之制後汉始备古章魏晋以来非祀宗庙不欲令臣下服其衮冕位为公者必加侍官故太子入朝因亦不著但承天作副礼绝群后宜遵前王之令典革近代之陋制皇太子朝请服冕自宋以下始定此仪至梁简文之为太子嫌於上逼还冠远游下及於陈皆依此法後周之时亦言服衮入朝至开皇复遵魏晋故事臣谓衮冕之章服虽美一日而观颇欲相类臣子之道义无上逼故晋武帝泰始三年诏太宰安平王孚著内侍之服四年。又赐赵燕乐安王等散骑常侍之服自斯以後台鼎贵臣并加貂武弁故皇太子遂著远游谦不逼尊於礼为允帝曰:善竟用开皇旧式善心後摄太常少卿大业初炀帝欲遵周法营立七庙诏有司详定其礼善心与博士褚亮等议曰:谨按礼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郑注云:此周制也。七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也。殷则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也。夏则五庙无太祖禹与二昭二穆而已玄。又据王者其祖之所自出而立四庙按郑玄义天子惟立四亲庙并始祖而为五周以文武为受命之祖特立二祧是为七庙王肃注礼记尊者尊统上卑者尊统下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其有殊功异德非太祖而不毁不在七庙之数按王肃以为天子七庙是通百代之言。又据王制之文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降二为差是则天子立四亲庙。又立高祖之父高祖之祖并太祖而为七庙周有文武姜原合为十庙汉诸帝之庙各立无迭毁之义至元帝时贡禹匡衡之徒始建其礼以高帝为太祖而立四亲庙是为五庙唯刘歆以为天子七庙诸侯五庙降杀以两之义七者其正法可常数也。宗不在数内有功德则宗之不可预设为数也。是以班固称考论诸儒之义刘歆博而笃矣。光武即位建高庙於雒阳乃立南顿君以上四庙就祖宗而为七室魏初高堂隆为郑学议立亲庙四太祖武帝犹在四亲之内乃虚置太祖及二祧以待後代至景初间乃依王肃更立五世六世祖就四亲而为六庙晋武受禅博议宗祀自文帝以上六世祖征西府君宜宣帝亦序於昭穆本非太祖故祭止六世也。江左中兴贺循知礼至於寝庙之仪皆依魏晋旧事宋武帝初受晋命为王依诸侯立亲庙四即位之後增祠五世祖相国椽府君六世祖右北平府君止於六庙逮身殁主升从昭穆犹太祖之位也。降及齐梁守而弗革加崇迭毁礼无违旧臣等。又按姬周自太祖已下皆别立庙至於俱合食於太祖是以炎汉之初诸庙名立岁时尝享亦随处而祭所用庙乐皆象功德而歌舞焉至光武乃总立一堂而群主异室斯则新承冠乱欲从约省自此以来因循不变伏惟高祖文皇睿哲玄览神武应期受命开基垂统圣嗣当文明之运定祖宗之礼。且损益不同氵公袭异趣时王所制所以垂法自历代以来杂用王郑二义。若寻其指归扌交以优劣康成止论周代非谓经通子雍总贯皇王事兼长远今请依据古典崇建七庙受命之祖宜别立庙祧百代之後为不毁之法至於鸾驾亲奉申孝享於高庙有司行事竭诚敬於群主俾夫规模可则严祀易遵表有功而彰明德大复古而贵能变臣。又按周人立庙亦无处置之文据冢人职而言之先王居中以昭穆为左右阮谌所撰礼图亦从此义汉京诸庙既远。又不序今。若依周制理有未安杂用汉仪事难全采谨详立别图附之议末其图太祖高祖各一殿准周文武二祧与始祖而三馀并分室而祭始祖及二祧之外从迭毁之法诏可。 刘炫开皇中与诸儒修定五礼吏部尚书牛弘建议以为礼诸侯绝傍期大夫降一等今之上柱国虽不同古诸侯比大夫可也。官在第二品宜降傍亲一等议者多以为然炫驳之曰:古之仕者宗子一人而已庶子不得进繇是先王重其宗子有分禄之义族人与宗子虽疏远犹服齐三月良繇受其恩也。今之仕者位以才不限嫡庶与古既异何降之有今之贵者多忽近亲。若或降之民德之疏自此始矣。遂寝其事。 刘子翊开皇中为侍御史时永宁令李公孝四岁丧母九岁外继其父更别娶後妻妻至是而亡河间刘炫以无抚育之恩议不解任子翊之曰:传云:继母如母与母同也。当以配父之尊居母之位齐杖之制皆如亲母。又为人後者为其父母期服期服者自以本生非殊亲之与继也。父虽自处傍亲之地於子之情犹须隆其本重是以令云:为人後者为其父母并解官申其心丧父卒母嫁为父後者虽不服亦申心丧其继母嫁不解官此专据嫁者生文耳将知继母在父之室则制同亲母。若谓非有抚育之恩同之行路何服之有服既有之心丧焉可独异三省令旨其义甚明今言令许不解何其谬与。且後人为其父母期未有变隔以亲继亲既等故知心丧不殊服问云:母出则为继母之党服,岂不以出母族绝推而远之继母配父引而亲之乎!子思曰:为也。妻是为白也。母不为也。妻是不为白也。母实知服以名重情因父亲所以圣人敦之以孝慈和之以名义是使子以名服同之亲母继以义报等之已生如谓继母之来在子出之後制有浅深者孝之经传未见其文譬出後之人所後者初亡後之者至此後可以无抚育之恩而不服重乎!昔长沙人王毖汉末为上计诣京师既而吴魏隔绝毖於同国更娶生子昌毖死後为东平相始知吴之母亡便情系居重不摄职事於时议者不以为非。然则继母之与前母於情无别。若要以抚育始生服制王昌复何足云:乎!又晋镇南将军羊祜无子取弟子伊为子祜薨伊不服重祜妻表闻伊辞曰:伯生存养伊已不违然无父命故还本生尚书彭权议子之出养必繇父命无命而出是为叛子,於是下诏从之然心服之制不得缘恩而生也。论云:礼者称情而立文仗义而设教还以此义论彼之情称情者称如母之情仗义者仗为子之义名义分定然後能尊父顺名崇礼笃敬苟以姆养之恩始成母子则恩繇彼主服自己来则慈母如母何得待父命。又云:继母慈母本实路人临己养己同之骨血。若如斯言子不繇父纵有恩育得如母乎!其慈继虽在三年之下而居齐期之上礼有伦例服以称情继母本以名服岂藉恩之厚薄哉!至於兄弟之子犹子也。私昵之心实殊礼服之制无二彼言以轻如重自以不同此谓如重之辞即同重法。若使轻重不等何得为如律云:准枉法者但准其罪以枉法论者即同真法律以弊刑礼以设教准者准拟之名以者即真之称如以二字义同不殊礼律两文所防是一将此明彼足见其义取譬伐柯何远之有。又论云:取子为後者将以供承祧庙奉养己身不得使宗子归其故宅以子道事本父之後妻也。然本父後妻因父而得母称。若如来旨本父亦可无心丧乎!何直父之後妻论。又云:礼言旧君其尊岂复君乎!已去其位非复纯臣须言旧以殊之别有所重非复己孝故言其以见之目以其父之文是名异也。此。又非通论何以言之其旧训殊所用亦别旧者易新之称其者因彼之辞安得以相类哉!至如礼云:其父析薪其子不克负荷传云:卫虽小其君在焉。若其父而有异其君复有异乎!斯不然矣。今炫敢违礼乖令侮圣干法使出後之子无情於本生名义之分有亏於风俗犭旬饣希非於明时︹媒孽於礼经虽欲扬己露才不觉言之伤理事奏竟从子翊之议牛弘为礼部尚书上议曰:窃谓明堂者所以通神灵感天地出教化崇有德孝经曰: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祭义云:祀於明堂教诸侯孝也。黄帝曰:合宫尧曰:五府舜曰:总章布政兴治繇来尚矣。《周礼》考工记曰: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广四一郑玄注云:十四步其广益以四分之一则堂广十七步半也。殷人重屋堂修七寻四阿重屋郑云:其七寻广九寻也。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南北七筵五室凡室二筵郑云:此三者或举宗庙或举王寝或举明堂互言之明其同制也。马融王肃干宝所注与郑亦异今不具出汉司徒马宫议云:夏后氏世室室显於堂故命以室殷人重屋屋显於堂故命以屋周人明堂堂大於夏室故命以堂夏后氏益其堂之广百四十四尺周人明堂以为两序间大夏后氏七十二尺。若据郑玄之说则夏室大於周堂如依马宫之言则周堂大於夏室後王制转文周大为是但宫之所言未详其义此皆去圣久远礼文残缺先儒解说家异人殊郑注玉藻亦云:宗庙路寝与明堂同制王制曰:寝不逾庙大小是同今依郑注每室及堂止有一丈八尺四壁之外四尺有馀。若以宗庙论之享之时周人旅酬六尸并后稷为七先公昭穆二尸先王昭穆二尸合十一尸三十六主及君北面行事於二丈之堂愚不及此。若以正寝论之便须朝宴据燕礼诸侯宴则宾及卿大夫脱屦升坐是知天子宴则二公九卿并须升堂燕义。又云:席小卿次上卿言皆侍席止於二筵之间岂得行礼。若以明堂论之总享之时五帝各於其室设青帝之位须於太室之内少北西面太昊从食坐於其西近南北面祖宗配享者。又於青帝之南稍退西面丈八之室神位有三加以簋笾豆牛羊之俎四海九州美物咸设复颁席上升歌出樽反坫揖让升降亦以隘矣。据此而说近是不然按刘向。《别录》及马宫蔡邕等所见当时有古大明堂礼王居明堂礼明堂图明堂大图明堂阴阳太山通义魏文侯孝经传等并说立明堂之事其书皆亡莫得而正今明堂月令者郑玄云:是吕不韦著春秋十二纪之首章礼家钞合为记蔡邕王肃云:周公所作。《周书》内有月令第五十三即此也。各有证明文多不载束以为夏时之书刘云:不韦鸠集儒者寻於圣王月令之事而记之不韦安能独为此记今按不得全称。《周书》亦未可即为秦典其内杂有虞夏殷周之法皆圣王仁恕之政也。蔡邕具为章句。又论之曰:明堂者所以宗祀其祖以配上帝也。夏后氏曰:世室殷人曰:重屋周人曰:明堂东曰:青阳南曰:明堂西曰:总章北曰:玄堂内曰:太室圣人南面而听乡明而治人君之位莫不正焉故虽有五名而主以明堂也。制度之数各有所依堂方一百四十四尺坤之策也。屋圆楣径二百一十六尺乾之策也。太庙明堂方六丈通天屋径九丈阴阳九六之变。且圆盖方覆九六之道也。八闼以象卦九室以象州十二宫以应日辰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以四户八牖乘九宫之数也。户皆外设而不闭示天下以不藏也。通天屋高八十一尺黄锺九九之实也。二十八柱布四方四方七宿之象也。堂高三尺以应三统四向五色各象其形水阔二十四丈象二十四气於外以象四海王者之大礼也。观其模范天地则象阴阳必据古文义不虚出今。若直取考工不参月令青阳总章之号不得而称九月享帝之礼不得而用汉代二京所建与此说悉同建安之後海内大乱京邑焚烧宪章泯绝魏氏三方未平无闻兴造晋则侍中裴议曰:尊祖配天其义明著而庙宇之制理据未分可直为一殿以崇严父之祀其馀杂碎一皆除之宋齐以还咸率兹理此乃世乏通儒时无博识前王盛事,於是不行後魏代都所造出自李冲三三相重合为九室檐不覆基房间通街穿凿处多迄无所取及迁宅雒阳更加营构五九纷竞遂至不成宗配之事於焉靡今皇猷遐阐化泽海内方建大礼垂之无穷弘等不以庸虚谬当议限今简较堂必须五室者何尚书帝命验曰:帝者承天立五府赤曰:文祖黄曰:神斗白曰:显纪黑曰:玄矩苍曰:灵府郑玄注曰:五府与周之明堂同矣。且三代相氵公多有损益至於五室确然不变夫室以祭天天实有五。若立九室四无所用布政视朔自依其辰郑司农云:十二月分在青阳等左右之位不云:居室郑玄亦言每月於其时之堂而听政焉礼图尽个皆在堂ヂ是以须为五室明堂必须上圆下方者何孝经援神契曰:明堂者上圆下方八窗四达布政之宫礼记盛德篇曰:明堂四户八牖上圆下方五经异义称讲学大夫淳于登亦云:上圆下方郑玄同之是以须为圆方明堂必须重屋者何按考工记夏言九阶四傍两夹窗门堂三之二室三之一殷周不言者明一同夏制殷言四阿重屋周承其後不言屋制亦尽同可知也。其殷人重屋之下本无五室之文郑注云:五室者亦据夏以知之明周不云:重屋因殷则有灼然可见礼记明堂位曰:太庙天子明堂言鲁为周公之故得用天子礼乐鲁之太庙与周之明堂同。又曰:衤复庙重檐刮楹达乡天子之庙饣希郑注衤复庙重屋也。据庙既重屋明堂亦不疑矣。春秋文公十三年太室屋坏五行志曰:前堂曰:太庙中央曰:太室屋其上重者也。服虔亦云:太室太庙太室之上屋也。《周书》作雒篇曰:乃立太庙宗宫路寝明堂咸有四阿反坫重甍重廊孔晁注曰:重甍累栋重庙累屋也。依黄图所载汉之宗庙皆为重屋此去古犹近遗法尚在是以须为重屋明堂必须璧雍者何礼记盛德篇云:明堂者明诸侯尊卑也。外水曰:璧雍明堂阴阳录曰:明堂之制周圜行水左旋以象天内有分室以象紫宫此明堂有水之明文也。然马宫王肃以为明堂璧雍太学同处蔡邕卢植亦以为明堂灵台璧雍太学同室异名邕云:明堂者取其宗祀之清貌则谓之清庙取其正室则曰:太室取其堂则曰:明堂取其四门之学则曰:太学取其周水圜如璧则曰:璧雍其实一也。其言别者五经通义曰:灵台以望气明堂以布政璧雍以养老教学三者不同袁准郑玄亦以为别历代所疑,岂能取定今据郊祀志云:欲治明堂未晓其制济南人公玉带上黄帝时明堂图一殿无壁盖之以茅水圜宫垣天子从之以此而言其来则久汉中元二年起明堂璧雍灵台於雒阳并别处然明堂亦有璧水李尤明堂铭云:流水洋洋是也。以此须有璧雍夫帝王作事必师古今造明堂须以礼经为本形制依於周法度数取於月令遗阙之处参以馀书庶使该详沿革之礼其五室九阶上圆下方四阿重屋四旁两门依考工记孝经说堂方一百四十四尺屋圆楣径二百一十六尺太室方六丈通天屋径九丈八闼二十八柱堂高三尺四向五色依。《周书》月令论殿垣外有圜水径三百步依太山盛德记观礼经仰观俯察皆有则象足以尽诚上帝祗配祖宗弘风布教作范於後矣。弘等学不稽古取申所见可否之宜伏听裁择高祖以时事草创未遑制作竟寝不行。 阎毗为起部郎高帝大备法驾嫌属车太多顾谓毗曰:开皇之日属车十有二乘於事亦得今八十一乘以牛驾车不足以益文物朕欲减之从何为可毗曰:臣初定数共宇文恺参详故实据汉胡伯始蔡邕等议属车八十一乘此起於秦遂为後式故张衡赋云:属车九九是也。次及法驾三分减一为三十六乘此汉制也。又据宋孝建时有司奏议晋迁江左唯设五乘尚书令建平王宏曰:八十一乘议兼六国三十六乘无所准凭江左五乘俭不中礼但帝王文物旒之数爰及冕玉皆用十二今宜准此设十二乘开皇平陈因以为法今宪章往古大驾依秦法驾依汉小驾依宋以为差等帝曰:何用秦法大驾宜三十六法驾宜一十二小驾除之毗研精故事皆此类也。 宇文恺为工部尚书初自永嘉之乱明堂废绝隋有天下将复古制议者纷然皆不能决恺博考群籍奏明堂议。表曰:臣闻在天成象房心为布政之宫在地成形丙午居正阳之位观云告月顺生杀之序五室九宫统人神之际金口木舌发令兆民玉瓒黄琮式严宗祀何尝不钦庄房宇尽妙思於规摹凝冕旒致子来於矩伏惟皇帝陛下提衡握契御辩乘乾咸五登三复上皇之化流凶去暴丕下武之绪用百姓之异心驱一代以同域康哉!康哉!民无能而名矣。故使天符地实吐醴飞造物资生澄源反朴九围清谧四表削平袭我衣冠齐其文轨茫茫上玄陈璧之敬萧肃清庙感霜露之诚正金奏九韶六茎之乐定石渠五官三雍之礼乃卜西爰谋雒食辩方面势仰禀神谋敷土川为民立极兼聿遵先旨表置明堂爰诏下臣占星揆日,於是采崧山之秘简披汶水之灵图访通议於残亡购冬官於散逸总集众论勒成一家昔张衡浑象以三分为一度裴秀舆地以二寸为千里臣之此图用一分为一尺推而演之冀轮奂有序而经构之旨议者殊途,或以纷并为重屋,或以圆楣为隆栋各以臆说事不经见今录其疑难为之通释皆出证据以相发明议曰:臣恺谨按。《淮南子》曰:昔者神农之治天下也。甘雨以时五蕃植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月省时考终岁献贡以时尝祀於明堂明堂之制有盖而无四方风雨不能袭燥湿不能伤迁延而入之臣以为上古朴略创立典刑尚书帝命验曰:帝者承天立五府以尊天重象赤曰:文祖黄曰:神斗白曰:显纪黑曰:玄矩苍曰:灵府注云:唐虞之天府夏之世室殷之重屋周之明堂皆同矣。尸子曰:有虞氏曰:总章周官考工记曰: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博四修一注云:南北之深也。夏度以步今堂修十四步其博益以四分之一则明堂博十七步半也。臣恺按三王之世夏最为古从质尚文理应渐就宽大何因夏室乃大殷堂相形为论理恐不尔记云:堂修二七博四修一。若夏度以步则应七步注云:今堂十四步乃是增益记文殷周二堂独无加字便是其义类例不同山东礼本取加二七之字何得殷无加寻之文周阙增筵之义研穷其趣或是不然雠较古书并无二字此乃桑间俗儒信情加减黄图议曰:夏后氏益其堂之大一百四十四尺周人明堂以其两杼间马宫之言止论堂之一面据此为准则三代堂基并方得为上圆之制诸儒所说并云:下方郑注周官独为此义非直与古违异亦乃乖背礼文寻文求理深恐未惬尸子曰:殷人阳馆考工记曰:殷人重屋堂修七寻堂崇三尺四阿重屋注云:其七寻五丈六尺防夏周则其博九寻七丈二尺。又曰: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礼记明堂位曰:天子之庙衤复庙重檐郑注云:衤复庙重屋也。注玉藻云:天子庙及路寝皆如明堂制礼图云:於内室之上起通天之观观八十一尺得宫之数其声浊君之象也。大戴。《礼》曰:明堂者古有之凡九室一室有四户八牖以茅盖上圆下方外水曰:璧雍赤缀户白缀牖堂高三尺东西九仞南北七筵其宫方三百步凡人民疾六畜疫五灾生於天道不顺天道不顺生於明堂不饬故有天灾则饬明堂。《周书》明堂曰:堂方百六十二尺高四尺阶博六尺三寸室居内方百尺室内方六十尺高八尺博四尺作雒曰:明堂太庙路寝咸有四阿重甍重廊孔氏注云:重甍累栋重廊累屋也。礼图曰:秦明堂九室十二阶各有所居。《吕氏春秋》曰:有十二堂与月令同并不论尺丈臣恺按十二阶虽不与礼合一月一阶非无理思黄图曰:堂方百四十四尺坤之策也。方象地屋圆楣径二百十六尺乾之策也。圆象天室九宫法九州太室方六尺法阴之变数十二堂法十二月三十六户法极阴之变数七十二牖法五行所行日数八闼象八风法八卦通天台径九尺法乾以九覆六高八十一尺法黄锺九九之数二十八柱象二十八宿堂高三尺土阶三等法三统堂四向五色法四时五行殿门去殿七十二步法五行所行门堂长四丈取太室三之二垣高无蔽目之牖六尺其外倍之殿垣方在水内法地阴也。水四周於外象四海圆法阳也。水阔二十四丈象二十四气水内径三丈应觐礼坛三成武帝元封二年立明堂汶上无室其外略依此制泰山通义今亡不可得而辩也。元始四年八月起明堂璧雍长安城南门制度如仪殿垣四门八观水外周堤壤高四方和会筑作三旬五年正月六日辛丑始郊太祖高皇帝以配天二十二日丁亥宗祀孝文皇帝於明堂以配上帝及先贤百辟卿士有益者,於是秩而祭之亲扶三老五更袒而割牲跪而进之因班时命宣恩泽诸侯王宗室四夷君长匈奴西国侍子虔奉贡助祭礼图曰:建武三十年作明堂明堂上圆下方上圆法天下方法地十二堂法日辰九室法九州室八窗八九七十二法一时之王室有二户二九十八户法土王十八日内堂正坛高三尺土阶三等胡伯始注汉官云:古清庙盖以茅今盖以瓦瓦下藉茅以存古制东京赋曰:乃营三宫布政颁常衤复庙重屋八达九房造舟清池唯水泱泱薛综注云:覆重檐覆谓屋平覆重栋也。续。《汉书》祭祀志云:明帝永平二年祀五帝於明堂五帝坐各处其方黄帝在未皆如南郊之位光武位在青帝之南少退西面各一犊奏乐如南郊臣恺察诗云:我将祀文王於明堂也。我将我享维牛维羊据此则备太牢之祭今云:一犊恐与古殊自晋以前未有至尾其垣墙璧水一依本图晋起居注裴议曰:尊祖配天其义明著庙宇之制理据未分直可为一殿以崇严祀其馀杂碎一皆除之臣恺按天垂象圣人则之璧雍之星既有图状晋堂方构不合天文既阙重楼。又无璧水空堂乖五室之义直殿违九阶之文非古欺天一何过甚後魏於北城南造圜墙在璧水外门在水中迥立不与墙相连其堂上九室三三相重不依古制室间通巷违舛处多其室皆用击累极成褊陋後魏乐志曰:孝昌二年立明堂议者或言九室或言五室诏断从五室後元执政复改为九室遭乱不成宋起居注曰:孝武帝大明五年立明堂其墙宇规范拟则太庙唯十二间以应期数依汉汶上图仪设五帝位太祖文皇帝对飨鼎俎簋一依庙礼梁武帝即位之後移宋时太极殿以为明堂无室十二间礼疑议云:祭用神俎瓦樽文於郊质於庙止一献用清酒平陈之後臣得目观遂量步数记其尺丈犹见基内有焚烧残柱数毁折之馀入地一丈俨然如旧柱下以樟木为跗长丈馀阔四尺许两两相并凡安数重宫城处所乃在廓内虽湫隘卑陋未合规摹祖宗之灵得崇严祀周齐二代阙而不修大飨不典於焉靡自古明堂图有二本一是宗周刘熙阮谌刘昌宗等作三图略同一是後汉建武三十年作礼图有本不详撰人臣远寻经传傍求子史研究众说总撰今图其样以木为之下为方堂堂有五室上为圜观观有四门帝可其奏会辽东之役事不果行。 ●卷五百八十五 ○掌礼部 奏议第十三 唐魏徵为侍中贞观五年太宗将造明堂太子中允孔[A13C]达以诸儒立议颇乖故实上。表曰:伏寻前敕依礼部尚书豆卢宽国子助教刘伯庄等议以为从昆仑道上层祭天。又寻後敕为左右阁道登楼设祭臣谨按六艺群经百家诸史皆基上曰:堂楼上曰:观未有重楼之上而有堂名孝经云:宗祀文王於明堂不云:明楼明观其义一也。又明堂法天圣王示俭或有剪蒿为柱缉茅作盖虽复古今异制不可常然犹皆依大典贵在朴素是以席惟藁秸器止陶匏用茧犊以贵诚服大裘以训俭今。若飞楼架迥浮阁凌云考古言之实堪疑虑按郊祀志汉武明堂之制四面无壁上覆以茅祀五帝於上坐祀后土於下房臣以上坐正於基上下房惟是基下既云:四面无壁未审伯庄以何知上层祭神下有五室。且汉武所为多用方士之说违经背正不可师祖。又豆卢宽等议云:上层祭天下堂布政欲使人神位别事不相干臣以古者敬重大事与接神相似是以朝觐祭祀并皆在庙岂亦楼上祭祖楼下侍朝阁道升楼路便穿隘乘辇则接神不敬步陟则劳勤圣躬侍卫在傍百司供奉求之经诰全无此理臣非敢固执愚见欲求己长伏以国之大典不可不慎伏乞以臣愚表下付群司详议焉徵议曰:稽诸诂训参以旧图其上圆下方衤复庙重屋百虑一致异轸齐归洎当涂膺录未遑斯礼典午聿兴无所取则裴以诸儒持论异端锋起是非舛互靡所从遂乃以人废言止为一殿宋齐即仍其旧梁陈遵而不改虽严配有所祭飨不匮求之典则道实未弘夫孝因心生礼缘情立心不可极故备物以表其诚情无以尽故饣希宫以广其敬宣尼美叹意在兹乎!臣等亲奉德音得参大议思竭尘露增崇山海凡圣人有作义重随时万物斯睹事资通变。若据蔡邕之说则至理失於文繁。若依裴所为则大体伤於质略求之情理未臻厥中今之所议非无用舍请为五室重屋上圆下方既体有则象。又事多故实下室备布政之居上堂为祭天之所人神不杂礼亦宜之其高下广袤之规几筵尺丈之度则并随时立法因事制宜自我作故不必师古廓千载之疑议为百王之懿轨不使泰山之下惟闻黄帝之法汶水之上独称汉武之图则通乎!神明,庶几可使子来经始成之不日。 朱子奢为谏议大夫贞观九年将行高祖迁之礼太宗命有司详议庙制子奢建议曰:按汉丞相韦玄成奏立五庙诸侯同五刘子骏议开七祖邦君降二郑司农踵玄成之辙王子雍扌易国师之波分途并驱名相师祖咸玩其所习好同恶异遂令历代祧祀多少参差优劣去取曾无画一传称名位不同礼亦异数易云: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岂非别嫌慎微远防陵僭尊君卑佐升降无舛所贵礼者义在兹乎!若使天子诸侯俱立五庙便是贱可以同贵臣可以滥主名器无准冠履同归礼亦异数义将安设戴记。又称礼有以多为贵者天子七庙诸侯五庙。若天子五庙才与子男埒以多为贵何所表乎!愚以为诸侯立高祖以下并太祖五庙一国之贵也。天子立高祖以上并太祖七庙四海之尊也。降杀以两礼之正焉前史所谓德厚者流光德薄者流卑此其义也。伏惟圣祖在天山陵有日享严配昭事在斯宜依七庙用崇大礼。若亲尽之外有王业之所基者如殷之玄王周之后稷尊为始祖傥无其例请三昭三穆各置神主太祖一室考而虚位将作待七百之祚递迁方处庶上依晋宋傍惬人情,於是八座奏曰:臣闻揖让受终之后革命创制之君何尝不崇亲亲之义笃尊尊之道虔奉祖宗致敬郊庙自义乖阙里学灭秦庭儒雅既衰经籍湮殄虽两汉纂修从及魏晋敦尚斯文而宗庙制度典章散逸习所传而竞偏说是所见而起异端自昔迄兹多历年代语其大略两家而已祖郑玄者则陈四庙之制述王肃者则引七庙之文贵贱混而莫辩是非纷而不定陛下至德自然孝思罔极号慕逾匹夫之志制作穷圣人之道诚宜定一代之宏规为万世之彝则臣奉述旨讨论往载纪七庙者多称四祖者盖寡较其得失昭然可见春秋。《梁传》及礼记王制祭法礼器孔子。《家语》并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二庙尚。《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至於孙卿孔安国刘歆班彪父子孔晁虞喜干宝之徒或学推硕儒或才称博物商较古今咸以为然故其文曰:天子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晋宋齐梁皆依斯义立亲庙六,岂非有国之茂典不刊之休烈乎!若使违群经之明文从累代之疑议背子雍之笃论遵康成之旧学则天子之礼下逼於人臣诸侯之制上僭於王者非所谓尊卑有序名位不同者焉况夫礼繇人情自非天降大孝莫重於尊亲厚本莫先於严配数尽四庙非贵多之道祀建七世得加隆之心是知德厚者流光乃经世之高义德薄者流卑不易之令范臣等参议请依晋宋故事立亲庙六其祖宗之制式遵旧典庶承天之道兴於理定之辰尊祖之义成於孝治之日制从之,於是增太庙始崇弘农府君及高祖神主并旧四室为六室。 贞观中太宗谓礼官曰:同爨尚有缌麻服恩而嫂叔无服。又舅之与姨亲疏相似而服纪有殊理未得宜集学者详议馀有亲重而服轻者亦附奏闻丁夕卩尚书八座礼官定议曰:臣窃闻之礼所以决嫌疑定犹豫别同异明是非者也。非从他出人情而已矣。亲疏有九服术有六随恩以薄厚称情以立文然舅之与姨虽为同气论情度义先後实殊何则舅为母之本族姨乃外成他姓求之母族姨不预焉考之经文舅诚为重故周王念齐称舅甥之国秦伯怀晋切渭阳之诗今在舅服止一时为姨居丧五月徇名丧实逐末弃本盖古人之情或有未达所宜损益实在兹乎!记曰:兄弟之子犹子盖引而进之也。嫂叔之无服盖推而远之也。礼继父同居则为之期未尝同居则不为服从母之夫舅之妻二夫相为服,或曰:同爨缌。然则继父之徒并非骨肉服重繇乎!同爨缌轻在乎!异居故知制服虽断於名亦缘恩之厚薄者也。或有长年之嫂遇孩童之叔劬劳鞠养情。若所生分饥共寒契阔偕老譬同居之继父方他人之同爨情义之深浅宁可同日而言哉!在其生也。爱之同於骨肉及其死也。则曰:推而远之求之本源深所未喻。若推而远之为是则不可生而共居生而共居为是则不可死同行路重其生而轻其死厚其始而薄其终称情立文其义安在。且事嫂见称载籍非一郑仲虞则恩礼甚笃颜弘都则竭诚致感马援则见之必冠孔则哭之为位此并躬践教义仁深孝友察其所行之旨,岂非先觉者欤但於时上无哲王礼非下之所议遂使深情郁乎!千载至礼藏於万古其来久矣,岂不惜哉!今属钦明在辰圣人有作五礼详洽一物无遗犹。且永念慎终凝神遐想以为尊卑之叙虽焕乎!大备丧纪之制或理有未隆爰命秩宗更详考正臣等奉遵明命触类傍求采摭群经讨论传记或抑或引兼名兼实无文之礼咸秩敦睦之情毕举厚薄俗於既往垂笃义於将来信六籍所不能谈超百王而独得者也。诸儒所守无有异同详求厥中申明圣旨谨按曾祖父母旧服齐衰三月请加为齐衰五月嫡子妇旧服大功请加为期众子妇旧服小功今请与兄弟子妇同为大功九月嫂叔旧无服今请小功五月报其弟妻乃夫兄亦小功五月舅旧服缌麻请与从母同服小功制可之。 颜师古为秘书监贞观九年十一月诏曰:太原之地肇基王业事均丰沛义等宛谯理宜别建寝庙以彰圣德详览汉典抑有成规但先皇遗旨存俭约虔奉训诫无忘启处宜令礼官与公卿等详议以闻师古议曰:臣究观祭典考验礼经宗庙皆在京师不与下土别置至。若周之酆镐并为迁都乃是因事更营非云:一时俱立其郡国造庙爰起汉初率意而行事不稽古原流渐广大违典制是以贡禹韦玄成等招聚儒学博询廷议据礼陈奏遂从废毁自斯已後弥历年代辍而不为今。若增立寝庙别安主┙有乖先旨靡率旧章垂裕後昆理谓不可固宜勉割深衷俯从大礼。 韦挺为太常卿贞观十六年四月有司言将行祭依今礼享功臣配享於庙廷享则不配依今祭之日功臣并得配享请集礼官学士等议挺等一十八人议曰:古之王者富有四海而不朝夕上膳於太庙者患其过礼也。故曰:春秋祭祀以时思之至於臣有大功享禄其後子孙率礼阑粢丰盛礻勺祠蒸尝四时不辍国家大。又得配焉所以昭明其勋尊显其德以劝嗣臣也。其及时享功臣皆不应预故。《周礼》六功之家皆配大蒸而已先儒皆以大蒸为祭高堂隆庾蔚之等多遵郑学未有将为时享。又汉魏祀皆在十月晋朝礼官欲用孟秋殷祭左仆射孔安国启弹坐免官者不一梁初务功臣左丞何佟之义武帝久而依行降暨周齐俱遵此义窃以五年称殷合礼祭大道一大一小通人雅论小则人臣不预大则兼及有功今礼无功臣诚谓礼不可易诏改今从礼焉是年太宗征辽渡辽泽诘朝高祖忌日有司请曰:礼云:君子有终身之忧而无一朝之乐此所为星回改岁亲没同辰思其居处不可为乐自大驾南辕晋徒东徙或增名似之节而出典彝之外既乖俯就流宕不归襄公击ゾ陵而墨伯禽赴徐戎而变金革之事无所不通伏惟陛下亲御六军已登寇境戎务繁拥伏待剖断不可以遵先圣之尝经略近代之公议请今月六日所有军机要切百司依式奏闻手诏答曰:省所奏悲感何言天地运流弓剑<耳少>邈方寸久乱泣血无追忧乃终身岂惟一日哀以内结非假外彰今既戎旅事大不可失在机速昔周武伐殷载庙在道虽多亏小礼而功成大孝往贤之道可不遵欤所以抑顺古风俯从今请临纸摧心动焉如割。 许敬宗为礼部尚书贞观二十三年太宗神主庙敬宗奏言弘农府君庙应迭毁谨按旧议汉丞相韦玄成以为毁主尘堙但万国宗享有所从来一旦瘗藏事非允惬晋博士范宣意欲别立庙宇奉征西等三主安置其中方之瘗埋颇叶情理然事无典故亦未足依。又议者或言毁主藏於天府祥瑞所藏本非斯意今谨准量去祧之外犹有坛单祈祷所及窃谓所宜今时庙制与古不同共基别室西方为首。若在西夹之中仍处尊位祈祷则祭未绝祗享方诸旧议情实可安弘农府君庙远亲杀详据旧章礼合迭毁臣等参议迁奉神主藏於夹室本情笃教在理为宜从之至高宗龙朔二年为修礼官奏曰:据祠令及新礼并用郑玄六天之义圜丘祀昊天上帝南郊祭太微感帝明堂祭太微五天帝臣等谨按郑玄唯据纬书所说六天皆谓星象而昊天上帝不属穹苍故注月令周官皆谓圆丘所祭昊天上帝北辰星耀魄宝。又说孝经郊祀后稷以配天及明堂严父配天皆为太微五帝考其所说乖谬特深按易云:日月丽乎!天百草木丽乎!土。又云: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足明神象非天草木非地毛诗传云:元气昊大则称昊天远视苍苍则称苍天此则天以苍昊为体不入星辰之例。且天地各一是曰:两仪天上无二焉得有六是以王肃群儒咸此义。又简太史图圆丘天昊天上帝坐外别有北辰坐与郑义不同得太史令李淳风等状称昊天上帝圜丘自在坛上北辰自在第二与北斗并列为星官内坐之首不同郑玄据纬之说此乃羲和所掌观象制图推步有徵相沿不谬。又按。《史记》天官书等太微宫有五帝者自是五精之神五星所奉以其是人主之象故况之曰:帝亦如房心为天王之象并是天乎!《周礼》兆五帝於四郊。又云:祭五帝则掌百官之誓戒惟称五帝皆不言天此自太微之神本非穹昊之天。又孝经唯云:郊祀后稷无别圜丘之文王肃等皆以为郊即圜丘圜丘即郊犹王城京师异名同实符合经典其义甚明而今从郑说分为两祭圜丘之外别有南郊违弃正经理深未允。且简礼部式惟有南郊陪位更不别载圜丘式文既遵王肃祠令仍行郑义令式相乖理宜改革。又孝经云:严父莫大於配天下文即云:周公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明是明堂所祀正在配天而以为但祭星官交违明义。又按月令孟春之月祈於上帝。《左传》亦云:凡祀启蛰而郊郊而後耕故祀后稷以祈农事然启蛰郊生自以祈谓为感帝之祭事甚不经今请宪章姬孔去取王郑四郊迎气存太微五帝之祀南郊明堂废纬书六天之义其方丘祭地之外别有神州谓之北郊分地为二文既无据理。又不通请为一祀以符古义仍并修附入式永垂後则诏可之敬宗等。又奏称检新礼祭毕收玉帛牲醴置於柴上然後燔柴燎坛。又在神坛之左臣敬宗谨按祭祀之礼必先降神周人尚臭则祭燔柴为始然後行正祭祭地以瘗血为先然後行正祭。又礼论太常贺循上言积柴旧在坛南燎祭天之牲用犊左胖汉仪用头今郊用胁足明燔柴所用与升俎不同是知自在祭俎别燔牲体非於祭末烧神馀馔此则晋氏之前仍遵古礼惟周魏以降妄为损益。若告庙之币事毕瘗埋因改燔柴将为祭末事无典实礼阙降神。又燔柴正祭牲玉皆别苍璧苍犊之流柴之所用四圭も犊之属祀之所须故郊天之有四圭犹祝庙之有圭瓒是以周官典瑞文艺相因并事毕收藏不在燔例而今新礼引用苍璧不顾圭瓒遂亦俱燔义既有乖理难因袭。又燔柴作乐俱以降神则处置之宜须相依准柴燎在左作乐在南求之礼情实为不类。且论说积柴之处在神坛之南新礼以为坛左交无典故今请改燔柴为祭始位在乐悬之南外之内其阴祀瘗埋亦请准此诏可之。 敬宗等。又奏曰:依古丧服甥为舅缌麻舅报甥亦同制贞观中八座议奏舅服同姨小功五月而今律疏舅报甥服犹三月谨按傍尊之服礼无不报以非正尊不敢降之也。故舅为从母五月从母报甥小功甥为舅缌麻舅亦报甥三月是其义也。今甥为舅服同从母之衰则舅宜进甥以同从母之报修律疏人不知礼意舅报甥服尚损缌麻例既不通礼须刊正今请修改律疏舅服甥亦小功。又曰:庶母古礼缌麻新礼无服谨按庶母之子即是己之昆季为之杖齐而已与之无服同气之内凶吉顿殊求之礼文深谓非礼请依故典为服缌麻。又皇帝为诸臣及五服亲举哀礼著四服今乃云:白合礼令乖舛须归一途。且白合出自近代事非稽古夙著令文不可行用请改为素服以会礼文诏并从之。 于志宁为侍中永徽元年衡山公主欲出降长孙氏议者以时既公除合行吉礼志宁上疏曰:臣闻明君驭历当俟献替之臣圣主握图必资盐梅之佐所以尧询四岳景化洽於区中舜任五臣懿德被於无外左有记言之史右有记事之官大小咸书善恶俱载著惩劝於简牍垂褒贬於人伦为万古之范围作千龄之规镜伏见衡山公主出降欲就今秋成礼切按礼记云:女年十五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而嫁郑玄云:有故谓遭丧也。固知须终三年春秋云:鲁庄如齐纳币杜预云:母丧未再期而图婚二传不讥失礼明有故也。此即史策具载是非历然断在圣情不待问於臣下其有议者云:准制公除之後须并从吉汉文创制其仪为天下百姓至於公主服是斩纵使服随例除无宜情随例改心丧之内方复成婚非惟违於礼经亦是人情不可伏惟陛下嗣膺宝位临统万方理宜继美羲轩齐芳汤禹弘奖仁孝之日敦崇名教之秋此事行之。若难犹须抑而守礼况行之甚易何容废而受讥此礼有识之所共知非假愚臣之说也。伏愿遵高祖之令轨略孝文之权制国家於法无亏公主情礼得毕,於是诏公主待三年服阕後出降。 阎立德为工部尚书永徽三年六月内出明堂九室样更令损益有司奏言内样堂基三重每基十二阶上基方九雉八角高一尺中基方三百尺高一筵下基方三百六十尺高一丈二尺上基象黄琮为八角四面安十二阶请依内图为定其基请准周制高九尺方二百三十八尺中基下基望并不用。又内样室各方三筵开四闼八窗屋圆楣径二百九十一尺按季秋大享五帝各在一室商量不便请依两汉季秋合享总於太室。若四时迎气之礼则各於其方之正其安置九室之制增损明堂故事三三相重太室在中央方六丈其四隅之室谓之左右房各方二丈四尺当太室四面青阳明堂总章玄堂等室各长六尺以应太室阔二丈四尺以应左右房室间并通巷各广一丈八尺其九室并巷在堂上总方一百四十四尺法坤之策屋圆楣指檐或为未允请据郑玄卢植等说以前梁为楣其径二百一十六尺法乾之策圆柱旁出九室四隅各七尺法天以七纪柱外馀基共作司约准面别各馀一丈七尺内样室别四闼八窗捡於古今请依为定其户仍在外而不开内样有柱三十六每柱十梁内有七间柱根以至上梁高三尺梁以上至屋峻起计高八十一尺上圆下方飞檐应规请依内样为定其盖屋形制仍望据考工记改为四阿并依礼加重檐准太庙安鸱尾堂四面五色请依。《周礼》白盛为便其面向各随方色请施四垣及四门辟雍按大戴礼及前代说辟雍多无水广内径之数蔡邕云:水广二十四丈四周於外。《三辅黄图》曰:水广四周与蔡邕不异仍云:水外周是。又张衡东京赋称造舟为梁礼记明堂阴阳绿水左旋以象天商量水广二十四丈恐复较阔今请减为二十四步垣水量取周足仍依故事造舟为梁其外周以圆是并取阴阳水行左旋之制殿垣按。《三辅黄图》殿垣四周方在水外高不蔽日殿门去殿七十二步准令行事陈设犹恐窄小其方垣四门去堂步数请准太庙南门去庙基远近为制仍立四门外观依太庙门别各安三门施玄门阃四角造三重巍阙此後群儒分竞各执异议尚书左仆射于志宁等请为九室太常博士唐等请为五室帝令所司於观德殿依两议张设亲与公卿观之帝曰:明堂之礼自古有之议者不同未果营建今设两仪公等以何者为宜立德对曰:两仪不同俱有典故九室似ウ五室似明取舍之宜断在圣虑帝亦以五室为便议。又不定繇是。且止。 ●卷五百八十六 ○掌礼部 奏议第十四 唐长孙无忌为太尉显庆元年六月与礼官等奏曰:伏见祀令以高祖太武皇帝配五天帝於明堂太宗文皇帝配五人帝亦在明堂之侧座臣等谨寻方册历考前规宗祀明堂必配天帝而伏羲五代本配五郊预入明堂自缘从祀今以太宗作配理有未安伏见永徽二年七月制建明堂追奉太宗已遵严配当时高祖先在明堂礼司致惑竟未迁祀率意定议遂便著令乃以太宗文皇帝降配五人帝虽复亦在明堂不得对越天帝深乖明诏之意。又与先典不同谨按孝经云:孝莫大於严父严父莫大於配天昔者周公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伏惟诏意义在於斯今所司殊为失旨。又寻汉魏晋宋历代礼仪并无父子同配明堂之义祭法云:周人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郑玄注曰:郊祖宗谓祭祀以配食也。谓祭昊天於圆丘郊谓祭上帝於南郊祖宗谓祭五帝五神於明堂也。寻郑此注乃以祖宗合为一祭。又以文武共在明堂连在配祀良为谬矣。故王肃驳曰:古者祖宗自是不毁之名非配食於明堂者也。审如郑义则孝经当言祖祀文王於明堂不得言宗祀矣。凡宗者尊也。周人既祖其庙。又尊其祀孰谓祖於明堂者乎!郑引孝经以解祭法而不晓周公本意殊非仲尼之义旨也。又解宗武王云:配勾芒之类是谓五神位在堂下武王降位失君叙矣。又按。《六韬》曰:武王伐纣雪深丈馀有五车二马行无辙迹诣营求谒武王怪而问焉太公对曰:此必五方之神来受事耳遂以其名召入各以其职命焉亦既克殷风调雨顺,岂有生来受职殁则配之降尊敌卑理不然矣。故春秋外。《传》曰:郊宗祖报五者国之典祀也。传言五者故知各是一事非谓祖宗合祀於明堂也。臣谨上考殷周下洎贞观并无一代两帝同配於明堂唯南齐萧氏以武明昆季并於明堂配食事乃不经未足援据。又检武德时令以元皇帝配於明堂兼配感帝至贞观初缘情革礼奉祀高祖於明堂奉迁世祖专配感帝此即圣朝故事已有递迁之典取法宗庙古之制焉伏惟太祖景皇帝缔构有周建绝代之丕业启祚汾晋创历圣之洪基德迈发生道符立极。又世祖元皇帝潜鳞韬庆屈道事周导发之灵源肇光泽之垂裕称祖清庙万代不迁请停配祀以符古义伏惟高祖太武皇帝躬受天命奄有神州创制改物体元居正为国始祖抑有旧章昔者炎汉高帝当涂太祖皆以受命例并配天请遵故实奉祀高祖於圆丘以配昊天上帝伏惟太宗文皇帝道格上玄功靖下渎拯率土之涂炭布大造於生灵请准诏明堂以配上帝。又请依武德故事兼配感帝作主斯乃远协孝经近申诏意从之。 是年九月。又奏曰:惟武德初撰衣服今乘舆祀天地服大裘冕九旒臣无忌志宁敬宗等谨按郊特牲云:周之始郊日以至被衮以象天戴冕藻十有二旒则天数也。而此二礼俱说周郊衮与大裘事乃有异按月令孟冬天子始裘明以御寒理非当暑。若启蛰祈冬至报天行事服裘义归通允至於季夏迎气龙见而雩炎炽方隆如何可服谨寻历代唯服衮章与郊特牲义旨相协按周廷舆服志云:汉明永平二年诏采周官礼记始制祀天地服天子备十二章沈约。《宋书》志云:魏晋郊天亦皆服衮。又王智深宋记曰:明帝诏云:以大冕纯玉藻玄衣郊祀天地後魏周齐迄于隋氏勘其礼令祭服悉同斯则百王通典炎凉无妨复焉祀经事无乖舛今请宪章故实郊祀天地皆服衮其大丧请停仍改礼令。又改新祀皇帝祭社稷服冕四旒三章祭日月服玄冕三旒衣无章谨按令文是四品五品之服此即三公亚献皆服衮衣孤卿助祭服毳及斯典章数同於大夫君少臣多殊为不可据。《周礼》云: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五帝亦如之享先王则衮冕享先公则冕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冕诸小祀则玄冕。又云:公侯伯子男孤卿大夫之服衮冕以下皆如王之服所以三礼义宗遂有三释一云:公卿大夫助祭之日所著之服降王一等。又云:悉与王同求其折衷俱未通允但名位不同礼亦异数天子以十有二为节义在法天,岂有四旒三章翻为御服。若诸臣助祭冕与王同便是贵贱无分君臣不别如其降王一等则王著玄冕之时臣次服爵弁既屈天子。又贬公卿。《周礼》此文久不施用亦犹祭祀之位立尸侑君亲之拜臣子覆巢设{折石}簇之官去蛙置蝈氏之职唯施周代事不通行是故汉魏以来下迄隋代相承旧事唯用衮冕今新礼亲祭日月乃服五品之服临事施行极不稳便请遵历代故实诸祭并用衮冕诏可之。 二年七月。又奏曰:谨按礼记祭法云:圣王之制礼也。法施於人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又云:尧舜禹汤文武皆有功烈於人及日月星辰人所瞻仰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唯此帝王合与日月同例尝加祭享义在报功爰及隋代并遵斯典汉高祖祭法无文但以前代迄今多行秦汉故事始皇无道所以弃之汉祖立法垂裕於後自隋以下亦在祀例大唐稽古垂化网罗前烈唯此一祀咸秩未申新礼及令无祭先代帝王之令请聿遵故实三年一祭以仲春之月祭唐尧於平阳以契配祭虞舜於河阳以咎繇配祭夏禹於安邑以伯益配祭殷汤於偃师以伊尹配祭周文王於酆以太公配祭武王於高阝以周公召公配祭汉高祖於长陵以萧何配。又准贞观二十一年诏以孔子为先圣更以左丘明等二十一人与颜子俱配尼父於太学并为先师今据永徽令文改用周公为先圣遂出孔子降为先师颜回丘明并无从祀谨按礼记云:凡学春秋官释奠於先师郑玄云:官谓诗书礼乐之官也。先师者。若汉礼有高堂生乐有制氏诗有毛公书有伏生可以为之。又礼记云:始立学释奠于先圣郑注曰:若周公孔子也。据理为定昭然自别圣则因天合德师则偏善一经汉魏以来取舍各异颜回夫子互作先师宣父周公更为先圣求其节文遽有得失所以贞观末亲降纶言依礼记之明文酌成康之典记正夫子为先圣加众儒为先师永垂制於後昆革往代之纰缪而今不详制旨辄事刊改遂违明诏但成王幼年周公践极制礼作乐功比帝王所以禹汤文武成王周公为六君子。又说明堂孝道乃述周公严配此即姬旦鸿业合同王者祀之儒馆实贬其功仲尼生衰周之末拯文丧之弊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引圣教於六经阐儒风於前代故孟轲称生灵以来一人而已自汉以降奕叶封侯崇奉其圣迄於今日胡可降兹上哲俯入先师。又。且丘明之徒见行其学贬为从祀亦无故事请改令从诏於义为允其周公仍依别礼配享武王诏并可之。 陇西郡王博文为司礼太常伯龙朔二年八月司文正卿萧嗣业嫡继母改嫁而卒请申心制有司奏称据令继母改嫁及父为长子并不改官乃下敕曰:虽云:嫡母终是继亲据礼缘情须有定制付所司议定奏之博文等奏议曰:缅寻丧服母名斯定嫡继慈养皆在其中惟出母之制时言妻之子明非生已皆则无服是以令著母嫁之夫。又云:出妻之子出言其子以别所生嫁则言母通苞养嫡俱当解任并合心丧其不解者惟有继母之嫁继为名止据前妻之子嫡於诸孽礼无继母之文申令今既见行嗣业礼申心制然奉敕议定方垂永则今有不安亦须正切以嫡继慈养皆非所生嫁虽比出稍轻於父终为义继继母之嫁既殊慈母嫡义同继岂合心丧望请凡非所生父母卒而嫁为父後者无服非承重者杖期并不心丧亦同继母有符情礼无玷旧章。又心丧之制唯施厌降杖期之服悉不解官而令文三年齐衰亦入心丧例杖期解官文有妻丧之舛。又依礼庶子为其母缌麻三月既是所生母服准例亦合解令文漏而不言於事终须附入既与嫡母等嫁同不令条总讲议改理之继其礼及律疏有相关者亦请准此改正嗣业既嫡母改醮不合解官从之。 孙茂道为司礼少常伯龙朔二年九月奏称准令诸臣九章服君臣冕服章数虽殊饰龙名衮尊卑相乱望请诸臣九章衣以云及麟代龙升山为上改名为冕。又依旧令六品七品著绿八品九品著青青深乱紫非卑品所服望请依旧六品七品著绿八品九品著碧朝参之处并依此制非常朝参处听兼服黄从之。 刘祥道为司礼太常伯麟德二年上言准礼封坛旧仪当以奉尝卿为亚献昔三代六卿位重故得佐祠爰至两汉尚书秩卑亦以九卿行事自魏晋以降事归台省九卿皆为尝伯属官今登封大礼不以三公八座行事而用九卿无乃徇虚言而忘故事也。帝从其议乃诏封祠日以司徒徐王元礼为亚献祥道为终献。 李敬贞为罗含府果毅麟德二年将封泰山敬贞上言曰:。《淮南子》云:方诸阴燧大蛤磨拭令热以向月则水生以铜盘受之下水数石王充。《论衡》云:阳燧取火於日方诸引水於月相去甚远而火至水来者气感之验也。汉旧仪云:八月饮守车驾夕牲以鉴方诸取水於月阳燧取火於日。《周礼》考工记云:有六齐金锡相半谓之鉴燧之齐郑玄注云:方鉴燧取火於日月之器也。准郑此注则水火之器皆以金锡为之今司宰有阳燧形如圆镜以取明火阴鉴形如方镜以取明水比年祠祭皆用阳燧取火应时得之以阴鉴取水未有得者常用井水代之请准淮南。《论衡》以方诸取之则礼神之物备矣。帝令奉尝与敬贞考验其事敬贞。又言。《周礼》金锡相半自是造镜之法郑玄错解以为阴鉴之制。又先尝以八九月望夜取蛤一尺二寸者依法试之自人定至夜半得水数斗即与淮南。《论衡》所说符同奉尝奏曰:封禅祭祀即须明水实樽敬贞所陈检较有故实。又称先经试验请令敬贞取巨蛤便付泰山与所司考验从之诏曰:古今典制文质不同至於制度皆随代革唯祭祀天地独不改章斯乃自处於厚奉天以薄。又今封禅即用玉牒金绳器物之间复有瓦樽越席一时行礼文质顿乖驳而不备深为未当其封祀降坛所设上帝后土位先设藁秸瓦瓶瓢杯等并宜改用茵褥爵每事从文其诸郊祀亦宜准此。 程玄素为殿中侍御史总章元年高丽平将有事於南郊前一夕帝备法驾举於太坛东北隅之外奉尝既颁仪注时玄素监察事谓奉尝卿裴明礼博士陆遵楷曰:准仪注祭之日皇帝就次未升坛先引太尉奠玉升自午阶礼以别同异辩嫌疑为太尉人臣之责皇帝在次而先升午阶可改也。乃诣斋宫上奏曰:臣伏见仪注皇帝升坛及降并繇午阶初引太尉奠玉亦从南陛臣不敢广陈典故以烦圣览必谓君王不可与臣下同阶太尉奠玉请从卯阶依西献礼则登降有数君臣道存从之夜漏五刻下奉尝明礼。又报奏帝不许曰:我不读书此谁之过也。 史璨为太常博士上元三年十月有司享于太庙璨奏议曰:按礼纬三年一五年一公羊传云:五年而再殷祭两文虽互其义略同礼记正义引郑玄志云:春秋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薨文公二年八月丁卯大享於太庙公羊传云:大享者何也。是三年丧毕新君二年当明年春於群庙僖公宣公八年皆有则後去前五年以此定之则新君二年三年。又昭公十一年齐归薨至十三年丧毕当为平丘之会冬公如晋至十四年十五年传云:有事于武官是也。至十八年二十年二十三年二十五年昭公二十五年有事于襄公是也。如上所云:则後隔三年而已後隔二年而此则雅合礼经不违传义自之祭依璨议定。 贾大隐为太常博士仪凤二年太尝以仲春告祥瑞於太庙高宗令礼官徵求故实大隐对曰:古者祭以首时荐用仲月近代相承元日奏祥瑞二月告于庙盖缘告必有荐便於礼也。又简贞观以来敕令无文礼司因循不知所起高宗令依旧行焉。 苏知机为太常博士是年上言曰:去龙朔二年司礼少尝伯孙茂道奏请诸臣九章服与乘舆冕服章数虽殊饰龙名衮尊卑相乱望请诸臣九章衣以云及麟代龙升山为上仍正冕名当时竟未施行今请制大明十二章乘舆服之如日月星辰龙或山火麟凤玄龟云水等象鸾冕八章三公服之毳冕六章三品服之黼冕四章五品服之诏下有司详议崇文馆学士校书郎杨ぁ奏议曰:古者太昊庖牺氏仰以观象俯以察法造书契而文籍生焉次有黄帝轩辕氏长而敦敏成而聪明垂衣裳而天下理其後数迁五德君非一姓体国经野建邦设都文质所以再而复正朔所以三而改夫改正朔者谓夏后氏建寅殷人建丑周人建子至於以日系月以时系年此则三王相袭之道也。夫易服色者谓夏后氏尚黑殷人尚白周人尚赤至於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黼黻此。又百代可知之道也。谨按虞。《书》曰: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绣繇此言之则其所从来者尚矣。夫日月星辰者光明下土也。山者布散云雨象圣王泽г下人也。龙者变化无方象圣王应机布教也。华虫者雉也。身被五采象圣王体兼文明也。宗彝者虎隹也。以刚猛制物象圣王神武定乱也。藻者逐水上下象圣王随世代之应也。火者陶冶烹饪象圣王至德日新也。粉米者人恃以生象圣王物之所赖也。黼者能断割象圣王临事能决也。黻者两已相背象君臣可否相济也。及有周氏乃以日月星辰为旌旗之饰。又登龙於山登火於宗彝,於是乎!制衮冕以祀先王九章者法阳数也。以龙为首章衮者卷也。龙德神异应变潜见表圣王深沈远制卷舒神化也。又制冕以祭先公者雉也。有耿介之志表公贤才能守耿介之节也。又制毳冕以祭四望四望者岳渎之神也。虎隹山林所生明其象也。制冕以祭社稷社稷者土之神也。粉米繇是而成象其功也。又制玄冕以祭群小祀也。百神异形难可遍拟但取黻之相背异名也。夫以周公之才美也。故化定制礼功成作乐夫以孔宣之将圣也。故行夏之时服周之冕先王之法服乃此之自出矣。天下之能事。又,於是乎!异矣。今表状请奏大明冕十二章乘舆服之者谨按日月星辰者已施於旌旗矣。龙山火米者。又不喻於古矣。而云:麟凤有四灵之名玄龟有负图之应云有纪官之号水有盛德之祥此盖别表休徵终是无逾比象。然则皇王受命天地兴符仰观则璧合珠连俯察则银黄玉紫暨南宫之粉壁不足写其形状罄东观之铅黄无以纪其名实固不可毕陈於法服也。云也。者龙从之气也。水也。者藻之自生也。又不假别为章目也。此盖不经之甚也。又鸾冕八章三公服之鸾者天子之瑞也。非三公之德也。鹰鸷鸟也。可以辩祥刑之职也。熊罴猛兽也。可以旌武臣之力也。又称藻为水草无所法象引张衡赋云:蒂倒茄於藻井披红葩之狎猎谓为莲花取其文彩者夫茄者莲茎。若以莲代藻变古从今既不知草木之名亦未达文章之制此。又不经之甚也。又毳冕六章三品服之者按此王者祀四望之服名也。今三品乃得同王之毳冕而三公不得同王之衮名岂惟颠倒衣裳抑亦自相矛此。又不经之甚也。又黼冕四章五品服之考之於古则无其名验之於今则无章首此。又不经之甚也。若夫礼惟从俗则命为制令为诏秦皇之故事犹可以於今也。夫义取随时则出称警入称跸乃汉国旧仪犹可以行於代矣。亦何取於变周公之轨物改宣尼之法度者哉!繇是竟寝知机所请。 韦万石为太常少卿仪凤三年奏曰:明堂大享帝准古礼郑玄义祀五天帝王肃义祀五行帝贞观礼依郑玄义祀五帝显庆以来新礼昊天上帝奉乾封二年敕祀五天帝。又奉制并祀昊天上帝者伏奉上元三年三月敕五礼行用已久并依贞观年礼定。又奉去年敕显庆已来新礼多有事不师古其礼并依。《周礼》行事者今用乐须定所祀之神未审定依何礼臣以去年十二月录奏至今未奉进止所以乐章不足上令广召学者更参议。 元万顷为凤阁舍人则天垂拱元年七月有司议圆丘方丘及南郊明堂严配之礼成均助教孔玄义奏议曰:谨按孝经云:孝莫大於严父严父莫大於配天既言莫大於配天明祀尊大之天昊天是也。物之大者莫大於天推父比天与之相配行孝之大莫过於此以明尊严之极也。又易云: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郑注上帝天帝也。故知昊天之祭合祖考并配请奉太宗文武圣皇帝高宗天皇大帝配昊天上帝於圆丘义符孝经。《周易》之文也。神尧皇帝肇基王业应天顺人请配感帝於南郊义符大传之文也。又按祭法云:祖文王而宗武王祖始也。宗尊也。所以名祭为尊始者明一祭之中有此二义。又孝经云:宗祀文王於明堂文王言祖而云:宗也。亦是通武王之义故知明堂之祭配以祖考请奉文武圣皇帝高宗天皇大帝配祭於明堂义符。《周易》及祭法之文也。太子右谕德沈伯仪议曰:谨按礼有虞氏黄帝而郊喾祖颛顼而宗尧夏后氏黄帝而郊鲧祖颛顼而宗禹殷人喾而郊冥祖契而宗汤周人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郑玄注云:祖宗谓祭祀以配食也。谓祭昊天於圆丘祭上帝於南郊曰:郊祭五帝五神於明堂曰:祖宗伏寻严配之人於此最为详备虞夏则郊喾殷人则舍契郊冥去取既差前後乖次得礼之序莫尚於周喾郊稷不闻於二王明堂宗祀始兼於两配咸以文王武王父子殊别文王为父上主五帝武王对父下配五神孝经云:严父莫大於配天则周公其人也。若周公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不言严武王以配天则武王虽在明堂理未齐於昭配称天宗祀义独主於尊严虽同两祭终为一主故孝经纬曰:后稷为天地主文王为五帝宗也。必。若一神两祭千祠万献蘩礼<虚亏>於数此则神无二主之道礼崇一配之义切寻贞观永徽共遵专配显庆之後始创兼尊必顺古而行实谓从周为美高祖神尧皇帝请配圆丘方丘太宗文武圣皇帝请配南郊北郊高宗天皇大帝德迈九皇功开万制礼作乐告禅中率土共休普天同赖虽莫大之孝理当总配五天万顷与凤阁舍人范履冰等议曰:伏惟高祖神尧皇帝凿乾构象辟土开基太宗文武圣皇帝绍统披元机阐极高宗天皇大帝弘祖宗之大业廓文武之宏规三圣重光千年接旦神功德罄南面而难称盛烈鸿猷超古今而莫拟岂徒锱铢尧舜糠比殷周而已哉!谨按见行礼昊天上帝等五祠所咸奉高祖神尧皇帝太宗文武圣皇帝兼配今议者引祭法。《周易》孝经之文虽近稽古之词殊失因心之旨但子之事父臣之事君孝以承志忠而顺美窃惟兼配之礼待禀先圣之怀爰取训於通规遂申情於大孝诗云: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易》曰: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敬寻厥旨本合斯义今。若远摭遗文近乖成典拘常不变守滞莫通便是臣黜於君遽易郊丘之位下非於上靡遵弓剑之心岂所以申太后哀感之诚循皇帝孝思之德慎终追远良谓非宜严父配天宁当。若是伏据见礼高祖神尧太宗文武圣皇帝今既先配五祀理当依旧先改高宗天皇大帝齐尊耀魄等邃含枢润三叶之宏规开万代之鸿业重规叠矩在功烈而无差享地郊天岂祠祝之有别请奉高宗天皇大帝历配五祠制从万顷议。 韦叔夏为春官郎中天授二年十月奏言谨按礼明堂大享唯礼五方五帝故月令季秋令云:是月也。大享帝则曲礼所云:大享不问卜郑玄注云:谓遍祭五帝於明堂莫卜是也。又按祭法云:祖文王而宗武王郑玄注云:祭五帝五神於明堂曰:祖宗故孝经云: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据此文明堂正礼唯五帝配以宗祖及五帝五官神等自外馀神并不合预伏唯陛下追远情深崇礼志切故於明堂享祀加昊天上帝皇地重之以先后配享此乃补前王之阙典弘严配之虔诚往以神都郊坛未建乃於明堂之下广祭众神盖议出权时非不刊之典也。谨按礼经其内官中官等五岳四渎诸神并合从祀於二至明堂总奠事乃不经。然则宗祀配天杂与小神同荐於尊严之道理有不安望请每岁元日唯祀天地大神配以帝后其五岳以下请依礼於冬夏二至从方丘圆丘庶不烦黩从之。 王方庆为鸾台侍郎万岁通天二年七月清边道大总管建安王攸宜平契丹凯旋诣阙献俘内史王其善以为军将入城例有军乐今既属孝明皇帝忌月请备而不奏方庆奏曰:臣谨按经但有忌日而无忌月晋穆帝纳后用九月九月是康帝忌月于时疑下太常礼官荀纳议称礼只有忌日无忌月语。若有忌月合有忌岁益无理据当时从纳所议军乐是军容与常乐不等臣谓振作於事无嫌从之圣历元年方庆。又奏议曰:唯今期丧大功未葬并不得预朝贺仍终丧不预宴会比来朝官不遵礼法身有哀惨陪预朝会手舞足蹈公违宪章名教既亏实点皇化伏望申明令式更令禁断从之。 ●卷五百八十七 ○掌礼部 奏议第十五 唐吴阳吾为成均博士则天圣历元年腊月辛亥制每月一日於明堂拜告朔之礼博士辟闾仁奏议曰:谨按经史正文无天子每月告朔之事唯礼记玉藻云:天子听朔於南门之外。《周礼》天官太宰正月之吉布政于邦国都鄙干宝注云:周正建子之月告朔日也。此即玉藻之听朔矣。今每年岁首元日於通天宫受朝读时令布政事京官九品已上诸州朝集使等咸列於廷此则听朔之礼毕而合於。《周礼》玉藻之文矣。而郑玄注玉藻听朔以秦制月令有五帝五官之事遂云:凡听朔必特牲告其时帝及其神配以文王武王此郑注之误也。故汉魏至今莫之用按月令云:其帝太昊其神勾芒者谓宣布时令告示下人其令词云:其帝其神尔所以敬授之欲使人奉其时而务其业每月有令故谓之月令非谓天子月朔日以祖配帝而祭告之其每月告朔诸侯之礼也。故春秋。《左氏传》曰:公既视朔遂登观台。又郑注。《论语》云:礼人君每月告朔於庙有祭谓之朝享鲁自文公始不视朔是诸侯之礼明矣。今王者行之非所闻也。按郑所谓告其帝者即太昊等五人告其神者即重黎等五行官虽功施於人列在祀典无天子每月拜祭告朔之文臣谨按礼论及三礼义宗江都集礼贞观礼显庆礼及祠令并无天子每月告朔之事。若以为代无明堂故无告朔之礼则江都集礼贞观礼显庆礼及祠令著祀五方上帝於明堂即孝经宗祀文王於明堂也。此则无明堂而著其享祀何为告朔独阙其文。若以为君有明堂即合告朔则周秦有明堂而经典正文并无天子每月告朔之事臣等详求今古博考载籍既无其礼不可袭非望请停每月一日告朔之祭以正国经窃以天子之尊而用诸侯之礼非所谓颁告朔令诸侯奉而行之义也。凤阁侍郎王方庆。又议奏曰:谨按明堂天子布政之宫也。盖所以明天气统万物动而仪德被於四海者夏曰:世室殷曰:重屋姬曰:明堂此三代之名也。明堂天子太庙所以宗祀其祖以配上帝东曰:青阳南曰:明堂西曰:总章北曰:玄堂中曰:太室虽有五名而以明堂为主汉代达学通儒咸以明堂太庙为一汉左中郎将蔡邕立议亦以为然取其宗祀则谓之清庙取其正室则谓之太室取其向阳则谓之明堂取其建学则谓之太学取其圆水则谓之辟雍异名而同事古之制也。天子以孟春正月上辛於南郊总授十二月之政还藏於祖庙月取一政班於明堂诸侯孟春之月朝於天子受十二月之政藏於祖庙月取一政而行之盖所以和阴阳顺天道也。如此祸乱不作灾害不生矣。仲尼美而称之明王之以孝理天下也。君以其礼告庙则谓之告朔听视此月之政则谓之视朔亦曰:听朔虽有三名其实一也。今礼官议称按经史正文无天子每月告朔之事者臣谨按春秋文公六年闰十月不告朔。《梁传》曰:闰附月之馀日天子不以告朔。《左氏传》云:闰月不告朔非礼也。闰以正时时以作事事以厚生生人之道,於是乎!在矣。不告闰朔弃时政也。臣据此文则天子闰月亦告朔矣。宁有别月而废其礼者乎!博考经籍其文甚著何以明之。《周礼》太史职云:颁告朔於列国闰月告王居门终月。又礼记玉藻文云:闰月则阖门左扉立于其中并是天子闰月而行告朔之事也。礼官。又称玉藻天子听朔於南门之外。《周礼》天官太宰正月之吉布政於邦国都鄙干宝注云:周建子之月告朔日也。此即玉藻之听朔矣。今每岁首元日通天宫受朝读时令布政事京官九品已上诸州朝觐使等咸列於廷此听朔之礼毕而合於。《周礼》玉藻之文礼论及三礼义宗江都集礼贞观礼显庆礼及祠令无王者告朔之事者臣按玉藻云:玄冕而朝日於东门之外听朔於南门之外郑玄注云:朝日春分之时也。东门皆谓国门也。明堂在国之阳每月就其时明堂而听朔焉卒事反宿於路寝凡听朔必以特牲告其时帝及其神配以文王武王臣谓今岁首元日通天宫受朝读时令及布政自是古礼孟春之上辛受十二月之政藏於祖庙之礼尔而月取一政班於明堂其义昭然犹未行也。即如礼官所言遂阙其事臣。又按礼记月令天子每月居青阳明堂总章玄堂即是每月告朔之事先儒旧说天子行事一年十八度入明堂大享不问卜一入也。今礼官立义唯岁首一入尔与先儒既异臣不敢同郑玄云:凡听朔告帝臣愚以告朔之时五方上帝之一帝也。春则灵威仰夏则赤怒秋则白招拒冬则叶光纪季月则含枢纽也。并以始祖而配之人帝及神列在祀典亦於其月而享祭之鲁自文公始不视朔子贡见其礼废欲去其羊孔子以羊存犹可识其礼羊亡礼遂废故云:尔爱其羊我爱其礼也。汉承秦灭学庶事草创明堂辟雍其制作阙汉武帝封禅始造明堂於太山既不立於京师所以无告朔之事至汉平帝元始中王莽辅政,庶几复古乃建明堂辟雍焉於明堂诸侯王列侯宗室子弟九百馀人助祭毕皆益户赐爵及金帛赠秩补吏各有差汉末丧乱尚传其礼爰至後汉祀典仍存明帝永平二年郊祀五帝於明堂以光武配祭牲各一犊奏乐如南郊董卓西移载籍湮灭告朔之礼於此而坠暨于晋末戎马生郊礼乐衣冠扫地总尽元帝过江是称狼狈礼仪制度南迁盖寡彝典残缺无复旧章军国所资临事议之既阙明堂宁论告朔宋朝何承天纂集其文以为礼论虽加编次事则阙如梁代崔灵恩撰三礼义宗但捃摭前儒因循故事而已隋大业中炀帝命学士撰江都集礼指抄撮旧礼更无异文贞观礼显庆礼及祠令不言告朔者盖为历代不传所以其文遂阙各有由绪不足依据今礼官引为明堂证在臣诚实有疑陛下肇建明堂幸遵古典告朔之礼犹阙旧章钦。若稽古应须补葺。若每月听政於明堂事亦烦数孟月视朔亦不可废帝。又令春官广集鸿儒取方庆仁所奏议定得失阳吾与太学博士郭山恽奏曰:臣等谨按。《周礼》礼记及三传皆有天子告朔之礼天子颁告朔於诸侯秦政焚灭诗书繇是告朔礼废今明堂肇建总章新立绍百王之绝轨树万代之鸿规上以严祀祖宗下以敬授时令使人知礼乐道中和灾害不生祸乱不作今。若因修班朔每月依行礼贵随时事须沿革望依王方庆议用四时孟月及季夏於明堂修复告朔之礼以颁天下其帝及神亦请依方庆用郑玄义告五帝於堂上则严配之道通於神明至孝之德光於四海制从之。 祝钦明为礼部尚书中宗神龙元年三月制东都创置太庙社稷太常博士张齐贤建议曰:昔孙卿子云:有天下者事七代有一国者事五代则天子七庙古今达礼故尚书称七代之庙可以观德祭法称王立七庙一坛一单王制云: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莫不尊始封之君谓之太祖太祖之庙百代不迁祭之礼毁庙之主陈於太祖未毁之主皆升合食於太祖之庙太祖东向昭南向穆北向商之契周之后稷是也。太祖之外更无始祖但商自玄王已後十有四代至汤而有天下周自后稷已後十有七代至武而有天下其间代数稍远迁庙亲庙皆出太祖之後故合食有序尊卑不差其後汉高受命无始祖即以高皇帝为太祖太上皇之父立庙享祀不在昭穆合食之列为尊於太祖故也。魏武创业文帝受命亦即以武帝为太祖其高皇太皇处士君等并为属尊不在昭穆合食之列晋宣创业武帝受命亦即以宣帝为太祖其征西豫章颍川京兆府君等亦为属尊不在昭穆合食之列历兹己降至于有隋宗庙之制斯礼不易故宇文氏以文皇帝为太祖隋室以武元皇帝为太祖国家诞受天命累圣重光景皇帝始封唐公实为太祖中间代数既近列在三昭三穆之内故皇家太庙唯有六室其弘农府君宣光二帝尊於太庙亲尽则迁不在昭穆合食之数今皇极再造孝思匪宁奉二月二十九日敕七室已下依旧号尊崇文奉三月一日敕既立七庙须尊崇始祖速令详定者伏寻礼经始祖即是太祖太祖之外更无始祖周朝太祖之外以周文王为始祖不合礼经或有引白虎通义云:后稷为始祖文王为太祖乃郑玄注诗雍序云:太祖谓文王以为说者其义不然彼以礼王者祖有功而宗有德周人祖文王而宗武王故谓文王为太祖尔非祭群主合食之太祖今之议者或有欲立凉武昭王为始祖斯为不可何者昔在商周稷Ι始封汤武之兴祚繇稷Ι故以稷Ι为太祖即皇家之景皇帝是也。凉武昭王勋业未广後主失国守土不传景皇始封实基明命今乃舍封唐之盛烈崇西京之远构考之前古实乖典礼魏氏不以曹参为太祖晋氏不以殷王为太祖宋氏不以楚元王为太祖齐梁不以萧何为太祖陈隋不以胡公杨震为太祖则皇家安可以凉武昭王为太祖乎!汉之东京大议郊祀多以周郊后稷汉当郊尧制下公卿议者佥同帝亦然之唯杜林正议独以为周室之兴祚繇后稷汉室特起功不缘尧祖宗故事所宜因循竟从林议。又传云:欲知天上事问长人以其近之武德贞观之时主圣臣贤其去凉武昭王盖亦近於今矣。当时不立者必不可立故也。今既年代浸远方复立之是非三祖二宗之意也。实恐景皇失职而震怒武昭虚位而不答非社稷之福也。宗庙事重礼崇先王以之观德或者不知其说既灌而往孔子不欲观之今朝命惟新宜应慎重祭如神在理不可诬请敕加太庙为七室享宣皇以备七代其始祖不合别有尊崇太常博士刘承庆尹知章。又议曰:谨按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而七此载籍之明文古今之遗制皇唐稽考前范详称列辟崇建宗灵式遵斯典但以开基之王受命之君王迹有浅深而太祖有远近昔汤文祚基稷Ι太祖代远出乎!昭穆之上故七庙可也。若夏继唐虞功非繇鲧汉除秦项力不因尧及魏晋经图周隋拨乱皆勋隆近代祖业非远受命始封之主不离昭穆之亲故肇立宗礻方罕闻令制夫太祖以功建昭穆以亲崇有功百代而不迁亲尽七叶而当毁,或以太祖代浅庙数非备更於昭穆之上远立合迁之君曲从七庙之文深乖迭毁之制皇家千龄启圣四叶重光景皇帝睿德基唐代数犹近号虽崇於太祖亲尚列於昭穆。且临六室之位未申七代之尊是知太庙当六未合有七故先朝唯有宣光景元神尧文武六代亲庙大帝神主升於庙室以宣皇帝代数当满准礼复迁止有光皇帝以下六代亲庙非是天子之庙数不当七本繇太祖有远近之异故初建有多少之殊敬惟三后临朝代多儒雅神礻方事重礼岂虚存规模可沿理资变革宣皇既迁其庙不合重立。若礼终运往建议复崇实违古制之文不合先朝之旨请依贞观之故事无改三圣之宏规光崇六室不亏古义时有制令宰臣更加详定礼部尚书祝钦明等奏曰:博士三人自分两义张齐贤以景帝始封为唐宗太祖不合更祖昭王刘承庆以王制三昭三穆不合重崇宣帝臣等商议依张齐贤景皇帝为太祖依刘承庆崇六室制从之。 是月钦明与礼官等奏谨按经典无先农之文礼记祭法云:王自立社曰:王社先儒以为其社在藉田诗载芟篇序云:春藉田而祈社稷也。永徽年中犹名籍田垂拱已後删定改为先农然先农与社本是一神妄有改张以惑人听其先农坛请改为帝社以应经礼王社之义其祭先农改为帝社礼仍令用孟春吉亥祠后土以勾龙氏配制从之,於是改先农为帝社坛。又立帝稷坛礼同太社太稷坛不备方色所以异乎!太社也。 彭景直为太常博士景龙二年诸陵每日奠祭景直以为乖於古礼上疏奏曰:谨按三礼正文无诸陵日祭之事惟著宗庙月祭之礼故祭法云:天下有王分地建国置都立邑设庙祧坛单而祭之乃为亲疏多少之数是故王立七庙一坛一单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曰:祖考庙皆月祭之远庙为祧有二祧享尝乃止去祧为坛去坛为单坛单有祷焉祭之祭志云:天子之始祖及高祖祖考皆每月朔加荐以象平生朔食谓之月祭二祧之庙无月祭此谯周所著与古礼义相附近亦无日祭之文今诸陵月祭有朔望并诸节日朔望则古礼殷事之义矣。诸节日犹古荐新之义矣。故郑玄注礼记云:殷事月朔月半荐新之奠也。又注仪礼云:月朔月半犹平常之朝夕也。大祥之後及诸节四时焉此则古者祭皆在庙近代以来始分月朔月半及诸节日祭於陵寝在庙四时正享及腊为五享前所奏定并依古礼正文不旁求外传故祭义云:祭不欲数数则烦烦则不敬考据经史无日祭於陵唯汉七庙议京师自高祖下至宣帝与太上皇悼皇考各自居陵旁庙。又园中各有寝便殿日祭於寝月祭於庙时祭於便殿至元帝时贡禹以为太烦奏请罢郡国庙丞相韦成等议七庙之外寝园皆无复修奏可议者亦以为不欲祭数数则黩宜复古礼四时祭於庙丞相匡衡亦奏七庙迭毁之义帝从之。又数改刘歆以为礼去事有杀引春秋外传云:日祭月祀二祧则时享坛单则岁贡至後汉陵寝致祭祀无明文以言魏氏三祖皆不祭於墓故。《晋书》云:魏文帝黄初元年自作终制立寿陵无封树无寝殿夫葬者藏也。欲人之不明见礼不墓祭欲存亡不黩也。明帝遵奉之晋宣帝预於首阳山为土藏不坟不树敛以时服不设明器景文皆奉成命无所加焉景帝後依宣帝故事自魏三祖以下不於陵寝致祭并附於古礼至於江左亦不崇园寝及宋齐梁陈其祭并无闻今参详以为三礼者不刊之书悬诸日月外传所记不与经合不合依凭国家率由典章讨论典礼谋事作范垂裕将来择善而行依经为允其诸陵请准礼停日祭疏奏上谓侍臣曰:礼官奏言诸陵准礼不合别进食者但礼因人情事有沿革陵寝如昨祗荐是常乃按日月之期请停朝夕之奠乍览此奏哀慕增怀乾陵宜依旧朝晡进奠昭献二陵每日一进所司供办辛苦可减朕常膳以为常式因觑欷久之。 唐绍为太常博士旧制每年四季之月尝遣使往诸陵起居景龙二年三月绍以为准诸事元无此礼止谓送形而往山陵为幽静之宫迎精而返宗庙为享荐之室但以春秋仲月命使巡陵卤簿衣冠礼容必备自天授已後时有起居因循至今乃为常事起者以起动为充居者以居止为名详起居之义非陵寝之法生事以礼必勤於定省死葬以礼当於安厝,岂可以事居之道行送往之时敢辞命使劳繁但恐不安灵域。又降诞之日穿针之辰皆以续命为名时人多有进奉今圣灵日远仙驾难追进止起居恐乖先典况京畿传驿机速极繁加以诸陵往来其马便多死损望停四季及降诞并节日起居陵使但唯式二时巡陵庶得义合礼经陵寝安谧制不许。又武氏昊陵顺陵置守户五百人。又梁宣王三思及鲁忠王崇训墓各置守户六十人。又韦氏褒德庙守户一百人绍以为深乖常典上疏曰:谨按昊陵顺陵恩敕特令依旧因循前例守户与昭陵数同。又先代帝王陵户唯二十人今虽外氏恩隆亦须附近常典请准式量减取足防闲庶无逼上之嫌不失尊崇之道。又亲王守墓唯得十人梁鲁近加追赠不可越於本爵唯令赠官用荫各减正官一等故知赠之与正义有抑扬礼不可逾理须义制请同亲王墓户各置十人为限。又太庙宿卫准配正兵纵令ヂ内扫除还以其兵应役褒德别加庙户兼配军人既益烦劳。又<虚亏>常典纵使恩加极礼须准太庙隆别置百人亦请停不纳三年迁左台侍御史兼太常博士是年十一月十三日乙丑冬至阴阳人卢雅等请奏促冬至就十二日甲子以为吉会绍奏曰:礼所以冬至祀圜丘於南郊夏至祭方泽於北郊者以其日行缠次极於南北也。日北极当晷度循半日南极当晷度环周是日一阳爻生为天地交际之始故。《易》曰:复其见天地之心乎!即冬至卦象也。一岁之内吉莫大焉甲子但为六甲之首一年之内隔月尝遇既非大会当晷运未周唯总六甲之辰助四时而成岁今欲避环周以取甲子是背大吉而就小吉也。太史令傅孝忠奏曰:准漏刻经南陆北陆并日校一分。若用十二日甲子即欠一分未南极即不得为至帝曰:俗谚云:冬至长於岁亦不可改竟依绍议以十三日乙丑祀圜丘焉迁左司郎中。又上疏曰:臣闻王公以下送终明器等物具标申令品秩高下各有节文孔子曰:明器者不用备物以刍灵者善为俑者不仁注曰:俑者有面目机发似於生人也。以此而葬殆於殉。故曰:不仁比者王公百官竞为厚葬偶人象马雕饰如生徒以眩耀路人本不因心致礼更相扇慕破产倾资风流遂行下兼士庶。若无禁制奢侈日增望请王公已下送葬明器皆依令式并陈於墓所不得衢路将行士庶结亲之仪备诸六礼所以承宗庙事舅姑当须昏以为期诘朝谒见往者下里庸鄙时有鄣车邀其酒食以为戏乐近日此风转盛上及王公乃广陈音乐多集徒侣遮拥道路留滞淹时邀致财物动逾万计遂使鄣车之礼过於聘财歌舞讠宣讠华殊非助感既亏名教实蠹风猷违紊礼经须加节制请昏嫁鄣车者并令禁断其犯者官亏家请准名教例付簿无荫人决杖六十各科本罪制从之。 褚元量为国子司业兼修文馆学士景龙二年将亲祀南郊礼官博士修定仪注国子祭酒祝钦明司业郭山恽等皆希旨请以皇后为亚献无量独与太常博士唐绍蒋钦绪固争以为不可无量建议曰:夫郊祀者帝王之盛事国家之大礼其行礼者不可以臆断不可以请求皆上顺天心下符人事钦。若稽古率由旧章然後可以交神明可以膺福然礼文虽众莫如。《周礼》、《周礼》者周公致太平之书先圣极由衷之典法天地而行教化辩方位而叙人伦其义可以幽赞神明其文可以经纬邦国备物致用其可忽乎!至如冬至圜丘祭中最大皇后内主礼位甚尊。若合郊天助祭当具著礼典今遍检。《周礼》都无此制盖繇祭天南郊不以地配唯将始祖为主不以祖妣配天故唯皇帝亲行其礼皇后不合预也。谨按大宗伯职云:若王不祭祀则摄位注云:王有故代行其祭事下文云:凡大祭祀王后不预则摄其荐豆笾不亲彻。若皇后合助祭承此下文当云:若不预祭祀则摄其荐豆今於文上更起凡则是别生馀事与上异则别起凡凡者生上起下之名不专系於本职。《周礼》一部之内此例极多备在文中不可具录。又王后助祭亲荐豆笾而不亲彻者按九嫔职云:凡祭祀赞后荐注云:后进之而不彻则知申彻者为宗伯生文。若宗伯摄祭则宗伯亲例不别使人。又按外宗掌宗庙之祭王后不预则赞宗伯此之一文与上文相证何以明之按外宗唯掌宗庙祭祀不掌郊天足明此文是宗庙祭也。按王后行事总在内宰职中检其职唯云:大祭祀後献则赞瑶爵亦如之郑注云:谓祭祀宗庙也。注所以知者以文不献祭天无以此得知。又祭天之器则用陶匏亦无瑶爵。又以此知是宗庙也。又内司服掌王后六服无祭天服而巾车职掌王后之五辂亦无后祭天之辂祭天之献无后亚献以此诸文参之故王后不合助祭天也。唯。《汉书》郊祀志则有天地合祭皇后预享之事此则西汉末代强臣擅朝悖乱彝伦黩神讠舀祭不经之典事涉诬神故。《易传》曰:诬神者殃及三代泰誓曰:王稽古立功立事可以永年承天之大律斯史策之良诫,岂可不知今南郊礼仪事不稽古参守经书不敢默然请旁询硕儒俯遵旧典采曲台之故事行圜丘之正仪使神明叶昭旷之涂天下知文物之盛,岂不幸甚时宰相韦巨源等阿旨叶钦明之议竟不从无量所奏。 ●卷五百八十八 ○掌礼部 奏议第十六 唐韦凑为太府少卿睿宗景云元年十月太子重俊谥曰:节愍凑上疏曰:臣窃见故太子重俊拥北军禁旅上犯宸居破扉斩关突禁而入骑腾紫微兵指黄屋孝和移御玄武门以避其锐亲降德音以谕顺逆而太子据鞍自。若督众不停俄而其党悔非转逆为顺或回兵讨贼或投状自拘多祚伏诛太子逃窜向使同恶其济以成不道其为祸也。胡可忍言及孝和引见群臣两泪交集曰:几不共卿等相见其为危惧不亦甚乎!臣每思之不胜愤毒今圣明雪罪礼葬谥为节愍臣切惑焉昔汉成帝之为太子行不绝驰道周之衰微也。秦师过周左右免胄而王孙满犹以其不卷甲讥其无礼必败由是言之太子称兵宫内跨马御前其为悖逆不亦甚乎!以其斩武三思父子而嘉之乎!弄兵讨逆以安君父可也。当解甲於朝以请罪而乃因欲危君父是竞为逆也。以其废韦氏而嘉之乎!韦氏逆己彰义绝可也。而当时韦氏逆节未彰韦则母也。太子子也,岂有废母之理乎!又非中宗之命而废之是劫父废母也。夫君,或不君臣安可不臣父,或不父子安可不子借君父有桀纣之行臣子无废杀之理昔献公惑骊姬之谮将杀太子申生公子重耳曰:子盍行乎!申生曰:不可天下,岂有无父之国吾何行如之申生受赐而死再拜自缢其行如此仅谥曰:恭今则反是可谥节愍乎!汉武末年江充为巫蛊舀太子遂矫节斩充因而逃匿非称兵诣阙无逆谋於父然身死於湖不葬无谥至宣帝时方获礼葬而犹谥曰:戾今节愍之行,岂可比之乎!又陛下之犹子也。而可谥为节愍臣愿得与谥者议於御前。若臣言为非甘趋鼎镬也。书奏不纳後为将作大匠开元六年别造义宗庙凑上疏曰:臣闻王者制礼是曰:规模规模之兴实资师古师古之道必也。正名惟名与实故当相副其在宗庙礼之大者,岂可失哉!礼祖有功而宗有德祖宗之庙百代不毁故殷太甲曰:太宗太戊曰:中宗武丁曰:高宗於周宗文王武王汉则文帝为太宗武帝为世宗其後代有称宗皆以方制海内德泽可宗列於昭穆期於不毁称宗之义不亦大乎!况孝敬皇帝位正东宫未尝南面圣道诚冠於储副德教不被於寰瀛立庙称宗恐非合礼况别起寝庙不入昭穆稽诸祀典何义称宗而庙号义宗称之万代以臣庸识。且谓不可望更令有司详议务合於礼,於是太常请以本谥孝敬为庙称从之。 源乾曜为谏议大夫景云二年二月上疏曰:夫圣王理天下也。制人情人情正则孝於家忠於国此道不替无不理也。故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隳是以古人择士先观射以明和容之义非取乐一时夫射者别正邪观德行中祭祀辟寇戎古先哲王莫不迎袭臣窃见数年以来射礼便废或缘所司惜费遂令大射有亏臣愚以为所费者财所全者礼故孔子云:尔爱其羊我爱其礼今乾坤再辟日月贞明望大射之仪春秋不废圣人之教今古常行天下幸甚。 刘子玄为太子左庶子景云二年八月皇太子将释奠於国学有司草仪注令从臣皆乘马著衣冠子玄进议曰:古者自大夫已上皆乘车而以马为服魏晋以来迄於隋氏朝士。又驾牛车历代经史具有其事不可一一言也。且如李广北征解鞍憩息马援南伐据鞍矍铄斯则鞍马之役行於军旅戎服所乘贵於便习者也。按江左官至尚书郎辄轻乘马则为御史所弹。又颜延之罢官後好骑马出入闾里当代称其放诞此则专车凭轼可袭朝衣单马御鞍宜从服求之近古灼然之明验也。自皇家抚运沿革随时至如陵庙巡谒王公册命则盛服冠履乘彼辂车其士庶有衣冠亲迎者有服箱充驭者在他事无复乘车贵贱所行通用鞍马而已臣伏见比者銮舆出幸法驾首涂左右侍臣皆以朝服乘马夫冠履而出可配车而行今乘车既停而冠履不易可谓唯知其一而未知其二也。何者α衣博带革履高冠本非马上所施自是车中之服必袜而镫跣以乘鞍非唯不师古道亦自惊於今俗求之折中进退无可。且长裾广袖如翼如鸣佩纡组锵锵奕奕驰骤於风尘之内出入於旌之间傥马有惊逸人从颠坠遂使属军之左遗履不收清道之旁纟圭骖相续固以受嗤行路有损威仪今议者皆以秘阁有梁武帝南郊图多有衣冠乘马者。此则近代故事不得谓无其文臣按此图是後人所为非当时所撰。且观有古今图画者多矣。如张僧繇画群公祖二疏而兵士有著芒履者阎立本画昭君入匈奴而妇人有著帷帽者夫芒履出於山乡非京华所有帷帽创於隋氏非汉官所作议者,岂可徵此二画以为故实者乎!由斯而言则梁武南郊之图义同於此。又传称因俗礼贵缘情殷辂周冕规模不一秦冠汉佩用舍无常况我国家道冠百王功高万古事有不便理资变通其乘马衣冠宜从省废臣怀此议其来自久日不暇给未及榷扬今属殿下亲从齿胄将临国学所以取进狂言用申鄙见皇太子令付外宣行仍编入令以为常式。 贾曾为谏议大夫太极元年正月辛巳亲祀南郊初有事於南郊有司立议祭昊天上帝而不设皇地祗位曾上。表曰:微臣详据典礼谓宜天地合祭谨按礼祭法曰:有虞氏黄帝而郊喾夏后氏黄帝而郊鲧。《传》曰:大祭曰:。然则郊之与庙俱有祭庙则祖宗之主俱合於太祖之庙郊则地祗群望俱合於圆丘以始祖配享皆有事而大祭异於常祀之义大。《传》曰:不王不故知王者受命必行礼虞。《书》曰:月正元日舜格于文祖肆类于上帝于六宗望秩于山川遍于群神此则受命而行礼者也。言格于文祖则馀庙之享可知矣。言类于上帝则地祗之合可知矣。且山川之祀皆属於地群望尚遍况地祗乎!周官以六律六吕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以致神祗以和邦国以谐万人。又云:凡六变而致象物及天神此则郊合天神地祗人鬼而祭之乐也。三辅故事汉祭圆丘仪上帝位正南面后土位亦南面而少东。又。《东观汉记》云:光武即位为坛於高阝之阳祭告天地采用元始故事二年正月於雒阳城南依高阝为圆坛天地位其上皆南面西上按两汉时自有后土北郊祀而此云:於圆丘明是祭之仪。又春秋说云:王者一岁七祭天地合食於四孟别於分至此复天地自常有同祭之仪王肃云:孔子言兆圆丘於南郊郊即圆丘圆丘即郊。又云:祭天而地配此亦郊祀合祭之明说唯郑康成不论当合祭而分昊天上帝为二神专凭纬文事匪经见。又其注大传礼不王不义则云:正岁之首祭感帝之精以其祖配注周官大司乐圆丘义则引大传之以为冬至之祭亏相矛未足可依伏惟陛下膺居尊继文在历自临宸极未亲郊祭今之南郊正当礼固宜合祀天地咸秩百神答受命之符彰致敬之道,岂可同彼常郊使地祗无位未从享今请备设皇地祗并从祀等座则礼遵稽古义合缘情然郊丘之祀国之大事或失其仪精将阙臣术不通经识惭博古徒以昔谬礼职今忝谏曹正议是司敢不陈上傥事有可采惟断之圣虑制令宰相召礼官详议可否礼官国子祭酒褚无量国子司业郭山恽等咸请依曾所奏。 姜皎为太常卿玄宗开元四年七月戊子敕宜令礼官上七庙昭穆议皎及礼官奏议曰:礼天子三昭三穆与太祖为七昭穆迭毁而太祖常在圣人之典也。若礼名不正则奠献无序矣。太常博士陈贞节苏献等奏议曰:谨按孝和皇帝在庙七室已满今睿宗大圣真皇帝是孝和之弟甫及仲冬礼当迁但弟兄入庙古则有焉递迁之礼昭穆须正谨按礼论太常贺循议云:礼兄弟不相为後也。故殷之盘庚不序於阳甲而上继於先君汉之光武不嗣於孝成而上承於元帝。又曰:晋惠帝无後怀帝承统怀帝自继於世祖而不继於惠帝当同阳甲孝成别出为庙。又曰:若兄弟相代则共是一代昭穆位同至其当迁不可兼毁二庙此盖礼之常例也。荀卿子曰:有天下者事七代谓从弥已上也。尊者统广故思及远祖。若傍容兄弟上毁祖考此则天子有不得全事於七代之义也。孝和皇帝有中兴之功而无後嗣请同殷之阳甲汉之成帝出为别庙时祭不及大之辰合食太祖奉睿宗神主升太庙上继高宗则昭穆永贞献裸常序制从之初令以仪坤庙为中宗庙寻。又改造中宗庙於太庙之西贞节等。又以肃明皇帝不合与昭成皇后配睿宗奏议曰:礼宗庙父昭子穆皆有配坐每室一帝一后礼之正仪自夏殷而来无易兹典伏惟昭成皇后有太姒之德已配食於睿宗则肃明皇后无启母之尊自应别立一庙谨按。《周礼》云:奏夷则歌小吕以享先妣者姜原是帝喾之妃后稷之母特为立庙名曰:宫。又礼云:晋伏系之议云:晋简文郑宣后既不配食乃筑宫于外岁时就庙享祭今肃明皇帝无配之位请同姜宣后别庙而处四时享祭如旧仪制从之,於是迁昭成皇后神主於睿宗之室唯留肃明神主於仪坤庙是年十二月皎复与礼官上奏曰:臣闻敬宗尊祖享德崇恩必也。正名用光时宪礼也。伏见太庙中则天皇后配高宗天皇大帝题云:天后圣帝武氏伏寻昔居宠秩亲承顾因摄大政事乃从权神龙之初已去帝号岑羲等不闲政体复题帝名。若使帝号长存恐非圣朝通典夫七庙者高祖神尧皇帝之庙也。父昭子穆祖德宗功非夫帝子天孙乘乾出震者不得升於斯矣。但皇后庙配食高宗位号旧章无宜称帝今山陵日近汉非遥请行陈告之仪因除圣帝之字云:则天皇后武氏诏从之。 陈贞节为太常博士开元五年十月伊阙人孙平子上封事曰:臣闻昔者帝王之为国也。行其礼则皇图昌废其礼则宗社危臣窃见今年正月太庙毁此乃跻圣贤所致也。夫宗庙国之大事陛下当今圣主臣不敢曲意巧言而陈之谨按经传具陈引休咎特望天恩少察臣言则可晏然无虑也。故臣不避诛以言之伏惟陛下俯垂许择臣按。《左传》云:君薨卒哭而而作主特祀于主尝於庙今日有违於此也。昔鲁文公二年宗伯弗忌跻僖公于闵公上後致太室坏春秋异而书之今日有同於彼也。君子以弗忌为失礼仲尼曰:臧文仲不仁者三纵逆祀一也。又按五行志书僖公虽闵公之兄尝为闵公臣臣居君上为失礼也。故太室坏。且兄臣於弟犹不可跻之弟上况弟臣於兄,岂可跻弟於兄上耶昔庄公三十三年薨闵公二年吉自薨至向有二年春秋犹非其失礼况夏隳冬其不亦太速乎!且太庙中央曰:太室尊高也。鲁自是陵夷将堕周公之祀臣昧死据此断之即太庙毁亦今日将欲陵夷之象堕先帝之祀也。斯亦上天我唐国乃降此灾以陛下去年孝和於别室吉祭於太庙未祭孝和先祭太上皇此乃与僖闵事同先臣後君也。昔跻兄弟上今弟先兄祭过有甚於古也。昔登臣君上今亦如之事,岂不同耶昔太室屋坏今圣朝太庙毁变,岂不同耶。若以兄弟同昭则不合出致别庙。若以臣子之例则孝和合进为昭昔武氏篡国十五馀年孝和挺剑龙飞再兴唐祚反正朔服色咸依贞观故事此即有功於天下也。今於别殿是废先圣之训弃中兴之功下君上臣轻长重幼。若以孝和无道则位不合称帝坟不得称陵。《传》曰:子虽齐圣不先父食久矣。杜氏曰:臣继君犹子继父也。昔禹不先鲧汤不先契文武不先不故宋郑不以帝乙厉王不肖而犹尊尚之况孝和有大功乎!鲁颂曰:春秋匪懈享祀不忒皇皇后帝皇祖后稷。《诗》曰:问我诸姑遂及伯姊礼为其後伯姊而先诸姑者何也。尊其先也。弗忌欲阿时君先其所亲乱国大事故传特引二诗深责其意方今太庙毁虽臣阿曲之过恐危陛下之国也。昔晋太康五年宣帝庙地舀梁折八年正月太庙殿舀改作殿宇更营新庙远致名材杂以铜柱自八年九月造至十年四月乃成十一月。又梁折毁坏据此言之天降灾谴非枯朽也。晋不知过天下分离王室大乱英雄竞起夷狄满国特望天恩少垂详察臣知言必就诛夷而昧死言之者以陛下圣明宽容博物纳谏而此事恐史笔书之令来代君子以巍巍圣代野无博识朝无忠直臣将何以彰陛下招谏伏请速召宰相已下御史已上众共谋议移孝和入庙何必苦违礼典以同鲁晋哉!陛下前降明制令所司到朝堂进封极言时政得失。又举方正顾问。又徵贤山野而寂无人言非朝不招谏时恶直言窃为儒生不达大体也。特请陛下於其书传亲加省览以圣虑断之顷秋夏之间淫雨弥旬伤稼败邑。《汉书》五行志云:简宗庙不祷祀逆天时则致灾也。臣。又见两畿户口逃去者半常侍解宛招携不还李杰奏请访括不得臣能使之如鹰有纟舀。若马有绊夫鸟飞於空鱼沉於泉鹿走於野猿猱腾於山犹尚取而驯之屠而食之况於人不能飞沉乎!伏望天恩许臣面奏亦为宗庙未安不敢即言仰恃鸿恩之厚不惧雷霆之威昧死连封伏深战越诏下礼官议贞节与太常博士冯宗苏献等议曰: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并太祖而七昭穆者父子之位则知七代之庙无兄弟之义矣。殷继成汤至于帝乙父子兄弟十有二君其正代止六而已。《易乾凿度》曰:殷之帝乙六代王也。此即兄弟不数为代之明据也。又殷人六庙亲庙四并汤而六殷兄弟四人相次为君。若以为代使当上毁四室如此则无复祖祢之祭矣。古之庙位自祢已上极於太祖虽数谥迭毁随而上迁三昭穆未尝有阙也。又礼大宗无子则立支子。又曰:为人後者为之子无兄弟相为後之文所以舍至亲取远属盖以兄弟一体无父子之道故父子曰:继兄弟曰:及礼兄弟不相入庙者假如兄弟代立孙侄承统告享之日不得称嗣孙则当上列云:伯考伯祖下系云:侄孙此乃可成七庙之位号可成继统之义序焉斯。又不可之甚者也。後汉论次昭穆定所继之统以为盘庚不序阳甲之庙而上继先君光武不入成帝之庙而继元帝以弟不可继兄故也。又殷十二代唯三祖三宗明兄弟相及自别立庙不必继之七代也。後汉祖列叙七庙而惠帝不入其数,岂非文帝之嫡兄乎!及文帝代立子孙克昌为汉之太宗晋景亦晋文之兄缘景帝绝嗣不列七庙之数何以知之据永兴元年告谥代祖称景帝为从祖也。若以晋武越次尊崇其父而致庙坏遂及乱亡何因汉氏迁出惠帝宗尊文帝而享代二十有四历年四百三十殷庙何尝见隳汉庙未始经折殷汉之盛委而不言鲁晋之灾引以为喻是以春秋书太室坏者乃垂明诫何必闵僖晋太庙所以毁折者天诛奢丽不以迁庙然天子七庙诸侯五庙辩贵贱之差也。父子相继亿万人之心也。昭穆列序重继统之义也。今孝和皇帝。若与圣真皇帝相亚在庙正成六代何以辩贵贱乎!裔嗣绝灭何以宗後代乎!昭穆失序何以成继统之义乎!况国家远遵殷之阳甲近法汉之成帝时以孝和实中兴之明主开百代不毁之庙别立园寝永以宁神岁时蒸尝与国终始有何不可乎!又孝和在则天末年自身处储嗣昌宗小竖素宣威权恶盈稔贯众所共弃南衙则宰相归奉北门则将军乡从推崇嗣君谁曰:不可岂。若韦氏悖逆干纪乱常总军国之权操生杀之柄既行不轨欲振凶威将诛懿亲以绝人望睿宗大圣真皇帝枕戈代邸泣血待晨志切仇雠义殷家国沈谋内断委策圣明开元成武皇帝仰禀成规俯怀秘略挺身奋臂突入北军不及终宵一戎定保致君亲於尧舜拯社稷於阽危自开辟以来未之有也。建立圣明之副弘宣祖宗之业前史不疑汉文继统今亦何怪圣真之代宗乎!礼兄弟相继不称嗣子而曰:及王明当用继先君不继兄之绝统也。今睿宗虽代孝和而立故当同继高宗则两室并存便成二穆求之於礼不可同列於庙必须一室别居开元皇帝光临区宇主祭宗庙岂容旁继伯考之绝绪遂弃已亲之正统乎!乃云:太庙坏缘跻圣贤所致引僖公後薨迁居闵公之上称为逆祀取类当今圣真皇帝亚室高宗孝和皇帝时出立庙孝和升新寝之後圣真方上高宗斯则未尝一日跻居孝和之上引此为证,岂非诬罔朝廷耶平子云:春秋传称君薨卒哭而而作主特祀于主蒸尝于庙今日有违於此者自山陵甫终九虞卒哭特祀正寝附于太庙四时享祭於礼何亏平子。又云:子虽齐圣不先父食昔禹不先鲧汤不先契文武不先不者自去岁之後时孝和新庙未有乐悬所以差辰缘阙备物初非永制盖是权宜修教。若成即当同日礼曾华省具列事由岂缘尊卑致隔先後借如睿宗一室诚卑孝和不可缘睿宗之卑後六祖之祭重尊之道礼极继先因亲之义情殷旁及平子云:今太庙毁由臣下阿曲之过恐危陛下之国昔太康五年宣帝庙地舀梁折八年正月太庙殿舀改作新庙筑皆及泉远徵名材杂以铜柱十二年四月乃成十一月。又梁折据此言之天降灾谴非枯朽者也。按孔子在齐景公在焉左右曰:周使至言先王庙灾孔子曰:此必王庙夫王变文武之制而作玄黄华丽之饰故天诛其庙焉有顷左右报所灾者王庙景公曰:善哉!圣人之智过人也。故晋之太庙掘地及泉杂以铜柱缀以珠玉逾先王之制降皇天之罚与王之庙异代同诛今国家太庙因隋旧制开皇之祭创造新都移故太极殿是苻坚所造经今将四百年日月滋深朽蠹而毁晋朝则新构梁折岂得非灾唐朝则岁久檐摧诚何足怪夫论徵说咎须义正经理苟异於斯便成妖妄平子不识忌讳肆其狂瞽危言高论谤讼朝廷引衰晋之朝比圣明之代惑乱视听渐不可长平子。又云:庙虽造毕灾尚未除来有何变故然史策垂范义实多门妖孽之兴理难固必庙檐坠落自有别由天道难知岂得专尤别庙。且庙屋虽年深朽坏圣上犹兢惧不已尊儒学於内殿慎刑书於外朝居纤以礼侧身德同殷汤之罪已等周文之小心纵令荧惑守辰犹能退舍况咎徵不见逆说其灾平子。又云:庄公三十二年薨闵公二年吉自薨至向有二年春秋犹非其失礼况夏丧冬其可得乎!不亦太速乎!後。又云:秋夏间淫雨弥旬伤稼败邑。《汉书》五行志简宗庙不祷祀逆天时则致此灾也。夫水以润下为体不能润下者水德微也。何系於淫雨哉!斯乃妄引淫雨证成咎徵牵合灾祥推於宗庙平子既前非速於祭後嫌简不祷祀前後立义互相矛盾速称越礼简复贻灾未详二途何者为。且後时享与全殊蒸礻勺无愆何名为简虐旱淫雨时运或然尧日汤年安能累德平子言伪而辩礼所不容状久不决後竟从贞节等议。 田再思为刑部郎中开元五年右补阙卢履冰上言准礼父在为母一周除灵三年心丧则天皇后请同父没之服三年然始除灵虽则权行有紊彝典今陛下孝理天下动合礼经请仍旧章庶叶通典,於是下制令百官详议并舅及嫂叔服不依旧礼亦令议定再思建议曰:乾尊坤卑天一地二阴阳之位分矣。夫妇之道配焉至。若死丧之戚隆杀之等礼经五服之制齐斩有殊考妣三年之丧贵贱无隔以报免怀之德以酬罔极之恩者也。稽之上古丧期无数暨乎!中叶方有岁年礼云:五帝殊时不相沿乐三王异代不相袭礼白虎通云:质文再而变正朔三而复自周公制礼之後孔父刊经已来爰殊压降之仪以标服纪之节重轻从俗斟酌随时故知礼不从天而降不由地而出也。在人消息为之中耳春秋诸国鲁最知礼以周公之後孔子之邦也。晋韩起来聘言。《周礼》尽在鲁矣。齐仲孙来盟言鲁犹秉。《周礼》子张问高宗谅阴三年子思不听其子服出母子游谓同母异父昆弟之服大功子夏谓合从齐衰之制此等并四科之数十哲之人高步孔门亲承师训及遇丧事犹此致疑即明自古以来降不一者三年之制说者纷纭郑康成以为二十七月王肃以为二十五月。又改葬郑云:服缌三月王云:讫葬而除。又继母出嫁郑云:皆服王云:从子继育乃为之服。又无服之殇郑云:子生一月哭之一日王云:以哭之日为易服之月郑王祖经宗传各有异同荀挚采古求遗互为损益方知去圣渐远残缺弥多也。故曰:会礼之家名为聚讼宁有定哉!为父在为母三年行之已逾四纪出自高宗大帝之代不从则天皇后之朝大帝御极之辰中宫献书之日往时参议谓可施行编之於格服之已久前王所是疏而为律後主所是著而为令何必乖先帝之旨阻人子之情亏仁孝之心背德义之本有何妨於圣化有何紊於彝伦而欲服之周年与伯叔母齐焉与姑姊妹同焉夫三年之丧如白驹之过隙君子丧亲有终身之忧何况再周乎!夫礼者体也。履也。示之以迹孝者畜也。养也。因之以心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服之有制使愚人企及衣之以衰使见之摧痛以此防人人犹有朝死夕忘者以此制人人犹有释服从吉者方今渐归淳朴须敦孝义抑贤引愚理资宁戚食稻衣锦所不忍闻。若以庶事朝议一依。《周礼》则古之人臣见君也。公卿大夫贽羔雁璧今何故不依乎!周之用刑也。墨劓宫刖今何故不行乎!周则不五十不仕七十不朝今何故不依乎!周则井邑丘甸以立征税今何故不行乎!周则分任五等父死子及今何故不行乎!周则冠冕衣裘乘车而战今何故不行乎!周则三老五更胶庠养老今何故不行乎!诸如此例不可胜述何独孝思之事爱一年之服於其母乎!可为痛心可为恸哭者诗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礼记云:父之亲子也。亲贤而下无能母之亲子也。贤则亲之无能则怜之阮嗣宗晋代之英才方外之高士以为母重於父据齐斩升数粗细已降何忍服之节制减至於周岂後代之士尽惭於古循古未,必是依今未必非也。又同爨服缌礼经明义嫂叔远别同诸路人引而进之触类而长犹子咸衣苴季父不服缌麻推远之情有馀睦亲之义未足。又母之昆弟情切渭阳翟滂讼舅之冤宁氏宅甥之相我之出也。义亦设焉不同从母之尊遂降小功之服依诸古礼有爽俗情今贬舅而崇姨是陋今而荣古此并太宗之制也。行之百年矣。取为刊复实用有疑,於是纷议不定履冰。又上疏曰:礼父在为母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心丧三年上元中则天皇后上表请同父没之服亦未有行用垂拱年中始编入格易代之後俗乃通行臣开元五年频请仍旧恩敕并嫂叔舅姨之服亦付所司详议诸司所议同异相参所司唯执齐斩之文。又云:亦合典礼窃见新修之格犹依垂拱之伪致有祖父母尚在子孙之妻亡没下房筵几亦立再周甚无谓也。据易家人卦云:利女贞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家道正而天下正矣。礼女在室以父为天出嫁以夫为天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本无自专抗尊之法即丧服四制云: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国无二君家无二尊以理之也。所以父在为母服周者避二尊也。伏惟陛下正持家国孝理天下而不断在宸衷详正此礼随末俗之愿念儿女之情臣恐後代复有妇夺夫政之败者疏奏未报履冰。又上表奏曰:臣闻夫妇之道人伦之始尊卑法於天地动静合於阴阳阴阳和而天地生成夫妇正而人伦有序自家刑国牝鸡无晨四德之礼不愆三从之义斯在即丧服四制云: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国无二君家无二尊以理之也。故父在为母服周者见无二尊也。准旧仪父在为母一周立灵再周心丧父必三年而後娶者达子之志焉岂先圣无情於所生固有意於家国者矣。原夫上元肇年则天已潜秉政将图僭篡预自崇先请升慈爱之丧以抗尊严之礼虽齐斩之仪不改而几筵之制遂同数年之间尚未通用天皇晏驾中宗蒙尘垂拱之末果行圣母之伪符载初之元遂启易代之深[C260]孝和虽名反正韦氏复效晨鸣孝和非意而终韦氏旋即称制不蒙陛下英宗庙何由克复易云: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斯之谓也。臣谨寻礼意防杜实深。若不早图刊正何以垂戒於後所以薄言礼教请依旧章恩敕通明蒙付所司详议。且臣所献者盖请正夫妇之纲岂忘子母之道诸议持久不讨其本源所非议者大凡只论罔极之恩丧也。宁戚禽兽识母而不识父秦燔书後礼经残缺後儒缵集不足可凭岂得与伯叔母同服岂得与姑姊妹等制三王不相袭礼五帝不相沿乐齐斩足为升降岁年何忍不同此并道听途说之言未习先王之旨。又安足以议经邦理俗之礼乎!臣请据经义以明之所云:罔极之恩者春秋祭祀以时思之君子有终身之忧霜露之感岂止二周之服已哉!圣人恐有朝死而夕忘曾鸟兽之不。若为立中制使贤不肖共成文理而後释之丧也。宁戚者孔子答林放之问至如太奢太俭太易太戚皆非礼中苟不得中名为俱失不如太俭太戚焉毁而灭性犹愈於朝死夕忘焉此论临丧哀毁之容岂比於同宗异姓之服所云:禽兽识母而不识父者禽兽群居聚而无家国之礼少虽知亲爱其母长而不解尊严其父引此为喻则亦禽兽之不。若乎!所云:秦书燔後礼经残缺後儒缵集不足可凭者人间或有遗逸岂亦家到户至而燔之假。若尽燔苟不可信则坟典都谬庠序徒存非圣之谈复云:安属所云:与伯叔姑姊妹服同者伯叔姑姊妹,岂有筵杖之制三年心丧乎!所云:五帝不相沿乐三王不相袭礼者诚哉!是言此是则天怀私苞祸之情,岂可复沿袭乎!所云:齐斩足为升降者母齐父斩不易之礼按三年问云:将由修饰之君子与三年之丧。若驷之过隙遂之则是无穷也。然则何以周也。曰:至亲以周断是何也。曰:天地则已易矣。四时则已变矣。其在天地之中者莫不更始焉以是象之也。然则何以三年曰:加重焉尔故父加至再周父在为母加三年心丧今者还同父没之制则尊厌之律安施丧服四制。又云:凡礼之大体体天地法四时则阴阳顺人情故谓之礼訾之者是不知礼之所由生非徒不识礼之所由制恐未达孝之通义臣谨据孝经以明陛下孝理之合至德要道请论世俗訾礼之徒与夫至德谓孝悌要道谓礼乐移风易俗莫善於乐安上理民莫善於礼。又礼有无体之礼乐有无声之乐按孝经援神契云:天子孝曰:就就之为言成也。天子德被天下泽及万物始终成就则其亲获安。故曰:就也。诸侯孝曰:度度者法也。诸侯居国能奉天子法度得不危溢则其亲获安。故曰:度也。卿大夫孝曰:誉誉之为言名也。卿大夫言行布满能无恶称誉达遐迩则其亲获安。故曰:誉也。士孝曰:究究者以明审为义士始升朝辞亲入仕能审资父事君之礼则其亲获安。故曰:究也。庶人孝曰:畜畜含畜为义庶人含性受朴躬耕力作以畜其德则其亲获安。故曰:畜也。陛下以韦氏构逆中宗降祸宸衷哀愤睿情卓烈初无一旅之众遂殄九重之妖定社稷於阽危拯宗枝於涂炭此陛下孝悌之至通於神明光於四海无所不通使诸侯得守其法度公卿大夫得尽其言行士得资亲以事君庶人得用天而分地此陛下无体之礼以安上理人也。上元已来政由武氏文明之後法在凶人贼害宗亲诛灭良善勋阶岁累赦年频佞之则荣华正之则迁谪神龙景云之际其事尤繁先天开元之间斯弊都革此陛下无声之乐以移风易俗也。臣前状单略议者未识臣之恳诚谨具状重进请付中书门下商量处分臣言。若谠乃敢侧足於轩墀臣言不忠伏请窜迹於荒裔。又散骑常侍元行冲奏议曰:天地之性惟人最灵者盖以智周万物惟睿作圣明贵贱辨尊卑远嫌疑分情礼也。是以古之圣人徵性识本缘情制服则有申有厌天父天夫故斩衰三年情理具尽尽者因心立极也。生则齐体死则同穴此阴阳配合同两仪之成化而妻丧杖期情礼俱杀者盖远嫌疑尊乾道也。父为嫡子三年斩衰而不去职者盖尊祖重嫡崇礼杀情也。资於事父以事君孝莫大於严父故父在为母罢职齐周而心丧三年谓之尊厌者则情申而礼杀也。斯制也。可以异於飞走别於华夷羲农尧舜莫之易也。文武周孔同所尊也。今。若舍尊厌之重亏严父之意略纯素之嫌贻非圣之责则事不师古有伤名教矣。姨兼从母之名即母之女党加於舅服有理存焉叔嫂不服避嫌疑也。若引同爨之缌以忘推远之迹既乖前圣亦谓难从谨详三者之疑并请依古为当自是百寮议竟不决至七年八月下敕曰:惟周公制礼当历代不刊况子夏为传乃孔门所授格条之内有父在为母齐衰三年此有违尊厌之义与其改作不如师古诸服纪宜一依丧服文自是卿士之家父在为母行服不同或既周而礻覃礻覃服六十日释服心丧三年者或有既周而礻覃礻覃服终三年者或有依上元之制齐衰三年者时议者是非纷然元行冲谓人曰:圣人制厌降之礼,岂不知母恩之深也。但尊祖贵祢欲其远别禽兽近异夷狄故也。人情易摇浅识者众一紊其度其可止乎!二十年中书令萧嵩与学士改修定五礼。又议请依上元敕父在为母齐衰三年为定及颁礼乃一切依行焉。 ●卷五百八十九 ○掌礼部 奏议第十七 唐张说为中书令开元十一年与秘书监贺知章参定南郊之礼奏议曰:晋元帝建武二年定郊礼於建业之南去城七里一坛之上尊卑杂位千有五百神去圣日远损益不同臣等按祠令五星已下内官五十三座中官一百六十座外官一百四座众星三百六十座臣共所由勘史传及星经内外所主职有尊卑旧图座位升降颇错今奉墨敕授尊卑升降。又新加降等座总三百一十九座并众星三百六十九座凡六百八十七座具图如左诏遂颁於有司以为常式十三年抚州三脊茅生有上封者言曰:昔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将欲封禅问於夷吾夷吾对曰:江淮间三脊茅生用以缩酒乃可封禅其时无茅桓公大惭而罢自历千古今始一生昔宣王南征责楚包茅不入王祭不供则是其地生茅今高一尺至七八月长足方堪缩酒特望圣恩至时令采用祭太山并根掘取苑内植之时宰臣已遣使於岳州采沅江茅乃奏曰:管夷吾为桓公是诸侯不合封禅故称茅拒之及伐楚之日尊周室行霸道乃责楚云:包茅不入王祭不供。若以茅瑞是不知经义臣等历任荆楚博访贡茅沅江最胜臣已牒岳州取讫今称抚州有茅请移根入苑。且貉不逾汶橘不过江移根苑中信是虚妄敕抚州日进六束与沅江相比用之帝曰:可韦纟舀为太常少卿开元十七年四月享太庙九室命有司摄行礼初唐礼序昭穆各於其室纟舀奏曰:准古礼五年再殷祭一一其义合聚昭穆定次序。又孔安国王肃等先儒皆以为序昭穆唯郑玄云:各于其室。若如郑旨则与常享不异臣恐郑谬于周经请依古礼如王肃等议序列昭穆许之二十一年五月纟舀奏曰:奉今年二月三日敕宗庙所奉尊敬之极因以名署情所未安宜令礼官详择可宜奏闻者谨详经典寻令式宗庙享荐皆主奉常别置署司事非稽古其署望废令本司专奉其事许之纟舀寻迁太常卿二十三年正月制以笾豆之荐或未能备物宜令礼官学士详议具奏纟舀请宗庙之奠每坐笾豆各加十二。又今之酌献酒爵制度全小仅无一合执持甚难请令广大其郊祀奠献亦准此仍望付尚书省集众官详议务从折衷,於是兵部侍郎张均及职方郎中韦述等建议曰:谨按礼祭统曰:凡天之所生地之所长苟可荐者莫不咸在水草陆海三牲八簋昆虫之异草木之实阴阳之物备荐矣。圣人知孝子之情深而物类之无限故为之节制使有常礼物有其品器有其数上自天子下至公卿贵贱差等无相逾越百代常行无易之道也。又按。《周礼》膳夫掌王之食饮膳羞食用六膳用六牲饮用六清羞用百有二十品珍用八物酱用百有二十{雍缶}则与祭祀之礼丰省本殊。《左传》曰:飨以训恭俭宴以示慈惠恭俭以行礼慈惠以布政。又曰:飨有体荐宴有折俎杜预曰:飨有体荐爵盈而不饮豆乾而不食宴则相与共食飨之与宴犹。且异文祭奠所陈固不同矣。又按。《周礼》笾人豆人各掌四笾四豆之实以供祭祀与宾客所用各殊据此数文祭奠不同常时其来久矣。且人之嗜好本无凭准宴私之馔与时迁移故圣人一切同归於古虽平生所嗜非礼亦不荐也。平生所恶是礼则不去也。楚语曰:屈到嗜芰有疾召宗老而嘱曰:祭我必以芰及卒宗老将荐芰屈建命去之曰:祭典有之国君有牛享大夫有羊馈士有豚犬之奠庶人有鱼炙之奠笾豆脯醢则上下安之不羞珍异不陈庶侈不以私欲干国之典遂不用此则礼外之食前贤不敢荐今欲取甘旨之物肥浓之味随所有皆充祭用苟逾旧制其何限焉虽笾豆有加,岂能备也。《传》曰:太羹不和粢食不凿昭其俭也。《书》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事神在於虔诚不求厌饫三年一不欲黩也。三献而终礼有成也。风有采采蘩雅有行苇酌守以忠信神其舍诸。若以今之珍馔平生所习求神无方何必古器簋可去而盘盂杯卷当在御矣。韶可息而箜篌笛笙当在奏矣。凡斯之流皆非正物或兴於近代或出於蕃夷耳目之娱本无则象用之宗庙後嗣何观欲为永式恐未可也。且自汉以降诸陵皆有寝宫岁时朔望荐以常馔此既常行亦足尽至孝之情矣。宗庙正礼宜依典故率情变革人情所难。又按旧制一升曰:爵五升曰:散礼器称宗庙之祭贵者献以爵贱者献以散此明贵小贱大示之节俭。又按国语观射父曰:郊不过茧栗蒸尝不过把握夫神以精明临人者也。所求备物不求丰大苟失于礼虽多何为,岂可舍先王之遗法犭旬一时之所尚废弃礼经以从流俗裂冠毁冕将安用之。且君子爱人以礼不求苟合况在宗庙敢忘旧章请依古制庶可经久礼部员外郎杨仲昌议曰:谨按。《礼》曰:夫祭不欲烦烦则黩亦不欲简简则怠。又郑云:人生尚亵食鬼神则不然神农时虽有黍稷犹未有酒醴及後圣作为醴酪犹存玄酒亦不忘古春秋曰:蘩藻之菜潢行潦之水可荐於鬼神可羞於王公。又曰:太不和粢食不凿此明君人者有国奉先敬神严享岂肥浓以为尚将俭约以表诚则陆海之物鲜肥之类既乖礼文之情而变作者之法皆充祭用非所详也。《易》曰:樽酒簋贰用缶纳约自牖此明祭在简易不在繁奢所以一樽之酒贰簋之奠为明祀也。抑。又闻之夫义以出礼礼以体政违则有紊是称不经荐肥浓则亵味有登加笾爵则事非师古与其别行新制宁如谨守旧章时太子宾客崔沔户部郎中杨伯成左卫兵曹刘秩等皆建议以为请依旧礼不可改易,於是宰臣等具沔述等议以奏玄宗曰:朕承祖宗福德至於享祀粢盛实思丰洁礼物之具谅在昭忠其非芳洁不应法制者亦不可用,於是更令太常量加品味纟舀。又奏请每室加笾豆各六每四时异品以当时新果及珍羞同荐制可之。又酌献酒爵玄宗令用龠升一升合於古义而多少中自是常依行焉二十二年制曰:服制之纪或有所未通宜令礼官学士详议闻奏太常卿韦纟舀奏曰:谨按仪礼丧服舅缌麻三月从母小功五月。《传》曰:何以小功以名加也。堂姨舅舅母恩所不及外祖父母小功五月。《传》曰:何以小功以尊加也。舅缌麻三月并是亲情而服属疏者也。外祖正尊同於从母之服姨舅一等服则轻重有别堂姨舅亲即未疏恩绝不相为服亲舅母来承外族同爨之礼不加窃以古意犹有所未畅者也。且为外祖小功此则正尊情甚亲而服属疏者也。请加至大功九月姨舅亲既无别服宜齐等请为舅加至小功五月堂姨舅疏降一等亲舅母从服之例先无制服之文并望加至袒免臣闻礼以饰情服从义制或有沿革损益可明事体皆大理资详审望付尚书省集众官吏详议务从折衷永为典则二十七年纟舀以开元六年秋睿宗丧毕享于太庙自後。又相承三年一五年一各自计年不相通数至二十七年凡经五七其年夏讫冬。又当乃建议曰:二礼俱为殷祭谓合食祖庙谓谛序尊卑申先君逮下之慈成群嗣奉亲之孝事异常享有时行之然而祭不欲数数则黩亦不欲疏疏则怠故王者法诸天道制祀典焉尝象时如闰五岁再闰天道大成宗庙法之再为殷祭者也。谨按礼记王制周官宗伯郑玄注解高堂隆所议并云:国君嗣位三年丧毕於太庙明年於群庙自祢以降五年再殷一一汉魏故事贞观实录并用此礼。又按礼纬及鲁礼注云:三年一五年一所谓五年而再殷祭也。又按白虎通及五经通义许慎异义何休春秋贺循祭议并云:三年一何也。以为三年一闰天道小备五年再闰大备故也。此则五年再殷通计其数一一迭相乘矣。今庙各自数年两岐俱下不相通计或比年频或同岁再序或一之後并为再或五年之後骤有三殷法天象闰之期既违其度五岁再殷之制数。又不同求之礼文颇为乖矣。说者或云:二礼大小不侔祭名有殊年数相去以三纪杀小而合以五断至十而周有兹参差难为通计窃以三五之说本出礼纬五岁再殷之数同在其篇玄通二文非相诡也。盖以後置二周有半举以全数谓之三年一闰只用三十二月也。其有异称各随四时秋冬为春夏为祭名虽异为殷则同譬如礻勺祀尝其体一也。郑降谓大小傅咸谓小大夫肆陈之间或有增减通计之义初无异同盖象天之法相传不失惟晋代陈舒有三年一殷之议自五年八年历十一十四年寻其议文所引亦以象闰五年一。又奚所施矛盾之说固难凭也。夫以天之度既有指归稽古之礼。若兹昭著二祭通计明矣。今请以开元二十七年己卯四月至辛巳年十月至甲申年四月。又至丙戌年十月。又至己丑年四月。又至辛卯年十月。又自此五年再殷周而复始。又之说非惟一家五岁再殷之文既相师矣。法天象闰之理大抵亦同而後置或近或远盈缩之度有二法焉郑玄宗高堂则先三而後二徐邈之议则先二而後三谨按郑氏所注先王之法约三五之文存三岁五年之序以甲年既丁年当己年。又壬年。又甲年。又丁年。又周而复始以此相承後去十有八月而近後去三十二月而遥分析不均粗於算矣。假如攻乎!异端置於秋则三十九月为前二十一月为後虽有小愈其间尚偏窃据本文皆云:象闰二闰相去则平分矣。两殷之序何不等耶。且。又三年之言本举全数二周有半实准三年於此置不违文矣。何必拘滞遂隔三年乎!盖千虑一失通儒之蔽也。徐氏之议有异,於是研覆周审最为可凭以为二相去为月六十中分三十置一焉。若甲年夏丙年冬有象闰法毫不偏三年一之文既非乖越五岁再殷之制疏数。又均较之诸儒义实长久今请依据以定二殷预推祭月周而复始礼部员外郎崔宗之下太常令更详议今集贤学士陆善经等更加详善经亦以其议为允,於是纟舀奏曰:礼有俱称殷祭二法更用鳞次相承或云:五岁称殷一一或云:三年一五年一法天象闰大趣皆以太庙计年有差考於经传微有所乖须在四月以前享今指孟冬。又申仪合食礼频恐违先典伏以陛下能事毕举旧物咸甄宗┙祗慎之时经训申明之日臣等忝在持礼职思讨论辄据旧文定其伦序请以今年夏便为殷祭之源自此之後相代五年称殷周而复始今年冬准礼合停望令所司但行时享即严不黩庶合旧议从之裴耀卿为侍郎开元二十七年宁王宪将葬玄宗遣中使敕其子等务令俭约送终之物皆令众见所司请依诸陵旧例圹内置千味食时耀卿为监护使奏曰:尚食所料水陆等味一千馀种每色瓶盛安於藏内皆是非时瓜果及马牛驴犊獐鹿等肉并诸药酒三十馀色仪注礼料皆无所凭臣据礼司所科奠祭相次事无不备典制分明天恩每申让帝之志务令俭约礼外加数窃恐不安。又非时之物马驴犊等并野味鱼雁鹅鸭之属所用铢两动皆宰杀盛夏胎养圣情所禁。又须造作什物动馀千计求徵市井实谓烦劳千味不供礼无所阙伏望依礼减省以取折衷制从之。 颜真卿为御史大夫肃宗至德二年自凤翔还京真卿议云:春秋时新宫灾鲁成公三日哭今太庙为盗毁请筑坛於野皇帝东向哭然後遣使竟不能从後为吏部尚书充礼仪使代宗大历十四年七月奏言高祖至肃宗七圣庙号尊谥文字繁多皇帝则悉有大圣之号皇后尽有顺圣之名使言之者惑於今行之者异於古请高祖己下累圣谥号悉取初谥为定请按旧制上谥号高祖为文皇帝高宗为天皇大帝中宗为孝和皇帝睿宗为圣真皇帝宗为孝明皇帝肃宗为孝宣皇帝其庙号如故仍请准汉魏国朝故事於尚书省议定奏御行之时以谥号前後文繁多不经而儒学之臣思改者久矣。会真卿上奏皆谓必克正焉而兵部侍郎袁操不详典故乃上言陵庙中玉册既刊勒矣。不可轻改遂罢之操曾不知陵中玉册宝纪其初号後虽追尊而册文如故是年十月代宗神主将庙真卿以元皇帝代数已远准礼合祧请迁於西夹室奏议曰: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又礼器云:有以多为贵者天子七庙。又伊尹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此经典之明证也。七庙之外则去祧为坛去坛为单故历代儒者制迭毁之礼皆亲尽宜毁伏以太宗文皇帝七代之祖高祖神尧皇帝国朝首祚万叶所承太祖景皇帝受命於天始封於唐元本皆在不毁之典代祖元皇帝地非开统亲在七庙之外代宗皇帝升有日元皇帝神主礼合祧迁或议者以祖宗之名难於迭毁昔汉朝近古不敢以私灭公故前汉十二帝为祖宗者四而已至後汉渐远经意子孙以推美为先自光武已下皆有庙号则祖宗之名莫不建也。安帝以谗害大臣废太子无上宗之奏後自建武以来无毁者因以陵号称恭宗至桓帝失德尚有宗号故初平中左中郎蔡邕以和帝已下功德无殊而有过差不应为宗馀非宗者追尊三代皆奏毁之是知祖有功宗有德存至公之义非其人不居盖三代立礼之本也。自东汉以来则此道丧矣。魏明帝自称烈祖论者以为逆自称祖宗故近代此名悉为庙号未有子孙践祚而不祖宗先王者以此明之则不得独据两字而为不合祧迁之证假令传祚百代,岂可上崇百代以为孝乎!请依三昭三穆之义永为通典宝应二年并玄宗肃宗则献祖懿祖已从迭毁伏以代宗睿文孝皇帝卒哭而合上迁一室元皇帝代数已远其神主准礼当祧至之时然後飨祀,於是祧元皇帝於西夹室代宗神主焉建中元年三月真卿上言东都太庙阙木主请造以诏下议之初武太后於东都立高祖太宗高宗三庙中宗以後两京太庙四时并享至德乱後木主多亡缺未,於是议者纷然而大指有三一曰必存其庙遍立群主时享之日以他官摄行二曰建庙立主存而不祭。若皇舆时巡则就飨焉三曰存其庙瘗其主驾或东幸则饰斋车奉京师群庙之主以往议皆不决而罢是年十一月辛酉诏曰:冠婚之义人伦大经昔唐尧降嫔帝乙归妹逮於汉氏同姓主之,爰自近代礼教凌替公主郡主法度僭差姻族阙齿序之义舅姑有拜下之礼自家刑国多愧古人今县主有行将俟嘉命俾亲执枣栗以见舅姑近尊宗妇之仪降就家人之礼事资变革以抑浮华宜令礼仪使典礼官约古今仪礼详定公主郡县主出降觌见之仪以闻,於是礼司铨定仪制请依开元礼妇见舅姑之仪。又曰:故事朝廷三品以上清望官定名赴婚会谓之观花烛。又有障车下胥及咏扇之诗非宜也。请皆去之。又按礼经胥执贽以相见也。当於奠雁时男女相见亲迎以归然後同牢而食合卺而近代别设毡帐择地而置乃元魏穹庐之制不可为准当於室中施帐以紫绫缦为之。又云:今俗以子卯午酉之岁娶妇者谓之当梁不得见舅姑。又吕才新定阴阳书五十三篇并无此说其俗忌讳皆禁之乃为永制王公百官率用此礼否者并使劾之。又婚礼皆用诞马在礼经无文按。《周礼》玉人有璋诸侯以聘女礼云:玉以比德今请驸马加以璋郡主胥加以璧以代用马。又其函书出自近代事无经据请罢勿用皆从之无何殿中少监李洞清嫁女用俗法施毡帐礼仪使举送御史台按之真卿寻迁太子少师依前礼仪使二年十月癸卯祖神主出行礼初宝应二年玄宗肃宗神主庙始迁宪祖懿祖神主於西夹室是时礼仪使于休烈以国丧毕将行享以太祖既位当东面献祖懿祖属宗於太祖。若同享即太祖不得居正位,於是永二祖神主於西夹室至是有司亦以国丧既毕当行礼,於是太常博士陈京上疏言今年十月享太庙并合享迁庙献祖懿祖二神主春秋之义毁庙之主陈于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於太祖太祖之位在西而东向其下子孙昭穆相对南北为别无毁庙迁主不享之文徵是礼也。自於周室而国朝祀典尝与周异。且周以后稷配天为始封之祖而下乃立庙庙毁主迁皆在太祖之後之时无先於太庙太祖者故太祖东向之位全其尊而不疑然今年十月享太庙伏请据魏晋旧制为比则构筑别庙东晋以征西等四府君为别庙至之时则於太庙正太祖之位以申其尊别庙祭高皇太皇征西等四府君以叙其亲伏以国家。若用此则宜别为献祖懿祖立庙祭之以重其亲则太祖於太庙遂居东向以全其尊伏以德明兴圣二皇帝曩立庙至之时尚用享礼今则别庙之制便就兴圣庙藏为宜敕下尚书省百寮集议真卿议曰:议者云:献祖懿祖亲远庙迁不当享宜永於西夹室。又议者云:二祖宜同享与太祖并昭穆而空太祖东向之位。又议者云:二祖。若同享即太祖之位永不得正宜奉迁二祖神主藏於德明皇帝庙臣伏以三议俱未为允。且礼经残缺既无明据儒者比方义类斟酌取中则可举而行之盖协於正也。伏惟太祖景皇帝以两命始封之功处百代不迁之庙配天崇享是极尊严。且之时居昭穆之位屈己申孝敬奉祖宗缘齿族之礼广尊先之道此是太祖明神之本意亦所以化被天下率循孝弟也。请依晋蔡谟等议至十月享之日奉献祖神主居东面之位自懿祖太祖洎诸祖宗遵左昭右穆之列此有彰国家重本尚顺之明义足为万代不易之令典也。又议者请奉迁二祖神主於德明皇帝庙行祭之礼夫合也。故公羊。《传》曰:大事者何也。若祭不陈於太庙而享於德明庙斯乃分食也。岂谓合食乎!名实相乖深失礼意二不可行也。议奏留中不下将及享真卿。又奏请从蔡谟为定从之。 三年闰正月真卿上言武成王庙是中祠上元元年礼仪使杜鸿渐奏罢祭今既修葺庙宇已成伏请准月令每春秋二仲以上戊日行释奠之礼。又武成王自齐太公追封侯王名义同庙廷用乐合准诸侯之数今请轩悬从之于休烈为工部侍郎充礼仪使旧仪冬至元日百官於光顺门朝贺皇后乾元元年张皇后遂行此礼休烈先奏曰:据。《周礼》有命夫命妇朝夫人主妇朝女君自明庆元年以则天为皇后始行此礼其日命妇。又朝光顺门朝官命妇杂处殊为失礼有诏乃停。 ●卷五百九十 ○掌礼部 奏议第十八 唐归崇敬为膳部郎中肃宗宝应元年以百官朔望朝服褶非古礼上疏云:案三代典礼两汉史籍并无褶之制亦未详所起之繇隋代以来始有服者事不师古伏请停罢从之。又议东都太庙不合置木主谨案典礼虞主用桑练主用栗作桑主则埋栗主作栗主则埋桑主所以神无二主天无二日土无二王也。今东都太庙是则天后所建以置武氏木主中宗去其主而存其庙盖将以备行幸迁都之制也。殷人屡迁前八後五则殷迁都一十三度不可每都而别立神主也。议者或云:东都神主己曾虔奉而礼之,岂可一朝而废乎!且虞祭则立桑主而虔祀练祭则立栗主而埋桑主岂桑主不曾虔祀而乃埋之。又所阙之主不可更作作之不时恐非礼也。又议云:每年春秋二时释奠文宣主祝板御署讫北面揖臣以为其礼太重谨按大戴礼师尚父授周武王丹书武王东面而立今署祝板伏请准武王东面礼之轻重庶得其中是年崇敬与礼仪使杜鸿渐礼官薛颀等议以高祖神尧皇帝非始封之君不合配天地太祖景皇帝始封於唐郊天地请以景皇帝配告宗庙亦以景皇帝酌献诏可之永泰二年夏大旱时上封事者云:太祖景皇帝追封唐国高祖受命之祖唐有天下不因於景皇今配享失位故神不降福愆阳为灾诏下百司就尚书省议崇敬确执前议乃止崇敬。又议祭五人帝不合称臣云:太五帝人帝也。於国家即为前後之礼无君臣之义。若於人帝而称臣则天地复何称也。议者或云:五帝列於月令分配五时则五神五音五祀五虫五兽皆备五数以此备其时之色数非谓别有尊也。 黎为谏议大夫宝应元年礼仪使太常卿杜鸿渐与水部员外郎薛颀归崇敬等议以神尧受命之主非始封之君不得为太祖以配天地太祖景皇帝始受封於唐即殷之契周之后稷也。请以太祖景皇帝郊配天地告请宗庙亦以太祖景皇帝酌献谏议大夫黎议以太祖景皇帝非受命之君不合配享天地二年五月进议状为十诘十难曰:据集贤校理润州别驾归崇敬议状及水部员外郎薛颀等议曰:谓冬至祭天於圆丘周人以远祖配今欲以景皇帝为始祖配昊天於圆丘臣诘曰:国语云:有虞氏夏后氏俱黄帝商人舜周人喾俱不言祭昊天於圆丘一也。诗商颂曰:长发大也。又不言祭昊天於圆丘二也。诗周颂曰:雍太祖也。又不言祭昊天上帝於圆丘三也。礼记祭法曰:有虞氏夏后氏俱黄帝殷人周人俱喾。又不言祭昊天上帝於圆丘四也。礼记大。《传》曰:不王不王者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又不言祭昊天上帝於圆丘五也。《尔雅》释文曰:大祭也。又不言祭昊天上帝於圆丘六也。《家语》曰:凡四代帝王之所郊皆以配天也。其所谓者皆五年大祭也。又不言祭昊天上帝於圆丘七也。卢植云:祭名者谛也。事取明谛。故曰:。又不言祭昊天上帝於圆丘八也。王肃曰:谓五年大祭。又不言祭昊天上帝於圆丘九也。郭璞云:五年之大祭也。又不言祭昊天上帝於圆丘十也。臣谓是五年宗庙之祭诗礼经传文义昭然今略举十诘以明之臣唯见礼记祭法及礼记大传商颂长发等之处郑玄注或称祭昊天或云:祭灵威仰臣精详典籍更无为祭昊天於圆丘及郊天者审知是祭之最大则孔子说孝经为万代百年法称周公大孝何不言祀帝喾於圆丘以配天而反言郊祀后稷以配天是以五经俱无其说圣人所以不言轻议大典亦何容易犹恐不悟今更作十难其一难曰:周颂雍太祖也。郑玄笺云:大祭也。太祖文王也。商颂云:长发大也。郑玄笺云:大祭天也。夫商周之颂其文互说或云:太祖祭天其俱是五年宗庙之大祭详览典籍更无异同惟郑玄笺长发乃称是郊祭天详玄之意因此商颂加大字便云:祭天始春秋大事虽有大字亦是宗庙之大祭可得便称祭天乎!若如所说大即是郊祭称即是祭宗庙。又祭法说虞夏商周黄帝与喾大传不王不上俱无大字云:何因便称祭天乎!又长发所云:亦不歌喾与感生帝故知长发之非喾及郊祭天明矣。殷周五帝之大祭群经众史及鸿儒硕学自古立言著论序之详矣。无以为祭天何弃周孔之法独取康成之小注便欲违经非圣诬乱祀典谬哉!其二难曰:大传称不王不王者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诸侯则及其太祖者说王者则当谓祭法虞夏殷周黄帝及喾不王则不所当其祖之所自出谓虞夏出黄帝殷周出帝喾以近祖配而祭之自出之祖既无宗庙即是自外至者故同之天地神以祖配而祀之自出之说非但於天於父母亦然。《左传》子产云:陈则我周之自出此可得称出於太微五帝乎!故不王不王者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此之谓也。及诸侯之则降於王者不得祭自出之祖及太祖而已诸侯及其太祖此之谓也。郑玄错乱分为三注祭法云:谓祭昊天於圆丘一也。注。《左传》称郊祭昊天以后稷配灵威仰笺商颂。又称郊祭天二也。注周颂云:大祭大於四时之祭而小於太祖谓文王三也。是一祭玄析之为三颠倒错乱皆率胸臆曾无典据何足可凭其三难曰:虞夏殷周已前祖之所自出其义昭然自汉魏晋已还千馀岁其礼遂阙。又郑玄所说其言不经先儒所弃未曾行用愚以为错乱之义废弃之注不足以正大典其四难曰:所称今三礼行於代者皆是郑玄之学请据郑以明之议虽云:据郑学今欲以景皇帝为始祖之庙以配天复与郑议相乖何者王制云:天子七庙玄云:此。《周礼》也。七庙者太祖及文武之祧与亲庙四也。殷则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也。据郑学夏不以鲧及颛顼昌意为始祖昭然可知也。而欲引稷契为例其义。又异。且稽上古洎今无以人臣为始祖者唯殷以契周以稷夫稷契者皆天子元妃之感神而生者帝喾以妃简狄有氏之女吞玄鸟之卵因生契长而佐禹治水有大功舜乃命契作司徒百姓既和遂封於商故。《诗》曰: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此之谓也。后稷者其母有邰氏之女曰:姜原为帝喾妃出野履巨迹歆然有孕生稷稷长而勤於稼穑尧闻举为农师天下得其利有大功舜封於邰号曰:后稷唐虞夏之际皆有令德故。《诗》曰:履帝武敏歆居然生子即有邰家室此之谓也。舜禹有天下稷契在其间量功比德抑其次也。舜受职则播百敷五教禹让功则平水土宅百揆故国语曰:圣人之制祀德施於人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契为司徒而人辑睦稷勤百皆居前代祀典子孙有天下得不尊而祖之乎!其五难曰:既遵郑说小德配寡遂以后稷配一帝尚不得全配五帝今以景皇帝特配昊天於郑义可乎!其六难曰:众议诘臣云:上帝一也。所引春官祀天旅上帝祀地旅四望旅训众也。则上帝是五帝臣曰:不然旅虽训众乃出於。《尔雅》及为祭名春官则训旅为陈注有明文。若於所言旅上帝便成五帝则季氏旅於泰山可得便是四镇乎!其七难曰:所云:据郑学则景皇帝亲尽主合祧却欲配祭天地错乱宗祖夫始祖者经纶草昧体大则天所以比元气广大万物之宗尊以长至阳气萌动之始乃俱祀於南郊也。夫万物之始天也。人之始祖也。日之始至也。扫地而祭质也。器用陶匏性也。牲用犊诚也。兆於南郊就阳位也。至尊至质不敢同於先祖礼也。故白虎通云:祭天岁一何天至尊至质事之不敢亵黩故因岁之阳气始达而祭之今国家一岁四祭黩莫大焉上帝五帝其祀遂阙怠亦甚矣。黩与怠皆礼之失不可不知夫亲有限祖有尝圣人制礼君子不以情变易国家重光累圣历纪百数,岂不知景帝始封於唐当时通儒议功度德乃尊神尧以配天宗太宗以配上帝神有定主为日已久今黜神尧配含枢纽以太宗配上帝则紫微五精上帝佐也。以子先父岂礼意乎!非止神错位亦以宗祖乖序何以上称皇天祖宗之意哉!若夫神尧之功太宗之德格于皇天上帝臣以郊祀无以加焉其八难曰:欲以景皇帝为始祖既非造我区宇经纶草昧之主故非与夏始祖禹殷始祖契周始祖稷汉始祖高帝魏始祖武帝晋始祖宣帝国家始祖神尧皇帝同功比德而忽升于圆丘之上与昊天匹曾谓圆丘不如林放乎!其九难曰:所言魏文帝丕以武帝操为始祖晋武帝炎以宣帝懿为始祖者孟德仲达皆人杰拥天下之强兵挟汉魏之微主专治海内令行草偃服衮冕陈轩悬天子决事於私第公卿列拜於道左名虽为臣势实为君後主因之而业帝前王繇之而禅代子孙尊而祖之不亦可乎!其十难曰:所引商周魏晋既已审矣。则景皇帝不为始祖明矣。高祖拔出群之才廓清隋室拯生民之涂炭则夏禹之勋不足多成帝业於数年则汉祖之功无以比然而夏以禹为始祖汉以高帝为始祖则我唐以神尧为始祖法夏则汉於义何嫌今欲革皇天之祀易太祖之庙事之大者莫大於斯曾无按据一何寡陋不愧於心不畏於天乎!以奉诏令诸司各据礼经定议者臣忝窃朝列官以谏为名名以直见知身以学见达不敢不罄竭以礻卑万一议奏不报。 杜鸿渐为太常卿充礼仪使代宗广德二年正月命有司定祀典鸿渐奏曰:冬至祀昊天上帝夏至祀皇地请以太祖景皇帝配享孟春祈祀昊天上帝孟冬祀神州请以高祖神尧大圣大光孝皇帝配享孟夏雩祀昊天上帝请以太宗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配享季秋大享明堂祀昊天上帝请以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配享从之。 李为司门郎中礼仪使判官德宗建中三年十月肃王详薨详德宗第六子薨时年四岁废朝三日赠扬州大都督帝念甚不令起坟穿圹特命层专造塔如西国法上言曰:坟墓之式经典有常,爰自古今不闻异制专塔出於天竺号为浮图行之中华窃恐非礼况肃王天属品位尊崇丧葬之仪存於简策举而不法垂训非经伏请准令造坟庶遵典礼从之。 关播为刑部尚书知删定礼仪使贞元二年二月奏上元中诏择古今名将十人於武成王庙配享如文宣王庙之仪伏以太公古称大贤今其下置亚圣贤之有圣於义不安。又孔门十哲皆是当时弟子今所择名将年代不同於义既乖於事。又失臣请删去名将配享之仪及十哲之称从之三年正月昭德皇后别庙帝初务从省约欲藏皇后神主於陵所祠寝殿播与礼官奏以典故无文。且陵所祠殿非安神主之所准故事昭成肃明元献皇后并置别庙今太庙之西即元献皇后故庙也。今请修葺以为昭德皇后别庙从之。 李纾为兵部侍郎贞元四年八月奏准开元十九年敕置齐太公庙以张良配太常卿少卿及丞充三献官。又案开元礼祝文云:皇帝遣某官昭告于齐太公汉留侯至於上元元年敕追赠太公为武成王享祭之典一同文宣王有司因差太尉充献兼御署祝板伏以太公即周之太师张良即汉之少傅圣朝列於祀典已极褒崇今屈礼於至尊施敬於臣佐理或过当神何敢歆伏以文宣王垂教百代宗师五常训明纪纲制立家国繇是正素王之位加先圣之名乐用宫悬献羞太尉尊师崇道雅合政经。且太公述作止於。《六韬》勋业形于一代岂拟诸盛德均其殊礼其祝文请不进署敢昭告请改为敬祭于其昭告请改为致祭于留侯其献官请准旧式诏百寮集议刑部员外郎陆淳请罢封王立庙之制依贞观之溪置祠命有司时享左领军大将令狐建等诸将军二十四人请仍旧大理卿于颀四十六人请依李纾帝谓曰:文化武功皇王之二柄自今上将军已下充献官馀依纾奏。 刘滋为吏部侍郎贞元六年正月诏群官有私丧并宜禁断公祭初御史监祭者以开元礼有缌已上丧不享庙移牒吏部诘以差奏祭官有私丧者,於是吏部乃奏曰:准礼诸侯绝周大夫绝缌所以杀旁亲之丧不敢废太宗之祭士则缌不祭谓同宫未葬欲人吉凶不相黩也。魏晋以降变礼行权缌已上丧假内衣谓之丧服假满即吉谓之公除凡既葬公除即为吉祭者非也。故其时公除者皆行公祭盖大夫不以家事乱王事春秋之义也。今国家公除之令既已即吉於祭无嫌今私家之祭则无废者公家之祭则犹禁之是以有司限文进退维谷。若以服为禁即惧废祭礼。若以例奏差则惧违令文先王立礼所以进人为善也。立法所以禁人为非也。被公除者人思君亲莫不欲祭使子得祭其父孝莫大焉臣得祭其君厚莫重焉苟祭而不许是禁人为善苟私祭不禁则公祭无嫌是则垂之空文不。若行其变礼今请申明旧令使行之可守凡有惨服既葬公除及闻哀假满者请许吉服赴宗庙之祭其同宫未葬唯公除者请依前禁之庶轻重有伦以一王法从之。 柳冕为吏部郎中贞元六年将有事於南郊德宗重慎其礼每事必询访於礼官乃命冕与司封郎中徐岱仓部郎中陆质工部员外郎张荐皆摄太常博士同修仪注以备顾问既诏以皇太子亚献亲王终献帝令问冕等当受誓戒否冕与礼官等奏请准开元礼并以前七日内受誓戒词云:各惕其职不供其事国有常刑冕等以誓皇太子更其词云:各惕其职肃奉常仪帝。又问升郊庙云:剑履及象剑尺寸之度祝文轻重之宜冕等咸引据礼经及历代沿革故事奏闻帝甚嘉赏之是年复亲王母号曰:太妃定公母曰:太仪初帝以诸王。若叔父诸弟长公主。若姑姊妹其母多无封号朝谒之际无以称之乃下有司详议礼官寻奏曰:伏寻汉制诸王母称王国太后晋宋以降则曰:王国太妃国朝酌前代典故从晋宋之仪王母命为太妃著在程式谨按封爵及大唐六典王母为太妃高祖宇文昭仪生韩王元嘉後为韩国太妃太宗燕妃生越王贞後为越国太妃位号所崇存于简册其长公主之母历代故事并无称案大典内命妇有六仪位次三妃秩正三品公主母既因女贵伏请降王母一等命为太仪各以公主本封加太仪之上其品位同仪者取母仪之盛太者请因子而尊庶辨等威以弘敦睦诏可其奏。 裴郁为太常卿贞元七年十一月奏疏曰:之礼以迁庙皆出太祖之後故得合食有序尊卑不差及汉高受命无始封祖以高皇帝为太祖太上皇高帝之父立庙享礼不在昭穆合食之列为尊於太祖故也。魏武创业文帝受命亦即以武帝为太祖其高皇太祖处士君等并为属尊不在昭穆合食之列晋宣创业武帝受命亦即以宣帝为太祖其征西颍川等四府君亦为属尊不在昭穆合食之列国家诞受天命累圣重光景皇帝始封唐公实为太祖中间世数既近在三昭三穆之内故皇家太庙唯有六室其弘农府君宣光二祖尊于太祖亲尽则迁不在昭穆之数著在礼志可举而行开元中加置九庙献懿二祖皆在昭穆是以太祖景皇帝未得居东向之尊今二祖已祧九室惟序则太祖之位。又安可不正伏以太祖上配天地百代不迁而居昭穆献懿二祖亲尽庙迁而居东向徵诸故实实所未安请下百寮佥议敕旨依八年二月。又奏乃者宗子名御皆云:皇某亲行於文疏曹署此非避嫌自卑之道也。谨按仪。《礼》曰:诸侯之子祢公子公子不得祢先君公子之子祢公孙公孙不得祖诸侯此自卑别尊之道也。又礼记云:君有合族之道族人不得以其戚戚君位也。郑玄注云:族人皆臣也。不得以父兄子弟之亲自戚於君位谓齿列也。所以尊君别嫌今宗子。若以皇字为称首从数为序亲诚非卑别尊不戚君位之义。又按仪礼从父昆弟即今同堂也。从祖昆弟即今再从也。族昆弟即今三从也。圣朝方崇敦叙宜辩等威其三从内伏请依旧其馀各以祖祢本封为某王公子孙则亲疏有伦名理归正从之九年六月郁奏议曰:谨案孝敬皇帝忌不废务伏以让皇帝位非正统亲则旁尊详考旧章合同孝敬其忌日废务请罢诏可是月郁奏议准季冬尽日以十一月九日贡举人谒先师今与亲享太庙日同准六典上丁释奠。若与大祠同即用中丁其谒先师请别择日从之。 李嵘为太子左庶子贞元八年正月议太常卿裴郁所论之。《礼》曰: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而七周制也。七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也。太祖后稷也。殷则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夏则五庙无太祖禹与二昭二穆而晋朝博士孙钦议云:王者受命太祖及诸侯始封之君其己前神主据己上数过五代即毁其庙不复及也。所及者谓受命太祖之後未毁主上升藏于二祧者也。虽百代及之伏以献懿二祖则太祖以前亲尽之主也。拟三代以降之制则不及矣。代祖神主则太祖已下毁庙之主则公羊传所谓已毁庙之主陈于太祖者是也。谨案元帝下诏议罢郡国庙及亲尽之祖丞相韦元成议太上孝惠庙皆亲尽宜毁太上庙主宜瘗于园孝惠主迁于太祖庙奏可太上则太祖已前之主瘗于园不及故也。则今献懿二祖之比也。孝惠迁于太祖庙明太祖以下子孙则所及则今代祖元皇帝神主之比也。自魏晋及宋齐隋陈相承始受命之君皆立庙虚太祖之位自太祖之後至七代君则太祖东向位乃成七庙太祖以前之主魏明帝则迁处士置於园邑岁时使令丞奏荐世数犹近故也。至东晋成帝时以征西等三祖迁入西储名之曰:祧以准远庙至穆帝立,於是京兆迁入西储同谓之祧如前之礼并所不及国朝始享四庙宣光并太祖世祖神主于庙至贞观九年将高祖于太庙朱子奢请准礼立七庙其三昭三穆各置神主太祖依宋以来故事虚其位待递迁方立东向位于是始弘农府君及高祖为六室虚太祖之位而行至二十三年太宗庙宏农府君乃藏于西夹室文明元年高宗庙始迁宣皇帝西夹室开元元年玄宗特立九庙,於是追尊宣皇帝为献祖复列于正室光皇帝为懿祖以备九室犹虚太祖之位祝文于三祖不称臣明全庙数而已至德二载克复後新作九庙神主遂不造宏农府君神主明不及故也。至宝应二年玄宗肃宗于庙迁献懿二祖於西夹室始以太祖当东向位以献懿二祖为是太祖以前亲尽神主准礼不及凡十八年建中二年十月将享礼仪使颜真卿伏奏合出献懿二祖主行事其布位次第及东向尊位请准东晋蔡谟等议为定遂以献祖东向以懿祖於昭位南向以太祖於穆位北向以左昭右穆陈列行事。且蔡谟当时虽有其议事竟不行而我唐庙祧,岂可为准嵘伏以尝郊社尊无二上瘗毁迁藏礼有义断献懿以为亲尽之主太祖以当东向之尊一朝改移实非典故谓宜复先朝故事献懿神主藏于西夹室以合祭法所谓远庙为祧去祧为坛去坛为单坛单有祷则祭无祷乃止太祖既昭配天地位当东向之尊庶上守贞观之首制中奉开元之成规下遵宝应之严式符合经义不失旧章。又後魏时公孙迁主藏于文武之庙其周已受命之祧乎!故有二祧所以异庙也。今献祖已下之祧犹先公也。太祖已下之祧犹先王也。请筑别庙以居二祖则行周之礼复古之道故汉因于周魏因于汉隋因于魏皆立三庙有二祧。又立私庙四于南阳亦後汉制也。以为人之子事太宗降其私亲故私庙所以尊本宗太庙所以尊正统虽古今异时文质异礼而知礼之情与问礼之本者莫不通其变酌而行之故上致其崇则太祖属尊乎!上矣。下尽其杀则祧主亲尽于下矣。中处其中则主者主祧于中矣。工部郎中张荐等议曰:昔殷周以稷Ι之後所以昭穆合祭尊卑不差如夏后氏以禹始封遂为不迁之祖故夏五庙禹与二昭二穆而已据此不先鲧鲧之亲尽其主已迁左氏既称禹不先阙鲧足明迁庙之主虽属尊于始封祖者不在合食之位矣。又据晋宋齐周隋史其太祖已下并同未尝限于迁毁之主伏以南北八代非无硕学巨儒宗庙大事议必精验於史册其礼佥同。又详魏晋宋齐梁北齐周隋事及贞观明庆开元所并虚东向既行之已久实群情所安。且太祖处清庙第一之室其神主虽百代不迁永歆蒸尝上配天地於郊庙无不正矣。若至之时居昭穆之列屈己申孝以奉祖祢,岂非伯禹蒸敬鲧之道欤亦是魏晋及周隋之太祖不敢以卑厌尊之义也。议者,或欲迁二祖於兴圣庙及请别置筑室至年享之夫合也。此乃分食殊乖礼意。又欲藏於西夹室永不及祀无异汉氏瘗园尤为不可取敢徵据正经考论旧史请奉献懿二祖与太祖并从昭穆之位而亏东向司勋员外郎裴枢议曰:礼必立宗子者盖为收其族人东向之主亦由是也。若於远庙无乃中一有间等上不伦西位尝虚则太祖永厌于昭穆异庙别祭则享事主乎!合食永秘此于姜原则推祥而无事礼云: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收族故宗庙严宗庙严故重社稷由是言也。太祖之上复有追尊之祖则亲亲尊祖之义无乃乖乎!太祖之外轻置别祭之庙则宗庙无乃不严社稷无乃不重乎!且汉丞相韦玄成请瘗主于园晋徵士虞喜请瘗主于庙两阶之间喜。又引左氏说古者先王日祭于祖考月祀于曾高时享及二祧岁及坛单终及郊宗古室是谓郊宗之祖斯最近矣。但当时议所居石室未有准的喜请於夹室中愚以为石室可据所以处之之道未安何者夹室谓居太祖之下毁主非是安太祖之上藏主也。未有卑处正室尊位尊在旁居考理即心恐非允叶今。若建石室于园寝迁神主以永安采汉晋之旧章依之一祭修古礼之残缺为国朝之典故庶乎!春秋变之正礼动也。中者焉考功员外郎陈京议曰:京前为太常博士已于建中二年九月四日奏议享献懿二祖所安之位请下百寮博采所从其时礼仪使颜真卿因是上状与京议异京议未行伏见去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下太常卿裴郁所奏大抵与京议相会伏以兴圣皇帝则献祖之曾祖懿祖之高祖夫以曾孙於曾高之庙岂礼之不可哉!实人情之大顺也。京兆少尹韦武议曰:凡三年一五年一则群庙大合则各序其祧谓主迁弥远祧室既修当之岁当以献祖居于东向而懿祖序其昭穆以极行所亲。若行礼则太祖复筵於西以众主列其左右是则於太祖不为降屈於献祖无所厌卑考礼酌情谓当行此为胜同官县尉仲子陵议曰:今儒者乃援子虽齐圣不先父食之语欲令已祧献祖权居东向配天太祖屈居昭穆此不通之甚也。凡左氏不先食之言。且以正文公之逆祀儒者安知非夏后庙数未足之时而言禹不先鲧乎!且汉之盖不足徵魏晋己还太祖之上皆有迁主历代所疑或引宫之诗而永或因虞主之义而瘗园或缘远庙为祧以筑宫或言太祖实卑而虚位唯东晋蔡谟凭左氏不先食以为说欲令正西东向均之数者最不安。且蔡谟此议非晋所行前有司不本谟改筑之言取正西东向之一句为万代法此其不可甚也。臣。又思之永瘗园则臣子之心有所不安权虚正位则太祖之尊无时而定则别筑一室义差可安。且兴圣之于献祖乃曾祖也。昭穆有序享祀以时伏请奉献懿二祖迁于德明兴圣庙此其大顺也,或以者合也。今二祖别庙是分食也。何合之为臣以为德明兴圣二庙每之年亦皆享荐是亦分食奚疑于二祖乎!其月二十七日吏部郎中柳冕上义证凡一十四道以备顾问并议奏闻至三月十二日祠部奏郁议状并留中。 卢迈为尚书右丞贞元八年七月将作监元亘当摄太尉荐享昭德皇后庙以私忌日不受誓戒为御史劾奏令尚书省与礼官法官集议,於是迈等奏曰:谨案礼记曰:大夫士将奉祭于公既视濯而父母死犹是奉祭也。又案唐礼散斋有大功丧致斋有周亲丧斋中疾病则还家不奉祭事皆无忌日不受誓戒之文虽假宁令忌日有给假一日春秋之义不以家事辞王事今亘以假宁常式而辞摄祭新命酌其轻重誓戒则祀事之严较其礼式忌日乃循常之制详求典据事缘荐献不宜以忌日为辞由是亘坐罚陆淳为左司郎中贞元十一年七月十二日敕于颀等议状论事所请各殊理在讨论用求精当宜令尚书省会百寮与国子监儒官切磋旧状定可否仍委所司具事件闻奏其月二十六日淳奏曰:臣窃寻七年百寮所议虽有一十六状总其归趣三端而已于颀等一十四状并云:复太祖之位张荐状则云:并列昭穆而虚东向之位韦武状则云:当之岁献祖居于东向行之礼太祖复筵于西谨按礼经及先儒之说复太祖之位正也。义在不疑太祖之位既正献懿二主当有所归详考十四状其意有四一曰藏诸夹室二曰置之别庙三曰迁於园寝四曰于兴圣藏诸夹室是无享献之期异乎!周人藏于二祧之义礼不可行也。置之别庙始于魏明之说礼经实无文晋义熙九年虽立此义已後亦无行者迁于园寝是乱宗庙之仪既无所凭殊乖礼意不足徵也。唯有于兴圣之庙之岁乃一祭之庶乎!亡於礼者之礼而得变之正也。时虽奏议竟亦不决。 ●卷五百九十一 ○掌礼部 奏议第十九 唐韦彤为太常博士贞元十二年十月与博士裴堪上疏议太庙朔望飨祭曰:臣等谨按礼经前代故事在庙无朔望祭食之仪於陵寝有朔望上食之礼国家自贞观至开元修定礼令皆遵旧典天宝十一年闰三月初别令上食朔望进食於太庙自太祖已下每室奠享其进奠之仪在臣礼司并无著令或当时礼官王不本礼意妄推缘生之义请用宴私之馔此则可荐於寝宫而不可黩於太庙一时之制久未变更至今论礼者贬王之议伏请今月八日进止令宗正与太常计会办集者伏以陛下虔奉宗庙斋心自中事归有司各合尽敬然後详议故实臣得竭诚谨按礼祭统云:夫祭者非物自外至者也。自中出生於心也。心怵而奉之以礼由是牲牢有定制笾豆有常数罄天生地长之物极昆虫草木之异苟可荐者莫不咸在先王以此飨宗庙交神明全孝敬也。若王之食饮膳羞八珍百品可嗜之馔随好所迁美脆旨甘皆为亵味先王以此宴宾客接人情示慈惠也。则知荐飨宴食於文已殊圣人别之以异为敬今。若以熟食荐太庙恐违礼本。又祭义曰:祭不欲数数则烦烦则不敬祭不欲疏疏则怠怠则忘是故礻勺祠蒸尝感时致飨此圣人俯就之中制也。今陵寝每月二祭不为疏也。太庙每岁五飨不为数也。则人臣执事在数疏之间得尽忠也。若令牲牢俎豆之司更备膳羞盘盂之馔月朔月半将以为常环四时之中杂五飨之礼为数既甚黩亦随之虽曰:不然臣不信也。夫圣主之制必师于古训不敢以孝思之极而过于礼不敢以肴膳之多而亵於味伏愿陛下遵开元万代之则省天宝权宜之制陵寝之上得极珍羞宗庙之中请依正礼臣等忝司礼职敢罄愚衷帝令宣示宰臣曰:此礼已经先帝所定朕未敢遽有改移待更商量期于允当十三年八月诏张茂宗起复左卫将军驸马都尉尚义章公主彤与堪上疏言伏见驸马都尉张茂宗犹在母丧圣恩念其亡母遗表所请许公主出降仍令茂宗借吉就婚者伏以夫妇之义人伦大端所以关雎冠诗之首者王化之先也。天属之亲孝行为本所以齐斩居服之重者人道之厚也。圣人以二端为训人之本不可变也。故制婚。《礼》曰:纳采问名纳吉纳徵皆主人筵几听命於庙称事立礼谓之嘉所以上承宗庙下继後嗣也。又制丧。《礼》曰:创巨者其日久痛甚者其愈迟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称情立文通谓之凶所以送死有己复生有节也。然後夫义妇顺父慈子孝驯致不失臻於太和历代宝之以为至敬昔者鲁侯改服晋襄墨事至重於夺情义亦许其权变。又兵法凿门而出以凶礼处之以情相因体或为类。若茂宗释服而衣冕裳去垩室而行亲迎虽云:辍哀借吉是亦以凶冫卖嘉岂唯失先王之重典抑亦为国家之爽法傥茂宗留俟免丧则日月非远今公主指期下嫁。又仪注有嫌固不可废重而就轻舍大而取小伏惟皇帝陛下体天抚运统人立法何尝不守先王之至德圣哲之明谟下尽群言上留玄鉴彝伦式叙懿范昭明所以八表肃清四夷归化方宏礼义之日大敦名教之时于无为之朝有异议之事众情未达疑惧交深伏愿抑茂宗亡母之诚顾典章不易之义待其终制然後赐婚收天情於至难察有司之恳守垂之史册圣德弥光则天下幸甚臣谬备礼官惧于失职不胜致君爱礼之至疏奏不纳。 齐抗为太常卿贞元十四年十二月奏曰:元日朝贺奏事官户部尚书司天监准开元礼兼合于横班同群官拜讫然後依次奏事自顷因循并未拜已前先就于阶立奏事毕随例便退臣与礼司商量请依开元礼户部尚书已下于南班再拜讫便随上公升于阶就东向位立准仪注奏事庶礻卑阙典以补旧仪可陈京为给事中贞元十九年三月奏今年夏飨于太庙须定太祖景皇帝东向之位并迁庙之位伏以是审谛大合祖宗次序之祭必遵太祖之位以正昭穆今年遇大祭恐须定比来所议之礼飨日既近臣职忝刊缉经籍谨遂奏闻伏以建中二年及贞元七年十一年特令都省详议者三竟未正太祖东向之位至十二年十七年犹未得中其于至正之飨不可重难依违。又以过此也。诏百官议定以闻鸿胪卿王权议曰:案祭法曰:周人祖文王而宗武王故毛诗清庙章云:清庙祀文王也。不言太王王季也。又案雍章疏云:太王王季已上皆云:於后稷之虚庙盖以太祖东向之位至尊也。太王王季之尊私礼也。后稷之庙天下为公不敢以私夺公也。又案郑玄注祭法曰:古者先王迁庙之主以昭穆合藏于始祖今献祖懿祖之主愚臣窃以为宜于兴圣庙不当祭于太庙也。如此太宗东向之位得其尊献祖懿祖之位得其所也。时前後议者亦多言於兴圣庙然无引据上意不决自宝应已前太祖尚在昭穆故虚东向以太祖及广德二年太庙室数己满迁二祖于夹室方正太祖东向之位凡十九年至建中二年冬祭有司误引东晋蔡谟议请虚东向当蔡谟议本请别筑宫庙以居[A13C]川京兆以上四府君其宫庙未成以前请权虚东向之位待制庙成迁四府君神主於别庙然後太祖正东向之位虽有此议属晋室兵革议不暇行建中初有司虽引蔡谟虚东向之位礼终亦不行乃误以宣皇帝居东向降太祖在昭穆之位及是览群臣之议以太祖居东向是百代不刊之典以二祖皆追崇非有土子民之尊礼当别庙及览权议引据诗礼成文上意遂定迁二祖於德明兴圣庙每年一飨遂正太祖东向之位是时左仆射姚南仲等献议状五十七封诏付都省再集百寮议定闻奏户部尚书王绍等五十五人议请奉迁献祖懿祖神主德明兴圣庙请别增两室奉安神主缘二十四日祭修庙未成请於德明兴圣庙垣内权设幕屋为二室权安神主候增庙室成准礼迁神主于新庙每至年各于本室行飨礼从之是月十五日迁献祖懿祖神主权德明兴圣庙之幕殿二十四日飨太庙自此景皇帝始居东向之尊元皇已下依左昭右穆之列矣。二祖新庙成日奉迁献祖懿祖神主正太祖至景皇帝之位虔告之礼当在重臣宜令检校司空平章事杜佑摄太尉告太清宫门下侍郎平章事崔损摄太尉告太庙。又诏曰:国之大事式在於明王者孝飨莫重於殷祭所以尊祖宗而正昭穆也。朕承列圣之休德荷上天之卷命虔奉牲币二十五年永惟宗庙之位尝之序夙夜栗不敢自专是用延访公卿稽参古礼博考群议至於再三敬以令辰奉迁献祖宣皇帝神主懿祖元皇帝神主于德明兴圣皇帝庙太祖景皇帝正东向之位宜令所司备礼务极精严肃祀典载深感惕咨尔中外宜悉朕怀。 杜黄裳为太常卿贞元二十一年正月顺宗即位二月乙夕卩奏曰:礼云: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周礼》黄锺之均六变天神皆降林锺之均八变地咸出不以乐则祭不成今遵遗诏行易月之制请制内遇祭辍乐制外用乐从之。又奏礼三年不祭宗庙国家故事未葬不祭今请俟庙毕复常从之是年十一月德宗神主将黄裳与礼官王泾等请迁高宗神主于西夹室其议曰:自汉魏已降沿革不同古者祖有功宗有德皆不毁之名也。自秦汉魏晋迄于陈隋渐违经意子孙以推美为先光武以下皆有祖宗之号故至於迭毁亲尽礼亦迭迁国家九庙之尊皆法周制伏以太祖景皇帝受命于天始封元本德同周之后稷也。高祖神尧皇帝国朝首祚万叶所承德同周之文王也。太宗文皇帝应天靖乱垂统立极德同周之武王也。周人郊后稷而祖文王宗武王也。圣唐郊景皇帝祖高祖而宗太宗皆在不迁之典高宗皇帝今在三昭三穆之外谓之亲尽新主入庙礼合迭迁藏于从西第一夹室每至之月合食於尝,於是祧高宗神主於西室德宗神主焉。 王泾为太常博士宪宗元和元年七月顺宗神主将有司疑於迁毁泾建议曰:礼经祖有功宗有德皆不毁之名也。唯三代之汉魏以降虽曰:祖宗亲尽则迁无功亦毁不得行古之道也。昔夏后氏十五代祖颛顼而宗禹殷人十七代祖契而宗汤周人三十六王以后稷为太祖祖文王而宗武王至唐德厚流广远法殷周奉景皇帝为太祖祖高祖而宗太宗皆在百代不迁之典故代宗升迁代祖也。德宗升迁高宗也。今顺宗升中宗在三昭三穆之外谓之亲尽迁于太庙夹室礼则然也。或议者以则天太后革命中宗复而兴之不宜在迁藏之例臣窃未喻也。日者高宗晏驾中宗奉遗诏曰:自储副而陟元后则天太后临朝废为庐陵王圣历元年太后诏复立为皇太子属太后圣寿延长御下日久奸臣擅命紊其纪度敬晖桓彦范等五臣巨唐旧臣阙佐辅王室翊中宗而承大统此乃子继父业是中宗得之而。且失之母授子位是中宗失之而复得之二十年间再为皇太子再践皇位失之在己得之在己可谓革命中兴之义殊也。又以周汉之例推之幽王为犬戎所灭平王东迁周不以平王为中兴不迁之庙其例一也。汉吕后专权产禄秉政文帝自代邸而立之汉不以文帝为中兴不迁之庙其例二也。霍光辅宣帝再盛基业而不以宣帝为不迁之庙其例三也。伏以中宗孝和皇帝於圣上为六代祖父尊非正统庙亦亲尽爰及周汉故事是与中兴功德之主不同奉迁夹室固无疑也。 蒋武为司勋员外郎顺宗山陵将毕议迁庙之礼有司以中宗为中兴之君当百代不迁宰相召武问之武对曰:中宗以宏道元年於高宗柩前即位时春秋已壮矣。及母后篡夺神器潜移其後赖张柬之等同谋国祚再复此盖同于反正恐不得号为中兴之君凡非我失之自我复之谓之中兴汉光武晋元帝是也。自我失之因人复之晋孝惠孝安是也。今中宗与惠安二帝事同即不可为不迁之主矣。有司。又云:五王有再安社稷功今。若迁中宗庙则五王永绝配享如之何武曰:凡配飨功臣每至年方合食于庙居常即无飨礼今迁中宗神主而之年毁庙之主并陈于太庙此则五王配食与前时如一也。有司不能答宰相奏下公卿重议翌日兵部侍郎李巽等集议并与武同由是竟迁中宗神主,於是礼仪使奏高宗皇帝十二月四日忌则天皇后十二月二十六日忌中宗皇帝六月二日忌和惠皇后四月七日忌谨按礼记云:舍故而讳新此谓已迁之庙则不讳也。今顺宗神主升礼毕高宗中宗神主上迁则忌日并不合行香仍依礼不讳制可。 武元衡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元和二年九月与诸宰相上言伏以先王制礼皆有著定之文後圣沿情或犭旬一时之敬过犹不及遂至於烦询于有司兼酌礼意。若无改有黩旧章其太庙诸陵日遣使臣等商量每岁除太庙时飨及太庙朔望上食诸陵朔望奠亲陵朝晡奠外馀飨食及忌日告陵等并请停其果实甘橘蒲萄菱梨等皆远方进奉陵邑所无并请遣使於诸陵荐献果实之中甘瓜特异亦谓至时上荐其馀瓜果及四时杂物并望委陵令与奉陵县计会及时供荐其专遣使亦请停庶宏圣敬之心不亏严洁之祀制可。 三年四月癸亥太常礼院上言太庙时飨及告庙朔望荐食同日谨按礼经祭不欲数伏以太庙祭礼重於时飨准礼时飨与同月即其月但行祭不行飨盖不欲烦是礼先重者今时飨重於朔月荐食稽求礼情参酌轻重於时飨之月其月朔荐食亦合便停。若两礼兼行即祭恐烦黩伏请至时飨及腊飨其月朔望食请停馀月一准旧例如告庙日与朔望荐食月同伏请先行告礼然後荐食即异疏数有节合於礼中从之。 郑元为京兆尹元和三年五月条奏王公士庶丧葬节制一品二品三品为一等四品五品为一等六品至九品为一等凡命妇各准本品如夫子官高听从夫子其葬器悉请以瓦木为之是时厚葬成俗久矣。虽诏下事竟不行。 韦公肃为太常博士充礼院修撰官元和九年正月上疏曰:准礼无忌月禁乐今太常及教坊以正月是国家忌月停习郊庙飨宴之音中外士庶咸罢庆乐伏寻经典切恐乖宜臣谨按礼记有忌日不乐无忌月之文汉魏以降代袭斯旨唯晋穆帝将纳后以康帝忌月下议礼官荀讷王洽曹王彪之并当时知礼者皆称礼有忌日无忌月。若有忌月即一月忌时忌岁盖无礼据时从其宜伏以承前所禁皆在二十五月之中今既逾远礼须改革臣。又闻统人立法必守先王之常经企及俯就不违圣哲之明训下尽群言上留元鉴不以私怀而逾於礼节。又记曰:是月礼徙月乐明王制乐渐去其怀不应以追远而立礼反重也。今太常停习郊庙之乐是反重而慢神有司禁中外之音是无故而去乐详其前典情理不伦考其氵公袭。又无所据傥陛下正因循之越度法经典之明文约礼之仪传於史册天下幸甚诏付中书门下令召太常卿典礼官详议可否中书门下奏曰:忌日太常寺及教坊悉停习中外士庶亦皆禁断准礼文及历代典故并无忌月禁乐请依常教习者敕旨宜依其士庶之家亦准此。 武儒衡为中书舍人元和十四年二月太常丞王泾上疏请去太庙朔望上食诏令百官议开元礼太庙每岁礻龠祀尝蒸腊凡五享天宝末玄宗以尚食每朔望具尝馔令宫闱令上食於太庙後遂为常由是朔望不视朝此之大祠故也。国子博士史馆修撰李翱奏议曰:国语曰:王者日祭礼记曰:王立七庙皆月祭之。《周礼》不载日祭月祭惟四时之祭礻龠祀蒸尝汉氏皆杂用之盖遭秦焚书礼经烬灭编残简缺汉以来之先儒穿凿各申己见皆记古圣贤之名以信其语故其所记各不同也。古者庙有寝而不墓祭秦汉始建寝庙於园陵而上食焉国家因之而不改贞观开元礼并无宗庙日祭月祭之礼以日祭月祭既已行於陵寝矣。故太庙之中每岁五飨六告而已不然者房元龄魏徵之徒皆一代名臣博极经史,岂不见国语礼记有日祭月祭之词乎!斯足以明矣。伏以太庙之飨笾豆牲牢三代之通礼是贵诚之义也。园寝之奠改用尝馔秦汉之权制乃食味之道也。今朔望上食於陵寝循秦汉故事斯为可矣。若朔望上食於太庙,岂非用亵味而贵多品乎!且非礼所谓至敬不飨味而贵气臭之义也。传称屈到嗜芰有疾召其家老而嘱之曰:祭我必以芰及祭荐芰其子屈建命去芰而用羊馈笾豆脯醢君子是之言事祖考之义当以礼为重不以其生存所嗜为之盖明非食味也。然则荐尝馔於太庙无乃与荐芰为比乎!且非三代圣王之所行也。况祭器不设俎豆祭官不命三公执事者唯宫闱令与宗正卿而已谓之上食可也。安得以为祭乎!且时享于太庙有司摄事祝文曰:孝曾孙皇帝臣某谨遣太尉臣名敢昭告于高祖神尧皇帝祖妣太穆皇后窦氏时惟孟春永怀罔极谨以一元大武柔毛刚鬣明粢芗合芗萁嘉蔬嘉荐醴齐敬时享以申追慕尚飨此祝词也。前辛七日质明太尉誓百官于尚书省曰:某月某日时享于太庙各扬乃职不供其事国有常刑凡陪享之官散斋四日致斋三日然後乃可以为祭也。宗庙之礼非敢擅议虽有知者其谁敢言故六十馀年行之不废今圣庙以弓矢既礼乐为大故下百寮使得详议臣等以为贞观开元礼并无太庙上食之文以礼断情罢之可也。至。若陵寝上食采国语礼记日祭月祭之词因秦汉之制循而存之以广孝道可也。如此则经义可据故事不遗大礼既明永息异论可以继二帝三王而为万代法与其黩礼越古贵因循而惮改作犹天地之相远也。儒衡议曰:臣谨案开元礼太庙九室每年惟五飨六告祭用牲牢俎豆而已刘歆祭议曰:大则终王坛单则岁贡二祧则时享曾高则月祀祖祢则日祭国语云:王者日祭月飨时类岁祀此则往古之明徵国朝之显据盖日祭者荐新也。言物有可荐则荐之不必卜择日时也。故叔孙通云:古有尝果今樱桃方熟可以为献由是惠帝取以荐宗庙是不卜日矣。当叔孙通之言。且曰:古有尝果足明古礼非汉制也。月飨者告朔也。《论语》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孔子以为不可则告朔必具牲牢明矣。春秋。又讥闰月不告朔犹朝于庙此则月祭殷周已降皆有之也。荐园寝者始於秦之代汉氏因之而。又改人君三年之制以日易月丧纪既以二十七日而除则朔望奠酹不复亲执故既葬之後移之园陵。又诸陵祠殿月游衣冠取象平生务从丰洁所以陵寝朔望上食与太庙日祭月飨本旨不同今王泾所引太庙与陵寝同日时设祭以为越礼臣切谓王泾但宜论太庙陵寝朔望奠祭可行可废之旨不当以同日同时为议何者汉朝宗庙园陵一百六十七所郡国祠祀,岂不与宗庙同时者乎!在礼既祭於室。又绎於礻方盖广乎!求神者也。宗庙陵寝尝礻勺同时理固无害。又韩皋引汉官仪古不墓祭臣据。《周礼》冢人之职凡祭墓则为之尸则古亦墓祭但与汉家陵寝不同耳安得谓之无哉!又王泾状以太庙设祭别家尝馔以为亵味而韩皋则云:法馔依经固非黩祭臣案春官大宗伯以肆献飨先王者谓解牲体荐血腥灌之以郁鬯者也。又祭义云:祭之日君牵牲入庙门丽于碑卿大夫袒而毛牛尚耳取率祭腥敬之至也。夫岂谓尝馔耳文王之祭思死者如不欲生夫岂知增尝馔耶盖其悫焉尽其礼而不过失焉所以然也。是以簋有数笾豆有杀虽多更圣贤不敢加也。今夫尝馔庖人羞之膳夫熟之糅以膻香杂以咸辛具有司之烹炊漏神明于近意虽不亵而事已亵矣。况古者天子立七庙。又为坛单以祭去祧之主近则起土远则扫地盖弥远而弥尊益敬而益简臣以为陵庙近也。亲亲也。朔望奠献尚洁务丰宜备尝馔以广孝也。宗庙远也。尊尊也。时享告朔荐新宜从古制以正礼也。唯太庙望祭无所本据盖异时有司因其陵寝有朔祭望祭以为宗庙既有朔祭则望祭亦合行之殊不知宗庙朔祭乃告朔也。臣以为宜罢此耳仲尼三年无改於父之道盖言理有改更则三年之外斯可矣。况天宝之令行於一时者哉!今陛下开十圣之景光廓八之氛风扫长彗神驱大妖刳金戟以厚农直玉斗而序政博采群议讲求典经将欲成一王之教垂万代之法安可因陵寝缘情取象之礼宗庙荐鬯氵选之仪甚不然也。事竟不行。 李建为礼部侍郎元和十五年正月穆宗即位四月礼部奏睿宗皇帝神主祧迁石室准贞观故事迁庙之主藏于夹室西壁南北三间第一间代祖室第二间高宗室第三间中宗室伏以山陵日近睿宗皇帝祧迁有期夹室西壁三室外无置室处准江都集礼古者迁庙之主藏於太宗庙北壁之中今请於夹室北壁以西为上置睿宗皇帝神主石室制可。 王彦威为太常博士是时淮南节度使李夷简上议曰:王者祖有功宗有德大行皇帝戡翦冠逆累有武功庙号合称祖陛下正当决在宸断无信龌龊书生也。遂诏下公卿与礼官议其可否彦威奏议曰:伏惟礼经及三代之制始封之君谓之太祖太祖之外。又祖有功而宗有德故夏后氏祖颛顼而宗禹殷人祖契而宗汤周人郊祀后稷祖文王而宗武王自东汉魏晋渐违经意沿革不一子孙推美於先故自始祖已下并有建祖之制盖非典训不可法也。国朝祖宗制度本於。《周礼》以景皇帝为太祖。又祖神尧而宗太宗至高宗以後则但称宗谓之尊名著为成法不。然则何以太宗造有区夏致理升平玄宗扫清内难翼戴圣父肃宗龙飞灵武收复两京此皆应天顺人拨乱反正至於庙号亦但称宗谨案经义祖者始也。宗者尊也。故。《传》曰:始封必为祖。《书》曰:德高可尊故号高宗今宜本三代之定制去晋魏之乱法守贞观开元之宪章而拟议大名垂以为训大行皇帝庙号宜称宗从之十二月太常礼院奏来年正月三日皇帝有事于南郊同日立春後丑祀风师案。《周礼》大宗伯云:以燎祀<风>师郑玄云:风箕星也。故今礼立春後丑于城东北就箕星之位为坛祭之开元礼祀昊天上帝于圆丘百神咸秩箕星从祀之位在坛之第三等伏以皇帝有事南郊遍祭之仪百神咸在其五方帝并日月神州以下缘对昊天上帝皇地尊不得申并为从祀悉无上公行事并御署祝板之仪风师既是星辰厌降之义便当陪祭如非遇郊祀其特祭如常仪。又大礼月有司荐献太清宫荐飨太庙准开元礼并六典时飨荐献并在孟月其五日太庙有司行事合权停制可是年十二月穆宗问有司有事于南郊合卜日与否礼官奏曰:伏惟礼令祠祭皆卜日然自天宝以後凡欲郊祀必先朝太清宫次日飨太庙。又次日郊天相循至今并不卜日从之辛巳命中使问有司祀上帝於圆丘太一从祀有祝文与否礼官奏曰:准开元礼皇帝有事於南郊百神咸秩五天帝神州并日月并在坛第一等虽天之贵神乃星中之尊耳位在坛第二等既为从祀不置祝文其春秋祭于九宫本坛则如常礼从之。 李渤为库部员外郎分司东都长庆元年奏太微宫神主请归太庙敕付东都留守郑商量闻奏奏云:臣谨案详三代典礼上稽高祖太宗之制度未尝有并建两庙并飨二主之礼天授之际祀典变革中宗初复旧物未暇详考典章遂於雒阳创立宗庙是行迁都之制实非建国之仪及西归上都因循未发德宗嗣统坠典克修东都九庙不复告飨谨按礼记仲尼曾子问云: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郊社尊无二上所以明二主之非礼也。陛下接千载之大统扬累圣之耿光宪章先王垂法後嗣况宗庙之礼至尊至重违经黩祀时谓不钦特望择三代令典守高祖太宗之宪度鉴神龙权宜之制尊建中矫正之礼依经复古允属圣明伏以太微宫光皇帝三代睿宗圣文孝武皇帝神主参考经义不合飨至于迁置神主之礼三代以降礼无明文伏望委中书门下与公卿礼官质正详定敕付有司太常博士王彦威等奏议曰:谨案国初故事无两都并建宗庙并行飨荐之礼伏寻。《周书》召诰雒诰之说实有祭告丰庙雒庙之文是则周人两都并建宗祧至则告飨。然则两都皆祭祖考礼必并兴自神龙复辟中宗嗣位庙既皆作飨亦并行天宝末两京倾舀神主亡失肃宗既复旧物但建庙作主于上都其东都神主至大历中始于人间得之遂寓于太微宫不复飨臣等谨案经传王者之制凡建宫室宗庙为先庙必有主主必在庙是则两都立庙盖行古之道主在庙实依礼之经今谨参详理合升谨案元皇帝高宗中宗睿宗是追王及祧庙之祖其神主合藏于太庙从西第一夹室景皇帝是始封不迁之主其神主合藏于太庙从西第一室高祖太宗元宗肃宗代宗是创业有功亲庙之祖伏惟江都集议正庙之主藏于太室之中礼记群庙之主有故则聚而藏诸祖庙伏以德宗之下神主未作代宗之上后祖先亡。若归本室则有虚主事虽可据理或未安今高祖以下神主并合藏于太祖庙依旧准故事不飨如陛下肆觐东后移都雒阳自非祧主合归本室其馀闰主。又当时而作飨时祭如仪臣。又按国家追王故事太祖之上。又有德明兴圣懿祖别庙今光皇帝神主即懿祖也。伏缘东都先无前庙安光皇帝神主今请权于太庙夹室居元皇帝之上如驾在上都即准上都式营建别庙作德明兴圣献祖神主备礼升。又於太庙夹室奉迎光皇帝神主归别庙第四室如仪或问曰:礼作栗主瘗桑主汉议并有瘗主之议大历中亦瘗孝敬皇帝神主今而不瘗如之何曰:礼作练主瘗虞主其义以桑栗代谢舍故取新夫作主以依神无可埋之理是以礼说庙之主藏於西壁北壁之中故韦元成议瘗太上皇惠帝之主终见非于汉代秦靖请瘗处士君亦不行于魏朝贞观中议迁庙主亦云:万国宗飨食所从来一旦瘗藏事非允惬孝敬尊非正统庙废而主独存从而瘗藏谓叶情理。又问古者天子巡狩必载迁主如鸾驾东幸则准此文载主而前今东都神主。又于庙便是庙有二主如之何者曰:古者行以迁主无则主命自非迁庙之主则无出庙之文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则两都宗庙各宜有主。又问曰:古者作主必因虞练。若主必归则室不可虚则当补已亡之主创当之主礼无其说如之何曰:虞练作主礼之正也。非时作主事之权也。王者遭时为法因事制宜苟无其文则思其变如车驾东幸庙仍虚主即准肃宗广德二年上都作主故事特作阙主向盖主不可阙故礼贵从宜春秋之义而变之正者也。臣伏思祖宗之主神灵所凭寓于太微不入宗庙据经复本允属圣明至是下尚书省集议而郎吏所议与彦威多同丞郎则各执所见或云:神主合藏于太微宫或云:并合埋瘗或云:阙主当作或云:乘舆东幸即载上都神主而东咸以意度不本经据竟以纷议不定遂不举行。 牛僧孺为礼仪使长庆四年七月奏谨案。《周礼》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合而为七尚书咸有一德篇亦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荀卿子曰:有天下者祭七代有一国者祭五代则知天子上祭七代典籍通规祖宗功德不在其数国朝九庙之制法昔周之文太祖皇帝始为唐肇基天命义同周之后稷也。高祖神尧皇帝创业经始化隋为唐义同周之文王也。太宗皇帝神武应期造有区夏义同周之武王也。其下三昭三穆谓之亲庙四时尝飨自如礼文今以新主立庙元宗明皇帝在三昭三穆之外是亲尽之祖虽有功德礼合祧迁之岁则从合食诏从之刘宽夫为监察御史敬宗宝历元年闰七月上言近日摄祭多差王府官僚位望既轻有乖严敬伏请已後摄太尉差尚书省三品已上及保傅宾詹等官如人少即请取丞郎通摄从之。 刘敦儒为起居郎宝历二年二月太常奏追谥孝敬皇帝陵号恭陵追谥让皇帝陵号惠陵追谥奉天皇帝陵号齐陵追谥承天皇帝陵号顺陵并二时朝拜上拟祖宗情礼之差过犹不及其朝拜请停。又追谥文敬太子庙在长安坊追谥惠昭太子庙在怀真坊悉置官吏四时置享礼经无文况九庙递迁族属弥远推恩降杀献宜停。又赠奉天皇帝庙赠承天皇帝庙赠贞顺皇后庙及永崇坊隐太子已下七室下同为一庙并赠靖恭太子亦在此庙凡此制置皆是追崇或犭旬一时。且非礼意日月既久祀享寻停其神主望准故事瘗于庙地庶情礼终始不失经训敕旨宜付所司集百寮参议可否闻奏敦儒奏曰:朝拜陵寝礼经无文列圣相沿久为故事就中四陵尤乖典礼请于太常所奏其二太子庙谨按礼记云:殇与无後者从祖食。又曰:王下祭殇五。又曰:有阴厌有阳厌阴谓嫡殇也。注云:为宗子之殇祭于奥。《尔雅》云:西南隅谓之奥此明幼殇而死故祭于祖庙阴ウ之处也。阳厌为祭庶殇也。疏云:祭于宗子之家祖庙之内当室显露之处。故曰:阳厌所以明嫡庶也。过焉以往则不祭也。伏以惠昭太子位登储闱业当主鬯亲则高祖神尧皇帝之宗子属则於皇帝为伯祖父虽礼文于旁亲无服而骨肉之恩不移于宗子。若坎室玄德宗皇帝庙内西南隅迁神主以特牲展祭不举乐无斤俎去元酒不告利成庶合古礼。若准魏晋故事即晋愍怀太子殇太子哀太孙冲太孙皆于祖庙北墉置阴室岁时飨以至亲尽今伏以国家变三代之典从东汉之制九庙既有周殿之隘一室难修处奥之仪况别庙阴室具为变礼依前享献于事为宜其庙请不废礼官或云:惠昭太子弃东宫之日已过殇年。若合享宜同祭臣以为古虔于奥今祀于庙虽不以成人而别以合过殇之礼矣。又或云:若以成人合有主後臣以为惠昭太子裔嗣皆在宫中。若未胜冠自宜抱奠文以同姓为尸者今但令宗正官属主奠即雅符祀典矣。其文敬太子生非系本之重殁有追命之荣今于皇帝为曾叔祖非大功之亲礼经为庶而服属已远列于常祀实为非经请依太常所奏。又隐太子以下神主或累朝嫡嗣或圣代名藩今其子孙皆居列土因缘食禄亦谓承家各令自列庙祧用申严配臣伏详开元中敕诸赠太子有後者咸令自主其祭今请复行此制各使子孙奉迎神主归私庙庶别子为祖符列国不祧之尊远裔传家闻圣王教孝之典其无後之庙及贞顺皇后神主即请依太常所奏其赠奉天皇帝赠承天皇帝神主既有常号礼不可黩盖王者不享于下士诸侯不敢祖天子之义纵有主後法不当祭亦请依太常所奏制可。 崔龟从为太常博士文宗太和元年七月奏议曰:伏以废朝轸悼义重君臣所贵及哀尤宜示信自顷已来辍朝非奏报之时备礼于数日之外臣不敢远徵古书请引近朝故事贞观中任瑰卒有司对仗奏太宗责其乖礼岑文本既没其夕为罢警严张公谨之亡哭之不避辰日是知悯悼之意不宜过时臣谓大臣薨礼合辍朝纵有机务急速便殿须召宰臣不临正朝无爽于事诏下太常寺参定太常上言曰:伏以近日文武三品以上薨卒皆为辍朝其有未经亲重之官今任是散列者为之变礼诚恐非宜自今已後文武三品以上非曾建功勋及曾任将相及曾在密近宜加恩礼者馀请不在辍朝例其馀并请依元奏状及列上诏令中书门下详定中书门下。又上言曰:古有当祭告丧义在申情同体过时及哭于理稍乖礼院所请合辍朝者。若以闻丧之来日请依馀约太常所奏别具品列轻重进定谨案仪制今百官正一品官丧皇帝不视朝一日。又准官品令自一品至三品已上薨殁通有辍朝之制伏以君臣之间情理所及事必系于委遇官则与时重轻一用旧仪或乖中道臣等参酌其留守节察防御经略等使及京辅刺史并请各据所兼宪官为例可之。 是月太常礼院上言敬宗庙祝文皇帝称孝弟臣审详孝字载考礼文义本主于子孙理难施于兄弟按礼记卜虞之。《文子》孙曰:哀兄弟曰:某然则虞之称哀与祭之称孝其义一也。于祖祢则理宜称孝于伯仲则止于称名。又东晋温峤议宗庙祝辞以为非子者则不称旁亲直言敢告当时朝议咸以为宜今臣上考礼经无兄弟称孝之据下徵晋史有不称旁亲之文臣谓飨敬宗庙宜去孝弟两字。又上言九宫贵臣旧制是大祠伏以九宫贵神经典不载天宝中术士奏请遂立祠坛事出一时礼同郊祀臣详其图法皆主星名纵司水旱兵荒品秩不过列宿今者五星悉是从祀日月犹在中祠岂容九宫独越常礼备列三事誓诫群官尊卑乖仪莫甚于此。若以尝在祀典不可废除臣请降为中祠并可之先是太傅崔龟从列上前朝祠祀之非是者凡数事上重慎其变更初令太常卿已下参定。又中书门下酌其可否悉以龟从奏为当然後下诏焉。 舒元舆为监察御史太和三年八月奏七月十八日祀九宫贵神臣次合监察职当检察礼物伏见祝板九片臣伏读既竟窃见陛下亲署御名及称臣于九宫之神臣伏以天子之尊除祭天地宗庙之外无称臣者王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此以九宫为目是宜分方而守其位臣。又观其名号乃太一天一招摇轩辕咸池青龙太阴天符摄提也。此九神于天地犹子男也。于日月犹侯伯也。陛下尊为天子,岂可反臣于天地之子男耶臣窃以为过纵阴阳者流言其合祀则陛下当全称皇帝遣某官致祭于九宫之神不宜称臣与名臣实愚聋不知其可伏缘行事在明日鸡初鸣时成命已行臣不敢滞伏乞圣慈异日降明诏命礼官详议异明万乘之尊无所亏降悠久误典因此可正诏都省议皆如元舆之议乃降为中祠祝板称皇帝不署。 ●卷五百九十二 ○掌礼部 奏议第二十 唐王起为兵部尚书元皇太子侍读兼判太常卿事开成二年二月太常博士丘濡奏祠祭圭玉请依礼文诏令有司详定起等议曰:伏以邦国之礼祀为大事圭璧之仪经有前规臣等谨案。《周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黄琮礼地青圭礼东方赤璋礼南方白琥礼西方玄璜礼北方。又云:四圭有邸以祀天两圭有邸以祀地圭璧以祀日月星辰凡此九器皆礼神之玉也。又云:以祀昊天上帝郑玄注云:之言烟也。或有玉币燔燎而升烟所以报阳今与开元礼仪同此则焚玉之验也。又。《周礼》天府掌国之玉镇大宝器。若大祭既事而藏之此则收玉之证也。所以梁朝崔灵恩三礼义云:凡祭天神各有二玉一以礼神一则燔之礼神者讫事却收事神者与牲俱燎则灵恩之义合於礼经今国家郊天报地祀神之玉尝用守经据古礼神之玉则无臣等请诏下有司精求美玉创造苍璧等九器祭讫具而藏之其馀燎玉请依常制所异国礼可久之文守而不失周官已坠之典举而更新制可三年二月起与太常少卿裴泰章太常少卿兼权勾当国子司业杨敬之太常博士崔立等状奏准今月十日堂帖天宝初置七太子庙异室同堂国朝故事足以师法今欲闻奏以怀懿太子神主惠昭及悼怀太子庙不亏情礼。又甚便宜送太常寺三卿与礼官同商量议状者伏以三代已降庙制不同光武为总立一堂群主异室亲尽庙毁昭穆递迁此盖祖宗之庙也。然则太子庙出於近或散在他处别置一室或尊卑序列共立一堂伏准国初太子庙散在诸方至天宝六载赦文章怀节愍惠宣等太子宜与隐太子列次同为一庙应缘祭事并合官给号为七太子庙。又准大历三年三月以荣王天宝中追赠静恭太子神主未诏七太子庙加一室今怀懿太子为侄以侄叔享献得宜请於惠昭太子庙添置一室择日升从之四年四月。又奏让皇帝庙去月二十四日诏下太常寺委三卿及博士同详议闻奏者臣等伏以让皇帝追尊位号恩出一时别立庙祠不涉正统既非昭穆所及无子孙飨献之仪亲尽则疏岁久当革杜鸿渐所议之月时一祭者盖以时近恩深未可顿忘故也。今睿宗玄宗既已祧去。又文敬等七太子中亦有追赠奉天承天皇帝之号当以停废则让帝之庙不宜独存臣等参详伏请准中书门下状便从废罢氵公情定礼实议叶宜从之。 杜宣猷为监察使开成四年正月奏伏准开元三十三年正月二十四日敕自今後有大祠宜差丞相特进少保少傅尚书宾客御史大夫摄祭行事者伏以郊祀蒸尝国家大典肃将明命合差重官苟异於斯则为渎祭臣伏见近日大祠差王府官摄太尉行事人轻位散不足交神昧陛下恭洁之诚阻百灵正直之福事有不便实资改更臣请起今春季以後祠祀南郊荐献太清宫宰臣行事外其馀太祠摄太尉司徒司空伏请差六尚书左右丞列曹侍郎诸三品以上清望官充其中祠小祠官员不足即任差王府官充臣职监祠事不敢因循从之。 李德裕武宗时为宰相会昌元年三月与陈夷行崔珙李绅等奏请尊宪宗曰:章武孝皇帝为不迁庙状曰:臣等伏闻开成中文宗尝顾访宰臣欲褒称宪宗功德其时宰臣莫能推顺美之心明祖宗之义臣等至愚窃所感叹臣等伏思国家受命二百五年矣。列圣之功德区宇之广大王化之威明礼乐之备具过於殷周远矣。而未有中兴之朝臣等所以夙夜而发愤也。礼祖有功而宗有德夏之祖宗经传无文殷则一祖三宗成汤为始祖太甲为太宗太戊为中宗武丁为高宗刘歆曰:天子七庙苟有功德则宗之所以劝帝者功德博矣。故周公作无逸举殷之三宗以劝成王汉景帝诏曰:孝文皇帝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庙乐不称朕甚惧焉其为孝文皇帝庙为昭德之舞以明休德然後祖宗之功施於万代其与丞相列侯中二千石礼官具仪礼奏焉丞相申屠嘉奏曰:功莫大於高皇帝德莫盛於孝文皇帝高皇帝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天子宜代代献祖宗之庙。又汉宣帝诏夙夜惟念孝武帝躬履仁义选明将讨不服功德茂盛不能尽宣而庙乐未称其议以奏时有司奏请尊孝武庙为太宗庙奏盛德文始五行之舞天子请代代献之此子孙褒崇祖宗之明据也。自天宝之後兵宿中原︹侯缔交髋髀甚众贡赋不入刑政自出苞荒含垢以至于贞元德宗惩奉天之难厌征伐之事戎臣优以不朝终老於外其卒则以幕吏将扌交代之故长城在王圻之内斥逐主将矣。河中居股肱之郡坐邀符节矣。韦皋因备边之势自擅灵关李窃煮海之资专制泽国而两河藩镇或仓卒易帅甚於奕棋或陆梁弄兵同于拒辙宪宗宿愤举平之典法始命将帅顺天行诛元年戮琳暨辟季年枭元济李师道其他或折简而召或执请觐献其名城割其爱子不可遍举矣,岂有去天下之害不享其名致生人之安不受其报乎!臣伏见元初议迁庙之礼而史官称中宗不得号为中兴之君凡非我失之自我复之谓之中兴汉光武晋元帝是也。臣等窃思此议实所未尽中宗庙自以政事多[C260]权移后妃所以未得称为中兴恐议者复以此为疑夫兴业之与隆道事不同汉光武再造邦家不失旧物晋元帝之在江左亦能纂续此乃主业中兴可谓有功矣。殷高宗躬行大孝求贤俾周宣王微而复盛此乃王道中兴可谓有德矣。故诗云:车攻宣王复古也。宣王能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复文武之境土。又蒸民美宣王能任贤使能致周室中兴也。又江汉美宣王能兴衰拨乱命召公平淮夷也。又。《汉书》宣帝赞曰:功光祖宗业垂後嗣可谓中兴德侔殷宗周宣之美矣。若皆如汉光武晋元帝则殷宗周宣并不得称中兴也。臣等伏思任贤使能内修政事平淮夷之叛复祖宗之土皆宪宗有之所谓王道中兴与殷高宗周宣王汉宣帝侔德矣。臣等敢遵古典请尊宪宗章武孝皇帝为百代不迁之庙上以彰陛下大孝之德广贻谋之训下以表臣等思古之愤申欲报之诚如合圣心望令诸司清望官四品以下尚书两省御史台与礼官参议帝曰:所论至好待续施行其表留中不出。 是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准天宝三年十月六日敕九宫贵神实司水旱功佐上帝德庇下人异嘉岁登灾害不作每至四时节令中书门下往摄祭者准礼九宫次昊天上帝坛在太清宫太庙上用牲牢璧币类於天地天宝三载十二月元宗亲祀乾元二年正月肃宗亲祀伏自累年以来水旱愆候恐是有司祷请精诚稍亏今属孟春合修祭典至明年正月祭日差宰臣一人祷请向後四时祭并请差仆射少师少保尚书太常卿等官所异稍重其事以申严敬臣等十一月二十五日已於延英面奏伏奉圣旨令简仪进来者今欲祭时伏望令有司崇饰旧坛务於严洁敕旨依奏。 二年正月四日太常礼院奏准监察御史关牒今月十三日祀九宫贵神已敕宰相崔珙摄太尉行事今授誓诫及有司徒司空臣伏以前件祭本称大祠准太和三年七月二十四日敕降为中祠昨据敕文只称崇饰旧坛务于严洁不令别进仪注更有改移伏恐不合却用大祠礼料伏候裁旨中书门下奏曰:臣准天宝三年十月六日敕九官贵神实司水旱臣等伏以既经两朝亲祀,必是祈请有徵况自太和以来水旱愆候陛下常忧稼穑每念蒸黎臣等合副圣心以修坠典伏见太和二年礼官状云:从水旱兵荒品秩不过列宿今者五星悉是从祭日月犹在中祀窃详其意以星辰不合比於天地曾不知统而言之为天地在於辰象自有尊卑谨案後魏王钧志北辰第二星盛而常明者为元尊露寝大帝尝居始由道而为变通之迹。又天皇大帝其精曜魄宝盖万神之秘图河海之命纪皆禀焉据兹说即昊天上帝也。天一掌八气九精之政令以佐天极徵命而有常则阴阳序大运兴太一掌十者十有六神之法度以辅人极徵明而得中则神人和而王道兴外。又北斗有权衡二星天一太一参居其间所以财成天地辅相神道也。若一以列宿论之实为浅近按。《汉书》云:天神贵者太一佐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秋祭太一列於祀典其来久矣。今五帝犹为大祠则太一宜无降祀稍重其事固为得所刘向有言曰:祖宗所立神祗旧位诚未易动。又曰:古今异制经无明文至尊至重难以疑说正也。其意不欲非祖宗旧典也。以刘向之博通尚难於改作臣等学不究於天人识尤懵於祀典欲为参酌恐未得中伏望更令太常卿学官同详定庶获明据从之检较仆射太常卿王起广文博士卢就等献议曰:伏以九宫贵神位列星座往因致福诏立祠坛降至尊以称臣就东郊以亲拜在祀典虽云:过礼庇群生岂患无文思福黔黎特申严奉诚圣人屈己以安天下之心也。厥後祝史不明精诚亦怠礼官建议降处中祠今圣德忧勤期臻寿域兵荒水旱寐寝轸怀爰命台臣缉兴坠典伏准九宫所称之神则太一摄提轩辕招摇天符青龙咸池太阴天一者也。谨案黄帝九宫经及萧吉五行大义一宫其神太一其星天逄其卦坎其行水其方白二宫其神摄提其星天内其卦坤其行土其方黑三宫其神轩辕其星天衡其卦震其行木其方碧四宫其神招摇其星天辅其卦震其行木其方绿五宫其神天符其星天禽其卦离其行火其方黄六宫其神青龙其星天心其卦乾其行金其方元七宫其神咸池其卦{公儿}其行金其方赤八宫其神太阴其星天任其卦艮其行土其方白九宫其神天一其星天英其卦离其行火其方紫观其统八卦运五行土飞於中数转於极虽敬事迎不闻经见而范围亭育有助昌时以此两朝亲祀而臻百祥也。然以万物之精上为列星星之运行必系於物贵而居者则必统八气总万神权化於混茫赋品汇於阴骘与天地日月诚相参也。岂得赖於敷佑而屈降於等夷。又据太尉摄祀九宫贵神旧仪前七日受誓诫於尚书省散斋四日致斋三日牲用犊祝版御署称嗣天子臣圭币乐成比类中祠则无等级今据江都集礼及开元礼行祭之日大明夜明二座及朝日夕月皇帝致祝皆率称臣。若以为非泰坛配祀之时得主日报天之义卑缘厌屈尊用德伸不以著在中祠取类常祀此则中祠用大祠之礼也。又据太社太稷开元之制列在中祠天宝三载二月十四日敕改为太祀自後因循复用前礼长庆三年正月礼官献议始准前敕称为太祠唯御署祝文称嗣天子谨遣某官昭告文义以为植物粒人则宜增秩致祝称祷有异方丘不以是为太祠遂屈尊称此。又大祠用中祠之礼也。参之日月既如彼考之社稷。又如此所谓功钜者因之以殊礼位称者不敢易其文是前圣後儒陟降之明徵也。今九宫贵神既司水旱降福禳灾人将赖之追举旧章诚为得礼然以立祠非古宅位有方分职既异其司存致祝必参乎!等列求之折衷宜有变通稍重之仪有以为比伏请自今已後却用大祠之礼誓官备物无有降差唯御署祝文以社稷为准伏缘已称臣於天帝无二尊故也。敕旨依之付所司三年正月。又奏奉宣今日已後百官并不得於京城内置庙者臣等伏据礼记云: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厩库为次居室为後。又韦彤五经精义对曰:古制庙必中门之外吉凶大事皆告而後行所以亲而尊之不自专也。今令城外置庙稍异礼文书於史籍恐乖圣政伏以朱雀门及至德门凡有九坊其长兴坊是皇城南第三坊便有朝官私庙实则逼近宫阙自威远军向南三坊俗称围外地甚僻人鲜经过於此置庙无所妨碍臣等商量今日已後皇城南六坊内不得置私庙至朱雀门缘是南郊御路至明德门夹街两面坊及曲江侧近亦不得置馀围外深僻坊并无所禁异不违礼意感悦人心臣等频奉圣旨有事许再三论奏取罄所见贵补聪明从之。 郑路为太常博士会昌五年八月中书门下奏东都太庙九室神主共二十六座自禄山叛後取太庙为军营神主弃於街巷所司潜收聚见在太微宫内新造小屋之内其太庙屋并在可以修崇太和中太常博士议以为东都不合置神主车驾东幸即载主而行至今因循尚未修建望令尚书集公卿及礼官详议如不要更置须有收藏去处如合置望以所折大寺材木修建既是宗室官居守便望令充修东都太庙使勾当修缮奉敕宜依六年三月路与礼官等奏东都太微宫神主二十座去二月二十九日礼院分拆闻奏讫伏奉今月七日敕此礼至重须遵典故宜令礼官同议闻奏者臣今与学官同议献祖宣皇帝宣庄皇后懿祖光皇帝光懿皇后文穆皇后高宗天皇大帝则天皇后中宗大圣大昭孝皇帝和思皇后昭成皇后孝敬哀皇后已前十二座亲尽迭毁宜迁诸太庙于兴圣庙之岁乃一祭之东都无兴圣庙可伏请。且权藏於太庙夹室未题神主十四座前件神主既无题号之文难申祝告之礼今与学官等同商议伏请告迁之日但瘗於旧太微宫内空之地参酌事理庶叶从宜太常博士环等三十九人奏议曰:礼之所立本於诚敬庙之所设实在尊严既曰:荐诚则宜统一昔周之东西有庙亦可徵其所由但缘卜雒之初既须营建。又以迁都未决因议两留酌其事情匪务於广祭法明矣。伏以东都太庙废已多时。若议增修稍乖前训何者东都始制寝庙於天后中宗之朝事出一时非贞观开元之法尔後因循不废者亦踵镐京之文也。记曰:祭不欲数数则烦天宝之中两京悉为冠舀两都庙貌如故东都因此散亡是知九庙之灵不欲歆其烦祀也。自建中不葺之後弥历岁年今。若庙貌惟新即须室别有主旧主虽在大半祧必几筵而存之所谓宜祧不祧也。孔子曰:当七庙五庙无虚主也。谓庙不得无主者也。旧主如有留去新庙便合创添谨案。《左传》云:练作主。又戴圣云:虞而立几筵如或非时成之便是以凶干吉创添既不典虚庙。又非仪考诸礼文进退无守,或曰:汉於郡国置宗庙凡百馀所今止东西立庙有何不安者当汉氏承秦焚烧之馀不识典故至于庙制率意而行比及元成二帝之间贡禹韦元成等继出果有正论竟从毁除足知汉初不本於礼经。又安可程法也,或曰:几筵不得复设庙寝何妨修营候车驾时巡便舍所载之主也。究其始终。又得以论之昨者降敕参详本为欲收旧主既不立庙更何可施假令行幸九州一一皆立庙乎!愚以为庙不可修主宜藏瘗或就涂於舀室或瘗於两阶间此乃万代常行不易之道也。其年九月敕环等详议东都不可立庙李福等列状。又有异同国家制度须合典礼证据未一则难建立宜并令赴都省对议须归至当工部尚书薛元赏等议伏以建中时公卿奏议修建东都太庙当时之议大旨有三其一曰必存其庙备立其主时飨之日以他官摄行二曰建庙立主存而不祭皇舆时巡则就飨焉三曰存其庙瘗其主臣等立其三义参酌礼经理宜存庙不合置主谨案祭义曰:建国之神位右社稷而左宗庙礼记云: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是知王者建邦设都必先宗庙社稷况周武受命始於都丰成王相宅。又卜于雒蒸祭岁于新邑策周公于太室故。《书》曰:戊辰王在新邑蒸祭岁王入太室成王厥後复归于丰虽成雒邑未尝久处逮於平王始定东迁则周之丰镐皆有宗庙明矣。又案曾子问庙有二主夫子对以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郊社尊无二上未知其为礼者昔桓公作二主夫子讥之以为伪主是知二主不可并设亦明矣。夫圣王建社以厚本立庙以尊祖所以京邑必有宗社今国家定周秦之两地为东西两宅辟九衢而立宫阙设百司而严拱卫取法元象号为京师既严帝宅难虚神位。若无祖庙何谓皇都然依人者神在诚者祀诚非外至必由中出理合亲敬用交神明位宜存於两都庙可偕立诚难专於二祭主不并设,或以礼云:七庙无虚主是谓不可无主所以天子巡狩亦有所尊尝饰斋车载迁主以行今。若修庙瘗主则东都太庙九室皆虚既违於经须徵其说臣复探赜礼意因得尽而论之所以云:七庙五庙无虚主是谓见飨之庙不可虚也。今之两都虽各有庙飨献斯皆新奉於上京神主几筵不可虚陈於东庙。且云:唯圣人为能飨帝孝子为能飨亲者汉韦元成议废郡国祀亦曰:立庙京师躬亲承事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人情礼意於此较然三宅既不并居二庙岂宜偕附但所都之国见飨之庙既无虚室则叶通经议者。又欲置主不飨以俟巡幸昔鲁作僖公之主不於虞练之时春秋书而讥之合之主作非其时尚为所议今。若置不合之主不因时而作违经越礼莫甚於斯,岂有九室合飨之主而有置而不飨之文两庙始创於周公二主获讥於夫子自古制作皆范周孔旧典犹在足可明徵臣以为东都庙则合存主不合置今将修建庙宇诚不亏于典礼其见在太玄宫中六主请待东都修建太庙毕具礼迎置于西夹室而不飨式彰陛下严祀之敬以明圣朝尊祖之义吏部郎中郑亚等五人议据礼院以为东都太庙既废不可复见在太微宫神主请瘗於所寓之地有乖经训不敢雷同臣所以别进议状请修主并依典礼兼与建中元年礼仪使颜真卿所奏同臣与公卿等重议皆以为庙固合主不可瘗即与臣等议状意同但众议犹疑东西二庙各设神主恐涉庙有二主之义请修庙虚室以太微宫所寓神主藏於夹室之中伏以六神位有不祧之宗今用迁庙之仪犹未合礼臣等犹未敢署众状盖为阙疑太学博士直弘文馆郑遂等七人议曰:夫论国之大事必本乎!正而根乎!经以臻于中道圣朝以广孝为先以得礼为贵而臣下敢不以经对三论六故已详於前议矣。再捧天问而陈乎!诸家之说求於典训考乎!大中庙有必修之文主无可置之理则正经正史两都之庙可徵礼称天子不卜处太庙择日卜建国之地则宗庙可知。若废庙之说恐非所宜谨案诗书二经及汉朝正史两都并设庙而载主之制久已行之敢不明徵而去其文饰援据经文不易前见东都太庙合务修崇而旧主当瘗请瘗於太微宫所藏之所皇帝有事于雒则奉斋车载主以行太常博士胡德章议曰:夫礼虽缘情将明厥要实在得中必过礼而求多则反亏於诚敬伏以神龙之际天命有归移武氏庙於长安即其地而置太庙以至天宝初复不为建都而议曰:中宗立庙于都无乖旧典徵之古意不亦谬乎!又曰:东都太庙至於睿宗玄宗犹不易者盖缘尝所尊奉不可取废也。今则废已多时宜循莫举之典也。又曰:虽贞观之始草创未暇,岂可谓此事非开元之法者谨案定开元六典敕曰:听政之暇错综古今法以周官作为唐典览其本末千载一朝春秋谓考古之法也。行之可久不曰:然欤此时东都太庙见在六典序两都宫阙西都具太庙之位东都则存而不论足明事出一时。又安得云:开元之法也。又三代礼乐莫盛于周作者论议之时便宜细参夫取周迁而立庙今立庙不因迁何美之而不能师之也。又曰:建国神位右社稷而左宗庙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者谨案六典永昌中则天以东都为神都迩後渐加营构宫室百司,於是备矣。今之宫室百司乃武氏改命所备也。上都已建国立宗庙不合引言。又曰:东都雒阳祭孝宣等五帝长安祭孝成等三帝以为置庙之例则。又非也。当汉两处有庙所祀之地各别今东都建庙作主与上都尽同详而论之失之甚者。又曰:今或东雒复立太庙有司同日侍祭以此为数实所未解者谨案天宝二载诏曰:顷四时有事於太庙两京同日自今已後两京别宜各择日载於祀典可得而详。且立庙造主所以祭神而曰:严而勿祀出自何经当七庙五庙无虚而欲立虚庙法於何典前称庙貌如故者即指建中之中就有而言以为国之光也。前以非时不造主者谓见有神主不得非时造也。若江左至德之际主并散亡不可拘以例也,或曰:废主之瘗请在太微宫者谨按天宝二年诏曰:古庙东间添置两室定为九代十一室之例以全臣子思敬之义庶叶大顺之宜得变礼之正折古今之纷纭立群疑之的指俾因心广孝永烛於皇明昭德事神无亏於圣代敕曰:宗庙事重实资参详宜令尚书省御史台四品以上官大理卿京兆尹等集议以闻郑涯与众官等奏议曰:夫礼经垂训莫重於严配必参损益之道则合典礼之大况有明徵是资折衷伏自敬宗文宗武宗三朝嗣位皆以兄弟考之前代理有显据今谨详礼院所奏并上稽古文旁搜史氏叶於通变允谓得宜臣等商量请从礼官所议从之。 朱俦为太常礼院修撰官会昌六年四月礼院奏祝文称号穆宗皇帝宣懿皇后韦氏敬宗皇帝文宗皇帝武宗皇帝缘从前序亲亲以穆宗皇帝室称为皇兄未合礼文得俦状称礼叙亲亲陛下於穆宗敬宗武宗三室祝文恐须但称嗣皇帝臣某昭告于某宗臣等同考礼经於义为允从之。 任畴为太常博士会昌六年五月上言去月礼当时五室列於雒都三帝留於京庙行幸之岁与合食之期相会不奉斋车。又安可以成此礼则知两庙周人成法载主以行汉家通制,或以当虚一都之庙为不可而引七庙无虚主之文礼言一都之庙室不虚主非为两都各庙而不可虚也。既联出征之词更明载主之意因事而言理实相统非如诗人更可断章以取义也。古人求神之意非一意神之所无二故废重作桑主废桑作栗主既事埋之以明其一也。或。又引。《左氏传》筑凡例谓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而立建主之论按鲁庄公二十八年冬筑。《左传》为筑发凡例梁讥因薮泽之利公羊称避凶年造邑之嫌三传异同左氏为短何则当春秋二百年间鲁凡城二十四邑唯一邑称筑其二十二皆有宗庙先君之主乎!执此为建主之端。又非通论或。又曰:废之瘗之何以在太微宫所藏之所。且舍故取新前已列矣。案瘗主之位有三或於北墉之下或在西阶之间庙之事也。其不当立之主但随其所在所以瘗之夫主瘗於当立庙斯不然矣。以在所而言则太微宫所藏之所与汉之寝园无异历代以降建一都者多两都者少今国家崇东西之宅极严奉之典而以合庙为疑合以建都故事以相质正即周汉是也。今详议所徵失其年代率皆一都之时,岂可拟议亦孰敢献酬於其间详考经旨古人谋寝必及於庙未有设寝而不立庙者国家承隋氏之弊草创未暇後虽建於垂拱而宁有所合其後当干戈宁戢之岁文物大备之朝历于十一圣不议废之,岂不以事虽出於一时庙有合立之礼不可一一革也。今雒都之制上自宫殿楼观下及百辟之司与西京无异銮舆之至也。虽厮役之贱必归其所理也。岂先帝之主独无其所安乎!时也。虞主尚瘗废主宜然,或以马融李冉二人称寝无伤於偕立庙不妨於暂虚是则马融李冉可法於宣尼矣。以此拟议乖当则深或称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曰:都无曰:邑邑曰:筑都曰:城者谨按春秋二百四十年间唯一邑称筑於城郎费之类各有所因,或以他防,或以自固谓之尽有宗庙理则极非或称圣主有复古之功简册有考文之美五帝不同乐三王不同礼遭时为法因事制宜此则改作有为非有司之事也。如有司之职但令二经变礼从时则须俟明诏也。凡不修之证略有七条庙立因迁一也。已废不举二也。庙不可虚三也。非时不造主四也。合载迁主行五也。尊无二上六也。六典不书七也。谨按文王迁丰立庙武王迁镐立庙成王迁雒立庙今东都不因迁而欲立庙是违因迁立庙也。谨按礼记曰:凡祭有其废之莫敢举也。有其举之莫敢废也。今东都太庙废已八朝。若果立之是违已废不举也。谨按礼记曰:当七庙无虚主今欲立虚庙是违庙不可虚也。谨按。《左传》丁丑作僖公主书不时也。记。又曰:过时不祭祀也。合礼之祭过时犹废非礼之主可以作乎!今欲非时作主是违非时不作主也。谨案曾子问古者师行以迁庙主行载於斋车言必有尊也。今取七庙之主以行则失之矣。皇氏云:迁庙主者载迁一室之主也。今欲载迁庙之主以行是违载迁之主也。谨按礼记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郊社尊无二上今欲两都建庙作主是违尊无二上也。谨按六典序两都宫阙及庙宇此明东都有庙不载是六典不合修寝以武德贞观之中作法垂范之日文物大备儒口毕臻。若可修营不应议不及矣。记曰:乐由天作礼以地制天之体动也。地之体止也。此明乐可作礼难变也。伏惟陛下诚明宰物庄敬御天孝方切於祖宗事乃求於根本再令集议俾定所藏臣实职司敢不条白以对德章。又有上中书门下及礼院详议两状并同载於後其一曰伏见八月六日敕欲修东都太庙令会议事此时已有议状准礼不合更修尚书丞郎以下三十八人皆同署状德章官在礼寺实忝司存当圣上严敬事之时会相公尚古黜华之日脱国之祀典有乖礼文岂唯受责於旷官窃惧贻讥於明代所以勤恳将不言而。又言也。昨者异同之意尽可指陈一则以有都之名便合立庙次则欲崇庙宇以候时巡殊不知庙不合虚主唯载一时谨案贞观九年诏曰:太原之地肇基王业事均丰沛义等宛谯约礼而言须议立庙时秘书监颜师古议曰:臣旁观祭典遍考礼经宗庙皆在京师不於下土别置昔周之丰镐实为迁都乃是因事便营非云:一时别立太宗许其奏即日而停由是而言太原岂无都号太原尔时犹废东都不立可知。且庙室惟新则须有主主既藏瘗非虚而何是有都立庙之言不攻而自破矣。又案曾子问曰:古者师行必载迁庙主行乎!孔子曰:天子巡狩必以迁庙主行载於斋居言必有尊也。今也。取七庙之主以行则失矣。皇氏云:迁庙主者唯载新迁一室之主也。如祧庙之主无载行之文假使将候时巡自可修营一室议构九室有何依凭夫宗庙尊事也。重事也。至尊至重安得以疑文定论言苟不经则为擅议近者敕旨凡以议事皆须一一披经。若无经文任以史证如或经史皆无据者不得率意而言则立庙东都正经史无据果从臆说无乃前後相违也。。《书》曰:三人占则从二人之言会议者四十八人所同者六七人耳比夫二三之喻。又何其多也。夫尧舜之为帝迄今称咏之者非有他术异智者也。以其贤臣辅翼能顺考古道也。故尧之。《书》曰:若稽古帝尧孔氏。《传》曰:能顺考古道傅说佐殷之君亦曰:事不师古匪说攸闻考之古道既如彼验以国章。又如此将来典实无以易诸伏希必本正经稍抑浮议踵皋夔之古道法周孔之遗文则天下守真之儒实所幸甚其馀已具前议其二曰夫宗庙之设主於诚敬旋观典礼二则非诚是以匪因迁都更不可别立庙宇记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郊社尊无二上。又曰:凡祭有其废之莫敢举也。有其举之莫敢废也。则东都太庙废已多时。若议增修稍违前志何者圣历神龙之际武后始复明辟中宗取其庙易置太庙焉本欲权固人心非经久之制也。伏以所存神主既请祧藏今庙室维新即须有主非时不造庙寝。又无虚如议修复以候时巡则时巡唯载一主备在方册可得而详。又引经中就有数等或是弟子之语或是他人之言今庙不可虚尊无二上非时不进主合载一主行皆大圣祖及宣尼亲所发明者比之常据不可同馀。又丘明修春秋悉以君子定褒贬至陈泄冶以忠获罪晋文以臣召君於此数条不复称君子将评得失特以宣尼料之。《传》曰:危疑之理须圣言以明也,或以东都不同他都地有坛社宫阙欲议构葺自是无妨此则酌於意怀非曰:经据也。但以遍讨今古无有坛社立庙之证用以为说实所未安谨上自殷周旁稽故实除因迁都之外无别立庙之文制曰:自古议礼皆酌人情必稷嗣知机贾生达识方可发挥大政润色皇猷其他管窥盖不足数公卿之议实可施行德章所陈最为浅近岂得苟申独见妄有异同事贵酌中理宜从众宜令有司择日修崇太庙以留守李石充使勾当六年三月择日既定礼官既行旋以武宗登遐其事遂寝宣宗即位竟迁太微神主东都太庙郑涯为尚书左丞会昌六年三月宣宗即位五月礼仪使奏武宗昭肃皇帝庙并合祧迁者伏以自敬宗文宗武宗兄弟相及已历三朝昭穆之位与承前不同所可疑者其事有四一者兄弟昭穆同位不相为後二者已祧之主复入旧庙三者庙数有限无後之主则宜出置别庙四者兄弟既不相为後昭为父道穆为子道则昭穆同班不合异位据春秋鲁文公二年跻僖公何休云:跻升也。谓西上也。惠公与庄公当同南面西上隐桓与闵僖当同北面西上孔[A13C]达亦引此义释经文贺循云:殷之盘庚不序阳甲汉之光武上继元帝晋元帝简文皆用此义盖以昭穆位同不可兼毁二庙故也。尚书云:七世之庙可以观德。且殷家兄弟相及有至四帝不及祖祢何容更言七代於理无疑矣。二者今以兄弟相及同为一代矫前之失则合复代宗神宗於太庙或疑已祧之主不合更入太庙者案晋代元明之时已迁豫章颍川矣。及简文即位乃元帝之子故复豫章颍川二神主於庙。又国朝中宗已太庙至开元四年乃出致别庙至十年置九庙而中宗神主复太庙则以迁复入亦可无疑三者庙有定数无後之主出置别庙者按魏晋之初多同庙盖取上古清庙一宫遵远神祗之义自後晋武所立之庙虽有七主而实六代盖景文同庙故也。又案鲁立姜原文王之庙不计昭穆以尊尚功德也。晋元帝上继武帝而惠怀愍三帝时贺循等诸儒议以别为主庙亲远义疏都邑迁异於理无嫌也。今以文宗弃代才六七年武宗甫迩复土遽移别庙不齿祖宗在於有司非所宜议四者添置庙之室案礼论晋太常贺循云:庙以容主为限无拘尝数故晋武帝时庙有七主六代至元帝明帝庙皆十室及成康穆三帝皆至十一室自後虽迁故新大抵以七代为准而不限室数伏以江左名儒通赜睹奥事有明据固可施行今。若不行是议更以迭毁为制则当上不及高曾未尽之亲下有忍臣子恩义之道今备讨古今参皎经史上请复代宗神主於太庙以存高曾之亲下以敬宗文宗武宗同为一代之制礼存合祀祭用质明义兼取於尚幽情实缘於既没我圣祖澹然尝在乃道之宗既殊有尽之期宜展事生之礼自今已後每至圣祖宫有昭告宜改用卯时者今欲以主瘗於宫所即与此敕全乖。又曰:主不合瘗请藏夹室者谨按前代藏主颇有异同至於夹室宜用以序昭穆也。今庙主既不中礼则无之文。又曰:君子将营宫室以宗庙为先则建国营宫而宗庙必设今东都既有宫室而太庙不可不营以论之其义斯胜盛而西周东汉并列两都其各有宗庙之证经史昭然。又得以极思於扬扌。《诗》曰:其绳则直缩板以载作庙翼翼大雅瓜瓞言丰庙之作。又曰:於穆清庙肃雍显相雒邑既成以率文王之祀此诗丰雒之庙也。《书》曰:成王既都雒蒸祭岁文王も牛一武王も牛一。又曰:於太室康王。又居丰命毕公保东郊,岂有无庙而可蒸祭非都而设保则书东西之庙也。逮于後汉卜雒西京之庙亦存建武二年於雒阳立庙而成哀平三帝祭于西京一十八年亲幸长安行十七日享德明兴圣庙得庙直侯论状称懿祖室在献祖室之上当时虽以为然便依行事犹牒报监察使及宗正等请遇祭详窥玉牒如有不同即相知闻奏尔後伏检高祖神尧皇帝本纪伏审献祖为懿祖之昭懿祖为献祖之穆昭穆之位天地极殊今庙至夺伦不即陈奏尚为苟。且罪不容诛仍敕修撰朱俦检讨王研精详覆得报称天宝二年制追尊咎繇为德明皇帝凉武昭王为兴圣皇帝十载立庙至贞元十九年制从给事中陈京右仆射姚南仲等一百五十人之议以为是祖宗以序之祭凡有国者必尊太祖今国家以景皇帝为太祖太祖之上施於不可为位请接德明兴圣庙共成四室迁献懿二祖谨寻俦等所报即当时表奏并献居懿上伏以国之大事宗庙为先之礼不当失序四十馀载理难寻诘伏祈圣鉴即垂诏敕具礼迁正其月俦。又奏曰:伏奉今月十三日敕以臣所奏献祖懿祖二室倒置事宜令礼官集议闻奏者臣去月十七日缘遇太庙享太祖景皇帝已下群主准贞元十九年所献祖懿祖於德明庙共为四室准元敕各於本室行飨礼审知献祖合居懿祖之上昭穆方正其时亲见献祖之室倒居懿祖之下於後遍检图籍实见差殊遂敢闻奏今奉敕宜令礼官集议闻奏者臣得奉礼郎李冈太祝柳仲年协律郎诸葛玟李潼简讨官王修撰官朱俦博士关庆之等七人状称谨案高祖神尧皇帝本纪及皇室图谱并武德贞观永徽开元以来诸礼著在甲令者并云:献祖宣皇帝是神尧之高祖懿祖光皇帝是神尧皇帝之曾祖以高祖辨之则献祖是懿祖之父懿祖是献祖之子即博士任畴所奏倒祀不虚臣畴伏乞即垂诏敕具礼迁正其事遂行陈商为礼部侍郎会昌六年六月诏遣东都备法驾迎太微宫木主归太庙初神龙中取武氏庙为太祖自太祖以下神主皆焉禄山入雒以庙为马厩有木主遂散他处协律郎严郢奉之以闻诏归于庙及思明入雒。又亡之後留守卢正已得于他所寄于太微宫至大历十四年留守路嗣参奏之朝廷下议百寮纷然不一礼仪使颜真卿奏请归诏许之临事而止会昌五年河南尹李石因太微宫摧毁奏以废弘敬寺为以其木主废置未详关白宰执中书奏请下公卿议之商议曰:今月五日敕再议东都太庙神主废置今臣等议者伏以古者将营宫室宗庙为先故诗美文王乃召司徒俾立室家其绳则直作庙翼翼雒诰曰:周公往营成周十二月戊辰成王蒸祭入太室徵之周氏文王有庙於丰成王有庙於雒即二都得置宗庙之显据也。然两置神主暧昧无文既阙明徵难可臆断臣愚取斟酌前代以言之夫宗庙以安神神必依主故丧礼始以重为主既虞即以桑为主既即以松栗为主神明之道不可一日无主蒸尝之本不可一日无神曾子问曰:丧有二孤庙有二主礼与孔子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郊社尊无二上未知其为礼也。夫烦则不敬所求惟精虽神之所无方而神之所依惟一求之未当神亦不歆孔圣之言盖有深旨今东都之主修之则非神所凭存之则无典可祭严祀之道岂其尔乎!稽诸异同考以经礼二都有宗庙於古无嫌东西有神主於理无据国家承乾开统爰法唐虞制度等威实尊文武况东京宫庙中宗玄宗所奉。又是国家之别都巡幸之时展敬有在是同周室丰雒各得建置之义以臣愚见恐不得废也。若添修神主方著彝章既无姬汉遗文。且乖之典是同尝郊社尊无二上之义以臣愚见恐不可置也。今议者或引周氏藏先公先王之主於后稷文武之庙尝之时以祭荐者。此是周家祧庙之主亲尽而迁准礼须存以备五年再殷一一者也。今国家上都主┙昭穆具存亲尽已祧之主藏於祖之庙旧矣。与周家之制无异巩雒之主虽存。又须崇饰以之则无文以之礻龠尝则非礼存而不论则。又非敬臣以东都宗庙宜如圣旨使留守李石充使增修其庙中神主不当立宜依栗主废虞主之例公羊云:虞主瘗之殿两楹之间为非人所践蹋。又云:瘗之庙北方者阴阳无事主亦无事今请瘗藏之雒庙北墉下。若相宅成周自可奉迎京师之主以行。若岁巡时迈自依三公摄祭庶不遗承袭之典时武宗不用此议敕令迎之辂车法驾并至雒下寻遇国事而止至是帝乃行之两都太庙自此始也。 孙简为吏部尚书会昌六年九月太常礼院奏十月十三日太庙享朝廷配享功臣得修撰官朱俦状自高祖至德宗每室皆有功臣配享伏以宪宗皇帝诛荡淮蔡削平河朔武功英略赫濯中兴启沃谟猷必资元辅其配享功臣伏请闻奏定名降下敕遣尚书御史台四品已上两省五品已上同详定闻奏简与众官上议曰:伏以宪宗皇帝玄德英猷迈越千古神机睿恢复四方始者既戮惠琳连诛辟睿求良辅果集大勋乃覆淮蔡之妖巢大芟河朔之馀孽皇威震耀寰宇和宁偃武修文几无遗事陛下崇严享礼爰轸孝思将举元勋以显丕绩臣等伏思故司徒兼中书令赠太师裴度天纵忠公道施康济始处司言之任屡陈忧国之诚尝因别召深得圣旨乃贰邦宪使于藩方处嫌疑者悉付心诚怀顾虑者必得要领俄登相位专任大事遂乃擒元济枭师道承宗效顺刘聪叩头程权来朝同捷就戮盖宪宗有知人之明而度尽致君之道也,於是息疮痍培根本宇内无犭广悍之俗元和为盛明之代薰灼天下将明帝图古往今来善无与让即祗配圣德光扬大勋详考功行无先於度诏曰:朕以宪宗皇帝道叶中兴威加寰海开启圣意则有杜黄裳弼成功业则有裴度著在国史时无比伦宜以杜黄裳裴度同配享礼。又诏曰:论功配食文武宜兼元和一朝武臣功力最高者定一人与黄裳裴度同配享宪宗皇帝室顷李有平蔡之绩高崇文有收蜀之功扌交其二人功孰为重宜令尚书省议奏简等。又上议曰:伏以蜀蔡之功实皆超卓勋力虽等艰危则殊高崇文宪宗御宇之初朝廷讨叛之始雷霆斯赫物力方全刘辟起参佐而为凶魁行恶者势同乌合崇文统百万而命群师起行者理足鹰扬所以严道虽深剑门不能恃其固污俗未久刀州莫与结其思大勋诚集於忠劳作孽本无其根据此崇文所以不辱专征之寄克成定蜀之勋至于李之所立当伐蔡累年旁有苞荒数镇元济袭父业而成邪计凶党皆为其致命同恶惧齿寒而为阴援军须必从以有资是故垤窟益深毒烂不诛於此时独能善贷行权窜谋沉断跳驱间道乘凌坚壁不俟拔帜而坐失金汤未暇请缨而已累俘虏斯实军锋之冠万夫之将由是言之伐蜀当专征之始众锐。且同于楚金攻蔡承连兵之馀群疑颇同於鲁缟及成功而虽一在出奇而尤高昔光武比耿於韩信优之独收冠今陛下令臣等扌交崇文与李之功迥出等夷傥圣慈以格言所著德宜有邻武功之中功皆难掩则居第一崇文次之庶尽公言上符诏旨敕旨并令同配食宪宗庙廷。 ●卷五百九十三 ○掌礼部 奏议第二十一 唐杨发为左司郎中大中三年十二月宣宗追尊顺宗宪宗谥号礼院奏庙中神主已题旧号请改造及重题诏礼官议发与都官郎中卢抟献议曰:臣等伏寻旧典栗主升之後在礼无改造之文亦无重加尊谥改题神主之例求之旷古无其文周加太王王季文王之谥但以德合王周遂加王号未闻改谥易主。且文物大备礼法可称最在两汉并无其事光武中兴都雒阳遣大司马臣邓禹入关奉高祖已下十一帝后神主雒阳宗庙盖神主不合新造故也。自魏晋迄於周隋虽代有放恣之君亦有知礼讲学之士不闻加谥追尊改主重题书之史策可以覆视今议者唯引东晋重造郑太后神主事为证伏以郑太后本琅邪王妃薨後己琅邪邸庙其後母以子贵将升太庙贺循请重造新主改题皇后之号备礼告当时用之伏以诸侯庙主与天子庙主长短不同。若以王妃八寸之主上配至极礼似不同时讠舀臣贪君之私用此谬礼改造神主比量晋事义绝非宜。且宣懿非穆宗之后实武宗之母以子之贵已别庙正为得礼飨荐无亏今。若从祀至尊题主称为太后因子正得其宜今。若改造新主题去太字即穆宗上仙之後臣下追致作嫔之礼渎乱正经实惊有识臣当时并列朝行知其谬戾以汉律擅论宗庙者以大不敬论。又其时无诏下议遂默塞不敢出言今。又欲重用东晋谬礼秽圣朝大典猥蒙下问敢不尽言臣谨按国朝前例甚有明文武德元年五月备法驾於长安通义里旧庙奉迎宣简公懿王景皇帝神主升太庙既言於旧庙奉迎足明必奉旧主其加谥追尊之礼自古本无其事自则天太后摄政之後累累有之自此之後数用其礼历简国史并无改造重题之文。若故事有之无不书於简册臣等愚见宜但告新谥於庙止其改造重题之文开元初太常卿韦纟舀以高宗庙题武后神主云:天后圣帝武氏纟舀奏请削去天后圣帝之号别题云:则天顺圣皇帝后武氏诏从之即不知其时削旧题耶重造主耶亦不知用何代典礼礼之疑者决在宸衷以臣所见但以新谥宝册告陵庙正得其宜改造重题恐乖礼意时宰臣覆奏就神主改题而知礼者非之以发议为是令狐为相大中五年十一月奏准太常礼院奏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平章事崔龟从奏准令式合立私庙准会昌五年二月一日敕百官并不得京城内置庙如欲於京城内置者但准旧於所居处置庙即不失敬亲之礼伏以武宗时缘南郊行事见天门街左右有庙宇许令私第内置。若令依旧会昌五年敕文尽勒於所居处置庙兼恐十年间私庙渐逼於宫墙齐人必苦於吞并臣具详本末冀便公私今请夹天门街左右诸坊不得立私庙其馀围外远坊任取旧庙及择空闲地建立庙宇应立庙之初先取礼司详定兼请准开元礼二品已上祠四庙三品祠三庙三品已上不须兼爵者四庙外有始封祖通祠五庙三品已上不得过九架并厦两头其三室庙制合造五间其中三间隔为三室两头各厦一间虚之前後亦虚之每室中西壁三分之一近南去地四尺开一舀室以石为之可容两神主庙垣合开南门东门并有门屋馀并准开元礼及元和曲台礼为定制其享献之礼除依旧礼使少牢特牲馈食外有设时新及今时熟馔者并听仍请永为定式从之。 李景俭为御史大夫大中十一年右羽林统军郑光卒辍朝三日景俭上疏曰:郑光是陛下亲舅外族之爱诚轸圣心今以辍朝之数比於亲王公主即前例所无纵有亦不可纯用何者先王制礼所贵防微大凡人情於外族则深於宗属则薄於先王制礼割爱厚亲据开元礼外祖父母亲舅丧止服小功五月。若亲伯叔弟兄即服齐周年所以疏於外而密於内也。有天下者尤不可使外戚强盛今郑光辍朝日数望速改诏命辍朝一日或两日示其升降有差恩礼无僭垂之百王永播芳烈疏奏乃诏罢两日。 牛丛为太常卿中和元年四月僖宗在成都府有司请享太祖已下十一室诏公卿议其仪丛与儒者同议其事,或曰:王者巡狩以迁庙主行如无迁庙之主则祝奉币帛皮告於祖祢遂奉以出(奉币帛皮以出)载于斋车每舍奠焉今非巡狩是失守宗庙夫失守宗庙则当罢宗庙之事丛疑之将作监王俭太子宾客李匡虞部员外郎袁皓建议同异及左丞崔厚为太常卿遂议立行庙以玄宗幸蜀时道宫玄元殿之前架幄幕为十一室义无神主题神版位而行事达礼者非之以为止之可也。 殷盈孙为太常博士光启三年二月僖宗自兴元还京以宫室未备权驻凤翔礼院奏皇帝还宫先谒太庙今宗庙焚毁神主失坠请准礼例修奉者礼院献议曰:案春秋新宫灾三日哭。《传》曰:新宫宣公庙也。三日哭礼也。案国史开元五年正月二日太庙四室摧毁时神主皆存迎奉於太极殿安置玄宗素服避正殿宝应元年肃宗还京师以宗庙为贼所焚於光顺门外设次向庙哭历检故事不见百官奉慰之仪然帝既素服避殿百官奉慰亦合情礼切循故事比附参详恐须宗正寺具宗庙焚毁及神主失坠事由申奏皇帝素服避殿受慰讫辍朝三日下诏委少府监择日依礼新造列圣神主如此方似合宜伏缘采栗须十一月渐恐迟晚修奉使宰相郑延昌具议申中书门下奏曰:伏以前年冬再有震惊俄然巡幸主司宗┙迫以苍黄伏缘移跸凤翔未敢陈奏今将回銮辂皆举典章清庙再营孝思咸备伏请降敕命所司参详典礼修奉敕曰:朕以凉德祗嗣宝图不能上承天休下正人纪兵革竞兴於县车舆再越於藩垣宗庙震惊蒸尝废阙敬修典礼倍切哀摧宜付所司。又修太庙使宰相郑延昌奏太庙大殿十一室二十三间十一架功绩至大计料支费不少兼宗庙制度有素难为损益今不审依元料修奉为复更有商量请下礼官详议盈孙奏议言如依元料难以速成况帑藏方虚须资变礼切以至德二年以新修太庙未成其新造神主权於长庆殿安置便行飨告之礼如同宗庙之仪以候庙成方为迁今京城除充大内及正衙外别无殿宇伏闻先有诏旨欲以少府监大厅权充太庙其厅五间伏缘十一室於五间之中陈设隘狭请更接续修建成十一间以备十一室荐飨之所其三太后庙即於少府监内取西南屋三间以备三室告飨之所敕旨从之大顺元年将行祭有司请以三太后神主飨於太庙王后者孝明太皇太后郑氏宣宗之母恭僖皇太后王氏敬宗之母贞献皇太后韦氏文宗之母三后皆作神主有故不当入太庙当时礼官建议并置别庙一年五飨及三年一五年一皆於本庙行事无奉神主入太庙之文至是乱离之後旧章散失礼院凭曲台礼欲以三太后飨盈孙献议非之曰:臣谨按三太后宪宗穆宗之后也。二帝已太庙三后所以立别庙者不可入庙故也。与帝在位皇后别庙不同今有司误用王彦威曲台礼别庙太后於太庙乖戾之甚臣切究事体有五不可曲台礼云:别庙皇后於太庙於祖姑之下乃皇后先崩已造神主夫在帝位如昭成肃明元献昭德之比昭成肃明弃世睿宗在位元献弃世玄宗在位昭德弃世肃宗在位四后於太庙未有本室故创立别庙当为太庙合食之主故乃奉以飨其神主但题云:某谥皇后明其後太庙有本室即当迁帝方在位故皇后暂立别庙耳本是太庙合食之主故乃升太庙未有位故祖姑之下今恭僖贞献二太后皆穆宗之后恭僖会昌四年造神主合穆宗庙室时穆宗庙已武宗母宣懿皇后神主故为恭僖别立庙其神主直题云:皇太后明其终安别庙不入太庙故也。贞献太后大中元年作神主别立庙其神主亦题为太后并与恭僖义同孝明咸通五年作神主合宪宗庙室宪宗庙已穆宗之母懿安皇后故孝明亦别立庙是懿宗祖母故题为太皇太后与恭僖贞献亦同帝在位后先作神主之例今以别庙太后神主祭升享太庙一不可也。曲台礼别庙皇后於太庙仪注云:内常侍奉别庙皇后神主入置於庙庭赤黄褥位奏云:某谥皇后享太庙然後以神主升今即须奏云:某谥太皇太后。且太庙中皇后神主二十一室今忽以太皇太后入列於昭穆二不可也。若但云:某谥皇后即与所题都异神何凭依此三不可也。古今礼要云:旧典周立姜原别庙四时祭荐及与七庙皆祭唯不入太祖庙为别配文思甄后明帝母庙及寝依姜原之庙四时及皆与诸庙同此旧礼明文得以为证今以别庙太后於太庙四不可也。所以置别庙太后以孝明不可与懿安并宪宗之室今享乃处懿安於舅姑之上此五不可也。且合祭也。合犹不入太祖之庙而况於乎!窃以为并皆置於别庙为宜。且恭僖贞献二庙以在朱阳坊赴太庙皆须备法驾典礼甚重仪卫至多咸通之时累遇大飨耳目相接岁代未遥人皆见闻事可询访非敢以臆断也,或曰:三庙故于别庙或可矣。而将来有可疑焉谨按睿宗亲尽已祧今昭成肃明二后同在夹室如後代宪宗穆宗亲尽而祧三太后神主其得不入夹室乎!若遇则如之何对曰:此。又误也。三太庙。若亲尽合祧但当而不享安得处于夹室则就别庙行之历代已来何尝有别庙神主复入太庙夹室乎!礼之大者无宜错失宰相孔纬曰:博士之言是也。昨礼院所奏仪注今已敕下大祭日近不可遽改。且依行之于是遂以三太后太庙达礼者讥其大谬。 薛昭纬为礼部员外郎光启三年四月将行祭有司引旧仪德明兴圣二庙及懿祖献祖神主先兴圣德明庙通为四室黄巢之乱庙已焚毁及是将俾议其仪博士殷盈孙议曰:臣以德明等四庙功非创业义止追封具於今皇帝年代极遥昭穆甚远可依晋韦泓屋朽乃已之例因而废之敕下百僚都省会议昭纬奏议曰:伏以礼贵从宜过犹不及祀有常典理当据经谨按德明追尊实为遐远推诸历代莫有其伦自古典礼该详无逾周室后稷实始封之祖文王乃建极之君。且不闻后稷之前别议立庙以至二汉则可明徵稽彼简书并无追号迨於兴圣本非经据盖以始王於凉遂列为祖类长沙於後汉之代等楚元於宋高之朝悉无尊祀之名足为宪章之验重以献祖懿祖皆非宗有德而祖有功亲尽宜祧理当毁废迁於二庙亦出一时。且武德之初议宗庙之事神尧听之太宗参之硕学通儒森然在列而不议立皋陶凉武昭之庙盖知其非所宜立也。尊太祖代祖为帝而以献祖为宣简公懿祖为懿王卒不加帝号者谓其亲尽则毁明矣。春秋。《左氏传》孔子在陈鲁庙灾曰:其桓僖乎!已而果然盖以亲尽不毁宜致天灾炳然之徵不可忽也。据太常礼院状所引至德二年克复後不治泓农府君庙神主及晋韦泓屋朽乃已之议颇为明据深叶礼经其兴圣等四室请依礼院之议奉敕依典礼付所司。 梁末帝贞明中诸王纳妃公主下降皆宫殿门廷行揖让之礼物议非之太常少卿马缟上疏曰:臣闻诗美何传称筑馆将就肃雍之德必分内外之规。故曰:主王姬者自公门出旧礼以几筵告於宗庙以候迎者故於庙之外朝门筑馆得礼之正也。昔汉贾谊上书云:古者见君之乘车必下见君之几杖必起入正门必趋。又孟子云:朝廷不越位而与人言不逾阶而相揖孔丘过位色勃蘧瑗望阙趋风近亦有仆射与员外郎共列谢官班次盖以公器不私尊无二上亦得礼之正也。臣窃以入正门必趋不逾阶相揖著於前史实有旧文则,岂可臣下而於宫殿门庭行宾主揖让之仪使华夏观礼之人惑於非据言动必书之史疑爽彝伦臣虽处典司宁分礼道以其所见恐未合宜伏乞宣付中书门下参酌可否施行。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三月太常礼院奏准制尚书令秦王李茂贞备礼册命检详旧仪无不带节度使判册之命宜准故襄州节度使赵凝封楚王例施行秦王受册自备革辂一乘载册特车一乘并本品卤簿鼓吹如仪从之。 是月祠部奏本朝旧仪太微宫每年五荐献其南郊坛每年四祠祭吏部申奏请差中书门下摄太尉行事其太庙及诸郊坛并吏部差三品已上摄太尉行事从之。 四月太常礼院奏准制以次月十三日行皇后册命令捡详临轩命使册皇后旧仪皇后庙见如纳后之仪受册後合别定庙见日其日皇后乘重翟车卤簿鼓吹仪仗导从从之。又奏议按开元礼临轩册皇后表谢朝皇太后并如纳后之仪不载朝谢皇帝之礼准纳后仪则皇帝服衮冕降迎於门恐礼太重今详酌请其日常服御内殿皇后首饣希衣尚仪引入至殿廷阶间再拜。又再拜讫退如常仪从之。 六月太常礼院奏国家在邺都兴建之时於北京已置宗庙自六龙都雒却复本朝宗祧详求典礼无二庙之文其北京庙据礼彻去遂下尚书省议其可否礼部尚书王正言等奏议曰:伏以宫室之制宗庙为先陛下卜雒居尊开基御宇龙楼凤辇式当表正之初玉叶金枝悉在股肱之列事当师古神必依人北京先制之宗庙不宜并设窃以每年朝享固有常仪时日既同神何所据尝闻近例礼有从权如神主已修迎之藏于夹室。若庙宇已崇虚之乃为常制昔桓公之庙二主靡有所从由是古者师行亦从迁于庙主昔天后之崇巩雒悉谓非宜汉皇之变丰滕终无所设而况本庙故事礼院具明。且雒邑旧都嵩丘正位当定鼎测圭之地乃居冲处要之方今则皇命承天握图纂祀九州是务四海为家岂宜远宫阙之居建祖宗之庙事图可久理屈从长北京宗庙请停从之。 七月中书门下奏据太常礼院人每年太微宫五荐献南郊坛四祠祭并宰臣摄太尉行事唯太庙时祭独遣寮庶虽为旧规虑成阙礼臣等商量自此後太庙祀祭亦望迭差宰臣行事从之。 是月太常礼院奏按本朝旧仪自一品至三品婚礼得服衮冕剑衣九章今皇太子兴圣官使继岌虽未封建官是检校太尉合准一品婚礼施行其妃准礼妇人从夫之爵亦准一品命妇至行亲迎之日太常卤簿鼓吹前导乘辂车其妃花钗九枝博鬓プ翟衣九等其日平明皇帝差官告亲庙一室宗正卿摄婚主行礼其夕亲迎兴圣宫使乘辂车卤簿鼓吹前导至女氏之门以结采车御轮交车从之。 十一月礼仪使奏伏准礼丧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行事此古制也,爰自汉文益尊神器犭旬至公绝私之义行以日易月之制事久相氵公礼从顺变今园陵已毕祥练既除宗庙不可以乏飨神祗不可以废祀宜遵礼意式展孝思伏请自贞简太后升礼毕应宗庙使乐及群祀并准旧施行从之。 明宗天成元年八月庄宗皇帝神主以此月十日太庙七室之内合有祧迁中书门下奏议请祧懿祖皇帝室复下百寮集议於尚书省礼部尚书萧顷等奏议曰:历代故事氵公革不同盖就所宜期於合礼事虽稽古理亦从长七庙之致享斯存万世之承基靡绝礼分远近事究否臧懿祖既远於昭宗创业。又非於己力俦诸列圣可议祧迁皇帝陛下道继百王德符三代拨祸乱於艰难之际救苍生於交丧之秋方启洪图是崇宗┙为四方之准的称万国之临中书所定祧迁於议为允请下所司施行从之。 十月左散骑常侍姚ダ奏曰:明王御宇哲后垂衣必崇郊荐之仪以表君临之道伏自陛下兴隆宝祚展礼群神每祈福以为人必差官而行事先七日受誓戒於南省后三日各致斋於本司必在精诚以感灵贶臣伏见南郊坛之侧及诸祠坛并无宿斋之所请下所司量事修建屋宇俾严祗事允属圣朝。 是年中书舍人马缟上言曰:伏以宗庙立制今古通规损益所宜徵求可见伏惟陛下俯犭旬群愿入缵丕基率土推诚遐方向化臣是以窃规旧典敢有上闻伏见汉晋以来以诸侯王宗室承袭帝统除七庙之外皆别追尊亲庙汉光武皇帝立先四代於南阳其後自安帝已下亦皆遐考前修追崇先代四时祀陈丰洁於豆登多士骏奔认等差於藻伏以陛下奄有四海为天下君虽继统承祧无忘日慎而敦本崇往尚郁时思伏乞以两汉旧事别立宗庙於便路履霜露以陈诚荐馨香而尽敬礼,於是在谁曰:不然诏下南宫集百寮定议礼部尚书萧顷等议曰:伏见方册所载圣斯存将达藻之诚宜新之制伏惟陛下以孝敬日跻之德上合穹秉恭俭罔怠之规再康寰宇爰臻至化难抑时思马缟儒学优深礼法明练所奏果符於睿旨载详固叶於典经臣等集议其追尊位号及建庙都邑则乞发自宸衷特降制命。 二年春宰臣郑珏等上言曰:恭以皇帝陛下特降睿慈俯询舆议尊历朝之正典允多士之虔祈广溥天孝治之风慰万国仁亲之道臣闻自古英主入绍洪基莫不慎固远图凝思往事敬宗尊祖追养存诚广殊号於园陵展异仪於玺绂春秋殷荐霜露永怀。又闻两汉以诸侯王入继帝统则必易名上谥广孝称皇载於诸王故事孝德皇孝仁皇孝元皇是也。伏异圣慈猥从人愿许取皇而荐号兼上谥以尊名改置园陵仍增兵卫御札报曰:朕猥承基构实赖祖宗将申报本之义常切奉先之志爰崇祀典思固远图异上答於劬劳度永资于孝理卿等咸坚辅弼共副咨询徵两汉之旧规宏三皇之故事乃飞章而定议请荐号以尊名兼广园陵仍增兵卫载览矢谟之意备观顺美之诚感叹良深嘉愧无已宜依上表施行诏礼院定其仪制太常博士王丕等引汉桓帝入嗣尊其祖河间孝王曰:孝穆皇帝蠡吾侯曰:孝崇皇帝为例请付太常定谥议刑部侍郎权判太常卿马缟复议曰:伏准两汉旧事以诸侯王宗室入承帝统亦必追尊父祖修树园陵西汉宣帝东汉光武孝享之德故事具存自安帝入嗣遂有皇太后令别崇谥法追曰:某皇所谓孝德孝穆之类是也。前代惟孙皓自乌程侯继嗣追父和为文皇帝事出非常不堪垂训据礼院状汉安帝已下。若据本纪。又不见有帝字伏以谥法德象天地曰:帝伏缘礼院已曾奏闻难将两汉故事便述尊名诏右仆射李琪集百寮议曰:伏以别制四庙徵汉室以定仪崇上尊名详谥法以取证伏睹历代以来宗庙成制继袭无异氵公革或殊伏惟陛下应运开祥体乾覆物缵绍之德咸颂圣於鸿图孝思之心乃垂光於帝范马缟所奏礼有按据乞下制令马缟虔依典册以述尊名帝手诏报曰:朕闻开国承家得以制礼作乐故三皇不相袭五帝不相氵公随代创规於理无爽矧或情关祖祢事系蒸尝将崇追远之文以示化民之道马缟秉持古学历览群书援两汉之旧仪虽明按据考百王之立制未尽变通。且议谥追尊称皇与帝既有增减之字合陈褒贬之辞大约二名俱为尊称。若三皇之代则不可加帝五帝之代亦不可言皇,爰自秦朝便兼其号尔後纂业承基之主握乾应用之君洎至我唐不易斯议至。若元元皇帝事隔千祀宗追一源犹显册于鸿名岂须遵于汉典况朕居九五之位为亿兆之尊不可总二名于渺躬惜一字于先代苟随执议何表孝诚。又如尧咸舜韶夏松殷柏随时变礼厥理斯存缟则以徵事上言深观动静朕则以奉先为切虑致因循须定一涂以安四庙可特委宰臣与百官详定集两班于中书逐班各陈所见唯李琪等请于祖祢二室先加帝字宰臣合众议而奏曰:臣闻德教重于日新礼经不自天降故历代之有损有益随时之可止可行。且华虫象衮之规三皇未备云鸟纪官之制五帝皆殊考其言而既出旧章穷其理而便为故实恭惟朝廷之重宗庙为先事系承祧义符致美将以观盛德于七代展明祀於十伦一时而傥坠斯文千载而永为阙典。且圣朝追尊之日即引汉氏旧仪在汉氏封崇之时复依何代故事是以理关凝滞未曰:圣谟道合变通方为民则。且王者功成治定制礼作乐正朔服色尚有改更尊祖奉先何妨氵公革。若应州必立别庙即地远上都定亏孝享之仪徒有尊崇之称伏据开元中追尊皋陶为德明皇帝凉武昭王为兴圣皇帝皆立庙於京都制度斯在况陛下入清内难光阐帝图德泽广浃於华夷庙享犹亏於祖祢。若宫庙须成於远塞则蒸尝虑阙于孝思今臣等商量所议追尊四庙望依御札并加帝号兼请于雒京选地立庙中旨令就应州旧宅立庙馀依。 四月左散骑常侍李光宪上言曰:臣闻国之重事惟祀与戎四时荐享之仪合以敬恭备礼每祭三公具列御史监临行事群官皆宿坛庙或屋宇不庇风雨或止泊投寄村园无户牖以防虞无荐席以藉地苟伤栖旅难责精虔礼,或不周福将安望乞令量事添置庶保肃恭疏下所司竟不行。 三年十一月中书奏旧制凡降册命至尊临轩伏自陛下纂袭继有封崇但申持节之仪尚阙临轩之礼今後有封册请御正衙虽劳万乘之尊异重九天之命如此则行之者礼备受之者感深宁惟转耀于皇猷实亦永标于青史从之。 是月太常定唐少帝为昭宣光烈孝皇帝庙号景宗博士吕朋龟奏曰:谨按礼臣不诔君称天以谥之是以本朝故事太尉率百寮奉谥册告天於圆丘回读于灵座前并在七月之内谥册入陵。若追尊定谥册於太庙藏册於本庙伏以景宗皇帝顷负沉冤岁月深远园陵已修不于庙则景宗皇帝亲在七庙之外今圣朝申究追尊定谥重新帝号须撰礼仪。又礼云:君不逾年不入宗庙。且汉之殇冲质君臣已成晋之惠怀愍俱负艰难皆不列庙食止祀于园寝臣等切详故实欲请立景宗皇帝庙于园所命使奉册书宝绶上谥于庙便奉太牢祀之其四时委守令奉荐请下尚书省集三省官详议施行右散骑常侍萧用等议请依礼院所奏奉敕宜令曹州城内选地起庙四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先据太常寺定少帝谥昭光烈孝皇帝庙号景宗伏以本朝基构垂三百年昭宣以中否东迁少帝以沉冤晏驾始封侯於伪室立新庙于圣朝追奕世之尊雪当年之耻先皇帝初定中原之後昭宗少帝寻合一时入庙所司不举遂成阙礼既暌昭穆难会蒸尝太庙有合食之仪外邑无登歌之奏生曾为帝享乃承祧既号景宗合入太庙如不入庙难以言宗须叶徽章免贻群议于理而论祧一远庙安少帝神主于太庙即昭穆序而宗祀正今或。且居别庙即欲不言景宗祗云:昭宣光烈孝皇帝兼册文内有基字是元宗庙讳寻常从行诏敕皆不回避少帝是继世之孙册文内不欲斥列圣之讳今改为宗字敕皆可之议者以毁庙之主恩远属绝名不可讳。且昭宣上去元宗十四世奏改册文非典故也。六月国子博士田敏上言曰:礼有五经祭在其首国之大事祀亦居先则知祭祀者有国是遵百王所重是以肃雍清庙祀玄天立四时则大驾亲临将置斋则仲尼所慎莫不严崇宫室洁涤樽陈其肃肃之仪报以穰穰之福臣窃见四郊祠祭并无斋室行事官吏旅寓乡村有冫卖至诚恐非清洁伏乞特下有司俾於四郊量起屋宇诏下有司竟不行。 八月大理正路航奏见春秋释奠于文宣王庙武成王庙久旷时祭国之二柄文武之宗请复常祀从之九月太常博士奏臣闻国之大事惟有祀典窃见时祭遇大祠则差宰臣行事中祀则诸寺卿监行事小祀则委太祝奉礼而已并不差官以臣刍愚窃谓不可今小祀请差五品官行事从之。 十月中书门下奏太微宫太庙南郊坛宰臣行事宿斋百官皆入庙伏以奉命行事精虔宿斋傥偏见於朝官涉不虔於祠祀今後宰臣行事文武两班望令并不得到宿斋处者奉敕宜依。 十二月奏今後宰臣致斋内请不押班知印不赴内殿起居或遇国忌应行事官受誓戒并宜不赴行香并奏覆刑杀公事及大祀致斋内请不开宴从之。又奏今後大忌前一日请不坐朝从之。 长兴元年五月丁丑明宗临轩命使册淑妃曹氏为皇后时礼院上言百官上疏于皇后曰:皇后殿下六宫及率土妇人庆贺祗呼殿下不言皇后中书覆奏。若祗呼殿下恐与皇太子无所分别凡上中宫表章呼皇后殿下。若不行文字寻常祗呼皇后从之。 九月太常礼院草定册秦王仪注太常博士田奏议据开元礼临轩册命诸大臣其日受册者服朝服从茅备卤簿与群臣俱集朝堂就次受册讫通事舍人引出不载谒庙还茅之仪自开元已後册拜诸王皆正衙命使诣延英阁进册皇帝御内殿高品引王入诣殿庭立于高位宣制读册王受册讫归王院亦无乘辂及谒庙之礼臣按五礼精义云:古者皆因尝而发爵禄所以示无所专禀祖宗也。今虽册命不在尝然拜大官封大邑必至庙庭者敬顺之道也。今册命秦王当司欲准开元礼册命仪注其日秦王服朝服自理所乘辂车备卤簿与群臣俱集朝堂就次受册讫出应天门外奉册载於册车王升辂谒太庙讫还理所如来仪从之。 是月太常礼院奏来年四月孟夏飨於太庙谨按礼经三年一以孟冬五年一以孟夏已毁之主未毁之主并合食於太祖庙功臣配飨于太庙之庭本朝宝应元年定礼奉景皇帝为始封之祖居东向之尊自代祖元皇帝高祖太宗已下列圣子孙各序昭穆南北相向合祀于前圣朝中兴重修宗庙今太庙见飨高祖太宗懿宗明宗献祖太祖庄宗七庙太祖景皇帝在祧庙之数不列庙飨将来礼。若奉高祖居东向之尊而。又飨不及於太祖代祖亦已祧庙太祖居东向之位则有违於礼意而氵公革未闻今所司奉修祧庙神主及诸色法物已备合预请参详事须具状申奏敕下尚书省集百寮商议户部尚书韩彦恽署百寮议状奏曰:伏以三年而五年遂古通规祖有德而宗有功前王令范始封为百代之主亲尽从群庙之祧繇是昭穆罔差尊卑式叙标诸前典是谓格言我国家土德中兴瑶图再造既展郊之礼爰崇之仪典册毕陈孝思无极恭以本朝尊受命之祖景皇帝为始封之君百代不迁累朝频议自贞观至於天无所改移圣祖神孙左昭右穆洎经兵革久废蒸尝芜没宫庭陆沉园寝迨夫中兴国祚重立宗礻方议出一时制行七庙遂致太祖景皇帝在祧庙之数不列祖宗伏惟圣明神武文德恭孝皇帝陛下绍复鸿图不失旧物欲尊太祖之位将行东向之仪爰命群臣毕同集议伏详本朝列圣之旧典明皇定礼之新规开元十年特立九庙子孙遵守历代无亏今既行七庙之规。又以祧太祖之室昔德宗朝行之礼颜真卿立议请奉献祖神主居东向之位景皇帝暂居昭穆之列考之於贞元则以为误引之说行之於今日雅得其变礼之宜今欲请每遇之岁暂奉景皇帝居东向之尊自元皇帝已下叙列昭穆群寮聚议贵在酌中臣等谬列周行咸非博识约其故事庶叶典章敕旨从之。 十月国子博士田敏奏请依春秋藏冰颁冰之仪以消阴阳愆伏之敕旨藏冰之制载在前经献庙之仪废於近代既朝臣之特举按典礼以宜行田敏所奏祭司寒献羔事宜依其桃弧棘矢以下事久不行理难备创其诸侯亦宜准往制任藏冰。 二年五月中书门下覆奏尚书都官员外郎知制诰张昭远丁母忧伏以大臣枕块有吊祭之恩群寮寝苫无慰问之例高下之位不等君亲之义无偏况卿士甚多有父母者极少固於孝道上轸圣怀张昭远望量与恩赐兼自此朝臣或有丁忧亦依此制。 ●卷五百九十四 ○掌礼部 奏议第二十二 後唐闵帝应顺元年正月中书门下奏太庙见飨七室高祖太宗懿宗昭宗献祖太祖庄宗今明宗升礼合祧迁献祖请下尚书省集议太子少傅卢质等议曰:臣等以亲尽从祧垂於旧典疑事无质素有明文顷庄宗皇帝再造寰区复隆宗庙追三宗於先远复四室於本朝式遇祧迁旋成氵公革及庄宗升以懿祖从祧盖非嗣立之君所以先迁其室光武灭新之後始有追尊之仪只此在於南阳元不归於太庙引事。且疏於故实此时须禀於新规将来升先庙次合祧迁献祖既叶随时之义。又符变礼之文从之时议者以懿祖赐姓於懿宗以支庶系太宗例宜以懿祖为始祖次昭宗可也。不必祖神尧而宗太宗。若依汉光武则宜於代州立献祖而下亲庙其唐庙依旧礼行之可也。而议谥者凶咸通之懿宗。又称懿祖父子俱懿於礼可乎!将来未耶三世与唐室四庙连叙昭穆非礼也。议祧者不知受氏於唐懿宗而祧之今。又及献以礼论之始祧昭宗次祧献祖可也。而懿祖如景皇帝,岂可祧乎! 末帝清泰元年四月中书门下上言太常以五月朔御明堂受朝三日夏至祀皇地祗前二日奏告献祖室不坐此至是日有祀事则次日受朝今祀在五鼓前质明行礼毕御殿在始旦後请此例行之诏曰:日出御殿与祀事无妨宜依常年例。 五月戊申中书门下奏太常以明宗二十日庙太尉宰臣摄缘冯道在假李愚十八日私忌在致斋内今刘句。又奏臣判三司事繁免祀事诏礼官参酌有司上言曰:愚私忌在致斋内诸私忌日遇大朝会入阁宣召皆赴朝参今飨事大忌日属私致斋日请比大朝会宣召例从之。 六月中书门下奏据太常礼院申册拜王公如在京城所司备卤簿车辂法物皇帝临轩行册如在外镇正衙命使押册赴本道行礼其车辂法物故事不出都城礼无明文今奉制命幽州赵德均封北平王青州房知温封东平王皆备礼册命其合用车辂法物在兵部太常太仆寺请载往本州行礼後送纳本司从之。 十一月中书门下奏二十六日明宗圣德和武钦孝皇帝忌辰群臣奉慰行香固有常礼伏以皇帝陛下初遇忌辰不同常岁臣等商议请於忌辰前後各一日不坐朝从之。 三年二月太常礼院奏据兵部侍郎马缟上疏言古者嫂叔无服盖推而远之按五礼精义贞观十四年魏徵等议亲兄弟之妻请服小功五月令所司给假差错为大功九月太常博士称自来给假无依令式。若云:违古不独嫂叔一条旧为亲姨服小功今令式服大功为亲舅服小功今服大功为妻父母缌麻今服小功为女婿为外甥缌麻今并服小功此五条在令式与精义不同未审依马缟所奏为复。且依令式右赞善大夫赵咸。又议曰:臣闻三代制礼无降减之名五服容丧有宁戚之义此盖圣人随时设教称情立文氵公革不同吉凶相变或服繇恩制丧以礼加太宗文皇帝引彼至仁推其大义因览同爨有缌之义遂制嫂叔小功之服列圣遵行已为故事传于令式加至大功今马缟奏论以为错谬况缟昔事本朝暨至梁室曾为博士累历岁年今始奏陈未为允当谨按仪礼凡制五服,或以名加,或以尊制或推恩而有服或引义而当丧故嫂叔大功良有以也。其如叔以嫂之子为犹子为犹子之妻叔服大功今嫂是犹子之母安可却服小功。若以名加嫂岂疏於犹子之妇。若以尊制嫂岂卑於犹子之妻论恩则有生同骨肉之情引义则有死同宅兆之理。若以推而远之为是即令式兼无小功既有称情制宜之文何止大功九月请依令式永作彝伦敕下尚书省集百官议尚书左仆射刘句等议曰:伏以嫂叔服小功五月开元礼会要皆同其令式正文内元无丧服制度只有一本内编在假宁令後不言奉敕编附年月除此一条。又检七条令式与开元礼相连者所司行已多年固难轻改既当议事须按旧章今。若鄙宣父之前经紊周公之往制隳太宗之故事废开元之礼文而欲取差误近规行编附新意称制度。且违大典言令式。又非正文。若便改更恐难经久臣等集议嫂叔服并诸服纪并请依开元礼为定如要给假却请下太常依开元礼内五服制度录出一本编令文从之晋高祖天福二年三月左仆射刘句等奏参议册四庙状曰:臣等据太常博士议云:夫宗庙之制历代为难须广按礼经旁求故实通古今之理为规式合天道人情为楷模伏缘礼有随时捐益各异遂至议论多别礼出众途今总历代之宏规议新朝之定制谨按尚书舜典曰:正月上日受终於文祖此是尧之庙也。犹未载其数。又按郊祀录云:夏立五庙殷立六庙周立七庙汉初立祖宗庙郡国共计一百六十七所後汉光武中兴後别立六庙魏明帝初立亲庙四後重议上依周法立七庙晋武帝受禅初立六庙後却立七庙宋武帝初立六庙齐朝亦立六庙隋文帝受命初立亲庙四至大业元年炀帝欲尊周法议立七庙次便禅命於唐武德元年六月四日始立四庙於长安贞观九年命有司详议庙制遂立七庙後至开元十一年後创立九庙。又按礼记丧服小记曰:王者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而立四庙郑有注云:高祖以下至祢四世即亲尽也。更立始祖为不迁之庙共为五庙也。又按礼记祭法及王制孔子。《家语》春秋。《梁传》并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二庙此是降杀以两之义也。又按尚书咸有一德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又按疑义云:天子立七庙或四庙盖有其义也。如四庙者从祢至高祖已上亲尽故有四庙之礼。又立七庙者缘自古圣王祖有功宗有德更立始祖即於四亲庙之外或祖功宗德不拘定数所以有五庙六庙或七庙九庙要後代子孙观其功德故尚书云:七世之庙可以观德矣。又按周舍论云:自江左以来晋宋齐梁相承多立七庙矣。今等参详唯立七庙四庙即并通其理伏缘宗庙事大不敢执以一理定之故捡录七庙四庙二件之文俱得其宜他所论者并皆勿取请下三省集百官详议敕旨宜依者臣等今月八日於尚书省集百官详议伏以将敷至化以达万方克致和平必先宗庙是以孝为教本所以弘爱敬而厚人伦礼乃民防盖欲辨尊卑而明法制故礼记王制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疏云:周制之七庙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太祖后稷也。殷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夏则五庙无太祖禹与二昭二穆而已自夏及周少不减五多不过七。又云:天子七庙皆据周也。有其人则七无其人则五。若诸侯庙制虽有其人则不过五此则天子诸侯七五之异名矣。至於三代已後魏晋宋齐隋及唐初多立六庙或四庙盖以定国之始不盈七庙之数也。伏惟皇帝陛下大定寰区方兴教理既先自家刑国固当率土咸宾今欲请立自高祖已下四亲庙其始祖一庙未敢轻议伏惟圣裁恐於讲德论功有失灵源茂绪禀自中旨共谓得宜臣等幸列明庭获逢景运显奉如纶之命共详立庙之仪虽竭讨寻惭非该博有愧上尘圣鉴实虑未协宸衷不免迂疏仍虞漏略。又据御史中丞张昭远奏臣前月中预都省集议宗庙事伏见议状於亲庙外请别立始祖一庙近奉中书门下牒再令百官於都省议定闻奏者臣读十四代史书见二千年故事观诸家家宗庙都无始祖之称惟殷周二代以稷契为太祖礼记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郑玄注云:此周制也。七者太祖后稷及文王武王与四亲庙也。又曰:殷人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也。夏后氏立五庙不立太庙唯禹与二昭二穆而已据王制郑玄所释即殷周以稷契为太祖夏后氏无太祖亦无追谥之庙自殷周以来时更十代皆於亲庙之中以有功者为太祖无追崇始祖之例具引今古即恐词繁事要证明须陈梗汉以高祖父太上皇执嘉无社稷功不立庙号高帝自为高祖魏以曹公相汉垂三十年始封於魏故为太祖晋以宣王辅魏室有功立为高祖以景帝始封於晋故为太祖宋氏先世官阀卑微虽追崇帝号刘裕自为高祖南齐高帝之父位至右将军生无封爵不得为太祖高帝自为太祖梁武帝父顺之佐齐室封侯位至领军丹阳尹虽不受封於梁亦为太祖陈武帝父文赞生无名位以武帝功梁室赠侍中封义兴公及武帝即位亦追为太祖周闵帝以父泰相西魏经营王业始封於周故为太祖隋文帝父忠辅周室有大功始封於隋故有太祖唐祖神尧祖父虎为周上柱国隋代追封唐公故为太祖唐末梁室朱氏有帝位变四庙朱公先世无名位虽追册四庙不立太祖朱公自为太祖此则前代追册太祖不出亲庙之成例也。王者祖有功而宗有德汉魏之制非有功德不得立为祖宗殷周受命以稷契有大功於唐虞之际故追尊为太祖自秦汉之後其礼不然虽祖有功乃须亲庙今亦粗言往例以取证明秦称造父之後不以造父为始祖汉称唐尧刘累之後不以尧累为始祖魏称曹参之後不以参为始祖晋称赵将司马之後不以为始祖宋称汉楚元王之後不以元王为始祖齐梁皆称萧何之後不以何为始祖陈称太丘长陈之後不以实为始祖元魏称李陵之後不以陵为始祖後周称神农之後不以神农为始祖隋称杨震之後不以震为始祖唐称皋陶。《老子》之後不以皋陶。《老子》为始祖唯唐高宗皇帝则天武后临朝革唐称周更立七庙仍追册周文王姬昌为始祖此当时附鹿之徒不谙故实武立姬庙乖越以来曲台之人到今嗤诮臣远观秦汉下洎周隋礼乐衣冠声名文物未有如唐室之盛也。武德议庙之初英才间出温魏颜虞通今古封萧薛杜达礼仪制度宪章必有师法夫追先祖之仪起於周代据。《史记》及礼经云:武王缵太王王季文王之绪一戎衣而有天下尊为天子宗庙享之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季祀先公以天子之礼。又曰:郊祀后稷以配天据此言之周武虽祀七世追为王号者但四世而已故自东汉已来有国之初多从四庙从周制也。况殷因夏礼汉习秦仪无劳博访之文宜约已成之制请依隋唐有国之初创立四庙推四世之中名位高者为太祖谨议以闻敕宜令尚书省集百官将前议状与张昭远所陈速再与夺闻奏者。又奏曰:臣等今月十三日再於尚书省集百官详议夫王者祖武宗文郊天祀地故有追崇之典以申配飨之仪切详太常礼院议状准立七庙四庙即并通其理其他所论并皆勿取七庙者按礼记王制云: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郑玄注云:此周制也。详其礼经即是周家七庙之定数四庙者谓高曾祖祢四世也。按周本纪及礼记大传皆云:武王即位追王太王王季文王以后稷为尧稷官故追尊为太祖此即周武王初有天下追尊四庙之明文也。故自汉魏已降迄於周隋创业之君追谥不过四世约周制也。此礼行之已久事在不疑今参详都省前议状请立四庙外别引始祖取裁未为定议续准敕据御史中丞张昭远奏请创立四庙之外无别封始祖之文备引古今细详沿革合前王之茂典是历代之通规况国家礼乐刑名皆约唐典宗庙之制须据旧章请依唐朝追尊献祖宣皇帝懿祖先皇帝太祖景皇帝代祖元皇帝故事追尊四庙为定臣等考详典礼上奉圣明虽共竭於恳诚实倍惭於浅近从之三年二月中书门下奏按礼不讳嫌名二名不偏讳注云:嫌名谓音声相近。若禹与雨丘与{艹区}也。二名不偏讳孔子之母名徵在言在不言徵言徵不称在此古礼也。唐太宗玄宗二名皆讳人姓与国讳音声相近是嫌名者亦改姓氏与古礼有异庙讳平声字则不讳侧声。若讳侧声字即不讳平声所讳字正文及偏旁皆阙点画望令依令式施行敕朝廷之制今古相沿道在人弘礼非天降况以方开历数虔奉祖宗虽逾孔子之文未爽周公之训冀崇孝行永载简编所为二名及嫌名事宜依唐朝行。 四月详定院奏太常博士进封事云:臣窃见雒京四面所有祠祭诸坛等自近年以来相次官员祭告不住芟扫除渐似低平久亏增饰今乞下太常寺牒河南雒阳两县应有管系坛所方以农务未兴之时各勒逐近量差三十人功添补修泥须及元格尺丈高阔其斋宫虑有经费据难修营稍候秋登亦望条理自然百灵允集万福攸归臣等参详大凡祀祭事在敬恭惟於斋坛最宜崇饰从之。 四年六月司天台奏七月一日太阳有亏缺於北极於东复於南未盈而没太常礼官详旧制日有变天子素服避殿太史以所司救日於社陈五兵五鼓麾东戟南矛西弩北盾中央置鼓服从其位百职废务素服守司重列於庭每等异位向日而立明复而罢今所司法物咸不能具去岁正旦日有蚀之唯谨藏兵仗皇帝避正殿尚素食百官守司而已中书奏欲行礼从之。 八月乙巳中书奏太常礼院定来岁长安公主出降仪太仆寺供厌翟二马车殿中省备圆方偏扇各十六行障三坐障二纟散一大扇一团大扇二今车障伞扇是同光年皇后法物欲雅饣希牙使厌翟之车后以四马权去二马用之诏从其议。 十一月礼官奉诏约开元礼重定正冬朝会其略曰:开元礼三品以上升殿群臣在庭窃以九品分官随时有异,或以卑高定分,或以清浊为资积习是常造次难议请沿近礼依内宴列坐开元礼称贺之後皇帝戴通天冠服绛纱袍百官朝服以侍坐解剑履於乐县之西北窃以开元旧制长安广庭故可以究皇仪而展帝容陈百辟而赞群后今京邑新造殿庑未更。若用前规虑为隘狭议请皇帝冠乌纱巾服赭黄袍百寮具公服候朝堂宏敞即举旧仪二舞鼓吹熊罴之案工师乐器等事繇久废无次颇甚岁月之间未可补备请。且设九部之乐权用教坊伶人诏曰:三品之官尚书方得升殿其馀所议宜悉从之。 是月太常礼院奏唐朝制度请以至德宫正殿隔为五室室三分之南去地四尺以石为舀中容二主庙之南一屋三门门戟二十四东西一屋一门门无戟四仲之祭一羊一豕如其中祠币帛牲牢之类光禄主之祠祝之文不进不署神厨之具鸿胪督之五帝五后凡十主未迁者六未立者四未谥者三高祖太宗与其后暨庄宗凡六主在清化里之寝宫祭前一日以殿中纟散扇二十迎置新庙以行飨礼闵帝庄宗明宗二后及鲁国孔夫人神主四座请修制庙及三后请定谥法从之。 五年五月宰臣冯道奏宰臣朝见辞谢在朝堂横街之南及至馀官即悉於崇元门内此盖事因偶尔习以为常。又入阁礼毕之时群官退於门外定班如初俟宣放伏唯翰林学士前任郡守等不随百辟即时直出惟此二者礼序失乞改正敕官爵之班即分高下见谢之位,岂有异同宜立通规以为定制今後宰臣使相朝见辞谢并於崇元门外与诸官同行异位一时列拜假满横行即从旧例。又入阁之仪其翰林学士前任郡守等今後入阁宜依百官班例不得先出。 是月御史中丞窦贞固奏每遇国忌行香宰臣跪炉僧人表赞文武百官俨然列坐今後复请宰臣跪炉百官依常位立班从之仍令行香之後斋僧一百人永为定制。 二月太常礼院奏长安公主以三月出降按唐德宗朝礼仪使颜真卿议婚用驸马在礼无文。《周礼》诸侯以璋聘女礼云:玉以比德今请驸马加以璋郡主之{巩耳}加玄以代用马函书之礼出自近代事无正经请废之勿用诏曰:纳采之时主人再拜使者不答虽开元礼具载其仪宜令答拜仍令郑王重贵主其婚姻其婚礼中外不贺馀依太常礼院所奏。 少帝以天福七年即位是年太常礼院奏国朝见飨四庙静祖肃祖睿祖宪祖今高祖将行升按会要唐武德元年立四庙於长安至贞观九年有司详议庙制以高祖神尧皇帝神主升旧四室庙今高祖神主请同唐高祖神主升从之。 开运二年二月右辅阙卢奏曰:臣闻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则必尽其诚戎则不加无罪伏见以时祭岳渎皆是本道观察使亲赍御降祝文词所行礼唯中岳顷自故河南尹张全义年德俱高遂请少尹或上厅宾席摄祭近岁多差文参府掾习以为常不唯有冫卖於灵祗兼虑渐隳於祀典臣欲请河南尹却於华州兖州定州孟州观察使例亲行献礼仍令本县令读祝文者敕曰:卢请河南尹亲及庙貌冀表精虔在祷山川诚为重事。且浩穰都邑,岂可阙人今後祭中岳宜令河南尹往彼行礼。 三年六月西京留司监察使奏以祠祭所定行事官临日多遇疾病或奉诏赴阙留司禀敕已迟乞以留司吏部郎中一人主判有阙便依次第定名庶无阙事从之汉高祖即位称天福十二年是年太常博士奏曰:伏以宗庙之制历代为难须按礼经旁求故实。又缘礼贵随时捐益不定今参详历代故事立高曾祖祢四庙更上追远祖光武皇帝为始祖百代不迁之庙居东向之位共为五庙庶符往例。又合礼经诏尚书省集百官详议吏部尚书窦贞固等议曰:按礼记王制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疏云:周制七庙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庙与亲庙四太祖后稷也。又云:天子七庙皆据周也。有其人则七无其人则五至於光武中兴及历代多立六庙或四庙盖建国之始未盈七庙之数。又按郊祀录王肃云:德厚者流泽广天子可以事六代之义也。今欲请立高祖以下四亲庙。又自古圣王祖有功宗有德即於四亲庙之外祖功宗德不拘定数今除四亲庙外更请上追高皇帝光武皇帝共六庙从之。 隐帝乾元年六月太常礼院准奏天福十二年六月中敕追尊六庙当司寻各牒所司请排比法物修制册宝并衮龙服通天冠绛纱袍镇圭等所司修制并无次第者伏缘当司勘造逐年四季嗣祭昼日内正月上辛祈四月孟夏雩祭及夏至九月季秋大享明堂十一月冬至皆祀昊天上帝夏至祀皇地祗十月孟冬神州地祗皆以祀前二日准礼例奏告太庙一室配座并四孟月及腊飨於太庙伏以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昼日无配座之仪宗庙阙荐飨之礼今详典坟有亏礼敬伏乞再下所司申请修制从之九月高祖神主将升太庙有司奏议文祖明元皇帝室神主祧之置於夹室享即出之。 二年司封郎中裴巽上言国家郊庙社稷百神祀祭皆在雒阳臣每见差官行事诸神坛单多无斋宿之所以三公之职衣冠於旅舍田家狼籍凶秽无所不有恐非精诚蠲洁展敬之道也。臣请下河南府於京城四郊聊葺屋宇充斋宿神厨之所从之。 三年河南府京兆尹言差官检校高祖长陵世祖原陵高下步数言并无祠庙初国家议立宗庙议官不详旧事乃以前汉高祖後汉光武系六庙乃修缘庙宝册太常卿谓臣曰:高祖世祖宝册已在陵内不劳复制但告之而已为舆言所惑竟为之。 宗正卿上言诸帝陵园所祠时享须有寝殿祠官今高祖世祖二陵并无祠祭之所请各下本处令於陵侧粗修斋宫以当寝庙下所司计度所司引唐朝奉陵故事所费钜万遂寝其事以至国亡二祖之陵不г一奠。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中书门下奏太常礼院议合立太庙室数。若守文继体则魏晋有七庙之文。若创业开基则隋唐有四庙之议圣朝请依近礼追谥四庙伏恐所议未同请下百官集议从之。 二月太子太傅和凝等奏以肇启洪图惟新皇室左宗庙而右社稷率繇旧章崇祖祢而辨尊卑载於前史虽文质互变义趣各殊式观捐益之规咸系兴隆之始伏惟皇帝陛下体元立极本义祖仁开变家成国之基尊奉先思孝之道言为轨范动合典坟超百代之哲王总一时之盛业据礼议立四亲庙允叶前文从之。 四月中书门下奏太常礼院申七月一日皇帝御崇元殿命使奉册四庙以旧仪服衮冕即座太尉引册案入皇帝降座引立於御座前南向中书令奉册案进皇帝捧授册使使跪受转授舁册官其进宝授宝仪如册案恭以兴王之始稽古为先四方见尊祖之心万代传敬亲之道臣等参详至时请皇帝降阶从之。 十月礼仪使言奉迎太庙社稷神主到东宫日未审皇帝亲出郊外迎奉当否缘此无礼例故实简详请三省官集议敕宣令尚书省四品以上中书门下两省五品以上同参议闻奏时议者以人君谒庙有时。又祭服行事。若迎郊谒见难行飨献之礼常服。又恐非宜是以集议及两省集议司徒窦贞固司空苏禹主议或言吴主孙休即位迎其祖父於吴郡入太庙休前一日出城野次明日常服奉迎此其例也。礼酌人情假令斋车载主以从行未必皆须祭服行事迎之宜也。司徒窦贞固等献议曰:陛下方祗见於祖宗展孝思於迎奉酌人情而制礼迎庙主以为宜臣等未见旧章止依情理以车驾出城为是其迎奉之仪请下礼仪使酌量草定从之礼仪使言来年正月一日皇帝有事於南郊合祭天地於圆丘准礼以祖庙配祭依祠令以高祖睿和皇帝配敕敬依典礼三年二月内司制国宝两坐诏太常具制度以闻有司言唐六典符宝郎掌天子八宝其一曰神宝其二曰受命宝其神宝方六寸高四寸六分厚一寸七分蟠龙纽文与传国玺同传国宝秦皇以蓝田玉刻之李斯篆方四寸面文曰:受命於天既寿永昌纽盘五龙二宝历代相传以为神器别有六宝一曰皇帝行玺二曰皇帝之玺三曰皇帝信玺四曰天子行玺五曰天子之玺六曰天子信玺此六宝因文为名并白玉螭虎纽历代相传或亡失则补之北朝铸之以金至则天太后以玺字涉嫌改之为宝八宝唐代符宝郎典之贞观十六年别置元玺一坐其文曰:皇天景命有德者昌白玉螭虎纽同光中制宝一坐文曰:皇天受命之宝天福四年制宝一坐文曰:皇帝神宝其同光天福二宝内司制造不见纽象分寸制度敕令制国宝两坐宜用白玉方四寸螭虎纽其一宜以皇帝承天受命之宝文其一宜以皇帝神宝为文命中书令冯道书宝史臣曰:国以玉玺为传授神器邃古无文运斗枢曰:舜为天子黄龙负玺世本曰:鲁昭公始作玺秦兼七国称皇帝李斯取蓝田之玉玉工孙寿刻之方四寸斯为大篆书文之形制为鱼龙凤鸟之状希世之至宝也。秦凶子婴以玺降於轵道汉高祖得之与斩白蛇剑世世传宝之王莽之篡使王舜求玺於元后后怒投之於阶一角微缺莽诛公孙宾以玺送更始刘玄败以授盆子及熊耳之败盆子以玺降光武汉末黄门乱张让投玺於井孙坚讨董卓入雒见井有五色气乃杼得之持归以授袁术术败荆州刺史徐ギ得之诣许授献帝汉禅魏文帝得之魏禅晋武帝得之刘聪陷雒阳得之聪死归刘曜为石勒所擒玺归於邺石季龙传冉闵闵败东濮阳太守戴施入邺得之送江东授穆帝晋禅宋刘裕得之宋禅齐萧道成得之齐禅梁萧衍得之台城之陷侯景得之景败其将侯子鉴欲以玺走江北为追兵所迫乃投於栖霞寺井中寺僧永杼得匿之陈永定三年永弟子普智以玺上陈文帝隋平陈随叔宝入长安隋之始得秦真传国宝炀帝在江都宇文化及篡逆以玺北度至韦县为窦建德所败宝入建德建德擒於武牢其妻曹氏以宝献唐高祖禄山之乱肃宗即位於灵武上皇遣崔圆送玺於凤翔代宗之避狄分陕德宗之移幸山南皆以八宝从黄巢之乱僖宗再幸山南昭宗播越石门神器俱在天四年辉王禅位於梁命宰臣杨涉送宝於大梁梁凶庄宗入汴得之同光末内难作乱兵犯跸宝为火所灼文字讹缺明宗清泰复传之清泰败以传国宝随身自焚而死其宝遂亡失其神宝者方六寸厚一寸七分高四寸六分蟠龙隐起文与秦玺同但玉色不及形制高大耳不知何代造东晋孝武十九年南雍州刺史郗恢於慕容永部得之送於金陵东晋末传於宋高祖宋亡入齐萧道成得之齐亡入梁萧衍得之台城之陷侯景得之景败侍中赵思齐携走江北献齐文宣帝宇文氏灭齐武帝得之归长安宇文亡入隋文帝改号传国玺。又改为受命玺开皇九年平陈始得秦氏真传国玺仍以秦玺後出得於亡陈以北朝所传神玺为第一秦玺次之隋亡窦建德妻与秦玺俱献长安唐高祖得之唐末不知所在秦初制受命宝时别制六玺一曰皇帝行玺封册诸王公用之二曰:皇帝之玺与王公书用之三曰皇帝信玺诸夏发兵用之四曰天子行玺封册蕃国用之五曰天子之玺赐蕃国书用之六曰天子信玺徵蕃国兵用之六玺皆白玉刻螭虎纽方一寸五分高二寸传之历代或有亡失北朝铸之以金所谓乘舆八宝也。太宗贞观中别刻元玺庄宗时或引元玺。又别刻受命宝天福初晋高祖以传国宝为清泰所焚特置宝一坐开运末契丹陷中原张彦泽入京城晋主奉表归命於辽主遣皇子延煦等奉国宝并命印三面送与辽主其国宝即天福初所造者也。延煦等回辽主与晋帝诏曰:所进国宝验来非真传国宝其真宝速进来晋主奏曰:真传国宝因清泰末伪主从珂以宝自焚自此亡失先帝登极之初特制此宝左右臣寮备知固不敢别有藏匿也。汉朝二帝未暇修制故太祖命有司特制此二宝焉。 八月太常上言祭礼宗庙之祀三年一以孟冬五年一以孟夏所以别尊卑审昭穆也。四时之祭荐其常事故之月则不行时飨恭惟追尊四庙经今三年准礼合改十月孟冬荐飨为并遍祭七祀从之史臣曰:礼官谬举也。之祭比以祧庙之主无常飨故有三年五年合食於太祖之礼今太庙四室联栋而承五飨何合之有言审昭穆者礼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七今但三昭三穆而已无劳审也。 九月将有事於南郊议於东京别建太庙时太常礼院言准雒京庙室一十五间分为四室两头有夹室四神门每门屋三间每间一门戟二十四别有斋宫神厨屋宇准礼左宗庙右社稷在国城内请下所司修奉从之。 是月南郊礼仪使奏郊祀所用璧制度准礼祀上帝以苍璧祀地祗以黄琮祀五帝以璋琥璜其玉各依本方正色祀日月以璋祀神州以两有邸其用币天以苍色地以黄色配帝以白色日月五帝各从本方之色皆长一丈八尺其璧之状璧圆而琮八方上锐而下方半曰:璋琥为虎形半璧曰:璜其璧琮璜皆长一尺二寸四有邸邸本也。著於璧而四出也。日月星辰以璧五寸前件璧虽有图样而长短之说或殊按唐开元中玄宗诏曰:礼神以玉取其精洁比来用珉不可行也。如,或以玉难辨宁小其制度以取其真今郊庙所修璧量玉大小不必皆从古制伏请下所司修制从之。 是月礼仪使奏郊庙祝文例云:古者文字皆书於册而有长短之差魏晋郊庙祝文书於册唐初悉用祝板惟陵庙用玉为册玄宗亲祭郊庙用玉为册德宗朝博士陆淳议准礼用祝板祭已燔之可其议贞元六年亲祭。又用竹册当司准开元礼并用祝板梁朝依礼行之至明宗郊天。又用竹册今详酌礼例祝板为宜从之。 世宗显德二年八月癸卯兵部尚书张昭上言今月十二日伏蒙宸慈召对面奉圣旨以每年祀祭多用太牢念其耕稼之勤更备牺牲之用比诸豢养特可愍伤令臣寻讨故事可以他牲代否臣仰禀纶言退寻礼籍三牲八簋之制五典六乐之文著在典彝迭相沿袭累经朝代无所改更臣闻古者燔黍捭豚尚多质略近则梁武面牲笋脯不可宗师虽好生之德则然於奉先之议太劣盖礼主於信孝本因心黍稷非馨鬼神飨德不必牲牢之巨细笾豆之方圆苟血祀长保於宗祧而牲俎,何须於茧栗但以国之大事儒者旨行易以他牢恐未为便以臣愚管其南北郊宗庙社稷朝日夕月等大祠如皇帝亲行事备用三牲如有司摄行事则用少牢以下虽非旧典贵减牺牛是时太常卿田敏。又奏云:臣奉圣旨为祠祭用犊事今太仆寺供犊一年四季都用犊二十二头唐会要武德九年十月九日诏祭祀之意本以为民穷民事神有乖正直杀牛不如礻龠祭明德即是馨香望古推今民神一揆其祭圆丘方泽宗庙已外并可止用少牢者特待时和年丰然後克修常礼。又按会要天宝六载正月十六日赦文祭祀之典牺牲所备将有达於虔诚盖不资於广杀自今後每大祭祀应用も犊宜令所司量减其数仍永为常式其年起请以旧科每年用犊二百一十二头今请减一百六十三头止用二十九头馀祠飨宜并停用犊至上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赦文国之大事郊祀为先贵其至诚不美多品黍稷虽设犹或非馨牲牢空多未为能飨圆丘方泽仍依常式宗庙诸祠临时献熟用怀明德之馨庶合西邻之祭其年起请昊天上帝太庙各太牢一馀祭并随事市供。若据天宝六载自二百一十二头减用三十九头武德九年每年用犊十头圆丘方泽一宗庙五据上元二年起请只昊天上帝太庙。又无方泽则九头矣。今国家用牛比开元天宝则不多比武德上元则过其大半按会要太仆寺有牧监掌孳课之事乞今後太仆寺养孳课半其犊遇祭昊天太庙前三月养之涤宫取其荡涤清洁馀祭则不养涤宫。若临时买牛恐非典故谨具奏闻奉敕祭祀尚诚祝史贵信非诚与信何以事神礻龠祭重於杀牛黍稷轻於明德牺牲之数具载典经前代以来或有增损宜采酌中之礼。且从贵少之文起今後祭圆丘方泽社稷并依旧用犊太庙及诸祠宜准上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制并不用犊如皇帝亲行事则依常式四年四月乙酉礼官博士等准诏议祭器祭玉制度以闻时国子祭酒尹拙引崔灵恩三礼义宗云:苍璧所以礼天其长十有二寸盖法天之十二时。又引江都集白虎通等诸书所说云:璧皆内方外圆。又云:璜琮所以礼地其长十寸以法地之数其琮外方内圆八角而有好国子博士聂崇义以为璧内外皆圆其径九寸。又按阮氏郑玄图皆云:九寸。《周礼》玉人职。又有九寸之璧及引。《尔雅》云:肉倍好谓之璧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郭璞注云:好衤里也。肉边也。而不载尺寸之数崇义。又引冬官玉人云:璧好三寸。《尔雅》云:肉倍好谓之璧盖两边肉各三寸通好共九寸则其璧九寸明矣。聂崇义。又云:璜琮八方以象地每角各剡出一寸六分共长八寸厚一寸按。《周礼》疏及阮氏图并无好。又引冬官玉人云:琮八角而无好崇义。又云:琮璜璧俱是礼天地之器而。《尔雅》惟言璧瑗环三者有好其馀琮璜之器并不言之则璜琮八角而无好明矣。时太常卿田敏已下议以为尹拙所说虽有所据而崇义援引。《周礼》正文其理稍优请从之其诸祭品制度亦多以崇义所议为定。 五年六月癸酉於太祖先是言事者以皇家宗庙无祧庙之主不当行之礼国子司业兼太常博士聂崇义以为前代备庙累迁及追尊未毁皆有及引故事凡九条以为其证其略曰:魏明帝以景初三年神主入庙至五年二月祭明年。又自兹已後五年为常。且魏以武帝为太祖至明帝始三帝而已未有毁主而行其证一也。宋文帝元嘉六年祠部定十月三日大祠其太学博士议云:按之礼三年一五年再宋自高祖至文帝才亦三帝未有毁主而行其证二也。梁武帝用谢广议三年一五年一谓之大祭祭以夏祭以冬。且梁武乃受命之君才追尊四庙而行则知祭者是追养之道以时移节变孝子感而思亲故荐以首时祭以仲月间以序以昭穆乃礼之经也。非关宗庙备与不备其证三也。文多不载至是终从崇义之议。 ●卷五百九十五 ○掌礼部 谥法第一 夫生有爵死有谥其来尚矣,或曰:谥者行之迹周公为之所以彰善恶之迹垂沮劝之道君子知劝小人知惧焉故周公太史汉官大行实掌其事自春秋已降载籍所纪始自列国之辟以迄有位之臣或有司考行遵节惠之文或册书褒德举尊名之典乃至牧宰旌於高士弟子表其先生虽无封爵亦著称谓其间溢美者有列曹之驳议追命者有故吏之奏记咸可铨次以明行实复有性惟昧行匪纯正或谬举於公朝或肆奢於私室或矜伐以忤物或朋比而构[C260]触类而言为累匪一繇是举易名之典示贬恶之义则後之观者得不悚惧而为善乎! 申生晋献公世子也。献公将杀世子(信骊姬之旨)公子重耳言谓之曰:子盖言子之志於公乎!(盖皆当为盍何不也。志意重耳欲使言见讠替之意重耳申生异母弟後为文公)世子曰:不可君安骊姬是我伤公之心也。(言其意则骊姬必诛也。骊姬献公伐骊戎所获女也。申生之母蚤卒骊姬嬖焉)曰:。然则盍行乎!(行犹去也。)世子曰:不可君谓我欲弑君也。天下,岂有无父之国哉!吾何行如之(言人有父则皆恶欲弑父)使人辞於狐突曰:申生有罪不念伯氏之言也。以至於死申生不敢爱其死(辞犹告也。狐突申生之傅舅犯之父也。前此者献公使申生伐东山皋落氏狐突谓申生欲使之行今言谢之伯氏狐突别氏)。虽然吾君老矣。子少国家多难(子骊姬之子奚齐)伯氏不出而图吾君(图犹谋也。不出为君谋国家之政。然则自皋落氏反後狐突惧乃称疾)伯氏苟出而图吾君申生受赐而死(赐犹惠也。)再拜稽首乃卒(既告狐突乃雉经)是以为恭世子也。(言行如此可以为恭於孝则未之有)。 郑幽公为子家所弑郑人讨幽公之乱斫子家之棺而逐其族改葬幽公谥之曰:灵。 楚成王之卒谥曰:灵不瞑曰:成乃瞑。 共王疾告大夫曰:不不德少主社稷生十年而丧先君未及习师保之教训而应受多福(多福谓为君)是以不德而凶师於鄢以辱社稷为大夫忧其宏多矣。(宏大也。)。若以大夫之灵获保首领以没於地唯是春秋窀穸之事(窀厚也。穸夜也。厚夜犹长夜春秋谓祭祀长夜谓葬)所以从先君於祢庙者(礼从先君代为祢庙)请为灵。若厉(欲受恶也。以愧先君也。乱而不损曰:灵戮杀不辜曰:厉)大夫择焉莫对及五命乃许秋楚共王卒子囊谋谥大夫曰:君有命矣。子囊曰:君命以共。若之何毁之赫赫楚国而君临之抚有蛮夷奄征南海以属诸夏而知其过可不谓共乎!请谥之共大夫从之(传言子囊之善)。 公叔。《文子》卒(。《文子》卫南公之孙名拔或作发)其子戍请谥於君曰:日月有时将葬矣。请所以易其名者君曰:昔者卫国凶饥夫子为粥与国之饿者是不亦惠乎!(君灵公也。)昔者卫国有难夫子以其死卫寡人不亦贞乎!(难为鲁昭公二十年盗杀卫侯之兄絷也。时齐豹作)夫子听卫国之政修其班制以与四邻交卫国之社稷不辱不亦文乎!(乱班制谓尊卑之差)故谓夫子贞惠。《文子》(後不言贞惠者文有以兼之此云:公叔。《文子》之臣大夫亻巽与。《文子》同升诸公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 孔圉卫大夫也。既卒谥曰:。《文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北宫喜为大夫卒卫侯赐谥曰:贞子(灭齐氏故)。 析朱Θ为大夫卒卫侯赐谥曰:成子(从公故)。 汉衡山王勃值七国反王坚守无二心徙王济北以褒之及薨遂赐谥为贞王。 河间王德立二十七年薨中尉常丽以闻曰:王身端行治(端直治理)温仁恭俭笃敬爱下明知深察惠於鳏寡大行令奏谥法曰:聪明睿智曰:(睿深也。通也。)献宜谥曰:献王。 霍去病为骠骑将军薨谥之并武与广地曰:景桓侯(景武谥也。桓广地谥也。谥法布义行刚曰:景辟土服远曰:桓)。 张勃嗣父富平侯为谏议大夫元帝初即位诏列侯举茂材勃举太官献丞陈汤(献丞主贡献物也。)汤待迁父死不[B12H]丧([B12H]古奔字)司隶奏汤无循行勃选举故不以实坐削户二百会薨因赐谥曰:缪侯(以其所举不得人故加恶谥缪者妄)。 阳城侯刘德子向坐铸伪黄金当伏法(律铸伪黄金弃市也。)德上书讼罪会薨大鸿胪奏德讼子罪失大臣体不宜赐谥置嗣制曰:赐谥缪侯(以其妄讼)。 王立元帝时以太后弟封江阳侯王仁嗣父谭为平河侯平帝时王莽辅政忌之奏令就国家遣使者迫守立仁令自杀赐立谥曰:荒侯仁谥曰:剌侯。 杜业以列侯为太常坐法免官就国平帝时以忧恐发病死初业尚成帝妹[A13C]邑公主无子薨业家上书求还京师与主合葬不许而赐谥曰:荒侯。 後汉祭遵为征虏将军建武九年卒博士范升上疏追称遵曰:臣闻先王崇政尊美屏恶昔高祖大圣深见远虑班爵割地与下分功著录勋臣颂其德美生则宠以殊礼奏事不名入门不趋死则畴其爵邑世无绝嗣丹书铁券传於无穷斯诚大汉厚下安人长久之德所以累世十馀历载数百废而复兴绝而复续者也。陛下以至德受命先明汉道褒序辅佐封赏功臣同符祖宗征虏将军颍阳侯遵不幸早薨陛下仁恩为之感伤远迎河南恻怛之恸形於圣躬丧事用度仰给县官重赐妻子不可胜数送死有以加生厚亡有以过存矫俗厉化卓如日月古者臣疾君视臣卒君吊德之厚者也。陵迟以来久矣。及至陛下复兴新礼群下感动莫不自励臣窃见遵修行积善竭忠於国北平渔阳西拒陇蜀先登坻上深取略阳众兵既退独守冲难制御士心不越法度所在吏人不知有军清名闻於海内廉白著於当世所得赏赐取尽与吏士身无奇衣家无私财同产兄午以遵无子娶妾送之遵乃使人逆而不受自以身任於国不敢图生虑继嗣之计临死遗诫牛车载丧薄葬雒阳问以家事终无所言任重道远死而後已遵为将军取士皆用儒术对酒设乐必雅歌投壶。又建为孔子立後奏置五经大夫虽在军旅不忘俎豆可谓好礼悦乐守死善道者也。礼生有爵死有谥爵以殊尊卑谥以明善恶臣愚以为宜因遵薨论叙众功详按谥法以礼成之显彰国家笃古之制为後嗣法帝乃下升章以示公卿至葬车驾复临赠以将军侯印绶朱纶容车介士军阵送葬谥曰:成侯。 朱颉修儒术安帝时至陈相卒颉子穆与诸儒考依古义谥曰:贞宣先生及穆卒蔡邕与人共谥为文忠先生(袁山松书载蔡邕议曰:鲁季。《文子》君子以为忠而谥曰:。《文子》。又。《传》曰:文忠之实也。忠以为实文以彰之遂共谥穆荀爽闻而非之故张论曰:夫谥者上之所赠非下之所造故颜闵至德不闻有谥朱蔡各以衰世臧否不立故私议之)。 杨厚为侍中病归以黄老教授卒於家乡人谥曰:文父。 张霸为侍中卒将作大匠翟等与诸门人追录本行谥曰:宪文。 郭镇为尚书延光中中黄门孙程诛中常侍江京等立济阴王镇率羽林士击杀卫尉阎景以成大功後为廷尉卒子贺累迁复至廷尉及贺卒顺帝追思镇下诏赐镇谥曰:昭武侯贺曰:成侯。 荀靖字叔慈有至行不仕年五十而终号曰:玄行先生(靖少有俊才动止以礼靖弟爽亦以才显于当时或问汝南许章曰:爽与靖孰贤章曰: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润及卒学士惜之诔靖者二十六人颖阴令丘祯追谥靖曰:玄行先生)。 范冉卒大将军何进移书陈留太守累行论谥佥曰:宜为贞节先生(清白守节曰:贞好廉自克曰:节)。 陈字仲弓颍川许人也。灵帝时大将军窦武辟为掾属後归乡闾绝人事三公每缺议者归之累见徵命遂不起卒於家何进遣使吊海内赴者三万馀人制衰麻者以百数共刊石立碑谥为文范先生。 夏恭为泰山都尉善为文章卒官诸儒共谥曰:宣明君子牙少习家业著赋颂赞诗凡四百篇举孝廉早卒乡人号曰:文德先生。 蔡棱陈留郡人邕之父也。有清白行谥曰:贞定公(邕祖携碑云:携字叔业有周之胄昔蔡叔没成王命其子仲使践诸侯之位以国氏姓君其後也。君曾祖父勋哀帝时以孝廉为长及君之身增修厥德顺帝以司空高第迁新蔡长年三十九卒长子棱字伯直处俗孤党不协於时垂翼华人爵不升年五十三卒谥法清白守节曰:贞其行不差曰:定)。 魏太傅锺繇薨有司议谥以为繇昔为廷尉辨理刑狱决嫌明疑民无怨者犹于张之在汉也。诏曰:太傅功高德茂位为师保论行赐谥当先依此兼叙廷尉于张之冉或作丹德耳乃策谥曰:成侯。 吴质为侍中太和四年卒以怙威肆行谥曰:鬼侯质子应乃上书论枉至正元中乃改谥威侯。 蜀陈祗为侍中守尚书令加镇军将军祗上承王指下按阉深见信爱景曜元年卒後主痛惜发言流涕乃下诏曰:祗统职一纪柔嘉维则肃有章和义利物庶绩允明命不融远朕用悼焉夫存有令问则亡加美谥谥曰:忠侯。 赵云为镇东将军後军败贬为镇军建兴七年卒追谥曰:顺平侯初先主时惟法正见谥後主时诸葛亮功德盖世蒋琬费荷国之重亦见谥陈祗宠待特加殊奖夏侯霸远来归国故复得谥,於是关羽张飞马超庞彝黄忠及云乃皆追谥时论以为荣(云别传载後主诏曰:云昔从先帝功绩既著朕以幼冲涉途艰难赖恃忠顺济于危险夫谥所以叙元勋也。外议云:宜谥大将军姜维等议以为云昔从先帝劳绩既著经营天下遵奉法度功效可书当阳之役义贯金石忠以卫上君念其赏礼以厚下臣忘其死死者有知足以不溺生者感恩足以殒身谨按谥法柔贤慈惠曰:顺执事有班曰:平克定祸乱曰:平应谥云曰:顺平候)。 晋何曾为太宰侍中咸宁四年薨将葬下礼官议谥博士秦秀议曰:故太宰何曾虽阶世族之裔而少以高亮严肃显登王朝事亲有色养之名在官奏科尹之谟此二者实得臣子事上之然资性骄奢不循轨则诗云:节彼南山惟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言其德行高峻动必以礼尔丘明有言俭德之恭侈恶之大也。大晋受命劳谦隐约曾受宠二代显赫累世暨乎!耳顺之年身兼三公之位食大国之租荷保傅之贵执司徒之均二子皆金貂卿校列於帝侧方之古人责深负重虽举门尽死犹不称位而乃骄奢过度名被九域行不履道而飨位非常以古义言之非惟失辅相之宜违断金之利也。秽皇代之美坏人伦之教生天下之鬼示後生之忄敖莫大於此自近世以来宰臣辅相未有受垢辱之声被有司之劾父子尘累而蒙恩贷。若曾者也。周公吊二季之陵迟哀大教之不行,於是作谥以纪其终曾参奉之侯启手归全易箦而没盖明慎终死而後已齐之史氏乱世陪臣尔犹书君贼累死不惩况於皇代守典之官敢畏强盛而不尽礼管氏有言礼义廉耻是谓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宰相大臣人之表仪。若生极其情罪。又无贬是则帝室无正刑也。王公贵人复何畏哉!所谓四维复何寄乎!谨按谥法名与实爽曰:缪怙乱肆行曰:鬼曾之行已皆与此同宜谥缪鬼公武帝不从策谥曰:孝太康末子绍自表改谥曰:元。 贾充为太尉录尚书太康三年薨初充用韩谧为嗣武帝特许之及下礼官议充谥博士秦秀议曰:充舍宗族弗授而以异姓为後悖礼溺情以乱大伦昔曾阝养外孙莒公子为後春秋书莒人灭曾阝圣人,岂不知外孙亲耶但以义推之则无父子耳。又按诏书自非功如太宰始封後如太宰所取必已自出如太宰不得以为比。然则以外孙为後自非元功显德不之得也。天子之礼盖可然乎!绝父祖之血食开朝廷之祸门谥法昏乱纪度曰:荒请谥荒公帝不从博士段畅希旨建谥曰:武帝乃从之。 刘毅为尚书左仆射卒羽林左监北海王宫上疏曰:中诏以毅忠允匪躬增班台司斯诚圣朝考绩以毅著勋之美事也。臣谨按谥者行之迹而号者功之表今毅功德并立有号无谥於义不体臣窃以春秋之事求之谥法主於行而不继爵然汉魏相承爵非列侯则虽没而高行不加之谥至使三事之贤臣不如野战之将铭迹所殊臣愿圣世举春秋之远制改列爵之旧限使夫功行之不相掩替则莫不率赖。若以革旧毁制非所仓卒则毅之忠益虽不攻城略地论德进爵亦应在例臣敢惟行辅周之义谨牒毅功行如右武帝出其表使八座议之多同宫议奏寝不报。 曹志为散骑常侍遭母忧居丧过礼因此笃病喜怒失常及卒太常奏以恶谥崔褒叹曰:魏颗不从乱以病为乱也。今谥曹志而谥其病岂谓其病不为乱乎!,於是谥谥为定。 陈准为太尉广陵公及薨太常奏谥散骑常侍领国子博士嵇绍驳曰:谥号所以垂之不朽大行受大名细行受细名文武显於功德灵厉表於ウ蔽自顷礼官协情谥不依本准谥为过宜谥曰:谬事下太常时虽不从朝廷惮焉。 郭奕为尚书卒太常上谥为景有司议以贵贱不同号谥与景皇同不可请谥曰:穆绍曰:谥所以旌德表行按谥法一德不懈为简奕忠毅清直立德不逾,於是遂赐谥曰:简(太康八年十月太常上谥故太常平陵男郭奕为景侯有司奏云:晋受命以来祖宗号谥群下未有同者故郭奕与景皇同不可听宜谥曰:穆王济羊仆等并云:夫无穷之作名谥不一。若皆相避於制难全如悉不复非推崇事尊之礼宜依讳名之义但及七庙祖宗而已不及於毁之庙成粲武茂刘纳并云:同谥非嫌号谥者国之大典所以万世作教经文人之远一也。同虽归父义有所不隍及在臣子,或以行显故能使上下愚愆罔有意拒愿加也。同尧舜以来司谥之礼舍汉魏近制相避之议。又引周公。《文子》同谥文武帝诏曰:非言君臣不可同正以奕谥景不甚当尔宜谥真简及大元四年侍中王攸之表君臣不嫌同谥尚书奏以攸之言为然)。 滕修初仕吴为广州刺史吴平以修为安南将军广州牧太康九年卒谥曰:声修之子并上。表曰:亡父修羁绁吴壤为所驱驰幸逄开通沐浴至化得从俘虏握戎马之要未觐圣颜委南藩之重实由劳勋少闻天听故也。年衰疾笃屡乞骸骨未蒙垂哀奄至薨殒臣承遗意舆榇还都瞻望云阙实怀痛裂窃闻博士谥修曰:声直章流播不称行绩不胜愚情冒昧闻诉帝乃赐谥曰:忠。 周处为御史中丞从征西将军梁王彤征氐人齐万年力战而没及元帝为晋王将加处策谥太常贺循议曰:处履德清方才量高出历守四郡安人立政入司百僚直节不挠在戎致身见危授命此皆忠贤之茂实烈士之远节按谥法执德不回曰:孝遂以谥焉庾珉字子琚少历散骑常侍本国中正侍中封长岑男怀帝之没刘元海也。珉从在平阳元海大会因使帝行酒珉不胜悲愤再拜上酒因大号哭贼恶之会有告珉及王隽等谋应刘琨者元海因图弑逆珉等并遇害太元末追谥曰:贞。 谢石为卫将军薨请谥下礼官议博士范弘之议曰:石阶籍门荫屡登崇显总司百揆翼赞三台娴练庶事勤劳匪懈内外佥议皆曰:与能当淮淝之捷勋极危坠虽皇威遐震狡寇夭亡因时立功石亦与焉。又闻建学校以延胄子虽盛化未洽亦爱礼存羊然古之贤辅大则以道事君侃侃终日次则厉身奉国夙夜无怠下则爱人惜力以济时务此数者然後可以免惟尘之讥塞素餮之责矣。今石位居朝端任则论道昌言无忠国之谋守职则容身而已不可谓事君货黩京邑聚敛无厌不可谓厉身坐拥大众侵食百姓大东流於远近怨毒结於众心不可谓爱人工徒劳於土木思虑殚於机巧纨绮尽於婢妾财用縻於丝桐不可谓惜力此人臣之大害有国之所去也。先王所以正风俗理人伦者莫尚乎!节俭故夷吾受谤於三归平仲流美於约已自顷风轨陵迟奢僭无度廉耻不兴利竞交驰不可不深防原本以绝其流汉文袭弋绨之服诸侯犹侈武帝焚雉头之裘靡丽不息良繇俭德虽彰而威禁不肃道自我建而行不及物。若存罚其违亡贬其恶则四维必张礼义行矢按谥法因事有功曰:襄贪以败官曰:墨宜谥曰:襄墨公朝议不从单谥曰:襄。 王述为尚书令卒追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谥曰:穆以避穆帝改曰:简。 何无忌为会稽内史左将军征卢循兵败握节死诏赠侍中司空谥曰:忠肃。 宋何勖以尚公主封安成公与临汝公孟灵休并各奢豪勖官至侍中追谥荒公。 颜师伯为散骑常侍尚书仆射领丹阳尹为前废帝所害明帝即位诏曰:师伯昔逄代运豫班荣赏遭罹厄会殒命氵刑宗嗣殄绝良用矜悼但其心黩货宜贬赠典可诏封社以慰冤魂谥曰:荒。 王敬弘卒明二年诏曰:夫珍秘兰幽贞芳载越徽猷沉远懋礼弥昭故侍中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敬弘神运冲简识宇标峻德敷象魏道蔼丘园高挹荣冕凝心尘外清光粹范振俗淳风兼以累朝延赏声华在咏而嘉篆阙文猷策韬采尚想遥分兴怀寝寤便可详定辉谥式旌追典谥为文贞公。 刘延孙为侍中仆射卒有司奏谥忠穆诏为文穆南齐长沙王晃有武力为太祖所爱太祖尝曰:此我任城也。世祖缘此意故谥曰:威。 褚彦回为尚书令卒先是陶季直齐初为尚书比部郎时彦回与季直素善频以为司空司徒主簿委以府事彦回卒尚书令王俭以彦回有至行欲谥为文孝公季直请曰:文孝是司马道子谥恐其人非具美不如文简俭从之。 王晏为吏部尚书以旧恩见宠时尚书令王俭虽贵而疏晏既领选权行台阁与俭颇不平俭卒礼官议谥帝欲依王导谥为文献晏启帝曰:导乃得此谥但宋来不加素侯出谓亲人曰:平头宪事已行矣。梁刘有贤行天监元年下诏为立碑谥曰:贞简先生。 徐勉为侍中卫将军卒有司奏谥曰:居敬行简曰:简帝谥曰:执心决断曰:肃因谥简肃公。 沈约为尚书令侍中天监十二年卒有司谥曰:文高祖曰:怀情不尽曰:隐故改为隐。 刘峻居东阳吴会人士从其学普通二年卒时年六十八门人谥曰:玄靖先生。 安成康王秀世子机为宁远将军湘州刺史大通二年薨於州时年二十机美姿容善吐纳家既多书博学强记然而好弄尚力远士子近小人为州专意聚敛无治绩频被案劾及将葬有司议谥高祖诏曰:王好内怠政可谥曰:炀。 萧子显为吴郡太守卒性凝简负其才气及葬请谥高祖手诏云:恃才傲物宜谥曰:骄。 萧晔为晋陵太守卒於郡初晔寝疾历年官曹壅滞有司按谥。《法言》行相违曰:替乃谥替侯。 邵陵王纶为西魏晋军所败死於汝南岳阳王遣迎丧葬於襄阳望楚山南赠太宰谥曰:安後元帝议追加谥尚书左丞刘议谥法怠政交外曰:携从之。 王佥为太子中庶子卒赠侍中承圣三年世祖追赠曰:贤而不伐曰:恭谥恭。 王孺为吏部尚书以母忧去职居丧未期以毁卒时年五十九谥曰:孝子。 刘︳平原人州辟主簿不就及卒宗人至友相与刊石立铭谥曰:玄贞处士。 阮孝嗣陈留尉氏人性至孝沈静为名流所钦重南平元襄王闻其名致书要之不赴後卒时年五十八门徒诔其德行谥曰:文贞处士。 刘高攵博学有文才不娶不仕隐居求志遨游林泽以山水书籍相娱精心学佛及卒亲故诔其行迹谥曰:贞节处士。 萧示素徵中书侍郎辞不就及卒亲故迹其事行谥曰:贞文先生。 陈周敷为镇南将军豫州刺史讨周迪与迪对迪绐敷曰:吾昔与弟戮力同心宗从匪他岂规相害今愿伏罪还朝因弟披露心腑乞先挺身共立盟誓敷许之方登坛为迪所害诏曰:敷受任遐征淹时违律虚襟奸诡遂贻丧仆但夙著勤诚亟劳戎旅犹深恻惨愍悼於怀可存其第赋量所赙┰还丧京邑谥曰:脱袁泌为司徒左长史卒於官临终戒其子芳华曰:吾於朝廷素无功绩瞑目之後无得受赠谥其子述泌遗意朝廷不许谥曰:质。 鲁悉达幼以孝闻及为吴州刺史遭母忧哀毁过礼因遘疾卒谥曰:孝侯。 後魏穆崇为太尉封宜都公天赐三年薨先是卫王仪逆崇预焉道武惜其功而秘之及有司奏谥帝亲览谥法至述义不克曰:丁太祖曰:此当矣。乃谥曰:丁公。 乐王丕坐刘洁事以忧薨谥曰:戾王。 任城王世隽为尚书令轻薄好去就及薨谥曰:躁戾郑羲为兖州刺史多所受纳政以贿成徵为秘书监卒尚书奏谥曰:宣诏曰:盖棺定谥先典成式激扬清浊治道明范故何曾幼学良史不改缪鬼之名贾充宠晋直士犹立荒公之称羲虽宿有文业而治阙廉清稽古之效未光於朝荣昧货之谈已形於民听谥以善问殊乖於衷。又前岁之选匪繇备行充举自荷後任勋绩未昭尚书何乃情遗至公愆违明典依谥法博闻多见曰:文不勤成名曰:灵可赠以本官加谥文灵。 高为宋王昶傅昶薨徵为宗正卿久而不赴诏免卿太和二十三年卒太常议谥曰:炀侯诏曰:不遵上命曰:灵可谥为灵。 彭城王勰孝文宣武时累有功及薨太常卿刘芳议勰谥曰:王挺德弱龄诞资至孝睿性过人学不师授卓尔之操发自天然不群之美幼而独出及入参政务纶有光爰登中铉敷明五教漠北告危皇赫问罪王内亲药膳外总六师及宫车晏驾上下哀忄栗奋猛御戚英略潜通翼卫灵舆整戎振旆历次宛谢迄於鲁阳送往奉居无惭周霍禀遗作辅远至迩安分陕常方流咏燕赵廓清江西威慑南越入整百揆庶绩咸熙履勤不惮在功愈挹温恭恺悌忠雅宽仁兴居有度善终笃始高尚厥心功成身退义亮圣衷美光世典依谥法保大定功曰:武善问周达曰:宣谥曰:武宣王。 于忠为尚书右仆射薨赠侍中司空公有司奏太常少卿元端议忠刚直猛暴专戆好杀按谥法性刚理直曰:武怙威肆行曰:鬼宜谥武鬼公太常卿元修仪议忠尽心奉上翦除凶逆依谥法除伪宁真曰:武夙夜恭事曰:敬宜谥武敬公二议不同事奏灵太后令曰:可依正卿议。 石祖兴常山九门人也。太守田文彪县令和直等丧亡祖兴自出家绢二百馀疋营护丧事州郡表列孝文嘉之赐爵二级为上造後拜宁陵令卒吏部尚书李韶奏其节义请加赠谥以奖来者灵太后令所奏有司乃谥曰:恭。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卒赠司徒冀州刺史卢昶奏太常寺议谥曰:怀体尚宽柔器操平正依谥法柔直考终曰:靖宜谥靖公司徒府议怀作牧陕西民饮惠化入总端贰朝列归仁依谥法布德执义曰:穆宜谥穆公二议不同诏曰:府寺所执并不克允爱民好与曰:惠可谥惠公。 索敞为中书博士笃勤训教多所成益前後所出显达位至尚书牧守者数十人出补扶风太守在位清贫未几卒官时旧同学生等为请谥诏谥曰:献。 王肃为散骑常侍都督淮南诸军事扬州刺史薨有司奏以肃贞心大度宜谥康公诏谥宣简。 甄琛孝明时为车骑将军特进加侍中卒赠司徒公尚书左仆射太常议谥文穆吏部袁翻奏曰:案礼谥者行之迹也。车服者位之章也。是以大行受大名细行受细名行生於已名生於人故阖棺然後定谥者累其生时美恶所以为将来劝戒身虽死使名常存也。凡薨亡者所属即言大鸿胪移本郡大中正条其行迹功过承中正移言公府下太常部博士评议为谥列上谥不应法者博士坐如选举不以实论。若行状失实中正坐如博士自古帝王莫不殷勤慎重以为褒贬之实也。今之行状皆出自其家行其臣子自言君父之行无复相是非之事臣子之欲光扬君父但苦迹之不高行之不美是以极辞恣意无复限量观其状也。则周孔联镳伊颜接礻壬论其谥也。虽穷文尽武罔或加焉然今之博士与古不同唯知依其行状。又先问其家人之意臣子所求便为议上都不复斟酌与夺商量是非致号谥之加与阶莫异专以极美为称无复贬降之名礼官之失一至於此案甄司徒行状至德与圣人齐踪鸿名共大贤比迹文穆之谥何足加焉但比来赠谥於例普重如甄之流无不复谥谓宜依谥法慈惠爱民曰:孝宜谥曰:孝穆公自今已後明勒太常司徒有行状如此言辞流宕无复节限者悉请裁量不听为受必准人立谥不得优越复有踵前来之失者付法司科罪从之。 冯诞为司徒卒有司奏谥诏曰:案谥法善行仁德曰:元柔克有光曰:懿昔贞惠兼美受三谥之荣忠武双徽锡两号之茂式准前迹宜契具瞻既自少绸缪知之唯朕案行定名谥曰:元懿。 羊祉为平北将军卒太常少卿元端博士刘台龙议谥曰:祉志在埋轮不避强御及赞戎律熊武斯裁仗节抚藩边夷识德化沾殊俗襁负怀仁谨案谥法布德行刚曰:景宜谥为景侍中侯刚给事黄门侍郎元纂等驳曰:臣闻唯名与器弗可妄假定谥准行必当其迹案祉志性急酷所在过戚布德罕闻暴声屡发而礼官虚述谥之为景非直失於一人实毁朝则请还付外准行更量虚实灵太后令曰:依驳更议元端台龙上言窃唯谥者行之迹状者迹之称然尚书铨衡是司品庶物。若状与迹乖应抑而不受录其实状然後下寺谥法准状科正,岂有舍其行迹外有所求去状去称将何所准简祉以母老辞藩乃降手诏云:卿绥抚有年声实兼著安边宁境实称朝望及其殁也。又加显赠言祉诚著累朝效彰内外诏册褒美无替伦望然君子使人器之义无求备德有数德优劣不同刚而能克亦为德焉谨依谥法布德行刚曰:景谓前议为允司徒右长史弘烈主簿李敕称按祉历官累朝当官允称委捍西南边隅靖遏准行易名奖戒攸在窃谓无亏体例尚书诏。又述奏以府寺为允太后可其奏。 马熙文明太后之兄也。为内都大官太师薨於代有司奏谥诏曰:可以威︹恢远曰:武奉谥於公柩。 後周赵善为左仆射西魏文帝大统九年从战芒山属大军不利善为敌所获卒於东魏建德初周齐通好齐人乃归其柩其子表请赠谥诏谥曰:敬。 隋扬雄封观德王及薨有司考行请谥曰:懿帝曰:王道高雅俗德冠生民乃赐谥曰:德。 刘炫太学博士以品卑去任归於河间时盗贼蜂起食踊贵教授不行因冻馁而死时年六十八其後门人谥曰:宣德先生。 唐陈叔达贞观初为尚书坐闺庭不理归第及卒太常议谥曰:缪後赠户部尚书改谥曰:忠。 皇甫无逸贞观中为益州刺史其母疾笃太宗令驿召之无逸性至孝承问惶惧不能饮食因道病而卒赠礼部尚书太常考行谥曰:孝礼部尚书王驳之曰:无逸入蜀之初自当扶持老母与之同去申其色养而乃留在京师子道未足何得为孝谥为良虞世南卒赠礼部尚书贞观十二年十一月敕曰: 虞世南学综古今行笃终始至孝忠直事多弘益易名之典抑有旧章前虽谥懿未尽其美可谥曰:文懿。 萧卒赠司空太常初谥曰:德尚书省谥曰:肃太宗以易名之典必考其行萧性多猜贰有失其真更据实谥曰:贞褊公。 封德彝卒赠司空太常初谥曰:明後治书侍御史唐临追驳曰:包藏之状死而後发猥加赠谥未正严科太宗令百官详议民部尚书唐俭等议曰:罪暴身後恩结生前所历之官不可追夺请除赠改谥诏从之乃谥曰:缪。 宇文士及卒赠左卫大将军初谥为恭黄门侍郎刘洎驳之曰:士及居家侈纵不宜为恭竟议谥为纵许敬宗为侍中高阳郡公卒太常定谥博士袁思古议曰:敬宗位以才升历居清级弃长子於荒徼嫁少女如夷落闻诗学礼事绝於趋庭纳采问名唯闻於黩货白圭斯玷有累清虚易名之典须凭实行按谥法名与实爽曰:缪请谥为缪敬宗孙太子舍人彦伯讼称思古与许氏先有嫌怨请改谥博士黄福议曰:谥者饰终之称也。得失一朝荣辱千载。若使嫌隙是实即合据法推绳如其不然未亏直道义不可夺官不可侵二三其德何以言礼请依思古议为定户部尚书戴至德谓福曰:高阳公任遇如此何以定谥为缪答曰:昔晋司空何曾既忠直。且孝徒以日食万钱所以贬为缪鬼况敬宗忠孝不逮於何曾饮食男女之累有逾於何曾而定谥为缪无负於许氏矣。诏令尚书省集五品以上重议礼部尚书杨思敬议称按谥法既过能改曰:恭请谥曰:恭。 韦巨源卒赠特进荆州大都督太常博士李处直议谥曰:昭户部员外郎李邕驳之曰:三思引之为相阿韦之为亲无功而封无德而禄同族则鬼正安石他人则附邪楚客谥之曰:昭良恐不当初巨源与安石迭为宰相时人以为情不相叶故邕以此称之处直仍因请依前谥为定邕。又贬曰:夫古之议谥在乎!劝沮将杜小人之业冀长君子之风故善者虽在不贵仕而没有馀名此贤达所以守节也。为恶者虽生有所幸死怀所惩此回邪所以易心也。呜呼巨源尝未斯察而乃闻义不从与恶相济蓄罔上之志叶群凶之谋苟容圣朝贪昧厚禄自以宰臣之贵不崇朝而贾害者固鬼得而诛之也。彼则匹夫之微未受命而行刑者固人得而诛之也。幽明之慎断焉可知天地之心自此而见矣。顷者皇运中兴功臣翼政时序未几邪逆执权奸慝者拜爵於私门忠正者降黜於藩郡巨源此际用事方殷於阿韦何亲而结为昆季於国家何力而累忝大官此则关通中人附会武氏城社之固乱皇家之基其罪一也。又国之大事在祀与戎酌於礼经陈於郊野将以对越天地光扬祖宗既告成功以观海内推昔亚献不闻妇人阿韦蓄无君之诚怀自达之意潜图帝位议啄皇孙坛拟仪拜赐明命将豫家事无守国章巨源创迹於前悖演成功於後时有礼部侍郎徐坚太常博士唐绍蒋钦绪彭景直并言之莫从其罪二也。又上天不吊先帝遇毒悔祸无钦阿韦将篡画计未果逆心尚摇周章夷犹仓卒迷缪,於是太平公主矫为陈谋上官昭容给草遗诏故得今上辅政阿韦参谋大业垂成而休命中辍者职繇巨源蹑韦温之足楚客附巨源之耳枭声遽发狼顾相惊以阿韦临朝以韦温当国其罪三也。又人为邦本财实聚人夺其财则人心自离无其人则国本何恃巨源屡践台辅专行勾徵废越条章崇尚侵刻树怨天下剥害生灵兆庶流离户口减耗况以三思食邑往在贝州时属九阴灾逄多雨租庸捐免甲令昭明匪今独然自古不易三思虑其封物巨源启此异端以为稼穑湮沉虽无菽粟蚕桑织可辅庸调致使河朔黎人海内士女去其乡井鬻其子孙饥寒切身朝夕奔命其罪四也。但巨源长於华宗仕於累代作万国之相处具瞻之秋蔽日月之层辉负丘山之重责今乃妄加褒述安能分谤者哉!当时虽不从邕议论者是之。 程行谌卒赠尚书左丞相谥曰:贞与岐王府长史裴子馀谥曰:孝同时列上中书令张讼省之曰:程裴二谥可谓议之无愧者。 宋庆礼卒赠工部尚书太常博士张星定谥曰:庆礼太刚则折至察无徒有事东北所亡万计所谓害於家凶於国按谥法好功自是曰:专请谥为专礼部员外郎张九龄驳之曰:营州镇彼戎夷扼喉断臂逆则制其死命顺则为其主人是称乐都其来尚矣。寻罢海运充广岁储边亭晏然河朔无扰与夫兴师之费转输之劳较其优劣孰为利害而云:所亡万计一何缪哉!安有践其迹以制实贬其谥以询虚乘虑始之谤声忘经远之权利义非得所孰谓其当请以所议更下太常庶表行之迹可寻而易名之典不坠也。星复执前议庆礼兄子辞上称冤乃谥曰:敬。 张说为尚书左丞燕国公卒太常初谥为文贞左司郎中杨伯成驳曰:谥者德之表行之迹将以激厉风俗简束名教固无虚誉是存实录准张说罢相制云:不肃细微之人颇乖周慎之旨。又致仕制云:行亏半古防阙周身未免瓜李之嫌而喧众多之口。且玉之有瑕尚可磨也。人之斯玷焉可追也。谥曰:文贞何成劝沮请下太常更据行事定谥工部侍郎张九龄。又议请依太常为定众论未决上为制碑文赐谥曰:文贞由是始定。 裴光庭为侍中卒赠太师太常博士孙琬将议光庭谥以其用循资格非奖劝之道建议谥为克时人以为希萧蒿意旨帝闻而特下诏赐谥曰:忠献仍令中书令张九龄为其碑文史官韦述以改谥为非论曰:春秋之义诸侯死王事葬之加一等盖加其有功也。而不及其赏也。爰至汉魏则礻遂之即受宠被窀穸唯德是褒岂虚受也。近代以来宠赠无纪,或以职位崇显一切优锡,或以子孙荣贵恩例无加贤愚虚实为一贯矣。裴光庭以守法之吏骤登相位践我机衡,岂不多愧赠以师范何其滥欤张燕公有扶翊之勋居讲讽之旧秩跻九命官历二端议者犹谓赠之过当况光庭去斯犹远何妄窃之甚哉!盖名器假人昔贤之所惋也。 杜暹卒赠尚书左丞相初谥贞肃右司员外郎刘同都官员外郎韦康廉驳曰:暹有忠孝之美太常所谥不尽其行博士裴总执曰:杜尚书往以墨受职事虽奉国不得为孝请依旧为定暹子孝友诣阙陈诉上闻而更令所司详定竟谥曰:贞。 肃卢奕为安禄山所害赠兵部尚书太常博士独孤及议曰:卢奕刚毅朴忠直方而清励精吏事所居可纪天宝十四载雒阳陷没於时东京人事狼狈鹿骇猛虎磨牙而争其肉居位者皆欲保性命而全妻子或竞先策蹇争脱羿彀,或不耻苟活甘饮盗泉奕独正身守位仗义不去以死全节誓不辱身势穷力屈以朝服就死犹慷慨数贼枭獍之罪观者伏忄栗奕不变其色西面辞君而後受害虽古烈士方之者鲜矣,或曰:雒阳之存操兵者实任其咎非执法吏所能抗师败将奔去之可也。委身寇雠以死谁怼奕以为不然勇者御而忠者守必社稷是卫则死生以之危而去之是智免也。忠於何有荀息杀身於晋不食其言也。仲由结缨於卫不避其难也。玄冥勤其官而水死守位而忘躯也。伯姬待姆而火死先礼而後身也。彼四人者死之日皆於事无补夫岂爱死而贾祸也。以为死轻於义而捐生古史书之使事君者劝。然则安禄山乱大於里丕奕廉察之任切於玄冥之官分官所系不啻於保姆逆党兵威烈於水火於斯时也。与能执干戈者同其戮力挽之不来推之不去,岂不以师可亏免不可苟身可杀节不可夺故全其特操於白刃之下孰与夫怀安偷生者同其风义谨按谥法图国忘死曰:贞秉德遵业曰:烈奕执宪戎马之间志藩王室可谓图国国危不能拯而继之以死可谓忘死历官十一任言必正事必果而清节不挠去之。若始至可谓秉德先黄门以直道佐时奕嗣之忠纯可谓遵业请谥曰:贞烈从之。 韦陟为左仆射卒太常博士程皓议谥为忠孝刑部尚书颜真卿以为忠则以身许国见危致命孝则晨昏色养取乐庭闱不合二行殊高以成忠孝主客员外郎归崇敬。又驳之纷议不已右仆射郭英不达其体请从太常之状。 吴兢为常王傅天宝八载卒於家宝应二年三月洪吉等州观察使洪州刺史张镐奏曰:故常王傅吴兢先朝史臣历践中外大行忠信彰於朝野伏以训诫明旨谥法攸遵臣早岁服膺备知名实相副特乞圣恩褒其嘉谥从之。 苗晋卿卒赠太师初谥为懿献及敕出改曰:文懿(太常议谥曰:懿献初晋卿东都留守引用大理评事元载为推官至是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怀旧恩讽有司改谥曰:文贞)。 郭知运为陇右节度使卒赠凉州都督子英等剑南节度议谥曰:威右司员外郎崔厚驳之曰:郭知运承恩诏葬向五十馀年今请易名窃谓非礼。又按礼经云:礼时为大。又曰:过时不及为礼也。昔卫公叔。《文子》卒将葬其子戍请谥於君曰:日月有时将葬矣。请所以易其名者盖时不可逾也。今知运既名不浮行数纪之前门生故吏已合请谥今乃申请窃将有为而为其子英顷属多故屡制方隅朝廷会勋崇位端揆附从者窃不中之礼会无妄之求况今裂土者接轸专征者百辈。若率而行之谁曰:无请不唯有司疲於简牍抑恐名器等於草芥虽欲曲全窃将不可。又礼经云: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谥。若知运合谥而不以其时则嗣子废先君之德。若不合谥而苟遂其志则先君因嗣子而见尊以仆射而言既诒越礼之诮以国家而言。又殊旌善之体请下太常寺重议博士独孤及议曰:礼时为大顺次之将葬易名时也。有故阙礼追远请谥顺也。公叔戍请谥当葬前谨按三百经礼三千威仪曾不言已葬则不追谥况帝王殊途不相沿袭新礼则死必有谥不云:日月有时今请易名者五家无非葬後苗太师一年矣。吕四年矣。卢奕五年矣。颜杲卿八年矣。并荷褒宠无异同之论独知运不幸遂以过时见抑苟必以巳葬未葬为节则八年与五年其缓一也。而与夺殊制无乃不可乎!议云: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谥此谓其父无爵而子居贵位不当以己之贵加荣於父。若知运方面重寄列位九卿茂勋崇名与卫霍侔饰终之礼宜加於他将一等岂待因嗣子然後作谥今之专征者率多起屠贩皂隶之中虽逢风云化为王侯而其间祖父爵位与知运等当请谥者有几何乃惧名器等於草芥以是废礼窃为近诬考彼载籍徵诸旧史易名之礼请如前议。 吕为江陵尹卒赠吏部尚书太常议谥曰:恭度支员外郎严郢驳曰:今太常议荆南之政详矣。而曰:在台司龊龊无匪躬之能者乃搜瑕掩德非中道之言也。国家故事宰臣之谥皆有二字以彰善旌德焉夫吕公文能禁异贞则事身则利人威烈懿规不可备举传叙八元之德曰:忠肃恭懿。若以美谥拟於形容博士独孤及议曰:秦苻必加谥二字具以忠配肃谨按旧议凡没者之故吏得以行状请谥於尚书省而考行定谥则有司存朝廷辨可否宜在众议今驳议撰谥异同之说并故吏专之伏恐乱庖人尸祝之分违公器不私之诫。且非唐虞师人佥曰:之道谥法在惩恶劝善不在字多必称其大而略其细故言文不言武言武不言文三代以下朴散礼坏乃有二字之谥非古也。其源生於衰周汉萧何张良霍去病霍光俱以文武大略佐汉致太平其业不一谓一名不足以纪其善,於是有文终文成景桓宣成之谥虽黩礼棼天然犹褒不失人唐兴参用周秦之制以魏徵为文贞萧为贞褊其杜如晦封德彝陈叔达温彦博岑文本唐休魏知古崔日用并当时赫赫以功名居宰相者谥之不过一字不闻子孙佐吏有以字少称屈者。此言二字不必为褒一字不必为贬。若褒贬果存乎!数字则是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不如周威烈慎靓也。齐宣晋文不如赵武灵魏安也。杜如晦王已下或成或明或懿或宪不如萧之贞褊也。然肃者盛德克就之名足以表之矣。以之从政威能闲邪德可济众故以肃易名而忠在其中矣。亦犹随会宁俞之不称文岂必因重之然後为美魏晋以贾诩之筹贾逵之忠壮张既之政能程普之勇智顾雍之密重王浑之器量刘忄炎之鉴裁庾翼之志略彼八君子者方之东平宜无惭德身死之日并谥曰:肃当代不以为贬何尝徵一字二字为之升降乎!上稽前典下据甲令参之礼经而究其行事请依前谥曰:肃。 杨绾卒赠司徒太常谥为文贞比部郎中苏端驳曰:古者美恶无私褒贬必当将以嘉善而退恶为列辟之明典也。可不慎欤今谨详前谥文贞者稽法考来恐非光允时论发扬来训矣。夫道德博闻曰:文清白守节曰:贞。且元载与司徒友敬殊深推为长者首举清要人莫与京及司徒宠望渐高载畏其逼。又知载隳坏纪纲心贰於君既惧其疑因而疏简有口皆知载恶而独曾无一言或有发载之恶证告未明抱诚坐法者司徒时居上列奏达非难不能因此披衷正词全志士之命露凶狡之私而乃宴安自泰优游过日使元载祸大灭身竟劳圣上防伺之虑岂守节不隐耶岂怀道无毒耶非谓文贞明矣。洎元载将谋不忠罔聪蔽圣啬恩於下招怨於上使北塞人劳有过时之戍西郊兵入无吊灾之惠磁邢坚义之士将死复生梁宋伤夷之人或寒或馁搜访旌恤中外所急载皆绝之王泽不及於下为行路所嗟而杨公当圣上维新之时居天下得贤之望诚宜不俟终日造次速言乃寂寥启悟禁闭谟猷贪食万钱之赐虚承一心之顾使防河之人家闻采绿之叹近甸诸邑多兴祈父之忧岂慈惠爱人乎!既曰:不慈不惠何以谓之文有隐有毒何以谓之贞矣。古者诸侯有国卿大夫有家上以报祖宗下以处子孙之义也。杨公历处厚俸人谓儒宗曾不立家。又无私庙宁使人世间敬祖之礼位极亡祭祢之宫凡在衣冠谁不叹恨。又乖大义克就愍仁接礼之义矣。曰:文与贞曷可以议圣人立谥有公无私所以周宣不敢私於父谥曰:厉汉宣不敢私於祖谥曰:戾百王明制历圣通则昔公叔之子有死卫之节修班制之勤社稷不辱方居此谥爰及太宗初魏徵有规救公直之忠中宗末苏瑰有保安不夺之节所以诸贤甚众谥文贞者不过数公至於燕公张说先朝输能名节昭著省司尚谓不可至今人故称之由是言之焉可比德请牒太常详他谥以守彝章庶乎!青史之笔不乖於周汉黄泉之魂免惭於苏魏诏曰:褒德劝善春秋之旧章考行易名礼经之通典垂范作则存乎!格言故朝议大夫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崇文馆太学博士修国史上柱国赐紫金鱼袋赠司徒杨绾履道居贞含和毓德行为人纪文合典谟清而晦名无自伐之善约以师俭有不矜之谦方册直书秩宗相礼辟称良史学茂醇儒委任枢衡掌兹密命弥契沃心之道累陈造膝之诚将以布天下五行之和同君臣一德之运遽轸藏舟之叹未展济川之材素业久而逾彰清风没而可尚自古饰终之义皆赐以美名谥法曰:忠信爱人曰:文平易不懈曰:简宜谥曰:文简以其简俭之风厚於俗也。 张伯仪为荆南节度使李希烈叛诏伯仪收安州官军失利後除右龙武统军及卒伯仪故吏请谥於有司博士李吉甫论之曰:,或以伯仪尝以推毂之任挫师安州於谥法得无贬乎!愚以为不然自中兴三十年而来兵未战者患在将帅以养寇自重纵敌藩身。若进而亡师贬以为义诫总干戈者必托於万全之名而忘一战之效矣。然则保其利者亦君子所嫌也。录其忠而劝善者非阳秋之志欤矧平居进退之节不敢二色称为忠臣议名之际褒劝所在请谥曰:恭以旌厥美。 秀实为朱Г所害赠太尉兴元初加褒赠谥曰:忠烈初Г盗据宫阙也。Г以秀实尝为泾源节度颇得士心後罢兵权以为蓄愤。且久必肯同恶乃召与谋秀实初诈从之阴说大将刘海宾何明礼姚令言判官岐灵岳同谋杀Г以兵迎乘舆三人者皆秀实夙所奖遇遂皆许诺Г时遣其将韩为马步三千疾趋奉天时仓皇之中未有武备秀实以为宗社之危期於顷刻乃使人走谕灵岳教其窃令言印不遂乃以司农印倒印符以追兵还至雒驿得牒莫辨其印惶遽而回秀实谓海宾等曰:之来吾党无类矣。我当直搏杀Г不得则死终不能向此贼称臣乃与海宾约事急继而令明礼应於外明日Г召秀实议事原休姚令言李子平皆在坐秀实戎服与休并膝语至僭位秀实勃然而起执休腕夺其象笏奋跃而前唾Г面大骂曰:狂贼吾恨不斩汝万我岂逐汝反耶遂击之Г举臂自捍才中其颡流血匍匐而走凶徒愕然初不敢动而海宾不至秀实乃曰:我不同汝反何不杀我凶党群至遂遇害焉至是加褒赠。 马燧为司徒卒太常奏燧谥景武上改为庄武以避太祖谥。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使贞元十七年薨太常谥曰:威烈德宗曰:武俊尽忠奉国赐谥忠烈。 张柬之为相诛张昌宗转立中宗为武三思所害元和三年柬之曾孙曛以谥事诣中书陈诉宰相上闻因令有司授曛官仍定柬之等谥柬之为文正彦范为忠烈敬晖为贞烈崔玄为文忠袁恕已为贞烈。 ●卷五百九十六 ○掌礼部 谥法希旨缪妄谥法第二 唐郑瑜为相卒赠尚书右仆射太常博士徐复议请谥文献兵部侍郎李巽驳曰:夫谥所以昭德德既昭矣。则文无以加焉故相国郑公端操持立寡言慎行及居台司有蠲逋恤人之美有知难不之节虽无文。若之进拔无孟子之是非无赈施之仁无謇谔之义然足以称贤相也。夫文者大则经纬天地次则润色王猷周文以至德为西伯季孙以道事其主咸谥曰:文为美无以尚矣。亦焉用两字然後为备哉!窃观两字之谥或有兼德一字不足以尽盛德之形容故有两字生焉然亦兴於近古非三代两汉之事也。夫举典之道信其正不信其邢春秋大旨也。则两字之谥非春秋之正也。故相国郑公之谥为文足矣。焉用献哉!为献可矣。焉用文哉!两字兼谥切所未谕请下太常重议太常博士徐复议曰:郑瑜令德清规坐镇风俗理人而善政浃洽作相而谋猷密勿其终始事迹当时罕俦所以表贤易名实曰:文献夫文者焕乎!大行献者轩然高名今而褒之厥有经义亦犹贞惠。《文子》累数其功至於再三以劝事君者今奉驳议议其无进拔无是非无赈施无謇谔。且曰:二字之谥非三代两汉事愚以为巽之驳所谓进拔者,岂不推择群萃致之於庭乎!瑜往司铨衡暨当钧轴流品式叙英髦在朝。若无奖拔之明则何以至此但如来议寡言慎行故其端兆不可得而窥也。当先朝之日上体不平奸臣王叔文招权作朋将害於国其视丞相如无也。轻诣相府不循旧章瑜意虽难诛力固不足移疾高谢万情所归则是非之明孰大於此夫所谓赈施者在礼家施不及国贤人君子广为心莫不开称物之源布厚生之政曩者恤灾患免逋租亦既当之矣。其阙於笃亲庇族衣无常主践名教者谁则不行。若以分孤寡之资同於赈施则瑜所羞言也。奚谓无哉!至如謇謇匪躬前议已书其微婉矣。既承高论敢不指明德宗季年李实为京兆尹殊恩昼接贵幸无比而实以羡馀称代莫之敢非瑜众诘所繇上陈利害。且曰:取於人而未雠其直焉得有馀是其言不可谓之无謇谔矣。伏以国朝宰辅谥文而兼字者代有人焉故房玄龄谥曰:文昭狄仁杰谥曰:文惠魏徵陆象先苏瑰宋张说崔甫并谥曰:文贞刘仁轨刘幽求姚元崇裴耀卿张九龄并谥曰:文献李元韩休并曰:文忠薛元超曰:文懿卢怀慎曰:文成苏曰:文宪杨绾曰:文简其馀不可悉数。若以文包美不宜以他字配之则房玄龄狄仁杰以降昭惠贞献忠懿成简皆不得正矣。我唐声名文物二百年更阅群才发挥王度岂拟名之典独未得中邪不然何轻沮之为驳正所设但当论谥之当否不宜诘字之多少苟有不当虽一字可乎!若皆允宜虽二字何害如韦巨源附会凶党李北海夺其嘉名所言至公人则悦服今既曰:贤相而。又非之君子於其言岂得苟而已乎!若曰:二字非三代两汉之规则。又异乎!愚所学者矣。夫威烈慎靓周王之文谥也。文修文成汉祖之佐命也。霍光为宣成孔光为宣烈中代之勋德也。刘宽为昭烈杨赐为文烈东都之鼎臣也。安谓其无二字哉!况文之为名其义多矣。有经纬天地焉有忠信节礼焉有宽立不慑坚强不暴焉有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焉夫匪一端各有所当。若皆西伯季孙之德然後可称文则鲁侯与文伯蜀之类皆不为文矣。故诔谥之制因时旌别前状议瑜之行曰:为一代之名臣斯其旨欤谨上采礼经旁观旧史参诸国典以定二名请依前谥曰:文献兵部侍郎李巽再议曰:郑瑜两字之谥今太常请依前谥曰:文献者夫谥者春秋褒贬之旨也。仲尼书法随类推广虽一字褒贬其文犹博盖欲指明事业以昭示後代俾後之人惩其恶而劝其善政不可苟夫谥一字正也。尧舜禹汤周公邵公是也。两字非正也。故谥法不载或人臣不守彝章苟逞异端威烈慎靓是也。或时主之权以功德加厚於臣也。萧何霍光房玄龄魏徵是也。不加而加僭也。孔光刘宽薛元超李元是也。三字过也。贞惠。《文子》是也。亦谥法所不载也。古今无有也。公叔。《文子》谥卫君之过也。卫之乱制也。不。然则记之失也。以一善加一字即尧舜禹汤当累数十字以为谥也。夫礼记者非尽圣贤之意也。非尽宣尼所述也。当时杂记也。昔后苍为曲台记其弟子戴圣增损刊定为小戴礼今礼记是也。若尽宣尼所述即戴圣岂得而增也。昔宣尼修春秋游夏不能措一词以知礼记非尽宣尼所述故戴圣得以增损也。则贞惠。《文子》之谥卫君乱制也。古今无有也。非宣尼所述。又何足法哉!郑瑜和茂修整始终无缺可谓美矣。至於议行考功而度越等辈比於郑文成梁文昭魏文贞则不侔而谥号无差轻用国典失春秋之旨矣。向者郑梁数公皆经纶草昧辅翼兴王以道辅君致於化洽彰灼千古言之者凛然生敬而以瑜齿之岂无愧於心哉!夫数公者皆时王感风云之会怀谟明之美故加於常典以明其行亦所以笃君臣之义也。然非正也。权制也。若後之人非数贤之比则当循常以避数贤地也。其刘仁轨薛元超李元等加字之谥皆黩国典而昧彝伦言之可为寒心岂当举之为训也。其馀姚元崇宋刘幽求或辅相一代致理平之化或忘身犭旬难成中兴之业。又岂瑜之比以典选为进善以辞疾为嫉邪皆尚口为辨非守典确论也。夫以典选者皆为进善邪。若然者则国家有天下二百年何裴行俭马戴卢从愿等数贤独见称於时也。循资置署谓为进善异乎!余所闻也。又瑜之病数月而终岂伪疾邪借使伪疾尤可怪也。昔子路之冗食家臣尤杀身徇难而瑜履台辅之重当危难之际居平则享其高爵厚禄见危则奉身自保以此为是非之明即董狐之书赵盾为妄作也。瑜之辞可质於太常举以为德信君臣之义非常人所知也。瑜之下诘李实诚中其病可谓美矣。然则瑜自始筮仕至於启手足垂四十年历谏职持风宪特中规激发恐有过此者今太常举其下诘李实未为多也。谓为謇谔者众,岂能使汲黯魏徵有惭色哉!前巽议云:三代两汉无二字之谥此未学之过也。无荀令君之进善无孟轲之是非无。《文子》之赈施无周舍之謇谔以瑜之行清而无缺可谓掩之不足辨也。今所议两字之谥亦。又不当其议固不足斥也。前巽之言过也。但两字之谥加等之美以萧何房玄龄言不在瑜也。巽虽不敏至於言美谥以惑人听此当所激切而不平也。终不欲有僭齿於萧何房玄龄之宗不欲有造次拟於魏文贞姚元崇宋刘幽求之谠言悟主茂绩殊勋也。夫前车之覆後车所以易辙也。前有司之失後有司则当以矫之也。不矫则逶迤遂远以至於乱制也。此有国之诫也。威烈慎靓孔光刘宽薛元超李元之同於禹汤文武萧何霍光房玄龄魏徵前有司之过也。後之专笔削则宜有以矫之典礼浸乱矣。有司不可以尤而效之也。不可党所见而遂僭典也。郑瑜两字之谥请下太常重议。若一字不足尽瑜之盛德必须两字则敢候再告敬从复议谥文献。 元载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诛死太常博士崔韶请谥曰:荒左司郎中韦孔景请下太常重议博士王炎改谥成纵二议交持故事不行尔後太常王彦威议曰:元载谥成则不得为纵纵则不得为成成纵并施美恶齐致考之常法实不通经夫萧谥贞诏命加褊事出恩制不可拟据依尔後崔韶以平厉谥杨炎以壮缪易伊慎此皆惑於贞褊混淆不可之文详在驳议今明其说恐误後来事寝不报。 王士贞为成德军节度使卒以其子承宗不顺不加谥太常博士冯宿以为怀柔之议不可遗其忠劳遂加之美谥。 李吉甫为宰相薨太常谥为恭懿博士尉迟汾请为敬度支郎中张仲方驳议曰:古者易名请谥礼之典也。处大位者取其巨节蔑诸细行垂范当代昭示後人然後书之垂於不朽善恶不可以诬故称一字则至明矣。定褒贬是非之宜冫民同异纷纶之论赠司徒吉甫禀气全才乘时佐雒博涉多艺含章炳文燮赞阴阳经纬邦国惜乎!通敏资性便媚取容故载践枢衡叠致台衮大权在已沉谋罕成好恶犭旬情轻脱寡信谄泪在险遇便则流巧言如簧应机必发夫人臣之翼戴元后者端恪致治孜孜夙夜缉熙庶绩平章百揆兵者凶器不可从我始及乎!伐罪则料敌以成功至使内有害辅臣之盗外有怀毒虿之孽师徒暴野戎马生郊皇上旰食宵衣公卿大夫。且惭。且耻农人不得在亩绩妇不得在桑耗赋敛之常赀散帑廪之中积徵边徼之备遏运免之劳僵尸流血骼成岳毒痛之病号诉无辜剿绝群生迨今四载祸胎之兆实始其谋遗君父之忧而岂谓之先觉者乎!夫论大功者不可以妄取不可以枉致为资画著体理不显不竞而岂妨令美当削平西蜀乃言语从侍之臣擒翦东吴则︳谟廊庙之辅较其功则有异言其力则不伦何舍其所重而录其所轻收其所小而略其所大。且奢靡是嗜而曰:爱人以俭受授无守而曰:慎才以辅斥谏诤之士於外,岂不近之蔽聪也。举忠烈之庙,岂不近之匿爱也。焉有蔽聪匿爱家范无制而垂法作程宪章百度乎!谨案谥法曰:敬者夙夜警戒敬以直内内而不肃何以刑外宪也。者刑也。法也。戴记曰:宪章文武。又发虑宪义以为敬恪终始载考历位未尝劾一法官谳一小狱及居重位以安和平易宽柔自处考其名与其行不类研其事与其道不侔一定之辞惟精惟审异日详制贻诸史官请俟蔡寇将平天下无事然後都堂聚议亦未迟宪宗方用兵恶仲方深言其事怒甚贬为遂州司马赐谥曰:忠于ν薨赠太子宾客太常博士王彦威议曰:于ν刚毅特立博游文艺蕴开物成务之志为从横倜傥之才刺湖州复南朝旧陂以溉人田由是舄卤生稻梁岁时大化得丁壮之物籍者取什一代贫人租入故轻重以济江南卑湿送终者无悬窆封树之制高不可隐深则及泉土谗周棺水至露ν悉命以官地收瘗当时称之为苏州则缮完是防疏凿畎浍列树以表道决水以溉田其为襄阳当吴少诚弄兵王师有征军不乏见粮师未尝退表克吴房朗山生得贼将遽以兵柄授之推诚於人有古将略然惜其不能善终如始奉初以还跋扈立名满盈不戒则有司拟议之际安可不善善而恶恶哉!元洪刺郡以官事被谪中贵人衔命部领便道之徙所路出于汉ν遽命武士持刃捕ㄏ洪既就执王人徒归。又不奉诏出师而西停於邓军声甚雄人听日骇夫师出以律其出不命时人不能识其指归王者功成而作乐诸侯则否ν之反旆於蔡也。作文武顺圣乐贞元御务求宠绥有司请编优诏莫逆事出一时之泽乐作诸侯之庭良可惜哉!然则如ν者是知乐之可作而不知礼之不可作者也。迹其驭众为政之术盖初以利兴害去为己任而令行禁止其源出於法家者流文深意苛有犯无舍至有屋诛同命之惨然未尝别白其罪以示显戮人到於今而冤之洎乎!天姻下浃元侯入觐朝廷申婚姻之好复以宰相待之则。《文子》罪官辂而连起国狱缙绅之论浸益非之谨按谥法杀戮不辜曰:厉愎狠遂过曰:厉请谥为厉,或曰:太保繇文学政事而攵历中外卒当登坛补衮之寄推於事任亦谓难能则易其名者宜兼举美恶二字以正褒贬今特谥为厉或有未安愚以为不然夫类能而授圣王之劝勉议谥贵当有司之职分礼经言谥盖节以一惠至於论讠巽之际要当美恶咸在细大无遗议平遁名则以优迹春秋议也。况援其功不足以补过挈其美不足以掩瑕其驭下也。任威少恩其事上也。失忠与敬谥之为厉不亦宜乎!敕赐谥曰:思而尚书右丞相张正甫封敕疏奏不答留中不下然赐谥敕封在都省亦不下至明年张正甫改为同州刺史所封敕取中书门下处分宰相令都省收管竟不施行太常博士王彦威。又上表云:闻古之圣王立谥法之意所以彰善恶垂劝戒使一字之褒宠逾绂冕之锡片言之贬辱过市朝之刑此邦家之礼典而陛下劝惩之大柄也。伏以故太子宾客致仕于ν顷拥节旄恣行暴虐人神所怒法令不容擅举全师僭作王乐侵辱中使擒止制囚杀戮不辜诛求无度故以定谥为厉今陛下不忍改赐曰:思诚为圣慈实害圣政伏以陛下自临宸极懋建大中闻善。若惊从谏不倦况当统天立极之始所谓执法慎名之时一垂恩光尽望侥亻幸。且如ν之不法不道而陛下不忍焉臣恐将来不逞之徒不法不道必有如ν者众矣。此其谥也。则。又引ν为例则陛下何以处之是恩发於前而弊生於後矣。又臣此见长藩镇服大僚者率多骄淫不道诛求自封货足以藩身威足以钳口而法吏顾望自爱,或不能度纠天刑生前网已漏鲸没後赐而就木。若以李吉甫近常谥引之则吉甫之相也。岂犯上杀人乎!以ν况之恐非伦比如,或以ν尝入钱助国改过求觐两使蕃国可以赎论夫伤财而害人剥下以奉上进家财以求幸尤不可长焉自两河宿兵垂七十年王师讠惠征疮疾不绝其後张茂昭以易定来程权以沧景来故国家高爵以劝或臣申恩以来者而襄阳名镇也。于ν文吏也。居肘腋之下有崛强之名锡之姻亲始修觐礼,岂可持此况彼而以朝觐为功乎!若然者则ν虽有游夏文学龚黄政令班超之绝汉匪躬卜式之持钱助国终恐不足以弥缝恶迹降减罪名伏惟陛下以至圣至明之姿用无偏无颇之道恩繇义断政以礼成使褒贬道存侥亻幸路绝则天下幸甚右补阙高钱上疏曰:夫谥者所以惩恶劝善激浊扬清使忠臣义士知劝乱臣贼子畏罪忠臣义士虽受屈於生前死获美名乱臣贼子虽窃位於当时没加恶谥者所以惩暴戾垂沮劝孔子修春秋乱臣贼子惧盖为此也。垂范如此尚不能救况。又隳其典法乎!臣风闻此事是徐泗节度使李奏谒李勋臣节将陛下宠其勋劳赐其爵禄车服第宅则可。若乱朝廷典法将何以沮劝仲尼曰:惟名与器不以假人名器君子所司也。若以假人是与之政也。政亡则国家从之矣。于ν顷镇襄汉杀戮不辜恣行凶暴移军襄邓迫胁朝廷擅留逐臣邀遮天使当先帝嗣位之始贵安反侧以靖四方幸免钺之诛得全腰领而毙诚宜谥为缪厉以沮凶邪岂特加美名以惠奸恶如此则是于ν生为奸臣死获美谥窃恐天下有识之士以为圣朝无人有此倒置伏请速追前诏却依太常谥为厉使典法无亏国章不紊。 杜佑卒赠太傅太常博士柳应规谥忠简太尝博士尉迟汾。又议曰:佑之宽容得众全和葆光不病於物类其能考终得不为宽容乎!和好不争自卑上而极重任一心於理以惠物洁行廉正人无尤怨得不为一德不懈乎!请谥为安简。 范希朝卒赠太师太常博士冯定请谥忠武礼部员外郎王源中驳请下太常重定太常请如前谥忠武王源中重驳博士王塾改谥宣。 马畅卒赠工部尚书太常博士林宝议谥曰:敬工部郎中崔备驳议曰:谨按谥法敬字之义与马畅始终名迹不同考行之义尚乖易名之典未正事须再牒礼院请重议者。且以畅坟土犹湿物议尚存皆可徵言尽堪覆视在春秋隐恶之义可也。加史册虚美之命难乎!况尚书责实当究是非易名宜存褒贬夫国之礼法悬在不刊而文士多病於愧词史臣或许其使传旧章既失後代何观虽以礼之爱久无而乱名之责岂绝幸稽前士用示後人其马畅所谥为敬请更参议尚书兵部员外郎韦奕驳曰:太常考马畅之行举夙夜就事廉方径正之敬以易其名异乎!无所苟於言也。比建中兴元间畅以父有征讨之勋推恩而授爵位父薨家富於财以酒色自娱贞元中尝倾产交中官因献田宅以求幸德宗薄其人而终不信用生前与孤侄寡嫂分居竞财鬼声闻於时殁後使孽子孀妻披奸抉私公言盈於庭此皆章著於视听者可以谥为敬乎!议者云:先司徒之筹画而畅揣摩者策而遗焉畅参计於闺庭之内苟所言屡中而不可隐当指明其效实而书之俾行道者无所惑不。然则庄武公之才略光於典策矣。而乃饰虚辞以攘其善为子请谥得非缪滥之甚耶。又称名儒端士皆从之游未知孰为其田苏邪孟轲云:尹公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夫与端士而游乎!畅之门况谥法夙夜就事者以其绩用已犯非谓其旷日引月以至乎!终身也。廉方径正则畅处已行事未尝造次而践其途焉何以谥为敬乎!大凡言功伐议德行尊其迹亦以观善贬其名有以惩恶固非庸者事也。如畅之辈乌足以黩典法哉!若有司以有为而为之则宜乎!贬之例也。请下太常重定其谥博士崔韶改谥曰:纵议曰:马畅承藉故业历居通显家富於财以奢纵自处不能抚安嫂侄使之离拆其干进也。赴利如转圜其居家也。操下如束湿故时论鄙之谨案国史宇文士及居家侈纵谥为纵畅之行已同於士及请以纵为谥蒋清为东都采访判官死禄山之难太和三年考功奏请谥曰:初安禄山反清为留守李忄登从事与忄登卢奕俱死以秩卑当时未行谥典至是其外孙吏部郎中王高上闻故追谥焉。 房式卒左散骑常侍博士陆亘请谥曰:倾吏部郎中韦乾度驳曰:详观贞元之末西蜀之事逆竖刘辟构难之初凶邪叶谋敫啸相聚年深事远十不记一然而鬼磊不平锋刺[C260]深者藏在骨髓请举其梗一二焉式自忠州刺史故太师奏授剑南西川度支副使後兼御史中丞。又部符蜀州是时贞元十八年也。式因昼日昏睡如醉经宿乃寤详其左右僮仆不知其所从来後逾年却复此职会故使太师薨殁刘辟潜扇逆谋祸乱始胎式遂亻幸奸人之意为谲怪之语谓辟曰:乃者蜀州昏病之中见公为上相卢文。若为侍郎仪卫甚盛富贵极矣。他日无相忘贼闻大喜而蒲军县自以为神授非人力也。贼每接宾客肆谈论抚群邪申号令也。未尝不以是为先深自以为祥兆也,岂不因式作异言鼓妖孽惑乱平人坚壮凶险不然何区区之蜀巢巢之寇王师讨伐经费万计崎岖阻留年乃拔何哉!盖以式深为浃洽之辞激切へ固不然何盘柢固根之甚也。故使太师永贞元年八月薨其时乾度任殿中侍御史前使支度判官刘辟日摄行军司马节度留後九月初乾度被逐摄简州刺史名虽守郡其实囚之明年四月追回勒摄成都县令其时辟授西川节度诏命初下东川之围未解乃召募亡命兼收管内镇兵张皇虚声荧惑郡县发兵七千马畜三万号为十五万人转牒以来县道邮次酒肉毕具刍茭无匿署牒首曰:辟副曰:式参谋曰:符令下之日妖氛坌兴下愚沸腾贪冒奸赏奔走叛命肩摩毂击争死恐後当此之时邛蜀震惊田野废业窜伏山谷邑居人吏分散道路如此之事非得之於人皆亲所闻睹时贼围逼梓州。又王师诸军稍稍既至猖狂凶寇不复张矣。然尝察式之为人柔而善佞不顾不义不然何刘辟文。若乔规符载皆咨诹执礼拳拳以事之以斯而言可以知其所止矣。伏以圣上法维天之度崇纳污之德虽泫泽滂流鼓荡昭洗易名之典在正根源苟非其人不可加美如式西蜀之事大节已亏缺矣。何面目以求谥焉倾之为谥颇乖前状请下太常专议太常博士李虞等重议曰:式之在西蜀也。入人耳目其事熟矣。固非爱之者所能粉饰而文其论恶之者所能披抉而装其说蜀之此时虽女子小人亦知凶辟断头之不日然为其用者乃救死於颈语其无勇烈之心斯可矣,岂可尽披其附丽之名乎!如式之於刘辟既不能死可谓求生害仁者也。而驳议曰:大节已亏无乃过言欤何从闻之辟之走西山也。召所疑畏者十数辈於庭将尽杀之然後去而式在其间赖苍黄之际辟党有护持者仅免於难推乡之论则不当如是明矣。然居此时有将见危授命之义杀身成仁之道诘之者称式无愧色愚不信也。如是则式之去希烈也。理河南也。产宣城也。何以无忠敬之目欤愚论之曰:式也。不疾任求之目不闭吉邑之口其罪也。无王浩弃家之心无谯玄受毒之志其罪也。如辟之反天子弃坟墓乃日顾式说一梦以结其心署一牒以张其势岂其然乎!夫人臣不幸罹,於是惟死而已矣。然孟子曰:生吾所欲也。矧自轲已下哉!使死之易则王谅李业虞悝鸿信不足贵也。意者将不可以必死望人乎!始以不死罪之以怀生贬之是异论也。夫谥者易其名者也。夫子曰:名以出信不曰:名之必可言也。名不正则言不顺以至於刑罚不中正谓此耳夫岂容易哉!语曰:於其所不知盖阙如也。恍惚之梦驳议之外无言者惧非所以昭示後世也。皋陶谟曰:五刑五用哉!言用刑必当其罪也。刑其支体於一时犹须当其罪矧刑其行义揭之於千万年欤康诰曰:敬明乃罚请依前谥为倾。 伊慎卒赠太子太保太常博士崔韶请谥壮缪吏部尚书韩皋驳议不报。 崔从为淮南节度使卒从少以贞晦恭谨自处不交权利忠厚方严为正人宿儒所推阶品合立门戟终不之请四为方镇无声妓之娱太常定谥曰:贞令狐楚为兴元节度使薨将死戒诸子曰:吾生何益於人无请谥号无受军府赠葬以布车一乘无或加饰无用鼓吹及终将葬嗣子请奉行遗言诏曰:生为名臣殁有理命终始之分可谓两全然以卤簿哀荣之末节难违往意诔谥国家之大典须守彝章卤簿宜停易名须准旧例太常谥曰:文。 李元和中平吴元济有功及卒博士元从质谥曰:武尚书省议以其谥与父西平王晟同宜改之从质云:无他行以功定谥不可改也。问难数四竟不能驳其议今之定谥则不然也。唯顾其势望恐为子孙之嫌归於苟。且故会昌朝陈商曾为礼部侍郎贻博士。《书》曰:古者太常博士职以公卿诸侯大夫死第其所行举而褒贬焉使世世以一二字观其道与不道拘言为文武忠孝所以失褒也。执己见为缪荒赧鬼所以失贬也。二柄之失博士不得职往者不得享为政者不得道夫执己见拘言是有上中下贸其一二字视纟昏金之重轻以纟昏金重轻贻後之庞微偷忠盗贞罔世间人为尽善加於行路皆博士忍其过而阿其时也。夫天下人望执事以为质正然未见有执事能针其膏盲之病者。若当贬而褒当褒而贬是犹录跖杀夷经绰混淆者也。褒而褒之贬而贬之经纪既著善恶悬白劝大而用微所以使後代力行不易如日月山河江海草木四支七窍以统而治自从其教也。於戏博士职盖不细愿出意念虑焉宋申锡官至宰相为郑注构诬贬开州司马会昌中报复官爵追谥曰:穆。 白居易为太子太傅以刑部尚书致仕卒大中三年十二月中书侍郎平章事白敏中表请谥从之太常谥曰:文(又云:大中十三年宰臣白敏中表请谥曰:臣顷自布衣爰及仕进饱僧孺之惠义师居易之文章斯人之亡各已数载属先帝忧勤之际赠典未行遇陛下圣明之初谥法宜颁其将行业以传册书从之居易谥曰:文僧孺谥曰:简)。 後唐朱汉宾太子少保致仕卒赠太子少傅至晋天福二年太常博士林弼议谥曰:汉宾常恃倜傥不习产隅遏邺都奸卒之讹言时销叛乱却华师亲随之浮议俗致安康开国承家忠贞保义而。又散已俸而代逋欠辟荒榛而种民有襦之谣野无萑蒲之患安民禁暴威惠兼行而。又知进退存亡之理得善始令终之名亦所为知几其神也。谥法忠道不挠保节扬名曰:贞爱民好学宽裕慈仁曰:惠请谥贞惠可之。 安元信为昭义军节度泽潞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卒赠太师太常博士贾纬议谥曰:叨居礼职式考儒经德虽以百行相成谥乃取一善为定公经邦纬俗积行累功宜立扌名用彰殊号按谥法事君尽节曰:忠体和居中曰:懿。《左传》曰:公家之事知无不为忠也。春秋正义曰:保已精粹立行纯厚懿也。公抑扬事任周旋盛明尝险阻艰难秉温良恭俭或宣风千里有负襁之民或布政百城致随轩之雨道光群后功著历朝凡士大夫叹开幕之芙蕖久谢无贤不肖感成蹊之桃李空存焕彼缇缃丰诸碑版令被实录非让古人事君既有忠规为臣足以御众复彰懿行从政备焉前代所高斯谥为当今请谥曰:忠懿从之。 钱元为天下兵马都元帅吴越国王天福八年所司议谥曰:庄穆王奉敕改谥曰:文穆王。 汉高从诲为荆南节度使南平王乾二年卒敕宜令太常定谥故事臣下请谥即故吏陈行状上考功覆奏下乃议谥今降敕新例也。 周刘词为永兴军节度使薨赠中书令谥曰:忠惠词发身军校亟历戎事尝以忠勇自负洎领藩镇能靖恭为理无苛政及民谥曰:忠惠议者韪之。 ○掌礼部 希旨夫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故三代而下哲之主曷尝不讲求文质稽考遗坠著为大法垂之方来者乎!然而大臣矢谟攸司奏议当执折衷之论用成经久之规乃有回邪其心险讠皮其行以揣摩为己任以附丽为身谋忘典册之格言纵诡随之臆说卒使旧章斯乱大政攸ル聿兴相鼠之刺终起白圭之咏贻诮千古守官者得不鉴之哉! 夏父弗忌鲁大夫也。文公三年有事於太庙跻僖公逆祀也。(僖是闵兄不得为父子尝为臣位应在下令居闵上故旧曰:逆祀),於是弗忌为宗伯(宗伯掌宗庙昭穆之礼)尊僖公。且明见曰:吾见新鬼大故鬼小(新鬼僖公既为兄死时年。又长故鬼闵公死年少弗忌明言其见)先大後小顺也。跻圣贤明也。(人以僖公为圣贤)明顺理也。君子以为失礼礼无不顺祀国之大事也。而逆之可谓礼乎!子虽齐圣不先父食久矣。(齐肃也。臣继君犹子继父)故禹不先鲧汤不先契(鲧禹父契汤十三世祖)文武不先不(不后稷子)宋祖帝乙郑祖厉王犹上祖也。(帝乙微子父厉王桓公父二国不以帝乙厉王不肖而犹尚之)是以鲁颂曰:春秋匪懈享祀不忒皇皇后帝皇祖后稷(忒差也。皇皇美也。后帝天也。云:颂僖公郊祭上天配以后稷)君子曰:礼谓其后稷亲而先帝也。(先称帝也。)。《诗》曰:问我诸姑遂及伯姊(卫女思归而不得故愿致问於姑姊)君子曰:礼谓其姊亲而先姑也。(僖公文公父夏父弗忌欲阿时君先其所亲故传以此二诗深责其意)。 汉霍光为大将军昭帝初光缘武帝雅意以李夫人配食(缘因也。雅意素旧之意)追上尊号曰:孝武皇后。 晋畅为博士太尉贾充薨下礼官议充谥博士秦秀议谥曰:荒武帝不纳畅希旨建议谥曰:武帝乃从之。 宋徐爰为将作大匠便辟善柔能得人主微旨颇涉书传尤悉朝仪文帝元嘉初便入侍左右预兹顾问既长於附会。又饰以典文故为帝所任遇大明世委寄尤重朝廷大礼仪非爰议不行虽复当时硕学所解过人者既不敢立异议所言亦不见用孝武殷淑仪卒既追进贵妃谥曰:宣。又讽有司创立新庙爰之议宣贵妃既加殊命礼绝五宫考之古典显有成据梁刘勰为南康王记室兼东宫通事舍人时七庙飨荐已用蔬果而二郊农社犹用牺牲勰乃表言二郊宜与七庙同改诏付尚书议依勰所陈迁步兵校尉兼舍人如故。 唐许敬宗为太子宾客高宗永徽初议者以贞观礼未尽诏长孙无忌与杜正伦李义府及敬宗等重加缉定至显庆三年奏上之时敬宗义府用事其所损益多涉希旨行用已後学者纷议以为不及贞观。 祝钦明为国子祭酒中宗景龙三年十一月将南郊钦明希旨上言皇后亦当助祭遂建议曰:谨按。《周礼》天神曰:祀地祗曰:祭宗庙曰:享大宗伯职曰:祀大神祭大祗享大鬼理其大礼。若王有故则摄而荐彻豆笾。又追师职掌王后之首服以待祭祀。又内司服职掌王后之六服凡祭祀供后之衣服。又九嫔大祭祀后献则赞赞瑶爵亦如之据此诸文即知皇后合助皇帝祀天神祭地祗明矣。故郑玄注司服云:阙狄皇后助王祭群小祀之服。然则小祀尚助王祭中大推理可知阙狄之上犹有两服第一衣第二摇狄第三阙狄此三狄皆助祭之服阙狄既助祭小祀即知摇狄助祭中祀衣助祭大祀郑举一隅故不委说唯祭宗庙。《周礼》王有两服先王衮冕先公冕郑玄因此以后助祭宗庙亦分两服云:衣助祭先王摇狄助祭先公不言助祭天地社稷自宜三隅而反。又春秋外传云:郊之事天子亲射其牛王后亲舂其粢故代妇职但云:诏皇后之礼事不言主宗庙也。若专主祭庙者则内宗外宗职皆言掌宗庙祭祀此皆礼文分明不合疑惑旧说以天子父天母地兄日姊月所以祀天於南郊祭地於北郊朝日於东门之外夕月於西门之外以昭事神训人事君必躬亲以礼之有故然後使摄此其义也。又礼记祭统曰:夫妇亲之所以备内外之官也。官备则具备。又哀公问孔子曰:冕而亲迎不亦重乎!孔子愀然作色而对曰:合二姓之好以继先圣之後以为天地宗庙社稷之主君何谓已重焉。又。《汉书》郊祀志云:天地合祭先祖配天先妣配地天地合精夫妇合判祭天南郊则以配一体之谊也。据此诸文则知皇后合助祭仪注同进帝意颇以为疑召礼官亲问焉太常博士唐绍蒋钦绪对曰:皇后南郊助祭於礼不合帝问曰:据何礼文不合钦绪对曰:钦明所奏执是祭宗庙礼非祭天地礼。又郑玄王后六服最上衣从祭先王无祭天地之服钦明。又进对曰:此实郑玄大错误不可依也。帝命宰臣等取两家状对定奏闻钦绪遂议曰:。《周礼》凡言祀祭享三者皆祭之雅名本无定议何以明之案。《周礼》典瑞职云:两有邸以祀地则祭地亦称祀也。又司几筵设祀先王之祚席则祭宗庙亦称祀也。又内宗职云:掌宗庙之祭祀此。又非独天地称祭祀也。又按礼记云:惟圣为能享帝此则祀天亦称享也。又按孝经云:春秋祭祀以时思之即宗庙亦言祭祀也。经典此文不可备数据此则钦明所执天曰:祀地曰:祭宗庙曰:享未得为定明矣。又。《周礼》凡言大祭祀者祭天地宗庙之总名非独天地之为大祭也。何以明之按郁人职云:大祭祀与量人受举之卒爵按尸与皆宗庙之事则宗庙亦称大祭祀。又钦明状引九嫔职凡大祭祀后献则赞瑶爵据祭天无献亦无瑶爵此宗庙称大祭祀之明文钦明所言大祭祀即为祭天地未得为定明矣。又。《周礼》大宗伯职云:凡大祭祀王后有故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钦明唯执此文以为王后有祭天地之礼钦绪等据此文乃是王后荐宗庙之礼非祭天地之事何以明之按此文凡祀大神祭大享大鬼师执事而卜日宿视涤濯氵位玉鬯省牲镬奉玉制大号理其大礼诏相王之大礼。若王不与祭祀则摄位此皆宗庙之事故通言大神大之祭也。下文云:凡大祭祀王后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此一凡直是王后祭宗庙之事故惟言大祭祀也。若云:王后合助祭天不应重起凡大祭祀之文也。为嫌王后有祭天地之疑故重起後凡以别之耳王祭宗庙自是大祭祀何故上凡相天王之礼以混下凡王后祭宗庙之文此是本经科明白。又按。《周礼》外宗掌宗庙之祭祀佐王后荐玉豆凡后献亦如之王后有故不与则宗伯摄而荐豆笾彻外宗赞之内宗外宗所掌皆佐王后宗庙之荐本无祭天地之礼但天地尚质宗庙尚文玉豆宗庙器物非祭天所设请问钦明。若王后助祭天地在。《周礼》使何人赞佐。若宗伯摄后荐豆祭天。又合何人赞佐并请明徵礼文即知摄荐是宗庙之礼明矣。按。《周礼》司服云:王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享先王则衮冕内司服掌王后祭服无王后祭天地之服案三礼义宗明王后六服谓衣摇翟阙翟鞠衣展衣衤彖衣也。衤韦衣从王祭先王则服之摇翟祀先公及享诸侯则服之鞠衣以求桑则服之展衣以礼见王及见宾客则服之礻彖衣燕居则服之王后无助祭於天地之服但自先王已下及三礼义宗明王夫人之服云:后不助祭天地五岳故无助祭天地四望之服按此则王后无祭天地之服明矣。又三礼义宗明王后五辂谓重翟厌翟安车翟车辇车也。重翟者后从王祭先王所乘也。厌翟者后从王享诸侯所乘也。安车者后宫中见於王所乘也。翟车者后亲桑之所乘也。辇车者后游宴之所乘也。按此则王后无祭天之车明矣。礼记郊特牲义赞云:祭天地无郑玄注云:唯人道宗庙有天地大神至尊不圆丘之祭与宗庙同朝践王爵泛齐以献是一献按此后无祭天之事大宗伯次酌醴齐以献是二献按此则祭圆丘大宗伯次王为献非摄王后之事钦明等所执王后有故不预则宗伯摄荐豆笾是摄王后宗庙之荐非摄天地之祀明矣。钦明建议引礼记祭统曰:夫祭也。者必夫妇亲之按此是王与后祭宗庙之礼非关祀天之义按汉魏晋宋後魏周陈隋等历代史皇后无助祭之事。又高祖神尧皇帝太宗文武圣皇帝南郊祀天无皇后祭处高宗天皇大帝永徽二年十一月辛酉亲有事於南郊。又总章元年十二月丁卯亲拜南郊亦无皇后助祭之礼。又按大唐礼亦无皇后南郊助祭之礼钦绪等幸忝礼官亲承圣问竭尽闻见不敢依随伏以主上稽古志遵旧典所议助祭实无明文。若以王者制礼自我作古在明主圣断非臣下敢言国子司业褚无量。又议曰:夫郊祀者明王之盛事国家之大礼行其礼者不可以臆断不可以情求皆上顺天心下符人事钦。若稽古率由旧章然後可以交神明可以膺福佑然礼文虽众莫如。《周礼》、《周礼》者周公致太平之书先圣极由衷之典法天地而敷教化辨方土而教人伦其义可以幽赞神明其文可以经纬邦国备物致用其可忽乎!至如冬祀圆丘祭中最大皇后内主礼位甚尊。若今郊天助祭当具著礼典今遍检周官无此仪制盖由祭天南郊不以地配唯将始祖为主不以祖妣配天故唯皇帝亲得行其礼皇后不合预也。谨按大宗伯职云:若王祭祀不与则摄位注云:王有故代行其祭事下文凡大祭祀王后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若皇后合助祭承此下节当云:后。若不与祭祀则摄而荐豆笾彻於文上更起凡明是别生馀事矣。是则上异则别起凡凡者生上起下之名不专系於本职。《周礼》一部之内此例极多备在文中不可具录。又王后助祭亲荐豆笾而不亲彻按九嫔云:凡祭祀赞后荐彻豆笾皇后进之而不彻者为宗庙祭则宗伯亲彻不别使人。又按外宗掌宗庙之祭祀王后不与则赞宗伯此之一文与上文相证何以明之按外宗唯掌宗庙祭不掌郊天足明此文是宗庙祭也。又按王后行事总在内职中简其职文唯云:大祭祀后献则赞瑶爵亦如之郑注谓祭宗庙也。注所以知者以文云:献祭祀无以得知。又祭天之器则用陶匏亦无瑶爵注以此知是宗庙也。又内司服掌王后六服无祭天之服而巾车职掌王之五辂亦无后祭天之辂祭天七献无后亚献以此诸文参之故知后之不合助祭天也。唯。《汉书》郊祀志则有天地合祭皇后预享之事此则西汉末代︹臣擅朝悖乱彝伦黩神谄祭不经之典事涉诬神故。《易传》曰:诬神者殃及三代秦誓曰:正稽古立功事可以永年天之大律斯史策之良戒,岂可不知今南郊礼仪事不稽古忝守经术不敢缄默请询硕儒俯考典台之故事行圆丘之正义使圣朝叶昭旷之途天下知文物之盛,岂不幸甚时定仪注官尚书左仆射韦巨源。又希皇后旨叶同钦明之议奏言皇后合助祭请依钦明议为定帝纳其言竟以皇后为亚献大臣李峤等女为齐娘执笾豆焉钦明。又以安乐公主独任权势欲请公主为终献遂引南郊仪注谒者引终献以为女相唐绍及蒋钦绪与之固争钦明止遂以尚书左仆射韦巨源为终献。 王少习礼学博求祠祭仪注以干时开元末为太常博士侍御史充祠祭使专以祀事希亻幸其祭祀之制或焚纸钱禳祈福近於巫者以是稍承恩遇肃宗即位累迁太常卿亦以祀事见宠。 ○掌礼部 缪妄 夫学不足以待问智不足以体远罔识损益之理靡达弛张之训亦何足以议乎!礼经之制作矣。中代而下去圣逾远师资出於浅近讨论乖於通博以致参掌厥事或非其人草创之初罔克稽古违失经旨贻儒先之诮纷错仪范著史氏之讥斯亦出於独见因其失传浸以成非罔之能正其或乘其缪误恣乎!封执黩祭违礼犭旬情失度垂之後世良可恶哉! 汉武帝元鼎中令诸儒习射牛草封禅仪数年至。且行而群儒既以不能辨明封禅事。又拘於诗书古文而不敢骋帝为封祠器视群儒(视读曰示)群儒,或曰:不与古同徐偃。又曰:太常诸生行礼不如鲁善(徐偃博士姓名)周霸属图封事(属音之欲切会也。会诸儒图封事也。周霸人姓名),於是帝黜偃霸而尽罢诸儒弗用。 魏文帝黄初二年正月乙亥祀朝日於东门之外违礼二分之义(礼春分祀朝日於东秋分祀夕月於西今正月非其时也。)。 明帝景初元年六月有司奏武皇帝拨乱反正为太祖乐用武始之舞文皇帝应天受命为高祖用咸熙之舞帝创作兴治为烈祖乐用章武之舞三祖之庙万世不毁其馀四庙亲尽迭毁如周后稷文武庙祧之制(孙盛曰:夫谥以表行庙以存容皆於既没然後著焉所以原始要终以示百世也。未有当年遂制祖宗未终而预自尊显昔华乐以厚葬致讥周人以豫凶违礼魏之群司,於是乎!失正)。 蜀後主景耀六年诏为丞相诸葛亮立庙於沔阳先是亮初亡所在各求为立庙朝议以礼秩不听百姓遂因时节私祭之於道陌上言者,或以为可听立庙於成都者後主不从步兵校尉习隆中书郎向充等共上表以为因宜近墓立之於沔阳听亲属以时祀祭凡其臣故吏欲奉祀者皆限至庙断其私祀以崇正礼,於是始从之(何承天曰:。《周礼》凡有功者祭於大蒸故後代尊之以元勋配享充等曾不是正後主。又从之并非礼也。)。 晋元帝大兴元年立南郊於已地非礼所有就阳位之义也。(南出道狭未议开辟遂於东南已地创立丘坛)。 四年四月始有司奏应报赛宗庙山川诏曰:祈庙云:赛非奉尊下辞吾意有疑以为旧山川有许报故两赛非大事不应告庙臣子无要君之道黩祭称赛於礼有违。 成帝咸康二年临轩遣使兼太保领军将军诸葛恢兼太尉护军将军孔愉六礼备物拜皇后杜氏即日入宫帝御太极殿群臣毕贺非礼也。(礼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而群臣贺为失礼)。 宋孝武末公除後晋安王子勋侍读博士谘将作大匠徐爰宜习业与不爰曰:居丧礼习业何嫌少始安王子真博士。又谘爰曰:小功废业三年丧何容读书其专断乖谬皆此类。 明帝时廷尉虞和议社稷合为一神散骑常侍王琨按旧纠驳时和深被亲宠朝廷叹琨强正。 唐德宗贞元九年十二月葬故太师李晟帝御南望春门临送之。又令中人宣诏於柩车文武常参官哭拜於路太常卿裴郁草仪误引令中书隔品致敬之文乃请宰相及二品以上者哭而不拜送葬不拜礼官失也。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六月敕宗庙之礼严肃居先荐告之词精审为切方将附安可九室皆同既已祧迁岂宜四昭咸在宗正少卿李子鸿实司祀事误进祝文罪有根源理难降减宜停见任博士既失於详定御史。又旷其监临。若不薄惩恐乖至敬王彦威宜罚两月俸料削一阶崔郸宜罚一季俸削两阶其後礼合变文事宜中节者太常博士不得更称旧制致有差殊故事将有礼先告於太极殿然後奉神主赴太庙侍中於庙庭跪奏入室曰:以今吉辰某皇帝神主谒遂奉神主诣第七室飨而不再告飨毕於第九室设安神之幕而舀之。然则告於太极殿不再告於太庙以孙於祖尊不得申也。是时宪宗神主升宰臣不详旧典今有司再告礼於太极殿礼官执议不听属宗正寺进祝板误以宪宗尊号为睿宗御史士职当省察不知其误宰臣兼怒之遂下诏削罚而变其旧礼时甚非之。 长庆元年正月辛丑郊社礼毕大赦天下宣赦毕宰臣率百寮称贺於楼前仗退帝朝太后於兴庆宫先是南郊礼毕不设御榻帝立受群臣称贺及御楼仗退百寮复不贺於兴庆宫举大典而有二阙皆有司之过也。 文宗太和五年六月贬权知太常博士权安为河南府兵曹参军安狂险以朋附得官好持论而无依据以博士定故宰相韦处厚谥议逞私憾诬枉不实朝论杂然非之故有是命。 後唐明宗天成四年五月中书奏先据太常寺定少帝谥昭宣光烈孝皇帝庙号景宗伏以本朝基构垂三百年昭宗以中否东迁少帝以沉冤晏驾始封侯於伪室新立庙於圣朝追奕世之尊雪当时之耻先皇帝初定中原之後昭宗少帝寻合一时入庙所司不举遂成阙礼既暌昭穆难会蒸尝太庙有合食之仪外邑无登歌之奏生曾为帝享乃成祧既号景宗合入太庙如不入庙难以言宗须叶徽章免贻群议於理而论祧以远庙安少帝神主於太庙即昭穆序而宗祀正今或。且居别庙即欲不言景宗只云:昭宣光烈孝皇帝兼册文内有基字是玄宗庙讳寻常泛行诏敕皆不回避少帝是继世之孙册文内不欲斥列圣之讳今改基为宗字敕皆可之论者以为追尊之庙谥不称宗於礼得矣。至如云:生曾为帝享乃承祧即子孙缵嗣以宗祧为本明矣。下文复云:祧一远庙安少帝於太庙则祧之一字义有两说乎!时人多谓祧字为祧去之祧礼则不然按祭法云:远庙为祧有二祧郑玄解祧者超也。谓超然上去之意孔颖达正义云:远庙为祧五世而迁之主藏於祧庙去祧为坛去坛为单所谓远庙者即始祖之庙也。五世之後合迁之例以其有德百世不迁故谓之二祧文王武王是也。高祖太宗是也。祧与迁异义在此矣。又云:册文中有基字是玄宗庙讳夫先王制礼贵在折中君子有终身之忧三年之丧岂尽其情哉!贤者俯而及之欲重其制也。五世不讳所谓报之极也。按风俗通陈孔璋议讳云:尊尊有节亲亲有杀丧祭哀敬各有攸终欲令言著而可遵事施而不犯礼云:卒哭之後宰执木铎犭旬於宫曰:舍故而讳新故者即毁庙之主也。恩远属绝名不可讳今昭宣皇帝上去玄宗十五世矣。奏改册文以避远讳将以垂法信不典也。如或上无所断下无所齐即百代之主皆可避也。舍故讳新宁虚语乎!名不正则至於人为无所措手足制礼作法可不慎欤。 周世宗显德元年十月太常礼院上言去冬迁宗社於浚都其诸祠郊坛奉敕依四京制度修筑伏缘司寒神元在两京後园水井所祠祭未审。且在彼祭为复於此敕曰:据月令孟冬祭司寒於北郊其司寒一祠一。且准月令施行藏冰开冰祭司寒之神事属别祭後有冰室尚取指挥时田敏以鸿儒为太常卿朝廷之内礼义差失谓可质正而司寒小祀不能按故实举行翻以水井为请中书止引月令命正之大为士子所笑。 ●卷五百九十七 ○学校部 总序 古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然则有虞氏之米廪夏后氏之序商之瞽宗周之顸宫皆学也。故乐正崇四术立四教顺先王诗书礼乐以造士王太子王子群后之太子卿大夫元士之子国之俊选皆造焉周官小司徒之职师氏掌以三德三行教国子保氏掌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又春官大司乐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国之学政而合国之子弟大胥掌学士之板以待致诸子小胥掌学士之徵令而比之太师教以六诗六德六律师掌教国子舞羽龠皆其事也。秦置博士掌通古今汉兴武帝初置五经博士掌教弟子国有疑事掌承问对本四百石升比六百石初文帝欲广游学之路。《论语》孝经孟子。《尔雅》皆置博士至是。又云:夏曰:校商曰:序周曰:庠遂罢传记博士平帝元始中立学官郡国曰:学县道邑侯国曰:校校学置经师一人乡曰:庠聚曰:序序庠置孝经师一人後汉光武爱好经术立五经博士凡有一十四人太常差次总领焉取聪明有威重者一人为祭酒秩六百石建武五年乃起大学稽式古典中元元年初建三雍宫(明堂辟雍灵台也。)至明帝亲行其礼灵帝光和初置鸿都门学魏文帝黄初中立太学置春秋梁博士晋承魏制置博士十九人武帝咸宁四年初立国子学以教生徒而隶属太学定置国子祭酒博士各一人助教十五人以教生徒博士皆取履行清淳通明典义者。若散骑常侍中书侍郎太子中庶子以上皆得召试元帝初减国子祭酒博士助教为九人大兴中。又置。《周易》仪礼公羊博士末年增仪礼春秋公羊博士各一人合为十一人後。又增为十六人不复分掌五经而谓之太学博士秩六百石孝武太元中损国子助教为十员宋国子祭酒。若不置学则助教唯置一人明帝泰始中以国学废初置总明观真儒文史四科科置学士各十人正令史一人书令史二人一人门吏一人典观吏二人齐高帝建元中有司奏置国学祭酒准诸曹尚书博士准中书郎助教准南台御史选经学为先。若其人难备给事中以还明经者以本位领其下典学二人三品准太常主簿户曹仪曹各二人五品白簿治礼吏八人六品保学医威仪各二人其夏废学有司奏省助教以下。又有总明观祭酒一人掌治五礼大始六年以国学废初置永明三年国学建遂省梁国子祭酒人班第十三比列曹尚书。又置国子博士二人为九班助教班第二。又置大学博士八人班第三。又置五经博士各一人陈国子祭酒秩中二千石品第三博士品第四秩千石国子助教大学博士并品第八秩六百石律学博士秩品亦同後魏道武始建都邑以经术为先立太学置五经博士太武。又别起太学於城东献祖。又立郡学置博士二人助教二人後诏大郡立博士二人助教四人次郡立博士助教各二人中郡立博士一人助教二人下郡立博士助教各一人孝文改中书学为国子学建明堂辟雍及迁都雒邑。又立国子太学四门学宣武。又诏营国学树小学於四门国子祭酒本第四品上後增为从三品国子博士从第五品上後增为第五品国子助教五人从七品大学博士第六品後降为第七品大学助教第八品中四门博士第九品律博士第六品中後降为第九品上比齐国子寺掌训教胄子祭酒一人从三品。又置功曹五官主簿录事等员博士五人品第五助教十人太学博士十人从第七品助教二十人从第九品四门博士二十人正九品上亦有助教二十人後周依。《周礼》建六官之职春官太学博士下大夫四命助教及小学博士上士三命皆国子监之属官也。祭酒无闻焉武帝。又立露门学隋国子寺开皇中隶太常祭酒一人属官有功曹主簿录事各一人统国子太学书学各置博士国子太学四门各五人书各二人助教国子太学四门各五人书各二人仁寿初罢国子唯置太学炀帝改太学为国子监初置司业一人丞三人唐置国子监祭酒司业之职掌邦国儒学训导之政祭酒一人司业二人属官有丞主簿录事府史亭长掌固等员国子博士二人掌教文武官三品以上及国公子孙从二品以上曾孙之为生者属官有助教学生典学庙掌固等员大学四门亦然大学博士三人掌教文武五品以上及郡县公子孙从三品曾孙之为生者四门博士三人掌教文武七品以上及侯伯子男子之为生者。若庶人子为俊士生者国子直讲四人掌佐博士助教之职专以经术讲授而已律学博士一人掌教文武官八品以下及庶人子之为生者以律令为专业格式法例所兼习之属官有助教学生典学等员书学学亦然书学学各博士二人并掌教文武官八品以下庶人子之为生者以书自武德初以国子学隶太尝寺。又省国子司业及丞贞观初改国子寺为监六年复置国子司业一人龙朔二年改国子监为司成馆祭酒为大司成司业为少司成博士为司成宣业。又於东都置国子监其学生於两京教授咸亨初年改司成馆复为国子监大司成复为祭酒少司成复为司业本一员至太极初年加一员光宅初改国子监为成均监祭酒为成均祭酒长安四年国子监始置直讲焉神龙初改成均监复为国子监成均复为祭酒天宝九年置广文馆领国子监进士业者博士助教各一人五代因之教化之本学校为先振古以来历代而下莫不慎择能者以居其任业专所以世守师严然後道尊驰辨彰乎!洽闻抗议明乎!变考论章句则析理惟精刊定阙疑则伏膺罔倦因祖述而缀旧学次甲乙而总群纲小道可观靡不覃究用被国奖实耀儒林。若乃自负好胜争名忌前亦著於篇以示惩艾凡学校十有五门。 ○学校部 选任 自汉承秦弊宗尚经术求稽古之士重学官之选历代而下虽废置或异而授受之际未尝轻焉观其延登鸿硕优隆体貌崇其位著厚其禄廪岂徒冗大官之食重高门之地而已亦将以发挥典籍申明治具顾有益於风教耳非夫大雅宏达博闻︹识究先王之。《法言》蕴专门之素业式可莫二籍甚有闻即何以称法师之望恢教授之业敷畅先儒之微旨诱掖方来之俊士以丹青帝载而化民成俗者哉! 汉叔孙通薛人秦时以文学待诏博士。 张生济南人受尚书於伏生文帝时为博士。 贾讠互雒阳人河南守吴公为廷尉乃言讠互年少颇通诸家之书文帝诏以为博士。 韩婴燕人推诗人之意而作内外传数万言文帝时为博士(孙商至武帝亦为博士)。 董仲舒广川人以治春秋景帝时为博士进退容止非礼不行学士皆师尊之。 胡母生字子都齐人治公羊春秋为景帝博士与董仲舒同业。 辕固生齐人以治诗景帝时为博士。 食子公河南人受韩生诗於同郡蔡讠互昭帝时为博士。 长孙顺淄川人受韩诗於昌邑王中尉王吉为博士韦贤字长孺鲁国邹人笃志於学兼通礼尚书时人号称邹鲁大儒徵为博士。 严彭祖字公子东海下邳人与颜安乐俱事圭孟孟弟子百馀人唯彭祖安乐为明繇是公羊春秋有严颜之学彭祖为宣帝博士。 施雠字长卿沛人为童子从田王孙受易王孙为博士复从卒业宣帝时少府梁丘贺荐雠结事师数十年(从结为童子即从师学著其早也。)贺不能及诏拜雠为博士。 江公瑕邱人受梁春秋及诗於鲁申公传子至孙宣帝时沛人蔡千秋能说梁为郎中户将会千秋病死徵江公孙为博士刘向以故谏大夫通达待诏受梁欲令助之。 周庆丁姓二人(姓名也。)宣帝时待诏保宫(少府属官也。)诏五经名儒太子太傅萧望之等大议殿中平公羊梁同异庆姓皆为博士。 王式字翁思东平新桃人受诗於免中徐公及许生式为昌邑王师昌邑废式得减死归家後东平唐长宾沛褚少孙应博士弟子选诣博士抠衣登堂颂礼甚严(抠衣谓以手内举令离地也。)诸博士惊问何师对曰:事式皆素闻其贤共荐之诏除下为博士(下除官之诏也。)。 张长安字幼君山阳人与唐长宾褚少孙事王式皆为博士繇是鲁诗有张唐褚氏之学长安门人陈留许晏亦为博士。 殷嘉东海人姚平河东人乘孔(乘姓也。音食翰切)河南人受易於京房成帝时皆为博士繇是易有京氏之学。 士孙张字仲方平陵人受易於五鹿充宗为博士。 孟喜字长卿东海兰陵人善为礼春秋授后苍疏广世所传后氏礼疏氏春秋皆出孟喜喜後举孝廉为郎曲台署长(曲台殿名署者主供其事)。 欧阳生字和伯千乘人受伏生尚书为博士其子世世相传至曾孙高子阳为博士高孙地馀长宾以太子中庶子授太子後为博士论石渠。 林尊字长宾济南人事欧阳高为博士论石渠。 周堪字少卿齐人与孔霸俱事大夏侯胜霸为博士堪译官令论於石渠经为最高。 张山拊字长宾平陵人事小夏侯建为博士论石渠后苍字近君东海郯人事夏侯始昌始昌通五经苍亦通诗礼为博士。 後汉牟长字君高乐安临济人少习欧阳尚书不仕王莽世光武建武初大司空宋弘特辟拜博士。 洼丹(洼音圭)南阳育阳人也。世传孟氏易学义研深易家宗之称为大儒建武初为博士。 丁恭字子然山阳东缗人(东缗今兖州金乡县)习公羊严氏春秋恭学义精明教授尝数百人州郡请召不应建武初为博士。 高诩字季回平原般人世传鲁诗建武初为符离长去官後徵为博士。 李封魏郡人建武初郑兴陈元传春秋左氏学时尚书令韩歆上疏欲为左氏立博士范升与歆争之未决陈元上书讼左氏遂以封为左氏博士。 张兴字君上颍川鄢陵人习梁丘易建武中辟司徒冯勤府举孝廉为博士。 张玄字君夏河内河阳人少习春秋颜氏兼通数家建武中举孝廉为郎会颜氏博士缺玄试策第一拜为博士。 戴凭字次仲汝南平舆人习京氏易年十六郡举明经徵博士。 伏恭字叔齐琅琊东武人明齐诗建武中为剧令青州举为尤异太常试经第一拜博士。 甄宇字长文北海安丘人习严氏春秋教授尝数百人建武中为州从事徵拜博士。 桓荣为议郎会欧阳尚书博士缺光武欲用荣叩头让曰:臣经术浅薄不如同门生郎中彭闳扬州从事皋弘帝曰:俞往汝谐。 周泽字犀都北海安丘人少事公羊严氏春秋建武末辟大司马府署议曹祭酒数月徵试博士。 董钧字文伯犍为资中人习庆氏礼建武中举孝廉辟司徒钧博通古今数言政事明帝永平初为博士魏应字君伯任城人少好学诣博士受业习鲁诗明帝永平初为博士。 李育字元春扶风漆人也。(漆县今幽州辛平)少习公羊春秋沉思专精博览书传知名大学章帝建初元年卫尉马廖举育方正为议郎後拜博士诏与诸儒论五经於白虎观。 杨伦字仲理陈留东昏人习古文尚书安帝元初中郡礼请三府并辟公车徵皆辞疾不就後特徵博士周防字伟公汝南汝阳人师事徐州刺史盖豫受古文尚书经明举孝廉拜郎中撰尚书杂记四十万言安帝初太尉张禹荐补博士。 魏邯郸淳一名竺字子叔博学有文章文帝初为五官将博延英儒亦宿闻淳名因启淳欲使在文学官属中会临淄侯植亦求淳太祖遣诣植及文帝即位以淳为博士。 苏林字孝友陈留人博学多通古今字指汉末为五官将文学甚见礼待黄初中为博士帝作典论所称苏林是也。 蜀来敏字敬达义阳新野人涉猎书籍善左氏春秋汉末入蜀尝为刘璋宾客先主定益州署敏典学校尉。 许慈字仁笃南阳人师事刘熙善郑氏学治易尚书三礼毛诗。《论语》汉末自交州入蜀时魏郡胡潜亦在益土先主定蜀承丧乱历纪学业衰废乃鸠合典籍沙汰众学慈潜并为博士。 尹默字思潜梓潼涪人通诸经史。又专精於左氏春秋先主定益州领牧以为劝学从事子宗传其业为博士。 晋曹志字允恭魏陈思王植之子少好学以才行称武帝时历乐平章武赵郡太守咸宁初诏曰:甄城公曹志笃行履素达学通识互在儒林以弘胄子之教其以志为散骑常侍国子博士後迁祭酒。 杜夷字行齐庐江人博览经籍百家之书靡不毕究元帝为丞相教曰:今大义颓替礼典无宗朝廷滞义莫能攸正互特立儒林祭酒官以弘其事处士杜夷栖情遗远确然绝俗才学精博道行优备其以夷为祭酒夷辞疾未就。又除国子祭酒。 谢沉字行思博学多识明练经史康帝即位朝议七庙迭毁乃以太学博士徵以质疑滞。 范弘之字长文安北将军汪之孙雅正好学以儒术该明孝武时为太学博士。 宋徐广字野民好学尤精百家数术无不研览初仕晋孝武帝以广博学除为秘书郎校书秘阁增置职僚转员外散骑侍郎领校书如故。 江湛字徽深文帝元嘉末为左卫将军时改选学职以太尉江夏王义恭领国子祭酒湛及侍中何攸之领博士。 南齐王俭初仕宋为秘书丞初孝武好文章天下悉以文采相尚莫以专经为业俭弱年便留心三礼尤善春秋明帝泰始六年置总明观於俭宅开学士馆以总明四部书充之。又诏俭以家为府及武帝永明三年以丹阳尹领国子祭酒俭子柬柬子承其後皆为祭酒。 张绪字思曼长於。《周易》言精理奥见宗一时高帝建元末初立国子学以绪为太常卿领国子祭酒武帝时累迁太子詹事永明七年竟陵王子良为司徒领国子祭酒帝敕王晏曰:吾欲令司徒辞祭酒以授张绪物议以为如何子良竟不拜以绪领国子祭酒梁孔休源字庆绪齐末举秀才为竟陵王西邸学士梁台建与刘之遴同为太学博士当时以为美选伏桓字玄曜临海太守曼客之子幼传父业仕齐为鄞令高祖天监初兼五经博士与吏部尚书徐勉中书侍郎周舍总知五礼事出为永阳内史复徵为国子博士复为豫章内史徵拜黄门侍郎领国子博士严植之字孝源少精解丧服孝经。《论语》及长遍治郑氏礼。《周易》毛诗左氏春秋天监二年判後车骑兵参军事四年初置五经博士各开馆教授以植之兼五经博士六年迁中抚军记室参军犹兼博士。 贺字德琏举明经扬州祭酒俄兼国子助教太学博士天监四年初开五馆以兼五经博士。 明山宾为治书侍御史右军记室参军掌治吉礼时初置五经博士山宾首应其选後以东宫新置学士。又以山宾居之俄以本官兼国子祭酒。 崔灵恩清河武城人遍通五经尤精礼传初仕後魏为太常博士天监十三年归国高祖重其儒术累迁步兵校尉兼国子博士後为长沙内史还除国子博士。 卢广范阳涿人少明经有儒术天监中归国拜国子博士遍讲五经寻迁员外散骑常侍博士如故。 沈峻字士嵩吴兴武康人好学遍游讲肆遂博通五经尤长三礼初为王国中尉稍迁侍郎并兼国子助教仆射徐勉奏峻兼五经博士於馆讲授後为华容令还除员外散骑侍郎复兼五经博士。 孔佥会稽山阴人通五经尤明三礼孝经。《论语》讲说并数十遍历官国子助教三为五经博士太清乱卒於家佥子叔玄颇涉文学官至太学博士。 陈沈文阿字国卫父峻以文学名於梁氏文阿少习父业研精章句察孝廉为梁临川王国侍郎累兼国子助教五经博士文帝时迁通直散骑常侍兼国子博士。 郑灼字茂昭东阳人仕梁为西省义学士孝元承圣中除通直散骑侍郎兼国子博士高祖世祖之世累迁中散大夫兼国子博士。 沈德威字怀远梁末Т於天目山笃学无倦遂治经业文帝天嘉初授太学博士转国子助教每自学还私家讲授寻迁太常丞兼五礼学士。 顾越字思南说毛诗旁通奥义尤善持论梁末补五经博士敬帝绍泰元年迁国子博士文帝以越笃学厚遇之除给事黄门侍郎。又领国子博士。 後魏梁越字玄览博综经传无所不通国初以为礼经博士道武以其谨厚举动可则拜上大夫命授诸皇子经。 李为中书学生聪敏机辨︹记明察初李灵为文成博士谘议崔浩选中书学生器业优者为助教浩举其弟子箱子与卢度世李敷三人应之给事高谠子尚书霸儿侄等以为浩阿其亲戚言於恭宗以浩为不平闻之於太武太武意在於曰:云:何不取幽州刺史李崇老翁儿也。浩对曰:前亦言合选但以其先行在外故不取之太武曰:可待还箱子等罢之为太武所识如此遂除中书助教博士。 张伟字仲业学通诸经太武时与高允俱被辟命拜中书博士。 索敞字巨振敦煌人为刘丙助教专心经籍尽能传丙之业凉州平入国以儒学见拔为中书助教博士平恒字继叔研综经籍安贫乐道不以屡空改操徵为中书博士。 穆弼涉猎经史孝文初定氏族欲以弼为国子助教弼辞曰:先臣以来蒙恩累世比较徒流实用惭屈孝文曰:朕欲敦厉胄子故屈卿光之白玉投泥,岂能相污弼曰:既遇明时耻沉泥滓。 祖莹范阳人为中书学生孝文召入令诵五经章句并陈大义帝嗟赏之莹出後孝文戏卢永曰:昔流共工於幽州北裔之地那得忽有此子对曰:当是才为世生以才名拜太学博士。 刘芳为通直常侍孝文诏以芳经学精洽超迁国子祭酒。 董徵字文发顿邱卫人从博陵刘献之遍受诸经数年之中大义精练讲授生徒太和末为四门小学博士。 崔景俊梗正有高风好古博涉以经明行修徵拜中书博士。 北齐李铉字宝鼎渤海南皮人撰定孝经。《论语》毛诗三礼义疏及三传异同。《周易》义例东魏末举秀才除太学博士文宣天保初诏铉与殿中尚书邢邵中书令魏收等参议礼律仍兼国子博士时诏北平太守宋景业西河太守綦母怀文等草定新历录尚书平原王高隆之令铉与通直常侍房延国子博士刁柔参考得失寻正国子博士。 刁柔字子温渤海人综习经史尤留心礼仪高祖令教授诸子文宣天保初除国子祭酒博士。 张买奴平原人经义该博诸儒咸推重之历太学博士。 邢峙字士峻河南莫阝人通三礼左氏春秋天保初郡举孝廉授四门博士迁国子助教。又拜国子博士张雕中山北平人遍通五经尤明三传废帝乾明初除国子博士琅琊王俨求博士精儒学有司以雕应选时号得人累迁国子祭酒。 马敬德河间人少好儒术留意於春秋左氏举秀才中第乃请试经业问十条并通擢授国子助教迁太学博士後主天统初除国子博士武平初拜国子祭酒。 孙灵晖长乐武︹人举秀才射策高第後以儒术甄明擢授太学博士累迁潼郡太守天统中敕令朝臣推举可为南阳王绰师者吏部尚书尉瑾表荐之徵为国子博士授南阳王经。 刘轨思渤海人说诗甚精天统中任国子博士。 鲍季详渤海人甚明礼兼通左氏春秋诸儒称之天统中为太学博士。 张思伯河间乐城人善说左氏亦治毛诗章句以二经教齐安王廓武平初拜国子博士。 後周沈重字德厚吴兴武康人专心儒术博览群书尤明诗礼及左氏春秋初仕梁高祖高祖置学官以崇儒教中大通四年乃革选以重补国子助教大同二年除五经博士。 卢诞仕西魏为散骑常侍太祖以诞儒宗学府为当世所推乃拜国子祭酒。 薛慎为太祖丞相府墨曹参军太祖於行台省置学取丞郎及府佐德行明敏者充生悉令旦理公务晚就讲习先大经後子史。又於诸生中简德行纯悫者侍读书慎与陇西李伯良辛韶武功苏衡谯郡夏侯裕安定梁旷梁礼河东裴举薛同荥阳郑朝等十二人并应其选。又以慎为学师以知儒生课业。 樊深字文深讲习五经昼夜不倦太祖置学於东馆教诸将子弟以深为博士深经学通赡儒者推其博物後除国子博士六官建拜太学助教迁博士。 萧字智遐博观经史雅好属文武帝时为上州刺史及入朝属置露门学帝以与唐瑾元伟王褒等四人俱为文学博士。 熊安生字植之博通五经专以三礼教授北齐河清中阳休之奏为国子博士武帝入邺令随驾入朝至京敕令於大乘佛寺参议五礼宣政元年拜露门博士下大夫。 乐逊字遵贤西魏废帝二年太祖召逊教授诸子讲孝经。《论语》毛诗及服处所注春秋。《左氏传》授太学助教闵帝元年治太学博士转治小师氏下大夫宣帝大象中。又为露门博士。 隋房晖远字崇儒常山真定人治三礼春秋三传诗书。《周易》尝以教授为务北齐南阳王绰为定州刺史闻其名召为博士周武帝平齐搜访儒俊晖远首应辟命授小学下士及高祖受禅太常卿牛弘每称为五经库吏部尚书韦世康荐之迁太学博士後为国子博士。 王初仕後周武帝引为露门学士每有议决多所为高祖开皇初授著作佐郎於国子讲授会高祖亲临释奠祭酒元善讲孝经与相论难词义锋起善往往见屈高祖大奇之超授国子博士。 马光字荣伯武安人尤明三礼为儒者所宗开皇初高祖徵山东义学之士光与张仲让孔笼窦士荣张黑奴刘祖仁等俱至并授太学博士时人号为六儒褚辉字高明吴郡人以三礼学称於江南炀帝时徵天下儒术之士悉集内史省相次讲论辉博辨无能屈者,於是擢为太学博士。 唐徐文远雒州偃师人博览五经尤精。《左传》隋开皇中累迁太学博士大业初擢授国子博士时人称文远之左氏为一时之最。 陆德明苏州人陈宣帝大建中大徵四方名儒讲于承光殿德明年弱冠往预焉後帝祯明中为国子助教炀帝嗣位以为秘书学士大业中广召明经之士四方至者甚众遣德明与鲁达孔褒俱会门下省共相驳难无出其右者授为国子助教高祖武德中补太学博士太宗贞观中拜国子博士。 孔[A13C]达字仲达冀州衡水人隋大业初举明经高第授河内郡博士炀帝徵诸郡儒官集於东都令国子秘书学士与之论难[A13C]达为最补太学助教太宗在藩引为秦府文学馆学士及即位擢授国子博士贞观六年累除国子司业岁馀迁太子右庶子仍兼国子司业与诸儒议历及明堂皆从[A13C]达之说十二年拜国子祭酒。 司马才章魏州贵乡人父ピ博涉五经善纬候才章少传其业隋末为郡博士贞观初太宗谓侍臣曰:隋末学者凋丧儒教凌迟唯陆德明徐文远为儒玄奥二三年间相次殂殁,岂有後进之士经业优洽而未深用者乎!因徵才章及王琰王恭俱拜为博士(才章为国子助教王恭为太学博士)。 盖文懿贝州宗城人武德初为国子助教时高祖别於秘书省置学教授王公之子以文懿为博士贞观中除国子博士。 许叔牙少精于毛诗礼记尤善讽咏贞观初累授晋府护军兼侍王读书字迁太子洗马兼崇贤馆学士仍兼侍读。 马嘉运繁水人专精儒业贞观十一年召拜太学博王文馆学士。 罗道综少为太学生勤於学业高宗末为太学博士褚无量字玄度杭州盐官人尤精三礼及。《史记》中宗朝累除国子博士迁司业兼文馆学士以母老请停官归侍玄宗在东宫召拜国子司业兼皇太子侍读及即位兼迁国子祭酒。 归崇敬字正礼苏州吴人天宝初以经业擢第调授四门助教转博士司业德宗建中初。又拜国子司业冯伉京兆人少有经学累登五经秀才及博士三史科德宗贞元中为皇太子及诸王侍读宪宗元和初拜国子祭酒後为散骑常侍复领太学。 史回文宗太和初为四门馆助教四年闰十二月国子监以回及处士成子野盖繇庚梁德方前越州参军疆嘉徵等皆通经术准长庆元年赦书节文得以荐闻请敕所在州府给将服许传递至都与太学诸生讲讫仍乞委中书门下更加搜访如有此比准徵赴廷从之。 周田敏初仕汉乾中为户部侍郎兼国子祭酒时桑维翰执政时或有不悦敏者言未有学官兼丞郎者。又言敏长于经义唯学官最称职维翰乃去户部侍郎祗为祭酒加检校右仆射寻而复除右丞兼判国学。 ○学校部 世业 自夫子之以诗礼授伯鱼而有趋庭之训其後汉武表章六经始立博士开弟子员设科射策劝以官禄学者浸盛盖获利之使然尔故有父子讲习以著专门之称世家祖述以成传业之美莫不达章句之要精诂训之说克缵前绪见推当时以至历世祚之遐邈不坠其素风诲生徒以蕃炽益广乎!遗教名家独出蔚为儒宗稽古擅誉以阶荣爵盖韦贤有言斥ぷ金之非宝夏侯立论谓朱紫之可拾斯不诬矣。 汉孔光字子夏孔子十四世之孙孔子生伯鱼鲤(名鲤字伯鱼先言其字者孔氏自为谱系示尊其先也。)鲤生子思生子上白白生子家求求生子真箕箕生子高穿穿生顺顺为魏相顺生鲋鲋为陈涉博士死陈下鲋弟襄为孝惠博士长沙太傅襄生忠忠生武及安国武生延年延年生霸字次儒霸生光焉安国延年皆以治尚书为武帝博士安国至临淮太守霸亦治尚书光位至丞相。 士孙张字仲方受易於五鹿充宗官至给事中家世传业。 儿宽受尚书於孔安国而欧阳大小夏侯氏学皆出於宽宽授欧阳生子世世相传至曾孙高子阳为博士高孙地馀长宾以太子中庶子授太子後为博士论石渠地馀少子政为王莽讲学大夫繇是尚书世有名高字子阳欧阳氏学宽位至御史大夫。 韩婴孙商为博士宣帝时涿郡韩生其後也。以易徵待诏殿中曰:所受易即先太傅所传也。尝受韩诗不如韩氏易深。 满昌字君都通诗礼为詹事家世传业。 瑕丘江公受梁春秋及诗於鲁申公传至子孙为博士。 徐良字游卿受大戴礼为博士家世传业。 夏侯胜其先夏侯都尉从济南张生受尚书以传族子始昌始昌传胜胜。又事同郡简卿儿宽门人胜传从兄子建繇是尚书有大小夏侯之学胜位至太子太傅。 桥仁字季卿受小戴礼为大鸿胪家世传业。 韦贤治诗事大江公及许王(大江公即瑕丘江公也。)。又治礼至丞相传子玄成以淮阳中尉论石渠後亦至丞相玄成及兄子赏以诗授哀帝繇是鲁诗有韦氏学。 王中受严彭祖春秋为元帝少府家世传业。 尹更始授。《左氏传》取其变理合者以为章句传子咸官至谏大夫长乐户将。 刘向为中垒校尉子歆为黄门郎河平中受诏领校秘书哀帝初即位大司马王莽举歆宗室有才行为侍中大夫迁骑都尉奉车光禄大夫幸贵复领五经卒父前业。 後汉洼丹世传孟氏易建武初为博士。 高诩曾祖父嘉以鲁诗授元帝仕至上谷太守父容少传家学哀平间为光禄大夫诩以父任为郎中世传鲁诗徵为博士。 耿况以明经为郎子少好学习父业(袁山松。《书》曰:少学诗礼明锐有权谋)。 曹褒字叔通父充治庆氏礼(庆普字孝公为东平太傅受礼于后苍号庆氏礼)建武中为博士褒少笃志有大度结传充业博雅疏通尤好礼事褒位至侍中。 徐防祖父宣为讲学大夫以易教授王莽父宪亦传宣业防少习父祖学位至太尉。 邓甫德为开封令学传父业。 陈元父钦习左氏春秋王莽从钦受学以钦为厌难将军元少传父业为之诂训锐精覃思至不与乡里通。 欧阳歙自欧阳生传伏生尚书至歙八世皆为博士伏湛字惠公琅琊东武人九世祖胜字子贱所谓济南伏生也。湛父理为当世名儒以诗授成帝为高密太傅别自名学(为高密王宽傅也。宽武帝玄孙广陵王胥後也。)湛性孝友少传父业教授数百人成帝时以父任为博士弟子初自伏生以後世传经业湛子翕翕子光光子辰辰子无忌无忌亦传家学博物多识顺帝时为侍中永和元年诏无忌与议郎黄景校定中书五经诸子百家艺术(中书内中之书也。)。 桓荣受朱普学章句四十万言浮辞繁长多过其实及荣入授显宗减为二十三万言荣子郁复删省定成十二万言繇是有桓君大小太常章句郁敦厚笃学传父业以尚书教授门徒有数百人郁中子焉能传其家学焉孙典字公雅复传其家业以尚书教授颍川门徒至数百人(一云:伏氏自东西京相袭为名儒以取爵位而桓氏尤盛自荣至典而世宗其道父子兄弟代作帝师受其业者皆至卿相显于当时)荣位至太常少卿。 鲍永少有志操习欧阳尚书子昱少传父学客授於东平永位终兖州牧。 刘轶字君文父昆受施氏易於沛人戴宾教授弟子尝五百馀人轶传父业门徒亦盛位至宗正。 郑众字仲师从父授左氏春秋子安世亦传家业为长乐未央厩令。 伏黯以明齐诗改定章句作解说九篇位至光禄勋子恭少传黯学除剧令举尤异太常试经第一拜博士以父章句繁多乃省减繁辞定为二十万言。 薛汉世习韩诗父子以章句著名汉少传父业教授尝数百人建武初为博士当世言诗者推汉为长袁安祖父良习孟氏易安少传良学安子敞及京亦传易经教授京作难记三十万言京子彭字伯楚少传父业彭弟汤字仲和亦传家学诸儒称其节多历显位安位至太尉。 甄宇习严氏春秋教授尝数百人位至太子少傅传业子普普传子承承讲授尝数百人子孙传学不绝刘丕博学号为通儒子宠少受父业以明经举孝廉李字孟节汉中南郑人父颉以儒学称官至博士习父业游太学通五经善河雒风星当世称之宋意字伯志父京以大夏侯尚书教授至辽东太守意少传父业。 杨震字伯起少好学受欧阳尚书於太常桓郁震中子秉字叔节少传父业兼明京氏易博通书传尝隐居教授秉子赐字伯献亦传家学笃志博闻尝居隐约教授门徒震少子奉奉子敷敦志博闻议者以为能世其家敷早卒子众亦传先业震位至太尉孔奋少从刘歆受春秋。《左氏传》弟奇博通经典作春秋左氏(删定其义也。)删奋晚有子嘉官至城门校尉作左氏说云:(说犹今之疏也。)。 牟长习欧阳尚书为博士子纾。又以隐居教授门生千人。 曹曾从欧阳歙受尚书门徒三千人位至谏议大夫子祉河南尹传父业教授。 崔る通诗易春秋子瑗字子玉早孤锐志好学尽能传其父业年十八至京师从侍中贾逵质正大义逵善待之窦宪为车骑将军辟る为掾。 贾逵父徽习左氏春秋兼习国语周官。又受古文尚书於涂恽学毛诗於谢曼卿逵悉传父业弱冠能诵。《左氏传》及五经本文以大夏侯尚书教授虽为古学兼通五家梁之说自为儿童尝游太学不通人间事位至侍中。 杨统曾祖父仲续代修儒学以夏侯尚书相传。 郎ダ父宗学京氏易能望气占候ダ少传父业後拜郎中辞不就。 翟四世传诗好。《老子》尤善图纬天文历位至将作大匠。 张少从祖父充受尚书能传其业。又事太常桓荣勤力不怠聚徒以百数位至太尉。 孔僖二子长彦好章句学季彦守其家业门徒数百人僖官至临晋令。 马日字翁叔马融之族子少传融业以才学进与杨彪卢植蔡邕等典校中书历位九卿遂登台鼎。 蜀许慈字仁笃治易尚书三礼毛诗。《论语》子勋传其业复为博士。 尹默字思潜从司马德操宋仲子等受古学皆通诸经史子宗传其业为博士。 吴虞翻太尝时为骑都尉翻初立易注奏上曰:臣闻六经之始莫大阴阳是以伏羲仰天悬象而建八卦观变动六爻为六十四以通神明以类万物臣高祖父故零陵太守光治孟氏易曾祖父故平舆令成缵述其业至臣祖父凤为之最密臣亡考故日南太守歆受本於凤最有故书世传其业至臣五世。 晋王愆期父接官至征虏将军尝注公羊。又撰列女後传愆期流寓江南缘父本意更注公羊。又集列女後传云: 范宣尤善三礼尝以讲诵为业子辑亦以讲授为事宣以太学博士散骑郎并徵不就。 宋杜坦祖预注春秋。《左氏传》坦与弟骥传其家业坦位至左将军。 南齐裴昭明河东闻喜人祖松宋太中大夫父る南中郎参军昭明少传儒史之学为太学博士。 梁明山宾为国子博士卒其子兴道亦传父业历官太学博士。 褚父仲都善。《周易》天监中历官五经博士少传父业兼通孝经。《论语》。 范缜字子真尤精三礼为中书郎国子博士卒官子胥字长才传父学起家太学博士。 贺字德琏会稽山阴人祖道立善三礼为尚书三公郎建康令少传家业为五经博士子革字文明少通三礼及长遍治孝经。《论语》毛诗。《左传》。 贺琛伯父为世硕儒授经於琛高祖闻琛学术召见文德殿与语悦之谓仆射徐勉曰:琛殊有世业仍补王国侍郎俄兼太学博士。 孔佥通五经尤明三礼历官国子助教三为五经博士子叔玄颇涉文学官至太学博士佥兄子元素。又善三礼有盛名。 司马筠字贞素博通经术尤明三礼累加左丞出为始兴内史卒官子寿传父业亦明三礼历官尚书祠部郎出为曲阿令。 沈峻为五经博士卒子文阿传父业尤明。《左氏传》太清中自国子助教为五经博士。 陈杜之伟字子大吴郡钱塘人家世儒学以三礼专门父规梁奉朝请之伟有逸才七岁受尚书稍习诗礼略通其学十五遍观文史仪礼故事时辈嘉其早成累迁太中大夫。 顾越字思南吴郡盐官人所居新坡黄冈世有乡校繇是顾氏多儒学焉越少孤以勤苦自立说毛诗旁通异义梁世补五经博士。 贺德基字承业世传礼学祖文发父淹仕梁俱为祠部郎并有名当世德基於礼记称为精明居以传授累迁尚书祠部郎德基虽不至大官而三世儒学俱为祠部时论美其不坠焉。 後魏李曾少治郑氏礼左氏春秋以教授为业三辟功曹并不就子孝伯少传父业博综群言孝伯兄祥字元善学传家业乡党宗之。 江式字法安陈留济阳人六世祖琼字孟琚晋冯翊太守善虫篆诂训永嘉大乱琼弃官西投张轨子孙因居凉土世传家业祖︹字文威後魏太延五年凉州平内徙代京上书三十条各有体例。又献经史诸子千馀卷繇是擢拜中书博士式少传家学兼著作郎。 刘献之饶阳人善春秋毛诗每讲左氏尽隐公八年便止云:义例已了不复须解孝文幸中山诏徵典内校书固以疾辞四子放古爰古参古修古并传父诗北齐马敬德河间人少好儒术负笈随大儒徐遵明学诗礼略通大义遂留意於春秋左氏为诸儒所称累授助教博士侍讲东宫子元熙字长明传父业兼事文藻累迁散骑侍郎待诏文林馆後主武平中皇太子将讲孝经有司请择师友帝曰:马元熙朕师之子可令教儿儒者荣其世载。 颜之推字子介琅琊临沂人父勰世善周官左氏梁湘东王谘议参军之推早传家业博览群书无不该遍湘东以为国左常侍。 後周卢辨字景宣范阳涿人累世文学父靖太常丞辨少好学博通经术举茂才为太学博士以大戴礼未有解诂辨乃注之其兄景裕为当世硕儒谓辨曰:昔侍中注小戴今尔注大戴庶纂前矣。 隋包恺字和乐东海人其兄愉明五经恺悉传其业为国子助教。 庾季才为太史中大夫艺术精通子质复为太史令质子俭亦传父业兼有学识。 唐颜箱字师古琅琊临沂人祖之推仕北齐为黄门侍郎有盛名父思鲁少以学业称武德初为秦府记室参军事师古少传家业博学群言多所详练尤精诂训善属文累迁秘书监弘文馆学士卒。 许孟容京兆长安人父鸣谦究通易象官至抚州刺史孟容少以文词知名举进士後究王氏易登科授秘书省校书郎。 蒋字德源祖环太子洗马开元初弘文馆学士父蒋明累迁国子司业集贤殿学士代为名儒史官吴兢之离孙幼便记览弱冠博通群籍史才尤长宰相张益见而奇之署集贤小职。 ●卷五百九十八 ○学校部 教授 自仲尼反鲁删定六艺然後学有所宗儒术以之振矣。虽复哲人其萎微言遂绝而违者斯众传授浸广汉氏而下师训弥盛素业所守乃专门而靡杂禀教殊指或名家而别出岐分派散增华并骛盖有爵位通显誉望克治风咏推美山林倾慕徒众辐辏不远乎!千里名籍包举或逾於万数以至肥Т求志杜门却扫其於传道诲人未尝倦也。兹所谓拳拳服膺循循善诱达教学之旨为丘门之驾说者焉。 卜商字子夏卫人孔子既没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 澹台灭明事孔子既已受业南游至江从弟子三百人设取予去就名施於诸侯。 商瞿字子木鲁人受易孔子(商瞿姓也。瞿音)以授子庸(衢姓桥名庇字子庸庇音必)子庸授江东干臂子弓(寐反干姓也。音韩)子弓授燕周鬼子家子家授东武孙虞子乘子乘授齐田何子装及秦禁学易为筮卜之书汉独不禁故传授者不绝。 汉田何以齐田徙杜陵号杜田生(高祖用娄敬之言徙关东大族故何以旧齐田氏见徙时未为杜陵盖史家本其地追言也。)授东武王同子中雒阳周王孙丁宽齐服生皆著。《易传》数篇(田生授王同周王孙丁宽服生四人而四人皆著。《易传》也。子中王同字也。中读曰仲)同授淄川杨何字叔元元光中徵为太中大夫齐即墨成至城阳相(姓即墨名成)广川孟但为太子门大夫鲁周霸莒衡胡(莒人姓衡名胡也。)临淄主父偃皆以易至大官要言易者本之田何。 丁姓字子孙从鲁荣广受诗春秋为中山傅。 申章昌字曼君楚人(申章姓)从丁姓受学为长沙太傅丁宽字子襄梁人从田何受易授同郡砀田王孙王孙授施雠孟喜梁丘贺繇是易有施孟梁丘之学宽景帝时为梁孝王将军。 王臧兰陵人从鲁申公受诗已通事景帝为太子少傅施雠字长卿沛人沛与砀相近雠为童子从田王孙受易後雠从徙长陵田王孙为博士复从卒业与孟喜梁邱贺并为门人谦让尝称学废不教授及梁邱贺为少府事多乃遣子临分将门人张禹等从雠问雠自匿不肯见贺固请不得已乃授临等,於是贺荐雠结事师数十年(从结为童子即从师学著其早也。)贺不能及诏拜雠为博士雠授张禹琅琊鲁伯伯为会稽太守禹至丞相授淮阳彭宣沛戴崇子平崇为九卿宣大司空禹宣皆有传鲁伯授太山毛莫如少路(姓毛名莫如字少路)琅琊邴丹曼容著清名莫如常山守此其知名者也。繇是施家有张彭之学。 孟喜字长卿东海兰陵人也。父号孟卿卿(时人以卿呼之。若言公也。)善为礼春秋授后苍疏广世所传后氏礼疏氏春秋皆出孟卿孟卿以礼经多春秋烦杂乃使喜从田王孙受易喜授同郡白光少子沛翟牧子兄(兄读曰况)皆为博士繇是有瞿孟白之学。 梁丘贺字长翁琅琊诸人也。以能心计为武骑从太中大夫京房受易房淄川杨何弟子也。(自别一京房非焦延寿弟子为课吏法者或书字误耳不当为京房。)房出为齐郡太守贺更事田王孙贺傅子临亦入说为黄门郎甘露中奉使问诸儒於石渠临学精熟专行京房法琅琊王吉通五经闻临说喜之时帝选高才郎十人从临讲吉乃使其子郎中骏上疏从临受易五鹿充宗授平陵士孙张仲方(士孙姓张名仲方字)沛邓彭祖子夏齐衡咸长宾张为博士至扬州牧家世传业彭祖真定太傅咸王莽讲学大夫繇是梁丘有士孙邓衡之学。 京房受易梁人焦延寿(延寿其字名赣)延寿云:尝从孟喜问易会喜死房以为延寿易即孟氏学翟牧白生不肯皆曰:非也。至成帝时刘向校书考易说以诸易家说皆祖田何杨叔丁将军大讠互略同惟京氏为异党焦延寿独得隐士之说(党读曰傥)之孟氏不相与同房授东海殷嘉河东姚平河南乘弘(乘姓也。音食证反)皆为郎博士繇是易有京氏之学位至魏郡太守。 费直东莱人也。(费扶味反)治易为郎长於卦筮亡章句徒以彖象系辞十篇解说上下经琅琊王璜能传之。 伏生名胜济南人为秦博士孝文时求能治尚书者天下亡有闻伏生治之欲召时伏生年九十馀老不能行,於是诏太常使掌故朝错往受之(卫宏定古文尚书序云:生老不能正言不可晓也。使其女传言教错齐人语多与[A13C]川异错所不知者九十二三略以其意属读而已)秦时禁书伏生壁藏之其後大兵起流亡汉定伏生求其书亡数十篇独得二十九篇即以教於齐鲁之间齐学者繇此颇能言尚书山东大师亡不涉尚书以教伏生教济南张生及欧阳生是後鲁周霸雒阳贾嘉颇能言尚书(嘉者贾讠互之孙也。)。 孔安国有孔氏古文尚书以今文字读之因以起其家逸书得十馀篇尚书兹多,於是遭巫蛊未立於学官安国为谏大夫授都尉朝(朝名都尉姓)而司马迁亦从安国问故迁书载尧典禹贡洪范微子金诸篇多古文说都尉朝授胶东庸生庸生授清河胡尝少子(少子尝字)。 欧阳生字和伯千乘人也。事伏生授儿宽宽。又授业孔安国欧阳大小夏侯氏学皆出於宽宽授欧阳生子世世相传至曾孙高为博士繇是尚书世有欧阳氏学。 林尊字长宾济南人也。事欧阳高为博士授平陵平当梁陈翁生翁生家世传业繇是欧阳有平陈之学翁生授琅琊殷崇楚国龚胜而平当授九江朱普公文上党鲍宣宣为司隶校尉徒众尤盛知名者也。高相沛人也。治易与费公同时其学亦亡章句专说阴阳灾异自言出於丁将军传至相相授子康及兰陵母将永康以明易为郎永至豫章都尉。 夏侯胜其先夏侯都尉从济南张生受尚书以传族子始昌始昌传胜胜。又事同郡简卿(简音奸)简卿者倪宽门人胜传从兄子建。又事欧阳高繇是尚书有大小夏侯之学建位至太子太傅。 周堪字少卿齐人也。与孔霸俱事大夏侯胜堪授牟卿及长安许商字长伯牟卿为博士霸以帝师赐爵号褒成君传子光亦事牟卿繇是大夏侯有孔许之学堪位至光禄勋。 张山拊字长宾平陵人也。(拊音肤)事小夏侯建为博士授同县李寻郑宽中少君山阳张无故子儒信都秦恭延君陈留假苍子骄无故善章句小夏侯。《说文》恭增师法至百万言(言小夏侯本所说之文不多而秦恭。又增益故至百万言也。)申公名培鲁人也。少与楚元王交俱事齐人浮丘伯受诗汉兴高祖过鲁申公以弟子从师入见於鲁南宫吕太后时浮丘伯在长安楚元王遣子郢与申公俱卒学(郢即郢客也。)元王薨郢嗣位立为楚王令申公傅太子戊戊不好学病申公(病苦也。)及戊立为王胥靡申公(胥靡相系而作役)申公愧之归鲁退居家教终身不出门复谢宾客(身既不出门非受业弟子其他宾客来者。又谢遣之不相见也。)独王命召之乃往弟子自远至受业者千馀人申公独以诗经为训故以教亡传(说其指不为解说之传)疑者则阙弗传兰陵王臧从受诗申公弟子以百数申公以诗春秋授而瑕邱江公尽能传之及鲁许生免中徐公(免中邑名也。)皆守学教授。 韦贤治诗事大江公及许生(大江公即瑕邱江公也。以异下博士江公故称大)。又治礼传子玄成及兄子赏以诗授哀帝繇是鲁诗有韦氏学。 王式东平新桃人事免中徐公及许生式为昌邑王师山阳张长安(长安名也。)先事式後东平唐长宾沛褚少孙亦来事式张生唐生褚生皆为博士繇是鲁诗有张唐褚氏学。 张生兄子游卿为谏大夫以诗授元帝其门人琅琊王扶陈留许晏繇是张家有许氏学初薛广德亦事王式以博士论石渠授龚舍。 辕固齐人也。以治诗孝景时为博士诸齐以诗显贵皆固之弟子也。昌邑太傅夏侯始昌最知名。 后苍字近君东海郯人也。事夏侯始昌通五经苍亦通诗礼授翼奉萧望之匡衡衡授琅琊师丹伏理ヵ君[A13C]川满昌君都君都为詹事治高密太傅家世传业繇是齐诗有翼匡师伏之学满昌授九江张邯琅琊皮容皆至大官徒众尤盛苍说礼数万言号曰:后氏曲台记授沛闻人通汉子方(闻人姓也。名通汉字子方也。)梁戴德延君戴圣次君沛庆普孝公德号大戴圣号小戴繇是礼有大戴小戴庆氏之学普授鲁夏侯敬。又传族子咸大戴授琅琊徐良游卿家世传业小戴授梁人桥仁季卿杨荣子孙(子孙荣之字也。)家世传业繇是大戴有徐氏小戴有桥杨氏之学苍官至少府。 韩婴燕人也。景帝时为常山王太傅韩生推诗人之意而为内外传数万言其语颇与齐鲁间殊然其归一也。淮南贲生受之(贲音肥)自是之後而赵燕间言诗者繇韩生韩生孙商为武帝博士孝宣时涿郡韩生其後也。以易徵待诏殿中曰:所受易即先太傅所传也。尝受韩诗不如韩氏易深太傅故专传之司隶校尉盖宽饶本受易於孟喜闻涿韩生说易而好之即更从受焉。 赵子河内人也。(王钦。若等曰:赵子史不载其名)事燕韩生授同郡蔡讠互讠互授同郡食子公与王吉食生授太山栗丰吉授淄川长孙顺繇是韩诗有王食长孙之学丰授山阳张就东海福福皆至大官徒众尤盛。 毛公赵人也。治诗为河间献王博士授同国贯长卿长卿授解延年延年授徐敖敖授九江陈侠繇是言毛诗者本之徐敖。 胡母生字子都齐人也。治公羊春秋为景帝博士与董仲舒同业仲舒著书称其德年老归教於齐齐之言春秋者宗事之公孙玄亦颇受焉而董生为江都相弟子遂之者兰陵褚大东平嬴公广川仲温吕步舒(遂谓名位成达者)太至梁相步舒丞相长史唯嬴公守学不失师法为昭帝谏大夫授东海孟卿鲁眭孟孟为符节令坐说灾异诛。 严彭祖字公子东海下邳人也。与颜安乐俱事眭孟孟弟子百馀人唯彭祖安乐为明质问疑讠互各持所见孟曰:春秋之意在二子矣。孟死彭祖安乐各颛门教授(颛与专同门言各自名家)繇是公羊春秋有严颜之学彭祖授琅琊王中为元帝少府(中读为仲)家世传业中授同郡公孙文东门云。 颜安乐字公孙鲁国薛人眭孟姊子也。安乐授淮阳泠丰次君(泠音零)淄川任公繇是颜家有泠任之学始贡禹事嬴公成於眭孟疏广事孟卿广授琅琊路(亦管字也。)禹授[A13C]川堂惠(姓堂也。)惠授太山宜都都与路。又事颜安乐故颜氏复有宜之学路授孙宝为大司农丰授马宫琅琊左咸徒众尤盛官至齐郡太守丞。 瑕邱江公受梁春秋及诗於鲁申公传子至孙为博士武帝时江公与董仲舒并仲舒通五经能持论善属文江公呐於口(属之欲切呐古讷字)上使与仲舒议不如仲舒而丞相公孙弘本为公羊学比辑其议卒用董生(比次也。辑合也。比频寐反辑与集同),於是上因尊公羊家诏太子受公羊春秋繇是公羊大兴太子既通复私问梁而善之其後浸微(浸渐也。)唯鲁荣广王孙皓星公二人受焉广能尽传其诗春秋高才捷敏与公羊大师圭孟等论数困之(孟等穷屈也。)故好学者颇复授梁沛蔡千秋少君梁周庆幼君丁姓子孙(姓丁名姓字子孙)皆从广受千秋。又事皓星公为学最笃千秋宣帝时说梁上善梁说擢千秋为谏大夫给事中後有过左迁平陵令复求能为梁者莫及千秋上愍其学。且绝乃以千秋为郎中户将选郎十人从受汝南尹更始翁君本事千秋会千秋病死徵江公孙为博士刘向以故谏大夫通达待诏受梁欲令助之江博士复死乃徵周庆丁姓待诏保宫(保宫少府之属官也。本名居室。)使卒授十人自元康中始讲至甘露元年积十馀岁皆明习乃召五经名儒太子太傅萧望之等大议殿中平公羊梁同异各以经处是非时公羊博士严彭祖侍郎申免(免音晚也。)伊推宋显梁议郎尹更始待诏刘向周庆丁姓并论公羊家多不见从愿请内侍郎许广使者亦并内梁家中郎王亥各五人(使者谓当时诏遣监议者也。内谓引入议所也。公羊家既请内许广而使者因并内王亥也。)议三十馀事望之等十一人各以经讠互对多从梁繇是梁之学大盛庆姓皆为博士(周庆丁姓二人也。)姓授楚申章昌曼君(姓申章名昌字曼君)尹更始。又受。《左氏传》取其变理合者以为章句传子咸及翟方进琅琊房凤。 朱云为槐里令後不仕居田教授择诸生然後为弟子九江严望及望兄子元子仲能传云学皆为博士。 房凤字子元不其人也。(琅琊之县也。其音基)为五官中郎将时光禄勋王龚以外属内卿(邛成太后兄也。内卿光禄勋治中宫)与奉车都尉刘歆共校书三人皆侍中歆曰:左氏春秋可立哀帝纳之以问诸儒皆不对歆,於是数见丞相孔光为言左氏以求助光卒不肯唯凤龚许歆遂共移书责让太常博士大司空师丹奏歆非毁先帝所立上,於是以龚等补吏龚为弘农歆河内凤九江太守始江博士授胡尝尝授梁萧秉君房繇是梁春秋有尹胡申章房氏之学张苍为北平侯及梁太傅贾讠互京兆尹张敞太中大夫刘公子皆春秋。《左氏传》讠互为。《左氏传》训故授赵人贯公为河间献王博士子长卿为荡阴令(荡阴河内县也。荡音汤)授清河张禹长子(非成帝师张禹也。)禹与萧望之同时为御史数为望之言左氏望之善之上书数以称说後望之为太子太傅荐禹于宣帝徵禹待诏未及问会疾死授尹更始(禹先授更始)传子咸及翟方进胡常常授黎阳贾护季君哀帝时待诏为郎授苍梧陈钦子佚以左氏授王莽至将军而刘歆从尹咸及翟方进受繇是言左氏者本之贾护刘歆王吉兼通五经能为驺氏春秋以诗。《论语》教授好梁邱贺说易令子骏受焉汉兴传齐论者王吉少府宋畸(居宜切)御史大夫贡禹尚书令五鹿充宗胶东庸生唯王阳名家(王吉字子阳故谓之王阳)传鲁论诗者常山都尉龚奋长信少府夏侯胜丞相韦贤鲁扶卿前将军萧望之安昌侯张禹皆名家张氏最後而行於世吉位至谏大夫。 董仲舒少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传以久次相授业或莫见其面盖三年不窥园其精如此位至胶西相。 薛广德以鲁诗教授楚国龚胜舍师事焉位至御史大夫疏广字仲翁少好学明春秋家居教授学者自远方至位至太子太傅。 韦贤为人质朴少欲笃志於学兼通尚书以诗教授号邹鲁大儒位至丞相。 後汉刘昆少好习礼容平帝时受施氏易於沛人戴宾王莽世教授弟子尝五百馀人每春秋享射尝备列典仪以素木瓠叶为俎豆桑弧蒿矢以射勉首(诗小雅瓠叶诗序曰:刺幽王弃礼而不能行故思古人之不微薄废礼焉。《诗》曰:幡幡瓠叶采之亨之君子有酒酌言尝之有斯首い之燔之君子有酒酌言献之昆惧礼之废故引以瓠叶为俎实射则歌勉首之诗而为节也。)每有行礼县宰取率吏属而观之王莽以昆多聚徒众私行大礼有僭上心乃系昆及家属於外黄狱寻莽败得免既而天下大乱昆避难河南负犊山中(。《。《郡国志》》河南郡有负犊山)建武五年举孝廉不行遂逃教授於江陵光武闻之即除为笃厚也。江陵令子轶字君文传昆业门徒亦盛。 洼(洼音)丹字子玉世传孟氏易至王莽时尝避世教授专志不仕徒众数百人建武初为博士作易通论七篇世号洼君通。 <角圭>阳鸿(姓<角圭>阳名鸿也。)以孟氏易教授有名称位少府。 任安字定祖广汉绵竹人也。少游太学受孟氏易兼通数经。又从同郡杨厚学图谶究极其术时人称曰:欲知仲桓问任安。又曰:居今行古任定祖学终还家教授诸生自远而至除博士不就。 伏湛更始立为平原太守时仓卒兵起天下惊扰而湛独晏然教授不废。 伏恭湛之兄子也。太常试经第一拜博士迁常山太守敦修学校教授不辍繇是北州多为伏氏学。 任末字叔本蜀郡繁人(繁县故城在今益州新繁县北)少习齐诗游京师教授十馀年为郡功曹以病免。 薛汉字公子淮阳人世习韩诗教授尝数百人建武初为博士当世言诗者推汉为长。 杜抚字叔和犍为武阳人也。少有高才受业於薛汉定韩诗章句後归乡里教授沉静乐道举动必以礼弟子千馀人其所作诗题约义通学者传之曰:杜君法云:位至公车令。 杨仁建武中诣师学习韩诗数年归静居教授为阆中令卒於官。 鲁恭少习鲁诗後拜鲁诗博士繇是家法学者日盛鲁丕性沉深好学孳孳不倦遂杜绝交游不候问之礼士友尝以此短之而丕欣然自得遂兼通五经以鲁诗尚书教授为当世名儒後归郡为督邮功曹所事之将无不师友待之。 曹褒父充持庆氏礼传褒。又传礼记四十九篇教授诸生千馀人庆氏学遂行於世褒位至侍中。 鲍永少有志操习欧阳尚书子昱少传父学客授於东平。 冯豹好儒学以诗春秋教丽山下乡里为之语曰:道德彬彬冯仲文位至尚书。 桓荣少习欧阳尚书事博士九江朱普普卒荣奔丧九江因留教授徒众数百人莽败天下乱荣抱其经书与弟子逃匿山谷虽尝饥困而讲论不辍後复客授江淮间位至太常。 范升传孟氏易以授杨政而陈元郑众皆传费氏易其後马融亦与其传融授郑玄玄作易注荀爽。又作。《易传》自是费氏兴而京氏遂衰位至聊城令。 杨政字子行京兆人也。少好学从代郡范升受梁邱易善说经书京师为之语曰:说经铿铿杨子行教授数百人官至左中郎将。 张兴习梁邱易以教授建武中举孝廉为郎谢病去复归聚徒後辟司徒冯勤府勤举为孝廉稍迁博士永平初迁侍中祭酒十年拜太子少傅显宗数访问经术既而声称著闻弟子自远至者著录。且万人为梁邱家宗(著于南钅录)十四年卒於官子鲂传兴业位至张掖属国都尉。 魏满字叔牙习京氏易教授位至弘农太守。 孙期字仲济阴成武人也。少为诸生习京氏易古文尚书家贫事母至孝牧豕於大泽中以奉养焉远人从其学者皆执经垄畔以追之司徒黄琬特辟不行。 牟融习大夏侯尚书东海王良习小夏侯尚书沛国桓荣习欧阳尚书荣世习相传授东京最盛扶风杜林传古文尚书林同郡贾逵为之作训马融作传郑玄注解繇是古文尚书遂显於世也。 欧阳歙字正思乐安千乘人也。自欧阳生传伏生尚书至歙八世皆为博士歙为汝南太守在郡教授数百人济阴曹曾字伯山从歙受尚书门徒三千人位至谏议大夫子祉河南尹传父业教授。又陈留陈字叔明亦授欧阳尚书于司徒丁鸿。 牟长少习欧阳尚书拜博士稍迁河内太守免长自为博士及在河内诸生讲学者尝有千馀人著录前後万著於籍录人。 宋登少习欧阳尚书教授数千人位至颍川太守。 张驯少游太学能讲春秋。《左氏传》以大夏侯尚书教授位至司农。 孔僖字仲和自安国以下世传古文尚书毛诗僖子季彦守其家业门徒数百人僖位至临晋令。 郑众传周官经後马融作周官传授郑玄玄作周官注玄本习小戴礼後以古经校之取其义长者故为郑氏学玄。又注小戴所传礼记四十九篇通为三礼焉位至大司农。 杨伦少为诸生师事司徒丁鸿习古文尚书为郡文学掾去职讲授於大泽中弟子千馀人位至大中大夫。 杨宝习欧阳尚书哀平之世隐居教授。 包咸少为诸生受业长安师事博士右师细君(姓右师)习鲁诗。《论语》王莽末去归乡里於东海界为赤眉所得遂见拘执十馀日咸晨夜诵经自。若贼异而遣之因住东海立精舍讲授位至鸿胪寺卿。 魏应字君伯任城人也。少好学建武初诣博士受业习鲁诗闭门诵习不交僚党京师称之後归为郡吏举明经除济阴王文学以疾免官教授山泽中徒众尝数百人後拜五官中郎将应经明行修弟子自远方至著录数千人。 卫宏字敬仲东海人也。少与河南郑兴俱好古学初九江谢曼卿善毛诗乃为其训宏从曼卿受学因作毛诗序善得风雅之旨於今传於世後从大司空杜林更受古文尚书为作训旨时济南徐巡师事宏後从林受学亦以儒显繇是古学大兴位至议郎。 董春少好学究极圣旨後还归立精舍远方门徒学者尝数百人诸生每升堂讲鸣鼓三通横经捧手请问百人追随上堂难问者百馀人。 董钧字文伯犍为资中人也。习庆氏礼事大鸿胪王临累迁五官中郎将尝教授百馀人。 丁鸿受欧阳尚书於桓荣嗣封陵阳侯开门教授後代成封为少府门下繇是益盛远方至者数千人彭城刘恺北海巴茂九江朱伥皆至公卿。 樊删定公羊严氏春秋章句世号樊侯学教授门徒前後三千馀人弟子[A13C]川李九江夏勤皆为三公。 丁恭习公羊严氏春秋恭学义精明教授尝数百人州郡请召不应後为侍中祭酒。 周泽字犀都北海安邱人也。少习公羊严氏春秋隐居教授门徒尝数百人位至太常。 甄宇字长文北海安邱人也。清静少欲习严氏春秋教授尝数百人宇传业子普普传子承承讲授数百人诸儒以承三世传业莫不归服之宇位至太子少傅楼望少习严氏春秋为左中郎将教授不倦世称儒宗诸生著录九千馀人。 程曾受业长安习严氏春秋积十馀年还家讲授会稽顾奉等数百人尝居门下著书百馀篇皆五经通难。又作孟子章句为海西令卒於官。 张玄字君夏河内河阳人也。少习春秋颜氏兼通数家法建武初举明经补弘农文学迁陈仓县丞清净无欲专心经书方其讲问乃不食终日及有难者辄为张数家之说令择从所安诸儒皆伏其多通著录千馀人。 李膺为乌桓校尉以公事免官还居纶氏教授尝千人(纶氏县属颍川郡故城今阳城县是也。)。 李育扶风人也。少习公羊春秋州郡请召育到辄辞病去尝避地教授门徒数百位尚书令。 [A13C]容博学多通善春秋。《左氏传》师事太尉杨赐初平中避乱荆州聚徒千馀人刘表以为武陵太守不肯起。 谢该字文仪南阳章陵人也。善明春秋。《左氏传》为世名儒门徒数百千人位至议郎。 蔡玄字叔陵汝南南顿人也。学通五经门徒尝千人其著录者万六千人徵辟并不就。 贾逵字景伯尤明左氏明帝令逵自选公羊严颜诸生高才者二十人教以左氏(严彭祖颜安乐俱受公羊春秋。故曰:严颜之学)与简纸经传各一通(竹简及纸也。)逵迁卫士令建初八年乃诏诸儒选高才生受左氏梁春秋古文尚书毛诗繇是四经遂行於世皆拜逵所选弟子及门生为千乘王国郎朝夕受业黄门署学者皆欣欣美慕焉。 张永平九年明帝为四姓小侯开学南宫置五经师以尚书教授位至司徒。 鲁丕拜赵相门生就学者尝百馀人关东号之曰:五经复兴鲁叔陵。 李恂少习韩诗教授诸生尝数百人位至武威太守杨康好学尝在外黄大泽教授门徒。 郅惮理韩诗严氏春秋後客居江夏教授後为芒长免官。又避地教授。 寒朗好经学通书传以尚书教授举孝廉位至清河太守。 李章习严氏春秋经明教授位至琅琊太守。 刘茂习礼经教授尝数百人位至侍中。 索卢放以尚书教授千馀人位至谏议大夫。 夏恭习韩诗孟氏易讲授门徒尝千馀人举孝廉早卒。 锺皓世善刑律以诗律教授门徒千馀人为郡功曹後公府辟召皆不就。 刘淑少好学明五经遂隐居立精舍讲授诸生尝数百人位至侍中虎贲中郎将。 檀敷举孝廉连辟公府皆不就立精舍教授远方至者尝数百人桓帝时博士徵不就。 王良字仲子东海兰陵人也。少好学习小夏侯尚书王莽时寝病不仕教授诸生千馀人。 吴为河间相自免归家不复仕躬灌园蔬以经书教授。 郭林宗博通坟籍以党事起遂闭门教授弟子以千数。 刘焉居阳城山积年教授举贤良方正辟司徒府。 董扶字茂安少从师学兼通数经善欧阳尚书。又事聘士。 杨厚究极图谶遂至京师游览太学还家讲授。 廖扶博习韩诗欧阳尚书教授尝数百人州郡公府辟召皆不应就。 挚恂以儒术教授隐于南山不应徵聘名重关西马融从其游学博通经籍。 马融才高博洽为世通儒教养诸生尝有千数涿郡卢植北海郑玄皆其徒也。弟子以次相传鲜有入其室者融位议郎。 郑玄北海人也。造太学受业师事京兆第五元先始通京氏易公羊春秋。又从东郡张恭祖受周官礼记左氏春秋韩诗古文尚书因涿郡卢植事扶风马融融门徒四百馀人升堂进者五十馀生玄自游学十馀年乃归乡里家贫耕於东莱学徒相随已数百人灵帝末弟子河内赵商等自远方至者数千徵大司农不就。 卢植少与郑玄俱事马融能通古今好学研精而不守章句学终辞归阖门教授位至尚书。 皇甫规拜郎中疾免归以诗易教授门徒三百馀人积十四年。 贾洪字叔业京兆新丰人也。好学有才而特精於春秋。《左氏传》建安初付郡举计掾应州辟州中自参军以下百馀唯洪与冯翊严苞交通材学最高洪历守三县令所在辄开除厩舍亲授诸生。 国渊字子尼师事郑玄後与邴原管宁等避乱辽东渊笃学好古在辽东尝讲学於山岩士人多推慕之繇是知名。 蔡衍少明经讲授以礼让化乡里仕至议郎。 张奂舀党罪禁锢时禁锢者不能守静或死或徙奂闭门不出养徒千人著尚书记难三十馀万言位至太常。 邴原字根矩北海人黄巾之难避地辽东积十馀年自反国土,於是讲述礼乐吟咏诗书门徒数百服道数十时郑玄以博学洽闻注解典籍故儒雅之士集焉原亦以高远清白颐志澹泊口无择言身无择行故英伟之士向焉是时海内清议云:青州有邴郑之学。 魏赵典少笃行隐约(隐犹静也。约俭也。)博学经书弟子自远方至(典学孔子七经。《河图》雒书内外艺术靡不贯综受业者百有馀人)位至尚书令魏吴虞翻为骑都尉翻性疏直数有酒失坐徙交州虽处罪放而讲学不倦门徒尝数百人。 徵崇河南人隐於会稽躬耕以求其志好尚者从学所教不过数人辄止欲令其业必有成也。 阚泽州里先辈丹阳唐固亦修身积学称为儒者著国语公羊。《梁传》注讲授尝数十人位至中书令侍中太子太傅。 晋续咸字孝宗为刘琨并州从事中郎性孝谨敦重履道贞素好学师事京兆杜预专以春秋郑氏易教授尝数十人博览群言高才善文论。 宋纤敦煌效人也。隐居於酒泉南山明究图纬弟子受业三千馀人後前凉张祚徵为太子太傅。 杜夷博览百家历图纬靡不毕究寓居汝颍之间十载足不出门年四十馀始还乡里闭门教授生徒千人位至国子祭酒。 皇甫谧字士安博综典籍沉静寡欲有高尚之志故终身不仕门人挚虞张轨牛综席纯皆为晋名臣。 刘少笃学博通五经聚徒教授尝有数十齐武陵王晔为会稽太守太祖欲令为晔讲除会稽郡丞学徒从之转众姿状纤小儒学冠於当时京师士子贵游莫不下席受业性谦率通美不以高名自居游诣故人唯一门生持胡床随後主人未通便坐问答住在檀桥瓦屋数间上皆穿漏学徒敬慕不敢指斥呼为青溪竟陵王子良亲往修谒七年表世祖为立馆以杨烈桥故主第给之生徒皆贺曰:室美岂为人哉!此华宇岂吾宅哉!幸可诏作讲堂犹恐见害也。未及徙居遇病子良遣从学者彭城刘绘顺阳范缜将厨於宅营斋及卒门人受学并吊服临送楼幼瑜字季玉亦聚徒教授不应徵辟。 吴苞字天盖濮阳鄄城人也。儒学善三礼及老庄宋泰始中过江聚徒教学冠黄葛巾竹麈尾蔬食二十馀年隆昌元年诏曰:处士濮阳吴苞栖志穷谷秉操贞固沉静味古白首弥厉徵太学博士不就始安王遥光右卫江┙於蒋山南为立馆学者咸归之以寿终。 沈麟士字云祯隐居馀不吴差山讲经教授从学者数十百人各营屋宇依止其侧麟士重陆机连珠每为诸生讲之。 梁周弘正累迁国子博士时於城西立士林馆弘正居以讲授听者倾朝野焉。 王承为中书门下侍郎兼国子博士时膏腴贵游咸以文学相尚罕以经术为业唯承独好之发言吐论造次儒者在学训诸生述礼易义。 张绾为豫章内史绾在郡述制旨礼记正言义四姓衣冠士子听者尝数百人入为御史中丞大同末城西开士林馆聚学者绾与右卫朱异太府卿贺琛递述制旨礼记中庸义。 贺瑾为国子博士於学讲授生徒尝数百人。 沈峻博通五经传峻业者有吴郡张及会稽孔子云官皆至五经博士。 贺为步兵校尉领五经博士於礼尤精馆中生徒尝数百弟子明经对策至数十人。 诸葛璩琅琊人也。居京口璩性勤於训诱後生就学者日至居宅狭陋无以容之太守张友为起讲舍虞僧诞会稽人以左氏教授听者亦数百人其该通义例当时莫及。 伏曼容初为宋中散大夫宅在瓦官寺东曼容施高坐於厅事有宾客辄升高坐为讲说生徒数十百人卞华字昭邱为安成王功曹参军兼五经博士聚徒教授华博涉有机辨说经析理为当时之冠。 何佟之为国子博士永元末京师兵乱佟之尝集诸生讲论孜孜不怠。 孔子初为长沙嗣王侍郎兼国子助教讲尚书四十九篇听者尝数百人。 皇侃为国子助教於学讲说听者数百人。 许懋字昭哲少孤好学为州闾所称十四入太学受毛诗旦领师说晚而覆讲坐下听者尝数百人仕至中庶子。 陈袁宪字德章尚书左仆射枢之弟也。幼聪敏好学有雅量梁武帝修建庠序别开五馆其一馆在宪宅西宪尝招引诸生与互谈论每有新义出人意表同辈咸嗟服焉後入隋为晋王府长史。 戚衮年十九梁武帝敕策孔子正言并。《周礼》礼记义衮对高第仍除扬州祭酒从事史就国子博士宋怀方质仪礼义怀方北人自魏携仪礼礼记疏秘惜不传及将亡谓家人曰:吾死後戚生。若赴便以仪礼礼记义本付之。若不来即宜随尸而殡为儒者推许如此。 沈德威为太学博士转国子助教每自学还私室以讲授道俗受业者数百人率皆如此。 王元规迁南平王府限内参军王为江州元规随府之镇四方学徒不远千里来请道者尝数十百人为国子助教东宫学士自梁代诸儒相传为左氏学者皆以贾逵服虔之义难驳杜预凡一百八十条元规引证通析无复疑滞每国家议吉凶大礼常预焉。 孙镇郢州尝於山斋设讲肆集玄儒之士冬夏资奉为学者所称。 张讥性恬静不求荣利尝慕逸所居宅营山池植花果讲。《周易》老庄而教授焉吴郡陆元朗朱孟博一乘寺沙门法才法云寺沙门惠休至贞观道士姚缓皆传其业位至东宫学士。 後魏刘模为中书博士与李彪为寮并相爱好至於训导国胄甄明风范远不及彪也。 索敞字巨振以儒学见拔为中书博士笃勤训授肃而有礼京师大族贵游之子弟皆敬惮威严多所成益位至尚书牧守者数十人皆受业於敞敞遂讲授十馀年。 冯元兴魏郡肥乡人学通礼传有文才年三十三还乡教授尝数百人。 李郁为国子博士自国学之建诸博士率不讲说朝夕教授唯郁而已谦虚宽雅甚有儒者之风。 刘字延明敦煌人父宝以儒学称丙年十四就博士郭学弟子五百馀人通经业者八十馀人。 高允博通经史为征南从事中郎府解还家教授受业者千馀人。 后魏李曾赵郡人孝伯之父也。曾少治郑氏礼左氏春秋以教授为业。 刘兰武邑人性聪敏读左氏五日一遍兼通五经先是张吾实以聪辩过人其所解说不本先儒之旨唯兰推经传之繇本注者之意参以纬候及先儒旧事甚为精悉自後经义审博皆繇於兰兰。又明阴阳博物多识故为儒者宗瀛州刺史裴植徵兰讲书於州城南馆植为学主故生徒甚盛海内称焉。又特为中山王英所重英引在馆令教其子熙诱略等兰学徒前後数千成业者众。 北齐张思伯河间乐城人也。善说。《左氏传》为马敬德之次撰刊例十卷行於时亦治毛诗章句以二经教授齐安王廓武平初为国子博士。 鲍季详从弟长暄兼通礼传武平末为任城王氵皆丞相掾尝在京教授贵游子弟齐亡後归乡里讲经卒於家张买奴平原人经义该博门徒千馀人诸儒咸推重之名声甚盛历太学博士国子助教。 後周乐逊为太学博士治小师氏下大夫自谯王俭以下并行束弟子之礼逊以经术教授甚有训导之方武帝保定中频加赏赐迁遂伯中大夫诏鲁公与毕公贤等俱以束修之礼同受业焉天和中出为湖州刺史秩满还朝拜皇太子谏议复在露门教授皇子增邑一百户。 樊深讲习五经为于谨府参军事令在馆教授子孙熊安生长乐阜城人专以三礼教授弟子自远方至者千馀人乃讨论图纬捃摭异闻先儒所未悟者皆发明之齐河清中阳休之特奏为国子博士安生既学为儒宗当时受其业擅名于後者有马荣伯张黑奴窦士荣孔笼刘焯刘炫等皆其门人焉。 隋何妥为国子博士出为龙州刺史时有负笈游学者妥皆为讲说教授之。 房晖远治三礼春秋三传诗书。《周易》尝以教授为务远方负笈而从者动以千计南阳王绰为定州刺史闻其名召为博士。 萧该笃学尤精。《汉书》包恺兄愉明五经恺传其业。又从王仲通受。《史记》、《汉书》尤称精究大业中为国子助教于时。《汉书》学者以萧包二人为宗聚徒教授著录者数千人卒门人为起坟立碣焉。 为光为太学博士初教授瀛博间门徒千数至是多负笈从入长安。 刘焯信都昌亭人以儒学知名举秀才射策甲科直门下省俄除员外将军与杨素牛弘等於国子共论古今滞义後因国子释奠与刘炫二人论议深挫诸儒诸儒或怀妒恨遂为飞章所谤除名为民,於是优游乡里专以教授著述为务孜孜不倦然怀抱不旷。又啬於财不行束修者未尝有所教诲时人以此少之。 刘炫河间人与著作郎王邵同修国史俄直门下省兼於内史省考定群言炫虽遍直三省竟不得官後除殿内将军坐事除名归于家以教授为务。 王孝籍以博览群言遍治五经开皇中召入秘书助王邵国史邵不之礼在省多年而不免输税孝籍奏於吏部尚书牛弘弘亦知其学业而竟不得调後归乡里以教授为业终于家。 唐秦字仁先晋陵无锡人也。明尚书春秋兼通史传隋炀帝召为秘书直学士後还家以讲授为务。 王方庆年十六为赵王府行参军尝就记室任希古受。《史记》、《汉书》能尽其业。 ●卷五百九十九 ○学校部 侍讲讲论侍讲 夫六艺之文先王所以明天道正人伦致治之成法也。自汉氏之罢黜百家崇尚经术制禄位以劝学者延儒生而备清问虽复禁庭冲遂广内凝严而通经之士得以方领矩步侍讲清燕稽古之力不亦荣乎!魏晋而下以迄於唐从容近对延访大义盖不乏其人焉逮於元和之末始建学士之职列於内署恩礼尤重自非强记博识待问而不匮守道而无邪。又曷能启迪丕训述宣帝裁顺美而规失陈言以讽今者焉。 汉儿宽治尚书武帝时为侍御史见帝语经学帝说之从宽问尚书一篇擢为中大夫(宽有俊才初见武帝语经学帝曰:吾始以尚书为朴学弗好及闻宽说可观乃从宽问一篇)。 梁丘贺琅琊人从京房受易宣帝时为都司空令坐事论免为庶人待诏黄门数人说教侍中(为请侍中说经为教授)以召贺贺入说帝善之。 韩商婴之孙宣帝时为博士以易徵待诏殿中曰:所受易即先太傅所传也。 班伯少受诗於师丹成帝时大将军王凤荐伯宜劝学召见宴昵殿诵说有法拜为中常侍帝方乡学郑宽中张禹朝夕入说尚书。《论语》於金华殿中诏伯受焉既通大义。又讲异同於许商迁奉车都尉数年金华之业绝出。 班ヵ博学有俊材为右曹中郎以选受诏进读群书。 後汉桓荣习欧阳尚书光武召荣令说尚书甚善之拜为议郎每朝会辄令荣於公卿前敷奏经书帝称善曰:得生几晚因拜荣为博士车驾幸太学会诸博士论难於前辩明经义特荷赏赐建武末为太常明帝即位乘於天子前读书舆尝幸太常府令荣坐东面设几杖会百官天子亲自执业每大射养老礼毕辄引荣及弟子升堂执经自为下说乃封荣关内侯。 荣子郁以父任为郎明帝以郁先师子甚见亲厚尝居中论经书和帝即位为长乐少府复入侍讲经郁授二帝恩宠甚笃。 楼望少习严氏春秋明帝永平初为侍中越骑校尉入讲省内。 张兴习梁邱易永平十六年拜太子少傅明帝数访问经术既而声称著闻弟子自远至者著录。且万人谯瑛玄之子善说易授明帝为北宫卫士令。 丁鸿年十三从桓荣受欧阳尚书自明帝永平十年诏徵鸿至即召见。《说文》侯之命篇顷之拜侍中後章帝诏鸿与广平王羡及诸儒楼望成封桓郁贾逵等论定五经同异於北宫白虎观使五官中郎将魏应主承制问难侍中淳于恭奏上帝亲称制临决。 贾逵为郎章帝立降意儒术好古文尚书。《左氏传》建初元年诏逵入讲北宫白虎观南宫云台帝善逵说召驯习韩诗为骑都尉建初中侍讲章帝。 包咸为大鸿胪习。《论语》授显宗子福亦以。《论语》授和帝。 魏应经明行修建初四年为五官中郎将章帝甚重之数进见论难於前特受赏赐时会京师诸儒於白虎观讲论五经同异使应专掌问难侍中淳于恭奏之帝亲临称制如石渠故事。 桓焉郁中子也。顺帝即位拜太傅录尚书事复入授经禁中。 蔡玄顺帝时为议郎讲论五经同异甚合帝意。 赵典少笃行隐约(隐犹静也。约俭也。)博学经书弟子自远方至桓帝建和中四府表荐(四府太尉司徒司空大将军府也。典性明达志节清亮益州举茂才以病辞太尉黄琼胡广举有道方正皆不应桓帝公车徵对策为诸儒之表)徵拜议郎侍讲禁内。 桓彬为议郎建和中入侍讲禁中。 杨赐为越骑校尉建宁初灵帝当受学诏太傅三公选通尚书桓君章句宿有重名者三公举赐乃侍讲於华光殿中。 刘宽建宁初徵拜太中大夫侍讲华光殿迁侍中赐衣一袭。 荀悦为黄门侍郎献帝颇好文学悦与荀及黄门侍郎董遇少府孔融侍讲禁中旦夕谈论。 黄琼为太常和平中选入侍讲禁中。 魏刘邵为散骑常侍齐王正始中执经讲学赐爵关内侯。 淳于俊为博士高贵乡公露元年四月幸太学问诸儒曰:圣人幽赞神明仰观俯察始作八卦後圣重之为六十四立爻以极数凡斯大义罔有不备而夏有连山商曰:归藏周曰:。《周易》易之书其故何也。俊对曰:庖羲因燧皇之图而制八卦神农演之为六十四黄帝尧舜通其变三代随时质文各繇其事故易者变易也。名曰:连山雒阳宫殿名似山出内气连天地归藏者万物莫不归藏於其中也。帝。又曰:若使庖羲因燧皇而作易孔子何以不云:燧人氏没庖羲氏作乎!俊不能答帝。又问曰:孔子作彖象郑玄作注虽圣贤不同其所释经义一也。今彖象不与经文相连而注连之何也。俊对曰:郑玄合彖象於经者欲所学者寻省易了也。帝曰:若郑玄合之於学诚便则孔子曷为不合以了学者乎!俊对曰:孔子恐其与文王相乱是以不合此圣人以不合为谦帝曰:若圣人以不合为谦则郑公何独不谦耶对曰:古义弘深圣问奥远非臣所能详尽帝。又问曰:系辞云: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此庖羲神农之世为无衣裳但圣人化天下何殊异尔邪俊对曰:三皇之时人寡而禽兽众故取其羽皮而天下用足及至黄帝人众而禽兽寡是以作为衣裳以济时变也。帝。又问乾为天而复为金为玉为老马与细物并耶俊对曰:圣人取象或远或近近取诸物远则天地讲易毕复讲尚书帝问曰:郑玄云:稽古同天言尧同於天也。王肃云:尧顺考古道而行之二义不同何者为是博士庾峻对曰:先儒所执各有乖异臣不足以定之然洪范称三人占从二人之言贾马及肃皆以为顺考古道以洪范言之肃义为长帝曰:仲尼言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尧之大美在乎!则天顺考古道非其至者也。今发篇开义以明圣德而舍其大更称其细岂作者之意邪峻对曰:臣奉遵师说未喻大义至於折中裁之圣思次及四岳举鲧帝。又问曰: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思无不周明无不今王肃云:尧意不能明鲧是以试用如此圣人之明有所未尽邪峻对曰:虽圣人之弘犹有所未尽故禹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然卒能改授圣贤缉熙庶绩亦所以成圣也。帝曰:夫有始有卒其惟圣人。若不能始何以为圣其言惟帝难之然卒能改授盖谓知人圣人所难非不尽之言也。经云:知人则哲能官人。若尧疑鲧试之九年官人失序何得谓之圣哲峻对曰:臣窃观经传圣人行事不能无失是以尧失之四凶周公失之二叔仲尼失之宰予帝曰:尧之任鲧九载无成汨陈五行民用垫至於仲尼失之宰予言行之间轻重不同也。至於周公管蔡之事亦尚书所载皆博士所当通也。峻对曰:此皆先贤所疑非臣寡见所能究论次及有鳏在下曰:虞舜帝问曰:当尧之时洪水为害四凶在朝宜速登贤圣济斯民之时也。舜年在既立圣德光明而久不进用何也。峻对曰:尧咨嗟求贤欲逊已位岳曰:否德忝帝位尧复使岳扬举侧陋然後荐舜荐舜之本实繇於尧此盖圣人欲尽众心也。帝曰:尧既闻舜而不登用。又时忠臣亦不进达乃使岳扬侧陋而後荐举非急於用圣恤民之谓也。峻对曰:非臣愚见所能逮及,於是复命讲礼记帝问曰:太上立德其次务施报为治何繇而教化各异皆修何政而能致於立德施而不报乎!博士马对曰:太上立德谓三皇五帝之世以德化民其次报施谓三王之世以礼为治也。帝曰:二者致化薄厚不同将主有优劣邪时使之然乎!对曰:诚繇时有朴文故化有薄厚也。 晋郑冲初仕魏为司空及高贵卿公讲尚书冲执经亲授与侍中郑小同俱被赏赐。 荀ダ字景倩仕魏为侍中为少帝执经拜骑都尉赐爵关内侯。 庾峻为谏议大夫尝侍文帝讲诗中庶子何邵论风雅正变之义峻起难往反四坐莫能屈之。 徐邈博涉多闻孝武帝始览典籍招延儒学之士邈年四十四始补中书舍人在西省侍帝。 车胤为中书侍郎孝武帝尝讲孝经仆射谢安侍坐尚书陆纳侍讲侍中卞耽执读黄门侍郎谢石吏部郎袁宏执经胤与丹阳尹王混レ句时论荣之。 宋袁粲泰始中为中书令领丹阳尹六年明帝於华林园茅堂讲。《周易》粲为执经。 梁伏曼容字公仪初仕宋明帝好。《周易》集朝臣於清暑殿讲诏曼容执经曼容素美风采帝尝以方嵇叔夜使吴人陆探微画叔夜像以赐之。 朱异为扬州议曹从事史兼太学博士高祖自讲孝经使异执读後为右卫将军於仪贤堂奉述高祖。《老子》义及就讲朝士及道俗听者千馀人为一时之盛时城西开士林馆以延学士异与左丞贺琛递日述高祖礼记中庸义。 孔子祛兼中书通事舍人高祖撰五经讲疏及孔子正言专使子祛简阅群书以为义证事竟敕子与右卫朱异左丞贺琛於士林馆递日执经累迁通直正员郎舍人如故皇侃少好学尤明三礼孝经。《论语》起家兼国子助教高祖召入寿光殿讲礼记义帝善之拜员外散骑侍郎。 贺为太常丞有司举治宾礼召见说礼义高祖异之诏朝朔望预华林讲。 陈张讥初仕梁补国子正言生武帝尝於文德殿释乾坤文言讥与陈郡袁宪等预焉敕令论议诸儒莫敢先出讥乃整容而进谘审循环辞令温雅帝甚异之赐裙襦绢等仍云:表卿稽古之力累迁士林馆学士简文在东宫出士林馆发孝经题讥论议往复甚见嗟赏自是每有讲集必遣使召之。 後魏崔浩明元初为博士祭酒尝授明元经书。 燕凤为黄门侍郎行台尚书甚见礼重明元世与崔玄伯封懿梁越等入讲经传出议朝政。 孙惠蔚初为皇宗博士侍讲东宫及宣帝即位仍在左右敷训经典自冗从仆射迁秘书丞。 崔僧渊入国坐兄弟徙於薄骨律镇太和初得还孝文闻其有文学。又闲佛经善谭论敕以白衣赐衤帻入听於永乐经武殿。 董徵为四门小学博士宣武诏徵入璇华宫令孙惠蔚问以六经。 崔光为车骑大将军熙平元年二月太师高阳王雍等奏举光授孝明帝经。 胡国珍为中书监与高阳王雍等辅政後与崔光俱授孝明经侍直禁中。 冯元兴为侍读尚书贾思伯为侍讲授孝明杜氏春秋於式乾殿元兴尝为レ句儒者荣之。 封隆之为侍中东魏静帝诏为侍讲除吏部尚书。 贾思同为黄门侍郎与国子祭酒韩子熙并为侍讲授静帝杜氏春秋。 窦瑗西魏出帝时为廷尉卿及释奠开讲瑗与散骑常侍温子给事黄门侍郎魏季景通直散骑常侍李业兴并为レ句。 北齐李绘初仕东魏为高邕从事静帝於显扬殿讲孝经礼记绘与从弟褰裴伯茂魏收卢元明等俱为录议绘素长笔札尤能传授缀缉词义简举可观。 张雕武成帝时为散骑常侍会侍讲马敬德卒乃入授经书帝甚重之以为侍读与张景仁并被尊礼同入华光殿共读春秋加国子祭酒假仪同三司待诏文林馆。 後周辛公义为太学生太和中武帝诏入露门学令受道义每月集御前令与大儒讲论数被嗟异时辈慕之。 隋宇文[A102]为太子虞侯率开皇中文帝尝亲临释奠会与博士论议词致清远观者属目帝大悦顾谓侍臣曰:朕今者睹周公之制礼见宣尼之论孝实慰朕心,於是颁赐各有差。 元善为国子祭酒文帝尝亲临释奠命善讲孝经,於是敷陈义理兼之以讽谏帝大悦曰:闻江阳之说更启朕心(善初仕周武帝太子宫尹赐爵江阳县公)。 唐陆德明武德中为太学博士高祖幸国子学时徐文远讲孝经沙门惠乘讲般。若经道士刘进喜讲。《老子》诏德明难此三人德明雅有词致论难锋起三人皆为之屈高祖称曰:儒玄佛义各有宗旨徐刘释等并为之杰德明一举而蔽之可谓达学矣。赉帛五十疋。 孔[A13C]达太宗贞观中为给事中太宗问曰:。《论语》云:以能问於不能以多问於寡有。若无实。若虚何谓也。[A13C]对曰:圣人设教欲人谦光已虽有能不自矜大仍就不能之人求访能事已之才艺虽多犹以为少仍就寡少之人更求所益己之虽有其状。若无己之虽实其容。若虚非惟士庶也。帝王之德亦当如此夫帝王内蕴神明外须玄默深不可测广不可知故易称以蒙养正以明夷莅众。若其位居尊极炫聪明以才凌人饣希非拒谋则上下情隔君臣道乖自古灭亡莫不繇此也。太宗深善其对後拜国子祭酒太宗幸国子学亲观释奠[A13C]达讲孝经右庶子赵弘智问之曰:夫子门人曾闵俱称大孝而云:独为曾说不为闵说何邪答曰:曾孝特优门人不能逮也。制旨之曰:朕闻。《家语》云:昔曾使曾参Θ瓜而误断其本怒援大杖以击其背曾子仆地绝而後苏孔子闻之告门人曰:参来勿内既而曾子请焉孔子曰:舜之事父也。使之尝在侧欲杀乃不可得小则受大杖则走今参於父委身以待暴怒舀亲於不义不孝罪莫大焉繇斯而言孰愈於闵子骞也。[A13C]达不能对太宗。又谓侍臣曰:诸儒各生异意皆非圣人论孝之本旨也。夫孝者善事父母自家形国忠於其君战阵勇朋友信扬名显亲此之谓孝俱在经典而论者多离其文迥出事外以此为教劳而非法何谓孝之道。 赵弘智为陈王师永徽二年十二月高宗命弘智於百福殿讲孝经召中书门下三品及弘文馆学士国子学官并令预坐弘智演畅微言备陈五孝之义学生等难问连环弘智酬应如响帝谓弘智宜略陈此经要道以补不逮对曰:昔者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天下微臣颛愚愿以此言奉献帝甚悦赐绢二百疋名马一匹。 上官仪为弘文馆学士显庆五年六月高宗御齐圣殿引仪及吕才直学士李玄植道士张惠元李荣黄玄归及名僧等於御前讲论命李玄植登讲坐发易题吕才李荣等以次问难敷扬经义移时乃罢。 褚无量杭州盐官人也。初为国子博士时玄宗在春宫召拜国子祭酒兼皇太子侍读玄宗即位为右散骑常侍复为侍读以其年老每随仗出入特许缓步。又为造腰令内给事舁於内殿。 马怀素为光禄卿开元三年十月制曰:春卿入讲道盛儒学德琏赋诗义均师友光禄卿马怀素静专动直资忠履信词赋成於鼓吹典坟富於泉海绝韦励精重席待问岂止本仁祖义行先王之道故亦谦退谨密多君子之风朕以听政之馀尝思稽古之对俾迁近侍润滋鸿业可左散骑常侍仍每日入朝侍读薛放宪宗元和末为兵部郎中充皇太子侍读穆宗即位拜工部侍郎集贤殿学士虽事任非刀而恩顾转隆。又转刑部兵部二侍郎礼部尚书兼学士如故韦处厚元和末为户部郎中知制诰穆宗即位以处厚为司勋员外郎史馆修撰路随并充翰林侍讲学士召入太液亭命分讲毛诗关雎尚书洪范等篇访以礼体处厚等演经义以广规讽之道从容开纳赐酒果而罢。 崔郾宝历初以谏议大夫充翰林侍讲学士郾奏曰:陛下授臣以侍讲今八望矣。未蒙召访经义臣内惭尸素外愧臣僚敬宗答曰:朕机务稍当召卿请益宋申锡少孤贫有文学宝历二年转礼部员外郎寻充翰林侍讲学士申锡自策名及在朝行清慎介洁不起党与长庆宝历之间时风嚣薄朋比大扇及申锡备用时论以为激劝。 张仲方为谏议大夫太和元年三月文宗召仲方与给事中高重中书舍人郑氵度支郎中许康佐对并以将选侍讲学士故也。是月以氵守本官康佐为驾部郎中并充翰林侍讲学士。 丁公为礼部尚书太和三年四月充侍讲学士。 郑覃太和五年为翰林侍讲学士每入见必以厚风俗黜朋比再三言之。 李仲言太和八年十月自国子监四门助教为国子。《周易》博士充翰林侍讲。《周易》学士。 高重开成七年十月以国子祭酒充翰林侍讲学士诏令每月一日十日入院不绝本司尝务。 梁吴蔼为崇政副使太祖乾化二年自右散骑常侍迁刑部侍郎与宣徽副使左散骑常侍李并充侍讲学士。 ○学校部 讲论易之丽泽有讲习之象记之函丈著学问之规盖古之方闻通经之士固有详考同异辩析理趣以驾说传道者矣。自汉之表章六经为制禄位儒先间作议论蜂起以至备对上前待诏清禁扬扌义训发明体要本乎!师授济之口辩雠难交致精悍靡屈逮於群居州处较练坟籍迭宣其奥赜雅彰於鸿博或微言特出迥折於异端或移书具存聿垂於嘉诰斯皆赞圣师之遗范为学者之所宗焉。 汉辕固以治诗孝景时为博士与黄生争论於上前黄生曰:汤武非受命乃杀也。固曰:不然夫桀纣荒乱天下之心皆归汤武汤武因天下之心而诛桀纣桀纣之民弗为使而归汤武汤武不得已而立非受命而何黄生曰:冠虽敝必加於首履虽新必贯於足何者上下之分也。今桀纣虽失道然君上也。汤武虽圣臣下也。夫主有失行臣不正言补过以导天子反因过而诛之代立南面非杀而何固曰:必。若云:是高皇帝代秦即天子之位非邪,於是上曰:食肉不食马肝未为不知味也。言学者毋言汤武受命不为愚遂罢韩婴孝文时为博士武帝时与董仲舒论於帝侧其人精悍处事分明仲舒不能难也。 瑕邱江公为博士武帝时江公与董仲舒并仲舒通五经能持论善属文江公呐於口(呐古讷字)帝使与仲舒议不如仲舒而丞相公孙弘本为公羊学比辑其议卒用董生,於是帝因尊公羊家诏太子受公羊春秋繇是公羊大兴。 刘歆字子骏哀帝时与父向领校秘书歆尝白帝左氏悍勇锐春秋可立帝令歆与五经博士讲论其义诸博士,或不能置对(并不与歆意同故不肯立其学也。置对置辞以对也。)歆因移书太常博士让之曰:昔唐虞既衰而三代迭兴(迭互也。)圣帝明王累起相袭其道甚著周室既微而礼乐不正道之难全也。如此是故孔子忧道之不行历国应聘自卫反鲁然後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修易序书制作春秋以纪帝王之道及夫子没而微言绝七十子终而大义乖重遭战国弃笾豆之礼理军旅之陈(笾豆盛食之器也。以竹曰:笾以木曰:豆)孔氏之道抑而孙吴之术兴陵夷至於暴秦燔经书杀儒生设挟书之法行是古之罪(以古事为是者即罪之)道术繇是遂灭汉兴去圣帝明王遐远仲尼之道。又绝法度无所因袭时独有一叔孙通略定礼仪天下惟有易卜未有他书也。至孝惠之世乃除挟书之律然公卿大臣绛灌之属咸介胄武夫莫以为意至孝文皇帝始使掌故朝错(掌故官名也。)从伏生受尚书尚书初出於屋壁朽折散绝今其书见在时师传读而已诗始萌芽(言如草木之初生)天下诸书往往颇出皆诸子传说犹广立於学宫为置博士在汉朝之儒惟贾生而已(谓贾谊)至孝武皇帝然後邹鲁梁赵颇有诗礼春秋先师(前学之师)皆起於建元之间当此之时一人不能独尽其经或为雅或为颂相合而成泰誓後得博士集而读之故诏书称曰:礼坏乐隳书缺简脱朕甚闵焉时汉兴已七八十年离於全经固已久矣。(言废绝已久不可得其真也。)及鲁共王坏孔子宅欲以为宫而得古文於坏壁之中逸礼有三十九书十六篇天汉之後孔安国献之遭巫蛊仓卒之难未及施行及春秋左氏邱明所修皆古文旧书多者二十馀通藏於秘府伏而未发孝成皇帝闵学残文缺稍离其真乃陈发秘藏校理旧文得此三事以考学官所传经或脱简传或间编(脱简遗失之简编谓旧编烂绝就更次之前後错乱也。间音古苋反)传问民间则有鲁国桓公赵国贯公胶东庸生之遗学与此同抑而未施此乃有识者之所惜闵士君子之所嗟痛也。往者缀学之士不思废绝之阙苟因陋就寡分文析字烦言碎辞学者罢老。且不能究其一艺(罢读曰疲罔竟也。)信口说而背传记是末师而非往古至於国家将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禅巡狩之仪则幽冥而莫知其原(幽冥谓暗昧也。)犹欲保残守缺伏恐隅见放僻之私意而无从善服义之公心或怀妒嫉不考情实雷同相从随声是非抑此三学以尚书为备(当时学者谓尚书惟二十八篇不知本有百篇)谓左氏为不传春秋,岂不哀哉!今圣上德通神明继统扬业亦闵文学错乱学士。若兹虽昭其情犹依违谦让乐与士君子同之故下明诏试左氏可立不遣近臣奉旨尊命将以辅弱扶微与二三君子比意同力异得废遗(依违言不专执)今则不然深闭固距而不肯试猥以不诵绝之(比合也。经艺有废遗者异得兴立之也。比音频寐反猥苟也。苟不诵习之而欲绝去此学)欲以杜塞馀道绝灭微学夫可与乐成难与虑始此乃众庶之所为耳非所望士君子也。且此数家之事皆先帝所亲论今上所考视其古文旧书皆有徵验外内相应岂苟而已哉!夫礼失求之於野古文不犹愈於野乎!(愈胜也。)往者博士书有欧阳春秋公羊易则施孟然孝宣皇帝犹广立梁春秋梁邱易大小夏侯尚书义虽相反犹并置之何则与其过而废之也。宁过而立之(过犹误也。)。《传》曰: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论语》孔子弟子子贡之言也。识记也。一曰记)今此数家之言所以兼包大小之义,岂可偏绝乎!哉!若必专巳守残(专执己所偏见苟守残缺之文)党同门妒道真(党同师之学妒道艺之真也。妒与妒同)违明诏失圣意以舀於文吏之议甚为二三君子不取也。其言甚切诸儒皆怨恨是时名儒光禄大夫龚胜以歆移书上疏深自罪责愿乞骸骨罢及儒者师丹为大司空亦大怒奏歆改乱旧章非毁先帝所立帝曰:歆欲广道术亦何以为非毁也。哉! 後汉范升为博士尚书令韩歆上疏欲为费氏易左氏春秋立博士诏下其议建武四年正月朝公卿大夫博士见於云台帝曰:范博士可前平说升起对曰:左氏不祖孔子而出於邱明师徒相传。又无其人。且非先王所好无因得立遂与韩歆及太中大夫许淑等互相辩难日中乃罢。 魏王弼好论儒道辞才逸辩齐王时为尚书郎与锺会论议以校练为家然每服弼之高致何晏以为圣人无喜怒哀乐其论甚精锺会等述之弼与不同以为圣人茂於人者神明也。同於人者五情也。神明茂故能体冲和以通元五情同故不能无哀乐以应物。然则圣人之情应物而无累於物者也。今以其无累便谓不复应物失之多矣。弼注易颍川人荀融难弼大衍义弼答其意白书以戏之曰:夫明足以寻极幽微而不能去自然之性颜子之量孔父之所预在然遇之不能无乐丧之不能无哀。又尝狭斯人以为未能以情从理者也。而今乃知自然之不可革足下之量虽已定乎!胸怀之内然而隔逾旬朔何其想思之多乎!故知尼父之於颜子可以无大过矣。弼注。《老子》为之指略致有理统著道略论注易往往有高丽言太原王济好谭病老庄尝云:见弼易注所误者多。 管辂字公明冀州刺史裴徽辟为别驾齐王正始九年举为秀才辂辞徽徽言丁邓二尚书有经国才略於物理不精也。何尚书神明精微言皆巧妙巧妙之志殆破秋毫君当慎之自言不解易九事必当以相问比至雒宜善精其理也。辂言何。若巧妙以攻难之才游形之表未入於神夫入神者当步天元推阴阳探玄虚极幽明然後览道无穷未暇细言。若欲差次老庄而参爻象爱微辩而兴浮藻可谓射侯之巧非能破秋毫之妙也。若九事皆至义者不足劳思也。若阴阳者精之已久辂为何晏所请果共论易九事九事皆明晏曰:君论阴阳此世无双时邓与晏共坐言君见谓善易而语初不及易中辞义何故也。辂寻声答曰:夫善易者不论易也。晏含笑而赞之曰:可谓要言不烦也。因请辂为卦辂既称引鉴戒晏谢之曰:知几其神乎!古人以为难交疏而吐其诚今人以为难君今一面而尽二难之道可谓明德惟馨诗不云:乎!中心藏之何日忘之时平原太守刘清和有思理好易而不能精与辂相见意甚喜欢自说注易向讫也。辂言今明府欲劳不世之神经纬大道诚富美之秋然辂以为注易之急急於水火水火之难登时之验易之清浊延於万代不可不先定其神而後垂明思也。自旦至今听采圣论未有易之一分易安可注也。辂不解古之圣人何以处乾位於西北坤位於西南夫乾坤者天地之象然天地至大为神明君父覆载万物生长无首何以安处二位与六卦同列乾之象彖曰: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夫统者属也。尊莫大焉何繇有列位也。依。《易 系辞》诸为之理以为注不得其要辂寻声下难事皆穷析曰:夫乾坤者易之祖宗变化之根源今明府论清浊者有疑疑则无神恐非注易之符也。辂於此为论八卦之道及爻象之精大论开廓众化相连所解者皆以为妙所不解者皆以为神自说欲注易八年用思勤苦历载靡宁定相得至论此才不及易不爱久劳喜承雅言如此相为高枕偃息矣。欲从辂学射覆辂言今明府已虚神於注易亦宜绝思於灵蓍灵蓍者二仪之明数阴阳之幽契施之於道则定天下吉凶用之於术则收天下毫纤纤微未可以为易也。曰:以为术者易之近数欲求其端耳。若如来论何事於斯留辂五日不遑恤官但共清谈自言数与何平叔论易及老庄之道至於精神遐流与化周旋清。若金水郁。若山林非君侣也。问辂易言刚彳建笃实辉光日新斯为同不辂曰:不同之名朝旦为辉日中为光。又魏郡太守锺毓清逸有才难辂易二十馀事自以为难之至精也。辂寻声投响言无留滞分张爻象义皆殊妙毓即谢辂。 晋顾荣与纪瞻共破陈敏後瞻为尚书郎与荣同赴雒在涂共论易太极荣曰:太极者盖谓浑沌之时蒙昧未分日月含其辉八卦隐其神天地混其体圣人藏其身然後廓然既变清浊乃陈二仪著象阴阳交泰万物始萌六合拓。《老子》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诚易之太极也。而王氏云:太极天地愚谓未当夫两仪之谓以体为称则是天地以气为名则是阴阳今。若谓太极为天地则是天地自生无生天地者也。《老子》。又云: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久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资始冲气以为和原元气之本求天地之根恐疑以此为准也。瞻曰:昔庖羲画八卦阴阳之理尽矣。文王仲尼系其遗业三圣相承共同一致称易准天无复其馀也。夫天清地平两仪交泰四时推移日月辉其间自然之数虽经诸圣孰知其始吾子云:蒙昧未分岂其然乎!圣人人也。安得浑沌之初能藏其身於未分之内。《老子》先天之言此盖虚诞之说非易者之意也。亦谓吾子神通体解所不应疑意者直谓太极极尽之称言其理极无复外形外形既极而生两仪王氏指向可谓近之古人举至极以为验谓二仪生於此非复谓有父母。若必有父母非天地其孰在荣遂止。 宋周续之字道祖少有孝行晋末居庐山布衣蔬食终身不娶高祖践祚复召之乃尽室俱下帝为开馆於东郭外招集生徒乘舆降幸并见诸生问续之礼记傲不可长与我九龄射於矍圃三义辩析精奥称为名通。 南齐陆澄武帝永明元年转度支尚书寻领国子博士时国学置郑王易杜服春秋何氏公羊麋氏梁郑玄孝经澄谓尚书令王俭曰:孝经小学之类不宜列在帝典乃与俭书论之曰:易近取诸身远取诸物弥天地之道通万化之情自商瞿至田何其间五传年未为远无讹杂之失秦所不焚无摧坏之弊虽有异家之学同以象数为宗数百年後乃有王弼王济云:弼所悟者多何必能顿废前儒。若谓易道尽於王弼方须大论意者无乃仁智殊见。且易道无体不可以一体求屡迁不可以一迁执也。晋大兴四年太常荀崧请置。《周易》郑玄注博士行乎!前代于时政繇王庾皆才隽神清能言玄远舍辅嗣而用康成岂其妄然泰元立王肃易当以在玄弼之间元嘉建学之始玄弼两立逮颜延之为祭酒黜郑置王意在贵玄事成败儒今。若不大弘儒风则无所立学众经皆儒惟易独玄玄不可弃儒不可缺谓宜并存所以合无体之义。且弼於注经中已举系辞故不复别注今。若专取弼易则系说无注左氏泰元取服虔而兼取贾逵经繇服传无经虽在注中而传。又有无经者故也。今留服而去贾则经有所阙按杜预注传王弼注易俱是晚出并贵後生杜之异古未如王之夺实祖述前儒特举其过。又释例之作所引惟深梁元旧有麋信注颜益以范宁麋犹如故颜论闰分范注当以同我者亲尝谓梁劣公羊为注者。又不尽善竟无及公羊之有何休恐不足两立必谓范善便当除麋世有一孝经题为郑玄注观其用辞不与注书相类按玄自序所注众书亦无孝经俭答曰:易体微远实贯群籍施孟异闻周韩殊旨,岂可专据小王便为该备依旧存郑允同来说元凯注传超迈前儒。若不列学官其可废矣。贾氏注经世所罕习梁小书无俟两注存麋略范率繇旧式凡此诸义并同雅论疑孝经非郑所注仆以此书明百行之首实人伦所先七略艺文并陈之六艺不与苍颉凡将之流也。郑注虚实前代不嫌意谓可安仍旧立置。 梁刘杳高祖天监初为太学博士宣惠豫章王行参军杳少好学博综群书沈约任以下每有遗忘皆访问焉尝於约坐语及宗庙牺樽约云:郑玄答张逸谓为画凤凰尾娑娑然今无复此器则不依古杳曰:此言未必可安古者尊彝皆刻木为鸟兽凿项及背以出内酒魏世鲁郡地中得齐大夫子尾逆女器有牺尊作牺牛形晋永嘉贼曹嶷於青州发齐景公蒙。又得此二尊形亦为牛象二处皆古之遗器知非虚也。约大以为然约。又云:何承天纂文奇博其书载张仲师及长颈王事此何出杳曰:仲师长尺二寸惟出。《论衡》长颈是毗骞王朱建安扶南以南记云:古来至今不死约即取二书寻检一如杳言。 伏挺天监初除中军参军事居宅在潮沟於宅讲。《论语》听者倾朝。 後魏陈奇与河间邢同召赴京秘书监游雅引入秘书省与奇论典诰至易讼卦天与水违行雅曰:自葱岭以西水皆西流推此而言易之所及自葱岭以东耳奇曰:易理绵广包含宇宙。若如公言自葱岭以西岂东回望兑哉!奇执义非雅每如此类雅性护短因以为嫌。 ●卷六百 ○学校部 师道 夫师严道尊民乃贵学束修受业人知向方是故传先圣之训有在三之重焉。若乃列徒著籍而博喻不倦升堂窥奥而请益弥坚心志既通行业增广道之所在义亦至焉故有庐墓尽哀去官行服或咏叹其至德或撰集其绪言或罔避严刑上章以讼其枉,或不敢受爵让封以归其功或藐是孤遗窜身以全受或罹於刑辟冒禁以收瘗是皆诚发於衷义形於外足以报师资之德敦风教之本诚士大夫之懿行哉!孔子之丧门人疑所服(无丧师之礼)子贡曰:昔者夫子之丧颜渊。若丧子而无服丧子路亦然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二三子皆而出(尊师也。出谓有所之。然则凡吊服加麻者出则变服)群居则出(群谓七十二弟子相为朋友服子夏曰:吾离群而索居)则否孔子葬鲁城北泗上(孔子蒙去城一里蒙茔百亩冢南北广十步东西十三步高一丈二尺冢前以瓦甓为祠坛方六尺与地平本无祠堂冢茔中树以百数皆异种鲁人世世莫能名其树者民传言孔子弟子异国人各持其方树来种之孔子茔中不生荆棘及刺人草)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丧毕相诀而去则哭各复尽哀或复留唯子贡庐於冢凡六年然後去弟子及鲁人往从冢而家者百有馀室因命曰:孔里世世相传以岁时奉祀孔子冢而诸儒亦讲礼乡饮大射於孔子冢。 颜渊字子渊鲁人孔子弟子也。渊喟然叹曰:(喟叹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言不可穷尽)瞻之在前忽焉在後(言恍惚不可为象)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循循次序貌诱进也。言夫子正以此道进劝人有次序)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繇也。已(言夫子既以文章开博我。又以礼节节约我使欲罢而不能已极我才矣。其有所立则。又卓然不可及言已蒙夫子之善诱犹不能及夫子之所)。 冉求鲁人孔子弟子为季氏宰将师与齐战於郎克之季康子曰:子之於军旅学之乎!性之乎!冉有曰:学之於孔子季康子曰:孔子何如人哉!对曰:用之有名播之百姓质诸鬼神而不惑求之至於此道虽累千社夫子不利也。康子曰:我欲召之可乎!对曰:欲召之则毋以小人间之则可矣。 端木赐字子贡卫人孔子弟子也。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章明也。文彩形质见可以耳目闻。)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性者人之所受以生也。天道者元亨日新之道深奥故不可得而闻也。)公孙朝(公孙朝卫大夫)问於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文武之道未坠落於地贤与不贤各有所识夫子无所不从学)而亦何常师之有(无师不从故无常师)。 叔孙武叔语大夫於朝(鲁大夫叔孙州雠武谥)曰:子贡贤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亻刃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七尺曰:亻刃)夫子之云:不亦宜乎!(夫子谓武叔)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邱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於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言人虽自绝弃於日月其何能可伤之乎!足自见其不知量也。)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於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谓为诸侯。若卿大夫)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绥安也。言孔子为政故其立教则无不立道之则莫不兴行安之则远者来至动之则莫不和睦故能生则荣显死则哀恸)。 孟尝君请学於闵子使车往迎闵子曰:礼有来学无往教致师而学则不能礼往教则不能化君所谓不能化君也。臣所谓不能化臣也,於是孟尝君曰:敬闻命矣。明日衣请受业。 汉于定国为廷尉乃迎师学春秋身执经北面备弟子礼。 孙宝字子严颍川鄢陵人也。(鄢音偃)以明经为郡吏御史大夫张忠辟宝为属欲令授子经更为除舍(除谓修饰扫除也。)设储亻待(谓豫备器物也。亻待音丈纪反)宝自劾去忠固还之(固者谓再三留之)心内不平(恨其去也。)後署宝主簿宝徙入舍祭灶请比邻忠阴察怪之使所亲问宝前大夫为君设除大舍子自劾去者欲为高节也。今两府高士俗不为主簿子既为之徙舍甚悦何前後不相副也。宝曰:高士不为主簿而大夫君以宝为可一府莫言非(言大夫以为宝可为主簿其府中之人不以为不当也。)士安得独自高前日君男欲学文而移宝自近(文谓书也。)礼有来学义无往教道不可诎身诎何伤。且不遭者可无不为况主簿乎!(言士不遇知己则当屈辱无所不为也。)忠闻之甚惭。 扬雄字子云蜀郡成都人为郎父次转为大夫雄少从严君平游学成而仕京师显名数为朝廷在位贤者称君平德。 侯芭钜鹿人尝从扬雄居受其太玄。《法言》雄卒芭为起坟丧之三年。 许商从周堪受尚书四至九卿号其门人沛唐林子高为德行平陵吴章伟君为言语重泉王吉少音为政事齐炔钦幼卿为文学(依孔子弟子颜回以下为四科也。炔音桂)王莽时林吉为九卿自表上师蒙大夫博士郎吏为许氏学者各从门人会车数百两儒者荣之钦章皆为博士徒众尤盛。 云:敞平陵人师事同县吴章治尚书博士章坐王莽子宇腰斩初章为当世名儒教授尤盛弟子千馀人莽以为恶人党皆当禁锢不得仕宦门人尽更名他师敞时为大司徒掾自劾吴章弟子收抱章尸归棺敛之京师称焉车骑将军王舜高其志节比之栾布表奏以为掾荐为中郎谏大夫。 後汉孔奋字君鱼少从刘歆受春秋。《左氏传》歆称之谓门人曰:吾已从君鱼受道矣。言君鱼之道已过於己也。位至武都太守。 杜林扶风茂陵人初为郡吏光武徵拜侍御史林少好学时称通儒京师士大夫咸推其博洽河南郑兴东海卫宏等皆长於古学兴尝师事刘歆林既遇之欣然言曰:林得兴等固谐矣。使宏得林。且有以益之及宏见林ウ然而服济南徐巡始师事宏後皆更受林学林前於西州得漆书古文尚书一卷尝宝爱之虽遭艰困握持不离身出示宏等曰:林流离兵乱尝恐斯经将绝何意东海卫子济南徐生复能传之是道竟不坠於地也。古文虽不合时务然愿诸生无悔所学宏巡益重之,於是古文遂行(又曰:卫宏少与河南郑兴俱好古学初九江谢曼卿善毛诗乃为其训宏从曼卿受学因作毛诗序善得风雅之旨今传於世後从大司空杜林更受古文尚书为作训旨时济南徐巡师事宏後从林受学亦以儒显繇是古学大兴于世)。 桓荣少习欧阳尚书事博士朱普至王莽篡位乃归会朱普卒荣奔丧九江负土成坟荣门徒尝四百馀人何汤为高弟明帝始立为皇太子选求明经乃擢荣弟子豫章何汤为虎贲中郎将以尚书授太子光武从容问汤(从音七容反)本师为谁汤对曰:事沛国桓荣帝即召荣令说尚书甚善之拜为议郎(桓荣门徒何汤字仲弓以明经尝授太子推荐荣荣拜五更封关内侯荣尝言曰:此何仲弓之力也。)。 欧阳歙字正思传伏生尚书为汝南太守在郡教数百人徵为司徒坐赃千万下狱。 汝南高获字敬公与光武有素旧师事歙歙下狱当断获冠铁冠带诣阙请歙。又诸生守阙为歙求哀者千馀人至有自髡剔者平原震礼年十七闻狱当断驰之京师行到河内获嘉县自系上书求代歙死书奏而歙已死。 杨政字子行京兆人从博士范升受易光武时升尝为出妇所告坐系狱政乃肉袒以箭贯耳抱升子潜伏道傍候车驾而持章叩头大言曰:范升三娶惟有一子今三岁孤之可哀武骑虎贲惧惊乘舆引弓射之犹不肯去旄头。又以戟义政伤胸政犹不退哀泣辞请有感帝心诏曰:乞生师(乞读曰气)即尺一出升政繇是显名。 锺兴汝南人少从丁恭受严氏春秋为左中郎将光武诏定春秋章句以授皇太子及宗室诸侯从兴受章句封关内侯兴自以为无功不敢受爵光武曰:生教训太子及诸王侯非大功邪兴曰:臣师丁恭,於是复封恭而兴遂固辞不受爵。 任末蜀郡繁人少习齐诗为郡功曹後奔师丧於道物故临命敕兄子造曰:必致我尸於师门使死而有知魂灵不惭如其无知得土而已造从之。 郑弘会稽人为郡督邮举孝廉弘师同郡河东太守焦贶楚王英谋反发觉以疏引贶(疏书也。)贶被收捕疾病於道亡没妻子闭系诏狱掠考连年诸生故人惧相连及皆改变姓名以逃其祸弘髡头负铁锁诣阙上章为贶讼罪明帝觉悟即赦其家属弘躬送贶丧及妻子还乡里弘繇是显名拜为驺令。 乐恢字伯奇京兆人为尚书仆射数上疏言窦宪兄弟称疾乞骸骨归乡里宪风厉州郡迫胁恢饮药死弟子免者数百人庶众痛伤之。 赵康字叔盛南阳人隐于武当山清静不仕以经传教授同郡朱穆为侍御史时年五十乃奉书称弟子及康没丧之如师穆尊德重道为当时所服。 延笃字叔坚南阳人为平阳侯相以师丧弃官奔赴五府并辟不就。 姜肱字伯淮博通五经兼明星纬士之远来就学者三千馀人再徵不就及终弟子陈留刘操追慕肱德共刊石颂之。 张霸字伯饶蜀郡人就长水校尉樊受严氏公羊春秋遂博览五经诸生孙林刘固段著等慕之各市宅其傍以就学焉。 廉范京兆人受业事博士薛汉後辟公府会汉坐楚王英事诛故人门生莫敢视独范往收敛之吏以闻明帝大怒诏范入诘责曰:薛汉与楚王同谋乱天下范公府掾不与朝廷同心而反收敛罪人何也。范叩头曰:臣无状愚戆以为汉等皆已伏诛不胜师资之情罪当万坐帝怒稍解问范曰:卿廉颇後邪与右将军褒大司马丹有亲属乎!范对曰:褒臣之曾祖丹臣之祖也。帝曰:怪卿志胆敢尔因贳之繇是显名。 孙期少为诸生习京氏易古文尚书远人从其学者皆执经陇畔以追之司徒黄琬特辟不行终於家。 谢夷吾为会稽督邮太守第五伦甚重其道德转署主簿使子从受春秋夷吾待之如师弟子之礼时或游戏不肯读书便白伦行罚遂成其业。 廖扶汝南平舆人习韩诗欧阳尚书教授数百人公府辟召皆不应太守谒焕先为诸生从扶学後临郡未到先遣吏修门人之礼。又欲擢扶子弟固不肯当人因号为北郭先生。 李字孟节为司空卒门人上党冯胄独制服心丧三年时人异之。 孔昱字元世鲁国人为议郎补雒阳令以师丧弃官卒於家。 刘字伯祖中山人学严氏春秋小戴礼古文尚书仕郡为主簿郡将少子尝出钱付之令市买果实悉以买笔书具与之因白郡将言郎君年幼可入小学而但傲狠远近谓明府无过庭之教请出授书郡将为使子就受经五日一试不满呈限白决罚遂成学业。 李固字子坚官至太尉为梁冀所诛露尸於四衢令有敢临者加其罪固弟子汝南郭亮年始成童游学雒阳乃左提章钺(章谓所上章也。钺斧也。)右秉诣阙上书乞收固尸不许因往临哭陈辞於前遂守丧不去夏门亭长呵之曰:李杜二公为大臣不能安上纳忠而兴造无端卿曹何等腐生公犯诏书干试有司乎!亮曰:亮含阴阳以生戴乾履坤义之所动岂知性命何为以死相惧亭长叹曰:居非命之世天高不敢不地厚不敢不耳目宜视听口不可以妄言也。梁太后闻而不诛董班南阳人少游太学宗事固闻固死乃星行奔赴哭泣尽哀遂守尸积十日不去梁太后桓帝怜其义烈听许送丧到汉中赴葬毕而还二人繇此显名三公并辟班遂隐身莫知所归。又弟子赵承等悲叹不已乃共论固言迹以为德行一篇(固所授弟子颍川杜访汝南郑遂河内赵承等七十二人相与哀叹悲愤以为眼不复瞻固形容耳不复闻固嘉训乃共论集德行一篇)王成为李固门生固诛下郡收固二子皆受害少子燮年十三其姊文姬乃告成曰:君执义先公有古人之节今委君以六尺之孤李氏存灭其在君矣。成感其义乃将燮乘江东下入徐州界内令变名姓为酒家佣而成卖卜於市各为异人阴相往来燮从受学酒家异之意非常人以女妻燮燮专精经学十馀年闻梁冀既诛而灾眚屡见明年史官上书宜有赦令。又当存录大臣冤死者子孙,於是大赦天下并求固後嗣燮乃以本末告酒家酒家具车重遣之皆不受遂还乡里追服後成卒燮以礼葬之感伤旧恩每四节为设上宾之位而祠焉。 荀淑字季和颍川人为当涂长去职还乡里当世名贤李固李膺等皆师宗之淑卒李膺时为尚书自表师丧二县皆为立祠(又云:淑有高才王易李膺皆以为师)。 刘焉江夏竟陵人也。鲁恭王後也。少任州郡以宗室拜郎中以师祝公丧去官(司徒祝恬也。)。 羊弼为博士何休师之先是博士李育作难左氏四十事。又以公羊义难贾逵往返皆有理证育卒休与弼追述育意以难二传作公羊墨守左氏膏肓梁废疾。又休注公羊云:何氏学有不解者,或曰:休辞受於师乃宣此义不出於已此言为允也。 包咸会稽人习鲁诗。《论语》太守黄谠署户曹史欲召咸入授其子咸曰:礼有来学而无往教(礼闻来学不闻往教也。)谠遂遣子师之。 楼望字次子少习严氏春秋为左中郎将诸生著录九千馀人及卒门生会葬者数千人儒家以为荣郑玄字康成北海人西入关因涿郡卢植事扶风马融融门徒四百馀人升堂进者五十馀生融素骄贵玄在门下三年不得见乃使高业弟子传受於玄玄日夜寻诵未尝怠倦会融集诸生考论图纬闻玄善筹乃召见於楼上玄因从质诸疑义问毕辞归融喟然谓门人曰:郑生今去吾道东矣。玄自游学十馀年乃归乡里家贫佣耕东莱学徒相随已数千人党锢解时玄年六十弟子河内赵商等自远方至者数千及卒遗令薄葬自郡守以下尝受业者赴会千馀人门人相与撰玄诸弟子问五经依。《论语》作郑志八篇其门人山阳郄虑至御史大夫东莱王基清河崔琰并著名於世玄位大司徒。 魏王朗字景兴东海郯人以通经拜郎中除邱长师太尉杨赐赐薨弃官行服。 夏侯沛国人年十四就师学人有辱其师者杀之繇是以烈气闻後终大将军。 王肃字子雍为中领军散骑常侍薨门生至者以百数。 蜀谯周字允南巴西人以门人文立为颜回陈寿李密为游夏罗宪为子贡至晋文王为魏相国封周为阳城亭侯晋室践祚拜骑都尉。 晋王裒字伟元咸阳人隐居教授三徵七辟皆不就门人为本县所役告裒求属令裒曰:卿学不足以庇身吾德薄不足以荫卿属之何益。且吾不执笔已四十年矣。乃步担乾饭儿负盐豉草履送所役生到县门徒随从者千馀人安邱令以为诣已整衣出迎之裒乃下道至土牛傍罄折而立云:门生为县所役故来送别因执手涕泣而去令即放之一县以为耻。 霍原字休明燕国人以贤良徵不到山居积年门徒百数後为王浚所害悬其首诸生悲哭夜窃尸共埋殡之远近骇愕莫不冤痛之。 孔冲会稽人为豫章太守东阳人许孜年二十师事冲受诗书礼易及孝经。《论语》学竟还乡里冲在郡丧亡孜闻问尽哀负担奔赴送丧还会稽蔬食执役制服三年。 祁嘉酒泉人博通经传精究大义西游海渚教授门生千馀人张重华徵为儒林祭酒性和裕教授不倦依孝经作二九神经在朝卿士郡县守令彭和正等受业独拜床下者二千馀人张天锡谓为先生而不名之竟以寿终。 郭字元瑜敦煌人少有超俗之操东游张掖师事郭荷尽传其业精通经义雅辩谈论多才艺善属文荷卒以为父生之师成之君爵之而五服之制师不服重盖圣人谦也。遂服斩衰庐墓三年隐于临松薤谷太守辛章遣书生三百人就受业焉。 南齐刘字子沛国人少笃学聚徒教授除步兵校尉不拜姿状纤小儒学冠于当时京师士子贵游莫不下席受业性谦率不以高名自居之诣於人惟一门生持胡床随後主人未通便坐问住在檀桥瓦屋数间上皆穿漏学徒敬慕不敢指斥呼为青焉竟陵王子良亲往修谒表武帝为立馆以杨烈桥故主第给之生徒皆贺曰:室美岂为人哉!此华宇岂吾宅邪幸可诏作讲堂犹恐见害也。未及徙居遇病子良遣从学者彭城刘绘顺阳范缜将厨于宅营斋及卒门人受学并吊服临送。 梁张充武帝时为国子祭酒长於义理登堂讲说皇太子以下皆至时王侯多在学执经以拜充朝服而立不敢当也。 诸葛璩字幼玫琅邪阳都人世居京口璩幼事徵士关康之博涉经史复师徵士臧荣绪著书称璩有发摘功方之壶遂後举秀才不就。 严植之为骑兵参军事高祖天监四年初置五经博士各开馆教授以植之为五经博士植之馆在潮沟生徒尝百数植之讲五馆生必至听者千馀人六年迁中抚军记室参军犹兼博士七年卒於馆植之自疾後不受廪俸妻子困乏既卒丧无所寄生徒为市宅得成丧焉。 後魏刘献之博陵饶阳人善春秋毛诗每讲左氏尽隐公八年便云:义例已了不复须解繇是弟子不能究竟其说孝文诏以典内校书徵之固以疾辞时中山张吾贵与献之齐名海内皆曰:儒宗吾贵每一讲唱门徒千数其行业可称者寡献之著录数百而已皆通经之士,於是有识者辨其优劣。 尝爽字仕明河内人宣武时戎车屡驾征伐为事贵游子弟未遑学术爽置馆温泉之右教授门徒七百馀人京师学业翕然复兴爽立训甚有劝罚之科弟子事。若严君焉尚书左仆射元赞平原太守司马真安著作郎程灵虬皆是爽教所就崔浩高允并称爽之严教奖厉有方允曰:文翁柔胜先生刚克立教虽殊成人一也。其为通识叹服如此爽不仕时人号为儒林先生。 徐遵明字子判讲孝经。《论语》毛诗尚书三礼不出门凡经六年。又撰春秋义章是後教授门徒盖寡父之为盛每临讲坐必持经执疏然後敷陈其学徒至今浸以成俗遵明讲学於外二十馀年海内莫不宗仰孝庄永安中遵明为乱兵所害出帝永熙二年遵明弟子通直散骑常侍李业兴。表曰:臣闻行道树德非求利於当年服义履仁岂邀恩於没世但天爵所存果致式闾之礼民望攸属终有祠墓之荣伏见故处士兖州徐遵明生在衡泌弗因世族之基长於原野匪乘雕镂之地而心渊旷置情恬雅处静无闷居约不忧故能垂帘自精下帷独得钻经纬之微言研圣贤之妙旨莫不入其门户践其堂奥信以称大儒於海内擅明师於日下矣。是故眇眇四方知音之类延首慕德踵依风每精庐暂辟杖策不远千里束修受业编录将逾万人固已企盛烈於西河拟高踪於北海慕奇好古爱客尊贤罢吏游梁纷而成列遵明以硕德重名首蒙礼命曳裾雅步养同置醴黄门李郁具所知明方申荐奏之恩遽全守壑之志潜居乐道遂往不归故北海王入雒之初率土风靡遵明确然守志忠洁不渝遂与太守李湛将诛叛逆时有邂逅受毙凶险至诚高节湮没无闻朝野之士相与嗟悼伏惟陛下远应龙序俯执天衷每端听而忘昃尝坐思而候晓虽微功小善片言一行莫不衣裳加室玉帛在门况遵明冠盖一时师表当世溘焉宜没旌纪寂寥逝者长辞无论荣价文明叙物敦厉斯在臣迹诸生亲承顾ツ惟伏膺之义感在三之重是以越分陈愚上讠宣幄座特乞加以显谥追以好爵仰申朝廷尚德之风下示学徒稽古之利。若宸鉴昭回曲垂矜采则荒坟千载式贡生平卒无赠。 李谥涿郡人博通诸经周览百氏初师事小学博士孔数年後还就谧请业门生为之语曰:青成蓝蓝谢青师何常在明经。 隋萧该兰陵人尤精。《汉书》撰。《汉书》音义包恺东海人兄愉明五经恺传其业。又从王仲通受。《史记》、《汉书》尤称精究大业中为国子助教于时。《汉书》学者以萧包二人为宗匠聚徒教授著录者数千人恺卒门人为起坟立碣焉。 唐王义方泗州涟水人博通五经为侍御史坐弹中书侍郎李义府左迁莱州司户秩满家于昌乐聚徒教授母终遂不复求仕及卒门人何彦先员半千制师服三年丧毕而去。 阳城为国子司业有薛约者尝学於城狂躁以言事得罪窜连州客无根蒂吏踪迹求得之城家城坐吏於门与约饮食诀别涕泣送上郊外德宗闻之以城为党罪人出为道州刺史太学生鲁郡李赏等二百七十人诣阙乞留经数日吏遮止之疏不得上。 ●卷六百一 ○学校部 辩博恩奖辩博 《易》曰:学以聚之问以辩之。《传》曰:强学以待问盖夫六艺之富九流之广有先圣之微旨有群儒之精义非穷理尽性覃思研几不能臻其阈非原始要终闻一知十不能阐其流故有摄抵以升抵掌而论俾夫前训洞开诸生景附诚儒门之标表士林之规矩也。然则词有枝叶垂诫礼经学无师法见嗤先哲苟辩而不违於道博而无陷於野则可以传道驾说为缝掖之所宗矣。 汉朱云字游鲁人也。年四十从博士白子友受易。又事将军萧望之受。《论语》皆能传其业是时少府五鹿充宗贵幸为梁丘易自宣帝时善梁丘氏说元帝好之欲考其异同令充宗与易家论充宗乘贵辩口(乘因也。言因藉贵尊之权)诸儒莫能与抗皆称疾不敢会有荐云者召入摄齐登堂(齐衣之下裳)抗首而请音动左右(抗举也。)既论难连柱五鹿君(柱刺也。距也。)故诸儒为之语曰:五鹿岳岳朱云折其角(岳岳长角之貌)繇是为博士。 後汉戴凭汝南平舆人光武时郡举明经徵试博士徵拜郎中公卿大会群臣就席凭独立世祖问之对曰:博士说经皆不如臣坐居臣上是以不得就席帝即召上殿令与诸儒难说凭多所解释帝善之迁侍中後正旦朝贺百寮毕会帝令群臣能说经者更相难诘义有不通取夺其席以益通者凭遂重坐五十馀席故经师为之语曰:解经不穷戴侍中。 贾逵字伯通能诵。《左传》及五经本文以大小夏侯尚书教授自为儿童常在太学不通人事诸儒为之语曰:问事不休贾长头明帝时为郎与班固并校秘书李育为博士章帝诏与诸儒论五经於虎观育以公羊义难贾逵往返皆有理证最为通儒也。 郑玄字康成受业於马融献帝时大将军袁绍扌兵冀州遣使要玄大会宾客玄最後至乃延升上坐玄身长八尺饮酒一斛秀眉明目容仪温伟绍客多豪俊见玄儒者未以通人许之竞设异端百家互起玄依方辩对咸出问表皆得所未闻莫不嗟服绍举玄茂才表为左中郎将。 魏乐详高祖黄初徵拜博士十馀人学多褊。又不熟悉惟详五业并受其或难质不解详无愠色以杖画地牵譬引类至忘寝食。 严特善春秋公羊司隶锺繇不好公羊而好左氏谓左氏为大官而谓公羊为卖饼家故数与共辩长短繇为人机捷善持论而呐口临时屈无以应繇谓曰:公羊高竟为左丘明服矣。曰:直故吏为明使君服耳公羊未肯也。 晋贺循为太常朝廷疑滞皆谘之於循循取依经礼而对为当世儒宗。 宋周续之字道祖高祖召之为开馆东郭外招集生徒乘舆降幸并见诸生问续之礼记傲不可长与我九龄射於矍相圃三义辩析精奥称为该通。 颜延之为太子舍人雁门人周续之隐居庐山儒学著称永初中徵诣京师开馆以居之高祖亲幸朝彦毕至延之馆列犹卑引升上席帝使问续之三义续之雅仗辞辩延之每折以简要既连挫续之帝。又使还自敷释言约理畅莫不称善。 南齐陆澄为度支尚书令国子博士尚书令王俭自以博闻多识读书过澄澄曰:仆年少来无事惟以读书为业。且年以倍今君少便鞅掌王务虽复一览便谙然见卷轴未必多仆俭集学士何宪等盛自商略澄待俭语毕然後谈所遗数百千条皆俭所未睹俭乃叹服俭在尚书省出巾箱几案杂服令学士隶事事多者与之人人各得一两物澄後来更出诸人所不知事复各数件并夺物将去寻领国子祭酒竟陵王子良得器小口方腹而底平可容七八升以问澄澄曰:此名服匿单于以与苏武子良後详视器底有字仿佛可识如澄所言。 梁周舍初仕齐为太学博士迁後军行参军明帝建武中魏人吴包南归有儒学尚书仆射江招包讲舍造坐累折辞理遒逸由是为口辩。 谢举为吏部尚书初北渡人卢广有儒术为国子博士於学发讲仆射徐勉以下毕至坐举造坐屡折广辞理通迈广深服仍以所执麈尾荐之以况重席焉刘杳为太学博士宣惠豫章王行参军杳少好学博综群书沈约任以下每有遗忘皆访问焉常於约坐语及宗庙牺樽约云:郑玄答张谓为画凤凰尾娑婆焉今无复此器则不依古杳曰:此言未可必安古者樽彝皆刻木为鸟兽凿顶及背以出内顶魏世鲁郡地中得齐大夫子尾送女器有牺樽作牺牛形皆永嘉贼曹嶷於青州发齐景公蒙。又得此二樽形亦为牛象二处皆古之遗器知非虚也。约大以为然约。又云:何承天纂文奇博其书载张仲师及长颈王事此何出杳曰:仲师长尺二寸惟出。《论衡》长颈是毗骞王宋建安以南扶南记曰:古来至今不死约即取二书寻简一如杳言。 纪少瑜年十九岁游太学备探六经博士东海鲍雅相钦悦时有疾请少瑜代讲少瑜既妙玄言善谈吐辩捷如流。 陈戚衮为太学博士梁简文在东宫召衮讲论。又常置宴集玄儒之士先命道学互相质难次令中庶子徐ゼ驰骋大义以剧论ゼ辞纵横难以答抗诸人慑气皆失次序衮时骋义ゼ与往复衮精采自。若对答如流简文深加叹贺。 萧济字孝康东海兰陵人少好学博通经史论武帝左氏疑义三十馀条尚书仆射范阳张缵太常卿南阳刘之遴并与济讨论缵等莫能抗对。 後魏封伟伯为太学博士孝明时将明堂广集学士议其制度九五之论久而不定伟伯乃披简经纬上明堂图说六卷。 北齐邢邵字子才为中书监国子祭酒博览坟籍无不通晓晚年尤以五经章句为意穷其指要吉凶仪礼公私谘禀质去疑惑为世指南。 後周吕思礼性温润不杂交游年十四受学於徐遵明长於论难诸生为之语曰:讲书论易其锋难敌十九举秀才对策高第除相州功曹参军。 樊深行下わ县事太祖置学东馆教诸将子弟以深为博士深经学通赡每解书常多引汉魏以来诸家义而说之故後生听其言者不能晓悟皆背而讥之曰:樊生讲书多门户不可解然儒者推其博物。 隋何妥初仕周为太学博士周武帝初欲立五后以问儒者辛彦之对曰:后与天子匹体齐尊不宜有五妥驳曰:帝喾四妃舜。又二妃亦何常数。 杨汪为国子祭酒帝令百僚就学与汪讲论天下通儒硕学多萃焉论难锋起皆不能屈。 马光为大学博士常因释奠高祖亲幸国子学王公以下毕集光升坐讲礼启发章问已而诸儒生以次论难者十馀人皆当时硕学光剖析疑滞虽辞非俊辩而理义弘赡论者莫测其浅深咸共推服帝嘉而劳焉。 房晖远国子博士开皇中帝令国子生通一经者并悉荐举将擢用之既策问讫博士不能时定臧否祭酒元善怪问之晖远曰:江南河北义利不同博士不能遍涉学生皆持其所短称已所长博士各各自疑所以久而不决也。祭酒因令晖远考定之晖远览笔便下初无疑滞或有不服者晖远问其所传义疏取为始末诵之然後出其所短自是无敢饰非者所试四五百人数日便决诸儒莫不推其通博皆自以为不能测也。高祖常谓群臣曰:自古天子有女乐乎!杨素以下莫知所出遂言无女乐晖远进曰:臣闻窈窕淑女钟鼓乐之此即王者房中之乐著於雅颂不得言无高祖大悦。 刘焯以儒学知名为员外将军与左仆射杨素吏部尚书牛弘国子祭酒苏威国子祭酒元善博士萧该何妥大学博士房晖远崔崇德晋王文学崔牍等於国子共论古今滞义前贤所不通者每座论难锋起皆不能屈杨素等莫不服其精博。 王颇字景文为著作佐郎寻令於国子讲授会高祖亲临释奠国子祭酒元善讲孝经颇与相论难词义锋起善往往见屈高祖大奇之超授国子博士褚辉字高明吴郡人炀帝徵天下儒术之士悉集内史省相次讲论无能屈晖者。 唐陆德明受学於周弘正梁国子祭酒徐孝克开讲恃贵纵辩众莫敢当德明便与之抗对合朝赏叹隋炀帝嗣位以为秘书学士大业中广招明经之士四方至者甚众遣德明与鲁达孔褒俱会门下省共相驳难无出其右後为太学博士高祖亲临释奠徐文远讲孝经沙门惠乘讲般。若经道士刘喜讲。《老子》德明难此三人各因其宗指随端立义众皆为之屈徐文远博览五经尤精春秋。《左氏传》後周时有大儒沈重讲于太学文远就质问数日便去人或问之答曰:观其所说悉是纸上语耳仆先已诵之至於奥赜之境此君翻似未见有以其言告重者重与论议十馀反甚叹服之隋开皇中累迁太学博士至唐为国子博士高祖常幸国子学遣文远讲孝经诸儒论难锋起文远随方辩折言如涌泉听者忘倦焉。 孔[A13C]达初仕齐为河内郡博士时炀帝徵天下儒生集於东都论讲令礼部尚书杨玄感主其事[A13C]达与诸儒论难锋起咸为之屈後为国子司业与诸儒议历及明堂皆[A13C]达之说。 颜师古为中书侍郎太宗以经籍去圣久远文字讹春诏师古开正之及成。又诏尚书左仆射房玄龄集诸儒讨论得失诸儒传习师说舛谬已久皆窃议非之,於是异端锋起师古一一辩答取晋宋古本以相发明所立援据咸出其意表诸儒皆惊所未闻叹服而去也。 虞世南为秘书监贞观八年七月陇右山摧大蛇屡见山东河南淮海之地多大水太宗以问世南曰:是何祥也。修何术可以禳之对曰:春秋时梁山摧晋侯召宗伯而问焉宗伯曰:国主山川故山摧川竭君为之不举乐降服乘缦祝币以礼焉梁晋所主也。晋侯从之故得无害汉文帝元年四月齐楚地二十九山同日摧水大出令郡国无来献施惠於天下远近欢洽亦不为灾也。汉灵帝时青蛇见御座晋惠帝时大蛇长三百步见齐地经市入庙中按蛇宜在草莽而入市朝所以可为怪今蛇见山泽盖深山大泽必有龙蛇亦不足怪也。又山东足雨虽则其常然阴惨过久恐有冤狱伏愿科省系囚,庶几或当天意。且妖不胜德惟修德可以消变太宗然之遣使者分道赈恤饿人申理狱讼多所原免。 王元感为四门博士表上所撰尚书纠谬十卷春秋振滞二十卷礼记绳愆三十卷并所注孝经。《史记》藁草诏令弘文崇贤两馆学士及成均博士详其可否学士祝钦明郭山恽李宪等皆专守先儒章句深讥元感掎摭旧义元感随方应竟不肯屈凤阁舍人魏知古司封郎中徐坚左史刘知几右史张思敬雅好异闻每为元感申理其义。 陈少游幼聪辩初习庄列等道经崇玄馆学生众推引讲经时同列有私习经义者期坐日相问答及公会少游摄齐登堂音韵清辨观者属目所引文句悉问他义诸生不能对甚为大学士陈希列所叹赏王起为翰林侍讲学士文宗尢好儒术每御长生殿对起访以疑事至於郊祀刑法之间起尽能质之以开悟焉。 郑氵为翰林侍讲学士文宗以十九书语类亲自发问氵应对无滞。 ○学校部 恩奖 王者修国经立民纪将使风化归厚德礼洽未有不本於坟籍始於学校者焉良以开物成务垂教作程为先哲之极轨致治之要道也。乃有被儒服究圣言或研几一经或该通群典达前人之阃奥为诸生之师法剖析疑论导宣奥旨启发後生成就学者以致膺问难於帝右参讲授於储邸入傅严掖专诲宗室谨官常以宿业形讠巽次而垂训道义兼精望实增茂故当世之君隆其体貌异其名数或亲临於庠序或召见於清闻或旌以章绶或厚於赐予待遇殊特褒扬备至虽复沦逝益加追奖诚以化民成俗实本於儒术厉世摩钝无越於常典岂独宠异乎!老成固将敦劝乎!礼俗者矣。 汉梁丘贺受京房易宣帝时待诏黄门数入说教侍中以召贺贺入说帝善之以贺为郎後汉桓荣为博士建武中光武幸太学会诸博士论难於前桓荣被服儒衣温恭有蕴藉(蕴藉犹言宽博有馀也。)辩明经义每以礼让相厌不以辞长胜人儒者莫之及特加赏赐。又诏诸生雅吹击磬尽日乃罢。 戴凭为侍中正旦朝贺百寮毕会光武令群臣能说经者更相难诘义有不通取夺其席以益通者凭遂重坐为诸侍中说经为教授厌服也。五十馀席故京师为之语曰:解经不穷戴侍中在职十八年卒於官诏赐东园梓器钱二十万。 高诩世传鲁诗徵为博士建武十一年拜大司农在朝以方正称十三年卒官赐钱及冢田。 刘昆受施氏易於沛人戴宾建武二十二年入授皇太子及诸王小侯五十馀人二十七年拜骑都尉三十年以老乞骸骨诏赐雒阳第舍以千石禄终其身锺兴字次文汝南汝阳人也。少从少府丁恭受严氏春秋恭荐兴学行高明光武召见问以经义对甚明帝善之拜郎中。 张字孟侯少从祖父充受尚书。又事太常桓荣聚徒以百数明帝为四姓小侯置五经师以尚书教授数讲於御前以论难当意除为郎赐车马衣裳遂令入授皇太子。 魏应以建初四年拜五官中郎将经明行弟子自远方至著录数千人章帝甚重之数进见论难於前特受赏赐。 召驯习韩诗博通书传为左中郎将入授诸王章帝嘉其义学恩宠甚崇出拜陈留太守赐刀剑钱物贾逵为郎章帝好古文尚书。《左氏传》诏逵入讲北宫白虎观南宫云台帝善逵说使逵会出。《左氏传》大义长於二传者,於是具条奏之帝嘉之赐布五百疋衣一袭逵母常有疾帝欲加赐以校书例多特以钱二十万使[A13C]阳侯马房与之谓房曰:贾逵母病此子无人事於外屡空则从孤竹之子於首阳山矣。 鲁丕为中散大夫和帝因朝会召见诸儒时与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数事帝善丕说罢朝特赐冠帻履袜衣一袭。 宋登少传欧阳尚书顺帝时为尚书仆射帝以登明识礼乐使持节临太学奏定典律拜侍中。 晋陈寿以儒学徵为陈留内史累迁燕王师傅撰。《周礼》评甚有条贯行於世武帝泰始中诏曰:燕王师陈寿清贞洁静行著邦族笃志好古博通六籍耽悦典诰老而不倦宜在左右以笃儒教可为给事中。 杜夷为国子祭酒辞疾未尝朝谒元帝建武中令曰:国子祭酒杜夷安贫乐道静志衡门日不暇给虽原宪无以加也。其赐二百斛皇太子三至夷第执经问义夷虽逼时命亦未尝朝谒国有大政常就夷谘访焉明帝即位夷自表请退诏曰:先王之道将坠於地君下帷研思今之刘杨缙绅之徒景仰轨训岂得高退而朕靡所取则大宁元年卒年六十六赠大鸿胪谥曰:贞。 梁伏曼容字公仪初仕宋为骠骑行参军明帝好。《周易》集朝臣於清暑殿讲诏曼容执经曼容素美风采帝以方嵇叔夜使吴人陆探微画叔夜像以赐之朱异年二十一为扬州议曹从事史五经博士明山宾表荐之武帝召见使说孝经。《周易》义甚悦之谓左右曰:朱异实异後见明山宾谓曰:卿所举殊得其人仍召异直西省。 顾越为安西湘东王府参军越遍该经艺深明毛诗旁通异义特善庄老武帝常於重云殿自讲。《老子》仆射徐勉举越论义越抗首而请音响。若钟容止可观帝深赞美之由是擢为中军宣成王记室参军。 陈张讥梁大同中召补国子正言生梁武帝常於文德殿释乾坤文言讥与陈郡袁宪等预焉敕令论议诸儒莫敢先出讥乃整容而进谘审循环辞令温雅梁武帝甚异之赐裙襦绢等仍云:表卿稽古之力讥累迁士林馆学士简文在东宫出士林馆发孝经题经讥论义往复甚见嗟赏自是每有讲集必遣使召讥後魏李先明元帝即位为博士召先读韩子连珠论二十二篇太公兵法十一事诏有司曰:先所知者皆军国大事自今常宿於内赐先绢五十疋绵五十斤杂采五十疋御马一疋拜安东将军寿春侯赐隶户二十二。 孙惠蔚为皇宗博士侍讲东宫迁国子祭酒秘书监仍知史事宣武延昌二年追赏侍讲之劳封枣强县开国男食邑二百户。 崔逸孝文时为国子博士每有公事逸常被诏独进博士特命自逸始。 王神贵为符玺郎时太学博士房景光作五经疑问百馀篇神贵答之名辨疑前废帝时奏上之帝亲自执卷与神贵往复嘉其用心特除神贵子鸿彦为奉朝请。 北齐张雕遍通五经尤明三传高祖召入霸府令与诸子讲後为琅琊王博士未几拜散骑常侍值武成侍讲马敬德卒乃入授经书帝甚重之以为侍读与张景仁并被尊礼同入华光殿共读春秋加国子祭酒假仪同三司待诏文林馆寻除侍中开府奏度支事大被委任言多见从特敕奏事不趋呼为博士。 李铉为国子博士废帝之在东宫文帝诏铉以经入授甚见优礼数年病卒特赐廷尉少卿及还葬故郡太子致祭奠之礼并使王人将送儒者荣之。 张景仁以学书为业工草隶後主在东宫时令侍书历太子门大夫员外散骑常侍谏议大夫後主登祚除通直散骑常侍及奏御笔点出通字遂正常侍在左右与语犹称博士。 後周熊安生为国子博士时高祖入邺安生遽令扫门家人怪而问之安生曰:周帝重道尊儒必将见我矣。俄而高祖幸其第诏不听拜亲执其手引与同坐谓之曰:朕未能去兵以此为愧安生曰:黄帝尚阪泉之战况陛下恭行天讨乎!高祖。又曰:齐民赋役繁兴竭民财力朕救焚拯溺思革其弊欲以府库及三台杂物散之百姓公以为何如安生曰:昔武王克商散鹿台之财发钜桥之粟陛下此诏异代同美高祖。又曰:朕何如武王安生曰:武王伐纣悬首白旗陛下平齐兵不血刃愚谓圣略为优高祖大悦赐帛三百疋米三百石宅一区并赐象笏及九金带自馀什物称是。 隋杨尚希年十一入太学专精不倦周太祖常亲临释奠尚希时年十八令讲孝经词旨可观太祖奇之赐姓普六茹氏擢为国子博士。 房晖世传儒学为国子博士仁寿中卒官时年七十二朝廷嗟惜焉赙赐甚厚赠散骑常侍。 杨汪为国子祭酒炀帝令百寮就学与汪讲论皆不能屈帝令御史书其问答奏之省而大悦赐良马一匹。 元善为国子祭酒高祖常亲临释奠命讲孝经,於是敷陈义理兼之以讽谏帝大悦曰:闻江阳之说更起朕心赉绢百疋衣一袭。 唐魏徵为秘书监撰群书政要贞观五年奏上太宗览之称善敕皇子诸王各傅一本赐徵帛二百疋。 孔[A13C]达为国子祭酒太宗幸国学亲释奠命[A13C]达讲孝经既毕[A13C]达上释奠颂手诏答曰:省所上颂殊为佳作循题发函情辞烂其盈目启封申纸逸气飘以凌云骊龙九重不足方斯绮丽威凤五彩无以比其鲜华杨雄天高踪何远黄香日下茂轨犹存寻读周环弥觉欣玩卿夙挺璋早标令誉网罗百氏包括六经思涌珠元善爵为江阳县公泉情抽蕙圃关西孔子更起乎!方今济南伏生重兴乎!兹日庶令引四科於缣帙阐百遍於青襟翰苑词林卿其首之也。 贞观十五年十月左仆射申国公高士廉等撰文思博要一千二百卷上之太宗有诏藏之秘府士廉以下加级颁赐各有差。 陆德明为国子博士撰经典释文太宗悦而甚重之时德明已卒赐其家布帛二百。 颜师古为中书侍郎受诏刊正经籍太宗善之赐帛五十疋。 颜扬庭为符玺郎永徽三年上其父故秘书监师古所撰匡谬正俗八卷高宗令付秘阁仍赐帛五十疋长孙无忌为太尉显庆三年新礼成诏中外颁行焉无忌等加爵赐帛等各有差。 张大安为太子左庶子初皇太子贤招集当时学者大安及洗马刘讷言雒州司户参军格希玄等注范晔。《後汉书》表上之赐物三万段仍以其书付秘阁。 王元感濮州鄄城人则天长安三年上表进其所撰尚书纠谬十卷春秋振滞二十卷礼记绳愆三十卷并所注孝经。《史记》藁草请官给纸笔写上秘阁诏曰:王元感质性温敏博闻强记手不释卷老而弥笃掎前达之失究先圣之旨是谓儒宗不可多得可授太子司议郎。 褚无量为国子员外司业兼修文馆学士玄宗在春宫授国子司业兼皇太子侍读睿宗太极元年皇太子幸国学观释奠令无量讲孝经礼记各随端立礼博而。且辨观者叹服焉既毕进授银青光禄大夫兼赐以章服并采绢百段至玄宗开元三年迁右散骑常侍兼国子祭酒无量之母死赠物一百段以无量文儒之宗宠之也。申命杭州刺史薛莹就其家吊焉服阕召拜左散骑常侍复为侍读以其年老每随使出入特许缓步。又为造腰辇令内给事舁於内殿无量频上书陈时政得失多见纳用。又尝手敕褒美赐物二百七年诏太子就国子监行齿胄之礼无量登座说经百寮并集行礼讫赏赐甚厚及卒赠礼部尚书赐物四百段米粟四百石。 徐坚为集贤院学士开元中敕坚等纂经史要事及历代文章以类相从欲令皇子简事缀文玄宗自定名为初学记撰成以献帝称善赐坚等绢百疋。 穆元休以文学著称常撰洪范外传十篇开元中献之玄宗赐帛授偃师丞。 沈浩隐居四明山肃宗乾元二年进广孝经十卷授秘书郎集贤殿待诏仍赐绿袍牙笏。 袁颐为国子博士贞元十二年卒德宗谓宰臣曰:袁会深於六经今之硕儒良可惜也。特赠国子司业令中使赍告身及绢五十疋就宅宣赐并给传令达故里。 韦公肃为秘书著作郎注太宗帝范一十二篇上献德宗有诏付集贤仍令别写一本进内赐公肃锦采一百疋。 李渤为左拾遗罢官闲居东雒撰御戎新录二十卷以献宪宗元和九年四月壬午诏曰:前左拾遗内供奉李渤隐居求志殚见洽闻常致弓旌之招尚怀林壑之恋而闻肄其素业成此新书词章典雅谋议深远献于阙下良所嘉焉故洽今恩用清旧议可授秘书省著作郎。 韦处厚路随并为翰林侍讲学士穆宗长庆三年撰六经。《法言》二十卷表献之帝览其书称善者久之赐处厚随锦采二百疋银器二事随自司勋郎中为谏议大夫依前充侍讲学士处厚赐紫金鱼袋锡服迁官皆以撰六经。《法言》奖之。 郑氵为翰林侍讲学士文宗命撰经史要录十二卷书成帝嘉其精博因以十九书语类帝亲自发问氵应对无滞赐以金紫。 严厚本为国子监。《周易》博士太和八年七月召本对於浴堂门赐其锦器。 李宗闵为集贤大学太和九年五月进五常传赐宗闵等九人锦采银器有差。 周田敏为国子祭酒广顺三年献印版九经书五经文字太祖优诏嘉之赐袭衣缯采银器。又赐司业赵铢袭衣缯采。 ●卷六百二 ○学校部 奏议第一 夫辅世明教实本於儒术化民成俗莫先於学校自汉氏之後经艺浸盛官守并建职业咸举故方闻之士彬彬就列器识宏远议论深厚而或虑教道之中废形於叹愤援古议以为请臻夫体要咸能剖析前训敷陈要道周旋感激曲畅元本诚以致治之成法稽古之大伦宜建首善尊立太学至於崇先圣之祀行齿胄之礼推择师范广树徒众申之课试大明黜陟考正疑志区别部类赞述章句购求遗逸斯皆敦益世教恢启圣政岂徒专达词雅以矜乎!多闻者哉!汉公孙弘武帝时以治春秋为丞相以为学官悼道之郁滞乃请白丞相御史言(此以下皆弘奏请之辞)制曰:盖闻导民以礼风之以乐(风化也。)婚姻者居室之大伦也。(伦理也。)今礼废乐隳朕甚愍焉故详延天下方闻之士咸登诸朝(详悉也。方道也。有道及博闻之士也。)共令礼官劝学讲论洽闻举遗兴礼以为天下先太常议予博士弟子崇乡里之化以厉贤材焉(厉劝勉之也。一曰砥厉勉也。自此上弘所引诏文)谨与太常臧博士平等议(臧孔臧也。平史阙其姓)曰:闻三代之道乡里有教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校教也。言可效道艺也。)其劝善也。显之朝廷其惩恶也。加之刑法故教化之行也。建首善自京师始繇内及外今陛下昭至德开大明配天地本人伦劝学兴礼崇化厉贤以风四方太平之原也。(风化也。)古者政教未洽不备其礼请因旧官而兴焉为博士官置弟子五十人复其身太常择民年十八以上仪状端正者补博士弟子郡国县官有好文学敬长上肃政教顺乡里出入不悖(悖乖也。)所闻令相长丞上属所二千石(闻谓闻其部属有此人也。令县令相侯相长县长丞县丞也。二千石谓郡守及诸王相也。)二千石谨察可者常与计偕(随上计吏俱至京师)诣太常得受业如弟子一岁皆课能通一艺以上补文学掌故缺其高第可以为郎中太常籍奏(为名籍而奏)即有秀才异等取以名闻其不事学。若下材及不能通一艺罢之而请诸能称者(谓列其能通艺业而称任者奏请补用之也。)臣谨按诏书律令下者(下谓班行也。)明天人之际通古今之谊文章。《尔雅》训辞深厚(。《尔雅》近正也。言诏辞雅正而深厚也。)恩施甚美小吏浅闻弗能究宣亡以明布谕下以治礼掌故以文学礼义为官迁留滞(言治礼掌故之官本以有文学举习礼义而为之。又所以迁擢留滞之人)请选择其秩比二百石以上及吏百石通一艺以上补左右内史大行卒史(左右内史後为左冯翊右扶风而大行後为大鸿胪也。)比百石以下补郡太守卒史皆各二人(内地之郡郡各补太守卒史二人也。)边郡一人先用诵多者不足择掌故以补中二千石属(属亦曹史今县令文书解言属某甲也。)文学掌故补郡属备员(云:备员者本以升擢之非藉其实用)请著功令(新立此条请以著於功令功令篇名。若今选举令也。)它如律令(此外并如旧律令)制曰:可自此以来公卿大夫士吏彬彬多文学之士矣。 後汉陈元以父任为郎建武初元与桓谭杜林郑兴俱为学者所宗时议欲立。《左氏传》博士范升奏以为左氏浅末不宜立元闻之乃诣阙上疏曰:陛下拨乱反正文武并用深愍经艺谬杂真伪错乱每临朝日取延群臣讲论圣道知丘明至贤亲受孔子而公羊傅梁传闻於後世故诏立左氏博访可否示不专已尽之群下也。今论者沉溺所习玩守旧闻执虚言传受之辞以非亲见实事之道左氏孤学少与遂为异家之所覆冒夫至音不合众听故伯牙绝纟玄至宝不同众好故卞和泣血仲尼圣德而不容於世况於竹帛馀文其为雷同者所排固其宜也。非陛下至明孰能察之臣元窃见博士范升等所议奏左氏春秋不可立及太史公违戾凡四十五事按升等所言前後相违皆断截小文黩微辞以年数小差掇为巨谬遗脱纤微指为大尤搜瑕求[C260]掩其弘美所谓小辨破言小言破道者也。升等。又曰:先帝不以左氏为经故不置博士後主所宜因袭臣愚以为。若先帝所行而後主必行者则盘庚不当迁于殷周公不当营雒邑陛下不当都山东也。往者孝武皇帝好公羊卫太子好梁有诏太子受公羊不得受梁孝宣皇帝在人间时闻卫太子好梁,於是独学之及即位为石渠论而梁氏兴至今与公羊并存此先帝後帝各有所立不必其相因也。孔子曰:纯俭吾从众至於拜下则违之夫明者独见不惑於朱紫听者独闻不谬於清浊故离朱不为巧氐移目师旷不为新声易耳方今干戈少弭戎事略戢留意圣艺眷顾儒雅采孔子拜下之义萃渊圣独见之旨分明白黑建立左氏解释先圣之积结洮汰学者之累惑使基业垂於万世後进无复狐疑则天下幸甚臣元愚鄙常传师言如得以褐衣召见俯伏庭下诵孔氏之正道理丘明之宿冤。若辞不合经事不稽古退就重诛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书下其议范升复与元相辨难凡十馀上帝卒立左氏学太常选博士四人元为第一帝以元新忿争乃用其次司隶从事李封,於是诸儒以左氏之立论议ん讠华自公卿以下数庭争之会封病卒左氏复废。 朱浮光武建武中为太仆以国学既兴宜广博士之选乃上。《书》曰:夫大学者礼义之官教化所繇兴也。陛下尊敬先圣垂意古典宫室未饬干戈未休而先建大学造立黉舍比日车驾亲临观享将以弘时雍之化显勉进之功也。寻博士之官为天下宗师使孔圣之言传而不绝旧事策试博士必广求详选,爰自畿夏延及四方是以博学明经惟贤是登学者精励远近同慕伏闻诏书更试五人惟取见在雒阳城者臣恐自今以往将有所失求之密迩容或未尽而四方之学无所劝乐凡策试之本贵得其真非有期会不及远方也。又诸所徵试皆私自发遣非有伤费烦扰於事也。语曰:中国失礼求之於野臣浮幸得与讲图识故敢越职帝然之。 范升为博士时尚书令韩歆上疏欲为费氏易左氏春秋立博士诏下其议建武四年正月朝公卿大夫博士见於云台帝曰:范博士可前平说升起对曰:左氏不祖孔子而出於丘明师徒相传。又无其人。且非先帝所存无因得立遂与韩歆及大中大夫许淑费直字长翁善易长於卦筮等互相辨难日中乃罢升退而奏曰:臣闻主不稽古无以承天臣不述旧无以奉君陛下愍学微缺劳心经艺情好博闻故异端竞进近有司请置京氏易博士群下执事莫能据正京氏既立费氏怨望左氏春秋复以此类亦希置立京费已行次复高氏春秋之家。又有驺夹如令左氏费氏得置博士高氏驺夹五经奇异并复求立各有所执乖戾分争从之则失道不从则失人将恐陛下必有厌倦之听孔子曰:博学约之弗叛矣。夫夫学而不约必叛道也。颜渊曰:博我以文约我以礼孔子可谓知教颜渊可谓善学矣。《老子》曰:学道日损损犹约也。又曰:绝学无忧绝末学也。今费左二学无有本师而多反异先帝前世有疑於此故京氏虽立取复见废疑道不可由疑事不可行诗书之作其来已久孔子尚周流游观至於知命自卫反鲁乃正雅颂今陛下草创天下纪纲未定虽设学官无有子弟诗书不讲礼乐不奏立左费非政急务孔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传》曰:闻疑传疑闻信传信而尧舜之道存愿陛下疑前帝之所疑信先帝之所信以示反本明不专已天下之事所以异者以不一本也。《易》曰:天下之动贞夫一也。又曰:正其本万事理五经之本自孔子始谨奏左氏之失凡四十事时难者以太史公多引左氏升。又上太史公违戾五经谬孔子言及左氏春秋不可录三十一事诏以下博士。 徐防明帝永平十四年拜司空防以五经久远圣意难明宜为章句以悟後学上疏曰:臣闻诗书礼乐定自孔子发明章句始於子夏其後诸家分析各有异说(仲尼没而微言绝七十子丧而大义乖故春秋为五诗分为四易有数家之传)汉承乱秦经典废绝本文略存或无章句收拾缺遗建立明经博徵儒术开置太学(武帝时开学官置博士弟子员也。)孔圣既远微旨将绝故立博士十有四家(光武中兴恢兴稽古易有施孟梁丘贺京房书有欧阳和伯夏侯胜建诗有申公辕固韩婴春秋有严彭祖颜安乐礼有戴德戴圣凡十四博士太常差选有聪明威重一人为祭酒总领纪纲也。)设甲乙之科(前。《书》曰:岁课甲科四十人为郎中乙科二十人为太子舍人丙科四十人为文学掌故)以勉劝学者所以示人好恶改敝就善者也。伏见太学试博士弟子皆以意说不家法(诸经为业各有名家)私相容隐开生奸路每有策试取与争讼论议纷错互相是非孔子称述而不作(但述先圣之言不自制作)。又曰:吾犹及史之阙文(古者史官于书事有不知则阙以待能者孔子言吾少时犹及见古史官之阙文今则无之疾时多穿凿也。)疾史有所不知而不肯阙也。今不依章句妄生穿凿以遵师为非义意说为得理轻侮道术浸以成俗诚非诏书实选本意改薄从忠三世常道(夏之政忠忠之敝小人以野故殷人承之以敬敬之敝小人以鬼故周人承之以文文之敝小人以亻塞故救亻塞以忠三王之道。若循环周而复始。《史记》亻塞或作薄)专精务本儒学所先臣以为博士及甲乙策试宜从其家章句开五十难以试之解释多者为上第引文明者为高说。若不依先师义有相伐(伐谓自相攻伐也。)皆正以为非五经各取上第六人。《论语》不宜射策虽所失或久差可矫革(东观记防上疏曰:试。《论语》本文章句但通度勿以射策冀令学者务本有所一心专精师门思核经意事得其实道得其真於此弘广经术尊重圣业有益於化虽从来久六经衰微学问浸浅诚宜及时改矫其失)诏书下公卿皆从防言。 贾逵章帝时为郎入讲北宫白虎观南宫云台帝善逵说使发出。《左氏传》大义长於二传者逵,於是具条奏之曰:臣谨摘出左氏三十事尤著明者斯皆君臣之正义父子之纪纲其馀同公羊者十有七八或文简小异无害大体至如祭仲纪季伍子胥叔术之属左氏义深於君父公羊多任於权变其相殊绝固以甚远而冤抑积久莫肯分明臣以永平中上言左氏与图谶合者先帝不遗刍荛省纳臣言写其传诂藏之秘书建平中侍中刘歆欲立左氏不先暴论大义而轻移太常恃其义长诋挫诸儒诸儒不服相与排之孝哀皇帝重逆众心故出歆为河内太守从是攻击左氏遂为重雠至光武皇帝奋独见之明兴立左氏梁会二家先师不晓图谶故令中道而废凡所以存先王之道者要在安上理民也。今左氏崇君父卑臣子强弱枝观善戒恶至明至切至贞至顺。且三代异物损益随时故先帝博观异家各有所采易有施孟复立梁丘尚书欧阳复有小大夏侯今三传之异亦犹是也。又五经家皆无以证图谶明刘氏以为尧後者而左氏独有明文五经家皆言颛顼代黄帝而尧不得为火德左氏以为少昊代黄帝即图谶所谓帝宣也。如今尧不得为火则汉不得为赤其所发明补益实多陛下通天然之明见大圣之本改元正历垂万世则是以麟凤百数嘉瑞杂Ш犹朝夕恪勤游情六艺研几综微靡不审。若复留意废学以广圣见,庶几无所遗失矣。书奏帝嘉之赐布五百疋衣一袭鲁丕和帝时为中散大夫时侍中贾逵荐丕道艺深明宜见任用帝因朝会召见诸儒丕与逵及尚书令黄香等令相难数事帝善丕之说特赐冠帻履袜衣一袭丕因上疏曰:臣以愚顽显备大位犬马气衰猥得进见论难於前无所甄明衣服之赐诚为优遇臣闻说经者传先师之言非从已出不得相让相让则道不明。若规矩权衡之不可枉也。难者必明其据说者务立其义浮华无用之言不陈於前故精思不劳而道术愈章法异者各令自说师法博观其义览诗人之旨意察雅颂之终始明舜禹皋陶之相戒显周公箕子之所陈观乎!人文化成天下陛下既广纳謇謇以开四聪宁令刍荛以言得罪既显岩穴以求仁贤无使幽远独有遗失。 樊准安帝时补尚书郎邓太后临朝儒学陵替准乃上疏曰:臣闻贾谊有言人君不可以不学故虽大舜圣德孜孜为善成王贤主崇明师傅故光武皇帝受命中兴群雄分扰旌旗乱野东西诛战不遑启处然犹投戈讲艺息马论道至孝明皇帝兼天地之资用日月之明庶政万几无不简心而垂情古典游意经艺每飨射礼毕正坐自讲诸儒并听四方欣欣虽阙里之化矍相之事诚不足言。又多徵名儒以充礼官如沛国赵孝琅琊承宫等或安车结驷告归乡里或丰衣博带从见宗庙其馀以经术见优者布见廊庙故朝多皤皤之良华首之老每宴会则论难ぅぅ共求政化详览群言响如振玉朝者进而思政罢者退而备问小大随化雍雍可嘉期门羽林介胄之士悉通孝经博士议郎一人开门徒众百数化自圣躬流及蛮荒匈奴遣伊秩訾王大车。且渠来入就学八方肃清上下无事是以议者每称盛时咸言永平今学者盖少远方尤甚博士倚席不讲儒者竞论浮丽忘謇謇之忠习讠戋讠戋之辞文吏则去法律而学诋欺锐锥刀之锋断刑辟之重德陋俗薄以致苛刻昔孝文窦后性好黄老而清净之化流景武之间臣愚以为宜下明诏博求幽隐发一岩穴宠进儒雅有如孝宫者徵诣公车以俟圣上讲习之期公卿各举明经及旧儒子孙进其爵位使纟赞其业复召郡国书佐使读律令如此则延颈者日有所见倾耳者月有所闻伏愿陛下推述先帝进业之道太后深纳其言是後屡举方正敦朴仁贤之士。 翟顺帝时为将作大匠上言孝文皇帝始置一经博士武帝大合天下之书而孝宣论六经於石渠学者滋盛弟子万数光武初兴愍其荒废起太学博士舍内外讲堂诸生横卷为海内所集明帝时辟雍始成欲毁太学太尉赵熹以为大学辟雍皆宜兼存故并传至今而顷者颓废至为园采刍牧之处宜更修缮诱进後学帝从之遂起太学更开拓房室学者为立碑铭於学。 魏刘靖文帝时为大司农卫尉上疏陈儒训之本曰:夫学者治乱之轨仪圣人之大教也。自黄初以来崇本太学二十馀年而成者盖寡繇博士选轻诸生避投高门弟子耻非其伦故学者虽有其名而无其实虽设其教而无其功宜高选博士取行为人表经任人师者掌教国子依遵古法使二千石以上子孙年从十五皆入太学明制黜陟荣辱之路其经明修行者则进之以崇德荒教废业者则退之以惩恶举善而教不能则劝浮华交游不禁自息矣。阐弘大化以绥来宾六合承风远人来格此圣人之教致治之本也。 高柔明帝时为博士执经。又上疏曰:臣闻遵道重学圣人洪训褒文崇儒帝者明经昔汉末陵迟礼乐隳坏雄战虎争以战阵为务遂使儒林之群幽隐而不显太祖初兴闵其如此在於拨乱之际并使郡县立教学之官高祖即位遂阐其业兴复辟雍州立课试,於是天下之士复开庠序之教亲俎豆之礼焉陛下临政允迪哲敷弘大猷光济先轨虽夏启之承基周成之继业诚无以加也。然今博士皆经明行一国清选而使迁除限不过长惧非所以崇显儒术帅励怠惰也。孔子称举善而教不能则劝故楚礼申公学士锐精汉隆卓茂缙绅竞慕臣以为博士者道之渊薮六艺所宗宜随学行优劣待以不次之位敦崇道教以劝学者於化为弘帝纳之。 晋载邈怀帝永嘉中为征南军司于时凡百草创学校未立邈上疏曰:臣闻天道之所大莫大於阴阳帝王之至务莫重於礼学是以古之建国有明堂辟雍之制乡有庠序黉校之仪皆所以抽道幽滞启广才思盖以六四有困蒙之吝君子大养正之功也。昔仲尼列国之大夫耳兴礼学於洙泗之间四方髦俊斐然向风身通者七十馀人自兹以来千载绝尘岂天下小於鲁卫贤者乏於曩时励与不励故也。自顷国遭无妄之祸社稷有缀旒之危冠羯饮马於长江凶狡鸱张於万里遂使神州萧条鞠於茂草四海之内人迹不交霸主有旰食之忧黎元怀荼毒之苦戎马交集於中原何遑笾豆之事哉!然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隳况旷载累纪如此之久焉今末进後生目不睹揖让升降之仪耳不闻钟鼓管弦之音文章散灭图谗无遗此盖圣达之所深悼有识之所嗟叹也。夫治世尚文遭乱尚武文武迎用久长之道譬之天地昏明交迭自古以来未有不由之者也。今,或以天下未一非兴礼学之时此言似之而不期然夫儒道深奥不可仓卒而成古之俊必三年而通一经此天下泰平然後之则功成事定谁与制礼作乐者哉!又贵游之子未必有斩将搴旗之才亦未有从军征戍之役不及盛年讲肄道义使明珠加磨莹之功荆璞发采琢之荣不亦良可惜乎!臣愚以世丧道父人情玩於所习纯风日去华竞日彰犹火之消膏而莫之觉也。今天下告始万物权舆圣朝以神武之德值革命之运荡近世之流敝继千载之绝轨笃道崇儒创立大业明主唱之於上宰辅督之於下夫上之所好下必有过之者焉是故双剑之节崇而飞白之俗成挟琴之容饬而赴曲之和作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实在感之而已臣以ウ浅不能远识格言奉诵明令慷慨下风谓以三时之隙渐就建疏奏纳焉,於是始礼学。 王导元帝初迁骠骑将军领中书监于时军旅不息学校未修导上。《书》曰:夫治化之本在於正人伦人伦之正存乎!设庠序庠序设五教明德礼洽通彝伦攸叙有耻。且格也。父子兄弟夫妇长幼之序顺而君臣之义固矣。易所谓正家而天下定者也。故圣王蒙以养正少而教之使化沾肌骨习以成性迁善远罪而不自知行成德立而後裁之以位虽王之嫡子犹与国子齿使知道而後贵其取才用事咸先本之于学故。《周礼》乡大夫献贤能之书于王王拜而受之所以尊道而贵士也。人知士之所贵繇乎!道存则退而其身其身以及其家正家以及於乡学於乡以登於朝反本复始各求诸已敦素之业著浮薄之道息教始然也。故以之事君则忠用之莅下则仁即孟轲所谓未有仁而遗其亲义而後其君者也。自顷皇纲失统礼教陵替颂声不作于今二纪。《传》曰: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隳而况如此其久者乎!先进渐忘揖让之容後生惟闻金革之响干戈日寻俎豆不设先王之道弥远华伪之风遂滋非所以习民靖俗端本抑末之谓也。殿下以命世之资属倾危之运礼乐征伐翼成中兴将涤秽荡瑕拨乱反正诚宜经纶稽古建明学校阐扬六艺以训後生使文武之道坠而复兴方今小雅尽废戎虏扇炽节义陵迟国耻未雪忠臣义士所以扼腕礼乐政刑当并陈以俱济者也。苟礼义胶固纯风载洽则化之所陶者广而德之所被者大义之所属者深而威之所振者远矣。由斯而进则可朝服济河使帝典阙而复补王纲弛而更张饕餮改情兽心革面揖让而蛮夷服缓带而天下从得乎!其道者岂难也。哉!故有虞舞干戚而三苗化鲁僖作泮宫而淮夷服桓公之霸皆先教而後战今。若聿遵前典复道教使朝之子弟并入于学选明博修礼之士而为之师化成俗定莫尚於斯帝纳之。 荀崧元帝时为太常时方修学校简省博士置。《周易》王氏尚书郑氏古文尚书孔氏毛诗郑氏周官礼记郑氏春秋。《左传》杜氏服氏。《论语》孝经郑氏博士各一人凡有九人其仪礼公羊梁及郑易皆省不置崧以为不可乃上疏曰:自丧乱以来儒学尤寡今处学则阙朝廷之秀士朝则废儒学之俊昔咸宁太康元康永嘉之中侍中常侍黄门通洽古今行为世表者领国子博士一则应对殿堂奉酬顾问二则参训国子以弘儒训三则祠仪二曹及太常之职以得质疑今皇朝中兴美隆往初宜宪章令轨祖述前典世祖武皇帝应运登禅崇儒兴学经始明堂营建辟雍告朔班政乡饮大射西阁东序。《河图》秘书禁籍台省有宗庙大府金庸故事太学有石经古文先儒典训贾马郑杜服孔王何颜尹之徒章句传注众家之学置博士十九人九州之中师徒相传学士如林犹选张华刘实居太常之官以重儒教传称孔子没而微言绝七十二子丧而大义乖自顷中夏殄瘁讲诵遏密斯文之道将坠于地陛下圣哲龙飞恢崇道教乐正雅颂,於是乎!在江杨二州先渐声教学士移文于今为盛然方畴昔犹迁之一臣学不章句才不弘通方之华实儒风殊邈思竭驽骀庶增万分愿斯道隆於百世之上缙绅永於千载之下伏闻节省之置皆三分置二博士旧置十九人今五经合九人准古计今犹未能半宜及省节之制以时施行今九人以外犹宜增四愿陛下万几馀暇时垂省览宜为郑易置博士一人郑仪礼博士一人春秋公羊博士一人梁博士一人昔周之衰下陵上替上无天子下无方伯善者谁赏恶者谁罚孔子惧而作春秋诸侯忌妒惧犯时禁是以微辞妙旨义不显明。故曰:知我者其惟春秋罪我者其惟春秋时左丘明子夏造膝亲受无不精究孔子既没微言将绝,於是丘明退撰所闻而为之传其书善礼多膏腴美辞张本继末以发明经义信多奇伟学者好称之公羊高亲受子夏立於汉朝辞义清俊断决明审董仲舒之所善也。梁赤师徒相传暂立於汉世向歆汉之硕儒犹父子各执一家莫肯相从其书文清义约诸所发明或是左氏公羊所不载亦足有所取正是以三传并行於先代通才未能孤废今去圣久远其文将堕与其过废宁与过立臣以为三传虽同曰:春秋而发端异趣按如三家异同之说此乃义则战争之场辞以剑戟之锋於理不可得共博士宜各置一人以博其学诏曰:崧表如此皆经国之务为政所由息马投戈犹可讲艺今虽日不暇给岂忘本而遗存邪可共博士议者详之议者多请从崧所奏诏曰:梁肤浅不足置博士馀如奏会王敦之难不行应詹元帝时为後军将军上疏曰:性相近习相远训导之风宜慎所好魏正始之间蔚为文林元康以来贱经尚道以玄虚宏放为夷达以儒术清俭为鄙俗永嘉之弊未必不由此也。今虽有儒官教养未备非所以长育人材纳之轨物也。宜修辟雍崇明教义先令国子受训然後皇储亲临释奠则普天尚德率土知方矣。帝雅重其才深纳之袁环成帝时咸康中为国子祭酒于时丧乱之後礼教陵迟环上疏曰:臣闻先王之教也。崇典训以弘远大明礼学以流後生所以道万物之性畅为善之道也。宗周既兴文史载焕端委垂於南蛮颂声溢於四海故延陵聘鲁闻雅而叹韩起过鲁观易而美何者立人之道於斯为首孔子恂恂以教洙泗孟轲系之诲诱无倦是以仁义之声于今犹存礼让之节时或有之畴昔皇运陵替丧乱屡臻儒林之教渐颓庠序之礼有阙国学索然坟籍莫启有心之徒抱志无由昔魏武帝身亲介胄务在武功犹尚废鞍览卷投戈吟咏况今陛下以圣明临朝百官以虔恭莅事朝野无虞江外谧静如之何泱泱之风漠焉无闻洋洋之美坠於圣世乎!古人有言诗书义之府礼乐德之则实宜留心经籍阐明学义使讽诵之音盈於京室味道之贤是则是咏,岂不盛哉!若得给其宅第备其学徒博士僚属粗有其官则臣之愿也。疏奏帝从之国学之兴自环始也。 谢石孝武帝太元初为尚书上疏曰:立人之道曰:仁与义翼善辅性惟礼与学虽理出自然必须诱导故洙泗阐弘道之风诗书垂轨教之典敦诗悦礼王化以须而隆甄陶九流群生,於是乎!穆世不常治道亦时亡光武投戈而习诵魏武息马以学惧坠斯文。若此之至也。大晋受命值世多阻虽圣化日融而王道未备庠序之业或废或兴遂令陶铸阙日用之功民性靡素丝之益玄绪翳焉莫抽臣所以远寻伏念寤寐永叹者也。今皇威遐震戎车方静将洒玄风於四区导斯民於至德,岂可不弘敷礼乐使焕乎!可观请兴复国学以训胄子班下州郡普乡校雕琢琳琅和宝必至大启群蒙茂兹成德匪懈于事必由之以道则人竞其业道隆学备矣。帝纳其言。 殷茂为国子祭酒时选公卿二千石子弟为学生增造庙屋一百五十五间而品课无章士君子耻与其列茂言之曰:臣闻弘化正俗存乎!礼教辅性成德必资於学先王所以陶铸天下津梁万物闲邪纳善潜被於日用者也。故能疏通玄理穷综幽微一贯古今弥纶治化。且夫子称回以好学为本七十希圣以善诱归宗雅颂之音流咏千载圣贤之渊范哲王所同风自大晋中兴肇基江左崇明学校建庠序公卿子弟并入国学寻值多故训业不终陛下以圣德玄一思隆前美顺通居方导达物性兴复儒肆筌与後生自学建弥年而功无可名惮业避就存者无几或假亲疾真伪难知声实浑乱莫此之甚臣闻旧制国子生皆冠族华胄比列皇储而中者混杂兰艾遂令人情耻之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仲尼犹爱其礼况名实兼丧面墙一世者乎!若以当今急病未遑斯典权宜停废者别一理也。若其不然宜依旧准窃谓臣内外清官子侄普应入学制以程课今者见生或年在格方圆殊趣宜听其去就各从所安所上谬合乞付外参议孝武下诏褒纳。又不施行。 李辽清河人孝武时上。表曰:臣闻教者治化之本人伦之始所以诱达群方进德兴仁譬诸土石因陶冶成器虽复百王殊礼质文参差至於斯道其用不爽自中华湮没阙里荒毁先王之泽圣贤之风绝自此迄今将及百年造化有零否终有泰河济夷徙海岱清及徘徊天邑感恋罔极乞臣表付外参议。又不见省。 ●卷六百三 ○学校部 奏议第二 宋范泰为国子祭酒时高祖初受命议建国学泰上。表曰:臣闻风化兴於哲王敦伦表於盛世至悦莫先讲习甚乐必寄朋来古人成童入学易子而教寻师无远负粮忘艰安亲光国莫不由礼此。若能出不由户则斯道莫从是以明诏爰发已成涣汗学制既下远近遵承臣之愚怀少有未达今惟新告始盛业初基天下改观有志景慕而置生之制取少停多开不来之端非一途而已臣以家推国则知所聚不多恐不足以宣大宋之风引济济之美臣谓合选之家虽制所未达父兄欲其入学理合开通虽小为晨昏所以大引孝道不修春秋则所陷或大故赵盾忠而书弑许止孝而得罪於斯为戒可不惧哉!十五志学诚有其文。若年降无几而深有志向者何必限以一格而不许其进邪杨豫玄实在弱齿五十学易乃无大过昔中朝助教亦用二品颍川陈载以辟大保掾而国子取为助教即大尉淮之弟所贵在於得才无系於定品教学不笃奖励不著今有职闲而学优者可以本官领之门地堪二品宜以朝请领助教既可以甄其名品斯以敦学之一隅其二品才堪自依旧从事会今生徒有期而学校未立覆篑实望其速向辙已淹其迟事有以赊而宜急者殆此之谓古人重寸阴而贱尺璧其道然也。时学竟不立。 梁周弘正累迁国子博士启武帝。《周易》疑义凡五十条。又请释乾坤二系曰:臣闻易称立象以尽意系辞以尽言然後知圣人之情几乎!不可见矣。自非含微体极尽化穷神,岂能通志成务探赜致远而宣尼之比桎梏绝韦编於漆字轩辕之所听莹迁玄珠於赤水伏惟陛下一日万几匪劳神於瞬息凝心妙本常自得於天真圣智无以隐其几深明神无以输其不测至。若爻画之苞於六经文辞之穷其两系名儒剧谈以历载鸿生抵掌以经年莫有试游其藩未尝一见其族自制旨降谈裁成易道析至理於秋毫涣层冰於幽谷臣亲承音旨职司宣授後进诜诜不无传业但乾坤之蕴未剖系表之妙莫铨使一经深致尚多所惑臣不揣庸浅轻率短陋谨与受业诸生清河张讥等三百一十二人於乾坤二系象爻未启伏愿听览之闲曲垂提训得使微臣钻仰成其笃习後昆好事专门有奉自惟多幸俱沐道於尧年肄业终身不知老之将至诏答曰:设卦观象事远文高作系表言辞深理奥东鲁绝编之思西伯幽忧之作事逾三古人更七圣自商瞿禀承子庸传受篇简湮没岁月辽远田生表淄川之誉梁丘擅琅琊之学代郡范生山阳王氏人藏荆山之宝各尽玄言之趣说或去取意有详略近缙绅之学咸有稽疑随答所问已具别解知与张讥等三百一十二人须释乾坤文言及二系万几小暇试当讨论。 陈沈不害文帝天嘉初为衡阳王府中记室参军兼嘉德殿学士自梁季丧乱至是国学未立不害上。《书》曰:臣闻立人建国莫尚於尊儒成俗化民必崇於教学故东胶西序事隆乎!三代环林璧水业盛於两京自淳源既远浇波已扇物之感人无穷人之遂欲无节是以设训垂范启导心灵譬彼染蓝类诸琢玉然後人伦以睦卑高有序忠孝之理既明君臣之道攸固执礼自基鲁公所以难侮歌乐已细郑伯,於是前亡干戚舞而有苗至泮宫成而淮夷服长想洙泗之风载怀淹稷之盛有国有家莫不尚矣。梁太清季年数锺否剥夷狄外侵奸回内朝闻鼓鼙夕烽火洪儒硕学解散甚於坑夷五典九丘湮灭逾乎!帷盖成均自斯坠业瞽宗,於是不修褒成之祠弗陈享释菜之礼无称俎豆颂声寂寞遂逾一纪後生敦悦不见函丈之礼晚学钻仰徒深避席之叹陛下继历升统握镜临道洽寰中威加无外浊流已清重氛载廓含生熙阜品庶咸亨宜其弘振礼乐建立庠序式稽古典慎简儒官选公卿国子皆入於学助教博士朝夕讲肄使担簦负笈锵锵接衽方领矩步济济成林如切如磋闻诗闻礼一年可以功倍三冬,於是足用故能擢秀雄州扬庭观国入仕登朝资优学以自辅莅官从政有经业以治身︶驾列庭青紫拾地古者王世子之贵犹与国子齿降及汉储兹礼不坠暨两晋斯事弥隆所以见师严而道尊者也。皇太子天纵生知无待审喻犹宜晦迹俯同专经请业奠爵前师肃。若旧典昔阙里之堂草莱自辟旧宅之内丝竹流音前圣遗烈深垂警戒况复江表无虞海外有截岂得不开阐大猷恢弘至道宁可使弘教儒风弗兴圣世盛德大业遂蕴尧年臣末学小生词无足算轻献瞽言伏增悚惕诏答曰:省表闻之自旧章弛废微言将绝朕嗣膺宝业念在缉弘而兵革未息军国草创常恐前世令典一朝泯灭卿才思优洽文理可求弘惜大体殷勤名教付外详议依事施行。 後魏高允为中书令献文初诏允曰:自顷以来庠序不见为日久矣。道肆陵迟学业遂废子衿之叹复见於今朕既纂统大业中外咸安稽之旧典欲置学宫於郡国使进修之业有所津奇卿儒宗元老朝望旧德宜与中秘二省参议以闻允。表曰:臣闻经纶大业必以教养为先咸秩九畴亦由文德成务故辟雍光於周诗泮宫显於鲁颂自永嘉以来旧章殄灭乡闾无雅诵之声京邑绝释奠之礼道业陵夷百五十载仰惟先朝每欲宪章昔典经阐儒风方事尚殷弗遑克服陛下钦明文思纂成洪业万国咸宁百揆时序申祖宗之遗志兴礼乐之绝业爰发德音惟新文教缙绅黎献莫不幸甚臣承旨敕并集二省披览使籍备究典纪靡不敦儒以观其业贵学以笃其道伏思明诏玄同古义宜如圣旨营建学校以励风俗使先王之道光演於明时郁郁之音流闻於四海请制大郡立博士二人助教四人学生一百人次郡博士一人助教二人学生八十人中郡博士一人助教二人学生六十人下郡立博士一人学生四十人其博士取博阅经典世履忠清堪为人师者年限四十以上助教亦与博士同年限三十以上通业夙成才任教授不拘年齿学生取郡中清望人行谨堪循名教者先进高门次及中第献文从之郡国立学自此始也。 郑道昭孝文时为国子祭酒上。表曰:臣窃以为崇治之道必也。须才养才之要莫先於学今国子学堂房粗置生诵阙尔城南太学汉魏石经丘墟残毁黎藿榛芜游儿牧竖为之叹息有情之辈实亦悼心况臣亲司而不言露伏愿天慈回神纡ツ赐垂览察。若臣微意万一合允重敕尚书门下考论营制之模则三雍可翘立而兴毁铭可不日而就树旧经於帝京播茂范於不朽斯有天下者之美业也。不从道昭。又。表曰:臣闻唐虞启运以文德为本殷周刑治以道艺为先。然则礼乐者为国之基不可斯须废也。是故周敷文教四海宅心鲁秉。《周礼》强齐归义及至战国纷纭干戈迎用五籍灰焚群儒坑殄贼仁义之经贵战争之术遂使天下分离黔黎涂炭数十年间民无聊生者斯之由矣。爰暨汉祖於行阵之中尚优引叔孙通等光武中兴於拨乱之际乃使郑众范校书东观降逮魏晋何常不殷勤於篇籍笃学於戎伍伏惟大魏之兴也。虽群凶未殄戎马在郊然犹招集英儒广开学校用能阐道义於八荒布盛德於万国教靡不怀风无不偃今者乘休平之基开无疆之祚定鼎伊惟新宝历九服感至德之和四垠怀击壤之庆而蠢尔闽吴阻化江湫先帝爰震武怒戎车不息而停銮伫跸留心典坟命故御史中尉臣李彪与吏部尚书任城王澄等妙选英儒以崇文教澄等依旨置四门博士四十人其国子博士太学博士及国子助教宿已简置伏寻先时意存速就但军国多事未遑营立自迩迄今垂将一纪学宫凋落四术浸废遂使硕儒耆德卷经而不谈俗学後生遗本而逐末进竞之风实由於此矣。伏惟陛下钦明文思玄鉴洞达越会未款务道以来之遐方後服敷文教而怀之垂心经素优悠坟籍将使化越轩唐德隆虞夏是故屡发中旨敦营学馆房宇既生徒未立臣学陋全经识蔽篆素然往年删定律令谬预议筵谨依准前修寻访旧事参定学令事讫封呈自迩迄今未蒙报判但废学历年经术淹滞请学令并制早敕施行使选授有依生徒可准诏曰:具卿崇儒敦学之意良不可言新令寻班施行无远可谓职思其忧无旷官矣。道昭。又。表曰:窃惟鼎迁中县年将一纪缙绅褫业俎豆阙闻遂使济济明朝无观风之美非所以光国宣风纳民轨物臣自往年以来频请学令并置生员前後累上未蒙一报故当以臣职浅滥官无能有所感悟者也。馆学既修生房粗构博士见员足可讲习虽新令未颁请依旧权置国子学生渐开训业使播教有章儒风不坠後生睹徙义之机学徒崇知新之益至。若孔庙既成释奠告始揖让之容请俟令出不报。 孙惠蔚宣武初为秘书丞既入东观见典籍未周乃上疏曰:臣闻圣皇之御世也。必幽赞人经参天贰地宪章典故述导鸿猷故。《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然则六经百氏图书秘籍乃承天之正术治人之真范是以温柔疏达诗书之教恭俭易良礼乐之道爻彖以精微为神春秋以属辞为化故大训炳於东序艺文光於麟阁斯实太平之枢宗胜残之要道有国之灵基帝王之盛业安上靖民敦风美俗其在兹乎!及秦弃学术礼经泯绝汉兴求访典文载举先王遗典灿然复存暨光武拨乱日不暇给而入雒之书二千馀两魏晋之世尤重典坟收亡集逸九流咸备观其鸠阅史篇访购经论纸竹所载略尽无遗臣学阙通儒思不及远徒循章句片义无立而慈造曲覃厕班秘省忝官承乏惟书是司而观阁旧典先无定目新故杂糅首尾不全有者累帙数十无者旷年不写或篇第褫落始末沦残或文坏字误谬烂相属篇目虽多全定者少臣今依前丞臣卢昶所撰甲乙新录欲礻卑残补缺损并有无较练句读以为定本次第均写永为常式其秘省先无本者广加推寻搜求令足然经记浩博诸子纷纶部帙既多章篇纰缪当非一二校书岁月可了今求令四门博士及在京儒生四十人在秘书省专精校考参定字义如蒙听许则典文允正群书大集诏许之。 南安王祯之子英宣武时为吏部尚书奏谨按学令许州郡学生三年一较所通经数因正使列之然後遣使就郡练考臣伏惟圣明崇道显成均之风蕴义光胶序之美是以大学之馆久置於下国四门之教方称於京里许习训淹年听授累纪然隽造之流应升於魏阙不革之辈宜返於齐民顷以皇都迁构江阳未一故乡校之训弗遑上请致薰莸之质均诲学庭兰萧之体等教文肆今外宰京官铨考向讫求遣四门博士明通五经者道别较练依令黜陟诏曰:学业堕废为日已久非一朝能劝此当别敕。 刘芳为侍中领国子祭酒宣武时芳上。表曰:夫为国家者罔不崇儒尊道学校为先成复政有质文兹范不易谅由万端兹始众务所禀故也。唐虞已往典籍无据隆周已降任居虎门。《周礼》大司徒云:师氏掌以[A134]诏王居虎门之左司王朝(虎门路寝之门王视朝於门外画虎为司王朝言察王之视朝也。)掌国中失之事以教国子弟(中失谓中礼及失礼者)蔡氏劝学篇云:周之师氏居虎门左敷陈六艺以教国子今之祭酒即周师氏雒阳记国子学官与天子对太学在开阳门外按学记云:古之王者建国君民教学为先郑氏注云:内则设师保以教使国子学焉外则有太学庠序之官由斯而言国学在内太学在外明矣。按如雒阳记犹有仿像臣愚谓今既徙县崧皇居伊雒宫阙府寺佥复故址至於国学,岂可外替扌交量旧事应在宫门之左右至如太学基所炳在仍旧营构。又去太和二十年发敕立四门博士於四门置学臣按自周以来学惟有二或尚西或尚东或贵在国或贵在郊爰暨周室学盖有六师氏居内太学在国四小在乡郊礼记云:周人养庶老於虞庠虞庠在国之西郊礼。又云:天子设四学当入学而太子齿注云:四学周四郊之虞庠也。按大戴保傅篇云:帝入东学尚亲而贵仁帝入南学尚齿而贵信帝入西学尚贤而贵德帝入北学尚贵而尊爵帝入太学承师而问道周之五学於此弥彰按郑注学记周则六学所以然者法云:内则设师保以教使国子学焉外则有太学庠序之官此其正也。汉魏已降无复四郊谨寻先时宜在四门按王肃注云:天子四郊有学去王都五十里考之郑氏不云:远近今太学故坊基址宽旷四郊别置相去辽阔简督难周计太学坊并作四门犹为太广以臣愚量同处无嫌。且今时置制多循中代未审四学应从古否求集儒礼官议定其所从之迁中书令祭酒如故。 崔光孝明时为车骑大将军领国子祭酒上。表曰:诗称蔽芾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又云: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传》曰:思其人犹爱其树况用其道而不┰其人是以书始稽古易本山泉观於天文以察时变观於人文以化天下孟子实衡向计说安世记箧於汾南伯山抱卷於河右元始孤论充汉帝之坐孟皇片字悬魏王之帐前哲之宝重坟典珍爱分篆犹。若此之至也。矧乃圣典鸿经炳勒金石理为国楷义成家范迹实世模事则人轨千载之格言百王之盛烈而令焚荒毁积榛棘而弗扫鼯鼬之所栖宿童竖之所登踞者哉!诚可为痛心疾首拊膺扼腕伏惟皇帝陛下孝敬日休自天纵睿垂心初学儒业方熙皇太后钦明慈淑临制统化崇道重教留神翰林将披云台而问礼拂麟阁以招贤诚宜将开阙里清彼孔堂而使近在城面接宫庙旧校为墟子衿永替岂所谓建国君民教学为先京邑翼翼四方是则也。寻石经之所起自炎刘继以曹氏论初乃三百馀载计未向二十纪矣。昔来虽屡经戎乱犹未大相倾如闻往者刺史临州多构图寺道俗诸用稍有发掘基泥灰或出於此皇都始迁尚可补复军国务殷遂不存简官私显隐渐加剥撤播麦纳菽秋春相因闭生蒿杞时致火燎由是经石弥灭文字增缺职忝胄教参掌经训不能缮修颓坠兴复生业倍深惭耻今来遣国子博士一人堪任事者主周视驱禁田收制其践秽科阅碑牒所失次第量厥补缀诏曰:此乃学者之根原不朽之永格垂范将来宪章之本便可一依公表光乃令国子博士李郁与助教韩神固刘燮等勘校石经其残缺者石功并字多少欲补治之於後灵太后废遂寝。 羊深前废帝时为散骑常侍兼侍中是时胶序废替名教陵迟深乃上疏曰:臣闻崇礼建学列代之所循尊经重道百王所不易是以均塾洞启昭明之颂载扬胶序大阙郁穆之咏斯显伏惟大魏乘乾统物钦。若奉时模唐轨虞率由前训重以高祖累圣垂衣儒风载蔚得才之盛如彼薪蘸固以追隆周而并驱驾炎汉而独迈宣皇下武式遵旧章用能揄扬盛烈聿修厥美自兹已降世极道消风猷稍远浇薄方竞退让寂寥地竞靡节进必吏能外非学艺是使刀笔小用计日而期荣专经大才甘心於陋巷然治之为本斯贵得贤苟值其人岂拘常检三代两汉异世间出或释褐中林郁登卿尹或投竿钓渚径升公相事炳丹青义在往策悠哉!邈乎!不可胜纪窃以今之所用弗修前矩至如当世通儒冠之盛德见徵不过四门登庸不越九品以此取士求之济治譬犹却行以及前之燕而向楚积习之不可者其所由来渐矣。昔鲁兴泮宫颂声爰发郑废学校国风已讥将以纳民轨物莫始於经礼菁莪育才义光於篇什自兵乱以来垂将十载干戈日陈俎豆斯阙四海荒凉民物凋弊名教顿亏风流殆尽世之陵夷可为叹息陛下中兴纂历理运惟新方隅稍厚实惟文德但礼贤崇让之科治世未备还淳反朴之化起言斯穆夫先黄老而退六经史迁终其成蠹贵玄虚而贱儒术应氏所以亢言臣虽不敏敢忘前载。且魏武在戎尚修学校宣尼榷论造次必儒臣愚以为宜重修国学广延胄子使函丈之教日闻释奠之礼不阙并诏天下郡国兴立儒教考课之程咸依旧典苟经明行宜擢以不次抑斗筲喋喋之才进大雅汪汪之德博收鸿生以光顾问絷维奇异共精得失使寰区之内竞务仁义之风荒散之馀渐知礼乐之用,岂不美哉!臣诚ウ短敢慕前训用稽古义上尘听览伏望陛下垂就日之监齐非烟之化傥以臣言可采乞特施行废帝善之北齐邢邵西魏出帝时为国子祭酒与杨魏文请置学奏曰:二黉两学盛自虞殷所以宗配上帝以著莫大之严宣布下土以彰则天之轨养黄以询哲言育青衿而敷典教用能享国长久风徽万祀者也。爰暨亡秦改革其道坑儒灭学以蔽黔黎故九服分离祚终二代炎汉勃兴更儒术故西京有六学之义东京有三雍之盛逮自魏晋拨乱相因兵革之中学校不绝仰惟高祖孝文皇帝禀圣自天道镜今古列教序於乡党廓诗书於郡国但经始事殷戎轩屡驾未遑多就弓剑弗追世宗统历聿遵先绪永平之中大兴板筑续以戎马生郊虽逮为山还停一篑而明堂礼乐之本乃郁荆棘之林胶序德义之基空盈牧竖之迹城隍严固之重阙砖石之工墉堞显望之要少楼橹之饰加以风雨稍侵渐致亏坠非所谓追隆堂构仪刑万国者也。伏闻朝议以高祖大造区夏道侔姬文拟祀明堂式配上帝今。若基地不修仍同畎浍即使高皇神享阙於国阳崇事之典有声无实此臣子所以匪宁亿兆无所停望也。臣。又闻官方受能所以任事既任事矣。酬之以禄如此则上无旷官之讥下绝尸素之谤今国子虽有学官之名无教授之实何异兔丝燕麦南箕北斗哉!昔刘向有言王者宜兴辟雍礼乐以风天下夫礼乐所以养人刑法所以杀人而有司劝勤请定刑法至於礼乐则曰:未敢敢於杀人不敢於养人也。臣以为当今四海清平九服宁晏经国要重理应先营脱复稽延则刘向之言徵矣。但事不两兴须有进退以愚量之宜罢上方美之作颇省永宁土木之工并减瑶光材瓦之力兼分石窟镌琢之劳停诸事役非世急者三时农隙修此数条使辟雍之礼蔚尔而复兴诵讽之音焕然而更美崇榭高墉严壮於外槐宫棘寺显丽於中更明古今重遵乡饮敦进郡学精课经业如此则元凯可得之於上序游夏可致之於下国,岂不休欤灵太后令曰:配飨大礼为国之本比以戎马在郊未遑缮今四海晏宁当敕有司别议经始。 隋牛弘高祖开皇初为秘书监以典籍未备上表请开献书之路曰:经籍所兴由来尚矣。爻画肇於庖羲文字生於苍颉圣人所以弘宣道教博通古今扬於王庭肆於时夏故尧称至圣犹考古道而言舜其大智尚观古人之象周官外史掌三皇五帝之志武王问黄帝颛顼之道太公曰:在丹书是知握符御历有国家者曷常不以诗书而为教因礼乐而成功也。昔周德既衰旧经紊弃孔子以大圣之才开素王之业宪章祖述制礼删诗正五始而修春秋阐十翼而弘易道治国立身作范垂法及秦皇驭弘吞灭诸侯任用威力事不师古始下焚书之令行偶语之刑先王坟籍尽皆扫地本既先亡从而颠覆臣以图谶言之经典盛衰信有徵数此则书之一厄也。汉兴改秦之弊敦尚儒术建藏书之策置校书之官屋壁山岩往往间出外有太常太史之藏内有延阁秘书之府至孝成之世亡逸尚多遣谒者陈农求遗书於天下诏刘向父子雠校篇籍汉之典文於斯为盛及王莽之末长安兵起宫室图书并从焚烬此则书之二厄也。光武嗣兴尤重经诰未及下车先求文雅,於是鸿生钜儒继踵而集怀经负帙不远斯至肃宗亲临讲肄和帝数幸书林其兰台石室鸿都东观秘牒填委更倍於前及孝献移都吏民扰乱图书缣帛皆取为帷囊所收而西裁七十馀乘属西京大乱一时播荡此则书之三厄也。魏武代汉更集经典皆藏在秘书内外三阁遣秘书郎郑默删定旧文时之论者美其朱紫有别晋氏承之文籍尤广晋秘书监荀勖定魏内经更著新簿虽古人旧简犹云:有缺新章後录鸠集已多足得恢弘正道训范当世属刘氏凭陵京华覆灭朝章国典从而失坠此则书之四厄也。永嘉之後冠窃竞兴因河据雒跨秦带赵论其建国立家虽传名号宪章礼乐寂灭无闻刘裕平姚弘收其图籍五经子史才四千卷皆赤轴青纸文字古拙僭伪之盛莫过二秦以此而论足可明矣。故知衣冠轨物图画记注播迁之馀皆归江左晋宋之际学艺为多齐梁之间经史弥盛宋秘书丞王俭依刘氏七略撰为七志梁人阮孝绪亦为七录总其书数三万馀卷及侯景渡江破灭梁室秘省经籍虽从兵火其文德殿内书史宛然犹存萧绎据有江陵遣将破平侯景收王俭之书及公私典籍重本七万馀卷悉送荆州故江表图书因斯尽萃於绎矣。及周师入郢绎悉焚之於外城所收十才一二此则书之五厄也。後魏,爰自幽方迁宅伊雒日不暇给经籍阙如周氏创基关右戎车未息保定之始书止八千後加收集方盈万卷高氏据有山东初亦采访验其本目残缺犹多及东夏初平获其经史四部重杂三万馀卷所益旧书五千而已今御书单本合一万五千馀卷部帙之间仍有残缺比梁之旧目止有其半至於阴阳河雒之篇医方图谱之说弥复为少臣以经书自仲尼已後迄於当今年逾千载数遭五厄兴集之期属膺圣世伏惟陛下受天明命君临区宇功无与二德冠往初自华夏分离彝伦攸ル其间虽霸王迎起而世难未夷欲崇儒业时或未可今土宇迈於三王民黎盛於两汉有人有时正在今日方当大弘文教纳俗平而天下图书尚有遗逸非所以仰协圣情流训无穷者也。臣史籍是司寝兴怀惧昔陆贾奏汉祖云:天下不可马上治之故知经邦立政在於典谟矣。为国之本莫此攸先今秘藏见书亦足披览但一时载集须令大备不可王府所无私家乃有然士民殷杂采访难知纵有知者多怀[A092]惜必须勒之以天威引之以徵利。若猥发明诏兼开购赏则异典必臻观阁斯积重道之风超於前世不亦善乎!伏愿天鉴少垂察帝纳之,於是下诏献书一卷赉缣一疋一二年间篇籍稍备。 柳昂为上开府时高祖受禅昂见天下无事可以劝学行礼因上。表曰:臣闻帝王受命建学制礼故能移既往之风成惟新之俗自魏道将谢分割九区关右山东久为战国各逞权诈俱殉干戈赋役繁重刑政严急盖救焚拯溺无暇从容非朝野之愿以至於此晚世因循遂成希慕俗化浇弊流宕忘反自非天然上哲挺生於时则儒雅之道纲礼之制衣冠民庶莫肯用心世事所以未清轨物由兹而坏伏惟陛下禀灵上帝受命昊天合三阳之期应千祀之运往者周室倾毁区宇沸腾圣册风行神谟电发端座廊庙荡涤万方俯顺幽明君临四海择万古之典无善不为改百王之弊无恶不尽至。若因循缘义为其节文故以三百三千事高前代然下土黎献尚未尽行臣谬蒙奖策从政藩部人庶轨仪实见多阙儒风以坠礼教犹二是知百姓之心未能顿变仰惟深思远虑清念下民渐被以俭使至於道臣恐业淹事缓动延年世。若行礼劝学道教相催必当靡然向风不远而就家知礼节人识义方比屋可封取谓匪远帝览而善之。 刘炫开皇中与诸儒定五礼授旅骑尉开皇二十年废国子四门及州县学惟置太学博士二人学生七十二人炫上表言学校不宜废情理甚切高祖不纳。 ●卷六百四 ○学校部 奏议第三 唐房玄龄太宗时为左仆射贞观二年十二月与国子博士朱子奢建议云:武德中诏释奠於太学以周公为先圣孔子配享臣以周公尼父俱称圣人庠序置奠本缘夫子故晋宋梁陈及隋大业故事皆以孔丘为先圣颜回为先师历代所行古今通允伏请停祭周公升夫子为先圣以颜回配享诏从之。 许敬宗为太子右庶子检校中书侍郎贞观二十年诏曰:左丘明卜子夏公羊高梁赤伏胜高堂生戴圣毛苌孔安国刘向郑众杜子春马融卢植郑玄服虔何休王肃王弼杜预范宁贾逵总二十四座春秋二仲行释奠之礼初以儒官自为祭主直云:博士姓名昭告于先圣。又州县释奠亦以博士为主敬宗奏曰:按礼记文王世子凡学春官释奠於先师郑注云:官谓诗书礼乐之官也。彼谓四时之学将习其道故儒官释奠各於其师既非国学行礼所以不及先圣至於春秋二时合乐之日则天子视学命有司典礼即总祭先圣先师焉秦汉释奠无文可检至於魏武则使太常行事自晋宋已降时有亲行而学官主祭全无典实。且名称国学乐用轩悬尊俎威仪盖皆官备在於臣下理不合专况凡在小神犹皆遣使行礼释奠既准中祀据理必须禀命今请国学释奠令国子祭酒为初献祝词称皇帝谨遣仍令司业为亚献其诸州刺史为初献上佐为亚献博士为终献县学县令为初献丞为亚献博士既无品秩诸主簿及尉通为终献。若有阙并以次差摄州县释奠既请刺史县令亲献主祭望准祭社同给明衣附礼令以为永则。 长孙无忌为太尉高宗显庆二年七月十一日议曰:按新礼孔子为先圣颜回为先师。又准贞观二十一年以孔子为先圣更以左丘明等二十二人与颜回俱配尼父於太学并为先师今据永徽令闻改用周公为先圣遂黜孔子为先师颜回丘明并为从祀谨按礼记云:凡学春官释奠於其先师郑玄注曰:官谓诗书礼乐之官也。先师者。若汉有高堂生乐有制氏诗有毛公书有伏生可以为师者。又礼记曰:始立学释奠于先圣郑玄注曰:若周公孔子也。据礼为定昭然自别圣则非周即孔师则偏善一经汉魏以来取舍各异颜回孔子互作先师宣父周公迭为先圣求其节文迎有得失所以贞观之末亲降纶言依礼记之明文酌康成之奥说正夫子为先圣加众儒为先师永垂制於後昆革往代之纰缪而今新令不详制旨取事刊改遂违明诏但成王幼年周公践极制礼作乐功比帝王所以禹汤文武成王周公为六君子。又说明王孝道乃述周公严配此即姬旦鸿业合同王者祀之儒宫就享实贬其功仲尼生衰周之末极文丧之弊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弘圣教於六经阐儒风於千世故孟轲称生民以来一人而已自汉已降奕叶封侯崇奉其圣迄於今日胡可降兹上哲俯於先师。且丘明之徒见行其学贬为从祀亦无故事今请改令从诏於义为允其周公仍依别礼配享武王诏从之。 陈子昂梓潼射洪人则天光宅元年昂上疏曰:臣窃独有私恨者惟陛下之欲兴崇大化而不知国家大学之废积岁月久矣。学堂荒秽略无人踪诗书礼乐罕闻习者陛下明诏尚未及之愚臣所以私恨也。臣闻天子立太学所以聚天下贤英为政教之首君臣上下之礼,於是兴焉揖让尊俎之节於此生焉是以天子得贤臣由此也。今则荒废失之於本而求之於末,岂可得哉!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隳奈何天子之政而轻礼乐哉!陛下何不诏天子胄子使归大学而习业乎!斯亦国家之大务也。 韦嗣立为凤阁舍人圣历二年十月嗣立上疏曰:臣闻礼记曰:化民成俗必由学乎!学之於人其用益博故立太学以教於国设庠序以化於邑王之诸子卿大夫士之子及国之俊选皆造焉故自天子至於庶人未有不须学而成者国家自永淳以来国学废散胄子弃缺时轻儒学之官莫存章句之选贵门後进竞以侥亻幸升班寒族常流复因凌替弛业考试之际秀茂罕登驱之临人何以从政。又垂拱已後文明在辰盛典洪休日书月至因籍际会入仕尤多陛下诚能下明制发德音广开庠序大敦学校三馆生徒即令追集王公已下子弟不容别求仕进皆入国学伏膺训典崇饰馆庙尊尚儒师盛陈奠菜之仪宏敷讲说之会使士庶观听有所发扬引奖道德,於是乎!在则四海之内靡然向风矣。 刘子玄玄宗开元初为左庶子上孝经注义曰:谨按俗所行孝经题曰:郑氏注爰在近古皆云:郑康成而魏晋之朝无有此说至江左晋穆帝永和十一年及孝武太元元年再聚群臣共论经义有荀昶撰集孝经诸说始以郑氏为宗自宋梁以来多有异论陆澄以为非玄所注请不藏於秘省王俭不依其请遂得见传於时魏齐则立於学官著在律令盖由鲁俗无识故致斯讹舛然则孝经非玄所注其验十有二条据郑君自注云:遭党锢之事逃难注礼党锢事解注古文尚书毛诗。《论语》为袁谭所逼未至元城乃注。《周易》都无注孝经之文其验一也。郑君卒後弟子追论师所注述及应对时文谓之郑志其言郑所注者惟有毛诗尚书。《周易》都不言孝经其验二也。又郑志目录记郑之所注五经之外有中候书传七政论乾象历六艺论毛诗谱答临硕难礼驳许慎异义发墨守箴膏肓及答甄子然等书寸纸片言莫不悉载。若有孝经之注无容匿而不言其验三也。郑之弟子教授门徒祖述师言更相问答编录其语谓之郑记惟载诗书礼易。《论语》其言不及孝经其验四也。赵商作郑先生碑铭具称诸所注义驳论亦不言注孝经晋中经簿。《周易》尚书尚书中侯。《尚书大传》毛诗临姓硕名时为学官。《周礼》仪礼礼记。《论语》凡九书皆云:郑氏注名玄至於孝经则称郑氏解无名玄二字其验五也。春秋纬演孔图云:康成注三礼诗易尚书。《论语》其春秋则有评论宋均诗纬序云:先师北海郑司农则均是玄之传业弟子也。师所注述无容不知云:春秋孝经维有评论玄之不注於此特明其验六也。又宋均孝经纬注引郑六艺论叙孝经云:玄。又为之注司农论如是而均无闻焉有义无辞令余昏惑举郑之语而云:无闻其验七也。宋均春秋纬注云:玄为春秋孝经略说则非注之谓所言玄。又为之注者辞耳非实事其序春秋亦云:玄。又为之注宁可复责以实注春秋乎!其验八也。後汉史书存於代者有谢承薛莹司马彪袁崧等其为郑玄传者载其所注皆无孝经其验九也。王肃孝经传首有司马宣王之奏玄奉诏令诸儒注述孝经以肃说为长。若先有郑注应言及而都不言郑其验十也。王肃注书发扬郑短凡有小失皆在圣证。若孝经此注亦出郑氏被肃攻击者最应烦多而肃无言其验十一也。魏晋朝贤辨论时事郑氏诸注无不得隐未有一言引孝经之注其验十二也。凡此证验易为讨而代之学者不觉其非乘彼谬说竞相推举诸解不立学官此注独行於代观夫言语鄙陋义理乖疏固不可以示彼後来传诸不朽如古文孝经孔传本出孔氏壁中语甚详正无俟商榷而旷代亡逸不复流行至隋开皇十四年侍书学生王孝逸於京市陈人处买得一本送与著作郎王邵以示河间刘炫仍令较定而此书更无兼本难可依凭炫取以所见率意刊改因著古文孝经稽疑一篇以为此书经文尽正传义甚美而历代未常置於学官良可惜也。然则孔郑二家云泥致隔今纶音发问较其短长愚请行孔废郑於义为允。又今俗所行。《老子》是河上公注其序云:河上公者汉文帝时人结草於河曲乃以为号前所以注。《老子》授文帝因冲空上天此乃不经之鄙言流俗之虚语按。《汉书》艺文志注。《老子》者二家河上所释无闻焉尔,岂非注者欲神其事故假造其说邪然其理乖谬虽使才别朱紫粗分菽麦亦皆嗤其过谬而况有识者乎!岂如王弼英才俊识赜微索隐考其所注义旨为优必黜河上公王辅嗣在於学者实得其宜。又按。《汉书》艺文志易有十三家而无子夏作传者至梁阮氏七录始有子夏易六卷或云:韩婴作或云:丁宽作然据。《汉书》艺文志韩易有二篇丁易有八篇求其符会则事殊隳刺者矣。以东鲁伏膺文学与子玄齐列西河告老名行将夫子连踪岁越千龄时经百代其所著述沉翳不行,岂非後来假凭先哲亦犹石崇谬称阮籍郭璞滥名周宝必欲行用深以为疑子玄。又上言曰:臣才虽下劣而学实优长窃自不逊以为近古已来未之有也。当以郑氏孝经河上公。《老子》二书讹舛不足流行孔王两家实堪师授每怀此意其愿莫从伏见去月十日敕令所司详定四书得失具状闻奏臣等草议请行孔王二书牒礼部讫但今庸儒浅识闻见不周可与共成难与虑始盖孔父有言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此则今古循环愚智往复岂前者,必是而後者独非乎!是以老篇。《庄子》兴於晋代公羊梁寝於魏日春秋左氏因元凯而方著尚书孔传至光伯而始行斯皆尚好不同晚乃觉悟承习既久近取弛张伏惟开元皇帝陛下常以九重馀隙穷览文艺百氏详观游心经典爰降纶俯逮刍荛臣取以愚识上符睿旨伏望明恩曲垂察如将为允请即班行不可使随流腐儒参论其义景寅中书门下奏曰:刘子玄奏注孝经请废郑依孔注。《老子》请停河上公行王。《易传》非子夏所造者子玄博识诚则纯儒全非众家亦则未可。且孝经郑义行已多时。《老子》河注用亦云:久并子夏。《易传》文不折於片言望并付所司令诸儒与子玄对质定必须理胜义成不得饰词争辨论定闻奏是时尚书礼部奏议曰:臣得国子博士司马贞等议称今文孝经是汉河间王所得颜芝本刘向以本参较古文省烦除惑定为此一十八章其注相承云:是郑玄所作而郑志及目录等不载故往贤共疑焉惟荀昶范晔以为郑注故昶集解孝经具载此注而其事云:以郑为主是先达博选以此注为优。且其注纵非郑氏所作而义亦敷畅颇将为得虽数处小有隐实亦未爽经通其古文二十二章元出孔壁先是安国作传後遭巫蛊代未之行荀昶集注之时尚有孔传中国遂亡其本近儒欲崇古学妄作此传假称孔氏取穿凿改更伪作闺门一章刘炫诡随妄称其善。且闺门之义近俗之语必非仲尼正说按其章云:闺门之内具礼矣。乎!严亲严兄妻子臣妾繇百姓徒役之句凡鄙不合经典。又分庶人章从故自天子已下别为章乃加子曰:二字然故者连上之词既为章首不合言故是古文既亡後人妄开此等数章以应二十二章之数非但经文不真抑亦传文浅伪。又注云:因天之时就地之利暴其肌体朝暮从事露涂足少而习之其心安焉此语虽旁出诸子引之为注何言之鄙俚乎!与郑弘所云:分别五土视其高下高田宜黍稷下田宜稻麦优劣悬殊曾何等级今议者欲取近儒诡说残经缺传而废郑注理实未可望请准令式孝经郑注与孔传依旧俱行。又得议称。《老子》道德者是谓玄言注家虽多罕穷厥旨河上盖愚虚之号汉史实无其人然其注以养神为宗以无为为体其词近其理弘小足以身洁诚大可以宁人安国故顾叹曰:河上公虽曰:注书即史立教皆没略远体指明近用斯可谓知言矣。王辅嗣雅善玄谈颇采道要穷神明乎!橐守静默於玄牝其理畅其旨微在於玄学颇谓所长至。若近人立教身弘道则河上为得今望请王河二注令学者俱行。又得议称谨按刘向七略有子夏传但此书不行已久今所存者多失真本。又荀勖中经簿子夏传四卷或云:丁宽所作是先达疑非子夏矣。又隋书经籍志云:子夏传残缺梁氏六卷今两卷是其书错谬多矣。王俭七志引刘向七略云:。《易传》子夏韩氏而载薛虞记。又今秘库有子夏传薛虞记其传文质略指趣非远无益後学不可将帖正经伏奉今年三月十日敕曰:孝经者德教所先自则天以来独宗郑氏遗旨今则无文。又子夏。《易传》近无习者辅嗣注者亦甚甄明诸家所传互有得失独据人说能无短长令儒官详定所长令明经者依习。若将理等亦可兼行其作易者兼帖子夏。《易传》详其可否奏闻者。又奉四月九日敕曰:太子左庶子刘子玄奏孝经注请废郑依孔。《老子》注请停河上公行王辅嗣。《易传》非子夏所造者付臣所司令诸儒与子玄对质定详必须理胜义成不得饰词争辨者臣等国子博士司马贞太学博士郄尝通等十人对如前子玄请依诸儒为定。 马怀素开元初为秘书监以书籍散逸条流无叙怀素上疏曰:南齐已前坟籍旧编王俭七志已後著述其数盈多隋志所书亦未详悉或古书近出前志阙而未编或近人相传浮词鄙而犹记。若无编录难辨淄渑望简括近书篇目并前志所遗者续王俭七志藏之秘府,於是召学涉之士国子博士尹知章等分部撰录并刊正经史粗创首尾。 李元为国子司业开元八年三月上言三礼三传及毛诗尚书。《周易》等并圣贤微旨生人教业必事资经远则斯道不坠今明经所习务在出身咸以礼记文少人皆谙读。《周礼》经邦之轨则仪礼庄敬之楷模公羊梁历代宗习今两监及州县以独学无友四经殆绝既事资训诱不可因循其学生望请各量配作业并贡人预试之日习。《周礼》仪礼公羊梁并请帖十通五许其入策以此开劝即望四海均习九经该备从之。又奏先圣孔宣父庙先师颜子配座今其像立侍准礼授坐不立授立不跪况颜子道亚生知才先入室既当配享其仪见立请据礼文合从侍坐。又四科弟子闵子骞等并服膺儒术亲承圣教复列像庙堂不参享祀谨简祠令何休范等二十二贤犹沾从祀,岂有升堂入室之子犹不沾配享之馀望请春秋释奠列享在二十二贤之上七十子文翁之壁尚不缺如,岂有国庠遂无图绘请命有司图形於壁兼为立赞庶敦劝儒风光崇圣列曾参孝道可崇犹受经於夫子望准二十二贤预享从之。 杨为国子祭酒开元十七年三月上言曰:太学者教人务礼乐敦诗书也。古制卿大夫子弟及诸侯岁贡小学之异者咸造焉。故曰:十五入大学学先圣礼乐而知朝廷君臣之礼班以品类分以师长三德以训之四教以睦之人既知劝。且务通经学成业著然後爵命加焉以之效职则知礼节以之莅人使识廉让则或朴之咏兴也。伏闻承前之例监司每年应举者常有千数简试取其尤精上者不过二三百人省司重试但经明行即与擢第不限其数自数年以来省司定限天下明经进士及第每年不过百人两监惟得一二十人。若常以此数而取臣恐三千学徒虚废官廪两监博士滥縻天禄臣窃见流外入仕诸色出身每岁尚二千馀人方於明经进士多十馀倍自然服勤道业之士不及胥吏浮虚之徒以其效官岂识於先王之礼义国家大启庠序广置教道厚之以政始训之以士先岂徒然哉!将有以也。陛下设学校务以劝进之有司为限约务以黜退之臣之微诚实所未晓臣伏见承前以来制举遁迹丘园孝悌力田者或试时务策一道或通一经粗明文义即放出身亦有与官者。此国家恐其遗才至於明经进士服道日久请益无倦经策既广文辞极难监司课试十已退其八九考功及第十。又不收其一二。若长以为限恐儒风渐坠小道将兴。若以出身人多应须诸色都减岂在独抑明经进士也。玄宗甚然之。 归崇敬为国子祭酒兼集贤学士代宗大历五年皇太子欲以仲秋之月於国学行齿胄之礼崇敬以国学及官名不称请改国学之制兼更其名曰:礼记王制曰:天子学曰:辟雍。又五经通义云:辟雍养老教学之所也。以形制言之雍壅也。辟璧也。雍水环之圆如璧形以义理言之辟明也。雍和也。言以礼乐明和天下礼记亦谓之泽宫射义云:天子将祭必将习射於泽宫故前代文士亦呼云:璧池亦曰:璧沼亦谓之学省後汉光武立明堂辟雍灵台谓之三雍宫至明帝躬行养老於其中晋武帝亦作明堂辟雍灵台亲临辟雍行乡饮酒之礼。又别立国子学以殊士庶永嘉南迁惟有国子学不立辟雍北齐立国子寺隋初亦然至炀帝大业十三年改为国子监今国家富有四海声名文物之盛惟辟雍独缺伏请改国子监为辟雍省。又以祭酒之名非学官所宜按。《周礼》师氏掌以[A134]诏王教国子请改祭酒为大师氏立正三品。又司业者义在礼记云:乐正司业长也。言乐官之长司主此业。《尔雅》云:大板谓之业按诗周颂设业设ね崇牙树羽则业是悬锺磬之иね也。今太学既不教乐於义则无所取请改司业一为左氏一为右氏位正四品上。又以五经六籍古先哲王政理之式也。国家创业制取贤之法立明经发微言於众学释回增美选贤与能自艰难以来取人颇易考试不求其文义及第先取於帖经遂使颛门业废请益无从师资礼亏传授义绝今诗以礼记。《左传》为大经。《周礼》仪礼毛诗为中经尚书。《周易》为小经各置博士一员其公羊梁文疏既少请共准一中经通置博士一员所择博士兼通孝经。《论语》依凭章疏讲解分明注引旁通十问得九兼德行纯洁文词雅正仪刑规范可为师表者令四品以上各举所知在外者给驿年七十已上者蒲轮其国子太学四门三馆各立五经博士品秩上下生徒之数各有差其旧博士助教直讲经直及律馆算馆书馆助教请皆罢省其教授之法学生置监谒同业师其所执贽段修一束清酒一壶布衫一段其色随师所服出中门延入与坐割斟三爵而止乃发箧出经抠衣前请师为依经辨理略举一隅然後就室每朝晡二时请益师亦二时居讲堂说释道义发明大体兼教以文行忠信之道示以孝悌睦友之义旬省月试时考岁贡以生徒及第多少为博士考课上下其有不率教者则夏楚扑之国子之不率教者则申礼部移为太学生太学之不变者移为四门四门之不变者复本役终身不齿虽率教九年而学不成者亦归之州学其礼部考试之法请无帖经但於所习经中问大义二十得十八为通兼。《论语》孝经各问十得八兼读所问文注义疏必令通熟者为通一。又於本经问时务策三道通三为及第其中有孝行闻於乡闾者举解具言於习业之下省试之日观其所实义少两道亦请兼收其天下乡贡亦如之习业考试止於明经名得第者授官之资与进士同。若此则教义日深而礼让兴别强不犯弱众不暴寡此由太学中来者也。诏下尚书集百寮定议以闻议者以为省者禁也。非外司所宜名。《周礼》代掌其职者曰:氏国学非代官不宜为太师氏其馀大抵以俗习既久重难改作其事不行德宗建中三年二月崇敬奏上丁释奠其日准旧例合集朝官讲论五经文义自大历五年以前常行不绝其年八月以後权停讲论今既日逼恐须复旧依奏宇文炫为右补阙以德宗贞元三年正月上言请京畿诸县乡村废寺并为学并上制置事三十馀件疏奏不报。 裴肃贞元中为国子司业奏。《尔雅》为六经文字之楷。《老子》是圣人玄微之旨请勒天下明经进士五经及明一经进士五经及诸科举人依前习道德经者宜准天宝元年敕处分应合习。《尔雅》者并准旧式初天宝元年尊崇道教以。《老子》乃玄元皇帝微言奥旨不可列为小经令有司以。《尔雅》代。《老子》至贞元五年四月宰臣。又议云:所习。《尔雅》多是草木鸟兽之名无益理道。又令举人停。《尔雅》改习道德经至是。又改焉武少仪为国子司业贞元十七年五月讹言云:外人妄谈禁中事神威军令将吏分捕入军中鞫问时国子监学生何竦曹寿被收少仪上疏言太学生何竦曹寿等今月十四日有两人称是神威军官彳建本军奏进止令追其人亦不言姓名缘神威是禁军称奉进止所由不敢随去臣亦不敢牒问经今二日更不见回臣伏以何竦曹寿等学生之中素无异迹皆勤艺业臣职在监临颇所谙悉察访游处不涉非违今忽被军中密收恐横被诖误太学生胄多来自远方自见追此二人不知其故咸闻惊惧莫敢保安何竦等傥情理难容伏乞明示罪状加以刑法如或枉遭诬执伏计必尽其辞冀无滥罚人知惩警臣谬当承乏职令生徒令其干犯国章敢逃罪责由是何竦曹寿得释。 冯伉为国子祭酒宪宗元和元年四月伉奏应解补学生等国家崇儒本於劝学既居庠序宜在交有其艺业不勤游处非类樗蒲六博酗酒喧争凌慢有司不法度有一於此并请解退。又有文章帖义不及格限频经五年不堪申送者亦请解退其礼部所补学生到日亦请准格帖试然後给厨後每月一度试经年等第不进者停厨庶以止奸示其激劝。又准格九年不及第者即出监访闻比来多改名却入起今已後如有此类请送法司准式科处敕旨从之。 元和二年八月国子监奏准敕今月二十四日诸州府乡贡明经进士见访宜令就国学官讲论质定疑义仍令百僚观礼者伏恐学官职位稍卑未足饰扬盛事伏请选择常参官有儒学者三两人与学官有儒学者庶圣朝盛典辉映古今,於是命兵部郎中蒋武考功员外郎刘伯刍著作郎李蕃太常博士朱[A13C]郯王府谘议章庭规同赴国子监讲论是年十二月国子监奏两京诸馆学生总六百五十员请每馆定额如後两监学生总五百五十员国子馆八十员太学馆七十员四门馆三百员广文馆六十员律馆二十员书馆十员算馆十员。又奏伏见天宝以前国馆学生其数至多并有员额至永泰後四监置五百五十员东监近置一百员未定每馆员额今谨具定额如後伏请下礼部准额补置敕旨依奏。 郑馀庆为太子少师判国子祭酒事元和十三年十一月馀庆以太学荒坠日久生徒不振遂奏请率文官俸禄广两京国子监时论美之十四年十二月馀庆。又奏请京见任文官一品以下九品以上及外使兼京正员官者每月所请料钱请率计每贯抽一十文以充国子监造先师庙及诸室宇缮壁经公廨杂用之馀益充本钱诸色随便宜处置臣以为历事文吏无非孔徒所取至微足以资学教化之根本人伦之纪纲陛下文德武功戡乱除暴事超历代道冠百王国学毁坏荒芜盖以兵戎日久而葺修未暇也。今冠难涤荡天下砥平爰俾耆臣叨领儒职臣兢於受命敢不肃恭伏念旬时莫过於此伏望天恩便赐允许仍令户部每月据数并以实钱付国子监其东都留司京官亦准数率钱便充东都国子监理制可。 韦乾度为国子祭酒穆宗长庆二年闰十月奏当监四馆学生每年有及第阙员其四方有请补学生人并不曾先於监司陈状便自投名礼部计会补署监司因循日久官吏都简举但准礼部开牒收管有乖太学引进之路臣既忝守官请起今已後应四馆有阙其每年请补学生者须先经监司陈状称请替某人阙监司则先考试通毕然後具姓名申礼部仍称堪充学生如无监司解申请不在收管之限旧例每给付厨房动多喧竞请起今以後当监进士明经等待补署毕关牒到监司则重考试其进士等。若重试及格当日便给厨房其明经等考试及格後待经监司解送则给厨房庶息喧争当监四馆学生有及第出监者便将本住房转与亲故其合得房学生则无房可给请起今以後学生有及第出监者仰馆子先通状纳房待有新补学生公试毕後便给令居住当监承前并无专知馆博士请起今以後每馆众定一人知馆事如生徒无故喧竞者仰馆子与业长通状领过知馆博士则准监司条流处分其中事有过误众可容恕监司自议科决如有悖慢师长︹暴斗打请牒府县锢身递送乡贯敕旨宜依。 文宗太和五年十二月国子祭酒裴通奏当司所授丞簿及诸博士助教直讲等谨按六典云:丞掌判监事凡六学生每有业成上于监者以其业与司业祭酒试之明经帖经口试策经义进士帖一中经试杂文策时务徵事注云:其试法皆依考功口试明经帖限通八以上明法明算皆通九以上主簿掌印从检凡学生有不率师教者则举而免之其频三年下第九年在学无成者亦如之注云:假如违程限及作乐杂戏者同准弹琴习射不禁诸博士助教皆分经教授学者每授一经必令终讲未终不得改业诸博士助教皆云:诸学生读经文通熟然後授文讲义每旬放一日休假前一日博士考试其试读书每千言内试一帖帖三言讲义者每二千言内问大义一条总试三条通二为及第通一及全不通者斟量决罚谨具当司官吏及学生令典条件如前伏望敕下有司允臣所奏敕旨宜依。 七年八月国子监起请准今月九日德音节文令监司於诸道搜访名儒置五经博士一人者伏以劝学专门复古之制博采计当年讲授多少以为考课等级应补当司诸学生等按学令儒术以备国庠作事之初须有奖进伏请五经博士秩比国子博士今左氏春秋礼记。《周易》尚书毛诗为五经。《论语》。《尔雅》孝经等编简既少不可特立学官更请依旧附入中经敕旨依奏其年十二月敕於国子监讲堂两廊创立石壁九经并孝经。《论语》、《尔雅》共一百五十九卷字样四十卷。 郑覃为相兼国子祭酒文宗开成元年覃奏请置五经博士各一人缘无禄俸请依王府例给禄粟从之开成二年八月国子监奏得覆定石经字体官翰林待诏唐玄度状准太和七年二月五日敕覆九经字体者今所详覆多依司业张参五经文字为准其旧字样岁月将久画点参差传写相承渐致乖误今并依字书与较勘同商较是非取其中纂录为新加九经字样一卷请附於五经样之末用证纰误敕旨依奏。 冯审为国子祭酒宣宗大中五年十一月审奏孔子庙堂碑是太宗皇帝建立睿宗皇帝书额备称唐德具赞鸿猷文翰显然贞石斯在洎武后权政国号潜移窃於篆额中间谬加大周二字,岂可尚存伪号以紊清朝疑误将来传流僭谬其大周两字伏乞天恩许令琢去谨录奏闻敕冯审所请刊正。《说文》颇叶事体宜依。 皮日休以懿宗咸通中举进士尚书二首其一请以孟子为学科词曰:臣闻圣人之道不过乎!经经之降者不过乎!史史之降者不过乎!子子不异乎!道者孟子也。舍是而子者必斥乎!经史为圣人之贼也。夫孟子之文灿。若经传天惜其道不烬於秦自汉代得其书常置博士以颛其学故其文继乎!六艺光乎!百氏得真圣人之微旨也。不然者何其道煜煜於前而其书汲汲於後得非道拘乎!正文失於奥有好邪者惮正而不举嗜浅者鄙奥而无称邪盖仲尼爱文王如嗜昌蜀以取味後之人将爱仲尼者其嗜在乎!孟子矣。夫古之士以汤武为逆取者其不读孟子乎!以杨墨为达智者其不读孟子乎!由是观之孟子之功利於人亦不轻矣。今有司除茂才至明经外其次有熟庄周。《列子》书者亦登於科其诱善也。虽深而悬科也。未正夫庄列之文荒唐之文也。读之可以为方外之士习之可以为洪荒之民安有能汲汲以救时补教为志哉!伏请命有司去庄列之书以孟子为主有能精通其义者其科选视明经同苟。若是也。不谢汉之博士矣。 孔纬为相兼国子祭酒昭宗大顺元年二月纬奏文宣王祠庙经兵火焚毁有司释奠无所请内外文臣各於本官料钱上每一缗抽十文助修国学从之後唐为太常丞明宗天成二年三月奏请国学五经博士各讲本经以申横经齿胄之义四年十二月国子监奏伏以国家开设庠序比要教授生徒所以日就月将知讨论之不废卜视学明考校之有程先生既以亲临学士岂宜他盖以顷者监名虽补各以私便无常。且居罔离群则学能敬业终成孤陋谁为琢磨但希迹为梯媒只以多年为次第罔思蚁术惟俟莺迁忍淹违养之时徒积观光之岁今国家化被流沙渐海政敷有截无疆大扇素风恢张至道是以重兴数亻刃分设诸官教。且有常业成无忒而况时物甚贱馆舍尤多谅无悬磬之虞足得撞钟之问但自学徒所好可以教亦随机既欲成名必须精业如有好春秋者教之以属辞比事三体五情尊王室而讨不庭昭沮劝而起新旧其所异同者则引之以二传也。如有好礼者则教之以恭俭庄敬长幼尊卑言揖让而知献酬明冠昏而重丧祭其所氵公革者则证之以二礼也。如有好诗者则教之以温柔敦厚辨之以草木虫鱼美盛德而刺氵昏歌风雅而察正变如有好书者则教之以疏通知远释之以训诰典谟思帝德而敬王言稽古道而统皇极如有好易者则教之以洁净精微戒之以躁动竞进体十翼而分彖爻应吉凶而先拟议也。至於历代子史备述变通既属异端诚非教本但以当凝冻将近试期欲讲小经以消短景今已请尚书博士田亩讲勘。《论语》孝经行莫大於事亲道莫逾於务本如有京中诸官子弟及外道举人况四门博士赵著见讲春秋。若有听人从其所欲颛俟放榜别启诸经既温故而知新惜寸阴而轻尺璧颛经者。若能口诵硕学者。又得指归自然縻好爵以当仁策科名而得俊幸不孤於选士冀有益於化风从之。 王骞为刑部郎中天成二年七月奏请采访图籍吕或休为左补阙天成四年五月上书请敕诸道兴崇学校。 李超为著作郎长兴元年十月奏秘书监空有省名而无廨署藏书之府无屋一间无书一卷非人文化成之道请依六典创修之。 楚馥为尚书博士长兴三年奏请皇子习尚书知君臣父子之义。 汉司徒诩为礼部侍郎乾三年上言臣闻致理之方咸资稽古多闻之道讵舍群书历代已来斯文不坠石渠蓬阁今则阙於芸编百氏九流在广颁於搜访唐朝并开三馆皆贮百家开元之朝群书大备离乱之後散失颇多臣请国家开献书之路凡天下文儒衣冠旧族有收得三馆亡书许投馆进纳据卷帙多少少则酬之以缗帛多则酬之以官资自然五六年间,庶几粗备从之。 ●卷六百五 ○学校部 注释第一 夫六艺之文所以明天道正人伦学者之所宗百王之取则者也。仲尼既没微言遂绝而圣门达者传受弥广历聘诸国奋为人师亦复敷绎奥义为之训传秦并天下乃有坑焚之酷编简散逸大义益乖自汉之表章六经尊立学校方领矩步之士亦稍稍而出故其演畅经旨发明典诰广章句之学极讨论之致师资或异传受不同各自名家咸用垂世至乃述其训诂以发挥隐赜推厥义例以错综条贯著撰之美蔼乎!前闻逮乎!百家之众制历代之载籍为之注释以辅其说者并纪焉。 卜商魏人为魏文侯师传。《周易》二卷。 汉孔鲋为陈胜博士撰。《论语》义疏三卷。 周王孙雒阳人作。《易传》二篇(史不载官下仿此)。 服光齐人(一云服生)著。《易传》。 彭宣字子佩淮阳人为大司马长平侯作。《易传》。 戴崇字子平沛人为少府作。《易传》。 鲁申公为诗训故而齐辕固燕韩生皆为之传或取春秋采杂说咸非其本义与不得已鲁最为近之(与不得已者言不得也。三家皆不得其真而鲁最近也。)三家皆列於学官徵为大中大夫。 韩婴燕人也。孝文时为博士景帝时至常山太傅婴推诗人之意而作内外传数万言其语颇与齐鲁间殊然归一也。淮南贲生受之燕赵间言诗者繇韩生韩生亦以易授人推易意而为之传燕赵间好诗故其易微惟韩氏自传之。 贾谊为梁王太傅修春秋。《左氏传》谊为。《左氏传》训故。 丁宽为梁孝王将军距吴楚号丁将军作易说三万言训诂举大谊而已(诂谓经之旨趣也。)今小章句是也。 费直字长翁东莱人也。治易为郎至单父令长於卦筮亡章句徒以彖象系辞十篇文言解说上下经(隋志载直注。《周易》四卷)。 董仲舒为江都相少治春秋所著皆明经术之意及上疏条教凡百二十三篇而说春秋事得失闻举玉杯繁露清明竹林之属(皆其所著书名也。)复数十篇十馀万言皆传於後世(隋志载仲舒撰春秋决事十卷)。 夏侯胜为太子太傅受诏撰尚书。《论语》说(解其意者今意疏也。)后仓通诗礼为博士至少府说礼数万言号曰:后氏曲台记(曲台殿在未央宫)。 孟喜字长卿为曲台署长丞相掾为易章句十卷张禹为成帝师以帝难数对已问经为。《论语》章句献之後至丞相安昌侯。 刘向考易说以为诸易家说後至中垒校尉。 欧阳高为博士作尚书章句。 京房为魏郡太守撰。《周易》章句十卷(一云十二卷)。《周易》错八卷。 赵燕撰诗道微十一篇。 孔安国为临淮太守传古文尚书十三卷今字尚书十四卷传古文孝经一卷侯苞撰韩诗翼要十卷。 严彭祖为太子太傅撰春秋左氏图七卷。又注春秋公羊传十二卷。 尹更始为谏议大夫长乐户将为梁章句十五卷孔光注孝经一卷至太傅卒。 樊光为中散大夫注。《尔雅》三卷。 侯苞注扬子。《法言》。 严遵字君平蜀郡人注。《老子》二卷。又注。《老子》指归一十卷。 河上公注。《老子》四篇。又云:作节解二卷。 安丘望之为长陵三老为。《老子》章句二卷。 想余注。《老子》二卷一云:张鲁或云:刘表鲁字公旗为镇南将军犍为郡文学卒史臣舍人注。《尔雅》二卷。 刘歆注。《尔雅》三卷(与李巡注正同疑非歆注)後为京兆尹。 後汉郑众为大司农传毛诗及左氏条例章句。又传周官礼记。《论语》孝经。 何休精研六经世儒无及者太傅陈蕃辟之蕃败休废锢乃作春秋公羊解诂(博物志曰:何休注公羊云:何氏学有不解者或答曰:休谦辞受学於师乃宣此义不出於已此言为允也。)覃思不门十有七年。又注训孝经。《论语》风角七分皆经纬典谟不与守文同说。又以春秋驳汉事六百馀条妙得公羊本意休善历算与其师博士羊弼追述李育意以难二传作公羊墨守(言公羊之义不可攻如墨翟之守城也。)左氏膏肓梁废疾後为谏议大夫。 郑玄隐修经业杜门不出时任城何休好公羊学遂著公羊墨守左氏膏肓(。《说文》曰:肓膈也。心下为膏喻左氏之疾不可为也。)梁废疾玄乃发墨守针膏盲起废疾休见而叹曰:康成入吾室操吾矛而伐我乎!玄作毛诗笺周官注玄本习小戴礼後以故经校之取其义长者故为郑氏学玄。又注小戴所传礼记四十九篇通为三礼焉玄所注。《周易》尚书毛诗仪礼礼记。《论语》孝经。《尚书大传》中候乾象历。又注天文七政。《论语》鲁礼义六艺讲论毛诗谱驳许慎五经异议答临孝存。《周礼》凡百馀万言玄质於辞训通人颇讥其繁至於经传洽熟称为纯儒齐鲁间宗之。又注。《论语》孔子弟子目录一卷。又注孟子七卷。又撰三礼音各一卷诏以大司农徵不起。 马融字季长为南郡太守议郎作毛诗传及为左氏三家异同之说注孝经。《论语》诗易三礼尚书列女传。《老子》、《淮南子》离骚。 夏侯建字长卿胜从父兄子为博士议郎太子少傅师事胜及欧阳高左右采获。又从五经诸儒问与尚书相出入者牵引以次章句为小夏后氏学。 贾逵字景伯。《左氏传》国语为之解诂五十一篇永平中上疏献之明帝重其书写藏秘馆逵数为帝言古文尚书与经传。《尔雅》训诂相应诏令撰欧阳大小夏侯尚书古文同异逵集为三卷帝善之复令撰齐鲁韩诗与毛诗异同并作周官解诂(逵。又於章帝时受诏列公羊梁不如左氏四十事名曰:左氏长义帝善之)为侍中卒。 洼丹建武初为博士作易通论七篇世号洼君通。 应劭为袁绍军谋校尉集解。《汉书》。又注汉仪五卷。 王逸顺帝时为侍中著。《楚辞》章句行於世。 牟长少习欧阳尚书著尚书章句皆本之欧阳氏俗号为牟氏章句为中散大夫卒。 翟为将作大匠尤善图纬著援神钩命解诂十二篇。 张衡为尚书著周官训诂崔瑗以为不能有异於诸儒也。又欲继孔子易说彖象残缺者竟不能就。 卫宏从大司空杜林受古文尚书为作训旨後为议郎。 谢曼卿善毛诗乃为其训平帝元始中公车徵说诗桥仁为大鸿胪初从同郡戴德学著礼记章句四十九篇号曰:桥君学。 颖容字子严陈国长平人也。初平中避乱荆州聚徒千馀人著春秋左氏条例五万馀言刘表以为武陵太守不起。 谢该字文仪善明春秋左氏为世名儒门徒数百十人建安中河东人乐详条左氏疑滞数十事以问该皆为通解之名为谢氏释行於世为议郎卒。 许慎以五经传说臧否不同,於是撰为五经异议。又注。《淮南子》二十一卷再迁除氵交长卒。 杨终著春秋外传十二篇改定章句十五万言徵拜郎中。 景鸾字汉伯理齐诗施氏易兼授河雒图纬作易说及诗解文句及作。《月令章句》州郡辟命不就。 程曾字秀升受业长安习严氏春秋积十馀年还家讲授会稽顾本等数百人尝居门下著书百馀篇皆五经通难。又作孟子章句为海西令卒。 杜林为司空注苍颉篇二卷。 服虔字子慎少以清苦建志入太学受业有雅才善著文论作春秋。《左氏传》解行之。又以。《左氏传》驳何休之所驳汉事六十条。又撰。《左氏传》音一卷为九江太守免。 张正习韩诗作章句。 许淑字惠卿为大中大夫注解左氏。 郑兴将门人从刘歆讲正大义歆美兴才使撰条例章句训诂为大中大夫。 孔嘉字山甫为大中大夫注解左氏。 赵岐注孟子十四卷後为太常。 王隆撰汉官解诂三卷建武中为新汲令。 卢植作尚书章句三礼解诂官至尚书。 荀单字景文作易集解为太子中庶子。 包咸字子良为大鸿胪为。《论语》章句。 宋衷字仲子南阳章陵人为荆州五等从事注易九卷。 周氏为。《论语》章句。 胡广注汉官解诂三卷为太傅卒。 荀爽著礼。《易传》诗传尚书正经春秋条例。又云:注。《周易》十篇(。又有荀爽九家集注十卷不知何人所集称荀爽者以为主故也。其序有荀爽京房马融郑玄宋衷虞翻陆绩姚信翟子玄子不详何人为义易注内。又有张氏朱氏并不详何人)春秋公羊传问答八卷及辩谶并它所论叙题为新书为司空。 陈元为司空南阁祭酒撰左氏同异。 延笃字叔坚受左氏於贾逵之孙伯升因而注之为京兆尹後卒於家。 蔡邕撰。《月令章句》十二卷後为左中郎将。 王玢为司徒掾撰春秋左氏逵长议一卷。 刘熙为安南太守撰礼谘法三卷。《释名》八卷。 宋均撰孝经皇义一卷注诗纬十八卷注礼记默房二卷注乐纬二卷注。《孝经钩命决》六卷注孝经援神契七卷注论八卷後为河内太守。 崔豹为尚书左丞集。《论语》集义八卷。 刘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撰易章句五卷(一云注易十卷)高诱注。《吕氏春秋》二十六卷。《淮南子》二十一卷辟司空掾除濮阳令。 樊英著易章句世名樊氏学後为光禄大夫赐告归曹充传庆氏礼建武中为博士永平中後拜侍中作章句辩难,於是遂有庆氏学。 曹褒充之子也。传充庆氏礼作通义十二篇演经杂论百二十篇後为侍中。 魏王弼字辅嗣为尚书郎好论儒道辞才逸辩注易及。《老子》。又作。《老子》指略及撰易略一卷。《周易》义一卷。《论语》释疑三卷。 王朗字景兴为司徒著易春秋孝经周官传及撰春秋左氏释驳一卷。 王肃字子雍年十八从宋忠读太玄而更为之解初肃善贾马之学而不好郑氏采会同异为尚书诗。《论语》三礼左氏解及撰定父朗所作。《易传》皆列於学官及作。《周易》春秋例毛诗礼记春秋三传国语。《尔雅》诸注隋书志载肃撰尚书驳议五卷。又撰尚书义问三卷。又解孝经一卷。《论语》释驳三卷及解孔子。《家语》。又注。《老子》二卷。又撰三礼音各一卷为太常。 董遇字季直为侍中大司农注。《周易》十卷。又为春秋。《左氏传》章句。 周生烈字文逸敦煌人为博士注集解。《左传》。又解。《论语》。 陈群字长文为司空解。《论语》。 锺会撰。《周易》尽神论一卷。又撰。《周易》无亘体论三卷及注。《老子》二卷後为镇西将军。 何晏撰。《周易》私记二十卷。《周易》讲疏十三卷注孝经一卷注。《论语》十卷五经大义五卷。《老子》道德经二卷後为尚书。 刘桢为太子文学撰毛诗义问九卷。 王基字伯舆东莱人为荆州刺史撰毛诗驳一卷。又注解。《左氏传》。 康信为乐平太守撰春秋要一卷。 徐凯为安平太守撰答春秋公羊论二卷。 魏益为大长秋撰春秋三传论十卷。 苏林字孝友为散骑常侍注孝经一卷。 刘劭字孔才为光禄大夫注孝经二卷驳王肃申郑义。 孟子注。《老子》二卷或云:孟康字公休为中书监注。《老子》二卷。 孙炎以秘书监徵不起注仪礼二十九卷(一云:注礼记三十卷)注。《尔雅》二卷音一卷。 李仲钦梓潼人著左氏指归。 糜信字南山为乐平太守注梁十二卷。 蜀杜琼为太守字伯瑜少受学於任安注韩诗章句十馀万言不教诸子内学无传业者。 蒋琬为大将军录尚书事撰丧服要义一卷。 李讠巽恶为中散大夫右中郎将著古文易尚书毛诗三礼。《左氏传》太玄指归皆依准贾马异於郑玄与王氏殊隔初不见其所述而意归多同。 谯周字允南入晋为散骑常侍不拜封阳城亭侯注。《论语》十卷撰五经然否论五卷古文考二十五卷。 蜀才不详何人注。《周易》十卷。又注。《老子》二卷(七志云:是王弼後人蜀李书云:姓范名长生一名贤隐居青城山自号蜀才李雄以为丞相)。 尹涛注易六卷。 巨生解。《老子》二卷。 吴虞翻字仲翔初为後汉侍御史与少府孔融书并示以所著易注融。《书》曰:闻延陵之理乐睹五子之治易乃知东南之美者非徒箭稽之竹箭也。又观象云物察原其祸福与神合契可谓探赜穷通者也。翻。又为。《老子》、《论语》国语训注。又注扬子太玄经十四卷。 范望州字淑文为尚书郎作。《老子》注训三卷。 程秉为太常著。《周易》摘尚书驳。《论语》弼凡三万馀言徐整为太常卿为毛诗谱三卷。又撰孝经嘿注一卷韦昭为侍中撰毛诗杂问七卷。又注春秋国语二十二卷孝经解赞一卷辨。《释名》一卷。《汉书》音义七卷射慈字孝宗为中书侍郎撰丧服变除图五卷礼记音一卷。 士燮字彦威为卫将军注春秋经十一卷。 唐固字世正为尚书仆射注春秋。《梁传》十三卷。又著春秋外传国语二十一卷。 刘毅为太尉撰尚书。 姚信字德吴兴人为太常卿注易十卷。 谢贞撰礼记音一卷。 陆绩为郁林太守述易十三卷。 陆玑字元恪吴郡人为太子中庶子乌程令作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二卷。 晋羊祜为征南大将军解释。《老子》二卷。 杜预为征南大将军镇荆州既立功之後从容无事乃思经籍为春秋左氏经传集解。又参考众家谱第谓之释例。又作盟会图春秋长历备成一家之学比老乃成当时论者谓预文义质直世人未之重惟秘书监挚虞赏之曰:左丘明本为春秋作传而。《左传》自以孤行释例本为传设而所发明何但。《左传》故亦孤行(隋志载预传春秋。《左氏传》二卷。又撰音一卷)。 嵇康为中散大夫撰春秋左氏音三卷。 向秀字子奇河内怀人为散骑常侍清悟有远识少为山涛所知雅好老庄之学庄周著内外数十篇历世才士虽有观者莫论其旨统也。秀为之隐解发明其趣振起玄风读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也。又为易义。 郭象字子玄为太傅主簿好老庄能清言先是注。《庄子》者数十家莫能究其旨统向秀於旧注外而为解义妙演奇致大畅玄风惟秋水至乐二篇未竟而秀卒秀子幼其义零落然颇有别本迁流象为人行薄以秀义不传於世遂窃以为己注乃自注秋水至乐二篇。又易马蹄一篇其馀众篇或点定文句而已其後秀义别本出故有向郭二庄其义一也。(又注。《论语》体略二卷)刘实为太尉尤精三传辨正公羊以为卫取不应辞以王父命祭仲失为臣之节举此二端以明臣子之体遂行於世撰春秋条例二十卷王接为临汾公相国学虽博通特精礼传尝谓左氏辞义赡富自是一家书不主为经发公羊附经立传经所不书传不妄起於文为俭通经为长任城何休训释甚详而黜周王鲁大体乖亥。且志通公羊而往往还为公羊病接乃更注公羊春秋多有新义。 袁准字孝尼至给事中为易周官诗传及论五经滞义圣人之微言并注丧服经。 袁乔为益州刺史湘西侯博学有文才注。《论语》及诗皆行於世。 范宁以春秋梁氏未有善释遂沉思积年为之集解其义精审为世所重既而徐邈复为之注世亦称之。又注古文尚书舜典一卷为豫章太守卒郑冲为散骑常侍与孙邕曹义荀ダ何晏共集。《论语》诸家训注之善者记其姓名因从其义有不安者取改易之名曰:。《论语》集解成奏之魏朝于今传焉。 于宝为散骑常侍领著作为春秋左氏义外传注。《周易》周官凡数十篇。又撰。《周易》问难二卷。《周易》玄品二卷。《周易》爻义一卷春秋左氏承传义十五卷春秋序论三卷。又为诗音。 邓粲为荆州别驾注。《老子》行於世。 虞溥为鄱阳内史注春秋经传序。 束为尚书郎才学博通著五经通论发既行於世刘黄老劭之族子太元中为尚书郎有义学注慎子。《老子》并传於世。 鲁胜字叔时代郡人也。少有才操为佐著作郎其著述为世所称遭乱遗失惟注墨辩存其序曰:名者所以别同异明是非道义之门政化之准绳也。孔子曰:必也。正名名不正则事不成。《墨子》著书作辨经以立名本惠施公孙龙祖述其学以正刑名於世孟子非。《墨子》其辩言正辞则与墨同荀卿庄周等皆非毁名家而不能易其论也。必有形察莫如别色故有坚白之辩名必有分明分明莫如有无故有无序之辩是有不是可有不可是名两可同而有异异而有同是之谓同异至同无不同至异无不异是谓辩同异异同生是非是非生吉凶取辨於一吻而原极天下之隆名之至也。自邓析至秦时名家者世有篇籍率颇难知後学莫复传习於今五百馀岁遂亡绝灭墨辩有上下经经各有说凡四篇与其书众篇连第故独存今引说在经各附其章疑者阙之。又采其众杂集为刑名二篇略解指归以俟君子其或兴徵继绝者亦有乐乎!此也。 李充为大著作迁中书侍郎注尚书及。《周易》旨六篇释庄论上下二篇注。《论语》十卷。 刘兆五辟公府三徵博士皆不就博学洽闻以春秋一经而三家殊途诸儒是非之议纷然互为雠敌乃思三家之异合而通之。《周礼》有调人之官作春秋调人七万馀言皆论其首尾使大义无乖时有不合者举长短以通之。又为春秋左氏解名曰:全综公羊梁解诂皆纳经传中朱书以别之。又撰。《周易》训注以正动二体玄通其文凡所赞述百馀万言。 徐苗再徵博士不就作五经同异评。 郭璞为著作郎注释。《尔雅》别为音义图谱。又注三苍方言穆天子传。《山海经》及。《楚辞》子虚上林赋数十万言。 汜毓奕世儒素召补太傅参军不就合三传为之解注撰春秋释疑肉刑论凡所述造七万言。 徐邈为骁骑将军撰正五经音训学者宗之所注。《梁传》见重於时。又撰。《楚辞》音一卷。《庄子》音一卷。 蔡谟字道明领秘书监总应劭已来注班固。《汉书》者为之集解。又撰礼记音二卷。 徐广为秘书监撰答礼问及毛诗背隐藏义二卷。 虞喜累徵博士不就释毛诗略注孝经撰周官驳难。又注。《论语》九卷新书讨张。《论语》十卷。 郭琦字公伟有雅量博学注梁京氏易百卷乡人王游等皆就琦学为佐著作郎。 宋纤字令艾敦煌人为张祚太子太傅明究经纬注。《论语》及为诗颂数万言。 孟整一云:孟陋江夏人博学多通於三礼注。《论语》行於世徵抚军参军不就。 虞谌为司空从事中郎将注。《庄子》行於世。 盈氏注。《论语》十卷。又注。《老子》二卷。 薛贞为太尉参军注归藏十三卷。 黄颖为广州儒林从事注。《周易》十卷。 王广为骠骑将军注。《周易》三卷。 张轨字士彦为凉州刺史谥武公撰易义。 宣舒字幼骥为宣城令为易通知来藏往论。 邢融裴藻许杨藻四人不详何人并为易义。 袁悦之字元礼为骠骑谘议参军注系辞及为易音孙绰字兴公为廷尉卿集注。《论语》十卷。 张为著作郎注。《周易》八卷(一云:集解易十二卷)。 桓玄字敬道为後将军荆州刺史注。《周易》系辞二卷谢万字万石为西中郎将注。《周易》系辞一卷。又注孝经。 韩伯字康伯为中郎太常注。《周易》系辞二卷。 李轨为祠部中郎都亭侯撰。《周易》音一卷春秋。《左氏传》音三卷。又撰春秋公羊音一卷。又解小雅一卷注扬子。《法言》、《庄子》音一卷。《周礼》仪礼音各一卷礼记音一卷。 杨字玄舒为司徒左长史撰。《周易》卦序论一卷。又撰毛诗辨异三卷毛诗异义二卷毛诗杂义五卷。 阮咸字仲容为散骑常侍撰易义。 阮浑字长咸为中庶子撰易义(一云:撰。《周易》论二卷)。 顾夷为扬州从事撰难王辅嗣义一卷。 李字长林为江夏太守撰。《周易》卦象数旨二卷集解尚书十一卷尚书新释二卷。 谢沉字行思为祠部郎中注尚书十五卷。又注毛诗二十卷释义十卷。 孔晁为五经博士撰尚书义问三卷。又注春秋外传国语。 江熙字太和为兖州别驾注毛诗二十卷。又注。《论语》十卷。 孙毓字休朗为长沙太守撰毛诗异同评十卷评毛郑王肃三家异同而朋於王。又为春秋。《左氏传》义注二十八卷礼记音一卷。 陈统为徐州从事撰难孙毓申郑毛诗评四卷。又传毛诗索隐二卷。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撰毛诗杂议四卷。 孟氏注。《庄子》十八卷。 王约为燕王师注周官宁朔新书八卷礼记宁朔新书八卷。 陈歆为司空长史撰周官礼异同评十三卷。 吴商为益寿令撰礼难十二卷。 孔伦为庐陵太守撰集注丧服经传一卷。 张嗣注。《老子》二卷。 王愆期字门子为散骑常侍注春秋公羊经十三卷江字思悛累徵不就撰毛诗音。又传公羊音一卷庾翼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撰答春秋公羊释。《论语》一卷。 徐乾字文祚为给事中注春秋。《梁传》十三卷张靖为业邑太守注春秋。《梁传》十卷。又笺梁废疾。 荀勖为尚书令集解孝经一卷。 袁敬仲为东阳太守集议孝经一卷。 阳宏为给事中注孝经一卷。 虞盘佐字弘猷高平人注孝经一卷(史云:处士)。 孙氏注孝经一卷。 殷仲文为东阳太守注孝经一卷。 殷叔道为晋阳太守注孝经一卷。 车武子为丹阳令注孝经一卷。 崔豹字正熊为尚书左兵中郎注。《论语》十卷。 江鸿为兖州别驾集解。《论语》。 梁凯为国子博士注。《论语》十卷。 缪播为太弟中庶子撰。《论语》旨序三卷。 栾肇为尚书郎撰易义及。《论语》释疑十卷。又撰。《论语》驳序二卷。 庾亮为征西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撰。《论语》君子无所争一卷。 阳方为高凉太守撰。《五经钩沉》十卷。 戴逵字安道为散骑常侍撰五经大义三卷。又撰。《老子》音一卷。 刘宝为安北将军撰。《汉书》驳义二卷。 挚虞为太常卿注三辅决录七卷。 王尚述字君曾为江州刺史注。《老子》二卷。 程韶为郎中集解。《老子》二卷。 邯郸氏注。《老子》二卷。 袁真字彦仁为西中郎将注。《老子》二卷。 常氏注。《老子》二卷。 孙登字仲山为尚书郎注。《老子》道德经。 张湛为中书侍郎注。《列子》八卷。 崔讠巽为议郎注。《庄子》十卷。 司马彪字绍统为秘书监注。《庄子》二十一卷。 李颐字景真为丞相参军自号玄道子注。《庄子》三十卷。 皇甫谧累徵不起注鬼谷子三卷。 王е字世将为荆州刺史注易十二卷。 庾运字玄度为尚书撰易义(一云易注)。 应贞字吉甫为散骑常侍为明易论。 荀恽字景文为太子中庶子撰易义。又云:注易十卷张辉字义元为侍中撰易义。 王宏字正宗弼之兄为大司农撰易义。 袁宏字彦伯为东阳太守注孝经。 王济字武子为河南尹撰易义。 卫字伯玉为太保撰易义。又注。《论语》八卷。 张冯字长明为司徒左长史注。《论语》十卷。又注。《老子》三卷。 杜育字方叔为国子祭酒撰易义。 杨瓒为司徒左长史撰易义。 阮侃字德恕为河内太守撰诗音。 蔡氏孔氏不详何所人并为诗音。 陈铨注。《周礼》丧服。 曹耽字爱道辟安北谘议参军不就撰礼记音二卷尹毅为国子助教撰礼记音一卷注。《论语》十卷。 范宣字宣子徵员外不起以讲诵为业礼易论难皆行於世。又撰礼记音一卷。 聂氏作。《周礼》音一卷(一云:定郑氏音出北王工南无此书不详何人)。 孔衍字舒元为广陵相撰春秋。《梁传》集解十四卷注公羊十四卷。 荀讷字世言为尚书左侍郎撰左氏音四卷集解梁十卷。 高龙为河南太守注公羊十二卷。 肃注梁十二卷。 徐整注孝经。 刘遗民为柴桑令撰。《老子》玄机一卷。 杨泓为给事中注孝经。 庾氏注孝经。 董景道字文博弘农人刘曜累徵不起明三礼礼义颛遵郑氏著通论非驳杂诸儒演广郑音。 ●卷六百六 ○学校部 注释第二 宋何偃为侍中素好谈玄注。《庄子》逍遥篇。又撰毛诗释一卷。 卞伯玉为东阳太守注。《周易》系辞二卷。 荀柔之颍阳人为奉朝请注。《周易》系辞二卷并为易音。 范歆为陈令撰。《周易》义二卷。 何之为中大夫撰。《周易》疑通五卷。 沈林撰。《周易》义三卷。 姜道盛为给事中注集释尚书十一卷(一云:注古文尚书)。 乐安王友撰伊训说。 孙畅之撰毛诗引辩一卷毛诗序义七卷五经杂义六卷。 雷次宗字仲伦以通直郎徵不起撰毛诗序义二卷略注丧服经传二卷。 裴松之为大中大夫撰集注丧服经传一卷注。《三国志》六十五卷。 蔡超宗字希远为丞相谘议参军集注丧服经传二卷。 庾蔚之字季随为员外常侍注丧服要记及略解仪礼十卷。 徐爰字季玉为大中大夫注。《周易》系辞二卷为易音毛诗音礼记音二卷。《三国志》评三卷。 雷肃之撰礼记义疏三卷。 何始贞撰春秋左氏区别三十卷。 费沈为抚军司马撰丧服集议十卷注孝经一卷。 何承天为廷尉卿撰礼论三百卷注孝经一卷。 任预撰礼论条牒十卷答问杂仪二卷。 张略为司空撰。《论语》疏八卷。 裴る注。《史记》八十卷。 徐野民为中散大夫撰。《史记》音义十二卷。 诸葛氏撰。《楚辞》音一卷。 周续之字道祖为诗序义。 刘道拔为海丰令注丧服。 叶遵字长儒为奉朝请注仪礼十二卷。 荀昶字茂祖为中书郎注孝经。 孔澄之字仲渊为新安太守注。《论语》一卷。 李叔之字穆夜撰。《庄子》义疏三卷。 南齐沈ら士隐居教授著。《周易》两系。《庄子》内篇训注易经礼记春秋尚书。《论语》孝经丧服。《老子》要略数十卷。 司马撰丧服经传义疏五卷。 虞愿为廷尉著五经论问。 顾欢字景怡或云:字玄平为太学博士注王弼易二系。又撰毛诗集解序义。又作。《老子》堂话四卷一云:。《老子》义疏。 徐伯珍东阳人积学十年究寻经史吴郡顾欢摘出尚书滞义伯珍训答甚有条理儒者宗之後刺史豫章王辟从事不就。 祖冲之为长水校尉著易老庄义释。《论语》孝经注九章造缀述数十篇。 费元注。《周易》九卷。 刘字子为步兵校尉撰。《周易》乾坤义一卷。又撰。《周易》四德例一卷毛诗序义疏一卷毛诗次篇义一卷。《周易》系辞义疏二卷。 顾璀撰尚书问一卷。 明僧绍字承烈平原人国子博士徵不赴注系辞为易义及集解。又注孝经一卷。 楼幼瑜撰丧服经传义疏二卷。 王玄载字彦运为光禄大夫注孝经一卷注。《老子》道德经二卷。 虞遐为员外郎注孝经。 陆澄为光禄大夫撰。《汉书》注一卷。 姚方兴采马王之注造尚书孔传舜典一篇。 田携之字僧绍为宋平太守注。《周礼》丧服二卷。 关康之世居京口以文义见称徵通直郎不就顾悦之难王弼易义四十馀条康之申王难顾远有情理。又为毛诗义经籍疑滞多所论释及造礼论十卷。 梁贺为步兵校尉领五经博士著礼易老庄讲疏朝廷博议数百篇宾礼仪注一百四十五卷孝经义疏一卷五经异同论一卷。 伏曼容为临海太守为。《周易》毛诗丧服集解老庄。《论语》义。 江避为南平王大司马府记室避博学有思理更著。《论语》孝经。 韦棱为治书御史著。《汉书》续训三卷。 崔灵恩为国子博士先习。《左传》服解不为江东所行及改说杜义每文句常申服以难杜遂注左氏条义以明之时有助教虞僧诞。又精杜学因作申杜难服以灵恩世并行焉灵恩集注毛诗二十二卷集注。《周礼》四十卷三礼义宗四十七卷左氏经传义二十二卷左氏条例十卷公羊梁文句义十卷。 刘昭为豫章王中军临川记室初昭伯父彤集众家。《晋书》注于宝晋纪为四十卷至昭。又集後汉同异以注。 范晔书世称博悉迁通直郎出为剡令卒官集注後汉一百八十卷。 庾诜徵黄门侍郎不赴著。《易林》二十卷。又著丧服仪文字体例老庄义疏注算经及七曜历。 何裔为左氏尚书注。《周易》十卷毛诗总集六卷毛诗隐义十卷礼记隐义二十卷礼答问五十五卷范述曾为太中大夫注易文言。 沈重字德厚为五经博士多所撰述咸得其指要行於世者。《周礼》义三十一卷仪礼义二十五卷礼义三十卷毛诗义二十八卷丧服经义五卷。《周礼》音一卷仪礼音一卷礼记音一卷毛诗音二卷。 孔子祛为步兵校尉著尚书义二十卷集注尚书三十史不载官卷续朱异集注。《周易》一百卷续何承天集礼论一百五十卷(一云撰礼易诗)。 皇侃为国子助教撰礼记讲疏五十卷及丧服义疏。又撰。《论语》义十卷孝经疏三卷。 刘杳为尚书左丞撰楚词草木疏一卷。 陶弘景为奉朝请著孝经。《论语》集注本草集注及注毛诗序一卷三礼目录一卷注孝经一卷集解。《论语》十卷。 宋蹇为大中大夫注。《周易》系辞二卷。 李玉之为临沂令撰。《周易》乾坤义一卷。 南平王撰。《周易》几义一卷。 褚仲都为五经博士撰。《周易》讲疏十六卷。 萧子政为都官尚书撰。《周易》义疏十四卷系辞义疏三卷。 薛景和撰。《周易》玄图八卷。 颜氏撰。《周易》大演统一卷。 刘叔嗣为五经博士注尚书亡篇序(又云:注尚书二十一卷)。 费为国子助教撰尚书义疏十卷。 谢昙济撰毛诗捡漏义二卷。 何佟之撰丧服经传义疏一卷礼答问十卷。 裴子野为中书侍郎撰丧服传一卷。 沈宏撰春秋五辩二卷。 周舍为太子詹事撰礼疑义五十二卷。 严植之为中抚军记室参军兼五经博士注孝经一卷。 萧子显为吴兴太守撰孝经义疏一卷。又撰孝经爱敬义一卷。 叔明为扬州从事文学太史撰孝经义一卷。又集解。《论语》。 刘被为太尉参军撰。《论语》孔志十卷(述孔鲋义疏)。 萧子范为国子祭酒注千字文一卷。 邹诞生为轻车录事参军撰。《史记》音义三卷。 韦棱为北平谘议参军撰。《汉书》续训二卷杜弼注。《老子》。 沈旋约之子也。为黄门侍郎集注。《庄子》。又注。《尔雅》十卷。 贺琛为中军宣成王长史撰三礼讲疏五经滞义许懋撰风雅比兴义十五卷。 周兴嗣为给事中直西省左卫率周舍奉敕注高祖所制历代赋启兴嗣助焉。 後梁蔡大宝为中书监博览群书学无不综著尚书义疏三十卷。 陈周弘正为尚书左仆射领国子祭酒所著。《周易》义疏十六卷。《论语》疏十一卷。《庄子》疏八卷。《老子》疏五卷孝经疏二卷行於世。 王元规为尚书祠部郎入请为秦王东阁祭酒著春秋发题辞及义记十一卷续经典大义十四卷孝经义记二卷。《左传》音三卷礼记音二卷。 张讥为国子博士所撰。《周易》义三十卷尚书义十五卷毛诗义二十卷孝经义八卷。《论语》义二十卷。《老子》义十一卷。《庄子》内篇义十二卷外篇义二十卷杂篇义十卷玄部通义十二卷。 姚察为吏部尚书入隋为太子内舍人著。《汉书》训纂三十卷。《汉书》集解一卷定。《汉书》疑二卷。 谢峤撰丧服义七卷并。《尔雅》音。 沈文阿为通直散骑常侍撰春秋左氏经传义略三十卷(一云:撰经典大义十八卷)。 徐孝克为散骑常侍入隋为国子博士撰孝经讲疏六卷。《论语》句义五卷。 臧竞撰范汉音训三卷。 施乾为博士撰。《尔雅》音。 顾野王为舍人撰。《尔雅》音。 戚衮为太学博士撰礼记义四十卷。 後魏房景先孝文时为太学博士作五经疑问百馀篇。又符玺郎王神贵答之名为辩疑合成十卷亦有可观。 辛子馥为尚书右丞以三传经同说异遂总为一部传注并出较比短长会亡未就。 高允为太常所制左氏公羊释毛诗拾遗论杂解议何郑膏肓事凡百馀篇。 宋绘少勤学多所博览好撰述依准裴松之注。《三国志》体注王隐及中兴书。 阚る博道经传注王朗。《易传》学者藉以通经累官至姑臧太守。 张湛敦煌人好学能属文仕沮渠蒙逊为黄门侍郎梁州平入国司徒崔浩识礼之浩注易叙曰:国家西平河右敦煌张湛金城宗钦武威承根三人皆儒者并有隽才见称於西州每与余论易馀以。《左氏传》卦解之遂相劝为注故因退朝之馀暇而为之解焉其见称如此。 刘注。《周易》韩子人物志黄石公三略并行於世後为乐平王从事中郎。 刘芳为太常撰郑玄所注周官仪礼音干宝所注周官音王肃所注尚书音何休所注公羊音范所注梁音韦昭所注国语音范晔注。《後汉书》音各一卷辩类三卷徐州人地录二十卷急就篇续注音义证三卷毛诗笺音义证十卷礼记义证十卷周官仪礼义证各五卷。 陈奇博通坟籍常非马融郑玄解经失旨志在著述五经始注孝经。《论语》颇传於世为缙绅所称召赴京不得叙其。《论语》注义多异郑玄往往与司徒崔浩同常爽字仕明河内人置学馆於温水之右门徒七百馀人爽因教授之暇述六经略注以广制作甚有条贯其序曰:传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然则仁义者人之性也。经典者身之文也。皆以陶铸神情启悟耳目未有不繇学而能成其器不繇习而能利其业是故季路勇士也。服道以成忠烈之甯越庸夫也。讲艺以全高尚之节盖所繇者习也。所因者本也。本立而道生身文而德备焉昔者先王之训天下也。莫不导以诗书教以礼乐移其风俗和其人民故恭俭庄敬而不烦者教深於礼也。广博易良而不奢者教深於乐也。温柔敦厚而不愚者教深於诗也。疏通知远而不诬者教深於书也。洁静精微而不贼者教深於易也。属辞比事而不乱者教深於春秋也。夫乐以和神诗以正言礼以明体书以广听春秋以断事五者盖五常之道相须而备而易为之源。故曰:易不可见则乾坤其几乎!息矣。繇是言之六经者先王之遗烈圣人之盛事也。安可不游心寓目习性文身哉!顷因暇日属意艺林略撰所闻讨论其本名曰:六经略注以训门徒焉其略注行於世爽不仕号儒林先生。 刘献之博陵人徵典内校书以疾辞门徒数百皆通经之士时五经大义虽有师说而海内诸生多有疑滞咸决於献之六艺之文虽不悉注然所撰宗旨颇异旧义撰三礼大义四卷三传略例三卷注毛诗序义一卷今行於世并章句疏三卷。 李彪在秘书岁馀区分书体述春秋三传十卷。 郦道元为御史中尉好学历览奇书撰注水经四十卷本志十三篇。 崔浩为司徒注。《周易》十卷注急就章二卷。 元明进撰毛诗义府三卷。 游肇为国子博士为易解。 徐遵明华阴人东道大使元罗表荐之竟无礼辟遵明撰春秋义章为三十卷。 北齐杜弼为胶州刺史耽好玄理老而愈笃。又注。《庄子》惠施篇易上下系名新注义苑并行於世。 李铉为国子博士撰定孝经。《论语》毛诗三礼义疏及三传异同易义例合三十馀卷。 权会为四门博士注易一部行於世。 後周乐逊为太学博士所撰孝经。《论语》毛诗。《左传》春秋序论十馀篇。又著春秋序义通贾服说发杜氏违辞理并有可观。 樊深为国子博士撰孝经丧服问疑各一卷。又撰七经异同说三卷义纲略论并目录三十卷并行於世熊安生为露门学博士下大夫所撰。《周礼》义疏二十卷礼记义疏四十卷孝经义疏一卷并行於世。 萧大圜为滕王友入隋为西河郡守撰丧服仪注五卷要诀二卷。 隋宇文[A102]为尚书孝经注行於世。 明克让为太子率更令著孝经义疏一部。 王撰五经大义三十卷。 萧该为国子博士撰。《汉书》及文选音咸为当时所贵张冲字叔玄初仕陈为左中郎将非其好也。乃覃思经典撰春秋义略异於杜氏七十馀事丧服义三卷孝经义三卷。《论语》义十卷前。《汉书》义十二卷官至汉王侍读。 辛彦之为路州刺史撰五经异义一部。 王孝藉开皇中召入秘书注尚书及诗遭乱零落。 辛德源为著作郎王邵同修国史德源每於务隙撰集注春秋三十卷注扬子。《法言》二十卷。 刘炫为太学博士以品卑去任著。《论语》述议十卷春秋攻昧十卷五经正名十二卷孝经述议五卷春秋述议三十卷尚书述议二十卷毛诗述议四十卷。又注诗谱二卷及注春秋。《左氏传》杜预序集解一卷。 褚辉为太学博士撰礼疏一百卷。 顾彪为秘书学士明尚书春秋为古文尚书疏二十卷今文尚书音一卷大传音一卷尚书文义一卷。 何妥为国子祭酒通直散骑常侍撰。《周易》讲疏十三卷孝经义疏三卷。《庄子》义疏四卷。 唐魏徵为侍中徵以戴圣礼记论次不伦遂为类礼二十卷以类相从削其重复采先儒训注择善从之研精覃思数年而毕太宗览而善之赐物一千录数本以赐太子及诸王仍藏之秘府。 徐文远为国子博士撰。《左传》义疏六十卷行於时。 陆德明为国子博士撰。《老子》疏十卷庄易疏各一十五卷经典通释三十卷并行於时。 王玄度为校书郎贞观十六年十月上其所注尚书毛诗。《周易》并义决三卷与旧解尤别者一百九十馀条付学官详其可否诸儒皆因习先师讥其穿凿玄度随方应竟不肯屈太宗欲广见闻并纳之秘府王方庆为麟台监精三礼好事者多询访之每所酬答咸有典据故时人编次名曰:杂礼答问。 孔颖达为国子祭酒太宗以儒学多门章句繁杂令颖达与诸儒撰正五经义疏一百七十卷数年乃成名曰:义赞有诏改为五经正义云:虽复包括众家稍为详悉然亦有纰缪。 崔义玄少受章句之学五经大义先儒所疑有音训不明者兼采众家皆为解释傍引证据各有条疏上闻之诏义玄讨论五经正义与诸博士等详定是非事竟不就後为蒲州刺史卒。 颜游秦师古叔父也。为郓州刺史卒官撰汉官决疑十二卷为学者所称後师古注。《汉书》亦多取其义。 颜师古为秘书少监太子承乾在东宫命师古注。《汉书》承乾表上之太宗令编之秘阁。 许叔牙为太子洗马兼崇贤馆学士尝撰毛诗纂义十卷以进太子赐帛二百兼令写本付司经局其後御史大夫高智周谓人曰:凡欲言诗者必须先读此书始可也。 格辅元兄希玄高宗时官至雒州司法参军章怀太子贤召令与洗马刘讷言等注范晔。《後汉书》行於世张太安高宗时为太子左庶子太子贤令太安与洗马刘讷言雒州司户参军格希玄等注范晔。《後汉书》表上之赐物三万段仍以其书付秘阁。 王勃高宗时为虢州参军撰。《周易》发五卷次论十卷王元感则天长安中为四门博士表上其所撰尚书纠缪十卷春秋振滞二十卷礼记绳愆三十卷并所注孝经。《史记》、《汉书》草请官纸笔给写秘阁制令弘文馆崇贤两馆学士及成均博士详其可否弘文馆学士祝钦明崇贤馆学士李宪赵元亨成均博士郭山恽皆守先儒章句深讥元感掎摭旧义元感随方应答竟不之屈唯凤阁舍人魏知古司封郎中徐坚左史刘知几右史张思敬雅好异闻每为元感申理其义由是擢拜太子司议郎加朝散大夫崇贤馆学士韦ダ为吏部侍郎著易蕴解推演潜元终始之义甚有奥旨。 高定为京兆参军幼聪警绝伦尤精王氏易尝为易图合八出以画八卦上圆下方合则重转则演七转而六十四卦六甲八节备焉著易外传二十二卷裴延龄为汜水尉乾元末过东都为贼所据因寓居於鄂州缀缉裴る所注。《史记》之阙遗自号小裴。 韦公肃为秘书著作郎公肃注太宗文皇帝帝范一十二篇上献有诏付集贤仍令别写一本进内。 崔玄为中书令撰行已要范十卷友义传十卷义士传十三卷训注文馆词林策二十卷。 李善寓居汴郑间讲文选为业所注文选十卷行於世後为崇贤馆学士。 韩为左仆射平章事好易象及春秋著春秋通例及天文事序议各一卷。 张守节少集诗礼尤精史义注正义四十卷。 张镒撰三礼图十二卷五经微旨十四卷孟子音义三卷。 李吉甫为相尝讨论易象异义附於僧一行集注之下。 陆贽为给事中皇太子侍读著集书春秋二十卷类礼二十卷君臣图翼三十五卷并行於代。 冯伉元和初为国子祭酒著三传异同三卷。 裴通为詹事著易玄解并总论二十卷易御寇十三卷易洗心二十卷。 韦表微为翰林学士户部侍郎少时克苦自立著九经师授谱一卷春秋三传总例二十卷。 李奚为相曾注解书传之阙疑仅及百卷经巢让之乱悉为灰烬焉。 ●卷六百七 ○学校部 讠巽集 太史公曰:儒者六艺经传以千万数累世不能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理诚哉!是言也。由汉之後作者间出祖述不已踵武增华其文史之盛,岂可遽数焉乃有博古之士好学不倦捃摭方策分别群类列其部居成乎!伦要俾肄业之儒开卷而获益临文之士沿波而达源至有承诏讠巽述篇籍咸叙备於万乘之览藏之秘室之府者。又多乎!哉!原夫论次之意盖将以撮枢要而遵简易岂易所谓学以聚之传所谓知类通达者与。 楚铎椒为威王傅为王不能尽观春秋采取成败本四十馀章为铎氏微。 汉刘向成帝时为光禄大夫是时帝元舅阳平侯王凤为大将军秉政倚太后专国权兄弟七人皆封为列侯时数有灾异向以为外戚贵盛凤兄弟用事之咎而上方精於诗书观古文诏向领校中五经秘书向见尚书洪范箕子为武王陈五行阴阳休咎之应向乃集合上古以来历春秋六国至秦汉符瑞灾异之记推迹行事连传祸福著其占验比类相从各有条目凡十一篇号曰:洪范。《五行传》论奏之天子心知向忠精故为凤兄弟起此论也。然终不能夺王氏之权向。又睹俗弥奢淫而赵卫之属起微贱逾礼制向以为王教由内及外自近者始故采取诗书所载贤妃贞妇兴国显家可法则及孽嬖乱亡者序次为列女传凡八篇以戒天子及采传记行事著新序。《说苑》凡五十篇奏之数上疏言得失陈法戒书数十上以助观览补遗阙帝虽不能尽用然内嘉其言常嗟叹之。 後汉应奉为司隶时并下诸官府郡国各上前人像赞子劭乃连缀其名录为状人纪。 景鸾广汉梓潼人也。取河洛图纬以类相从名为交集言中者以别於外休美也。赵皇后昭仪卫妤也。孽庶也。爱也。又撰礼内外记号曰:礼略。又抄风角杂书列其占验作兴道一篇州郡辟命不就。 荀爽集汉事成败可以为鉴戒者谓之汉语位至司空魏文帝使诸儒撰集经传随类相从凡千馀篇号曰:皇览。 王象为散骑常侍受诏撰皇览使象领秘书监象从延康元年始撰集数岁成藏於秘府合四十馀部有数十篇通合八百馀万字(又云:桓范为羽林左监刘劭为散骑侍郎并受诏集五经群书以类相从作皇览)。 高堂隆撰魏台杂访议三卷位至光禄勋。 吴张温为太子傅撰三史略二十九卷。 晋张华为司空著博物志十篇行於世。 葛洪抄五经史汉百家之言方伎杂事三百一十卷金匮药方一百卷肘後要急方四卷後为句漏令。 环济撰帝王要略十二卷。 祁嘉博通经籍张重华徵为儒林祭酒性和裕教训不倦依孝经作二九神经。 应詹撰东宫旧事三卷位至平南将军江州刺史。 宋范泰撰古今善言二十四篇位至侍中左光禄大夫。 顾长康为散骑常侍何翌为长水校尉元徽初表上所撰谏林上自虞舜下及晋武凡十二卷。 谢庄转隋王诞後军谘议并领记室分左氏经传随国立篇制本方丈图山川土地各有分理离之则州别郡殊合之则寓内为一元。 何承天为御史大夫宋世礼论有八百卷承天删减并合以类相从凡为三百卷。 南齐丘灵鞠为大中大夫制江左文章录序起太兴讫。 元熙楼幼瑜著礼捃遗三十卷幼瑜教授不应徵辟阴颢撰琼林二十卷。 崔慰祖尝著海岱志起太公迄西晋人物为四十卷半未成临卒与从弟纬书云:海岱志良未周悉可写数本付护军诸从人一通及友人任徐寅刘洋仕至始安王记室。 梁庾诜撰晋朝杂事五卷总抄八十卷普通中诏以为黄门侍郎称疾不起。 阮孝绪撰高隐传上自炎黄终於天监之末斟酌分为三品凡十卷中篇所载一百三十七人刘刘︳览其。《书》曰:昔嵇康所赞缺一自拟今四十之数将待吾等成耶对曰:所谓荀君虽少後事当付锺君。若素车白马之日取获麟於二子讦果卒乃益二传传及孝绪亡︳兄洁录其所遗行次篇末成绝笔之意云:孝绪天监十二年徵不至。 张率为司徒掾直文德待诏省敕使抄一部书。又撰妇人事二十馀条勒成百卷使工书人琅琊王深吴郡范怀约褚洵等缮写以给後宫。 张缅性爱坟籍聚书至万馀卷抄後汉。《晋书》众家异同为後汉纪四十卷晋抄三十卷。又抄江左集未及成卒位至御史中丞。 陆罩为中大夫初简文在雍州撰法宝联璧罩与群贤并抄掇区分者数岁六年而书成命湘东王为序其作者有侍中国子祭酒南兰陵萧子显等三十人以比王象刘劭之皇览焉。 徐勉撰左丞弹事五卷在选曹撰选品五卷。又以孔释二教殊途同归撰会林五十卷皆行於世位至右光禄大夫侍中卫将军。 吴均为奉朝请敕撰通史起三皇讫齐代均草本纪二十卷。 庾仲容抄诸子书三十卷烈女传三卷位至黟县令陈阴僧仁为征南谘议撰梁撮要三十卷。 姚察著说林十卷位至吏部尚书。 顾野王撰通史要略一百卷位至黄门侍郎光禄卿张讥为国子博士兼东宫学士撰游玄桂林二十四卷後主尝敕入就其家写入秘阁。 後魏道武天兴四年十二月集博士儒生比众经文字义类相从凡四万馀字号曰:众文经。 淮王昌弟孚为尚书丞灵太后临朝宦者干政孚乃总括古今名妃贤后凡为四卷奏之。 常山王晖为尚书左仆射晖雅好文学招集儒士崔鸿等撰录百家要事以类相从名为科录凡二百七十卷上起伏羲迄於晋宋凡十四代晖表上之。 王继叔耽勤读诵研综经籍钩深致远多所博闻自周以降暨於魏世帝王传代之由贵臣升降之绪皆撰录品第商略是非号曰:略注合百馀篇好事者览之咸以为善焉。 刘懋撰诸器物造作之始十五卷名曰:物祖位至太尉司马。 张樊为光禄大夫集庖牺至晋末凡十六代百二十八帝历三千二百七十年杂事五百八十九合成五卷名曰:历帝图历。 崔浩为祭酒朝廷礼仪文策诏军国书记尽关於浩浩能为雅说不长属文而留心於制度科律及经术之言作家祭法次序五宗蒸尝之礼丰俭之节义理可观。 李谧涿郡人年十八诣太学受业後鸠集诸经广校同异比三传事例名春秋丛林十有二卷徵拜著作佐郎辞以授弟郁。 孙僧化识星分按天占以言灾异为通直散骑常侍永熙中出帝召僧化与中散大夫孙安都共撰兵法未就而帝入关遂罢。 李公绘潜居自持雅好著书撰古今异说记二十八卷赵语三卷北齐祖拜为尚书左仆射监修国史以後主属文奏撰御览武平三年二月诏及特进魏收等入文林馆撰玄洲苑御览後改名圣寿堂御览八月御览成敕付史阁後改为修文殿御览凡三百六十卷初诏与收太子太师徐之才中书令崔︱散骑常侍张雕中书监阳休之监撰等奏追通直散骑侍郎韦道孙陆。又太子舍人王邵卫尉丞李孝基殿中侍御史魏澹中散大夫刘仲威袁国子博士朱才奉车都尉陆道闲考功郎中崔子抠左外兵郎薛道衡并省主客郎中卢思道司空东阁祭酒崔德太学博士诸葛汉奉朝请郑公超殿中侍御史郑子信等入馆撰书并敕萧放萧悫颜之推等同入撰例复令散骑常侍封孝琰前乐陵太守郑元礼卫尉少卿杜台卿通直散骑常侍王训前兖州长史羊肃通直散骑侍郎马元熙省三公郎中刘珉开府行参军李师上温君悠入馆亦令撰书後命特进崔季舒前仁州刺史刘逖散骑常侍李孝贞中书侍郎李德林续入待诏寻。又诏诸人各举所知。又有前济州长史李翥前广武太守魏謇前西兖州司马萧溉前幽州长史陆仁惠郑州司马江于前通直散骑侍郎辛德源陆开明通直郎封孝謇太尉掾张德冲并省右民高恭行司徒户曹参军古道子前司空功曹参军刘ダ获嘉令崔德儒给事中李元楷晋州治中阳师孝太尉中兵参军卢公顺司空中兵参军周子深开府行参军王友伯崔君洽魏师謇并入馆待诏。又敕右仆射孝言亦入御览成後所撰录人亦有不得待诏付司处分者凡此诸人亦有文学庸浅附会亲识妄相推荐者十三四焉。虽然当时操笔之徒搜求略尽其外如广平宋孝王信都刘善经辈三数人论其才性入馆诸贤亦十三四不逮之也。待诏文林亦是一时盛事故存录其姓名。 荀士逊为中书侍郎号为称职与李。若等撰曲言行於世。 隋陆爽字开明高祖受禅转太子内直监寻迁太子洗马与左庶子宇文恺等撰东宫典记七十卷。 杜台卿开皇初被徵入朝台卿尝采月令触类而广之为书名玉烛宝典十二卷奏之赐绢二百疋位至著作郎。 乐运南阳氵育阳人尝愿为一谏臣从容讽议而性讦直为人所排抵遂不被任用乃发愤录夏殷以来谏诤事集而部之凡六百三十九条合四十一卷名曰:谏苑奏上之文帝览而嘉焉位至毛州高唐令。 魏澹字彦深为太子舍人废太子勇深礼遇之屡加优锡令撰笑苑词林集世称其博物。 刘奉诏撰兵书十卷名曰:金韬上善之。 崔赜撰洽闻志七卷八代四科志三十卷位至越王长史。 于仲文为光禄大夫撰略览三十卷。 唐欧阳询为给事中武德七年奉诏与裴矩陈叔达赵弘智令狐德文学袁郎等十数人同修艺文类聚。 李百药初仕隋为礼部员外郎皇太子勇召为东宫学士令修五礼定律令撰阴阳书。 魏徵为秘书监贞观五年撰群书政要奏之今采其序例以明述作之意曰:窃维载籍之兴其来尚矣。左史右。《史记》事记言皆所以昭德塞违劝善惩恶故作而可纪薰风扬乎!百代动而可法明戒垂乎!千祀是以历观前圣抚运膺期莫不懔乎!驭朽自︹不息乾乾夕惕义在兹乎!近古皇王时有撰述并皆包括天地牢笼群有竞采浮艳之词争驰迂诞之说骋末学之传闻师雕虫之小伎流宕忘返殊途同致虽辩周万物愈失司契之源术总百端弥乖得一之旨皇上以天纵之多才运生知之睿思性与道合动妙机神玄德潜通化前王之所未化损己利物行列圣所不能行瀚海龙庭之野并为郡国扶桑。若木之域咸袭缨冕天地成平外内礻是福犹。且为而不恃虽休勿休俯协尧舜式遵稽古不察貌乎!止水将取鉴乎!哲人以为六籍纷纶百家春驳穷理尽性则劳而少功周览观则博而寡要故爰命臣等采摭群书剪截浮放光昭训典圣思所存务乎!政术缀叙大略咸发神衷雅致钩深规摹宏远网罗政体事非一日。若乃钦明之后屈己以救时无道之君乐身以亡国或临难知惧在危而获安或得志而骄居成以致败者莫不备其得失或立功树惠贞心直道忘躯殉国身殒百年之中声驰千载之後或大奸巨猾转日回天社鼠城狐反白作黑忠良由其放逐邦国因以危亡者咸亦述其终始以显为臣不易其立德立言作训垂范为纲为纪经天纬地金声玉振腾实飞英雅论徽猷嘉言美事可以弘奖名教崇太平之基者固亦片善不遗将以丕显皇极至於母仪嫔则懿后良妃参徽猷於十乱著深诫於辞辇或倾城哲妇亡国艳妻候晨鸡以先鸣待举烽而後笑者时有所存以备劝戒自六经讫於诸子始五帝下尽晋年凡为五秩合五十卷本求政要故以政要为名但皇览遍略随方类聚名目互显首尾淆乱文义断绝寻究为难今之所撰异乎!先作总立新名各全旧体欲见本知末原始要终并弃彼春华采兹秋实一书之内牙角无遗一事之中羽毛咸尽用之当今足以殷鉴前古传之来叶可以贻厥孙谋引而伸之触类而长盖亦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自戒庶弘兹九德简而易从观彼百王不疾而速崇巍巍之盛业开荡荡之王道可久可大之功并天地之贞观日用日新之德将金镜以长悬矣。太宗览之称善敕皇太子诸王各传一本赐徵帛二百疋。又徵为特进以礼经遭秦灭学戴圣编录条疏不次乃删其所记以类相从为五十篇合二十卷名类礼太宗善之赐物一千段以其书藏秘府及赐皇太子诸王。 李袭誉为扬州总管长史撰忠孝图二十卷贞观十三年十一月奏之太宗览而称善。 高士廉为尚书右仆射贞观十五年撰文思博要一千二百卷上之有诏藏之秘府(时太学博士马嘉运太常丞吕卞同修)高智周为秘书郎弘文直学士预撰瑶山玉彩文馆词林三迁兰台大夫。 李敬玄撰正论三卷位至扬州大都府长史杜正伦为中书侍郎兼左庶子撰春坊要录四卷。 许敬宗为弘文馆学士永徽中与李义府等奉敕於内殿撰东殿新书二百卷高宗自制序其书自。《史记》至。《晋书》删其繁词勒成藏之书府。 元万顷上元中为著作郎则天广召文词之士入禁中修撰万顷与左史刘之范履冰苗神客右史周思茂胡楚宾等咸预其选前後撰列女传臣轨百寮新诫乐书凡千馀卷。 姚永徽中为太子宫门郎博涉经史有才辩与司议郎孟利贞等奉令修瑶山玉彩书成迁秘书郎。 张昌宗为麟台监圣历中则天以御览及文思博要等书多未周备令昌宗与麟台少监李峤广召文学之士给事中徐彦伯水部郎中员半千等二十六人增损文思博要勒成一千三百卷於旧书外更加佛教道教及亲属姓氏方域等部至是毕功帝亲制名曰:三教珠英时左补阙崔同修。 韦叔夏神龙中为国子祭酒撰三礼要记三十卷行於代。 王方庆撰宫卿故事一卷位至太子左庶子。 徐坚为集贤院学士开元中敕坚等纂经史要事及历代文章以类相从欲令皇子简事缀文帝自定名为初学记是日撰成以献帝称善赐坚等绢三百疋张九龄为中书令开元二十七年二月九龄等撰六典三十卷成上之。 归崇敬为国子司业大历中与诸儒官同修通志崇敬知礼仪志众称允。 裴澄为国子司业贞元十二年表上乘舆月令十二卷。 苏冕为京兆府士曹缵国朝政事撰会要四十卷。 杜为淮南节度使贞元十七年献通典。表曰:臣闻太上立德不可,庶几其次立功道行当代其次立言见志後学由是往哲迎相祖述将施有政用邦家臣本以门资幼登官序仕非游艺才不及人徒怀自︹颇玩坟籍虽履历叨幸或职剧务繁窃惜光阴未尝辍废夫孝经尚书毛诗。《周易》三传皆父子君臣之要道十伦五教之宏纲如日月之下临天地之大德百王是式终古攸遵然率多记言罕存法制愚管窥蠡测岂达高深取肆荒唐诚为臆度每念懵学莫探政经略观历代众贤著论多陈紊失之弊或阙拯救之方臣既庸浅宁详损益未原其始莫畅其终尚赖周氏典礼秦皇荡灭不尽纵有繁杂。且用准绳至於往昔是非可为来今龟鉴布在方策亦粗研寻自顷纂修年涉三纪识寡思拙心昧词芜图籍实多事目非少将谓功毕有愧乖疏固不足发挥大猷但微臣竭愚尽虑凡二百卷不敢不具献上庶明鄙志所之尘渎圣聪兢惶无措其书凡九门叙食货十二卷选举六卷职官二十二卷礼一百卷乐七卷兵六卷刑十七卷州郡十四卷边防十六卷。 贺兰正元贞元中为昭义军节度使判官进用人权衡辅佐记各十卷举选衡镜三卷。 马总为天平军节度使总理道素优军政多暇公务之馀手不释卷所著奏议集年历通历子钞等书百馀卷行於世。 唐次为礼部员外郎贞元八年坐窦参出为开州刺史在巴峡间十馀年不获进用西川节度使韦皋抗表请为副使德宗密谕皋令罢之次久滞蛮荒孤心抑郁怨谤所积孰与申明乃采自古忠臣贤士遭罹谗谤放逐遂至杀身而君犹不悟其书三篇谓之辩谤略上之德宗省之犹怒谓左右曰:唐次乃方吾为古之昏主何自谕如此改夔州刺史及宪宗即位与李吉甫同自峡内召还授次礼部郎中寻以本官知制诰正拜中书舍人卒宪宗明哲嫉恶尤恶人朋比倾舀尝阅书禁中得次所上书三篇贤而善之谓学士沈传师曰:唐次所集辩谤之书实君人者时宜观览朕思古书中多有此事次编录未尽卿家传史学可与学士类例广之传师与令狐楚杜元颍等分功修续广为十卷号元和辩谤略优诏答之。 宪宗元和八年六月诏宰臣武元衡李吉甫李纟及旧相太子少傅判太常卿郑馀庆礼部尚书权德舆各进旧书。 张正甫为集贤殿学士右散骑常侍宝历二年进艺文类聚一百卷。 令狐楚为翰林学士宪宗以自古贤臣多受谗谤以至危亡因诏楚纂集历代名臣受谤者为十卷名为元和辩谤略书成帝嘉其该博。 李渤为著作佐郎罢官居东雒撰御戎新录二十卷以献。 韦处厚穆宗时与路随为翰林侍读学士长庆二年处厚与随撰六经。《法言》二十卷书成表献之曰:臣闻三皇讲道五帝讲德三王讲仁五霸讲义所讲不同同归於理理道之极备於六经虽质文相变忠敬交用损益因时步骤不一然而释三纲越五常而致雍熙者未之有也。自秦火荡孔壁穿蠹曲学异辩专门多惑营道之轨并驰希圣之堂盖寡芜文错起浮义互生简册混散篇卷繁积劳神於累代敝形於当年其知愈博其得愈少夫然通方之士达识之儒。且犹不为也。况南面之尊司道之契,岂不贪其精而遗其粗者乎!伏惟文武孝德皇帝陛下精义神授博识天资山峻词峰泉蓄学海膺休运则混六合而不让思屈已则舞两阶而不疑故当希皇踵帝肩王轹霸可以区区近躅拟於圣德哉!臣处厚臣随采合易诗书左氏春秋孝经等因其本篇掇其精粹论纪先师微旨今亦附於篇末总题曰:六经。《法言》合二十卷献上取诸身必本於五事下通诸物兼畅於三才始九族以及於百姓刑室家以仪於天下圣君良主之往行哲人壮士之前言天人相与之际幽明交感之应穷理尽性之辩药石攻磨之规尧舜禹汤文武理乱之道尽在君臣父子夫妇朋友之义必举其兴可以观劝其违可以戒此其所存者也。至如爻象错综阴阳难名比兴箴诲幽隐难释诰命训论古今不合威仪类制命诸有司褒贬扬扌归诸史法此其所遗者也。商鞅之说秦主叹帝道之难行太宗之纳魏徵流王泽而广被繇是言之道无远近德无重轻能者挈之如毛羽不能者举之如嵩岱今逢希代之君当难合之运故不能以百家邪说六国纵横秦汉刑名魏晋偷薄为盛时道历代帝王皆务纂集魏称皇览梁著遍略邺中则有修文之作江左则有寿光之书但夸於闻见非垂谋於理本臣今所贵实异斯作陆贾奏甚卑之论尚称善於高皇方朔献杂糅之说犹见知於武帝伏惟陛下机务之馀燕息之暇时降省览天下幸甚帝览其书称善者久之赐处厚随锦采二百疋银器二事。 崔郾为翰林侍讲学士宝历元年七月与高重进纂要集十卷各赐采锦二百疋银器五事。 魏謇尝钞撮子书要言以类相从二十卷号曰:魏氏手略有文集十卷位至太子少保。 裴文宗时为右散骑常侍太和八年集历代文章自梁昭明太子著文选外合於典雅者古今通选勒成三十卷目为太和通选并意义目录一卷进上之所著偏僻时论以为不当。 王涯同平章事太和八年进月令图一轴。 兵部尚书王起进自古帝王五位图帝欲置於几案以便观览宣付起重以长卷写进。 许康佐为翰林学士太和九年进纂集。《左氏传》三十卷。 高重为国子祭酒太和九年进春和纂集四十卷。 郑氵为翰林侍讲学士文宗命撰经史要录十二卷书成帝嘉其精博因以十九书语类帝亲自发问氵应对无滞锡以金紫。 姚康为太子詹事大中五年十一月以所撰统史三百卷上之统史自开辟至隋末编年纂帝王美政善事诏令可利於时者至於时政盐铁榷和籴赈贷钱陌兵数虚实贮粮用兵利害边事戎狄无不备载下至释道烧炼妄求无验皆载之。 崔铉为左仆射平章事大顺七年十月铉上续会要四十卷修撰官杨绍复崔彖薛逢郑言等赐物有差梁末帝贞明末前衡州长史刘骘进所撰地里手镜十卷。 晋曹国珍为左谏议大夫天福四年上言请於内外臣寮之中选才略之士聚唐六典前後会要礼阁新仪大中统类律令格式等精详纂集俾无漏略别为书一部目为大晋政统从之其详议官宜差太子少师梁文矩步骑常侍张允大理卿张澄国子祭酒唐大理少卿高鸿渐国子司业田敏礼部郎中吕咸休司勋员外郎刘涛刑部员外郎李知损监察御史郭延升等一十人允文矩等咸曰:改前代礼乐刑宪为大晋政统则尧典舜典当以晋典革名列状驳之曰:作者之谓圣述者之谓明苟非圣明焉能述作。若运因革故则事乃维新或改正朔而变牺牲或易服色而殊徽号是以五帝殊时不相沿乐三王异世不相袭礼至於近代率由旧章比及前朝是滋其目多因行事之失改为立制之初或臣奏条章君行可否皆表其年月纪以姓名聚类分门成文作则莫不悉稽前典垂范後昆述言圣贤历於朝代得金科玉条之号设乱言破律之防守而行之其来尚矣。皇帝陛下运齐七政历契千年爰从创业开基莫不积功累德行宜直笔具载鸿猷。若备录前代之编年目作圣朝之政统此则是名不正也。夫名不正则言不顺而媚时掠美非其实矣。若剪截其词此则是文不备也。夫文不备则启争端而礼乐刑政於斯乱矣。若改旧条而为新制则未审何门可以刊削何事可以编联既当革故从新。又须废彼行此则未知国朝能守而不失乎!臣等同共参详未见其可疏奏嘉之其事遂寝。 张昭为兵部尚书世宗亲征淮南表进所撰兵法其略曰:臣本书生不娴武艺空忝穰苴之位惭无郄之能遽捧纶言令纂兵法虽︹三宫之说何称九天之谋伏惟陛下玉斗缵戎金楼聚学九舜十尧之典不足揣摩三门五将之书无烦接要而犹申旦不寐乙夜纵观留连於尺籍伍符探赜於枫天枣地以为人情贵耳而贱目儒者是古而非今以韩白之智有馀英卫之才不足宁悟渭水钓翁之学今乃椎轮圯桥神叟之言已为糟粕无足师模於钤聊可挹酌於源流爰命下臣撮其枢要臣逖观前代兵家所著篇部颇多自唐末乱离图书流落今兰台秘府目录空存其於讨论固难详悉今祗据臣家所有之书摭其兵要自军旅制置选练教习安营结阵命将出师诡谲机权形势利害赏罚告誓攻守巧拙星气风角阴阳课式等部四十二门离为十卷管窥蠡测莫知穹渤之高深兽走犬驰。且副苗之指使既成卷部须有签题臣伏见前代奉诏撰论皆目为制旨今取准故事题为制旨兵法臣留司都下不敢取去班行谨差私吏赍诣行阙陈进诏曰:朕昔览兵书粗知前事将观机要委卿撰述曾未逾时远来呈进披寻之际备见精详论战法之大纲与孙吴而共贯赖卿博学副朕所怀宜示颁宣用明恩宠嘉奖在念再三不忘今赐卿衣着二百疋银器一百两。 ●卷六百八 ○学校部 小学目录刊校雠嫉小学 昔伏羲氏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周官保氏教国子以六书盖文字之兴其来尚矣。厥後二篆继作八体并生沿波振叶增华竞逐岐分辙异其流弥广中代而下善其业者或为之训诂或形乎!论叙布之方牍参乎!缃帙咸得以徵焉仲尼曰:吾犹及史之阙文。又曰: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故述作之际不可以不慎矣。黄帝时仓颉为史作虫篆。 周宣王时太史籀作大篆十五篇教学童书也。与孔氏壁中古文异体(又云:史籀篇者周时史官教学童书也。)。 秦李斯为丞相作仓颉篇七章(又作小篆亦曰:秦篆)。 赵高为车府令作爰历篇六章。 胡母敬为太史令作博学篇七章(博学篇古文多取史籀篇而篆体复颇异所谓秦篆者也。又云:仓颉爰历博学三篇断六十字以为一章凡五十五章并为仓颉篇)。 程邈为秦狱吏得罪系云阳狱中覃思十年益小篆方圆而为隶书三千字始皇善之用为御史。 王次仲上谷人善隶书始作八分书。 汉司马相如为文园令作凡将篇(凡将篇无复字)。 史游元帝时为黄门令作急就一篇(又云:慕容皇亲造太上章以代急就篇。又颜之推颜师古各注急就篇)。 李长成帝时为将作大匠作元尚一篇(急就元尚篇皆仓颉中正字也。凡将则颇有出)。 扬雄为大夫作仓颉训纂一篇(元始中徵天下通小学者以百数各令记字於庭中扬雄取其有用者以作训纂。又云:李斯作仓颉篇杨雄作训纂篇後汉郎中贾鲂作滂喜篇。故曰:三仓)。 杜邺从张吉学吉子竦。又幼孤从邺学问亦著於世尤长小学邺子林清静好古亦有雅材建武中历位列卿至大司空其正文字过於邺竦故世言小学者繇杜公也。(。又云:宣帝时徵齐人能正读者张敞从受之传至外孙之子杜林为作训诂焉竦即敞之孙林作仓颉训纂一篇仓颉训一篇)位至凉州刺史。 刘歆撰古今文字二卷(又焦子明撰文字统略一卷)位至安定属国都尉。 後汉许慎作。《说文》解字十四篇皆传於世(梁有演。《说文》一卷庾仪撰)为氵交长卒。 马援为伏波将军上。《书》曰:臣所假伏波将军印书伏字犬外乡城皋令印皋字为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羊即一县长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所以为信也。所宜齐同荐晓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国印章奏可。 班固字孟坚以扬雄作训纂篇顺续仓颉。又易仓颉中重复之字凡八十九章固复续扬雄作十三章。又撰在昔篇一卷太甲篇一卷为大将军窦宪中护军服虔撰通俗文一卷位至九江太守。 苏林字孝友博学多通古今字指凡诸书传文间危疑林释之建安中为五官将文学甚见礼待。 郭显卿为太子中庶子撰杂字指一卷。 卫宏字敬仲撰古文字书一卷位至议郎。 邯郸淳一名竺字子叔为博士给事中善仓雅虫篆许氏字指。 蔡邕为左中郎将撰圣皇章黄初章吴章篇劝学篇各一卷。 崔瑗为济北相撰飞龙篇篆草势合三卷张揖撰埤仓二卷(梁樊恭。又撰广仓一卷)古今字诂三卷(又云:揖撰三仓难字一卷诂训三卷)错误字一卷(又异字二卷朱育撰字属一卷贾鲂撰)。 蜀来敏尤精於仓雅训诂好是正文字位至执慎将军。 吴项峻为郎中令撰始学篇十二卷。 朱育山阴人少好奇字凡所特达依体像类造作异字千名以上位至侍中。 晋郭荷雒阳人明究群籍特善史书不应州郡之命陆机为平原内史撰吴章二卷。 王义为下邳内史撰小学篇一卷。 李彤撰字指二卷单行字四卷字偶五卷位至朝议大夫。 吕忱为弦令撰。《字林》七卷。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撰常用字训一卷。 吕静为安复令撰韵集六卷。 卫恒撰四体书势一卷。 葛洪撰要用字苑一卷终於句漏令。 顾恺之为散骑常侍撰启疑三卷。 宋何承天为御史丞撰纂文三卷。 颜延之撰纂要六卷诂幼文三卷位至金紫光禄大夫。 谢灵运为临川内史撰要字苑一卷。 吴恭为扬州督护撰。《字林》音义五卷。 刘善经撰文字指归一卷。 夏侯咏撰四声韵略十三卷。 李撰音谱四卷。 释静洪撰韵英三卷。 南齐吴均为奉朝请续文释五卷。 王斌著四声论行於时。 梁沈约撰四声一卷位至尚书令侍中领太子少傅阮孝绪不应徵辟撰文字集略六卷。 吉文甫为散骑常侍撰释字同音三卷(又有异字同音一卷)。 萧子云撰五十二体书一卷位至侍中国子祭酒。 萧恺为太子家令时太学博士顾野王奉令撰玉篇太宗嫌其书详略未当以恺博学文字为善使便与学士删改。 萧琛在宣城有北僧南渡维赍一瓠芦中有。《汉书》序。《传》曰:三辅旧老相传以为班固真本琛固求得之其书多有异今者而纸墨亦古文字多如龙举之例非隶非篆琛甚秘之及是行也。以书饷鄱阳王范范乃献於东宫位至侍中。 陈顾野王为左将军撰玉篇三十卷。 庾持善字书每属辞好为奇字文士亦以此讥之位至太中大夫领步兵校尉。 後魏太武始光二年初造新字千馀诏曰:在昔帝轩创制造物乃命仓颉因鸟兽之迹以立文字自兹以降随时改作故篆隶草楷并行於世然经历久远传习多失其真故令文体错缪会义不惬非所以示轨则於来世也。孔子曰:名不正则事不成此之谓矣。今制定文字世所用者颁下远近永为楷式。 阳尼造字释千卷犹数十篇未就而卒其从孙大学博士承庆遂撰为字统二十卷行於世尼位至国子祭酒兼幽州中正。 江式字法安陈留济阳人六世祖琼字孟琚晋冯翊太守善虫篆诂训永嘉大乱琼弃官西投张轨子孙因居凉土世传家业祖强字文威太延五年凉州平因徙代京上书三十馀法各有体例。又献经史诸子千馀卷由是擢拜中书博士式少专家学除殄寇将军寻为符节令延昌三年三月式上。表曰:臣闻庖羲氏作而八卦列其画轩辕氏兴而龟策彰其彩古史仓颉览二象之爻观鸟兽之迹别创文字以代绳用书契以维事宣之王庭则百工以叙载之方册则万品以明迄於三代厥体颇异虽依类取制未能悉殊仓氏矣。故。《周礼》八岁入小学保氏教国子以六书一曰指事二曰象形三曰谐声四曰会意五曰转注六曰假借盖是史颉之遗法也。及宣王太史史籀著大篆十五篇与古文或同或异时人即谓之籀书至孔子定六经左丘明述春秋皆以古文厥意可得而言其后七国殊轨文字乖别暨秦兼天下丞相李斯乃奏蠲罢不合秦文者斯作仓颉篇中车府令赵高作爰历篇太史令胡母敬作博学篇皆史籀大篆式颇省改所谓小篆者也,於是秦烧经书涤除旧典官狱繁多以趣约易始用隶书古文由此息矣。隶书者始皇使下杜人程邈附於小篆所作也。以邈徒隶即谓之隶书故秦有八体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曰殳书八曰隶书汉兴有尉律学复教以籀书。又习八体试之课最以为尚书史书省字不正取举劾焉。又有草书莫知谁始考其形画虽无厥谊亦是一时之变通也。孝宣时召通仓颉读者张敞受之凉州刺史杜业沛人爰礼讲学大夫秦近亦能言之孝平时徵礼等百馀人。《说文》字於未央宫中以礼为小学元士黄门侍郎扬雄采以作训纂篇及亡新居摄自以运应制作使大司空甄丰校文字之部颇改定古文时有六书一曰古文孔子壁中书也。二曰奇字即古文而异者三曰:篆书云:小篆也。四曰佐书秦隶书也。五曰缪篆所以摹印也。六曰鸟虫所以书幡信也。壁中书者鲁恭王坏孔子宅而得礼尚书春秋。《论语》孝经也。又北平侯张仓献春秋。《左氏传》书体与孔氏相类即前代之古文矣。後汉郎中扶风曹喜号曰:工篆小异斯法而甚精巧自是後学皆其法也。又诏侍中贾逵修理旧文殊艺异术王教一端苟有可以加於国者靡不悉集逵即汝南许慎古文字之师也。後慎嗟时人之好奇叹俗儒之穿凿惋文毁於誉痛字败於訾更诡任情变乱於世故撰。《说文》解字十五篇首子终亥各有部属包括六艺群书之诂评释百氏诸子之训天地山川草木鸟兽昆会杂物奇怪珍异王制礼仪世间人事莫不毕载可谓类聚群分杂而不越文质彬彬最可得而论也。左中郎将陈留蔡邕采李斯曹喜之法为古今杂形诏於太学立石碑列载五经题书楷法多是邕书也。後开鸿都书画奇能莫不云集於时诸方献篆无出邕者魏初博士清河张揖著埤仓。《广雅》古今字诂究诸埤广缀拾遗漏增长事类抑亦於文为益者然其字诂方之许慎篇古今体用或得或失矣。陈留邯郸淳亦与揖同时博闻古艺特善仓雅许氏字指八体六书精究闲理有名於揖以书教诸皇子。又建三字石经於汉碑之西其文蔚炳三体复宣较之。《说文》篆隶大同而古字少异。又有京兆韦诞河东卫觊二家并号能篆当时台观榜题宝器之铭悉是诞书咸传之子孙世称其妙晋世义阳王典词令任城吕忱表上。《字林》六卷寻其况趣附许慎。《说文》而按偶章句隐别古籀奇惑之字。又得正隶不差篆意也。忱弟静别放故左校令李登声类之法作韵集五卷宫商角徵羽各为一篇而文字与兄便是鲁卫音读楚夏时有不同皇魏承百王之季绍五运之绪世易风移文字改变篆形谬错隶体失真俗学鄙习复加虚巧谈辩之士。又以意为说炫惑於时难以改乃曰:追来为归巧言为辨小兔为<需免>神虫为蚕如斯甚众皆不合孔氏古书史籀大篆许氏。《说文》石经三字也。夫文字者六艺之宗王教之始前人所以垂今今人所以识故。故曰:本立而道生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又曰:述而不作。《书》曰:予欲观古人之象皆言遵修旧文而不敢穿凿也。臣六世祖琼家世陈留往晋之初与从父兄应元俱受学於卫觊古篆之法仓雅方言。《说文》之谊当时并收善誉而祖官至太子洗马出为冯翊郡值雒阳之乱避地河西数世传习斯业所以不坠也。世祖太延中皇威西被牧犍内附臣亡祖文威杖策归国奉献五世传掌之书古篆八体之法时蒙褒录叙列於儒林官班文省家号世业暨臣ウ短识学庸薄渐渍家风有忝无显但逢时来恩出愿外每承泽云津厕г漏润驱驰文阁参预史官题篆宫禁猥同上哲既竭愚短欲罢不能是以敢藉六世之资奉遵祖考之训窃慕古人之轨企践儒门之辙求撰集古来文字以许慎。《说文》为主爰采孔氏尚书五经音注籀篇。《尔雅》三仓凡将方言通俗文祖文宗埤仓。《广雅》古今字诂三字石经。《字林》韵集诸赋文字有六书之谊者皆以次类编联文无复重统为一部其古籀奇惑俗隶诸体咸使班於篆下各有区别诂训假借之谊佥随文而解音读楚夏之声并逐字而注於其所不知者则阙如也。脱蒙遂许冀省百氏之观而同文字之域典书秘书所须之书乞垂敕给并学士五人常习文字者助臣披览书生五人专令抄写侍中黄门国子祭酒一月一监评议疑隐庶无纰缪所撰名目伏听明旨诏曰:可如所请并就太常兼教八书其所有须依请给之名目待书成重闻式,於是撰集字书号曰:古今文字凡四十卷大体依许氏。《说文》为本上篆下隶正光中除骁骑将军兼著作佐郎式寻中卒其书竟未能成。 李登为左校书令撰声类十卷。 北齐宋世良强学好属文撰字略五篇位至东郡太守。 阳休之撰韵略一卷辨嫌音二卷位至和州刺史颜之推为黄门侍郎撰训俗文字略一卷。 後周黎季明其从祖广後魏太武时为尚书郎善古学尝从吏部尚书清河崔玄伯受字义。又从司徒崔浩学楷篆自是家传其法季明亦传习之颇与许氏有异太祖令季明正定古今文字於东阁位至车骑大将军。 冀隽为襄乐郡守徵还教世宗及宋献公等隶书时俗入书学者亦行束修之礼谓之谢章隽以书字所兴起自仓颉。若同常俗未为合礼遂启太祖释奠仓颉及先圣先师。 赵文深善楷隶太祖以隶书纰缪命文深与黎季明沈遐等依。《说文》及。《字林》刊定六体成一万馀言行於世位至赵兴郡守。 隋王邵为秘书少监撰难字三卷颜愍楚撰证俗音略一卷。 曹宪为秘书学士撰古今字图杂录一卷文字指归四卷。 刘善经河间人撰四声指归一卷。 唐颜真卿为刑部尚书大历十二年献所著韵海镜源三百六十卷诏秘阁及集贤书院贮之真卿耽尚儒学以陆。《法言》切韵文指非弘乃纂集九经子史字义题为韵海镜源献之。 唐玄度为翰林待诏开成初於国子监复定石经字体玄度定九经字体依故司业张玄五经字样为定诸经之中别有疑阙旧字样未载者今与校勘官同商校是非取其中纂录为新加九经字样一卷请附五经字样之末从之。 ○学校部 目录 夫四科之设所趣不同六艺之端为学亦异自微言既绝说郛遂多诸子玄兴群儒纷纠兵农杂说其徒实繁然而学者斯勤述者弥众广搜并购既显於好文强学专门颇患於寡要故前之达者分其例类使有条不紊求者可以俯观也。 汉司马迁为太史令撰。《史记》目录一卷。 刘向撰七略。《别录》二十卷元帝时擢为散骑宗正给事中。 刘歆向子也。哀帝初即位迁骑都尉光禄大夫总括群书篇撮其指要著为七略一曰经略二曰集略三曰诸子略四曰诗赋略五曰兵书略六曰术数略七曰方伎略大凡万三千九十卷。 後汉班固傅毅并为校书郎自光武中兴明章继轨於东观及仁寿阁集书固毅等典掌焉并依七略而为书部固。又编之则以为。《汉书》艺文志魏郑默为秘书郎始制中经。 荀勖为秘书监因中经更著新簿分为四部总括群书一曰甲部纪六艺及小学等书二曰乙部有古诸子家近世子家兵书家术数家三曰丙部有。《史记》旧事皇览簿杂事四曰丁部有诗赋图赞汲蒙书大凡四部合二万九千九百四十五卷(一云:勖撰中经簿十四卷撰文章家集序十卷)。 晋挚虞为太常卿撰文章志三卷。 丘深之撰义熙以来新集目录三卷。 宋傅亮为中书监尚书令撰续文章志三卷。 谢灵运为秘书监造四部目录大凡六万四千五百八十二卷。 文帝撰江左文章志五卷。 殷淳为秘书丞在秘书阁撰四部书目凡四十卷行於世。 南齐王俭为秘书丞撰四部书目四卷大凡一万五千七十四卷。又撰令书七志一曰经典志纪六艺小学。《史记》杂传二曰诸子志纪今古诸子三曰文翰志纪诗赋四曰军书志纪兵书五曰阴阳志纪阴阳图纬六曰术艺志纪方技七曰图谱志纪地域及图书其道佛附见合九条贺踪补注。 梁王亮永明中为秘书丞与监谢フ。又造四部书目大凡一万八千一十卷。 阮孝绪不应徵辟笃好坟史博采宋齐以来王公之家凡有书记参校官簿更作七录一曰经典录纪六艺二曰史籍录纪记传三曰子兵录纪子书四曰文集录纪诗赋五曰技术录纪数术六曰佛录七曰道录其分部题目颇有次序。 任为秘书监於文德殿内列藏众书华林园内总集释典大凡二万三千一百六卷自齐永元以来秘阁四部篇卷纷杂手自雠校由是篇目定焉。 丘宾卿撰天监四年书目四卷。 殷钧撰天监六年四部书目後授散骑常侍国子祭酒。 祖桓为奉朝请以梁有秘书监任殷钧四部目录。又文德殿目录其术数之书更为一部使桓撰其名故梁有五部目录。 杨松珍撰史目三卷。 沈约永明二年兼著作郎撰宋世文章志二卷。 刘遵撰梁东宫四部目录四卷。 刘孝标安成王引为荆州户曹参军撰梁文德殿四部目录四卷。 陈沈文阿为散骑常侍兼国子博士撰经典玄儒大义序录二卷。 後魏裴景融领著作郎撰四部要略令景融专典高道穆为给事黄门侍郎庄帝诏曰:秘书图籍所在内典书。又加缮写缃素委积盖有年载出内繁芜多致零落可令道穆总集帐目并牒儒学之士编比次第。 後周樊深撰七经异同说三卷义纲略论并目录三十卷并行於世後为中大夫加开府仪同三司。 隋牛宏为光禄大夫撰开皇四年书目四卷。 王邵为散骑侍郎修起居注撰开皇二十年书目四卷(隋书。又有魏阙书目录一卷陈秘阁图书法目录一卷陈天嘉六年寿安殿四部目录四卷陈德教殿四部目录四卷陈承香殿五经。《史记》目录二卷开皇八年四部书目录四卷香厨四部目录四卷隋大业正御书目录九卷法书目录六卷杂仪注目录四卷书品二卷名手画录一卷正流论一卷并无撰人姓名)许善心开皇中为秘书丞於时秘藏图籍尚多淆乱善心仿阮孝绪七录更制七林各为总叙冠於篇首。又於部录之下明作者之意区分类例焉。 唐马怀素为秘书监兼昭文馆学士是时秘书省典籍散落条流无叙怀素上疏曰:南齐已前坟籍旧编王俭七志已後著述其数盈多隋志所书亦未详悉或古书近出前志阙而未编或近人相传浮词鄙而犹记著无编录难辨淄渑望括简近书篇目并前志所遗者续王俭七志藏之秘府帝,於是召涉学之士国子博士尹知章等分部撰录并刊正经史粗创首尾会怀素病卒。 元行冲为太子宾客弘文馆学士累封常山郡公先是秘书监马怀素集学者续王俭今书七志左散骑常侍褚无量於丽正殿校写四部书事未就而怀素无量卒馆行冲总代其职,於是行冲表请通撰古今书目名为群书目录命学士县尉母栎阳尉韦述曹州司法参军殷践猷大学助教余钦等分部修捡岁馀书成奏上之(开元七年诏曰:比来书籍缺亡後多错乱者良由籍历不明纲维失序或须披阅难可检寻今丽正殿写四库书各於本库每部别为目录其与四库目不类者依刘歆七略排为七志其经史子集及天文以时代为先後以品秩为次第其三教珠英既有缺落宜依书目随次修补朕当披览无使阙遗)韦述为栎阳尉秘书监马怀素受诏编次图书乃奏用左散骑常侍元行冲左庶子齐氵秘书少卿王卫尉少监吴兢并述等二十六人同於秘阁详录四部书怀素寻卒行冲代掌其事五年而成其总目二百卷。 ○学校部 刊校 仲尼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故曰:自卫反鲁删定经艺而门人达者亦有所刊正焉既而遭秦煨烬会汉巫蛊编简散逸微言殆绝虽故老所传得於口占坏壁之获固多古文颇或遗脱率用裁择既而学校斯建传习弥广龟鸟之变鱼鲁之殊盖有之矣。矧复师资迭授覃研无废增以章句为之训传。又多乎!哉!故英儒博闻之士潜心大业探求精义正其阙误芟其繁乱或蒙被诏令典校阁成上书自陈求给笔札至於前世之载记百家之述作亦或扬扌其缪戾考正其异同缝其漏而质其非翦其芜而撮其要朱紫之有别淄渑之不混六经之旨既明四部之文维叙後来以之折衷学者於兹蒙益非好古博雅之君子畴克预於此哉! 周孔子删诗为三百篇。 卜商字子夏孔子弟子之晋过卫有读。《史记》者曰:晋师三豕涉河子夏曰:非也。是己亥也。夫已之与三相近豕之与亥相似至於晋而问之则曰:晋之己亥涉河也。 汉孔安国孔子後也。武帝时为博士鲁共王坏孔子宅得古文尚书安国悉得其书以考二十九篇得多十六篇(壁中书多以考见行二十九篇之外更得十六篇)安国献之遭巫蛊事未列於学官(安国以孔氏蝌蚪尚书及伏生之书考论文义定其可知者为隶古定更以竹简写之增多伏生二十五篇伏生。又以尧典合於舜典益稷合於皋陶谟盘庚三篇合为一康王之诰合於顾命复出此篇并序凡五十九篇为四十六卷)。 刘向成帝时为光禄大夫先是武帝时以中古文易经校施孟梁丘经(中者天子之书也。言中以别外耳)向。又以中古文校欧阳大小夏侯三家尚书经文酒诰脱简一召诰脱简二率简二十五字者脱亦二十五字简二十二字者脱亦二十二字文字异者七百有馀脱字数十至成帝诏向校经传诸子诗赋步兵校尉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术数太医监李柱国校方技每一书就向取为一录论其指归辩其讹谬而奏之。 刘歆为黄门郎河平中与父向领校秘书。 後汉苏竟以明易为博士讲书祭酒王莽时与刘歆等共典校书。 桓荣习欧阳尚书事博士朱普受普学章句四十万言浮辞繁长多过其实及荣入授明帝减为二十三万言子郁复删省定成十二万言繇是有桓君大小太常章句(桓荣建武三十年为太常桓郁永元四年为太常)。 锺兴明帝时为左中郎将诏令定春秋章句去其复重。 樊删定公羊严氏春秋章句世号樊氏学仕至长水校尉。 张霸永元中为会稽太守以樊删严氏春秋犹多繁辞乃减定为二十万言更名张氏学。 崔拜议郎复与诸儒博士杂定五经。 马融为校书郎中诣东观典校秘书。 杨终章帝时为兰台校书终受诏删太史公书为十馀万言。 傅毅为郎中建初中章帝博召文学之士以毅为兰台令史拜郎中与班固贾逵共典校书。 郑众为大司农受诏作春秋删十九篇。 刘珍少好学安帝时为谒者仆射邓太后诏使与校书刘余马融及五经博士校定东观五经诸子传记百家艺术整齐脱误是正文字。 伏无忌博物多识顺帝时为侍中屯骑校尉诏与议郎黄景校定中书五经诸子百家艺术。 张奂少游三辅师事太尉朱宠学欧阳尚书初牟氏章句浮辞繁多有四十五万馀言奂为九万言後辟大将军梁冀府乃上书桓帝奏其章句诏下东观。 延笃从论解经传多所驳正後儒服虔等以为折中位至侍中。 卢植灵帝时为九江太守时始立太学石经以正五经文字植乃上。《书》曰:臣少从通儒故南郡太守马融受古学颇知今之礼记特多回穴(回穴犹纡曲)臣前以。《周礼》诸经发起纰谬敢率愚浅为之解诂而家乏无力供缮写上(缮善也。言家贫不能缮写而上)愿得将能书生二人共诣东观就官财粮专心研精合尚书章句考礼记失得庶裁定圣典刊正碑文古文蝌蚪近於为实而厌抑流俗降在小学中兴以来通儒达士班固贾逵郑兴父子并敦悦之令毛诗左氏。《周礼》各有传记与春秋共相表里宜置博士为立学官以助後来以广圣意後与谏议大夫马日议郎蔡邕杨彪韩说等并在东观校中书五经纪传补续。《汉记》。 蔡邕拜郎中校书东观迁议郎邕以经籍去圣久远文字多谬俗儒穿凿疑误後学熹平四年乃与五官中郎将堂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议郎张驯韩说太史令单(堂姓也。典字子度颍川人为西鄂长)奏求正定六经文字灵帝许之邕乃自书册於碑使工镌於太学门外(雒阳记曰:太学在雒城南开阳门外讲堂长五丈广三丈堂前石经四部本碑凡四十六枚西行尚书。《周易》公羊十六碑存十二碑毁南行礼记十五碑悉崩坏东行。《论语》三碑二碑毁礼记碑上有谏议大夫马日议郎蔡邕名),於是後儒晚学咸取正焉及碑始立其观视及摹写者车乘日千馀两填塞街陌马日融之族子少传融业以才学进与杨彪卢植蔡邕等典校中书。 刘陶明尚书春秋为之训诂推三家尚书(三家谓夏侯建夏侯胜欧)灵帝时拜侍御史。 吴韦曜为中书郎博士祭酒孙休命曜依刘向故事定众书晋司马彪为秘书郎初谯周以司马迁。《史记》书周秦以上或采俗语百家之言不专据正经周,於是作古史考二十五篇皆凭旧典以纠迁之谬误彪复以周为未尽善也。条古史考中凡百二十二事为不当多据汲蒙纪年之义亦行於世。 郑默字思元起家秘书郎考旧文删省浮秽中书令虞松谓曰:而今而後朱紫别矣。 束为佐著作郎武帝太康二年汲郡人不准掘魏安王冢得竹简小篆古书十馀万言藏於秘府秘书丞卫恒考正汲冢书未讫而遭难述而成之事多证异义时东莱太守陈留王庭坚难之亦有证据。又释难而庭坚已亡散骑侍郎潘滔谓王接曰:卿才学理议足解二子之纷可试论之接遂详其得失挚虞谢衡皆博阳和伯为侍郎受诏次第春秋条列物多闻咸以为允当(初太康二年汲郡人不准盗发魏襄王墓或言安王冢得竹简数十车其纪年十三篇记夏以来至周幽王为犬戎所灭以事按之三家分述魏事至安王之二十年盖魏国之史书大略与春秋皆多相应其中经传太异则云:夏年多殷益干启位启杀之太甲杀伊尹文丁杀季历自周受命至穆王百年非穆王寿百岁也。幽王既亡有共伯和者摄行天子事非二相共和也。其易经二篇与。《周易》上下经同易繇阴阳卦二篇与。《周易》略同繇辞则异卦下易经一篇似说卦而异公孙二篇公孙与邵陟论易国语三篇言楚晋事名三篇似礼记。又似。《尔雅》、《论语》师春一篇书。《左传》诸卜筮师春者是造书者姓名也。语十一篇诸国卜梦妖怪相书也。梁丘藏一篇先叙魏之世数次言丘藏金玉事缴书二篇论弋射法王封一篇帝王所封大历二篇邹子谈天类也。穆天子传五篇言周穆王游行四海见帝台西王母图诗一篇画赞之属也。又杂书十九篇周食田法。《周书》论楚事周穆王美人盛姬死事大凡七十五篇七篇简书折坏不识名题冢中。又得铜剑一枚长二尺五寸漆书皆蝌蚪字初发冢者烧策取宝物及官收之多烬简断札文既残缺不复诠次武帝以其书付秘书校缀次第寻考指归而以今文写之在著作得观竹书随疑分释皆有义证)。 李充为大著作郎於时典籍混乱充删除烦重以类相从分作四部甚有条贯秘阁以为永制。 徐广字野民孝武世除秘书郎典校秘书省增置省职转员外散骑侍郎仍领校书。 宋谢灵运为秘书监文帝使理秘阁书补足遗阙梁任为秘书监领前军将军自齐永元以来秘阁四部篇卷纷杂手自雠校由是篇目定焉。 张率为司徒掾直文德待诏省敕使抄乙部书後为建安王记室直寿光省治丙丁部书抄。 阮孝绪陈留尉氏人者删繁书武帝时徵不到。 刘峻天监初召入西省与学士贺踪典校秘阁。 刘沆为太子洗马时文德殿置学士省召高才硕学者侍诏其中使之校坟史诏沆通籍焉。 刘之遴为太学博士时鄱阳王范得班固所上。《汉书》真本献之东宫令之遴与张缵到溉等参校异同之遴录其异状数十事非真本殷钧为秘书丞在职启校定秘阁四部书。 陈周宏正在梁为左民尚书及侯景平王僧辨启送秘书图籍敕宏正校雠。 姚察为秘书监领著作察任秘省大加删正後魏阚る博通经传初仕沮渠蒙逊为秘书考课郎中给文吏三十人典校经籍刊定诸子三千馀卷。 崔光韶为司空行参军孝文敕光韶兼秘书郎掌校华林秘书。 宋道少而敏隽宣武初以才学被召与秘书丞孙惠蔚典校群书考正同异。 常景为秘书监删正晋司空张华博物志。 北齐李铉为太学博士在东馆师友诸王铉以去圣久远文字多有乖谬感孔子必也。正名之言乃喟然有刊正之意於讲授之暇遂览。《说文》爰及仓雅删正六艺经中谬。 樊逊以封策第一清河王岳为大行台率众南讨假逊大行台郎中文宣天保七年诏令校定群书供皇太子逊与冀州秀才高乾和瀛州秀才马敬德许散愁韩同宝雒州秀才傅怀德怀州秀才古道子广平郡孝廉李汉子渤海郡孝廉鲍长暄。又阳平郡孝廉景孙前梁州府主簿王九元前开府水曹参军周子深等十一人被尚书召共刊定时秘府书籍纰缪者多逊乃议曰:案汉中垒校尉刘向受诏校书每一书竟表上取言臣向书长水校尉臣参书太史公太常博士书中外书合。若干本以相比然後杀青今所雠校供拟极重出自兰台御诸甲馆向之故事见存府阁即欲刊定必藉众本太常卿邢子才太子少傅魏收吏部尚书辛术司农少卿穆子容前黄门郎司马子瑞故国子祭酒李业兴并是多书之家请牒借本参校得失秘书监尉瑾移尚书都坐凡诸别本三千馀卷五经诸史殆无遗阙。 宋绘好撰述以诸家年历不同多有纰缪乃刊正异同撰年谱录未成武成河清五年并遭水漂失绘虽博闻强记而天性恍惚晚。又遇疾言论迟缓及失所撰之书乃抚膺恸哭曰:可谓天丧予也。 後周寇隽拜秘书监时军国草创坟典散逸隽始选置令史抄集经籍四部群书稍得备具。 萧梁武帝弟安成王秀子也。入周为侍中骠骑大将军明帝即位集公卿已下有文学者八十馀人於麟趾殿校定经史仍撰世谱亦预焉以母老兼有疾疹五日番上便隔晨昏请在外著书诏许焉。 宗懔初仕梁元帝时为吏部尚书及江陵平与王褒等入关太祖以懔名重南土甚礼之明帝即位诏懔与王褒等在麟趾殿刊定群书。 元伟明帝初拜师氏中大夫受诏於麟趾殿刊正经籍。 杨宽为御史正中大夫武成二年诏宽与麟趾殿学士参定经籍。 姚最字士会梁太医正僧垣之子年十九随僧垣入关明帝盛聚学徒校书於麟趾殿最亦预为学士隋李德林父敬族历太学博士镇远将军魏孝静帝时命当世通人正定文籍以为内校书别在直阁省郎茂仕齐为司空府参军奉诏於秘书省刊定载籍许善心为秘书丞奏追李文博陆从典等学者十许人正定经史错缪。 刘焯以儒学知名除员外将军与诸儒於秘书省考定群书。 王邵为著作郎采摘经史谬误为读书记三十卷时人服其精博。 于仲文为光禄大夫撰。《汉书》刊繁三卷。 唐颜师古贞观中於秘书省考五经师古多所正既毕奏之太宗复遣诸儒重加详议於时诸儒传习既久皆共非之师古取引晋宋以来古本随方晓答援据详明皆出其意表诸儒莫不钦服,於是拜通直郎散骑常侍颁其所定之书於天下令学者习焉寻拜秘书少监专典刊正所有奇书难字众所惑者随疑剖析曲尽其源。 吕才为太常博士太宗以阴阳书行之自久近代以来渐致讹伪穿凿既甚拘忌亦多遂命有司总令修撰命才及诸阴阳学者十馀人共加刊削并旧书可行者四十七卷书成诏班下之。 魏徵为秘书监以丧乱之後典章纷杂奏引学者校定四部书数年之间秘书图籍粲然完备。 长孙无忌为太尉高宗永徽二年三月诏无忌及中书门下与国子三馆博士引文馆学士刊定故国子祭酒孔颖达所撰五经正义颜扬庭师古子也。永徽三年扬庭为符玺郎。又表上师古所撰匡谬正俗八卷高宗下诏付秘书阁仍赐扬庭帛五十疋。 司马承祯隐於天台山开元初徵至京师承祯颇善篆隶书写三体。《老子》经因刊正文句定著五千三百八十言为真本以奉上之後居王屋为阳台观卒赠银青光禄大夫号真玄先生。 蒋集贤学士蒋明之子也。弱冠该博群籍其父在集贤日尝以兵乱之後图籍溷杂乃白执政请令入院编次,於是宰相张镒署为集贤小吏编录才逾一年於散乱中集二万馀卷勒成部礻失旁通百家尤精历代沿革後为集贤学士。 褚无量以内库旧书目高宗代即藏在宫中渐至遗逸奏请缮写刊校以弘经籍之道,於是上令於东都乾元殿前施架排次因大加搜写广求天下异本数年间四部充备後迁左散骑常侍兼国子祭酒封舒国公。 刘太真贞元二年为秘书监太真上言请择儒者详校九经於秘书省令所司陈设及供食物宰臣录其功课从之。 包佶为秘书监贞元年上言开元中删定礼记月令改为时令其音及疏并开元有相涉者并未刊正请选通儒详定从之会佶卒其事不行。 文宗太和三年三月癸亥集贤院奏应校勘宣索书及新添写经籍令请秘省春坊崇文校正共一十八员权抽作番次就院同校勘前件书其厨料等请度支准本官例支给从之。 周墀为起居舍人集贤殿学士开成元年正月中书门下奏墀及监察御史张次宗礼部员外郎孔温业兵部员外郎集贤殿直学士崔球等同就集贤院勘校经典释文。 郑覃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兼国子祭酒初文宗诏国子监九经石本所司校勘尚有舛误传於永久必在精详宜令率更令韩泉充详定石经官就集贤院校勘仍旋送国子监上石开成二年十月覃进石壁九经一百六十卷。 後唐杨凝式明宗天成初为给事中凝式精选通儒校定三馆图书。 马缟为太子宾客长兴三年四月敕近以遍注石经雕刻印板委国学每经差专知业博士儒徒五六人勘读并注今更於朝官内别差五人充详勘官太子宾客马缟太常丞陈观祠部员外郎兼太常博士太常博士路航屯田员外郎田敏等朕以正经事大不同诸书虽以委国学差官勘注盖缘文字极多尚恐偶有差误马缟已下皆是硕儒各专经业更令详勘贵必精研兼宜委国子监於诸色选人中召能书人谨楷写出旋付匠人雕刻每五百纸与减一选所减等第优与选转官资时宰相冯道以诸经舛谬与同列李愚委学官等取西京郑覃所刊石经雕为印板流布天下後进赖之。 汉隐帝乾元年四月国子监上言在监雕印板九经内只。《周礼》仪礼公羊梁四经未有印板今欲集学官校勘四经文字雕造印板从之。 周田敏为尚书左丞兼判国子监事广顺三年六月敏献印板书五经文字五经字样各二部一百三十策奏曰:臣等自长兴三年校勘雕印九经书籍经注繁多年代殊藐传写纰缪渐失根源臣守官胶庠职司校定旁求援据上备雕镌幸遇圣明克终盛事播文德於有截传世教以无穷谨具陈进先是後唐宰相冯道李愚重经学因言汉时崇儒有三字石经唐朝亦於国学刊刻今朝廷日不暇给无能别有刊立尝见吴蜀之人鬻印板文字色类绝多终不及经典如经典校定雕摹流行深益於文教矣。乃奏闻敕下儒官田敏等考校经注敏於经注长於诗传孜孜刊正援引证据联为篇卷先经奏定而後雕刻乃分政事堂厨钱及诸司公用钱。又纳及第举人礼钱以给工人。 尹拙为国子监祭酒显德二年二月中书奏拙状称准敕校勘经典释文三十卷雕造印板伏以陆氏释文唐初撰集绵历岁月传写失真非多闻博识之人通幽洞微之士重其商确必致乖讹况今朝廷富有鸿硕如兵部尚书张昭太常卿田敏皆文儒之领袖也。或家藏万卷或手校六经实後学之宗师为当今之雄尚伏乞察以事继垂教情非属私特赐敷攵俾同雠校敕曰:经典之来训释为重须资鸿博共正疑讹庶使文字精研免至传习玄惑其经典释文已经本监官员校勘外宜差兵部尚书张昭太常卿田敏详校。 显德三年十二月诏委中书门下於朝官内选差三十人据见在书籍各求真本校勘刊正谬误仍於逐卷後署校勘官姓名宜令官司逐月具功课申报中书门下。 ○学校部 雠嫉 仲尼没而微言绝七十子丧而大义乖周室道微汉承秦弊师授迭异经艺遂分以是肇各家之学树同门之党穿凿圣典异端蜂起既传禀之不一复润色而相胜其有隶章句之业乖和裕之德缘饰已失以为当掎摭彼是以为非庠序之间ん咋腾涌讲习之际讥诋纷错互相摈斥动成仇雠或忿争於朝廷或迁谤於祖裔其於攻讦以害沦胥而罹咎者盖有之矣。固异夫合志同方营道同术之说焉。 汉辕固生以治诗孝景时为博士与黄生争论景帝前久之病免武帝即位复以贤良徵固诸儒多疾毁固曰:固老罢归之时固已九十馀矣。 王式字翁思以说诗昭帝时为昌邑王师王废式以减死论归家山阳张长安幼君(长安名)先事式後东平唐长宾长安名沛褚少孙亦来事式问经数篇式谢曰:闻之於师具是矣。自润色之(言所闻师说具尽於此。若嫌简略任更润色)不肯复授唐生褚生应博士弟子选诣博士抠衣登堂颂礼甚严(抠衣谓以手内举令离地也。抠口侯切颂读曰容)式诵说有法疑者丘盖不言(。《论语》载孔子曰: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我无是也。式欲遵此意故效孔子自称丘耳盖者发语之辞)诸博士惊问何师对曰:事式皆素闻其贤共荐式诏除下为博士(下除官之书也。下胡稼切)式徵来衣博士衣而不冠曰:刑馀之人何宜复充礼官既至舍中会诸大夫博士共持酒肉劳式皆注意高仰之(劳来到切)博士江公世为鲁诗宗(为鲁诗者所宗师也。)至江公著孝经说心嫉式谓歌吹诸生曰:(学官自有此法酒坐歌吹以相乐也。)歌骊驹(逸诗篇名也。见大戴礼客欲去歌之其辞云:骊驹在门仆夫具存骊驹在路仆夫整驾也。)式曰:闻之於师客歌骊驹主人歌客毋庸归(庸用也。主人礼未毕。且无用归也。)今日诸君为主人日尚蚤未可也。江翁曰:经何以言之(於经何所有此言)式曰:在曲礼江翁曰:何狗曲也。(意怒故妄发言言狗者轻贱之甚也。今流俗书本云:何曲狗妄改之也。)式耻之阳醉<辶>[A123](失据而倒也。[A123]古地字徒浪切)式客罢让诸生曰:我本不欲来(让责也。)诸生︹劝我竟为竖子所辱遂谢病免归终於家。 刘歆为光禄大夫校秘书欲建立左氏春秋及毛诗逸礼古文尚书皆列於学官哀帝令歆与五经博士讲论其义诸博士,或不肯置对(并不与歆意同故不肯立其学也。置对置辞以对也。)歆因移书太常博士让之其言甚切诸儒皆怨恨是时名儒光禄大夫龚胜以歆移书上疏深自罪责愿乞骸骨罢及儒者师丹为大司空亦大怒奏歆改乱旧章非毁先帝所立帝曰:歆欲广道术亦何以为非毁哉!歆由是忤执政大臣为众儒所讪(讪谤也。所谏切)惧诛求出补吏为河内太守以宗室不宜典三河徙守五原。 後汉孔僖字仲和鲁国人也。游太学习春秋因读吴王夫差传废书叹曰:所谓画虎不成反为狗者友人崔る曰:然昔孝武皇帝始为天子年方十八崇信圣道师则先王五六年间号胜文景及後恣已忘其前善僖曰:书传。若此多矣。邻房生梁郁亻和之曰:如此武帝亦是狗邪僖る默然郁怒恨之阴上书告る僖诽谤先帝讥刺当世事下有司る诣吏受讯僖恐诛乃上书章帝自讼诏皆勿问拜僖兰台令。 周福甘陵人初桓帝为蠡吾侯受学於福及即位擢福为尚书时同郡河南尹房植有名当朝乡人为之谣曰:天下规矩房伯武因师获印周仲进二家宾客至相讥揣遂各树朋徒渐成尤隙。 郑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少为乡啬夫及党事起被禁锢遂隐修经业杜门不出时任城何休好公羊学遂著公羊墨守左氏膏肓梁废疾元乃发墨守(言公羊义理深远不可驳难如墨翟之守妙)左氏膏肓(喻左氏之疾不可为也。)起废疾休见而叹曰: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後公车徵为大司农给安车一乘。 蜀孟光字孝裕河南雒阳人汉末为讲部吏献帝迁都长安遂逃入蜀刘焉父子待以客礼博物识古无书不览尤锐意三史长于汉家旧典好公羊春秋而讥呵左氏每与来敏争此二义光常讠尧讠尧ん咋(讠尧音奴交切ん音休袁切咋徂)先主定益州拜为议郎。 许慈字仁笃胡潜字公兴并为博士慈善郑氏学治易尚书三礼毛诗。《论语》潜卓荦︹识先主定蜀承丧乱历纪学业衰废乃鸠合典籍沙汰众学慈潜与孟光来敏等典掌旧文值庶事草创动多疑议慈潜更相克伐谤ゥ忿争形於声色书籍有无不相通借时寻楚挞以相震扌宪其矜已妒彼乃至於此先主愍其。若此群僚大会使倡家假为二子之容仿其讼间之状酒酣乐作以为嬉戏初以辞义相难终以刀杖相屈用感切之。 後魏游雅文成时为秘书监北人陈奇爱玩经典博通坟籍与河间邢同召赴京雅素闻其名始颇好之引入秘省欲授以史职後与奇论典诰及诗书雅赞扶马郑至易讼卦天与水违行雅曰:自葱岭以西水皆西流推此而言易之所及自葱岭以东耳奇曰:易理绵广包含宇宙。若如公言自葱岭以西岂东回望{公儿}哉!奇执义非雅每如此类终不苟从雅性短因以为嫌尝众辱格切虚晚切奇或尔汝之或指为小人奇曰:公身为君子奇身。且小人耳雅曰:君言身。且小人君祖父是何人也。奇曰:祖燕东部侯雅质奇曰:侯何官也。奇曰:三皇不传礼官名岂同哉!昔故有云师火正鸟师之名以斯而言世革则官异时易则礼变公为皇魏东宫内侍长侍长竟何职也。繇是雅深憾之先是敕以奇付雅令铨补秘书雅既恶之遂不复叙用焉奇冗散数年高允每与奇雠温古籍嘉其远致称奇通识非凡学所窥允微劝雅曰:君朝望具瞻何为与野儒辩简牍章句雅谓允有私於奇曰:君宁党小人也。乃取奇所注。《论语》孝经焚于庭内奇曰:公贵人不乏樵薪何乃燃奇。《论语》雅愈怒因告京师後生不听传授而奇无降志亦评雅之失雅制昭皇太后碑文论后名字之美比论前魏之甄后奇刺发其非闻於上诏下司徒检对碑史事乃郭后雅有屈焉有人为谤书多怨时之言颇称奇不得志雅乃讽在事云:此书言奇不遂当是奇假人为之如依律文造谤书者皆及孥戮遂抵奇罪时司徒平原王陆丽知奇见枉惜其才学故得迁延经年冀有宽宥但执以狱成竟致大戮遂及其家。 隋刘焯信都人为县功曹高祖开皇中与左仆射杨素等于国子学共论古今滞义素等莫不服其精博时运雒阳石经至京师文字磨灭莫能知者奉敕与刘炫等考定後因国子释奠与炫二人论义深挫诸儒诸儒咸怀妒恨遂为飞章所谤除名为民。 苏夔右仆射威之子少有盛名起家为太子通事舍人议乐事与国子博士何妥各有所持于是夔妥俱为一议使百寮署其所同朝廷多附威同夔者十八九妥恚曰:吾席间函丈四十馀年反为昨暮儿之所屈也。元善文帝时为国子祭酒学问在通直散骑常侍何妥之下然以风流酝藉俯仰可观音韵清明听者忘倦由是为後进所归妥每怀不平心欲屈善因善讲春秋初发题诸儒毕集善私谓妥曰:名望已定幸无相苦妥然之及就讲肆妥遂引古今滞义以难善多不能对善深衔之二人由是有隙。 唐孔颖达仕隋炀帝大业初为河内郡博士诏徵诸郡儒官集於东都令国子秘书学士与之论难颖达为最时颖达少年而先辈宿儒耻为之屈潜遣刺客伺其便而图之礼部尚书杨元感深礼之知其如是延之於第待以上客荐为太学助教由是显名贞观中迁国子祭酒撰正五经疏义稍为详悉然有大学博士马嘉运每掎摭之因此相与不平嘉运屡相讥诋有诏更令详定未讫而卒。 周樊伦为国子司业太祖广顺末尚书左丞田敏判国子监献印板九经书流行而儒官素多是非伦乃掇拾舛误讼於执政。又言敏擅用卖书钱千万请下吏讯诘枢密使王峻素闻敏大儒佐佑之密讯其事构致无状然其书至今是非未息。 ●卷六百九 ○刑法部 总序 折狱致刑著於羲易维明克允载於虞书斯则制治在乎!敕去敕法在乎!得人之义也。舜以皋陶作士故尚书云:皋陶作士明於五刑以弼五教。又谓之大理故。《文子》曰:皋陶喑而为大理天下无虐刑夏商之制无闻周制大司寇掌建邦之三典以佐王刑邦国诘四方小司寇以五刑听万民之狱讼士师掌五禁之法以左右刑罚乡士遂士县士方士各听其所治狱讼司刑掌五刑之法以丽万民之罪司刺掌三刺三宥三赦之法以赞司寇听狱讼掌囚掌守囚及刑杀掌戮掌斩杀司隶掌囚执人布宪掌邦之刑禁皆治刑之官也。列国有士师。《论语》所谓孟氏使阳肤为士师也。亦谓之理。《韩诗外传》所谓李离为晋文公大理也。秦制廷尉掌刑辟秩二千石古者兵狱同制故谓之尉汉制尚书三公曹主断狱二千石曹掌中都官盗贼辞讼罪法亦谓之贼曹。又御史属官有法令曹掌律令廷尉秩中二千石有正及左右监秩皆千石景帝中六年更名大理武帝建元四年复为廷尉宣帝地节三年初置左右平秩皆六百石掌平诏狱冠法冠哀帝元寿二年复为大理自孝武而下置中都官狱三十六所各有令长之名如宗正领都司空令丞主置罪人少府领。若卢令丞主诏狱治将相大臣之类也。又置绣衣直指出讨奸猾治大狱不常置其有大狱则令杂治如王嘉致都船诏狱使将军以下与二千石杂治之类也。其次即令就问如廷尉请捕衡山王遣中尉大行即问之类也。其当罪。又令杂议如淮南王所犯不轨丞相御史宗正廷尉杂奏。又诏列侯吏二千石议是也。後汉置治书侍御史选高第明法律者为之天下谳疑事则以法律当其是非廷尉卿中二千石掌平狱刑罚奏当所应凡郡国谳疑罪皆处当以报员吏百四十人。又省右平尚存左平。又罢中都官以下诸诏狱独廷尉及雒阳县有焉魏武初建国改廷尉为大理。又置律博士。又置定科郎主定法令都官郎主军事刑狱黄初元年复以大理为廷尉晋制初以三公尚书掌刑狱太康中省之以吏部尚书领刑狱。又廷尉主刑罚狱讼属官有正监平通视南台治书为尚书郎下迁。又有律学博士。又置黄沙狱治书侍御史秩与中丞同掌诏狱及廷尉不当者皆治之後省去咸宁中。又置廷尉丞宋增置都官尚书掌京师非违兼掌刑狱。又增置删定郎如魏之定科郎齐廷尉置丞正监平律博士各一人梁初曰:大理天监元年复为廷尉廷尉视秘书监丞视皇子行佐正视正王佐正监平三人比旧选少重服獬豸冠纟帻皂衣铜印墨绶。又置建康县狱三官视给事中以尚书郎为之冠服同廷尉三官元会廷尉三官与建康三官皆法官皂衣朝服以监东西中华门手执方木长三尺方一寸谓之执方器。又置律博士视员外郎後魏孝文太和中廷尉卿品第二上少卿品第三上正监评丞品第五中狱掾品从第七下二十三年复次职令廷尉品第三少卿品第四正监评品第六丞品第七永安二年复置司直十人视五品上不署曹事覆治御史简劾事北齐大理寺决正刑狱卿属官正监平各一人律博士四人明法掾二十四人捉事督二十四人掾十人狱丞掾各二人司直明法掾各二人後周依。《周礼》建六官有司寇卿领秋官府司寇等众职。又有刑部中大夫掌五刑之法附万人之罪隋文帝改周六官依前代之法复置都官尚书侍郎後改为刑部复置大理寺卿少卿正监平各一人司直十人律博士八人明法二十人狱掾八人卿正三品少卿正四品正监评正六品律博士正九品炀帝。又改丞为勾检官增置十六人分判狱事唐制御史大夫中丞掌邦国刑宪典章其属侍御史掌推鞫狱讼谓之东西推凡有别敕付推者则按其实状以奏寻常之狱推讫断於大理兴元元年。又诏殿中侍御史同知东西推分日受事谓之四推置刑部尚书一人侍郎一人掌天下刑法及徒隶勾覆关禁之政其属刑部郎中员外各二人掌贰尚书侍郎举其典宪而辨其轻重都官郎中员外各二人掌配隶簿录俘囚以给衣粮药疮以理诉竞雪冤尚书正三品侍郎正四品郎中并正五品员外并正六品龙朔三年改刑部尚。《书》曰:司刑大常伯侍郎曰:少常伯郎中为大夫都官为司仆咸亨元年复为刑部光宅元年改为秋官神龙元年复旧。又置大理卿一人少卿二人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明慎以谳疑狱哀矜以雪冤狱公平以鞫庶狱正二人掌参议刑狱正科条之事六丞断罪不当则驳正之丞六人掌分判寺事凡有犯皆据其本状以正刑名凡六丞判尚书六曹所统百司及诸州之务其刑部丞常押狱每一丞断事五丞同押。若有异见则各言之主簿二人掌勾检稽失凡官吏之负犯并雪冤者则据所由文牒而立簿焉狱丞三人掌率狱史知囚徒司直六人评事十二人掌出使卿从三品少卿从四品正从五品丞从六品主簿从七品狱丞从九品司直从六品评事从八品龙朔二年改为详刑寺卿为正卿正为大夫咸亨元年复为大理光宅元年改为司刑神龙元年复故凡吏曹补署法官则与刑部尚书侍郎议其人可否然後主拟。若存制使覆囚徒则御史大夫中丞与刑部尚书参择之凡天下之人有称冤而无告者御史大夫与中书门下为三司以鞫之大事奏裁小事专达三司虽按而非其长官则侍御史与刑部郎中员外大理司直评事往讯之五代因之历代丞相三公刺史守相令长之从事掾属其孚刑狱则有决曹辞曹贼曹法曹司法长流刑狱之类焉夫律令者国之衡石刑辟者人之衔辔故王者慎其事择其官以成钦恤之心以致平反之治然後上靡苛政下无冤民庶狱清而善气应其由兹乎!故类其善政自成一编凡刑罚部九门。 ○刑法部 定律令 古先哲王即天论缘民情为之刑罚威狱以类其震曜杀戮焉盖所以防邪辟御奸宄禁其逾矩以佐乎!治者也。唐虞而下制事典以为律度作法令而一民志随世轻重沿革斯在然而周设三典施用既殊汉增九章条目浸广晋魏之後或损益殊制繁简异宜载之讨论有所刊定救时之弊乃至於申严济民之残式从乎!宽裕杜周所谓三尺法亦何常之有哉!若夫令出惟行。《周书》之攸慎用刑不中仲尼之所讥自非协於大中而较。若画一。又曷能御下而济众者乎!尧命伯夷降典折民维刑(伯夷下典礼教民而断以法)。 舜既摄政象以典刑(象法也。法用常刑用不越法)流宥五刑(宥宽也。以流放之法宽五刑)鞭作官刑(以鞭为治官事之刑)扑作教刑(扑夏楚也。不勤道业则挞也。)金作赎刑(金黄金误而入刑出金以赎罪)眚灾肆赦怙终贼刑(眚过灾害肆缓贼杀也。过而有害当缓赦之怙奸自然当刑杀之)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舜陈典刑之义敕天下使敬之忧欲得众耳)。 周成王时周公旦作。《周礼》述大司寇之职掌建邦之三典以佐王刑邦国诘四方(典法也。诘谨也。《书》曰:王髦荒度作祥刑以诘四方)一曰:刑新国用轻典(新国者新辟地立君之国用轻法者为其民未习於教)二曰刑平国用中典(平国承平守成之国也。用中典者常行之法)三曰刑乱国用重典(乱国篡弑叛逆之国用重典者以其化恶伐灭之)以五刑纠万民(刑亦法也。纠犹察异之)一曰野刑上功纠力(功农功力勤力)二曰军刑上命纠守(命将命也。守不失部伍)三曰乡刑上德纠孝(德六德也。善事父母为孝)四曰官刑上能纠职(能能其事也。职职事修理)五曰国刑上愿纠暴(愿悫顺也。暴当为恭字之误也。)以圜土聚教罢民(圜土狱城也。聚罢民其中困苦以教之为善也。民不愍作劳有似於罢)凡害人者之圜土而施职事焉以明刑耻之(害人谓为邪恶已有过失丽於法者以其无故犯法之圜土系教之庶其困悔而能改也。置也。施职事以所能役之明刑书其罪恶於大方版著其背)其能改者反於中国不齿三年(反於中国谓舍之还故乡里也。司圜职曰:上罪三年而舍中罪二年而舍下罪一年而舍不齿者不得以年次列於平民)其不能改而出圜土者杀(出谓逃亡)其属小司寇掌外朝之政凡命夫命妇不躬坐狱讼(为治狱吏弃尊者也。躬身也。不身坐必使其属。若子弟也。)凡王之同族有罪不即市(郑司农云:刑诸甸师氏礼记曰:刑於隐者不与国人虑兄弟)以五声听狱讼求民情一曰辞听(观其出言不直则烦)二曰色听(观其颜色不直则赧然)三曰气听(观其气息不直则喘)四曰耳听(观其听聆不直则惑)五曰目听(观其眸子视不直则毛然)以八辟丽邦法附刑罚(辟法也。丽附也。)一曰议亲之辟(。若今时宗室有罪先请是也。)二曰议故之辟(故谓旧知也。)三曰议贤之辟(。若今时廉吏有罪先请是也。郑玄谓贤有德行者)四曰议能之辟(能谓有道艺者)五曰议功之辟(。若今时吏墨绶有罪先请是也。)六曰议贵之辟(爵位高者)七曰议勤之辟(谓憔悴以事国)八曰议宾之辟(谓所不臣者三恪二代之後)司刺掌三刺三宥三赦之法以赞司寇听狱讼(刺杀也。讯而有罪则杀之宥宽也。赦舍也。)一刺曰:讯群臣再刺曰:讯群吏三刺曰:讯万民(讯言也。)一宥曰:不识再宥曰:过失三宥曰:遗忘(不识谓愚民无所识则宥之过失。若今律过失杀人不坐死遗忘。若间帷簿忘有在焉而以兵矢投射之)一赦曰:幼弱再赦曰:老耄三赦曰:蠢愚(蠢愚生而痴童者幼弱老髦。若今时律年未满八岁八十以上非手杀人佗皆不坐)以此三法者求民情断民中而施上服下服之罪然後刑杀(上服杀与墨劓下服宫刖也。)掌囚掌守盗贼凡囚上罪梏{共手}而桎中罪梏桎下罪梏王之同族有爵者桎以待弊罪(械在手曰:梏两手同械曰:在足曰:桎梏断罪也。)司刑掌五刑之法以丽万民之罪墨罪五百劓罪五百宫罪五百刖罪五百杀罪五百(墨黥也。先刻其面以墨窒之劓截其鼻也。宫者丈夫去势女子闭于宫中刖断足也。周改膑作刖杀死刑也。书。《传》曰:决关梁逾城郭而略盗者其刑膑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触易君命革舆服制度奸轨盗攘伤人者其刑劓非事而事之出入不以道义而诵不祥之辞者其刑墨降叛寇贼劫略夺攘矫虔者其刑死此二千五百罪之目略也。其刑书则亡)。 掌戮掌斩杀贼谍而搏之(搏当为膊去衣磔之也。)凡杀其亲者焚之杀王之亲者辜之(焚烧也。辜之言枯也。谓磔也。)凡杀人者踣诸市(踣谓毙之也。音妨付切)墨者使守门(黥面之罪不妨禁卫也。)劓者便守关(以其貌毁故远之)宫者使守内(人道既绝於事便)刖者使守囿(驱御禽兽无足可)完者使守积(完谓不亏其体但居作也。积谓聚之物也。)司厉其奴男子入於罪隶(男女徒总名为奴)女子入於舂槁(舂舂人槁槁人也。此二官之役槁音口好切)凡有爵者与七十者与未龀者皆不为奴(有爵命士以上也。龀毁齿也。男子八岁女子七岁而毁齿矣。)孔子。《家语》大罪有五而杀人为下逆天地者罪及五代诬鬼神者罪及四代逆人伦者罪及三代乱教化者罪及二代手杀人者罪止及身。又曰:析言破律乱名改作执左道以乱众者杀作淫声造异服设怪伎奇器以荡上心者杀行伪而固言伪而辩学非而博顺非而泽以惑众者杀假於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人者杀此四诛者不待时以听。 穆王时吕侯为司寇作吕刑(後为甫侯故或称甫刑)惟吕命王享国百年耄荒(言吕侯见命为卿时穆王以享国百年耄乱荒忽穆王即位年过四十矣。言百年大期虽老而能用贤以扬名)度作刑以诘四方(度时世所宜训作赎刑以治天下四方之民)王曰:若古有训蚩尤惟始作乱延及於平民(训古有遗训言蚩尤造始作乱恶化相易延及於平善之人九黎之君号曰:蚩尤)罔不寇贼鸱义奸宄夺攘矫虔(平民化之无不相寇贼为鸱枭之义以相夺攘矫称上命。若固有乱之甚)苗民弗用灵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三苗之君习蚩尤之恶不用善化民而将以重刑惟为五虐之刑自谓得法蚩尤黄帝所灭三苗帝尧所诛言异世而同恶)杀戮无辜爰始淫为劓耳刂黥(三苗之主顽凶苦民敢行虐刑以杀戮无罪,於是始大为截人耳鼻阴黥面以加无辜。故曰:五虐)越兹丽刑并制罔差有辞(苗民於此施刑并制无罪无差有直辞者言淫滥)民兴胥渐泯泯棼棼罔中于信以覆诅盟(三苗之民冫卖於乱政起相渐化泯泯为乱棼棼同恶皆无中於信义以反背诅盟之约)虐威庶戮方告无辜于上上帝监民罔有馨香德刑发闻惟腥(三苗虐政作威众被戮者万方各告无罪于天天视苗民无有馨香之行其所以为德刑发闻惟其腥臭)皇帝哀矜庶戮之不辜报虐以威遏绝苗民无世在下(皇帝尧也。哀矜众被戮者之不辜乃报为虐者以威诛遏绝苗民使无世位在下国也。)乃命重黎绝地天通罔有降格(重即羲黎即和尧命羲和世掌天地四时之官使人神不扰各得其序是谓绝地天通言天神无有降地地不至于天民不相干)群后之逮在下明明常鳏寡无盖(诸侯之逮在下国家以明明大道辅行常法故使鳏寡得所无有掩盖)皇帝清问下民鳏寡有辞于苗(帝尧详问民患皆有辞怨于苗民)德威惟畏德明惟明(言尧监苗民之见怨则。又增修其德行威则民畏服明贤则德明人之所以无能名焉)乃命三后恤功于民伯夷降典折民惟刑禹平水土主名山川稷降播种农殖嘉(伯夷下典礼教民五断以法禹治洪水山川无名者主名之后稷下教民播种农亩生善所谓尧命三后忧功于民)三后成功惟殷于民(各成其功惟所以殷盛於民言礼教备衣食足)士制百姓于刑之中以教祗德(言伯夷道民典礼断之以法皋陶作士制百姓于刑之中助成道化以教民为敬德)穆穆在上明明在下灼于四方罔不惟德之勤(尧行恭敬在上三后之徒秉明德明君道于下灼然彰著四方故天下之士无不惟德之勤)故乃明于刑之中率于民彝(天下皆勤立德教乃能明于用刑之中正循道以治于民辅成常教)典狱非讫于威惟讫于富(言尧时主狱有威有德有恕非绝於威惟绝于富世治货赂不行)敬忌罔有择言在身(尧时典狱皆能敬其职忌其过故无有可择之言在其身)惟克天德自作元命配享在下(凡明于刑之中无择言在身,必是惟能天德自为天命配享天意在于天下)王曰:嗟四方司政典狱非尔惟作天牧(主政典狱谓诸侯也。非汝为天牧民乎!言任重是汝)今尔何监非时伯夷播刑之迪(言当视伯夷布刑之道而法之)其今尔何惩惟时苗民匪察于狱之丽(其今汝何惩戒乎!所惩戒惟是苗民非察于狱之施刑以取灭亡)罔择吉人观于五刑之中惟时庶威夺货(言苗无肯选择善人使观视五刑之中正惟是众为威虐者任之夺取人货所以为乱)断制五刑以乱无辜上帝不蠲降咎于苗(苗民任货夺奸人断制五刑以乱加无罪天不洁其所为故下咎罪谓诛之)苗民无辞于罚乃绝厥世(言罪重无以辞于天罚故尧绝其世申言之为至戒)王曰:呜呼念之哉!(念以伯夷为法苗民为戒)伯父伯兄仲叔季弟幼子童孙皆听朕言庶有格命(皆王同姓有父兄弟子孙列者伯仲叔季顺少长也。举同姓包异姓言不殊也。听从我言,庶几有至命)今尔罔不由慰日勤尔罔或戒不勤(今汝无不用安自居日当勤之汝无有徒念戒而不勤)天齐于民俾我一日非终惟终在人(天整齐于下民使我一日所行非为天所终惟为天所终在人所行)尔尚敬逆天命以奉我一人虽畏勿畏虽休勿休(汝当,庶几敬逆天命以奉我一人之行事虽见畏勿自谓可敬畏虽见美勿自谓有德美)惟敬五刑以成三德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其宁惟永(先戒以劳谦之德次教以惟敬五刑所以成刚柔正直之三德也。天子有善则兆民赖之其乃安宁长久之道)王曰:吁来有邦有土告尔祥刑(吁叹也。有国土诸侯告汝以善用刑之道)在今尔安百姓何择非人何敬非刑何度非及(在今汝安百姓兆民之道当何所择非惟吉人乎!当何所敬非惟五刑乎!当何所度非惟及时轻重所宜乎!)两造具备师听五辞(两谓两证造至也。两至具备则狱官其听其人五刑之辞)五辞简孚正于五刑(五辞简核信有罪验则正之於五刑)五刑不简正于五罚(不简核谓不应五刑当正五罚出金赎罪)五罚不服正于五过(不服不应罚也。正于五过从赦免)五过之疵惟官惟反惟内惟货惟来(五过之所病或尝同官位或诈反囚辞或内亲用事或行货枉法或旧相往来皆病所在)其罪惟均其审克之(以病所在出入人罪使在五过罪与犯五法者同其当清察能使之不行)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其审克之(刑疑赦从罚罚疑赦从免其当清察能得其理)简孚有众惟貌有稽(简核诚信有合众心惟察其貌有所考合重刑之至)无简不听具严天威(无简核诚信不听理其狱皆当严天威无轻用刑)墨辟疑赦其罚百锾阅实其罪(刻其额而涅之曰:墨刑疑则赦从罚六两曰:锾锾黄铁也。阅实其罪使与罚各相当)劓辟疑赦其罚惟倍阅实其罪(截鼻曰:劓刑倍百为二百锾)非刂辟疑赦其罚倍差阅实其罪(刖足曰:非刂倍差谓倍差之。又半为五百锾)宫辟疑赦其罚六百锾阅实其罪(宫淫刑也。男子割势妇人幽闭次死之刑序五刑先轻转至重者事之宜)大辟疑赦其罚千锾阅实其罪(死刑也。五刑疑各入罚不降相因古之制也。)墨罚之属千劓罚之属千非刂罚之属五百宫罚之属三百大辟之罚其属二百五刑之属三千(别言罚属合言刑属明刑罚同属互见其义以相备)上下比罪无僭乱辞勿用不行(上下比方其罪无听僭乱之辞以自疑勿用折狱不可行)惟察惟法其审克之(惟当清察罪人之辞附以法理其当详审能之)上刑轻下服(重刑有可以亏减则之轻服下罪)下刑重上服轻重诸罚有权(一人有二罪则之重而轻并数轻重诸刑罚各有权宜)刑罚世轻世重惟齐非齐有伦有要(言刑罚随世轻重也。刑新国用轻典刑乱国用重典刑平国用中典凡刑所以齐非齐各有伦理有要害)罚惩非死人极于病(刑罚所以惩过非杀人欲使恶人极于病苦莫敢犯者)非佞折狱惟良折狱罔非在中(非口才可以折狱惟平良可以折狱无不在中正)察辞于差非从惟从(察囚辞其难在于差错非从其伪辞惟从其本情)哀敬折狱明启刑书胥占咸庶中正(当怜下人之犯法敬断狱之害人明开刑书相与占之使刑当其罪皆,庶几必得中正之道)其刑其罚其审克之(其所刑其所罚其当详审能之无失中正)狱成而孚输而孚(断狱成辞而信当输汝信于王谓上其鞫劾文辞)其刑上备有并两刑(其断狱文书上王府皆当备具有并两刑亦具上之)王曰:呜呼敬之哉!官伯族姓朕言多惧(敬之哉!告使敬刑官长诸侯族同族姓异姓我言多可戒惧以敬之)朕敬于刑有德惟刑(我敬于刑当使有德者为典刑)今天相民作配在下明清于单辞(今天治民人君为配天在下当承天意听讼当清审单辞单辞特难听故言之)民之乱罔不中听狱之两辞(民之所以治由典狱之无不以中正听狱之两辞两辞弃虚从实刑狱清则民治)无或私家于狱之两辞(典狱无敢有受货听诈成私家于狱之两辞)狱货非宝惟府辜功报以庶尤(受狱货非家宝也。惟聚罪之事其报则以众人见罪)永畏惟罚非天不中惟人在命(当长畏惧惟为天所罚非天道不中惟人在教命使不中不中则天罚之矣。)天罚不极庶民罔有令政在于天下(天道罚不中令众民无有善政在於天下由人主不中将亦罚之)王曰:呜呼嗣孙今往何监非德于民之中尚明听之哉!(嗣孙诸侯嗣世子孙非一世自今已往当何监视非当立德於民为之中正乎!,庶几明听我言而行之哉!)哲人惟刑无疆之辞属于五极咸中有庆(言智人惟用刑乃有无穷之善辞名闻於後世以其折狱属五常之中正皆中有善所以然也。)受王嘉师监于兹祥刑(有邦有土受王之善众而治之者视于此善刑欲其勤而法之为无疆之辞)。 楚文王作仆区之法曰:盗所隐器与盗同罪。 郑简公时子产相郑铸刑书(铸刑法於鼎也。)其後大夫邓析改郑所铸旧制造刑法书之于竹简。 晋赵鞅荀寅帅师城汝滨遂赋晋国一鼓铁以铸刑鼎(令晋国各出功力共鼓石为铁计令一鼓而足因军役而为之)著范宣子所为刑书焉。 秦文公二十年法初有三族之罪(父母兄弟妻子也。一云:父族母族妻族也。)。 孝公初卫鞅请变法令令人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 始皇三十四年治狱吏不直者筑长城及南越地汉高祖初为沛公入咸阳召诸县豪杰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诽谤者族偶语者弃市吾与诸侯约先入关者王之吾当王关中与父老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伤人有曲直盗贼有多少故言抵抵者至也。当也。)蠲削秦法兆人大悦然大辟尚有三族之诛先黥劓斩左右趾笞杀之枭其首菹其骨肉於市(菹谓醢)其诽谤詈诅。又先断舌故谓之具五刑其後四夷未附兵革未息三章之法不足以御奸(御止也。),於是相国萧何扌麇摭秦法(扌麇音九问切摭音之石切谓收拾也。)取其宜於时者作律九章。 七年春令郎中有罪耐以上请之(轻罪不至於髡完其须鬓。故曰:耐古耐字从彡肤之意也。音。若能。又音而。又音乃代切)。 是年制诏御史狱疑者吏,或不敢决有罪者久而不论无罪者久系不决自今已来县道官狱疑者各谳所属二千石官二千石官以其罪名当报(当谓处断也。)所不能决者皆移廷尉亦当报之廷尉所不能决谨具为奏傅所当比律令以闻(傅读曰附)。 惠帝元年制曰:爵五大夫吏六百石以上及宦皇帝而知名者有罪当盗械者皆颂系(宦皇帝而知名者谓虽非五大夫爵六百石吏而蚤事惠帝特为所知者盗械凡有罪著械皆得称焉。《山海经》贰负之臣相柳之尸皆云:盗械其义是也。颂与容同)上造以上及内外公孙耳孙有罪当刑其当城旦舂者皆耐为鬼薪白粲(上造爵满十六者也。内外公孙谓王侯内外孙也。耳孙者玄孙之子言已远但耳闻也。今已上造有功劳内外孙有骨肉属施德布惠故事从其轻也。城旦者朝起行理城舂者妇人不参外徭但舂作米皆四岁刑也。今皆就鬼薪白粲鬼薪取薪给宗庙白粲坐择米使正白皆三岁刑也。)人年七十以上。若不满十岁有罪当刑者免之(不加肉刑髡{髟力}也。{髟力}音佗计切谓七十以上及不满十岁以下皆免之也。)四年三月省法令妨吏民者除挟书律(挟藏也。秦敢有挟书者族)吕后元年正月诏曰:前者孝惠皇帝言欲除三族罪妖言令议未决今除之。 文帝元年十二月诏曰:丞相太尉御史法者治之正所以禁暴而卫善人今犯法者已论而使无罪之父母妻子同产坐之及为收孥朕甚弗取其议左右丞相周勃陈平奏言父母妻子同产相坐及收所以累其心使重犯法(重难也。累音力瑞切)收之之道所由来久矣。臣之愚计以为如其故便帝复曰:朕闻之法正则民悫罪当则民从(悫谨也。音邱角切)。且夫牧民而道之以善者吏也。(道读曰导以善道之也。)既不能道。又以不正之法罪之是法反害於民为暴者也。(法害於人是法为暴)朕未见其便宜熟计之平勃乃曰:陛下幸加大惠於天下使有罪不收无罪不相坐甚盛德臣等所不及也。臣等谨奉诏尽除收律相坐法(後新垣平谋为逆复行三族之诛)。 二年五月诏曰:古之治天下朝有进善之旌(旌幡也。尧设五达之道令民进善也。)诽谤之木(桥梁边板所以书政治之愆失也。)所以通治道而来谏者也。今法有诽谤讠夭言之罪(讠夭与妖同高后元年诏除妖言之令今此。又言讠夭言之罪是则中间曾重复设此条也。)是使众臣不敢尽情而上无繇闻过失也。将何以来远方之贤良其除之民或咒诅上以相约而後相谩(谩欺也。初为要约共行咒诅後相欺诳中道止无实事也。谩音慢。又音莫连切)吏以为大逆其有他言吏。又以为诽谤此细民之愚无知抵死朕甚不取自今已来有犯此者勿听治。 五年四月除盗铸令(听民放铸也。)。 十三年太仓公淳于意以刑罚当传西之长安意有五女随而泣意怒骂曰:生子不生男缓急无可使者少女缇萦伤父之言乃随父西上。《书》曰:妾父为吏齐中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切痛死者不可复生而刑者不可复续(一作赎)欲改过自新其道莫由终不可得妾愿入身为官婢以赎父刑罪使改行自新也。书闻帝悲其意岁中下令曰:制诏御史。盖闻有虞氏之时画衣冠异章服以为戮而民弗犯何治之至也。今法有肉刑(黥劓二刖左右趾合一凡三也。)三而奸不止其咎安在非乃朕德之薄而教不明与(与读曰:欤)吾甚自愧故夫训道不纯而愚民陷焉(道读曰导)。《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今人有过教未施而刑已加焉,或欲改行为善而道亡繇至(繇与由同)朕甚怜之夫刑至断支体刻肌肤终身不息(息生也。)何其刑之痛而不德也。岂为民父母之意哉!其除肉刑有以易之及令罪人各以轻重不亡逃有年而免(其不亡逃者满其年数得免为庶人也。)具为令(使更为条制)丞相张苍御史大夫冯敬奏言肉刑所以禁奸所由来者久矣。陛下下明诏怜万民之一有过被刑者终身不息及罪人欲改行为善而道亡繇至为盛德臣等所不及也。臣谨议请定律曰:诸当完者完为城旦舂(文帝除肉刑皆有以易之故以完易髡以笞代劓以左右趾代刖今髡曰:完矣。不复云:以完代完也。此当言髡者完也。)当黥者髡钳为城旦舂当劓者笞三百当斩左趾者笞五百当斩右趾及杀人先自告及吏坐受赇枉法守县官财物而即盗之已论命复有籍笞罪者皆弃市(趾足也。当斩右足者)罪人狱已决完为城旦舂满三岁为鬼薪白粲一岁为隶臣妾隶臣妾一岁免为庶人(男子为隶臣女子为隶妾鬼薪白粲满三岁为隶臣隶臣一岁免为庶人隶妾亦然也。)隶臣妾满二岁为司冠一岁及作如司寇二岁皆免为庶人(罪降为司寇故一岁正司寇故二岁也。)其逃亡及有罪耐以上不用此令前令之刑城旦舂岁而非禁锢者如完为城旦舂岁数以免(於本罪中。又谓文帝作此令之前有刑者)臣昧死请制曰:可是後外有轻刑之名内实杀人斩右趾者。又当死斩左趾者笞五百劓者笞三百率多死(斩右趾者弃市故人多死以笞五百代斩左趾笞三百代劓笞数既多亦不活也。)。 景帝元年七月诏曰:吏受所监临以饮食免重受财物贱买贵卖论轻(帝以为当时律条吏受所监临赂遗饮食即坐免官爵于法太重而受所监临财物及贱买贵卖者论决太轻故令更议改之)廷尉与丞相更议著令(著音著作之著音竹箸切)廷尉信谨与丞相议曰:(丞相申屠嘉信未详)吏及诸有秩受其官属所监所治所行所将(行谓按察也。音下更切)其与饮食计偿费勿论佗物。若买故贱卖故贵皆坐赃为盗没入赃以其罪次重故从弃市也。重犯者也。县官吏迁徙免罢受其故官属所将监治送财物夺爵为士伍免之无爵罚金二斤令没入所受有能捕告畀其所受赃。 是年诏曰:加笞与重罪无异(重罪谓死刑)幸而不死不可为人其定律笞五百曰:三百笞三百曰:二百。 中二年二月改磔曰:弃市(先此诸死刑皆磔於市今改曰:弃市自非妖逆不复磔也。磔谓张其尸也。弃市斩之弃市也。谓之弃市者取刑人弃市与众弃之也。磔音竹客切)勿复磔。 五年九月诏曰:法令度量所以禁暴止邪也。狱人之大命死者不可复生吏,或不奉法令以货赂为市朋党比周(比音频寐切)以苛为察以刻为明令亡罪者失职朕甚怜之(职常也。失其常理也。)有罪者不伏罪奸法为暴甚亡谓也。诏诸狱疑。若虽文致於法而于人心不厌者取谳之(厌服也。音一赡切谳平议也。音鱼列切)。 六年十二月定铸钱伪金弃市律(文帝五年听民放铸律尚未除先时多作伪金伪金终不可成而徒损费转相诳穷则起为盗贼故定其律也。)。 五月诏曰:维酷吏奉宪失中加笞者或至死而笞未毕朕甚怜之其减笞三百曰:二百笞二百曰:一百。又笞者所以教之也。其定令(策也。所以击者也。音止蕊切)丞相刘舍御史大夫卫绾请笞者长五尺其本大一寸其竹也。末薄半寸皆平其节当笞者笞臀(。然则先时笞背也。臀音徒门切)毋得更人(谓行笞者不更易人也。)毕一罪乃更人自是笞者得全然酷吏犹以为威死刑既重而生刑。又轻民易犯之。 後元年正月诏曰:狱重事也。人有智愚官有上下狱疑者谳有司有司所不能决移廷尉有令谳而後不当谳者不为失(假令谳讫其理不当所谳之人不为罪失)。 三年诏曰:高年老长人所尊敬也。鳏寡不属健人者人所哀怜也。(属音之欲切)其著令年八十以上八岁以下及孕者未乳(乳产也。音人喻切)师朱儒(师乐师盲瞽者朱儒短人不能走者)当鞫系者颂系之(颂读曰容宽容之不桎梏)死罪欲腐者许之。 武帝元朔初令大中大夫张汤中大夫赵禹条定法令作见知故纵监临部主之法(见知人犯法不告为故纵而所监临部主有罪并连坐)缓深故之罪(故入人罪者皆宽缓之)急纵出之诛(吏释罪人疑以为纵出则急深之)律令凡三百五十九章大辟四百九条千八百八十二事死罪决事比万三千四百七十二事(比以例相比况)宣帝地节四年五月诏曰:父子之亲夫妇之道天性也。虽有患祸犹蒙死而存之诚爱结於心仁厚之至也,岂能违之哉!自今子首匿父母妻匿夫孙匿大父母皆勿坐其父母匿子夫匿妻大父母匿孙罪殊死皆上请廷尉以闻。 元康四年正月诏曰:朕惟耆老之人齿堕落血气衰微亦亡暴虐之心今或罹文法拘执囹圄不终天命朕甚怜之自今以来诸年八十以上非诬告杀伤人佗皆勿坐。 元帝初即位下诏曰:夫法令者所以抑暴扶弱欲其难犯而易避也。今律烦多而不约自典文者不能分明而欲罗元元之不逮(罗网也。不逮言意识所不及)斯岂刑中之意哉!其议律令可蠲除轻减者条奏惟在便安万姓而已。 初元五年省刑罚七十馀事。又除光禄大夫以下至郎之中保父母同产之令(旧时相保一人有过皆当坐之时为郎中以上除此令者所以全之也。同产谓兄弟也。)。 成帝河平中诏曰:甫刑云:五刑之属三千大辟之罚其属二百今大辟之刑千有馀条律令烦多百有馀万言奇请佗比日以益滋(奇请谓常文之外主者别有所请以定罪也。佗比谓引佗类以比附之稍增律条也。奇音居宜切)自明习者不知所由(由从也。)欲以晓喻众庶不亦难乎!於以罗元元之民夭绝亡辜,岂不哀哉!其与中二千石博士及明习律令者议减死刑及可蠲除约省者令较然易知条奏书不云:乎!惟刑之恤哉!其审核之务准古法朕将尽心览焉(时有司不能立明制为一代之法但举毫毛数事以塞诏而已)。 鸿嘉元年定令年未满七岁贼斗杀人及犯殊死者上请廷尉得减死。 哀帝以绥和二年四月即位六月诏除诽谤诋欺法(诋音丁礼切)。 建平元年尽四年轻殊死者刑八十一事其四十二事手杀人皆减死罪一等著为常法。 平帝以元寿二年六月即位九月诏曰:夫赦令者将与天下更始诚欲令百姓改行洁己全其性命也。往者有司多举奏赦前事累增罪过诛陷亡辜殆非重信慎刑洒心自新之意也。(洒涤也。音先礼切)及选举者其历职更事有名之士则以为难保(更音工衡切)废而弗举甚谬於赦小过举贤才之义诸有赃及内恶未发而荐举者皆勿按验(有赃谓以赃货致罪)令士厉精乡进(乡读曰乡)不以小疵妨大材自今以来有司无得陈赦前事置奏上有不如诏书为亏恩以不道论定著令布告天下使明知之。 元始四年诏曰:盖夫妇正则父子亲人伦定矣。前诏有司复贞妇归女徒(复音方目切)诚欲以防邪辟(辟谓曰:僻)全贞信及毛悼之人(毛音莫报切)刑罚所不加圣王之所制也。惟苛暴吏多拘系犯法者亲属妇女老弱构怨伤化百姓苦之其明敕百僚妇女非身犯法及男子年八十以上七岁以下家非坐不道诏所名捕它皆无得系其当验者即验问(就其所居而问)定著令。 後汉光武建武三年诏曰:吏不满六百石下至墨绶长相有罪先请(续汉志曰:县大者置令一人千石其次置长四百石小者三百石侯国之相亦如之皆掌理人并秦制)男子八十以上十岁以下及妇女从坐者自非不道诏所名捕皆不得系(诏书有名而特捕者)当验问者即就验女徒雇山归家(前书音义曰:令甲女子犯徒遣归家每月出钱雇人於山伐木名曰:雇山)。 十一年二月己卯诏曰:天地之性人为贵其杀奴婢不得减罪。 八月癸亥诏曰:敢炙灼奴婢论如律免所炙灼者为庶民。 十月壬午诏除奴婢射伤人弃市律。 十二年十二月诏边吏力不足战则守追虏料敌不拘以逗遛法(逗是曲行避敌也。汉法军行逗遛畏懦者斩追虏或近或远量敌进退不拘以军法直取胜为务也。逗古住字)。 十八年四月诏曰:今边郡盗五十斛罪至於死开残吏妄杀之路其蠲除此法同之内郡。 二十四年七月诏有司申明旧制阿附蕃王法(武帝时有淮南衡山之谋作左官之律设附益之法前书音义曰:人道尚右言舍天子仕诸侯为左官左僻也。阿曲附益王侯者将有重法是为旧制令更申明之)。 章帝建初元年鲍昱为司徒是时辞讼久者至十数年比例轻重非其事类错杂难知昱奏定辞讼七卷决事都目八卷齐同法令息遏人讼。 七年九月诏天下系囚减死一等勿笞诣边戍妻子自随占著所在父母同产欲相从者恣听之有不到者皆以乏军兴论。 元和元年七月丁未诏曰:律云:掠者唯得榜笞立(榜笞击也。音彭笞击也。立谓立而考讯之)。又令丙长短有数(令丙为篇之次也。令有先後有令甲令乙令丙长五尺本大一寸其竹也。末薄半寸其平去节故云:长短有数也。)自往者大狱以来掠考多酷钻钻之属惨苦无极念其痛毒怵然动心。《书》曰:鞭作官刑岂云:若此宜及秋冬理狱明为其禁帝初即位尚书陈宠上疏乞改前世苛俗轻薄楚以济群生全广至德以奉天心帝纳宠言每事务於宽厚至是遂诏有司绝钻钻诸惨酷之科(苍颉篇曰:钻持也。《说文》曰:钻铁钅取也。其炎切钅取音陟叶切钻镔刑谓钻去其<骨宾>骨也。钻音作唤切)解妖恶之禁除文致之请谳五十馀事定著於令。 十二月诏曰:书云:父不慈子不祗兄不友弟不恭不相及也。往者妖言大狱所及广远一人犯罪禁至三属莫得垂缨仕宦王朝如有贤才而没齿无用朕甚怜之非所谓与之更始也。诸以前妖恶禁锢者一皆蠲除之以明弃咎之路但不得在宿卫而已。 二年七月庚子诏曰:春秋于春每月书王者重三正慎三微也。律十二月立春不以报囚(报犹论也。立春阳气至可以施生故不论囚)月令冬至之後有顺阳助生之文(月令仲冬是月也。日短至阴阳争诸生荡君子身欲宁事欲静以待阴阳之所定也。)而无鞫狱断刑之政朕咨访儒雅稽之典籍以为王者生杀宜顺时气其定律无以十一月十二月报囚。 ●卷六百十 ○刑法部 定律令 後汉和帝永元十五年初令郡国以日北至按薄刑而州郡好以苛察为政因此盛夏断狱邓太后临朝以章帝诏断狱皆在冬至前自後论者互多驳异故诏公卿以下会议司徒鲁恭议奏曰:夫阴阳之气相扶而行发动用事各有时节。若不当其时则物随而伤王者虽质文不同而兹道无变四时之政行之。若一月令周世所造而所据皆夏之时也。其变者惟正朔服色牺牲徽号器械而已。故曰:殷因於夏礼周因於殷礼所损益可知也。《易》曰:潜龙勿用言十一月。 二月阳气潜藏未得用事虽ゑ嘘万物养其根ぼ而犹盛阴在上地冻水冰阳气否隔闭而成冬。故曰:履霜坚冰阴始凝也。驯致其道至坚冰也。言五月微阴始起至十一月坚冰至也。夫王者之作因时为法孝章皇帝深惟古人之道助三正之微定律著令冀承天心顺物性命以致时雍然从变改以来年岁不熟价常贵人不安宁小吏不与国同心者率入十一月得死罪贼不问曲直便即格杀虽有疑罪不复谳正一夫吁嗟王道亏损况於众乎!易十二月君子以议狱缓死可令疑罪使详其法大辟之科尽冬月乃断其立春在十二月中勿以报囚如故事後卒施行安帝永初元年九月诏曰:自今长吏被考竟未报(考谓考问其状也。报谓断决也。)自非父母丧无故取去职者剧县十岁平县五岁以上乃得次用是时陈忠为尚书自以世典刑法用心务在宽详初父宠在廷尉上除汉法溢於甫刑者未施行(上音时掌切)及宠免後遂寝而苛法稍繁人不堪之忠略依宠意奏上二十三条为决事比(比例也。必寐切)以省请谳之弊。又上除蚕室刑解赃吏三世禁锢狂易杀人得减重论母子兄弟相代死听赦所代者事皆施行。 元初二年十月诏吏人聚为盗贼有悔过者除其罪冲帝以建康元年八月即位十一月令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一等徙边谋反大逆不用此令。 桓帝建和元年四月壬辰诏州郡不得迫胁驱逐长吏赃满三十万而不纠举者刺史二千石以纵避为罪。若有擅相假印绶者与杀人同弃市论。 灵帝光和元年太中大夫桥元就医里舍元少子十岁独游门次卒有三人持仗劫执之入舍登楼就元求货元不与有顷司隶校尉阳球等恐并杀其子未欲迫之元瞑目呼曰:奸人无状元岂以一子之命而纵国贼乎!促令兵进,於是攻之元子亦死元乃诣阙谢罪乞下天下凡有劫质皆并杀之不得赎以财宝开张奸路诏书下其章初自安帝以後法禁稍弛京师劫质不避豪贵自是遂绝。 献帝建安元年太山太守应劭删定律令以为汉仪表奏之曰:夫国之大事莫尚载籍者也。决嫌疑明是非赏刑之宜允获厥中俾後之人永有监焉故胶东相董仲舒老病致仕朝廷每有政议数遣廷尉张汤亲至陋巷问其得失,於是作春秋折狱二百三十二事动以经对言之详矣。逆臣董卓荡覆王室典宪焚燎靡有孑遗开辟以来莫或兹酷今大驾东迈巡省许都拔出险难其命维新臣累世受恩荣祚丰衍切不自揆取撰具律本章句尚书旧事廷尉板令决事比例司徒都目五曹诏书(臣钦。若等曰:司徒都目鲍昱所作也。五曹谓常侍二千石户曹主客三公也。)及春秋折狱凡二百五十篇蠲去复重为之节文(复音覆重直容切)。又集议驳三十篇以类相从凡八十二事其见。《汉书》二十五。《汉记》四(即东观记)皆删叙润色以全本体其二十六博采古今瑰玮之事德义可观其二十七臣所创造左氏云:虽有姬姜不弃憔悴虽有丝麻不弃菅蒯盖所以代匮也。是用敢露顽才厕於明哲之末虽未足纲纪国体宣洽时雍,庶几观察增阐圣德惟因万机之馀暇游意省览帝善之,於是旧事存焉。 魏太祖既建魏国以锺繇为廷尉始听君父已没臣子得为理谤及士为侯其妻不复配嫁繇所创也。又定甲子科犯钅犬左右趾者易以木械是时乏铁故易以木焉。又嫌汉律太重故令依律者听得科半使从半减也。(先是建安初天下将乱百姓有土分之势刑罚不足以惩恶,於是名儒大才故辽东太守崔大司农郑玄鸿胪陈纪之徒咸以为宜复行肉刑汉朝既不议其事故无所用矣。及太祖辅政尚书令荀博访百官复欲申之而少府孔融议以为古者敦庞善否区别吏端刑清政无过失百姓有罪皆自取之末世陵迟风化坏乱政挠其俗法害其教。故曰:上失其道民久矣。而欲绳之以古刑投之以残弃非所谓与时消息者也。纣朝涉之胫天下谓为无道夫九牧之地千八百君各刖一人是天下当有千八百纣也。求世休和弗可得已。且被刑之人虑不念生志在思死类多趋恶莫复归正夙沙乱齐伊戾祸宋赵高英布为世大患不能止人遂为非也。虽忠如鬻拳信如卞和智如孙膑冤如巷伯才如史迁达如子政一罹刀锯没世不齿是太甲之思庸穆公之霸秦陈汤之都赖魏尚之临边无所复施也。汉开改恶之路凡为此也。故明德之君远度深惟弃短就长不苟革其政者也。朝廷善之卒不改焉及魏国建陈纪子群时为御史中丞太祖下令。又欲复之使群申其父论群深陈其便时锺繇为相国亦赞成之而奉常王修不同其议太祖亦难以藩国改汉朝之制遂寝不行)。 文帝黄初元年既受汉禅。又议肉刑未定後有大女刘朱挝子妇酷暴前後三妇自杀论朱减死输作尚方因是下怨毒杀人减死之令。 四年正月诏曰:丧乱以来兵革未戢天下之人互相残杀今海内初定敢有私复雠者皆族之。 五年正月初令谋反大逆乃得相告其馀皆勿听治敢妄相告以其罪罪之。 明帝青龙二年二月诏曰:鞭作官刑所以纠慢怠也。而顷多以无辜死其减鞭杖之制著於令。 十二月诏有司删定大辟减死罪。又改士庶罚金之令男听以罚金妇人加笞还从鞭督之例以其形体露故也。(是时承用秦汉旧律其文起自魏文侯师李悝悝撰次诸国法著法经以为王者之政莫急於盗贼故其律始于盗贼盗贼须劾捕故著网捕三篇其轻狡越城博戏借假不廉淫侈逾制以为杂律一篇。又以其律具其加减是故所著六篇而已然皆罪名之制也。商君受之以相秦汉承秦制萧何定律除参夷连坐之罪增部主见知之条益事律兴厩户三篇合为九篇叔孙通益律所不及傍章十八篇张汤越官律三十七篇赵禹朝律六篇合六十篇。又汉时决事集为令甲以下三百馀篇及司徒鲍昱撰嫁娶辞讼决为法比都目凡九百六卷世有增损率皆集类为篇结事为章一章之中或事过数十事类虽同轻重乖异而通条连句上下相蒙虽大体异篇实相采入盗律有贼伤之例贼律有盗章之文兴律有上狱之法厩律有逮捕之事。若此之比错糅无常後人生意各为章句叔孙宣郭令卿马融郑元诸儒章句十有馀家家数十万言凡断罪所当由用者合二万六千二百七十二条七百七十三万二千二百馀言言数益繁览者益难天子,於是下诏但用郑氏章句不得杂用馀家卫ダ。又奏曰:刑法者国家之所贵重而私议之所轻贱狱吏者百姓之所悬命而选用者之所卑下王政之弊未必不由此也。请置律博士转相教授事遂施行然而律文烦广事比众多离本依末决狱之吏如廷尉狱吏范洪受囚绢二丈附轻法论之狱吏刘象受属偏拷囚张茂物故附重法论之洪象虽皆弃市而轻枉者相继是时大傅锺繇。又上疏求复肉刑诏下其奏司徒王朗议。又不同时议者百馀人与朗同者多帝以吴蜀未平。又寝其後天子。又下诏改定刑制命司徒陈群骑常侍刘邵给事黄门侍郎韩逊议郎庾嶷中郎黄休荀诜等删约旧科旁采汉律定为魏法制新律十八篇州郡令四十五篇尚书官令军中令合百八十馀篇其序略曰:旧律所难知者由于六篇篇少故也。篇少则文荒文荒则事寡事寡则罪漏是以後人稍增更与本体相离今制新律宜都总事类多其篇条旧律因秦法经就增三篇而具律不移因在第六罪条例既不在始。又不在终非篇章之义故集罪例以为刑名冠於律首盗律有劫略恐喝和卖买人科有持质皆非盗事故分以为劫略律盗律有欺谩诈伪逾封矫制因律有诈伪生死令丙有诈自复免事类众多故分为诈律贼律有贼伐树木杀伤人畜产及诸亡印金布律有毁伤亡失县官财物故分为伤亡律因律有告劾传覆厩律有告反逮受科有登闻道辟故分为告劾律因律有系囚鞫狱断狱之法兴律有上狱之事科有考事报谳宜别为篇故分为系讯断狱律盗律有受所监临财枉法杂律有假借不廉令乙有呵人受钱科有使者验赂其事相类故分为请赇律盗律有勃辱强贼兴律有擅兴徭役具律有出卖呈科有擅作修舍事故分为兴擅律兴律有征徭稽留贼律储峙不办厩律有乏军之兴及旧典有奉诏不谨不承用诏书汉氏施行有小愆之反不如令取劾以不承用诏书乏军腰斩。又减以丁酉诏书汉文所下不宜复以为法故别为之留律秦世旧有厩置乘传副军食厨汉初承秦不改後以费广稍省故後汉但设骑置无车马而律犹著其文斯为虚设欲除厩律取其可用合科者为邮驿令其告反逮验别入告劾律上言变事以为变事令以警事告急与兴律逢燧及科令者以为警事律盗律有还赃畀主金布律有罚赎入责以呈黄金为价律有平庸坐赃事以为偿赃律律之初制无免坐之文张汤赵禹始作监临部主见知故纵之例其见知而故不举劾各与同罪失不举劾各以赎论其不见不知不坐也。是以文约而例通科之为制每条有违科不觉不知从坐之免不复分别而免坐繁多宜总为免例以省科文故更制定其由例以为免坐律诸律令中有其教制本条无从坐之文者皆从此取法也。凡所定增十三篇就故五篇合十八篇于正律九篇为增于旁章科令为省矣。改汉旧律不行于魏者皆除之更依古义制为五刑其死刑有三髡刑有四完刑作刑各三赎刑十一罚金六杂抵罪七凡三十七名以为律首。又改赃律但以言语及犯宗庙园陵谓之大逆无道腰斩家属从坐不及祖父母孙至於谋反大逆临时捕之或潴或枭菹夷其三族不在律令所以严绝恶迹也。贼间杀人以劾而亡许依古义听子弟得追杀之会赦及过误相杀不得报雠所以止杀害也。正杀继母与亲母同防继假之隙也。除异子之科使父子无异财也。殴兄姊加至五岁刑以明教化也。囚徒诬告人反罪及亲属异于善人所以累之使省刑息诬也。改投书弃市之科所以轻刑也。止篡囚弃市之罪断凶强为义之宗也。二岁刑以上除倍家人乞鞫之制省所烦狱也。改诸郡不得自择伏日所以齐风俗也。斯皆魏世所改其大略如是其後正始之间天下无事于是征西将军夏侯元河南尹李胜中领军曹羲尚书丁谧。又追议肉刑卒不能决。 蜀先主既定成都令昭文将军伊籍与诸葛亮法正刘巴李严共造蜀科蜀科之制由此五人焉。 吴大帝黄武七年将军翟丹叛如魏帝恐诸将畏罪而亡乃下令曰:自今诸将有重罪三然後议嘉禾六年正月诏曰:夫三年之丧天下之达制人情之极痛也。贤者割哀以从礼不肖者勉而致之世治道泰上下无事君子不夺人情故三年不逮孝行之门至於有事则杀礼以从宜要而处事故圣人制法有礼无时则不行遭丧不奔非古也。盖随时之宜以义断恩也。前古设科长吏在官当须交代而故犯之虽随科坐犹已废旷方事之殷国家多难凡在官司宜各尽节先公後私而不恭承甚非谓也。中外群僚其更平议务令得中详为节度顾谭议以为奔丧立科轻则不足以禁孝子之情重则本非应死之罪虽严刑益设违夺必少。若偶有犯者加其刑则恩所不忍有减则法废不行愚以为长吏在远苟不告语势不得知比选代之间。若有传者必加大辟则长吏无废职之负孝子无犯重之刑将军胡综议以为丧纪之礼虽有典制苟无其时所不得行方今戎事军国异容而长吏遭丧知有科禁公敢干突苟念闻忧不奔之耻不计为臣犯禁之罪此由科防本轻所致忠节在国孝道立家出身为臣焉得兼之故为忠臣不得为孝子宜定科文示以大辟。若故违犯有罪无赦以杀止杀行之一人其後必绝丞相雍奏从大辟。 晋武帝泰始三年贾充等上律令六十卷故事三十卷四年班行之(先是文帝为魏相国患前代律令本注烦杂陈群刘邵虽经改革而科网本密。又叔孙郭马杜诸儒章句但取郑氏。又为偏党未可承用,於是令贾充定法律令与太傅郑冲司徒荀ダ中书监荀勖中军将军羊祜中参军王业廷尉杜守河南尹杜预散骑侍郎裴楷颍川太守周雄齐相郭颀骑都尉成公绥尚书郎柳轨及吏部令史荣邵等十四人典其事就汉九章增十一篇仍其族类正其体号改旧律为刑名法例辩囚律为告劾系讯断狱分盗律为请赇诈伪水火毁亡因事类为卫宫违制撰周官为诸侯律合二十篇六百二十条二万七千六百五十七言蠲其苛秽存其清约事从中兴归於益时其馀未宜除者。若军事田农占酒未得皆从人心权设其法太平当除故不入律悉以为令施行制度以此设教违令有罪则入律其常事品式章程名还其府为故事减枭斩族诛从坐之条除谋反养母出女嫁皆不复还坐父母弃市省禁固相告之条去捕亡亡没为官奴婢之制轻过误老少女人当罚金杖罚者皆令半之重奸伯叔父母之令弃市淫寡女三岁刑崇嫁娶之要一以下娉为正不理私约峻礼教之防准五服以制罪也。凡律令合二千九百二十六条十二万六千三百言六十卷故事三十卷秦始三年事毕表上武帝诏曰:昔萧何以定律令受封叔孙通制仪为奉常赐金五百斤弟子百人皆为郎中夫立功立事古今之所重宜加禄赏其详考差叙取如诏简异弟子百人随才品用赏帛万馀匹帝亲自临讲使裴楷执读明年正月大赦天下乃班新律其後明法掾张裴注律表上之其要曰:律始於刑名者所以定罪制也。终于诸侯者所以异其政也。王政布於上诸侯奉于下礼乐抚于中故有三才之义焉其相须而成。若一体焉刑名所以经略罪法之轻重正加减之差等明发众篇之多义补其章条之不足较举上下纲领其犯盗贼诈伪请赇者则求罪於此作役水火畜养守备之细事皆求之作本名告讯为之心舌捕系为之手足断狱为之定罪名例齐其制自始及终往而不穷变动无常周流四极上下无方不离于法律之中也。其知而犯之谓之故意以为然谓之失违忠欺上谓之谩饰信藏巧谓之诈亏礼废节谓之不敬两讼相趣谓之斗两和相害谓之戏无变斩击谓之贼不意误犯谓之过失逆节绝理谓之不道陵上僭贵谓之恶逆将害未发谓之戕倡首先言谓之造意二人对议谓之谋制众建计谓之率不和谓之︹改恶谓之略三人谓之群取非其物谓之盗货财之利谓之赃凡二十者律义之较者也。夫律者当慎其变审其实。若不承用诏书无故失之刑当从赎谋反之同伍实不知情当从刑此故失之变也。卑与尊斗皆为贼斗之加兵刃水火中不得为戏戏之重也。向人室庐道径射不得为过失之禁也。都城人众中走马杀人当为贼贼之似也。过失似贼戏似斗斗而杀伤傍人。又似误盗伤缚守似︹盗呵人取财似受赇囚辞所连似告劾诸勿听理似故纵持质似恐犭曷如此之比皆为无常之格也。五刑不简正于五罚五罚不服正于五过意善功恶以金赎之故律制生罪不过十四等死刑不过三徒加不过六囚加不过五累作不过十一岁累笞不过千二百刑等不过一岁金等不过四两月赎不计日日作不拘月岁数不疑闰不以加至死并死不复加不可累者故有并数不可并数乃累其加以加论者但得其加与加同者连得其本不在次者不以通论以人得罪与人同以法得罪与法同侵生害死不可齐其防亲疏公私不可常其教礼乐崇於上故于其刑刑法闲於下故全其法是故尊卑叙仁义明九族亲王道平也。律有事状相似而罪名相涉者。若加威势下手取财为︹盗不自知为亡缚守将中有恶言为恐犭曷不以罪名呵为呵人以罪名呵为受赇劫召其财为持质此八者以威势得财而名殊者也。即不求自与为受求所监求而後取为盗贼输入呵受为留难敛人财物积藏於官为擅赋加殴絷之为戮辱诸如此类皆为以威势得财而罪相似者也。夫刑者司理之官理者求情之机情者心神之使心感则情动於中而形之言畅于四支发于事业是故奸人心愧而面赤内怖而色夺论罪者务本其心审其情精其事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然後乃可以立刑仰手似乞俯手似夺捧手似谢拟手似诉拱臂似自首攘臂似格斗矜庄似威怡悦似福喜怒忧欢貌在声色奸真猛弱候在视息出口有言当为告下手有禁当为贼喜子杀怒子当为戏怒子杀喜子当为贼诸如此类自非至精不能极其理也。律之名例非正文而分明也。若八十非杀伤人他皆勿论即诬告谋反者反坐十岁不得告言人即奴婢捍主主得谒杀之贼燔人庐舍积聚盗贼赃五疋以上弃市即燔官府积聚盗亦当与同欧人教令者与同罪即令人殴其父母不可与行者同得罪也。若得遗物︹取︹乞之类无还赃法随例畀之文法律中诸不敬违仪失式及犯罪为公为私赃入身不入身皆随事轻重取法以例求其名也。夫理者精玄之妙不可以一方行也。律者幽理之奥不可以一体守也。或计过以配罪或化略以循常或随事以尽情或趋舍以从时或推重以立防或引轻以就下公私蛰避之宜除削重轻之变皆所以临时观[C260]者用法执诠者幽於未制之中采其根牙之微致之於机格之上称轻重於毫铢考辈类于参伍然後乃可以理直刑正夫奉圣典者。若操刀执绳刀妄加则物伤绳妄弹则侵直枭首者恶之长斩刑者罪之大弃市者死之下髡罪者刑之威赎罚者误之诫王者立此五刑所以宝君子而逼小人故为敕慎之经皆拟。《周易》有变通之体焉欲令提纲而大道清举略而王法齐其旨远其辞文其言典而中其事肆而隐通天下之志唯忠也。断天下之疑唯文也。切天下之情唯远也。弥天下之务唯大也。变无常体唯理也。非天下之圣贤孰能与於斯夫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格刑杀者是冬震曜之象髡罪者是秋落之变赎失者是春阳悔吝之疵也。五刑成章取相依准法律之义焉是时侍中卢中书侍郎张华。又表抄新律诸死罪条目悬之亭传以示兆庶有诏从之)。 惠帝永康元年解结为孙秀所害女裴氏明日当嫁而祸起裴氏欲认活之女曰:家既。若此我何活为亦坐死朝廷遂议革旧制女不从坐由结女始也。 怀帝永嘉初东海王越表除三族之法。 元帝为晋王时大理卫展以诏有考子证父或鞭父母问子所在恐伤正教并奏除之。 明帝太宁三年四月戊辰复三族刑惟不及妇人。 宋高祖为宋公时侍中蔡廓建议以为鞫狱不宜令子孙下辞明言祖父之罪亏教伤情莫此为大自今家人与囚相见无乞鞫之诉便足以明伏罪不须责家人下辞朝议以为允从之。 永初元年七月诏曰:往者军国务殷事有权制刻科峻重施之一时今王道维新政和法简可一除之二年六月制诸署敕吏四品以下。又府署所得取罚者听统府寺行四十杖。 文帝元嘉中卫将军王宏上疏言主守偷五匹常偷四十匹并加大辟议者咸以为重宜进主守偷十匹常偷五十匹死四十匹降以补兵既得小宽人命亦足以有惩也。从之。 孝武大明四年尚书左仆射刘秀之改定制令隶杀长吏科议者谓值赦宜加徙送秀之以为律文虽不显民杀官长之旨。若值赦但止徙送便与悠悠杀人曾无一异民敬官长比之父母行害之身虽遇赦谓宜长付尚方穷其天命家口补兵从之。 明帝太始四年诏曰:夫愆有小大宪随宽猛故五刑殊用三典异施而降辟次网便暨钳挞求之法科差品滋远朕务存钦恤每有矜贷寻创制科罪轻重同之大辟即事原情未为详衷自今凡窃执官仗拒战逻司或攻剽亭寺及害吏民者凡此诸条悉依旧制五人以下相逼夺者可特赐黥刖投畀四远仍用代杀方古为优全命长户施同造物庶简惠之化有孚群萌好生之德无漏幽品。 南齐武帝永明七年尚书删定郎王植撰定律章表奏之曰:臣寻晋律文简辞约旨通大纲事之所质取断难释张斐杜预同注一章而生杀永殊自晋泰始以来唯斟酌参用是则吏挟威福之势民怀不对之怨所以温舒献辞於失政绛侯慷慨而兴叹皇运革祚道冠前王陛下绍兴光开帝业下车之痛每恻上仁满堂之悲有矜圣思爰发德音删正刑律敕臣集定张杜二注谨砺愚蒙尽思详撰削其烦言录其允衷取张注七百三十一条杜注七百九十一条或二家两释於义乃备者。又取一百七条其注相通者取一百三条集为一书凡一千五百三十二条为二十卷请付外详校摘其违谬从之先是江左相承用晋世张杜律三十卷帝留心法令乃诏狱官详正旧法是时公卿八座参议考正旧法轻重竟陵王子良下意多使从轻其中朝议不能断者制旨平决至九年廷尉孔稚上。表曰:臣闻匠万物者以绳墨为政驭大国者以法理为本是以古之圣王临朝思治远防邪萌深杜奸渐莫不资法理以成化明刑赏以树功者也。伏惟陛下蹑历登皇乘图践帝天地更筑日月再张五礼裂而复缝六乐颓而爰缉乃发德音下明诏降恤刑之文申慎罚之典敕臣与公卿八座共删注律谨奉圣旨谘审司徒臣子良爰禀受成规矩创立条绪使兼监臣宋躬兼平臣王植等抄撰同异定其去取详议八座裁正大司马臣嶷其中洪疑大议众论相背者圣照玄览断自天笔始就成立律文二十卷录叙一卷凡二十一卷今以奏闻请付外施用宣下四海诏报从纳事竟不施行。 东侯初即位诏删省科律。 梁高祖天监元年四月诏曰:金作赎刑有闻自昔入缣以免施于中代民悦法行莫尚乎!此永言叔世偷薄成风婴愆入罪厥涂匪一断蔽之书日缠於听览钳钅犬之刑岁积于牢犴死者不可复生生者无因自返由此而望滋实庸可致乎!朕夕惕思治念崇政术斟酌前王择其令典有可以宪章邦国罔不由之庶愧心於四海昭情素于万物俗伪日久禁网弥繁汉文四百邈焉已远虽省事清心无忘日用而委衔废策事未获从可依周汉旧典有罪入赎外详为条格以时奏闻。 八月诏曰:律令不一实难去取杀伤有法墨有刑此盖常科易为条例至如三男一妻悬首造狱事非虑内法出恒钧前王之律後王之令因循创附良各有以。若游辞费句无取於实录者宜悉除之求文指归可变者载一家为本用众家以附丙丁俱有则去丁以存丙。若丙丁二事注释不同二家兼载咸使百司议其可不取其可安以为标例宜云:某等如千人同议以此为长则定以为梁律留尚书比部悉使备文。若班下州郡上撮机要可无二门侮法之弊时欲议定律令得齐时旧郎济阳蔡法度家传律学云:齐武时删定郎王植之集注张杜旧律合为一书凡一千五百三十条事未施行其文殆灭法度能言之,於是以为兼尚书删定郎使损益植之旧本以为梁律法度。又请曰:魏晋撰律止关数人今。若皆谘列位恐缓而无决,於是以尚书令王亮侍中王莹尚书仆射沈约吏部尚书范云长兼侍中柳恽给事黄门侍郎傅昭通直散骑常侍孔蔼御史中丞乐蔼太常丞许懋等参议断定定为二十篇一曰刑名二曰法例三曰盗劫四曰贼叛五曰诈伪六曰受赇七曰告劫八曰讨捕九曰系讯十曰断狱十一曰杂十二曰户十三曰擅兴十四曰毁亡十五曰卫宫十六曰水火十七曰仓库十八曰厩十九曰:关市二十曰违制其制刑为十五等之差弃市已上为死罪大罪枭其首其次弃市刑二岁已上为耐罪言各随伎能而任使之也。有髡钳五岁刑笞二百收赎绢男子六十疋。又有四岁刑男子四十八疋。又有三岁刑男子三十六疋。又有二岁刑男子二十四疋罚金一两已上为赎罪赎死者金二斤男子十六疋赎髡钳五岁刑笞二百者金一斤十二两男子十四疋赎四岁刑者金一斤八两男子十二疋赎三岁刑者金一斤四两男子十疋赎二岁刑者金一斤男子八疋罚金十二两者男子六疋罚金八两者男子四疋罚金四两者男子二疋罚金二两者男子一疋罚金一两者男子二丈女子各半之五刑不简正于五罚五罚不服正于五过以赎论故为此十五等之差。又制九等之差有一岁刑半岁刑百日刑鞭杖二百鞭杖一百鞭杖五十鞭杖三十鞭杖二十鞭杖一十。又有八等之差一曰免官加杖督一百二曰免官三曰夺劳百日杖督一百四曰杖督一百五曰杖督五十六曰杖督三十七曰杖督二十八曰杖督一十论加者上就次当减者下就次凡系狱者不即答款应加测罚不得以人士为隔。若人士犯罚违捍不款宜测罚者先参议牒启然後科行断食三日听家人进粥二升女及老小一百十刻乃与粥满千刻而止囚有械丑斗械及钳并立轻重大小之差而为定制其鞭有制鞭法鞭常鞭凡三等之差制鞭生革廉成法鞭生革去廉常鞭熟。且不去廉皆作鹤头纽长一尺一寸稍长二尺七寸广三寸靶长二尺五寸杖皆用生荆长六尺有大杖法杖小杖三等之差大杖大头围一寸三分小头围八分半法杖围一寸三分小头五分小杖围一寸一分小头极杪诸督罚大罪无过五十三十小者二十当笞二百以上者笞半馀半後次中分鞭杖老小于律令当得鞭杖罚者皆半之其应得法鞭杖者以熟。且鞭小杖过五十者稍行之将吏已上及女人有罚者以罚金代之其以职员应罚及律令指名制罚者不用此令其问事诸罚皆用熟。且鞭小杖其制鞭制杖法鞭法杖自非特诏皆不得用诏鞭杖在京师者皆於云龙门行女子怀孕者勿得决罚其谋反降叛大逆已上皆斩父子同产男无少长皆弃市母妻姊妹及应从坐弃市者妻子女妾同补奚官为奴婢赀财没官劫身皆斩妻子补兵遇赦降死者黥面为劫字髡钳补冶锁士终身其下。又讠运配材官冶士尚方锁士皆以轻重差其年数其重者或终身士人有禁锢之科亦以轻重为差其犯清议则终身不齿耐罪囚八十已上十岁已下及孕者盲者侏儒当械系者及郡国太守相都尉关中侯已上之父母妻子及所坐非罪除名之罪二千石已上非槛徵者并颂系之丹阳尹月一诣建康县令三官参共录狱察断枉直其尚书当录人之月者与尚书参共录之大凡定罪二千五百二十九条。 二年四月癸卯蔡法度表上新律。又上令三十卷科三十卷帝乃以法度守廷尉卿班新律於天下。 三年十一月甲子诏曰:设教因时淳薄异政刑以世革轻重殊风昔商俗未移民散久矣。婴网舀辟日夜相寻。若悉加正法则赭衣塞路并申弘宥则难用为国故使有罪入赎以全元元之命令遐迩知禁圄犴稍虚率斯以往,庶几刑措金作权典宜在蠲息可除赎罪之科。 十一年正月壬辰诏曰:自今捕レ之家及罪应质作。若年有老少者可停将送。 十四年正月诏曰:世轻世重随时约法前以墨刑用代重辟犹念改悔其路已壅并可省除。 大同十一年十月诏曰:尧舜以来便开赎刑中年依古许罪身入赀下吏因此不无奸猾所以一日复敕禁断川流难壅人心惟危既乖内典慈悲之义。又伤外教好生之德书云:与杀不辜宁失不经可复开罪身皆听入赎。 中大同元年七月甲子诏曰:禽兽知母不知父无赖子弟过於禽兽至於父母并皆不知多触王宪致及老人耆年禁执大可伤愍自今有犯罪者父母祖父母勿坐惟大逆不预今恩。 ●卷六百十一 ○刑法部 定律令第三 陈高祖永定元年十月诏曰:朕闻唐虞道盛设象画而不犯夏商德衰虽孥戮其备有洎乎!末代纲目滋繁矧属乱离宪章遗紊朕始膺宝历思广政枢外可搜举良才删改科令群僚博议务存平简于是稍求得梁时明法吏令与尚书删定郎范泉参定律令。又敕尚书仆射沈钦吏部尚书徐陵兼尚书左丞宗元饶兼尚书右丞贺朗参知其事制律三十卷令科四十卷采酌前代条流杂件纲目虽多博而非要其制惟重清议禁锢之科。若缙绅之族犯亏名教不孝及内乱者发诏弃之终身不齿先与士人为婚者许妻家夺之其获贼帅及士人恶逆免死付治听将妻入役不为年数。又存赎罪律复父母缘坐之刑自馀篇目条纲轻重烦简一用梁法赃验显然而不款则上测立立测者以土为垛高一尺上圆劣容囚两足立鞭二十笞三十讫著两械及丑上垛一上测七刻日再上三七日上测七日一行鞭杖合一百五十得度不承者免死其髡鞭五岁刑降死一等锁二重其五岁刑已下并锁一重五岁四岁刑。若有官准当二年馀并居作其三岁刑有官准当二年馀一年赎。若公坐过误罚金其二岁刑有官者赎论一岁刑无官亦赎论寒庶人准决鞭杖囚并著械徒并著锁不计阶品死罪将决乘露车著三械加壶手至市脱手械及壶手焉当刑于市者夜须明雨须晴晦朔八节六斋月在张心日并不得行刑廷尉寺为北狱建康县为南狱并置正监平。 宣帝大建十一年五月甲寅诏曰:旧律以枉法受财为坐虽重直法容贿其制甚轻,岂不长彼贪残生其舞弄才涉货贿宁不尤切今可改不枉法受财者科同正盗。 後魏昭成建国二年当死者听其家献金马以赎死犯大逆者亲族男女无少长皆斩男女不以礼交皆死民相杀者听与死家马牛四十九头及送葬器物以平之无系讯连逮之坐盗官物一物备五私则备十法令明白百姓晏然。 道武即位躬行仁厚协和民庶既定中原患前代刑网峻密乃命三公郎王德除其法之酷切于民者约定科令大崇简易是时天下人民久苦兵乱畏法乐安帝知其。若此乃镇之以玄默罚必从轻兆庶欣戴焉。 太武神中以刑禁重诏司徒崔浩定律令除五岁四岁刑增一年刑分大辟为二科死斩死入绞大逆不道腰斩诛其同籍年十四以下腐刑女子没县官害其亲者に之蛊毒者男女皆斩女焚其家巫蛊者负羊抱犬沉诸渊当刑者赎贫则加鞭二百畿内民富者烧炭于山贫者役于圊溷女子入舂藁其痼疾不逮于人守苑囿王官阶九品得以官爵除刑妇人当刑而孕产後百日乃决年十四以下降刑之半八十及九十非杀人不坐拷讯不逾四十九论刑者部主具状公车鞫辞而三都决之当死者定案奏闻以死不可复生惧监官不能平狱成皆呈帝亲临问无异辞怨言乃绝之诸州国之大辟皆先谳报乃施行阙左悬登闻鼓人有穷冤则挝鼓公车上奏。 太平真君六年春以有司断法不平诏诸疑狱皆付中书依古经义论决之初盗律赃四十疋致大辟民多慢政峻其法赃三疋皆死。 正平元年诏曰:刑网太密犯者更众朕甚愍之其详按律令务求厥中有不便于民者增损之于是游雅与中书侍郎胡方回等改定律制盗律复旧加故纵通情止舍之法及他罪九千三百九十一条门诛四大辟百四十五刑二百二十一条有司虽增损条章犹未能阐明刑典。 文成太安四年制法司官赃二丈皆斩。又增律七十九章门房之诛十有三大辟三十五刑六十二。 十月帝北巡至阴山有故冢毁废诏曰:昔姬文葬枯骨天下归仁自今有穿毁坟垅者斩之。 和平二年正月乙酉诏曰:刺史牧民为万里之表自顷每因发调逼民假贷大商富贾要射时利旬日之间增赢十倍上下通同分以润屋故编户之家困于冻馁豪富之门日有兼积为政之弊莫过于此其一切禁犯者十疋以上皆死布告天下咸令知禁。 四年三月诏曰:朕宪章旧典分职设官欲令敷扬治化缉熙庶绩然在职之人皆蒙显擢委以事任当励已竭诚务省徭役使兵民优逸家给人赡今内外诸司州镇守宰侵使民兵劳役非一自今擅有召役逼雇不程皆论同枉法是时冀州刺史源贺上言自非大逆手杀人者请原其命谪守边戍从之。 献文以和平六年五月即位除口误律先是诸曹奏事多有疑请。又口传诏敕或致矫擅于是事无大小皆令据律正名不得疑奏合则制可失衷则弹诘之尽从中墨诏自是事咸精练群下莫敢相罔。 皇兴中以理官鞫囚杖限五十而有司欲免之则用细捶欲免之则先大杖民多不胜而诬引或绝命于杖下献文知其。若此乃为之制其捶用荆平其节讯囚者其本大三分杖背者二分挞胫者一分拷悉依今皆从轻简。 孝文延兴四年六月乙卯诏曰:朕膺历数开一之期属千载光熙之运虽仰严诲犹惧德化不宽至有门房之诛然下民凶戾不顾亲戚一人为恶殃及合门朕为民父母深所悼愍自今以後非谋反大逆干纪外奔罪止其身而已今德被殊方文轨将一宥刑宽禁不亦善乎! 太和元年诏曰:刑罚所以禁暴息奸绝其命不在裸形(故事斩者形伏入死者绞绞虽有律未之行也。)其参详旧典务从宽仁司徒元丕等奏言圣心垂仁恕之惠使受戮者免裸骸之苦普天感德莫不幸甚臣等谨议大逆及贼各弃市袒斩盗及吏受赇各绞刑踣诸甸师。又诏曰:民繇化穆非严刑所防制之虽峻陷者弥甚今犯法至死同入斩刑去衣裸体男女见岂齐之以法示之以礼者也。今具为之制。 五年冬中书令高闾集中秘官等修改律令旧文随例增减。又敕群官参议厥中经御刊定凡八百三十二章门房之诛十有六大辟之罪二百三十五刑三百三十七除群行剽劫首谋门诛律重者止枭首时法官及州郡县不能以情折狱乃为重枷大几围复以纟追石悬于囚颈伤害至骨更使壮卒迭搏之囚率不堪因以诬服吏持此以为能帝闻而伤之乃制非大逆有明证而不款辟者不得大枷。 八年更定义赃一百疋枉法无多少皆死(律枉法十疋义赃二百疋大辟是年始班禄制乃更其法)。 九年正月诏自今图谶秘纬及名为孔子门房记者一皆禁之留者以大辟论。 十一年春诏曰:三千之罪莫大于不孝而律不逊父母罪止髡刑於理未衷可更详改。又诏曰:前命公卿论定刑典而门房之诛犹在律策违失。《周书》父子异罪推古求情意甚无取可更议之删除繁酷。 八月诏曰:律文刑限三年便入极默坐无大半之校罪有生死之诛可详按律条诸有此类更一刊定。 十二年正月乙未诏曰:镇戍流徙之人年满七十孤单穷独虽有妻妾而无子孙诸如此等听解名还本诸犯死刑者父母祖父母年老更无成人子孙旁无期亲者具状以闻。 十五年五月己亥议改律令。 十六年四月丁亥朔班新律令(十七年二月诏赐议律令之官五更大鸿胪卿游明根布帛一千疋一千石典属国下大夫崔挺布帛八百疋八百石马牛各二中书侍郎邵封琳布帛六百疋六百石马牛各一宋王傅高秘书令李彪各帛五百疋粟五百石马一牛二)。 宣武正始元年十二月己卯诏群臣议定律令时尚书殿中郎袁翻门下录事常景孙绍廷尉监张彪律博士侯坚固治书侍御史高绰前军将军邢苗奉车都尉程灵虬羽林监王元龟尚书郎祖莹宋世景员外郎李琰之太乐令公孙崇等并在议限。 永平元年七月乙未诏尚书检枷杖大小违制之由科其罪失尚书令高肇尚书仆射清河王怿尚书邢峦尚书李平尚书江阳王继等奏曰:臣等闻王者继天子物为民父母导之以德化齐之以刑法大小必以情哀矜而勿喜务于三讯五听不以木石定狱伏惟陛下子爱苍生恩侔天地疏网改祝仁过商后以枷杖之非度愍民命之或伤爰降慈旨广垂昭┰虽有虞慎狱之深汉文恻隐之至亦未可共日而语矣。谨案狱官令诸察狱先备五听之理尽求情之意。又验诸证信事多疑似犹不首实者然後加以拷掠诸犯年刑以上枷锁流徙以上增以丑械迭用不俱非大逆外叛之罪皆不大枷高丑重械。又无用石之文而法官州县因缘增加遂为常法进乖五听退违令文诚宜案劾依旨科处但踵行已久计不推坐检杖之大小鞭之长短令有定式但枷之虚实轻重先无成制臣等参量造大枷长一丈三尺喉下长一丈通颊木各方五寸以拟大逆外叛丑枷以掌流刑已上诸台寺州郡大枷请悉焚之枷本掌囚非拷讯所用从今断狱皆依令尽听讯之理量人强弱加之拷掠不听非法拷人兼以枷石自是枷杖之制颇有定准未几狱官肆虐稍复重大。 延昌二年尚书邢峦疏奏以法制五等列爵及在官品令从第五以上皆当刑二岁免官者三载之後听仕降先阶一等窃详王公以下或析体宸极或勋著当时咸胙土授民维城盘石至於五等之爵亦以功锡虽爵秩有异而号拟河山得之至难失之永坠刑典既同名复殊绝请议所宜附为永制诏议律之制与八座门下参论皆以为官。若有罪本除名以职当刑犹有馀资得降阶而叙至于五等分爵除刑。若尽永即甄削便同之除名於例实爽愚谓自王公以下有封邑罪除名三年之後宜各降本爵一等王及郡公降为县公,公为侯侯为伯伯为子子为男县男则降为乡男五等爵亦依此而降至于散男其乡男无可降授者三年之後听依其本品之资出身诏从之。 三年宗士元显富犯罪须鞫宗正约以旧制皇族有谴皆不讯鞫尚书李平奏以帝宗盘固周布于天下其属籍疏远荫官卑末无良犯宪理须推究请立限断以为定式诏曰:云来绵远繁衍世滋指藉宗氏而为不善者量亦多矣。先朝既无不讯之格而空相矫恃以长违暴诸在议请之外可悉依常法。 孝明廷平二年五月重申天文之禁犯者以大辟论是时廷尉卿元志监王靖等上言检除名之例依律文狱成谓处罪案成者是为犯罪迳弹後使覆检鞫证定刑罪状彰露案署分明狱理是成。若使案虽成解以申省事下廷尉或寺以情状未尽或邀驾挝鼓或门下立疑更付别使者可从未成之条其家人陈诉信其专辞而阻成断便是曲遂于私有乖公体何者五诈既穷六备已立侥亻幸之辈更起异端进求延罪于漏刻退希不测之恩宥辩以惑正曲以乱直长民奸于下隳国法於上窃所未安大理正崔纂平杨机丞申休律博士刘安元以为律文狱已成及决竟经所绾而疑有奸欺不直于法及诉冤枉者得摄讯覆治之检使处罪者虽已案成或御史风弹以痛诬伏或拷不成引依证而科或有私嫌强逼成罪家人诉枉辞案相背刑宪不轻理状须讯既为公正岂疑于私如谓规不测之泽抑绝讼端则枉滞之徒终无申理。若从其案成便乖覆治之律然未判经赦及覆治理状真伪未分承前以来如此例皆得复职愚谓经奏遇赦及已覆治得为狱成尚书李韶奏使虽结案处上廷尉解送至省及家人诉枉尚书纳辞连解下鞫未检遇赦者不得为案成之狱推之情理谓崔纂等议为允从之。又尚书令任城王澄奏案诸州中正亦非品令所载。又无禄┰先朝以来皆得当刑直阁等禁直上下有宿卫之勤理不应异灵太后令准中正出帝太昌元年丁未诏曰:理有一准则民无觊觎法启二门则吏多威福前主为律後主为令历世永久用滋章非所以准的庶品是防万物可令执事之官四品以上集於都省取诸条格议定一涂其不可施用者当局停记新定之格勿与旧制相连务在约通无致繁惑。 文帝大统十三年二月诏自今应宫刑者直没官勿刑亡奴婢应黥者止科亡罪。 东魏孝静天平三年正月诏百官举士举不称才者两免之。 兴和三年十月班麟趾格於天下先是诏群官於麟趾阁增损旧事为麟趾新格其名法科条皆讨述删定。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始命群官刻定魏朝麟趾格是时军国多事政刑不一决狱定罪罕依律文相承谓之变法从事清河房超为黎阳郡守有赵道德者使以书属超超不发书棒杀其使帝,於是令守宰各设棒以诛属请之使後都官郎中宋轨奏曰:昔曹操棒威於乱时今施之太平未见其可。若受使请赇犹致大戮身为枉法何以加罪,於是罢之既而司徒功曹张老上书称大齐受命以来律令未改非所以创制垂法革人视听于是始命群官议造齐律积年不成其决狱犹依魏旧是时刑政尚新吏皆奉法。 武成帝河清三年尚书令赵郡王等奏上齐律十二篇一曰名例二曰:禁卫三曰婚户四曰擅兴五曰违制六曰诈伪七曰斗讼八曰盗贼九曰捕断十曰毁损十一曰厩牧十二曰杂其定罪九百四十九条。又上新令四十卷大抵采魏晋故事其制名五一曰死重者に之其次枭首并陈尸三日无市者列於乡亭显处其次斩刑殊身首其次绞刑死而不殊凡四等二曰流刑谓论法可死原情可降鞭笞各一百髡之投于边裔以为兵卒未有道里之差其不合远配者男子长徒女子配舂并六年三曰刑罪即耐罪也。有五岁四岁三岁二岁一岁之差凡五等各加鞭一百其五岁者。又加笞八十四岁者六十三岁者四十二岁者二十一岁者无笞并锁输左校而不髡无保者钳之女人配舂及掖庭织四曰鞭有一百八十六十五十四十之差凡五等五曰杖有三十二十一十之差凡三等大凡为十等当加者上就次当减者下就次赎罪旧以金皆代以中绢死一百疋流九十二疋刑五岁七十八疋四岁六十四疋三岁五十疋二岁三十六疋各通鞭笞论一岁无笞则通鞭二十四疋鞭杖每十赎绢一疋至鞭百则绢十疋无绢之乡皆准绢收钱自赎笞十已上至死。又为十五等之差当加减次如正决法合赎者谓流内官及爵秩比视老小阉痴并过失之属犯罚绢一疋及杖十以上皆名为罪人盗及杀人而亡者即悬名注籍甄其一房配驿户宗室则不注盗不入奚官不加宫刑自犯流罪以下合赎者及妇人犯刑以下侏儒笃疾癃残非犯死罪皆颂系之罪刑年者锁无锁以枷流罪已上加丑械死罪者桁之决流刑鞭笞者鞭其背五十一易执鞭人鞭鞘皆用熟皮削去廉棱鞭疮长一尺笞者笞背而不中易人杖长三尺五寸大头径二分半小头径一分半决三十以下杖者长四尺大头径三分小头径二分在官犯罪鞭杖十为一负闲局六负为一殿平局八负为一殿繁局十负为一殿加于殿者复计为负焉赦日则武库令设金鸡及鼓于阊阖门外之右勒集囚徒于阙前挝鼓千声释枷锁焉。又列重罪十条一曰:反逆二曰大逆三曰叛四曰降五曰恶逆六曰不道七曰不敬八曰不孝九曰不义十曰内乱其犯此十者不在八议论赎之限是後法令明审科条简要。又敕仕门之子弟常讲习之齐人多晓律法皆由此也。其不可为定法者别制权令二卷与之并行。 後主天统五年诏应宫刑者普免刑为官口。 後周太祖为魏丞相文帝大统元年命有司斟酌古今通变可以益时者为二十四条之制奏之七年。又下十二条制十年魏帝命尚书苏绰总三十六条更损益为五卷班于天下。 武帝保定三年二月初颁新律(初太祖为西魏丞相以河南赵肃为廷尉卿撰定律法肃积思累年遂感心疾而死乃命司宪大夫拓跋迪掌之至是乃就谓之大律凡二十五篇一曰刑名二曰法例三曰祀享四曰朝会五曰:婚姻六曰户禁七曰水火八曰兴缮九曰卫宫十曰市廛十一曰:斗竞十二曰劫盗十三曰贼叛十四曰毁亡十五曰违制十六曰关津十七曰诸侯十八曰厩牧十九曰杂犯二十曰诈伪二十一曰请求二十二曰告言二十三曰逃亡二十四曰系讯二十五曰断狱大凡定罪一千五百三十七条其制罪一曰杖刑五自十至五十二曰鞭刑五自六十至于百三曰徒刑五徒一年者鞭六十笞十徒二年者鞭七十笞二十徒三年者鞭八十笞三十徒匹年者鞭九十笞四十徒五年者鞭一百笞五十四曰流刑五流卫服去皇畿二千五百里者鞭一百笞六十流要服去皇畿三千里者鞭一百笞七十流荒服去皇畿三千五百里者鞭一百笞八十流镇服去皇畿匹千里者鞭一百笞九十流蕃服去皇畿四千五百里者鞭一百笞一百五曰死刑五一曰罄二曰绞三曰斩四曰枭五曰裂五刑之属各有五合二十五等不立十恶之目而重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义内乱之罪凡恶逆肆之三日盗贼群攻乡邑及入人家者杀之无罪。若报仇者造于法而自杀之不坐经为盗者注其籍惟皇宗则否凡死罪枷而{共手}流罪枷而梏徒罪枷鞭罪桎杖罪散以侍皇族及有爵者死罪以下锁之徒以下散之狱成将杀者书其姓名及其罪于{共手}而杀之市惟皇族与有爵者隐狱其赎杖刑五金一两至五两赎鞭刑五金六两至十两赎徒刑五一年金十二两二年十五两三年一斤二两四年一斤五两五年一斤八卦赎流刑一斤十二两俱役六年不以远近为差等赎死刑金二斤鞭者以一百为限加笞者合二百止应加鞭笞者皆先笞後鞭妇人当笞者听其赎论徒输作者皆任其所能而役使之杖十已上当加者上就次数满乃坐当减者死罪流蕃服蕃服已下俱至徒五年五年已下各以一等为差盗贼及谋反大逆降叛恶逆罪当流者皆甄一房配为杂户其为盗贼事发逃亡者悬名注配。若再犯徒三犯鞭者一身永配下役应赎金者鞭杖十收中绢一疋流徒者依限岁收绢十二疋死罪者一百疋其赎刑死罪五旬流罪四旬徒刑三旬鞭刑二旬杖刑一旬限外不赎者归于法贫者请而免之大凡定法一千五百三十七条班之天下)。 四月初禁天下报雠犯者以杀人论。 建德六年八月诏曰:以刑止刑世轻世重罪不及嗣皆有定科杂役之徒独异常宪一从罪配百世不免罚既无穷刑何以措道有氵公革宜从宽典凡诸杂户悉放为民配杂之科因之永削。 十二月初行刑书要制持杖群强盗一疋以上不持杖群强盗五疋以上监临主掌自盗二十疋以上小盗及诈请官物三十疋以上正长隐五户及十丁以上隐地三顷以上皆至死刑书所不载者自依律科宣帝大象元年以高祖所作刑书要制用法严重及帝即位以海内初平恐物情未附乃除之至是大醮于正武殿告天而行焉。 隋高祖开皇元年既受周禅诏尚书左仆射渤海公高上柱国沛公郑译上柱国清河郡公杨素大理前少卿平原县公常明刑部侍郎保城县公韩比部侍郎李谔兼考功侍郎柳雄亮等更定新律奏上之其刑名有五一曰死刑二有绞有斩二曰流刑三有一千里一千五百里二千里应配者一千里居作二年一千五百里居作二年半二千里居作三年应住居作者三流俱役三年近流加杖一百一等加三十三曰徒刑五有一年一年半二年二年半三年四曰杖刑五自六十至于百五曰笞刑五自十至于五十而蠲除前代鞭刑及枭首に裂之法其流徒之罪皆减从轻惟大逆谋反叛者父子兄弟皆斩家口没官。又置十恶之条多采後齐之制而颇有损益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叛四曰恶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犯十恶及故杀人狱成者虽会赦犹除名其在八议之科及官品第七已上犯罪皆例减一等其品第九以上犯者听赎应赎者皆以铜代绢赎铜一斤为负负十为殿笞十者铜一斤加至杖一百则十斤徒一年赎铜二十斤每等则加铜十斤三年则六十斤矣。流一千里赎铜八十斤每等则加铜十斤三千里则百斤矣。二死皆赎铜百二十斤犯私罪以官当徒者五品以上一官当徒二年九品以上一官当徒一年当流者三流同比徒三年。若犯公罪者徒各加一年当流者各加一等其累徒过九年者流二千里定讫诏颁之曰:帝王作法氵公革不同取於时故有损益夫绞以致弊斩则殊刑除恶之体于斯已极枭首に身义无所取不益惩肃之理徒表安忍之怀鞭之为用残剥肤体彻骨侵肌酷均脔切虽云:远古之式有乖仁者之刑枭に及鞭并令去也。贵砺带之书不当徒法广轩冕之荫旁及诸亲流役六年改为五载刑徒五岁变从三祀其馀以轻代重化死为生条目甚多备於简策宜颁诸海内为时作范杂格严科并宜除削先施法令欲人无犯之心国有常刑诛而不怒之义措而不用庶或非远万方百辟知吾此怀自前代相承有司讯考皆以法外或有用大棒束杖车辐鞋底压踝拔扌光之属楚毒备至多所诬伏虽文致于法而每有枉滥莫能自理至是尽除苛惨之法讯囚不得过二百枷杖大小咸为之程品行杖者不得易人帝。又以律令初行人未知禁故犯法者众下吏承苛政之後务钅钅东以致人罪乃诏申敕四方敦理辞讼有枉屈县不理者令以次经郡及州至省仍不理乃诣阙申诉有所未惬听挝登闻鼓有司录状奏之三年帝因览刑部奏断狱数犹至万条以为律尚严密故人多陷罪。又敕苏威牛弘等更定新律除死罪八十一条流罪一百五十四条徒杖等千馀条定留惟五百条凡一十二卷一曰名例二曰卫禁三曰职制四曰户婚五曰厩库六曰擅兴七曰盗贼八曰斗讼九曰诈伪十曰杂律十一曰捕亡十二曰断狱自是刑网简要疏而不失于是置律博士弟子员断决大狱皆先牒明法定其罪名然後依断(五年侍官慕容天远纠都督田元冒请义仓事实而始平县律生辅恩舞文陷天远遂更反坐帝闻之乃下诏大理律博士尚书刑部明法州县律生并停废自是诸曹决事皆令具写律文断之)。 六年除孥戮相坐之令。又命诸州囚有处死不得驰驿行决。 十三年二月制坐事去官者配流一年。 是年制私家不得隐藏纬候图谶。 是年改徒及流并为配防。 十五年二月收天下兵器敢有私造者坐之关中缘边不在其例。 十二月敕盗边粮一升已上皆斩并籍没其家。 十六年八月诏决死罪者三奏而後行刑。 十七年三月诏曰:分职设官共理时务班位高下各有等差。若所在官人不相敬惮多自宽纵事难克举诸有殿失虽备科条或据律乃轻论情则重不即决罚无以惩肃其诸司论属官。若有愆犯听于律外斟酌决杖。 十八年五月诏畜猫鬼蛊毒厌魅野道之家投於四裔。 九月敕舍客无公验者坐及刺史县令炀帝大业三年四月颁律令初帝即位以高祖禁网深刻。又敕修律令除十恶之条时斗称皆小旧二倍其赎铜亦加二倍为差杖百则三十斤矣。徒一年者六十斤每等加三十斤为差三年则一百八十斤矣。流无异等赎二百四十斤二死同赎三百六十斤其实不异开皇旧制门子弟不得居宿卫近侍之官先是萧岩以叛诛崔君绰坐连庶人勇事家口籍没岩以中宫故君绰以女入宫爱幸帝乃下诏曰:罪不及嗣既弘至公之道恩由义嚼以劝事君之节故羊鲋从戮弥见叔向之诚季布立勋无预丁公之祸用能树声往代贻范将来朕虚已为政思遵旧典推心待物每从宽政六位成象美厥含弘一眚掩德甚非谓也。诸犯罪被戮之门期以下亲仍令合仕听预宿卫近侍之官至是新律成凡五百条为十八篇诏施行之谓之大业律一曰名例二曰卫官三曰违制四曰请求五曰尸六曰:婚七曰擅兴八曰告劾九曰贼十曰盗十一曰斗十二曰捕亡十三曰仓库十四曰厩牧十五曰关市十六曰杂十七曰诈伪十八曰断狱其五刑之内降从轻典者二百馀条其枷杖决罚讯囚之制并轻於旧是时百姓久厌严劾喜于刑宽四年十月乙夕卩颁新式于天下九年八月制盗贼籍没其家。 ●卷六百十二 ○刑法部 定律令第四 唐高祖初起义师于太原即布宽大之令百姓苦隋苛政竞来归附旬日之间遂成帝业既平京师约法十二条惟制杀人劫盗背军叛逆者死馀并蠲除之武德元年既受隋禅诏纳言刘文静与当朝通识之士因开皇律令而损益之尽削大业所用繁峻之法是时大理少卿韩仲良言于帝曰:周代之律其属三千秦法以来约为五百。若远依周制繁紊更多。且官吏至公自当奉法。若苟徇己岂顾刑名请崇宽简以允惟新之望帝然之,於是采定开皇律行之时以为便。 二年正月诏自今已後每年正月五月九月及每月十斋日并不得行刑。 二月制官人枉法受财及诸犯盗诈请仓库隐藏官物者罪无轻重皆不得赦原。 七年五月诏曰:古不云:乎!万邦之君有典有则九畴之叙兴于夏世两观之法大备隆周所以禁暴惩奸弘风阐化安民立政莫此为先自战国分扰恃诈任力苛制繁刑于兹竞起秦并天下隳灭礼教恣行酷烈害虐民宇内骚然遂以颠覆汉氏拨乱思易前轨虽复务从约法蠲削严刑尚行菹醢之诛犹设锱铢之禁安民之道实有未弘刑措之风以兹莫致爰及魏晋流弊相沿宽猛乖方纲维失序上陵下替政散民凋皆由法令湮讹条章混谬自斯以後宇县瓜分戎马交驰未遑典制有隋之世虽云:革然而损益不定疏舛尚多品式章程罕能甄备加以微文曲致览者惑其浅深异例同科用者殊其轻重遂使奸吏巧诋任情予夺愚民妄触动陷罗网屡闻改革卒以无成朕膺期受宁济区宇永言至治兴寐为劳补千年之坠典拯百王之馀弊思所以正本澄源式清流末永垂宪则贻范後昆爰命群才条定科律但古今异务文质不同长乱之後事殊曩代应机变救弊斯在是以斟酌繁省取合时宜矫正差违务从体要迄兹历稔撰次始毕宜下四方即令颁用庶使吏曹简肃无取悬石之多奏谳平允靡竞锥刀之末胜残去杀此焉非远先是高祖敕尚书左仆射裴寂右仆射萧及大理卿崔善为给事中王敬业中书舍人刘林甫(臣钦。若等按林甫作议万馀言擢拜中书侍郎)颜师古王孝远泾州别驾靖延太常丞丁孝乌大理寺丞房轴上将府参军李桐客太常博士徐上机等检定律令大略以开皇为准于时诸华始定边方尚梗救时之弊有所未暇惟正五十三条格入新律馀无所改至是奏上于是颁行天下(又云:诏遣裴寂殷开山郎楚之沈寂安崔善为之徒定律令数岁始成大略以开皇为准正五十三条权用班行展矜之科有所未略)。 太宗贞观十一年正月颁新律令于天下初帝自即位命长孙无忌房玄龄兴学士法官更加改戴胄魏徵言旧律令太重于是议绞刑之属五十条免死罪断其右趾应死者多蒙全活太宗寻。又愍其受刑之苦谓侍臣曰:前代不行肉刑久矣。今思断人右趾意甚不忍谏议大夫王对曰:古行肉刑以为轻罪今陛下矜死刑之多设断趾之法格本合死今而获生刑者幸得全命岂惮去其一趾。且人之见者甚足惩戒帝曰:本以为宽故行之然每闻恻怆不能忘怀。又谓萧陈叔达等曰:朕以死者不可再生思有愍矜故简死罪五十条从断右趾朕复念其受痛极所不忍叔达等咸曰:古之肉刑乃在死刑之外陛下于死刑之内改从断趾便是以生易死足为宽法帝曰:朕意以为如此故欲行之。又有上书言此非便公可更思之其後蜀王法曹参军裴弘献。又律令不便於时者四十馀事太宗令参掌删改之事弘献,於是与房玄龄等建议以为古者五刑刖居其一及肉刑废制为死流徒杖笞凡五等以备五刑今复设刖刑是为六刑减罪在于宽弘加刑。又加繁峻乃与八座定议奏闻于是除断趾法改为加役流三千里居作二年。又旧条疏兄弟分後荫不相及连坐俱死祖坐罪死孙配没会有同州人房强弟任统军于岷州以谋反伏诛强当从坐帝尝录囚徒悯其将死为之动容顾侍臣曰:刑典仍用盖风化未洽之咎愚人何罪而肆重刑乎!更彰朕之不德也。用刑之道当审事理之轻重然後加之以刑罚何有不察其本而一概加诛非所以恤刑重人命也。然则反逆有二一为兴师动众一为恶言犯法轻重有差而连坐皆死岂朕情之所安哉!更令百寮详议于是玄龄等复定议曰:按礼孙为王父尸案令祖有荫孙之义。然则祖孙亲重而兄弟属轻应重反流合轻翻死据理论情深为未惬今定律祖孙与兄弟缘坐俱配流其以恶言犯法不能为害者情状稍轻兄弟免死配流为允从之自是比古死刑始除其半玄龄等遂与法司定律五百条分为十二卷一曰名例二曰卫禁三曰职制四曰户婚五曰厩库六曰擅兴七曰盗贼八曰斗讼九曰诈伪十曰杂律十一曰捕亡十二曰断狱有笞杖徒流死为五刑笞刑五条自笞十至五十杖刑五条自杖六十至杖一百徒刑五条自徒一年迎加半年至三年流刑三条自流二千里迎加五百里至三千里死刑二条绞斩大凡二十等。又有议请减赎当免之法八议一曰议亲二曰议故三曰议贤四曰议能五曰议功六曰议贵七曰议勤八曰议宾应八议者死罪皆条所坐及应议之状奏请议定奏裁流罪已下减一等。若官爵五品以上及皇太子妃大功已上亲应议者周以上亲犯死罪者上请流罪以下亦减一等。若七品以上官及官爵得请者之祖父母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孙犯流罪以下各减一等应议减及九品以上官。若官品得减者之祖父母父母妻子孙犯流罪以下听赎其赎法笞十赎铜一斤迎加一斤至杖一百则赎铜十斤此以上迎加十斤至徒一年者赎铜二十斤三年则赎铜六十斤流二千里者赎铜八十斤流二千五百里者则赎铜九十斤流三千里者赎铜一百二十斤。又许以官当罪以官当徒者(谓有官职人犯罪许以官当罪也。)五品以上犯私罪者一官当徒二年九品以上一官当徒一年。若犯公罪者各加一年以官当流者三流同比徒四年仍各解见任除名者比徒三年免官者比徒二年免所居官者比徒一年。又有十恶之条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叛四曰恶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其犯十恶者不得议请减之例年七十已上十五已下及废疾犯流罪已下亦听赎八十已上十岁已下及笃疾犯反逆杀人应死者上请盗及伤人亦收赎馀皆勿论九十已上七岁以下虽有死罪不加刑比隋代旧律减大辟入流者九十二条减流入徒者七十一条其当徒之法惟夺一官除名之人仍同士伍凡削繁去蠹变重为轻者不可胜纪。又定令一千五百四十六条为三十卷至是颁下之。又删武德贞观以来敕格三十馀件定留七百条以为格十八卷留本司施行斟酌古今除繁去弊甚为宽简便于人者以尚书省诸曹为之目初为七卷其曹之常务但留本司者别为留司格一卷盖编录当时制敕永为法则以为故事凡式三十有三篇亦以尚书省列曹及秘书太常司农光禄太仆太府少府及监门宿卫计帐名其篇目为二十卷。 十四年正月制流罪三等不限以里数量配边恶之州。 四月制犯反逆免及缘坐配流者六岁之後仍不听仕十月戊寅制决罪人不得鞭背。 十五年五月定制从征人背军不在常赦之限。 十六年正月制徙死罪以实西州其犯流徒则充戌各以罪名轻重为年限焉。 高宗永徽元年敕太尉长孙无忌司空李左仆射于志宁右仆射张行成侍中高季辅黄门侍郎宇文节柳左丞宝玄太常少卿令狐德吏部侍郎高敬刑部侍郎刘燕客给事中赵文恪中书舍人李友益少府丞张行实大理丞元绍太府丞王文端刑部郎中贾敏行等共撰定律令格式旧制不便者皆随有删改遂分格为两部曹司常务为留司格天下所共者为散颁格其散颁格下州县留司格但留本司行用焉。 三年诏曰:律学未有定疏每年所举明法遂无准凭宜广召解律人条义疏奏闻仍使中书门下监定于是太尉赵国公无忌司空英国公尚书左仆射兼太子少师监修国史燕国公志宁银青光禄大夫刑部尚书唐临大中大夫守大理卿宝玄朝议大夫守尚书右丞刘燕客朝议大夫守御史中丞贾敏行等参撰律疏成三十卷明年十月奏之颁于天下自是断狱者皆引疏分析之。 六年七月上谓侍臣曰:律通比附条例太多左仆射志宁等对旧律多比附断事乃稍难解科条极众数至三千隋日载定惟留五百以事类相似者比附科断今日所停即是参取隋律修易条章既少极成省便龙朔二年改易官号因敕司刑太常伯源直心少常伯李敬玄司刑大夫李文礼等重定格式惟改曹局之名而不易篇第麟德二年奏上之。 凤仪元年官号复旧。又敕左仆射刘仁轨右仆射戴至德侍中张文中书令李敬玄右庶子郝处俊黄门侍郎来左庶子高志周右庶子李义琰吏部侍郎裴行俭马戴兵部侍郎萧德昭裴炎工部侍郎李义琛刑部侍郎张楚金兵部侍郎卢律师等删缉格式二年三月九日撰定奏上先是详刑少卿赵仁本撰法例三卷引以断狱时议亦以为折衷後帝览之以为烦文不便因谓侍臣曰:律令格式天下通规非朕庸虚所能创制并是武德之际贞观以来或取定宸衷参详众议条章备举轨躅昭然临事遵行自不能尽何为更须作例致使触绪多疑计此因循非今日速宜改辙不得更然自是例法遂废不用。 则天垂拱中敕内史裴居道夏官尚书岑长倩凤阁侍郎韦方质与删定官袁智弘等十馀人删改格式加计帐及勾帐式通旧式成二十卷。又以武德以来垂拱以前诏敕便于时者编为新格二卷则天自制序其二卷之外别编六卷堪为当司行用为垂拱留司格式韦方质详练法理。又委其事于咸阳尉王守慎。又有经理之才故垂拱格式识者称为详密其律令惟改二十四条。又有不便者大抵依旧。 中宗神龙元年六月诏尚书右仆射唐休中书令韦安石左散骑常侍李怀远礼部尚书祝钦明尚书右丞苏瑰等定垂拱格四卷後以神龙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已前制敕为散颁格七卷。又删补旧式为二十卷表上之制令颁於天下。 景龙二年九月敕鸟雀昆虫之属不得擒捕以求赎生犯者先决三十。 睿宗太极元年二月颁新格式於天下先是景云初敕户部尚书岑羲中书侍郎陆象先左散骑常侍徐坚右司郎中唐绍刑部员外郎邵知与删定官大理寺丞陈义海左卫长史张处斌大理评事张名播左卫率府仓曹参军罗思贞刑部主事阎义颛凡十人删定格式律令至是奏上之名为太极格诏颁于天下四月制曰:朕闻措刑由於用刑去杀存乎!必杀明罚峻典自古而然立制齐人于是乎!在自我朝建国仅将百年天下和平其来已久往承隋季守法颇专比袭时安持纲自缓况朕薄德诚莫逮先惟人难理远不如昔粤从守位三载於兹庶务勤劳不捐晷景尝谓自我作则感而成化痛乎!迷俗忘反不威罔惩将致纯风先归重典比者赃贿不息偷滥公行放心未收犯禁无惧此焉暂革期于永平遂割小慈以崇大体自今造伪头首者斩仍没一房资财同用荫者并夺非头首者绞官典主司枉法受赃一疋已上并先决杖一百其缘赃及恶状被解者非选时不得取至朝堂被诉如有此色先决杖一顿仍加贬斥上下官寮取私情相嘱者其受嘱人宜封状奏闻成器以下朕自决罚自馀王公以下并解见任进状人别加褒赏御史宜令分察诸司。若有罪过不能纠获者贬与外官(成器宋王名也。)。 玄宗先天二年六月禁杀牛马驴等犯者科违告罪不得官当荫赎公私贱隶犯者先决六十然後科罪八月制曰:凡有刑人国之常法掩骼埋王者用心自今已後取有屠割刑人骨肉者依法科残害罪。 开元元年敕黄门监卢怀慎紫微侍郎兼刑部尚书李紫微侍郎苏紫微舍人吕延祚给事中魏奉古大理评事高智静同州韩城县丞侯郢瀛州司法参军阎义颛等删定格式令至三年奏上之名为开元格。 三年二月诏曰:古者名将在乎!养兵故疾则吮痈渴不先饮抚循慰荐恩义感激所以奋不顾身战无完阵如闻诸将总管已下不遵师律多役兵士帐中厌梁肉之娱麾下罹勤瘁之色人既劳力军亦挫气岂孙吴养士之方韬铃用兵之法春秋责帅典宪斯在自今已後总管以下私使兵士计庸以受所监临财物论颁下诸军咸使知悉。 五年诏曰:别宅女妇先施禁令往来括获特以宽容何得不悛尚多此事国有常法宜於理方画一于後刑故三令以先德俾从轻法以愧其心今所括获者见任官徵纳四季禄前资准见任自馀诸色并准九品官禄数纳粟妇女并放出掖庭即令京兆尹李朝隐求匹配嫁遣之京都作戒天下敢更犯者一依常格。又诏曰:自今已後官人犯赃罪至流死会赦免者宜准开元四年二月二十四日敕处分(臣钦。若等曰:实录阙此四年二月敕)。 六年敕吏部尚书兼侍中宋中书侍郎苏尚书左丞卢从愿吏部侍郎裴ㄘ慕容户部侍郎杨滔中书舍人刘令植大理司直高智静幽州司功参军侯郢等九人删定律令格式至七年上之律令式仍旧名格曰:开元後格。 十二年诏曰:大德曰:生至重曰:命缅观前典惟刑是恤比来犯盗先决一百虽非死刑大半殒毙言念于此良用恻然自今已後抵罪人合杖敕杖者并宜从宽决杖六十一房家口移隶碛西其岭南人移隶安南江淮南人移隶广府剑南人移隶姚州其碛西姚安南人各依常式布告遐迩使知朕意。 十三年诏曰:身体肤受之父母不合毁伤比来有诉竞之人即自刑害耳目自今已後犯者先决四十然後依法。 十九年侍中裴光廷中书令萧嵩。又以格後制敕用行之後颇与格文相违於事非便奏令所司删撰格後长行敕六卷颁于天下。 二十二年户部尚书李林甫受诏改修格令林甫寻迁中书令乃与侍中牛仙客御史中丞王敬从与明法官前左武卫胄曹参军崔见卫州司户参军直中书陈承信酸枣尉直刑部俞元祀等共加删缉旧格式律令及敕总七千二十六条其一千三百二十四条於事非要并删之二千一百八十条随文损益三千五百九十四条仍旧不改总成律十二卷律疏三十卷令三十卷式二十卷开元新格十卷。又撰格式律令事类四十卷以类相从便于省览二十五年九月奏上之敕于尚书都省写五十本发使散于天下天宝四载诏曰:刑之所设将以闲邪法不在严贵於知禁朕自临万国向逾三纪思弘至道之化实务好生之德比者应犯极法皆令免死配流所以市无刑人狱无冤系哀矜勿喜冀洽于生灵大小以情宁忘于兴寐至于徒罪虽非重刑力役之外不免拘系载罹寒暑诚可矜量自今以後其犯罪应合徒者并宜配诸军效力庶感激之士因以成功宽大之恩叶于在宥。且本置杖罪是代肉刑将以矜人非重为法今官吏决罚或有生情因兹致毙深可哀悯其犯杖罪情非巨蠹者量事亦令效力宜令所司作载限仍立条例处分。 六载正月诏曰:朕承大道之训务好生之德於今约法已去极刑议罪执文犹存旧日既措而不用亦恶闻其名自今以後所断绞斩刑者宜除削此条仍令法官约近例详定处分(今断极刑云:决重杖以代极刑法始于此也。)。 八载诏曰:唐虞省刑画冠不犯秦汉制法密网惟烦理乱之机得失斯在朕尝想淳古务崇敦朴刑期不滥政叶无为岂惟守于平庶有臻于大道顷者详诸条目已从推究至于结断尚虑深刻所贵从宽示其知禁宜令中书门下与刑部大理法官审更详定法律之间有所便者具条目奏闻。 肃宗至德元年七月即位诏官吏犯枉法赃终身勿齿。 乾元元年四月诏曰:百姓中有事亲不孝别籍异财点污风俗亏败名教先决六十配隶碛西有官品者禁身奏闻。 二年三月诏曰:刑狱之典以理人命死无再生之路法有哀矜之门是以讼必有孚刑期不用周穷五听天下所以无冤汉约三章万人以之胥悦言念钦恤用谐丕变自今以後诸色律令杀人反逆奸盗及造伪十恶外自馀烦冗一切删除仍委中书门下与刑部大理法官共详定具件奏闻。 代宗宝应元年九月刑部侍郎卢元裕奏准式制敕与一顿杖者决四十重杖一顿者决六十无文至死式内自有杀却处尽等文即明重杖只合加数京城先因处分决杀者多一死不可复生望准式文处分或决痛杖一顿者式文既不载亦请准重杖六十例不至死许之。 德宗大历十四年六月即位诏曰:律令格式条目有未折衷者委中书门下简择理识通明官共删定自至德以来制敕或因人奏请或临事颁行差互不同使人疑惑中书门下与删定官详决取堪久长行用者编入条格(初以中书门下为删定格式使至建中二年罢之其格令委刑部删定)。 贞元八年十一月诏曰:比者所司断罪拘守科条或至死刑犹先决杖处之极法重此伤残非恻隐也。自今罪至死者勿先决。 宪宗元和二年七月命刑部侍郎许孟容大理少卿柳登吏部郎中房式兵部郎中蒋武户部郎中熊执易度支郎中崔元礼部员外郎单贯之等删定开元格。 三年正月诏自今已後应坐赃及他罪当赎者诸道委观察判官一人专勾当及时申报如蔽匿不申者节级科贬如罪不系奏官长量情处置者其赃但准前申送御史台充本色给用仍差御史一人专知赃赎不得以赃罚为名如罪名未正妄罚其财亦委观察判官勾当差定後先具名奏闻。 三月诏厚葬伤生明敕设禁但官司慢法久不申明愚下相循遂至违越其违制赁葬车人六人各决四十。 十月乙亥重申采银之禁取采一两已上者笞二十迎出本界州县官吏节级科罚。 四年二月京兆府奏准建中三年三月敕节文当府界内捉获强盗不论有赃无赃及窃盗赃满三疋以上者并准敕集众决杀不满疋者量事科决补充所由犯盗人虽有官及属军等一切并依此例处分准天宝十四年正月敕府县务烦事须速决。若一一皆待勘覆即必有稽留伏准今年正月敕自今以後诸司应有决杀囚。若不承正敕并不在行决之限如迹涉凶恶须速决遣并特敕处分者亦宜一度覆奏者伏以京邑浩穰庶务烦剧擒奸戮盗事实寻常。若一罪一刑动须覆奏不惟惧于留狱实亦烦于圣览况畿甸之内尤须肃清其强盗窃盗并犯徒以下罪情准建中三年及天宝十四载敕处分其馀罪犯经有司准按者请准今年正月敕处分从之。 九月诏刑部大理决断系囚过为淹迟是长奸亻幸自今以後大理检断不得过二十日刑部覆下不得过十日如刑部覆有异同寺司重断不得过十五日省司重覆不得过七日如有牒外州府勘节目及于京城内勘本推即以报牒到後计日数被勘司却报不得过五日仍令刑部具遣牒及报到月日牒报都省及分差使各准敕文勾举纠访如有违越奏听进止其有狱情可疑须再三详审非限内可毕者即别状分析并寺司每月已断未断囚姓名事由并申报中书门下。 五年十一月癸卯诏应中外官有子弟凶恶不告家长私举公私钱起自今已後举钱无尊属同署文契其举钱主在与不在其保人等并决二十其本利钱仍令均摊填纳应口马庄宅诸色买卖相当後勒买人面付卖人价钱如违牙人决重杖二十付钱主家亦科罪从京兆尹王播所奏也。 六年十月中书门下奏状准建中元年敕常参官授上讫三日内上表让一人以自代者伏以人臣拜职皆有谢章晋太尉刘实著崇让论请因谢章便有所让令主者掌此让文类其被举最多者有官缺据此选用如此则事不专於宰府材须选于众人唐虞佥谐义实由此臣请自今常参官举人後便选择进具所举人兼状上中书门下如官缺要人先于所举人中选择进拟臣。又闻周之群仆委于伯ぁ汉之多士辟于有司故凡称大寮皆得进善陛下念黎元之困设令长之科群寮举知四海蒙福然荐延相继沮劝未行苟或容私则虑害政伏请所举县令到任後刑罚冤滥及有赃犯者其举荐官削阶及停见任书下考并准。 元和三年敕处分委御史台诸道观察使严加察访不得容贷其诸司所奏官属及有状论荐人如有赃犯过恶亦请具名奏闻量加殿罚所冀人知所惧举不妄行为官择人得贤报国从之。 八年九月诏减死戍边前代美政量其远迩亦有便宜自今已後两京及关内河南河东河北淮南山南东西道州府有犯罪系囚除大逆及杀人外其馀应入死罪并免死配流天德五城诸镇有妻儿者亦任自随。又缘顷年以来所有配隶或非重辟便至远迁有司上陈。又烦年限向後如有轻犯更不得配流五城(先是天德流人与诸州异无归还之限刑部侍郎王播奏以七年放还为限著为定令)。 九年五月壬申命京兆尹禁诸色人不得与商人私有便换犯者没入赏罚有差。 十年十月辛亥诏曰:凡在职司必当廉慎苟怀贪污实紊政经为理之先固在惩诫其犯赃官本据律文刑名甚重顷者多从宽宥不足惩奸切在申明使其知惧自今以後如钱稍多及情状难恕者宜杖决配流馀并比类节级科处如有此色所在长吏及观察使不能纠察事发之後并据所犯轻重加责罚庶警贪吏以惠疲人。 十二年七月己酉敕左降官等考满量移先有敕命因循日久都不举行遂使幽遐之中恩泽不及自今以後左降官及量移未复资官亦宜准此处分如是本犯十恶五逆及指斥乘舆妖言不顺假托休咎反逆缘累及赃贿数多情状稍重者宜具事申奏闻其曾任刺史都督郎官御史并五品以上常参官刑部检勘具所犯事由闻奏并申中书门下商量处分如未满五考已前遇恩者准当时节文处分其复资度数准元和二年六月二十七日敕文处分。 九月刑部奏准今年七月二十一日敕诸左降官等经五考满许量移者其贬降日授正员官或无责授并请至五考满然後许本任处申阙并馀左降官缘任去州府多在遐远至考满日其中有申牒稽迟致使留滞者其刺史本判官录事参军参军等并请与下考如考满後虽己申牒未量移间其禄料并准天宝贞元两度敕文依旧攴给其本犯十恶等罪已有正名请依旧从之。 十三年八月凤翔节度使郑馀庆等详定格後敕三十卷左司郎中崔郾等六人修上其年刑部侍郎许孟容蒋等奉诏删定复勒成三十卷刑部侍郎刘伯刍等定如其旧卷。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闰正月盐铁使柳公绰奏当使监院场官及专知纳给并吏人等有负犯合结罪者比依推问闻奏只罪本犯所由其监临主守都无科处伏请从今举名例律每有官吏犯赃监临主守同罪及不能觉察者并请准条科处所冀刑章具举贪吏革心从之。 十二月敕郊礼日近恐有奸人觊望恩赦从今日至来年正月三日以前京畿应有奸非盗贼准法处分不在赦原之限纵属诸军使亦委府县依律科断长庆元年五月御史中丞牛僧孺奏天下刑狱苦於淹滞请立程限大事大理寺限三十五日详断毕申刑部限三十日闻奏中事大理寺三十日刑部二十五日小事大理寺二十五日刑部二十日一状所犯十人已上抵罪二十件已上为大事所犯六人已上所断罪十件已上为中事所犯五人已下所抵罪十件已下为小事其或所抵罪状。若所结刑名并同者则虽人数甚多亦同一人之例比来刑狱淹滞亦缘官吏人稀今请刑部四覆官并大理六丞每月常二十日入其厨料牒户部准例加给。又近日所断刑狱多称缘元推节目不尽移牒勘覆致此淹滞今日以後如台推覆节目不尽致令所司须更盘勘元推官书下考本典转选日量殿三选从之。 十月御史台奏应十恶及杀人斗殴官典犯赃并诈伪诉良劫盗窃盗及府县推断讫重论诉人等皆是奸恶之徒推鞫之时尽皆伏罪临刑之次即。又称冤或冀有动摇或贵延日月每度称屈皆须重推遂使知证平人尝被追扰经涉时岁狱具无期一奸人自犯刑章数十家因缘破散。若无惩革为弊实深伏请自今已後有此色贼台及府县并外州县但通计二度推官不同人皆有伏款及经三度断结者更有论诉一切不在重推问限其中纵有进状敕下如是已经三度结断者亦请受敕处闻奏执论庶得公务肃清奸源杜绝如是告本推官典受贿赂推断不平及有冤滥事状言讫便可立验者即请与重推如所告及称冤推勘。又虚妄及依前无理者除本犯是死刑外馀罪於本条更加一等科罪如官典取受有实者亦请於本罪更加一等如有所冤屈不虚者其第三度推官典伏请本法外更加一等贬责其第二度官典亦请节级科处冀使下无冤人上无滥法。 ●卷六百十三 ○刑法部 定律令第五 唐文宗太和元年六月敕文武常参官承前朝参不到台司皆据品秩书罚其中班位虽同俸入悬隔一例书罚事未得中宜自今已後检点不到据所请料钱每贯罚二十五文其疾病为众所知者不在罚限馀任准台司往例处分。 三年六月壬申中书门下奏元和四年闰三月四日敕应有铅锡钱并合纳官如有人纠得一钱赏百钱当时敕条贵在峻切今详事实必不可行则有入告一百贯锡钱须赏一万贯铜钱执此而行是无畔际今请令以铅锡钱交易者一贯以下州府行常杖决脊杖二十十贯以下决六十徒三年过十贯已上集众决杀其受铅锡交易者亦准此其铅锡钱并纳官其能纠告者一贯赏五千不满贯者准此计赏累至三百千仍。且取当处官钱给付其所犯人罪不至死者徵纳家资充填赏钱可之。 七年九月乙夕卩御史台奏准太和四年十月二十五日敕大理寺决断刑狱大事二十日中事十五日小事十日奏毕刑部详覆大事十五日中事十日小事八日奏毕近日省寺详断有逾敕限七十馀日者抑由条奏之间未尽事理舞文之吏得以迁延往往决断未下瘐死狱中臣请自今已後刑狱本曹详览奏状有节目未具者大事七日内小事五日内条流事由只行一牒再勘本推官三日内具事由牒报省寺如情状要节已具省寺不得以小小节目移牒往来四远州府牒勘本推後事有不具结罪不得者请具事由奏闻不得更逾敕限。又准贞观三年七月十七日敕允推状内钱物大段事状已具小小节目末尽不妨详断者省寺更不要移牒盘勘。又准名例律二罪俱发以重者论臣深详敕文律意惟惧刑狱淹延使无辜者拘系囹圄罪恶者潜启亻幸门臣请敕下後御史台严加察访如或踵前废格知弹御史台不举。又省寺可断不断不具可结断事情闻奏使结断不得须便牒本处致其稽迟并请临时量大小论罪按罚可之。 七月大理寺奏准今年五月二十九日御史台奏敕大事限二十日中事限十五日小事限十日奏毕刑部覆大事限十五日中事十日小事八日奏毕详台司所奏即大理刑部两司俱详具狱未经刑部覆一则失圣朝慎恤刑狱意二则未合以生事上黩圣聪伏请依旧程限大理寺断了申刑部覆同讫方奏可之馀准今年五月二十九日敕处分。 十二月刑部奏先奉敕详定前大理丞谢登新编格後敕六十卷者臣等据谢登所进详诸理例参以格式或事非久要恩出一时或前後差舛或书写错误并已下落及改正讫去繁举要列司分门都为五十卷状请宣下施行可之。 八年二月中书门下奏准贞元二十一年六月六日敕诉事人不得越州县台府便经中书门下陈状者近日狡猾论竞皆不待州府推勘便来诣阙非惟烦黩天听实亦颇启亻幸门请自今已後有此类先科越诉罪然後推勘。又准开元十二年八月二十四日敕比来小有诉竞即自刑割自今已後犯者先决四十然後依法勘当伏以先自毁伤律令所禁近日此类稍多不至甚伤徒惊物听请连敕榜白兽门如进状人片耳者准前敕处分。又鞫谳已具便合就行刑皆近岁时觊望恩泽或缘一人称冤即十数人停决囚系淹久奸吏用情自今後同罪人并伏虽一两人解冤不相连者并先科决称冤者依前收禁闻奏从之四月诏应犯轻罪人除情状巨蠹法所难原者其他过误罪亻替及寻常公事遣犯不得鞭背遵太宗之故事也。 开成四年九月中书门下奏两省详定刑法格一十卷敕令施行。 武宗以开成五年正月即位十月敕配流囚人行李所在州县申报到发时刻月日颇甚违迟今再条流其递过流囚准律日行五十里所在州县各具月日时刻相承申报自今更或停滞囚徒有淹申发其本判官罚五十直县令罚三十直本典决脊杖五十。 会昌元年正月诏曰:朝廷典刑理当画一官吏赃坐不宜有殊内外文武官犯入已赃绢三十疋尽处极法惟盐铁度支户部等司官吏破使物数虽多只遣填纳盗使之罪一切不论所以天下官钱悉为应在奸吏赃污多则转安此弊最深切要杜塞自今以後度支盐铁户部等司官吏及行纲脚家等如隐使官钱计赃至三十疋并处极法除估纳家产外并不使徵纳其取受赃亦准此一条从盐铁使柳公绰所奏也。 九月库部郎中知制诰纥干泉等奏刑部犯赃官五品以上合抵死刑准狱官令赐死於家者伏请永为定式从之。 四年七月京兆府奏擒盗贼并斗行斗殴人等被奸恶所由与府县人吏同情欺罔因缘卜射求取恣为不顾典刑隐藏愆犯臣见今推鞫须立条科应府县所由取因事取钱及恐哧平人遣重囚典引坊市人户推问得实赃至十贯已上者从今後伏请集众决杀十贯以下者即量情科断如捕贼所由捉搦贼赃至五十贯请赏三十贯如赃至一百贯以上取本赃一半以上充赏庶赏罚必行奸欺止息从之。 十一月敕准中书门下奏应合处极刑囚等郊礼日近望有鸿恩每引决之时皆称冤屈及至推鞫依前伏罪容此延引恐开亻幸门今日已後前件因经两度称冤重推问无异同者更不在闻奏从之。 五年正月据律已去任者公罪流以下勿论公罪之条情有轻重苟涉欺诈岂得勿论向後公罪情状难恕并不在勿论之限。 宣宗大中元年二月诏持杖行劫必欲害人苟遇支敌即行杀戮拒敌追捕肆意奸凶不惩此流无以除恶并故杀人者虽已伤未伤已死更生欺冒老小以取财物意欲杀伤偶得免者并以杀人法处分不在赦原之限仍编如格令。 二年二月刑部请起今後县令有赃犯录事参军不举者请减县令二等结罪录事参军有犯赃刺史有赃犯事发观察使不举并令所司奏听敕旨从之。 四年正月诏此後有故杀伤偶得免者并同已杀人处分。又曰:攘窃之兴起于不足近日刑罚颇峻盗贼益繁赃至一千便处极法轻人性命重彼货财既多杀伤。且乖教化况非旧制须议改更其会昌元年二月二十六日敕宜委所司重详定条流闻奏。 三月户部奏监临主守应将官物私自贷使并借贷人及以己物中纳官司者并专知别当主掌所由如有犯赃并同犯入已赃不在原赦之限从之。 五月御史台奏准今年正月一日节文据会昌元年二月二十六日敕盗赃至一贯文处死宜委所司重详定条目闻奏者臣检勘并请准建中三年三月二十四日敕每有盗贼赃满三疋以上决杀如赃数不充量事科放从之。 五年四月刑部侍郎刘琢等奏敕修大中刑法纟总要格後敕六十卷起贞观二年六月二十日至大中五年四月十三日凡二百二十四年杂敕都计六百四十六门三千一百六十五条。 七年五月左卫率仓曹参军张进大中刑法统类六十二卷敕刑部详定奏行之。 梁太祖开平三年十一月诏太常卿李燕御史宪萧顷中书舍人张衮户部侍郎崔沂大理卿王鄯刑部郎中崔诰共删定律令格式。 四年十二月宰臣薛贻矩奏太常卿李燕等重刊定律令三十卷式二十卷格一十卷律并目录一十三卷律疏三十卷凡五部十一帙共一百三卷中书舍人李仁俭诣阁门奉进伏请目为大梁新定格式律令仍颁天下施行从之(是时大理卿李保撰刑律总要十二卷)。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二月御史台奏当司刑部大理寺本朝法书自朱温僭逆删改事条或重货财轻入人命或自徇枉过滥加刑罚今见在三司收贮刑书并是伪廷删改者兼伪廷先下诸道追取本朝法书焚毁或经兵火所遗皆无旧本节目只定州敕库有本朝法书具在请敕定州节度使速写副本进纳庶刑法令式并合本朝旧制从之未几定州王都进纳唐朝格式律令凡二百八十六卷。 二年二月刑部尚书卢质奏纂集同光刑律统类凡一十三卷上之。 六月诏曰:刑以秋冬虽关恻隐罪多连累翻虑淹滞。若或十人之中止为一夫抵死,岂可以轻附重禁锢逾时言念哀矜。又难全废其诸司囚徒罪无轻重委本司据罪详断申奏轻者即时疏理重者侯过立春至秋分然後行法如是事系军机须行严令或谋逆恶或畜奸邪或行劫杀人难于留滞并不在此限。 明宗天成元年九月御史大夫李琪奏奉八月二十八日敕以大理寺所奏见管四部法书内有开元格一十卷开成格一十一卷故大理卿杨遘所奏行伪梁格并目录一十一卷与开成格微有差舛未审只依杨遘先奏施行为复别颁圣旨令臣等重加商校刊定奏闻者今未。若废伪梁之新格行本朝之旧章遵而守之违者抵罪至其年十月二十一日御史台刑部大理寺奏奉九月二十八日敕宜依李琪所奏废伪梁格施行本朝格式者伏详敕命未该律式伏以开元朝与开成隔越七帝年代既深法制多异。且律重轻格无二等。若将两朝格文允行伏虑重叠差舛况法者天下之大信非一人之法天下人之法也。故谓一成不变之制。又准格文後敕合破前格。若将开元与开成格之行实难检举。又有太和格五十一卷刑法要录五十卷格式律令事类四十卷大中刑法格後敕六十卷共一百六十一卷久不检举伏请定其与夺奉敕宜令御史台刑部大理寺同详定一件格施行者今众集商量开元格多是条流公事开成格关于刑狱今。且请使开成格从之。 二年六月大理少卿王郁奏准贞观五年八月二十一日敕极刑虽令即决仍三覆奏在京五覆奏决前三奏次日两奏惟犯恶逆者一覆奏著於格令。又准建中三年十一月十四日敕应决大辟罪在京者宜令行决之司三覆奏决前两奏决日一奏。又谨按断狱律诸死罪囚不待覆奏报下而决者流二千里即奏报应决者听三日乃行刑。若限未满而行刑者徒一年伏以人命至重死不再生近年以来全不覆奏或蒙赦宥已被诛夷伏乞敕下所司应在京有犯极刑者令决前决日各一覆奏听进止有凶逆犯军令者亦许临时一覆奏应诸州府乞别降敕指挥奉敕宜依(是时少府少监申屠奏请禁责情状皆从之)。 长兴二年四月大理正剧可久奏引开成格应盗贼须得本赃然後科决如有推勘因而致死者以故杀罪论臣详此理未便。且云:无持赃待捕之贼或偷生隐讳所司。又须讯拷死反偿命实恐惠奸起今後如因而致死者如无故则请减一等别增患病而死者从辜限正贼减本罪五等中书覆云:今後凡关贼徒。若推勘因而致死者有故以故杀论无故减一等如拷次因增疾患侯验分明如无他故虽辜内致死亦以减一等论。 是月刑部郎中周知微奏臣每详覆案文静究赃罪条件或有因缘勘鞫滋蔓告陈虽广讼论渐异根本其间有物关献遗事同情异或果实纸笔之徒或丝履茶药之类逐色目计钱不及三二百聚都数不过四五千为案牍之微赃伤朝廷之大体引律二罪俱发以重者论不累轻以加重请非正论事条外定赃之时并许除落中书覆奏云:周知微践扬华省献纳明廷所贡谠言深符治道盖虑细微之物便为赃贿之名遂致刑章过行深刻须知撙节务守廉隅或是监临之司或因公事之际凡关取与便涉阿私物。若显属货财并宜为赃罪其馀不是监临不因公事不在此限应推断科条不得有违格律。 六月敕诸道州府推断刑狱或虑所司因循仍以赦令前事辄有申治紊乱刑罚宜令尽举中兴以来所降赦书德音革恩敕晓示王者应天顺人发号施令布丝纶于远迩示恩信於华夷傥隐而不行则主者有罪须重提举免致因循宜令御史台兼三京及诸道州府应受辞状及推勘详断之所须将此令文榜壁各令详审无致逾违如或公然以赦书德音及恩敕前事取敢受而违理者应状案经过处宜当勘责以故违敕令律格科罪兼自此後凡有详断刑狱并须先编坐律令格式条件及新敕革次第施行十二月敕国祚中兴皇纲再整合颁公事遍委群臣先敕依录六典法书分为二百四十卷从朝至夕自夏徂冬御史台为之等或同切催驱或递专勘读校前王之旧制布当代之明规宜有奖酬以励勤恪御史中丞刘赞近别除官今加阶爵宜从别敕处分吕琦姚遐致宜加朝散大夫李凝吉朝议大夫马义朝朝散大夫仍赐柱国勋于辽李涛并朝散大夫徐禹卿张可复王晓并赐绯鱼袋。 四年五月获嘉县令卢嵩拖曳户民致死其卢嵩减死配流今据所司引减死配天德五城流人格文内只言两京关内河南河东北淮南山南东西等道州府系囚并不言荆南湖南江南岭南浙江东西福建等道亦不言剑南黔南陇右河西等道。又云:京兆府界内持杖强盗不论有赃无赃及窃盗赃三疋以上并依前後格敕处分此。又酷秦中之人资海内之盗既兹有二岂曰:大同况天下府州凡窃盗赃满三疋皆处极法并不以律内十五疋加役流定罪亦不减死配流据所司断卢嵩以故杀定罪。又不该此条今或却将此条旋举定刑宪以爱恶於人教之上下其手今日已後所司凡有刑狱据罪款准後敕文案律令格式条法详断不得引此减死条格惑人其间或有情非巨蠹系敕命处分。 六月大理正张仁彖奏臣尝历外任见州府刑杀罪人虽有骨肉寻时不容收瘗皆令给丧葬行人载于城外残害尸多致邀求实越彝章颇伤仁化准狱官令诸大辟罪并官给酒食听亲故辞诀宣告犯状日未後乃行刑法云:决之经宿所司即为埋瘗。若有亲故亦任收葬。又条诸囚死无亲戚者官给棺于官地埋瘗置砖铭于圹内立牌於冢上书姓名请依令指挥从之其月敕御史中丞龙敏给事中张鹏中书舍人卢遵刑部侍郎任赞大理卿李延范等详定大中刑法统类。 末帝清泰元年闰五月敕律令格式六典凡关庶政尽有区分久不举明遂至隳紊宜令京百司各于其间录出本司事裁成卷轴或粉壁写在廨署本司官常宜省览以备顾问自敕下至今累年如闻诸司,或以无廨宇处并未书写施行令御史台两差巡司分巡百司取已写未写司局以闻如因事未办处与限五日须抄录依元敕指挥其诸道州县亦有六曹内合行公事条件抄录粉壁官吏长宜观省其律令格式事繁昨已撮成四卷州县差人抄录以备检寻今後宜令御史台每至正初具录前後敕文告示百司及诸州府永为常式。 六月大理正剧可久上疏臣曾披法律深究臧否州县令律之中具存条格军镇按推之吏未载明文事。若不均何以示劝其三京军巡使诸州府马步都虞侯有精於推劾雪活冤滥者请量事超擢如按鞫偏私故入人罪者亦刑之无赦诏曰:义存两造善推鞫者故合奖酬法贵一成务钦守者岂烦更改剧可久所陈章奏备验忠勤然於取舍之间未尽谘询之理其军巡使都虞侯能覆推刑狱雪活人命及推按不平致人负屈者起今後宜以长兴四年五月二十三日敕条施行合有奖酬亦等第比附行遣其故入人罪律有本条何烦别定。 九月大理寺奏所用法书窃盗条建中年赃三疋已上决杀数不充量情决杖先朝以量情法不定命御史中丞龙敏等议赃满三疋准旧法一疋已上决杖十八一疋已下量罪决杖大理。又以量罪之文不定其定夺下寺诏集寺官议议云:赃一疋杖脊十八不满一疋杖十五不得财杖臀十五从之。 是月天雄军节度使范廷光上言副使王钦祚报管内频有盗贼剽劫坊市乡村差兵巡捕严加是防缘此岁蚕麦不熟游惰之民结集为恶或伤杀攘夺及捕获处断。又前後法条不一以天成二年敕应山林群盗害物残人。若捕捉勘结不虚全家处置有偶然劫盗者正身准法知情者同罪。又以长兴四年敕据天成敕只为界内连结党恶害物残人所以诛族此中兴之初权行之法。若断狱只坐此条恐违于律令今後结党连群为害者并男十五已上并准元敕处断其父母兄弟妻女小儿一切不罪有骨肉中与贼同恶者亦同罪如同谋不行或受赃不受赃则准律科断臣当管贼盗屡发盖见用法太宽只罪一身。又不籍没家产。又不连累家属得以恣行凶恶今後捕盗权行重条俾其知惧易为禁止诏曰:应劫掠乡村宜依长兴四年敕条处断攻劫城镇宜依天成二年敕处断。 三年四月御史中丞卢损等进清泰元年已前十一年内制敕可久远施行者凡三百九十四道编为三十卷其不中选者各令本司分闭不得行用诏付御史台颁行。 五月中书门下奏刺史位列公侯县令为人父母只合倍加乳哺岂合自至疮痍一昨张宗裔胥吏讼论合当极典法司据律罪止徒流向来此法极严才可存其躯命即一二十年不复还乡却缘近日赦宥稍频迁易颇数致其凶物不顾严刑臣窃惟立法稍严则人不敢犯其见行法律望下所司更加详酌及下御史台刑部大理议云:旧律枉法赃十五疋绞天宝元年加至二十疋请今後犯枉法赃十五疋准律绞不枉法赃旧律三十疋加役流受所监临五十疋流二千里今请依统类不枉法赃过三十疋受所监赃过五十疋从之。 晋高祖天福二年三月敕大理寺奏见管统类一十二卷编敕三卷散敕七十六道宜差侍御史李遐刑部郎中郑观与本寺官员同为参详今踏逐到静僧坊便欲删定再候进止者敕李遐改官郑观去世更候差遣转虑稽延宜令大理寺其合改正国号庙讳等文字如是不动格条不碍理义便可集本寺官员检寻改正如或显系重轻须要商议别具奏闻其御史台刑部所有法书合改正文字者亦宜准此。 四月敕应在京及诸道监临主当仓库官吏等当受纳时例破加耗及交替日岂合亏悬自今後如得替交割及非时点检无故妄称欠少者并准唐长兴二年敕条计赃绢五十疋决重杖一顿处死所有钱物家业尽底通纳馀外不徵其有自盗及私专用擅借各依格律本条处分。 三年六月中书门下奏伏睹天福元年十月敕节文唐明宗朝敕受法制仰所在遵行不得更易今诸司每有公事见执清泰元年十月十四日编敕施行称唐明宗朝敕除编集外尽已封锁不行臣等商量望差官将编集及封锁前後敕文并再详定其经文可行条件。《别录》闻奏施行从之遂差右谏议大夫薛融秘书监吕琦尚书驾部员外郎知杂事刘高尚书刑部郎中司结诩大理正张仁彖同参详。 十二月尚书刑部郎中马承翰奏伏见都下衢街窄狭人物殷繁其有步履艰难眼目暗老者幼者悉在其间车马。若纵於奔驰生性必见於伤害况律禁无故走马伤人杀人素有严典臣切恐功勋之子军伍之人向来偶昧於宪章此际忽思於驰骋害人者死是杀二人杀人既多亦伤至化臣以为不。若令之在前使民知禁臣乞特降明诏示谕内诸司以下及诸军巡於街衢坊曲并不得走马兼乞指挥逐界金吾司所由及军巡所由常切止约如有故违走马者不问是何色目人并捉搦申所司请依律科断。若所由不切止约致走马害人者逐界分所由与所犯人同罪科断其或自内中急传宣旨者即请赐银牌或牙牌令以手持之俾路人及所由辩认易为奔避上行其令而下不敢违非惟得罪者无同抑亦所犯者应少敕曰:马承翰所贡封章俾人知禁虽曾条贯恐未周详宜依馀准近敕处分仍付所司。 四年七月右谏议大夫薛驰等上疏详定编敕三百六十八道分为十二卷诏令百司写录与格式参用九月相州节度桑维翰上言管内获贼人从来籍没财产云:是邺都旧例格律未见明文敕桑维翰佐命功全临戎寄重举一方之往事合四海之通规况贼盗之徒律令俱载此为抚万姓而安万国岂忍罪一夫而破一家闻将相之善言成国家之美事既资王道实契人心今後凡有贼人准格律定罪不得没纳家资天下诸州皆准此处分。 五年十月癸丑诏曰:朕自临区夏每念生灵恶杀为心实慈是务凡於狱讼尝切哀矜况时渐兴文民皆知禁宜伸轻典用缓峻刑今後窃盗赃满五疋处死三疋以上决杖配流以盗论者依律文处分。 六年五月尚书刑部员外郎李象奏请今後凡是散官不计高低。若犯罪不得当赎亦不得上请详定院覆奏应内外文武官有品官者自依品官法有散试官者应内外带职廷臣宾从有功将扌交等并请同九品官例其京都军巡使及诸道州府卫前职员内外杂任镇将等并请准律不得上请当赎其巡司马步司判官虽有曾历品官者亦请同流外职准律杖罪已下依决罚例徒罪已上仍依当赎法。 少帝天福七年十二月诏四京诸道州府决大辟罪起今後宜令遇大祭祀正冬寒食立春夏雨雪未晴已上并不得行极刑如有已断案可取次日及雨雪定後施行仍付所断。 汉高祖即位称天福十二年八月敕应天下凡关盗贼捕获不计赃物多少按验不虚并宜处死俾其重法斯为爱民(又五代史志云:汉之滥刑也。如是)。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即位制曰:古者用刑本期止辟今兹作法义切禁非盖承弊之时非猛则奸凶难制及知劝之後或宽则典宪得宜相时而行庶臻中道今後应犯窃盗赃及和奸者并依晋天福元年已前条制施行应诸处犯罪人等除反逆罪外其馀罪并不得籍没家产诛及骨肉一依格令处分。 六月敕侍御史卢亿刑部员外郎曹匪躬大理正段涛同议定重写法书一百四十八卷先是汉隐帝末因兵乱法书亡失至是大理奏重写律令格式统类编敕凡改点画及义理之误字凡二百一十四以晋汉及国初事关刑法敕条凡二十六件分为二卷附于编敕目为大周续编敕命省寺行用焉。 二年二月中书门下奏准元年正月五日赦书节文今後应犯窃盗赃及和奸者并依晋天福元年已前条制施行诸处犯罪人等除反逆罪外其馀罪并不得籍没家产诛及骨肉一依格令处分者请再下明敕颁示天下乃下诏曰:赦书节文明有革切虑边城远郡未得审详宜更申明免至差误其盗贼。若是强盗并准自来格条断遣其犯窃盗者计赃满绢三疋已上者并集众决杀其绢以本处上估价为定不满三疋者等第决断应有夫妇人被强奸者男子决杀妇人不坐其犯和奸者并准律科断罪不至死其馀奸私罪犯准格律处分应诸色罪人除谋反大逆外其馀并不得诛杀骨肉籍没家产先是晋天福中敕凡和奸者男子妇人并极法至是始改从律文焉八月敕承前所立盐麴条法每犯至少尽处极刑近年以来抵罪甚重兼以邑居人户随税请盐既不许将入城隍。又不容向外贩卖立法之弊一至于斯,爰自新朝尚法旧制昨因郑州按狱备见百姓衔冤既详断之逾违亦条令之疑误睹兹深刻须议改更庶令轻重得中兼复上下知禁国计之重立法为先贵在必行,何须过当凡盐麴犯一斤以下至一两杖臀十七配役一年五斤以下一斤已上杖脊二十役三年五斤以上大死之煎<卤兼>盐犯一斤已下杖脊二十役三年一斤已上杖死之。若捉获<卤兼>土及水煎成盐了秤之定罪颗盐末盐各有界分如界分相侵同犯盐罪论乡村所请蚕盐只自充用不得将入城邑村坊郭博易货卖如违同犯盐论所请蚕盐处道路津镇须验公凭凡卖盐麴并须官场官务。若衷私兴贩同犯盐麴例论官场官务有羡馀盐麴并尽底纳官如取将货卖同犯盐麴论凡盐户酒户衷私与场官院官买卖同犯例论凡盐麴同情共犯。若是卑幼骨肉奴婢同犯只罪家长主者不知情只罪造意者其馀减等凡城郭人户系屋税盐并於城内请给。若外县镇郭下人户亦许将所请盐归家供食即本部官据人户合请数都计於场请数点检入城不得因便带入其郭下户或城外有庄田合并户税者亦本处官预前分说勿令逐处都请凡盐麴盐<卤兼>随处地分节级专切捉搦如透漏必重科断其告犯盐麴人死罪者赏钱五十千文不死罪赏三十千文以本处系省钱充故斟酌轻重立此科条宜令三司施行其中有合指挥件目随事处分以闻。 十二月开封府言商贾及诸色人等诉称被牙人店主人引领百姓赊买财货违限不还其价亦有将物去便与牙人设计公然隐没。又庄宅牙人亦多与有物业人通情重叠将店宅立契典当或虚指别人产业或浮造屋舍伪称祖父所置更有卑幼骨肉不问家长衷私典卖及将倚当取债或是骨肉物业自己不合有分倚强凌弱公行典卖牙人钱主通同蒙昧致有争讼起今後欲乞明降指挥应有诸色牙人店主引致买卖并须钱物交相分付或还钱未足仰牙人店主明立期限勒定文字递相委保如数内有人前却及违限别无抵当便仰连署契人同力填还如诸色牙行人内有贫穷无信行者恐已後误索即许众状集出如是客旅自与人商量交易其店主牙行人并不得邀难遮占称须依行店事例引致如有此色人亦加深罪其有典质倚当物业仰官牙人业主及四邻人同署文契委不是曾将物业已经别处重叠倚当及虚指他人物业印税之时于税务内纳契日一本务司点检须有官牙人邻人押署处及委不是重叠倚当钱物方得与印如违犯应关连人并行科断仍徵还钱物如业主别无抵当只仰同署契牙保邻人均分代纳如是卑幼不问家长便将物业典卖倚当或虽是骨肉物业自己不合有取敢典卖倚当者所犯人重行科断其牙人钱主并当深罪所有物业请准格律指挥如有典卖庄宅准例房亲邻人合得承当。若是亲邻不要及著价不及方得别处商量和合交易只不得虚抬价例蒙昧公私如有发觉一任亲邻论理勘责不虚业主牙保人并当科断仍改正物业或亲戚实自不便承买妄有遮阻滞交易者亦当深罪从之。 三年九月敕辰象玄远罕克精研术数幽深骤难穷究则有闾阎之内卜祝之流粗学阴阳务求衣食妄谈休咎以诳民氓比设律条止兹诞妄久疏法网是启妖讹自今後玄象品物天文图书谶记七曜历太一雷公式法等私家不合有及衷私传习见有者并须焚毁司天台翰林院本司职员不得以前件所禁文书出外借人传写其诸时日五行占筮之书不得禁限其年历日须候本司造奏定方得雕印所司不得衷私示外如违准律科断遍下诸道州府各令告示先是本司术数人以其术私教弘里富民好事者而市儿有解七曜历经者每年造供御及赐藩镇历日而富民之室皆有之今岁水而星文差度街市大扇妖言故有是命。 世宗显德四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准宣法书行用多时文意古质条目繁细使人难会兼前後敕格互换重叠亦难详定宜令中书门下并重删定务从节要所贵天下易为详究者伏以刑法者御人之衔勒救弊之斧斤故鞭扑不可一日弛之於家刑法不可一日废之于国虽尧舜淳古之代亦不能舍此而致理矣。今奉制旨删定律令有以见圣君钦恤明罚敕法之意也。窃以律令之书政理之本经圣贤之损益为古今之章程历代以来谓之彝典今朝廷之所行用者律一十二卷律疏三十卷式二十卷令三十卷开成格一十卷大中统类一十二卷後唐以来至汉末编敕三十二卷及皇朝制敕等折狱定刑无出于此律令则文辞古质看览者难以详明格敕则条目繁多捡阅者或有疑误加以边远之地贪猾之徒缘此为奸浸以成弊方属盛明之运宜伸画一之规所冀民不陷刑吏知所守臣等商量望准圣旨施行仍差侍御史知杂事张太子右庶子剧可久殿中侍御史率汀职方郎中邓守中仓部郎中王莹司封员外郎贾比太常博士赵砺国子博士李光赞大理正苏晓太子中允王伸等一十人编集新格勒成部帙律令之有难解者就文训释格敕之有繁杂者随事删除止要诣理省文兼。且直书易会其中有轻重未当便於古而不便於今矛盾相违可於此而不可於彼尽宜改正无或牵拘候编集毕日委御史台尚书省四品以上及两省五品以上官参详可否送中书门下议定奏取进止诏从之自是等于都省集议删定仍令大官供膳。 七月诏曰:准令诸田宅婚姻起十一月一日至三月三十日州县争论旧有革每至农月贵塞讼端近闻官吏因循由此成弊凡有诉竞故作逗遛至时而不与尽辞入务而即便停罢强猾者因兹得地孤弱者无以自伸起今後应有人论诉物业婚姻取十一月一日後许陈辞状至二月三十日权停如有未了绝者仰本处州县亦与尽理勘逐须见定夺了绝其本处官吏如取违慢并当重责其三月一日後至十月三十日前如有婚田辞讼者州县不得与理。若交相侵夺情理妨害不可停滞者不拘此限。 五年七月中书门下奏侍御史知杂事张等九人奉诏编集刑书悉有条贯兵部尚书张昭远等一十人参详旨要更加损益臣质臣溥据文评议备见精审其所编集者用律为主辞旨之有难解者释以疏意义理之有易了者略其疏文式令之有附近者次之格敕之有废置者。又次之事有不便于今该说未尽者别立新条于本条之下其有文理深古虑人疑惑者别以朱字训释至於朝廷之禁令州县之常科各以类分悉令编附所冀发函展卷纲目无遗究本讨源刑政咸在其所编集勒成一部别有目录凡二十一卷刑名之要尽统于兹目之为大周刑统伏请颁行天下与律疏令式通行其刑法统类开成格编敕等采掇既尽不在法司行使之限自来有宣命指挥公事及三司临时条法州县见今施行不在编集之数应该京百司公事逐司各有见行条件望令本司删集送中书门下详议闻奏敕宜依仍颁行天下乃赐侍御史知杂事张等九人各银器二十两杂采三十疋赏删定刑统之劳也。 ●卷六百十四 ○刑法部 议谳 周官议狱群士各丽其法汉制疑罪天下各谳所属盖虑夫文法之失实而人心之不厌也。故议事以制先民所述有司请谳礼经攸载则听讼之职斯为重矣。汉承秦弊禁网渐阔一成之典思求大中,於是原其本心与众定罪魏晋以下其论弥著。若夫律令之设科条实繁世有轻重之殊法有贪凉之变事苟涉於疑似罪宁失於不经惟君子之尽心虽濡首而求济非夫操心如秤不私于物昭然独见无畏强御则何能激发正论折中群惑简孚厥罪澄清庶狱者哉!汉赵增寿为廷尉成帝时东莱郡黑龙冬出人以问陈汤汤曰:是所谓玄门开微行数出出入不时故龙以非时出也。又言当复发徙传相语者十馀人丞相御史奏汤惑众不道妄称诈归异於上非所宜言大不敬增寿议以为不道无正法以所犯剧易为罪臣下丞用失其中故移狱廷尉无比者先以闻所以正刑罚重人命也。明主哀悯百姓下制书罢昌陵勿徙吏民己申布汤妄以意相谓。且复发徙虽颇惊动所流行者少百姓不为变不可谓惑众汤称诈虚设不然之事非所宜言大不敬也。制曰:廷尉增寿当是汤前有讨郅支单于功其免汤为庶人徙边。 孔光为廷尉时定陵侯淳于长坐大逆诛长小妻乃始等六人皆以长事未发觉时弃去或更嫁及长事发丞相方进大司空武议(翟方进及何武)以为今犯法者各以法时律令论之(此具引令条之文也。法时谓始犯法之时也。)明有所讫也。(讫止也。)长犯大逆时乃始等见为长妻已有当坐之罪与身犯法无异後乃弃去於法无以解(解免也。)请论光议以为大逆无道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皆弃市欲惩犯法者也。(惩创止也。)夫妻之道有义则合无义则离长未自知当坐大逆比谓相比付者当谓处正其罪也。之法而弃去乃始等或更嫁义已绝而欲以为长妻论杀之名不正不当坐有诏光议是。 御史中丞郑众哀帝初博士给事中申咸毁故宰相薛宣不供养行丧服薄於骨肉前以不忠孝免不宜复列封侯在朝省宣子右曹侍郎况数闻其语赇客杨明欲令创咸面目使不居位会司隶缺况恐咸为之遂令明遮斫咸宫门外断鼻唇身八创事下有司众等奏况朝臣父故宰相再封列侯不相敕丞化而骨肉相疑疑咸受弟修言以谤毁宣咸所言皆宣行迹众人所共见公家所宜闻况知咸给事中恐为司隶举奏宣而公令明等迫切宫阙要遮创戮近臣於大道人众中欲以鬲塞聪明杜绝论议之端(鬲杜塞也。)桀黠无所畏忌万众讠宣讠华流闻四方不与凡民忿怒争斗者同臣闻敬近臣为近主也。礼下公门式路马(过公门则下车见路马则抚式盖崇敬也。式车前横木)君畜产。且犹敬之春秋之义意恶功遂不免於诛(遂成也。言举意不善虽有成功犹加诛)上浸之源不可长也。(浸近也。言伤戮大臣有所逼近也。浸或作侵侵犯也。其义两通)况首为恶明手伤功意俱恶(手伤人为功使人行伤人者为意)皆大不敬明当以重论及况皆弃市廷尉直以为律曰:斗以刃伤人完为城旦其贼加罪一等与谋者同罪诏书无以诋欺成罪(诋毁也。)。《传》曰:遇人不以义而见<疒只>者与人之罪钧恶不直也。(以杖手殴击人剥其皮肤肿起青黑而无创瘢者律谓<疒只>遇人不以义为不直虽见殴亦与殴人同罪也。)咸厚善修而数称宣恶流闻不义不可为直(言咸为修而毁宣是不义而不直)况以故伤咸计谋已定後闻置司隶因前谋而趣明非以恐咸为司隶故造谋也。本争私变虽於掖门外伤咸道中与凡民争斗无异杀人者死伤人者刑古今之通道三代所不易也。孔子曰:必也。正名名不正则至於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论语》章孔子之言也。错置也。音于故切)今以况为首恶明手伤为大不敬公私无差春秋之义原心定罪(原谓寻其本也。)原况以父见谤发忿怒无他大恶加诋欺辑小过成大辟(辑与集同集合也。)陷死刑违明诏恐非法意不可施行圣王不以怒增刑明当以贼伤人不直(以其受财也。)况与谋者皆爵减完为城旦(以其身有爵级故得减罪而为完也。况身及同谋之人皆从此科)帝以问公卿议臣丞相孔光大司空师丹以中丞议是自将军以下至博士议郎皆是廷尉况竟减罪一等徙敦煌宣坐免为庶人归故郡卒於家。 後汉梁统建武中为大中大夫在朝廷数陈便宜以为法既轻下奸不胜宜重刑罚以遵旧典乃上疏曰:臣窃见元哀二帝轻殊死之刑以一百二十三事手杀人者减死一等自是以後著为常准故人轻犯法吏易杀人臣闻立君之道仁义为主仁者爱人义者政理爱人以除残为务政理以去乱为心刑罚在衷无取於轻是以五帝有流殛放杀之诛三王有大辟刻肌之法故孔子称仁者必有勇。又曰: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高帝受命诛暴平荡天下约令定律诚得其宜文帝宽惠柔克遭世康平唯除省肉刑相坐之法他皆率繇无革旧章武帝值中国隆盛财力有馀征伐远方军役数兴豪杰犯禁奸吏弄法故重首匿之科著知从之律以破朋党以惩隐匿宣帝聪明正直总御海内臣下奉宪无所失坠因循先典天下称理至哀平继体而即位日浅听断尚寡丞相王嘉轻为穿凿亏除先帝旧约成律数年之间百有馀事,或不便於理,或不厌民心谨表其尤害於体者傅奏於左伏惟陛下包元履德权时拨乱功逾文武德侔高皇诚不宜因循季末衰微之轨回神明察考量王失宣诏有司详择其善定不易之典施无穷之法天下幸甚事下三公廷尉议者以为隆刑峻法非明王急务施行日久岂一朝所统今所定不宜开可统复上言曰:有司以臣今所言不可施行寻臣所奏非曰:严刑窃谓高祖以後至乎!孝宣其所施行多合经传宜比方今事验之往古聿遵前典事无难改不胜至愿愿得召见。若对尚书近臣口陈其要帝令尚书问状统对曰:闻圣帝明王制立刑法故虽尧舜之盛犹诛四凶经曰:天讨有罪五刑五庸哉!又曰:爰制百姓於刑之衷孔子曰: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衷之为言不轻不重之谓也。春秋之诛不避亲戚所以防患救乱全安众庶岂无仁爱之恩贵绝残贼之路也。自高帝之兴至於孝宣君明臣忠谟谋深博犹因循旧章不轻改革海内称理断狱益少至初元建平所减刑罚百馀条而盗贼浸多岁以万数间者三辅从横群辈并起至燔烧茂陵火见未央其後陇西北地西河之贼越州度郡万里交结攻取库兵劫掠吏人诏书讨捕连年不获是时天下无难百姓安平而狂狡之犹至於此皆刑罚不中愚人易犯之所致也。繇此观之则刑轻之作反生大患惠加奸宄而害及良善也。故臣统愿陛下采择贤臣孔光师丹等议上遂寝不报。 杜林建武中为光禄勋时群臣上言古者肉刑严重则人畏法令今宪律轻薄故奸宄不胜宜增科禁以防其源诏下公卿林奏曰:夫人情挫辱则义节之风损法防繁多则苟免之行兴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古之明王深识远虑动居其厚不务多辟周之五刑不过三千大汉初兴详览失得故破矩为圆斫为朴蠲除苛政更立疏网海内欢欣人怀宽德及至其後渐以滋章吹毛索疵诋欺无限果桃菜茹之馈集以成赃小事无妨於义以为大戮故国无廉士家无完行至於法不能禁令不能止上下相遁为弊弥深臣愚以为宜如旧制不合翻移光武从之。 郭躬辟公府明帝永平中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骑都尉秦彭为副彭在别屯而辄以法斩人固奏彭专擅请诛之帝乃引公卿朝臣平其罪科躬以明律召入议议者皆然固奏躬独曰:於法彭得斩之帝曰:军征校尉一统於督(督谓大将)彭既无斧钺可得专杀人乎!躬对曰:一统於督者谓在部曲也。今彭专军别将有异於此兵事呼吸不容先关督帅。且汉制戟即为斧钺於法不合罪(有衣之戟曰:)帝从躬议章帝元和末为廷尉章和元年赦天下系囚在四月丙子以前减死罪一等勿笞诣金城而文不及亡命未发觉者躬上封事曰:圣恩所以减死罪使戍边者重人命也。今死罪亡命无虑万人。又自赦以来捕得其众而诏令不及皆当重论伏惟天恩莫不荡宥死罪以下并蒙更生而亡命捕得独不г泽臣以为赦前犯死罪而系在赦後者可皆勿笞诣金城以全人命有益於边帝善之即下诏赦焉躬。又条诸重文可从轻者四十一事奏之事皆施行著於令。 陈宠建初中为尚书是时承永平故事吏政尚严尚书决事率近於重宠以章帝新即位宜改前世苛法乃上疏曰:先王之政赏不僭刑不滥与其不得已宁僭不滥故唐尧著典曰:流宥五刑眚灾肆赦帝舜命皋陶以五宅三居惟明克允文王重易六爻而列丛棘之听周公作立政戒成王勿误乎!庶狱陛下即位率繇此义而有司执事未悉奉承断狱者急於榜格酷烈之痛执宪者繁於诋欺放滥之文违本离实楚为奸或因公行私以逞威福夫为政犹张琴瑟大弦急者小弦绝故子贡非臧孙之猛法而美郑侨之仁政方今圣德充塞假於上下宜因此时隆先圣之务荡涤烦苛轻薄楚以济群生广至德也。帝纳宠言决罪行刑务於宽厚其後遂诏有司禁绝钻钻诸惨酷之科解妖恶之禁除文致之请谳五十馀事定著於令是後人俗和平屡有嘉瑞永元中宠既为廷尉钩较律令条法溢於甫刑者除之曰:臣闻经礼三百曲礼三千故甫刑大辟二百五刑之属三千礼之所去刑之所取失礼则入刑相为表里者也。今律令死刑六百一十耐罪千六百九十八赎罪以下二千六百八十一溢於甫刑者千九百八十九其四百一十大辟千五百耐罪七十九赎罪春秋保乾图曰:王者三百年一蠲法汉兴以来三百二年宪令稍增科条无限。又律有三家其说各异宜令三公廷尉平定律令应经合义者可使大碎二百而耐罪赎罪二千八百并为三千悉删除其馀令与礼相应以易万人视听以致刑措之美传之无穷未及施行会坐诏狱吏与囚交通抵罪。又汉制断狱报重尝尽三冬之月章帝改用冬十月元和二年旱长水校尉贾宗等上言以为断狱不尽三冬故阴气微弱阳气发泄招致灾旱事在於此帝以其言下公卿议宠奏曰:夫冬至之节阳气始萌故十一月有兰射干芸荔之应时令曰:诸生荡安形体天以为正周以为春十二月阳气上通雉ず鸡乳地以为正殷以为春十三月阳气已至天地已交万物皆出蛰虫始振人以为正夏以为春三微成著以通三统周以天元殷以地元夏以人元。若以此时行刑则殷周岁首皆当流血不合人心不稽天意月令曰:孟冬之月趣狱刑无留罪明大刑毕在立冬也。又孟冬之月身欲宁事欲静。若以降威怒不可谓宁。若以行大刑不可谓静议者咸曰:旱之所繇咎在改律臣以为殷周断狱不以三微而化致平康无有灾害自元和以前皆用三冬而水旱之异往往为患繇此言之灾害自为它应不以改律秦为虐政四时行刑圣汉初兴改从简易萧何草律季秋论囚俱避立春之月而不计天地之正二王之春实颇有违陛下探幽析微允执其中革百载之失建永年之功上有迎承之敬下有奉微之惠稽春秋之文当月令之意圣功美业不宜中疑书奏帝纳之遂不复改。 张敏和帝永元中为尚书先是建初中有人侮辱人父者而其子杀之章帝贳其死刑而降宥之自後因以为比是时遂定其议以为轻侮之法敏驳议曰:夫轻侮之法先帝一切之恩不有成科班之律令也。夫死生之决宜从上下犹天之四时有生有杀。若开相容恕著为定法者则是故设奸萌生长罪隙孔子曰:民可使繇之不可使知之春秋之义子不报雠非子也。而法令不为之减者以相杀之路不可开故也。今托义者得减妄杀者有差使执宪之吏得设巧诈非所以导在鬼不争之义。又轻侮之比浸以繁滋至有四五百科转相顾望弥复增甚难以垂之万载臣闻师言救文莫如质故高帝去烦苛之法为三章之约建初诏书有改於古者可下三公凡制刑之本将以禁暴恶。且惩其末也。凡爵列官秩赏庆刑威皆以类相从使当其实也。若德不副位能不称官赏不酬功刑不应罪不祥莫大焉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此百王之定制有法之成科高祖入关虽尚约法然杀人者死亦无宽降夫时化则刑重时乱则刑轻。《书》曰:刑罚时轻时重此之谓也。今次玉公以清时释其私憾阻兵安忍僵尸道路朝恩在宽幸至冬狱初军愚狷妄自投毙昔召忽亲死於子纠之难而孔子曰:经於沟渎人莫之知晁氏之父非错刻峻遂能自陨其命班固亦云:不如赵母指括以全其宗。《传》曰:仆妾感慨而至死者非能义勇固无虑耳夫刑罚威狱以类天之震耀杀戮也。温慈和惠以放天之生殖长育也。是故春一草枯则为灾秋一木华亦为异今杀无罪之初军而活当死之次玉其为枯华不亦然乎!陈忠不详制刑之本而信一时之仁遂广引八议求生之端夫亲故贤能功贵勤宾,岂有次玉当罪之科哉!若乃小大以情原心定罪此谓廷尉蠲除其弊议寝不省敏复上疏曰:臣敏蒙恩特见拔擢愚心所不晓迷意所不解诚不敢苟随众议臣伏见孔子垂经典皋陶造法律原其本意皆欲禁民为非也。未晓轻侮之法将以何禁必不能使不相轻侮而更开相杀之路执宪之吏复容其奸枉议者,或曰:平法当先论生臣愚以为天地之性惟人为贵杀人者死三代通制今欲趣生反开杀路一人不死天下受敝记曰:利一害百人去城郭夫春生秋杀天道之常春一物枯即为灾秋一物华即为异王者承天地顺四时法圣人从轻律愿陛下留意下民考寻利害广令平议天下幸甚帝从之。 应劭献帝时为太山太守初安帝时河间人尹次颍川人史玉皆坐杀人当死次兄初及玉母军并诣官曹求代其命因缢而物故尚书陈忠以罪疑从轻议活次玉劭後追驳之据正典刑有可存者其议曰:尚书称天秩有礼五服五章哉!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而孙卿亦云:凡制刑之本将以禁暴恶。且惩其末也。凡爵列官秩赏庆刑威皆以类相从使当其实也。若德不副位能不称官赏不酬功刑不应罪不祥莫大焉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此百王之定制有法之成科高祖入关虽尚约法然杀人者死亦无宽降夫时化则刑重时乱则刑轻。《书》曰:刑罚时轻时重此之谓也。今次玉公以清时释其私憾阻兵安忍僵尸道路朝恩在宽幸至冬狱初军愚狷妄自投毙昔召忽亲死於子纠之难而孔子曰:经於沟渎人莫之知晁氏之父非错刻峻遂能自陨其命班固亦云:不如赵母指括以全其宗。《传》曰:仆妾感慨而至死者非能义勇固无虑耳夫刑罚威狱以类天之震耀杀戮也。温慈和惠以放天之生殖长育也。是故春一草枯则为灾秋一木华亦为异今杀无罪之初军而活当死之次玉其为枯华不亦然乎!陈忠不详制刑之本而信一时之仁遂广引八议求生之端夫亲故贤能功贵勤宾,岂有次玉当罪之科哉!若乃小大以情原心定罪此谓求生非谓代死可以生也。败法乱政悔其可追劭凡为驳议三十篇皆此类也。 魏卢毓为冀州主簿时天下草创多逋逃故重士亡法罪及妻子亡士妻白等始夫家数日未与夫相见大理奏弃市毓驳之曰:夫女子之情以接见而恩生成妇而义重故诗云: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我心则夷。又礼未庙见之妇而死归葬女氏之党以未成妇也。今白等生有未见之悲死有非妇之痛而吏议欲肆之大辟则。若同牢合<豸巴>之後罪何所加。且记曰:附从轻言附人之罪以轻者为比也。又书云: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恐过重也。苟以白等皆受礼聘已入门庭刑之为可杀之为重太祖曰:毓执之是也。又引经典有意使孤叹息繇是为丞相法曹议令史。 高柔为太祖丞相理曹掾鼓吹宋金等在合肥亡逃旧法军征士亡考竟其妻子太祖患犹不息更重其刑金有母妻及二弟皆给官主者奏尽杀之柔启曰:士卒亡军诚在可疾然窃闻其中时有悔者愚谓乃宜贷其妻子一可使贼中不信二可使诱其还心正如前科固已绝其意望而猥复重之柔恐自今在军之士见一人亡逃诛将及已亦。且相随而走不可复得杀也。此重刑非所以止亡乃所以益走耳太祖曰:善即止不杀金母弟蒙活者甚众迁为颍川太守。 陈群为御史中丞太祖议复肉刑令曰:安得通理君子达於古今者使平斯事乎!昔陈鸿胪以为死刑有可加於仁恩者正谓此也。御史中丞能申其父之论乎!群对曰:臣父纪以为汉除肉刑而增加笞本兴仁恻而死者更众所谓名轻而实重者也。名轻则易犯实重则伤民。《书》曰:惟敬五刑以成三德易著劓刖灭趾之法所以辅政助教惩恶息杀也。且杀人偿死合於古制至於伤人或残毁其体而裁剪毛非其理也。若用古刑使淫者下蚕室盗者刖其足则永无淫放穿窬之奸矣。夫三千之属虽未可悉复。若斯数者时之所患宜先施用汉律所杀殊死之罪仁所不及也。其馀逮死者可以刑杀如此则所刑之与所生足以相贸矣。今以笞死之法易不杀之刑是重人支体而轻人躯命也。时锺繇与群议同王朗及议者多以为未可行太祖深善繇群言以军事未罢顾众议。且寝。 锺繇为大理文帝临飨群臣诏谓繇太祖欲复肉刑此诚圣王之法公卿当善共议议未定会有军事复寝明帝太和中繇为太傅复上疏曰:大魏受命继踪虞夏孝文革法不合古道先帝圣德固天所纵坟典之业一以贯之是以继世仍发明诏思复古刑为一代法连有军事遂未施行陛下远追二祖遗意惜斩趾可以禁恶恨入死之无辜乃明习律令与群臣共议出本当右趾而入大辟者复行此刑书云:皇帝清问下民鳏寡有辞於苗此言尧当除蚩尤有苗之刑先审问於下民之有辞者也。若今蔽狱之时讯问三槐九棘群吏万民使如孝景之令其当弃世欲斩右趾者许之其黥劓左趾宫刑者自如孝文易以髡笞能有奸者率年二十至四五十虽斩其足犹任生育今天下人少於孝文之世下计所全岁三千人张苍除肉刑所杀岁以万计臣欲复肉刑岁生三千人子贡问能济民可谓仁乎!孔子曰:何事於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又曰: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若诚行之斯民永济书奏诏曰:太傅学优才高留心政事。又於刑理深远此大事公卿群僚善共平议司徒王朗议以为繇欲轻减大辟之条以增益刖刑之数此即起偃为竖化尸为人矣。然臣之愚犹有未合微异之意夫五刑之属著在科律科律自有减死一等之法不死即为减施行已久不待远假斧凿於彼肉刑然後有罪次也。前世仁者不忍肉刑之惨酷是以废而不用不用已来历年数百今复行之恐所减之文未彰於万民之目而肉刑之问已宣於冠雠之耳非所以来远人也。今可案繇所欲轻之死罪使减死之髡刖嫌其轻者可倍其居作之岁数内有以生易死不訾之恩外无以刖易钅犬骇耳之声议者百馀人与朗同者多帝以吴蜀未平。且寝。 晋程咸魏时为司隶主簿丘俭之诛其子甸妻荀氏应坐死其族兄ダ与景帝姻通表魏帝以モ其命诏听离婚荀氏所生女芝为颍川太守刘子元妻亦坐死以怀任系狱荀氏辞诣司隶校尉何曾乞恩求没为官婢以赎芝命曾哀之使咸上议曰:夫司寇作典建三等之制甫侯修刑通轻重之法叔世多变秦立重辟汉。又修之大魏承秦汉之弊未及革制所以追戮已出之女诚欲殄鬼类之族也。然则法贵得中刑慎过制臣以为女人有三从之义无自专之道出他族还丧父母降其服纪所以明外成之节异在室之恩而父母有罪追刑已出之女夫党见诛。又有随姓之戮一人之身内外受辟今女既嫁则为异姓之妻如或产育则为他族之母此为元恶之所忽戮无辜之所重於防则不足惩奸乱之源於情则伤孝子之心男不得罪於他族而女独婴戮於二门非所以哀矜女弱蠲明法制之本也。臣以为在室之女从父母之诛既醮之妇从夫家之罚宜改旧科以为永制,於是有诏改定律令。 何曾为太傅时司空贾充宴朝士河南尹庾纯行酒而充不时饮因发怒诃之遂免纯官。又以纯父老不求供养使据礼典正其臧否曾与太尉荀ダ骠骑将军齐王攸议曰:凡断正臧否宜先稽之礼律八十者一子不从政九十者其家不从政新令亦如之案纯父年八十一纯兄弟六人三人在家不违侍养纯不求供养其於礼律未有违也。司空公以纯备位卿尹望其有加於人而纯荒醉肆其忿怒臣以为纯不远希至孝之行而近惜常人之失应在讥贬司徒石苞议纯荣官忘亲恶闻格言不忠不孝宜除名削爵土司徒西曹掾刘斌议以为敦叙风俗以人伦为先人伦之教以忠孝为主忠故不忘其君孝故不遗其亲。若孝必专心於色养则明君不得而臣忠必不顾其亲则父母不得而子也。是以为臣者必以义断其恩为子也。必以情割其义在朝则从君之命在家则随父母之志然後君父两济忠孝各序纯兄峻以父老求归峻。若得归纯无不归之势峻不得归纯无得归之理纯虽自闻同不见听近辽东大守孙和广汉太守邓良皆有老母良无兄弟授之远郡辛苦自归皆不见听。且纯近为京尹父在界内时得自启定省独於礼法外处其贬黜斌愚以为非礼也。礼年八十一子不从政纯有一弟在家不为违礼。又令年九十乃听悉归今纯父实未九十不为犯令骂辱宰相宜加放斥以明国典圣恩恺悌示加贬退臣愚无所请议河南功曹史庞札等。表曰:臣郡前尹关内侯纯醉酒失常戊申诏书既免尹官以父笃老不求供养下五府依礼典正其臧否臣谨案三王养老之制八十一子不从政九十其家不从政斯诚使人无阙孝养之道为臣不违在公之节也。先王制礼垂训莫尚於周当其时姬公留周伯禽之鲁孝子不匮典礼无愆今公府议七十时制八十月制欲以驳夺从政之限削除爵土是为公旦立法还自越之鲁侯为子即为罚首也。石奋期顺四子列郡近太宰献王诸子亦在藩外古今同符忠孝并济臣闻悔吝之疵君子有之尹性少饮多遂至沈醉尹醒闻之悼恨前失执谦引罪深自奏劾求入重法今公府不原所繇而谓傲狠是为重罪过醉之言而没迷复之义也。臣闻父子天性爱繇自然君臣之交出自义合而求忠臣必於孝子是以先王立礼敬同於父原始要终齐於所生如此犹患人臣罕能致身今公府议云:礼律虽有常限至於疾病归养不夺其志如此则为礼禁正直而陷人以诈违越王制开其始原尹少履清苦事亲色养历职内外公廉无私此陛下之所以屡发明诏而尹之所以仍见擢授也。尹行已也。恭率下也。敬先众後已实是宿心一旦繇醉责以暴慢案奏状不忠不孝群公建议削除爵土此愚臣所以自悲自悼拊心泣血也。案令父母年过八十听令其子不给限外职诚以得有归来之缘今尹居在郡内前每表屡蒙定省尹昆弟六人三人在家孝养不废兄侍中峻家之嫡长往比自表求归供养诏谕不听国体法同兄弟无异而虚责尹不求供养如斯臣惧长假饰之名而损忠诚之实也。夫礼者所以经国家定社稷也。故陶虞之隆顺考古典周成之美率繇旧章伏惟陛下圣德钦明敦礼崇教畴谘四岳以详典制尹以犯违受黜而所繇者醉公以教义见责而所因者忿积忿以立义繇醉以得罪礼律不复为断文致欲以成法是以愚臣敢冒死亡之诛而耻不伸於盛明之世惟蒙哀察帝复下诏曰:自中世以来多为贵重顺意贱者生情故令释之定国得名於前世今议责庾纯不惟温克醉酒沈湎此责人以齐圣也。疑贾公亦醉。若其不醉终不於百客之中责以不去官供养也。大晋依圣人典礼制臣子出处之宜。若有八十皆当归养亦不独纯也。古人云:繇醉之言俾出童明不责醉恐失度也。所以免纯者当为将来之醉戒耳齐王刘掾议当矣。复以纯为国子祭酒。 刘颂武帝时为廷尉频表宜复肉刑不见省。又上言曰:臣昔上行肉刑从来积年遂寝不论臣窃以为议者拘孝文之小仁而轻违圣王之典刑未详之甚莫过於此令死刑重故非命者众生刑轻故罪不禁奸所以然者肉刑不用之所致也。今为徒者类性元恶不轨之族也。去家悬远作役山谷饥寒切身志不聊生虽有廉士介者苟虑不首死则皆为盗贼岂况本性奸凶无赖之徒乎!又令徒富者输财解曰:归家乃无役之人也。贫者起为奸盗。又不制之虏也。不刑则罪无所禁不制则群恶横肆为法。若此近不尽善也。是以徒亡日属贼盗日烦亡之数者至有十数得辄加刑日益一岁此为终身之徒也。自顾返善无期而灾困逼身其志亡思盗势不得息事使之然也。古者用刑以止刑今反於此诸重犯亡者过三寸辄重髡之此以刑生刑也。加作一岁此以徒生徒也。亡者积多系囚猥畜议者曰:囚不可不赦复从而赦之此为刑不制罪法不胜奸不知法之不胜相聚而谋为不轨月异而岁不同故自顷以来奸恶陵虐所在充斥议者不深思此故而曰:肉刑於名忤听忤听孰与贼盗不禁圣王之制肉刑远有深理其事可得而言非徒惩其畏剥割之痛而不为也。乃去其为恶之具使夫奸人无用复肆其志止奸绝本理之尽也。亡者刖足无所用复亡盗者截手无所用复盗氵者割其势理亦如之除恶塞源莫善於此非徒然也。残不为虚弃而所患归家父母妻子共相养恤不流离於涂路有今之困创愈可役上准古制随宜业作虽已刑此等已刑之後便各都塞。又生育繁阜之道自。若也。今宜取死刑之限轻及三犯逃亡淫盗悉以肉刑代之其三岁刑以下自杖罚遣。又宜制其罚数使有尝限不得减此其有宜重者。又任之官长应四五岁刑者皆髡笞笞一百稍行使各有差悉不复居作然後刑不复生刑徒不复生徒而残体为戮终身作诫人见其痛畏而不犯必数倍於今。且为恶者随发被刑去其为恶之具此为诸已刑者皆良士也。岂与全其为奸之手足而蹴居必死之穷地同哉!而犹曰:肉刑不可用臣窃以为不识务之甚也。臣昔常侍左右数闻明诏谓肉刑宜用事便於政愿陛下信独见之断使夫能者得奉圣虑行之於今比填沟壑冀见太平。《周礼》三赦三宥施於老幼悼髦黔黎不属逮者。此非为恶之所出故刑罚逆舍而宥之至於自非此族犯罪则必刑而无赦此政之理也。至今常以罪积狱繁赦以散之是以赦愈数而狱愈塞如此不已将至不胜原其所繇肉刑不用之过也。今行肉刑非徒不积。且为恶无具则奸息去此二端狱不得繁故无取於数赦於政体胜矣。疏上。又不见省。 华е表之子为南中郎将以迕旨因事免е官削爵土大鸿胪何遵奏е免为庶人不应袭封请以表世孙混嗣表有司奏曰:е所坐除名削爵一时之制е为世子著在名簿不听袭嗣此为刑罚再加诸侯犯法八议平处者褒功重爵也。嫡统非犯终身弃罪废之为重依律应听袭封诏曰:诸侯薨子逾年即位此古制也。应即位而废之爵命皆去矣。何为罪罚再加。且吾之责е以肃贪秽本不论常法也。诸贤不能将明此义乃更诡易礼律不顾宪度君命废之而群下复之此为上下正相反也,於是有司奏免议者官诏皆以赎论。 裴为尚书惠帝之世政出群下每有疑狱各以私情刑法不定狱讼繁滋表陈之曰:夫天下之事多涂非一司之所管中才之情易扰赖常制而後定先王知其所然也。是以辨方分职为之准局准局既立各掌其务刑赏相称轻重无二故下听有常群吏安业也。旧宫掖陵庙有水火毁伤之变然後尚书乃躬自奔赴其非此也。皆止於郎令史而已刑罚所加各有常刑云:元康四年大风之後庙阙屋瓦有数枚倾落免太常荀寓於时以严诏所谴莫敢据正然内外之意佥谓事轻责重有违於常会五年二月有大风主者惩惧前事臣新拜尚书始三日本曹尚书有疾权令兼出案行兰台主者乃瞻望阿栋之间求索瓦之不正者得栋上瓦小邪十五处或是始瓦时邪盖不足言风起仓卒台官更往太常案行不及得周文书未至之顷便竞相禁止臣以权兼暂出出还便罢不复得穷其事而本曹据执却问无已臣时具加解遣而主者畏咎不从臣言禁止太常复兴刑狱昔汉氏有盗高庙玉环者文帝欲族诛释之但处以死刑曰:若侵长陵一А土何以复加文帝从之大晋垂制深惟经远山陵不封园邑不饰墓而不坟同乎!山壤是以丘坂存其陈草使齐乎!中原矣。虽陵兆尊严惟毁发然後族之此古典也。若登践犯损失尽敬之道事止刑罪可也。去八年奴听教加诬周龙烧草廷尉遂奏族龙一门八口并命会龙狱翻然後得免考之情理准之前训所处实重今年八月陵上荆一枝围七寸二分者被斫司徒太常奔走道路虽知事小而案劾难测搔扰驱驰各竞免负於今太常禁止未解近日太祝署失火烧屋三间半署在庙北隔道在重墙之内。又即已灭频为诏旨所问主者以诏旨使问频繁使责尚书不即案行辄禁止尚书免在法外刑书之文有限而舛违之故无方故有临时议处之制诚不能皆得循常也。至於此辈皆为过当每相逼迫不复以理上替圣朝画一之德下损崇礼大臣之望臣愚以为犯陵上草木不应乃用同产毕刑之制案行奏劾应有定准相承务重体例遂亏或因馀事得容浅深虽有此表曲议犹不止时刘颂为三公尚书。又上疏曰:自近世以来法渐多门令甚不一臣今备掌刑断职思其忧谨具启闻臣窃伏惟陛下为政每思尽善故事求曲当曲当则例不得直尽善故法不得全何则夫法者固以尽理为法而上求尽善则诸下牵文就意以赴主之所许是以法不得全刑书徵文徵文必有乖於情听之断而上安於曲当故执平者因文可引则生二端是法多门令不一则吏不知所守下不知所避奸伪者因法之多门以售其情所欲浅深苟断不一则居上者难以捡下,於是事同议异狱犴不平有伤於法古人有言人主详其政荒人主期其事理详匪他尽善则法伤故其政荒也。期者轻重之当虽不厌情苟入於文则依而行之故其事理也。夫善用法者忍违情不厌听之断轻重虽不允人心经於凡览。若不可行法乃得直。又君臣之分各有所司法欲必奉政故令主者守文理有穷塞故使大臣释滞事有时宣故人主权断主者守文。若释之执犯跸之平也。大臣释滞。若公孙弘断郭解之狱也。人主权断。若汉祖戮丁公之为也。天下万事自非斯格重为故不近似此类不得出以意妄议其馀皆以律令从事然後法信於下人听不惑吏不容奸可以言政人主轨斯格以责群下大臣小吏各守其局则法一矣。古人有言善为政者看人设教看人设教制法之谓也。又曰:随时之宜当务之谓也。然则看人随时在大量也。而制其法法轨既定则行之行之信如四时执之坚如金石群吏岂得在成制之内复称随时之宜傍引看人设教以乱政典哉!何则始制之初固已看人而随时矣。今。若设法未尽当则宜改之。若谓已善不得尽以为制而使奉用之司公得出入以差轻重也。夫人君所与天下共者法也。已令四海不可以不信以为教方求天下之不慢不可绳以不信之法。且先识有言人至愚而不可欺也。不谓平时背法意断不胜百姓愿也。上古议事以制不为刑辟夏殷及。《周书》法象魏三代之君齐圣然咸弃曲当之妙鉴而任徵文之直准非圣有殊所遇异也。今论时救弊不及中古而执平者欲情之所安自於议事以制臣窃以为听言则美论理则违然天下至大事务重杂时有不得悉循文如令故臣谓宜立格为限使主者守文死生以之不敢错思於成制之外以差轻重则法常全事无正据名例不及大臣论当以释不滞则事无阂至如非常之断出法赏罚。若汉祖戮楚臣之私已封赵氏之无功惟人主专之非奉职之臣所得拟议然後情求傍请之迹绝似是而非之奏塞此盖齐法之大准也。主者小吏处事无常何则无情则法徒克有情则挠法积克似无私然乃所以得其私。又常所阻以卫其身断当恒克世谓尽公时一曲法乃所不疑故人君不善倚深似公之断而责守文如令之奏然後得为有捡此。又平法之一端也。夫出法忄制指施一事厌情合听可耳目诚有临时当意之快胜於徵文不允人心也。然起为经制终年施用常得一而失十故小有所得者必大有所失近有所漏者必远有所苞故谙事识体者善权轻重不以小害大不以近妨远忍曲当之近以全简直之大准不牵於凡听之所灾必守徵文以正例每临其事常御此心以决断此。又法之大也。又律法断罪皆当以法律令正文。若无正文依附名例断之其正文名例所不及者皆勿论法吏以上所执不同得为异议如律之文守法之官唯当奉用律令至於法律之内所见不同乃得为异议也。今限法曹郎令史意有不同为驳惟得论释法律以正所断不得援求诸外论随时之宜以明法□守局之分诏下其事侍中大宰汝南王亮奏以为夫礼以训世而法以整俗理化之本事实定之。若当断不断轻重随意则王宪不一人无所错矣。故观人设教在上之举守文直法臣吏之节也。臣以去太康八年随事异议周悬象魏之书汉咏画一之法诚以法与时共议不可二令法素定而法为议则有所开长以为宜如颂所启为永久之制,於是门下属三公曰:昔先王议事以制自中古以来执法断事既以立法诚不宜复求法外小善也。若常以善夺法则人逐善而忌法其害甚於无法也。案启事欲令法令断一事无二门郎令史已下应复出法驳案随事以闻也。 卫展元帝为丞相时为晋王大理考レ政事有不合情者上。《书》曰:今施行诏书有考子正父死刑或鞭父母问子所在近主者所称庚寅诏书举家逃亡家长斩。若长是逃亡之主斩之虽重犹可设子孙犯事将考祖父逃亡逃亡是子孙而父祖婴其酷伤顺破教如此者众相隐之道离则君臣之义废君臣之义废则犯上之奸生矣。秦网密文峻汉兴扫除烦苛风移俗易几於刑厝大人革命不得不荡其秽慝通其圯滞今诏书宜除者多有便於当今著为正条则法差简易帝令曰: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是以明罚敕法先王所慎自元康以来事故荐臻法禁滋蔓大理所上宜朝堂会议蠲除诏事不可用者。此孤所虚心者也。及帝即位展为廷尉。又上言古者肉刑事经前圣汉文除之增加大辟今人户荒百不遗一而刑法峻重非勾萌养胎之义也。愚谓宜复古施行以隆太平之化诏内外通议,於是骠骑将军王导太常贺循侍中纪瞻中书郎庾亮大将军谘议参军梅陶散骑郎张嶷等议以肉刑之典繇来尚矣。肇自古昔以及三代圣哲明王所未曾改也。岂是文帝常主所能易者乎!时萧曹已没绛灌之徒不能正其议逮班固深论其事以为外有轻刑之名内实杀人。又死刑太重生刑大轻生刑施於上死刑怨於下轻重失当故刑政不中也。且原先王之造刑也。非以过怒也。非以残人也。所以救奸所以当罪今盗者窃人之财氵者奸人之色亡者避叛之役皆无杀害也。刖之以刑刑之则止而加之斩戮戮过其罪死不可生纵虐於此岁以巨计此乃仁人君子所不忍闻而况行之於政乎!若乃惑其名而不练其实恶其生而趣其死此畏水投舟避坎舀井愚夫之不。若何取於政哉!今大晋中兴遵复古典率繇旧章起千载之滞义拯百代之遗黎使皇典废而复存黔首死而更生至义畅於三代之际遗风播乎!百世之後生肉枯骨惠侔造化,岂不休哉!或者乃曰:死犹不惩而况於刑然民者冥也。其至愚矣。虽加斩戮忽为灰土死事日往生欲日存未以为改。若刑诸市朝朝夕人戒刑者咏为恶之永痛恶者睹残刖之长废故足惧也。然後知先王之轻刑以御物显诚以惩愚其理远矣。尚书令刁协尚书薛兼等议以为圣上悼残荒之遗黎伤犯死之繁众欲行刖以代死刑使犯死之徒得存性命则率土蒙更生之泽兆庶必怀恩以反化也。今中兴祚隆大命维新诚宜设宽法以宥人然惧群小愚蔽习玩所见而忽异闻或未能咸服愚谓行刑之时先明申法令乐刑者刖甘死者杀则心必服矣。古典刑不上大夫今士人有犯者谓宜如旧不在刑例则进退为允尚书周ダ郎曹彦中书郎桓彝等议以为复肉刑以代死诚是圣王之至德哀矜之弘私然窃以为刑罚轻重随时而作时人少罪而易威则从轻而宽之时人多罪而难威则宜重刑而济之肉刑平世所应立非救弊之宜也。方今圣化草创人有馀奸习恶之徒为非未已截头绞颈尚不能禁而更断足劓鼻轻其刑罚使欲为恶者轻犯宽刑陷罪更众是为轻其刑以诱人於罪残其身以加楚酷也。昔之畏死刑以为善人者今皆犯轻刑而残其身畏重之常人反为犯轻而致囚此则何异断刖常人以为恩仁邪受刑者转广而为非者自多踊贵屦贱有鼻者鬼也。徒有轻刑之名而实开长恶之源不如以杀止杀重以全轻权少停之氵页圣化渐著兆庶易威之日徐施行也。议奏帝犹欲从展所上大将军王敦以为百姓习俗日久忽复肉刑必骇远近。且逆寇未殄不宜有惨酷之声以闻天下,於是乃止。 ●卷六百十五 ○刑法部 议谳第二 宋蔡廓仕晋为著作佐郎于时议复肉刑廓上议曰:夫建邦立法弘治稽化必随时置制德刑兼施贞一以闲其邪教禁以简其慢洒湛露以膏润厉严霜以肃威风者陶和而养恬秽戾者闻宪而警虑虽复质文迭用而斯道莫革肉刑之设肇自哲王盖繇曩世风淳民多厚谨图象既陈则机心戢刑人在途则不逞改操故能胜残去杀化隆无为季末浇伪法网弥密利巧之怀日滋耻畏之情转寡终身剧役不足以止其奸况乎!黥劓,岂能反其善徒有酸惨之声而无济治之益至於弃市之条实非不赦之罪事非手杀考律同归轻重均科减降路塞锺陈以之抗言元皇所为留愍今英辅翼赞道邈伊周虽闭否之运甫开而遗育之难未已诚宜明慎用刑爱民弘育申哀矜以革滥移大辟於支体全性命之至重恢繁息於将来而孔琳之议不同用王朗夏侯玄之旨时论多与琳之同故遂不行後为侍中建议以为鞫狱不宜令子孙下辞明言父祖之罪亏教求情莫此为大自今後人与囚相见无乞鞫之诉便足以明伏罪不须责家人下辞朝议咸以为允从之。 王弘为卫将军录尚书事识练治体留心庶事斟酌时宜每存优允与八座丞郎疏曰:同伍犯法无士人不罪之科然每至诘谪辄有请诉。若垂恩宥则法废不可行依事纠责则物以为苦怨宜更为其制使得优苦之衷也。又主守偷五疋常偷四十疋并加大辟议者咸以为重宜进主偷十疋常五十疋死四十疋降以补兵既得少宽民命亦足以有惩也。想各言所怀左丞江奥议士人犯盗赃不及弃市者刑竟自在赃淫盗之目清议终身经赦不原当之者足以塞愆闻之者足以鉴戒。若复雷同群小谪以兵役愚谓为苦符伍虽比屋邻居至於士庶之际实自天隔含藏之罪无以相关奴客与符伍交接有所藏蔽可以得知是以罪及奴客自是客身犯愆非代郎主受罪也。如其无奴则不应坐右丞孔默之议君子小人既杂为符伍不得不以相检为义士庶虽殊而理有闻察譬百司居上所以下不必躬亲而後同坐是故犯违之日理自相关今罪其养子典计者盖义存戮仆如此则无奴之室岂得宴安但既云:复士宜令输赎常盗四十疋主守五疋降死补兵虽大存宽惠以纾民命然官长二千石及失节士大夫时有犯者罪乃可戮恐不可以补兵也。谓此制可施小人士人自还用旧律尚书王淮之议昔为山阴令士人在伍谓之押符同伍有愆得不及坐士人有罪符伍纠之此非士庶殊制使即刑当罪耳夫束修之胄与小人隔绝防检无方宜及不逞之士事接群细既同符伍故使纠之于时行此非惟一处左丞议奴客与邻伍伯相关可得简察符中有犯使及刑坐即事而求有乖理有奴客者类多使役东西分散住家者少其有停者左右驱驰动止所须出门甚寡典计者在家十无其一奴客坐伍滥刑必众恐非立法当罪本旨右丞议士人犯偷不及大辟者宥其补兵虽欲弘士惧无以惩邪乘理则君子违之则小人制严於上犹冒犯之况其宥科犯者或众使畏法革心乃所以大宥也。且士庶异制意所不同殿中郎谢元议谓事必先正其本然後其末可理本所以押士大夫於符伍者将以检小人邪为使受检於小人邪案左丞称士庶天隔则士无弘庶之繇以不知而押之於伍则是受检於小人也。。然则小人有罪士人无罪仆隶何罪而令坐之。若以实相交关责其闻察则意有未因何者名实殊章公私异令奴不押符是无名也。民之资财是私贱也。以私贱无名之人豫令公家有实之任公私混淆名实非允繇此而言谓不宜坐还从其主於事为宜无奴之士不在此例。若士人本检小人则小人有过已应获罪而其奴则义归戮仆。然则无奴之士未合宴安使之输赎於事非谬二科所附惟制之本耳此是辨章二本欲使各从其分至於求之管见宜附前科区别士庶於义为美盗制案左丞议士人既终不为兵革幸可同宽宥之惠不必依其旧律於议咸允吏部何尚之议案孔右丞议士人坐符伍为罪有奴罪奴无奴输赎既许士庶缅隔则闻察自难不宜以难知之事定以必知之法夫有奴不贤无奴不必不贤今多僮者傲然於王宪无仆者怵迫於时网是为恩之所г常在程卓法之所设必加颜原求之鄙怀窃所未惬谢殿中谓奴不随主於名分不明诚是有理然奴仆实与闾里相关今都不问恐有所失意同右丞议弘议曰:寻律令既不分别士庶。又士人坐同伍罹谪者无处无之多为时恩所宥故不尽亲谪耳吴及义兴有许陆之徒以同符合给二千石论启丹书己未问会稽士人云:十数年前亦有四族坐此被责以时恩获停而王尚书云:旧无同伍坐所未之解恐莅任之日偶不值此事故耶圣明御世士人诚不忧至苦然要须临事论通上千天听徒为纷扰不如近与定科使轻重有节也。又寻甲符制蠲士人不传符耳令史复除亦得如之共相押领有违纠列了无等衰非许士人闾里之外也。诸议云:士庶缅绝不相参知则士人犯法庶民得不知。若庶民不许不知何许士人不知小民自非超然检独永绝尘比者比门接栋小以为意终自闻知不必须日夕来往也。右丞百司之言粗是其况如襄陵士人实与里巷关接相知情状乃当与冠带小民今谓之士人便与小人之坐署为小民辄受士人之罚於情於法不其颇欤。且都令不及士流士流何为轻则小人今使徵预其罚便事至相纠闾伍之防亦为不同谓士人可不受同伍之谪耳罪其奴客庸何伤邪无奴客可令输赎。又或无奴僮为众所明者官长二千石便当亲临列上依事遣判偷五疋四十疋谓应见优量者实以小吏无知临财易昧或繇疏慢事蹈重科求之於心常有可愍故欲小进疋数宽其性命耳至於官长以上荷蒙禄荣付以局任当正已明宪检下防非而亲犯科律乱法冒利五疋乃已为弘矣。士人无私相偷四十疋理就使至此致以明罚固其宜耳并何容复加哀矜。且此辈士人可杀不可讠有如诸论本意自不在此也。近闻之道路耳欲共论不呼乃尔难精既众议纠纷将不如其已。若呼不应停寝谓宜集议奏闻决之圣旨太祖诏卫军议为允弘。又上言旧制民年十三半役十六全役当以十三已上能自营私及公故以充役而考之见事犹或未尽体有强弱不皆称年。且在家自随力所能堪不容过苦移之公役动有定科循吏隐恤可无其患庸宰守常已有勤剧况值苛政,岂可称言乃有务在丰役增进年齿孤远贫弱其弊尤深至令依寄无所生死靡告一身之切逃窜求免家人远讨胎孕不育巧避罗宪实亦繇之今皇化惟新四方无事役召之应存乎!消息十五至十六宜为半丁十七为全从之。 何叔度为尚书吴兴武康县民王延祖为劫父睦以告官新制凡劫身斩刑家人弃市睦既自告於法有疑叔度议曰:设法止奸本於情理一人为劫阖门应刑所以罪及同产欲开其相告以出为恶之身睦父子之至容可悉共逃亡而割其天属还相缚送螫毒在手解腕求全於情可愍理亦宜宥使凶人不容於家逃刑无所乃大绝根源也。睦既纠送则馀人无应复告并合舍之。 孔渊之为比部郎时安陆应城县民张江陵与妻吴共骂母黄令死黄忿恨自缢死值赦律。《文子》贼杀伤殴父母枭首骂弃市谋杀夫之父母亦弃市值赦免刑补治江陵骂母母以之自裁重於伤殴。若同杀科则疑重用杀伤及骂制则疑轻准制唯有打父母遇赦犹枭首无骂母致死值赦之科渊之议曰:夫违理逆心而仁者不入名。且恶之况乃人事故殴伤咒诅法所不原骂之致尽则理无可宥罚有从轻盖疑失善求之文旨非此之谓江陵虽值赦恩故合枭首妇本以义爱非天属黄之所恨情不在吴原死补治有允正法诏如渊之议吴免弃市。 临川王义庆为丹阳尹有民黄初妻赵杀子妇遇赦应徒送避孙雠义庆曰:按。《周礼》父母之仇避之海外虽遇市朝斗不反兵盖以莫大之冤理不可夺合戚枕戈义许必报至於亲戚为戮骨肉相残故道乖常宪记无定准求之法外裁以人情。且礼有过失之宥律无雠祖之文况赵之纵暴本繇於酒论心即实事尽荒耄岂得以荒耄之王母等行路之深雠臣谓此孙忍愧衔悲不违子义共天同域无亏孝道。 傅隆为司徒左长史时会稽剡县民黄初妻赵打息载妻王死已遇赦王有父母及息男称息女叶依法徙赵二千里外隆议曰:原夫礼律之典盖本之自然永之情理非从天堕非从地出也。父子至亲分形同气称之於载即载之於赵虽云:三世为体犹一未有能分之者也。称虽创巨痛深固无雠祖之义。若称可杀赵当何以处载将父子孙祖互相残戮惧非先王明罚各繇立法之本旨也。向使石厚之子日之孙砥锋挺锷不与二祖同戴天日则石昔宅侯何得流名百代以为美谈者哉!旧令杀人父母徙之二千里外不施父子孙祖明矣。赵当避王期功千里外耳令亦云:凡流徙者同籍亲近欲相随者随之此。又大通情体因亲以教爱者也。赵既流移载为人子何得不从载而行称不行岂名教所许如此称赵竟不可分赵虽内愧终身称沈痛没齿孙祖之义自不得以永绝事理固然也。从之。 徐羡之为尚书仆射大司马府军人朱兴妻周息男道扶年三岁先得痫疾周因其病发掘地生埋之为道扶姑女所告正周弃市刑羡之议曰:自然之爱虎狼犹仁周之凶忍宜加显戮臣以为法律之外故尚弘物之理母之即刑繇子而致为子之道焉有自容之地虽伏法者当罪而任宥者靡容愚谓可特申之遐裔从之。 顾ダ之为吏部尚书沛郡相县唐赐往比村朱起母彭家饮酒还因病吐虫虫十馀枚临死语妻张死後刳腹出病後张手自破视五脏悉縻碎郡县以张忍行刳剖赐子副。又不禁驻事起赦前法不能决律伤死人四岁刑妻伤夫五岁刑子不孝父母弃市并非科例三公郎刘勰议赐妻痛往遵言儿识谢及理考事原心非存忍割谓宜哀矜ダ之议曰:法移路尸犹为不道况在妻子而忍行凡人所不行不宜曲通小情当以大理为断谓副为不孝张同不道诏如ダ之议。 何承天为抚军刘毅为冠军毅常出行而鄢陵县史陈满射鸟箭误中直印虽不伤人处法弃市承天议曰:狱贵情断疑则从轻昔惊汉文帝乘舆马者张释之劾以犯跸罪止罚金何者明其无心於惊马也。故不以乘舆之重加以异制今满意在射鸟非有心於中人案律过误伤人三岁刑况不伤乎!微罚可也。及为谢诲南蛮长史时有尹嘉者家贫母熊自以身贴钱为嘉偿债坐不孝当死承天议曰:彼府宣令普议尹嘉大辟事称法吏葛滕签母告子不孝欲杀者许之法云:谓违犯教令敬恭有亏父母欲杀皆许之其所告唯取信於所求而许之谨寻事原心嘉母辞自求质钱为子还债嘉虽亏犯教义而熊无请杀之辞熊求所以生之而今杀之非随所求之谓始以不孝为劾终於和卖结刑倚旁两端母子俱罪滕签法文为非其条嘉所存者大理在难申但明教爰发矜其愚蔽夫明德慎罚文王所以恤下议狱缓死中孚所以垂化言情则母为子隐语敬则礼所不及今舍乞宥之评依请杀之条责敬恭之节於饥寒之隶诚非罚疑从轻宁失有罪之谓也。愚以为降嘉之死普春泽之恩赦熊之愆以明子隐之宜则蒲亭虽陋可比德於盛明豚鱼微物不独遗於今化事未判值赦并免後为殿中郎兼左丞吴兴馀杭民薄道举为劫制同籍期亲补兵道举从弟代公道生等并为大功亲非应在补讠之例法以代公等母存为期亲则子宜随母补兵承天议曰:寻劫制同籍期亲补兵大功不在例妇人三从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今道举为劫。若其叔尚存制应补谴妻子营居固其宜也。但为劫之时叔父已没代公道生并是从弟大功之亲不合补谴今。若以叔母为期亲令代公随母补兵既违大功不讠之制。又失妇人三从之道繇於主者守期亲之文不辩男女之异远嫌畏负以生疑惧非圣朝┰刑之旨谓代公等母子并宜见原。 王韶之为黄门侍郎时东冶士朱道民禽三叛士依例放遣韶之启曰:尚书金部奏事如右斯诚简妄一时权制惧非经国弘本之令典臣寻旧制以罪补士凡有十馀条虽同异不紊而轻重实殊至於诈列父母死诬罔父母淫威乱破义及劫此四条穷乱抵逆人理必尽虽复殊刑过制犹不足以塞莫大之罪既获全首领大造已隆宁可复遂拔徒隶缓带当年自同编户列齿齐民乎!臣惧此制永行所亏实大方今圣化惟新崇本弃末一切之令宜加详改愚谓此四条不合加赎罪之恩侍中褚淡之同韶之三条劫宜仍旧诏可。 何尚之为尚书令时丞相南郡王义宣车骑将军臧质反义宣司马竺超民臧质长史陆展兄弟并应从诛尚之上言曰:刑罚得失治乱所繇圣贤留心不可不慎竺超民为义宣司马贼既遁走一夫可禽非惟免愆亦可要不义之赏而超民曾无此意微足观过知仁。且为官保全城府谨守库藏端坐待缚今戮及兄弟同之巨逆於事为重臣豫蒙顾待自殊凡隶苟有所怀不敢自默超民坐者繇此得原。 蔡兴宗为廷尉解士先告申坦昔与丞相义宣同谋坦已死子令孙时作山阳郡自系廷尉兴宗议曰:若坦昔为戎首身今尚存累经肆眚犹应蒙宥令孙天属理相为隐况人亡事远追相诬讦断以礼律义不合关。若士先审知逆谋当时即应闻启苞藏积年发因私怨况称风声路传实无定主而干黩欺罔罪合极法。又有讼民严道恩等二十二人事未洗正敕以当讯权系尚方兴宗以讼民本在求理故不加械即。若广系尚方於事为苦。又司徒前劾送武康令谢沈及郡县尉还职司十一人坐仲良铸钱不禽久已判结。又送郡主簿丘元敬等九人或下疾假或去职已久。又加执启事悉见从。 南齐张融为仪曹郎时明帝取荆郢湘雍四州射手叛者斩人身及家长家口没奚官元徽初郢州射手有叛者融建议家人家长罪所不及亡身刑(谓亡者身受刑也。)。 袁彖为南郡太守江陵县人苟蒋之弟胡之妇为曾口寺沙门所淫夜入苟家蒋之杀沙门为官司所简蒋之列家门秽行欲告则耻欲忍则不可已所杀胡之列。又如此兄弟争死江陵令宗躬启州荆州刺史卢江王永博议彖曰:夫迅寒急节乃见松筠之操危机迫遘是识贞孤之风窃以蒋之胡之原心非暴辩谳之日友于让生事怜左右义哀行路昔文举引谤获漏疏蒋之心迹同符古人。若舀以深刑伤为善繇是蒋之兄弟免死。 梁萧琛仕齐为尚书左丞明帝用法严峻尚书郎坐杖罚者皆即科行琛乃密启曰:郎有杖起自後汉尔时郎官位卑亲主文案与令史不异故郎三十五人令史二十人是以古人多耻为此职自魏晋已来郎官稍重今方参用高华吏部。又近於通贵不应官高昔品而罚遵曩科所以从来弹举虽在空文而许以推迁或逢赦恩或入春令便得息停宋元嘉大明中经有被罚者别繇犯忤主心非关常准自是始建元已来未经以施行事废久人情未习自奉敕之後已行仓部郎江重欣杖督五十皆无不人怀惭惧兼有子弟成长弥复难为仪其应行罚可特赐输赎使与令史有异以彰优缓之泽帝纳之自是应受罚者依旧不行。 虞僧虬为法官高祖天监三年八月建康女人任提女坐诱口当死其子景慈对鞫辞云:母实行此僧虬称案子之事亲有隐无犯直躬证父仲尼为非景慈素无防闲之道死有明白之据舀亲极刑伤和损俗凡乞鞫不审降罪一等岂得避五岁之刑忽死母之命景慈宜加罪辟诏流于交州。 陈沈洙废帝光大中为戎昭将军衡阳王长史行府国事梁代旧律测囚之法旦上起自晡鼓尽于二更及比部郎范泉删定律令以旧制测立时久非人所堪分其克数日再上廷尉以为新制过轻请集八座丞郎并祭酒孔奂行事沈洙五舍人会尚书省详议时宣帝录尚书集众议之都官尚书周弘正曰:未知狱所测人有几人疑几人不款须前责取人名及数并其罪目然後更集得廷尉监沈仲繇列称别制已後有寿羽儿一人坐杀寿慧刘磊渴等八人坐偷马伏家口渡北依法测之限讫不款刘道朔坐犯七偷依法测立首尾二日而款陈法满坐被封藏恶法受钱未及上而款弘正议曰:犯小大之狱必应以情正言依准五听验其虚实,岂可令恣考掠以判刑罪。且测人时节本非古制近代以来方有此法起自晡鼓迄于二更岂是常人所能堪忍所以重械之下免堕之士无人不服诬枉者多朝晚二时同等则数进退而求於事为衷。若谓小促前期致实罪不伏如复时节延长则无愆妄款。且人之所堪既有强弱人之立意固亦多途至如贯高榜笞刺身无完者戴就熏针并极困笃不移岂关时刻长短掠测优方夫与杀不辜宁失不经罪疑惟轻功疑惟重斯则古之圣王垂此明法愚谓依范著制於事为允舍人盛权议曰:比部范泉新制尚书周弘正明议咸为允虞书惟轻之旨殷颂敷正之言窃寻廷尉监沈仲繇等列新制以後凡有狱十一人其所测者十人款者惟一愚谓染罪之囚狱官明加辨折穷考事理。若罪有可疑自宜启审分判幸无滥测。若罪有实验乃可启审测立则枉直有分刑宥斯理范泉今牒述汉律云:死罪及除名罪证明白考掠已至而抵隐不服者处当列上杜预注云:处当证验明白之状列其抵隐之意窃寻旧制深峻百中不款或一新制宽优十中不款者九参会两文宽猛颇异处当列上未见革愚谓宜付典法更详处列上之文洙议曰:夜中测立缓急易欺兼用昼漏於事为允但漏刻赊促今古不同。《汉书》律历何承天祖冲之祖亘父子漏经并自关鼓至下鼓自晡鼓至关鼓皆十三刻冬夏四时不异。若其日有长短分在中时前後今用梁末改漏下鼓之後分其长短夏至之日各十七刻冬至之日各十二刻伏承命旨刻同勒令简一日之刻乃同而四时之门不等廷尉今牒以时刻短促致罪人不款愚意愿去夜测之昧从昼漏之明斟酌今古之日会二漏之义舍秋冬之少刻从夏日之长晷不问寒暑并依今之夏至朝夕上测各十七刻比之古漏则一上多昔四刻即用今漏冬至多五刻虽冬至之时数刻侵夜正是少日於事非疑庶罪人不以漏短而为捍狱囚无在夜之致诬求之鄙意窃谓允合众议以为宜依范泉前制宣帝曰:沈长史议得中宜更博议左丞宗元饶议曰:窃寻沈议非顿异范正是欲使四时均其刻数兼斟酌其宜以会优剧即同牒请写还删定曹详改前制宣帝议依事施行。 後魏李冲为尚书疑元拔穆泰罪事冲奏曰:前彭城镇将元拔与穆泰同逆养子降寿宜从拔罪而太尉咸阳王禧等以为律文养子而为罪父及兄弟不知情者不坐谨审律意以养子於父非天性於兄弟非同气敦薄既差故刑典有降是以养子虽为罪而父兄不预然父兄为罪养不知谋易地情均岂独从戮乎!理固不然臣以为依据律文不追戮於所生则从坐於所养明矣。又律唯言父不从子不言子不从父当是优尊厉卑之义臣禧等以为律虽不正见互文起制於乞也。举父之罪於养也。见子坐视为互起两明无罪必矣。若以嫡继养与生同则父子宜均祗明不坐。且继养之法云:若有别制不同此律。又今文云:诸有封爵。若无亲子及其身卒虽有养继国除不袭是为有福不及也。有罪便预坐均事等情律令之意便相矛伏度律旨必不然也。臣冲以为指例寻条罪在无疑准令语情颇亦同式诏曰:仆射之议据律明矣。太尉等论於典矫也。养所以从戮者缘其已免所生故不得复甄於所养此独何福长处吞舟于国所以不袭者重列爵位特立制因天之所绝推而除之耳岂复报对刑赏于斯则应死可特原之。 郭祚为吏部尚书宣武诏以奸吏逃刑悬配远戍。若永避不出兄弟代之祚奏曰:慎狱审刑道焕先古垂宪设禁义纂惟今是以先王氵公物之情为之轨法故八刑备於昔典奸律炳於来制皆所以谋其始迹访厥成罪敦风厉俗永资世范者也。伏惟旨义博远理绝近情既怀愚异不容不述诚以败法之原起於奸吏奸吏虽微败法实甚伏寻诏旨信亦断其逋逃之路为治之要实在於斯然法贵止奸不在过酷立制施禁为可传之於後。若法猛而奸不息禁过不可永传将何以载之刑书垂之百代。若以奸吏逃窜徙其兄弟罪人妻子应从之此则一人之罪祸倾二室愚谓罪人既逃止徙妻子走者之身悬名永配於责不免奸途自塞诏从之。 窦瑗行晋州刺史既还京师上。表曰:臣在平州之日蒙班麟趾新制即依朝命宣示所部士庶忻仰有。若三章臣闻法象巍巍乃大舜之事政道郁郁亦隆周之轨故元首股肱可否相济声教之日於此为证伏惟陛下应图临握纪承天克构洪基会昌宝历式张琴瑟。且调宫商去甚删泰革弊迁讹俾高祖之德不坠於地画一既歌万国欢跃臣伏读至三公曹第六十六条母杀其父子不得告告者死三反覆之未得其门何者案律。《文子》孙告父母祖父母者死。又汉宣云:子匿大父母皆勿论盖谓父母祖父母小者攘羊甚者杀害之类恩许相隐律抑不言法理如是足见其直未必指母杀父止子不言也。若父杀母乃是夫杀妻母卑於父此子不告是也。而母杀父不听子告臣诚下愚辄以为惑昔楚康王欲杀令尹子南其子弃疾为王御士而王告焉对曰:泄命重刑臣不为也。王遂杀子南其徒曰:行乎!曰:吾与杀吾父行将焉入曰:臣王乎!曰:杀父事雠吾不忍乃缢而死注云:弃疾自谓不告父为与杀谓王为雠皆非礼春秋讥焉斯盖门外之治以义断恩知君杀父而子不告是也。母之於父同在门内恩无可掩义无断割知母将杀理应告父如其已杀宜听告官今母杀父而子不告便是知母而不知父识以比野人义以近禽兽。且母之於父作合移天既杀已之天复杀子之天二天顿毁岂容顿默此母之罪义在不赦下手之日母忍即离仍以母道不告鄙臣所以致惑今圣化淳洽穆如韶夏食椹怀音枭獍犹变况承风禀教识善知恶之民哉!脱下愚不移事在言外如或有之可临时议罪何用豫制斯条用为训诫恐千载之下谈者讠宣讠华以明明大朝尊母卑父之论以臣管见实所不取如在淳风厚俗必欲行之。且君父一也。父者子之天被杀事重宜附之谋反大逆子得告之条父一而已致情可见切惟圣主有作明贤赞成光国宁民厥用惟大非下走顽蔽所能上测但受恩深重辄献瞽言傥蒙收察乞付评议诏付尚书三公郎封君义立判云:身体肤受之父母生我劳悴续莫大焉子於父母同气异息终天靡报在情一也。今忽欲论其尊卑辨其优劣推心未忍访古无据母杀其父子复告母母繇告死便是子杀天下未有无母之国不知此子将欲何之案春秋庄公元年不称即位文姜出故服虔注云:文姜通兄齐襄与杀公而不反父杀母出隐痛讳深期而中练思慕少杀念至於母故经书三月夫人逊於齐既有念母深讳之文明无雠疾告列之理。且圣人设法所以防氵禁暴极言善恶使知而避之。若避事议刑则舀罪多矣。恶之甚者杀父害君著之律令百王罔革此制何嫌独求削去既於法无违於事非害宣布有年谓不宜改瑗复难云:寻局判云:子於父母同气异息终天靡报在情一也。今论其尊卑辨其优劣推心未忍访古无据瑗以为。《易》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又曰:乾天也。故称於父坤地也。故称於母。又乾为天为父坤为地为母礼断服经曰:为父斩衰三年为母齐衰期尊卑优劣显在典章何言访古无据局判云:母杀其父子复告母母繇告死便是子杀天下未有无母之国不知此子将欲何之瑗察典律未闻母杀其父而子有隐母之义既不告母便是与杀父同天下可有无父之国此子独得有所之乎!局判。又云:案春秋庄公元年不称即位文姜出故服虔注云:文姜通於兄齐襄与杀而不反父杀母出隐痛讳深期而中练思慕少杀念至於母故经书三月夫人逊於齐既有念母深讳之文明无雠疾告列之理瑗寻注义隐痛深讳者以父为齐所杀而母与之隐痛父死深讳母出故不称即位非为讳母与杀也。是以下文以义绝其罪不为与杀明矣。公羊。《传》曰:君杀子不言即位隐之也。期而中练父忧少衰始念於母略书夫人逊於齐是内讳出奔犹为罪文。《传》曰:不称姜氏绝不为亲礼也。注云:夫人有与杀桓之罪绝不为亲得尊父之义善庄公思大义绝有罪故曰:礼也。以大义绝有罪得礼之衷明有仇疾告列之理但春秋庄公之际齐为大国通于文姜鲁公谪之文姜以告齐襄使公子彭生杀之鲁既弱小而惧於齐是时天下。又无贤霸故不敢仇之。又不敢告列国唯得告于齐曰:无所归咎恶於诸侯请以公子彭生除之齐人杀公子彭生案即此断虽有援引即以情推理尚未遣事遂停寝。 邢峦为尚书延昌二年符玺郎中高贤弟员外散骑侍郎仲贤叔司徒府主簿陆珍等坐弟季贤同元偷逆除名为民会赦之後被旨勿论峦奏案季贤既受逆官为其传檄规扇幽瀛遘兹祸乱据律准犯罪当孥戮兄叔从坐法有明典赖蒙大宥身命获全除名还民於其为幸然反逆坐重故支属相及体既相及事同一科,岂有赦前皆从流斩之罪赦後独除反者之身。又缘坐之罪不得以职除流。且货赇小愆寇盗微戾贼承露验者会赦犹除其名何有罪极裂冠[C260]均毁冕父子齐刑兄弟共罚赦前则同斩从流赦後有复官之理依律则罪合孥戮准赦则例皆除名古人议无将之罪者毁其室ㄜ其宫绝其踪灭其类其宅犹弃而况人乎!请依律处除为民诏曰:死者既在赦前。又员外非在正待之限便可悉听复任。又廷尉奏平北将军朔州刺史杨椿前为太仆卿日招引细人盗种收田三百四十顷依律处刑五岁峦据正始别格奏椿罪应除名为庶人注籍盗门同籍合门不仕宣武以新律既班不宜杂用旧制诏依寺听断以赎。 李平为尚书延昌三年平奏冀州袁城民费羊皮母亡家贫无以葬卖七岁女先与同城人张回为婢回转於俞阝县梁定之不良状案盗律掠人掠卖人和卖人为奴婢者死回故买羊皮女谋以转卖依律处绞刑诏曰:律称和卖人者谓两人诈取他财今羊皮卖女造回称良回利贱知良公买诚於律俱乖而两各非诈此女虽父卖为婢体本是良回转卖之日应有迟疑而决从真卖於情不可更推例以为永式廷尉少卿杨均议曰:谨详盗律掠人卖人为奴婢者皆死别条卖子孙者一岁刑卖良是一而刑死悬殊者繇缘情制罚则致罪有差。又详群盗强盗首从皆同和掠之罪固应不异及知人掠盗之物而故买者以随从论然五服相卖皆有明条买者之罪不得过於卖者之咎也。但羊皮卖女为婢不言追赎张回真买谓同家财至於转鬻之日不复疑虑缘其买之於女父便卖之於他人准其和掠此有因缘之类也。又详恐喝条注尊长与之已决恐喝幼贱求之然恐喝体同而不受恐喝之罪者以尊长与之已决故也。而张回本买婢於羊皮乃真卖於定之准此条例得先有繇推之因缘理颇相类即状准条虔流为允公郎中崔鸿议曰:案律卖子有一岁刑买五服因亲属在尊长者死期亲及妾与子妇流唯买者无罪文然卖者既以有罪买者不得不坐但卖者以天性难夺支属易遗尊卑不同故罪有异者知良故买。又於彼无亲。若罪同卖者即理不可何者卖五服内亲属在尊长者死此亦非掠从其真买暨於致罪刑死大殊明知买者之坐自应一例不得全如均议云:买者之罪不过卖者之咎也。且买者於彼无天性支属之义何故得有差等之理。又案别条知人掠盗之物而故买者以随从论依此律文之人掠良从其罪宜止於流然其亲属相卖坐殊凡掠至於买者亦宜不等。若处同流坐於法为深准律斟降合刑五岁至如买者知是良人决遣真卖不语前人得之繇绪前人谓真奴婢更或转卖因此流漂罔知所在家人追赎求访无处永沈贱隶无复良期案其罪状与掠无异。且法严而奸易息政宽而民多犯水火之喻先典明文而谓买人亲属而复决卖不告前人良状繇绪处同掠罪太保高阳王雍议曰:州处张回专引盗律检回所犯本非和掠保证明然去盗远矣。今引以盗律之条处以和掠之罪原情究律实为乖当如臣均之议知买掠良人者本无罪文何以言之群盗强盗无罪从皆同和掠之罪故应不异明此自无正条引类以结罪臣鸿以转卖流漂罪与掠等可谓罪人斯得案贼律云:谋杀人而发觉者流从者五岁刑已伤及杀而还苏者死从者流已死者斩从而加功者死不加功者流详沉贱之与身死漂流之与腐骨一存一亡为害孰甚然贼律杀人者有首从之科盗之卖买无唱和差等谋杀之与和掠同是良人应为准例所以不引杀人减之降从强盗之一科纵令谋杀之与强盗俱得为例而以从轻其义安在。又云:知人良掠盗之物而故买者以随从论此明禁暴掠之原遏奸盗之本非谓市之於亲尊之手而同之於盗掠之刑窃谓五服相卖俱是良人所以容有差等之罪者相去掠盗理远故从亲疏为差级尊卑为轻重依律诸共犯罪皆以发意为首明卖买之元有繇魁末之坐宜定。若羊皮不云:卖则回无买心则羊皮为元首张回为从坐首有活刑之科从有极黜之戾推之宪律法刑无据买者之罪宜各从卖者之坐。又群臣鸿之议有从他亲属买得良人而复真卖不语後人申状者处同掠罪既一为婢卖与不卖俱非良人何必以不卖而可原转卖为难恕张回之愆宜鞭一百卖子葬亲孝诚可美而表赏之议未闻刑罚之科已降恐非敦风厉俗以德导民之谓请免羊皮之罪公酬卖直诏曰:羊皮卖女葬母孝诚可嘉便可特原张回虽买之於父不应转卖可刑五岁。 裴延俊为廷尉卿孝明熙平中有冀州妖贼延陵王买负罪逃亡赦书断限之後不自归首延俊上言法律例诸逃亡赦书断限之後不自归首者复罪如初依律贼谋叛大逆处买枭首其延陵法权等所谓月光童子刘景晖者妖言惑众事在赦後亦合死坐正崔纂以为景晖云:能变为蛇雉此乃傍人之言虽杀晖为无理恐赦晖复惑众是以依违不敢专执当今不讳之朝不应行无罪之戮景晖九岁小儿口尚乳臭举动云:为并不关已月光之称不出其口皆奸吏无端横生粉墨所谓为之者巧杀之者能。若以妖言惑众据律应死然赦令之後方显其事律令之外更求其罪赦律何以取信於天下天下焉得不疑於赦律乎!《书》曰:与杀无辜宁失有罪。又案法例律八十已上八岁已下杀伤论坐者上请议者谓悼耄之罪不用此律愚以老智如尚父少惠如甘罗此非常之士可如其议景晖愚小自依凡律灵太后令曰:景晖既经恩宥何得议加横罪如奏。 李为司徒主簿时司州表河东郡民李怜坐行毒药案以死坐其母诉称一身年老更无期亲例合上请检籍不谬未及判申怜母身衰州断三年服终後乃行决司徒法曹参军许琰谓州判为允曰:案法例律诸犯死罪。若祖父母父母年七十已上无成人子孙旁无期亲者具状上请流者鞭笞留养其亲终则从流不在原赦之例检上请之言非应府州所决杀人者斩妻子流计其所犯实重馀宪准之情律所亏不浅。且怜既怀毒之心谓不可参怜人伍计其母在犹宜阖门投畀况今死也。引以三年之礼乎!且给假殡葬足示仁宽今以卒哭不合更延依律处斩流其妻子实足诫彼氓庶肃是刑章尚书萧宝寅奏从执诏从之。 辛雄为尚书三公郎神龟中廷尉少卿袁翻以犯罪之人经恩竞诉枉直难明遂奏曾染风闻者不问曲直推为狱成悉不断理诏令门下尚书廷尉议之雄议曰:春秋之义不幸而失宁僭不滥僭则失罪人滥乃害善人今议者不忍罪奸吏使出入纵情令君子小人薰莸不别岂所谓赏善罚恶殷勤隐┰者也。仰寻周公不减流言之愆俯惟释之不加惊马之辟所以大小用情贵在得所失之千里差在毫雄久执案牍数见疑讼职掌三千愿言者一曰御史所纠有注其逃走者及其出诉或为公使本曹给过所有指不如推简文案灼然者雪之二曰御史赦前注获见赃不辩行主名简无赂以置直之主宜应洗复三曰经拷不引傍无三证比以狱案既成因即除削或有据今奏复者与夺不同未获为通例。又须定何如得为证人。若必须三人对见受财然後成证则於理太宽。若传闻即为证则於理太急今请以三赇後三人俱见物及证伏显著准以为验四曰赦前断事或引律乖错使除复失衷虽案成经赦宜追从律五曰经赦除名之後或邀驾诉枉被旨重究或诉省称冤为奏更简事付有司未被研判遂遇恩宥如此之徒谓不得异於常格依前案为定。若有合拷究已复之流请不追夺六曰或受辞下简反复使鞫狱证占分明理合清雪未及告案忽逢恩赦。若从证占而雪则违正格如除其名罪滥洁士以罪须案成雪以占定。若拷未毕格及要证一人不集不得为占定古人虽患察狱不精未闻知冤而不理今之所陈士师之深疑朝夕之急务愿垂察焉诏从雄议。 高谦之为廷尉丞正光中尚书左丞元孚慰劳蠕蠕返被拘留及蠕蠕大掠而还置孚归国事下廷尉卿及监以下谓孚无坐唯谦之以孚辱命以流罪尚书同卿执诏可谦之奏。 崔纂为尚书三公郎中神龟中兰陵公主驸马都尉刘辉坐与河阴县民张智寿妹容妃陈庆和妹慧猛奸乱惑殴主伤胎辉惧罪逃亡门下处奏各入死刑智寿庆和并以知情不加防限处以流坐诏曰:容妃慧猛恕死髡鞭付宫馀如奏纂执曰:伏见旨募。若获刘辉者职人赏二阶白民听出身进一阶厮役奴婢为良案辉无叛逆之罪赏司返入刘宣明之格。又寻门下处案以容妃慧猛与辉私奸两情惑今辉挟忿殴主伤胎虽无正条罪合极法并处入死其智寿等二家配敦煌为兵天慈广被不即依决虽恕其命窃谓未可失律令高皇帝所以治天下不为喜怒增减不繇亲疏改易案斗律祖父母父母忿怒以兵刃杀子孙者五岁刑殴杀者四岁刑。若心有爱憎而故杀者各加一等虽王姬下降贵殊常妻然人妇之孕不得非子。又依永平四年先朝旧格诸刑流及死皆首罪判定後决从者事必因本以求支狱。若以辉逃避便应悬处未有舍其首罪而成其末愆流死参差或时未允门下中禁大臣职在敷奏昔邴吉为相不存斗毙而问牛喘,岂不以司别故也。案容妃等罪止於奸私。若擒之秽席众证分明即律科处不越刑坐何得同宫掖之罪齐奚官之役案知寿口诉妹司士参军罗显贵已生二女於其夫则他家之母。若有失度罪在於夫非兄弟昔魏晋未除五族之刑有免子戮母之坐何曾诤之谓在室之女从父母之刑已醮之妇从夫家之戮斯乃不刊之令轨古今之通议律期亲相隐指谓凡罪况奸私之鬼得以同气相证论刑过其所犯语情。又乖律宪案律罪无相缘之坐不可借辉之忿加兄弟之刑夫刑人於市与众弃之爵人於朝与众共之明不私於天下无欺於耳目何得以正刑书施於四海刑名一失驷马不追既有诏旨依即行下非律之案理宜更请尚书元议以为昔哀姜悖礼於鲁齐侯取而杀之春秋所讥。又夏姬罪盗於陈国但责徵舒而不非父母明妇人外成犯法之愆无关本属况出之妹及兄弟乎!右仆射游肇奏言臣等谬参枢辖献替是司门下出纳谟明常则至於良奸犯法职有司存劾罪结案本非其事容妃等奸状罪至於刑并处极法准律未当出之女坐及其兄推据典宪理为猛。又辉虽逃刑罪非孥戮募同大逆亦谓加重乖律之案理宜陈情乞付有司重更详议诏曰:辉悖法乱理罪不可纵厚赏悬募必望擒获容妃慧猛与辉私乱因此惑致至非常此而不诛将何惩肃。且已醮之女不应坐及昆弟但智寿庆和知妹奸情初不防禁招引刘辉共成淫鬼败风秽俗理深其罚特敕门下结狱不拘常司岂得一同常例不为通准。且古有诏狱宁复一归大理而尚书治本纳言所属弗究悖理之浅深不详损化之多少违彼义途苟存执宪殊乖任寄深合罪责崔纂可免印都官尚书悉夺禄一时。 孙腾为侍中自孝昌以後天下淆乱法令不常或宽或猛及尔朱擅权轻重肆意在官者多以深酷为能至迁京邺畿群盗颇起有司奏立严制诸强盗杀人者首从皆斩妻子同籍配为乐户其不杀人及赃不满五疋魁首斩从者死妻子亦为乐户小盗赃满十疋已上魁首死妻子配驿从者流腾上言谨详法。若画一理尚不二不可喜怒繇情而致轻重案肆公私劫盗罪止流刑而比执事。若违好为穿凿律令之外更立馀条通相纠之路班捉获之赏斯乃刑书徒设狱讼更烦法令滋章盗贼多有非所谓不严而治遵守典故者矣。臣以为平之美义在省刑陵迟之弊必繇峻法是以汉约三章天下归德秦酷五刑率土瓦解礼训君子律禁小人举罪定名国有常辟至如眚灾肆赦怙终贼刑经典垂言国朝成范随时所用各有司存巨细滋烦令民预备恐防之弥坚攻之弥甚请诸犯盗之人悉准律令以明常宪庶使刑杀折衷不得弃本从末诏从之天平後迁移草创百司多不奉法货贿公行兴和初齐文襄入辅朝政以公平肃物大改其风至孝静武定中法令严明四海知治矣。 ●卷六百十六 ○刑法部 议谳第三 隋许善心为礼部侍郎左卫大将军宇文述每旦借本部兵数十人以供私役常半日而罢摄御史大夫梁毗奏劾之炀帝方以腹心委述初付法推千馀人皆称被役经二十馀日法官候伺帝意乃云:役不满日其数虽多不合通计纵令有实亦当无罪诸兵士闻之更云:初不被役帝欲释之付议虚实百寮咸议为虚善心以为述於仗卫之所抽兵私役虽不满日阙於宿卫与常役所部情状乃殊。又兵多下番散还本府分道追至不谋同辞今殆一月方始翻覆奸状分明此何可舍苏威杨汪等二十馀人同善心之议其馀皆议免罪帝可免罪之奏。 唐徐有功为司刑丞时故左相苏良嗣凶後被告反男践言践忠践义等推事吏金吾将军丘神奏称请准法绞刑者奉敕依顷。又有敕苏良嗣往者频被言告指验非虚朕以其年迫桑榆情敦簪履掩其恶迹竟不发扬洎乎!归壤之辰爰备饰终之礼不谓因子重发逆踪所司执法论科请申毁柩之罚朕念劳志切惟庸旧情深是矜因赦之科特降非常之霈式延恩於朽骼俾流渥於幽魂特免斫棺之刑宽其籍没之典者少卿郭奉一等所奏苏良嗣作逆先死准敕免斫棺矜其籍没其男践言等缘坐既在敕无文请准法处绞刑奏依者有功执奏曰:践言践忠良嗣之子缘其父逆并合绞刑但为敕称屈法申恩特降非常之霈。又言念劳志切惟旧情深特免斫棺之刑宽其籍没之典两节皆具特字信知恩是非常父免斫棺之刑子无缘坐之死既宽籍没之典理绝收录其家按名例律云:因罪人以致罪。若罪人遇恩原减亦推罪人原减法。又云:即缘坐家口虽以配没罪人得免者亦免斫棺为其父逆因父致其绞刑父既特遇殊恩子便不拘常律践言等并即不合缘坐处尽录奏言奉敕践言等缘坐合死朕好生恶杀不忍加刑宜特免死配流。又逆人丘神弟神鼎并男被奴羊羔告反司刑司直刘志素推案奏称丘鼎身居文职黑袄子即是武夫之衣。若不夙怀叛心拟投荆河州无故不合取造。又烧却反状分明请付法者曹断丘鼎处斩家口籍没有功批丘之弟兄反弟合没官凭状以推事迹可验在於断结理固难逾羊羔称投荆河并作两个皂袄假令事实终在赦前况乃涉虚何以为据往时纵犯今日方告准赦处敕不合更推使人为鼎著皂衣将为叛逆曹司以烧却文状处以叛谋窃寻此涂颇伤苛酷。且衣之五彩随人好尚武夫一著岂限玄黄烧书虽匪赦前推勘须穷窟{宀几}或言。《周易》作道卜书既元抛诸厕中。又云:鼎自裂破书既著В便非反书,必是反书论何事为是簿帐为是谶图竟不甄明遂无承疑即处以斩乃没其家请更审详务令允当者刘志素。又批丘鼎反逆夙蕴包藏非只一涂岂唯今日虺贞荆河作逆之岁于时秩满神泉准其家在西京旋即合归本舍为与虺贞相应道水下嘉州更至荆襄路过淹留遂经一岁当闻荆河州起逆星夜即向唐州接荆河界首於悬泉馆遂共男俱作黑褐袄子拟充战服即明事相应接及闻贞败星夜走来神都即将袄子布施天宫寺明知元来所造缘反近以兄反彰之後复烧却反逆文书此反不诛谁反合杀况。又圣泽哀矜重令来中丞推覆追奴问鼎勘案逾明论其本愆辜当万死徐丞内纵奸慝外诈平反奉敕令推反人得实宁敢隐默者曹。又依前断举申秋官详议者下员外郑思齐判凡断刑名须得指实朦胧作状斟酌结刑司刑比申过为非理欲令集议须审议由状未止归遣议何事仰寻所推之案取堪凭处之由处分讫申者曹断。又依前者有功。又批赦前纵实合免恩後谋状未诚不反何为烧书法家无文臆度使人的知是反鞫案何不具言当时抚状朦胧奏後方便略人命至重一死不可再生王法须平居轻无宜入重恐乖泣辜之惠方亏祝网之慈在愚所窥请更商度者刘志素。又批丘鼎谋反与虺族同谋包藏日深。又共逆党连结有功舞文巧法党逆不忠批退欲纵反人每有唯希侥亻幸不寻案状孟浪即批即不处科条法外岂得依允请处志素所批之状与有功意故纵逆人之平即请申秋官及台集众官议奉敕依得春官员外郎杨思雅等一百一十七人依有功议依缘坐为允得夏官杨执柔等百二十二人等议并无反状更羌明使推准议状奏请羌五品使杜无二奏无反状准赦例处分并释放汾州司马李思顺临川公德懋子也。被韦秀告称思顺共秀窃语云:汾州五万户管千一管人多尚宿宵好设斋戒大云经上道礼复思顺好李三五年少唱唐唐思顺舍第三兄弟五个者监察御史李尝等称处思顺潜谋逆节苞藏祸心研始引唐兴辩占复承应谶请从极法奉敕依奏者司直裴谈断处斩刑家口籍没者主簿程仁正批合从妖处绞只向韦秀一人道状当不满众合断流三千里者裴谈。又判请依前断录奏者焦元判退司寺即议者有功议曰:谋危社稷罪人反条自述休徵坐当妖例反依斩法妖从绞论言著成文犯标定状状在事难越状文存理无弃文。若违状以结刑舍文而断狱则乘马何俟衔勒遏流岂用是防今判官处以反谋句司批从妖说不耻下问窃欲当仁李思顺解大云经韦秀称共窃语私解明非众说窃语不合人知处实唯出秀辞是非更无佗证纵解三五年少只是自述休徵既异结谋之踪元非背叛之事即从叛逆籍没其家便是状外弃文岂曰:文中处状请依程仁正批妖不众处流三千里者正焦元判具申秋官请议者右台中丞李嗣等二十一人议称请依王行感例流二千里庶存画一者守司府卿于思言等六十三人议称依徐有功议者录奏敕思顺志怀奸慝妄说图谶准其犯状合严刑为其已死特免籍没者缘有功议遂免破家推事使顾仲琰奏称韩纯孝受逆贼徐敬业伪官同反其身先死家口合缘坐奉敕依曹断家口籍没有功议案律谋反者斩处斩本为身存身凶即无斩法缘坐元因处斩无斩岂合相缘缘者是缘罪人因者为因佗犯法已法例是因所缘之人先凶所因之罪合减合减止於徒坐徒坐频会鸿恩今日却断没官未知处何条例。若情状难舍敕遣戮尸除非此涂理绝言象伏准逆人独孤敬同柳明肃之辈身先殒殁不许推寻未敢比附敕文但欲见其成例勘当尚犹不许家口宁容没官申覆依有功所议断放此後援例皆免没官者三数百家推事使奏瀛州人李仁里等三十七人被告称谋反曹断并处斩父母妻子流三千里有功执曰:玄淑里正无得人户缘祖纷争因相言告,或以反逆相唤或将奔叛相牵反逆须有同谋奔叛宁无叶契无谋天契口语口陈即以实论颇亦以苛酷抢擀元无影响星文李自参差纵使实有反言只恨换其宗姓因恨称有正是口陈徒侣绝无明非实反贼盗律云:口陈欲反之言心无真实之计流三千里疏云:口陈欲叛者大八十准依告状并是口陈之言原究犯情皆非心实之计忝居商度用此当宜如是使推请从鄙见如将未允终须重推录奏敕依得使宗君哲状称无反可寻请依徐丞见流三千里奏敕依会敕免御史郭弘霸奏宕州刺史皇甫怀节为芳刑司仓薛所告称共当州刺史李思徵谋反曹断斩籍没者有功批执曰:思徵芳部宣条怀节宕州分竹爰因羌叛奉使讨除暂见思徵屏人共语即疑怀节与徵同谋同谋须述谋由共语当。《论语》状语既无状谋。又无由思徵伏诛一无牵引薛舀辟方始告言元共徵同情节复与徵连结节当共徵私语语状在合知徵在不知语由徵死谁明反状宁有比州刺史奉敕讨羌白日入州官人参谒暂与思徵相见遂即平章反谋察狱以情未闻此理羌走出界无贼可击所领之兵更留何用为此放散例将为反节实拟反更须发兵成集之兵,何须却放非谋之状於此更明怀节据状无反请差使推鞫无反为发兵迟断为官当赦总免推事使左台监察御史卢亻甚奏称告事人问赵推之得疑唐子产与推之手书状遣告长孙仲宣实不知事由者依问唐子产得疑与推之手状令告仲宣宅中私置炉拟打抢头谋反是实其长孙仲宣是子产亲舅为子产先与三舅,庶几妾成蹊私通仲宣既知即骂辱子产为此诬告者曹断准律诬告谋反大逆者斩从者绞。又条云:告令人告事虚应反坐得实应赏皆以告者为首推之告密因得引见遂诉枉屈武太后曰:赵推之得唐子产手状即告於子产引虚自是子产之罪何得枉断杀推之宜令停决正断奏闻者有功重执曰:推之所告反由元於子产处得奉敕勘当。且状是诬付法科绳已断处斩奏尽临决恩旨遣停圣上为子产引虚则将奏之枉死但令教告事律者正文告者为首教者为从。若其事虚受责推之合当重科如其反实论功子产才г薄赏律开此制本防避罪争功在於宪司固当守文奉法奉敕依奏。 唐临高宗永徽初为御史大夫华州刺史萧龄之坐前任广州都督受赃诏文武百官议其罪皆请处置以励贪帝将从之临奏曰:龄之受委大藩赃罪狼藉原情取事死有馀辜然既遣详议终须近法臣窃惟议事之官未尽议刑本意律有八议并依。《周礼》旧文矜其异於众臣所以制特议法王族刑於隐者所以议亲刑不上大夫所以议贵明知重其亲贵议欲缓刑非为嫉其贤能谋致深法今议官多於刑法之外议令入重正与尧舜相反不可为万代法臣既处法官敢不以闻乃下诏曰:华州刺史萧龄之粤以常才累叨非据入参九列出总六条番禺重镇控摄遐远心如壑聚敛无厌不惮典章唯利是视豪门富室必与交通受纳金银二千馀两乞取奴婢一十九人赦後之赃数犹极广群僚议罪请处极刑奏决再三即合从戮但人命至重每存审慎。又其驱策自久桑榆渐迫诸子号叫伏阙求恩哀矜之心发自怀抱宜免腰领之诛投身瘴疠之地可除名配流岭南远处庶存鉴诫颁示天下。 李乾祜永徽初为御史大夫奏言郑州人郑宣道先娉少府监主簿李玄妹为妻玄妹即宣道堂姨玄先虽许其姻媾後以法无此禁判许成亲何则同堂姨坐虽无服纪既称从母何得为婚名教所非人伦共弃古人正名远别後代违道任情将恐平人浸以成俗然後属无服而尊卑不可婚者非止一条请付群官详议可否左卫大将军纪王慎等议父之姨及堂姨母之姑姨及堂姑姨父母之姑舅姊妹女胥姊妹堂外甥虽并外姻无服请不为婚诏从之仍令著於律令。 杜景则天圣历中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时契丹入寇河北诸州多舀贼中及事定河内王武懿宗将尽论其罪景以为皆是驱逼非其本心请悉原之则天竟从景议。 桓彦范长安末为司刑少卿时内史李峤等奏称往蜀革命之时人多逆节鞫讯决断刑狱至严刻薄之吏恣行酷法其周兴丘来俊臣所劾破家者并请雪免彦范。又奏请自文明元年已後得罪人除杨豫博三州及诸谋逆魁首一切赦之表疏前後十奏辞旨激切至是方见允纳。 韩思复睿宗景云中为给事中大理奏汝州刺史严善思与逆人重福通谋君亲无将合从极法会赦免。又敕召善思旋即应命陛下见之日遂不具陈唯奏望有兵气其状正当匿反请从绞刑思复议曰:严善思往在先朝属韦氏擅内恃宠宫掖谋危宗社善思此时遂能先见因请相府有所发明进论圣躬必登宸极虽交重福谋舀韦氏及其谒见犹不奏闻将此包藏行从极法。且敕追善思书至便发向怀逆节宁即奔命而来此而可宥惟刑是恤制付议者多请宽之有司犹不从奏断绞刑思复。又奏请从众议帝从之放于岭表初帝在藩善思为相府长史姚元之曰:相王必有天下公善保护及谯王重福自随州移于均州有命便於汝州入谒善心时为刺史。又言重福当为天子因得通谋洎元之入辅奏前事召见将拜官焉而重福败善思乃下狱。 王为殿中侍御史朔方军元帅魏元忠讨贼失利归罪於副将韩思忠奏请诛之以思忠既是偏礻卑制不由己。又勇智可惜不可独杀非辜乃庭议争之思忠竟免。 张说为兵部尚书玄宗开元十年十月前广州都督裴先下狱中书令张嘉贞奏请决杖说进曰:臣闻刑不上大夫以其近於君也。故曰:士可杀不可辱臣今秋巡边中途闻姜皎朝堂决杖流皎是三品亦有微功不宜决杖廷辱以卒伍待之。且律有八议勋贵在焉今先既不可轻,岂可决罚帝然其言(嘉贞不说退而谓说曰:何言事之深也。说曰:宰相者时来即为,岂能长处君贵臣尽当可杖但恐吾等行当及之此言非为先乃为天下士君子也。)。 李岘肃宗至德中为御史大夫时中丞崔器性刻乐祸阴忍恩。又希旨深文奏舀贼官云:反逆从者处律并合处死帝初收复欲惩劝天下以为器议是岘执之曰:夫事有首从情有轻重。若一处死恐非陛下含洪之义。又失国家惟新之典。且胡羯乱常狂寇凌处二京全舀万乘南巡各顾其生衣冠荡覆或陛下亲戚勋旧子孙责之以死恐乖仁恕昔者明王用刑歼厥渠魁胁从罔治况河北残寇今尚未平苟容漏网开自新之路。若尽行诛是坚叛逆之心谁人更肯归顺困兽犹斗况数万人乎!崔器吕皆守文之吏不识大体殊无变通廷议累日方从岘奏陈希烈已下定六等科罪斩於独柳树次杖刑决杀於京兆府门自尽於大理寺流於岭南远恶处及贬有三等後萧华自相州贼中归顺阙廷授尚书右丞亦奏贼仕贼官等重为安庆绪所驱至相州初闻广平王奉宣恩命陈希烈下并放之皆相顾曰:我等国家见待如此悔恨至此其何可言及闻器议刑众恨乃息帝曰:朕几为崔器所误。 严郢为京兆尹兼御史中丞时御史台奏天下断狱一切谓待谳报以正刑名唯除杀人罪当自徒已下结竟者并徙置边州郢奏曰:臣伏以徙置边州者流之异名流罪者有三等一例移配或恐未当其死罪除杀人之外有十恶重罪造伪刻印并主典伪印及强盗光火等。若一切免死徙边即於法太轻不足惩戒其徒罪条目至多或斗殴争竞小有伤损或夫妻离异不犯义绝或养男别姓或立嫡违式或私行度关或相冒合户如此之类不可悉数令一切徙边与十恶造伪同等即轻重悬殊。又准刑部格京城县杂愆犯百端触网舀刑徒罪偏广。若皆送覆系滞实多其徒已下罪非除免官当及敕杖者宜准外州例州县量事处分今。若天下徒罪悉申所司皆从谳报法司断结准式有程州县禁囚动盈千百计天下每月徒配必不啻五六千人此则百姓动摇刑章紊挠。又边州及近边犯死及徒流者复何以处之伏请下删定使详覆然後施行从之。 王播为刑部侍郎宪宗元和八年正月奏天德军五城及诸边城配流人等臣窃见配流人每逢赦恩悉得归还唯前件流人皆被本道重奏称要防边遂令殁身终无归日臣。又见比年边城所配流者多是胥徒小吏或是斗殴轻刑处罪可原在边无益伏请自今已後流人及先流人等准长流格例满六年後并许放还所异抵法者足以悛惩满岁者绝其愁怨从之十一月。又奏准本年九月十七日敕自今已後两京及关内河东河南河北淮南河东西等道州府犯罪系囚除大逆及下手杀人外其馀应入死罪者委所任官长审量事状但情非巨蠹并免死配流天德五城诸镇臣谨言敕文除大逆下手杀人外馀入死罪科目至多。若不举其条流或虑中外处断不一今请犯十恶及故杀斗谋劫私铸钱造伪并京兆界持杖强盗不论并依律文及前後格敕处分自馀死刑即请准今敕减死配隶天德伍城有妻者仍准式勒随流人其父祖子孙欲随去者任去从之自九月减死配流之令而京师多盗府县不能督捕及有是奏而盗稍定。 韩愈元和中为职方员外郎时富平县人梁悦为父报仇斫杀秦果自投县请罪敕复雠之人固有彝典以其申冤请罪视死如归自诣公门发於天性志在犭旬节本无求生之心宁失不经特从减死之法宜决一百配流循州愈献议曰:伏奉今月五日敕复雠处礼经则义不同天徵法令则杀人者死礼法二事皆王教之端有此异同固资论辩宜令督省集议闻奏者伏以子复父雠见於春秋见於礼记。又见於周官。又见於诸子史不可胜数未有非而罪之者也。最宜详於律而律无其条非阙文也。盖以为不许复雠则伤孝子之心而乖先王之训许复雠则人将倚法专杀无以禁止其端矣。律虽本於圣人然执而行之者有司也。经之所明者制有司者也。丁宁其义於经而深设其文於律者其意将使法吏一断於律而经术之士得引经而议也。周官曰:凡杀人而义者令勿雠雠之则死义宜也。明杀人而不得其宜者子得复雠也。此百姓之相雠也。公羊。《传》曰:父不受诛子复雠可也。不受诛者罪不当诛者也。诛者上施於下之辞非百姓之相杀者也。又周官曰:凡报仇雠者书於士杀之无罪言将复雠必先言於官则无罪也。今陛下垂意典章思立定制惜有司之守怜孝子之心示不自专访议群下臣愚以为复雠之名虽同而其事各异或百姓相雠如周官所称可议於今者或为官吏所诛如公羊所称不可行於今者。又周官所称将复雠先告於士则无罪者。若孤稚羸弱抱微志而伺敌人之便恐不能自言於官未可以为断於今也。然则杀之与赦不可一例宜定其制曰:凡有复父雠者事发具其事申尚书省尚书集议奏闻酌其宜而处之则经律无失其指矣。疏奏不从。 卢坦为库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会李反有司请毁祖父庙墓坦尝为从事乃上言曰:淮安王神通有功於草昧。且古之父子兄弟罪不相及以叛可累五代祖乎!乃不毁因赐神通墓五户以备洒扫。 蒋元和中为兵部郎中时李既诛诏削一房属籍宰臣召问曰:一房自大功可乎!曰:大功者从父之昆弟其祖神通高。又陪陵配享今以裔孙之恶而忘其崇勋不可复问曰:自期可乎!对曰:期者之昆弟其父。若幽身死王事今以故连坐亦未可也。宰相尽用其言故之罪唯及息室女而已。 孙革穆宗长庆初为刑部员外郎时京兆府云阳县力人张莅欠羽林官骑康宪钱米宪徵之莅乘醉拉宪气息将绝宪男买德年十四将救其父以莅角力人不敢解遂持木锺击莅之首见血後三日致死者准律父为人所殴子往救击其人折伤减凡斗三等至死者依常律即买德救父虽是性孝非暴击张莅是切非凶以髫之岁正父子之亲。若非圣化所加童子安能及此王制称五刑之理必原父子之亲以权之测浅深之量以别之春秋之义原心定罪。《周书》所训诸罚有权今买德生被皇风幼符至孝哀矜之宥伏在圣慈职当谳刑合分善恶先具事由陈奏伏异赐下中书门下商量敕旨康买德尚在童年得知子道虽杀人当死而为父可哀从沉命之科失原情之义宜付法司减死罪一等处分。 杨嗣复长庆中为中书舍人时东川观察使奏遂宁县令庞骥犯赃事大理以法论嗣复等参酌曰:庞骥赃货之数为钱肆百馀千其间大半是枉法处职定罪合处极刑虽经赦恩不在原免伏以近日赃吏皆蒙小有矜宽类例之间虑须贷死敕长史犯赃其数不少纵宽刑曲难免鞭笞但以近逄鸿恩人思减等虽节文不在免於情理亦要哀矜庞骥量除名流溪州其赃付所司准法。 裴长庆中为刑部郎中有前率府仓曹曲元衡杖杀百姓柏公成母法官以公成母死在辜外元衡父任军便以父荫赎罪徵铜公成私受元衡资货母死不闻公府法官等以经恩免罪议曰:典刑者公柄也。在官得施於部属之内。若非在官。又非部属虽有私罪必告於官为之理以明不得擅行鞭捶於齐人也。元衡身非在官公成母非部属而擅凭威力横此残虐岂合均於常典柏公成取货於雠利母之死悖逆天性犯则必诛奏下元衡杖六十配流公成以法论至死公议称之。 柳公绰长庆中为刑部尚书京兆人有姑以小过鞭其妇至死府上其狱郎中窦某(史失其名)断以偿死公绰曰:尊殴卑非斗也。且其子在以妻而戮其母非教也。竟从公绰所议。 张丹为爱州刺史太和中刑部奏处大理寺申准详断安南经略使韩约奏丹犯赃并欲谋恶事已准法处置讫者伏以追摄禁勘即是制因不合专擅处置奉三月十九日敕宜付所司速详断闻奏今处寺申处律文反逆谋叛各有本条并无欲谋恶事之科。又准律以赃入罪者除正赃见在流死勿徵处罪先勒张丹通款估纳家资然後就刑虑涉情故。又张丹男宗礼宗智等年皆处弱张丹虽徵爱州虽远。且常领郡则谓御思纵合重绳须候敕命既归法寺必在正名苟轻荒服之刑是弃远人之命伏以圣朝以慎恤为理以惠泽爱人每议典刑必行宽宥岂使一夫不获吞恨九泉伏请闻奏推覆方可详断所冀事状明白法令施行敕详覆格律既在疑文其张丹男宗礼宗智等并释放赃钱已别有处分其江陵庄宅等勒却还张宗礼等。 宇文鼎太和中为御史中丞奏当司前後推覆造伪出身文书卖官并造伪印行用等因张刘建胡伯忠犯罪并在太和三年十一月十八日恩赦前准刑部大理寺详断悉处极刑准断狱律赦前断罪不当者。若处轻为重宜改从轻处重为轻即依轻法者臣以前件因等虽抵极法悉经殊恩或自赦文全生或因起请减等伏缘俱引霈泽累陈诉词。若非得中恐未服罪昨者一与一夺事关起请既生。又死稍觉二三如臣所见伏请赦书以前犯者特许减论赦书以後所犯者不得援例庶使後无侥亻幸令绝披陈敕张胡伯忠刘建等宜准元敕处分。 殷侑为郓州观察使时濮州录事参军崔元武坐赃决六十配流贺州侑以元武或公事被罚取於五县人吏率敛州县官科钱,或以私马抬估纳官计绢一百二十疋大理寺断三犯以重者论抵以中私马为重止合削官三任侑复奏以官法不及法律三犯不同即坐其所重元武所犯枉法取受准律枉法十五匹以上绞律疏云:即以赃致罪频犯者并累科处元武所犯合当入处绞刑疏奏崔元武遂依刑部元断先是御史大夫温造弹奏侑居天下不由敕旨赋敛百姓即诏庾承宣代之及奏论崔元武文宗嘉侑之守法翌日诏徵侑为刑部尚书。 陈商武宗会昌中为刑部郎中敕以刘从谏妻裴氏合诛与不诛商议曰:臣等徵诸古典。《周礼》司冠之职男子入于罪隶女子入于舂藁汉律云:妻子没为奴婢锺繇曰:自古帝王罪及妻子。又晋朝议在室之女从父母之诛既醮之妇随夫家之罚谨按奴婢舂藁罪罚之类名则为重而非罪刑故法律明文古今通议夫子有罪母妻无诛死之制然事出一时法由情断帝王刑辟岂在一途昔少卿降敌汉武诛其母玄宗时安庆宗妻荣义郡主夫以逆诛主亦赐死此则是夫子有罪母妻不舍之例臣等伏以从谏犬羊狼戾蛇豕凶残抱逆节於明时遗祸胎於孽子裴氏为恶有素为奸已成分衣以固其入心申令以安其逆志在於国典情实难容臣等参议宜从重典从之。 刘三复为刑部侍郎时朝议以从谏妻裴氏裴问之妹欲原之法司定罪以刘稹之叛裴以酒食会潞州将扌交妻子泣告以固逆谋三复覆奏曰:刘从谏包藏逆谋比虽已露今推穷仆妾尤得事情扌处其图谋言语制度服物人臣僭乱一至於斯虽生前幸免於显诛而死後已从於追戮凡在朝野同深庆快。且自古人臣叛逆合有三族之诛尚。《书》曰:乃有颠越不恭我则劓殄灭之无遗育无俾易种于兹新邑如此则阿裴已不得免於极法矣。又况从谏死後主张狂谋罪状非一刘稹年既幼小逆节未深裴为母氏固宜诫诱。若广说忠孝之道深陈祸福之原必异枭音全革而乃激厉凶党胶固叛心广招将校之妻有酒食之宴号哭激其众意赠遗结其群情遂使叛党稽不舍之诛孽童延必死之命以至周岁方就诛夷此阿裴之罪也。虽以裴问之功或希减等而国家有法难议从轻伏以管叔周公亲弟也。有罪而。且除之以周公之贤尚不舍兄弟之罪况裴问之功效安能破朝廷之法耶阿裴废臣妾之道怀逆乱之谋裴问如周公之功尚合行周公之戮况於朝典固在不疑阿裴请准法从之。 李朋为刑部员外郎宣宗大中六年闰七月奉敕应犯赃人其平赃定估等准名律例诸平赃者皆处犯处当时物价及土绢估律疏议曰:赃谓罪人所取之赃皆平其价直准犯处当时土绢之价依令每月旬别立三等估其赃平所犯旬估定罪所取犯月旬土绢之价假有蒲州盗盐隽州事发盐已费使依令悬平即取蒲州中估之盐准蒲州土绢之价於隽州决断之纵有卖价贵贱所估不同亦依估为定从之十月中书门下奏准敕应犯赃人宜平赃定估等奉闰七月三日敕旨刑部奏颇叶中道宜依仍编入令格者臣等今商量伏以京邑元无土绢市中所货皆是外州将到。若处律处当处绢价定赃平估即京师当处之绢。若取河南一千一百价绢即见在市肆。又无此实估将行新敕须立定规今京中市肆所货诸府绢估各有等差但处罪人所犯赃如是见在绢及金银杂物等一事已上并请取京时价估定如结赃即在京诸府土绢上价实估结计如罪人所取已费使及不记得当时州土色目即请便取杂州土绢市肆所货实价中估平结计赃准前取诸州府土绢上估实价定罪伏以京中诸州府绢价逐旬移改贵贱不定前使推狱每度临时估定赃绢即罪人性命所系抄忽扌交吏因兹得以上下令责两市绢牙人侯建武等状京城元不出土绢所货者诸州土县果阆州绢最贵每疋九百五十文上至五十尺下至四十五尺其次宋亳州土绢估每疋九百文实估价其河南土绢价亦无一千实估今以果阆州绢尺每与寻常绢不同已次校贵于宋亳州上县伏请永为定例其外州府比者虽准律文取当处上估绢或有不出土绢纵有出处亦虑结狱之时须有勘估因其贵贱便生异端兼以诸州府绢价除果阆州绢外别无贵於宋亳州上估绢者则外州府不计有土绢及无土绢处并请一例取宋亳州土绢估每疋九百文结计如所取得绢以费使及不记得色目即请取犯处市肆见货当取中估绢价平之如不出绢处亦请以当处见货杂州中估价平之庶使推劾有准断谳无疑官吏既难舞文中外自须画一从之十二月。又奏准名例律在官犯罪去官事发或事发去官犯公罪流已下各勿论疏云:谓在本任犯罪去官事发或事发去官者谓事发未结断问便即去任职此三事犯公罪流已下勿论。又准会昌五年正月三日敕文处律文已去任者公罪流以下勿论公罪之条情有轻重苟涉欺诈岂得勿论向後公罪有情状难恕并不在勿论之限今伏详勿论之理者实启亻幸门敕律所标科条未具伏见近日已来频有长吏在官无政被人告论鬼迹已达於圣聪苛政。又布于人口降制使案劾并已伏愆下法司参详即云:去任纵有重罪尽得勿论此乃徒致推穷何惩奸滥。且当官犯罪事迹已彰既令推勘自合停替前同去任实有等差伏请自今已後应在官犯罪事发因而去任不论公罪私罪一切准敕律科刑不在勿论之限其去任事发者公罪流已下即望许引勿论之科其有事涉欺诈情理难恕者请法司详断之时审详事状如涉此色准会昌元年正月三日敕文并不在勿论之限从之。 後唐李愚仕梁为崇政院学士贞明中通事舍人李霄佣夫殴僦舍人致死法司按律罪在李霄愚曰:李霄手不斗殴佣夫殴之致死安得坐其主耶以是忤旨。 李殷梦为刑部员外郎天成二年七月州平恩县百姓高弘超其父晖为乡人王感所杀後挟刃以报之遂携其首自陈大理寺以故杀论殷梦覆曰:伏以挟刃杀人按律处死投狱自首降罪垂文高弘超既遂复雠固不逃法戴天处愧视死如归历代已来事多贷命长庆二年有康买德父宪为力人张莅乘醉拉宪气息将绝买德年十四以木铮击莅後三日致死敕旨康买德尚在童年能知子道虽杀人当死而为父可哀。若从沉命之科恐失度情之义宜减死处分。又元和六年富平人梁悦杀父之雠投县请罪敕旨复雠杀人固有彝典以其申冤请罪自诣公门发於天性本无求生宁失不经特从减死方今明时有此孝子其高弘超。若使须归极法实虑未契鸿慈奉敕忠孝之道乃治国之大柄典刑之要在诛意之深文差。若毫系之理道昔纪信替主赴难何青史之永刊今高弘超为报父冤即丹书之不尚人伦至孝法网宜矜减死一等。 晋天福三年七月晋州民曹继勋诉男满籍与王兴哥因里俗戏掷专子误触破头上辜限内因风致卒准律合决重杖处死者刑部详奏云:王兴哥情非巨蠹年乃童蒙满籍死既因风本州勘须有扌处虽执殴伤之律自有常刑当逢钦恤之朝宁无宥过寻有敕减死一等徵铜一百斤。 汉张仁彖为左庶子乾二年十二月邓州节度判官史在德弃市以其误断民崔彦等八人犯牛皮禁罪皆至死刑故也。时朝廷方务积甲故牛革之禁甚峻先是潞州长子县民犯鞋底二杀数人在德援例以断之节度使刘重进以崔彦将牛皮汉高庙冒鼓曾於本镇申明其与故犯不同改杖放之在德固争因而上言朝廷命使案覆在德以失入伏辜时枢密使杨以法寺觉纵乃召仁彖谳之仁彖谳上以大理寺所断即依律文凡断罪合取最後敕为定详编敕云:宫典鞫狱枉滥或经台授轨勘问不虚元推官典并当诛罚。又常有忻州法椽郭业故入张仁安一人死罪合当诛罚处分今在德故入八人罪法寺不援後敕准扌处律文今以郭业比附在德合处极典大理闻是谳。又引晋朝後敕云:今後不得以断郭业敕内诛罚二字为用并须依格律断狱时宰臣苏逢吉见之言於杨颁不能正竟决杖死之。 ●卷六百十七 ○刑法部 守法正直守法 刑不可变天下之平也。守之勿失有司之职也。自非探情而阅举要以蔽罪。又何以致刑无颇类而人皆厌伏哉!若乃时主之意有所轻重不循三尺之制将紊一代之训而能辩析是非究论曲直确然固守毅然无挠南面之贵为霁於严威金科之文克遵於中典法当其罪下以不冤兹所谓能守其官不解於位者矣。至有知过而引咎纵父以受刑斯。又积忠恕於心术著明慎於官次舍生取义守死无苟者焉。 李离晋人文公时为理过听杀人自拘当死文公曰:官有贵贱罚有轻重下吏有过非子之罪也。李离曰:臣居官为长不与吏让位受禄为多不与下分利今过听杀人传其罪下吏非所闻也。辞不受令文公曰:子则自以为有罪寡人亦有罪耶李离曰:理有法失刑则刑失死则死公以臣能听微决疑故使为理今过听杀人罪当死遂不受令伏剑而死。 石奢楚人为人公正好直昭王使为理,於是廷有杀人者石奢追之则其父也。还反於廷曰:杀人者臣之父也。以父成政非孝也。不行君法非忠也。施罪废法而伏其辜臣之所守也。遂伏曰:命在君君曰:追而不及庸有罪乎!子其治事矣。石奢曰:不然不私其父非孝也。不行君法不忠也。以死罪生不廉也。君赦之上之惠也。臣不敢失法下之义也。遂不去刎颈而死於廷中。 汉张释之文帝时为廷尉帝行出中渭桥(在渭桥中路)有一人从桥下走乘舆马惊,於是使骑捕之属廷尉(属委也。)释之治问曰:县人来(长安县人也。)闻跸匿桥下久以为行过(言天子过)既出见车骑即走耳释之奏当此人犯跸(凡令跸先至而犯者罚金四两当谓处其罪也。)当罚金帝怒曰:此人亲惊吾马马赖和柔令佗马固不败伤我乎!而廷尉乃当之罚金释之曰: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共公也。(公谓不私也。)今法如是更重之是法不信於民也。且方其时上使使诛之则已(言初执获此人天子即令诛之其事即毕)今已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倾天下用法皆为之轻重民安所错其手足(安焉也。错置也。)惟陛下察之帝良久曰:廷尉当是也。其後人有盗高庙座前玉环得(得者盗环之人为吏所捕得也。)帝怒下廷尉治案盗宗庙服御物者为奏当弃市帝大怒曰:人亡道乃盗先帝器吾属廷尉者欲致之族而君以法奏之非吾所以共承宗庙意也。释之免冠顿首谢曰:法如是足也。且罪等(俱死罪也。盗玉环不。若盗长陵土之逆)然以逆顺为基今盗宗庙器而族之有如万分一假令愚民取长陵一А土(不欲指言故以取土喻也。А谓手掬之也。不忍言毁彻故止云:取土耳)陛下其何以加其法乎!文帝与太后言之乃许廷尉。 张汤武帝时为廷尉伍被与淮南王谋反後诣吏自告踪迹如此天子以伍被雅辞多引汉美欲勿诛(以其过为轻小)汤进曰:被首为王画反计罪无赦遂诛被。又严助与淮南王相结後淮南王来朝厚赂遗助交私论议及淮南王反事与助相连帝薄其罪欲勿诛汤争以为助出入禁闼腹心之臣而外与诸侯交私如此不诛後不可治助因弃市。 後汉郭躬明帝时辟公府以明法律召入议法有兄弟共杀人者而罪未有所归帝以兄不训弟故报兄重而减弟死中常侍孙章宣诏误言两报重尚书奏章矫制罪当腰斩帝复召躬问之躬对章应罚金帝曰:章矫诏杀人何谓罚金躬曰:法令有故误章传命之谬於事为误误者其文则轻帝曰:章与囚同县疑其故也。躬曰:周道如砥其直如矢君子不逆诈君王法天刑不可以委曲生意帝曰:善迁躬廷尉正。 魏高柔文帝时为廷尉时帝以宿嫌欲枉法诛治书执法鲍勋而柔固执不从诏命帝怒甚遂召柔诣台遣使者承指至廷尉考掠勋勋死乃遣柔还寺。又时猎法甚峻宜阳典农刘龟窃於禁内射兔其功曹张京诣校事言之帝匿京名收龟付狱柔上请告者名帝大怒曰:刘龟当死乃敢猎吾禁地送龟廷尉便当考掠何复请告者主名吾岂妄收龟耶柔曰:廷尉天下之平也。安得以至尊喜怒毁法乎!重复为奏辞指深切帝意寤乃下京名即还讯各当其罪。又公孙渊兄晃为叔父恭任内侍先渊未反数陈其变及渊谋逆帝不忍市斩欲就狱杀之柔上疏曰:书称用罪伐厥死用德彰厥善此王制之明典也。晃及妻子叛逆之类诚应枭县勿使遗育而臣窃闻晃先数自归陈渊祸萌虽为凶族原心可恕夫仲尼宽司马牛之忧祁奚明叔向之过在昔之美义也。臣以为晃信有言宜贷其死苟自无言便当市斩今进不赦其命退不彰其罪闭著囹圄使自引分四方观国或疑此举也。帝不听因遣使赍金屑饮晃及其妻不坐赐以棺衣殡殓於宅。 王观明帝时为治书侍御史帝幸许昌观典行台狱时多有仓卒喜怒而观不阿意顺旨。 晋杜友为廷尉时赵王伦坐使散骑将刘缉买工所将盗御裘友正缉弃市伦当与缉同罪有司奏伦爵重属亲不可坐谏议大夫刘毅驳曰:王法赏罚不阿贵贱然後可以齐礼制而明典刑也。伦知裘非常蔽不语吏与缉同罪当以亲贵议减不得阙而不论宜自於一时法中如友所正帝是毅驳然以论亲故下诏赦之。 王彪之为廷尉时永嘉太守谢毅赦後杀郡人周矫矫从兄球诣州冤扬州刺史殷浩遣从事收毅付廷尉彪之以球为狱主身无王爵非廷尉所科不肯受与州相反覆穆帝发诏令受之彪之。又上疏执据时人比之张释之。 後魏游肇为廷尉宣武尝私敕肇有所降恕肇执而不从曰:陛下自能恕之岂足令臣曲笔也。执其意如此。 袁翻为廷尉少卿时侯刚为左卫将军尚衣典御坐掠杀试射羽林为御史中尉元正所弹廷尉处刚大辟尚书令任城王澄为之言於灵太后侯刚历仕前朝事有可取纤芥之疵未宜便致於法灵太后乃引见廷尉卿裴延隽及翻於宣光殿问曰:刚因公事掠人邂逅致死律文不坐卿处其大辟竟何所依翻对曰:按律邂逅不坐者谓情理已露而隐避不引必须挞取其款言谓挝挞以理之类至於此人问则具首正宜依犯结案不应横加扑兼刚口唱打杀挝筑非理本有杀心事非邂逅处之大辟未乖宪典太后曰:卿等。且还当别有判,於是令曰:廷尉执处侯刚於法加猛刚既意在为公未宜便依所执但轻剿人命无理全舍可削封三百户解尚衣典御。 隋刘行本开皇中为黄门侍郎领治书侍御史雍州别驾元肇言於高祖曰:有一州吏受人馈钱二百文依律合杖一百然臣下车之始与为约此吏故违请加徒一年行本驳之曰:律令之行并发明诏与民约束今肇乃敢重其教命轻忽宪章欲申巳言之必行忘朝廷之大信亏法取信非人臣之礼帝嘉之赐绢百疋。 赵绰为大理少卿故陈将萧摩诃其子世略在江南作乱摩诃当从坐帝曰:世略年未二十亦何能为以其名将之子为人所逼耳因赦摩诃绰固谏不可帝不能夺欲绰去而赦因命绰退食绰曰:臣奏狱未决不敢退朝帝曰:大理其为朕特放摩诃也。因命左右释之刑部侍郎辛尝衣绯俗云:利於官帝以为厌蛊将斩之绰曰:据法不当死臣不敢奉诏帝怒甚谓绰曰:卿惜辛而不自惜也。命左仆射高颍将绰斩之绰曰:陛下宁可杀臣不得杀辛至朝堂解衣当斩帝使人谓绰曰:竟何如对曰:执法一心不敢惜死帝拂衣而入良久乃释之明日绰谢劳勉之赐物三百时帝禁行恶钱有二人在市以恶钱易好者武侯执以闻帝令悉斩之绰进谏曰:此人坐当杖杀之非法帝曰:不关卿事绰曰:陛下不以臣愚暗置在法司欲妄杀人岂得不关臣事帝曰:撼大木不动者当退对曰:臣望感天心何论动木帝复曰:啜羹者热则置之天子之威欲相挫耶绰拜而益前诃之不肯退帝遂入治书侍御史柳复上奏切谏帝乃止。 陈孝意易帝大业初为鲁郡司法书佐郡内号为廉平太守苏威尝欲杀一囚孝意固谏至於再三威不许孝意因解衣请先受死良久威意乃解谢而遣之源师为大理少卿易帝在显仁宫敕宫外卫士不得取离所守有一主帅私令卫士出外帝付大理绳之师据律奏徒帝令斩之师奏曰:此人罪诚难恕。若陛下初便杀之自可不关文墨既付有司义归常典脱宿卫近侍者更有此犯将何以加之帝乃止。 唐李素立武德初为监察御史时有犯法不至死高祖特令杀之素立谏曰:三尺之法与天下共之一法动摇则人无所措手足陛下甫创洪业遐荒尚阻奈何辇毂之下便弃刑书臣忝法司不敢奉旨高帝从之。 萧钧为谏议大夫时太常乐工宋四通等为宫人通传信物高祖特令处尽仍遣附律钧上疏言四通等犯在未附律前不合至死手诏曰:朕闻防祸未萌先贤所重宫闱之禁,岂可渐欤昔如姬窃符朕用为永鉴不欲今兹自彰其过所搦宪章想非滥也。但朕翘心紫禁思觌引裾侧席朱楹冀旌折槛今乃喜得其言特免四通等死远处配流。 戴胄太宗贞观初为大理少卿时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不解佩刀入於东上阁尚书左仆射封德彝议以监门校尉不觉罪当死无忌为误罚铜二十斤胄驳之曰:扌交尉不觉与无忌带入同为误耳准律云:供御汤药饮食舟公误不如法者皆死良以尊极之所不容有误陛下。若录其功非宪司所决。若当据法罚铜未为得中帝曰:法者非朕一人之法乃天下之法也。何得以无忌国之亲戚便欲阿之更令定议德彝执议如初帝初从德彝之议胄。又曰:校尉缘无忌以致罪於法当轻。若论其过误则为情一也。而生死顿悬敢以固请帝嘉之因免校尉之罪时朝廷盛开选举或有诈伪者事泄胄据法断流以奏之帝曰:朕下敕不首者死今从流是示天下以不信矣。胄曰:陛下当即杀之非臣所及也。既付所司臣不敢亏法帝曰:卿欲守法而令朕失信胄固争曰:法者国家所以布大信於天下也。言者当喜怒之所发陛下发一朝之忿而许杀之既知不可而之於法此乃忍小忿而存大信也。帝悦而言曰:法有不可公能正之朕何忧也。李乾为殿中侍御史时有俞阝令裴仁轨私役门夫太宗欲斩之乾奏曰:法令者陛下判之於上率土遵之於下与天下共之仁轨犯轻罪而致极刑便乖画一之理刑罚不中则人无所措手足臣忝宪司不敢奉制帝意解仁轨竟免罪。 韦挺为太常卿摄刑部尚书时茂州童子张仲文忽自称天子口署其流辈数人为官司大理以为指斥乘舆虽会赦犹斩挺奏称仲文所犯正当妖言今既会赦准法免死大宗怒挺曰:去十五年怀州吴法良亦浪入先置钩陈口称天子大理刑部皆言指斥乘舆咸断处斩今仲文称妖乃同罪异罚卿作福於下归虐於上邪挺拜谢趋退自是宪司不敢以闻数日刑部尚书张亮复奏仲文请依前以妖言论太宗谓亮曰:日者韦挺不识刑典以重为轻朕时怪其所执不为处断卿今日复为执奏不过欲自取刚正之名耳曲法要名朕所不尚亮默然再拜就列太宗目之曰:尔无恨色我无猜心夫人君含容屈在於我可申君所请屈我所见其仲文宜处以妖言。 崔敦礼为兵部侍郎高宗永徽四年二月司徒荆王元景司徒吴王恪房州刺史驸马都尉房遗爱宁州刺史驸马都尉柴令武等坐谋反遗爱万彻令武并斩元景及恪遗爱妻高阳公主令武妻巴陵公主并赐死上引遗爱谓曰:与卿亲故何恨遂欲谋反遗爱奏曰:臣包藏奸匿诚合诛夷但臣告吴王恪冀以赎罪窃见贞观中纥干承基游文芝并与侯君集刘兰同谋不轨於後承基告君集文芝告刘兰并全首领更加官爵帝曰:卿承藉绪馀身尚公主岂比承基等。且告吴王反事无乃晚乎!遗爱遂伏罪帝因泣谓侍臣曰:朕兄弟不多荆王是朕长叔吴王是朕兄虽犯国经欲就公等乞叔及兄姊等命敦礼进曰:昔周公诛管蔡汉景夷七国至於孝昭之时燕王盖主谋逆皆正刑典此乃前事不远陛下,岂可屈法申恩乃从之。 宝元为大理卿永徽四年十二月代州都督刘文器坐妄说图谶情有窥窬特免死流配峰州高宗手诏示百僚曰:窥窬图谶必以凶身灭族斯皆先贤设教历代旧章今文器乃与妖人往还虚占祸福矫天命包藏逆心非意自彰以归严宪今屈法免死者由朕寡德所致故也。去春遗爱等逆起於前今冬文器祸彰於後一岁之内再有此[C260]朕宵兴自思非无深愧御史大夫长孙祥与宝元奏言刘文器包藏祸心罪合极法天恩宽贷特免其罪臣闻君亲无将将而必诛此法历代常行文器不可纵舍臣等忝是法司敢以死请帝曰:卿等执奏诚知守法朕恕其性命不敢二三竟赦之。 狄仁杰为大理丞上元二年九月左威卫大将军权善才右监门中郎将范怀义并为斫昭陵柏木大理奏官减死外并除名帝特令杀之仁杰执奏称罪不当死帝引入谓曰:善才斫陵上柏是我不孝必须杀之仁杰。又执奏帝作色令出仁杰进曰:臣闻逆龙鳞忤人主自古以为难臣愚以为不然居桀纣之时则难尧舜之时则易臣今幸逄尧舜不惧比干之诛昔汉文时有盗高庙玉环张释之廷诤罪止弃市魏文将徙其人辛毗引裾而谏亦见纳用。且明主可以理夺忠臣不可以威惧今陛下不纳臣言臣恐瞑目之後羞见释之辛毗於地下陛下作法悬之象魏徒流死罪。且有等差,岂有犯非极刑即令赐死法既无常则万姓何所措其手足陛下必欲变法请从今日为始古人云:假使盗长陵一А土陛下何以加之今陛下以昭陵一株柏杀二将军千载之後谓陛下为何主此臣所以不敢奉诏杀善才恐舀陛下於不道帝意稍解皇太子。又抗疏善才等尝预藩僚先经驱策期於矜贷帝从之善才竟免死除名怀义配流桂州昭陵令孔祯以不能检察免官经数日擢仁杰为侍御史。 徐宏敏字有功延载初为司刑寺丞时魏州人冯敬同告贵乡县尉徐馀庆与忄专州刺史虺冲同反馀庆博州人冲先放粟债於贵乡百姓遣乡人敛索讫馀庆为徵所徵得钱冲家人自买弓箭馀庆兼修启疏於冲直叙寒温并言债负不可徵得敬同遂以此状论告武太后令殿中侍御史来俊臣就推俊臣所推徵债是其弓箭非馀庆为市遂奏庆共冲同谋反曹断缘会永昌赦称其与虺贞同恶魁首并以伏诛其支党未发者特从原放遂准律改断流三千里侍御史魏文忠奏徐馀庆为冲徵债叶契凶谋。又通书启即非支党请处斩家口籍没奉敕依有功执奏曰:谋反大逆罪极诛夷殄其族未足以谢愆污其宫宁可以塞责今据馀庆罪状颇共虺冲交涉为冲理债违敕是情於冲致书在反为验既属永昌恩赦在庆罪即合原状据永昌元年赦曰:其与虺贞等同恶徒党魁首既并伏诛其支党事未发者特从赦原谨详魁首两文在制非无所属尚。《书》曰:歼厥渠魁名例律曰:造意为魁首即其帅首乃元谋魁帅首谋己露者既并伏法支氵瓜党与未发者特从原宥伏诛既标并字足明魁首无遗馀庆赦後被言发觉即为支党必其庆是魁首当时寻已伏诛。若从魁首逃亡亦应登时追捕进则不入伏诛之例退则。又异追捕之流将同魁首结刑何人更为支党况非常之恩千载罕遇莫大之罪万死蒙生岂令支党之人翻同魁首应坐之伍更入死条嫉恶虽臣子之心好生乃圣人之德今赦而复罪即不如无赦生而。又杀则不如无生窃惟圣朝伏当不尔馀庆请依後断为支党处流有功具奏太后大怒按声谓有功曰:若为与作魁首有功对曰:魁是大帅首是元谋太后。又曰:馀庆可不是魁首有功。又对曰:若是魁首虺冲败日并合伏诛今赦後事彰只是支党太后。又谓曰:违敕徵债与虺冲买弓买箭何为不是魁首有功。又对曰:违敕徵债诚如圣旨所买弓箭庆不相关太后。又谓曰:二月内与徵债八月。又通书此,岂不是同谋有功。又对曰:所通之书据状是寒温其书搜简不获馀庆先经奏讫通书徵债只是支党太后怒少解乃谓曰:卿更子细勘问是支党不是支党奏来当时百寮供奉及仗卫有二三百人莫不股忄栗而有功神色不动奏对无差人皆伏其胆力之不挠时酷吏周兴来俊臣邱神王宏等构舀无辜皆抵极法公卿震恐莫敢正言有功独存平恕诏下大理者有功皆议出之前後济活数十百家尝於殿庭论奏曲直武后厉色诘之左右莫不悚忄栗有功神色不挠争之弥切後为侍御史润州刺史窦孝谌妻庞氏为奴诬告云:夜解祈福武后令给事中薛季昶鞫之断成其罪庞氏坐斩有功执论庞氏坐不至死季昶。又劾有功党恶逆法同结刑有功当弃市方视事令史垂泣以告有功曰:岂吾独死诸人长不死耶乃徐起而归。 李朝隐元宗开元中为大理卿冀州武强县令裴景仙犯乞取赃积五千疋事发帝大怒令集众杀之朝隐奏曰:景仙缘是乞赃罪不至死。又景仙曾祖故司空寂往属缔构首参元勋载初中家舀非罪凡其兄弟皆被诛夷惟景仙独存今见承嫡据赃未当死坐准犯犹入请条十代宥贤功实宜录一门绝祀情或可哀愿宽暴市之刑俾就投荒之役则旧勋不弃平典斯允手诏不许朝隐。又奏曰:轻重有条臣下当守枉法者枉理而取十五疋便抵死刑乞取者因乞为赃数千疋止当流坐今。若乞取得罪便处斩刑後有枉法当科欲加何辟所以为国惜法期守律文非敢以法随人曲矜仙命射兔魏苑惊马汉桥初震皇赫竟从廷议岂威不能制而法贵有常。又景仙曾祖寂为元勋恩倍常数。若寂勋都弃仙罪特加则叔向之贤何足称者。若敖之鬼不其馁而舍罪念功乞垂天听遂决一百配流。 窦参代宗时为大理司直时州刺史邓亻廷坐赃八十贯亻廷与执政有旧以会赦欲免徵赃诏百寮於尚书省杂议议者多希执政意参独坚执正之於法竟徵赃。 牛僧孺为御史中丞穆宗长庆中宿州刺史李直臣坐赃当死直臣赂中贵人为之申理僧孺坚执不回帝面喻之曰:直臣事虽失然此人有经度才可委之边任朕欲贷其法僧孺对曰:凡人不才止於持禄取容耳帝王立法束缚奸雄正为才多者禄山朱Г以才过人浊乱天下况直臣小才。又何屈法哉!上嘉其守法面赐金章紫绶。 晋张仁愿开运初再为大理卿尝以开州刺史王澈犯赃朝廷以澈功臣之子欲宥之仁愿累执奏不移竟遣伏法议者赏之。 ○刑法部 正直 《诗》曰:靖恭尔位好是正直况夫简孚庶狱审克九刑成震曜之威当明慎之职固宜谨奉彝宪举正爰书绝去两端循用三尺靡放於宠罔私於亲犯逆鳞而不回蹈危机而弗顾使丹笔绝误书之罪棘木无夜哭之冤。《传》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其是之谓乎!晋叔向邢侯与雍子争畜阝田(邢侯楚申公巫臣之子也。雍子亦故楚人)久而无成士景伯如楚(士景伯晋理官)叔鱼摄理(摄代景伯)韩宣子命断旧狱罪在雍子雍子纳其女於叔鱼叔鱼蔽罪邢侯(蔽断也。)邢侯怒杀叔鱼与雍子於朝宣子问其罪於叔向叔向曰:三人同罪施生戮死可也。(施行罪也。)雍子自知其罪而赂以买直鲋也。鬻狱邢侯专杀其罪一也。已恶而掠美为昏(掠取也。昏乱也。)贪以败官为墨(墨不洁之称也。)杀人不忌为贼(忌畏也。)夏。《书》曰:昏墨贼杀(逸书三者皆死刑)皋陶之刑也。请从之乃施邢侯而尸雍子与叔鱼於市後汉傅贤为廷尉素廉正自掌法官门无宾客公卿宴会要请不往。 魏满宠山阳人太祖辟署西曹属为许令故太尉杨彪收赴县狱尚书令荀少府孔融等并属宠但当受辞勿加考掠宠一无所报。 司马岐为廷尉时大将军曹爽专权尚书何晏邓等为之辅翼南阳圭泰尝以言迕指考系廷尉讯狱将致泰重刑岐数曰:夫枢机大臣王室之佐既不能辅化成德齐美古人而乃肆其私忿枉论无辜使百姓危心非此焉在,於是惭怒而退岐终恐久获罪以疾去官居家未期而卒。 晋顾荣字彦先迁廷尉平时赵王伦诛淮南王允允官属下廷尉议罪荣具明刑理不宜广滥伦意解赖荣济者甚众。 後魏崔振为廷尉少卿河内太守陆与咸阳王禧同谋为逆禧败事发振穷治之时内外亲党及当朝贵要咸为之言振研覆切至终无纵缓遂毙之於狱其奉法如此。 崔光韶为廷尉卿时秘书监祖莹以赃罪被劾光韶必欲致之重法太尉城阳王徽尚书令临濮王吏部尚书李神携侍中李并势望当时为莹求宽光韶正色曰:朝贤执事於舜之功未闻有一如何反为罪人言乎!其执意不回如此。 张蒲为内都大官参决庶狱私谒不行号为公正。 隋薛胄为刑部尚书时左仆射高[A13C]稍被疏忌及王世之诛也。颖事与相连文帝因此欲成[A13C]罪胄明雪之正议其狱由是忤旨械系之久而得免。 唐戴胄为大理少卿前後犯颜执法者数矣。刘德威授大理卿太宗尝问之曰:近来刑网稍密其故安在德威奏言诚在主上不由臣下人主好宽则宽好急则急律文失入减三等失出减五等今则反是失入则无辜失出获大罪所以吏各自爱竞执深文非有教使之然畏罪之所致耳陛下但舍所急则宁失不经复行於今日矣。太宗深然之。 桓彦范为司刑少卿凡所奏议。若逄人主诘责则辞色无渝争之逾厉。又尝谓所亲曰:今既躬为大理人命所悬必不能顺旨诡辞以求苟免。 崔日元之弟元为鸾台侍郎平章事日为司刑少卿则天季年宋景劾奏张昌宗谋为不轨元亦屡有谠言则天乃令法司正断其罪日元请以大辟其兄弟守正如此。 李日知天授中为司刑丞时用法严急日知独宽平无冤滥尝免一死囚少卿胡元礼断请杀之与日知往复至於数四元礼怒曰:元礼不离刑曹此囚终无生路日知答曰:日知不离刑曹此囚终无死法竟以两状列上日知果直。 徐有功为司刑丞尝於殿庭论奏曲直则天厉色诘之左右莫不悚忄栗有功神色不挠争之弥切後为司刑少卿尝谓所亲曰:今既躬为大理人命所悬必不能顺旨诡辞以求苟免故前後为狱官以谏奏枉诛者三经断死而坚志不渝以杀身成仁不以夷险易操故天下闻之者欣欣然谈之不容於口,或曰:若狱官皆然刑措何远。 王正雅文宗时为大理卿会宋申赐事起狱自内出无支证可验当是时王守澄之威权郑注之势在庭虽宰相已下无能以显言辨其事者惟正雅与京兆尹崔上疏言宜得告事者考验其辞状以闻由是狱稍辩以与正雅挺然申理也。中外翕然推重及卒时论惜之。 後唐李愚仕梁为左拾遗晋州节度使华温琪在任违法籍民家财入已其家讼於朝制使劾之伏罪梁主以先朝草昧之臣不忍加法愚按其罪。 晋吕琦为驾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会河阳帑吏窃财事发诏军巡院鞫之时军巡使尹训怙势纳赂枉直相反俄有诉冤於阙下者诏琦按之既验其奸乃上言请送尹训之台时权臣庇训阻而不行琦连奏不已训知其不免自杀於家其狱遂明蒙活者甚众自是朝廷多琦之公直。 李象迁文昌外郎详刑定罪每不畏豪强人甚重之周李涛初仕晋为刑部郎中少帝开运中抗表请理泾师张彦泽杀掌书记张式事忤旨左迁雒阳令。 刘延为刑部郎中广顺三年九月同州节度使薛怀让并子有光受夏阳县民张廷徽献送迫促判官刘震断杀里人康重等其亲属诉冤台司奏薛怀让并子有光及随幕判官军将等并合追摄勘问太祖以怀让武臣位兼使相不欲责辱只令台司据见勘到款占结案狱成上付大理寺详断刘震王廷诲并处死延祥覆称节度使薛怀让已下未曾勘对刘震等各是偏词伏候敕裁太祖览之谓侍臣曰:刘延所奏甚是公正怀让既然不问刘震等宜与减等故刘震王廷诲得以不死但决配焉。 ●卷六百十八 ○刑法部 平允平反平允 《易》曰:君子以明慎用刑而不留狱。《传》曰:刑者亻刑也。亻刑者成也。一成而不可变故君子尽心焉是故惟明克允虞帝之申戒简孚审克吕刑之有云:三代而下治狱之吏乃其达钦恤之旨稽伏念之训深怀仁恕务遵宽大原人心以定法传经义而立论悉其聪明致其忠爱情得而勿喜罪疑而从轻无有莫归乎!至当故能使群议厌服刑章式叙上无枉挠之失民知耻格之渐其於守官宿业不亦多乎!故皋陶之淑问流於雅颂张释之为名臣称於史氏何莫由斯也。已公甫为鲁大夫如卫卫人请曰:公甫不能听狱乎!子曰:不知公甫之不能听狱也。公甫之听狱也。有罪者惧无罪者耻民近礼矣。 汉赵禹为廷尉始条侯以禹贼深及禹为少府九卿酷急至晚节事益多吏务为严峻而禹治加缓名为平。 杜延年为大将军霍光军司马光持刑罚严延年辅之以宽治燕王狱时御史大夫桑弘羊子迁亡过父故吏侯史吴後迁捕得伏法会赦侯史吴(姓侯名史吴)自出系狱廷尉王平与少府徐仁杂治反事(交杂同共治之也。)皆以为桑迁坐父谋反而侯史吴藏之非匿反者乃匿为随者也。(言桑迁但随坐耳非自反也。)即以赦令除吴罪後侍御史治实(重其事也。)以桑迁通经术知父谋反而不谏诤与反者身无殊侯史吴故三百石吏首匿迁(首匿者言身为谋首而藏匿人也。他皆类此)不与庶人匿随从者等吴不得赦奏请覆治劾廷尉少府纵反者少府徐仁即丞相车千秋女胥也。故千秋数为侯史吴言恐光不听千秋即召中二千石博士会公车门议问吴法(於法律之中吴当得何罪)议者知大将军指皆执吴为不道明日千秋封上众议光,於是以千秋擅召中二千石以下外内异言(外内谓外朝及内朝也。)遂下廷尉平少府仁狱朝廷皆恐丞相坐之延年乃奏记光争以为吏纵罪人有常法今更诋吴为不道恐於法深(诋诬也。)。又丞相素无所守持而为好言於下尽其素行也。(非故有所执持但其素行好与在下人言议耳)至擅召中二千石甚无状(无善状也。)延年愚以为丞相久故及先帝用事(言在位已久是为故旧。又常及仕先帝而任事也。)非有大故不可弃也。间者民颇言狱深吏为峻诋(峻谓峭刻也。)今丞相所议。又狱事也。如是以及丞相恐不合众心群下ん讠华庶人私议流言四布延年切重将军失此名於天下也。(重犹难也。以此为重事也。)光以廷尉少府{王大}法轻重皆论弃市而不以及丞相终与相竟(谓终丞相之身无贬黜也。)延年论议持平合和朝廷皆此类也。 黄霸为河南丞为人明察内敏(内敏言心思捷疾也。)。又习文法然温良有让足知善御众为丞处议当於法合人心太守甚重之吏民爱敬焉自武帝末用法深切昭帝立大将军霍光秉政大臣争权上官桀等与燕王谋作乱既诛之遂遵武帝法度以刑罚痛绳群下由是俗吏尚严酷以为能而霸独用宽和为名会宣帝即位在民间时知百姓苦吏急也。闻霸持法平召以为廷尉正数决疑狱廷中称平。 于公为县狱史郡决曹决狱平罗文法者于公所决皆不恨。 于定国为廷尉其决疑平法务在哀鳏寡罪疑从轻加审慎之心朝廷称之曰:张释之为廷尉天下无冤民(言决罪皆当)于定国为廷尉民自以不冤。 孔光为廷尉光久典尚书练法令号称详平。 後汉何敞六世祖比干武帝时为廷尉正与张汤同时汤持法深而比干务仁恕数与汤争虽不能尽得然所济活者以千数。 郭躬父弘习小杜律(杜周武帝时为廷尉御史大夫断狱深刻少子亦明法律宣帝时。又为御史大夫对父故言延年小)太守冠恂以弘为决曹掾断狱至三十年用法平诸为弘所决者退无怨情郡内比之东海于公及躬为廷尉务在宽平及典理官决狱断刑多依矜罗罹也。恕。又条诸重文可从轻者四十一事奏之事皆施行著于令。 寒良永平中以谒者守侍御史与三府掾属六考案禁狱颜忠王平等辞连及遂乡侯耿建朗陵侯臧信获泽侯邓鲤曲成侯刘建建等辞未尝与忠平相见是时明帝怒甚吏皆惶恐诸所连及率一切陷入无敢以情恕者朗心伤其冤试以建等物色独问忠平而二人错愕不能对朗知其诈及上言建等无奸专为忠平所诬疑天下无辜类多如此帝乃召朗入问曰:建等即如是忠平何故引之朗对曰:忠平自知所犯不道故多有虚引冀以自明帝曰:即如是四侯无事何不早奏狱竟而久系至今耶朗对曰:臣虽考之无事然恐海内别有发其奸者故未敢时上帝怒骂曰:吏持两端促提下左右方引去朗曰:愿一言而死小臣不敢欺欲助国耳帝问曰:谁与共为章对曰:臣自知当必族灭不敢多污染人诚冀陛下一觉悟而已臣见考囚在事者咸共言妖恶大故臣子所宜同疾今出之不如入之可无後责是以考一连十考十连百。又公卿朝会陛下问以得失皆长跪言旧制大罪祸及九族陛下大恩裁止於身天下幸甚及其归舍口虽不言而仰屋窃叹莫不知其多冤无敢牾陛下者臣今所陈诚死无悔帝意解诏遣朗出後二日车驾自幸雒阳狱录囚徒理出千馀人後平忠死狱中朗乃自系会赦免官举孝廉建中初章帝大会群臣朗前谢恩诏以朗纳忠先帝拜为易长。 黄香和帝时为尚书令东平清河奏妖言卿仲辽等所连及。且千人香科别据奏全活甚众每郡国疑罪取务求轻科爱惜人命每存忧济。 陈宠为司徒辞曹掌天下狱讼其所平决无不厌服众心及代郭躬为廷尉性仁矜及为理官数议疑狱尝亲自为奏每附经典务从宽恕帝取从之济活者甚众其深文刻敝於此少衰。 陈忠者宠之子也。安帝时为尚书居三公曹(三公曹尚书主知断)自以世典刑法用心务在宽详初父宠在廷尉上除汉法溢於甫刑者未施行及宠免後遂寝而苛法稍繁人不堪之忠略依宠意奏上二十三条为决事比以省请谳之弊。又上除蚕室刑解赃吏三世禁锢狂易杀人得减重论母子弟兄相代死听赦所代者事皆施行。 虞轻为郡县狱吏案法平允务在宽恕每冬月上其状尝流涕随之。 盛告字君达为廷尉性多哀怜视事十二年天下称有恩。 张皓为廷尉虽非法家而留心刑断数与尚书辨正疑狱多以详当见从(详审而平当也。)傅贤为廷尉尝垂念刑法务从轻比至断狱迟回流泣在位四年治狱称平。 是雄字季高顺帝时以明法律为廷尉断狱平允。 魏高柔为刺奸令史处法允当狱无留滞辟为丞相仓曹属。 司马芝为大理正有盗官练置都厕上者吏疑女工收以付狱芝曰:夫刑罪之失失在苛暴令赃物先得而後讯其辞。若不胜掠或至诬服诬服之情不可以折狱。且简而易从大人之化也。不失有罪庸世之治耳今宥所疑以隆易从之义不亦可乎!太祖从其议王朗为大理务在宽恕罪疑从轻锺繇明察当法俱以治狱见称。 蜀杨戏年二十馀从州书佐为督军从事职典刑狱论法决疑号为平当。 晋杜友初仕魏为侍御史丘俭之诛党与七百馀人友治狱惟举首事十人馀皆奏散。 何曾魏末为司隶校尉时丘俭诛子甸妻荀应坐死其族兄ダ族父虞并景帝姻通共表魏帝以モ其命诏听离婚荀所生女芝为颍川太守刘子元妻亦坐死以怀妊系狱荀辞诣曾乞恩曰:芝系在廷尉顾影知命计日被法乞没为官婢以赎芝命曾哀之腾辞上议朝廷佥以为当遂改法。 卫转廷尉卿明法理每至听讼小大以情。 赵至幽州三辟部从事断久狱见称精审。 顾荣为廷尉正会赵王伦诛淮南王允收允寮属付廷尉皆欲诛之荣平心处当多所全宥。 庾峻为秘书丞时长安有大狱久不决拜峻侍御史往断之朝野称允。 江统为廷尉正每州郡疑狱断处从轻。 续咸陈杜律明达刑书怀帝永嘉中历廷尉平东安太守刘琨承制于并州以为从事中郎後遂没石勒勒以为理曹参军持法平详当时称其清裕比之于公。 梁孔休源为建康狱正及辩折时罕冤人後有选人为狱司者高祖尝引休源以励之。 陈殷不害年十七仕梁为廷尉评不害长於故事兼饰以儒术名法有轻重不便者取上书言之多见纳用。 袁宪为御史中丞详练朝章尤明听断至有狱情未尽而有司具法者即伺闲暇常为上言之其所申理者甚众。 後魏于栗太武时为外都大官平刑折狱甚有声称。 唐和为内都大官评决狱讼不加捶楚款获实者甚多世以是称之。 司马文思为廷尉卿善於其职听讼断狱百姓不复匿其情。 高允文成时为中书侍郎迁中书令。又迁监初真君中以狱讼留滞始令中书以经义断诸疑事允据律评刑三十馀载内外称平允以为狱者民之命也。尝叹曰:皋陶至德也。其後英蓼先凶刘项之际英布黥而王世经虽久犹有刑之馀[C260]况凡人能无咎乎!任城王澄孝文时恒州刺史穆泰谋反推朔州刺史阳平王顺为主诏澄讨之澄先遣治书李焕擒泰後治穷其党与罪人皆得钜鹿公陆安乐侯元降等百馀人皆狱禁具状表闻孝文览表大悦召集公卿已下以表示之曰:我任城可谓社稷臣也。寻其罪案正复皋陶断狱,岂能过之顾谓咸阳王等曰:汝等脱当其处不能办此车驾寻幸平城劳澄曰:任城此行深副远寄对曰:陛下威灵远被罪人无所逃刑臣何劳之有引见逆徒无一人称枉时人莫不叹之孝文顾谓左右曰:昔仲尼云: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然圣人之听讼殆非常人所匹必也。无讼今日见之矣。 广川王略延兴中为中都大官性明敏鞫狱称平。 吕罗汉太和中为内都大官听讼折狱多得其情。 游肇宣武时为廷尉卿兼御史中丞肇儒者动存名教直绳所举莫非伤风败俗持法仁平断狱务於矜恕。 甄密东魏孝静初为廷尉卿在官有平直之誉。 赵肃西魏文帝大统中为廷尉卿久在理官执心平允凡所处断咸得其情廉慎自居不营产业时人以此称。 杨敷恭帝时为廷尉少卿所断之狱号称平允北齐李稚为大理卿世称平直。 封述久为法官明解律令议断平允深为时人所称苏琼字珍之为司直廷尉正时毕义云为御史中丞以猛暴任职理官忌惮莫敢有违琼推察务在宽平得雪者甚众寺署台案始自於琼迁三公郎中赵州及河南有人频告谋反前後皆付琼推捡事多申雪尚书崔昂谓琼曰:若欲立功名当更思馀理乃数雪反逆身命何轻琼正色曰:所雪者冤枉不放反逆昂大惭京师为之语曰:断决无疑苏珍之。 宋世轨幼自严整好法律稍迁廷尉卿雒州民聚结欲劫河桥吏捕案之连诸凶徒党千七百人崔暹为廷尉以之为反数年不断及世轨为少卿判其事为劫,於是杀魁首馀从坐悉舍焉时大理正苏珍之亦以平知名寺中为之语曰:决定嫌疑苏珍之视表见里宋世轨时人以为寺中二绝及卒廷尉御史诸系囚闻世轨死皆哭曰:宋廷尉死我等,岂有生路皮景和後主武平中诏狱多令黄门等监治常令景和案覆据理执正由是过无枉滥。 後周裴政为少司宪用法宽平无有冤滥囚徒犯极刑者乃许其妻子入狱就之至冬将行决皆泣曰:裴大夫致我於死死无所恨其处法详平如此。 令狐整为司宪中大夫处法允平为当时所称。 隋赵绰为大理丞处法允平考绩连最转大理正後为刑部侍郎高祖以盗贼不禁将重其法绰进谏曰:陛下行尧舜之道多存宽宥况律者天下之大信其可失乎!帝欣然纳之因谓绰曰:若更有闻见宜数陈之也。迁大理少卿。 梁毗为大理卿处法平允时人称之。 滑仪京兆长安人性刚鲠有不可夺之志开皇初为侍御史处法平当不为利所回。 薛胄为大理卿持法宽平名为称职。 唐韦仁寿隋末为蜀郡司法书佐断狱平恕其有得罪者皆曰:韦君所断死而无恨。 刘德威为大理卿太宗尝问之曰:近来刑纲稍密其过安在德威奏言诚在主上不由臣下人主好宽则宽好急则急律文失入减三等失出减五等今则反是失入则无辜失出便获大罪所以吏各自爱竞执深文非有教使之然畏罪之所至耳陛下但舍所急则宁失不经复行於今日矣。帝深然之。 戴胄为大理少卿性既︹正处断明速议者以为法官称职事无冤滥武德以来一人而已。 唐临为大理卿高宗初嗣位尝亲录囚徒前卿所断者皆号叫称冤临所入者独无言帝怪而问状囚曰:罪实自犯唐卿所断皆非冤滥所以绝意耳帝嘉叹久之曰:为狱者不当如此耶。 张文为大理卿旬日决遣疑狱四百馀条其得罪者皆无怨言文尝有疾系囚相与设斋以祷焉寻拜侍中兼太子宾客大理囚一时恸哭其得人心如此。 狄仁杰仪凤中为大理丞周岁断滞狱一万七千人无冤诉者。 杜景为司刑丞天授中与徐有功来俊臣侯思止专制治狱时人称云:遇徐杜者必生遇来侯者必死刘延为右司郎中李敬业之乱扌易州初平所有刑名人莫能定延奉使至军所决之时议者断受赃五品官者斩六品官者流延以为诸非元谋迫胁从逆即极刑事伤枉滥乃断受赃五品者流六品已下但除名而已于时得全济者甚众。 袁仁敬为大理卿卒系囚闻之皆恸哭悲歌。 宋玄宗开元中为开府仪同三司时京兆人权梁山构逆伏诛制河南尹王怡驰传往长安穷其枝党怡禁系极众久之未能决断乃诏赴京留守并按覆其狱至惟罪元谋杀人其馀缘梁山诈称婚礼因假借得罪久胁从者尽原之。 李栖筠为殿中侍御史时御史大夫李岘按覆受逆命者请为详理判官推情用恕多所全宥时吕崔器议而失入惟岘大获美声皆栖筠之力。 刘晏为吏部尚书代宗大历中宰相元载王缙得罪诏晏与御史大夫李涵等鞫之初晏等承旨载缙亦处极法晏谓涵等曰:重刑再覆国之常典况诛大臣岂得不奏覆。又法有首从二人同亦宜重取进止涵等咸听命及晏等覆奏帝乃减缙罪从轻。 後唐韦寂唐末为盐铁巡官韩建留守西都擢为司法参军推鞫平允建颇重之。 王延末帝清泰末为御史中丞台中经年处决平允转尚书右丞。 ○刑法部 平反 夫议狱缓刑则五辞惟允举直错枉则庶戮无冤盖折狱之惟难在蔽讼而多滥况一成难变君子所以哀矜两造相违良臣所以慎测故有吏讯既备亟辨其厚诬具狱已封特明其非罪斥深文之弊破偏听之奸脱存棘於良民正殴刀於元惠宜乎!获仁人之誉享高门之封者焉。 後汉郭躬为廷尉奏谳法科多所全生。 傅贤为廷尉尝垂念刑法务从轻比至断狱迟回流涕在位四年狱称治平。 魏高柔为廷尉时护军营士窦礼近出不还营以为亡表言逐捕没其妻盈及男女为官奴婢盈连至州府称冤自讼莫有省者乃辞诣廷尉柔问曰:汝何以知夫不亡盈垂泣对曰:夫少单特养一老妪为母事甚恭谨。又哀儿女抚视不离非是轻狡不顾室家者也。柔重问曰:汝夫不与人有怨雠乎!对曰:夫良善与人无雠。又曰:汝夫不与人交钱财乎!对曰:常出钱与同营士焦子文求不得时子文坐小事系狱柔乃见子文问所坐言次曰:汝颇曾举人钱否子文曰:自以单贫初不敢举人钱物也。柔察子文色动遂曰:汝昔举窦礼钱何言不耶子文怪知事露应对不次柔曰:汝已杀礼便宜早服子文,於是叩头具首杀礼本末及埋藏所柔便遣吏卒承子文辞往掘礼即得其尸诏书复盈母子为平民班下天下以礼为戒。 晋贾充迁廷尉雅长法理有平反之称。 刘颂迁议郎守廷尉时尚书令史扈寅非罪下狱诏使考竟颂执据无罪寅遂得免时人以颂比张释之在职六年号为详平。 顾荣字彦先为廷尉平赵王伦诛淮南王允允官属下廷尉议罪荣具明刑理。 王坦之为侍中时卒士韩怅逃亡归首云:失牛故叛有司劾怅偷牛考掠服罪坦之以为怅束身自归而法外加罪懈怠失牛事或可恕加之木石理有自诬宜附罪疑从轻之例遂以见原。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桂阳人黄钦生父没已久诈服衰麻言迎父丧府曹先依律诈取父母卒弃市仲堪乃曰:律诈取父母宁依殴詈法弃市原此之旨当以二亲生存而横言死没情事悖逆忍所不当故同之殴詈之科正以大辟之刑今钦生父实终没墓在旧邦积年久远方诈服迎丧以此为大妄耳比之於父存言亡相殊远矣。遂活之。 後魏王基为御史先是骁骑将军刁整丁父忧时相州刺史山阳王熙在邺起兵将诛元义等事败传首京师熙之亲故莫敢视者整弟妇即熙姊遂收其尸藏之後乃还熙所亲义闻而致憾因以熙弟略南走梁诬整将与弟宣及子恭等幽系之赖基与前将军检事使魏子建理雪获免。 北齐苏琼为文襄并州刑狱参军并州尝有强盗长流参军推其事所疑贼并已考伏失物家并识认惟不获盗赃文襄付琼更令穷审乃别推得元景融等十馀人并获贼验文襄大笑语前妄引贼者曰:尔等。若不遇我好参军几致枉死。 唐狄仁杰垂拱中历迁冬官侍郎文昌右丞豫州刺史并有能名是时坐越王贞军诖误因缘合诛者七百馀人仁杰以其并是胁从抗表申理则天咸宥之徐有功天授初累补司刑丞秋官员外郎稍迁郎中有功前後居法官数议大狱务存平恕凡所济活者数千百家周兴丘来俊臣等深文酷法由是少衰後以公事免後为左台侍御史时润州刺史窦孝谌妻庞氏为奴诬告云:夜解祈福则天令给事中薛季昶鞫之季昶断钅东成其罪庞氏当坐斩有功独明其无罪而季昶等反陷有功党援恶逆奏付法司结刑当弃市有功方视事令史垂泣以告有功曰:岂吾独死而诸人长不死耶乃徐起而归则天览奏召有功诘之曰:卿比断狱失出何多对曰:失出臣下之小过好生圣人之大德愿陛下洪大德则天下幸甚则天默然,於是庞氏减死流於岭表。 苏为左台监察御史长安中诏案覆来俊臣等旧狱皆申明其枉雪冤者甚众。 韦虚心为侍御史中宗景龙中西域羌胡叛背时并擒获有敕尽欲诛之虚心论奏但罪元恶其所全者千馀人。 韩思复睿宗景云中为给事中时右散骑常侍严善思坐谯王重福事下狱有司言善思昔常任汝州刺史素与重福交游方被召至京竟不言其谋逆惟奏云:东都有兵气据状正当匿反请从绞刑思复奏曰:议狱缓死列圣明规刑疑从轻有国常典严善思往在先朝属韦氏擅内恃宠宫掖谋危宗社善思此时遂能先觉因诣相府有所发明进论圣躬必登宸极虽交游重福盖谋陷韦氏敕追善思书至便发向怀逆节宁即奔命一面疏纲诚合顺生三驱取禽来而可宥惟刑是恤事合昭详请刑部集群官议定奏裁以符慎狱是时议者多云:善思合从原宥有司仍执前议请诛之思复。又驳曰:臣闻刑人於市爵人於朝必佥谋攸同始行之无憾谨按诸司所议严善思十才一入抵罪惟轻夫帝阍九重涂远千里故借天下耳以听听无不聪借天下目以视视无不接今群言上奏采择宜审。若弃多就少臣实惧焉舆论一乖下情不达虽欲从众其可及乎!凡百京司逄时之泰列官分职有贤有亲亲则列藩诸王陛下爱子贤则祚茅开国陛下名臣见无礼於君宁肯雷同不异今措辞多出法合从轻帝纳其奏诏免善思死配流静州颜真卿玄宗天宝中为监察御史充河西陇右军试复屯交兵使王原有冤狱久不决真卿至辩之天方旱狱决乃雨郡人呼之为御史雨。 窦参代宗时为监察御史奉使按湖南判官马彝狱时彝举属令赃罪至千贯为得罪者之子因权亻幸诬奏彝参意白彝无罪彝实能吏也。参德宗初为御史中丞时神策将军孟华有战功为大将军所诬奏称华谋反有右龙武将军李廷玉前陷吐蕃久之自校为部曲诬告潜通吐蕃皆当死无以自白参悉理出之由是人皆属望。 袁滋德宗贞元初为鄂岳节度使何士从事部有邑长下吏诬以盗金滋察其冤竟出之。 李元素贞元中为侍御史时杜亚为东都留守恶大将令狐运会盗发雒城之北运与其部下畋于北郊亚意其为盗遂执讯之逮系者四十馀人监察御史杨宁按其事亚以为不密表陈之宁遂得罪亚将逞其宿怒。且以得贼为功上表指明运盗之状帝信而不疑宰臣以狱大宜审奏请覆之命元素就决亚迎路以狱成告元素验之五日尽释其囚以还亚大惊。且怒亲追送马上责之(元素不答亚遂上疏。又诬奏元素还奏言未毕)帝怒曰:出俟命元素曰:臣未尽词帝。又曰:且去元素复奏臣一出不得复见陛下乞容尽词帝意稍缓元素尽言运冤状明白帝乃悟曰:非卿孰能辩之後数月因得真贼元素由是为时器重。 柳浑为江西观察使魏少游判官时与崔甫同在使府并推公正州有开元寺僧徒夜饮因醉失火延烧讲堂翌日归罪於守门奴虞候亦受财而同其状械奴送府少游将断狱人知奴之冤莫敢言者浑与甫遽入具言醉僧之过内外蒙蔽致有冤滥少游大惊趣令讯鞫醉僧首伏奴见原少游谢曰:微二君之言几成老夫ウ劣矣。 ●卷六百十九 ○刑法部 案鞫深文枉滥案鞫 夫周官司寇之职有两造两剂之禁设钩金束矢之制以五刑听万民之狱讼求之於辞气耳目以察其情简孚阅实乃蔽其讼斯案鞫之遗范也。原夫众庶之心本乎!多辟三代而後へ讼滋丰虽法令之繁密不能胜夫奸宄虽听察之明慎不能措其刑辟繇是有司参治承诏劾问逮捕或至於寝广讯掠乃遵於程式以至身陷乎!公宪罪归乎!吏议亦比比而有焉自非司其事者悉其聪明致其忠爱得情而勿喜尽心而是图亦曷尝无颇类哉! 汉刘德为宗正丞杂治刘泽诏狱(刘泽齐孝王之孙谋反欲杀青州刺史)後为宗正杂案上官氏盖主事(又云:德武帝时治主事得淮南王枕中鸿宝苑)。 张汤为廷尉治淮南衡山江都反狱皆穷根本。 终军为谒者给事中元鼎中博士徐偃使行风俗使胶东鲁国鼓铸盐铁还奏事徙为太常丞御史大夫张汤劾偃矫制大害法纪偃以为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杜稷存万民专之可也。汤以致其法不能诎其义有诏下军问状军诘偃曰:古者诸侯国异俗分百里不通时有聘会之事安危之势呼吸成变故有不受辞造命专己之宜今天下为一万里同风故春秋王者无外偃巡封域之内称以出疆何也。且盐铁郡有馀藏(谓先有畜积)正二国废国家不足以为利害而以安社稷存万民为辞何也。偃穷诎服罪当死军奏偃矫制专行非奉使体请下御史徵偃即罪。 王禁封阳平侯元帝时中书令石显用事待诏贾捐之数短显以故不得官後稀复见而长安令杨兴新以材能得幸与捐之相善捐之欲得召见即与兴共为荐显奏宜秘书赐爵关内侯。又共为荐兴奏可试守京兆尹显闻知白之元帝乃下兴捐之狱令禁与显共杂治奏兴捐之罔上不道捐之弃市兴减死罪一等髡钳为城旦。 诸葛丰为司隶校尉侍中许章以外属贵幸奢氵不奉法度宾客犯事与章相连丰按劾章欲奏其事逄章出丰驻车举节诏章曰:下欲收之章迫窘驰车去丰追章因得入宫门自归上丰亦上奏,於是收丰节司隶去节自丰始。 彭宣为左将军哀帝时傅太后怨从弟高武侯傅喜不已使从弟孔乡侯晏风丞相令奏免喜侯丞相朱博与御史大夫赵玄奏免喜为庶人哀帝知傅太后素常怨喜疑博玄承旨即召玄诣尚书问状玄辞服有诏宣与中朝者杂问宣等劾奏博不道玄大不敬晏失礼不敬。 方赏为廷尉建平中梁王立坐杀人哀帝遣赏与大鸿胪阳由持节即讯。 後汉寒朗字伯奇明帝永平中以谒者守侍御史与三府掾兵案楚王英狱(英与渔阳王平颜忠等造作图书有逆谋事)。 韩纾永平时为谒者考劾窦勋狱(勋大司空融之孙城门校尉穆之子穆父子自失势数出怨望语捕系子宣俱死平陵狱勋以北阳主婿留京师亦死雒阳狱)魏满宠汉末为许令时故太尉杨彪收付县狱尚书令荀少府孔融等并属宠但当受辞勿加考掠宠一无所报考讯如法数日求见太祖言之曰:杨彪考讯无他辞语当杀者宜先彰其罪此人有名海内。若罪不明必大失民望窃为明公惜之太祖即日赦出彪初融闻考掠彪皆怒及因此得了更善宠。 锺繇为大理毛为尚书仆射典选崔琰既死内不悦後有白出见黥面反者其妻子没为官奴婢言曰:使天不雨盖此也。太祖大怒收付狱繇诘曰:自古圣帝明王罪及妻子书云:左不共左右不共右予则孥戮汝司寇之职男子入于罪款女子入于舂藁汉律罪人妻子没为奴婢黥面汉法所行黥墨之刑存於古典今真奴婢祖先有罪虽历百世犹有黥面供官一以宽良民之命二以宥并罪之辜此何以负於神明之意而当致旱按典谟急恒寒。若舒恒燠。若宽则亢阳所以为旱之吐言以为宽耶以为急也。急当阴霖何以反旱成汤圣世野无生草周宣令王旱魃为虐亢旱以来积三十年归咎黥面为相值不卫人伐邢师兴而雨罪恶无徵何以应天讥谤之言流於下民不悦之声上闻圣听之吐言势不独语时见黥面凡为几人黥面奴婢所识知耶何缘得见对之叹言时以语谁见云:何以何日月於何处所事已发露不得隐欺具以状对曰:臣闻萧生缢死困於石显贾子放外谗在绛灌白起赐剑於杜邮晁错致诛於东市伍员绝命於吴都斯数子者或妒其前或害其後臣垂髫执简累勤取官职在机近人事所窜属臣以私无势不绝语臣以冤无细不理人情氵利为法所禁法禁於利势能害之青蝇横生为臣作谤谤臣之人势不在佗昔王叔陈生争正王廷害子平理命举其契是非有宜曲直有所春秋嘉焉是以书之臣不言此无有时人说臣此言必有徵要乞蒙宣子之辩而求王叔之对。若臣以曲闻即刑之日方之安驷之赠赐剑之来比之重赏之惠谨以状对时桓阶和洽进言救遂免黥卒於家何晏为尚书与大将军曹爽等专政爽败司马宣王使晏典治爽等狱晏穷治党与冀以获宥宣王曰:凡有八族晏疏丁谧邓等七姓宣王曰:未也。晏穷急乃曰:岂谓晏乎!宣王曰:是也。乃收晏并夷三族。 梁蔡法度为廷尉卿时有吉父为吴兴原乡令为奸吏所诬罪当大辟挝登闻鼓乞代父命高祖异之敕法度曰:请死赎父义诚可嘉但其幼童未必自能造意卿可严加胁诱取其款实法度受敕还寺盛陈徽纟墨备列官司厉色问曰:尔求代父死敕已相许便应伏法然刀锯至剧审能死不。且尔童孺志不及此必为人所教姓名是谁可具列答。若有悔异亦相听许对曰:囚虽蒙弱,岂不知刑可畏惮顾诸弟稚藐惟囚为长不忍见父极刑自延视息所以内断胸臆上干万乘今欲殉身不测委骨泉壤此非细故奈何受人教耶明诏听代不异登仙,岂有回贰法度知至心有在不可屈挠乃更和言诱语之曰:主上知尊侯无罪行当释亮观君神仪明秀足称佳童今。若转辞幸父子同济奚以此妙年苦求汤镬对曰:凡鲲而蝼蚁尚惜其生况在斯人岂愿齑粉但囚父挂深劾必正刑书故思殒仆冀延父命今瞑目引领以听大戮情殚意极无言复对乃贷其父。 後魏党暄文成时为中散奉使齐州捡平原镇将及长史贪暴事推情诊理皆得其实。 于烈为屯田给纳太和初秦州刺史尉雒侯雍州刺史宜都王目辰长安镇将陈提等贪残不法烈受诏案验咸获赃罪雒侯目辰等皆至大辟提坐徙边和其奴为尚书左仆射时以西征吐浑诸将淹停不进久囚未决其奴与尚书毛法仁等穷问其状连日具伏。 柳崇为尚书右外兵郎中于时河东河北二郡争境其间有盐池之饶虞坂之便守宰及民皆恐外割公私朋竞纷嚣台府孝文乃遣崇捡断民官息讼。 唐马怀素为左台监察御史长安中御史大夫魏元忠为张易之所构配徙岭表太子仆崔贞慎东宫率独孤衤韦之饯於郊外易之怒使人诬告贞慎等与元忠同谋则天令怀素案鞫遣中使促迫讽令构成其事怀素执正不受遂得解。 崔隐甫为御史大夫与中丞宇文配李林甫奏弹尚书左丞相兼中书令张说引术人夜解及受参等状敕宰臣源乾曜刑部尚书韦抗大理少卿明与隐甫就尚书省鞫问说兄左庶子先诣朝堂割耳称冤时中书主事张观左卫长史范尧臣并依倚说势诈假纳赂。又私度僧王庆则往来与说占吉凶为隐甫等所鞫伏罪说经两宿玄宗使中官高力士视之回奏说坐於草上瓦器中食蓬首垢面自罚忧惧之甚玄宗悯之由是说停中书令观及庆则杖死连坐者十馀人。 毛。若虚为监察御史乾元中凤翔府七坊押官剽劫州县不制大兴县尉谢夷甫因众怒遂榜杀之其妻诉於李辅国辅国奏请御史孙蓥鞫之不能正其事。又令中丞崔伯阳三司推讯之。又不成其罪因令。若虚推之遂归罪於夷甫伯阳与之言。若虚颇不逊伯阳数让之。若虚驰告肃宗肃宗曰:卿。且出对曰:臣出即死矣。帝乃潜留。若虚帘内召伯阳至颇短。若虚帝怒顷之因流夷甫贬伯阳同推官十馀人皆岭外远恶处宰臣李岘以左右於蓥亦被贬斥,於是。若虚威震朝列公卿忄惧矣。 敬羽为御史中丞太子少傅宗正卿李遵为宗正太子通事舍人李。若冰告其赃私诏羽按之羽延遵各危坐於小床羽小瘦遵丰硕顷间问即倒请垂足羽曰:尚书下狱是囚羽礼延坐何得慢耶遵绝倒者数四请问羽徐应之授纸笔书赃数千贯奏之肃宗遵勋旧舍之但停宗正卿及嗣薛王珍潜谋不轨羽召其党布拷讯之具以究之信宿狱成珍坐死左卫将军窦如玢等九人并斩太子洗马赵非熊等六人杖杀驸马都尉薛履谦赐自尽左散骑常侍张镐贬辰州司户赵涓代宗永泰初为御史禁中失火焚屋室数十间与东宫稍逼近帝深惊疑之涓时为巡使俾令即讯涓周历ヂ囿案验证据乃上直官遗火所致也。推鞫明审颇尽事情帝甚嘉赏焉。 杜亚大历中为谏议大夫元载得罪也。亚与刘晏李涵等柒人同鞫讯之载死之翌日亚迁给事中河北宣慰使。 宇文邈德宗时为御史中丞前万年尉卢伯达上表云:玄法寺僧法凑与寺众争竞无理臣已断还俗法凑。又披法服诣台诉臣御史崔敬骞曲受法凑状欲陷害臣是日令邈与刑部侍郎张大理卿郑云逵为三司使及功德使判官衢州司马诸葛述同於尚书省刑部推案既而疾甚两吏扶入中书邈以疾请假并特召至延英令依前推事未几贬骞高州电白尉骞与云逵忿言争语过深。又令子弟假别人姓名进状诉故狱未竟先贬僧法凑决四十流崖州李元素为侍御史东都留守将令狐运逐贼出郊其中有去刂转运绢於道者留守杜亚以运豪家子意其为之乃令判官穆员及从事张弘靖同鞫其事员与弘靖皆以运职在牙门必不为盗抗请不案亚不听而怒斥逐员等令亲事将武金鞫之金笞运从者十馀人一人笞死九人不胜考掠自诬竟无赃状亚具以闻请流运於岭表德宗令元素与刑部员外郎崔从太大理司直卢士瞻三司覆按运狱既竟明运迹非行盗以曾捕掠人配流归州武金肆虐作贼教人通款配流建州後岁馀河南尹齐抗捕得劫转运绢贼郭郜朱瞿之等七人及赃绢诏亚与留台同劾之皆首伏然终不原运运竟死於归州。 李夷简为御史中丞劾奏京兆尹杨凭前为江西观察使赃罪及他不法事敕付御史台覆案刑部尚书李大理卿赵昌同鞫问台中。又捕得凭前江南判官监察御史杨瑗系於台後命大理少卿胡向左司员外郎胡证侍御史韦ダ同推鞫之诏贬贺川临贺县尉先是凭在江西夷简自御史出官在巡属凭颇疏纵不顾接之夷简尝切齿及凭归朝修第於永宁里功作并兴。又广畜妓妾於永乐里之别宅时人大以为言。且修营之僭将欲杀之及下狱置对数日未得其事夷简持之益急帝闻。且贬焉。 韩皋为左仆射穆宗长庆初王廷凑朱克融连兵围牛元翼於深州朝廷俱赦其罪赐爵钺令罢兵俱不奉诏元稹为相以天子非次拔擢欲有所立以报上有和王府司马于方故司空ν之子进与稹言有奇士王昭王友二人尝客於青郓游於燕赵间颇与贼党熟可以反间而出元翼仍自以家财资其行仍赂兵吏部令史伪出告身二十通以便宜给赐稹皆然之有季宾者知于方之谋以稹与裴度有隙乃告度云:于方为稹所使欲结客王昭等刺度度隐而不发神策中尉奏其事诏皋与兵部尚书李逄吉给事中郑覃为三司使等讯鞫而害裴事无验而前事尽露遂俱罢稹度平章事。 裴充为大理少卿文宗太和八年十二月癸巳命充与刑部郎中张讽侍御史卢弘正充三司使就御史台推户部钱物事华州刺史宇文鼎户部员外郎卢允中左司员外郎判户部姚康并下御史台推鞫先是宇文鼎妾支和籴官秦季元钱八万馀贯姚康卢允中与巡官李孚杨洵美并典吏等分取秦季元绢凡六千九百四十疋至是御史台以具狱闻鼎贬循州刺史康贬韶州始兴县尉允中贬高州良德县尉洵美与孚各杖一百流岭外。 ○刑法部 深文 夫法令所以闲邪防奸祥刑阅实明慎国章钦恤人命非所以杀之将所以生之而惨忍之徒苛刻之吏以希旨为奉公以繁刑为称职钅炼而成狱巧诋而舞文欲其民协於中政是以和不可得矣。 董安于为赵上地之守行石阜山中见深涧峭如墙深百仞因问其卿左右曰:人尝有入此者乎!对曰:无有婴儿痴聋狂乱人尝有入此乎!对曰:无有马羊牛尝有入此乎!对曰:无有安于喟然叹曰:吾能治矣。使吾法之无赦犹入涧之必死也。则民莫之犯何为不治耶。 秦赵高为郎中令更变律令有罪者相坐收族。 汉张汤为侍御史治陈皇后巫蛊狱深穷党与武帝以为能迁大中大夫与赵禹共定诸律令务在深文拘守职之吏(拘刻於守职之吏)已而禹至少府汤为廷尉。又治淮南衡山江都反狱皆穷根本严助伍被帝欲释之汤争曰:伍被本造反谋而助亲幸出入禁闼腹心之臣乃交私诸侯如此弗诛後不可治帝可论之(可汤所奏而论决之)其治狱所巧排大臣自以为功多此类繇是益尊任。 杜周为廷尉史使案边失亡(亡虏入为冠而失人畜甲兵仓廪者也。)所论杀甚多奏事中武帝意任用(以奏事当天子之意故被任用也。中音竹仲切)与因减宣更为中丞者十馀岁(更互也。音工衡切)周少言重迟(迟谓性非敏速也。)而内深次骨(其用法深)。 赵禹以佐史补中都官用廉为令史事太尉周亚夫亚夫为丞相禹为丞相史府中皆称廉平然亚夫弗任曰:极知禹无害然文深(禹持文法深刻)不可以居大府孝武帝时禹以刀笔吏积劳稍迁为御史帝以为能。 咸宣为御史及中丞使治主父偃及淮南反狱所以微丈深诋杀者甚众称为敢决疑数废数起为御史及中丞者几二十岁。 後汉周纡为廷尉史为人刻削少恩好韩非之术苛惨失中数为有司所奏。 蜀吕义为蜀郡太守入为尚书转尚书令持法深刻好用文俗吏故居大官名声损於郡县。 後魏羊祉性刚愎好刑名宣武时为光禄大夫祉自当官不惮︹御时有检覆每令出使好慕名利颇为深文所经之处人号天狗。 北齐崔昂为廷尉卿本性清严凡见黩货辈疾之。若雠以是治狱文深世论不以平恕。 相许隋苏威为内史令格令章程并行於当世然颇伤苛碎论者以为非简久之法。 赵仲卿为检校司农卿蜀王秀之得罪奉诏往益州穷案秀之宾客经过处仲卿必深文致法州县长吏坐者大半文帝以为能赏奴婢五十口黄金二百两米粟五千石奇珍杂物称是。 刘子通为大理寺丞性爱深文每随牙奏狱能承顺帝意。 唐张楚金为司刑卿在官公清然伤於忍刻时人鄙之。 崔元综为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情深刻薄每受制鞫狱必披毛求疵陷於重比以故人多畏而鄙之。 胡元礼为司刑少卿李日知为司刑丞元礼用法严急日知独宽平无冤滥。 罗希为吏持法深刻玄宗天宝中右相李林甫引与吉温持狱迁殿中侍御史自韦坚皇甫惟明李之柳裴敦复李邕邬元昌杨慎矜赵奉璋下狱皆与温钅钅东故时称罗钳吉网恶其深刻也。 後唐李殷梦为刑部员外郎时徐州奏沛县令郑下乡将县印随身误有亡失大理正宋以误失定罪合除一任官殷梦详覆以为置印在怀取称亡失请以毁弃论其累任告示并请追赴都省焚之。 ○刑法部 枉滥 《易》曰:君子以明慎用刑而不留狱。《书》曰: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斯皆惧其枉滥以及善人之谓也。则有处士师之任参议谳之列心惟邪僻行必倾险或深文巧诋以於法或临财苟得以纵其罪或希望於风指或附丽於权要乖审克之理无阅实之状成兹枉挠乱彼典章以至泄冤愤之气见变怪之异使祸不旋踵亡身覆族者良有以也。诗人菀柳之刺繇是而作矣。 乐王鲋字叔鱼晋大夫也。初晋邢侯与雍子争畜阝田邢候(颉归楚申公巫臣之子也。雍子亦故楚人)久而无成士景伯如楚(士景伯晋理官)叔鱼摄理(摄代景伯)韩宣子命断旧狱罪在雍子雍子纳其女于叔鱼叔鱼蔽罪邢侯(蔽断也。)邢侯怒杀叔鱼与雍子于朝宣子问其罪於叔向叔向曰:三人同罪施生戮死可也。(施行罪也。)雍子自知其罪而赂以买直鲋也。鬻狱邢侯专杀其罪一也。已恶而掠美为昏(掠取也。昏乱也。)贪以败官为墨(墨不洁之称也。)杀人不忌为贼(忌畏也。)夏。《书》曰:昏墨贼杀(逸书三者皆死刑之)皋陶之刑也。请从之乃施邢侯而尸雍子与叔鱼于市。 伯州犁为楚大宰楚侵郑至於城麋郑皇颉戌之(皇颉郑大夫守城麋之邑)出与楚师战败穿封戌囚皇颉公子围与之争之(公子围共王子灵王也。)正於伯州犁(正曲直也。)伯州犁曰:请问於囚乃立囚伯州犁曰:所争君子也。其何不知(言王子围及穿封戌皆非细人易别识也。)上其手曰:夫子为王子围寡君之贵介弟也。(介大也。)下其手曰:此子为穿封戍方城外之县尹也。谁获子(上下其手以道囚意)囚曰:颉遇王子弱焉(弱败也。言为王子所得)戍怒抽戈逐王子围弗及楚人以皇皇颉。 秦司马欣为栎阳狱掾项梁尝有栎阳狱逮乃请蕲狱掾曹咎书抵欣以故事皆已(蕲音机县名属沛郡抵归也。已止也。谓梁尝被栎阳县逮梁乃请蕲狱掾曹咎书至栎阳狱掾司马欣事故得止息也。)汉周阳由以宗家任为郎由为郡守武帝即位吏部尚修谨然由居二千石中最为暴虐骄恣所爱者挠法活之所憎者曲法灭之(挠亦屈曲也。)所居郡必夷其豪杜周为廷尉其治大抵放张汤(大抵大归也。放依也。放甫往切)而善候伺(观望天子意)帝所欲挤者因而陷之(挤音济坠也。)帝所欲释久系待问而微见其冤状(见显也。)诏狱亦益多矣。二千石系者新故相因不减百馀人郡吏大府举之廷尉(举皆也。言郡吏大府狱事皆归廷尉也。大府丞相御史之府也。)一岁至千馀章章大者连逮证案数百小者数十人远者数千里近者数百里会狱(往赴对也。)吏因责如章告劾(皆令服罪如所告劾之本章)不服以掠笞定之(定其辞令服也。),於是闻有逮证皆亡匿狱久者至更数赦十馀岁而相告言(更历也。其罪或非赦例故不得除而久逃亡不出至於十馀岁犹相告言由周用法深刻故也。更音工衡切)大氐尽诋以不道以上(氐读与抵同抵归也。诋诬也。并音丁礼切)廷尉及中都官诏狱逮至六七万人(中都官凡京师诸官府也。狱词所及追考问者六七万人也。)吏所增加十有馀万(吏。又於此外以文致之更增加也。)。 晋刘颂为廷尉会灭吴诸将争功遣颂校其事以王浑为上功王为中功帝以颂折法失理左迁京兆太守。 後魏袁翻为廷尉颇有不平之论。 卢同为黄门侍郎初杨昱与元有雠及元氏之废太后乃出昱为济阴内史中山王熙起兵於邺遣同诣邺收熙并穷党与同希指就郡锁昱赴邺讫百日後乃还任。 北齐卢斐为尚书左丞别典京畿诏狱酷滥非人情所为无问事之大小拷掠过度於大棒车辐下死者非一或严冬至寒置囚於冰雪之上或盛夏酷热暴之日中枉陷人致死者前後百数。又伺察官人罪失动即奏闻朝士见之莫不重迹屏气皆目之为卢校事斐後以谤史与李庶俱病鞭死狱中。 隋杨远刘子通高祖时并为大理寺丞子通等性爱深文每随牙奏狱能承顺帝意帝大悦并遣於殿廷三品行中供奉每有诏狱专使主之候帝所不快则案以重抵无殊罪而死者不可胜原远。又能附杨素每於途中接候而以囚名白之皆随素所为轻重其临终赴市者莫不途中呼枉仰天而哭。 梁敬真为大理司直时易帝欲成光禄大夫鱼俱罗之罪令敬真治其狱遂希旨陷之极刑未几敬真有疾见俱罗为之厉数日而死。 裴蕴易帝时为御史大夫杨玄感之反也。帝遣蕴推之其党与谓蕴曰:玄感一呼而从者十万益知天下人不欲多多即相聚为盗耳不尽加诛则後无以劝蕴由是以峻法治之所戮者数万人皆籍没其家。 唐王世充仕隋为兵部员外郎善敷奏明习法律然舞弄文法高下其心或有驳难之者世充利口饰非辞议锋起众虽知其不可而莫能屈。 李承嘉为御史大夫时武三思诖构桓彦范贬为龙州司马是岁秋三思。又阴令人疏皇后秽行榜於天津桥请加废黜中宗闻之怒命承嘉推求其人承嘉希三思旨奏言彦范与敬晖张柬之袁恕已崔元等教人密为此榜虽废后为名实有危君之计请加族灭制依承嘉所奏大理丞李朝隐执奏云:敬晖等既未经鞫问不可即肆诛夷请差御史案罪待至准法处分大理卿裴谈奏云:敬晖等只合据敕断罪不可别候推鞫请并处斩籍没中宗纳其议仍以彦范等五人尝赐之铁券许以不死乃长流彦范於州敬晖於崖州张柬之於陇州袁恕已於环州崔元於古州并终身禁锢子弟年十六已上者亦配流岭外擢授承嘉金紫光禄大夫进封襄武郡公韦氏。又特赐承嘉采物五百瑞锦被一张擢拜裴谈为刑部尚书左贬李朝隐为闻喜令。 姚为益州长史新郡丞朱侍辟坐赃至死逮捕系狱侍辟素与沙门理中阴结诸不逞因侍辟以杀为名拟据巴蜀为乱人有密表告之者制令按其狱深持之事涉疑似引而诛死者以千数天后。又令雒州长史宋元爽御史中丞霍献可等重覆之亦无所发明逮系狱数百人不胜酷毒迎相附会以就反状因此籍没者复五十馀家其馀称知反配流者十八九行道冤之监察御史袁恕已劾奏其事天后初令与恕已对定。又寻令罢推。 周兴明习法令为司刑少卿秋官侍郎自垂拱以来屡受制决狱被其陷害者数千人。 索元礼为游击将军则天令於雒州收院推案制狱元礼性残忍推一人广令引数十百人衣冠震惧甚於狼虎则天数召见赏赐张其权势凡为杀戮者数千人。 ●卷六百二十 ○卿监部 总序 卿监之职其来尚矣。三代以前虽名号或殊然其典领亦可得而言焉少昊氏以九扈为九农正及帝尧命弃为后稷并司农卿之本也。(凡此已下事备邦计总序)。又以五鸟为五工正及云:共工方鸠亻孱功皆将作监之本也。又以凤雉氏为历正及颛顼命南正重司天北正黎司地唐虞以羲氏和氏绍重黎之後皆太史监之本也。(凡此已下事备国史总序)。又命伯夷为秩宗后夔典乐并太常卿之本也。(凡此已下事备掌礼总序)皋陶作士即大理卿之本也。(凡此已下事备刑法总序)。又命益作虞以掌山泽即都水使者监之本也。夏制九卿商氏因之周之卿曰:少师少傅少保蒙宰司徒宗伯司马司寇司空是也。三代诸卿名号不同然其官职之属相沿而乃与周不异天官大府下大夫乃大府卿之本也。(凡此已下事备邦计总序)。又庖人外饔中士盖光禄卿大官署令之本也。膳夫内饔即殿中监之尚食局之本也。地官师氏以三德三行教国子即国监之本也。(凡此已下事备学校总序)。又林衡川衡二官掌林麓川泽亦都水监之任也。又廪人下大夫亦司农之太仓令也。春官宗伯卿一人亦太常卿也。小宗伯掌三族之别以辨其亲疏即宗正之别也。太史掌建邦之六典亦太史局令之职也。又校人圉师趣马皆。若太仆之典厩署令也。又司甲司弓矢下大夫司兵中士司戈下士并卫尉之武库令也。秋官司寇亦大理之列也。又大行人中大夫掌大宾客之礼及象胥即鸿胪之本也。冬官考工亦将作监之任也。其攻金之工六即少府监之掌治署令也。(凡此已下事备邦计总序)秦置太史令。又置奉常其郎中令主郎内诸官掌宫殿掖门户卫尉掌舆马官(卫尉之名自此始也。)廷尉掌刑辟典客掌归义蛮夷宗正掌亲属(宗正之名自此始也。)少府掌山海池泽之税(少府之名自此始也。)自奉丞而下皆有丞以属焉其左右中候将行皇后卿也。又有典属国掌蛮夷降者汉以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卿宗正司农少府谓之九寺大卿而分属三司(太常光禄勋卫尉三卿并太尉所部太仆廷尉大鸿胪三卿并司徒所部宗正大司农少府三卿并司空之所部)奉常初曰:太常(太常之名自此始也。其所典掌沿革及官属增省并具掌礼总序他皆类此)太仆(,或曰:周官有太仆下大夫掌王之服位出入王之命似非今太仆之职。又云:周穆王置太仆正以伯ぁ为之掌舆马秦因之汉则夏侯婴为沛公太仆)属官有大厩未央家马三令各五丞一尉。又车府路令骑马骏马四令丞。又龙马闲驹橐泉余承华五监长丞右边郡六牧师苑令各三丞。又牧橐昆号令丞皆属焉中太仆掌皇太后舆马不常置也。又少府增置属官焉(其属所典掌沿革及员吏增省具邦计总序他皆类此)惠帝更名太常曰:奉常景帝初卫尉更名中大夫中六年更名廷尉为大理(大理之名自此始也。其典领沿革及属官省增并具刑法总序佗皆类此)。又更名典客为大行令。又更名将作少监为将作大匠属官有右库东园主章左右前後中校七令丞。又有主章长丞更名将行为大长秋後元年治粟内史更名大农令是年以中大夫令复为卫尉属官有公车司马卫士旅贲三令丞卫士三丞。又诸屯卫候司马二十二官皆属焉长乐建章甘泉卫尉皆掌其宫(各随所掌之宫名焉)职略同不常置孝武帝建元三年初置光禄勋(光禄之名自此始也。)之属官比郎无员多至十人有仆射秩比千石四年改大理复为廷尉元狩三年昆邪王降增属国置都尉丞候千人属官有九译令五年初置郎中令之属官谏大夫秩比八百石大初五年更名郎中令为光禄勋属官有大夫郎谒者皆秦官。又期门羽林皆属焉是年更太仆家马为扌同马初置路令其少府太常并增置属官焉。又大行令更名大鸿胪(鸿胪之名自此始也。)属官有行人译官别火三令丞及郡邸长丞。又更名行人为大行令。又更名将作属官东园主章为木工。又大农令更名大司农(司农之名自此始也。其所典掌沿革及属官增省并具部计总序他放此)。又置太史公之职(其所典掌具国史总官他皆类此)宣帝以光禄勋之属官中郎将骑都尉监羽林秩比千石成帝河平元年省典属国并大鸿胪阳朔三年省将作中候及左右前後中校尉五丞哀帝元寿二年改廷尉复为大理平帝元始元年以光禄勋之属官北郎更名虎贲郎置中郎将秩比二千石四年更名宗正为宗伯属官有都司空令丞内官长丞。又诸公主家令门尉皆属焉後汉太常卿一人中二千石(以下诸卿秩同)光禄勋卿一人中二千石掌宿卫宫殿门户典谒署郎更直执戟宿卫门户考其德行而进退之郊祀之事掌三献有员吏四科百石斗右佐驱吏学士守学士官医卫士等属焉丞一人比千石五官中郎将一人比二千石五官中郎比六百石无员郎年五十以属五官五官侍郎比四百石无员五官郎中比三百石无员凡郎官皆主更直执戟宿卫诸卫门出充车骑唯议郎不在直中左中郎皆比二千石主左署郎中郎比六百石侍郎比四百石郎中比三百石三郎皆无员左中郎将比二千石主右署郎中比六百石侍郎比四百石郎守比三百石二郎皆无员虎贲中郎将比二千石主虎贲宿卫左右仆射左右陛长各一人比六百石仆射主虎贲郎习射陛长主直虎贲朝会在殿中虎贲中郎比六百石虎贲作郎比四百石虎贲郎比三百石节从虎贲郎比二百石四郎皆无员掌宿卫侍从自节从虎贲郎会者转迁才能差高至中郎羽林中郎将比二千石羽林郎比三百石无员掌宿卫侍从常迁汉阳陇西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凡六郡良家补武帝以便马从游猎还宿殿阶岩下室中故号岩郎羽林左监一人六百石主羽林左骑羽林右监一人六百石主羽林右骑丞一人奉车都尉比二千石无员掌御乘舆车驸马都尉比二千石无员掌驸马都尉二千石无员本监羽林骑光禄大夫比二千石无员凡大夫议郎皆掌顾问应对无常事唯诏命所使大中大夫千石无员中散大夫六百石无员谏议大夫六百石无员议郎六百石无员谒者仆射一人比千石为谒者台率主谒者天子出奉引古重习武者主射以督禄之。故曰:仆射常侍谒者五人皆六百石主殿上时节威仪谒者三十人其给事谒者四百石其灌谒都郎中皆三百石掌宾赞受事及上章报问初为灌谒者满岁为给事谒者凡光禄勋职属光禄者自五官将至羽林右监凡七署自奉车都尉主谒者皆以文属旧有左右曹秩以二千石日上殿中主受尚书奏事平省之世祖使小黄门郎受事车驾出给黄门郎兼有请室令车驾出在前请所幸徼车迎白示重慎中兴但以郎兼事讫罢。又省车户骑凡三将及羽林卫尉卿一人中二千石掌门官卫士官中徼循事丞一人比千石公车司马令一人六百石掌南宫阙门凡吏民上章四方贡献及徵诣公车者丞尉各一人丞迁晓讳掌知非法尉主阙门兵禁戒非常南宫北宫卫士令各一人并六百石各有丞一人左右都候各一人六百石主剑戟士徼循宫及天子有所收考丞各一人宫掖门每门司马一人皆千石南宫南屯司马主平城门北宫门苍龙司马主东门贞武司马主贞武门北屯司马主北门北宫朱雀司马主南掖门东明司马主东门朔平司马主北门自卿至诸门司马咸有员吏卫士属焉中兴省旅贲令卫士一人丞(右三卿大尉所部)太仆卿一人中二千石掌车马天子每出奏驾上卤簿用大驾则执驭丞一人比千石考工令主作兵器弓弩刀铠之属成则传执金吾入武库及主织绶诸杂工车府令主乘舆诸车未央厩令主乘舆及厩中诸马各一人六百石长乐厩丞一人自卿以下并有员吏等属焉太仆旧有六厩皆六百石令中兴省约但置一厩後置左骏令厩别主乘舆御马後或并或省。又有牧师苑令官主养马分在河西六郡界中中兴皆省惟汉阳有流马苑但以羽林郎监领廷尉卿一人大鸿胪卿一人掌诸侯及四方归义蛮夷其郊庙行礼赞道请行事既善以命郡司诸王入朝当郊迎典其礼仪及郡国上计主四方来亦属焉皇子拜立赞授印绶及拜诸侯诸侯嗣子及四方夷狄封者台下鸿胪召拜之王薨则使吊之及拜王嗣丞一人比千石大行令一人六百石主诸郎丞一人治礼郎四十七人主斋祀傧赞九宾。又有宫室主调中都官斗食以下功次相补大行郎而如谒者兼举形貌也。其译官别火二令丞及郡邸长丞并省但令郎治郡邸(三官司徒所部也。)自卿以下各有员吏等属焉宗正卿一人掌序录王国嫡庶之次及诸侯宗室亲属远近郡国岁因计上宗室名籍。若有犯法当髡以上先上诸宗正宗正以闻乃报决。又岁治诸王世谱差序秩第(又有员吏以下官属焉)所统家令一人六百石丞一人三百石其馀属吏增减无常主簿一人秩六百石仆一人秩六百石私府长一人秩六百石家丞一人三百石直史三人从官三人其主薨无子置傅一人守其家宗正自中兴省都司空令丞大司农少府卿各一人世祖改少府属司农初孝武置水衡都尉秩比二千石别主上林苑有离宫燕休之处世祖省之并其职於少府。又孝武以都水官多乃置左右使者以领之(刘向护水使者是也。)至哀帝省使者官至东京凡都水皆罢之并置河是谒者桓帝延熹二年始右置秘书监一人(秘书之名自此始也。秦时博士官所职禁人藏书汉氏除挟书之律开献书)掌禁中图书秘记。故曰:秘书属太常後省(之路置写书之官。又令谒书陈农求遗书於天下故文籍往往而出并藏之书府在外则有太史博士掌之其内则有延阁广内石渠之藏大御史中丞在殿中掌兰台秘书图籍。又未央宫中有麒{鹿吝}阁天禄阁亦藏书刘向杨雄典校皆在禁中谓之中书犹言内库书东京则藏之东观亦禁中也。其著作局事具国史自此以下不复述)献帝建安末改光禄勋为郎中令魏之九卿并与汉同初武帝为魏王置秘书令及二丞典尚书奏事即中书之任也。兼掌图书秘记。又置秘书郎秩四百石。又置秘书校书郎(兰台亦藏书御史掌焉薛夏云:兰台为外台秘书为外阁是也。初秘书属少府及王肃为监以为秘书之职即汉东观之任安可复属少府自此之後不复属焉)太史令吏员有监候郎二十人候部吏十五人掌候天文并太史监候之任也。又有灵台丞主候望郎殿中监一人品第七(殿中之名自此始也。晋宋并因之)掌帐设监护之事。又有殿中奉乘郎从五品下。又光禄置太官令丞太仆置乘黄丞一人奉乘郎从五品。又有骅骝厩令牧官都尉其宗正亦以宗室居之。又以廷尉为大理後复为廷尉。又改鸿胪之大行令为客馆令。又并将作之左校於材官。又以水衡都尉主天下水军舟船器械文帝黄初元年改郎中令复为光禄勋。又分秘书立中书因置监令明帝青龙中议秘书丞郎职近日月宜居三台上亚尚书丞郎其校书郎自是以後往往以他官典校秘书卫尉阙其太常司农少府此不复述晋制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将作大匠太后三卿太常秩皆为列卿各置丞功曹主簿五官等员其太常兼统太学诸博士祭酒及太史别置灵台丞武帝咸宁四年初立国子学定置祭酒一人(其所典领沿革及属官增损并具学校部总序他皆仿此)光禄勋统虎贲中郎将羽林郎将冗从仆射羽林左监五官左右中郎将东园匠大官御府守宫黄门掖庭清商华林园暴室等令。又置左右光禄大夫而光禄大夫如故光禄大夫银章青绶其重者加金章紫绶则谓之金紫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大官令之属有厨史饣易官吏果官监酿吏酒丞等员卫尉统武库公车卫士诸治等合左右都候南北东西督治掾太仆统典农典虞都尉典虞丞左右中典牧都尉车府典牧乘黄厩骅骝龙马厩等令典牧。又别置羊牧丞(太仆自元帝渡江之後或省或置太仆省故骅骝为门下职宋齐亦有。若郊祀则权宜置太仆执辔事毕省齐亦如之)将作大匠有事则置无事则省其丞亦然所属有曹主簿五官等员掌土木之役都水台都水使者一人掌舟楫之事官品第四。又有左右前後中五水衡(陈慎戴雄俱以都水使者领水将都尉之职)。又有参事二人盖丞之职也。又置主簿一人。又诸津渡二十四所各置监津吏三十一人太后三卿卫尉少尉少府太仆汉置皆随太后宫为官号在同名卿上无太后则阙魏改汉制在九卿下晋复旧在同号卿上大长贤一梁冠绛朝服(江左以他官兼领宋齐梁陈後魏北齐亦然)其吏员有典历四人武帝以秘书并中书其丞谓之中书秘书丞惠帝永平元年诏秘书典总经籍考校古今中书自有职务远相统摄於事不专宜令复别置秘书寺掌中外三阁图书自是秘书寺始外置焉品第五纟朝服铜印墨绶进贤两梁冠佩水苍玉。又置秘书丞二人品第六铜印墨绶进贤一梁冠纟服江左省殿中尚衣局。又省卫尉。又省鸿胪丞及功曹主簿五官等员(有事则权置事毕则省)。又省尉卫之治令始隶少府。又省将作大匠而作左右校隶少府。又大史之职自此多以他官兼领(宋齐梁陈并同)哀帝兴宁二年以光禄勋并司徒孝武宁康元年复置光禄勋。又省都水台置水衡令亦无丞宋九卿亦沿旧制秘书丞一人品服同晋秘书郎中去中字光禄勋丞祖朝会宗正不置(齐亦然)。又省太仆丞(齐亦如之)永初中大鸿胪分置南北客馆令丞孝武孝建元年复置卫尉。又增置丞一人。又省都水台署水衡令亦无丞大明中改殿中尚方曰:左右御府各置令丞一人齐九卿并因前制秘书郎秩六百石。又置内外殿中监各八十人太仆乘黄令品第七秩四百石铜印墨绶进贤一梁冠纟朝服。又鸿胪有客馆令光禄勋府置丞领左右光禄大夫位从公开府置佐吏如公中大夫中散大夫诸大夫官皆处旧齿老年重者加亲信二十人复置都水台使者一人将作大匠太仆三卿不常置有事权置兼官毕乃省宣德尉卫少府太仆郁林王立文安太后即尊号以宫名置之大长秋亦郁林立皇后置梁高祖天监七年象四时置十二卿太常宗正司农为春卿太常位视金紫光禄大夫班第十四宗正卿位视列曹尚书皆以宗室为之班第十三其丞为四班主簿为七班司农卿班第十一大府少仆少府为夏卿大府班第十三(大府自周官以後历代不置然其职在司农少府至是方置焉)太仆卿统南牧左右牧龙厩外班第十其丞视朝请班第三主簿班第三少府班第十一卫尉廷尉大匠为秋卿卫尉班第十三统武库令廷尉第十二将作为大匠卿班第十品正第五。又置丞一人班第三。又置将作营作。又别立长史司马主簿各一员光禄勋鸿胪都水使者为冬卿光禄除勋字班第十一光禄丞视员外郎主簿班第三其大官丞门下省领之。又有市买正厨酒库等丞鸿胪卿班第九品从第五其丞班第三主簿班第三属官。又有典客馆令丞令在七班下为三品勋位。又改都水台使者为大舟卿班第九。又置丞一人班第一。又置主簿七班之中第三。又秘书监增秩中二千石品第三後置十八班秘书监第十一。又增秘书丞品第五秘书郎自江左多任贵游年少迨兹尤甚太史丞为三品勋位。又殿中位不登七班者别置勋位殿中外监为三品勋位内监为三品勋位。又尚药自此以降皆太医兼其职陈诸卿监率如梁制後魏秘书监(初从第一品中孝文太和末降为第三品)丞一人正第五品上郎置四人正第七品上校书郎置十二人其太史丞史失其品殿中监从五品下。又有掌服郎从六品上。又有乘黄车府令掌太仆亦殿中之职也。太常初置少卿。又分一官令尚食中尚食掌知御膳尚食门下省领之中尚食集书省领之大官掌知百官馔光禄卿领之有丞一人卫尉卿从第一品下後降为第三品初置少卿官第三品上後降为正四品上从五品中後降为第七品上宗正卿第二品上少卿第三品後降为四品丞第七品太仆卿第二品上少卿第三品上後降为正四品上丞从五品中後降为七品上。又省乘黄令丞廷尉卿第二品上鸿胪卿第二品上後降为第三品少卿一人第三品上後为正四品上丞从五品中後降为第七品典客监从五品上。又置主客令及司仪官大司农第二品上将作大匠从第二品後降为从三品其丞从五品後降为第五品下分建都水使者正第四品中水衡都尉从五品中後改都水使者从五品而省水衡。又有都水参事六人其少府改为太府焉北齐秘书郎增中字正第七品下校书置十二人始置正字四人从第九品上门下省属官有殿中局殿中监四人掌驾前奉引行事东耕则进耒耜。又统六局有典御二人丞监各四人文集书省统二局有中尚食局典御一人监四人品与尚食同。又统尚药局有典御二人侍御师四人尚药监四人总御药之事。又以太常光禄卫尉宗正太仆大理鸿胪司农太府寺是为三府(九卿称寺自此始也。)太常寺卿第三品(馀卿品同)光禄寺置卿掌诸膳食帐幕器物肴藏丞一人从六品下。又有功曹五官主簿等。又有大官丞一人肴藏令及丞二人。又有清漳令丞主造酒卫尉寺有丞一人从六品下。又有主簿及统武库署令丞掌甲兵及吉凶仪仗。又有守宫令丞掌凡设张之事宗正四卿有昭真寺掌释道二教置大统一人都维郡三人亦有功曹主簿员以管诸州县沙门太仆寺丞一人从六品下主簿一人统骅骝左右龙左右牝牛司羊乘黄车府等署令丞鸿胪寺统典寺署有丞一人第七品下。又有功曹五官主簿班第三。又有典客令丞司仪令丞其大理司农太府此不复述。又有都水台使者二人从第五品有丞及参事河是谒者录事船局都津尉丞典作津长等员後周卿监之职咸准周官建置焉武帝四年置军器监(军器有监自此始也。)隋九寺卿与北齐同其秘书监正第三品与尚书门下内史殿中为五省领著作太史二曹丞一人正第五品秘书郎中复除中字正七品上置校书郎十二人太史曹置太史令二人从第七品上丞二人正第九品上。又有司历二人历博士一人监候四人。又置天文博士司辰等员殿中监为殿内局置监二人正六品下。又有门下省统尚食药御府等局监各有员属太常寺卿一人正三品少卿正四品卿丞正七品下(馀卿品亦如之)光禄寺卿一人统太官肴藏良酝掌醢等署令丞开皇三年废光禄入司农十三年复置。又加置丞三人。又有主簿录事并流外为之卫尉寺卿一人掌军器仪仗帐幕以监门卫掌宫门屯兵统武库令及行台书省武器监守宫署令(各有丞以下官属馀卿亦如之)宗正寺卿一人有少卿丞主簿等员。又置崇真令丞各一人太仆寺卿统骅骝乘黄龙厩车府典牧羊牛等署各有令丞等员鸿胪卿一人统典客司仪崇真等三署令丞开皇三年省并太常十三年复置其大理司农太府等卿并各一人。又有都水台开皇三年省并司农十三年复置仁寿元年改为都水监(都水名监自此始也。)有丞二人正第八品上。又有掌船局都尉一人将作大匠一人开皇二十年改将作为监以大匠为大监(置监之名自此始也。)置副监一人丞主簿各二人。又领左右校署令丞炀帝即位改国子学为监(置监之名自此始也。)。又降秘书监为从第三品置少监一人四品掌贰秘书监之职後改秘书监为秘书令少监为少令。又加秘书郎为从第五品减校书郎为十人。又改太史曹为太史监进令阶为第五品。又减太史丞一人从第七品上。又增监候为十人。又改司辰为师本属武候府令隶於太史局。又分门下省尚食尚药御府殿内等局正四品统尚食尚药尚舍尚衣尚乘尚辇等六局。又置少监一人从四品丞一人从五品改典御为奉御兼置直长等员以属焉太常寺加置少卿二人。又兼光禄卿为从三品加置少卿一人降为从四品加丞为从五品(其馀少卿丞差降咸准此)。又改宗正之佛寺为道场道观为真坛各置监丞。又减太仆之骅骝署及殿中省尚乘局。又有左右卓二厩加置主乘司库司廪官。又改鸿胪之典客为典藩署。又於建国门外置四方馆以待四方使者各掌其方国及互市事。又分太府寺卿置少府监(置监之名自此始也。)。又改将作大监少监为大匠小匠旋复为大监少监後。又为大令少令。又改都水监为使者寻。又为监加置少卿後。又改为令统舟楫河渠二署。又以都水丞为从七品。又置主簿一员。又改船局都尉为舟楫署令有丞二人。又置河渠署令丞各一人唐制秘书监一人从三品掌邦国经籍图书文库有二局一曰著作二曰太史皆率其属而修其职少监二人为之二丞一人掌判省事属官有秘书郎掌四部之图籍分库以藏之以甲乙丙丁为之部目主事二人掌印并句简稽失(其他卿监少丞主事以次典掌亦然然其下亦各本令史书令史等员)校书郎正字皆掌雠校典籍刊正文章(其下各有校理典书楷书手亭长掌因执纸装潢匠笔匠等员)太史局令掌观察天文稽定历数凡日月星辰之变风云气色之异率其属而占候焉丞三人(其下亦有令史等员)所统司历保章正监候灵台郎天文生挈壶正人刻传士漏刻生典钟典鼓等员殿中省监一人掌服御之事总尚食尚药尚衣尚舍尚乘尚辇六局之官属备其礼物而供其职事少监二人为之贰丞二人主事二人太常寺卿一人正三品(其下各有少卿主簿录事等员)光禄寺卿一人从三品(馀卿品并同)掌邦国酒醴膳饣羞之事总大官珍饣羞良酝掌醢四署之官属修其诸备谨其出纳少卿为之贰卫尉寺卿一人掌邦国器械文物之事总武库武器守宫三署之官属少卿为之贰宗正等卿一人掌九族六亲之属籍以别昭穆之序并领崇真署少卿为之贰太仆寺卿一人掌邦国厩牧车舆之政令总乘黄典厩典牧车府四署及诸监牧之官属少卿为之贰大理寺卿一人鸿胪寺卿一人掌客及凶仪之事领典客司仪二署以率其官属而供其职务少卿为之贰司农寺卿一人太府寺卿一人少府监一人其北都军器监一人掌膳造甲弩之属辨其名物审其制度以时纳于武库少监一人为之贰(其属有丞及主簿录事府事等员)将作监一人匠一人掌供邦国修建土木工匠之政令总四署三监百工之官属以供其职事少匠为之贰(其属有丞及主簿录事府史计史亭长等员)其都水监使者二人掌川泽津梁之政令总舟楫河渠二署之官属(其下有丞及主簿录事府史亭长等员)自高祖武德初改秘书令少复为监政太史监为局。又改殿中监为省。又改都水监为署使者监为都水令隶将作。又置诸津令丞其在京兆河南界者隶都水监在外者隶当州界。又置军器监贞观中废军器监并入少监改都水署为都水使者高宗永徽中加置光禄寺供膳至二千四百人。又始置卫尉武器署以主器仗。又加太仆丞一人显庆二年废雒阳总监改青城宫监为东都苑北面监明德宫监为东都苑南面监雒阳宫农圃监为东都苑东面监食货监为东都苑西面监高宗龙朔二年改秘书省为兰台其监曰:兰台侍史少监为兰台侍郎丞为兰台大夫。又改大史局为秘书阁局令为秘书郎中。又改殿中省为中御府监为中御大监少监为中御少监丞为中御大夫。又改尚食为奉膳局奉御大夫尚药为奉医大夫尚衣为奉冕大夫尚舍为奉大夫尚乘为奉驾大夫尚辇为奉大夫。又改太常卿为奉常正卿(其卿少卿丞及诸寺少卿丞等咸亨光宅神龙并随曹改复)光禄为司宰正卿卫尉为司卫寺正卿宗正为司属寺正卿太仆为司驭寺正卿大理为详刑寺卿大理正为详刑大夫鸿胪为司文正卿司农为司稼寺正卿大府为外府正卿。又改国子监为司成馆国子监祭酒为大司成司业为少司成。又东都国子监置学官学生分於两京校授。又改少府监为内府监将作为监缮工监大匠为大监。又改都水使者为司津使者监咸亨元年秘书省监少监丞及太史局令等悉复旧。又复殿中省监少监丞及六尚之名其奉常司宰司卫司属司驭详刑司文寺司稼外府司成内府膳工大监等悉复旧名。又复司津使者监为都水使者监则天光宅元年改太常为司礼光禄为司膳卫尉为司尉宗正为司属太仆为司仆大理为司刑大理正为司刑正鸿胪为司宾太府为司府寺卿司农不改国子监为成均监少府为上方监将作为营缮监垂拱中。又改都水监为水衡置都尉使者为都水府天授初改秘书为麟台久视元年改太史局为浑天监不隶麟台其令监置一人加至正第五品上因加副监及丞主簿府史等员其年。又改为浑仪监始置丞二人从第七品上长安二年改浑仪监复为太史局还隶麟台缘监置官及府史等并废其监依旧令置二人。又省丞二人四年省太史局历博士置保章正以当之掌教历生。又省天文博士之职置灵台郎以当之是年始置挈壶正。又去司辰之师字但曰:司辰中宗神龙初改麟台复为秘书。又改太史局为太史监令名不改不隶秘书。又复太常之名其光禄卫尉宗正太仆大理鸿胪大府等九寺国子少府将作等三监并如故。又以水衡都尉复为都水监署使者二人分总其事不属将作领舟楫河渠二署。又改都水府复为使者景龙二年复置太史丞二人明皇开元初复以少府监甲弩坊地置军器使二年。又令太史令为太史监。又分少府监甲铠弓弩别置军器监置中校署三年以军器使为监领甲弩二坊十二年省军器监作并隶少府监甲弩坊更置少监一员统之。又置北京军器库十四年。又改太史监为局复云:太史令二员隶秘书省十六年置军器监於北都二十五年废北京军器库依旧为甲坊太常所掌诸陵庙并隶宗正及道士女道士属宗正故崇真署亦随而隶焉其僧尼别隶尚书祠部天宝六载复军器监于旧所置监一人领甲坊弩坊两署九载置广文馆领国子监焉十二载改将作大匠复为大监肃宗乾元元年。又废军器监却置使其监以下并停宣宗大中四年以司农寺文案少卿不通判诏自今以後九寺三监少列并与大卿通判後唐庄宗同光中诸寺监各只置大卿监祭酒司业各一员博士两员其馀官属并权停惟太常寺及大理寺事关礼法之重除太常博士外更置丞一属将作常以太原尹兼领其使以内官为之员大卿等分职监局居方在於事任无不总统。然则因时而氵公革随世以轻重外降秩序分并官曹治乱在人名器非假。若乃职修事举德崇望峻方正不挠庑约自守挺爱君之节敦及善之道被委遇而斯称荷宠擢而无忝以从人爵允奉官箴其有便辟任志叨黩靡厌用取谴咎欲悔何及凡卿监部十有五门云: ○卿监部 选任 夫卿监之列其位重矣。官象河海职贰台衮苟非其人焉可虚授。然则便僻侧媚群言之攸弃中正清直公朝之所尚则有内贞外顺博闻多识推行实之攸异称治迹之第一膺兹僚简于周行故得庶务允百官承式上下相维而天下化矣。 周穆王命伯ぁ为周太仆正(伯ぁ名也。太仆长大御中大夫)作ぁ命曰:慎简乃僚无以巧言令色便僻侧媚其惟吉士。 汉高祖为沛公赐爵七大夫以夏侯婴为太仆常奉车(为沛公御车)婴自高祖初起沛尝为太仆後事惠帝。 朱邑为北海太守治行第一入为大司农吴公为河南守文帝初立闻吴公治为天下第一故与李斯同邑乃徵为廷尉。 黄霸字次公少学律令为河南太守丞自武帝末用法深昭帝立俗吏上严酷以为能而霸独用宽和为名会宣帝即位在民间时知百姓苦吏急也。闻霸持法平召以为廷尉正。 杜业有才能选为太常。 田序以连擒大奸徵为大鸿胪。 後汉高诩以儒学徵拜大司农。 陈宠为广汉太守风声大行入为大司农。 陈球字伯真下邳人善律令桥玄表球明律令拜廷尉正。 白嵩为济东相甘露降於郡安帝嘉其致瑞徵拜大鸿胪。 魏邢字子昂时人称德行堂堂邢子昂文帝以为太常。 严包以高才武帝黄初中入为秘书丞。 梁习为并州二十馀年政治为天下最乃徵拜大司农。 蜀王谋汉嘉人有容止操行先主为汉中王用荆楚宿士零陵赖荼为太常南阳黄柱为光禄勋王谋为少府。 吴张俨弱冠知名早历显位以博闻多识拜大鸿胪使于。 晋华表字伟容仕魏为光禄勋咸熙中诏曰:表清贤履道内贞外顺历位忠恪言行不玷其以表为太常卿。 顾荣字彦先吴人也。仕吴为黄门侍郎吴平入雒以南土秀望为廷尉正。 陆士衡以文行为著作郎。 嵇绍康子也。以父得罪靖居私门山涛领选启武帝曰:康诰有言父子罪不相及嵇绍贤侔郄缺宜加旌命请为秘书郎帝谓涛曰:如卿所言乃堪为丞何但郎也。乃发诏徵之起为秘书丞。 何嵩善史汉为著作郎。 何桢字元庐江人也。为尚书特诏参秘书丞秘书本有一丞时尚未转遂以桢为右丞右丞之置自桢始也。 贺循元帝以为太常侍散骑常侍如故循以九卿旧不加官惟拜太常而已矣。 宋王慧武帝初建宋国当置郎中令帝难其人谓傅亮曰:今用郎中令不可令减袁曜卿也。既而曰:吾得其人乃以慧居之。 谢灵运为司徒徐羡之所恶出为永嘉太守称疾去职文帝登祚诛徐羡之等徵为秘书监召不起帝使光禄大夫范泰与灵运书敦奖之乃出就职。 刘恢为侍中领卫尉晋氏过江不置卫尉孝武欲重城禁故复置卫尉自恢为始也。 南齐沈宪迁少府卿少府管掌市易与交关有吏能者皆更此职梁刘孝绰自上虞令迁除秘书丞高祖谓舍人周舍曰:第一官当用第一人故以孝绰居此职。 张率字士简吴郡人迁秘书丞高祖曰:秘书丞天下清官东南胄绪未有为之者今以相处为卿定名誉後魏杜铨京兆人为中书博士初杜太后父豹丧在濮阳太武欲命迎葬於邺谓司徒崔浩曰:天下诸杜何处望高浩对京兆为美太武曰:朕今方改葬外祖意欲取京兆杜中长老一人以为宗正命营护凶事浩曰:中书博士杜铨其家中今在赵郡是杜预之後於今为诸杜最即命诏之及见铨器貌瑰雅太后感悦谓浩曰:此真吾所欲也。以为宗正。 于忠宣武时为卫尉卿高肇忌其为人出授定州刺史宣武既而悔之复授卫尉卿领左卫将军恒州大中正密遣中使诏忠曰:自比股肱衤虎落心膂无寄方任虽重比此为轻故辍兹外任委以内务当勤夙无怠称朕所寄也。 李辅字伯尚少有重名孝明每云:此李氏之千里驹敕撰明定起居注寻迁秘书丞。 後周卢诞本名恭祖仕魏为给事黄门侍郎魏帝以诞儒宗学府为当世所推乃拜国子祭酒。 隋宇文恺好学多技艺为莱州刺史兄忻被诛除名於家久不得调会朝廷以鲁班故道久绝不行令恺修复之既而高祖建仁寿宫访可任者右仆射杨素言恺有巧思帝然之于是简校将作大匠。 苏夔为朝散大夫时易帝力勤远略蛮夷朝贡前後相属帝尝从容为宇文述虞世基等曰:四夷率服观礼华夏鸿胪之职须归令望有多才艺美容仪可以接对宾客者为之乎!咸以苏夔对帝然之即日拜鸿胪少卿。 唐戴胄为兵部郎中贞观初太宗谓封德彝曰:大理之职人命所悬此官极妙选公宜陈其堪者德彝未对曰:戴胄忠正清直每事用心即其人也,於是除大理少卿。 杨崇礼为太府少卿虽钱帛充刃丈尺间皆躬自省阅时议以为称职擢拜太府卿。 ○卿监部 举职 夫九卿者所以参三公也。故历世王者妙选英俊以充其任用举其职繇是宗庙之礼斯备宫阙之制有典外夷之事明习朝廷之政有成量功以钩较则物无遁形执词而讯辨则情咸有得以至整记籍谐畅律吕攸司靡旷典故可稽彝伦是章功用克显故得则哲之美皎如日星当官之誉芬。若兰芷则上法於北斗下括乎!河海复何鬼焉。 汉杨城延高帝时为少府作长乐未央宫筑长安城先就以功封梧侯。 常惠代苏武为典属国明习外国事勤劳数有功陈咸为少府少府多宝物属官咸皆钩较发其奸赃没入辜财物(辜罪也。专固也。)官属及诸中宫黄门钩盾掖庭官吏举奏按论畏咸皆失气。 後汉刘般为宗正清静畏慎受职修治。 杜林为光禄勋内奉宿卫外总三署周密敬慎选举称平。 孙堪为光禄勋清廉果於从政数有直言多见纳用郑弘章帝时为大司农旧交七郡贡献转运皆从东治泛海而至风波艰阻沉溺相系弘奏开零陆桂阳峤道,於是夷通至今遂为常路在职二年所息省三亿万计时岁天下道旱边方有警人食不足而帑藏殷积弘奏宜省贡献减徭费以利饥人帝顺其议应顺为将作大匠公廉约已明达政事五年省费亿万。 赵喜字伯阳为卫尉尽心事上夙夜匪懈。 魏韩暨黄初中为太常时新都雒阳制度未备而宗庙主┙皆在邺都暨奏请迎邺四庙神主建立雒阳庙四时蒸尝亲奉粢盛崇明正礼废去氵祀多所规正。 薛夏太和中为秘书丞常以公事移兰台自以台也。而秘书署耳谓夏为不得移也。推使当有坐者夏报之曰:兰台为外台秘书为内阁一也。何不相移之有兰台屈无以折自是之後遂以为常。 晋孔坦为廷尉卿狱多囚系坦到官躬执词状口辨曲直大小以情不加楚挞台司录狱无所顾问皆面决当时之事。 荀勖领秘书监与中书令张华依刘向。《别录》整礼记籍。又立书博士置弟子教习以锺胡为法时汲郡冢中古文竹书诏勖撰次之以为中经列在秘书。 南齐沈宪字彦璋为都水使者长於吏事居官有绩梁萧子显大通三年以侍中领国子博士高祖所制经义未列学官子显在职表置助教一人生十人。又启撰高祖所集并普通北代记其年迁国子祭酒。又加侍中於学述高祖五经义。 陈王伯固为国子祭酒学有惰游不修习者重加贾楚生徒惧焉繇是学业颇进。 後魏崔振为长兼廷尉少卿振有公断以明察称高谧为秘书郎以坟典残缺奏请广访群书大加缮写繇是代京图籍莫不审正。 范绍为长兼太府卿绍量公节用甄烦就简凡有赐给千疋以上皆别覆奏然後出之灵太后嘉其用心敕诏每月入见诸有益国利民之事皆令面。 陈崔纂为廷尉正每於大尉多所据明有当官之誉。 北齐崔昂为散骑常侍兼太府卿大司农卿二寺所掌世号繁剧昂校理有术下无奸伪经手历目知无不为朝廷叹其至公。又奏上横市妄费事三百一十四条诏下依启状速议以闻。 宋游道为太府卿乃於少府覆简主司盗截得钜万计奸吏返诬奏之下狱寻得出不归家径之府理事後周斛斯徵为太常卿自魏孝武西迁雅乐废缺徵博采遗逸稽诸典故创新改旧方始备焉。 卢辩为太常卿自魏末离乱孝武西迁朝章礼度湮坠咸尽辩因时制仪皆合轨度性疆记默识能断大事凡所创制处之不疑。 长孙绍远为大常广召工人创造乐器土木丝竹各得其宜。 隋苏孝慈开皇初为太府卿于时王业初基百度伊始徵天下工匠纤微之巧无不毕集孝慈总其事世以为能。 樊叔略为司农卿凡所种植叔略别为条制皆出人意表。 牛弘为秘书监表请分遣使人搜访异本每书一卷赏绢一疋校写既定本即归主,於是人间异书往往间出。 宇文恺为营宗庙副监及迁都高祖以恺有巧思诏领营新都副监高虽总大纲凡所规画皆出於恺赵元淑为颍川太守因入庙会以司农不时纳诸郡租元淑奏之帝谓元淑曰:如卿意者几日当了元淑曰:如臣意不过十日帝即日拜元淑为司农卿纳天下租如言而了帝悦焉。 杨注为大理卿视事二日易帝将亲省囚徒其时系囚二百馀人注通宵穷审诘朝而奏曲尽事情一无遗误帝甚嘉之。 唐柏季纂武德中历屯田农圃监再为司农少卿每督事苑内小心畏慎勤於稼穑高祖每称善。 张道源为太仆卿上奏以吏曹文簿繁密易生奸隐请议减之高祖下其议百寮无同者惟傅奕以道源为深识政体宜从其说高祖亦称言为当迫於众议事竟不行。 柳亨为光禄少卿太宗每诫之曰:与卿旧亲情素兼宿卿为人交游多今授此职宜存简静亨性好射猎有饕湎之名此後颇自勖励杜绝宾客约身节简勤於职事太宗亦以此称之。 姜确为将作少匠转殿中少监摄将作并以勤济见称修九成宫令确典其事拜宣威将军守屯卫将军摄将作如故确性恭勤虽祁寒暑雨未尝暂懈德操为将军简校少府事时已年老而精勤不怠巡察所部略无休息。 韦机为司农少卿受诏简较东都督营田园苑之事高祖谓之曰:两都是朕东西二宅也。今之宫馆隋代所造岁序既淹渐将颓顿欲有修造。又费财力如何机奏曰:臣任司农向已十年前复省费今见贮钱三十万贯。若以供葺理可不劳而就也。帝大悦。 杨崇礼开元初为太府少卿虽钱帛充刃丈尺间皆躬自省阅时议以为称职擢拜太府卿加银青光禄大夫封洪农郡公每岁勾剥省使常出数百万贯在职二十年公清如一九十馀授户部尚书致仕时太平岁久御府财物山积以为经杨卿者无不精好。 刘瑗为国子祭酒开元二十八年奏曰:状准故事释奠之日群官道俗等皆令赴监观礼臣请依故事著之。 裴武为京兆尹领大司农其间掌钱供馈之事皆粗有劳绩。 裴次元为太府卿奏元和五年上言左藏库置修屋宇本钱二百万从之。 大文宗太和四年正月秘书省奏请修书阁及廨署屋宇等状以当司藏书六万馀卷列官三十一员廨署倾危秘阁摧破久未葺渐恐费功伏当陛下文明之朝天下宗圣万方观德之日海内崇儒之时今者栋宇欹斜图籍缺落臣忝职司取申伏乞特下有司计料修葺便加功力庶得宇全可之。 郑覃为宰相兼国子祭酒开成元年奏请五经博士各一人缘无禄俸请依王府官例给禄粟从之。 後唐聂延祚为少府监明宗天成元年上言牌印旧体不与朱记相参伏自近年亦归当监铸造既须篆字何异印文伏乞下中书革。 王彦为太仆少卿天成元年上言国家四时祠祀郊庙群神当时供应羊犊皆是前一月於度支请钱付行市人买虽得供事终匪度程伏惟旧例祀羊犊晋纟慈三州每年供进纯白羯羊一百一十口赤黄特犊子四十头内一十五头茧栗二十五头角握乞下三州每年依例供进本处以省钱收市。 杜绍光为少府少监天成二年上言当司掌朝服仪仗祭器服兵戈已来散失向尽苟非得人难为掌辖臣准往例除监一员少监二员外比有丞主簿五署令共一十六员近自伪梁废省只委曹吏主张遂至因循或多隐漏乞下中书於先废官员内量置承簿置令分主当局公事。 钱傅太常丞天成二年奏当司专典祠祀伏以国城西面群祀各有坛单近年多被民户侵耕畜牧腾践莫知处所行事之时於封上芟草有乖诚敬今正方春易行止绝者。 杜为国子博士天成二年八月以国学所设比教胄子近为外官多占居止请令止绝。 崔协为宰相兼判国子祭酒天成三年八月奏请国子监每年祗置监生二百人自後更与诸道相次解送至十月三十日满数为定。又请颁下诸道州府各置官学如有乡党备诸文行可举者录其事实申殿监司方与解送但一身就业不得影庇户门兼大学书生亦依此例不得因此便取公牒取免本户差役。又每年於二百人数内不系时节有投名者先令学官考试校其学业深浅方议收补姓名敕宜依长定二百人其中有艺业精博者令准近敕考试及格解送礼部及第後据人数却填五年正月国子监。又奏当监旧例初补监生有束修钱两贯文及第後光学钱一贯文切缘当监诸色举人及第後近日多不於监司出给光学文抄及不纳光学文钱只守选限年满便赴南曹参选南曹近年选人并不收置监司光学文抄为凭请自後欲准例应诸色举人及第後并却於监司出给光学文抄并纳光学钱等各有所业次第以备当逐年修葺公使奉敕宜准往例指挥兼自今後凡补监生须令情愿住在监中修学则得给牒收补仍据所业次第逐季考试申奏其勘到见管监生一百七十八人仍勒准此指挥如收补年深未闻艺业虚г补牒不赴试期亦委监司简点其姓名年月一一分析申奏长兴元年春国子监。又请以学生束修及光学钱备监屯修葺公使从之。 杜为殿中丞天成四年六月上言以本司法物寄於寺观请量修公署。 张殷衮为少府少监长兴元年六月奏请断官卖农器例皆薄怯不便生民。 魏迢为大理卿长兴元年七月奏诸道刑狱恐有淹滞望令本道判官一人每月两度汇囚疏理。 魏仁鹗为太仆少卿长兴二年闰五月奏以本等祠祭牲酒咸非素备请复旧规令诸道进纳。 晋崔判太常卿公事时二舞久废有诏修举撰乐章新词教舞童歌之高祖赏焉锡赉甚厚直拜太常卿。 ○卿监部 恩奖 夫列卿之任所以树棘木而定位法河海而命职率其所属守厥攸司内承於三公外倡於九牧盖元后之钦属庶尹之表仪也。乃有直方自守公忠兼励宽厚以成德贞固而事驰老成之誉罄补察之规清白以简身营奉而宣力笃行可尚积劳彰繇是被之宠灵异其名数至或称扬著於诏命褒美形於叹息其告老也。有加等之礼其不幸也。极饣希终之荣斯所以懋功而劝能旌贤而耸善俾百工之咸而庶绩之惟熙者莫不繇是道也。 汉周仁为郎中令景帝自幸其家徙阳陵。 朱邑为九卿居处俭节家无馀财宣帝神爵元年卒天子闵惜下诏称扬曰:大司农邑廉洁守节退食自公亡疆外之交束修之饣鬼(饣鬼与馈同)可谓淑人君子遭离凶灾甚闵之赐邑子黄金百斤以奉其祭。 苏武为典属国宣帝以武著节老臣今朝朔望号称祭酒(加祭酒之号所以优尊也。)甚优宠之。 金敞为卫尉病甚成帝使使者问所欲以弟岑为帝召岑拜为使主客(官名属鸿胪主胡客也。)敞子涉本为左曹帝拜涉为侍中使侍幸缘车载送卫尉舍(幸缘车常署左右侍召载皇孙今遣涉归帝以皇孙车载之宠之也。晋汉注缘车名皇孙车天子有事乘以从也。)须曳左右。 汉铫期光武时为卫尉疾病使使者存问加赐医药甚厚及卒帝亲临礻遂敛赠以卫尉安成侯印绶高诩光武时拜大司农在朝以方正称卒官赐钱及冢田。 祭彤为太仆明帝每见彤常叹息以为可属以重任後从东巡狩过鲁坐孔子讲堂顾指子路室谓左右曰:此太仆之室太仆吾之御侮也。(孔子曰:吾有四友焉自吾得回也。门人加亲是非胥附耶自吾得赐世远方之士日至是非奔走耶自吾得师也。前有光後有辉是非先後耶自吾得由恶言不至是非御侮耶)。 赵孝为卫尉弟礼为御史中丞明帝嘉其兄弟笃行欲宠异之诏礼十日一就卫尉府大官送供俱令其相对尽欢数年礼卒帝令孝从官属送归葬後岁馀孝复以卫尉赐告归卒于家。 召驯章帝时为光禄勋卒於官赐冢茔陪园陵。 韦彪为长乐卫尉数陈政术每归宽厚比上疏乞骸骨拜为奉车都尉秩中二千石赏赐恩宠侔於亲戚章帝建初七年车驾西巡彪行太常事帝问以三辅旧事礼仪风俗乃厚赐彪钱氏羞食物使归平陵上冢还拜大鸿胪元和二年春东巡狩以彪行司徒事从行还以病乞身帝遣小黄门太医问疾赐以食物彪遂称困笃章和二年夏使谒者策诏曰:彪以将相之裔勤身饣希行出自州里在位历载中被笃疾连上求退君年在耆艾不可复以加增恐职事烦碎重有损焉其上大鸿胪印绶遣子太子舍人诣中藏府受赐钱二十万和帝永元元年卒诏尚书故大鸿胪韦彪在位无愆方欲录用奄忽而卒其赐钱二十万布百疋三千斛。 耿秉和帝时为光禄勋卒赐以朱棺玉衣将作大匠穿冢假鼓吹五营骑士三百馀人送葬。 杨赐灵帝时为太常诏赐御府衣一袭自所服冠帻绶玉壶革带金错钩佩(金错以金间错其文)。 魏袁涣字耀卿为郎中令卒官太祖为之流涕赐二千斛一教以太仓千斛赐郎中令之家一教以垣下千斛与耀卿家外不解其意教曰:以太仓者官法也。以垣下者亲旧也。 程昱为卫尉文帝践祚方欲以为公会薨帝为流涕追赠车骑将军谥曰:肃侯。 和洽为太常清贫守约明帝闻之加赐。 辛毗明帝时为卫尉与徐邈胡质皆以忧国忘私不营产业赐二千斛钱三十万告天下。 吴刘基为大司农孙权大暑时尝於船中宴饮於船楼上值雷雨权以盖自覆基馀人不得也。其见待如此。 晋周浚武帝时三为少府以本官领将作大匠改营宗庙讫增邑五百户。 华表武帝时为太常卿数岁以老病乞骸骨诏曰:表清真履素有老成之美久王事静恭匪懈而以病固辞章表恳至今听如所上以为大中大夫赐钱二万床帐褥席禄赐与卿同仍门施行马。 贺循元帝时为太常兼常侍如故循以九卿旧不加官今。又疾患不宜兼处此职惟拜太常而已帝以循为清贫下令曰:循冰清玉洁行为俗表位处上卿而居身服物盖周形而已屋室财庇风雨孤近造其庐以为慨然其赐六尺床荐席褥并钱二十万以表至德畅孤意焉循。又让不许不得已留之初不服用。又为太子太傅太常如故循自以抗疾废顿臣节不修上隆降尊之义下替交叙之敬惧非垂典之教也。累表固让帝以循体德率物有不言之益敦励备至期於不许命皇太子亲往拜焉循有羸疾而恭於接对诏断宾客其崇遇如此。 薛廉明帝时为太常赐安卿侯诏曰:廉履德冲素尽忠恪己方赖德训宏济政道不幸殂殒痛于厥心今遣持节侍御史赠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魂而有灵加兹荣宠及葬属王敦作逆朝廷多故不得议谥直遣使者祭以太牢。 王彬成帝时为度支尚书苏浚平後改筑新宫彬为大匠以营创勋劳赐爵关内侯。 南齐萧[A13C]胄为卫尉高宗废立以[A13C]胄预功建武二年赐[A13C]胄以常所乘白俞牛。 梁顾协为鸿胪大同八年卒高祖悼惜之手诏曰:员外散骑常侍鸿胪卿兼中书通事舍人顾协廉洁清白居然不衰久在省闼内外称善奄然殒丧恻怛之怀不能已已傍无近亲弥足哀者大敛既毕即送其丧柩还乡并营冢椁近皆资给悉使周办可增散骑常侍令使举哀。 裴子野为鸿胪卿卒高祖悼惜为之流涕诏曰:鸿胪卿领步兵校尉知著作郎兼中书通事舍人裴子野文史足用廉白自居劬劳通事多历年所奄致丧逝恻怆于怀可赠散骑常侍赠钱五万布五千疋即日举哀谥曰:贞子。 後魏尧暄为大司农卿孝文太和十九年卒於平城帝为之举哀赠安北将军相州刺史赠帛七百疋。 成淹除羽林监领主客令加威远将军于时宫殿初措经始务广兵民运财日有万计伊雒流澌苦於厉涉淹遂启求敕都水造浮航孝文赏纳之意欲荣淹於众朔旦受期百官在位乃赐帛百疋知左右二都水事。 北齐崔暹为太常卿文宣帝谓群臣曰:崔太常清正天下无双卿等不及。 後周赵肃魏大统十三年除廷尉少卿明年元日当行朝礼非有封爵不得预焉肃时未有茅土不入左仆射长孙俭言之文帝乃召肃谓曰:岁初行礼岂得使卿不预然何为不早言也,於是令肃自选封名肃曰:清河县乃太平之应窃所原也,於是封清河县子邑怀远百户。 隋赵绰高祖时为大理少卿处法平允帝以绰有诚直之心每引入阁中或遇帝与皇后同榻即呼绰坐评论得失前後赏赐万计其後进位开府赠其父为蔡州刺史时河东薛胄为大理卿俱名平恕然胄断狱以情而绰守法俱为称职帝每谓绰曰:朕於卿无爱惜但卿骨相不当贵显仁寿中卒官帝为之流涕中使吊祭焉鸿胪监护丧事。 唐窦诞太宗时为殿中监进封莘国公以修营太庙赐物五百。 纶为宗正卿卒太宗甚伤悼为不视朝将出临之太常奏帝祭致齐不得哭而止。 杨师道为太常卿贞观二十一年卒赠吏部尚书并州都督陪葬昭陵赐东园秘器并为立碑。 柳亨为光禄少卿贞观二十三年以修太庙功加金紫光禄大夫。 李弼高宗时为卫尉卿上元元年九月帝御含元殿东翔鸾阁观大是日弼暴卒於宴所帝为之废一日赠工部尚书。 李琬为幽州刺史宗正卿代宗大历六年赐琬杂采一百疋衣一袭以其职奉陵寝绩用可称褒之白为司农少卿迁大卿在卿曹十馀年德宗以为可任腹心遂引为神策军使兼御史大夫赐名志贞白居易为秘书监因中谢日赐金紫。 ●卷六百二十一 ○卿监部 司宗司宾监牧司宗 《周礼》小宗伯之职掌三族之别以辨亲疏汉惩秦失大封子弟受命宗臣以主属籍所以厚亲亲而重国本也。典午之後颇有沿革而职司帝绪未尝废阙盖将以董正昭穆纠绥宗族达孝悌之道固盘维之本俾夫嫡庶区分尊卑定位齿序斯著内朝有光кк棣华得和乐之誉振振公姓彰仁厚之风。《传》曰:周之宗盟异姓为後诗云:文王孙子本支百世非邑司有典名簿克举则何以叙九族临照百官者乎! 汉刘郢客楚元王之子高后以为宗正封下邳侯。 平陆侯礼楚元王子也。景帝元年为宗正。 德侯刘通景帝三年为宗正。 沈猷侯受为宗正坐听请不具宗室耐为司寇(受为宗正人有私请求者受听许之故於宗室之中事有不具而受获罪)。 刘辟疆楚元王之孙休侯富之子清静少欲尝以书自娱不肯仕昭帝即位霍光择宗室子可用者辟疆子德待诏丞相府年二十馀欲用之或言父见在亦先帝之所宠也。遂拜光禄大夫守长乐卫尉时年已八十徙为宗正数月卒。 刘德昭帝初为宗正丞杂治刘泽诏狱父为宗正徙为大鸿胪丞迁大中大夫後复为宗正杂案上官氏盖主事妻死大将军光欲以女妻之德不敢取盖长公主孙谭遮德自言德数责以公主起居无状侍御史以为光望不受女(望怨望也。)承指劾德诽谤诏狱免为庶人光闻而恨之(以侍御史不知己意)复白召德守青州刺史岁馀复为宗正与立宣帝赐爵关内侯孙庆忌复为宗正。 刘向本名更生宣帝时累迁散骑谏大夫给事中元帝初即位太傅萧望之为前将军少傅周堪为诸史光禄大夫皆领尚书事甚见尊任更生年少於望之堪然二人重之荐更生宗室忠直明经有行擢为散骑宗正给事中。 後汉刘般迁宗正在朝廷竭忠尽节勤勤忧国夙夜不怠数纳嘉谋。 刘平以仁孝著为宗正。 刘轸建初中稍迁宗正卒官遂世掌宗正焉。 刘虞为尚书令光禄勋以宗族有礼更为宗正。 晋扶风王亮为卫将军武帝咸宁三年诏曰:宗室戚属国之枝叶欲令奉率德义为天下式然处富贵而能慎行者寡召穆公纠合兄弟而赋棠棣之诗此姬氏所以本枝百世也。亮为宗师所当施行皆咨之於师时宗室殷盛无相统摄乃以亮为宗师使训遵观察有不遵礼法小者正以义方大者随事闻奏。 山涛为吏部启云:羊祜忠笃厚宽然不长理剧宗正卿缺不审可转作否。 朱整泰始二年以侍中中书监为宗正卿。 王览咸宁元年以大中大夫为宗正卿。 陈南康愍王昙朗子方庆少清警涉猎书传及长有略天嘉中封临汝县侯寻为给事中太子洗马权兼宗正卿。 秦明王翰孙纂太武封为中山王纂於宗属景长宗室有事咸就谘焉。 封琳为司宗下大夫有长者之称。 彭城王勰献文之子孝文为家人书於勰曰:风教密微礼政严严。若不深心日劝何以敬诸每欲立一宗师肃我元族汝亲则宸极位乃中监风标才器实足师范屡有口敕仍执冲逊难违清挹荏苒至今宗制之重舍汝谁寄便委以宗仪责成汝躬有不遵教典随事以闻吾肃治之。若宗室有隐而不举锺罚汝躬纲维相厉庶有观政吾朝闻夕逝不为恨也。勰翼日面陈曰:奉诏令专主宗制纠举非违臣闻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臣处宗乏长幼之顺接物无国士之礼每因启请已蒙哀惜不谓令诏终不矜免犹愿圣慈垂赐蠲遂孝文曰:汝谐往钦哉! 饶阳男遥大功昆弟皆是景穆之孙至孝明而本服绝故除遥等属籍遥。表曰:窃闻圣人所以南面而听天下其不可得变革者则亲也。尊也。四世而缌服穷五世而袒免六世而亲属竭矣。去兹以往犹系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又律云:议亲者非唯当世之属亲历谓先帝之五世谓寻斯旨将以广帝宗重盘石先皇所以变兹事条陈此别制者太和之季方有意於吴蜀经始之费虑深在初割减之起暂出当时也。且临淮地分属籍之始高祖赐帛三千疋所以重分离乐良王长命亦赐缣三千疋所以存慈卷此皆先朝殷勤克念不得已而然者也。古人有言百足之虫虽死不僵亦以其辅己者众臣诚不欲妄亲大阶苟求润屋但伤大宗一分则天子属籍不过十数人而已在汉诸王之子不限多少皆列土而封谓之曰:侯至於魏晋莫不广祚河山称之曰:公者盖恶其大宗之不固骨肉之恩疏矣。臣去皇上虽五世之远於先帝便是天子之孙高祖所以国颁禄赋复给衣食后族唯给其赋不与衣食者欲以别外内限异同也。今诸庙之感在心未忘行道之悲条然已及其诸封者身亡之日三年服终然後改夺今朝廷犹在遏密之中便议此事实用未安诏付尚书博议以闻尚书令任城王澄尚书仆射元晖奏同遥表灵太后不从。 後周宇文测为太祖丞相府右长史太祖令测详定宗室昭穆远近附於属籍除通直散骑常侍黄门侍郎。 鲍宏武帝敕宏。 皇室谱一部分为帝绪疏属赐姓三篇唐高祖武德元年十月二十四日诏太仆少卿安康郡公袭誉我之同姓派别枝分惟厥祖考世敦恭睦特听合谱宗正恩礼之差同诸服属。 十二月六日。又诏义安郡王李孝常属籍宗正寺。 二年二月诏曰:朕受终揖让君临四海普天之下同加惠泽宗绪之情义越常品宜有旌异以明等级诸宗姓官宜在同列之上未有职任者不在徭役之限每州置宗师一人以相管摄别为团伍所司明立条式。 高宗永徽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召宗正卿李博文问曰:比闻诸亲何以得有除属者对曰:以属疏降尽故除扌三百馀人帝曰:朕追远之感实切於怀诸亲服属虽疏理不可降并宜依旧编入属籍。 睿宗景云二年四月以秘书监薛王隆业为宗正卿玄宗开元十三年四月诏嗣王有傍继者并宜扌停二十年七月七日诏宗正寺官员以宗子为之。 二十二年七月敕曰:诸赠太子须年官为主庙并致享祀虽礼欲归厚而情实未安蒸尝之时子孙不预。若专令官祭是以疏间亲遂此为常岂云:教孝其诸赠太子有後者但官置庙各令子孙自主祭其署及官悉停。若无後者宜依旧。 二十五年秋七月乙夕卩敕诸陵庙并隶宗正寺其官员悉以宗子为之。 濮阳郡王徽为宗正卿颇承恩奏请宗正奉陵庙。 李揆开元末拜右拾遗改右补阙起居郎并知宗子表疏。 天宝元年七月诏曰:古之宗盟异姓为後王者设教莫贵其亲殿中侍御史李彦允等奏称与朕同承梁武昭王後请甄叙者源流同谱牒犹著虽子孙千亿各散於四方而本枝百代何殊於近属况有陈请所宜敦叙自今以後梁武昭王孙宝已下绛郡姑臧敦煌武阳等四房子孙并宜隶入宗正编诸属籍以明尊本之道用广亲亲之化。 五载二月十二日敕九庙子孙并宜叙入五等亲永为常式。 张为驸马都太常卿。又以承恩太常复奉陵庙自。 後宗正太常奉者数四代宗永泰二年十月宗正卿吴王祗奏上皇室永嘉新谱二十卷太常博士柳房撰也。房精於谱学按宗正谱牒自武德以来宗支昭穆相承撰皇室谱二十卷。 大历二年八月敕宗正寺复奉陵庙。 穆宗长庆元年三月宗正寺奏准贞元二十一年敕宗子陪位放五百七十人出身今年敕放三百人伏缘人数至多不г恩泽白身之辈将老村闾乞降特恩更放二百人出身许之。 文宗太和元年四月宗正寺奏今年二月十三日应赴御楼陪位宗子前资见任及尝选未出身宗子据状共三千二百八十九人前件陪位宗子等准赦书节文仍据始封每王後与一人出身委宗正卿详图谱取一房最沈翳者充数具名闻奏者伏以所赴陪位宗子缘遇参选时远方臻集并京畿之内人数至多。若据赦书节文所放全少始封王後止有四十八房今请条疏从长庆元年四年宝历元年三度遇恩并未г及者伏请准宝历元年正月七日赦书节文每户下放一人出身其从宝历元年已前三度受恩已曾放出身捡勘三代名同者并不在此限伏异沈翳г恩泽远房孤弱尽获出身制可。 开成元年闰六月乙未召宗正卿李弘泽问图谱弘泽对以自肃宗已来并未修续臣已请追林赞郑覃与李固言林赞实有氏族学时论以为不公癸夕卩敕追沔王府长史分司东都林赞同修七圣玉牒从宗正寺之请也。 二年六月癸巳朔宗正寺奏诸府州如有宗子寄寓贫病不能自济者有羁旅道途栖迟丐食者并请所在州县切加存┰兼随事接借不得令有侵欺致使抑屈如有违犯礼禁自冒刑名即任所在州县子细勘问仍先具罪状申报宗正寺待寺司闻奏不得悬便科断所异远方宗子平时无困辱之虞守土诸侯圣朝识敦睦之意伏以事关国体臣{天水}职司诏今宗正寺散牒所在搜访宗室无官官贫无交不支济者指实具名闻奏。 四年闰正月翰林学士柳奏今月十二日面奉进止以臣先祖所撰皇宗永泰新谱事颇精详令臣自德宗皇帝陛下御极已来依旧式修续伏请宣付宰臣诏宜令宗正寺差图谱官与柳计会修撰仍令户部量供纸笔续成十卷以附前谱。 梁太祖开平五年三月宗正卿朱逊图谱官朱损之进所撰述天潢源派二轴各赐帛。 後唐明宗天成元年十月宗正卿李纾奏三京畿县有陵园处每县请都置陵台令一员异专局分免有旷遗。 二年七月宗正少卿李荛请修恭陵和陵。 长兴三年七月宗正寺奏今年经大雨太庙正殿疏漏门楼垫陷宫墙及神门伏舍并皆缺漏请下所司修补司天以墓年不宜兴造请随缺坏处量事增从之。 末帝清泰二年正月宗正寺奏北京应州曹州诸陵望差本州府长官朝拜雍坤和徽四帝差太常宗正卿朝拜从之。 晋高祖天福二年六月壬午朔宗正卿石光赞奏昔周武王奄有天下过商容之闾必式见比干之墓即封盖褒赏贤良尊崇忠义伏惟皇帝陛下显膺天命开创洪图解罔行仁救时顺动乐业不知於帝力悦随但听於山呼盛德难名太平可待臣伏见荥阳道左石君庙本前大中大夫石奋之庙奋有子四人各二千石禄汉高祖曰:人臣尊宠毕集其门故号万石君德行懿纯备列前书唐大中十三年郑州司马石贯称裔孙刊石庙庭备纪其事伏遇皇帝行幸浚郊经过荥水展义已闻於岐路覃恩宜布於幽明其万石君庙伏乞俯弘霈泽特赐崇封俾光远祖之徽猷益茂我朝之盛典有旨待续施行(石光赞为太子宾客光赞少为儒饱於游宦後唐时历诸藩从事晋高祖即位自滑州节度判官擢为宗正卿少时尝有占者云:子晚岁当因姓氏为美官果如其言晋氏本出回鹘来自金山府明矣。如後魏後周奄有天下非以生於中土则为贵焉始见太常礼官定石庆为始祖。又光赞尝以史传苗裔纂成玉牒编次献高祖其间有晋魏已前官至拾遗补阙者闻者知其寡学)。 ○卿监部 司宾 孔子云:束带立於朝可使与宾客言也。其司宾之谓乎!故三代之礼周制弥文官居其方政乃用大则有行人之职次则有掌客之名咸领於秋卿动系於国体朝聘会同之事莫不由之饩献饮食之数,於是乎!在至。若优礼二王之後怀来四夷之长其仪式序著之於籍汉氏以降益重其选属於委任靡限他官用能劳徕殊邻交好与国升降揖让而有度导迎接对以咸宜固有才识兼明辞令嘉淑风鉴标举器用博达能称厥职有声於时焉者。 汉韩昌为车骑都尉甘露二年呼韩单于款五原塞(款回也。)愿朝三年正月(会正旦之朝贺也。)遣昌迎之单于就邸留月馀遣归国。又遣昌与长乐卫尉高昌侯董忠送出朔方鸡鹿塞(在朔方窳浑县北)。 南齐宗史为临川王常侍武帝与魏和亲敕史与尚书以殿中郎任同接魏使皆时选也。 王融为中书郎武帝以其才辨使兼主客接魏使房景高宋弁并见融年少问主客年几融曰:五十之年久逾其半。 张融为从事中郎将魏闻融名武帝使融接北使李道固就席道固顾而言之曰:张融是宋彭城长史张畅子不融蹙久之曰:先君不幸名达六夷。 刘绘为中书永明末魏使来绘以辞辨敕接魏使事毕当撰辞绘谓人曰:无论润色未易但得我语亦难矣。 梁范岫仕齐为国子博士永明中魏使至有诏<玄少>选朝士有辞辩者接使於界首以岫兼淮阴长史迎焉萧为太子中舍人东魏遣李谐卢元明使於梁武帝以辞令可观令兼中书侍郎受币於东宾馆。 危胥为太学博士有口辩大同中尝兼主客郎对接北使魏使李谐问胥曰:主客在郎官几时答曰:我本训胄臣钦。若等曰:绘与魏使李彪问答甚多事具奉事敏辨门虎门後今任谐言国子博士不应左转为郎胥曰:特为应接远宾故权兼耳谐言屈己济务诚得事宜繇我一介行人令卿左转胥曰:自顾菲薄不足对扬盛美岂敢言屈。 傅岐为镇南谘议参军兼中书通事舍人美容止博涉能占对大同中与魏和亲其使岁中再至常遣岐接对焉。 後魏裴骏为中书侍郎宋武帝遣使明僧朝贡以骏有才学乃假给事中散骑常侍於境上劳接。 李安世献文时为主客令齐使刘缵朝贡安世奉诏劳之安世美容貌善举止缵等自相谓曰:不有君子其能国乎!缵等呼安世曰:三代不共礼五帝各异乐安足以亡秦之官称於上国缵曰:世异之号凡有几也。安世曰:周谓掌客秦改典客汉名鸿胪今曰:主客君等不欲影响文武而殷勤亡秦缵。又指方山曰:此山去燕然远近安世曰:亦繇石头之於番禺耳国家有江南使至多出藏内珍物令都下富室好容服者货之今使任情交易使至金玉肆问价缵曰:北方金玉大贱当是山川所出安世曰:圣朝不贵金玉以同瓦磔。又皇上德通神明山不爱宝故无川无金无山无玉缵初将大市得世言惭而罢。 刘芳穷窘笃学有志行会齐使刘缵至芳之始族兄也。擢芳兼主客郎与缵相接寻拜中书博士甄琛孝文时兼主客郎迎送齐使彭城刘缵深钦其器貌尝叹咏之。 成淹为著作郎齐遣其散骑常侍裴昭明散骑侍郎谢竣等来吊文明太后丧欲以朝服行事主客报之云:吊有常式何得以朱衣入凶庭昭明等言本奉朝命不容改易如此者数四执志不移孝文敕尚书李冲令选一学识者更与论执冲奏遣淹时昭明言未解魏朝不听朝服行礼义出何典淹言吉凶不同礼有成数玄冠不吊童孺共闻昔季孙将行请遭丧之礼千载之下犹共称之卿远自江南奉慰不能式遵成事方谓义出何典行人得失何其异哉!昭明言二国交和既久南北皆颁准望齐丧高帝魏遣李彪通吊於时初不素服齐朝亦不以为疑那得苦见要逼淹言彪通吊之日朝命以吊服自随而彼不遵高宗追远之慕乃逾月即吉彪行吊之时齐之君臣皆以鸣玉盈庭貂曜目百僚内外朱服焕然彪行人不被主人之命复何容独以素服间衣冠之中来责虽高未敢闻命我皇帝仁厚之性侔於有虞处谅ウ以来百官听於冢宰卿岂得以此方彼也。昭明乃摇膝而言三皇不同礼亦安知得失所归淹言。若如来谈卿以虞舜高宗为非也。昭明遂相顾而笑曰:非孝者宣尼有成责行人亦弗敢言希主人裁以吊服使人惟赍褶此既戎服不可以吊遂缁衣舀以申命今为魏朝所逼违负指授还南之日必得罪本朝淹言彼有君子也。卿将命折中还南之应有高赏。若无君子也。但以有光国之誉虽复非礼见罪亦复何嫌南史董日狐自当直笔既而帝遣李冲问淹昭明所言淹以状对帝诏冲曰:我所用得人敕仍送衣舀给昭明等赐淹果食明旦引昭明等入皆令文武尽哀淹後为侍郎南齐遣其散骑常侍庾荜散骑侍郎何宪主书邢宗庆朝贡值朝廷有事明堂因登灵台以观云物帝敕淹引荜等馆南瞩望行礼事毕还外次馆赐酒食宗庆语淹言南北连和既久而比弃信绝好为利而动岂是大国善邻之义淹言夫为王者不拘小节中原有菽工采者获多岂得眷眷守尾生之信。且齐先王历事宋朝荷恩积世当应便尔欺夺宗庆庾荜及何皆相顾失色何宪知淹昔从南入以手掩目曰:卿何为不作于禁而作鲁肃淹言我舍危效顺欲追踪陈韩何于禁之有宪亦不对。 崔景俊历侍御史主文中散受敕接齐使萧琛范云李宪字仲轨清粹善风仪好学有器度为孝文所赏稍迁散骑侍郎接对齐使萧琛范云薛ら驹好读书举秀才除中书博士太和九年齐使至乃诏ら驹兼主客郎以接之。 李系少聪慧有才学为中散大夫梁武遣使朝贡侍中李神俊举系为尚书南主客郎系前後接对凡十八人颇为称职。 刘骘为中书舍人时与梁和通骘前後受敕接对其使十六人。 孟威孝明时为直阁将军沃野镇将正光初蠕蠕主阿那瑰归国诏遣前郢州刺史陆希道兼侍郎为使主以威兼散骑常侍为副远畿迎接阿那瑰之还国也。复以威为北将军光禄大夫假员外常侍为使主护送之。 东魏李谐为中书侍郎天下平时南北通好务以俊相矜衔命接客必尽一时之选无才地者不得与焉梁使陆晏来聘谐郊劳过朝歌晏曰:殷之顽民正在此谐曰:永嘉南迁尽归江东。 北齐魏收初仕後魏为散骑常侍兼著作郎敕兼主客接梁使谢徐陵。 祖孝徵弟孝隐有文学早知名词章虽不逮兄亦机警有口辩兼解音律魏末为散骑常侍迎梁使时徐君房庾信来聘名誉甚高魏朝闻而重之接对者多取一时之秀卢元景之徒并降阶摄职更递司宾孝隐少处其中物议称美。 薛叔字昙珍形貌魁伟少以用称为典客令每引客见仪望甚美魏帝召而谓之曰:卿风度峻整姿貌秀异後当升进以处何官叔曰:宗庙之礼不敢不敬朝廷之事不敢不忠自此以外非庸臣所及。 裴让之为太原公记室梁使至尝令让之摄主客郎元景安东魏天平末世宗入庙景安随从在邺于时江南款附朝贡相寻景安妙闲驰骋有容则每梁使至尝令与斛律光皮景和等对客骑射见者称善。 崔瑜之为扬州平东长史带南梁太守梁义州刺史文僧明来降瑜之接迎有勋赐爵高邑男。 皮景和天统中为侍史後周通好之後冠盖往来常令景和接对每与使人同射百发百中甚见推重。 李谔字士恢好学解属文为中书舍人有口辩每接对陈使。 郎茂为司空府参军会陈使傅综来聘令茂接对之陆彦师为通直散骑常侍每陈使至必高选主客彦师所接对者前後六辈。 後周柳弘为御正上士陈遣王偃民来聘高祖令弘劳之偃民谓弘曰:来日至於蓝田正逢滋水暴长所赍国信溺而从流今所进者假之从史请勒下流为追寻此物也。弘曰:昔淳于之献空笼前史称以为美足下假物而进讵是陈君之命乎!偃民惭不能对高祖闻而嘉之尽以偃民所进之物赐弘仍令报聘占对详敏见称於时。 隋柳肃开皇初为太子洗马闲於占对陈使谢泉来聘以才学见称诏肃宴接时论称其华辩。 辛公义为主客郎中每陈使来朝尝奉宴接。 陆爽为太子洗马博学有口辩陈人至境帝令迎劳之。 柳謇之历兵部司勋二侍郎朝廷以雅望善谈谑。又饮酒至一石不乱繇是每陈使至辄令接对迁光禄少卿。 史祥大业初为鸿胪卿时突厥启民可汗请朝炀帝遣祥迎接之。 阎毗为殿内丞从幸张掖郡高昌王朝於行所诏毗持节迎遂将护入东都。 苏夔为尚书职方郎燕王司马时炀帝方勤远略蛮夷来朝帝问宇文述虞世基曰:西夷率服观礼华夏鸿胪之职须归令望宁有多才艺美容仪可接宾客者为之乎!咸以夔对即日拜鸿胪少卿其年(大业五年)高昌王麴伯雅来朝朝廷妻以公主夔有雅望令主婚裴矩大业末为虎贲郎将从炀帝至东都属射匮可汗遣其犹子率西番诸胡朝贡诏矩对接之唐陈大德为职方郎中贞观十四年高丽长子桓权来朝遣大德迎劳於柳城。 ○卿监部 监牧 周官校人掌王马之政其属有牧师圉师趣马巫马及庾人之职所以授地教养简节攻疾然後十有二闲之政成矣。施及列国亦马政秦氏之霸并吞六国六万骑之马尽归之焉汉承秦制亦重太仆之任乃有三令五监边郡六牧诸苑三十六所马牛杂畜充刃其间应乾之策何啻百倍凡大祀戎事军国所须皆取足焉历代已来数之耗登署之废置或申侵蹂之禁或下辜之令随时立制可以悉数。然则牧于野盖避於民居齐其饮食不违於物性诗礼所载可不务乎! 周孝王时非子居大丘(今槐里也。)好马及畜善养息之大丘人言之周孝王孝王召使主马于渭之间马大蕃息孝王欲以为大骆嗣申侯之女为大骆妻生子成为申侯乃言孝王曰:昔我生郦山之女为戎胥轩妻生中以亲故归周保西乖西乖以其故和睦今我复与大骆妻生子成申骆重婚西戎皆服所以为王王其图之,於是孝王曰:昔伯翳为舜生畜畜多息故有土赐姓嬴今其後世亦为朕息马朕其分土为附庸邑之秦(今天水陇西县秦亭也。)使复续嬴氏祀号曰:秦嬴亦不废申侯之女子为骆者以和西戎。 宣王以厉王之时牧人之职废宣王始兴而复之故有考牧之诗。 鲁庄公二十九年春新延厩延厩者法厩也。(。《周礼》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邦国六闲马四种每厩一闲言法厩者六闲之旧制也。)。 僖公牧于野鲁人尊之,於是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史克作颂曰:牡马在之野(良马腹肥张也。晋野也。牧於野避民居与良田也。)薄言者有有皇有骊有黄以车彭彭(牧之野则然骊马白跨曰:黄白曰:皇纯黑曰:骊黄も曰:黄诸侯六闲马四种有貌马有戎马有田马有驾马彭彭有力有容也。)。 秦始皇八年马东就食。 汉景帝时始造苑马以广用(苑马谓为苑以牧马)。 武帝元狩四年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两军之出塞塞阅官及私马凡十四万匹而後入塞者不满三万匹自青围单于後十四岁而卒并不复击モ奴者以汉马少也。 五年天下马少平壮马二十万匹(贵平壮马贾欲使人竞畜马)御史大夫卫绾奏马高五尺九寸已上齿未平(马十岁齿下平)不得出关初武帝为伐胡故盛养马马之往来食长安者数万匹卒掌者关中不足乃调旁近郡。又以车骑马乏县官钱少买马难得乃著令令封君已下至三百石吏以上差出壮马天下亭亭有畜字马岁课息。 太初元年更名家马为扌同(徒孔切)马初置路令(音零)先是太仆掌舆马官有大厩未央家马三令(家马者主供天子私用非供大祀戎事君国所须故谓之家马也。)。又有车府路令骑马骏马四令。又有宠马闲驹橐泉余承华五监长(橐泉厩在橐泉宫下闲阑养马之所。故曰:闲驹余出北海中其状如马音徒高切余音涂)。又有边郡六牧师苑令(。《汉书》北海郡灵州县有河奇苑号非苑归县有堵苑白马苑都郅县有牧师苑西河郡鸿门有天封苑东郡襄平有牧师官汉官仪云:牧师诸苑三十六所分置北边西边分养马二十万头)。又有牧橐昆号令(牧橐言牧养橐佗也。昆兽名也。冥号者谓其踬下平也。号音蹄)。 昭帝始元五年罢天下亭母马及马弩关(武帝数伐モ奴再击大宛马死略尽乃令天下诸亭养母马欲令其繁孳。又作马上弩机官令悉罢之旧马高五尺六寸齿未平弩十石已上皆不得出关今不禁也。)。 後汉和帝永元五年二月戊戌诏有司省减内外厩及凉州诸苑马。 安帝永初二年正月庚申诏越置长利高望始昌三苑。又令益州郡置万岁苑犍为置汉平苑(犍为郡名故夜郎国也。故城在今眉州隆山县西北也。)。 顺帝汉安元年七月初置承华厩(时以远近献马众多园厩充满始置承华令六百户)。 灵帝光和四年正月初置厩丞领受郡国调马豪右辜拥马一匹至二百万(辜障也。拥专也。谓障馀人卖买而自取其利)。 中平元年十一月诏厩马非郊祭之用悉出给军。 後魏太武平统万定秦陇以河西水草善乃以为牧地畜产滋息马至二百馀万匹橐半之牛羊无数孝文即位之後复以河阳为牧场常置戎马十万匹以拟京师军警之备每岁自河西从牧於并州以渐南转欲其习水土而无死伤也。而河西之牧弥滋矣。太延二年十一月行幸稠阳驱野马於云中置野马苑。 献文帝时吕文祖以勋臣子补龙牧曹奏事中散以牧产不滋坐徙於武川镇。 孝文帝时李坚为太仆卿捡课牧产多有滋息其後宇文福为都牧给事时迁雒敕福捡行牧马之所福规石济以西河内以东拒黄河南北千里牧地事寻施行今之马场是也。及徙代移杂畜於牧所福善於将养并无损耗孝文嘉之寻补司卫监。 宣武帝正始四年十一月禁河南牧马自碣石至于剑阁东西七千里置二十二都延昌元年六月通河南牧马之禁。 隋高祖开皇中以驾部侍郎辛公义句检诸马牧所获十馀万匹高祖喜曰:惟我公义奉国罄心。 炀帝大业五年七月置马牧於清海渚中以求龙种无效而止。 唐太宗贞观十五年以尚乘奉御张万岁为太仆少卿勾当群牧。 二十三年以厩马糜费留三千匹馀并送陇右。 高宗麟德三年以太仆少卿鲜于正俗简较陇右群牧监(张说为陇右群牧使颂序云:大唐承周隋离乱之後贞观初仅得牝牡三千从赤苇泽徙陇右始命太仆卿张万岁葺其政焉至麟德中四十年至七十万六千匹置八使以董之设四十八监以葺之跨陇右金城平凉天水四郡之地幅员千里犹为狭隘更析八监布於河曲丰旷之地乃能容之於斯之时天下以下缣易一马及张氏中废二十年间所残益寡唐会要云:张万岁三代典群牧恩信行於陇右故陇右之人以马岁为齿为张氏家讳之也。)。 上元元年以右卫中郎将丘义检校陇右群牧监。 仪凤三年十月以太仆少卿李思文检校陇右诸牧监使(自此始有使号其後苏夏侯亮杨道昕张仁德张思兼宗元爽周履冰魏元忠李道广贺兰爽姚元之宗楚客宋王成器相次为之)。 永降二年七月夏州群牧使安元寿等奏从调露元年九月已後至二年五月已前死失马一十八万四千九百匹牛一万一千六百头。 玄宗先天中以鸿胪少卿朔方军副大总管兼安北都护王为太仆少卿陇右群牧使(其後王毛仲席楚珍薄承祧韦衢章仇兼琼王钅共安禄山王凤唐钦吕崇贵李辅国彭礼盈乐子昂皆为之)。 开元二年九月太常少卿姜晦上封请以空名告身於六胡州市马率三十匹马酬一游击将军时厩马尚少深以为然遂命赍告身三百道往市马。 三年四月敕诸牧监官有阙交要者委本使简择明闲牧养者奏付选司勘责补拟如非其材所繇科贬经负犯者不在奏补之限牧使有阙亦委使司差补申牒所繇如不足并申省司速访补拟。 七年三月诏曰:调敛恶繁差科在简每思重人贱畜之政轻徭薄赋之宜厩马略配於诸军课驹扌留於畜牧则应税之草不假循前今年所支已减旧数可於此数内更三分减一。 九年正月诏如闻天下有马之家州县或因邮递军旅即先差遣帖助兼定户之次缘被此百姓嫌疑多不养畜遂令骑射之士顿减曩时益国富人何繇可致自今已後诸州百姓不问有荫无荫。若能每家畜马十匹已上缘帖驿邮递及征行并不得偏差遣帖助。若要须供拟任临时率户出钱市买定户及差重色役亦不须以马充财数。 十一年敕诸州府马阙数稍多既合官填复须私备贫兵力致实以为难宜令所司即勘会阙数与闲厩使计会取监牧马充。 天宝十一载十一月敕两京去城五百里内不得置私牧如有一切官牧。 十三载六月陇右群牧都使奏差判官殿中侍御史张通儒副使平原太守郑遵意等就群牧交点扌六十万五千六百三头匹口(马三十二万五千七百九十二匹内二十万八千匹草牛七万五千一百一十五头内一百四十三头驹五百六十三头羊二十万四千一百三十四口骡一头)。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诏园苑内有闲厩使扌监各据所管地界耕种收草粟以备国马。 代宗大历十四年七月复置厩马随仗於月华门德宗建中元年五月诏市关辅之马牝牡二万匹以实内厩。 贞元八年裴延龄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京西有污地卑湿处时有卢苇生不过数亩延龄忽奏云:厩马冬月合在槽枥秣饲夏中即须有牧放处臣近寻访得长安咸阳两县界有陂池数百顷请以为内厩牧马之地。且去京城数十里亦与厩苑中无别帝初信之言於宰臣宰臣坚执云:恐必无此及差官阅视事皆虚妄延龄既惭。且怒。 二十年福州都团练观察使柳冕奏置万安监牧泉州界置群牧五悉索部内马五千七百匹驴骡牛八百头羊三千馀口人心扰焉。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即位四月罢闽中万安监先是福建观察使柳冕久不迁欲立事迹以求恩宠乃奏云:闽中南朝放牧之地畜牛马可使滋息请置监许之遂收境内畜产令吏牧其中羊之大者不过十斤马之良者钱数千不经时辄病死。又敛以充之百姓告乏远近以为笑至是观察使阎济美奏罢之。 宪宗元和四年正月右神策军奏绛州龙门临河乡河曲无居人田业请为牧地从之仍禁侵蹂居人田业。 十一年正月命中官以绢二万疋市马於河曲。 十三年十一月赐蔡州群牧号龙陂以刺史丁亻免充使。 十四年五月置临海监牧使命淮南节度使李夷简兼之。 八月襄州城县置群牧赐名临汉监以山南东道节度使孟简兼充监牧使。 穆宗长庆二年四月诏如闻馆驿递马死损转多欲令提举所繇悉。又推注中使邮驿称不见券则随所索尽供既无凭繇,岂有定数方将革弊贵在息词自今已後中使乘递如不见券及券外索马所繇辄不得供其常参官出使及诸道幕府军将等所合乘递并须依格式如有违越或分外科人夫并宜具名闻奏(当时中人出使所在多徵驿马大其行李驿马繇此死伤多假如军期急奏行人所乘马多为格夺远近苦之因有是命)。 文宗太和二年十月敕海陵是扬州大县土田饶沃人户众多自置监牧以来或闻有所妨废。又计每年马数甚少。若以所用钱收市则必有馀其临海监牧宜停令度支每年供送飞龙使见钱八千贯文仍春秋两季各送四千贯充市进马及养马饲见在马等用其监牧见在马仍令飞龙使割付诸群牧收管讫分析奏闻。 是月甲戍命中使往龙陂监取马五百匹赐徐州行营三年三月以沙苑楼烦马共五百匹赐幽州行营将士。 七年正月山南东道节度使裴度奏请停临汉监牧从之临汉牧元和十四年置有马三千二百馀匹废百姓田四百馀顷前後节将不能别白条陈奏至度始奏罢。 十一月壬午度支盐铁使王涯奏请於银州置银川监牧使以刺史刘源充使从之开成元年二月以飞龙马二百匹赐京兆府充给诸驿。 四月戊寅邕管经略使裴恭上言洞贼虽深居山谷当其劫掠多在平地防御之道切在马军请赐草马二百匹置监牧以为备诏以度支钱三百万逐便赐之。 二年七月夏州节度使刘源奏自太和七年十一月一日於银川置监城收管群牧今计孳生马七千馀匹今饶州南界有空地周回二百馀里四面悬绝贼路不通只置三五十人守其要害即牧放无虞是臣当管界内并非百姓佃食请割隶监司久远之计诏委本道节度使差人与判使勘验如实无主使任收管仍不得侵夺居人田产。 四年十月飞龙进诸监牧二岁马二千七百匹。 哀帝天三年十一月敕牛羊司牧管御厨羊并乳牛等御厨物料先是河南府供进其肉便在物料数内续以诸处送到羊。且令牛羊司逐日送纳今知旧数已尽官吏所繇多总逃去其诸处续进到羊并旧管乳牛并送河南府牧管其牛羊司官吏并宜停废梁太祖开平元年九月诏先以讨伐北虏因索公私马以济戎事至是虑有搔扰复罢前令如有力者任畜马。 四年十月颁夺马令先是王师击贼所得马虽一二必具献或被疮殒於道中而战者无所利帝曰:获则有之所以要其奋击也。今主将亡马皆不言取士卒获以为己功甚无谓宜下诸军勿来献擅冒禁者以违敕罪罪之。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六月将事西蜀下河南河北诸州府和市战马所在搜括官吏除一匹外官收匿者致之以法繇是搜索殆尽。 三年闰十二月魏王奏东西两川点到见在马得九千五百三十匹。 明宗即位以康福为飞龙使福便弓马少事武皇累补军职庄宗嗣位尝谓左右曰:我本番人以羊马为活业彼康福者体貌丰厚宜领财货可令总辖马牧繇是署为马坊使大有蕃息及後明宗为乱兵所逼将离魏县会福牧小马数千匹於相州乃驱而归命及即位乃有此授。 天成二年三月丙辰宰臣任圜奏臣伏见番牧臣僚每正至庆贺例皆进马臣以捧日之心贵申其忠孝追风之步必择於驯良备乘奉於帝车资。且骏於天厩伏见本朝旧事虽以进马为名例多贡奉马价盖道途之役护养稍难因此群方久为定制自今後伏请只许四夷番国进马其诸道藩府州镇请依天复三年已前许贡绫绢金银随土产折进马之直所贵稍便贡输不亏诚敬兼请约旧制选孳生马分置监牧俾饮而自遂即来牝之逾繁者敕旨任圜方秉国权乃专邦计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当景运之中兴举皇朝之政事不独资其经费亦异便於贡输载阅敷陈允叶事体宜依所奏乃置监牧委为三司使别其制置奏闻。 三年三月吏部郎中何泽请率天下牝马置群牧取其蕃息。 四年四月诏沿边置场买马不许蕃部直至阙下帝自临驭欲来远人党项之众竞赴都下尝赐酒食於禁庭醉则连袂歌土风以出凡将到马无驽良并云:上进国家虽约其价以给之及计其馆锡赉所费不可胜纪计司以为蠹中华无出於此遂止之。 是年八月诏以右军马牧军使田令方刍牧不谨马瘠而多死劾致於法安重诲奏曰:令方损耗官马死未塞责然因马罪死一军使非抚士之道杖减死一等。 长兴元年七月分飞龙院为左右以小马坊为右飞龙院。 三年正月三司奏从去年正月至年终收到诸番所卖马计六千馀匹所支价钱及给赐供费约数。 四十万贯四年十月帝问见管马数范延光奏曰:天下尝支草粟者近五万匹见今西北诸番部卖马者往来如市其邮传之费中估之价日四五千贯以臣计之国力十耗其七马无所使财赋坐销朝廷将不济冯ど奏曰:金商州每年上供绢不过六百疋臣给马价每日约支五千馀疋臣等思惟无益之甚乞陛下深悟其理帝曰:卿等商略可否以闻延光等议戒缘边镇戍番部卖马即择其良壮给券具数以闻从之。 十一月朱弘昭冯ど奏曰:臣等自蒙重委计度国力盈虚而支给尝苦不足者直以赏军无算买马太多之弊也。若不早为节限後将难济宜严敕西北边镇守此後请禁止其来。 晋少帝天福九年正月发使天下率公私之马。 汉高祖天福十二年九月河南诸道并奏使臣到和买战马始帝去冬以北虏犯阙陷战马二万匹而骑卒在焉时方欲攻邺垒而制塞下遂降和买河南诸道不经虏掠处土人私马时制旨略曰:朕方以勤俭一身辑和庶政未尝枉费所在安人今则重威未宾契丹尚扰必多添於战骑期大振於军威言念烦劳事非获巳时天下人心厌虏燔炙之患久矣。皆愿以身为捍闻帝诏谕皆感悟乐而随之。 周世宗显德二年八月帝谓侍臣曰:诸军与飞龙院马向来有病患老弱者多为其主者无故击杀分食其肉,岂可壮则乘骑贵其负重之力老则见弃不免宰之患忘其劳而枉其死有所伤今後应有病患老弱马并可送同州沙苑监卫州牧马监就彼水草以尽其饮之性。 ●卷六百二十二 ○卿监部 德望忠节清俭德望 傅曰:君之卿佐是谓股肱九寺之列三监之属素难其选实重乃僚处其位者久而识之或洞知礼乐或富於文学或才智渊敏或德行贞纯故望著於当时名闻於後世求诸历代各有其人者矣。 汉叔孙通为博士徵鲁诸生三十人与其弟子百馀人为绵蕞野外共起朝仪高帝拜通为奉常赐金五百斤通因进曰:诸弟子儒生随臣久矣。与共为仪愿陛下官之帝悉以为郎通出皆以五百金赐诸生诸生乃喜曰:叔孙生圣人知当世务。 汲黯为主爵都尉列於九卿治务在无为而已引大体不拘文法後淮南王谋反惮黯曰:黯好直谏守节死义至说公孙弘等如发蒙耳。 郑当时字庄为大司农未尝名吏与官属言世恐伤之山东诸公以此翕然称郑庄。 苏武为典属国皇后父平恩侯帝舅平昌侯乐昌侯(平恩侯许伯平昌侯王无故乐昌侯王武也。)车骑将军韩增丞相魏相御史大夫丙吉皆敬重武。 後汉张湛为光禄勋光武临朝或有惰容湛辄陈谏尝乘白马帝後见湛辄曰:白马生。且复谏矣。 孙湛字子雅为光禄勋以清廉称与周泽相类泽字雅都京师号之为二雅。 甄宇为博士每腊诏赐博士羊人一羊有大小肥瘦时议欲杀羊分肉。又欲投钩宇因取瘦者自是不复争後召会诏问瘦羊博士所在京师因以为号。 来历为将作大匠朝廷或称社稷臣。 刘恺为太常论议尝引正大义诸儒为之语曰:难经伉刘太常。 窦固为大鸿胪。又为卫尉久历大位甚见尊贵赏赐租禄资累五万亿而性谦俭爱人好施士以此称之(又云:窦固为卫尉两宫宿卫见重当时仁让谦恭甚有名称)。 孙端字君荣世为学门端少传家业博达无所不通仕至大司农为国三老每三公缺端尝在选中太尉周忠皇甫嵩司徒淳于嘉赵温司空杨彪张喜等为公皆辞拜让端。 高诩为大司农在朝以清白方正称。 羊融为大司农性明达称为名卿。 徐ギ献帝末为太常ギ少履清高立朝正色称杨後进惟恐不及。 魏薛夏字宣声天水人黄初中为秘书丞征东将军曹休来朝文帝顾夏目之於休曰:此君秘书丞天水薛宣声也。宜共谈。 桓范为大司农以清省称。 张泰钜鹿人为大鸿胪以清贤称。 张阁为永宁太仆以简质称。 王祥为太常时高贵乡公幸太学命祥为三老祥南面几杖以师道自居天子北面乞言祥陈明王圣帝君臣政化之要以训之闻者莫不砥砺。 韩宣为大鸿胪始南阳韩暨以宿德在宣前为鸿胪及宣继之亦称职故鸿胪中为之语曰:大鸿胪小鸿胪前治行曷相如。 蜀杜琼字伯瑜为太常为人静默少言阖门自守不与世事蒋琬费衤韦等皆器重之。 文立为卫尉中朝服其贤雅为时名卿。 晋韦谀为朝尉识者拟之子张。 孙绰字兴公预大著作于时才笔之士绰为其冠。 梁江曾祖湛仕宋为光禄父仕宋为太常卿并有重名於前世。 何敬容祖修之仕齐为太常卿有名前代。 北齐宋世轨为廷尉少卿时大理正苏珍之亦以平知名寺中为语曰:决定嫌疑苏珍之视表见里宋世轨谓之寺中二绝。 隋牛弘为太常卿时议置明堂诏弘条上故事文帝甚敬重之时杨素恃才矜功轻侮朝臣惟见弘未尝不改容自肃。 唐虞世南为秘书监太宗尝称世南有五绝一曰德行二曰忠直三曰博学四曰文词五曰书翰。 王绍宗为秘书少监仍时宣子于读书绍宗性澹雅以儒素见称当时朝廷之士咸敬慕之。 王正雅为太常卿宋申锡狱自内起宰相重臣无敢言者正雅与京兆尹崔上疏请付外考验其事由是狱情稍缓申锡止於贬官内外翕然推重之。 晋李郁字文纬唐之宗属也。少历宗寺官天成长兴中累迁为宗正卿性平允所历无爱憎毁誉。 ○卿监部 忠节昔舜作九官周分六职树棘为位列於明廷象河命秩尊於庶品盖卿监之重也。所从来旧矣。汉氏之後分局弥盛授方备业既谨於攸司选贤崇德岂间其历授乃有内资纯亮动彰慷慨遇疾风明劲草之节当横流表介石之操悉心而匪懈竭力而尽瘁履危机而益励临大难而不夺惟公家之是利务罄乃诚惟王室之是图罔私於己以至迁革之会去就之际而能精恳感发孤风横纪之方策良足称矣。 汉田延年为大司农会昌邑王嗣立氵乱大将军霍光忧惧与公卿议废之莫敢发言延年按剑廷叱群臣(止於朝廷之中而叱之也。若言廷争矣。)即日议决。 刘向初名更生前将军萧望之诸吏光禄大夫周湛以为更生宗室忠直擢为散骑宗正给事中与侍中金敞拾遗左右四人同心辅政。 後汉铫期光武建武五年为卫尉在朝廷忧国爱主其有不得於心必犯颜谏诤期疾病其母问期当封何子期言受国家恩深尝惭负如死不知当何以报何宜封子也。帝甚怜之。 赵喜为卫尉尽心事上夙夜匪懈。 刘般迁宗正在朝廷竭忠尽节勤勤忧国夙夜不忘来历安帝延光二年为太仆时皇太子惊病不安避幸安帝乳母野王君王圣舍太子乳母王男厨监都吉等以圣舍为新缮条犯土禁不可久御圣及其次女与大长秋江京及中常侍樊丰王男都吉等互相是非圣永远诬谮男吉皆幽囚死家属徙北景太子思男等数为叹息京属惧有後害妄造虚无构谗太子及东宫官属帝怒诏公卿以下会议废立耿宝等承旨皆以为太子当废历与太常桓焉廷尉张皓等议曰:经说年末满十五过恶不在其身。且男吉之谋皇太子容有不知宜选忠良保传辅以礼义废置事重此诚圣恩所宜宿留帝不从是日遂废太子为济阴王。 赵典桓帝时为太常以谏诤违旨免官就国会帝丧时禁藩国诸侯不得奔吊典慨然曰:身从衣褐之中致位上列。且乌鸟反哺报德况於上耶遂解印绶符策付县而驰到京师州郡及大鸿胪并执处其罪而公卿百寮嘉典之义表请以租自赎诏书许之。 杨赐为光禄嘉德殿前有青赤气诏特进遣中使问赐祥异祸福吉凶在所赐书对曰:案春秋谶曰:天投见海内乱今佞嬖阉尹共专国朝之所致也。 种拂为太常李亻郭汜之乱长安城溃百官多避兵去拂挥剑而出曰:为国大臣不能止戈除暴致使凶贼兵刃向宫去欲何之遂战而死。 耿纪秉曾孙也。少有美名辟公府曹操甚敬异之稍迁少府纪以操将篡汉建安二十二年与太医令吉丕丞相司直韦况晃华谋起兵诛操不克夷三族于时衣冠盛门坐纪罹祸灭者众矣。 魏辛毗为卫尉与胡质徐邈皆忧国忘私不营产业王修字叔治为奉常其後严才反与其徒属数十人攻掖门闻变召事马未至便将官属步至宫门太祖在丕或作平铜爵台望见之曰:彼来者必王叔治也。相国锺繇谓旧京城有变九卿各居其府曰:食其禄焉避其难居府虽旧非赴难之义。 杨阜为少府每朝廷会议阜尝侃然以天下为己任人数谏争不听乃屡乞逊位未许会卒。 晋王祥仕魏为太常朝臣为高贵乡公举哀祥号哭曰:老臣无状涕泪交流众有愧色。 应詹迁光禄勋以王敦专制自树故优游风咏无所В明及敦作逆明帝问詹计将安出詹厉然慷慨曰:陛下宜奋赫斯之威臣等当得负戈前驱庶凭宗庙之灵有征无战如其不然王室必危帝以詹为都督前锋军事。 虞潭为宗正卿以疾告归会王含沈充等攻逼京都潭遂於本县招合宗人及郡中大姓共起义军众以万数自假明威将军乃进赴国难至上虞明帝手诏潭为冠军将军领会稽内史潭即受命义众云集时有野鹰飞集屋梁众咸惧潭曰:起仗义而刚鸷之鸟来集破贼必矣。遣长史孔坦领前锋过浙江追蹑充潭次於西陵为坦後继会充已擒罢兵徵拜尚书。 孔愉为太常时苏峻反愉朝服守宗庙。 张吴郡人少有操行恭帝为琅邪王以为郎中及帝践祚刘裕以帝之故吏素所亲信封药酒一[B124]付密令鸩帝既受命而叹曰:鸩君而求生何面目视息世间哉!不如死也。因自饮之而死。 徐广为秘书监初桓玄之乱恭帝出宫广陪列悲动左右及刘裕受禅帝逊位独哀感涕泗交流谢晦见之谓曰:徐公将无小过也。广收泪而言曰:君为宋朝佐命吾乃晋室遗老忧喜之事固不同时乃更欷因辞衰耄乞归桑梓。 南齐虞兼大匠卿坐事免官隆昌元年以白衣领职郁林废窃叹曰:王徐遂缚废天子天下,岂有此理耶延兴元年复领右军明帝立称疾不陪帝使尚书令王晏赍废立事示以旧人引参佐命谓晏曰:主上圣明公卿戮力宁假朽老以裨赞惟新乎!不敢闻命朝议欲纠之仆射徐孝嗣曰:此亦古之遗直众议乃止称疾笃还东上。表曰:臣旅陋海区身微稽岭属此兴运荷窃稠私徒越涯纪终惭报卫养乖方抱疾婴固寝瘵以来逾旬朔频加医治曾未瘳损惟此朽顿理难报复乞解所职尽疗馀辰诏赐假百日转给事中光禄大夫。 梁郑绍叔为卫尉卿忠於事上外所闻知纤毫无隐每为高宗言事善则曰:臣愚不及此皆圣主之策其不善则曰:臣虑出浅短以为其事当如是殆以此误朝廷臣之罪深矣。高祖甚亲信之。 後魏崔浩为著作郎道武季年威严颇峻宫省左右多以微过得罪莫不逃隐避目下之变浩独恭勤不怠或终日不归道武知之辄命赐以御粥其砥直任时不为穷通改节皆此类也。 裴延隽拜太常卿时汾州山胡恃险冠窃正平平阳二郡尤被其害以隽兼尚书为山西道行台节度讨胡将军寻遇疾敕还三亚群蛮寇掠不巳车驾欲亲征之延隽乃於病中上疏谏诤。 綦隽为太仆卿尔朱世隆等诛齐献武王赴雒止於邙山谷上召文武百司下及庶士令之曰:尔朱暴虐矫弄天常孤起义信都罪人斯翦今将翼戴亲贤以昌魏历谁主社稷允惬天人申令频烦莫有应者隽乃避席曰:人主之道必须度量深远明仁恕广陵王遇世艰难不言淹载以人谋察之虽为尔朱扶戴当今之圣主也。献武王忻然是之时黄门崔陵作色而前谓隽曰:广陵王为主不能昭宣魏纲布德天下为君如此何圣之有。若言其圣应待大王时高乾邕魏兰根等固执陵言及出帝失德献武王深思隽言尝以为恨。 唐苏世长初仕隋为都水少监使於上江都督运遇宇文化及之乱世长为炀帝发丧恸哭哀感路人。 姚元之为司仆卿则天传位於中宗王公以下皆欣跃称庆惟元之呜咽流涕既而侍中桓彦范中书令张柬之谓曰:今日岂是啼泣时恐公祸从此始元之曰:事则天年久乍此辞违情发於衷忍所不得昨公诛凶逆者是臣子之常道岂敢言功今辞违旧主悲泣者亦臣子之终节缘此获罪实所甘心未几出元之为亳州刺史。 王同皎为光禄卿时武三思专权任势谋为逆乱同皎乃招集壮士谋以则天灵驾发引日诛之为冉祖雍所告遂遇害。 严郢为太常寺协律郎知东都太庙时安禄山陷东京郢潜奉九庙神主於私第肃宗至德二年东都收复有司备法驾迎神主归於太庙以功迁大理司直段秀实建中四年为司农卿时德宗幸奉天朱Г盗据宫阙源休教Г伪迎銮驾阴济逆志Г乃遣其将韩领马步三千人疾趋奉天时苍黄之中未有武备Г以秀实尝为泾原节度备得士心後罢兵权以为蓄愤。且久必肯同恶乃召与谋议秀实初诈从之阴说大将刘海滨何明礼姚令言判官岐灵岳同谋杀Г以兵迎乘舆三人者皆秀实夙所奖遇遂皆许诺及韩之往秀实以为宗社之危期於顷刻乃使人走谕灵岳教其窃令言印不遂乃以司农印倒印符以遣兵还至络驿得牒军人亦莫辨其印惶遽而秀实海滨等曰:之来吾党无遗类矣。我当直抟杀Г不得则死终不能向此贼称臣乃与海滨约事急为断而令明礼应於外明日Г召秀实议事源休姚令言李忠臣李子平皆在坐秀实戎服与休并膝语至僭位秀实勃然而起执休腕夺其象笏奋跃而前唾Г面大骂曰:狂贼吾恨不斩汝万段我岂逐汝反耶遂击之Г举臂自捍才中其额流血匐匍而走凶徒愕然初不敢动而海滨等不至秀实乃曰:我不同汝反何不杀我凶党群至遂遇害焉海滨明礼灵岳相次被杀。 蒋沅建中初为大理卿时德宗幸奉天沅奔赴行在为贼候骑所拘执欲以伪职诱之因绝食称病潜窜闾里间京师平首蒙旌擢散骑常侍。 崔纵为大理少卿汴西水陆运使及德宗蒙尘四方握兵未有至者纵先知之潜告李怀光说令奔命怀光从之纵乃悉敛军财与怀光俱往调给甚备怀光军士久战河外及次河中庸迁延安之纵货币先渡河谓众曰:若济悉以分赐众利之乃西至奉天加右庶子充使。 ○卿监部 清俭 古者设九卿以参王公盖选贤任能以章善明理者也。乃有持坚白之操守俭约之德志惟体国事罔私己禄赐咸散於戚属馈遗靡通於中外产业不治车服靡易泊然自居华皓一致故得年祀浸远犹录其遗孤含赠已加更蒙於褒显斯,则惟月之任无所愧焉。 汉周仁为郎中令景帝所赐甚多然终尝让不敢受也。诸侯群臣赂遗终无所受。 郑当时为大司农性廉。又不治产仰奉赐给诸公然其饣鬼遗人不过具器食。 朱邑自北海太守入为大司农身列卿位居处俭节禄赐以共九族乡党家亡馀财。 後汉赵典入为列卿寝惟布被食用瓦器。 周泽字雅都为光禄勋清廉果於从政为太常清洁行。 孙湛字子雅为光禄勋以清廉称与周泽相类京师号为二雅袁彭为光禄勋行至清为吏粗袍粝食终於议郎尚书胡广等追表其有清洁之美比前朝贡禹第五伦(贡禹元帝御史大夫经明行清洁忧国也。)求蒙显赠当时皆嗟叹之。 傅贤为廷尉素号廉正自掌法官公卿宴会要请不往自谓贫无以报答其施。 魏郑浑为将作大匠清素在公妻子不免饥寒及卒以子崇为郎中。 高诩字季回以儒学徵拜大司农在朝以清白方正称。 国渊为太仆居列卿位布衣疏食禄赐散之旧故宗族以恭俭自守。 司马芝为大司农卒於官家无馀财。 辛毗为卫尉清平与徐邈胡质皆忧国忘私不营产业。 杨阜为少府卒家无馀财。 和洽为太常卿清贫守约至卖田宅以自给明帝闻之加赐帛。 晋郑默为廷尉时鬲令袁毅坐交通货赂大兴刑狱在朝多见引逮惟默兄弟以洁慎不染其流。 吴隐之守廷尉秘书监迁右卫将军虽居清显禄赐皆班亲族冬月无被尝氵衣乃披絮勤苦同於贫庶王峤为秘书监领本州大中正出为庐陵太守成帝以峤家贫无以上道赐布百疋钱十万。 宋甄裔位少府卿以清闻。 颜延之为光禄勋居身俭约不营财利布衣蔬食独酌郊野当其为傍。若无人。 虞玩之为少府齐太祖镇东府朝野致敬玩之独蹑履造席太祖取履视之曰:卿此履已几载玩之曰:著此履已三十年贫士竟不办易太祖善之。 南齐虞愿初在宋为北平太守以母老解职褚渊尝诣愿不在见其眠床上积尘埃有书数卷耳渊叹曰:虞君之清一至於此令人扫地拂床而去。 梁裴子野为鸿胪卿寻领步兵校尉子野在禁省十馀年静默自守未尝有所请谒外家及中表贫乏所得俸悉分给之无宅借官地二亩起茅屋数间妻子常苦饥寒唯以教诲为本子姓衤氏畏。若奉严君。 顾协少清介有志操初为廷尉正冬服单薄寺卿蔡发度谓人曰:我愿解身上襦与顾郎顾郎难衣食者竟不敢以遗之。 後魏窦瑗为大宗正卿官虽通显贫窘如初清尚之操为时所重。 韩子熙为国子祭酒俭素安贫常好退静。 北齐张耀为秘书监每得禄赐散之宗族性节俭率素车服饮食取给而已。 袁聿为太常少卿巡省河南诸州兖州刺史邢劭与聿故旧尝於省中呼聿为清郎至是遣送白纟由为信聿不受劭亦忻然与。《书》曰:弟昔为清郎今至清卿矣。 後周柳虬为秘书监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虬脱略人间不拘小节敝衣蔬食未尝改操人或讥之虬曰:衣不过体食不过充饥孜孜营求徒劳思虑耳唐李袭誉为大府卿居家以俭约自处凡获禄俸必散之宗亲其馀资但写书而已。 ●卷六百二十三 ○卿监部 公正论荐公正 夫举一国之高以为九卿位亚三司行则鸣玉盖大臣之任也。乃有贞谅成性正直自好临大节而无挠在群居而不惑摧折贵亻幸罔畏强御箴规违失弗为从谀至於外庭集议必据经而守正本司氵位事专嫉恶以绳奸靡顾翕讠此之言无避炎隆之势克全素履以成令名斯固端已洁操励物轨俗率义不爽事君尽忠之徒欤繇汉而下亦时闻其人矣。 汉张释之为公车令太子与梁王共车入朝不下司马门(宫卫令诸出入殿门公车司马门者皆下不如令罚金四两),於是释之追止太子梁王毋入殿门遂劾不下公门不敬奏之薄太后闻之文帝免冠谢曰:教儿子不谨薄太后使使承诏赦太子梁王然後得入文帝繇是奇释之。 汲黯为主爵都尉时张汤以更定律令为廷尉(更改也。)黯质责汤於帝前(黯对之也。)曰:公为正卿上不能褒先帝之功业下不能化天下之邪心安国富民使囹圄空虚何空取高白王帝约束纷更之为(言何为乃纷乱而改为也。)而公以此无种矣。(言当诛及子孙也。)黯时与汤论议汤辨尝在文深小苛黯愤发骂曰:天下谓刀笔吏不可为公卿果然必汤也。令天下重足而立仄目而视矣。(重累其足言甚惧也。)是时汉方征匈奴招怀四夷黯务少事间尝言与胡和亲毋起兵(每因间隙而言也。)帝方乡儒术尊公孙弘及事益多吏民巧上分别文法汤等数奏决谳以幸而黯尝毁儒面触弘等徒怀诈饰智以阿人主取容而刀笔之吏专深文巧诋(诋毁辱也。)陷人於罔以自为功帝愈益贵弘汤弘汤心疾黯虽帝亦不悦也。武帝得神马渥洼水中次以为太一之歌後伐大宛得千里马马名蒲捎作以为歌进曰:凡王者作乐上以承祖宗下以化兆民今陛下得马诗以为歌协以宗庙先帝百姓,岂能知其音耶帝默然不悦丞相公孙弘曰:黯诽谤圣制当族。 金敞为卫尉敞为人正直敢犯颜色左右惮之虽帝亦难焉。 夏侯胜为长信少府时宣帝诏曰:孝武庙乐未称朕甚悼焉其与列侯二千石博士议,於是召群臣大议廷中皆曰:宜如诏书胜独曰:武帝虽有攘四夷广土斥境之功然多杀士众竭民财力奢泰亡度天下虚耗(耗减也。)百姓流离物故者半(物故谓死也。)蝗虫大起赤地数千里(言无五之满)或人民相食畜积至今未复(畜读曰蓄)亡德泽於民不宜为立庙乐公卿共难胜曰:此诏书也。胜曰:诏书不可用也。人臣之谊宜直言正论非苟阿意顺指议已出口虽死不悔,於是丞相义御史大夫广明(蔡义田广明)劾奏胜非议诏书毁先帝不道及丞相长史黄霸阿纵胜不举劾俱下狱遇赦免。 朱邑为大司农为人厚笃於故旧然性公正不可交以私天子器之朝廷敬焉。 杜业有才能成帝时选为太常数言得失不事权贵孙宝平帝时为大司农会越郡上黄龙游江中大师孔光大司徒冯宫等咸称王莽功德比周公宜告祠宗庙宝曰:周公上圣召公大贤尚犹有不相说著於经典两不相损(。《周书》君之序曰:召公为保周公为师相成王为左右召公不说周公作君是也。两不相损者俱有公名也。)今风雨未时百姓不足每有一事群臣同声(雷同阿附妄说福祥)得无非其美者(言此非朝廷美事也。)时大臣皆失色侍中奉车都尉甄邯即时承制罢议者郭宪字子横为光禄勋时匈奴数犯塞光武患之乃召百寮廷议宪以为天下疲敝不宜动众谏争不合乃伏地称眩瞀不复言帝令两郎扶下殿宪亦不拜帝曰:尝闻关东觥觥。《郭子》横竟不虚也。宪遂以病辞退卒於家。 徐康为车府令永平中明帝近出而信阳侯阴就干突禁卫康钩就车收御者送狱诏书谴康康乃自系议郎吴良上言曰:信阳侯就倚恃外戚干犯乘舆无人臣礼为大不敬康执法守正反下于理臣恐圣化繇是而弛帝虽赦康犹左转。 周泽永平中为太常果敢直言数有据争。 郑众为大司农章帝时议盐铁官众谏以为不可诏数切责至被奏劾众报之不移帝不从。 来历安帝时为太仆延光三年中常侍樊丰与大将军耿宝侍中周广谢恽等共谗陷太尉杨震遂自杀历谓侍中虞诩曰:耿宝托元舅之亲荣宠过厚不念报国恩而倾附奸臣诬奏杨公伤害忠良其天祸亦将至矣。遂绝周广谢恽不与交通。 袁盱为光禄勋时大将军梁冀擅朝内外莫不阿附惟盱与廷尉邯郸义正身白意及桓帝诛冀使盱持节收其印绶。 刘孟桓帝时为宗正直道不容自免归家。 杜乔为司农时益州刺史种举劾永昌太守刘君世以金蛇遗梁冀事发觉以蛇输司农冀从乔借观之乔不肯与冀始为恨累迁大鸿胪时冀小女死令公卿会丧乔独不往冀。又衔之。 刘为大司农时中常侍苏康管霸用事於内遂罔天下良田美业山林湖泽民庶穷困州郡累气移书所在依科品没入之桓帝大怒论输左校後得赦出。 赵典为太仆迁太常朝廷每有灾异疑义辄谘问之典据经正对无所曲折。 张奂为大司农灵帝建宁三年夏青蛇见於御座轩前。又大风雨雹霹雳拔树诏使百僚各言灾应奂上疏宜急改葬窦武徙还家属其从坐禁锢一切蠲除帝深纳奂言以问诸黄门常侍左右皆恶之不得自从转奂太常与尚书刘猛等同荐王畅李膺可三公之选曹节等弥疾其言下诏切责之奂自囚廷尉数月乃得出司隶扌交尉王寓出於宦官欲借宠公卿以求荐举百僚畏惮莫不许诺惟奂独拒之。 孔融建安初为少府初太傅马日奉使山东数有意袁术术颇轻侮之遂夺取其节求去。又不听因欲逼为军师日深自悔恨呕血而毙丧还上公朝廷议欲加礼融独议曰:以太傅之尊秉髦节之使衔命直指宁辑东夏而曲媚奸臣为所牵率章表署用辄使首名附下罔上奸以事君昔国佐当晋军而不挠宜僚临白刃而正色王室大臣岂得以见胁为辞。又袁术僭上皆应知情春秋鲁叔孙得臣卒以不发杨襄仲之罪贬不书日郑人讨幽公之乱斫子家之棺圣上哀矜旧臣未忍追案不宜加礼朝廷从之五年南阳王冯东海王衤氐薨帝伤其早殆欲为四时之祭以访融融对曰:圣恩敦睦感时增思悼二王之灵发哀愍之诏稽度前典以正礼制窃观故事前梁怀王临江愍王齐哀王路淮怀王并薨无後同产昆弟即景武昭明四帝是也。未闻前朝立祭祀。若临时所施则不列传纪臣愚以为诸在冲齿圣慈哀悼礼同成人加以号谥者宜称上恩祭祀礼毕而後绝之至於一岁之限不合礼意。又违先帝并献帝子已然之法所未敢处。 魏何夔文帝为太子时夔为太傅及迁太仆太子欲与辞宿戒供夔无往意乃与书请之夔以国有常制遂不往其履正如此。 杨阜明帝时为少府上疏欲省宫人诸不见幸者乃召御府吏问後宫人数吏守旧令对曰:禁密不得宣露阜怒杖吏一百数之曰:国家不与九卿为密反与小吏为密乎!帝闻而愈敬惮阜。 王肃为秘书监明帝尝问曰:汉桓帝时白马令李云上书言帝者谛也。是帝欲不谛当何得不死肃对曰:但为言失逆顺之节原其本意皆欲尽心念存辅国。且帝者之威过於雷霆杀一匹夫无异蝼蚁宽而宥之可以示容受切言广德宇于天下故臣以为杀之未必为是也。帝。又问昔司马迁以受刑之故内怀隐切著。《史记》非贬孝武令人切齿对曰:司马迁记事不虚美不隐恶刘向扬雄服其善叙事有良史之才谓之实录汉武帝闻其述。《史记》取孝景及已本纪览之,於是大怒削而投之於今此两纪有录无书後遭李陵事遂下迁蚕室此为隐切在孝武而不在於史迁也。齐王正始中为太常大将军曹爽专权任用何晏邓等肃与太尉蒋济司农桓范论及时政肃正色曰:此辈即弘恭石显之属复称说耶爽闻之戒何晏曰:当共慎之公卿已比诸君前世恶人矣。 王观为少府大将军曹爽使材官张逵斫家屋材及诸私用之物观闻之皆录夺以没官少府统三尚方御府内藏玩弄之宝爽等奢侈有干弋惮观守法乃徙为太仆。 陈泰字元伯高贵乡公时为太常及司马景王会朝臣谋废立泰不至使其舅荀觊召之垂涕而入景王谓曰:元伯何以处我对曰:诛贾充以谢天下景王曰:不可为更思其次泰曰:但见其进不见其次景王乃不复问。 蜀孟光为大司农延熙九年秋大赦光於众中责大将军费衤韦曰:夫赦者偏枯之物非明世所宜有也。衰敝穷极必不得已然後乃可权而行之耳今主上仁贤百寮称职有何旦夕之危倒悬之急而数施非常之恩以惠奸宄之恶乎!又鹰隼始击而更原宥有罪上犯天时下违人理老夫耄朽不达治体窃谓斯法难以经久岂具瞻之高美所望於明德哉!衤韦但顾谢昔而已光之指摘痛痒多如是类故执政重臣心不能说爵位不登每直言无所回避为代所嫌。 吴潘为太常时校事吕壹操弄威柄诣建业欲尽辞极谏至闻太子登已数言之而不见从乃大请百寮欲因会手刃杀壹以身当之为国除患壹密闻之称疾不行每进见无不陈壹之奸险也。繇此壹宠渐衰後遂诛戮。 晋山涛为大鸿胪加奉车都尉及羊执政时人欲危裴秀涛正色保持之繇是失权臣意出为祜州刺史。 郑默为太常时仆射山涛欲举一亲戚为博士谓默曰:卿似尹翁归令吾不敢复言默为人敦重柔而能整皆此类也。 曹志为博士祭酒及齐王攸当之藩下礼官议崇锡之典志叹曰:安有如此之才如此之亲而不得树本助化而远出海隅者乎!乃建议以谏辞旨甚切帝大怒免志官。 刘毅之子正直有父风太康初为博士会议齐王攸之国加崇典礼与诸博士坐议忤旨武帝大怒收等付廷尉会赦得出免官。 傅玄为太仆时比年不登羌胡扰边诏公卿会议玄应对所问陈事切直虽不尽施行而常见优容。 颜含为光禄勋于时论者以王导帝之师傅名位隆重百寮宜为降礼太常冯怀以问于含含曰:王公虽重理无偏敬降礼之言或是诸君事宜鄙人老矣。不识时务既而告之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向冯祖思问佞於我我有邪德乎! 范弘之为太学博士议谢石谥法为襄。又论殷浩宜加赠谥不得因桓温之黜以为国典仍侈叙温移鼎之迹时谢族方显桓宗犹盛尚书仆射王温故吏也。素为温所宠三怨交集乃出弘之为馀杭令。 宋徐豁晋安帝隆安末为太学博士桓玄辅政为中外都督豁议政敬唯内外武官太宰司徒并非军职则琅邪不应加敬玄讽中丞免豁官。 南齐萧颖胄为卫尉明帝慕俭欲销坏大官元日上寿银酒钅仓尚书令王晏等咸称盛德尉曰:朝廷盛礼莫过三元此一器既是旧物不足为侈帝不悦後预曲宴银器满席颖胄曰:陛下前欲坏酒钅仓恐宜移在此器也。帝甚惭。 後魏卢渊为秘书监时孝文将立冯后方集朝臣议之孝文先谓渊曰:卿意以为何如对曰:此自古所恨如臣愚意宜简卜孝文曰:以先后之侄朕意已定渊曰:虽奉诏如此於臣心实未尽及朝臣集议执意如前后兄冯诞有盛宠深以为恨渊不介怀。 窦瑗为大宗正卿宗室以其寒士相与轻之瑗案法推治一无所顾避甚见雠疾。 于烈孝文帝时为卫尉卿从驾南征及迁雒阳人情恋土多有异议帝问烈曰:卿意云:何烈曰:陛下圣略渊远非愚管所测。若隐心而言乐新之与恋旧唯中半耳帝曰:卿既不倡异即是同深感不言之益宜。且还旧都以镇代邑。 隋牛弘为太常卿杨素将击突厥诣太常与弘言别送素至中门而止素谓弘曰:大将出征故来叙别何相送之近也。弘遂揖而退素笑曰:奇章公可谓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也。亦不以屑怀。 唐窦静贞观中为司农卿属赵元楷为司农少卿静颇方直甚不悦元楷之为人尝因官属大集静谓元楷曰:如隋炀帝时意在奢侈竭四海以奉一人者司农须公矣。方今圣人躬履节俭屈一人以安兆庶司农何用於公哉!元楷赧然无以应。 韩思复则天朝为太常博士定南郊仪注去大妃鼓吹排群邪守大体国家赖之。 李勉为太常少卿肃宗将大用勉会李辅国宠任意欲勉降礼於已勉不为之屈竟为所抑出汾州虢州刺史。 杜黄裳贞元中为太常卿时顺宗即位王叔文之窃权黄裳终不造其门後语其子婿韦执谊令率百官请皇太子出以安人情执谊遽曰:丈人才得一官宁可复开口议禁中事也。黄裳勃然曰:黄裳受恩三朝,岂可以一官见卖拂衣而去。 陆亘为太常博士寺有礼生孟贞久於其事凡吉凶大仪礼官不能达率访於贞贞亦赖是须姑息元和七年册皇太子将撰仪注贞亦欲参与亘笞之繇是礼仪不专於胥史。 李开成末为司农卿嫉恶太切狡吏无所容瞒遂加诬谤谓之苛刻除福建观察使谏官风闻因有章疏宰臣知其冤累於文宗前明辨故复旧官。 ○卿监部 论荐 推贤而进儒者之至行举不失德前史之美谈则有亚台槐之崇处河海之重任总掾史言扬帝廷乃属旁求俊能简拔遗滞繇是不掩胜已务荐所知列行义於露章称道艺於公论达於上听式协时使分诸大小之职咸中轮辕之用或自布素而登美仕或从卑散而迁显官直哉!斯人终然允淑所谓能举其类其孰能与於此。 汉王臧从鲁申公受诗书武帝即位累迁郎中令及代赵绾亦尝受诗申公为御史大夫绾臧请立明堂以朝诸侯不能就其事乃言师申公於帝使束帛加璧安车以蒲裹轮加驷迎申公。 後汉刘平拜宗正数荐达名士承官郇恁等(恁字君大)。 丁恭为少府锺兴少从恭受严氏春秋恭荐兴学行高明光武召兴问以经义对甚明帝善之。 邓康为太仆时窦章好学有文章康闻其名重焉是时学者称东观为老氏藏室道家蓬莱山(。《老子》为守藏史为柱下史四方所记文书皆归柱下言东观经籍多也。蓬莱海中神山为仙府幽经秘录并皆在焉)康遂荐章入东观为校书郎。 刘宽为大司农章帝诏举贤良方正宽举司徒鲁恭弟丕对策高第除为议郎。 杨震为太常先是博士选举多不以实震举荐明经名士陈留杨伦等显传学业诸儒称之。 胡广为大司农顺帝汉安初与少府窦章共荐汲令崔瑗宿德大儒从政有迹不宜久在下位繇此迁济北相。 羊传为大司农时崔辟太尉袁汤大将军梁冀府并不应传与少府何豹上书荐才美能高宜在朝廷召拜议郎。 陈亻希为大司农时东郡燕人(今谓州胙成县古南燕国也。)赵咨有孝行州郡召举孝廉并不就桓帝延熹元年亻希举咨至孝有道仍迁博士。 李固为将作大匠上疏曰:臣闻气之清者为神人之清者为贤养身者以炼神为宝安国者以积贤为道昔秦欲谋楚王孙圉设坛西门陈列名臣秦使惧然遂为寝兵魏文侯师卜子夏友田子方式段干木故群俊竞至名过齐桓齐人不敢兵於西河斯盖积贤人之符也。陛下拨乱龙飞初登大位聘南阳樊英江夏黄琼广汉阳厚会稽贺纯策书嗟叹待以大夫之位是以岩穴幽人智术之士弹冠振衣乐欲为用四海欣然归服圣德厚等在职虽无奇卓然夕惕孳孳志在忧国臣前在荆州闻贺纯等以病免归诚以怅然为时惜之一日朝会见诸侍中并皆年少无一宿儒大人可顾问者诚可叹息宜徵还厚等以副群望琼久处议郎已。且十年众人皆怪始隆崇今更滞也。光禄大夫周举才谟高正宜在常伯谤以言议侍中杜乔学深行直当世良臣久托疾病可敕令起。又荐陈留杨伦河南尹存东平王恽陈国何临清河房植等是日有诏徵用伦厚等迁琼举以固为大司农孔融为少府深爱祢衡之才上疏荐之曰:臣闻洪水横流帝思俾旁求四方以招贤俊昔孝文继统将弘祖业畴咨熙载群士响臻陛下圣纂承基绪遭遇运劳谦日异惟岳降神异人并出窃见处士平原祢衡年二十四字正平淑质贞亮英才卓砾初涉艺文升堂睹奥目所一见辄诵於口耳初瞥闻不忘於心性与道合思。若有神(。《淮南子》云:所谓真人者性合於道也。)弘羊潜计安世默识以衡准之诚不足怪忠果正直志怀霜雪见善。若惊疾恶。若雠任座抗行史鱼厉节殆无以过也。鸷鸟累百不如一鹗(鹗大鹏也。)使衡立朝必有可观非辨骋辞溢气坌涌解疑释结临敌有馀昔贾谊求试属国诡系单于终军欲以长缨牵致劲越弱冠慷慨前世美之近日路粹严象亦用异才擢拜台郎衡宜与为比如得龙跃天衢振翼云汉扬声紫微垂光虹足以昭近署之多士增四门之穆穆钧天广乐必有奇丽之观帝室皇居必蓄非常之宝。若衡等辈不可多得激楚阳阿至妙之容台牧者之所贪(台牧未详一作掌牧。又作掌伎)飞兔腰绝足奔轶良乐之所急(飞兔腰古骏马也。王良伯乐善御人也。)臣等区区敢不以闻(魏太祖送衡与刘表)。又公车司马令谢该去官欲去乡里会荆州道断不得去融上书荐之曰:臣闻高祖创业韩彭之将征讨暴乱陆贾叔孙通进说诗书光武中兴吴耿佐命范升卫宠修述旧业故能文武并用成长久之计陛下圣德钦明同符二祖劳谦卮运三年乃ん今尚父鹰扬方叔翰飞王师电鸷群凶破殄始有弓卧鼓之次宜得名儒典综礼纪窃见故公车司马令谢该体曾史之淑性兼商偃之文学博通群艺周览古今物来有应事至不惑清白异行敦悦道训求之远近少有俦匹。若乃巨骨出吴隼集陈庭黄熊公寝亥有二首非夫洽闻者莫识其端也。隽不疑定北阙之前夏侯胜辩常阴之验然後朝士益重儒术今该实卓然比迹前烈间以父母老疾弃官欲归道路险塞无繇自致猥使良才抱璞而逃逾越山河沈沦荆楚所谓往而不反者也。後日当更馈乐以钓由余绘像以求傅说,岂不烦哉!臣愚以为可推录在所召该令还楚人止孙卿之去国汉朝追康卫於平原尊儒贵学惜失贤也。书奏诏即徵还拜职郎。 魏陶兵为太仆与永宁卫尉孟观侍中孙邕中书侍郎王基荐管宁曰:臣闻龙凤隐耀应德而臻明哲潜遁俟时而动是以鸣岐周道隆兴四皓为佐汉帝用康伏见大中大夫管宁应二仪之中和总九德之纯懿含章素质冰洁渊深玄虚澹泊与道逍遥娱心黄老游志六艺升堂入室究其阃奥蹈古今於胸怀包道德之体要中平之际黄巾陆梁华夏倾荡王纲弛顿遂避时难乘桴越海羁旅辽东三十馀年在乾之后匿景藏光嘉遁养浩韬韫儒墨潜化滂流畅於殊俗黄初四年高祖文皇帝畴咨群公思求隽故司徒华诏举宁应选公车将徵振翼遐裔翻然来翔行遇屯厄遭罹疾病即拜大中大夫烈祖明皇帝嘉美其德登为光禄勋疾弥留未能进道今宁旧疾已瘳行年五十志无衰倦环堵荜门偃息穷巷饭鬻饣胡口并日而食吟咏诗书不改其乐困而能通遭难必济经危蹈险不易其节金声玉色久而弥彰揆其终始殆天所祚当赞大魏辅亮雍熙衮职有阙群下属望昔高宗列象营求贤哲周文启龟以卜良佐况宁前朝所表明德已著而久栖迟未得引致非所以奉遵明训继成前志也。陛下践祚纂承洪绪圣敬日跻超越周成每发德音动谘师傅。若继二祖招贤故典宾礼隽迈以广缉熙济济之化侔於前代宁清高恬泊拟迹前轨德行卓绝海内无偶历观前世玉帛所命申公枚乘周党樊英之俦测其渊源览其清浊未有厉俗独行。若宁者也。诚宜束帛加璧备礼徵聘仍授几杖延登东序敷陈坟索坐而论道上正璇玑协和皇极下阜群生彝伦攸叙必有可观光益大化。若宁固执匪石守志箕山追迹洪崖参踪巢许斯亦圣朝同符唐虞优贤扬历垂声千载虽出处殊途俯仰异体至於兴治美俗其揆一也,於是特具安车蒲轮束帛加璧聘焉会宁卒(年八十四)拜子邈郎中後为博士。 晋郑衮仕魏为太常高贵乡公议立明堂辟雍精选博士衮举刘毅刘程咸庾峻後并至公辅大位。 陆机初仕吴为著作郎贺循有时名机上疏荐循曰:伏见武康令贺循德量邃茂才鉴清远服膺道素风操凝峻历试二城刑政肃穆前蒸阳令郭讷风度简旷器识朗拔通济敏悟才足事循守下县编名凡ヘ归家巷栖迟有年皆出自新邦朝无知已居在遐外志不自营年时倏忽而邈无阶级实州党愚智所为恨恨臣等伏思台郎所以使州州有人非徒以均分显路惠及外州而已诚以庶士殊风异俗壅隔之害远国益甚至於荆杨二州户各数千万今扬州无郎而荆州江南乃无一人为京城职者诚非圣朝待四方之本心至于才望资品循可尚书郎讷可太子洗马舍人此乃众望所积非但企及清涂苟充方选也。谨条资品乞蒙简察久之召补太子舍人。 薛兼为太常时丹阳人张闱字敬绪辅吴将军昭之曾孙少孤有志操兼进之於元帝言闱才贞固当今之良器即引为安东参军甚加礼遇。 华谭为秘书监时晋陵朱凤吴郡吴震并学行清修老而未调谭皆荐为著作佐郎。 宋徐广为著作郎时荀伯子好学博览经传广重其才举伯子王韶之并与佐郎同撰晋史。 梁明山宾为五经博士时朱异年二十一为扬州议曹从臣史有诏求异能之士宾表荐异曰:窃见钱塘朱异年时尚少德备老成在独无散逸之想处ウ有对宾之色器宇宏深神表峰峻金山万丈缘趾未登玉海千寻窥英不测加以璋新琢锦组初构触响铿锵五采便发观其信行非惟所稀。若使负重遥途必有千里之用高祖召见使说孝经。《周易》义甚悦之谓左右曰:朱异实异後见明山宾谓曰:卿所举殊得其人仍召异直西少。 隋元善为国子祭酒善以高有宰相之具尝言於帝曰:杨素粗疏苏威怯懦元胄元正似鸭耳可以付社稷者惟独高。 牛弘为秘书省以辛德源才学显著奏与著作王邵同修国史。 唐郎楚之为大理卿雒州人赵弘智学通三礼及。《史记》、《汉书》隋末为司隶从事武德初楚之应诏举授詹事府主簿。 姜皎太常卿荐源乾曜公清有吏因召见与语乾曜神气清爽对答皆有伦序帝甚悦之乃行少府少监。 高郢为太常卿长安尉辛秘郢爱其学奏除太常博士。 韦渠牟为太府卿其甥卢伦为简较金部郎中渠牟数称伦之才德宗召之内殿令和御制诗超拜户部郎中。 ●卷六百二十四 ○卿监部 智识 夫智者不惑识以知微故能施于有政克集其事其有处庆赖之地领监署之职竭志奉上思所裨益自非机用周敏策略宏达才出世表言为国经者曷尝著名称于厥任哉!至乃决狱上议本乎!忠恪参考条制臻夫伦要全物力以省费论军志而独见深明奸隙曲揣敌意戒乎!轻举洞于未萌亦有鉴通人伦玄合上旨局馀力兼济于下莫不究天人之奥赜详事物之轨制练达国体晓畅时义以至谘询访对引喻精诣涣然冰释昭。若发蒙沃于主心为众所服者悉可徵矣。 汉张汤为廷尉决大狱欲傅古义乃请博士弟子理尚书春秋补廷尉平亭疑法奏谳疑事必先为上分别其原以扬主之明言此自天子意非繇有司也。奏事有善则让曰:监掾史某所为也。(亭者平也。均也。)。 召信臣竟宁中为少府奏请上林诸离远宫馆稀幸御者勿复缮治共张。又奏省乐府黄门倡优诸戏。又宫馆兵弩什器减过泰半大官园种冬生葱菲菜茹覆以屋庑(庑周室也。茹人庶切庑音舞)昼夜难蕴火待温气乃生(难古然字蕴小蓄也。温於云:切)信臣以为此皆不时之物有伤于人不宜以奉供养及他非法食物悉奏罢省费岁数千万。 朱博为廷尉职典决疑当谳平天下狱博恐为官属所诬视事召见正监典法掾史谓曰:廷尉本起于武吏不通法律幸有众贤亦何忧然廷尉治郡断狱以来。且二十年亦独耳剽日久(剽去刂也。犹言行听也。剽[A13C]妙切)三尺律令事出其中(言可以人情知之)掾史试与正监共撰前世决事吏议难知者数十事持以问廷尉得为诸君覆意之(但欲用意覆之不近法律事故也。)正监以为博苟强意未必能然即共条白焉博皆召掾史并坐而问为平处其轻重十中八九(中音行仲切)官属咸服博之疏略材过人也。 後汉牟融为大司农是时明帝方勤万机公卿数朝会每取延谋政事判折狱讼融经明才高善论议朝廷皆服其能帝数嗟叹以为才堪宰相。 袁安为太仆元和三年武威太守孟云上书北虏既已和亲而南部复往抄掠北单于谓汉欺之谋欲犯边宜还其生口以安慰之诏百官议朝堂公卿皆言夷狄谲诈求欲无厌既得生口当复妄自夸大不可开许安独曰:北虏遣使奉献和亲有得边生口者取以归汉此明其畏威而非先违约也。云以大臣典边不宜负信于戎狄还之足示中国优贷而使边人得安诚便司徒桓虞既议从公太尉郑玄司空第五伦皆恨之弘因大言激励虞曰:诸言当还生口者皆为不忠虞廷叱之伦及大鸿胪韦彪各作色变容司隶校尉举奏安等皆上印绶谢诏报曰:久议沉滞各有所志盖事以议从策繇众定りりぅぅ得礼之容寝默抑心更非朝廷之福君何尤而深谢其各冠履帝竟从安议。 孔融为将作大匠迁少府每朝访对融取为议主引正定议公卿大夫皆隶名而已。 魏司马芝为大司农每上官有所召问常先见掾史为断其意故教其所以塞之状皆如所度。 王肃为光禄勋时有三鱼长尺集武库之屋有以为吉祥肃辨之曰:鱼生於渊而亢于屋鳞介之物失其所也。边将其殆有弃甲之变乎!其後果有东关之败迁太常时丘俭文钦反大将军司马景王问肃曰:安主宁国其术焉在肃曰:昔关侯率荆州之众降于禁於汉滨遂有北向争天下之志後孙权袭取其将士家属侯士众一旦瓦解今淮南将士父母妻子皆在内州但急往御卫使不得前必有关侯土分之势矣。景王从之遂破俭钦。 辛毗为卫尉时蜀相诸葛亮围祁山不克引退张追之为流矢所中死明帝惜临朝而叹曰:蜀未平而死将。若之何司空陈群曰:诚良将国所依也。毗心以为虽可惜然已死不当内弱主意而示外以不大也。乃持群曰:陈公是何言欤当建安之末天下不可一日无武皇帝也。及委国祚而文皇帝受命黄初之世亦谓一日不可无文皇帝也。及委弃天下而陛下龙兴今国内所少岂张乎!陈群曰:亦诚如辛毗言帝曰:陈公可谓善变矣。 崔林为大鸿胪龟兹王遣侍子来朝朝廷嘉其自远至褒赏其王甚厚馀国各遣子来朝问使连属林恐所遣或非真的权取疏属贾胡因通使命利得印绶而道路护送所损滋多劳所养之民资无益之事为夷狄所笑此曩时之所患也。乃移书敦煌喻指并录前世待遇诸丰约故事使其有常。 吴潘为太常文帝时骠骑将军步骘屯沤口求召募诸郡以增兵权以问曰:豪将在民间耗乱为害加骘有名势在所媚不可听也。从之。 晋郑袤仕魏为光禄勋领宗正母丘俭作乱景帝自出征之百官祖送於城东袤疾病不任会帝谓中领军王肃曰:唯不见郑光禄为恨肃以语袤袤自兴追帝及於近道帝笑曰:故知侯生必来也。遂与袤共载曰:计将何先袤曰:昔与俭俱为台郎特所知悉其人好谋而不达事情自昔勋建幽州志望无限。又矜勇无今大军出其不意江淮之卒锐而不能固深沟高垒以挫其气此亚夫之长也。帝称善。 蔡谟成帝时为太常彭城王上言乐贤堂有先帝手画佛象经历寇难而此堂犹存宜敕作颂帝下其议谟曰:佛者夷狄之俗非经典之制先帝量同天地多才多艺因暇时而画此象至於雅好佛道所未承闻盗贼奔突王都隳败而此堂块然独存斯诚神灵保祚之徵然未是大晋盛德之形容歌颂之所先也。人臣睹物兴义私作赋颂可也。今欲发王命敕史官上称先帝好佛之志下为夷狄作一象之颂於义有疑焉,於是遂寝时征西将军庾亮以石勒新死欲移镇石城为灭贼之渐事下公卿谟议曰:时有否泰道有屈伸暴逆之寇虽终灭亡然当︹盛皆屈而避之是以高祖受黜於巴汉忍辱於平城也。若争︹於鸿门则亡不终日故萧何曰:百战百败不死何待也。原始要终归於大济而已岂与当亡之寇争迟速之间哉!夫唯鸿门之不争故垓下莫能与之争文王身厄於里故道泰於牧野句践见屈於会稽故威申於强吴今日之事亦繇此矣。贼假息之命垂尽而豺狼之力尚︹宜抗威以待时,或曰:抗威待时时吕可矣。愚以为时之可否在贼之强弱贼之强弱在季龙之能否季龙之能否可得而言矣。自勒初起则季龙为爪牙百战百胜遂定中国境土所据同於魏世及勒死之日将相内外欲诛季龙季龙独起於众异之中杀嗣主诛宠臣内难既定千里远出一攻而拔金墉再战而斩石生禽彭彪杀石聪郭权还据根本内外并定四方镇守不失尺土详察此事,岂能乎!将不能也。假令不能者为之其将济乎!将不济也。贼前攻襄阳而不能拔诚有之矣。不信百战之效而执攻之之验弃多从少於理安乎!譬。若射者百发而一不中可谓之拙乎!且不拔襄阳者非季龙身也。桓平北守边之将耳贼前攻之争疆场耳得之为善不得则止非其所急也。今征西之往则异,於是何者重镇也。名贤也。中国之人所闻而归心也。今而西度实有席卷河南之势贼所大惧岂与桓宣同哉!季龙必率其精兵身来距争。若欲与战战何如石生。若欲城守守何如金墉。若欲沮沔沔何如大江苏峻何如季龙凡此数者宜详扌交之愚谓石生猛将关中精兵征西之日战不能胜也。金墉险固刘曜十万所不能拔今征西之守不能胜也。又是时兖州雒阳关中皆举兵击季龙今此三处反为其用方之於前倍半之举也。若石生不能敌其半而征西欲当其倍愚所疑也。苏峻之︹不及季龙沔水之险不及大江大江不能御苏峻而以沔水御季龙。又所疑也。昔祖士雅在谯佃於城北虏贼来攻因以为资故豫安军屯以御其外将熟贼果至丁夫战于外老弱获於内多持炬火急则烧而走如此数年竟不得其利是时贼惟据沔水地方之於今四分之一耳士雅不能捍其一而征西欲御其四。又所疑也,或曰:贼。若多来则必无粮然致粮之难莫过崤函而季龙昔涉此险深入敌国平关中而後还今至襄阳路既无险。又行其国内自相供给方之於前难易百倍已经至难而谓今不能济其易。又所疑也。然此所论往说征西既至之後耳尚未论道路之虑也。自沔已西水急岸高鱼贯溯流首尾百里。若贼无宋襄之义及我未阵而击之如之何今王士与贼水陆异势便习不同冠。若送死虽开江延敌以一当千犹吞之有馀宜诱而致之以保万全弃江远敌以我所短击彼所长惧非庙胜之朝议同之故亮不果移镇。 王彪之为太常领崇德卫尉时,或谓简文曰:武陵第中大器杖将谋非常也。简文以问彪之彪之曰:武陵王志意尽於驰骋田猎耳愿深静之以怀异同者或复以此为言简文甚悦。 南齐胡谐之为卫尉领中庶子谐之有识计每朝廷官缺及应迁代密量主所用人皆如谐之言虞以此称服。 梁傅岐为太仆司农卿在禁省十馀年机事密勿亚於朱异贞阳侯萧明伐彭城兵败囚於魏三年明遣使还述魏欲通和好敕有司及近臣定议左卫朱异曰:边境。且得静寇息人於事为便议者并然之岐独曰:高澄既新得志何事须和,必是设间故令贞阳遣使令侯景自疑当以贞阳易景景意不安必图祸乱。若许通好是堕其计中。且彭城去岁丧师涡阳复新败退今使就和益示国家之弱切不可许异等固执帝遂从之乃遣使景果有疑遂举兵入寇请诛朱异後魏崔浩为祭酒泰常元年宋高祖为晋将伐姚泓舟师自淮泗入清欲溯河西上假道於国诏群臣议之外朝公卿咸曰:函谷关号曰:天险一人荷戈万夫不得进刘裕舟船步兵何能西入脱我乘其後还路甚难。若北上河岸其行为易扬言伐姚意或难测假其水道冠不可纵宜先发军断河上流勿令西过。又议之内朝咸同外计明元将从之浩曰:此非上策司马休之之徒扰其荆州刘裕切齿来久今兴死子幼乘其危亡而伐之臣观其意必欲入关劲躁之人不顾後患。若今塞其西路裕必上岸北侵如此则姚无事而我受敌矣。今蠕蠕内冠民食。又乏不可发军赴南则北冠进击。若其救北则南州复危未。若假之水道纵裕西入然後兴兵塞其东归之路所谓卞庄刺虎两得之势也。使裕胜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胜也。亦不失救邻之名纵使裕得关中悬远难守彼不能守终为我物今不劳兵马坐观成败斗两虎而收长久利上策也。夫为国之计择利而为之岂顾婚姻酬一女子之惠也。假令国家弃恒山以南裕必不能发吴越之兵与官军争守河北也。居然可知议者犹曰:裕西入函谷则进退路穷腹背受敌北上岸则姚军必不出关助我扬声西行意在北进其势然也。明元遂从群议遣长孙嵩发兵拒之战於畔城为晋将朱超石所败师人多伤明元闻之恨不用浩计明年齐郡太守王懿来降上书陈计称刘裕在洛劝国家以军绝其後路则裕可不战而克书奏帝善之会浩在前进讲书传帝问浩刘裕西伐前军已至潼关其事如何以卿观之事得济不浩对曰:昔姚兴好养虚名而无实用子泓。又病众叛亲离裕乘其危亡兵精将勇以臣观之克之必矣。明元曰:刘裕武能何如慕容垂浩曰:裕胜明元曰:试言其状浩曰:慕容垂乘父祖世君之资生便尊贵同类归之。若夜蛾之赴火少加倚仗便足立功刘裕挺出寒微不阶尺土之资不因一卒之用奋臂大呼而夷灭桓玄北擒慕容超南摧卢循等僭晋陵迟遂执国命裕。若平姚而还必篡其主其势然矣。秦地戎夷浑并虎狼之国裕亦不能守之风俗不同人情难变欲行荆扬之化于三秦之地无翼而欲飞无足而欲走不可得也。若留众守之必资于寇孔子曰:善人为邦百年可以胜残去杀今以秦之难制一二年间岂裕所能哉!且可治戎束甲息民备境以待其归秦地亦当终为国有可坐而守也。明元曰:裕已入关不能进退我遣精骑南袭彭城寿春裕亦何能自立浩曰:今西北二寇未弭陛下不可亲御六师兵众虽盛将无韩白长孙嵩有治国之用无进取之能非刘裕敌也。请待之不晚明元笑曰:卿量之已审矣。浩曰:臣尝私论近世人物不敢不上闻。若王猛之治国苻坚之管仲也。慕容玄恭之辅少主慕容之霍光也。刘裕之平逆乱司马德宗之曹操也。明元曰:卿谓先帝如何浩曰:小人管悬象何能见玄穹之广大。虽然太祖用漠北醇朴之人南入中地变风易俗化洽四海自与羲农齐烈臣,岂能仰名明元曰:屈沔何如浩曰:屈沔家国夷灭一身孤寄为姚氏封殖不思树党强邻报仇雪耻乃结忿蠕蠕背德于姚兴獗竖小人无大经略正可残暴终为人所灭耳明元大悦语至中夜赐浩御缥醪酒十水精戎盐一两曰:朕味卿言。若此盐酒故与卿同其甘也。始光中为太常卿时议讨赫连昌群臣皆以为难唯浩曰:往年以来荧惑再守羽林皆成钩已其占秦亡及今年五星并出东方利以西伐天应人和时会并集不可失也。太武乃使奚斤等击蒲坂而亲率轻骑袭其都城大获而还及太武复讨昌次其城下收众伪退昌鼓讠而前舒阵为两翼会有风雨从东南来扬沙昏昼宦者赵倪进曰:今风雨从贼来我向彼背天不助人。又将士饥渴愿陛下摄骑避之更待後日浩叱之曰:是何言与千里制胜一日之中岂得变易前行不止後已离绝宜分军隐出掩击不意风道在人,岂有常也。太武曰:善分骑奋击昌军大溃时议击蠕蠕朝臣内外尽不欲行保太后固止太武皆不听唯浩赞成策略尚书令刘洁左仆射安原等乃使黄门侍郎仇齐推赫连昌太史张渊徐辨说太武曰:今年己巳三阴之岁岁星袭月太白在西方不可举兵北伐必败虽克不利于上。又群臣共赞和渊等云:渊少时尝谏苻坚不可南征坚不从而败今天时人事都不和协何可举动太武意未决乃召浩令与渊等辨之浩难渊曰:阳者德也。阴者刑也。故日蚀修德月蚀修刑夫王之用兵刑之大者也。以此言之三阴用兵盖得其类修刑之义也。岁星袭月年饥民流应在他国远期十二年太白行苍龙宿於天文为东不妨北伐渊等俗生志意浅近牵於小数不达大体难与远图臣观天文比年已来月行掩昴至今犹然其占三年天子大破旄头之国蠕蠕高车旄头之众也。夫圣明御时能行非常之事古人语曰:非常之原黎民惧焉及其成功天下晏然愿陛下勿疑也。渊等惭而言曰:蠕蠕荒外无用之物得其地不可耕而食得其民不可臣而使轻疾无常难得而制有何汲汲而苦劳士马也。浩曰:渊言天时是其所职。若论形势非彼所知斯乃汉世旧说常谈施之於今不合事宜也。何以言之夫蠕蠕者旧是国家北边叛隶今诛其元恶收其善民令复旧役非无用也。漠北高凉不生蚊蚋水草美善夏则北迁田牧其地非不可耕而食也。蠕蠕子弟来降贵者尚公主贱者将军大夫居列满朝。又高车号为名骑非不臣而畜也。夫以南人追之则患其轻疾於国兵则不然何者彼能远逐非难制也。往数入国民吏震惊尽今夏不乘虚掩进破灭其国至秋复来不得安卧自太宗之世迄於今日无岁不惊,岂不汲汲乎!哉!世人皆谓渊辨通解数术明决成败臣请试之问其西国未灭之前有何亡徵知而不言是其不忠。若实不知是其无术而赫连昌在坐渊等自以无失言惭赧而不能对太武大悦谓公卿曰:吾意决矣。亡国之师不可与谋信矣。哉!而保太后犹难之复令群臣保太后前评议太武谓浩曰:此等意犹不伏卿善晓之令悟既罢朝或有尤浩者曰:今吴贼侵南而舍之北伐行师千里其谁不知。若蠕蠕远遁前无所获後有南贼之患危之道也。浩曰:不然今年不摧蠕蠕则无以御南贼自国家并西国已来南人恐惧扬声动众以卫淮北彼北我南彼劳我息其势然矣。破蠕蠕往还之间故不见其至也。何以言之刘裕得关中留其爱子精兵数万良将劲卒犹不能固守举军尽没号哭之声至今未巳如何正当国家休明之世士马强盛之时而欲以驹犊齿虎口也。设令国家与之河南彼必不能守之自量不能守是以必不来。若或有众备边之军耳夫见瓶水之冻知天下之寒尝肉一脔识镬中之味物有其类可推而得也。且蠕蠕恃其绝远谓国家力不能至自宽来冠故夏则散众放畜秋肥乃聚背寒向温南来寇抄今出其虑表攻其不备大军卒至必惊骇星分望尘奔走牡马护群牝马恋驹驱驰难制不得水草未过数日则聚而困弊可一举而灭暂劳永逸长久之利时不可失也。惟患上无此意今圣虑已决发旷世之谋如何止之陋矣。哉!公卿也。诸军遂行天师寇谦之谓浩曰:是行也。如之何可果胜乎!浩对曰:天时形势必克无疑但恐诸将前後顾虑不能乘胜深入使不全举耳今军入其境蠕蠕先不设备民畜布野惊怖四奔莫相收摄,於是分军搜讨东西五千里南北三千里凡所俘虏及获畜产车庐弥漫山泽盖数百万高车杀蠕蠕种类降者三十馀万落虏遂散乱矣。太武氵公弱水西行至涿邪山诸大将果疑虏深入有伏兵劝太武停止不追天师以浩前言固劝太武穷讨不听後有降人言蠕蠕大檀先被疾乃焚烧穹庐科车自载将数百人入南山走民畜窘聚方六十里中无人统领相去八十里追军不至乃徐西遁唯此得免後闻凉州贾胡言。若复前行二日则尽灭之矣。太武深恨之大军既还南贼竟不能动如浩所量。 范绍为羽林监时杨州刺史任城王澄请征锺离敕诏诣寿春共量进止澄曰:须兵十万往还百日沤阳锺离广陵卢江欲数道俱进但粮仗军资须朝廷速具绍曰:计十万之众往还百日须粮百日顷秋已向末方欲徵召兵仗可集恐粮难至有兵无粮何以克敌愿王善思为社稷深虑澄沉思良久曰:实如卿之所言使还具以状闻後澄遂征锺离无功而返。 北齐阳斐初仕魏为廷尉少卿时东郡太守陆士佩以黎阳关河形胜欲因山即壑以为公家苑囿遗斐。《书》曰:当谘大将军以足下为匠者斐书拒曰:当今殷忧启圣运遭昌历故大丞相天启霸功再造太极大将军光承先构嗣续丕显国步始康民劳未息诚宜轻徭薄赋勤恤民隐诗不云:乎!民亦劳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古之帝王亦有表山刊树未足尽其意下辇成宴讵能穷其情正足以靡天地之财用刘生民之髓脑是故孔子对叶公以来远酬哀公以临民所问虽同所急务异故也。相如壮上林之观扬雄骋羽猎之辞虽系以ㄨ填堑乱以收落网而言无补於风规祗足昭其愆度也。 後周裴汉为司车路下大夫与工部郭彦大府高宾等参议格令每较量时事必有条理彦等咸敬异之隋樊叔略开皇後为司农卿朝廷有疑滞公卿所未能决者叔略辄为评理虽无学术有所依据然师心独见ウ与理合甚为上所亲委高杨素亦礼遇之叔略虽为司农往往参督九卿事。 李文博为直秘书内省商略古今治政得失如指诸掌。 唐令狐德永徽初为太常少卿高宗召中书门下三品及弘文馆学士於中华殿论议帝问曰:何者为王道何者为霸道。又孰为先後德对曰:王道在德霸道在刑自三王以上皆行王道唯秦任伯术汉则杂而行之魏晋已下王霸俱失如欲用之王道为最而行之为难帝曰:今之所行何政为要德对曰:古者为政清其心简其事以此为本当今天下无虞年丰稔薄赋敛少征役此乃合於王道为政之要莫过於此帝曰:政道莫尚於无为。又问曰:禹汤何以兴桀纣何以亡德对曰:传称禹汤罪已其兴也。勃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二主惑於妹喜妲己诛戮谏者造炮烙之刑以是而亡帝甚悦各赐以缯帛。 秀实建中初为司农卿见禁兵寡少不足以备非常乃上疏曰:臣闻天子曰:万乘诸侯曰:千乘大夫曰:百乘此盖以大制小以十制一也。尊君卑臣强弱枝之义在於此矣。今外有不庭之虏内有梗命之臣窃观禁兵不精其数全少卒有患难将何待之。且猛虎所以百兽畏者为爪牙也。若去其爪牙则犬彘马牛悉能为敌伏愿少留圣虑异裨万一其後泾原兵作乱召神策六军遂无一人至者秀实守节不回竟没於贼其明略义烈如此。 薛珏贞元初为司农卿时诏天下举可任刺史县令者殆百人有诏令与群官询考珏乃延问人间疾苦及胥吏得失取其有恻隐通达事理者条举十才一二宰相将以词策校之珏曰:求良吏不可兼责以文学宜以圣君爱人之本为心执政卒无以难之皆叙进官颇多称职蒋为秘书监在朝三十年前後每有大政大议宰臣不能裁决者必召以谘访徵引典故以参时事多合其宜。 ●卷六百二十五 ○卿监部 邪佞贪冒废黜邪佞 易著闲邪之言传垂远佞之戒况夫职象河海任重股肱固宜悉其聪明好是正直。若乃阿谀靡鬼巧令是图慝庸回废忠毁信行媚以希於上指献赇以悦於迩臣增宫禁之素规乱礼乐之旧物用速官谤或烦刑书於戏先王所以难任人者其以是夫。 汉张汤武帝时为廷尉意帝所欲罪予监吏深刻者即帝意所释予监吏轻平者。 杜周武帝时为廷尉其治大抵放张汤(放依也。音甫往切)而善候司(观望天子意)帝所欲挤者因而陷之(挤坠也。音济)帝所欲释久系待问而微见其冤状(见显也。)。 後汉冯石为卫尉能取悦当世为安帝所宠。 晋石崇为卫尉与潘岳讠舀事贾谧与之亲善号曰:二十四友为广城君每出崇降车路左望尘而拜其卑佞如此。 宋王远为光禄勋世为之语曰:王远如屏风屈曲从俗能蔽风露。 後魏王遇为将作大匠时太傅录尚书北海王详亲尊权重遇多随详所欲而给之後因公事司空长史于忠於详前谓遇曰:殿下国之周公阿衡王室所须财用自应关旨何阿谀附势损公惠私遇既不宁详亦惭谢。 李世哲为鸿胪少卿性倾巧善事人亦以货赂自达高肇刘腾之处势也。皆与亲善故世号为李锥。 隋袁充为太史令时高祖将废皇太子正穷治东宫官属充见帝雅信符应因希旨进曰:比观玄象皇太子当废帝然之炀帝即位之後荧惑守太微者数旬于时缮治宫室征役繁重充上表称陛下修德荧惑退舍百寮毕贺帝大喜前後赏赐将万计时军国多务充候帝意贾后之母欲有所为便奏称天文见象须有改作以是取媚於帝累迁秘书少监其後天下乱帝初罹雁门之厄。又盗贼益起帝心不自安充复假天文上表陈嘉瑞以媚於帝曰:臣闻皇天辅德福谦七政斯齐三辰告应伏惟陛下握鸿图而驭黔首提万善而化八以百姓为心匪以一人受庆先天罔违所欲後天必奉其时是以初膺宝历正当上元之纪乾之初九。又与本命符会斯则圣人冥契故能动合天经谨按去年以来玄象星瑞毫无爽谨录尤异上天降祥破突厥等状七事其一云:八月二十八日夜大流星如斗出王良北正落突厥营声如隳墙其二八月二十九日夜复有大流星如斗出羽林向北流正当北方依占频二夜流星坠贼所贼必败散其三九月四日夜频有两星大如斗出斗魁向东北流依占北斗主杀伐贼必败其四岁星为福德频行京师二处分野依占国家之福其五七月内荧惑守羽林九月七日已退舍依占不出三日贼必败散其六十一月二十日夜有流星赤如火从东北向西南落贼帅卢明月营破其撞车其七十二月十五日夜通漠镇北有赤气亘北方突厥将亡之应也。依勘城录河南雒阳并当甲子与乾元初九爻及上元甲子符合此是福地永无所虑旋观往政侧闻前古彼则异时间出今则一朝总萃,岂非天赞有道助歼凶孽方清九夷於东秽沉五狄於北溟告成岱岳无为汾水书奏帝大悦超拜秘书令亲待愈昵帝每欲征讨充皆预知之乃假星象奖成帝意在位者皆切患之宇文化及弑逆之际并诛。 裴蕴为太常少卿初高祖不好声妓遣牛弘定乐非正声清商及九部四舞之色皆罢遣从民至炀帝时蕴揣知帝意奏括天下周齐梁陈乐家子弟皆为乐户其六品以下至於民庶有善音乐及倡优百戏者皆直太常是後异技氵声咸萃乐府皆置博士弟子递相传教增益乐人至三万馀帝大悦。 宇文恺为将作大匠揣炀帝心在宏侈,於是东京制度穷极壮鹿帝大悦之进位开府。 唐窦诞为大理卿诞闲习法令高祖武德中附从隐太子为之回改文案太宗深责其短。 窦为将作大匠修营雒阳宫时太宗务存节俭乃於宫中凿池起山崇饰雕虚费功力太宗闻之大怒遽令毁之坐是免。 纪处讷神龙中为大府卿遣太史令傅孝忠奏曰:有摄提至帝座王者与贤人相接大臣纳忠时处讷奏事中宗赏焉。 杨元卿为光禄少卿宪宗元和末淮西平元卿初闻得蔡州请见帝曰:淮西甚有宝货及犀带臣知往取必得帝曰:朕本讨贼为人除害今贼平人安则我求得矣。宝货犀带非所求也。命勿言。 ○卿监部 贪冒 卿监之选古惟难才等威既崇职业斯重乃有昧操之旨缺清白之行阶藉恩宠因缘事任受财以逞欲治产以专利或侈汰以自任或牒诉而无耻以至犯缙绅之议罹简书之刑诗所谓贪人败类者其是之谓矣。 汉田延年宣帝时为大司农坐盗都内钱三千万自杀(事具邦计贪污门)。 丙显元帝时为太仆十馀年与官属大为奸利赃千馀万免官夺邑四百户。 魏高堂隆为侍中领太史令每祭与吏争肉自取百斤犹以为少。 宋颜师伯为卫尉师伯居权日久天下辐辏游其门者爵位莫不逾分多纳货贿家产丰积伎妾声乐尽天下之选园池第宅冠绝当时骄奢浮恣为衣冠所嫉。 後魏邢逊为大司农卿与少卿马庆哲至相纠讼逊锐於财利议者鄙之。 祖莹为秘书监以赃罚是务。 隋宇文化及自炀帝为太子时领千牛及即位拜太子少卿益恃旧恩贪冒尤甚。 唐宇文[A13C]隋末为司农少卿性贪鄙赃贿狼籍右司郎中卢楚将奏劾之[A13C]惧与从父弟儒童等同奔於李密。 颜师古太宗贞观中为秘书少监多引後进之士为雠校师古抑素流先贵势虽富商大贾亦引进之物论纷然称其纳贿繇是出为柳州刺史将行太宗惜其才谓之曰:卿之识学良有可称但事亲居官未为清论所许今者。此授卿自取之朕以卿曩从任使不忍遐弃宜深加诫厉也,於是复以为秘书少监。 纪处讷中宗时为大府卿神龙中处讷私铸钱奏京中许用恶钱大长奸伪于今弊之。 李逄年肃宗时为司农卿贪冒黩货上元元年九月敕宜除名长流岭南州百姓终身勿齿。 郑泌代宗时为司农卿大历二年六月流于业州坐赃也。 韦宪宗时仕为光禄卿士元和五年十二月坐赃免官仍削银青阶。 裴通穆宗时为少府监长庆二年四月御史台奏通前为吊祭回鹘使卖一子官与之印坐王荣兄憬伪称外甥取钱一千贯奏授常州参军诏以通自绝域而还不之罪其王憬亦依前授官。 张武均穆宗时为将作监长庆四年十二月百姓董太和於有银台铁耳称供光陵材木武均不给价直出为洋州刺史称疾不谢为宪司所纠再黜循州司马明年闰七月御史书奏武均前任将作监日鬻优劳赃近九千贯合当司收管从之。 後唐柳膺明宗时为鸿胪卿将齐朗文书两件卖与同姓人柳居则其婢母论诉状罪大理寺断罪当大辟缘遇恩赦令与减死夺见任官罚铜终身不齿晋李锴少帝时为少府监开运二年坐冒请逃死人衣粮入已贬坊州司户。 杨延寿少帝时为太仆少卿袭阝国公开运三年奉命於辰州检苗受赃二百馀疋准科当绞有司以二王後八议故贳其死除名配威州终身勿齿。 ○卿监部 废黜 《书》曰:王省惟岁卿士惟月。《传》曰:君之卿佐是谓股肱则知佩玉之列象河之任历古为重选取其才至有罔慎厥位畔官离次享祀违失营构过差驰道不修桥梁斯乏以至陵园被盗公田赂买或议论而不克或请而必行至於废黜以警旷慢者也。 汉孔臧为太常武帝元朔三年坐衣冠道桥坏不得渡免(游衣冠之道)。 张当居为太常元朔五年坐择博士弟子故不以实免为城旦。 周平为太常武帝元狩三年坐不缮园陵免。 郑当时为大司农任人宾客僦(僦谓受顾赁而载运也。言当时保仕其宾客於司农载运也。僦子就切)入多逋负司马安为淮阳太守发其事当时以此陷罪赎为庶人。 李信成为太常元狩五年坐纵丞相侵神道为[A13C]目刘受(楚元王孙)为宗正元狩五年坐听请不具宗室耐为司冠(受为宗正人有私请求者受听许之故於宗室之中事有不具而受获罪)。 栾贲为太常元狩六年坐雍牺牲不如令免(雍古扶风县也。五在此)。 任越人为太常武帝元鼎二年坐庙酒酸论。 周仲居为太常元鼎三年坐不收赤侧钱收行钱论(赤侧当废而不收乃收见行之朝也。)。 萧寿成为太常武帝元封元年坐牺牲瘦不如令论免。 韩延年为太常元封二年坐流外国使人月入粟赎论。 杜恬为太常元封三年坐与大乐令中可当郑舞人擅繇阑出入关免(择可以为郑舞而擅从役使之。又阑出入关)。 杜相为太常元封四年坐擅繇太乐令论(擅役使人也。)。 韩延寿为太常元封六年坐行大行令事留外国书一月乏兴入赎免为城旦(当有所兴发因其迟留故阙之)。 张昌为太常太初二年坐乏祠免(祠事府闻也。)。 赵弟为太常太初二年坐鞫狱死而免为城旦(鞫者以其辞戾罪也。)。 石德为太常太初三年坐庙牲瘦入赎论。又坐失法罔上祠不如令免为城旦。 靳石封为太常太初四年坐行幸离宫道桥苦恶故太仆敬声系以谒问赦免(一云:石封为太常坐为谒问囚故太仆敬声乱尊卑免)。 魏不害为太常昭帝始元五年坐孝文庙风发瓦免江德为太常昭帝元凤中坐庙廊夜饮失火免。 苏昌为太常宣帝本始初坐籍霍山书泄秘书免(以秘书借霍山)。 宋畴为少府宣帝地节二年坐议凤皇下彭城未至京师不足美贬为泗州太守。 任宫为太常地节四年坐人盗茂陵园中物免。 温顺为少府成帝建始三年坐买公田与近臣下狱论。 刘顺为宗正成帝河平四年坐使合阳侯举子免。 平当成帝时为光禄勋先是太后娣子卫尉淳于长白言昌陵陵不可成下有司议当以为作治连年可遂就罪也。上既罢昌陵以长首建忠策复下公卿议封长当。又以为长虽有善言不应封爵之科坐前议不正左迁钜鹿太守(就亦成也。)。 萧由为大鸿胪平帝元始中作明堂辟雍大朝诸侯由会病不及宾赞还归故免官。 後汉梁松为太仆数为秘书请郡县永平二年发觉免官。 徐匡永平中为车府令车驾出信阳侯阴干车骑突卤簿匡就车收奴送狱诏书谴匡自系不出吴良上书信阳侯骄慢干突车骑无人臣礼大不敬匡执法守正而下狱臣恐陛下政化繇是隳矣,於是诏出匡左迁即丘长。 晋张华为太常以太庙屋栋折免官。 郑默为太常齐王攸当之国下礼官议崇锡典制博士祭酒曹志等立异议默容过其事坐免。 邓攸为太常时南郊攸病不能从车驾过攸问疾攸力前议谓罢昌陵病出拜有司奏攸不堪行郊而拜道左坐免。 南齐虞为大匠卿起休安陵於陵所受局下牛酒坐免。 北齐杜弼为卫尉卿坐第二子廷尉监台卿断狱稽迟与寺官俱为郎中封静哲所讼事既上闻文宣发怒遂徙弼临海镇。 唐阎立德为将作大匠贞观中太宗将幸雒阳遣立德行可清暑之地以建离宫遂於汝州西山前临汝水旁通广成泽以置宫焉役一百九十万杂费称是及此暑热。又多毒虺太宗大怒立德竟坐免(立德初为将作少匠副高士廉营献陵拜将作大匠寻摄司空奉昭陵坐怠慢免)。 韦宏机为司农卿兼统将作少府二官高宗上元中始造宿羽高山等宫。又移雒水中桥营上阳宫刘仁轨谓侍御史狄仁杰曰:古之陂池台榭皆在深宫重城之内不欲外人见之恐伤百姓之心也。机之所作列榭廊在於烟堞之外万方朝谒无不睹之此岂致君尧舜之意哉!机闻之曰:天下有道百司各奉其职辅弼之臣则思献替之事府藏之臣行诏守官而已吾不敢越分故也。仁杰竟求索机过失奏劾之遂坐免官。 赵宗儒敬宗时以检校左仆射兼太常卿太常有师子乐备五方之色非会朝聘享不作焉至是中人掌教坊之乐者移牒取之宗儒不敢违以状白宰相宰相以为事在有司执守不合关白宗儒忧恐不已宰相责以懦怯不任事除太子少师。 卫中行为国子祭酒宝历元年中行擅用当司新赐钱一百八十五贯为分察使所劾中行称是假借敕罚两月俸料。 梁李翼为光禄卿太祖乾化元年七月坐进庙胙色败有诏罚两月俸。 仇殷为司天监开平四年十月己巳夜月有苍白晕镇与胃昴在环中络奎毕天公卷舌殷不时奏罚两月俸五年正月以天文变异殷。又不时奏罚两月俸。 ●卷六百二十六 ○环卫部 总序 夫环卫之设上法天象故太一所居十二星环之谓之藩臣焉黄帝之时以兵师为营卫即其事也。周官宫伯掌授八次八舍之职以卫王宫春秋楚穆王以潘崇掌环列之尹秦有郎中令掌宫殿门户卫尉掌宫殿屯兵汉初京师有南北军掌理禁卫。又有将军比公者四第一大将军次骠骑将军次车骑将军次卫将军。又有前後左右将军(皆典京师兵卫)。又有光禄勋卿(即秦郎中令)掌宿卫宫殿门户典谒署郎更直执戟宿卫门户。又有五官中郎将五官中郎五官侍郎五官郎中皆主更直执戟宿卫诸殿门。又有虎贲中郎将主虎贲宿卫虎贲中郎虎贲侍郎虎贲郎中节从虎贲皆掌宿卫侍从。又有羽林中郎将主羽林郎羽林郎无员掌宿卫侍从常选汉阳陇西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良家补本武帝以便马从游猎还宿殿阶岩下宫中故号岩郎。又有卫尉卿掌宫殿卫士中宫徼循事(诸门部各陈兵夹道以示威武交戟遮妄出入)南宫卫士令掌南宫卫士北宫卫士左右都候主剑戟士徼循宫中宫掖门每门有司马南宫门南屯司马主平城门北宫门苍龙司马主东门玄武司马主玄武门北屯司马主北门北宫朱爵司马主南掖门东明司马主东门朔平司马主北门凡七门(并属卫尉)魏武为汉丞相置中领军与护军皆领禁兵文帝受汉禅置武卫将军以主禁旅。又置领军将军主五扌交中垒武卫等三营晋武帝置中军将军以统宿卫七军(武帝初有领军将军使中军将军羊祜统二卫前後左右骁卫等营即领军之任也。又以领护二卫骁骑游击将军谓之六)怀帝永嘉中改中军曰:中领军元帝永昌元年改曰:北军中候寻复为领军成帝世复为中候寻复为领军。又有护军将军永昌元年省明帝太宁二年复置领护各领营兵江左以来领军不复别营纟总统二卫骁骑材官诸营护军犹别有即秦卫尉军营也。资重者为领军护军资轻者为中领军中护军。又有光禄勋统虎贲中郎将羽林郎将冗从仆射羽林左监五官左右军中郎将。又有卫尉统武库公车卫士(光禄勋旧名其职则别矣。後不复居禁中。又无三署郎唯外官朝会则名列焉尔後虽取汉代旧名其职则别矣。卫尉自秦以後所掌并同至隋唯掌军器仪卫帐幕以监门卫掌宫门屯兵马唐因其制历代废置使改事迹并载卿监纟总序)宋因晋制亦有六军之号以领军将军一人掌外军南齐以二卫四军(前後左右将军)五校(即汉之五校)骁骑游击积射强弩殿中员外殿中武卫七将军殿中司马左右及虎贲之中郎将冗从仆射羽林监武骑常侍谓之西省梁以领军将军管天下兵要谓之禁司。又置骁骑将军领朱衣直阁并给仪从出则羽仪清道入则与二卫通直临轩则殿夹侍陈承梁皆修其官制其左右骁骑将军每大事常令夹侍左右谓骠骑车骑武卫为三将军末年有八柱国大将军骑中六人各督二大将军。又各分统开府一人一开府领一军兵是为二十四军分掌禁旅当爪牙御侮之寄。又增置左右卫将军。又有二部内幢将。又有京畿大都督北齐制官多循後魏其领军府凡禁卫官皆主之。又以左右将军分掌左右厢所主朱华阁以外各武卫将军二人贰之後周禁卫之职大底同於後魏也。隋高祖受命置左右武卫左右卫左右武侯左右领左右监门左右领军等府分司统职焉炀帝改左右卫为左右翊(又加置亲侍并领勋武三卫炀帝改三卫三侍非翊卫府皆无三侍也。)唐制十六卫及左右羽林左右龙武左右神武六军等将军并掌禁卫也。又有神策等天宝初以临洮城西二百里馀地为神策军命成如ギ为洮阳太守兼神策军使及安禄山之乱如ギ使其将卫伯玉领其军赴难与观军容使鱼朝恩同保陕州时西边土地已没遂诏伯玉所领军号神策军以伯玉为使复加号神策军节度使而统於鱼朝恩後遂归于禁中焉至德宗朝分神策为左右厢令内官窦文场王希迁分知两厢兵马贞元二年诏策左右厢改为左右神策军。又有殿前左右射生军。又改为神威军十四年诏左右军特为亲近宜置统军元和三年罢左右神威军乃合为一军号曰:天威军至八年废天威军以其骑士分属左右神策梁置左右天威左右龙虎左右神威左右羽林左右英武左右神武等六军其将帅咸有统军之号以卫宸极焉五代有判六军诸卫事。又有内外蕃汉纟总管之名。又有六军诸卫副使及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及殿前都点检殿前都指挥使之职诸将。又有彰圣宁卫拱辰威和兴顺护卫龙犍虎犍等之名其诸卫将军虽位号或存而职事多废今之所述但举其环卫职名而已其历代员数品秩及废置改更之自并见於将帅序焉原夫环卫之设盖所以申严武备翊卫宸居为王之爪牙乃国之柱石名器之重莫斯为比此乃副类能之选著蛊之誉勤劳以奉上严毅以居位以至矜庄祗畏始终无玷者,於是乎!褒宠之典行焉其或邪僻任已惨毒临下之严宪固宜也。凡九门著之於篇选任举职宠异。 ○环卫部 选任 环卫之列统制之权盖董兰之重兵以肃勾陈之严徼选任所至委用非轻务在智勇兼资亲信可任付以缇骑为国爪牙所以魏祖譬予玉以命贤光武羡执金之为职至,於是也。可不务哉! 汉辛庆忌明略威重任国柱石拜执金吾。 常惠以明习外国事勤劳数有功为右将军。 後汉朱晖为东平王属绐取阴就璧与玉以朝明帝闻而壮之及当幸长安欲严宿卫故以晖为卫士令。 魏徐奕为尚书令太祖征汉中魏讽等谋反中尉杨俊左迁太祖叹曰:讽所以敢生乱心以吾爪牙之臣无遏奸防谋者故也。安得如诸葛丰者使代俊乎!桓阶曰:徐奕其人也。太祖乃以奕为中尉手令曰:昔楚有子玉文公为之侧席而坐汲黯在朝淮南为之折谋诗称邦之司直君之谓与。 许褚从太祖战大败马超等迁武卫中郎将武卫之号自此始也。 吴楼玄为大司农旧禁中主者自用亲近人作之万陈亲密近职宜用好人孙皓因敕有司求忠清之士以应其选遂用玄为宫下镇禁中侯主殿中事。 晋毛安之有武累迁抚军参军魏郡太守简文辅政委以爪牙及登祚安之领兵从驾使止宿宫中。 羊武帝时为中护军在职十三年典禁兵豫机密宠遇甚厚。 宋赵伯符文帝元嘉十八年徵为领军将军先是外监不隶领军宜相统摄者自有别诏至此始统领焉南齐萧坦之为镇军将军东昏即位与右仆射江┙并诏更直殿省总监卫。 後魏奚斤机敏有识度道武登国初与长孙肥等俱统兵後以斤为侍郎亲近左右从破慕容宝於参合皇始初从征中原以为征东长史拜越骑扌交尉典宿卫禁旅。 于洛拔太武帝时为侍御中散车驾征讨常在侍卫擢领监御曹事。 後周尉迟纲魏废帝二年拜大将军兼领军及魏帝有异谋言颇有漏泄周文以纲职典禁旅使密为之备俄而帝废立齐王仍以纲为中领军总宿卫事。 隋薛世雄性廉谨文帝常从容谓群臣曰:我欲举好人未知诸君识否群臣咸曰:臣等何能测圣心帝曰:我欲举者薛世雄群臣皆称善帝复曰:世雄廉正节有古人之风,於是拜右翊卫将军。 来护儿炀帝初拜右骁卫大将军帝甚重之。 李子雄为民部尚书从幸江都炀帝以仗卫不整顾子雄部伍之子雄立指麾六军肃然帝大悦曰:真武侯才也。寻转右武侯大将军。 唐李粲高祖时为左监门大将军初高祖问粲年几对曰:八十高祖曰:公清之誉闻於隋日今年齿虽迈筋力未衰但监门之职非公莫可意欲相兼如何粲以年老辞让高祖曰:藉公处分尔岂欲烦公筋力耶,於是诏曰:非自殿廷皆乘马论者荣之。 薛万均隋末归国授上柱国永安郡公太宗平刘黑闼闻其名引为右二护军北门长上恩顾甚至。 武士武德中检校并钺将军多有献纳敕令将家口入宫检扌交右厢卫仍知宫俄留守光禄给养。 李多祚骁勇善射意气感激少以军功历位右羽林将军前後掌禁兵北门宿卫二十馀年。 王及善除右千牛卫将军高宗谓曰:朕以卿佩大横刀在三品要职他人非搜辟不得至朕所卿佩大横刀在朕侧知此官贵否。 张守洁为陇右道按察使秦州都督玄宗开元十年以为右监门卫将军。又以江南道按察使宣州刺史霍廷玉为右骁骑将军山南西道按察使梁州都督裴观为左右卫将军定州刺史高豫兼判左右卫将军坊州刺史韦琳兼判右武卫将军帝将北巡大展六军之容故历选岳牧之良者分掌戎扌交。 李晟代宗大历中为右金吾大将军泾原四镇北庭兵马使时节度使马战吐蕃兵败晟拔出於乱兵忌晟威名。又遇之不以礼令朝京师帝知之留宿卫。 後唐张虔钊辽州人也。初为太原牙扌交以武勇闻於流辈武皇庄宗之世累补左右突骑军使明宗素闻虔钊有将帅才及即位擢为护驾亲军都指挥使领春秋刺史。 ○环卫部 举职 夫勾陈之署盖取诸垂象环列之尹是掌於禁兵。若乃职在徼巡勤乎!夙夜虽式道之是任亦忠诚之为允故警卫之任良在,於是臣扌取之规具存乎!甲令御侮之士其可易哉! 後汉阴兴为期门仆射每出入常操小盖障翳风雨躬履涂泥率先期门光武所幸之处辄先入清宫甚见亲信。 刘隆为骠骑将军行大司马事每奉法自守矣。 杨仁为卫士令明帝永平中诸马贵盛各争欲入宫仁被甲持戟严勒门卫莫敢轻进者。 耿秉为执金吾甚见亲重章帝每巡郡国及幸宫观秉常领禁兵宿卫。 晋陈勰为将军武帝每出入勰持白兽幡在乘舆左右卤簿陈列齐肃太康末武帝常出射雉勰时已为都水使者散从车驾逼ウ乃还漏已尽当合函乘舆良久不得合乃诏勰合之勰举白兽幡指麾须臾之间而函成皆谢勰闲解甚为武帝所任。 刘彪字仲雅为积弩将军及武库火彪建计彻屋得出诸宝器。 刘超为射声扌交尉明帝末穆后临朝时军扌交无兵义兴人多义随超因统其众以宿卫号为君子营宋褚渊为中军将军桂阳王休范反渊与卫将军袁粲入卫宫省镇集众心。 梁萧范为卫尉夜中行城常因风便鞭宿卫欲令帝知其勤及侄修在职夜必再巡而不欲人知或问其。故曰:夜中警有其劳主上慈爱闻之容或赐止违诏则不可奉诏则废事。且胡质之清尚畏人知此职司之常何足自显闻者叹服。 萧景为领军将军管天下兵要监局官僚旧以骄侈景在职峻切官曹肃然。 臧盾为散骑常侍兼领军大同二年迁中领军管天下兵要监局事多盾为人敏赡有风力长於拨繁职事甚理天监中吴平侯萧景居此职著声至是盾复继之。 後魏周畿明元初为殿中侍御史掌宿卫禁兵断决称职迁左民尚书。 来大千为殿中给事太武践祚与襄城公卢鲁元等七人俱为常侍持仗侍卫昼夜不离左右。 隋崔彭为骠骑常典宿卫性谨密在省闼二十馀年每当上在仗危坐终日未尝有怠惰之容高祖甚嘉每谓彭卿当上日我寝处自安。 唐尉迟敬德武德中以功授秦王府左二副护军太宗诛建成元吉是时高祖泛舟於海池太宗命敬德侍卫高祖敬德擐甲持弓直至高祖所高祖大惊问曰:今日作乱是谁卿来此何也。对曰:秦王以太子齐王作乱举兵诛之恐陛下惊动遣臣来宿卫高祖乃安。 庞坚为领军武卫二大将军坚少长戎旅雅习军法尤熟侍卫供奉之仪武德将军以下多不闲故事高祖患之皆令取则於玉後为监门大将军太宗以其耆旧常令典兵於东宫玉虽年老而精勤不怠毫纤之务无不躬亲。 赵道兴太宗贞观初历迁左武侯中郎将明闲宿卫号为称职。 志玄为左骁卫大将军文德皇后之葬也。志玄与宇文士及分统士马出宿於章武门太宗夜使宦官至二将军处士及开营纳使者志玄闭门不纳曰:军门不可夜开使者曰:此有手敕志玄曰:夜中不辨真伪因停使者至晓太宗闻而叹曰:此真将军也。周亚夫何以加焉。 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及晋王为皇太子兼领太子右卫率俄兼工部尚书身居三职宿卫两宫最为亲信大亮每当宿直必通宵假寐太宗常劳之曰:至公宿直我便通夜安卧。 令狐建为左龙武军使建中四年十月泾原兵反德宗自出苑便门建方教射於军中遂以四百人随驾帝令建为後殿。 李观为右龙武大将军建中四年泾师叛观时为帝直领卫兵千馀人扈从奉天诏都巡官训练诸将戍卒三数日间加召五千馀兵列之通衢整肃鼙鼓城内因之增气帝倚赖之赐封二百户二子宏寓授八品京官及驾出奉天与令狐建李韦清等咸执羁勒周旋艰险皆著功劳驾还京师诏纟总後军禁旅。 陈君赏为金吾将军文宗太和九年十二月中使刘行深白八土操巡边回走马自金光门入从者讹言有兵京城不逞之徒皆戎服潜备弓刀引首北望异城门闭即恣行剽劫时自内联命闭门君赏领其徒立望仙门下曰:纵使有贼闭门不难请徐观之至于日晚京城始定是日微君赏之御侮几将乱。 ○环卫部 宠异 夫任环卫之职总貔貅之众。若非本之以忠信辅之以恭慎文武兼资夷险一致则何以近日月之光茂皇王之宠。若乃乘之名马服以御剑从游幸则督兹羽骑遇扌交猎则统彼六卫或嘉其义举或善其应对以至过墓则祠以中牢发哀而为之恸哭次之编简咸足观焉。 汉卫绾以功次迁中郎将醇谨无它(无它馀志念也。)孝景为太子时召上左右饮而绾称病不行(恐文帝谓豫有二心事太子)文帝末属孝景曰:绾长者善遇之及景帝立岁馀不孰何绾(孰谁也。何问也。不谁何者犹言不借问耳)绾日以谨力(自勉力为谨慎日日益甚)景帝幸上林诏中郎将参乘还而问曰:君知所以得参乘乎!(言何以得参乘)绾曰:臣代戏车士幸得功次迁待罪中郎将不知也。帝问曰:吾为太子时召君君不肯来何也。(言以此特识之)对曰:死罪病帝赐之剑绾曰:先帝赐臣剑凡六不敢奉诏帝曰:剑人之所施易独至今乎!(施读曰移言剑者人所好故多数移易贸换之也。又一云:施读曰延也。)绾曰:具在帝使取六剑剑常盛未尝服也。(盛谓在肖室之中也。)。 後汉张纯为五官中郎将光武重之一日或数四引见。 何汤为虎贲中郎将光武常叹曰:纠纠武夫公侯干城何汤之谓也。 江革为五官中郎将每朝会章帝使虎贲扶持革及进拜常目礼焉(观视之也。)时有疾不会取大官送醪膳恩宠有殊。 魏应为五官中郎将经明行修章帝甚重之数进见论难於前特受赏赐。 桓郁迁越骑扌交尉诏太子诸王各奉贺致礼召训习韩诗拜左中郎将章帝嘉其善学恩宠甚重出拜陈留太守帝赐剑钱物。 魏典韦为都尉引置左右将亲兵数百人常绕大帐迁扌交尉战死太祖为流涕募取其丧亲自临哭之遣归葬襄邑拜子满为郎中车驾每过常祠以中牢拜满司马引自近。 许褚为武卫将军都督中郎军宿卫禁兵卒太和中明帝思褚忠孝下诏褒赏。 宋萧思话为右卫将军常从太祖登锺山北岭中道有盘石清泉帝使於石上弹琴因赐以银锺酒谓曰:相赏有松石间意。 梁臧盾为领军将军卒即日高祖有诏举哀赠侍中领军如故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布各有差谥曰:忠。 陈毛喜为右卫将军丁母忧去职诏追赠喜母庾氏东昌国太夫人赐布五百疋钱三十万官给丧事。又遣员外散骑常侍杜缅图其墓田宣帝亲与缅案图指画其见重如此。 韦为骁骑将军领朱衣直阁骁骑之职颧领营兵兼统宿卫自梁代已来其任逾重出则羽仪清道入则与二卫通直临轩则殿夹侍素有名望每大事尝令夹侍左右时人荣之号曰:夹御将军。 後魏于洛拔太武时为侍御中散有姿容善应对恭慎小心帝甚加爱宠因赐名焉。又为侍御中散常在侍卫从征凉州既平赐奴婢四十口转监御曹令。 于烈为司卫兼殿中尚书孝文幼冲文明太后称制烈与元丕陆李冲等各赐金策许以有罪不死。 杨津为长水扌交尉直阁景明中宣武游於北邙津时陪从大尉咸阳王禧谋反常驰入华林时直阁中有同禧谋者皆在从限及禧平帝顾谓朝臣曰:直阁半为逆党非至忠者安能不预此谋因拜津左中郎将迁骁骑将军仍直阁。 于忠为散骑常侍领左卫中正常因侍宴宣武赐之剑杖举酒属忠曰:卿世秉贞节故尝以禁卫相委昔以卿行忠赐名曰:忠今以卿才堪御侮与朕御剑杖相似循名取义意在不轻其出入周旋常以自防也。忠顿首陈谢。 北齐厍狄干魏正光初为将军宿卫於内以家在寒乡不宜毒暑冬得入京师夏归里。 隋元胄为右卫大将军高祖亲顾益密尝正月十五日帝与近臣登高时胄下直帝令驰召之及胄见帝谓曰:公与外人登高未。若就朕也。赐宴极欢晋王每致礼焉。 杨义臣秦兴县公崇之子也。崇击突厥力战而死义臣袭崇官爵开皇中年未弱冠奉诏宿卫如千牛者数年赏赐甚厚。 宇文述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与苏威等典选举参预朝政述时贵重委任与苏威等其亲爱则过之炀帝所得远方贡献及四时口味取见颁赐中使相望於道。 李景为右卫大将军车驾西巡至天水景献食於易帝帝曰:公主人也。赐坐齐王柬之上。 唐徐为右武侯大将军高祖诏赐姓李氏宇文士及为右卫大将军甚见亲顾每延入问中乙夜方出遇其归沐太宗仍遣驰诏同列莫与为比。 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太宗谓大亮公敦懿其心诚善事每行夜自当丙夜遣郎将中郎将行甲乙丁戊等夜身先於人真将军也。 赵道兴贞观初迁左武侯中郎将号为称职太宗常谓之曰:卿父为隋武侯将军甚有当官之誉卿今克传弓冶可谓不坠家声因授右武侯将军。 姜确为左屯卫将军转蒙恩顾於玄武门宿卫及园苑之务皆以委之其屯营飞骑亦分隶於确每有游幸即领骑而从焉。 独孤远贞观初总领左厢六卫兵马军令严肃太后大悦赐杂采二百。 志玄为左骁卫大将军樊国公改封褒国公後疾笃舆驾临问抚之流涕既卒太宗为发哀哭之甚痛李多祚中宗神龙初为右羽林将军以定谋诛张易之兄弟功进封辽阳郡王其年帝将有事于太庙特令多祚与安国相王登辇夹侍当代荣之。 田归道除殿中少监右金吾将军岁馀卒赠辅国大将军追封原国公葬事官供甚厚中宗。又亲为文以祭之。 臧希让为金吾卫大将军<骨亢><骨葬>好谈时政屡以理体上干公卿诏令集贤院侍制。 李观为龙武大将军泾师叛观时上直有卫兵千馀人扈从奉天诏都巡警练诸军戍卒三数日间加召五千馀兵列之通衢整肃金鼓城内因之增气德宗倚赖之赐封二百户二子宏寓授八品京官。 张万福为右金吾将军德宗召见惊曰:杜亚言卿昏耄乃如是健耶诏图形凌烟阁数赐酒馔衣服并敕度支籍口畜给具。 费骆元光为金吾上将军贞元三年七月赐元光姓李氏更名元谅。 郭钅从为金吾将军穆宗幸钅从城南庄赐庄千区钅从遽以其庄上献。 ●卷六百二十七 ○环卫部 忠节刚正谨慎忠节 夫周卫之职典司禁旅昼夜警备执御非违故止则密奉皇闱出则环拱宸极皆妙拣才俊以资心膂故有忠节奋发赤诚明著竭身命以犭旬国经夷险而一致。若乃属艰危之运变乱之时或密刺贼臣或力抗凶竖义形於色视死如归以至忠言激扬至诚感慨为爪牙之寄贞威武之容上所以安君亲下所以彰功业。《管子》所谓忠者臣之高行谅在兹矣。 汉郅都为中郎将敢直谏面折大臣於朝尝从景帝入上林贾姬在厕野彘入厕帝目都(动目以使也。)都不行帝欲自持兵救贾姬都伏帝前曰:亡一姬复一姬进天下所少宁姬等耶陛下纵自轻奈宗庙太后何帝还彘亦不伤贾姬太后闻之赐都金百斤繇此重都後汉冯鲂建武中为执金吾性矜严公正在位数进忠言多见纳用。 阴兴为期门仆射每从出入常操持小盖障翳风雨躬履涂泥率先期门光武所幸之处取先入清宫桓郁为越骑校尉数进忠言多见纳录。 伍孚为越骑校尉忿董卓凶毒志手刃之乃朝服怀佩刀以见卓孚语毕辞去卓起送至阁以手抚其背孚因出刀夹刂之不中卓自奋得免急呼左右执杀孚而大诟曰:贼欲反耶孚大言曰:恨不得磔裂奸贼於都市以谢天地言未毕而毙。 魏许褚为扌交尉从讨袁绍於官渡时常从士徐他等谋为逆以褚常侍左右惮之不敢发伺褚休下日他等怀刀入褚至下舍心动即还侍他等不知入帐见褚大惊愕他等色变褚觉之即击杀他等太祖益亲信之。 吴丁奉为左将军景帝即位与张布谋欲诛孙布曰:丁奉虽不能吏书而计略过人能断大事帝召奉告曰:秉国威将行不轨欲与将军诛之奉曰:丞相兄弟友党甚众恐人心不同不可卒制可因猎会有陛下兵以诛之也。帝纳其计因会请奉与张布目左右斩之迁大将军。 晋刘超为左卫将军苏峻谋逆京邑大乱朝士多遣家人入东避难义兴故吏欲迎超家而超不听尽以妻孥入处宫内及王师败绩王导以超为右卫将军亲侍成帝峻迁车驾石头时天大雨道路沉氵舀超与侍中锺雅步侍左右贼给马不肯骑而悲哀慷慨峻闻之甚不平时饥馑米贵峻等问遗一无所受缱绻朝夕臣节愈恭帝时年八岁虽幽厄之中超犹启授孝经。《论语》後王导出奔超与怀德令匡述建康令管旆等密谋将欲奉帝而出未及期事泄被害。 宋沈演之为中领军时范晔为太子詹事怀逆谋演之觉其有异言之太祖晔寻事发伏诛卜天兴元嘉末为广威将军领左细仗元凶劭入事变仓卒旧将罗训徐罕皆望风屈附天兴不暇被甲执刀持弓疾呼左右出战徐罕曰:殿下入汝欲何为天兴骂曰:殿下常来云:何即时方作此语只汝是贼手射贼邵於东堂几中逆徒击之臂断倒地乃见杀其队将张泓之朱道钦陈满与天兴同出拒战并死卜伯与天兴子也。为前将军直阁领细仗主顺帝明元年与袁粲同谋伏诛。 後周赵刚初为魏阁内都督及孝武构巢刚密奉旨召东荆州刺史马景昭未及发而齐神武已逼洛阳孝武西迁景昭集府僚文武议其去就司马冯道和请据州待北方处分刚抽刀投地曰:公。若为忠臣可斩道和如欲从贼可见杀景昭感悟遂率众赴关右属侯景逼穰城东荆州人杨祖欢等起兵应景以其众(景昭於路景昭战败)刚遂没於蛮後自赎免乃见东魏东荆州刺史李魔怜劝令归关西魔怜纳之使刚至并州密观事势神武引刚邀内宴因令刚赍书申敕荆州刚还报魔怜斩扬权等以州归西魔怜乃使刚入朝大统初刚於霸上见文帝具陈关东情文帝嘉之封阳邑县子。 蔡为大将军闵帝践阼拜少保与尉迟纲共掌禁兵递直殿省时帝任信司会李植等谋害晋公护每泣谏帝不听寻而帝废。 隋董纯为左骁卫将军彭城留守齐王柬之得罪也。纯坐与交通炀帝廷谴之曰:汝阶缘宿卫以至大官何乃附傍吾儿欲相离间也。纯曰:臣本微贱下才过蒙奖擢先帝察臣小心宠逾涯分陛下重加收采位至将军欲竭馀年报国恩耳比数诣齐王者徒以先帝先后往在仁寿宫置元德太子及齐王於膝上谓曰:汝好看此二儿勿忘吾言也。臣奉诏之後每於休暇出入未尝不诣王所臣诚不敢忘先帝之言于时陛下亦侍先帝之侧帝改容曰:诚有斯旨,於是舍之。 郭荣为左侯卫将军大业九年炀帝至东都谓荣曰:公年德渐高不宜久涉行阵当与公一郡任所选也。荣不愿违离顿首陈让辞情哀苦有感帝心,於是拜为右侯卫大将军後数日帝谓伯寮曰:诚心纯节如郭荣者固无比矣。其见信如此。 李景为右武卫大将军景智略非所长而忠直为时所许杨玄感之反也。朝臣子弟多预焉而景独无关涉帝曰:公诚直天然我之梁楝也。 赵才为右侯卫大将军宇文化及之难才时在苑北化及遣骁果席德方矫诏追之才闻诏而出德方命其徒执之以诣化及化及谓才曰:今日之事衤氐得如此幸勿为怀才默然不对化及忿才无言将杀之三日乃释以本官从事郁郁不得志才常对化及宴饮请劝其同谋逆者一十八人杨士览等酒化及许之才执杯曰:十八人止可一度作勿复馀处更为诸人默然不对行至聊城遇疾俄而化及为窦建德所破才复见虏心弥不平数日而卒。 独孤盛大业末为左屯卫将军宇文化及之作乱也。裴虔通引兵至成象殿卫者皆释仗而走盛谓虔通曰:何物兵刑势大异也。虔通曰:事势已然不预将军事慎无动盛大骂曰:老贼是何物语不及被甲与左右十馀人逆拒之为乱兵所弑。 唐张镇州仕隋为屯卫将军从炀帝江都於上江督运贼董道冲为阻进击破既而萧铣舀长沙宇文化及。又作难镇州为炀帝发丧哭之甚恸哀感路人。 武士武德中捡校右厢宿卫妻患危忄竟不请假出看先是士在并钺军之日有两儿患重以至於没亦不赴问但伤悼而已及妻死所司奏敕曰:此人忠节有馀去年儿夭今日妇亡相去非遥未常言及遗身犭旬国举无与比。 敬君弘武德中为骠骑将军掌屯营兵於玄武门隐太子建成之诛也。其馀党冯立谢叔方率兵犯玄武门君弘挺身出战其所亲止之曰:事未可知当。且观变待兵集成列而战未晚也。君弘不从乃与中郎将吕世衡大呼而进并遇害太宗甚嗟赏之赠君弘左屯卫大将军世衡右骁卫将军。 周范为左卫将军太宗幸九成宫常与房玄龄统留事范为人严正有威所在之职人皆敬惮一心奉上至死不亏及至疾笃不肯出外竟终於内省与玄龄相抱而诀曰:所恨不获奉圣颜。若死而有知谨以幽魂奉卫宫阙。 薛仁贵为右领军郎将北门长上永徽五年车驾幸万年宫甲夜山水猥至冲突玄武门宿卫者散走仁贵曰:安有天子有急取敢惧死遂登门桄叫呼以警宫内帝遽出乘高俄而水入寝殿帝使谓仁贵曰:赖卿得免沦溺始知有忠臣也。赐御马一匹。 李安静为右卫将军天授时王公百僚皆劝革命安静独义形於色无所陈请及被收下制狱来俊臣诘其反状安静谓曰:以我是唐家老臣须杀即杀。若问以谋反实无可对俊臣竟诬构杀之。 李多祚为右羽林将军神龙初张柬之将诛张易之兄弟引多祚将筹其事谓曰:将军在北门几年曰:三十年矣。柬之曰:将军击钟鼎食金章紫绶贵宠当代位极武臣,岂非大帝之恩乎!多祚泣而对曰:常感大帝之恩死而无忘柬之曰:将军既感大帝殊泽能有报乎!大帝之子见在东宫逆竖擅权朝夕危逼宗社之重在於将军诚能报恩正属今日多祚曰:苟缘王室惟相公所使不顾妻子性命因即引天地神祗为要誓词气感动义形於色遂与柬之等定谋诛易之兄弟。 田归道为左金吾将军殿下监押千骑宿卫於玄武门敬晖等将讨张易之昌宗也。遣使就索千骑归道军先不预谋拒而不与及事定晖等将诛之归道执辞免令归第中宗後嘉其忠壮召拜太仆少卿。 邢济为金吾将军上元中日者朱融与嗣岐王珍交通珍仪表伟如颇类玄宗遂诱中官六军人同谋悖逆融谓济曰:今城中草草关外寇贼近更凭凌。若何济曰:我金吾天子押衙死生从之安能自脱融曰:有一人足下见之自当知纵不出城亦无虑矣。遂引珍见济济即日奏之并伏诛。 令狐建为左龙武军使德宗避朱Г之乱出幸奉天建方习射於军中遂以四百人随驾德宗令为後殿张万福为金吾将军时裴延龄玄陆贽等坐贬德宗怒不解谏议大夫阳城率拾遗王仲舒等数人守延英门上疏论延龄奸佞贽等无罪德宗大怒召宰相入语将加城等罪良久乃解令宰相谕遣之,於是万福闻谏官伏阁谏趋往至延英门大言贺曰:朝廷有直臣天下必太平矣。遂遍拜城及王仲舒等曰:诸谏官能如此言事天下安得不太平已而连呼太平万福武人也。年八十馀见此盛事自此名重天下。 梁孙德昭为右神策军都指挥使光化三年唐昭宗为阉宦所废矫立德王时中外以权在禁闱莫能致讨近藩朋附章表继有至者丞相崔裔外与太祖申结辅佐之好内遣心腹密购忠直以事谕德昭者德昭感慨乃与本军孙承诲董从实二人奋发应命誓图返正崔。又割衣手笔以通其志天复元年正月一日未旦逆竖左军容刘季述早入德昭伏甲要路俟逗其前驱邀其舆而斩之孙承诲等擒捕右军容王仲先党立昭宗,於是崔裔奉迎御丹凤楼率百辟待罪。且泣即日议功以德昭为静海军节度使承诲邕州节度使从实容州节度使并同平章事。 周何福进少从军以骁勇闻後唐同光中郭从谦以兵围庄宗於大内福进时为宿卫军扌交独出死力拒战於内後明宗知而嘉之 ○环卫部 刚正 环尹之职上法勾陈所以为王爪牙掌兵兰非夫刚强不挠忠正特立则何以严恭宿卫徼巡宫禁两汉以来实重其选乃有持举典法不避强族申明宪令务在首公风望凛然谠议确尔专司纠禁靡受私请嫉恶而言形慷慨喜善而意在激劝出入整肃中外悚惮斯靡畏於强御无忝於仕宦者矣。 汉郅都为中尉丞相条侯贵倨而都揖丞相是时民朴畏罪自重都独行法不避贵戚列侯宗室见都侧目而视号曰:苍鹰。 宁成为中尉初郅都死後长安左右宗室多犯法(左右宗邑之中也。)景帝召宁成为中尉其治效郅都其廉弗如然宗室豪杰人皆惴恐。 盖宽饶为卫司马先是卫司马在部见卫尉拜谒常为卫官繇(繇读与徭同)使市买宽饶视事案旧令遂揖官属以下行卫者(卫尉官属也。)卫尉私使宽饶出宽饶以令诣官府门上谒辞(私见使而公辞尚书也。)尚书责问卫尉(繇宽饶以法令不给使尚书责卫尉不复使司马)繇是卫官不复私使候司马候司马不拜出先置卫取上奏辞(天子出为天子先道先天子发故上奏辞)自此正焉。 杨恽为中郎将郎官化之莫不自厉绝请谒货赂之端长安令行禁止宫殿之内翕然同声。 母将隆为执金吾时侍中董贤方贵帝使中黄门发武库兵前後十辈送贤及帝乳母王阿舍隆奏武库兵器天下公用国家武备缮治造作皆度大司农(用度皆出大司农)大司农钱自乘舆不以给共养劳赐一出少府盖不以本藏给末用不以民力共浮费别公私示正路也。 周赏为执金吾督大奸猾三辅吏民甚畏之。 後汉承宫迁左中郎将数纳忠言陈政事得失论议切悫朝臣惮其节。 马鲂为执金吾性矜严公正数进忠言多见纳用。 魏崔琰为中尉声姿高畅有威重朝士瞻望太祖亦严惮焉。 宋沈庆之为领军将军刘湛知之欲相引接谓之曰:卿在省年月久比当相论庆之正色曰:下官在省十年自应得转不复以此仰累寻转正员将军。 颜延之领步兵扌交尉赏遇甚厚延年好酒疏诞不能斟酌当世见刘湛殷景仁专当要任意有不平常云:天下之务当与天下共之岂一人之智所能独了辞甚激扬每犯权要谓湛曰:吾名器不升当由作卿家吏湛深恨焉言於彭城王义康出为永嘉太守。 後魏胡泥为司卫监率励禁中不惮豪贵殿中尚书叔孙侯头应入直而阙於一时泥以法绳之侯头恃宠遂与口诤高祖闻而嘉焉赐衣服一袭。 于烈宣武帝时为领军将军咸阳王禧为宰相权重当时曾遣家僮传言於烈曰:求旧羽林虎贲执仗出入领军可为差遣烈曰:天子谅ウ事归宰辅领军但知典掌禁卫有诏不敢违理无私给奴惘然而返传烈言报禧禧复遣谓烈曰:我是天子儿天子叔元辅之命与诏何异烈厉色而答曰:向者亦不道王非是天子儿叔。若是诏应遣官人所繇遣私奴索官家羽林烈头可得羽林不可得禧恶烈刚直遂议出之乃授使持节散骑常侍征北将军恒州刺史。 尉聿字成兴性耿介孝明时为武卫将军是时领军元义秉权百僚莫不致敬而聿独长揖不拜寻出为平西将军凉州刺史。 隋赵才炀帝时授左侯卫将军俄迁右侯卫大将军时帝每出巡幸才常为斥候肃遏奸非无所迥避在途遇公卿妻子有违禁者才取鬼言大骂多所援及时人虽患其不逊然才守正无如之何。 兰兴俗仁寿大业中与贺兰萧俱为武侯将军刚严正直不避强御咸以称职知名。 唐于百亿为朝请大夫每掌徼巡精勤不倦凡纠讦不避强御及太宗践祚帝在武侯狷直不能容物见百寮有不整肃必面加诋辱或手自捶殴朝士莫不惮之。 田仁会麟德中为右金吾将军仁会强力疾恶昼夜巡警丝毫越法无不立发躬自阅罚略无宽者京城贵贱咸畏惮之时有女巫蔡娘子以鬼道惑众自云:能令死者复生市里以为神明仁会验其假妄奏请徙边帝曰:若死者不活便是妖妄不可容也。竟从仁会所奏。 裴建中初为金吾将军时德宗以刑名理天下百吏震悚时十月禁屠杀以附近山陵禁益严尚父汾阳王。《郭子》仪隶人杀羊以入门者觉之列奏状帝以为不畏强御累遣宣谕,或谓曰:郭公有社礻功,岂不为盖之笑曰:非尔所解。且郭公威权太盛上新即位必谓党附者众今发其细过以明不矣。权耳吾上以尽事君之道下以安大臣不亦可乎! 张万福为金吾将军裴延龄谗谮陆贽等坐贬德宗怒未解谏议大夫阳城帅拾遗王仲舒等守延英门大论万福闻谏官伏阁谏趋往至延英门大言贺曰:朝廷有直臣天下必太平矣。万福年已八十见此盛事遂遍拜城及王仲舒等曰:诸谏议能如此言事天下安得不太平自此天下愈重其名。 张延师以军功累迁左右卫将军检扌交司羽林军封范阳郡公典羽林屯兵前後二十馀年廉谨周慎未尝有过朝廷以此称之。 阿史那忠高宗永徽中为右骁卫大将军所历以清谨见称前後宿卫向四十年时人比之金日。 吴凑章敬皇后弟代宗大历中为金吾将军凑小心廉谨识智周敏每承顾问偏见信任。 李德宪宗元和中为羽林将军有名马穆宗在东宫令近侍讽德献之德以职总亲军不敢从。 ●卷六百二十八 ○环卫部 奸佞迁黜虐害奸佞 夫以法勾陈之象统禁卫之兵王之爪牙国之御侮虽曰:亲密之地亦容奸佞之流毁嫉忠贤善事权势巧言令色阿谀取容故足以惑於聪明伤乎!德政也。孔子云:放郑声远佞人郑声淫佞人殆富哉!言乎! 汉王温舒为中尉多讠舀善事有(音世)者即无视之如奴有家虽有奸淫如山弗犯无虽贵戚必侵辱(谓不居权要之职者)舞文巧请下户之猾以动大豪(弄法而巧为猾下户之狡猾者用诋动大豪之家所以然者为大豪中有权要不可治故也。)。 晋羊为中护军在职十三年典禁兵然常慕胜已其所推奉便尽心无二穷窘之徒时能赈恤选用多以得意者居先不尽铨次之理将士有冒官位者为其致节不惜躯命。 高韬为右卫将军放佚无检与殿省小人交通及父光卒仍於丧中往来不绝。 隋元胄高祖时为右卫大将军房陵王之废也。胄预其谋帝正穷治东宫事左卫大将军元苦谏杨素乃讠替之帝大怒执於仗胄时当下直不去因奏曰:臣不下直者为防元耳复以言激怒帝帝遂诛赐胄帛一千疋。 郭衍易帝大业初为左武卫大将军能揣上意阿谀顺旨帝每谓人曰:惟有郭衍心与朕同。又尝劝帝取乐五日一视事无得效高祖空自劬劳帝从之益称其孝顺。 宇文述炀帝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善於供奉俯仰折旋容止便僻宿卫者咸取则焉。又有巧思凡有所装饰皆出人意表数以奇服异物进献宫掖繇是帝弥悦焉。 唐刘希暹出自戎伍有膂力形貌充伟以骑射闻得入神策军典领禁兵时鱼朝恩专掌神策兵希暹屡陈武略。又善候朝恩意甚为朝恩亲信累迁太仆卿充神策军都虞候与神策兵马使王驾鹤同掌军务白志贞德宗建中年为神策军使善候伺上意言必听从。 嗣虢王则之贞元中为左金吾大将军性贪[A092]希旨伺察苛细以闻人皆畏之。 李道古宪宗元和末为金吾将军邪险百端以求宠进日持朝臣阴事构於皇甫钅专信而狎之士君子颇忧其得志穆宗初与钅专俱败。 ○环卫部 迁黜 先王设环列之职以法守勾陈制刑罚之威以象乎!震曜况夫官备宿卫昼夜是司亲近宫闱秉戒所关淑慎尔身,岂有不思其忧遐弃厥职广纳赇赂恣为奢豪吏议有归咎将谁执自贻宪法良可悼哉! 汉王嘉为郎坐户殿门失阑免(户止也。嘉掌守殿门止不当入者而失阑之故坐免也。春秋。《左氏传》曰:屈荡户之)。 魏杨俊为中尉太祖征汉中魏飒反於邺俊自劾诣行在所俊以身方罪免笺辞太子太子不悦曰:杨中尉便去何太祖远耶遂被书左迁平原太守。 宋刘怀慎义熙十三年高祖北伐以为中领军征虏将军卫辇毂坐府内相杀免官。 王景文为右卫将军坐与奉朝请毛法因蒲戏得钱一百二十万白衣领职。 南齐到为左卫将军随王子隆带彭城郡问讯不修民敬为有司所举免官久之白衣兼御史中丞蔡约领骁骑将军太子中庶子领屯骑校尉永明八年八月合朔约脱武冠解剑於省眠至下鼓不起为有司所奏赎论。 张欣泰为直阁步兵校尉领羽林监後从车驾出新林敕欣泰甲仗廉察欣泰停仗於松树下饮酒赋诗制局监吕文度过见启世祖世祖大怒遣出外数日意稍释召还谓之曰:卿不乐为武职驱使当处卿以清贯遂除正员郎。 唐李邈为右金吾卫将军先天二年十月玄宗讲武於骊山给事中唐绍以失军容将斩之上既怒唐绍左右犹望宽之会邈遽请宣敕遂斩之时人皆痛惜绍而深咎於邈等寻有制罢邈官邈以是遂摈废终身。 自志贞为神策军使建中四年频发兵东讨战卒城役殆尽都不奏闻所存者沽贩之徒。又皆在沛里泾师之叛凶徒犯阙禁中无以御冠銮舆迁幸贼党得以陆梁职志贞之繇也。及扈跸奉天犹加礼部尚书无几朝臣频有论其败谋者物议纷然繇是贬开州别驾。 李建徽为左神武大将军贞元三年以其妻柳氏与部国公主交往也。改作骁卫大将军。 张或为左金吾大将军元和二年坐补吏受赇改太子詹事致仕。 尹慎为右金吾大将军元和五年以钱三千万赂右神策军护军中尉第五从直求为河中节度从直恐事泄奏之上怒入其赃一千五百万仍黜为右卫将军通密近坐死者三人。 孙为右羽林军大将军元和六年坐与弓箭库刘希先交通赂希先钱二十万以求方镇改右卫将军张志和为左神护军击球将宝历元年因侍宴被酒乖礼杖八十流丰州家属配掖庭。 李为右龙武大将军西平王晟之子无他材能以功勋家累官至库使沉湎於声色恣为奢侈积至累千万至是以子贷回鹘钱一万一千四百贯不偿为回鹘所诉贬宣州别驾。 梁寇彦卿为左金吾卫大将军充街使一日过天津桥有老人误冲其前丘导者排之落桥而毙为御史府所弹太祖不得已责授左卫中郎 ○环卫部 虐害 西汉已降环列之职重矣。专总卫兵参决庶狱乃有残忍之类恣其凶蠹之性以暴殄为称职以苛刻为无私毒平民甚於猛虎威虐庶仆酷如秋荼和气用伤仁政斯缺王者所以屏四恶者其以是夫。 汉郅都为中尉是时民朴畏罪自重而都独先严酷致行法不避贵戚列侯宗室见都侧目而视号曰:苍鹰临江王徵诣中尉府对簿(簿者狱辞之文书也。音步户切)临江王欲得刀笔为书谢上(刀斫削治书也。古者书於简版故必用刀焉)而都禁吏弗与魏其侯使人间予临江王(伺间隙而私与也。)临江王既得为书谢上因自杀窦太后闻之怒以危法中都(仲构成其罪也。)都免归家宁成以谒者事景帝为郎猾贼任威为中尉其治效郅都其廉弗如然宗室豪杰人皆惴恐。 杜周为执金吾逐捕桑洪羊卫皇后曰:此弟子深刻武帝以为尽力无私迁御史大夫。 尹齐为中尉齐初以刀笔吏事张汤汤数称以为廉武帝使督盗贼斩伐不避贵迁关都尉声甚於宁成帝以为能故拜中尉。 王温舒为中尉奸猾穷治大氐尽靡烂狱中(大氐大归也。靡碎也。氏丁礼歹靡武皮反)行论无出者其爪牙吏虎而冠(言其残恭之甚也。非有人情者),於是中尉部中中猾以下皆有者为游声誉称治数岁其吏多以权贵富。 隋文操大业中为虎贲郎将性甚刚严帝令督秘书省学士时学士颇存儒雅文操取鞭挞之前後或至千数时有识者鄙之。 唐刘希暹初以骑射得入神策军典领禁兵时鱼朝恩专掌神策兵希暹屡陈武略。又善候朝恩意甚为朝恩亲信累迁太仆卿充神策军都虞候与神策兵马使王驾鹤同掌军务累封希暹为徐国公。又进封为交河郡王希暹以为虞候之任合主不法遂讽朝恩於北军置狱召坊市凶恶不逞之徒役使之捕坊城内富人诬以违法掩置狱中忍害拷讯录其家产尽没之仍分赏捕者或有选举士财货稍殷客於店肆遇横死者非一坊市人苦之谓为入地牢捕者之帅有。 贾明观尤凶蠹以屡擒得人财产大获希暹掌兵地在禁密人无所诉鱼氐丁礼反靡武皮反言其残暴之甚也。非有人情者朝恩纵之繇也。及朝恩诛上以希暹掌重戎旅一切宽宥加希暹兼御史中丞依前都虞候希暹以素志非顺虑不见容常自疑惧与王驾鹤联职希暹词多不逊驾鹤淳谨上尝信任之至是以希暹语上闻乃于法。 贾明观本万年捕城之小猾也。事刘希暹恣行凶忍毒甚豺虺朝恩希暹既诛宰臣元载受明观奸谋潜容之特奏令江西效力明观将出城内百姓万馀人聚於城门怀砖石候之期投击以快志载闻之特遣所繇吏拥百姓入城繇是获免。 ●卷六百二十九 ○铨选部 总序 夫先王建国法天制官故劳大者其禄厚功多者其爵尊能治众者其官大是以量其才用程其器能考之以言试之以职惟善是授共格于治者也。而铨选之任衡鉴是司历世以来资地尤重。故曰:。《周礼》天官大宰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理邦国其官即今之吏部而职任颇异也。又曰:夏官之属有司士下大夫二人掌群臣之版(古书版为班书或为版名籍也。)岁登下其损益之数(谓用功过黜陟者也。)辨其年岁与其贵贱(年数多少知其老少)周知邦国卿大夫士庶子之数以诏王理(告王所尚进退矣。)以德诏爵(有贤者之德乃诏以爵)以功诏禄(理有功然後诏以禄)以能诏事以奠食(能者成事乃食之王制曰:论定然後官之任官然後爵之位定然後禄之奠音定也。)乃今铨选之义矣。汉丞相东曹主二千石长吏迁除亦其事也。成帝初置尚书四人六百石分为四曹吏曹尚书典选举。又曰:常侍曹主公卿事至後汉光武分为六曹常侍曹为吏部曹主选举祠祀汉末。又改三选部专掌选举事(灵帝时以侍中梁鹄为选部尚书於此始见会名)魏改选部为吏部而主选事(陈群延康元年始建九品官人之法拜吏部尚书)晋与魏同宋时吏部尚书领吏部删定三公比部四曹孝武不欲威权在下大明二年分吏部尚书二人以轻其任後还置一吏部尚书後魏北齐置吏部(掌褒崇选补)考功主爵三曹後周置大蒙宰卿一人属官有吏部中大夫一人领司勋上士等隋初复曰:吏部尚书至唐氏建国吏部尚书侍郎掌铨选之职掌天下众官之选授凡职官铨综之典权衡殿最之法悉以咨之其属有四曰吏部主爵司勋考功冠於中台尽总职务而奉行其制命凡中外百司之事繇於所属皆质正焉其取士则以三类观其异一曰德行二曰才用三曰劳效德均以才才均以劳其优者擢而升之否则量以退焉所以正权衡明与夺抑贪冒进贤能也。然後据其状以之量其资以拟之五品以上皆召问而制授焉六品以上常参之官则敕授(晋供奉官及员外官监察御史)其馀则各量资注拟置吏部尚书一人正三品龙朔二年改吏部尚书为司列太常伯咸亨元年复为吏部尚书光宅元年改为天官尚书神龙元年复旧天宝十一载三月。又改为文部掌文官选事总判吏部司封勋考四曹事至德二载十二月复为吏部尚书侍郎二人正四品比周之天官小宰中大夫也。隋炀帝置以贰尚书之职唐朝因之武德七年二月省贞观二年正月复置龙朔二年改为司列少常伯总章元年加一员咸通元年复为吏部侍郎掌选补流内六品以下官是为铨衡之任凡初仕进者无不仰属选集之际势倾天下列曹之中资位尤重光宅元年为天官侍郎神龙元年复为吏部天宝十一载三月为文部侍郎至德二载十二月复为吏部总章中添一员为二员本员为中铨新加员为东铨永昌元年三月。又加一员圣历二年五月减二员乾元二年八月改中铨为西铨郎中二员晋魏巳来妙於时选其他曹郎功高者迁为吏部然而或有侍郎或有郎中,或曰:尚书郎,或曰:某曹郎称号不同所职一也。齐谢王俭为吏部郎是也。隋初诸曹郎皆谓之侍郎炀帝三年分置六司侍郎其後遂改诸曹侍郎但曰:郎其吏部郎改为选部郎唐初改为选部郎中武德五年改为吏部郎中龙朔二年改为司列大夫咸通元年复旧。又有员外郎二人从六品比周官太宰属官有上士今员外之职也。宋百官阶次员外郎美迁为尚书郎隋开皇六年置一人炀帝三年改为选部承务郎武德三年复旧加置一人一员判废置一员判南曹在尚书吏部为前行(兵部次之)选入者以为美自魏晋以来凡吏部官属悉高於诸曹焉开元以前以兵部尚书权位尤美则宰相多所兼领而从容衡轴不自铨综其选试之任皆侍郎专之尚书通署而已或分领其事则列为三铨(开元四年六月敕员外郎御史并供奉官直进名敕授自此始不在吏部)尚书掌其一侍郎分其二(尚书所掌谓之尚书铨侍郎所掌为中铨一为东铨各有)其尚书铨掌六品七品选侍郎铨掌八品九品官选景云元年宋为尚书始相通与侍郎分职开元十三年以封岳回选限逼宇文融请分置十铨寻罢之宝应初李岘为江陵尹知江淮选补使後岘罢相。又为本曹尚书知江淮选举置铨于洪州兴元元年侍郎刘滋亦於江南典选以便於人後皆废焉其东铨者贞观元年京师贵始分人於雒州置选至开耀元年以关外道理迢递河雒之邑天下之中始诏东西二曹两都分简留放既毕同赴京师谓之东选其南选先以桂黄交黔等州都督府所奏拟士人首领任官未甚精选乃令五品以上强明清正官充南选使以补仍令御史同往注拟其有应任五品以上官者皆使人供所管都督府相知其条景行艺能政术堪称所职之状开奏故谓之南选然或废或置不常其任其小铨郎中员外主之谓之南曹载初元年加置圣历三年省开元三年兵吏部各专定人判南曹寻。又一人专判贞元元年。又以二人同判十二年。又一人判自唐至五代正官或阙并以他官权领其条章之所改易考课之所登降或公望尤著或利刃无虚扬清直之声有振拔之迹稽诸史策其事灿然至於滥承委任贪黜货贿亦列於左以取鉴焉凡铨选部八门云: ○铨选部 条制 夫唐虞之时建官惟百夏商官倍成周之制其属尤繁然选举之道犹所未立逮夫汉氏之代始察孝廉吏事侵广科第仍设故调补之制所为增多然而邪伪萌生是防渐峻是以东京申交互之禁当涂立品制之法晋宋而下氵公革不同固亦铨综有条清浊序诚有国之成宪官人之要道也。乃至群下奏议或匪见从咸用论次以著其事云: 汉景帝後元二年诏曰:今訾十以上乃得官廉士不必众有市籍不得官无訾。又不得官朕甚愍之訾四得官亡令廉士久失职贪夫长利(訾钱也。一百二十七也。古者疾吏之贪衣食足知荣辱限訾十乃得为吏十十万也。贾人有财不得为吏廉士无訾。又不得官故减訾四得官)。 宣帝黄龙元年四月诏曰:举廉吏诚欲得其真也。吏六百石位大夫有罪先请秩禄上通足以效其贤材自今以来毋得举(吏六百石者不得复举为廉吏也。)。 元帝永光元年二月诏丞相御史举质朴敦笃而有行者光禄岁以此科第郎从官後(始令丞相御史举此四科人以擢用之而见在郎及从官。又令光禄岁行此科考较定其第高下用知其人贤否也。)。 後汉光武建武十二年诏三公举廉吏各一人左右将军岁察廉吏三人中二千石各二人光禄岁举郎茂才四行各一人察廉吏各一人廷尉大司农二人将兵将军岁察廉吏各二人。 安帝永初二年九月诏王官属墨绶下至郎谒者(王国有中大夫秩比六百石谒者比四百石郎中二百石)其经明任博士居乡里有廉清孝顺之称才任理人者国相岁移名与计偕上尚书府通调令得外补(移书也。调选也。)。 延光二年八月庚午初令三署郎通达经术任牧民者视事三岁以上皆得察举。 顺帝阳嘉元年闰十二月令诸以诏除为郎年四十以上课试如孝廉科者得参廉选岁举一人。 桓帝以本初元年六月即位七月诏曰:孝廉廉吏皆当典城牧民禁奸举善兴化之本尝必繇之诏书连下分明恳恻而在所玩习遂至怠慢选举乖错害及元元顷虽颇绳正犹未惩改方今淮夷未殄军师屡出百姓疲瘁困於徵发庶望群吏惠我劳民蠲涤贪秽以祈休祥其令秩满百石十载以上有殊才异行仍得参选赃吏子孙不得察举杜绝邪伪请之原令廉白守道者得信其操各明守所司将观厥後建和初时议以郡州相阿人情比周乃制婚姻之家及两州之人不得相临遂复有三牙法(三牙谓婚姻之家及两州不得交牙为官时史弼迁山阳太守其妻钜野薛氏女以三牙自上专拜平原相是也。)。 魏文帝嗣王位延康元年吏部尚书陈群以天朝选用不尽人才乃立九品官人之法州郡皆置中正以定其选择州郡之贤有识鉴者为之区别人物等其高下(杜右云:九品之制初因後汉建安中天下兵见衣冠士族多离本在欲徵源流虑难委悉魏氏革命州郡县具置大小中正各取本处人在诸府公卿及台省郎吏有德充才盛者为之区别所管人物定为九等其有言行修著则升进之或从五升四从七升六倘或道义亏缺则降下之或自五退六自六退七使部不能审天下人才士庶故委中正叙等级凭之授受谓免取失及洪弊也。唯能知其阀阅非辨其贤愚所以刘毅云:下品无高门上品无寒士南朝至梁陈北朝至周隋选举之法虽互用损益而九品及中正至开皇中方罢)晋依魏氏九品之制内官吏部尚书司徒左长史外官州有大中正郡国有小中正皆掌选举。若吏部所用必下中正徵其人居及父祖官名宋文帝元嘉中限年三十而仕郡县以六周而代刺史或十馀年及孝武即位仕者不复拘老幼守宰以三周为满。 南齐武帝永明元年三月诏曰:宋德将季风轨陵迟列宰庶邦弥失其序迁谢遄速公私弊泰运初基草昧惟始思述先范永隆治本莅民之职一以小满为限其慎有声绩克举厚加甄异理务无庸随时代黜和帝中兴二年二月丙寅诏梁国初建宜须综理可依旧选诸要职悉依大朝之制梁王上。表曰:臣闻以言取士士饰其言以行取人人竭其行所谓才生於世穷达惟时风流遂往驰骛成俗媒孽夸利尽锥刀遂使官人之门肩摩毂击岂直暴盖露冠不避寒暑遂乃戢屦杖策风雨必至良繇乡举里选不师古始称肉度骨遗之管库加以山河梁毕阙兴灭之思金张许史忘旧业之替吁可覆哉!且夫谱牒讹误诈伪多绪人物雅俗莫肯留心是以贺袭良家即成冠族亡边幅便为雅士负俗未深遽遭宠擢墓木巳拱方被徽荣故前世选官皆历选簿应在贯鱼自有铨次曹籍升降行能臧否或素定怀抱得之馀论故得倩通宾客无事扫门顷世道陵夷礼流乖失其有勇退志进怀质抱真者选部,或以未经朝谒难於进用或有晦善藏声自埋衡荜。又以名不素著绝其阶绪必须尽剌投状然後弹冠则是驱迫廉奖成浇竞愚谓今自选曹宜精隐括依旧人立簿使冠裳无爽名实弗违庶人识崖造请自息。且闻中间立格里族以二十登仕後门以过立试吏求之愚怀抑有未达何者设官分职惟才是务。若八元立年居皂隶而见抑四方弱冠处鼎族而宜甄是则世禄之家无意为善布衣之士肆心为恶岂所以宏奖风流希向後进此实巨蠹尤宜刊革不然将使同人有路傍之泣晋臣兴渔猎之叹。且俗长浮竞人寡恬退。若限岁登朝必增年就官故貌实童籍已逾立滓秽名教於斯为甚总司内外忧责是任朝政得失义不容隐伏愿陛下康圣淑之姿降听览之末则彝伦自穆宪章惟允诏依表施行。 梁武帝天监初无中正诏年二十有五方得入仕其後。又诏凡九流常选年未三十不通一经者不得为官。若有才同甘颜勿限年次至七年诏於州郡县置州望郡宗乡豪各一人专典搜荐无复膏梁寒素之隔。 普通七年诏凡州岁举二人大郡一人敬帝太平二年复令诸州各置中正仍旧访举选皆须中正押上然後量授不。然则不(徐勉天监初官名手有省置勉撰立选簿奏之有诏施用其制开九品为十八班自是贪冒苟进者以财货取通守道沦退者以贫寒见没矣。)。 陈依梁制凡年未三十不得入仕唯经学生策试得第诸州迎主簿西曹佐奏及尝为挽郎得未壮而仕诸郡唯正王为丹阳尹经迎得出身者亦然庶姓尹则否有高才异行殊勋别降恩旨叙用者不在常例凡选无定时随缺则补官有清浊以为降从浊得清则胜於迁。若有迁授吏部先为白牒列数十人名尚书与参掌者共署奏敕或可或否其可者则下於选曹量贵贱别内外随才补用以黄纸录名入座通署奏可乃出以付於典书其名帖鹤头板修容仪送所授之家其别发诏除者即宣付诏局草奏闻敕可黄纸写出门下门下答诏请付外施行。又书可付选司行名得官者不必皆待名到但闻诏出明日即入谢後诣尚书上省拜授。若拜三公则临轩凡拜官皆在午後(初武帝承侯景丧乱之後纲维颓坏制度未立百官无复考较殿最之法但更年升迁骤班进秩法无可称者後徐陵孔奂为吏部尚书有其次序)。 永定二年诏曰:梁时旧仕乱离播越始还朝廷多未铨序。又起兵已来军勋甚众选曹即条文武簿及郎将应九流者量其所拟,於是随材擢用者五十馀人後魏州郡皆有守正掌选举每以季月与吏部铨择可不。 文成和平三年诏曰:朕承洪绪统御万国垂拱南面委政群司欲缉熙治道以致宁一夫三代之隆莫不崇尚年齿今举选之官多不以次令班白处後晚进居先岂所谓彝伦攸叙者也。诸曹选补宜各先进劳旧才能(初崔。若为冀州相荐冀定相幽并五州士数十人各起家为郡守景穆帝谓浩曰:先召之人亦州郡选也。在职已久勤劳未答令先补前召外在郡县以新召者为郡吏。又守令宰人使更事者浩固争而遣之高允闻之谓东宫博士管括曰:崔公其不免浮乎!逞其非而较胜於上何以能济。又李孝伯起郡人交曾理郑氏礼左氏春秋郡三辟功曹不就门人劝之曾曰:功曹之职虽曰:乡选高第犹是郡吏耳北面事人亦何容易任郡主簿到官月馀日乃叹曰:梁叔敬有云:州郡之职徒劳人耳道之行行身之优也。遂还家。又郭祚为吏部尚书持操洁清重惜官位至於铨拔假令得人必能悉久之然下笔即云:此人便已贵矣。繇是事颇为稽滞当时每招怨滥然所拔申者量才称职时。又以此称之)其後中正所铨但在门第吏部彝伦仍不才举。 孝文太和元年八月诏工商皂隶各有厥分而有司纵滥或染清流自今户内有工役者唯上本部丞以下准次而授。若阶籍元勋以劳定国者不从此制。 十六年七月诏曰:王者设官分职垂拱责成振纲举纪众目斯理朕德谢知人,岂能一鉴见识徒乖为君委授之义自今选举每以季月。 十九年十二月示品令为大选之始。 二十年三月诏诸州中正各举其乡之茂望年五十以上守素衡门者授以长令。 宣武正始二年四月诏曰:任贤明治自昔通规宣风赞务实惟多士而中正所铨但存门第吏部彝伦乃不才举遂使英德罕司务多滞不精厥选将何考陟也。入座可审议往代贡士之方擢贤之体必令才举并申资望兼致。 延昌元年十二月诏守宰为御史所弹遇赦免者及考在中第皆代之。 孝明熙平初尚书考功郎阳固奏诸秀孝中第者听叙自固始也。 二年八月诏庶族子弟年未十五不听入仕是年尚书左丞卢同以朝政修饰人多窃冒军功阅吏部勋书因加简得窃阶者三百馀人同乃表言窃见吏部勋簿多皆改换中兵奏案并复乖舛臣聊尔校练已得三百馀人明知隐而未露者动有千数愚谓罪虽恩免犹须刊定请遣一都令史与令仆省事各一人扌集吏部中兵二局勋簿对勾奏案。若名级相应者於黄素楷书大字俱件阶数令本曹尚书以朱印印之。 神龟元年正月诏以杂役之户或冒入清流所在职人皆五人相保无人任保者夺官还没。 三年二月诏武官得依资入选(先是征西将军冀州大中正张彝之子仲上封事请武夫不使在清品,於是武夫怨怒各封武贲千馀人焚第殴伤彝杀其子始均仲被创窜免诏斩其尤凶者八人馀大赦以安之乃下此诏既而官员少而应调者多选曹无以处之吏部尚书崔亮乃奏为格制官不问愚贤以停解日月为断虽复官须此人停日後者终不得取虽庸才下品年月久者则先擢用于时沉滞者皆称其能)。 前废帝普泰元年三月诏曰:顷官方失序乃令沙汰定员简弃已有判决退下之徒微亦可愍诸在简下者可特优一级皆授将军预参选限随能选用。 四月诏员外谏议大夫步兵校尉奉车都尉羽林监给事中贵射将军奉朝请殿中将军宫门仆射殿中司马督治礼郎十一官得俸而不给力老人外选者依常格其未老欲外选者听解其七品以上朔望入朝。若正员有阙随才进补前员外简退变阶考退之称事简下者仍优一级。 後废帝中兴元年十一月诏曰:王度创开彝伦方始所班官秩不改旧章而无识之徒因兹侥亻幸谬增军级虚名显位皆言前朝所授理难推抑自非严为条制无以防其伪窃诸有虚增官号为人发纠罪从军法。若人格简无名者退为平民终身禁锢。 北齐孝昭皇建二年诏内外执事官从五品以上三府主簿录事参军诸王文学侍御史廷尉三官尚书郎中中书舍人每在三年之内各举一人或夙在朝伦沉屈未用或先官後进今见停散或白屋之人巾褐未释其高才良器允文允武理识深长具通济操履凝峻学业宏赡诸如此辈随取一长无待兼资方允举限表荐之文指论事实随能量用必陈所堪不得高谈谬加褒饰所举之人指在一职三周之内有犯死罪以下刑罪以上举主准举人之犯各罚其金自鞭以下举主勿论。若未经三载而更转通计後官日月合满三周凡所举人必主事立功礻卑益时政不限年之远近举主之赏亦当非次被举之人别当擢授其违限不举依式罚金。又拥旄作镇任总百城分符共理职司千里凡部统理宜委悉刺史於所管之内下郡太守县令丞尉府佐录事参军以降州官州都主簿以下但г在吏职及前为官并白人等并听表荐太守则曹掾以下及管内之人亦听表举其大州中州下州畿内上郡中郡并三年之内各举一人其不入品州并自馀郡守不在举限。 後周宣帝大成元年诏自刺史僚佐州吏则自署府官则命於朝廷。 隋高祖开皇七年制工商不得入仕。 十四年十一月制州县佐吏三年一代不得重任高祖以典吏久居职肆情为奸故有此制。 十五年十二月诏文武官以两考交代。又制百官不得计考增级其功德行能有昭然乃擢之。 炀帝大业八年诏曰:顷自班朝理人乃繇勋叙拔之行阵越自勇夫蠹政害人实繇於此自今以後诸授勋官者并不得因授文武职事。 唐制凡选始於孟冬终於季春(先时五月颁格於郡县示人科限而集之初皆投状於本郡或故任所述罢免之繇而上尚书省限十月至省乃考资序郡县乡里名籍父祖官名内外族姻年齿形貌优劣课最谴负刑犯必具焉以同流者五五为联以京官五人为保一人为识皆列名结款不得刑家之子工贾殊类及假名承伪冒升降之徒应选者有知诈冒而纠得三人以上者优以授之其试之日搜索防援棘篱机察如礼部举人之法也。)其择人有四事一曰身(取其体貌丰伟)二曰言(取其言词辨正)三曰书(取其指法遒美)四曰判(取其文理优长)四事可取则先乎!德行德均以才才均以劳其六品以降计资量劳而拟其官五品以上不试列名上中书门下制敕处分凡选始集而试观其书判已试而铨察其身言已铨而注询其便利而拟其官已注而唱示之不厌者得反通其辞也。曰:更其官而告之如初。又不厌者亦如之三唱而不服听各集服者以类相从攒之为甲先简仆射乃上门下省给事中读之黄门侍郎省之侍中审之不审者皆得驳下既审然後上门下主者受旨而奉行焉各给以符而印其上谓之告身其文曰:尚书吏部告身之印自出身之人至于公卿皆给之武官则受於兵部兵部武选亦然课试之法如举人之制取其躯雄伟应对详明有骁勇材艺及可为统帅者。若文吏求为武选取身长六尺以上籍年四十以下强勇可以统人者武有夫求为文选取书判精工有理人之才而无殿犯者凡官巳受成皆殿廷谢恩其黔中岭南闽中郡县之官不繇吏部以京官五品以上一人充使就补御史一人监之四岁一往谓之南选凡居官以年为考六品以下四考为满。 太宗贞观元年正月侍中摄吏部尚书杜如晦上言曰:比吏部择人惟取言辞刀笔不悉景行数年之後恶迹始彰虽加刑戮而百姓巳受其弊上曰:如何可以得人如晦对曰:两汉取人皆行著州闾然後入用今每年选集尚数千人厚貌饰词不可知悉选司但配其阶品而已所以不能得才魏徵亦曰:知人之事自古为难故考绩黜陟察其善恶今欲求人必须审访才行兼美始可任用上将依古法令本州辟召会功臣将行世封其事遂止。 二年正月吏部侍郎刘林甫以隋代赴选者以十一月为始至春而毕选限既促选司多不究悉时赴选渐众林甫请四时听选随到注拟当时甚以为便。 十六年七月太宗谓褚遂良曰:公等为朕搜访贤德以辅储宫爰及诸王成求正士。且事人岁久即分义情深非意多繇此作其王府官寮具限以四考十九年十一月吏部尚书马周以吏部四时提衡略无休暇奏请所繇文解十月一日赴省三月三十日毕。 高宗显庆二年黄门侍郎知吏部选事刘祥道上疏曰:今选司取士伤多。且滥每年入流数过一千四百人是伤多也。杂色入流不加铨简是伤滥也。古之选者为官择人不闻取人多而官员少也。今官员有数入流无限以有数供无限遂令九流繁总人随岁积谨约准所须人量支年别入流者今内外文武官一品以下九品以上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五员略举大数当一万四千人壮室而仕耳顺而退取其中数不过支三十年此则一万四千人三十年而略尽。若年别入流者五百人三十年便得一万五千人准顷者一万三千四百六十五人足充所须之数况三十年之外在官者尤多此便有馀不虑其少今年当入流者遂逾一千四百计应须数外常馀两倍。又常选者仍停六七千人更复年别新加实非处置之法望请革稍清其选中书令杜正伦亦言入流者多为政之弊公卿以下惮於改作事竟不行。 总章二年司列少常伯裴行俭以承平既久选人渐多始设长名姓历榜引铨注等法。又定州县降官资高下以为故事其後莫能革。 二年十月敕司戎诸色考满入选司列诸色考满入流人并兼试一经一史然後授官。 咸亨三年正月许雍雒二州人任本部。 上元三年八月诏桂广交黔等州都督府比来所奏拟士人任官拣择未甚得所宜准旧例至应选补时差内外官位五品以上清正官之使选补仍令御史同往注拟其有应任五品以上官者奏取处分。 开耀元年四月十一日敕吏部兵部选人渐多及其铨量十放六七既疲於来往。又虚费资粮宜付尚书省集京官九品以上详议崇文馆直学士崔融议曰:今皇家两曹妙选三官备设收其梓杞搴其萧稂其有状犯赃私罪当惩贬者。此等既未合得伏望许同选例限以岁年诸色入流每年参选资品未著技艺未工此亦望所司选例录以选劳。又选人每年长名当至正月半後伏望速加铨简促以程期因其物情亦何疲於来往顺其人欲亦何费於资粮。又所铨简以德行为上功夫次之折衷之方,庶几此道尚书右仆射刘仁轨奏曰:谨详众议条目虽广其大略不越数途多欲使常选之流及负谴之类递立年限如不令赴集便是壅自新之路塞取俊之门或请增置具僚广授官之数加习艺业峻入仕之科亦恐非宏奖之通规乖省员之茂躅徒云:变更实恐纷扰但平日久人物滋殖解巾从事抑有多人顷岁以来据员多阙临时虽有权摄终是不能总备望请尚书侍郎依员补足高班毕品准试分铨则留放速了限速则公私无滞应选者暂集远近无聚粮之劳合退者早归京师无索米之弊既循旧轨。且顺人情如更有不便随事革其殿负及初选其选践自知未合得官等色情愿不集即同选劳曹司商量久长安稳融。又议选事曰:关外诸州道理迢递河雒之邑天地之中伏望诏东西二曹两都分简留放既毕同赴京师则天天册万岁元年十月二十二日敕品藻人物铨综士流委之选曹责成斯在。且人无求备用匪一途理宜才地并轮辕兼采或收其履历或取其学行糊名考判立格注官既乖委任之方颇异铨衡之术朕厉精思化仄席求贤必使草泽无遗方圆曲尽改弦易调革故鼎新载想缉熙之崇式伫清通之效其尝选人自今以後宜委所司依常例铨注其糊名入试及令学士考判宜停。 万岁通天元年八月制文武官加阶应入五品者并须出身历十二考以上无私犯进阶之时见居六品官及七品以上清官者其应入三品者取出身二十五考以上亦无私犯进阶之时见居四品官者自外纵计阶应入并不在进限如有奇材异术别效殊功者不拘此例。 神功元年十月敕选司抑塞者不须请不理状任经御史台论告不得取於馀司喧诉有凌突选司非理喧悖者注簿量殿尤甚者仍於省门集选人决三十仍殿五六选其年闰十月二十五日敕八寺丞九寺主簿三监丞簿城门符宝郎通事舍人大理司直评事左右卫千牛卫金吾卫左右率府羽林卫长史直长太子通事舍人亲王掾属判司参军京兆河南太守判司赤丞簿尉御史台主簿校书正字詹事主簿协律奉礼太祝等出身入仕既有殊途望秩常班须从甄异其有从流外及视品官出身者不得任前件官其中书主书门下录事尚书都事七品官中亦为要一例不许颇乖劝奖其考词有清景行吏用文理者选日拣择取历十六年以上者听量拟左右金吾长史及寺监丞。 圣历元年二月二十二日敕选人无故三试三注唱不到者不在铨试重注之例其过门下三引不过者亦不在更注之限其日。又敕文武选人简日历不获者宜牒中书门下为简如。又不获。若在曹有官甲前後相衔可明者亦听为叙。 三年正月三十日敕监察御史左右拾遗赤县尉主簿大理评事两畿县丞主簿尉经三任以上及内外官经三任十考以上不改旧品者选叙日各听量隔品处分馀官必须以次授任不得超越。 大足元年正月十五日敕选人应留不须要论考第。若诸事相似即先书上考必书判辽落。又无善状者虽带上考亦宜量放。 七月二十九日敕桂广泉建连贺福韶等州县既是好处所有阙官宜依选例省补。 中宗神龙元年李峤韦嗣立同居选部多引用权势求取声望因请置员外官一千馀员繇是侥亻幸者趋进其员外官悉恃形势与正官争事百司纷竞至有相殴击者及峤复入相乃深悟其失。又见朝野喧议乃上疏曰:自宝命中兴鸿恩溥及唯以爵赏为惠不择才能任官授级加阶朝廷多改正阙不足加以员外非复求贤助理多是为人择官接武随肩填曹溢府无益政化虚请俸禄在京则府库之殚竭在外则黎庶被其侵渔伏愿徵惜班荣稍减除授使匪服之议不兴於圣朝能官之谣复光於曩载疏奏上乃诏减员外官不令务也。 ●卷六百三十 ○铨选部 条制第二 唐玄宗开元二年三月敕诸色出身人铨试讫应常选者常年色各为一甲团奏给告牒过百人以上分不满五人附入甲其月二十八日敕繁剧司阙官有灼然要籍者听牒选司於应得官人内据材用资历相当者先补拟。 五月诏曰:今岁诸州多非善轨爰及京师每劳转运员外等官人数倍广禄俸之辈何以克周诸色员外试简校官除皇亲诸亲及五品以上并战阵要籍内侍省以外一切扌停至冬放选量状迹书判与正员外官其未经考者先与处分仍不拘选格听集自今以後除战功以外非别敕不得辄注拟员外等官十一月诏曰:新丰县官及温泉监官经两度祗承者与一中上考。 三年正月五日敕内外官考未满所司预补替名守阙特宜禁断纵後有阙所繇不得令上。 六月八日敕吏部铨委任尤重比虽守职务在循常既限之以选劳或失之於求士宜选日用擢一二十人不须限以资次。 四年四月诏曰:选人既多比铨注过谢了皆不及考遂使每一年选即虚破一年阙在於公私俱不利便自今以後官人初上年宜听通计年以来满二百日者许其成考仍准零考例至来年考时并校永为常式。 六月十九日敕六品以下官令所司补授其员外郎御史并馀供奉宜进名敕授。 七月敕如闻黔州管内州县官员多阙吏部补人多不肯去成官官以後或假解或从正考满得资更别参选自馀管蛮僚州大率亦皆如此宜令所司於诸色选人内即召补并驰驿发遣至州令都府勘到日申所司如迟违牒管内都督御史六十日追毁告身更不须与官。 九月十二日敕诸色选人纳纸保候五日内其保识官各加当司具名品并所在人州贯头御都为一牒报选司。若有伪滥先用阙然後准式处分。 十二月诏曰:比来两畿县令经一两考即改其行苟。且罕在政要百姓弊於迎送典吏因而隐欺自今以後皆令四考满满日听依京官例选仍不得取续於前劳。 六年二月诏曰:我国家敦朴质断浮艳礼乐诗书是宏文德绮罗珠翠深格弊风必使情见於词不用言深於行比来选人试判举人对策剖析案牍敷陈奏议多不切事宜广张华饰何大雅之不足而小能之是自今以後不得更然。 八月诏曰:明经进阶虽著於甲令儒道敦俗宜申於旧章其选人有能仕优则学所业不废者当在甄收以示劝奖其能旧经外更业者准初出身例加阶是月敕岭南及黔中参选人曹如文解每限五月三十日到省八月三十日内简勘使了选使及选人限十月三十日到选所正月三十日内铨注使毕其岭南选补使宜移桂州安置。 九月二十七日敕应南州每府同一解岭北州及黔府管内州每州同一解各令所管勘责出身繇历选数考课优劳等级作簿书先申省省司勘应选人曹名考等一事以上明造历予选使与本司对勘定讫便结阶定品署印牒付选使其每至选时皆须先定所拟官使司团奏後所司理覆同但凭进画应给签告所司为写限使奏敕到六十日内写了差专使送付黔桂等州州司送本州府分付。 九年十月敕如闻朝官子弟未曾经历即坐要司及京畿并州县理人官或侍郎受财遨游怠惰或恣行决罚妄作奸非刑宪不可偏矜父兄莫能训导苟舀於法良轸於怀宜令本司及州府长官按实验察有此色并少年未谙时事可移与闲慢官。 十一年四月十五日敕要官儿子少年未经事者不得作县官亲民。 十二年三月诏曰:文武选人十月下解既逼铨注勘简难周不能自亲并委猾吏恣成奸滥为蠹尤深自今以後兵吏两司专定员外两人判南曹事每年选毕起五月一日所是文状即预勘责关简判南曹官亲自就覆每包攒作簿书对本司长官连署印记不得委其胥吏勘责毕各具人数奏闻其判南曹官所司郎进名朕自简择以陈希烈席豫判吏部南曹刘同升源复判兵部南曹。 其年太子左庶子吴兢上表谏曰:臣闻易称君子思不出其位言各止其所不侵官也。此实百王准的伏见敕旨敕刑部尚书韦抗等十人分掌吏部铨选及试判将毕遽召入禁中决定虽有吏部尚书及侍郎皆不得参其事议者皆以陛下曲受谗言不信於有司。然则居上临人之道经邦纬俗之规必在推诚方能感物抑。又闻欲用天下之智力者莫。若使天下信之也。故汉光武置赤心於人腹良有旨哉!昔魏明帝尝卒至尚书省尚书令陈矫跪问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按下省司文簿矫曰:此自臣之职分非陛下所宜临。若臣不称职则宜就黜退陛下宜即还宫帝惭回车而反。又陈平邴吉者汉家之宰相耳尚不对钱之数不问斗死之人故知自天子至于卿士守其职分而不可辄有侵越也。况我大唐万乘之君卓绝千古之上岂得下行选曹之事顿取怪於朝野乎!凡是选人书判并请委之有司仍停此十铨分选依旧以三铨为定。 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敕比来所拟注官多不慎择,或以资授或未才宜令吏部每年先於选人内精加简试灼然明闲法理者留拟其评事以上仍令大理长官相加简择并不得授非其人。 十五年九月敕今年吏部选人宜依例糊名试判临时考等第奏闻。 十六年五月十日敕诸蕃应授内外文武官及留宿卫长上者共为一甲其放还蕃者别为一甲仍具形状年几同为一奏。 十七年三月制曰:边远判官多有老弱宜令吏部每年於选人内拣择︹堪边任者随阙补受秩满量减三两选与留仍加优奖。 是日制曰:诸州都督刺史上佐等官员阙非安稳者所授官在任经一考以上宜量与改转。 十八年四月侍中裴光庭以选人既广常限或有出身二十馀年而不获禄者复作循资格定为限域凡官罢满以。若干选而集各有差等卑官多选高官少迁贤愚一贯必合乎!格者乃得铨授自下上限年蹑级不得逾越久淹不收者皆荷之谓之圣书虽小有常规而求材之方失矣。(此起於後魏崔亮停年之制也。)其有异才高行听擢不次然有其制而无其事有司但守文奉式循欲压例而已。 五月十一日敕附甲授官无阙者却牒中书门下改拟。 十九年四月二十六日敕应授官校考叙功累勋有失者门下省详覆有凭即为改注。 十二月制曰:设官分职本资共理无隔中外更递出入比者考官计年除改缘其任久量与迁移遂长侥求争次入考所司情故公然遣来。若更因循有损风化今年考使事了并勒还州必政理著闻当别有处分其年齿衰暮疾绵积无别亻替违者宜听致仕。 二十年正月二十二日吏部尚书裴光庭奏文武选人承前三月十日始毕比团甲巳至夏末自今以後并正月三十日内团甲至二月内毕。 六月二十八日萧嵩奏吏部选人请准旧例至三月三十日团甲毕。 二十一年六月二十八日制曰:古者诸侯举士必本於乡曲府庭署吏亦先於能行所以人自束官无败政及乎!魏承汉弊权立九品今之吏部用是因循久仕漫多为法转密然於济理求才未闻深识持衡取事徒立烦文朕寤寐永怀每以怊怅夫琴瑟不调者改而更张法令不便者义复何异顷者有司限数及拘守循资遂令铨衡不得探拔天下贤俊屈滞颇多凡人三十始可出身四十乃得从事更造格限分品为差。若如所制之文六十尚不离一尉有才能者始得如此稍敦朴者遂以终身繇是取人岂为明恕自今以後选人每年扌总令赴集仍旧以三月三十日为限其中有才优业异操行可明者一委吏部临时擢用贵於取实何限常科虽远郡下僚名迹稍著亦须甄拔令其劝勉俾人思为善之利俗知进取之途朕所责成实在吏部可举其大略令有所依比者流外奏申乃引过门下簿书堆盈於闼胥使填委於掖垣岂是事宜过为烦碎自今以後亦宜依旧(庭为吏制循资格光庭薨萧嵩为中书令与光庭不协以资格取士不广故奏改之)。 二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制王子未出阁侍读侍讲侍文侍书并取见任官充经三年放选与处分习艺馆诸色内教通取前资及常选人充经二年以上选日各先是裴光於本色量减两选与处分左右卫三卫及五品以上子孙经七年杂卫三卫经八年勋官经九年并放选与处分。 天宝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敕诸州医学生等宜随贡举人例申省补署十年与散官恐年岁深久简勘无凭仍同流外附甲。 八载六月十六日敕授百官宜侍攒符。 九载三月十三日敕吏部取人必限书判。且文学政事本自异科求备一人百中无一况古来良宰岂必文人。又限循资尤难奖擢自今以後简县令但才堪政理方圆取人不得限以书判及循资格注拟诸畿望萦上中每等为一甲委中书门下察问选择堪者然後奏授大理评事其朝要子弟中有未历望畿县便授此官既不守文。又未经事自今以後有此色及朝要至亲并不得注拟。 十一载七月诏曰:政理之源实惟选士铨综之道必在至公比来文武选人调集者及於留放末日引通或甄鉴匪周或纪纲不一以资取舍讵免流言须议事以制法亦因时而革弊自今以後吏部选人宜审定格限颁示令集铨之日各量官资书判状迹功优据阙合留对众便定岂惟免淹时日抑亦共表公平见收者既无滥升被放者亦当敛分则自近及远以绝亻幸求其有宏词博学或书判特优超越流辈者不过限以选数听集其武部选人试日校等第功优亦对众便从留放仍永为常式并作条件处分。 是月敕吏部选人书判蓝缕及杂犯不合得留者不限选数并放除此之内先从选深人一并留其选深被放人选浅得留名其留放逗留榜示选人各令知悉仍以单状奏闻不须更起条目。 十二月二日吏部尚书杨国忠奏请两京选人集铨日便定留放无长名遂敕文部选人调集者宜审定限格令集铨日量官资书判状迹功优据阙合留对举便定。 十三载三月二十八日敕为授官取蜀郡大麻纸一张写告身。 七月二十七日敕如闻岭南州县近来颇习文儒自今以後其岭南五府管内白身有词藻可称者每至选补时任令应诸色乡贡举仍委去使准我考试有堪及第者具状闻奏如有愿赴京者亦听其前资官并常选人等有词理兼通才堪理务者亦任此选及授此官。 肃宗至德二载二月诏其刺史上佐录事参军县令委中书门下速於诸色人中精加访择补拟判司丞以下宜令所繇先於两京潜藏不事逆贼及故疾病官中简择考资深才堪者诠注续发遣。 乾元二年三月丙辰制自来诸州府多有奏请官者或先无阙员所司杂授搜即与替深紊纪纲自今以後州县官有灼然衰暮暗弱无政及犯赃私切须与替者仰具事繇闻奏如缘军州文要官吏部任简择并具阙繇闻奏所奏人皆须具历任考第甲授日月同奏。 三年闰四月制设官以理本在安人递迁之政务於利物今寰瀛之内兵革未清加以时,或不登物皆踊贵军储是急廪稍靡供冗官之流固甚劳弊其京闲司官等有材堪务者宜令中书门下即类例量资历出授外官。 代宗宝应二年七月制刺史县令自今以後改转刺史三年为限县令四年为限员外及摄政官一切不得豫。 广德元年二月敕诸州府及县令今後每有阙官宜委本州府当日牒报本道观察节度及租庸使使司具阙繇附便使牒中书门下送吏部依阙准式处分其所阙官有职务稍重者委本府长官於见任及比司官中简择权令勾当正官到日停不得更差前资及白身等摄吏部及制敕所授官委中书门下及吏部甲制敕出後三日内下本州准令式计程水一月不到任本州报中书门下吏部用阙如灼然事故准敕勒留不在此限其违程人六品以下本色内殿一两选许同会阙不成人例五品以上停一二年其殿选人诸州诸使不得奏用。 二年二月制台省之官事资履历刺史县令任在亲人职务所更是为理本其左右丞侍郎御史中丞等取曾任刺史者郎官亦取曾任县令者并所选御史亦宜於录事参军县令中简择仍须资历稍深者其有官非累历才行特堪任用者自布衣以上任所在闻荐委中书门下尚书省考试堪任者不在此限其天下诸州府长官及县令有清白著闻善政称最能招缉逃亡编附复业户口增多者具状闻奏朕当差人按覆典所举状同者超资进改。又诸州府授官违程不到任六品以下各於本色内殿一两选同会阙不成例处分五品以上停一二年与处分。 三月制中书门下两省五品以上尚书省四品以上御史五品以上诸同正员三品以下诸王驸马中要周期上亲及女婿外甥不得任京兆府判司畿令赤县。 丞簿尉从京兆尹魏少游所请永泰元年七月诏不许百姓任本贯州县官及本贯邻县官京兆河南府不在此限。 大历元年二月诏许吏部选人自相举如任官有犯坐举主从吏部侍郎王延昌所请。 四年正月吏部以选士多阙员少请用授官计上日成三考阙许之。 六年七月十四日宰臣奏请自今以後敕授文武六品以下官敕自後付兵吏部附甲团奏。 十二年六月敕见任中书门下两省五品以上尚书省三品以上子孙合授官者一切拟京官不得拟州县官。 德宗大历十四年五月癸亥即位六月己亥朔德宗御丹凤楼大赦天下诸州刺史上佐自今以後准式入计。 建中元年正月制常参官及节度观察防御军使都知兵马使刺史少尹赤令畿令及大理司直评事授讫三日内於四方馆上表让一人自代其外官委长吏附送其表付中书门下每官阙以举多者授之。 其月敕大理法官及太常礼官宜委吏部每至选时简择才识相当者与本司商量注拟。 二年七月关播为给事中旧例诸司甲库皆是省吏掌知为弊颇久播始定议并以士人知之至今称当兴元元年六月诏应去冬奉天行在给敕牒授官人等宜令中书门下简勘牒及凭据分明即依授官月日进画以後简官日并画日为定不得用所行下月日。 十月诏军卫及率府五品以上正员武官得替及以礼去任者宜令兵部准五品以上天官例每年作格限条件闻奏。 是年敕吏部侍郎刘滋知洪州选事(分时京师冠盗之後天下蝗旱价翔贵选人不能赴调乃命滋江南典选以便江岭之人时称举职)。 十一月岭南选补史右司郎中独孤忄面奏伏准建中四年九月一日敕选补条件所注拟官便给牒放上至上都付吏部团奏给告身敕旨准式处。 贞元元年三月敕宜令清资常参官每年於吏部选人中各举一人堪任县令录事参军者所司依资注拟便於甲历具所举官名衔仍牒报御史台如到任政理尤异及无赃犯事迹明著所司录举官姓名闻奏当议褒贬仍长名後二十日内举毕仍永为常式七月吏部奏选人淹滞多时理须权宜发遣请量取建中四年授官至今计日成考三阙注拟其授替人皆於常例稍屈宜量事优当委所司选限毕後具所用阙人名衔闻奏至选日各减一选。 二年正月制曰:参官及节度观察防御军使城使兵马使诸州刺史少尹赤令畿令并七品以下清官及大理司直评事等顷者令内外新授官人三日内上表举一人自代欲於中选才堪者任用比来所举少有摭实殊乖素来求才之意自今以後每举人皆令指陈其承前事迹如有政能行义艺业劳效各分析言之。 二月京兆尹鲍防奏咸阳县令贾全是臣亲外甥伏准广德二年三月十一日敕中书门下及两省五品以上尚书省四品以上诸司正员三品以上诸王驸马等周期以上亲及女婿外甥等自今以後不得任京兆府判司及畿县令两京县丞簿尉等者制曰:功劳近臣至亲子弟既处繁剧或招过犯宽宥则挠法取责则亏恩不令守官诚为至当贾全等十人昨缘畿内凋残亲自选择事非常制不令避嫌。 三月吏部奏剧准今年二月十三日敕除台省常参官馀六品以下并准旧例部付本司处分者其六品以下选人中有人才书判无阙相当承前准格皆送中书门下。又立功状奏请要有褒扬等令并委本司注拟即不同常格选人。若无阙相当一一令待续阙事即停滞必招喧诉应缘功状及非时与官合授正员额内并选限内无阙注拟者伏请量事计日用成三考阙如临时人数稍多注拟不足灼然须处置发遣即请兼用两考以上得资阙并量人才资序注拟讫准敕送中书门下详定可否其六品以下有官资稍高合入五品纵非五品亦请依前送名敕旨两考阙不在用限其三考阙如非当年准格令用除别敕授官人外亦不在用限如阙员不足选人事须处分者临时奏听进止馀依二月敕(二月敕实录不载)。 其月。又敕五品准式不合选补使注拟宜付吏部简勘讫送中书门下其据资叙却合授六品以下官任便处分。 五月吏部奏伏准贞元元年七月二十五日敕诸州府及京五品以上官停使下郎官御史等宜付所司作条件闻奏省缘诸色功优非时授官阙员稍多请作节限许集上州刺史两府少尹四赤令停替後许一月日於都省陈牒纳文状毕简勘同具繇历每至月终送名中书门下仍请不试太原河中凤翔江陵成都兴元府少尹赤令及原兆弁赤令中下州刺史诸使不停减郎官御史等停官当年并听集六品以下常参官以礼去任者当年听集宜员官京兆府先申中书门下省简勘未成失文历者其中先东西在远不及选集并请依後许合集人限所在陈牒随例赴集选人有明经进士道举明法出身无出身人有经制举宏词拔萃及第判入等清白状陟状并曾有上下考较奏成及考义名闻制及敕褒奖者或曾任郎官御史起居补阙拾遗太常博士两府畿赤官使下郎官观察使节度都团练防御度支水陆运盐铁使留守判官支使推官书记等制敕分明。 贞元元年十二月以前离任者一切听集并六府少尹弁赤令并不在此试例应未及一考以下被替丁忧服满废省患解侍亲解并隔绝不止州府县降等官并听当年集缘未得资望准六品以下选人例所试状纵入下等望临时据人材定留放其违程上人经免殿者听集仍却还本道本色官应准格未合集人其中有文词博赡学术精通灼然为众所知亦任於所在州府程状本州长官精加选择堪奖拔者具解繇送依例赴集至省审考有才实相副别状送名如有渝滥其本州署申解牒本判官量事科罚四品五品官中庸衰疾情愿致仕官者但是正员官不限考数任於所在州府陈牒依合集人状样通繇历准前送本道观察使上省不用身到礼部附学官先及第人黄兰吏部者并听集准例式状定留放应集合试官并望准旧例状一道仍准建中二年格例及大历十二年六月制请条委左右仆射兵部尚书侍郎同考试其状考入上次等具名所试状依限送中书门下其考入下等者任还。 七月复置吏部小选(七月诏实录不载)。 二年十一月十日敕岭南黔中选旧例补注讫给牒放上其俸除手力纸笔园厨杂给之外馀并待奏申敕到後据旨给付其福建选补使宜停其桂黄泉建贺福韶等州宜依选例省补。 四年正月一日制额内官勿更注拟见任者三考勒停诸道幕府判官及军将比奏改准例多超日应从散慢入清望官者并拆资处分。 八月吏部奏伏以艰难以来年月积久两都士庶散在远方三库敕甲。又经伏坠因此人多罔冒吏或诈欺混见官者谓之擘名承已死者谓之接脚乃至制敕旨甲皆被改张毁裂如此之色其类颇多比来因循遂便滋长所以选集加众真伪混然实资简责用甄泾渭谨具繇历状样如前伏望委诸州府县於界内应有出身以上便令依样通状限敕牒到一月内毕务令尽出不得遗漏其敕请令度支急递送付州府州司待纳状毕以州印印状尾末缝相连星夜送观察使司定判官一人专使勾当都封印差官给驿递驴送至省上都五百里内十二月上旬到千里外中旬到每远较一千里外即加一旬虽五千里外一切正月下旬到尽黔中岭南应不合北选人不纳文状限其状直送吏部曹不用都司发人到日所司勘会即奸伪必露冤抑可明如须盘问即下所在州府责状其隐而未尽及在远不及期限者亦任续通依前观察使兴送所在勘责必有灼然逾滥事迹著明者据轻重非条件商量闻奏庶稍澄流品永息逾滥敕旨依奏。 五年十二月十六日敕除常参官及诸使判官等馀并附所司申其兵部选人亦准此。 六年二月制吏部续留选人新授官者至来年二月之任初吏部侍郎刘滋李纾以去冬选人无缺员乃奏请代贞元五年授官计日成考者三百五十员令至今年八月之任议者非之,於是谏议大夫韩章抗疏曰:窃见去年选授官者多以六月七月方至任所扶老携幼不远数千里以就一官到才经年遂见停替。又见在留中人多有注贞元四年阙者准格至来年正月赴上其续留人注五年阙者遽以今年八月便上一等用阙一等授官五年阙者授替在前四年阙者准格上仍在後事交非允可矜今制命巳行难於改易其所授官人请令至来年二月上赴从之。 八年二月户部侍郎卢徵奏内外官应直京百司及禁军并因亲勒留官等。若敕出便带职事及勒留京官即合以敕出为上日外官以敕到为上日如今司未经奏闻即合同赴任者例准贞元六年二月二十四日敕待甲出後省符到任日支给俸料者。若甲出未带勒留官签符先下州府支替理例未免喧争伏请起今以後并须挟名留勒敕到任方为上日支给科钱其附甲官有给脚依前勒留直诸司者待附甲後签符到州为上日支给课料异塞侥求庶绝论诉敕旨宜依。 是年中书侍郎平章事陆贽始复令吏部每年集选人旧事吏部尝每年集人其後遂三数年一置选人猥至文书多不可寻勘真伪纷杂及因大为奸巧选士一蹉跌或至十年不得官而官之阙者或累岁无人贽乃令吏部分内外官员为新分计阙集人年以为常其弊去十七八天下称之。 九年七月以县令四考为限无替者宜至五考。 十一月制以冬荐官其令诸司尚书左右丞本司侍郎引於都堂访以理术兼试时务状考其通否及历任考第事迹定为二等并举主名姓录奏仍令御史一人监试如授官有课效尤著及犯赃不任者仍委御史台及观访使闻奏以殿最举使。 十二月制自今後应诸色使行军司马判官书纪参谋支使推官等使罢者如是简校试五品以下不合於吏部选集并任准罢使郎官御史例冬集季闻奏十年二月刑部奏准建中元年正月十七日敕诸州府五品以上正员及额内上佐宜四考停其左降官不在此限者五品左降官既不许停禄料六品以下未复资已经四考未量移间其禄料伏望亦许准给敕旨禄料宜准天宝六载七月十四日敕处分馀依常式。 十一年五月左降官于邵刘剔等并量移授官故事量移六品以下官皆吏部旨授至是始特制授之。 十三年三月诏於吏部选人中简择通事舍人。 十四年八月故怀泽县主胥简校右赞善大夫窦克构伏言臣顷以国亲超授宠禄及县主薨逝臣官遂停臣陪位出身未授简校官日自有本官伏乞宜付所司许取前衔州司户参军随例诣选诏窦克构宜令赴选仍委有司比类前任正员官依资注拟自今以後郡县主胥丁忧外有曾任正员官停简校官俸料者亦准此处分其馀先是兼试同正员等不在选序者停简校官俸料任便赴集有司据简校官量降三资与正员官元无官与解褐正员官。 十五年六月诏吏部奏选人依前二月三十日以前团奏毕其流外兵部礼部举人等专委郎官恐不详审共为取舍表公平每至留放之时皆就尚书侍郎对定既上下简察庶任得人。 十六年十二月罢吏部覆考判官先是每岁吏部选人试判官别奏官考覆第其上下考讫中书门下覆奏择官覆定侵以为例至是中书侍郎平章事齐抗奏言吏部尚书侍郎巳朝廷精选不宜别考重覆其年他官考判讫俾吏部侍郎自覆问後一岁遂除覆考判官盖因抗所建白也。 ●卷六百三十一 ○铨选部 条制第三 唐宪宗元和二年正月制曰:江淮大县每岁据阙委三省御史台诸司长官节度观察使各举堪任县令不限选数并许赴集台省官及刺史赤令有阙先於县令中拣择如有能否与元举人同赏罚复置具员簿以序内外庶官。 五月中书门下举奏正月赦文令於中书置具员簿以序内外庶官,爰自近年因循遂废清源正本莫急於斯令京常参官及外官五品已上前资见任起元和二年量定考数置具员簿应诸州刺史次赤府少尹次赤令诸陵令五府司马及上州以上上佐东宫官除左右庶子王府官四品已下并请五考其台官先定月数令诸侍御史满十三月殿中侍御史满十八月监察御史依前二十五月与转三省官并三省馀官及三考四考外其文武官四品已下并五考商量与改尚书省四品已上文武官三品已上缘品秩已崇不可限以此例须有进改并临时奏听进止其权知官须至两考然後正授不得用权知官资改转其内外诸色官中缘官阙要人及缘事须有改移者即不在常格叙迁之限诸道及诸使副使行军司马判官参议掌书记支使推官巡官等有敕充职掌举简扌交五品已上官及台省官三考与改转馀官四考与改如未经考者并诸授同类官经两考者依资与转如前衔已是使下官未经考者请以本官改转经三考者依资与转仍许通前任计为考数其军州戎镇别立功效事迹彰著为众所知者须别甄录即具上事奏听进止其罢使郎官御史任依旧冬荐其诸道应须荐送人等自今已後诸郎官御史者便其时限同为冬荐所同准例简勘申送中书门下六品已上官非郎官御史者状到後望付吏部准贞元元年二月七日敕处分从之。 三年三月诏秘书省弘文馆左春坊司经局扌交书郎正字宜委吏部自今於平留选人中择取志行贞进艺学精通者注拟综名实唯在得人不须以登科及第其扌交书正字限考入畿县簿尉任依常格四月诏重定举县令之法准元年赦书所举县令皆令直言其事不得妄为文饰吏部举其事状随事简勘者今主司只略勘资历未究材能自今已後宜委吏部精加考必使详实所冀举不妄施官无虚授仍令四时注拟其观察刺史所举不得授以本州府县令到任後有罪犯其举主准前敕贬罚。 四年正月中书门下奏伏准元和二年制告举荐县令等前後敕文非一有司难於遵守令旨中外所举县令并依表状十月三十日到省省司精加磨勘依平选人例分入三铨注拟平选人中有资考事迹人才与县令相类即先注拟时集望停从之令长亲人之吏也。比以资授多才不称官故令庶僚举也。上才,或不屑就受荐者多不出其类徒以未涉资序遂超践优等论者以为启亻幸门故稍复旧制焉。 三月制今後宗正寺修撰图谱官知匦使判官至考满日宜各减两选。 七年八月中书门下奏请州府五品已上官替後委本道观察使及长吏量其才行能堪奖用者具人才资历每年冬季一度闻荐其罢使郎官御史委中书门下两省御史台尚书省常参及诸司职事三品已上文官左右庶子詹事诸司少卿国子司业少尹国子博士长安万年县令太常博士著作郎秘书丞等每年冬准此闻荐诸司府参佐简扌交官从元授官月日计如是五品已上官及台省官三十个月外任馀转改馀官经三十六个月奏改转如未经考便有事及停替官本限之外更加十个月即任申奏从之。 八年九月刑部奏准今年七月二十一日敕诸色左降官等经五考满许量移者其贬降日授正员官或无责词亦是责授并请至五考满然後许本任处申阙并馀左降官缘任处多在遐远至考满日其申牒稽迟致使留滞者其刺史录事参军等请与下考如满後随己申牒未量移间其禄料并准天宝贞元两度敕文依旧支给其本犯十恶等罪已有正名请依旧从之。 十一月敕有司奏申光蔡三州州县官缘给复无税应支俸料今量定员额及课料其六品已下官仍令吏部於选人中择优与注拟每月课料钱委所司量与支给其员外课料等本额待给复年满一切仍旧十二月吏部奏比远州县官请量减选四选五选六选请减一选七选八选九选各请减两选十选十一选十二选各减三选伏以比远处都七十五州选人试後惧不及限者即伏请注拟虽有此例每年不过一百馀人其比远州县皆是开元天宝中仁风乐土今者,或以俸钱减少,或以地在远方凡事平流从前不注至。若劝课耕种归怀逃亡其所择才急於近地有司。若不注授所在唯闻假摄编益困田土益荒请减前件选敕旨宜依。 十一年九月中书门下奏字人之官从古所重遂许论荐冀得循良其,或不依节文虚指事迹既开谬举之路实长亻幸求之风望自今已後所举人事迹与节文不同及简勘无据并到官後不称职及有负犯等事并请量轻重坐其举主轻则削夺重则贬谪伏以前後敕文虽有条约比来铨多务因循今重申明所期画一其举人到省後所简勘如与节文不同仰具事由并举主名衔申中书门下如所司卤莽便与判成察知事状违越则所司举主同坐从之。 十二年六月敕自今已後应受权判官京官一考已上外官两考已上职事条举者然後正授如未及正授别要除改者不得全用权知判官资如特委重务即不在此限。 十三年六月停每年举荐县令。 十四年三月吏部奏请用郓曹濮等一十二州州县官员阙先是淄青不申阙员至是叛将李师道诛始用阙马。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中书门下奏见任正员官充职掌等比限两考及授官经二周年以上方许奏请然後依资改转有才在下位者不免留滞请自今已後诸道使应奏请正员官充职掌经一年者即依资与改转如未周者即量与同类试官如此处分庶将得中敕旨依奏。 长庆二年三月制曰:如闻近日武班之中淹滞颇久。又有诸道荐送大将或随节使归朝自今已後宜令神策六军使及南衙常参武官具由历并前後功绩牒送中书门下。若勋伐素高人才特异者量加奖擢其常参武官准具员年月日改转勿令淹滞诸道军府大将监察以上官者三周年与改转大将未曾奏官者亦准奏请应天下诸军各委本道据守旧额不得取有减省官健有死王事者三周年不得停本分衣粮(自宪宗御宇至此十八年矣。凡朔方吴蜀洎山东两河累兴问罪之师其间兵戈少息者不五六岁故帝自藩邸细闻军旅之事谓戎臣武卒常宜姑息继统之始则以恣行给赉神策禁旅须左右三军兵建号长行者其名最众人尚获五万至於非时赐与不可胜纪骄横不戢其势已甚今。又降优假之诏俾其蕃大复有工贾胥吏窥朝籍者厚持纟昏货纳於方镇方镇嗜利者即以大将文符给之伪其职秩年月未几则求荐闻必曰:某以岁久宜迁某以殊勋合奖宰臣奏拟下得王官欲望兵复於农官清其品难矣。)。 九月诏曰:广德贞元再有敕旨要官密戚并不许任京兆判司畿令两赤县丞簿尉等缘人不遵行更资提举自今已後切宜禁断。 十月中书门下奏诸司要官密戚周亲见任府县官伏以所立是防止缘权要今诸司卿监保传三少詹事祭酒王傅西班将扌交等亦无威力敢冒典章一概防闲事诚太过自今已後应宰臣及左右仆射御史大夫中丞给事舍人左右丞诸司尚书侍郎度支盐铁使在京城者并诸王驸马期周以上亲并女婿亲外甥请准广德二年三月十一日及贞元二年二月十三日敕不得任京兆府判司畿令两赤县长安万年丞簿尉其馀一切并不在此限冀典法易遵群情大惬诏付所司永为常式。 敬宗宝历元年正月制曰:如闻去冬吏部选人驳放者众或文状粟错或书判差池主司守文不得不尔既施惠泽亦在г恩其长名及杂驳选人如有未离京城者委吏部今月内简勘除涉逾滥者馀并却收以比远残阙注拟如不情愿不可强之。又刺史县令已後。若无过犯未满三周年不得除替如理行尤异但议就加其有才宜他职灼然要籍者中书门下先具事由及授上年月奏听进止。 二年二月容管经略使严公素上言容州及普宁等七县请同广韶桂贺四州例北选从之。 十一月敕京百司应带职奏正员官者自今已後宜於诸司及府县见在任官中选择便以本官充职如见任无相当者即任於当年见选人中奏用便据资序与官不要更待铨试仍永为常式。 十二月敕应请以一子官回授诸亲者自今已後须是周亲仍勘验分明方可注拟从有司之请也。 是月吏部。又奏伏以吏部每年集人及定留放至於注拟皆约阙员近者入仕岁增由阙日少实由诸道州府所奏悉行致令选司士子无阙贫弱者冻馁滋甚留滞者喧诉益繁至有待选十馀年裹粮千馀里累驳之後方敢望官注拟之时别遇敕授私惠行於外府怨谤归於有司特望明立节文令自今已後诸司诸使天下州府选限内不得奏六品已下官敕旨依奏。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山陵使奏伏以景陵光陵已来诸司诸使所差补押当及杂职掌等官皆据旧例合得减选其中有无选可减者便放非时选吏曹缘是承优放选例多判成有过格年深身名逾滥赴常选不得者多求减选职掌图得非时集因缘优敕成此亻幸门其吏曹为弊颇甚今请应差前资官充职掌并不得取选数已过格人庶绝奸冒敕旨依奏。 是月敕应缘诸军使充押当杂任使合承优减选人请差前资官充不得取选数过格人。 五月礼部奏山陵挽郎准光陵合补二百二十人伏以近者仕进多门身名转滥苟循往例为弊滋深取前弘文崇文馆生及已考满太庙斋郎充如人数不足兼取前明经充其中有未过者请放冬集仍减两选已定各集者减二选从之。 八月敕诸道诸军使应奏判官并每年冬荐等所奏判官除新开幕府据元额置署外其向後奏请如是元阙即云:官某职今奏某人充如已有今更奏即云:某职某人缘某事停奏某人替具前使下台省官合冬荐者除府使罢外既有荐用当。且要籍岂合数月之间便称去职自今已後如带职掌授台省未经两考者不在冬荐限如其中实有事故罢免者亦须待授官周岁然後许冬荐状中具言罢免事故其他官据品秩合冬荐者则依元敕。 九月中书门下奏诸道应奏州县官衔散试官及无出身人幕府迁授致仕官诸京司奏流外诸道进奏官等两畿及诸道奏长马县令录事参军簿尉等两京及诸道州府六品已下官除初授外并合是吏部注拟近日优劳资荫入仕转多每年选集无阙可授。若容滥请是启亻幸门遂使平人不无受屈今请并停淮山南三川硖内及诸道比远虽吏部注拟不情愿赴任者及元不注拟者其县令参军长史倚赖义不容私如有才术优长假摄劳效特许前资见任及有出身人中奏请每道不得过三五人如诸道县令录事参军政事异能决疑及缉理残破。若须旌赏者许所在奏论然须指事而言在选限内亦请准宝历二年十二月七日敕处分京诸司流外官并每年系部阙员今并不许奏请致仕酌法循旧颇越典章自今请自常参官五品以外官及四品者许致仕馀停。又幕府迁授章服贞元元和之间使府奏职至侍御史然後兼省官至於章服皆奖时效人思劝勉克巳慕名近日奏殿中及戎卒便请朱紫数事俱行其中自绿腰金皆非典故请自侍御史後年月足後便始与省官至於朱紫许於本使府有事迹尤异为众所知者然後许奏请唯副使行军奏职时如先着绿便许着绯馀不在此限。又诸道进奏官旧例皆不奏正官近既奏请仍於别道占请有俸禄处颇乖典制今请并奏当道官如资历已至五品考满日已前者望许至考满日从之近岁亻幸门杂启以前四条者。又甚时宰臣方贞百度故次第矫革马。 十月中书门下奏应礼部诸色贡举人及吏部诸色科目选人等凡未有出身未有官如有文学只合於礼部应举有出身有官合於吏部赴科目选近年以来格文差斥多有白身及用散试官并称乡贡者并赴科目选及注拟之时即妄论资次曾无格例有司不知所守其宏词拔萃学究一经则有定制然亦请不在用散试官限其三礼三传一史三史明习律令第如白身并令国子监及州府同明经进士荐送如考试及第明习律令同明经一史三礼三传同进士三史常年阙送吏部便授第二任官如有出身及有正员官本是吏部常选人则任於吏部不限选数应科目三史则超一资授官如制举人既诸色人中皆得选试则无出身官人并可以请不用散试官从之二年闰三月都省奏落下吏部三铨甲内今春注超资官凡六十七人敕部省所执是格铨司所引是例互相陈列颇亦纷纭所贵清而能通亦繇议事以制今选已过方此争论选人可哀难更停滞其三铨已授官都省落下并依旧注与重团奏仍限五日内毕其中如官超一资半资已今据稍优者至後选日量事降折尚书侍御注拟不一致令都省以此兴词郑丁公著各罚一季俸东铨所落人数较少杨嗣复罚两月俸其今年选格仍分明标出近例有可行者收入格不可者於格内书破则所司有文可守选人无路亻幸求时尚书左丞韦弘景以吏部注拟不公选人多超资授官纪按其事落下甲敕申吏部引例以为据选人辈。又惜官已成道路沸腾日诣宰相喧诉遂降此敕。 六月敕应诸军使及诸道军将兼特授正官如闻内外官曹悉皆充满上自要重下至卑散班行府县更无阙员或未经考便须更替相沿荐请为弊滋深况设官有定额不可增加列职无常数难兼命秩。又文武名分授受各殊其诸使诸道将校等自今後宜依注例除旧有正官外并不得兼授正官。 九月敕吏部今年东都选事宜令河南尹王播权知侍郎铨试毕日停。 三年二月敕岭南选补虽是旧制远路行李未免劳人当处。若有才能廉使宜委推择待兵息事简续举旧章其南选使可更停一二年。 四月中书门下奏内外文武官除授近日人多干竞迹罕贞修或日诣宰司自陈功状或上黩宸曲祈恩私亦有粗因劳绩已授官荣及居今任别无课效唯引向前事状只希更与迁凡是此流稍要立制伏望自今须有除授并先选吏迹有闻行已务退者随才奖用如有迹涉浮躁事形徼求者量加摈弃从之。又诏东都选事宜权停。 七月敕诸道进奏官旧例多是本道差文武职掌官充自後遂有奏带正官者近。又有诸兼简校官及宪官者递相援引转无章程自今已後更有奏请带正官者不得兼简校及宪官如准诸道诸军诸使职掌官例请简校兼宪官充则不得带正员官其见任有官者。且听仍至合转改时商量处分。 四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准太和元年九月十九日敕革两畿及诸道奏请州县官唯山剑三川硖内及诸道比远许奏县令录事参军其馀并停自敕下以来诸道累有奏请如沧景德棣敕後已与数员伏以敕令颁行不合违越苟有便宜则须改张自今已後山剑三川硖内及诸道比远州县官有出身及前资正员官人中每道除录事外望各许奏三数员如河北诸道沧景德棣之类经破伤之後及灵夏宁麟坊泾原振武丰州全无俸料有出身人及正员官悉不肯去吏部从前多不注拟如假摄有劳望许於诸色人中量事奏三数员其馀勒约及期限并依太和元年九月十九日敕处分可之。 七月吏部奏当司两铨侍郎厅伏以吏部居文昌首曹侍郎为尚书二职铨庭所宜顺序厅事固有等差旧以尚书厅之次为中铨其次为东铨自乾元中侍郎崔器以当时休咎为虞奏改中铨为西铨久次侍郎居左以新除侍郎居右因循倒置议者非之伏请今以後以久次侍郎居西铨以新除侍郎居东铨敕旨依奏。 是月吏部奏三铨正令史每铨元置七人今请依太和元年流外铨起请置五人减下二人南曹令史一十五人今请依太和元年流外铨起请节文减下三人奉敕宜依。 五年二月吏部奏请量抽太和三年终已来至今年三月四月已来得员及计人成三考阙四十五员伏缘去冬诸色黄衣参选者倍多於常年其间十七人皆是勋臣贵戚及常参官子弟不可任远处州县官三铨以当年合用阙方员发遣之外每铨各有十馀人未得官今请准元和中及长庆初敕例据见在人数量抽前件阙注拟毕具所用阙闻奏敕旨宜依。 六月敕应选人未试已前南曹驳放後经废置详断及准堂判却收比来南曹据给帖人数续到续试铨司吏不考判便同平留选人例注拟稍涉侥亻幸自今已後应有此色并请待正月十日准格详断限毕都引试判不及格并杂犯及续简勘库报并前选子案不同并驳放不在更陈状披诉及重详断之限。 是月。又敕应选人及冬集人子案门下省简勘毕後比来更考南曹令史收领却纳门下甲库在於公事颇甚劳烦自今已後请勒吏部过院本令史便自分付甲库以备他年检勘请门下省勒甲库令史每过选切点勘收什明立文案据官吏等递相分付不得妄有破除南曹申请之时如有称失落欠少本令史专知官准简报楷改违条例处分。 是月吏部奏准贞元十八年四月一日敕诸亲注得外官欲赴任自今已後每年须先奏闻者今请至时准敕简敕闻奏其诸亲已薨殁子弟注得外官者准前後敕合奏闻起今已後请便赴集更不在重奏限其给解处审勘责仍於家状一一具言亲等第如违驳放敕旨依奏。 是月敕南曹简勘废置详断选人傥有屈事足以往覆辨明近年已来不问有理无理多经中书门下接诉致令有司失职莫知所守选人逾分唯望哀矜。若无条约恐更滋甚起今已後其被驳选人。若已依期限经废置详断不成自谓有屈任经中书门下陈状状到吏部後铨曹及废置更为详断审其事理可收即收如散至三人已上废置郎官请牒都省罚直如至十人以上具事状申中书门下取处分如未经废置详断公然越诉或有已经详断不错取更有投论者选人量殿两选当具格文榜示冀无冤滥亦免亻幸求。 七月敕诸色艺能授官自今已後如有罪犯停职者委本司牒报吏部不在叙用限。 六年五月御史台奏请诸道节度观察防御经略等使有子孙授京城及诸州府官合赴任奏请勾留在本道事伏以本置官员藉其任守吏曹注拟皆是职司况调选须有出身合年十五已上比及於二十已下十年则二十五年足可以为成人矣。今则皆称年小奏请勾留在於相承习以成例。若实年小即不合早补身名。若实当年。又何虑为官不了今请诸方镇子孙应选授及奏授官一切勒归本任不得取更奏留如或恩出殊常特赐一子者年五十以下即任奏听进止庶得藩方绝尘冒之请州府无假摄之官中外遵承典章不紊从之。 八月制凡权知授官皆缘本资稍优未合便得藉才擢用故。且权知。若通计五考即便同正授极为侥亻幸自今已後应诸州府五品长马权知正授通计六考满停其勒留官如有未满六考停给课科者便准此却与支给。 七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国之根本系於生灵人之性命县於守宰刺史犹官重事隔莫得躬亲亲人之切无如县令况自兵兴已来仍岁灾歉百姓凋弊救弊之术在於择吏。又录事参军纠察属县课责下僚一郡纪纲藉其提举。若曰:令吏曹注拟无由得尽人才真伪难知贪廉莫辨准太和二年赦书已令拣择缘吏部起请多有异同访闻近年已来所举殆绝。又去年吏部举请令郎官御史等举荐堪为县令录事参军者虽有保任之言殊非责成之道台省官假使是其亲故或素所深知既非得於任官未必究其事实岂。若考绩效於理所听善恶於氓谣则政之否臧较然易辨臣等商量望令京兆河南尹及天下刺史各於本府本道常选人中拣勘择堪为县令司录录事参军人名具课绩才能闻荐其诸州先申牒观察使都加考申送至吏部至选集日不要就选场更试书判吏部尚书侍郎引诣铨曹试时务状一道访以理人之术及自陈历任以来课绩令其一一条对但事理明切不假词华取其理识优长者以为等第便於大县及难理处注拟仍取税五万贯以下县注授即免尽占常选人阙员其刺史所举县令录事参军如并有两人得上下考就加爵秩在任年考已深者便优与进改其县令录事参军如在任绩效明著兼得上下考及陟状者许非时放选仍优与处分便委本州长吏闻荐庶得详其实效如所举县令录事参军犯赃一百贯已下者刺史量削阶秩一百贯已上者移守僻远小郡观察使望委中书门下奏听进止其犯赃官纵屡逢恩赦亦不在收叙之限所举人中如有两人善政一人犯赃亦得赎免如此则长吏切於求理须自择才上奉朝章必无滥举可之(其馀官见任得上下考与减三选如两选已下者同非时人例处分)。 七月中书门下奏诸道诸使停罢郎官御史等望令罢职後其所任官经两考已上方得冬荐如所任官未经考者许以罢职後计月日成两考即得冬荐如考数未满便冬荐者其所举官量加殿罚如文学才行堪奖用者中书门下别加采择不在此限诸州府上佐罢秩後便求本道荐状入城今中外官员年不盈溢闻荐继至除授稍难其上佐考满後望量立年限经二年已上方得闻荐其非时替者更守二年即似稍屈望一年後许冬荐如才行政绩为众所知者望委中书门下搜访与奖不在此限例从之。 八年正月吏部奏准敕疏理诸色入仕人等今诸司流外令史府史掌固礼生楷书医工及诸军诸使承优官典总一千九百七十二员共请权减六百五十七员兵部奏应管左右仗干牛仆寺殿中省司马左右金吾仗长上共一百六十一员今三色共请减六十七员文简武简三卫每年三铨都请留六十人为定礼部奏明经弘文馆生太庙郊社斋郎掌坐等共五百五十二人今六色共请减一百三十八人从之。 九月敕复集吏部礼部兵部今年选举铨试之期递延一月。 九年十二月敕中书门下吏部各有甲库籍天下诸色出身以防逾滥诸道应奏诸色官改转悉下三库以稽其实委给事中中书舍人吏部格式郎中各与本甲库官具有无异同申中书门下然後进拟如诸司使所奏不实,或以无为有各加惩殿以绝奸源。 开成元年二月中书门下上言诸州刺史诸府少尹次赤令诸州府五品已上官并常参官等在任之例约是三载命代之後遽使到京人数既多阙员常少稍经时月则诉饥寒起今後请据旧章刺史及五品已上官在外应受替去任非有徵召未得到京宜委所在州府每两月一度申中书门下其初状仍具前任政绩受代月日中书门下准前置具员量才除授其家在上都因自归止者京兆府申奏。 十月中书门下奏两畿及两京奏六品已下官除敕授外并吏部注拟准太和五年五月二十六日敕中书门下奏近敕隔绝诸司奏六品已下宽免占吏部阙员亦稍绝邪滥其两府司录及尉知捕贼皆藉能用差专任吏部所注或虑与事稍乖自今已後京兆府及河南府司录及知捕贼满据官员合入者充其馀并准太和元年九月敕及太和四年五月四日敕处分。 二年二月吏部奏准制请叙一子官张茂昭男左武卫大将军克勤进状称男小未堪授任请回与外甥准起请节文只许回与周亲克勤。又奏承前诸家请回授外甥并蒙允许中书省牒吏部详断左司员外郎权判吏部废置裴夷直断一子官恩在报功贵延赏典。若无己子许及周亲今张克勤自有息男妄以外甥奏请移於他族知是何人傥涉卖官实为乱法虽援近日敕例难破著定节文国章既在必行宅相恐难虚授具状上中书门下并牒申中书省克勤所请不允遂为定例。 四月中书门下奏天下之理在能官人古人以还委重吏部自循资授任衡镜失权立格去留簿书得计比缘今年三月选事方毕四月已後方修来年格文五月颁下及到地远已及秋期今请起今月与下长格所在州府榜门晓示其所资官取本任黄衣本贯解一千里内三月十日解到省二千里三千里递加十日并勒本州赍送选人发解讫任各归家其年七月十五日齐於所住府看吏部长榜定留放其得留人并限其年十二月十日齐到省试注唱正月内铨门开永为定例如其年合用阙少选人文书无违犯可校则於本色阙内先集选深人年长人其馀人既无阙可集南曹俱为判成榜示所住州县府许次年取本住州府公验便依限赴集更不重取本住本贯解旧格已从不便更改事遂不行。 七月诸道有以试御奏授州县官者帝於阁内谓宰臣曰:每年选人辛勤用苦尚无缺员与之试御奏授不可轻许唯河北道吏部不注许其奏请繇是四方之亻幸人暂息。 十二月庚戌中书门下奏武官合入郎将等其堪送名者请中书门下准吏部送名例磨勘仍先过堂然後比拟从之。 三年三月吏部奏去年所修长定选格或乖往制颇不便人不可久施请却用旧格从之。 八月辛丑中书门下奏伏准开成元年正月一日敕诸州刺史少尹赤令并常参官等授替去任非有徵召不得到京宜委所在州府取其由历每两月一度申中书门下省参详敕意以前件官到京後未有除授旅食可矜。且令在外以候迁陟访闻远地不谕朝旨将谓故有敕格阻其恋阙之心干进者亦以迭来守道者便成废滞恐须正以犭旬众情其诸道州府应有前件官等得替後任赴阙廷或家在四方亦随所便从之。 十二月制曰:应诸道奏请军将兼巡内州别驾长史判司等近日诸色入流人多官途隘窄诸道军将自有衣粮优厚之处仍兼月俸。若更占州县员阙则文吏无所容身须有申明人知分限起今已後诸道节度团练防御等使不得更奏大将充巡内上佐等官今日已前见任者。且依任前守官应京有司有专知别当及诸色职掌等近日诸司奏请州县官及六品已下官充本司职掌援引旧例色目渐多致使勾留溢於旧额起今已後各於本司见任官寮之中拣择差署不得别更奏官如是敕额职名当司无官员相当者即任准旧例奏请。 四年正月吏部奏岭南五管及黔中道选补准元和十年九月二十九日格五年一集至选前一年南曹先牒五管等道催索文解。又准太和五年三月十八日敕权停令欲准格简举排比伏请裁下制曰:两道选补停罢多时极为利便隔年举奏挠动远情宜更停五年议者以为人远地便不足为虑曾不知旧制无遗於远人事可经久令一方之政得其人则一境之人受其福苟非其人则假摄之官皆授里人至有胥贾用贿求假本州令录裒敛剥下而。又恣其喜怒以报已私自罢选补使令藩方差官杼轴之叹南人益困。 二月敕吏部去冬粟错及长名驳放选人等如闻经冬在京穷悴颇甚街衢接诉有可哀矜宜委吏部简勘条流钤辖如非逾滥正身不到欠考欠选大瑕病之外即与重收以比远残阙注拟不得用平留阙如员阙不相当一唱不伏官者便任冬集不在更论诉限如未经中书门下陈状敕下後不得续收今年已後不得以为例。 七月己丑制曰:诸门入仕人数转多每年吏曹注拟无阙唯河北诸道河东泽潞山剑三川京北京西管内官员稍多假摄之中实有劳效每年许奏三两人仍须是元额阙不得替见任人其馀诸道并不得奏人。 五年七月潮州刺史林郇阳奏州县官诸同漳河广韶桂贺等州例吏曹注官敕旨潮州是岭南大郡与韶州略同宜下吏部准韶州例收阙注拟馀依。 十一月岭南节度使卢钧奏当道伏以海峤择吏与江淮不同。若非谙熟土风即难搜求人瘼。且岭中往之弊是南选今之弊是北资臣当管二十二州唯韶广州官僚每年吏部选授道途遐远瘴疠交侵选人。若家事任持身名真实孰不自负无繇肯来更以俸入单微每岁号为比远。若非下司贫弱令使即是远处无能之流比及到官皆有积债十中无一肯识廉耻臣到任四年备知情状其潮州官吏伏望特循往例不令吏部注拟。且委本道求才。若摄官廉慎有闻依前许观察使奏正事堪经久法可施行敕旨依奏。 ●卷六百三十二 ○铨选部 条制第四 唐武宗会昌元年五月中书奏州县摄官假名求食常怀苟。且不┰疲民其州县阙少官员今後望委本州刺史於当州诸县官中量贤剧分配公事勾当如官员数少力实不逮处即於前资官选择清谨有能者差摄不得取散试官充。 二年四月制准太和九年十二月十八日敕进士初合格并令授诸州府参军及紧县尉未经两考不许奏职盖以科第之人必弘理化黎元之弊欲使谙详近者诸州长吏渐不遵承虽注县官多靡使职苟从知己不念蒸民流例浸成供费不少况去年选格更改新条许本郡奏官便当府充职一人从事两请料钱虚名吏曹正员不亲本任公事其进士宜至合选年许诸道依资奏授试官充职如奏授州县官即不在兼职之限。 五年七月制应在京百司官典优成授官人等既云:趋吏执举簿书优成命官须居散秩近日僭越殊紊旧规累资或至於登朝班序岂容於杂类自今已後如有改转官宜止於中下州长马但不能登朝事贵得体永为常式。 六年五月制县令员数至广朝廷难悉谙知吏部三铨氐凭资考访於近日多不得人委观察使於前资摄官内精加选择当具荐论如後犯赃连坐所举人及判官重加惩责。 宣宗大中六年正月中书门下奏应天下令录簿掾有阙及见任见者改正委长吏举其能者代之如举之不当请准前後敕殿其举主从之。 五月制吏部选格一曰县令司录录事参军今任四上考减两选馀官得四上考县令司录参军得三考并减一选二曰选人大功已上亲连任停解如已得资者依本官选数集未得资及未上并同非时选人例放选。 懿宗咸通十二年七月中书门下奏准今年六月十二日敕革诸道及在京诸司奏官并请章服事者其诸道奏州县官司录县令录事参军或见任公事败阙不理切要替换及前任实有劳效。且见有阙员即任各举所知每道奏请仍不得过两人其河东潞府宁泾原灵武宁夏振武天德坊沧德易定三川等道观察防御等使及岭南五管每道每年除令录外许量奏簿尉及中下州判司及县丞共三人福州不在奏州县官限其黔中所奏州县官及大将管内即任准旧例处分在京诸司及诸道带职奏官或非时佥替考限未满并却与本资官诸道节度及都团练防御使下将校奏转试官及宪御等令诸节度使每年量许五人都团练防御量许三人为定不得更於其外奏请其御史中丞已下即准敕文条流须有军功方可授任自今後如显立战伐功劳者任具事绩申奏如简勘不虚当别具商量处分以外取不得更有奏请其幽镇魏三道望。且准承前旧例处分敕旨从之。 僖宗广明元年正月敕吏部选人粟错及除放者除身名逾滥及欠选欠考并以比远残阙收注。 哀帝天二年三月制曰:设官分职各有司存铨衡既任於吏曹除授宁烦於宰执但所司注拟申到中书过验酌量苟或差舛难可尽定近年除授其徒实繁占选部之阙员择切当之优便遂使三铨注拟之间皆旷职务。且以宰臣所任提举百辟唯务公平将致无私克臻有道应天下州府令录并委吏部三铨注拟中书门下自天二年四月十一日後并不除授或有诸道荐守量留据状详度可否施行,庶几各司其局免致繁隳宰相提纲永存事体从宰臣所奏也。 三年四月吏部奏比者格式申送员阙选人多有重叠皆是两人同到本道致使磨勘之际各有争论盖是选人指阙之时妄称事故铨司无因得知具状须与注拟如到任替阙参差请准旧条殿选除此外如是格式申送员阙仰。且稳便去处请官不得更妄指射诸道假满抛官不到任不放上停官不赴任员阙及违程不及限等员阙冀其画一免误铨司公事者制曰:比者吏部注官只凭格式送阙近以诸州不申阙解。且从权指挥选人指射之时既不详审铨司注唱之际遂使交加颇属弊讹频起论讼所司革合议允从。 十一月制应合赴吏部常调选人等三铨公事素有条流近年多不公平遂致授任重叠既闻争竞须暂停留今者元帅梁王动静推公周旋陈理或虑选人羁旅特请准式施行兼缘已及深冬所司未有起请。若或稽滞必缓程期功在考详务令精当今年冬常调选人宜委三铨并准旧例处分如或逾滥取违格文罪在官曹非止猾吏其四镇管内官员须候本道申阙到省方可注拟。 梁太祖开平元年四月敕开封府司录参军及六曹掾属宜各置一员两畿赤县置令簿尉各一员二年十月敕省诸道州府六曹掾属只留户曹参军一员通判六曹。 乾化二年三月丙申诏曰:夫兴隆邦国必本於人民惠养疲羸允资於令长苟选求之逾滥固抚理之乖违如闻吏部拟官中书除授或缘亲旧处约或为势要力干姑犭旬私情靡求才实念兹蠹弊宜举条章自今已後应中书用人及吏部注拟并宜省藩身之才业验为政之否臧必有可观方可任用如或尚行请犹假货财其所司人吏等必当推穷重加惩断有司官长别有处分。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三月中书门下奏纠辖之任时谓外台宰执之官古称列爵如非朝命是废国章近日诸道多是各例官御使指州县请朝廷之正授树藩镇之私恩颇乱规程宜加条制自今後大镇节度使管三州已上者每年许奏管内官三人如管三州已下者许奏管内官二人仍须有课绩尤异方得上闻。若止於简慎无瑕徵科及限是守常道只得书考旌善不得特有荐奏其防御使每年只许奏一人并无尤异不得奏荐刺史无奏荐之例不得取乱规程更有将资官员请他处除授请之横荐最乱格文其已前事件如故违所司不得取与通进。若奏下中书亦不在施行之限。 是月中书门下奏赏善罚恶致理之源选才任能为政之本所在刺史县令有政绩尤异为众所知或招复户口能增加赋税者或辨雪冤狱能活人生命者及去害物之积弊立利人之新规有益於州县为众所推者即仰大处逐件分明开奏不得取加缘饰以为浮词据事状不虚则加奖激以劝能吏如在任贪猥诛剥生灵公事不治为政怠惰具事节闻奏勘不虚当加谴罚以戒慢官其州县官任三考满即具阙申送吏部格式候敕除铨注本道不得擅差摄官取替正授者从之。 是月敕应南郊大礼六品已下行事官朕祀天地朝享祖宗百司各具其威仪郡吏遂蒙其置摄希因霈泽以录微劳然而躁妄之徒经求竞进参杂之道真滥莫分勘职名则半是冗员语人数则。又盈千计。若无简举便与宠荣不惟开侥亻幸之门兼恐挠铨衡之务须明条例方别等差应诸司行事官并付三铨各遣取告赤考牒解繇入仕历子等磨勘如文书尽备只欠一选者便与依资注官欠两选者与注同类官欠三选四选者与减一选欠五选至七选者与减两选欠八选至十一选者与减三选一奏一除未合入选门者许自同光二年数本官选数满日赴集其太常寺先以白身差摄本寺官应奏祠祭劳考稍深者追取元额补牒简勘不虚即与正授如因大礼差补行事有前任官及出身者即须准诸司例追告赤磨勘其诸色黄衣欠两选者与减一选应官资已高不合铨司注拟者亦委子细简勘送名中书门下如全无文书称失坠官告敕简敕甲。又无证据只有格式公验并诸司诸州府公凭及试授官文牒兼文书过格年月深远者并落下所冀官无滥受恩不虚行。 四月三铨奏准本朝故事州府官员府置司录参军外有功仓户法兵事六曹州有录事参军亦置六曹县置令丞主簿各一员尉三员分判公事自後除两京外都督府及州置尸法二员馀四员并省县置令主簿各一员丞尉并省者伏以今年除本分合格选人外有郊行事人数绝多伏见州官事简掾曹请依旧两员县局务繁佐官请添一员其间有尉无簿者请添置主簿一员其赤畿次畿并请准此除两京外其判司只置司户司法两员从之。 八月中书奏吏部三铨门下省南曹废置甲库格式流外部铨等司公事并繁长定格循资格十道图等前件格文本朝创立简制奸滥伦叙官资颇谓精详久同遵守自乱离之後巧伪滋多兼同光元年八月车驾在东京权判南曹工部员外郎卢重本司起请一卷盖以兴复之始务切怀来凡有条流多失根本以至冬集起选人并南郊行事官及倍位宗子共一千三百馀人铨曹检勘之时互相援引去留之际不绝争论。若有依违必长讹滥望差权判尚书省铨左丞崔沂吏部侍郎崔贻孙给事中郑韬光李光序吏部员外郎卢损等同详定旧长定格循资格十道图务令简要可久施行从之。 九月侍中郭崇韬奏臣伏见今年三铨选人并行事官等内有冒名入仕假荫发身或卜祝之徒工商之类既淄渑之一乱谅玉石之宁分盖以伪朝已来蠹政斯久猾吏承宽而得计非才行货以自媒上下相蒙薰莸同器遂使寒素者多遭排斥廉介者翻至湮沉不唯显紊於官箴抑亦颇伤於治本近以注拟之後送省之间引验而已有异同僭滥而果招论讼将敷至化须塞亻幸门臣欲请别降条流特行革许其潜相觉察互有告陈。若真伪之能分即赏罚之必举应见注授官员等内有自无出身入仕买觅鬼名告赤及将骨肉文书楷改名姓或历任不足妄称失坠押彼公凭或假人荫绪托形势论嘱安排参选所司随例注官者如有人陈论勘鞫不虚者元论事人特议超奖如未合格人或无名放者便承伪滥人所授官资其所犯人下所司简格处分如同保人知保内有冒名滥进之谋亦许陈首。若递相盖藏被别人论告并当放其铨司阙头人吏如被形势迫胁主张逾滥选人及自己不公亦许陈首并与放罪。若被人论告当行朝典兼恐见任官及诸道选人身死多有不肖子孙将出身历任告赤货卖与人自今後仰所在身死之处并须申报本州令录事参军於告敕上分明书身死月日却分付子孙兼每年南曹及三铨停滞多及周岁致选人广作京债经费倍多致其到官必不廉慎此後至春来并须公事了绝。若更逗留当加责罚所有惧罪逃移者仰所司具录名姓申奏请终身勿齿兼牒本贯州县各令知悉或有条流未尽处仰所司简长定格别具条奏从之铨综之司伪滥斯久识者皆知不可承前未能卒除及崇韬条奏之後澄汰甚严或放弃田闾毁抹告赤者十七八矣。(议者以为惟新之始品物咸亨条奏诸蠹众怨大作怒其苛察之甚)。 三年八月敕诸司人吏授官从来只系劳考年满赴选方许离司近日已来颇隳条制到司曾无考课公事尚未谙详便求荐论深为侥亻幸遂使故事都失盖繇旧人不存岂唯劳逸之罔均兼致司局之旷败自今年除劳考满三铨注官即许赴任非时不得奏荐如有注掌难重劳绩可称许本司奏闻当与减选或是显然事迹在司年深齿祗役不任即许解职赴任馀切依格条处分。 四年二月左拾遗李慎仪吏部员外王松上表云:诸道州县皆是摄官诛剥生灵渐不存济此盖郭崇韬在中书日未详本朝故事妄被人献疑点简选曹曲生异议行矫枉过直之道成欲益反损之文其选人凡关一事阙违并是有涉逾滥或告赤欠少或文字参差保内一人不来五保皆须并废文书一纸有误数任皆不勘详。且自天下乱离将五十载无人不遇兵革无处不遭焚烧性命脱免者尚或甚稀文书保全者固应极少其年选人及行事官一千三百馀员得官者绝及数十皆以逾滥为名尽被焚毁弃逐遂令选人或毙踣於旅店或号哭於行途万口一词同为怨酷臣等顷曾商议坚确不以至二年已来选人不敢赴集铨曹无人可注中书无人可除去年阙近二年授官不及六十乃致诸道皆是摄官朝廷之恩泽不行缙绅之禄秩皆废衔冤负屈不敢申陈列局分曹莫非侥亻幸。且摄官只自州府多因贿赂而行朝廷不知姓名所司不考课绩皆无拘束得恣贪残及有罪名。又不申奏互相掩蔽无迹追寻遂使人户流移州县贫困日甚一日为弊转多。若不直具奏闻别为条例不惟难息时病兼。且益乱国章臣等商量伏请特降敕文宣布远迩明言往年制置不自於宸衷此日焦劳特颁於睿虑兼以选曹公事情伪极多中书条疏亦恐未尽望以中书所条件及王松等所论事节并与新定选格有轻重未尽处并委铨曹子细点简酌量但可以去其逾滥革彼弊讹不失本来曹永例者务在酌中以为定制别具起请诸条从之。 二月敕三川泾凤秦陇等州县官员数目极多其上佐官自少尹已下依本朝旧制各具见任员阙申奏其州判司准近制置录事参军司尸司法参军各一员县置县令主簿各一员馀并停其出替选任一准三铨常式。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制曰:力学登第承荫出身或欠文书浸成逾滥先遭抹毁几至调选无人州县多是摄官为弊滋甚宜令三铨别为启请止除伪滥馀复旧规。 七月枢密使宣旨使府判官州县官告敕此後宜据道数进纳仍令祗候宣赐者中书奏往例朝廷命官除将相外并不赐官告因伪朝条流凡准宣授官即特恩赐今使府判官皆许本道奏请或闻多在京师至於令录悉是放敕後本官自於吏部出给告赤中书不更管系今。若为点简所授官吏器能欲令亲承圣泽臣等商量自两使判官州县令录在京除授者即望令於内殿谢官便辞赴任不便进纳官告其判司主簿已下极是卑秩不合更许朝对敕下後望准旧例处分从之。 八月敕中书先条奏州县令录正衙後合赴内殿谢辞者如令录是除授者宜令给事中引对如是旨授准旧例委三铨尚书侍郎各自引对仍须前一日ト门进状敕朕以方平区宇念切蒸黎顷当灾歉之馀未绝疮痍之苦缅惟邦本实系官常苟未致於雍熙则莫宁於宵旰必在委於良吏付以亲人傥纵因循转成劳扰先朝以选门兴讼剥放极多近年以来铨注无几遂致诸道州县悉是摄官既无考课之规岂守廉勤之节而况多因荐苟犭旬颜情替罢不常送迎为弊残民害物以日系时言念所深焦劳何已宜令三京及诸道州府据见任摄官如未有正官到间。且差月日录名申奏如已後或为公事及月限已满要行替换即须具因繇并选差摄官自来历任姓名闻奏责免无故频有替换如有内外臣僚取行荐并不得应副傥闻违越当举宪章。 二年正月吏部郎中孔邈奏近见选人,或以志在循陔难违色养,或以家同悬磬不办衣裳致违调选之期遂遇废沉之例臣愚伏请自天成元年已前有出身分明者悉许注拟况三蜀之内员阙极多俾出自於朝恩免使希於假摄。 三月铨司奏据南曹放选人累经铨及经中书门下论接准堂判具新旧过格年限分析申上者伏以选人或有出身或因除授各拘上例方赴调集多因远地兵戈兼以私门事故遂致过格固非愿为新条标在七年旧格容於千载臣等参详其选人过格年限伏请。且依旧格不问破优停集除本选数过格。 十年外不在赴集之限奏敕宜依十月制曰:抡选之道虽在精研调集之劳颇闻艰苦应选人内有过格年深无门参选纵有材器难遂进趋宜令三铨磨勘行止实曾兵戈阻隔即与今年冬集判成选人例量材注官如或诈称不在此限。 十二月中书门下条流应诸道选人等其中有过格年深无门参选者准天成二年十月二十三日德音并委吏部南曹磨勘如实曾阻兵戈者许令注拟如或诈称不在此限者凡是选人专思合格不肯固逾选限自滞身名纵阻干戈须在州县应有过格人仰吏部南曹子细磨勘曾阻兵戈州府去处或曾假摄即有随处文牒一一指实即便送铨司亦须详先授告身摄牒及审验年貌方可注拟三铨注拟自有常规从前或有宰臣占著好州县员阙不令铨曹注授今年应是员阙并送曹铨候移省之时。若有好阙尚在必议勘寻其请及受嘱人等当行黜责选人之内族类甚多经任之中资考备在应南曹判成人等仰三铨各据逐人出身入仕文书一一比验年貌灼然不谬方与注官据长定格选人中有隐忧者殿五选伏以人伦之贵孝道为先既有负於尊亲定不公於州县有伤风教须峻条章自今後诸色官员内有隐忧冒荣者勘责不虚终身不齿所有入仕已来告敕并封付所司焚毁奏敕宜依。 三年正月吏部格式司状申当司先准敕及堂帖指挥应焚毁告身勘同人及失坠文书等臣伏请重给告身令先与简敕甲如无敕甲可简即仰取同敕甲人告身勘验同即与出给。若是本朝授官及同光元年後授勘简同即重与告身如是伪朝授官勘简不虚即与出给公验便同告身例处分者伏以再给文书实为难事有司点简务在周防当司近曾申堂请以合准指挥出给告身公验旋具选人出身历任行止牒甲库永为应验证明奉判准申者其所追取到选人授官敕甲或同甲敕告身勘验既同须准前指挥出给见有敕甲者便须注出重给事繇年月日。若不注破虑恐选人却将失坠告身参选刺验敕甲既同文书浩大所司难为一一点简如是引验同敕甲之人告身出给佗後却将失坠文书选时甲库。又无凭应验其同敕甲人告身欲於後面连粘纸亦须使印批注仍牒报南曹要凭将来简勘者奉敕宜依所申仍具已出给告身公验人数姓名开奏将来更有合给者旋具申奏。 五月二十一日敕先准同光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敕北京及河北诸道摄官内有御署一任简牒分明前衔先有正官告敕者便与据正官资叙依资授一任官其无正官告敕者与授黄衣初任者其两任三任已上简牒分明兼有正官告敕者与超资授一任官其无正官告敕只有两任三任简牒者与授从黄衣第二任官各令取近罢摄任处州府文解便许非时赴选者前件摄官等当任使之际共副忧勤及开泰之期岂宜降凡有先皇帝御署兼朕署摄简牒每一任同一任正官赴选日依资注拟宜令北京及河北诸道州府知悉馀准元敕处分。 是月中书条奏在朝庶官有故停官者时日稍多即却与前官百司人吏合格者并从选未合格者逐司以年劳奏荐只与勒留官凡百司长官月限将满及已有人替不得奏荐人使改补职次诸道荐人总与不可全阻。又难今後诸道节度使每年许荐二人带使相者许荐三人团练防御使各一人节度观察判官并留旨授书记已下即随府议者以为百司人吏只以年劳方得赴选今许非时荐劳以勒留官为特恩即合格之日。又何为劳考哉!虽使其司长将满其奈教猱升木何此欲止之而反启之藩侯举知俾资共理苟得其人多亦何害如非其人患及黎庶。又何以名器犭旬诸侯之请而使宾佐即虑难守苟能守之即有知人之益矣。 是月诏州县官以三十月为考限刺史以二十五月为限以到任日为始。 七月中书舍人卢詹上言曰:一同分土五等命官所以字彼黎民司其舆赋至於田租桑税夏敛秋徵或旨限不愆或简量增羡殊非异政乃是常程窃见诸州频奏县令多以税输办集便作功劳诸道才有表章朝廷已行恩命。且徵科是县令之职分不过合望於甄酬。若一年两度转迁则三载六阶级并加宠渥虑失规程伏乞止绝荐论但稽课最即铨司黜陟自有等差贵塞亻幸门以循旧制奉敕卢詹职居近侍恳述大纲案州县之规程重国家之恩命既为允当须示听从。 八月癸未中书舍人刘赞请令选人准旧制试判从之。 九月右谏议大夫张延雍请令南曹引验选人正身校其年貌从之。 十一月敕礼部员外和凝奏应补赍郎并须引验正身以戒冒名凡使荫者云:一任官得补一人今後改官顿转品者即可如无嫡子即许以亲侄继院并念书十卷试可则补。 是月吏部郎中何泽以流外官只考劳乞不试书判从之。 十二月敕选门官吏讹滥者多自今後并令各录三代家状乡里骨肉在朝亲情先於曹印署纳吏部中书门下三库各一本候得判印状即许所司给付新签告兼本任官处及乡里亦具一本纳送州县。 四年正月大理寺奏近为陵令虚称试衔简法以诈假论。又据长定格选人无出身未曾任正员官使虚衔散试官奏授正员官及权知权判等官未得资日以诸事故解官并立选集限敕旨居官之荣其求甚重试摄之任所得非轻徐究根源亦阙治道自乱离已来天下州府例是摄官皆给试衔或因勘穷便关诈假法中书虽则不可选条内其奈不无爰当大定之期宜示惟新之道已前或有称试衔者一切不问此後并宜禁止。 五月诏曰:凡在禄仕固有规程发身必藉於器能在任须彰於劳考否臧斯异黜陟并行朕自统寰区务均渥泽淹滞者皆期振举勤恪者亦议旌酬既开进取之门遂有躁求之众,或不守选限捷路希恩或纟罢官资奔波取事侵有数之员阙屈无媒之选人以此比方宜各条理自今後应前资官有出身及两除官并可依常调赴选兼有庄宗并朕御署亦可准近敕赴选其一任除官未入选绪。若无定制难以进身宜约所守官资序高低许令同有出身人合格年限求官赴京日仍须本道申送则与除第二任官两除後便准常调选人例如此则事有区分人无奔竞如藉才器非时擢不在此限。 九月中书门下奏来年二月南郊大理应诸司寺监合行事官伏以明德惟馨冀神灵之昭鉴作事谋始庶王道之和平前件将来行事官等既预严希г圣泽先宜条贯免忤拟伦应合差行事官但是前资并及第黄衣及三司徵科勒留官充仍逐司寺监先引验历任告身分明则得差补。若失坠文书则须得本处当时公验不得凭诸处所给凭繇如是州县官须见四道五道已上历摄文牒皆是节察及直属京防御团练使差署乃点勘逐任年月远近曾亲公事及得替因繇不是虚牒则得收补其逐司合差职员官吏须是已经附奏者充不得临时旋出虚牒将来所司磨勘如不依元指挥公然颜情互容谬妄其逐司官吏并本人并当勘责各行严断从之(初同光二年郊天诸寺监行事官千馀人不先引验,或以货赂收补及行事毕铨注覆奏率皆伪滥无凭时枢密使郭崇韬在中书宰臣豆卢革韦说等共议惩革奏请焚毁涂抹其告敕伪滥者五百人一时逃窜其文书不足者久驻京师终无所得皆相率恸哭而去士人侧目以崇韬为词然所行虽正失於不先定格式引验俾仕进者真伪自判也。今宰臣所奏既行议者以为宜之)。 十月诏曰:本朝一统之时除岭南黔中去京地远三年一降选补使号为南选外其馀诸道及京有司诸色选人每年动及数千分在三铨尚书繁重近代选人每年不过数百何必以一司公事作三处官方况有格条各作资考兼。又明行敕命务绝阿私宜新公共之规俾慎官常之要其诸道选人宜令三铨官员都在省署子细磨勘无违碍後即据格同商量注拟连署申奏仍不得踵前於私第注官如此则人吏易可整齐公事亦无迟滞者。 十一月敕应诸道见任州县官司在任之时。若时违犯本道非时冲替宜却勒赴任考满即罢其本判官当行责罚(时藩镇帅臣不识国体妄罢邑宰欲署其假官朝廷知之故有是命也。)。 十二月戊戌敕其自陈状乞除官者所赐告身并系特恩虽旧例令本官自出价钱虑不迨者稍难送纳兼知本司人吏以此为名接便更致邀颉於官估绫罗纸价外广索价数力及者随时应副阙乏者须至淹延今後应是官告除准宣官破外其过伏乞除官并追封追赠叙封进封官告及举人冬集绫罗纸缥轴锦袋等宜令并与官破仍勒各随色样尺寸如法装修疾速书写印署进纳。 是月己酉敕应诸道州府令录等官告敕牒元是中书进纳入内令阁门宣赐其判司主簿官告旧是所司发遣受恩命後赴本任地里远近各有程限比候进纳恐有停滞沉缓纸缥轴价钱近已官破今後所除州县官告身敕牒宜令中书门下指挥不要进纳并委宰臣当面给付贵无留滞兼免住京破费。 是月敕应三铨公事宜准近敕指挥仍只使吏部尚书印其东铨印并封宜付中书门下封送礼部权收管讫申奏。 ●卷六百三十三 ○铨选部 条制第五 後唐长兴元年三月敕凡是选人皆有资考每至赴调必验文书,或不具全多称失坠将明本末须示规程其判成诸色选人黄甲下後将历任文书告敕连粘宜令南曹逐缝使印都於後面粘纸具前後历任文书都计多少纸数具年月日判成授某官惧其分假於人故也。又中书奏吏部流内铨诸色选人所试判两节欲悉定其等第久优者超一资其次者依资。又次者以同类道理全疏者於同类中人户少处注拟从之。 五月制曰:获遇拜郊远来行事既施微效宜被优恩欠一选者宜令待阙欠两选者减一选欠三选四选者减两选欠五选六选者减三选欠七选八选者减四选欠九选已上者减五选三司勒停官显有过遂当停替不逢大礼终是弃人仍令所司以罢官即选赴常调如是今年合格者许令待阙注拟仍委吏部南曹依元简勘事节合减选数给付牒知。 是月。又敕凡命职官只凭告敕条流虽切谬滥不无况来自群方固非遍识除因章露始见罪尤先皇帝临御之初郭崇韬制置甚切虽加峻法尚有讹风诚由本朝多事已来伪室偷安之际皆随往制莫识严规秩高者以荫绪假人广求财货吏狡者以贪忄林得志不顾宪章遂致传授身名分张告敕勘初任则多称失坠论资考则只有公凭前後相蒙真伪莫辨。若不特行革无由永绝根源宜令自此应除授选授州县官引验磨勘须召有官三人保非谬妄则奏拟仍於告身内竖出保官姓名据本官所通三代名衔有出身无出身历任告敕文书并逐任考数。若是本朝及伪朝所受者并只於将来新告身内一一收竖其文书纳留不再给付如自中兴已来历任待受新命後都粘连缴尾具道数委吏部使印背缝郎官於状尾押署给付或有失坠即须於所失处州县投状具三代名讳及出身历任请公凭赴京勘会甲库同即重与出给如公然拆破印缝不计与人不与人将来求事并令焚毁其人当行极典自兹凡受新命并依此例施行其见任内外文武朝臣及诸司职守诸道州府判官并军州职员有曾为州县官及曾改名所受本朝及伪署官告敕牒历任文书亦并须送纳入官只以中兴已来文书叙理其见任州县官及诸色前资官守选官等所历任文书亦仰速便送纳委所司点勘无违碍则准前收竖给与公凭任赴将来求事参选其秦王茂贞墨制官员并须得本道识认具历任申奏所司简勘不虚亦给与公凭将来隆资受官所贵凡是身名免有混杂仍限一周年内改正了绝其兴元已西应曾受伪蜀官员缘地里遥远许敕到後一周年为限仍各於本罢任处州府投状具三代名讳出身历任一一分析申奏到日点勘准前指挥如出限外纵有申送到文书并不叙理兼诸道亦不得以此身名奏荐如违罪在本判官其本人别行严断庶得新恩迥异旧弊永除表为君一统之基塞入仕多端之亻幸仍付所司。 七月吏部南曹奏磨勘南郊行事官前守濮州范县主簿李范是同光三年不纳告身人数准敕终身不齿今。又冒名於四方馆行事前河南府长水县主簿赵知远使兄为父荫行事者敕指李范已该恩赦特放罪收纳文书赵知远以兄为父未之前闻既遇郊特从恩宥出身历任文书付所司焚毁放罪勒归乡贯本道长吏与改昭穆奏闻其馀南郊行事合减选人数候将来选限满日宜并不取逐处文解不更经南曹点简赴铨注拟(时中书选部磨勘甚精进者真伪明白人皆便之)。 九月敕诸道奏荐州县官前衔内有赐紫金鱼袋者。若循常例州县官十六考方得叙绯。若已佩金章固难为令录此後天下州府不得奏荐著紫官员为州县官。 是月前兴唐府冠氏县尉杨知万经中书陈状称光化三年明经及第其後选授官两任庄宗郊天年於将作监内行事礼毕拟授太子通事舍人旋直错竖父母年几落其年丁父忧至天成二年。又丁母忧去年九月方服阕今春欲赴郊天行事。又缘贫困无财可办今乞引验已前文书量赐陶铸者中书简到同光二年行事案杨知万谬通父母年几停落敕旨杨知万实曾行事寻已注官只为父母转年恩命遂寝外别无违碍自後相次丁忧久住京城诚宜伤愍宜令铨司点简历任文书准非时选人例处分或前资官中有与杨知万事状相类者并准此指挥。 十月吏部南曹关试今年及第举人进士李飞等六十九人内三礼刘莹李斐李铣李道全明宋延美等五人所试判语皆同寻勘状皆称晚逼试偶拾得判草写净实不知判语不合一般者敕旨贡院擢科考详所业南曹试判激劝为官刘莹等既不攻文合直书其事岂得相传草侮冫卖公场载究情繇实为忝冒及至定期覆试果闻自惧私归宜令所司落下其所给春关仍各追纳兼放罪许再赴举兼自此南曹凡有及第人试判之时切在精专点简如更有效此者准例处分。 是月中书奏吏部流内铨诸色选人先条流试判两节并委本官优劣等第申奏文优者宜超二资注拟其次者以同类官注拟所以励授毫之作亦不掩历任之劳其或於理道全疏者以人户少处州县同类官中比拟仍准元敕业文者任徵引古今不业文者但据公理判断可否不当罪在有司兼诸色选人或有元通家状不实乡里名号将来赴选者并令改正一一竖本贯属乡县兼无出身一奏一除官等宜并不加选限从之。 是月敕先条流见任州县官及前资守选官所有历任文书委所司点勘无违碍则准前收竖给与公凭任将来参选者访闻诸色选人有今年合格者因请公凭久淹京阙。若候本道请解即须来岁授官多是甚贫诚为可悯况已及选限固取本任文解不及前件选人今年合格已请得公凭者宜令吏部南曹准今冬选人例简勘施行如是欠选者候选数足日准格取本任文解赴集。 十二月太常丞孔知邵奏诸道行军司马副使两使判官已下及团练军事判官并请依考限欲满一月前本处闻奏朝廷选替补授敕旨从之兼上佐官令录判司主簿等亦准此指挥或有丁忧及不赴任因事停官抛官兼身死并具月日申奏如不依指挥罪在本判官。 二年正月吏部南曹奏前齐州临邑县令赵等十人纳到历任文书合给公凭敕旨其换给公凭仍令所司以绫纸收竖取本行尚书侍郎列署出给其先已出给者宜候将来赴选之时依此重给。 是月敕少尹上佐以二十五月为限其府县官宜准长定格以三十月为限其行军司马节度副使判官等并元未定月限敕旨诸道行军节度副使两使判官已下宾僚及防御副使判官推官军事判官等。若询前代固有通规从知咸自於弓旌录奏方颁於纶初筵备称确画斯陈朝廷近以旌赏勋劳均分员阙稍或便於任使不免须议敕除既当委以礻卑赞所宜定其考限前件职员等宜令并以三十月为限如是随府不在此限。 四月敕举选人众例是艰辛曾因兵火之馀多无敕甲不有特开之路皆为永弃之人其失坠春阙冬集者宜令所司取本人状当及第之时何人知举同年及第人数几何如实即更勘本贯得同举否授官者亦先取状当授官之时何人判铨与何人同官上任罢任何人交代仍勘历任处州县如实则别取有官三人保明施行。 五月中书奏吏部南曹状申准敕换给诸色官员告身公凭伏缘点简选人历任文书其间多有格後违碍事节。若旋具姓名申覆伏恐渐积人多互起陈论交虑壅滞当曹不敢施行者中书据南曹所申事节逐件条流如後一件据申选人纳到今任文书多於解繇及历子内批书考第准天成四年四月二十一日敕新格已前即许施行自新格已後亦多有解繇历子内批竖考数本处元本给到考牒格前特许施行甚为优假格後更闻违越须重条流今日已前有此色选人宜。且与收竖此後选人如有解繇及批得历子分明无考牒者殿一选有得历子无解繇考牒殿两选如只有解繇考牒不批得历子殿三选如无三件文书便同有过停官一件据申应诸色选人新格下後批历子後时者五年後批者不在磨勘之限今有格前罢任及新格下後罢任者格下经六年七年方批入仕历子或有全不批历子只给到公凭今日已前有如此者特与磨勘施行此後才罢任一月内须批给得解繇历子违过一月殿一选过三个月不给批得者亦同有过停官一件据申应诸色承应出身及童子及第例是抬年及舀岁数兼幼补身名引验之时多有差异者今日已前有此色选人并须引验辨认兼召保官委是正身别无谬妄则与改正诣实年几施行此後更有此色身名并同谬滥处分一件据申河北诸色官员纳到告敕文书例称本处无不校考只有解由河东河北及凤翔已西不知选格须明告谕仍令吏部南曹各一本解繇考牒解状式样遍下逐处此後并须文书备足免误选人如今日後公然更有违越并准前殿选今日已前不在此例一件据申诸色前资官告身今任入仕历子或批到上任月日或是有名假故批历子处多无观察使及刺史具衔押署只有录事参军批署者逐处长吏自此後并须依格文押署如故违者本人殿两选其今日已前违程式者。且宜特与磨勘收竖一件据申诸色官员历官两任至五任今任文书备足内有一任至两任失坠前任解繇或考牒历子。又无公凭及称元不给得即别有公据自此但知认中兴已来所授告身为定其已前或有历任称失坠如是传授他人有此纠告及所司点勘彰露并准累行敕命科罪今日已前失坠考牒解繇历子如有公凭者亦与收竖。又无公凭将来选时降资注官自此後选人更有失坠则须却於本处具所失因繇重具批给如违准前殿选一件据申选人有今任文书备足只历子内批到上任月日即别有解繇或公凭文书证据分明自今已後宜亦准前项指挥收竖此後更有此色选人并同有过停官例处分右奉敕宜依吏部南曹具此分明晓告及遍下诸道州府应是选人各令知委如守官满日未给得解繇历子等文书随处不得便令辞谢如逐州府取有邀难不便出给罪在本判官并录事参军。 七月敕诸道奏荐州县官各定员数今宜增益以广搜扬使相先许一年荐三人今许荐五人不带使相先许荐二人今许荐三人直属京防御团练使先许荐一人今许荐二人念应举之流甚艰难於取事当及第之後尚迢递於授官小而得簿尉者全稀老不为令录者极众即不得荐新罢任及诸格之人如未曾有官即许奏初官已有官者当别比拟吏部南曹奏前守郓州卢县令李比历任内两任秘书丞一任国子毛诗博士虽前任有朝官伏缘今任官合准格五选集候选足日取解赴常调敕旨州县官带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内供奉监察里行及省衔者皆非正秩尚出铨曹况曾三度朝,岂可一例守选所宜振发以励操修应州县官内有曾在朝行及佐幕罢任後准前资朝官宾从例处分其带省衔已上并内供奉里行及诸已出选门者或降授令录者罢任日并依出选门例处分不在更赴常调便与除官兼州县官其间书得十六考者准格叙加朝散阶准出选门例处分如不书得十六考虽已过朝散阶不在此例。 八月敕诸道奏荐州县官前衔内有赐紫金鱼袋先於长兴元年有敕州县官。若循常辙十六方得叙绯傥或已佩金章固难却为令录必。若藉其才器则可别任职资文资官结衔内已有金紫尚不许荐为州县官其武职银青阶亦宜条理诸道详文资赐紫例不得奏为州县官。 是月诏百司职史应选授外官者考满日并委本州申奏追还本司依旧执行公事。 九月前温县令杜同文献时务长吏年七十已上者请不除令录其合格应选者请授散官敕旨耄年为政氵莅事或有昏蒙老成之人安知不可师范宜令铨司此後有全不任待者即别以优散官资注拟。 十一月敕阙员有限人数常多须以高低定其等级起今後两使判官罢任後宜一年外与比拟书记支使防御团练判官二年外与比拟两使推巡防御团练推官军事判官等三年後与比拟仍每遇除授量与改转官资或职次其有殊常勤绩者与议优。若有文学智术超迈群伦或为众所称或良知迥举察验的实者不拘年月之限其才器卑低阶缘得事者宜量事於州县中比拟。若州县官中有文学雄奥识略优深亦量才於班行及诸道判官比拟任使况诸选人之内多是勤苦立身每於调集之时皆有等差选限准兹幕吏难使雷同所贵皆免堙沉递承驱策三年正月敕守选之辈例是艰贫合格之时渐多衰老更添杂犯转见忧嗟方当开泰之期宜轸单平之众自今後合格选人历任无违碍者并仰吏部南曹判成如文解差错不合式样罪在法解官吏兼贡举之人辛勤颇甚每年随计终日食贫须宽奖劝之门俾释羁栖之叹今年落第举人所司已纳家状者次年便赴所司就试并免再取文解兼下纳文解之时不在拘以三旬但十月内到者并与收受。 二月敕前资朝官及诸道节度观察判官近敕罢任一周年後方许求官其出选门官虽准格例送名未定除官年限自此应出选门官亦宜罢任後周年方许拟议仍本官自於所司授状磨勘申送中书门下九月敕朕大启四门无遗片善继有智能之士来陈利害之言是命擢量贵行酬奖须论条件以定等差应进策人等。若是选人所进策内一件可行与减两选两件减四选三件已上便依资与官如无选可减及所欠选数则少可行事件则多据等级更优与处分如是诸色举人贡院自考试本业格式不在进策之限如有智谋宏远文艺优长或一言可以兴邦一事可以济国是为奇杰难预品量待有献投旋令拟议(议者以为上封事言减选非也。夫言策略者必须智见非常所陈殊异大臣之所不及众智之所不通有益政途谓之策略今据鄙夫所陈率皆持政常行之事何烦投匦而言人君赏其刍荛赐束帛饮膳可也。而遽挠铨综之权启奸吏贿赂之门深不便也。)。 四年二月中书奏诸道州县官甚有阙员前资官皆拘选限其间有朝廷选择侯伯荐扬得者无多馀难骤进或病ㄣ於陋巷或老谢於穷途宜开振滞之门雅合推恩之道今等第减选者一选者无选可减亲公事得资考者宜优与处分不得资考者准格施行两选三选者减一选四选五选者减两选六选七选者减三选八选九选者减四选十选十一选者减五选十二选者减六选千牛进马童子斋郎挽郎宜准元和处分敕旨常调之中无媒者众省员之外有阙常多方隆远大之规更显激扬之理兼先赴南郊行事未授新命及一考前丁忧州县官等起今後到关者宜付所司旋旋磨勘施行不得取有停滞大朝恩命庶事规程该定制者各委所司颁特敕者不拘常例资维新之风教示无党之寰区(初冯道等商议以为常调选人限於格例铨注以至滞留而州县吏员多以颜情差摄乃议减选补吏杜彼幸门殊不思九州既未混同十道半违声教吏员多益州县无添是时减选之敕既行议者大以为不可物论沸腾明年之後有诸色劝进人及山陵行事官兼每年黄衣选人相计数干皆援减选并合除官所司既无阙员群吏只援新敕或论淹滞或诉阿私宰相将至内门则数百为群环焉宣诉或言语不逊诘难往来驺吏不能止後竞追罢此敕)。 五月敕诸道马步判官不得差摄官如交阙人须於前资正官判司簿尉中选性行平允者补授。又诏应见任前资守选官等所有本朝及梁代出身历任告身并仰送纳委所在磨勘换给公凭只以中兴已来官告及近授文书叙理其诸色荫补子孙如非虚假不计庶嫡并宜铨录如实无子孙别立人继嗣已补得身名者只许序荫一人其不合叙使文书限百日内焚毁须绝此後更敢持合焚毁文书参选求仕其所犯之人并传者并当极法应合得资荫出身人并须依格令施行先是鸿胪卿柳英将斋郎文书卖与同姓人柳居则伏罪大理寺断当大辟缘赦减死夺官终身不齿故有是诏。 是月中书奏准长兴元年二月二十一日南郊赦书节文州县官在任日雪得冤狱许非时参选超资注官仍赐章服今详敕命凡云:冤狱者所司推鞫定罪不平回曲作直已成案牍或经长史虑问或是家人诉冤重结推讯始见情实回死为生始名雪冤仍须元推官典招伏情罪本处简案牍事节给与公凭更於考牒内竖出候本官满日便准近敕非时参选。若活得一人超一资注官二人已上加章服已有章服加简校官如在任除雪冤狱外限内徵科了绝减得一选已上或招添户口至一分已上并许酬奖如加官至五品以上许奏听敕旨如虽雪得冤狱徵科违限不了合殿选者亦待殿选满日与叙雪冤之赏或逃却户口亦据降等叙官如本司小小刑狱未经别司纵能处断不得援例从之。 愍帝应顺元年闰正月中书门下言以天成二年十二月诏曰:长定格应文学出身人一任三考许入下县令下州县录事参军亦入中下州录事参军两任四考许入中下县令中州录事参军两任五考许入中县令上州录事参军两任六考许入上县令及州录事参军凡为进取皆有因依或少年便授好官或暮齿不离卑任况孤平举士年四十始得经学及第八年合选方受一官於初任之中多不成三考第二选渐而蹉跎有一生终不至令录者。若无改革何以发扬自此经学出身请一任两考许入中下县令下州录事参军诏曰:参选之徒艰辛不一发身迟滞到老卑低宜优未达之伦显示惟新之泽其经学出身一任两考元敕入中下县令下州录事参军起今後更许入下县令中州下州录事参军一任三考者於人户多处州县如於近敕条内资叙无当者即准格循资考入官其两任四考者准三任五考例入官馀准格条处分不得起折。 是月诏吏部三铨南北曹礼部贡院注拟考试依格疾速发遣勿令虚有滞留。 末帝清泰元年五月诏曰:应劝进诸选人前京兆府武功县令庞涛以下四百九十有四人方在京都遽兹际会既自劝进宜示奖酬其前资州县官及黄衣选人近日缘少阙员难於减选候合格日各超一资注拟行事官亦於注官时优与处分长流人已归本贯即以敕书节文处分摄试官推巡令录宜许比三传出身判司衙推主簿比明经出身各守选限自今年始合格日与初官宗子未有出身者与出身有出身者同选人例处分给与凭据。 七月诏应徽陵行事官各无遗阙已议奖酬比少阙员难於减选遂许合赴集日各与超资今。又恳有披论宜特与减一选其今年合格者便委南曹磨勘送铨注拟来年合选者勒赴冬集所司磨勘无遗阙旋旋送铨免取文解其去冬判成未得官者宜先注拟应前任正授宾从亦宜减一年无年可减便与拟授先有长兴四年三月二十二日敕普与减选今为员阙数少并住施行其摄官职并御署人等并以元敕处分。 八月诏应自凤翔及沿路迎接随从到京州县等官或昔经患难罄竭忠劳或远奉乘舆奔驰扈从既各凭其衔署遂溥降於优恩爰示等差特行革所有自振武西京河中凤翔已前衔署员僚或因无员阙权。且补差或彼荐论偶经任使不可悉谋援例便望授官将堙侥亻幸之源须立区分之限自八月三日後应所称衔署官员除内有处分特行恩泽外其馀称衔署并许逐摄同一任正官依期限赴选不得更令进状及与施行。 九月吏部三铨言所用循资格先经详定然自次府司录参军已下无品第入官处寻帖格式参详添入。又以地卑不敢添注请差官详议诏委元详定格式官刑部员外郎孔庄大理少卿李延范殿中侍御史韦税等议详。 十月中书侍郎平章事姚ダ上言近宰臣卢文纪上章请条理选部臣闻事不师古匪说攸闻。又曰:仍旧贯何必改作此先正之格言也。臣案六典吏部三铨尚书侍郎分典选部其格择人有三实四才孟冬三旬集人有地理之差。若循彼纲条依其格限人无滥进官得实才只自天成四年十月诏罢侍郎分铨只以尚书并领正官。又阙多是他曹权差才力或有短少遂致发遣凝滞团集迟留移省既失常规选人隔年披诉臣请却依六典分铨朝廷列职分司比期务置之闹地可表分优望各委典铨於事为宜诏曰:姚ダ所奏铨管实合规程不唯六典昭彰抑亦三铨整肃而长定格是圣朝重定条件甚精。若令千载以无隳必使万方而有则俾其复旧深洽群情如闻循资格行用年深事条差舛必须详正方免弊讹其分铨事宜依循资格宜令吏部三铨尚书郎南北曹给事中参详其间条件如其舛误即革以闻。 二年二月中书门下奏近日除官制未下多漏泄於外此後除改候尽下所司以正敕写告进纳如画黄未下请不催索诏曰: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行军副使等事关急切除授官告。若待画下给即留滞勒枢密院凡经由处不得漏泄其寻常除命从之。 三月工部尚书判吏部尚书铨崔居俭奏今年选人内八十三人无阙注拟词诉纷纭盖因近敕减选入仕者多门虽可区分难抑词理请下格式取四月後合用员阙发遣中书门下奏先以铨曹论员阙遂却置户掾一员诸州一百五十员格式元送阙簿六百四十馀处後。又许超折资序。又堂帖令畿赤已上虽拟议许开铨後除授不合预请用四月後员阙望於移省限内并须了绝不得更令选人有词诏曰:宜令从四月一日後至六月终员阙施行馀依中书所奏(崔居俭多艺有士望是时帝起义时诸攀附入官者众皆付铨三铨难其事故卢文纪奏用居俭异察其综之失而近侍者素知其意而奏之故不从所奏)。 四月宰臣张廷节奏州县官徵科赏罚列县令录事参军正官一年依限徵科了绝加阶二年依限与试衔三年总及限与服色如摄令录一年内了绝仍摄二年三年内总及限与真命内主簿一年二年如县令条三年总了别任使本判官一年加阶二年改试衔三年转官本曹官省限内了绝与试衔转官诸节级三年内总了绝者与赏钱三十千其责罚依天成四年五月五日敕从之。 是月中书门下以吏部三铨注拟大违条格帖门下省诘录事强知谦云:天成三年已前许超折一资至两资或三资者不过三两人天成三年後不许超折今铨注拟选人有自超一资至五资亦有三两人超六资七资八资者中书奏自有选门只凭定格傥或逾越便举条章亦有事系从权理难固执先开容许後守条流所贵时暂施行免令隳紊今三铨所注选人超折太多从来固不容许。若重议改移便成淹滞今年。且据所注押定将来别正条格从之。 七月中书门下言自今年二月後诸州奏军州判官九人行之拟新详定敕文虑在外未知诏军事判官宜令本州刺史自选择举奏初。且除本职未得与官或与刺史连任相随显有劳能许本刺史以闻量事奖赏仍不许横有奏荐其二月後九人。且与施行。 是月御史中丞卢损言臣等先编联制敕外有比非故实不便於时条件准天成元年七月及四年十一月敕应中外官除授不计品秩一例宣赐告身请依旧制合赐外各令自出绫纸。又天成元年七月敕除授旨授令录皆令内殿辞谢臣等以令录卑微不可内庭展谢请依旧制正衙辞谢。又天成三年五月长兴二年七月敕许节度使带使相岁荐五人馀荐三人防御团练使二人臣惟州县员阙甚少。若容荐举则每年铨选何以注拟请特行革。又长兴二年八月敕州县簿尉判司差充军判官仍同一任自尔已来颇伤物论以为不当请行止绝依旧令衙前选任诏曰:令录之任总六曹之纪辖系百里之惨舒惠养吾民可以亲承顾问内殿辞谢可如旧制藩侯郡守荐人或谙公事或有礻卑益不可全阻许依天成敕带使相藩臣岁荐三人馀二人直属京州群防御团练一人诸色官诰举人春关冬集绫纸闻喜关宴所赐钱并仍旧官给馀从之。 八月中书条理前资朝官大卿监五品升朝官西班将军皆在任许满二十五月如冲替已经二十月即别任用少卿监旧制三任四任方入太卿监今後祗三任皆有限满无殿责者如是特恩不在此限五品升朝官旧例三任四任方入少卿监今後祗三任须逐任月限满无殿责。若特恩不拘此例西班将军罢任後一年许求官旧例三任四任方入大将军今祗以三任为限并须逐任满月限无殿责或曾任金吾将军刺史与上位比拟非此类或少年并居下位仍不得曾有殿责者特恩不拘此例三任大将军方入上将军并须每任满月限无殿责者。若曾领藩镇任御史特敕不拘此例今後朝廷只除两使判官其书记以下任藩府自辟朝应朝官除外职任无限者罢任後须守旧敕一年月限方许陈乞如未曾朝便居诸道宾从府罢或旧使未有所授特有表荐。若简校官是台省三院之御即与中下县令检校是大夫中丞秘书少监郎中员外即与请资初任朝官如检校官是尚书常侍秘书监左右庶子朝便与少卿监诸道宾从依州县官例在任三十月限或罢官犹有一年之限或是冲替丁忧而罢已及二十月者并须更守前官满月限方许陈乞诸州防御团练刺史判官推官并请本州自辟请中书不得除授合出选门官带三院御史供奉里行及省衔者罢任後一周年许陈乞诸州别驾资品高不除令录仍守本官月限亦得替後一年方许乞官其长史司马或因摄奏正比来未有官者并送名从之。 十月中书门下奏长兴二年四月五日诏朝臣居丧终制委御史台具名申奏诸道宾从丧後宜行恩命州县官才授官及到任一考前丁忧服阕并与除授依长定格自有节文应州县官新授及到任一考後丁忧服阕准格取文解南曹纳磨勘由中书门下当与除拟不得经堂陈乞从之。 三年四月诏曰:近以内外臣僚出入迭处稍均劳逸免滞转迁应两使判官畿赤令长取郎中员外补阙拾遗三丞五博少列官僚选择擢任一则俾藩方侯伯别耀宾阶次则致朝列人臣备谙时政今後内有已满阙月限外或偶是缺员宜便依此施行。 晋高祖天福二年正月敕应京畿及诸州县旧有唐朝诸帝陵并直源县并不为次赤却以畿甸望为定其逐县令不以陵台结衔考满日仍以出选门官例指挥隔任後据资品准格例施行。 二月敕应诸道前任行军副使等例从替罢久住京师每念滞淹常怀恻悯极欲疾速发遣稳便安排但以拟除一人须俟一缺授命者才去得替者便来到阙既专望渥恩在任。又须终月限循环不已积滞转多而况在京所费亦倍必想在外一年事力才充在京月支持比候阙员多称委困当别行於条贯期各守於规程起今前件官员等如得替後。且就家私稳便安居限一年後方得赴阙朝廷当据职资便与比拟或非时有阙与就便安排自然公私得济出处合宜有员阙以安排无岁时之停滞事关悠久情在优矜各委遵承勿得逾越其先得替在京者宜令中书据见有员阙处量材安排仍降敕诸道各令知委四月敕应诸道前资州县令官等明廷选士历代通规各系职司共将抡拟显有去留之式明分真滥之源今者州县前资官员悉於中书陈状来事却虑虚陈铨管永无常调之人并在鼎司难遏躁求之迹去岁以国朝创业州县缺官思广渥恩是从优异今则彝伦攸叙庶政咸修宜举规程俾无侵越其今日已前在中书陈状诸色人等见点简引验如不欠少出身立任文书及无逾滥者旋具奏拟宜令今日後诸道前资州县官等。若是资考已出选门及一任除官未入选门并一考前丁忧及活得冤狱者准元敕年限满日许经中书陈状当与简勘事理施行此外须令并依前後敕格程限赴吏部参选或有分材出众政绩异常者临时超擢不在此限。 五月前守汴州浚仪县主簿何光。又进策二其一曰窃见诸处边郡小县多是山乡虽旧有敕正官满时不许差摄充替无冉阝远地多越明规摄官既已到来见任岂敢违拒况闻所差摄者大半是本州府使长临时与旋署虚衔强替见任正授官员其最不可者颇有当年之内或两度三度替移来者须逆去者须送配从门内率自乡中悉是权行诚非本分如斯得亻幸岂肯力官非惟紊公当。且害物自今後伏乞特行明敕显自新朝其边郡县官仰节度刺史或有见任因事停罢即许差曾入仕者权令抚绥仍。又须候正官到官不可以摄替摄官或经半载或过一年如能志远脂膏道著清白招添得户口徵督得赋租百里传声群黎咸惠众状举请即仰奏闻特乞大朝便行真命如此则皇王恩远赤子幸深免被烦苛渐期苏息敕曰:今後正官满日宜令逐处长吏准元敕预前奏闻必在审择能官不得朝差暮替如显有过犯不在此限仍令晓示诸道其二曰切见诸道选人合格下解不出十月立定三旬此则常程向来旧制却是或有因解样所误式例稍亏字内点画参差印处高下讹舛便乃驳犯致有艰难其如有七年八年选期千里万里途路羁穷取士辛苦到京。若栗错不容乃滞塞无计自今後伏乞特行明敕显布新规其黄衣选人只验出身文书已有前任者据考牒及解繇历子转年得尽合格不虚便与判行小小不赐犯则天下感明时事易圣主恩宽不使吏徒得行奸计者敕曰:参选之日考验之间稍容易则必长奸欺。若艰难则或成淹滞今後宜令所司点简文书如有栗错详酌事理非藏奸隐亻幸者不要放。 九月吏部铨奏长兴四年五月五日敕应诸道州府都虞候司判官先指挥令於州县前资之中簿尉判司之内选差勾当二年行有廉谨理无党偏即委本道奏闻请行酬奖者近日马步判司多是差摄官充马步判官奏荐须於前资正官判司簿尉中精选明练公法性行端正者方可任使满二周年後无遗阙者与减三选仍委本道州府一例给与公凭如只欠三选已下者仍便给与文解赴选今日已前有前资正官充马步判官并准此所有诸道州府应今日已前已差摄试官充马步判官勾当已及三年无遗阙者亦宜令本州府给与公凭仍便申奏更四年後给与文解赴选比拟初官其今日已前摄试官见充职有过一周年者宜令待满二年日准上处分如未及一周年者宜令逐道州府敕到後便差别前资正官停替不在给与公凭者伪清泰二年。 三月二十四日敕停废前资摄正官充马步判官前件敕已经封锁不行者敕伪清泰二年三月已前诸道州府所差马步判官有勤绩者宜令并准元敕赴吏部参选不得更经中书陈状十月敕选人试判两道三年正月敕举选之流辛苦备历或则书岁久或则守事年深小有违碍格条例是不知式样今则方求公器宜被皇恩所有选人等宜各令所司除元放及落下事由外无违碍并与施行仍令所司遍下诸道起今後文解差错过在发解州府官吏。 八月敕御署官员等自前并於中书陈状引验文牒拟官承乏之官从权所任例逢兴运咸被异恩其间虑有曾立事功或未亲官业宜稍分於殿最将审验於行藏免兴滥进之讥用副当仁之选其御署官员宜令今後於铨司投状铨司追引点简历任文书分明者申送中书门下以凭旋据选人御署因由奏拟十二月敕以唐长兴四年四月五日节文应州县官才授新命及到任一考前丁忧服阕日亦并与除官者。此後应一考前丁忧州县官等服阕後准格便合赴选自因唐朝敕命送至中书除官自今後宜令吏部准格指挥仍赴所司。 五年三月诏吏部三铨听四时选拟官旋奏不在团甲之限。 十月诏曰:过格选人等早列官途合依选限或值戈之隔越或缘贫病以淹延既碍旧条永为废物当创宜闵湮沈可赴吏部南曹准格召保是正身者与降资注官。 ●卷六百三十四 ○铨选部 条制第六 晋少帝天福八年正月诏显陵行事及庙等行事官并宜加两阶减两选理减外合格日免取文解便与注官过格者降一资为事勒停者许从勒停日理本官选数仍减与两选合格日免取文解仍注边远同类官。 三月敕诸道州府令佐在任招携户口比初到任交领数目外如出得百户已上量添得租税者县令加一阶减一选主簿减一选出二百户已上者及添得租税者县令加两阶减两选主簿减两选出三百户以上及添得租税者县令加两阶减两选别与转官主簿加两阶减两选出四百户至五百户已上及添得租税者县令与加朝散大夫阶超转官资罢任後许非时参选仍录名送中书如已授朝散大夫及已出选门者即别议奖酬主簿加三阶其出剩不及一百户者据户口及添租税数县令加一阶参选日超一资注官主簿加一阶。 五月敕曰:吏部已判成选人等访闻人数绝多阙员甚少颇为淹注例是饥贫宜推振滞之恩用广进身之路诸州府判掾见有员阙不少其见在黄衣选人等宜令注授前件官除三京邺都掾曹外其馀并许注拟候秩满无遗阙者五选六选减一选七选八选减两选九选十选减三选内有超资者再入官日即依本资叙理河东管内及延泾秦陇凤等州管内阙员不少选人以家私不便多不伏官宜令所司不拘超折注拟仍俟秩满无遗阙者五选六选减三选七选八选减四选再入官日却依本资叙理所注前项州县官等宜令铨司依判成次第注拟切在公当不得阿私仍不许选人通关仍付所司。 六月尚书兵部侍郎吕琦奏臣窃见四时选人三铨待阙停滞已及於数百栖迟列困於累年南曹系日申铨尝有三十二十格式每月送阙不过五员七员窃虑阙员渐稀人数转众抛耕稼於乡里忍穷饿於街坊名利之途人所难格朝夕之困事亦可矜。若不改张恐未通济欲请勒定月日南曹注纳文解只据见在判成待阙选人取残阙及逐月新阙量人材优劣据员阙好弱许超折注拟如此即岁暮至新春已来相次发遣应尽其将来选人即依旧至来年十月下解南曹应期判成铨司准格注拟至次年选毕有正格敕用正规程从之仍敕取今年八月一日後注纳文解其已判成许超折人将来参选却依本资注拟从之。 开运二年正月吏部侍郎王易简奏吏部流内铨诸司令史各主一司不相统摄苟有逾滥无所责成起今後望令本铨阙头一人都签署诸司案牍者敕旨铨总之司提举是务时临注拟尤在精详宜令三铨仔细看验关牒或稍涉差谬即据理科条将澄刈楚之风用诫侮文之吏。 是月刑部侍郎赵远奏臣伏睹长兴四年五月二十三日敕州县官在任日有覆推刑狱公事雪得冤狱活人命者准长兴元年二月二十一日南郊赦书节文便许非时参选特与超资注官仍赐章服者宜令诸道州府凡有雪活冤狱州县官等依元敕旨简给付公凭本官自赍赴刑部投状委刑部据状近取本道雪活公案参验如事理合得元敕便仰给付优牒此盖道弘激劝务绝罔欺在酬奖以甚优期刑杀而无滥臣详元敕只言州县官员所许加恩未该内外职掌臣。又详前後请给优牒人等文案。若系雪冤屈本道寻合奏闻例过五年十年本人方来论请具却寻追文案劳扰公方於事难明於理未当伏惟皇帝陛下体尧仁而御宇敷舜德以临民大阐化条克修刑政旁询阙典用整宏纲功必赏而罪必诛善者进而能者激起今後但能雪活冤狱不限在朝职司亦乞量加旌赏应关诸道州县官员雪活冤狱不虚委逐处长吏抄略指实按节先具奏闻所付本人凭由官满到京便於刑部投状不得隔越年岁方可论诉功劳庶内外以皆同使期程而有守广亭毒好生之德尽高低察狱之明者敕旨理冤申屈劳绩可嘉内职外官课最无异苟能雪活何[A092]甄酬宜先录公文直具闻奏或实官满到阙投状无致隔年庶绝滥讹用分真伪宜依。 三年四月吏部侍郎王易简奏伏以选门格敕条件具存藩府官僚该详盖寡所以凡给文解莫晓规程以致选人自诣京都亲求解样往来既苦已堪悯伤传写偶差更当驳放伏见礼部贡院逐年先书版榜高立省门用示举人俾知状样臣欲请选人文解委南曹详定解样兼备录长定格取解条例各下诸州如礼部贡院板样书写立在州县门每遇选人取解之时各准条件遵行仍依板样给解从之。 十月敕今年四月二十五日革应前资州县官一考前丁忧一任除官雪活冤狱及在任日招添得户口税钱曾授御署官进策官诸州马步判官诸色选人等今後并须准敕格参选不得直经中书陈状近日有诸色人依前紊乱纪纲披陈文状欲以严行於惩戒先明示於指挥国家大启铨曹高悬选格诸色选人宜归常调合赴所司稍立政能足可进退岂得罔循常制唯务僭求敕革而不遵帖告示而不退向路隅而陈接随马後以讠宣讠华或称罢秩家贫或诉住京日久朝廷须存公道难犭旬私怀。若事可施行虽朝陈状而夕得官未足言速既理有违碍虽历祁寒而经暑雨不必言迟戚本自贻咎将谁执殊不知官不可乞敕不可违。若无诫惩何以齐整应诸色选人等并须准近敕取解赴选其有招添得户口增益得税钱及雪活冤狱合该敕条酬奖者仰於所司投状如有司不与公当区分显有抑滞在经中书陈状当与指挥此度分明告谕後诸色选人等如更不禀指挥依前妄陈文状当送御史台勘问必无轻恕仍付所司。 汉高祖乾元年正月中书奏以诸道奏荐官吏多逾旧式今简取後唐及晋朝事例开条晓示以为定制者一准长兴二年七月十二日节文诸道奏荐州县官使相每年许荐三员今许荐五人不带使相藩侯每年旧许荐二人今许荐三人防御团练使每年旧许荐一人今许荐二人即不得受人请只得奏巡属员阙不得荐於别处州府仍不得荐新罢任及过格人其所荐人历任文书仍随表送中书门下未曾有官者当别比拟应诸道见任州县官申奏考满後未有替人本道或藉其能。且令勾当一准长兴三年五月十一日节文诸道应奏荐州县官员如未有正官者只许奏授初官不得奏为令录一准长兴四年八月节文应诸道藩镇防御团练使旧奏荐并前项州县官等准敕许奏荐见在幕中摄职及见摄管内州县官据合奏人数皆正所摄不许横荐及不得荐外管前资州县官一准天福四年七月七日节文应诸州防御团练刺史奏荐摄试官充判官及推官巡官者自今後所奏荐摄试官充判官及推官巡官宜令精加选择或未曾任官职及无出身称摄试衔者不在奏举之限一准天福十一年六月五日节文今後诸道藩镇防御团练刺史如本处幕中有阙准元敕合奏荐者即得奏荐当与除授不得横荐前资责从州县官及诸色职员布於在朝及外管安排不得有违奏敕设官分职朝廷自有规程荐士延才州郡合存体式应诸道节度防御团练刺史奏荐判官书记支使推官令录簿尉等亲人之官不易入幕之客尤难必取当仁庶闻事守臣奏荐朝廷选除素有明文咸拘定制近年以来除人或亏允当荐士多昧选求体制既逾紊乱滋始遐迩将期於致理奏除宜在乎!择才况有旧章足为常式其诸道行军副使两使判官并不得奏荐委中书门下选除带使相节度使许奏节度掌书记观察支使节度推官不带使相节度使只许奏节度掌书记节度推官其防御团练判官刺史判官等听奏仍须精选才能其唐朝晋朝前项条贯并可举行永为规制所奏荐州县官自有铨行不可侵越以敕内旧人数许奏使相三人不带使相二人防御团练刺史一人为定仍付所司隐帝乾元年七月吏部员外郎常准上言臣以国家选择令佐或从铨注或是敕除立考课以扌交政能验贪廉而行黜陟如斯条贯尚有阙遗近者诸道州府多署摄官以代正授既不拘於考绩唯掊敛於资财致使户民转为蠹耗臣请示诸道州府长吏如令佐正官月限已满除替未到不限时月切不得以摄官冲替须待正授替官即令对面交割县务然後本州使出给解由批书历子如此则承真命者守文畏法求摄任者退亦悛心。 二年正月敕睿陵及庙诸司职掌行事人等并减二年劳如欠一选及已合格者南曹磨勘送名中书其州县前资官判成人及幕职京官等并减两选仍令南曹点简。若别无违碍欠三选已上者给与减选公凭。若欠两选一选及已合今格限者所司具名申送中书门下其判成选人铨司越一资注拟。 四月中书门下奏准吏部南曹锁宿内选人中有契丹会同年号历子解由考牒未审各令改就天福年号为复别有指挥奏敕应是伪命文书不在施行之限者今缘有晋州受官契丹年给解由历子。若执格敕文虑有废身名欲议酌中不至沉弃者凡州县官幕府官曾受契丹伪命者追文书毁废者取唐朝晋朝出身文书参选本选外仍殿五选降三资注拟凡唐朝晋朝诸科及第人於契丹年号内出给冬集许追毁换给仍据新给年月日数理选从之。 八月右拾遗高守琼上言有国通规无先擢士论选既当纲纪必陈而县令字人最亲理道。若宰大邑难用小才一同皆系於惨舒百姓咸关於利病实赖勤恪以恤孤吏。若不臧人当受弊近年铨司注拟藩府荐论只循资历而行不以年颜为念。且少年宰邑鲜有廉勤不执公方惟贪娱乐以臣愚见凡朝廷选亲人之官年未三十请不授县令少年授任必虑因循敕令录之任责办非轻用舍之间尤宜中少小者未曾履历则为政必疏衰晚者已及耄昏则临民多废须期慎选以擢吏能起今後诸色选人年及七十者并宜注优散官年少未历资考者不得任县令十二月敕中书奏前资朝官近日并於中书陈状称准宣命指挥自外地发遣相次到京正当冬寒未有员阙既难淹泊须议指挥其前资文武两班朝官等只宜於西京及阙下任便安居候阙除授宜令御史台晓示。又中书条奏准天福八年四月一日敕条举前後敕文内一件准天福五年十月二十七日敕应州县官书得十六考叙阶至朝散大夫者并历任内曾朝及两使判官者准元敕一选集选期既近理减尤难不得援常选人例妄乞减选每一任无遗阙者候再除官别与加恩其曾任节度观察推官巡官防御团练军事判官并诸出选门官等如却授令录者并依见任官选数赴集。若在任有考课准格合减选者并与理减除此外今任合七选集者特与减一选八选已上与减两选仍并合格日取解赴所司磨勘无违碍者即录名送中书敕审官之要必择才能与理同归迭处中外约以选限固有条格迩来或自朝行或从宾职愿为州县自就便宜当求事之时冀得而不论卑位及既替之後叙资而却理前官须立规程以绝侥亻幸(是冬近臣奏前资朝官判官在外藩居止其间轻薄求利者能以词说摇动藩臣乃下宣命但是前资朝官从事并来京中居止其求事者利其宣命遂云集都下相与朋结三五为群於宰臣枢密使马前遮诉初杨甚怒出此革然而遮诉不已)。 周太祖广顺元年二月敕朕祗膺景命淹有中区每思顺物之情从众之欲将使照临之下咸遂宽舒仕宦之流自安进退往者时有拘忌人或滞留所在前资并遣赴阙辇毂之下多寄食僦舍之人岁月之间动怀土念家之志宜循大体用革前规应诸道州府有前资朝官居住如未赴京不得发遣其行军副使已下幕职州县等官得替求官自有月限年月未满一听外居如非时诏徵不在此限但阙员有数入官者多苟无定规必生躁竞凡尔进取知朕意焉(汉隐帝时杨以前资官在外地虑有游说藩方易萌奸妄故宣谕外州凡前资朝臣使府幕职不得外地居止须求京师寻宣谕只令两京居止太祖知其不便故下此敕)。 是月敕自前朝廷除官铨司选授当其用阙皆弃旧规近闻所得官人或佗事所留或染疾淹驻始赴任者既过月限後之官者遂失期程以至相氵公渐成非次是致新官参谢欲上旧官考秩未终待满替移动逾时月凋残一处新旧二官在迎送以为劳必公私之失绪今後应诸道州府录事参军判司县令主簿等宜令本州府以到任月日旋具申奏及报吏部此後中书及铨司以到任月日用阙永为定制其见任州县官限敕到仰便具先到任月日一齐分析申奏及报吏部其有诸色事故及丁忧并请假十旬满日亦仰旋具申奏兼报吏部其新受官准令式给程限外如不到本任参上致本处无凭申奏到任月日便仰吏部同违程不上收阙使用其诸见阙亦不得差官摄权取便隐留如违敕条罪在本判官录事参军孔目官已下。 是月吏部三铨奏去年冬南曹判成选人三百八十一人经十一月二十二日兵火散失磨勘了历任文书或有送纳文书未钞及取到南曹失坠公凭铨司。若依格磨勘恐选人诉论今欲只据南曹给到失坠公凭便与施行从之。 五月敕朕荷上玄恭临大宝虑一夫之不获期四海之攸归近知铨选人多州县阙少或经年而空掩桂玉未授一官,或欲归而暗想乡闾。又遥千里以斯去任虚历岁时其间或妄乞官者多是逾违自称淹滞或未合格者不遵条制显紊公方宜行革之文以绝亻幸求之路宜令自今月十一日已前州县前资官及诸色选人等曾经中书陈状者并送吏部南曹磨勘如今年冬合格无殿犯违碍者即送中书除官未合格并诸色违碍格敕及曾殿黜得洗雪者并仰各守格敕叙理赴集其汉朝州县为徵科不了及擅用破逃户停官人数并令赴吏部南曹投状磨勘实是无过停替者本朝解由公凭及牒三司灼然过准格减一考前停官者可送名中书除官一考後两考前停官者减一选两考已上者上理本官选数并取解赴集起今後应有前资州县官并诸色选人等及曾经黜该恩得雪者并仰各守敕格赴选不得妄有乞官如敢故违宜殿两选将来降一资注拟如或本司不依格敕妄有滞留罪在所司当行典宪一则俾守规程之道一则稍除躁竞之门免恣逾滥贵尊条制如是特恩不拘是例。 是月敕朝廷设爵命官求贤取士,或以资叙进,或以科级至有白首穷经方阶一第半生守选始遂一官是以国无幸民士无滥进近年州郡奏荐多无出身前官或因权势书题或是里私请既难阻意便授真恩遂使躁求徼亻幸之徒争游捷径辛苦孤寒之士尽泣穷途将期激浊扬清所宜循名责实凡百有位当体朕怀今後州府不得奏荐无前官及无出身人如有奇才异行越众超群亦许具名以闻便可随表赴阙当令有司考试朕亦自更披详断其否臧俾之是黜庶使人不谬举野无遗才冀广得人以资从政。 六月中书门下奏得司勋郎中许逊申权主判吏部格式选人皆称值去年十一月内失坠告牒虽寻旧式有例简行窃缘官员上任之日只凭告敕签符罢秩之後即藉解繇历子既失官牒得以简其敕甲。若无解繇难知真伪欲请今後。若无解繇历子考牒者候牒本道州县勘寻有何殿最候回文与陈状官员事理同即依牒申铨取保再给凭繇贵无逾滥之人免有徼求之亻幸从之。 是月敕追尊四庙诸司寺监合差行事官宜令差补汉末七州停替州县官充候行事了各与除官如行事官人数未足以前资州县官已合格并过选者充仍历勘官牒委无违碍方得差补。又敕今年正月五日恩赦前应诸色官员有过犯合追毁出身历任官牒至今尚未追毁其本官叙理仍各依格敕处分。 八月吏部南曹磨勘劝进官点简内有室长相次呈纳到出身已来补牒优牒多奏补不依年限当曹先为去年冬集选人年满室长李溥张宗。又为奏补不依年限驳放後便值兵火失坠补牒优牒申中书门下取裁欲依判成选人失坠文书例出给公凭奏敕宜令所司各出给失坠文书公凭候参选日磨勘理本官选限外仍各殿两选应乾六年已来及自今後如有斋郎奏补後年限满令定冬集及推补室长时有违格敕不依年限者违一年殿两选二年殿三选违二年已上者不在施行之限仍敕下後殿选馀并准前後敕施行。 九月敕朝廷命官分治州县至於招安户口增益税租明立赏科以劝勤吏近朝革虽有敕文俱未中难仍旧贯晋代则伤於容易启侥亻幸之门汉朝则过於艰难妨进趋之路既非允当须议改更宜令应州县官所招添到户口课绩自今日已前罢任者并准天福八年三月十一日敕施行其汉乾三年七月二十五日敕不行起今後应罢县令主簿招添到户口其一千户已下县每增添满二百户者减一选三千户已下县每三百户咸一选五千户已下县每四百户减一选万户已下县每五百户减一选并所有增添户及租税并须分明於历子解由内录都数。若是减及三选已上更有增添及户数者县令与改服色已赐绯者与转官其主簿与加阶转官。 十月敕选部公事比置三铨所有员阙选人分在三处每至注拟之际资叙难得相当况。又今年选人不多宜令三铨公事并为一处委本司长官通判同商量可否施行所冀抡选得中铨综有序其吏部尚书铨见阙宜差礼部尚书王易权判。 二年三月敕应京诸司职掌赴西京册庙行事八十有六人宜令吏部南曹别验出身历任行事无遗阙历子委无违碍与各减一选如有今年冬初合格。又已过选者铨司注官日与加一阶其不该选数已经补奏者减一年劳。 十一月诏曰:古者立封树之制定丧葬之期著在典经是为名教洎乎!世俗衰薄风化陵迟亲殁而多阙送终身後而便为无主或羁束於仕宦或拘忌於阴阳旅榇不归遗骸何但以先王垂训孝子因心非以厚葬为贤只以称家为礼扫地而祭尚可以告虔负土成坟所贵乎!尽力宜颁条令用警因循庶使九原绝抱恨之魂千古无不归之骨应内外职官及选人等今後有父母祖父母亡没未经迁葬其主家之长不得取求仕进所由司亦不得申举解送如是卑幼在下者不在此限其合赴举选者或是葬事礼毕或是卑幼在下勒於所纳家状内具言不得罔冒宜令御史台及逐处长吏本司长官所由司觉察申举其中有兵戈阻滞或是朝廷特恩除拜起复追徵及内外管军职员皆以金革从事并不拘此例。 三年五月敕近日多有诸色出选门州县官累经中书陈状援引从前敕文乞除官事由中书据乾二年二月十日敕文以此难议施行今将已前敕文详酌可否特与条贯庶无淹滞应前後出选门州县官内有十六考叙朝散大夫阶次赤令并历任中曾朝及两使判官五府少尹罢任後一周年除官曾任两藩营田判官书记支使防御团练判官罢任後二周年与除官并许经中书陈状点简不欠年限当与施行选期既定不得依常选人例更理减选仍须分明批书历子请给解由。若是逃夫户口降书考第其显有过犯必行殿降应诸色选人过犯三选已上及未成资考丁忧课绩官无选可减者宜令自於吏部南曹投状准格敕磨勘无违碍申送中书门下并与除官其州县官自恐亏损年限资序归选门者亦听自便如或曾任推巡军事判官等并诸色出选门官并据见任官选数叙理取解赴集依格敕磨勘送名中书门下於铨司注拟前先次除官所有诸色常选人皆自有选限合赴常调今後不得妄有陈乞及不依格敕论理功课如违当行举勘。若是特恩除授及擢才委任不拘此例。 十一月敕郊礼行事官并差在京永任者充各据出身历任仔细磨勘委无违碍方得差补如曾有殿犯除名免官勒停等人未经恩洗雪者不在收补之限。若已取解及免取解赴选在外未来者不得著人承替如收补行事後将来赴选南曹磨勘别有违碍所补官司与本人并当勘断。 是月敕天下县邑素有等差历年月以既深或增损之不一其中有户口虽众地望则卑地里虽高而户口至少每至调集不便铨衡及有久历官途却授隘狭之县才仕进便临繁庶之民宜立成规庶叶公共应天下县除赤县畿县次赤次畿外其馀三千户已上为望县二千户已上为县一千户已上为上县五百户已上为中县不满五百户为中下县选人资叙合入下县者今许入中下县宜令所司据今年天下县户口数定望上中下次第闻奏吏部格式据户部今年诸州府所管县分列户口数目定合为望县者六十四县七十二上县一百二十四中县六十五中下县九十七欲依所移铨曹从之。 显德元年正月赦文应祗奉郊庙职掌人直并与恩泽其行事官已勘无违碍者候铨司移省後各与除官合来一年集者候将来授任仍并加一阶欠三选至五选者减一选欠六选已上减两选幕职并与减一年如欠月限不及一年者便与除官仍转官资其诸色选人驳放皆依格敕其间小小违碍。若可以情恕者并条奏以闻。 世宗显德二年正月诏在朝文资官曾历藩郡宾职州县官者宜令各举堪为令录者一人除官之日仍署举主姓名。若在官贪浊不公懦弱不理或职务废阙或处断乖违并量事重轻连坐举主。 三年十月诏曰:诸司职员皆系奏补当执役之际悉藉公勤及任事之时尤资敏苟非慎择渐至因循应诸司寺监今後收补职役人等并须人材俊利身言可采书札堪中自前行止委无讹滥勒本司关送吏部引验人材较考笔札其中者更具引验可否连所试书迹并本州府不系色役回文及正身引送中书後吏部具夹名闻奏候敕下勒本司补收馀从前後格敕处分每年只得一度奏补其诸司寺监旧额定人数仍令所司量公事繁省於未奏补人数内酌详添减别为定额(先是百司奏补官吏於事言笔札之间多不选择以至有不能举其条目者敕出之後物议以为允当)。 五年正月诏曰:职官攸设数易则弊生政理所施久行则民信前典有三载考绩之义昔贤垂三年报政之规将欲化民莫如师古诸道幕职州县官依旧制以三十个月为满起今年正月一日後所授官并以三周年为月限闰月不在其内每年常调选人及诸色求任人取十月一日已前到京下纳文解及陈乞文状委所司依旧例磨勘注授至十二月上旬终并须了毕便令赴官限二月终以前到任。若违程仰本处不得放上。且令旧官在任如是无故违程依格殿选其有故违程者须分明出给得所在凭由许至前冬赴集今年赴任者不在此例其特敕除授及随幕判官赴任不拘时月之限应授官人至满日替人未到间宜令。且守本官主当公事依旧请俸州府亦不得差署摄官替下如是遭丧停任身故假满非时阙官之时只可差前资正官及有出身人承摄如逐处无正官及有出身人即选清强人承摄仍依正官例支与俸钱具名奏闻。 闰七月吏部流内铨状申见行条件公事铨司先准格例南曹十一月未开宿判成选人後先具都数申铨铨司据状便榜示选人引纳京诸司职官使家状及试判纸三度榜引得齐足方至十二月上旬内定日锁铨者铨司。若候南曹十月内开宿引纳家状虑恐迟滞今後才南曹锁宿後先榜示选人预纳家状其合保文状使职官司使印限开曹後两日内赴铨送纳须得齐足如限内不纳到家状保状试纸名便具姓名落下不在续纳之限据纳到文状至十月二十二日已前锁铨先准格例锁铨後便榜示引验正身告敕文书三引都九日如三度引不到者便落下铨司自今後锁铨日便榜示选人次至日引验正身及告敕文书限三日内三引毕如不到者便落下每年南曹判成选人中多有故不赴选司准格例伺候须及三引计九日不到者方始落下铨司今後有此色人逐引不到便据姓名落下先准格诸色选人三引毕後赍使印保状赴铨并合保後县令录事参军重引验合保审其才术铨司欲三引後次日内重引验令录审其才术及合保如限内不到者便据姓名落下铨司引验後本行准格敕及将铨状历任告敕文书限三日内点简无违碍具名衔关报试判注拟所有选人历任省司於未注官已前相次修写帖送过院选人所合注使员阙锁铨後便具状申中书门下乞降指挥应选人试判今欲锁铨内预准敕於中书省请印到逐人试纸候参简毕关报名衔齐足次日便定日试判三场逐场次日申奏後限两日内供纳宣黄後次日乞降可否敕命铨司自前注拟诸色选人准格三注每一注内有不伏官者限三日内具状通退三注都九日者铨司自今後第一第二注榜出後各限次日内具通官伏官文状便具姓名落下第三注毕日开铨不在通官之限三注都五日准格铨司送省逐年二月二十五日送门下省毕三月十五日过官毕三月三十日进黄移省毕铨司三拟毕後省甲案便於格式司逐注旋覆阙入官过院条写省历至十一月十四日已前牒送门下省毕铨司门下省但押定牒到取两日祗候取判过堂次日乞降可否堂帖其黄甲限四月内修写勾勘印署至十二月六日牒送门下省至十二月十九日进黄毕所有衙谢对攵元在格限外应行内诸司公事或有忤系申铨取裁铨司便准敕格指挥如铨司难议裁酌即申堂取裁。 ●卷六百三十五 ○铨选部 考课 设官分职以序上下程能黜否以正赏罚王者之大柄也。故。《周礼》太宰之职三岁大计群吏之理而诛赏之。又曰:废置以驭其吏斯皆考课之谓也。是知明试以稽其功循名以其实使较比之典不可得而逾贤愚之分不可得而乱斯二帝所以端拱而治三代所以直道而行者也。汉魏而下制度详究或斟酌前训将以时或讲求通议於焉垂范至於总裁理要澄汰流品询事底绩咸可明徵稽古宪章,於是乎!在盖夫众职熙百志使官修其方而上无虚授者莫不由兹道也。 帝舜曰:咨汝二十有二人(禹垂益伯夷夔龙六人申命旧职四岳十二牧凡二十二人特敕命之)钦哉!惟时亮天工(各敬其职以相天事能信立天下之功)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三年有成故以考功九岁则能否幽明有别黜退其幽者升进其明者也。)庶绩咸熙分北三苗(考绩法明众功皆广三苗幽ウ君臣善否分北流之不令相从善恶明也。)。 汉元帝建昭中京房为郎时西羌反日蚀。又久青无光数召见问房对曰:古帝王以功举贤则万化成而瑞应著末世以毁誉取人故功业废而致灾异宜令百官各试其功灾异可息诏使房作其事房奏考功课吏法(令丞尉治一县崇教化无犯法者辄迁有盗贼满三日不觉者则尉事也。令觉之自除二尉负其二率相准如此法)帝令公卿朝臣与房会议温室皆以房言为烦碎令上下相司不可许帝意乡之(乡读曰乡)时部刺史奏事京师帝召见诸刺史令房晓以课事刺史复以为不可惟御史大夫郑弘光禄大夫周湛初言不可後善之後帝令房上弟子晓知考功课吏事者欲试用之房上中郎任良姚平愿以为刺史试考功法臣得通籍殿中为奏事以防雍(读壅)塞石显五鹿充宗皆疾房欲远之建言宜试以房为郡守(立议云:然也。)帝,於是以房为魏郡太守秩八百石居得以考功法治郡房自请愿无属刺史得除用他郡人自第吏千石以下(令长属县自课第殿最)岁竟乘传奏事(传张恋切)天子许焉房至郡坐与淮阳王舅张博通谋诛。 後汉明帝永平九年四月诏令司隶校尉部刺史岁上墨绶长吏视事三岁已上理状尤异者各一人与计偕上(偕俱也。所徵之人令与计吏俱上)及尤不正理者亦以闻顺帝时梁国陈令华义数上书陈宜依古典考功黜陟徵集名儒大定其制。 魏太祖建安中为丞相仓曹属刘е书论治道曰:昔者周有乱臣十人有妇人焉九人而已孔子称才难不其然乎!明贤者难得也。况乱弊之後百姓凋尽士之存者盖亦无几股肱大职及州都督司边方重任虽备其官亦未得人也。此非选者之不用意盖才匮使之然耳况於长吏以下群职小任能皆简练备得其人也。其计莫如督之以法不尔而数转易往来不已送迎之烦不可胜计转易之间取有奸巧既於其事不省而为政者亦以其不得久安之故知惠益不得成於已而苟。且之可免於患皆将不念尽心於┰民而梦想於声誉此非所以为政之本意也。今之所以为黜陟者近颇以州郡之毁誉听往来之浮言耳亦皆得其事实而课其能否也。长吏之所以为佳者奉法也。忧公也。┰民也。此三事者或州郡有所不便往来者有所不安而长吏执之不已於治虽得计其声誉未为美屈而从人於治虽失计其声誉必集也。长吏皆知黜陟之在於此也。亦何能不去本而就末哉!以为长吏皆宜使少久足自展岁课之能三年总计乃加黜陟课之皆当以事不得依名事者皆以户口率其垦田之多少及盗贼发兴民之亡叛者为得负之计如此行之则无能之吏修名无益有能之人无名无损法之一行虽无部司之监奸誉妄毁可得而尽事上太祖甚善之。 文帝黄初初为尚书陈群制九品格登用皆由於中正考之簿世然後授任。 明帝青龙中以卢毓为吏部尚书前此诸葛诞邓等驰名誉有四窗八达之诮帝疾之时举中书郎诏曰:得其人与否在卢生耳选举莫取有名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毓对曰:名不足以致异人而可以得常士常士畏教慕善然後有名非所当疾也。愚臣既不足以识异人。又主者正以循名按实为识但当有以验其後故古者敷奏以言明试以功今考绩之法废而以毁誉相进退故真伪混杂虚实相蒙帝纳其言即诏作考课法。 景初中散骑常侍刘劭以士人毁称是非混杂莫辨邵受诏作都官考课劭上疏曰:百官考课王政之大较然而历代弗务是以治典阙而未补能否混而相蒙陛下以上圣之宏略愍王纲之弛颓神虑内鉴明诏外发臣奉恩旷然得以启据取作都官考课七十二条。又作说略一篇臣学寡识浅诚不足以宣畅圣旨著定典制事下三府司空掾傅嘏难劭曰:盖闻帝制宏深圣道奥远苟非其才则道不虚行神而明之存乎!其人暨乎!王略亏颓而旷载罔缀微言既没六籍泯玷何则道弘致远而众才莫也。按劭考课论虽欲寻前代黜陟之文然其制度略以阙亡书之存者惟有周典外建侯伯藩屏九服内立列司齐六职士有常贵官有定则百揆均任四民殊业故考绩可理而黜陟易通也。大魏继百王之末承秦汉之烈制度之流靡所修采自建安以来至於青龙神武拨乱肇基皇祚扫除凶逆芟夷遗冠旌旗卷舒日不暇给及经邦治戎权法并用百官群司军国通任随时之宜以应政机以古施今事杂义殊难得而通也。所以然者制宜经远,或不切近法应时务不足垂後夫建官均职清理民物所以立本也。循名考实纠励成规所以治末也。本纲未举而造制未呈国略不崇而考课是先惧不足以料贤愚之分精幽明之理也。昔先王之择才必本行於州闾讲道於庠序行具而谓之贤道修则谓之能乡老献贤能於王王拜受之举其贤者出使长之科其能者入使治之此先王收才之义也。方今九州之民爰及京城未有六卿之举其选才之职专任吏部案品状则实才未必当任簿法则德行未为叙如此则殿最之课未尽人才述综王度敷赞国式体深义广难得而详也。又司隶校尉崔林议曰:按周官考课其文备矣。自康王以下遂以陵迟此即考课之法存乎!其人也。及汉之季其失。又在乎!佐吏之职不密哉!方今军旅或猥或卒备之以科条申之以内外增减无常固难一矣。且万目不张举其纲众毛不整振其领皋陶仕虞伊尹臣殷不仁者远矣。五帝三王未必如一而各以治乱。《易》曰: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太祖随宜设辟以遗来今不患不法古也。以为今之制度不惟疏阔惟在守一勿失而已。若朝臣能任仲山甫之重式是百辟则孰敢不肃散骑黄门侍郎杜恕以为用不尽其人虽才。且无益所存非所务所务非世要上疏曰:书称明试以功三考黜陟诚帝王之盛制使有能者当其官有功者受其禄譬犹乌获之举千钧良乐之选骥足也。虽历六代而考绩之法不著阅七圣而课试之文不垂臣诚以为其法可粗依其详难备举故也。语曰:世有乱人而无乱法。若使法可专任则唐虞可不须稷契之佐殷周无贵伊吕之辅矣。今奏考功者陈周汉之法为缀京房之本旨可谓明考课之要矣。於以崇揖让之风兴济济之治臣以为未尽善也。其欲使州郡考士必由四科皆有事效然後察举试辟公府为亲民长吏辅以功次补郡守者或就增秩赐爵此最考课之急务也。臣以为便当显其身用其言使其为课州郡之法法具施行立必信之赏施必行之罚至於公卿及内职大臣亦当俱以其职考课之也。古之三公坐而论道内职大臣纳言补阙无善不纠无过不举。且天下至大万机至众诚非一明所能遍照故君为元首臣作股肱明其一体相须而成也。是以古人称廊庙之材非一木之支帝王之业非一士之略由是言之焉有大臣守职辨课可以致雍熙者哉!且布衣之交犹务信誓而蹈水火感知已而披肝胆犭旬声名而立节义者况於束带立朝致位卿相所务者非特匹夫之信所感者非徒知已之惠所犭旬者岂声名而已乎!诸蒙宠禄受重任者不徒欲举明主於唐虞之上而已身亦欲厕稷契之列是以古人不患於念治之心不尽患於自任之意不足此诚人主使之然也。唐虞之君委任稷契夔龙而责成功及其罪也。殛鲧而放四凶今大臣亲奉明诏给事目下其有夙夜在公恪勤特立当官不挠贵势执平不阿所私危行危言以处朝廷者自明主所察也。若尸禄以为高拱嘿以为智当官苟在於免负立朝不忘於容身洁行逊言以处朝廷者亦明主所察也。诚使容身保位无放退之辜而尽节在公抱见疑之势公义不修而私议成俗虽仲尼为谋犹不能尽一才。又况於世俗之人乎!今之学者师商韩而上法术竞以儒家为迂阔不周世用此最风俗之流弊创业之所致谨也。後考课竟不行。 晋武帝泰始中河南尹杜预以京师王化之始自近及远凡所施论务崇大体受诏为黜陟之课其略曰:臣闻上古之政因循自然虚已委诚而信顺之道应神感心通而天下之理得逮至淳朴渐散彰美显恶设官分职以颁爵禄弘宣六典以详考察然犹倚明哲之辅建忠贞之司使名不得越功而独美功不得後名而独隐皆畴咨博询敷奏以言及至末世不能纪远而求於密微疑诸心而信耳目疑耳目而信简书简书愈繁官方愈伪法令滋彰巧饰弥多昔汉之刺史亦岁终奏事不制算课而清浊粗举魏氏考课即京房之遗意其文可谓至密然由於累岁以违其体故历代不能通也。岂。若申唐尧之旧去密就简则简而易从也。夫宣尽物理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去人而任法则以伤理今科举优劣莫。若委任达官各考所统在官一年以後每岁言优者一人为上第劣者一人为下第因计偕以名闻如此六载主者总集采按其六载处优举者超用之六载处劣举者奏免之其优多劣少者叙用之劣多优少者左迁之考课之品所对不均诚有难易。若以难取优以易而否主者固当准量轻重微加降杀不足复曲以法尽也。己丑诏书以考课难成听通荐例荐例之理即亦取於风声六年顿荐黜陟无渐。又非古者三考之意也。今每岁一考则积优以成陟累劣以取黜以士君子之心相处未有官故六年六黜清能六进否劣者也。监司将亦随而弹之。若令上下公相容迥此为清议大颓亦无取於黜陟也。 五年诏曰:古者岁书群吏之能否三年而诛赏之诸令史前後但简遣疏劣而无有劝进非黜陟之谓也。其条勤能有称尤异者岁以为常吾将议其功劳。 惠帝元康中吏部尚书刘颂建九班之制欲令百官居职递迁考课能否明其赏罚贾郭专朝仕者欲速竟不施行。 南齐东昏侯永元元年考课百司。 後魏太武太延元年诏曰:操持六柄王者所以统摄平政理讼公卿之所司存劝农平赋宰民之所专急尽力三时黔首之所克济各修其分课之有序今更不然何以为治越职侵局纲纪纷乱上无定令民知何从自今以後亡匿避难羁旅他乡皆当归还旧居不问前罪民相杀害牧守依法平决不听私取报复敢有报者诛及宗族邻伍相助与同罪州郡不得妄遣吏卒烦扰民庶。若有发调县宰集乡邑三考计赀定课裒多益寡九品混通不得纵富督贫避强侵弱覆简能否其殿最列言属州刺史明考优劣抑退奸吏升进贞良岁尽举课上台牧守荷治民之任当宣扬恩化奉顺宪典与国同优直道正身肃居官次不亦善乎! 孝文延兴二年十二月诏曰:书云: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顷者以来官以劳未久而代牧守无恤民之心竞为聚敛送故迎新相属於路非所以固民志隆治道也。自今牧守温仁清俭克己奉公者可久於其任岁积有成迁位一级其有贫贱非道侵削黎庶者虽在官逋迩必加黜罚著之於令永为彝准。 五年二月诏定考课明黜陟。 太和十五年十一月考诸牧守。 十八年春太子太保录尚书事广陵王羽奏外考令文每岁终州镇列牧守治状及至再考随其品第以彰黜陟去十五年终在京百僚尽已经考为三等此年便是三载虽外有成令而内令未班内外考察理应同等臣取推准外考以定京官治行诏曰:虽内考未宣绩已久著故明堂月令载公卿大夫论考属官之典台职区分著三公尚书三载殿最之义此之考内已为明矣。但论考之事理在不轻问绩之方应关朕听取尔轻发殊为躁也。每考之义应在年终既云:此年何得春初也。今始维夏。且待至秋帝顾谓羽曰:考课之法上下二等可为三品中等但为一品所以然者上下是黜陟之科故旌丝之美中等守本事可大通帝。又谓尚书等曰:卿等在任年垂二周未尝进一贤退一不肖此二事罪之大者谓羽曰:汝居枢端之任在职以来功勤之绩不闻於朝阿党之音频干朕听今黜汝录尚书廷尉但居特进太保自尚书令仆以下凡黜退三十馀人皆举遗阙诸如此比黜官者令一年之後任官如初。 九月壬申诏曰:三载考绩自古通经三考黜陟以彰能否今。若待三考然後黜陟可黜者不足为迟可进者大成赊缓是以朕今三载一考考即黜陟欲令过滞无妨於贤者才能不壅於下位各令当曹考其优劣为三等六品以下尚书重问五品已上朕将亲与公卿论其善恶上上者选之下下者黜之中中者守其本任壬午帝临朝亲加黜陟。 十九年十月诏诸州牧精品属官考其得失为三等之科以闻将亲览而降焉。 宣武初尚书令王肃奏考以显能陟由绩著明退ウ,於是乎!在自百僚旷察四稔于兹请依旧式考简能否从之。 景明二年六月考诸州刺史加以黜陟。 永平四年十二月诏曰:进善退恶治之通规三载考察政之明典正始二年以来於今未考功过难齐宁无降从景明三年至永平四年通考以闻大保领太尉侍中高阳王雍以帝颁考陟之法上。表曰:窃惟三载考绩百王通典今任事上中者三年一阶散官上第者四载登一级闲冗之官本非虚置,或以贤能而进或因累勤而举如其无能不应忝兹高选或任官外戍远使绝域或催督逋县察简州镇皆是散官以充剧使及於考陟排同闲伍窃据散官之人非是皆劣称事之辈未必皆贤而考闲以多年课烦以少岁上乖天泽之均下生不等之苦。又寻景明之格无折考之文正始之奏有与夺之级明参差之考非圣慈之心改典易常乃有司之意。又寻考级之奏委於任事之手涉议科勤绝於散官之笔遂使在事者得展自勤之能散辈者独绝披襟之所抑以上下之闲限以旨格之判致使近侍禁职抱屈之辞禁卫武夫怀时员外常侍镇远将军刘扌立考课之科明黜降之法甚有条贯不申之恨欲克平四海何以获诸。又散官在直一玷成尤御使失差毫即坐徽纟墨所逮未以事闲优之节庆之赉不以禄位加赏罚殿之犯未殊任事考陟之机推年不等臣闻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後代何观诗云:王事靡不遑启处。又曰:,岂不怀归畏此简书依依杨柳以叙治兵之役霏霏雨雪。又申振旅之勤。若折往来日月便是采薇之诗废犬杜之歌罢。又任事之官吉凶请假定省扫拜动历十旬或因患重请告动取经岁征役在途勤泰百倍苦乐之势非任事之伦在家私闲非理务之日论优语剧先宜折之武人扌上格者为羽林次格者为虎贲下格者为直从或累纪征戍靡所不涉或带甲连年负重千里或经战损伤或年老衰竭今试以本格责其如初有爽於先退阶夺级此便责以不衰理未通也。又蕃使之人必抽朝彦或历千馀或履危万里发有死亡之忧咸怀不返之戚魂骨奉忠以尸将命先朝赏格酬以爵品今朝改式止及阶劳折以代考有乖使望非所以奖励皇华而敦崇四牡者也。复寻正始之格後任事上中者三年一阶前任事上中者六年进一级三年一考自古通经今以前六年一阶简无亻替犯倍年成级以此推之明以代考新除一日同г阶荣下第之人因上涉上第之士由而退臣。又见簿尉资品本官流外刊诸明令行之已久然近为里巷多盗以其威轻不肃欲进品清流以厌奸宄甄琛启云:为法者施而观之不便则改窃谓斯言有可采用圣慈昭鉴更高宰尉之秩今考格始宣怀怨者臣窃观之亦谓不可有光国典改之何难帝乃引雍共论时务徐州刺史萧宝寅。又论曰:方今守令厥任非轻及考课悉以六载为程既而限满代选复经六年而叙是则岁周十二年始得一阶於东西两省文武闲职公府散佐无事冗官或数旬方应一直或弦朔止於朝及其考日更得四年为限是则一纪之内便登三级彼以实劳剧任而迁贵之路至难此以散位虚名而陟之方甚易何内外之相悬令厚薄之如是其後尚书右仆射郭祚。又奏曰:谨按前後考格虽班天下如臣愚短犹有未悟今顿定职人迁转由复超越阶级者即须量折景明初考格五年者得一阶半正始中故尚书中山王英奏考格被旨但可止满三周为限不得计残年之勤。又去年中以前二制不同奏请裁决旨云:黜陟之体自依旧来常断今未审旧来之旨为从景明之断为从正始之限景明考法东西两省文武闲官悉为三等考同任事而前尚书卢昶奏上第之人三年转半阶今之考格复分为九等前後不同参差无准诏曰:考在上中者得以前有六年以上迁一阶三年已上迁半阶残年悉除考在上下者得以前六年已上迁半阶不满者除其得以後考在上下者三年迁一阶散官从卢昶所奏祚。又奏言考察令公清独著德绩超伦而无负殿者为上上一殿为上中二殿为上下累计八殿品降至九未审今诸曹府寺凡考在事公清然才非独著绩行称务而德非超伦能粗可而守平堪任或人用小劣处官济事并全无负殿之徒为依何第景明三年以来至今十有一载准限而判三应退今既通考未审为十年之中通其殿最积以为第随前後年断各自除其善恶而为降。且负注之章数成殿为差此条以寡为最多戾为殿未审取何行是寡亻替何坐为多戾结累品次复有几等诸文按失里应杖十者为一负罪依律亻替过随负计十年之中三经四眚赦前之罪不问轻重皆蒙宥免或为御史所弹案验未周遇赦复任者未审记殿复除与不诏曰:独著超伦及才备寡咎皆谓文武兼上上之极言耳自此已降犹有八等随才为次今文已具其积负累殿及守平得济皆含在其中何容别疑也。所云:通考者据听多年之言至於黜陟之体自依旧来年断何足复请其罚赎已决之殿固非免限遇赦免罪唯记其殿者除之。 延昌二年将大考百僚员外常侍领三公郎崔鸿以考令於体例不通乃建议曰:窃惟王者为官求才使人以器黜陟幽明扬清激浊故绩效能官才必称位者朝夕进年岁数迁岂拘一阶半级关以常僚等位者哉!二汉已降大和已前苟必官须此人人称此职或超腾峻陟数岁而至公卿或长兼试守称允而不迁进者披卷则人人如是举目则朝贵皆然故能时收名士之誉国号丰贤之美窃见景明以来考格三年成一考一考转一阶贵贱内外万有馀人自非犯罪不问贤愚莫不上中才与不肖比肩同转虽有善政如龚黄儒学如王郑才史如班马文章如张蔡得一分一寸必为常流所攀选曹亦抑为一不曾甄别琴瑟不调改而更张虽明旨已行犹宜消息宣武不从。 孝明孝昌元年二月诏曰:劝善黜恶经国茂典其令每岁一终郡守列令长刺史列守相以定考课辨其能否。若有滥谬以考功失衷论。 隋文帝开皇六年二月制刺史二佐每岁暮更入朝上考课卢昌衡为徐州总管长史甚有能名吏部尚书苏威考之曰:德为人表行为士则论者以为美谈仁寿中秦州总管录事参军房彦谦尝因朝集时左仆射高定考课彦谦谓曰:书称三载考绩黜陟幽明唐虞以降代有其法黜陟合理褒贬无亏便是进必得贤退皆不肖如或舛谬法乃虚设比见诸州考扌交执见不同进退多少参差不类况复爱憎肆意致乖平坦清介孤直未必高第卑讠舀巧官翻居上等直为真伪混淆是非瞀乱宰贵既不精练斟酌取舍曾经驱使者多以蒙职复成未历台省者皆为不知被退而。又四方悬远难可详悉唯量人数半破半成徒计官员之少多莫顾善恶之众寡欲求允当其道无由明公鉴达幽微平心遇物今所考较必无阿枉脱有前件数事未审何以裁之惟愿远布耳目精加采访褒秋毫之善贬纤介之恶非直有光至治亦足标奖贤能词气侃然观者属目为之动容深见嗟赏因历问河西陇右官人景行彦谦对之如响顾谓诸州总管刺史曰:与公言不如独与秦州考使语後数日言於帝帝弗能用。 炀帝大业二年七月制百官不得计考增级必有德行功能显著者擢之。 五年正月诏曰:太守每岁上属官景迹。 是年为颍川郡丞敬肃朝东都帝令司隶大夫薛道衡为天下郡官之状肃曰:心如铁石老而弥笃。 唐高祖武德二年二月帝亲阅群臣考绩以李纲孙伏伽为上帝初受禅以舞人安叱奴为散骑侍郎纲上疏论谏伏伽亦谏赏献琵琶弓箭者及请择正人为太子诸王师友皆言词激切故皆陟其考第以旌赏之。 太宗贞观元年二月诏刺史县令已下官人。若能使婚姻及时鳏寡数少量准户口增多以进考第如其劝导乖方失於配耦准户口减少以附殿失。 三年尚书右仆射房玄龄及侍中王掌内外官考治书侍御史权万纪奏其不平追按勘问王不伏举按帝付侯君集推问秘书监魏徵奏称必不可推鞫。且玄龄王国家重臣俱以忠直任使其所考者既多或一人两人不当终非有阿私。若即推绳此事更不可信任何以堪当重委假令错缪有实未足亏损国家穷鞫。若虚失委大臣之体。且万纪比来常在考堂必有乖违足得论正当时鉴见切无陈说身不得考方始纠弹徒发在上怒非是诚心为国无益於上有损於下所惜伤於理体不敢有所阿为遂释不问。 六年监察御史马周上疏曰:臣切见流内九品已上令有等第而自比年入多者不过中上未有得上上以上考者臣谓令设九等正考当今之官必不施之於异代也。纵朝廷实无好人犹应於见任之内比较其尤善者以为上第岂容朝廷之士遂无堪上上之考者朝廷独知贬一恶人可以惩恶不知褒一善人足以劝善臣谓宜每年选天下政术尤最者一二人为上上其次为上中其次为上下则中人以上可以自劝。 十一年正月十三日敕散位一切以门荫结阶品然後依劳进叙凡入仕之後迁代则以四考为限四考中中进年劳一阶每一考中上进一阶一考上下进二阶五品已上非特恩刺史无进阶之令(唐制考课之法有德义清慎公平恪勤各一善自近侍至於镇防并据一事目为之最凡二十七焉一最以上有四善为上上一最以上有三善或无最而有四善为上中一最以上有三善或无最而有二善为上下一最以上有一善或无最而有二善为中上一最以上或无最而有一善为中中职事粗理善最弗闻为中下爱憎任情处断乖理为下上背公向私职务废阙为下中居官讠舀诈及贪浊有状为下下。若於善最之外别有可嘉尚及罪虽成殿情状可矜或虽不成殿而情状可责者省较之日皆听考官临事量定诸州县官人抚育有方户口增益者各准见户为十分论每加一分刺史县令各进考一等增户口谓课丁率一丁同一户法增不课口者每五口同一丁例其有破除者得相折其郡户不满六千县户不满五百者各准五千五百户法为分。若抚养乖方户口减损者各准增户法亦每减一分降一等课谓及不课并准上文其劝课田农能使丰阻者亦准见地分为十分论每加二分各进考一等此谓永业口分之外别能垦起公私荒田者其有不加劝课以致减损者课为永业口分之内有荒废者每损一分降考一等。若数处有功并应进考者并听累加如此处分从之)。 高宗上元二年大理寺丞狄仁杰考中上考使尚书左仆射刘仁轨以新任不录大理卿张文称独知理司之要仁轨大惊问公断几何狱文曰:岁竟凡断一万七千八百人仁轨乃擢为上下考。 三年金州刺史滕王元婴颇纵骄逸动作无度高宗与书戒之极为至切。又敕之曰:朕以王骨肉至亲不能致王於理今书王下下考以鬼王心。 开耀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县令有声绩可称先进考员外郎侍御史京兆河南判司及自馀清望官先於县令简择中宗神龙中御史中丞卢怀慎上疏曰:臣闻孔子曰:为邦百年可以胜残去杀。又曰:苟有用我者期月已可三年有成故书云:三载考绩较其功也。子产贤者也。其为政尚累年而化成况其常材乎!切见比来州县官佐下车布政在任多者一二年少者三五月遽即迁除不论考课或历时未改便倾耳而听企踵而睹争求冒进不顾廉耻亦何暇宣风布化求瘼恤人哉!户口流散百姓凋敝职为此也。何则人知吏之不久则不从其吏吏知迁之不遥。又不尽其能偷安苟。且脂韦而已。又古之为吏者长子孙仓氏庾氏即其後也。臣请都督刺史上佐两畿县令等在任未经四考不许言迁除察其课效尤异或锡以车裘或就加禄秩或降使临问并玺书慰勉。若公卿有阙则擢以劝能政绩无闻祗犯贪暴者放归田里以明赏罚致理救弊莫过於此(刘秩为左监门录事参军论曰:昔周公使伯禽治鲁三年而後报政周公曰:何迟伯禽曰:变其礼易其俗难所以迟太公治於齐三月而後报政周公曰:何疾曰:因其俗简其礼易所以疾故孔子论之曰:齐一变至於鲁鲁一变至於道由是而言劳不甚者理不极功不积者泽不深故尧舜三年而考绩三考而黜陟所以能尽其智术也。近古人情敦庞未淳乎!尧舜礼正乐和未愈於虞夏官贤吏能未称於殷周或一年而考或四考黜陟或比年而巡狩或岁时更迁或旬月升擢令长今日既上明日部内有犯名义者即坐之不其谬欤)。 玄宗开元三年正月五日敕内外官考未满所司预补替人名为守阙特宜禁断纵後有阙所由不得令上。 六月制每年十月委当道按察使校量理行殿最从第一等至五等奏闻校考使乃吏部长官总详覆诸州亦比类定为五等奏闻上等为最下等为殿中间三等以次定优劣改转日凭为降县令每年选举人内准前条访择补置在任有术一任申使状有两请兼户口复业带上考者选日优与内官其使状有一请兼带上考者满日不限选数听集优与处分刺史第一等量与京官。若要在州未可除改者紫微黄门简勘闻奏当加优赏京官不曾任州县官者不得拟为台省官吏部铨选委任尤重比虽守职务在循常既限之以选劳或失之於求事选日拔擢一二千人不须限以资次必须究其声实不得妄相汲引自古乡举里选实课人之淑慝其明经进士擢第者每年委州长官访察行业修谨书判可观者三选听集并诸色选人者。若有乡闾无景行及书判全弱选数纵深亦不在送限崇化致理必在得人奖善劝能义资师古皆有烦滥未闻革循名责实其道不行为人择官人蠹犹在既复政理不可因循须加简勘以正颓弊。 四年四月七日制选人既得比铨注过谢了皆不及考遂使每一年选人即虚破一年阙在於公私俱不利便自今已後官人初上年宜听通计年终已来满二百日许其成考仍进迁考例至来年考时并较永为常式。 十一月制曰:抚字之道在於县令不许出使多不得上考每年选补皆不就此官。若不优矜何以劝奖其县令在任户口增益界内丰稔清勤著称赋役均平者先与上考不在当州考额之限也。 五年正月行幸东都敕行幸所经州宜令紫微黄门察访刺史上佐政术定作三等奏闻仍令於具负内简上中下刺史上佐有称职者条录奏闻将随才录用。 六年二月制曰:与我共理惟良二千石久於其政然後化成承前以来颇多侥亻幸但因入考即有改转自今已後非灼然应黜陟者更无迁易敦此风俗革其苟。且。又旧例别驾皆是诸亲近年以来颇多馀色先授者未能顿辍已後自循旧制去冬有因计入朝不可更令却往过考事了并量事叙用。 十一年二月敕朱紫贵品皆据考劳人臣事君忠无二节至如泛阶氵及义取半分岂独清官遍得减考自今已後泛加阶应入五品以十六考为定入三品以三十考为定其有明贤宿德及异迹殊状虽不逄泛阶或因迁改之次年考与节限同者咸以名闻仍为永例。 十四年御史大夫崔隐甫充较外官考事旧例皆委参问经春未定隐甫召天下朝集使一时集省中一日较考便毕时人伏其敏断。 十七年三月左丞相张说知京官考特注其子中书舍人曰:父教子忠古之善训祁奚举午义不务私至如润色王言章施帝道载参坟典例绝常功恭闻前烈尤难以任岂以嫌疑敢挠纲纪考以上下十八年敕京官考满带禄选有本司要籍奏留请不用阙者选数不须与成劳。 二十二年八月制曰:朕忧於理人委在牧宰虽已分命仍未尽诚如闻刺史新除所莅不过数月即营入计无心在州政教阙如朝寄安在自今已後刺史到任皆不得当年入考。若声绩稍著奖拔未迟何处不安自彰汲汲其县令差使先亦禁断比闻在远犹自故违宜委诸道采访申明处分勿使如此。 二十五年十二月命诸道采访使考课官人善绩三年一奏永为常式其两任声实相副者为进名闻二十七年二月制曰:古者三载考绩黜陟幽明允叶大猷以劝天下比来诸道所通善状但优仕进之辈与为选调之资责实循名或乖古义自今日已後诸道使更不须通善状每至三年朕当自择使臣观察风俗有清白政理著闻者当别择用。 二十八年三月一日制曰:先是内外六品已下应补授官四考满待替为满是日制令以岁为满不待替县令知仓库供奉伎术及充纲领等不在此限至其年十二月十六日诏内外六品已下官依旧待替其无替者五考满後停。 天宝二年八月五日考功奏准考课令考前事不满二百日不合成考者事谓都论在任日至考时有二百日即成考请假停务并不合破日比来多不会令文以为不入曹局即不为事因此破考臣等参量但请俸禄即同事请假不满百日停务不至解免事雪却上其考并不合破。若有停务逾年不可更请禄料兼与成考敕旨从之。 三年正月制曰:凡诸郡县仍令太守县令劝课农桑先处分太守县令在任有增减户口成分者所由司量为殿最自今已後太守县令廉能勾当租庸每年加数成分者特赐一中上考如二载之内皆有成分所司录奏超资与处分。 八年正月二十三日敕所较内外官考准令京官正月三十日进单数二月三十日进挟名外官二月三十日进单数三月三十日进挟名自今已後并了日一时挟名奏不须更进单数。 六月七日吏部侍郎李彭年奏准例出身已来并合简覆中间已叙五品勘责皆有所凭今重简寻恐为烦扰如曾经勘责叙成者请从五品已後勘简其五品已前但勘考数足即为进叙敕旨依。 十二年十月制曰:循名责实所以激群吏也。惩恶劝善所以务至公也。苟黜陟之非当何考课之足徵其内外文武官员外同正员并判试不务者既无别效兼有多年比年因循或与进考据额既标节限缘此遂多逾越致令课最者见弃无功者获奖劝之门殊非允当自今已後并不在进考之例其内外官初效亦不在与限台省官考各委长官比类才能功课褒不得一例申送俾侥竞息心功能励节。 十三载二月制曰:三载黜陟百王令典殿最之迹廉问攸归欲更别遣使臣虑有烦扰今载宜委本道采访使具官人善恶奏闻以申劝沮。 肃宗乾元二年二月御制。《郭子》仪李光弼苗晋卿李麟李辅国考辞。 代宗宝应元年十月吏部奏准今年五月诏州县官自今已後宜令三考一替者今数州申解疑三考後为复待替到为复便勒停请处分者今望令已校三考官待替到如替人不到请校四考後停。 三年正月考功奏请立京外察按京察连御史台分察使外察连诸道观察使各访察官吏善恶其功过稍大事当奏闻者使司按成便奏每年九月三十日以前具状报考功其功过虽小理堪惩劝者按成即报考功至考较日参验事迹以为殿最。 闰月考功奏内外员外官等除合在定数外准敕并任其所既不入曹无凭简考比来或有申者即与见在同奏简勘之时成破不一文案混杂条流未明臣等商量望请自今已後内外文武员外同正及试官除合在任外一切不在申较之限并听从授日计考准中中例叙用从之。 永泰元年正月制曰:刺史县令与朕分忧凋瘵之人切须抚字一夫不获情甚纳隍有能招缉逃亡平均赋税增多户口广辟田畴清节有闻课效尤著者宜委所在节度观察具名闻奏即令按覆超资擢授其有理无能政迹涉赃私必当重加贬夺永为殿累中外寮吏各其职无或旷官克副朕意。 大历元年十一月制曰:国以人为本人以农为业顷由师旅征税殷繁编户流离田畴荒废永言牧宰政切亲人其刺史县令宜以招缉户口垦田多少用为殿最每年终委本道观察节度等使按覆奏闻如课绩尤异当加超擢或政理无闻必科贬。 八年十月敕中书舍人常衮谏议大夫杜亚起居郎刘湾左补阙李翰考吏部选人判。 十三年正月制曰:捉获造伪及光火强盗等贼合上考者本州府当申刑部。 ●卷六百三十六 ○铨选部 考课第二 唐德宗建中二年六月门下侍郎平章事卢杞奏准六典中书舍人给事中充监中外官考使重其事也。今者有知考使无监考使伏望依前置监中外官考使依奏。 贞元元年九月以刑部尚书关播吏部侍郎班宏为校内外官考使。 十二月制六品以下本州申中上考者纳钱一千文市笔墨朱胶等者元置五分生利吏部奏见用有馀自今以後其外官考钱并请勒停依奏。 二年九月考功奏校京官外官考使准旧例差定闻奏敕其校考使宜停其考课付所司准式校定。 三年五月敕以停减天下官员其停官计日成考两考准旧成资准常式两考以下至来年五月三十日处分。 四年正月一日制户口增加田畴广辟者长吏加一阶县令减选优与处分其额内官勿更注拟见任者三考勒停。 五年正月司勋员外郎判考功赵宗儒复行贬考之令自至德已来考绩失实朝官刺史悉以中上考褒之善恶不别及是右司郎中独孤良器殿中侍御史杜伦各以过犯免官尚书右丞裴郁御史中丞卢亻召考之中上宗儒抗令。又贬良器及伦考居中中。又秘书少监郑云逵考其同官孙昌裔入上下宗儒覆按其考降入中上以云逵褒进失中考之中以儆之。又刺史其课效考之中上者不过五十人馀贬入中中褒贬稍明人知戒惧帝善之迁考功郎中。 六年六月三日考功奏准天宝七载六月敕内外官初考无赴上日末考不具得替便注破不在校限。 是月。又奏诸使下兼宪官及检校郎官并诸色官充职掌者并仰本使每年具在使功课兼具考第申省。 十一月制守宰之任弊在数更自今刺史县令以四考为限。 七年八月考功奏准考课令诸司官皆据每年功过行能定其考第及准开元天宝以前敕朝官每司有中上考亦有中中考自三十年来诸司并一例申中上考。且课绩之义不合雷同事久因循恐废朝典自今以後诸司朝官皆须据每年功过行能仍比类格文定其降以书考第不得一例申中上考应诸司长官书考不当三品已上具御牒上中书门下四品以下依格令各准所失轻重考。 是月考功奏准诸司官皆据功过定其考等自至德後一切悉申中上考今请覆其能否以定降从之自谏议大夫给事中郎官有书中中考者尚书左丞赵退翁言前荐果州刺史韦诞坐赃废请降其考校考使吏部尚书刘滋以退翁能言其过奏中上考。 十二月校外官考使奏准考课令三品以上及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并奏取裁注云:亲王及大都督亦同伏详此文则职位崇重考绩褒贬有司皆合上奏今缘诸州刺史大都督府长史及上中下都督都护等有带节度观察使者方镇既崇名礼当异每岁考绩亦请奏裁其非节度观察州府长官有带台省官者请不在此限。 八年七月右仆射崔宁书兵部侍郎刘乃上下考刑部侍郎兼京官校考使班宏正议曰:今夷荒靖难专在节度尺籍伍符不校省司夫上多虚美之名下开趋竞之路上行阿容下必朋党因削去之乃谢之曰:乃虽不敏敢掠一美以徼二罪乎! 十月以刑部尚书刘滋为校外官考使吏部侍郎杜黄裳为校京官考使给事中李选宜监京官考中书舍人郑瑜宜监外官考。 九年七月制县令以四考为限无替者宜至五考。 十年二月刑部奏准建中元年正月十七日敕诸州府五品以上正员及额内上佐宜四考停其左降官不在此限者五品左降官既不许停禄料六品以下未复资已经四考者未量移间其禄料伏望亦许准给敕下禄料宜准天宝六载七月十四日敕处分馀依常式。 宪宗元和十四年十一月考功奏自今以後应注考状但直言某色行能某色异政某色树置某色劳效推断某色狱纠举某色事便书善恶不得更有虚美闲言其中以下考亦各言事状并不得失於褒贬如违据所失轻重准令降书考官考。又奏自今以後其有政能卓异清苦绝伦者不在止於上下考限依奏。又奏据宝应二年敕御史台分察使及诸道观察使访察官吏善恶功过稍大事当奏闻者每年九月三十日具状报考功功过虽小理当惩劝者按成即报考功至校日参验事迹以为殿最伏以近日功过都不牒报今後诸司不申报者州府本判官便与下考在京诸司追节级科处本判官校课日量事大小黜陟敕旨从之。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十二月尚书考功员外郎权判郎中事李渤校定京官考请行黜上言曰:宰臣萧亻免文昌崔植等当陛下君临之初首任宰相安危理乱决在此时况陛下思天下和平敬大臣礼功故未有昵比左右侈满自贤之心而宰相之权宰相之事陛下一以付之实宣化理千载一遇之时也。此时。若失恐更无时而亻免等上不能推至公明诚陈先王道德以谐君心。又不能正色匪躬振举旧法复百司之本则教化不立矣。臣闻政之废兴在於赏罚亻免等作相已来未闻奖一人德义举守官奉公者使天下在官之徒有所劝。又不能黜一人职事不理持禄养交者使尸禄之徒有所惧如此则刑法不立矣。邪正莫辨混然无章教化不行赏罚不设天下之事复何望哉!一昨陛下畋游幸骊山宰相与翰林学士是陛下股肱心腹宜皆知之亻免等不能先事未形忘躯恳谏而使陛下有忽谏之名流於史册是陷君於过也。孔子曰: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若亻免等言不行计不从须奉身疾退不宜尸素於化源进退戾也。何所避辞其萧亻免文昌崔植三人并翰林学士杜元[A13C]等并请赐考中下御史大夫李绛左散骑常侍张惟素右散骑常侍李益等谏幸骊山郑覃等谏畋游是皆恐陛下行幸道途渐远自此恣情无度。又思马有衔橛不测之变风寒生疾之忧急奏无所诣国玺委妇人中幸之手纟等能率御史继以两省官大谏於朝有恳激事君之礼可以诫无言者其李纟张惟素李益三人请赐上下考外特与迁官以彰陛下优忠赏谏之美其崔元略冠供奉官之首合考上下缘与于上下考于以犯赃处死准令须降请赐考中中大理卿许季同任使于韦道冲韦正牧皆以犯赃或左降或处死合考中下然顷陷刘辟之乱弃家归朝忠节明著今宜以功补过请赐考中中少府监裴通职事修举合考中上以其请追封所生母而舍嫡母是明罔於君幽欺其先请赐考中下伏以昔者宰夫入寝擅饮师旷李调今愚臣守官请书宰相翰林学士下考上优圣运下振颓纲故臣惧不言之为罪不惧言之为罪也。今其三品官考伏缘限在今月内进取先具如前其四品已下官绩具条流闻奏状入留中不下未几渤以坠马伤足请告中书门下帖刑部郎中冯宿权判考功宿以宰臣及三品已下官故事内校遂别封以进翰林学士职居内署事莫得知请依尚书上考谏官御史亦请仍旧并书中上考乃与李渤所奏异矣。国朝考课令凡校考以一年善恶为上下郎中校京官四品以下得随事黜三品以上通名清望官每岁进名内定不在有司渤虽欲振举官业然事无故实。又通举佗年事以定褒贬不达者以为朝廷盛事帝虽甚怒而宰相等引过救解然後得免焉寻出为处州刺史。 长庆元年正月制自今郡守恪奉诏条清廉可纪四考与转。 李渤为考功员外郎穆宗初书宰相等下考长庆元年五月贬渤为处州刺史渤既请书宰臣等下考时人以宰辅旷官不上疏陈列而越职钓奇非尽事君之道至是杜元[A13C]等奏渤卖直沽名动多狂躁遂出之。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敕诸道节度观察使去任日宜具交割状仍限新人到任一月日分析闻奏并报中书门下据新旧状磨勘闻奏以凭殿最。 二年十月吏部侍郎杨嗣复李宗闵书员外杨虞卿考上下至是左仆射平章事王播判云:据杨员外课绩事有司准敕见今推穷并未申奏其间得失须候圣裁遽此直书岂为至敬所书考待进止。 六年七月敕今後诸州五品长为推知者推知正授通计六考满停其勒留官未满六考停给课料者准此给。 七年七月中书门下奏应诸州刺史除授序迁须凭显效。若非责实无以劝人近者受代归朝皆望超擢在郡理绩无繇尽知或自陈制置事条固难取信或别求本道荐状多是犭旬情将明典章在名实伏请自今以後刺史得替待去郡一个月後委知州上佐及录事参军各下诸县取耆老百姓等状如有兴利除害惠及生人廉洁奉公肃清风教者各具事实申本道观察使简勘得实具以事条录奏不得更为文饰其文状仍与观察判官连署如事无可称者不在荐限仍望委度支盐铁分巡院周访察各申报本使录事如除授後访知所举不实观察判官分巡院及知州上佐等并停见任一二年不得叙用如缘在郡赃私事发别议处分其观察使奉取进止所冀吏皆禀法人获安迁擢之时更无滥授制从之。 八月制考课之法前王所重盖以综吏理励精政途名实苟违将何沮劝宜准故事置内外知考使兼令中书舍人给事中各一人监考。 九月以吏部尚书令狐楚为校内官考使中书舍人崔郸为监内官考使以兵部尚书王起为校外官考使以给事中高铢为监外官考使行旧典也。 开成四年六月河阳节度使李执方奏管内县令有才经一考已替者失考绩黜陟之义请无犯者留至三考从之。 宣宗会昌六年五月制刺史交代之时非因灾大郡走失七百户已上小郡走失百户已上者三年不得录使兼不得更与理人官增加一千户已上者与超资迁改仍令观察使审勘诣实闻奏如涉虚妄本判官重加惩责。 太中元年正月制曰:守宰亲人职当抚字三载考绩著在格言贞元之中频有明诏县令五考方得改移近者因循都不遵守诸州或得三考畿府罕及二年以此字人。若为成政道途郡吏有迎送之劳乡里庶民无苏息之望自今须满三十六个月永为常式。 六年七月考功奏近年诸州府及百司官长所书考第寮属并不得知黜之间莫辨当否自今以後书考後但请勒各牒於本司本州悬於本司本州之门三日其外县官则当日下县如有黜不当便任敷陈其考第须便改正然後申省如勘覆之後事无乖谬则论告之人亦必惩殿。又准考课令凡官人申考状不得过两纸刺史县令至於赋税毕集判断不滞户口无逃散田亩守常额差科均平廨宇修饰馆驿如法道路开通如此之类皆是寻常职分不合计课自今已後但云:所勾当常行公事并无败阙即得准职分无失及开田招户辨狱雪冤及新制置之事则任录其事繇申上亦须简要不得繁多。又近年以来刺史皆自录课绩申省矜者则张皇其事谦退者则缄默不言自今以後其巡内刺史请并委本道观察使定其考第然後录申本州不得自录课绩申省。又州府申官人覆得冤狱书殊考者其元推官人多不惩殿或云:书下考至时。又不提举请自今以後书辨狱官人殊考日便须书元推官下考如元推官自以为屈任经廉使及台省陈论其官人先有殿犯官长断云:至书考日与下考者如至时不举其本州判官当书下考其所申到下考省司校其所犯如与令式相符便校定申奏至敕下後并须各牒州府。又近日诸州府所申令录课绩至两考三考以後并须重具从前功课申省以冀褒省司或简勘不精便有侥亻幸自今以後不得取更具从前功绩申上。又近日诸州府所申考解皆不指言善最或漫称考秩或广说门资既耻令文实为繁弊自今以後如有此色并请准令降其考第。又准考课令在中上以上每进一等加禄一季中中者守本禄中下以上每退一等夺禄一季准令以此惩劝事在必行近年以来与夺几废或有申请之处则言无本色可支徒挂簿书竟无给与今案仓库令支给粮禄皆以当处正仓{公儿}无仓之处则申省随近有处支给。又无者听以税物及和籴屯收等物充令式昭然不合隳废自今以後每省司校考毕符牒到州後仰当时便具降与夺事繇申请如违令式不举明者其所繇官请夺俸禄一季其已去任官进夺禄事并请准令式处分。又准考课令官人因加户内及劝田农并缘馀功进考者於後事。若不实纵经恩宥其考皆从追改追改之事近皆不行自今以後并请准令式处分其因此得官者仍请追夺。又诸道所申考解从前十月二十五日到都省都省开拆郎官押尾後至十一月末方到本司开拆多时情故可见自今以後伏请准南曹及礼部举选解例直送当司开拆。又从前以来应得考之人并给考牒以为凭据近年考使容易给牒不一或一人考牒数处请给或数年之後方始请来自今以後校考敕下其得殊考及上考人省司便据人数一时与修写考牒请准吏部告身及礼部春官牒每人各出钱收赎其得殊考者出一千文上考者出五百文其钱便充写考牒纸笔杂用以前件事条等或出於令文或附以近敕酌情揣事不至乖张谨并条例进上伏乞宣付中书门下请更参详苟俾至公乞赐收采仍请三年一度准举选格例修定颁下敕考功所条流校考功事颇谓详悉唯一件难便允从近日俗尚矜能人少廉耻。若榜门许其论告则自此必长纷争当否之间固有公议其一件宜落下馀依奏。 懿宗咸通四年正月大赦节文邦伯之任郡守之官比遣颁条当求共理近,或不终年限非时多议替移其政未成在理难责自此委中书待其三考方可再迁免吏民迎送之劳表能否降之道除烦就省无尚於斯。 十四年考功员外郎王徽以旧例考簿上中下字朱书吏缘为奸多有揩改请以黑书从之。 昭宗天元年四月制刺史县令有劝课农桑招复户口一倍已上於前者委本道观察使条件奏闻当加进陟如贪堕不理害及於人者速使停替。 後唐明宗天成元年十月吏部侍郎卢文纪上言请内外文武臣寮每岁有司明定考校将相乞回御笔以行黜陟流下中书门下商量宰臣奏请施行从之是月尚书考功条奏格例如後一准考课令诸内外文武官九品以上每年当司长官考其属官应考者皆具录一年功过行能议其优劣定九等考第京官九月三十日已前校定外官去京一千五百里内八月三十日已前校定三千里内七月三十日已前校定五千里内五月三十日已前校定七千里内三月三十日已前校定万里内正月三十日已前校定本州定讫京官十月一日送簿外官朝集使送限十月二十五日已前到京考後功过并入来年无长官次官考县令已下及关镇戍官岳渎令并州考津非隶监者亦州考一准考课令诸每年考簿集日考司校勘色别为簿具言功过京官三品已上及同中书门下三品并平章事奏裁(亲王及五大都督府亦同)四品已下及馀外官并使人量定闻奏上考下考奏单数仍略状进中考并单名录奏一准考课令诸每年尚书省诸司得州牧刺史县令政有殊功异行及祥瑞灾蝗户口赋役增减当界丰俭盗贼多少并录送考司一准考课令诸官人景迹功过应附考者皆须实录其前任有犯私罪断在今任者同见任法即改任应计前任日为考者功过并附其状不得过两纸州县长官须言户口田地者不得过三纸注考正之最一最已上有四善为上上一最已上有三善或无最而有四善为上中一最已上有二善或无最而有三善为上下一最已上有一善或无最而有二善为中上一最已上或无最而有一善为中中职事粗理善最不闻为中下爱憎任情处断乖理为下上背公向私职务废阙为下中居官讠舀诈及贪浊有状之类为下下。若於善最之外别有可嘉及罪虽成殿而情状可矜或虽不成殿而情状可责者省校之日皆听考官临时量定一准考课令诸官人因加户口及劝课农桑并缘馀功进考者於後事。若不实纵经恩降皆从追改一准式校京官考限来年正月内外官考限二月内者所司至三月内申奏了毕伏以书校内外官考课逐年申送考簿各有程期近年已来诸道州府及在京诸司所送考解多是稽违自今後所申送考簿如违格限二十日不到其本判官并录事参军伏请各罚一百直本典勾官请委本道科责如违一月日已上不申到者本判官伏请罚二百直录事参军量殿一选本典勾官请委本道重加惩断在京诸司如违格限不关牒到者其本行人吏牒报御史台请行追勘决责一准格应所使阙县令计日成四考馀官计日成三考阙今後州县官等并许终三十个月成三考自上官後至年终但满一百八十日便与成头考次二年即须两考满足如头考第二考全足即许计日成尾考方与三十个月事理合同如过月限无替人到准上条处分者伏以每年书校官员考课格限则显有旧条授上则难为定制但以每月之内皆有除移今准格。且以六月内上为准一应申校内外六品已下赴选官员考课准格自上任後但满一百八十日便与成头考年终非书考时须至来年准格书校时并申两考如六月已前直至正月到任者自上任日至校考时头考日足即为後功过并入来年如至书校时头考欠日未成资考亦至来年准格书校时并申两考如六月已後至年终上者并至准格日收计一考有剩日不在重使之限一应经考後合收次年以一周岁为限如未满一年停替者但及二百四十日与成如欠一日不在收计限一应收尾考但经考後至去任时得及二百日与成如欠日不在收计限如过月限无替人到并准上条处分一应申校内外赴选官员考课头考须具到任年月日自上以来功过第二考须具经考已後课绩不得重叠计功其末考须具得替年月日比类申降一应申校内外六品以下官员考第以去京地里远近逐年书校申送考解各有程期今後应内外赴选官员考第既准格依限逐年比校即不合更将州府及本司考牒为据其有已前罢任官员不计年限考第未经省校者如有州府及本司考词考牒全备者欲据在任年月日简勘省司给与牒知如在任之时州府及本司向来元不曾校给牒只於牒繇历子内批出考数者欲与简勘解繇历子内不竖过犯称在任日并无公事遗阙证验分明亦据在官年月日给与牒知如简勘无凭者不在给牒之限其今年各准格赴集选人便合请给省校考牒直至南曹受纳告亦给已并许经所司投状简勘出给其考牒。又准格须奏下当年内出给如隔年者不在行使之限如或实有事故年内请给故难请自今後当年奏下敕考许至来年内请给如更违格限请一年与殿一选如至三年外不请给者所司不在出给之限其已前校奏下内外赴选官员考课其间有未曾请给考牒者并合投状请给以备选曹磨勘如将来选人今任考第依前故违格条不经省司勘校给牒及已曾奏校下敕考不曾给考牒者南曹不在简勘判成之限一应申校内外官员考课文解须依格限到省如申发後其间或有非时事故停任省司无以得知请委本判官并录事参军专切提举具事繇申省以凭点简录奏一准故事校考旧条内外官员并校之时诸道差朝集使应考内即差中书舍人给事中监考伏自校勘不行往例全废自今後省校之时伏请中书门下选差清望官两员监校内外官员考课便同点简申奏其合经过中书门下两省准例各供宣黄请守旧规以为永制一应繇校内外官寮考课如有过犯便降书下考如在任之日於常课之外别有异绩可称比之上下考如诸道州府及在京诸司固违格条不具录在任事绩功过依限比校申牒到省其本判官并录事参军及在京诸司本行并请准前殿罚一应诸司诸色流外职掌人等准令本司量其行能功过立四等考第而勉进之今状请准新定格内条件逐年依限投状各具在职功过书校考第简勘录奏应诸司令史及勒留官丁忧不计有官无官并一百日後举追如愿终丧不在追限除丁忧年一考不附奏次年便许选数赴集其丁忧人仍牒考功及南曹终丧者计三年忧诸色选人使上考减选其下考并合殿选并注令录铨曹勘验只凭考功报简多有差错今请每年考功申校上考及下考敕下後请具单名牒门下省及申三铨关报南曹以凭勘会并须九月已前报毕敕旨从之。 三年四月祠部郎中王承弁请明书两班考课显示惩劝时两班考绩虚有其名皆以恪勤匪懈清慎明著为词久无其实承弁虽奏终不改定。 长兴四年五月中书奏准天成元年五月二十七日敕诸使府两税徵科详断刑狱校官吏考课合是观察判官专判其一州诸县徵官纠辖提举合是录事参军本职今後观察判官录事参军较量所属州县官吏据每年徵科程限刑狱断遣户口增减据州县申报仔细磨勘诣实然後於本官牒内据事件收竖如官吏考课一一事实其判官录事参军候考满日并与酬奖别加职任如考课不实亦行殿罚如有水旱灾伤处许奏听敕旨从之。 末帝清泰二年四月宰臣张延朗奏州县官徵科赏罚例县令录事参军正官一年依限徵科了绝加阶二年依限与试衔三年总及限与服色如摄令一年内了绝仍摄二年三年内总及限与真命主簿一年二年如县令条三年总了别任使本判官一年加阶二年改试衔三年转官本曹官省限内了绝与试衔转官诸节级三年内总了绝与赏钱三十千其赏罚依天成四年五月五日敕从之。 九月尚书考功上言今年五月中翰林学士程逊所上封事内请自宰相百执事外镇节度使刺史应系公事官逐年书考较其优劣以前件考课究寻台阁深远岁年。若议兴行宜凭往制具繇中书门下宰臣判设官分职各有所司本司自合将条格故实详参更简寻远敕条奏定为悠久缘本司公事遂简寻。《唐书》六典会要考课令书考第从之。 三年五月右街使兼判尚书考功郝琼上言去年五月诏中外官员自宰臣节度使已下并逐年书考课计官员千馀当司人吏四人二人赴官。又公用不足乞依三铨例当司归司官逐月交赐纸笔粮钱诏考功人吏两人依三铨例给及春冬衣两分诸司不得为例。 晋高祖天福二年正月敕外官内官陈力实关於共理或出或处藉才难执於常规近睹朝臣偶除外任三年替罢之後再来拟官之时不计新职之勤劳惟循旧官之资历比藉济翻成滞淹宜别立於规绳贵各期於激励宜今後应朝臣中有藉材特除外任者秩满无遗阙将来拟官之时在外一任同在朝一任进其就便自求外职及不是特达选任者不在此限。 六年五月诏曰:王者行考绩之文重为政之本。若存功课自有旌酬或仗钺守方著安民之术或剖符刺部彰恤物之仁凡著政声悉闻朝听迩者数州百姓举留本部长官遂涉道途径趋京阙皆陈善治并述公清或指使而方来或感激而自至劳烦行役妨废耕耘言念苦辛倍深轸悯今後岳牧善政委ヘ二官条件奏陈必当旌别勤劳审详课最如不愆於名实固无[A092]於渥恩。 少帝开运元年八月诏曰:向者朝廷无事经费尚多今则师旅方兴支赡尤广必资国力以济军需近以四海灾伤频年饥馑赋租减少亏悬帑藏不充公私重困今岁三时不害百用成所在流民渐闻归业商旅之人稍众山泽之利咸通郡邑徵科自然容易务场课额必有增盈较量之间断可知矣。牧宰之任选擢非轻至於阜俗康民丰财益国乃为本职固合用心苟能一一躬亲孜孜临莅必绝滞凝之事兼除侥亻幸之门副我忧勤显尔政绩将求课最须设科条况藩侯郡守等皆是良臣各膺重委尽倾诚恪以奉国朝式当倚注之时宜示劝惩之道应天下诸州各以系省钱秋夏徵科为帐籍一季一奏一年赋税及限更委在任一年次年。又不稽逋听三周年为满三年皆得办事即与别议陟迁如或才到任所课绩不前亦当即时罢替其间灾之地须明具敷陈审其虚真别有处分於戏朕缵承大业于兹三年虔奉基局不敢失坠兢兢业业。若履春冰小信未孚咎徵斯降旱蝗相继连岁为灾兵革未宁四方多事下惭黔首仰愧苍穹所赖将相公卿元戎郡守或先朝宿旧或当代英贤送往事居始终如一分忧共治诚节弥坚倚赖既深倾输亦至必能为国尽忠临事公勤不更假於指纵固自知其陈力凡百有位宜体朕怀。 汉隐帝乾二年太子中允侯仁宝上言诸州府长吏劝课农桑随户人力胜栽莳桑枣小户岁十本至二十本中户三十至四十大户五十至一百如能广栽不限本数种讫本县令佐亲省之计数得替时交与受代者仍於历子内批书省司以为考课。 三年七月敕亲人之任务在安民经国之规必资徵赋至於招添户口增长税租减选加阶优有处分劝能行赏显降敕文迩来论课绩者甚多较虚实则未当外州批上历子南曹磨勘解繇空收招到编民莫见新添税额盖有拆居耕种各立户名或是避税逃移并未归业所以虚添农户无益官租考课涉名未尽其善宜令吏部南曹自今後及已前应有令佐招添点简出户口据数须本处户合徵税赋物数目於解繇历子内一一开坐批书方得准天福八年三月十日敕条施行如不合前後敕例不在施行之限。 周太祖广顺二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敕节文其有省校考牒如是奏下後满三年不请给者宜令考功准先降敕文不在出给之限。 三年三月十四日敕起今後诸州府更有供申考簿违格限申到者本判官并录事参军各罚五十直其录事参军仍殿一选本勾押官典委本州并行科断如违程限一月已上不申到者仍令尚书考功催促候供申到考帐依例施行所有科罚准前处分。若是校考过时即与次年依格奏校。 是月尚书考功上言当司所纳诸道考课文帐准格每年十月二十五日已前考帐到京如违格限本处官吏各行殿罚其凤翔府自广顺元年十月节度移文为考帐全不详认格条遂申中书门下请勘今凤翔府称违格限二十馀日已决罚官典申到考帐当司准格违限不收敕凤翔考帐违限本府各以科徵其考帐省司特与考校起今後诸州府更有违限者本判官录事参军各罚五十直录事参军殿中选典押本处科断仍令省司依时催促。若校考过时即与次年校奏馀依前後格敕指挥。又敕州县官或特敕除授或非时有故停任员缺除官到任者缘赴任不拘期限申发考帐之时但满一周年便与依例书校一考申省如书校时少欠日月即与次年附帐申校不得漏落考第姓名如或有违罪本道书考官吏。 显德五年闰七月尚书考功奏奉新敕起今年正月一日後授官并以三周年为月限闰月不在其内者当司所书校内外六品下赴选官员考第今後以一周年校成一考如欠日不在计限满三周年校成三考如考满後未有替人在任更一周年与成第四考如欠日不在计限兼逐年须具到任年月日自上已来课绩功过第二考须具经考後课绩不得重叠计功其未考须具得替年月日比类降自今年正月一日已前授官到任者欲准格例三十个月书校三考今年正月一日後来授官到任者准新敕三周年为月限每一周年书校一考闰月不在其内所有诸道州府校考申发考帐及当司校奏各依前後格敕施行应诸司诸色流内出身人等准格并须待附申考近年不经奏考便至参选颇启亻幸门应在司见役人等自今後逐年起六月初一日後正身於所司投状请申校劳考省司据状却牒本司勘会补奏年月日敕甲头姓名见掌案分公事牒报省司将元状检勘同即与准例申校仍自此後须逐年九月已前校奏了毕不在更与隔年并书之限其考牒本无绫纸书写敕例今後每年奏下逐人给省牒一纸使大张纸书不在使绫纸及并年都给限据省校敕之日有公事在外差出不虚即本司杂事须具在职功过及出外事繇牒报考功不得有妨逐年书校如不与申牒其杂事令史量情科决仍殿一选如无故自不经省投状请奏校不在论诉之限者当司缘新敕促期限虑恐校考迟违今後应合校考人请起自五月一日正身投状限十日毕至七月三十日已前校奏了毕馀依元格施行从之。 ●卷六百三十七 ○铨选部 公望平直振举公望 铨衡剧地总九流所以辩进官材翊赞邦治降自汉人委授弥重莫不妙选明识登用能臣故有负高亮之姿振清正之望鉴择髦俊动叶於至公抑退浮华靡私於贵势俾时材各其用天下共称其平诗云:靖恭尔位好是正直其是之谓与。 魏贾诩为尚书典选举多选旧名以为令仆论者以此多诩。 崔琰字季清忠高亮雅识经远端方直道正色於朝魏氏初载委授铨衡总齐清议十有馀年文武群才多所明拔朝廷归高天下称平。 毛字孝先太祖为丞相为东曹掾与崔琰并典选举用皆清正之士虽於时有盛名而行不繇本者终莫得进务以俭率人繇是天下之士莫不以廉节自励虽贵宠之臣舆服不敢过度太祖叹曰:用人如此使天下人自治吾复何为哉!文帝为五官将亲自诣属所亲眷答曰:老臣以能守职幸得免戾今所说人非迁次是以不敢奉命大军还邺议所并省请谒不行时人惮之咸欲省东曹乃共白曰:旧西曹为上东曹为次宜省东曹太祖知其情令曰:日出於东月盛於东凡人言方亦复先东何以省东曹迁右军师魏国初建拜尚书仆射复典选举(先贤行状曰:雅亮公正在官清恪其典选举拔贞实斥华伪进逊行抑阿党诸宰官治民功绩不著而私财丰足者皆免黜停废久不选用于时四海翕然莫不励行至乃长吏还者垢面羸衣尝乘柴车军吏入府朝服徒行人拟壶餮之洁家象濯缨之操贵者无秽欲之累贱者绝奸货之求吏洁於上俗移於下民到于今称之)袁侃历选部郎中号为清平。 晋李重与李毅同为吏部郎时王戎为尚书重以清尚见称毅淹通有智识虽二人操异然俱处要职戎以识会代之各得其所。 李裔为吏部清慎选举号为廉平。 阮放字思度为黄门侍郎选吏部郎在铨管任甚有称绩。 卢钦为尚书仆射领吏部举必以材称为廉平。 周馥迁吏部郎选举精密论望益美。 蔡克字子尼为东曹掾素有格量及居选官苟进之徒望风畏惮。 宋王惠为吴兴太守少帝即位以蔡廓为吏部尚书不肯拜乃以惠代焉惠被召即拜未尝接客人有与书求官者得转聚置阁上及去职其封如初时谈者以廓之不拜惠之即拜虽事异而意同也。 谢庄代颜竣为吏部尚书竣留心选举自强不息任遇既隆奏无不可而容貌严毅庄风姿甚美宾客喧诉常忄笑答之竟多不行时人为之语曰:颜竣嗔而与人官。 谢庄笑而不与人官梁徐勉为吏部尚书勉居选官彝伦有序常与门人夜集客有虞求詹事五官勉正色答云:今夕止可谈风月不宜及公事故时人常服其无私(又云:勉为尚书仆射,爰自小选迄于此职常参掌衡石甚得上心)。 到溉掌吏部尚书时何敬容以吏参选事有不允溉取相执敬容谓人曰:到溉尚有馀臭遂学作贵人敬容日方贵宠人皆下之溉讦之如初溉祖彦之初担粪自给故世以为讥云: 王泰为都官尚书能接人士士多怀慕每愿其居选官顷之为吏部尚书衣冠属。 望王亮为吏部郎铨序著称。 後魏崔亮为给事黄门侍郎仍兼吏部郎领青州大中正亮自参选事垂将十年廉慎明决为尚书郭祚所委每云:非崔郎中选事不办。 北齐杨为给事黄门侍郎兼吏部郎中武定末以望实之美起拜吏部尚书加侍中卫将军侍学典选如故。 辛术为吏部尚书迁邺以後大选之职知名者数四互有得失未能尽美文襄帝少年高朗所弊也。疏袁叔德沉密谨厚所伤者细杨风流辩给取士失於浮华唯术性尚贞明取士以才器循名责实新旧参举管库必擢门伐不遗考之前後铨衡在术最为折衷其为当时所称举如此。 後周郑孝穆魏大统中为散骑常侍时文帝东讨除大丞相府右长史封金乡县男军次潼关命孝穆与左长史孙俭司马杨宽尚书苏亮谘议刘孟良等分掌众务仍令孝穆引接关东归附人士并品藻才行而任用之抚纳铨叙咸得其宜。 薛端为吏部尚书端久处选曹雅有人伦之鉴其所擢用咸得其才。 隋高构仁寿初为吏部侍郎以公事免炀帝立召令复位时为吏部者多以不称去职唯构最有能名前後典选之官皆出其下。又云:牛弘为吏部尚书高构为侍郎最为称职。 陆彦师开皇初为吏部侍郎时承周制官无清浊彦师在职凡所任人颇甄别於士庶论者美之。 唐杜如晦为吏部尚书寻为右仆射仍掌选事引用贤良甚获当时之誉。 刘林甫贞观初为吏部侍郎初隋代赴选者以十一月为始至春即停选限所促选司多不究悉时选人渐众林甫奏请四时听选随到注拟当时甚以为便时天下初定州府及诏使多有赤牒授官至是停省尽来赴集将万馀人林甫随才铨擢咸得其宜时人以林甫典选比隋之高孝基。 李安期前後三典选部颇为当时所称。 杨纂为吏部侍郎铨叙人伦称为允当。 高季辅为吏部侍郎凡所铨综时称允。 惬裴行俭高宗朝为吏部侍郎与敬玄马载同时典选十馀年甚有能名时人称焉。 李敬玄为司列少常伯典选累年铨综有序天下称其能。 姚武后时为天官侍郎善选补于今称之。 卢从愿睿宗初为吏部侍郎以中宗之後选司颇失纲纪从愿精心循理大称平允其有冒名伪选及虚增功状之类皆能レ发其事典选六年前後无及之者初高宗时行俭马载为吏部最为称职及是从愿与李朝隐同时典选亦有美誉时人称曰:吏部前有裴马後有卢李。 韦沆为刑部尚书频年典校京外官考使前後咸称允当。 宋为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玄宗在春官。又兼右庶子先是外戚及诸公主等干涉朝政请滋甚崔郑等相次典选皆为权门所制九流失叙迎用两年员阙注拟不足更置比冬选人大为士庶所叹至是大革前弊取舍平允铨综由是有叙。 李林甫为吏部侍郎天下平每岁选人填委林甫修废举直甄别流品时议以为称职改黄门侍郎徐浩为都官郎中掌选岭南以廉平称。 于部为北部郎中常署考第於吏部以公当称。 刘滋为吏部侍郎有经学善持论性廉洁劾理嫉恶常掌选多所发レ更代诈伪者尤畏之。 韦弘景为吏部侍郎铨录平允权邪惮其严劲不敢干以非。 崔郾为吏部员外郎铨叙之美为时所称。 後唐韦寂为水部员外郎判南曹移浚仪令累迁吏部郎中复判南曹吏畏其明。 ○铨选部 平直夫政之败繇官之邪前典之深戒也。若夫式叙流品铨管人才汉魏以还实重其任乃有善於其职不懈其位为官择人抑华崇本清浊有别名实以寒素无下品之叹浮薄杜私谒之径不以亲疏而易意不为势力之所夺介然不挠处事惟允考言底绩抱公灭私才能用怨亦不作繇是当时号为得士天下无有滞才兹所谓邦之司直德服众望守公率职之善者欤。 後汉鲁恭为光禄勋选举清平京师贵戚莫能枉其正。 陈蕃为光禄勋与五官中郎将黄琬共典选举不偏权富而为势家郎所讠替诉坐免归。 赵戬为尚书典选董卓数欲有所私授戬取坚拒不听言色强厉卓怒召欲杀之众人悚忄栗而戬辞貌自。若卓悔谢释之。 魏诸葛诞为吏部人有所属取显其言而承用之後有当否则公议其得失以为褒贬自是群僚莫不慎其所举。 晋荀ダ为尚书时ダ甥陈泰卒ダ代泰为仆射领吏部ダ承泰後加之淑慎综核名实风俗澄正。 李密犍为人为州大中正性方直不曲意势位後失荀勖张华指左迁汉中太守诸生多以为冤。 李重为吏部郎询朝众而斥华竞存公平而塞私谒是以群才罔不毕举。 刘毅为青州大中正铨正人流清浊区别其所弹贬自亲贵者始。 张辅为御史中丞梁州中正刺史杨欣有姊丧未经旬车骑长史韩预强聘其女为妻辅贬预以清风俗论者称之。 江灌为吏部郎时尚书谢奕铨叙不允灌每执正不从。 王彪之为吏部尚书时简文以会稽王辅政有命用秣陵令典安远补句容令殿中侍御史奚朗补湘东郡彪之执不从曰:秣陵令三品县耳殿下昔用安远谈者纷然句容近畿三品佳邑,岂可处卜术之人无才用者邪湘东虽复远小所用未有朗比谈者谓颇兼卜术得进殿下。若超用寒悴当令人才可拔朗等凡器实未足充此选。 王蕴为吏部郎性平和不抑寒素每一官缺求者十辈蕴无所是非时会稽王辅政蕴取连状白之曰:某人有地某人有才务存进达各随其方故不得者无怨焉。 宋王球为吏部尚书接客甚希不视求官书疏而铨衡有序朝野称之。 庾炳之为吏部郎时王僧达举兄锡不协诉家贫求郡太祖欲以为秦郡炳之曰:王弘子既不宜作秦郡僧达亦不堪莅民乃止。 王琨为吏部郎吏曹选局贵要多所属请琨自公卿下至士大夫例为用两门生江夏王义恭常属琨用二人後复属遣琨答不许。 江湛为吏部尚书在选职颇有刻之讥而公平无私不受请谒论者以此称焉。 王僧绰为吏部郎参掌大选究识流品谙悉人物拔才举能咸得其分。 南齐陆慧晓为吏部郎曹中有都令史历政以来谘执选事慧晓任巳独行未尝与语帝遣左右单景隽以事诮问慧晓谓景隽曰:六十之年不复能谘都令史为吏部郎也。帝。若谓身不堪便当拂衣而退帝甚惮之。 梁张充为吏部尚书居选称为平允。 王泰为中书侍郎历给事黄门侍郎并掌吏部郎事俄而即真自过江吏部郎不复典大选令史以下小人求竞者辐辏前後少能称职泰为之通关求吏先至者即补不为贵贱请属易意天下称平。 王僧孺为尚书吏部郎参大选请谒不行。 何敬容为吏部尚书铨序明审号为称职。 褚翔居小选公清不为请属易意号为平允。 陈徐陵天康初为吏部尚书以梁末以来选授多失其所,於是提举纲维综名实时有冒进求官讠宣竞不已者陵乃为宣示之曰:自古吏部尚书者品藻人伦简其才能寻其门胄遂其大小量其官爵梁元帝承侯景之凶荒王太尉接荆州之祸败尔时丧乱无复典章故使官方穷此纷杂永定时圣朝草创干戈未息亦无条序府库空虚赏赐悬乏白银难得黄札易营权以官阶代於钱绢义存抚接无计多少致令员外常侍路上比肩谘议参军市中无数岂是朝章应其如此今衣冠礼乐日富年华何可犹作旧意非所望也。所见诸君多逾本分犹言大屈未喻高怀。若问梁朝朱领军异亦为卿相此不逾其本分耶此是天子所拔非关选序梁武帝云:世间人言有目色我特不目色范悌宋文帝亦云:人世岂无运命每有好官缺取忆羊元保此则清显职不繇选也。秦有车府令赵高直至丞相汉有高庙令田千秋亦为丞相此复可为例耶既忝衡流应须粉墨所望诸贤深明鄙意自是众咸服焉时论比之毛。 後魏任城王澄为吏部尚书及车驾北巡留澄铨简旧例自公侯以下讫以选臣动有万数冗散无事澄品为三等量其优劣尽其能否之用咸无怨者。 元顺为吏部尚书时三公曹令史朱晖素事录事尚书事高阳王雍雍欲以为廷尉评频烦顺顺不为用雍遂下命用之顺投於地雍闻之大怒昧爽坐都厅召尚书及丞郎毕集欲待顺至於众挫之顺日高方至雍攘袂抚几而言曰:身天子之子天子之弟天子之叔天子之相四海之内亲尊无二元顺何人以身成命拔弃於地顺须鬓俱张仰面看屋偾气奔涌长而不言久之摇一白羽扇徐而谓雍曰:高祖迁宅中土创定九流官方清浊轨仪万古而朱晖小人身为省吏何令为廷尉清官殿下既先皇同气。且遵成旨日有短垣而复逾之雍曰:身为丞相录尚书如何不用一人为官顺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未闻有别旨令殿下参选事顺。又厉声曰:殿下必如是顺当依事以闻雍遂笑而言曰:,岂可以朱晖小人便相忿恨遂起呼顺入室与之极饮顺之毅不挠皆此类也。 陆俟为给事中典选部兰台事当官而行无所屈挠封轨渤海人宣武帝时为考功郎中本郡中正渤海太守崔林入为吏部郎以凡考事于轨轨曰:法者天下之平不可以旧君故亏之也。休叹其守正韦崇为司州及河南邑中正崇频尹衡品以平直见称。 杨懿为选部给事中有公平之誉。 宋弁字义和广平人为黄门侍郎兼司徒左长史为本州大中正弁先与度支尚书李彪州里迭相好结管鲍之交而以寒地处之殊不欲微相优假彪不以为恨及郭祚为吏部彪与子志求官祚仍以旧地处之彪以位经常伯。又兼尚书谓祚应以贵游拔之深用忿怨形於言色时论以此讥祚祚每曰:尔与义和至交,岂能饶尔而怨我乎!(一云:郭祚为吏部所用者皆量才称职时人以此归之)。 李叔虎渤海人为国子博士本国中正摄乐陵中正性清直甚有公平之称。 北齐赵彦深为尚书令凡诸选举先令铨定提奖人物皆以行业为先轻薄之徒弗之齿也。 辛术为吏部尚书文宣常令术选百员官参选者二三千人术题目士子人无谤ゥ其所旌擢後亦皆致通显。 阳休之为吏部尚书多识故事谙悉氏族凡所选用莫不才地俱允。 後周薛端为吏部郎中自居选曹先尽贤能贵游子弟才劣行薄者未尝升擢之每启文帝云:设官分职本康时务苟非其人不如旷职帝深然之。 隋卢恺为周小吏部染工上士王神欢者常以赂自进蒙宰宇文护擢为计部下大夫恺谏曰:古者登高能赋可为大夫求贤审官理须详慎今神欢出自染工更无殊异徒以家富自通遂与缙绅并列实恐维鹈之刺闻之外境护竟寝其事。 韦世康为吏部尚书选用平允请不行出为襄州刺史历安州信州总管入朝复拜吏部尚书前後十馀年间多所进拔朝廷称为廉平。 高构为吏部侍郎时人以构好剧谈颇谓轻薄然其内怀方雅特为吏部尚书牛弘所重後以老病解职时弘典选凡将有所擢用取遣人就第问其可否。 牛弘为吏部尚书其选举先德行而後文才务在审慎所进用多称职。 唐高士廉贞观年为吏部尚书奖鉴人伦雅谙姓氏凡所署用莫不人地俱允。 韦承庆自天授以来三掌天官选事铨授平允海内称之。 高季辅为吏部侍郎凡所铨叙时称允当。 崔玄为天官侍郎介然自守绝於请谒为执政者所忌转文昌左丞选司令史乃设斋自庆武太后闻之复拜为天官侍郎。 刘奇为吏部侍郎注张文成司马为监察御史二人因申屠以谢之奇正色曰:举贤本自无私二君何为见谢。 吉顼为吏部侍郎陆象先本名景初为扬州参军秩满调选顼擢授雒阳尉时象先父元方亦为吏部固辞不敢当顼曰:为官择人至公之道陆景初才望高雅非常流所及实不以吏部之子妄推荐也。竟奏授之。 姜晦为吏部侍郎性聪悟识理体旧制吏曹舍宇悉布棘以防令史与选人交通及晦领选事尽除之大开铨门示无所禁私引致者晦取知之召问莫不首伏初朝廷以晦改革前规咸以为不可竟铨综得所贿赂不行举朝叹伏。 席豫为吏部侍郎玄宗谓之曰:以卿前为考功职事平允故有此授豫典选六年有令誉。 韦陟为吏部侍郎常病选人冒名接脚阙员既少取士良难正调者被挤伪集者冒进陟刚肠嫉恶风彩严正选人疑其有瑕者陟按声盘诘无不首伏每岁皆得数百员阙以待淹滞常谓所亲曰:使陟知铨衡一二年则无人可选矣。又有一致仕官叙五品陟判之曰:青毡展庆并不立班朱绂承荣无宜卧拜时人推其强直。 韦见素为吏部侍郎在职公平选士美之。 苗晋卿为吏部侍郎拔异举废时称平允。 杨绾为吏部侍郎历典举选精人物以公平称。 奚陟为刑部侍郎知吏部选事铨综平允有能名迁吏部侍郎所莅之官时以为称职。 裴为吏部考功二员外郎时吏部侍郎郑瑜请考调判坚守不为时力所夺考皆务才实。 杨於陵为吏部员外郎判南曹时宰相有密亲调习文书不如式於陵持而不与物论大归之迁右司郎中後为吏部侍郎凡四周岁简察奸吏调补平允至今人称之。 崔郾为吏部员外奸吏不敢欺孤寒无援者未尝留滞铨叙之美为时所称。 孔纬昭宗时为吏部侍郎居选曹动循格令权要有所私书盈几不之省执政怒之改太常卿。 晋史圭为吏部侍郎分知铨事而圭素廉守大著公平时有前栾城浩令者年逾七十不能拜起有重臣达意。且令与官圭不允其请人甚嘉之。 ○铨选部 振举 振废滞拔英隽有司之职也。故刈其翘楚形之於风什扬彼侧陋著之於典训乃有雅望著於绅绂精识善其人伦处选士之曹当持衡之重唯善所在靡遗於葑菲类能而使必於辕轮得其辨论之方尽诸藻鉴之美繇是或朴之诗载作轴之叹不兴者焉後汉许靖为尚书郎典选举董卓秉政以汉阳周毖为吏部尚书与靖共谋议进退天下之士沙汰秽浊显拔幽滞进用颍川荀爽韩融陈纪等为公卿郡守拜尚书韩馥为冀州牧侍中刘岱为兖州刺史颍川张咨为南阳太守陈留孔为豫州刺史东郡张邈为陈留太守。 吴李肃字传恭为选部尚书选举号为得才。 晋山涛武帝时为吏部尚书前後选用周遍内外而并得其才涛再居选职十有馀年每一官缺取启拟数人诏旨有所向然後显奏随帝意所欲为先故帝之所用或非举首众情不察以涛轻重任意或讠替之於帝故帝手诏戒涛曰:夫用人惟才不遗疏远单贱天下便化矣。而涛行之自。若一年之後众情乃寝涛所奏甄拔人物各为题目时称山公启事嵇绍以父得罪靖居私门涛启武帝曰:康诰有言父子罪不相及嵇绍贤侔缺宜加旌命请为秘书郎帝谓涛曰:如卿所言乃堪为丞何但郎也。乃发诏徵之起家为秘书丞。又胡原练习兵马涛称其才堪边任举为太尉长史。 李重为吏部郎务抑华竞不通私谒特留心隐逸繇是群才毕举拔用北海西郭汤琅邪刘珩燕国霍原冯翊吉谋等为秘书郎及诸王文学故海内莫不归心时燕国中正刘沉举霍原为寒素司徒府不从沉。又抗诣中书奏原而中书复下司徒参论左长史荀组以谓寒素者当谓门寒身素无世祚之资原为列侯显佩金紫先为人间通流之士晚乃务学少长异业年逾始立草野之誉未洽德礼无闻不应寒素之目重奏曰:按如癸酉诏书廉让宜崇浮竞宜黜其有履谦寒素靖恭求己者应有以先之如诏书之旨以二品系资或失廉退之士故开寒素以明尚德之举司徒总御人伦实掌邦教当务峻准评以一风流然古之厉行高尚之士或栖身岩穴或隐迹丘园或克己复礼或耄期称道出处默语惟义所在未可以少长异操用疑其所守之美而远同始终之责非所谓亻疑人必於其伦之义也。诚当考之州党之伦审之於任举之主沉为中正亲执铨衡陈原隐居求志笃学好古学不为利行不要名绝迹穷山韫道艺外无希世之容内全Т逸之节行成名立缙绅慕之委质受业者千里而应有孙孟之风严郑之操始举原先谘侍中领中书监华前州大中正後将军婴河南尹轶去三年诸州还朝幽州刺史许猛特以原名闻拟之西河求加徵聘如沉所列州党之议既举。又刺史班诏表荐如此而犹谓草野之誉未洽德礼无闻舍所徵简之实而无明理正辞以夺沉所执。且应二品非所求备但愿定志穷山述儒道义在可嘉。若遂抑替将负幽邦之望伤敦德之教如诏书所求之旨应为二品诏从之。 刘沉字道真燕国蓟人太保卫辟为掾领本邑大中正敦儒道爱贤能进霍原为二品及申理张华皆辞旨明峻为当时所称。 王济太原中都人与同郡张楚友善为本州大中正访问邑人品状至楚济曰:此人非卿所能目吾自为之乃状楚曰:天才英博亮拔不群。 何攀居心平允莅官整肃爱乐人物敦儒贵才为梁益二州中正引致遗滞巴西陈寿阎犍为费立皆西州名士并被乡闾所谤清议十馀年攀申明曲直咸免冤滥。 韩康伯为吏部尚书初与吴隐之邻居隐之母死康伯母每闻隐之哭声必辍餮投杼为之悲泣谓康伯曰:若居铨衡当举此辈人及康伯为吏部隐之遂阶清级。 宋沈演之为吏部尚书性好举才尤济屈滞。 王僧绰为吏部郎参掌大选究诸流品人物拔举贤能咸得其分。 南齐张岱为吏部尚书武帝为抚军岱选东阳太守王绩为长史呈选牒太祖笑谓岱曰:此素望也。 梁张绪仕宋为吏部郎参掌大选後废帝元徽初东宫罢选曹拟舍人王俭格外记室绪以俭人地兼美宜转秘书丞从之。 王瞻为吏部尚书瞻性率亮居选所举其意多行刘之遴年十五举茂才任见而异之瞻常候任值之遴在坐谓瞻曰:此南阳刘之遴学优未仕水镜所宜甄擢瞻即调为太学博士。 萧子显为吏部尚书谢兰丁父忧毁瘠骨立服阕後子显表其至行擢为王府法曹行参。 张缵为吏部尚书初缵为吴兴太守时陆云公好学有才思先制太伯庙碑缵罢郡经途读集文叹曰:今之蔡伯喈也。至都掌选言之於高祖召兼尚书仪曹郎。又王励为河东王功曹史王出镇京口励将随之藩缵时典选举励造缵言别缵嘉其风采乃曰:王生才地,岂可游於外府乎!奏为太子洗马迁中书舍人缵居选其後门寒素有一介皆见引拔不为贵要屈意人士翕然称之。 後魏李冲为吏部尚书典选房景伯少丧父以孝闻家贫佣书自给养母甚谨尚书卢渊称之於冲冲拔为奉朝请司空祭酒。 崔休为吏部郎中迁散骑常侍权兼选任休爱才好士多所拔擢。 李韶为吏部尚书时张普惠为步兵校尉免官故事免官者三载之後降一阶而叙。若才优擢授不拘此限孝明熙平中韶奏普惠有文有学依才优之例宜特显叙敕除宁远将军司空仓曹参军朝议以不降阶为荣。 北齐杨遵彦为吏部尚书铨衡甚慎选举秀才擢第罕有甲科任城王氵皆为定州刺史举李德林秀才德林射策五条考皆为上授殿中将军既是西省散员非其所好谢病还都废帝乾明初遵彦奏追德林入议曹。 唐张锐为吏部侍郎高祖谓之曰:今年选人之内岂无才用者卿可简试将来欲縻之好爵,於是锐以张行成张知运等数人应命时人以为知人。 高季辅为吏部尚书韦思谦弱冠举进士累补应城令及岁满预选思谦在官颇有公事惩殿旧制多不进官季辅曰:自居选部今始得此一人岂以小疵而弃大德特超授监察御史繇是稍知名。 李敬玄为司列少常伯选人有杭州参军徐大玄者初在任时同僚有张惠犯玄至死太玄哀其母老乃诣狱自陈与吏同受玄惠数既少遂得减死太玄亦坐免官不调十馀年敬玄大嗟赏之擢授郑州司功参军太玄繇是知名後官至秘书少监以德行为时所重者以为敬玄能举善也。(一云:敬玄为吏部侍郎咸亨二年有杨炯王勃卢邻骆宾王并以文章见称敬玄咸为延誉)。 裴行俭咸亨初为吏部侍郎典选十馀年甚有能名自掌选及为大总管凡遇贤俊无不甄采。 郑杲则天圣历中为吏部郎注韩思复为太常博士元希声为京兆士曹尝谓人曰:今年掌选得韩元二子则吏部不负朝廷矣。 王丘玄宗开元中为吏部侍郎拔擢山阴尉孙逖桃林尉张镜微湖城丞张晋明进士王冷然李昂等不数年登礼闱掌纶诰焉。 崔琳为吏部侍郎判铨日收选人卢怡裴敦复于孺卿等十数人无何皆入台省。 卫次公为吏部侍郎选人有李绩者徐有功之孙名在黜中次公召而问之曰:子之祖先勋在王府岂限常格并优秩而遣之。 ●卷六百三十八 ○铨选部 不称谬滥贪贿不称 天官之职铨管是司稽。《周礼》理典之制举魏氏官人之法必资公方之器藻鉴之能所以总百官而式九流也。乃有性质凝滞才识驽下不能执守与时浮沉多所怀私犭旬於情无裁断之用失品藻之方以高简而自矜惟酣醉以为繇是轮辕失序衡鉴不明兴非据之讥负败官之咎岂独贻其身祸亦乃紊於国经布於简书可以为耻。 魏时苗钜鹿人为大官令领其郡中正定九品至於叙人才不能宽大然纪人之短虽在久远蓄之不置晋王戎为吏部尚书以晋室方乱慕遽伯玉之为人与时舒卷无謇谔之节自经典选未尝进寒素退虚名但与时浮沉而已。 毕卓为吏部郎常饮酒废职。 梁王亮仕齐为吏部尚书建武末尚书右仆射江管朝政多所进拔为士子肆亮自以身居选部每持异议始亮未为吏部郎时以齐明帝之内弟故深友为之延誉益为帝所器重至是与昵之如初及遇诛群小放命凡所除拜悉繇内宠亮更弗能止外。若详审内无明鉴其所选用示资次而已当世不谓为能。 任为吏部郎中参掌大选居职不称寻转御史中丞。 萧子显为吏部尚书性凝简负才气见九流宾客不与交言但举扇一挥而已衣冠窃恨之。 陈到字仲举为左仆射参掌选事仲举既无学术朝章非所长选举引用皆出自袁枢性疏简不涉世务与朝市无所亲狎但聚财酣饮而已後魏任城王澄为吏部尚书孝文曰:王者不降佐於苍昊皆拔才而用之朕失於举人任许一群妇人革奇事当更铨简耳任城在省为举天下纲维为当署事而已澄曰:臣实署事而已孝文曰:如此便令史足矣。何待任城。 李神隽为吏部尚书意尚风流情在推引人物而不能守正奉公无多声誉有钜鹿人李炎上书言神隽之失天柱将军尔朱荣曾闻补人为曲阳县令神隽以阶悬不用荣闻大怒谓神隽自树亲党排抑勋人神隽惧启求解官。 宋弁为黄门郎司徒左长史时大选内外群官并定四海士族弁专参铨量之任事多称旨然好言人之阴短高门大族意所不便者弁因毁之至於旧族沦滞人非可忘者。又申达之。又为本州大中正姓族多所降抑颇为时人所非。 东魏袭常山王嶷孝静时为尚书令摄选部嶷虽居重任随时而已。 北齐赫连子悦为都官尚书以本官兼吏部子悦在官惟以清勤自守既无学术。又阙风仪人伦清鉴去之弥远一旦居铨衡之首大招物议繇是除太常卿卒。 袁韦为吏部尚书初冯子琮以仆射摄选婚嫁相寻韦常非笑之语人云:冯公营婚日不暇给及自居选曹亦不免时论盖地势使然。 寇猛为武卫将军自以上谷寇氏得补燕州大中正而不能甄别士庶也。 隋卢恺为礼部尚书权吏部尚书时预选者甚多恺即授官皆作色而遣之。 唐温彦博太宗时为吏部郎中知选事意在沙汰多所摈抑而退者不伏嚣讼盈庭彦博惟骋辞辩与之相诘终日喧扰为识者所嗤。 戴胄为民部尚书兼检校吏部尚书及在铨衡抑文雅而奖法吏不轮辕之用。 杨纂为吏部侍郎抑文雅进黠吏观时任数为时论所讥。 唐皎为吏部侍郎当引人铨问何方便稳或云:其家在蜀乃注与吴复有云:亲老先任江南即唱之陇右论者莫能测其意。 杨师道为吏部尚书师道贵公之子四海人物未能委练所署用多非其才而深抑势贵及其亲党将以避嫌然亦无藻鉴之誉从征高丽及师还人有言其非典选之才乃转工部尚书师道乞为太常卿从之杨思玄高宗时为司列少常伯恃外戚贵待选流多不以礼而排斥之为选者夏侯彪所讼而御史中丞郎馀庆弹奏免官。 魏克己为吏部侍郎铨路喧讠华大为冬集人援引指レ贬为太子中允。 邓玄挺为吏部侍郎既不称职甚为时谈所鄙。又时患消渴病选人因目为邓渴作邓渴诗榜衢路自有唐已来掌选之失未有如玄挺者坐此左迁澧州刺史迁晋州刺史召拜麟台少监重为天官侍郎其失有甚於前。 韦待贾为吏部尚书素无才术志识凡下出自武官而骤居选部凡所铨综多为朝野所嗤鄙。 许子儒为吏部侍郎性无藻鉴所视铨综皆委令史缑直谓曰:汝平配也。 後唐崔贻孙为吏部侍郎性好干人喜得小惠天官任重昏耄罔知瞀目将瞑犹以所欲於选人铨管难虚遂除礼部尚书致仕。 ○铨选部 谬滥论材定官存於周制兴廉举孝著於汉典得人有进律之褒滥进有绌爵之罚故天下慎法莫敢谬举魏晋以降其道驳丧条教所颁既殊於古铨选所属复罕其人靡能平心守正量才揆职繇是用舍犭旬意词辩饰非或观时而任数或为朋而受赇俾夫补授失次资格差谬多所抑损或成纷诉至有附会权势亲狎奸民上不能资朝廷之聪明下则积山林之怨愤是使古道不复来者喟然。 汉王勋成帝时袭封城侯坐选举不以实免。 魏何晏为尚书主选举其宿与之有旧者多被拔擢梁王亮为吏部尚书拘资次而已当代谓为不能。 後魏李韶为吏部尚书在选曹不能平心守正通容而已议者贬之。 崔亮为吏部尚书时羽林军新害张彝之後灵太后令武官得依资入选官员既少应选者多前尚书李韶循常擢人百姓大为嗟怨亮乃奏为格制不问士之贤愚专以停解日月为断虽复官须此人停日後者终於不得庸才下品年月久者灼然先用沉滞者皆称其能亮外甥司空谘议刘景安书规亮曰:殷周以乡塾贡士两汉繇州郡荐才魏晋因循。又置中正谛观在昔莫不审举虽未尽美足应十收六七而朝廷贡秀才止求其文不取其理察孝廉惟论章句不及治道立中正不考人才行业空辨氏姓高下至於取士之途不溥沙汰之理未精而舅属当铨衡宜须改张易调如之何反为停年格以限之天下士子谁复修厉名行哉!亮答。《书》曰:汝所言乃有深致吾乘时侥亻幸得为吏部尚书当其壮也。尚不如人况今朽老而居帝难之任常思用贤举直以报明主之恩尽忠竭力不为贻後之累昨为此格有繇而然今已为汝所怪千载之後谁知我哉!可静念吾言当为汝论之吾兼正六为吏部郎三为尚书铨衡所宜颇知之矣。但古今不同时宜须异何者昔有中正品其才第上之尚书尚书据状量人授职此乃与天下群贤共爵人也。吾谓当尔之时无遗才无滥举矣。而汝犹云:十收六七况今日之选专归尚书以一人之鉴照察天下刘毅所云:一吏部两郎中而欲究竟人物何异以管天而求其博哉!今勋人甚多。又羽林入选武夫崛起不解书诗唯可广弩前驱指踪捕噬而已忽令垂组乘轩求其烹鲜之效未曾操刀而使专割。又武人至多官员至少不可周溥设令十人共一官犹无官可授况一人望一官何繇可不怨哉!吾近面执不宜使武人入选请赐其爵厚其禄既不见从是以权立此格限以停年耳昔子产铸刑书以救弊叔向讥之以正法何异汝以古礼难权宜哉!仲尼云:德我者春秋罪我者亦春秋吾之此指其繇是也。但令当来君子知吾意焉後甄琛元义城阳王徽相继为吏部尚书利其便已踵而行之自是贤愚同贯泾渭无别魏之失人从亮始也。 杨超拜吏部尚书典选二十馀年奖擢人伦以为已任然取士多以言貌时致谤言以为之用人似贫士市瓜取其大者闻不以屑意。 冯子琮为右仆射仍摄选子琮微有识鉴及位望转隆宿心顿改擢引非类以为深交纵其子弟官位不依伦次。又专营婚媾历选上门例以官爵许之旬日便验。 许子儒则天时为天官侍郎不以藻镜为意有令史句直是其腹心每注官多委令下笔子儒但高枕而卧语句直云:平配繇是补授失次无复纲纪道路喧然以为口实(是时则天临朝引见风俗使举人无贤愚咸加擢用高者试凤阁舍人给事中次或试员外郎侍御史补阙拾遗校书郎故时人为之谚曰: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杷椎侍御史腕脱校书郎试官之起自兹始)。 宋遥玄宗时与苗晋卿俱为吏部侍郎天宝二年贬遥为武当郡太守晋卿为安康郡太守是时海内晏平选人万计委有司考书判诏重其事兼命他司考之务求其实遥与晋卿苟媚朝廷。又无廉洁之操取舍渝滥甚为当时所鬼有张者御史中丞倚之子不辩菽麦假手为判时升甲科会下第者常为蓟令以其事白于范阳节度使安禄山禄山恩宠崇盛谒请无时因具奏之帝乃大集登科人御花萼楼亲试升第者十无一二焉手持试纸竟日不下一字时谓之曳白帝大怒遥晋卿既受责乃贬倚为淮阳郡太守制曰:庭闱之间不能训子选调之际乃以人时士子皆以为戏笑或於诗赋讽刺考判官礼部郎中裴フ起居舍人张ピ监察御史宋昱左拾遗孟朝皆贬官岭外。 韦陟天宝中为吏部侍郎陟风神高远以门地自负时以选贤拔能为己任博采浮薄不犭旬於行屡以此失人出为襄阳太守。 杨国忠天宝中以便僻取宰相欲其能事皆出於己犹兼吏部尚书故事吏部置三铨尚书侍郎分掌选事三注三唱自春及夏才终其事国忠使猾吏於私第暗定官员集百僚於尚书省对注唱一日令毕以夸神速资格差谬无复伦序乃令其所昵京兆尹鲜于仲通中书舍人窦华侍御史郑昂之徵赂於选人於尚书省门立碑以颂己之德。 崔涣肃宗至德初为黄门侍郎平章事时未复京师举选路绝诏涣充江淮选补使以收遗逸涣选士惑於听受。又为下吏所鬻滥进者非一以不称职闻乃罢知政事为王傅。 徐浩代宗朝为吏部侍郎坐以妄第冒选俾侍郎薛邕注授京尉为御史大夫李栖筠所弹奏坐贬潮州别驾。 令狐亘大历中为刑部员外判吏部南曹时刘晏为尚书杨炎为侍郎亘以晏举分阙必择其善者与晏而以恶者与炎。 刘滋为刑部尚书德宗贞元九年御史中丞韦贞伯劾奏吏部贞元七年冬以京兆府逾滥解选已授官扌六十六人或有不到京铨试悬受官告。又按选格铨状选人自书试日书迹不同即驳放殿选违格文者不复验及降资不尽或与注官伏以承前选曹乖谬未有如此遂使衣冠以贫乏待阙奸滥以贿赂成名非陛下求才审官之意繇是滋以前任吏部尚书及吏部侍郎杜黄裳皆削一阶。 陈归贞元中为考功员外郎充岭南选补使选人流放注官美恶违背令文唯意出入复供求无厌邮传患之监察御史韩泰奏劾其罪配流恩州。 权德舆贞元中为吏部侍郎吏误用官阙改守太子宾客。 郑文宗时为吏部尚书丁公著为工部侍郎知选事太和二年闰三月己亥都省奏落下吏部三铨甲内今春注超资官凡六十七人敕都省所执是格铨司所引是例互相陈列颇以纷纭所贵清而能通亦犹议事以制今选期已过方此争论选人可哀难更停滞其三铨已授官都省落下并依旧注与重团奏仍限五日内毕其中如官超一资半资比格令已令据稍优者至後选日量事降折尚书侍郎注拟不一致令都省以此兴词郑丁公著各罚一季俸东铨所落人数较少杨嗣复罚两月俸其今年选格仍分明标出近例有可行者收入格不可者於格内书破则所司有文可守选人无路侥求时尚书左丞韦弘景以吏部注拟不公选多超资授官纟按其事落下敕申吏部引例以为据选人辈。又惜官已成道路沸腾日接宰相喧诉遂降此敕。 杨虞卿为吏部员外郎太和二年十二月御史台奏准敕推勘逾滥官都六十五人应取受钱物伪出告身签符卖凿空伪官令赴任南曹令史李ク等六人及卖凿空伪官人许棱等共取受钱都一万六千七百四十贯文。又据李ク等款称去年三月已後商量敛钱三千贯文与吏部员外郎杨虞卿厅典温亮嘱求杨虞卿不举勘滥官事得杨虞卿状虞卿迹忝郎署为明天子举伪捕奸幸无差谬今李ク之辈结党构虚而云:商量敛率甚明用此致尤谁则无罪据李ク款本与温亮钱物嘱求虞卿不举逾滥官者。若虞卿遂不举勘则小吏卜射计行今虞卿简举伪官牒台推勘於公事足以自明缘温亮在宅外居住於李ク处取受虞卿无繇得知简下不明伏候严责敕李ク等八人并伪造印符构卖巨蠹推穷尽法伏断死刑宜付京兆府各决痛杖一顿处死马羽卿等一十二人引致梯媒合成奸计各决六十配流岭外杨虞卿勾举虽则尽心简下终是无术亲吏逃逸赃状未明量罚两月俸料逾滥官六十五人内已付所司者速令详断见勘具申奏其赃及伪印等并付所司准法处分。 後唐明宗长兴元年七月吏部南曹奏磨勘南郊行事官前守濮州范县主簿李范是同光元年不纳告身人数准敕终身不齿今。又冒名於四方馆行事前河南府长水县主簿赵知远使兄为父荫行事者旨李范巳该恩赦特放罪收纳文书赵知远以兄为父未之前闻既遇郊特从恩宥出身历任文书付所司焚毁放罪勒归乡贯本道长吏与改昭穆奏闻。 ○铨选部 贪贿弥纶治典铨综多士周官蒙宰之职也。若乃端己以居位洁身以率下旌别淑慝澄汰流品使朝有多士国无亻幸人斯可谓官修其方矣。若乃名浮於实言不顾行黩货以自秽官而靡惧冒黜幽之典贻败类之咎历代而下实繁有徒论而次之用戒於後。 宋庾炳之字仲文为吏部尚书领选既不缉众论。又颇通货贿用少府卿刘道锡为广州刺史道锡至镇饷白檀牵车炳之性好洁常自乘焉,或以白文帝帝见问曰:道锡饷卿小车装饰甚丽有之乎!炳之惧起谢。 梁刘孝绰为吏部郎在职颇通赃货为从弟尚书左丞览所劾奏免官。 何敬容为左仆射参掌大选通苞苴饷饣鬼无贿则略不交语。 後魏李宣茂孝文时为司空府司马兼定州大中正坐受郡中乡人财货为御史所劾除名为民。 杨尼为国子祭酒兼幽州中正後除平北府长史带渔阳太守未拜坐为中正时受乡人货免官。 元晖常山王遵之孙宣武时为吏部尚书纳货用官皆有定价大郡二千疋次郡一千疋下郡五百疋其馀授职各有差天下号曰:市曹。 皇甫孝明时为吏部郎性贪婪多所受纳鬻卖官吏皆有定价。 元修义汝阴王天锡之子为吏部尚书在铨衡唯事货贿授官大小皆有定价时中散大夫高居者有旨先叙上党郡缺居遂求之修义私已许人抑居不与居大言不逊修义命左右牵曳之居对大众呼天唱贼人问居曰:白日公庭安得有贼居指修义曰:此座上者违天子明诏物多者得官京师白劫此非大贼乎!修义失色居行骂而出後欲邀车驾论修义罪状左仆射萧宝寅谕之乃止。 元世隽任城王澄之孙出帝时为吏部尚书居选曹不能厉心多所受纳为中尉所弹坐免官。 北齐孝言为吏部尚书既无深鉴。又待物不平抽擢之徒非贿则旧。 冯子琮後主时为吏部尚书其妻胡太后妹也。恃亲放纵请谒公行贿货填积守宰除授先定钱帛多少然後奏闻其所通致事无不允子琮亦不禁制。 唐郑元毓高祖时为选部郎中以犯处极刑。 李义府高宗时为司列太常伯本无藻镜才怙武后之势专以卖官为事补授失次人多怨言。 李元恭中宗时以大理少卿为长宁安乐二公主所引用令知吏部侍郎分往东都掌选事亦以赃闻於天下故时人为之语曰:长宁安乐并狂颠既教翻地亦翻天卖弄大家犹未足便使元恭来取钱。 郑讠舀事武三思及韦氏悖逆庶人历选吏部侍郎掌选专以卖官为务人多怨ゥ时京师大旱为之语曰:杀郑天必阴其为人所恶如此。 崔为中书舍人与郑同掌选卖官鬻狱一时巨蠹并为御史所弹中宗敕所司以理勘问勿加穷迫繇是希旨无所发明然犹断配流岭南贬江州司马而更授襄州刺史江州司马。 李彭年玄宗时为吏部侍郎坐赃伏罪制曰:彭年幸以资序累登清贵委之铨综任以权衡不能犭旬公灭私持平守直而乃贪财败类黩货无厌既玷清朝有冒法度顷令推鞫皆自款承据其罪名合当诛死但以阳和布令善贷好生特舍严刑俾从流窜宜除名长流岭南临贺郡仍即差纲驰驿领送朕以为制理之本期返淳风庶叶至公期於不犯永言议罪良用怃然。且陈力就列本於正己从事劾官义存守法为恶者与众共弃务善者以才必升凡百庶僚深宜自勉立身之道可不慎欤彭年先朝宰臣慎远之孙也。以吏才知名掌选七年好聚财无廉洁之操而善接待选人惟黩货无厌人多怨之至是睢阳太守路齐晖之子曰:畿纳绢千疋求官为选人所发制下有司讦鞫彭年引纸称伏赃状狼籍远近耻之咸以为戒陈归德宗时为考功员外郎充岭南选补使选人流放注官美恶违背令文以意出入复供求无厌邮传患之监察御史韩泰奏劾得罪配流恩州。 ●卷六百三十九 ○贡举部 总序 三代贡举之制始于乡大夫其升于司徒曰:秀士升于太学曰:俊士升于司马曰:进士。然则乡大夫暨于司马皆贡举之官也。秦之制无闻焉汉高祖始诏御史中执法下郡守劝勉贤者诣相国府署行义年文帝诏诸侯王公卿郡守举贤良能直言极谏者元帝。又诏丞相御史举质朴敦厚逊让有行。又诏列侯举茂才。又旧仪刺史二千石察举茂才尤异此则汉之诸侯王丞相御史九卿列侯刺史郡守皆有举士之制而丞相之府实司其事武帝令太常籍博士弟子有秀才异等取以名闻。又光禄勋铨第郎吏岁举秀才廉吏此则太常光禄勋别有举士之制也。至成帝初置尚书常侍曹主公卿。又置二千石曹掌郡国二千石则尚书主选举之始也。後汉三公将军光禄勋廷尉司农中二千石司隶州牧岁举茂才廉吏郡国岁举孝廉三公上尚书取劳其举将。又大学试明经弟子此与西汉之制略同其後改常侍曹为吏曹亦曰:选部。又公府西曹主府吏置用东曹主二千石长史选除于时选举之制於郡国属功曹於公府属东西曹於尚书属吏部而尚书令仆总之魏司空陈群以为天台选用不悉人才每郡择有鉴照者除为中正目状人才澄汰九品。又置州都总其事应璩所谓百郡立中正九州置都士。又吴亦有大公平。若魏之州都而蜀无闻焉晋宣帝除九品州置大中正大中正之职掌访问乡邑考绩德行以定上格下格选平正无礼力贬清议晋令大小中正为内官听月二会议上东门外州及郡国亦举孝廉秀才其在天台则吏部州则别驾西曹郡国则功曹主其事宋齐亦如之而宋文帝不欲重权在下故分置二吏部尚书以散其权梁无中正天监中州置州望郡置郡宗乡置乡豪各一人专典搜荐无复膏梁寒素之隔普通七年。又诏州郡岁举人敬帝复令诸州各置中正选举皆中正押上然後量试不。然则否陈亦如之後魏州郡皆有中正掌选举每以季月与吏部铨择可否其秀才对策居中上表叙之崔浩为冀州大中正荐冀定相幽并五州士数十人各起家为郡守自太和以前精选中正德高乡国者充之其边州小郡人物单眇者则并附佗州其在僻陋则阙而不置当时称为简当颇曰:得人及宣武孝明之时州无大小必置中正既不可悉得其人故有蕃落庸鄙操铨之权而选叙颓紊正始初乃罢诸郡中正而吏部之职皆如往制北齐选举亦氵公後魏凡州县皆置中正中书策秀才集书策贡士考功策廉良天子常服乘舆坐朝堂中楹秀孝各以班草对字有脱误者呼起立席後事有滥劣者饮墨水一升文理孟浪者夺席脱容刀孝昭帝孝建二年诏内外执事官每三年之内各举一人居白屋巾褐未释亦举之後周初苏绰为六条诏书其四曰擢贤良惩魏齐之失罢门资之制其所察举颇加精慎武帝平齐诏山东县举明经理宣帝亦诏州举高才博学者为秀才郡举经明行修者为孝廉依六官之制建吏部中大夫掌选举小吏部下大夫一人以贰之隋开皇七年制诸州岁贡士十八年。又诏京官五品已上总管刺史以主行修谨清平济二科举人皆吏部主之初汉魏之郡佐史皆刺史二千石辟署北齐多繇中用故州郡辟士之权移於朝廷後周复遵古制及隋皆归吏部故朝廷贡举之制盛矣。唐循隋制诸郡贡士常贡之科有秀才有明经有进士有明法有明书有明自京师崇文馆国子监郡县皆有学焉每岁仲冬国子郡县课试其成者长吏会属僚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行乡饮酒歌鹿鸣之诗徵耆艾叙少长而观焉就饯而与计偕其不在学而举者谓之乡贡至尚书省始繇户部集阅而关於考功课试可者为第武德旧制以考功郎中监试贡举贞观已後则考功员外郎专掌之武后载初元年策问贡举人于雒城殿前试贡举人自此而始长安二年。又教人习武艺每岁如明经进士之法行乡饮酒之礼送于兵部明皇开元二十四年制令礼部侍郎专掌贡举初因考功员外李昂诋诃进士李权文章大为权所凌讦朝议以郎官地轻故移於礼部。又诏应试进士等唱第讫具所试送中书门下详覆是年始置礼部贡举印其後礼部侍郎阙人亦以佗官主之谓之权知贡举其知贡举者皆朝廷美选二十九年京师。又置宗玄馆诸州置道学生有差道学生谓之道举课试与明经同先是掌贡举官亲族皆於礼部差郎官考试有及第者尚书覆定及第者仍别奏谓之奏移送吏部令考功员外试练侍郎覆定及第者仍别奏谓之别头举人代宗永泰元年始置两都贡举礼部侍郎官号皆以两都为名每岁两地别所及第至大历十一年停东都贡举德宗贞元十六年。又罢别头举人文宗太和元年。又权於东都置贡举。又有制诏举人皆В其目而搜知之志烈秋霜词殚文律抱器怀能茂才异等才膺管乐道侔伊召贤良方正军谋宏远明於体用达於吏理之类始於显庆盛於开元贞元皆试於殿廷乘舆亲临观之试已糊其名於中考之策高者特授美官其次与出身。又有吏部科目曰:宏词拔萃平判官皆吏部主之。又有三礼三传三史五经九经开元礼等科有官阶出身者吏部主之白身者礼部主之其吏部科目礼部贡举皆各有考官大抵铨选属吏部贡举属礼部崇文馆生属门下省国子学生属国子监州府乡贡属长官职司在功曹司功五代因之夫以贤为宝得士者昌圣贤之谈邦国之制也。贡举之设王政攸先方册所传旧章不坠或有公直以驰誉精识以知名不犭旬乎!朋家咸求乎!艺实故能。若水鉴之衡石之平增台阁之辉副文儒之望亦有昧於远体拘乎!小节或郑雅而靡辨或泾渭而共流以公器而犭旬私恩采虚声而损至学俾白驹以兴刺使嘉鱼而绝咏斯为蠹政良足愤惋今乃纪善恶之迹著得失之效用为劝沮以示方来凡贡举部七门。 ○贡举部 条制第一夫乡举里选辨论官材盖成周之制也。所以洽髦之咏成思皇之美蔼蔼而多吉士焉及诸侯力政异俗敛才之道阒而无闻汉室龙兴首议聘士其後增设科目详延英彦至乃限郡国以所举之数威守相以蔽贤之罚驰单车以博访诏有位以荐能计偕续食既优其待遇署职补吏复著於品式课试之典亦增损之有殊年族之制固因革之斯异稽於前志咸用论次以为贡籍故事云: 周官大司徒职教万民而宾兴之一曰六德二曰六行三曰六艺诗书礼乐谓之四术四术既修九年大成凡士之有善乡先论士之秀者升诸司徒曰:选士司徒论选士之秀者而升诸学曰:俊士既升而不征者曰:造士大乐正论造士之秀升诸司马曰:进士司马论进士之贤者及乡老郡吏以贤能之书皆献於王登於天府几於祖庙内史书其贰而行焉(书其二谓马其副本)在其职也。则乡老乡大夫举贤能而宾其礼司徒教三物而兴诸学司马辨官材以定其论太宰诏废置而持其柄内史赞予夺而贰於中司士掌其版而知其数论定然後官之任官然後爵之位定然後禄之盖择材取士如此之详也。 汉高帝十一年二月下诏曰:贤士大夫既与我定有天下而不与吾共安利之可乎!有肯从我游者吾能尊显之以布告天下御史中执法下郡守其有称意明德者必身劝为之驾(书其贰谓写其副本)遣诣相国府署行义年(有贤者郡守身自往劝勉令至京师驾车遣之)有而弗言觉免年老癃病勿遣。 惠帝四年正月诏举人孝悌力田者复其身。 武帝建元元年十月诏天下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其理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皆罢之(行状年纪也。申商韩非刑名之学苏张纵横之说并不用也。)。 元光元年十一月举贤良董仲舒对策请令诸侯列卿郡守二千石各择其吏人之贤者岁贡各二人以给宿卫。且以观大臣之能所贡贤者有赏不肖者有罚夫如是诸侯吏二千石皆尽心於求贤天下之士可得而官使也。(授之以官以使其材也。)无以日月为功实试贤能为上量材而授官录德而定位(录谓存录也。)则廉耻殊路贤不肖异处矣。帝因是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孝者善事父母者也。廉谓清洁有廉隅者也。)。 五年诏徵吏民有明当代之务习先圣之术者县次续冫食令与计偕(计者上计簿使也。郡国每岁遣诣京师上之偕者俱也。令所徵之人与上计者俱来而县次给之食也。)。 元朔元年十一月诏曰:公卿大夫所使总方略一统类广教化美风俗也。夫本仁祖义褒德录贤劝善刑暴五帝三王所繇昌也。朕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於斯路故旅耆老(加惠於耆老之人。若宾旅也。)复孝敬选豪俊讲文学稽参政事祈进民心深诏执事兴廉举孝,庶几成风绍休圣绪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今或至阖郡而不荐一人是化不下究而积行君子壅於上闻也。二千石官长纪纲人伦将何以佐朕烛幽隐劝元元厉蒸庶崇乡党之训哉!且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古之道也。其与中二千石礼官博士议不举者罪有司奏议曰:古者诸侯贡士一谓之好德再谓之贤贤三谓之有功乃加九锡不贡士一则黜爵再则黜地三则黜爵地毕矣。夫附下罔上者死附上罔下者刑与闻国政而无益於民者斥在上位而不能进贤者退此所以劝善黜恶也。今诏书昭先帝圣绪令二千石举孝廉所以化元元移风易俗也。不举孝不奉诏当以不敬论不察廉不胜任也。当免奏可(凡郡国之官非傅相其他既自置置。又调属僚及部人贤者举为秀才廉吏而贡於王庭多拜为郎居三署无常员或至千人属光禄勋故乡校牧守居闲待诏或郡国贡选公车徵起悉在焉光禄勋复於三署中铨第郎吏岁举秀才廉吏出为佗官以补缺员)。 五年六月公孙弘以儒术为丞相天下之学士靡然向风时太常孔臧等议曰:请为博士官置弟子五十人复其身太常择民年十八以上仪状端正者补博士弟子郡国县道邑有好文学敬长上肃政教顺乡里出入不悖所闻令相长丞上属所二千石谨察可者与讣偕诣太常得受业如弟子一岁皆课能通一艺以上补文学掌故缺其高第可以为郎中太常籍奏即有秀才异等取以名闻其不事学。若下材及不能通一艺罢之而请诸能称焉。 孝昭始元初遣故廷尉王平等五人(前为此官今不居官皆谓之故)持节行郡国举贤良。 後汉光武十二年诏三公举茂才各一人监御史司隶州牧岁举茂才各一人。 章帝建初元年诏曰:夫乡举里选必累功劳今刺史守相不明真伪茂才孝廉岁以百数(汉曰:秀才後汉避光武讳。故曰:茂才魏复曰:秀才)既非能者而当授之政事甚无谓也。每寻前代举人贡士或起畎亩不系阀阅敷奏以言则文章可采明试以功则理有异迹文质彬彬朕甚嘉之始复用前汉丞相故事以四科辟士(武帝因董仲舒之言立制故事在丞相府今复用之第一科补西曹南阁祭酒二科补仪曹三科补四辟八表四科补贼曹)凡所举士先试之以职乃得充选其德行尤异不宜试职者疏於佗状举非其人兼不举者罪。 和帝时大郡口五六十万举孝廉二人小郡二十万并有蛮夷者亦举二人帝以为不均下公卿会议司徒丁鸿司空刘方上言凡口率之科宜有偕品蛮夷杂错不得为数自今郡国率二十万口岁举孝廉一人四十万二人六十万三人八十万四人百万五人百二十万六人不满二十万二岁一人不满十万三岁一人帝从之。又制缘边郡口十万以上岁举孝廉一人不满十万二岁举一人五万以下三岁一人。 永元十四年司空徐防上疏曰:臣以为博士及甲乙试策宜从其家章句开五十难以试之解释多者为上第引文明者为高说。若不依先师义有相伐(伐谓自相攻伐也。)皆正以为非五经各取上第六人。《论语》不宜射策虽所失或久差可矫革(东观记防上疏曰:试。《论语》本文章句粗通度物以射策冀令学者务本有所一心专精师门思核经意事得其实道得其真於此弘广经术尊崇圣业有益於化虽从来久大经衰微学问蹇浅诚宜反本以矫其失)诏书下公卿皆从防言安帝永初二年九月诏居乡里有廉清孝顺之称才任理人者国相岁移名与计偕上尚书公府通调令得外补。 顺帝永建六年七月以太学新成试明经下第者补弟子增甲乙科员各十人除郡国耆儒九十人补舍人。 九月初令郡国举孝廉限年四十以上诸生通章句文史能笺奏乃得应选其有茂才异行。若颜渊子奇不拘年齿时尚书左雄上言郡国孝廉古之贡士则宰民宣协风教。若有面墙则无所施用孔子曰:四十不惑礼称强仕请自今孝廉年不满四十不得察举皆先诣公府诸生试家法文吏课笺奏副之端门练其虚实以观异能以美风俗有不承科令者正其罪法。若有茂才异行。若颜渊子奇自可不拘年齿帝从之,於是班下郡国(又云:尚书仆射胡广以雄议改察举之制限年四十以上儒者试经学文吏试章奏与尚书史敞郭虔奏驳曰:选举因才无拘定制汉承周秦兼览殷夏祖德师经参杂伯轨圣主贤臣世以制理贡举之制莫或因革今以一臣之言奏旧章利便未明众心莫厌愚以为可宣下百官参其同异帝不从)尚书令黄琼。又以雄所上孝廉之选专用儒学文吏於取士之义犹有所遗乃奏增孝弟及能从政者为四科事竟施行。 桓帝建和元年诏诸学生年十六以上比郡国明经试次第上名高第十五人上第十六人为郎中中第十七名为太子舍人下第十七人为王家郎。 永寿二年诏复课试诸生补郎舍人其後复制学生满二岁试通二经者补文学掌故其不能通二经者须後试复随辈试试通一经者亦得为文学掌故考满二岁试能通三经者擢其高第为太子舍人其不得第者後试复随辈试第复高者亦得为太子舍人己为太子舍人满二岁能通四经者擢其高第为郎中其不得第者後试复随辈试第复高者亦得为郎中满二岁试能通五经者擢其高第补吏随才而用其不得第者後试复高亦得补吏。 魏文帝黄初二年正月初令郡国口满十万者岁察孝廉一人其有秀异无拘户口(三府议举孝廉本以德行不复限以试经司徒华歆以为丧乱以来六籍坠废当务存立以崇王道夫制法者所以经盛衰今听孝廉不以经试恐学业遂从此而废。若有秀异可特徵用患於无其人何患不得哉!帝从其言。又魏郡颍川典农中郎将裴潜奏通贡举比之郡国繇是农官进仕路泰)。 三年正月诏曰:今之计考古之贡士也。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若限年然後取士是吕尚周晋不显於前世也。其令郡国所选勿拘老幼儒通经术吏达文法到皆试用有司纠正不以实者。 明帝太和四年二月诏曰:世之质文随教而变兵乱以来经学废绝後生进趣不繇典谟岂训导未洽将进用者不以德显乎!其郎吏学通一经才任牧民博士课试擢其高第者亟一用其浮华不务道本者皆罢退之。 晋元帝初制扬州岁举二人诸州各一人先是以兵乱务存慰悦远方孝秀到不策试普皆除署至是帝申明旧制皆令试经有不中举者制刺史太守免官大兴三年秀孝多不敢行其有到者并疾帝欲除署孝廉而秀才如前制尚书郎孔坦奏议曰:臣闻经邦建国教学为先移风崇化莫尚斯矣。古者。且耕。且学三年而通一经以平康之世犹假渐渍积以日月自丧乱以来十有馀年干戈载扬俎豆礼戢家废讲诵国阙庠序率尔责试窃以为疑然宣下以来涉历三载累遇庆会遂未一试扬州诸郡接近京都惧累其君父多不敢行其远州边郡掩诬朝廷冀於不试冒昧来赴既到审试遂不敢会臣愚以不会与不行其为阙也。同。若当遍加除署是为肃法奉宪者失分侥亻幸投射者得官颓风伤教惧,於是始夫王言如丝其出如纶临事改制示短天下人听有惑臣窃惜之愚以王命无二宪制宜信去年察举一皆试策如不能试言不拘到遣归不署。又秀才虽以试策亦记问经义苟所未学实难ウ通不足复曲碎乖例违旧造异谓因其不会徐更革制可申明前下崇修学校普延五年以展讲习钧法齐训示人轨则夫信之与法为政之纲施之家室犹弗可二况经国之典而可玩黩乎!帝纳焉听孝廉申至七年秀才如故。 宋制丹阳吴郡会稽吴兴四郡岁举二人馀郡各一人凡州秀才郡孝廉至皆会试天子或亲临之及公卿所举皆属于吏部序才铨用凡举得失各有赏罚失者其人宜加禁锢年月多少随辜议制(晋末诸州郡所遣秀才孝廉多非其人高祖作相表天子申明旧制依旧策试)。 文帝元嘉中限年三十而仕。 孝武即位仕者不复拘老幼。 明帝泰始三年都令史骆宰议策秀孝格五问并得为上四三为中二为下一不合与第尚书郎谢超宗议以为片辞折狱寸言挫众鲁史褒贬孔论兴言皆无俟繁而後秉裁夫表事之渊析理之会岂必委牍方切治道非患对不尽问患以常文弗奇必使一通峻正宁劣五通而常与其俱奇一亦宜采诏从宰议南齐习宋代限年之制然而乡举里选不才德其所进取以官婚胄籍为先遂令甲族以二十登仕後门以三十试吏故有增年矫貌以图进者其时士人皆厚结姻援奔驰造请浸以成俗。 和帝时梁高祖为相上。表曰:闻中间立格甲族以二十登仕後门以过立试吏求之愚怀抑有未达何者设官分职惟才是务。若限岁登朝必增年就官故貌实幼童籍已逾立滓秽名教於斯为甚诏依表施行梁初无中正制年二十有五方得入仕。 天监四年正月诏曰:今九流常选年未三十不通一经不得解褐。若有才同甘颜勿限年次。 五年正月诏曰:在昔周汉取士方国顷代讹幽仄罕被人孤地绝用隔听览士操沦胥因兹靡劝岂其岳渎纵灵偏有厚薄实繇知与不知用与不用耳朕以菲德君此兆民而兼明广屈於当户飞耳长目不及四方永言愧怀无忘旦夕凡诸郡国旧族邦内无在朝位选官搜括使郡有一人。 七年二月诏於州郡县置州望郡宗乡豪各一人专掌搜荐。 八年五月诏曰:学以从政殷劝往哲禄在其中抑亦前事朕思阐治纲每敦儒术辅闾辟馆造次以之故负褒成风甲科间出方当置诸周行饰以青紫其有能通一经始末无倦者策贯之後选可量加叙录虽复牛监羊肆寒品後门并随才试吏勿有遗隔。 陈依梁制凡年未三十不得入仕唯经学生策试得第诸州迎主簿西曹左奏及常为挽郎得未壮而仕诸郡惟正王为丹阳尹经迎得出身者亦然庶姓尹则否有高才异行殊勋别降恩旨叙用者不在常例後魏孝文延兴二年六月诏顷者州郡选贡多不以实硕人所以穷处幽仄鄙夫所以超分妄进岂所谓旌贤树德者也。近年贡举尤为猥滥自今年贡举所遣皆须尽州郡之高才极乡闾之俊选。 太和十五年八月诏诸州举秀孝先尽才学。 宣武诏庶族子弟年未十五不听入仕。 封轨为考功郎中奏请遣四门博士明经学者简试诸州学生诏从之。 孝明熙平元年初听秀才对策第居中上叙之。 庄帝初诏求德行文艺政事强直者县令郡守刺史皆叙其志业。且以表闻待三人以上县令太守刺史赏一阶举非其人者黜一阶。 北齐选举多沿後魏之制其课试之法中书策秀才集书策考贡士考功郎中策廉良天子常服乘舆出坐於朝堂中楹秀孝各以班草对字有脱误者呼起立席後书有滥劣者饮墨水一升文理孟浪者夺席脱容刀。 後周文帝霸府时苏绰为六条诏书其四曰擢贤良绰深思本始惩魏齐之失罢门资之制其所察颇加精慎。 武帝建德六年七月诏山东诸州举有才者上县六人中县五人下县四人赴行在所共论政理得失九月诏东土诸州儒生明一经已上并举送那郡以礼发遣。 宣帝宣政元年八月诏制九条宣下郡州其八曰州举高才博学者为秀才郡举经明行修者为孝廉上州上郡岁三人下州下郡岁一人。 隋文帝开皇七年正月制诸州岁贡三人。 十六年六月制工商不得进仕。 十八年八月诏京官五品以上及总管刺史并以志行修谨清平济二科举人。 唐贡士之法多循隋制上郡岁三人中郡二人下郡一人有才能者无常数其常贡之科有秀才有明经有进士有明法有书有算自京师郡县皆有学焉每岁仲冬郡县馆监课试其成者长吏会属僚设宾主陈俎豆备管弦牲用少牢行乡饮酒礼歌鹿鸣之诗徵耆艾叙少长而观焉既饯而与计偕其不在馆学而举者谓之乡贡旧令诸郡虽一二三人之限而实无常数到尚书省给繇户部集阅而关于考功课试可者为第初秀才科第最高试方略策五条有上上上中上下中上凡四等贞观中有举而不第者坐其州长繇是废绝自是士族所趋乡惟明经进士二科而已其初止试策。 贞观八年诏加进士试读经史一部(开元二十四年以後复有秀才举其时以进士渐难而秀才本科无贴经及杂文之限反易於进士主司以其科废久不欲收奖应者多落之三十年来无登第者至天宝初礼部侍郎韦陟始奏请有堪此举者乃令官长时考其常年举送者并停)。 九年五月二十日敕自今已後明经兼习。《周礼》。若仪礼者於本色内量减一选。 高宗上元二年正月敕明经加试。《老子》策二条进士加试帖三条。 仪凤三年五月敕自今已後道经孝经并为上经贡举人并须兼通其馀经及。《论语》任依常式。 调露二年四月刘思立除考功员外郎先时进士但试策而已思立以其肤浅奏请帖经及试杂文自後因以为常。 永隆二年八月诏曰:学者立身之本文者经国之资,岂可假以虚名必须徵其实效如闻明经射策不读正经抄撮义条才有数卷进士不寻史传惟诵旧策共相模拟本无实才所司考试之日曾不简练因循旧例以分数为限至於不辨章句未涉文者以人数未充皆听及第其中亦有明经学业该深者惟许通六进士文理华赡者竟无甲科铨综艺能遂无优劣试官。又加颜面或容假手更相嘱请莫惮纠绳繇是侥亻幸路开文儒渐废兴廉举孝因此失人简贤任能无方可致自今已後考功试人明经试帖取十帖得六已上者进士试杂文两首识文律者然後并令试策仍严加捉搦必材艺灼然合高第者并即依令其明法并书算贡举人亦量准此例即为常式。 永淳二年三月初令应诏举人并试策三道即为永例。 则天载初元年二月十四日试贡举人于洛城殿前数日毕(殿前试人自兹始也。)。 长寿二年二月令贡举人习则天所撰臣轨停通。《老子》道德经。 十月左拾遗刘承庆上疏曰:伏见比年已来天下诸州所贡物至元日皆陈在御前惟贡人独於朝堂拜列但孝廉秀异国之英才既随方物以充岁贡宜同珍币列见王庭岂得金帛羽毛於玉陛之下贤良文学弃彼金门之外恐所谓贵财而贱义重物而轻人甚不副陛下好道之心尊贤之意伏请贡举人至元日引见列在方物之前以播充庭之礼从之。 长安二年正月初令天下诸州有练习武艺者每年准明经进士例举送。 中宗神龙二年二月制贡举人停习臣轨依旧习。《老子》。 玄宗开元六年二月制曰:我国家敦古质断浮艳礼乐诗书是弘文德绮罗珠翠深革弊风必使情见於词不用言浮於行比来选人试判举人对策剖析案牍敷陈奏议多不切事宜广张华饰何大雅之不足而小能之是自今已後不得更然。 七年三月制曰:孝经者德教所先自顷已来独宗郑氏孔氏遗旨今则无闻。又子夏。《易传》近无习者辅嗣注者亦甚甄明诸家所传互有得失独据一说能无短长其令儒官详定所长令明经者习读。若将理等亦可兼行其习易者兼帖子夏。《易传》共为一部亦详其可否奏闻。 五月太子左庶子刘子玄奏孝经注请废郑依孔。《老子》注请停河上公行王辅嗣。《易传》非子夏所造礼部奏议请准令式孝经郑注与孔传依旧俱行子夏。《易传》无益後学不可将帖正经敕曰:朕以全经道丧大义久乖淳感之性浸微流遁之原未息是用旁求废简远及缺文欲使发挥异说同归善道永惟一致之用以开百行之端间者诸儒所传颇乖通义敦孔学者冀郑门之息灭尚今文者指古传为诬伪岂朝廷并列书府以广儒术之心乎!况孔郑大宗固多殊趣诸生会议曾无所申而推求小疵其细已甚聚讼之讹人无则焉其何郑二家可令仍旧行用王孔所注传习者希宜存继绝之典颇加奖饰子夏傅逸篇既广前令帖易者停。 八年七月国子司业李元上言三礼三傅及毛诗尚书。《周易》等并圣贤微旨生徒教业必事资经远则斯道不坠今明经所习务在出身咸以礼记文少人皆谙读。《周礼》经邦之轨则仪礼庄敬之楷模公羊梁历代宗习今两监及州县以独学无友四经殆绝既事资训诱不可因循其学生望请各量配作业并贡人预试之日习。《周礼》仪礼公羊梁并请帖十通五许其入策以此开劝即望四海均习九经该备从之。 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国子祭酒杨奏今之举明经者主司不详其述作之意每至帖试必取年头年月孤经绝句自今已後考试者尽帖平文以存大典。又曰:今之明经习左氏者十无一二恐左氏之学废。又。《周礼》仪礼公羊梁亦请量加优奖遂下制明经习左氏及通。《周礼》等四经者出身免任散官。 十七年三月国子祭酒杨上言曰:伏闻承前之例每年应举常有千数及第两监不过一二十人臣恐三千学徒虚费官廪两监博士滥靡天禄臣窃见入仕诸色出身每岁向二千馀人方於明经进士多十馀倍自然服勤道业之士不及胥吏以之效官岂识先王之礼义陛下设学校务以劝进之有司为限约务以黜退之臣之微诚实所未晓今监司课试十已退其八九至及第十。又不收一二。若长以此为限恐儒风渐坠小道将兴。若以出身人多应须诸色都减岂在独抑明经进士也。帝然之。 二十一年御注。《老子》成诏天下每岁贡士减尚书。《论语》策而加。《老子》焉。 二十二年三月制曰:博学多才道术医药举人等先令所司表荐兼自闻达敕限以满须加考试博学多才举人限今年四月内集道术医药举人限闰三月内集其博学科试明三经两史已上帖试稍通者多才科试经国商略大策三道并试杂文三道取其词气高者道术医药举取艺业优长试练有效者宜令所繇依节限处分。 二十三年十月制曰:文学政事必在考言孝悌力田必须审行顷从一概何谓四科其孝悌力田举人宜各自疏比来事迹为乡闾所委者朕当案覆别有处分。 二十四年三月制曰:每岁举人求士之本专典其事宁不重欤顷年以来惟考功郎所职位轻务重名实不伦欲尽委长官。又铨选猥积。且六官之列体骨是同况宗伯掌礼宜主宾荐自今已後每岁诸色举人及斋郎等简试并於礼部集既众务烦杂仍委侍郎专知。 二十五年正月制曰:致理兴化必在得贤强识博闻可以从政。且今之明经进士则古之孝廉秀才近日以来殊乖本意进士以声韵为学多昧古今明经以帖诵为功罕穷旨趣安得为敦本复古经明行修以此登科非选士取贤之道也。其明经自今已後每经宜帖十取通五已上免旧试一帖仍案问大义十条取通六已上免试经策十条令答时务策三首取粗有文性者与及第其进士宜停小经准明经例帖大经十帖取通四已上然後准例试杂文及策考通与及第其明经中有明五经以上试无不通者进士中兼有精通一史能试策十条得六已上者委所司奏听进止其应试进士等唱第讫具所试杂文及策送中书门下详覆其所问明经大义日仍须对同举人考试庶能否共知取舍无鬼有功者达可不勉与(此诏因侍郎姚奕奏也。)。 二十六年正月丁丑制曰:古者乡有序党有塾将以弘长儒教诱进学徒化人成俗率繇,於是斯道久废朕用悯焉宜令天下州县每一乡之内里别各置学仍择师资令其教授其诸州乡贡明经进士每年引见讫更令国子监谒先师所司设食学官等为之开讲质问疑义。且公侯之绪皆禀义方学礼闻诗不应失坠容其徼亻幸是长慢游如闻比来弘文崇文学生缘是贵胄子孙多有不专经业便与及第深谓不然自今已後宜一依令式试。 壬辰诏曰:孝悌力田风化之本苟有其实未必求名比年将同举人考试词策便与及第以常为科是开侥亻幸之门殊乖敦劝之意自今已後不得更然其兼著状迹殊尤者委所繇长官时以名荐朕当别有处分更不须随考使例申送。 二十九年正月於京师置崇玄馆诸州置道学生徒有差(京都各百人诸州无常员习老庄文列谓之四子荫第与国子监同)谓之道举举送课试与明经同凡举司课试之法帖经者以所习经掩其两端中间惟开一行裁纸为帖凡帖三子随时增损可否不一或得四得五得六者为通(後举人积多故其法益难务欲落之至有帖孤章绝句疑似参互者以惑之甚者或上抵其注下馀一二字使寻之难知谓之例援既甚难矣。而举人则有注联孤绝索幽隐为诗赋而诵习之不过十数篇则难者悉详矣。其於平文大义或多墙面焉)册府元龟。 ●卷六百四十 ○贡举部 条制第二 唐天宝元年四月诏曰:化之原者曰:道道之用者为德其义至大非圣人孰能章之昔有周季年代与道丧我列祖玄元皇帝乃发明妙本汲引生灵遂著玄经五千言用救时弊义高象系理贯希夷非百氏之能俦岂六经之所拟承前习业人等以其卷数非多列在小经之目微言奥旨称谓殊乖自今以後天下应举除崇玄学生外自馀所试道德经宜并停仍令所司更详择一小经代之其道经为上经德经为下经庶乎!道尊德贵是崇是奉凡在遐迩知朕意焉。 五月中书门下奏两京及诸郡崇玄学生等准开元二十九年正月制前件人合习道德及南华通玄冲虚等四经。又准天宝元年二月制改庚桑子为洞灵真经准诸条补崇玄学亦合习读伏准後制合通五经其洞灵真经人间少本臣近令诸观寻访道士全无习者本既无广业实难成并通玄冲虚二经亦恐文字不定玄教方阐学者宜精其洞灵等三经望付所司各写十本校定讫付诸道采访使颁行其贡举司及两京崇玄学生亦望各付一本今冬崇玄学人望。且准开元二十九年正月诸条考试其洞灵真经请待业成後准式从之。 二年三月十六日制崇玄生试及帖册各减一条三年业成始依常式。 七载五月诏曰:道教之设淳化之源必在玄阐以敦风俗顷列四经之科将冠九流之首虽及门求进颇有其人而睹奥穷微罕闻达者岂专精难就为劝奖未弘天下诸色人中有通明道德经及南华等四经任於所在自举各委长官考试申送其崇玄生出身自今以後每至选宜减於常例以为留放。 十一载七月举人帖及口试并宜对众考定便唱通否。 十二月敕礼部举人比来试人颇非允当帖经首尾不出前後复取者也。之乎!颇相类之处下帖为弊已久须是革礼部起请每帖前後各出一行相类之处并不须帖是载礼部侍郎杨浚始开为三行(不得帖断绝疑似之言也。)明经所试一大经及孝经。《论语》、《尔雅》帖各有差帖既通而口问之一经问十义得六者为通而後试微凡三条三试皆通者为第进士所试一大经及。《尔雅》(旧制帖一小经并注开元二十五年改帖大经其。《尔雅》亦并帖注也。)帖既通而後试文试赋各一篇文通而後试策凡五条三试皆通者为第(经策全通为甲策道四帖通四帖以上为乙策道三帖通三以下及策虽全通而帖经文不通四或帖经虽通四以上而策不通四皆为不第)明法试律令各十帖试册共十条(律七条令三条)全通为甲通八以上为乙自七以下为不第书者试。《说文》、《字林》凡十帖(。《说文》六帖。《字林》四帖)试无常限皆通者为第算者试九章海岛孙子五曹张丘建夏侯阳周髀五经缀术缉古帖各有差(九章九帖五经等七部各一帖缀术六帖缉古四帖)兼试问大义皆通者为第凡众科有能兼学则加超奖不在常限案今科第秀才与明经同为四等进士与明法同为二等然秀才之科久废而明经虽有甲乙丙丁四科进士有甲乙二科自武德以来明经惟有丙丁第进士惟乙科而已先试之期命举人谒于先师有司卜日宿张於国学宰辅以下皆会而观焉博集群议讲论而退礼部关试之日皆严设兵卫荐棘围之搜索衣服讥诃出入以防假滥焉其进士大抵千人得第者一二明经倍之得第者十一二其制诰举人不有常科皆В其目而搜扬之试之日或在殿庭天子亲临观之试已糊其名於中考之文册高者特授以美官其次与出身开元以後四海晏清士无贤不肖耻不以文章达其应诏而举者多则二千人少犹不减千人所收百才有一。 十二载七月诏天下举人不得充乡试皆须补国子学生及郡县学生然後听举四门博士停。 十三载十月御含元殿亲试博通坟典洞晓玄经词藻宏丽军谋出众等举人命有司供食既暮而罢其词藻宏丽问策外更试诗赋各一首制举试诗赋自此始也。 是月道举停习道德经加。《周易》宜以来载为始。 十四载二月弘文馆学生自今以後宜依国子监学生例帖试明经进士帖经并减半杂文及策皆须粗通仍永为常式。 肃宗至德二载已後依前乡贡。 乾元元年四月诏曰:国子监学生明经法帖策口试各十并通四以上进士通三与及第乡贡明经准常式州县学生放归营农待贼平之後任依常式代宗宝应二年六月礼部侍郎杨绾上疏曰:国之选士必资贤良盖孝友纯备言行敦实居常育德动不违仁体忠信之资履谦恭之操藏器则未尝自伐虚心而所应必诚夫如是故能率已从政化人镇俗者也。自叔叶浇诈兹道浸微争尚文词互相矜马卿浮薄竟不周於时用赵壹虚诞终取摈於乡闾自时厥後其道弥盛不思实行皆犭旬空名败俗伤风备载前史古人比文章於郑卫盖有繇也。近易帝始制进士之科当时犹试策而已至高宗朝刘思立为考工员外郎。又奏进士加杂文明经加帖从此积弊转而成俗幼能就学皆诵当代之诗长而博文不越诸家之集递相党与用致虚声六经则未尝开卷三史则皆同挂壁况复徵以孔门之道责其君子之儒者哉!祖习既深奔竞为尚矜能者曾无愧色勇进者但欲凌人以毁黩为常谈以向背为己任投刺干谒驱驰於要津露才杨巳宣腾於当代古之贤良方正,岂有如此者乎!朝之公卿以此待士家之长老以此垂训欲其返敦朴怀礼让守忠信识廉隅何可得也。譬之於水其流已浊。若不澄本何当复清方今圣德御天再宁寰宇四海之内向化皆延颈举踵思圣朝之理也。不以此时而理之则太平之制。又乖矣。凡国之大柄莫先择士自古哲后皆侧席待贤今之取人令投牒自应殊非经国之体也。欲望请依古制令县令察孝廉审知在乡闾有孝友信义廉耻之行加以经业才堪策试者以孝廉为名荐之於州刺史当以礼待之试其所通之学其堪者送名於省自县至省不得令举人取自陈牒比来有到状保辨试牒等一切并停其所习经取。《左传》公羊梁礼记。《周礼》仪礼尚书毛诗。《周易》任通一经务取深达奥旨旁通诸家之义试日差诸司官有儒学者对问每经问义十条问毕对策三道其策皆问古今理体及当时要务取堪行用者其经义并策全通为上第望付吏部便与官其经通八策通二为中第与出身下第者罢归其明经比试帖经殊非古义皆诵帖括异图侥亻幸近有道举亦非理国之体望请与明经进士并停其国子监人亦请准此如有行业不著所繇妄相推荐请量加贬黜所异数年之间人伦一变既归实学当识大猷居家者必修德业从政者皆修廉耻浮竞自止敦庞自劝教人之本实在兹焉事。若施行即别立条制诏委左右丞相诸司侍郎御史大夫中丞给舍同议奏闻给事中李栖筠尚书左丞贾至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严武各奏议状与绾同贾至议曰:谨案夏之政尚忠殷之政尚敬周之政尚文文与忠敬皆统人之行也。且谥号述行美於文文兴则忠敬存焉是故前代以文取士本行文也。繇词以观行则及词也。宣父称颜子不迁怒不贰过谓之好学至乎!修春秋则游夏之徒不能措一词不亦明乎!间者礼部取人有乖斯义。《易》曰: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关雎之义曰: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盖王政之所繇废兴也。故延陵听诗知诸侯之存亡今试学者以帖字为精通不穷旨义,岂能知迁怒二过之道乎!考文者以声病为是非惟择浮艳,岂能知移风易俗化天下之事乎!是以上失其源而下袭其流波荡不知所止先王之道莫能行也。夫先王之道消则小人之道长小人之道长则乱臣贼子繇是生焉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繇来者渐矣。渐者何谓忠信之凌颓耻尚之失所未学之驰骋儒道之不举四者皆繇取士之失也。夫一国之士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赞扬其风卿大夫也。卿大夫何尝不出于士乎!今取士试之小道而不以远者大者使干禄之徒趋驰末术是诱道之差也。夫以蜗蚓之饵杂垂沧海而望吞舟之至不亦难乎!所以食垂饵者皆小鱼就科试者皆小艺四人之业士最关於风化近代趋士靡然向风致使禄山一呼而四海震荡思明再乱而十年不复向使礼让之道弘仁义之风著则忠臣孝子比屋可封逆节不得而萌也。人心不得而摇也。且夏有天下四百载禹之道丧而殷始兴焉殷有天下六百祀汤之法弃而周始兴焉周有天下八百年文武之政废而秦始并焉观三代之选士任贤皆取实行故能风俗淳一运祚长远秦坑儒士二代而亡汉兴杂三代之政弘四科之举西京始振经术之学东都终持名节之行至有外戚窃位强臣擅权弱主外立母后专政而社稷不陨终彼四百,岂非学行扇化於乡里哉!厥後文章道弊尚於浮侈取士术异苟济一时自魏至隋四百馀载三光分景九州阻域窃号僭位德义不修是以子孙速颠享国咸促今国家革魏晋梁隋之弊承夏商周汉之业四奥既宅九州攸同覆焘亭育合德天地安有舍皇王举士之道从乱代取人之术此公卿大夫之耻也。杨绾所奏实为正论然自典午覆败中原板荡戎狄乱华衣冠迁徙南北分裂人多侨处圣朝一平区宇尚复因循版图则张闾井未设士居乡土百无一二因缘官族所在耕桑地望系数百年之外而身皆东西南北之人焉今欲依制乡举里选犹恐取士之未尽也。请兼广学校以弘训诱今两京有大学州县有小学兵革一动生徒流离儒臣师氏禄廪无向贡士不称行实胄子何尝讲习独礼部每岁擢甲乙之第谓弘奖擢不亦谬欤祗足长浮薄之风启侥亻幸之门矣。其国子博士等望加员数厚其禄秩选通儒硕生间居其职十道大郡量大学馆令博士出外兼领郡官召置生徒依乎!故事保桑梓者乡里举焉在流寓者庠序推焉朝而行之夕见其利如此则青青不复兴刺扰扰繇其归本矣。人伦之始王化之先不过是也。李е等议与至协文多不载宰臣等奏以举人旧业已成难於速改其今岁举人望。且许应旧举来岁即依新格广德元年七月礼部侍郎杨绾上贡举条目曰:孝廉举人请取精通一经每经问义二十条皆须旁通诸义深识微言试策三道每日问一道问古今理体取堪行用者经义及策全通为上第望付吏部便与官义通七策通二为中第与出身下第者罢之。《论语》孝经圣人深旨孟子儒门之达者望兼习此三者为一经其试如上先取在家有孝义廉耻谦恭之行好学不倦精通经义并堪对策者县令徵於乡里送名於州刺史与曹官对试以其通者送省既是贡士刺史县令不得以部人待之加其礼数随朝集使以十月二十五日到省其乡饮酒及至上都朝见并谒先师并依旧式。又以寇难之故衣冠多去故乡所居必闻才行斯在望许所在州县。且举所谙知者秀才举人准旧格惟试方略策五条望令精通五经每经准孝廉例问义二十条对策五条每日试一道全通为上第送中书门下超与处分十条通七策通四为中第送吏部与官下者罢之。又国子监举人亦请每岁本业博士推择才行送名与祭酒依乡贡例试通者送省举人自县至州皆不得取自陈牒比来有到状保辨停牒等请并停明法举人望付刑部考试疏入帝问翰林学士,或以进士明经行来颇久不可顿令改业遂敕与旧法兼行。 是月敕弘文崇文两馆生皆以资荫补充所习经业务须精熟楷书字体皆得正样通七者与出身不通者罢之。 二年五月罢岁贡孝悌力田及童子科从礼部侍郎杨绾奏也。绾以孝悌之行宜有实状童子越众不在常科同之岁贡恐成侥亻幸之路。 永泰元年始置两都贡举礼部侍郎官号皆以知两都为名每岁两地别放及第。 大历三年四月复置童子科举每岁本贯申送礼部同明经考试取十岁以下习一经兼。《论语》孝经每卷诵文十科全通者与官通七以上者与出身仍每年冬本贯申送礼部同明经举人例考试讫闻奏。 十年五月诏今年诸色举人并赴上都集(先是礼部侍郎贾至以时艰岁歉举人赴省者众权奏两都分理时礼部侍郎常衮以贡举人合谒见异於选人并合上都集举旧章也。是後不置东都贡举)。 是月敕停童子科举。 德宗建中二年二月中书门下奏准制崇玄馆学生试日减策一道者其崇玄馆附学官见任者既同行事例合г恩惟策一道不可更减大义两条从之六月敕孝廉科宜停。 二年十月中书舍人赵赞权知贡举先时进士试诗赋各一篇时务策五道明经策三道赞奏以箴论表赞代诗赋仍各试策三道应口问大义明经人明经之目义以为先比来相承惟务习帖至於义理少有能通经术浸衰莫不繇此今。若顿取大义恐全少其人欲。且因循。又无以劝学请约举司旧例稍示考义之难承前问义不形文字落第之後喧竞者多臣今请以所问录於纸上各令直书其义不假文言既与策有殊。又事堪徵证凭此取舍庶归至公如有义策全通者五经举人请准广德元年七月敕超与处分明经请减两选伏请每岁甄奖不过数人庶使经术渐兴人知教本敕策明经义策全通者令所司具名闻奏续商量处分馀依。 三年四月敕礼部应进士举人等自今以後如有试官并不合选并诸色出身人有应举者先於举司陈状准例考试如才堪及第者送名中书门下重加考如实才堪即令所司进纳告身注毁官申准例与及第至选日仍稍优与处分其正员官不在举限贞元二年六月敕自今已後举选人有能习开元礼者举人同一经例选人不限选数许集但问大义一百条试策三道全通者超资与官义通七十条策通二道已上者放及第已下不在放限其有试官能通者亦依正员官例处分其明经举人有能习律一部以代。《尔雅》者如帖义俱通於本色减两选令即日与官其明法举人有能兼习一经小帖义通者依明经例处分。 五年四月制曰:明经举人所习。《尔雅》多是草木鸟兽之名无益理道宜令习。《老子》道德经以代。《尔雅》其进士同大经例帖。 六年九月敕本置两馆学士皆选勋贤胄子盖欲令其讲艺绍习家风固非开此亻幸门堕紊典教。且令式之内具有条章考试之时理须精比闻此色亻幸冒颇深或假市门资或变易昭穆殊亏教化之本但长浇漓之风未补者务取阙员已补者自然登第用荫既已乖实试艺。又皆假人诱进之方岂当如此自今已後所司宜据式文考试定其升黜如有假代并准法处分。 九年五月制曰:王者设教劝学攸先生徒肄业执礼为本故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又曰:安上理人莫善於礼。然则礼者盖务学之本立身之端居安之大猷致治之要道属词比事而不裁之以礼则乱疏通知远而不节之以礼则诬实百行之本源为五经之户牖虽圣人设教罔不会通而学者遵行宜有先後自顷有司定议计功记习不量教化浅深义理难易遂使修传学者例从冬集习礼经者独授散官敦本劝人颇乖指要始务弘奖以广儒风自今已後明经习礼记及第者亦宜冬集如中经兼习。《周易》。若仪礼者量减一选应诸色人中习三礼者前资及出身人依科目例白身人依贡举例每经问大义三十条试策三道仍主司於朝官学官中简选精通经术三五人闻奏主司与同试问质定通否义策全通为上等转加超奖大义每经通十五条已上策通两道已上为次等依资与官如先是员外试官者听依正员例其习开元礼人问大义一百条试策三道全通者为上等大义通八十条已上策两道已上为次等馀一切并准习三礼例处分其诸馆学士愿习三礼及开元礼者并听仍永为常式。 十年中书侍郎平章事齐抗奏罢礼部别头举人故事礼部侍郎掌贡举其亲故即试于考功谓之别头举人抗奏罢之。 十二年三月国子司业裴肃奏。《尔雅》为六经文字之楷模。《老子》是圣人玄微之奥旨请勒天下明经进士五经及明一经进士五经及诸科举人依前习道德经者宜准天宝元年敕处分应合习。《尔雅》者并准旧式(初天宝元年尊崇道教以。《老子》乃玄元皇帝微言奥旨不可列为小经今有司以。《尔雅》代。《老子》至贞元五年四月宰臣。又议云:所习。《尔雅》多是草木鸟兽之名无益理道。又令举人停。《尔雅》改习道德经至是。又改焉)。 十三年十二月顾少连为尚书左丞权知贡举奏伏以取士之科以明经为首教人之本则义理为先至於帖书及以对策皆形文字并易考寻试义之时独令口问对答之失覆视无凭黜退之中流议遂起伏请准建中二年十二月敕以所问录於纸上各令直书其义不假文言仍请依经疏对奏敕宜依。 十四年九月诏乡贡武举并应百只箭及三十只箭人等今年宜权停时谏议大夫田敦因蒙召对奏言兵部武举等每年常数百千人持挟弓矢出入皇城间恐非所宜上闻而矍然故命停之其实武举者每岁不过十数人时议恶敦惯欲非短旧事奏议不实自是讫于贞元更不复置。 十六年十二月敕礼部别头举人宜委礼部考试不须置别头。 十八年五月敕明经进士自今以後每年考试所收人明经不得过一百人进士不得过二十人如无其人不必要满此数。 十九年六月敕礼部举人自春以来久愆时雨念其旅食京邑资用屡空其礼部举人今年宜权停。 宪宗元和二年十二月壬申礼部贡举院奏五经举人请罢试口义依前试墨义十条五经通五明经通六便放入第从之敕自今以後州府所送进士如迹涉疏狂兼亏礼教或曾为官司科罚或曾任州府小吏一事不合入清流者虽薄有词艺并不得申送入如举送以後事发长吏停见任及已停替者殿二年本试官及司功官并贬降。 三年五月兵部奏乡贡武举准贞元十四年九月诏宜权停今请准旧例却置从之。 七年十二月权知礼部侍郎韦贯之奏试明经请停墨义依旧格问口义从之。 十三年十月权知礼部侍郎庾承宣奏臣有亲属应明经进士举者请准旧例送考功试之先是贞元十六年高郢掌贡请停考功别试识者是之至是始复穆宗长庆元年三月敕今年礼部侍郎钱徽下进士及第郑朗等一十四人重试闻奏四月制曰:国家设文学之科本求实才苟容侥亻幸则异至公访闻近日浮薄之徒扇为朋党谓之关节干扰主司每岁策名无不先定永言败俗深用兴怀郑朗等昨令重试意在精艺能不於异书之中固求深僻题目贵令所试成就以观学艺浅深孤竹管是祭天之乐出於。《周礼》正经阅其呈试之文都似不知本事词律鄙浅芜累至多亦令宣示钱徽庶其深自怀愧诚宜尽弃以警将来但以四海无虞人心方泰用引宁僭式示殊恩特掩尔瑕庶明予志孔温业赵存约窦犭旬直所试粗通与及第卢公亮等十人并落下钱徽从别敕处分自今以後礼部举人宜准开元二十五年敕及第讫所试杂文并策送中书门下详覆。 二年二月谏议大夫殷侑奏谨案春秋二百四十二年行事王道之正人伦之纪备矣。故先师仲尼称志在春秋历代立学莫不崇尚其教伏以。《左传》卷轴文字比礼记多较一倍公羊梁比尚书。《周易》多较五倍是以国朝旧制明经。若大经中经能习一传即放冬集然明经为学者犹十不一二今明经一例冬集人之常情趋少就易三传无复学者伏恐周公之微旨仲尼之新意史官之旧章将坠於地伏请置三传科以劝学者。《左传》问大义五十条公羊梁各问大义三十条策三道义通七以上策通二以上与及第其白身应者请同五经例处分其先有出身及前资官应者请准学穷一经例别处分。又奏历代史书皆记当时善恶系以褒贬垂裕劝戒其司马迁。《史记》班固范晔两。《汉书》旨义详明惩恶劝善亚於六经堪为代教伏惟国朝故事国子学有文史直者弘文馆弘文生并试以。《史记》两。《汉书》、《三国志》。又有一史科近日已来史学都废至於有身处班列朝廷旧章昧而莫知者况乎!前代之载焉能知之伏请量前件史科每史问大义一百条策三道义通七策通二以上为及第能通一史者白身请同五经三传例处分其有出身及前资官应者请同学究一经别处分其有出身及前资官稍优与处分其三史皆通者请录奏闻特加奖擢仍请班下两都国子监任生徒习请敕旨宜依仍付所司。 三年礼部侍郎王起掌贡举先是贡举偎滥势门子弟交相酬酢寒门俊造十弃六七及元稹李绅在翰林深怒其事故有覆试之科及起考贡士奏曰:伏以礼部放榜已是成名中书重覆尚未及第。若重覆之中万不一定则放榜之後远近误传其於事理实为非便请今年进士堪及第者本司考试讫其诗赋先送中书门下详覆候敕却下本司然後准例大字放榜从之。 ●卷六百四十一 ○贡举部 条制第三 唐文宗太和元年七月敕今年权於东都置举其明经进士任使东都赴集其上都国子监举人合在上都试及节目未尽者委条流闻奏八月礼部贡院奏东都置举条件其上都国子监宗正寺鸿胪寺举人并请待东都考试毕却回就上都考试从之。 十月中书门下奏应礼部诸色科目选人等凡未有出身未有官如有文学只合於礼部应举有出身有官合於吏部赴科目选近年以来格文差互多有白身及用散试官并称乡贡者并赴科目选及注拟之时即妄论资次曾无格例有司不知所守其宏词拔萃学究一经则有定制然亦请不在用散试官限其三礼三传一史三史明习律令等如白身并令国子监及州府同明经一史三礼三传同进士三史当年关送吏部便授第二任官如有出身及有正员官本是吏部常选人则任於吏部不限选数应科目选三史则超一资授官如制举人既诸色人中皆得选试则无出身官人并可亦请不用散试官从之。 是月京兆府乡贡明经孙延嗣等三百人进状举大历六年七年例请同国子监生上都考试许之。 二年十二月礼部贡院奏五经明经举人试义请准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四日敕以墨义代口义许之三年八月礼部奏进士举人先试帖经并略问大义取经义精通者次试议论各一首文理高者便与及第其所试诗赋并停者伏请帖大经各十帖通五通六为及格所问大义便於习大经内准格明经例问十条仍对众试口义伏惟新制进士略问大义缘初革今。且以通三通四为格明年以後并依明经例其所试议论请各限五百字以上成敕旨依奏。 四年十月中书门下奏应开元礼学究一经三礼三史明习律令科人等准太和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敕散试官及白身人并於礼部考试其有出身及有官人并吏部科目选者凡是科目本合在吏部试自分两处考试每处皆别与人数转多事理非便臣等商量坐准前吏部收试其诸节目并准太和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敕处分从之。 七年八月制公卿士族子弟明年已後不先入国学习业不在应明经进士之限其进士举宜先试帖经并略问大义取经义精通者次试议论各一道文理高者便与及第所试诗赋并停其试帖官便以国子监学官充礼部不得别更奏请弘文崇文两馆生斋郎并依令试经毕仍差都省郎官两人覆试须责保任不得取许替代。 八年正月礼部奏明经弘文崇文馆生太庙郊神斋郎掌坐等共五百五十二人今六色共请减一百三十八人从之。 是月礼部侍郎李汉奏准太和七年八月敕贡举人不要试诗赋策。且先帖大经小经共二十帖次对正义十道次试议论各一首讫考放及第。 是月中书门下奏进士放榜旧例礼部侍郎皆将及第人名先呈宰相然後放榜伏以委在有司固宜精慎宰臣先知取舍事匪至公今年已後请便令放榜不用先呈人名其及第人所试杂文及乡贡三代名讳并当日送中书门下便令定例敕旨依奏。 八月诏罢诸色选举以岁旱故也。 九月敕吏部礼部兵部今年选举并缘秋末虫旱相因恐致灾荒权令停罢及敛藏之後物力。且任念彼求名之人必怀觖望之念宁违我令以慰其心宜依常例却置应缘所纳文状及铨试等期限仍准今年格文递延一月。 十月礼部奏进士举人自国初以来试诗赋帖经时务策五道中间或改更旋即仍旧盖以成法可守所取得人故也。去年八月节文先试帖经口义论议等以臣商量取其折衷伏请先试帖经通数依新格处分时务策五道其中三道问经义两道时务其馀并请准太和六年以前格处分敕旨依奏。 九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今月九日ト内面奉进止今条流进士人数及诸色人等进士元格不得过二十五人今请加至四十人明经元格不得过一百一十人今请减十人伏以国家取士远法前代进士之科得人为盛然於入世须更指必使练达固在经历起来年进士及第後三年任选委吏部依资尽补州府参军县簿尉官满之後来年许选三考後听诸使府奏用便入协律郎四卫佐未满三考不在奏改限如任江淮官特与勉其纲使。又闻每年贡士常仅千人据格所取其数绝少强学待用常年不试孤贞介士老而无成甚可惜之臣等商量望付所司精求行艺起来年添满四十人及第仍委礼部於所试诸色贡举人元格数内共减一十五人都守每年放出身黄衣人数永为定制编入常格庶令才人速得自效经於下位以致上达可之。 开成元年正月诏文武之道合而兼济勋臣子弟有能修词务学应进士明经及通诸科者委有司先加奖引。 自其年至二年三年并高锴知贡举每年皆恩赐题目及第并四十人。 二年五月礼部奏请每年进士以三十人为限从之十二月敕诸道应荐万言童子等朝廷设科取士门目至多有官者合诣吏曹未仕者即归礼部此外更或延引则为冗长起今後不得更有闻荐俾繇正路曹绝亻幸门(虽有是命而以童子为荐者比比有之)。 四年十月敕每年明经及第宜更与十人。 武宗会昌三年正月敕礼部所放进士及第人数目今後但据才堪者即与不要限人数每年止於十人五人总得。 是月宰臣李德裕等奏旧例进士未放榜前礼部侍郎遍到宰相私第先呈及第人名谓之呈榜比闻多有改换颇致流言宰相稍有寄情有司固无畏忌取士之滥莫不繇斯将务责成在於不挠既无取舍岂必预知臣等商量今年便任有司放榜更不得先呈臣等仍向後便为定例如有固违御史纠举奏者其时有敕重试进士因栖灵塔灾。且止。 四年二月权知贡举左仆射判太常卿王起下及第二十五人续奏五人堪放及第杨知至窦缄杨严郑朴源重奉敕只放杨严及第馀并落下(王起顷年知贡举每贡院考试讫上榜後更呈宰相取可否复人数不多宰相延英论言主司试艺不合取宰相与夺比来贡举艰难放人绝少恐非引诱之道帝曰:有司不会我意不放子弟即太过无论子弟寒门但取实艺耳李德裕对曰:郑肃封敖有好子弟不敢应举帝曰:我比闻杨虞卿兄弟朋比贵势妨平进之路昨杨知至郑朴之徒并令落下抑其太甚耳德裕曰:臣无名第不合言进士之非然臣祖天宝末以仕进无他岐勉强随计一举登第自後家不置文选盖恶其祖尚浮华不根艺实然朝廷显官须是公卿子弟何者因小便习举业目熟朝廷间事台ト仪范班行准则不教而自成寒士纵有出人之才登第之後始得一班一级固不能习熟也。则子弟成名不可轻矣。)。 十月中书门下奏朝廷设文学之科以求髦俊台阁清选莫不繇兹近缘实不在於乡闾趋名颇杂於非类致有跋扈之地情计交通将澄化源在举明宪臣等商量今日以後举人於礼部纳家状後望依前三人自相保其衣冠则以亲姻故旧久同游处其有江湖之士则以封壤接近素所谙知者为保如有缺孝弟之行资朋党之势迹繇邪径言涉多端者并不在就仕之限如容情故自相隐蔽有人纠举其同保人并三年不得赴举仍委礼部明为戒励编入举格从之。 五年三月中书门下奏贡举人并不许於两府取解仰於两都国子监就试。 宣宗大中元年正月礼部侍郎魏扶放及第二十三人续奏堪放及第三人封彦卿崔琢郑延休等皆以文艺为众所知其父皆在重任不敢选取其所试诗赋并封进奏进止令翰林学士户部侍郎知制诰韦琮等考尽合程度其月二十五日奉进止并赴所司放及第有司考试只合在公如涉犭旬私自有刑典从今以後但依常例取舍不得别有奏闻。 是月敕自今放进士榜後杏园任依旧晏集所司不得禁制。 六月中书门下奏贡举人取解宜准旧条於京兆府河南府集试从之。 十年四月礼部侍郎郑颢进诸家科目记十三卷敕付翰林自今放榜後仰写及第人姓名及所试诗赋题目进入内仍付所司逐年编次。 五月中书门下奏据礼部贡院见置科目内开元礼三礼三传三史学究道举明明法童子等九科近年取人颇滥曾无实艺可采徒添入仕之门须议条流俾精事业臣等己於延英面论伏奉圣旨将文字来者其前件九科臣等商量望起大中十年权停三年满後至时赴试者令有司据所与人先进名令中书舍人重覆问过如有本业精通堪备朝廷顾问即作等第进名候敕处分如事业荒芜不合送名数者考官当议朝责其童子近日诸道所荐送者多年齿已过伪称童子考其所业。又是常流起今以後望令天下州府荐送童子并须实年十一十二以下仍须精熟一经问全通兼自能书写者如违制条本道长吏亦议惩罚从之。 十二年三月中书舍人李潘知举放博学宏辞科陈琬等三人及进诗赋论等召潘谓曰:所赋诗中重用字何如潘曰:钱起湘灵鼓瑟诗有重用字乃是,庶几帝曰:此诗似不及起乃落下。 十三年十二月河中节度使令狐以其子氵高求应进士举敕曰:令狐氵高多时举人极有文学流辈所许合得科名比以父职在枢衡避嫌不赴今因出镇却就举场况谐通规合试至艺宜令主司准大中六年敕考试只在至公如涉犭旬情自有刑典从今以後但依常例放榜本司举士贵在得人去留之间惟理所在。 懿宗咸通十一年四月敕去年属以用军之际权停贡举一年今既偃戈却宜仍旧来年宜别许三十人及第进士十人明经二十人已後不得援例。 景宗天三年正月国子监奏得监生郭应图等六十人状称伏睹今年六月五日敕文应国学与诸道等明经一例解送两人者应图等早辞耕稼夙慕诗书自抛乡邑之中便忝国庠之内栖迟守学轲於时未谐进之期却抱减退之患苟或诸道解送监府同条实谓首尾难分本枝无异伏请闻奏俾遂渥恩者。又河南府奏当府取解明经举人周定言等二十七人各据取解差司录参军崔蕴考试并已及格伏缘明经举人先准敕诸州府解送不得过二人者今当府除去留外见在二十七人考试并已及格。若只送二人必恐互有争论难以指挥者敕曰:取士之科明经极重每年人数已有旧规去夏虽举条流盖虑所司逾滥今者国子监既有闻奏河南府亦具陈论不念远人何以诱进只在乎!升陟之际切务公平。又何必解送之时便为沙汰将免遗才之叹须开汲善之门特改旧条俾循往例国子监河南府所试明经并依准常例解送礼部所放人数亦许酌量施行但不得苟犭旬嘱求遂致侥亻幸兼下诸道准此。 二月礼部奏伏以朝廷累年多事道途艰辛在远举人并阻随计逐年所司放榜人数不常量其少多临事增减今者干戈稍弭水陆渐通举人等皆负笈担簦裂裳裹足来求试艺竞切观光虽人数不广於近年而贡籍颇甚其屈誉至於俊造亦有其人臣今欲於去年数外更放三数人伫开劝诱之门以赞文明之运已选今月二十一日放榜伏候进止者敕曰:朝廷取士之科每岁择才之重必资艺实以副勤求或来自远途或久稽乡荐今年就试多有屈人所司奏论是宜俞允苟叶无私之道俾开振滞之门切在精详伫观公当其礼部所放进士於旧年人数外宜令更添两人。 梁太祖开平元年六月诏近年诸道贡举人当藩方秋荐之时不亲试者号为拔解非所以责实也。帝因知之乃下令止绝。 三年敕条流礼部贡院每年放明经及第不得过二十人。 四年十二月兵部尚书知贡举姚洎奏曰:近代设词科选胄子盖所以纲维名教崇树邦本者也。曩时进士不下千人岭徼海隅偃风乡化近岁观光之士人数不多加以在位臣僚罕有子弟就其寡少复避嫌疑实恐因循渐为废坠今在朝公卿亲属将相子孙有文行可取者请许所在州府荐送以广毓才之义从之。 乾化元年十二月以尚书左仆射杨涉知礼部贡举非常例也。前代自唐武德贞观之後但委考功员外郎掌之至开元二十五年员外郎李昂为贡士李权所诋繇是中书奏请以礼部侍郎专焉其间,或以他官领者多用中书舍人及诸司四品清资官准会昌中命太常卿王起主贡举时乃检校仆射耳。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三月敕选举二门仕进根本当抡择於多士全委仗於有司苟请是从则逾滥斯极况方行公事已集群材须行戒励之文俾绝亻幸求之路宜令吏部礼部翰林考艺必尽於精详灭私犭旬公无从於请仍委三铨贡院榜示省门晓告中外十月中书门下奏献可效忠前经之令典因时建议有国之明规道既务於化成事亦敷於竞劝敢俾宸听取罄刍言伏惟陛下业茂经纶功成理定五材七德威冠於成谋百氏三坟义彰於知教,爰自中兴启运下武膺期临而日月光华鼓舞而乾坤交泰英明取士睿哲崇儒诚宜便广於搜罗,岂可尚令於淹抑但以今春贡士就试不多即目选人磨勘未毕宗伯莫臻於俊天官难辨於妍媸况已过秋期将行公事例间道路悉是家贫比及到京多逾程限文闱选部皆碍条流伏请权停贡选一年俟迁婴者更励进修希千禄者益加循省然後精求良博采异能免有遗贤庶同乐圣敕举选二门国朝重事俱要精确难议权停宜准常例处分。 三年三月敕礼部贡院今年新及第进士符豪正成僚王彻桑维翰四人国家岁命春官首司贡籍高悬科级明列等差广进善之门为取士之本所重者艺行兼著乡里有称定才实之浅深振声名於夷夏必当得隽允副旁求,爰自近年浸成浇俗多闻滥进全爽旧章朕自兴复丕图削平伪纪方作事以谋始尽革故以鼎新盖欲窒弊正讹去华务实诚为要道无切於斯今据礼部奏所放进士符蒙正等四人既慊舆情颇干浮论须令覆试俾塞群言。又遣考详贵从精及再览符蒙正成僚等呈试诗赋果有瑕疵今。若便有去留虑乖激劝傥无降即眇甄明况王彻体物可嘉属辞甚妙细披制作最异侪流但应试以效成或求对而不切桑维翰。若无纰缪稍有功夫止当属对之间每失求妍之美须推事艺各定否臧贵叶允平庶谐公共其王彻改为第一桑维翰第二符蒙正第三成僚第四礼部侍郎裴在抡材之际虽匪阿私当定名之时颇亏优劣但缘符蒙正等既无绌落裴特议宽容勿负忧疑已从释放自今後应礼部常年所试举人杂文策等候过堂日委中书门下准本朝故事细加详覆方可奏闻不得取犭旬人情有隳事实时命卢质覆试於翰林院试君从谏则圣赋以尧舜禹汤倾心求过为韵臣事君以忠诗是岁试进士科者数十人裴精选其文惟得王彻辈或谮毁於宣徽使李绍宏曰:今年新进士不繇才进各有阿私物议以为不可绍宏诉於郭崇韬因奏令卢质覆试质为赋韵五平声三仄声。且逾常式覆试之日中外讠誊口议者非之。 五月礼部贡院奏当司准流内铨牒应请定冬集举人内有前乡贡童子者三铨已前团奏冬集皆竖前乡贡童子伏准格文只有童子科此无乡贡字铨司先为请定冬集举人九经张仲宣等内有前乡贡明经童子成光诲遂检寻六典及苏冕会要。又无本朝书子细检讨惟有闰十三年十二月敕诸道应荐万言及童子起今後不得更有闻荐据此童子两字皆由诸道表荐固无乡贡之名。又无口议帖经亦不合有明经之字进则止於暗诵便号神童此外格文别无童子其成光诲铨司准格只收竖前童子团奏去二月十五日具状申留司宰臣取裁奏例准申者伏缘三铨见团奏冬集右内有乡贡及明经字已依成光诲例准格只竖童子团奏次者左伏以院司常年考试皆凭诸道表荐降敕下到当司准格考试及格者便放及第其同光二年童子郭忠恕等九人皆是表荐童子敕内并纳到家状并有乡贡两字院司检勘同便榜示引试及第後先具白关牒报吏部南曹续便团奏春关奏状下到中书省追当司元下纳家状检点同覆奏放敕经过诸处敕下後方始到当司备录黄关牒报御史台尚书省并吏部南曹令准流内铨牒伏缘院司承前皆凭敕命施行童子敕内并有乡贡两字。若使下落恐涉专擅者奉敕起今後宜准开成三年敕文凡有官者并诣吏曹未仕者皆归礼部其童子则委本州府依诸色举人例考试结解送省任称乡贡童子长吏不得表荐。若无本处解送本司不在考试之限。 八月敕条例诸道州府不得表荐童子。 四年正月五科举人许维岳等一百人进状言伏见新定格文三礼三传每科只放两人方今三传一科五十馀人三礼三十馀人三史学究一十人。若每年止放两人及一人逐年。又添初举纵谋进修皆恐滞留臣伏见长庆咸通年放举人元无定式。又同光元年春榜亦是一十三人请依此例以劝进修敕依同光元年例永为常式。 明宗天成元年八月敕应三京诸道今年贡举人可依常年例取解仍令随处津送赴阙。 二年正月尚书礼部贡院奏五经考试官先在吏部日长定合请两员数年系属贡院准新定格文祗令奏请一员兼充考试伏缘今年科目人数转多却欲依旧请考试官各一员如蒙允许续具所请官名进御申奏奉敕宜依。 是年四月中书奏礼部贡院申当司奉今月六日敕吏部流内铨状申据白院状申当司先准礼部贡院牒称具成德军解送到前进士王蟾状请罢摄深州司功参军应宏词举前件人准格例应重科合在吏部其王蟾并解送吏部请准例指纵者当司遂具状申堂奉判送吏部分折近年事例如何者伏缘近年别无事例今检登科录内於伪梁开平三年应宏词登科二人前进士余渥承旨舍人李愚考官二人司勋郎中崔景兵部员外郎张贻宪者再具状申堂奉判送吏部准例指挥者其前进士王蟾应宏词考官试官合在流内铨申请者前进士王蟾请应宏词伏自近年以来无人请应今详格例合差考官二人。又缘只有王蟾一人独应铨司未敢悬便奏请差官者奉中书门下牒奏敕宜令礼部贡院就五科举人考试者伏以举选公事皆有格条准新定格敕文宏词拔萃准长庆二年格吏部差考试官二人与知铨尚书侍郎同考试闻奏。又准格节文内准太和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敕应礼部诸色贡举人及吏部诸色科目选人凡无出身及未有官只合於礼部应举有出身有官方合於吏部赴科目选其请应宏词举前进士王蟾当司当年放及第後寻已开过吏部讫。若应宏词例待南曹判成即是科选选人事理合归吏部况缘五科考试官只考学业难於同考宏词者奉敕王蟾宜令吏部准往例差官考试。 十二月敕新及第进士有闻喜宴春关宴逐年赐钱四十万。 三年春赵凤知贡举场中利病备达天听因敕进士帖经通三即可五科试本业後对策全精即可诸经学帖经及格後於大经问五义尚书於试纸令直解其理通三即可对策并须理有指归言关体要七月工部侍郎任赞上言曰:伏以圣代设科贡闱取士必自乡荐来观国光将叶公平惟求艺行盖广搜罗之理。且非喧竞之场伏见常年举人等省门开後春榜悬时所习既未精妍有司宁免黜落或嫉其先达或恣以厚诬多集怨於通衢皆取骇於群听颇亏教本却成乱阶宜立新规以革前弊自今後诸举人不是家在远方水陆隔越者望本令各於本贯选艺精通宾寮一人考试如非通赡不许妄荐傥考必当即试官请厚於甄酬。若荐送稍私并童子尽归於窜逐异彰睿化免紊儒风庶绝滥进之人共守推公之道。 是日敕宜令今後诸色举人委逐道观察使慎择有词艺及通经官员各据所业考试及格者即与给解仍具所试诗赋经帖通精数一一申省未及格者不得犭旬私发解兼承前诸道举人多於京兆府寄应例以洪固乡胃贵里为户一时不实久远难明自此各於本道请解具言本州县某乡某里某为户如或寄应须具本贯属入状不得效洪固胃贵之例文解到省後据所称贯属州府户籍内如是无名本人并给解处官吏必加罪责京百司发解就试准前指挥兼下贡院具本朝旧格诸色举人每年各放几人及第到日续更详酌处分。 是月敕应将来三传三礼三史开元礼学究等考试本业毕後引试对策时宜令主司须於时务中采取要当策题精详考校不必拘於对属须有文章但能周通文字典切即放及第如不及此格虽本业精通亦须黜落应九经五经明经帖书及格後引试对义时宜令主司於大经出问义五通於廉下书於试纸令隔廉逐解说但要不失疏注义理通二通三然後便令念疏如是熟卷并须全通仍无失错始得入策亦须於时务中选策题精当考校如精於笔砚留意者得则以四六对仍须理有指归言关体要如不曾於笔砚致功则许直书其事不得错使文字只在明於利害其问义念疏对策逐件须有去留。 是月敕近年诸道解送童子皆越常规或年齿渐高或精神非俊或道字颇多讹舛或念书不合格文主司。若不去留贡部积成乖弊自此後应诸道州府如公然滥发文解略不考选艺能其逐处判官及试官并加责罚仍下贡院将来诸道应解送到童子委主司精专考校须是年颜不高念书合格道字分明兼无蹶失即放及第仍依天成三年例主司未出院间便引就试与诸科举人同日放榜不得前却。 十二月戊午礼部贡院以诸色及第人失坠出身请同年一人充保次年及第二人充保即重给春关己未以近令进士帖经通三即放虑非所知致今年令不及通三亦放来年秋赋词人并令对义。 四年二月贡院虽锁未试举人敕先往雒京赴本省就试。 七月贡院奏今年诸色及第人中有曾摄州县官及有御署摄牒兼或有正授官及曾在宾幕赴举者诸条格中书奏及第人先曾授职官者宜令所司於守摄文书内竖重任举及第年月日或改名不改名分明印押惧其转赐於人假资冒进也。其中曾授正官御署并佐幕者仍约前任资序与除一任官如自中兴以来诸科及第人曾授职官者并令所司追给文书到日准今年及第人例处分已授官者不在此限兼勒贡院将来举人纳家状内各分折曾为官及不曾为官改名不改名其曾为职官者先纳历任文书及第後准例指挥从之。 是月敕应今年新及第人给春关并於敷政门外宣赐虑所司邀颉故也。 十月中书门下条流贡举人事件应诸道州府解送诸色举人须准元敕差有才艺公正官考试及格然可给解仍具所试诗赋义目帖繇送省如逐州府解内不竖出前件指挥事节所司不在引试之限礼部贡院考试诸色帖经举人今後据所业经书对义之时逐经须将生卷与熟卷中半考试不得依往例只将熟卷试问今後主司不得受内外官寮书题荐举人及安排考试官如或实讲知有才学精博者任具奏闻。若受书题嘱致有屈人其主司与发书人并加黜责其所举人别行朝典三铨南曹亦不得受诸色官员书题荐选人如违并准前指挥应诸色落第人此後所司具所落事繇别张悬文榜分明晓示除诸州府解送举人外馀有於河南府寄应及宗正寺国子监生等亦须准上指挥其中有依朝臣者於解内具言在某官某姓名门馆考试及第後并据姓名覆试诸色举人至入试之时前五日内据所纳到试纸本司印署讫却送中书门下取中书省印印过却付司给散逐人就试贡院合请考官试官今後选举业精通廉慎有官者充人在朝臣门馆人不得奏请奉敕宜依。 是月兵部尚书卢质奏请逐年诸色贡举人州府取解之时选强明官考试具诗赋义自送省从之。 五年正月礼部贡院奏当司准天成三年十二月十八日敕文内准近敕自此进士试杂文後据所习本经一一考试须帖得通三已上即放及第者奉敕进士帖经本朝旧制盖欲明先王之旨趣润才子之文章近代以来此道稍坠今。且上从元辅下及庶寮虽负艺者极多能帖经者甚少恐此一节或滞群材既求备以斯难庶观光而是广今年凡应进士举所试文策及格帖经,或不及通三与放及第来年秋赋词人所习一大经许令对义义目多少次第仍委所司件奏者其今年逐处所解送到进士当司引试杂文帖经後欲令别於所习一大经内对义目五道考试通二通三准帖经例於其入策其将来秋赋诸寺监及诸道州府所解送进士等亦准去年十月一日敕条流考试其诗赋义目帖由等解送赴省如,或不依此解送当司准近敕并不引试奉敕宜依。 ●卷六百四十二 ○贡举部 条制第四 後唐明宗长兴元年二月敕传科不精公虚有其名礼科未达周仪如何登第兼知前後空闻定制去留皆在终场博通者混杂以进身肤浅者侥求而望事须颁明敕俾叶公途自此後贡院应试三传三礼宜令准进士九经五经明经例逐场皆须去留不得候终场方定仍具所通否粗一一旋於榜内告示其学究不在念书可特示墨义三十道亦准上指挥如此则人知激劝事有区分主司免致於繁忙举子不兴於僭滥仍所司学究不念书新例也。国朝所设五科唯学究文书最少乃令念其经而通其义。故曰:学究今氐许对义即学者皆专於此科时论非之。 五月敕宏词拔萃明道举百篇等科并宜停废。 六月中书门下奏敕新及第进士所试新文委中书门下细览详覆方具奏闻不得取犭旬人情有隳事体中书於今年四月二十九日帖贡院准元敕指挥中书量重具详覆者李飞赋内三处犯韵李一处犯韵兼诗内错书青字为清字并以词翰可嘉望特恕此误今後举人词赋属对并须要切或有犯韵及诸杂违格不得放及第仍望付翰林别撰律诗赋各一首具体式一一晓示将来举人合作者即与及第其李飞樊吉夏侯珙吴油王德柔李等六人卢价赋内薄伐字合使平声字今使仄声字犯格孙澄赋内御字韵使宇字已落韵。又使膂字是上声有字韵中押售字是去声。又有朽字犯韵诗内田字犯韵李象赋内一句六石庆兮并合使此奚字道之以礼合使此导字及错下事尝字韵内使方字诗中言十千十字处合使平声字偏字犯韵杨文龟赋内均字韵内使民字以君上为骖之士失奉上之体兼善字是上声合押遍字是去声如字内使舆字诗中遍字犯韵师均赋内仁字犯韵晏如书晏如。又河清海晏晏字不合韵。又无理晏字即落韵杨仁远赋内赏罚字书伐字衔勤字书针字诗内莲蒲字合着平声字兼黍粱不律王谷赋内御字韵押处字上声则落韵去声则失理善字韵内使显字犯韵如字韵押殊字落韵其卢价等七人望许令将来就试仍放再取文解高策赋内於字韵内使依字疑其海外音讹文意稍可望特恕此其郑朴赋内言肱股诗中十千字犯韵。又言玉珠其郑朴许令将来就试亦放取解仍自此宾贡每年祗放一人仍须事艺精奇张文宝试士不得精当望罚一季俸今後知举官如敢因循当行严典伏以国设高科人贪上第所望不小其业须精实以丧乱年多苦辛人少半失宣尼之道倍劳宗伯之心不望超群。且须合格今逢圣运大阐皇猷设官共革於时讹选士实期於岁胜。又朝廷较艺为择贤或臣下收恩岂成公道时论以贡举官为丘门恩门及以登第为门生门生者门弟子也。颜闵游夏等并受仲尼之训即是师门大朝所命春官不曾教诲举子举子是国家贡士非宗伯门徒况。又斥先圣之名失为儒之体今後及第人放榜时并须据才艺高低从上依次第安排不得以只科取鼎岛岳斗之名为贵异从敦实以息浮浇兼不得呼春官为恩门师门不得自称门生除赐宴外不得取有率敛别谋欢会曾赴举落第人无故不得改名将来举人并依据地理远近於十月三旬下纳文解如违不在收受之限敕旨从之。 七月比部员外郎知制诰崔税奏臣伏见开元五年敕每年贡举人见讫宜令引就国子监谒先师学官为之开讲质疑所司设食永为常式自经多故其礼浸停请举旧典从之。 八月敕其童子准往例委诸道表荐不得解送兼所司每年所放不得过十人仍所念书并须是部帙正经不得以诸杂零碎文书虚成卷数兼及第後十一选集第一任未得授亲人官。 是月敕今後吏部所应宏词拔萃宜并权停其贡院据见应进士九经五经明经并五科童子名外其馀诸色科名亦宜并停。 十二月每年贡举人所试诗赋多不依体式中书奏请下翰林院命学士撰诗赋各一首下贡院以为举人模式学士院奏伏以体物缘情文士各推其工拙抡材校艺词场素有其规程凡务策名合遵常式况圣君御宇奥学盈朝傥令明示其规模或虑众贻其臧否历代作者垂范相传将期绝彼微瑕未。若举其旧制伏乞下所司依诗格赋枢考试进士庶令职分互展恪勤从之。 二年二月礼部贡院奏当司奉堂帖夜试进士有何条格者敕旨秋来赴举备有常程夜後为文曾无旧制王道以明规是设公事须白昼显行异盛观光犹敦劝善每取翰林学士往例皆试五题共观笔下ゼ词不俟烛前构思其进士并令排门齐入就试至门开时试毕内有先了者上历昼时旋令先出其入策亦须昼试应诸科对策并依此例馀准前後敕格处分夜试进士非前例也。 六月刑部员外郎和凝奏臣窃见明法一科久无人应今应令请减其选限必当渐举人谨按考课令诸明法试律令十条以识达义理问无疑滞者为通所贵悬科待士自勤讲学之功为官择人终免旷遗之咎况当明代宜举此科敕旨宜升明法一科同开元礼选数兼赴举之时委贡院别奏请会刑法试官依格例考试(先是天成三年十一月权判大理寺萧希甫上言曰:臣闻禁暴乱者莫先於刑律勤礼义者无切於诗书刑律明则人不敢为非礼义行则时自然无事今诗书之教则业必有官刑律之科则世皆莫晓近者大理正宋请置律学生徒虽获上闻未蒙申举伏乞时颁诏旨下付国庠令再设此科许其岁贡仍委诸州各荐送一两人就京习学候至业成便放出身兼许以卑官却还本处则率土之内尽肝刑书免误触於金科异咸遵於皇化至是凝复奏请)。 三年正月诏曰:贡举之人辛勤颇甚每年随计终日食贫须宽奖劝之门俾释羁栖之叹今後落第举人所司已纳家状者次年便付所司就试并免再取文解兼下纳文解之时不在拘以三旬但十月内到者并与收受。 十二月礼部贡院奏准会要长寿二年七月十日左拾遗刘承庆上疏曰:伏见比年已来天下诸州所贡方物至元日皆陈在御前惟贡人独於朝堂列拜伏请贡人至元日列在方物之前以备充廷之礼制曰:可近年直至临锁院前赴应天门外朝见今後请令举人复赴正仗仍缘今岁已晚贡士未齐欲。且据见到人点引牒送四方馆至元日请令通事舍人一员引押朝贺列在贡物之前,或以人数不少即请祗取诸科解头一人就列其馀续到者候齐日别令朝见如蒙允许当司即於都省点别习仪奉敕宜准元敕处分馀宜依。 四年二月知贡举和凝奏举人就试日请皇城司差人於院门前听察举人挟带文书入院请殿将来举数自一举至三举放榜後及第人看榜讫便缀行於五凤楼前谢恩後赴国学谢先师旧例侵星张榜讫贡举考试官便出院盖恐人榜下讠宣诉今年请放榜後贡举官已下至晚出敕旨五凤楼前非举子谢恩之所令於朝堂谢讫即赴国学试日宜令御史台差人院司听察放榜日至晚出院此後永为定制馀并依奏。 是月礼部贡院奏新立条件一九经五经明经呈帖经之时试官书通不後有不及格者唱落後请置笔砚将所纳由分明却令自看或是试官错书通不当与改正如怀疑者使许请本经书面前捡对如实是错误即更於帖上书名而退一五科常年榜出多称屈塞今年并明书所对经书墨义云:第几道不第几道粗第几道通任将本经书疏照证如考试官错书不粗请别将状陈诉当再加考校如实错误妄陈文状当行严断一今年举人有抱屈落第者许将状披诉贡院当与重试如贡院不理即诣御史台论诉请自试举人日令御史台差人受举人诉屈文状并引本身勘问所论事件或知贡举官及考试官已下取受货赂擢亲情屈塞艺能应副嘱及不依格去留一事有违请行朝典一怀挟书策旧例禁止请自今年後入省门搜得文书者不计多少准例扶出殿将来一举上铺後搜得文书者准例扶出殿将来两举一遥口授人回授试处及抄义题帖书时诸般相救准例扶出请殿将来三举一自是艺业未精准格落下出外及见榜後羞见同人妄扇屈声拟为将来基址及别人帖对过场数多者便生诬玷坠舀或罗织殴骂者并当收禁榜送御史台请赐勘穷如知贡举官及考试官事涉徇私屈塞艺士请行朝典。若虚妄者请痛行科断牒送本道重处色役仍永不得入举场同保人亦请连坐各殿三举奉敕宜依三月童子阎惟一等三十九人进状伏见贡院榜童子祗放十人乞念苦辛更加人数敕旨都收二十人须是实苦辛者仍此後不得援。 末帝清泰元年九月中书门下帖太常以长兴三年敕诸科举人常年荐送先令行乡饮酒之礼凡预举人列从乡赋遂奏鹿鸣之什俾腾龙化之津雅音既动於笙簧厚礼复陈於筐行兹盛事克振儒风宜令复行乡饮酒之礼太常草定仪注颁下诸州预前肄习解送举人之时便行此礼其仪速具闻奏时李怿为太常文士浅於礼学唯博士据礼记宾主次第申初长兴中宰臣李愚好古奏行此礼累年不暇至是愚复举奏及观礼官所定无绪礼直官孙知训以为古礼无次序不可施行博士或言於愚曰:梁朝时青州曾行一度遂令青州访旧簿书以闻。 二年七月御史中丞卢损言天成二年二月敕每年进士合有闻喜宴春关宴并有司所出春关牒用绫纸并官给臣等以举人既成名第宴席所费属私况国用未充枉有劳费请依旧制不赐诏曰:春关冬集绫纸闻喜关宴所赐钱并仍旧官给馀从之。 九月礼部贡院言选制敕内该合行二十五道理有未尽条例长兴四年诏明经对墨义已前无此条例清泰二年二月诏明经念疏每问三道後许请熟卷都问十道通六即放入策天成五年二月诏学究不念书试墨义三十道清泰二年三月诏学究依旧念书并注十道後别试墨义十道及格即放入策。 长兴二年二月诏进士引试早入试晚出者今请依旧例进士试杂文并点门入省经宿就往例童子表荐不解送每年所放不过十人长兴四年三月诏许放二十人应顺元年正月诏许放十五人今请如最後敕人数长兴元年诏进士九经五经明经五科童子外诸色科目并停缘旧有明道举令欲施行长兴二年正月诏每年落第举人免取文解今欲依元格诸科并再取解以十月二十五日到省毕违限不收以天成四年诏诸色举人入试前五日纳试纸用中书省印讫付贡院院司缘五科所试场数极多旋用纸锁宿内中书往来不便请祗用当司印从之其月举人张洞而下以去年落第人各於乡里取解以试期近来往不及乞今年。且徇旧例从之来年即勒本州取解。 三年五月明经崔贶等经中书诉宋州节度掌书计上封事贡举人须依旧格取本州里文解者见附国子监诸生赴举皆不取文解条例异同诏曰:凡布化条惟务均一苟公平之无爽即中外以从国子监每举举人皆自四方来集不询解送何辨是非其附监举人并依去年八月一日敕须取本处文解如不及第者次年便许监司解送。若初投名未尝令本处取解者初举落第後监司勿更收补其淮南江南黔蜀远人即不拘此例监生礼部补令式在焉。 晋高祖天福三年三月翰林学士承旨兵部侍郎权知贡举崔税奏臣谬蒙眷渥叨掌文衡实忧庸懦之材不副搜罗之旨敢不揣摩顽钝绝杜阿私上则显陛下求贤次则使平人得路但以今年就举比常岁倍多科目之中凶豪甚众每榜出後则时有喧张不自省循但言屈塞互相朋扇各出言词或云:主司不公或云:试官受赂实虑上达圣听微臣无以自明昼省夜思临深履薄今臣欲请令举人落第之後,或不甘心任自投状披陈却请所试与疏义对证兼令其日一甲同共较量。若独委试官恐未息词理傥是实负抑屈则所司固难逭宪章如其妄有陈论则举人乞痛加惩断异此际免虚遭谤议亦将来可远久施行傥蒙圣造俞允伏乞降敕处分从之。 四年六月敕尚书礼部历代悬科为时取士任使贵期於称职搜罗每虑於遗才其如铨司注官员阙有限贡闱考第人数不常虽大朝务广於选求而常调颇闻於淹滞每候一阙或经累年遂令羁旅之人多起怨咨之论将令通济须识从权,庶几进取之流更励专勤之业其贡举公事宜权停一年。 五年三月诏及第举人与主司选胜筵宴及中书舍人ヒ鞋接见举人兼兵部礼部引人过堂之日幕次酒食会客悉宜废之。 四月礼部侍郎张允奏曰:明君侧席虽切旁求贡士观光岂宜滥进窃窥前代未设诸科始以明经俾高第自有九经五经之後及三礼三传已来孝廉之科遂因循而不废缙绅之士亦缄默而无言以至相承未能改作每岁明经一科少至五百已上多及一千有馀举人如是繁多试官,岂能精当况此等多不究义唯攻帖书文理既不甚通名第,岂可妄与。且当年登科者不少相次起选者甚多州县之间必无贡阙辇毂之下须有稽留怨嗟自此而兴谤ゥ因兹而起但令广场大启诸科并有明经者悉包於九经五经之中无出於三礼三传之内。若无革恐未便宜其明经一科伏请停废。又奏国家悬科待士贵务搜拔责实求才须除讹滥童子每当就试止在念书背经则虽似精详对卷则不能读诵及名成贡院身返故乡但刻日以取官更无心而习业滥蠲徭役虚占官名其童子一科亦请停废敕明经童子宏词拔萃明道举百篇等科并停。 六年五月敕明法一科今後宜令五选集合格注官因仍优与处分。 少帝开运元年八月诏曰:明经童子之科前代所设盖期取士良谓通规,爰自近年暂从停废损益之机未见牢笼之义全亏将阐斯文宜依旧贯庶臻至理用广旁求其明经童子二科今後复置。 十一月工部尚书权知贡举窦贞固奏进士考试杂文及与诸科举人入策历代已来皆以三条烛尽为限长兴二年改令昼试伏以悬科取士有国常规沿革之道虽殊公共之情难失。若使就试两廊之下挥毫短景之中视晷刻而惟畏稽迟演词藻而难求妍丽未见观光之美但同款答之由既非师古之规恐失取人之道今於考试之时准旧例以三条烛为限其进士并诸色举贡人等有怀藏书册入院者旧例扶出不令就试近年以来虽见怀藏多是容纵今欲振举弛紊明辨臧否异在必行庶为定式。 十二月敕礼部贡院自前考试进士皆以三条烛为限并诸色举人等有怀藏书册不令就试宜并准旧施行从窦贞固奏也。 汉隐帝乾二年刑部侍郎边归谠上言臣窃见每年贡举人数甚众动应五举六举多至二千三千既事业不精即人文何取请敕三京邺都就道州府长官合发诸色贡举人文解者并须精加考校事业精研即得解送不得滥有举送异塞滥进之门开兴能之路敕从之其间条奏未尽处下贡院录天福五年四月二十七日敕文告谕天下依元敕条件施行如有故违其随处考试官员当准敕条处分。 周太祖广顺二年二月礼部侍郎赵上交奏贡院诸科今欲不试泛义口义共十五道改试墨义共十一道从之。 三年正月户部侍郎权知贡院赵上交奏九经举人元帖经一百二十帖墨义三十道臣今欲罢帖经於诸经对墨义一百五十道五经元帖八十帖墨义二十道今欲罢帖经令对墨义一百道明经元帖书五十帖今欲罢帖书令对义五十道明法元帖律令各十帖义二十道今欲罢帖律令对义二十道学究元念书二十道对义二十道今欲罢念书对义五十道三礼元对墨义九十道三传元对义一百一十道欲三礼於。《周礼》仪礼各添义二十道三传於公羊。《梁传》各添义二十道开元礼三史元义三百道欲各添义五十道进士元添试诗赋各一首帖书二十帖对义五道欲罢帖书别试杂文二首试策并仍旧童子元念书一十四道欲添念通前五十道念及三十道者放及第从之。 九月翰林学士承旨刑部侍郎知制诰权知贡举徐合符奏贡举之司条贯之道有沿有革或否或臧盖趣向之不同致施行之有异今欲酌其近例按彼旧规参而用之从其可者谨条如右九经元格帖经一百二十帖对墨义义口义共六十道策五道去年知举赵上交起请罢帖书义口义都对墨义一百五十道合今请去义口义都对墨义六十道其帖书对策依元格五经元格帖书八十帖对墨义五十道臣今请对墨义十五道其帖书对策依元格明法元格帖律令一十帖对律令墨义二十道策试十条去年罢帖对墨义六十道策试如旧臣今请并依元格学策元格念书对墨义各二十道策五道去年罢念书都对墨义五十道今请依去年起请三礼元格对墨义九十道去年添四十道臣今请并依元格三传元格对墨义一百一十道去年对四十道臣今请并依元格开元礼三史元格各对墨义三百道策五道去年加对五十道臣今请并依元格进士试杂文诗赋帖经二十帖对墨义五道去年代帖经对义别试杂文二首臣今请依起请别试杂文其帖书对义请依元格童子元格念书二十四道起请添念书都五十道及三十通者放臣请依起请敕国家开仕进之路设儒学之科校业抡才登贤举俊其或艺能素浅履行无闻来造科场要求侥亻幸及当试落便起怨嗟谤议沸腾是非蜂起至有伪造制敕之语扇惑侪流巧为诬毁之言隐场名姓以兹取事得非薄徒宜立宪章以示澄汰其礼部贡院条奏宜依仍於引试之时精详考校逐场去留无艺者虽应年深不得饶僭场数。若有艺者虽当黜落并许诉陈祗不得於街市省门故为喧竞及投无名文字讪毁主司如有故违必行严断本司锁宿後御史台开封府所差守当人专切觉察其有不自苦辛祗凭势援潜求荐俯拾科名致使孤寒滞於进取起今後主司不得受荐书题如有书题密具姓名闻奏其举人不得就试今後举人须取本乡贯文解。若乡贯阻隔祗许两京给解。 世宗显德元年十一月敕国子监所解送广顺三年已前监生人数宜令礼部贡院收纳文解其今年内新收补监生祗仰落下今後须是监中受业方得准令式收补解送先是国学收补监生显有条例迩来学官因循多有近甸州府不得解者即投监请补送省率以为常是岁主文者知其弊因取监司所送学生七十四人状事详之例不合於令式悉不收试由是移刺纷纭更相援引监司举奏束修之条以塞其议贡院告於执政因达於上听故降是命议者非成均而是礼闼。 二年三月敕尚书礼部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李覃严说何严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杨徵之任惟吉赵邻几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然李震等一十六人所试诗赋文论策文等国家设贡举之司求英俊之士务询文行方中科名比闻近年以来多有滥进,或以年劳而得第或因媒势以出身今岁所放举人试令看验果然纰缪须至去留其李覃何严杨徵之赵邻几等四人宜放及第其严说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任惟吉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然李震等一十二人艺学未精并宜勾落。且令苦学以俟再来礼部侍郎刘温叟失於选士颇属因循据其过尤合行谴谪尚示宽恕别具条理闻奏。 五月翰林学士尚书礼部侍郎知贡举窦仪上言伏以朝廷设科比来取艺州府贡士祗合荐能爰因近年颇隳旧制其举子之弊也。多是才谋习业便切干名周仪未详赴三礼之举公不究应三传之科经学则偏试帖由进士则鲜通经义取解之处张妄说於辛勤到京之时奔竞惟求於荐其举送之弊也。多是明知荒浅具委凶粗新差考试之官利其情礼之物虽所取无几实启亻幸非轻凡对问题任从同议谩凿通而凿否了无去以无留惟犭旬人情仅同儿戏致令至时就试不下三千每岁登科罕逾一百假使无添而渐放约须毕世而方周乃知难其举则至公而有益於人易其来则小惠而无实於事有益者知滥进不得必致精勤无实者欲多放无能虚令来往。且明经所业包在诸科近间应者渐多其研精者益少。又今之童子比号神童既幼稚之年禀神异之性语言辨慧精采英奇出於自然有则可举窃闻近日实异於斯抑嬉戏之心教念诵之语断其日月委以师资限隔而游思不容仆跌而痛楚多及孩童之意本未有知父母之情恐,或不忍而复省试之际岁数难知或念诵分明则年貌稍过或年貌中则念诵未精及有司之去留多家人之诉讼伏况晋朝之日罢此三科年代非遥敕。又见在今宜革别俾进修臣谬以非才获承此任本重难而为最复遗阙以相仍虔奉敕文重令条奏或从长而仍旧亦因弊以改为上副圣情广遵公道除依旧格敕施行外其明经童子请却依晋天福五年敕停罢任改就别科赴举其进士请今後省卷限纳五卷已上於中须有诗赋论各一卷馀外杂文讠哥篇并许同纳祗不得有神道碑志文之类其帖经对义并氵页实考通三已上为合格将来却复昼试候考试终场其不及第人以文艺优劣定为五等取文字乖舛词理纰缪最甚者为第五等殿五举其次者为第四等殿三举以次稍优者为第三第二第一等并许次年赴举三礼请今後解试省试第一场礼记第二场。《周礼》第三场仪礼三传第一场左氏第二场公羊第三场梁并终而复始学究请今後。《周易》尚书并为一科每经对墨义三十道仍问经考试毛诗依旧为一科对墨义六十道及第後请并减为上选集诸科举人所对策问,或不应问曰:词理乖错者并当落其诸科举人请第一场十否者殿五举第二场三场十否者殿三举其三场内有九否者并殿一举其进士及诸科所殿举数并於所试卷子上朱书封送中书门下请行指挥及罪发解试官监官等其监官试官如受取解人情礼财物请今後并准枉法赃论。又进士以德行为基文章为业苟容欺诈何称科名近年场中多有诈伪他人之述作窃自己之声光用此面欺将为身计宜加条约以诫轻浮今後如有倩人述作文字应举者许人告言送本处色役永不得仕进。又切览。《唐书》见穆宗朝礼部侍郎王起奏所试贡举人试讫申送中书候覆讫下当司然後大字放榜是时从之臣欲请将来考试及第进士先具姓名杂文申送中书奏覆讫下当司与诸科一齐放榜诏并从之唯进士并诸科举人放榜一依旧施行。 四年冬十月诏曰:制策悬科前朝盛事莫不访贤良於侧陋求谠正於箴规殿廷之间帝王亲试其或大礻卑於国政有益於时机则必待以优恩縻之好爵拔奇取异无尚於兹得人者昌,於是乎!在爰从近代久废此科怀才抱器者郁而不伸隐耀韬光者晦而莫出遂使翘翘之楚多致於弃捐皎皎之驹莫就於縻絷遗才滞用阙孰甚焉应天下诸色人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闲吏理达於教化等者不限前资见任职官黄衣草泽并许应诏其逐处州府依每年贡举人式例差官别考试解送尚书吏部仍量试策论三道共三千字已上当日内成取文理俱优人物爽秀者方得解送取来年十月集上都其登朝官亦许上表自举时兵部尚书张昭条奏请兴制举故有是诏。 五年三月诏曰:比者以近年贡举颇是因循频诏有司精加试练所异去留无滥优劣昭然昨据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等所试文字或有否臧爰命词臣再令考覆庶泾渭之不杂免玉石之相参其刘垣戴贻庆李颂徐纬张觐等诗赋稍优宜放及第王汾据其文字亦未精当念以须曾剥落特与成名熊。若谷陈保衡皆是远人深可嗟念亦放及第郭峻赵保雍杨丹安元度张董咸则杜思道等未甚苦辛并从退落更宜修进以俟将来知贡院右谏议大夫刘涛选士不当有失用心可责授右赞善大夫俾令省过以诫当官(先是涛於东京放榜後率新及第进士刘坦已下一十五人来赴行在以其所试诗赋进呈上以其词纰缪命翰林学士李覆试故有是命)。 六年正月壬子对诸道贡举人石熙载等三百馀人於万春殿旧例每岁举人皆见於阁门外上以优待儒者故允其入见。 甲戌诏曰:起今後每年新及第进士及诸科举人闻喜宴宜令宣徽院指挥排比先是礼部每年及第人闻喜宴皆自相醵敛以备焉帝以优待贤隽故有是命。 乙亥诏曰:礼部贡院起今後应合及第举人委知举官依逐科等第定人数姓名并所试文字闻奏候敕下後放榜。 ●卷六百四十三 ○贡举部 考试 夫人君之有区宇也。不可以独治必求贤以共之贤士之怀德业也。不可以自进必待君以任之所以举善急贤前古之明训抡才考艺有国之大方唐虞之际於斯为盛汉魏之下可得而论纳敷奏之言则众善必举下贤良之诏则群才竞进经济之业斯备甲乙之科乃悬以至较艺实之精微察器识之优异授之王爵任以民政郡国以康风俗以化得人之效於斯可见求贤之道百世可知。 汉文帝十五年诏有司举贤良文学士帝亲策诏之(臣钦。若等曰:凡判策有对者并具贡举对策门其史不对者即录於此者以赭着其衣犯<骨宾>者以墨蒙其<骨宾>象而尽之犯宫者扉犯大辟者布衣无领墨谓以墨黥其面也。劓截其鼻也。<骨宾>去膝盖骨也。宫割其阴也。扉草履也。劓音牛冀切字或作劓其音同耳<骨宾>音频忍切扉音扶味切)。 武帝元光元年五月诏贤良曰:朕闻昔在唐虞尽象而民不犯(二帝但画衣冠异章服而民不敢犯也。白虎通云:画象者其衣服象五刑也。犯墨者蒙巾犯劓)日月所烛莫不率俾(烛也。率循也。俾使也。言皆循其贡职而可使也。)周之成康刑措不用(措置也。音一故切)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东夷今挹娄地是也。在天余之东北千馀里大海之滨。《周书》序云:成王既伐东夷肃来宾即谓此)北发渠搜(禹贡析支渠搜属雍州在金城河关之西西戎也。地理志朔方有渠搜县孔子三朝记云:北发渠搜南抚交趾此举北以南为对也。禹贡渠搜在雍州西北渠搜在朔方徕古往来之字也。氐音丁奚切)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摧川谷不塞麟凤在郊薮河雒出图书呜何道而臻此与(读曰呼)今朕获奉宗庙夙兴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渊水未知所济猗与伟与(与读曰欤音弋於切)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业休德上参尧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远德(言德不及远也。)此子大夫之所睹闻也。(睹古睹字)贤良明於古今王事之体受策察问咸以书对著之於篇(篇谓竹简)朕亲览焉,於是董仲舒公孙弘等出焉。 後汉光武建武十九年巡狩汝南召掾史试经郡小吏周防犹诵读拜为守丞。 顺帝阳嘉元年七月丙辰以太学新成试明经下第者补弟子增甲乙科员各十人除郡国耆儒凡十人补郎舍人。 二年有地动山崩火灾之异公卿举李固对策(阳嘉二年诏公卿举敦朴之士卫尉贾达举固也。)诏。又特问当世之弊为政所宜质帝本初元年四月令郡国举明经年五十以上七十以下诣太学自大将军至六百石皆遣子受业岁满课试以高第五人补郎中次五人太子舍人千石六百石四府掾属三署郎四姓小侯先能通经者各令随家法(四府掾属诸大将军掾属二十九人太尉府掾属二十四人司徒府三十一人司空府二十九人汉官左右中郎将皆秦官也。北二千石三署郎皆属焉三署谓五官署左右署也。儒生为诗者谓之诗家礼者谓之礼家故言各随家法也。四姓小侯解见上)其高第者上名牒当以资赏进。 灵帝熹平五年十二月试太学生年六十以上百馀人除郎中太子舍人至王家郎郡国文学吏。 献帝初平四年九月试儒生四十馀人上第赐位郎中次太子舍人下第者罢之诏曰:孔子叹学之不讲不讲则所识日忘今耆儒年逾六十去离本土营求粮资不得专业结童入学白首空归长委农野永绝荣望朕甚愍焉其依科罢者听为太子舍人(时长安宫中为之谣曰:头白皓然食不充粮裹衣褰裳当还故乡圣主愍念悉用补郎舍是布衣被服玄黄)。 晋武帝泰始中诏天下举贤良直言之士济阴太守文立举诜应选诏曰:盖太上以德抚时易简无文至於三代礼乐大备制度弥繁文质之变其理何由虞夏之际圣明接踵而损益不同周道既衰仲尼犹曰:从周因革之宜。又何殊也。先王既没遗制犹存霸者迭兴而翼辅之王道之缺其无补乎!何凌迟之不反也。岂霸德之浅期运不可致欤。且夷吾之智而功止於霸何哉!夫昔人之为政革乱亡之弊建不刊之统移风易俗刑措不用,岂非化之盛欤何修而乡兹朕获承祖宗之休烈於兹七载而人未服训政道罔述以古况今何不相逮之远也。虽明之弗及犹思群贤虑之将何以辨所闻之疑昧获至论於谠言乎!如顷戎狄内侵灾害屡作边流离征夫苦役岂政刑之谬将有司非其任欤各悉乃心究而论之上明古制下切当今朕之失德所宜振补其正议无隐将敬听之。 挚虞举贤良与夏侯湛等十七人策为下第拜中郎武帝诏曰:省诸贤良答策虽所言殊涂皆明於王义有益政道欲详览其对究观贤士大夫用心因诏诸贤良方正直言会东堂策问曰:顷日蚀正阳水旱为灾将何所修以变大眚及法令有不宜於今为公私所患苦者皆何事凡平世在於得才得才者亦借耳目以听察。若有文武器能有益於时务而未见申叙者各举其人及有负俗谤议宜见洗濯者亦各言之阮种察孝廉为公府掾是时西戎内侵灾眚屡见百姓饥馑诏王公卿尹常伯牧守各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於是太保何曾举种贤良策曰:在昔哲王承天之序光宅宇宙咸用规矩乾坤惠康品类休风流衍イ於千载朕应践洪运统位七载於今矣。惟德弗嗣不明於政宵兴忄厉未烛厥猷子大夫韫<韦卖>道术俨然而进朕甚嘉焉其各悉乃心以阐喻朕志深陈王道之本勿有所隐朕虚心以览之种对曰:夫天地设位圣人成能王道至深所以行化至远故能开物成务而功业不匮近无不服德逮群生泽被区宇声施施无穷而典垂百代故经曰:圣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宜师踪往代袭迹三五矫世更俗以从人望令率土迁义下知所播醇美之化杜邪枉之路斯诚群黎之所欣想盛德而幸望休风也。又问政刑不宣礼乐不立。又问咎徵作见。又问经化之务。又问将使武成七德文济九功何路而臻於兹凡厥庶事曷後曷先。 华谭广陵人太康中徐州刺史嵇绍举谭秀才谭至雒阳武帝亲策之曰:今四海一统万里同风天下有道莫斯之盛然北有未羁之虏西有鬼施之氐故谋夫未得高枕边人未获晏然将何以长弭斯患混清六合。又策曰:吴蜀恃险今既荡平蜀人服化无携贰之心而吴人趑雎屡作妖寇岂蜀人敦朴易可化诱吴人轻锐难安易动乎!今将欲绥静新附何以为先。又策曰:昔帝舜以二八成功文王以多士兴周夫制化在於得人而贤才难得今大统始同宜搜才实州郡有贡荐之举犹未获出群卓越之伦将时无其人有而致之未得其理也。 甘卓为湘州刺史中兴初以边寇未静学校陵迟特听不试孝廉而犹依旧策试卓上疏以为答问损益当须博通古今明达政体必求诸坟索乃堪其举臣所忝州往遭寇乱学校久替人士流播不得比之馀州策试之繇当藉学功谓宜同孝廉例繇与限期疏奏朝议不许卓,於是精加隐括备礼举桂阳俭为秀才俭辞不获命州厚礼遣之诸州秀才闻当考试皆惮不行唯俭一人到台遂不复策试俭取其州少士乃表求试以高第除中郎。 宋高祖永初二年二月车驾幸延贤堂策试诸州郡秀才孝廉扬州秀才顾练豫州秀才殷郎所对称旨并以为著作佐郎。 南齐武帝永明四年车驾幸中堂策秀才。 梁戚衮年十九武帝敕策孔子正言并。《周礼》礼记义衮对高第乃除扬州祭酒谢几卿超宗之子召补国子生齐文惠太子自临策试谓祭酒王俭曰:几卿本长玄理可以义访之俭承旨发问几卿随事辨对文惠大称赏焉俭谓人曰:谢超宗为不死矣。 後魏孝文太和十六年正月帝临思议殿策问秀才北齐正会日侍中黄门宣诏劳诸郡上计劳讫付纸遣陈土宜字有脱误者呼起席後立书迹滥劣者饮墨水一升文理孟浪无可取者夺容刀及席既而本曹郎中考其文迹才辞可取者录牒吏部简用流外三品叙。 武成帝河清二年正月帝诏临堂策试秀才。 马敬德河间人也。以好儒术河间郡王每於教学追之将举为孝廉固辞不就乃诣州求秀才例取文士州将以其纯儒无意推荐敬德请试方略乃策问之所答五条皆有文理乃欣然举送至京依秀才策问十条并通擢授国子助教迁太学博士。 隋房晖远为国子博士开皇中文帝令国子生通一经者并悉荐举将擢用之既策问讫博士不能的定臧否祭酒元善怪问之晖远曰:江南江北义例不同博士不能遍涉学生皆持其所短称其所长博士各自疑所以夕而不决也。祭酒因令晖远考定之晖远览毕便下初无疑滞或有不服者晖远问其所传义疏取为始末诵之然後出其所短自是无敢饣希非者所试四五百人数目便决诸儒莫不推其通博皆自以为不能测也。 杜正玄开皇末举秀才尚书试方略正玄应对如响下笔成章仆射杨素负才傲物正玄抗词酬对无所屈挠素不悦久之会林邑献白鹦鹉素促召正玄使者相望及至即令作赋正玄仓卒之际援笔成章素见文不加点始异之因令更拟诸杂文笔十有馀条。又皆立成而辞理华赡素乃叹曰:此真秀才吾所不及也。 唐太宗贞观十八年三月己丑有州所举孝廉赐坐於御前帝问曰:历观往古圣帝明王莫不得一奉天必以黎元为本隆邦建国亦以政术为先天以气变物莫知其象君以术化人不显其机气以隐质为虚术以潜通为妙运之无为施之无极故能清风荡万域长辔控八荒不令而行不言而信欲尊此术未辨其方想望高才以陈良策孝廉等久之无对。又令皇太子问之曰:夫子何以为曾参说孝经孝廉答云:夫子以弟子之中参最称孝所以为说太子曰:礼记云:公明仪问曾子曰:夫孝子先意承志喻父母於善参直养而已安能为孝据此而言参未云:孝。又问礼云:居处不庄非孝也。事君不忠非孝也。莅官不敬非孝也。朋友不信非孝也。战阵无勇非孝也。五者不遂灾及於亲此五孝施用。若为差等孝廉不能答次令近臣迭问仁孝之名谁所创作明其优劣仁孝何先。又问孝廉於四行之内居第几科。又问社主之义殷柏周栗秦汉以来。若为变改。又问尧舜圣德应贻厥孙谋何因朱均以降绝灭无後孝廉并不能答帝曰:昔楚庄王谋事群臣莫及退而有忧色曰:诸侯能自得师者王自为谋而莫己。若者亡今以不之不肖群臣莫吾逮吾国几亡乎!朕发语徵天下俊异才以浅近问之咸不能答海内贤哲将无其人耶朕甚忧之令引就中书省射策所答乖旨,於是下诏曰:朕遐想千载旁览九流详求布政之方莫。若荐贤之典是以元凯就列仄微可以立帝功管隰为臣中人可以成霸业朕缅怀曩烈虚已英奇断断之士必於廊庙九九之术不弃於闾阎犹恐在阴弗和独善难夺永言髦杰无忘寤寐是以去夏之中爰动翰墨披露丹府畴咨海内尺木既树思睹游雾之群云罗宏举伫降翔庭之翼而诸州所举十有一人朕载怀仄席引入内殿借以温颜略访政道莫能对易攵相顾结舌朕仍以其未睹廷阙能无战忄栗令於内省更以墨对虽构思弥日终不答问旨理既乖违词亦庸陋,岂可饰丹漆於朽质假风云於决起者哉!宜并放还各从本色其举主以举非其人罪论仍加一等。然则今之天下犹古之天下也。宁仲舒伯始之流偏锺美於往代秀彦广基之侣犹绝响於今辰故其见之也。则平津与乐安并进其不用也。则敬通与宁伯同悲淮阳所以兴言子长所以始叹因斯论之良繇俊造难进或固栖迟之节牧宰循常未尽搜扬之道抚事长息弥增怃然其令州县依前荐举皆集今冬奇伟必收浮华勿采无使巴人之调滥吹於箫韶魏邦之珍沉光於江汉务尽报国之义以副兴贤之怀。 高宗显庆四年二月引诸色目举人谒见下诏策问之凡九百馀人唯李巢张昌宗秦相如崔行功郭待封五人为上第令待诏弘文馆仍时随仗供奉。 调露元年十二月壬子帝临轩引岳牧举人问之曰:兵书云:天阵地阵人阵各何谓武陟尉员半千对曰:臣观载籍谓天阵星宿孤虚也。地阵山川向背也。人阵偏伍弥缝也。臣以为不然夫师出以义有。若时雨得天之时此天阵也。兵在足食。且耕。且战得地之利此地阵也。三军使兵士如父子兄弟得人之利此人阵也。三者去矣。将何以战帝。又问皇道帝道王道何以区别朕今可行何道长寿令萧思问越州参军周彦昭以次应诏帝皆称善甲寅御制间目以试之。 则天载初元年太后临朝二月十四日试贡举人於雒城殿前数日毕(臣钦。若等曰:殿前试人自兹始也。)。 玄宗开元九年四月甲戌亲策试应举人於含元殿谓曰:古有三道今减从一道近无甲科朕将存其上第务收贤俊用宁军国仍令有司设食。 五月壬戌有司引应制举人见敕曰:兴化立理急於隽贤呈才效用属在文武朕恭默思道寤寐旁求长想幽仄屡申徵贲今边隅未静师旅时兴属听鼓鼙载怀屠钓广求百夫之特以作四方之守总夫戎政爰诏武臣弘我风教谅惟儒林卿等或谋虑深远或学艺该通来应旌招深副虚伫并宜朝堂坐食讫。且归私第即当有试期也。 乙亥亲试应制举人於含元殿命有司置食敕曰:卿等知蕴韬略学综古今乔木将迁虚锺待扣既膺旁求之辟伫闻明试之言各整尔能对易攵所问古有三道朕今减其二策近无甲科朕将存其上第务收贤隽用宁军国并宜即存缓详思之。 十四年七月癸巳上御雒城南门楼亲试岳牧举人及东封献赋颂人命太官置食赐物有差。 十五年五月诏中书门下引文武举人就中策试,於是蓝田县尉萧谅右卫胄曹梁涉州柱国子张等对策稍优录奏帝谓源乾曜杜暹李元等曰:朕宵衣旰食侧席求贤所以每念搜扬者恐草泽遗才无繇自达至如畿尉卫佐未经推择更与褐衣争进非朕本意繇是唯以张为下第放选馀悉罢之。 九月庚辰帝御雒城南门亲试沉沦草泽诣阙自举文武人等。 二十六年八月甲申亲试文词雅丽举人命有司置食敕曰:古者求士必择其才考之以文施於有政自非体要何用甄明顷年以来亦常亲试对策者众而登科者少盖繇宿构之词不与所问相对所以然也。卿等博达古今聿膺推荐朕之所以问有节目宜指事而对勿措游辞并宜坐食食讫就试有郭纳姚子彦等二十四人升第皆量资授官。 二十九年八月御兴庆门楼亲试明道德经及庄文。《列子》举人问策曰:朕听政之暇常读道德经文列。《庄子》其书文约而义精词高而旨远可以理国可以保身朕敦崇其教以左右人也。子大夫能从事於此甚用嘉之夫古今异宜文质相变。若在宥而不理外物而不为行遂古之化非御今之道时之术陈其所宜。又礼乐政刑所以经邦国圣智仁义所以序人伦使之废绝未知其旨道德经曰:绝学无忧则乖进德修业之教。《列子》力命曰:汝奚功於物。又违惩恶劝善之文二旨孰非何优何劣。《文子》曰:金积折廉壁垄宜申其义。《庄子》曰:恬与和交相养明徵其言使一理混同二教兼举成不易之则副虚伫之怀有姚子彦靳能元载等入第各授之以官。 天宝元年九月庚申御花萼楼试文武举人命有司供食。 十月应文词秀逸举人崔明允等二十人儒学博通刘毖等八人军谋越众令狐朝等七人并科目各依资授官。 十载九月辛卯御勤政楼试怀材抱器举人命有司供食有举人私怀文策坐殿三举并贬所保之官。 丙申举人并下第敕曰:朕祗膺宝历殷鉴远图虑草泽之遗贤降弓旌於屡辟是以三纪於兹群材辐凑或一言可纪必轮辕一善有经每加奖进庶六合之内靡然同风四科之门咸能一贯何兹意之缅邈而增修之寂寥今者举人深乖宿望朕之所问必正经史卿等所答咸皆少通所问多否以独鉴未周必资佥议爰命朝贤三事精加详择咸以为阙於聚学莫可登科至於每岁秀才有司考试帖经问策兼以杂文假如及第在阶选序今之将举待以荣班各非异才孰可超奖垦凿经传。且未精勤俯拾青紫岂宜亻幸觊其怀才抱器举人并放更习学即好去其有不对策罗嘉茂既是白丁宜於剑南效力全不答所问崔慎惑刘湾等勒为本郡充学生之数勿许东西其所举官各量贬殿以示惩诫。 十三载十月御含元殿亲试博通坟典洞晓玄经词藻宏丽军谋出众等举人命有司供食既而暮罢其词藻宏丽科问策外更试律赋各一首制举试诗赋自此始也。时登甲科者三人太子正字杨绾最为所称乙第者凡三十馀人。 肃宗乾元二年三月丁亥御宣政殿亲试文经邦国等四科举人。 代宗宝应二年五月丙寅尚书省试应制举人在丞侍郎对试赐举人食如旧仪。 大历二年十月御紫宸殿策试茂才异行安贫乐道孝悌力田高道不仕等四科举人。 六年四月戊午御宣政殿亲试讽谏主文茂才异等智谋经武博学专门等四科举人帝亲慰免有司常食外更赐御厨珍馔及茶酒礼甚优异举人或有敝衣菜色者帝悯之谓左右曰:兵革之後士庶未丰皆自远来资粮不足故也。因为之泣下时方炎暑帝具朝衣永日危坐读太宗贞观政要及举人策成悉皆观览一百馀道将夕有策未成者命大官给烛令尽其才思夜分而罢时登科者凡一十五人。 ●卷六百四十四 ○贡举部 考试第二 唐德宗贞元元年九月乙巳御宣政殿策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等三科举人皇帝。若曰:盖闻上古至道之君垂拱无为以临海内不理而人化不劳而事成星辰轨道风雨时。若邈乎!其不可继何施而臻此欤三代以来制作滋广异文质之变明利害之乡威之以刑道之以礼敦其俗而弥薄防其人而益逾岂浇ㄤ必系於时邪何圣贤间生而莫之振也。朕祗膺累圣之业猥居兆人之上虔恭求厉如恐失坠忧济庶务夕惕晨兴唯求前王之典谋朕乃是宪是则师大禹以崇俭法高宗以求贤兴夏启之征作周文之罚旌孝悌举直言养高年敦本业平均徭税黜陟幽明励精孜孜勤亦至矣。然而浮靡不革理化不行暴乱不惩奸犯不息五教犹郁七臣未臻乡党废尚齿之仪蒸黎无安土之志赋入日减而私室愈贫廉察月增而吏道愈滥意者朕不明欤何古今之事同而得失之效异也。思欲革前弊创立新规施之於事而易从考之於文而有据备陈本末将举而行无或惮烦略於条对自顷阴阳舛候荐兴仍岁旱蝗稼穑不稔上天作孽必有由然屡降凶灾其咎安在。《传》曰:时之不厥罚。又曰:尧汤水旱数之常也。二者乖反其谁云:从今人靡盖藏国无廪积朕屡延卿士询访谋猷至乃减冗食之徒罢不急之务既开嘉话亦已遵行而停废之馀所费犹广俟转输於江徼则远不及期将搜粟於关中则扰而无获节军食则功臣怀怨省吏员则多士靡归中心浩然罔知攸济子大夫蕴蓄材器通明古今副我虚求森然就列礻卑朕之寡昧拯时之艰灾毕志直书无所隐。 十月甲子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韦执谊等一十八人官有差十年九月丁丑以官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前进士裴等一十人。 宪宗元和元年四月丙午命宰臣已下监试应制举人於尚书省以制举人皆先朝所徵故不亲试制曰:朕以寡薄获奉睿图严恭寅畏不敢暇逸永惟万邦之广庶务之殷而烛理未明体道未至思欲复三代之盛烈显十圣之耿光是用详求正言思继先志子大夫等藏器斯久贲然而来白驹就维洪锺待扣膺兹献纳朕甚嘉之言观国光宜有廷试本将询事岂忘临轩园邑有期营奉是切求言诚感未暇躬亲爰命公相洎於卿士亲谕朕意延访嘉谋至於兴化之源才识攸重练达吏理详明儒术当是三道副朕旁求意或开予靡有所隐条例所问毕志尽规当酌古而参今使文约而意备朕将亲览择善而行并宜坐食讫就试策贤良曰:朕观古之王者君人受命兢业敬天顺地靡不思贤能以济其理求谠直以闻其过故禹拜昌言而嘉猷罔伏汉徵极谏而文学稍进康时济俗罔不率繇厥後相循有名无实而。又设以科条增求茂异舍斥己之至言角无用之虚。《说文》旨著明罕称於代兹朕所以叹息郁悼思索其真是用虚恳恻之诚咨体用之要庶乎!言之可行行之不倦上获其益下输其情君臣之间然相与子大夫得不勉思朕言而茂明之我国家光宅四海年将二百十圣弘化万邦怀仁三王之礼靡不讲六代之乐罔不举浸泽於下升中於天周汉已还莫斯为盛自祸阶漏坏兵宿中原生人困竭耗其大半农战非古衣食罕储念兹疲遂乖富庶督耕植之业而人无恋本之心峻摧酤之科而下有重敛之困举何方而可以复其盛用何道而可以济其艰既往之失何者宜惩将来之虞何者当戒昔主父惩患於晁错而用推恩夷吾致霸於齐桓而行寓令精求古人之意启迪来哲之怀眷兹洽闻固所详究。又执契之道垂衣不言委之於下则人用其私专之於上则下无其效元帝优游於儒学盛业竟衰光武责课於公卿峻政非美二途取舍未获所从余心浩然益所疑惑子大夫敦究其旨属之於篇兴自朕躬无悼後害。 辛酉诏曰:构大厦者必总於群材成大川者必资於百谷故思理之主求贤罔遗所以昭宣令图广大前绪观文缉化其在兹乎!朕以寡昧获奉丕业虚已问政实始於兹考言求益敢不祗。若故命左右辅弼洎有位之臣会於中台必究其论间密以献省自朕躬果获贤能副於饥渴才识兼茂明於体用科人第三次等元稹韦第四等独孤郁白居易曹京伯韦庆复第四次等崔韶罗让崔护元修薛存庆韦珩第五上等萧亻免李蟠沈传师柴宿达於吏理可使从政科第五上等陈岵等咸以待问之美观光而来询以三道之要复於九变之选得失之览粲然可观宜膺德茂之异式叶言扬之举其第三次等人委中书门下优与处分第四等第四次等第五上等中书门下即与处分。 三年二月御宣政殿试四科举人(裴元和初召入翰林三年诏举贤良时有皇甫对策其言激切牛僧儒李宗闵亦苦谏时政考官杨於陵韦贯之考三策皆在第居中复视无所同异及为贵幸泣诉请罪於帝帝不得已黜於陵贯之官罢翰林学士除户部侍郎)。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二月壬寅敕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等人宜令中书门下尚书省四品以上三月二十三日於尚书省同试。 三月戊午吏部尚书赵宗儒等奏应制科人等伏奉今月十一日敕比者先朝徵集应制人等已及时限恐皆来自远方难於久住酌宜审事遂委有司定日就试如闻所集之人多已分散须知审的然议裁定其令所司商量闻奏者伏以制科所设本在亲临南省策试亦非旧典今覃恩既毕庶政惟新况山陵日近庶务繁迫待问之士就试非多臣等商量恐须停罢从之。 长庆元年三月敕今年进士及第郑朗等一十四人宜令中书舍人王起主客郎中知制诰白居易试闻奏。 四月丁丑诏曰:国家设文学之科本求才实苟容侥亻幸则异至公访闻近日浮薄之徒善为朋党谓之关节干扰主司每岁策名无不先定永言败俗深用兴怀郑朗等昨令重试意在精艺能不於异书之中固求深僻题目贵令所试成就以观学艺浅深孤竹管是祭天之乐出於。《周礼》正经阅其呈试之文都不知其本事词律鄙浅芜累至多亦令宣示钱徽庶其深自怀愧诚宜尽弃以警将来但以四海无虞人心方泰用引宁僭式示殊恩特掩尔瑕庶明予志孔温业赵存约窦洵直所试粗通与及第卢公亮等十人并落下从自今以後礼部举人宜准开元二十五年敕及第讫所试杂文并策送中书门下详覆贬礼部侍郎钱徽为江州刺史。 十月诏文武常参官及诸州府准制举荐贤良方正人等以十一月二十五日御宣政殿策试宜令所司准式。 十一月戊午御宣政殿试制科举人制曰:古人有言常引一代之人以理一代之务虽隽贤茂彦不乏於时然亦在敷纳以言精其实。若决川渎以导其气考金石以求其音使抱忠义者必尽其诚知古今者必先其虑朕纂承鸿业以抚兆人常欲效三代之礼修烈祖之法犹念和气之未洽休祥之未臻百姓之未安五兵之未戢故详延修洁之士庶得乎!未闻将以达天地之心究俗化之变研安危之虑探理乱之言子大夫覃思於六经驰骛於百氏得不讲求至论以沃朕心方直者举朕之阙政术者体时之要慕玄远者礻卑其论赡文词者抑其华言经者折衷於圣人以明教化论将者先之以仁谊无效纵横於戏子大夫当朕之时必思自达。且古之翼戴其君者尚委辂纳说荷担吐奇由关之上言自南昌而讽刺况文陛之下负亲临。若藏器不耀结囊而去顾朕深志复何望焉当体予衷无惧後害宜坐食讫就试。又策贤良曰:盖闻舜禹之有天下也。起於侧微积德累勤多历年所经圣之虑,岂有遗哉!然犹好问察言勤求贤士盖以承天之任重忧人之志深也。况朕长於深宫涉道日浅奉列圣之洪绪抚万之黎人夙夜严恭不敢有懈实惧烛理未究省躬未明所以详求谠言以辅不逮子大夫是宜发所蕴蓄沃予虚怀当极意正词勿有隐讳昔王政之兴必臻於康泰霸道所立由致於富︹我国家提封溢於三代斟酌兼乎!百王无尧汤之灾积祖宗之礼而人未蕃庶俗尚讹家无盖藏公阙储亻待卒乘之数货帛之资统而较之莫计前代岂率土生殖变於古欤将阜时政令失於今欤固以揣摩必穷利病明徵未失之渐具陈兴复之举。且文武兼学以成身士农迭居以丰业故家给足以恋本才周可以应时近古各犭旬一端不相资用政令从事异心难以成课民佚无守轻为游惰指明共贯之方合二途之利永言致理期约厥中施为或差得失斯远将修睦劝义则在下难知将任数驭情则人心益伪思闻旨要得合诚明旌别比周之情敷详忠厚之道知人则哲从古攸慎九徵恐泥五事难精或望可服人而智非周物或言皆诣理而行者乖方宜定取舍之端以彰真伪之辨至於朝廷之阙四方之弊详延而至可得而书退有後言朕所不取子大夫其勉之中书舍人白居易膳部郎中陈岵考工员外郎贾饲同考制策。 十二月辛未制曰:朕自郊上玄御端门发大号与天下更始思得贤隽标明四科令群公卿士暨守土之臣详延下位周於草泽成列待问副予虚求昧爽临轩俾究其论正辞良术精义宏谋绎之旬时深见忠益言刈其楚列而第之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第三等人庞严第三次等人吕术第四等人韦曙姚中立李躔第四次等人崔嘏崔龟从任畹第五上等人韦正贯崔知白陈玄锡博通坟典达於教化第四等人李思玄详明政术可以理人第四次等人崔郢军谋宏远堪任将帅第三等人吴思第五等人李商卿咸以懿学茂识杨於明廷况当短晷之辰颇著论思之美粲然高论深沃朕心永言藏器之规岂忘絷驹之义宠之命秩允答嘉猷其第三等人第三次等人委中书门下优与处分其第四次等人第五上等人中书门下即与处分。 甲申以登制科人前试弘文馆校书郎庞严为左拾遗前试秘书省校书郎吕述为右拾遗前试大常寺协律郎吴思为右拾遗供奉京兆府富平县尉韦曙为左拾遗内供奉前乡贡进士姚中立李躔崔嘏并可秘书省校书郎同州参军崔龟从为京兆府县尉太子正字任畹为京兆府兴平尉草泽韦正贯为太子校书郎前乡贡进士崔知白为秘书省正字前乡贡进士崔郢为太子校书郎前乡贡进士李商卿为崇文馆校书郎制曰:昔仲尼之门以四科品第诸生所得十哲今吾徵四海九州之士而登名者十有五人搜罗简拔非不勤至以今况古可谓才难是用诏爵以嘉奖其忠超擢以光明其道俾岩石之下人思自奋晁董之盛远以为邻延登谏垣式伫忠益雠书结绶皆曰:显途修其秩次亦示科等服我远命助我远猷可依前件。 敬宗宝历元年三月辛酉诏常参及诸州府准去年三月三日制举诸色科目见到总三百一十九人今月二十八日御宣政殿临试宜付所司准式。 辛未帝御宣政殿试制举人诏曰:朕闻心术顺道天下可一言而兴聪明壅途堂上有千里之远故唐虞而降则考试观俗汉魏之际则诏策求贤朕缵绍丕图抚临方夏实惧诚有所偏信鉴有所未周乃前岁诏六官九卿方岳尹正有位之士逮於庶僚高悬四科博荐群彦将访众政之阙酌至论之中子大夫庭列俨然可应其品是用宵兴前殿永日渴求条列坦明咸本经史固子大夫之所讲磨矣。当竭诚虑无有蕴藏宜坐食讫就试以中书舍人郑氵丞吏部郎中李虞仲并充考制策官。 丁亥制曰:朕深居法宫高处宸极尝虑天下多务壅於上闻朝廷大猷阙於中典至於伏陛叩颡造膝犯颜皆骤迁显荣宠以优锡尤思物不得茂遂道有所郁堙是用虚中访贤侧席前殿缄密以献阅自朕躬切弼予违无所回忌第於上下扬於正朝吾之不亦可谓信於海内矣。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举人第三等唐伸韦端符舒元襄第四等萧敞杨鲁士杨俭来择赵裴恽第四次等韦繇李昌实严荆田鬯崔璜第五上等李萧夷中冯球元晦详闲吏理达於教化科第五上等韦正贯军谋宏远材任边将科第三等裴俦第四次等侯云章咸以谠言正词兵符教本应问如响不穷如泉著之於篇烂然尽在宜膺中鹄之选用叶縻爵之经在第三等人委中书门下优与处分第四等第四次等第五上等中书门下即与处分後不数日帝谓宰相曰:韦端符杨鲁士皆涉物议宜与外官端符授同州白水县尉鲁士授兴元府城固县尉宰臣等竟请罪名不得。 文宗太和二年三月辛巳御宣政殿亲策试制举人制曰:志本於道盖道以致君为先代实生才盖才以济理为务不索何以获其实不言何以知其志故帝尧重询众之训殷宗首沃心之术其。《传》曰:嘉言罔攸伏。又曰:俊民用彰汉魏以还诏策时作暨於我唐遵为故事繇是善政惟魁能间出朕祗荷大宝勤恤兆人明不烛於幽暗惠未流於鳏寡御朽兢虑求思永图是以诏命有司会群材列稽疑延阙政子大夫达学通识俨然来思操觚濡翰条诲宿滞慰我虚伫必引嘉猷故临轩命书策以审访继烛俟奏其悉乃辞各宜坐食食毕就试左散骑常侍冯宿太常少卿贾饣束库部郎中庞严宜并充考制策官是日宰臣等以监侍制举人及夜并宿於中书省。 甲午诏曰:王者谨天戒酌人言叶时凝命资贤赞理斯为令典也。朕以菲德祗膺大统岁属凶旱人思底宁庶察弊以勤理因举能而询众科别条问临轩致试载搜尤才果副虚伫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举人第三等裴休裴素第三次等李邵第四等南卓李甘杜牧马植郑亚崔第四次等崔谠王式罗绍京崔渠崔慎繇苗韦昶崔专第五上等崔涣韩宾详闲吏理达於教化科举人第四次等宋昆军谋宏远堪任将帅科举人第四次等郑冠李┉等皆直躬遵道博古知微敷其远猷志在引益实能攻朕阙绍政经究天人交际之理极皇王道变之义指切精洽粲然可观既校才於试可宜旌能於受禄其第三等第三次等人委中书门下优与处分第四次等第五上等人中书门下即与处分时有刘ナ应直言极谏科条对激切凡数千言虽不中第其文本行於时。 三年三月御史台据吏部分察姚中立称准敕考试别头进士明经等官考功员外郎高锴考试礼部关送到进士郑齐之季景素两人明经王淑等十八人并及第放榜之後群议沸腾职当分察不敢缄默及得高锴状伏以进士明经并先无格限其所送进士二人文艺并堪与及第明经比年所送不过三五人今年礼部开送十一人及考试帖义十一人并堪与及第敕郑齐之季景素据所试比校常例得者不甚过差宜并与及第明经王淑等五人覆试帖义通数高并与及第馀落之。 武宗会昌四年二月权知贡举左仆射判太常卿王起下及第二十五人续奏五人堪放及第杨知至窦缄杨严郑朴源重奉敕只放杨严及第馀并落下。 五年二月左谏议大夫陈商知举放进士二十八人覆落八人时以去年仆射王起知举放二十五人续奏江陵节度使崔元式甥郑朴东都留守牛僧儒女胥源重故相窦易直子缄监察御史杨收弟严敕遣户部侍郎翰林学士白敏中覆试落下三人唯放杨严一人至是。又遣敏中覆试落下八人议者以为公宣宗大中元年正月礼部侍郎魏扶放及第二十三人续奏堪放及第三人封彦卿崔彖郑延林等皆以文艺为众翰林学士户部侍郎知制诰韦琮等考尽合程度其月二十三日奉进止并付所司放及第有司考试只合在公如涉犭旬私自有刑典从今以後但依常例取舍不得别有奏闻。 懿宗咸通十一年正月以吏部尚书萧邺吏部侍郎于德孙吏部侍郎杨知温考官司勋员外郎李辉礼部员外郎崔澹等考试应宏词选人。 十二年三月以吏部尚书萧邺吏部侍郎归仁晦李当考官司勋郎中郑绍业兵部员外郎陆勋等试宏词选人。 十三年三月以吏部尚书萧邺吏部侍郎独孤云考官职方郎中赵蒙驾部员外郎李绍考试宏词选人试日萧邺替差右丞孔温裕权判。 僖宗乾符四年正月以吏部尚书郑从谠吏部侍郎孔晦吏部侍郎崔荛考宏词选人。 五年六月以吏部尚书郑从谠吏部侍郎崔沆考宏词选人。 六年三月以吏部侍郎崔沆崔澹试宏词选人驾部郎中卢蕴刑部郎中郑顼为考官。 晋高祖天福七年五月敕应诸色进策人等皆抱材能方来投献宜加明试俾尽臧谋起今後应进策条中书奏覆敕下其进策人委门下省试策三道仍定上中下三等如是元进策内有施行者其所试策或上或中者委门下省给与减选或出身优牒合格策选日其试策上者委铨司超一资注拟其试策中者委铨司依资注拟如是所试策或上或中元进策条并不施行所试策下元进策条内有施行者其本官并仰量与恩赐发遣。若或所试策下所进策条并不施行便仰晓示发遣不得再有投进馀并准前後敕文处分。 周太祖广顺元年六月差翰林学士鱼崇谅就枢密院引试进策人考定降闻奏。 三年五月敕进策献书人宜令翰林学士申文炳如枢密院引试定优劣闻奏。 十一月乙卯命翰林学士窦俨试进策官曹巨源邓杲李等於禁中策曰:王者以礼御人伦以乐和天地以兵柔万国以刑齐兆民四者何先殊途同治或因或革各所宜故五帝殊时不相袭礼三王异世不相沿乐兵有务战不战之异刑有轻次重次之差历朝张施繁不具引自唐祖混一区夏太宗嗣成圣功言其礼则三正有常言其乐则七宗有秩兵息而臣道咸顺刑措而民心不渝五帝三王不足尚也。越自天宝之後国经混然礼乐湮坠而众不知兵刑烦扰而下不畏朱梁晋汉皆用因仍洎我朝开创以来力务兴振然薰歇烬灭历年滋多焦思劳神观效未著予欲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君仁臣忠夫义妇听声明文物无其缺祝嘏辞说必有序万仪咸秩百神受职家肥国肥知礼之尊也。当用何理副兹虚怀予欲六律六品七政九变金石丝竹之器羽旄干戚之容歌其政舞其德与夫文音武坐比崇昔时天和地平知乐之崇也。子当深辨其理为时陈之予欲混同天下亲征未服手振金鼓跋履山川如商高宗之伐鬼方。若魏武帝之登柳塞则六师所至供亿无穷众兴民劳自古皆慎。若但任偏将屯於边鄙纵兵时入茹食居人交尸塞路暴骨盈野终岁如是得无悯然何以令佳兵不具彼魁革面王涂无所隔方贡自来骏奔更思尔谋以逮明略予欲斧钺不用刀锯不兴桎梏朽蠹无所设施无城舂鬼薪之役无三居五宅之流尽衣冠而人不犯虚囹圄而不入无刑之理何以致诸子大夫博议洽闻穷微睹奥提笔既干於奇遇撞锺必应於嘉音抱屈将伸直言勿隐既而以所对之词上进乃授巨源及杲簿掾赐进士出身。 ●卷六百四十五 ○贡举部 科目 自三五以来贡举之目未之闻也。考诸周制乃有德行道义之举谓之贤能。又有四士曰:选曰:俊曰:造曰:进自乡大夫司徒乐正皆论其秀司马论其贤然後官之此周公所以垂大法也。汉魏而下以迄於五代或召郡国限其口率或令公卿举其所知或广示於详延或兼许而自至正乃科级之沿革名品之差异申千有馀里盖数十百数今之论选历代而下亦书於斯而已矣。 汉惠帝四年正月诏举民孝悌力田者。 文帝二年十一月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 十五年九月诏诸侯王公卿郡守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者。 武帝建元元年冬十月召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 元光元年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孝谓善事父母廉谓清洁有廉隅也。)。 元封五年四月诏令州郡察民吏有茂才异等可为将相及使绝域者。 昭帝始元五年六月诏令三辅太常举贤良各二人郡国文学高第各一人。 宣帝本始元年四月诏内郡国举文学高第各一人四年四月诏令三辅太常内郡国举贤良方正各一人。 地节三年十一月诏曰:其令郡国举孝悌有行义闻於乡里者各一人。 元康元年八月诏举吏民厥身修正通文学明於先王之术宣究其意者各二人中二千石各一人。 四年正月制举茂才异伦之士。 神爵四年四月诏令内郡国举贤良可亲民者各一人。 元帝初元二年三月诏丞相御史二千石举茂才异等直言极谏之士。 永光元年二月召丞相御史举质朴敦厚逊上有行者光禄岁以此科第郎从官(始令丞相御史举此四科人以擢用之而见在郎及从官。又令光禄每岁依此科考校定其第高下用知其人贤否)。 二年三月诏内郡国举茂才异等贤良直言之士一人成帝建始二年二月诏令内郡举贤良方正各一人三年十二月诏丞相御史与将军列侯中二千石及内郡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 河平四年三月诏举敦厚有行能直言之士。 江加二年三月诏举敦厚有行义能直言者。 元延元年七月诏内郡国举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北边二十二郡举勇猛知兵法者各一人。 哀帝建平元年二月诏大司马列侯将军中二千石州牧守相举孝悌厚能直言通政事延於侧陋可亲民者各一人。 四年冬诏将军中二千石举明兵法有大虑者。 元寿元年春正月诏将军列侯中二千石举贤良方正能直言者各一人。 平帝元始元年五月诏公卿将军中二千石举厚能直言者各一人。 二年秋举勇武有节明兵法郡一人诣公车。 後汉光武建武七年四月诏公卿司隶州牧举贤良方正各一人遣诣公车。 章帝建初元年二月诏太傅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五月初举孝廉郎中宽博有谋任典城者以补长相(任堪使也。典主也。长谓县长相谓侯相)。 八年十二月诏书辟士四科一曰德行高妙志节清白二曰经明行修能任博士三曰明晓法律足以决疑能案章覆问文任御史四曰明毅多略遭事不惑明足照奸勇足决断才任三辅令皆存孝悌公清之行自今已後审四科辟召及刺史二千石察举茂才尤异孝廉吏务实校试以职有非其人不习曹事正举者故不以实法之也。 和帝永元六年三月诏令三公中二千石二千石内郡守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 七年四月诏有司详选郎官宽博有谋才任典城者三十人。 安帝永初元年三月诏公卿内外官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有道术之士明政术达古今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 五年闰三月诏令三公特进侯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守诸侯相举贤良方正有道术达於政化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及至孝与众卓异者并遣诣公车。 七月诏三公特进九卿校尉举列将子孙明晓战阵任将帅者。 元和元年四月诏三公特进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守举敦厚质直者各一人。 建光元年十一月诏三公特进侯卿校尉举武猛堪将帅者各五人。 顺帝初即位诏公卿郡守国相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 永和三年九月令大将军三公各举故刺史二千石及见令长郎谒者四府掾属刚毅武猛有谋谟任将帅者各二人特进卿校尉各一人。 汉安元年二月诏大将军公卿举贤良方正能探赜索隐者各一人。 冲帝永嘉元年九月诏三公特进侯卿校尉举贤良方正幽逸修道之士各一人。 桓帝建和元年四月诏大将军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又诏大将军公卿郡国举至孝笃行之士各一人。 三年六月诏大将军三公特进侯其举卿校尉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之士各一人。 永兴二年二月诏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各一人。 延熹八年正月诏公卿校尉举贤良方正。 九年正月诏公卿校尉郡国举至孝。 七月诏举武猛三公各二人卿校尉各一人。 灵帝中平元年三月诏公卿举列将子孙及吏民有明战阵之略者诣公车。 魏文帝黄初四年五月诏举天下隽德茂才独行君子。 明帝泰和二年十月诏公卿近臣举良将各一人四年十二月诏公卿举贤良。 青龙元年三月诏公卿举贤良笃行之士各一人。 晋武帝泰始四年十一月诏王公卿及郡国守相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 五年十二月诏州郡举勇猛秀异之才。 七年六月诏公卿以下举将帅各一人。 八年二月诏内外群官举任边郡者各三人。 太康九年五月诏内外群臣举守令之才。 成帝咸和六年三月诏举贤良直言之士。 七年十一月诏举贤良。 宋孝武大明六年正月诏其有怀真抱素志行清白或识通古今才经军国具以名闻。 前废帝景和元年八月诏曰:其有孝性忠节幽居Т栖信诚行义廉正表俗文敏博识事治民者精加详括。 明帝泰始二年十二月诏曰:林泽贞栖丘园耿洁博洽古今敦崇孝让者具即以闻随就褒立。 五年九月诏其有身栖隐约息事衡樊志恬江海行高尘俗者所在精加搜括时以名闻。 後废帝初即位诏其有孝友闻族义让光闾或匿名屠钓隐身耕牧足以整厉浇风扶益淳俗者俟闻嘉荐。 梁高祖天监元年四月诏。若怀宝迷邦蕴奇待价蓄响藏真不求闻达并依名腾奏。 十四年正月南郊诏。若有确然乡党独行州闾肥Т丘园不求闻达藏器待时未加收采或贤良方正孝悌力田并即腾奏具以名上。 普通三年五月诏连率郡国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太清元年正月诏或德茂州闾道行乡邑或独行丘壑闻达不求咸使上言。 陈文帝天嘉元年七月诏王公以下其各进举贤良宣帝大建四年九月赦诏耆艾绝伦或妙年异等凡厥在位各举所知。 後魏明元永兴五年二月诏有德行清美学优义博可为人师者令诣京师。 太武延和元年十二月诏州郡进举贤俊各令乡闾推举既至当待以不次之举随才文武任之政事。 孝文延兴二年秋七月壬寅诏州郡县各遣二人才堪专对者赴行在所。 三年冬十一月诏其力田孝悌才器有益於时信义著於乡闾者具以名闻。 太和十七年九月诏孝悌廉义文武应求者皆以名闻。 十八年春正月诏孝悌廉义文武应求者皆以名闻十一月辛未诏冀定二州孝义廉贞文武应求者具以名闻。 十二月诏郢豫二州孝悌廉义文武应求具以名闻十九年四月诏兖州刺史举部内士人才堪军国具以名闻。 六月诏孝悌廉义文武有堪者具以名闻。 二十一年正月诏雍州其孝友德义文学才悉仰贡举。 前废帝普泰元年三月诏有德孝仁贤忠义志信者可以礼召赴阙。 北齐孝昭皇建二年诏其高才良器允文允武理识深长具通济操履凝峻学业宏赡诸如此辈随取一长无待兼资方充举限。 後周闵帝元年正月诏二十四军宜举贤良堪治民者军别九人。 武帝建德三年二月诏六府各举贤良清正之人。 四年十月诏诸畿郡各举贤良。 六年三月诏山东诸州各举明经治者二人。若。 奇才异术卓尔不群者不拘多少。 隋文帝开皇三年正月诏举贤良。 十八年七月诏京官五品以上总管刺史以志行修谨清平济二科举人。 仁寿三年七月诏令州县搜杨贤哲皆取明知古今通识治乱究政教之本达礼乐之源者不限多少不得不举。 炀帝大业三年四月诏夫孝悌有闻人伦之本德行敦厚立身之基或节义可称或操履清洁所以激贪厉俗有益风化强毅正直执宪不挠学业优敏文才美秀并为廊庙之用实乃瑚琏之资才堪将略则拔之以御侮膂力骁壮则任之以爪牙爰及一艺可取亦宜采录文武有职者五品以上宜依今十科举人有一於此不必求备朕当待以不次随才升擢。 五年六月诏诸郡学业该通才艺优洽膂力骁壮超绝等伦在官勤慎堪理政事立性正直不避强御四科举人。 十年五月诏郡举孝悌廉洁各十人。 唐太宗贞观十一年四月诏其有孝悌淳笃兼闲时务儒术该通可为师范文词秀美才堪著述明识治体可委字民并志行修立为乡闾所推者举送雒阳宫。 十五年六月诏令天下士庶人之内或识达公方学综今古廉洁正直可以经国佐时或孝悌淳笃节义昭显始终不移可以敦风厉俗或儒术通明学堪师范或文章秀异才足著述并宜荐举具以名闻。 十七年五月乙丑诏令州县举孝廉茂才好学异能卓荦之士。 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六月即位九月诏其有经明行修谈讲精熟具此师严才堪教胄者志节高妙用清通博闻强记终堪卿辅者游情文藻下笔成章援心处事端平可纪者疾恶杨善依忠履义执持典宪终始不移者京司长官上都督府及上州各举二人中下州刺史各举一人。 显庆元年十月诏宜令河南河北江淮已南州县或纬俗之英声驰管乐或济时之器价逸萧张德宰帝师材堪栋辅者必当任之不次。 二年二月诏宜令京官五品以上及诸州牧守各举所知或勇冠三军翘关拔山之力智兼百胜纬地经天之才蕴奇策於良平驰功绩於卫霍踪二起於吴白轨双李於牧广赏纤善而万众悦罚片恶而一军惧如有此色可精加采访各以奏闻。 三年二月志烈秋霜科(韩思彦及第)。 五年六月诏内外官四科举人或孝悌可称德行夙著通涉经史堪居繁剧或游泳儒术沉研册府下帷不倦博物驰声或藻思清华词锋秀逸誉标文雅材堪远大或廉平处事强直为心洞晓刑书兼包文艺者精加搜访各以名荐。 龙朔三年八月诏内外官五品以上各举岩薮幽素之士。 乾封元年幽素科(苏坏解琬苗神客格辅元徐昭刘讷言崔谷神及第)。 二年十月令天下诸州举鸿儒硕学博闻强记之士上元三年正月词殚文律科(崔融及第)。 仪凤元年十二月诏或孝悌通神遐迩推敬或德行光俗邦邑崇仰或学综九流垂帷睹奥或文高六义下笔成章或备晓八音洞该七曜或射能穿扎力可翘关或丘园秀异志存栖隐或将帅子孙素称勇烈亦有婆娑乡曲负材傲俗为讥议所斥舀於斥之流者各以名闻。 二年十二月诏或才蕴廊庙器均瑚琏体王佐之嘉猷资公辅之宏量或奇谋异决胜千里或投石拔距勇冠三军或謇谔忠量志存规弼或绳违纟斗恶不避权豪或威惠仁明堪居牧守之重或公正廉直足膺令长之任咸宜搜访具录封进。 调露元年七月诏或孝悌纯至感於神明或文武兼资材堪将相或学艺该博业标儒首或藻思宏赡辞擅文宗或洞晓音律识均牙旷或深明历数妙同京管者咸令荐举。 永隆元年岳牧举(武陟县尉员半千及第)。 则天垂拱四年十二月词标文苑科(房晋皇甫琼王旦及第)。 永昌元年正月蓄文藻之思科(彭景直及第)抱儒素之业科(李文尉及第)。 长寿三年四月临难不顾犭旬节宁邦科(薛稷冠比及第)。 证圣元年长才广度沈迹下僚科(张河及第)。 万岁通天元年文艺优长科(韩琬及第)。 神功元年九月绝伦科(苏崔玄童袁仁敬何凤孟兼礼洪子舆卢从愿赵不欺及第)。 大足元年理选使孟诜试拔萃科(崔翘郑少微及第)疾恶科(冯石及第)。 长安二年龚黄科(冯克麾及第)。 中宗神龙元年二月诏九品以上及朝集使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 二年二月令举天下鸿儒硕学之士是年有才膺管乐科(张大求魏启心魏卢绚张文成褚ギ成е业郭隆赵不为及第)才高位下科(冯万石晁良身张敬及第)。 三年材堪经邦科(张九龄康元环及第)贤良方正科(苏晋宋务光寇批卢怡吕恂及第)。 景龙三年抱器怀能科(侯铭及第)茂才异等科(王敬从卢重玄及第)睿宗景云元年十二月制举有能明三经通其大义者能宗一史知其本末者通三教宗旨究其精微者善六书文字辩其声象者博雅造曲度知六律五音者明韬略学孙吴识天时人事者畅於词气聪於受顾善敷奏吐纳者咸令所司博采明试以闻。 二年文以经国科(袁晖韩朝宗及第)藏名负俗科(李俊文及第)。 太极元年二月命文武官五品以上各举才堪将军及边州都督刺史一人。 玄宗先天元年十二月制令京文武官及朝集使五品以上各举堪充将帅者一人。又有文经邦国科(韩林及第)藻思清华科(赵冬曦及第)寄以宣风则能兴化变俗科(郭之及第)道侔伊吕科(张九龄及第)手笔俊拔超越流辈科(杜昱张子断张秀明常无名赵居正贾登邢巨及第)。 二年六月诏其诸州有抱器怀才不求闻达者访名闻奏。 开元二年六月甲子制其有茂才异等拔萃超群咸令自举其年有直言极谏科(梁卿袁楚客及第)哲人奇士逸伦屠钓科(孙逖及第)良才异等科(张闰之崔翘及第)。 五年二月诏有嘉遁幽栖养高不仕者州牧各以名荐是年有文史兼优科(李期康允元达奚及第)文儒异等科(崔亻品褚廷诲及第)。 六年博学通议科(郑少微萧识及第)。 七年文词雅丽科(邢巨苗晋卿褚思光赵良器及第)。 九年正月诏曰:诸州官人百姓有智合孙吴可以运筹决胜有勇齐贲育可以斩将搴旗或临戎却寇堪为一保之雄各听自举务通其实。 十一年正月丁卯制其有沉沦草泽抱德栖迟并委府县搜扬。 十二年将帅科(裴敦复房自谦及第)。 十五年二月制曰:草泽中有文武高才者听诣阙自举是年应武足安边科(郑樊衡及第)高才沉沦草泽自举科(邓景山及第)。 十七年才高未达沉迹下僚科(吴巩及第)。 十九年博学宏词科(郑陶韩及第)。 二十一年多才科(李史鱼及第)。 二十三年正月诏其或才有王霸之略学究天人之际智勇堪将帅之选政能当牧宰之举者五品以下清官及军将都督刺史各举一人孝悌力田乡闾推挽者本州刺史长官各以名闻是年举王霸科(刘璀杜绾及第)智谋将帅科(张重光崔图李广琛及第)。 二十七年正月制令诸州刺史举德行尤异不求闻达者。 二月制草野间有殊才异行文堪经国者所由长官以礼徵送。 天宝元年正月一日诏有儒学博通及文词秀逸或有军谋越众或武艺绝伦者具以名荐是年有举文词秀逸科(崔明允颜真卿及第)。 六载风雅古调科(薛据及第)。 十三载二月诏其博通坟典洞晓玄经清白著闻词藻宏丽军谋出众武艺绝伦者任自举是年举词藻宏丽科(杨绾及第)。 肃宗至德元载七月诏有直言极谏才能宰牧文词博达武艺绝伦孝悌力田沉沦草泽听诣阙自陈。 二载十二月诏其有文经邦国学究天人博於经史工於词赋善於著述精於法理军谋制胜武艺绝伦并任於所在自举委郡守铨择奏闻不限人数。 上元元年闰四月诏宜令中外五品以上文武正员官各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一人武艺文才俱堪济理者亦任状举其或文之词策武非骑射但权谋可以集事材力可以临戎方圆可收亦任通策。 代宗广德元年七月诏有怀才抱器安贫守节养素丘园为众所知者具以名闻诸色人中有孝悌力田经术通博文词雅丽政理优长各以名荐。 永泰元年正月制孝悌力田怀才抱器遗逸未经荐达者各委州府闻奏亲当策试。 大历元年十一月制天下有安贫乐道孝悌力田者具以名闻朕当亲自策试。 二年应乐道安贫科(杨膺及第)。 五年六月诏内外文武官及前资官六品以下并草泽中有硕学专门茂才异等智谋经武讽谏主文者仰所在表荐。 六年讽谏主文科(郑瑜李益及第)。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六月诏天下有才业尤著高蹈丘园及直言极谏之士具以名闻诸色人中有孝悌力田及以经学优深文词清丽军谋宏远武艺殊伦者亦具以名闻能诣阙自陈者亦听。 建中元年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姜公辅元直樊泽吕元膺及第。)文词清丽科(奚陟梁辅刘公亮郑封吴通玄及第)经学优深科(孙比黎逄季随及第)高蹈丘园科(张绅衡良儒苏哲及第)军谋越众科(夏后审平知和郑儋凌正周渭丁悦及第)孝悌力田闻於乡闾科(郭黄中崔浩李牧及第)。 正元元年九月诏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第三等人委中书门下即超资与处分第四等人即优与处分第五等人即与处分是年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韦执谊郑利用穆质杨邵裴复柳公绰归登李直方崔郑敬魏弘简沈回元禄徐兖及第)博通坟典达於教化科(熊执易刘简及第)识洞韬略堪任将帅科(许贽及第)。 四年正月诏贤良方正直言极谏者高蹈不仕隐居岩穴孝悌力田闻於乡里所在长官具以名闻亲当参试是年四月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崔元轮裴次元李彝崔农史牟陆震柳公绰赵修徐弘毅韦彭寿邹儒立王乃杜伦元易正真及第)清廉守节政术可称堪任县令科(李英)孝悌力田闻於乡闾科(张皓及第)。 九年十一月制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或博通坟典达於教化或详明政术可以理人者委常参官及州府长史各举所知当亲策试。 十一年十一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裴王朱谏裴度熊执易许尧佐徐弘毅崔群皇甫铸王仲舒许季同仲子陵郑士林丘[A13C]及第)。 博通坟典达於教化科(朱[A13C]及第)详明政术可以理人科(张平叔李景亮及第)。 十一年三月诸州准制荐隐居丘园不求闻达蔡茂等九人并授试官令给公乘赴京到日量才叙用。 宪宗元和元年四月才识兼茂明於体用科(元稹韦独孤郁白居易曹景伯韦庆复崔罗让崔护薛存庆韦珩李元修萧亻免傅归柴宿及第)达於吏理可使从政科(萧睦及第)。 二年正月制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详明政术可以理人委内外官各举所知当亲自策试。 二年四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牛僧孺皇甫李宗闵李正封吉弘宗徐晦贾饣束王起郭球姚衮庾威及第)博通坟典达於教化科(冯苞陆亘)军谋宏远材任将帅科(樊宗师及第)达於吏理可使从政科(萧睦及第)。 十四年七月诏诸色人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详明政术可以理人者委内外官各举所知当亲自策试。 穆宗长庆元年正月诏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政术详明可以理人者委有司各举所知是年十二月应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严宠任畹吕述姚中立韦曙李回崔瑕崔龟从韦正贯崔知白陈玄锡及第)详明政术可以理人科(崔郢及第)军谋宏远材任将帅科(吴思李商卿)博通坟典达於教化科(李思玄及第)。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三月诏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可为人师详闲吏理达於教化军谋宏远材任边将者委常参官并诸道节度使观察诸州刺史各举所知。 宝历元年四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唐伸杨俭韦端符舒元褒萧敞杨鲁士来择赵裴晖韦繇李昌实严封李涯萧夷中冯球元晦及第)详明吏理达於教化科(韦正贯及第)军谋宏远材任边将科(裴俦侯平章及第)。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制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及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闲吏理达於教化军谋宏远堪任将帅者常参官及方牧郡守各举所知无人举者亦听自举。 二年闰三月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裴休裴素李南卓李甘杜牧马维郑亚崔博崔兴王式罗邵京崔渠韩宾崔慎由苗隋韦昶崔琼崔谦及第)详明吏理达於教化科(宋昆及第)军谋宏远堪任将帅科(郑寇李式及第)开成元年正月制其有藏器俟时隐身岩穴奇节独行可激风俗者各以名闻。 梁太祖开平三年制其有卓荦不羁沉潜用晦负王霸之业蕴经济之谋究古今刑政之源达礼乐质文之奥机筹可以制度经术可以辩疑旋具奏闻然後试其所长待以不次。 四年九月诏如有卓荦不羁沉潜自负通王霸之上略达文武之大经究古今刑政之源达礼乐质文之变朕则待以不次委以非常。 後唐明宗天成二年四月中书奏尚书礼部贡院申当司奉今月六日敕吏部流内铨状据白院状当司先准礼部贡院牒据成德军解送到前进士王蟾状请罢摄梁州司功参军应宏词举前件人准格例应重科合在吏部其王蟾并牒解送吏部请准例指挥者当司具状申堂奉判送吏部分拆近年事例如何者伏缘近年别无事例今捡登科录内为伪梁开平三年应宏词科二人前进士余渥承旨舍人李忌考官二人司勋郎中崔景兵部员外郎张贻宪者再具状申堂奉判送吏部准例指挥者其前进士王蟾应宏词考官试官合在流内铨申请者前进士王蟾请应宏词伏自近年以来无人请应今详格例合差考官二人。又缘只有王蟾一人独应铨司未敢悬便奏请差官者奉敕宜令礼部贡院就五科举人考试者伏以举选公事皆有格条准新定格节文宏词拔萃准长庆二年格吏部差考试官二人与知铨尚书侍郎同考试闻奏。又准格节文内准太和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敕应礼部诸色贡举人及吏部诸色科目选人凡无出身及未有官只合於礼部应举有出身有官方合於吏部赴科目选其请应宏词举前进士王蟾当年放及第後寻已关送吏部讫。若应宏拔例得南曹判成即是科选选人事理合归吏部况缘五科考试官只考学业难於同考宏词者奉敕王蟾宜令吏部准往例差官考试。 长兴元年八月三日尚书吏部奏据礼部贡院牒送到府试请应书判拔萃前虢州卢氏县主簿张岫亲书纸内对六节判四通二粗准例及第五上等其所试判今录奏闻奉敕宜令所司今後吏部所应宏词拔萃宜并权停。 周世宗显德四年十月制曰:制策悬科前朝盛世莫不访贤良於仄陋求谠正於箴规殿庭之间帝王亲试其或大裨於国政有益於时机则必待以优恩縻之好爵拔奇取异无尚於兹得人者昌,於是乎!在爰从近代久废此科怀才抱器郁而不伸隐耀韬光者晦而莫出遂使翘翘之楚多致於弃捐皎皎之驹莫就於縻絷遗才滞用阙孰甚焉应天下诸色人中有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闲吏理达於教化者不限前资见任职官黄衣草泽并许应诏其逐处州府依每岁贡举人试例差官别考试解送尚书吏部仍量试策论三道共三千字以上当日内成取文理俱优人物爽秀者方得解送取来年十月集上都其登朝官亦许上表自举时兵部尚书张昭上言请兴制举故有是命。 ●卷六百四十六 ○贡举部 对策 自西汉之世始诏有司详求俊茂亲临策问受其条对故当时之论以晁董为称首焉其後羁孤并进贤能间出彬彬儒雅见称前史得人之盛偕乎!三代观其奋发智虑讲求理道仰稽於前训俯流乎!嘉话信魁伟博达之士哉!唐室全盛豪杰迭奋亦尝当户牖之法皇躬旰昃而前席故其谠言舆论有可尚焉。若乃授经义以斥时病贡忠规而箴王阙吐发愤懑宣导壅阏诚哲王之所乐闻者焉。 汉晁错为太子家令孝文诏有司举贤良文学士错在选中帝亲策诏之曰:惟十有五年九月壬子皇帝曰:昔者大禹勤求贤士施及方外(施延也。音弋<皮>切)四极之内舟车所至人迹所及靡不闻命以辅其不逮近者献其明远者通厥聪比善戮力以翼天子(比音频寐切)是以大禹能亡失德夏以长高皇帝亲除大害去乱从(从音子容切乱从谓祸乱之踪迹也。一曰乱谓作乱者从谓合从者。若六国时为从者也。今书本从下或有顺字或有治字皆非也。後人妄加之矣。)并建豪英以为官师(字或作帅音所类切)为谏诤辅天子之阙而翼戴汉宗也。赖天之灵宗庙之福方内以安泽及四夷今朕获执天子之正以承宗庙之祀朕既不德。又不敏明弗能烛而智不能治此大夫之所著闻也。故诏有司诸侯王三公九卿及主郡吏各师其志以选贤良明於国家之大体通於人事之始终及能直言极谏者各有人数将以辅朕之不逮二三大臣之行当此三道(三道国体人事直言也。)朕甚嘉之故登大夫於朝亲谕朕志大夫其上三道之要及永惟朕之不德吏之不平政之不宣民之不宁四者之阙悉陈其志毋有所隐上以荐先帝之宗庙下以兴愚民之休利著之於篇朕亲览焉观大夫所以佐朕至与不至书之周之密之重之闭之兴自朕躬大夫其正论毋枉执事呜戒之二三大夫其帅志毋怠晁错对曰:平阳侯臣(曹参子也。)汝阴侯臣灶(夏侯婴子也。)廷尉臣宜昌陇西太守臣昆(公孙昆邪也。昆读曰混力牧)所选贤良太子家令臣错昧死再拜言臣窃闻古之贤主莫不求贤以为辅翼故黄帝得力牧而为五帝先(黄帝之佐也。)大禹得咎繇而为三王祖齐桓得莞子而为五霸长今陛下讲於大禹及高皇帝之建豪英也。退於不明以求贤良让之至也。臣窃观上古之传。若高皇帝建功业陛下之德厚而得贤佐皆有司之所览刻於玉版藏於金匮历之春秋纪之後世为帝者祖宗与天地相终今臣等乃以臣错充职甚不称明诏求贤之意错草茅臣无识知昧死上愚对曰:诏策曰:明於国家大体愚臣窃以古之五帝明之臣闻五帝神圣其臣莫能及故自亲事处于法宫之中明堂之上(法宫路寝正殿也。)动静上配天下顺地中得人故众生之类亡不复也。根著之徒亡不载也。(有根著地者皆载之也。)烛以光明亡偏异也。德上及飞鸟下至水虫草木诸产皆被其泽然後阴阳调四时节日月著音直略切光风雨时膏露降(甘露凝如膏)五熟妖孽灭贼氛息民不疾疫河出图雒出书神龙至凤鸟翔德泽满天下灵光施四海此谓天地治国大体之功也。诏策曰:通於人事之终始愚臣窃以古之三王明之臣闻三王臣主俱贤故合谋相辅计安天下莫不本於人情人情莫不欲寿三王生而不伤也。人情莫不欲富三王厚而不困也。人情莫不欲安三王扶而不危也。人情莫不欲逸三王节其力而不尽也。其为法令也。合於人情而後行之其动众使民也。本於人事然後为之取人以己内恕及人情之所恶不以强人情之所欲不以禁民是以天下乐其政归其德望之。若父母从之。若流水百姓和亲国家安宁名位不失施及後世此明於人情终始之功也。诏策曰:直言极谏愚臣窃以五霸之臣明之臣闻五霸不及其臣故属之以国任之以事五霸之佐之为人臣也。察身而不敢诬奉法令不容私尽心力不敢矜遭患难不避死见贤不居其上受禄不过其量不以亡能居尊显之位自行。若此可为方正之士矣。其立法也。非以苦民伤众而为之机舀也。以之兴利除害尊主安民而救暴乱也。其行赏也。非虚取民财妄予人也。以劝天下之忠孝而明其功也。故功多者赏厚功少者赏薄如此敛民财以顾其功(顾酬也。若今言雇赁也。)而民不恨者知与而安己也。其行罚也。非以忿怒妄诛而从暴心也。以禁天下不忠不孝而害国者也。故辜大者罚重辜小者罚轻如此民虽服罪至死而不怨者知罚之至自取之也。立法。若此可谓平正之吏矣。主法之逆者请而更之不以伤民主行之暴者逆而复之不以伤国救主之失补主之过扬主之美明主之功使主内亡邪辟之行外亡骞污之名事君。若此可谓直言极谏之士矣。此五霸之所以得安天下威正诸侯功业甚美名声章明举天下之贤主五霸与焉此身不及其臣而使得直言极谏补其不逮之功也。今陛下人民之众威武之重德惠之厚令行禁止之万万於五霸而赐愚臣策曰:辅朕之不逮愚臣何足以识陛下之高明而奉承之诏策曰:吏之不平政之不宣民之不宁愚臣窃以秦事明之臣闻秦主并天下之时其主不及三王而臣不及其佐然功力不迟者何也。地形便山川利财用足民利战其所与并者六国六国者臣主皆不肖谋不辑民不用故当此之时秦最富︹夫国富︹而邻国乱者帝王之资也。故秦能兼六国立为天子当此之时三王之功不能进焉及其末涂之衰也。任不肖而信谗贼宫室过度耆欲亡极(耆读曰嗜)民力罢尽赋敛不节(罢读曰疲)矜奋自贤群臣讠舀谀骄溢纵恣不顾祸患妄赏以随喜意妄诛以快怒心法令烦よ刑罚暴酷轻绝人命身自射杀天下寒心莫安其处奸邪之吏乘其乱法以成其威狱官主断生杀自恣上下瓦解各自为制秦始乱之时吏之所先侵者贫人贱民也。至其中节所侵者富人吏家也。及其末涂所侵者宗室大臣也。是故亲疏皆危外内咸怨离散逋逃人有走心陈胜先倡天下大溃(倡读曰唱)绝祀亡世为异姓福此吏不平政不宣民不宁之祸也。今陛下配天象地覆露万民(覆荫也。露膏泽也。)绝秦之迹除其乱法躬亲本事废去氵末除苛解娆(娆烦绕也。音如绍切)宽大爱人肉刑不用罪人亡孥非谤不治(非读曰诽)铸钱者除通关去塞不孽诸侯(接之以礼不以庶孽蓄之罪人各以轻重不逃亡有年而免满其年免为庶人也。)宾礼长老爱┰少孤人有期後宫出嫁尊赐孝弟农民不租明诏军师爱士大夫求进方正废退奸邪除去阴刑害民者诛忧劳百姓列侯就都亲耕节用视民不奢所为天下兴利除害变法易故以安海内者大功数十皆上世之所难及陛下行之道纯德厚元元之民幸矣。诏策曰:永惟朕之不德愚臣不足以当之诏策曰:悉陈其志毋有所隐愚臣窃以五帝之贤臣明之臣闻五帝其臣莫能及则自亲之三王臣主俱贤则共忧之五霸不及其臣则任使之此所以神明不遗而贤圣不废也。故各当其世而立功德焉。《传》曰:往者不可及来者犹可待能明其世者谓之天子此之谓也。窃闻战不胜者易其地民贫穷者变其业今以陛下神明德厚资财不下五帝临制天下至今十有六年民不益富盗贼不衰边境未安其所以然者意陛下未之躬亲而待群臣也。今执事之臣皆天下之选己然莫能望陛下清光譬之犹五帝之佐也。陛下不自躬亲而待不望清光之臣臣窃恐神明之遗(言天子虚弃神明之德)日损一日岁亡一岁日月益暮盛德不及究於天下以传万世愚臣不自度量窃为陛下惜之昧死上狂惑草茅之愚臣言惟陛下财择时贾谊已死对策者百馀人惟错为高第。 董仲舒广川人孝景时为博士武帝即位举贤良文学之士前後百数仲舒以贤良对策制曰:朕获承至尊休德传之亡穷而施之罔极任大而守重是以夙夜不皇康宁永惟万事之统犹惧有阙故广延四方之豪隽郡国诸侯公选贤良修洁博习之士欲闻大道之要至论之极今子大夫α然为举首(α弋授切盛服貌也。)朕甚嘉之子大夫其精心致思朕垂听而问焉。盖闻五帝三王之道改制作乐而天下洽和百王同之当虞氏之乐莫盛於韶於周莫盛於勺圣王已没钟鼓弦之声未衰而大道微缺陵夷至桀纣之行王道大坏矣。夫五百年之间守文之君当涂之士欲则先王之法以戴翼其世者甚众然犹不能反日以仆灭至後王而後止岂其所持操或讠孛谬而失其统与固天降命不可复反必推之於大衰而後息与乌凡所为屑屑夙兴夜寐务法上古者。又将无补与三代受命其符安在灾异之变何缘而起性命之情或夭或寿或仁或鄙习闻其号未烛厥理伊欲风流而令行刑轻而奸改百姓和乐政事宣昭何修何饰而膏露降百登德润四海泽臻草木三光全寒暑平受天之享神鬼之灵德泽洋溢施方外延及群生子大夫明先圣之业习俗化之变终始之序讲闻高谊之日久矣。其明以谕朕科别其条勿猥勿并(猥积也。并合也。欲其一二疏理而言)取之於术慎其所出乃其不正不直不忠不极枉于执事书之不泄兴于朕躬毋悼後害子大夫其尽心靡有所隐朕将亲览焉仲舒对曰:陛下发德音下明诏求天命与性情皆非愚臣之所能及臣谨按春秋之中视前世已行之事以观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自非大亡道之世者天尽欲扶持而安全之事在︹勉而已矣。(︹其两切此下并同)︹勉学问则闻见博而知益明︹勉行道则德日起而大有功此皆可使还至而立有效者也。(还读曰旋速也。)。《诗》曰:夙夜匪懈。《书》曰:懋哉!懋哉!皆︹勉之谓也。道者所繇於治之路也。(繇读与由同繇从也。往也。)仁义礼乐皆其具也。故圣王已没而子孙长久安宁数百岁此皆礼乐教化之功也。王者未作乐之时乃用先王之乐宜於世者而以深入教化於民教化之情不得雅颂之乐不成故王者功成作乐乐其德也。乐者所以变民风化民俗也。其变民也。易其化人也。著(著明也。易音弋切著音竹箸切)故声发於和而本於情接於肌肤藏於骨髓故王道虽微缺而弦之声未衰也。夫虞氏之不为政久矣。然而乐颂遗风犹有存者是以孔子在齐而闻韶也。夫人君莫不欲安存而恶危亡然而政乱国危者甚众所任者非其人而所繇者非其道(繇读与由同)是以政日以仆灭也。夫周道衰於幽厉非道亡也。幽厉不繇也。至於宣王思昔先王之德兴滞补弊明文武之功业周道粲然复兴诗人美之而作上天之为生贤佐後世称诵至今不绝此夙夜不懈行善之所致也。孔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也。故治乱废兴在於己非天降命不可得反其所操持讠孛谬失其统也。臣闻天之所大奉使之王者必有非人力所能致而自至者。此受命之符也。天下之人同心归之。若归父母故天瑞应诚而至。《书》曰:白鱼入於王舟有火复於王屋流为乌此盖受命之符也。周公曰:复哉!复哉!孔子曰:德不孤必有邻皆积善德之效也。(古累字)及至後世氵佚衰微不能统理群生诸侯背叛残贼良民以争壤土废德教而任刑罚刑罚不中则生邪气邪气积於下怨恶畜於上(畜读曰:畜聚也。)上下不和则阴阳谬而妖孽生矣。(古戾字)此灾异所缘而起也。臣闻命者天之令也。性者生之质也。情者人之欲也。或夭或寿或仁或鄙陶冶而成之不能粹美有治乱之所生故不齐也。孔子曰: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故尧舜行德则民仁寿桀纣行暴则民鄙夭夫上之化下下之从上犹泥之在钧唯甄者之所为犹金之在惟冶者之所铸绥之斯来动之斯和此之谓也。臣谨按春秋之文求王道之端得之於正正次王王次春春者天之所为也。正者王之所为也。其意曰:上承天之所为而下以正其所为正王道之端云:尔。然则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於天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阴为刑刑主杀而德主生是故阳常居大夏而以生育养长为事阴常居大冬而积於空虚不用之处以此见天之任德不任刑也。天使阳出布施於上而主岁功使阴入伏於下而时出佐孽灾也。阳阳不得阴之助亦不能独成岁终阳以成岁为名(卒以阳成岁尚德不尚刑也。)此天意也。王者承天意以从事故任德教而不任刑刑者不可任以治世犹阴之不可任以成岁也。为政而任刑不顺於天故先王莫之肯为也。今废先王德教之官而独任执法之吏治民毋乃任刑之意欤孔子曰:不教而诛谓之虐虐政用於下而欲德教之被四海故难成也。臣谨按春秋谓一元之意一者万物之所从始也。元者辞之所谓大也。谓一为元者视大始而欲正本也。春秋深探其本而反自贵者始故为人君者先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四方正远近莫敢不一於正而无有邪气奸其间者(奸犯也。音干)是以阴阳调而风雨时群生和而万民殖五熟而草木茂天地之间被润泽而大丰美四海之内闻盛德而皆来臣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毕至而王道终矣。孔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自悲可致此物而身卑贱不得致也。今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居得致之位操可致之势有能致之资行高而恩厚知明而意美爱民而好士可谓谊主矣。然天地未应美祥莫至者何也。凡以教化不立而万民不正也。夫万民之从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是防之不能止也。是故教化立而奸邪皆止者其是防完也。教化废而奸邪并出刑罚不能胜者其是防坏也。古之王者明於此是故南面而治天下莫不以教化为大务立太学以教於国设庠序以化於邑渐民以仁摩民以义节民以礼故其刑罚甚轻而禁不犯者教化行而习俗美也。圣王之继乱世也。扫除其迹而悉去之复修教化而崇起之教化已明习俗已成子孙循之行五六百岁尚未败也。至周之末世大为亡道以失天下秦继其後独不能改。又益甚之重禁文学不得挟书弃捐礼谊而恶闻之其心欲尽灭先圣之道而颛为自恣苟简之治(苟谓苟於权利也。简谓简於仁义也。颛与端同)故立为天子十四岁而国破亡矣。自古以来未尝有以乱济乱大败天下之民如秦者也。其遗毒馀烈至今未灭使习俗薄恶人民嚣顽抵冒殊(完)熟烂如此之甚者也。孔子曰:腐朽之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今汉继秦之後如朽木粪墙也。虽欲善治之无可奈何法出而奸生令下而诈起如以汤止沸抱薪救火愈甚无益也。窃譬之琴瑟不调甚者必解而更张之乃可鼓也。为政而不行甚者必变而更化之乃可理也。当更张而不更张虽有良工不能善调也。当更化而不更化虽有大贤不能善治也。故汉得天下以来常欲善治而至今不可善治者失之於当更化而不更化也。古人有言曰: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今临政而愿治七十馀岁矣。不如退而更化更化则可善治善治则灾害日去福禄日来诗云: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为政而宜於民者固当受禄于天夫仁义礼智信五常之道王者所当修饰也。五者修饰故受天之而享鬼神之灵德施於方外延及群生也。天子览其对而异焉乃复策之制曰:盖闻虞舜之时游於岩廊之上垂拱无为而天下太平周文王至於日昃(昃与昃同)不暇食而宇内亦治夫帝王之道,岂不同条共贯与何逸劳之殊也。盖俭者不造玄黄旌旗之饰及至周室设两观乘大路朱干玉戚八佾陈於庭而颂声兴夫帝王之道岂异指哉!,或曰:良玉不琢(琢谓刻为文音篆)。又曰:非文亡以辅德二端异焉殷人执五刑以督奸伤肌肤以惩恶成康不式(式用也。)四十馀年天下不犯囹圄空虚秦国用之死者甚众刑者相望耗矣。哀哉!乌(读曰呼)朕夙寤晨兴惟前帝王之宪永思所以奉至尊章洪业皆在立本任贤今朕亲耕籍田以为农先劝孝悌崇有德使者冠盖相望问勤劳恤孤独尽思极神功烈休德未始云:获也。今阴阳错缪氛气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济廉耻贸乱贤不肖混淆未得其真故详延特起之士意,庶几乎!今子大夫待诏百有馀人或道世务而未济稽诸上古之不同考之於今而难行毋乃牵於文繁而不得骋与将所繇异术所闻殊方与各悉对著於篇无讳有司明其指略切磋究之以称朕意仲舒对曰:臣闻尧受命以天下为忧而未以位为乐也。故诛逐乱臣务求贤圣是以得舜禹稷Ι咎繇众圣辅德贤能佐职教化大行天下和洽万民皆安仁乐义各得其宜动作应礼从容中道故孔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此之谓也。尧在位七十载乃逊于位以禅虞舜尧殂天下不归尧子丹朱而归舜舜知不可辟(辟读曰避)乃即天子之位以禹为相因尧之辅佐继其统业是以垂拱无为而天下治孔子曰:韶尽美矣。又尽善也。此之谓也。至于殷纣逆天暴物杀戮贤能残贼百姓伯夷太公皆当世贤者隐处而不为臣守职之人皆奔走逃亡入於河海天下耗乱万民不安故天下去殷而从周文王顺天理物师用贤圣是以闳夭太颠散宜生等亦聚於朝廷爱施万民天下归之故太公起海滨而即三公也。当此之时纣尚在上尊卑乱百姓散亡故文王悼痛而欲安之是以日昃而不暇食也。孔子作春秋先正王而系万事见素王之文焉繇此观之帝王之条贯同然而劳逸异者所遇之时异也。孔子曰:武尽美矣。未尽善也。此之谓也。臣闻制度文采玄黄之饰所以明尊卑异贵贱而劝有德也。故春秋受命而所先制者改正朔易服色所以应天也。然则宫室旌旗之制有法而然者也。故孔子曰:奢则不孙俭则固俭非圣人之中制也。臣闻良玉不琢资质润美不待刻琢此亡异於达巷党人不学而自知也。(人项橐也。)。然则良玉不琢不成文章君子不学不成其德臣闻圣王之治天下也。少则习之学长则材诸位爵禄以养其德刑罚以威其恶故民晓於礼义而耻犯其上武王行大义平残贼周公作礼乐以文之至於成康之隆囹圄空虚四十馀年此亦教化之渐而仁义之流非独伤肌肤之效也。至秦则不然师申商之法行韩非之说憎帝王之道以贪狼为俗(狼性皆贪故谓贪为贪狼也。)非有文德以教训於天下也。诛名而不察实为善者不必免而犯恶者未必刑也。是以百官皆饰虚辞而不顾实外有事君之礼内有背上之心造伪饰诈趣利无耻。又好用よ酷之吏(よ痛也。音千感切)赋敛无度竭民财力百姓散亡不得从耕织之业群盗并起是以刑者甚众死者相望而奸不息俗化使然也。故孔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此之谓也。今陛下并有天下海内莫不率服广览兼听极群下之知尽天下之美至德昭然施於方外夜郎康居殊方万里说德归义此太平之致也。然而功不加於百姓者殆王心未加焉曾子曰:尊其所闻则高明矣。行其所知则光大矣。高明光大不在於他在乎!加之意而已愿陛下因用所闻设诚於内而致行之则三王何异哉!陛下亲耕籍田以为农先夙寤晨兴忧劳万民思惟往古而务以求贤此亦尧舜之用心也。然而未云:获者士素不厉也。夫不素养士而欲求贤譬如不琢玉而求文采也。故养士之大者莫大乎!太学太学者贤士之所关也。教化之本原也。今以一郡一国之众对亡应书者是王道往往而绝也。臣愿陛下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数考问以尽其材则英俊宜可得矣。今之郡守县令民之师帅所使承流而宣化也。故师帅不贤则主德不宣恩泽不流今吏既亡教训於下,或不承用主上之法暴虐百姓与奸为市贫穷孤弱冤苦失职甚不称陛下之意是以阴阳错缪氛气充塞群生寡遂黎民未济皆长吏不明使至於此也。夫长吏多出於郎中中郎吏二千石子弟选郎吏以富訾未必贤也。且古所谓功者以任官称职为差非谓积日久也。故小材虽日不离於小官贤材虽未久不害为辅佐是以有司竭力尽知务治其业而以赴功今则不然日以取贵积久以致官是以廉耻贸乱贤不肖浑淆未得其真臣愚以为使诸列侯郡守二千石各择其吏民之贤者岁贡各二人以给宿卫。且以观大臣之能所贡贤者有赏所贡不肖者有罚夫如是诸侯吏二千石皆尽心於求贤天下之士可得而官使也。遍得天下之贤人则三王之盛易为而尧舜之名可及也。毋以日月为功实试贤能为上量材而授官录德而定位则廉耻殊路贤不肖异处矣。陛下加宽臣之罪令勿牵制於文使得切磋究之臣敢不尽愚,於是天子复册之制曰:盖闻善言天者必有徵於人善言古者必有验於今故朕垂问天人之应上嘉唐虞下悼桀纣浸微浸灭浸明浸昌之道虚心以改今子大夫明於阴阳所以造化习於先圣之道业然而文采未极岂惑当世之务哉!条贯靡竟统纪未终意朕之不明与听。若眩与夫三王之教所祖不同而皆有失,或谓久而不易者道也。意岂异哉!今子大夫既已著大道之极陈治乱之端矣。其悉之究之熟之复之诗不云:嗟尔君子毋恒安息神之听之介尔景福朕将亲览焉子大夫其茂明之仲舒复对曰:臣闻。《论语》曰: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今陛下幸加留听於承学之臣复下明册以切其意而究尽圣德非愚臣之所能具也。前所上对条贯靡竟统纪不终辞不别白指不分明此臣浅陋之罪也。册曰:善言天者必有徵於人善言古者必有验於今臣闻天者群物之祖也。故遍覆包涵而无所殊建日月风雨以和之经阴阳寒暑以成之故圣人法天而立道亦溥爱而亡私布德施仁以厚之设义立礼以导之春者天之所以生也。仁者君之所以爱也。夏者天之所以长也。德者君之所以养也。霜者天之所以杀也。刑者君之所以罚也。繇此言之天人之徵古今之道也。孔子作春秋上揆之天道下质诸人情参之於古考之於今故春秋之所讥灾害之所加也。春秋之所恶怪异之所施也。书邦家之过兼灾异之变以此见人之所为其美恶之极乃与天地流通而往来相应此亦言天之一端古者修教训之官务以德善化民民已大化之後天下常亡一人之狱今世废而不修亡以化民民以故弃行义而死财利是以犯法而罪多一岁之狱以万千数以此见古之不可不用也。故春秋变古则讥之天令之谓命命非圣人不行质朴之谓性性非教化不成人欲之谓情情非制度不节是故王者上谨於承天意以顺命也。下务明教化民以成性也。正法度之宜别上下之序以防欲也。修此三者而大本举矣。人受命於天固超然异於群生入则有父子兄弟之亲出则有君臣上下之谊会聚相遇则有耆老长幼之施粲然有文以相接然有恩以相爱此人之所以贵也。生五以食之桑麻以衣之六畜以养之服牛乘马圈豹槛虎是其得天之灵贵於物也。故孔子曰:天地之性人为贵明於天性知自贵於物知自贵於物然後知仁义知仁义然後重礼节重礼节然後安处善安处善然後乐循理乐循理然後谓之君子故孔子曰:不知命亡以为君子此之谓也。策曰:上嘉唐虞下悼桀纣浸微浸灭浸明浸昌之道朕虚心以改臣闻之聚少成多积小致钜故圣人莫不以腌致明以微致显是以尧发於诸侯舜兴深山非一日而显也。盖有渐以致之矣。言出於己不可塞也。行发於身不可掩也。言行治之大者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故尽小者大慎微者著诗云: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故尧兢兢日行其道而舜业业日致其孝善积而名显德章而身尊此其浸明浸昌之道也。积善在身犹长日加益而人不知也。积恶在身犹火之销膏而人不见也。非明情性察流俗者孰能知之此唐虞之所以得令名而桀纣之可为悼惧者也。夫善恶之相从如影响之应形声也。故桀纣暴慢残贼并进贤知隐伏恶日显国日乱晏然自以如日在天终陵夷而大坏夫暴逆不仁者非一日而亡也。亦以渐至故桀纣虽亡道然犹享国十馀年此其浸微浸灭之道也。册曰:三王之道教所祖不同而皆有失,或谓久而不易者道也。意岂异哉!臣闻夫乐而不乱复而不厌者谓之道道者万世亡弊弊者道之失也。先王之道必有偏而不起之处故政有毛而不行举其偏者以补其弊而已矣。三王之道所祖不同非其相反将以扌求溢扶衰所遭之变然也。(扌求古救字)故孔子曰:亡为而治者其舜乎!改正朔易服色以顺天命而已其馀尽循尧道何更为哉!故王者有改制之名亡变道之实然夏上忠殷上敬周上文者所继之扌求当用此也。孔子曰:殷因於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此言百王之用以此三者矣。夏因於虞而独不言所损益者其道如一而所上同也。道之大原出於天天不变道亦不变是以禹继舜舜继尧三圣相受而守一道亡救弊之政故不言其所损益也。繇是观之继治世者其道同继乱世者其道变今汉继大乱之後。若宜少损周之文致用夏之忠者陛下有明德嘉道愍世俗之靡薄悼王道之不昭故举贤良方正之士论谊考问将欲兴仁义之休德明帝王之法制建太平之道也。臣愚不肖述所闻诵所学道师之言廑能勿失尔。若乃论政事之得失察天下之息耗此大臣辅佐之职三公九卿之任非臣仲舒所能及也。然而臣窃有怪者夫古之天下亦今之天下今之天下亦古之天下共是天下古亦大治上下和睦习俗美盛不令而行不禁而止吏亡奸邪民亡盗贼囹圄空虚德润草木泽被四海凤凰来集麒麟来游以古准今一何不相逮之远也。安所缪而陵夷。若是意者有所失於古之道与有所诡於天之理与试迹之古返之於天傥可得见乎!夫天亦有所分予予之齿者去其角传其翼者两其足是所受大者不得取小也。古之所予禄者不食於力不勤於末是亦受大者不得取小与天同意者也。夫已受大。又取小天不能足而况人此民之所以嚣嚣苦不足也。(嚣读与{敖口}同音敖{敖口}{敖口}众怨愁之声也。)身宠而载高位家温而食厚禄因乘富贵之资力以与民争利於下民安能知之哉!是故众其奴婢多其牛羊广其田宅博其产业畜其积委务此而亡已以迫蹴民民日削月(音楦谓转寨也。)浸以大穷富者奢侈羡溢贫者穷急愁苦穷急愁苦而上不救则民不乐生民不乐生尚不避死安能避罪此刑罚之所以蕃而奸邪不可胜数也。故受禄之家食禄而已不与民争业然後利可均布而民可家足此上天之理亦大古之道天子之所宜法以为制大夫之所当循以为行也。故公仪子相鲁之其家见织帛怒而出其妻食於舍而茹葵愠而拔其葵曰:吾已食禄。又夺园夫红女利(红读曰工)古之贤人君子在列位者皆如是是故下高其行而从其教民化其廉而不贪鄙及至周室之衰其卿大夫缓於谊而急於利亡推让之风而有争田之诵故诗人疾而刺之曰: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尔好义则民乡仁而俗善尔好利则民好邪而俗败繇是观之天子大夫者下民之所视效远方之所四面而内望也。近者视而仿之远者望而效之,岂可以居贤人之位而为庶人行哉!夫皇皇求财利常恐乏匮者庶人之意也。皇皇求仁义常恐不能化民者士大夫之意也。《易》曰:负。且乘致寇至乘车者君子之位也。负檐者小人之事也。此言居君子之位而为庶人之行者其患祸必至也。若居君子之位当君子之行则舍公仪休之相鲁亡可为者矣。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亡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後统纪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仲舒对既毕天子以仲舒为江都相自武帝初立魏其武安侯为相而隆儒矣。及仲舒对策推明孔氏抑黜百家立学较之官(较音校下教切)州郡举茂材孝廉皆自仲舒发之。 公孙弘川人武帝初即位弘年六十以贤良徵为博士移病免归元光五年徵贤良文学川国复推上弘弘谢曰:前已尝西用不能罢愿更选国人固推弘弘至大常上策诏诸儒制曰:盖闻上古至治画衣冠异章服而民不犯阴阳和五登六畜蕃甘露降风雨时嘉禾兴朱草生山不童泽不涸(童无草木也。涸水竭也。胡各切)麟凤在郊薮龟龙游於沼河雒出图书父不丧子兄不哭弟北发渠搜南抚交趾舟车所至人迹所及行喙息咸得其宜(行有足而行者也。喙谓有口能息者也。音岐喙音许秽切)朕甚嘉之今何道而臻乎!此子大夫修先圣之术明君臣之义讲论洽闻有声乎!当世敢问子大夫天人之道何所本始吉争之效安所期焉禹汤水旱厥咎何繇仁义礼智四者之宜当安设施属统垂业物鬼变化天命之符废兴何如天文地理人事之纪子大夫习焉其悉意正议详具其对著之於篇朕将亲览焉靡有所隐弘对曰:臣闻上古尧舜之时不贵爵赏而民劝善不重刑罚而民不犯躬率以正而遇民信也。末世贵爵厚赏而民不劝深刑重罚而奸不止其上不正遇民不信也。夫厚赏重刑未足以劝善而禁非必信而已矣。是故因能任官则分职治去无用之言则事情得不作无用之器则赋敛省不夺民时不妨民力则百姓富有德者进无德者退则朝廷尊有功者上无功者下则群臣逡(言有次第也。逡音七旬切其字从延)罚当罪则奸邪止赏当贤则臣下劝凡此八者治民之本也。故民者业之即不争理得则不怨有礼则不暴爱之则亲上此有天下之急者也。故法不远义则民服而不离和不远礼则民亲而不暴故法之所罚义之所去也。和之所赏礼之所取也。礼义者民之所服也。而赏罚顺之则民不犯禁矣。故书衣冠异章服而民不犯者。此道素行也。臣闻之气同则从声比则应今人主和德於上百姓和合於下故心和则气和气和则形和形和则声和声和则天地之和应矣。故阴阳和风雨时甘露降五登六畜蕃嘉禾兴朱草生山不童泽不涸此和之至也。故形和而无疾无疾则不夭故父不丧子兄不哭弟德配天地明并日月则麟凤至龟龙在郊河出图雒出书远方之君莫不说义奉币而来朝此和之极也。臣闻之仁者爱也。义者宜也。礼者所履也。智者术之原也。致利除害兼爱无私谓之仁明是非立可否谓之义进退有度尊卑有分谓之礼擅生杀之柄通壅塞之涂权轻重之数论得失之道使远近情伪必见於上谓之术凡此四者治之本道之用也。皆当设施不可废也。得其要则天下安乐法设而不用不得其术则主蔽於上官乱於下此事之情属弘垂业之本也。臣闻尧遭洪水使禹治之未闻禹之有水也。若汤之旱则桀之馀孽也。桀纣行恶受天之罚禹王积德以王天下因此观之天德无私亲顺之和起逆之害生此天文地理人事之纪臣弘愚赣不足以奉大对(大对大问之对也。)时对者百馀人大常奏弘第居下策奏天子擢弘对为第一召见容貌甚丽拜为博士弘复上疏曰:陛下有先圣之位而无先圣之名有先圣之民而无先圣之吏是以势同而治异先世之吏正故其民笃今世之吏邪故其民薄政弊而不行令倦而不听夫使邪吏行弊政用倦令治薄民民不可得而化此治之所以异也。臣闻周公旦治天下期年而变三年而化五年而定惟陛下所志书奏天子以册书答曰:问弘称周公之治弘之材能自视孰与周公贤(与犹如也。)弘对曰:愚臣浅薄安敢比材於周公。虽然愚晓然见治道之可以然也。夫虎豹马牛禽兽之不可制者也。及其教驯服习之至可牵持驾服惟人之从(从人意)臣闻揉曲木者驯顺也。不累日(揉谓矫而正之也。累积也。揉音人九切)销金石者不累月夫人之於利害好恶岂比禽兽木石之类哉!(好音呼到切恶音一故切)期年而变臣弘尚切迟之帝异其言。 ●卷六百四十七 ○贡举部 对策第二 汉谷永字子云为太常丞成帝建始三年冬日食地震同日俱发诏举方正直言极谏之士太常阳城侯刘庆忌举永待诏公车对曰:陛下秉至圣之纯德惧天地之戒异饬身修政纳问公卿(饬与敕同敕整也。)。又下明诏帅举直言(帅谓公卿守相皆令举也。帅字或作师师众也。)燕见纟由绎以求咎愆(纟由读曰抽纟由绎者引其端绪也。)使臣等得造明朝承圣问臣材朽学浅不通政事窃闻明王即位正五事建大中以承天心则庶徵序於下日月理於上如人君淫溺後宫般乐游田(般读与盘同)五事失於躬大中之道不立则咎徵降而六极至凡灾异之发各象过失以类告人十二月朔戊申日食婺女之分地震萧墙之内二者同日俱发以丁宁陛下厥咎不远宜厚求诸身意岂陛下志在闺门未┰政事不慎举错娄失中与(娄古屡字也。)内宠大盛女不尊道嫉妒专上妨继嗣与古之王者废五事之中失夫妇之纪妻妾得意谒行於内势行於外至覆倾国家惑乱阴阳昔褒姒用国宗周以丧阎妻骄扇日以不臧此其效也。经曰:皇极皇建其有极。《传》曰:皇之不极是谓不达时则有日月乱行陛下践至尊之祚为天下主奉帝王之职以统群生方内之治乱在陛下所执诚留意於正身勉强於力行损燕私之间以劳天下放去淫佚之乐罢归倡优之关绝不享之义慎节游田之虞起居有常循礼而动躬亲政事政行无倦安服。若性经曰:继自今嗣王其毋淫于酒毋逸于游田惟正之共未有身治正而臣下邪者也。夫妻之际王事纲纪安危之机圣王所致慎也。昔舜饬正二女以崇至德楚庄忍绝丹姬以成伯功(楚庄王得丹姬三月不听朝保申谏忍绝不复见乃勤政事遂为盟主也。又曰:丹姬楚文王之姬也。庄王用申公巫臣之谏不纳夏姬谷永集丹字作夏是也。今此传作丹传写误耳伯读曰霸)幽王惑於褒姒周德降亡鲁桓胁於齐女社稷以倾诚修後宫之政关古笑切明尊卑之序贵者不得嫉妒专宠以绝骄之端抑褒阎之乱贱者咸得秩进各得厥职以广继嗣之统息白华之怨後宫亲属饶之以财勿与政事(与读曰预)以远皇父之类损妻党之权未有闺门治而天下乱者也。治远自近始习善在左右昔龙纳言而帝命惟允四辅既备成王靡有过事诚敕正左右齐栗之臣戴金貂之饰执常伯之职者皆使学先王之道知君臣之义济济谨孚无敖戏骄恣之过则左右肃艾群僚仰法化流四方经曰:亦惟先正克左右未有左右正而百官枉者也。治天下者尊贤考功则治简贤违功则乱诚审思治人之术欢乐得贤之福论材选士必试於职明度量以程能考功实以定德无用比周之虚誉无听浸润之讠替则抱功修职之吏无蔽伤之忧比周邪伪之徒不得即工小人日销俊艾日隆(艾读曰)经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又曰:九德咸事俊在官未有功赏得於前众贤布於官而不治者也。尧遭洪水之灾天下分绝为十二州制远之道微而无乖畔之难者德厚恩深无怨於下也。秦居平土一夫大呼而海内崩析者刑罚深酷吏行残贼也。夫违天害德为上取怨於下莫甚乎!残贼之吏诚放退残贼酷暴之吏锢废勿用益选温良上德之士以亲万姓平刑释冤以理民命务省徭役毋夺民时薄收赋税毋殚民财使天下黎元咸安居乐业不苦逾时之役不患苛暴之政不疾酷烈之吏虽有唐尧之大灾民无离上之心经曰:怀保小人惠於鳏寡未有德厚吏良而民畔者也。臣闻灾异乃皇天所以谴告人君过失犹严父之明诫畏惧敬改则祸消福降忽然简易则咎罚不除经曰:乡用五福威用六极。《传》曰:六作见。若不共御六罚既侵六极其下今三年之间灾异蜂起小大毕具所行不享上帝上帝不豫炳然甚著不求之身无所改正疏举广谋。又不用其言是循不享之迹无谢过之实也。天责愈深此五者王事之纲纪南面之急务唯陛下留神对奏天子异焉永对毕因曰:臣前幸得条对灾异之效祸乱所极言关圣聪书陈於前陛下委弃不纳而更使方正对策背可惧之大异问不急之常论废承天之至言角无用之虚文欲末杀灾害(未杀扫灭也。杀先曷切)满谰诬天(满谰欺网也。谰来切上)是故皇天勃然发怒於甲巳之间暴风三溱拔树折木此天至明不可欺之效也。 杜钦字子夏成帝时为大将军王凤武库令乞骸骨去後有日食地震之变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士合阳侯梁放举钦钦上对曰:陛下畏天命悼变异延见公卿举直言之士将以求天心迹得失也。(观得失之踪迹也。二)臣钦愚戆经术浅薄不足以奉大对臣闻日蚀地震阳微阴盛也。臣者君之阴也。子者父之阴也。妻者夫之阴也。夷狄者中国之阴也。春秋日蚀三十六地震五或夷狄侵中国或政权在臣下或妇乘夫或臣子背君父事虽不同其类一也。臣窃观人事以考变异则本朝大臣无不自安之人外戚亲属无乖剌之心关东诸侯无︹大之国三垂蛮夷无逆理之节殆为後宫何以言之日以戊申蚀时加未戊未土也。土者中宫之部也。其夜地震未央宫殿中此必妾将有争宠相害而为患者惟陛下深戒之变感以类相应人事失於下变象见於上能应之以德则异咎消亡不能应之以善则祸败至高宗遭ず雉之戒饬已正事享百年之寿殷道复兴要在所以应之应之非诚不立非信不行宋景公小国之诸侯耳有不忍移祸之诚出人君之言三荧惑为之退舍以陛下圣明内推至诚深思天变何应而不感何摇而不动孔子曰:仁远乎!哉!惟陛下正后妾抑女宠防奢泰去佚游躬节俭亲万事数御安车繇辇道亲二宫之饔膳致晨之定省如此即尧舜不足与比隆咎异何足消灭如不留听於庶事不论材而授位殚天下之财以奉淫侈匮万姓之力以从耳目近讠舀谀之人而远公方信谗贼之臣以诛忠良贤俊失在岩穴大臣怨於不已虽无变异社稷之忧也。天下至大万事至众祖业至重诚不可以佚豫为不可以奢泰持也。惟陛下忍无益之欲以全众庶之命臣钦愚戆言不足采其夏上尽召直言之士诣白虎殿对策(此殿在未央宫)策曰:天地之道何贵王者之法何如六经之义何上人之行何先取人之术何以当世之治何务各以经对钦对曰:臣闻天道贵信地道贵贞不信不贞万物不生生者天地之所贵也。王者承天地之所生理而成之昆虫草木靡不得其所王者法天地非仁无以广施非义无以正身克己就义恕以及人六经之所上也。不孝则事君不忠氵位官不敬战阵无勇朋友不信孔子曰:孝无终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孝人行之所先也。观本行於乡党考功能於官职达观其所举富观其所予穷观其所不为乏观其所不取近观其所为主远观其所主孔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氵哉!取人之术也。殷因於夏尚质周因於殷尚文今汉家承周秦之敝宜抑文尚质废奢长俭表实去伪孔子曰:恶紫之夺朱也。当世治之所务也。臣窃有所忧言之则拂心逆指不言则渐日长为祸不细然小臣不敢废道而求从违忠而耦意臣闻玩色无厌必生好憎之心好憎之心生则爱宠偏於一人爱宠偏於一人则继嗣之路不广而疾妒之心兴矣。如此则匹夫匹妇之说不可胜也。唯陛下纯德普施无欲是从此则众庶咸说继嗣日广而海内长安万事之是非何足备言。 杜邺为凉州刺史以病免哀帝元寿元年正月朔帝以皇后父孔乡侯传晏为大司马卫将军而帝舅阳安侯丁朋为大司马骠骑将军临拜日食诏举方正直言扶阳侯韦育举邺方正邺对曰:臣闻禽息忧国碎首不恨(禽息秦大夫荐百里奚而不见纳穆公出当车以头系脑乃播出曰:臣生无补於国而不如死也。穆公感寤而用百里奚秦以大治)卞和献宝刖足愿之臣幸得奉直言之诏无二者之危敢不极陈臣闻阳尊阴卑卑者随尊尊者兼卑天之道也。是以男虽贱各为其家阳女虽贵犹为其国阴故礼明三从之义虽有文母之德必系於子春秋不书纪侯之母阴义杀也。(隐三年纪侯使履来逆女公羊。《传》曰:婚礼不称主人主人谓胥也。称母母不通也。杀谓减降也。音所例切)昔郑伯随姜氏之欲终有叔篡国之祸周襄王内迫惠后之难而遭居郑之危汉兴吕太后权私亲属。又以外孙为孝惠后是时继嗣不明凡事多ㄙ(ㄙ与暗同)昼冬雷之变不可胜载窃见陛下行不偏之政每事约俭非礼不动诚欲正身与天下更始也。然嘉瑞未应而日食地震民讹言行筹传相惊恐案春秋灾异以指象为言语故在於得一类而达之也。日食明阳为阴所临坤卦乘离明夷之象(明夷之卦上六不明晦初登於天後入於地明夷明伤也。初登於天者初为天子言以善闻於天也。後入於地者言伤贤害仁佞恶在朝必以恶终入於地也。)坤以法地为主为母以安静为德震不阴之效也。(言地当安静而今乃震是为不遵阴道)占象甚明臣敢不直言其事昔曾子问从令之义孔子曰:是何言欤善闵子骞守礼不苟从亲所行无非礼者故无可间也。前大司马新都侯莽退伏第家以诏策决复遣就国高昌侯宏去蕃自绝犹受封土(董宏也。)制书侍中驸马都尉迁不忠巧佞免归故郡(传迁也。)间未旬月则有诏还大臣奏正其罚卒不得遣而反兼官奉使有宠过故及阳信侯业皆缘私君国非功义所止(谓缘私恩而得封爵为一国之君耳非有功而侯也。)诸外家昆弟无贤不肖并侍帷幄布在列位(不问贤与不肖皆布在列位)或典兵卫或将军屯宠意并於一家积贵之势世所希闻也。至乃并置大司马将军之官皇甫虽盛三桓虽隆鲁为作三军无以甚此当拜之日ㄙ然日食不在前後临事而发者明陛下谦逊无专承指非一所言取听所欲取随有罪恶者不坐辜罚无功能者毕受官爵流渐积猥正尤在是(尤过也。)欲令昭昭以觉圣朝昔诗人所刺春秋所讥指象如此殆不在它繇後视前忿邑非之逮身所行不自镜见则以为可计之过者疏贱独偏见疑内亦有此类(言天子不自见其过疏贱独偏见邺自谓傍观而见之也。疑内亦有此类谓後宫嬖幸非理宠遇亦有如傅迁郑业等妄受恩赏者)天变不空保佑世主如此之至奈何不应(佑读曰应谓天戒而修德政)臣闻野雉著怪高宗深动大风暴过成王怛然愿陛下加致精诚思承始初事稽诸古以厌下心(厌满也。一瞻反)音则黎庶群生无不说喜上帝百神收还威怒祯祥福禄何嫌不报。 後汉申屠刚扶风茂陵人任郡功曹平帝时王莽专政朝多猜忌隔绝帝外家冯卫二族不得交官刚常疾之及举贤良方正因对策曰:臣闻王事失则神祗怨怒奸邪乱正故阴阳谬错此天所以谴告王者欲令失道之君旷然觉悟怀邪之臣惧然自刻者也。今朝廷不考功校德而虚纳毁誉数下诏书张设重法抑断诽谤禁割论议罪之重者乃至腰斩伤忠臣之情挫直士之锐殆乖建进善之旌县敢谏之鼓辟四门之路明四目之义也。臣闻成王幼少周公摄政听言下贤均权布宠无旧无新惟仁是亲动顺天地举措不失然近则召公不说远则四国流言夫子母之性天道至亲今圣主幼少始免襁褓即位以来至亲分离外戚杜隔恩不得通。且汉家之制虽任英贤犹援姻戚亲疏相错杜塞间隙诚所以安宗庙重社稷也。今冯卫无罪久废不录或处穷僻不。若民庶诚非慈爱忠孝承上之意夫为人後者自有正义至尊至卑其执不嫌是以人无贤愚莫不为怨奸臣贼子以之为便不讳之变诚难其虑今之保傅非古之周公周公至圣犹尚有累何况事失其衷不合天心者哉!昔周公先遣伯禽守封於鲁以义割恩宠不加後故配天郊祀三十馀世霍光秉政辅翼少主修善进士名为忠直而尊崇其宗党摧抑外戚结贵据权至坚至固终没之後受祸灭门方今师傅皆以伊周之位据贤保之任以此思化则何功不至不思其危则何祸不到损益之际孔父攸叹持满之戒老氏所慎盖功冠天下者不安威震人主者不全今承衰乱之後继重弊之世公家屈竭赋敛重数苛吏夺其时贪夫侵其财百姓困乏疾疫夭命盗贼群辈。且以万数军行众止窃号自立攻犯京师燔烧县邑至乃讹言积弩入宫宿卫惊惧自汉兴以来诚未有也。国家微弱奸谋不禁六极之效危於累卵王者承天顺地颁爵主刑不敢以天官私其宗不敢以天罚轻其亲陛下宜遂圣明之德昭然觉悟远述帝王之迹近尊孝文之业羞五品之属纳至亲之序亟遣使者徵中山太后置之别宫令时朝见。又召冯卫二族裁与冗职使得执轨亲奉宿卫以防未然之符以抑患祸之端上安社稷下全保傅内和亲戚外绝邪谋书奏莽令元后下诏曰:刚所言僻经妄说违背大义遣其罢归田里。 李固汉中人辟司空掾不就阳嘉二年四月己亥京师地震五月庚子诏曰:朕以不德统奉洪业无以承顺乾坤协和阴阳灾眚屡见咎徵仍彰群公卿士将何以辅正朕之不逮奉答灾异灾异不空故必有所应其各举敦朴士一人直言厥咎靡有所讳卫尉贾建举固固对曰:臣愚以为天不言以灾异为谴告政之治乱主之得失皆上帝所司而应以灾祥者也。王者父天母地体其山川今日蚀地动山摧昼晦主将安立物将安寄昔江京之奸祸及骨肉至令陛下幽废亲履艰难天诱其衷陛下龙兴海内莫不忻悦实有沛然改图抑退权臣询求善政以顺天意夜而得之坐而待旦今则不然政令纷纭已复蹈前轨矣。臣伏在草泽痛心疾首诚以陛下圣德应期实当嘉会反衰弊之政弘中兴之美其功甚易譬犹指掌臣闻善罚不如善政善赏不如善教善教之道宜从内起昔周宣孝文中兴之主也。皆改华服沛然易规乃能移风易俗反之於古今封阿母恩赏太过常侍近臣威权太重臣案图书灾异之发亦以为然今宜斥退邪佞投之四裔引纳方直令在左右陛下亲发德音以招群俊临御座见公卿言有称意即时施行显拔其人以旌忠善则陛下日有所闻忠臣日有所献君臣相体上下交泰阿保虽有大功勤劳之恩可赐以货贿传之子孙列土分爵实非天意汉兴已来贤君相继岂无阿乳之养非不宠贵之然上畏天威俯察经典知义不可故不封也。梁氏子弟群从徵为列侯永平建初故事殆不如此妃后之家所以少有全存者非天性皆然但坐权宠太过天道恶盈也。天有北斗所以斟酌元气帝有尚书所以出纳王命。若赋役平均则百姓以安万几不治则天下以乱今陛下共治天下者外则公卿尚书内则常侍黄门譬犹一门之内一家之事安则共其福危则同其祸繇是观之权柄不可不慎号令不可不详夫人君之有政犹水之有是防是防完虽遭雨水霖涝不能为变政教一立遭凶年不足为忧诚令是防穿漏万夫同力不能复救政教一坏贤知驰骛不能复还今是防虽坚渐有孔穴譬之一人之身本朝者心腹也。州郡者四肢也。心腹痛则四支不举故臣之所忧在腹心之疾非四支之患臣以为坚是防务政教先安心腹整理本朝虽有寇贼水旱之变不足介意也。诚令是防坏漏心腹有疾虽无水旱之灾天下固可以忧矣。臣父故司徒臣邰受先帝厚恩子孙不敢自比於馀隶故敢依图书悉心以对不敢虚造诏。又特问当世之敝为政所宜固对曰:臣闻王者父天母地(人主日月同明四时合信故父天母地兄日姊月)宝有山川王道得则阴阳和穆政化乖则摧震为灾斯皆关之天心效於成事者也。夫化以职成官繇能理古之进者有德有命(命爵命也。言有德者乃可加爵命也。)今之进者惟财与力伏闻诏书务求宽博疾恶严暴而今长吏多杀伐致声名者必加迁赏其存宽和无党援者取见斥逐是以淳厚之风不宣凋薄之俗未革虽繁刑重禁何能有益前孝安皇帝变乱旧典封爵阿母(阿母王圣)因造妖孽使樊丰之徒乘权放恣侵夺主威改乱嫡嗣(谓顺帝为平太子时废为济阴)至令圣躬狼狈亲遇其艰既拔自困殆(王殆危也。)龙兴即位天下喁喁属望风政积弊之後易致中兴诚当沛然思惟善道而论者犹云:方今之事复同於前臣伏从山草痛心伤臆实以汉兴以来三百馀年贤圣相继十有八主岂无阿乳之恩岂忘贵爵之宠然上畏天威俯察经典知义不可故不封也。今宋阿母(谓宋娥也。)虽有大功勤谨之德但加赏赐足以守其劳苦至於裂土开国实乖旧典闻阿母体性谦虚必有逊让陛下宜许其辞国之高使成万安之福夫妃后之家所以少完全者岂天性当然但以爵位尊显专总权柄天道恶盈不自知损故至颠仆先帝宠遇阎氏位号太疾故其受祸曾不旋时。《老子》曰:其进锐其退速也。(谓。《老子》有此文谢承书亦云:孟子而续。《汉书》复云:。《老子》)今梁氏戚为椒房礼所不臣(公羊。《传》曰:宋杀其大夫何以不名宋三世无大夫三世内娶也。何休注云:内娶娶大夫女也。言无大夫者三世礼不臣妻之父母国内皆无娶道故纪云:大夫名正其义也。椒房者皇后所居以椒泥壁也。)尊以高爵尚可然也。而子弟群从荣显兼加永平建初故事殆不如此宜令步兵校尉冀及诸侍中还居黄门之官使权去外戚政归国家,岂不休乎!又诏书所以禁侍中尚书中臣子弟不得为吏察孝廉者以其秉威权容请故也。而中常侍在日月之侧声势振天下子弟禄仕曾无限极虽外谦默不干州郡而讠舀伪之徒望风进举今可为设常禁同之中臣昔馆陶公主为子求郎(馆陶公主光武第三女也。)明帝不许赐钱十万所以轻厚赐重薄位者为官人失才害及百姓也。窃闻长水司马武宣开阳城门侯羊迪等无它功德初拜便真此虽小失而渐坏旧章先圣法度所宜坚守政教一跌百年不复诗云:上帝板板下民卒瘅刺周王变祖法度故使下民将尽病也。今陛下之有尚书犹天之有北斗也。斗为天之喉舌尚书亦为陛下喉舌(天理在斗中司三公如人喉在咽以理舌语斗为天之舌口主出政教三公主导宣君命喻於人则宜如人喉在咽以理舌口使言有条理)斗斟酌元气运乎!四时(天皇,於是斟元陈枢以王易威威则也。法也。天皇斟元气陈列枢机受行次之当得也。)尚书出纳王命赋政四海权尊势重责之所归。若不平心灾眚必至诚宜审择其人以毗圣政今与陛下共理天下者外则公卿尚书内则常侍黄门譬犹一门之内一家之事安则共其福庆危则通其祸败刺史二千石外统职事内受法则夫表曲者景必邪源清者流必洁犹叩树本百枝皆动也。周颂曰:薄言振之莫不震叠(韩诗薛君。《传》曰:薄辞也。振奋也。莫无也。震动也。叠应也。美成王能奋舒文武之道而行之则天下无不动而应其政教)此言动之於内而应之於外者也。繇此言之本朝号令,岂可蹉跌间隙一开则邪人动心利竞暂开则仁义道塞刑罚不能复禁化导以之浸坏此天下之纪纲当今之急务陛下宜开石室陈图书招会群儒引问失得指レ变象以求天意其有中理即时施行显拔其人以表能者则圣听日有所闻忠臣尽其所知。又宜罢退宦官去其权重裁置常侍二人方直有德者省事左右小黄门五人才智闲雅者给事殿中如此则论者厌塞升平可致也。臣所以敢陈愚瞽冒昧自闻者傥或皇天欲令微臣觉悟陛下陛下宜熟察臣言怜赦臣死顺帝览众对以固对为第一多所纳用即时出阿母还舍诸常侍悉叩头谢罪朝廷肃然马融扶风人阳嘉二年与李固同对策融对曰:臣闻立天之道曰:阴曰:阳立地之道曰:柔曰:刚夫阴阳刚柔天地所以立也。取仁於阳资义於阴柔以施德刚以行刑各顺时日以厚群生帝王之法天地设位四时代序王者奉顺则风雨调澍嘉生繁殖天失其度则咎徵并至饥馑荐臻合科条品制四时禁令所以承天顺民者备矣。悉矣。不可加矣。然而不平之效犹有咨嗟之怨者百姓屡闻恩泽之声而未见惠和之实也。今从政者变忽法度以杀戮威刑为能夫问其国守相及令长何如其称之也。曰:太急其毁之也。曰:太缓太急致寒太缓致燠二者罪同而论者许急此阴阳所以不和也。复之之道审察缓急之谤举钧同寒燠之罪罚以崇王政则阴阳和矣。好恶既明则宰官之吏知所避就。又身以先之不严以莅之不变则刑罚之夫知为善之必利为恶之必害孰能不化则官良矣。臣闻洪范八政以食为首。《周礼》九职以农为本民失耕桑饥寒并至贼盗之原所繇起也。古之仰足以养父母俯足以畜妻子然後敦五教宣三德则嘉隆之化可致也。夫足者非能家赡而人足量其财用以为制度故嫁娶之礼俭则娓姻以时矣。丧制之礼约则终者掩藏矣。不夺其时则农不失矣。妻子以累其心产业以重其志舍此而为非者虽有必不多矣。今则不然此贼盗所以不息诚使制度必行禁令必止则士者不滥法式之外百工不作无用之器商贾不通难得之货农夫不失三时之务各安生乐业盗贼消害不起矣。 张衡为太史令阳嘉二年与李固同对策衡对曰:臣闻政善则休祥降政恶则咎徵见苟非圣人或有失误昔成王疑周公而大风拔木开金而反风至天人之应速於影响故称。《诗》曰:无曰:高高在上日监在兹间者京都地震雷赫怒夫动静无常变改正道则有奔雷土裂之异自初举孝廉迄今二百岁矣。皆先孝行行有馀力则学文法辛卯诏以能宣章句奏案为限虽有至孝犹不应科此弃本而取末曾子长於孝然实鲁钝文学不。若游夏政事不。若冉季今欲使一人兼之苟外可观内则必有阙则违选举孝廉之制矣。且郡国守相剖符宁境为一大臣一旦免黜十有馀人吏民罢於送迎之役新故交际公私放滥或临政事民为百姓取便而以少过免之是为夺人父母使嗟号也。又察选举一任三府堂阁秘密振暴於外货赂多行人事流通於真伪浑淆昏乱清朝此为下陵上替分威共德灾异之兴不亦宜乎!易不远复论不惮改朋友交接。且不宿过况於帝王承天理物以天下为公者乎!中间以来妖星见於上震裂著於下天诫详矣。可为寒心明者消祸於未萌今既见矣。修政恐惧则祸转为福矣。 周举为尚书阳嘉三年河南三辅大旱诏书以举才学优深特下策问曰:朕以不德仰承三统夙兴夜寐思协大中顷年以来旱灾屡应稼穑焦枯民食困乏五品不训王泽未流群司素餐据非其位审所贬黜变复之徵厥效何繇分别具对勿有所讳举对曰:臣闻易称天尊地卑乾坤以定二仪交构乃生万物万物之中以人为贵故圣人养之以君成之以化顺四时之宜阴阳之和使男女婚娶不过其时包之以仁恩导之以德教示之以灾异训之以嘉祥此先圣承乾养物之始也。夫阴阳闭隔则二气否塞二气否塞则人物不昌人物不昌则风雨不时风雨不时则水旱成灾陛下处唐虞之位未行尧舜之政近废文帝光武之法而循亡秦奢侈之欲内积怨女外有旷夫今皇嗣不兴东宫未立伤和逆理断绝人伦之所致也。非但陛下行此而已竖宦之人亦复虚以形势威侮良家取女闭之至有白首殁无配偶逆於天心昔武王入殷出倾城之女成汤遭灾以六事克己鲁僖遇旱而自责祈雨皆以精诚转祸为福自枯旱以来弥历年岁未闻陛下改过之效徒劳至尊暴露风尘诚无益也。又下州郡祈神致请昔齐有大旱景公欲祀河伯。《晏子》谏曰:不可夫河伯以水为城国鱼鳖为民庶水尽鱼枯,岂不欲雨自是不能致也。陛下所行但务其华不寻其实犹缘木求鱼却行求前诚宜推信革政崇道变惑出後宫不御之女理天下冤枉之狱除太官重膳之费夫五品不训责在司徒有非其位者宜急出斥之臣举自外藩擢典纳言学薄智浅不足以对。《易传》曰:阳感天不旋日惟陛下留神裁察之。 皇甫规安定人为郡功曹举上计掾冲质之梁太后临朝举规贤良方正对策曰:伏惟孝顺皇帝初勤王政纪纲四方几以获安後遭奸伪威分近习畜货聚马戏谑是闻。又因缘嬖亻幸受赂卖爵轻使宾客交错其间天下扰扰从乱如归故每有征战鲜不挫伤官民并竭上下穷虚臣在关西窃听风声未闻国家有所先後而威福之来咸归权亻幸陛下体兼乾坤聪哲纯茂摄政之初拔用忠贞其馀纲维多所改正远近翕然望见太平而地震之後雾气白浊日月不光旱魃为虐大贼从横流血川野庶品不安谴诫累至殆以奸臣权重之所致也。其常侍尤无状者亟便黜遣披扫凶党收入财贿以塞痛怨以答天诫今大将军梁冀河南尹不疑处周召之位为社稷之镇加与王室世为姻族今日位号虽尊可也。实宜增修谦节辅以儒术省去游娱不急之务割减庐茅无益之饰夫君者舟也。人者水也。群臣乘舟者也。将军兄弟操戢者也。若能平志毕力以度元元所谓福也。如其怠弛将沦波涛可不慎乎!夫德不称禄犹凿墉之址以益其高岂量力审功安固之道哉!凡诸宿猾酒徒戏客皆耳纳邪声口出讠舀言心逸游唱造不义亦宜贬斥以惩不轨今冀等深思得贤之福失人之累。又在位素餐尚书怠职有司依违莫肯纠察故使陛下专受讠舀谀之言不闻户牖之外臣诚知阿谀有福深言近祸岂敢隐心以避诛责乎!臣生长边远希涉紫庭怖忄失守言不尽心梁冀忿其刺己以规为下第拜郎中疾免。 归後为度辽将军元康元年徵为尚书其夏日蚀诏公卿举贤良方正下问得失归後对曰:天之於王者犹君之於臣父之於子也。诫以灾妖使从福祥陛下八年之中三断大狱一除内嬖再诛外臣而灾异犹见人情未安者殆贤愚进退威刑所加有非其理也。前太尉陈蕃刘矩忠谋高世废在里巷刘祜冯绲(古本切翊)赵典尹勋正直多怨流放家门李膺王畅孔翊洁身守礼终无宰相之阶至於钩党之[C260]事起无端虐贤伤善哀及无辜今兴改善政易於覆手而群臣杜口鉴畏前害互相瞻顾莫肯正言伏愿陛下暂留圣明容受謇直则前责可弭後福可降对奏之不省荀爽字慈明一名颍阴人延熹九年大常赵典举爽至孝拜郎中对策陈便宜曰:臣闻之於师曰:汉为火德火生於木木盛於火故其德为孝其象在。《周易》之离夫在地为火在天为日在天者用其精在地者用其形夏则火王其精在天温暖之气养生百木是其孝也。冬时则废其形在地酷烈之气焚烧山林是其不孝也。故汉制使天下诵孝经选吏举孝廉夫丧亲自尽孝之终也。今之公卿及二千石三年之丧不得即去殆非所以增崇孝道而克称火德者也。往者孝文劳谦行过乎!俭故有遗诏以日易月此当时之宜不可贯之万世古今之制虽有损益而谅ウ之礼未尝改移以示天下莫遗其亲今公卿群僚皆政教所瞻而父母之丧不得奔赴夫仁义之行自上而始敦厚之俗以应乎!下。《传》曰:丧祭之礼阙则人臣之恩薄背死忘生者众矣。曾子曰: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春秋。《传》曰:上之所为民之归也。夫上所不为而民或为之故加刑罚。若上之所为民亦为之。又何诛焉昔丞相翟方进以自备宰相而不敢逾制至遭母丧三十六日而除夫失礼之源自上而始古者大丧三年不呼其门所以崇国厚俗笃化之道也。事失宜正过勿惮改天下通丧可如旧礼臣闻有夫妇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有礼义礼义备则人知所厝矣。夫妇人伦之始王化之端故文王作易上经首乾坤下经首咸恒孔子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夫妇之道所谓顺也。尧典曰:降二女於妫嫔于虞降者下也。嫔者妇也。言虽帝尧之女下嫁於虞犹屈体降下勤修妇道。《易》曰:帝乙归妹以祉元吉妇人谓嫁曰:归言汤以娶礼归其妹於诸侯也。春秋之义王姬嫁齐使鲁主之不以天子之尊加于诸侯也。今汉承秦法设尚主之仪以妻制夫以卑临尊违乾坤之道失阳唱之义也。孔子曰:昔圣人之作易也。仰则观象於天俯则察法於地睹鸟兽之文与天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今观法於天则北极至尊四星妃后察法於地则昆山象夫卑泽象妻睹鸟兽之文鸟则雄者鸣鸲雌能顺服兽则牡为唱导牝乃相从近取诸身则乾为人首坤为人腹远取诸物则木实属天根ぼ属地阳尊阴卑盖乃天性。且诗初篇实首关雎礼始冠婚先正夫妇天地六经其旨一揆宜改尚主之制以称乾坤之性遵法尧舜式是周孔合之天地而不谬质之鬼神而不疑人事如此则嘉瑞降天吉祥出地五韪咸备各以其序者矣。昔者圣人建天地之中而谓之礼礼者所以兴福祥之本而止祸乱之源也。人能枉欲从礼者则福归之顺情废礼者则祸殃之推祸福之所应知兴废之所由来也。众礼之中婚礼为首故天子娶十二天之数也。诸侯以下各有等差事之降也。阳性纯而能施阴体顺而能化以礼济乐节宣其气故能丰子孙之祥致老寿之福及三代之季氵而无节瑶台琼宫陈妾数百阳竭於上阴隔於下故周公之戒曰:不知稼穑之艰难不闻小人之劳惟乐之从时亦罔或克寿是其明戒後世之人好福不务其本恶祸不易其轨。《传》曰:截趾履孰云:其愚何与斯人追欲丧躯诚可痛也。臣窃闻後宫采女五六千人从官侍使复在其外冬夏衣服朝夕廪粮耗费缣帛空竭府藏徵调增倍十而税一空赋不辜之民以供无用之女百姓穷困於外阴阳隔塞於内故感动和气灾异屡臻臣愚以为诸非礼聘未曾幸御者一一皆遣出使成好合一曰通怨旷和阴阳二曰省财用实府库三曰修礼制绥眉寿四曰配阳施祈螽斯五曰宽役赋安黎民此诚国家之弘利天人之大福也。夫寒热晦明所以为岁尊卑奢俭所以为礼故以晦明寒暑之气尊卑侈约之礼为其节也。《易》曰:天地节而四时成春秋。《传》曰: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孝经曰:安上治民莫善於礼礼者尊卑之差上下之制也。昔季氏八佾舞於庭非有伤害困於人物而孔子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洪范曰:惟辟作威惟辟作福惟辟玉食凡此三者君所独行而臣不得同也。今臣僭君服下食上珍所谓害于而家凶于而国者也。宜略依古礼尊卑之差及董仲舒制度之别严督有司必行其命此则禁乱善俗足用之要奏闻即弃官去。 ●卷六百四十八 ○贡举部 对策第三 晋诜济阴人博学多才州郡礼命并不应泰始中诏天下举贤良直言之士济阴太守文立举诜应选诏曰:盖太上以德抚时易简无文至於三代礼乐大备制度弥繁文质之变其理何繇虞夏之际圣明系踵而损益不同周道既衰仲尼犹曰:从周因革之宜。又何殊也。圣王既没遗制犹存霸者迭兴而翼辅之王道之缺其无补乎!何陵迟之不反也。岂霸德之浅欤期运不可致欤。且夷吾之智而功止於霸何哉!夫昔人之为政革乱亡之弊建不刊之统移风易俗刑措不用,岂非化之盛欤何修而乡兹朕获承祖宗之休烈於兹七载而人未服训正道罔述以古况今何不相逮之远也。虽明之弗及犹思与群贤虑之将何以辩所闻之疑昧获至论於谠言乎!加自顷戎狄内侵害灾屡作边流离征夫苦役岂政刑之谬将有司非其任欤各悉乃心究而论之上明古制下切当今朕之失德所宜振补其正议无隐将敬听之诜对曰:伏惟陛下以圣德君临犹垂意於博采故招贤正之士而臣等薄陋不足以降大问也。是以切有自疑之心虽致身於阙庭亦亻黾亻免矣。伏读圣策乃知下问之旨笃焉臣闻上古推贤让位教同德一故易简而人化三代世及季末相承故文繁而後整虞夏之相因而损益不同非帝王之道异救弊之路殊也。周当二代之流承雕伪之极尽礼乐之致穷制度之理其文详备孔子因时宜而曰:从周非殊论也。臣闻圣王之化先礼乐五霸之兴勤政刑礼乐之化深政刑之用浅勤之则可以小安堕之则遂以陵迟所繇之路殊故所补之功不侔也。而齐桓失之葵丘夷吾沦於小器功止於霸不亦宜乎!策曰:建不刊之统移风易俗使天下和洽何修而乡兹臣以为莫大於择人而官之也。今之典刑匪无一统宰牧之才优劣异绩,或以之兴,或以之替此盖人能弘政非政弘人也。舍人务政虽勤何益臣切观乎!古今而考其美恶古人相与求贤今人相与求爵古之官人君责之於上臣举之於下得其人有赏失其人有罚安得不求贤乎!今之官者父兄营之亲戚助之有人事则通无人事则塞安得不求爵乎!贤苟求达达在修道穷在失义故静以待之也。爵苟可求得在进取失在後时故动以要之也。动则争竞争竞则朋党朋党则诬罔诬罔则臧否失实真伪相冒主听用惑奸之所会也。静则贞固贞固则正直正直则信让信让则推贤推贤不伐相下无餍主听用察德之所趋也。故能使之静虽曰:高枕而人自正不能禁动虽复夙夜俗不一也。且人无愚智咸慕名宦莫不正於外藏邪於内故邪正之人难得而知也。任得其正则众正益至。若得其邪则众邪亦集物繁其类谁能止之故亡国失正者未常不为众邪所积也。方其初作必始於微微而不绝其终乃著天地不能顿为寒暑人主亦不能顿为隆替故寒暑渐於春秋隆替起於得失当今之世窍者无关梁邪门启矣。朝廷不责贤正路塞矣。得失之源何以甚此所谓责贤使之相举也。所谓关梁使之相保也。贤不举则有咎保不信亦有罚故古者诸侯必贡士不贡者削贡而不亦削矣。士者难知也。不者薄过也。不得不责︹其所不知也。罚其所不深其薄过非恕也。且天子於诸侯有不纯臣之义其责之矣。施刑之道宁纵不滥之矣。今皆反是何也。夫贤者天地之纪品物之宗其急之也。故宁滥以保之无纵以失之也。今则不然世之悠悠者各自取辩耳故才行并不可必於公则政事纷乱於私则秽狼藉自顷长吏特多此累有亡命而被购悬者矣。有缚束而绞戮者矣。贪鄙窃位不知谁升之者兽兕出槛不知谁可咎者网漏吞舟何以过此人之於利如蹈水火焉前人虽败後人复起如彼此无已谁止之者风流日竞谁忧之者虽今圣思劳於夙夜所使为政常得此属欲圣世化美俗平亦俟河之清耳。若欲善之宜创举贤之典峻关梁之防其制既立则人慎其举而不苟则贤者可知知贤而试则官得其人矣。官得其人则事得其序事得其序则物得其宜物得其宜则生生丰植人用资给和乐兴焉是故寡过而远刑知耻以近礼此所以建不刊之统移风易俗刑措而不用也。策曰:自顷夷狄内侵灾眚屡降将所任非其人乎!何繇而至此臣闻蛮夷猾夏则皋陶作士此欲善其末而先其本也。夫任贤则政惠使能则刑恕政惠则下仰其施刑恕则人怀其勇施以殖其财勇以结其心故人居则资赡而知方动则亲上而志勇苟思其利而除其害以生道利之者虽死不贰以佚道劳之者虽勤不怨故其命可授其力可竭以战则克以攻则拔是以善者慕德而安服恶者畏惧而削迹止戈而武义实在文惟任贤然後无患耳。若夫水旱之灾自然理也。故古者三十年耕必有十年之储尧汤遭之而人不困有备故也。自顷风雨虽颇不时考之万物或境土相接而丰约不同或顷亩相连而成败异流固非天之必害於人人实不能均其劳苦失之於人而求之於天则有司惰职而不劝百姓殆业而咎时非所以定人志致丰年也。宜勤人事而已臣诚愚鄙不足以奉对圣朝犹进之于廷者将使取诸其怀而知之乎!臣惧不足也。若收不知言以致知言臣则可矣。是以辞鄙不隐也。以对策上第拜议郎挚虞京兆长安人才学通博郡檄主簿举贤良与夏侯湛等十七人策为下第拜中郎武帝诏曰:省诸贤良答策虽所言殊涂皆明於王义有益政道欲详览其对究观贤士大夫用心因诏诸贤良方正直言会东堂策问曰:顷日蚀正阳水旱为灾将何所修以变大眚及法令有不宜於今为公私所患苦者皆何事凡平世在於得才得才者亦借耳目以听察。若有文武器能有益於时务而未见申叙者各举其人及有负俗谤议宜见洗濯者亦各言之虞对曰:臣闻古之圣明原始以要终体本以正末故忧法度之不当而不忧人物之失所忧人物之失所而不忧灾害之流行诚以法得於此则物理於彼人和於下则灾消於上其有日月之眚水旱之灾则反听内视求其所繇远观诸物近验诸身耳目听察岂或有蔽其聪明者乎!动心出令岂或有倾其常正者乎!大官大职岂或有授非其人者乎!赏罚黜陟岂或有不得其所者乎!河滨山岩岂或有怀道钓筑而未感於梦兆者乎!方外遐裔岂或有命世杰出而未蒙膏泽者乎!推此类也。以求其故询事考言以尽其实则天人之情可得而见咎徵之至可得而救也。若推之於物则无忤求之於身则无尤万物理顺内外咸宜祝史正辞言不负诚而日月错行夭厉不戒此则阴阳之事非吉凶所在也。期运度数自然之分固非人事所能供御其亦振廪散滞贬食省用而已矣。是故诚遇朝运则虽陶唐殷汤有所不变苟非其运则宋卫之君诸侯之相犹能有惑惟陛下审其所由以尽其理则天下幸甚臣生长荜门不逮异物虽有贤才所未接识不敢瞽言妄举无以畴答圣问擢为太子舍人。 阮种字德猷陈留尉氏人察孝廉为公府掾是时西虏内侵灾眚屡见百姓饥馑诏王公卿尹常伯牧守各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於是太保何曾举种贤良策曰:在昔哲王承天之序光宅宇宙咸用规矩乾坤惠康品类休风流衍弥于千载朕应践洪运统位七载於今矣。惟德弗嗣不明於政宵兴惕厉未烛厥猷子大夫韫<韦卖>道术俨然而进朕甚嘉焉其各悉乃心以阐谕朕志深陈王道之本勿有所隐朕虚心以览焉种对曰:夫天地设位圣人成能王道至深所以行化至远故能开物成务而功业不匮近无不听远无不服德逮群生泽被区宇声施无穷而典垂百代故经曰:圣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宜师踪往代袭迹三五矫世更俗以从人望今率土迁义下知所播醇美之化杜邪枉之路斯诚群黎之所欣想盛德而幸望休风也。又问政刑不宣礼乐不立对曰:政刑之宣故繇乎!礼乐之用昔之明王唯此之务所以防遏暴慢感动心术制节生灵而陶化万姓也。礼以体德乐以咏功乐本於和而礼师於敬矣。又问戎蛮猾夏对曰:戎蛮猾夏侵败王略虽古盛世犹有此虞故诗称猃狁孔炽书叹蛮夷帅服自魏氏以来夷虏内附鲜有桀悍侵渔之患繇是边守遂怠障塞不设而令鬼虏内居与百姓杂处边吏扰习人。又忘战受方任者。又非其才,或以狙诈侵侮边夷或干利妄加讨戮夫以微羁而御悍马。又乃操以烦策其不制者固其理也。是以群鬼荡骇缘间而动虽三州覆败牧守不支此非胡虏之甚劲盖用之者过也。臣闻王者之伐有征无战怀远以德不闻以兵兵凶器而战危事也。兵兴则伤农众集则费积农伤则人匮积费则国虚昔汉武之世承文帝之业资海内之富役其材臣以甘心匈奴竞战胜之功贪攻取之利良将劲卒屈於沙漠胜败相。若克不过当夭百姓之命填饥狼之口及其以众制寡令匈奴远迹收功祁连饮马瀚海天下之耗以过大半矣。夫虚中国以事夷狄诚非计之得者也。是以盗贼逄起山东不振暨宣帝之时赵充国征西零冯奉世征南羌皆兵不血刃摧抑强暴擒其首恶此则折冲厌难胜败相辨中世之明效也。又问咎徵作见对曰:阴阳否泰六之灾则人主修政以御之思患而防之建皇极之首详庶徵之用。《诗》曰: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天聪明自我民聪明是以人主祖承天命日慎一日也。故能应受多福而永世克祚此先王之所以退灾消眚也。又问经化之务对曰:夫王道之本经国之务必先之以礼义而致人於廉耻礼义立则君子轨道而让於善廉耻立则小人谨行而不淫於制度赏以劝其能威以惩其废此先王所以保定功化洽黎元而勋业长世也。故上有克让之风则下有不争之俗朝有矜节之士则野无贪冒之人夫廉耻之於政犹树艺之有丰壤良岁之有膏泽其生物必油然茂矣。若产耻不存而惟刑是御则风俗凋弊人惟锥刀之末皆有争心虽峻刑严辟犹不胜矣。其於政也。如农者之殖硗野旱年之望丰穑必不几矣。此三代所以享德长久风淳俗美皆数百年保天之禄而秦二世而弊者盖其所繇之涂殊也。又问将使武成七德文济九功何路而臻於兹凡厥庶事曷後曷先对曰:夫文武经德所以成功丕业咸熙庶绩者莫先於选建明哲授才任能令才当其官而功称其职则万机咸理庶寮不旷。《书》曰:天工人其代之。然则代天理物宁国安家非贤无以成也。夫贤才之畜於国犹良工之须利器巧匠之待绳墨也。器用利则斫削易而材不病绳墨设则曲直正而众形得矣。是以人主必勤求贤而佚以任之也。贤臣之於主进则忠国爱人退则砥节洁志营职不干私义出心必繇公涂明量度以呈其能审经制以效其功此昔之圣王所以恭已南面而化於陶钧之上者以其所任之贤与所贤之信也。方今海内之士皆倾望休光希心紫极惟明主之所趣舍。若开四聪之听广畴咨之求抽群英延俊考工授职呈能制官朝无素餐之士如此化流罔极树功不朽矣。时种与诜及东平王康俱居上第即除尚书郎然毁誉之徒或言对者因缘假武帝乃更延群士庭以问之诏曰:前者对策各指答所问未尽子大夫所欲言故复延见其具陈所怀。又比年连有水旱灾眚虽战战兢兢未能究天人之理当何修以应其变人遇水旱饥馑者何以救之中间多事未得宁静思以省息烦务令百姓不失其所。若人有所患苦者有宜损益使公私两济者委曲陈之。又政在得人而知之至难惟有因人视听耳。若有文武隐逸之士宜各举所知虽幽贱负俗勿有所限故虚心思闻实事勿务华辞莫有所讳也。种对曰:伏惟陛下以圣哲玄览降恤黎蒸将济元元同之三代旁求俊以辅至化诚尧舜之用心也。臣猥以顽鲁之质应清明之举前者对策不足以畴塞圣诏所陈不究臣诚蒙昧所以为罪臣闻天生蒸庶树君以司牧之人君道洽则彝伦攸叙五福来备。若政有愆失刑理颇僻则庶徵不应而淫亢为灾此则天人之理而兴废之繇也。昔之圣王政道备而制先具轨人以务致之於本是以虽有水旱之眚而无饥馑之患也。自顷阴阳隔并水旱为灾亦犹期运之致不。然则亦有司之不帅不能宣承圣德以赞扬大化故和气未降而人事未叙也。方今百姓凋弊公私无储诚在於休役静人劝啬务农此其救也。人之所患繇于役烦网密而信道未孚也。役烦则百姓失业网密则下背其诚信道未著则人无固志此则损益之至务安危之大端也。《传》曰:始与善善进则不善蔑繇至孔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人焉氵哉!若夫文武隐逸之士幽贱负俗之才故非愚臣之所能识谨竭愚以对策奏帝亲览焉。又擢为第一转中书郎。 华谭广陵人扬州刺史周浚引为从事史太康中徐州刺史绍举谭秀才谭至雒阳武帝亲策之曰:今四海一统万里同风天下有道莫斯之盛然北有未羁之虏西有鬼施之氐故谋夫未得高枕边人未获晏然将何以长弭斯患混清六合对曰:臣闻圣人之临天下也。祖乾纲以流化顺风俗以兴仁兼三才以御物开四聪以招贤故劳谦日异务在择才宣明穴垂光隐滞俊龙跃帝道以光清德凤翔皇化克举是以皋陶见举不仁者远陆贾重汉远夷折节今圣朝德音发於帷幄清风翔乎!无外戎旗南指沔汉席卷干戈西征羌蛮慕化诚辟四门之秋兴礼教之日也。故髦俊闻声而乡赴殊才望险而云集虚高馆以俟贤设重爵以待士急善过於饥渴用人疾于影响杜佞讠舀之门废郑声之乐混清六合实繇乎!此虽西北有未羁之冠殊漠有不朝之虏征之则劳师得之则无益故班固云:有其地不可耕而食得其人不可臣而畜来则惩而御之去则备而守之盖安边之术也。又策曰:吴蜀恃险今既荡平蜀人服化无携贰之心而吴人趑雎屡作妖冠岂蜀人敦朴易可化诱吴人轻锐难安易动乎!今将欲绥静新附何以为先对曰:臣闻汉末分离英雄鼎峙蜀栖岷陇吴据江表至大晋龙兴应期受命文皇运筹安乐顺轨圣上潜谋归命向化蜀染化日久风教遂成吴始初附未改其化非为蜀人敦悫而吴人易动也。然殊俗远境风土不同吴阻长江旧俗轻悍所安之计当先筹其人士使云翔阊阖进其贤才待以异礼明选牧伯致以威风轻其赋敛将顺咸悦可以永保无穷长为人臣者也。又策曰:圣人称如有王者必世而後仁今天成地平大化无外虽匈奴未羁羌氐骄黠将修文德以绥之舞干戈以来之故兵戈载戢武夫浸息如此已可消锋刃为田器罢尚方武库之用未邪对曰:夫唐尧历载颂声乃作文武相承礼乐大同清一八绥荡无外万国顺轨海内晏然虽复被之乡徒跣之国皆习章甫而入朝要衣裳以罄折夫大舜之德犹有三苗之征以周之盛猃狁为冠虽有文德。又须武备以预不虞古之善教安不忘危圣人常诫无为罢武库之常职铄锋刃为农器自可倒戢干戈包以虎皮将帅之士使为诸侯於散乐休风未为不泰也。又策曰:夫法令之设所以随时制也。时险则峻法以取平时泰则宽网以将化今天下太平四方无事百姓承德将就无为而。又至干律令应有所损益否对曰:臣闻五帝殊礼三王异教故或禅让以光政或干戈以攻取至於兴礼乐以和人流清风以宁俗其归一也。今诚风教大同四海无虞人皆感化去邪从正夫以尧舜之盛而犹设象刑殷周之隆而甫侯制律律令之存何妨於政。若乃大道四达礼乐交通凡人修行黎庶励节刑罚悬而不用律令存而无施足以隆太平之雅化飞仁风乎!无外矣。又策曰:昔帝舜以二八成功文王以多士兴周夫制化在於得人而贤才难得今大统始同宜搜才实州郡有贡荐之举犹未获出群卓越之伦将时无其人有而致之未得其理也。对曰:臣闻兴化立法非贤无以光其道平世理乱非才无以宣其业上自皇羲下及帝王莫不张皇网以罗远飞仁风以被物故得贤则教兴失人则教废今四海一统万里同风州郡贡秀孝台府简良才以八之广兆庶之众岂当无卓越隽逸之才乎!譬犹南海不少明月之宝大宛不乏千里之驹也。异哲难见远效难睹故尧舜太平之化二八繇舜而甫显殷汤革命之王伊尹负鼎而方用当今圣朝礼亡国之士接遐裔之人或貂蝉於帷幄或剖符於千里巡狩必有吕公之遇宵梦必有岩穴之感贤隽之出可企踵而待也。(时九州秀孝策无逮谭者寻除郎中)。 纪瞻字思远丹阳秣陵人少以方直知名举秀才尚书郎陆机策之曰:昔三代明王启建洪业文质殊制而令名一致然夏人尚忠忠之弊也。朴救朴莫。若敬殷人革而修焉敬之弊也。鬼救鬼莫。若文周人矫而变焉文之弊也。薄救薄则反之於忠。然则王道之反覆其无一定邪亦所祖之不同而功业各异也。自无圣王人散久矣。三代之损益百姓之变迁其故可得而闻邪今将反古以救其弊明风以荡其秽三代之制将何所从太古之化有何异道瞻对曰:瞻闻有国有家者皆欲迈化隆政以康庶绩垂歌亿载永传于後然而俗变事弊而不随时虽历圣哲无以易也。故忠弊质野敬失多仪周监二王之弊崇文以辨等差而流遁者归薄而无款诚款诚之薄则。又反之於忠三代相循如水济火所谓随时之义救弊之术也。羲皇简朴无为而化後圣因承所务或异非贤圣之不同世变使之然耳今大晋阐元圣功日齐承天顺时九有一贯荒服之君莫不来同然而大道既远人变繇久谓当今之政宜去文存朴以反其本则兆庶渐化太和可致也。又问在昔哲王象事备物明堂所以崇上帝清庙所以宁祖考辟雍所以班礼教太学所以讲艺文此盖有国之盛典为邦之大司亡秦废学制度荒阙诸儒之论损益异物汉氏遗作居为异事而蔡邕月令谓之一物将何所从对曰:周制明堂所以宗其祖以配上帝敬恭明祀永光孝道也。其大数有六古者圣帝明王南面而听政其六则以明堂为主。又其正中皆云:太庙以顺天时施行法令宗祀养老训学讲肄朝诸侯而选造士备礼辨物一教化之繇也。故取其宗社之类则曰:清庙取其正室之貌则曰:太庙取其室则曰:太室取其堂则曰:明堂取其四门之学则曰:太学取其周水圜如璧则曰:辟雍异名同事其实一也。故蔡邕谓之一物。又问庶明亮采故时雍穆唐有命既集而多士隆周故书称明良之歌易贵金兰之美此长世所以废兴有邦所以崇替夫成功之君勤于求才立名之士急于招世理无世不对而事千载常背古之兴王何道而如彼後之衰世何阙而如此对曰:兴隆之政务在得贤清平之化急於拔才故二八登庸则百揆序有乱十人而天下泰武丁擢傅之徒周文携渭滨之士居之上司委之国政故能龙奋天衢垂勋百代先王身下白屋搜扬仄陋使山无扶苏之材野无伐檀之咏是以化厚物感神祗来应翔凤飘甘露丰坠醴原吐液朱草自生万物滋茂日月重光和气四塞大道以成序君臣之义敦父子之亲明夫妇之道别长幼之宜包九州被八荒海内移心重译入贡颂声穆穆南面垂拱也。今贡贤之涂已而教学之务未广是以竞进之志常锐而务学之心不修。若辟四门以延造士宣五教以明令德考绩殿最审其优劣厝之百寮置之群司使调物度宜节宣国典必协济康哉!符契往时明良来应金兰复存也。又问昔唐虞垂五刑之教周公明四罪之制故世叹清问而时歌缉熙奸宄既殷法物滋有叔世崇三辟之文暴秦加族诛之律淫刑沦胥虐滥已甚汉魏遵承因而弗革亦繇险泰不同而救世异术不得已而用之故也。宽克之中将何立而可族诛之法足为永制与否对曰:二仪分则兆庶生兆庶生则利害作利害之作有繇而然也。太古之时化道德之教贱勇力而贵仁义仁义贵则︹不凌弱众不暴寡三皇结绳而天下泰非惟象刑缉熙而已也。且太古之法所以远狱及其末不失有罪是以狱用弥繁而人弥暴法令滋章盗贼多有。《书》曰:惟敬五刑以成三德叔世道衰既兴三辟而文公之弊。又加诛族淫刑沦胥感伤和气化染後代不能变改故汉祖指麾而六合响应魏承汉末因而未革将以俗变繇久权时之宜也。今四海一统人思反本渐尚简朴则贪夫不竞尊贤黜否则不仁者远尔则斟参夷之刑除族诛之律品物各顺其生缉熙异世而偕也。又问曰:夫五行迭代阴阳相须二仪所以陶育四时所以化生易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形象之作相须之道也。若阴阳不调则大数不得不否一气偏废则万物不得独成此应同之至验不偏之明证也。今有温泉而无寒火其故何也。思闻以辩之以释不同之理对曰:盖闻阴阳升降山泽通气初九纯卦潜龙勿用泉源所其温宜也。若夫水润下火炎上刚柔燥湿自然之性故阳动而外阴静而内内性柔弱以含容为资外动刚直以外接为用是以金水之明内鉴火日之光外辉刚施柔受阳胜阴伏水之受温含容之性也。又问曰:夫穷神知化才之尽称备物致用功之极目以之为政则黄羲之规可踵以之革乱则玄古之风可绍然而唐虞密皇人之阔网夏殷繁帝者之约法机心起而日进淳德往而莫反岂太朴一离理不可振将圣人之道稍有降杀邪对曰:政因时以兴机随物而动故圣王究穷通之源审始终之理时之宜期於济世皇代质朴祸难不作结绳为信人知所守大道既离智慧扰物夷险不同否泰异数故唐虞密皇人之网夏殷繁帝者之法皆兴废有繇轻重有节此穷神之道知化之术随时之宜非有降杀也。永康初州。又举寒素大司马辟东阁祭酒位终骠骑将军散骑常侍。 北齐樊逊字孝谦河东猗氏人为颍州长史天保四年梁州表举逊为秀才五年正月制诏问升中纪号逊对曰:臣闻巡岳之礼勒载虞书省方之义著於羲易往帝前王匪惟一姓封金刊玉亿有馀人仲尼之观梁甫不能尽识夷吾之对齐桓所有未几然盛德之事必待太平苟非其人更贻灵谴秦皇无道致风雨之灾汉武奢淫有奉车之害及文叔受命炎精更辉四海安流天下辑睦剑赐骑士马驾鼓车乃用张纯之文始从伯阳之说至於魏晋虽各有君量德而处莫能拟议蒋济上言於前徒秽纸墨袁淮发论於後终未施行世历三朝年将十祀启圣之期兹为昌会然自水德不竞函谷封泥天马息歌苞茅绝贡我太祖收宝鸡之瑞握凤凰之书体一德以端朝屈三分而事主荡此妖冠易如沃雪但既受命发乃行诛虽太白出高中国宜战置之度外望其迁善伏惟陛下以神武之姿天然之略马多冀北将异山西凉风至白露下北上太行东临碣石方欲吞巴蜀而扫崤函苑长洲而池江汉复恐迎风纵火芝艾共焚按此六军未申九伐夫周发牙璋汉驰竹使义在济民非闻好战至如投鼠忌器之说盖是常谈文德怀远之言岂识权道今三台令子六郡良家畜锐须时裹粮待诏未。若龙驾虎服先收陇右之民电转雷惊因取荆南之地昔秦举长平金精食昴楚攻钜鹿枉矢霄流况我威灵能无协赞但使彼之百姓一睹六军似见周王。若逢司隶然後除其苛令兴其约法振旅而还止戈为武В金南海勒石山东纪天地之奇功被风声於千载。若令马儿不死子良尚存便欲按明堂之图草射牛之礼比德论功多惭往列升中告禅臣用有疑。又问求才审官孝谦对曰:臣闻雕虎书龙徒有风云之势金舟玉马终无水陆之功三驾礼贤将收实用一毛不拔复何足取是以尧作虞宾遂全箕山之操周移商鼎不纳孤竹之言但处士盗名虽云:久矣。朝臣窃位盖亦实多汉拜丞相便有钟鼓之妖魏用三公乃致孙权之笑故山林之与朝廷得容非毁肥Т之与宾王翻有优劣至於时非蹈海而曰:羞作秦民事异出关而言耻从卫乱虽复星干帝座不易高尚之心月犯少微终存耿介之志自我太岳之後克广洪基禹至神宗舜格文祖陛下受天明命光华日月,爰自纳麓乃格文祖仪天地以设官象星辰而布职汉家神凤惭用纪年魏氏青龙羞将改号上膺列宿咸是异人下法山川莫非奇士所以书堂甲观修德日新庙鼎歌钟王勋岁委循名责实选众举能朝无铜臭之公世绝钱神之论昔百里相秦名存雀萧张辅沛姓在河书今日公卿抑亦天授与之为治何欲不从未必稽首天师方闻牧马之术膝行山上乃得治身之道但使帝德休明自强不息乙夜观书支日通奏周昌桀纣之论欣然开纳刘毅桓灵之比终自含弘高悬王爵唯能是与管库靡遗渔盐毕录无令桓谭非谶官止於郡丞赵壹负才溘死於计掾则天下宅心幽明知感岁精仕汉风伯朝周真人去而复归台星折而还敛诗称多士易载群龙从此而言可以无愧。又问释道两教孝谦对曰:臣闻天道性命圣人所不言盖以理绝涉求难为称谓伯阳道德之论庄周逍遥之久遗言取意犹有可寻至。若玉简金书神经秘录三元九转之奇绛雪玄霜之异淮南成道犬吠云中王乔得仙剑飞天上皆是凭虚之说海枣之谈求之如系风学之如捕影而燕君齐后秦皇汉帝信彼方士冀遇其真徐福去而不归栾大往而无获犹谓升遐倒影抵掌可期祭鬼求神庶,或不死江璧既返还入骊山之墓龙媒已至终下茂陵之坟方知刘向之信鸿宝没有馀责王充之非武帝比为不相。又末叶已来大存佛教写经西土画像南宫昆池地黑以为劫烧之灰春秋夜明谓是降神之日法王自在变化无穷置世界於微尘纳须弥於黍米盖理本虚无示诸方便而妖妄之辈苟求出家药王燔躯波斯洒血假未能然犹当克念宁有改形易貌有异世人恣意放情还同俗物龙宫馀论鹿野前言此而得容道风前坠伏惟陛下受天明命屈已济民山鬼效灵海神率职湘中石燕沐时雨而群飞台上铜乌和风而杓转以周都洛邑治在镐京汉宅咸阳魂归丰沛汾晋之地王迹始维眷言游幸。且劳经略犹复降情文苑斟酌百家想执玉於瑶池念求珠於赤水窃以王母献环繇感周德上天赐佩实报禹功二班勒史两马制书未见三世之辞无闻一乘之旨帝乐王礼尚有时而氵公革左道怪民亦何疑於沙汰。又问刑罚宽猛孝谦对曰:臣闻惟王建国刑以助礼犹寒暑之赞阴阳山川之通天地,爰自末叶法令稍滋秦篆无以穷书楚竹不能尽载有司因此开以二门高下在心寒暑随意周官三典弃之。若吹毛汉律九章违之如覆手遂使长平狱气得酒而始消东海孝妇因灾而方雪诏书挂壁有善而莫遵奸吏到门无求而不可皆繇上失其道民不见德而议者守迷不寻其本锺繇王朗追怨张仓祖纳梅陶共尤文帝便谓化尸起偃在复肉刑致治兴邦无关。《周礼》伏惟陛下待旦坐朝留心政术明罚以纠诸侯申恩以孩百姓黄旗紫盖已绝东南白马素车将降轵道。若夫峻典深文臣实未悟何则人肖天地俱禀阴阳安则愿存扰则图死故王者之治先务礼乐如有未从刑书乃用宽猛兼设水火俱陈未有专任商韩而能长久昔秦归士会晋盗来奔舜举皋陶不仁者远但令释之定国迭作理官龚遂文翁继为郡守科简律令一此宪章欣闻汲黯之言泣断昭平之罪则天下自治大道公行豸兽含牙苍鹰垂翅楚王钱府不复颁封汉狱冤囚自然蒙理後服之徒既承风而慕化有截之内皆蹈德而咏仁号以成康何难之有。又问祸福报应孝谦对曰:臣闻五方易辨尚待指南百世可知犹须吹律天道秘远神迹难原不有通执孰能尽悟乘槎至於河汉唯睹牵牛假寐游於上玄止逢翟犬造化之理既寂寞而无传报应之来固难得而妄说但秦穆有道勾芒锡年虢公凉德蓐收降祸高明在上定自有知不可谓神宜昧难信。若夫仲尼厄於陈蔡孟轲困於齐梁自是不遇其时宁关性命之理子胥无君马迁腐下受诛取辱何可尤人至如协律见亲擢公得幸从此而言更不足怪周王漂杵致天之罚白起诛降行已之意是以七百之祚仍加姬氏杜邮之戮还属武安昔汉问上计不过日蚀晋策秀才止於寒火前贤往士咸用为难推古比今臣见其易然草莱百姓过荷恩私三拆寒胶再游金马王言昭贲思。若有神占对失图伏深悚惧尚书擢第以逊为当时第一八年诏尚书开东西二省官选所司策问逊为当时第一。 ●卷六百四十九 ○贡举部 对策第四 唐员半千晋州临汾人上元初应入科举授武陟尉。又应岳牧举高宗御武成殿召诸州举人亲问曰:兵书所云:天阵地阵人阵各何谓也。半千越次而进曰:臣观载籍此事多矣,或谓天阵星宿孤虚地阵山河向背人阵偏伍弥缝以臣愚见谓不然矣。夫师出以义有。若时雨得天之时此天阵也。兵在足食。且耕。且战得地之利此地阵也。善用兵者使三军之士如父子兄弟得人之和此人阵也。三者去矣。其何以战高宗深嗟赏之及对策擢为上第。 白居易贞元中擢进士第书判拔萃为秘书省校书郎元和元年应才识兼茂明於体用科制曰:朕观古之王者受命君人兢兢业业承天顺地靡不思贤能以济其理求谠直以闻其过故禹拜昌言而嘉猷罔伏汉徵极谏而文学稍进经时济俗率繇於兹厥後相循有名无实而。又设以科条增求茂异舍斥己之至言角无用之虚文指切著明罕称於代朕所以叹息郁悼思索其真是用发恳恻之诚咨体用之要庶乎!言之可行行之不倦上获其益下输其情君臣之间忄然相与子大夫得不勉思朕言而茂明之我国家光宅四海年将二百十圣弘化万邦怀仁三王之礼靡不讲六代之乐罔不举浸泽于下升中於天周汉以还莫斯为盛自祸阶漏壤兵宿中原生人困竭耗其大半农战非古衣食罕储念兹疲遂乖富庶督耕植之业而人无恋本之心峻酤之科而下有重敛之困举何方而可以复其盛用何道而可以济其艰既往之失何者宜愆将来之虞何者当戒昔主父惩患於晁错而用推恩夷吾致霸於齐桓而行寓令精求古人之意启迪来哲之怀眷兹洽闻固所详究。又执契之道垂衣不言委之於下则人用其私专之於上则下无其效汉元优游於儒学盛业竟衰光武责课於公卿峻政非美两途取舍未获所从余心浩然益所疑惑子大夫熟究其旨属之于篇兴自朕躬无悼後害居易对曰:臣闻汉文帝时贾谊上疏云: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三是时汉兴四十载万人大理四海太和而贾谊非不见之所以过言者以为词不切志不激则不能回君听感君心而发愤於至理也。是以虽盛时也。贾谊过言而无愧虽过言也。文帝容之而不非故臣不失忠君不失圣书之史册以为美谭然臣观自兹已来天下之理未曾有仿佛於文帝时者激切之言。又未有仿佛於贾谊疏者,岂非君之圣明不侔於文帝乎!臣之忠谠不逮于贾谊乎!不然何谓衰乱之时愈多而切直之言愈少也。今陛下思禹之昌言而拜之而念汉之极谏而徵之病虚文之无用者奖至言之斥己者询臣以可行之策谕臣以不倦之意恳恻郁悼发於重诚此真圣王思至理求过言之明旨也。斯则陛下之道已弘於前代臣之才诚劣於古人取欲过言以礻卑陛下明德万分之一也。礻卑之者非谓言之必可行也。体用之必可明也。且欲使後代知陛下践祚之後有朴直敢言之臣出焉无俾文帝贾谊专美於汉代然後退而俯伏以待罪戾焉臣诚所甘心也。谨以过言昧死上对伏蒙陛下赐臣之策有思兴礼乐之道念救疲之方辨惩往戒来之宜审推恩寓令之要至矣。哉!陛下之念此实万叶之福也。岂唯一代之人受其赐而已哉!臣闻疲病之作有因缘焉救疗之方有次第焉臣请为陛下究因缘陈次第而言之臣闻太宗以神武之姿揆天下之乱玄宗以圣文之德致天下之肥当二宗之时利无不兴弊无不革远无不服近无不和贞观之功既成而太乐作焉虽六代之尽美无不举也。开元之理既定而盛礼兴焉虽三代之明备无不讲也。礼行故上下辑睦乐达故内外和平所以兵偃而万邦怀仁刑清而兆人自化动植之类咸煦妪而自遂焉虽成康文景之理无以出於此矣。洎天宝已降政教浸微冠既荐兴兵亦继起兵以遏寇寇生於兵兵冠相仍迨五十载征徭繇是而重人力繇是而罢下无安心虽日督农桑之课而生业不固上无定费虽日峻管之法而岁计不充日削月以至於耗竭其半矣。此臣所谓疲病之因缘者也,岂不然乎!繇是观之盖人疲繇乎!税重税重繇乎!军兴军兴繇乎!冠生冠生繇乎!政缺。然则未修政教而望冠戎之销未销冠戎而望兵革之息虽太宗不能也。未息兵革而望征徭之省未省征徭而望黎庶之安虽玄宗不能也。虽然事有所必然虽常人足可致势有所不可虽圣哲不能为伏惟陛下将欲安黎庶先念省征徭将欲省征徭先念息兵革将欲息兵革先念销冠戎将欲销寇戎先念修政教何者。若政教修则下无诈伪暴悖之心而冠戎所繇销矣。冠戎销则境无兴发攻守之役而兵革所繇息矣。兵革息则国无饣鬼运飞免之费而征徭所繇省矣。征徭省则人无流亡转徙之忧而黎庶所繇安矣。臣切观今天下之冠虽已尽销伏愿陛下不以易销而自怠今天下之兵虽未尽散伏愿陛下不以难散而自疑无自怠之心则政教日肃无自疑之意则诚信日明政教肃则暴乱革心诚信明则犭广{敖鸟}归命革心则天下将萌之冠不遏而自销归命则天下已聚之兵不散而自息然後重敛可日减疲可日安富庶可日滋困竭可日补日安则和悦之气积日富则廉让之风形因其廉让而示之以礼则礼易行矣。乘其和悦而鼓之以乐则乐易达矣。举斯方而可以复其盛用斯道而可以济其难惩既往之失莫先於诚不明而政不修戒将来之虞莫大於冠不销而兵不息此臣所谓救疗之次第者也,岂不然乎!至。若齐行寓令之法以霸诸侯汉用推恩之谋以惩七国施之今日臣恐非宜何者。且今万人一统四海一家无邻国可倾非夷吾用权之秋也。虽欲寓令令将何所寓邪今除国建郡置守罢侯无爵土可疏非主父矫弊之日也。虽欲推恩将何所推邪但陛下嗣贞观之初弘开元之理必将光二宗而福万叶矣。何区区齐汉之法而足为陛下所慕哉!精究之端实在於此矣。又蒙陛下赐臣之问有执契垂衣之治委下专上之宜敦儒学而业衰责课实而政失者。此皆政化之所急古今之所疑陛下幸念之臣有以见天下之理兴矣。夫执契之道垂衣不言者盖言已成之化非谋始之谓也。委之於下者言王者之理庀其司分其务而已非谓政无大小悉委之於下也。专之於上者言王者之道秉其枢执其要而已非谓事无巨细悉专之於上也。汉元优游於儒学而盛业竟衰者非儒学之过学之不得其道也。光武责课於公卿而峻政非美者非考课之累也。责之不得其要也。臣请重为陛下别启而明之夫垂衣不言者,岂不谓无为之道哉!臣闻无为而理者其舜也。欤舜之理道臣粗知之矣。始则懋於修己劳於求贤明察其刑明慎其赏外序百揆内勤万枢昃食宵衣念其不息之道夫如是非大有为者乎!终则安於恭已逸於得贤明刑至於无刑明赏至於无赏百职不戒而举万事不劳而成端拱凝旒立於无过之地夫如是,岂非真无为者乎!故臣以为无为者非无所为也。必先有为而後至於无为也。《老子》曰:无为而无不为盖是之谓矣。夫委下而用私专上而无效者。此繇非所宜委而委之也。非所宜专而专之也。臣请以君臣之道明之臣闻上下异宜君臣殊道盖大者简者君道也。小者繁者臣道也。臣道者百职小而众万事细而繁诚非人君一聪所能遍察一明所能周览也。故人君之道但择其人而任之举其要而执之而已矣。昔九臣各掌其事而唐尧乘其功以帝天下十乱各效其能而周武总其理以王天下三杰各宜其功而汉高兼其用而取天下三君者不能为一焉但执要任人而已亦犹心之於四支九窍百骸也。不能为一焉然而寝食起居言语视听皆以心为主也。故臣以为君得君之道虽专之於上而下自有以展其效焉臣得臣之道虽委之於下而人亦无所用其私矣。繇此而言光武考责而政未尽美者非他昧君臣之道於小大繁简之际也。元帝优游而业以浸衰者非他昧无为之道於始终劳逸之间也。二途俱失较然可知陛下但举中而行则无所惑矣。伏以圣策首曰:思贤能以济其理求谠直以闻其过。又曰:上获其益下输其情其末章则曰:兴自朕躬无悼後害此诚陛下思酌下言乐闻上失勤勤恳恳虑臣辈有所隐情者也。敢不再竭狂直以副天心之万一焉臣闻古先圣主之理也。制敬於未萌除害於未兆故静无败事动有成功自非圣王则异,於是莫不以欲逞於始悔追於终政失於前功补於後利害之效可略而言。且如军暴而後戢之兵乱而後遏之善则善矣。不。若防其微杜其渐使不至於暴乱也。官邪而後责之吏奸而後诛之惩则惩矣。不。若审其才得其人使不至於奸邪也。人馁而後食之人冻而後衣之惠则惠矣。不。若轻其徭薄其税使不至於冻馁也。举一知十不其然乎!今陛下初嗣祖宗新临蒸庶承多虞之运当鼎盛之年此诚制欲於未兆之时也。伏惟陛下欲惜其时重慎於事既往者。且追救於弊後将来者宜蚤防於事先夫。然则保邦当在於未危恭已当居於无过三五之道夫岂远哉!臣生也。幸得为唐人当陛下临御之时睹陛下升平之始斯则臣朝闻而夕死足矣。而况充才识之贡承体用之问乎!今所以极千虑昧万死当盛时献过言者。此诚微臣喜朝闻甘夕死之志也。不然何轻肆狂瞽不避斧。若此容易焉伏惟少垂意而览之则臣生死幸甚策入第四等授县尉集贤校理。 刘ナ宝历二年进士擢第博学善属文尤精左氏春秋与朋友交好谭王霸大略耿介嫉恶言及世务慨然有澄清之志自元和末阍寺权盛握兵宫闱横制天下天子废立繇其可否干挠庶政当时因为南北司爱恶相攻有同水火ナ草泽中居常愤惋文宗即位恭俭求理太和二年策试贤良曰:朕闻古先哲王之理也。玄默无为端拱思道陶民心以居简凝日用而不宰厚下以立本推诚而建中繇是天人通阴阳和俗跻仁寿物无疵疠噫盛德之所臻岿乎!莫可及已三代令王质文迭究百为滋炽风流浸微自汉而降足徵盖寡朕顾惟昧道祗荷丕构奉。若谟训不敢怠荒任贤惕厉宵衣旰食讵追三五之遐轨庶绍祖宗之鸿绪而心有所未达行有所未孚繇中及外厥政斯广是以人不率化气或湮厄灾旱竟岁播植愆时国廪罕蓄乏九年之储吏道多端微三载之绩京师诸夏之本也。将以观理而豪猾时逾检太学明教之源也。期於变风而生徒多惰业列郡在乎!颁条而干禁或未绝百工在乎!按度而淫巧或未衰俗怪风靡积讹成蠹其择官济理也。听人以言则枝叶难辨御下以法则耻格不形其阜财发号也。生之寡而食之众烦於令而鲜於理思所以救此缪致之治平兹心浩然。若涉泉水故前诏有司博延群彦伫启宿懵冀致治平子大夫识达古今明於康济造廷待问副朕虚怀必当箴主之阙辨政之疵明纲条之致紊稽富庶之所急何施斯革於前弊何泽斯惠乎!下土何施而理古可近何道而和气克充推之本源著於条对至於夷吾轻重之权孰辅於理严尤底定之策孰叶於时元凯之考课何先叔子之克平何务推此龟鉴择乎!中庸期在洽闻朕将亲览是时对策者百馀人所对只循常务惟ナ切论黄门大横将危宗社对曰:臣诚不佞有经国致君之术无位而不得行有犯颜敢谏之心无路而不得进但怀愤郁思有时而一发耳常欲与庶人议於道商旅谤於市得通上听一悟主心虽被诋言之罪无所悔焉况逄陛下以至德嗣兴以大明垂询求过阙恣访谟猷制诏中外举能直言极谏者臣既辱斯举专承大问敢不悉意以言至於上之所忌时之所禁权幸之所讳恶有司之所与夺臣愚不识伏惟陛下少加优容不使圣朝有谠直而受戮者乃天下之幸也。谨昧死对伏以圣策有思古先之理念玄默之化将通天人以济俗和阴阳以治物见陛下慕道之深也。臣以为格王之理其则不远惟陛下致之之道何如耳伏以圣策有荷丕构而不敢荒宁奉谟训而罔有怠忽见陛下忧劳之至也。若夫任贤惕厉宵衣于食宜黜左右之纤佞进股肱之大臣。若夫追踪三五绍复祖宗宜鉴前古之兴亡明当时之成败心有所未达以下情塞而不得上通行有所未孚以上泽壅而不得下浃欲人之化也。在修己以先之欲气之和也。在遂性以道之救灾患在致乎!精神广播植在示乎!食力国廪罕蓄本乎!冗食尚繁吏道多端本乎!选用失当豪猾逾检繇中外之法殊生徒堕业繇学校之官废列郡干禁繇授任非人百工淫巧繇制度不立伏以圣策有择官济理之心阜财发号之叹见陛下教化之本也。且进人以行则枝叶安有难别乎!防下以礼则耻格安有不形乎!念生寡而食众可罢斥惰游念令烦而理鲜要察其行否博延群彦愿陛下必纳其言造廷待问则小臣安敢爱死伏以圣策有求贤箴阙之言审能辨疵之令见陛下咨访之勤也。遂小臣屏奸豪之志则弊革於前守陛下念俗之心则惠敷於下邪正之道分则理古可近礼乐之方著而和气克充至。若夷吾之法非皇王之权严尤所陈无最上之策元凯之所先不。若唐虞之考绩叔子之所务不。若重华之舞干。且俱非大德之中庸未为上圣之龟镜何足以为陛下道之哉!或有以系安危之机兆存亡之变臣请披沥肝胆为陛下别白而重言之臣前所谓格王之理其则不远者在陛下慎思之力行之始终不懈而已臣谨按春秋元者气之始也。春者岁之始也。春秋以元加於岁以春加於王明王者当奉。若天道以谨其始也。又举时以终岁举月以终时春秋虽无事必书首月以存时明王者当奉。若天道以谨其终也。王者动作始终必法於天以其运行不息也。陛下既能谨其始。又谨其终懋而修之勤而行之则可以执契而居简无为而不宰广立本之大业崇建中之盛德矣。又安有三代循环之弊百伪兹炽之渐乎!臣。故曰:惟陛下致之之道何如耳臣前所谓任贤忄厉宵衣旰食宜出左右之纤佞进股肱之大臣。若实以陛下忧劳之至也。臣闻不宜忧而忧者国必衰宜忧而不忧者国必危今陛下不以国家存亡之事社稷安危之策而降於清问臣未知陛下以布衣之臣不足以定大计邪或万机之勤圣虑有所未至邪不然何宜忧而不忧者也。臣以为陛下宜先忧者宫闱将变社稷将危天下将倾四海将乱此四者国家已然之兆故臣谓圣虑宜先及之夫帝业既艰难而成之固不可容易而守之太祖兆其机高祖勤其绩太宗定其业玄宗继其明至於陛下二百有馀载其间明主相因扰乱继作未有不委贤士亲近正人而能绍兴其徽烈者也。或一日不念则颠覆大器宗庙之耻万古为恨臣谨按春秋人君之道在体元以居正昔董仲舒为汉武帝言之略矣。其所未尽者臣得为陛下备而论之夫继故不书即位所以正其始也。终必书所终之地所以正其终也。故为君所发必正言所履必正道所居必正位所近必正人臣。又按春秋阍杀吴子馀祭讥其疏远贤士昵近刑人有不君之道矣。伏惟陛下思祖宗开国之勤念春秋继故之诫将明法度之端则发正言而履正道将杜篡弑之渐则居正位而近正人远刀锯之贱亲骨鲠之直辅相得以居其任庶职得以守其官奈何以{艹}近五六人总天下大政外专陛下之命内窃陛下之权威慑朝廷势倾海内群臣莫敢指其状天子不得制其心祸稔萧墙奸生帷幄臣恐曹节侯览复生於今日此宫闱将变也。臣谨按春秋鲁定公元年春王不言正月者春秋以为先君不得正其终则後君不得正其始。故曰:定无正也。今忠贤无腹心之寄阍寺专废立之权舀先帝不得正其终致陛下不得正其始况皇储未建郊祀未修将相之职不归名分之宜不定此社稷将危也。臣谨按春秋王礼子杀邵伯毛伯春秋之义两相杀不书而此书者重其专王命也。且夫天之所授者在君君之所授者在命操其命而失之者是不君也。侵其命而专之者是不臣也。君不君臣不臣此天下所以将倾也。臣谨按春秋晋赵鞅以晋阳之兵叛入于。《晋书》其师者以其能逐君侧之恶人以安其君故春秋善之今威柄凌夷藩臣跋扈或有不达人臣之节首乱者以安君为名不究春秋之微称兵者以逐恶为义则政刑不繇于天子征伐必自於诸侯此海内之所以将乱也。又樊哙排闼而雪涕袁盎当车以抗词京房发愤以殒身窦武不顾而毕命此皆陛下明知之矣。臣谨按春秋晋狐射姑杀阳处父书襄公杀者以其漏言言襄公不能顾险重之戒处父所以及戕贼之祸春秋非之夫上漏其情则下不敢尽意上泄其事则下不敢尽言传有造膝诡辞之文易有杀身害成之戒今公卿大臣亦不敢为陛下言之虑陛下必不能用之陛下既忽之而不用必泄其言臣下既言之而必不行必婴其祸足以钳直臣之口以重奸臣之威是以欲尽其言则有失身之惧欲尽其意则有害成之忧故徘徊郁塞以候陛下感悟然後尽其启沃耳陛下何不以听朝之馀时御便殿召当时贤相旧德老臣访持变扶危之谋求定倾救乱之术塞阴邪之路屏襄狎之臣制侵凌迫胁之心复门户扫除之役戒其所宜戒忧其所宜忧既不能治於前当治於後既不能正其始当正其终则可以虔奉典谟克承丕构终任贤之效无旰食之忧矣。臣前所谓。若夫追踪三五绍复祖宗鉴前古之兴亡明当时之成败臣闻尧禹之为君而天下之人理者以其能任九官四岳十二牧不失其举不二其业不侵其职居官惟其能左右惟其贤元凯在下虽微必举四凶在朝虽︹必诛考其安危明其取舍至秦之二代汉之元成咸欲措国如唐虞致身如尧禹而终败亡者以其不见安危之机不知取舍之道不任大臣不辨奸人不亲忠良不远谗佞伏惟陛下察唐虞之所以兴而景行於前鉴秦汉之所以亡而戒惧於後陛下无谓庙堂无贤相庶官无贤士今纪纲未绝典刑犹在人谁不欲自致为王臣致时为太平陛下何忽而不用之邪人有居官非其能左右非其贤其恶如四凶其雠如赵高其毒如恭显陛下。又何为而不去之邪神器固有归天命固有心陛下其念之哉!昔秦之亡也。失於强暴汉之亡也。失於微弱强暴则贼臣畏死而害上微弱则奸臣窃权而震主伏见敬宗皇帝不虞亡秦之祸不翦其萌伏惟陛下深轸亡汉之忧以杜其渐则祖宗之洪业可绍三五之遐轨可追矣。臣前所谓陛下心有所未孚以上泽壅而不得下浃者乃百姓有涂炭之苦陛下无繇而知则陛下有子惠之心百姓无繇而信臣谨按春秋书梁亡者梁自亡也。以其思虑昏而耳目塞下出恶政人为冠盗皆不知其所以然自取其灭亡也。臣闻国君之所以尊者重其社稷也。社稷之所以重者存其百姓也。苟百姓之不存则虽社稷不得固其重苟社稷之不重则虽国君不得保其身故治天下不可不知百姓之情夫百姓者陛下之赤子也。陛下宜命仁慈者亲之视之如母传焉如乳哺焉如师之教导焉故人之於上也。敬之如神明爱之如父母今,或不然陛下亲其贵亻幸分曹连署补除卒吏召致宾客因其货贿气势大者统藩方小者为牧守居上无济惠之政而有饕餮之害居下无忠诚之节而有奸欺之罪故人之於上也。畏之如豺狼恶之如雠敌今海内困穷处处流散饥者不得养加以国之权柄专在左右贪臣聚敛以固宠奸吏因缘而弄法冤痛之声上达九天入于九泉鬼神发怒阴阳为之愆错君门万里而不得告诉士人无所归化百姓无所归命官乱人贫盗贼并起瓦解之势忧在旦夕即不幸因之以师旅继之以凶荒臣恐陈胜吴广不独起于秦赤眉黄巾不独起於汉故臣所以为陛下发愤扼腕痛心泣血耳如此则百姓有涂炭之苦陛下何繇而知之陛下有子惠之心百姓安得而信之乎!致使陛下行有所未孚心有所未达固然也。臣闻昔汉元帝即位之初更制七十馀事其心甚诚其指甚美然而纲纪日紊国祚日衰奸宄日︹黎元日困者以其不能择贤明而任之失其操柄也。自陛下御宇忧勤兆庶屡降德音四海之内莫不抗首而长息自喜复生於死亡之中也。伏帷陛下慎终如始以塞万方之望诚能揭国权以归其相持兵柄以归其将去贪臣聚敛之政除奸吏因缘之害惟忠贤是近惟正直是用内宠便佞无所听焉选清慎之官择仁惠之长动之以利煦之以和教之以孝慈导之以德义去耳目之塞通上下之情俾万国欢康兆人苏息则心无不达而行无不孚矣。臣前所谓欲人之化也。在修己以先之者臣闻德以修己教以导人修己则人不劝而自至导人则人敦行而率从是以君子欲政之必行也。故以身先之欲人之从化也。故以道御之今陛下先之以身而政未必行御之以道而人未从化,岂不以立教之旨未尽其方邪夫立教之方在乎!君以明制之臣以忠行之君以知人为明臣以佐时为忠知人则任贤而去邪佐时则固本而守法贤不任则重赏不足以劝善邪不去则严刑不足以禁非本不固则民流法不守则政散而欲教之必至化之必行不可得也。陛下能斥奸邪不私其左右举贤正不遗其疏远则化浃於朝廷矣。爱人以敦本分职而奉法修其身以及其人始於中而成於外则化行天下矣。臣前所谓欲气之和也。在遂性以导之者当纳人於仁寿也。夫欲人之寿在乎!立制度修教化夫制度立则财用省财用省则赋敛轻赋敛轻则人富矣。教化修则争竞息争竞息则刑罚清刑罚清则人安矣。既富矣。则仁义兴焉既安矣。则寿考至焉仁寿之心感於下和平之气应於上故灾害不作休祥荐臻四方底宁万物咸遂矣。臣前所谓救灾旱在致乎!精诚者臣谨按春秋鲁僖公一年之中二书不雨者以其君有┰人之志也。鲁文公三年之中一书不雨者以其君无悯人之心也。故僖致精诚而旱不害物文无恤悯而旱则成灾陛下诚能有恤人之心则无成灾之变矣。臣前所谓广播植在视乎!食力者臣谨按春秋君人者必时视人之所勤人勤於力则功筑罕人勤於财则贡赋少人勤於食则百事废今财食与力人皆勤矣。愿陛下废百事之用广三时之务则播植不愆矣。臣前所谓国廪罕蓄本乎!{宀几}食尚繁者臣谨按春秋臧孙辰告籴于齐春秋讥无九年之蓄一年不登而百姓饥臣愿斥游惰之人笃其耕植省不急之费以赡黎元则廪蓄不乏矣。臣前所谓吏道多端本乎!选用失当者繇国家取人不尽其才任人不明其要故也。今陛下之用人也。求其声而不得其实故人之不进也。务其末而不务其本臣愿考课之实定迁序之制则多端之吏息矣。臣前所谓豪猾逾检繇中外之法殊者以其官禁不一也。臣谨按春秋齐桓公盟诸侯不日而葵丘之盟特以日者美其能一明天子之禁奉王官之法故春秋备而书之夫官者五帝三王之所建也。法者高祖太宗之所制也。法宜画一官宜正名今。又分外官中官之员立南司北司之局或犯禁於南则亡命於北或正刑於外则破律于中法出多门人无所措实繇兵农势异而中外法殊也。臣闻古者因井田而制军赋间农事以收武备提封约率乘之数命将在公卿之列故兵农一致而文武同方可以保邦家式遏祸乱暨太宗皇帝肇建邦典亦置府兵省台军卫文武参掌居闲岁则弓力穑将有事则释耒荷戈所以修复古制不废旧物今则不然夏官不知兵籍止於奉朝六军不知兵事止於养勋阶军容合中官之政戎律附内臣之职首一戴武弁嫉文吏如仇雠足一舀军门视农夫如草芥谋不足以翦除凶逆而诈足以抑扬威福勇不足以镇卫社稷而暴足以侵暴里闾羁纟曳藩臣干陵宰辅隳裂王度汨乱朝经张武夫之威上以制君父假天子之命下以御英豪有藏奸观[C260]之心无仗节死难之义岂先王经文纬武之旨邪臣愿陛下贯文武之道均兵农之功正贵贱之名一中外之法还军卫之职修省署之官近崇贞观之规远复成周之制自邦畿以刑于下国始天子以达於诸侯则可以制豪猾之︹无逾检之患矣。臣前所谓生徒堕业繇学校之官废者盖以国家贵其禄而贱其能先其身而後其行故庶官无通经之学诸生无修业之心矣。臣前所谓列郡干禁繇授任非其人者臣以刺史之任理乱之根本系焉朝廷之法制在焉权可以抑豪猾恩可以惠孤寡︹可以御奸寇政可以移风俗其将校有曾经战阵及功臣子弟各请随宜酬赏如无治人之术者不当授任此官则绝干禁之患矣。臣前所谓百工淫巧繇制度不立者臣请以官位禄秩制其器用车服禁人金银珠玉锦绣雕镂不蓄於私室则无荡心之巧矣。臣前所谓辨枝叶者考言以询行也。臣前所谓耻格行者导德而齐礼也。臣前所谓念生寡而食众可罢斥隋游者已备之於前矣。臣前所谓命令烦而理鲜要察其行否臣闻号令者乃理国之具也。君审而出之臣奉而行之或亏止留罪在不赦今陛下令烦而理鲜得非持之者有所蔽欺乎!臣前所谓博延群彦愿陛下必纳其言造廷待问则小臣不敢爱死者臣闻晁错为汉画削诸侯之策非不知祸之将至也。有忠臣之心壮夫之节者苟知社稷之危哀生人之困岂忍姑息时忌窃陛下一命之宠哉!昔龙逢死而启殷比干死而启周韩非死而启汉陈蕃死而启魏今臣之来也。有司,或不敢荐臣之言陛下。又无以察臣之心退必受诛於权臣之手臣幸得从四子於地下固臣之愿也。所不知杀臣者臣死之後将孰为启之哉!至於人主之阙政教之疵前日之弊臣既言之矣。若乃流下土之惠修近古之理而致其和平者在陛下行之而已然上之所陈者实以臣亲奉圣问敢不条对虽臣之愚以为未极教化之大端皇王之要道伏惟陛下事天地以教人敬奉宗庙以教人孝养高年以教人悌长字百姓以教人慈幼调元气以煦育扇太和於仁寿可以逍遥无为端拱成化至。若念陶钧之道在择宰相而任之使权造物之柄念保定之功在择将相而任之使修分阃之寄念百度之未贞在择庶官而任之使专职业之守念百姓之愁痛在擢长吏而任之使深养惠之术自然言足为天下教行足为天下法仁足以劝善义足以禁非。又何宵衣旰食劳神竭虑然後以致其理哉!是岁左散骑常侍冯宿太常少卿贾饣束库部郎中庞严为考策官三人者时之文士也。睹ナ条对叹服嗟挹以为汉之晁错无以过之言论激切士林感动时登科者二十二人而中官当途考官不敢留ナ在籍中物论喧然不平守道正人传读其文至有相对垂泣者谏官御史扼腕愤发而执政之臣从而弥之以避黄门之怨惟登科人李谓人曰:刘ナ下第我辈登科实厚颜矣。请以所授官让ナ事虽不行人士多之。 ●卷六百五十 ○贡举部 应举 观国之光著乎!大易之象有道则见垂诸素王之说故策名筮仕起家从政乃士子之常道也。粤自汉氏勃兴儒术大盛悬科以取士下诏以徵贤暨魏晋而下至五代风流靡绝条目非一繇是丘园特起之秀岩石高卧之伍或文足以经国或学足以待问或力穑自给或笃行无改或究阴阳之变或穷政教之弊莫不α然克赋卓尔在庭第之甲科靡之好爵者已汉董仲舒少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武帝即位仲舒以贤良对策对毕天子以仲舒为江都相。 公孙弘川薛人也。年四十馀乃学春秋杂说武帝初即位年六十以贤良徵为博士。 倪宽千乘人也。治尚书以射策为掌故。 严助会稽吴人严夫子子也。(夫子严忌也。)或言族家子也。(亦云:夫子之族子也。)郡举贤良对策百馀人武帝善助对繇是独擢为中大夫。 王吉少好学明经以郡吏举孝廉为郎後迁云阳令举贤良为昌邑中尉骏吉子也。以孝廉为郎。 贡禹以明经洁行著闻徵为博士凉州刺史病去官复举贤良为河南令。 龚胜楚人好学明经为郡吏三举为孝廉以楚王国人不得宿卫补吏再为尉壹为丞胜取至官乃去州举茂才为重泉令。 鲍宣好学明经为县乡啬夫守束州丞後为都尉太守功曹举孝廉为郎翟方进经学明习以射策甲科为郎。 杜邺少孤其母张敞女邺壮从敞子吉学问得其家书以孝廉为郎。 何武蜀郡郫县人也。诣博士受业治易以射策甲科为郎。又光禄勋举四行迁为令。 王嘉以明经射策甲科为郎坐户殿门失阑免(户止也。嘉掌守殿门止不当入者而失阑入之故坐免也。)光禄勋于永除为掾察廉为南陵丞复察廉为长陵尉鸿嘉中举敦朴能直言召见宣室对政事得失超迁大中大夫。 师丹治诗事匡衡举孝廉为郎元帝末为博士免建始中州举茂才复补博士。 召信臣九江寿春人也。以明经甲科为郎。 後汉王方中牟名士也。鲁恭为中牟令会诏百官举贤良方正恭荐方章帝即徵方诣公车礼之与公卿所举同方致位侍中。 鲁丕恭弟也。章帝建初元年诏举贤良方正大司农刘宽举丕时对策者百有馀人惟丕在高第除为议郎。 魏霸济阴句阳人也。(句音钩)建初中举孝廉。 韦彪好学洽闻雅称儒宗建武末举孝廉除郎中。 谯玄巴郡阆中人也。少好学能说易春秋成帝永始二年有日蚀之灾乃诏举敦朴逊让有行义者各一人州举玄诣公车对策高第拜议郎。 李业习鲁诗师博士许晃平帝元始中举明经除为郎。 袁安祖父良习孟氏易平帝时举明经为太子舍人安少传良学为人严重後举孝廉为阴平长。 蔡茂哀平间以儒学显徵试博士对策陈灾异以高等擢拜议郎迁侍中。 景丹冯翊栎阳人也。少学长安王莽时举四科丹以言语为固德侯相。 冯豹好儒学以诗春秋教丽山下举孝廉拜尚书郎。 申屠刚质性方直举贤良方正时王莽专朝罢归田里。 郅寿善文章以廉能称举孝廉稍迁冀州刺史。 王堂广汉妻阝人也。初举光禄茂才迁城令。 苏章少博学能属文安帝时举贤良方正对策高第为丽音力之切议郎。 陆康少仕郡以义烈称刺史臧举为茂才除高成令。 郑弘会稽山阴人也。少为乡啬夫太守第五伦行春见而深奇之召署督邮举孝廉。 桓彬字彦林少与蔡邕齐名初举孝廉拜尚书郎徐防祖父宣为讲学大夫父宪亦传宣业防少习父祖学永平中举孝廉除为郎。 张敏河间莫阝人也。建初二年举孝廉四迁。 胡广字伯始举孝廉既到京师试以章奏安帝以广为天下第一。 刘焉江夏竟陵人也。以宗室拜郎中去官居阳城山精学教授举贤良方正稍迁南阳太守。 袁术司空逄之子也。少以侠气闻後颇折节举孝廉累迁至河南尹。 王涣广汉妻阝人也。初为太守陈宠功曹举茂才除温令。 第五访京兆长陵人也。仕郡为功曹察孝廉补新都令。 刘矩沛国萧人也。少有高节举孝廉稍迁雍丘令。 刘宠东莱牟平人也。以明经举孝廉除东平陵令。 阳球渔阳泉州人也。性严厉好申韩之学初举孝廉补尚书郎。 张兴颍川鄢陵人也。习梁丘易以教授举孝廉为郎戴凭汝南平舆人也。习京氏易郡举明经试徵博士拜郎中。 周防汝南汝阳人也。师事徐州刺史盖豫受古文尚书经明举孝廉拜郎中。 杜根颍川定陵人也。性方实好绞直(绞急也。)永初元年举孝廉为郎中。 刘陶颍川颍阴人也。陶为人居简不修小节举孝廉除顺阳长。 李云甘陵人也。性好学善阴阳初举孝廉再迁白马令。 谢弼中直方正为乡邑所宗师建宁二年诏举有道之士弼与东海陈敦玄菟公孙度俱对皆除郎中盖勋敦煌广至人也。家世二千石初举孝廉为汉阳太守。 臧洪广陵射阳人也。体貌魁梧有异姿举孝廉补即丘长。 左雄南郡涅阳人也。安帝时举孝廉稍迁异州刺史周举汝南汝阳人也。博学洽闻为儒者所宗举茂才为平丘令。 陈龟上党泫氏人也。少有志气永建中举孝廉五迁五原太守。 崔瑗早孤锐志好学初辟车骑将军阎显府被斥後举茂才迁汲令。 崔实瑗子也。少沈静好典籍桓帝初诏公卿郡国举至孝独行之士实以郡举徵诣公车除为郎中。 王龚山阳高平人也。初举孝廉稍迁青州刺史。 龚子畅少以清实为称大将军梁商特辟茂才四迁尚书令。 陈球淮浦人也。少涉儒学善律令阳嘉中举孝廉稍迁繁阳令。 包咸会稽曲阿人也。习鲁诗。《论语》举孝廉为郎中杨仁巴郡阆中人也。习韩诗静居教授仕郡为功曹举孝廉除郎中。 董钧犍为资中人也。习庆氏礼举明经迁廪牺令病去官建武中举孝廉辟司徒府。 张玄河内河阳人也。少习春秋初举明经补弘农文学迁陈仓县丞後去官举孝廉除为郎。 许慎汝南召陵人也。少博学经籍为郡功曹举孝廉再迁除氵交长。 李业广汉梓潼人也。少有志操介特习鲁诗举明经除为郎。 刘茂太原晋阳人也。能习礼经哀帝时察孝廉迁五原属国侯建武中拜议郎後拜侍中。 周嘉汝南安城人也。仕郡为主簿後太守一恂举孝廉拜尚书侍郎。 范式山阳金乡人也。举州茂才四迁荆州刺史。 尹勋河南巩人也。宗族多居贵位者而勋独持清操不以地势尚人州郡连辟察孝廉三迁邯郸令蔡衍汝南项人也。少明经讲授以礼让化乡里举孝廉稍迁冀州刺史。 羊陟太山梁甫人也。少清直有学行举孝廉辟太尉李固府。 陈翔汝南邵陵人也。少知名善交结察孝廉太尉周景辟举高第拜侍御史。 范康勃海重合人也。少受业太学与郭林宗亲善举孝廉再迁颍阴令。 刘儒东郡阳平人也。郭林宗常谓儒口讷心辩有璋之质察孝廉举高第三迁侍中。 贾彪颍川定陵人也。志节慷慨与同郡荀爽齐名初仕州郡举孝廉补新息长。 荀淑颍川颍阴人也。少有高行安帝时徵拜郎中後再迁当途长。 荀爽淑子也。幼而好学年十二能通春秋。《论语》延熹九年太常赵典举爽至孝拜郎中。 荀朗陵令淑之孙也。少有才名中平六年举孝廉再迁亢父令杜乔河内林虑人也。少为书生举孝廉辟司徒杨震府。 吴陈留长垣人也。常牧豕於长垣泽中行金经书後举孝廉。 延笃南阳人也。博通经传及百家之言能著文章举孝廉为平阳侯相。 张奂敦煌酒泉人也。辟大将军梁冀府以疾去官复举贤良对策第一擢拜议郎。 武威姑臧人也。少便习弓马尚游侠轻财贿长乃折节好古学初举孝廉为宪陵园丞。 陈蕃汝南平舆人也。初仕郡举孝廉除郎中。 刘淑河间乐成人也。少好学明五经司徒种举淑贤良方正辞以疾桓帝闻淑高明切责州郡使舆病诣京师淑不得已而赴雒阳对策为天下第一。 李膺颍川襄城人也。性简亢无所交接初举孝廉为司徒胡广所辟举高第再迁青州刺史。 范滂汝南征羌人也。少厉清节为州里所服举孝廉光禄四行。 李法博通群书和帝永元九年应贤良方正对策除博士。 应劭少笃学博览多闻灵帝时举孝廉辟车骑将军何苗掾。 王逸元初中举上计吏为校书郎。 马融以阳嘉二年诏举敦朴城门校尉岑起举融徵诣公车对策拜议郎(续。《汉书》曰:融对策於北宫端门)。 戴封为光禄主事遭伯父丧去官诏书求贤良方正直言之士有志行能消灾伏异者公卿郡守各举一人郡及大司农俱举封公车徵陛见对策第一。 高彪郡举孝廉试经第一除郎中。 孔昱太尉举方正对策不合乃辞病去後遭党锢禁檀敷太尉黄琼举方正对策合宜再迁议郎。 皇甫嵩安定朝那人好读诗书习弓马初举孝廉茂才。 陈重豫章宜春人也。少与同郡雷义为友太守张云举重孝廉重以让义前後十馀通计不听义明年举孝廉重与俱在郎署。 赵苞甘陵东武城人初仕州郡举孝廉再迁广陵令谢夷吾会稽山阴人也。少为郡吏举孝廉为寿张令李汉中南郑人也。通五经善河雒风星初为户曹吏举孝廉五迁尚书令。 公沙穆北海胶东人也。习韩诗公羊春秋举孝廉以高第为主事迁缯令。 单山阳湖陆人也。善明天官术举孝廉稍迁长史令。 韩说会稽山阴人也。博通五经举孝廉。 魏公孙瓒辽西令支人也。以孝廉为郎。 陶谦字恭祖少好学为诸生仕州郡举茂才除卢令公孙度辽东襄平人也。举有道除尚书令。 贾诩武威姑臧人也。察孝廉为郎。 张承河内修武人也。以方正徵拜议郎。 锺繇颍川长社人也。举孝廉除尚书郎。 华歆平原高唐人也。举孝廉除郎中。 张既冯翊高陵人也。年十六为郡小吏後历右职举茂才除新丰令。 温恢太原祁人也。举孝廉为廪丘长。 贾逵河东襄陵人也。初为郡吏後举茂才除渑池令桓阶长临湘人也。仕郡功曹太守孙坚举阶孝廉除尚书郎。 杨阜天水冀人也。初为安定长史刺史韦康辟阜为别驾察孝廉辟丞相府州表留参军事。 管辂平原人也。正始九年举秀才。 蜀许靖汝南平舆人也。太守刘翊举靖计吏察孝廉除尚书郎典选举。 张裔蜀郡成都人也。治公羊春秋博涉史汉刘章时举孝廉为鱼复长。 蒋琬零陵湘乡人也。为丞相府东曹掾举茂才迁为参军。 张翼犍为武阳人也。先主领益州牧翼为书佐建安末举孝廉为江阳长。 王嗣犍为资中人也。举孝廉稍迁西安围督。 吴刘繇东莱牟平人也。举孝廉为郎。 士燮苍梧广信人也。少游学京师治左氏春秋察孝廉补尚书郎公事免官父死丧阕後举茂才除巫令孙翊权弟也。骁悍果烈有兄策风太守朱治举孝廉司空辟。 黄盖零陵泉陵人也。初为郡吏察孝廉辟公府阚泽会稽山阴人也。究览群籍通历数察孝廉除钱塘长。 贺齐会稽山阴人也。建安元年孙策临郡察齐孝廉为永宁长。 晋王祥琅邪临沂人初徐州刺史吕虔檄为别驾後举秀才除温令。 唐彬鲁国邹人也。初为郡功曹举孝廉辟主簿。 山涛河内怀人也。始为郡主簿功曹上计掾举孝廉州辟部河南从事。 刘毅东莱掖人也。初侨居平阳太守杜恕请为功曹魏末本郡察孝廉辟司隶都官从事。 侯史光东莱掖人也。幼有才悟举孝廉州辟别驾。 傅玄北地泥阳人也。博学善属文州举秀才除郎中王接河东猗氏人也。初为都官从事永宁初举秀才除郎中。 诜济阴单父人也。泰始中诏天下举贤良直言之士太守文立举诜应选以对策上第拜议郎。 夏侯湛谯国谯人也。少为太尉掾泰始中举贤良对策中第拜郎中。 潘岳荣阳中牟人也。早辟司空太尉府举秀才江[A170]陈留圉人也。本州辟举秀才平南将军温峤以为参军。 周义兴阳羡人也。累荐名宰府举秀才除议郎。 周札弟也。少以豪右自处察孝廉除郎中。 周访汝南安城人也。察孝廉除郎中。 孙乐安人也。少自修立察孝廉迁黄门侍郎李含陇西狄道人也。侨居始平两郡并举孝廉为州别驾举秀才荐之公府。 索靖敦煌人也。州辟别驾郡举贤良方正对策高第索靖子也。少有逸群之量举秀才除郎中。 温峤初为都官从事後举秀才灼然二品司徒辟东阁祭酒。 纪瞻丹阳秣陵人也。举秀才州。又举寒素大司马辟东阁祭酒。 贺循会稽山阴人也。刺史稽喜举循秀才除阳羡令薛兼丹阳人也。察河南孝廉辟公府除比阳相。 戴。若思广陵人也。举孝廉入雒辟赵王伦府戴邈。若思弟也。邈少好学尤精史汉弱冠举秀才迁太子洗马。 甘卓丹阳人也。初为郡功曹察孝廉举秀才为吴王常侍。 锺雅颍川长社人也。好学有才志举四行除汝阳令熊远豫章南昌人也。初为州别驾举秀才除监军华轶司马。 张凭有志气为乡闾所称举孝廉官至御史中丞虞潭会稽馀姚人也。清身有简操州辟从事主簿举秀才大司马齐王ぁ请为祭酒。 顾众吴郡吴人也。初州辟主簿举秀才後元帝为镇东将军命为参军。 陆晔吴郡吴人也。察孝廉後元帝镇江左辟为祭酒陆纳少有清操贞厉绝俗初辟镇军大将军武陵王掾州举秀才太原王述引为建威长史。 丁潭会稽山阴人也。初为郡功曹察孝廉除郎中陈寿巴西安汉人也。举孝廉除著作郎。 虞溥高平昌邑人也。郡察孝廉除郎中。 江灌少知名州辟主簿举秀才为治中。 稽含好学能属文初为楚王玮掾玮坐诛免举秀才除郎中。 鲁芝扶风人也。初州辟别驾举孝廉除郎中。 杜轸蜀郡成都人也。察孝廉除建宁令。 窦允始平人也。初为郡主簿察孝廉除浩长。 潘京武陵汉寿人也。弱冠郡辟主簿後举秀才历巴丘邵陵泉陵三令。 范平吴郡钱塘人也。吴特举茂才累迁临海太守。 文立巴郡临江人也。初仕蜀至尚书蜀平举秀才除郎中。 崔游上党人也。魏末察孝廉除相府舍人。 曹毗谯国人也。善属词赋郡察孝廉除郎中。 汜腾敦煌人也。举孝廉除郎中。 任旭临海章安人也。初举郡功曹寻察孝廉除郎中张实字安逊学尚明察敬贤爱士以秀才除郎中。 宋顾愿字子恭好学有文词於世大明中举秀才对策称旨擢为著作佐郎太子舍人。 孔靖会稽山阴人也。始察郡孝廉为功曹史。 何偃庐江孛人也。州辟议曹从事举秀才除中军参军。 孔觊会稽山阴人也。好读书早知名初举扬州秀才补主簿。 齐王延之琅琊临沂人也。少而静默不交人事举秀才除郎中法曹参军。 张绪吴郡吴人也。州辟议曹从事举秀才建平王护军主簿。 沈冲吴兴武康人也。为西阳王抚军法曹参军寻举秀才还为抚军正佐。 刘沛国相人也。初州辟祭酒主簿举秀才後为秘书郎。 刘弟也。举秀才建平王景素辟征北主簿。 陆慧晓吴郡人也。举秀才除卫尉史。 王融博涉有文才举秀才除晋安王南中郎。 袁彖陈郡夏阳人也。举秀才後除安成王征虏参军主簿。 丘灵鞠吴兴乌程人也。举秀才为主簿。 檀超高平金乡人也。举秀才除宣武府参军。 江巨源兰陵人也。少举丹阳郡孝廉为宋孝武所知大明五年敕助徐源撰国史。 陆厥吴郡人州举秀才除晏傅主簿。 刘善明平原人也。举秀才宋孝武见其对策强直甚异之。 梁王琳份子也。举南徐州秀才释褐征虏建安王法曹。 萧琛兰陵人也。初王俭为丹阳尹辟为主簿举为南徐州秀才累迁司徒记室。 丘迟吴兴乌程人也。初州辟从事举秀才除太学博士。 萧洽字宏称幼敏悟能属文齐永明中为国子生举明经起家著作佐郎。 任举兖州秀才拜太常博士。 宗少勤学有局弱冠举郢州秀才。 江淹起家南徐州从事寻举南徐州秀才对策上第转巴陵王国左常侍。 王褒弱冠举秀才除秘书郎。 刘潜字孝仪举秀才起家镇右始兴王法曹行参军王<矢见>好学有口辨州举秀才郡迎主簿起家秘书郎何照年十九解褐扬州主簿举秀才累迁王府行参军。 贺为国子生举明经扬州祭酒。 王承字安期仆射柬子七岁通。《周易》选补国子生年十五射策高第。 刘字仲宝自国子礼生射策高第。 锺嵘颍川长社人也。举本州秀才起家王国侍郎。 周兴嗣陈郡项人也。本州举秀才除桂阳郡丞。 陆云公吴郡人也。州举秀才累迁湘东王行参军顾宪之吴郡吴人也。未弱冠辟议曹从事举秀才累迁太子舍人。 庾华新野人也。弱冠为州迎主簿举秀才累迁安西主簿。 陆亻垂吴郡吴人也。举秀才竟陵王子良辟议曹从事裴遂河东闻喜人也。举秀才对策高第奉朝请。 顾协吴郡吴人也。为太学博士秀才沈约览其策而叹曰:江左以来未有此作迁安成王国左常侍。 伏挺齐末州举秀才对策为当时第一。 陈孔奂举秀才射策高第起家扬州主簿褚翔初为国子生举高第。 後魏李同轨年二十二举秀才射策除奉朝请郦宣秀才射策高第为奉朝请。 李祥字元吉世祖诏州郡举贤良祥应贡对策合旨除中书博士。 郑羲字幼ら文学颇优弱冠举秀才。 郑伯猷博学有文才早知名举司州秀才以射策高第。 崔士元举茂才平州录事参军。 崔挺举秀才射策高第拜中书博士。 韩显宗有才学秀才对策甲科除著作佐郎。 米世昌少自修立尤精经义举秀才对策上第拜国子助教。 卢观字伯举范阳涿人也。少好学有隽才举秀才射策甲科除太学博士著作佐郎。 邢臧字子良河间人光禄少卿虬长孙也。幼孤早立操尚博学有藻思年二十一神龟中举秀才问策五条考上第为太学博士。 裴敬宪少有志行学博才清司州牧高阳王雍举秀才射策高第除太学博士。 郭祚以文章尺牍见称於世举秀才对策上第拜中书博士。 徐纥字武伯乐安博昌人也。家世寒微纥少好学有名理颇以文词见称察孝廉对策上第高祖拔为主书。 裴延隽涉猎坟史颇有才华举秀才射策高第。 裴景融字孔明笃学好属文举秀才射策高第除太学博士。 崔励大将军光之长子也。器业才行最有父风举秀才授中军彭城王参军。 阳藻字景德少孤有雅志涉猎经史举秀才射策高第。 裴他少治春秋杜氏毛诗。《周易》并举其宗致举秀才以高第除中书博士。 冯元兴年二十三教授常数百人初举秀才对策高第。又举孝廉。 刘桃符中山卢奴人性恭谨好学举孝廉射策甲科北齐裴让之少好学有文俊辩早得声誉举秀才对策高第累迁屯田主客郎。 刘叔宗字乐陵平昌人和谨颇有学业举秀才稍迁沧州治中。 卢文伟有志尚颇涉经史州辟主簿年二十八始举秀才除本州平北府长流参军。 後周辛仲景年十八举文学对策高第拜司空府主簿。 辛庆之少以文学徵诣雒阳对策第一除秘书郎。 唐杜正伦相州洹水人也。隋仁寿中与兄正玄正藏俱以秀才擢第隋代举秀才总十人正伦一家有三秀才甚为当时称美。 李义琰魏州昌乐人常州刺史元道族孙少举进士累补太原尉。 张柬之则天永昌元年以贤良徵试同时射策者千馀人柬之独为天下第一擢拜监察御史。 姚崇为孝敬皇帝挽郎应制下笔成章举授濮州司仓。 马怀素应文学优赡科举及第拜尉。 郑常以言行闻转桃林丞。又举贤良玄宗时在春宫亲问国政对策第一擢授左补阙寻判主爵员外郎。 张应下笔成章及才高位下词标文苑等科凡应八举皆登甲科。 崔圆少孤贫志尚闳博好读兵书有经济宇宙之心开元中诏搜访遗逸圆以钤谋射策甲科授执戟。 萧昕河南人少补崇文进士开元十九年首举博学宏词授阳武主簿天宝初举宏词授寿安尉。 崔明允天宝元年应文词秀逸举明允等二十人儒学博通刘毖等八人军谋越众令狐潮等七人并登科名依资授官。 元载自幼嗜学好属文性敏慧博览子史尤学道书家贫徒步随乡赋累上不升第天宝初玄宗奉道教下诏搜求明老庄文列四经学者载策入高科授州新平县尉。 韩休蚤有词学应制举授虞乡尉。 杨绾举进士调补太学正字玄宗朝徵贤良有司以绾赴召策中甲科超授右拾遗。 归崇敬为四门博士天宝末对策高第授右拾遗于邵天宝中举进士一岁中以书制超绝流辈授崇文馆校书。 李季乡肃宗朝工部侍郎之子也。弱冠举明经颇工文词应博学宏词科升第再迁京兆府县尉。 裴佶字弘正侍中右仆射耀卿之孙吏部郎中综之子幼能属文弱冠举进士补校书郎。 姚南仲华州下わ人也。乾元中应制登科授太子校书。 穆质强直应制策入第三等其所条对至今人传之位给事中。 陆贽年十八进士及第。又以博学宏词授郑县尉。 冯伉少有经学代宗大历初登五经秀才科授秘书郎建中四年。又登博学三史科。 韦夏卿字云客少习文学大历中与弟正卿应制举同时策入高第授高陵主簿。 崔元翰初举进士博学宏词贤良方正皆中甲科。 《郭子》仪以武举补左卫长史累以武艺登科为诸军使。 吴通玄德宗建中初举以文词清丽授同州司户奚陟少好读书举进士第建中元年制举文词清丽授弘文馆校书。 路泌字安期阳平人博涉经史传工为五言诗性端亮寡言以孝悌闻於宗族建中末以长安尉从召与李益韦绶等书判同举高第。 裴字弘中河东闻喜人也。宰相裴居道七代孙弱冠举进士贞元中诏选贤良极谏士对策第一授美原县尉。 柳公绰年十八应制举登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授秘书省校书郎贞元元年也。贞元四年复应制举再登贤良方正科时年二十一制出授渭南尉。 卫次公字从周河东人器韵弘雅弱冠举进士礼部侍郎潘淡目为国器擢居上第。 罗让字景宣父向官至京兆尹让少以文学知名举进士应诏对策高第为咸阳尉。 辛毗陇西人少嗜学累登五经开元礼科。 郑亚祖父三世并登进士第亚字子佐宪宗元和十五年擢进士第。又应贤良方正直言极谏制科吏部调选。又以书判拔萃数岁之外连中三科。 庞严起寒微举进士穆宗长庆初元稹李绅为翰林学士严应判考策入第三等仍为之首。 郑畋亚子也。年十八登进士第释褐汴州节度推官得秘书省校书郎二十二吏部调选。又以书判拔萃授渭南尉直馆事。 令狐氵高子也。为河中尹宣宗大中十三年以其子氵高求应进士举。表曰:臣有男氵高,爰自孩提便从训教至於词艺颇及辈流会昌二年臣任户部员外郎日即应举大中二年犹未成名臣自湖州刺史蒙帝擢授考功郎知制诰寻充翰林学士累叨宠泽遂忝枢衡事体有妨因令罢举自当废绝十九年每遣退藏更令勤励窃以禄位逾分齿已衰男氵高年过长成未г一第犬马私爱实切悯伤臣二三年来频乞罢免每年与男取得文解意望才离中书郎却令赴举昨蒙恩诏许宠近藩伏缘已逼礼部试期便令就试至於临时与夺出自主司固不敢取有干挠但以初离机务合具上闻臣近于延英奉辞取拟面对伏以恋主方切陈诚至难伏异睿慈察臣丹恳敕曰:令狐氵高多时举人极有文学流辈所许合得科名比以父职在枢衡避嫌不赴今因出镇却就举场况谐通规合试之艺宜令主司准大中六年敕考试只在至公如涉犭旬情自有刑典从今已後但依常例放榜本司取士贵在得人去留之间惟理所在。 张衍字玄用河南尹魏王宗之犹子也。其父死於兵间衍读书为儒始以经学就举不中选时谏议大夫郑徽退居雒阳以女妻之令应词科不数上登第後唐李愚初唐末避难东归洛阳时卫公李德裕孙道古在平泉旧墅愚往从焉子弟亲采负薪以给朝夕未尝干人故少师薛廷掌贡籍之岁登进士第。又登宏词科授河南府参军。 马缟少嗜学以明经及第登拔萃科。 李琪天复初应博学宏词居第四等授武功县尉辟转运巡官。 ●卷六百五十一 ○贡举部 清正谬滥清正 古者有兴贤之书比其德行道艺而献之於王王再拜而受乃知详选之道不其重与洎乎!奔竞斯作登显多滥乃有疾时态之流宕考才能於端实稽以经术抑其浮华权要之地请托不行当宁赏叹缙绅称尚为国选士斯无鬼焉故史称得贤者有赏不肖者有罚良有谓矣。 唐王师旦为考功员外郎异州进士张昌龄王公理并有俊才声振京邑而师旦考其文策全下举朝不知所以及奏第等太宗怪无昌龄等名因召师旦问之对曰:此辈诚有词华然其体性轻薄文章浮艳必不成令器臣。若擢之恐後生相效有变陛下风雅帝以为名言後并如其言。 韩休为起居舍人奉制考制举人策执心公正取舍平允不为豪右所夺迁给事中。 韦陟为礼部侍郎好接後辈尤鉴於文虽词人後生靡不谙练曩者主司取与皆以一场之善登其科目不尽其才陟先责旧文仍令举人自通所工诗笔先试一日知其所长然後依常式考覆片善无遗美声盈路。 席豫为考功员外郎典举得士为时所称。 潘炎为礼部侍郎卫次公弱冠举进士炎目为国士擢居上第。 常衮代宗大历中为礼部侍郎时宫中刘忠翼权倾内外泾原节度马。又累著功勋恩宠莫二各有亲戚贡举及两馆生衮皆执理不与人皆畏之。 陆贽德宗时为兵部侍郎知贡举时崔元翰梁肃文艺冠时贽输心於肃与元翰推荐艺士升第之日虽众望不惬然一岁选士才十四五数年之内居台省清近者十馀人。 高郢贞元末为礼部侍郎时应进士举者多务朋游驰声名每岁各州府荐送後唯追奉宴集罕理其业郢性专尤疾其风既领职拒绝请托虽同列通熟无敢言者志在经艺专考程试凡三岁掌贡士进幽独抑声华浮滥之风翕然一变。 权德舆贞元十七年为中书舍人以本官知礼部贡举来年真拜侍郎凡三岁掌贡士至今号为得人。 韦贯之为右补阙宪宗元和元年与中书舍人张弘靖考制策第其名者十八人其後多以文称迁为吏部员外郎三年策贤良之士。又与户部侍郎杨於陵左司郎中郑敬都官郎中李益同为考策官贯之奏居上第者三人是三人言实指切时病不顾忌讳虽同考策者皆难其词直贯之独署其奏遂出为果州刺史道黜巴州刺史及为礼部侍郎凡二年所选士人大抵抑浮华先行实由是趋竞者稍息。 许孟容为兵部侍郎权知礼部贡举颇抑浮华。 卫次公为中书舍人元和二年权知礼部贡举斥浮华进贞实不为时力所摇。 郑氵迁礼部侍郎选拔秀士时号得人。 王起武宗会昌中正拜左仆射复知贡举起前後四典贡部皆选当代词艺之士有名於时人皆赏其精鉴犭旬公也。 崔郾为礼部侍郎东都试举人凡两岁掌贡士平心阅试赏拔艺能所擢者无非名士至大中咸通代为辅相名卿者十数。 崔瑾为尚书郎知制诰懿宗咸通中知贡举选拔颇为得人寻拜礼部侍郎。 周和凝仕後唐为翰林学士知贡举贡院旧例放榜之日设棘於门及闭院门以防下第不逞者凝令彻棘启门是日寂无喧者所放多才名之士时议以为得人明宗益加器重。 王延後唐清泰中为中书舍人权知贡举有崔颀者协之子也。授偃师主簿颀卑屑弃去数年应进士延将入贡院见旧相吏部尚书卢文纪文纪素与协不睦谓延曰:舍人以谨重闻於时所以老夫去冬与诸相首以长者闻奏然此一途取事者颇多面目说者云:越人善泅生子方乳母浮之水上或骇然止之乳母曰:其父善泅子必无溺今。若以名下取徵泅之类也。舍人当求实才以副公望延退而嗤曰:卢公之言为崔颀也。纵与其父不悦致意何至此耶来春以颀登甲科其仁而犭旬公皆此类也。 张昭初仕晋为左丞少帝开运三年命知贡举来岁属契丹犯阙而诸侯受赂请甚峻昭未尝摇动但务公平时皆服其镇静得钜儒之体。 ○贡举部 谬滥 举不失德则曰:能焉称匪其人诚为滥矣。况夫论辨多士总群材为治乱之本源实邦国之大计固宜责以名实审其否臧扌于王庭縻以好爵其有知识非远采择不明心志既纷艺文莫辨附回天之势采画地之名弃实务华杂良以苦物议非允官谤是兴先茅之赏莫承籍之愆用及其或制度乖正仕进违方既启幸端亦附于此。 後汉顺帝阳嘉元年尚书令左雄议改察廉之制限年四十以上儒者试经学文吏试章奏如有颜回子奇之类不拘年齿,於是济阴太守胡广等十馀人皆坐谬举免黜。 晋惠帝永宁元年正月赵王伦僭位是岁贤良方正直言秀才孝廉良将皆不试计吏及四方使命之在京邑者太学生年十六以上及在学二十年皆署吏部县二千石令长赤在职者皆封侯郡纲纪并为孝廉县纲纪为廉吏。 四月帝既复祚以国有大庆天下秀孝一皆不试时河东猗氏人王接举秀才接以为恨元年初制扬州岁举二人诸州一人时以天下丧乱务存慰勉远方孝秀不复策试到即除署(既经略粗定乃诏试经有才不中举者免其太守其後孝秀莫敢应命有送至京师者皆以疾辞)。 南齐太祖东昏侯时因袭宋代限年之制乡举里选不才德其所进取以官婚胄籍为先遂令甲族以二十登仕後门以三十试吏故有增年矫貌以图进者其时士人皆厚结姻援奔驰造请浸以成俗。 唐玄宗开元八年考功员外郎李纳以举人不实贬沁州司马时北军勋臣葛福顺有子举明经帝闻之故试其子墙面不知所对由是坐贬。 德宗贞元五年礼部侍郎刘太真贬信州刺史太真性怯懦诡随其掌贡举宰臣姻族方镇子弟先收擢之。又常叙陈少游勋绩拟之桓文大招物议因有斯贬。 十一年礼部侍郎吕渭知贡举结附户部侍郎判度支裴延龄延龄之子操举进士文词非工渭擢之登第为正人嗤鄙渭连知三举後因入阁遗失请文记遂出为潭州刺史。 穆宗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是年礼部侍郎李建知贡举进取信非其人。又惑於请故其年不为得士竟以人情不洽遽改为刑部侍郎。 长庆元年敕今年礼部侍郎钱徽所放进士郑朗等一十四人宜令中书舍人王起主客郎中知制诰白居易等重试覆落十人三月丁未诏曰:国家设文学之科本求才实苟容侥亻幸则异至公访闻近日浮薄之徒扇为朋党谓之关节干扰主司每岁策名无不先定永言败俗深用兴怀郑朗等昨令重试乃求深僻题目以观学艺浅深孤竹管是祭天之乐出於。《周礼》正经阅其程试之文都不知其本事词律鄙浅芜数亦多其孔温业等三人粗通可与及第其馀落下今後礼部举人宜准开元二十五年敕及第人所试杂文并策先送中书门下详覆贬钱徽江州刺史。 武宗会昌五年谏议大夫陈商权知贡举放及第二十七人三月敕户部侍郎翰林学士白敏中重试覆落七人。 宣宗大中九年吏部试宏辞举人漏泄题目为御史御所劾侍郎裴谂改国子祭酒郎中周敬复罚两月俸料考试官刑部郎中唐扶出为虔州刺史监察御史冯颛罚一月俸料其登科人并落下。 十四年中书舍人裴坦知贡举奏放进士三十人考试官库部员外郎崔刍言放宏词登科一人时举子尤盛进士过千人然中第者皆衣冠士子是岁有郑羲则故户部尚书瀚之孙裴弘故相休之子魏故相扶之子令狐氵高故相之子馀不能遍举皆以门阀取之惟陈河一人孤平负艺第於榜末谏议大夫崔上疏曰:伏见新及第进士令狐氵高是河中节度使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令狐男旧名寿改名氵高窃闻顷年暂曾罢举自父当重位而权在一门求请者诡党风趋妄动者邪朋云集每岁贡闱登第在朝清列除官事望虽出於取舍悉由於氵高喧然如市傍。若无人威振寰中势倾天下及去年罢相出镇其日令狐氵高於礼部纳卷伏以举人文卷皆须十月已前送纳,岂可父身尚居枢务男私挟其解名干挠主司侮美文法。若宰相子弟总合应举即不合继绝数年如宰相子弟不合应举即何预有文解公然轻易隐蔽圣聪将陛下朝廷为氵高家事伏恐奸欺得路孤直杜门非唯取笑士流抑亦大伤风教伏请下御史台子细推勘纳卷及取解月日闻奏臣职当谏署分合上闻疏留中不出。 梁太祖开平三年五月敕礼部所放进士薛钧是左司侍郎薛延男方持省辖固合避嫌其薛钧宜令所司落下。 乾化中翰林学士郑珏连知贡举邺中人聂屿与乡人赵都俱随乡荐都纳贿於珏人报翌日登第屿闻不捷诟来人以哧之珏惧亦俾成名。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三月敕今年新及第进士符蒙正等宜令翰林学士承旨卢质就本院覆试仍令学士使杨彦珞监试其月敕礼部所放进士符蒙正等四人既慊群情实干浮议近令覆试俾塞舆言及再览符蒙正庇成僚等程试诗赋果有疵瑕。若便去留虑乖激劝傥无升降即昧甄明况王彻体物可嘉属辞甚妙桑维翰殊无疵缪稍有功夫其王彻升为第一桑维翰第二符蒙正第三成僚第四礼部侍郎裴放。 明宗天成四年中书舍人知贡举卢詹进纳春关状内漏失五经四人姓名罚一月俸。 晋高祖天福三年崔权知贡举时有进士孔英者行鬼而才薄宰相桑维翰素知其为人深恶之及将锁院礼辞於维翰维翰性严语简谓曰:孔英来也。盖虑误放英故言其姓名以扼之也。性纯直不复禀覆因默记之时英。又自称是宣尼之後每凌轹於方埸不得已遂放英登第榜出人皆讠宣笑维翰闻之举手自抑其口者数四盖悔其言也。 周世宗显德二年礼部侍郎刘温叟知贡举三月壬辰敕尚书礼部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李覃严说何俨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杨徽之任惟吉赵邻几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李震等一十六人所试诗赋文论策等国家设贡举之司求英俊之士务询文行方中科名比闻近年已来多有滥进,或以年劳而得第或因媒势以出身今岁所放举人试令看验果见纰缪须至去留其李覃何俨杨徽之赵邻几等四人宜放令及第其严说武允成王汾闾丘舜卿任惟吉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然李震等一十二人艺学未精并宜勾落。且令苦学以俟再来温叟失於选士颇属因循据其过尤合行谴谪尚可见恕特与矜容温叟放罪其将来贡举公事仍令所司别具条种闻奏。 四年屯田员外郎知制诰扈策试进策入乡贡进士宏等内宏赐同三传出身先是诣匦言事者甚众命蒙以时务策试之蒙选中者四人帝览之命枢密副使王朴覆试唯留宏一人而已蒙由是坐夺俸一月。 五年右谏议大夫刘涛知贡举三月诏曰:比者以近年贡举颇是因循频诏有司精加试练所冀去留无滥优劣昭然昨据贡院奏今年新及第进士等所试文字或有否臧爰命词臣再令考庶泾渭之不杂免玉石之相参其刘垣单贻庆李颂祭纬张觐等诗赋稍优宜放及第王汾据其文词亦未精当念以须曾剥落特与成名熊。若谷陈保衡皆是远人深可嗟念亦放及第郭峻赵保雍杨丹安元度张ツ董咸则杜思道等未甚苦辛并从退落更修进以俟将来涛选士不当有失用心可责授右赞善大夫俾省过以戒当官先是涛於东京放榜後率其新令及第进士刘垣已下一十五人来赴行在具以其所试诗赋进呈帝览之以其词多纰缪命翰林学士李覆试故有是命。 ●卷六百五十二 ○奉使部 总序 周官小行人之职掌使四方达天下之六节。又行夫掌邦国传遂之小事凡其使也。必以旌节使於四夷则为之介故聘礼有使者上介次介之名春秋战国虽或兵交而使在其间矣。自周及秦常以岁八月遣轩之使采异代方言。又其事也。汉制奉敌书使者乘驰传则使者之称其来旧矣。武帝遣中郎将建节往谕巴蜀乃副使者驰四乘之传。又遣谒者及博士大夫谏官御史廷尉太仆丞相掾等分行按察故有直指使者及八使美俗清诏之名繇汉而下靡常厥官委寄之殊氵公袭不一盖因时而建置非著令於悠久等威制度随委任之轻重僚属吏员称职务之大小唐室以降踵事增名则有巡察黜陟采访处置按察宣劳之类分道而往领命尤重大率以交聘敌国通接殊邻劳来远方安辑新附慰抚兵役分给赈赐采风俗之厚薄询民事之劳逸究吏治之能否察狱讼之冤正搜访遗滞刺举奸滥或购求坠简或奉行宠典于以宣畅皇风敦谕诏旨广天听而斯远俾物情之无拥。若乃智略宏远机用周敏洽闻英藻清节慎行揖让而中节往复而合指引荐良士纠劾非法感慨而自请罔惮涂纵横而有辞用能专对乘便见机而必果处危握节而靡渝绩效著闻望实昭显增原隰而有耀被奖饰以攸宜允谓使乎!斯可尚已乃至縻居他境邂逅物故契阔奄忽人所共叹其有乖违上意遘受深耻专已而无简黩货而弗厌有损国威乃罹邦宪是故历代遣使诚难其人必简帝心以将明命者尔凡奉使部二十七门。 ○奉使部 达王命 夫使乎!宣王灵达君命奉辞而无辱称指而获考焉故周官之纪六节重行人之职小雅之歌四牡荣使臣之选繇汉而下乃有循行郡国以布德音驰驱绝域以论和好之乱邦之内有。若平居抵逆城之下曾不介马其智勇见于辞气其忠信通于神明故能使倔强思柔奸雄易虑安反侧之俗革携离之心纾患以解纷怀荒而振远自非辩可以专对智足以经物挺不夺之志达应变之略。又安能掉三寸之舌履不测之险而举无所惮克成其绩哉!汉严助为中大夫会闽越攻东瓯武帝出兵诛闽越淮南王安上书谏之是时汉兵遂出逾领会闽越王弟馀善杀王降帝嘉淮南之意乃令助谕淮南王曰:皇帝问淮南王使中大夫王上书言事闻之朕奉先帝之休德夙兴夜寝明不能烛(烛也。)重以不德是以比年凶害众(古灾字)夫以眇眇之身于王侯之上内有饥寒之民南夷相攘(攘谓相侵夺也。)使边骚然不安朕甚惧焉今王深惟重虑(惟思也。虑计也。)明太平以弼朕失称三代至盛际天接地人迹所及咸尽宾服藐然甚惭(藐武卓切远也。言不可及也。)嘉王之意靡有所终(靡无也。终极也。)使中大夫助谕朕意告王越事助谕意曰:今者大王以发屯临越事上书陛下故遣臣助告王其事王居远事薄遂不与王同其计(薄迫也。速也。)朝有阙政遗王之忧(言朝政有阙乃使王有忧也。)陛下甚恨之夫兵固凶器明主之所重出也。(重难也。)然自五帝三王禁暴止乱非兵未闻也。汉为天下宗操杀生之柄(操执持也。)以制海内之命危者望安乱者治(谓仰而望之读曰)今闽越王狼戾不仁(狼性贪戾凡言狼戾者谓贪而戾)杀其骨肉离其亲戚所为甚多不义。又数举兵侵凌百越并兼邻国以为暴︹阴计奇策入燔寻阳楼公(先是越王勾践称霸中国今越王欲慕之)欲招会稽之地以践勾践之迹(汉有楼公贮在寻阳也。)今者边。又言闽王率两国击南越陛下为万民安危久远之计使人谕告之曰:天下安宁各继世抚民禁母敢相并有司疑其以虎狼之心贪据百越之利惑於逆顺不奉明诏则会稽豫章必有长患。且天子诛而不伐焉有劳百姓苦士卒乎!(王者之兵但行诛耳无有战斗故云:不伐也。)故遣两将屯於境上震威武阳声乡(音乡)屯曾上未会(言兵未尽集)天诱其衷闽王陨命取遣使者罢屯母後农时(令及农时不待後也。)南越王甚嘉被惠泽蒙休德愿革心易行身从使者入谢(革改也。)有狗马之病不能胜服(谓朝服也。)故遣太子婴齐入侍病有瘳愿伏北阙望大廷以报盛德闽王以八月举兵於治南(山名也。今名东治属会稽)士卒罢倦(罢读曰:疲)三王之众相与攻之因其弱弟馀善以成其谋至令国空虚遣使者上符节请所立不敢自立以待天子之明诏此一举不挫一兵之锋不用一卒之死而闽王伏辜南越被泽威震暴王义存危国此则陛下深计远虑之所出也。事效见前(见显也。前谓目前)故使臣助来谕王意,於是王谢曰:虽汤伐桀文王伐崇诚不过此臣安妄以愚意狂言陛下不忍加诛使使者临诏臣安所不闻(先未闻者今得闻也。)诚不胜厚幸。 张骞为郎应募使月氐(月氏西域胡国也。氏音支)与堂邑氐奴父(堂邑姓也。汉入其奴名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经匈奴(道由匈奴过)匈奴得之传诣单于单于曰: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留骞十馀岁予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居匈奴西骞因与其属亡乡月氏(属谓同使之官属乡读曰乡)西走数十日(走谓奔走也。不指知其道里多少故以日数言也。)至大宛大宛闻汉之饶财欲通不得见骞喜问欲何之骞曰:为汉使月氏而为匈奴所闭道今亡唯王使人道送我诚得至反汉汉之赂遗王财物不可胜言大宛以为然遣骞为发道译抵康居(抵至也。)康居传至大月氏大月氏王已为胡所杀立其夫人为王既臣大夏而君之(以大夏为臣为之作君也。)地肥饶少寇志安乐。又自以远远汉殊无报胡之心(下远音于万切)骞从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领(要一遥切衣要也。领衣领也。凡衣者则执要与领言骞不能得月氏意趣无以持归於汉故以要领为)留岁馀还并南山欲从羌中归(喻并音步浪切)复为匈奴所得岁馀单于死国内乱骞与胡妻及堂邑父俱亡归汉拜骞大中大夫堂邑父为奉使君。 後汉来歙光武时为大中大夫建武五年持节送马援奉玺书於隗嚣嚣遣子恂时入侍。 赵岐为太仆献帝西都李亻专政使太传马日抚慰天下以岐为副日行至雒阳表别遣岐宣扬国命所到郡县百姓皆喜曰:今日乃复见使者车骑是时袁绍及魏太祖与公孙瓒争冀州闻岐至皆自将兵数百里奉迎岐深陈天子恩德宜罢兵安人之道。又移书公孙瓒为言利害绍等各引兵去皆与岐期会雒阳奉迎车驾岐南到陈留得笃疾经涉二年期者遂不至兴平元年诏书徵岐会帝当还雒阳先遣卫将军董承修理宫室岐谓承曰:今海内分离唯有荆州境广地胜西通巴蜀南当交年独登兵人差全岐虽迫大命犹志报国家欲自乘牛车南说刘表可使其身自将兵来卫朝廷与将军并心同力共奖王室此安上救人之策也。承即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岐至刘表即遣兵诣雒阳修宫室军资委输前後不绝。 蜀费诗犍为人为益州前部司马先主为汉中王遣诗拜关侯为前将军侯闻黄忠为後将军侯怒曰: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不肯受拜诗谓侯曰:夫立王业者所用非一昔萧曹与高祖少小亲旧而陈韩亡命後至论其班列韩最居上未闻萧曹以此为怨今汉王以一时之功隆崇於汉室然意之轻重宁当与君侯齐乎!且王与君侯譬犹一体同休等戚祸福共之愚谓君侯不宜计官号之高下爵禄之多少为意也。仆一介之使衔命之人君侯不受拜如是便还但相为惜此举动恐有後悔耳侯大感悟遽即受拜陈萧乾为给事黄门侍郎永定初熊昙朗在豫章周迪在临川留异在东阳陈宝应在建晋共相连结闽中豪帅往往立砦以保高祖甚患之乃令乾往使谕以逆顺并观虚实将发高祖谓乾曰:建晋恃险好为奸宄方今天下初定难便出兵昔陆贾南征赵佗归顺随何奉使黥布来臣追想清风仿佛在目况卿坐镇雅俗才高昔贤宜勉建功名不烦更劳师旅乾至晓以逆顺所在渠帅并率部众开壁款附。 後魏崔顺太武时为大鸿胪持节策拜杨难当为南秦王奉使数返光扌朝命帝善之及骠骑大将军乐平王丕等督诸军取平上わ使顺赍诏於丕前喻难当奉诏。 李顺太武时为太常策拜凉州沮渠蒙逊为太傅凉王使还未几拜四部尚书延和初使凉州沮渠蒙逊遣中兵校尉杨定归白顺曰:年衰多疾旧患发动腰脚不随不堪拜伏三五日消息小差相见顺曰:王之年老朝廷所知以王祗执臣礼别有诏旨岂得自安不见上使也。蒙逊翌日延顺入至庭中而蒙逊箕坐隐几无起动之状顺正色大言曰:不谓此叟无礼乃至,於是今则覆亡之不恤敢凌侮天地魂神逝矣。何用见之将握节而出蒙逊使归追顺於庭曰:太常既雅恕衰疾传云:朝廷有不拜之诏是以敢自安耳。若太常曰:尔拜尔跪而不祗命斯乃小臣之罪矣。顺答曰: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周王赐胙命曰:伯舅无下拜而桓公奉遵臣节降而拜受今君虽功高勋厚未。若小白之勤朝廷虽相崇重未有不拜之诏如便偃蹇自大此乃速祸之道非图久安之计。若朝廷震怒遂相吞灭悔何及哉!蒙逊曰:太常规之以古烈惧之以天威敢不翘悚敬听休命遂拜伏尽礼。 鹿涅孝庄帝时为殿中侍御史监临淮王军时梁豫章王综据徐州综密信通曰:欲归款综时为梁武爱子众议咸谓不然募人入报验其虚实涅遂请行曰:若综有诚心与之盟约如其诈也。岂惜一人命乎!时徐州始氵舀边方骚扰综部将成景隽胡龙牙并扌︹兵内外严固涅遂单马间出径趣彭城未至之间为综军主程兵润所止问其来状涅答曰:兵交使在自昔通言我为临淮王所使须有交易兵润遂先遣人白龙牙等综既有诚心闻涅被执语景隽等曰:我每疑元略规欲归城将验虚实宜遣左右为元略使入魏军中唤彼一人其使果至乃令人诈略身在一深室诡为患元略魏中山王略也。状呼使户外令人传语时略始被梁武追还综。又遣腹心梁话迎涅密语意状令善酬答引涅入城诣龙牙所时日已暮龙牙列仗举火引涅曰:元中山甚欲相见故令唤卿。又曰:安丰临淮将少弱卒规复此城容可得乎!涅曰:彭城魏之东鄙势在必争得否在天非人所测龙牙曰:当如卿言复诣景隽住在停涅在外门久而未入时夜已久星月甚明有综军主姜桃来与涅语曰:君年已长宿。又充今使良有所达元法僧魏之微子拔城归梁梁主待物有道乃举手上指今岁星在斗斗吴之分野君何为不归梁国我令君富贵涅曰:君徒知其一未知其二法僧者莒仆之流而梁纳之无乃有愧於季孙也。今月鹑首斗牛受破岁星木也。逆而克之君吴国败丧不久。且衣锦夜游有识不许言未尽乃引入见景隽曰:元中山虽曰:相唤不惧而来何也。答曰:昔楚伐吴吴遣蹶繇劳师今者。此行不。 答曰:游历多年与卿先经相识仍叙缘繇景隽便记引涅同坐谓涅曰:卿不为刺客也。曰:今者为使欲返命本朝相刺之事更卜後图为设饭食杂果涅强饮多食向敌数人微自夸矜诸人相谓曰:壮士哉!乃引向元略所一人引入户内指床令坐一人别在室中出谓涅曰:中山有教与君相闻涅遂起立使人谓涅曰:君但坐涅曰:家国王子,岂有坐听教命使人曰:顿首君我昔有以向南。且遣相唤欲闻卿事晚来患动不获相见涅曰:旦奉音旨冒险祗赴不得瞻见内怀反侧遂辞而退须臾天晓综军主范勖景隽司马杨骠等竞问北朝士马多少涅云:秦陇既平三分静晏今有高车白眼羌蜀五十万齐王孝陈留崔延伯李叔仁等分为三道径趣江西安乐王鉴李神领冀相齐济青光羽林十万直向琅邪南出诸人相谓曰:讵非华辞也。涅曰:可验崇朝何华之有日晏令还景隽送涅上戏马台北望城垒曰:此河城之固良非彼军士所能图拟卿可语二王回师改计涅曰:金墉汤池冲甲弥巧贵守以仁何论险害还军於路与梁话誓盟契约既固未旬综果降。 後周杨荐为太祖帐内都督帝遣仆射赵善使蠕蠕请婚善至夏州闻蠕蠕主於东魏欲执使者善惧乃还帝乃使荐往赐黄金十斤杂采三百疋荐至蠕蠕责其背惠食言并谕结婚之旨蠕蠕感悟乃遣使随荐报命焉。 库狄峙为侍中时蠕蠕灭後突厥强盛虽与太祖通好而外连齐氏帝。又令峙衔命谕之突厥感悟即执齐使归诸京师。 隋柳裘为内史大夫时尉迟迥作乱天下骚动并州总管李穆颇怀犹豫高祖令裘往谕之裘见穆盛陈利害穆甚悦遂归心於高祖。 苏威为纳言时突厥都蓝可汗屡为边患使威至可汗所与结和亲可汗即遣使献方物以勤劳进位大将军。 阎毗为殿内丞征辽之役毗领虎贲郎将典宿卫时众军围辽东城帝令毗诣城下宣谕贼弓弩乱发所乘马中流矢毗颜色不变辞气抑扌卒事而去。 唐温造河内人德宗建中中为彭门张建封所礼时李希烈用兵四去刂多所氵舀没天下城镇恃兵者皆欲动摇或自立帅请节德宗患之以范阳刘济方推忠诚但不能尽达朝廷倚赖之意乃密诏建封选贤德有识之士往谕之建封乃强署造节度参谋使于幽州造与语未讫济俯伏流涕曰:济僻在遐裔不知天子神圣大臣忠荩愿得率先诸侯效以死节造还建封以其名上闻乃驰驿入奏。 孔巢父建中末为给事中兼御史大夫魏博宣慰使巢父博辩多智对田悦之众陈逆顺利害君臣之道士众愧悚喜曰:不图今日复睹王化及就宴悦酒酣自矜其骑射之艺拳勇之略因曰:若蒙见用无敌。 不摧巢父谓之曰:若如公是言而不早归国者但为一好贼耳悦曰:为贼既曰:好贼为臣当作功臣巢父曰:国方有虞待子而息悦起谢焉。 韩愈宪宗元和末为兵部侍郎会成德军乱戕其帅田弘正立礻卑将王廷凑知节度事朝廷因而命之诏愈往宣抚愈至则谕以逆顺利害之理廷凑乃粗识朝旨出牛元翼於重围及还以其功转吏部侍郎。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长庆二年送太和公主入蕃去回鹘牙帐尚可汗信宿可汗遣数百骑来请与公主先从他道去证曰:不可虏使曰:前咸安主来时去花门数百里即先去今何独拒我证曰:我奉天子诏送公主以授可汗今未见可汗岂宜先往虏使乃止。 梁刘捍初为太祖副典客兼御史大夫唐光化三年六月太祖北伐镇定至常山而王色摄送款於太祖命捍入壁门传谕时两军未整守门者戈戟千匝捍驰骑而入竟达其命移师次中山至怀德驿大破定人五万众王处直乞降捍复单马入州安抚而回李振为太祖从事太祖兼领郓州署天平军节度副使湖南马殷为朗州雷蒲所迫振奉命驰往和解殷蒲皆禀命。 晋杨彦询为郝州节度使时镇州安重荣有不臣之状彦询忧其窥伺会车驾幸邺表求入觐高祖虑契丹怒安重荣之杀行人也。移兵犯境复命彦询使焉(臣钦。若等曰:彦询为宣徽使时曾使契丹至是复命之)仍恐重荣要之繇沧州路以入蕃戎王果怒重荣彦询具言非高祖本意盖如人家恶子无如之何寻闻重荣犯阙乃放还。 ○奉使部 宣国威夫膺皇华之选以给传遽之役而能扌君之美延誉於四方宣国之威折冲於万里斯可谓不辱命矣。由汉而下乃有奉辞绝域致使邻壤或招谕亡叛或镇抚危疑震耀於皇灵开示乎!大信宣布恩德激昂辞气临大节而无挠抗雄辩而有章繇是殊俗之长称臣以奉约恃险之国遣子而入侍还俘掠於边侯归职贡於宰旅厥角听命改容率礼革其骄骛之心窒夫祸乱之隙自非怀应变之明略挺匪躬之雅操蹈难无苟免之志遇事图戡济之绩者亦恶能有所立哉! 汉陆贾高帝时使南越尉佗因问贾曰:我孰与萧何曹参韩信贤(与如也。)贾曰:王似贤也。复问曰:我孰与皇帝贤贾曰: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继五帝三王之业统天下理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居天下之膏腴人众车舆万物殷富政繇一家自天地剖判未始有也。(言自开辟以来未尝有也。)今王众不过数万皆蛮夷崎岖山海间譬。若汉一郡王何乃比於汉佗大笑曰: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遽不。若汉(言有何迫促而不如汉也。)大说贾(说谓爱悦之)留与饮数月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赐贾橐中装直千金(有底曰:囊无底曰:橐言其宝物质轻而价重可入囊橐以赍行。故曰:橐中装也。)它送亦千金(非橐中物。故曰:它送也。它犹馀也。)贾卒拜佗为南越王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帝大悦。 傅介子北地义渠人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尝杀汉使者(龟兹音丘兹)至昭帝元凤中介子以骏马监求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国介子至楼兰责其王教匈奴遮杀汉使大兵方至王苟不教匈奴使过至诸国何为不言王谢服言匈奴使属过(属近也。近始过去)当至乌孙道过龟兹介子至龟兹复责其王王亦服罪介子从大宛还到龟(兹龟兹言)匈奴使从乌孙还在此介子因率其吏士共诛斩匈奴使者还奏事诏拜介子为中郎迁平乐监。 後汉来歙为大中大夫时光武方以陇蜀为忧独谓歙曰:今西州未附子阳称(子阳公孙述子)帝道里阻远诸将方务关东思西州略未知所任其谋。若何歙因自请曰:臣尝与隗嚣相遇长安其人始起以汉为名今陛下圣德隆兴臣愿得奉威命开以丹青之信嚣必束手自归则述自亡之势不足图也。光武然之建武三年歙始使隗嚣五年复持节送马援因奉玺书於嚣既还复往说嚣遣子入侍嚣闻刘永彭宠皆以破灭遂遣子恂随歙入质拜歙为中郎将。 班超明帝永平中为奉车都尉窦固假司马使鄯善斩匈奴使还奉於固固大喜具上超功效并求更选使使西域帝壮超节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超复受使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将本所从三十馀人足矣。如有不虞多益为累是时于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马(一作鬼马浅黑色)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匈奴使者而降超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 梁讽和帝永元元年为车骑将军窦宪军司马宪出征匈奴令讽先赍金帛使北单于宣国威德其归附者万馀人。 魏招招安平观津人初事袁绍为督军从事兼领乌丸突骑後归太祖太祖领冀州辟为从事太祖将讨袁谭而柳城乌丸欲出骑助谭太祖以招尝领乌丸遣诣柳城到值峭王严以五千骑当遣诣谭。又辽东太守公孙康自称平州牧遣使韩忠赍单于印绶往假峭王峭王大会群长忠亦在坐峭王问招昔袁公言受天子之命假为单于今曹公复言当更白天子假我真单于辽东复持印绶来如此谁当为正招曰:昔袁公承制得有所拜假中间违错天子命曹公代之言当白天子更假真单于是也。辽东下郡何得擅称拜假也。忠曰:我辽东在沧海之东拥兵百万。又有扶馀貊之用当今之势︹者为右曹操独何得为是也。招呵忠曰:曹公允恭明哲翼戴天子伐叛柔服宁静四海汝君臣顽嚣今恃险远背违王命欲擅拜假侮弄神器方当屠戮何敢慢易咎毁大人便捉忠头顿筑拔刀欲斩之峭王惊怖徒跣抱招以救请忠左右失色招乃还坐为峭王等说成败之效祸福所归皆下席跪伏敬受敕教便辞辽东之使罢所严骑太祖灭谭於南皮署招军谋掾。 南齐萧惠基初仕宋为抚军车骑主簿泰始初兄益州刺史惠开拒命明帝遣惠基奉使至蜀宣旨开降而益州士反引氐贼围州城惠基於外宣示朝廷威赏,於是氐人邵虎郝天等斩贼帅马兴怀以降後魏燕凤初为道武代王左长史参国事尝使前秦苻坚,坚问凤曰:代王何如人也。对曰:宽和仁爱经略高远一时雄主也。常有吞天下之志坚曰:卿辈北人无刚甲利器敌弱则进敌︹则退安得兼并也。凤曰:北人悍勇上马持三杖驱使。若飞主人雄隽率服北土控弦百万号令。若一军粮辎重樵爨自。若轻行速捷因敌取资此南方所以疲弊北方所以常胜坚曰:彼国人马多少凤曰:控弦之士数十万见马百万匹坚曰:卿言人众则可说马太多凤曰:云中川从东山西河二百馀里北至南山百馀里每岁孟秋马常大集略为满川以此推之使人言犹未尽坚厚赠之。 李顺太武时为四部尚书使於北凉沮渠蒙逊蒙逊将不拜顺责之乃下拜及礼毕蒙逊曰:夫恃德者昌恃力者亡朝廷顷来征伐屡克境宇已博但当修理此民亦足兴治然专务讨击恐不可常胜顺曰:昔太祖廓定洪基造有区夏太宗承统王业惟新自圣上临御志宁四海是以戎车屡驾亲冒风霜灭赫连於三秦走蠕蠕於漠北辟土开边隶首不纪僵尸截馘所在成观首除暴虐安黎庶威震八荒声被九域自古以来用兵之美未有尔日之盛是以遐方荒俗之氓莫不翘足抗手敛衽屈膝天兵四临昭德罚罪何云:恃力夫圣王之用兵也。征南蛮则北狄怨讨西戎则东夷恨天子安得已哉!蒙逊曰:诚如来言则凉土之民亦愿魏帝远至何为复遽驿告警不舍昼夜意君之所言殆为虚事顺曰:苗民叛帝舜而亲暴君有扈违后启而从逆主咸慑逼於近地牵制於凶威自古而然岂独凉民也。哉! 公孙轨为大鸿胪持节拜氐王杨玄为南秦王轨及境玄不郊迎轨数玄曰:昔尉佗跨据及陆贾至匍匐奉顺故能垂名竹帛今君王无肃恭之礼非蕃臣也。玄使其属赵客子对曰:夫以六合为家孰非王庭是以敢请入国然後受谒轨答曰:大夫入境尚有郊劳而况王命者乎!请奉策以还玄惧诣郊受命轨使还称旨拜尚书赐爵燕郡公。 封轨孝文太和中为仪曹郎中使高丽高丽王云恃其偏远称疾不亲受诏轨正色诘之谕以大义云乃北面受诏先是契丹虏掠边民六十馀口。又为高丽拥掠东归轨具闻其状移书徵之云悉资给遣还。 北齐斛律羌举为夏州刺史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於阿至罗宣扌威德前後称旨甚被嘉赏。 隋虞庆则为尚书仆射时突厥之种沙钵略遣使诣阙高祖遣庆则与长孙晟报书沙钵略陈兵列其宝物坐见庆则称病不能起。且曰:我父伯以来不向人拜庆则责而谕之千金公主私谓庆则曰:可汗豹狼性过与争将入时长孙晟说谕之沙钵略辞屈乃顿颡跪受玺书以戴於首既而大惭其群下因相聚恸哭庆则。又遣称臣沙钵略谓其属曰:何名谓臣报曰:隋国称臣犹此称奴耳沙钵略曰:得作大隋天子奴虞仆射之力也。赠庆则马千匹并以从妹妻之。 长孙晟开皇四年为奉车都督副尚书右仆射虞庆则使突厥摄图赐宇文公主姓为杨氏千金公主(公主後周赵王昭女自请改姓乞为帝女)改封大义公主摄图奉诏不肯起拜晟进曰:突厥与隋俱是大国天子可汗不起安敢违意但可贺敦为帝女则可汗是大隋女婿奈何无礼不敬妇公乎!摄图乃笑谓其达官曰:须拜妇公我从之耳,於是乃拜诏书使还称旨授仪同三司大业三年炀帝幸榆林欲出塞外陈兵耀武经突厥中抵于涿郡仍恐染干惊惧先遣晟往谕旨称述帝意染干听之因召所部诸国奚室韦等种落数十酋长咸萃晟见牙中草秽欲令染干亲自除之示诸部落以明威重乃指帐前草曰:此根大香染干遽笑之曰:殊不香也。晟曰:天子行幸所在诸侯躬亲洒扫耘除街路以表至敬之心今牙中芜秽谓是留香草耳染干乃悟曰:奴罪过奴之骨肉皆天子赐也。得效筋力岂敢有辞特以边人不知法耳赖将军恩泽而教导之将军之惠奴之幸也。遂拔所佩刀亲自芟草其贵人及诸部争仿效之乃发榆林北境至于其牙。又东达于蓟长三千里广百步举国就役而开御道帝闻晟策乃益嘉焉。 崔君肃为司朝谒者大业初处罗可汗为铁勒所败时黄门侍郎裴矩在敦煌引致西域闻国乱复知处罗思其母氏因奏之炀帝遣君肃赍书慰谕之处罗甚踞受诏不肯起君肃谓处罗曰:突厥本一国也。中分为二自相仇敌每岁交兵积数十年而莫能相灭者明知启民与处罗国其势敌耳今启民举其部落兵。且百万入臣天子甚有丹诚者何也。但以切恨可汗而不能独制故卑事天子以借汉兵连二大国欲灭可汗耳百官兆庶咸请许之天子弗违师出有日矣。顾可汗母向氏本中国人归在京师处于宾馆闻天子之诏惧可汗之灭旦夕守阙哭泣悲哀是以天子怜焉为其辍策向夫人。又匍匐谢罪因请发使以召可汗令入内属乞加恩礼同於启民天子从之故遣使到此可汗。若称藩拜诏国乃永安而母得延寿不然者则向夫人为诳天子必当所戮而传首虏庭发大隋之兵资北藩之众左提右挈以击可汗死亡则无日矣。奈何惜两拜之礼剿慈母之命[A092]一句称臣丧匈奴之国也。处罗闻之矍然而起流涕再拜跪受诏书君肃。又说处罗曰:启民内附先帝嘉之赏赐极厚故致兵︹国富今可汗後附与之争宠须深结於天子自表至诚既以道远未得朝觐宜立一功以明臣节处罗曰:如何君肃曰:吐谷浑者启民少子莫贺咄设之母家也。今天子。又以义成公主妻於启民启民畏天子之威而与之绝吐谷浑亦日憾汉故职贡不修可汗。若请诛之天子必许汉击其内可汗攻其外破之必矣。然後身自入朝道路无阻因见老母不亦可乎!处罗大喜遂遣使朝贡。 唐鲜于叔明肃宗乾元中为司勋员外郎副汉中王使回纥回纥接礼稍倨叔明离位责之曰:大国通好贤王奉使可汗大唐子胥,岂可恃微功而傲乎!唐法则不然可汗改容加敬复命迁司门郎中。 韦伦德宗建中初为太常少卿使吐蕃初宣谕皇恩次述国家威德远振蕃人悦之赞普大献琛赆等伦还迁太常卿。 温造穆宗长庆元年授京兆府司录穆宗开延英召对诏曰:幽州用旧事不变藉卿为我行焉对曰:臣府县吏非宜行恐四方狭朝廷为无人帝曰:我在东宫时闻刘纟请觐及我即位比年上书不绝及访行期即默不报卿往谕我意是日赐绯鱼袋充太原镇州幽州宣谕使初至范阳刘纟具立於外郊造入宣圣旨示以祸福纟喘伏流汗。若兵在颈矣。及造归奏不数日纟全家出幽州拜殿中侍御史。 後唐李严为客省使同光初伪蜀王衍使人致书其词甚抗庄宗遣报聘。且市宫中珍玩蜀人皆禁而不予衍冲弱无识军国之事外则仗王宗弼内委宋光嗣景润澄及严至光嗣等曲宴府第因问近事严曰:吾皇即位邺宫之岁夏取汶阳冬诛汴{薛女}宋氏兵号三十万谋臣猛将解甲倒戈西尽凉东渐渤海南逾闽氵制北极幽陵牧伯侯王称藩不暇家财入贡府实上供吴主有唐旧臣岐王先朝元老皆遣子入侍述职称臣湖湘荆楚杭越瓯闽异货奇珍府无虚冒也。谅繇以德怀来以威款伏顺则之以恩泽迷则问之以干戈四海车书大同非宋光嗣曰:荆楚则仆所未知唯岐下宋公我之姻好洞见其心反覆多端专欲踞人於炉炭大国不足信也。似闻契丹之族近日强盛大国得无备乎!严曰:公以为彼之胜负孰。若伪梁曰:比梁为劣严曰:吾皇之视北敌如蚤虱耳以其为患不足杷搔况良将劲兵布列天下彼不劳一郡之兵一校之力则悬首街尽为我获但以天生四夷终非大患不欲穷兵黩武故也。光嗣闻严辨对畏而奇之(严奉使於蜀及与王衍相见陈使者之礼因於笏记中具述庄宗兴复之功其警句云:才过泣水缚王彦章於马前旋及夷门斩朱友真於楼上严复声韵清亮蜀人听之愕然)。 ●卷六百五十三 ○奉使部 称旨 仲尼曰: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盖夫有专对之才加之以敏应机罔滞遇事立断足以成务始可与权然後出疆则有华复命则有劳斯古人以为使乎!之难者矣。至于驰一介之行李合二国之忄心俾邻境益恭犭广俗向化得纾难之略启和戎之利乃有奉将清诏循行庶邦宣慰有方便宜从事巡察风俗举劾贪猾以应对而知赏繇怀辑而见称以至跋扈之人能令其顺命疑贰之俗终俾其归心斯皆使者之任也。是故明君之使臣也。以事而不制以辞故能俾其成命而获考者也。 汉随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谓左右曰:彼等皆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向楚(淮南英布也。)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为使之乃与二十人俱至淮南布间行与何俱归汉。 陆贾初以客从高祖时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佗大说称臣奉汉约归报高帝大。《说文》帝即位欲使人之南越丞相陈平乃言贾往使尉佗去黄屋称制(黄屋谓车上之盖也。黄屋及称制皆天子之仪故令去之者)今比诸侯皆如意指。 严助为中大夫时闽越围东瓯告急武帝曰:吾新即位不欲出虎符发兵郡国乃遣助以节发兵会稽会稽守欲距法不为发(以法距为无符验也。){耳力}乃斩一司马谕意指(以天子意指晓告之)遂发兵浮海救东瓯未至闽越引兵罢终军为谒者使行郡国所见便宜以闻还奏事帝甚悦。 司马相如字长卿武帝时唐蒙已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道发巴蜀广汉卒作者数万人治道二岁不成士卒多物故(物故死也。)费以亿万计蜀民及汉用事者多言不便是时邛之君长(邛者今为邛都县﹂者今为定﹂县)闻南夷与汉通得赏赐多欲愿为内臣妾请吏比南夷帝问相如相如曰:邛﹂冉ζ者近蜀道易通(个夔州开州府等首领姓冉者皆旧冉种也。ζ音龙)异时尝通为郡县矣。(异时犹言往时也。)至汉兴而罢通今诚复通为置县愈於西南夷(南夷谓犍为也。西夷谓越益州也。)帝以为然乃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副使者王然于充国吕越人驰四乘之传(张恋切)因巴蜀吏币物以赂南夷相如使略定西南夷邛﹂冉ζ斯榆之君皆请为臣妾除边关边关益斥西至氵未。若水(沫水出蜀广平徼。若水出就牛徼外氵未音妹)南至为徼(徼以木石水谓为界者也。斯榆之君等自求去边关欲与作徼举也。工钓切)通灵山道桥孙水(凿开灵山道置灵道县孙水出台登县南至会无入。若水於孙水上作桥)以通邛﹂还报天子大说(说读曰悦)。 盖宽饶为大中大夫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奉使称意。 孔光为博士成帝初奉使录冤狱行风俗振赡流民奉使称意由是知名陈咸为刺史冀州奉使称意。 平当为博士给事中使行流民幽州举奏刺史二千石劳徕有意者言渤海盐池可。且勿禁以救民急(恣民者盐官不专也。)所过见称即奉使者十一人为最。 楼护字君卿齐人也。平阿侯王谭举护方正为谏议大夫使郡国护假贷(言以假物贫人令护监之)使还奏事称意。 後汉李恂章帝时为侍御史持节使幽州宣布恩泽慰抚北狄所过皆图写山川屯田聚落百馀卷悉封奏上帝嘉之。 雷义以顺帝时守灌谒者(汉官仪曰:谒者三十五人以郎中秫满岁称给事未满岁称灌谒者)使持节督郡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 周举为谏议大夫永和六年诏遣八使巡行风俗举,於是劾奏贪猾表荐公清朝廷称之。 范滂桓帝时举孝廉光禄四行(光禄举敦厚质朴逊让节俭此为四行也。)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赃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 第五种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察灾害(风俗通曰:汝南周勃辟太尉清诏使荆州。又此言以司徒清诏使冀州盖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举奏刺史二千石以下所刑免甚众弃官奔走者数十人奉使称职蜀孙乾字公北海人也。先主领徐州辟为从事後随从周旋先主之背曹公遣乾自结袁绍将荆州乾。又与縻竺俱使刘表皆如意指。 马良为侍中时东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渠帅皆受印号咸如意指。 邓芝为尚书先主薨於永安先是吴王孙权请和先主累遣宋璋费等与相报答丞相诸葛亮深虑权闻先主殂陨恐有异计未知所如芝见亮曰:今主上幼弱初在位宜遣大使重申吴好亮答之曰:吾思之久矣。未得其人耳今日始得之芝问其人为谁亮曰:即使君也。乃遣芝修好於权权果狐疑不时见芝芝乃自表请见权曰:臣今来亦欲为吴非但为蜀也。权乃见之语芝曰:孤诚愿与蜀和亲然恐蜀主幼弱国小势Τ为魏所乘不自保全以此犹豫耳芝对曰:吴蜀二国四州之地大王命世之英诸葛亮亦一时之杰也。蜀有重险之固吴有三江之阻合此二长共为唇齿进可并兼天下退可鼎足而立此理之自然也。大王今。若委质於魏魏必上望大王之入朝下求太子之内侍。若不从命则奉辞伐叛蜀必顺流见可而进如此江南之地非复大王之有也。权默然良久曰:君言是也。遂自绝魏与蜀连和遣张温报聘於蜀权与亮。《书》曰:丁张(。《汉书》礼乐志曰:长离前光耀明孙权盖以丁之言多浮丰也。音夷念反)阴化不尽和合二国唯有邓芝。 李福字孙德梓潼涪人也。为尚书仆射诸葛亮於武功病笃後主遣福省侍遂因谘以国家大计福往具宣圣旨听亮所言至别数日忽思未尽其意遂却骑驰还见亮亮语福曰:孤知君还意近日言语虽弥日有所不尽更求一决耳君所问者公琰其宜也。(蒋琬字公琰)福谢前实失不谘请公如公百年後谁可任大事者故取还耳乞复请蒋琬琬後谁可任者亮曰:文伟(费字文伟)可以继之。又复问其次亮不答福还奉使称旨。 费为昭信校尉使吴还迁为侍中诸葛亮北住汉中请为参军以奉使称旨频至吴。 罗宪字令则以宣信校尉再使於吴吴人称美焉。 吴是仪为侍中时蜀相诸葛亮卒大帝垂心西州遣仪使蜀申固盟好奉使称意。 晋侯史为侍中与皇甫陶荀е持节循省风俗及还奏事称旨。 宋裴松之为国子博士文帝元嘉三年诛徐羡之等分遣大使巡天下松之出使湘州反使奏曰:天道以下济光明君德以广运为极古先哲后因心溥被是以文思在躬则时雍自洽礼行江汉而美化斯远故垂大武之休咏廓造周之盛则伏惟陛下神玄通道契旷代冕旒华堂垂心八表咨敬敷之未纯虑明扌之靡畅清问下民哀此鳏寡涣焉大号周爰四达远猷形於雅诰惠训播乎!遐陬是故率土仰咏重译咸悦莫不讴吟踊跃式钦皇风或有扶老携幼称欢路左诚繇亭毒既流故忘其自千载一时,於是乎!在臣谬蒙铨任忝厕显列猥以短乏思循八表无以宣畅圣旨肃明风化黜陟无序搜扌寡闻惭惧屏营不知所措奉二十四条谨随事为牒伏见癸卯诏书礼俗得失一依周典每各为书还具条奏谨依事为书以系之松之甚得奉使之意论者美之。 刘π为刘道锡扌烈府主簿元嘉二十七年後魏南侵道锡遣π使诣京都太祖引见之酬对称旨。 南齐刘系宗为宁朔将军白贼唐之起宿卫兵东讨遣系宗随军慰劳遍至遭贼郡县百姓被驱逼者悉无所问还复民伍系宗还武帝曰:此役有征无战以时平荡百姓安帖甚快也。 陈萧乾为黄门侍郎时熊昙朗在豫章周迪在临川留异在东阳陈宝应在建晋共相连结闽中豪帅立砦自保武帝患之令乾往谕以逆顺谓曰:昔陆贾南征赵佗归顺随何奉使黥布来臣追想清风仿佛在目卿宜勉建功名不烦更劳师旅乾至示以逆顺所在款附。 毛喜初与宣帝事梁元帝为尚书劝论侍郎及江陵舀喜及宣帝俱迁关右世祖即位喜自周还进和好之策朝廷乃遣周弘正等通聘宣帝反国喜於郢州奉迎。又遣喜入关以家属为请周蒙宰宇文护执喜手曰:能结二国之好者卿也。 萧弘为吏部侍郎时广州刺史马靖甚得岭表人心而兵甲精练每年深入俚洞。又数有战功朝野颇生异议宣帝以引悉谙岭外物情。且遣引观靖审其举措讽令送质引奉密旨南行外收督赕物既至番禺靖即悟旨尽遣儿弟下都为质。 後魏崔玄伯道武时为周兵将军时诏遣使者巡行郡国纟察守宰不如法者令玄伯与宜都公穆观等案之明元称其平当。 公孙表字玄元初为慕容冲尚书郎归朝使江南称旨。 庾岳道武时为外朝大人参预军国帝既绝慕容垂以岳为大人使诣慕容永永服其词义。 张济为散骑侍郎时後秦姚兴遣将攻洛阳晋雍州刺史杨期遣使乞师於常山王遵遵以状闻道武遣济为遵从事中郎报之济自襄阳还帝问济江南之事济对曰:司马昌明死子德宗代立所部州镇迭相攻击今虽小定君弱臣强全无纲纪臣等既至襄阳期问臣魏初伐中山几十万众臣答四十馀万期曰:魏国被甲戎马可有几匹臣答中军精骑十有馀万外军无数期曰:以此讨羌岂足灭也。又曰:魏定中山徙几户於此臣答七万馀家期曰:治在何城臣答定都平城期曰:有如许大众亦何用城为。又曰:魏帝为欲久都平城将复迁乎!臣答非所知也。期闻朝廷不都山东貌有喜色曰:晋魏通和乃在往昔非唯今日羌冠狡猾频侵河雒夙夜忧危今此寡弱仓库空竭与君便为一家义无所讳雒城救援仰待於魏。若获保全当必厚报如其为羌所乘宁使魏取臣等欲分向扬州期曰:蛮贼互起水行甚难魏之军焉已据滑台於此而还从北道东下乃更便宜。且晋之法制有异於魏今都督襄阳委以外事有欲征讨取使兴发然後表闻令朝廷知之而已如其事势不举亦不承台命帝嘉其词顺乃厚赏其使许救雒阳後迁谒者仆射报使姚兴以累使称旨。 张彝为散骑常侍兼侍中彝善於督察每东西驰使有所巡检彝尝充其选清慎严猛所至人皆畏伏俦类亦以此高之。 古弼明元时为猎郎使长安称旨。 李顺凡使凉州沮渠蒙逊十有二返太武称其能高推字仲让早有名誉大延中以前後南使不称妙简行人中书博士游雅荐推应选诏兼散骑常侍使宋南人称其才辩。 元库汗明於断决献文即位拜殿中给事每奉使察行州镇折狱以情所历皆称之秦州父老诣阙乞库汗为刺史前後千馀人朝廷许之未及遣遇病卒。 邓羡为黄门侍郎时幽瀛沧冀大水频经冠难民饥诏羡兼尚书假散骑常侍持节诸州随方赈恤多有所济。 游肇为散骑侍郎兼侍中为畿内大使黜陟善恶赏罚分明。 袭恒山王晖少沉敏颇涉文史宣武即位拜尚书主客郎巡省风俗还奏事称旨。 阴道方为李神俊所知赏神俊为前将军荆州刺史请道方为其府长流参军神俊曾使道方诣梁雍州刺史萧纲论边事道方风神沉正为纲所称。 李崇孝明时为使持节兼侍中东道大使黜陟能否著赏罚之称。 刘骘字子彭城人弱冠州辟主簿齐献武王时奉使诣阙见庄帝於显阳殿问以边事骘应对闲敏帝善之。 元孚从出帝入关为司空时蠕蠕主与孚相识先请见孚然後遣女,於是乃使孚行蠕蠕君臣见孚莫不欢悦奉皇后求归。 北齐宋世良初仕魏为殿中侍御史诣河北括户大获浮惰还见汲郡城旁多骸骨移书州郡令悉收瘗其夜雨滂沲还孝庄劳之曰:知卿所括得丁倍於本帐。若官人皆如此用心便是更出一天下也。 斛律羌举为东夏州刺史时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於阿至罗宣扌威德前後称旨甚被知赏。 张纂为右光禄大夫使於茹茹以衔命称旨。 李稚廉兼散骑常侍省方大使行还所奏多见纳用後周赵刚初为魏阁内都督时贺拔胜独孤信以孝武西迁之後并流寓江左至是刚言於魏文帝请遣而复之乃以刚为兼给事黄门侍郎使梁魏兴赍移书与其梁州刺史杜怀缶等即与盟软受移建康仍遣人随刚报命是年。又诏刚使三荆听在所便宜行事使还称旨进爵武城县侯除大丞相府帐内都督复使魏兴重申前命寻而梁人礼送贺拔胜独孤信等宇文测初仕魏为司徒右长史李武疑齐神武有异图诏测诣太祖言令密为之备太祖见之甚忄厍狄峙初为魏黄门侍郎时与东魏争衡蠕蠕乘虚屡为边患朝议欲和亲乃使峙往峙状貌魁梧善於辞令蠕蠕主雅信结重之自是不复为冠文帝谓峙曰:昔魏绛和戎见称前史以君方之彼有愧色。 杨ɡ为抚军将军银青光禄大夫时东魏迁邺太祖欲知其所为乃遣ɡ间行诣邺以观察之使还称旨杜杲为司仓上士初陈文帝弟安成王顼为质於梁及江陵平顼随例迁长安陈人请之太祖许而未遣至是帝欲归之命杲使焉陈文帝大悦即遣使报聘并赂黔中数州之地仍请画野分疆永敦邻好以杲奉使称旨进授都督治小御伯更往分界焉。 刘雄为驾部中大夫兼齐公宪府掾时齐相斛律明月率众筑通阙城以援宜阳先是国家与齐通好约言各保境息民不相侵扰至是宪以齐人失信令雄使於明月责其背约雄辞议辨直齐人惮焉。 杨荐孝闵帝初为御伯大夫使突厥结婚突厥可汗弟地头可汗阿史那库头居东面与齐通和说其兄欲背先约计谋已定将以荐等送齐荐知其意乃正色责之词气慷慨涕泗横流可汗惨然良久曰:幸无所疑当共平东贼然後发遣我女乃令荐先报命仍请东讨以奉使称旨迁大将军。 窦毅为大将军时与齐人争衡戎车岁动并交结突厥以为外援在太祖之时突厥已许纳女於我齐人亦甘言重币遣使求婚狄固贪忄林便欲有悔朝廷乃令杨荐等累使结之往反十馀方复前好至是虽期往逆犹惧改图以毅地兼勋戚素有威重乃命为使及毅之至齐使亦在焉突厥君臣犹有二志毅抗言正色以大义责之累旬乃定卒以皇后归朝议嘉之王庆为中将军武帝保定二年使吐谷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浑主悦服遣所亲随庆献贡初突厥与周和亲许纳女为后而齐人知之惧成合从之势亦遣使求婚财馈甚厚突厥贪其重赂便许之朝议以魏氏昔与蠕蠕结婚遂为齐人离贰今者复恐改变欲遣使结之遂授庆左武伯副扌荐为使是岁遂兴入并之役庆乃引突厥骑与隋公杨忠至太原而还及齐人许送皇姑及世母朝廷遂与通和突厥闻之复致疑阻,於是。又遣庆往喻之可汗感悦结好如初五年复与宇文贵使突厥逆女自此以庆信著北藩频岁出使後更至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後使来逄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武帝闻而嘉之。 陆逞为军司马武帝天和三年齐遣侍中斛斯文略中书侍郎刘逖来聘初修邻好盛选行人诏逞为使尹公正为副以报之逞美容止善词令敏而有礼齐人称焉。 隋元晖初仕周为武伯下大夫时突厥屡为冠患朝廷将结和亲令晖赍锦采十万使於突厥晖说以利害申国厚礼可汗大悦遣其王随献方物武帝之聘突厥后也。令晖致礼焉。 韦冲字世冲初仕後周从大将军元定渡江伐陈为陈人所虏武帝以币赎而还之帝复令冲以马千匹使於陈以赎开府贺拔华等五十人及元定之柩西还冲有辞辩奉使称旨。 苏孝慈仕周为中侍上士後拜都督聘於齐称旨。 长孙晟初仕周为司卫上士宣帝时突厥摄图请婚於周以赵王招女妻之然周与摄图各相夸竞妙选骁勇使者以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庆送千金公主至於其牙前後使人数十辈摄图多不礼见晟而独爱焉每共游猎留之竟岁尝有二雕飞而争肉因以两箭与晟曰:请射取之晟乃弯弓驰往遇雕相撄遂一发而双贯焉摄图喜命诸子弟贵人皆亲友异尼近之以学弹射其弟处罗侯号突利设尤得众心而为摄图所忌密心腹阴与晟盟晟与之游因察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皆尽知之时高祖作相晟以状白高祖高祖大喜。 贺。若谊初仕周为直门将军时茹茹种落携贰齐遣其舍人杨畅结好於茹茹太祖恐其并力为边境之患使谊聘茹茹谊因舀以厚利茹因信之遂与周连和执畅付谊太祖嘉之。 韦师为河北道行台兵部尚书诏於山东河南十八州安抚大使奏事称旨。 长孙平高祖时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蓝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帝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 柳謇之为光禄少卿时启民可汗自以内附遂畜牧於定襄马邑间帝使謇之谕令出塞及还奏事称旨皇甫诞为持书侍御史高祖以百姓多流亡令诞为河南道大使以简括之及还奏事称旨帝甚悦。 房彦谦为监察御史以陈平奉诏安抚泉括等十州衔命称旨。 卢昌衡为金州刺史奉诏持节为河南道巡省大使及还称旨。 许善心为礼部侍郎炀帝大业元年副纳言杨达为冀州道大使还奏称旨。 唐刘文静为晋阳司马高祖初兴义兵於晋阳遣文静使突厥始毕始毕曰:唐公举义欲何为也。文静曰:文皇帝废蒙嫡传位後主致斯祸乱唐公国之懿戚不忍坐观成败欲废不当立者愿与可汗兵马同入京师人众土地入唐公财帛金宝入突厥始毕大悦即遣将康利领骑二千而。又献马千匹高祖大悦襄武郡公琛与太常卿郑元赍女妓遗突厥始毕可汗以结和亲始毕甚重之赠名马数百匹遣骨吐禄特勤随琛贡方物高祖大悦。 呈甫无逸武德初为御史大夫时益部新开政刑未洽长使横恣赃污狼籍令无逸持节巡抚无逸宣扌朝化法令严肃蜀中甚赖之。 豆卢宽太宗贞观中为殿中监使於突厥宽容仪闲雅词旨可观突厥甚敬惮焉。 崔敦礼以贞观二十年为兵部尚书兼简校鸿胪卿瀚海都督回纥吐迷度为其下所杀诏敦礼持节绥辑之因立其嗣敦礼深识蕃情凡所奏请事多允会郑维忠中宗时为御史大夫持节赈给河北道仍黜陟牧宰还敷奏称旨。 李杰神龙初为卫尉少卿为河东道巡察黜陟使奏课为诸使之最。 宇文融玄宗开元初为兵部员外郎括逃户所至扌宣恩命百姓感其言至有流泪称为父母者。 李为工部尚书东都留守开元二十一年正月制曰:继好之义虽属边鄙受命以出必在亲贤事欲重於当时礼故崇於殊俗选众之举无出宗英工部尚书李体含柔嘉识致明允为公族之领袖是朝廷之羽仪金城公主既在蕃中汉庭公卿非无专对有怀於远夫,岂能忘宜持节充入吐蕃使准式发遣以国信物一万疋私觌物二千匹皆杂以五采遣之及还金城公主上言请以今年九月一日树碑於赤岭定蕃汉界树碑之日诏张守李行与吐蕃使莽布支同往观焉既而吐蕃遣其臣随汉使分往剑南及河西碛西历告边州曰:两国和好无相侵掠汉使告亦如之奉使称旨。 王缙肃宗时为兵部侍郎属平史朝义河朔未安诏缙以本官河北宣慰奉使称旨。 贺。若察代宗大历四年为给事中察自颍州使还见於延英殿赐帛五十疋先是颍州刺史李岵以暴政专杀本道使令狐彰陈奏帝命宣慰。且验其事察复奏称旨与彰状协流岵於夷州。 吴凑为金吾将军时滑亳节度令狐彰汴宋节度田神功等亡於镇军州颇骚扰凑皆承诏宣劳慰抚事多宜。 班宏为结事中时成德军李宝臣卒其子惟岳匿父丧以求位代宗难之乃遣宏问疾。且喻惟岳惟岳厚赂之宏皆不受还报合旨。 归崇敬德宗时为左散骑常侍时两河叛涣之徒初禀朝命令崇敬以本官兼御史大夫持节宣慰奉使称旨。 李纾为兵部侍郎时诛李怀光诸军兵会河中诏纾宣慰以励节将还报合旨。 樊泽为都官员外郎建中初为充和蕃使蕃中用事宰相尚结赞深礼之寻从凤翔节度张镒与吐蕃会盟於清水。 卢群为兵部员外郎使淮西节度吴少诚奉使称旨于ν以栎阳主簿摄监察御史充入蕃使判官後为司门员外郎兼侍御史充西蕃计会使将命称旨时论以为有出疆专对之能。 温造字简舆张建封收寿春招以尺书造从之及建封按察彭门造归下邳时李希烈用蔡兵四去刂所至舀没天下城镇恃兵者皆欲动摇或自立帅请节德宗患之以范阳刘济方推忠诚但不能尽达朝廷倚赖之意乃密诏建封选贤德有识之士往喻之建封乃强署造节度参谋使於幽州造与语未讫济俯伏流涕曰:济僻在遐裔不知天子神圣大臣忠荩愿得率先诸侯效以死节造还建封以其名上闻乃驰驿入奏长庆元年授京兆府司录参军奉使河朔称旨迁殿中侍御史既而幽州刘总请以所部九州听朝旨穆宗选可使者或荐造帝召而谓之曰:朕以刘总输忠虽以书诏便蕃未尽朕之深意以卿素能办事为朕此行造对曰:臣府县走吏初受宪职望轻事重恐辱国命无能谕旨帝曰:我在东宫时闻刘总请觐及我即位比年上书不绝及约以行期即默不报卿识机知变往谕我怀无多让也。乃拜起居舍人赐绯鱼袋充太原镇州幽州宣谕使造初至范阳刘总具郊迎及宣圣旨示以祸福总俯伏流汗。若兵加於颈矣。及造使还总遂移家入觐朝廷遂以张弘靖代之及朱克融逐弘靖成德杀田弘正朝廷用兵乃先令造衔命河东魏博泽潞横海深冀易定等道谕以军期事皆称旨。 李为吏部员外郎徐州张建封卒其子为将校所迫俾领军务诏择临难不慑者即其军以谕之遂命为宣慰使直抵其军召将士传朝旨陈祸福脱监军桎梏令复其位凶党不敢犯及上表称兵马留後以为非诏令所加不宜自号使削去乃受爰陟贞元中为左司郎中累奉使皆称旨。 袁滋为祠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册南诏使及还以清平官尹辅酋来朝。又得先没蕃将卫景升韩演等三人并南诏所获吐蕃将帅俘囚百人至京南诏异牟寻上表陈谢册命及颁赐正朔仍请击吐蕃兼献方物。 房式宪宗时为吏部郎中时河朔节度刘济王士贞张茂昭皆以兵壮气豪相持短长屡以表闻迭请加罪帝欲止其兵李吉甫荐式为给事中将命於河朔式历使诸镇讽谕之还奏惬旨。 崔从为尚书左丞元和十三年王承宗再奉朝贡表遣二子入侍请纳德棣二州诏从宣抚。且受地议者以承宗诚诈未可知。又入侍者非承宗子人皆忧之从次魏州田弘正以路师道境欲以五百骑送之从不听以童仆十数骑径至成德先令大集军士於球场宣谕恩敕词旨慷慨众心感动承宗与军士皆号泣俯拜及飨宴每从容与承宗谕以大节承宗为礼益恭及还遂按二郡之籍收其户口兵储以复命帝临轩劳悦久之。 郑权为右散骑常侍穆宗长庆二年三月自回鹘告哀回帝初即位欲重其使以权尝历显位器质魁伟有词辩可以将命故选任之权惮远役辞以宿有废痼之疾不能驰马既不免乃肩涉碛至虏庭词气不挠颇得使臣之体虏众敬惮焉。 李行修长庆三年为宣抚使至楚州举费冠卿之至孝至泗州举刺史李宜臣之赃犯时以为奉使得人杨於陵为户部侍郎会李师道削平分其地为三镇朝廷思有所制置於陵以选兼御史大夫充宣慰使还奏合旨。 梁韦震为殿中监蔡州四面都统判官时蔡将郭絷秦宗权送於太祖太祖复请震奏事。且疏时溥之罪愿委讨伐仍请降沧兖二师之命溥既以都统破黄巢功居第一。又与兖郓连衡结中官为内援时宰之忌太祖者复佑之右拾遗徐彦枢亦疏请所在斩宗权不必至京师陈献俘之仪盖以时溥献黄巢止函首故也。震往复论列於天子前敢大言亦能协附执政所请事多允。 李震为太祖从事乾化二年以马殷初领湖南为雷满所逼帝以震骨鲠有辩命驰往和解殷满并禀命李为兵部郎中崇政院直学士时许帅冯行袭疾甚出为许州留後先是行袭有牙兵二千皆蔡人也。太祖深以为忧乃遣驰往以伺察之至传舍召将吏亲加慰抚行袭欲使人代受诏曰:东首加朝服礼也。乃於卧内宣诏令善自补养苟有不讳子孙俱保後福行袭泣谢遂解二印以授代掌军府事太祖览奏曰:予固知必办吾事行袭门户不朽矣。 张归弁归於太祖得署为牙校时太祖初镇宣武屡命归弁结好於近境颇得行人之礼。 後唐伊广襟情洒落善专对及为汾州刺史时武皇主盟诸侯景附军机缔结聘遗旁午广奉使称旨郭崇韬临事机警应对可观武皇时为典谒奉使凤翔称旨。 薛仁谦为通事舍人庄宗即位三聘於吴得使乎!之体。 晋刘处让初仕後唐为客省副使累将命称旨。 李承约仕後唐为颍州团练使天成中以州节度使毛璋将图不轨乃命为泾州节度副使。且承密旨往侦之既至以善言谕之璋乃受代明宗赏其能加检校太保。 聂廷祚为太子宾客善揣人情多有材艺饮博谐戏无所不通累奉使杭越及荆湖藩镇侯王见者爱之亦尝使於契丹善待之。 ●卷六百五十四 ○奉使部 奖恩名望廉慎知礼奖恩 商诰有懋赏之文。《周书》有报功之典皆所以奖励群品申其智力者也。若乃膺使乎!之选将天子之命奉辞无辱察廉不私变制宜而事以堪济宣威布惠而下皆柔服殊俗畏禀王灵畅洽还奏合旨机用周密既专对而加敏。且获考而有光斯可以使於四方谓之士矣。繇是畴其阀阅形於恩纪宠之以爵秩优之以赐予便蕃渥缛以示敦劝盖夫载驰於役勤足以称出境安国任斯为重至於褒赏之数。又岂限乎!彝等哉! 汉陆贾以客从高祖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贾说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祖大悦拜贾为大中大夫。 盖宽饶宣帝时为大中大夫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奉使称意擢为司隶校尉。 陈咸成帝时为冀州刺史奉使称意徵为谏大夫平当为博士给事中使行流民幽州使者十一人为最迁丞相司直。 楼护为谏大夫使郡国使还奏事称意擢为天水太守。 後汉杜诗为侍御史安集洛阳将军萧广放纵诗格杀广还以状闻光武召见赐以戟。 宋均为谒者会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诏使均乘传发江夏奔命三千人往救之既至而尚已没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兵随其後蛮夷震怖即共斩其大帅而降,於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令过家上蒙其後每有四方异议数访问焉。 雷义顺帝时守灌谒者(汉官仪谒者三十五人以郎中秩满岁称给事不满岁称灌谒)使持节督郡县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旋拜侍御史。 第五种桓帝时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察灾害还以奉使称职拜高密侯相。 蜀简雍与先主有旧随从周旋往来使命先主入益州刘璋见雍甚爱之後先主围成都遣雍往说璋璋遂与雍同舆而载出城归命先主拜雍为昭德将军吴是仪大帝时为侍中使蜀申固盟好奉使称意拜尚书仆射。 晋侯史武帝时为散骑常侍与皇甫陶荀е持节循省风俗及奏事称旨转城门校尉。 宋裴松之为国子博士文帝元嘉三年诛徐羡之等分遣大使巡行天下松之甚得奉使之义转中书侍郎。 南齐苏侃为冠军录事参军时巴西人李承明作乱高帝议遣侃衔命慰劳还除武宁监加建武将军。 刘系宗武帝初为宁朔将军白贼唐之起宿卫兵东者讨遣系宗随军慰劳还帝曰:此役有征无战以时平荡百姓安帖甚快也。赐系宗钱帛。 茹法亮永明初为龙骧将军诏曰:茹法亮近在湓城频使衔命内宣朝旨外慰三军义勇齐奋人百其气险阻艰难心力俱尽宜沾茅土以甄忠绩封望蔡县男食邑三百户。 裴昭明为祠部通直郎永明三年使後魏武帝谓之曰:以卿有将命之才使还当以一郡相赏还为始安内史。 陈徐俭为中书侍郎太建初广州刺史欧阳纥举兵反宣帝令俭持节喻旨纥初见俭盛列仗卫言辞不恭俭曰:吕嘉之事诚当已远将军独不见周迪陈宝应乎!转祸为福未为晚也。纥默然不答惧俭沮其众不许入城置俭於孤园寺遣人守卫累旬不得还纥尝出见俭俭谓之曰:将军业已举事俭须还报天子俭性命虽在将军将军成败不在於俭幸不见留纥,於是遣俭从间道驰还高宗仍以俭悉其势形敕俭监昭达军纥平帝嘉之赐奴婢十人米五百斛除镇北鄱阳王谘议参军兼中书通事舍人。 後魏公孙表初为慕容冲尚书郎道武时归朝以使江南称旨拜尚书郎。 李顺为四部尚书时使沮渠蒙逊知蒙逊将死。又聆其对敏辨太武大悦,於是赐绢千疋厩马一乘进号安西将军。 高允弟推为散骑常侍使宋南人称其才辩遇疾卒於建业朝廷悼惜之丧还赠辅国将军临邑子谥曰:恭赐命服衣冠允为之作诔。 古弼明元时为猎郎使长安称旨转门下奏事。 李佐字季翼孝文初以兼散骑常侍衔命高丽以奉使称旨还拜常山太守赐爵真定子。 王嶷字道长为南郡大夫出使巡察青徐兖豫抚慰新州观省风俗迁南部尚书。 韦珍为尚书郎会蛮首桓诞归款珍奉使招慰之凡所招降七万馀户置郡县而还以奉使称旨除左将军乐陵镇将赐爵霸城子。 崔贤为中书侍郎延兴中受诏使齐州观省风俗行兖州事以功赐爵桐庐县子。 柳崇为尚书外兵郎中属荆郢新附南寇窥扰诏崇持节与州郡经略兼加慰谕还迁太子洗马本郡邑中正。 张彝为散骑常侍兼侍中持节巡察河南十二州甚有声称使还以从征之勤迁尚书。 封轨太和中为仪曹郎中使高丽先是契丹虏掠边民六十馀口。又为高丽拥掠东归轨具闻其状移书徵之高丽王云悉资给遣还有司奏轨远使绝域不辱朝命权宜晓慰边民来苏宜加爵赏诏曰:权宜徵口使人常体但光扌有称宜赏一阶转考功郎中。 尧暄为南部尚书于时始立三长暄为东道十三州使更比户籍赐独车一乘厩马四匹。 鹿涅字永吉庄帝为御史中尉涅为殿中侍御史时梁豫章王综以徐州降涅请为使以观其虚实涅入徐州盟约乃固综降後诏曰:日者法僧父子顽固自天长恶不已窃城外叛职此乱阶遂使彭宋名藩翻为贼有虽宗臣名将挥戈於泗滨虎士雄卒竦剑於汴渚然高墉峻堞非可易登广深隍实为难践是用日昃忘食中宵愤惋者也。而衍(衍谓梁武帝)都督豫章王萧综体运知机欲归有道潜遣密信送款於都督临淮王于时事同夜光能不案剑殿中侍御史监军鹿涅不惮虎口视。若夷便能占募人验虚实誓盟既固所图遂果返地复城息我兵甲亦是涅之力焉。若不酬以荣禄何以劝励将来可封定陶县开国子食邑三百户除员外散骑常侍。 王静为冠军将军岐州刺史赵郡王谧虐害城民怨叛诏静以驿慰谕咸即降下以奉使称旨赐帛五百疋。 邢为员外散骑常侍使於宋以将命之勤除建威将军。 後周宇文测初仕後魏为司徒右长史孝武疑齐神武有异图诏测诣太祖言令密为之备太祖见之甚欢使还封广川县伯邑五百户。 後杨ɡ仕西魏为抚军将军时东魏迁邺太祖欲知其所为乃遣ɡ间行诣以观察之行还称旨授通直散骑常侍车骑将军。 後杨荐为太祖帐内都督时蠕蠕请和亲遣荐与杨宽厚并结婚而还进爵为侯。 後岑善方初为梁元帝刑狱参军元帝初请内附以善方兼记室充使诣周应对娴敏深为太祖所嘉自此往来凡数十反高祖特录善方充使之功追其子之利之象入朝授之利都督代王记室参军之象掌式中士。 後王庆为中将军使吐谷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後使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後使来逢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武帝闻而嘉之录庆前後功迁开府仪同三司兵部大夫。 後陆逞为司宗中大夫属北齐遣侍中斛斯文略中书侍郎刘逖来聘初修邻好盛选行人诏逞为使主尹公正为副以报之逞美容止善词令敏而有礼齐人称焉还届近畿武帝诏令辂车仪服郊迎而入时人荣之。 後隋元晖初仕周为武伯下大夫使突厥结和亲。又武帝之聘突厥后也。令晖致礼焉加司宪大夫後平关东使晖安集河北封义宁子邑四万户。 後长孙晟仕周为司卫上士送千金公主于突厥周察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皆尽知之时高祖作相晟以状白高祖高祖大喜迁奉车都尉。 後辛彦之在周为开府仪同三司奉使迎突厥皇后还赉马二百匹赐爵龙门县公邑千户。 後贺。若谊初仕周为直阁将军使茹茹约其连和还太祖嘉之拜车骑大将军略阳公府长史。 後韦师仕周为河北道行台兵部尚书诏於山东河南十八州安抚大使奏事称旨赐钱三百万。 苏孝慈仕周为都督聘于齐奉使称旨迁大都督其年。又聘于齐还授宣纳上士。 後柳裘周末为内史大夫高祖总百揆诏裘谕并州总管李穆穆甚悦遂归心於高祖裘後以奉使功赐采三百匹金丸环带一腰。 後柳庄仕後梁为鸿胪卿高祖践祚庄入朝高祖深慰勉之及为晋王纳妃于梁庄因是往来四五反前後赐物数千。 後长孙平开皇中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蓝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高祖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可汗赠平马二百疋及还进所得马帝尽赐之。 後裴矩为内史侍郎时启民可汗初附令矩抚慰之还为尚书左丞房彦谦为监察御史陈平奉诏安抚泉括等十州以衔命称旨赐物百米百石衣一袭奴婢七口。 後柳为治书侍御史持节巡省河北五十二州奏免长吏咸污不称职者二百馀人州县肃然莫不震惧高祖嘉之赐绢布二百疋毡三百领拜仪同三司仁寿初复持节巡省太原道十九州及还赐绢百五十疋。 後许善心为礼部侍郎炀帝大业初副纳言杨达为冀州刺史称旨赐物五百疋。 後卢昌衡为金州刺史奉诏持节为河南道巡省大使及还以奉使称旨授仪同三司赐物二百。 柳謇之大业中为光禄少卿时启民可汗自以内附遂畜牧於定襄马邑间炀帝使謇之谕令出塞及还奏事称旨拜黄门侍郎。 後唐襄武郡公琛高祖为唐王时使突厥结和亲还高祖大悦进封郡王。 後郑元武德中以太常卿使突厥还高祖劳之曰:卿在边庭累载拘系苏武弗之过也。拜鸿胪卿贞观中复使突厥说颉利引军还太祖致书慰之曰:知公已共可汗结和遂使边庭停警烽火不然和戎之功岂止魏绛金奏之锡故当非远。 後崔敦礼为兵部侍郎频使突厥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 崔琳为鸿胪卿玄宗开元十九年以奉使入蕃特加御史大夫宠之也。 信安郡王与嗣鲁王道坚牛仙客宋询刘日正班景倩唐等为诸道采访使开元二十四年各赐一子官赏其巡察之劳也。 李为工部尚书东郡留守使吐蕃称职转兵部尚书。 李孝芳为御史大夫充和蕃使代宗广德三年使还加礼部尚书录功也。 崔伦前为御史中丞大历四年以使绝域功为尚书左丞。 崔汉衡为捡校礼部员外郎大历六年为和吐蕃副使还迁右司郎中德宗建中二年吐蕃请盟诏除殿中少监兼御史大夫为和吐蕃使会宰相张镒与吐蕃盟於清水使还迁鸿胪卿四年吐蕃使朝贡加检校工部尚书复使吐蕃兴元初居奉天吐蕃遣师佐浑败朱Г兵於武功以功转检校兵部尚书兼秘书监西京留守。 李纾贞元初为兵部侍郎时诛李怀光兵会河中诏纾宣慰以励节将还报合旨拜吏部侍郎。 樊泽贞元中为都官员外充吐蕃和蕃使回迁金部郎中山南节度行军司马。 卢群为兵部员外郎使淮西以奉使称旨俄迁为检校秘书少监义成军节度行军司马。 房式为给事中将命河朔式历使诸镇讽谕之还奏惬旨除陕虢观察使。 班宏为给事中使成德军李惟岳惟岳厚赂之宏皆不受还报合旨迁刑部侍郎。 关播为都官员外郎时湖南山洞中王国良聚众为盗令播往宣谕之使回改兵部员外郎。 袁滋为工部员外郎贞元十四年西川韦皋始通西南夷蛮长异牟寻贡琛请吏朝廷方命使慰抚选郎吏可行者皆以西南之远惮之滋独不辞德宗深嘉之以本官兼中丞持节入南诏未行迁祠部郎中使如故使还擢为谏议大夫。 柳晟为检校工部尚书宪宗元和初充入回鹘吊祭册立使复命迁金吾大将军。 孟简为司封郎中元和四年使荆襄湖南宣抚时简衣绿遣使追赐绯袍银鱼。 裴度为御史中丞元和十年五月自淮西行营宣慰还言军事多合帝意加兼刑部侍郎。 柏耆将军良器之子元和中王承宗再以恒山叛朝廷稍厌武事思用恩泽濡煦耆以处士於淮西行营以画干裴度愿为是行承宗果请质二男献两郡宪宗酬其功使除右拾遗。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即位以太和公主出降回鹘证以本官检校工部尚书充和亲使光禄少卿李宪为副使还证拜工部侍郎宪迁检校右散骑常侍兼太府卿。 崔皇为监察御史敬宗宝历元年自镇武使回鹘延英对问远地言朕如何皇对曰:四方皆言陛下纳谏如流帝大悦命赐绯鱼袋。 後唐薛仁谦为通事舍人庄宗即位三聘於吴得使乎!之体迁卫尉少卿引进副使。 晋刘句高祖时为给事中天福四年与给事中卢重自契丹使还颁赐器币。 冯道为相以天福四年二月与左散骑常侍韦勋礼部员外郎杨昭俭自契丹使回帝慰劳隆至锡赉丰厚。 边光范为给事中天福八年与前登州刺史郭彦威使於契丹各赐紫欹正旋衤阑衣著五十疋采一百疋。 钱五十贯文银鞍辔马一匹。 周裴羽初仕後唐为吏部郎中末帝清泰年再奉命闽州还赐金紫迁太常少卿。 ○奉使部 名望周官载行人之职汉家严使者之制历世妙拣式克允济。若乃持节殊俗展币与国或奉案察之寄是总黜陟之权故有行实素优才用显著为他境之钦信见所至之欣慕敦成邻好畅达威声罔失一介之辞无辱大臣之命蔼然後望昭乎!令誉岂惮烦於脂牵实增辉於原隰者矣。 汉张骞为郎应募使月氐匈奴得之留十馀岁归汉拜大中大夫後封为博望侯汉通西域骞凿空(凿开也。骞始开通西域道也。空孔也。犹言始凿其孔以行故此下言当空道而西域传谓孔道也。)诸後使往者皆称忄专望侯以为质於外国(质信也。)外国由是信之。 後汉周举为谏议大夫顺帝永和六年诏遣风俗巡行皆选素有威名者乃拜举为侍中与侍中杜乔守光禄大夫周栩前青州刺史冯美尚书栾巴侍御史张纲兖州刺史郭遵大尉长史刘班并守光禄大夫分行天下其刺史三千石有赃罪显明者驿马上之墨绶以下便取收举其有清忠惠利为百姓所安宜表异者皆以状上,於是八使同时俱拜天下号曰:八俊。 蜀费为昭信校尉使吴大帝甚器之谓曰:君天下淑德必当股肱蜀朝恐不能数来也。 晋罗宪仕蜀为太子舍人宣信校尉再使於吴吴人称焉。 李密少仕蜀为郎数使吴密有才辩吴人称之梁范缜仕齐为尚书殿中郎武帝永明中与魏氏和亲岁通聘好特简才学之士以为行人缜及从弟云萧琮琅邪颜幼明河东裴昭明相继将命皆著名邻国。 陈阮卓为德教殿学士副王话聘隋隋主夙闻卓名乃遣河东薛道衡琅邪颜之推等与卓谈论赋诗厚礼遣还。 陆琰为直嘉德殿学士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琅邪王厚聘齐及至邺下而厚病卒琰自为使主时年二十馀风神韶亮占对敏。 魏太原王陆与陇西公元琛并持节为东西二道大使褒善罚恶声称闻於京师。 游明根假员外散骑常侍冠军将军乐安侯使於宋宋使明僧相对前後三反宋武称其长者迎送之礼有加常使。 王椿为征虏将军都督慰劳汾胡汾胡与椿比州服其声望所在降下。 宋弁为中书侍郎兼员外常侍使於南齐南齐司徒萧子良秘书丞王融等皆称美之以为气謇烈不逮李彪而体韵和雅举止周遂过之。 李系少聪慧有才学为司徒谘议参军兼散骑常侍使梁与其二兄前後将命时人称之。 北齐魏收为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使梁昕风流文辩收词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皆敬异先是南北称和李谐卢元明首通使命二人才器并为邻国所重至此梁主称曰:卢李命世王魏中兴未知後来复何如。 李浑为光禄大夫兼常侍聘使至梁梁武谓之曰:伯阳之後久而弥盛赵李人物今实居多常侍曾经将领今复充使文武不坠良属斯人。 李湛字居元浑子也。涉猎於文史有家风为太子舍人兼常侍聘陈浑与弟绘伟俱为聘梁使至湛。又为使副是以赵郡人士目为四使之门。 崔瞻为散骑常侍聘陈瞻辞韵温雅南人大相钦服乃言常侍前朝通好之日何意不来其见重如此後周崔彦穆为御正大夫陈氏请敦邻好诏彦穆使焉彦穆风韵旷器度方雅善玄言甚为江表所称唐李大亮为凉州都督贞观八年发十三道大使巡省天下大亮持节使剑南激浊扌清甚获当时之誉马怀素为礼部员外郎与源乾曜卢怀慎李杰等充十道黜陟使素处事平恕当时称之。 ○奉使部 廉慎夫使於四方古所慎择廉以自守行之惟艰矧复交两国之忄将出疆之命或巡行风俗或劳亻来戎狄而操心有素执节弥厉临财无苟秉义益高斯固皇皇有光使乎!之美者矣。 陈阮卓为鄱阳王录事时平欧阳纥交夷獠往往相聚为寇抄卓奉使招慰交通日南象郡多金翠珠贝珍怪之产前後使者皆致之唯卓挺身而还衣装无佗时论咸伏其廉。 北齐李绘初仕东魏典散骑常侍为聘梁使前後行人皆通启求市绘独守清尚梁人重其廉洁。 袁聿修武成太宁初以太常少卿出使巡省仍命考校官人得失经历兖州时邢邵为刺史别後遣送白纟由为信聿修退纟由不受与邢书云:今日仰过有异常行瓜田李下古人所慎多言可畏譬之防川愿得此心不贻厚责邢亦欣然领解报书云:一日之赠率尔不思老夫忽忽竟不及此敬承来旨吾无间然弟昔为清郎今日复作清卿矣。 唐苏世长为天策府学士太宗贞观初聘于突厥与颉利争礼不受赂遗朝廷称之。 杜暹为监察御史玄宗开元中承诏往碛西覆究安西副都护郭度与西突厥可汗史献镇守使刘遐庆不叶更相执奏至碛西蕃人赍金以遗暹暹固辞不受左右曰:公远使绝域不可失蕃人情暹不得已受之埋於幕下既去出境乃移牒令收取之蕃人大惊度碛追之不及。 归崇敬代宗大历初为仓部郎中充册立新罗王使故事使新罗者至海东多有所求或携资帛而往贸易货物规以为利崇敬一皆绝之东夷称重其德。 关播德宗贞元中为刑部尚书充送咸安公主及册可汗使奉使来往皆清俭谨慎蕃人悦之。 赵退翁贞元中为给事中充咸安公主出降回纥副使前後使回者迄多私赍缯絮蕃中市马还以规利退翁无所营求人叹美之。 冯伉贞元中为膳部员外郎泽潞节度使李抱真卒充吊赠使抱真男遗伉帛数百疋不纳。又专送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 後唐郭崇韬自庄宗为晋王时为中门使专典机务及李存审牧镇州帝命崇韬慰抚之三军阅府库或有以珍货遗赂者韬都无所受但以书籍数千卷归陈性孤执尤廉於财明宗长兴中尝自舍人衔册晋国公主石氏於太原晋高祖善待之但讶其高岸人或有献可於宜陈一讴颂以称高祖之美可邀其厚贿耳曰:人生贫富咸有定分未有持天子命违礼以求利既损国纲。且亏士行今生所不为也。闻者嘉之。 ○奉使部 知礼古人有言曰:明君之使臣也。任以事而不制以辞是知膺四牡之荣通二国之好苟非知礼勤王之士博闻强识之流,岂能宣扌德美协和亲邻是以张旃入境拭玉通好动咸遵於彝典言必协於令则俾乎!耸观不倦逖听无讥增辉於本朝变风於殊俗斯则见重於识者扌芳於史氏不其宜哉! 管仲齐大夫齐侯使仲平戎於王(鲁僖公十二年)使隰朋平戎於晋(平和也。前年晋敕周伐戎故戎与晋周不和)王以上卿之礼飨管仲仲辞曰:臣贱有司也。有天子之二守国高在(国子高子天子所命为齐守臣皆上卿也。)。若节春秋来承王命何以礼焉(节时也。)陪臣敢辞王曰:舅氏(伯舅之使。故曰:舅氏)余嘉乃勋应乃懿德谓督不忘往践乃职无逆朕命(功勋美德可谓正而不可忘者不言位而言职者管仲位卑而执修政故欲以职尊之)管仲受下卿之礼而还(管仲不敢以职自高卒受本位之礼)君子曰:管仲之世祀也。宜哉!让不忘其上。《诗》曰:恺悌君子神所劳矣。 周公阅襄王时为宰(周公天子三公冢宰)聘于鲁(鲁僖公三十年)飨有昌蜀白黑形盐(昌蜀昌蒲菹白熬稻黑熬黍形盐形象虎)辞曰:国君文足昭也。武可畏也。则有备物之飨以象其德荐五味羞嘉盐虎形(嘉熬稻黍也。以象其文也。盐虎以象武也。)以献其功吾何以堪之。 孟献子鲁大夫聘於周(宣公九年)定公以为有礼厚贿之韩宣子晋大夫聘於周(鲁宣二十六年)灵王使请事(问何事来聘)对曰:晋士起将归时事於宰旅无佗事矣。(起宣子名礼诸侯大夫入天子因称士时事四时贡职宰旅冢宰之下士言献职贡於宰旅不敢斥尊)王闻之曰:韩氏其昌於晋乎!辞不失旧(阜大也。言周衰诸侯莫能如礼唯韩起不失旧)其後韩宣子如楚送女反(鲁昭公五年)郑伯劳诸圉(圉郑地名)辞不敢见礼也。(奉使君命未反故)。 叔弓鲁大夫聘于晋(昭公二年)晋侯使郊劳(聘礼宾至近郊君使卿劳之)辞曰:寡君使弓来继旧好固曰:女无敢为宾彻命於执事敝邑弘矣。(彻遥也。)敢辱郊使请辞(辞郊劳)致馆辞曰:寡君命下臣来继旧好好合使成臣之禄也。(得通君命则於已为荣)敢辱大馆(敢不敢)叔向曰:子叔子知礼哉!吾闻之曰:忠信礼之器也。卑让礼之宗也。(宗犹主也。)辞不忘国忠信也。(谓称旧好)先国後已卑让也。(始称敝邑之弘先国也。次称臣之禄後已也。)。《诗》曰:敬慎威仪以近有德夫子近德矣。明年叔弓如滕葬滕成公子服椒为介及郊遇懿伯之忌敬子不入(忌怨也。懿伯椒之叔父敬子叔弓也。叔弓礼椒为之辟仇)惠伯曰:公事有公利无私忌椒请先入乃先受馆敬子从之(惠伯子椒也。服言叔弓之有礼)。 弃疾楚公子也。如晋(鲁昭公六年)过郑郑罕虎公孙侨游吉从郑伯以劳诸祖辞不敢见(不敢当国君之劳祖郑地。)固请见之见如见王(见郑伯如见楚王言弃疾贤而有礼)以其乘马八匹私面(私见郑伯)见子皮如上卿(如见楚卿)以马六匹见子产以马四匹见子大叔以马二匹(降杀以两)禁刍牧采樵不入田(不犯田种)不樵树不采(种也。)不抽屋不强モ誓曰:有犯命者君子废小人降(君子则废黜不得居位小人则退给下剧也。)舍不为暴主不宾(患也。)往来如是郑三卿皆知其将为王也。公孙青齐大夫(青顷公之孙)盗杀卫侯之兄絷公如死鸟齐侯使青聘于卫(鲁昭公二十年)既出闻卫乱使请所聘公曰:犹在竟内则卫君也。乃将事焉遂从诸死鸟请将事辞曰:(将事行聘事)亡人不佞失守社稷越在草莽吾子无所辱宾曰:寡君命下臣於朝曰:阿下执事(阿比也。命已使比卫臣下)臣不敢贰(贰违命也。)主人曰:君。若惠顾先君之好照临敝邑镇抚其社稷则有宗祧在(言受聘当在宗庙也。)乃止(止不行聘事)卫侯固请见(欲与青相见)不获命以其良马(以为相见之礼)见为未致使故也。(未致使故不敢以客礼见)卫侯以为乘马(喜见敬已故贵其物。)宾相扌取(扌取行反)主人辞曰:亡人之忧不可以及吾子草莽之中不足以辱从者敢辞宾曰:寡君之下臣君之牧圉也。若不获外役是不有寡君也。(有相亲友)臣惧不免於戾请以除死亲执铎终夕与於燎芋尹盖陈大夫楚子西子期伐吴(鲁哀公十五年)及桐(宣城广德县西南有桐水出白石山西北入丹阳湖)陈侯使公孙贞子吊焉(吊为楚所伐)及良而卒(良吴地)将以尸入(聘礼。若宾死未将命则既敛於棺造於朝介将命)吴子使太宰劳。且辞曰:以水潦之不时无乃廪然陨大夫之尸(廪然倾动貌)以重寡君之忧寡君敢辞上介芊尹盖对(盖贞子上介)曰:寡君闻楚为不道荐伐吴国(荐重也。)灭厥民人寡君使盖备使吊君之下吏(备犹副也。)无禄使人逢天之大命陨坠绝世于良(绝世犹言弃世)废日共积(废行道之日以共具殡敛所积聚之用)一日迁次(一日便迁次不敢留君命)今君命逆使人曰:无以尸造于门是我寡君之命委于草莽也。且臣闻之曰:事死如事生理也,於是乎!有朝聘而终以尸将事之礼(朝聘道死以尸行事)。又有朝聘而遭丧之礼(遭所聘之丧)。若不以尸将命是遭丧而还也。无乃不可乎!以礼防民犹或逾之今大夫曰:死而弃之是弃礼也。其何以为诸侯主(谓主盟也。)先民有言曰:无秽虐士(虐士死者)备使奉尸将命苟我寡君之命达于君所虽殒于深渊则天命也。非君与涉人之过也。吴人内之(言芊尹盖知礼)。 蜀陈震字孝起建兴中为尚书令吴称尊号以震为卫尉贺权践阼诸葛亮与兄瑾。《书》曰:孝起忠纯之性老而益笃及其赞述东西欢乐和合有可贵者震入吴界移关候曰:东之与西驿使往来冠盖相望申盟初好日新其事东尊应保圣祚告燎受符剖判土宇天下响应各有所归於此时也。以同心讨贼则何寇不灭哉!西朝君臣引领欣赖震以不才得充下使奉聘叙好践界踊跃入则如归献子鲁犯其山讳春秋讥之望必启告使行人睦焉即日张旅诰众各自约誓顺流漂疾国典异制惧或有违幸必斟诲示其所宜。 吴纪陟大帝遣奉使如魏入境而问讳入国而问俗宋袁湛晋末为尚书左仆射时高祖北伐湛兼太尉与兼司空散骑常侍尚书范泰奉九命礼物拜授高祖冲让湛等随军至雒阳住柏谷坞泰议受使未毕不拜晋帝陵湛独至五陵致敬时人美之。 後周赵文表为车骑大将军使突厥迎皇后进山仪注皆令文表典之文表斟酌而行皆合礼度。 ●卷六百五十五 ○奉使部 智识 夫入国知教足以辩其兴衰目击道存可以察其祸福斯君子之表微哲人之先觉者也。中古而下盖有膺使乎!之选当出疆之任或奉辞绝域或修聘邻邦或慰劳军戎或巡行郡邑以至接酬宴之好觌政治之范察言行而辩淑慝览形势而洞权变明其措置之损益识其事机之成败详究国体翼宣王度自非沉谋内蕴远虑兼至澄止水之鉴而不挠包周物之智而旁通。又曷能见於未萌。若符契而可验断夫大事数丹青之皎然哉! 仲孙湫为大夫齐侯使湫省鲁难仲孙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时庆父已还鲁)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对曰:难不已将自毙君其待之公曰:鲁可取乎!对曰:不可犹秉。《周礼》、《周礼》所以本也。臣闻之国将亡本必颠而後枝叶从之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宁鲁难而亲之亲有礼因重固(能重能固则当就成之)间携贰(离而相款者则当因而间之)覆昏乱(覆败也。)霸王之器也。(霸王所用以器为喻)。 叔兴为周内史襄王使太宰文公及兴赐晋文公命(太宰文公王卿士王子虎也。命服也。诸侯七命冕服七章)上卿逆于境(逆迎)晋侯郊劳(郊迎用辞劳也。)馆诸宗庙(馆舍也。舍宗庙尊王命)馈九牢(牛羊豕为一牢上公饔饩九牢)设庭燎(设大烛於庭)及期命于武宫(期将事之日武宫文公之祖武公之庙命受王命)设桑主布几筵(主献公之主练主用粟虞主用桑礼既葬而献公死已久於此设之者文不次继於惠怀虞故立献公之主自以子继父之位行未逾年之礼筵席也。)太宰莅之晋侯端委以入(说云:衣玄端冠委貌诸侯祭服也。韦昭谓此士服也。诸侯之子未受爵命服士服)太宰以王命命冕服(冕大冠服鳖服)内史赞之三命而後即冕服(三以王命命文公文公三让而後就)既毕宾飨赠饯如公命侯伯之礼而加之以宴好(宾者主人所以接宾致飨饔之属也。如公受王命以侯自待之礼太宰上卿而言公者尊之是也。)内史兴归以告王曰:晋不可不善也。其君必霸逆王命敬(谓小卿逆於竟晋侯)奉礼义成(郊劳谓三让宾飨之属皆如礼)敬王命顺之道也。成礼义德之则也。则德以道诸侯诸侯必归之(道训)。且礼所以观忠信仁义也。(能行礼则有此四者。)忠所以分也。(心忠则不偏)仁所以行也。(行仁则有思也。)信所以守也。(守信则不贰)义所以节也。(制事之节)忠分则均仁行则报信守则固义节则度(得其度也。)分均无怨行报无匮守固不偷(偷苟。且也。)节度不携其何事不济臣入晋境四者亡失(四者忠信仁义)臣。故曰:晋侯其能礼矣。王其善之树於有礼艾人必丰(树种也。艾报也。丰厚也。)王从之使於晋者道相逮也。(逮及)及惠后之难王出在郑(惠后周惠王之后襄王继母陈妫也。妫有宠生子带将立之未及而卒子带奔齐王复之。又通襄王之后隗氏王废隗氏周大夫颓叔桃子奉子带以翟师伐周王郑处于泥事在鲁僖公二十四年)晋侯纳之(纳王於周杀子带在僖二十五年),於是乎!始霸。 刘康公为卿士定王八年使康公聘于鲁(刘畿内之国康公王卿士王季子)发币於大夫(发其礼币於鲁大夫)季。《文子》孟献子皆俭(二子鲁卿。《文子》齐仲无扶之子季孙行父也。献子孟文伯蜀之子仲孙蔑俭居处节俭也。)叔孙宣子东门子家皆侈(二子鲁大夫宣子庄叔得臣之子叔孙侨如子家东门襄仲之子公孙归父也。)归王问鲁大夫孰贤对曰:季孟其长处鲁乎!叔孙东门其亡乎!若家不亡身必不免王曰:何故对曰:臣闻之为臣必臣为君必君宽肃宣惠君也。(肃整也。宣遍也。惠爱也。)敬恪恭俭臣也。其何事不彻(彻达也。)其何任不堪上作事而彻下能堪其任所以为令闻长世也。(长世多历年)今夫二子者俭其能足用矣。用足则族可以庇(庇复也。恭俭节用无取於民国人说之故其宗族可以覆阴也。)二子者侈侈则不恤匮匮而不恤忧必及之(志在奢侈不恤人之穷匮故忧患必及)。若是则必广其身(广大务自矜大不顾其上)。且夫臣人而侈国家弗堪亡之道也。王曰:其几何对曰:东门之位不。若叔孙而泰侈不可以事二君(东门大夫叔孙卿也。位在人下而侈其上重而无基故不可以事二君)叔孙之位不。若季孟而亦泰侈焉不可以事三君(叔孙下卿季孟上卿)。若皆蚤世犹可(蚤世即世也。其家犹可以免)。若登年以载其毒必亡(登年多历年也。载行也。必亡家必亡也。)及鲁宣公卒(定公十六年)赴者不反东门氏来告乱子家奔齐(东门子家谋去三桓如晋未反宣公卒三桓逐其家遂奔齐)简王之十一年鲁叔孙宣伯亦奔齐(简王定王之子者宣伯侨如也。)。 叔孙鲁大夫昭子也。聘于宋桐门右师见之(右师乐大心居桐门)语卑宋大夫而贱司城氏(司城乐氏之大宗也。卑贱谓其才德薄)昭子告其人曰:右师其亡乎!君子贵其身而後能及人是以有礼(唯礼可以贵身贵身故尚)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贱其宗是贱其身也。(贱人人亦贱矣。)能有礼乎!无礼必亡(为定十年乐大心出)。 吴公子札聘于鲁见叔孙穆子说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不得以寿死)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所举何以堪之祸必及子(为昭四年竖牛乱起本)聘于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无邑无政乃免於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故。《晏子》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是以免於栾高之难(难在昭八年)聘於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衣焉(大带也。吴地贵缟郑地贵故各献已所贵示损己而不为彼货利)谓子产曰:郑之执政者侈难将至矣。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败(侈谓伯有也。)。 韩宣子为晋大夫如楚送女叔向为介郑子皮子太叔劳诸索氏太叔谓叔向曰:楚王汰侈已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已甚身之灾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币帛慎吾威仪守之以信行之以礼敬始而思终终无不复行而不失仪敬而不失威导之以训词奉之以旧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国虽汰侈。若我何。 范昭齐人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焉景公赐之酒酣范昭曰:愿请君之樽酌景公曰:酌寡人之樽进之於客范昭已饮。《晏子》曰:彻樽更之樽觯具矣。范昭佯醉不说而起舞谓太师曰:能为我调成周之乐乎!吾为舞之太师曰:愚臣不习范昭趋而出景公谓。《晏子》曰:晋大国也。使人来观政也。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柰何。《晏子》曰:夫范昭之为人非陋而不识礼也。且欲试吾君臣故绝之也。景公谓太师曰:子何以不为客调成周之乐乎!太师对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若调之必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也。而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范昭归以告平公曰:齐未可伐也。臣欲试其君而。《晏子》识之臣欲犯其礼而太师知之仲尼闻之曰:夫不出於樽俎之间而知千里之外其。《晏子》之谓也。可谓折冲矣。而太师其与焉。 汉刘敬为郎中号奉春君韩王信反高帝自往击至晋阳闻信与匈奴欲击汉帝大怒使人使匈奴匿其壮士肥牛马徒见其老弱及羸畜使者十辈来皆言匈奴易击帝使刘敬复往使匈奴还报曰:两国相击此宜夸矜见其所长今臣往徒见羸老弱此必欲见短伏奇兵以争利愚以为匈奴不可击也。是时汉兵以逾句注三十馀万(句注山名在雁门)兵已业行帝怒骂敬曰:齐虏以口舌得官今妄言沮吾军(沮材汝切)械系敬广武(械谓桎梏也。广武县名属雁门)遂往至平城匈奴果出奇兵围高帝白登七日然後得解高帝至广武赦敬曰:吾不用公言以困平城吾已斩先使十辈言可击者矣。封敬三千户为关内侯号建信侯。 汲黯为谒者东越相攻武帝使黯往视之不至吴而还报曰:越人相攻固其俗不足以辱天子之使公孙弘待诏金马武帝时方通西南夷巴蜀苦之诏使读曰瘠瘠瘦也。弘视焉还奏事盛毁西南夷无所用帝不听後终以开西南夷为勤劳。 魏卫觊为尚书郎太祖征袁绍而刘表为绍援关中诸将。又中立益州牧刘璋与表有隙觊以治书侍御史使益州令璋下兵以缀表军至长安道路不通觊不得进遂留镇关中时四方大有还民关中诸将多引为部曲觊书与尚书令荀曰:关中膏叟之地顷遭荒乱人民流入荆州者十万馀家闻本土安宁皆企望思归而归者无以自业诸将各竞招怀以为部曲郡县贫弱不能与争兵家遂︹一旦变动必有後忧夫监国之大宝也。自乱来放散宜如旧置使者监卖以其直益市犁牛。若有归民以供给之勤耕积粟以丰殖关中远民闻之必日夜竞还。又使司隶校尉留治关中以为之主则诸将日削日盛此︹本弱敌之利也,或以白太祖太祖从之始遣谒者仆射监监官司隶校尉治弘农关中服从乃白召觊还。 吴沈珩大帝时为西曹掾使魏还言曰:臣密参侍中刘晔数为贼设奸计终不久悫臣闻兵家旧论不恃敌之不我犯恃我之不可犯今为朝廷虑之。且当省息他役惟务农桑以广军资修缮舟车增作战具令皆兼盈抚养兵民使各得其所挈延英隽奖励将士则天下可图矣。以奉使有称封永安乡侯官至少府薛为五官中郎将遣至蜀求马及还景帝问蜀政得失对曰:主ウ而不知其过臣下容身以求免罪入其朝不闻正言经其野民皆菜色臣闻燕雀处堂子母相乐自以为安也。突决栋焚而燕雀怡然不知祸之将及其是之谓乎! 後梁柳庄为鸿胪卿及隋文帝辅政明帝令庄奉书入关时三方构难隋文惧帝有异志及庄还谓曰:孤昔以开府从役江阳深阳梁主殊眷今主幼时难猥蒙顾梁主奕叶重光委诚朝廷而今已後方见松筠之节君还申孤此意於梁主也。遂执庄手而别时梁将帅咸请与尉迟迥连冲进可尽节於周氏退可席卷南山唯帝疑不可会庄至自长安申隋文结之意遂言於帝曰:今尉迟迥虽曰:旧将昏耄已甚消难王谦(消难姓司马)常人之下者非有纟斗合之才况山东庸蜀从化日近周氏之恩未洽於朝廷臣料之迥等终当覆灭隋公必移周国未。若保境息人以观其变帝深以为然几消难奔陈迥及谦相次就戮帝谓庄曰:近。若从众言社稷已不守矣。 後魏秦王翰之子仪有略道武将图慕容垂遣仪观[C260]及还报曰:垂死乃可图今则未可帝作色问之仪曰:垂年已暮其子宝弱而无威谋不能决慕容德自负才气非弱主之臣[C260]将内起是可计之帝以为然。 元洪超武邑公受洛之孙颇有学涉乘贼乱之後诏洪超持节兼黄门侍郎绥慰冀部还上言冀土宽广界去州六七百里负海险远宜分置一州镇遏海曲朝议从之後遂立沧州。 李顺为四部尚书使沮渠蒙逊还太武问与蒙逊往复之辞及蒙逊政教得失顺曰:蒙逊专威河右三十许年经涉艰难粗识机变。又绥集荒陬远人颇亦畏服虽不能贻厥孙谋犹足以终其一世前岁表许十月送昙无谶及臣往迎便乖本意不忠不信,於是而甚礼者身之舆敬者行之本未有无礼不敬而能久享福禄以臣观之不复周岁矣。太武曰:若如卿言则效在久远其子必复袭世之後早晚当灭顺对曰:臣略见其子并非才隽,岂能保一隅如闻敦煌太守牧扌建器性粗立。若继蒙逊者必此人也。然比之於父佥云:不逮殆天所用资圣明也。太武曰:朕今方事于东未暇营西如卿所言五三年间不足为晚。且停前计以为後图既而蒙逊死问至太武谓顺曰:言蒙逊死今则验矣。又言扌建立何其妙哉!朕克凉州亦当不远源怀宣武时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因上。表曰:景明以来北蕃连年灾旱高原陆野不任营殖唯有水田少可亩然主将参僚专擅叟美瘠土荒畴以给百姓因此困弊日月滋甚诸镇水田请依地令分给细民先贫後富。若分付不平令一人怨讼者镇将已下连署之官各夺一时之禄四人已上夺禄一周北镇边蕃事异诸夏往日置官全不差别沃野一镇自将已下八百馀人黎庶怨咨佥曰:烦猥边隅事实少畿服请主帅吏佐五分减二诏曰:省表具恤民之怀已敕有司一依所上下为永准如斯之比不便於民损化害政者其备列以闻时细民为豪︹陵压积年枉滞一朝见申者日有百数所上事宜便於北边者凡四十条皆见嘉纳。 辛雄孝庄初为度支尚书兼侍郎中关西慰劳大使将发请事五条一言逋悬租调宜悉不徵二言简罢非时役徭以纾民命三言课调之际使丰俭有殊令州郡量检不得均一四言兵起历年死亡者众或父或子辛酸未歇见存耆老请假板职悦生者之意慰死者之魂五言丧乱既久礼仪罕习如有闺门和穆孝悌卓然者宜表其门闾仍启曰:臣闻王者爱民之道有六一曰利之二曰成之三曰生之四曰与之五曰乐之六曰喜之民不失其时则成之也。省刑罚则生之也。薄赋敛则与之也。无多徭役则乐之也。吏静不苛则喜之也。伏惟陛下道迈前王功超往代敷春风而鼓俗旌至德以调民生之养之正当兹日悦近来远亦是今时臣既忝将命宣扌圣泽前件六事谓所宜行。若不除烦救疾惠孤恤寡便是徒乘官驿虚号王人往还有费於邮亭皇恩无逮於民俗谨率愚管敢以陈闻乞垂览许帝从之因诏民七十者授县八十者授郡九十加四品将军年百岁从三品将军北齐封隆之为东魏尚书右仆射孝静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将叛遣使阴通消息於冀州豪望使为内应轻薄之情颇相扇动诏隆之驰驿慰抚遂得安静文襄密书与隆之云:仲密枝党同恶向西者宜悉收其家累以惩将来隆之以恩旨既行理无追改今。若收治示民不信脱或惊扰所亏处大乃启神武事遂得停。 後周张轨为都督从太祖征侯莫陈悦悦平使于雒阳见领军斛斯椿曰:高欢逆谋已传行路人情西望以日为年未知宇文何如贺拔也。轨曰:宇文公文足经国武可定乱至於高识远度非愚所测椿曰:诚如卿言真可恃也。 杨尚希为东京司宪中大夫宣帝时令尚希抚慰山东河北至相州闻国哀与相州总管尉迟迥发哀於馆尚希出谓左右曰:蜀公哭不哀而视不安将有他计吾不去将及於难遂夜中从捷径而遁迟明迥方觉令数十骑路追之不及遂归京师隋高祖以尚希宗室之望。又背迥而至待之甚厚。 隋薛道冲高祖时为内史舍人兼散骑常侍聘陈使因奏曰:江东蕞尔一隅僭擅遂久实由永嘉已後华夏分离刘石符姚慕容赫连之辈妄窃名号寻亦灭亡魏氏自北徂南未遑远略周齐两立务在兼并所以江表逋诛积有年纪陛下圣德天挺光膺宝祚比隆三代平一九州岂容使区区之陈久在天网之外臣今奉使请责以称藩高祖曰:朕。且含养置之度外勿以言辞相折识朕意焉。 唐郑元太宗时为鸿胪卿贞观中使突厥还奏曰:突厥兴亡唯以羊马为验观其六畜并已疲羸部落皆有菜色而牙内炊饭化为血咎徵如此不出三年必当覆灭俄授左武侯大将军顷之突厥果败。 贾言忠为侍御史高宗乾封中裨将薛仁贵既降扶馀川遂治海略地与行军总管李大军相会时言忠受诏往辽东支度军粮使回帝问以军事言忠画其山川地势。且言辽东可平之状帝问曰:卿何以知其可平也。对曰:昔隋主亲率六军覆於辽东左者人事然也。炀帝无道军政严酷举国受殃天下离心玄感一唱狼狈而返身死国灭自取之也。先帝亲往问罪其所以不得者高丽未有[C260]也。谚曰:贼无历是中道回今高藏久矣。其政人心不附男生兄弟内离递相攻击脱来奔愿为乡导彼之情伪尽知之矣。以国家富︹陛下明圣将士齐力灭之必矣。且臣闻高丽秘记云:不及九百年当有八十将来灭之自前汉之末高氏节有国事及今九百年矣。李年登八十亦与其记符同。又高丽频岁饥荒卖鬻男女无故地裂狼狐入城鼠穴於国门之下夷俗信妖递相惊骇天意如此人事如彼臣窃为以是行不再举矣。帝曰:卿观辽东诸将孰贤对曰:李先朝旧臣圣鉴所悉庞同善虽非门将而持军政严整薛仁贵勇冠三军威名远振高侃勤俭自处忠果有谋契何力沉毅持重有统御之才虽颇有忌前之癖而临事能断然诸将夙夜小心忘身忧国者莫及於李帝深然其言遽遣使赍重书以慰免等。 狄仁杰为冬官侍郎充江南巡抚使吴楚之俗多氵祠仁杰奏毁一千七百所留惟夏禹吴太伯季札伍员四祠。 田归道为左卫郎将则天圣历初默啜将至单于都护府乃令归道摄司宾卿迎劳之默啜。又奏请六胡州及单于都护府之地天后不许默啜深怨望遂拘系归道将害之归道辞色不挠更责以无厌之请并谕以祸福默啜意稍解会有制赐默啜粟三万石杂采等并许结婚归道乃得还。 长孙晟为奉车都督初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改封大义公主开皇七年摄图死遣晟持节拜其弟处罗侯为莫何可汗以其子雍闾为叶护可汗八年处罗侯死遣晟往吊仍赍陈国所献宝器以赐雍闾十三年流人杨钦亡入突厥诈言彭公刘昶共宇文氏女谋欲反隋称遣其来密告公主雍闾信之乃不修职贡。又遣晟出使微观察焉公主见晟言辞不逊。又遣所私胡人安遂迦共钦计议扇惑雍闾晟至京师具以状奏。又遣晟往索钦雍闾欲勿与谬曰:检校客内无此色人晟乃货其达官知钦所在夜掩获之以示雍闾因发公主私事国人大耻雍闾执遂迦等并以付晟高祖大喜加授开府仍遣入蕃拉杀大义公主。 唐唐俭为天策府长史捡校黄门侍郎贞观初往使颉利说诱之遂获隋萧后及杨正道以归太宗谓俭曰:卿观颉利可图否对曰:衔国威恩亦望可获遂令俭驰传虏庭示之威信颉利部落欣然定归款之计因而兵众弛懈李靖率轻赍掩破其牙帐颉利遂北走俭脱身而还。 郭元振为通泉尉则天闻其名召见与语甚奇之时吐蕃请和乃授元振左武卫铠曹充使聘于吐蕃吐蕃将大论钦陵请去四镇兵分十姓之地朝廷使元振因察其事元振还上疏曰:臣闻利或生害害亦生利国家难消息者唯吐蕃与默啜耳今吐蕃请和默啜受命是将大利於中国。若图之不审则害必随之今钦陵欲分裂十姓四镇兵此诚动静之机不可轻举措也。今。若直塞其善意恐边患之起必甚於前。若以镇不可救兵不可在则宜为计以绥之籍事以仍之使彼和望未绝则其恶意亦不得顿生。且四镇之患远甘凉之患近取舍之计实宜深图今国之外患者甘凉瓜肃是也。关陇之人久事屯戍向三十年力用竭矣。脱甘凉有不虞岂堪广调发耶夫善为国者当先料内以敌外不贪外以害内然後夷夏晏安平可保如钦陵云:四镇诸部接界惧汉侵窃故有是请此吐蕃所要者然青海吐浑密迩兰鄯则北为汉患实在兹辈斯亦国家之要者令宜报钦陵云:国家非[A092]四镇本置此以扼蕃国之要分蕃国之力使不得并兵东侵今委之於蕃恐蕃力渐︹易为东扰必实无东侵意则还汉吐浑诸部及青海故地即俟斤部落亦还吐蕃如此则足塞钦陵之口而和事未全绝也。如钦陵小有乖则曲在彼矣。又西边诸国款附岁久论其情义,岂可与吐蕃同日而言今未知其利害未审其情实遥有分裂亦恐伤彼诸国之意非制驭之长也。则天从之。又上言曰:臣揣吐蕃百姓倦徭戍久矣。咸愿早和其大论钦陵欲分镇四境统兵专制故不欲归款。若国家每岁发和亲使而钦陵傥不从命则彼蕃之人怨钦陵日深望国恩日甚设欲广举鬼徒固亦难矣。斯以离间之渐必可使其上下俱怀猜阻则天甚然之自是数年间吐蕃君臣果相猜贰遂诛大论钦陵其弟赞婆及兄子莽布支并来降则天仍令元振与河源军大使夫蒙令卿率骑以接之後吐蕃将趋莽布支率兵入冠凉州都督唐休勒兵破之元振参其谋以功拜主客郎中。 裴耀卿为户部侍郎玄宗开元二十年礼部尚书信安王受诏封契丹诏以耀卿为副俄。又令耀卿赍绢二十万疋分赐立功奚官就部落以给之耀卿谓人曰:夷虏贪残见利忘义今齐持财帛深入冠境不可不为备也。乃令先期而往分道互进一朝而给付并毕时突厥及室韦果勒兵邀险谋去刂袭之比至而耀卿已还。 後唐李严为客省使奉使于蜀时王衍失政严知其可取使还具奏故平蜀之谋始於严。 晋桑维翰初为高祖太原掌书记高祖建义太原首预其谋遣为书求援於北主北主应之俄以赵德钧发使边庭高祖惧其改谋命维翰诣其帐述以始终利害之义其心乃定。 ●卷六百五十六 ○奉使部 立功招抚立功 周官行人著用节之制小雅四牡歌有功之来斯盖膺出疆之选者能奋奇略以集巨伐繇是申劳徕之典形风雅之咏焉自汉而後或殊邻猾夏申严御备德教未洽逆节萌超或羁縻之不绝或反侧以犹斗桀骜滋炽草窃群聚捐负盟约凭恃险固然後奉诏告驰传遽践不测之境申风谕之旨见机有作岂俟乎!终日犭旬死无贰所期於必胜用能素定奇计布昭天声纠合异俗徵发士伍大则悬戎首於街次则穷叛党於巢穴系累驱获捷音亟至克宣威信底靖疆场故虽矫借王命擅持利器诚足尚其可专而懋以赏典也。 汉傅介子北地义渠人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杀汉使者昭帝元凤中介子为骏马监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介子杀モ奴使者还奏拜中郎迁平乐监遂请大将军霍光曰:楼兰龟兹数反覆而不诛无所惩艾(艾读曰:)介子过龟兹时其王近就人易得也。(附近而亲就言不相猜阻也。)。愿往刺之以威示诸国大将军曰:龟兹道远。且验之於楼兰,於是白遣之介子与士卒俱赍金币扬言以赐外国为名至楼兰王意不亲介子介子阳引去至其西界使译谓曰:汉使者持黄金锦绣行赐诸国(遍往赐之)王不来受我去之西国矣。即出金帛以不译译还报王王贪汉物来见使者介子与坐饮陈物示之饮酒皆醉介子谓王曰:天子使我私报王(谓密有所谕)王起随介子入帐中屏语(屏人而独共语也。)壮士二人从後刺之刃交胸立死其贵人左右皆散走介子告谕以王负汉罪天子遣我来诛王当更立前太子质在汉者汉兵方至毋敢动动灭国矣。遂持王首还诣阙。 冯奉世字子明上党潞人宣帝本始中从军击モ奴军罢为郎初汉数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称或贪为外国所苦(苦谓困辱也。)是时乌孙大有击モ奴之功而西域诸国新辑(辑与集同集和也。)汉方善遇欲以安之选可使外国者前将军韩增举奉世以卫候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伊修城在鄯善国汉於其中置屯田吏士也。)都尉宋将言莎车与旁国共攻杀汉所置莎车王万年(莎车国名万年其王名也。莎素和反)并杀汉使者奚充国时モ奴。又发兵攻车师城不能下而去莎车遣使扌言北道诸国已属モ奴矣,於是攻劫南道与歃盟畔汉从鄯善以西皆绝不通(鄯音善)都护郑吉校尉司马意皆在北道诸国冯奉世与其副严昌计以为不亟击之则莎车日︹(亟急也。音居力切)其势难制必危西域遂以节谕告诸国王因发其兵南北道合万五千人进击莎车攻拔其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罢兵以闻宣帝召见韩增曰:贺将军所举得其人奉世遂至大宛闻其斩莎车王敬之异於他使得其名马象龙而还(言马形似龙)帝甚说(说读曰悦)下议封奉世常惠为光禄大夫先是乌孙公主上言匈奴发骑田车师(车师西域国名也。)车师与モ奴为一共侵乌孙唯天子救之汉养士马议欲击モ奴宣帝本始二年遣惠使乌孙公主及昆弥皆新遣使因惠言匈奴连发大兵击乌孙取车延恶师地收其人民去使使胁求公主欲隔绝汉昆弥愿发国半精兵自给人马五万骑尽力击匈奴唯天子出兵救公主昆弥,於是汉大发十五万骑五将军分道出(祁连将军田广明蒲类将军赵充国武牙将军田顺渡辽将军范明友前将军韩增)以惠为校尉持节护乌孙兵昆弥自将翎侯以下五万馀骑(翎即翕字也。翕侯乌孙官号也。)从西方入至右谷蠡庭(谷音鹿蠡音黎)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行胡浪切。)名王骑将以下三万九千人得马牛驴羸橐驼五万馀匹羊六十馀万头乌孙皆自取卤获惠从吏卒十馀人随昆弥还未至乌孙乌孙人盗惠印绶节惠还自以当诛(谓失印绶及节为辱命)时汉五将皆无功天子以惠奉使克获遂封惠为长罗侯复遣惠持金币还赐乌孙贵人有功者惠因奏请龟兹国尝杀校尉赖丹未伏诛请便道击之宣帝不许大将军霍光风惠以便宜从事(言至前所传命而行也。风读曰讽)惠与吏士五百人俱至乌孙还过发西国兵二万人令副使发龟兹东国二万人乌孙兵七千人从三面攻龟兹兵未合先遣人责其王以蒯杀汉使状王谢曰:乃我先王时为贵人姑翼所误耳我无罪惠曰:即如此缚姑翼来吾置王(置犹放也。)王执姑翼诣惠惠斩之而还。 陈汤字子公元帝时为郎数求使外国久之迁西域副校尉先是宣帝时匈奴乖乱五单于争立呼韩邪单于与郅支单于俱遣子入侍汉两受之後呼韩邪单于身入称臣朝见郅支以为呼韩邪疲弱降汉不能自还即西收右地会汉发兵送呼韩邪单于郅支繇是遂西破呼偈坚昆丁令(呼偈小国名在匈奴北偈起属切令音零)兼三国而都之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已困辱汉使者江乃始等初元四年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愿为内附汉议遣卫司马谷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匡衡以春秋之义许夷狄者不一而足(言节制之不皆称其所求也。)今郅支单于乡化未醇(乡读曰乡不杂曰:醇醇今厚也。)所在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空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畜谓受养也。)使无乡从之心(乡读曰乡乡从谓向化而从命也。)弃前恩立後怨不便议者见前江乃始无应敌之数知勇俱困以致耻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言郅支畏威当不敢桀黠也。)。若怀禽兽加无道於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婴带也。)必遁逃远舍不敢近边(舍止也。)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至庭(单于庭)帝以示朝者禹复争以为吉往必为国取悔生事不可许右将军冯奉世以为可遣帝许焉既至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自知负汉。又闻呼韩邪益︹遂西奔康居康居王女妻郅支郅支亦以女予康居甚尊敬郅支欲倚其威以胁诸国(倚音於绮切)郅支数借兵击乌孙深入至赤谷城杀掠人民欧畜产(欧与驱同下皆类此)乌孙不敢追西边空虚不居者。且千里郅支单于自以大国威名尊重。又乘胜骄不为康居王礼怒杀康居王女及贵人人民数百或支解投都赖水中(支解谓截其四支也。都赖郅支水名)发民作城日作五百人二岁乃已。又遣使责阖苏大宛诸国岁遗(康居北河一千里有国名奄蔡一名阖苏。然则阖苏即奄蔡也。岁遗者言尝所献遗之物遗戈季切)不敢不予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死(死尸也。)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而因都护上书言居困愿归计︹汉遣子入侍(故为此言以调戏也。归计谓归附而受计策也。)其骄如此建昭二年汤与延寿出西域汤为人沈勇有大虑多策谋喜奇功(喜许吏切)每过城邑山川尝登望既领外国与延寿谋曰:夷狄畏服大种其天性也。西域本属モ奴今郅支单于威名远闻侵陵乌孙大宛尝为康居画计欲降服之如得此二国北击伊列西取安息南排月氐山离乌弋数年之间城郭诸国危矣。(山离乌弋不在三十六国中去国二万里谓西域国为城郭者言不随畜牧迁徙以别於モ奴也。)。且其人剽悍(剽轻悍勇也。剽手妙切。又匹妙悍胡切)好战伐数取胜久畜之必为西域患郅支单于虽所在绝远蛮夷无金城︹弩之守如发屯田吏士欧从乌孙众兵(欧帅之令从随也。)直指其城下彼亡则无所之守则不足自保(之往保安也。)千载之功可一朝而成也。延寿亦以为然欲奏请之汤曰:国家与公卿议大策非凡所见事必不从(言凡庸之人不能远见故坏其事也。)延寿犹豫不听(与读曰豫)会其久病汤独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车师戊巳校尉屯田吏士延寿闻之惊起欲止焉汤怒按剑叱延寿曰:大众已集会竖子欲沮众邪(沮止也。坏也。音才好切)延寿遂从之部勒行阵益置扌威白虎合骑之扌交一(扌交则别为部军故称扌交耳汤时新置此等诸扌交名以为威声也。)汉兵胡兵合四万馀人延寿汤上疏自劾奏矫制陈言兵状即日引兵分行别为六扌交其三扌交从南道逾葱岭径大宛其三扌交都尉自将发温宿国从北道入赤谷过乌孙涉康居界至阗池西而康居副王抱阗将数千骑寇赤谷城东(阗音填)杀掠大昆弥千馀人欧畜产甚多从後与汉军相及颇冠盗後重(重谓辎重也。音真用切)汤纵胡兵击之杀四百六十人得其所掠民四百七十人还付大昆弥其马牛羊以给军食。又捕得抱阗贵人伊奴毒入康居东界令军不得为冠(勿抄掠)间呼其贵人屠墨见之(间谓密呼也。)谕以威信与饮盟遣去径行未至单于城可六十里止营复捕得康居贵人贝色男子开牟以为导贝色子即屠墨母弟(母之弟即谓舅者)皆怨单于繇是具知郅支情明日引行未至城三十里止营单于遣使问汉兵何以来应曰:单于上书言居困厄愿归计︹汉身入朝见天子哀闵单于弃大国屈意康居故使都护将军来迎单于妻子恐左右惊动故未敢至城下使数往来相答报延寿汤因让之(让责也。)我为单于远来而至今无名王大人见将军受事者(名王诸王之贵者受事受教命而供事也。)何单于忽大计失客主之礼也。(忽忘也。)兵来道远人畜罢极食度。且尽(罢度曰:皮度大各切)恐无以自还愿单于与大臣审计策明日前至郅支城都赖水上离城三里止营传陈(传读曰敷度切)望见单于城上立五采幡帜(帜读曰炽音式志切)数百人被甲乘城(乘谓登之备守也。)。又出百馀骑往来驰城下步兵百馀人夹门鱼鳞陈(言其相接次形。若鱼鳞)讲习用兵城上人更招汉军曰:斗来(更互也。音子行切)百馀骑赴营营皆张弩持满指之骑引却颇遣吏士射城门骑步兵骑步兵皆入延寿汤令军闻鼓音皆薄城下(薄迫也。)四面围城各有所守穿堑塞门户卤为前戟弩为後射城中楼上人(读曰仰)楼上人下走土城外有重木城从木城中射颇杀伤外人外人发薪烧木城夜数百骑欲出外迎射杀之初单于闻汉兵至欲去疑康居怨已为汉内应。又闻乌孙诸国兵皆发自以无所之(之往也。)郅支已出复还曰:不如坚守汉兵远来不能久攻单于乃被甲在楼上诸阏氏夫人数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单于鼻诸夫人颇死单于下骑传战大内(下骑谓下楼而骑马也。传战转战也。大内单于之内室言。且战。且行而入内室)夜过半木城穿中人入土城乘城(乘登也。呼火切下亦同)呼时康居兵万馀骑分为十馀处四面环城亦与相应和(环绕也。音患和卧切)夜数[B12H]营不利取([B12H]古奔字也。)平明四面火起吏士大呼乘之(乘逐也。)钲鼓声动地康居兵引汉兵四面推卤并入土城中单于男女百馀人走入大内汉兵纵火吏士争入单于被创死军候假丞杜勋斩单于首得汉使节二及谷吉等所赍帛书诸卤获以畀得者(畀予也。各以与所得人畀必寐切)凡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馀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赋谓班与之也。所发十五谓所发诸国之兵为郅支王者也。),於是延寿汤上疏曰: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混同也。音胡本切)昔有唐虞今有︹汉モ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汉不能臣也。(谓汉为不能使郅支臣服也。)郅支单于惨毒行於民大恶通於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天气精明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县头街蛮夷邸间(街街名蛮夷邸在此街也。邸。若今鸿胪客馆也。崔浩以为当为街即铜驼街也。此说失之铜驼在雒阳西京盖无也。)以示万里明犯︹汉者虽远必诛事下有司丞相匡衡御史大夫繁延寿(繁蒲切)以为郅支及名王首更历诸国蛮夷莫不闻知(更胡行切)月令春掩骼埋之时(枯骨曰:骼有肉曰:骼工客切才赐切)宜勿县车骑将军许嘉右将军王商以为春秋夹谷之会优施笑君孔子诛之(夹谷地名即祝其也。定十年公会齐侯于夹谷孔子摄相事齐侯奏宫中之乐徘优侏儒戏於前孔子历阶而上曰:匹夫侮诸侯者罪应诛,於是斩侏儒首足异处齐侯惧有惭色施者优人之名夹音颊)方盛夏首足异门而出宜县十日乃埋之有诏将军议是初中书令石显尝欲以姊妻延寿延寿不取及丞相御史亦恶其矫制皆不与汤(与犹许切)汤素贪所卤获财物入塞多不法(不法者私自取之不依军法)司隶校尉移书道上系吏士按验之汤上疏言臣与吏士共诛郅支单于幸得禽灭万里振旅(师入曰:振旅振登也。旅众也。)宜有使者迎劳道路(劳力到切)今司隶反逆收系按验是为郅支报雠也。帝立出吏士令县道具酒食以过军。 文忠为关都尉宾王乌头劳死子代立遣使奉献汉使忠送其使王复欲害忠忠觉之乃与客屈王子阴未赴共合谋攻宾杀其王立阴未赴为宾王授印绶。 会宗字子松天水上わ人初为金城太守以病免後岁馀乌孙小昆弥为国民所杀诸翕侯大乱徵会宗为左曹中郎将光禄大夫使安辑乌孙立小昆弥兄末振将定其国而还明年末振将杀大昆弥会病死汉恨诛不加元延中复遣会宗发戊巳校尉诸国兵即诛末振将太子番丘会宗恐大兵入乌孙惊番丘亡逃不可得即留所发兵垫娄地选精兵三十骑径至昆弥所在召番丘责以末振将骨肉相杀杀汉公主子孙未会诛而死使者受诏诛番丘即手剑击杀番丘官属以下惊恐驰归小昆弥乌犁靡者末振将兄子也。勒兵数千骑围会宗会宗为言来诛之意令围守杀我如取汉牛一毛耳宛王郅支头县街乌孙所知也。昆弥以下复曰:末振将负汉诛其子可也。独不可告我令饮食之邪会宗曰:豫告昆弥逃匿之为大罪即饮食以付我伤骨肉恩故不先告昆弥以下号泣罢去会宗遂奏事公卿议赐爵为关内侯黄金百斤。 後汉吴汉字子颜光武於广阿拜为偏将军光武将发幽州兵问邓禹可使行者禹因言汉即拜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更始幽州牧苗曾闻之阴勒兵敕诸郡不肯应调汉乃将二十骑先驰至无终曾以汉无备出迎汉即兵骑收曾斩之而夺其军北州震骇城邑莫不望风弭从遂悉发其兵引而南。 耿纯为前将军建武二年真定王刘杨造作符谶与绵曼贼交通光武遣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邓隆徵杨杨闭城不内副等乃复遣纯持节行赦令於幽冀所过并使劳慰王侯密敕纯曰:刘杨。若见因而收之纯从吏士百馀骑与副隆会元氏俱至真定止传舍杨称病不谒以纯真定宗室之出(男子谓姊妹之子为出也。)遣使与纯书欲相见纯报曰:奉使见王侯牧守不得先诣如欲面宜出传舍时杨弟林邑侯让及从兄细各(细或作绀)拥兵万众人自恃众强而纯意安静即从官属诣之兄弟并将轻兵在门外杨入见纯纯接以礼敬因延请其兄弟皆入乃闭阁悉诛之因勒兵而出真定震怖无敢动者。 班超为兰台令史後坐事免官後奉车都尉窦固出击モ奴以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於蒲数海多斩首虏而还固以为能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到鄯善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後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者未萌况已著邪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状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裁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奈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骇可殄尽矣。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於今日从事文俗吏闻之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後约曰:见火然皆当鸣鼓大呼馀人悉持兵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後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馀级馀众百许人悉烧死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超,於是召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子为质。 赵岐献帝时为太仆奉迎车驾到陈留得笃疾遂不至兴平元年徵赵岐会帝当还雒阳先遣卫将军董承修理宫室岐谓承曰:今海内分隳惟有荆州境广地胜西通巴蜀南当交趾年独登兵人差全岐虽迫大命犹志报国家欲自乘牛车南说刘表可使其身自将兵来卫朝廷与将军并心同力共奖王室此安上救人之策也。承即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岐至刘表即遣兵诣雒阳助修宫室军资委输前後不绝裴茂为尚书献帝建安初以奉使率导关中诸将讨李儒有功封列侯。 魏张既为议郎参锺繇军事及袁尚并州刺史高举并州反河内张晟众万馀人无所属冠崤渑间河东卫固宏农张琰各起兵以应之太祖使既西徵诸将马腾等皆引兵会击晟等破之斩琰固首奔并州封既武始亭侯。 後魏奚斤为郑兵将军明元即位斤循行州郡问民疾苦章武民刘牙聚党为乱斤讨平之。 周几为左部尚书泰尝初行唐民负险不供赋税几与长孙道生宣示祸福于时郡县斩叛胡翟猛省於林虑山猛省遗种窜於行唐及襄国几追讨尽诛之李焕为治书侍御史孝文时杨泰叛任城王澄率并肆兵以讨之遣焕单车入代出其不意泰等惊骇计无所出焕晓喻逆徒示以祸福,於是凶党离心莫为之用。 于昕孝明时为武川镇将孝昌中使蠕蠕与阿那瑰擒逆贼破雒汗听明出六斤等转辅国将军北中郎将。 後周伊娄穆初仕後魏为给事黄门侍郎废帝二年穆使於蜀属伍城郡人赵雄杰与梓潼郡人王令公邓フ等构逆三万馀人阻涪水立栅进逼潼州穆遂与刺史叱罗协率兵破之增邑五百户。 赵昶初仕後魏文帝为华州都督先是汾州胡叛再遣昶慰劳之皆知其虚实及大军往昶为先驱遂破之以功封章武县伯。 辛昂明帝武成中为小吏部武帝天和初使蜀怀辑蜀民及使还属巴州万荣都民反攻围郡城遏绝山路昂谓其同侣曰:凶狡狂悖一至於此。若待上闻或淹旬月孤城无援必沦冠党欲救近溺宁暇远求越人苟利百姓专之可也,於是募通开二州得三千人倍道兼行出其不意。又令其众皆作中国歌直趣贼垒贼既出不虞谓有大军赴救,於是望风瓦解郡境获宁朝廷嘉其权以济事诏梁州总管即於军中赏昂奴婢五十口缯采四百疋。 隋赵仲卿初仕周为畿伯中大夫王谦作乱时仲卿使在利州即与总管豆卢发兵拒守为谦所攻仲卿督兵出战前後一十七阵及谦平进位大将军封长垣县公邑一千户丈。 裴矩为给事郎奏舍人事高祖开皇十年奉诏巡简岭南未行而高知慧汪文进等相聚作乱吴越道闭帝难遣矩行矩请速进帝许之行至南康得兵数千人时俚帅王仲宣逼广州遣其所部将周师举围东衡州矩与大将军鹿愿赴之贼立九栅屯大庾岭共为声援矩进破之贼惧释东衡州据原长岭。又击破之遂斩师举进军自南海援广州仲宣惧而溃散矩所绥集者二十馀州。又承制署其渠帅为刺史县令及还报帝大悦命殿劳苦之顾谓高杨素曰:韦将二万兵不能早渡岭朕每患其兵少裴矩以三千弊卒径至南康有臣。若此朕亦何忧以功拜开府赐爵闻喜县公。 李景字道兴为州刺史後与上明公杨纪送义成公主於突厥至恒安遇突厥来冠时代州总管韩洪为虏所败景率所领数百人援之力战三日杀虏甚众。 长孙晟为开府仪同三司仁寿元年诏杨素为军元帅征突厥达头可汗晟为受降使者军次河北值贼帅思力俟斤等领兵拒战晟与大将军梁默击走之转战六十馀里贼众多降晟。 唐谢叔方为左亲卫中郎将奉使灵州招辑突厥会失哥逻禄等部落叛率兵三千於籁渎水上围叔方甚急叔方率厉奋击虏众乃解还至柔远县发伊州兵往谕延ヌ与其游军会击大破之。 李大亮为散骑侍郎时樊邓未平因遣大亮安集之所下者四城拜安州刺史。 契何力为左骁卫大将军高宗龙朔元年九姓叛以何力为铁勒道安抚大使乃拣精骑五百驰入九姓中贼大惊何力谓曰:国家知汝被诖误遂有翻动使我舍汝等过皆可自新罪在酋渠得之则已诸姓大喜共擒伪叶护及设特勒等同恶二百馀人以归何力数其罪而诛之。 裴行俭仪凤中为司列少常伯安抚大食使擒伪可汗都支及遮匐还。 柏耆文宗太和初为谏议大夫沧德李同捷叛宿师於野者连年同捷穷咸求降耆宣谕讫乃帅数百骑入沧州取同捷与其家属赴京师至德州果谍言镇州王廷凑来劫篡耆乃斩同捷首传而献捷百僚称贺。 梁马嗣勋唐末为太祖元从押牙嗣勋典客颇称任使昭宗光化元年三月太祖令往光州说刺史刘存背淮贼以向国。又与李彦威收复黄州及武昌县获刺史瞿章俄复使光州持币马以赐刘存会淮贼急攻光州存与嗣勋率兵大战而走之。又遣使於蜀及归得其助军资实甚多天复中太祖迎昭宗於岐下军至华之西使嗣勋入见韩建即时同出迎谒及罗绍威将杀牙军遣使告於太祖求为外援时安阳公主初卒於魏太祖乃遣嗣勋率尝直官千人置兵仗於橐内肩舁以入於魏声言来致祭会葬牙军不之觉天祜三年正月十六日夜嗣勋与绍威亲军同攻牙军至曙尽殪之。 後唐李严同光中为客省使於蜀时王衍专据坤维部曲离心知其必可取使还具奏蜀主之状兴师之日必有成功故平蜀之谋始於严郭崇韬起军之日乃以严为三川招抚使严与先锋使康延孝将兵五千先驱阁道或驰词说或灭以兵锋大军未及所在降下延孝在汉州王衍与。《书》曰:可请李司空先来予即举城纳款众咸以为讨蜀之谋始於严衍甘言将诱而杀之欲不令遽往严闻之喜曰:俟魏王至吾两人大功立矣。即驰骑入益州衍见严於母前以妻母为即令引蜀使欧阳彬迎谒继岌三川 ○奉使部 招抚 周官司马有忄覃人之职掌诵王志以巡天下之邦国而语之使万民和说斯古道也。若夫新造之邦民怀去就魏王名也。荐饥之岁下有攘夺或连城叛涣陷赤子於匪人或灵旗濯征困齐民於物役以至殊俗款附冠荡平天灾流行比屋凋弊繇是申择隽望奉宣国命布露恩诏导扌德泽陈之以祸福譬之以逆顺用能定万众之反侧悟积年之迷妄劳徕安集抚怀存┰使从乱者知归慕化者无ル凶狡革虑逋播还复者焉向非穷理而达变研几而道周物之智罔滞临难之节不夺者。又曷足以膺是选哉! 汉司马相如为郎数岁会唐蒙使略通夜郎中(行取日略夜郎皆中皆西南夷也。)发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为发转氵曹万馀人用军兴法诛其渠率(渠大也。)巴蜀民大惊恐武帝闻之乃遣相如责唐蒙等因告谕巴蜀民以非帝意檄曰:告巴蜀太守蛮夷自擅不讨之日久矣。时侵犯边境劳士大夫陛下即位存抚天下集安中国然後兴师出兵北征モ奴单于怖骇交臂受事屈膝请和康居西域重译纳贡稽首来享(来入朝觐豫享祀也。一曰享献也。)移师东指闽越相诛右吊番禺太子入朝(番禺南海郡治也。东伐越後至番故言右也。)南夷之君西之长尝效贡职不敢惰怠延颈举踵喁喁然(喁喁众口向上也。)皆乡风慕义欲为臣妾道里辽远山川阻深不能自致(致至也。)夫不顺者已诛而为善者未赏故遣中郎将往宾之发巴蜀之士五百人各以奉币卫使者不然(不然之变也。)靡有兵革之事战斗之患今闻其乃发军兴制(以发军之法为兴众之制也。)惊惧子弟忧患长老郡。又擅为转粟运输皆非陛下之意也。当行者或亡逃自贼杀(贼犹害也。)亦非人臣之节也。夫边郡之士闻蜂举燧幡(蜂如覆米{见}县著契皋头有冠则举之燧即薪有冠则燔然之也。)皆摄弓而驰荷兵而走(摄谓张弓注矢而驰之也。)流汗相属惟恐居後(属连也。)触白刃冒流矢(冒犯也。)议不反顾计不旋踵人怀怒心如报私雠彼岂乐死恶生非编列之民而与巴蜀异主哉!(编列编户也。)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析圭而爵位为通侯(析中分也。白藏天子青在诸侯)居列东第(东第甲宅也。居旁地之东)终则遗显号於後世传土地於子孙行事尽忠敬居位甚安佚(佚乐也。)名声施於无穷功烈著而不灭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液润草而不辞也。今奉币役至南夷即自贼杀或亡逃抵诛(抵至也。亡逃而至於诛也。)身死无名(无善名也。)谥为至愚耻及父母为天下笑人之度量相越,岂不远哉!然此非独行者之罪也。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谨(不先者谓往日不教之)寡廉鲜耻而俗不长厚也。其被刑戮不亦宜乎!陛下患使者之。若彼悼不肖愚民之如此故遣信使(诚信之人以为使也。)晓谕百姓以发卒之事(谕告也。)因数之以不忠死亡之罪(数责也。)让三老孝弟以不教诲之过(让责也。责其教诲不备)方今田时重烦百姓(重难也。不欲召取之也。)已亲见近县(近县之人使者已自见而口谕之矣。故为檄文以示远所也。)恐远所谷山泽之民不遍闻扌敫到亟下县道(亟急也。县有夷曰:道)咸谕陛下意毋忽(忽怠忽也。)。 後汉鲍永初为更始尚书仆射将兵安集河东会更始死永悉罢兵幅巾诣光武时攻怀未拔帝谓永曰:我攻怀三日而兵不下关东畏服卿可具将故人自往城下譬之即拜永谏议大夫至怀乃说更始河内太守,於是开城而降。 伏隆琅邪东武人仕郡督邮建武二年诣怀宫光武甚亲接之时张步兄弟各拥︹兵据有齐地拜隆为太中大夫持节使青徐二州招降郡国隆移檄告曰:乃者猾臣王莽杀帝盗位宗室兴兵除乱诛莽故群下推立圣公以主宗庙而任用贼臣杀戮贤良三王作乱盗贼纵横忤逆天心卒为赤眉所害皇天汉圣哲应期陛下神武奋发以少制众故寻邑以百万之军溃散於昆阳王郎以全赵之师土分於邯郸大彤高胡望旗消靡铁胫五校莫不摧破梁王刘永幸以宗室属籍爵为侯王不知厌足自求祸弃遂封爵牧守造为诈逆今虎牙大将军屯营十万已拔睢阳刘永奔迸家已族矣。此诸君所闻也。不先自图後悔何及青徐郡盗得此惶怖获索贼右师郎等六校即时皆降张步遣使随隆诣阙上书献复鱼其冬拜隆光禄大夫复使於步并与新除青州牧守及都尉俱东奏隆取拜令长以下隆招怀绥辑多来降附帝嘉其功比之郦生。 张纯安世之孙袭爵富平侯建武五年拜太中大夫使将烦川突骑聚荆徐扌部督委输监诸将营安集耿纯为东郡太守建武八年东郡济阴盗贼群起遣大司空李通横野大将军王尝击之光武以纯威信著於卫地(东都旧卫地也。)遣使拜太中大夫使与大兵会东郡东郡闻纯入界盗贼九千馀人皆诣纯降与大兵不战而还玺书复为东郡太守吏民悦服。 张堪为谒者建武十一年使诣吴汉伐公孙述成都既拔堪慰抚吏民蜀人大悦。 魏锺毓为廷尉高贵卿公正元中母丘俭文钦反毓持节至扌豫州颁行赦令告喻士民。 宋刘秀之为太子右卫率孝武大明五年雍州刺史海陵王休茂反为土人所诛秀之以本官慰劳分别善恶事毕还都。 梁韦载为冠军将军时侯景平寻奉使往东阳晋安招抚留异陈宝应等。 後魏周几为左民尚书明元神瑞中并州饥民游食山东诏几领众镇博陵之鲁口以安集之泰尝初白涧行唐民数千家负不供输税几与安康子长孙道生宣示祸福逃民遂还。 张灵符为中书忄专士文成和平中咸阳郡民赵昌聚党作逆百姓骚动诏灵符宣旨慰谕民乃复业李焕为司徒右长史以荆蛮扰动敕焕兼散骑常侍慰劳之降者万馀家。 陆献文时袭父爵封为建安王宋司州刺史常参奇以悬瓠内附而新民犹怀去就衔首抚慰诸有陷军为奴婢者皆免之百姓忻悦民情乃定。 韦参为尚书郎孝文初蛮首桓诞归款朝廷思安边之略以诞为东荆州刺史令珍为使与诞招慰蛮左珍自悬瓠西入三百馀里至桐柏山穷淮源宣扌恩泽凡所招降至郡县而还。 郑义为中书侍郎延兴初阳武人田阳度年十五妖惑动众扰乱京索以义河南民望为州郡所信遣义乘传慰谕义到宣示祸福重加募赏旬日之间众皆归附。 韩麒麟为给事黄门侍郎乘传招慰徐兖叛民归顺者四千馀家。 孟威为羽林监时四镇高车叛投蠕蠕孝文诏威晓谕祸福追还逃散分配为民。 卢同宣武时为谘议参军兼司马时秦州民反诏同兼通直常侍持节慰谕之多所降下後为抚军时会营州民就德兴谋反除同度支尚书持节使营州慰劳听以便宜从事同频遣人招谕皆为贼害乃遣贼家口三十人并免家奴为良赍书喻德兴德兴乃降安辑其民而还。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自京师迁雒边朔遥远加连年旱俭百姓困弊怀衔命巡抚存恤有方便宜运转有无通济。 高绰字僧裕孝明初为太尉司马其年秋大乘贼起於冀州都督元文遥率众讨之诏绰兼散骑常侍持节以白虎幡军前招慰绰信著州里降者相寻。 费穆为左军时蠕蠕主婆罗门自凉州归降其部众因饥侵掠边邑诏穆衔命宣慰众皆款附。 王静为冠军将军岐州刺史赵郡王谧虐害城民怨叛诏静驰驿慰喻咸即降。 崔亮为七兵尚书领廷尉卿徐州刺史元丙抚御失和诏亮驰驿安抚亮至劾丙处以大辟劳赉绥慰百姓帖然。 杨В为车骑将军孝武入关稽胡恃险不宾屡行抄窃以В兼黄门侍郎往慰抚之В颇有权略能得边情诱化酋渠多来款附乃有随В入朝者。 北齐封隆之初仕东魏孝静为河南尹丞时青徐二州士民反叛隆之奉使慰谕咸即降款後迁尚书右仆射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将叛遣使阴通消息於冀州豪望使为内应轻薄之情颇相扇动诏隆之驰驿慰抚遂得安静。 封子绘为都官尚书时冀州高归彦作逆文襄诏子绘谓曰:卿世载名德恩洽彼州故遣参赞军事随使慰抚宜善加谋略以称所寄即以其日驰传赴军子绘祖父世为本州百姓素所归附既至巡城谕以祸福民吏降款日夜相继贼中动静小大必知贼平仍敕子绘权行州事。 後周赵昶为中都督氐梁道显叛攻南繇太祖遣昶慰谕之道显等皆即款附东秦州刺史因徙其豪帅三十馀人并部落於华州太祖即以昶为都督领之辛昂为车骑将军时益州殷阜军国所资经途艰难每苦劫盗诏昂使於梁益事无巨细皆委决焉昂抚导梗化安置城镇数年之中颇得宁静天和初陆腾讨信州群蛮(今蔓州)历时未克高祖诏昂使於通渠等诸州运粮馈之时临信诸州民庶亦多从逆昂谕以祸福赴者如归乃令老弱负粮壮夫拒战咸愿为用莫有怨者。 隋贺。若谊在魏为尚食典御时周太祖据有关中引之左右常使诣杏城属茹茹种落携贰屯於河表谊因譬以祸福诱令归附降者万馀口太祖深奇之赐金银百两。 宇文[A102]初仕周为礼部上士常奉使邓至国及黑水龙涸诸羌前後降附三十馀部後为尚书右丞时西羌内附诏[A102]持节安集之置盐泽蒲昌二郡而还。 长孙晟为右骁卫将军频使突厥引其内附皆晟之力也。 韦冲为散骑常侍岁馀发南汾州胡千馀人北筑长城在涂皆亡炀帝呼冲问计冲曰:皆繇牧宰不称所致请以理绥静可不劳兵而定帝因今冲绥怀叛者月馀并赴长城帝降书劳勉之寻拜石州刺史。 崔顺为越王长史大业中山东盗贼蜂起炀帝令抚慰高阳襄国归首者八百馀人。 唐裴矩初仕隋为黄门侍郎大业初炀帝令矩往张掖引致西蕃至者十馀国三年帝有事於恒岳咸来助祭帝将巡河右复令矩往敦煌矩遣使说高昌王麴伯雅及伊吾吐屯设等舀以厚利导使入朝及帝西巡次燕支山高昌王伊吾设等及西蕃胡二十七国谒於道左皆令佩金玉被锦焚香奏乐歌舞讠宣讠复令武威张掖士女盛饣希纵观骑乘填咽周亘数十里以示中国之盛帝见而大悦竟破吐谷浑拓地数千里并遣兵戍之每岁委输巨亿万计诸蕃慑惧朝贡相续帝谓矩有绥怀之略进位银青光禄大夫武德末建成被诛其馀党尚保宫城与秦王决战诏矩令至东宫晓喻之宫兵乃散。 淮安王神通高祖从父弟也。武德四年五月窦建德忄专州刺史王羡求降神通为使者慰抚山东下三十馀州建德之地悉定。 张河初为高祖大将军户曹参军从至贾胡堡令河还镇并州寻遣慰抚山东燕赵之地争来款附。 殷矫初为太宗渭北道元师长史时关中群盗往往聚结众无从令矫招慰之所至皆下。 李峤为监察御史时岭南邕严二州首领反叛发兵讨击高宗令峤往监军事峤乃宣朝旨特舍其罪亲入獠洞以招谕之叛者尽降因罢兵而还高宗甚嘉之。 裴怀古则天时为监察御史时姚蛮首反叛诏怀古往招辑之怀古申明赏罚贼徒归附者日以千数乃俘其魁首而还後为司封郎中时始安贼欧阳倩拥徒数万剽舀州县授怀古桂州都督仍充招慰讨击使才及岭飞书招诱示以祸福贼徒迎降自陈为吏人侵Τ乃举兵耳怀古知其诚恳乃轻骑以赴之左右曰:夷獠难亲未可信也。怀古曰:吾仗忠信可通於神明况於人乎!因造其营以慰喻之群贼喜悦归其所掠财货纳於公府诸洞酋长素持两端者尽来款附岭外悉定。 宋庆礼为大理评事充岭南采访使时崖振等五州首领更相侵掠荒俗不安承前使人惧其炎瘴莫有到者庆礼躬至其境询问风俗示以祸福,於是安堵遂置镇兵五千人。 刘晏肃宗宝应二年为吏部尚书平章事时吐蕃犯长安既平帝命晏充度支转运等使如上都宣慰晏至上都奉宣诏旨百姓以晏旧京尹观者如堵既宣恩煦无不忭跃。 奚陟为中书舍人德宗贞元中江西淮南淮西大雨为灾命陟劳问巡慰所在人安悦。 殷侑为虞部员外郎宪宗元和中王承宗在镇州拒命宪宗命侑为使以招谕之承宗遂禀朝旨献德棣二州及遣两子入觐。 柏耆为右拾遗元和十五年镇州王承宗归国移镇滑州朝廷赐成德军赏钱一百万贯令谏议大夫郑覃宣慰军人赉钱未至浩浩然腾口穆宗诏耆往谕旨耆至令承宗集三军宣导朝旨众心乃安。 李逊为散骑常侍长庆中郓州李师道疑恐穆宗命逊驰赴东平谕之师道得其语意即请效顺旋为其下所惑而止。 崔戎为谏议大夫克剑南东西两川宣慰使西川承蛮冠之後戎宣抚兼再定征税废置得所公私便安晋华汤琪後唐初镇耀州庄宗同光末平蜀川获秦州遣汤琪抚而莅之一境大称肃然。 ●卷六百五十七 ○奉使部 机变 古者慎使乎!之选重越境之任故聘礼大矣。受命不受辞盖外事不素制也。大。《易》曰: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古语曰:变通之际间不容非夫智略辐凑计虑周洽者孰能与於斯乎!若乃受命而行临事以敏遇其变故与时会理既先觉行乎!中权或习俗以遂事或诡辞以应物当有疑而立断将履危而先发俾夫敌人无所施其诈智者不能为其谋用能成命而立功守节而获考斯固得专对之义而成出疆之美矣。齐景公使使於楚楚王与之上九重之台顾使者齐亦有台。若此乎!使者曰:吾君有治位之堂土阶三等茅茨不剪采桷不斫犹以为为之者劳居之者泰吾君恶有台。若此者,於是楚王盖悒如也。 枝如子躬楚大夫也。昭十三年夏楚平王弃疾即位使枝如子躬聘于郑。且致栎之田(栎本郑邑楚中取之平王新立故还以赂郑)事毕弗致(知郑自说服不复须赂故)郑人请曰:闻诸道路将命寡君以栎敢请命对曰:臣未闻命既复王问栎降服而对(降服如今解冠也。谢违命)曰:臣过失命未之致也。王执其手曰:子毋勤姑归不有事其告子也。(王善其有权有事将复使也。)。 蔺相如者赵人也。为赵宦者令缪贤舍人惠文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予秦秦城恐不可得徒见欺欲勿予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尝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于赵王故燕王欲结於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略宜可使,於是王召见问蔺相如曰:秦王以十五城请易寡人之璧可予不相如曰:秦强而赵弱不可不许王曰:取吾璧不与我城柰何相如曰:秦以城求璧而赵不许曲在赵赵予璧而秦不予赵城曲在秦均之二策宁许以负秦曲王曰:谁可使者相如曰:王必无人臣愿奉璧往使城入赵而璧留秦城不入臣请完璧归赵赵王于是遂遣相如奉璧西入秦秦王坐章台见相如相如奉璧献秦王秦王大喜传以示美人及左右皆呼万岁相如视秦王无意偿赵城乃前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上冲冠谓秦王曰:大王欲得璧使人发书至赵王赵王悉召群臣议皆曰:秦贪负其︹以空言求璧偿城恐不可得议不欲予秦璧臣以为布衣之交尚不相欺况大国乎!且以一璧之故逆︹秦之不可,於是赵王乃斋戒五日使臣奉璧拜送书於庭何者严大国之威以修敬也。今臣至大王见臣引观礼节甚倨得璧传之美人以戏弄臣臣观大王无意偿赵王城邑故臣复取璧大王必急臣臣头今与璧俱碎於柱矣。相如持其璧睨柱欲以击柱秦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召有司按图指从此以往十五都予赵相如度秦王特以诈佯为予赵城实不可得乃谓秦王曰:和氏璧天下所共传宝也。赵王恐不敢不献赵王送璧时斋戒五日今大王亦宜斋戒五日设九宾於廷(九宾即。《周礼》九仪)臣乃敢上璧秦王度之终不可︹夺遂许斋五日舍相如广城传舍相如度秦王虽斋决负约不偿城乃使其从者衣褐怀其璧从径道亡归璧于赵秦王斋五日後乃设九宾礼於廷引赵使者蔺相如相如至谓秦王曰:秦自缪公以来二十馀君未尝有坚明约束者也。臣诚恐见欺於王而负赵故令人持璧间归至赵矣。且秦强而赵弱大王遣一介之使至赵赵立奉璧来今以秦之︹而先割十五城予赵赵岂敢留璧而得罪於大王乎!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臣请就汤镬唯大王与群臣熟计议之秦王与群臣相视而嘻左右,或欲引相如秦王因曰:今杀相如终不能得璧也。而绝秦赵之不如因而厚遇之使归赵赵王岂以一璧之故欺秦邪卒廷见相如毕礼而归之相如既归赵王以为贤大夫使不辱於诸侯拜相如为上大夫。 汉隋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至虞(宋州虞城县)谓左右曰:彼等者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於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隋何曰:臣请使之与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主之(淮南太宰作内主也。)三日不得见隋何因说太宰曰:王之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使何得见言之而是邪则大王所欲闻言之而非邪使何二十人伏斧淮南市以明背汉而与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见之隋何说淮南王王曰:请奉命阴许叛楚与汉未敢泄楚使者在方急责布发兵隋何直入曰:九江王已归汉楚何以得发兵布惊曰:何至是楚使者出何曰:事已构可杀楚使者无使归而疾走汉并力布从之遂归汉王乌武帝元鼎中使匈奴匈奴法汉使不去节不以墨黥其面不得入穹庐(以墨点面也。)王乌北地人习胡俗去其节黥面入庐单于爱之。 涉何元封中武帝使谯谕朝鲜王右渠终不肯奉诏(谯责让也。音才笑反)何去至界临具水使驭刺杀送何者朝鲜俾王长(长者俾王名也。送何至沮水何因刺杀之)即度水驰入塞遂归报天子曰:杀朝鲜将上为其名美弗诘拜何为辽东部都尉。 常惠太原人也。少时家贫自应募随多中监苏武使匈奴匈奴徙苏武北海上昭帝即位数年匈奴与汉和亲汉求武等匈奴诡言武死後汉使复至匈奴常惠请其守者与俱得夜见汉使具自陈道教使者谓单于(让责也。)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书言武等在某泽中使者大喜如惠语以让单于单于视左右而惊谢汉使曰:武等实在。 陈饶为右卒王莽建国元年遣五威将军王骏率甄阜王飒陈饶帛敞丁业六人(飒音立)多赍金帛重遗单于谕以受命代汉状因易单于故印故印文曰:モ奴单于玺莽更曰:新匈奴单于章(新者莽自系其国号)将率既至授单于印绂(绂者印之组也。音弗)诏令上故印绂单于再拜受诏译前欲解取故印绂单于举腋授之左姑夕侯苏从旁谓单于曰:未见新印文宜。且勿与单于止不肯与请使者坐穹庐单于欲前为寿五威将军曰:故印绂当以时上单于曰:诺复举腋授译苏复曰:未见印文。且弗与单于曰:印文何繇变更遂解故印绂奉上将率受著新绂不解视印饮食至夜乃罢饶谓诸将率曰:乡者姑夕侯疑印文几令单于不与人(乡读曰向几音钜依切)如令视印见其变改必求故印此非辞说所能距也。既得而复失之辱命莫大焉不如椎破故印以绝祸根将率犹与莫有应者(与读曰豫)饶燕士果悍(果决也。悍勇也。音胡切)即引斧椎坏之明日单于果遣右骨都侯当白将率曰:汉赐单于印言玺不言章。又无汉字诸王已下有汉言章今印去玺加新与臣下无别愿得故印将率示以故印谓曰:新室顺天制作故印随将率所自为破坏单于宜承天命奉新室之制当还白单于知已无可柰何。又多得赂遗即遣右贤王舆奉马牛随将卒入谢因上书求故印。 後汉吴汉南阳宛人素闻光武长者独{角}归心光武於广阿拜汉为偏将军光武将发幽州兵夜召邓禹问可使行者禹曰:间数与吴汉言其人勇鸷有知谋诸将鲜能及者即拜汉为大将军持节北发十郡突骑更始幽州牧苗会闻之阴勒兵敕诸郡不肯应调汉乃将二十骑先驰至无终曾以汉无备出迎於路汉即兵骑收曾斩之而夺其军北州震骇城邑莫不望风弭从遂悉发其兵引而南与光武会清阳诸将望见汉还士马甚盛皆曰:是宁肯分兵与人邪及汉至幕府上兵簿诸将人人多请之光武曰:属者恐不与人今所请。又何多也。诸将皆惭。 班超字仲升明帝永平十六年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以超为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於蒲类海多斩首虏而还(伊吾匈奴中地名在今伊州纳职县界前书音义曰:蒲类匈奴中海名在敦煌北也。)固以为能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到鄯善(鄯善本西域楼兰国也。昭帝元凤四年改为鄯善去阳关一千五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後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睹未萌况已著邪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状超乃闭侍胡悉会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曹辈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才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柰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生死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惊怖可殄尽也。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於今日从事文俗吏闻此必恐而谋泄死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後约曰:见火然皆当鸣鼓大呼馀人悉持弓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後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馀级馀众百许人悉烧死(东观记曰:斩得匈奴节使屋赖带副使北离支首及节也。)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超,於是召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子为质还奏於窦固固大喜具上超功效并求更选使使西域帝壮超节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超复受使固欲益其兵超曰:愿将本所从三十馀人足矣。如有不虞多益为累是时于阗王广德新攻破莎车遂雄张南道(于阗国去长安九千六百七十里南与侯羌西与姑墨接莎车国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西域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馀里东至玉门阳关有两道从鄯善傍南山北波河西行至莎车为南道雄张犹炽盛也。张音丁亮切波傍也。波音讠皮)而匈奴遣使监护其国超既西先至于阗广德礼意甚疏。且其俗信巫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汉汉使有马急求取以祠我广德乃遣使就超请马(续。《汉书》及华峤书字并作鬼。《说文》马浅黑色也。音京媚切)超密知其状报许之而令巫自来取马有顷巫至超即斩其首以送广德因辞让之广德素闻超在鄯善诛灭虏使大惶恐即攻杀モ奴使者而降超超重赐其王以下因镇抚焉时龟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恃虏威据有北道攻破疏勒杀其王而立龟兹人兜题为疏勒王超从间道至疏勒去兜题所居橐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国人大悦忠及官属皆请杀兜题超不听欲示以威信释而遣之疏勒繇是与龟兹结怨十八年帝晏驾焉耆以中国大丧遂攻没都护陈睦超孤立无援而龟兹姑墨数发兵攻疏勒超守橐城与忠为首尾士吏单少拒守岁馀章帝初即位以陈睦新没恐超单危不能自立下诏徵超超发还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曰:汉使弃我我必复为龟兹所灭耳诚不忍见汉使去因以刀自刭超还至于阗王侯以下皆号泣曰: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抱超马脚不得行超恐于阗终不听其东。又欲遂本志乃更还疏勒疏勒两城自超去後复降龟兹而与尉头连兵超捕斩反者击破尉头杀六百馀人疏勒复安。 吴张字子纲广陵人避难江东孙策表为正议较尉汉献帝建安四年孙策遣奉章至许宫留为侍御史少府孔融等皆与亲善(至与在朝公卿及知旧述才略绝异平定三郡风行草偃加以忠敬款诚乃心王室时曹公为司空欲加恩厚以悦远人至乃优文褒崇改号加封辟为掾举高第补侍御史後以为九江太守心恋旧恩思还反命以疾辞)曹公闻策薨欲因丧伐吴谏以为乘人之丧既非古义。若其不克成雠弃好不如因而厚之曹公从其言即表大帝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 顾徽为东曹掾时传曹公欲东大帝谓徽曰:卿孤腹心今传孟德怀异意莫足使揣之卿为吾行拜辅义都尉到北与曹公相见公具问境内消息徽应对婉顺因说江东大丰山薮宿恶皆慕化为善义出作兵公笑曰:孤与孙将军一结婚姻共辅汉室义如一家君何为道此徽曰:正以明公与主将义固盘石休戚共之必欲知江表消息是以及耳公厚待遣还大帝问定云:何徽曰:敌国隐情卒难探察然徽潜采听方与袁谭交争未有它意。 晋卫初仕魏为陈留王为廷尉卿邓艾锺会之伐蜀也。以本官持节监艾会军事行镇西两军司给兵千人蜀既平艾辄承制封拜会阴怀异志因艾专擅密与俱奏其状诏使槛车徵之会遣先收艾以兵少欲令艾杀因加艾罪知欲危已然不可得而距乃夜至成都檄艾所统诸将称诏收艾其馀一无所问。若来赴官军爵赏如先敢有不出诛及三族比至鸡鸣悉来赴唯艾帐内在焉平旦开门乘使者车径入至成都殿前艾卧未起父子俱被执艾诸将图欲劫艾整仗趋营轻出迎之伪作表章将申明艾事诸将信之而止俄而止至乃悉请诸将胡烈等因执之囚益州廨舍遂发兵反,於是士卒思归内外骚动人情忧惧会留谋议乃书板云:欲杀胡烈等举以示不许因相疑贰如厕见胡烈故绐使使宣语三军言会反会逼定议经宿不眠各横刀膝上在外诸军已潜欲攻会会既不出未敢先发会使慰劳诸军心欲去。且坚其意曰:卿三军主宜自行会曰:卿监司。且先行吾当後出便下殿会悔遣之使呼辞眩疾动诈仆地比出ト数十信追之至外廨服盐汤大吐素羸便似困笃会遣所亲人及医视之皆言不起会繇是无所惮及暮门闭作檄宣告诸军诸军并已唱义陵旦共攻会会率左右距战诸将击败之唯帐下数百人随会绕殿而走尽杀之,於是部分诸将群情肃然。 後魏杨昱孝明时为给事黄门侍郎时贼围豳州诏昱兼侍中持节督西北道大都督北海王颢仍随军监察豳州围解雍州蜀贼张映龙姜神达知州内空虚谋欲攻掩刺史元修义惧而请援一日一夜书移九通都督李叔仁迟疑不赴昱曰:长安关中基本今大军顿至在泾豳与贼相对。若使长安不守大军自然瓦散此军虽往有何益也。遂与叔仁等俱进於阵斩神达及诸贼四百许人馀悉奔散。 後周申徽西魏大统十年为给事黄门侍郎先是东阳王元荣为瓜州刺史其女婿刘彦随焉及荣死瓜州首望表荣子康为刺史彦遂杀康而取其位属四方多难朝廷不遑问罪因授彦刺史频徵不奉诏。又南通吐谷浑将图叛逆文帝难於动众欲以权略致之乃以徽为河西大使密令图彦徽轻以五十骑行既至止於宾馆彦见徽单使不以为疑徽乃遣一人劝彦归朝以揣其意彦不从徽。又使赞成其主计彦便从之遂来至馆徽先与瓜州豪右密谋执彦遂叱而缚之彦辞无罪徽数之曰:君无尺寸之功滥居方岳之重恃远背诞不恭贡职戮辱使人轻忽诏命计君之咎实不容诛但受诏之日本令相送归阙所恨不得即申明罚以谢边远耳,於是宣诏慰劳吏人及彦所部复云:大军续至城内无敢动者使还迁都官尚书。 杜杲武帝建德初为司城中大夫使於陈陈宣帝谓杲曰:长湖公军人等虽筑馆处之然恐不能无北风之恋王褒庾信之徒既羁旅关中亦当有南枝之思耳杲揣陈宣意欲以元定军将士易王褒等乃答之曰:长湖总戎失律临难苟免既不死节安用以为。且犹牛之一毛何能损益本朝之议初未及此陈宣帝乃止杲还至石头。又遣谓之曰:若欲合从共图齐氏能以樊邓见与方可表信杲答曰:合从图齐岂唯弊邑之利必须城镇宜待之於齐先索汉南使者不敢闻命。 隋崔彭性刚毅有武略善骑射高祖为丞相时周陈王纯镇齐州高祖恐纯为变遣彭以两骑徵入朝彭未至齐州三十里因诈病止传舍遣人谓纯曰:天子有诏书至王所彭苦疾不能︹步愿王降临之纯疑有变多将从骑至彭所彭出传舍迎之察纯有疑色恐不就徵因诈纯曰:王可避人将密有所道纯麾遣从骑彭。又曰:将宣诏王可下马纯遽下彭顾其骑士曰:陈王不从诏徵可执也。骑士因执而锁之彭乃大言曰:陈王有罪诏徵入朝左右不得辄动其从者愕然而去高祖见而大悦拜上仪同。 长孙晟为左勋卫车将军开府奉使突厥突厥可汗染干因晟奏雍闾作攻具欲打大同城诏发六总管并取汉王节度分道出塞讨之雍闾大惧复共达头同盟合力掩袭染干大战于长城下染干败绩杀其兄弟子侄而部落亡散染干与晟独以五骑逼夜南走至旦行百馀里收得数百骑乃相与谋曰:今兵败入朝一降人耳大隋天子岂礼我乎!玷厥虽来本无冤隙。若往投之必相存济晟知其怀贰乃密遣从者入伏远镇速举烽染干见四烽俱发问晟曰:城上然烽何也。晟绐之曰:城高地迥必遥见贼来我国家法。若贼少举二烽来多举三烽大逼举四烽使见多而。又近耳染干大惊谓其众曰:追兵已逼。且可投诚既入镇晟留其达官执室以领其众自将染干驰驿入朝帝大喜进授左勋卫骠骑将军。 裴矩为内史侍郎炀帝遣将军薛世雄城伊吾令矩共往经略矩讽谕西域诸国曰:天子为蕃人交易悬远所以城伊吾耳咸以为然不复来竞崔君肃为司朝谒者大业初处罗可汗为铁勒所败时裴矩在敦煌引致西域闻国乱复知处罗思其母氏因奏之炀帝遣君肃赍书慰谕之处罗甚倨受诏不肯起君肃谓处罗曰:突厥本一国也。中分为二自相仇敌每岁玷厥别部可汗名交兵积数十年而莫能相尚者明知启民与处罗国其势敌耳今启民举其部落兵。且百万入臣天子甚有丹诚者何也。但以切恨可汗而不能独制故卑事天子以借汉兵连二大国欲灭可汗耳百宫兆庶咸请许之天子弗违师出有日矣。顾可汗母向氏本中国人归在京师处于宾馆闻天子之诏惧可汗之灭旦夕守阙哭泣悲哀是以天子怜焉为其辍策向夫人。又匍匐谢罪因请发使以召可汗令入内属乞加恩礼同於启民天子从之故遣使到此可汗。若称藩拜诏国乃永安而母得延寿不然者向夫人为诳天子必当取戮而传首虏庭发大隋之兵资北藩之众左提右挈以击可汗死亡则无日矣。柰何惜两拜之礼剿慈母之命[A092]一句称臣丧匈奴之国也。处罗闻之矍然而起流涕再拜跪受诏书君肃。又说处罗曰:启民内附先帝嘉之赏赐极厚故致兵强国富今可汗後附与之争宠须深结於天子自表至诚既以道远未得朝觐宜立一功以明臣节处罗曰:如何君肃曰:吐谷浑者启民少子莫贺咄设之母家也。今天子。又以义城公主妻於启民启民畏天子之威而与之绝吐谷浑亦因憾汉故职贡不修可汗。若请诛之天子必许汉击其内可汗攻其外破之必矣。然後身自入朝道路无阻因见老母不亦可乎!处罗大喜遂遣使朝贡。 唐陈大德为职方郎中贞观十五年大德使于高丽初入其境欲窥其国俗每至城邑辄以绫绮遗其官守莫不忄悦大德因谓之曰:吾性好山水所不能忘在此何处有林泉胜地吾欲时往游践其国人信之遇有好山水之处辄引大德观之遂得在道屈曲而行往往见中国人自云:家在某郡隋大业末因平壤败遂没於此高丽妻以游女子孙盈室与高丽错居殆将半矣。因谓亲戚存不大德绐之曰:汝之亲属悉无恙莫不垂涕而去更相告示数日之後大德在涂隋人望之而哭者遍於田野大德未至平壤五十里士女夹道而观者如堵以属於其都及与其王相见乃盛陈兵甲盖惧中国而自强也。 陆贽为翰林学士德宗兴元元年李怀光异志已萌欲激怒诸军表论诸军衣粮薄神策衣粮厚厚薄不均难以驱战意在桡沮进军李晟密奏恐其有变帝忧之遣贽使怀光宣谕使还贽奏事曰:贼Г稽诛保聚宫院势穷援绝引日偷生怀光总仗顺之军乘制胜之气鼓行芟翦易。若摧枯而乃冠奔不追师老不用诸帅每欲进取怀光辄沮其谋据兹事情殊不可解陛下意在全复委曲听从观其所为亦未知感。若不别为规略渐相制持唯以姑息求安终恐变故难测此诚事机危迫之秋也。固不可以寻常容易处之今李晟奏请移军遇臣衔命宣慰怀光偶论此事臣遂讯问所宜怀光乃云:李晟既欲别行某亦都不要藉臣犹虑有翻覆因美其军强盛怀光大自矜夸转有轻晟之意臣。又从容问云:昨发离行在之日未知有此商量今日从此却回或恐圣旨顾问事之可否决定何如怀光已肆轻言不可中变遂云:恩命许去事亦无妨要约再三非不详审虽欲追悔固难为辞伏望即以李晟表出付中书敕下依奏别赐怀光手诏示以移军事繇其手诏大意云:昨得李晟奏请移军城东以分贼势朕缘未知利害本欲委卿商量会陆贽从彼宣慰回云:见卿论叙军情语及於此仍言许去事亦无妨遂敕本军允其所请卿宜授以谋略分路夹攻务使叶齐克平冠孽如此辞婉而直理当而明虽蓄异端何繇起怨臣初奉使论旨本缘粮料不均偶属移军事相谐会。又幸怀光诡对。且无阻绝之言机宜合并。若有幽赞一失其便後何可追幸垂裁察德宗初望怀光回意破贼故晟屡奏移军不许及贽缕陈怀光反状乃可晟之奏遂移军渭桥而坊节度李建徽神行营阳惠元犹在咸阳贽虑怀光并建徽等军。又奏曰:怀光当管师徒足以独制凶冠逗留未进抑有他繇所患太︹不资傍助比者。又遣李晟李建徽阳惠元三节度之众附丽其营无益成功氐忧生事何则四军接垒群帅异心论势力则悬绝高卑据职名则不相统属怀光轻晟等兵微位下而忿其制不从心晟等疑怀光养冠蓄奸而怨其事多凌已端居则互防飞谤欲战则递恐分功龃龉不和嫌[C260]遂构俾之同处必不两全︹者恶积而後亡弱者势危而先覆败亡之祸翘足可期旧冠未平新患方起忧叹所切实堪疚心太上消患於未萌其次救失於始兆况乎!事情已露祸难垂成委而不谋何以制乱李晟见机虑变先请移军就东建徽惠元势转孤弱为其吞噬理在必然他日虽有良图恐不能自拔拯其危急惟在此时今因李晟愿行便遣合军同往言晟兵素少虑为贼所邀藉此两军迭为掎角仍先谕旨密使促装诏书至营即日进路怀光意虽不欲然亦计无所施是谓先人有夺人之心疾雷不及掩耳也。夫制军驭将所贵见情离合疾徐各有宜当离者合之则召乱当合者离之则寡功当疾而徐则失机当徐而疾则漏策得其要契其时然後举无败谋措无危势今者屯兵而不肯为用聚将而罔能叶心自为鲸鲵变在朝夕留之不足以相制徒长厉阶析之各竞於擅能或成勋绩事必有应断无可疑德宗曰:卿之所料极善然李晟移军怀光必已惆怅。若遣建徽惠元就东则足得为辞。且俟旬时晟至东渭桥不旬日怀光果夺两节度兵建徽单骑遁而获免惠元中路被执害之报至行在人情大恐翌日移幸山南贽练达兵机率如此类。 ●卷六百五十八 ○奉使部 才学论荐举劾才学 夫周官行人之选汉仪使者之才应聘四方衤氐役千里委之专对理无失辞必资才高樽俎学备古今观其唇齿相依之世玉帛结好之辰酬酢风生是非锋起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晋赵孟为卿与鲁叔孙豹曹大夫入于郑郑伯兼享之郑子皮戒赵孟礼终赵孟赋瓠叶及享乃用一献赵孟为客礼终乃宴穆叔赋鹊巢赵孟曰:武不堪也。 蜀费衤韦使于吴吴王飨之衤韦停食饼索笔作麦赋。 马良字季常先主辟为左将军掾後遣使吴良谓诸葛亮曰:今衔国命协穆二家上为良介於孙将军亮曰:君试自为文良即草曰:寡君遣掾马良通聘继好以绍昆戒享期吾豕韦之勋奇人吉士荆楚之令鲜於造次之华而有充终之美愿降心存纳以慰将命吴大帝敬待之。 吴张温为辅义中郎将使蜀至成都拜章于蜀主曰:昔高宗谅ウ昌殷祚於再兴成王幼冲隆周德於太平功冒溥天声冠罔极今陛下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扌百揆于良佐参列精之炳遐迩望风莫不忻赖吴国勤任膂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壹海内委心协规有如河水军事繁兴使役乏少是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赉恩诏辄加以荣为惧悚怛。若惊臣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 梁庾信为通直散骑常侍聘于东魏文章辞令盛为邺下所称。 陈姚察为通直散骑常侍报聘于周江左耆旧在关右者咸相倾慕沛国刘臻窃於公馆访。《汉书》疑事十馀条并为剖析皆有经据臻谓所亲曰:名下定无虚士著西聘道里记所序事甚详使还补东宫学士。 後魏李同轨孝静兴和中兼通直散骑常侍使梁梁武深释学遂集名僧於其爱敬同参二寺讲涅大品经引同轨豫席梁武帝遣其朝臣并共观听同轨论难久之道俗咸以为善。 崔光兼太子少傅寻以本官兼侍中使持节为陕西大使巡方省察所经述叙古事因而赋诗三十八篇还。 李彪兼通直散骑常侍使齐齐武帝谓彪曰:卿前使还日赋诗云:但愿长暇後岁复来游果如言今日卿此还也。复有来理否彪答曰:使臣请重赋。《诗》曰:宴ぅ清都中一去永矣。哉!帝惘然曰:清都可尔一者何事观卿言似成长阔朕当以殊礼相送乃亲至琅邪城登山临水群臣赋诗以送。 李业兴为通直散骑常侍孝静天平四年与兼散骑常侍李谐兼吏部郎卢元明使于梁梁散骑常侍朱异问业兴曰:魏洛中委粟山是南郊耶业兴曰:委粟是圆丘非南郊异曰:比闻郊丘异所是用郑义我此中用王义业兴曰:然雒京郊丘之处专用郑解异曰:。若然女子逆降傍亲亦从郑义不业兴曰:此之一事亦不专从。若卿此问用王义除礻覃应用二十五月何以王俭丧礼礻覃用二十七月也。异遂不答业兴曰:我昨见明堂四柱房屋都无五九之室当是裴所制明堂上圆下方裴唯除室尔今此上不圆何也。异曰:圆方之说经典无文何怪於方业兴曰:圆方之言出处甚明卿自不见见卿录梁主孝经义亦云:上圆下方卿言,岂非自相矛盾异曰:。若然圆方竟出何经业兴曰:孝经援神契异曰:纬候之书何用信也。业兴曰:卿。若不信灵威仰叶光纪之类经典亦无出者卿复信不异不答梁武帝亲问业兴曰:闻卿善於经义儒玄之中何所通达业兴曰:少为书生正读五典至於深义不辨通释。又问诗周南王者之风系之周公召南仁贤之风系之召公何名为系业兴对曰:郑注仪礼云:昔太王王季居于岐阳躬行召南之教以兴王业及文王行周南之教以受命作邑於酆分其故属立二公名为系。又问。若是故地应自统摄何由分封二公业兴曰:文王为诸侯之时所化之本国今既登九五之尊不可复守诸侯之地故分封二公。又问乾卦初称潜龙二称见龙至五飞龙初可名为虎问意小乖业兴对学识庸浅不足仰酬。又问尚书正月上日受终文祖此是何正业兴对此是夏正梁武言何以得知业兴曰:案。《尚书中候》运行篇云:日月营始故知夏正。又问尧时以何月为正业兴对自尧以上书典不载实所不知梁武。又云:寅宾出日即是正月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即是二月此出尧典何得云:尧时不知用何正也。业兴对虽三正不同言时节者皆据夏时正月。《周礼》仲春二月会男女之无室家者虽自。《周书》月亦夏时尧之日月亦当如此但所见不深无以辩析明问梁武。又曰:礼原壤之母死孔子助其沭椁原壤登木而歌曰:久矣。予之不於音也。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孔子圣人而与原壤为友业兴对曰:孔子即自解言亲者不失其为亲故者不失其为故。又问原壤何处人业兴对曰:郑注云:原壤孔子少之旧故是鲁人。又问孔子圣人所在必可法原壤不孝有逆人伦何以存故旧之小节废不孝之大罪业兴对曰:原壤所行事自彰著幼少之交非是今始既无大故何容弃之孔子深敦故旧之义於理无失。又问孔子圣人何以书原壤之事垂万代业兴对曰:此是後人所录非孔子自制犹合葬於防如此之类礼记之中动有百数。又问。《易》曰:太极是有是无业兴对所传太极是有。 北齐魏收兼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使梁昕风流文辩收辞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咸加敬异在涂作聘游赋辞甚美丽。 刘逖为假仪同三司聘周使副二国始通礼仪未定逖与周朝议论往复斟酌古今事多合礼仪兼文辞可观甚得名誉使还拜仪同三司。 隋薛道衡为内史舍人使陈江东雅好篇什陈王尤爱雕虫道衡每有所作南人无不吟诵焉。 唐裴度元和中为司封郎中知制诰时魏博节度使田季安卒牙军立小将田兴为留後宪宗遣度使魏州宣谕兴承僭侈之後车服垣屋有逾制度视事斋阁尤加宏敞兴恶之乃治旧采访使居之请度为壁记述兴谦降奉法魏人深德之。 後唐薛廷初仕唐昭宗乾宁中为中书舍人晋太祖初平王行瑜归藩天子册封晋王以廷为册使廷富文才好为篇什遇物属咏献诗於太祖嘉赏其才酬以币 ○奉使部 论荐夫轩之使巡郡国而采谣俗盖中古之制也。非有精敏之识公忠之节固不得预兹选焉乃有高视广听简才择能或观其表而知其贤或闻其言而壮其志或著尤异之绩或驰清白之誉或当官强毅冠盗靡兴或布政宽和黎民用以至敦固其行温丽其文偃息乎!衡茅隐遁乎!林壑咸用推荐场于王庭卒能叶力事经亮采邦国为时俊杰耀焯来裔知人之鉴,於是乎!在夫如是则劳之以四牡之咏褒之以上赏之明不为鬼矣。 汉暴胜之武帝时为直指使者督课郡国素闻隽不疑贤至勃海遣吏请与相见不疑冠进贤冠带具剑(古者剑首以玉作井鹿卢形上刻木作山形如莲花初生未敷时今大剑木首其状似此)佩环(环玉环也。即带佩之也。带环而。又著带佩也。)褒衣博带(褒大裾也。言著褒大之衣广博之带也。)盛服至门上谒(上谒。若今通名也。)门下欲使解剑不疑曰:剑者君子武备所以卫身不可解请退吏白胜之胜之开ト延请望见不疑容貌尊严衣冠甚伟胜之ε履起迎(履不著跟曰:εε履谓纳履未正曳之而行言其遽也。)问当世所施行门下诸从事皆州郡选吏(选州郡吏之最者乃得为从事)侧听不疑莫不惊骇至昏夜罢去胜之遂表荐不疑徵诣公车拜为青州刺史。又王济南人以郡县吏积功稍迁为被(被皮彼反)阳令(故千乘县也。)时胜之持斧逐捕盗贼以军兴从事诛二千石以下胜之过被阳欲斩已解衣伏质(质伏也。欲斩人皆伏於伏上也。)仰言曰:使君专杀生之柄威震郡国(为使者故谓之使君)今复斩一不足以增威不如时有所宽以明恩贷(贷犹假也。言饶假之)令尽死力胜之壮其言贯不诛因与相结厚胜之使还荐徵为右辅都尉。 郑宽中元帝时为博士使行风俗时益州刺史王尊居部二岁怀来徼外蛮夷归附服其威信宽中举奏尊治状迁为东平相。 後汉杜乔顺帝时为光禄大夫使巡察兖州表奏太山太守李固政为天下第一。 马日献帝时为大帝杖节安集关东在寿春以礼辟孙策表赠怀义扌交尉。 赵岐为太守兴平初卫将军董承表遣岐使荆州督租粮时北海孙嵩亦寓於荆州荆州牧刘表不为礼岐乃称嵩素行笃烈因共上为青州刺史。 宋孔默之王歆之文帝元嘉中俱兼散骑常侍巡行四质钅甚也。欲斩人皆伏於钅甚上也。为使者故谓之使君贷犹假也。言饶假之方上宣威将军陈南频二郡太守李元德清勤均平奸盗止息彭城内史魏恭子廉恪修慎在公忘私安约守俭允而弥固前宋县令成浦治政宽济遗咏在民前同阳令李熙国在事有方民思其政山桑令何道自少清廉白首弥坚应加褒赉以劝于後乃进元德号宁朔将军恭子赐绢五十疋五百斛浦熙国道各赐绢三十疋二百斛。 沈演之元嘉中为扬州治中从事史时东土饥文帝遣演之巡行所在演之上。表曰:宰邑敷政必以简惠成能莅职阐治务以利民著绩故王焕见纪於前叔卿流称於後窃见钱塘令刘真道馀杭令刘道锡皆奉公┰民恪勤匪懈百姓称咏讼诉希简。又翦凶非屡能擒获灾水之初馀杭高是隳坏洪流迅激势不可量道锡躬先吏民亲执板筑塘既还立县邑获全经历诸县访名实并为二邦之首{冖取}治民之良宰帝嘉之各赐千斛以真道为步兵扌交尉。 梁乐询宋孝武孝建中为散骑常侍巡行风俗时吴郡钱塘人褚伯玉有高世行隐於剡之瀑布山三十年询表荐伯玉加徵聘本州议曹从事不就。 隋梁子恭开皇中为使者至齐州以别驾赵︷考绩连{冖取}状上高祖嘉之。 宇文[A102]仁寿中为刑部尚书巡省河北引仪同郭询为副。 十宏为吏部尚书持节巡抚山东以邢州刺史陈[A13C]理行为第一高祖嘉叹优诏夷扌。 唐刘祥道太宗贞观中为巡察使时幽州司马蒋俨以善政为祥道所荐擢为会州刺史。 韦损为司勋郎中山剑黜陟使荐凤州刺史严震理行为山南第一。 阎立本高宗朝为河南道黜陟使时汴州判佐狄仁杰为吏人诬告立本见而谢曰:仲尼云:观过知仁矣。足下可谓海曲之明珠东南之遗宝荐授并州都督府法曹。 李大亮为剑南巡察大使李义府祖为梓州射洪县丞因家於永泰大亮以义府善属文表荐之对策擢第补门下省典仪。 薛元超为河北道安抚大使兖州瑕邱人徐彦伯以文章擅名元超表荐之对策擢第。 周兴则则天天授中为江南道宣劳大使表荐隐士史德义徵拜朝散大夫守正议大夫。 张修宪长安中为河东采访使蒲州猗氏人张嘉贞为平乡丞坐事免归乡里修宪荐嘉贞才堪宪官请以己之官秩受之则天召见垂帘与之言嘉贞奏曰:以臣草莱而得入谒九重是千载一遇也。咫尺之间如隔云雾竟不睹日月恐君臣之道有所未尽则天遽令卷帘与语(又云:嘉贞自平乡丞免归乡里布悦环堵之中萧然自得时人莫之知也。张修宪以御史出使还次蒲州使务有不决者意颇病之问驿吏曰:此有客乎!驿吏以嘉贞对修宪召相见咨以使事积时疑滞应之莫不豁然乃命草表。又出其意外它日则天以问修宪修宪具以实对因请以已官让与之)。 路敬潜中宗神龙初为河南道巡察使以青州长史刘允济为吏清白称荐之。 韩朝宗玄宗开元中为按察使通州刺史李之以强见称朝宗为特表荐之擢拜秦州都督。 刘知柔开元中为河南道巡察使奏陈州刺史韦嗣立汝州刺史崔白用兖州刺史韦元亳州刺史萧宪濮州刺史侯莫陈涣宋州刺史崔慎先汴州长史崔鼎宋州司马郑崇顺曹州司马刘大明许州扶沟县令郑博淄川县令封措汴州陈留县令郑韬光豫州汝阳县令明郾城县令薛昭徐州彭城县令薛惟悌符离县令綦母颀蕲县令朱庭瑾滕县令刘无玷宋州宁陵县令崔昭郑州新郑县令李光彦汝州郏城县令张绍贞濮州濮阳县令尹子正范县令贺遂详齐州亭山县令赵怀敬青州临淄县令元孝问海州东海县令元暧沂州临城县令徐峤泗州连水县令夏侯道等清白可陟之状。 李希言至德初为江东采访使肃宗即位急於军务诸道廉使随才擢用时元载避地江左希言表载为介拜祠部员外郎迁洪州刺史。 李希卿代宗永泰中为吏部侍郎兼御史大夫奉命江南江淮宣慰振拔幽滞进用忠廉时人称之时孔巢父隐於徂莱山希卿荐授左卫兵曹参军。 赵赞永泰中为黜陟使荐处士陈郡袁经授试扌交书郎。 刘晏大历中为盐铁转运使荐越州人孔述睿有颜闵之行游夏之学授太常寺协律郎。 柳载德宗建中初为黜陟使以润州刺史马炫清白闻徵拜右庶子。 李行修穆宗长庆中为宣抚使至楚州举费冠卿乡之至孝。 ○奉使部 举劾天节垂文著之於星历皇华遣使垂之於风什故王者择彼髦隽付之旌节俾循行郡国以采谣俗者焉乃有竭忠亮之诚励方正之操彰善瘅恶威震於列城遏︹抚弱惠绥於黎庶职修事举人无间言允所谓使于四方不辱君命者矣。 汉盖宽饶为大中大夫使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 後汉周举为谏议大夫顺帝永和六年诏遣八使巡行风俗,於是劾奏贪猾表荐公清朝廷称之。 杜乔为侍中汉安元中以乔守光禄大夫使询察兖州奏陈留太守梁让济阴太守汜宫济北相崔瑗等赃罪千万以上让即大将军梁异季父宫瑗皆异所善。 张纲为御史汉安元年与侍中杜乔等八人同日受诏持节分出案行天下贪廉墨绶有罪便收刺史二千石以驿马闻威惠清忠名振郡国号曰:八隽雷义为守灌谒者使持节都督郡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 第五种桓帝永寿中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察灾害(三公府有清诏员以承诏使也。廉察也。)举奏刺史二千石以下所刑免甚众弃官奔走者数十人。 范滂举孝廉光禄四行(汉官仪曰:光禄举敦厚质朴逊让节俭此为四行)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咸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塞众议复为太尉黄琼所辟後诏三府掾属举谣言滂奏刺史二千石权豪之党二十馀人尚书责滂所劾猥多所疑有私故滂对曰:臣之所举自非叨秽奸暴深为民害岂以污简札哉!间以会日迫促故先举所急其未审者方更参实臣闻农夫去草嘉必茂忠臣除奸王道以清。若臣言有二当受显戮吏不能。 晋桓寻为散骑常侍时吴郡大饥郡守邓攸表赈贷未报乃辄开仓救之台遣彝与虞慰劳饥人观听善不乃劾攸以擅出俄而有诏原之。 宋王镇之晋末为大将军录事参军时三吴饥荒遣镇之衔命赈┰而会稽内史王愉不奏符旨镇之依事纠奏。 後魏贺悦道武时封钜鹿侯与北侯新安同持节行并定二州劾奏并州刺史元颢等皆伏罪州郡肃然崔光孝文时以散骑常侍兼侍中为陕西大使时华山太守赵霸酷暴非理光奏霸云:不遵宪度威雪任情至乃手击吏人寮属奔走不可以君人字下纳之轨物辄禁止在州诏免所居官。 游肇以散骑常侍兼侍中为畿内大使黜陟善恶赏罚分明。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时贺。若文于劲势倾朝野劲兄祚与怀宿昔通婚时为沃野镇将颇有受纳怀将入镇祚郊迎道左怀不与语即劾祚免官怀朔镇将元尼须与怀有旧亦贪秽狼藉置酒请怀谓怀曰:命之长短由卿之口,岂可不相宽贷怀曰:今日之集乃是源怀与故人饮酒之坐非鞫狱之所也。明日公庭始为使人捡镇将罪状之处尼须挥泪而已无以对之怀既而表劾尼须其奉公不挠皆此类也。 于忠宣武时以太府卿使持节兼侍中为西道大使忠劾并州刺史高聪<贝咸>罪二百馀条论以大辟。 阳固为治书侍御史使怀荒镇将万贰望风逃走劾常农太守和诏亮驰驿安抚亮至劾丙处以大辟劳赉绥慰百姓帖然。 高恭之字道穆为御史正元中出使相州刺史李世哲即尚书令崇之子贵盛一时多有非法逼买民宅广兴屋宇皆置鸱尾。又於马埒堠上木人执节道穆绳纠悉毁去之并发其赃货具以表闻。 北齐赵郡王献为河北巡省大使冀州治中羊肃以迟缓不任职解朝议以肃无罪寻复之。 隋柳为治书侍御史持节巡省河北五十二州奏免长史赃污不称职者二百馀人州县肃然莫不震惧高祖嘉之赐绢布二百疋毡三十领拜仪同三司唐唐俭武德中为工部尚书并州道安抚大使先是并州总管季仲文与突厥通谋率胡骑直入京师高祖闻之遣皇太子建成镇蒲州以备之。又令俭安抚太原权废并州总管府追仲文入朝俭密奏太原沙门志觉死经十日而苏言多妖妄谓仲文曰:公五色光见有金狗自卫仲文答曰:关中十五邑上无事洛阳亢阳不雨食腾涌天意人事表里可知。若为计今其时也。高祖固疑之及俭使至。又言於高祖曰:仲文信惑妖邪自应谶及言有龙附已即於汾州置龙游府。又娶陶氏之女以应桃李之歌讠舀事可汗甚得其意可汗谓仲文曰:我当以尔为回可汗今据河北之地。又在州黩货狼藉高祖,於是令裴寂陈叔达萧等推治之事皆有验。 孙伏伽为大理卿贞观二十年太宗遣伏伽等二十二人以六条巡察四方以澄清为务多所贬黜举奏及使者还诣阙称冤者前後相属因令褚遂良一其类具状以闻太宗亲自临决牧宰已下以能官进擢者二十人以罪死者七人其流罪以下及免黜者数百千人。 颜真卿玄宗天宝中为监察御史充河东朔方试覆屯交兵使有郑延祚者母卒二十九年殡僧舍坦地真卿劾奏之兄弟三十年不齿天下耸动。 元稹为监察御史宪宗元和四年奉使东蜀劾奏故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擅籍没涂山甫等八十八户田宅一百一十一所奴婢二十七人税外徵草四十一万五千束钱七千贯米五千石敕旨田宅奴婢却还本主其已货卖亦赎令还税外所徵配并禁断其见任刺史各罚两月俸料仍书下考。 李行修穆宗长庆二年为宣抚使至泗州举刺史李宜臣之赃犯时以为奉使得人。 ●卷六百五十九 ○奉使部 敏辩 古者诵诗三百可以专对奉命出境未尝受辞盖以其周知物情可利社稷之意也。若夫势均跨据饰智相高义有睦邻交修盟好往来行李靡间於干戈申答情礼备述於樽俎务全国体爰骋口才应机而言罔俟终日或徵古义而求胜或引时事以为优缓颊抵掌殆乎!燥吻虽论难之锋起必逆折而响从至于谭戏之间犹存去就之分。又乃宣威殊俗渐以身教昭示忠信指陈祸福革其倔强之心诱以乡慕之道苟非大雅端方博达慷慨之士或取辱焉盖使乎!之任斯为难矣。 汉隋何为谒者时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地至虞(今宋州虞城县是也。)谓左右曰:如彼等者无足与计天下事者谒者隋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於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使之乃与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主之(淮南太宰作内主)三日不得见何因说太宰曰:王之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此臣之所为使(此事正是臣所为来欲言之)使何得见言之而是邪是大王所欲闻也。言之而非邪使何等二十人伏斧质淮南市(质钅甚也。言伏於钅甚上而斧斩之)以明背汉而与楚也。太宰言之王王见之隋何曰:汉王使使臣敬进书大王御者窃怪大王与楚何亲也。淮南王曰:寡人北乡而臣事之何曰:大王与项王俱列为诸侯北向而臣事之必以楚为强可以国也。项王伐齐身负版筑(牌番版也。筑杵也。)以为士卒先大王宜悉(尽也。)淮南之众身自将为楚军前锋今乃发四千人以助楚夫北面而臣事人者固。若是乎!夫汉王战於彭城项王未出齐也。大王宜扫淮南之众日夜会战彭城下(扫者为尽举之如扫地然也。)今抚万人之众无一人渡淮者阴拱而观其孰胜(敛手曰:拱言不动摇坐观成败)夫国於人者固。若是乎!大王提空名以乡楚(提举也。)而欲厚自臣窃为大王不取也。然大王不背楚者以汉为弱也。夫楚兵虽强天下负之以不义之名(负加也。加于身上。若主被也。)以其背盟约而杀义帝也。然而楚王特以战胜自强汉王收诸侯还守成皋荥阳下蜀汉之粟深沟壁垒分卒守徼乘塞楚人还兵间以梁地(梁在楚汉之中)深入敌国八九百里(羽从齐还当经梁地八九百里乃得羽地也。)欲战则不得攻城则力不能老弱转粮千里之外楚兵至荥阳成皋汉坚守而不动进则不得攻退则不能解故楚兵不足罢也。(不足者言易也。)使楚兵胜汉则诸侯自危惧而相救夫楚之强足以致天下之兵耳故楚不如汉其势易见也。今大王不与万全之汉而自於危亡之楚臣窃为大王惑之臣非以淮南之兵足以亡楚也。夫大王发兵而背楚项王必留留数月汉之取天下可以万全臣请与大王仗剑而归汉王汉王必裂地而分大王。又况淮南必大王有也。故汉王敬使使臣进愚计愿大王之留意也。淮南王曰:请奉命阴许叛楚与汉未敢泄楚使者在(在淮南王所也。)方急责布发兵隋何直入曰:九江王已归汉楚何以得发兵布愕然楚使者起何因说布曰:事已构(构结也。言背楚之事已结成也。)独可遂杀楚使毋使归而疾走汉并力布曰:如使者教因起兵而攻楚。 陆贾以客从高祖定天下名有口辩(时人皆谓其口辩)居左右尝使诸侯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贾至尉佗结箕踞见贾(音椎结读曰髻椎{髟告}者一椎之{髟告}其形如椎箕踞谓伸其两脚而坐亦曰:箕踞其形似箕)贾因说佗曰:足下中国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足下反天性弃冠带(背父母之归无骨肉之恩是反天性也。)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区区小貌)祸。且及身矣。夫秦失其正(正亦政也。)诸侯豪杰并起唯汉王先入关据咸阳项籍背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皆属可谓至强矣。然汉王起巴蜀鞭笞天下劫诸侯遂诛项羽五年之间海内平定此非人力天之所建也。天子闻君王王南越而不助天下诛暴逆将相欲移兵而诛王天子怜百姓新劳苦。且休之遣臣授君王印剖符通使君王宜郊迎北面称臣(郊迎谓出郊而迎)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集犹成也。)屈︹於此(屈强谓不柔服也。)汉诚闻之掘烧君王先人冢墓夷种宗族(夷平也。谓平除其种族)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即越杀王降汉如反覆手耳(言其易)于是佗乃蹶然起坐(蹶坐惊起之貌也。)谢贾曰:居蛮夷中久殊失礼仪。 後汉陈遵初为更始大司马护军与归德侯刘飒俱使匈奴单于欲胁诎遵遵陈利害为言曲直单于大奇之遣还。 蜀费衤韦先主时为昭信扌交尉使吴孙权性既滑稽嘲啁无方诸葛恪羊道等才博果辩论难锋至衤韦辞顺义笃据理以答终不能屈权每别酌好酒以饮衤韦视其已醉然後问以国事并论当世之务辞难累至衤韦辞以醉退而撰次所问事事条答无所遗失权甚器之乃以手中尝所执宝刀赠之答曰:臣以不才何以堪明命然刀以讨不庭禁暴乱者也。但愿大王勉建功业同奖汉室臣虽ウ弱终不负东顾。 董恢字休绪为宣信中郎将副费衤韦使吴孙权常大醉问衤韦曰:杨仪魏延牧竖小人也。虽常有鸣吠之益於时务然既已任之势不得轻。若一朝无诸葛亮必为祸乱矣。诸君愦愦曾不防虑于此岂所谓贻厥孙谋乎!衤韦愕然四顾不能即答恢目衤韦曰:可速言仪延之不协起于私忿耳而无黥韩难御之心也。今方扫除︹贼混一函夏功以才成业繇才广。若舍此不任防其後患是犹备有风波而逆废舟楫非长计也。权大笑乐诸葛亮闻之以为知言还未满三日辟为丞相府属。 伊籍字机伯东使于吴孙权闻其才辩欲逆折以辞籍人拜权曰:事无道之君劳乎!籍即对曰:一拜一起未足为劳籍之机捷类皆如此权甚异之。 邓芝为尚书使吴孙权谓芝曰:若天下太平二主分治不亦乐乎!芝对曰:夫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如并魏之後大王未深识天命者也。君各茂其德臣各尽其忠将提χ鼓则战争方始耳权大笑曰:君之诚款乃当尔邪。 宗预字德艳为诸葛亮丞相参军亮卒吴虑魏或乘衰取蜀增巴丘守兵万人蜀闻之亦益永安之守以防非常预使吴孙权问预曰:东之与西譬犹一家而闻西更增白帝之守何也。预对曰:臣以为东益巴丘之戍西增白帝之守皆事势宜然俱不足以相问也。权大笑嘉其抗直甚爱待之见敬亚於邓芝费衤韦後为屯骑扌交尉复东聘吴权捉预手涕泣而别曰:君每衔命结二国之好今君年长孤亦衰老恐不复相见遗预大珠一斛预临别谓孙权曰:蜀土僻小虽云:邻国东西相赖吴不可无蜀蜀不可无吴君臣凭恃唯陛下重垂神虑。又自说年老多病恐不复得奉圣颜李密字令伯奉使聘吴吴主问蜀马多少对曰:官用有馀人间自足吴主与群臣论道义谓愿为人弟密曰:愿为人兄吴主曰:何以为兄密曰:为兄供养之日长吴主及群臣皆称善。 吴郑泉使蜀先主问曰:吴王何以不答吾书得无以吾正名不宜乎!泉曰:曹操父子陵轹汉室终夺其位殿下为宗室有维城之责不荷戈执殳为海内率先而,於是自名未合天下之议是以寡君未复书耳刘甚惭恧。 陈化为郎中令使魏魏文帝因酒酣嘲问曰:吴魏峙立谁将平一海内者乎!化对曰:易称帝出乎!震加闻先哲知命旧说紫盖黄旗运在东南帝曰:昔文王以西伯王天下岂复在东乎!化曰:周之初基太伯在东是以文王能兴于西帝笑无以难心奇其辞使毕当还礼送甚厚大帝以化奉命光国拜犍为太守置官属。 沈珩为西曹掾文帝以珩有智谋能专对使至魏魏文帝问曰:吴嫌魏东向乎!珩曰:不嫌曰:何以曰:信恃旧盟言归于好是以不嫌。若魏渝盟自有豫备。又问闻太子当来宁然乎!珩曰:臣在东朝朝不坐宴不与。若此之议无所闻也。文帝善之乃引珩自近谭语终日珩随事乡应无所屈服。 赵咨为中大夫使魏文帝问曰:吴王何等主也。咨对曰:聪明仁智雄略之主也。帝问其状咨曰:纳鲁肃於凡品是其聪也。拔吕蒙於行阵是其明也。获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取荆州而兵不血刃是其智也。据三州虎视於天下是其雄也。屈身於陛下是其略也。文帝善之。又嘲咨曰:吴王颇知学乎!咨曰:吴王浮江万艘带甲百万任贤使能志存经略虽有馀闲博览书传历史籍采奇异不效书生寻章摘句而已帝曰:吴可征不咨对曰:大国有征伐之兵小国有备豫之固。又曰:吴难魏不咨曰:带甲百万江汉为池何难之有。又曰:吴如大夫者几人咨曰:聪明特达者八九十人如臣之辈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咨频载使魏北人敬异大帝闻而嘉之拜骑都尉。 纪陟为光禄大夫後主遣陟与中郎将宏ギ如魏陟ギ入境而问讳入国而问俗寿春将王布示之马射既而问之曰:吴之君子亦能斯乎!陟曰:此军人骑士肄业所及士大夫君子未有为之者矣。布大惭既至魏帝见之使傧问曰:来时吴王何如陟对曰:来时皇帝临轩百僚陪位御膳无恙晋文帝飨之百僚毕会使傧者告曰:某者安乐公也。某者匈奴单于也。陟曰:西主失土为君王所礼位同三代莫不感义匈奴边塞难羁之国君王怀之亲在坐席此诚威恩远著。又问吴之戍备几何对曰:自江都五千七百里。又问曰:道里甚远难为坚固对曰:︹界虽远而其险要必争之地不过数四犹人虽有八尺之躯靡不受患其护风寒亦数处耳文帝善之厚为之礼。 张俨使晋车骑将军贾充尚书令裴秀侍中荀勖等欲傲以所不知而不能屈。 晋张淳愍帝时为凉州牧张骏治中从事初骏遣傅[A13C]假道于蜀通表京师李雄弗许骏。又遣淳称藩于蜀以假道焉雄大悦雄。又有憾於南氐杨初淳因说曰:南氐无状屡为边害宜先讨百顷次平上わ二国并势席卷三秦东清许雒扫氛燕赵拯二帝梓宫於平阳反皇舆於雒邑此英霸之举千载一时寡君所以遣下臣冒险通诚不远万里者以陛下义声远播必能愍寡君勤王之志天下之善一也。惟陛下图之雄谓淳曰:贵主英名盖世土险兵盛何不称帝自娱一方淳曰:寡君以乃祖乃父世济忠良未能雪先人之大耻解众庶之倒悬日昃忘食枕戈待旦以琅琊中兴江东故万里翼戴将成桓文之事何言自娱邪雄有惭色曰:我乃祖乃父亦是晋臣往与六郡避难此都为同盟所推遂有今日琅琊。若能中兴大晋於中州者亦当率众辅之淳还至龙鹤募兵通表後皆达京师朝廷嘉之。 俞归为侍御史使凉州拜张重华为护羌扌交尉凉州刺史假节归至凉州重华方谋为凉王不肯受诏使亲信人沈猛谓归曰:我家主公奕世忠於晋室而不如鲜卑矣。台加慕容燕王今甫授州主大将军何以嘉劝有功忠义之臣乎!明台今宜移河右共劝州主为凉王大夫出使苟利社稷专之可也。归对曰:王者之制异姓不得称王九州之内重爵不得过公汉高一时王异姓寻皆诛寻盖权时之宜非旧体也。故王陵曰:非刘氏而王天下共伐之至于戎狄不从此例春秋时吴楚称王而诸侯不以为非者盖蛮狄畜之也。假令齐鲁称王诸侯,岂不伐之故圣上以贵公忠贤是以爵以上公位以方伯鲜卑北狄岂足为比哉!子失问也。曰:吾。又闻之有殊勋绝世者亦有不世之赏。若今便以贵公为王者设贵公以河右之众南平巴蜀东扫赵魏修复旧都以迎天子复以何爵何位可以加赏幸三思之猛具宣归言重华遂止。 凉州牧张骏遣参军王骘聘于前赵刘曜曜谓之曰:贵州必欲追踪窦融款诚和好卿能保之乎!骘曰:不能曜侍中徐邈曰:君来和同而云:不能何也。骘曰:齐桓贯泽之盟忧心兢兢诸侯不召而自至葵丘之会骄而矜诞叛者九国赵国之化常如今日可也。若政教陵迟尚未能察迩者之变况鄙州乎!曜顾谓左右曰:此凉州高士使乎!得人礼而遣之。 前凉韩博为张天锡从事中郎与奋节将军康妙奉表并送盟文于晋大司马桓温博有口才温甚称之尝大会温使司马刁彝嘲之彝谓博曰:君是韩卢後邪博曰:卿是韩卢後温笑曰:刁以君姓韩故相问焉他自姓刁那得韩卢後邪博曰:明公脱未之思短尾者则为刁也。一坐推叹焉。 前秦阎负梁殊俱为符生征东符柳参军生闻凉州张祚见杀元靓幼冲命负殊使凉州以书喻之负殊至姑臧元靓年幼冲不见殊等其凉州牧张谓负殊曰:孤之本朝世执忠节远宗大晋臣无境外之交君等何为而至负殊曰:晋王以邻藩义好有自来矣。虽拥阻山河然风通道会不欲使羊陆二公独美於前主上以钦明绍统八表宅心光被四海格于天地晋王思与张王齐曜大明交玉帛之好兼与君公同金兰之契是以不远而来有何怪乎!曰:羊陆一时之事亦非纯臣之义也。本朝六世重光固忠不二。若与符征东交玉帛之好者便是上违先公纯诚雅志下乖河右遵奉之情负殊曰:昔微子去殷项伯归汉虽背君违亲前史美其先觉亡晋之馀远逃江会天命去之沦绝已久故尊先王翻然改图北面二赵盖神无方鉴机而作君公。若欲称制河西众旅非秦之敌如欲宗归遗晋深乖先君雅旨孰。若远踪窦融附汉之规近述先王归赵之事垂祚无穷永享遐祉乎!曰:中州无信好食誓言往与石氏通好旋见寇袭中国之风诫在昔日不足复论通和之事也。负殊曰:三王异政五帝殊风赵多奸诈秦以义信,岂可同年而语哉!张先杨初皆擅兵一方不供王贡先帝命将擒之宥其难恕之罪加以爵封之荣今上道合二仪慈弘山海信符阴阳御物无际不可以二赵相况也。曰:秦。若兵︹化盛自可先取江南天下自然尽为秦有何辱征东之命负殊曰:先帝以大圣神武开构鸿基︹燕纳款八州顺轨主上钦明道必隆世慨徽号拥于西河正朔未加吴会以吴必须兵凉可以义故遣行人先申大好如君公不能蹈机而发者正可缓江南数年之命回师西旆恐凉州弗可保也。曰:我跨据三州带甲十万西包昆域东阻大河伐人有馀而况自固秦何能为患负殊曰:贵州险塞孰。若崤函五郡之众何如秦雍张琚杜洪因赵之成资据天阻之固策三秦之锐藉陆海之饶劲士风集骁骑如云自谓天下可平关中可固先帝神矛一指望旗冰解人咏来苏不觉易主燕虽虎视关东犹以地势之义逆顺之理北面称藩贡不逾月致肃慎苦矢通九夷之珍单于屈膝名王内附控弦之士百有馀万鼓行而济西河者君公何以抗之盍追遵先王臣赵故事世享大美为秦之西藩曰:然秦之德义加於天下江南何以不宾负殊曰:文身之俗负阻江山道污先叛化盛後宾自古而然岂但今也。故诗云:蠢尔蛮荆大邦为仇言其不可以德义怀也。曰:古秦据汉旧都地兼将相文武辅臣领袖一时者谁也。负殊曰:皇室懿藩忠。若公旦者则大司马武都王安征东大将军晋王柳文武兼才神器秀拔入可允百工出能折冲万里者卫大将军广平王黄眉後将军清河王法龙骧将军东海王坚之兄弟其耆年硕德德侔尚父者则太师录尚书事广宁公鱼遵其清素刚严骨鲠贞亮则左光禄大夫︹平金紫光禄程肱牛夷博闻强识探赜索幽则中书监胡文中书令王鱼黄门侍郎李柔雄毅厚重权智无方则左卫将军李威右卫将军符雅才识明达令行禁止则特进领御史中丞梁平老特进光禄大夫强注侍中尚书吕婆楼文史富赡郁为文宗则尚书右仆射董荣秘书监王著作郎梁谠骁勇多权略攻必取战必胜关张之流万人之敌者则前将军新兴王飞建节将军邓羌立忠将军彭越安远将军范俱难建武将军徐盛常伯纳言卿扌交牧守则人皆文武莫非才贤其馀怀经世之才蕴佐时之略守南山之操遂而不夺者王猛朱彤之伦相望于谷济济多士焉可罄言姚襄张平一时之杰各拥众数万狼顾偏方皆委忠献款请为臣妾小不事大春秋所诛惟君公图之叹曰:此事决之主上非身所了负殊曰:凉王虽天纵英睿然尚幼冲君公居伊霍之任安危所系见机之义实在君公新辅政河西所在兵起惧秦师之至乃言於元靓遣使称藩生因其所称而授之。 後秦张构与梁裴为姚兴使敦煌拜沮渠蒙逊镇西大将军沙州刺史西海侯时兴亦拜秃亻辱檀为车骑将军封广武公蒙逊闻之不悦谓裴等曰:亻辱檀上公之位而身为後者何也。构对曰:亻辱檀轻狡不仁款诚未著圣朝所以加其重爵者褒其归善即叙之义耳将军忠贯白日勋高一时当入谐鼎味翊赞帝室安可以不信待也。圣朝爵必称功官不越德如尹纬姚晃佐命初基齐难徐雒元勋骁将并位才二品爵止侯伯将军何以先之乎!窦融殷勤固让不欲居故臣之右未解将军忽有此问蒙逊曰:朝廷何不即以张掖见封乃更远封西海构曰:盖欲广大将军之国耳蒙逊大悦乃受拜。 南凉麴梁明为秃利鹿孤记室监利鹿孤既绍兄位使梁明聘于业曰:贵主先王创业启运功高先世宜为国之太祖有子何以不立梁明曰:有子羌奴先王之命也。业曰:昔成王弱龄周召作宰汉昭八岁金霍夹辅虽嗣子幼冲而二叔休明左提右挈不亦可乎!梁明曰:宋宣能以国让春秋美之孙伯符委事仲谋终开有吴之业。且兄终弟及殷汤之制也。亦圣人之格言万代之通式何必系已为是绍兄为非业曰:美哉!使乎!之义也。 关尚为亻辱檀参军姚兴遣使拜亻辱檀为车骑将军广武公亻辱檀以兴之盛。又密图姑臧乃去其年号罢尚书丞郎官遣尚聘于兴兴谓尚曰:车骑投诚献款为国藩屏擅兴兵众辄造大城为臣之道固。若是乎!尚曰:王侯设险以自固先王之制也。所以安人卫众预备不虞车骑僻在遐藩密迩寇南则逆羌未宾西则蒙逊跋扈盖为国家重门之防不图陛下忽以为嫌兴笑曰:卿言是也。 史为亻辱檀西曹从事时姚兴署亻辱檀车骑将军凉州刺史亻辱檀遣聘于兴兴谓曰:车骑坐定凉州衣锦本国其德我乎!曰:车骑积德河西少播英问王威未接投诚万里陛下官方任才量功授职彝伦之常何德之有兴曰:朕不以州授车骑何从得之曰:使河西云扰吕氏颠狈者实繇车骑兄弟倾其根本陛下虽鸿罗遐被凉州犹在天网之外故征西以周召之重力屈姑臧齐难以王旅之盛势挫张掖王尚孤城独守外逼戎狄陛下不连兵十年殚竭中国凉州未易取也。今以虚名假人自收大利乃知妙自天圣与道合虽云:迁授盖亦时宜兴悦其言拜骑都尉。 南燕韩范仕慕容超超母妻先在长安为後秦姚兴所拘责超称藩求太乐诸伎超因降尊号遣范使於兴及至长安兴谓范曰:封恺前来燕王与朕抗礼及卿至也。款然而附为依春秋以小事大之义为当专以孝敬为母屈人也。曰:昔周爵五等公侯异品小大之礼因而生焉今陛下命世龙兴光宅西秦本朝主上承祖宗遗烈定鼎东齐中分天曜南西并帝通聘结好义尚谦冲便至矜诞苟折行人殊似吴晋争盟滕薛竞长恐伤大秦堂堂之盛有损皇燕巍巍之美彼我俱失窃未安之兴怒曰:若如卿言便是非为大小而来范曰:虽繇大小之义亦缘寡君纯孝过于重华愿陛下体敬亲之道沛然垂愍兴曰:吾久不见贾生自谓过之今不及矣。于是为范设旧交之礼申叙平生谓范曰:燕王在此朕亦见之风表乃可於机辨未也。范曰:大辩。若讷圣人美之况尔日龙潜凤戢和光同尘。若使负日月而行则无继天之业矣。兴笑曰:可谓使乎!延誉者也。韩范承间逞说姚兴大悦赐范千金许以超母妻还之时慕容凝自梁父奔于姚兴言於兴曰:燕王称藩本非推德权为母屈耳古之帝王尝兴师徵质,岂可虚还其母乎!母。若一还必不复臣也。宜先制其送伎然後归之兴意乃变。 张华为慕容超仆射超以母在姚兴所遣华与给事中宗王元入长安送太乐伎一百二十人於姚兴兴大悦延华入燕酒酣乐作兴黄门侍郎尹雅谓华曰:昔殷之将亡乐师归周今皇秦道盛燕乐来庭兴废之兆见于此矣。华曰:自古帝王为道不同权谲之理会於成功故。《老子》曰: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今总章西入必由余东归祸福之兆此其验乎!兴怒曰:昔齐楚竞辩二国连师卿小国之臣何敢抗衡朝士华逊辞曰:奉使之始实愿交欢上国上国既遗小国之臣辱及寡君社稷臣亦何心而不仰酬兴善之,於是还超母妻。 宋张衤韦仕晋为琅琊王郎中尝使苻坚在陛下以手障额看坚,坚问曰:视天子不过衤及卿何慢朕答曰:臣在南中闻长安氐为人主谓陛下头上有角坚大笑。 南齐明僧初仕宋孝武大明中再使後魏于时新诛司空竟陵王诞孝武谓曰:若问广陵之事何以答之对曰:周之管蔡汉之淮南帝大悦及至魏魏问曰:卿衔此命当缘上国无相逾者耶答曰:聪明特达举袂成帷比衤及交领也。屋之。又无下仆。《晏子》所谓看国善恶故再辱此庭。 司马宪为殿中郎口辩有才地使魏见称于北。 崔庆远朱选之俱为丰城县公遥昌征虏参车海陵王建武二年後魏孝文攻寿春遣使呼城内人遥昌遣庆远选之诣孝文庆远曰:旌盖飘远涉淮泗风尘惨烈无乃劳止孝文曰:六龙腾跃忽千里经途未远不足为劳庆远曰:川境既殊远劳轩驾屈完有言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孝文曰:故当有故卿欲使我含瑕依违为欲指斥其事庆远曰:包荒之德本施北政未承来议无所含瑕孝文曰:朕本欲有言会卿来问齐主废立有例不庆远曰:废昏立明古今同揆中兴克昌岂惟一代主上与先武帝非唯昆季有同鱼水武皇临终以後事嗣孙荒迷废为郁林功臣固请爰立明圣上逼太后之严令下迫群臣之稽颡俯从亿兆践登皇极未审圣旨独何疑怪孝文曰:闻卿此言殊解我心但哲妇倾城何足可用果如所言武帝子弟今皆何在庆远曰:七王同恶皆伏管蔡之诛其馀列藩二十馀国内列清阶外典方牧哲妇之戒古人所惑然十乱盈朝实惟文母孝文曰:如我闻靡有孑遗卿言美而乖未足全信孝文。又曰:云罗所掩六合宜一故往年与齐武书言有今日之事书似未达齐主命也。南使既反情有怆然朕亦休兵此段犹是本意不必专为问罪。若如卿言便可释然庆远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圣人奇兵今旨欲宪章圣人不失其美,岂不善哉!孝文曰:卿欲为朕和亲为欲不和庆远曰:和亲则二国交欢苍生再赖不和则二国交恶苍生涂炭和与不和裁繇圣衷孝文曰:朕来为复游行盐境北去洛都率尔便至亦不攻城亦不伐坞卿勿以为虑孝文设酒及羊炙杂果。又谓庆远曰:卿主既黜凶嗣不违忠孝何以不立近亲如周公辅成王而苟欲自取庆远答曰:成王有亚圣之贤故周公得辅而相之今近藩虽无悖德未有成王之贤霍光亦舍汉藩亲而远立宣帝孝文曰:若尔霍光自为君当复得为忠臣不庆远曰:此非其类乃可宣帝立与不立义帝云:何皇上岂得与霍光为匹。若尔何以不言武王伐纣何意不立微子而辅之苟贪天下孝文大笑明日列军向城东遣道登道人进城内施众僧绢五百疋庆远选之各纟习络带。 ●卷六百六十 ○奉使部 敏辩第二 梁徐陵为湘东王记室兼通直散骑常侍使魏魏人授馆宴宾是日甚热其主客魏收嘲陵曰:今日之热当繇徐常侍来陵即答曰:昔王肃至北魏始制礼仪今我来聘使卿复知寒暑收大惭。 後魏燕凤初为道武代王佐长史时前秦苻坚遣使牛恬朝贡令凤报之坚问凤代王何如人凤对曰:宽和仁爱经略高远一时之雄主尝有并吞天下之志坚曰:卿辈北人无钢甲利器敌弱则进强即退走安能并兼凤曰:北人壮悍上马持三仗驱驰。若飞主上雄隽率服北土控弦百万号令。若一军无辎重樵爨之苦轻行速捷因敌取资此南方所以疲弊而北方所以常胜也。坚曰:彼国人马实为多少凤曰:控弦之士数十万见马百万匹坚曰:卿言人众可尔说马太多是虚辞耳凤曰:云中川自东山至西河二百里北山至南山百有馀里每岁孟秋马常大集略为满川以此推之使人之言犹当未尽凤还坚厚加赠遗秦王汉子仪有略道武将图慕容垂以仪观之垂问仪道武不自来之意仪曰:先人以来世据北土子孙相承不失其旧乃祖受晋正爵称代王东与燕世为兄弟仪之奉使理谓非失垂壮其对因戏曰:吾威加四海卿主不自见吾云:何非失仪曰:燕。若不修文德欲以兵威自强此乃本朝将帅之事非仪所知也。李孝伯大武时为建义将军真君末车驾南伐将出彭城宋文帝子安北将军徐州刺史武陵王骏遣将马文恭率步骑万馀至萧城前军击破之文恭走免执其队主蒯应宋闻大驾南巡。又遣其弟太尉江夏王义恭率众赴彭城帝至彭城登亚父蒙以望城内遣送蒯应至小市门宣诏劳问义恭等并遣自陈萧城之败义恭等问应魏帝来与不应曰:自来。又问今在何处应曰:在城西南。又问士马多少应曰:中军四十馀万骏遣人献酒二器甘蔗百挺并请骆帝明旦复登亚父蒙遣孝伯至小市骏亦遣其长史张畅对孝伯孝伯遥问畅姓畅曰:姓张孝伯曰:是张长史也。畅曰:君何得见识李孝伯曰:既涉北境何容不识问孝伯曰:君复何姓居何官也。孝伯曰:我戎行一夫何足致问然足与君相敌主上有诏诏太尉安北可暂出门欲与相见朕亦不攻彭城何为劳苦将士城上严备今遣赐送骆及貂裘杂物畅曰:有诏之言正可施於彼国何称之於此孝伯曰:卿家太尉安北是人臣不畅曰:是也。孝伯曰:我朝廷奄有万国率土之滨莫敢不臣纵为邻国之君何为不称诏於邻国之臣孝伯。又问畅曰:何至遽杜门绝桥畅曰:二王以魏帝壁垒未立将士疲劳此精甲十万人思致命恐轻相凌践故。且闭城耳待休息士马然後共治战场克日交战孝伯曰:令行禁止主将常事宜当以法裁物何用废桥杜门穷城之中复何以十万夸大我亦有良马百万复何以此相矜畅曰:侯王设险何但法令而已我。若夸君当言百万所以言十万者正是二王左右素所畜养者耳此城内有数州士庶工徒营伍犹所未论我本斗人不斗马足。且冀之北土马之所生君复何以逸足见夸也。孝伯曰:王侯设险诚如来言开闭有常何为杜塞绝桥之意义在何也。且城守君之所习野战我之所长我之恃马犹如君之恃城耳城内有具思者常至京师义恭遣视之思识是孝伯思前问孝伯曰:李尚书行涂有劳李孝伯曰:此事应相与共知思答缘共知所以仰劳孝伯曰:感君至意既开门畅屏人却仗出受赐物孝伯曰:诏以貂裘赐太尉骆骡马赐安北蒲桃酒及诸食味当相与同进畅曰:二王敬白魏帝知欲垂见常愿面接但受命本朝{天水}居藩任人臣无境外之交故无容私觌义恭献皮褶一具骏奉酒二器甘蔗百挺孝伯曰:又有诏太尉安北久绝南信殊当忧悒。若欲遣信者当为护送脱须骑者亦当以马送之畅曰:此方间路甚多使命日夕往来不复以此劳魏帝也。孝伯曰:亦知有水路似为白贼所断畅曰:君著白衣故称白贼也。孝伯大笑曰:今日白贼似异黄巾赤眉畅曰:黄巾赤眉不在江南孝伯曰:虽不在江南亦不离徐方也。孝伯曰:向与安北相闻何以久而不报畅曰:二王贵远启闻为难孝伯曰:周公握吐哺二王何独贵远畅曰:握吐哺不谓邻国之人也。孝伯曰:本邦尚尔邻国弥应尽恭。且宾主有礼主人宜以礼接畅曰:昨见众宾至门未为有礼孝伯曰:非是宾至无礼直是主人忽忽无待宾调度耳孝伯。又言有诏程天祚一介常人诚知非江南之选近於汝阳被九抢落在殷水我使牵而出之凡人骨肉分张并思集聚闻其弟在此如何不遣暂出寻自令反岂复苟留一人畅曰:知欲程天祚兄弟集聚已勒遣之但其固辞不往孝伯曰:,岂有子弟闻其父兄而反不肯相见此便禽兽之不。若贵土风俗何至如此帝。又遣赐义恭骏等毡各一领盐各九种并胡<皮>孝伯曰:各有所宜白盐是食盐主上自食黑盐治腹胀气满末之六铢以酒而服胡盐治目痛戎盐治诸疮赤盐盐臭盐马齿盐四种并作食盐太尉安北何不遣人来至朕问彼此之情虽不可尽要复见朕小大知朕老少观朕为人畅曰:魏帝久为往来所见李尚书亲自衔命不患彼此不尽故不复遣信义恭献蜡烛十挺骏献锦十疋孝伯曰:君南土士人何为著ハ君而著此将士云:何畅曰:士人之言诚为多愧但以不武受命统军戎阵之间不容缓服孝伯曰:永昌王自顷常镇长安今领精骑八万直造淮南寿春亦固不敢相御向送刘康祖首彼之所见王玄谟甚是所悉亦是常才耳何意作如此任使以致奔败自入境七百馀里主人竟不能一相拒邹山之险彼之所冯前锋始得接手崔邪利便尔入{宀几}将士倒出之主上丐其生命今从在此复何以轻脱遣马文恭至萧县使望风退挠也。彼之民人甚相忿怨言清平之时赋我租帛至有急难不能相拯畅曰:知永昌已过淮南康祖为其所破比有信使无此消息王元谟南土偏将不谓为才但以其北人故为前驱引耳大军未至而河冰向合元谟量宜反旆未为失但因夜回归致戎马惊乱耳我家县瓠小城陈宪小将魏帝倾国攻围累旬不充胡盛之偏裨小帅众无一旅始济融水魏国君臣奔败仅得免脱滑台之师无所多愧邹山小戍虽有微险河畔之民多是新附始慕政化奸盗未息亦使崔邪利抚之而已今虽陷没何损於国魏帝自以十万之师而制一崔邪利乃复言是也。近闻萧县百姓并依山险聊遣马文恭以十队迎之耳文恭谓前以三队出还走彼大营稽元敬以百舸至留城魏军奔败轻敌致此亦非所┰王境人民列居河畔二国交兵当平加抚养而魏师入境事生意外官不负民民亦何怨知入境七百无相捍拒此自上繇太尉神次在武陵圣略军国之要虽不豫闻然用兵有机间亦不容相语孝伯曰:君藉此虚谈支离相对可谓遁辞知其所穷。且主上当不围此城自率众军直造步南事。若办城固不待攻围南行不捷彭城亦非所欲也。我今当南欲饮马江湖耳畅曰:去留之事自彼怀。若魏帝遂得饮马长江便为无复天道孝伯曰:自北而南实唯人化饮马长江岂独天道畅将还城谓孝伯曰:冀荡定有期相代无远君。若得还宋朝今为相识之始孝伯曰:今当先至建业以待君耳恐尔日君与二王面缚请罪不暇为容孝伯风容闲雅应答如流畅及左右甚相嗟叹帝大喜进爵宣城公。 李彪孝文时为散骑常侍使於南齐齐遣其主客郎刘绘接对并设宴乐乃辞乐及坐彪曰:齐主既赐燕乐以劳行人向辞乐者卿或未相体自丧礼废替於兹已久我皇孝性自天追慕罔极故有今者丧除之议去三月晦朝臣始除衷裳犹以素服从事裴谢在北固应具此我今辞乐想卿无怪绘答言辞乐之事向以不异请问魏朝丧礼竟何所依彪曰:高宗三年孝文逾月今圣上追鞠育之深恩感慈训之厚德报於殷汉之间可谓德礼之变绘复问。若欲遵古何为不终三年彪曰:万机不可久旷故割至慕俯从群议服变不异三年而限同一期可谓亡礼之礼绘言大哉!叔氏专以礼许人彪曰:圣朝自为旷代之制何关许人绘言百官扌已听於蒙宰万机何虑於旷彪曰:我闻载籍五帝之臣臣不。若君故君亲览其事三王君臣智等故共理机务五霸臣过於君故事决於下我朝官司皆五帝之臣主上亲览盖远轨轩唐彪将还齐武帝亲谓曰:卿前使还日赋阮诗云:但愿长暇後岁复来游果如今日卿此还也。复有来理不彪答言使臣请重赋阮。《诗》曰:宴ぅ清都中一去永矣。哉!齐武泫然曰:清都可尔一去何事观卿此言似成长阔朕当以殊礼相送遂亲至琅邪城登山临水命群臣赋诗以送别其见重如此彪前後六度衔命南人奇其謇谔。 许赤虎涉猎经史善嘲谑孝文延兴中为著作郎使江南应对敏捷虽言不典故而南人颇称机敏滑稽东魏李谐为卫将军梁武求通和好朝廷盛选行人以谐兼散骑常侍为聘使主谐至石头梁遣其主客郎范肯当接谐问肯曰:主客在郎官几时肯答曰:我本训胄虎门复今任谐言国子博士不应左转为郎肯答曰:特为应接远宾故权兼耳谐言屈已济务诚得事宜繇我一介行人令卿左转肯答曰:自顾菲薄不足对扬盛美岂敢言屈肯问曰:今犹尚暖北间当小寒於此谐答曰:地居阴阳之正寒暑时不知多少肯曰:所访邺下岂是测影之地谐答曰:皆是皇居帝里相去不远可得统而言之肯曰:雒阳既称盛美何事迁邺谐答曰:不常厥邑于兹五邦王者无外所在关河复何所怪肯曰:殷人否危故迁相耿贵朝何为而迁谐答圣人藏往知来相时而动何必俟於隆替肯曰:金陵王气兆於先代黄旗紫盖本出东南君临万邦故宜在此谐答曰:帝王符命岂得与中国比隆紫盖黄旗终於入雒无乃自害也。有口之说乃是排谐亦何足道梁武亲问谐曰:魏朝人士德行四科之徒凡有几人谐对曰:本朝多士义等如林文武贤才布在列位四科之美非无其人庸短造次无以备启梁武曰:武王有乱臣十人魏虽人物之盛岂得顿如卿言谐曰:愚谓周称十人本举佐命至於济济多士实是文王之诗皇朝廊庙之才足与周人有兢梁武曰:若尔文足标异武有冠绝者便可指陈谐曰:大丞相渤海王秉文经武左右皇极画一九州县衡四海录尚书汝阳王元叔昭尚书令元世隽宗室之秀绾政朝端左仆射司马子如右仆射高隆之并时誉民英戮力礻卑辅侍中高岳侍中孙胜勋贤忠亮宣赞王猷自馀才美不可具悉梁武曰:故宜辅弼幼主永固基业深不可言江南称其才辩。又梁使陆晏来聘谐郊劳过朝歌晏曰:殷之顽民正应在此谐曰:永嘉东迁尽归江东。 北齐李绘初仕後魏武定初兼通直散骑常侍为聘梁使至梁武帝问绘高祖今在何处绘曰:今在晋阳肃遏边寇梁武曰:黑獭。若为形容高祖作何经略绘曰:黑獭游魂关右人神厌毒连岁凶灾百姓怀土丞相奇略不世畜锐观[C260]攻昧取亡势必不远梁武曰:如卿言极佳与梁人言氏族袁狎曰:未。若我本出自黄帝姓在十四之限绘曰:兄所出虽远当共车千秋分一字耳一坐皆笑。 後周杜杲太祖时为司仓上士时陈文帝质子安成王顼在後梁梁平顼归长安帝欲归之乃使杲使陈陈人,於是以鲁山归我帝乃拜顼柱国大将军诏杲送之还国陈文帝谓杲曰:家弟今蒙礼遣实是周朝之惠然不还彼鲁山亦恐未能及此杲答曰:安成之在关中乃咸阳一布衣耳然是陈之介弟其价岂止一城本朝亲睦九族恕已及物上遵太祖遗旨下思继好之义所以发德音者盖为此也。若肯侔鲁山固当不贪一镇况鲁山梁之旧地梁即本朝藩臣。若以始末言之鲁山自合归国云:以寻常之土易已骨肉之亲使臣犹为不可何以闻诸朝廷文帝惭恧久之乃曰:前言戏之耳自是接遇有加常礼及杲还命引升殿亲降御座执手以别朝廷嘉之後为车骑大将军时陈将华皎来附诏令卫公直督元定等援之与陈人交战我师不利元定等没自是连兵不息东南骚动高祖患之乃授杲御正中大夫使於陈论保境息民之意陈宣帝遣其黄门侍郎徐陵谓杲曰:两国通和本欲救患分灾彼朝受我叛人何也。杲。若曰:陈主昔在本朝非慕义而至上授以柱国位极人臣子女玉帛备礼将送遂主社稷孰谓非恩郝烈之徒边民狂狡曾未执德而先纳之今受华氏正是相报过自彼始岂在本朝陵曰:彼纳华皎志图吞噬此受郝烈容之而已。且华皎方州列将窃邑叛亡郝烈一百许户脱身逃窜大小有异岂得同年而语乎!杲曰:大小虽殊受降一也。若论先後本朝无失陵曰:周朝送主上还国既以为恩卫公共元定渡江孰云:非怨计恩之与怨亦足相当杲曰:元定等军败身囚其怨已灭陈主负冯王其恩犹在。且怨繇彼国恩起本朝以怨酬恩未之闻也。陵乃笑而不答杲因谓之曰:今三方鼎立各图进取苟有[C260]隙实启敌心本朝与陈日敦邻睦轩往反积有岁年比为疆场之事遂为仇敌构怨连兵略无宁岁鹬蚌狗兔势不俱全。若使齐寇乘之则彼此危矣。孰与息忿悔祸迁虑改图陈国息争桑之心本朝弘灌瓜之义张旃拭玉修好如初共为掎角以取齐氏非唯两主之庆实亦兆庶赖之陵具以闻陈宣帝许之遂遣使来聘。 唐郑元武德中为鸿胪卿时突厥寇并州高祖令元充使招慰突厥从介休至晋州数百里间精骑数十万填映山谷及见元责中国违背之事元随机应对竟无所屈因数突厥背诞之罪突厥大惭不能报元。又谓颉利曰:汉与突厥其俗各异汉得突厥既不能臣突厥得汉复何所用。且抄掠资财皆入将士在於可汗一无所得不如早收兵马遣使和好国家必有重赏币帛皆入可汗免有劬劳坐受利益大唐初有天下即与可汗结为兄弟行人往来音问不绝今乃舍善取怨违多就少何也。颉利纳其言即引还太宗致书慰之曰:知公已共可汗结和遂使边亭息警烽火不燃和戎之功岂唯魏绛金石之锡故当非远。 相里元奖贞观中为司农丞使高丽初至平壤盖苏文已率兵破新罗两城其王遣使召之及将兵还国元奖谓苏文曰:主上令高丽罢兵勿击新罗元奖卫命而来正为此耳苏文曰:高丽新罗怨隙已久往者隋室相侵新罗乘[C260]夺地高丽五百里城邑新罗皆据有之自非反地还城此兵恐未能已元奖曰:既往之事焉可追论至如辽东诸城旧并中国群县高丽今必求本地中国亦须复疆宇国家尚。且不言高丽岂得违命苏文竟不从。 萧昕代宗大历初为国子祭酒使回纥回纥恃功庭诘昕曰:禄山思明之乱非我无以佐定唐国柰何市马而失信不时归价众皆失色昕答曰:国家自平寇难赏功无丝之遗况邻国乎!且仆固怀恩我之叛臣乃者尔助为乱联西戎而犯郊畿及吐蕃败走回纥悔惧稽颡乞和非大唐存念旧功则当匹马不得出塞矣。是回纥自绝非我失信回纥惭退加礼。 卢群德宗贞元中为兵部员外郎时淮西节度吴少诚擅开决刁洧等水漕免溉田遣中使止之少诚不从命。又令群往诘之少诚曰:开此渠大利於人群曰:为臣之道不合自专虽便於人须俟君命。且人臣须以恭恪为事。若事君不尽恭恪即责下吏恭恪固亦难矣。凡数百千言谕以君臣之分忠顺之美少诚乃从命即停工役群聪博有口辩好谈论与少诚言古今成败少诚叹伏之少诚。又与群唱和赋诗自言以反侧尝蒙隔在恩外群醉复歌。《诗》曰:祥瑞不是在仓米饭太平须得边将忠臣卫霍忠诚奉主貔虎十万一身江河潜注息浪蛮貊款塞无尘但得百僚师长肝胆不用三军罗绮金银少诚大感悦。 刘元鼎穆宗长庆初为大理卿使吐蕃路经河州见其都元即尚书令尚骑必儿云:回鹘小国也。我以丙申年逾碛讨逐去其城郭二日程计到即破灭矣。会我本国有丧而还回鹘之弱如此而唐国待之厚於我何哉!元鼎云:回鹘於国家有救难之勋。又不曾侵夺分寸土地岂得不厚乎! 梁李振唐末为太祖宣义节度副使天初太祖召振谓曰:青州王师范来降易岁尚处故藩今将奏请徙授方面其为我驰骑以慈意达之振至青州师范即日出公府以节度观察二印及文薄管钥授於振师范虽已受代而疑挠特甚屡挥泣求贷其族振因以功还谕之曰:公不念张绣事耶汉末绣屡与曹公立敌岂德之耶及袁绍遣使招绣贾诩曰:袁家父子自不相容何能主天下英士曹公挟天子令诸侯其志大不以私雠为意不宜疑之今梁王亦然岂以私怒害忠贤耶师范恍然大悟翌日以其族西迁太祖乃表振为青州留後未几徵还。 後唐李严为客省使奉使于蜀时为枢密使宋光嗣召严曲宴因以近事讯於严严对曰:吾皇前年四月即位於邺宫当月下郓州十月四日亲统万骑破贼中都乘胜鼓行遂诛汴孽伪梁尚有兵三十万谋臣猛将解甲倒戈西尽甘凉东渐海外南逾闽浙北极幽陵牧伯侯王称藩不暇家财入贡府实上供吴国本朝旧臣岐下先皇元老遣子入侍述职称藩淮南之君卑辞厚贡湖湘荆楚杭越瓯闽异货奇珍府无虚月吾皇以德怀来以威款附顺则氵丞之以恩泽逆则问之以干戈四海车书大同非晚光嗣曰:荆吴即余所未知唯岐下宋公我之姻好洞见其心反覆多端专谋跋扈大国不足信也。似闻契丹部族近日稍强大国可无虑乎!严曰:子言虏之强盛孰。若伪梁曰:比梁差劣也。严曰:吾国视北虏如蚤虱耳以其无害不足把搔吾朝良将劲兵布列天下彼不劳一郡之兵一校之众则悬首街尽为奴虏但以天生四夷终难绝类不在九州之本未欲穷兵黩武故也。光嗣闻严辩对畏而奇之。 姚坤为供奉官先是契丹阿保机深贮乱华之志欲收兵大兴虑渤海踵其後一年举军众讨渤海之辽东令秃饣委卢文进据营平等州扰我燕蓟明宗初纂嗣遣坤赍空函告哀至西楼属阿保机在渤海。又径至慎州崎岖万里既谒见保机延入穷庐保机身长九尺被锦袍大带垂後与妻对榻引见坤坤未致命保机先问曰:闻尔汉土河南北各有一天子信乎!坤曰:河南天子今年四月一日洛城军变今凶问至矣。河北总管令公比为魏州军乱先帝诏令除讨既闻内难军众离心及京城无主上下坚册令公请主社稷今已顺人望登帝位矣。保机号兆声泪俱发曰:我与河东先是约为兄弟河南天子吾儿也。近闻汉地兵乱点得甲马五万骑比欲自往洛阳救助我儿。又缘渤海未下我儿果致如此冤哉!泣下不能已。又谓坤曰:如今汉土天子初闻洛阳有难何不急救致令及此坤曰:非不急切地远阻隔不及也。又曰:我儿既无当合取我量安得自便坤曰:吾皇将兵二十年位至大总管所部精兵三十万众口一心坚相推戴违之则立见祸生非不知禀天皇王意旨无柰人心何其子突欲在侧谓姚坤曰:汉使勿多谈因引左氏牵牛蹊田之说以折坤坤曰:应天顺人不同匹夫之义只如天皇王初领国事岂是强取之耶保机因曰:理当须此我汉国儿子致有此难我知之矣。闻此儿有宫婢二千乐官千人终日放鹰走犬耽酒嗜色不惜人民任使不肖致得天下皆怒我自闻如此尝忧倾覆一月前已有人来报知我便举家断酒解放鹰犬休罢乐官我亦有诸部家乐千人非公宴未尝妄举我。若所为似我儿亦应不能持久矣。自此得以为戒。又曰:汉国儿与我虽父子亦曾彼此雠掣俱有恶心与尔今天子彼此无恶足得欢好尔先复命戎续将马三万骑至幽镇已来与尔家天子面为盟约我要幽州令汉儿把捉更不复侵汝汉界。又问汉家收得西川信否坤曰:去年九月出兵十六日收下东西两川得兵马二十万金帛无皇帝初即位未办送来续当遣使至矣。保机欣然曰:闻西川有剑阁兵马从何过得坤曰:川路信险然先朝收复河南有精兵四十万骑使通人行处便能去得视剑阁如平地耳。 ●卷六百六十一 ○奉使部 守节 春秋。《传》曰:圣达节次守节盖士之亢志自守立义不侵可杀而不可辱也。乃有膺使乎!之选履不测之险或胁於威势或遭乎!羁絷沦迹於殊俗委躬於匪人乃能精恳内激直节弥厉冒白刃而靡惮滨九死而不悔虽艰厄备至而操守益固用能感动强敌震耸绝域宣皇灵而无辱折叛臣而自。若挺然劲草之质确乎!匪石之心斯足以标烈士之孤风为人伦之称首者矣。 解阳晋人楚子围宋宋人使乐婴齐告急于晋晋人使解阳如宋使无降楚曰:晋师悉起将至矣。郑人囚之而献于楚楚子厚赂之使反其言不许三而许之登诸楼车使呼宋人而告之遂致君命楚子将杀之使与之言曰:尔既许不而反之何故非我无信汝则弃之速即尔刑对曰:臣闻之君能致命为义臣能承命为信信载义而行之为利谋不失利以卫社稷民之主也。义无二信信无二命(义不行两信信不受二命也。)君之赂臣不知命也。奉命以出有死无。又可赂乎!臣之许君以成命也。(成其君命也。)死而成命臣之禄也。寡君有信臣下臣获考死。又何求楚子舍之以归(考成也。)。 汉杨信武帝时使モ奴信为人刚直屈强素非贵臣也。单于不亲欲召入不肯去节乃坐穹庐外。 苏武字子卿为多中厩监(多中厩名马之监也。)天汉元年。且侯单于初立恐汉袭之乃曰:汉天子我丈人行也。(丈人尊老之称)尽归汉使路充国等武帝嘉其义乃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因厚赂单于答其善意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等(假吏犹言兼吏也。时推为使之吏。若今之差人充使典矣。)募士斥候百馀人俱(募人以充士卒及在道为斥候者)既至匈奴置币遗单于单于益骄非汉所望也。方欲发使送武等会缑王与长水虞常等谋反匈奴中缑王者昆邪王姊子也。与昆邪王俱降汉後随浞野侯没胡中(从赵破於击匈奴兵败而降)及卫律所降者阴相与谋劫单于毋阏氏归汉会武等至匈奴虞常在汉时素与副张胜相知私候胜曰:闻汉天子甚怨卫律常能为汉伏弩射杀之吾母与弟在汉幸蒙其赏赐张胜许之以货物与常後月馀单于出猎独阏氏子弟在虞常等七十馀人欲发其一人夜亡而告之单于子弟发兵与战缑王等皆死虞常生得(被执获也。)单于使卫律治其事张胜闻之恐前语发以状语武武曰:事如此此必及我见犯乃死重负国欲自杀(言被匈奴侵犯然後乃死是为更负汉国故欲先自杀也。)胜惠共止之虞常果引张胜单于怒召诸贵人议欲杀汉使者左伊秩訾曰:(胡官之号)即谋单于何以复加(言谋杀卫律而杀之其罚太重也。)宜皆降之单于使卫律召武受辞(致单于之命而取其对也。)武谓惠等屈节辱命虽生何面目以归汉引佩刀自刺卫律惊自抱持武驰召医凿地为坎置カ火(カ谓聚火无焱者也。)覆武其上(覆身於坎上也。)蹈其背以出血武气绝半日复息(息谓出气也。)惠等哭舆归营单于壮其节朝夕遣人候问武而收系张胜武益愈单于使使晓武(谕说令降也。)会论虞常欲因此时降武剑斩虞常已律曰:汉使张胜谋杀单于近臣(卫律自谓也。)当死单于募降者赦罪举剑欲击之胜请降律谓武曰:副有罪当坐武曰:本无谋。又非亲属何谓相坐复举剑拟之武不动律曰:苏君律前负汉归匈奴幸蒙大恩赐号称王拥众数万马畜弥山富贵如此(弥满也。)苏君今日降明日复然空以身膏草野谁复知之武不应律曰:君因我降与君为兄弟今不听吾计後虽欲复见我尚可得乎!武骂律曰:女为人臣子不顾恩义畔主背亲为降虏於蛮夷何以汝为见(言何用见汝为也。)。且单于信女使决人死生不平心持正反欲斗两主观祸败南越杀汉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汉使者头悬北阙朝鲜杀汉使者即时诛灭独匈奴未耳。若知我不降明(。若汝也。言汝知我不肯降明矣。)欲令两国相攻匈奴之祸从我始矣。律知武终不可胁白单于单于愈益欲降之乃幽武置大窖中(一米粟之窖而空者也。)绝不饮食天雨雪武卧雪与旃毛并咽之(咽吞也。)数日不死匈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曰:羝乳乃得归(羝牡羊也。羝不当产乳故设此言示绝其事。若燕太子丹乌白头马生角之比也。)别其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武既至海上廪食不至(无人给馈也。)掘地鼠去草实而食之(取鼠所去草实而食之去谓藏之也。)杖汉节牧羊卧起操持节旄尽落积五六年单于弟於干王弋射海上武能纲纺缴檠弓弩(缴生丝缕也。可以弋射檠谓辅正弓弩也。)於干王爱之给其衣食三岁馀王病赐武马畜服匿穹庐(服匿如[B124]小口大腹方底用受酒酪穹庐旃帐也。河东北界人呼小石[B124]受三斗所曰:服匿)王死後人众徙去其冬丁令盗武牛羊(丁令即上所谓丁零耳)武复穷厄初武与李陵俱为侍中武使匈奴明年陵降不敢求武久之单于使陵至海上为武置酒设乐因谓武曰:单于闻陵与子卿素厚故使陵来说足下虚心欲相待终不得归汉空自苦亡人之地信义安所见乎!前长君为奉车(武兄嘉)从至雍或阳宫伏辇下除(除谓门屏之间)触柱折辕劾大不敬伏剑自刎(刎断也。断其颈)赐二百万以葬孺卿从祠河东后土(武弟贤)官骑与黄门驸马争公(官骑官者而为骑也。黄门驸马天子驸马之在黄门者也。驸副也。金日。《传》曰:养马曰:黄门也。)推堕驸马河中溺死官骑亡诏使孺卿逐捕不得惶恐饮药而死来时大夫人已不幸(不幸亦谓死)陵送葬至阳陵子卿妇年少闻已更嫁矣。独有女弟二人两女一男今复十馀年存亡不可知人生如朝露何久自苦如此陵始降时忽忽如狂自痛负汉加以老母系保宫(百官公卿表云:少府属官有居工武帝大初元年更名保宫)子卿不欲降何以过陵。且陛下春秋高法令亡常大臣无罪夷灭者数十家安危不可知子卿尚复谁为乎!愿听陵计勿复有云:武曰:武父子亡功德皆为陛下所成就位列将爵通侯兄弟亲近常愿肝脑涂地今得杀身自效虽蒙斧钺汤镬诚甘乐之臣事君犹子事父也。子为父死无所恨愿勿复再言陵与武饮数日复曰:子卿一听陵言武曰:自分已死久矣。王必欲降武请毕今日之忄效死於前陵见其至诚喟然叹曰:嗟乎!义士陵与卫律之罪上通於天因泣下г襟与武决去留匈奴凡十九岁始以强壮出及还须尽白。 後汉来歙光武时大中大夫建武二年始使隗嚣五年复持节送马援因奉玺书於嚣既还复往说嚣嚣遂遣子恂随歙入质拜歙为中郎将时山东略定帝谋西收嚣兵与俱伐蜀乃使歙喻旨嚣将王元说嚣多设疑故久犹豫不决歙素刚毅遂发愤恚责嚣曰:国家以君知臧否晓废兴故以手书畅意足下推忠诚遣伯春委质(嚣子恂字伯春)是臣主之交信也。今反欲用佞惑之言为族灭之计叛主负子违背忠信乎!吉凶之决在於今日因欲前刺嚣嚣起入部勒兵将杀歙歙随杖节就车而去嚣愈怒王元劝嚣杀歙使牛邯将兵围守之嚣将王遵谏曰:愚闻为国者慎器与名为家者畏怨重祸惧慎名器则下服其命轻用怨祸则家受其殃今将军遣子质汉内怀它志名器逆矣。外人有议欲谋汉使轻怨祸矣。古者列国兵交使在其间所以重兵贵和而不任战也。何况承王命藉重而犯之哉!君叔虽单车远使而陛下之外兄也。害之无损於汉而随以族灭昔宋执楚使遂有析骸易子之祸小国犹不可辱况於万乘之主重以伯春之命哉!歙为人有信义言行不违及往来游说皆可案覆西州士大夫皆信重之多为其言故得免而东归郑众明帝永平中为越骑司马给事中是时北匈奴遣使求和亲八年帝遣众持节使匈奴众至北庭虏欲令拜众不为屈单于大怒围守闭之不与水火欲胁服众拔刀自誓单于恐而止乃更发使随众还京师朝议复欲遣使报之众上疏谏曰:臣伏闻北单于之众坚三十六国之心也。又当扬汉和亲夸示邻敌今西域欲归化者局足狐疑怀土之人绝望中国耳汉使既到便偃蹇自。若复遣之虏必自谓得谋其群臣驳议者不敢复言如是南庭动摇乌桓有离析旋为边害今幸有度辽之众扬威北垂虽勿报答不敢为患帝不从复遣众因上言臣前奉使不为匈奴拜单于恚恨故遣兵围臣今复衔命必见陵折臣诚不忍持大汉节对毡裘独拜如令匈奴遂能服臣将有损大汉之强帝不听众不得已既行在路连上书固争之诏切责众追还系廷尉会赦归家其後帝见匈奴来者问众与单于争礼之状皆言匈奴中传众意气壮勇虽苏武不过乃复召众为军司马。 种劭灵帝中平末为谏议大夫将军何进将诛宦官召并州董卓至渑池而进意更狐疑遣劭迎劳之因避令还军卓疑有变使其军士以兵胁劭劭怒称诏大呼叱之军士皆披遂前责卓卓辞屈还军夕阳亭郭溥为尚书郎时献帝遣溥喻郭汜汜以屯部未定乞须留之溥因骂汜曰:卿直庸人贱夫为国上将今天子有命,何须留之吾不忍见卿所为请先杀我以章卿恶汜得溥言切意乃少喻。 马日为太傅奉使山东及至淮南数有意於袁术术轻侮之遂夺取其节求去。又不听因欲逼为军师日深自恨遂呕血而毙。 蜀刘巴零陵阳人初曹公征荆州辟为掾使招纳长沙零陵桂阳会先主略有三郡巴往零陵事不成欲游交州道还京师时诸葛亮在临巴与亮。《书》曰:乘危历险到值思义之民自与之众承天之心顺物之性非余身谋所能劝动。若道穷数尽将命於沧海不复顾荆州矣。亮退谓曰:刘公雄才盖世据有荆土莫不归德天人去就已可知矣。足下欲何之巴曰:受命而来不成当还此其宜也。足下何言邪先主深以为恨。 吴冯熙为中大夫使于魏文帝问曰:吴王。若欲修宿好宜当厉兵江关县於巴蜀而闻复遣修好必有变故熙曰:臣闻西使直报问。且以观[C260]非有谋也。又曰:闻吴国比年灾旱人物损以大夫之明观之何如熙对曰:吴王体量聪明善於任使赋政施役每事必咨敬养宾旅亲贤爱士赏不择怨仇而罚必加有罪臣下皆感恩怀德惟忠与义带甲百万帛如山稻禾沃野民无饥岁所谓金城汤池强富之国也。以臣观之轻重之分未可量也。帝不悦以陈群与熙同郡使群诱之舀以重利熙不为回送至摩陂欲困苦之後。又召还未至熙惧见迫不从必危身辱命乃引刀自刺御者觉之不得死文帝闻之垂涕曰:此与苏武何异竟死於魏。 诸葛瑾为中司马汉献帝建安二十年大帝遣使蜀通好刘备与其弟亮俱公会相见退无私面。 晋张淳为凉州牧张骏为治中从事使於後蜀蜀司隶校尉景骞言於李雄曰:张淳壮士宜留任之雄曰:壮士岂为人留。且可以卿意观之骞谓淳曰:卿体大暑热可。且遣吏小住须凉淳曰:寡君以皇舆幽辱梓宫未反天下之耻未雪苍生之命倒悬故遣淳来表诚大国所论事重非下吏能传。若下吏所了者则淳本亦不来虽有火山汤海无所辞难岂寒暑之足避哉!雄曰:此人矫矫不可得用也。厚礼遣之。 蒯秦姜让为苻丕侍郎南燕慕容垂既僭伪位众至二十馀万济自石门长驱攻邺苻丕乃遣让谓垂曰:往岁大驾失据君保卫銮舆勤王诚义迈迹前烈宜述修前规终忠贞之节奈何弃崇山之功为此过举过贵能改先贤之嘉事也。深宜详思悟犹未晚垂谓让曰:孤受主上不世之恩故安全长乐公使尽众赴京师然後修复国家之业与秦永为邻好何故ウ於机运不以邺见归也。大义灭亲况於意气之顾公。若迷而不反者孤亦欲穷兵势耳今事已然单马乞命不可得也。让厉色责垂曰:将军不容於国家投命於圣朝燕之尺土将军,岂有分乎!主上与将军风殊类别臭味不同奇将军於一见将军以断金宠逾宗旧任齐一藩自古君臣冥契之重岂甚此邪方付将军以六尺之孤万里之命奈何王师小败便有二图夫师起无名终则弗成天之所废人不能支将军起无名之师而欲兴天所废窃未见其可长乐公主上之元子声德过於唐魏居陕东之任为朝廷维城其可东手输将军以百城之地大夫死王事国君死社稷将军欲裂冠毁冕拔本塞源者自可任将军兵势何复多云:但念将军以七十之年县首白旗高世之忠忽为逆鬼窃为将军痛之垂默然左右劝垂杀之垂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间夫犬吠非其主何所问也。乃遣让归。 後燕梁琛聘於秦既至而秦主苻坚田于万年将礼之琛辞焉秦主遣辛劲谓之曰:宾至主裁君焉得辞。且天子无外。故曰:行在所而春秋。又有遇见之礼有何不可乎!琛曰:天子以四海为家故可云:然今灵命既分乾光氵瓜别势均义等理绝兹谈况唇亡齿寒辅车之义乎!故桓温冠境而贵朝同恤弊邑愧赖以为君忧秦人使臣未尝不饣肴乾不食爵盈不饮而敬恭待命享礼有加今鬼虏已获继寻旧好会遇之礼岂其时乎!遐宾小成使势屈於主然苟不以礼不敢闻命坚嘉琛有奉命之才乃以行宫具礼以见坚问琛曰:燕人物为谁琛曰:太傅评明德{艹戌}亲光辅王室吴王垂雄略冠世秀迈绝伦内赞百揆外御四国其馀,或以文,或以武进未有贤不受任官不求才者虽周文多士汉武得人未有过也。琛从兄奕时为秦尚书郎坚令琛就之琛曰:昔孔明使吴与兄瑾惟公庭相见君子志之往贤盛事,岂可忘乎!坚乃敕奕就琛微访燕之得失琛谓奕曰:琛之在燕亦犹兄之在秦人臣之礼各为本国燕之美事恐非秦所欲闻纵日月之过复非臣子所宜论也。坚闻而嘉之坚令其太子宏见欲使琛拜琛曰:昔太子以士礼者欲其由贱至贵以塞盈心在国不臣其父之臣况邻国之臣乎!且苟无纯敬则礼有往来非敢答恭但惧降屈为烦耳秦人不能对厚礼以归。 南齐颜幼明为平南将军武帝永明七年幼明及{宀几}从仆射留思教使後魏时元会与高丽使相次幼明谓後魏主客郎裴叔业曰:今日我等衔使上华来造卿国所为抗敌在乎!一魏自馀外夷理不得望我之上况东夷小貊臣属朝庭今日乃敢与我蹑踵思教谓魏尚书南郡李思冲曰:我圣朝处魏使未尝与小国列卿亦应知思冲曰:实如此但主副不得升殿耳此间坐起甚高足以相报思教曰:李道固昔使正以衣冠致隔耳魏国必缨冕而至岂容见黜幼明。又谓魏帝曰:二国相亚唯齐与魏东境小狄敢耳臣踪。 丘冠先永明中为给事中时求使蠕蠕国尚书令王俭言冠先虽名位未而义行甚重。若为行人则苏武郑众之流也,於是使蠕蠕蠕蠕逼令拜冠先执节不从以刃临之冠先曰:能杀我者尔也。不能以天子使拜戎狄者我也。遂见杀武帝以冠先不辱命赐其子雄钱一万布三十疋雄不受诣阙上。《书》曰:臣父执节如苏武守死如谷吉遂不书之良史甄不褒策万代之後谁死社稷建元四年车僧郎衔使不异抗节是同诏赠正员外郎此天朝旧准臣父成例也。今僧郎反葬家茔臣父湮弃绝域语忠烈则亦不谢车论荼苦则彼优而此剧名位不殊礼数宜等乞申哀赠书奏不省。 梁沈浚为御史中丞时侯景逼京城外援并至景表请求和诏许之既盟景知城内疾疫复怀奸计迟疑不去数日皇太子使浚诣景所景曰:即已向热非复行时十万之军何去还欲立效朝廷君可见为申闻浚曰:将军此论意在得城城内兵粮尚支百日将军储积内尽国家援军外集十万之众将何所资而反设此言欲胁朝廷耶景横刀於膝目叱之浚正色责景曰:明公亲是人臣举兵向阙圣主申恩赦过已共结盟口血未乾而有翻背况浚六十之年。且天子之使死生有命岂畏逆臣之刀乎!不顾而出景曰:此真司空也。然密衔之及破张乘乃求浚害之。 後梁袁敞为吏部郎使于周时主者以敞班在陈使之後敞固不从命主者诘之对曰:昔陈之祖父乃梁诸侯之下吏也。弃忠与义盗有江东今大周朝朝宗万国招携以礼。若使梁之行人在陈人之後便恐彝伦失序岂使臣之所望焉主者不能屈遂以状奏高祖善之乃诏敞与陈使异日而进使还以称旨迁侍中。 後魏于什门代人也。明元时为谒者使喻冯跋及至和龙住外不入使谓跋曰:大魏皇帝有诏须冯主出受然後敢入跋使人追逼令入入见跋不拜跋令人按其头什门曰:冯主拜受诏吾自以宾主致敬,何须苦见逼也。与跋往复声气益厉然初不挠屈既而跋止什门什门於群众之中回身背跋披後裆以辱之既而拘留随身衣裳败坏略尽虮虱被体跋遗以衣服拒而不受和龙人皆叹曰:虽古烈士无以过也。朱长生于提者并代人也。孝文时以长生为员外散骑常侍与提俱使高车既至高车王阿伏至罗乃不以礼待长生以金银器奉之至罗既受献长生曰:为臣内附宜尽臣礼何得口云:再拜而实不拜呼出帐命众中拜阿伏至罗惭其臣下大怒曰:帐中何不教我拜而辱我於大众夺长生等献物纳之丛石石兵胁之曰:为我臣则活不降则杀汝长生与于提目厉声责之曰:我为魏鬼不为汝臣阿伏至罗大怒绝其饮食从者三十人皆求阿伏至罗乃给以肉酪长生与提。又不从乃各分徙之三岁乃放还帝以长生等守节远同苏武拜长生河内太守于提陇西太守并赐爵五等男从者皆为令长。 程骏为著作佐郎延兴末高丽王琏求纳女於掖庭献文许之假骏散骑常侍赐爵安丰男加伏波将军持节如高丽迎女赐布帛百疋骏至平壤或劝琏曰:魏昔与燕婚既而伐之由行人具其夷险故也。今。若送女恐不异於冯氏琏遂谬言女丧骏与琏往复经年骏责以义方琏不胜其忿遂断骏从者酒食琏欲逼辱之惮而不敢。 北齐崔肇师东魏孝静天平初为通直侍郎为慰劳青州使至齐州界为土贼崔迦业等所虏欲逼与同事肇师执事不动喻以祸福贼遂舍之仍巡慰青部而还。 阳斐字叔鸾北平渔阳人也。东魏孝静兴和中除起部郎中兼通直散骑常侍聘於梁尚书羊侃魏之叛人也。与斐有旧欲请斐至宅三致命而不答梁人曰:羊来已久经贵朝人迁革李卢亦请宅相见卿何致难斐曰:柳下惠则可吾不可梁主乃亲谓斐曰:羊侃极愿相见二国和好天下一家安得复论彼此斐终辞焉使还除廷尉少卿。 张华原为高祖大丞相府属周文帝始据雍州也。高祖犹欲以逆顺晓之使华原入关说焉周文密有拘留之意谓华原曰:若能屈骥足於此当共享富贵不尔命悬今日华原曰:渤海王命世诞生殆天所纵以明公蕞尔关右便自隔绝故使华原衔喻公旨明公不即日改除转祸为福乃欲赐胁以死而已周文嘉其亮正使东还高祖以华原久而不返每叹惜之及闻其来喜见於色累迁兖州刺史。 纥奚永安为开府後主以并州使永安告急於突厥他钵略可汗及闻齐灭他钵处永安於吐谷浑使下永安抗言曰:本国既败永安岂惜残命欲闭气自绝恐天下不知大齐有死节臣唯乞一刀以显示远近他钵嘉之赠马七十匹归之。 後周李棠为车骑大将军自魏废帝二年从尉迟迥伐蜀蜀人未战即降棠乃应募先使喻之既入成都萧问迥军中委曲棠不对乃笞辱之冀获其实棠曰:尔亡国馀烬不识安危奉命谕尔反见踬顿我王者忠臣有死而已义不为尔移志也。不能得其要指遂害之。 赵昶为中军都督太祖平弘农擢为相府典签大统九年大军失律於芒山清水氐酋李鼠仁自军逃还凭险作乱帝将讨之先求可使者遂令昶使焉见鼠仁喻以祸福群凶,或不从其命者复将加刃於昶而神色自。若志气弥厉鼠仁感悟遂相率降。 王庆武帝时为左武伯奉使至突厥属其可汗暴殂突厥谓庆曰:前後使来逢我国丧者皆片面表哀况今二国和亲岂得不行此事庆抗辞不从突厥见其守正卒不敢逼帝闻而嘉之录庆前後使功迁开府仪同三司兵部大夫。 隋鲍宏初仕周为御正高祖为丞相奉使出南会王谦举兵於蜀路次潼州为谦将奚甚所执逼送成都竟不屈节谦败之後驰传入京高祖嘉之赐以金带卢恺後周武帝时为礼部大夫为聘陈副先是行人多从其国礼及恺为使一依本朝陈人莫能屈。 辛公义高祖仁寿初为扬州道黜陟大使豫章王柬恐其部内官僚犯法未入州境豫令使属公义答曰:公义奉诏不敢有私至扬州皆无纵舍柬9之。 游元炀帝时为侍御史奉使於黎阳督运杨玄感作逆乃谓元曰:独夫肆虐天下士大夫肝脑涂地加以舀身绝域之所军粮断绝此亦天亡之时也。我今亲率义兵诛无道卿意如何元正色答曰:尊公荷国宠灵功参佐命高官重禄位古莫俦公之弟兄青紫交英当谓竭诚尽节上答鸿恩岂意坟土未乾亲图反噬深为明公不取愿思祸福之端仆有死而已不敢闻命玄感怒而囚之屡胁以兵竟不屈节,於是害之唐屈突通在隋为武候车骑将军炀帝遣通以诏徵汉王谅先是文帝与谅有密约曰:若玺书召汝於敕字之傍别加一点。又与玉麟符合者当就徵及发书无验谅觉变诘通占对无所屈挠竟得归长安。 夏侯端高祖初擢授秘书监属李密来降东关之地未有所属端固请往招谕之乃加大将军持节为河道招慰使自澶泉济河传檄郡县东至海南至淮二十馀州并遣使送款次谯会刺史丁叔则及汴州刺史王要汉并降王世充路遂隔绝端素得众心所从二千人虽粮尽不继而皆不忍去端乃坐大泽中尽杀私马以会军士因欷曰:可斩吾首持归於贼必获富贵众皆流涕曰:公於唐家非有亲属但以忠义之故不辞於死,岂有害公而取富贵耶竟冒榛梗昼夜兼行从者唯三十二人或坠崖溺水。又死其半及至见高祖但谢无功高祖悯之复以为秘书监。 汉阳郡李瑰武德中赍布帛数万与突厥结和亲颉利可汗初见瑰箕踞瑰饵以厚利颉利大悦改容加敬遣使随瑰献名马後复将命颉利谓左右曰:李瑰前来恨不屈之今日必令下拜瑰微知之及见颉利长揖不屈节颉利大怒乃留瑰不遣瑰神意自。若竟不为之屈颉利知不可以威胁始礼遣之。 崔敦礼为检扌交右骁卫长史武德九年太宗令敦礼往幽州召庐江王李瑗瑗举兵反执敦礼问以京师消息敦礼竟无屈挠及瑗诛太宗壮之赐以良马及黄金器物。 蒋俨常州义兴人也。少以明经累迁右屯卫兵曹参军太宗征辽东募有能使於高丽者人皆疑惮惟俨请行既至虏庭为莫离支所执置於窟室中俨抗节不挠及高丽败俨得还。 陈行焉为吉州长史使往吐蕃吐蕃大臣钦陵使行焉拜伏行焉拥节不屈临之以兵竟不从因被拘留十馀年而卒至永隆二年丧还高宗深嘉叹之赠睦州刺史。 田归道为左右卫郎将武后朝突厥默啜请入朝将至单于都护府乃令归道摄司宾卿迎劳之默啜。又奏请六胡州及单于都护府之地武后不许默啜深怨望遂拘系归道将害之归道辞色不挠更责以无厌之请兼谕以祸福默啜意稍解会有制赐默啜粟三万石杂采等并许结婚归道乃得还。 郭元振中宗神龙中为左骁卫将军兼捡扌交安西大都护时西突厥首领乌质勒部落强盛款塞通和元振就其牙帐计会军事时天大雪元振立於牙帐之前与乌质勒言议须护雪深风冻元振未尝移足乌质勒年老不胜寒苦会罢而死其子娑葛以元振故杀其父谋勒兵攻之副使御史中丞解琬知其谋劝元振夜遁元振曰:吾以诚信待人何所疑惧。且深在冠庭遁将安乃安卧帐中明日亲入虏帐哭之甚哀行吊赠之礼娑葛感义复与元振通好焉。 颜真卿为太子太师德宗建中末李希烈舀汝州宰相卢杞奏曰:颜真卿四方所信使谕之可不劳师旅德宗从之朝廷失色宣武军节度李勉闻之以为失一元老贻朝廷羞乃密表请留。又遣人逆於路不及真卿初见希烈欲宣诏旨希烈养子千馀人露刃争前迫真卿将食其肉诸将丛绕慢骂举刃以拟之真卿不动希烈遽以身蔽之而麾其众众退乃揖真卿就官舍因逼为章表令雪已罪愿罢兵为农遣真卿兄子岘与从吏凡数辈继来京师帝皆不报每与诸子书令严奉家庙恤诸孤而已希烈大宴逆党召真卿坐观使倡优斥黩朝政为戏真卿怒曰:相公人臣也。奈何使此曹如是乎!拂衣而起希烈惭乃呵止时幽州朱滔镇州王武俊魏博田悦天平李纳使皆在坐目真卿谓希烈曰:闻太师名德久矣。相公欲建大号而太师至非天命乎!欲求宰相孰先太师乎!真卿正色叱之曰:是何宰相耶君等闻颜杲卿乎!是吾兄也。禄山反首举义兵及被害诟骂不绝於口吾今年向八十官至太师守吾兄之节死而後已岂受汝辈诱胁耶诸贼不敢复出口希烈乃拘真卿令甲士十人守掘方丈坎於庭曰:坑颜真卿真卿怡然不介意後张伯仪败绩於安州希烈令赍伯仪旌节首级夸示真卿恸哭投地後其大将周曾等谋袭汝州因回兵杀希烈奉真卿为节度事泄希烈杀曾等遂送真卿於龙兴寺真卿度必死乃作遗表自为墓志祭文常指寝室西壁下云:吾殡所也。希烈既舀汴州僭伪号使人问仪於真卿真卿曰:老夫耄矣。曾掌国礼所记者诸侯朝觐礼耳兴元元年王师复振逆贼虑变起蔡州乃遣其将辛景臻安华至真卿所积柴庭中沃以油。且传逆词曰:不能屈节当自烧真卿乃投身赴火景臻等遽止之复告希烈德宗复宫阙希烈弟希清在朱Г党中及伏诛希烈闻之怒是岁八月三日乃使阉奴与景臻等杀真卿先曰:有敕真卿拜奴曰:宜赐卿死真卿曰:老臣无状罪当死然不知使人何日从长安来奴曰:从大梁来真卿骂曰:乃逆贼耳何谓敕耶遂缢杀之年七十七及淮西平贞元元年正月陈仙奇使护送真卿丧归京师德宗痛悼异常废朝五日谥曰:文忠。 殷侑宪宗时为太常博士时回纥请和亲乃命宗正少卿李孝诚奉使以侑为副既至虏庭回纥骄倨见汉使盛陈甲兵与其相不拜欲受汉使礼侑坚立不动宣命既毕虏使责之云:欲留使者行人皆惶惧独侑谓虏曰:今可汗是汉家子婿坐受使臣礼是可汗无礼非使臣无礼也。虏惮其严正卒不敢逼。 胡证为金吾大将军穆宗长庆初太和公主下嫁诏以本官捡校工部尚书充和亲使行及汉南虏骑继至狼心犬态一日千状欲以戎服遽变华服者欲以王臣疾驱径路者证抗志不拔守汉仪黜夷法不厚君命使回拜工部侍郎。 後唐李承勋为太原少尹刘守光之僭号也。庄宗遣承勋往使伺其[C260]端承勋至幽州见守光如藩方交聘之礼谒者曰:燕王为帝矣。可行朝礼承勋曰:吾大国使人太原亚尹自唐帝除授燕王自可臣其部人安可臣我哉!守光闻之不悦拘留於狱数日出而讯之曰:臣我乎!承勋曰:燕君能臣我王则我臣之吾有死而已安敢辱命会王师讨守光承勋竟殁於燕。 李光序为散骑常侍庄宗初平中原与右拾遗曹琛往湖南马殷册命先是为梁中使往如邻国礼或称臣呼殷为殿下宾幕皆有丞郎给舍之目光序等至客司先会谒殷之礼须遵梁朝旧事琛谓之曰:,岂有湖南令公称藩事唐室复欲天使称臣哉!如不受唐册命改图即任所为既见殷但呼公而已其馀学士舍人但呼为判官书记。 晋陈後唐明宗长兴中为中书舍人衔命册公主於太原(公主即高祖后也。)高祖深待之但讶其高岸人或有献可於宜陈一讴颂以称帝之美可邀其异待耳曰:人生贫富咸有定分未有持天子命违礼以求利既损国纲。且亏士行今生所不为也。闻者无不嘉之。 汉龙敏晋开运中以尚书左丞奉命抗越先是朝臣将命必陈。 崔士和为中散大夫武定末萧宝寅之在关中以士和为督府长史时莫念生遣使诈降宝寅表士和兼度支尚书为陇右行台令入秦抚慰为念生所害。 唐吴损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丞大历中奉使吐蕃以疾殁於蕃中代宗悯之赠工部尚书。 吴溆章敬皇后弟也。德宗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驾幸奉天卢杞白志真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德宗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及至京城贼Г勉劳如常仪溆退而Г逆谋已决因害溆於四方馆之前帝闻而哀悼久之废朝一日赠太子太傅实封一百户葬事官给嫡子与正员五品官。 孔巢父为给事中兴元二年李怀光拥兵河中巢父奉使宣慰既传诏旨怀光以巢父尝使魏博田悦已死帐下恐祸及已。又朔方蕃浑之众数千皆在行列颇骄悖不肃闻罢怀光兵权。且怀光素服待命而巢父不止之众咸忿恚咄喑曰:太尉尽无官矣。怀光亦不禁止遂害巢父及中官啖守盈焉德宗闻而惊悼久之赠尚书右仆射赐其家布帛米粟甚厚仍授一子正员官收复河中日所司备礼葬祭之。 张荐为秘书监贞元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於赤眉东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 薛存庆为给事中穆宗长庆元年为幽州宣慰使卒於镇州以其介左拾遗狄兼终事诏赠吏部侍郎以其将命殁於外加等也。 ●卷六百六十二 ○奉使部 便宜请行绝域便宜 《传》曰:君之使臣也。任之以事不制之以辞故古者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专之可也。汉氏之後乃有将命於外临事有谋应变决机周物成务克宁阃外之政善救民家之急或兴功利以佐用度或宣威罚以诛暴横乃至发属国之兵收功於异域草幕府之檄扬威於邻境置戍以御群盗矫命以全旧勋斯固诚心之所存本於利国王事之靡彰乎!匪躬者焉。 汉陈平为护军中尉从高祖击黥布还至长安燕王卢绾反帝使樊哙以相国将兵击之既行人有短恶者(陈其短失过恶於上谮毁之)帝怒曰:哙见吾病(时高祖病疮)几我死也。(几幸我死也。几音冀)用平计召绛侯周勃受诏床下曰:陈平乘驰传载勃代哙将(传音张恋切)平至军中即斩哙头二人既受诏驰传未至军行计曰:樊哙帝之故人功多(行计谓於道中。且计也。)。又吕后弟吕须夫有亲。且贵帝以忿怒故欲斩之即恐後悔宁囚而致上令上自诛之未至军为坛以节召樊哙哙受诏即反接(反纟专两手也。)载槛车诣长安而令周勃代将。 公孙遂前为济南太守时左将军荀彘楼公将军杨仆征朝鲜两将乖异以故久不决武帝使遂往征之有便宜得以从事遂至左将军曰:朝鲜当下久矣。不下楼公数期不会具以素所意告遂曰:今如是不取恐为大害非独楼公。又。且与朝鲜共灭吾军遂亦以为然而以节召楼公将军入左将军军计事即令左将军戏下执缚楼公将军并其军以报。 汲黯为谒者时河内失火烧千馀家武帝使黯往视之还报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烧(比近也。言屋相近故连延而烧也。比音频寐切)不足忧臣过河内河内贫人伤水旱万馀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节发河内仓粟以赈贫民请归节伏矫制罪(矫也。奉制诏而行之)帝贤而释之。 徐偃为博士使行风俗偃矫制(矫也。言受诏也。)使胶东鲁国鼓铸盐铁(铸铜铁扇炽人谓之鼓)还奏事徙为太常丞(事具宪官弹劾门)终军为谒者使行郡国所见便宜以闻还奏事武帝甚悦。 冯奉世为郎先是汉数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称或贪为外国所苦(苦谓困辱之)是时乌孙大有击匈奴之功而西域诸国新辑(辑与集同和也。)汉方善遇欲以安之选可使外国者前将军韩增举奉世以卫侯使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在鄯善国汉於其中置屯田也。)都尉宋将言莎车与旁国兵攻杀汉所置莎车王万年(莎车国名万年其王名)并杀汉使者奚充国时匈奴大发兵攻车师城不能下而去莎车遣使扬言北道诸国已属匈奴矣,於是攻劫南道与畔盟畔汉从鄯善以西皆绝不通(鄯音善)都护郑吉扌交尉司马意皆在北道诸国间奉世与其副严昌计以为不亟击之则莎车日︹(亟急也。音居力切)其势难制必危西域遂以节谕诸国王以发其兵南北道合万五千人进击莎车攻拔其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罢兵以闻宣帝召见韩增曰:贺将军所举得其人奉世遂西至大宛大宛闻其斩莎车王敬之异於他使得其名马象龙而还(言马形似龙者)。 常惠为扌交尉持节护乌孙兵击匈奴宣帝以惠奉使克护封长罗侯复遣惠持金币还赐乌孙贵人有功者惠因奏请龟兹国尝杀扌交尉赖丹未伏诛请便道击之帝不许大将军霍光风惠以便宜从事(所至专命而行也。风读曰讽)惠与吏士五百人俱至乌孙还发西国兵二万人令副使发龟兹东国二万人乌孙兵七千人从三面攻龟兹兵未合先遣人责其王以前杀汉使状王谢曰:乃我先王时为贵人姑翼所误耳我无罪惠曰:既如此缚姑翼来吾置王(置犹放也。)王执姑翼诣惠惠斩之而还。 後汉杜诗建武初为侍御史安集雒阳时将军萧广放纵兵士暴横民间百姓惶扰诗敕晓不改遂格杀广还以状闻光武召见赐以戟(戟前驱之器也。以木为之後代以赤油韬之谓之油戟王公以下通用之)。 锺离意辟大司徒侯霸府诏部送徒诣河内时冷寒徒病不能行路过引农意取移属县使作徒衣县不得已与之而上书言状意亦具以闻光武得奏以见霸曰:君所使掾何乃仁於用心诚良使也。 宋均为谒者会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光武诏使均乘传发江夏奔命三千人(擢选精勇闻命奔走谓之奔也。)往救之既至而尚已殁时会伏波将军马援至诏令均监军与诸将俱进贼拒抗不得前及马援卒於师军士多温湿疾病死者大半均虑军遂不反乃与诸将议曰:今道远士病不可以战欲权承制降之何如诸将皆伏地莫敢应均曰:夫忠臣出境有可以安国家专之可也。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兵随其後蛮夷震惧即共斩其大帅而降,於是入贼营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令过家上蒙其後每有四方异议数访问焉。 樊准和帝时为光禄大夫使冀州到部开仓廪食慰安生业流人咸得苏息王讠甫为议郎献帝建安二年奉诏书以孙策为骑都尉袭爵乌程侯领会稽守策自以统领兵马但以骑都尉领郡为甚轻欲得将军号乃使人讽讠甫讠甫便承制假策明汉将军。 贾逵为太祖丞相主簿太祖征刘备先遣逵至斜谷观形势逄水衡载囚人数十车逵以军事急取竟重者一人皆放其馀太祖善之拜谏议大夫与夏侯尚并掌军计。 荀禹为治书侍御史慰劳边方时明帝始即位吴孙权攻江夏郡太守文聘坚守禹到江夏发所经县兵及所从步骑千人乘山举火权退走。 晋刘颂为文帝丞相府掾奉使于蜀时蜀新平人饥土荒颂表求赈贷不待报而行。 宋沈演之为司徒左西掾文帝元嘉十二年东诸郡大水人民饥馑以演之巡行拯恤许以便宜从事演之乃开仓廪以赈饥民民有生子口赐米一斗刑狱有疑枉悉制遣之百姓蒙赖转别驾从事。 後魏辛子馥为太尉府司马长白山连接三齐瑕丘数州之界多有盗贼子馥受使简覆因辨山谷要害宜立镇戍之所。又诸州豪右在山鼓铸奸党多依之。又得密造兵仗亦请破罢诸冶朝廷善而从之。 北齐张纂为高祖行台右丞从征王璧大军将还山东行达晋州忽值寒雨士卒饥冻至有死者州以边禁不听入城于时纂为别使遇见取令开城内之分寄民家给其火食多所全济高祖闻而善之。 唐邕为大司农武成河清元年突厥来冠遣邕驿赴晋阳纂集兵马在路闻虏将逼邕斟酌事宜改敕更促期会繇此兵士限前毕集。 白建为大丞相骑兵参军河清三年突厥入境代忻牧悉是细马合数万匹在五台山柏谷中避贼经二十馀日贼退後敕建就彼简较续遣使人诣建间领马送定州付民养饲建以马久不得食瘦弱远送恐多死损遂违敕以便宜从事随近散付军人启知敕许焉戎乘无损建有力焉。 後周柳带韦为太祖丞相参军时侯景作乱江右太祖令带韦使江郢二州与梁邵陵南平二王通好行至安州值假宝等反带韦乃矫为太祖书以抚安之并即附降既至郢见邵陵具申太祖意邵陵使遂带韦报命以奉使称旨授辅国将军中散大夫。 唐魏徵贞观初为谏议大夫奉使安辑河北许以便宜从事徵谓副使李桐客曰:吾等受命之日前宫齐府左右皆令赦原不问今复送思行此外谁不自疑徒遣使往彼必不信此乃差之毫失之千里。且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宁可累身不可废国家之大计今。若释遣思行不问其罪则信义所感无远不臻古者大夫出疆苟利社稷专之可也。况今日之行许以便宜从事主上既以国士见待安可不以国士报之乎!既释遣思行等仍以启闻太宗甚悦。 裴行俭为吏部侍郎仪凤中高宗闻吐蕃赞普卒而嗣主未立诏行俭为安抚使乘间经略之行俭以赞普新立复委政於钦陵未有间隙乃止。 嗣虢王巨天宝末为河南节度使兼统领南阳节度事时有诏贬南阳节度使鲁为东毅巨奏曰:若鲁能存城其功足以补过则何以处之玄宗曰:卿随宜处置之巨至内乡趣南阳贼将毕深闻之解围走巨使追何履光赵国尔同至南阳宣敕贬鲁削其章服令随军效力至日晚以恩命命鲁复位。 柏耆为谏议大夫代宗大历初横海军节度使李全略卒子同捷为副大使居丧擅领留後仍重赂藩邻以求缵袭诏授同捷兖海节度使以天平节度乌重裔为沧州节度以代之诏下同捷以三军乞留拒命乃命重裔率郓济兵加讨镇州王廷凑本畜狼心欲吞横海乃出兵於境以赴同捷同捷既窘王廷凑援之至慈州遇前宫千牛李志安齐王护军李思行锢送诣京师徵不及。又诏以李代为横海节度三年三月诏耆军前慰抚四月李收德州同捷乞降於疑其诈耆请以骑兵三百入沧州从之耆径入沧州取同捷与其家属赴京师其月二十六日至德州界谍言廷凑兵来劫篡耆乃斩同捷首传而献捷百寮称贺。 孔巢父德宗时为给事中魏博宣慰使田悦背叛日捷其下厌乱。且喜巢父之至数日田承嗣之子绪以失职怨望因人心之摇动遂构谋杀悦而与大将邢曹俊等禀命巢父巢父因其众意令曰:绪权知军务以纾其 ○奉使部 请行古之王者在经纶之际志灭冠戎当临御之初思拓土宇莫不采折冲之谋延离合之士则可以屈人之兵而举无遗也。故有奋忠诚骋飞辩请以一介之使宣乎!万乘之威发应对以应变蹈危机而制胜俾枭雄革心殊俗请吏垂诸竹素亦士之难能也。 汉随何为汉王谒者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地至虞谓左右曰:彼等皆无足与计天下事者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於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何曰:臣请使之乃与二十人俱使淮南。 张骞汉中人武帝建元中为郎时匈奴降者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月氏遁而怨匈奴无与共击之(无人援助也。)汉方欲事胡闻此言欲通使道必更匈奴中乃募能使者骞以郎应募使月氏与堂邑氏奴父(堂邑姓也。汉人其奴名父一云:堂邑之奴本胡人名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 终军武帝时为谒者当发使匈奴(汉朝欲遣人为使於匈奴也。)军自今宋州虞城县请曰:臣无横草之功(言行草中使草偃卧故云:横草也。)得列宿卫食禄五年边境时有风尘之警臣宜被坚执锐当矢石启前行驽下不习金革之事今闻将遣匈奴使者臣愿尽精厉气奉佐明使画吉凶於单于之前臣年少材下孤於外官(孤远也。外官谓非侍卫之臣也。)不足以亢一方之任(亢当也。)窃不胜愤懑诏问画吉凶之状帝奇军对擢为谏议大夫南越与汉和亲乃遣军使南越。 路温舒为右扶风丞武帝诏书令公卿选可使匈奴者温舒上书愿给厮养暴骨方外(求为卒而随使至匈奴也。)以尽臣节事下度辽将军范明友太仆杜延年问状罢归故官(以其言无可取故罢而遣归故官)。 江充赵国邯郸人武帝召见大台宫既至前问以当世政事帝悦之充因自请愿使匈奴诏问其状充对曰:因变制宜以敌为师事不可豫图帝以充为谒者使匈奴。 傅介子北地人昭帝时以从军为官先是龟兹楼兰皆尝杀汉使者至元凤中介子以骏马监求使大宛因诏令责楼兰龟兹国。 陈汤元帝时以荐为郎数求使外国久之迁西域副较尉与延寿俱出。 班伯为奉车都尉家本北边志节忄亢慨数求使匈奴河平中单于来朝成帝使北持节迎於塞下。 後汉来歙建武初为太中大夫是时光武方以陇蜀为忧独谓歙曰:今西州未附(西州谓隗嚣也。)子阳称帝(子阳公孙述字)道途阻远诸将方务关东思西州方略未知所任其谋。若何歙因自请曰:臣尝与隗嚣相遇长安其人始起以汉为名今陛下圣德隆兴臣愿得奉威命开以丹青之信嚣必束手自归则述自亡之势不足图也。帝然之三年乃以歙使隗嚣。 蜀诸葛亮初从先主在樊闻荆州刘琮已降曹公遂率众南行为曹公所追破先主至於夏口亮曰:事急矣。请奉命求救於孙将军(吴大帝也。)及至吴即遣水军三万随亮诣先主。 吴鲁肃初事大帝以荆州刘表死进说曰:夫荆楚与国邻接水流顺北外带江汉内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千里士民殷富。若据而有之此帝王之资也。今表新亡二子素不辑睦军中诸将各有彼此加刘备天下枭雄与操有隙寄寓於表表恶其能而不能用也。若备与彼协心上下齐同则宜抚安与结盟好如有离违宜别图之以济大事肃请得奉命吊表二子并慰劳其军中用事者及说备使抚表众同心一意共拒曹操备必喜而从命如其克谐天下可定也。今不速往恐为曹所先帝即遣肃行到夏口闻曹公已向荆州晨夜兼道比至南郡而表子琮已降曹公。 後魏鹿涅为殿中侍御史监临淮王军时梁遣其豫章王综镇徐州综密信通云:欲归款综梁帝爱子众子咸为不然募人入报验其虚实涅遂请行曰:若综有诚心与之盟约如其诈也。岂惜一人命乎!隋高为高祖相府司录时刘为司马郑译为长史尉迟迥起兵高祖令韦孝宽讨之至武陟诸将不一高祖欲遣译一人往监军因谓之曰:须得心膂以统大军公等两人谁当行者自言未尝为将译。又以母老为请高祖不怿遂请行深合上旨遂遣之陆知命开皇中为仪同三司数年不得调诣朝堂上表请使高丽曰:臣闻圣人当物色刍荛匹夫奔是或陈狂瞽伏愿辍旒纟广览臣所谒昔轩辕御历既缓夙沙之诛虞舜握图犹稽有苗之伐陛下当百代之末膺千载之期四海廓清三边底定惟高丽小竖狼顾燕垂王度含弘每怀遵养者良繇恶杀好生欲谕之以德也。臣请以一节宣示皇风使彼君臣面缚阙下书奏天子异之。 唐蒋俨贞观中为右屯卫兵曹参军太宗将征辽东募使高丽者众皆畏惮俨谓人曰:主上雄略华夷畏威高丽小蕃岂敢图其使者纵其凌虐亦是吾死所也。遂出请行及至高丽莫离支置於窟室胁以兵刃终不屈挠会高丽败得归太宗奇之拜朝散大夫乔宝明为纪王府参军太宗征辽宝明以乘舆暴露坚城之下贼久末平不胜其愤因至长安为司空房玄龄陈取高丽之算玄龄表送诣行在谒太宗与语甚奇之谓曰:今安市不降平壤尚远我虑三军寒冻已命班师卿既远来今者欲陈何策宝明曰:昔鲁连飞矢而燕将死陆贾使越而赵佗顺臣愿将命平壤申谕高丽承驻跸之後心胆破裂臣得进说其必面缚而自致耳。若怀不逊臣请为傅介子断苏文之首以降其国太宗壮其言曰:我之求人甚於人之求禄如卿之辈终不投之死地也,於是引宝明参侍从之列寻守通事舍人。 吴溆章敬皇后之弟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德宗幸奉天卢杞白志贞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帝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 柏耆将军良器之子素负志略学纵横家流宪宗元和中王承宗以常山叛朝庭厌兵欲以恩泽抚之耆於蔡州行营以画千裴度请以朝旨奉使镇州乃自处士充左拾遗充使。 ○奉使部 绝域 王者文明之治既成於中震叠之威将加乎!外思布皇泽必选奇材。若乃经略远夷怀柔绝域一介而往单车载驰赍三岁之粮通百金之货泛浮金没羽之水历Ё寒多雨之国穷山川之源览气象之异至於饮食非数言语靡通道闭不开兵阻攸隔而能罔惮回远志期宣导莫不慎乃风操奉其币帛以结於好以致其琛赆至於死亡略尽星纪屡周握节而归不辱王命非乎!心比金石志在功名者岂及此哉! 汉娄敬高祖时为中郎号奉春君高祖取家人子为公主妻单于使敬往结和亲。 张骞为郎武帝遣使通西域使月支行时百馀人去十三岁唯二人得还骞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而传闻旁大国五六具为天子言其地形所有(土地之形及所生之物也。)。 吕越人武帝时与王然于柏始昌等十馀辈间出西南夷(求间隙而出也。)指求身毒国王滇滇王当羌留为求道(当羌滇王名)四岁馀皆闭昆明莫能通(为昆明所闭塞)後南粤破使王然于以粤破及诛南夷兵威风谕滇王入朝司马相如字长卿武帝时为郎唐蒙已略通夜郎因通西南夷道发巴蜀广汉卒作者数万人治道二岁道不成士卒多物故(物故死也。)费以亿万计蜀民及汉用事者多言其不便帝乃召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副使者王然于壶充国吕越人驰四乘之传因巴蜀吏币物以赂西南夷相如使略定西南夷邛﹂冉ζ斯榆之君皆请为臣妾除边关益斥西至沫。若水(沫水出蜀广平徼外。若水出旄牛徼外)南至为徼(徼以木石水为界斯榆之君等自求去边关欲与作徼塞也。)通灵山道桥孙水(凿开灵山道孙水出台登县南至会无入。若水於孙水上作桥也。)以通﹂还报天子大悦。 王乌北地人元鼎中匈奴数使使好辞言求和亲汉。又使杨信使於匈奴杨信既归汉使乌等如モ奴モ奴复讠阎以言绐乌曰:吾欲入汉见天子面结为兄弟乌归报汉汉为单于筑邸于长安。 苏武为多中厩监时匈奴留使郭吉路充国等モ奴使来汉亦留之天汉元年。且侯单于初立尽归汉使路充国等武帝嘉其义乃遣武以中郎将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募士斥候百馀人俱。 常惠太原人少时家贫自奋应募随苏武使匈奴昭帝时乃还宣帝本始二年使乌孙其後复遣惠持金币赐乌孙贵人有功者。 王忠为光禄大夫以马宏为副使西国。 文忠为关内尉时宾遣使奉献汉使忠送其使其後军侯使宾。 奚充国宣帝时为使者送乌孙公主小子万年为莎车王。 冯奉世宣帝时以卫侯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 魏和意宣帝时为卫司马副侯任昌送乌孙侍子。 竺次为谒者宣帝遣次以期门延寿为副送乌孙楚主侍者冯夫人冯夫人锦车持节立楚主子元贵靡为大昆弥。 乐奉为侍郎宣帝时乌孙公主遣女至京师学鼓琴汉遣奉送主女过龟兹。 殷广德为侍郎宣帝时车师王奔乌孙乌孙留不遣汉遣广德责乌孙求车师王。 董忠为长乐卫尉宣帝露三年单于来朝遣归国汉遣忠与车骑都尉韩昌将骑一万六千送单于出朔方鸡鹿塞诏忠等留卫单于助诛不服元帝即位汉复遣韩昌光禄大夫张猛送呼寒邪单于侍子。 夏侯蕃为中郎将成帝绥和元年汉遣蕃副较尉韩容使匈奴。 韩况为中郎将哀帝元寿二年单于来朝遣况送之单于出塞到休屯井北度车田卢水道里回远况等乏食单于乃给其粮失期不还五十馀日。 王咸济南人王莽前诛单于侍子登莽天凤二年单于既和亲莽选儒生能颛对者以咸为大使五咸将军琅邪伏黯等为帅使送登尸敕令掘单于知墓棘鞭其尸。又令匈奴却塞於汉北止责单于马万匹牛三万羊十万头及稍所略边民生口在者皆还之莽好为大言如此咸到单于庭陈莽威德责单于背畔之罪应敌纵横单于不能诎遂致命而还咸入塞病死。 陈遵为河南尹免官更始至长安大臣荐遵为大司焉护军与归德侯刘飒使匈奴匈奴亦遣使来献汉复令统报命。 郴(田吟切)为中郎将建武二十六年南单于遣使诣阙奉称蕃臣遣郴副扌交尉王郁使南单于三十一年单于薨郴将兵赴吊祭以酒米。 郑众为越骑司马明帝永平八年北单于遣使来朝命众北使报命。 甘英为西域都护班超掾和帝永元九年超遣英使大秦抵条支临大海欲渡而安息西界公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渡。若遇迟风亦有三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皆前世所不至山经所未详莫不备其风土传其尔怪焉。 蜀马良为侍中时东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蛮夷渠帅皆受印号吴康泰为中郎使扶南先是汉和帝时天竺数遣使贡献魏晋绝不复通唯吴时扶南王范旃遣亲人苏勿使其国从南发投拘利口循海大湾中正西北入历言边数国可一年馀到天竺江口逆水行七千里乃至焉天竺王惊曰:海极远犹有此人乎!即令观视国内仍差陈宋等二人以月支马四匹报旃遣勿等还积四年方至其时泰使扶南乃见陈宋等具问天竺土俗云:佛道所兴也。 刘咸会稽人为吏黄武五年有大秦贾人秦论来到交趾太守刘邈遣送诣大帝大帝问方土谣俗论具以事对时诸葛恪讨丹阳获黝歙短人论见之曰:大秦希见此人大帝以男女各十人差咸送论咸於道物故论乃径还本国。 南齐江景玄为益州刺史刘悛使丁零宣国威德道经鄯善于阗鄯善为丁零所破人民散尽于阗尤信佛法丁零借称天子劳接景玄使反命茵芮尝繇河南道而抵益州。 後魏高徽宣武延昌中假员外散骑常侍使於厌哒西域诸国莫不敬惮之破雒侯乌孙并因之以献名马。 刘长文为大鸿胪卿持策拜高丽王安。 孙绍孝明正光初兼中书侍郎使高丽。 元孚从出帝入关为司空兼尚书令太保时蠕蠕主与孚相识先请见孚然後遣女于是乃使孚行蠕蠕君臣见孚莫不欢悦奉皇后来归。 北齐斛律羌举为东夏州刺史时高祖欲招怀远夷令羌举使於阿至罗宣扬威德前後称旨甚被知赏张纂为右光禄大夫使於茹茹。 後周库狄峙初为西魏黄门侍郎时与东魏争衡蠕蠕乘虚屡为边患朝议欲结和亲乃使峙往。 王庆为将军使吐浑与其分疆仍论和好之事。 隋元晖初仕後周为武伯下大夫时突厥屡为冠患朝廷时结和亲令赍锦采十万使于突厥。 长孙晟初仕後周为司卫上士宣帝时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然周与摄图各相夸竞妙选骁勇以充使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庆送千金公主至于其牙前後使者数十辈摄图多不礼见晟而独爱焉开皇四年为奉车都尉副虞庆则使於摄图七年摄图死晟持节拜其弟处罗侯莫何可汗八年处罗侯死。又遣晟往吊十三年。又使焉。 辛彦之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奉使迎突厥皇后。 贺。若谊仕周为直阁将军尝使诣杏城属茹茹种落携贰齐遣其舍人杨畅结好於茹茹太祖恐其并力为边境之患使谊聘茹茹谊因舀以厚利茹茹信之遂与周连和执畅付谊太祖嘉之。 长孙平为工部尚书时突厥达头可汗与都监可汗相攻各遣使请援高祖使平持节宣谕令其和解赐缣三百疋良马一匹而遣之平至突厥所为陈利害遂各解兵。 柳謇之为光禄少卿时吐谷浑来降朝廷以宗女光化公主妻之以謇之兼散骑常侍送公主於西域俄而突厥启民可汗求结和亲复令謇之送义成公主於突厥。 杜行满为司隶从事炀帝即位之後遣行满使於西域至安国得五色盐而返。 常骏为屯田主事炀帝即位募能通绝域者大业三年骏与虞部主事王君政等请使赤土帝大悦赐骏等帛各百疋时服一袭而遣赍物五千以赐赤土王其年十月骏等自南海郡乘舟昼夜二旬每值便风至焦石山而过东南泊陵伽钵拔多洲西与林邑相对上有神祠焉。又南行至狮子岛自是岛於赤土。又行二三日西望见狼牙须国之山,於是南达鸡笼岛於赤土之界其王遣婆罗门鸠摩罗以公三十艘来迎吹蠡击鼓以乐隋使进金锁以缆骏公月馀至其都王遣其子那邪迦请与骏等礼见先遣人送金盘贮香花并镜镊金合二枚贮香油金瓶八枚贮香水白叠布四条以拟供使者盥洗其日未时那邪迦。又将象二头持孔盖以迎使人并致金花金盘以籍诏函男女百人奏蠡鼓婆罗门二人道路至王宫骏等奉诏上ト王以下皆坐宣诏讫引骏等坐奏天竺乐事毕骏等还馆。又遣婆罗门就馆送食以草叶为盘其大方丈因谓骏曰:今是大国中人非复赤土国矣。饮食疏薄愿为大国意而食之後日请骏等入宴仪卫导从如初见之礼王前设两床床上并设草叶盘方一丈五尺上有黄白紫赤四色之饼牛羊鱼鳖猪毒冒之肉百馀品延骏升床从者坐於北席各以金锺置酒女乐迭奏礼仪甚厚寻遣那邪迦随骏贡方物并献金芙蓉冠龙脑香以铸金为多罗叶隐起成文以为表金函封之令婆罗门以香花奏蠡鼓而送之既入海见绿鱼群飞水上浮海上十馀日至林邑东南并山而行其海水阔千馀步色黄气腥舟行一日不绝云:是大鱼粪也。循海北岸达於交骏以六年春与那耶迦於引农谒帝帝大悦赐骏等物二百俱授秉义尉迦那等官赏各有差。 裴清为文林郎炀帝遣清使於倭国渡百济行至竹岛南望罗国经都斯麻国迥在大海中。又东至月支国。又至竹斯国。又至东秦王国其人同於华夏以为夷洲疑不能明也。又经十馀国达於海岸自竹斯国以东皆附庸於倭王。 韦节为侍御史与司隶从事杜行满使於西藩诸国至宾得码瑙杯王舍城得佛经史国得十亻舞女狮子皮鼠毛而还。 唐刘文静为晋阳司马高祖起义文静请连突厥以益兵威高祖因遣文静使于始毕可汗。 襄武公琛与太常卿郑允赍女妓遗突厥始毕可汗以结和亲。 高表仁为新州刺史贞观中倭国朝贡太宗矜其道远诏所司无令岁贡。又遣表仁持节抚之表仁浮海数月方至云:路经地狱之门亲见其上气色葱郁有烟火之状。若炉锤号叫之声行者闻之莫不危惧。 郭元振为通泉尉则天闻其名召见与语甚奇之时吐蕃请和乃授元振右武卫铠曹充使聘於吐蕃。 萧斯为右散骑常侍武宗大历九年为回鹘宣尉使崔汉衡以检校礼部员外郎大历六年为和吐蕃副使还迁右司郎中後为鸿胪卿建中四年加简较工部尚书复使吐蕃。 韦伦为郴州防御使坐事贬隋州司马建中初德宗选堪使绝域者擢拜伦太常少卿兼中丞持节充通和吐蕃使伦至蕃中宣谕皇恩次述国家威德远振蕃人大悦赞普入献方物使还迁太常卿再入吐蕃西蕃畏服。 樊泽为都官员外郎充和蕃使蕃中用事宰相尚结赞深礼之。 于ν以栎阳主簿摄监察御史充入蕃使判官後为司门员外郎兼侍御史充西蕃计会使。 张荐为太常博士贞元四年回纥求和亲使送咸安公主入回纥以荐为判官改授殿中侍御史累迁谏议大夫十一年册回纥可汗荐以秘书少监持节为使还久之迁秘书监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於赤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前後三使异国。 袁滋为祠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册南诏使及还以清平官尹辅酋来朝。 吕温为左拾遗贞元二十年副工部侍郎张荐为入吐蕃使吐蕃以中国丧祸留温经年。 武少仪为太常少卿元和四年命少仪兼御史中丞持节充册立南诏及吊祭使(先是谏议大夫平仲充使继命谏议大夫吕元膺充湖南江西宣慰使议者以为谏议尽去虑乖大体繇是元膺行平仲继止乃遣少仪)。 殷侑为太常博士元和中回纥请和宪宗仍命宗正少卿李孝诚奉使宣命以侑为副。 郑权为右散骑常侍长庆二年自回鹘告哀回穆宗初即位欲重其使以权尝历显位器质魁伟有词辨可以将命故选任之至虏庭词气颇得使臣之体虏众敬惮焉。 刘元鼎为大理卿长庆二年自吐蕃使还对於麟德殿奏往来渡黄河上流在洪济桥去西南十馀里其水极为浅狭春可揭涉秋夏则以公渡其南三百馀里有三山形如微河源在其间水甚清冷流出六十里然经一赤岸长五十馀里土色如河流经历水色遂赤续为诸水所注渐就黄浊。又其源西去蕃云:烈馆约四驿每驿约二百馀里东北去莫贺延碛尾约五百馀里其碛尾阔五十里向南渐狭小北自沙州之西乃南入吐浑国至北转微故号碛尾计其地理当剑南之直西元鼎初见赞普於闷但卢川盖赞普夏衙之所其川在逻婆川南百里臧河之所流也。李从易为宗正少卿文宗太和四年兼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充入吐蕃答贺正使。 後唐李彦楷为供奉官明宗天成元年与高品李光裕使云南。 乌昭远为左金吾卫将军天成二年以昭远守左卫上将军充入蛮国信使。 ●卷六百六十三 ○奉使部 羁留死事羁留 古者念国家之重慎出疆之选故敛旃拭璧著乎!法制皇华四牡形於风什至。若冒威强邻投身绝域遇责言之祸因加兵之势国患未弭道闭不通拘留别馆憔悴穷海婴维絷之苦极穷愁之感乃有持节不屈誓志无苟兴言慷慨以耸其听移书引喻以动其心终受礼而遂归能蒙耻而有守此固精刚内激忠纯不二虽滨乎!九死婴是多难而保令命於将来为良吏之称述不亦韪哉! 石买孙蒯皆卫大夫鲁襄公十七年伐曹取重丘曹人于晋十八年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于长子执孙蒯于纯留(石买即是伐曹者宜即治本罪而晋因其为行人执之故书行人以罪晋)。 陈无宇齐大夫鲁昭公二十年四月送女致少姜晋韩须如齐逆女少姜有宠於晋侯谓之少齐(为立别号所以宠异之)谓陈无宇非卿(欲使齐以夫人礼送少姜)执诸中都(中都晋邑在西河介休县东南)少姜为之请曰:送从逆班(班列也。)畏大国也。犹有所易是以乱作(韩须公族大夫陈无宇上大夫言齐畏晋改易礼制使上大夫送遂致此执辱之罪盖少姜谦以示讥)叔向言於晋侯曰:彼何罪(彼无宇)君使公族逆之齐使上大夫送之犹曰:不共君求以贪国则不共(逆卑於送是晋国不共)而执其使君刑已颇何以为盟主。且少姜有辞(谓请无宇之辞)冬十月陈无宇归。 蹶繇吴子之弟也。鲁昭公五年冬楚子伐吴以驿至於罗(驿传也。罗水名)吴子使蹶繇犒师楚人执之将以[C260]鼓王使问焉曰:女卜来吉乎!对曰:吉寡君闻君将治兵於敝邑卜之以守龟曰:余亟使人犒师请行以观王怒之疾徐而为之备尚克知之(言吴命龟如此)龟兆告吉曰:克可知也。君。若焉好逆使臣滋敝邑休怠(休解也。)而忘其死亡无日矣。今君奋焉震电凭怒(凭盛也。)虐执使臣将以[C260]鼓则吴知所备矣。敝邑虽羸。若早修完(完器备)其可以息师(息楚师。)难易有备可谓吉矣。且吴社稷是卜岂为一人使臣获[C260]军鼓而敝邑知备以御不虞其为吉孰大焉国之守龟其何事不卜(言常卜城)一臧一否其谁能常之城濮之兆其报在必阝(濮战楚卜吉其效乃在必阝)今此行也。其庸有报志(言吴有报楚意)乃弗杀是行也。吴早设备楚无功而还以蹶繇归十九年令尹子瑕言蹶繇於楚子曰:彼何罪谚所谓室於怒市於色者楚之谓矣。(言灵王怒吴子而执其弟犹人忿於室家而作色於市人)舍前之忿可也。乃归蹶繇。 季孙意如鲁大夫平子也。昭公十三年平丘之会晋昭公使叔向辞昭公弗与盟子服惠伯曰:晋信蛮夷而弃兄弟(蛮夷莒也。兄弟鲁也。)其执政贰也。(执政之臣有二心於莒而助之)贰必失诸侯岂惟鲁然夫失於政者必毒於人鲁惧及焉不可以不恭必使上卿从之季平子曰:。然则意如乎!若我往晋必患我谁为之贰(患谓见执贰副也。)子服惠伯曰:椒既言之矣。敢逃难乎!椒请从(椒惠伯名)晋人执平子子服惠伯见韩宣子(宣子晋正卿)曰:夫盟信之要也。晋为盟主是主信也。若盟而弃鲁信抑阙矣。昔栾氏之乱齐人间晋之祸伐取朝歌(间候也。栾氏晋大夫栾盈也。获罪奔楚自楚奔齐鲁襄二十三年齐庄公纳盈不克秋伐晋取朝歌朝歌晋邑也。)我先君襄公不敢宁处使叔孙豹帅师发敝赋跛毕行无有处者以从军使次於雍榆(晋地也。)与邯郸胜击齐之左(邯郸胜晋大夫赵旃之子顷子胜也。左左军也。)猗止晏莱焉(从後曰:猗止获也。晏莱齐大夫)齐师退而後敢还非以求远也。(非以远求功也。)以鲁之密迩於齐而。又小国也。齐朝驾则夕极於鲁国(极至也。)不敢惮其患而与晋共其忧亦曰:,庶几有益於鲁国乎!(益谓得晋之力也。)今信蛮夷而弃之夫诸侯之勉於君者将安劝矣。若弃鲁而苟固诸侯群臣敢惮戮乎!诸侯之事晋者鲁为勉矣。若以蛮夷之故弃之其无乃得蛮夷而失诸侯之信乎!子计其利者小国共命宣子悦乃归季孙。 叔孙鲁大夫昭公二十三年正月邾师过武城遂取之获Θ弱地邾人於晋晋人来讨叔孙如晋晋人执之使与邾大夫坐(坐讼曲直)叔孙曰:列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固周制也。(在礼卿得会伯子男。故曰:当小国之君)邾。又夷也。(邾杂有东夷之风)寡君之命介子服回在(子服回鲁大夫为叔孙之介副)请使当之不敢废周制故也。乃不果坐韩宣子使邾人聚其众将以叔孙与之(与邾使执之)叔孙闻之去众与兵而朝士弥牟谓韩宣子(弥牟士景伯)曰:子弗良图而以叔孙与其雠叔孙必死之鲁亡叔孙必亡邾邾君亡国将焉归(时邾君在晋。若亡国无所归将益晋忧)子虽悔之何及所谓盟主讨违命也。若皆相执焉用盟主(听邾众取叔孙是为诸侯皆得取相执)乃弗与使各归一馆(分别叔孙子服回)士伯听其辞而诸宣子乃皆执之(二子辞不屈故士伯而执之)士伯御叔孙从者四人过邾馆以如吏(欲使邾人见叔孙之屈辱)先归邾子士伯曰:以刍荛之难从者之病将馆子於都(都别都谓箕也。)叔孙旦而立期(立待命也。从旦至暮为期)乃馆诸箕舍子服昭伯於他邑(别囚之)范献子求货於叔孙使请冠焉(以求冠为辞)取其冠法而与之两冠曰:尽矣。(既送作冠之法。又进二冠以与之为。若不解其意)为叔孙故申丰以货如晋(欲行货以免叔孙)叔孙曰:见我吾告汝所行货见而不出(留申丰不使得出不欲以货免)二十四年正月晋士弥牟逆叔孙于箕(将成礼而归之)叔孙使梁其待于门内(叔孙家臣)曰:余左顾而乃杀(疑士伯来杀已故谋杀之)右顾而笑乃止叔孙见士伯士伯曰:寡君以为盟主之故是以久子(久执子以谢邾)不腆敝邑之礼将致诸从者使弥牟逆吾子叔孙受礼而归。 乐祁宋大夫鲁定公六年秋八月乐祁言於景公曰:诸侯唯我事晋今使不往晋其憾矣。乐祁告其宰陈寅(以与公言告之)陈寅曰:必使子往它日公谓乐祁曰:唯寡人悦子之言子必往陈寅曰:子立後而行吾室亦不亡(往必有难故使乐祁立後而行)唯君亦以我为知难而行也。见溷而行(溷乐祁子也。见於君立以为後)赵简子逆而饮之酒於绵上献杨六十於简子(杨木名)陈寅曰:昔吾主范氏今子主赵氏。又有纳焉以杨贾祸弗可为也。已(知范氏必怨将得祸)然子死晋国子孙必得志於宋(以其为国死)范献子言於晋侯曰:以君命越疆而使末致使而私饮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讨也。乃执乐祁(献子怒祁主赵氏经所以称行人)八年二月赵鞅复言於晋侯曰:诸侯唯宋事晋好逆其使犹惧不至今。又执之是绝诸侯也。将归乐祁士鞅曰:三年止之无故而归之宋必叛晋(执乐祁在定六年)献子私谓子梁(献子范鞅子梁乐祁)曰:寡君惧不得事宋君是以止子子姑使溷代子(溷乐祁子)子梁以告陈寅寅曰:宋将叛晋是弃溷也。不如待之(留待勿以子自代)乐祁归卒于太行(太行晋东南山)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乃止诸州。 汉张骞汉中人武帝建元中为郎时匈奴降者言モ奴破月氏王(月氏西域胡国也。)以其头为饮器(匈奴传云:以所破月氏王头共饮血盟。然则饮酒之器是也。)月氏遁而怨匈奴无与共击之(无人援助也。)汉方欲事远略闻此言欲通使道必更匈奴中(更过也。音工衡反)乃募能使者骞以郎应募使月氏与堂邑氏奴甘父(堂邑氏之奴本胡人名甘父下云:堂邑父者盖取主之姓以为氏而单称其名曰:父)俱出陇西经匈奴(道由モ奴过)匈奴得之传诣单于单于曰:月氏在吾北汉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汉肯听我乎!留骞十馀岁予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居匈奴西骞因与其属亡乡月氏(属谓同使之官属乡读曰向)西走数十日(走趋也。不能知其道里多少故以日数言之走音奏一曰走谓奔走也。读如本字)至大宛闻汉之饶财欲通不得见骞喜问欲何之骞曰:为汉使月氏而为匈奴所闭道脱亡惟王使人道送我(道读曰导)诚得至反汉汉之赂遗王财物不可胜言大宛以为然遣骞为发译道抵康居(抵至也。)康居传致大月氏大月氏王已为胡所杀立其夫人为王既臣大夏而君之(以大夏为臣为之作君也。)地肥饶少冠志安乐。又自以远远汉殊无报胡之心(下远音于万切)骞从月氏至大夏竟不能得月氏要领(要衣要也。领衣领也。凡持衣者则执要与领言骞不能得月氏意趣无以持归於汉故以要领为喻要音一遥切也。)留岁馀还并南山欲从羌中归(羌音步浪切)复为モ奴所得留岁馀单于死国内乱骞与胡妻及堂邑父俱亡归汉拜骞大中大夫堂邑父为奉使君骞为人︹力宽大信人(︹力言坚忍於事)蛮夷爱之堂邑父胡人善射穷急射禽兽给食(给供也。)初骞行时百馀人去十三岁唯二人得还。 郭吉(史不载何官)武帝元封元年十月亲巡朔方历上郡西河出长城北登单于台勒兵十八万以见武节使吉讽告单于吉既至匈奴匈奴主客问所使(主客主接诸客者也。问以何事而来)郭吉卑体好言曰:吾见单于而口言单于见吉曰:南越王头已县於汉北阙下今单于即能前与汉战天子自将兵待边即不能亟南面而臣於汉(亟急也。音居力反)何但远走亡匿於幕北苦寒无水草之地为(但空也。)语卒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见者而留郭吉不归迁辱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寇於汉边(又云:征和四年匈奴单于遣使遗。《汉书》汉遣使者报送单于使单于使左右难汉使者曰:汉礼义国繇二师道前太子发兵反何也。使者曰:然乃丞相私与太子争斗太子发兵欲诛丞相丞相诬之故诛丞相此子弄父兵罪当笞小过耳孰与冒顿单于身杀其父代立帝妻后母禽兽行也。单于留使者三岁)。 苏武字子卿初为多中厩监(多中厩名)时汉连伐胡故数通使相窥观匈奴留汉使郭吉路充国等前後十馀辈匈奴使来汉亦留之天汉元年武帝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等既至匈奴单于益骄武留单于庭十九岁乃还。 宋垣荣祖为冗从仆射明帝遣说薛安都为安都所拘不得还因收集部曲为安都将领假置冠军将军安都引虏入彭城荣祖携家属南奔朐山虏遣骑追之不及荣祖惧得罪乃逃遁淮上。 後梁庾信为右卫将军散骑常侍聘于周属大军南讨遂留长安江陵平拜使持节抚军将军右金紫光禄大夫都督。 陈徐陵初仕梁武帝为通直散骑常侍使魏及侯景冠京师父ゼ先在围城内陵不奉家信会齐受魏禅元帝承制於江陵复通使於齐陵累求复命终拘留不遣陵乃致书於仆射杨遵彦曰:夫一言所感凝晖昭於鲁阳一志冥通飞泉涌於疏勒况复元首康哉!股肱良哉!邻国相闻风教相期者也。天道穷剥锺乱本朝情计驰惶公私哽惧而骸骨之请徒淹岁寒颠沛之期空盈卷轴是所不图也。非所仰望也。执事不闻之乎!昔分鳌命凤之世观河拜雒之年则有白鸟流灾风禽骋暴天倾西北地缺东南感旱坼三川长波含五岳我大梁应金图而有亢纂玉镜而犹屯何则圣人不能为时斯固穷通之常理也。至如荆州刺史湘东王机神之所无寄名言陶铸之馀犹为尧舜虽复六代之舞陈於总章九州之歌登於司乐虞夔拊石晋旷调锺未足颂此英声无以宣其盛德者也。若使郊楚翼宁非祀夏之君戡定艰难便是翊周之霸岂徒豳王徙雍期月为都姚帝迁河周年成邑方今越裳藐藐驯雉北飞肃慎茫茫风牛南偃吾君之子含识知归而答旨云:何所投身斯所未喻一也。又晋熙等郡皆入贵朝去我浔阳径途何几至於钅堂钅堂晓漏的的宵烽隔溆浦而相闻凭高台而可望泉流宝碗遥忆湓城峰号香炉依然庐岳日者鄱阳嗣王治兵汇氵瓜屯戍沦波朝夕笺书春秋方物吾无从而蹑ハ彼何路而齐镳岂其然乎!斯不然矣。又近者邵陵王通和此国郢中上客云聚魏都邺下名卿风驰江浦岂卢龙之径於彼新开铜驼之街於我长闭何彼途甚易非劳於五丁我路为难如登於九折地不私载何其爽欤而答旨云:还路无从斯所未喻二也。晋熙庐江义阳安陆皆云:款附非复危邦计彼中途便当静晏自斯以北桴鼓不鸣自此以南封疆未一如其境外脱殒轻躯幸非边吏之羞何在匹夫之命。又此辈宾游通无货殖委非韩起聘郑私买玉吴札过徐躬挂宝剑繇来宴锡凡厥囊装行役淹留皆已虚罄散有限之馀财供无期之久客斯可知矣。且据图刎首愚者不为运斧全身庸流所鉴何则生轻一死重千钧不以贾盗明矣。骨肉不任充鼎俎皮毛不足入货财盗有道焉吾无忧矣。又公家遣使脱有资须本朝非隆平之时游客岂皇华之势轻装独宿非劳聚橐之仪微骑间行宁望轩之礼归人侍从私具骡驴缘道亭邮唯希蔬粟。若曰:留之无烦於执事遣之有费於官司,或以颠沛为言或云:资装可惧虽非通论皆是外言斯所未喻三也。又。若以吾徒应还侯景侯景凶逆歼我国家天下含灵人皆愤厉既不获投身社稷卫难乘舆四体磔蚩尤千割王莽安所谓亻免首顿膝归奉膺雠佩弭腰鞭为其卑隶日者通和方敦曩睦凶人狙诈遂骇狼心颇疑宋万之诛弥惧荀之请所以奔蹄劲角专恣凭凌凡我行人遍膺雠憾正从菹<角力>醢骨抽舌探肝於彼凶情犹当未雪海内之所知也。君侯之所见焉。又闻本朝公主都人士女风行雨散东播西流京邑丘墟[QYDJ]蓬萧瑟偃师还望咸为草莱霸陵回首俱沾霜露此。又君之所知也。彼以何义争免寇雠我以何亲争归委质昔钜平贵将悬重於陆公叔向名流深知於茂吾虽不敏尝慕前修不图明庶有怀翻其以此量物昔魏氏将亡群凶挺争诸贤戮力想得其名为葛荣之党邪为邢杲之徒耶如曰:不然斯所未喻四也。假使吾徒还为凶党侯景生於赵代家自幽恒居则台司行为连率山川形势军国彝章不劳请箸为筹便当屈指能算景以逋逃小鬼羊豕同群身寓江皋家流河朔舂舂井井如鬼如神其不然乎!抑。又君之所知也。且夫宫闱秘事并。若云霄英俊︳谟宁非帷幄或扬鹜而定策或焚藁而奏书朝廷之士犹难参预羁旅之人何阶耳目至於礼乐氵公革刑政宽猛则讴谣已远万舞成风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安在摇其齿牙为间谍哉!若谓复命西朝终奔东虏虽齐梁有隔尉候奚殊岂以河曲之难浮而曰:江关之可济河桥马渡宁非宋典之奸关路鸡鸣皆曰:田文之客何其通蔽乃尔相妨斯所未喻五也。又兵交使在虽著前经傥同犭旬仆之尤追肆寒山之怒则凡诸元帅并释缧囚爰及偏礻卑同无剪馘乃至锺仪见赦明发遵途襄老蒙归虞歌引路吾等张旃拭玉修好寻盟洙泗之与浮河郊劳至於赠贿公恩既被宾敬无违今者何愆翻蒙贬责。若以为言斯所未喻六也。若曰:妖氛永久丧乱悠然哀我奔波存与形魄固已铭兹厚德戴此洪恩譬渤而俱深方嵩华而犹重但山梁饮啄非有意於樊笼江海飞浮本无情於钟鼓况吾营魂已谢馀息空留悲默为生何能致久是即虽蒙养护更夭天年。若以此为言斯所未喻七也。若云:逆竖歼夷当听反命高轩继路飞盖相随未解其言何能善谑夫屯亨治乱有意於前期谢常侍今年五十有一吾今四十有四介已知命宾。又杖乡计彼後生肩随而已岂银台之要彼未从师金灶之方吾知其诀正恐南阳菊水竟不延龄东海桑田无繇可望。若以此为言斯所未喻八也。足下清襟胜书囿文林凡自洪荒终乎!幽厉如吾今日宁有其人爰至春和微宜商略夫宗基弥坠霸道昏凶或执政之多门或陪臣之凉德故臧孙有礼翻囚与国之宾周伯无愆空怒天王之使迁箕卿於两馆絷骥子於三年斯非贪乱之风邪宁当今之高例也。至於双崤。且帝四海争雄或构赵而侵燕或连韩而谋魏身求盟於楚殿躬夺璧於秦庭输宝鼎以齐王驰安车而诱梁客其外膏唇贩舌分路扬镳无罪无辜如兄如弟逮乎!中阳受命天下同规巡省诸华无闻幽辱及三方之霸也。孙甘言以武媚曹屈诈於羁縻旋轸岁到於勾吴冠盖年驰於庸蜀则客嘲殊险宾戏已深共尽游谈谁云:猜忤。若使搜求故实脱有前踪恐是叔世之奸谋而非为邦之胜略也。抑。又闻之云师火帝浇淳乃异其风龙跃鳞惊王霸虽殊其道莫不从君亲以铭物敦敬养以治民预有邦司曾无隆替吾奉违温冫青身属乱离冠虏猖狂公私播越萧轩靡御王舫谁持瞻望乡关何心天地自非生凭禀付源出空桑行路贪情犹其相愍尝谓择官而仕非曰:孝家择事而趣非云:忠国况乎!钦承有道骖驾前王郎吏明经鸱鸢知礼省方巡狩咸问高年东序西胶皆尊耆耋至以璋玉帛通聘来朝属世道之屯期锺生民之否运兼年累载无申元直之私衔泣吞声长对公闾之怒情礼之将同逆鳞忠孝之言皆应封舌是所不图非所仰望也。且天伦之爱何得忘怀妻子之情谁能无累夫以清河公主之贵馀姚书佐之家莫限高卑皆彼驱略自东南鬼虏抄贩饥民台署郎官俱馁墙壁况吾生离死别多历暄寒孀室婴儿何言可念如得生还乡土躬自推求犹冀提携俱免凶虞夫四通不达华阳君所谓乱臣百姓无冤孙叔敖称为良相足下高才重誉参赞经纶非豹非貔闻诗闻礼而中朝大议曾未矜论清禁嘉谋安能相及谔谔非周舍容容类胡广何其无诤臣哉!岁月如流平生何几晨看旅雁心赴江淮昏望牵牛情驰杨越朝千悲而掩泣夜万绪而回肠不自知其为生不自知其为死也。足下素挺词锋兼长理窟汉丞相解颐之说乐令君清耳之谈向所谘疑请能晓谕。若鄙言为谬来旨必通分请灰钉甘从斧镬何但规规默默舌低头而已哉!若一理存焉犹希矜眷何必期令我等必死齐都足赵魏之黄尘加幽并之片骨遂使东平拱树长怀向汉之悲西雒孤坟常表思乡之梦干祈已屡哽恸增深遵彦更不报书及江陵舀齐送贞阳侯萧渊明为梁嗣乃遣陵随还。 袁宪武帝永平元年为中书侍郎兼散骑常侍与黄门侍郎王瑜使齐数年不遣天嘉初乃还。 後魏贺狄于为北部大夫道武遣狄于致马千匹结婚於姚苌会苌死兴立因止狄于而绝婚。 秦王觚翰之子也。勇烈有胆气少与兄仪从道武侍卫左右使於慕容垂垂末年政在群下遂止觚以求赂道武绝之觚率左右驰还为垂子宝所执垂待之更厚(又云:叔孙建随秦王觚使慕容垂历六载乃还)。 耿贰(史不载官)使於北燕冯跋跋遣其黄门郎常陋迎之于道跋为不称臣怒而不见及至跋。又遣陋劳之贰忿而不谢跋散骑常侍申秀言於跋曰:陛下接贰以礼而敢骄蹇。若斯不可容也。中给事冯懿以倾佞有幸盛称贰之陵傲以激跋曰:亦各有志也。匹夫尚不可屈况一方之主乎!请幽而降之跋乃留贰不遣。 後周元伟为小司寇武帝建德四年伟为使报聘于齐是秋帝亲戎东讨伟遂为齐人所执六年平齐伟方见释帝以其久被幽絷加授上开府。 伊娄谦为宣纳上士武帝将伐齐使谦聘齐观[C260]帝寻发兵齐王知之令其仆射杨休之责谦曰:贵朝盛夏徵兵马首何向谦答曰:仆冯式之始未闻兴师设复西增白帝之城东益巴丘之戍人情常理岂足怪哉!谦参军高遵以情输於齐遂拘留谦不遣。 陈许善心为通直散骑聘隋遇高祖伐陈礼成而不获反命累表请辞高祖不许留絷宾馆。 唐郑元为太常卿时突厥始毕可汗弟乙力设代其兄为叱罗可汗。又刘武周将宋金刚与叱罗共为犄角来冠汾晋高祖诏元入蕃喻以祸福叱罗竟不纳乃欲总其部落入寇太原以为武周声援未几叱罗遇疾疗之弗愈其下疑元令人毒之乃囚执元不得归叱罗竟死颉利嗣立留元每随其牙帐经数年颉利後闻高祖遗其财物。又许结婚始放元来还高祖劳之曰:卿在北庭累载拘系苏武弗过也。拜鸿胪卿(又云:武德四年四月突厥冠并拘我行人汉阳公苏太常卿郑元左骑卫大将军长孙顺德高祖大怒亦留其使人後郑元数岁得还高祖谓曰:卿古之苏武张骞弗之过也。凡五使突厥凡於死者数焉)。 源休为京兆尹吊册回纥使德宗建中初休奉使至振武军使张光晟已杀回纥突董等帝初欲遂绝其使令休还待命於太原久之方遣仍令休归其突董翳密施大小梅录等四尸突董者即武义可汗之叔父也。尸既至可汗令宰相已下具彩车及马来迎其宰相颉于思迦等坐大帐立休等于帐外雪中诘杀突董等故休曰:突董等自与张光晟忿斗而死非天子命也。又问使者背唐国负罪当死不能自戮耶不然何假手於我杀之也。凡将杀者数矣。言颇悖慢乃引去供饩甚薄留之五十馀日乃得还可汗使谓休曰:我国人皆欲杀汝唯我不然汝国已杀突董等吾。又杀汝犹以血洗血益甚尔吾今以水洗血不亦善乎!所欠吾马直绢一百八十万匹当速归之遣散支将军康赤心等随休来朝休竟不得见可汗寻遣赤心等归与之帛十万匹金银十万两偿其马直。 郭降为鸿胪卿贞元六年奉使册忠贞可汗可汗为其弟所杀而篡立时回鹘大将颉于迦斯西击吐蕃未回及四月其次相率国人杀篡者而立忠贞之子为可汗年方十六七及六月颉于迦斯西讨回将至牙帐次相等惧其复有废立不欲汉使知之留锋数月而回及颉于迦斯之至也。可汗等出迎於郊野盛陈锋所送国信器币可汗与次相等皆俯伏自言废立之繇。且请命曰:惟大相生死之悉以所陈器币赠颉于迦斯以悦之可汗。又拜泣曰:儿愚幼无知今幸得立唯仰食於阿爹国政悉不敢问也。回鹘谓父为爹可汗以子事之颉于迦斯以其卑逊兴感乃相将号哭遂执臣子之礼焉尽以所赠器币颁赐左右诸行从将士已无所受自是其国稍安乃遣达比特勒梅录将军告忠贞可汗之哀於我。且请册新君也。 魏窦义(史不载官)为幽州杨志诚春衣使文宗太和七年志诚以简较工部尚书转简较吏部尚书中使亻兼奔回奏曰:志诚怒不得仆射三军有怨言兼他使焦奉鸾尹士恭并为志诚絷留矣。 强文彩(史不载官)为安南送冬衣使为黄洞贼所留。 ○奉使部 死事烈士之节可杀而不可辱也。盖有备使乎!之任乘不测之险危言抗论厉声正色临白刃而不挠履虎尾而无惮卓然守节甘心死地斯可谓使於四方不辱君命也。已其或中反间之谋值变故之势沦舀异域遭罹非命际会世难以陨厥身诚可悲也。至有奄忽被疾游於客馆复命中途号於左亦诗人尽瘁之斯在而春秋加等之攸及咸用论次著之于篇。 伯蠲郑大夫鲁成公九年晋栾书伐郑郑人使伯蠲行成晋人杀之非礼也。兵交使在其间可也。 汉郦食其为高阳里监门(高阳聚邑名属陈留里监门门卒也。)高祖初为汉王使食其说齐时韩信虏魏王破赵代降燕定三国引兵将东击齐闻汉王使郦食其已说下齐韩信欲止范阳辩士蒯通说信曰:将军受诏击齐而汉独发间使下齐宁有诏止将军乎!(间使谓使人伺间隙而单行)何以得无行也。且郦生一士伏轼掉三寸舌下齐七十馀城(掉摇也。)将军将数万众下赵五十馀城为将数岁反不如一竖儒之功乎!,於是信然之从其计遂渡河齐已听郦生即留之纵酒罢备汉守御信因袭齐历下军遂至临淄齐王以郦生为欺已而烹之。 朱建子(臣钦。若等曰:朱建之子也。史阙名)文帝时为中大夫使匈奴单于无礼建子骂单于遂死匈奴中。 安国少季(姓安国字少季)霸陵人武帝时南粤王婴齐死子兴嗣立其母为太后初婴齐为太子入宿卫取邯郸つ氏女及即位立为后太后自未为婴齐妻时尝与少季通及婴齐薨後元鼎四年汉使少季谕王王太后入朝令辩士谏议大夫终军等宣其辞勇士魏臣等辅其决(助命决义也。)卫尉路博德将兵屯桂阳待使者王年少太后中国人少季往复与私通国人颇知之多不附太后太后恐乱起亦欲倚汉威劝王及幸臣求内属即因使者上书请比内诸侯三岁一朝除边关,於是天子许之王太后将入朝其相吕嘉数谏王王不听有畔心数称病不见汉使者使者注意嘉势未能诛王王太后亦恐嘉等先事发欲介使者权谋诛嘉等置酒请使者大臣皆侍坐饮嘉弟为将将卒居宫外酒行太后谓嘉南粤内属国之利而相君苦不便者何也。以激怒使者使者狐疑相杖遂不敢发太后欲诛嘉等力。又不能嘉与其弟将卒攻杀太后王尽杀汉使者。 谷吉元帝时为卫司马会郅支单于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已初元四年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愿为内附汉议遣吉送之御史大夫贡禹博士康衡以为春秋之义许夷狄者不一而足(言节制之不皆称其所求也。)今郅支单于乡化未醇(不杂曰:醇醇一也。厚也。)所在绝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夷狄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若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弃捐不畜(畜谓爱养也。)使无乡从之心(乡从谓向化而从命也。)弃前恩立後怨止也。介恃也。不便议者见前江始无应敌之数知勇俱困以致耻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建︹汉之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言郅支畏威当不敢桀黠也。)。若怀禽兽加无道於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必(婴犹带也。)遁逃远舍不敢近边(舍止也。)没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愿送至庭(单于庭)帝以示朝者禹复争以为吉往必为国取悔生事不可许右将军冯奉世以为可遣帝许焉既至郅支单于怒竟杀吉等。 後汉伏隆字伯文琅琊夷武人仕郡督邮建武二年张步兄弟各拥强兵据有齐地光武拜隆光禄大夫使於步即拜东莱太守而刘永亦遣使立步为齐王步贪受王爵犹豫末决隆晓譬曰:高祖与天下约非刘氏不王今可得为十万户侯耳步欲留隆与共守二州(二州青徐也。)隆不听求得反命步遂执隆而受永封隆遣间使上。《书》曰:臣隆奉使无状受执凶逆虽在困授命不顾。又吏人知步反畔心不附之愿以时进兵无以臣隆为念臣得生到阙庭受诛有司此其大愿。若令没身冠手以父母昆弟长累陛下陛下与皇后太子永享万年与天无极帝得隆奏召父湛流涕以示之曰:隆可谓有苏武之节恨不。且许而遽求还也。其後步遂杀之时人莫不怜哀焉。 胡母班献帝初为执金吾与大鸿胪韩融少府阴修将作大将吴修越骑较尉王环安集关东後将军袁术河内太守王匡各执而杀之(班字公节太山人轻财好施以任侠闻为袁绍河内太守)唯韩融获免。 蜀马良为侍中先主征吴遣良入武陵招纳五溪蛮夷会先主败绩於夷陵良亦遇害。 晋王运为南海太守元帝命陶侃讨杜乞降帝使运受降宣诏书大赦凡诸反逆一皆除之加巴东监军受命後诸将殉功者攻击之不已不胜愤怒遂杀运而使其将王真领精卒三千为奇兵出江南向武陵断官军运路陶侃使伏波将军郑攀邀击大破之。 蒯秦阎负为苻坚遣负及梁殊衔命下书徵张天锡负等到凉州天自以晋之列藩志在保境命斩之宋朱超石仕晋为河东太守其兄龄石先持节督关中诸军事关中扰乱高祖时为车骑将军遣超石慰劳河雒至蒲坂值龄石自长安东走至曹公垒超石济河就之与龄石俱没为佛佛所杀(臣钦。若等曰:佛佛即赫连勃勃)孙长度为奉朝请明帝遣庾业孔ダ代行会稽太守事使长度送仗与之并令召募行达晋陵袁标就其求仗长度不与为标所杀追赠给事中。 崔元孙为尚书度支郎泰始二年青州刺史沈文秀反明帝遣明僧等与平原诸郡义兵伐之使元孙慰劳诸义军元孙随僧战败见杀追赠宁朔将军冀州刺史。 南齐车僧朗太祖为齐王时遣使于魏会宋顺帝亦遣殷灵诞使於魏魏孝文大飨群臣僧朗以班在灵诞之後辞不就席宋降人解奉君刃僧朗於会中诏诛奉君等。 梁张载为太府卿时王琳为湘州刺史恃功纵暴为元帝所徵至江陵以下吏乃使载与廷尉黄罗汉宣慰琳军陆纳等及军人并哭对使者莫肯受命乃絷罗汉杀载载性深刻为帝所信荆州疾之如雠纳等因人之欲抽其肠系马脚使绕而走肠尽气绝。又脔割备五刑而斩之。 後魏秦愍王觚明王翰之子觚使於慕容垂垂末年政在群下遂止觚以求赂道武绝之道武之讨中山慕容普ら既自立遂害觚以固众心帝闻之哀恸及平中山发普ら蒙斩其尸收议害觚者高霸程同等皆夷五族以大刃М杀之乃改葬觚追谥秦愍王封子夔为豫章王以绍觚。 高吞字明珍为员外郎散骑侍郎与叔徽俱使西域还至河州遇贼攻围城一见害。 崔长谦东魏孝静天平中为主客郎兼散骑常侍使梁还卒於宿预时人叹惜之以死王事赠骑将军南青州刺史。 崔士和为中散大夫武定末萧宝寅之在关中以士和为督府长史时莫念生遣使诈降宝寅表士和兼度支尚书为陇右行台令入秦抚慰为念生所害唐吴损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丞大历中奉使吐蕃以疾殁于蕃中代宗悯之赠工部尚书。 吴溆章敬皇后弟也。德宗建中初为左金吾大将军时泾原兵叛驾幸奉天卢杞白志贞称朱Г必当向顺固无背叛之事德宗择大臣可使者众惮其行溆叹息谓亲友曰:国难不能死非人臣也。吾忝恩戚知死所矣。遂请使焉及至京城贼Г勉劳如常仪溆退而Г逆谋已决因害溆於四方馆之前帝闻而哀悼久之废朝一日赠太子太傅实封一百户葬事官给嫡子与正员五品官。 孔巢父为给事中兴元二年李怀光拥兵河中巢父奉使宣慰既传诏旨怀光以巢父尝使魏忄专田悦死於帐下恐祸及已。又朔方蕃浑之众数千皆在行列颇骄悖不肃闻罢怀光兵权。且怀光素服待命而巢父不止之众咸忿恚咄嗟曰:太尉尽无官矣。怀光亦不禁止遂害巢父及中官啖守盈焉德宗闻而惊悼久之赠尚书左仆射赐其家布帛米粟甚厚乃授一子正员官收复河中日所司备礼葬祭之。 张荐为秘书监贞元二十年吐蕃赞普死以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持节往吊赠卒於赤眉东岭东纥辟驿吐蕃传归其柩顺宗即位赠礼部尚书。 薛存庆为给事中穆宗长庆元年为幽州宣慰使卒於镇州以其介左拾遗狄兼终事诏赠吏部侍郎以其将命殁於外加等也。 ●卷六百六十四 ○奉使部 失指辱命挫辱专恣受赂失指 夫荷皇华之任通二国之好而乏其专对之能失彼绥远之指或吐词过佞致终身而见疏或抚边不恭召群羌之抵冒请救兵而发其忿覆民灾而言无损罔宣朝命不沃主心繇是自掇悔尤多从遣谪信史是载所以显其颛蒙後生览之犹或为之鬼赧者矣。鲁隐公五年郑伐宋入其郛宋人使来告命公闻其入郛也。将救之问於使者曰:师何及对曰:未及国(忿公知而故问责穷辞)公怒乃止辞使者曰:君命寡人同恤社稷之难今问诸使者曰:师未及国非寡人之所敢知也。汉公孙弘武帝时为博士使モ奴还报不合意(奏事不合天子之意)帝怒以为不能弘乃托病免归。 义渠安国宣帝时为光禄大夫使行诸羌先(行音于更切)零豪言愿时度湟水北(零一音怜豪帅长也。湟水出金城临羌塞外东入河湟水之北是汉地湟音皇)逐民所不田处畜牧安国以闻赵充国劾安国奉使不敬是後羌人旁缘前言抵冒度湟水(旁依也。抵冒犯突而前旁音步浪切冒莫比切)郡县不能禁。 吴张温大帝时以辅义中郎将使於蜀既至诣阙拜章曰:昔高宗以谅ウ昌殷祚於再兴成王以幼冲隆周德於太平功冒溥天声贯罔极今陛下以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总百揆於良佐参列精之炳遐迩望风莫不欣赖吴国勤任膂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一宇内委心叶规有如河水军事兴烦使役乏少是以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来恩诏取加以荣自惧悚怛。若惊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而大帝阴衔温称羡蜀政後终斥之。 南齐茹法亮武帝时为竟陵王司徒中兵参军巴东王子响於荆州杀僚佐帝遣军西上使法亮宣旨慰劳安抚子响法亮至江津子响呼法亮法亮疑畏不肯往。又求见传诏法亮。又不遣故子响怒遣兵破尹略军事平法亮至江陵刑赏处分皆称敕断决军还帝悔诛子响法亮被责。 唐高表仁太宗时为新州刺史贞观十一年十一月倭国使至太宗矜其路远遣表仁持节抚之浮海数月方至表仁无绥远之才与其王争礼不宣朝命而还繇是复绝。 元彦冲玄宗时为陈留郡太守充河南道处置采访使天宝十二载坐失移官诏曰:元彦冲顷以宿名俾为连率澄清之内淑慝未分巡略之中纪纲不振至於洪河所历湍悍是尝每轸朕怀恐为人患况先有处分早令是防如闻塞之间责成官吏决溢之後致损黎曾不存抚便来朝计及别差巡问遽请旋归字牧之方有损成寄去就之外未为得所,岂可尚居雄镇仍在轩宜从薄惩俾申後效可使持节南阳郡太守。 赵计代宗大历末为御史会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奏损田户部侍郎判度支韩执奏不实乃命巡复时渭南县令刘澡曲附度支。且干善名以县界田并无损白於府及户部分巡计不欲忤度支奏报协澡帝览奏以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独免申命侍御史朱敖再覆命渭南损田三千馀顷帝叹息久之大怒澡因谓敖曰:县令职在字人不损犹宜称损损而不问岂存恤隐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谓称职下有司讯覆澡及计并伏罪乃贬澡为万州南浦县员外尉计为澧州员外司户参军。 成抗敬宗宝历初为右庶子兼御史中丞充入吐蕃答贺正使而抗献章请事漏署其名帝以其诚敬有乖恐不能将命故以光录卿李铣代焉抗贬饶州长史。 罗让宝历中为吏部郎中充沧州宣慰使是时李全略既死其子同捷窃主兵事吊赠使回朝廷。又命让等宣慰盖欲示以威信冀其革心而让与判官乐坤等至沧州莫能措一言授其书诏而归殊失奉使之旨。 李从简文宗开成初为左金吾卫将军兼御史中丞将命北庭不能专对贬复州刺史。 ○奉使部 辱命。《传》曰: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夫达一国之政系一介之使或奉执圭之信或专持斧之威周旋揖让之间观听几宜之际而乃辩对失礼稽违过期是为辱命不克奉公孔子曰:诵诗三百不能专对亦奚以多为也。 仍叔为周大夫桓王使仍叔之子聘於鲁仍叔之子弱也。(仍叔之子来聘童子将命无速反之心久留在鲁)。 华耦为宋大夫聘於鲁文公与之宴辞曰:君之先臣督得罪於宋殇公名在诸侯之策臣承其祀其敢辱君(华耦督曾孙也。督弑殇公在桓二年耦自以罪人子孙故不敢屈辱鲁君对共宴会)请承命於(亚旅上大夫也。)亚旅鲁人以为敏(无故扬其先祖之罪是不敏鲁人以为敏明君子所不与也。)。 王叔为周卿士灵王使王叔陈叔戎於晋(戎陵周室故告)晋人执之士鲂如京师言王叔之贰於戎也。(王叔反有二心於戎失奉使之义故晋执之)。 孙。《文子》卫大夫聘於鲁公登亦登(礼登阶臣後君一等)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後卫(体敌并登)君今吾子不後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安徐也。)孙子无辞亦无悛容。 汉王翁孺武帝时为绣衣御史逐捕魏郡群盗坚卢等党与及吏畏懦逗遛当坐者翁孺皆纵不诛它郡御史暴胜之等奏杀二千石诛千石以下(二千石者奏而杀之其一千石以下则得诛)及通行饭食坐连及者大部至斩万馀人翁孺以奉使不称免。 车千秋为高寝令上书讼戾太子冤立拜大鸿胪数月为丞相後汉使者至モ奴(使者史不书姓名)单于问曰:闻汉新拜丞相何用得之(言此人何以得为相也。)使者曰:以上书言事故单于曰:如是汉置丞相非用贤也。妄一男子上书即得之矣。使者还道单于语武帝以为辱命欲下之吏良久盟主贳之。 魏邢贞(史不书官)文帝黄初二年使吴拜孙权为吴王贞入门不下车军师张昭谓贞曰:夫礼无不敬故法无不行而君敢自尊大岂以江南寡弱无方寸之刃故邢贞即遽下车。 後魏元孚为北道行台孚持白虎幡劳阿那环於柔玄怀荒二镇间阿那环众号三十万阴有异意遂拘留孚载以韫车日给酪一升肉一每集其众坐孚东厢称为行台甚加礼敬环遂南过至旧京後遣孚等还因上表谢罪有司以孚事下廷尉丞高谦之云:孚辱命处孚流罪。 卢度世为散骑侍郎使於宋宋孝武遣其侍中柳元景与度世接对度世应对失理还被禁劾经年乃释东魏郑伯猷为光禄大夫孝静元象初以本官兼散骑常侍使梁前後使人梁武令其侯王於马射之日宴对申礼伯猷之行梁武令其领军将军臧盾与之相接议者以此贬之。 北齐魏收为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聘梁收在馆遂买奴婢入馆其部下有买婢者收亦唤取遍行奸秽梁朝馆司皆为之获罪人称其才而鄙其行。 後唐李彦明宗天成初为通事舍人常遣使东川至其境从人为董璋所收彦窜还以失敬故也。 乌昭遇为供奉官天成初使於两浙每以朝廷事私於吴人仍目钱Α为殿下自称臣谒Α行舞蹈之礼及使回副韩玫具述其事。 李仁矩为客省使左卫大将军天成中奉使东川张宴以召之仁矩贪於馆舍与娼妓酣饮日既中而不至大为璋所诟焉自是深衔之。 苏继颜为ト门副使长兴四年六月继颜自夏州使回朝见初令继颜入夏州宣谕与夏州押衙贾师温同行继颜请繇芦关路入枢密使谓之曰:尚平关路平北无蕃部结集芦关路险蕃部阻兵为患况与夏州牙将同行不如繇尚平关为便继颜坚请繇芦关及至芦关果为蕃部阻路继颜遂以敕书手诏授贾师温令入夏州自於延州候师温而还既朝见明宗怒其不亲至夏州谓左右曰:顷年杨彦温据河中令供奉官往宣谕不入河中顾望而还寻笞背长流苏继颜如何处断延光等皆不对。 汉郭允明为翰林祭酒使隐帝乾元年命允明宣赐荆南高保融旌节官诰允明出自群小举动骄纵奉命之行令本司官健荷御酒数十[B124]至渚宫每保融宴席之际惟厉声索御酒自饮尝出郭遣人步量壕堑之深浅城垒之高下以动保融多希赠遗。 张谊为中书舍人乾元年与兵部郎中马承翰俱衔命於两浙睹其骄僭之失形於讥诮兼乘醉有轻肆之言钱ㄈ耻之摭其过以奏之朝廷以方务怀柔责授谊房州司户承翰庆州司户。 周李损为谏议大夫太祖广顺三年正月命使两浙损受命之後过备行李务极华楚在朝亲识及前任侯伯皆诣之强有假贷众惮其利口凶率亻黾亻免应副或有告王峻者峻召损深责之损拜谢而去。又陈启事愿改前过仍有诅誓之语峻稍解然损亦如故有卖玉带者邀价千纟昏应声取之约以使回偿价遂带之即路所经州府无不强贷遣人赍书青州借钱千纟昏属符彦卿移镇天平遇之於路献诗游说恳求借贷彦卿辞以移任干祈不已终借三百纟昏及至青州。又於知州张凝借贷及在邮驿行止秽杂张凝具事以闻太祖谓王峻曰:李损所为如此争堪更至海外峻乃请行贬逐寻改太府少卿李为两浙吊祭使以代李损主客郎中卢振为两浙起复副使。 金彦英本东夷人为尚辇奉御奉使高丽称臣於夷王恭帝显德六年决杖一百配流商州。 ○奉使部 挫辱古者兵交使在其间盖所以尚礼义而重诚明也。降自周季忠信陵迟以侯卫而执王人以蛮夷而辱汉使暨南北分峙好问交通或仇怨之未平则礼遇之多阙苟执节靡屈蹈义不回虽罹厥艰盖非其耻。若乃临难而变矢谋不臧自贻其忧。又谁咎也。 周游孙伯为大夫襄王十三年郑人伐滑王使游孙伯诣滑郑人执之。 汉郭吉(史不书官)武帝元封元年巡边使吉风告单于曰:能战自将兵待边不能亟南面而臣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而留吉不归迁辱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旨於汉边。 苏武为多中厩监天汉元年武帝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使モ奴单于使卫律迫武降武终不可胁单于愈益欲降之幽武置大窖中绝不饮食天雨雪武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モ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羝乳乃得归其别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 赵德为军侯元帝时使宾与阴末赴相失(失意也。)阴末赴锁琅当德(琅当长锁也。若今之禁系人锁矣。)杀副已下数十馀人遣使者上书谢帝以绝域不录放其使者於县度绝而不通。 张正为大中大夫成帝时夜郎王兴相攻汉遣正和解兴等不从命刻木象汉吏道旁谢之。 後汉伏隆为大中大夫光武拜隆光禄大夫复使於张步即拜步为东莱太守而刘永亦复遣使立步为齐王步贪受王爵遂执隆而受永封。 马日为太尉献帝时奉使袁术术从日借节观之因夺不还备军中十馀人使促辟之日谓术曰:卿先代诸公辟士云:何而言促之谓公府掾可劫得乎!从术求去而术不遣既以失节屈辱忧恚而死。 吴张弥为太常大帝嘉和中与许晏使於公孙渊弥晏等具到襄平官属从者四百馀人渊欲图弥晏先分其人众置辽东诸郡县以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菟郡旦等皆舍於民家仰其饮食积四十馀日旦等後逾城而走旦得达句骊句骊王遣人送还吴。 陈王瑜为侍中高祖永定元年使於北齐以陈郡袁宪为副齐以王琳之故执而囚之文宣每行载死囚以从齐人呼曰:供御囚每有他怒则召杀之以快其意瑜及宪并危殆数矣。齐仆射杨遵彦悯其无辜每护之天嘉二年还朝诏复侍中。 後魏卢昶为太子中舍兼员外散骑常侍昶与副使王清石等使南齐既至彼值明帝即位,於是孝文南讨昶兄渊为别道将而齐以朝廷加兵遂酷遇昶等昶等本非骨梗闻南人云:兄既作将弟为使者乃大恐怖泪汗交横齐以腐米臭鱼豆供之。 唐欧阳裔封南海公高祖武德九年三月突厥冠灵州裔为行人率行徒五十人将掩可汗牙帐谋泄为虏所拘。 崔汉衡为兵部尚书德宗贞元三年闰五月充吐蕃会瑜即琳弟盟副使为吐蕃所执汉衡乃夷言谓执者曰:我汉使崔尚书也。结赞与我善汝。若杀我结赞亦杀汝乃舍之尽驱而西行既已面纟专各以一木自领至於身以毛绳三束之。又以绳连其而牵之夜皆踣之於地以绳各系於一橛。又以毛都覆之守卫者卧其上以防其亡逸也。至故原州结赞坐於帐中召与相见数让国家因怒浑曰:武功之难皆我之力许以经州灵州相报竟食其言负我矣。举国所怨本劫是盟在擒也。吾遣人以金银饰桎梧待将献於赞普既已失之虚致君等耳当遣君辈一二人归报家族也。吕温带疮亦至结赞嘉其义厚给赉之结赞率其众屯於石门遣中官俱文尔浑之将马宁马燧之将马归燧送汉衡郑叔矩等囚於河州宰荣扶余准等或囚於故廓州故鄯州分囚之汉衡与同舀者并至河州结赞令召之与孟日华中官刘延邕俱至石门而遣五骑送至境上。且赍表请进及潘原李观使止之有诏不许更纳蕃使受其表而反其人晋卢损为左散骑常侍高祖天福三年使於闽国王昶昶不郊迎不接见但遣其子继恭陈主礼而已。 ○奉使部 专恣周美行人汉称使者皆慎选於王僚斯不辱於君命。若乃通聘结好则保其欢心省风察俗则苏其民奸纠慝则去其人患虽有专命之心亦符苟利之训其或轨度靡遵威福自肆奋其胸臆忽彼简书弊移於人罪盈於已以之掇咎。又何逃焉以之图全非所及尔。 汉张翁为车骑将军长史昭帝时乌孙狂王复尚楚主解忧生一男鸱靡不与主和。又暴恶失众汉使卫司马魏和意副侯任昌送侍子公主言狂王为乌孙所患苦易诛也。遂谋置酒会罢使士拔剑击之剑旁下(不正下)狂王伤上马驰去其子细沉瘦(瘦音搜)会兵围和意昌及公主於赤谷城数月都护郑吉发诸国兵救之乃解去遣翁留验公主与使者谋杀狂王状主不伏叩头谢翁ㄏ主头骂詈主上书翁还坐死。 韩昌为车骑都尉元帝时与光禄大夫张猛使モ奴呼韩邪单于昌猛见单于民众益盛塞下禽兽尽单于足以自卫不畏郅支闻其大臣多劝单于北归者(塞下无禽则射猎无所得。又不畏郅支故欲北归旧处)恐北去後难约束(不可更共为言要)昌猛即与为盟约曰:自今以来汉与モ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有窃盗者相报行其诛偿其物(汉人为盗於モ奴モ奴人为盗於汉皆相告报而诛偿)有冠发兵相助汉与モ奴敢先背约者受天不祥令其世世子孙尽如盟昌猛与单于及大臣俱登モ奴诺水东山(诺水即今突厥地诺真水也。)刑白马单于以径路刀金留犁挠酒(径路モ奴宝刀也。金契金留犁饭匕挠和也。契金著酒中挠搅饮之契刻搅也。音呼高反)以老上单于所破月氐王头为饮器者共饮血盟昌猛还奏事公卿议者以为单于保塞为藩虽欲北去犹不能为厄害昌猛擅以汉国世世子孙与夷狄诅盟令单于得以恶言上告於天羞国家伤威重(羞辱也。)不可行宜遣使往告祠天与解盟昌猛奉使无状罪至不道(不状盖无善状)帝薄其过(以其罪过为之薄)有诏昌猛以赎论勿解盟。 夏侯藩为中郎将与副校尉韩容使モ奴时帝舅大司马骠骑将军王根领尚书事或说根曰:モ奴有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斗绝也。直当也。)生奇材木箭竿就羽(就大雕也。黄头赤目其羽可为箭竿音工旱反)如得之於边甚饶国家有广地之实将军显功垂於无穷根为上言其利帝直欲从单于求之(直犹正尔)为有不得伤命损威(诏命不行故云:伤命也。)根即但以帝指晓藩令从藩所说而求之(自以蕃意说单于求之)藩至モ奴以语次说单于曰:窃见モ奴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汉三都尉居塞上士卒数百人寒苦候望久劳单于宜上书献此地直断阏之省两都尉士卒数百人以复天子厚恩(复亦报)其报必大(汉得此地必厚报赏单于)单于曰:此天子诏语邪将从使者所求也。藩曰:诏旨也。然藩亦为单于画善计耳单于曰:孝元皇帝哀怜父呼韩邪单于从长城以北モ奴有之此温偶余王所居地也。(偶音玉口反余音涂)未晓其形状所生请遣使问之(所生谓之所出草木鸟兽为利)藩容归汉後复使モ奴至则求地单于曰:父兄传五世汉不求此地至知独求何也。已问温偶余王モ奴西边诸侯作穹庐及车皆仰此山材木(谓诸小王为诸侯者效中国之言耳仰音牛向切)。且先父地不敢失也。藩还迁为太原太守单于遣使上书以藩求地状闻诏报单于曰:藩擅称诏从单于求地法当死更大赦二(更经也。音工衡反)今徙藩为济南太守不令当モ奴。 谯玄为中散大夫平帝元始四年选明达政事能化风俗者八人时并举玄为绣衣使者持节与太仆任晖等分行天下观览风俗所至专行诛赏事未及终而王莽居摄。 後汉陈龟为五原太守顺帝永和中拜使モ奴中郎将时南モ奴左部反乱龟以单于不能制下外顺内畔促令自杀坐徵下狱免。 北齐司马子如初仕东魏为北道行台巡简诸州守令已下委其黜陟子如至定州斩深泽县令至异州斩东光县令皆稽留时漏致之极刑。若言有进退少不合意便令武士顿曳白刃临项士庶惶惧不知所为。 隋武威为右仆射文帝开皇九年持节巡抚江南得以便宜从事过会稽逾五岭而还江表自晋已来刑法疏缓代族贵贱不相陵越平陈之後牧人者尽改变之无长幼悉使诵五教威加以烦鄙之辞百姓嗟怨使还奏言江表依内州责户籍帝以江表初平召户部尚书张婴责以政急时江南州县。又讹言欲徙之入关远近惊骇饶州吴世华起兵为乱生脔县令舀其肉,於是旧陈率土皆反执长吏抽其肠而杀之曰:更使侬诵五教耶寻诏内史令杨素讨平之。 王文同为常山郡丞炀帝大业中征辽东令文同巡察河内诸郡文同见沙门齐戒菜食者以为妖妄皆收系狱北至河间召诸郡官人小有迟违者取皆覆面於地而杀之有沙门相聚讲论及长老共为佛会者数百人文同以为聚结惑众尽斩之。又悉僧尼验有淫状非童男女者数十俱复将杀之郡中士女号哭於路诸郡惊骇各奏其事帝闻而大怒遣使者达奚善意驰剿之斩於河间以谢百姓雠人剖其棺脔其肉而啖之斯须咸尽。 唐洪经纶德宗建中初为黜陟使至东都访闻魏州田悦食粮兵七万人经纶素昧时机先以符停其兵四万令归农亩悦伪示顺命即依符罢之既而大集所罢将士激怒之曰:尔等久在军旅各有父母妻子既为黜陟使所罢如何得衣食自资众遂大哭悦乃尽出其财帛衣服厚给之各令还其部伍自此人坚叛心繇是罢职。 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三年充德州行营诸军计会使诏曰:顷以德州未下俾宣朝旨慰勉勤瘁询谋事机计日指程候其速达而所至留滞请兵自随假势张皇乘险纵恣奏报蔑闻擅入沧州专杀大将捕置逆扌交潜送凶渠物议纷然远近骇听贬循州司户参军判官殿中侍御史沈亚之可处州南康县尉周李玉为赞善大夫世宗将用师於西南用玉为转运判官行次永兴玉为人所说欲袭取归安镇镇在永兴之南距永兴三百馀里山路险阻不通车马虽隶於永兴其实蜀冠之狡穴也。玉素轻脱锐意邀功乃先以其事白於永兴节度使王彦超彦超素知归安路险深不之许玉称奉密旨彦超无以阻之玉因移牒永兴取本城兵士二百人径往袭之既入山行数百里前阻隘路蜀冠奄至军士多死其逃归者十无二三遂为其所虏焉。 ○奉使部 受赂夫奉皇华之命乘使者之车不畏简书罔思廉慎恣彼贪饕之性广求赂遗之赀而使君命不行臣节靡著至,於是也。不亦鄙矣。诗云:贪人败类其是之谓乎!赵使者廉颇既奔魏之大梁赵以数困於秦兵赵王思复得廉颇廉颇亦思复用於赵赵王使使者视廉颇尚可用否廉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令毁之赵使者既见廉颇廉颇为之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史失名姓示尚可用赵使还报王曰: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赵王以为老遂不召汉司马相如为中郎将使蜀其後人有上书言相如使时受金失官居岁馀复召为郎。 晋李为侍御史惠帝元康中频大饥百姓流移入汉川既至汉中上书求寄食巴蜀朝廷不许遣持节慰劳。且监察之不令入剑阁至汉中受流人货赂反为。表曰:流人千万馀口非汉中一郡所能振赡东下荆州水湍迅险。又无舟船蜀有仓储。又复丰稔宜令就食朝廷从之繇是散在益梁不可禁止。 宋沈勃为侍中时欲北讨使勃还乡里募人多受货贿上怒下诏曰:沈勃琴书艺业口有美称而轻躁犹多罪愆比奢淫过度妓女数十辈沉酣放纵无复剂限自恃吴兴土豪北门义故胁士庶告索无已。又取听募将委役还西乡计病叛遂有数百周旋门生竞受赃货少者至万多者千金考计赃物二百馀万便宜明罚敕法以正典刑。 後魏翟黑子封辽东公有宠於太武奉使并州受布千疋事寻发觉黑子请计於著作郎高允曰:主上问我首为讳乎!允曰:公帷幄宠臣答诏宜实。又入告忠诚罪必无虑中书侍郎崔览公孙质等咸言首实罪不可测宜讳之黑子以览等为亲已而反怒允曰:如君言诱我死何其不直遂与允绝黑子以不实对竟为太武所疏终获诛戮。 胡莫寒孝文时为殿中尚书使西部敕勒简豪富兼丁者为殿中武士而大纳财货众怒杀莫寒及高平假镇将奚陵,於是诸部悉勒悉叛。 闾文祖为中散孝文太和初南安王祯有贪累之响遣文祖诣长安察之文祖受祯金宝之贻为祯隐而不言事发杀之。 隋虞庆则为尚书右仆射突厥主摄图将内附高祖使庆则出使敕之曰:我欲存立突厥彼送公马但取五三匹摄图见庆则赠马千匹。又以女妻之帝以庆则勋高皆无所问。 唐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初沧州李同捷叛山东连兵日久耆衔命宣慰大肆生平所欲广受金帛妓女先是王稷为德州刺史自元和中家称大富为同捷之父全略劫之尽取其家金帛为己有及同捷兵破耆。又纳稷之女为妓女宣慰使内养马国亮奏耆於逆贼李同捷处得人事奴婢大小共九人绫绢一千五百匹奏进止委所在长吏寻勘勒住分析闻奏帝赫怒俱窜殛及此受诛时人莫不称快。 梁曹守当为广州宣慰使回进马三匹银二千两及香药等合价凡四百馀万夫王者之命降於侯国彼以贿受此以贿上君子惜之。 後唐史在德为著作郎末帝清泰中充太子少保致仕朱汉宾吊祭使赙绢数百疋就亳州赐之在德移文本州取木舆百馀擎张皇其事以邀馈遗汉宾之子悉力以奉之。 ●卷六百六十五 ○内臣部 总序 古者圣人作事创制仰则天象故宫室之度规於太紫将相之位法乎!文昌洎甘石所纪则躔次攸别名品斯著宦者四星实在帝座之侧先王取象肇建厥官所以给事左右出入宫掖典司纠禁宣传命令凡中之庶务禁庭之众职服位之别囿游之掌靡不领焉然太古之世湮灭罔纪夏商之际简册散逸典职之制其详阙矣。周监二代文物大备建邦之训备于六典天官蒙宰之属有宫正掌王宫之戒令纠禁上士二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宫伯掌王宫之士庶子凡在版者中士二人下士四人皆有府史胥徒为之给役。又酒人浆人笾人醢人醯人幂人之职分掌五齐三酒六饭四笾四豆五齐匕巾幂之事以奉宗庙天子皆以内臣参之。又有宫人掌王之六寝之修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内宰掌书版图之法以治王内之政令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亦皆有府史胥徒之属。又有内小臣掌王后之命正其服位上士四人有史徒焉阍人之职掌守王宫中门及囿游之禁门四人寺人掌王之内人及女宫之戒正内五人内竖掌内外之通令倍寺人之数内司服一人掌王后之六服缝人二人掌王宫之缝线平王东迁诸侯力政霸者间起多僭王制晋宋齐楚鲁卫诸国皆有寺人司官巷伯太子内师大阍内坚之名见於载籍而官号之次即无闻焉战国之际赵有宦者令之职秦并天下并建官号少府之属有中书谒者黄门钩盾尚方御府永巷内者宦者七官令丞诸仆射署长中黄门皆属焉其詹事之属。又有中长秋私府永巷宫厩祠祀食官令长丞诸官皆属焉。又有将行为皇后卿及中常侍之职汉因秦制置中常侍银左貂给事殿省诸署之号悉仍其旧及高后称制以张卿为大谒者景帝中元六年更将行为大长秋武帝太初元年更永巷为掖庭置八丞宦者增置七丞钩盾增置五丞两尉武帝好游宴後庭或出豫离馆请奏机事多以中人主之其中书谒者遂典尚书奏事成帝建始四年更中书谒者令为中学音令鸿嘉三年。又省皇后詹事官并属大长秋。又加置太仆一人掌太后舆马通谓之皇后卿皆随太后宫为官号在正卿上然西京已来宫府之职犹复参用他事世祖中兴悉任宦者名器之数多所增益少府属官有中常侍无员掌侍从左右从入内宫赞内众事黄门令主省中诸宦者小黄门无员掌侍左右受尚书上在内宫开通中外及中宫以下众事丞从丞各一人黄门画屋玉堂三署长各一人内署长七人中黄门冗从仆射一人主中黄门冗从居则宿卫守门户行则骑从夹乘舆车中黄门无员掌给事禁中掖庭令一人掌贵人采女事左右各一人暴室丞一人主中妇人疾病就治及鞫罪之事永巷令一人典官奴婢侍使丞一人御府令一人典官婢作中衣服及补浣之属丞一人织室丞一人祠祀令一人典中诸小祠祀丞一人钩盾令一人典诸近池苑囿游观之处丞一人永安丞一人掌北宫东北永安宫苑中丞一人主苑中离宫果丞一人主果园鸿池丞一人南园丞一人湖熟监一人濯龙监一人直里监一人(濯龙直里园名)中藏府令一人掌中币帛金银诸货物丞一人内者令一人掌中布张诸衣服左右丞各一人尚方令一人掌上手之作御刀剑诸好器物丞一人其诸僮役即有员吏从宫符诏驺仆射家巫从宫录事之名分隶诸署。又有大长秋一人职掌奉宣中宫命令凡给赐宗亲当谒见者关通之中宫出则从丞一人中宫仆一人王驭中宫谒者令一人中宫谒者三人主报中宫尚书五人主中文书中宫私府令一人主中藏币帛丞一人中宫黄门冗从仆射一人丞一人衤复道丞一人主中阁道中宫药长一人缺(又有给事中署宫侍郎六人比尚书郎给事黄门四人比黄门四人比黄门侍郎给事羽林郎一人比羽林郎将。又中宫令一人主中署奚官暴室华中诸署天子。又长乐宫有太仆太官丞食监诸侯王国有永巷长主宫中奴)明帝永平中始定置常侍员四人小黄门员十人和帝永元十四年以功封郑众为巢阝乡侯中人封侯自此始也。殇帝延平之间委用渐大而其员稍增增中常侍至有十人小黄门二十人改以金右貂兼领卿署之职自後孙程立顺帝曹腾建桓帝续以五侯合谋梁冀受戮并赐封爵侯者益众(婢阳嘉四年初听中人得世袭封爵)永寿三年初以小黄门为守宫令置冗从仆射。又置显阳苑丞灵帝熹平四年改平准为中准使中人为令列於内署自是诸署悉以中人为令丞光和六年始置圃囿署以中人为令中平五年初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诸校尉皆属之魏文下令限中人不过诸署令为著令藏之属有内侍黄门令中常侍奉车都尉之职吴唯有宦者之名晋受魏禅多循旧式光禄勋之属有守宫黄门掖庭清商华林园暴室等令(前赵刘聪亦有中宫仆射之职)宋齐因之梁有大长秋主诸宦者以司宫闱统黄门林等署陈氏之世遵用无改元魏之族起於云朔从徙代土终都雒宅厥初草创官名未具太和定令职制渐备内官之品则有中常侍中尹中黄门令内者令中谒者大夫中黄门中谒者仆射中黄门冗从仆射中谒者小黄门谒者寺人阍人及大长秋等职列於阶品并置内氏长四人掌顾问拾遗应对北齐有中侍中省掌出入门阁中侍中二人中常侍中给事中各四人中尚药典御史及丞中谒者仆射各二人中尚食局典御丞各二人监四人内谒者局统丞各一人。又有长秋等掌诸宫阍卿中尹各一人丞二人亦有功曹五官主簿录事员皆其吏属其所领中黄门掖庭晋阳宫中山宫园池中宫仆奚官等者令丞及暴室局丞中黄门。又别有冗从仆射及博士四人掖庭晋阳中山等署别有宫教博士二人中山署。又别有麴豆局丞园池署别有乘黄局都尉细马车都尉幸府部丞奚官署别有染局丞然自元魏以来中人多授台省官及加封爵至高齐武成之间有至仪同食者其後以至任参宰相豫掌国政後周六官之建有司内上士巷伯中士等官隋革周制始置内侍省内省内常侍各二人内给事四人内谒者监六人内侍伯二人内谒者十二人寺人六人伺非八人领尚食掖庭宫闱奚官内仆内府等及尚食置典御史丞各二人馀各置令丞一人宫闱内仆加置丞各一人掖庭别置宫教博士二人炀帝大业三年改内侍省为长秋监改内常侍为内承奉员二人改内给事为内承直员四人罢内谒者官。又署内仆署所领唯掖庭宫闱奚官三署而已後复置内谒者员唐室之建多因隋制有增益而有司之计吏属咸备垂为著令故用详纪内侍省内省四人内常侍六人内给事八人主事二人令史八人书令史十六人内谒者监六人内谒者十二人内典引十八人内寺伯二人寺人六人亭长六人掌故八人掖庭局令二人丞三人书令史四人书吏八人计吏二人宫教博士二人监作四人典事十人掌故四人宫闱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三人书吏六人内阍人二十人掌扇十六人内给使无常员掌故四人奚官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三人书吏六人典事四人掌故四人内仆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二人书吏四人驾士一百四十人典事八人掌故八人内府局令二人丞二人书令史四人书吏四人典事六人掌故四人太宗贞观中定制内侍等不置三品官内侍为长官阶四品高宗龙朔二年改内侍省为内侍监咸亨初复旧(自贞观至永淳末中人在阁门守御黄衣廪食而已)而定员之外复有品官给使之名武后称制差增员位光宅元年改内侍省为宫台中宗神龙初复旧号是时中官三千馀人超授七品已上员外官者凡千馀人然衣朱紫者尚寡明皇尊重宫闱中官稍称旨者即授三品将军门施戟至於持节讨伐奉使宣传内主书院殿头供奉监军入蕃教坊武德主当率以中人司之其监军之权过於节使品官黄衣已上三千馀人衣朱紫者不下千数。又有内坊单身给事无品之者开元二十七年以太子内坊隶内侍省为局(晋有太子寺人监员齐太子三卿校各有寺人二人隋文帝始置太子内坊典内一人丞四人录事一人令史三人书令史五人道客舍人六人阍师六人内阍八人内给使无员数内厩二人典事二人驾士三十人亭长二人掌故四人唐因其制者丞二人别置典直四人者也。)肃宗至德中始置观军容宣慰处置使以统行营诸军代宗朝复有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肃宗时李辅国为兵部尚书代宗赐号尚父授司空中书令。又肃宗朝九节度讨安庆绪於相州不立统帅以给事黄门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常统禁军代宗幸陕录朝恩之功。又加天下观军容处置)永泰二年始以中人掌枢密用事(使代宗用董秀专掌枢密)德宗贞元四年增内给事二人内谒者监内侍伯各四员十二年立左右神策护军中尉二员(德宗分羽林卫置左右神策军避地山南悉以委中人乃立此职其後两中尉皆分领左右街功德使後。又有知神策军兵马使左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副使)中策军二员时天下军镇节度诸使皆以内臣一人监之谓之监军使十五年。又增内给事二员二十年增掖庭局令四员宪宗元和中始置枢密使二人(刘光琦梁守谦皆为之)後有左右三军辟仗使(时以吐突承璀为左右神策河中河阳浙西宣歙等道行营兵马招讨处置等使寻改为镇州已来招抚处置使十四年。又以内侍姚文寿为京西京北行营宣慰使盖用兵之际权立使号兵罢则者)十五年内省所管高品品官白身共四千六百一十八人内一千六百九十六人高品诸司诸使并内养诸司判官等穆宗长庆中始命中人监阵(自後官军讨伐率命中人参护其军号为监阵时深州宣武相次用兵以中人为诸道兵马都监四面行营都监兵罢而省)文宗时。又有供奉官僖宗乾符中以中人为排阵使广明中置左右观军容使(後率繇左右军容入为枢密使中和幸蜀以观军容使西门思恭为天下行营兵马都监田令孜为观军容制置左右神策护驾十军等使後。又以杨复光为同华等州管内制置使皆非常置之职)盖唐室中叶之後诸司诸使多以中人主之(如宣徽使阁门使飞龙使内坊使内弓箭使鸿胪礼宾等使内教坊使五方使学士使粮料院馆驿等使之比)。又有枢密承旨之名朱梁革命并废众职(改枢密院为崇政院以士人为使)後唐庄宗即位稍复本朝内省旧官时有内侍五百人复以中人居枢密使副使宣徽内客省等使之任增置内勾之目以主天下钱(时以潞州监军张居翰等为枢密使在藩中门使李绍宠为宣徽南院使兼掌内勾天下财皆委裁遣)诏诸道悉遣中人赴阙至者仅千人皆委之事务复有内供奉之职明宗天成中废诸道监军并内勾司(从中书门下之请)自後枢密使专用士人晋汉以来宣徽院有内班之名周循其旧而史阙官号原其亲侍帷幄掌事局禁环拱天极是为近臣其有宣翊佐之绩著讨伐之效彰蛊之业擅荐能之美规讠束以救时政忠亮以罄臣节内禀贤明之行动昭渊穆之职罔不克享荣禄终全令名至有靡遵伦矩弗念兢厉朋比相附奢纵逾度贪昧无纪诬罔造端始构厉阶终罹罪罟自贻之戚幸免盖希其有出总兵旅外监阃政实分心膂之任以参师律之要至於被宠奖之数以申褒劝蒙谴让之典以惩违失皆用论次垂之劝诫凡内臣部十有六门 ○内臣部 恩宠 夫宦人之在王朝其来旧矣。故天文著象则居皇位之侧。《周礼》设职乃掌女宫之戒逮乎!汉氏而降侍卫黄闼宣传密命布列殿省分莅职任则有定谋策以扶宸极豫盟誓以讨凶慝积宿卫之劳守谨敏之节小心自处勤事匪懈故有苴茅分虎以奠侯封银左貂并处崇秩开里第之赐累千金之赏宠及宗系恩加既往斯可以奖专良之行成亲信之美自非纪意有守初终克固者亦何称之哉! 汉张卿为大谒者吕后所幸风大臣立吕产为吕王太后赐卿千金。 李延年中山人给事狗监中女弟得幸武帝号李夫人夫人生昌邑王延年繇是贵为协律都尉佩二千石印绶。 石显为中书元帝委以政事无大小因显白决贵幸倾朝显内自知擅权事柄在掌握恐天子一旦纳用左右耳目有以间已时归诚取一信以为验显尝使至诸宫有所徵发显先自白恐後漏尽宫门闭请使诏吏开门帝许之显故投夜还称诏开门入後果有上书告显专命帝闻之笑以其书示显因泣曰:臣愿归枢机职帝以为然而怜之数劳勉显加厚赏赐及赂遗訾一万万。 後汉郑众字季产为人谨敏有心机初给事太子家章帝即位拜小黄门迁中常侍和帝初加位钩盾令时窦太后秉政后兄大将军宪等并窃威权朝臣上下莫不附之而众独一心王室不事豪党帝亲信焉及宪兄弟图作不轨众遂首谋诛之以功迁大长秋策勋班赏每辞多受少繇是常与议事(与音预)中官用权自众始焉十四年帝念众功美封巢阝乡侯食邑千五百户(巢阝音士交反。《说文》曰:南郡棘阳县有巢阝乡)永初元年和熹皇后益封三百户。 蔡伦为中常侍安帝元初元年邓太后以伦久宿卫封为龙亭侯(龙亭县故城在今洋州与执县东明月池在其侧)食邑三百户後为长乐太仆。 孙程安帝时为中黄门给事长乐宫小黄门江京等与帝舅大将军耿宝皇后兄大鸿胪阎显共废皇太子为济阴王明年帝崩立北乡侯为天子程遂与王康等十八人聚谋诛京等迎立济阴王是为顺帝事定下诏曰:表功录善古今通义也。故中常侍长乐太仆江京黄门令刘安钩盾令陈达与故车骑将军阎显兄弟谋议恶逆倾乱天下中黄门孙程王康长乐太仆丞王国中黄门黄龙彭恺孟叔李建王成张贤史马国王道李元杨佗陈予赵封李刚魏猛苗光等怀忠愤发戮力协谋遂扫灭元恶以定王室诗不云:乎!无言不雠无德不报程为谋首康国协同其封程为浮阳侯食邑万户康为华容侯国为郦侯各九千户黄龙为湘南侯五千户彭恺为西平昌侯孟叔为中庐侯李建为复阳侯各四千二百户王成为广宗侯张贤为祝阿侯史为临沮侯马国为广平侯王道为范县侯李元为褒信侯杨佗为山都侯陈予为下隽侯赵封为析县侯李刚为枝江侯各四千户魏猛为夷陵侯二千户苗光为东阿侯千户是为十九侯加赐车马金银钱帛各有差永建元年程与虞诩讼罪怀表上殿叱呵左右帝怒遂免程官悉遣十九侯就国三年帝念程等功勋悉徵还京师程与王道李元皆拜骑都尉馀悉奉朝请阳嘉元年程病甚即拜奉车都尉位特进及卒使五官中郎将追赠车骑将军印绶赐谥刚侯侍御史持节监护丧事乘舆幸北部尉传(北部尉之传舍也。传音步恋反)瞻望车骑程临终遗言上书以国传弟美帝许之而分程半封程养子寿为浮阳侯初顺帝见废为济阴王监太子家小黄门籍建傅高梵长秋长赵熹成良贺药长夏珍皆以无过获罪建等坐徙朔方及帝即位并擢为中常侍建後封东乡侯三百户贺至大长秋及卒帝思贺忠封其养子为都乡侯三百户。 曹腾与长乐太仆州辅等七人以定策功封亭侯(司马彪书云:桓帝即位以腾先帝旧臣忠孝彰著封曹侯加位特进)。 单超河南人徐璜下邳人贝瑗魏郡人左河南人唐衡颍川人桓帝初超璜瑗为中常侍衡为小黄门史大将军梁冀再世权戚威振天下帝召璜等五人定议帝超臂出血为盟,於是诏收冀及宗亲党与悉诛之封超新丰侯二万户璜武原侯瑗东武阳侯各万五千户赐钱各千五百万上蔡侯衡汝阳侯各万三千户赐钱各千三百万五人同日封故世谓之五侯。又封小黄门刘普赵忠等八人为乡侯超病帝遣使者就拜车骑将军薨赐东国秘器棺中玉具赠侯将军印绶使者理丧及葬发五营骑士将军侍御史护丧将作大匠起冢茔唐衡卒亦赠车骑将军如超故事璜卒赙赠钱帛赐蒙茔地。 侯览为中常侍延熹中连岁征伐府帑空虚乃假百官俸禄王侯租税览亦上缣五千疋赐关内侯。又以与议诛梁冀功进封高乡侯。 赵忠者安平人少给事省中桓帝时为小黄门忠以与诛梁冀功封都乡侯。 曹节桓帝时迁中常侍奉车都尉建宁元年持节将中黄门虎贲羽林千人北迎灵帝陪乘入宫及即位以定策封长安乡侯六百户。 後魏宗爱历碎职至中常侍正平元年正月太武大会於江上班赏群臣以爱为秦郡公。 仇雒齐本姓侯氏仇嵩养以为子嵩长女有姿色为冉闵宫人闵破慕容隽以赐卢豚子生鲁元有宠於太武访得雒齐太武闻其才用将授以官鲁元曰:臣舅不幸为阉人太武矜焉赐以奴为引见拜武卫将军俄而赐爵文安子稍迁给事黄门侍郎後从征平凉以功超迁散骑常侍。又加中书令宁南将军进爵零陵公拜侍中平原将军冀州刺史为内都大官兴安二年卒谥曰:康。 霸雁门平原人霸少以谨敏见知太武时稍迁侍中赐爵武陵公出为安东将军定州刺史。 赵黑太武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行迁侍御典监藏拜安远将军赐爵睢阳侯转选部尚书能自谨励当官任举颇得其人加侍中进爵河内公献文将传位京兆王子推黑曰:臣以死奉皇太子献文遂传祚於孝文黑得幸两宫禄赐优厚後为假节镇南大将军仪同三司定州刺史进爵为王克己清俭忧济公私时有人欲私赂黑曰:官高禄厚足以自给卖公营私本非情愿终无所纳孝文文明太后幸中山闻之赐帛五百疋一千五百石转冀州刺史太和六年秋薨於官诏赐绢四百五十疋一千斛车牛二千乘致柩至都进赠司空公谥曰:康。 孙小字茂翘父瓒为姚泓安定护军见杀小没入宫刑初侍东宫以聪识有智略未几转西台中散每从征伐屡有战功多获赏赐太武幸瓜步小左卫将军赐爵泾阳子除留台军将军驾还迁给事中绾太仆曹乃请父赠谥求更改葬诏赠振威将军秦州刺史石安县子谥曰:戴转领驾部课理有方畜牧蕃息出为冠军将军并州刺史进爵中都侯。 张宗之河南巩人以忠谨擢为侍御中散赐爵巩县侯遂历右将军中常侍仪曹库部二曹尚书领中秘书进爵彭城王父孟舒文成赠平康将军雒州刺史巩县侯及宗之卒赠建节将军怀州刺史谥曰:敬王琚小心守节久乃见叙稍除吏部尚书赐爵广平公加宁南将军孝文以琚历奉先朝志在公正授散骑常侍後为冀州刺史帝及文明太后东巡冀州亲幸其家存问周至还京拜散骑常侍养孝於家前後赐以车马衣服杂物不可称计扶老自平城还雒邑帝以其朝旧遣左右劳问之琚附表自陈初至多窘乏蒙赐帛二百疋及卒赠征南将军冀州刺史谥曰:靖。 王温字桃阳孝文以其谨慎补中谒者小黄门转中黄门钩盾令稍迁尚食典御累转车骑将军侍中封武阳开国侯。 剧鹏粗览经史闲晓文事文明太后时亦见眷遇为给事中孝文迁雒鹏管宫官事。 张字安福安定石唐人父成扶风太守积劳至曹监给事赐爵黎阳男稍迁散骑常侍领都管藏曹时文明太后临朝中官用事以左右供承合旨特迁为尚书加安南将军进爵陇东公仍管内藏曹未几监都曹加侍中与王等俱入八议太后嘉其忠诚为造甲宅宅成孝文太后亲率文武往燕会焉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繇是特被恩宠岁月赏赐家累巨万与王质等七十人俱赐铁券许以不死太和十年薨帝亲临之诏鸿胪典护丧事赐帛千疋赠征南大将军司空公谥曰:恭葬日车驾亲送出都。 杞嶷以忠谨被擢累迁中常侍中曹侍御尚书赐爵安定公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抗直孝文文明太后喜之以为殿中侍御尚书领中曹如故以统宿卫俄加散骑常侍帝太后每出游幸嶷多骖乘入则後宫引太后既宠之乃召其父者生拜太中大夫赏赐衣马者生将还见於黄信堂帝执手谓之曰:老人归途几日可达好慎行路太和十二年迁都曹加侍中祭酒尚书领中曹侍御者生卒赠秦州刺史谥曰:靖赐黄金八十斤赠采及绢八百疋别使劳慰加嶷大长秋卿嶷老疾乞外禄乃以为镇西将军泾州刺史特加右光禄大夫将之州帝饯於西郊乐阳殿以御白羽扇赐之十九年被诏赴雒以刺史从驾南征常参侍左右以嶷耆旧每见劳问数追称嶷之正直命乘马出入行禁之间与司徒冯诞同列前後赏赐奴婢牛马数盈百千他物称是。 王遇字庆时本名他恶为中散迁光禄大夫遇性巧强与杞嶷并为文明太后所宠前後赐以奴婢数百人马牛羊他物称是二人俱号富室及卒赠使持节镇西将军雍州刺史。 符承祖略阳氐也。为文明太后所宠自御厩令迁中部给事中赐爵略阳侯兼典选部事转吏部尚书孝文为造甲第数临幸之进爵略阳公加侍中知都曹事许以不死。 李丰文明太后之世与其徒数人皆被眷宠出入禁闱。 王质字绍双颇解书学文为中曹吏内典监赐爵永昌子转选部尚书累迁镇远将军孝文颇念其忠勤宿旧每行留代故冯司徒亡废冯后陆献穆泰等事皆赐质以玺书手笔莫不委至同之戚贵质皆宝掌以为荣入为大长秋未几而卒。 季坚字以寿高阳易人文明太后临朝稍迁至给事中赐爵魏昌伯小心谨慎常在左右虽不及王遇王质等而亦见任用孝文迁雒转被委授为太仆卿捡课牧产多有滋息宣武初出为安东将军瀛州刺史本州之荣同於王质所在受纳家产巨万值京兆王愉反於冀州坚勒众征愉为愉所破代还遇风疾拜光禄大夫数年卒赠抚军将军相州刺史赠帛五百疋以弟子昙景为後袭爵魏昌伯为羽林监直後。 白整少历宫掖碎职以恭敏著称稍迁至中常侍太和末为长秋卿赐爵云阳男宣武封其妻王氏为县君卒赠平北将军并州刺史。 刘腾字青龙幼时补小黄门转中黄门孝文在悬瓠腾使诣行在所帝问宫中事腾具言幽后私隐薛菩萨与陈留公主所告符协繇是进冗从仆射後与茹皓使徐充采召民女还迁中给事时加龙骧将军大长秋卿金紫光禄大夫太府卿孝明践极之始以腾豫在宫卫封开国子是年灵太后临朝以与于忠保护之勋除崇训太仆加中常侍改封长乐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拜其妻时氏为钜鹿郡君每引入内受赏赉亚於诸主外所养二子为郡守尚书郎腾会疾笃灵太后虑,或不救迁卫将军仪同三司馀官仍旧疾瘳腾之拜命孝明尝为临轩会其日大风寒甚而罢乃遣使持节授之後与领军元文废灵太后。又以腾为司空遂与崔光同受诏乘步挽出入殿门正光四年卒赠帛七百疋钱四十万蜡二百斤鸿胪少卿护丧事中官为义息者四十馀人追赠使持节骠骑大将军太尉公冀州刺史葬之日朝贵皆从轩盖填塞相属郊野魏初以来权阉存亡之盛莫及焉。 成轨字洪义少入事宫掖以谨厚称除殿中谒者仆射季父南征专进御食帝不豫常居禁中车驾迁赐帛百疋景明中敕侍东宫延昌末迁中常侍尚食典御转崇训太仆少卿遭母忧诏遣主书常景吊慰。又起为本官孝昌二年以勤旧封始平县开国伯孝明所幸潘贵嫔以轨为假父颇为中官所敬惮庄帝建义初轨迎於河阴诏令安慰宫内进爵为侯迁卫将军及卒赠车骑大将军雍州刺史谥曰:孝。 惠贾粲字季宣酒泉人也。颇涉书记宣武末渐被知识充内任自崇训丞为长兼给事中。 孟鸾灵太后临朝为左中郎将给事中素被病面常黯黑於九龙殿暴疾半身不摄扶载归家其夜亡鸾初出灵太后闻之曰:鸾必不济我为之忧也。及奏鸾死为之下泪曰:其事我如此不见我一日忻乐时也。遂赐帛三百疋以供丧服七日灵太后为设二百供齐赐助施五百疋同类者荣焉。 杨范为中谒者累转崇训太仆赐爵华阴子宫中侍贵者灵太后皆许其方岳以范年长拜跪为难故早得华州刺史坐事废於家灵太后念范勤旧以为侍中安南将军华州大中正卒赠秦州刺史。 平季字雅穆为小黄门累转前将军中给事中时四方多事太后每令季出使於外後与尔朱荣等议立庄帝即位超拜平北将军肆州刺史寻除抚军将军中侍中以参谋之勋封元成县开国使食邑七百户永熙中加骠骑将军天平中赠使持节都督幽燕平安四州诸军事仪同三司幽州刺史中侍中张景嵩毛畅者咸在孝明左右而并黠了甚见知遇俱为小黄门。 封津字鬼汉渤海人也。灵太后令津侍孝明书超拜金紫光禄大夫封东光县开国子食邑二百户。 北齐曹文标邓长颗辈武成时亦有至仪同食者唐杨思勖中宗初从事内侍省预讨李多祚功拜银青光禄大夫行内常侍。 高力士本姓冯则天召入禁中隶司宫台元宗在藩力士倾心奉之接以恩顾及平内难储位力士居内坊日侍左右擢受朝散大夫内给事先天中。又预诛萧岑等功超拜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初为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力士常於寝殿侧帘帏中休息殿侧亦别有一院中有功德处莹璀璨穷极精妙十七年。又诏赠其父广州大都督母麦氏夫人力士。又娶宫元晤女为妻乃擢元晤为少卿刺史子弟皆为王傅天宝初加冠军大将右监门卫大将军进封渤海郡公七载加骠骑大将军十四载为内侍省内侍监秩正三品及从幸成都还封齐国公加开府仪同三司实封五百户至宝应元年卒赠扬州都督陪葬泰陵。 陈德平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开元十八年赠其母赵氏郜国夫人何行成为内侍员外置同正赠其母劳氏渤海郡君郭元瑰为内侍员外置同正赠其母陈氏为广陵郡君雷楚为内侍员外置同正知内侍使赠其母和氏冯翊郡君并赏谒陵扈跸之勤许其推恩也。 袁思艺天宝十四载为内侍省内侍监秩正三品。 李辅国本名靖忠天宝十五载元宗幸蜀郡肃宗承命北巡辅国以厩卒从小心恭慎昼夜不离舆卫粗识文字记姓名肃宗赏之留傍手役使及即位因令掌四方文奏赐为护国时四方徵兵朝务日殷辅国兼掌宣传之命恩遇稍崇累迁太子家令。又改名辅国宰臣及近侍不奏事皆因辅国上决既复二京辅国以功迁殿中监成阝国公寻判元帅行军司马专掌禁兵赐内宅居止拜开府仪同三司出入侍卫甲士掌数百人权倾天下肃宗为娶故吏部侍郎元希声侄擢女为妻弟挹持并引入台省擢为梁州刺史上元二年八月癸丑诏曰:八座位崇是资望实七兵寄重必藉勋贤况见危致命为臣之大节存旧录功有国之常典况兹名器允属当仁元从开府仪同三司判院帅行军司马充闲厩五坊宫院营田裁接总监等使兼陇右郡牧使京畿铸钱使长春宫使勾当内作少府监及殿中都使上柱国成阝国公李辅国精明洞物宏毅冠时锺河岳之秀气禀人伦之高识悉心无隐应物推诚洁已不杂於风尘临事无忘於夙夜义形造次绩著始终顷在殷忧备同甘苦身率先於草创功有成於缵服洎大兵之後戎务实繁职统中外事无大小克徇恭敬之节用申协赞之勋比陈利害多所宏益永言忠谠实表公才未尝矜伐弥自谦损星霜几变夷险一心,岂有业构经纶任兼军国尚居散列独谢崇班宜膺喉舌之宠仍受腹心之钦乃攸司以副佥望加兵部尚书馀并如故乙未辅国於尚书省上诏内厨造食自宰臣已下朝臣毕集於都堂送之太常列乐酣宴竟日代宗即位辅国。又与程元振有翼戴功特赐号尚父宝应元年五月壬午制曰:论道之官兼平水土神化之本皆属陶钧仗以勋贤执兹大政开府仪同三司行兵部尚书判元帅行军司马闲厩等使上柱国尚父李辅国先圣同德皇家保衡经纶云雷负揭日月佐命之义格於苍穹亲必造膝言皆投水功高弥损任重不矜芟夷内难义形於色奸邪黜伏宗社获安大厦再崇九鼎增重肆予小子继守万方顷以寡薄赖於营救岩廊是倚舟戢可乘。且名冠云台未登公辅绩参天造犹缺苴茅久遂推挹恐乖彝典朝廷百辟屡进昌言乃申弼亮之谟式副群公之请主兹空土拜以专车更誓山河用加井赋宜俞往谐之命允叶褒优之礼可司空兼中书令兵部尚书食实封八百户。 程元振以宦者直内侍省累迁至内射生使代宗即位以其诛越王并党与功拜飞龙副使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寻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等制禁兵加镇军大将军封保定县侯充宝应军使寻加骠骑将军封国公赠其父元帅贞为司空母氏为赵国夫人。 鱼朝恩天宝末入内侍省初为品官给事黄门至德中尝令监军事九节度讨安庆绪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观军容使名目自朝恩始累加左监门卫大将军广德元年西蕃入犯京畿代宗幸陕北至华阴朝恩以大将军至迎奉六师方振繇是深加宠异改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永泰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加内侍省监判国子监事充鸿胪相礼宾等使封郑国公食邑三千户二十四日於国子监上诏宰相及中书门下官诸司常参官六军将军送上京兆府造食京兆音乐内教坊音乐竿木浑脱罗列於论堂前朝恩辞以中官不合知南衙曹务宰相仆射大夫皆劝之朝恩固辞乃奏之宰相引就食奏乐中使送酒及茶果充宴乐竟日而罢元载奏状。又使中使宣敕云:朝恩既辞不止但任知学生粮料是日宰相将军已下子弟三百馀人皆衣紫衣充学生房设食於廊下大历三年录朝恩前後功封韩国公加内侍监仍加实封一百户馀并如故以让国子监礼宾使之故宠之也。四年九月复兼检校国子监董秀为内常侍大历七年加冠军大将军左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封魏国公。 乔献德为中官大历十二年十月特赠其亡妻李氏为陇西郡夫人先是内侍董秀宣传诏旨於中书门下秀诛以献德代之献德小心恭慎乃加宠焉时。又赐中官刘清潭改名忠翼宠之也。 澹守盈德宗时为内侍卒兴元元年十月赠右监门大将军赐名定难功臣以其使河中遇害故也。 窦文场霍仙鸣为左右神策护军中尉时窦霍之权振於天下贞元六年南郊礼毕还宫德宗以禁卫齐整召文场仙鸣劳勉文场加骠骑大将军仙鸣加监门卫将军是岁仙鸣病帝赐马十疋令於诸寺为僧齐以祈福久病不愈十四年仓卒而卒帝疑左右小使正将食手加毒配流者数十人。 第五守进为内侍省内常侍贞元十四年为右神策军护军中尉仍赐名守亮。 俱文珍从後义父姓刘名贞亮宪宗为太子贞亮有辅翊功累迁至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元和中卒帝思其功赠开府仪同三司。 吐突承璀幼以小黄门直东宫宪宗即位为内常侍知内侍省事元和四年十月以护军中尉将神策兵东讨王承宗帝御通化门楼以送之後为淮南监军帝待承璀意厚以宰相李纟在翰林数论承璀之过故出之八年欲召承璀乃罢纟相位承璀复入为神策中尉。 刘光奇宪宗时累官至开府仪同三司内侍监致仕元和七年正月赠扬州大都督以掌宣转枢密故也。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壬申即位甲戌赐杨仲和等五人银带一条戊寅白身孙奉满赐绿并银青中官张志和姜士孙从彦郭日通并赐绯白身元孝思等二十人赐绿己卯赐两军中尉枢密飞龙弓箭等使及诸供奉官锦采金银器有差庚辰高品郭日通袁孝恩并赐金紫玉带内养袁义成贾叔方等五人并赐绯白身四十人并赐绿而元孝温刘仲孺昨日赐绿今日赐绯庚辰。又赐两中尉枢密洎诸缯锦瓶盘倍於昨日之数品官张万春郭广应马朝宽等五人并赐绯白身二十八人并赐绿戊子高品刘仲仪阎臣和并赐绯金紫辛丑朝罢幸飞龙监飞龙使及内官等赐物有差。又赐品官许文瑞鞍马银器锦采金银赐品官阎志和永兴坊宅一区钱一千贯壬寅赐中官郭日通等钱各五千贯癸未。又赐内官魏宏简李少端锦采银器丁未赐中官孙仲彦宅一区三月辛亥中官朱惟亮周文晟杨文晟各赐永兴坊宅一区五月辛亥赐内官袁义成咸阳故新平公主宅一所。 文宗以宝历二年十二月即位增右军中尉梁守谦食实封三百户左军中尉魏宏简进阶开府仪同三司枢密使杨承和飞龙使韦元素进弓箭库使崔潭峻加上将军并赏功也。太和元年三月己巳诏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右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梁守谦行右卫上将军致仕仍全给俸禄命中使以绫绢三百疋钱三千贯文并枣麦薪草就宅宣赐守谦六月己酉内侍监魏宏简为左卫上将军致仕仍全给俸禄。 王守澄宝历末文宗即位为骠骑大将军充左右神策军中尉实封五百户行右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太和九年九月以守澄守本官知内侍省事充左右神策军观军容使兼十二卫统军散官实封如故及卒赠扬州大都督。 马存亮累开府仪同三司右领军卫上将军致仕开成元年九月卒赠扬州大都督存亮宝历中为左军中尉当张韶之乱敬宗幸其军有保卫之功宠任虽多不与王守澄辈同恶尝以退身为谋後遂称疾致仕仇士良有翊文宗之功初为左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开成三年正月加骠骑大将军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武宗会昌元年赐士良纪功碑诏右仆射李程为其文。 杨复恭枢密使元翼之子也。以父荫入内侍省知书有学术每监诸镇兵庞勋之乱监阵有功自河阳监军入为宣徽使咸通中元翼卒起复为枢密使黄巢犯阙左军中尉田令孜为天下观军容制置使专制中外复恭每事力争得失令孜怒左授复恭飞龙使乃称疾退於蓝田僖宗自蜀还京田令孜为右军中尉时行在制置内外经略皆出於复恭车驾还京授观军容使封魏国公後迎立昭宗文德元年加开府金吾上将军专典禁兵。 後唐张承业初仕昭宗为内常侍光启三年昭宗将幸太原以承业与武皇善乃除为河东监军密令迎驾既而昭宗幸华州就加左监门卫将军驾在凤翔承业累请出师晋纟以为岐人掎角崔魏公之诛宦官也。武皇伪戮罪人首级以奉诏匿承业於斛律寺昭宗遇弑乃复请为监军庄宗嗣立兄事之亲幸承业私第升堂拜母赐遗优厚天十九年十一月二日以疾卒於晋阳之第时年七十七贞简太后闻丧遽至其第尽哀为之行服如儿侄礼同光初赠左武卫上将军谥曰:贞宪。 李绍宏为宣徽南院使判内侍省兼内外特进左监门卫将军同正上柱国同光二年四月加绍宏右领军卫上将军封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仍赐推忠翊佐功臣绍宏为帝龙潜时与孟知祥同为中门使及周德威薨帝兼领幽州令绍宏权知州事即位之初郭崇韬勋望高旧在绍宏之下时徵潞州监军张居翰与崇韬并为枢密使绍宏失望乃为宣徽使以己合当枢任志尝郁郁侧目於崇韬崇韬知其慊也。乃置内勾之目令天下钱簿书悉委裁遣。 宋唐玉庄宗时为枢密副使通议大夫行内侍省内侍赐紫同光二年四月加唐玉金紫光禄大夫左监门卫将军同正仍赐推忠翊佐功臣依前充枢密副使。 杨希助庄宗时为内客省使通议大夫行内侍省内侍上柱国与宋唐玉同日加金紫光禄大夫右监门卫将军同正仍赐推忠翊佐功臣依前内客省使张居翰庄宗末为枢密使官至骠骑大将军赐号竭诚保运致理功臣明宗入雒居翰谒见於至德宫雪泣待罪乞归田里诏许之乃辞居长安诏其子为西京职事以供侍养。 孟汉琼明宗时为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宣徽北院使长兴末召闵帝於邺闵帝即位尤恃恩宠应顺元年闰正月加开府仪同三司赐忠贞扶运保泰功臣汉琼时权知魏博军府既闻命表让驰驿诏受宫牒。 ●卷六百六十六 ○内臣部 贤行荐贤忠直才识贤行 夫居宫掖之职亲日月之光宣达是司出纳惟允而乃谦虚繇性仁恕成风清约自居谨厚有裕斯固君子之所尚识者之攸崇者也。历代已还良史所述事行所异斯可观焉。 汉北宫伯子(姓北宫名伯子)孝文时以长者爱人故亲近张贺车骑将军安世之兄孝武时为掖庭令而宣帝以皇曾孙收养掖庭贺内伤太子无辜而曾孙孤幼所以视养拊循恩甚密焉。 後汉郑众字季产南阳人为人谨敏和帝时为中常侍以诛窦宪功迁大长秋策勋班赏每辞多受少繇是常与议事(与音预)。 蔡伦字敬仲桂阳人和帝时为中常侍预参帷幄伦有才学尽心敦敏每至休沐取闭门绝宾暴体田野。 曹腾字季舆沛国谯人安帝时为黄门从官顺帝在东宫邓太后以腾年少谨厚使侍皇太子书特见亲爱腾用事三十馀年奉事四帝未尝有过及为大长秋蜀郡太守因计吏赂遗於腾益州刺史种於斜谷关搜得其书上奏太守并以劾腾请下廷尉按罪帝曰:书自外来非腾之过遂寝奏腾不为纤芥常称为能吏时人嗟美後为司徒告宾客曰:今身为公乃曹常侍力焉。 栾巴字叔元魏郡内黄人(。《神仙传》云:巴蜀郡人)顺帝世给事掖庭补黄门令非其好也。性质直学览经典虽在中官不与诸常侍交接。 良贺顺帝时为大长秋清俭退厚阳嘉中诏九卿举武猛贺独无所荐引帝问其故对曰:臣生自草茅长於宫掖既无知人之明。又未尝交加士类昔卫鞅因景监以见有识知其不终(。《史记》赵良谓鞅曰:君之见秦王也。因嬖人景监非所以为名也。商君卒为秦惠所车裂也。)今得臣举者匪荣伊辱辞之。 吕强字汉盛河南成皋人自小黄门再迁中常侍为人清忠奉公灵帝时例封官以强为都乡侯辞让恳恻固不敢当帝乃听之。 丁肃济阴人灵帝时为中官与下邳徐衍南阳郭耽汝阳李巡北海赵等五人称为清忠皆在里巷不争威权。 吴伉甘陵人为小黄门博达有奉公称知不得用尝托病还寺舍从容养志。 後魏赵黑字文静凉州人恭谨小心太武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行累迁镇南大将军仪同三司定州刺史封河内王克己清俭忧济公私时有人欲私赂黑曰:官高禄厚足以自给卖公营私本非情愿终无所纳。 孙小字茂翘咸阳石安人太武时历冀州并州刺史所在清约当时牧伯无能及也。小之为并州以郭祚为主簿重祚文才兼美任之以书记时人多之。 张宗之字益宗河南巩人以忠厚谨慎为侍御中散文成时为东雍州刺史以在官有称入为内部坐大官。 张字安福安定石唐人以积劳至曹监中给事累迁镇南将军尚书左仆射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繇是被孝文恩宠。 杞嶷字道德安定石唐人小心慎密恭以奉上沉迹冗散经十九年後以忠谨被擢累迁中常侍中曹侍御。 季坚字次寿高阳易人文明太后临朝坚为给事中小心谨慎常在左右。 仇俨柔和敦敏有长者风孝文太和中为虎牢镇将王遇宣武初为兼将作大匠废后冯氏之为尼也。公私罕相供恤自以尝更奉接往来祗谒不替旧敬衣食杂物每有荐奉后皆受而不让。又至其馆遇夫妻迎送谒伏侍立执臣妾之礼。 後唐张承业天中为太原监军时卢质在庄宗幕下嗜酒轻傲尝呼庄宗诸弟为豚犬庄宗深衔之承业恐卢质被祸因乘间谓庄宗曰:卢质多行无礼臣请为大王杀之可乎!庄宗曰:予方招礼贤士以开霸业七哥何言之过也。承业因耸立而言曰:大王。若能如此何忧不得天下其後卢质虽或纵诞庄宗终能容之盖承业为之藻籍也。及庄宗初行墨制凡除拜之命皆成於卢汝弼之手汝弼既自为户部侍郎乃请与承业改官及开国邑承业拒而不受其後终身但称旧官而已。 张居翰同光中为枢密使时内职干政拜官之务皆出於郭崇韬居翰自以羁旅乘时擢居重地每於宣授不敢有所是非承颜免过而已伪蜀王衍既降诏迁其族於雒阳行及秦川时关东已乱庄宗虑衍为变遣中官向延嗣驰骑赍诏杀之诏云:王衍一行并宜杀戮其诏已经印画时居翰在密地覆视其诏即就殿柱楷去行字改书家字及衍就戮於秦川驿止族其近属而已其伪官及从行者尚千馀人皆免其枉滥居翰之力也。居翰性和而静谙悉旧事在潞州累年每春课人育蔬种树敦本惠农有仁者之心焉及明宗入雒阳居翰谒见於至德宫待罪雪涕乞归田里遂还长安焉。 ○内臣部 荐贤 古者稽象纬建官名爰设内臣用谨宫戒秦汉仍袭亲任以隆傅近帷幄之中受宣机密之命其有竭节用勤心纳忠夙怀永图克蕴明识推择髦俊以扬于王庭荐述勋贤用熙乎!帝载致国富良士野无遗材经济大猷翊亮鸿业所以能上应四星之象其在是乎! 勃晋之内臣晋侯问原守於勃(勃披也。)对曰:昔赵衰以壶餮从径馁而弗食(言其良。且仁不忘君也。径犹行也。)故使处原(从披言也。衰虽有大功犹简小善以进之示不遗劳)。 景监秦孝公之宠臣孝公欲缪公之业下令国中求贤者公孙鞅因景监以求见孝公。 缪贤为赵宦者令时蔺相如为其舍人赵惠文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以十五城请易璧赵王与大将军廉颇诸大臣谋欲勿与即患秦兵之来计未定求人可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王问何以知之对曰:臣尝有罪窃计欲亡走燕臣舍人相如止臣曰:君何以知燕王臣语曰:臣常从大王与燕王会境上燕王私握臣手曰:愿结友以此知之故欲往相如谓臣曰:夫赵强而燕弱而君幸於赵王故燕王欲结於君今君乃亡赵走燕燕畏赵其势必不敢留君而束君归赵矣。君不如肉袒伏斧质请罪则幸得脱矣。臣从其计大王亦幸赦臣臣窃以为其人勇士有智谋宜可使赵王召相如令使秦秦无意偿赵城相如竟全璧而归後汉雷曙为大长秋所进达皆海内名人陈留虞放边韶南阳延固张温宏农Й[A13C]川棠赵典等。 唐吐突承璀自神策中尉出为淮南监军使及徵入复为中尉乃引节度使李为相元和十二年徵拜门下侍郎平章事虽出入显重素不以公辅自许年侵势过颇安外镇登祖筵闻乐而泣。且曰:宰相之任非吾所长也。行颇缓至京师。又辞疾归第既朝谒亦不领政事竟以疾辞罢为户部尚书。 崔潭峻为荆南监军使时监察御史元稹谪为江陵府士曹参军潭峻礼接不以掾吏遇之尝徵其诗什讽诵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词等百馀篇奏御穆宗大悦问稹安在对曰:今为南宫散郎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 後唐张承业为太原监军天中幽州刘守光败其府掾冯道归太原承业辟为本院巡官承业重其文章履行甚见待遇时有周元豹者善人伦鉴与道不洽谓承业曰:冯生无前程公不可过用管记卢质闻之曰:我曾见杜黄裳司空写真图道之状貌酷类焉将来必副大用元豹之言不足信也。承业荐为霸府从事焉。 ○内臣部 忠直 夫策名委质守节无二便蕃左右尽规竭力皆忠之属也。周官寺人之职盖所以给事宫掖周旋禁闼出纳王命为之密侍所以亲信者焉而有天资直谅居然异禀事君尽礼抗直无挠或讽以补过或尽言而竭诚以至保持正人申其冤滞辅翼储贰制其动摇,或以成荡冠之功,或以立去恶之效仗节死难无所顾避史所记皆可称述焉。 履晋献公时人(即寺人披一云:勃貂。又名勃字伯楚)献公使履趣杀公子重耳逾垣履遂斩其衣遂奔狄晋惠公立畏重耳乃使履与壮士欲杀重耳重耳闻之遂奔齐後返国大臣吕甥芮欲谋杀文公文公不知始尝欲杀文公知其谋欲以告文公解前罪求见文公文公不见使人让曰:蒲城之事女斩予祛其後我从狄君猎女为惠公来求杀我惠公与女期三日至而女一日至何速也。女其念之履曰:臣刀锯之馀不敢以二心事君倍主故得罪於君君已反国其无蒲翟乎!且管仲射钩桓公以霸今刑馀之人以事告而君不见祸。又。且及矣,於是见之。 管苏楚人恭王有疾告诸大夫曰:管苏犯我以义遗我以礼为处不安不见不思然而有得焉吾死之後爵之於朝也。 汉史游元帝时为黄门令勤心纳忠有所补益。 後汉郑众和帝初自中常侍加位钩盾令时窦太后秉政后兄大将军宪等并窃威权朝臣上下莫不附之而众独以一心王室不事豪党帝亲信焉。 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尽心敦慎数犯严颜辅弼得失。 孙程顺帝时自中黄门擢拜骑都尉永建初虞诩为司隶校尉中常侍张防每请取受诩取案之而屡寝不报诩乃自系廷尉奏言防罪防流涕诉帝诩坐论输左校防欲害之二日之中传考四狱程与宦者张贤孟叔马国等知诩以忠获罪乃相率奏乞(事具内臣规谏门)时防立在帝後程乃叱防曰:奸臣张防何不下殿防不得已趋就东厢程曰:陛下急收防无令从阿母求请(阿母宋娥也。)帝问诸尚书尚书贾朗素与防善证诩之罪帝疑焉谓程曰:且出吾方思之,於是诩子ダ与门生百馀人举幡候中常侍高梵车叩头流血诉言枉状梵乃入言之防坐徙边贾朗等六人或死或黜即日赦出诩。 吕强灵帝时为中常侍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帝问强所宜施行强欲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纳之乃先赦党人,於是诸常侍人人求退。又各自徵还宗亲子弟在州郡者中常侍赵忠夏恽等共构强云: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强兄弟所在贪秽帝不悦使中黄门持兵召强强闻帝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 後魏赵黑献文时为侍中帝将传位京兆王子推访诸群臣百官唯唯莫敢亢言者唯源贺等辞义正直不肯奉诏帝怒变色复以问黑黑曰:臣愚无识信情率意伏惟陛下春秋始富如日方中天下悦其盛明万物怀其光景元元之心愿终万岁。若圣性渊远欲顺神味道者臣黑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他献文默然良久遂传祚於孝文黑得幸两宫禄赐优厚是时尚书李与黑对绾选部奏中书侍郎崔鉴为东徐州北部主书郎孙处显为荆州选部监公孙处为幽州皆曰:有能也。实有私焉黑嫉其亏乱选体遂争於殿庭。 杞嶷孝文时自中常侍迁中曹侍御尚书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抗直後为泾州刺史从驾南征尝参侍左右以嶷耆老每见劳问数追称嶷之正直。 刘鹏与王质等俱为中官孝文迁雒鹏尝为宫官幽后之惑薛菩萨鹏密谏止之不从遂发愤而卒。 张景嵩毛畅孝明时俱为黄门每承间陈元之恶於帝元之出景嵩畅颇有力焉灵太后反政以妹故未即戮时内外喧喧云:还入知事畅等恐祸及已乃启帝欲诏右卫将军杨津密往杀诏书已成未及出妻知之告太后云:景嵩畅与清河王息邵欲废太后太后信之责畅畅出诏书草以呈太后读之元太后妹夫也。知无废已状意为小解然妻构之不已遂致疑惑未几出畅为顿丘太守後复出景嵩为鲁郡太守。 北齐田敬宗为中官後主之奔青州遣其西出参伺动静为周所获问齐主何在绐云:已去殴捶服之每折一体辞色愈厉竟断四体而卒。 唐窦文场德宗初为中官泾师之乱帝召禁军御贼并无至者唯文场及宦官霍仙鸣率诸中官及亲王左右从行。 刘贞亮贞元末为宦官性忠直蹈义顺宗寝疾翰林学士王叔文欲夺宦者兵权每中官李忠言宣命内臣无敢言者唯贞亮建议与之争知其朋徒日炽虑隳朝政乃与中官刘光琦薛文珍尚衍解至等谋奏请立广陵王为皇太子勾当军国大事及太子受禅尽逐叔文之党政事悉委旧臣时议嘉贞亮之忠荩累迁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 景忠信为中使元和中宣武军节度使韩宏为平淮西都统诸军使齐力攻讨贼尝径攻乌重裔之垒重裔御之中数抢驰请救於忠武李光颜以小氵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备使大将军田[A13C]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堑繇是不克救重裔宏以光颜违令取[A13C]及朝隐将戮之[A13C]及朝隐勇而材军中皆惋惜之光颜畏宏不敢留会忠信至知其情乃矫诏令所在城系之走马入见具其本末闻宪宗赦忠信矫诏罪即往释[A13C]及朝隐。 马存亮为内飞龙使神策军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宰相宋申锡与漳王谋反中尉王守澄将以二百骑就靖恭里屠申锡之家存亮同入见争於帝前曰:今谋反者申锡尔何不召南司他相会议今卒然如此京师企足自乱矣。守澄不能难乃止。 杨复光乾宁中为内侍巢冠之乱复光监忠武军屯於邓州以遏贼冲京师舀贼节度使周岌授伪命贼使往来旁午岌尝夜宴急召复光左右曰:周公归贼必谋害内侍不如勿往复光曰:事势如此义不图全即赴之酒酣岌言及本朝事复光因泣下良久曰:丈夫所感者恩义所趣者利害如不顾恩义不规利害非夫也。公自匹夫享公侯之贵而舍十八叶天子而北面臣贼何恩义利害之可言乎!声泪俱发岌亦为之流涕岌曰:岌不能独力拒贼貌奉而已而心图之故召公言事沥酒为盟是夜复光乃遣其假子赀守亮杀贼使於传舍。 後唐张承业为太原监军武皇属以後事曰:吾儿孤弱群庶纵横後事公善筹之承业奉遗顾援立嗣主平内难策略居多庄宗深感其意兄事之亲幸承业私第时贞简太后韩德妃伊淑妃诸宅王之贵介弟在晋阳宫,或不以其道干於承业悉不听逾法禁者必惩繇是贵戚敛手民俗不变或有中伤承业於庄宗者言专弄威柄广纳赂遗庄宗岁时还晋阳宫省太后须钱蒲博给伶官尝置酒於泉府庄宗酒酣命兴圣宫使李继岌为承业起舞既竟承业出宝带币马奉之庄宗指钱积谓承业曰:和哥(继岌小字和哥)无钱使七哥(七哥谓承业也。)与此一积宝马非殊惠也。承业谢曰:郎君歌舞承业自出已俸钱此钱是大王库物准拟支赡三军不敢以公物为私礼也。庄宗不悦使酒侵承业承业曰:臣老敕使非为子孙之谋惜钱为大王基业王。若自要散施何访老夫不过财尽兵散一事无成庄宗怒顾元行钦曰:取剑来承业引庄宗衣泣而言曰:仆荷先王遗顾誓为本朝诛汴贼王为惜库物斩张承业首死亦无愧於先王今日请死阎宝解承业手令退承业诟宝曰:党温逆贼未尝有一言效忠而敢依阿讠舀附挥拳踣之太后闻庄宗酒失急召入庄宗性至孝闻太后召叩头谢承业曰:吾杯酒之间忤於七哥太后必怪吾七哥为吾痛饮两卮分谤可乎!庄宗连饮四锺劝承业竟不饮庄宗归宫太后使人谓承业曰:小儿忤特进已笞矣。可归第翌日太后与庄宗俱幸其第慰劳之。 焦彦宾为西川监军使在同光世有军功守道忠正为巷伯之英秀。 ○内臣部 才识 语曰:之才之美。又曰:多学而识。若乃位居丹禁职重内庭性识通明学术优异或精於明法或审於音律或知星而察变或制艺以济时信为道不群故希世而可贵者也。 秦赵高始皇闻高强力通於狱法举以为中军府令受诏教习胡亥使学以法事。 汉赵谈文帝时宦者以星气幸。 李延年中山人武帝时给事狗监中(主猎犬也。)善歌为新变声是时帝方兴天地祠欲造乐令司马相如等作诗颂延年取承意弦歌所造诗谓之新声曲。 宏恭宣帝时为中黄门明习法令故事史游元帝世为黄门令作急就一篇。 後汉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有才学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缣帛者谓之为纸缣贵而简重并不便於人伦乃造意用树肤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元兴元年奏上之帝善其能自後莫不从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元初四年帝以经传之文多不正定乃选通儒谒者刘珍及博士良史诣东观各雠校汉家法令伦监典其事。 李延灵帝时为中官以为诸博士试甲乙科事第高下更相告言至有行赂定兰台漆书经字以合其私文者乃白帝与诸儒共刻五经文於石,於是诏蔡邕等正其文字自後五经一定争者用息。 赵为中官博学多览著作校书诸儒称之。 吴伉为小黄门善为风角博达事奉公称之。 後魏剧鹏孝文时为给事中粗通经史闲晓文事。 王质颇解书学为中曹吏内典监累迁至大长秋贾粲颇涉书记宣武末渐被知识得充内任。 北齐田敬宗年十四五便好读书既为门侍伺隙便周章询请每至文林馆气喘汗流问书之外不暇他语及观古人节义事未尝不感激沉吟颜之推重其勤学甚加开奖後遂通显。 唐李辅国粗知书计为仆事高力士年。且四十馀令掌闲厩簿籍。 孙知古为内侍初田承嗣於魏州为安禄山史思明父子立祠宇知古因使宣慰潜讽承嗣遽毁除之知古使还具以闻以承嗣同平章事奖之也。 鱼朝恩天宝末入内侍省性黠慧善宣通书计。 杨复恭幼入内侍省知书有学术累迁至观军容使。 ●卷六百六十七 ○内臣部 将兵监军立功事将兵 夫近侍之臣虽宣於命令统帅之任实寄於腹心当经略之未靖惟材能之斯委观其汉氏中微元魏多事逮兹唐室荐罹寇难县挺灾金革不息乃有禀忠厚之性怀将领之材或付之禁卫之师或委之征伐之任或监示於方面或扈从於乘舆或能震耀天威恢张师律克施拱极之效聿成靖乱之勋论而次之垂诸简册俾後之观者庶知前王之权略矣。 後汉蹇硕为小黄门桓帝置西园八校尉以硕为上军校尉。又以硕壮健而有武略特亲任之以为元帅督司隶校尉以下虽大将军亦领属焉。 後魏孙小为西台中散太武幸瓜步虑有北寇之虞乃加小左卫将军除留台军将。 杞嶷为中常侍孝文时累迁殿中侍御尚书以统宿卫。 唐杨思勖玄宗时为右监门卫将军开元初安南首领梅玄成叛自称黑帝与林邑真腊国通谋陷安南府诏思勖将讨之十二年五溪首领覃行璋作乱思勖复受诏率兵讨之十四年邕州贼帅梁大海拥宾横等数州反思勖。又统兵讨平之十六年陇州首领陈行范何游鲁冯怜等聚徒作乱诏思勖率永连道等州兵及淮南弩手十万讨之。 李辅国天宝末侍太子如朔方肃宗至德初擢为太子家令判元帅行军司马专掌禁兵。 程元振为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代宗宝应初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专制禁兵。 鱼朝恩为品官给事黄门宝应初九节度讨安庆绪於相州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累加左监门卫大将军自相州之败史思明再陷观军容使名自朝恩始河雒朝恩常统禁军镇陕以殿东夏广德初改为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等使。 窦文场德宗建中末与霍仙鸣从幸奉天左右禁旅委文场仙鸣主之文场累迁左监门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监勾当左神策军仙鸣累迁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监勾当右神策军贞元十二年六月特立护军中尉两员中护军两员以帅禁军乃以文场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仙鸣为右神护军中尉。又以监左神威军使内侍兼内谒者监张尚进为左神威军中护军监右神威军使内侍兼内谒者监焦希望为右神威军中策军护军中尉与中护军古有其官自国朝未尝置其员秩也。帝以禁卫严密。又崇宠中贵故异其名而授文场等。 第五守亮为开府内常侍贞元十四年霍仙鸣卒以守亮为右军中尉。 杨志廉与孙荣义并为内给事贞元十七年以志廉为内常侍充左神策护军中尉副使荣义为内常侍右神策护军中尉副使二十年以志廉为特进左监门大将军充左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荣义为特进右武卫大将军充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薛盈珍贞元末为内侍省内侍知省事充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副使宪宗元和初迁右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吐突承璀为内常侍元和元年迁左监门卫将军充左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累迁左卫上将军四年镇州王承宗拒命诏承璀为左右神策河中河南浙宣歙等道行营兵马使招讨处置等使时谏官御史上疏相属皆言自古无中贵人为兵马统帅者补阙独孤郁平仲言尤激切宪宗不获已乃改充镇州巴东招抚处置等使出师经年无功乃密遣人告王承宗令上疏待罪许以罢兵承宗表至朝廷罢兵承璀班师为禁兵中尉平仲抗疏极论帝不获已降为军器使出为南监军八年复为神护中尉第五国珍元和二年为右监门将军知内侍省事充神策军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程文为内侍省监知省事元和五年迁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充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 彭献忠为右武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元和七年充左卫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 梁守谦为内常侍元和十三年迁右监门卫大将军右神策护军中尉兼右街功德使十五年十月泾州奏吐蕃大军去州三十里下营命守谦充左右神策京西京北行营都监统神策兵四千人并发八镇全军赴泾州救援。 马进潭元和末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 杨承和穆宗长庆初为右神策军副使。 马存亮长庆中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 刘弘规为鸿胪礼宾使敬宗即位以弘规为左神策护军中尉。 魏弘简为内弓箭库使宝历二年迁右神策军护军中尉。 王守澄知枢密事文宗即位以守澄为骠骑大将军充右神策军中尉。 仇士良鱼志弘太和末为左右军中尉。又云:太和九年士良等因甘露事率禁兵杀宰相王涯等二十一家自是权归於士良志弘至宣宗即位复诛其泰甚者而阍寺之势仍握军权之重焉。 杨钦义大中时为神策中尉。 杨玄僖宗乾符中为左神策军中尉。 杨复光为黄门累监诸镇征讨乾符中贼帅黄巢犯江西以复光为排阵使时招讨使宋威战败复光总其兵权中和中诏充天下兵马都监押诸军入定关辅。 田令孜自诸司小使监诸镇用兵累迁左神策军中尉僖宗幸蜀以令孜为观军容制置左右神策护驾十军等使时自蜀中护驾令孜招募新军五十四都都千人左右神策各二十七都分为五军令孜总领其权。 王彦甫广明中与田令孜为左右观军容使率禁军从幸兴元。 西门思恭中和中为观军容使。 杨复恭为枢密使光启二年代田令孜为右军中尉专典禁军。 刘景宣西门重遂昭宗大顺二年为左右神策军中尉。 骆全景福二年代西门重遂为神策右军中尉。 景尉宋道弼光化元年为左右军中尉。 刘季述王仲先光化二年为两军中尉。 韩全诲张弘彦天复初为两军中尉。 ○内臣部 监军 古称兵者凶器战者危事盖不得已而用之也。观夫唐制始自肃宗参用内臣典制军政或莅戎於征讨或冀兵於镇守申严有翼则往无不济爱克厥威则功或罔成虽委以腹心诚无外顾而贞其师律或爽嘉猷信利害之相兼否臧之不一也。 唐鱼朝恩玄宗天宝末为品官给事黄门肃宗至德中尝令兼用军事九节度讨安庆绪於相州不立统帅以朝恩为观军容宣慰处置使观军容使自朝恩始也。 窦文场王希迁皆为将军德宗兴元元年以文场兼神策军左厢兵马希迁兼神策军右厢兵马。 孟介贞元八年为宣武监军。 王定远贞元十一年为河东监军节度使李自良卒行军司马李说授任先是定远以间德宗授说告命定远以始谋为李说说深德之自是河东军政多出於监军焉(贞元十四年吴少诚拒命诏徵十七镇之师讨之时军无统帅兵无多少皆以内官监之师之进退不由主将)。 薛盈珍贞元中为郑滑监军。 吐突承璀为左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宪宗元和六年出为淮南节度监军使。 梁守谦为内常侍知枢密元和十一年命守谦宣慰淮西诸军因留监进讨授以虚名告身五百通及金银钱帛以劝死士。 王守澄元和中为徐州监军。 崔潭峻元和末为荆南监军。 杨承和为右神策副使穆宗长庆元年十二月以李光颜为陈许节度兼深州节度敕承和充深州诸道兵马都监(长庆二年官军讨伐镇州率命中使参护其军号为监阵多选劲骑自卫观望胜则乘驿急闻以邀爵服败则迫胁戎帅致其惧故以两河之众讨数州之叛师老力屈终议赦之固因统驭非才亦由监阵扰之也。)。 文政为内常侍长庆二年镇州兵乱贼围深州以文政充都监领郑滑河阳陈许三道兵赴深州应援马存亮为左神策护军中尉长庆四年以存亮为淮南监军使。 杨叔元文宗太和中为山南西道监军使李荣成太和四年兴元军乱节度使李绛被害命荣成充兴元监军使。 王守涓守澄弟也。太和中为徐州监军。 田令孜本姓陈懿宗咸通後自诸司小使监诸镇用兵僖宗乾符中盗起关中诸军诛盗以令孜为观军容等使後幸梁州永为西川监军。 王建自为蜀帅仍旧监军事。 杨玄价为内常侍咸通中为河南监军。 杨复恭幼入内侍省每监诸镇兵庞勋之乱命复恭监阵有功自河阳监军入为宣徽使。 杨复光为小黄门累监诸镇征讨乾符中王仙芝起曹濮诏遣齐克让讨之复光监其军後仙芝陷荆襄以宋威为招抚使复光。又监其军宋威败诏以荆南节度使王铎代宋威复光监光武军屯於邓州中和初复光赴援京师会河中王重荣入屯武功朝廷初以观军容使西门思恭为天下兵马都监军时老疾不行诏令复光代之。 袁季贞为河中都监昭宗乾宁三年以季贞充宁四面行营兵马都监押。 後唐张承业唐光启中为内供奉武皇之讨王行瑜承业累奉使渭北因留监武皇军昭宗将幸太原以承业与武皇善乃除为河南监军。 张居翰唐末为枢密承旨昭宗在华下起授内侍尝出监幽州军事。 ○内臣部 立功 功名之立君子之所尚也。故载之令甲藏於盟府以垂乎!不朽者焉乃有列职禁闼祗事帝右忠而能力勇。且知方或应变矢谟克平於大憝或从行执锐屡摧乎!敌或竭诚而济难或悉力以荡寇用能立事当世流芳策书论而次之固亦以劝事君者之忠荩尔後汉郑众为内侍大将军窦宪兄弟图作不轨众遂首谋诛之以功迁大长秋。 单超河南人徐璜下邳长城人贝瑗魏郡元城人左河南平阴人(音工奂切。又音馆)唐衡颍川郾人也。桓帝初超璜瑗为中常侍衡为小黄门史初梁冀两妹为顺桓二帝皇后冀代父商为大将军再世权戚威振天下冀自诛太尉李固杜乔等骄横益甚皇后乘势忌恣多所鸩毒上下扌甘口(。《周书》曰:贤智钳口谓不言也。扌甘与钳古字通音其炎反)皆莫有言者帝逼畏久常怀不平恐言泄不敢谋之延熹二年帝因如厕独呼衡问左右与外舍不相得者有谁乎!(外舍谓皇后家也。)衡对曰:单超左前诣河南尹不疑敬礼小简不宜收其兄弟送雒阳狱二人诣门谢乃得解徐璜贝瑗尝私忿疾外舍放横口不敢道,於是帝呼超入室谓曰:梁将军兄弟专固国朝迫胁内外公卿以下从其风旨今欲诛之於常侍意何如超等对曰:诚国奸贼当诛日久臣等弱劣未知圣意何如尔帝曰:审然者常侍密图之对曰:图之不难但恐陛下复中狐疑(中音丁仲反)帝曰:奸臣胁国当伏其罪何疑乎!,於是更召璜瑗等五人遂定其意帝辄咬超臂出血为盟,於是诏收冀及宗亲党与悉诛之赵忠少给事省中桓帝时为小黄门以与诛梁冀功封都乡侯。 後魏孙小初内侍太武东宫以聪识有智略转西台中散每从征伐屡有战功。 仇雒大武时为给事黄门侍郎从征平凉以功超迁散骑常侍。 唐杨思勖中宗初从事内侍省预讨李多祚功超拜银青光禄大夫开元初为右监门将军时安南首领梅玄成叛自称黑帝与林邑真猎国通谋陷安南诏思勖将兵讨之思勖至岭表鸠募首领子弟兵马十馀万取伏波故道以进出其不意玄成遽闻兵至遑惑计无所出竟为官军所擒临阵斩之尽诛其党与积尸为京观而还十二年五首领覃行璋作乱思勖复受诏率兵募讨之生擒行璋斩其党三万馀级以军功累加辅国大将军十四年邕州贼帅梁大海拥宾横等数州反叛思勖。又统兵讨平之生擒梁大海等三十馀人斩党三万馀级复积尸为京观十六年泷州首领陈行范何游鲁冯等聚众作乱陷四十馀城行范自称天子游鲁称定国大将军冯称南越王割据岭表诏思勖率永连道等兵及淮南弩手十万人进讨兵至泷州临阵擒游鲁冯斩之行范潜窜深州据云际盘辽二洞思勖悉众攻之生擒行范斩之斩其党六万级获马口金玉巨万计。 鱼朝恩为右监门卫将军广德元年西蕃入犯京畿代宗幸陕时禁军不集徵召离散北至华阴朝恩大军遽至迎奉六师方振繇是深加宠异改为天下观军容宣慰处置使。 皇甫政德宗时内臣也。贞元中福建叛卒逐其观察使吴诜既而福州兵四百馀人溃亡入海延至温台明州寇掠乡闾颇为人患帝忧其滋长令政设策备之政乃令从事韦万巡抚三州择海浦形便起城栅修舰教弩选士豪者为统将以招讨之万有方略数月之间擒获颇众馀悉降之自是濒海皆宁万及将吏各加官赐帛各有差。 杨复光咸通中枢密使杨玄翼之犹子也。乾符中为内侍王仙芝起曹濮诏遣齐克让讨之复光监其军後仙芝陷荆襄以宋威为招抚使复光。又监其军宋威败复光乃总其众控扼於襄邓之间仙芝败乃移监许州中和初巢让陷京师许州帅周岌称臣二贼复光斩其伪使会许州秦宗权叛岌遂得众三千人复说宗权赴难宗权遣其将王淑以兵八千从入至南阳淑迟留不进复光斩之并其众分为八部则丽晏孔宠从韩建王建晋晖张造李师太是也。(简一人未获)寻收邓州复召徐州宋州寿州荆门等军赴援京师皆从之众逾二万会河中王重荣入屯武功朝廷初以观军容使思恭为天下兵马都监时老疾不行诏令复光代之既破巢让朝廷方议其功以其年六月暴终。 马存亮为左神策军护军中尉敬宗长庆四年四月丙申有贼犯右银台门入宫时帝在清思殿击球闻之惊出违难至左军存亮匍匐出迎捧帝足呜咽涕泣自负帝入军既安堵存亮。又令骁将康艺全率骑卒入宫讨贼贼众歼焉初帝始至军忧太皇后之隔存亮复以二百骑迎二后至安於军中丁酉帝还宫。 ○内臣部 事 内臣之职载於周官见於左氏秦汉而下乃有性质忠厚智识开敏或居出纳之任或中外之务而能乃心王室恪居官次夙夜匪懈风雨不已提纲而众目皆治投刃而盘根必解职修而事举功成而名著。《易》曰:贞固足以事其斯之谓矣。 秦赵高者诸赵疏远属也。赵高昆弟数人皆生隐宫为宦者秦王闻高强力通於狱法举以为中军府令高即私事公子胡亥喻之决狱高有大罪秦王令蒙毅法治之毅不敢阿法当高罪死除其宦籍帝以高之敦於事也。赦之复其官爵。 汉石显弘恭皆为中黄门以选为中尚书宣帝时皆任中书官明习法令故事善为请奏能称其职。 侯渊以宦者有才辩任职元帝时佐石显等领中书号曰:大常侍。 後汉郑众字季产南阳人为人谨敏有心机位大长秋。 蔡伦有才学尽心敏慎为尚方令和帝永元九年监作秘剑及诸器械莫不精工坚密为後世法。 曹腾为大长秋加位特进用事省闼三十年馀事四帝未尝有过。 後魏仇雒齐中山人为给事黄门侍郎魏初禁网疏阔民户隐匿漏脱者多东州既平绫罗户乐葵因是请采漏户供为丝绵自从逃户占为纟由茧罗者非一,於是杂营户师遍於天下不属守宰发贼轻易民多私附户口错乱不可简括雒齐奏议罢之属郡县赵黑大武时以恭敬小心帝使进御膳出入承奉初无过幸。又迁侍御典监藏後转选部尚书能自谨厉当官任举颇得其人。 孙小字茂翘咸阳人内侍东宫聪识有智略累迁给事中领驾部课理有方畜牧蕃息出为并州刺史州内四郡百馀人诣阙颂其政化。 杞嶷为中常侍安西将军中曹侍御尚书自总纳言职当机近诸所奏议必致伉直孝文文明太后嘉之以为殿中侍御尚书领中曹如故。 王质高阳人为镇远将军瀛州刺史在州十年风化粗行察奸纠慝究其情状民庶畏服之。 张为镇南将军尚书左仆射性恭密出入机禁二十馀年未曾有过。 李坚初事文明太后稍迁给事中小心谨慎常在左右孝文迁雒转被委授为太仆卿简课牧产多有滋息。 白整者少掌宫掖碎职以恭敏著称迁中常侍太和末为长秋卿成轨者孝文时为谒者仆射以谨厚称时有奏发辄合帝心车驾南征专进御膳时帝不豫尝居禁中昼夜无懈。 王遇宣武初兼将作大匠性巧强於部分北都方山灵泉道俗居宇及文明太后陵庙雒京东郊马射坛殿修广文昭太后墓园太极殿及东西两堂内外诸门制度皆遇监作虽年在耆老朝夕不倦跨鞍驱驰与少壮者均其劳逸。 唐高力士性谨密能传诏敕授宫闱丞开元初为右监门将军知内侍省事玄宗尝曰:力士当上我寝则稳。 李辅国知书计事高力士令掌闲厩中簿籍天宝中闲厩使王钅共嘉其畜牧之能荐入东宫焉。 吐突承璀幼以小黄门值东宫性敏慧有力後为神策中尉。 杨复光慷慨负节义有筹略僖宗中和初为天下兵马都监卒。 後唐张承业初为太原监军庄宗在位太原事一委承业而积聚庾帑收兵市马招怀流散劝课农桑咸尽力焉。 ●卷六百六十八 ○内臣部 翊佐规谏翊佐 夫垂统继世荷三灵之卷协力谏议资中人之助自炎汉甫定外戚擅权积成奸威几易皇胄赖其忠言飨应群疑冰释辅正神器翊登天极降及於後益济其美首公竭节扶危成安昭诸信书厥有丕绩者焉汉张泽为宦者令太尉周勃与丞相陈平诛诸吕迎立代王是为孝文帝初东侔侯与太仆滕公入清宫殿麾左右执戟者皆仆兵罢去有数人不肯去泽谕告示亦去兵。 後汉孙程为中黄门给事长乐宫迁中常侍顺帝为太子时安帝乳母王圣大长秋江京后兄车骑将军阎显等谗太子废为济阴王延光四年三月北乡侯立为天子其年十月病笃程谓济阴王谒者长兴渠(姓兴名渠)曰:王以嫡统本无失德先帝用谗遂至废黜。若北乡侯不起共斩江京阎显事乃可成渠等然之中黄门南阳王康先为太子府史自太子之废尝怀叹愤。又长乐太官丞京兆王国并附同於程至二十七日北乡侯薨阎显白太后徵诸王子简为帝嗣未及至十一月二日程遂与王康等十八人聚谋於西锺下皆截单衣为誓四日夜程等共会崇德殿上因入章台门时江京刘安及李闰陈达等俱坐省门下程与王康共就斩京安达以李闰权势积为省内所服欲引为主因举刃胁闰曰:今当立济阴王无得摇动闰曰:诺,於是扶闰起俱於西锺下迎济阴王立之是为顺帝。 曹腾为中常侍桓帝即位腾与长乐太仆州辅等七人以定策功皆封亭侯。 曹节为中常侍奉车都尉建宁元年持节将中黄门虎贲羽林千人北迎灵帝陪乘入宫及即位以定策功封侯。 後魏赵黑字文靖为侍中封河内公献文将传位京兆王子推访诸群臣百官唯唯莫敢亢言者唯源贺等辞义正直不肯奉诏献文怒变色复以问黑黑曰:臣愚无识信情率意伏惟陛下春秋始富如日方中天下说其盛明万物怀其光景元元之心愿终万岁。若圣性渊远欲顺神味道者臣黑以死奉戴皇太子不知其他献文默然良久遂传祚於孝文。 王温字桃阳为尚食典御中给事中给事东宫延昌四年群官迎孝明於东宫温於卧中起帝与保母扶抱入践帝位。 平季字稚穆为中给事中与尔朱荣等议立庄帝即位超拜平北将军肆州刺史寻除抚军中侍中以参谋之勋封元城县开国侯食邑七百户。 唐李辅国少侍东宫天宝末玄宗幸蜀辅国侍太子扈从至马嵬乃献策请分兵北如朔方以图兴复辅国从至灵武劝太子即帝位以系人心及肃宗即位擢为太子家令判元帅府行军司马事以心腹委之程元振直内侍省为内射生使宝应元年四月肃宗大渐皇后张氏有宠无子虑失权势结少子越王系密构异谋将图废立是月乙丑皇后矫诏召太子元振知之潜发於李辅国辅国久典禁兵素与皇后嫌隙及闻元振言有自得色乃与元振定策伏兵於凌霄门拥太子请不赴召以兵翼太子入飞龙厩候变而动既夜辅国元振乃勒兵会於三殿收捕越王系及同谋中官朱光辉马英俊等百馀人禁锢之逼皇后幽於别殿丁卯肃宗疾不起元振等始迎太子於九仙门见群臣行监国之礼己巳即皇帝位是为代宗。 俱文珍从义父改姓刘名贞亮顺宗自正月即位疾患不能言至四月益剧时王叔文韦执谊等专政虽时扶坐殿群臣入阁望拜而已未尝有进见者天下事皆专断於叔文而中官李忠言特诏王亻丕为之内主执谊行之於外朋党ん讠华荣辱进退生於造次唯意所欲不拘程度既知内外厌毒虑其摧败即谋兵权欲以自固,於是人情益疑惧不测其所为朝夕伺候会其与执谊交恶心腹内离外有韦皋裴均严绶等笺表而文珍与中官刘光奇薛盈珍尚演解玉等皆先朝任使旧人同心怨愤屡以启帝帝固厌倦万机嫉恶叔文等至七月乙未遂诏翰林学士郑卫次公王涯等入至金銮殿撰制诏命太子勾当军国事及太子受内禅时议嘉其忠荩累迁至右卫大将军知内侍省事。 王守澄元和末入侍宪宗疾大渐守澄与中尉马进潭梁守谦刘承偕韦元素等定策立穆宗。 杨复恭为观军容使文德元年二月僖宗不豫未知所主群臣以吉王最贤将立之复恭请以封王监国乃宣遗诏立为皇太弟遂即帝位是为昭宗加复恭开府金吾上将军。 刘景宣与西门重遂为两军中尉昭宗大顺二年十二月天威军使李顺节恃恩恣横出入以兵仗自随景宣重遂惧其觊图非望乃传诏召顺节节以甲士三百自随至银台门门司传诏止从者景宣重遂在仗舍邀顺节坐次令部将伊先审斫顺节头随剑落後唐张承业昭宗时以寺人监河东军及诛内官太祖虽奉诏命实保怜之匿於斛律佛寺其後复以为监军待遇益至承业每欷感德後太祖病笃启手之夕召承业属之曰:吾儿孤弱群庶纵横後事公善筹之承业奉遗顾爰立庄宗初入听大事时季父振武节度使克宁为管内蕃汉马步都知兵马使典握兵柄庄宗以军府事让之曰:儿年幼稚未通庶政虽承遗命恐未能弹压季父勋德俱高众情推伏请当制置以镇群心克宁曰:亡兄遗命属在我儿孰敢异议但嗣世中外之事何忧不办因率先拜贺初太祖奖励戎功多畜庶孽衣服礼秩如嫡者六七比之嗣王年齿。又长各有部下之兵朝夕聚议欲谋为乱及庄宗绍统或强项不拜郁郁愤惋疾废事命李存颢以阴计干克宁曰:兄亡弟及古今旧事季父拜侄理所未安克宁妻素刚狠因激怒克宁阴图祸乱存颢存实欲以克宁之弟谋害承业及李存璋等欲以并汾九州归附於梁送贞简太后为质克宁意将激发乃擅杀大将军李存质请授已云州节度辖附朔应州为属郡庄宗悉俞允然知其阴祸有日克宁候庄宗过其第则图窃发幸臣史敬者亦为克宁所任尽得其情来告庄宗庄宗谓承业曰:季父所为如此无犹子之情予当避路则祸乱不作矣。承业曰:臣受命先帝言犹在耳存颢辈欲以太后降贼公欲何路求生不即诛除亡无日矣。因召吴珙李存璋李存敬朱守殷说其谋众咸愤怒三月壬戌命存璋伏甲攻之遂平其难及庄宗平定河朔连岁出征军国大事一以委承业夙夜在公以身犯难不畏强御莅官行法督赋徵租廪藏盈衍帝所倚赖以兄事之从周德威讨刘守光令承业往视贼势因请庄宗自行果成大捷承业感武皇厚遇自庄宗在魏州垂十年太原军国政事一委承业而积聚庾帑收兵市马招怀流散劝课农桑成是霸基者承业之忠力也。 ○内臣部 规谏 夫迩臣尽规不专在於守和而已繇东京已来乃有列宫省之任在皇位之侧处乎!近习便蕃左右而植性忠厚饬躬方雅详知前训通晓吏事辩邪正之攸趣明理乱之所急繇是奋励悃幅敷陈当否斥奸亻妄之首叙政治之失防禁非辟保全良俊建谠议以兴国赞经典以爱人或形於奏书辞义可举或备於进对亮直不回斯足以参乎!密侍而资乎!访问者也。 後汉孙程顺帝时为中黄门拜骑都尉永建元年司隶校尉虞诩以中常侍张防时用权势每请受取诩辄按之而屡寝不报乃自系廷尉奏言其罪防流涕诉帝诩坐论输左扌交程与张贤孟叔马国等知诩以忠获罪乃相率奏乞陛下见(一云怀表上殿)程曰:陛下始与臣等造事之时(谓顺帝为太子被江京等废为济阴王程等谋立之时也。)尝疾奸臣知其倾国今者即位而复自为何以非先帝乎!司隶校尉虞诩为陛下尽忠而更被拘系常侍张防赃罪明正反构忠良今客星守羽林其占宫中有奸臣宜急收防以塞天变诏出诩还假印绶程复上书陈诩有大功语甚切激帝感悟复徵拜议郎数日迁尚书仆射。 吕︹为中常侍灵帝时封都乡侯︹辞让恳恻不敢当帝乃听之因上疏陈事曰:臣闻诸侯上象四七下裂王土高祖重约非功臣不侯所以重天爵明劝戒也。伏闻中常侍曹节王甫张让等及侍中许相并为列侯节等宦官薄品卑人贱谗谄媚主亻妄邪徼宠放毒人物嫉妒忠良有赵高之祸未被に裂之诛(赵高指鹿为马而杀胡亥に裂以车裂也。)掩朝廷之明成私树之党而陛下不悟妄授茅土开国承家小人是用(。《易》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又兼及家人重金兼紫(金印紫绶重兼言累积也。)相继为蕃辅受国重恩不念尔祖聿修厥德(诗大雅云:无念尔祖聿修厥德聿述也。)而交结邪党下比群亻妄陛下惑其琐才(琐小也。)特加恩泽。又授位乖越贤才不升素餐私亻幸必加荣擢阴阳乖剌稼穑荒蔬(郑玄注。《周礼》云:蔬草有实者)人用不康罔不繇兹臣诚知封事已行言之无逮所以冒死干触陈愚忠者实愿陛下损改既谬从此一止臣。又闻後宫采女数千馀人衣食之费日数百金比虽贱而户有饥色按法当贵而今更贱者繇赋发繁数以解县官(县官调发既多故贱粜以供之)寒不敢衣饥不敢食民有斯而莫之恤宫女无用填积後庭天下虽复尽力耕桑犹不能供昔楚女悲愁则西宫致灾(公羊。《传》曰:西宫灾何以书记灾也。何休注云:是时僖公为齐桓公所胁以齐媵为嫡楚女废居西宫而不见恤悲愁怨旷所生也。)况终年积聚岂无忧怨乎!夫天生蒸民立君以牧之君道得则民戴之如父母仰之犹日月(。《左传》师旷对晋侯曰:君养人如子盖之如天容之如地人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天生人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其性也。)虽时有征税犹望其仁恩之惠。《易》曰:悦以使民民忘其劳悦以犯难民忘其死(易{公儿}卦彖辞)储君副主宜讽诵斯言南面当国宜履行其事(。《易》曰:圣人南面乡明而治杜预注。《左传》曰:当国执政也。)。又承诏书当於河间故国起解渎之馆陛下龙飞即位虽从藩国然既处九天之高岂宜有顾恋之意(。《楚辞》曰:圆则九重孰营度之圆谓天也。)。且河间疏远解渎邈绝而当劳民单力未见其便。又今外戚四姓贵亻幸之家及中官公族无功德者造起馆舍凡有万数楼阁连接丹青素垩(郭璞注。《山海经》曰:垩似玉白色音恶)雕刻之饰不可殚言丧葬逾制奢丽过礼竞相仿效莫肯矫拂(矫正也。拂戾也。)。《梁传》曰:财尽则怨力尽则怼尸子曰:(尸子晋人也。名佼秦相卫鞅客也。鞅谋计未尝不与佼规也。商君被刑恐并诛乃亡逃入蜀作书二十篇十九篇陈道德仁义之纪一篇言九州险阻水泉所起也。)君如于民如水于方则水方于圆则水圆上之化下犹风之靡草今上无去奢之俭下有纵欲之敝至使禽兽食民之甘土木衣民之帛昔师旷谏晋平公曰:梁柱衣绣民无褐衣池有弃酒士有渴死厩马秣粟民有饥色近臣不敢谏远臣不得畅此之谓也。(碗属。《说苑》犯谏晋文公之辞也。)。又闻前召议郎蔡邕对问於金商门而令中常侍曹节王甫等以诏书喻旨邕不敢怀道迷国而切言极对毁刺贵臣议呵竖宦陛下不密其言至令宣露群邪项领膏唇拭舌(毛诗云:驾彼四牡四牡项领注云:项大也。四牡者人所驾今但养大其领不肯为用喻大臣自恣王不能使也。膏唇拭舌谓所谗毁故也。)竞欲咀嚼造作非条(非条飞书也。)陛下面受诽谤致邕刑罪室家徙放老幼流离,岂不负忠臣哉!今群臣皆以邕为戒上畏不恻之难下惧剑客之害(谓蔡邕徙朔方时阳球使刺客追刺邕也。)臣知朝廷不复得闻忠言矣。故太尉纪明武勇冠世习於边事垂服戎功成皓首(垂谓童子也。)历事二主(谓桓帝灵帝也。)勋烈独昭陛下既已式序位登台司而为司隶校尉阳球所见诬胁一身既毙而妻子远播天下惆怅功臣失望宜徵邕更授任及纪明家属则忠贞路开众怨以弭矣。帝知其忠而不能用时帝多畜私藏收天下之珍每郡国贡献先输中署名为导行费(中署内署贡献外别有所入以为所献希之导引也。)︹上疏谏曰:天下之财莫不生之阴阳归之陛下归之陛下(万物禀阴阳而生),岂有公私而今中尚方敛诸郡之宝中御府积天下之缯西园弘司农之藏中厩聚太仆之马而所输之府辄有导行之财调广民困费多献少奸吏因其利百姓受其弊。又阿媚之臣好献其私容谄姑息自此而进旧典选举委任三府三府有选参议掾属咨其行状度其器能受试任用责以成功。若无可察然後付之尚书尚书举劾请下廷尉覆按虚实行其诛罚今但任尚书或复敕用如是三公得免选举之负尚书亦复不坐责赏无归岂肯空自苦劳乎!夫立言无显过之咎明镜无见之尤如恶立言以记过则不当学也。不欲明镜之见则不当照也。(韩子曰:古人之目短於自见故以镜观面智短於自规故以道正已镜无见之罪道无明过之恶目失见则无以正鬓眉身失道则无以知迷惑与疵同也。)愿陛下详思臣言不以记过见为责书奏不省中平初黄巾贼起︹言於帝曰:党锢久积人情多怨。若久不赦宥转与张角合谋为变滋大悔之无及帝惧乃大赦党人(又云:司隶校尉阳球奏收故太尉纪明就狱诘责纪明饮鸩死强上疏追讼纪明功灵帝诏纪明妻子还本郡)。 後魏王孝文时为中吏部尚书时沙门法秀谋逆事发多所牵引曰:与杀不辜宁赦有罪宜枭斩首恶馀谋也。疑从赦不亦善乎!帝从之免者千馀人。 剧鹏高阳人粗览经史闲晓文事与王质等俱充宦官文明太后时已见眷遇为给事中孝文迁雒尝为宫官事幽后后之惑薛菩萨也。鹏密谏止之不从遂发愤而卒。 後唐张承业初为太原监军後事庄宗尝从征讨柏乡之役王师既迫汴营大将周德威虑其奔冲坚请退舍帝怒其懦不听垂帐而寝诸将不敢言事咸诣监军请白承业遽至牙门褰帐而入抚帝曰:此非王安寝时周德威老将洞识兵势姑务万全言不可忽帝蹶然而兴曰:予方思之其夕收军保高邑帝初获玉玺诸将劝帝复唐正朔承业自太原急趣谒帝从容言曰:老奴受先王顾命谨事郎君利害否臧尽合忠言殿下父子血战三十馀年盖缘报国复雠为唐宗社今元凶未殄军赋不充河朔数州弊於供亿日望殿下扫除梁汴休战息民今元恶未平遽先大号费养兵之事力困凋弊之生灵臣以此为一未可也。繇咸通中便在宫掖每见国家册命大礼仪仗法物百司庶务经年草定临事犹阙今殿下既化家为国新创庙朝典礼制度须取太常准约方今礼院未见其人傥失旧章为人轻笑二未可也。老臣愚恳未愿殿下受人推戴者。此也。大凡举事量力而行悠悠之谭无益实事因泣下沾衿帝曰:予非所愿奈诸将何承业自是多病日加危笃卒於官凶问至帝悲恸连日辍食因言曰:天夺孤之子布也。(按五代史承业天十九年十一月卒明年四月庄宗始即帝位)。 ●卷六百六十九 ○内臣部 朋党恣横谴责贪货朋党 夫亲丹游黄阁上应躔次下闻谋议其来久矣。自两汉之季五代已往或值王道浸衰朝纲靡振本以宫闱之职遂参枢衡之任共相树置迎为表里乃有擢自行伍膺节制之权拔於寒微践公台之贵吹嘘所至羽翼斯生故无益於为邦但有紊於政治观夫贤愚之用舍乃知时运之污隆耳。 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与中书仆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结为党友诸附倚者皆得宠位(倚依也。)民歌之曰:牢邪石邪五鹿客邪印何累累绶。若。若邪(累累重积也。若。若长貌)言其兼官据势也。 後汉张谠灵帝时为中常侍封列侯与中常侍赵忠曹节王甫等相表里。 後魏刘腾自小黄门迁侍中与领军元废灵太后使中常侍贾粲假言侍孝明书密令防以腾为司空表里擅权共相对置为外御腾为内防迭直禁闼共裁刑赏及卒葬日内官为服杖衰缟者以百数。 贾粲自小黄门累迁为光禄大夫与元刘腾等同共谋谟粲既党威福亦震於京邑。 唐鱼朝恩代宗时为观军容使镇陕州与周智光昵狎朝恩以扈从功恩渥崇厚奏请多允屡於上前赏拔智光智光本以骑射将後军尝有戎捷自行间登偏礻卑累迁同华二州节度使及潼关防御使。 薛盈珍宪宗时为中贵人有权力於元和初薛謇为代北营田水运使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朝权及中贵人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誉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魏弘简穆宗时知枢密初元稹贬江陵士曹荆南监军崔潭峻甚礼接稹不以掾吏遇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辞等百馀篇奏御穆宗大悦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无何召入翰林为承旨学士中人以潭峻之故争与稹交而弘简尤与稹相善穆宗愈深知重河东节度使裴度三上疏言稹与弘简为刎颈之交谋乱朝政言甚激讦穆宗乃罢稹内职以弘简为弓箭库使。 崔潭峻穆宗时为内常侍京兆尹崔元略以宗人附之迁户部侍郎外以元略板图之拜出於宣授时谏官有疏指言潭峻方有权宠元略以诸父事之故虽弹劾而遽迁显要元略亦上章自辩。且曰:一时府县条流台司举劾孤立无党谤言益彰不谓诏出宸衷恩延望外处南宫之重选列左右之清班岂臣庸愚敢自干冒天心所择致惊特达之恩众口相非遂致因缘之说诏答之曰:朕所命官,岂非公选卿能称职奚恤人言然元略不能逃父事潭峻之名。 王守澄为内常侍穆宗暴得风恙兴元节度使裴度三疏请立储嗣宰相李逢吉亦请立敬宗为皇太子时守澄掌枢密自穆宗不愈事权益隆翼城人郑注自言能为黄金药服一刀圭可去痿弱重腿之疾後能使老年人如壮男子守澄得是药颇效尝神而亲之注。又有奇辩言必通夕出入禁中无时,於是李逢吉用族子仲言之谏因注日与守澄通令守澄潜结敬宗於东宫。且言逢吉实立殿下敬宗深德之逢吉既内倚守澄之助而外。又有门馆人张。又新李绩之辈为筹画即广进虚薄邪妄之徒置於班级谓之清流自承郎已下多以党进。又新与绩皆逢吉藩僚也。後唐安希伦为内官长兴二年夏被诛以其受枢密使安重诲密旨令於内中伺帝起居故也。 ○内臣部 恣横 《周礼》建寺人之官掌女宫之戒自兹厥後命数浸隆宣帷幄之勤豫台省之务其有任居要近性异专良忘兢慎之规昧真素之理专与夺之柄总营卫之威谢任恩亲光宠支附非复掖庭黄闼之职正内永巷之任亦有忌刻不顾崇侈滋丰独坐之谤以兴钩党之诬斯起招[C260]罹患盖自取焉竖貂齐人鲁僖公二年秋九月济侯宋公江人黄人盟於贯服江黄也。(江黄楚与国也。始来服齐故为合诸侯)齐寺人貂始漏师於多鱼(齐桓多嬖宠内则如夫人者六人外则幸竖貂易牙之等终以此乱国传言貂於此始擅贵宠漏泄桓公军事)。 秦赵高二世时为郎中令所杀及报私怨众多恐大臣入朝奏事毁恶之乃说二世不坐朝廷见大臣居禁中高常侍中用事事皆决於高高後欲为乱乃先设验持鹿献於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耶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或言鹿者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群臣皆畏高。 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为人巧慧习事能探人主微指内深贼持诡辩以中伤人(诡违也。违道之辩)忤恨睚眦辄被以危法(被加也。音皮义反馀具内臣害贤门)。 後汉孙程顺帝时为骑都尉永建元年程与张贤孟叔马国等为司隶校尉虞诩讼罪怀表上殿呵叱左右帝怒遂免程官。 左(绾二音)桓帝时为小黄门史以诛大将军梁冀功迁中常侍与单超贝瑗徐璜唐衡五人同日封侯故世谓之五侯超疾薨其後四侯转横天下为之语曰:左回天具独坐(独坐言骄贵无偶也。)徐卧虎唐两堕(两堕谓随意所为不定也。今人谓持两端而任意为两堕两或作雨)多取良人美女以为姬妾兄弟姻戚皆宰州临郡辜较百姓盗贼无异超弟安为河东太守弟子正为济阴太守璜弟盛为河内太守弟敏为陈留太守瑗兄恭为沛相皆为所在蠹害璜兄子宣为下邳令暴虐尤甚先是求故汝南太守李女不能得及到县遂将吏卒至家载其女归戏射杀之东海相黄浮按宣罪弃市璜,於是诉怨於帝帝大怒浮坐髡钳输作右校五侯宗族宾客虐遍天下民不堪命起为寇贼。 侯览桓帝时为中常侍以诛梁冀功封高乡侯小黄门家在济阴与览并立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济北相滕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大怒以事诉帝延坐多杀无辜徵诣廷尉免览等得此愈放纵灵帝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C260]请诛之而览伺侯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蒙宅籍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览遂诬俭为钩党夷灭之。 曹节灵帝时为中常侍以定策迎帝封长安乡侯时窦太后临朝后父大将军武与太傅陈蕃谋诛中官节与长乐五官史朱从官史共普张亮(共音恭)中黄门王尊长乐谒者腾是等十七人共矫诏以长乐食监王甫为黄门令将兵诛武蕃等节累转大长秋熹平元年有何人书朱雀阙(何人不知何人也。)言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常侍侯览多杀党人公卿尸禄无有忠言者节女婿冯方上章言尚书郎桓彬与左丞刘歆右丞杜希为酒御进也。党尚书令刘猛雅善彬等不举正节大怒劾奏阿党请收下诏狱在朝者为之寒心猛意气自。若旬日得出免官禁锢彬遂以废。 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梁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残为人蠹害黄巾既作盗贼糜沸郎中张均上书言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其源皆繇十常侍宜斩之县头南郊以谢百姓灵帝以均章示让等复重上犹如前章辄寝不报诏使廷尉侍御史考为张角道者御史承让等旨遂诬奏均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而让等实多与角交通後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 蹇硕为上林校尉硕虽擅兵於中而犹畏忌於大将军何进乃与诸常侍共说灵帝遣进西击边章韩遂帝从之进亦不往。 魏张当齐王时为黄门齐王正始末大将军曹爽专政常私出掖庭才人石英等十一人皆与曹爽为伎人。 後魏刘腾孝明时为中常侍中吏部尝望腾意奏其弟为郡带戍人资乖越清河王怿抑而不与腾以为恨遂与领军元害怿以腾为司空公表里擅权共相树置为外御腾为内防迭直禁闼共裁刑赏腾遂与崔光同受诏乘步挽出入殿门四年之中生杀之威决於腾之手八座九卿。且造腾宅参其颜色然後方赴省府亦有历日不能见者。 北齐陈德信後主时与数十人并肆其奸佞败政虐人古今未有多授开府甲正仪同亦有加光禄大夫金章紫绶者多带侍中中常侍此二职神虎门外有朝贵憩息之所时人号为解卸厅内臣暂放归休所乘之马牵至神虎门阶然後升骑飞鞭竞走数十为群马尘必分诸朝贵爰至唐赵韩骆皆隐厅趋避不敢有言。 唐李辅国肃宗初为殿中监尝在银台门受事置察事厅子数十人官吏有小过无不周知即加推讯府县按鞫三司制狱必诣辅国取决随意区分皆称制敕无敢异议者每出则甲士数百人卫从中贵人不敢呼其官但呼五郎後迁兵部尚书骄恣日甚求为宰相帝曰:以公勋力何官不可但未允朝望如何辅国讽仆射裴冕联章荐巳冕曰:吾臂可截宰相不可得也。及代宗即位辅国与元振有定策功愈恣横私奏曰: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置代宗怒其不逊以方握禁军不欲遽责乃尊为尚父政无巨细皆委参决。 程元振代宗初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是时元振之权甚於辅国军中呼为中郎既诬构襄阳节度使来坐诛宰相裴冕贬施州刺史天下方镇皆解体元振犹以骄豪自处不顾物议。 鱼朝恩为天下观军容察使专典神策军出入禁中赏赐无算性本凡劣恃勋自伐靡所忌惮时引腐儒及轻薄文士於门下讲授经籍作为文章粗能把笔释义乃大言於朝士之中自谓有文武才以邀恩宠代宗优遇之加判国子监事侍诏给钱万贯充食本以为附学士料朝恩恣横求取无厌凡有奏请以必允为度幸臣未有其比章敬太后忌日百寮於兴唐寺行香朝恩置斋馔於寺门外之车坊延宰臣百寮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 刘清潭为内侍监大历十年九月代宗命赍金帛万计宣慰河北诸军清潭所至嗜宴会颇稽程期甚沮人望。 杨志廉德宗时与孙荣义代窦文场霍仙鸣为左右军中尉亦踵窦霍之事怙宠骄恣贪利晋宠之徒利其纳贿多附丽之。 田全操文宗时为辟仗使太和二年五月休祥坊百姓三百人并於光宅坊西接宰相诉云:当坊右龙武军飞骑地敕赐百姓已久不出地课经今四十年被田全操并劫徵索逡巡全操命角舷者五十人分捕所诉者遂斗於通衢良久方散後数日帝以其地为百姓居业矣。不欲仗集因赐左右三军钱各一千五百贯充当军给用其休祥坊官地复尽归於百姓。 仇士良为左军中尉开成三年正月甲子宰臣李石遇盗,於是石求出镇除荆南节度使癸未石谢官便发赴镇石与士良比相疑阻石之遇盗人多疑之以士良扌兵密近恃权恣横帝多姑息之故石忿遂赴镇锡宴皆不及於尝等。 田令孜僖宗时为观军容使中和三年天下兵马都监杨复光卒於河中其部下忠武八都都头鹿晏弘晋晖王建韩建等各以其众散去复光兄复恭知内枢密令孜以复光立破贼功惮而恶之故贼平赏薄及闻复光死甚悦复摈复恭罢枢密为飞龙使杨复恭昭宗时为内枢密使初复恭以文德元年册帝於藩邸及自监国即位恃勋多养假子时帝大政咸访於宰臣尤忌复恭专柄帝元舅王瑰亦见委任复恭恶其导达外事奏授瑰黔南观察使溺於吉柏江。 後唐杨希朗复恭其叔祖也。庄宗时为学士使怙宠用事先是条制为朱氏时权豪强占人田宅或陷害籍没显有屈塞者许人自理希朗自复恭获罪伯仲窜迹太原武宗庄宗时皆中涓任事至是宦官方盛人皆畏避希朗治复恭之旧业田宅宰相赵光裔留敕不行言复恭谋乱山南显当国法本朝未经昭洗安得治认田园尤不可与伪朝枉害为比希朗闻之泣诉於帝因令自见光裔言之希朗陈诉十馀纸言吾祖虽获罪于前朝当时盖强臣掣肘国命不繇天子及行喻枭首天子显降德音昭雪今制书尚在公博通故事安得谓之未雪予叔祖彦博洎伯仲连为监获者数人何也。渐至声色极抗光裔方恃名望忽为所折悒悒不乐。又以希朗幸臣虑摭他事危不自安病疽而薨。 张居翰为枢密使时萧希甫知制诰有诏定内宴枢密使坐宴否希甫以为不可坐居翰闻之怒召希甫责曰:据子所言有何按据老夫事过三朝天子逮内宴数百子本田舍儿凭何所见有此横议如有按据郎具奏闻希甫无以对繇是居翰及李绍宏等切齿怒之宰相豆卢革等亦希旨排斥乃以希甫为驾部郎中 ○内臣部 谴责 周官寺人列职於正内汉制常侍分任於黄闼自兹厥後名数浸扰或兼扌于官常亦间领於兵政。若奉命之不谨暨行巳之违方官谤既兴吏议攸属自贻谴累用干刑书采诸简编咸用论次。 汉许广汉武帝时为宦者丞上官桀谋反广汉部索(部分搜索罪人也。)其殿中庐有索长数丈可以缚人者数千枚满一箧缄封(殿中庐桀所止宿庐舍在宫中者也。缄束箧也。)广汉索不得它吏往得之(须得此绳索者用为桀之反具)广汉论坐为鬼薪输掖庭。 石显元帝时为中黄门累迁中书令成帝即位以显为长信宫太仆秩中二千石显失倚离权数月丞相史条奏显旧恶及其党牢梁陈顺皆免官显与妻子徙归故乡忧懑(音闷)不食道病死。 後汉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伦初受窦后讽旨诬陷安帝祖母宋贵人及帝亲万机敕使自致廷尉伦耻受辱乃沐浴整衣冠饮药而死。 籍建安帝时为小黄门监太子家太子废为济阴王傅高梵长秋长赵熹丞良贺药长夏珍皆以无过获罪建坐徙朔方。 黄龙为中常侍与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王道李元李刚及阿母宋娥等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又诬罔曹腾孟贲等永和二年发觉并遣就国减租四分之一。 贝瑗桓帝时为中常侍封东武阳侯司隶校尉韩演奏瑗兄沛相恭臧罪徵诣廷尉瑗诣狱谢上还东武侯印绶诏贬为都乡侯卒於家。 侯览灵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熹平元年有司举奏览专权骄奢策收印绶自杀阿党者皆免。 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与张角交通後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灵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让等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後魏赵黑献文时为侍御典监藏累迁侍中与选部尚书李有隙列黑为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 王遇孝文时为中散累迁华州刺史封宕昌侯幽后之前废也。遇颇言其过及後进幸帝对仆射李冲等言申后无咎而称遇谤议之罪冲言果尔遇合死也。帝曰:遇旧人未忍尽之当止黜废耳遂遣御史驰驿免遇官夺其爵收衣冠以民还私第。 符承祖为侍中知都曹事初文明太后以承祖居腹心之任许以不死之诏後承祖坐赃应死孝文原之命削职禁锢在家授悖义将军佞浊子月馀遂死王温孝明时为左中郎高阳王雍既居冢宰虑中人朋党出为钜鹿太守。 唐程元振代宗时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充宝应军使专掌禁军吐蕃党项入犯京畿车驾幸陕州太常博士柳伉上疏切谏请诛元振以谢天下代宗顾人情归咎乃罢元振官放归田里及车驾还京元振服麻於车中入京城以规任用时与御史大夫王仲饮酒为御史所弹诏长流溱州百姓。 吕如金宪宗时为翰林使元和四年杖四十配恭陵行至阌乡而卒如金以密书请於盐铁使李巽故有是责。 吐突承璀为左军中尉镇州王承宗叛以承璀为镇州以东招抚处置等使及罢兵班师仍为禁军中尉谏官平仲等抗疏极论承璀轻谋弊赋请斩之以谢天下宪宗不获己降为军器库使俄复为左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时弓箭库使刘希光取羽林大将军孙钱以求方镇事连承璀出为淮南监军使吐突士昕敬宗时与武自和俱为中官宝历二年入新罗取鹰鹞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咸以受新罗问遗不进献故也。 杨文端与李孝温俱为内养宝历中送幽州春衣节度使朱克融嫌疏弱执之以闻敬宗特优容别命中人宣谕仍更赐衣服流文端崇陵孝温元陵。 刘承偕以穆宗长庆中为泽潞监军颇恃恩权尝对众辱节度使刘悟悟不能平异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请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则必为其困辱军众因乱朝廷不获己贬承偕。 杨叔元为兴元监军文宗太和四年兴元军乱杀节度使李绛事因叔元以言激之温造代绛尽杀乱卒叔元拥造靴以请命遣兵卫出以俟朝旨配流康州田献为ト门使咸通十三年国子司业韦殷裕於ト门进状论郭淑妃弟郭敬述阴事懿宗怒甚杖杀殷裕以献受殷裕状夺紫配桥陵。 ○内臣部 贪货 夫天象著明四星侍於皇位周官作则五人典於正内沿袭既多登用亦广增金石貂之贵豫紫闱清禁之谋有匪其人不称是职因缘权宠浸恣骄贪前史必书不无其迹後人斯览足戒其非。 齐夙沙卫寺人也。鲁襄公二年齐侯伐莱莱人使正舆子赂夙沙卫以索马牛皆百匹(索简择好也。)齐师乃还君子是以知齐灵公之为灵也。(谥法乱而不损曰:灵言谥应其行)汉石显为中书令贵幸倾朝赏赐及赂遗訾一万万(赂遗谓百官群下赂遗也。訾与资同)。 後汉李刚为中常侍顺帝即位刚等及中常侍黄龙杨位孟叔李建张贤史王道李元九人与阿母山阳君宋娥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 高梵为中常侍坐赃罪减死一等。 侯览桓帝初为中常侍以佞猾进倚势贪放受纳财遗以巨万计。 王甫为中常侍渤海王悝既贬为瘿陶王後因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桓帝遗诏复为渤海王悝知非甫功不肯还谢钱甫怒阴求其过诬奏大逆迫责自杀。 张让为中常侍有监奴典任家事交通货赂威刑讠宣赫扶风人孟佗资产饶赡与奴朋结倾竭馈问无所遗爱奴咸德之问佗曰:君何所欲力能办也。曰:吾望汝曹为我一拜耳时宾客求谒让者车尝数百千两佗时诣让後至不得进监奴乃率诸苍头迎拜於路遂共车入门宾客咸惊谓佗善於让皆争以珍玩赂之佗分以遗让让大喜遂以佗为凉州刺史(佗音驼佗字伯朗一云:以葡萄酒一斗遗让让即拜佗为凉州刺史)。 後魏李坚高阳易人也。宣武初为太仆卿瀛州刺史本州之荣同於王质(王质者亦高阳易人高祖时为瀛州刺史)所在受纳家产巨万。 剧买奴历位幽州刺史是时有李丰之徒数人皆被眷宠出入禁闱并致名位积资巨万第宅华壮文明太后殂後乃渐衰矣。 刘腾孝明帝时为秋卿荣阳郑云谄事腾货腾紫缬四百疋得为安州刺史。 唐牛仙童为内谒者监玄宗开元二十七年以坐赃杖杀太子太师萧嵩坐累贬官制曰:王者立法所贵无私有过必惩古之令典太子太师萧嵩累践清资尝居重任身宠茅土家荣姻戚人臣之贵莫二止足之分当知曾不是思乃行非道城南别业地即膏腴亩直千金盖谓於此遂将数顷辄遗仙童名位。若斯恩遇亦甚昵於庸竖更欲何求静言其情深所未谕但久经任使措在朝廷自不饰观良用惊听,岂可辅导太子颉顽正人宜从贬出以肃纪纲可青州刺史仙童。又与幽州节度使张守财货交通制曰:张守本自戎行夙承任遇去岁军务失实乃命谒者监牛仙童宣谕朕意辄便结凡细令其诡词赂以百金兼之数口恐惧边塞或容苟求遣谒轩墀何不早自披露用兹奉国曷以为颜犹念旧勋俾从宽典可括州刺史。 辅ギ琳天宝末宰相杨国忠韦见素等陈安禄山反状玄宗潜使ギ琳送柑子於范阳赐禄山私候其状ギ琳受其重赂还固称无事後贿赂事泄玄宗怒因祭龙堂遣备诸供责以不虔遂命左右扑杀之。 马日新为内常侍代宗广德中江左右荒诏日新领汴滑军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廷兰时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 邵光超德宗初加李希烈淮南节度使令光超授之节希烈遗之仆马及缣七百疋事发杖六十配流自兵兴以来中贵用事宣传诏命於四方不禁其求取既鞭邵光超四方节度有以曩例赂中官者皆不敢受。 朱如玉为内给事贞元初使於阗国得大一玉珂五副玉枕一玉带胯靴带胯各三百具玉簪四十枝玉合三十玉钏十具杵三及瑟瑟三百斤并金银宝刀剑珍药等如玉称是假道回纥遂隐藏之奏曰:悉为回纥所夺及是为其下所发搜获在法绞论减死杖一百流恩州。 薛盈珍宪宗元和中代北营田水运使薛謇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中贵人盈珍有权力於元和初謇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謇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朱超晏王志忠皆品官为五坊监多纵鹰隼入富人家广有求取宪宗知之立召晏忠二人笞二十夺其职。 刘希光元和中为弓箭库使受羽林将军孙之钱二十万为求方镇。又每年尝受灵武库衣粮六十分事发赐死籍其家财。 吐突士昕武自和皆中使也。敬宗宝历初入新罗取鹰鹞咸受其问遗不以进献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 王践言为四川监军节度使李德裕加徵疲人三十万贯缗因践言赴阙尽以饯行及践言为枢密使德裕果为宰相。 李国澄为大原监军时李德裕为本府司录参军时谓国澄曰:何不以近贵取事而自滞於外阃乎!国澄曰:岂所不欲其如贫何乃许借钱十万贯促国澄赴阙国澄初为未信及至阙咸如其诺寻除中尉遂为中人所称。 ●卷六百七十 ○内臣部 诬构 皇居上体乎!环极迩臣内法乎!四星由古以还典掌有序两汉而下宠任弥渥或参居重职或分诸局惟忠信所以矩惟谨厚可以守官在视听而必公实聪明之攸赖而有履用弗率爱恶相攻萌邪僻之端恣骄吝之气罔惩私忿浸成厚诬素业用隳鄙志是逞消铄媒孽枝叶生於谋议朋比缔构机浚於城府触类而长何可胜言虞典曰:朕谗说殄行其来远矣。 惠墙伊戾宋寺人也。(惠墙氏伊戾名)宋芮司徒生女子(芮司徒宋大夫)赤而毛弃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共姬宋伯姬也。)名之曰:弃长而美平公入夕(平公共姬子也。)共姬与之食公见弃也。而视之尤(尤甚也。)姬纳诸御嬖生佐(佐元公)恶而婉(佐貌恶而心顺)太子痤美而狠(貌美而心狠戾)合左师畏而恶之(合左师向戍)伊戾为大子内师而无宠楚客聘於晋过宋太子知之请野享之公使往伊戾请从之公曰:夫不恶女乎!(夫为太子也。)对曰:小人之事君子也。恶之不敢远好之不敢近敬以待命敢有二心乎!纵有共其外莫共其内(伊戾为太子内师不行恐内侍废阙)臣请往也。遣之至则软用牲加书徵之(诈作盟处为太子反徵验也。)而骋告公(骋驰也。)曰:太子将为乱既与楚客盟矣。公曰:为我子。又何求对曰:欲速(言欲速得公位)公使视之则信有焉(有盟徵也。)问诸夫人与左师(夫人佐母弃也。)则皆曰:固闻之公囚太子太子曰:唯佐也。能免我(以其婉也。)召而使请曰:日中不来吾知死矣。左师闻之聒而与之语(聒ん也。欲使佐失期)过期乃缢而死佐为太子公徐闻其无罪也。乃烹伊戾。 寺人柳有宠於宋平公太子佐恶之华合比曰:我杀之(欲以求媚太子)柳闻之乃坎用牲埋书(诈为盟处)而告公曰:合比将纳亡人之族(亡人华臣也。襄十七年奔卫)既盟於北郭矣。公使视之有焉遂逐华合比合比奔卫,於是华亥欲代右师(亥合比弟欲得合比处)乃与寺人柳比从为之徵曰:闻之久矣。(闻合比欲纳华臣)公使代之(代合比为右师)。 後汉曹节为小黄门和帝时用事於中梁商为大将军遣子冀不疑与交友然宦者忌商宠任反欲陷之永和四年中常侍张逵遽政内谒者令石光尚方令傅福冗从仆射杜永连谋共讠替商及中常侍曹腾孟贲云:欲徵诸王子图议废立请收商等案罪帝曰:大将军父子我所亲腾贲我所爱必无是但汝曹共妒之耳逵等知不用惧迫遂出矫诏收缚腾贲於省中帝闻震怒敕宦者李歙急呼腾贲释之逵等悉伏诛李闰为中黄门安帝少号聪敏及长多不德而乳母王圣以邓太后久不归政虑有废置尝与闰候伺左右及安帝亲政宫人先有受罚者怀怨恚因诬告邓后兄特进骘弟虎贲郎将悝侍中弘阊先从尚书邓访取废帝故事谋立平原王德帝闻追怒令有司奏悝等大逆无道遂废西平侯广宗叶侯广德西华侯忠阳安侯尔都乡侯甫德皆为庶人骘以不与谋但免特进遣就国宗族皆免官归故郡臣没入骘等赀财田宅徙邓访及家属于远郡郡县逼迫广宗及忠皆自杀。又徙封骘为罗侯骘与子凤并不食而死骘从弟河南伊豹广辽将军舞阳侯遵将作大匠畅皆自杀惟广德兄弟以母阎后戚属得留京师。 樊丰为中常侍顺帝阳嘉中李固对策言不当封爵阿母王圣使樊丰之徒乘权放恣帝即时出阿母还舍诸常侍悉叩头谢罪而疾固言直因诈飞章以陷其罪事从中下大司农黄尚等请之於大将军梁商。又仆射黄琼救明固事久乃得拜议郎。 黄龙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王道李元李刚等九人并为中常侍顺帝时与阿母山阳君宋娥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又诬罔中常侍曹腾孟贲等永和二年发觉并遣就国减租四分之一。 侯览为中常侍灵帝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贪侈奢纵前後请夺人宅三百八十一所田一十八顷起立第宅十有六区皆有高楼池苑堂阁相望饰以绮画丹漆之属制度重深僭类宫省。又豫作寿冢(生而自为冢曰:寿冢)石椁双阙高庑百尺(庑廊下周屋也。)破人居室发掘坟墓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C260]请诛之而览伺候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冢宅籍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御进也。)览遂诬俭为钩党及故长乐少府李膺太仆杜密等皆夷灭之。又苑康为太山太府时张俭既杀览母案其宗党宾客或有逃匿太山界者康既尝疾阉宦因此皆穷相收掩无得遗脱览大怨之诬康与兖州刺史第五种及都尉壶嘉诈上贼降徵康诣廷尉狱减死罪一等徙日南。又史弼为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多权贵请乃豫敕断绝书属览果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他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大怒命左右引出楚捶数百遂付安邑狱即日考杀之览大怨遂诈作飞章下司隶诬弼诽谤槛车徵之吏人莫敢近者惟前孝廉裴瑜送到淆渑之间大言於道傍曰:明府摧折虐臣选德报国如其获罪足以垂名竹帛愿不忧不惧弼曰: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昔人刎颈九死不恨及下廷尉诏狱平原吏人奔走诣阙讼之。又前孝廉魏劭毁变形服诈为家僮赡护於弼弼遂受诬事当弃市劭与同郡人卖郡邸行赂於览得减死罪一等论输左校时人或讥曰:平原行货以免君无乃蚩乎!陶丘洪曰:昔文王里南散怀金史弼遭患义夫献宝亦何疑焉,於是议者乃息。 王甫灵帝时为中常侍初桓帝时渤海王悝谋为不道贬为瘿陶王後因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後帝遗诏复为渤海王悝知非甫功不肯还谢钱甫怒阴求其过初迎立灵帝道路流言悝恨不得立欲钞徵书而中常侍郑飒中黄门董腾并任侠道剽轻数与悝交通甫伺察以为有奸密言告司隶校尉纪明熹平元年遂收飒送北寺狱使尚书令廉忠诬奏飒等谋迎立悝大逆不道遂诏冀州刺史收悝考实。又遣大鸿胪持节与宗正廷尉之渤海迫责悝自杀妃妾一十人子女七十人妓女二十四人皆死狱中傅相以辅导王不忠悉伏诛悝立二十五年国除众庶莫不怜之。又灵帝宋皇后无宠而居正位後宫幸姬众共谮毁初甫枉诛渤海王悝及妃宋氏妃即后之姑也。甫恐后怨之乃与大中大夫程响共ん言皇后挟左道祝诅帝信之光和元年遂策收玺绶后自致暴室以忧死。 曹节为中常侍灵帝光和二年阳球为司隶校尉奏诛中常侍王甫太尉纪明等其冬司徒刘与球议收案张让及节节等知之共诬白球等尝与藩国交通有恶意数称永乐声势取受狼籍步兵校尉刘纳及永乐少府陈球交通书疏谋议不轨帝大怒遂收球送雒阳狱诛死妻子徙边。 赵忠夏恽并为中常侍灵帝中平元年黄巾贼起帝问中常侍吕强所宜施行强欲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帝纳之,於是忠恽等遂共构强云: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言其欲谋废立也。)强兄弟所在并皆贪秽帝不悦使中黄门持兵召强强闻帝召怒曰:吾死乱起矣。丈夫欲尽忠国家,岂能对狱吏乎!遂自杀忠恽复谮曰:强见召未知所问而就外草自屏有奸当审(外草自屏谓在外野草自杀也。)遂收捕宗亲没入财产焉。 张让为中常侍时张角作乱侍中向栩上便宜颇讥刺左右不欲国家兴兵但遣将於河上北向读孝经贼自当消灭让谗栩不欲令国家命将出师疑与张角同心欲为内应收送黄门北寺狱杀之。 蜀黄皓宦人也。以信任用事时刘永始封鲁王建兴八年改封为甘陵王初永憎皓皓乃谮构永於後主稍疏外永至不得朝见者十馀年。 孟玖谄事成都王颖颖听玖之言将害陆云而江统蔡克力谏颖迟回者三日卢志。又曰:昔赵王杀中护军赵浚赦其子骧骧诣明公而击赵即前事也。蔡克入至颖前叩头流血曰:云为孟玖怨隙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罪无影验将令群心疑惑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入者数十人流涕固请颖恻然有宥云色孟玖扶颖入催令杀云。 前赵郭猗刘聪时为中宫仆射聪以弟北海王为皇太弟。又以子晋王粲为相国羽仪威尊逾於东宫太师卢志等劝谋反不从东宫舍人荀裕告之帝使寇威卜拙监守东宫禁朝贺猗有憾於谓粲曰:太弟于主上之世怀不逞之志此则殿下父子之深雠四海苍生之重怨也。而主上过垂宽仁犹不替二尊之位一旦有风尘之变臣窃为殿下寒心。且殿下高祖之世孙主上之嫡统凡在含齿孰不系仰万机事大何事与人臣昨闻太弟与大将军相见极有言矣。若事成许以主上为太上皇大将军为皇太子。又许卫军为大单于二王已许之矣。二王居不疑之地并握重兵以此举事事何不成臣谓二王兹举禽兽之不。若也。背父亲人人岂亲之今。又苟贪其一切之力耳事成之後主上,岂有全理殿下兄弟故在忘言东宫相国单于在武陵兄弟何肯与人许以三月上已因宴作难事淹变生宜早为之所春秋。《传》曰: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臣屡启主上主上性敦友于谓臣言不实刑臣刀锯之馀而蒙主上殿下成造之恩故不虑逆鳞之诛每所闻必言冀垂采纳臣当入言之愿殿下不泄密表其状也。若不能信臣言可呼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军司马刘假之恩顾通其归善之路以问之必可知也。粲深然之猗密谓皮曰:二王逆状主相已具知之矣。卿同之乎!二人大惊曰:无之猗曰:此事必无疑吾怜卿亲旧并见族耳,於是欷流涕皮大惧叩头求哀猗曰:吾为卿作计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谨奉大人之教猗曰:相国必问卿卿但云:有之。若责卿何不先启卿即答云:臣诚负死罪然仰谓主上圣性宽慈殿下笃於骨肉恐言成诖伪故也。皮许诺俄而召问二人至不同时而辞。若画一粲以为信然初靳准从妹为孺子淫于侍人怒杀之而屡以嘲准准深惭恚说粲曰:东宫万机之副殿下宜自居之以领相国使天下知早有所系望也。至是准。又说粲曰:昔孝成距子政之言使王氏卒成篡逆可也。粲曰:何可之有准曰:然诚如圣旨下官亟欲有所言矣。但以德非更生亲非皇宗恐忠言暂出霜威已及故不敢耳粲曰:君但言之准曰:闻风尘之言谓大将军卫大将军及左右辅皆谋奉太弟克季春构变殿下宜为之备不然恐有商臣之祸粲曰:为之奈何准曰:主上爱信於太弟恐卒闻未必信也。如下官愚意宜缓东宫之禁固勿绝太弟宾客使轻薄之徒得与交游太弟既素好待士必不思防此嫌轻薄小人不能无逆意以劝太弟之心小人有始无终不能无贯高之流也。然後下官为殿下露表其罪殿下与太宰拘太弟所与交通者考问之穷其事原主上必以无将之罪罪之不然今朝望多归太弟主上一旦晏驾恐殿下不得立矣,於是粲命卜抽引兵去东宫後遂构成其罪。 宋华愿儿者内臣也。前废帝爱幸有盛宠时戴法兴为越骑校尉而废帝年已渐长凶志转成欲有所为法兴每相禁制每谓帝曰:官所为如此欲作荣阳圣帝意不平。又赐与愿儿金帛无算法兴尝加裁减愿儿甚恨之帝使愿儿出入市里察听风谣而道路之言谓法兴为真天子帝为应天子愿儿因此告帝。又云:法兴是孝武左右复久在宫闱今将佗人作一家深恐此坐席非复官许帝遂发怒免法兴官遣还田里寻赐死於家。 後魏宗爱太武时为秦郡公恭宗之监国也。每事精察爱天性险暴行多非法恭宗每衔之给事阮道盛侍郎任平诚等任事东宫微为权势帝颇闻之二人与爱素不睦爱愤道盛等案其事遂构告其罪诏斩道盛等於都街。 赵黑文成时为选部尚书仍加侍中是时尚书李亦有宠於献文与黑对管选部奏中书侍郎崔览为东徐州北部主书郎公孙处显为荆州选监公孙处最为幽州皆曰:有能也。实有私焉黑疾其亏乱选体遂争于殿庭曰:以功授官因爵与禄国之常典中书侍郎尚书郎者曹监勋能俱立之不过列郡今皆用为方州臣实为惑献文疑之曰:公孙处显公孙处最为所厚,於是黑与遂为深隙竟列黑为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黑自以为所陷叹恨终日废寝忘食规报前怨逾年还入为侍御散骑常侍侍中尚书左仆射复兼选部如昔黑微告专恣遂出为徐州及其将获罪也。黑构成以诛之然後食甘寝安志在於职。 唐程元振为内侍代宗即位自矜定策之功忌嫉宿将以。《郭子》仪功高难制巧行离间请罢副元帅加实封七百户充肃宗山陵使子仪既谢恩上表进肃宗所赐前後诏敕因自陈诉曰:臣德薄蝉翼命轻鸿毛累蒙国恩猥厕朝列会天地震荡中原血战臣北自灵武册先皇帝乃举兵而南大於岐阳先帝忧勤宗社臣以家国俾陛下扫两京之妖陛下雄图丕断再造区宇自後不以臣寡劣委文武之二柄外敷邦教内调鼎饪是以尝许国家之死实荷日月之明臣本愚贱言多诋直虑此招谤上冫卖冕旒陛下居高听卑察臣不二皇天后土察臣无私伏以器忌满盈日增兢惕焉敢偷全久妨贤路臣自受恩塞下制敌行间东西十年前後百战天寒剑折溅血染衣野宿魂惊饮冰伤骨跋涉艰阻出没死生所仗惟天以至今日陛下曲垂惠奖念及勤劳贻臣诏书一千馀首圣旨微婉慰谕绸缪录微臣一时之功成子孙万代之宝自灵武河北河南彭原坊河东凤翔两京绛州臣所经行赐手诏敕书凡二十卷昧死上进庶烦聪览诏答曰:朕不德不明俾大臣忧疑朕之过也。朕甚自愧公勿以为虑帝以子仪顷同患难收复两京礼之逾厚时史朝义尚据雒阳元帅雍王率师进讨帝欲以子仪副之而鱼朝恩程元振乱政杀裴茂来子仪既为所间其事遂寝乃留京师自西蕃入寇车驾东幸天下皆咎程元振谏官屡论之元振惧。又以子仪复立功不欲天子还京劝帝。且都洛阳以避蕃寇帝然之子仪累表请车驾还京乃止。 吕太一大历初为岭南矫诏募兵为乱乃以台州刺史韦伦为韶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韶连郴三州都团练防御使竟遭太一黩货反间贬信州司马。 薛盈尔德宗贞元十五年为郑滑监军使姚南仲为节度使盈尔怙势干夺军政南仲不从数为盈尔谗构於帝帝颇疑之十六年盈尔遣小使程务盈驰驿表奏南仲诬谮颇甚南仲裨将曹文洽时奏事赴京师窃知盈尔表中语文洽私怀忿怒遂晨夜兼道追务盈至长乐驿及之与同舍宿中夜杀务盈沉务盈表於厕中乃自杀日旰驿吏辟门见血伤满地旁得文洽二缄一缄状末告於南仲一缄表理南仲冤。且陈谢杀务盈帝闻其事颇骇动。 高重昌宪宗元和九年为江西监军使诬奏李位决四十剥邑配役於建陵仍籍没其家。 许遂振为岭南监军使时杨於陵为节度使遂振悍戾贪恣干挠军政於陵奉公洁已遂振无能奈何以飞语上闻宪宗初惊惑赖裴辈为於陵申理帝感悟乃除吏部侍郎遂振终得罪。 王守澄为神策中军尉文宗太和五年二月戊戍守澄奏得本军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宰相宋申锡与十宅漳王谋反末後帝令中人急召宰相入赴延英中人赴宰相牛僧儒私第至安邑里北街马奔乏死於道即於僧孺里第易所乘马趋以复命是日宰相路随李宗闵牛僧孺宋申锡旬休在私第悉闻命赴召至中书东门中人曰:所召无宋申锡始知被罪望延英以笏叩额而退随等至帝以守澄所奏状示随等随等相顾皆愕然初守澄於浴堂以郑注所构告於帝登时郎於市里追捕。又将以二百骑就靖恭里屠申锡之家会内官马存亮同入见争於帝曰:今谋反者宋申锡耳盍不召南司他相会议今卒然为此京师企足自乱矣。守澄不能难乃止三月己亥右军差人於宋申锡宅辅孔目官张全贞家人买子信缘等。又於十六宅及市肆追捕胥吏以成其狱庚子诏以宋申锡为太子右庶子辛丑上巳休假宰相并入中书帝在延英中人复出宣事敕旨令召师保仆射尚书丞郎常侍给事谏议舍人御史中丞京兆尹大理卿同於中书及集贤院杂验北军豆卢著所宋申锡反状翌日壬寅国忌宰相复入中书便赴延英召对应昨日议事官帝并召入亲自询访太子太保赵宗儒以年老宣令不拜已而两省谏官自常侍巳下至午时复於延英请对帝即时召入,於是左常侍崔玄亮给事中李固言谏议大夫王质补阙卢钧之舒元褒罗泰蒋系裴休窦宗直韦温拾遗李群韦端符丁居晦袁都等一十四人皆伏玉阶下请北军所告不於中鞫帝曰:吾已谋於公卿大僚讫卿等。且出玄亮固言援引古今辞理恳切玄亮涕泣久之帝意稍解乃曰:今即与宰相商议玄亮等退即,於是日复召宰相入议翌日癸卯诏漳王降封巢县开国公。又诏宋申锡可守开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仍驰驿发遣内官飞龙使开府仪同三司马存亮表请致仕初守澄奏据当军同正将兼衙前虞候豆卢著状告前供内品官市典朱训与前十六宅宫市典晏敬则及宰相宋申锡亲事王师文等同谋反逆并取受宋申锡银绢称与漳王计会直上之事兼受漳王信物等臣准告状追晏敬则等推问咸伏取受及得支证人货卖银绢柜坊主人卖物牙郎及见晏敬则从十六宅西门至漳王院取信累路往过所勾当门司所繇十六宅判官张忠荣等不告报官司各得款状百姓朱训得款称取受绢五百二十疋银五挺。又责得朱训状称先与宰相宋申锡亲事王师文知闻多时因语话次其人称伏状宋申锡多年本使云:圣人多疾。又缘太子小未堪成立其次合是漳王要结佗日之事问训有何人通彻得训即云:比与晏敬则兄弟相识多时委知其人是十六宅宫市使典曾伏事漳王来王师文见训说遂潜报宋申锡知至闰十二月初训与晏敬则王师文同於宣平坊商量此事前後约二十馀度去年闰十二月内一度见宋申锡云:一切委王师文君但与王师文计议训前後三度於师文边领得银三挺。又於晏敬则得银一挺。又前後两件共领得绢二百八十疋转分付晏敬则。又正月内训谋王师文作人何公义同於十六宅门外待晏敬则至午时敬则从十六宅出来便身上解下白吴绫汗衫一件白熟线绫一疋充信宋申锡通彻漳王结佗日之事并取受宋申锡银绢之愆请准法科断。又品官晏敬则两度取受宰相宋申锡绢及银共二百八十五两绢二百八十疋银五挺卖得一百五十七贯文去年十二月内见朱训说宋申锡有一事拟结取漳王至望在他日便说宋申锡欲与漳王进奉银结向後事王师文道宋申锡云:国无皇太子恐後漳王相忘所以教敬则向漳王边取得白吴绫汗衫子白熟线绫一疋充信物并付敬则上系着王师文朱训解下分付王师文因兹便说宋申锡意道国无太子欲拟商量阿郎为太子恐阿郎不知佗日相忘具漳王便言虚实敬则云:实其凭虚构诡谲如此甲辰敕宋申锡已从别敕处分朱训晏敬则宜各决痛杖一顿处死作人何公义配流康州奴杨忠义配流春州并锢身所在差人防押递过至彼到具月日闻奏王师文委御史台下县及诸道切捕捉获日闻奏馀各委本司疏理处分其馀被诬诖决杖配流追捕凡数十百人天下莫不冤之初申锡为翰林学士帝初即位尝患中人权柄太盛自元和宝历比致宫禁之祸及守澄领禁兵恃其宿旧跋扈尤甚有郑注者依恃守澄为奸利入军禁卖官贩权中外咸扼腕帝雅闻之不能堪申锡时居内廷帝察其忠厚可任之事尝因召对从容言及守澄外纵郑注无可奈何者以密旨谕申锡令与外廷朝臣谋为去之计。且约即日当命为相申锡顿首谢未几自翰林出拜尚书右丞逾月加平章事内知申锡素谨直宠遇超辈数月之後剖断循常望实不相副既以郑注附押守澄货赂大行乃除王为京兆尹喻之中旨不能行而注与守澄潜为备漳王者帝之爱弟也。贤而有人望有豆卢著者职属禁军与注亲表注。又告以其谋遂令著结成申锡与漳王反状白於守澄翌日奏上其谋交织巢密帝不省其诈遂罢申锡为右庶子时京城忄匈忄匈众庶讠华言以为宰相真连十宅反百寮震骇居一二日方审其诈谏官伏阁恳论帝赫怒叱谏官出者数四时中外属望大寮三数人廷辨其事仆射窦易直曰:人臣无将将而必诛闻者愕然唯京兆尹崔大寺卿王正雅连上疏请出内狱。且曰:王师文未获即狱未具。且请出豆卢著与申锡同付外廷勘当人情翕然推重初议申锡抵死顾物论不可。又投於岭表帝终寤外廷之言乃有开州之命初申锡既被罪怡然不以为意自中书归私第止于外厅素服以俟命妻出谓之曰:公为宰相人臣位极於此何负天子反乎!申锡对曰:吾自书生被厚恩擢相位不能锄去奸乱反为所罗网夫人察申锡岂反者乎!因相与泣数行下申锡自居内廷及为宰相以时风侈靡居要位者尤取纳不顾风俗不暇更方远古。且与贞元时甚相背矣。申锡至此约身谨洁尤以公廉为已任四方问遗悉无受者既被罪为有司验劾多获其四方受领所还问遗之状朝野为之叹息丁未诏曰:朕以菲德奉兹丕构虽虔恭修已不敢暇逸而诚亮格物未能弘敷遂使奸凶怀非觊之端藩戚有陷君之责外诖宰臣傍连禁吏怵惕自咎中宵靡宁亲临鞫讯改刑典顾为大义实愧御家犹虑忄佥狡之徒忿怨相冒遂至诬引或连非辜载怀惭宜谕深旨应缘漳王及宋申锡等被论告事除今月六日已前准敕旨处分并捕捉王师文一人外馀并一切不问宣示中外用体朕怀申锡虽为冤谪奸人尚未快其意是日诏下後中外为宽解。 田令孜为神策军中尉僖宗光启元年十月壬子诏随宁节度使朱玫以本军兼统凤翔兵共三百万屯沙苑攻河中王重荣出师拒之先是其年春有诏追封王重荣父纵及加父母妻国邑号时以令孜假子为使重荣恃勋待之不厚及还乃谋於令孜令孜因奏两池之利请归正省重荣知之。又有诏移镇欲以太原军送王处存至任重荣不自安乃抗表述令孜擅权复修伪诏以书谕太原云:近奉密诏俟公送处存至此则令当镇图之皆朱温朱玫与令孜惑朝廷也。使者因出伪诏示之时太原与汴师有隙遂累上表请讨温玫朝廷务纾国难每降诏抑之繇是太原颇以私嫌积愤於帝既因河府之间遂起兵上章以诛田令孜朱玫为名。 西门重遂为左观军容使初天威都马军都将贾德晟以李顺节非罪见杀曾宣怨言於人重遂诬以他罪奏帝帝遂诛之时都下马千馀骑皆惊散西投凤翔自是朝廷势削凤翔军盛矣。 後唐李延安李从袭吕知柔皆供奉中官也。庄宗同光三年伐蜀魏王继岌为都统郭崇韬为副十月十九日下凤州拔固镇败贼三泉收剑利兴元梓州望风纳款势如破竹其招怀制置官吏补署师行筹画军书告喻皆出招讨府继岌承命而已时庄宗令延安从袭知柔为都统府纲纪见崇韬行府职事殷繁将吏请谒辐凑降人争为赂遗其都统府惟大将省谒牙门索然繇是大为诟耻及军至伪蜀六军使王宗弼归款行赂先招讨府洎王衍以成都降崇韬居王宗弼之府先是宗弼徙王衍於西宫衍之珍玩妓妾宗弼择其善者邀留以奉崇韬求为蜀帅崇韬子廷诲令蜀人列状见魏王请奏崇韬为蜀帅继岌览状召崇韬谓曰:主上倚侍中如衡华尊於庙堂之上以制四夷必不置元老於蛮夷之地况予不敢议此请诸公诣阙自陈李从袭等谓继岌曰:郭公收蜀部人情意在难测王宜自备繇是阴相猜察帝令中官向延嗣赍诏喻蜀促令班师诏使至崇韬不郊迎於礼稍倨延嗣情愤告从袭曰:乃公何者魏王贵太子也。主上万福郭公专弄威柄旁。若无人昨令蜀贼请己为帅令郭廷诲拥从出入贵拟王者所与游狎无非军中骁果蜀士凶豪昼夜妓乐相欢指天画地近闻廷诲白父请表以为蜀帅。又曰:两川数百万户珍玩货泉靡所不有地形阻固自是一秦大人何不善自为谋此语流闻远近父子如此可见其心今诸军将校无非郭氏之党魏王悬军孤弱一朝班师事恐纷扰吾属莫知暴骨之所矣。因相向垂涕向延嗣回具以事奏刘皇后泣告於帝请保全继岌帝复阅蜀簿。且曰:人言蜀中珠玉金银不知其数何如是之微也。延嗣奏曰:臣前到西川见招讨府吏言蜀川珍货皆积崇韬之门言崇韬自入蜀所得金万两银四十万两钱百万名马千匹王衍爱妓六十乐工百犀玉奇带百郭廷诲有金银十万两犀玉带五十艺色绝妓七十乐工七十佗财物称是臣见魏王所居除公府外蜀人赂遗不过匹马束带唾壶麈柄而已蜀府空竭无足为怪帝初闻蜀人留崇韬已不平之。又闻所得妓乐宝马怒见颜色即日命中官马彦驰往蜀川视崇韬去就如恭命班师则已。若别有迟留跋扈之状则与继岌图之彦请见刘皇后遽曰:臣见向延嗣说蜀中事势今已不可主上遣臣侦视凡祸机之发间不容何能於三千里外缓急资决皇后再言之帝曰:传言未知事实吾以关外兵柄付之无故行事否则患生讵可便令果决皇后不得请因自为教与继岌令杀崇韬是时成都虽定诸州山林群盗结聚崇韬令任圜张筠分道招抚孟知祥未至虑发军之後别生变故稍缓班师之期正月六日马彦至时大军定取十二日发离成都令任圜权知蜀事以俟知祥诸军部署已定彦出皇后教示继岌曰:大军将发他无[C260]端安得为此负心之事公辈勿复言从袭等泣白曰:圣上既有密敕王。若不行使彼沿路访知则中途有变为患转深继岌曰:帝无诏书徒以皇后文字安得杀招讨使从袭巧造事端以间继岌既无英断即亻黾亻免从之诘旦从袭传继岌命召崇韬计事继岌登楼以避之崇韬方阶魏王爪牙奋レ以碎其首其子廷信从父请死即杀之李从袭率兵围招讨府以攻廷诲擒而杀之收其妓乐宝马崇韬有子五人廷诲廷信从父死於蜀第三子廷说为尚书郎在雒阳及马彦报杀崇韬令杨彦珞诛於其家第四子廷让诛於邺第五子廷议诛於太原家产籍没明宗即位诏令归葬所有郭氏田宅皆赐崇韬妻周氏廷诲有男奴哥廷让有男行奴皆稚齿姻族保之获免令周氏鞠养於晋阳之故第崇韬服勤尽节左右王家草昧艰难功无与比西平巴蜀宣畅皇威诬构而诛其祸已酷身死之日夷夏冤之。 李存为州节度使同光四年伏诛於邸存庄宗异母弟也。郭崇韬之子胥崇韬既诛其後朝野骇惋群居州处议论纷然帝令阉竖纲纪察访外事言存於诸将坐上尝诉郭氏无罪言词怨望。又於妖术人杨千郎所居饮酒聚会凶豪攘臂垂泣杨千郎者魏州贱民自言传。《墨子》术於妇翁能役使阴物帽下召食物果实之类。又υ博必胜人有拳握之物以法必取。又说炼丹乾水易人形破扃或云:可验初在邺都贵要间皆神奇之白於帝甚蒙待遇官至检校尚书郎赐紫其妻出入宫掖颇承恩宠人士有凭之而仕宦者及在雒阳轻薄少年毕与之游皇弟存存渥元行钦尝朋氵於其家至是奸阉欲尽去郭氏之党故诬告之千郎亦被其祸。 ●卷六百七十一 ○牧守部 总序 唐虞之制或十二州或九州州皆有牧虞典所谓咨十有二牧。《左氏传》所谓禹铸九牧之金是也。三代之制王畿千里之外设方伯五国以为属属有长十国以为连连有帅三十国为一卒卒有正二百一十国以为州州有伯八州八伯伯亦牧也。商曰:伯夏周皆曰:牧自唐迄周九州之地以封诸侯诸侯贤者乃为州牧。又使大夫三人监方伯之国。故曰:三监秦氏罢侯置守凡三十六郡郡置守掌治其郡秩二千石内郡有丞边郡。又有长史掌兵马秩皆六百石。又置尉掌佐守典武职田卒秩比二千石亦有丞秩六百石。又置御史监之汉郡县承秦置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谓之三辅分治长安城中京兆初为内史。又为右内史左冯翊初为左内史扶风初名主爵中尉。又为中尉後更今名各置郡尉而诸侯所封之国置内史治民中尉掌武职。又省监郡御史丞相遣吏分刺州不常置景帝中元二年更名郡守曰:太守郡尉曰:都尉武帝元封三年分诸郡为十三部部置刺史掌奉诏条察州内秩六百石其察三辅曰:司隶校尉成帝绥和元年更刺史曰:牧秩二千石哀帝建平二年。又以州牧复为刺史元寿二年。又以刺史为州牧郡守之职掌治民进贤劝功次狱除奸尝以春行县所至劝民农桑振救之绝秋冬遣无害吏案讯诸囚平其罪法论课殿最刺史之职尝以八月巡行所部郡国录囚徒考殿最初岁尽诣京都奏事皆有从事史假佐後汉皆因之以河南郡为河南尹省诸郡都尉其职并归太守属国都尉旧主蛮夷降者中兴稍有八县治民如郡安帝。又置扶风及京兆虎牙都尉灵帝末复以刺史为州牧魏始置都督诸州军事或领州刺史晋准旧制王畿置司隶校尉州置刺史京师所治置尹郡置太守诸王国置内史。又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雍州刺史领西戎校尉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亦或分置。又刺史太守内史多领将军中郎将之职元帝中兴罢司隶以其职为扬州刺史宋齐同之自魏已降大抵刺史任重者为使持节都督轻者为持节都督诸军事。又轻者为假节刺史治民事其非要州不带都督则单为刺史谓之单车刺史梁陈之制刺史二千石受拜之明日辞宗庙而行扬州南徐州东扬州刺史品第三荆江南兖郢湘雍州刺史品第四豫益广衡青北兖北徐梁司南梁交越桂霍宁州刺史及丹阳尹会稽吴郡吴兴太守品第五其馀万户以上郡守内史品第六不满万户太守内史品第七其秩比二千石单车刺史加督进一品都督进二品太守加秩亦进一品都督进二品後魏以司隶部为司州州置三刺史用六品宗室一人异姓二人比古之上中下三大夫郡置三太守用七品而太守上有刺史下有令长虽置而不临民。又置大都督总缉军民北齐京师所治司州置牧清都置尹馀州置刺史郡置太守三等上州刺史清都尹三品三等中州刺史三等上郡太守从三品三等下州刺史四品三等州郡制禄之法刺史守令下车各前取一时之秩上上州刺史与司州牧同岁秩八百疋上中上下五十疋为差中上百疋为差中中中下五十疋为差下上百疋为差下中下下五十疋为差上郡太守岁秩五百疋降清都尹五十疋上中上下各以五十疋为差中上四十疋为差中中中下三十疋为差下上四十疋为差下中下下三十疋为差力听敕乃给输绢十八疋放其身力则以州郡白直充後周雍州牧九命三万户以上州刺史正八命二万户以上州刺史八命一万户以上州刺史正七命五千户以上州刺史七命京兆尹八命一万五千户以上郡守正七命五千户以上郡守正六命一千户以上郡守正五命一千户以下郡守五命而刺史奉辞之日备列卤簿。又改都督为总管隋雍州牧从二品上州刺史正三品中州刺史从三品下州刺史正四品京兆尹正三品上郡太守从四品中郡太守从五品下郡太守正六品州。又置总管以统馀州并益扬荆谓之大总管视从二品中总管视正三品下总管视从三品其为总管刺史皆加持节刺史太守皆计户而给禄大州六百二十石其以四十石为差於下下则三百石大郡三百四十石其下每以三十石为差後开皇三年罢郡以州统县炀帝即位。又罢州置郡郡置太守上郡从三品中郡正四品下郡从四品京兆河南俱谓之尹正三品旧制州有兵处刺史带诸军事以统之至是别置都尉副都尉领兵马郡不复知兵矣。其後郡各加置通守一人位次太守京兆河南则谓之内史而悉罢持节总管之名唐初。又以郡为州雍州雒州并置牧馀州置刺史复以雒荆并幽交五州为总管府总管与刺史皆号持节七年改总管为都督督十州者为上都督不及者为都督後。又都督刺史加号使持节诸军事而实无节但颁铜鱼而已景云二年分置二十四都督纠察所管州刺史已下官人善恶畿内州不隶都督长寿元年。又改并州为太原府神龙中罢之开元中改为太原府。又始置节度使其后。又置诸道采访使皆以刺史为之节度使以司戎事采访使以听民政天宝元年改州为郡改刺史为太守至德元年改郡为州改太守为刺史。又以益州为成都府岐州为凤翔府蒲州为河中府荆州为江陵府乾元元年改停采访使俄置观察处置使兴元中以梁州为兴元府光化中以华州为兴德府凡唐之制京兆河南太原尹从二品馀尹从三品其属僚有少尹而下大都督从二品中都督正三品下都督从三品属官有长史而下以领户满四万已上曰:上州刺史从三品户满二万已上曰:中州刺史正四品户不及二万曰:下州刺史从四品其属僚有别驾下都督而下所掌清肃邦畿考官吏宣布德化抚和齐人劝课农桑敦谕五教每岁一巡属县观风俗问百年录大都督多亲王为之以长史领州务囚徒恤鳏寡阅丁中务知百姓之疾五代之制并与唐同昔汉宣帝云:与吾共治者惟良二千石乎!夫一圻之地千乘之赋上承於王庙下熙於民务有刑辟之政有军旅之事所谓生民休戚之所属王室安危之所渐故得其人则成治非其材则受弊至乃仁慈以流声清白以飞誉礼让以化俗公正以御物不慑於威权不溺於荣利此良吏之最也。巽忄耍以取容依阿以附势殖货以厚己苛刻以求名不畏於简书不┰於弱此奸吏之首也。并用考其行事著之於篇其佐吏则附见於幕府凡牧守部四十二门云: ○牧守部 选任 自舜典所载盖十有二牧以讫于周重方伯连帅之任秦置郡守汉仍其制或郡或国错峙於四封曰:守曰:相咸於兆姓专制千里其为威重可知矣。故推择之际未尝轻焉乃有密迩都邑俯介戎貊或豪猾恣横或寇攘为孽至乃干戈甫定水旱相仍罢羸赖其惠绥强暴资其式遏由是选循良之器求真之用分符以往专城而居足以为王庙之藩屏黔民之师长者矣。 周成王时周公既没成王命君陈分正东郊成周(成王重周公所营故命君陈分居正东郊成周公之邑里官司)。 康王命毕公分居里成周郊(分别民之居里异其善恶成定东周郊境使有保护)作毕命(言毕公见命之书)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フ(康王即位十二年六月三日庚午)越三日壬申王朝步自宗周至于丰(於フ三日壬申王朝行自宗周至于丰宗周镐京丰文王所都)以成周之众命毕公保东郊(用成周之民众命毕公使安理治王成周东郊令得所)王。若曰:呜呼父师惟文王武王敷大德于天下用克受殷命(王顺其事叹告毕公代周公为太师为东伯命之代君陈言文武布大德于天下故天佑之用能受殷之王命)惟周公左右先王绥定厥家(言周公助先王安定其家)毖殷顽民迁于雒邑密迩王室式化厥训(慎殷顽民愁其叛乱故徙于雒邑密近王室用化其教)既历三纪世变风移四方无虞予一人以宁(言殷民迁周已经三纪世代民易顽者渐化四方无可度之事我天子用安邑矣。十二年曰:纪父子曰:世)道有升降政繇俗革不臧厥臧民罔攸劝(天道有上下交接之义政教有因俗改更之理民之俗善养之俗有不善以法御之。若乃不善其善则民无所劝慕)惟公懋德克勤小物弼亮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师言(言公勉行德能勤小物辅佐文武成康四世为公卿正色率下下人无不敬仰师法)嘉绩多于先王予小子垂拱仰成(公之善功多于先人之时我小子为王垂拱仰公成理言其上显父兄下施子孙)王曰:呜呼父师今予命公以周公之事往哉!(今我敬命公以周公所为之事往为之哉!言非周公所为不敢枉公往治)旌别淑慝表厥宅里彰善瘅恶树之风声(言当识别顽民之善恶表异其居里明其为善病其为恶立其善风扬其善声)弗率训典殊厥井疆俾克畏慕(其不循教道之常则殊其井居田界使能畏为恶之祸慕为善之福所以相劝)申画郊圻慎固封守以康四海(郊圻虽旧所规画当重分明之。又当谨慎监固封疆之守备以安四海京师安则四海安矣。)政贵有恒辞尚体要不惟好异(政以仁义为常辞以理实为要故贵尚之。若异於先王君子所不好)商俗靡靡利口惟贤馀风未殄公其念哉!(纣以靡靡利口惟贤覆亡国家今殷民利口馀风未绝公其念绝之)我闻曰:世禄之家鲜克繇礼以荡陵德实悖天道(时言我闻自古有之世有禄位而无礼教少不以放荡陵蔑有德者如此实乱天道)敝化奢丽万世同流(言敝俗相化车服奢丽虽相去万世。若同一流)兹殷庶士席宠惟旧怙侈灭义服美于人(此殷众士居宠日久怙恃奢侈以灭德义服饰过制美於其名以僭上)骄淫矜夸将繇恶终虽收放心闲之惟艰(言殷众士骄恣过制於其所能以自侉大如此不变将用恶自终虽今顺从周制心未厌服以礼闲御其心惟难)资富能训惟以永年惟德惟义时乃大训不繇古训于何其训(以富资而能训义,则惟可以长年命矣。惟有德义是乃大训。若不用古训典籍於何其能训乎!)王曰:呜呼父师邦之安危惟兹殷士不刚不柔厥德允(言邦国所以安危惟在和此殷士而已治之不刚不柔宽猛相济则其德政信立)惟周公克慎厥始惟君陈克和厥中惟公克成厥终(周公迁殷顽民以消乱阶能慎其始君陈弘周公之训能和其中毕公阐二公之烈能成其终)三后协心同底于道道洽政治泽润生民(三君合心为一终始相成同致于道道至普洽政化治理其德泽惠施乃浸润生民言三君之功不可不尚)四夷左衽罔不咸赖予小子永膺多福(言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被左衽之人无不皆恃赖三君之德我小子亦长受其多福)公其惟时成周建无穷之基亦有无穷之闻(公其惟以是成周之治为周家立无穷之基业於公亦有无穷之名闻於後世)子孙训其成式惟(言後世子孙顺公之成法惟以治)呜呼罔曰:弗克惟既厥心(人之为政无曰:不能惟在尽其心而已)罔曰:民寡惟慎厥事(无曰:人少不足治也。惟在慎其政事无敢轻之)钦。若先王成烈以休于前政(敬顺文武成业以美於前人之政所以勉毕公)。 申伯以贤入为宣王卿士佐王有功王。又欲使继其故诸侯之事往作邑於谢南方之国皆统理施其法度特改大其邑使为侯伯故崧高诗云:申伯王缵之事于邑于谢南国是式(勉也。谢周之南国也。缵继于往式法也。)汉郅都景帝初为中郎将时济南间氏宗人三百馀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於是帝拜都为济南守。 灌夫为代相武帝初即位以淮阳天下郊劲兵处(郊谓四交辐辏而兵。又劲︹)故徙夫为淮阳太守。 汲黯为右内史坐小法免官隐於田园会改铸五铢钱民多盗铸楚地尤甚武帝以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绶诏数强予然後奉诏召上殿黯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之臣尝有狗马之心(思报效)今病力(力谓甚也。)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愿也。帝曰:君薄淮阳邪吾今召君矣。(言後即召也。)顾淮阳吏民不相得(顾谓思念也。)吾徒得君重(徒但也。重威重也。)卧而治之。 龚遂为昌邑郎中令昌邑王废髡为城旦宣帝即位久之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禽制帝选能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帝以为渤海太守韩延寿为雒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颍川多豪︹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 尹赏为长安令江湖中多盗贼乃以赏为江夏太守坐残贼免南山群盗起以赏为右辅都尉。 张敞为函谷关都尉宣帝即位废王贺在昌邑帝心惮之徙敞为山阳太守後为胶东相时颍川太守黄霸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不称罢归,於是制诏以敞守京兆尹後坐事亡命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敕使使者即家在所召拜冀州刺史。 萧望之宣帝时为少府帝以望之经明持重论议有馀才任宰相(任堪也。)欲详试其政事复以为左冯翊望之从少府出为左迁恐有不合意即移病(移病谓移书言病一曰以病而移居)帝闻之使侍中成都侯安上谕意曰:所用皆更治民以考功(更犹言历也。)前为平原太守日浅故复试之於三辅非有所闻也。(所闻谓闻其短失)望之即视事。 王尊为槐里令兼行美阳令事元帝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以高第擢为安定太守後为中太仆坐事左迁高陵令以病免会山南群盗数百人为吏人害岁馀不能禽或说大将军王凤独选贤京兆尹乃可,於是凤荐尊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间盗贼清。 王章为司隶校尉会京兆尹王尊免代者不称职章以选为京兆尹。 孙宝为谏议大夫鸿嘉中广汉群盗起选为益州刺史後为丞相司直会益州蛮夷犯法巴蜀颇不安成帝以宝著名西州拜为广汉太守秩中二千石赐黄金三十斤蛮夷安辑吏民称之。 彭容哀帝时为渔阳太守有名於边容貌食饮绝众是时单于来朝当道二千石皆选容貌饮食士故容徙为云中太守。 後汉郭为渔阳太守建武九年颍川盗贼群起徵拜颍川太守召见辞谒帝劳之曰: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福也。十一年帝以卢芳据北土乃调为并州牧。 董宣建武中为怀令後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群境以宣为江夏太守。 樊晔为轵长隗嚣灭後陇右不安乃拜晔为天水太守。 臧宫为辅威将军建武十一年与吴汉并灭公孙述光武以蜀地新定拜宫为广汉太守。 祭肜为襄贲令(贲音肥在今沂州临沂县)建武十七年匈奴鲜卑及赤山乌桓连和︹盛数入塞杀掠吏人朝廷以为忧益增缘边兵郡有数千人。又遣诸将分屯障塞帝以肜为能拜辽东太守。 袁安为阴平任城令所在吏人畏而爱之明帝永平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考覆明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 王堂为城令治有名迹(城县在今齐州东阿)安帝永初中西羌寇巴郡为民患诏书遣中郎将尹就攻讨连年不克三府举堂治剧拜巴郡太守。 卢植为博士灵帝熹平四年九江蛮反四府选植才兼文武拜九江太守蛮寇宾服。 朱隽为太仆光和中贼帅常山人张燕寇河内逼近京师,於是出隽为河内太守将家兵击却之。 张纲为侍御史时广陵贼张婴杀太守据郡梁冀乃用纲为广陵太守纲至乃陈示祸福婴等开门出降纲乃抚纳离叛使各得安居部内肃清帝嘉之赐钱十万。 贾琮为京兆尹中平元年交屯兵反执刺史及合浦太守自称柱天将军帝特敕三府精选能吏有司举琮为交刺史及徵拜议郎时黄巾新破兵凶之後郡县重敛因缘生奸诏书沙汰刺史二千石更选精能吏乃以琮为冀州刺史。 周纡为博平令以威名迁齐相。 黄昌为宛令政尚严猛皆称神明朝廷举能迁蜀郡太守。 阳球辟司徒刘宠府九江山贼起连月不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 王允为侍御史中平初黄巾贼起选拜豫州刺史。 糜竺曹公表为嬴郡太守曰:泰山郡界广远旧多轻悍权时之宜可分五县为嬴郡拣选清廉以为守将偏将军糜竺素履忠贞文武昭烈请以竺领嬴郡太守抚慰吏民。 刘虞为幽州刘焉为益州刘表为荆州贾琮为冀州虞等皆海内清名之士或从列卿尚书以选为牧伯各以本秩居任传车参驾施赤帷裳。 魏何夔後汉建安中为长广太守徵还参丞相军事海贼郭祖寇暴乐安济南界州郡苦之太祖以夔前在长广有威信拜乐安太守到官数月诸城悉平。 蒋济楚国人太祖拜济丹阳太守大军南征还以温恢为杨州刺史济为别驾令曰:李子为臣吴宜有君今君还州吾无忧矣。 杜畿为西平太守太祖既定河北而高举并州反时河东太守王邑被徵河东人卫固范先外以请邑为名而内实与通谋帝谓荀曰:关西诸将恃险与马征必为乱张晟寇ゾ渑间南通刘表固等因之吾恐其为害深河东被山带河四邻多变当今天下之要地也。君为我举萧何寇恂以镇之曰:杜畿其人也,於是追拜畿为河东太守。 贾逵为议郎参司隶军事太祖征马超至弘农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驻农太守。 晋郑褒魏末为散骑常侍会广平太守缺宣帝谓褒曰:贤叔大匠垂名称於阳平魏郡百姓大蒙惠化。且卢子家(卢毓)王子雍(王肃)继踵此郡使世不乏贤故复相屈。 滕仕吴为广州刺史甚有威惠徵为执金吾广州部典督郭马等为乱孙皓以宿有威惠为领表所服以为使持节督广州军事镇南将军广州牧以讨之。 阮种自中书郎迁平原相时襄邑卫京自南阳太守迁于河内与种俱拜武帝望而叹曰:二千石皆。若此朕何忧乎! 马隆初为武威太守大康初朝廷以西平荒毁宜时兴复以隆为西平太守。 诸葛恢为元帝镇东从事中郎承制调为会稽太守临行帝为置酒谓曰:今之会稽昔之关中足食足兵在於良守以君有莅任之方是以相屈四方分离当恢振圮运政之所先君为言之恢陈谢因对曰:今天下丧乱风俗陵迟宜尊五美屏四恶进忠实退浮华帝深纳焉。 刘弘为荆州刺史平张昌时荆部守宰多缺弘请补选帝从之弘乃叙功铨德随才补授甚为论者所称乃。表曰:被中诏敕臣随资品选补诸缺吏夫庆赏刑威非臣所专。且知人则哲圣帝所难非臣ウ蔽所能斟酌然万事有机毫宜慎谨奉诏书差所应用盖崇化莫。若贵德则所以济也。故太上立德其次立功也。顷者多难淳朴弥凋臣取以徵士立朝补零陵太守庶以惩波荡之弊养退让之操臣以不武前退於宛长史陶侃参军蒯常牙门皮初戮力致讨荡灭奸凶侃常各以始终军事初为都战帅忠勇冠军汉沔清肃实初等之勋也。司马法赏不逾时欲人知为善之速福也。若不超拔无以劝犭旬功之士慰熊罴之志臣以初补襄阳太守侃为府行司马使典论功事常为山都令诏惟令臣以散补空缺然汴乡令虞潭忠诚烈正首倡义举举善以教不能者劝臣取特转潭补醴陵令南郡廉吏仇勃母老疾困贼至守卫不移以致拷掠几至陨命尚书令史郭真张昌以为尚书郎欲访以朝议遁逃不出昌质其妻子避之弥远勃孝笃著於临危贞忠厉於︹暴虽各四品皆可以训奖臣子长益风教臣取以勃为归乡令真为信陵令皆功行相参循名较实条列行状公文具上朝廷以初虽有功襄阳。又是名郡名器宜慎不可授初乃以前东平太守夏侯陟为襄阳太守馀并从之陟弘之胥也。弘下教曰:夫统天下者宜与天下同心化一国者宜与一国为任。若必姻亲然後可用则荆州十郡安得十女胥然後为政哉!乃表陟姻亲旧制不得相监皮初之勋宜见酬报诏听之。 陶侃为龙骧将军武昌太守既破杜遣参军王贡告捷於王敦敦曰:若无陶侯便失荆州矣。伯仁方入境便为盗所破(伯仁周ダ字时为荆州刺史)不知那得刺史贡对曰:鄙州方有事难非陶龙骧莫可敦然之即表拜侃为使持节宁远军将军南蛮校尉荆州刺史领西阳江夏武昌镇于沌口。 尹奉为零陵太守时王坚代父逊为宁州刺史南夷校尉陶侃惧不能抗对蜀人太宁末表奉为宁州徵坚还京。 桓伊为大司马参军时苻坚强盛边鄙多虞朝议选能距捍疆场者乃授伊淮南太守。 吴隐之为左卫将军有廉节时以广州包带山海珍异所出一箧之宝可资数世然多瘴疫人情惮焉虽贫窭不能自立不求补长史故前後刺史皆多黩货朝廷欲革岭南之弊隆安中以隐之为龙骧将军广州刺史假节领平越中郎将。 宋胡藩初参高祖相国军事属卢循馀党与苏溪贼大相聚结故以藩为始兴相。 褚淡之初为高祖车骑长史高祖受禅後会稽郡缺朝议欲用蔡廓高祖曰:彼自是蔡家佳儿何关人事可用褚佛佛淡之小字也。乃以淡之为会稽太守何尚之元嘉中为太子中庶子彭城王义康欲以司徒左长史刘斌为丹阳尹文帝不许乃以尚之为尹南齐张冲为庐陵王北中郎司马未拜丰城公遥昌为豫州明帝虑寇难未已徙冲为征虏长史南梁郡太守。 梁夏侯夔普通二年魏郢州刺史元显达请降高祖敕郢州刺史元树往迎显达夔亦自楚城会之遂留镇焉诏改魏郢州为北司州以夔为刺史兼督司州陈欧阳仕梁为东衡州刺史侯景平元帝遍问朝宰曰:今天下始定极须良才请卿各举所知群臣未有对者帝曰:吾已得一人矣。侍中王褒进曰:未审为谁帝曰:欧阳公有经济之才乃授武州刺史。 王励字公齐仕梁为侍中高祖为丞相以励兼长史吴中遭乱民多乏绝乃以励监吴兴郡及萧勃平後。又以励旧在岭表早有政绩乃授使持节都督广等二十州诸军事平南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未行改为衡州刺史持节都督并如故王琳据有上流衡广携贰励不得之镇留于大庾岭。 吴明彻为镇东将军吴兴太守及引辞之郡文帝谓明彻曰:吴兴郡帝乡之重故以相授君其勉之。 陆缮为侍中时留异拥割东阳新安人向文政与异连结因据本郡朝廷以缮为贞威将军新安太守。 後魏张烈孝文时为太子步兵校尉齐东昏将陈显达治兵汉南谋将入寇时顺阳太守王青石世官江南荆州刺史广阳王嘉虑其有异表请代之帝诏侍臣各举所知时有申荐者帝曰:此郡今当必争之地须得堪济之才何容举也。太子步兵张烈每论军国之事时有会人意处朕欲用之何如彭城王勰称赞之遂敕除陵江将军顺阳太守。 辛绍先为神部令献文帝皇兴中薛安都以彭城归国朝廷欲绥安初附以绍先为下邳太守加宁朔将军为政不苟激察举其大纲而已。 辛祥为并州平北府司马会刺史丧朝廷以其公清遂越长史敕行州事。 薛昙尚为徐州阳戍主行南阳平郡事母忧去职孝明正光中诏以阳平邻接梁地绥捍须人仰尚书举才而遣左仆射萧宝寅举昙尚应选驰驿之郡。 裴庆孙正光末汾州吐京群胡聚党作逆庆孙击之大溃於後贼复鸠集北连蠡升南通绛蜀凶徒转盛庆孙。又讨之至阳城朝廷以此被山带河衿要之所遂立邵郡因以庆孙为太守假节辅国将军。 淳于诞孝昌中为巴州刺史朝议以梁州安康郡阻带江山要害之所分置东梁州仍以诞为镇远将军梁州刺史。 北齐高翼渤海人豪侠有风神为州里所宗敬魏孝昌末葛荣作乱於燕赵朝廷以翼山东豪右即家拜渤海太守至郡未几贼徒愈盛翼部率合境徙居山济之间魏因置东冀州以翼为刺史加镇东将军。 司马子如初从神武为大行台郎中元颢入雒人情离阻以子如曾守邺城颇有恩信乃令行相州事。 源文宗为泾州刺史入迁散骑常侍属秦州刺史宗嵩卒朝廷以州在边陲以文宗往氵位泾州颇著声绩除秦州刺史乘传之府特给後部鼓吹。 王则为征南将军随侯景西讨景於颍川作逆则镇柏崖戍文襄以则有武用徵为徐州刺史。 後周泉企魏孝武时为东雍州刺史齐神武专政孝武有西顾之心欲委企以山南之事乃除雒州刺史当州都督未几孝武西迁神武率众至潼关企遣其子元礼督乡里五千人北出大谷以御之齐神武不敢进梁魏兴与雒州接壤表请内属诏企为行台尚书以镇之大行台贺拔岳以企昔莅东雍为吏民所怀乃表企复为刺史诏许之。 令狐整为司宪中大夫初梁兴州刺史席固以州来附文帝以固为丰州刺史固莅职既久犹习梁法凡所施为多亏政典朝议密欲代之而难其选令整权镇丰州委以代固之略整广布威恩倾身抚绥数月之间化洽州府,於是除整丰州刺史以固为湖州。 申徽为都官尚书时瓜州刺史成庆为成人张保所杀都督令狐延等起义逐保启请刺史以徽信洽西土拜假节瓜州刺史。 王罴为右将军与别将裴衍破梁将曹义宗于荆州时诸方鼎沸所在凋残荆州新经寇难尤藉慰抚以罴为荆州刺史。 郭彦为中部中大夫镇豫州武定中纯州刺史樊含卒其地既东接陈境俗兼蛮左初丧主境内骚然朝议以彦威信著於东南便令镇抚彦至吏民畏而爱之。 李远为大丞相府司马时河东初复民情未安太祖谓远曰:河东国之要镇非卿无以抚之乃授河东郡守。 杨雄为洵州刺史蛮帅。《文子》荣窃据荆州之汶阳郡。又侵陷南郡之当阳临沮等数县诏遣开府贺。若敦潘招等讨平之即以其地置平州以雄为刺史。 权景宣为广州刺史侯景举河南来附景宣从仆射王思政经略应接既而侯景南叛恐东魏复有其地以景宣为豫州刺史镇乐口。 章世康为司会中大夫尉迟迥之乱隋文帝为相国谓世康曰:汾绛旧是周齐界因此乱阶恐生摇动今以委公因授绛州刺史以雅望镇之阖境清肃。 隋公孙景茂初仕後周为济北太守以母忧去职开皇初诏徵入朝访以政术徵拜汝南郡太守。 和洪初仕周为仪同令龙州蛮聚众为乱刺史独孤善不能御朝议以洪有武略代善为刺史後为折冲中大夫高祖为丞相时东夏初平物情尚梗高祖以洪有威名令领冀州事甚得人和。 樊叔略开皇初为汴州刺史邺都俗薄号曰:难化朝廷以叔略所在著称迁相州刺史。 柳俭开皇初为广汉太守有能名时高祖励精思政妙简良能出为牧宰以俭仁明著称擢拜蓬州刺史卫玄拜魏郡太守高祖谓玄曰:魏郡名都冲要之所民多奸宄是用烦公此郡去都道里非远宜数往来询谋朝政赐物五百段而遣之。 侯莫陈[A13C]为邢州刺史时朝廷以岭南刺史县令多贪鄙蛮夷怨叛妙简清吏以镇抚之,於是徵[A13C]入朝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及到官大崇恩信民夷悦服溪洞生越多来归附後为常山太守时岭南闽越多不附帝以[A13C]前在桂州有惠政为南土所信服复拜南海太守。 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高祖太山还次汴州恶其殷盛多有奸侠以熙为汴州刺史。 高励为上开府时陇右诸羌数为寇乱朝廷以励有威名拜洮州刺史。 长孙平历许贝二州俱有善政邺都俗薄旧号难治前後刺史多不称职朝廷以平所在称善转相州刺史甚有能名。 郭绚大业中炀帝将有事於辽东以涿郡为冲要访可任者闻绚有局拜涿郡丞。 丘和为天水郡守大业末以海南僻远吏多侵渔百姓咸怨数为乱逆,於是选淳良太守抚之黄门侍郎裴矩言和历居二郡皆以惠政著闻宽而不扰帝从之追和为交太守。 唐武士武德末判六尚书事杨州有人告赵郡王孝恭有变追入京属吏高祖令士驰驿简校杨州都督府长史。 陈政初为宇文化及太常卿亡归长安授内史舍人时汉川多盗贼高祖曰:吾前欲授卿梁州总管论者以为大扰吾度梁汉之任非卿不可政曰:臣归国日浅末由报效蜀汉既清无可展力今山东尚扰化及未平愿得执鞭行阵少答万一高祖曰:汉川作牧山东振旅并为卿任遂授以梁州兼令安抚。 萧为中书令时州置七职务取才望兼善者为之时太宗临雍州牧以为州都督。 高士廉为光禄大夫太宗以蜀王恪为益州大都督幼未之藩以士廉有重望才足镇静方面拜左光禄大夫行益州大都督府长史。 杨恭仁贞观五年迁雒州都督太宗谓曰:雒阳要重古难其人朕之子弟多矣。恐非所任特以委公也。 韦嗣立为凤阁侍郎则天长安中纳言李峤夏官尚书唐休景等奏曰:臣等并以凡才谬膺大任不能使兵革止息仓府殷盈户口尚有逋逃官人未免滥浊使陛下临朝轸念屡以为言夙夜惭惶不知启处伏思当今要务莫。若富国安人安人之方在择刺史窃见朝廷物议远近人情莫不重内官轻外职每出除授牧伯皆再三披诉比来所遣外任多是贬累之人风俗不澄由於此今望於台阁寺监妙简贤良分典大州共康庶绩臣等请辍近侍率先具僚务在忧国济人庶当有所补益则天曰:卿等处鸾台凤阁谁为此行嗣立对曰:臣以庸愚谬膺奖擢参掌机密非所克堪承乏外台庶当尽节傥垂采录臣愿此行上令书名共探著者则去既而嗣立探得之,於是命嗣立及御史大夫杨再思等二十人各以本官简校刺史其後以政绩可称者惟常州刺史薛谦光徐州刺史司马二人後玄宗时谦光为太子宾客元行冲为散骑常侍开元三年诏曰:周命召相宅建邦汉命萧何留台作镇眷言斯土任在其人太子宾客昭文馆学士薛谦光右散骑常侍元行冲等国之耆儒朝之硕彦举直错枉清心不可容非殚见洽闻白首以之从学履历时久精明日新必能慎固邦畿保都邑伫成居守之务宜叶往俞之委谦光宜充东都留守行冲为副。 王丘开元十二年以黄门侍郎为怀州刺史崔沔以中书侍郎为魏州刺史王易从以吏部侍郎为怀州大都督府长史韩休以礼部侍郎为虢州刺史张景以大理少卿为滑州刺史王昱以京兆少尹为常州刺史制曰:昔皋繇与禹言乃曰:在知人在安民此皆念在邦本光于帝载乾乾夕惕无忘厥旨而长吏不称苍生靡宁深思循良以矫过弊仍重诸侯之选故自朝廷之始王丘等行为时宗才称人秀有懿德著于衣冠加之善政布在台阁咸以身之府载深经国之图朕所明知躬自推择是有烦卿之寄用彰恤下之心俾牧人宣条无鬼於明哲而变风致理可辑於遗黎尔其克沃朕心式钦往命因敕宰臣曰:朕欲妙择牧宰以崇风化亦欲重其资望以励衣冠自今以後三省侍郎有缺先求曾任刺史者郎官缺先求曾任县令者。 源光裕开元十三年以大理卿为郑州刺史杨承令以尚书左丞为汾州刺史许景先以吏部侍郎为虢州刺史寇Г以兵部侍郎为宋州刺史郑温琦以礼部侍郎为州刺史李以宗正卿为邢州刺史袁仁敬以大理少卿为杭州刺史崔志廉以鸿胪少卿为襄州刺史蒋挺以国子司业为湖州刺史裴观以左威卫将军为沧州刺史崔诚以左司御率府副率为遂州刺史初帝谓宰臣曰:刺史之任必在得人卿即於诸司中选有望长官奏来朕自选择乃有兹授。 苏震为太常卿是岁东都耆老表乞行幸帝重违其心乃选耆旧勋贤为之牧守遂以震为河南尹兼御史中丞仍充东都畿内观察使。 李岘天宝末为京兆尹著声绩杨国忠恶其不附已出为长沙太守肃宗至德初朝廷务收才杰以清寇难岘应召至行在拜扶风郡太守兼御史大夫既收京师拜礼部尚书守京兆尹复兼御史大夫。 李泌天宝末为澧州刺史诏曰:今荆南都会粤在澧阳俾人归厚惟贤是牧以泌文可以化成风俗政可以全活嫠爰命颁条期乎!共理无薄淮阳之守勉思渤海之功其见重如此。 嗣曹王皋为处州别驾行州事人便之徵至京师久之未得召见因上书言理道拜衡州刺史。 李亘为户部尚书肃宗以兵兴之故轸虑远人乃拜亘都统江淮节度观察使。 敬括为大理卿志尚简淡代宗大历初叛臣周智光复反诏选循良为近辅以括为同州刺史。 李纾建中末为礼部侍郎德宗居奉天择领三辅乃授同州刺史兼御史中丞。 张建封贞元初为寿州刺史会高承宗父子独孤莘相次为徐州刺史人浸贫困不能自存。又以咽喉要地据江淮运路朝廷思择重臣以镇者久之至是以建封为徐州刺史。 吴凑为右金吾大将军贞元十四年京兆尹韩皋贬抚州员外司马特召凑对於延英面授京兆尹令便视事尚未有制。 裴佶迁谏议大夫会黔中观察使韦士文惨酷驭下为夷獠所逐俾佶代之酋渠自化。 李栖筠为浙西观察使先是土豪方清乘岁凶歉诱聚饿隶於黟歙间其众数万以残害生人据守山险州郡不能制副元帅李光弼奉朝命徵诸侯兵以讨之贼平独有平卢行军司马兼御史中丞许果恃兵精功多逼留於上元不发有窥觎要害之意朝廷以疮痍之後重兴干戈乃以栖筠为浙西以镇之。 赵昌贞元七年为处州刺史属安南都护为夷獠所逐遂拜安南都护夷人率化十馀年因屋坏伤胫恳疏乞还以简校兵部郎中裴泰代焉拜国子祭酒及泰为酋领逐出德宗召昌问状昌时年七十二而精彳建如少年者德宗奇之复命为都护南人相贺。 李初为京兆尹迁尚书左丞宪宗元和初以京师多剽窃复选为京兆尹摧奸肃物威望甚著。 孔为国子祭酒初广州崔咏卒宰臣奏拟皆不可帝因谓裴度尝有谏进海蚶淡菜者词甚忠正卿可求此人度出以访人或有言谏者度即日以闻乃命为广州刺史。 辛秘为河南尹是时以再讨王承宗以潞州压贼境凋费尤甚朝议以兵革之後思能完复者乃命秘为潞州大都督府长史。 卢士玫为京兆少尹穆宗长庆初奉宪宗园寝刑简事集时论推其有才擢拜大尹。 陈楚为义武军节度长庆二年七月为东都留守居守之任故事或用旧德或用故相未尝以武将而当保之重盖浚郊有事地逼封圻遂用勋臣俾专守御。且非旧制寻亦改焉。 令狐楚镇郓州时北门大旱文宗意忧轸以楚理郓有绩擢为北都留守兼太原尹楚久在并州练其风俗因人利之故封内晏然。 丁公著为礼部尚书翰林侍讲学士文宗以浙西灾疫询求良帅命公著简校户部尚书为浙西观察使田牟开成中为陇州刺史会盐州刺史王宰好以法临党项羌人不安以牟宽厚故命易之。 後唐刘遂清字得一初仕梁为保銮军使历内诸司使明宗即位加简校尚书右仆射委以西都监守逾岁以中山王都有不臣之迹除遂清为易州刺史俾遏其寇冲既至郡大有御侮之略境内赖焉王都平加简校司空迁棣州刺史。 ●卷六百七十二 ○牧守部 褒宠 夫懋功赏善有国之令典也。盖夫长人之寄共治为重实劝能之所先非庶尹之可拟中叶而下循吏继踵乃有勤厥职克扬善政弹击豪横完补凋瘵捍患屏寇务穑敦本式遏夷貊详明狱犴清白以自守倾竭而奉上苛慝不作缮治以时遗爱在民蔼然垂裕而君人者莫不优异其爵秩便蕃其赐予或明诏申奖或延见劳问乃至崇进礼命严设图像周旋宴喜临视叹息抑情从事起家延赏恩流阖境昭示溥率逮乎!既没尚增追悼赠之礼名数有加躬临以发哀节惠以著美方牍所载咸可徵焉。 汉王守右扶风武帝数出幸安定北地过扶风宫馆驰道治供张办帝嘉之驻车拜为真视事十馀年。 王成为胶东相治甚有声宣帝最先褒之地节三年下诏曰:盖闻有功不赏有罪不诛虽唐虞不能以化天下今胶东相成劳来不怠(谓劝勉招怀百姓也。)治有异等之效(异於常等)其赐成爵关内侯秩中二千石。 黄霸为杨州刺史三岁宣帝下诏曰:制诏御史其以贤良高第杨州刺史霸为颍川太守秩比二千石居官霸在颍川前後八年郡中愈治是时凤凰神雀数集郡国颍川尤多天子以霸治行终长者下诏称扬曰:颍川太守霸宣布诏令百姓乡化孝子悌弟贞妇顺孙日以众多田者让畔道不拾遗养视鳏寡赡助贫穷狱或八年亡重罪囚吏民乡於教化兴於行谊可谓贤人君子矣。书不云:乎!股肱良哉!其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秩中二千石。 杜延年为北地太守治郡不进宣帝以玺书让延年延年乃选用良吏捕击豪强郡中清静居岁馀帝使谒者赐延年玺书黄金二十斤徙为西河太守治甚有名。 王尊任东郡太守河水盛溢尊请以身填金堤水稍却吏民嘉壮尊之勇节白马三老朱英等奏其状下有司考皆如言,於是制诏御史东郡河水盛长毁坏金堤未决三尺百姓惶恐奔走太守身当水冲履咫尺之难不避危殆以安众心吏民复还就作水不为灾朕甚嘉之秩尊中二千石加赐黄金二十斤。 萧育为右扶风太守会南郡江中多盗贼拜育为南郡太守哀帝以育耆旧名臣乃以三公使车载育入殿中受策曰:南郡盗贼群辈为害朕甚忧之以太守威信素著故委南郡太守之官期於为民除害安元元而已亡拘於小文加赐黄金二十斤。 隽不疑为青州刺史齐孝王孙刘泽交结郡国豪杰谋反欲先杀青州刺史不疑发觉收捕皆伏其辜擢为京兆尹赐钱百万。 陈立为太守平定西夷徵诣京师会巴郡有盗贼复以立为巴郡太守秩中二千石居赐爵左庶长使车三公奉使之车。若安车也。(第十爵也。)徙为天水太守劝民农桑为天下最赐金四十斤。 後汉任延为会稽郡尉建武初延上书愿乞骸骨归拜王庭诏徵为九贞太守光武引见赐马杂缯令妻子留雒阳。 郭为并州牧过京师谢恩光武引见并召皇太子诸王宴语终日赏赐车马衣服什物。 邓晨为汝南太守光武行幸章陵徵晨行廷尉事从至新野置酒酣宴赏赐数百千万复遣归郡。 卫飒为桂阳太守视事十年郡内清理建武二十五年徵还光武欲以为少府会飒被疾不能拜起敕以桂阳太守归家须後诏书居二岁载病诣阙自陈困笃乃收印绶赐钱十万後卒于家。 杜诗为南阳太守视事七年政化大行会病卒司隶校尉鲍永上书言诗贫困无田宅丧无所归诏使治丧郡邸赙绢千疋。 宣秉字巨公为司隶校尉秉性节约尝服布被蔬食瓦器光武尝幸其府舍见而叹曰:楚国二龚不如云:阳宣巨公即赐布帛帐帏什物。 羊续为南阳太守徵为太常未及行会病卒时年四十八遗言薄殓不受遗旧典二千石卒官赙百万府丞焦俭遵续先意一无所受诏书褒美敕太守以府赙钱赐续家。 樊晔为天水太守卒官永平中明帝追思晔在天水时政能以为後人莫之及诏赐家钱百万。 祭肜为辽东太守徵为太仆肜在辽东几三十年衣无兼副明帝既嘉其功。又美肜清约拜日赐钱百万马三匹衣被刀剑下至居室什物大小无不悉备。 郭贺字乔卿拜荆州刺史引见赏赐恩宠隆异及到官有殊政明帝巡狩到南阳特见嗟叹赐以三公之服黼黻冕旒敕行部去帷使百姓见其容服以章有德每所经过吏人指以相示莫不荣之迁河南尹在官三年卒诏ê惜赐车一乘钱四十万。 秦彭为颍川太守章帝巡行再幸颍川取赏赐钱恩宠甚异。 宋均为河内太守以疾上书乞免诏除子条为太子舍人均自扶舆诣阙谢恩章帝使中黄门慰问因留养疾司徒缺帝以均才任宰相召入视其疾令两驺扶之均拜谢曰:天罚有罪所苦浸笃不复奉望帷幄因流涕而辞帝甚伤之召条扶持均出赐钱三十万张以尚书授皇太子及章帝即位擢为侍中虎贲中郎将数月出为东郡太守自以尝经亲近未悟见出意不自得上疏辞曰:臣愚以经术给事左右少不更职不晓文法猥当剖符典郡班政千里必有负恩辱位之咎臣窃私自分殊不虑出城阙冀蒙留恩备冗官郡僚所不安耳目所闻见不敢避好鬼诏报曰:经云:身虽在外乃心不离王室典城临民益所以报效也。好鬼必上不在远近今赐装钱三十万其亟之官。 陈球为零陵太守会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陵球率众城守遂斩朱盖等赐钱五十万拜子一人为郎迁魏郡太守。 李进为武陵太守氵娄中澧中蛮举种反叛进讨破之进乃简选良吏得其情和在郡九年梁太后临朝下诏增进秩二千石赐钱二十万。 郑纯为永昌郡西部都尉为政清洁化行夷貊君长感慕皆献上珍颂德美功天子嘉之即以为永昌太守。 陆康为庐江太守献帝即位天下大乱康蒙险遣孝廉计吏奉贡朝廷诏书任劳加忠义将军秩中二千石。 魏吕虔汉末领泰山太守时济南黄巾徐和尊所在劫长吏攻城邑虔引兵与夏侯渊会击之前後数十战斩首获生数千人太祖使督青州诸郡兵以讨东莱群贼李条等有功太祖令曰:夫有志必成其事盖烈士之所犭旬也。卿在郡以来擒奸讨暴百姓获安躬蹈矢石所征取克昔寇恂立名於汝颍耿建策於青兖古今一也。举茂才加骑都尉典郡如故。 杜畿为河东太守平虏将军刘勋为太祖所亲贵震朝廷尝从畿求大枣畿拒以他故後勋伏法太祖得其书叹曰:杜畿可谓不媚於灶者也。称畿功美以下州郡曰:仲尼之於颜子每言不能不叹既情爱发中。又宜率马以骥今吾亦冀众人仰高山慕景行也。太祖西征至蒲陂与贼夹渭为军军食一仰河东及贼破馀畜二十馀万斛太祖下令曰:河东太守杜畿孔子所谓禹吾无间然矣。增秩中二千石。又令曰:昔萧何定关中寇恂平河内卿有其功间将授卿以纳言之职顾念河东吾股肱郡充实之所足以制天下故。且烦卿卧镇之畿在河东十六年常为天下最文帝即王位赐爵关内侯徵为尚书及践阼进封丰乐亭侯邑百户。 贾逵为议郎参司隶军事太祖征马超至弘农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弘农太守召见计事大悦之谓左右曰:使天下二千石悉如贾逵吾何忧逵後为豫州刺史兵曹从事受前刺史贾逵到官数月乃还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从不如法者皆举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梁习以别部司马为并州刺史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於编户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令行禁止贡达名士咸显於世太祖嘉之赐爵关内侯文帝践阼复为并州刺史进封申门亭侯邑百户。 苏则试守金城太守文帝令问雍州刺史张既曰:试守金城太守苏则既有绥民平夷之功闻。又出军西定湟中为河西作声势吾嘉之则之功效为可加爵邑未邪封爵重事故以问卿密白意。且勿宣露也。既答曰:金城郡昔为韩遂所见屠剥死丧流亡或窜戎狄或陷寇乱户不满五百则到官内抚凋残外鸠离散今见户千馀。又梁烧杂种羌昔与遂同恶遂毙之後越出障塞则前後招怀归就郡者三千馀落皆┰以威恩为官效用西平麴演等唱造邪谋则寻出军临其项领演则归命送质破绝贼粮则既有┰民之效。又能和戎狄尽忠效节遭遇圣明有功必录。若则加爵邑诚足以劝忠臣励风俗也。帝以其功加则护羌校尉赐爵关内侯。 王思领豫州刺史思与薛悌嘉俱从微起官位略等三人中悌差挟儒术所在名为闲省嘉与思事行相似文帝诏曰:薛悌驳吏王思嘉纯吏也。各赐关内侯以报其勤。 游楚为陇西太守太和中诸葛亮出陇右楚坚守亮退以功封列侯明帝嘉其治诏特听朝引上殿楚为人短小而大声自为吏初不朝觐被诏登阶不知仪式帝令侍中赞引呼陇西太守前楚当言唯而大应称诺帝顾之而笑遂劳勉之罢会自表乞留宿卫拜驸马都尉。 郑浑为魏郡太守以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并益树五果榆皆成藩五果丰实入魏郡界村落齐整如一民得财足用饶明帝闻之下诏称述布告天下迁将作大匠晋鲁芝初仕魏为天水太守郡邻于蜀数被侵掠户口减削寇盗充斥芝倾心镇卫更造城市数年间旧境悉复迁广平太守天水夷夏慕德老幼赴阙献书乞留芝明帝许焉仍策书嘉叹勉以黄霸之美加讨寇将军。 罗宪初仕蜀为巴东太守刘禅归顺加陵江将军领武陵太守泰始初入朝诏曰:宪忠烈果毅有才策器可给鼓吹。又赐山玄玉佩剑。 向雄泰始中为秦州刺史假赤幢曲盖鼓吹赐钱二十万。 王宏为汲郡太守泰始五年十月诏以司隶校尉石鉴所上宏勤恤百姓导化有方督劝开荒五千馀顷遇年普饥而郡界独无匮乏可谓能以劝教时同功异者矣。其赐千斛布告天下。 傅询为平州刺史咸宁二年与前广平太守孟桓以清白有闻询赐帛二百疋桓百疋。 刘霄为京兆太守梁柳为阳平太守大康十年以有政绩各赐千斛。 郑默为东郡太守值岁荒人饥默取开仓赈给乃舍都亭自表待罪朝廷嘉默忧国诏书褒叹比之汲黯班告天下。若郡县有此比者皆听出给。 诸葛恢为会稽内史太兴初以政绩第一诏曰:自顷多难官长数易益有诸弊虽圣人犹久於其道然後化成况其馀乎!汉宣帝称与我共安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斯言信矣。是以黄霸等或十年或二十年而不徙所以能济其中兴之勋也。赏罚黜陟所以明政道也。会稽内史诸葛恢莅官三年政清人和为诸郡首宜进其位班以劝风教令增恢秩中二千石。 吴隐之为广州刺史清操逾厉元兴初诏曰:夫家行笃於闺门清节厉乎!风霜实立人之所难而君子之美致也。龙骧将军广州刺史吴隐之孝友过人禄均九族菲已洁素俭愈鱼餮处可欲之地而常能不改其操飨惟错之需而家人不易其服革奢务啬南域改观朕有嘉焉可进号前将军赐钱五十万千斛宋毛之为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四州事戍雒阳治城垒高祖既至案行善之赐衣服玩好当时评直二十万。 徐豁为始兴太守元嘉三年遣大使巡行四方并使郡县各言损益豁因表陈三事文帝嘉之下诏曰:始兴太守豁洁已退食恪居在官政事理惠泽沾被近岭南荒弊郡境尤甚拯┰有方济厥饥馑虽古之良守蔑以尚焉宜蒙褒赏以旌清绩可赐绢三百疋千斛後以为广州刺史未拜卒帝。又下诏豁廉清勤恪著称所司故擢授南服申其才志不幸丧殒朕甚悼之可赐钱十万布百疋以营葬事。 王歆之为晋史序王货殖子弘贵显歆之惧为所陷出为吴兴太守王弘入为相领杨州刺史弘虽与歆之不绝诸弟未相识者皆不复往来歆之在郡尝虑为弘所绳夙夜勤励政绩甚美弘亦抑其私憾文帝两嘉之在任积年称为良守加秩中二千石沈怀文父宣为新安太守及丁父忧新安郡送故丰厚奉终礼毕馀悉颁之亲戚一无所留文帝闻而嘉之赐奴婢六人。 陆徽为益州刺史亡之日家无馀财文帝甚痛惜之诏曰:徽励志廉洁历任恪勤奉公尽诚克己无倦褒荣未申不幸夙殒言念在怀以为伤恨可赠辅国将军本官如故赐钱十万米二百斛谥曰:简子。 刘秀为雍州刺史卒孝武以其莅官清洁家无馀财赐钱三十万布三百疋。 南齐张岱吴郡人建元元年出为左将军吴郡太守太祖知岱历任清直至郡未几手敕岱曰:大邦任重乃未欲回换但总戎务殷宜须望实今用卿为护军加给事中岱拜竟诏以家为府。 刘怀慰为齐郡太守不受请谒民有饷其新米一斛者怀慰出所食麦饭示之曰:旦食有馀幸不烦此著廉吏论以达其意太祖闻之手敕褒赏进督泰沛二部妻子在郡赐米三百斛兖州刺史柳世隆与怀慰。《书》曰:胶东润化颍川致美以今方古曾何足云: 傅琰再为山阴令县内称为神明武帝永明三年徙庐陵王安西长史南郡内史行荆州军事五年卒琰丧西还有诏出临。 萧子显为吴兴太守至郡未几卒诏曰:仁威将军吴兴太守子显神韵峻举宗中佳器分竹未久奄至参殒恻怆于怀可赠侍中中书令今便举安。 丘仲孚为豫章内史顷之卒诏曰:豫章内史丘仲孚重试大邦责以後效非直悔吝云:亡实亦政绩克举不幸殒丧良以伤恻可赠给事黄门侍郎。 何远为武康令高祖闻其能擢为宣城太守迁新兴内史天监十六年诏曰:何远前在武康已著廉平复莅二邦弥尽清白政先治道惠留民爱虽古之良二千石无以过也。宜升内荣以显外绩可给事黄门侍郎远即还仍为仁威长史。 陈刘师知祖奚之仕齐为淮南太守有能政武帝手诏频褒赏之。 袁枢为丹阳尹以葬父拜表自解诏赐绢布五十疋钱十万令葬讫停宅视郡事葬服阕复本职。 萧济为杨州长史尝敕取扬州曹事躬自览见济条理详悉文无滞害乃顾谓左右曰:我本期萧长史於经传不言精练繁剧乃至於此迁祠部尚书加给事中。 後魏司马准晋汝南王亮之後也。明元时归魏为广宁太守悦近来远清俭有称太武嘉之赐布六百疋陆为相州刺史徵为散骑常侍民乞留者千馀人献文不许谓群臣曰:之善政虽复古人何以加之赐绢五百疋奴婢十口。 源贺为冀州刺史贺鞫狱以情徭役简省时考殿最贺治为第一赐衣马器物班宣天下。 鹿生为济南太守有治称献文嘉其能特徵赴季秋马射赐以骢马加以青服彰其廉洁薛拔为冠军将军豫州刺史延兴三年拔与南兖州刺史游明根南平阳太守许含等以治民著称徵诣京师献文亲自劳勉复令还州。 任城王云为徐州刺史性善抚绥得徐方人心以盖太妃忧去官为百姓所追恋馀钱货一无所受献文闻而嘉之复拜侍中中都大官赐帛千疋羊千口出为冀州刺史乃心政事甚得下情,於是合州请户输绢五尺粟五升以报云恩孝文嘉之迁使持节都督陕西诸军事征南大将军良安镇都大将军雍州刺史云廉谨自留心庶狱挫豪强盗息止州民颂之者千有馀人文明太后嘉之赐帛千疋。 武昌王鉴为齐州刺史时革变之始百度惟新鉴上书遵孝文之旨不采齐之旧风轨制粲然皆合规矩孝文览其所上嗟美者久之顾谓侍臣曰:诸州刺史皆能如此变风易俗更有何难下诏褒美颁之天下一如鉴所上齐人爱咏咸曰:耳目更新。 韦珍孝文时为显武将军郢州刺史在州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疋三百石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抚绥卿等故赐以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与之。 裴仲规为咸阳王禧司州主簿行建兴郡事车驾自代还雒次於郡境仲规备供帐朝於路侧孝文诏仲规曰:朕开置神畿畿郡望重卿既首应司隶美举复督我名邦何能自致也。仲规对曰:陛下穷神尽圣应天顺民弃彼玄壤来宅紫县臣方罄心力跃马吴会冀功铭帝籍勋书王府岂一郡而已孝文笑曰:裴卿必副此言。 韦崇为南颍川太守郡中大治孝文闻而嘉赏赐帛二百疋。 吕罗汉为秦益二州刺史孝文诏罗汉曰:赤水羌民远居边土非卿善政何以招辑卿所得口马表求奉贡朕嘉乃诚便敕领纳其马付都牧口以赐卿。 杨椿出为安远将军豫州刺史孝文自雒向豫幸其州馆信宿赐马十匹缣千疋迁冠军将军济州刺史孝文自锺离趣邺至敖高幸其州馆。又赐马二匹缣千五百疋。 杨懿为广平太守有称绩孝文南巡吏人颂之加宁远将军赐帛三百疋。 李祥为淮阳太守劝课农桑百姓安业宣武嘉之赐以衣马。 李平为司徒左长史行相州事宣武至邺亲幸平第见其诸子寻正刺史加征虏将军。 路邕阳平清渊人宣武时积功劳除齐州东魏郡太守有惠政灵太后诏曰:邕莅政清勤善绥民俗比经年俭郡内饥馑群庶嗷嗷将就沟壑而邕自出家粟赈赐贫窘民以获济虽古之良守何以尚兹宜见г锡以垂奖劝可赐飞龙厩马一匹衣一袭被褥一具颁宣州镇咸使知闻邕以善治民稍迁至南青州刺史于雒拔为营州刺史以治有能名进号安东将军。 公孙邃为青州刺史以邃在公遗迹可纪下诏褒述加镇东将军领东夷校尉。 崔振字延根为高阳内史兼领尚书左丞後改定职令振本资准拟五品诏曰:振在郡著绩宜有褒除太子庶子。 李恩穆为京兆内史在郡八年颇有政绩徵拜光禄大夫孝明初除平北将军中山太守未拜迁安北将军营州刺史卒於位赠安西将军华州刺史。 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甚收名誉政绩之美声冠当时孝明嘉之就加散骑常侍迁车骑大将军赐剑貂蝉各一具骅骝马一匹并衣服寝具後为定州刺史正光末卒於官赙帛七百疋赠侍中持节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司空公雍州刺史谥曰:文恭。 崔光伯除北海太守有司以其更满依例奏代孝明诏曰:光伯自莅海沂清风远著兼其兄光韶复能辞荣侍养兄弟忠孝宜用甄录可更申一年以励风化崔亮为雍州刺史亮性公清敏于断决所在并号称职三辅服其德政孝明嘉之诏赐衣马被褥。 杨藻为建德太守以清贫赐帛六十疋裴他为荆州刺史有异政加抚军将军。又迁中军将军。 羊敦为广平太守雅性清俭朝廷以其清白赐一千斛绢一百疋。 北齐李密为襄州刺史在州十馀年甚得安边之术威信闻於境神武频降手书劳问并赐口马。 李会为高阳内史神武东巡郡国瀛州城西驻马久立使使慰之曰:孤在晋阳知山东守唯卿一人用意及入境观风信如所闻但善始令终将位至不已。 李稚廉为济州长史神武行经冀州令总河北六州文籍商较户口增损神武亲自部分多在马上徵责文簿指引取备事绪非一稚廉每应立成常先期会莫不雅合深旨为诸州准的神武顾谓司马子如曰:观稚廉处分快人意也。因集文武数万人令郎中杜弼宣旨慰劳仍诘诸州长史守令等诸人并谢罪稚廉独前拜恩观者咸叹美之其日赐以牛酒高祖还并以其事告文襄喜而语人曰:吾足知人矣。 唐邕出为赵州刺史武成谓邕曰:朝臣未有带侍中护军中正作州者以卿故有此举放卿百馀日休息至秋间当即追卿。 许为阳平太守治为天下第一特加赏异图形於阙诏颁天下。 ●卷六百七十三 ○牧守部 褒宠第二 後周李孝穆西魏大统中行岐州刺史在任有能名考绩为最文帝赐书美之。 裴侠为河北郡守尝与诸牧守俱谒太祖太祖命侠别立谓诸牧守曰:裴侠清慎奉公为天下之最今朝中有如侠者可与之俱立众皆默然无敢应者帝乃厚赐侠车马衣服号为独立使君。 李远为河东郡守敦奖风俗劝课农桑禁遏奸非兼守御之备曾未期月百姓怀之太祖嘉焉降书劳问徵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尉迟纲为陕州刺史太祖以纲政绩可纪赐帛千段六千斛钱二十万增邑四百户。 隋梁彦光开皇初为岐州刺史高祖临幸悦其能乃下诏曰:赏以劝善义兼训物彦光操履平直识用凝远布政岐下威惠在人廉慎之声闻於天下三载之後自当迁陟恐其匮乏。且宜旌善可赐粟五百斛物三百段御伞一枚庶使有感朕心日增其美四海之内凡曰:官人慕高山而仰止闻清风而自励未几。又赐钱五万。 樊叔略开皇初为相州刺史政为当时第一帝降玺书褒美之赐物三百段粟五百石班示天下。 赵轨开皇中为齐州别驾在州四年考绩连最持节使者阳公梁子恭状上高祖嘉之赐物三百段米三百石。 公孙景茂开皇中为息州刺史高祖幸雒阳景茂谒见时年七十七帝命殿坐问其年几景茂以实对帝哀其老嗟叹久之景茂再拜曰:吕望八十而遇文王臣逾七十而逢陛下帝甚悦赐物三百段下诏曰:景茂修身洁已耆宿不亏作牧化人声绩显著年终考校独为称首宜戎秩兼进藩条可上仪同三司伊州刺史。 杨达为鄯郑赵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平陈之後四海大同高祖差品天下牧宰达为第一赐杂采五百段加以金带擢拜工部尚书。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高祖幸雒阳贤通来朝帝劳之曰:冀州大藩民用殷实卿之善政深副朕怀。 令狐熙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决滞狱令行禁止称为良政高祖嘉之因其来朝赐帛三百段。 房恭懿开皇中为泽州司马迁德州在职岁馀卢恺复奏恭懿政为天下之最高祖甚异之复赐帛百段因谓诸州朝集使曰:如房恭懿志存体国爱养我百姓此乃上天宗庙之所助岂朕寡薄能致之乎!朕即拜为刺史岂止为一州而已当令天下模范之卿等宜师教也。帝。又曰:房恭懿所在之处百姓视之如父朕。若置之而不赏上天宗庙其当责我内外官人宜知我意,於是下诏曰:德州司马房恭懿出宰百里毗赞二藩。且善政能官标映伦伍班条案牍实允佥属委以方岳声实俱美可使持节海州诸军事海州刺史。 慕容三藏为廓州刺史百姓爱悦高祖闻其能屡有劳问其年当州畜产繁孳获醍醐奉献赍物百段。 樊子盖开皇中为循州总管许以便宜从事十八年入朝奏岭南地图赐以良马杂物加统四州令还任所遣光禄少卿柳謇之饯於霸上炀帝即位徵还京师转梁州刺史子盖言於帝曰:臣一居岭表十载於兹犬马之情不胜恋恋愿趋走阙庭万死无恨帝赐物三百段慰谕遣之授银青光禄大夫武威太守以善政闻大业三年入朝帝引之内殿特蒙褒美乃下诏曰:设官之道必在用贤安人之术莫如善政龚汲振德化於前张杜垂清风於後共治天下实资良守子盖局通敏操履清洁自剖符西服爱惠为先抚道有方宽猛得所处脂膏不润其质酌贪泉岂渝其性故能治绩克彰课最之首凡厥在位莫匪王臣。若能人思奉职各表其效朕将冕旒垂拱何忧不治哉!,於是进位金紫光禄大夫赐物千段太守如故其年车驾西巡将入吐谷浑子盖以彼多瘴气焚青木香以御雾露及帝还谓之曰:人道公清定如此不子盖谢曰:臣岂敢言清止是小心不敢纳贿耳繇此赐之口味百馀斛。又下诏曰:道德齐礼实惟共治惩恶劝善用明黜陟朕亲巡河右观省人风所历郡县访询治绩罕遵法度多陷刑网而金紫光禄大夫武威太守樊子盖执操清洁处涅不渝立身雅正临人以德威惠兼举宽猛相资故能畏而爱之不严斯治实字人之盛绩有国之良臣宜加褒显以弘奖励可右光禄大夫太守如故赐缣千疋粟麦二千斛子盖。又自陈曰:臣自南裔即西陲常为外臣未居内职不得陪属车奉丹陛溘死边城没有违恨惟陛下察之帝曰:公侍朕则一人而已委以四方则万人之敌宜识此心六年帝避暑陇川宫。又云:欲幸河西子盖倾望銮舆愿巡郡境帝知之下诏曰:卿夙怀恭顺深执诚心闻朕西巡欣然望幸丹款之至甚有可嘉宜保此纯诚克终其美。 柳俭仁寿中为沔州刺史坐事免职炀帝嗣位徵之于时以功臣任职牧州领郡者并带戎资唯俭起自良吏帝嘉其绩用特授朝散大夫拜弘化太守赐物一百段而遣之清节愈厉大业五年入朝郡国毕集帝谓纳言苏威吏部尚书牛弘曰:其中清名天下第一者为谁威等以俭对帝。又问其次威以涿郡丞郭绚颍川郡丞敬肃等二人对帝赐俭帛二百疋绚肃各一百疋令天下朝集使送至郡邸以旌异焉论者美之。 崔彭为左领军大将军从幸雒阳彭督後军时汉王谅初平馀党往往屯聚令彭率众数万镇遏山东复领慈州事炀帝以其清赐绢五百疋。 王仁恭大业中为汲郡太守有能名徵入朝炀帝呼上殿劳勉之赐杂采六百段良马二匹。 唐陈君宾贞观初为邓州刺史州邑丧乱以後百姓流离君宾至才期月皆来复业二年天下诸州并遭霜涝君宾一境独免当年官有储积蒲虞等州户口尽入其境逐食太宗下诏劳之曰:朕以隋末乱离毒被海内率土百姓零落殆尽州里萧条十不存一寤寐思之心焉。若是以日昃忘食未明求衣晓夜孜孜唯以安养为虑每见水旱降灾霜雹失所抚躬责已自惭德薄恐贫乏黎庶不免饥馁倾竭仓廪普加赈恤其有一人绝食。若朕夺之分命庶僚尽心营救去年关内六州及蒲虞陕鼎等复遭亢旱禾稼不登粮储既少遂令分房就食比闻刺史以下及百姓等并识朕怀逐粮人户到相安养回还之日各有赢粮乃别卖布帛以申赠遗如此用意嘉叹良深一则知水旱无常彼此递相拯赡不虞凶年二则礼让兴行轻财重义四海士庶皆为兄弟变浇薄之风敦慈仁之俗政化如此朕复何忧其安置户口官人支配得所并令考司录为功最养户百姓不[A092]财帛已敕主者免今年调物宜知此意善相劝勉其年入为太府少卿。 李大亮为凉州都督以惠政闻太宗赐荀悦汉纪一部下。《书》曰:卿立志方直竭节至公处职当官每副所委方大任使以伸重寄公事之闲宜寻典籍然此书叙致既明论议深博极为政之体尽君臣之义今以赐卿宜加寻阅也。 鲜于绍为隆州刺史高宗仪凤中为同州刺史仍赐绢二百疋赏清廉也。 李君球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政尚严肃人吏惮之盗贼屏迹高宗频降书劳勉。 姚神功初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蜀中官吏多贪暴屡有发摘奸无所容则天嘉之降玺书劳之曰:夫严霜之下识贞松之擅奇疾风之前知劲草之为贵物既有此人亦宜哉!卿早荷朝恩委任斯重居中作相弘益已多防边训兵心力俱尽岁寒无改终始不逾乃眷蜀中俗殷杂久缺良守弊於侵渔政以贿成人无厝足是用命卿出镇寄兹存养果能揽辔澄清下车整肃吏不敢犯奸无所容前後纠摘盖非一绪贪残之伍屏迹於列城剽夺之俦遁形於外境讵劳期月康此黎元言念德声良深嘉尚宜布琅琊之化当以益州为法。 房[A13C]叔为相州刺史大历中以善政闻玺书褒美王方义为广州都督南海珍物秋毫不犯境内清肃则天手制褒之曰:朕以卿历职著称故授此官既美化远闻实堪朝寄今赐卿杂采六十段并瑞锦等物以彰善政也。 敬晖为雒州长史则天幸长安令晖兼知副留守事在职以理闻玺书劳勉。 韦承庆历豫虢二州刺史颇著声绩制书褒美。 毕构为益州长史先天元年以政声召至玄宗赐衣一袭帛五十疋。 成大琬为同州刺史先天二年太上皇命有司颁赏诸州朝集使有善政者遂以大琬为陕州刺史陆馀庆魏州刺史单思远宋州刺史刘知柔泽州刺史岑翔等各赐物一百段。 卢从愿开元四年为蔡州刺史为政严简按察使奏课为天下第一降玺书劳问赐绢百疋。 姜师度为同州刺史开元八年诏曰: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引泾之利自兹厥後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於微智形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末物议纷如缘其中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收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之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繇来榛棘之所遍为亢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珠金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闲恐三农虚弃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人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辨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特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疋。 张嘉贞开元十七年为定州刺史将行玄宗自赋诗诏百僚於上东门外饯之到州一年以疾上表乞就东都医疗及至都目瞑无所见帝令医人田休驰传疗之。 卢奂为陕州刺史开元二十四年玄宗幸京师次陕城顿审其能政於其厅事题赞而去曰:专城之重分陕之雄人多惠爱性实谦冲亦既利物存乎!匪躬斯为国宝不坠家风(奂怀慎之子也。)。 韦虚心为工部尚书东都留守开元二十七年诏赠扬州大都督丧事官给恩甚优厚。 崔圆以尚书郎兼蜀郡大都督府左司马知节度留後玄宗幸蜀郡特迁蜀郡大都督府长史剑南节度使圆素怀功名初闻国难潜使人探国忠深旨知有行幸之计乃增修城池建置馆宇储备什物及乘舆至殿宇牙帐咸如宿设帝甚嗟赏之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剑南节度使如故帝亲制遗爱碑于蜀以宠之後为汾州刺史以理行称拜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使。 崔灌为沣州刺史下车削去烦苛以安人为务居二年风化大行流亡襁负而至增户数万有司以闻代宗宝应二年优诏特加五阶至银青光禄大夫仍赐两季俸禄兼侍御史以灌能政迁潭州刺史兼御史中丞湖南都团练观察处置使。 杨承仙大历初为怀州刺史自天下兵兴怀州当四战之地邑野荒废人无全家承仙到官苦心精力以慈爱理之同其苦甘流人自占岁盈数万奏课第一及终朝廷优重赠太子少府。 张延赏为河南尹勤身率下政尚简约数年间流庸归附诏书褒美。 张镒为亳州刺史大历十二年以为寿州刺史特加五阶褒善政也。 薛珏大历中历楚硖陈三州刺史建中初德宗分命使臣黜陟官吏使淮南李承以珏楚州之去烦政简使山南赵赞以珏硖州之廉清使河南卢翰以珏之肃物皆以陟状闻加中散大夫赐紫。 刘赞为歙州刺史以勤闻有老妇捃拾於林之间为猛兽将噬幼女号呼搏而救之母子俱免本道观察使韩奏为异迹加金紫之服。 李栖筠为常州刺史时草贼帅张度因荒馑聚徒於阳羡西山其地接宣城逼之则鸟散奚谷绥之则公行寇掠累岁为四境之患莫能剪除栖筠既至部设权略不逾时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无犬吠之惊遂俎豆之仪习乡饮之礼而人知敬让理行尤异就加银青光禄大夫赐一子官官吏耆老等请立碑颂德焉。 冯炫为润州刺史建中初黜陟使柳载以清白闻徵拜右庶子。 李佐为商州刺史德宗贞元二年以能政特赐金紫韦涤为泾阳令贞元二年以涤起复饶州刺史涤理泾阳有政绩故擢焉俄以疾终赐越州都督赐绢百疋遣中使吊之。 吴凑为京兆尹贞元中以能政加简校兵部尚书。 李位为房州刺史贞元十二年以位有善政加简校兵部郎中。 郑贾为金州刺史贞元十二年以贾有能政加简校司门郎中。 魏懿文为邵州刺史贞元十三年以懿文有善政加简校司门郎中。 罗向为庐州刺史贞元十五年以向有政能加朝散大夫赐紫金鱼袋。 王楚为黔中都团练观察使贞元十五年六月卒废朝一日赠陕州大都督赙布帛三百段米粟三百石故事都团练观察使卒未有废朝者自楚始焉。 李惠登为随州刺史贞元二十年卒赠洪州都督惠登在随州二十年田畴辟户口增。 于ν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寻加检校国子祭酒及卒故加追赠焉孟简宪宗元和中为常州刺史始到郡开漕古孟渎长四十一里得沃壤四千馀顷观察使举其课故就赐金紫。 范传正为歙湖苏等州刺史以政事修理闻元和中擢为宣歙观察使。 李元和中为坊晋二州刺史以治行理特异诏加金紫王为为婺州刺史元和十二年以善政闻赐服金紫郑膺甫为怀州刺史元和十二年以理绩有闻赐紫李文悦为盐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冬吐蕃众党项围州攻城欲陷悦防拒凡二十七日乃退十五年六月加金紫光禄大夫。 赵荣国为宥州刺史敬宗宝历元年加简校右散骑常侍宠城池之功也。 裴谊为晋州刺史文宗太和三年以谊理行尤异赐金紫。 刘源为银州刺史太和七年就加简校国子祭酒旌营田积粟之功也。 裴及为曹州刺史开成二年赐金紫旌异政也。 马植为安南都护长於吏术开成中诏谕南蛮诸首领扌发忠言愿纳赋税及奏废珠池复生珠加简校左散骑常侍。 梁赵昶唐末为陈州节度使昶以大寇削平之後留心政事劝课农桑大布恩惠昭宗嘉之命撰德政碑以旌厥功。 後唐孙岳天成初为颍州刺史颍久不治赋敛烦碎民不聊生岳至州召属邑长吏里闾胥史亲问疾苦除正条赋率职务外其馀苛赋名目一切罢之颍人状上闻明宗加岳简校太保奖能政也。 赵在礼天成初为天雄军节度使度支奏大名府管内今年夏苗顷亩比去年出六千八百顷宜降诏奖饰从之。 周知裕历房绛淄三州刺史宿卫团练使老於军旅勤於稼穑凡为郡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迁安州留後。 乐勋天成中为果州团练使奏南充等五县除旧管户帐外招得四千二百五十八户税钱七千五百九十八贯敕旨宜加光禄大夫封南阳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奖能政也。 晋华温琪为埭州刺史以州城每年为河水所坏居人不堪其苦表请移於便地朝廷许焉作毕赐立纪功碑仍加简校尚书左仆射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白奉进为唐州刺史治郡逾年甚有声政高祖即位徵赴阙超加简校司徒充护圣左厢都指挥使。 孙彦韬为密州刺史彦韬出於军旅植性和厚理绵以首为竹使甚著绥怀之誉及卒故有赏典旌焉安叔千为沧州节度奏囹圄空诏曰:安叔干折狱惟良化民有术治彼无讼使之知禁鸣χ息於砥路茂草生於圜土求之古人何以臻此三载考绩不忘明允之能五刑有服无违中正之道以斯为政良可嘉焉。 王周为泾州节度奏前任弊事共二十六条已指挥停废敕曰:王周佐国贤臣殿邦良帅战伐之功显著辑绥之政尤彰昨者殄寇常山扌戎泾水安边静塞克施抚驭之方察俗观风尽去烦苛之弊备陈条件足验公清一方既洽於咏歌百姓顿期於苏息王周宜赐诏奖饰兼颁下诸道仍付所司周於勋臣中最为清慎累为剧郡皆有声绩泾州属张彦泽虐政之後民不堪命因寝其无名科徭以章上闻故有诏褒之。 汉刘审交隐帝嗣位用为汝州防御使汝为近辅号为难治审交尽去烦弊无扰於民百姓歌之乾三年卒郡人聚哭於柩致祭本州以闻诏曰:朝廷之制皆有旧章牧守之官比无赠典其有政能殊异惠及蒸黎生有令名没留遗爱褒贤奖善岂限彝章可特赠太尉。 ●卷六百七十四 ○牧守部 公正 夫子曰:苟正其身矣。於从政乎!何有。又曰:子帅以正孰敢不正晁错有言曰:方直之士奉法令不容私。若夫执德不回谨身率下无党於物直道而行故政平而讼理令行而禁止也。汉制郡守课最者或入为公卿宣帝曰:使百姓无叹息愁恨之声者,其唯良二千石乎!故有奉公不阿守法见惮抑强扶弱而志在无私以一警百而威克厥爱是以赏罚信而权宠莫能干政令行而豪右不能犯所以人从其化而吏不敢欺也。《诗》曰:刚亦不吐。又曰:好是正直其斯之谓欤。 汉董仲舒为江都相後为胶西王相凡相两国取事骄王正身以率下数上疏谏争教令国中所居而治尹翁归拜东海太守过辞廷尉于定国定国家在东海欲属邑子两人(邑子同邑人之子也。属之欲功)令坐後堂待见定国与翁归语终日不敢见其邑子既去定国乃谓邑子曰:此贤将汝不任事也。又不可干以私张敞宣帝时为京兆尹朝廷每有大议引古今处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数从之。 何武为扬州刺史时九江太守戴圣礼经号小戴者也。行治多不法前刺史以其大儒优容之及武为刺史行部录囚徒有所举以属郡(属委也。)圣曰:後进生何知乃欲乱人治(言武仕学未久故谓之後进生也。)皆无所决武使从事廉得其罪(廉案也。)圣惧自免後为博士毁武於朝廷武闻之终不扬其恶而圣子宾客为群盗得(聚为群盗而吏为部得也。)系庐江圣自以子必死武平心决之卒得不死自是後圣惭服武每奏事至京师(刺史每岁尽则入奏事於京师也。)圣未尝不造门谢初武为郡吏时事太守何寿寿厚之後寿为大司农其兄子为庐江长史时武奏事在邸寿兄子在长安寿为具召武弟显及故人杨覆众等(具谓酒食之具也。)酒酣见其兄子(令出见显等)曰:此子扬州长史(言扬州部内长史也。)材能驽下未尝省见(省视也。言不为武所识状也。)显等甚惭退以谓武武曰:刺史古之方伯上所委任一州表率也。职在进善退恶吏治行有茂异民有隐逸乃当召见不可有所私问显覆众强之不得已召见赐卮酒(对赐一卮之酒也。)岁中庐江太守举之(终得武之力助也。)其守法见惮如此。 後汉张为魏郡太守郡人郑据时为司隶校尉奏免执金吾窦景景後复位遣掾夏猛私谢曰:郑据小人为所侵冤闻其儿为吏放纵狼藉取是曹子一人足以警百大怒即收猛系狱檄言执金吾府疑猛与据子不平矫称卿意以报私雠会有赎罪令猛乃得出(据字平卿黎阳人也。为侍御史转司隶校尉)。 韩演为河内太守志在无私举吏当行一辞而已因亦不及其家曰:我举。若可矣,岂可令偏积一门。 应顺迁冀州刺史廉直无私迁东平相赏罚必信吏不敢犯时窦宪出屯河西刺史二千石皆遣子弟奉赂遗宪败後咸被绳黜顺独不在其中繇是显名。 陈宠为广汉太守时窦宪为大将军征匈奴公卿以下及郡国无不遣吏子弟献遗者而宠与中山相汝南张郴东平相应顺守正不阿後和帝闻之擢宠为大司农郴太仆顺左冯翊。 李恂为张掖太守有威重名时大将军窦宪将兵屯武威天下州郡远近莫不礼遗恂奉公不阿为宪所奏免。 王堂为右扶风安帝西巡阿母王圣中常侍江京等并请属於堂堂不为用掾吏固谏之堂曰:吾蒙国恩,岂可为权宠阿意以死守之即日遣家属归闭ト上病果有诬奏堂者会京等诛堂以守正见称。 左雄顺帝时为冀州刺史部多豪族好请雄尝闭门不与交通奏案贪猾二千石无所回忌。 延笃为京兆尹时皇太子有疾下郡县出珍药而大将军梁冀遣客赍书诣京兆并货牛黄笃发书收客曰:大将军椒房外家而皇子有疾必应陈进医方岂当使客千里求利乎!遂杀之冀惭而不得言有司承旨欲求其事笃以疾免归教授家巷。 杨秉桓帝延熹中为河南尹先是中常侍单超弟匡为济阴太守以赃罪为刺史第五种所劾窘急乃赂客任方刺兖州从事卫羽及捕得方囚系雒阳匡虑秉当穷竟其事密令方等得突狱亡走尚书召秉诘责秉对曰:春秋不诛黎比而鲁多盗方等无状[C260]繇单匡刺执法之吏害奉公之臣复令得逃窜宽纵罪身元恶大憝终为国害乞槛车徵匡考其事则奸慝踪绪必可立得而秉竟坐输作左校。 冯绲为河南尹上言旧典中官子弟不得为牧人职桓帝不纳。 盖勋为京兆尹时长安令杨党父为中常侍恃势贪放勋案得其赃千馀万贵戚咸为之请勋不听具以事闻并连党父有诏穷案威震京师时小黄门京兆高望为尚药监亻幸於皇太子太子因蹇硕属望子进为孝廉勋不肯用,或曰:皇太子副主望其所爱硕帝之宠臣而子违之所谓三怨成府者也。勋曰:选贤所以报国也。非贤不举死亦何悔及董卓废少帝杀何太后勋与。《书》曰:昔伊尹霍光权以立功犹可寒心足下小鬼何以终此贺者在门吊者在庐可不慎哉!卓得书意甚惮之史弼为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多权贵请乃豫敕断绝书属中常侍候览果遣诸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它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大怒曰:太守忝荷重任当选士报国尔何人而伪诈无状命左右引出楚捶数百府丞掾吏千馀人皆谏於廷弼不对遂付安邑狱即日考杀。 杨彪为京兆尹时黄门令王甫使门生王翘於郡界辜榷官财物七十馀万彪发其奸言之司隶校尉阳球因此奏诛甫天下莫不惬心。 李燮为河南尹时既以货赂为官诏书复横发钱三亿以实西园燮上书陈谏辞义深切灵帝乃止刘陶为京兆尹到职当出修宫钱直千万陶既清贫而耻以钱买职称疾不听政灵帝宿重陶才原其罪徵拜谏议大夫。 陈蕃为乐安太守大将军梁冀威震天下时遣书诣蕃有所请不得通使者诈求谒蕃怒笞杀之坐左转武令。 赵谦为司隶校尉车师王侍子为董卓所爱数犯法谦收杀之卓大怒杀都官从事而素敬谦故不加罪魏杨阜为武都太守会刘备遣张飞马超等从沮道趋下辩而氐雷定等七部万馀落反应之太祖遣都护曹洪御超等超等退还洪置酒大会令女倡著罗之衣蹋鼓一坐皆笑阜厉声责洪曰: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何有於广坐之中裸女人形体虽桀纣之乱不甚於此遂奋衣辞出洪立罢女乐请阜还坐肃然惮焉。 崔林为幽州刺史时北中郎将吴质统河北军事涿郡太守王雄谓林别驾曰:吴中郎将上所亲重国之贵臣也。杖节统事州郡莫不奉笺致敬而崔使君初不与相闻。若以边塞不斩卿使君宁能护卿邪别驾具以白林林曰:刺史视去此州如脱屣宁当相累邪此州与胡虏接宜镇之以静扰之则动其逆心特为国家生北顾忧以此为寄在官一期寇窃寝息犹以不事上司左迁河间太守清论多为林怨也。 鲍勋文帝为太子勋为中庶子徙黄门侍郎出为魏郡西部都尉太子郭夫人弟为曲周县吏断盗官布法应弃市太祖时在谯太子留邺数手书为之请罪勋不敢擅纵具列上勋前任东宫守正不挠太子固不能悦及重此事恚望滋甚会郡界休兵有失期者密敕中尉奏免勋官。 司马芝为河南尹抑强扶弱私请不行内官欲以事芝不敢发言因芝妻伯父董昭昭犹惮芝不为通特进曹洪乳母当与临汾公主侍者共事无涧神捕下狱卞太后遣黄门诣府传令芝不通取敕雒阳狱考竟而上疏曰:诸应死罪者皆当先表须报前制书禁绝淫祀以正风俗今当等所犯奸刑辞语始定黄门吴达诣臣传太皇太后令臣不敢通惧有救护速闻圣听。若不得已以垂宿留(宿息救切留力救切)繇事不早竟是臣之罪是以冒犯常科取送县考竟擅行刑戮伏须诛罚帝手报曰:省表明卿至心欲奉诏书以权行事是也。此乃卿奉诏之意何谢之有後黄门复往慎勿通也。芝居官十一年数议科条所不便者其在公卿间直道而行。 孟康为弘农太守郡带道路其诸过宾客自非公法无所出给。若知旧造之自出於家颜斐为京兆尹守正清已仰奉而已明帝青龙中司马宣王在长安立军市而军中吏士多侵侮县民斐以白宣王宣王乃发怒召军士候便於斐前杖一百时长安典农与斐共坐以为斐宜谢乃私推筑斐不肯谢良久乃曰:斐意观明公受分陕之任乃欲一齐众庶必非有所左右也。而典农窃见推筑欲令斐谢是使吏不得明公意也。宣王遂严持吏士自是之後军营郡县各得其分。 陈泰为并州刺史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於壁不发其封及徵为尚书悉以还之。 晋张字祖文弘毅有正武帝世为广汉太守王在益州受中制募兵讨吴无虎符收从事列上繇此召还帝责何不密启而便收从事曰:蜀汉绝远刘备尝用之取收臣犹以为轻帝善之乐广为河南尹愍怀太子之废也。诏故臣不得辞送众官不胜愤叹皆冒禁拜辞司隶校尉满奋敕河南中部收缚拜者送狱广即使解遣众人代广危惧孙琰说贾谥曰:前以太子罪恶有斯废黜其臣不惧严诏冒罪而送今。若系之是彰太子之善不如释去谥然其言广故得不坐。 苟字道将为抚军将军兖州刺史有从母依之奉养甚厚从母子求为将拒之曰:吾不以王官私人将无後悔邪固欲之乃以为督护後犯法杖节斩之从母叩头请救不听既而反服哭之流涕曰:杀卿者兖州刺史哭弟者苟道将其仗法如此。 刘弘为荆州刺史都督荆交广诸军事命弘得选用宰守徵士武陵伍朝高尚其事衙门将皮初有勋江汉弘上朝为零陵太守初为襄阳太守诏书以襄阳显郡初资名轻浅以弘胥夏侯陟为襄阳弘曰:夫统天下者当与天下同心治一国者当与一国推实吾统荆州十郡安得十女胥然後为治哉!乃表陟姻亲旧制不得相监皮初之勋宜见酬报听之众益服其公当。 王彪之为会稽内史桓温下镇姑熟威势震主四方敬皆遣上佐纲纪彪之独曰:大司马诚为富贵朝廷既有宰相动静之宜自当谘禀敬。若遣纲纪致贡天子复何以过之竟不遣。 宋王韬之字长明为南兖州别驾刺史江夏王义恭送资费钱韬之曰:此朝廷物执不与。 顾觊之吴郡人为本郡太守其子绰私财甚丰乡里士庶多负其责觊之每禁之不能止及後为吴郡诱绰曰:我尝不许汝出责今思贫薄亦不可居民间与汝交关有几许不尽及我在郡为汝督之将来,岂可得凡诸券书皆何在绰大喜悉出诸文券一大厨与觊之觊之悉焚烧宣语远近负三郎责皆不须还凡券书悉烧之矣。绰懊叹弥日时幸臣戴法兴权倾人主而觊之未尝降意左光禄大夫蔡兴宗与觊之善嫌其风节过峻觊之曰:辛毗有云:孙刘不过使吾不为三公耳。 刘秀之为梁州刺史迁梁益二州土境丰富前後刺史莫不经营聚蓄多者致万金所携宾僚并京邑贫士出为郡县皆以苟贿自资秀之为治整肃以身律下远近安悦焉後为丹阳尹时赊市百姓物不还钱市道嗟怨秀之以为非宜陈之甚切虽纳其言竟不从用。 陆子贞为海陵太守时中书舍人狄当亲幸家在海陵假还葬父子贞不与相闻当请发民治桥。又以妨农不许彭城王义康闻而赏之。又当死还葬桥路毁坏不通丧车县求发民治子贞不许义康闻而善之。 顾宪之为巴陵王长史行南豫南兖二州事典签谘事未尝接以颜色动遵法制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吕文度有宠於齐武帝於馀姚立邸颇纵横宪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後还葬母郡县争赴吊宪之不与相闻文度深恨之卒不能伤也。迁南中郎竟陵王长史行婺州事时司徒竟陵王於宣成临成定陵三县界立屯封山泽数百里禁民樵采宪之固陈不可言甚切直王答之曰:非君无以闻此德音即命无禁。 南齐虞愿初仕宋为晋平太守在郡不治生产前政与民交关质录其儿妇愿遣人於道夺取将还。 梁杨公则为湘州刺史湘俗单家以赂求州职公则至悉断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祖颁下诸州以为法。 吕僧珍南兖州人为本州刺史在任平心率下不私亲戚从兄子先以贩葱为业僧珍既至乃弃业欲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国重恩无以报效汝等自有常分,岂可妄求叨越但当速反葱肆尔僧珍旧宅在市北前有督邮都廨乡人或劝徙廨以益其私宅僧珍怒曰:督邮官廨也。置立以来便在此地,岂可徙之益吾私宅。 萧琛为吴兴太守郡有项羽庙士民名为项王甚有灵验遂於厅事安施床幕为神座公私请祷前後二千石皆於厅拜祠而避居他室琛至移神还庙处之不疑。 後魏杨津为定州刺史初津兄椿得罪此州繇钜鹿人赵略投书所致及津之至略举家逃走津乃教慰喻令其还业,於是一州愧服远近称之。 李宪为赵郡太守时赵与共州里归葬父母凡牧守已下畏之累迹唯宪能不为之屈时人高之北齐彭城王氵攸为司州牧选从事皆取文才士明剖断者当时称为美选州旧案五百馀氵攸未期悉断尽别驾羊等恐犯权戚乃诣ト谘陈氵攸使告曰:吾直道而行何惮权威卿等当成人之美反以权戚为言等惭悚而退。 李绘为高阳内史时河间守崔谌恃其弟暹势从绘乞麋角鸽羽绘答。《书》曰:鸽有六翮飞则冲天麋有四足走便入海下官肤体疏懒手足迟钝不能逐飞追走远事佞人是时文襄使暹选司徒长史暹荐绘既不果咸谓繇此书。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性鲠直不交权势斛律光求二婢弗得毁之於朝廷。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琼清慎不发私书道人道研为济州沙门统资产巨富在郡多有出息尝得郡县为徵及欲求谒度知其意每见则谈问玄理应对肃敬研虽为债数来无繇启口其子弟问其故研曰:每见府君径将我入青云间何繇得论地上事琼初任清河太守裴献伯为济州刺史酷於用法琼恩於养人房延为乐陵郡过州裴问其外声云:唯闻太守善刺史恶裴云:安知得民誉者非至公答言。若尔黄霸龚遂君之罪人也。後有敕州各举清能裴以前言恐为琼陷琼申其枉滞议者尚其公平。 後周阎庆为宁州刺史时晋公护执政护母庆之姑也。护虽擅朝而庆未尝附及护诛高祖以此重之。 韦总为京兆尹武帝尝戏总曰:卿师尹帝乡故当不以富贵威福乡里耶总乃正色对曰:陛下擢臣非分窃谓已鉴愚诚今奉严旨便见未照丹赤,岂可久忝此职用疑圣虑请解印绶以避贤能帝大笑曰:前言戏之耳。 隋田式冯翊人也。初仕周为本郡太守亲故屏迹请不行武帝闻而善之。 周摇初仕周为晋州总管时高祖为定州总管文献皇后自京师诣高祖路经晋州摇主礼甚薄既而白后曰:公廨甚富於财限法不敢取费。又王臣无得效私其质直如此高祖以其奉法每嘉之及为丞相徙封济北郡公寻拜豫州总管。 梁毗为治书侍御史迁雍州赞治毗既出宪司复典京邑直道而行无所回避颇失权贵心繇是出为西宁州刺史。 荣毗字子谌开皇中为殿中局监时以华阴多盗贼妙选良吏杨素荐毗为华州长史世号为能素之田宅俱在华阴左右放纵毗以法绳之无所宽贷毗因朝集素谓之曰:素之举卿以自罚也。毗答曰:奉法一心者但恐累公所举素笑曰:所言戏耳卿之奉法素之望也。毗在华州时晋王在扬州每令人密觇京师消息遣张衡於路次往往置马坊以畜牧为辞实给私人也。州县莫敢违毗独遏绝其事帝闻而嘉之赉绢百疋。 敬肃为颍川郡丞时右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当途用事其邑在颍川每有书属肃肃未尝开封取令使者持去述宾客有放纵者以法绳之无所宽贷。 唐张镇州同安人也。武德中为舒州都督舒州即其本邑也。镇州乃多市酒ゾ就望江旧宅尽召故人亲戚与之酣宴散箕踞敦畴昔之欢十日赠以钱帛既而垂泣谓亲宾曰:比者张镇州与故人为欢今日已後舒州都督治百姓尔居民礼隔不得交游因与之诀自是亲戚有犯法一无所纵州境因兹肃然。 苏良嗣为京师留守司农寺将市卖果菜以收其利良嗣驳之曰:昔仪休相鲁犹能拔葵去织未闻万乘之主与下人争利也。遂止其事狄仁杰为豫州刺史初越王之乱宰相张光辅率师讨平之将士恃功多所求取仁杰不之应光辅怒曰:州将轻元帅耶仁杰曰:乱河南者一越王贞尔今一贞死而万贞生光辅质其词仁杰曰:明公董戎三十万平一乱臣不戢兵锋纵其暴横无罪之人肝脑涂地此非万贞何邪。且凶威胁从势难自固及天兵暂临乘城归顺者万计绳坠四面成蹊公奈何纵邀功之人杀归降之众但恐冤声腾沸上彻于天如得尚方斩马剑加於君颈虽死如归光辅不能诘心甚衔之还都奏仁杰不逊左授复州刺史。 魏元忠检校雒阳长史号为清严时奉宸张易之威震海内纵其家婢多所请元忠笞杀之。 苏瑰则天时为歙州刺史来俊臣坐事贬州参军天下惧其残酷朝中近臣不复入用或致书瑰瑰叱责使者弃书不发谓曰:吾为州牧高卑有礼安能亏法令以待小人乎!俊臣未到追还意甚恨之累迁汴州刺史司仓参军韦温犯赃瑰绳而杖之及温外戚用事义其公直不敢中伤中宗神龙中瑰为京师留守郑普思以术至秘书监妖言惑众聚党岐陇之间将为乱瑰收而按之其妻第五氏长於宫中昵附椒掖频有制命特令放免瑰固执不奉制及驾还京中宗屡欲宥之瑰抗议不回中宗以问中书令魏元忠对曰:苏瑰长者其忠恳如此愿陛下察之帝遂流普思於岭外。 张柬之为襄州刺史有乡亲旧交抵罪者必深文置法无所纵舍。 宋为黄门侍郎简校贝州刺史时河北频遭水潦百姓饥馑时梁王武三思恃宠执权有私封在贝州专使徵其赋拒而不与。 源乾曜玄宗时为京兆尹仍京师留守乾曜政存宽简不严而理尝有仗内白鹰因纵逸遂失所在帝令京兆切捕之俄於野外获之其鹰挂於丛棘而死官吏惧得罪相顾失色乾曜徐曰:事有邂逅死亦当理主上仁明当不以此罪必其获戾吾自当之不须惧也。遂入自请失旨之罪帝一切不问众咸伏乾曜临事不慑而能引过在已也。尹京三年政令如一苏开元中知益州长史事前司马皇甫恂破库物织新鲜样锦以进一切罢之,或谓公今在远岂得忤圣意曰:明主不以私爱夺至公岂以远近间易忠臣节也。竟奏罢之。 韩休为虢州刺史时虢州以地在两京之间驾在京及东都并为近州尝被支税以纳闲厩休奏请均配馀州中书令张说驳之曰:若独免虢州即当移向他郡是刺史欲为私惠耳乃下符不许休复将执奏僚吏曰:更奏必忤执政之意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弊何以为政必以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人于今称之。 吕肃宗上元初为荆州节度使时申泰之为李辅国所亲以左道荧惑擢为谏议大夫於郡道州界置军诱引诸人纳其金帛赏之以绯紫用囊中敕书赐衣以示之人用听信军人例衣朱紫剽掠村洞吏不敢制已积年矣。潭州刺史庞承鼎忿之因泰之入奏至长沙絷之首赃钜万及左道文记一时搜获遣使奏闻辅国党之为之言於帝追泰之赴阙泰之见帝具言承鼎谋陷有诏加承鼎诬罔之罪令荆南按之令判官监察御史严郢抗疏直其事上不纳郢流建州论者重之公至江陵刚断决事皆类此也。士庶翕然重之承鼎竟雪泰之後流死於边州。 李勉为梁州刺史都督山南西道观察使勉以故吏前密县尉王ㄧ勤俾摄南郑令俄有诏处死勉问故乃为权亻幸所诬勉询将吏曰:上方藉牧宰为人父母岂以讠替言而杀不辜乎!即停诏拘ㄧ飞表上闻ㄧ遂获宥而竟为执政所非追入为大理少卿谒见面陈王ㄧ无罪政事举尽力吏也。肃宗嘉其守正即日除太常少卿後为京兆尹先是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使仍知国子监事恃宠含威天宪在舌前尹黎写心佞事动必求媚每其将至监则盛具数百人之饣善倾府吏以办之及勉莅职旬月朝恩入监府吏莫知先至者请於勉勉曰:军容使判国子监事勉候太学军容宜厚具主礼勉官忝京尹军容。若至府庭岂敢不饰蔬馔朝恩窃闻而衔之因不复至太学勉亦受替。 吕希倩德宗初为夏州刺史时朔方节度使崔宁与宰相杨炎有隙炎令希倩伺宁过希倩与宁同力招抚党项归降者甚多炎恶之因奏希倩无绥边材召归朝以为神武将军。 郑瑜为河南尹瑜既入境官吏以逼德宗降诞日虑瑜到即後於事乃送所献马赍印於路以往例告瑜曰:未上官不可遽有进献及既上即失时矣。遂不献。 张万福为泗州刺史时德宗幸奉天李希烈反陈少游悉令管内刺史送妻子扬州以为质万福独不肯送谓使者曰:为某白相公万福妻老。且鬼不足烦相公寄意。 李充为京兆尹德宗下制百司及府县有於禁门内诸司追召人鞫闻者宜先奏闻,於是充奏府县庶务讯鞫繁细。若悉以闻奏既黩天听。且失罪人其贼盗奸犯樗蒲斗殴诱人妻妾债人财物及相言告者请仍旧追鞫从之。 吴凑德宗时为京兆尹于时宫中选内官买物於坊市倚势强买谓之宫市人情无聊凑累上奏其弊。又言故事宫市是府县常务近年已来中官始自市买今请每有所要但敕下府县令供送。若乱入坊市取物恐小人因缘为奸真伪难辨不然特置宫市所令中官谨厚者主之中人不便其事帝亦不纳。又奏请减省掌闲广骑及所供飞龙内园芙蓉园并禁军诸司杂供事力资课繁冗等弊事帝多从之。又文敬太子义章公主相次薨没皆帝所深爱葬送之礼颇极奢侈徵召车牛载土筑坟妨百姓农务凑累奏其弊所亲信及属吏劝谕以奏事频烦干黩圣旨凑曰:人主虽甚爱念太子公主然本意最欲忧恤百姓今谏奏虽频,庶几无过。若因循不言上傥知侵扰百姓而长吏不诉必贻罪责凑前後谏奏虽不甚行然深蒙有识者称美裴胄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前使李兼罢南昌军千馀人收其资粮分为月进胄至奏其本末罢之。 张仲方为荆州刺史郡人有田产为中人所夺仲方三疏奏闻竟理其冤。 田庭为相州刺史属薛萼之乱田承嗣蚕食薛嵩所部庭守正字民不以宗门回避而改节。 李逊为池濠二州刺史观察使旨外徵役逊皆不从後为越州刺史逊为政以均一贫富扶弱抑强为己任故所至取理。 韦贯之宪宗时为湖南观察使时两河留兵国用不足盐铁副使程异使诸道督课财赋异所至州郡皆讽令捃拾进献贯之谓两税外不忍横赋加人所献未足异意遂率属部内六州留钱以继献因是罢为太子詹事分司东都。 孔为广州刺史先是帅南海者京师权要多买南人为奴婢不受至郡禁绝卖人口。又准诏祷南海神旧多令从事代祠每受诏自犯风波而往韩愈在潮州作诗以美之。 柳公绰元和十四年为京兆尹时河朔复叛朝廷用兵补授行营诸将朝令夕改驿骑相望公绰奏曰:幽镇用兵使命繁并馆递匮乏鞍马多阙。又敕使行李人数都无限约其衣绯紫乘马者二三十匹衣黄衣者不下十四五匹驿吏不得视券牒随口即供驿马既尽遂夺路人鞍乘衣冠士庶惊扰怨嗟远近宣传行李将绝伏望圣慈聊为定限乃下中书条流人数繇是不告劳以言直为北司所恶後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公绰马害圉人斩之宾客进言曰:可惜良马圉人自防不至公绰曰:安有良马害人乎!亟命杀之王质文宗时为宣州刺史清廉方雅为政有声虽权臣待之厚而行已有素不涉朋比之讥。 崔从为淮南节度使权扬州旧有货麴之利资产奴婢交易者皆有贯率羊有口算每岁收缗钱以益公用从至悉除之旧制官吏禄俸有布加估之给节度使独不在此例从至一例以虚估请之。 韩为桂州观察使桂管二十馀郡州掾而下至邑长簿尉三百员繇吏部而补者什一他皆廉使量其才而补之既至桂州吏以尝所为官者数百人引谒一吏执籍而前曰:具员请补戒之曰:在任有政者不夺所理有过者必绳以法缺者当候稽诸故籍取其可者然後补之会春衣使内官至求贿於邮吏而豪家因厚其赀以求邑宰悉诺之使去坐以挠法各笞其背自是豪猾敛迹皆得清廉吏人以苏活後唐崔沂梁末为西京副留守时张全义为留守天下兵马副元帅河南尹判六军诸卫事守太尉中书令魏王名位之重冠绝中外沂至府客将目以副留守合有庭礼沂曰:张公官位至重然尚带府尹之名不知副留守见尹之仪何如全义知之递见沂劳曰:彼此有礼俱老矣。勿相劳烦。 晋相里金後唐同光初自羽林都虞候为沂州刺史凡部曲私属将吏不遣莅州邑之职皆优其给赡使分掌家事而已其後累典大都督皆有声绩。 ●卷六百七十五 ○牧守部 仁惠 《易》曰:体仁足以长人。《书》曰:安民则惠用仁惠而亲百姓者其惟良二千石乎!繇汉以来循吏间作至於勤宣德让专行宽厚哀此鳏寡赈其乏绝形恻隐之心术务平反於刑典掩覆道骸保全生物夭厉之所及加之营┰民赋之不登代其输送虽复犯矫诏之义冒画一之法亦无惮焉自非安仁而知义果行而迈德以博济为已任者亦恶能及是哉!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邮行书舍如今之驿馆乡官乡所治处也。)以赡鳏寡贫穷者许丞老病聋督邮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尚能拜起送迎止颇重听何伤。且善助之毋失贤者意。 龚遂为渤海太守盗贼悉平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假请给与)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 薛宣为左冯翊日至休吏(冬夏至之日不省官事故休吏)贼曹掾张扶独不肯休坐曹治事宣出教曰:盖礼贵和人道尚通日至吏以令休所繇来久曹虽有公职事家亦望私恩意掾宜从众归对妻子设酒ゾ请邻里一笑相乐(一笑谓相为欢笑尔)斯亦可矣。扶惭愧官属善之。 刘德为宗正宽厚好施生(言好施恩惠於人而生全之)每行京兆尹事多所平反罪人(反罪人使从轻也。)。 严诩为颍川太守诩本以孝行为官谓掾吏为师友有过取闭阁自责终不大言郡中乱王莽遣使徵诩官属数百人为设祖道诩据地哭掾吏曰:明府吉徵不宜。若此诩曰:吾哀颍川士身,岂有忧哉!我以柔弱徵必选刚猛代代到将有僵仆者故相吊尔。 後汉崔篆为王莽建新太尹三年不行县门下掾倪敞谏篆乃僵起班春所至之县狱犴填满篆垂涕曰:嗟乎!刑罚不中乃陷人於此皆何罪而至,於是遂平理所出二千馀人掾吏叩头谏曰:朝廷初政州牧峻刻宥过申枉诚仁者之心然独为君子将有悔乎!篆曰:邾文公不以一人易其身君子谓之知命如杀一太尹赎二千人盖所愿也。遂称疾去。 王望为青州刺史时州郡灾旱百姓穷荒望行部道见饥者裸行食草五百馀人愍然哀之因以便宜出所在布粟给其廪粮为作褐衣事毕上言明帝以望不先表请章示百官详议其罪时公卿皆以为望之专命法有常条锺离意独曰:昔华元子反楚宋之良臣不禀君命擅平二国春秋之义以为美谈。 袁安为任城令永光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覆考明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是时英辞所连及系者数千人明帝怒甚吏按之急迫痛自诬死者甚众安到郡不入府先往按狱理其无明验者条上出之府丞掾史皆叩头争以为阿附反虏法与同罪不可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别具奏帝感悟即许得出者四百馀家。 黄香为魏郡太守郡有内外园田尝与人分种收岁数千斛香曰:田令商者不农王制仕者不耕伐冰食禄之人不与百姓争利乃悉以赋入课令耕种时被水年饥乃分俸禄及所得赏赐班赡贫者,於是丰富之家各出义助官廪贷荒民获全。 张为东郡太守长吏有杀盗徒者取按之以为令长受赃犹不至死盗徒皆饥寒佣保何足穷其法乎! 任延为会稽都尉掾史贫者取分俸禄以赈给之省诸卒令耕公田以周穷急。 马棱为广陵太守时贵民饥奏罢盐官以利百姓陈宠为广汉太守先是雒县城南(雒县名古城在今益州雒县南也。)每阴雨尝有哭声闻於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故使吏按行还言世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不得葬傥在,於是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收敛葬之自是哭声遂绝。 盖勋为汉阳长史领太守事时人饥相渔食勋调廪之(调犹发也。)先出家粮以率众存活者千馀人。 谭显为豫州刺史时天下饥荒竞为盗贼州界收捕。且万馀人显愍其困穷自陷刑辟取擅赦之因自劾奏有诏勿理。 第五访为张掖太守岁饥粟石数千访乃开仓赈给以救其敝吏惧谴(谴责也。)争欲上言访曰:若上须报是弃民也。(须待也。)太守乐以一身救百姓遂出赋人顺帝玺书嘉之繇是一郡得全岁馀官民并丰界无奸盗。 戴封为中山相时诸县囚四百馀人辞状已定当行刑封哀之皆遣归家与克期日皆无遗者诏书美焉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嵩以黄巾既平乃奏请冀州一年田租以赡饥民帝从之百姓歌焉(臣钦。若等日歌其牧守具谣颂闻)。 史弼为平原相时诏书下举钩党(谓相钩连也。)郡国所奏相连及者多至数百惟弼独无所上诏书前後切却州郡(切急也。却退也。)髡笞掾吏从事坐传责曰:诏书疾恶党人旨意恳恻青州六郡其五有党近国甘陵亦考南北部平原何理而得独无弼曰:先王疆理天下画界分境水土异壤风俗不同它郡自有平原自无胡可相比。若承望上司诬陷良善氵刑滥罚以逞非理则平原之人户可为党相有死而已所不能也。从事大怒即收郡僚职送狱遂举奏弼会党禁中解弼以俸赎罪得免济活者千馀人。 孔融为北海相国人无後及四方游士有死亡者皆为棺木而殡葬之。 周昕为竹阳太守袁术遣吴景攻昕未援景乃募百姓敢从周昕者死不赦昕曰:我则不德百姓何罪遂散兵还本郡。 魏陈矫为魏郡西部都尉曲周民父病以牛祷县结正弃市矫曰:此孝子也。表赦之。 杜畿为河东太守徵为尚书初畿在郡被书录寡妇是时他郡或有已自相配嫁依书皆录夺啼哭道路畿但取寡者故所送少及赵俨代畿而所送多文帝问畿前君所送何少今何多也。畿对曰:臣前所录皆亡者妻今俨送生人妇也。帝及左右顾而失色。 司马芝为河南尹门下循行尝疑门盗簪辞不符曹执为狱芝教曰:凡物有相似而难分者自非离娄鲜能不惑就其实然循行何忍重惜一簪轻伤同类乎!其寝勿问。 吴滕裔为丹阳太守徙吴郡会稽每听辞讼断罪法察言观色务尽情理人有穷冤悲苦之言对之流涕晋王为巴郡太守郡边吴境兵士苦役生男多不养乃严其科宽其徭课其产育者皆与休复所全活者数千人转广汉太守垂惠布政百姓赖之。 周处为楚内史简尸骸无主及白骨在野收葬之。 邓攸为吴郡太守郡中大饥攸表赈贷未报乃取开仓救之台遣散骑常侍桓彝虞慰劳饥人观听善不乃劾攸以擅出谷俄而有诏原之。 李矩领河东平阳太守时饥馑相仍。又多疫疠矩垂心抚恤百姓赖焉会长安群贼东下所在多虏掠矩遣部将击破之尽得所掠妇女千馀人诸将以非矩所部欲遂留之矩曰:俱是国家臣妾焉有彼此乃一时遣之。 祖逖为豫州刺史收葬枯骨为之祭。 王羲之为会稽内史东土饥荒羲之取开仓赈贷甘卓为梁州刺史为政简惠善於绥抚估税悉除市无二价州境所有渔池先常责税卓不利其利皆给贫民西土称为惠政。 虞潭为吴郡太守是时军荒之後百姓饥馑死亡涂地潭乃表出仓米赈救之。 王浑为徐州刺史年荒岁饥浑开仓赈赡百姓赖之郑默为东郡太守值岁荒民饥默取开仓赈给自上待罪朝廷嘉默忧国恤人诏书褒叹比之汲黯。 孔沮为吴兴内史以岁饥运家米以赈穷乏百姓赖之。 陶回为吴兴太守时人饥贵三吴尤甚诏欲听相鬻买以拯一时之急回上疏曰:当今天下不普荒俭惟独东土价偏贵使相鬻买声必远流北贼闻此将窥疆场如愚臣意不如开仓廪以赈之乃不待报取便开仓及割府郡军资数万斛米以救乏绝繇是一境获全既而下诏并敕会稽吴郡依回赈┰二郡赖之。 王荟为吴国内史时年饥粟贵人多饿死荟以私米作饣粥以饴饿者所济活甚众。 王蕴为吴兴太守甚有德政属郡荒人饥取开仓赡┰主簿执谏请先列表上待报蕴曰:今百姓嗷然路有饥馑。若表上须报何以救将死之命乎!专取之愆罪在太守。且行仁义而败无所恨也,於是大赈贷之赖蕴全者十七八焉朝廷以违科免蕴官士庶诣阙讼之诏特左降晋陵太守复有惠化百姓歌之。 宋临川王义庆为荆州刺史留心抚物州统内官长亲老不随在官舍者年听遣五吏饷家先是王弘为江州亦有此制在州八年为西土所安。 杜慧庆为交州刺史岁荒人饥取以私禄赈之南齐戴僧静为北徐州刺史买牛给贫民令耕种甚得边荒之情。 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以过贱听民以米当口钱优评斛一百。 竟陵王子良为丹阳尹开私仓赈属县贫民。 虞愿为晋平太守郡旧有蚺也。胆可为药有饷愿也。者愿不忍杀放二十里外山中一夜也。还床下复送四十里外山中经宿复还故处愿更令远送乃不复归论者以为仁心所致也。 崔元祖为东海太守时青州刺史张仲启淮北频岁不熟今秋始稔北境邻接戎寇弥须沃实乞权断过淮南而徐兖豫司诸州。又各私断米不听出境自是江北荒俭有流亡之弊元祖乃上书谓宜丰俭均之书奏见从。 梁王国珍仕齐为南谯太守治有能名时郡境苦饥乃发米散财以赈穷乏齐高帝手敕云:卿爱人治国甚副吾意也。 顾宪之仕齐为衡阳内史先是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大半棺木尤贵悉裹以苇席弃之路傍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殡葬其家人绝灭者宪之为出公禄使纲纪营护之。 始兴中武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时军旅之後公私空乏忄詹厉精为治广辟屯田减省力役存问兵死之家供其穷困民甚安之。又州大水江溢堤坏亲率将吏冒雨赋丈尺筑治之雨甚水壮众皆恐或请忄詹避焉忄詹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以免乃刑白马祭神俄而水退堤立邴州在南岸数百家见水涨遂惊走登屋缘树忄詹募人救之一口赏一万估客数十人应募救焉其州民皆以免。又分遣行诸郡遭水死者给棺木失田与粮种并赈赐之。 萧英为北徐州刺史在任弘恕人吏怀之常载粟帛游於境内有遇贫者即以赈焉。 任为义兴太守岁荒民散以私俸米豆为粥活三千馀人时产子者不举严其制罪同杀人孕者供其资费济者千室在郡所得公田俸秩八百馀石五分督一馀者悉原儿妾食麦而已。 鄱阳忠烈王恢为郢州刺史义兴初郢城内疾疫死者甚多不及藏殡及恢下车遽命埋掩。又遣四使巡行部境内治。 安成康王秀为南徐州刺史州自崔慧景乱累被兵革户民流散秀招怀抚纳惠爱大行仍值年饥以私财赡百姓所济活甚多。又为江州刺史时盛夏水暴至外司请依旧僦渡收其钱秀教曰:刺史不德水潦为患可利之乎!给船而已。又为荆州刺史时值水暴长颇损民田秀以二万斛赡之使长史萧琛简府州贫老单丁吏一日散管五百馀人百姓甚悦。又为郢州刺史先是夏口尝为兵冲露骸积骨於黄鹤楼下秀祭而埋之一夜梦数百人拜谢而退每冬月常作以赐冻者。 陈庆之为司豫都督豫州饥庆之开仓赈给多所全济。 王志为丹阳尹京师有寡妇无子姑亡举债以敛葬既毕而无以还之志愍其义以俸钱偿焉时年饥每旦为粥於郡门以赈百姓民称之不容口。 张允为吴郡太守下车┰贫老故旧莫不欣悦。 萧景为兖州刺史会年荒计口赈┰。又饣粥於路以赋之死者给棺具人甚赖焉。 明山宾为青冀二州刺史太中正在州所部平陆县不稔启出仓米以赡民後刺史简州曹失簿书以山宾为耗阙有司追责籍其宅入官山宾默不自理更市地造宅。 王瞻为晋陵太守时大司马王敬则举兵作乱路经晋陵郡民多附敬则军败台军讨贼党瞻言於朝曰:愚人易动不足穷法明帝许之所全活者万数。 张稷为吴兴太守下车存问遗老引其子孙置之右职政称宽恕。 陈宗元饶为南康内史以秩米三千馀斛助民租课存问高年拯救乏绝百姓甚赖焉。 後魏武昌王平原为齐州刺史岁频不登齐民饥馑平原以私米三千馀斛为粥以全民命北州戍卒一千馀人还者皆给路粮百姓咸称咏之州民韩疑之等千馀人诣阙颂之孝文览而加叹。 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表减公园之地以给无赖贫口。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境内遭水二麦不收上奏请贷民粟民有车牛者求诣东兖给之并如所奏民得安堵。 韦珍为郢州刺史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疋三百斛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之。 樊子鹄为殷州刺史属岁旱俭子鹄恐民流亡乃劝有粟之家分贷贫者并遣人牛易力多种二麦州内以此获安。 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值州内饥俭民人困弊志存隐┰表请赈贷蠲其役赋。 城阳王徽为并州刺史先是州界夏霜禾稼不熟民庶逃散安业者少徽取开仓赈之文武咸共谏止徽曰:昔汲长孺郡守尔尚取开仓救民灾弊况我国家亲近受委大藩,岂可拘法而不救民困也。先给後表孝明嘉之加安北将军。 裴佗为赵郡太守所得俸禄分┰贫民。 裴宣为司州别驾上言曰:自迁都以来凡战阵之处及军罢兵还之後道所有骸无人覆藏者悉命郡戍巡逻简行埋掩并付出兵之乡其家有死於戎役者使皆招魂摄魄祭先灵复其年租调身被伤痍者免其兵役朝廷从之。 薛真度为豫州刺史会大饥真度。表曰:去岁不收饥馑十五今。又灾雪三尺民人萎馁无以济之臣取日出州仓米五十斛为粥救其甚者诏曰:真度所表甚有忧济百姓之意宜在拯┰陈郡储粟复不多亦可分赡尚书量赈以闻。 郭祚为青州刺史值岁不稔阖境饥馑矜伤爱下多所赈┰虽断决掩留号为烦缓然士女怀其德泽於今思之。 裴庆孙为邵郡太守在郡之日值岁饥凶四方游客常有百馀庆孙自以家粮赡之。 路邕为魏郡太守莅政清勤经年俭日出家粟赈赐贫窘。 阎庆胤为东秦州敷城太守在政五年清勤厉俗频年饥馑庆胤岁常以家粟千石赈┰贫穷民赖以济其部民杨宝龙等一千馀人申讼美政有司奏按庆胤自莅此郡惠政有闻。又以已粟┰赡饥馑乃有子爱百姓之义如少加优赉无以厉彼贫贱。又按齐州东魏郡太守路邕在郡治能与之相符记其分赡。又亦不殊而圣旨优隆赐以衣马求情即理谓合同赏封叨为瀛州刺史时乘寇乱之後百姓困乏四表求赈┰百姓赖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属徐兖大水民多饥馑鉴表加赈┰民赖以济。 杨逸为光州刺史时灾俭连岁人多饿死逸欲以仓米赈给而所司惧罪不敢逸曰:国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命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假令以此获戾吾所甘心遂出粟然後申表右仆射元罗以下谓公储难阙并执不许尚书令临淮王以为宜贷一万诏听五万逸既出粟之後其老少残疾不能自存活者。又於州门煮粥饣卞之将死而得济者以万数。 北齐李元忠仕魏为光州刺史时州境灾俭人皆菜色元忠表求赈贷至秋徵收被报听用万石元忠以为万石给人计一家不过升斗耳徒有虚名不救其弊遂出十五万石以赈之事讫表陈朝廷嘉而不责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天保中郡界大水人灾绝食千馀家琼普集郡中有粟家自从其贷粟悉以给付饥者州计户徵租复欲推其贷粟纲纪谓琼曰:虽矜饥馁恐累府君琼曰:余一身获罪。且活千室何所怨乎!遂上表陈状使简皆免人户保安此等相抚儿子咸言府君生汝在郡六年人庶怀之。 徐远督楚州诸军事远为治务宽和有恩惠至东楚其年冬邑郭大火城民亡产业远躬自赴救对之流涕仍为经营皆得安立。 崔谦为济北太守恩信大行富者禁其奢侈贫者劝课周给田多沃壤谦咸易之以给人。又改鞭用熟皮为之不忍见血示耻而已朝贵行过郡境问人太守为政何如对曰:府君恩惠古者所无舆人为歌曰:崔府君能临政给是田皮易鞭布威德人无争客曰:既称恩化,何须复威对曰:长吏惮其威严人庶蒙其恩惠故兼言之(牧守部有谣颂缘此二事语意相二今亦两收)。 後周贺兰祥为荆州刺史时盛夏亢阳祥乃亲巡境内观政得失见有发掘古冢露暴骸骨者乃谓守令曰:此岂仁者之为政邪,於是命所在收葬之即日澍雨是岁大有年(州境先多古墓其俗好行发掘至是遂息)。 萧为上州刺史为政仁恕以礼让为本尝至元日狱中所有囚系悉放归家听二日然後赴狱主者固执不可曰:昔虞延见称前史吾虽寡德窃怀景行导民以信方自此始以之获罪弥所甘心幸勿虑也。诸囚荷恩依限而至吏民称其惠化。 隋乞伏慧封西河公为潭桂二州总管曾见人以{塞}捕鱼者出绢买而放之其仁心如此百姓美之号其处曰:西河公{塞}。 公孙景茂为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时属平陈之役征人在路有疫疾者景茂撒减俸禄为饣粥汤药分赈济之赖以全活者以千数高祖闻而嘉之诏宣告天下後为道州刺史悉以秩俸买牛犊鸡猪散惠孤弱不能自存者。 郭衍为瀛州刺史遇秋霖大水其属县多漂没民皆上高树依大家衍亲备船代并赍粮拯救之民多获济衍先开仓赈┰後始闻奏高祖大善之。 辛公义开皇中为陕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即合家避之公义迎置厅事与之医疗後人有遇病者争就使君其家亲属因留养之始相慈爱此风遂革阖境之内呼为慈母。 张须ヌ为齐郡丞会兴辽东之役百姓散失。又属岁饥米涌贵须ヌ开仓赈给官属咸曰:待诏敕不可擅与须ヌ曰:今帝在远遣使往来必淹岁序百姓有倒悬之急如待报至当委沟壑矣。吾。若以此获罪死无所恨先开仓而後上状炀帝知之而不责也。 唐王方翼为肃州刺史属蝗俭诸州平人死於道路而肃州全活者甚众州人为立碑颂。 李裕天宝中为义阳郡守上言所部遭损户一万八百三户请给两月粮充种子许之。 嗣曹王皋肃宗时为温州长史摄行州事时岁俭皋擅发仓赈州人而上闻诏书嘉之。 窦思仁为华州刺史奏乏绝户请以永丰仓米赈给之。 张延赏大历中镇扬州属岁旱歉人有亡去他境者吏或拘之延赏曰:夫食人之所恃而生也。此居而坐毙彼而可生得存吾人。又何恨彼也。具舟戢而尽遣之俾吏修其庐室已而逋债而归者增於其旧。 萧复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时州人阻饥有京畿观察使储廪在境内复取以贫人为有司所劾诏下削阶受代亲友唁之复恬然曰:苟利於人敢惮薄责。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後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化将吏有父母者燧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 于ν贞元中为湖州刺史境土偏狭其送终者往往不掩其棺ν收葬朽骨凡千馀所。 袁滋贞元末为华州刺史以宽易清简为政百姓有至自他境者皆给地以居名其居曰:义合里人甚爱之专以慈惠为本有过犯者皆纵而不理擒盗取舍,或以物赏之。 阳城贞元末为道州刺史土地产民多矮每年尝配乡户贡其男号为矮奴城不平其以良为贱。又悯其编氓岁有离异之苦乃抗疏论免之自是停贡民皆赖之无不泣荷。 韩愈元和末为袁州刺史州以男女隶於人者愈悉计庸值而偿出之。 高承简为邢州刺史观察使责时赋急承简代数百户出其租。 罗让为福建观察使甚著仁惠有以奴遗让者让访其所自曰:本某等家人兄娣九人皆为官所鬻其留者惟老母尔让惨然焚其丹书以归其母。 崔悛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湖南旧法丰年货易不出境邻部灾荒不相恤悛至谓属吏曰:此非人情也。无宜闭粜重困於民也。自是商货流通。 令狐楚为天平军节度观察等使属连岁旱俭人至相食乐其惠化而无流亡者。 王起太和中为河中节度观察等使遇岁旱乃令定价计口出粟以济民。 狄兼为郑州刺史属岁荒百姓阻饥以常平义仓粟二万二百石逐便赈给讫事上闻。 张仲方太和末为京兆尹时将相以甘露事从累者皆大戮仲方密令识之旋诏下许令收葬得认遗骸实仲方之力也。 卢均开元初为广州节度使管内多流窜者子孙贫困未归均以俸俾营大事者数百家婚嫁孤弱惠困穷。 梁王敬荛唐末为颍川刺史乾宁四年冬庞师古败於青口败军逃归者甚众路出於颍时雨雪连旬军士冻馁敬荛自淮燎薪相属於道郡中设糜糗饼饵以待之全活者甚众。 後唐袁象先初仕梁为天平军两使留後时郓境再饥户民流散象先即开仓赈恤蒙赖者甚众。 晋高汉筠为亳州刺史有逃死百姓虚系税钱二百缗计司累不蠲岁使邻伍代纳汉筠在任三年以已俸输之其惠┰多如此类。 杨彦询为华州节度使在任二年属部内蝗旱道堇相望彦询以官粟假贷州民赖之存济者甚众。 安彦威为西州留守属连岁蝗旱河雒之间民多逐食彦威多方抚谕未尝绳之以法不忍去者亦大半焉至有殍者必遣人收其遗骸掩之以蘧复有冥钱酒食奠而瘗之闻者美之。 赵莹为晋昌军节度使时天下大蝗境内捕蝗者获蝗一斗给禄粟一斗使饥者获济远近嘉之。 张筠初仕後唐为永平节度使性好施每出值贫民於路则给以口食衣物境内除省赋之外未尝聚敛遂至百姓不挠十年小康秦民怀惠呼为佛子後权领河南尹俄镇兴元所治之地咸用前政上下安之汉王周为冀州刺史性宽恕不忤物情州城西桥败覆民阻车周曰:桥梁不饰刺史之过也。乃还其所沉粟出私财以修之民庶悦焉。 周石仁ど为义州刺史言贫户残税无可输者臣以俸代纳之。 安审琦为兖州节度使言四县逃户租税臣自以粟帛代纳诏褒之。 张昭为博州刺史上言民饥欲赈贷诏从之。 ●卷六百七十六 ○牧守部 教化 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然则德礼之与政刑感人之深浅成俗之厚薄可知也。自尧命州牧事多阙文秦置郡守民罕见德迨于两汉之世始有循吏之名或兴学而化行或修礼而教阐或引咎而人知劝或掩过而人迁善。若文翁韩延寿之属皆著异迹焕乎!史後之继踵比比有焉非夫仁信笃诚宽厚清静正其身而率下者孰能至於此哉! 汉文翁庐江舒人也。少好学通春秋以郡县吏察举景帝末为蜀郡守仁爱好教化见蜀地辟陋有蛮夷风文翁欲诱进之乃选郡县小吏开敏有材者张叔等十馀人亲自饬厉遣诣京师受业博士或学律令减省少府用度买刀布蜀物赍计吏以遗博士(少府郡掌财物之府以供太守者也。刀凡蜀刀有环者也。布蜀布细密也。二者蜀人作之皆善故赍以为货无限於书刀布刀也。)数岁蜀生皆成就还归文翁以为右职(郡中高职也。)用次察举官有至郡守刺史者。又修起学宫於成都市中(学宫学之宫舍)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官子弟(下县四郊之县非郡所治也。)为除更繇(不令从役也。)高者以补郡县次为孝弟力田常选学官僮子使在便坐受事(便坐别坐可以视事非正廷也。)每出行县益从学官诸生明经饬行者与俱(益多也。)使传教令出入闺阁(闺阁内中小门也。)县邑吏民见而荣之数年争欲为学官弟子富人至出钱以求之繇是大化蜀地学於京师者比齐鲁焉至武帝时乃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自文翁为之始。 韩延寿为颍川太守颍川多豪强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先是赵广汉为太守患其俗朋党故构会吏民令相告讦(构结也。)一切以为聪明颍川繇是以为俗民多怨雠延寿欲改更之教以礼让恐百姓不从乃历召郡中长老为乡里所信向者数十人设酒具食亲与相对接以礼意。又问以谣俗民所疾苦(谣俗谓闾里歌谣政教善恶也。)为陈和睦亲爱销除怨咎之路长老皆以为便可施行因与议定嫁娶丧祭仪品略依古礼不得过法延寿,於是令文学校官诸生皮弁执俎豆为吏民行丧嫁娶礼百姓遵用其教卖偶车马下里伪物者弃之市道(下里地下蒿里伪物也。偶木土为人象真车马之形也。偶对也。弃其物於市之道上也。)数年徙为东郡太守延寿为吏上礼义好古教化所至必聘其贤士以礼待用广谋议纳谏争举行丧让财表孝弟有行修治学宫(学宫谓庠序之舍也。)春秋乡射陈钟鼓管弦盛升降揖让及都试讲武设斧钺旌旗习射御之事治城郭收赋租先明布告其日以期会为大事吏民敬畏趋乡之延寿接待下吏恩施甚厚而约誓明或欺负之者延寿痛自刻责岂其负之何以至此(言岂我负之邪其人何以为此事)吏闻者自伤悔其县尉至自刺死及门下掾自刭人救不殊因不能言(殊绝也。以人救之故身首不相绝也。)延寿闻之对掾史涕泣遣吏医治视(遣医治之而吏护视之)厚复其家延寿常出临上车骑吏一人後至敕功曹议罚白(令定其罪名而更白之)还至府门门卒当车愿有所言延寿止车问之卒曰:孝经曰:资於事父以事君而敬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之者父也。(资取也。取事父之道以事君其敬则同故母则极爱君则极敬不如父之兼敬也。)今旦明府早驾久驻未出骑吏父来至府门不敢入骑吏闻之趋走出谒会明府登车以敬父而见罚得毋亏大化乎!延寿举手舆中曰:微子太守不自知过(微无也。)归舍召见门卒卒本诸生闻延寿贤无因自达故代卒(代人为卒也。)延寿遂待用之其纳善听谏皆此类也。入守左冯翊岁馀不肯出行县丞掾数白宜循行郡中览观民俗考长吏治迹延寿曰:县皆有贤令长督邮分明善恶於外行县恐无所益重为烦扰丞掾皆以为方春月可一出劝耕桑延寿不得已行县至高陵民有昆弟相与讼田自言延寿大伤之曰:幸得备位为郡表率不能宣明教化至令民有骨肉争讼既伤风化重使贤长吏啬夫三老孝弟受其耻咎在冯翊当先退是日移病不听事因入卧传舍闭阁思过一县莫知所为令丞啬夫三老亦皆自系待罪,於是讼者宗族传相责让此两昆弟深自悔皆自髡肉袒谢愿以田相移终死不敢复争(兄以让弟弟。又让之故云:相移)延寿大喜开阁延见内酒肉与相对饮食厉勉以意告乡部有以表劝悔过从善之民(以其悔过从善故令表显以示劝励)延寿乃起听事劳谢令丞以下引见尉荐郡中歙然莫不传相敕厉不敢犯延寿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复以辞讼自言者推其至诚吏民不忍欺绐(绐诓也。)。 黄霸为颍川太守宣帝垂意於治数下恩泽诏书吏不奉宣(不令百姓皆知也。)霸为选择良吏分部宣布诏令(分扶问反)令民咸知上意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邮行书舍谓传送文书所止处亦如今之驿馆者乡所治处也。)以赡鳏寡贫穷者。 薛宣为左冯翊得郡中吏民罪名取召告其县长吏使自行罚晓曰:府所以不自发举者不欲代县治夺贤令长名也。长吏莫不喜惧免冠谢宣归思受戒者何武为扬州刺史二千石有罪应时举奏其馀贤与不肖敬之如一是以郡国各重其守相州中清平行部必先即学宫见诸生(即就也。学宫学舍也。)试其诵论问以得失意。 後汉寇恂光武时为汝南太守盗贼清静郡中无事恂素好学乃修乡校教生徒聘能为左氏春秋者亲受学焉。 李忠为丹阳太守以丹阳越俗不好学嫁娶礼仪衰於中国乃为起学校习礼容春秋乡饮(校亦学也。礼记乡饮酒之义主人拜迎宾於庠门之外三揖而後至阶三让而後升堂所以致尊让也。七十者坐五十者立侍以听政役所以明尊长也。合诸乡射教之乡饮酒之礼而孝弟之行立)选用明经郡中向慕之。 卫飒为桂阳太守郡与交州接境颇染其俗不知礼则飒下车修庠序之教设婚姻之礼期年间邦俗从化。 任延为会稽都尉每时行县取使尉勉孝子就餮饭之後为九真太守骆越之民无嫁娶礼法各因淫好无对匹不识父子之性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为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聘令长吏以下各省奉禄以赈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馀人是岁风雨顺节稼丰衍其产子者始知种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为任,於是徼外蛮夷夜郎等慕义保塞延遂止罢侦候戍卒初平帝时汉申锡光为交趾太守教导民夷渐以礼义化声侔於延王莽末闭境拒守建武初遣使贡献封盐水侯岭南华风始於二守焉。又为武威太守造立校官自掾吏子孙皆令诣学受业复其徭役章句既通悉显拔荣进之郡遂有儒雅之士。 秦彭为山阳太守以礼训人不任刑罚崇好儒雅敦明庠序每春秋享射取修升降揖让之仪乃为人设四诫以定六亲长幼之礼有遵奉教化者擢为乡三老尝以八月致酒肉以劝勉之吏有过咎罢遣而已不加耻辱百姓怀爱莫有欺犯。 张湛为左冯翊在郡修典礼设条教政化大行欧阳歙为汝南太守世传伏生尚书在郡教授数百人。 伏恭为常山太守明齐诗敦修学校教授不辍繇是北州多为伏氏学。 王追为益州郡太守始兴起学校渐迁其俗。 廉范历武威武都二郡太守随俗化导各得治宜建初中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辩好相持短长范每厉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 羊续为南阳太守班宣政令候民利病百姓劝服时权豪之家多尚奢丽续深疾之尝弊衣薄食车马羸败。 张霸为会稽太守表用郡人处士顾奉公孙松等奉後为颍川太守松为司隶校尉并有名称其馀有业行者皆见擢用郡中争厉志节习经者以千数道路但闻诵声。 鲍德为南阳太守时郡学久废德乃修起黉舍备俎豆黼冕行礼奏乐。又尊飨国老宴会诸儒百姓观者莫不欢服。 刘宽为东海相迁南阳太守典历三郡温仁多恕虽在仓卒未尝疾言遽色尝以为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吏人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终不加苦事有功善推之自下灾异或见引躬克责每行县止息亭传辄引学官祭酒及处士诸生执经对讲见父老慰以农里之言年少勉以孝悌之训人感德兴行日有所化。 栾巴为桂阳太守以郡处南垂不闲典训为吏人定婚姻丧纪之礼兴立学校以奖进之虽吏卑末皆课令习读程试殿最随能升授(府吏之类也。晋令诸郡国不满五千以下置吏二人郡县皆有犹主也。)何敞为汝南太守敞疾文俗吏以苛刻求当时名誉故在职以宽和为政立春日尝召督邮还府(督邮主司察愆过立春阳气发生故召归)分遣儒术大吏案行属县显孝悌有义行者及举冤狱以春秋义断之是以郡中无怨声百姓化其恩礼其出居者皆归养其父母追行丧服(出居谓与父母别居者其亲先亡者自恨丧礼不足追行丧制也。)推财相让者二百许人(高谭等百八十五人推财相让)置立礼官不任文吏。 王畅为南阳太守郡中豪族多以奢靡相尚畅尝布衣皮褥车马羸败以矫其弊同郡刘表谏之畅曰:昔公仪休在鲁扌友园葵去织妇孙叔敖相楚其子被裘刈薪夫以约失之者鲜矣。闻伯夷之风者贪夫有立志虽以不德敢慕遗烈。 袁安为河南尹政号严明然未曾以赃罪鞫人尝称曰:学仕者高则望宰相下则希牧守锢人於圣世尹所不忍为也。闻之者皆感激自励在职十年京师肃然名重朝廷应奉为武陵太守兴学校举仄陋。 魏霸为钜鹿太守以简朴宽恕为政掾吏有过要先诲其失不改者乃罢之吏或相毁诉霸取称它吏之长终不及人短诉者怀惭讠替讼遂息。 许荆为桂阳太守郡滨南川风俗脆薄不识学义荆为设丧纪婚姻制度使知礼禁尝行春到来阳县人有蒋均者兄弟争财互相言讼荆对之叹曰:吾荷国重任而教化不行咎在太守乃顾使吏上书陈状乞诣廷尉均兄弟感悔各求受罪(郴人谢弘等不养父母兄弟分拆因此皆还继养者千有馀人也。)在事十二年父老称歌。 刘表为荆州刺史起立学校博求儒术綦毋り宋忠等撰立五经章句讲之。 孔融为北海相立学校表显儒术。 魏袁焕为梁相焕每敕诸县务存鳏寡高年表异孝子贞妇尝谈曰:世治则礼详世乱则礼简全在斟酌之间耳方今虽扰难以礼化然在吾所以为之为政崇教训恕思而後行外温柔而内能断。 杜畿为河东太守是时天下郡县皆残破河东最先定少耗减畿治之崇宽惠与民无为民尝辞讼有相告者畿亲见为陈大义遣令归谛思之。若意有所不尽更来诣府乡邑父老自相责怒曰:有君如此奈何不从其教自是少有辞讼班下属县举孝子贞妇顺孙复其徭役随时慰勉之渐课民畜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畿乃曰:民富矣。不可不教也,於是冬月修戎讲武。又开学宫亲自执经教授郡中化之郡人乐详少好学畿署详文学祭酒使教後进,於是河东学业大兴韩遂马超之叛也。弘农冯翊多举县邑以应之河东虽与贼接民无异心。 王恂为河南尹建立二学崇明五经皆恂所定。 令狐邵为弘农太守举善而教恕以待人不好狱讼与下无忌时郡无知经者乃历问诸吏有欲远行就师取假遣令诣河东就乐详学经粗明乃还因设文学学业转兴。 颜斐为京兆太守起文学听吏民欲读书者复其小徭。又课民当输租时车牛各因便致薪两束为冬寒冰炙笔砚,於是风化大行吏不烦民民不求吏。 刘馥为扬州刺史恩化大行,於是聚诸生立学校索招为雁门太守简选有才识者诣大学受业还相授教数年中庠序大兴。 徐邈为凉州刺史收敛民间私仗藏之府库然後率以仁义立学明训禁厚葬断氵祀进善黜恶风化大行百姓归心焉西域流通羌城入贡皆邈勋也。 任嘏为河东太守所在化行有遗风馀教。 刘邵为陈留太守敦崇教化百姓称之。 王凌为青州刺史时海滨丧乱之後法度未整凌布政施教赏善罚恶甚有纲纪百姓称之不容於口徙为东豫州刺史咸得军民之欢心始至豫州旌先贤之後求未显之士各有条教意义甚美。 王基为荆州刺史明制度整军农兼修学校南方称之。 杨俊为南阳太守宣德教立学校吏民称之。 范粲为武威太守到郡选良吏立学校劝农桑。又郡壤富贵珍玩充积粲制之息其华侈。 蜀王商为蜀郡守修学校广农桑百姓便之。 吴顾邵为豫章太守禁其氵祀非礼之祭者小吏姿质有佳者取令就学择其先进擢置右职举善以教风化大行。 晋曹志字允恭为乐平太守在郡上书以为宜尊儒重道请为博士置吏卒。 李重为平阳太守崇德化修学校表笃行拔贤能清简无欲正身率下。 郑袤为济阴太守下车旌表孝悌敬礼贤能兴立庠序开诱後进。 陶侃为荆州刺史诸参佐,或以谈戏废事者乃命取其酒器蒲博之具悉投之於江吏将则加鞭扑曰:ヅ蒲者牧猪奴戏耳老庄浮华非先王之。《法言》不可行也。君子当正其衣冠摄其威仪何有乱头养望自谓宏达邪有奉馈者皆问其所繇。若力作所致虽微必喜慰赐参倍。若非礼得之则切厉诃辱还其所馈尝出游见人持一把未熟稻侃问用此何为人云:行道所见抑取之耳侃大怒曰:汝既不佃而戏贼人稻执而鞭之是以百姓勤殖家给人足。 孔衍为广陵郡守虽邻接於贼犹教诱後进不以戎务废业。 周处为楚内史郡既经丧乱新旧杂居风俗未一处敦以教义。 虞传为鄱阳内史大修庠序广招学徒移告属县范汪为东阳太守在郡大兴学校甚有惠政。 范甯汪子也。为豫章太守在郡大设庠序遣人往交州探磬石以供学用改革旧制不拘常宪远近至者千馀人资给众费一出私禄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学生课读五经。又起学台功用弥广江州刺史王凝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甯入参机省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浊所为狼籍郡城先有六门甯悉改作重楼复更开二门合前为八私立下舍七所臣伏思宗庙之设各有品秩而甯自置家庙。又下十五县皆使左宗庙右社稷准之大庙皆资人力。又夺人居宅功夫万计甯。若以古制宜崇自当列上而敢专取惟存任心州既闻知即符从事制不复听而甯严威属县惟令速立愿出臣表下太常议之礼典诏曰:汉宣云:可与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甯果如凝之所表者,岂可复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时为天门太守弃官称诉帝以甯所务惟学事久不判会赦免。 庾亮为征西将军镇武昌开置学宫亮薨乃废。 王承为东海太守有犯夜者为吏所拘承问其故答云:从师受书不觉日暮承曰:鞭挞甯越以立威名非政化之本使吏送令归家。 宋孔季恭为会稽内史修饬学校计课调习。 蔡兴宗为会稽太守三吴旧有乡射礼久不复修兴宗行之礼仪甚整先是元嘉中羊玄保为郡亦行乡射。 杜慧度为交州刺史崇修学校。 南齐刘悛为司州刺史於州治下立学校。 虞愿为晋平太守在郡立学堂教授。 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於南蛮园东南开立学上表言状置四十人取旧族父祖位正佐台郎年二十五以上补之置儒林参军二人文学祭酒一人劝学从事二人行释菜礼。 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时有山阴人孔平诣子良讼嫂市米负钱不还子良叹曰:昔高文通与寡嫂讼田义异於此乃赐米钱以偿平。 江祀为东海太守治下有宣尼庙久废不修祀更开扫构立。 梁始兴王忄詹出为益州刺史开立学校劝课就业遣子映亲受经焉繇是多向方者。 殷均为临川内史体羸多疾闭阁卧治而百姓化其德劫盗皆奔出境尝禽劫帅不加考掠但和言诮责劫帅稽颡乞改过均便命遣之。 後遂为善人陆襄为鄱阳内史有彭李二家因忿争遂相告襄引入内室不加责诮但以和言解喻之二人感悟深自咎悔乃为设酒食令其尽欢酒罢同载而还因相亲厚民歌曰:陆君解无怨家斗既罢雠共车。 柳恽为鄱阳相听吏属得尽三年丧礼著之文教百姓称焉。 张绾为豫章内史在郡述制旨礼记正言义四姓衣冠士子听者尝数百人(王钦。若等曰:礼记正言是梁武所撰故称制旨四姓谓朱张顾陆也。)。 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土俗山民有病取云:先为祸皆开冢剖棺木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繇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张缅为豫章内史缅为政任恩惠不设钩距吏人化其德亦不敢欺故老咸云:数十年未有也。 後魏张恂为广平太守招集离散开建学校优显儒士吏民歌咏之。 贾隽为荆州刺史先是上谷置荆州後改为雒州在重山民不知学隽乃表置学官选悟者以教之。 李仲璇为兖州刺史以孔子庙墙宇颇有颓毁遂修改焉。 裴延隽为幽州刺史以范阳人郦恽好学有文才用为主簿令其修起学校礼教大行民歌谣之。 李平为相州刺史劝课农桑修饬太学简试通儒以充博士选五郡聪敏者以教之图孔子及七十二子於讲堂亲为之赞。 刘道斌为弘农太守修立学馆建孔子庙堂图画形像。 卢道将为燕郡太守优礼儒生励劝学业敦课农桑垦田岁倍。 张苌年为汝南太守有郡民刘崇之兄弟分拆家贫唯有一牛争之不决讼於郡庭苌年见之凄然曰:汝曹当以一牛故致此竞脱有二牛各应得一,岂有讼理即以家牛一头赐之,於是郡境之中各相诫约咸敦敬让。 裴安祖河东闻喜人弱冠州辟主簿民有兄弟争财诣州相讼安祖召其兄弟以礼义责让之此人兄弟明日相率谢罪境内钦服之。 韦为东豫州刺史绥怀蛮左颇得其心蛮首田益宗子鲁生鲁贤先叛父南入数为寇掠自至州鲁生等咸笺启修敬不复为害以蛮俗荒梗不识礼义乃表立大学还诸郡生徒於州总教。 李为相州刺史上疏求立学校曰:臣闻至治之隆非文德无以经纶王道太平之义非良才无以光赞皇化是以昔之明王建庠序於京畿立学宫於都邑教国子弟习其道艺然後选其俊异以为造士今圣治钦明道隆三五礼服之民咸仰德化而所任州土学校未立臣虽不敏诚愿备之使後生闻雅颂之音童幼睹经教之本臣昔蒙恩宠长管中秘时课修学有成立之人髦俊之士已蒙进用臣今重荷荣遇显任名岳思阐帝猷光宣於外自到已来访诸文学旧德已老後生未进岁首所贡虽依制遣对问之日惧不克堪臣愚欲仰依先典於州郡治所各立学宫使士望之流冠冕之胄就而受业庶必有成其经艺通明者贡之天府则郁郁之文,於是不坠书奏献文从之。 高允为怀州刺史时年将九十劝民学业风化颇行萧宝寅为徐州刺史起学馆朔望引见四姓子弟接以恩颜与论经义勤於政治吏民爱之。 崔辩为武邑太守政事之馀专以劝学为务。 崔游为河东太守大学旧在城内游乃移至城南开敞之处亲自说经当时学者莫不劝慕号为良守高为西兖州刺史以郡国虽有大学县党宜有黉序乃县立讲学党立小学。 崔孝为赵郡太守兴立学校亲加劝督百姓赖之杨津为华州刺史先是受调绢度尺特长在事因缘共相进退百姓苦之津乃令依公尺度其输物尤好者赐以杯酒而出所输少劣亦为受之但无以示其耻,於是人竞相劝官调更胜旧日。又为岐州刺史巨细躬亲孜孜不倦守令寮佐有浊货者未曾公言其罪尝以私书切责之,於是官属感厉莫有犯法。 寇隽为梁州刺史民俗荒犭广多为贼盗隽乃令郡县立为庠序劝贼盗使归农桑敦以礼让数年之中风俗顿革。 北齐郑述祖父道昭先为兖州刺史述祖天保初。又为之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忍欺人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是之後境内无盗人歌之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载风教犹相同。 苏琼为南海太守有百姓乙普明兄弟争田积年不断各相援引乃至百人琼召普明兄弟对众人语之曰:天下难得者兄弟易求者田地假令得田地失兄弟心如何因而下泪众人莫不洒泣普明兄弟叩头乞外更思分异十年遂还同居住每年春总集大儒卫隆田元凤等讲於郡学掾吏文案之暇悉令受书时人指吏曹为学生屋。 後周长孙俭初仕魏为荆州刺史所部郑县令泉璨为民所讼推治获实俭即大集僚属而谓之曰:此繇刺史教诲不明信不被物是我之愆非泉璨之罪遂於厅事前肉袒自罚舍璨不问,於是属城肃励莫有犯法西魏文帝玺书劳之太祖。又与俭。《书》曰:近行路传公以部内县令有罪遂自杖三十用肃群下吾昔闻王臣謇謇匪躬之故盖谓忧公忘私知无不为而已未有如公刻身罚已以训群僚者也。闻之嘉叹荆蛮旧俗少不敬长俭殷勤劝导风俗大革务广耕桑兼习武事故得边境无虞民安其业吏民表请为俭构清德楼树碑刻颂朝议许焉。 柳霞为霍州刺史导民务先以德再三不用者乃微加贬异以耻之而已其下感而化之不复为过咸曰:我君仁惠如此其可欺乎! 薛慎为湖州刺史州界既杂蛮夷常以劫掠为务慎乃集诸豪帅具宣朝旨仍令首领每月一参或须言事者不限时节慎每见必殷勤劝诫乃赐酒食一年之间翕然从化诸蛮乃相谓曰:今日始知刺史真民之父母也。莫不欣悦自是襁负至者千馀户蛮俗婚娶之後父母虽在即与别居慎谓守令曰:牧守令长是化人者也,岂有其子娶妻便与父母离拆非唯蛮俗之失亦是牧守之罪慎乃亲自诱导示以孝慈并遣守令者喻所部有数户蛮别居数年遂还侍养及行得果膳归奉父母慎以其从善之速具以状闻有诏蠲其赋役,於是风化大行有同华俗。 乐逊为湖州刺史民多蛮左未习儒风逊劝励生徒加以课试数年之间化洽州境蛮俗生子长大多与父母别居逊每加劝导多革前弊在任数载频被褒锡。 隋于义字慈恭为武安太守专崇德教不尚威刑有郡民张善安王叔儿争财相讼义曰:太守德薄不胜任之所致非其罪也,於是取财倍与二人论而遣去善安等各怀耻愧移贯他州,於是风教大洽以其德化人皆此类也。 梁毗为西宁州刺史在州十一年先是蛮夷酋长皆服金冠以金多者为豪隽繇此递相陵夺每干边境略无宁岁毗患之後因诸酋长相率以金遗毗,於是置金坐侧对之恸哭而谓之曰:此物饥不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灭不可胜数今将此来欲杀我邪一无所纳悉以还之,於是蛮夷感悟遂不相攻击高祖闻而善之。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有人盗其田中蒿者为吏所执贤通曰:此乃刺史不能宣风化彼何罪也。慰喻而遣之令人载蒿一车以赐盗者鬼恶过於重刑其以德化民皆此类也。 令狐熙开皇中为桂州刺史先是州县生梗长吏多不得之官寄政於总管府熙悉遣之为建城邑开设学校人夷感化焉。 乞伏慧领潭桂二州总管三十一州诸军事其俗轻剽慧躬行朴素以矫之风化大洽。 杨汪字元度历荆雒二州长史每听政之暇必延生徒讲授时人称之。 辛公义为牟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因露坐牢侧亲自验问十馀日间决断咸尽方还大厅受领新讼皆不立文案遣当直佐寮一人侧坐讯问事。若有不尽应须禁者公义即宿厅事终不还ト人或谏之曰:此事有程使君何自苦也。答曰:刺史无德可以导人尚令百姓系於囹圄,岂有禁人在狱而心自安乎!罪人闻之咸自叹服後有欲争讼者其乡闾父老遽相晓曰:此盖小事何忍勤劳使君讼者多两让而止。 梁彦光为相州刺史自齐亡衣冠士人多迁关内唯技巧商贩及乐户之家移实州郭繇是人情险讠皮妄起风谣诉讼官人万端千变彦光欲革其弊乃用秩俸之物招致山东大儒每乡立学非圣哲之书不得教授尝季月招集之亲临策试有勤学异等聪令有闻者升堂设馔其馀并坐廊下有争讼惰业无成者坐之庭中设以草具及大成当举行宾贡之礼行於郊外祖道并以财物资之,於是人皆克励风俗大改有涂阳人焦通性酣酒事亲礼阙为从弟所讼彦光弗之罪将至州学令观於孔子庙于时庙中有韩伯瑜母杖不痛哀母力弱对母悲泣之像通遂感悟既悲。且愧。若无自容彦光训谕而遣之後改过励行卒为善士以德化人皆此类也。吏人感悦略无争讼柳旦为龙川太守民居山洞好相攻击旦开设学校大变其风炀帝闻而善之下诏褒美唐高士廉太宗时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蜀土俗薄畏鬼而恶疾父母病有危殆不躬扶持杖头挂食遥以哺之兄弟异财罕通假借士廉随方诱劝有不悛者亲率官属诣其门而谕之繇是邑里翕然多为孝悌兼命儒生讲论坟典勉励後进西蜀学校一时复兴。 高智周高宗时为寿州刺史每行部必先召学官见诸生试其讲诵访以经义及时政得失然後问及垦田狱讼之事。 李栖筠代宗时为浙西观察使属师旅饥馑之後百姓流离讲诵之徒数年竟绝乃大开学馆招延秀异表大儒河南褚冲吴郡何员等超资授官为学者师身自执经质问疑义繇是远迩趋风鼓箧升堂者至数百人教化大行俗。若邹鲁。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後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教化将吏有父母者燧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至秋田中生禾人颇便之。 张镒为濠州刺史招经术之士讲训生徒比去郡升明经者四十馀人。 阳城德宗时为道州刺史在州以家人法为理吏人宜罚者罚之宜赏者赏之一不以簿书介意前刺史有赃罪观察使方推鞫之吏有幸於前刺史者捃拾其不法事以告欲自为功城立杖杀之赋税不登观察使请诮让州上考功第城自署其第曰:抚字心劳徵科政拙考下下观察使尝使判官督其赋至州怪城不出迎以问州吏吏曰:刺史闻判官来以为已有罪自囚於狱不敢出判官大惊驰入谒城狱曰:使君何罪某奉命来候安否耳留一二日未去城因不复归馆门外有故门扇横城昼夜坐卧其上判官不自安辞去其後观察使。又遣他判官崔某往案之(王钦。若等日史失其名)崔承命不辞载妻子以行中道而逃。 令狐楚穆帝时为宣武军节度使先是汴卒骄悍累逐主帅韩弘以重法绳之人皆偷生莫革其性楚以仁惠明其教令人遂从化。 曹华为沂州刺史初李正已盗有青郓十二州传袭四世垂五十年人俗顽骜不知礼教华令将吏曰:邹鲁儒者之乡不宜忽於礼义乃躬礼儒士习俎豆之容春秋释奠於孔子庙立学讲经儒冠四集出家财赡给俾成名入仕其往者如归。 郑氵文宗时为兴元尹先是氵父馀庆之镇兴元创儒宫设学馆至氵之来复继前美。 ●卷六百七十七 ○牧守部 能政 自秦氏罢侯置守汉室之兴率循无改垂及中叶品式备具故有与我共此之叹而二千石之著治效者率加褒赏以申勉励史氏所述循吏为盛焉东京而下咸可徵也。自非厉精为治正身率下遵道德齐礼之训以变风美俗推务本明利之术以厚生阜财措枉而击强兴廉而崇让先之以条教济之以仁惠居之以宽简辅之以强明。又曷能致政治之清夷吏人之欢爱所居民富所去见思生有荣号死见奉祀斯仲尼所谓既富而教三年有成者为不诬矣。 汉韩延寿为淮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颍川多豪︹难治国家尝为选良二千石延寿在郡数年徙为东郡太守以黄霸代居颍川霸因其迹而大治(延寿为政事迹并见牧守教化门)。 黄霸为颍川太守前後八年郡中愈治天子以霸治行诏赐爵关内侯黄金百斤秩中二千石自汉兴言治民吏以霸为首入守京兆尹。 赵广汉为京兆尹奏请令长安游徼狱吏秩百石其後百石(特增其秩以厉其行)吏皆差自重不敢枉法妄系留人京兆政清吏民称之不容口长老传以为自汉兴治京兆者莫能及。 王成为胶东相治甚有声宣帝最先褒之赐爵关内侯秩中二千石。 翟方进为朔方刺史居官不烦苛所察应条取举甚有威名再三奏事(刺史岁尽取奏事京师也。)。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为民兴利户口增倍贼盗讼狱衰止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 薛宣为临淮太守政教大行入守左冯翊宣为吏赏罚明用法平而必行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爱人而安利也。)。 冯野王为陇西太守以治行高入为冯翊京师称其威德。又为上郡太守。 冯逡野王弟也。为清河都尉陇西太守治行廉平。 冯立逡弟也。为五原太守徙西河上郡立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而多知有恩贷好为条教吏民嘉美立更历五郡所居有迹。 後汉宋均为河内太守政化大行均尝寝病百姓耆老为祷请旦夕问起居其为民爱。若此。 冯豹为武威太守亲事二年河西称之。 杜诗为南阳太守性节俭而政治清平以诛暴立威善於计略省爱民役视事七年政化大行。 庆鸿为琅琊会稽二郡太守所在有异迹。 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踊贵褒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残澍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冗皆还。 郭为并州刺史所过问民病苦聘求耆德雄俊设几杖之礼朝夕与参政事。 谢夷吾迁钜鹿太守所在爱育人物有善绩。 欧阳歙为扬州牧迁汝南太守推用贤俊政称异迹鲁王兴齐武王纟寅之子为弘农太守有善政。 王堂为巴郡太守吏民生为立祠永建中为鲁相政存简一至数年无辞讼迁汝南太守郡内称治。 陆康为武陵太守转守桂阳乐安二郡所在称治陈宠为广汉太守西川豪右并兼吏多奸贪诉讼日百数宠到显用良吏王涣镡显等以为腹心讼者日减郡中清肃。 卫飒为桂阳太守先是含汪氵贞阳曲江三县越之故地武帝平之内属桂阳民居深山滨溪谷习其风土不出田租去郡远者或。且千里吏事往来取发民乘船名曰:传役每一吏出徭及数家百姓苦之飒乃凿山通道五百馀里列亭传置邮驿,於是役省劳息奸吏杜绝流民稍还渐成聚邑使输租赋同之平民凡理┰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於物宜视事十年郡内清理。 宋登为颍川太守市无二价道不拾遗。 李膺为蜀郡太守修庠序设教条明法令恩威并行蜀之珍玩不入於门。 陈蕃为乐安太守时李膺为青州刺史各有威政属城闻风皆自引去蕃独以清绩留焉。 延笃为左冯翊徙京兆尹其政用宽仁忧恤民黎擢用长者与参政事郡中欢爱三辅咨嗟焉先是陈留边凤为京兆尹亦有能名郡人为之语曰:前有赵张二王後有边延二君。 景毅为益州太守讨定叛夷毅初到郡米斛万钱渐以仁恩少年间米至数十(少年未多年也。)。 徐ギ历任城汝南东海三郡所在化行。 公沙穆为辽东属国都尉善得吏人欢心。 史敞为京兆尹化有能名尤善条教见称於三辅也。王商益州牧刘焉以为蜀郡太守有治声。 骆俊字孝远有文武才为陈相值袁术僭号兄弟忿争天下鼎沸群贼并起陈与比界奸慝四布俊厉威武保疆境贼不敢犯养济百姓灾害不生岁获丰稔。 魏刘靖为河南尹散骑常侍应璩书与靖曰:入作纳言出临京任富民之术日引月长藩落高峻绝穿窬之心五种别出远水旱之灾农器必具无失时之阙蚕麦充备无雨湿之虞封符指期无流连之吏鳏寡孤独蒙廪赈之实加之以明レ幽微重之以秉宪不挠有司供承王命百里垂拱仰办虽昔赵张二王之治未足以方也。靖为政类如此初虽似碎密终於百姓便之。 司马朗为兖州刺史政化大行百姓称之。 杜畿为河东太守太祖征汉中遣五千人运运者自率勉曰:人生有一死不可负我府君终无一人逃亡其得人心如此。 梁习为并州刺史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令行禁止贡达名士咸显於世太祖嘉之赐爵关内侯更拜为真长老称咏以为自所闻识刺史未有及习者。 张既为雍州刺史後转梁州既临二州十馀年政惠著闻。 仓慈为敦煌太守民夷称其德惠後皇甫隆为太守敦煌人以为隆刚断严毅不及於慈至於勤恪爱惠为下兴利可以亚之。 杨阜为武都太守会蜀先主取汉中以逼下辩太祖以武都孤远欲移之恐吏民恋上阜威信素著前後徙民氐使居京兆扶风天水界者万馀户徙郡小槐里百姓襁负而随之为政举大纲而已下不忍欺蜀马忠为太守郡丞朱褒反叛乱之後忠抚育┰理甚有威惠。 王祗为犍为太守後有广汉王离代祗为太守亦有美绩虽聪明不及祗而文采过之也。 吴谢景为豫章太守在郡有治迹吏民称之以为前有顾邵其次即景。 周鲂为鄱阳太守在郡十三年赏善罚恶威恩并行吴彦为交州刺史在镇二十馀年威恩宣著南州宁靖。 晋郑袤为广平太守以德化为先善作条教郡中爱之。 司马芝为河南尹居官十一年自魏迄今为河南尹者莫及之。 刘弘为荆州刺史假节都督荆交广州诸军事其在江汉值王室多难得专命一方尽其器能推诚群下励以公义简刑狱务农桑每有兴发手书郡国丁宁款密故莫不感悦颠倒奔赴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於十部从事也。 刘殷为新兴太守明刑旌善甚有政能。 范晷为冯翊太守甚有政能善於绥抚百姓爱悦之邓攸为吴郡太守攸在郡刑政清明百姓欢悦为中兴良守。 王况为豫州刺史探寻善政案贾逵已来法制禁令诸所施行择善者而从之。 丁绍字叔伦为广平太守政平讼理道化大行于时河北骚扰靡有完邑而广平一郡四境安是以皆悦其法而从其令。 宋刘义欣高祖弟道邻子也。为豫州刺史镇寿阳于时土境荒毁人民凋散城郭颓败盗贼分行义欣纲维补缉随宜经理劫盗所经立讨诛之境内畏服道不拾遗城府库藏并皆完实遂为盛藩强镇。 孔季恭为会稽相务存治实敕止浮华翦罚游惰繇是寇盗衰止境内肃清。 杜慧度为交州刺史布衣蔬食俭约质素能弹琴颇好庄老禁断淫祀崇修学校岁荒民饥则以私禄赈给为政纤密有如治家繇是威惠沾洽奸盗不起乃至城门不夜闭道不拾遗。 王僧虔初监吴郡太守後为湘州刺史所在以宽惠称。 裴松之为永嘉太守勤┰百姓吏民便之。 陆徽为益州刺史隐┰有方威惠兼著寇盗静息民物殷阜蜀土安悦。 阮长之历东莞武昌临海太守皆有风政为後人所思宋世言善治者咸称之。 吉翰为益州刺史著美绩甚得方伯之体论者称之臧质为建平太守甚得蛮楚心南蛮校尉刘湛还朝称为良守迁宁远将军。 申恬为山阳太守善於治民所莅有绩为太山太守威惠兼著吏民便之。 杜骥为青冀二州刺史在任八年惠化著於齐土自义熙至于宋末刺史唯羊穆之及骥为吏民所称咏张岱为益州刺史数年益土安其政。 刘损为义兴太守时东土残饥太祖遣扬州治中沈演之东入赈┰以损绥抚有方称为良守。 南齐虞愿宋末为晋平太守有异政後王秀之为郡与朝士。《书》曰:此郡承虞公之後善政犹存遗风易遵差得无事。 安陆王缅为吴郡太守少时大著风绩竟陵王子良与缅。《书》曰:窃承下风数十年来未有此政世祖嘉其能转郢州刺史。 张环为雍州刺史加都督徵拜左户尚书後安陆王缅临雍州行部登蔓山有野老来乞缅问何不事产而行乞耶答曰:张使君临州理物百姓家得相保後人政严故至行乞缅繇是深加嗟赏。 傅琰为南郡内史行荆州事时长沙太守王沈新蔡太守刘闻慰晋平太守丘仲起长城县令何敬叔故彰县令丘寂之皆有能名而不及琰也。 梁永阳王敷少有学业仕齐为随郡内史招怀远近士庶安之以为前後之政莫及齐明帝谓徐孝嗣曰:学士旧例不改理官闻萧随郡唯置酒清言而路不拾遗行何风化以至於此对曰:古者修文德以来远人况止郡境而已帝称善。 长沙王懿为晋陵太守曾未期月讼理人和称为善政。 袭吴平侯励为淮南太守以善政称迁豫章内史道不拾遗男女异路。 孔休源为南郡太守行州府事甚有治绩平心决断请不行高祖深嘉之。 衡山县侯恭为雍州刺史简文少与恭游特被赏狎至是手令勖以政事恭至州政绩有声百姓请於城南立碑颂德诏许焉名为德政碑。 夏侯详为湘州刺史详善吏事在州四载为百姓所称。 王志为宣城内史清谨有恩惠郡民张倪吴庆争田经年不决志到官父老乃相谓曰:王府君有德政吾曹乡里乃有此争倪因相携请罪所讼地遂为闲田夏侯为吴兴太守有惠政迁司州刺史。又为边人所悦服。 何敬容为建安内史清公有美绩吏民称之迁吴郡太守为政勤恤民隐辩讼如神视事四年治为天下第一世称为何吴郡後谢举为吴郡太守声迹略相比。 刘之亨代兄之遴为南郡太守有异政荆土怀之恶斥其名号为大南郡小南郡。 王莹为东阳太守居郡有惠政迁吴兴太守频处二郡皆有能名。 谢览为吴兴太守初齐明帝及览父瀹东海徐孝嗣并为吴兴号称名守览皆欲过之。 刘潜字孝仪为临海太守是时政网疏阔百姓多不遵禁孝仪下车宣布条制励精绥抚境内翕然风俗大革。 何远为宣城太守郡经寇抄尽心绥理复著名迹后为始兴内史在官好开途巷修葺墙屋民居市里城隍厩库所过。若营家焉。 陈王励为晋陵太守在郡甚有威惠郡人表请立碑颂励政绩许之。 陆子隆为荆州刺史时新置治于公安城池未固子隆修建城郭绥集夷夏甚得民和当时号为称职三年吏民诣都上表请立碑颂美功绩诏许之。 後魏长孙肥道武时为兖州刺史抚绥河南得吏民心威信著於淮泗。 张恂为广平太守招集离散开建学校优显儒士吏民歌咏之於时丧乱之後罕能克厉唯恂当官清白仁恕临下百姓亲爱之其治为当时第一。 陈留王虔子崇为并州刺史有政绩。 淮南王世遵为北平将军定州刺史百姓安之为豳州刺史性清和推诚化导百姓乐之。 临淮王昌弟孚为冀州刺史劝课农桑境内称为慈父邻州号曰:神君。 任城王澄为徐州刺史甚有声绩。 任城王云为冀州刺史留心政事甚得下情。 淮阳王孝友为沧州刺史在郡积年以法自守甚著声称。 元子英为梁州刺史在仇池六载甚有威惠之称。 安丰王猛子延明为豫州刺史甚有政绩。 崔宽为镇西将军陕城镇将弘农土出漆蜡竹木之饶路与南通贩贸来往家产丰富而百姓乐之诸镇之中号为能政。 穆罴为汾州刺史前刺史刘升在郡甚有威惠前定阳令吴平仁亦有恩信罴并为表请之罴既频荐升等所部守令咸自砥砺威化大行百姓安之。 元欣为荆州刺史转齐州刺史欣在二州频得人和张彝为秦州刺史彝敷政陇右多所制立宣布新风革其旧俗民庶爱仰之。 张蒲为相州刺史扶弱抑强进善黜恶教化大行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甚收名誉後转定州刺史二州既连接百姓素闻风德州内大治。 陆昕之为兖州刺史寻进号安东将军治有名绩仍除青州刺史在州著宽平之称转安北将军相州刺史。 陆凯为正平太守在郡七年号为良吏。 源怀为长安镇将雍州刺史清俭有惠政善於抚恤劫盗息止流民皆相率来还。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孝文曾从容问秘书丞李彪曰:卿频使江南徐州刺史政绩何如彪曰:绥边布化甚得其和孝文曰:朕亦知之。 窦瑾为长安镇将都督秦雍二州诸军事在镇八年甚著威惠。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敦劝农桑禁断淫祀。 崔挺为光州刺史威恩并著风化大行及散骑常侍张彝兼侍中巡行风俗见挺政化之美谓挺曰:彝受使省方采示谣讼入境观政实愧清吏之名毕元宾为兖州刺史为政清平善抚民物百姓爱乐之。 崔亮为雍州刺史性公清敏于断决三辅服其德政苏椿为武功郡守既为本邑以清俭自居小大之政必尽忠恕。 裴宣为司州别驾明敏有器总摄州府事无疑滞远近称之。 崔休迁安东将军青州刺史青州九郡民单ɡ李伯徽刘通等一千人上书颂休德政灵太后善之。 张普惠为东豫州刺史时淮南九戍十三郡犹有梁氏前弊别郡异县之民错杂居止普惠乃依次括比省减郡县上表陈状诏许之宰守因此绾摄有方奸盗不起民以为便。 窦瑗为广宗太守治有清白之称广宗民情凶戾前後累政咸见告讼唯瑗一人终始全洁转中山太守声誉甚美为吏民所怀及。 北齐神武辅政班书州郡诫约牧守令长称瑗政绩以为劝励北齐永安王浚为青州刺史聪明矜恕上下畏服之赵郡王子为定州刺史加抚军将军六州大都督时年七十留心庶事纠摘奸非劝课农桑接礼名隽所部大治称为良牧。 裴让之为清河太守至郡未几杨谓让之诸弟曰:我与贤兄交款企闻善政有人从清河来云:奸吏敛迹盗贼清静期月之期翻然更速。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天保中大赦郡先无一囚率群吏拜诏而已狱内橹生桃树蓬蒿亦满每日衙门虚寂无复诉讼。 封子绘为郑州刺史子绘晓达政事长於绥抚历宰州郡所在安之。 房谟为兖州刺史先是当州兵皆寮佐驱使饥寒死病动至千数谟至皆加简勒不令烦扰以休假番代洗沐督察主司亲自简视。又使佣赁令作衣服终岁还家无不温饱全济甚多时梁魏和好使人入其界者咸称叹之转徐州刺史始谟在兖州彭城慕其德化及为刺史合境欣悦神武与诸州刺史书叙谟及广平太守羊敦广宗太守许季良等清能以为劝励许为阳平太守时迁都於邺阳平为畿郡军国责办赋敛无准。又勋贵属请朝夕徵求并御之以道上下无怨政为天下第一特加赏异图形於阁诏颁天下历魏尹齐梁二州刺史政并有治声迁大司农萧祗字敬式梁武弟南平王伟之子也。在梁为东扬州刺史于时江左承平政宽人慢祗独莅以严切梁武悦之迁北兖州刺史。 袁聿修为信州刺史即其本乡也。时人荣之为政清静不言而治长吏以下爰逮鳏寡孤幼皆得其欢心武平初御史普出过诣诸州梁郑兖疆境连接州之四面悉有举劾御史竟不到信州其见知如此。又为博陵太守数年大有声绩远近称之。 後周独孤信为泰州刺史先是守宰ウ弱政令乖方民有冤讼历年不能决信在州事无拥滞示以礼教劝以农桑数年之中公私富实流民愿附者数万家太祖以其信著遐迩故赐名为信。 张轨为河北郡守在郡三年功绩甚著临民治术有循吏之美大统间言宰民者多推尚之。 扬雄为洵州刺史俗杂ク渝民多轻猾雄威惠相济夷夏安之。 窦炽为大都督原州刺史抑挫豪右申理幽滞每亲巡垄亩劝民耕桑在州十载甚有政绩。 令狐整为丰州刺史广布恩威倾身抚绥数月之间化洽州府丰州旧治不居民中赋役参集劳逸不均整请移居武当诏可其奏奖励抚导迁者如归旬月之间城府周备席固之迁也。其部曲多愿留为整左右整谕以朝制弗之许焉莫不流涕而去及整秩满代至人吏恋之老送整远近毕集数日停留方得出界其得人心如此。 唐瑾为蔡州刺史历柘州硖州所在皆有德化人吏称之。 梁台为州刺史性疏通恕已待物至於莅民处政尤以仁爱为心。 韦孝宽除浙阳郡守时独孤信为新野郡守同荆州与孝宽情好款密政术俱美荆部吏人号为连璧宇文神举为并州刺史州既齐氏别都控带要重平定甫尔民俗浇讹豪右之家多为奸猾神举励精为治示以威恩旬月之间远迩悦服。 留为同和郡守先羌降附洮阳共和二郡羌民尝越境诣讼理焉其德化为他界所归仰如此蔡公广时镇陇右嘉善政及迁镇陕州欲启自随羌人乐从者七百人闻者莫不叹异。 韩盛为新平郡守居官清净严而不残矜恤孤贫抑挫豪右贼盗止息郡境肃然。 公广太祖侄孙为梁州总管秦州刺史性明察善绥抚民庶畏而悦之。 席固历丰湖昌三州刺史莅官之处颇有声绩。 权景宣为南阳郡守寇盗敛迹民得肄业百姓称之立碑颂德。 辛昂为龙州长史领龙安郡事州带山谷旧俗生梗昂威惠洽著吏民畏而爱之。 梁睿为敷州刺史凉安二州总管俱有惠政隋豆卢仕周为渭州刺史甚有惠政华夷悦服德泽流行。 于玺为汴州刺史甚有能名高祖闻而善之优诏褒扬赐帛百疋後历邢洛熊州刺史并有惠政。 梁彦光为岐州刺史甚有惠政转相州刺史下车发摘奸隐有。若神明。又以德化人吏人感悦略无争讼令狐熙为沧州刺史在职数年风教大洽称良二千石开皇四年高祖幸雒阳熙来朝吏人恐其迁悲泣於道及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及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人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於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遂令归本其有滞狱并决遣之令行禁止高祖闻而嘉之。 辛彦之为随州刺史迁潞州刺史前後俱有惠政慕容三藏为廓州刺史民歌颂之高祖闻其能屡有劳问。又为和州刺史转淮南郡太守所在有惠政。 柳俭为广汉太守甚有能名高祖以俭仁明著称擢拜蓬州刺史狱无系囚迁汴州刺史在职十馀年荆夷悦服。 韦协字钦仁历定息秦三州刺史皆有能名。 河间王弘每晋王广入朝弘取领扬州总管及晋王归弘复还蒲州在官十馀年风教大洽。 韦寿字世龄为常毛二州刺史颇有治名。 苏孝慈为浙州刺史迁洪州总管俱有惠政。 李谔为通州刺史甚有惠政民夷悦服。 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合境之内呼为慈母後迁牟州刺史时东山霖潦自陈汝至于沧海皆苦水灾境内犬牙独无所损。 敬肃为幽州长史迁卫州司马俱有异绩。 公孙景茂为汝南太守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又历伊道淄三州刺史皆有德政论者称为良牧侯莫陈颍为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至官大崇恩信人夷悦服帝即位徵还京师後拜常山太守其年岭南闽越多不附帝以颍前在桂州有惠政为南方所信复拜南海太守。 丘和为代州刺史在郡善抚吏士甚得欢心。 宇文[A102]历翔代吴三州刺史皆有能名除泉州刺史。 薛道衡为简校襄州总管在任清简吏民怀其惠。 张源历抚显齐三州刺史俱有能名。 段文振为石河二州刺史甚有威惠迁兰州总管房彦谦为。若阝州司马时。若阝州久无刺史州务皆归彦谦多有异政。 柳机为华州刺史历冀州前後作牧俱称宽惠。 贺。若谊历灵邵二州刺史原信二州总管俱有能名柳旦历罗浙鲁三州刺史并有能名。 柳謇之为肃州刺史转息州俱有惠政。 杨屏为宁都太守历吴州总管甚有能名。 张为冀州刺史进位上开府吏民悦服称为良二千石。 长孙平历许贝二州俱有善政邺都俗薄旧号难治前後刺史多不称职朝廷以平所在有善政转相州刺史甚有能名。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甚有威德尝有疾百姓奔驰争为祈祷其得民情如此。 唐权万纪武德中为西韩州刺史在州以清著称韦仁寿武德中为隽州都督府长史时南宁州内附高祖。 令仁寿检校南宁都督既听政於越隽法令清肃人怀忄悦。 张元济为高阳郡丞时无郡将元济独统大郡吏人畏悦。 武士武德末为扬州都督府长史开辟田畴示以刑礼数月之间歌谣载路。 李桐客太宗贞观初累迁通镇二州刺史所在清平流誉百姓呼为慈父。 崔历宋幽二州刺史为下所怀。 刘德威为绵州刺史以廉平著称百姓为之立碑。 卢祖尚为蒋州刺史转寿州都督。又转瀛州所在之职皆称政理。 薛大鼎贞观中为沧州刺史大鼎与瀛州刺史贾敦颐冀州刺史郑德本俱有美政河北号铛脚刺史。 党仁弘为广州都督有方略所在皆有称绩时有扶风强窦质亦以能致位尚书郎刺史议者以仁弘为羌中之绝窦质为巴中之绝繇是历居藩要。 李君球为兴州刺史迁扌州大都督府长史政尚严肃人吏惮之盗贼屏迹高宗频降书劳勉。 高智周总章中为寿州刺史政存宽慰百姓安之田仁会为平州刺史劝学务农称为善政。 蒋俨为幽州司马以善政为巡察使刘祥道所荐擢为会州刺史改为蒲州刺史蒲州户口殷剧前後刺史多不称职俨下车未几令行禁止称为良牧。 薛谦光则天时为常州刺史先是李峤等奏人情重内官轻外职乃命韦嗣立及杨再思等二十人各以本官检校刺史其後政绩可称者(唯谦光徐州刺史司马二人而已)狄仁杰为宁州刺史抚和戎夏人得欢心郡人勒碑颂德御史郭翰巡察陇右所至多所按劾及入宁州境内耆老歌刺史德美者盈路翰既授馆召州吏谓之曰:入其境其政可知也。愿成使君之美无为久留州人方散翰荐名於朝徵为冬官侍郎。 薛季昶为雍州长史威名甚著前後京尹无及之者。又为魏陕二州刺史雒州长史所在皆以严肃为政杨元琰历蕲蒲晋魏宣许六州刺史凉梁二郡都督荆府长史前後九度以清白进再降玺书褒美。 李为润虢潞三州刺史。又拜益州长史剑南节度所历皆以诚信待物称为良吏。 姚元之为扌州长史淮南按察使为政简肃人吏立碑纪德俄除同州刺史。 嗣吴王琨历淄卫宋郑梁幽六州刺史皆有能名李杰为河南尹勤於听理每有诉别虽衢路当食无废处断繇是官无留事人吏爱之。 苗晋卿为安康郡太守岁馀郡中称理迁魏郡太守河北采访使居职三年政化大行。 崔隐甫为太原尹人吏刊石颂其美政後为东都留守为政严肃甚为吏人之所惮。 崔琳有局玄宗开元中历典数州皆知名。 李岘为河南少尹魏郡太守入为金吾将军迁京兆尹所莅皆著声绩。 第五琦为朗州刺史甚有能名。 王自折冲授辰州刺史迁朗州皆有政术。 严郢为京兆尹专以文学参朝廷论议前後请减诸色丁匠数千百人号为称职。 张延赏为北都副留守河南尹江陵尹成都尹连统四镇所至称理其去也。皆刻石纪焉。 吕肃宗上元元年罢相授太子宾客寻为荆州节度初在庙堂无异称及理江陵三年号为良牧萧复大历中为歙州池州刺史以理化著闻迁常州刺史。 李泌为澧州杭州刺史并以理行称。 李惠登为隋州刺史惠登朴素不知学居官无枝叶率心为政皆与理顺利人者因行之病人者因去之二十年间田畴辟户口加诸州奏吏入其境无不讠哥谣其能及于ν为山东道节度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 阎济美自婺州刺史为福建观察复为润州刺史浙西观察所至以简澹为理两地之人常赋之外不知其他。 令狐彰为滑州节度使在职风化大行初滑州疮痍未复城邑为墟彰以身励下一志农战内简军戎外牧黎庶法令严酷人不敢犯数年间田畴大辟廪库充积岁奉王税及修贡献未尝暂阙。 李复德宗建中贞元间为江陵少尹历容州广州刺史晓於政道所在称理。 张万福贞元中历典九郡皆有惠爱。 于ν为苏州刺史护沟渎整街衢至今赖之。 张敬则为凤翔尹抚戎理俗人甚便之。 穆赞为虔常二州刺史宣州观察使所莅皆有政声浑镐太师第二子性谦谨多与士大夫游历延邓唐等州刺史军政吏职有可称者。 薛华为汝州刺史有能名。又为浙江西道观察使廉风俗守法度人甚安之。 王绍为武宁军节度使时承张之後兵骄难理绍修缉军政人甚安之。 武元衡代高崇文为剑南西川节度使高崇文既发城尽载其军资金帛器幕伎乐工巧以行元衡至则庶事节约务以便人比三年公私稍济。 薛戎为衢湖常三州刺史迁浙东观察使所莅皆以政绩闻。 杨於陵为浙江东道都团练观察等使政声大闻入拜户部侍郎。 令狐楚为北都留守兼太原尹楚久在并州练其风俗因人之利而利之故封内晏然。 梁王师范自昭宗龙纪中为青州节度使十五年甚有殊政县令刺史皆奏儒雅之士为之野无闲田路无拾遗。 高途唐末为汴宋亳观察判官僖宗文德初监宋州军州事时螟潦之後编户初复途克己为政始定履亩之税以抑兼并太祖乃命管内如其制,於是赋无虚额民无逋负公庾实而军食羡矣。改天平宣义两府从事。 赵昶唐末为陈州节度使昶以大寇削平之後益留心於政事劝课农桑大布恩惠景福元年秋陈许将吏耆老录其功诣阙以闻天子嘉之命文臣撰德政碑植於通衢以旌厥功。 赵凝为襄州节度使作镇数州甚有威惠。 李监曹州事曹去京数舍吏民豪猾前後十馀政未有善罢者在任期岁民庶以宁。 後唐何瓒唐末代张承业知河东军府处事明敏胥吏畏其清而服其能好会宾友饮馔精简谈笑婉洽外疏内密事有所执往复不回。 李存贤权泌州刺史先是州当贼境不能保守乃於州南五十里据险立栅为治所已历十馀年矣。存贤至郡乃移复旧郡辟荆棘特立廨舍州民完集庄宗嘉之转检校司空直拜刺史。 李嗣昭为昭义军节度使时大兵之後城中士庶饥死者半里萧然嗣昭缓法宽租劝农务穑一二年间军城完辑三面邻敌军抄纵横昭设法枝梧边鄙不耸。 乌震为深州刺史尝交儒者以讲诵为乐其性纯质以清直御下河北诸郡独有政声。 周知裕历房绛淄三州刺史宿州团练使知裕老於军旅勤於稼穑凡为郡劝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迁安州留后。 孙岳明宗天成初为颍州刺史颍久不治赋敛烦碎民不聊生岳至州召属邑长吏里闾胥吏亲问疾苦除正条赋率职务外其馀苛赋名目一切罢之颍人以状上闻加检校太保後为耀州刺史阆州团练使所至称治。 晋刘遂清初仕後唐天成长兴中历典淄兴登三郡咸有善政。 王传极为宁州刺史境接蕃部以前政滋章民甚苦之传极自下车除去弊政数十件百姓便之不数月移刺虢州为理清静蒸民爱戴如宁州焉。 李承约为黔南节度使数年之间巴邛蛮蛋不敢犯境外劝农桑内兴学校凶邪尽去民皆感之故父老数辈重茧诣阙言其政化。又听留周岁徵为左卫上将军。 符令谦为赵州刺史下车布政务从安静廷无讼狱无囚厮养之徒皆赡於己无扰於下不周岁而部内大理。 冯挥为灵州节度使清岗土桥之间皆是氐羌帐族从来剽掠行旅须发援兵挥加以恩惠质以义信自是人不带剑道不拾遗境无寇盗市无游惰狱无枉挠吏无缁蠹四民道释咸得其所高祖优诏褒之。 刘处让为相澶卫等州观察等使勤於公务孜孜求理抚驭吏民不至苛察人甚便之。 周边蔚初仕晋开运初为亳州防御使为政清肃亳民感其惠咸设斋以报之。 白延遇广顺中为兖州防御使在兖二年为政有闻人甚安之州民数百诣阙乞立德政碑以颂其美。 ●卷六百七十八 ○牧守部 兴利劝课兴利 昔大禹之叙九功曰:利用以阜财厚生以养民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居民富盖夫君子之为政必求所以利於人而行之也。历代而下贤守接武乃能相其土宜以兴物役始资乎!悦使终启於善利或导达沟渎以滋于灌溉或辟除污莱以繁於稼穑筑堤曷以备水潦于河漕以通输运兴铸冶以赡农器造桥梁以济徒涉陶瓦覆屋以宁室居凿山通道以便行旅皆丰功被於庶休明载於缃简流风馀烈没而不朽其古之良二千石者欤。 汉召信臣为南阳太守时行视郡中水泉开通沟渎起水门堤阏凡数十处(阏所以壅水)以广溉灌岁岁增加多至三万顷民得其利畜积有馀信臣为民作均水约束(言用之有次第也。)刻石立於田畔以防分争禁止嫁娶送终奢靡务出於俭约府州县吏家子弟好游敖不以田作为事取斥罢之甚者案其不法以示好恶其化大行郡中莫不耕稼力田百姓归之户口增倍盗贼狱讼衰止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荆州刺史奏信臣为百姓兴利郡以殷富赐黄金四十斤。 後汉文齐广汉人王莽末益州群夷起兵杀郡守以齐为太守造起陂池开通溉灌田千馀顷。 邓晨为汝南太守兴鸿陂数千顷田(鸿陂名今在豫州汝阳县东)汝土以殷鱼稻之饶流衍它郡汝南旧有鸿陂成帝时丞相翟方进奏毁败之建武中晨欲修复其功闻许杨晓水脉召与议之杨曰:昔成帝用方进之言寻而自梦上天天帝怒曰:何故败我濯龙渊是後民失其利多致饥困时有谣歌曰:败我陂者翟子威饴我大豆享我芋魁及乎!覆陂当复昔大禹决江疏河以利天下明府今兴立废业富国安民童谣之言将有徵於此诚愿以死效力晨大悦因署杨为都水掾史典其事杨因高下形势起塘四百馀里数年乃立百姓便累岁大稔。 马棱为广陵太守时贵民饥奏罢监官以利百姓赈贫羸薄赋税兴复陂湖灌田二万馀顷吏民刻石颂之。 鲍昱为汝南太守郡多陂池岁岁决坏年费尝三十馀万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水常饶足溉田倍多人以殷富。 杜诗为南阳太守造作水排铸为农器(冶铸为排以吹炭今激水以鼓之是也。)用力少见功多百姓便之。又修治陂池广拓土田郡内比室殷足时人方於召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後有杜母。 鲁丕为赵相迁东郡太守丕在二郡为人修通溉灌百姓殷富。 任延为武威太守河西旧少雨泽乃为置水官吏修理沟渠皆蒙其利。 何敞为汝南太守修理同阳旧渠百姓赖其利(同阳县属汝南)垦田增三万馀顷吏人共刻石颂敞功德。 秦彭为山阳太守兴起稻田数千顷每於农月亲度顷亩分别肥瘠差为三品各立文簿藏之乡县,於是奸吏无所容诈彭乃上言宜令天下齐同其制诏书以其所立条式班令三府并下州郡。 任光为信都太守垦田增多三岁间流民占著者五万馀口。 张堪为渔阳太守於孤奴开稻田八千馀顷劝民耕种以致殷富。 张禹为下邳相徐县北界有蒲阳陂(东观记曰:陂水广二十里彳。且百里在道西其东有田可万顷)旁多良田而堙废莫修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遂成熟田数百顷劝率吏民假与种粮亲自勉劳遂大收实邻郡贫者归之千馀户室庐相属其下成市後岁至垦千馀顷民用温给(东观记曰:禹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Я乾饭屑饮水而已後年邻国贫人来归之者茅舍草庐千户屠酤成市垦田千馀顷得百万馀斛)。 虞诩为武都太守先是运道艰险舟车不通驴马负载郡僦五致一诩乃自将吏士案行川谷自沮至下辩(沮及下辩并县名沮今兴州顺政县也。下辩今成州同谷县也。)数十里中皆烧石剪木开漕船道(一云下辩东三十馀里有陕中当水泉生大石障塞水流每至春夏取溢没秋稼坏败营郭诩乃使人烧石以水灌之石皆折裂因镌去石遂无溺之患也。)以人僦直雇借佣者,於是水运通利岁省四十馀万。 魏刘馥为扬州刺史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茹陂七门吴塘诸曷以溉稻田官民有畜历代为利。 贾逵为豫州刺史外修军旅内治民事遏鄢汝造新陂。又断山淄长水造小弋阳陂。 郑浑为阳平沛郡二太守郡界下湿患水涝百姓饥乏浑於萧相二县界兴陂遏开稻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曰:地势ㄜ下宜溉灌终有鱼稻经久之利此丰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兴立功夫一冬间皆成比年大收顷亩岁增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 徐邈为凉州刺史河右少雨常苦乏邈上修武威酒泉盐池以收芦。又广开水田募贫民佃之家家丰足仓库盈溢乃支度州界军用之馀以市金帛犬马通供中国之费。 牵招为雁门太守郡所治广武井水咸苦民皆担辇远汲流水往反七里招准望地势因山陵之宜凿原开渠注水城内民赖其益。 晋傅祗为荥阳太守自魏黄初大水之後河济溢邓艾尝著济河论开石门而通之至是复浸坏祗乃造莱堰至今兖豫无水患百姓为立碑颂焉。 张为晋陵内史时所部四县并以旱失田乃立曲阿新丰塘溉田八百馀顷每岁丰稔葛洪为其颂计用二十一万一千四百二十工以擅兴造免官後公卿并为之言曰:张兴陂灌田可谓益国而反被黜使臣下难复为善帝感悟乃下诏曰:丹阳侯昔以劳役部人免官虽从吏议犹未掩其忠节之志也。仓禀国之本宜得其才今以为大司农陈黜免始尔不宜便居九列疏奏不许然後就职。 杜预都督荆州诸军事镇襄阳修召信臣遗迹激用氵蚩氵育诸水以浸原田万馀顷分疆刻石使有定分公私同利众庶赖之号曰:杜父。 孔愉为会稽内史句章县有汉时旧陂毁废数百年愉自巡行修复故堰溉田二百馀顷皆成良业。 荀羡为北府都督镇下邳起田於东阳之石鳖公私利之。 刘义欣为豫州刺史镇寿阳芍陂良田万馀顷堤曷久坏秋夏常苦旱义欣遣谘议参军殷肃循行修理有旧沟引氵卑水坡不治积久树木榛塞肃伐木开榛水得通注旱患繇是得除。 刘悛为武陵内史郡南江古堤久废不葺悛修治未毕而江水忽至百姓弃役奔走悛亲率厉之,於是乃止。 宋张邵为南雍州刺史至襄阳筑长围修立堤堰开田数千顷郡人赖之富赡。 南齐刘怀慰为齐郡太守怀慰至郡修治城郭安集居今临淮郡县也。民垦废田二百顷决沈湖灌溉。 竟陵王子良为丹阳尹上。表曰:京尹虽居都邑而境壤兼跨广袤周轮几将千里萦原抱隰其处甚多旧遏古塘非唯一所而民贫业废地利久芜近启遣五官殷氵尔典签刘增瑗到诸县循履得丹阳溧阳永世等四县解并村耆辞到堪垦之田合计荒熟有八千五百五十四顷修治塘遏可用十一万八千馀夫一春就功便可成立帝纳之会迁官事寝。 梁陈庆之为都督南北司西豫三州诸军事罢义阳镇兵停水陆转运江湖诸州并得休息开田六千顷二年之後仓廪充实高祖每嘉赏之。 後魏元苌为河内太守以河桥船ㄌ路狭不便行旅。又秋水涨年常破坏乃为船路遂广募宣车从京出者率令输石一双累其岸桥阔往来便利近桥诸郡无复劳扰公私赖之。 崔鉴为徐州刺史於州内铜冶以为农具兵民获利崔挺为光州刺史先是州内少铁器用皆求之他境挺表复铁官公私有利。 沈文秀为怀州刺史大兴水田於公私颇有利益。 崔亮为安西将军雍州刺史城北渭水浅不通船行人艰阻谓寮佐曰:昔杜预乃造河梁况此有异长河。且魏晋之日亦自有桥吾今决欲营之咸曰:水浅不可为浮桥长无常。又不可施柱恐难成立亮曰:昔秦居咸阳横桥渡渭以像阁道此即以柱为桥今唯虑长柱不可得耳会天大雨山水暴至浮出长木数百根藉此为用桥遂成立百姓利之至今犹名崔公桥亮在州读杜预传见为八磨嘉其有济时用遂教民为碾。 裴延隽为幽州刺史范阳郡有旧督亢渠径五十里渔阳燕郡有故戾陵诸堰广袤三十里皆废毁多时莫能修复时水旱不调民多饥馁延隽谓疏通旧迹势必可成乃表营造遂躬自履行相度水形随力分督未几而就溉田百万馀亩为利十倍百姓至今赖之。 李愍为南荆州刺史愍於境内开立陂渠溉稻千馀顷公私赖之。 杜弼行海州事在州奏通陵道并韩信故道。又於州东带海而起长堰外遏咸潮内引淡水敕并依行李绘为高阳内史高阳旧多陂淀绘至後淀水皆涸乃置农正专主劝课垦田倍增家给人足。 隋卢贲为怀州刺史决沁水东注名曰:和民渠。又派入温县名曰:温润渠以溉泻咸民赖其利。 薛胄为兖州刺史先是兖州城东沂泗二水合而南流滥大泽中胄遂积石堰之使决令西注陂泽尽为良田。又通转运利尽淮海百姓赖之号为薛公丰兖渠。 赵轨开皇中为寿州总管长史芍陂旧有五门堰芜秽不修轨,於是劝课人吏开三十六门灌田五十馀顷人赖其利。 杨尚希为蒲州刺史在州甚有惠政复引瀵水立堤防开稻田数千顷民赖其利。 唐李袭誉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江都俗好商贾不事农业袭誉乃引雷陂水。又筑旬城塘以溉田八百顷百姓获其利。 长孙操武德中为陕州刺史自州东引水入城以代井汲百姓至今赖之。 河间王孝恭为荆州大纟总管开置屯田创立铜冶百姓利焉。 高士廉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秦时李冰守蜀导引汶江创浸灌之利至今地居水侧者顷直千金富强之家多相侵夺士廉乃於故渠外别更疏决蜀中大获其利。 裴行方检校幽州都督引卢沟水广开稻田数千顷百姓赖以丰给。 薛大鼎为沧州刺史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於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戢利直达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大鼎。又以州界卑下遂决长芦及漳衡等三河分泄夏潦境内无复水灾。 张俭为朔州刺史广营屯田岁致数十万斛边粮益饶及遭丧乱俭劝百姓相赡遂免饥馁州境独安。 嗣楚王灵龟为魏州刺史开永济渠入新市控引商旅百姓利之。 王景龙末为桂州都督桂州粮馈乏始改筑罗郭奏罢屯兵及转运。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 李杰为河南尹先是河汴之交有梁公堰年久堰破江淮漕运不通杰奏调发汴郑丁夫以之省功速就公私深以为利刻石水滨以纪其绩。 宋为广州都督仍为五府经略使广州旧俗皆以竹茅为屋屡有火灾教人烧瓦改造店肆自是无复延烧之患夷夏怀惠立碑以纪其政。 姜师度为同州刺史开元八年十月诏曰: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凿泾之利因兹厥後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於微智形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昧物议纷如缘其忠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白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朕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之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繇来榛棘之所遍为亢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亩金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开恐三农虚弃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作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办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疋。 李栖筠为常州刺史时寇乱之後旱。又仍岁编户转徙庐井半空乃河渠导江流以资溉灌是岁大稔流民毕复。 李复为广州刺史劝导百姓令变茅屋为瓦舍。 杜亚兴元中为淮南观察使扬州官河填淤漕免堙塞。又侨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拥蔽之亚乃开拓疏启公私悦赖焉。 嗣曹王皋贞元初为江陵尹东北七十里有废田旁汉古堤坏决凡二处每夏水溢为浸泽皋始命塞之广田五十顷悉良美亩收一锺。又规江南废洲为庐舍江为二桥流人自占者二千馀户自荆至乐乡凡二百馀里旅舍乡聚凡十数大者皆数百家楚俗佻薄旧不凿井悉汲陂泽至夏与牛畜同潦或汲水数里行旅重困皋乃令合钱作井民以为便。 陈孝阳为隽州刺史领二十馀年蛮夷爱之隽州隔泸水常苦饣鬼饣军孝阳设法营田後岁收数万石军食之馀。又以北饣军黎州清溪开镇军皆足蜀人至今谓之倒般後以老归成都蛮夷交持之泣涕数百里方免。 李西华贞元中为商州刺史商州西至蓝田东至内乡七百馀里山重沓小遇暴雨则隔绝行旅或露居粮绝旬日不止则往往僵仆西华上请役功十馀万置桥立庐。又回山通偏路以避盛水自是行李不滞。 李景略贞元中为丰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凿感应永清二渠溉田数百顷公私利焉。 于ν为湖州刺史因行县至长城方山下有水曰:西湖南朝疏凿溉田三千顷岁久堙废ν命设堤塘以复之岁获亢稻蒲鱼之利人赖以济。 高元和初为忠武军节度使比年水旱人民荐饥召集州民绕郭立堤塘一百八十里蓄泄既均人无饥年。 孟简元和中为常州刺史简始到郡开漕古孟渎长四十一里得沃壤四千馀顷。 李吉甫元和中为淮南节度使吉甫於高邮县筑堤为塘溉田数千顷人受其利。 韦丹元和中为江西观察使江西邑屋皆以草履竹椽尝多火患及丹到悉以瓦木大革前俗。 裴度为兴元观察使宝历二年度奏修斜谷路及创造馆驿毕自京师氏汉中列邮传於骆谷久矣。而艰难阻险人尝病之度既到镇因访故老熟其利害遂决请移路於斜谷桥梁馆宇克期而就人心大惬。 李听为灵武节度使境内有光禄渠废塞岁久将议屯田诏听复开旧渠溉田千馀顷至今赖之。 王起太和中代裴度镇襄阳为民修淇堰以灌田一境利之。 温造太和中为河阳节度使修河枋口堰役四万工溉灌济源河内温县武德武陟五县百姓田五千馀顷。 高为陈许节度使奏修筑许州绕城水堤及开渠沟周回一百八十里毕功。 高骈咸通末为安南都护奏开本州海路从之初交以北距南滇有水路多覆巨舟骈往视之乃有横石隐然在於水中因奏请开凿以通南海之利其表略云:人牵财利石限衡津才登一去之舟便作九泉之计今。若稍加疏凿以导往来自然货殖贸迁华戎利涉时有诏听之骈乃召工者啖以厚利竟削其石交广之民至今赖之以济焉。 晋陈晖为灵州节度使作舟车百数代民转输行商坐贾蠲其征税劝民播植薄其赋敛蕃汉贸易禁其欺诋属郡田课悉复。 汉慕容彦超为磁州刺史地饶水田则西门豹史起所理漳滏十二磴之遗迹也。时以郡邑荐饥沟渠堙塞彦超日引已之亲仆及郡衙散卒出俸钱以给其食自旦及夕亲令开凿期岁之间民获其惠及以政闻於朝迁领军州百姓遮留於路彦超始以代者未至营渠不息左右劝而止之彦超曰:有未成功处与成之何顿辍而不终其志也。闻者嘉之。 ○牧守部 劝课。《易》曰:利物以和义。《书》曰:厚生以养民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居民富繇汉而下牧守之可纪者曷尝不以劝课为先焉乃有勖之以耕耨勉之以树艺铸作乎!田器敦率乎!稼政教之以孳畜而祭养无阙训之以洁绩而纟襄帛是供居土者勤身以济众在下者知方而从化弊俗丕革美利敦洽繇是家给人足政平讼治耻格之风著德让之道隆。《管子》所谓衣食足知荣辱者其识治体矣。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畜养去食马米盐靡密初。若烦碎(米盐言杂而。且细)然霸精力能推行之。 龚遂为渤海太守既屏盗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假谓给与。)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遂见齐俗奢侈好末技不田作乃躬率以俭约劝民务农桑令口种一树榆百本窳五十本葱一畦韭(每一家即如此种也。)家二母彘五母鸡(每一家则如此养之也。)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谓曰:何为带牛佩犊乎!春夏趋田亩(趋向也。)秋冬课收敛益畜果实菱芡劳来循行郡中皆有蓄积(菱芡也。芡鸡头也。劳来劝勉也。)吏民皆富实狱讼止息。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为人勤力有方略好为民兴利务在富之躬劝耕农出入阡陌止舍离乡亭(言休息之时皆有野次)稀有安居时府县吏家子弟好游敖不以田作为事取斥罢之甚者案其不法以示好恶其化大行郡中莫不耕稼力田百姓归之户口增倍。 後汉樊准为钜鹿太守时饥荒之馀人庶流迸家户。且尽准课督农桑广施方略期年间粟丰贱数十倍。 任延为九真太守九真俗以射猎为业不知牛耕民常告籴交每致困乏延乃令铸作田器教之垦辟田畴岁岁开广百姓充给。 樊晔为扬州牧教民耕田种树理家之术视事十馀年。 茨充为桂阳太守善其政教民种植桑柘麻之属劝令养窳织屦民得利益焉(东观记载元和中荆州刺史上言臣行部入长沙界观者皆徒跣臣问御佐曰:人无屦亦苦之否御佐对曰:十二月盛寒时并多剖裂血出燃火燎之春温或浓溃建武中桂阳太守茨充教人种桑蚕人皆得其利至今江南颇知桑蚕织屦皆茨充之化也。)崔为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而俗不知织绩民冬月无衣集细草而卧其中见吏则衣草而出至官斥卖储峙为作纺绩织练之具以教之民得以免寒苦(织织布者也。)。 王景为庐江太守先是百姓不知牛耕致地力有馀而食常不足郡界有楚相孙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驱率吏民修起芜废教用犁耕繇是垦辟倍多境内丰给遂铭石刻誓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庐江传其文辞。 刘虞为幽州牧旧幽部应接荒外资费甚广岁尝割青异赋调二亿有馀以给足之时处处断绝委输不至而虞务存宽政劝督农植开上谷胡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民悦年登石三十。 魏杜畿为河东太守渐课民畜扌字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 苏则为金城太守时丧乱之後则亲自教民耕种其岁大丰繇是归附者日多。 皇甫隆为敦煌太守初敦煌不甚晓田常灌溉氵畜水使极濡洽然後乃耕。又不晓作楼犁用水及种人牛工力既费而收更少隆到教作楼犁。又教衍溉岁终半计其所省用力过半得加五。又敦煌俗妇人作裙挛缩如羊肠用布一疋隆禁改之所省复不訾夏侯领陈留济阴太守时大旱蝗虫起乃断大寿水作陂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民赖其利转领河南尹。 颜裴为京兆太守始京兆从马超破後民人多不专於农殖。又历数四二千石取解目前亦不为民作久远计裴到官乃令属县整阡陌树桑果是时民多无车牛裴。又课民以闲月取车材使转相教匠作车。又课民无牛者令畜猪狗卖以买牛始者民以为烦一二年间家家有丁车大牛。又起文学听吏民欲读书者复其小徭。又於府下起菜园使吏役闲Θ治课民当输租时车牛各因便致薪两束为冬寒冰炙笔砚,於是风化大行吏不烦民民不烦吏京兆与冯翊扶风接界二郡道路既秽塞田畴。又荒莱人民饥冻而京兆皆整顿开明丰富常为雍州十郡最。 王昶为雒阳兴农时都畿树木成林昶砍开荒莱勤劝百姓垦田特多迁兖州刺史。 郑浑为魏郡太守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并益树五果榆皆成藩五果丰实入魏郡界村落齐整如一民得财足用饶。 邓艾为汝南太守所在荒野开辟军民并丰。 晋王宏字正宗为汲郡太守抚百姓如家耕桑树艺屋宇阡陌莫不躬自教示曲尽事宜在郡有殊绩司隶校尉石鉴上其政术武帝下诏称之。 范晷为凉州刺史转雍州于时西土荒毁氐羌蹈籍田桑失收百姓困弊晷倾心化导劝以农桑所部甚赖之。 刘弘为荆州刺史劝课农桑宽刑省赋岁用有年百姓爱悦。 祖逖为豫州刺史躬自俭约劝督农桑克已务施不畜资产子弟耕耘负担樵薪。 桓宣为江夏相镇襄阳招怀初附劝课农桑简刑罚略威仪或载Θ耒於轺轩或亲耘获於陇亩。 宋申怙为青州刺史加督冀州齐地连岁兴兵百姓弊怙初防卫边境劝课农桑二三年间遂皆优实南齐刘善明为海陵太守郡境边海无树木善明课民种榆杂果遂获其利。 梁徐ゼ为新安太守至郡为治清净教民礼义劝课农桑期月之中风俗便改。 孙谦为零陵太守谦为郡县尝勤劝课农桑务尽地利收入常多於邻境。 後魏崔宽为秦州刺史先是河东年饥去刂盗大起宽至修龚遂之法劝农桑周年之间寇盗止息。 吕罗汉父温为上党太守善劝课有治名。 杜纂为清河内史劝督农桑亲自简视勤者赏以物帛惰者加以罪谴吊死问生甚有恩纪。 後周郭彦孝为澧州刺史蛮左生梗未遵朝宪至於赋税违命者多聚散无常不营农业彦孝劝以耕稼罢其游猎民皆务本家有馀粮亡命之徒咸从赋役先是以澧州粮储乏少每令荆州递送自彦孝莅职仓庾充实无复转输之劳。 隋公孙景茂为道州刺史好单骑巡人家至户入阅视百姓产业有修理者於都会时乃褒杨称述如有过恶随即训导而不彰也。繇是人行义让有无均通男子相助耕耘妇人相助纺绩大村或数百户皆如一家之务。 唐窦轨贞观初为雒川都督雒阳因隋末丧乱人多浮伪轨并遣务农各令属县有游手怠惰者皆按之繇是人吏慑惮风化整肃。 苏为魏州刺史时河北饥馑主吏苛酷百姓多有流散乃督察奸吏务劝农桑繇是逃散者皆复业。 刘晏为京兆尹奏当府蒿荒地其本户有能复业请蠲免三年差科如无复业者请散给居人及客户并阴家随例纳官税所冀田亩不荒从之。 李融为郑州刺史作赋税法得其条贯无兼并豪夺之家而农者竞劝境内无荒田人到于今赖之。 韦丹为江西观察使课百姓垦田人多储蓄。 张仲武为幽州节度使以边塞既宁尤勤抚育每春则劝农及夏亲行县以较其民之稼穑见ㄗ莠不去者必挞之见滋长如云者必坐於木阴赐酒茗以厚之。 梁韩建唐末为华州刺史建少勤农穑尤加劝课曲尽其能在华数年军民饶衍。 後唐张全义唐末为河南尹雒都自黄巢大乱之後继之以蔡贼十馀年间寇盗往来都城灰尽无寸椽尺满目荆榛李罕之尹正也。唯部下聚居坊市穷民不满百户加以罕之贪残治民无术流人来者寻复散去及全义为尹Θ莱披榛招复流庸待之如子每岁农务劝耕之始全义必自立畎亩间谕其耕者赏以酒食政宽事简吏不敢犯繇是数年之间京畿无闲田民户数十万。 周知裕明宗朝历绛州淄州刺史宿州团练使知裕老於军旅勤於稼穑凡为郡劝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 晋刘审交为陈州刺史出省风俗见耕夫田器钅比铧甚薄而拙乃於河北取样特铸造以给民。 ●卷六百七十九 ○牧守部 廉俭 班固有言曰:谨身帅先居以廉平不至於严而民从化者循吏之道也。是知公廉则绝私清俭则寡欲故能使政平而讼理吏肃而民服焉。《周礼》小宰之职弊群吏之治者有六皆以廉为本。《传》曰:以约失之者鲜矣。历代而下居牧守之任以清白著称者比比有之是皆以道化人砥名砺节确然有守涅而不缁者也。至。若斩马刍而席羊皮衣祗而宿树下者斯固克已过差Τ下已甚然迹其矫抗亦有所激云: 汉何并为颍川太守名次黄霸性清廉妻子不至官舍。 後汉张堪为蜀郡太守後迁渔阳光武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其风土及前後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帝闻良久叹息。 羊续为南阳太守府丞尝献其生鱼续受而悬於庭丞後。又进之续乃出前所悬者以杜其意。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虽为二千石躬自斩刍养马妻执炊爨受俸裁留一月粮馀皆贱贸与民之贫羸者赵咨为东海相在官清简计日受俸豪党畏其俭节袁忠为沛相乘苇车到官以清亮称。 周纟亏为渤海太守免归纟亏廉洁无资尝筑堑以自给章帝闻而怜之复以为郎。 杨震为东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後转涿郡太守性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尝蔬食步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後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杨秉震之子历豫荆徐兖四州刺史迁任城相自为刺史二千石计日受俸馀禄不入私门故吏赍钱八万遗之闭门不受以廉洁称。 张禹为下邳相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Я饭饮水而已。 羊陟为河南尹计日受俸尝食乾饭茹菜禁制豪右京师惮之。 李庸为蜀郡太守蜀之珍玩不入於门益州纪其政化。 刘虞为甘陵相绥抚荒馀以蔬俭率下後为幽州刺史清静俭约以礼义化民灵帝时南宫灾吏迁补州郡者皆责助治宫钱或一千万或二千万富者以私财办或发民财以备之贫而清慎者无以充调或至自杀帝以虞清贫特不使之出钱刘表在荆州几二十年家无馀积。 魏杨沛汉建安中代张既领京兆尹前後宰历城守不以私计介意。又不肯以事贵人故身退之後家无馀积治疾於家借舍从儿无他奴婢後占河南夕阳亭部荒田二顷起蜗牛庐居止其中其妻子冻饥沛病亡乡人亲友及故吏民为殡葬之。 梁习再为并州刺史在州二十馀年而居处贫穷无方面珍物明帝异之礼赐甚厚。 司马朗为兖州刺史虽在军旅尝粗衣恶食俭以率下。 令狐邵为弘农太守所在清如冰雪妻子希到官省孟康为弘农太守时出案行皆豫敕督邮卒吏不得令属官遣人探候修设曲敬。又不欲烦损吏民尝豫敕吏卒行各持镰所在刈马草不止停传露宿树下。又所从尝不过十馀人郡带道路其诸过宾客自非公所无所出给。若知旧造之自出於家康之始拜众人虽知其有志量以其未尝宰牧不保其能也。而康恩泽治能乃尔吏民称焉。 裴潜历代郡太守沛国相兖州刺史每之官不将妻子妻子贫乏织梨芘以自供为兖州时尝作一胡床及其去也。留以挂柱。 高慎为东莱太守老病归家草屋蓬户瓮缶无储其妻谓之曰:君累经宰守积有年岁何能不少为储畜以遗子孙乎!慎曰:我以勤身清名为之基以二千石遗之不亦可乎! 胡威字伯武荆州刺史质之子为徐州刺史勤於政术风化大行後入朝武帝语及平生因叹其父清谓威曰:卿孰与父清对曰:臣不如也。帝曰:卿父以何为胜耶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及远也。初质为荆州威自京都定省家贫无车马僮仆自驱驴单行每至客舍躬放驴取樵炊爨食毕复随侣进道既至见父停厩中十馀日告归父赐绢一疋为装威曰:大人清高不审於何得此绢曰:是吾俸禄之馀以为汝粮耳威受之辞归质帐下都督先威未发请假还家阴资裴於百馀里要威为伴每事佐助行数百里威疑而诱问之既知乃取所赐绢与都督谢而遣之後因他信以白质质杖都督一百除吏名其父子清白如此。 晋郑冲自尚书郎出补陈留太守以儒雅为德莅职无局之誉箪食袍不营资产世以此重之。 邓攸为太子中庶子时吴郡阙守人多欲之元帝以授攸攸载米之郡俸禄无所受唯饮吴水而已其後以疾去职郡尝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郡不受一钱吴隐之为晋陵太守在郡清俭妻自负薪及为广州刺史未至州二十里地名石门有水曰:贪泉饮者怀无厌之欲隐之既至语其亲人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越岭丧清吾知之矣。乃至泉所酌而饮之因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饮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及在州清操愈厉常食不过菜及乾鱼而已帷帐器服皆付外库时人颇谓其矫然亦始终不易帐下人进鱼每剔去骨存肉隐之觉其用意罚而黜焉归舟之日装无馀资及至自番禺其妻刘氏赍沉香一斤隐之见之遂投於湖亭之水。 王逊为上雒太守私牛马在郡生驹犊者秩满悉以付官云:是郡中所产也。 谢尚为江夏相始到官郡府以布四十疋为尚造乌布帐尚坏之以为军士襦。 丁潭为东阳太守以清洁见称。 孔愉为会稽内史在郡三年乃营山阴湖南侯山下数亩地为宅草屋数间便弃官居之送资数百万悉无所取病笃遗令敛以时服乡邑义一不得受。 陆纳为吴兴太守将之郡先至姑孰辞桓温因问桓公曰:公致醉可饮几酒食肉多少温曰:年大来饮三升便醉白肉不过十脔复云:卿何纳曰:素不能饮止可二升肉亦不足言後伺温闲谓之曰:外有微礼方守远郡欲与公一醉以展下情温欣然纳之时王坦之刁彝在坐及受礼唯酒一斗鹿肉一半坐客愕然纳徐曰:明公近云:饮酒三升纳止可二升今有一斗以备杯杓馀沥温及宾客并叹其率素更敕中厨设精馔酣饮极忄而罢纳至郡不受俸禄顷之徵拜左民尚书领州大中正将应召外白宜装几船纳曰:私奴装粮食来无所复须也。临发止有被ゎ而已其馀并封以还官。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连年水旱百姓饥馑仲堪食常五碗盘无馀肴饭粒落席间取拾以啖之虽欲率物亦缘其性真素也。每语子弟云:人物见我受任方州谓我豁乎!昔时意今吾处之不易贫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尔其存之。 桓嗣为江州刺史莅事简约修所住斋应作版檐嗣命以茅代之版付船官。 宋临川王义庆为荆州刺史性谦虚始至及去镇迎送物并不受。 刘亮为梁益二州刺史在任廉俭不营财货所得公禄悉以还官明帝嘉之下诏褒美。 申怙为青州刺史。又督冀州性清约频处州郡妻子不免饥寒世以此称之死之日家无馀财。 刘秀之为梁州刺史迁益州秀之折留俸禄二百八十万付梁州镇库此外萧然。 王镇之为安成太守以母忧去职在官清俭妻子无以自给乃弃家致丧还上虞曰:墓毕为子标之求安复令随子之官後为广州刺史宋高祖时为相谓人曰:王镇之少著清绩必将继美吴隐之岭南之弊非此不康也。在镇不受俸禄萧然无营去官之日不异始至。 江秉之为新安太守转临海并以简约见称所得禄秩悉散之亲故妻子尝饥寒人有劝其营田者秉之正色曰:食禄之家,岂可与农人竞利在郡作书案一枚及去官留以付库。 阮长之为武昌郡先是郡县田禄以芒种为耕期此前去官者则一年秩禄皆入前人此後去官者则一年秩禄皆入後人始以元嘉末改此科计月分禄长之去武昌郡代人未至以芒种後一日解印绶初发京师亲故,或以器物赠别得便缄录後归悉以还之长之前後所莅官皆有风政为後人所思。 王琨自廷尉出为广州刺史先是刺史但经城门一过便得三千万琨无所取纳表献禄俸之半州镇旧有鼓吹。又启输还及罢任孝武知其清问还资多少琨曰:臣卖宅百三十万馀物称之帝悦其对复为廷尉加给事中。 朱修之为雍州刺史徵为左民尚书去镇秋毫不犯计在州然油及牛马草以私钱十六万偿之。 南齐王延之初仕宋为吴郡太守罢郡还家产无所增益後为江州刺史在州禄俸以外一无所纳。 刘亮仕宋为梁益二州刺史在任廉俭所得公禄悉以还官宋明帝下诏褒美。 王僧虔为湘州刺史清简无所欲不营财产百姓安之。 丘仲起为晋平郡守清廉自立褚渊叹曰:见可欲心能不乱此杨公所以遗子孙也。刘怀慰为齐郡太守不受请谒民有饷其新米一斛者怀慰出所食麦饭示之曰:且食有馀幸不烦此因著廉吏论以达其意太祖闻之手敕褒赏进督秦沛二郡妻子在都赐米三百斛兖州刺史柳世隆与怀尉。《书》曰:胶东渊化颍川致美以今方古曾何足云: 王沈为长沙太守清廉戒慎身尝居禄而居处日贫死之日无宅可憩故吏为营棺柩。 裴昭明为广陵太守尝谓人曰:人生何事须聚蓄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若不才我聚彼散。若能自立则不如一经故终身不治产业。 范述曾为永嘉太守励志清白不受馈遗明帝下诏褒美徵为游击将军郡送故旧钱二十馀万一无所受唯得白桐木火笼朴十馀枚而已。 孔之为临海太守在任清约罢郡还献乾姜二千斤世祖嫌少及知之清乃叹息萧赤斧为雍州刺史在州不营产利勤於奉公。 萧惠基为氵屈东武陵内史豫章东阳太守凡历四郡无所蓄聚。 萧坦之为右将军东昏侯时遣主帅黄文济领兵围坦之宅收之坦之从兄翼宗为海陵郡将发坦之谓文济曰:从兄海陵宅故应无他文济曰:海陵宅在何处坦之告文济曰:应得罪仍遣收之简家赤贫唯有质钱帖子数百还以启帝原死系尚方。 梁庾荜仕齐为辅国长史会稽郡丞行郡府事时承凋弊之後百姓凶荒所在贵米至数千民多流散荜抚循甚有治理唯守公禄清节逾厉至有经日不举火太守永阳王闻而馈之荜谢不受及天监元年卒停尸无以殓柩不能归高祖闻之诏赐绢百疋米五十斛。 顾宪之初仕齐为豫章太守中兴二年义师平建康高祖为扬州牧徵宪之为别驾从事史比至高祖已受禅宪之风疾渐笃固求还吴天监二年就家授大中大夫宪之虽累经宰郡资无担石及归环堵不免饥寒。 杨公则初仕齐为晋寿太守在任清洁自守後为武宁太守在郡七年资无担石百姓便之及天监初为湘州刺史四年徵中护代至乘二舸便发送故一无所取。 王僧孺天监初为南海太守郡尝有高凉生口及海船每岁数至外国贾人以通贸易旧时州郡以半价就市。又买而即卖其利数倍历政以为常僧孺乃叹曰:昔人为蜀郡长史终身无蜀物吾欲遗子孙者不在越装并无所取。 任天监中为义兴太守在任清洁儿妾食麦而已友人彭城到溉溉弟洽与共为山泽游及被代登舟止有米五斛既至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遗裙衫迎之。 傅昭为成安内史郡溪无鱼或有暑月荐昭鱼昭既不纳。又不欲拒遂馁于门侧。又为临海太守郡有密岩前後太守皆自封固专收其利昭以周文之囿与百姓共之大可喻小乃教勿封县令尝饷粟绢于簿下昭笑而还之。 裴遂为梁秦二州太守开创屯田民吏获安乃相率饷绢千馀疋遂从容曰:汝等不应尔吾。又不可违纳其绢二疋而已。 夏侯历为六郡二州不修产业租赐所得随散亲故性俭率居处服用充足而已不事华侈晚年颇好音乐有妓妾数十人并无被服姿容每有客尝隔帘奏之时谓帘为夏侯妓衣也。 王瞻为晋陵太守洁已为政妻子不免饥寒。 江革为武陵王长史会稽郡丞行府州事门生故吏家多东州闻革应至并赍持缘道迎候革曰:我通不受饷不容独当故人箱篚至镇唯资公俸食不兼味及徵为都官尚书将还民皆恋惜之赠遗一无所受送故依旧舸舫革并不纳唯乘台所给一舸艚偏欹不得安卧,或谓革曰:船既不平济江甚险当移徙重物以迮轻艚革既无物乃於西陵岸取石十馀片以实之其清贫如此。 庾域为怀宁太守罢任还家犹事井臼而域所衣大布馀俸专充供养。 萧励为广州太守边海旧饶外国舶至多为刺史所侵每年舶至不过二数及励至纤毫不犯岁十馀至俚人不宾多为海暴励征讨所获生口宝物军赏之外悉送还台前後刺史皆营私蓄万物之贡少登天府自励在州岁中数献军国所须相继不绝武帝叹曰:朝廷便是更有广州。 蔡樽为吴兴太守口不言钱在吴兴不饮郡井斋前自种白苋紫茄以为常饵诏褒其清加信武将军。 伏桓为永阳内史在郡清洁治务安静郡民何贞秀等一百五十四人诣州言状湘州刺史以闻诏勘有十五事为吏民所怀高祖善之徵为新安太守在郡清恪如永阳时民赋税不登者取以太守田米{耳力}之郡多麻苎家人乃至无以为绳其厉志如此属县始安新安海宁并同时生为立祠。 孙谦自少及老历二县五郡所在廉洁居身俭素床施屏风冬则布被莞席夏日无寿帐而夜未尝有蚊蚋人多异焉。 何远为武昌太守杜绝交游馈遗秋毫无所受武昌俗皆汲江水盛夏远患水温每以钱买民井寒水不取钱者则辇水还之其他事率多如此迹虽似伪而能委曲用意焉车服尤弊素器物不用铜漆江左多水族甚贱远每食不过乾鱼数片而已。 萧洽为南徐州治中既近畿重镇吏数千人前後居之者皆致巨富洽为之清身率职馈遗一无所受妻子不免饥寒。 范缜为晋安太守在郡清约资公禄而已。 王励为南海太守行广州府事越中饶沃前後守宰例多贪纵励独以清白著闻。 王珍国为桂阳内史罢任还都路经江州刺史柳世隆临渚饯别见珍国还装轻素乃数曰:此真可谓良二千石也。 陈孔奂为晋陵太守晋陵自宋齐以来旧为大郡虽经寇扰犹为全实前後二千石多行侵暴奂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唯以单船临郡所得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大悦号曰:神君曲阿富人殷绮见奂居处俭素乃饷衣袭毡被一具奂曰:太守身居美禄何为不能办此但民有未周不容独享温袍耳劳卿厚意幸勿为烦。 後魏广陵侯衍性清慎所在廉洁。又不营产业历牧四州皆有称绩凶日无敛尸具。 陆馥为相州刺史在州七年家至贫约徵为散骑常侍吏民大敛布帛以遗之馥一皆不受。 荀孤为并州刺史不治产业死之日家无馀财百姓追思之。 刘芳为青州刺史为政需缓不能禁止奸盗而廉清寡欲无犯公私。 崔挺为光州刺史掖县有人年逾九十板造州自称少曾充使林邑得一美玉方尺四寸甚有光彩藏之海岛垂六十岁欣逢明治今愿奉之挺曰:吾虽德谢古人未能以玉为宝遣船随取光润果然竟不肯受仍表送都。 韩麒麟为齐州刺史卒於官临终之日唯有俸绢数十疋其清贫如此。 沈文秀为持节平南将军怀州刺史是时河南富饶人好奉遗文秀一无所纳卒守清贫。 邢臧为东牟太守时天下多事在职少能廉白臧独清慎奉法吏人爱之。 羊敦为广平太守雅性清俭属岁饥馑家饣鬼未至使人外寻陂泽采藕根而食之遇有疾苦家遂解衣质米以供之。 张恂为广平太守时丧乱之後罕能克励唯恂当官清白不营产业身死之日家无馀财。 张膺延兴中为鲁郡太守履行贞素声绩著闻妻子采樵以自供孝文深嘉其能迁京兆太守所在清白故吏民咸欣心焉。 泉企为东雍州刺史性清约纤毫不扰於民在州五年每於乡里运米以自给。 北齐杜弼初行海州事。又除胶州刺史儒雅宽恕尤晓吏职所在清洁为吏民所怀。 祖鸿勋为高阳太守在官清素妻子不免寒馁时议高之。 石曜字白曜中山安喜人居官至清俭武平中为黎阳郡守值斛律武都出为兖州刺史武都即丞相咸阳王世子皇后之兄性甚贪暴先过卫县令丞已下聚敛绢数千疋以遗之及至黎阳令左右讽动曜及郡治下县官曜手持一缣而谓武都曰:此是老石机杼聊以奉赠自此外并须出於吏民之物一毫不敢取犯武都亦知曜清素纯儒笑而不责。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郡民赵[A13C]曾为乐陵太守年八十因事归五月初得新一双自来送[A13C]恃年老苦请便为留仍致於听事梁上竟不剖人遂竞贡新果至门闻之[A13C]犹在相顾而去。 郎基为颍川郡守性清俭无所营求曾语人曰:任官之所木枕亦不烦作况重於此乎!唯颇令写书潘子义曾遗之。《书》曰:在官写书亦是风流罪过基。《书》曰:观过知仁斯亦可矣。 後周唐永初仕魏大统初为东雍州刺史性清廉家无蓄积妻子不免饥寒世以此称之。 孟信魏末为赵平太守政尚宽和豪权无犯山中老人曾以彳屯酒馈之信和颜接引殷勤慰劳乃自出酒以铁铛温之素木盘盛芜菁俎器唯此而已乃以一铛与老人俱执一杯各自斟酌申酬酢之意谓老人曰:吾至郡来无人以一物见遗今卿独有此饷。且食菜已久欲为卿受一彳屯耳酒既自有不能相费老人大悦再拜擘彳屯进之酒尽方别。 泉仲遵历雒荆南雒三州刺史历官之处皆以清白见称。 刘为同和郡守先羌除附前後郡守多经营以致赀产唯秋毫无所取妻子并随羌俗食麦衣皮始终不改。 韦为瓜州刺史州通西域蕃夷往来前後刺史多受赂遗故寇犯边。又莫能御雅性清俭兼有武略蕃夷赠遗一无所受胡人畏威不敢为寇公私安静夷夏怀之。 申徽为襄州刺史时南方初附旧俗官人皆通饷遗徽性廉慎乃尽杨震像於寝室以自戒。 窦炽为原州刺史州城之北有泉水焉炽屡经游践尝与僚吏宴於泉侧因酌水自饮曰:吾在此州唯当饮水而已及去职之後人吏感其遗惠每至此泉者莫不怀之。 寇隽为梁州刺史在州清苦不治产业其子等并徒步而还吏民送隽留连於道久之乃得出界。 辛庆之为荆州刺史率性俭素车马衣服示不尚华侈志量淹和有儒者风度特为当时所重。 裴侠为河北郡守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惟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此郡旧制有鱼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守侠亦不以私并收庸为市官马岁时既积马遂成群去职之日一无所取。 王思政为荆州刺史都督蔺小欢缮治城堑掘得黄金二十斤夜中密送之至旦思政召佐吏以金示之曰:人臣不宜有私悉封金送上太祖嘉之赐钱二十万。 隋库狄士文为具州刺史性清苦不受公料家无馀财其子尝啖官厨饼士文枷之於狱累日杖之二百步送还京。又尝入朝遇文帝赐公卿入左藏任取多少人皆极重士文独口衔绢一疋两手各持一疋帝问其故士文曰:臣口手俱足馀无所须帝异之别赍遗之後为雍州刺史既死家无馀财有三子朝夕不继亲宾无赡之者。 柳俭为沔州刺史坐与蜀王秀交通免职反还乡里乘弊车羸马妻子衣食不赡见者咸叹服焉。 唐李大亮太宗贞观中为越州都督在州写书数百卷及去皆委之廨宇。 皇甫无逸贞观中历同州刺史宁州都督闭门自守不通宾客左右不得出门凡所贸易皆往他州每按郡樵采不犯於人尝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主人将续之无逸遽抽佩刀断衣带以为炷其廉介如此。 王方庆则天时为广州都督地际南海岁有昆仑乘船以珍物与中国交市旧都督路元冒求其货昆仑怀刃杀之方庆在任数载秋毫不犯。 苏瑰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岁时转陕州刺史几州地当冲要多富商大贾珠翠珍玩之产承前长史皆致之数万惟瑰挺身而退时论服其清洁。 朱敬则为庐州刺史经数月代到还乡里无淮南一物惟有所乘马一匹诸子侄步从而归。 刘之济中宗神龙初为青州长史为吏清白河南道巡察使路敬潜甚称荐之。 李齐物肃宗乾元中历凤翔京兆尹清廉自饬人吏莫敢抵犯。 李勉代宗大历中为广州刺史前後西域舶泛海者岁才四五勉性廉洁舶来都不简阅故末年舶至者四十馀在官累年器用车服无增饣希者耆老以为可继前朝宋卢奂李朝隐之徒人吏诣阙请立碑代宗许之。 韩德宗贞元初为润州节度素持节俭志在奉公衣裘茵衽十年一易居处陋薄才蔽风雨弟尝於故里宅增修廊宇自江南至即命撤去之曰:先公容焉吾辈奉之尝恐失坠所有摧圯葺之则已岂敢改作以伤俭德。 薛萃为浙西观察使理身俭薄尝衣一绿袍十馀年不易恩加朱绂然後解去萃历三镇凡十馀年家无声乐俸禄悉以散亲族故人子弟。 裴玢为坊节度使宪宗元和三年改兴元尹山南西道节度等使玢武臣为政以清廉闻衣服饮食同於士卒故迁授大镇。 孔元和末为广州刺史刚正清俭南海请刺史俸料之外绝其取索。 薛戎为衢湖常三州刺史浙东观察使俭身处约不务虚名俸入之馀散宗族身殁之後人无讥焉。 令孤楚为宣武军节度使先是汴州主帅始至率以钱二百万实其私藏楚悉以归公府繇是汴人爱其廉徵为户部尚书。 殷洧为桂州观察使转江西观察使皆以廉洁著称卢均文宗开成中为广州节度先是蕃船到府节度使已下争以贱估其珍货均悉不问时人服其洁廉王龟懿宗咸通中为浙东观察使凡天下有仓库羡馀皆隶於本州名曰:赏设库以备地主之费龟所至两州有给于公者则给之或游客故人皆以已俸而奉之馀可知矣。 晋郭延鲁初仕後唐为复州刺史正俸之外未尝敛货庶事求理一郡赖焉。 高汉筠至廉在襄阳有薛吏常课外献白金二十镒汉筠叹曰:非多纳<麦来>则刻削吾有正俸此何用焉因戒其主者不得复然其白金皆以状上进有诏嘉之。 安元信少帝开运二年为复州防御使卒元信历数任皆名郡也。亲族尝谓曰:公身俸二千石鬓有白家无肥美田园何以为子孙计元信曰:吾本无文经武略遭遇先帝风云之会继提郡印位在亲人平生之望过矣。每以衣食丰足为愧安有积货治产欲为豚犬辈後计不亦愚乎!闻者美之。 汉武汉球为雒州刺史至郡未期以目疾请代乾二年秋卒於京师汉球虽出自行伍然长於抚理尝以掊敛为戒民怀其惠身死之日家无馀财。 ●卷六百八十 ○牧守部 静理推诚静理 夫古人之为政者曷尝不崇清静以致治资简易以成化故老氏著玄默之教仲尼垂耻格之训盖斯民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岂可挟术而致扰哉!汉室而下良牧相继乃有推宽大之志布仁厚之德宣流恺悌敦修礼让专务通恕悉蠲烦苛或反已而自思狱讼以止或责成而委任曹事咸举物安其所民爱其赐斯足以为循吏之称首矣。 汉曹参初为齐相使者召参参去嘱其後相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後相曰:治无大於此者乎!参曰:不然夫狱市者所以并容也。今。若扰之奸人安所容乎!吾是以先之(孟康曰:夫狱市者兼受善恶。若穷极奸人无所容窜久。且为乱泰人极刑而天下畔孝武峻法而狱繁此其效也。)。 儿宽为左内史治民劝农业缓刑罚理狱讼卑体下士务在於得人心择用仁厚士推诚与下不求名声吏民大信爱之。 汲黯为东海太守学黄老言治官民好清静择丞史任之(择郡丞及史任之也。郑当时为大司农官属丞史亦是也。)责大指而已不细苛黯多病卧阁内不出岁馀东海大治。 黄霸为颍川太守力行教化而後诛罚(力犹勤也。言先以德教化於下。若有弗从然後用刑罚也。)务在成就全安长史(不欲易代反损伤)许丞老病聋(许县丞)督邮白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而能拜起送迎止颇重听何伤。且善助之毋失贤者意或问其故霸曰:数易长史送故迎新之费及奸史缘绝簿书盗财物(缘因也。因交代之际而弃匿簿书以盗官物也。)公私费耗甚多皆当出於民所易新吏。又未必贤,或不如其故徒相益为乱凡治道去其泰甚者耳。 龚遂宣帝时选为渤海太守遂曰: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不可急也。唯缓之然後可治臣愿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帝许之。 薛宣为右冯翊性密静有思(有智思也。)思省吏职求其便安(省视也。)下至财用笔研皆为设方略利用而省费(利便也。省减也。便於用而减於费也。)吏民称之郡中清静。 後汉卫飒字子彦河内修武人也。建武初为桂阳太守理┰民事居官如家其所施政莫不合於物宜视事十年郡内清理。 鲍永为扬州牧时南土尚多寇暴永以吏人痍伤之後乃缓其衔辔示诛︹横而镇抚其馀百姓安之。 马援为陇西太守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宾客故人日满其门诸曹时白外事援取曰:此丞掾之任何足相烦颇爱。《老子》使得遨游。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 刘宠为会稽太守山民愿朴乃有白首不入市井者颇为官吏所扰简除烦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 王况字文伯性聪敏为陈留太守以德行化人。 杜安为邑郡太守率身正下以礼化俗。 郭贺为河南尹以清静称。 廉范历武威武都二郡太守随俗化导各得治宜建中初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辩好相持短长范每励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 魏霸为钜鹿太守以简朴宽恕为政掾吏有过要先诲其失不改者乃罢之。 王堂为鲁相政存简一至数年无辞讼。 张敏为汝南太守清约不烦用刑平正有理能名。 任延更始初拜会稽都尉时年十九迎官惊其壮及到静泊无为唯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 卢植为九江太守以疾去官会南夷反叛以植尝在九江有恩信拜为庐江太守植深达政宜务存清静弘大体而已。 魏华歆汉末为豫章太守为政清静不烦吏民感而爱之。 游楚字仲元汉末为蒲阪令後迁陇西太守为人慷慨历位宰守所在以恩德为治不好刑杀。 孟康齐王正始中为弘农守领典农校尉康到官清已奉职嘉善而矜不能省息狱讼缘民所欲因而利之郡领吏二百馀人涉春遣休尝四分遣一事无宿诺。 杨阜为武都太守郡滨蜀汉阜请依龚遂故事安之而已。 蜀杨戏出领梓潼太守入为射声校尉所在清约不烦。 晋傅嘏为河南尹河南尹内掌帝都外统京畿兼古六乡六遂之士其民异方杂居多豪门大族商贾胡貊天下四万会利之所聚而奸之所生前尹司马芝举其纲而太简次尹刘静综其目而太密後尹李胜毁常法以收一时之声嘏立司马氏之纲统裁刘氏之细目以经纬李氏之所毁以渐补之郡有七百吏半非旧也。河南俗党五官掾功曹典选职皆授其本国人无用异邦人者嘏各举其良而对用之官曹分职而後以次考核之其治以德教为本然持法有常简而不可犯见理识情狱讼不加贾楚得其实不为小惠有所荐达及夫有益於民事皆隐其端迹。若不繇已出故当时无赫赫之名吏民久而後安之。 和峤为颍川太守为政清简甚得百姓忄心。 郑冲为陈留太守冲以儒雅为德莅职不为局之誉。 王承为东海太守政尚清静不为细察。 王述为临海太守迁会稽内史莅政清肃终日无事刘琰为丹阳尹为政清整门无杂宾时百姓颇有讼官长者诸郡往往有相举正琰叹曰:夫居下讪上此弊道也。古之善政司契而已,岂不以其敦本正源镇静流未乎!君虽不君下安可以失礼。若此风不革百姓将往而不返遂寝而不问。 宋王弘为江州刺史至州省赋简役百姓安之。 张茂度为广州刺史绥静百越岭外安之。 谢述为吴兴太守在郡清省为吏民所怀。 袁湛为吴郡太守秩中二千石莅政和理为吏民所称。 段福荣为豫州刺史莅任清谨为西土所安。 南齐裴昭明为广陵太守明帝以其在事无启奏代还责之昭明曰:臣不欲竞执关扌建故耳。 王纶之为吴兴太守为政宽简称良二千石。 张岱为吴兴太守秩中二千石岱晚节在吴兴更以宽恕著名。 梁王峻仕齐为桂阳内史会高祖义师起上流诸郡多相惊扰峻闭阁静坐一郡帖然百姓赖之。又为宣城太守为政清和吏民安之。 江为晋安内史莅政清约务在宽简吏民便之。 冯道根为南梁太守豫州刺史历处州郡和理清静为下所怀。 张充为义兴太守为政清静吏民便之。 王志为丹阳尹为政清静去烦苛。 徐ゼ为新安太守至郡为治清静教民礼义劝课农桑期年之中风俗便改。 张缵为吴兴太守治郡省烦苛务清静民吏便之萧子云为临川内史在郡以和理民吏悦之。 谢举为豫章内史为政和理甚得民心後为晋陵太守在郡清静百姓化其德境内肃然。 范述曾为永嘉太守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任为新安太守在郡不事边幅率然曳杖徒行邑郭民通辞讼者就路决焉为政清省吏民便之。 范云为零陵内史在任洁已省烦苛去游费百姓安之。又为始兴内史郡多豪猾大姓二千石有不善者谋共杀害不则逐去之边带蛮俚尤多盗贼前内史皆以兵刃自卫云入境抚以恩德罢亭候商贾露宿郡中称为神明。 韦放为竟陵太守在郡和理为吏民所称。 王承为东阳太守为政宽惠吏民悦之。 伏桓为永阳内史在郡清洁政务安静。 张缅为豫章内史为政任恩惠不设钩距吏人化其德亦不敢欺故老咸云:数十年未有也。 刘孺为晋陵太守在郡和理为吏民所称。 谢フ为义兴太守加秩中二千石在郡不省杂事悉付纲纪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作太守耳。 殷均为临川内史体多疾闭阁卧理而百姓化其德劫盗皆奔出境。 陶季真为东莞太守在郡号为清和後为建安太守为政清静百姓便之。 王茂为江州刺史历丹阳尹性宽厚居官虽无誉亦为吏民所安。 褚翔为义兴太守莅政洁已省烦苛去游费百姓安之。 萧洽为临海太守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 陈王励为晋陵太守时兵饥之後郡中凋弊励为政清简吏民便安之。 鲁达为巴州刺史为政简要推诚任下吏民便之。 後魏彭城王勰为扬州刺史简刑道礼与民休息州境无虞遐迩安静。 乐安王范为长安镇都大将谦恭惠下推心抚绥百姓称之时秦土新罹杀贼流亡相继范请崇易简之体帝纳之,於是遂宽徭与人休息。 张白泽为雍州刺史清心少欲吏民安之。 茹皓为濮阳太守清简寡事。 张衮为幽州刺史清俭寡欲劝课农桑百姓安之。 贾隽为荆州刺史在州五载清静寡事为吏民所安贾祯为鲁阳太守清素善抚接得百姓情。 高悦为长乐太守为政宽惠民庶安之。 陆惟州为相州刺史政尚宽惠吏民安之。 郦约历东莱鲁郡二郡太守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韩麒麟为齐州刺史在官寡於刑罚从事刘普庆说麒麟曰:明公仗节方夏而无所斩戮何以示威麒麟曰:刑罚所以止恶盖不得已而用之民不犯法何以戮乎!若必须斩戮以立威名当以卿应之普庆惭惧而退。 游明根为东兖州刺史为政清平新民乐附。 房景伯为齐州辅国长史值刺史死敕行州事政存宽简百姓安之。 韦崇为南颍川太守不好发摘细事尝云:何用小察以伤大道吏民感之郡中大治。 李为相州刺史为政清简明於折狱奸盗止息百姓称之。 刘元孙起家拜兰陵太守治以清静为名。 郑道昭为光州刺史转青州刺史其在二州政务宽厚不任威刑为吏民所爱。 郑尚为济州刺史为政宽简百姓安之。 毕祖亏为东婺州刺史初亏善抚边人清平有信务在安静百姓称之。 王袭为并州刺史太和中孝文舆驾诣雒路幸其治供帐粗办境内清静帝颇嘉之。 李平为太子中庶子平因侍从容请自效一郡孝文曰:卿复欲以吏事自试也。拜长乐太守政务清静吏民怀之。 裴叔义为兖州安东府外兵参军累迁太守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裴芬为东秦州刺史在州有清静之称。 柳僧习为北地太守为政宽平氐羌悦爱。 贾思同为襄州刺史虽无明察之誉百姓安之。 曹世表为清河太守治官省约百姓安之。 张烈为瀛州刺史为政清静吏民安之。 范绍为并州刺史清慎守法颇得民和。 刘道斌为弘农太守迁岐州刺史所在有清治之称张伟为营州刺史在州郡以仁德为先不任刑罚清身率下宰守不敢为非。 王为济州刺史清静爱民有政治之称。 北齐尧雄初仕东魏为豫州刺史雄虽武将而性质宽厚治民颇有诚信为政去烦碎举大纲而已段荣为济州刺史历相州秦州事性温和所历皆推仁恕吏民爱之。 段韶为并州刺史为政举大纲不存小察甚得民和(时。又有韩贤为雒州刺史虽武将而性和直不甚贪暴虽无善政不为吏民所苦)後周阎庆为宁州刺史性宽和不苛察百姓悦之。 冯迁为广汉郡守时蜀土初平人情扰动迁政在简恕夷俗颇安之。 李穆为并州总管时东夏甫平人情尚扰穆镇之以静百姓安之。 颜之仪为济州刺史在州清静夷夏悦之。 李和为汉阳郡守治存宽简百姓称之後为夏州刺史。又除雒州刺史和前在夏州颇留遗惠及有此授商雒父老莫不想望德音和至州以仁恕训物狱讼为之简静。 冀携为襄乐郡守迁湖州刺史性静退每以清约自处前後所历颇有声称。 梁椿为渭州刺史在州虽无他政绩而夷夏安之。 王雅为城郡守政尚简易吏人安之。 韩果为华州刺史为政宽简吏民称之。 皇甫为随州刺史政存简惠百姓安之。 王子直为行瓜州事性清静务以德政化民西土悦附。 庾信为雒州刺史多识旧章为政简静吏民安之。 魏玄为熊州刺史政存简惠百姓悦之。 库狄峙为益州刺史性宽和尚清静为夷獠所安。 隋柳裘为许州刺史在官清简民吏怀之。 河间王弘出为宁州总管在州治尚清静甚有恩惠韦世康为绛州刺史以雅望镇之合境清肃。又为荆州总管为政简静百姓爱悦合境无讼。 韦艺为齐州刺史为政清简士庶怀惠。 柳俭为蓬州刺史讼者庭遣不为文书约束从容而已狱无系囚蜀王秀时镇益州列上其事迁沔州刺史。 公孙景茂为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 梁彦光初为岐州刺史其俗颇质以静镇之合境大化。 唐杨恭仁隋末为甘州刺史恭仁务举大纲不为苛察戎夏安之文帝谓其父雄曰:恭仁在州甚有善政非惟朕举得人亦是卿义方所致也。 襄武王琛为晋州道行台总管驭众宽简大为民夷所附。 宇文士及贞观初为蒲州刺史为政宽简吏人安之张文琮贞观中为亳州刺史为政清简百姓爱之。 田留安贞观中历徐洪二州都督皆以宽简为吏民所安。 高智周为寿州刺史政存宽惠百姓安之。 霍王元轨前後为刺史至州唯闭阁无为吏事责成於长史司马。 陆象先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仍为剑南道按察使在官务以宽仁为政大司马韦抱贞言曰:望明公稍行杖罚以立威名不然恐下人怠惰无所惧也。象先曰:为政者理则可矣。何必严刑树威损人益已恐非仁恕之道竟不从抱贞之言象先玄宗开元中为蒲州刺史仍为河东道按察使尝有小吏犯罪但语示而遣之录事白曰:此例皆合与杖象先曰:人情相去不远此,岂不解吾言。若其必须行杖即当自汝为始录事惭惧而退象先尝谓人曰:天下本自无事氐是庸人扰之始为繁耳但当静其源则亦何忧不简前後为刺史其政如一吏咸怀思之。 李之为河南尹之性简率不务苛细人吏便之倪。若水为汴州刺史政尚清静人吏安之。 苗晋卿天宝中为金州刺史历魏郡太守政化大行晋卿宽厚廉谨为政举大纲不问小过所在有惠化邓景山肃宗至德初为扬州长史淮南节度使政理简肃闻於朝廷。 崔衍为宣歙池观察使政务简便人颇怀之。 韦夏卿为京兆尹东都留守为政务通不喜改作魏少游早以吏知名累迁京兆尹居职缘饣希成务不为事首有规简善任人果於集事前後四领京兆虽无赫赫之名而龊龊廉谨有足称者。 张延赏为河南尹时河雒兵戈之後邑里丘墟延赏政尚易简东都甚理。 张镒代宗大历中为濠州刺史为政清静州事大理李勉为京兆尹政尚简肃甚有时称及为滑亳永平节度使在镇八年以旧德清重不言而理东诸侯虽暴骜者亦宗敬之。 关播大历中以淮南判官摄滁州刺史为政清静简惠既无盗贼人甚安悦之。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後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教化去烦苛。 段秀实为泾州刺史清约率易远近安之退公之後端居静虑而已。 薛播德宗建中初为晋州刺史迁河南尹皆为政简肃甚获当时之称。 韦元甫有器局所莅有声为扬州长史淮南节度在扬州三年政尚不扰事亦能理。 吴凑为京兆尹孜孜为政以勤俭清简为务人心安悦及为婺州都团练观察使为政勤俭清正美声闻於朝廷。 裴为河南尹不鞫人於赃罪以宽厚和易为理。 武元衡为西川节度使在成都比三年公私皆济抚蛮夷异类约束明具取不生事。 崔咏为邓州刺史後为桂管观察使皆不生事溪洞夷俗颇安。 孔宪宗元和中为广州刺史时桂管经略使杨桂仲武裴行立等骚动生蛮以求功伐遂致岭表累岁用兵唯以清俭为理不务邀功交广大理。 王锷为容管经略使凡八年溪洞安之薛放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在镇唯用清洁为理一方之人至今思之。 阎济美为福建观察使复移镇浙左所至常以简澹为理两地之人常赋之外不知其他。 丁公著为浙西观察使二年为河南尹皆以清静为理。 沈传师为湖南江西宣州三观察使所至以廉静称理。 崔郾为鄂岳浙西观察使所至用宽政清简少事财用有馀人遂宁泰。 汉李殷累为郡守性沉厚所莅无苛暴之名。 周冯道後唐清泰初为同州节度使为政闲淡狱市无挠。 翟光邺权知京兆以宽静为治前政有烦苛之事一切停罢百姓便之。 ○牧守部 推诚 礼云:惟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又曰:惟天下至诚为能化夫欲尽物之性而化之者,其唯至诚乎!故古之良二千石妙识治体推诚明之性为抚御之术简略苛细输写心腹选任於淳质慰荐於勤励待众以信而民不忍欺推功於下而人乐为用或因垒以喻寇贼或刻期以遣囚系动发于衷以底于治宜乎!诏敕之嘉奖史册之褒纪傅云:安静之吏悃忄无华日计不足月计有馀其是之谓乎! 汉赵广汉二千石(王钦。若等曰:汉历京兆尹颍川太守秩皆二千石)以和颜接士其慰荐待遇吏殷勤甚备(慰荐为安慰而荐达之)事推功善归之於下曰:某缘卿所为非二千石所及行之发於至诚吏见者皆输写心腹无所隐匿咸愿为用僵仆无所避。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吏忠尽节者厚遇之如骨肉皆亲乡之(读乡曰:乡)出身不顾以是治下无隐情儿宽为左内史劝农业缓刑罚理狱讼卑体下士务在於得人心择用仁厚士推情与下不求名声吏民大爱信之。 韩延寿为左冯翊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复以辞讼自言者推其至诚吏民不敢欺绐(绐诳也。)。 龚遂为渤海太守先是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Θ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也。(钩钅兼也。)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罢读曰疲言为盗贼久心疲厌也。)渤海。又多劫掠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钩Θ盗贼,於是悉平。 後汉郭为并州刺史行部到西河美稷有童儿数百各骑竹马迎拜问曰:儿曹何自远来对曰:闻使君到喜故来迎诸儿复送到郭门外问使君何日当还曰:别驾从事计日告之行部还入美稷界先期一日念负诸童儿遂止於野亭须期乃入。 马援为陇西太守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诸曹时白外事取曰:此丞掾任何足相烦。 戴封为中山相时诸县囚四百馀人辞状已定当行刑封哀之皆遣归家与克期日皆无违者诏书褒美焉。 张纲为广陵太守初广陵贼张婴等众数万人杀刺史二千石前太守往取多请兵及纲受拜诏问当得兵马几何纲对曰:无用兵马遂单车之官径诣婴垒门示以祸福婴大惊惧走欲闭门纲。又於门外罢遣吏兵留所亲者十馀人以书语其长老素为婴所信者请与相见问以本变因示以诏恩使还请婴婴见纲意诚即出见纲纲延置上坐问疾苦礼毕乃谓之曰:前後二千石多非其人杜塞国恩肆其私求乡郡远天子不能朝夕闻也。故民人相聚以避害二千石信有罪矣。为之者乃非义也。忠臣不欺君以自明孝子不损父以求福天子圣人欲文德以来之故使太守来思以爵禄相荣不愿以刑也。今诚转祸为福之时也。若闻义不服天子赫然发怒大兵云合,岂不危乎!宜深计其利害婴闻泣曰:荒裔愚人数为二千石所侵枉不堪其困故遂相聚偷生明府仁及草木乃婴等更生之泽但恐投兵之日不免戮耳纲曰:岂其然乎!要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方当相显以爵位何祸之有乎!婴曰:苟赦其罪得全首领以就农亩则抱戴没齿爵禄非所望也。婴虽为大贼起於狂暴自以为必死及得纲言旷然开明乃辞还营明日遂将所部万馀人与妻子面纟专诣纲纲悉释纟专慰纳谓婴曰:卿诸人一旦解散方陲荡然当条名上之必受封赏婴曰:乞归故业不愿以秽名明时也。纲以其至诚乃各从其意亲为安居宅子弟欲为吏者随才任职欲为民者劝以农桑田业并丰南州晏然。 刘岱为兖州刺史虚已爱物为士人所附。 魏田豫为南阳太守先时郡人侯音反众数千人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馀人表奏皆当死豫悉见诸系囚慰谕开其自新之路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解散郡内清静。 蜀董和为益州郡太守与蛮夷从事务推诚心南土爱而信之。 晋刘弘为荆州刺史值王室多难得专命一方尽其器能推诚御下厉以公义每有手书郡国丁宁款密莫不感悦颠倒奔赴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於十部从事。 宋谢方明转晋陵太守复为南部相常年终江陵县狱囚事无轻重悉散听归家候过正三日还到罪应入重者有二十馀人纪纲以下莫不疑惧时晋陵郡送故主簿弘季盛徐寿之并随在西固谏以为昔人虽有其事或是记籍过言。且当今民情伪薄不可以古义相许方明不纳一时遣之囚及父兄皆惊喜涕泣以就死无恨至期有重罪二人不还方明不听讨捕其一人醉不能归违至二日乃反馀一囚十日不至五官朱千期请见欲白讨之方明知为囚事使左右谢五官不须入囚自当反囚逡巡墟里不能自归乡村责让之率领将送遂竟无逃亡者远近咸叹服焉。 南齐安陆王缅为雍川刺史留心辞讼亲自隐┰劫钞渡口皆赦遣以自新再犯乃加诛为百姓所畏爱梁何裔字子秀初仕齐为建安太守为政有恩信民不忍欺每伏腊放囚还家依期而返。 始兴王忄詹为荆州刺史自以少年始居重任思欲开导物情乃谓佐吏曰:政之不臧士君子所宜共惜言可用用之可也。如不可用於我何伤吾开怀矣。尔其勿[A092],於是小人知恩而君子尽意矣。 王志为东阳太守郡狱有重囚十馀人冬至日悉遣还家过节皆反唯一人失期狱司以为言志曰:此自太守事主者勿忧明旦果自诣狱辞以为妇孕吏民益叹服之。 陈沈君高为平越将军广州刺史岭南俚獠世相攻伐君高本文吏无武推心抚御甚得民和。 後魏沛郡公祯为南豫州刺史初豫州城豪胡丘生数与外交通及祯为刺史丘生尝有犯怀恨图为不轨诈以婚集城人告云:刺史欲迁城中大家送之向代共谋翻城城人石道起以事密告祯速掩丘生并诸预谋者祯曰:吾不负人人何以叛但丘生诳误。若即收掩众必大惧吾静以待之不久自当悔服语未讫而城中三百人自缚诣州门陈丘生谲诳之罪而丘生单骑逃走祯恕而不问。 宇文福为瀛州刺史性忠清在公严毅以信御民甚得声誉。 艾陆伯子华为齐州刺史先是州境数经反逆邢果之乱(王钦。若等曰:是时平府主簿邢果作乱也。)人不自保而子华抚集豪右委之管众感悦境内帖然。 李仲遵为营州刺史时四方州镇叛乱相续营州城内咸有异心仲遵单车赴州既至与大使卢同以恩信怀诱率皆怡悦。 北齐张华原为兖州刺史境内大贼及邻州亡命二百馀人皆诣华原归款咸抚以恩信放归田里,於是人怀感附寇盗寝息州狱先有囚千馀人华原皆决遣至年暮唯有重罪者数十人华原亦遣归家申贺依期至狱。 後周宇文测行汾州事政在简惠颇得人和地接东魏数相抄窃或有获其为寇者多实而文测皆命解缚置之宾馆然後引与相见如客礼焉仍宴设放还其国而送出境自是东魏人大惭乃不为寇两界遂通庆问时论方之羊叔子(王钦。若等曰:羊叔子事具将帅推诚门)。 隋令狐熙为桂州总管有宁猛力者与陈後主同日生自言貌有贵相在陈日已据南海平陈後高祖因而抚之即拜安州刺史然骄倨恃其阻险未尝参谒熙手书谕之申以交友之分其母有疹熙复遗以药物猛力感之诣府请谒不敢为非。 卫玄为资州刺史时獠攻围大牢镇玄单骑造其营谓群獠曰:我是刺史衔天子诏安养汝等勿惊惧也。诸贼莫敢动,於是说以利害渠帅感悦解兵而去唐田留安为魏州总管刘黑闼之乱来攻州城于时山东豪猾多杀长吏以应贼百姓凶人咸怀异志凡诸郡守皆以心腹自卫多所猜防繇是上下情隔怨叛者多留安独抚结所部示无疑阻但有白事者无问疏远皆至卧内谓人曰:吾与卿辈同为国守自宜一心无为疑二也。必欲弃国即异背顺归逆亦任卿辈斩吾头而去矣。城中父老的相诫励子弟曰:田公以赤心相付何得负之繇是人情遂同。 张伯义为广州刺史岭南节度朴直不知书然能推诚委任军府简肃人皆便之。 于邵为巴州刺史时岁俭夷獠相聚山泽为盗数千百人来围州城邵抚励州兵与之拒战凡旬有二日间遣使说喻示以善恶山盗邀邵出乃以儒服出城致之不疑因皆降之节度使李抱玉以闻迁梓州刺史。 吕元膺为蕲州刺史颇著恩信常岁终阅郡狱囚囚有自告者曰:某有母在明日元正不得相见因泣下元膺悯焉尽脱其械纵之与期守吏曰:贼不可纵元膺曰:吾以忠信待之及期无後至者繇是群盗感义相引而去。 ●卷六百八十一 ○牧守部 谣颂感瑞谣颂 虞。《书》曰:劝之以九歌卜商有言曰: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盖谣颂之作其来尚矣。若乃牧守之寄风教所出而能敦清静之治流恺悌之政爱养萌庶蠲除苛刻厚生以兴利遏︹而去恶孤弱以之成立闾里繇其富庶乃有斑白之咏龆龀之谣发於委巷布於行路自非仁厚沦於骨髓诚心激於肺腑。又,岂能抑扬蹈厉周旋咏叹言有章而声成文者哉!《传》曰:入其国其教可知是之谓也。 汉赵广汉张敞王尊王章王骏为京兆尹皆有能名京师称曰:前有赵张後有三王。 冯立任太原太守徙西河上郡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野王立相代为太守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钧周公康叔犹二君。 後汉岑熙为魏郡太守招聘隐逸与参政事无为而化视事二年舆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贼岑君遏之狗吠不惊足下生含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喜我生独丁斯时美矣。岑君於戏休兹。 廉范为蜀郡太守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前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无今五。 郭贺字乔卿为荆州刺史到官有殊政百姓便之歌曰:厥德仁明郭乔卿忠正朝廷上下平张堪为渔阳太守乃於狐奴开稻田八千馀顷劝民耕种以致殷富百姓歌曰: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 杜诗为南阳太守修治陂池时人方於召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後有杜母。 贾琮为交趾刺史先是屯兵反执刺史有司举琮为刺史琮即移书告示各使安其资业招抚荒散蠲复徭役诛斩渠帅为大害者简选良吏试守诸县岁间荡定百姓以安巷路为之歌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 朱晖为临淮太守其诸报怨以义犯率皆为求其理多得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吏人畏爱为之歌曰:︹直自遂南阳朱李(晖字文季)吏畏其威人怀其惠。 延笃为左冯翊。又徙京兆尹其政用宽仁忧恤民黎擢用长者与参政事郡中欢爱三辅咨嗟焉先是陈留边凤为京兆尹亦有能名郡人为之语曰:前有赵张三王後有边延二君。 张霸为会稽太守越贼束手归附童谣曰:弃我戟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 陈临为苍梧太守有遗腹子报父怨捕得系狱伤其无子令其妻入狱遂产得男人歌曰:苍梧陈君恩广大令死罪囚有後代德参古贤天报施。 李燮拜京兆尹诏发西园钱燮上封事遂止不发吏民爱仰乃歌曰:我府君道教举恩如春威如虎弱不茹刚不吐爱如母训如父。 皇甫嵩为冀州牧奏请一年租以赈饥民民歌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毋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宗资为汝南太守任功曹范滂南阳太守成晋亦委功曹岑至二郡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晋但坐啸(范滂字孟博岑至字公孝)。 晋王祥初为徐州刺史辟吕虔为别驾时寇盗充斥祥率励兵士频讨破之州界清静政化大行时人歌之曰:海沂之康实赖王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 杜预为荆州刺史都督荆州诸军事南土美之而歌曰:後世无叛由杜公孰识智名与勇功。 祖逖为豫州刺史百姓感悦尝置酒大会耆老中坐流涕曰:吾等老矣。更得父母死将何恨乃歌曰:幸哉!遗黎免俘虏三辰既朗遇慈父元酒忘劳甘瓠脯何以咏恩歌。且舞其得人心如此。 应詹为南平太守督南平天门武陵军事天门武陵蛮并反詹讨降之时政令不一诸蛮怨望并谋背叛詹召蛮酋破铜券与盟由是怀詹数郡无虞其後天下大乱詹境独全百姓歌之曰:乱离既普殆为灰朽侥亻幸之运赖兹应后岁寒不凋孤境独守拯我涂炭惠隆邱阜润同江海恩犹父母。 邓攸为吴郡太守称疾去郡尝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不受一钱百姓数千人留牵攸船不得进攸乃止停中夜发去吴人歌之曰:ヨ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留谢令推不去。 梁始兴王忄詹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以慈母丧诏徵本号还朝民为之歌曰:始兴王民父母赴人急如水火何时复来哺乳我。 夏侯夔为豫州刺史夔兄先经此任至是夔居焉兄弟并有恩惠於乡里百姓歌之曰:我之有州频仍夏侯前兄後弟布政优优。 陆襄为鄱阳内史平妖贼鲜于琛时邻郡豫章安城守宰案治党与因求货贿皆不得其实或有善人尽室罹祸惟襄郡枉直无滥民作歌曰:鲜于抄後善恶分人无横死赖陆君。 後魏吕显为钜鹿太守清身奉公务存赡┰妻子不免饥寒民颂之曰:时惟府君克清克明缉我荒土民胥乐生愿寿无疆以享长龄。 李曾为赵郡太守并州丁零数为山东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於常山东得一死鹿谓赵郡地也。贼长责之还令送鹿故处邻郡为之谣曰:乍作赵郡鹿犹胜常山粟其见惮如此。 北齐郑述祖道昭之子也。道昭先为兖州刺史述祖天保初。又为之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忍欺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是之後境内无盗人歌之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载风教犹尚同。 张晏之行北徐州事寻即真为吏人所爱御史崔子武智察州郡至北徐无所案劾唯得百姓所制清德颂数篇乃叹曰:本求罪状遂闻颂声迁兖州刺史。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先是郡东南有曲堤成公一姓居之群盗多萃於此人为之语曰:宁渡东吴会稽不历成公曲堤世良至郡施条制盗奔他境人。又谣曰:曲堤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 後周崔谦齐天保初为济北太守恩信大行富者禁其奢侈贫者劝课周给县公田多沃壤谦咸易之以给人。又改鞭用熟皮为之不忍见血示耻而已朝贵行过郡境问人太守为政何如对曰:府君恩化古者所无舆人为歌曰:崔府君能临政给沃田易皮鞭布威德人无争客曰:既称恩化何因复威对曰:长吏惮其威严人庶蒙其恩惠故兼言之。 裴侠为河北郡守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唯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此郡旧制有渔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守侠曰:以口腹役人吾所不为也。乃悉罢之。又有丁三十人供郡守役使亦不以私并收庸为市官马岁时既积马遂成群去职之日一无所取人歌曰:肥鲜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贞惠为世规矩。 隋豆卢初仕後周为渭州刺史甚有惠政华夷悦服鸟鼠山俗呼为高武陇其下渭水所出其山绝壁千寻繇来乏水诸羌苦之马足所践忽飞泉涌出有白乌翔止厅前乳子而後去民为之谣曰:我有丹阳山出玉浆济我民夷神乌来翔。 于仲文字次武仕周为安固太守始州刺史屈突尚宇文护之党也。先坐事下狱无敢绳者仲文至郡穷治遂竟其狱蜀中为之语曰:明断无双有于公不避强御有次武。 樊叔略累封清乡安定公开皇中为相州刺史百姓为之语曰:智无穷清乡公上下正樊安定。 唐颜游秦武德初为廉州刺史封临沂县男时刘黑闼初平人多以强暴寡风俗未安游秦抚恤境内敬让大行邑里歌之曰:廉州颜有道性行同庄老爱人如赤子不杀非时草高祖玺书劳勉之。 薛大鼎为沧州刺史州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於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戢利直达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 田仁会永徽初为郢州刺史以善政闻时属亢旱仁会自曝祈祷竟获甘泽其岁大熟百姓歌之曰:父母育我田使君精诚为人上天闻中田致雨山出云仓廪既实礼义伸但愿常在不患贫。 张仁愿为并州都督府长史远近震慑无敢犯者初高宗时贾敦实为雒州长史亦有政绩与仁愿皆为一时之最故时人为之语曰:雒州有前贾後张可敌京兆三王其见称如此。 李岘为京兆尹杨国忠恶其不附已以雨灾出为长沙郡太守时京师米麦踊贵百姓谣言曰:欲得米粟贱无过追李岘其为政得人心如此。 ○牧守部 感瑞 夫政平讼理民无愁怨至和浃洽瑞物来格斯盖肇自人心契於神道者矣。自汉室而下重牧守之任循良间作德让宣洽协气斯兆嘉瑞荐降至於服猛鸷之性不为物害弭螟{贼虫}之灾无入郡境膏雨随应夭疠自消枯木发荣灵泉沸涌美利浃於萌庶休徵表於图牒著之曩纪形於谣颂自非仁化之渊塞诚心之合亦何以通至诚之感臻无方之应者焉。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治为天下第一徵守京兆尹坐事贬秩有诏归颍川太守官以八百石居治如前前後八年郡中愈治是时凤凰神爵数集郡国颍川尤多。 後汉寇恂建武初为颍川太守郡中大生豆收得十万馀斛以应给诸营。 秦彭为颍川太守有凤凰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於郡境。 刘昆建武中为弘农太守先是崤渑驿道多虎灾行旅不通昆为政三年仁化大行虎皆负子渡河光武闻而异之。 朱晖为临淮太守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临淮独不邻郡人多牵牛入界。 郑弘为淮阴太守消息繇赋政不烦苛行春天旱随车致雨白鹿方道挟毂而行弘怪问主簿黄国曰:鹿为吉为凶国拜贺曰:闻三公车︶画作鹿明府必为宰相。 宋均为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数为民患尝募设槛而犹多伤害均到下记属县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水各有所。且江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鸡豚也。今为民害咎在残吏而劳勤张捕非忧恤之本也。其务退奸贪思进忠善可一去槛除削课制其後传言虎相与东游渡江中元元年山阳楚沛多蝗其飞至九江界者取东西散去由是名称远近。 王况为陈留太守性聪敏善行德教明帝永平末蝗虫起泰山弥衍兖豫过陈留界飞逝不集五独丰周畅性仁慈为河南尹安帝永初二年夏旱久祷无应畅因收葬雒城傍客死骸骨凡万馀人应时岁雨岁乃丰稔。 法雄为南郡太守断狱省少户口益增郡滨带江沔。又有云梦薮泽永初中多虎狼之暴前太守赏募张捕反为所害者甚众雄乃移书属县曰:凡虎狼之在山林犹人之居城市古者至化之世猛兽不扰皆由恩信宽泽仁及飞走太守虽不德敢忘斯义记到其毁坏槛不得妄捕山林是後虎害稍息人以获安在郡数岁岁常丰稔。 鲍德为南阳太守时岁多荒灾唯南阳丰穰吏人爱悦号为神父。 鲁丕为赵相在职六年嘉瑞屡降吏人重之。 赵为平原太守青州大蝗侵入平原界取死岁累有年百姓歌之。 马棱为广陵太守蝗虫入江海化为鱼虾迁为益州郡太守政化尤异有神马四匹出镇河中甘露降白乌见始兴起学校渐迁其俗。 王阜为益州郡太守政教清静百姓安业甘露降白乌见连有瑞应世谓其持法平正宽慈所致。 沈丰为零陵太守到官一年甘露降芝草生。 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踊贵褒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贪斗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寓皆还。 百里嵩自景山为徐州刺史州境遭旱嵩出巡遂甘雨取斗东海祝其合乡等二县父老诉曰:人等是公百姓独不远降嵩回赴之雨随车而下。 孟尝为合浦太守郡不产实而海出珠宝与交趾比境常通商贩买籴粮食先时宰守并多贪秽诡人采求不知纪极珠遂渐徙於交趾郡界,於是行旅不至人物无资贫者死饥於道尝到官革易前弊求民利病曾未逾岁去珠复还百姓皆反其业商货流通称为神明。 晋虞溥为鄱阳内史为政严而不猛风化大行有白乌集於郡庭。 南齐虞愿为晋平太守初海边有越王石尝隐云雾相传云:清廉太守乃得见愿往观视清彻无隐蔽。 梁始兴王忄詹为荆州刺史大水江溢堤坏忄詹亲率将吏冒雨赋丈尺筑治之雨甚水壮众皆恐或请忄詹避焉忄詹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苟免乃刑白马祭神俄而水退。又嘉禾一茎六穗生於州界甘露降於黄阁後荆州大旱忄詹使祠于天井有巨也。长二丈出绕祠坛俄而注雨岁大丰。 安成王秀牧荆州尝苦旱咸欲徙市开渠秀乃责躬亲祈楚望俄而甘雨即降遂获有年。 萧晔为晋陵太守至郡属旱躬自祈祷果获甘润郡雀林村旧多猛虎为害晔在政六年此暴遂息。 萧英为吴兴太守累郡不稔中大通三年野生武康凡二十二处自此丰穰英制嘉颂以闻中诏称美。 萧为梁秦二州刺史长史范洪胄有田一顷将秋遇蝗躬至田所深自咎责功曹史琅琊王廉劝捕蝗曰:此由刺史无德所致捕之何补言卒忽有飞鸟千群蔽日而至瞬息之间食虫遂尽而去莫知何鸟有台使见之具言於帝玺书劳问诏曰:犬牙不入无以过也。州人表请立碑颂德。 长沙王子业为湘州刺史尤著善政零陵旧有二猛虎为暴无故相枕而死郡人唐睿见猛虎傍一人曰:刺史德感神明所以两猛虎自毙言讫不见众并异之。 吴平侯励为宣城内史郡多猛虎尝为人患及励在任兽暴为息。 傅昭为安城内史郡多猛虎为害尝设槛昭曰:人不害猛虎猛虎亦不害人乃命去槛猛虎竟不为害。 殷钧为临川内史郡旧多山疟更暑必动自钧在任郡境无复疾。 张缵为湘州刺史有善政益阳县人作田二顷皆异亩同颖。 褚翔为义兴太守翔在政洁已省繁苛去游费百姓安之郡之西亭有古树积年枯死翔至郡忽更生枝叶百姓咸以为善政所感及秩满吏民诣阙请之敕许之。 桂阳王象为湘州刺史湘州旧多猛虎为暴及象任州日四猛虎死于郭外自此静息故老咸称德政所感。 孙谦为零陵太守年已衰老独强力为政吏民安之先是郡多虎暴谦至绝迹及去官之夜虎即害居民後魏李绘字敬文为高阳内史郡境旧有三虎人常患之绘欲修槛遂因斗俱死於郡西咸以为化感所致皆劝申上绘曰:猛虎因斗而毙自是偶然贪此为功人将窥我竟不听。 崔挺为光州刺史州治旧掖城西北数里有斧山峰领高峻北临沧海南望岱岳一邦游观之地挺於顶上欲营观宇故老曰:此岭秋夏之际尝有暴雨迅风岩石尽落相传云:是龙道此观不可久立挺曰:人神相去何远之有虬龙虬忽岂一路乎!遂营之数年间果无风雨之异挺既代即为风雹所毁於後复作寻坏遂莫能立时以为善化所感。 北齐平鉴东魏怀州刺史奏请於州西故轵关道筑城以防遏西寇朝廷从之寻而西魏来攻是时新筑之城粮仗未集。又素乏水惟南门内有大井随汲即竭览乃具冠俯井而祝至旦而井泉涌溢合城取之。 李浑天保中为海州刺史亡人反攻州城中多石无井常食海水贼绝其路城内先有一池时旱久涸一朝大雨泉流通溢贼以为神应时骇散浑督厉将士捕斩渠帅。 赵郡王天保中为北朔州刺史有无水之处祷而掘井{秋金}锸才下泉源涌出至今号曰:赵郡王泉。 羊烈为平阳太守治有能名是时频有灾蝗犬牙不入平阳境敕书褒美焉。 张华原为兖州刺史先是州境数有猛虎为暴自华原临州忽有六食之咸以为化感所致。 魏兰根为岐州刺史部内麦多五穗邻州田鼠为灾犬牙不入岐州界。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醴泉出於界内。 孟业为东都太守以宽惠著名五官张凝因出使得麦一茎五穗其馀或三穗四穗共一茎合郡人以政化所感至秋有东燕县人班英祖送嘉禾一茎九穗房豹为乐陵太守镇以凝重哀矜贫弱皆庭简静囹圄空虚郡治濒海水味多咸苦豹命凿一井遂得甘泉遐迩以为政化所致豹罢归後井味复咸。 後周陆逞为京兆尹郡界有豕生数子经旬而死其家。又有<豕贲>遂乳养之诸豚赖之以活时论以逞仁政所致。 贺兰祥为荆州刺史时盛夏亢阳祥乃亲巡境内观政得失见有发掘古蒙暴露骸骨者乃谓守令曰:此岂仁者之政邪,於是命所在收葬之即日斗雨是岁大有年州境先多古墓其俗好行发掘至是遂息达奚武为同州刺史时属大旱武帝敕武祀华岳而岳庙旧在山下常所祈祷武谓寮属曰:吾备位三公不能燮理阴阳遂使盛夏之月久绝甘雨天子劳心百姓惶惧忝寄既重忧责实深不可同於众人在常祀之所必须登峰展诚须其灵奥岳既高峻千仞壁立武年逾六十唯将数人攀藤援枝然後得上,於是稽首祈请陈百姓恳诚晚不得还即於岳上藉草而宿梦见白衣人来执武手曰:辛苦甚相嘉尚武遂惊觉益用祗肃至旦云雾四起俄而斗雨远近沾浃帝闻之玺书慰劳。 于翼为安州总管时属大旱涓水绝流旧俗每逢亢阳祷白兆山祈雨武帝先禁郡祀山庙已除翼遣主簿祭之即日斗雨г洽岁遂有年民庶感之聚会歌舞颂翼之德。 隋韦公义开皇中为牟州刺史山出黄银获之以献诏水部郎娄﹀就公义祷焉乃闻空中有金石丝竹之音。 梁彦光为岐州刺史甚有惠政嘉禾连理出於州境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风教大洽在州获白乌白獐嘉麦甘露降於庭前柳树。 豆卢为渭州刺史德泽流行多至祥瑞鸟鼠山俗呼为高武陇其下渭水所出其山绝壁千寻由来乏水诸羌苦之马足所践忽飞泉涌出有白乌翔止厅前乳子而後去。又白狼见於襄武民为之谣曰:我有丹阳山出玉浆济我民夷神乌来翔百姓因号其泉为玉浆泉。 唐武士贞观中为荆州都督初届任时有白狼嘉禾出於境内至是太宗手敕曰:公比洁冬冰方思春日奸吏豪右畏威怀惠善政所暨祥祉屡臻白狼见於郊嘉禾生於垅亩其感应如此。 尹思贞为青州刺史境内有蚕一年四熟者黜陟使卫州司马路敬潜八月至州见茧叹曰:非善政所致孰能至於此乎!特表荐之。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之後其夏大旱人失耕稼燧乃务教化将吏有父母者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其秋界中生人颇赖之。 韩愈为潮州刺史既视事询吏民疾苦皆曰:郡西湫水有噩鱼卵而化其长数丈食民畜产将尽以是民贫居数日愈往视令判官秦济炮一豚一羊投之湫水咒之曰:前代德薄之君弃楚越之地则噩鱼涵泳於此可也。今天子神圣四海之外抚而有之况扬州之境刺史县令之所治出贡赋以共天地宗庙之祀噩鱼,岂可与刺史杂处此土哉!刺史受天子命令守此土而噩鱼悍然安潭食民畜熊獐鹿豕以肥其身以繁其卵与刺史争为长刺史虽驽弱安肯为噩鱼低首而下哉!今潮州大海在其南鲸鹏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容噩鱼朝发而夕至今与噩鱼约三日乃至七日如顽而不徙须为物害则刺史选材伎壮夫操劲弓毒矢与噩鱼从事矣。咒之夕有暴风雷起於湫中数日湫水尽涸徙於旧湫西六十里自是潮人无噩鱼患。 孔戢为京兆尹时累月亢旱戢遽请祈祷於曲池是夕大雨。 李绅为汴州节度使蝗虫入界不食田苗文宗赐诏书褒之绅刻石於相国佛寺以自矜功。 後唐袁象先唐末为陈州刺史州大水民饥有物生於野形类葡萄其实可食贫民赖焉。 朱汉宾在曹州日飞蝗去境父老歌之临平阳遇旱斋洁祷龙子祠逾日雨足四封大稔咸以为善政之所致也。 汉侯益乾初为开封尹时杨武雍邱襄邑蝗益遣人以酒饣肴致祭二县蝗为鸲鹆聚食敕禁罗弋鸲鹆以其有吞噬之异也。 ●卷六百八十二 ○牧守部 遗爱 仲尼之称子产曰:古之遗爱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去见思夫君子之为政也。仁爱深矣。故其恩德沦於骨髓风烈播於弦咏攀辕遮道而惜其罢去号呼啜泣而形於恋慕以至邀车驾而愿借留守关门而求代罪取其姓以名子避其名以易官申奉祠之礼服丧之报致恭於丘墓怀德於息裔自非明允笃宣慈惠利以济众救物为任者亦何以及兹盖桃李不言而下自成蹊非可驱而致之也。已。 周召公治西方甚得兆民和召公巡行乡邑有棠树决狱政事其下自侯伯至庶人各得其所无失职者召公卒而民思召公之政怀棠树不敢伐歌咏之作甘棠之诗。 汉文翁景帝末为蜀郡太守仁爱好教化终於蜀吏民为立祠堂岁时祭祀不绝。 召信臣九江人为上蔡令其治视民如子後为南阳太守其治如上蔡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元始四年诏书祀百辟卿士有益於民者蜀郡以文翁九江以召父应诏书岁时郡二千石率官属行礼奉祠魏相为南阳太守後有人告相贼杀不辜事下有司河南卒戍中都官者二三千人(来京师诸官府为戍卒。若今卫士上番分守诸司)遮大将军自言愿复留作一年以宥太守罪河南老弱万馀人守关欲入上书关吏以闻大将军光用武库令事遂下相廷狱(初霍光用丞相车千秋子为雒阳武库令千秋死而相治郡严恐获罪乃自免去官以此书责相)久系逾令会赦出。 赵广汉为京兆尹坐事下廷尉吏民守阙号泣者数万人或言臣生无益县官愿代赵京兆死使牧养小民竟坐要斩广汉廉明威制豪︹小民得职百姓追思歌之。 韩延寿为左冯翊萧望之劾奏延寿在东郡时上僭不道坐弃市吏民数千人送至渭城老小扶持车毂争奏酒炙(奏进也。)延寿不忍距逆人人为饮计饮酒石馀使掾史分谢送者远苦吏民延寿死无所恨百姓莫不流涕。 王章为京兆尹二岁为大将军王凤所陷死不以其罪众庶冤之号为三王王阳王骏及章也。骏阳子也。何武历扬兖州刺史京兆尹所居亦无赫赫名去後尝见思。 後汉侯霸为淮平大尹(王莽改临淮郡为淮平)更始元年遣使徵霸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愿乞侯君复留期年民至戒乳妇勿得举子侯君当去必不能全使者虑霸就徵临淮必乱不敢受玺书具以状闻会更始败道路不通乃止。 耿纯前为东郡太守後从光武击董宪道过东郡百姓老小数千随车驾涕泣云:愿复得耿君帝谓公卿曰:纯年少被甲胄为军吏耳治郡乃能见思。若是乎!祭肜为辽东太守招至乌桓鲜卑皆遣子入侍肜死乌桓鲜卑追思肜无已每朝贺京师常过蒙拜谒仰天号泣乃去辽东吏人为立祠四时奉祭焉。 寇恂前为颍川太守後光武至颍川盗贼悉降而竟不拜郡百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寇君一年乃留恂长社镇抚吏人受纳馀降。 武成侯顺建武中击破六安贼因拜为六安太守数年光武欲徵之吏人上书请留。 郭再为并州牧前在并州素结恩德及後入界所到县邑老幼相携逢迎道路。 宋均为东海相在郡五年坐法免官客授颍(臣钦。若等曰:客授谓为客以经业教授也。)而东海吏民思均恩化为之作歌诣阙乞还者数千人明帝以其能徵拜尚书令。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坐法徵老小攀车叩马号呼相随日才行数里不得前伦乃伪止亭舍阴乘船去众知复追之及诣廷尉吏民上书守阙者千馀人是时明帝方按梁松事亦多为松讼者帝患之诏公车诸为梁氏及会稽太守上书者勿复受会帝幸廷尉录囚徒得免归田里。 张翕为越太守政化清平得夷人和在郡十七年卒夷人爱慕如丧父母苏祈叟(苏祈县名)二百馀人赍牛羊送丧至翕本县後明帝以翕有遗爱乃拜其子湍为太守夷人欢喜奉迎道路曰:郎君仪貌类我府君後湍颇失其心有欲叛者诸夷耆老相晓语曰:当为先府君故遂以得安。 张纲犍为人为广陵太守卒百姓老幼相携诣府赴哀者不可胜数初纲自被疾吏人咸为祠祀祈福皆言千秋万岁何时复见此君张婴等五百馀人制服行丧到犍为负土成坟。 种为梁州刺史甚得百姓欢心被徵当迁吏人诣阙请留之梁太后叹曰:未闻刺史得人心。若是乃许之复留一年迁汉阳太守戎夷男女送至汉阳界与相揖谢千里不得乘车後为司徒薨并凉边人咸为发哀。 任延为九真太守视事四年徵诣雒阳以病稽留左转睢阳令九真吏人生为立祠。 许荆为桂阳太守在事十二年父老称歌以病自上徵拜谏议大夫卒於官桂阳人为立庙树碑。 刘宠为会稽太守徵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五六老叟庞眉皓自。若耶山谷间出人赍百钱以送宠宠劳之曰:父老何自苦对曰:山谷鄙生未尝识郡朝他守时吏发求民间至夜不绝或狗吠竟夕民不得安自明府下车以来狗不夜吠民不见吏年老遭值圣明今闻当见弃去故自扶奉送宠曰:吾政何能及公言邪勤苦父老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孟尝为合浦太守以病自上被徵当还吏民攀车请之尝既不得进乃载乡民船夜遁去。 张奂为武威太守其俗多妖忌凡二月五月产子及与父母同月生者悉杀之奂示以义方严加赏罚风俗遂改民生为立祠。 陈龟为五原太守後卒西域胡夷并凉民庶咸为举哀吊祭其墓。 周嘉为零陵太守视事七年卒零陵颂其遗爱吏民为立祠。 骆俊为陈国相人有产子厚致米肉达府主意生男女者以骆为名袁术使部曲将张阳私行到陈之俊所俊往从饮酒因诈杀俊一郡吏人哀号如丧父母。 刘虞为幽州牧以恩厚得众怀及为公孙瓒所杀北州百姓流旧莫不痛惜焉。 袁绍为冀州牧为人政宽百姓德之及军败病死河北士女莫不伤怨市巷挥泪如丧其亲。 陈登为广陵太守以破吴主功迁为东城太守广陵吏民佩其恩德共拔郡随登老弱襁负而追之登晓语令还曰:太守在卿郡频致吴寇幸而克济诸卿何患无令君乎! 袁涣为梁相以病去官百姓思之。 魏贾逵为豫州刺史及薨吏民追思之为刻石立祠仓慈为敦煌太守数年卒官吏民悲感如丧亲戚图画其形思其遗像及西域诸胡闻慈死悉共会众於戊巳扌交尉及长吏治下发哀或有以刀画面以明血诚。又为立祠遥共祠之。 颜斐为京兆太守数岁迁为平原太守吏民啼泣遮道车不得前步步稽留十馀日乃出界东行至崤而疾困斐素心恋京兆其家人从者见斐病甚劝之言平原当自勉励作健斐曰:我心不愿平原汝曹等呼我何不言京兆邪遂卒还平原京兆闻之皆流涕为立碑于今称颂之。 满宠为汝南太守领豫州太和三年迁督扬州诸军事汝南兵民恋慕大小相率奔随道路不可禁止护军表上欲杀其为首者诏使宠将亲兵千人自随其馀一无所问。 田豫为汝南太守後迁卫尉逊位归居魏县会汝南遣健步诣征北感豫宿恩过拜之豫为杀鸡炊黍送至陌头谓之曰:罢老苦汝来过无能有益。若何健步愍其贫羸流涕而去还为故吏民说之汝南为具资数千疋遣人饷豫一不受会病亡汝南闻其死也。悲之既为画像。又就为立碑铭。 牵招为雁门太守在郡十二年威风远振其治边之称次於田豫百姓追思之。 崔林为司隶扌交尉属郡皆罢非法除过员吏为政推诚简存大体是以去後每取见思。 鲁芝为天水太守郡邻于蜀数被侵掠户口减消寇盗充斥芝倾心镇卫更造城市数年间旧境悉复迁广平太守天水夷夏慕德老幼赴阙献书乞留明帝许焉仍策书嘉叹勉以黄霸之美。 蜀何祗为成都令时汶山夷反以祗为汶山太守民夷服信迁广汉後夷反叛辞令得前何府君乃能安我耳时难屈祗拔祗族人为汶山复得安。 王嗣为西安围督汶山太守後从姜维北征为流矢所伤数月卒戎夏会葬赠送数千人号呼涕泣嗣为人美厚笃至众所爱信嗣子及孙羌胡见之如骨肉或结兄弟恩至於此。 张嶷为越太守在郡十五年邦域安穆屡乞求还乃徵诣成都夷民恋慕扶毂泣涕过旄牛邑邑君襁负来迎及追寻至蜀郡界其督相率随嶷朝贡者百馀人嶷至拜荡寇将军後与魏战死南土越民夷闻嶷死无不悲泣为嶷立庙四时水旱取祀之。 吴张俊为豫章太守坐扫除孙奋母坟茔为後主车裂之豫章吏千人乞代俊死皓不听。 黄盖为武陵太守以病卒官盖当决断事无留滞国人思之图画盖形四时祭祀。 陶璜为交州牧後徵为武昌都督以合浦太守允代之交土人请留璜以千数,於是遣还璜在南三十年威恩著於殊俗及卒举州号哭如丧慈亲。 晋扶风王骏尝为征西大将军凉州都督善抚御有威恩後西土闻其薨也。泣者盈路百姓为之树碑长老见碑无不下拜其遗爱如此。 羊祜为荆州刺史及薨襄阳百姓於岘山祜平生游憩之所建碑立庙岁时飨祭焉望其碑者莫不流涕杜预因名为堕泪碑荆州为祜讳名屋室皆以门为称改户曹为辞曹焉。 乐广为河南尹为政无当时功誉然每去职遗爱为人所思。 郑袤为广平太守徵拜侍中百姓恋慕涕泗路隅丁诏为广平太守迁徐州刺史士庶恋慕攀附如归未之官复转荆州刺史从车千乘。 曹摅为襄城太守後高密王镇襄阳以摅为征南司马时流人王作乱摅战死故吏及百姓并奔丧会葬号哭即路如赴父母焉。 刘弘为荆州刺史自以老疾将解州未及上表卒於襄阳士女嗟痛。若丧所亲及高密王略代镇荆州寇盗不禁诏起弘子为顺阳内史江汉之间翕然归心及略薨山简代之简至以得众心恐百姓逼以为主表陈之由是徵为越骑扌交尉亦深虑逼迫被书便径至雒阳然後遣迎家累侨人侯脱路难等相率卫送至都然後辞去南夏遂乱父老追思弘虽甘棠之诗召伯无以过也。 陶侃为荆州刺史王敦深忌侃功左转侃广州刺史敦平迁都督荆雍益梁州诸军领护南蛮扌交尉征西大将军荆州刺史楚郢士女莫不相庆侃薨遗令葬国南二十里故吏刊立石碑画像於武昌西。 应詹为南平太守迁益州刺史詹之去郡士庶攀车号泣。若恋所生。 邓攸为吴郡太守去郡百姓数千人留牵攸船不得进攸乃少停夜中发去吴人歌之曰:ヨ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留谢令推不去(臣钦。若等曰:谢令史失其名)百姓诣台乞留一岁不听。 谢安为吴兴太守在官无当时誉去後为人所思。 蔡豹为徐州刺史坐讨徐龛退败斩之豹在徐土内抚将士外怀诸侯甚得远近情闻其死多悼惜之桓冲初镇江陵其後冲卒丧下至江陵士女老幼皆临江瞻送号泣尽哀。 宋刘道产为宁蛮扌交尉南雍州刺史甚得人情惠泽被於西土及丧还诸蛮皆被号哭追送至於沔口。 羊玄保为吴郡太守加秩中二千石文帝以玄保廉素寡欲故授名郡为政虽无绩而去後尝见思。 萧承之为汉中太守既卒梁士民思之於峨公山立祠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将还都修治廨宇及路陌东归部曲不得赍府州物出城发江津士女亲送数千人皆垂泣。 安陆王缅为雍州刺史既卒丧还百姓缘沔水而泣设祭於岘山为立祠。 南齐王元载为宁益二州刺史在京益有清迹西州至今思之。 苏亻品为山阳太守清修有治理百姓怀之。 刘悛为武陵内史会国哀表奔赴敕带郡还都吏民送者数千人悛执手涕泣百姓感之。 崔景贞为平昌太守有惠政尝悬一蒲鞭而未尝用去任之日士人思之为立祠。 梁始兴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有惠西土徵为侍中薨荆州人闻之皆哭於巷嫁娶有吉日移以避哀。 安成康王秀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诸军事初西之郢州民相送出境闻其疾百姓商贾咸为请命既薨四州民裂裳为白帽哀哭以迎送之雍州蛮迎秀闻薨祭哭而去。 南康简王绩为南兖州刺史在州以善政称寻有诏徵还民曹。 嘉乐等三百七十人诣阙上表称绩尤异一十五条乞留州任优诏许之进号北中郎将。 柳恽为吴兴太守为政清静民吏怀之於郡感疾自陈解职父老千有馀人拜表陈请事未施行而卒。 萧昱为晋陵太守暴疾卒百姓行号哭市里为之讠宣沸设祭奠於郡庭者四百馀人田舍有女人夏氏年百馀岁扶曾孙出郡悲泣不自胜其惠化所感如此百姓相率为庙建碑以纪其德。又诣京师表求赠谥赠湘州刺史谥曰:恭。 萧励自豫章徙广州刺史去郡之日吏人悲泣数百里中舟乘填塞各赍酒肴以送励人为纳受随以钱帛与之至新涂县斤山村有一老姥以檠酋鱼自送舟侧奉上之童儿数十人入水扳舟或歌或泣。 陆襄为鄱阳内史在政六年郡中大治民李见等四百三十人诣阙拜表陈襄德化求於郡立碑降敕许之。又表乞留襄襄固求还徵为吏部郎。 夏侯为徐豫二州刺史卒州民夏侯简等五百人表请为立碑置祠诏许之。 袁君正为东阳太守寻徵还都郡民士徐天等三百人诣阙乞留一年诏不许仍除豫章内史。 王僧孺为南海太守视事期月有诏徵还郡民道僧六百人诣阙请留不许。 刘之亨少有名望代兄之遴为南郡太守有异政荆土怀之恶斥其名号为大南郡小南郡。 谢举为晋陵太守罢郡还吏诣阙请立碑诏许之。 任为新安太守为政清省吏民便之视事期岁卒於官舍ト境痛惜百姓共立祠堂於城南。 王冲为南郡太守元帝镇荆州以冲为镇西长史冲性和顺事上谨肃习於法令政在平理佐藩莅人鲜有失德虽无赫赫之誉久而见思由是推重累居二千石。 刘坦为长沙太守行湘州事坦尝在湘州多旧恩道迎者甚众。 褚翔为义兴太守徵为吏部郎去郡百姓无老少追送出境涕泣拜辞。 丘仲孚为豫章内史卒官豫章老幼相将号哭举送车轮不得前。 范述曾为永川太守徵为游击将军民无老幼皆出拜辞号哭闻于一十里。 陈郑万顷为丰州刺史在州甚有惠政吏民表请立碑诏许焉。 毛喜为南安内史在郡有惠政及徵入朝道路送百里。 ●卷六百八十三 ○牧守部 遗爱第二 後魏刁雍为徐州刺史在镇七年徵还京师频岁为边民所请太武嘉之复授使持节侍中都督杨豫兖徐四州诸军事征南将军徐豫二州刺史。 伊馥为东雍州刺史恩化大行百姓思之。 薛虎子文成时为枋头镇将因小过黜为镇门事献文南巡虎子拜诉於路时山东饥馑盗贼竞起相州民孙诲等五百馀人称虎子在镇之日土境清静诉乞虎子乃复除枋头镇将即日之任。 陆馥为相州刺史假长广公徵为散骑常侍民乞留馥者千馀人献文不许民吏大敛布帛以遗之馥一皆不受民亦不取,於是以物造佛寺焉名长广公寺崔宽为镇西将军陕城镇将宏农土出漆蜡竹木之饶路与南通贩贸来往家产丰富百姓乐之诸镇之中号为能政及解镇还京民多追恋诣阙上者三百馀人书奏孝文嘉之。 穆罴为征东将军吐京镇将孝文改吐京镇为汾州仍以罴为刺史前吐京太守刘升在郡甚有威惠限满还都胡民八百馀人诣罴请之罴为表请帝从之後州民李轨郭及祖等七百馀人诣阙颂罴恩德帝以罴政和民悦增秩延限。 穆亮罴之子亮累迁使持节征西大将军西戎校尉敦煌锦都大将军政尚宽简赈恤穷乏被徵还百姓追思之。 长孙陈为北镇都将性宽厚好学爱士所历辄为人追思之。 尉诺为幽州刺史在州有惠政吏民追思之蓟人张广达等二百馀人诣阙请之复除幽州刺史。 李祥为河间太守有威恩之称徵拜中书侍郎民有千馀上书乞留数年不许。 任城王云为徐州刺史性善抚绥得徐方人心以盍太妃忧去官为百姓追恋所遗钱货一无所受。 彭城王勰为杨州刺史政崇宽裕秋毫不犯淮南士庶追其馀惠至今思之。 张蒲为相州刺史卒於州吏民痛惜之。 寇治为荆州刺史代下之後蛮民以刺史郦道元峻刻请治为刺史朝议以边民宜悦乃以治代道元。 崔挺为光州刺史宣武即位累表乞还景明初见代老幼泣涕追随缣帛赠送挺悉不纳後北海王祥为司徒录尚书事以挺为司马卒光州故吏闻凶问莫不悲感共铸八尺铜像於城东广固寺起八关斋追奉宜福其遗爱如此。 杨逸为光州刺史甚有异政及其家祸尔朱仲远遣使於州害之吏人如丧亲戚城邑村落为营斋供一月之中所在不绝。 傅竖眼为益州刺史屡请解州乃以元法僧代之益州民追随恋泣者数百里。 崔休为幽州刺史迁青州在幽青积五六年皆清白爱民甚著声绩二州怀其德泽百姓追思之。 裴衍为建兴河内二郡太守廉真寡欲善抚百姓民吏追思之。 刘道斌为尝农太守修理学馆建孔子庙堂画图形像去郡之後民追思之乃复画道斌形於孔像之西而拜谒焉。 明亮为平阳太守清白爱民甚有惠政声绩之美显著当时朝廷嘉其风化转汲郡太守为治如前二郡民吏迄今追思之。 赵宗为河东太守清净爱人及卒百姓追思之。 房景伯为清河太守旧守令六年为限限满将代郡民韩灵和等三百馀人表诉乞留复加二载。 韦崇为乡郡太守更满应代吏民诣阙乞留复延三年在郡九年。 羊敦为广平太守卒吏民奔哭莫不悲恸。 淮南王他孙法寿为安州刺史更满还朝吏人诣阙诉乞孝明嘉之诏复州任。 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复转定州刺史及赴中山冀州父老皆送出西境相聚而泣正光三年卒於官既葬之後有冀州兵千馀人戍於荆州还经韶墓相率陪冢数日方归其遗爱如此。 杜纂历博陵钜鹿平阳清河太守蔬食敝衣为百姓所思号为良守纂後为大中大夫正光末清河人房通等三百人颂纂德政乞重临郡诏许之。 苏淑为乐陵内史在郡绥抚甚有名誉始经二周谢病乞解有诏听之民吏老幼诉乞淑者甚众後历荥阳太守亦有能名。又拜中山太守卒於郡淑清心爱下所历三郡皆为吏民所思当时称为良二千石。 尧雄为豫州刺史寻与行台侯景破梁楚豫州民上书更乞雄为刺史复行豫州事抚养兵民得其力用在边十年屡有功绩豫人於今怀之。 裴他为赵郡太守转东荆州刺史郡民恋仰倾境饯送至今追思之。 史宁为凉州刺史西魏大统中诏宁率所部镇河阳宁先在凉州戎夷服其威惠迁镇之後边民并思慕之复除凉州刺史。 北齐彭城王氵攸自定州刺史徵为侍中人吏送别悲号有老翁数百人相率具馔曰:自殿下至来五载人不识吏吏不欺人百姓有识已来始逢今化殿下唯饮此乡水未食百姓食聊献蔬薄氵攸重其意为食一口。 封隆之为冀州刺史留心抚字吏民追思立碑颂德韩轨为秦州刺史甚得边和神武巡秦州欲以轨还仍赐城人户别绢布两匹州人田昭等七千户皆辞不受唯乞留轨神武嘉叹乃留焉。 李平历八州刺史再临怀州所在为吏民所思立碑颂德。 赵彦深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徐州刺史政尚恩信为吏人所怀多所降下所营军处士庶追思号赵行台文宣玺书劳勉徵为侍中。 辛术为清河太守政有能名追授并州长史遭父忧去职清河父老数百人诣阙上请立碑颂德。 赫连子悦为郑州刺史治为天下之最入为都官尚书郑州民八百馀人请立碑颂德有诏许焉。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徵为领军将军河雒民庶多思永业朝廷。又以疆埸不安除永业河阳道行台仆射雒州刺史。 阳休之为中山太守後为西兖州刺史俱有惠政为吏民所怀去官之後百姓树碑颂德。 卢潜为扬州刺史大树风绩徵为五兵尚书扬州吏民以潜戒断酒肉笃信释氏大设僧会以香花缘道流涕送之潜叹曰:正恐不久复来耳至邺未几陈将吴明彻度江侵掠复以潜为扬州行台尚书。 韦津为信州刺史及解代还京民庶道路追别满道或将酒脯涕泣留连竟欲送出境既盛暑恐其劳弊往往为之驻马随举一酌示领其意辞谢令还後州民郑播宗等七百馀人请为立碑敛缣布数百匹中书侍郎李德林为文以纪功德府省为奏敕报许之。 郎基为颍川郡守既卒柩将还远近将送莫不攀辕悲哭。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及代至倾城祖道有老人丁金刚泣而前谢曰:巳年九十记三十五政君非唯善治清亦彻底今失贤君民何以济莫不攀辕涕泣。 後周邵惠公道为秦州刺史薨於上わ议者以道抚和西戎威恩显著欲令世镇陇右以彰厥德乃葬上わ城西无疆原华戎会葬万馀人奠祭於路悲号满野皆曰:我君拾我而去大小相率负土成坟坟高五十馀尺周回八十馀步为官司所止然後泣辞而去其遗爱见思如此。 齐殇王宪为益州刺史时年十六宪善绥抚留心政术辞讼辐辏听受不疲蜀人怀之共立碑颂德。 崔谦为济北太守既徵赴邺百姓号泣遮道数日不得前。 寇隽为梁州刺史隽在州清苦不治产业其子等并徒步而还吏民送隽留连久之乃得出界。 郭贤历广勋安三州刺史在官无明察之誉以廉平待物去後颇亦见思。 长孙俭为荆州总管以疾还京及卒荆民仪同赵超等七百人感俭遗爱诣阙请为俭立庙树碑诏许之韦为瓜州刺史州通西域蕃夷前後刺史多受赂遗雅性清俭蕃夷赂遗一无所受公私安静夷夏安之及秩满还京夷民恋慕老幼追送留连十日方得出境。 郭彦为沣州刺史秩满还朝民吏号泣送彦三百馀里。 唐永为幽州刺史夷人送路者莫不垂泪当路遮留相随数日始得出境。 薛端为蔡州刺史为政宽惠人吏爱之转基州刺史州地接于梁籍其镇抚总管史宁遣司马梁荣催令赴任蔡州父老诉荣请留端者千馀人。 尉迟迥为益州刺史及徵还蜀人思之立碑颂德。 宇文显和为夏州刺史以疾去职深为吏民所怀。 柳敏为郢州刺史甚得物情及将还朝夷夏士人感其惠政并赍酒饣肴及物产候之於路敏乃从他道而还。 申徽为襄州刺史及代还人吏送者数十里不绝徽自以无德於人慨然怀愧因赋诗题於清水亭长幼闻之皆竟来就读递相谓曰:此是申使君手迹并写读之。 窦炽为原州刺史州城之北有泉水焉炽屡经游践尝与僚吏宴於泉侧因酌水自美曰:吾在此州唯当饮水而已及去职之後人吏感其遗惠每至此泉者莫不怀之。 杨敷自蒙州刺史徵为司水中大夫夷夏吏民及荆州总管长孙俭并表请留之时议欲东讨将委敷以舟舰转漕之事故弗许焉。 裴侠为河北郡太守後迁工部中大夫卒河北郡前功曹张因及吏人等感侠遗爱乃作颂纪其清德焉隋独孤楷为益州总管甚有惠政蜀中父老于今称之。 伊娄谦字彦恭为泽州刺史清约自处甚得人和以疾去职吏人攀恋行数百里不绝。 樊叔略为相州刺史徵拜司农卿吏人莫不流涕相与立碑颂其德政。 公孙景茂历息伊道淄四州刺史皆有德政其去伊州吏人号泣於道身死之日诸州人吏赴丧者数千人,或不及葬皆望坟恸哭野祭而去。 赵轨为齐州别驾考绩连最高祖徵轨入朝父老相送者各挥泣曰:别驾在官水火不与百姓交是以不敢以壶酒相送公清。若水请酌一杯水奉饯轨受而饮之。 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风教大治开皇四年高祖幸雒阳熙之朝吏民恐其迁易悲泣於道及熙复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八年徙为河北道行台度支尚书吏民追思立碑颂德。 王仁恭为汲郡太守有能名迁信都太守汲郡吏民扣马号哭於道数日不得出境其得人情如此。 樊子盖先任武威太守後卒於京武威民吏闻其死莫不嗟痛立碑颂德。 薛胄检校相州事甚有能名後以罪锁诣大理相州吏人素感其恩诣阙理胄者百馀人。 周罗初仕陈为豫章内史狱讼庭决不关吏手民怀其惠立碑颂德焉。 裴肃为永平郡丞甚得民夷心岁馀卒夷獠思之为立庙於鄣江之浦。 元岩为益州总管长史卒官高祖悼惜久之益州父老莫不殒涕于今思之。 于玺为邵州刺史在州数年甚有恩惠州人张显等数十人诣阙上表请留高祖嘉叹良久令还邵州父老相贺。 卫玄为卫尉少卿仁寿初山獠作乱为资州刺史以镇抚之玄到官单骑造其营说以利害渠帅感说解兵而去除遂州总管仍令剑南安抚炀帝即位复徵为卫尉夷獠攀恋数百里不绝玄晓之曰:天子诏徵不可久住因与之诀夷獠各挥涕而去。 来护儿为瀛州刺史以善政闻频见劳勉炀帝嗣位被徵入朝百姓攀恋累日不能出境诣阙上书致请者前後数百人帝谓曰:昔国步未康卿为名将今天下无事。又为良二千石可谓兼美矣。 杨文思为魏州刺史甚有惠政及去职吏民思之为立碑颂德。 元亨为卫州刺史卫土俗薄亨以威严镇之在职八年风化大洽後以老病表乞骸骨吏人诣阙乞表请留卧治帝嗟叹者久之其年亨以疾重还京。 侯莫陈[A13C]为瀛州刺史甚有惠政在职数年坐与秦王俊交通免官百姓送者莫不流涕因相与立碑颂[A13C]清德。 郭绚为涿郡通守将兵击窦建德於河间战死人吏哭之数日不息。 唐韦仁寿武德初为隽州刺史检校南宁州都督及将还诸酋长号泣曰:天子遣公镇抚南宁何得便去仁寿以城池未立为辞诸酋长乃相与筑城立廨舍仁寿曰:吾奉诏但令巡抚不敢擅住及将归蛮夷父老各挥涕相送因遣子弟随之。 刘师立贞观中检校岐州都督丁母忧去职岐州父老上表请留之太宗下优诏不许赴哀令更听後旨楚王灵龟高宗永徽中为魏州刺史称为良牧及丧归百姓思其德政为立碑焉。 贾敦实咸亨初为雒州长史初敦实兄敦顺为雒州刺史甚有惠政百姓共为树碑于大市通衢及敦实去职复刻石颂其德立於兄碑之侧故时人呼为棠棣碑焉。 崔日用为并州刺史为政以惠爱见称及卒灵榇初发并州吏人数百皆缟素送丧。 裴怀古初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为吏人所怀中宗神龙中迁左羽林大将军未达都复授并州长史吏人闻怀古下车而罢出郊以候怀古怀古恐伤其意命官吏驱逐出迎之人而百姓奔赴逾众其为人所思如此。 李历润虢潞三州刺史。又拜益州长史所历皆以诚信待物称为良吏及去职咸有遗爱。 王景龙末为桂州都督桂州粮匮乏始改筑罗城奏罢屯兵及转运。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後上疏请归乡拜墓州人诣阙请留之中宗手诏报曰:卿处事强济远近宁辑筑城务农利益已广括稳抚绥复业已多宜俟政成安此黎庶况百姓坚请岂敢固违不须来也。在州数年人立碑以颂其政。 阳峤为魏州刺史历兖州荆州长史所在以清白闻魏人诣阙割耳请峤重临其郡。又除魏州刺史。 宋为广州都督夷夏怀惠立碑以纪其政。 吕肃宗上元中为荆州节度理江陵三年号为良牧初立生祠祈祷殁後岁馀将士等。又率钱十万於府西爽垲地移祠宇立之。 李鼎为凤翔尹百姓立生祠鼎执表乞改置佛寺度僧七人许之。 苗晋卿宽厚廉谨为政举大纲不问小过所到有惠化所莅金州魏州人思之皆立碑颂德。 严郢为京兆尹宰臣杨炎恶其累已阴令御史张著廷尉劾郢诬以他罪拘於金吾仗京师百姓日数千百人将诣阙救郢於建福门德宗微知之乃削郢兼御史中丞百姓知郢得不坐皆迎拜喧呼声闻数里张延赏练达政经大历建中间连统四镇所至称理其去也。皆刻石纪德焉。 陈孝扬为隽州刺史二十馀年蛮夷爱之後以老归成都蛮夷交持之泣涕数百里方免。 袁滋自华州刺史徵拜左金吾卫大将军耆耋鳏孤遮道不得去杨於陵代其任宣言谓百姓曰:於陵必不敢易袁公之政然後罗拜而诀。 严公弼为随州刺史亡母墓在沔州为盗所发公弼奔赴沔州随州百姓耆老相率见观察使柳公绰称公弼在州甚有惠政公绰上言却令守本官以从人欲可之。 薛平元和中为滑州刺史郑滑节度使在镇六周岁兵甲完利井赋均一至是入觐百姓遮道乞留数日乃得出时人以为近日节制罕有其比。 杨元卿为泾原节度使既罢监军奏泾人请为立德政碑以纪之。 薛放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在镇唯用清洁为理一方之人至今思之。 韦丹为江西观察使卒官太和中观察使裴谊奏请与丹立碑祠丹践历官次深达吏方江西邑屋皆以草覆竹椽常多火患及丹到悉以瓦木大革前俗并课百姓垦田人多储蓄因有是请文宗从之。 王质为虢州刺史历河南尹宣歙池等州观察使每分忧寄必先究其土俗然後致理故所至有遗爱焉崔戎自华州刺史迁兖海沂密都团练观察等使将行州人恋惜遮道至有解华窃镫者。 令狐绪为汝州刺史有能政後郡人请立碑颂德及为寿州罢郡吏人乞留焉。 张仲武武宗会昌中镇幽州既卒渔阳之人有八九十岁少而识其面者说之则泪。 宗回咸通末为颍州刺史僧道百姓诣义成军节度使杜忄舀与留忄奏之敕曰:宗回清临人自有月限方藉绥葺未议替移。 後唐张全义自唐末为河南尹四十年兵乱之馀再造都畿雒之民恩如父母斑白耆老到今思之。 李嗣昭为昭义节度天十六年代周德威权幽州军府事九月李绍宏代归嗣昭出蓟门百姓号泣请留截鞍惜别嗣昭夜遁而归。 夏鲁奇明宗天成初自河阳移镇许州百姓官吏填门号泣留一年如是数日不能别鲁奇曰:吾为天子军民长史迟留违诏昭有常刑多谢父老勿贻我谴父老曰:拜章闻天可也。公不可行乃至卧轮断堑守军门明宗遣中使慰譬之方解父老号泣攀随交境而去。 袁象先为天平节度使奉诏赴阙郓人遮留毁石桥而不得进乃自他门而逃。 乌震初为赵州刺史疏财礼士有安民之政转深州刺史人颇思之。 郭延鲁末帝清泰中为复州刺史临任忽惊叹曰:先人曾为沁牧九年不移我得不遵其家法而使政有纰缪者乎!由是正俸之外未尝敛贷庶事致理一郡赖焉及秩满百姓上章举留将离境攀辕遮围者不能去朝廷闻而嘉之。 晋李承约初仕後唐为黔南节度使数年之间巴邛蛮蛋不敢犯境外劝农桑内兴学校凶邪悉去民皆感义故父老司徒俊等诣阙言其政化。又听留周岁符令谦初仕後唐为赵州刺史不周岁而部内大理俄以病终於官及归葬本邑百姓随而泣之者数千人,庶几为一代之良牧也。 汉刘审交为汝州防御使汝为近辅号为难治审交尽去州弊无扰於民百姓歌之乾三年春卒郡人聚哭於柩所列状乞留葬本州界立碑起祠以时致祭本州以闻诏曰:朝廷之制皆有旧章牧守之官比无增典其或政能殊异惠及蒸黎生有令名殁留遗爱褒贤奖善岂限彝章可特赠太尉吏民所请宜依周翟光邺广顺中权知京兆府既卒吏民如丧所亲街衢父老相逢乖涕,或以浆酒遥奠者将葬郡民诣府乞留神柩葬於雍土仍请立祠以时祭府司以闻朝廷不允其请。 李初仕汉为陈州刺史广顺末陈州言宛邱县民称以惠爱治民欲立祠堂以闻时为宰辅闻郡人陈请太祖前陈让者数四。 薛琼为莱州团练使卒本州僧道百姓等列状上请以琼有善政在人乞立祠堂及树碑以述其遗爱世宗从之。 ●卷六百八十四 ○牧守部 条教课最条教 易临之象曰:君子以教思无穷容保民无疆语云:既富矣。又何加焉盖居长人之任兴教为本令下禁止风行草偃其所繇来尚矣。汉氏而下良吏继出乃能推本俗尚讲求治要思所惩革树之风声繇是奖善防非置之表率遏强抚弱为之约束尊贤兴学禁氵起废除律令之不便祛风轨之因习至於树艺之便利蚕绩之程品布帛之度舂汲之宜靡不为立科条以杜纷竞真得夫善人为邦之旨哉!《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异乎!不戒视成者已。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为条教置父老师帅伍长班行之於民间劝以为善防奸之意及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畜养去食马米盐靡密初。若烦碎(米盐言杂而。且细)然霸精力能推行之。 王尊为安定太守到官出教告属县曰:令长丞尉奉法守城为民父母(城谓县城也。)抑︹扶弱宣恩广泽甚劳苦矣。太守以今日至府愿诸君卿勉力正身以率下故行贪鄙能变更者与为治(更改也。有如此者太守乃共为治者也。)明慎所职毋以身试法。又出教敕掾功曹各自砥砺助太守为治其不中用趣自避退毋久妨贤(趣读曰促)夫羽翮不修则不可以致千里内不理无以整外府(门橛之属)丞悉署吏行能分别白之贤为上毋以富贾人百万不足与计事昔孔子治鲁七日诛少正卯今太守视事巳一月矣。五官掾张辅怀虎狼之心贪污不轨(浊不轨不修法制也。)一郡之钱尽入辅家然足以葬矣。今将辅送狱直符史诣阁下从太守受其事(直符史。若今之当直佐史也。)丞戒之戒之相随入狱矣。(意丞教戒张辅令其避罪故以此言豫敕之)辅系狱数日死尽得其狡猾不道百万奸臧威震郡中盗贼分散入傍郡界豪︹多诛伤伏辜者何武为杨州刺史行部入传舍出记问垦田顷亩五美恶(顷记谓教命之书)已见二千石以为常。 後汉任延为九真太守骆越之民无嫁娶礼法各因氵好无对匹不识父子之姓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为使男年二十五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聘令长吏已下各省俸禄以振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馀人。 张湛为左冯翊在郡设条教政化大行。 杨球为高唐令以严苛过理郡守牧举会赦原後迁平原相出教曰:相前莅高唐志扫奸鄙遂为贵郡所见枉举昔桓公释管仲射钩之雠高祖赦季布逃亡之罪虽以不德敢忘前义况君臣分定而可怀夙昔哉!今一蠲往愆期诸求效。若受教之後而不改奸状者不得复有所容矣。郡中咸畏服焉。 秦彭为山阳太守兴起稻田数千顷每於农月亲度亩分别肥瘠差为三品各立文簿藏之乡县,於是奸吏无所容诈彭乃上言宜令天下齐同其制诏书以其所立条式班令三府并下州郡。 王景为庐江太守驱率吏民修起芜废遂铭石刻誓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庐江传其文辞。 魏司马芝汉末为河南尹为教与群下曰:盖君能设教不能使吏必不犯也。吏能犯教而不能使君必不闻也。夫设教而犯君之劣也。犯教而闻吏之祸也。君劣於上吏祸於下此政事所以不理也。可不各勉之哉!,於是下吏自励。 苏则为金城太守旬月之间流民皆归得数千家乃明为禁令有干犯者取戮其从者必赏。 晋王沉魏末为婺州刺史至镇乃下教曰:自古圣贤乐闻诽谤之言听舆人之诵刍荛有可录之事负薪有廊庙之语故也。自至今日未闻逆耳之言岂未明虚心故令言者有疑其宣下属城及士庶。若能举遗逸於林薮黜奸佞於州国陈长吏之可否说百姓之所患兴利除害损益昭然者给五百斛。若达一至之言说刺史得失朝政宽猛令刚柔得中者给千斛谓予不信明如皎日主簿陈褚旨曰:奉省教旨伏周感叹劳谦日昃思闻苦言愚谓上之所好下无不应而近未有极谏之辞远无传言之箴者诚得失之事将未有也。今使教命班下示以赏劝将恐拘介之士或惮赏不言贪昧之人将慕利而妄举苟不合宜赏不虚行则远听者未知当否之所在徒见言之不用谓设有而不行愚以告下之事可小须後沉。又教曰:夫德薄而位厚功轻而禄重贪夫之所徇高士之所不处也。若陈至言於刺史兴利益於本州达幽隐之贤去祝它之佞立德於上受分於下斯乃君子之操何不言之有直言至理忠也。惠加一州仁也。功成辞赏廉也。兼斯而行仁智之事何故怀其道而迷其国哉!褚复白曰:尧舜周公所以能致忠谏者以其款诚之心著也。冰炭不言而冷热之质自明者以其有实也。若好忠直如冰炭之自。然则谔谔之臣将济济而盈庭逆耳之言不求而自至。若德不足以配唐虞明不足以并周公实不可以同冰炭虽悬重赏忠谏之言未可致也。昔魏绛繇和戎之功蒙女乐之赐管仲有兴齐之勋而加上卿之礼功勋明著然後赏劝随之未闻张重赏以待谏臣悬帛以求尽言也。沉无以夺之遂从议沉探寻善政按贾逵已来法制禁令诸所施行择善者而从之乃教曰:後生不闻先王之教而望政道日兴不可得也。文武并用长久之道也。俗化凌迟不可不革革俗之要实在敦学昔原伯鲁不悦学闵马父知其必亡将吏子弟优闲家门。若不教之必致游戏伤毁风俗矣,於是九郡之士咸悦道教移风易俗。 华轶永嘉中为江州刺史虽逢丧乱每崇典礼置儒林祭酒以宏道训乃下教曰:今大义颓替礼典无宗朝廷滞议莫能攸正尝以慨然宜特立此官以宏其事军谘祭酒杜夷栖情玄远确然绝俗才学精博道行优备其以为儒林祭酒。 虞溥为鄱阳内史大修庠序广招学徒移告属县曰:学所以定情理性而积众善者也。情定於内而行成於外善积於心而名显於教故中人之性随教而移善积则习与性成唐虞之时皆比屋而可封及其废也。而云:可诛,岂非化以成俗教移人心者哉!自汉氏失御天下分离江表寇隔久替王教庠序之训废而莫今四海一统万里同轨熙熙兆庶咸休息乎!太和之中宜崇尚道素广开学业以协赞时雍光扬盛化乃具为条制,於是至者七百馀人氵乃作诰以奖训之曰:文学诸生皆冠带之流年盛质美始涉学庭讲修典训此大成之业立德之基也。夫圣人之道淡而寡味欲始学者不好也。及至期月所观弥忄专所习弥多日闻所不闻日见所不见然後心开意朗敬业乐群忽然不觉大化之陶已至道之入神也。故学之染人甚於丹青丹青吾见其久而渝矣。未见久学而渝者也。夫工人之染先修其质後事其色质修色积而染工毕矣。学亦有质孝弟忠信是也。君子内正其心外修其行行有馀力则以学文文质彬彬然後为德夫学者不患才不及而患志不立。故曰:希骥之马亦骥之乘希颜之徒亦颜之伦也。又曰:锲而舍之朽木不知锲而不舍金石可亏斯非其效乎!今诸生口诵圣人之典体闲庠序之训比及三年可以小成而令名宣流雅誉日新朋友钦而乐之朝士敬而叹之,於是州府交命择官而仕不亦美乎!若乃含章舒藻挥翰流离称述世务探啧究奇使杨班韬笔仲舒结舌亦惟才所居固无常人也。然积一勺以成江河累微尘以崇峻极匪志匪勤理无繇济也。诸生。若绝人间之务心专亲学累一以贯之积渐以进之则亦或迟或速或先或後耳何滞而不通何远而不至耶时祭酒求更起屋行礼溥曰:君子行礼无常处也。故孔子射於矍相之圃而行礼於大树之下况今学庭庠序高堂显敞乎! 庾亮为征西将军镇武昌下教曰:人情重交而轻财好逸而恶劳学业至苦而禄答未厚繇捷径者多故莫肯用心洙泗邈远风雅弥替後生放任不复宪章典谟临官宰政者务目前之治不能闲以典诰遂令诗书荒废颂声寂寞仰瞻俯省能不叹慨自胡夷交侵殆三十年矣。而未革面乡风者岂威武之用尽抑文教未洽不足绥之邪昔鲁秉。《周礼》齐不敢侮范会崇典晋国以治楚魏之君皆阻带山河凭城据汉国富民殷而不能保其强大吴起屈完所以为叹也。繇此言之礼义之固孰与金城汤池季路称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为之三年犹欲行其义方况今江表晏然王道聿隆而不能宏敷礼乐敦明庠序其何以训彝伦而来远人乎!魏武帝於驰骛之时以马上为家逮於建安之末风尘未弭然犹留心远览太学兴业所谓颠沛必,於是真通才也。今使三时既务五教并修军旅已整俎豆无废,岂非兼善者哉!便处分安学校处所筹量起立讲舍参佐大将子弟悉令入学吾家子弟亦令受业四府博学识义通涉文学经纶者建儒林祭酒使班同三署厚其供给皆妙选邦彦必有其宜者以充此举近临川临贺二郡并求复学校可下听之。若非束之流礼教所不及而欲阶缘免役者不得为生明为条制令法清而人贵。又缮造礼器俎豆之属将行大射之礼亮薨。又废。 刘宏为荆州刺史每有兴废手书守相丁宁款密所以人皆感悦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於十部从事。又旧制岘方二山泽中不听百姓捕鱼宏下教曰:礼名山大川不封与共其利今公私并兼百姓无复厝手地当何谓邪速改此法。 殷仲堪领晋陵太守居郡禁产子不举久丧不葬录父母以质亡叛者所下条教甚有义理。 唐彬为雍州刺史下教曰:此州名都士人林薮处士皇甫申叔严舒龙姜茂时梁子远等并志节清妙履行高洁践境望风虚心饥渴思加延致待以不臣之典幅巾相见论道而已岂以吏职屈染高规郡国备礼发遣以副都邑之望,於是四人皆到彬敬而待之刘秀之为梁南秦二州刺史时汉川饥俭境内骚然秀之限令用钱百姓受其利。 後魏高为西兖州刺史令一家之中自立一碓五家之外共造一井以供行客不听妇人寄舂取水。 北齐苏琼为清河太守每蚕月豫下绵绢度样於部内其兵赋次第并立明式至於调役事必先办郡县长史尝无十杖稽失当时州郡无不遣人至境访其政术。 隋令狐熙为鸿胪卿开皇中文帝祠太山还次汴州恶其殷盛多有奸侠,於是以熙为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民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於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逐令归本其有滞狱并决遣之令行禁止称为良政帝闻而嘉之。 赵贤通为冀州刺史冀俗薄市井多奸诈乃为铜<豆斗>铁斛置之於肆百姓便之帝闻而喜颁告天下以为常法。 唐张文琮高宗永徽中为建州刺史州境素尚氵祀不修社稷文琮下教。《书》曰:春秋二社盖本为农唯独此州废而不立祀典既阙风俗何观近年已来田多不熟抑不祭先农所致乎!神在於敬何以邀福,於是示其节限条制百姓欣而行之。 ○牧守部 课最繇汉以来重长人之寄有会课之法稽劳底绩以功多者为最焉盖取乎!治行殊等阀阅彰著乃处乎!第或申之懋赏所以旌劝良吏耸厉当世者也。若夫考绩之典纪於虞书大计之法著於周制所以揆劳而责实奖能而褒善载於前籍斯为懿范然而牧守之重吏民之本患於数易罔克成化傥善人为邦复久於其道亦未有不迈德敦教厚生美俗而致尤异之课者矣。 汉儿宽(儿音奚)武帝时为左内史收租税时裁阔狭与民相假贷(谓有贫弱及农要之时不即徵收也。)以故租多不入後有军发左内史以负租课殿当免民闻当免皆恐失之大家牛车小家担负输租纟强属不绝(纟强索也。言输者接连不绝於道。若绳索之相属也。犹今言续索矣。属之欲切)课更以最帝繇此愈奇宽。 朱邑为北海太守以治行第一入为大司农。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迁河南太守治行常为第一。 陈立为天水太守劝民农桑为天下最。 尹翁归为右扶风盗贼课尝为三辅最。 韩延寿守东郡三岁令行禁止断狱大减为天下最入守左冯翊。 毋将隆为颍川太守以高第入为京兆尹。 黄霸为杨州刺史以高第为颍川太守以外宽内明得吏民心户口岁增治为天下第一徵守京兆尹秩二千石自汉兴言治民更以霸为首。 冯野王为陇西太守以治行高入为左冯翊。 班况举孝廉为郎积功劳至上河农都尉(上河地名农都尉者典农事)大司农奏课连最入为左曹越骑校尉。 後汉马鲂建武中迁魏郡太守二十七年以高第入代赵熹为太仆。 邓晨好乐郡职繇是拜为中山太守吏民称之常为冀州高第(中运转军粮为中山属冀州冀州所部郡课常为第一也。)。 崔实为五原太守整厉士马严烽候虏不敢犯尝为边最。 贾琮为交趾刺史在事三年为十三州最。 黄琬为豫州牧时寇贼陆梁州境残琬讨击平之威声大震政绩为天下表。 张奂为武威太守平均徭赋率厉散败常为诸郡最河西繇是而全。 魏朗为河南太守政称三河表(三河谓河东河内河南也。)。 刘为河东太守时属县令长率多中官子弟百姓患之到抑其权强平理冤结政为三河表。 魏杜畿为河东太守在任十六年尝为天下最。 郑浑为京兆尹太祖征张鲁大军入汉最。 梁习再为并州刺史政治常为天下最。 颜斐为京兆尹与冯翊扶风接界二郡道路既秽塞田畴。又荒莱人民饥冻京兆皆整顿开荒人民丰富尝为雍州十郡最。 晋解初为魏琅琊太守梁州刺史考绩为天下第一武帝受禅封梁邹侯。 诸葛恢为会稽内史大兴初以政绩第一诏秩中二千石。 梁何敬容为吴郡太守为政勤恤民隐辨讼如神视事四年治为天下第一世称何吴郡後谢举为吴郡太守声迹略相比。 後魏陆俟为冀州刺史时考州郡治功唯俟与河内太守丘陈为天下第一。 源贺为冀州刺史贺之临州鞫狱以情徭役简省时考殿最贺治为第一赐衣马器物班宣天下贺上表请代朝议以贺得民情不许在州七年乃徵拜太尉裴延隽为幽州刺史在州五年考绩为天下最。 张恂为广平太守其治为当时第一。 北齐赫连子悦为郑州刺史于时新经河清大水民多逃散子悦亲加恤惠户口益增治为天下之最许为阳平太守当时迁都邺阳平即是畿郡军国责办赋敛无准。又勋贵属请朝夕徵求并御之以道上下无怨治为天下第一。 後周郑孝穆西魏大统中行岐州刺史在任未几有能名。 王罴时为雍州刺史钦其善政贻书盛相称述先是所部百姓久遭离乱逃散殆尽孝穆下车之日户止三千留情抚绥远近咸至数年之内百四万家岁考绩为天下最文帝赐书美之徵拜京兆尹。 王德为平凉郡守虽不知书至於断文处分良吏无以过泾州所部五郡德常为最。 崔谦为钜鹿太守在郡七年狱无停囚每有大使巡察常处上第徵拜银青光禄大夫。 隋樊叔略开皇初为相州刺史政为当时第一。 梁彦光开皇中为岐州刺史其俗颇质以静镇之合境大化奏课连最为天下第一。 刘仁恩为亳州刺史治绩号天下第一擢拜刑部尚书。 韦世康为绛州刺史在任数年有惠政奏课连最擢为礼部尚书。 杨达为鄯郑赵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平陈後高祖差品天下牧宰达为第一擢拜工部尚书加上开府。 令狐熙为汴州刺史下车禁游食抑工商民有向街开门者杜之船客停於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侨人逐令归本其有狱滞并决遣之令行禁止称为良政文帝闻而嘉之顾谓侍臣曰:邺都天下难理处也。敕相州刺史豆卢通令习熙之法其年来朝考绩为天下之最赐帛三百疋颁告天下。 房恭懿开皇中为泽州司马迁德州在职岁馀卢恺复奏恭懿政为天下之最。 赵轨开皇中为齐州别驾在州四年考绩连最时使者阳公梁子恭状上高祖嘉之赐物三百段米三百石。 侯莫陈[A13C]为邢州刺史仁寿中吏部尚书牛宏持节巡抚山东以[A13C]理行为第一高祖嘉叹优诏褒杨公孙景茂开皇中为息州刺史诏以景茂年终考较独为称首上仪同伊州刺史。 裴蕴历洋直棣三州刺史俱有能名大业初考绩连最炀帝闻其善政徵为太常少卿。 唐皇甫无逸隋大业中为氵育阳太守甚有能政名差品为天下第一。 郑善果隋大业中为鲁郡太守克己为治号为清吏炀帝遣御史大夫张衡劳之考为天下最。 梁文谦隋大业中为饶州刺史岁馀为鄱阳太守称为天下之最。 卢从愿玄宗开元四年为蔡州刺史为政严简按察使奏课为天下第一降玺书劳问赐绢百疋无几入为工部侍郎。 杨承仙代宗大历初为怀州刺史当四战之地邑野荒废人无全家承仙到官苦心积力以慈爱理之同其甘苦流人自占岁盈数万表课第一。 萧定累为袁信湖安睦润六州刺史所莅皆有声大历中有司条天下牧守课绩唯定与常州刺史萧复濠州刺史张镒为理行第一其劝农桑均赋税逋亡归复户口增加定。又冠焉寻迁户部侍郎。 李承为抚州江州刺史课绩连最。 张延赏大历三年为河南尹充诸道营田副使河雒久当兵冲闾井丘墟延赏勤身率下政尚简约疏导河渠筑宫庙数年间流庸归附邦畿复完诏书褒美之时罢河南淮西山南副元帅以其兵镇东都延赏。又权知东都留守以领之理河南五年理化第一徵拜御史大夫。 严震为凤州刺史德宗建中初司勋郎中韦祯为山剑黜陟使荐震理行为山南第一时赐上下考封郧国公在凤州十四年能政不替。 李惠登为隋州刺史在州二十年田畴辟户口加于颀为山南东道节度使以其绩上闻加御史大夫升其州为上贞元二十年赠洪州都督。 薛苹少以吏事进累官至长安令拜虢州刺史朝廷以九课擢为湖南观察使。 卢元辅为杭常绛三州刺史以课高徵为吏部郎中卢商为苏州刺史在苏州变盐法获利倍多文宗开成二年宰臣为盐铁使以课绩上闻乃以商为润州观察使。 ●卷六百八十五 ○牧守部 忠第一 古人有言曰:竭身命以犭旬国经夷险而一节者忠臣也。是故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儒者之宝,於是乎!在谓之令德岂虚谈哉!繇汉以来居牧守之任者乃有明诚内孚英规外著奋志而灭敌挺躬而冒险忿大盗之肆慝纠众而致诛察奸人之无良先事而除怨值乱而不废贡职遭难而克敦御备济王师之乏困保臣节於艰虞以至强寇侵逼危城失守转斗冒刃遂陨厥躯王纲绝纽大事将去守义不回因罹非命凛然生气塞於民听诚足以耸厉来者俾知委质之道焉。 汉卜式为齐相武帝时南粤吕嘉反式上。《书》曰:臣闻主鬼臣死群臣宜尽节其驽下者宜出财以佐军如是则强国不犯之道也。臣愿与子男(子男自谓其子也。)及临习弩博昌习船者请行死之以尽臣节帝贤之下诏曰:朕闻报德以德报怨以直今天下不幸有事郡县诸侯未有奋繇直守者也。齐相雅行躬耕(雅正也。言其行雅正。又躬耕也。)随牧畜蕃辄分昆弟更造(言畜牧滋多则与昆弟而更自营为也。)不为利惑日者北边有兴(日者往日也。兴谓发军)上书助官往年西河岁恶率齐人入粟(岁恶犹凶岁也。《礼》曰:岁凶年不登)今。又首奋虽未战可谓义形於色矣。其赐式爵关内侯黄金十斤田十顷布告天下使明知之。 王尊为益州刺史先是琅琊王阳为益州刺史行部至邛来阝九折阪(来阝山名在蜀郡严道县来阝音来)叹曰:奉先人遗体奈何数乘此险後以病去及尊为刺史至其阪问吏曰:此非王阳所畏道邪吏对曰:是尊叱其驭曰:驱之王阳为孝子王尊为忠臣。 翟义为东郡太守时新都侯王莽居摄义心恶之乃谓姊子上蔡陈丰曰:新都侯摄天子位号令天下故择宗室幼稚者以为孺子依周公辅成王之义。且以观望必代汉家其渐可见今宗室衰弱外无︹蕃天下倾首服从莫能亢国难吾幸得备宰相子(王钦。若等曰:翟义丞相方进子)身守大郡父子受汉厚恩义当为国讨贼以安社稷欲举兵西诛不当摄者选宗室子孙辅而立之设令时命不成死国埋名犹可以不惭於先帝(埋名谓身埋而名立)今欲发之乃肯从我乎!(乃尔也。)丰年十八勇壮许诺义遂与东郡都尉刘宇严乡侯刘信信弟武平侯刘璜结谋及东郡王孙庆素有勇略以明兵法徵在京师义乃诈移书以重罪传逮庆(追赴狱也。),於是以九月都试日(太守都尉令长丞尉会都试课殿最也。)斩观令(观县名音工唤切)因勒其车骑材官士募郡中勇敢部署将帅严乡侯信者东平王云子也。云诛死信兄开明嗣为王薨无子而信子匡复立为王故义举兵并东平立信为天子义自号大司马柱天大将军以东平王傅苏隆为丞相中尉皋丹为御史大夫移檄郡国言莽矫摄尊号今天子已立共行天罚(共读曰恭)郡国皆震比至山阳众十馀万寻为莽兵所败。 後汉文齐王莽时为益州太守及公孙述据益土齐固守拒险述拘其妻子许以封侯齐遂不降闻光武即位乃间道遣使自闻蜀平徵为镇远将军封成义侯。 伏湛更始初为平原太守时天下惊扰门下督素有气力谋欲为湛起兵湛恶其惑众即收斩之徇首城郭以示百姓,於是吏人信向郡内以安平原一境湛所全也。 梁统为酒泉太守遣使随窦融长史刘钧诣阙奉贡愿得诣行在所诏加宣德将军光武自征隗嚣统与窦融等将兵会车驾嚣败封成义侯。 寇恂建武初为河内太守光武北征时军食乏恂以辇车骊驾转输前後不绝尚书升斗以禀百官帝数策书劳问。 耿况为上谷太守时渔阳太守彭宠反自以与况有重功而恩赏并薄数遣使要结诱况况不受辄斩其使。 傅燮灵帝中平中为汉阳太守金城贼王国韩遂等杀凉州刺史耿都进围汉阳城中兵少粮尽燮犹固守时北胡骑数千随贼攻郡皆夙怀燮恩共於城外叩头求送燮归乡里子年十三从在官舍知燮性刚有高义恐不能屈志以免进谏曰:国家昏乱遂令大人不容於朝今天下已叛而兵不足自守乡里羌胡先被恩德欲令弃郡而归愿必许之徐至乡里率厉义徒见有道而辅之以济天下言未终燮慨然而叹呼小字曰:别成汝知吾必死邪盖圣达节次守节。且殷纣之暴伯夷不食周粟而死仲尼称其贤今朝廷不甚殷纣吾德亦岂绝伯夷世乱不能养浩然之志食禄。又欲避其难乎!吾行何之必死於此汝有才知勉之勉之主簿杨会吾之程婴也。哽咽不能复言左右皆泣下王国使故酒泉太守黄衍说燮曰:成败之事已可知矣。先起上有霸王之业下成伊吕之勋天下非复汉有府君宁有意为吾属师乎!燮按剑叱衍曰:若剖符之臣反为贼说耶遂麾左右进兵临阵战殁。 朱隽为河南尹董卓入关留隽守雒阳隽与山东诸将通谋为内应既而惧为卓所袭乃弃官奔荆州卓以弘农杨懿为河南尹守雒阳隽闻复进兵还雒懿走隽以河南残破军无所资乃东屯中牟移书州郡请师讨卓徐州刺史陶谦遣精兵三千馀州郡稍有所给谦乃上隽行车骑将军董卓闻之使其将李亻郭汜等数万人屯河南拒隽逆击为亻汜所破隽自知不敌留阙下不敢复前及董卓被诛亻汜作乱隽时犹在中牟陶谦以隽名臣数有战功可委以大事乃与诸豪杰共推隽为大帅因移檄牧伯同讨李亻等奉迎天子乃奏记於隽曰:徐州刺史陶谦前扬州刺史周乾琅琊相阴德东海相刘馗彭城相汲廉北海相孔融沛相袁忠太山太守应劭汝南太守徐ギ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郑玄等敢言之行车骑将军河南尹幕府国家既遭董卓重以李亻郭汜之祸幼主劫执忠良残敝长安隔绝不知吉凶是以临官尹人缙绅有识莫不忧惧以为自非明哲雄霸之士曷能克济祸乱自起兵已来於兹三年州郡转相顾望未有奋击之功而互争私变更起疑惑谦等并共谘诹议消国难佥曰:将军君侯既文。且武应运而出凡百君子靡不故相率厉简选精悍堪能深入直指咸阳多持资粮足支半岁谨同心腹委之元帅会李亻用太尉周忠尚书贾诩策徵隽入朝。 盖勋为京兆尹董卓废少帝左将军皇甫嵩精兵三万屯扶风勋密相要结将以讨卓会与嵩俱被徵勋以众弱不能独立遂并还京师。 陶谦为徐州刺史时董卓之乱州郡起兵天子都长安四方断绝谦遣使间行致贡献迁安东将军徐州牧封溧阳侯。 陆康为庐江太守献帝初天下大乱康蒙险遣孝廉计吏奉贡朝廷诏书策劳加忠义将军秩中二千石时袁术屯兵寿春部曲饥饿遣使求委输兵甲康以其叛逆闭门不通内修战备将以御之袁术大怒遣将孙策攻康围城数重康固守吏士有先休假者皆遁伏还赴暮夜缘城而入受敌二年城陷月馀病卒王正为河内太守时董卓擅政正屯兵河阳津将以图卓卓疑兵挑战而潜使锐卒从小平津过津北破之死者略尽。 孔融为北海相时袁曹方盛而融无所协附左丞黄祖者称有意谋劝融有所结纳融知袁曹终图汉室不欲与同曹公怒而杀之。 徐ギ为东海太守被徵当还为袁术所劫僭号欲授以上公之位ギ终不为屈术死後ギ得术玺致之汉朝拜卫尉太常。 魏华歆汉末为豫章太守为政清静不烦吏民感而爱之时扬州刺史刘繇死其众愿奉歆为主歆以为因时擅命非人臣之宜众守之连月卒谢遣之不从游楚为陇西太守明帝太和中蜀将诸葛亮出陇右吏民骚动天水南安太守各弃郡东下楚独据陇西召会吏民谓之曰:太守无恩德今蜀兵至诸郡吏民皆以应之此尔诸卿富贵之秋也。太守本为国家守郡义在必死卿诸人便可取太守头持往吏民皆涕泪言死生当与明府同无有二心楚复言卿曹。若不愿我为卿画一计今东二郡已去必将来寇但可共坚守。若国家救到敌必去是为一郡守义人人获爵宠也。若官救不到蜀攻日急尔乃取太守以降未为晚也。吏民遂城守而南安果将蜀兵就攻陇楚闻兵到乃遣长史马出门设阵而自於城上晓谓蜀帅言卿能断陇使东兵不上一月之中则陇西吏人不攻自服卿。若不能虚自疲弊尔使鸣鼓击之蜀人乃去後十馀日诸军上陇诸葛亮破走南安天水皆坐应亮破灭两郡守各获重刑而楚以功封列侯长史掾属皆赐拜明帝嘉其治诏牧听朝引上殿。 吴士燮汉末为交太守是时天下丧乱道路断绝而燮不废贡职特下诏拜安远将军封度亭侯。 虞忠为宜都太守吴之亡也。坚壁不降遂死之。 晋刘暾为司隶校尉惠帝达长安留暾守雒阳河间王遣使鸩羊皇后暾乃与留台仆射荀藩河南尹周馥等上表理后无罪见表大怒遣陈颜吕朗率骑五千收暾暾东奔高密王略会刘根作逆略以暾为大都督加镇军将军讨根暾战失利还雒至酸枣值东海王越奉迎大驾及帝还雒羊后反宫后遣使谢暾曰:赖刘司隶忠诚之志得有今日暾後为太原内使赵王伦篡位假征虏将军不受与三王共举义刘宏为荆州刺史镇南大将军惠帝幸长安宏遣使受东海王越节度成都王颖南奔欲归本国宏拒之及宏卒宏司马郭劢欲推颖为主宏子追遵宏志,於是墨率府兵讨劢战於浊水斩之襄沔肃清初东海王越疑宏与刘乔贰於已虽下节度心未能安及宏子。又斩劢朝廷嘉之越手书与赞美之。 张光为新平太守属雍州刺史刘忱被密诏讨河间王光起兵助忱忱时委任秦州刺史皇甫重重自以关西大族心每轻光谋多不用及二州军溃为所擒谓光曰:前起兵欲作何策光正色答曰:但刘雍州不用鄙计故令大王得有今日也。壮之引与欢宴弥日。 张髦为河南尹愍帝建兴初刘聪寇河南髦死之。 麴特为新平太守时刘曜既据长安安定太守贾疋及诸氐羌皆送质任唯特与西平太守竺恢固守不降护军麴允颍阳令梁肃自京兆南山将奔安定遇疋任子於阴密拥还临泾推疋为平西将军率众五万攻曜於长安扶风太守梁综及特恢等亦率众十万会之曜遣刘雅赵染来拒败绩而还曜。又尽长安锐卒与诸军战於黄邱曜众大败。 华轶为江州刺史时天子孤危四方瓦解轶有匡天下之志每遣贡献入雒不失臣节谓使者曰:若雒都道断可输之琅琊王以明吾之为司马氏也。 顾众为尚书郎大将军王敦请为从事中郎元帝以众补南康太守众径之鄱阳不过敦敦甚怪焉及敦构逆令众出军众迟回不发敦大怒以军期召众还诘之声色甚厉众不为动容敦意渐释後为义兴太守时苏峻反王师败绩众还吴潜图义举时吴国内史庾冰奔於会稽峻以蔡谟代之前陵江将军张η为峻收兵於吴众遣人喻ηη从之众乃遣郎中徐机告谟曰:众已潜合家兵待时而奋。又与张η克期效节谟乃檄众为本国督护扬威将军仍旧众从弟护军参军为威远将军前锋督护吴中人士同时响应峻遣将孔徽领甲卒五百鼓行而前众与η要击徽战於高大破之收其军谟以冰当还任故便去郡众遣率诸军屯无锡冰至镇御亭恐贼从海虞道入自往备之而贼率张健马流攻无锡等大败庾冰亦失守健等遂据吴城众自海虞繇娄县东仓与贼别率交战破之义军。又集屯乌苞会稽内史王舒吴兴内史虞潭并檄众为五部大都护统诸义军讨健潭遣将姚休为众前锋与贼战没众还守紫壁时贼党方锐义军沮退人咸劝众过浙江众曰:不然今保固紫壁可得全钱塘以南五县。若越他境便为寓军控引无所非长计也。临平人范明亦谓众曰:此地险要可以制寇不可委也。众乃版明率宗党五百人诸军凡四千人复进讨健健退于曲阿留钱宏为吴令军次路丘即斩宏首众住吴城遣督护朱祈等九军与兰陵太守李闳共守亭健遣马流陶阳等往攻之闳与祈等逆击大破之斩首三千馀级峻平论功众以承檄奋义推功於谟谟以众唱谋非巳之力具表相让论者美之。 司马勋为梁州刺史守武当时後赵石季龙死中国乱雍州诸豪帅驰告勋勋率众出骆谷壁于悬钩去长安二百里遣部将刘焕攻长安。又拔贺城,於是关中皆杀季龙太守令长以应勋勋兵少未能自固复还梁州。 应詹为南平太守时荆州刺史王澄假詹督南平天门武陵三郡军事及雒阳倾覆詹攘袂流涕劝澄赴援澄使詹为檄詹下笔便成辞义壮烈见者慷慨然竟不能从也。 王舒明帝大宁初为廷尉从兄敦表舒为荆州刺史及敦败敦兄含父子俱奔舒舒遣军逆之并沈於江熊远为会稽内史时王敦作逆沈充举兵应之加宁远将军拒而不受不输军资於充保境安众为务敦至石头讽朝廷徵远乃拜太常卿。 谢邈为吴兴太守孙恩之乱为贼胡桀郜骠等所执害之贼逼令北面邈厉声曰:我不得罪天子何北面之有遂害之。 江绩为南郡相会荆州刺史殷仲堪举兵以应王恭仲堪要绩与南蛮校尉殷觊同行并不从仲堪等屡以为言绩终不为之屈觊虑绩及祸乃於仲堪坐和解之绩曰:大丈夫何至以死相胁江仲元行年六十未知获死所尔一坐皆为之惧仲堪惮其坚正以杨期代之朝廷闻而徵绩为御史中丞。 辛恭靖为河南太守会姚兴来寇恭靖固守百馀日以无救而陷被执至长安引见兴而不拜兴曰:朕将任卿以东南之事恭靖曰:我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兴怒幽之别室经三年至元兴中诳守者乃逾垣而遁归於江东安帝嘉之。 宋王镇之晋末为安城太守及桓元败将苻宏寇乱郡境镇之拒战弥年子弟五人并临阵见杀。 杜瑗晋末为交州刺史时卢循窃据广州遣使通好瑗斩之。 刘虔之晋末为高夏相高祖西征司马休之鲁宗之等遣将军檀道济朱超石步骑出襄阳虔之率府郡兵力出城屯三连立桥聚粮以待道济等积日不至为宗之子轨所袭众寡不敌参军孙长庸流涕劝退军虔之厉色曰:我仗顺伐罪理无不克如其不幸命也。战败见杀。 褚叔度为广州刺史时高祖征刘毅叔度遣三千人过岭荆州平乃还。 张邵为湘州刺史时谢晦反遗书要邵邵不发亟驰使呈高祖。 杜宏文为交州刺史文帝元嘉四年以廷尉王徽代之宏文就徵会得重疾牵以就路亲旧见其患笃劝表待病愈宏文曰:吾世荷皇恩仗节三世尝欲投躯帝庭以报所荷况亲被徵命而可晏然者乎!如其颠沛此乃命也。宏文母既年老见宏文舆疾就路不忍分别相与俱行到广州遂卒临死遣弟宏献诣京朝廷甚哀之。 王僧达为宣州太守时魏军来逼都邑危惧僧达求入卫京师见许贼退。又除宣城太守顷之徙任义兴及元凶弑立孝武入讨普檄诸州郡。又符郡发兵僧达未知所从客说之曰:方今[C260]逆滔天古今未有为君之计莫。若承义师之檄移告旁郡使工言之士明示祸福苟在有心谁不响应此策之上也。如其不能可躬率向义之徒详择水陆之便致身南归亦其次也。僧达乃自间道南奔逢孝武於鹊头即命为长史加征虏将军初孝武发寻阳沈庆之谓人曰:王僧达必来赴义人问其所以庆之曰:虏马饮江王出赴难见在先帝前议论开张执义明决以此言之其至必也。帝即位以为尚书右仆射。 臧质为雍州刺史元凶劭弑立质家遣门生师ダ报质质疏ダ所言驰告司空义宣。又遣州祭酒从事田颖起衔命报孝武率众五千驰下讨逆自阳口进江陵义宣质诸子在都邑闻举义并逃亡劭欲相慰悦乃下。《书》曰:臧敦等无因自骇急便窜逸迷昧过甚良可怪叹质国戚勋臣忠诚笃亮方当显位赞翼京辇而子弟波迸伤其乃怀可遣宣譬令还咸复本位劭寻录得敦使大将军义恭行杖三十厚给赐之义宣得报质即日举兵驰信报孝武板进质号征北将军质迳赴浔阳与孝武同下。 萧思话为徐兖二州刺史元凶构逆思话即率部曲还彭城起义以应孝武遣使奉笺曰:下官近在历下始奉国讳所承使人不知阔狭既还在路渐有所闻犹谓人伦无容有此私怀感慨未敢载言奉被今教果出虑表重增哀惋不能自胜此实天地所不覆载人神所不容忍率土臣民莫不愤咽况下官蒙荷荣渥义兼尝志此月五日被驿使追命骑还朝切齿拊心辄已种疾虽百口在都一非所顾正欲遣启受规略会奉令旨悲惧兼情伏承司徒英图电发殿下神武霜断臧质忠虔并到不谋同时仗顺沿流席卷江甸前驱风迈已应在近下官复练始集遣辅国将军申垣龙骧将军梁坦二军分配精甲五千申垣为统便以即日水陆齐下下官悉率文武络绎继发凭威策懦势同振朽开泰有期悲欣交集孝武至新亭坦亦进克京口。 坦护之为宁远将军冀州刺史孝建元年南都王义宣反兖州刺史徐遗宝护之妻弟也。远相连结与护之书劝使同逆护之驰使以闻遗宝时戍湖陆护之留子恭祖守历城自率步骑袭遗宝道经邹山破其别戍未至湖陆六十里遗宝焚城西走。 刘延孙镇京口南兖州刺史竟陵王诞有罪不受徵延孙驰遣中兵参军杜幼文率兵起讨既至诞已闭城自守乃遣还诞使刘公泰赍书要之延孙斩公泰送首京师。 梁旷为山阳内史时竟陵王诞举兵反旷家在广陵诞执其妻子遣使要旷旷斩使拒诞诞怒灭其家。 刘怀珍为河间太守时竟陵王诞反郡人王弼族甚盛劝怀珍起兵助诞怀珍杀之帝嘉其诚除豫章王子弼车骑参军。 ●卷六百八十六 ○牧守部 忠第二 南齐谢元邈宋明帝时为青州刺史罢州还高帝涂中要之元邈严军直过还都启宋明帝称高帝有异谋高帝不恨也。 梁袁昂仕齐为吴兴太守东昏侯永元末义师至京州牧郡守皆望风降款昂独拒竟不受命高祖手书喻曰:夫祸福无门兴亡有数天之所弃人孰能扶机来不再图之宜早顷听道路承欲狼顾一隅既未测雅怀聊申往意独夫狂悖振古未闻穷凶极虐岁月滋甚天未绝齐圣明启运兆民有赖百姓来苏吾荷任前驱扫除京邑方拨乱反正伐罪吊民至止以来前无横阵今皇威四临长围已合遐迩毕集人神同奋锐卒万计铁马千群以此攻战何往不克况建邺孤城人怀离阻面缚军门日夕相继屠溃之期势不云:远兼荧惑出端门太白入氐室天文表於上人事符於下不谋同契实在兹辰。且范岫甲胄久荐诚款各率所繇仍为犄角沈法孙兮朱端已肃清吴会而足下欲以区区之郡御堂堂之师根本既倾枝叶安附童儿牧竖咸谓其非求之明鉴实所未达今竭力昏主未足为忠家门屠灭非足为孝忠孝俱尽将欲何依岂。若翻然改图自招多福进则远害全身退则长守禄位去就之宜幸加详择。若执迷遂往同恶弗悛大军一临诛及三族虽贻後悔宁复云:补欲布所怀故致今日昂答曰:都史至辱诲承藉以众论谓仆有勤王之举兼蒙诮责独无送款循复严旨。若临万仞三吴内地非用兵之所况以偏隅一郡何能为役近奉敕以此境多虞见使安慰自承麾旆届止莫不膝袒军门唯仆一人敢後至者正以内揆庸素文武无施直是东国贱男子尔虽欲献心莫增六师之勇置其愚默宁沮众军之威幸藉将军含宏之大可得从容以礼窃以一食微施尚复投殒况食人之禄而顿忘一旦非惟物议不可亦恐明公鄙之所以踌躇未遑荐璧遂以轻微爰降重命震灼於心忘其所厝诚惟理鉴犹惧威灵。 欧阳为临贺内史高祖大清中侯景构逆衡州刺史韦粲自解还都征景以监衡州京城舀後岭南互相吞并兰钦弟前高州刺史裕攻始兴内史萧昭基夺其郡裕以钦与有旧遣招之不从乃谓使云:高州昆季隆显莫非国恩今应赴难援都,岂可自为跋扈後为镇南将军广州刺史王琳据有中流自海道及东岭奉使不绝。又多致铜鼓生口献奉珍异前後委积颇有助於军国焉。 陈昕为骠骑外兵临川太守侯景围历阳敕召昕还昕启云:采石急须重镇王质水军轻弱恐虑必济乃板昕为云旗将军代质未及下渚景已渡江仍遣率所领游防城外不得入守欲奔京口乃为景所擒景见昕殷勤固留极饮曰:我至此得卿馀人无能为也。令昕收集部曲将用之昕誓而弗许景使其仪同范桃棒严禁之昕因说桃棒令率所领归降袭杀王伟宋子仙为信桃棒许之遂盟约射启城中遣昕夜纟追而入高祖大喜敕即受降太宗迟疑累日不决外事发泄昕弗知犹依期而下景邀得之乃逼昕令更射书城中云:桃棒。且轻将数十人先入景欲裹甲随之昕既不肯为书期以必死遂为景所害。 王褒为安城内史侯景舀京城江州刺史当阳公大心举州附贼贼转寇南中褒犹据郡拒守大宝三年元帝徵褒赴江陵以为忠武将军南平内史。 袁君正为吴兴太守侯景乱率数万人随邵陵王赴援及京城舀还郡。 王冲为南郡太守元帝镇荆州为镇西长史侯景之乱帝於荆州承制冲求解南郡以让王僧辩并献女妓十人以助军赏帝授持节督衡桂成合四州诸军事云麾将军。 陈周敷梁末为豫章太守是时江南酋帅并恋巢窟私署令长不受召朝廷未遑致讨但羁縻之唯敷独先入朝。 萧乾为建安太守文帝天嘉二年留异反陈宝应将兵助之乾弃郡以避时闽中守宰并为宝应迫胁受其署至乾独不从徙居郊野屏绝人事及宝应平乃出诣都督章昭达以状表闻帝甚嘉之起授五兵尚书。 程灵洗为郢州刺史云麾将军华皎之叛也。遣使招诱灵洗灵洗斩皎使以状闻朝廷深嘉其忠增其守备给鼓吹一部因推心待之。 後魏崔元珍孝庄永安中为唐州刺史尔朱荣之趣雒阳也。遣其都督樊子鹄取唐州元珍与行台郦恽拒守不从为子鹄所舀。 裴侠为义阳郡守元颢入雒(王钦。若等曰:北海王颢时奔于梁梁高祖为魏主送至雒阳)侠执其使人焚其赦书孝庄嘉之授东郡太守带防城别将。 辛子馥为平原相时元颢入雒子馥不受其赦刺史元仲景附颢拘子馥并禁家口孝庄反正诏封三门县男。 崔庠为东郡太守元颢寇逼郡界庠拒不从命弃郡走还乡里孝庄还宫赐爵平原伯。 崔巨伦为东濮阳太守元颢入雒据郡不从庄帝还宫行西兖州事封渔阳县男。 杨津为定州刺史时贼帅雒周围州城津尽力捍守及葛荣专制以司徒说津津大怒斩其使以绝之。 北齐高季式为济州刺史濮阳民杜灵椿等攻城剽野聚众将万人季式遣骑三百一战擒之。又阳平路文徒党绪显等立营栅为乱季式讨平之季式兄弟贵盛并有勋於时自领部曲千馀人马八百匹戈甲器仗皆备故能追督盗贼多致克捷有客尝谓季式曰:濮阳阳平乃是畿内既不奉命。又不侵境有何急急遣私军远战万一失脱,岂不招罪季式曰:君言何不忠之甚也。我与国家同安危,岂有见贼不讨之理。且贼知台军卒不能来。又不疑外州有救来备破之必矣。兵贵神速何得後机。若以获罪吾亦无恨。 傅伏为东雍州刺史会周兵来逼伏出战却之周克晋州执获行台尉相贵以之招伏伏不从。 後周张嵊初仕梁为吴兴郡守时侯景舀京城百官逃散湘东王记室参军姚僧坦假道归至吴兴谒嵊嵊见僧坦流涕曰:吾过荷朝恩今报之以死君是此邦大族。又朝廷旧臣今日得君吾事办矣。俄而景兵大至攻战累日郡城遂舀。 泉企为雒州都督为东魏将高敖曹所攻舀执企而东企临发密诫其子元礼仲遵曰:吾平生志愿不过令长尔幸逢遭会位亚台司今爵禄既隆年齿。又衰前途夷险抑亦可知汝等志业方宏堪立功效。且忠孝之道不可两全宜各为身计勿相随寇手但得汝等致力本朝吾无馀恨不得以我在东遂亏臣节也。尔其勉之乃挥涕而诀馀无所云:闻者莫不愤叹寻卒於邺。 窦炽为雍州牧隋文初为相国百官皆劝进炽自以累代受恩遂不肯署笺时人高其节。 隋王长述为信州总管时王谦作乱益州遣使致书於长述因执其使上其书。又陈取谦之策帝大悦。 陈孝意大业末为雁门郡丞炀帝幸江都马邑刘武周举兵来攻孝意拒之每致克捷但孤城独守外无声援孝意执志誓以必死每遣使江都道路隔绝竟无报命孝意执志亦知帝必不反每旦暮向诏敕库俯伏流涕悲恸左右围城百馀日粮尽为校尉张伦所杀以城归武周。 刘权大业末为南海太守甚有异政数岁遇盗贼群起数来攻郡豪帅多愿推权为首权竟尽力固守以拒之子世彻。又密遣人赍书诣权称四方扰乱英雄并起时不可失讽令举兵权召集佐寮对斩其使竟无异图守之以死。 刘子翊大业末为丹阳留守於上江督运为贼吴基子所虏子翊说之因以众首复遣领首贼还清江遇江都之变贼知而告之子翊弗信斩所言者贼。又欲请以为主子翊不从群贼执子翊至临川城下使告城中云:江都之变子翊反其言,於是见害。 尧君素大业末为河东通守唐高祖义师攻之君素守不易每言及国家未尝不欷尝谓将士曰:吾是藩邸旧臣累蒙奖擢至于大义不得不死今支数年食尽此足知天下之事必。若隋室倾败天命有归吾当断头以付诸君也。时百姓苦隋日久及逢义举人有息肩之望然君素善为统领下不能叛岁馀颇得外口城中徵知江都倾覆。又粮食乏绝人不聊生男女相食众心离骇白虹降于府门兵器之端夜皆光见月馀君素为左右所害。 唐李袭志初仕隋历始安郡丞大业末江外盗贼尤甚袭志散家产召募得三千人以守郡城後闻江都之变人劝袭志曰:公累叶冠族久临鄙郡蛮夷畏威士民悦服虽曰:隋臣实我之君长今江都篡逆四海鼎沸主号者非止一人公宜因此时据有岭表则百越之人皆拱手向化追踪尉佗亦千载一遇也。袭志厉声曰:吾世树忠贞见危授命今虽江都舀没而宗社犹存当与诸君戮力中原共雪雠耻,岂可怙乱称兵以图不义吾宁蹈忠而死不为逆节而求生尉佗愚鄙无识何足景慕,於是欲斩劝者从众议而止。 皇甫无逸隋末留守雒阳及江都之变与达元文都尊立越王侗为帝及王世充作难无逸弃老母妻子斩关而走追骑。且至无逸谓之曰:当与汝死战吾头何可得也。 郑元隋末为文城郡守高祖起义太原遣将张纶西略地至文城元坚守不下攻拔其城擒致军门及平京城拜太常卿授上柱国。 常达武德初为陇州刺史为薛举所擒达辞色抗厉不为之屈举指其妻谓达曰:识皇后不达曰:止是瘿老妪何足识竟释之。 李元通武德初为定州总管为刘黑闼所擒黑闼重其才欲以为大将元通叹息曰:吾荷朝恩作藩东夏孤城无援遂陷虏庭当守臣节以忠报国,岂能降志取受贼官拒而不受故吏有以酒食饣鬼之者元通曰:诸君哀吾困辱故以酒食来相宽慰吾当为诸军一醉遂与乐饮谓守者吾能剑舞可借吾刀守者与之及曲终大息而言大丈夫受国恩镇抚方面不能保全所守何面目视息世间哉!因溃腹而死高祖闻之为之流涕拜子伏护为大将军。 吕子臧武德初为邓州刺史贼朱粲围城遇霖雨城壁皆坏所亲者知城必陷固劝其降子臧曰:安有天子方伯降贼者乎!,於是率其麾下赴敌而死俄而城陷。 刘政会武德初为太原留守刘武周进逼并州晋阳豪右薛深等以城应贼政会为贼所擒于贼中密表论武周形势事平复其官爵。 高圣历中为赵州刺史时突厥默啜寇州长史唐波。若将以城降贼不能禁止乃於厅事自缢不死默啜逼令诱说赵州属县抗节不顾遂为贼所害则天闻而嘉之赠冬官尚书谥曰:节。 杨元琰长安中为荆州长史与张柬之交代泛舟江中流言及则天革命诸武擅权之状发言慷慨有恢复之意後入为右羽林将军与柬之诛二张立中宗李京玄宗天宝末为饶州太守时禄山反攻饶阳京忧迫无计遂投火而死。 颜杲卿天宝末为常山太守时安禄山反贼将蔡希德攻陷常山杲卿及长史袁履谦并为贼所害杲卿晋陵人也。少以吏称禄山奏为常山太守及禄山反杲卿与长史袁履谦前真定令贾深内邱丞张通幽密谋开土门以背之时贼将李归仁令弟钦凑领步骑五千镇土门而隶於常山杲卿遂谋诛钦凑乃召钦凑赴郡会议因杀之以并其兵会贼将高邈何千年俱自东京至杲卿设策遣藁城尉崔安石与县吏翟万德潜纟专之安石遂与万德伏兵於驿生擒千年及邈致于杲卿杲卿使其男泉明与贾深张通幽执邈千年及钦凑之首献於京师帝大喜以杲卿为卫尉卿兼御史中丞袁履谦为常山太守贾深为司马是时河北十五郡皆杀贼官吏以归国禄山闻有变乃遣其党史思明蔡希德以平卢步骑五千攻常山杲卿力屈城陷思明执杲卿送于禄山禄山怒缚於雒水桥柱支解之杲卿诟詈之声至死不屈履谦亦同时遇害履谦性刚狷诟贼尤甚贼忿之先截其舌履谦以口血喷其贼面贼脔割之路人皆不忍视李遵天宝末为彭原太守时肃宗幸灵武至乌氏顿遵至谒见进奉衣服器械资粮以助军。 颜真卿天宝末为平原太守安禄山乘虚遣史思明尹子奇急攻河北诸郡饶阳河间景城乐安相次陷没独平原清河博平三郡城守然人心危荡不可复振真卿乃历江淮荆襄朝於凤翔授宪部尚书。 崔光远天宝末为京兆尹时肃宗在灵武光远领长安县令苏震并府县官属十馀人於京西市号令百姓召能从灵武郡者百馀人其日出城西门归顺。 袁光庭天宝末为伊州刺史禄山之乱西北边戍兵人赴难河陇郡邑皆为吐蕃所拔惟光庭守伊州累年外救不至虏百端诱说终不降屈部下如一矢石既尽粮储将竭城将陷没光庭手杀其妻自焚而死薛雄代宗大历中为卫州刺史魏博节度田承嗣诱为乱雄不从承嗣遣刺客盗杀之。 康日知德宗建中中为赵州刺史会成德军节度李宝臣卒其子惟岳谋有父位诏幽州节度朱滔讨之日知遂以州顺命。 姚况建中末为泾原节度判官时节度使姚令言奉诏率兵赴关东以况知州事以兵马使冯河清知兵马留後及令言至京师所统兵叛德宗幸奉天况与河清闻之乃集三军大哭因共激励将吏誓敦忠节众颇义之即时发甲仗器械车百馀两连夜送行在所时驾初迁幸六军虽集苍黄之际都无戎器及泾州甲仗至军士大振特诏褒其诚效拜况兼御史中丞行军司马河清四镇北庭行军泾原节度使兼御史大夫。 韦皋建中末为凤翔判官权知陇州留後事时泾师犯阙德宗幸奉天凤翔兵马使李楚琳杀节度使张镒以府叛归於朱Г先是Г留范阳戍卒五百人於陇州旧将牛云光将之是时云光将欲谋乱擒皋以应Г皋将翟晔同知之白皋为备云光知事泄遂率其兵以奔行及阳遇Г家童苏玉将使于皋以皋为御史中丞乃相率却过陇州乃云:皋恭承命即吾人也。如不受命彼书生可以图子事无不济矣。及反旆疾趋陇州皋迎劳之先纳苏玉受其伪命乃问云光曰:始不告而去今。又来何也。云光曰:前未知公心故潜去知公有新命今乃复还愿与戮力定功同其生死皋曰:善。又谓云光曰:大使苟不怀诈请纳器甲使城中无所危疑众乃可入云光以书生待皋。且以为信然乃尽付弓矢戈甲皋既受之乃内其兵明日皋犒宴苏玉云光之卒於郡舍伏甲於两廊酒既行伏发尽诛之斩云光苏玉首以犭旬Г。又使家僮刘海广以皋为凤翔节度使皋斩海广及从者三人生一人使报Г乃遣从父兄平翕继入奉天城中闻皋有备士气增倍皋乃筑坛于庭血牲与将士盟曰:上天不吊国家多难逆臣乘间盗据皇宫而李楚琳亦扇凶徒倾陷城邑酷虐所加爰及本使既不事上安能恤下皋是用激心愤气不遑底宁誓与群公竭诚王室凡我同盟一心竭力仗顺除凶祖先之灵必当幽赞言诚则志合义感则心齐粉骨尘躯决无所顾有渝此志明神殛之迨於子孙亦罔遗育皇天后土当鉴斯言。又使人通于吐蕃以求助朱Г既灭授左金吾将军兼礼部尚书寻迁大将军。 张建封建中末为寿州刺史时淮西节度李希烈称兵擒李元平击走刘德信唐汉臣等。又摧破哥舒曜於襄城连陷郑汴等州李勉弃城而遁銮驾。又幸奉天贼凶威益盛淮南陈少游。且使使交通希烈希烈僭称伪号改元遣将杨丰赍伪赦书二道送少游及建封丰至寿州建封乃令擒纟专丰号令军州会中使自行在及使江南回者同至建封乃令引杨丰对中使斩之于通衢封伪赦书送行在远近震骇陈少游闻之既怒。且惧建封遂奏少游与希烈往来事状希烈伪署其党杜少成为节度令先平寿州然後赴江都建封遣将贺兰元均邵怡等守霍丘栅少成竟不能侵轶乃南掠蕲黄等州。 崔造建中末为建州刺史泾原叛造闻难作檄驰邻州请齐举兵遂调发所部得二千人抗表上闻朝廷嘉之及京师收复诏徵造至蓝田自以源休之甥上疏请罪不敢即赴阙德宗以为有礼优诏慰勉作吏部侍郎。 李纾建中末为同州刺史德宗幸梁州纾亦弃州诣行在拜兵部侍郎。 高承简贞元中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反逐其帅因以部将李行帅事遣其将持记责宋州官私财物承简执而囚之自是汴使来取系之一日并出斩于衙门之外威震郡中及兵大至宋州凡三城贼已陷南一城承简保北两城以拒屯十馀战会徐州救兵出为汴将李质执之传送京师兵围即遁去承简拜简校左散骑常侍兖海沂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 崔从宪宗元和初为兴元推官知邛州事刘辟窃据西川以兵逼从归附从训卒设备以一邛抗御之杜忄舀懿宗咸通末为泗州刺史时桂林戍卒庞勋等为乱拥众还徐至泗州令悉攻之遣牙将李员入城见忄舀曰:留後知中丞名族不敢令军士失礼但开城门令百姓存活无相疑也。忄舀执而杀之。 後唐张宪庄宗同光末为太原尹时赵在礼入魏州宪家属在魏关东ㄈ扰在礼善待其家遣人赍书至太原诱宪宪斩其使书不发函而奏。 王思同明宗长兴末为京兆尹兼西京留守潞王镇凤翔与之邻境及潞王禀朝旨致书于秦泾雍梁诸帅言贼臣乱政属先帝疾笃谋害秦王迎立嗣君自擅权柄以至残害骨肉摇动藩垣惧先人基业忽焉坠地故誓心入朝以除君侧事济之後谢病归藩邸素贫兵力俱困欲希国士共济艰难乃令小伶安十十以五弦伎见思同因劝讽动。又军校宋审温者请使於雍。若不从命即独图之。又令推官郝昭府吏朱延以书檄起兵会赴部署乐彦稠至方宴而妓使至乃系之狱彦稠请诛审温拘送昭赴阙思同已遣其子入朝言事朝廷嘉之乃以思同为凤翔中行营都部署。 晋李琼高祖天福中为颍州刺史遇杨光远以青州叛统本部兵攻其郡城。且以书诱琼琼固拒之以书上进朝廷嘉之。 ●卷六百八十七 ○牧守部 礼士旌表礼士 夫见善如不及先儒之丕训就贤体远为政之要道自昔牧人守土之吏曷尝不尊尚贤者详延俊申以礼遇咨其道义然後能成化而美俗哉!至。若几杖之设以重於耆年书记之问以奖其高行亲诣闾巷靡辞於屈体召至郡闾钦闻其绪言或重其经术待以师友或接之恩纪同乎!昆弟及至旌异其德推显其材褒待越於常制延辟极其勤恳用能耸厉四封之内激昂中人之志使其靡然向风翕然迁善遵行礼让臻乎!耻格。《周书》所谓庸庸祗祗者谓此物也。夫汉曹参为齐相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老言使人厚币请之既见盖公盖公为言治道贵乎!清静古盍反黄帝。《老子》之书而民自定推此类具言之参,於是避正堂舍盖公焉。 吴公为河南守雒阳人贾谊年十八以能属文称於郡中吴公闻其秀材召置门下(秀美也。)甚幸爱何寿为蜀郡太守时何武为郡吏事寿寿知武有宰相器以其同姓故厚之。 赵贡为琅邪太守时薛宣为廷尉书佐都船狱吏後以大司农斗食属察廉补不其丞(斗食者禄少每岁不满百石计日以斗为数也。不其县名也。)贡行县见宣甚说其能从宣历行属县还至府令妻子与相见戒曰:薛君至丞相我两子亦中丞相史後宣代张禹为丞相除赵贡两子为史。 孙宝为京兆尹故吏侯文以刚直不苟合常称疾不肯仕宝以恩礼请文欲为布衣友日设酒食妻子相对文求受署为掾进见如宾礼。 後汉杜诗为南阳太守穰人郭丹为更始谏议大夫更始败归乡诗请为功曹丹荐乡人长者自代而去诗乃叹曰:昔明王兴化卿士让位今功曹推贤可谓至德敕以丹事编署黄堂以为後法(黄堂太守之听事)郭为并州牧聘求耆德雄俊设几杖之礼朝夕与参政事。 任延为会稽都尉时天下新定道路未通避乱江南者皆未还中土会稽颇称多士延到皆聘请高行如董子仪严子陵等敬待以师友之礼吴有龙邱苌者隐居太末(县属会稽)志不降辱王莽时四辅三公连辟不到掾史白请召之延曰:龙邱先生躬德履义有原宪伯夷之节都尉扫洒其门尤惧辱焉召之不可遣功曹奉谒书记致医药吏使相望於道积一岁苌乃乘辇诣府门愿得先死备录延辞让再三遂署议曹祭酒苌寻病卒延自临殡不朝三日是以贤士大夫争往宦焉。 鲜于褒为京兆尹郡人第五伦始以营长诣褒褒见而异之署为吏後褒坐事左转高堂令临去握伦臂诀曰:恨知晚(诀别也。东观记曰:伦步担往候之留十馀日将伦上堂令妻子出相对以属焉)。 朱晖为临淮太守晖好节有所拔用皆厉行士。 朱穆为冀州刺史所辟用皆清德长者多至公卿州郡。 梁统为姑臧太守姑臧稍为富邑时天下未定士多不节操而孔奋以议曹掾守姑臧力行清洁为众人所笑,或以为身处脂膏不能以自润徒益苦辛耳奋既立节治贵仁平梁统深相敬待不以官属礼之尝迎於大门引入见母。 周景为河内太守好贤爱士其拔才荐善常恐不及每至岁时延请举吏入上後堂与共宴会如此数四乃遣之赐送什物无不充备既而选其父兄子弟相优异尝称曰:臣子同贯。若之何不厚。 鲍昱为汝南太守新息人高获三公争辟不应昱每行县辄轼其闾。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郡人谢夷吾为督邮伦甚崇其道德转署主簿使子从受春秋夷吾待之如师弟子之礼。 徐萧为右扶风时张元习春秋颜氏兼通数家法为陈仓县丞尝以职事对府不知官曹处吏白门下责之萧亦大儒也。闻元诸生试引见之与语大惊曰:今日相遭真解朦矣。遂请上堂难问极日。 王龚为汝南太守政崇温和好才爱士引进郡人黄宪陈蕃等宪虽不屈蕃遂就吏蕃性气高初到龚不即召见之乃留记谢病去龚怒使除其录功曹袁阆请见言曰:闻之。《传》曰:人臣不见察於君不敢立於朝蕃既以贤见引不宜退以非礼龚改容谢曰:是吾过也。乃复厚遇待之繇是後进知名之士莫不归心焉陈蕃为豫章太守在郡不接宾客惟徐稚来特设一榻去则悬之後为乐安太守郡人周ギ字孟玉高洁之士前後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致焉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悬之。 种拂为颍川太守颍阴人刘翊尝守志卧疾不屈聘命拂临郡引为功曹翊以拂名公之子乃为起焉拂以其择时而仕甚敬任之复举翊孝廉。 庞参为汉阳太守郡人任棠者奇节隐居教授参到先遭逢也。候之棠不与言但以薤一大本水一盂置户屏前自抱孙儿伏於户下主簿白以为倨参思其微意良久曰:棠是欲晓太守也。水者欲吾清也。拔大本薤者欲吾击强宗也。抱儿当户欲吾开门恤孤也,於是叹息而还参在职果能抑强助弱以惠政得民。 羊陟为河南尹时赵壹举郡上计到京师往造陟陟延与语大奇之谓曰:子出矣。陟明旦大从车骑奉谒造壹时诸计吏多盛饰车马帷幕而壹独柴车草屏露宿其傍延陟坐於车下左右莫不叹愕陟遂与言谈至曛夕极欢而去执其手曰:良璞不剖必有泣血以相明者矣。陟乃与袁逢共称荐之名动京师士大夫想望其风采。 陶谦为徐州牧时公卿举郑元为赵相道断不至会黄巾寇青郡乃避地徐州谦接以师友之礼。 孔融为北海相承黄巾残破之後复城邑崇学校设庠序举贤才显儒士以彭ギ为方正邴原为有道王为孝廉。又以原为计佐是时汉朝陵迟政以贿成原乃将家人入郁洲山中郡举有道融书喻原曰:性保真清虚守高危邦不入久潜乐土王室多难西迁镐京圣朝劳谦畴咨隽我祖来定策命恳恻国之将陨不恤纬家之将亡缇萦跋涉彼匹妇也。犹执此义实望根矩(原字根矩)仁为己任援手执溺振民於难乃或宴宴居息莫我肯顾谓之君子固如此乎!根矩可以来矣。原遂到辽东後原欲归乡里止於三山融。《书》曰:随会在秦贾季在翟谘仰靡所叹息增怀顷知来至近在三山诗不云:乎!来归自镐我行永久今遣五官掾奉问榜人舟楫之劳祸福动静告慰乱阶未巳阻兵之雄。若棋奕争枭原,於是遂复反还积十馀年乃遁还南行已数日而公孙度甫觉知原之不可复追也。因曰:邴君所谓云中白鹤非鹑之网所罗矣。又吾自遣之勿复来也。遂免危难(吴太史慈初避辽东融数遣人计问其母并致饷遗)。 公孙度为辽东太守时王烈避地辽东度接以昆弟之礼访以政事。 刘表为荆州牧时赵戬客於荆州表厚礼焉。 魏张邈汉末为陈留太守弟超与臧洪起义同至陈留邈问臧洪何人超曰:洪才略智数优超超甚爱之海内奇士也。邈即引见洪与语大异之致之於刘兖州公山孔豫州公绪皆与洪亲善。 卢毓为上党太守先是钜鹿人张养志不仕移居上党毓到官三日纲纪白承前致板谒毓教曰:张先生所谓上不事天子下不友诸侯者也。岂此板谒所可先饰哉!但遣主簿奉书致羊酒之礼。 陈登为广陵太守请郡人陈矫为功曹使矫诣许谓曰:许下论议待吾不足足下相为观察还以见诲矫还曰:闻远近之论颇谓明府骄而自矜登曰:夫闺门雍穆有德有行吾敬陈元方兄弟渊清玉洁有礼有法吾敬华子鱼清疾恶有识有议吾敬赵元达博闻强记奇逸卓荦吾敬孔文举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元德所敬如此何骄之有馀子琐琐亦焉足录哉!登雅意如此而深敬友矫。 裴徽为冀州刺史赵人孔曜荐清河文学管辂於徽徽即檄召辂为文学从事一相见清论终日不觉罢倦天时大热移床在庭前树下乃至鸡向晨然後出再相见便转为钜鹿从事三见转治中四见转为别驾至十月举为秀才。 王凌为青州刺史表请郎中王基为别驾後召为秘书郎凌复请还顷之司徒王朗辟基凌不遣朗书劾州曰:凡家臣之良则升於公辅公臣之良则入於王职是故古者侯伯有贡士之礼今州取宿卫之臣留秘阁之吏所希闻也。凌犹不遣凌流称青土盖亦繇基协和之辅也。 蜀夏侯纂为广汉太守以绵竹人秦宓为师友祭酒领五官掾称曰:仲父宓称疾卧在茅舍纂将功曹古朴主簿王普厨膳即宓第宴谈宓卧如故。 吴士燮为交趾太守体器宽厚谦虚下士中国士人往依避难者以百数。 吴粲字孔休为会稽太守召处士谢谭为功曹谭以疾不诣粲教曰:夫应龙以屈伸为神凤凰以嘉鸣为贵何必隐形於天外潜鳞於重渊者哉! 顾邵为豫章太守初钱唐丁出於役伍阳羡张秉生於庶民乌程吴粲云阳殷礼起乎!微贱邵皆拔而友之邵当之豫章发在近路值秉疾病时送者百数邵辞宾客曰:张仲节有疾苦不能来别恨不见之还与诀诸君少时相待其留心下士唯善所在皆此类也。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时皇甫方回谧之子少尊父操辟乱荆州侃礼之甚厚侃每造之著素士服望门辄下而进。 周浚为扬州刺史广陵人华谭好学不倦为邻里所重浚引为从事史爱其才品待以宾友之礼。 刘宏为荆州刺史时陈敏作乱顺阳太守张光率步骑五千诣荆州讨之宏雅敬重光称为南楚之秀。 刘陶为扬州刺史先是杜夷为王敦所举方正夷遁於寿阳镇东将军周馥倾心礼接引为参军夷辞之以疾馥知不可屈乃自诣夷为起宅宇供其医药馥败夷归旧居道遇兵寇陶告庐江郡曰:昔魏文侯轼干木之闾齐相曹参尊崇盖公皆所以优贤表德敦励末俗徵士杜君德懋行洁高尚其志顷流离道路闻其顿踬刺史忝任不能崇饰有道而使高操之士有此难屯今遣吏宣慰郡可遣一吏县五吏每每营恤之尝以市租供给家人粮廪勿令阙乏寻以胡寇。又移渡江王导遣吏周赡之。 许猛为幽州刺史素服霍原之名将诣之主簿当车谏不可出界猛叹恨而止原山居积年门徒百数燕王月致羊酒。 王敦为荆州牧以郭舒为参军转从事中郎将敦重舒公亮给赐转丰数诣其家乃表为梁州刺史。 谢尚为丹阳尹镇牛渚秋夜乘月率尔与左右微服泛江会临汝令袁勖子宏在舫中讽咏声既清亮辞。又藻拔遂驻听久之遂问焉答曰:是袁临汝郎诵诗即宏咏史之作也。尚倾率有胜致即迎升舟与之谭论申旦不寐自此名誉日茂。 邓岳为广州刺史葛洪为句漏令将子侄俱行岳留不听去洪乃止罗浮山炼丹岳表补东莞太守。又辞不就岳乃以洪兄子望为记室参军。 王弘为江州刺史时彭泽令陶潜弃官居弘甚钦迟之後日造焉潜称疾不见既而语人云:我性不狎世因疾守幸非洁志慕声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夫谬以不贤此刘公所以招谤君子其罪不细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当往庐山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先於半道要之潜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进弘乃出与相见遂欢宴穷日潜无履弘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於坐申脚令度焉弘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疾向乘篮舆亦足自乃令一门生二儿共舆之至州而言笑赏不觉有羡於华轩也。弘後欲见辄於林泽间候之至於酒米乏绝亦时相赡。 前凉阴澹为敦煌太守郡人索袭虚静好学不与当世交通或独笑或长叹或涕泣先生硕德名儒真可以谘大义澹欲行乡射之礼请袭为三老曰:今四表辑宁将行乡射之礼先生年耆望重道冠一时养老之义实系儒贤既树非梧桐而希鸾凤降翼器谢曹公而冀盖公枉驾诚非所谓也。然夫子至圣有召赴焉孟轲大德无聘不至盖欲宏阐大猷敷明道化故也。今之相屈遵道崇教非有爵位意者或可黩乎!会病卒。 後秦苻融为冀州刺史州人崔元伯少有隽才号曰:冀州神童融虚心礼敬。 宋刘道产为雍州刺史柳元景有器质道产深爱其能元景居父忧未得加命会荆州刺史江夏王义恭召之道产谓曰:久欲见屈今贵王有召难辄相留乖意以为惘惘。 袁粲为丹阳尹太原王延秀荐傅昭於粲深为所礼辟为郡主簿使诸子从昭定其所制每经昭户辄叹曰:经其户寂。若无人披其帷其人斯在岂得非名贤也。 张崇之为吴兴太守乌程人吴达有孝行为乡里所推崇之三加礼命其後太守王韶之擢补功曹史达以门寒固辞不就。 南齐张永为吴兴太守郡人沈鳞士隐居教授从学者数十百人永请鳞士入郡鳞士闻郡後堂有好山水乃往停数月永欲请为功曹使人致意鳞士曰:明府德履冲素留心山谷民是以被褐负杖忘其疲病必欲饰浑沌以蛾眉冠越客於文冕走虽不敏请附乔卿永乃止。 王昙生张淹并为东阳太守郡人徐伯珍积学十年究寻经史游学者多依之昙生与淹并加礼辟伯珍应召便退如此者凡十二焉。 王僧达为吴郡太守钱塘人褚伯玉有高世之行僧达苦礼致之伯玉不得已停郡信宿裁交数言而退宁朔将军邱珍孙与僧达。《书》曰:闻褚先生出居贵馆此子灭景云栖不事王侯抗高木食有年载矣。自非折节好贤何以致之昔文觉栖冶城安道入昌门於兹而三焉却粒之士冫食霞之人乃可致不宜久羁君当思遂其高步成其羽化望其还策之日纡清尘亦愿助为譬说僧达答曰:褚先生从白云游旧矣。古之逸民或留虑儿女或使华阴成市而此子索然唯服松石分於孤峰绝岭者积数十载近故要其来此冀慰日夜比谈讨芝桂借访荔萝。若已窥烟液沧州矣。知君欲见之辄当申譬。 袁昂领丹阳尹辟徐之才为主簿人务事宜皆被顾访郡廨遭火之才起望夜中不著衣披红服帕出房映光为昂所见功曹白请免职昂重其才术仍特原之。 梁蔡兴宗为郑州刺史引沈约为记室尝谓其诸子曰:沈记室人伦师表宜善事之。 萧琛为东海太守琅邪人诸葛璩辟江祀府议曹不就琛与刺史安成王秀鄱阳王恢并礼异焉。 衡阳王元简为会稽太守时何裔隐居东山元简深加礼敬月中尝命驾式闾谈论竟日。 柳恽为吴兴太守郡人沈ダ幼清静有志行慕黄叔度徐孺子之为人累徵不赴天监四年大举北伐订民丁恽以ダ从役扬州别驾陆任以书责之恽大惭厚礼而遣之。 王峻为桂阳太守时郡丞周兴嗣博通纪传善属文峻素相赏好礼之甚厚。 陈侯安都为南徐州刺史先是湘东王主簿萧允台城陷居京口侯景平後高祖镇南徐州以书召之允。又辞疾安都躬造其庐以申长幼之礼。 後魏陆馥为相州刺史州中有德宿老名望重者以友礼待之询之政事咨以方略如此者十人号曰:十善。 王诵为幽州刺史范阳涿人卢义僖为冠军将军中散大夫以母忧去职诵与义僖交款每与旧故李神隽等。《书》曰:卢冠军在此时复惠来辄留连数日得谘询政道其见重。若此。 刘模为颍州刺史王肃之归阙路经悬瓠羁旅穷悴时人莫识独模给所须吊待以礼肃临豫州模犹在郡。 裴庆孙为邵郡太守在郡爱好文流与诸才学之士咸相交结轻财重义坐客常满是以为时所称。 崔休为渤海太守时大儒张吾贵有盛名於东山四方学士咸相宗慕弟子自远而至者尝千馀人生徒既众所在多不见容休乃为设俎豆招延礼接使肄业而还儒者称为口实。 北齐扬州公永乐为济州刺史州人李系为广陵王录事参军府解还乡里徵拜冠军将军中散大夫永乐闻而请与相见待以宾友之礼及永乐薨系送葬还都。 任城王氵皆为定州刺史李德林居贫轲氵皆重其才召入州馆朝夕同游殆均师友不为君臣礼数。 唐高士廉太宗贞观中为益州都督府长史蜀人朱桃椎者澹泊为事隐居披裘带索沈浮人间窦轨之镇益州也。闻而召见遗以衣服逼为乡正桃椎口竟无言弃衣於地逃入山中结涧曲夏则倮形冬则树皮自覆人有赠遗一无所受每为ハ致之於路人见之者曰:朱居士之ハ也。为鬻米置於本处桃椎至夕而取之终不与人相见议者以为焦先之流士廉下车以礼致之及至降阶与语桃椎不答直视而去士廉高之每令存问桃椎见使者辄入林自匿近代以来多轻隐逸士廉独加褒礼蜀中以为美谈。 张嘉贞元宗开元中为益州长史判都督事性简贵待管内刺史礼隔而引汉州刺史李择言同榻坐谈政理时人荣之。 卢齐卿为兖州刺史王希夷隐於徂徕山齐卿就谒致礼因访以字人之术希夷曰:孔子称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可以终身行之矣。 贺兰进明天宝中为试信安太守其後第五琦贬为须江丞进明重其才略遇之转深。 李勉德宗贞元中为汴滑节度以名士李巡张参为粮料官巡卒於幕三岁之内每遇宴饮必设虚位筵次陈膳执守辞色凄恻论者美之。 李岘为魏郡太守时李栖筠为冠氏主簿岘待之如布衣交。 张建封为寿州刺史闻温造之名招以尺书造曰:可人也。挈家从之建封动静咨询而不敢縻以爵禄及按节彭门造归下邳有高视天下之心建封恐一旦失造遂妻以兄之子。 李泌为陕虢观察使时阳城隐於河东中条山下远近慕其德行来学者相继有争者不诣官府诣阳城决之泌数礼问之。 崔衍为宣歙池观察使所择从事多得名流时有土者得宾寮率轻傲衍独加礼敬幕中之士後多显达。 ○牧守部 旌表 夫追甄往烈申奖至行兴廉而举孝尚贤而崇德乃为政之所先也。况乎!居岳牧之任为万夫之长风化攸系品庶式瞻自非敦勖名义旌别淑慝亦何以臻耻格之渐成怀音之美哉!繇汉暨唐循吏间作乃有移书以褒直节置馈以礼先民至。若贞操迈伦懿范绝俗或著之铭刻或加以辟署或表厥乡里扬其淑声或列之图像形於善颂或枉顾於衡荜或荐推於廪赐既优异於群萃复升闻於王庭故能激励颓弛耸动伦伍致民德之归厚成政绩之尤异焉。 汉薛宣为左冯翊池阳令举廉吏狱掾王立府未及召闻立受囚家钱宣责让县县案验狱掾其妻独受系者钱万六千受之再宿狱掾实不知掾惭恐自杀宣闻之移书池阳曰:县所举廉吏狱掾王立家私受赇而立不知杀身以自明立诚廉士甚可悯惜其以府决曹掾书立之柩以显其魂(以此职追赠)府掾史素与立相知者皆予送葬。 後汉任延年十九为会稽都尉及到静泊无为唯先遣馈礼祠延陵季子。 郅恽为长沙太守初长沙有孝子古初遭父丧未葬邻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火火为之灭恽甄异之以为首举。 刘护为江夏太守郡人黄香年九岁失母思慕憔悴殆不胜哀免丧乡人称其至孝护闻而召之署门下孝子甚见爱敬。 贾琮为冀州刺史初白马令李云以直言死廷尉狱中琮使行部过云祠墓刻石表之。又已肃为议郎与窦武陈蕃等谋诛阉宦武等遇害肃亦坐党禁锢中常侍曹节後闻其谋收之肃自载诣县县令见肃入阁解印绶与俱去肃曰: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矣。又敢逃其刑乎!遂被害琮刊石立铭以记之。 张为东郡太守郡吏王青者祖父翁与前太守翟义起兵攻王莽及义败馀众悉降翁独守节力战莽燔烧之父隆建武初为都尉功曹青为小吏与父俱从都尉行县道遇贼隆以身卫全都尉遂死於难青亦被矢贯咽音声流遏前郡守以青身有金痍竟不能举见之叹息曰:,岂有一门忠义而爵赏不及乎!遂擢用郡右曹。 韩崇为汝南太守郡人蔡顺以至孝称崇召为东阁祭酒顺母平生畏雷自亡殁每有雷震顺辄圜蒙泣曰:顺在此崇闻之每雷辄为差军马到墓所。 孔融为北海相郡人甄子然临孝存知名早卒融恨不及之乃命配食县社高密人郑元字康成融深敬之屣履造门告高密县为元特立一乡曰:昔齐置士乡越有君子军皆异贤之意也。郑君好学实怀明德昔太史公廷尉吴公谒者仆射邓公皆汉之名臣。又商山四皓东园公夏黄公潜德隐耀世嘉其高皆悉称公。然则公者仁德之正号不必三事大夫也。今郑君乡宜曰:郑公乡昔东海于公仅有一节犹或戒乡人侈其门闾矧乃郑公之德而无驷牡之路可广开门衢令容高车号为通德门。 魏王肃为广平太守时有张学兼内外不应辟命卒肃教下县曰:前在京都闻张子明来至问之会其已亡致痛惜之此君笃学隐居不与时竞以道乐身昔绛县老人屈在泥涂赵孟升之诸侯用睦愍其耄勤好道而不蒙荣宠书到遣使劳问其家显题门户务加殊异以慰既往以劝将来。 毋邱俭为幽州刺史讨高句骊王名宫将叛於魏其臣句骊沛者名得来数谏宫宫不从得来叹曰:立见此地生蓬蒿不食而死及俭至令诸军不坏其墓不伐其树得其妻子皆放遣之。 蜀王裔为蜀郡太守成都禽坚有至孝之行裔表其墓追赠孝廉。又与严君平李引立祠作铭以旌先贤董荣为益州刺史图画谯周像於州学命从事孝通诵之。 吴顾邵为豫章太守下车祀先贤徐孺子之墓优恤其後。 晋孔严为吴兴太守馀杭妇人经年荒卖其子以活夫之兄弟武康有兄弟二人妻各有子弟远行未反遇荒岁不能两全弃其子而活弟子严并褒荐之。 温峤镇武昌甚有惠政甄异行能亲祭徐孺子之墓阴澹为敦煌太守郡人索袭虚靖好学举孝廉贤良方正皆以疾辞澹礼之袭卒澹素服会葬赠钱二万澹曰:世人之所有馀者富贵也。目之所好者五色也。耳之所玩者五音也。而先生弃众人之所收收众人之所弃味无味於恍惚之际兼黄元於众妙之内宅不弥亩而志忽九州形居尘俗而栖心天外虽黔娄之高远庄生之不显蔑过也。乃谥曰:元居先生。 杨宣为敦煌太守郡人宋纤隐居於酒泉南山宣画其像於阁上出入视之作颂曰:为枕何石为漱何流身不可见名不可求。 马岌为酒泉太守时宋纤隐於南山岌具威仪鸣钟鼓造焉纤高楼重阁拒而不见岌叹曰:名可闻而身不可见德可仰而形不可睹吾而今而後知先生人中之龙也。铭诗於石壁曰:丹百丈青壁万寻奇木蓊郁蔚。若邓林其人如玉维国之琛室迩人遐实劳我心。 刘宏为荆州刺史立诸葛孔明羊叔子碣使参军李兴为之文。 前秦苻朗为晋州刺史桑虞五世同居闺门邕穆朗甚重之尝诣虞家升堂拜其母时人以为荣。 宋张崇为吴兴太守乌程人吴达经荒饥病合门死者十有三人达夫妻仅存家极贫窘期年成七墓十三棺时人赙赠一无所受崇义之以羔雁之礼礼焉刘悛为武陵内史汉寿人邵荣兴六世同爨表其门闾。 刘损为吴郡太守至阊门便入泰伯庙时堂宇颓毁垣墙不损怆然曰:清尘尚可仿佛衡宇一何摧颓即令葺。 南齐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郡民朱百年有至行先卒赐其妻米百斛蠲一人给其薪苏。 王纶之为豫章太守下车祭徐孺子许子将墓图画陈蕃华歆谢鲲像於郡朝堂。 梁顾宪之为豫章太守有贞妇万者少孀居无子事舅姑尤孝父母欲夺而嫁之誓死不许宪之赐以束帛表其节义。 谢为东海太守辟琅邪人诸葛璩为议曹不就教曰:昔长孙东徂降龙邱之节文举北辎高通德之称所以激贪立懦式扬风范处士诸葛璩高风所渐结辙前岂怀珠被褐韬玉待价将幽贞独往不事王侯者邪闻事亲有啜菽之窭就养寡蒸梨之给岂得独享万锺而忘兹五秉可饷百斛。 蔡兴宗为会稽太守先是郡人郭原平有孝行为乡里宗仰太守王僧朗察不就兴宗临郡深加贵异以私米馈原平友山阴朱百年妻下教曰:秩年之贶著自图书饩贫之典有闻甲令况高柴穷老莱妇屯暮者哉!水兴郭原平世禀孝德洞业储虚深仁绝操追风旷古栖真处约华方严山阴朱百年道终物表妻孔耋齿孀居窭迫残日钦风抚事嗟慨满怀可以帐下米各饷百斛原平固让不受。 後魏卢道将为燕郡太守下车表乐毅霍光之墓而为之立祠(乐墓在良乡霍墓在蠡州)。 任城王澄为扬州刺史下车封孙叔敖之墓。 高允为怀州刺史秋月巡境问民疾苦至郡县见邵公庙废毁不立乃叹曰:邵公之德阙而不祀为善者何望乃表闻葺之。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以西门豹史起有功於民者为之饰庙堂。 隋汉王谅为并州总管先是文水人郭隽家门雍睦七叶共居犬豕同乳乌鹊通巢时人义之谅闻嘉叹赐兄弟二十人衣各一袭。 唐许景先开元中为鹗州刺史阌乡人梁文贞少从征役比回而父母皆卒文贞恨不终养乃泣血庐墓三十馀年景先奏请宣付史官。 李栖筠为浙西观察使时苏州嘉兴人徐岱少好学六籍诸子悉所探究栖筠厚遇之为改所居为复礼乡。 ●卷六百八十八 ○牧守部 荐贤爱民荐贤 国有进贤之令易称汇征之吉盖淑人君子志不掩善义从公共冀得英哲以奉其上者也。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同行必有我师况乎!百城共治万夫观政按察封部亲抚氓俗者哉!至乃节行纯正才誉彰著名迹韬英乡里推服或属吏之善治或令族之久废咸能特达慰荐周旋称述扬於王庭举不失德。《传》曰:惟善人能举其类岂虚语也。哉! 汉吴公为河南守雒阳人贾谊年十八以能诵诗书属文称吴公召置门下文帝初立徵吴公以(史失其名)为廷尉乃言谊年少颇通诸家之书帝召以为博士。 王襄宣帝时为益州刺史时蜀人王褒既为刺史作颂(即中和乐职宣布诗也。以美盛德故谓之颂也。)。又作其传(解释颂歌之义及作者之意)襄因奏褒有轶才帝乃徵褒既至诏褒为圣主得贤臣颂。 徐明元帝时为涿郡守郡人王尊为护羌将军坐擅离部会赦免归家明荐尊不宜久在闾巷帝以尊为令。 萧育成帝时为朔方刺史时冯野王以中山孝王舅出为上郡太守育奏封事荐言野王行能高妙内足以图身外足以虑化(图谋也。虑思也。)窃惜野王怀国之宝而不趋陪朝廷与朝者并野王前以王舅出以贤复入明国家乐进贤也。帝自为太子时闻知野王会其病免复以故二千石使行河是因拜为琅邪太守。 後汉铫期建武初为魏郡太守时功曹冯勤有能称期常从光武征伐政事一以委勤勤同县冯巡等举兵应光武谋未成而为豪右焦廉等所杀勤乃率将老母兄弟及宗亲归期期悉以为腹心荐於光武初未被用後乃除为郎中给事尚书。 刘育建武初为济阴太守郡丞刘平有孝行育甚重之任以郡职上书荐平会平遭父丧去官服阕拜全椒长。 杜诗建武初为南阳太守雅好推贤数进知名士清河刘统及鲁阳董崇等。 张辅章帝建中初为东郡太守郡吏王清者祖父翁与前太守翟义起兵攻王莽及义败馀众悉降翁独守节力战莽遂燔烧之父隆建武初为都尉功曹清为小吏与父俱从都尉行县道遇贼隆以身卫全都尉遂死於难清亦被矢贯咽音声流遏前太守以清身有金痍竟不能举辅见之叹息曰:,岂有一门忠义而爵赏不及乎!遂擢用郡右曹乃上疏荐清三世死节宜蒙显异奏下三公繇此为司空所辟除步兵司马辅伤清不遂复举其子孝廉也。 鲁丕和帝永元初为东郡太守数荐达幽隐名士王龚等皆备帷幄近侍。 张霸永元中为会稽太守表用郡人处士顾奉公孙松等奉後为颍川太守松为司隶校尉并有名称其馀有业行者皆见擢用郡中争厉志节习经者以千数道路但闻诵声。 庞奋和帝时为河南尹缑氏人庞参初仕郡未知名奋见而奇之举为孝廉拜左校令。 向苗为沛郡守有名迹举桓鸾孝廉为胶东令。 法雄安帝时为交太守先是交都尉胡贡(一作庞)子广为郡散吏雄举广孝廉既到京师试以章奏帝以广为天下第一(故事孝廉高第三公尚书辄优文诗劳来其举将,於是公府下诏书劳来雄焉)旬月拜尚书郎。 李固顺帝时为荆州刺史荐桂杨太守栾巴治迹徵拜议郎守光禄大夫。 范津为北地太守明知人举傅燮孝廉及津为汉阳与燮交代合符而去乡邦荣之。 盖勋灵帝中平初为京兆尹是时汉阳叛人臣国众十馀万攻陈仓三辅震动勋领郡兵五千人自请满万人因版用处士扶风孙瑞为鹰鹞都尉桂阳魏杰为破敌都尉京兆杜楷为威虏都尉弘农杨儒为乌击都尉长陵第五隽为靖寇都尉凡五部都尉皆素有名悉领属功。 张浩为彭城相荐隐士闾丘邈等。 刘翊为汝南太守举郡人许靖计吏察孝廉除尚书郎典选举。 阴修为颍川太守以旌贤擢俊为务举五官擢张中方正察功曹锺繇主簿荀主记掾张礼贼曹掾杜孝廉荀攸计吏部图为吏以光国朝。 孔融为北海相荐举贤良郑玄彭ギ邴原等。 高为并州刺史时常林有高行表为骑都尉林辞不受。 魏梁习汉末为并州刺史荐州界名士常林阳俊王陵王象荀纬太祖皆以为县长。 孟达为安定太守尝荐涿郡太守王雄曰:臣闻明君以求贤为业忠臣以进善为效故易称拔茅连茹。《传》曰:举尔所知臣不自量窃慕其义日以人乏谬备部职时涿郡太守雄为西部从事与臣同僚雄天性良固果而有谋历试三县政成民和顷任近职奉宣威德怀柔有术清慎持法臣往年出使经过雄郡自说特受陛下拔擢之恩尝厉节精心思投命为效言辞激扬情趣款恻臣虽愚暗不识真伪以为雄才兼资文武忠烈之性逾越伦辈今涿郡领户三千孤寡之家参居其半比有守兵藩卫之固诚不足舒雄智力展其勤而已也。臣受恩深厚无以报国不胜浅见之情谨冒陈闻诏曰:昔萧何荐韩信邓禹进吴汉惟贤知贤也。雄有胆智技能文武之姿吾宿知之今使以参散骑之选方使少在吾下知指归便大用之矣。天下之士欲使皆先历散骑然後出据州郡是吾本意。 高堂隆为陈留太守犊民酉牧年七十馀有至行举为计曹掾明帝嘉之特除郎中以显焉。 张既为雍州刺史时武威太守丘兴甚有惠政既上。表曰:河右遐远丧乱弥久武威当诸郡路道喉辖之要加民夷杂处数有兵难领太守丘兴到官内抚吏民外怀羌胡士卒柔附为官效用黄怀张进初图逆乱扇动左右兴志气忠烈临难不顾为将扌交民夷陈祸福言则涕泣於时男女万口咸怀感激形毁乱誓心致命寻率精兵胁张掖济拔领太守杜通西海太守张睦张掖番和骊干二县吏民及郡杂胡并恶诣兴兴皆安┰使尽力田兴每所历尽竭心力诚国之良吏殿下即位留心万几苟有毫毛之善必有赏录臣伏缘圣旨指陈其事。 蜀刘焉汉末为益州牧广汉郡人任安兼通数经究极图谶不就徵辟焉表荐安味精道度厉节高邈揆其器量国之元宝宜处弼凝之辅以消非常之咎玄之礼所宜招命时王涂隔塞遂无聘命。 晋王戎为荆州刺史时乐广有名戎闻广为夏侯玄所赏乃举为秀才後广为右仆射领吏部代戎为尚书令始戎荐广而终践其位时人美之。 裴楷为河内郡太守范晷为丞楷雅知之荐为侍御史。 山涛为冀州刺史冀州俗薄无相推毂涛甄拔隐居搜访贤才旌命三十馀人皆显名当时人怀慕向风俗颇革。 华谭为庐江内史举寒族周访为孝廉访果立功名时以谭为知人。 王敦为庐江刺史时怀帝诏王公举贤良方正敦以贺循为贤良杜夷为方正乃上疏曰:臣闻有唐畴咨元凯登用汉武钦贤俊彦乡应故能允协时雍敷崇盛化伏见於孙舍人会稽贺循处士庐江杜夷履道弥高清操绝俗思学融通才经王务循宰二县皆有名实备僚东宫忠恪允著清虚冲淡上俗异轨考空谷肥遁匿迹盖经国之良宝聘命之所急。若得待诏公车承对册问必有忠谠良谟弘益政道矣。敦,於是逼夷赴雒夷於寿阳。 孔为吴兴太守先是郡人王谈父为邻人窦度所杀後以铮斩度太守孔严宥之及为太守究其义行举为孝廉时称得人何充为东阳太守荐徵士虞喜。 孔愉为会稽内史韩续好文学以潜退高操愉上疏荐之召拜博士续称老病不起。 後秦郭播为陇东太守时赫连勃勃乞伏乾归作乱西北秃亻辱檀沮渠蒙逊擅兵河右畴咨将帅之臣欲镇抚二方播言於姚兴曰:岭北二州镇户皆数万。若得文武之才以绥抚之足靖塞奸路兴曰:吾每思得廉颇李牧镇抚四方使便宜行事然任非其人尝致负败卿试举之播曰:清洁善抚边则平陆子王元始雄武多奇略则建威王焕赏罚必行临敌不顾则奋武彭蚝兴曰:蚝令行禁止则有之非绥边之才也。始焕年少吾未知其为人播曰:广平公弼才兼文武宜镇督一方愿陛下远鉴高车近悟後辙兴不从。 宋王韶之为吴兴太守郡人潘综少有孝行综乡人秘书鉴丘继祖廷尉沈赤默以综异行廉补左右令史除遂昌长岁满还家韶之临郡发曰:前被符孝廉之选必审其人虽四科难该文质寡备必能孝义迈俗拔萃著闻者便足以显应明易攵允称符旨乌程潘综守死孝道全亲济难乌程吴达义行纯至列坟成行咸积诚内淳休声外著可并察孝廉并列上州台陈其行迹。 陆徽为益州刺史先是龚[A13C]为前刺史毛璩从事璩为谯纵所杀[A13C]独不屈节及纵僭号徵之。又不起逼以兵刃执志益坚纵平後元嘉二十四年徽上。表曰:臣闻运缠明夷则艰贞之节显时属栋挠则独立之操彰昔者皇纲紊谯纵乘[C260]肆虐巴庸害杀前益州刺史毛璩窃据蜀土涪岷士庶怵迫受职璩故吏龚[A13C]秉心贞白抗志不挠殡送旧君哀敬尽礼全操九载不染伪朝纵虽残凶尤重义遂延以旌命劫以兵威[A13C]忠诚奋发辞色方壮虽桎梏在身践危愈信其节白刃临颈见死不更其守。若王之抗辞燕军同周苛之肆詈楚主方之於[A13C]蔑以加焉诚当今之忠壮振古之遗烈而名未登於王府爵犹齿於乡曹斯实边氓远土所为於邑臣过叨恩私宣风万里志存砥砺有怀必闻故率愚悫举其所知过惧纰妄伏增悚忄栗[A13C]遂不被朝命终於家。 陆徽为广州刺史上表荐士曰:伏见广州别驾从事史朱万嗣年五十三字少豫理业冲夷秉操纯白行称私庭能著官政虽氏非世禄职无通资而随牒南服位极僚首九综州纲三端府职频掌藩机屡显符守年暨知命廉尚愈高冰心与贪流争激霜情与脆节弥茂历宰金山家无宝镂之饣希连组珠海室靡珥之珍确然守志不求闻达是以澄革吏洗镜贪氓臣谬忝司牧任专万里虽情祗慎擢才阙毫露敢罄愚陋举其所知如得提名礼闱抗节朝省扌岭表之清风负冰壶之洁望则恩融一臣而施光万物敢缘天泽布时德雨施每甄外州荣加远国是以献其瞽言希垂听览。 蔡兴宗为会稽太守时会稽贵重望计及望孝盛族出身不减秘署泰始七年兴宗欲举山阴孔仲智长子为望计郭原平次息为望孝仲智会土高门原平一邦至行欲以相敌会太宗别敕用人故二选并寝泰豫元年兴宗徵还京师表其殊行宜举拔显以劝风俗。 南齐褚渊为吴兴太守郡人丘灵鞠为乌程令不得志泰始初坐事党锢数年及渊至谓人曰:此郡才士唯有丘灵鞠及沈勃耳乃启申之。 王奂为吴兴太守武康之沈鳞士隐居教授学者数十百人奂上表荐之诏徵为奉朝请不就。 梁谢フ为吴兴太守唯与姑熟周兴嗣谈文史而已及罢郡还因大相称荐本州举秀才除桂阳郡丞。 郑绍叔为司州刺史能倾心接物多所荐举士类以此归之。 後魏穆罴为汾州刺史前吐京太守刘升在郡甚有威惠限满还都胡民八百馀人诣罴请之前定阳令吴平人亦有恩信户增数倍罴以吏民怀之并为表请孝文皆从焉。 胡泥为幽州刺史有阳尼少好学博通群籍泥以其学艺文雅乃表荐之徵拜秘书著作郎。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时路恃庆有用与广平宋翻俱知名为乡闾所称安世并表荐之太和中除奉朝请恃庆以从兄文居有才望因推言之孝文遂并拜焉。 郑羲为兖州刺史酸枣令郑伯孙甄城令董腾别驾贾德治中申灵度并在任廉贞勤恤百姓羲皆申表称荐时论多之。 北齐王昕为东莱太守时杜弼为光州曲城令为政清净务在仁恕普泰中吏曹下访守令尤异弼已代还昕以弼应诏。 後周陈公纯为岐州刺史举遂伯中大夫乐逊为贤良。 唐陈少游为扬州刺史吴郡陆贽有经学少游爱其才辟为从事後荐於朝拜左拾遗。 张九皋为宋州刺史时高好学以诗知名佳句朝出夕遍人口九皋表荐之。 韩为浙西观察使时万年人韦渠年少警悟涉览经史奏授试秘书省校书郎。 韦夏卿为苏州刺史扶风窦群以处士隐毗陵尝著书号古今名臣略三十卷夏卿以丘园茂异荐部兼献其书不报及夏卿为京兆尹。又荐之徵拜左拾遗韦皋为西川节度使西河人段文昌家于荆州倜傥有气义节度使裴胄知之而不能用皋在蜀表授校书郎。 杨汝士为同州刺史入朝荐防御判官魏为右拾遗文宗以魏徵之後颇奇待之。 後唐张全义初仕梁为河南尹以李专美名族之後奏为陆浑尉。 晋赵在礼天福中为宋州节度使奏荐前节州节度使官李乞除一官寻授监察御史。 ○牧守部 爱民 夫牧守吏民之本可以感物而行化者也。居其任者苟能宣恩泽之诏布忠厚之教广求民瘼洞达治体知所疾苦去其繁密俾夫百姓宽息一境休和兹所谓良二千石矣。汉氏而下循吏间作至有专行仁惠务於安辑振恤周困拯济孤弱或条上其损益或蠲省其赋调至於推恕心以惜民力违科禁以顺物情苟利於人靡顾於己或出私积以代民租故能上下忻赖所在化行为吏人所称绩用可纪非夫忠信之长慈惠之师,庶几乎!德让之风者亦胡以臻此。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力行教化而後诛罚(力犹勤也。先以德教化於下。若有不从然後用刑罚)。 薛宣为陈留太守入守左冯翊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爱而安利也。)。 後汉锺离意为鲁相视事五年以爱利为化人多殷富。 季善为日南太守以爱惠为政。 刘岱为兖州刺史虚己爱物。 魏何夔为长广太守是时太祖始制新科下州郡。又收租税丝绢夔以郡初立近以师旅之後不可卒绳以法乃言曰:自丧乱以来民人失所今虽小安然服教日浅所下新科皆以明罚敕法齐一大化也。所领六县疆域初定加以饥馑。若一切齐以科禁恐或有不从教者不从者不得不诛则非官民设教随时之意也。先王辩九服之则以殊远近制三典之刑以平治乱愚以为此郡宜依远域新邦之典其民间小事使长吏临时随宜上不背正法下以顺百姓之心比及三年民安其业然後齐之以法则无不治矣。太祖从其言。 袁涣为沛南部都尉是时新募民开信田民不乐多逃亡涣白太祖曰:夫民安土重迁不可卒变易以顺行难以逆动宜顺其意乐之者乃取不欲者勿︹太祖从之百姓大悦。 卢毓为梁谯二郡太守帝以谯旧乡故大徙民充之以为屯田而谯土地尧百姓穷困毓愍之上表徙民於梁国就沃衍失帝意帝虽听毓所表心犹恨之遂左迁毓使将徙民为睢阳典农校尉毓心在利民躬自临视择居美田百姓赖之迁安平广平太守所在有惠化。 王观为涿郡太守明帝即位下诏书使郡县条为剧中平者主者欲言郡为中平观教曰:此郡滨近外虏数有寇害云:何不为剧邪主者曰:若郡为外剧恐於明府有任子观曰:夫君子所以为民也。今郡在外剧则於役条当有降差,岂可为太守之私而负一郡之民乎!遂言为外剧郡後送任子诣邺时观但有一子而。又幼弱其公心如此观治身清洁帅下以俭僚属承风莫不自励。 晋王羲之为会稽内史时东土饥荒赋役繁重吴会尤甚羲之每上疏争事多见从。又遗尚书仆射谢安。《书》曰:顷所陈论每蒙允纳所以令下小得苏息各安其业。若不尔此一郡久已蹈东海矣。今事之大者未布运漕是也。吾意望朝廷可申下定期委之所司勿复事下但当岁终考其殿最长吏尤殿命槛车送诣天台三县不举二千石必免或可左降令在疆寒极难之地。又自吾到此从事尝有四五兼以台司及都水御史行台文符如雨倒错违背不复可知吾。又瞑目循常推前取重者及纲纪轻者在五曹主者莅事未尝得十日吏民趋走功费万计卿方任其重可徐寻所言江左平日杨州一良刺史便足统之况以群才而更不理正繇为法不一牵制者众思简而易从便足以说断而时意不同近检校诸县无不皆尔馀尤千万解重敛以资奸吏令国用空乏良可叹也。自军兴以来征役及充运死亡叛散不反者众虚耗至此而捕代修尝所在凋困莫知所出上命所差上道多叛则吏及叛者席卷同去。又有常制辄令其家及同伍课捕捕不擒家及同伍寻复亡叛百姓流亡户口日减其源在此。又有百工医寺死亡绝殁家户空尽差代无所上命不绝事起或十年十五年弹举获罪无懈息而无益实事何以堪之请自今诸死罪原轻者及五岁刑可以充此其减死者可长充兵役五岁者可充杂工医寺皆令移其家以实都邑都邑既实是政之本。又何绝其叛亡不移其家逃亡之患复如初耳令除罪而充杂役尽移其家小人愚迷,或以为重於杀戮可以绝奸刑名虽轻惩肃实重,岂非时之宜邪。 宋徐豁为始兴太守朝廷遣大使巡行四方并使郡县各言损益豁因此表陈三事其一曰郡大田武吏年或十六便课米六十斛十五以下至十三便课米三十斛一户随丁多少悉皆输米但十三岁儿未堪力田或是惮向无相兼通年及应输便自逃免。且边接蛮俚去就益易或乃断截支体产子不养户口岁减实此之繇谓宜更量课限使得存立今。若减其米课虽有交损考之将来理有深益其二曰郡领银民三百馀户凿坑探砂皆二三丈功役既苦不顾摧压一岁之中每有死者官司检切犹致逋违老少相随永绝农业千有馀口皆资他食岂惟一夫不耕或受其饥而已所以岁有不稔便致甚困寻台邸用米不异於银谓宜准银课米即事为便其三曰中宿县俚民课银一丁输南称半两寻此县自不出银。又俚民皆巢居鸟语不闲货易之宜每至买银为损已甚。又称两受入易生奸巧山俚愚佚不辩自中官所课甚轻民以所输为剧今。若听计丁课米公私兼利太祖嘉之。 梁顾宪之仕齐永明中为隋王东中郎长行会稽郡事时西陵戍主杜元懿启吴兴无秋会稽丰登商旅往来倍多常岁西陵牛埭税课格日三千五百元懿即如所见日可一倍盈缩相兼略计年长百万浦阳南北津及柳浦四埭乞为官领摄一年外长四百许万西陵戍前简税无妨戍事馀三埭自举腹心世祖敕示会稽郡此讵是事宜可访察宪之议曰:寻始立一牛埭之意非苟逼僦以纳税也。当以风涛迅险人力不扌建屡致胶弱济急利物耳既公私是乐所以输直无怨京师航渡即其例也。而後之监领者不达其本各务己功生於理外或禁遏别道或空税江河或扑航倍价或力周犹责凡音大如此类不经牛埭烦告者上详被报格外十条并蒙停寝从来讠宣诉始得弭案吴兴频岁失稔今兹尤馑去之从丰良繇饥棘或徵货贸粒还拯亲累或携老扶弱陈力饣胡口埭司责税依格弗降旧格新减尚未议登格本加倍将何以济皇兹┰隐振廪蠲调而元懿幸灾擢利重增困瘼人而不仁古今共疾。且比见加格置市者前後相属非惟新加无赢并皆旧格犹阙愚恐元懿今启亦当不殊。若事不嗣言惧加谴诘使百姓侵苦为公贾怨元懿禀性苛刻已彰往效任以物土譬以狼将羊其所欲举腹心亦当虎而冠耳书云: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言盗公为损益徵敛民所害乃大也。今雍熙在运草木含泽其非事宜仰如圣旨然掌斯任者应简廉平廉则不窃於公平则无害於民矣。愚。又以便宜者盖谓便於公宜於民也。窃见顷之言便宜者非能於民力之外用天分地者也。率皆即日不宜於民方来不便於公名与实反有乖政体凡如此等诚宜深察山阴一县课户二万其民赀不满三千者殆将居半刻。又刻之犹。且三分馀一凡有赀者多是士人复除其贫极者悉皆露户役三五属官盖惟分端输调。又则尝然比众局检校首尾寻续横相质累者亦复不少一人被摄十人相追一绪裁萌千孽年起蚕事弛而农业废贱取庸而贵取积应公赡私日不暇给欲无为非其可得乎!死。且不惮矧伊刑罚身。且不爱何况妻子是以前简未穷後巧复滋网辟从峻犹不能悛窃寻名之多伪繇宋季军旅繁兴役赋殷重不堪勤剧倚巧祈优积习生常迷途忘反四海之大黎庶之众用心参差难卒澄一化宜以渐不可疾责诚存不扰藏疾纳污实增崇旷务详览简则稍自归淳。又被简病前後年月久被其事不存符旨归严不敢暗信县简送郡郡简呈使殊形诡状千变万源闻者莫不惊怀见者实足伤骇兼亲属里伍流离道路时转寒涸事方未巳其士人妇女弥难厝衷不简则疑其有巧欲简复未知所安愚谓此条宜县简保举其纲领略其毛目乃当有漏不出贮中庶婴疾沉痼者重荷生还之恩也。又永兴与诸暨罹唐寇扰公私残烬弥复特甚傥值水旱实不易思俗谚云:会稽打鼓送┰吴兴步担令史会稽旧称沃壤今犹。若此吴兴本是脊土事在可知用循馀弊诚宜改张置法臣缘元懿令启敢陈管见世祖并从之繇是以方直见委。 萧景为雍州刺史初到州省除三迎羽仪器服不得烦扰吏人。 陆果为义兴太守在郡宽惠为民下所称。 後魏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初入中每横调百姓烦苦前後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减民以忻赖裴良为汾州刺史先是官粟贷民未及收聚仍值寇乱民大饥人相食贼知仓库空虚攻围日甚死者十三四良以饥窘因与人民奔赴西河汾州之治西河自良始也。 张昭为幽州刺史年谷不登州廪虚罄民多菜色昭谓民吏曰:何我之不德而遇斯时乎!乃使富人通济贫乏车马之家籴运外境贫弱者劝以农桑岁乃大熟士女称颂之。 辛彦为汝阳太守值水涝民饥上表请轻税赋从之遂敕汝阳一郡听以小绢为调。 张煜为岐州刺史矜恤贫弱为民所爱代还值元显入雒仍令复州。 刘道试为武邑太守时冀州新益元愉逆乱之後加以连年灾险道试频为表请蠲其税赋百姓赖之。 崔游为河东太守郡有盗户常供州郡兵子孙见丁从役游矜其劳苦乃表闻请听更代郡内感之。 杜纂为清河内史尤爱贫老所至问民疾苦对之流涕。 北齐裴谳之为永昌太守客旅过郡皆出私财供给人间所无预代下民所出为吏人所怀。 赫连悦为林虑太守文襄往晋阳路繇郡因问所不便悦答云:临水武安二县去郡遥远山岭重叠车步艰难。若东属魏郡则地平路近文襄笑曰:卿徒知便民不觉损悦答云:所言者民所疾苦不敢以私润负心文襄云:卿能如此甚善甚善乃敕依事施行房谟尝为徐兖二州刺史魏朝以河南数州乡俗绢滥退绢一疋徵钱三百民庶苦之谟乃表请钱绢两受任人所乐朝廷从之徵拜侍中。 後周韦孝宽为雍州刺史先是路侧一里置一土堠经雨颓毁每须之孝宽临州乃勒部内当堠处植槐树代之既免复行旅。又得庇荫太祖後见怪问知之曰:岂得一州独尔当令天下同之,於是令诸州吏道一里种一树十里种三树百里种五树焉。 唐崔善太宗贞观初拜陕州刺史时朝廷立议户殷之处听徙宽乡善为上表称畿内之地是谓户殷下壮之人悉入军府。若听移转便出关外此则历近实远非经通之议其事乃止。 贾敦实高宗咸亨初为洛阳长史洛阳令杨德尤称残猛敦实谓人曰:政在养人义须存育伤生过多虽能亦不足贵也。尝抑止德德亦为之稍减敬晖则天圣历初为魏州刺史时河北新有突厥之寇方秋而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粟而不守,岂有弃收获而缮城郭哉!悉令罢散繇是人吏咸歌咏之。 狄仁杰中宗通天元年契丹攻瀛州河北震动太后制起仁杰为魏州刺史前刺史畏契丹猝至悉驱百姓入城缮修守具仁杰既至悉放归农谓曰:贼犹在远何必如是万一贼来吾自当之必不关百姓也。贼闻之自退百姓咸歌诵之。 韩休玄宗开元中为虢州刺史以地在两京之间车驾在京及东都并为近州常被支税藁以纳闲厩休奏请均配馀州中书令张悦驳之曰:若独免虢州即当移向他郡是刺史欲为私惠耳乃下符不许休复将执奏寮吏曰:更奏必忤执政之意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弊何以为政必以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州人于今称之。 崔纵为河南尹时兵革甫定人户什耗六七纵悉心为理惠爱简易蠲苛去烦先是戍边之师岁繇雒阳者储器取办於编户纵始官备不徵於人令五家相保俾自占告发敛以绳胥吏之私。又益导伊雒以通里溉灌通货皆不扰人。 嗣曹王皋累为谭洪荆襄观察使至常平物价布帛贵则官出卖之或给将吏廪俸故豪家不得擅其利人不大困。 崔衍为虢州刺史居华陕之间而税重数倍其苗钱华陕之郊畎出十有八而虢之人畎徵七十衍乃上其事时裴延龄领度支方务聚敛乃诘衍以前後刺史无言者衍。又上陈人困日久有司不宜以进言为谴其略曰:伏见比来诸州应缘百姓间事患在长吏因循不为申请不患陛下不忧恤患在申请不诣实不患朝廷不矜放有以不言受谴者未有以言得罪者是用不敢回顾。 苟求自安上奏切直为时所称後为宣歙池观察使时天下好进奉以结主恩徵求聚敛州郡颇耗竭韦皋刘赞裴肃为之首赞死而衍代其位衍虽不能尽革其弊而衍居州十年颇以勤俭府库盈溢。 穆赞代崔衍为宣歙池观察使宣州岁馑赞遂以钱四十二万贯代百姓之税故宣州人不流散。 郑瑜贞元中为河南尹清净惠下贱敛贵发以便百姓时吴少诚寇许州韩全义为招讨使全义与监军使发牒催督或非条瑜得牒辄挂壁不以付吏及军罢尽数百封其所供市草粟瑜素以储积於阳翟密县与官军相近故河南百姓不知僦运之劳而事集矣。 房式宪宗元和中为河南尹时讨王承宗於镇州配河南府饣鬼饣军车四千辆式表以凶旱人贫力微难以徵发帝可其奏既免役人怀而安之。 李渤为江州刺史张平叔判度支奏徵久远逋悬渤在州上疏曰:伏奉诏敕云:度支决奏令臣设计徵填当州贞元二年逃户所欠钱四千四百四十贯臣当州管田二千九百一十七顷今巳旱死一千九百顷有馀。若更勒犭旬度支使所为必惧史官书陛下於大旱中徵三十六年前逋悬臣任刺史罪无所逃臣既上副圣情下不忍鞭笞黎庶不敢轻离符印特乞放臣归田穆宗下诏云:江州所奏实为恳诚。若更抑为必难胜济所诉逋欠宜令时放。 卫次公为陕虢观察使请蠲租钱三百万人得苏息後唐安彦威为河中节度上言被省符课丁夫运石河是农事方急请以牢城军千人代役从之。 晋东郡留守石重人奏皇后一行发往汴州所有汾路支赡诸杂物色等并合雇脚乘搬驮不扰百姓。 卢质知汴州军府事时孔谦握利权志在聚敛累移文於汴配民放丝质坚论之事虽不行时论赏之。 汉赵德钧为蓟门守以北虏孔炽虽军威不振郡任甚理兵粮皆给於朝廷而百姓数年不藉租调增峻城洫惟以军士役作境内歌之。 ●卷六百八十九 ○牧守部 威严革弊威严 《书》曰:威克厥爱允济故子产有言惟有德者能以宽服人其次莫如猛夫火之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斯威严之谓也。繇汉以来长人之吏以武彳建︹圉而著称者盖有之矣。莫不因其天姿之峻厉乘其民风之豪横繇是惩习俗之弊严其约束去害群之恶正其典刑奸吏震悚群盗屏去风化肃於境内威声动於邻壤人用胥畏吏不敢欺此其所以为能也。若夫山甫之不吐刚茹柔而德举仲尼谓以宽济猛而致和亦何必厉气作威然後臻夫治者巳。 汉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後为南阳太守吏民重足敛迹。 尹立为京兆尹尚威严有治辨名。 隽不疑为京兆尹京师吏民敬其威信每行县录囚徒还(省录之知其情状有冤滞与不也。而近俗不晓其意为思虑之虑)其母辄问不疑所平反活几何人(反谓奏使从轻也。)即不疑多有所平反母喜笑为饮食语异於他时或亡所出母怒为不食故不疑为吏严而不残。 赵广汉为京兆尹长安少年数人会穷里空舍谋共劫人(穷里里中之极隐处)坐语未讫广汉使使捕治具服富人苏回为郎二人劫之(劫取其身为质令家将财赎之)有顷广汉将吏到家自立庭下使长安丞龚奢叩堂户晓贼(晓谓谕告之)曰:京兆尹赵君谢两卿无得杀质此宿卫臣也。释质束手得善相遇幸逢赦令或时解脱(。若束手自来虽合处牢狱当善处遇之或逢赦令则得脱免也。)二人惊愕。又素闻广汉名即开户出下堂叩头广汉诡谢曰:幸全活郎甚厚送狱敕吏谨遇给酒肉至冬当出死豫为调棺给敛葬具告语之(调办具之也。棺敛以棺衣敛尸也。)皆曰:死无所恨。 何武为扌州刺史所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者为亏枉除免之而巳(亏减也。减除其状直令免去也。)不服极法奏之抵罪或至死。 王温舒为广平都尉齐赵之郊盗不敢近广平广平称为道不拾遗迁为中尉为人少文它忄忄不辨(言为馀官则心意蒙蔽职事不举)至於中尉则心开素习关中俗知豪恶吏豪恶吏尽复为用吏苛察氵恶少年投钅后购告言奸(钅后所以受投书也。)置百落长以牧司奸。 魏相为河南太守禁止奸邪豪︹畏服。 朱博为冀州刺史行部有老从事教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官府尽满博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後博徐问知老从事所教乃杀此吏州郡畏博威严後迁琅琊太守齐郡舒缓养名(齐人之俗其性迟缓多自高大以养名声)博亲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问其故对言惶恐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夺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邪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郡中大惊博治郡尝令属县各用其豪杰以为大吏县有剧贼及它非常博辄移书以诡责之其尽力有效必加厚赏怀诈不称诛罚辄行以是豪强恐服。 翟义字文仲为南阳都尉宛令刘立与曲阳侯为婚。又素著名州郡轻义年少义行太守事行县至宛丞相史在傅舍立持酒肴谒丞相对饮未讫会义亦往外吏曰:都尉方至立语言自。若(自。若言如故)须臾义至内谒径入(内谒犹今之通名也。)立乃走下义既还大怒阳以它事召立至以主守盗十金贼杀不辜部掾夏恢等收缚立傅送邓狱(部分其掾而遣之邓分亦南阳之县)恢亦以宛大县恐见篡夺白义可因随後行县送邓(因太守行县以文自随即送之邓狱)义曰:欲令都尉自送则如勿收邪(言。若都尉自送至狱不如本不收治)载环(环绕也。)宛市乃送吏民不敢动威震南阳。 後汉梁统为武威太守为政严猛威行邻郡。 盖延为左冯翊视事四年人敬其威信。 朱晖字文季南阳人为临淮太守好节有所拔用皆厉行士其诸报怨以义犯率皆为求其理多得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吏人畏爱为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人怀其惠。 贾宗字武孺少有操行多智略建初中为朔方太守旧内郡徙人在边者率多贫苦为居人所仆役不得为吏宗擢用其任职者与边吏参选转相监司以摘发其奸,或以功次补长吏故各愿尽死匈奴畏之不敢入塞。 贾琮为冀州刺史旧典传车骖驾垂赤帷裳迎於州界及琮之部升车言曰:刺史当远视广听纠察美恶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百城闻风自然悚震其诸赃过者望风解印绶去惟瘿陶长济阴董昭观津长梁国董就当官待琮,於是州界翕然。 郅寿为京兆尹郡多︹豪奸暴不禁三辅素闻寿在冀州皆怀震悚各相检敕莫敢干犯寿虽威严而推诚下吏皆愿效死莫有欺者。 张宗为琅琊相其政好厉猛敢杀伐。 张衡为河间王相时国王骄奢不遵典宪。又多豪右共为不轨衡下车治威严整法度阴知奸党名姓一时收擒上下肃然称为正理。 张为东郡太守虽儒者性刚断下车擢用义勇搏击豪强。 韩陵为南阳太守发摘奸盗郡中震忄栗政号严平。 朱穆字公叔桓帝永兴元年河溢漂害人庶数十万户百姓荒馑流移道路冀州盗贼尤多故擢穆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为中常侍并以檄谒穆穆疾之辞不相见冀部令长闻穆济河解印绶去者四十馀人及到奏劾诸郡至有自杀者以威略权宜尽诛贼渠帅举劾权贵或乃死狱中有宦者赵忠丧父归葬安平僭为玉匣偶人(玉匣长尺广二寸半衣死者自腰以下至足连以金缕天子之制也。)穆闻之下郡案验吏畏其严明遂发墓剖棺陈尸出之而收其家属帝闻大怒徵穆诣廷尉(谢成。《书》曰:穆临当就道冀州从事欲为画像置厅事上穆留板。《书》曰:勿画吾形以为重负忠义之未显何形像之足纪也。)输作左校後复赦之。 王涣为兖州刺史绳正部郡风威大行(部郡所属之郡也。)。 张禹为下邳相功曹史戴闰故大尉掾也。权动郡内有小谴禹令自致徐狱然後正其法自长史以下莫不震肃。 范康为太山太守郡内豪姓多不法康至奋威怒施严令莫有干犯者先所侵夺人田宅皆遽还之。 赵苞为辽西太守抗厉威严名振边俗。 陈蕃为豫章太守性方峻不接宾客士民亦畏其高(蕃丧妻乡人里邑惟许子将不往曰:仲举性峻峻则少通故不造也。)徵为尚书令送者不出郭门。 李膺为青州刺史有威政守令畏威明多望风弃官属城闻风皆自引去。 成晋迁南阳太守郡旧多豪强中官黄门凡至境界下车振威以简摄之。 刘为司隶校尉时权贵子弟罢州郡还入京师者每至界首辄改易舆隐匿财宝威行朝廷。 陈龟为京兆尹时三辅豪强之族多侵任小民龟到厉威严悉平理其怨屈者郡内大悦。 桥玄为汉阳太守时上わ令皇甫祯有赃罪玄收考髡笞死於冀市一境皆震。 刘表为荆州刺史诸守令闻表威名多解印绶去。 魏陈登汉末为东阳长有能名奉使到许太祖以登为广陵太守令阴合众以图吕布登在广陵明审赏罚威信宣布海贼薛州之群万有馀户束手归命未及期年功化以就百姓畏而爱之。 王基为安丰太守郡接吴寇为政清严有威惠民设防备敌不敢犯加讨寇将军。 蜀张嶷为越隽太守定﹂台登卑水三县去郡三百馀里旧出盐铁及漆而夷徼久自固食嶷率所领夺取署长史焉嶷之到定﹂定﹂率豪狼岑木王舅甚为蛮夷所信任忿嶷自侵不自来诣嶷使壮士数十直往收致挞而杀之持尸还种类厚加赏赐喻以狼岑之恶。且曰:无得妄动动即殄矣。种类咸面缚谢过嶷杀牛飨宴重申恩信遂获盐铁器用周赡。 晋何曾魏末为河内外守在任有威严之称徵拜侍中。 诜为雍州刺史在任威严明断甚得四方声誉。 王逊为魏兴太守永嘉四年宁州治中毛孟诣京师求刺史乃以逊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使於郡便之镇逊与孟俱行道遇寇贼逾年乃至外逼李雄内有夷寇吏士散没城邑丘墟逊披荒纠厉收聚离散专仗威刑鞭挞殊俗逊未到州遥举董联为秀才建宁功曹周悦谓联非才不行版檄逊既到收悦杀之悦弟潜谋杀逊以前建宁太守赵混子涛代为刺史事觉并诛之。又诛豪右不奉法度者数十家征伐诸夷俘馘千计获马及牛羊数万馀,於是莫不震服威行宁土。 吴彦为顺阳内史时顺阳王畅骄纵前後内史皆诬之以罪及彦为之清贞率下威刑严肃众皆畏惧畅不能诬乃更荐之冀其去职。 山遐为东阳太守为政严猛康帝诏曰:东阳顷来竟囚每多入重岂郡多罪人将垂所求莫能自固邪遐处之自。若郡境肃然。 宋吉翰为徐州刺史时有死罪囚典签意欲活之因翰入斋阁呈其事翰省其语令。且去明可便呈明旦典签不敢复入呼之乃来取昨所呈事视讫谓之曰:卿意当欲宥此囚死命昨於斋坐见其事亦有心活之但此囚罪重不可全贷既欲加恩卿便当代任其罪因命左右收典签付杀之原此囚生命其刑政如此自下畏服莫敢犯禁。 刘怀慎为徐州刺史为政严猛境内震肃。 刘湛领历阳太守为人刚严用法奸吏犯赃百钱以上皆杀之自下莫不震肃。 沈攸之为郢州刺史州从事取与府录事鞭攸之免从事官而更鞭录事五十谓人曰:州官鞭府职诚非体要繇小人凌侮士大夫也。 萧惠开行雍州州府事善於为政令行禁止。又为东海太守时会稽太守蔡兴宗之郡而惠开自京口请假还郡相逢於曲阿惠开先与兴宗名位略同。又经情款日以负[C260]摧屈虑兴宗不能诣已戒勒自下蔡会稽部伍。若借问慎不得答惠开素严自下莫敢违犯兴宗见惠开舟力甚盛不知为谁遣人历船讯惠开有舫十馀事力二三百人皆低头直去皆无一人答者。 南齐孔之为辅国将军监吴兴郡寻拜太守治称清严。 梁萧[A13C]达为豫章内史在任威严郡人畏之。 萧景监扬州事在州尤称明断符教严整有田舍老姥尝诉得符还至县县吏未即发姥语曰:萧监州符如火大粝汝手何敢留之其为所畏敬如此。 江革为庐陵王长史行府州事以清严为百城所惮。又为会稽郡丞行府州事功必赏过必罚民安吏畏百城震恐。 琅琊王骞为山阴令赃货狼藉望风自解。 何远为新兴内史其听讼犹人不能过绝而性果断民不敢非为畏而惜之所至皆生为立祠表言治状高祖每优诏答焉。 後魏元兴都聪敏刚毅为河涧太守为政严猛百姓惮之。 元志为扌州刺史在州威名虽减李崇(臣钦。若等曰:李崇延昌初为扬州刺史大有威望)亦为扬荆楚所惮寻为雍州刺史。 穆钅蔑为平北将军并州刺史在公以威猛称。 李诜试守博陵郡抑强扶弱政以威严为名。 房士达为平原太守时邢杲寇乱惮其威名越郡城西度不敢攻逼。 苟颓为雒州刺史为政刚严抑强扶弱山蛮畏威不敢为冠。 李曾为赵郡太守并州丁零数为山东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於常山界得一尸妄谓赵郡地贼长责之还令送归故处。 张彝为安西将军秦州刺史务尚典式考访故事及临陇右弥加制习,於是出入直卫方伯威仪赫赫然可观羌夏畏服惮其整严一方肃静号为良牧。 刘藻为秦州刺史诛戮豪横羌氐神之遇车驾南征以藻为来道都督秦人纷扰诏藻还州人情乃定夏侯道历华州瀛州刺史为政清严。 裴他为赵郡太守为治有方威惠甚著猾吏奸民莫不改肃。 羊敢为广平太守甚有名能奸吏秋毫无犯。 宋世景为荥阳太守郑尚弟远庆先为苑陵令多所受纳百姓患之而世景下车召而谓之曰:与卿亲宜假借吾未至之前一不相问今日之後终不相舍而远庆行意自。若世景绳之以法远庆惧弃官亡走,於是寮属畏服莫不改肃。 王椿为太原太守历华殷冀瀛四州刺史性严察下不容奸所在吏民畏之重足。 北齐清河王岳为冀州刺史转青州刺史任权日久素为朝野畏服久为三藩百姓望风惮。 蔡隽为齐州刺史为人严暴。又多受纳然亦明解有部分使民畏服之。 刘纬为睢州刺史边人服其威信甚得疆场之和。 後周裴果为正平郡守果正平本郡人也。以威猛为政百姓畏之盗贼亦为之屏息。 宇文深为东雍州刺史为政严明示民以信抑挫豪右吏民怀之。 崔说为凉州刺史说莅政强毅百姓畏之。 郑伟为华州刺史伟前後莅职皆以威猛为政吏人莫敢犯禁盗贼亦为之休止虽未仁政然颇以此见称。 隋库狄士文为贝州刺史僮隶无敢出门所置盐菜必於外藏凡百出入皆封署其门亲故绝迹庆吊不通法令严肃吏人贴服道不拾遗。 崔宏度为襄州总管宏度素贵御下严急动行捶罚吏人气闻其声莫不战忄栗所在之处令行禁止盗贼屏迹。 田式为渭南太守政尚严猛吏人重足而立无敢违犯者。 元亨为卫州刺史卫土俗薄亨以威严镇之。 高励为上开府陇右诸羌数为寇乱朝廷以励有威名拜洮州刺史下车大崇威惠民夷悦附其山谷间生羌相率谒府称诣前後至者数十馀户豪猾屏迹路不拾遗在职数年称为治理。 尔朱敞为徐州总管在职数年号为明肃民吏惧之唐李贞观中授光禄大夫行并州大都尉府长史在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号为称职。 李晖检校雍州长史纠发奸豪无所容贷甚为吏人畏服。 王方庆为广州都督管内诸州首领多贪纵百姓有诣府称冤官以先受首领饣鬼饷未曾鞫问方庆乃禁止府寮绝其交往首领纵暴者悉绳其罪繇是境内清肃。 杨德历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为之语曰:宁食三斗蒜不逢杨德。 权怀恩为变莱卫雅四州刺史合州长史所历皆以威名御下人吏重足而立俄出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刺史杨德亦以严肃与怀恩齐名怀恩路繇汴州德送出郊怀恩见新桥中途立木以禁车过者谓德曰:一言处分,岂不得何用此为德大惭时议遂以为不如怀恩也。 薛季昶则天时为雍州长史威名甚著後历魏陕二州刺史雒州长史所在皆以威肃为政。 张知謇天授以後历房和舒延德定稷晋雒宣贝十一州刺史所莅有威严人不敢犯。 魏元忠为左肃政台御史大夫兼检校雒州长史政号清严宋庆礼为贝州刺史迁检校营州都督为政清严而勤於听理所历之处人吏不敢犯。 张嘉贞为并州长史为政严肃甚为人吏敬思。 李为汝州刺史为政严简州境肃然。 韦虚心为荆杨长史兼采访使所在官吏振肃威令甚举。 崔隐甫为东都留守为政严肃甚为人吏所惮。 信安王衤韦历蜀濮二州刺史政号清肃人吏畏而服之。 李齐物历凤翔京兆尹无术学在官严整好发官吏阴事以察为能少恩而清廉自饣希人吏莫敢抵犯。 李择言为汉襄相岐四州刺史所历皆以严闻。 严郢为京兆尹清严疾恶练於法令敢诛杀盗贼屏息胥吏莫敢欺。 李。若初为浙西观察使善於吏道至性刚严︹力束下吏人甚畏服。 李为淮南节度使当官严重以峻法操下所至称理而刚决。 穆宁为鄂岳沔都团练时淮西节度使李忠臣贪暴不奉法设防戍以税商贾。又纵兵士剽劫行者殆绝与宁夹江为理惮宁威名寇盗辄止。 刘赞父汇祖子元皆左常侍赞为宣州刺史宣歙池观察使赞领宣州十馀年祖父皆以文学称赞不知书惟以强猛立威官吏畏重之。 王沛为海沂密节度使邦实新造人多犭广{敖鸟}沛明法制董师旅军镇大理。 王起镇蒲州每岁蕃使繇於郡府逆旅邮傅咸苦之起至是待之以礼抑之以威无敢犯者。 萧廪乾符中除京兆尹时军容使杨复恭有假子抵罪廪命地界捕之寻为所殴既至断曰:新除京兆尹敢收所繇将令百司难逃一死时政救者盈门寻杀之繇是内外畏服。 梁冯行袭镇同州到任诛大吏张澄暴其罪州人莫不惴慑。 後唐孔循为许州节度使为政严明军民畏而爱之周武行德为西京留守白马寺僧永顺每岁至四月於寺聚众击鼓摇铃衣妇人服赤麻缕画袜诵杂言里人废业聚观有自远方来者行德恶其惑众杀之。又前留守恩都押衙徐衙徐祚以醉讹言行德斩之。 ○牧守部 革弊 夫政化之贪弊民俗之浮伪因习而不改流荡而忘返非夫贤明之长穷察其事形於教条峻其科谪去蠹害纳之轨物。又曷能累积之根抵革闾阎之视听哉!东汉而下居方牧之任者乃有勤求民瘼崇树治本敦正道以多僻厉德色以窒邪思去泰甚以厚其生蠲烦苛以除其疾出令画一而下莫敢犯立诚果断而妖不下兴用能阜康斯人澄清属邑信孚於比屋风动於百姓兴化成治易俗至道惠浃於封内泽及於後世。《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其是之谓欤。 後汉第五伦为会稽太守会稽俗多氵祀好卜筮民尝以牛祭神百姓财产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荐祀者发病。且死先为牛鸣前後郡将莫敢禁伦到官移书属县晓告百姓其巫祝有依鬼神诈怖愚民皆案论之有妄屠牛者吏辄行罚民初颇恐惧或祝诅妄言伦案之愈急後遂断绝百姓以安。 周举为并州刺史太原一郡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新序曰:晋文公反国介子推无爵遂去而之介山之上文公求之不得乃焚其山推遂不出而焚死龙皇木之谓也。春见东方心为火之盛故谓之禁火禁火俗传本子推以此日被焚禁火)至其亡日咸谓神灵不乐举火繇是士民每冬中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少不堪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民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於是众惑稍解风俗颇革。 宋均为九江太守浚遒县(故城在今慎南县)有唐后二山民共祠之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公妪(以男为山公以女为山妪犹祭之有尸主也。)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後守令莫敢禁均乃下。《书》曰:自今以後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扰良民,於是遂绝。 张奂为武威太守其俗多妖忌二月五日产子及与父母同月生者悉杀之奂示以义方严加赏罚风俗遂改。 栾巴为豫章太守郡土多山川鬼怪小人尝破赀产以祈祷巴素有道术能役鬼神乃悉毁坏房祀剪理奸巫,於是妖异自消百姓始颇为惧终皆安之。 蜀吕为蜀郡太守蜀郡一都之会户口众多。又诸葛亮卒之後士伍亡命更相重冒奸巧非一到官为之防禁开喻劝道数年之中漏脱自出者万馀口晋王恂为河南尹时魏氏给公卿以下租牛客户数各有差自後小人惮役多乐为之贵势之门动有百数太原诸郡部亦以モ奴胡人为田客多者数千武帝践位诏禁募客恂明峻其防所部莫敢犯者。 庾和穆帝升平中代孔严为丹阳尹表除众役六十馀事。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以异姓相养礼律所不许子孙继亲族无後者唯令主其蒸尝不听别籍以避役也。佐史咸服之。 刘敬宣为宣城内史襄城太守宣城多山县郡旧立屯以供府郡费用前人多发调工巧造作器物敬宣到郡悉罢私屯唯伐竹木治府舍而已亡叛多首出遂得三千馀户。 宋谢方明为会稽太守江东民户殷盛风俗峻刻强弱相陵奸吏蜂起符书一下文摄相续。又罪及比伍动相连坐一人犯吏则一村废业邑里惊扰狗吠达旦方明深达治体不拘文法阔略苛细务在纲领州台符摄即时宣下缓民期会展其辩举郡县监司不得妄出贵族豪士莫敢犯禁除比户之罪判久系之狱每征伐兵运不充悉发倩士庶事既宁息皆使还本而属所刻害即以补吏守宰不明与夺乖方人事不至必被抑塞方明简汰精当各慎所宜虽服役十载亦一朝从理东土至今称咏。 羊元保为宣城大守先是刘式之为宣城立吏民士叛制一人不禽付五里吏送州作部。若获者赏位一阶元保以为非宜陈之曰:臣伏寻亡叛之繇皆为穷逼未有足以推存而乐为此者也。今立殊制於事为苦臣闻苦节不可以贞惧致流弊昔龚遂譬民於乱绳缓之然後可理黄霸以宽和为用不以严刻为先臣愚以单身逃役便为尽户今一人不测坐者甚多既惮重负各为身计牵挽逃窜必致繁滋。又能禽获叛身类非谨惜既无堪能坐邻劳吏名器虚借所妨实多将恐阶级不足供赏伏勤无以自勤。又寻此制施一邦而已。若其是耶则应是与天下为一。若其非耶亦不宜独行一郡民罹忧患其弊将甚臣忝守所职惧难遵用敢率管{宀几}冒以陈闻繇此此制得停。 萧摹之为丹阳尹奏曰:佛化被於中国已历四代形像塔寺所在千数进可以系心退足以招劝而自顷以来情敬浮末不以精诚为主更以奢意为重旧宇颓弛曾莫之修而各务造新以相夸尚甲第显宅於兹殆尽材竹铜采縻损无极无关神祗有累人事遵中越制宜加裁简不为之防流竟未息请自今以後有欲铸铜像者悉诣台自开兴造塔寺精舍皆先诣在所二千石通辞郡依事列言本州须许报然後就功其有取造寺舍者皆依不承用诏书律铜宅材瓦悉没入官诏可。 南齐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务存约省停州府仪迎物初沈攸之欲聚众开人相告士庶坐执役者甚众嶷至镇一日遣二千馀人见囚五岁以下不连台者悉皆原遣之以市税重多所宽假百姓甚悦。 王僧虔为丹阳尹郡县狱相承有上汤杀囚僧虔上言汤本救疾而实行冤暴。若罪必入重自有正刑。若去恶宜疾则应先启,岂有死生大命而潜制下邑太祖纳其言而止。 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夏禹庙盛有祷祀子良曰:禹泣辜表仁菲食旌约服玩墓棕足以致诚使岁献扇簟而已。 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土俗山民有病辄去就祖为祸皆开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繇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刘怀珍为冀州刺史於尧庙祠神庙有苏侯像怀珍谓主簿崔祖思曰:尧圣人而与杂神为列欲去之何如祖思曰:苏峻今日可谓四凶之主也。怀珍遂令除诸杂神。 梁杨公则为湘州刺史湘俗单家以赂求州职公则至悉断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祖班下诸州以为法。 宣城康王秀为郢州刺史郢州当途为剧地百姓贫至以妇人供役其弊如此秀至镇务安之主者或求召吏秀曰:不识救弊之术此州残不可扰也,於是务存省薄去游费境壤晏然也。 王神念为青冀二州刺史性刚正先时郡有神庙妖巫欺惑百姓縻费极多神念令毁撤风俗遂改。 萧琛为吴兴太守禁杀牛解祀以脯代肉。 张缵为湘州刺史至州停遣十郡慰劳解放老疾吏役及关市戍逻先所防人皆省并。 鄱阳忠烈王恢为益州刺史成都去新城五百里陆路往来悉订私马百姓患焉累政不能改恢乃市马千疋以付所订之家恣其骑乘有用则以次发民人赖之。 袁君正为豫章内史性不信巫邪有师万世荣称道术为郡巫长君正在郡小疾主簿熊荐之师云:须疾者衣为信命君正以所着襦与之事竟取襦师云:神将送与北斗君君正使检诸身於衣裹获之以为乱众即刑於市而焚神一都无敢行巫。 後魏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初人中每模调百姓烦苦前後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减民以忻赖。又禁造布绢不任衣者。 杨椿为定州刺史自道武平中山多置军府以相威摄凡八军军各配兵五千食禄主军师各四十六人自中原稍定八军之兵渐各南戍一军兵统千馀然主师如故费禄不少椿表罢四军减其主师百八十四人州有宗子稻田屯兵八百户年尝发夫三千草三百车修补畦堰椿以屯兵输此田课更无徭役及至闲月即应修治不容复劳百姓椿亦表罢朝廷从之。 封回为安州刺史山民愿朴父子宾旅同寝一室回下车勒令别处其俗遂改。 鹿生为济南太守前後在任十年时三齐始附人怀苟。且υ博终朝颇废农业生制断之闻者嗟喜。 崔猷为京兆尹时婚姻礼嫁娶会之辰多举音乐。又ㄩ里富室衣服奢氵乃有织成文绣者猷请禁断事并施行。 北齐苏琼为南清太守禁断氵祠。 清河王励为楚州刺史先是城北有伍子胥庙其俗敬神祈祷者必以牛酒至破家业励叹曰:子胥贤者岂宜损百姓乃告谕所部自此遂止百姓赖之。 隋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则合家避之父子夫妻不相看养孝义道绝繇是病者多死公义患之欲变其俗因分遣官人巡检部内凡有疾病皆以床舆来安置听事暑月疫时病人或至数百厅廊悉满公义亲设一榻独坐其间终日连夕对之理事所得秩俸尽用市药为迎医疗之躬观其饮食,於是悉愈方召其亲戚而喻之曰:死生繇命不关相看前汝弃之所以死耳今我聚病者坐卧其间。若言相染那得不死病而复差汝等勿复信之诸病家子孙惭谢而去。 唐萧龄之贞观十八年为广州都督表称岭南州县多用土人任官不顾宪章唯求润屋其婚姻资须即税人子女百姓怨苦数为背叛。且都督刺史多居庄宅动经旬月不至州府所有辞讼皆委之判官省选之人竟无几案惟有敕诏施行才经省览而巳。又守领之辈年别娶妻不限多少各营别第肆情侵夺专恣。若是实ル彝伦,於是诏下并皆禁断自此蛮俗便之。 党仁宏为戎州都督夷獠之俗卖亲鬻子仁宏制法禁断百姓便之。 李为太原尹旧俗有僧徒以习禅为业及死不敛但舆尸送近郊以饲鸟兽如是积年土人号其地为黄坑坑侧有饿犬千数食死人肉因侵害幼弱远近苦之前後官吏不能禁止到官申明理宪期不再犯仍发兵捕杀群狗其风遂革。 杜亚为淮南观察使侨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拥蔽亚乃开拓疏启公私悦赖焉。 裴度为蔡州节度使吴元济平度乃视事蔡人大悦其俗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然烛人有经过醉饮者皆以军法论度始至惟盗贼斗杀外馀尽除之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於是百姓始知生人之乐。 薛珏为楚州刺史本州营田使先是州营田宰相遥领使刺史得专达俸钱及他给百馀万田官数百员奉厮役者三千户岁以优授官者复十馀人珏皆省之十留一二而租入有赢。 于ν为苏州刺史吴俗事鬼神ν病氵祀废生业庙宇皆撤唯吴太伯伍员等三数庙存焉。 王播为京兆尹奏以诸县皆有镇军并随逐水草牧放羊马贼徒因兹假挟带军器晨夜混杂善恶不分伏请从今日巳後牧放之徒不得躬带刀剑器仗等放牧仍请诏下後十日外有犯者百姓所在集众决重杖二十属军者许臣擒捉牒送本镇亦准例科决仍便解退其近城弋猎准前後敕并以禁断公郡驸马将军子弟子鹰鹞准敕但许城南按放不得辄越诸界并请不得别持刀剑等所冀邦畿之内盗贼屏息居人行客晨夕获安诏可其北军按习不同私家任随便近。 孔为广州刺史至郡禁绝卖女口。 郗士美为昭义军节度前政之丰给浮费至则皆减撤焉。 杨於陵为京兆尹先是禁军影占编户无以别白於陵请置挟名敕每五丁者得两丁入军四丁三丁者差以条限繇是京师豪强复知所畏。 李德裕为浙西观察使壮年得位锐於报政凡旧俗之害民者悉革其弊江岭之间信巫祝惑鬼怪有父母兄弟疠疾者举室弃之而去德裕欲变其风择乡人之有识者谕之以言绳之以法数年之间弊风斯革属郡祠庙按方志前代名臣贤后则祠之四郡之内除氵祀一千一十所。又罢私设山房一千四百六十以清寇盗人乐其政优诏嘉之时徐泗观察使王智兴奏请於当道置浮图戒坛度僧尼元和以来屡有诏旨禁绝此弊诸道莫敢有请独智兴首启其事因缘率敛甚於王税自淮巳南蚩蚩之徒奔走尤甚智兴之家资累巨万盖因以此德裕状论云:徐州观察使近於泗州开元寺置戒坛从去冬便遣僧人於两浙福建已来所在帖榜召僧尼受戒江淮自元和二年後更不度人百姓闻知远近臻凑当道僧尼。又皆私蓄资产与编氓无异自有戒坛已来一户有三丁五丁者皆发遣一人出家意在规避丁徭影占资产正月已来百姓落者无数[B13N]山渡僧一日点得一百馀人过江勘问唯下四人是旧出家沙弥及客僧馀悉是苏常州百姓亦无本州公凭其时并勒归本贯还俗讫闻泗州所置戒坛只在聚敛财货殊非为降诞资福之意其僧到者每人纳钱二千当日给牒放回元不受戒。若不钤制直到降诞日方停计两浙及福建合失却六十万丁壮此事非小系於朝廷法度况江淮赋役至重实要稍为限约状到中书门下即时奏停。又宋汴观察使令狐楚上言亳州圣水出有疾者饮之辄愈无远近老幼莫不奔赴兼繇中书门下德裕。又状论云:亳州圣水访问本因无良僧三数人欲求丐钱物与侧近百姓相知称此水能疗疾病讹言一扇遂至惑人数月已来自淮泗达於闽越无不奔走。又闻此水每斗三贯价每三二十家即顾一人就亳州取水发心之时数十家已不食荤血服此水後。又三七日蔬食兼於门墙帖榜食荤辛者不得入门就任妄中。又多非本水皆是无良之徒所在别取水贩卖其百姓羸老病疾者既须逾月蔬食。又尽屏绝医药饮此恶水并皆困笃自秋已来此水过江者每日尝不下三五十人除当道百姓外兼半是越州福建百姓近已於[B13N]山津严加捉搦。若不绝其根本终恐信惑不已伏以吴时有圣水宋齐有圣火皆虚诞人以为妖今亳州水颇近於此。又为黎之害伏乞特申典制速令填塞所冀人知禁令俗保安,於是宰相裴度於汴州状後判曰:妖繇人兴水不自作牒宋汴观察使填塞讫报时人皆以为当德裕後为淮南节度使。又奏比以妇人长裾大袖朝廷制度尚未颁行微臣之分合副天心比闾阎之间阔四尺今令阔一尺五寸裙曳四尺今令曳五寸事关革不敢不奏(正月十五日延安公主以衣服逾制驸马窦得罪德裕因有是奏)。 陆亘为浙东观察使将行延英面奏节制分兵在州贻患於国诏天下兵分於属郡者隶於刺史初越之永嘉郡城於海ヂ尝陷寇境夺官吏廪禄之半以代常赋因循相踵吏返为奸亘按举赃罪表请郡守已降增给其俸人至於今赖之。 崔郾为郏州观察使旧弊有二供不足夺吏俸以益之岁八十万郾以廉使常用之直代之。 牛僧孺为鄂岳观察使江夏城客土散恶难立垣墉每年加板筑赋菁茅以复之吏缘为奸蠹弊绵岁僧孺至计茅苦被筑之费岁十馀万即赋之以傅以当苦筑之价凡五年墉皆葺蠹弊永除。 王彦威为陈许节度奏毁除管内山房三千八百馀所。 卢均为广州节度使奏请禁土人与外蕃婚姻及禁蕃人置田宅可之夷人与华人杂居婚娶岁月滋久至均方能立法以禁之。 後唐冯ど为北京留守先是以相堂为使院後以为乐营群吏簿籍无定居。又取太原县为军营县寄治潜玄观ど至并询旧制复以相堂为史院太原归旧县其馀触类如之。 周知裕为安州留後淮土之风恶其病者至於父母有疾不亲省视甚者避於他室或时问讯即以食物揭於长竿之首委之而去知裕心恶之召乡之顽狠者诃诘教导俾知父子骨肉之恩繇是弊风稍革。 王晏球长兴中为青州节度使奏臣所部州县点检到见役节级所繇等四千五百馀人今留合充役者二千八百馀人并放归农讫明宗优诏褒之。 晋王傅拯为宁州刺史州接蕃部前政滋章民多厌苦傅拯自下车除去弊政数十件百姓便之。 王周为泾州节度使奏前节度使张彦泽在任日不法事二十六条已改正停废诏褒之。 汉阎建为景州刺史本州三正至节进马一疋价钱五万旧例分配牙前及诸县人吏因兹丐敛编民今後所买进马刺史出自俸钱。又每岁冬月量於乡村分配柴薪供州乡因此求取过倍荐席蔬园旧亦诸县取给今并止绝沧州奏之优诏奖激仍示诸道州府。 周李从敏为定州节度使其政静而不烦易定征赋旧典三镇同风赋税出自藩侯朝法不能拘制至是从敏削旧弊载振朝纲不取兵於民不横赋於境部内便之。 ●卷六百九十 ○牧守部 强明 古者列爵分土以封诸侯威福自专政令已出故俗既易治民亦恭命秦氏而下罢侯置守地广於曩日势轻於昔人至於抑兼并制豪猾评狱犴静乡闾非强以立威明以鉴物则何以致尤异之治兴谣诵之声乎!然则宽猛相济韦弦在御乃有诫之於懦以苛为强防之在ウ用察为明即古之循良异乎!斯矣。苟或强而不苛明而不察曲直立断而辅以简易情伪洞见而兼以仁恕固可以三月而报政百年而胜残焉。 汉田广明为淮阳太守岁馀故城父令公孙勇与客胡倩等谋反(倩音千见反)倩诈称光禄大夫从车骑数十言使督盗贼止陈留傅舍太守谒见欲收取之广明觉知发兵皆捕斩焉而公孙勇衣绣衣乘驷马车至围(陈留县名)圉使小史待之亦知其非是守尉魏不害与费啬夫江德尉史苏昌共收捕之。 赵广汉为京兆尹吏咸愿为用僵仆无所避广汉聪明皆知其能之所宜尽力与否其或负者辄先闻知风(风读曰讽)谕不改乃收捕之无所逃案之罪立具即时伏辜广汉为人强力天性精於吏职见吏民,或不寝至旦尤善为钩距以得事情(钩致也。距闭也。使对者无疑。若不问而自知众罔觉所繇以闭其术为距也。)钩距者设欲知马贾则先问狗(贾读曰价下同)已问羊。又问牛然後及马参伍其贾以类相准则知马之贵贱不失实矣。唯广汉至精既行之它人效者莫能及郡中盗贼闾里轻侠其根株窟穴所在及吏受请求铢两之奸皆知之广汉尝记召湖都亭长(为书记以召之。若今之下符追呼人也。)湖都亭长西至界上界上亭长戏曰:至府为我多问赵君(多厚也。言千万问讯也。)亭长既至广汉与问事毕谓曰:界上亭长寄声谢我(谢告也。)何以不为致问亭长叩头服实有之广汉因曰:还为我谢界上亭长勉思职事有以自效京兆不忘卿厚意其发奸摘伏如神皆此类也。长老以为自汉兴治京兆者莫能及时左冯翊右扶风皆治长安中犯法者从迹喜过京兆界(从读曰纵喜许吏反)广汉叹曰:乱吾法者常二辅也。诚令广汉得兼治之直差易耳。 张敞为京兆尹为人敏疾赏罚分明见恶辄时时越法纵舍有足大者(越法纵舍即足大者也。)其治京兆略循赵广汉之迹方略耳发伏禁奸不如广汉然敞本治春秋以经术自辅其政颇杂儒雅往往表贤显善不醇用诛罚以此能自全竟免於刑戮京兆与京师长安中浩穰於三辅尤为剧(浩大也。穰盛也。言人众之多也。穰人掌反)郡国二千石以高第入守及为其久者不过三二年近者数月一岁辄毁伤失名以罪过罢唯广汉及敞任职敞为京兆朝廷每有大议引古今处便宜公卿皆服天子数从之。 田延年为河东太守选拔尹翁归等以参爪牙诛Θ豪强奸邪不敢发以选入为大司农。 尹翁归为东海太守治郡明察吏民贤不肖及奸邪罪名尽知之县县有记籍自听其政(言决断诸县奸邪之事不委令长)有急名则少缓之吏民小解辄披籍(披有罪者籍也。解读曰懈)县县收取黠吏豪民案致其罪常至於死取人必於秋冬课吏大会中及出行县(於大会之中及行县时则收取罪人以警众也。)不以无事其有所取也。以一警百吏民皆服恐惧改行自新以高第入守右扶风选用廉平疾奸吏以为右职治如在东海故迹奸邪罪名亦县县有名籍盗贼发其比伍中(比为左右相次者。若今伍保也。)翁归辄召其县长吏晓示以奸黠主名教使用类推迹盗贼所过抵(抵归也。所经过及所归投也。)类常如翁归言无有遗脱。 黄霸为[A13C]川太守吏民见者语次寻绎(绎谓抽引而出也。)问他阴伏以相参考尝欲有所伺察择长年廉吏遣行属令周密(属戒也。周密不泄漏也。属之欲反)吏出不敢舍邮亭(止舍也。)食於道傍鸟攫其肉(攫搏持之也。)民有欲诣府口言事者见之霸与语道此後日吏还谒霸霸见迎劳之曰:甚苦食於道傍乃为鸟所盗肉吏大惊以霸具知其起居所问毫不敢有所隐鳏寡孤独有死无以葬者卿部书言霸具为区处(区处谓分别而处置也。)某所大木可以为棺某所猪子可以祭吏往皆如言其识事聪明如此(识记也。音式二反)吏民不知所出(不知其果何术也。)咸称神明奸人去入他郡盗贼日少。 薛宣守左冯翊满岁称职为真始高陵令杨湛栎阳令谢会皆贪猾不逊持郡短长前二千石数案不能竟(虽每案验之不能穷竟其事)及宣视事诣府谒宣设酒饭与相对接待甚备已而阴求其罪赃具得所受取宣察湛有改节敬宣之效乃手自牒书条其奸赃(牒书为书於简牒也。)封与湛曰:吏民条言君如牒或议以为疑於主守盗(法有主守盗断官钱自入)冯翊敬重令。又念十金法重不忍相暴章(依当时律条减直十金则至重罪)故密以手书相晓欲君自图进退可复申眉於後(申眉言无忧也。且令自去职不废其後更为官者)即无其事复封还记为君分明之(记谓所与湛书也。分明为考问使知清白也。宣恐其匪讳即欲验治之)湛自知罪赃皆应记(与宣书记相当)宣辞语温润无伤害意湛即时解印绶付吏为记谢宣终无怨言而栎阳令游自以大儒有名轻宣宣独移书显责之曰:告栎阳令吏民言治行烦苛罚作使千人以上(读曰谪)贼取钱财数十万给为非法(言敛取钱物以供给与造非法之用)卖买听任富吏贾数不可知(贾读价)证验以明白欲遣吏考案恐负举者耻辱儒士(游本因荐举得官而身。又是儒者故云:)故使掾平镌令(平掾之名镌谓琢凿也。)孔子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令详思之方调守(言欲选人具代游守令职)游得檄亦解印绶去。又[A13C]阳县北当上郡西河为数郡凑多盗贼其令平陵薛恭本县孝者功次稍迁未尝治民职不辨而粟邑县小辟在山中(辟读曰僻)民谨朴易治令钜鹿尹赏久郡用事吏为楼烦长举茂才迁在粟宣即以令奏赏与恭换县(时令条有不称职得改之)二人视事数月而两县皆治宣因遗书劳勉之曰:昔孟公绰优於赵魏而不宜滕薛(孔子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言器能各有所施也。赵魏晋卿之家老家之长相也。滕薛小国诸侯也。)故,或以德显,或以功举君子之道焉可怃也。(怃音诬同也。兼也。)属县各有贤君冯翊垂拱蒙成(言自端拱无为而受县之成功)愿勉所职卒功业。 朱博为冀州刺史博本武吏不更文法(更历也。音上衡反)及为刺史行部(行下更反)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官寺尽满从事白请。且留此县录见诸自言者事毕乃发欲以观试博博心知之告外趣驾(趣读曰足)既白驾办博出就车见自言者使从事明敕告吏民欲言县丞尉者刺史不察黄绶各自诣郡(丞尉职卑皆黄绶)欲言二千石墨绶长史者行部还诣治所(治所刺史止理事所)其民为吏所冤及言盗贼辞讼事各使属其部从事(属委也。音之欲反)博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民大惊不意博应事变乃至於此後博徐问知老从事教民聚会博杀此吏州郡畏博威严徙为并州刺史护漕都尉迁琅琊太守齐部舒缓养名(言齐人之俗性迟缓多自高大以养名声)博新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右曹上曹也。移病谓移书言病也。一曰以病而移居也。)博问其故对言惶恐(言惧新太守之威)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奋髯抵几曰:(髯颊毛也。抵击也。音纸)观齐儿欲以此为俗耶乃召见诸曹史书佐及县大吏选视其可用者出教置之(皆新补置以代移病)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郡中大惊顷之门下掾赣遂(赣古送反)耆老大儒教授数百人拜起舒迟博出教主簿(以此教告主簿)赣老生不习吏礼主簿。且教拜起闲习乃止。又敕功曹官属多褒衣大衤召(音绍谓大也。)不中节度自今掾史衣皆令去地三寸博尤不爱诸生所至郡辄罢去议曹曰:,岂可复置谋曹耶文学儒吏时有奏记称说云:云:博见谓曰:如太守汉吏奉三尺律令以从事耳亡奈生所言圣人道何也。(言不能用)。且持此道归尧舜君出为陈说之其折逆人如此视事数年大改其俗掾史礼节如楚赵吏博治郡尝令属县各用其豪杰以为大吏文武从宜(各因其材而任之)县有剧贼及它非常博辄移书以诡责之其尽力有效必加厚赏怀诈不称诛罚辄行(称副也。)以是豪强{执心}服({执心}之涉反)姑幕县有群辈八人执仇廷中皆不得(於县廷之中执仇杀人而其贼亡捕不得也。)长吏自系书言府贼曹掾史自白请至姑幕事留不出功曹诸掾即皆自白复不出,於是府丞诣阁博乃见丞掾曰:以为县自有长吏府未书尝与也。丞掾谓府当与之耶(与读皆曰:预)阁下书佐入博口占檄文曰:(隐度其言口授之占之瞻反)府告姑幕令丞言贼发不得有书(言巳得县之文书如此)檄到令丞就职游徼王卿力有馀如律令(游檄职主捕盗贼故云:如律令)王卿得敕惶怖亲属失色昼夜驰骛十馀日间捕得五人博复移。《书》曰:王卿忧公甚效檄到赍阀阅诣府(阀功劳也。阅所经历也。)部掾以下亦可用渐尽其馀矣。(部掾所部之掾也。)其操持下皆此类也。以高第入守左冯翊满岁为甄其治左冯翊文理聪明殊不及薛宣而多武谲网络张设少爱利敢诛杀(言少仁爱而不能便於人)然亦纵舍时有大贷(纵放也。舍置也。贷谓宽假於下也。音土戴反)下吏以此为尽力长陵大姓尚方禁(姓尚方名禁)少时尝盗人妻见斫创著其颊府功曹受赂白除禁调守尉博闻知以它事召见视其面果有瘢博辟左右问禁(辟读曰辟)是何等创也。禁自知情得(言其得被斫之情状)叩头服状博叹曰:丈夫固时有是(言情欲之事人所不免)冯翊欲洒卿耻扌文拭用禁(洒音先里反扌文音丈粉反)能效不禁。且喜。且惧对曰:必死(言尽死力也。)博因敕禁毋得泄语有便宜辄记言(不泄扌文拭之言而外有便宜之事为书记以言於博)因亲信以为耳目禁晨夜发起部中盗贼及它伏奸有功效博擢禁连守县令久之召见功曹闭阁数责以禁等事与笔札自记积受取一钱以上无得有所匿(积累前後受取之事)欺谩半言断头矣。(谩诳也。音慢。又莫连切)功曹惶怖具自疏奸赃大小不敢隐博知其对以实乃令就席受敕自改而已投刀使削所记遣出就职功曹後常战栗不敢蹉跎博遂成就之(言进达也。)。 何武为楚内史迁沛郡太守疾朋党问文吏必於儒者问儒者必於文吏以相参简欲除史先为科例以防请。 後汉孔奋繇武都郡丞为武都太守奋自为府丞已见敬重及拜太守举郡莫不改操为政明断甄善疾非见有美德爱之如亲其无行者忿之。若雠郡中称为清平。 羊续为南阳太守当入郡界乃羸服间行侍童子一人观历县邑采问风谣然後乃进其令长贪洁吏民良猾令悉逆知其状郡内惊悚莫不震慑。 法雄为青州刺史每行部录囚徒察颜色多得情伪长吏不奉法者皆解印绶去。 栾巴为桂阳太守视事七年政事明察。 荀淑为朗陵侯相莅事明理称为神君。 刁题为鲁东海二郡相性抗厉有明略所在称神陈蕃为乐安太守民有赵宣葬亲而不闭埏隧因居其中行服二十馀年乡邑称孝州郡数礼请之郡内以荐蕃与相见问及妻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曰:圣人制礼贤者俯就不肖企及。且祭不欲数以其易黩故也。况乃寝宿冢藏而孕育其中诳时惑众诬污鬼神乎!遂致其罪。 王吉为沛相(吉宦者王甫养子年二十馀)晓达政事能断察疑狱发起奸伏多出众议课使郡内各举奸吏豪人诸尝有微过酒肉为赃者虽数十年犹加贬弃注其名籍谢夷吾为荆州刺史雅性明达能决断罪疑行部始到南阳县遇章帝巡狩驾幸鲁阳有诏敕荆州刺史入博录见囚徒诫长吏勿废旧仪朕将览焉帝临西厢南面夷吾处东厢分帷隔中央夷吾所决正一县三百馀事与帝合帝叹息曰:诸州刺史尽如此者朕不忧天下常以励群臣。 马严为陈留太守下车明赏罚发奸慝郡界清静时京师讹言贼从东方来百姓奔走转相惊动诸郡惶急各以状闻严察其虚妄独不为备诏书敕问使驿系道严固执无贼後卒如所言。 张禹为杨州刺史历行郡邑深幽之处莫不毕到亲录囚徒多所明举。 黄昌为蜀郡太守李根年老多悖政百姓称冤及昌到吏人讼者七百馀人悉为断理莫不得所密捕盗帅一人胁使条诸县强暴之人姓名居处乃分遣掩讨无有遗脱宿恶大奸皆奔走他疆。 魏仓慈为敦煌太守属城狱讼众猥县不能决多集治下慈躬往省阅料简轻重自非殊死但鞭杖遣之一岁决刑曹不满十人。 袁涣为梁相熟长吕岐善朱渊袁津遣使行学还召用之与相见出署渊师友祭酒津决疑祭酒渊等因各归家不受署岐大怒将吏明收渊等皆杖杀之议者多非焉涣教勿劾主簿孙徽等以为渊等罪不足死长吏无专杀之义孔子称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谓之师友而加大戮刑名相伐不可以训涣教曰:主簿以不请为罪此则然矣。谓渊等罪不足死则非也。夫师友之名古今有之然有君之师友有士大夫之师友君置师友之官者所以敬其臣也。有罪加於刑焉国之法也。今不论其罪而谓之戮师友斯失之矣。主簿取弟子戮师之名而加君诛臣之实非其类也。夫圣哲之治观时而动容不必循常将有权也。间者世乱民陵其上虽务尊君卑臣犹或未也。而反长世之过不亦谬乎!遂不劾。 司马岐为陈留相梁郡有系囚千数连及数岁不决诏书徙狱於岐属县请豫治牢具岐曰:今囚有千数既巧诈难符。且已倦楚毒其情易见岂当复久处囹圄耶及囚至诘之皆莫敢匿诈一朝决竟遂超为廷尉。 陈矫为魏郡太守时系囚千数至有历年矫以为周有三典之制汉约三章之法今惜轻重之理而忽久系之患可谓谬矣。悉自览罪状一时论决。 王修为魏郡太守为治抑强扶弱明赏罚百姓称之蜀杨洪字李休诸葛亮表洪领蜀郡太守众事皆办遂使即真。 晋苟为兖州刺史练於官事文簿盈积断决如流人不敢欺。 陶侃为荆州刺史性纤密好问颇类赵广汉尝课诸营种柳都尉夏施盗官柳植之於已门侃後见驻车问曰:此是武昌西门前柳木何因盗来此种施惶怖谢罪。 纪瞻为会稽内史时有诈称大将军府符收诸军令令受拘瞻觉其诈便破槛出之讯问使者果伏诈妄刘颂为淮南相任官严整有政绩旧修陂年用数万人豪强兼并孤贫失业颂使大小戮力计功受分百姓歌其平惠。 刘道规为荆州刺史善於为治政刑明理州民莫不畏而爱之。 周处为广汉太守郡多滞讼有经三十年而不决者处详其枉直一朝决遣。 前秦苻融为司隶校尉苻坚及朝臣雅皆叹服疑狱莫不折之於融融观色察形无不尽其情状。 南齐王敬则历南兖州刺史丹阳尹虽不大识书然性警黠临州郡令省事读辞下教判决皆不失理。 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时太祖辅政务在约省停府州仪迎物初沈攸之欲聚众开民相告士庶坐执役者甚众嶷至镇一日遣三千馀人见囚五岁刑以下不连台者皆原遣。 裴昭明为始安内史郡民龚元宣云:神人与其玉印玉板书不须笔吹纸便成字自称龚圣人以此惑众前後郡守敬事之昭明付狱治罪。 梁始兴忠武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民辞讼者皆立能待符教决狱俄顷曹无留事民益悦焉。 安成康王秀牧荆州时武宁太守为弟所杀乃伪云:土反秀明其隐慝望风首伏咸谓之神。 萧异为晋陵太守下车励名迹除烦苛明法宪严於奸吏优养百姓旬日之间郡中大化。 萧景为兖州刺史居州清恪有威裁明解吏职文案无拥下不敢欺吏人畏敬如神。 孔休源为宣惠将军监扬州而神州都会簿领殷繁休源割断如流傍无私谒。 张缅为淮南太守时年十八高祖疑其年少未闲吏事乃遣主书封取郡曹文案见其决断允惬甚称赏之。 江革为会稽郡丞行府州事郡境殷广辞讼日数百革分判辩析曾无疑滞。 陈周罗为豫章内史狱讼庭决不关吏手民怀其惠立碑颂德焉。 後魏崔光韶知青州事清直明断吏民爱之。 杨逸字遵道为光州刺史折节绥抚乃心民务或日昃不食夜分不寝法令严明宽猛相济,於是合境肃然莫敢干犯逸为政爱人尤憎豪猾广设耳目其兵吏出使下邑皆自持粮人或为设食者虽在ウ室终不敢进咸言杨使君有千里眼那可欺之在州政绩尤美。 陆(音步木反)为相州刺史简取诸县︹门百馀人以为假子诱接殷勤赐以衣服令各归家为耳目於外,於是发奸レ伏事无不验百姓以为神明无敢劫盗者江文遥为咸阳太守勤於礼节终日坐厅事至者见之假以恩颜屏人密问,於是民所疾苦大盗姓名奸猾吏长无不知悉郡中震肃奸劫悉止治为雍州诸郡之最徵拜骁骑将军孝明初拜平原太守在郡六年政治如在咸阳。 樊子鹄为兖州刺史先遣腹心缘历民间采察得失及入境太山太守彭穆参候失仪子鹄责让穆并载其罪状穆皆引伏,於是州内震悚。 宋世景为荥阳太守县吏三正至即见之尝屏人密语民间之事巨细必知发奸レ伏有。若神明尝有一吏休满还郡食人鸡豚。又有一受人一帽。又食二鸡世景叱之曰:汝何敢食甲乙鸡豚取丙丁之帽吏叩头伏罪,於是上下震悚莫敢犯禁。 淮南王他孙法寿为安州刺史先令所亲微服入境观察风俗下车便大行赏罚,於是境内肃然北齐司马子如行冀州事甚有声誉发レ奸伪寮吏畏伏之转行并州事。 彭城景思王氵攸为沧州刺史为政严察郡内肃然守令参佐下及胥吏行游往来皆自赍粮食氵攸纤介知人间事有湿氵县主簿张达尝诣州夜於人舍食鸡羹氵攸察知之守令毕集氵攸对众曰:食鸡羹何不还价直达即伏罪合境号为神明。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郡中旧贼一百馀人悉充左右人间善恶及长吏饮人一盏酒无不即知。 冯翊王润为定州刺史性廉慎方雅习於吏职レ发隐伪奸吏无所匿其情。 郎基为[A13C]川郡守积年留滞数日之中剖判咸尽而台报下并允基所陈条纲既疏狱讼清息官民遐迩皆相庆悦。 後周齐王宪子贵为幽州刺史贵虽出自深宫而留心庶政性聪过目辄记尝道逢一人谓其左右曰:此人是县党何因辄行左右不识贵便说其姓名莫不嗟服白兽烽经为商人所烧烽师纳货不言其罪他日此师道随例来参贵乃问曰:商人烧烽何因私放烽师愕然遂自首伏明察如此。 崔兼为钜鹿太守下车道人以礼豪族皆放心整肃事无巨细必自亲览在县有贫弱未理者皆曰:我自告白须公不虑不决。 于仲文字次武为始州刺史屈突尚宇文护之党也。先坐事下狱无敢绳者仲文至郡穷治遂竟其狱蜀中为之语曰:明断无双有于公不避强御有次武。 隋乞伏惠为曹州刺史曹武旧俗民多奸隐户口簿帐尝不以实惠下车案察得户数万後为齐州刺史得隐户数千。 裴政为襄州总管妻子不之官所受秩俸散给察吏犯罪者阴悉知之或竟岁不发至再三犯乃因都会时於众中召出亲案其罪五人处死流徙者众合境惶惧令行禁止。 高权为雍州司马以明断见称裴蕴为京兆赞治发レ纤毫使民慑惮。 梁彦光为相州刺史以静镇之邺都杂俗人多变诈作歌称其不能理坐是免官岁馀拜赵州刺史彦光言於文帝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为戴帽场臣自分废黜无复衣冠之望不谓天恩复垂收采请复为相州改弦易调庶有以变其风俗上答洪恩帝从之复为相州刺史豪猾者闻彦光自请而来莫不嗤笑彦光下车发レ奸隐有。若神明狡猾之徒莫不潜窜合境大歌。 辛公义为牟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因露坐牢侧亲自简问十馀日间决断咸尽方还大厅受领新讼皆不立文案遣当直佐寮一人侧坐讯问事。若不尽应须禁者公义即宿厅事终不还阁。 韦鼎为光州刺史中州有土豪外修边幅而内行不轨尝为劫盗鼎於都会时谓之曰:卿是好人那忽作贼因条其徒党谋议逼留其人惊惧即自首伏陈孝意为雁门郡丞发奸レ伏动。若有神吏民称之杨元感为郢州刺史到官潜布耳目察长吏能不其有善政及赃者纤介必知之往往发其事莫敢欺隐吏民敬服皆称道其能。 樊子盖为齐州刺史武威太守临民明察下莫敢欺薛胄为兖州刺史有陈州人向道力者伪称高平郡守将之官胄遇诸涂察其有异将留诘之司马王君馥固谏乃听诣郡既而悔之即遣主簿追禁道力有部人徐俱罗者尝任海陵郡守先是以为道力伪代之比至秩满公私不悟俱罗遂语君馥曰:向道力已经代俱罗为郡使君岂容疑之君馥以俱罗所陈。又固请胄呵君馥曰:吾已察知此人之诈也。司马容奸当连其罪君馥乃止遂往收之道力惧而引伪其发奸レ伏皆此类也。时人谓为神明。 唐张亮历怀州刺史历夏幽麟三州都督府长史督府长史所莅之职潜遣左史伺察善恶发レ奸隐动。若有神抑豪强而恤贫弱故所在见称。 武士武德末为扬州都督府长史移丹阳郡於都不日而就时论以为明。 李晦河间王孝恭之子为右金吾卫将军兼检校雍州长史京辇殷烦奸豪所聚前後官长多不能检察晦纠发其奸无所容贷甚为人吏畏服。 姚则天时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时蜀中官吏多贪暴屡发レ奸无所容则天尝谓侍臣曰:凡为官长者能清身甚易得寮属甚难至於姚可谓兼之矣。 李栖筠为浙西观察使浙西大藩。且为中原衣食之本栖筠明於政术临事风生当时嗟伏。若有神助吴溱贞元中为京兆尹府县掾吏等以溱自少因缘外戚为官当未闲习吏事有疑狱斗竞难决者多候溱将出府时方谘呈冀免指摘瑕溱每阅视必能盘根错节举其利病而批押之未尝分毫差舛官吏过犯者以理晓谕之罕有责罚。 李选历湖南江西观察使锐於为理持下以法吏不敢欺而动必知察。 嗣曹王皋累为潭洪荆襄观察使性勤俭明察知人疾苦多设监伺能参听於下将吏短长赏罚必信每遗人粮肉令自持量衡以致之官署布帛令纵书其幅而印之以绝吏之更易。 李宪西平王晟之子宪宗元和中历卫绛二州刺史累迁江西观察使後为镇南节度使宪虽出自勋伐之家弱冠以吏道自进前後所至能平反冤狱全活无辜者数百人政无败事人颇称之。 杨於陵为京兆尹先是禁军影占编户无以别白於陵请置挟名敕每五丁者得两丁入军四丁三丁者差以条限繇是京师豪强复知所畏。 刘栖楚为京兆尹摧抑豪右不顾患难事无大小必设钩钜故时人异之或称其机往往有类於西汉时赵广汉者。 梁赵季弟为忠武留後公之才播於远迩至於符籍虚实财耗登备阅其根本民之利病无不洞知庶事简廉公私俱济太祖深加慰荐寻加特进检校司徒後唐张宪为兴唐尹知留守事宪学识优深尤精吏道剖析听断人不敢欺。 晋高汉筠为曹州刺史以勾吏积欺在已妄扰封民民去者半汉筠鞫而得情杀吏於廷民不逾月呼寻比户歌之。 卢文进为昭义节度使将吏以凶狡相尚言讼成风数政不能治文进至止鞫其罪必诛之其事渐息武臣临事洁身有断当时少比。 相里金为忻州刺史凡部曲私属皆不令干预民事但优其赡给使分掌家事而已故郡民安之大有声绩。 安重荣为成德军节度使尝有夫妇共讼其子不孝者重荣面诘责抽剑令自杀之其父泣曰:不忍也。其母诟骂杖剑逐之重荣疑而问之乃其继也。因叱出後射之一箭而毙闻者以为快意繇此境内以为强明大得民情。 汉刘铢为青州节度使乾中淄青大理铢下令捕蝗略无遗漏田苗无害先是滨海郡邑皆有两浙回易务取民利如有所负回易吏自置刑案追摄士民前後长吏利其厚赂不能禁止铢即告所部不得与吴越徵偿及擅行追摄浙人惕息莫敢干命。 ●卷六百九十一 ○牧守部 智略 夫钩深致远表微达变之谓智临事制宜经物成务之谓略盖君子之所以熙民志而赞邦治何莫繇斯道也。若乃膺长人之寄总连城之政兵农之众条教所出礼俗之化风轨攸系由汉而下良吏接武乃有材谋兼蕴几神独设计策以屏寇盗推恩信而怀戎旅抚御夷落而威惠式孚招辑氓庶而流徙来复兴利以竭地力备患以谨天戒式遏边圉而保障增固居守京邑而辇毂以清斯皆负兼济之用得驭众之术真王国之杰俊者哉! 汉龚遂宣帝时为渤海郡太守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Θ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略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兵弩而持钩Θ盗贼,於是悉平。 孙宝为谏议大夫成帝鸿嘉中广汉群盗起选为益州刺史广汉太守扈商者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娣子软弱不任职宝至部亲入山谷谕告群盗非本造意渠率皆得悔过自出(擅放盗归故云:矫制)遣归田里自劾矫制(文公张步字)。 後汉王闳更始遣为琅琊太守郡人张步聚众据本郡闳为檄晓谕吏人降得赣榆等六县收兵数千人与步战不胜步拓地浸广甲兵日盛闳惧兵众散乃诣步相见欲诱以义方步大陈兵引闳怒曰:步有何过君前见攻之甚乎!闳按剑曰:太守奉朝命而文公拥兵相拒闳攻贼耳何谓甚耶步默然良久离席跪谢陈乐献酒待以上宾之礼令闳关掌郡事(关通也。)。 窦融为张掖属国都尉既到抚结雄杰怀辑羌虏甚得其忄心河西翕然归之是时酒泉太守梁统金城太守渠大也。厍钧(厍姓即仓月旨後也。今羌中有姓厍音舍云:承钧之後)张掖都尉史苞(苞字叔文茂陵人)酒泉都尉竺曾敦煌都尉辛彤并州郡英俊融皆与为厚善及更始败融与梁统等计议曰:今天下扰乱未知所归河西斗绝在羌胡中不同心戮力则不能自守权均力齐难以相率当推一人为大将军共全五郡观时变动议计定而各谦让咸以融世任河西为吏人所敬向乃推融行河西郡将军事是时威武太守马期张掖太守任冲并孤立无党乃共移书告示之二人即解印绶去,於是以梁统为武威太守史苞为张掖太守竺曾为酒泉太守辛彤为敦煌太守厍钧为金城太守後隗嚣兵寇安定光武将自西征之先戒窦融期会遇雨道断。且嚣兵已退乃止融至姑臧被诏罢归融恐大兵遂久不出乃上。《书》曰:隗嚣闻车驾将西臣融东下士众骚动计。且不战嚣将高峻之属皆欲逢迎大车後闻兵罢峻等复疑嚣扬言东方有变西州豪杰遂复附从嚣入引公孙述令守突门臣融孤弱介在其间虽承威灵宜速救助国家当其前臣融促其後缓急迭用首尾相资嚣执排迮不得进退此必破也。若兵不早进久生持疑则外长寇仇内示困弱复令谗邪得有因缘臣窃忧之惟陛下哀矜帝深美之。 鲍永为鲁郡太守时董宪别帅彭丰虞休皮常等各千馀人称将军不肯下顷之孔子阙里无故荆棘自除从讲堂至于里门永异之谓府丞及鲁令曰:方今危急而阙里自开斯岂夫子欲令太守行礼助吾诛无道耶乃会人众修乡射之里请丰等共会观视欲因此擒之丰等亦欲杀永乃持牛酒劳飨而潜挟兵器永觉之手格杀丰等禽破党与光武嘉其略封为关内侯。 魏梁习为太祖西曹属汉土新附习以别部司马领并州刺史时承高荒乱之馀胡狄在界张雄跋扈吏民亡叛入其部落兵家拥众作为寇害更相扇动往往棋寺习到官诱谕招纳皆礼召其豪右稍稍荐举使诣幕府豪右已尽乃次发诸丁︹以为义从。又因大军出征分请以为勇力吏兵已去之後稍移其家前後送邺凡数万口其不从命者兴兵致讨斩首千数降附者万计单于恭顺名王稽颡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鲜卑大人盲延常为州所畏而一旦将其部落五千馀骑诣习求互市习念不听则恐其怨。若听到州下。又恐为所略于是乃许之往与会空城中交市遂敕郡县自将治中以下军往就之市易未毕市吏收缚一胡延骑皆惊上马弯弓围习数重吏民惶怖不知所施习乃徐呼市吏问缚胡意而胡实侵犯人习乃使译呼延延到习责延曰:汝胡自犯法吏不侵汝汝何为使诸骑惊骇耶遂斩之馀胡破胆不敢动是後无寇虏至太祖拔汉中诸军还到长安因留骑督太原乌丸王鲁昔使屯咸阳以备芦水昔有爱妻住在晋阳昔既思之。又恐遂不得归乃以其部五百骑叛还并州留其馀骑置山谷间而单骑独入晋阳盗取其妻已出城州郡乃觉吏民。又畏习善射不敢追昔乃令从事张景募鲜卑使逐昔昔马负其妻重骑行迟未及与其众合而为鲜卑所射死始太祖闻昔叛恐其为乱於北边会闻已杀之大喜以习前後有策略封为关内侯。 裴潜为太祖仓曹属时代郡大乱以潜为代郡太守乌丸王及其大人凡三人各自称单于专制郡事前太守莫能治正太祖欲授潜精兵以镇讨之潜辞曰:代郡户口殷众士马控弦动有万数单于自知放横日久内不自安今多将兵往必惧而拒境少将则不见惮宜以计谋图之不可以兵威迫也。遂单车之郡单于惊喜潜抚之以静单于以下脱帽稽颡悉还前後所略妇女器械财物潜案诸郡中大吏与单于为表里者郝温郭端等十馀人北边大震百姓归心杜畿代王邑为河东太守而高举并州反河东人卫固范先外以请邑为名而内实与通谋太祖遣夏侯讨之未至荀谓畿曰:宜须大兵畿曰:河东有三万户非皆欲为乱也。今兵迫之急欲为善者无主必惧而听于固固等势专必以死战讨之不胜四邻应之天下之变未息也。讨之而胜是残一郡之民也。且固等未显绝王命外以请故君为名必不害新君吾单车直往出其不意固为人多计而无断必伪受吾吾得居郡一月以计縻之足矣。遂诡道从豆阝津渡范先欲杀畿以威众。且观畿去就於门下斩杀主簿已下三十馀人畿举动自。若,於是固曰:杀之无损徒有恶名。且制之在我遂奉之畿谓卫固范先曰:卫范河东之望也。吾仰成而已然君臣有定议成败同之大事当共平议以固为都督行承事领功曹将校吏兵三千馀人皆范先督之固等喜虽阳事畿不以为意固欲大发兵畿患之说固曰:夫欲为非常之事不可动众心今大发兵众必扰不如徐以赀募兵固以为然从之遂为赀调发十日乃定诸将贪多应募而少遣兵。又入谕固等曰:人情顾家诸将掾史可分遣休息缓急召之不难固等恶逆众心。又从之,於是善人在外阴为巳援恶人分散各还其家则众豆阝音豆离矣。会白骑攻东垣高入泽上党诸县杀长吏弘农执郡守固等密调兵未至畿知诸县附已因出单将数十骑赴张辟拒守吏民多举城助畿者比数十日得四千馀人固等与高张晟共攻畿不下略诸县无所得会大兵至晟败固等伏诛其馀党皆赦之使复其居业。 牵招为雁门太守郡在边陲虽有候望之备而寇钞不断招既教民战阵。又表复乌丸五百馀家租调使备鞍马远遣侦候虏每犯塞勒兵逆击来取摧破,於是吏民胆气日锐荒野无虞。又构间离散使虏更相猜疑鲜卑大人步度根泄归泥等与轲比能为隙将部落三万馀家诸郡附塞敕令还击比能杀比能弟苴罗侯及叛乌丸归义侯王同王寄等大结仇怨是以招自出率将归泥等讨比能於中故郡大破之招通河西鲜卑附头等七有馀万家缮治陉北故上馆城置屯戍以镇内外夷虏大恐莫不归心诸亡叛虽亲戚不敢藏匿咸悉收送于是野居晏闭寇贼静息。 赵俨为扶风太守时被书差千二百兵往助汉中守使平难将军殷署督送之行者卒与室家别皆有忧色署发後一日俨虑其有变乃自追至斜谷人人慰劳。又深戒署还宿雍州刺史张既舍署军复前四十里兵果叛乱未知署吉凶而俨自随步骑百五十人皆与叛者同部曲或婚姻得此问各惊被甲持兵不复自安俨欲还既等以为今本营党已扰乱一身赴之无益可须定问俨曰:虽疑本营与叛者同谋要当闻行者变乃发之。又有欲善不能自定宜及犹豫促抚宁之。且为之元帅既不能安辑身受祸难命也。遂去行三十里止放马息尽呼所从人喻以成败慰劳恳切皆慷慨曰:生死当随护军不敢有二前到诸营各召料简诸奸结叛者八百馀人散在原野惟取其造谋魁率治之馀一不问郡县所收送皆放遣乃即相率还降俨密白宜遣将诣大营请旧兵镇守关中太祖遣将军刘柱将二千人当须到乃发遣而事露诸营大骇不可安喻俨谓诸将曰:旧兵既少东兵未到是以诸营图为邪谋。若或成变为难不测因其狐疑当令早决遂宣言当差召新兵之温厚者千人镇守关中其馀悉遣东便见主者内诸营兵籍案累重立差别之留者意定与俨同心其当去者亦不敢动俨一日尽遣上道因所留千人分布罗落之东兵寻至乃复胁喻并徙千人令相及共东凡所全致二万馀口。 王观字伟台为涿郡太守涿北接鲜卑数有寇盗观令边民十家已上屯居筑京候时或有不愿者观乃假遣朝吏使归助子弟不与期会但敕事讫各还,於是吏民相率不督自劝旬日之中一时俱成守御有备寇钞以息。 孙礼为荥阳都尉鲁山中贼数百人保固险阻为民作害乃徙礼为鲁相礼至官出俸发吏民募首级招纳降附使还为间应时平泰。 胡质为东征将军假节都督青徐诸军事广农积有兼年之储置东征台。且佃。且守。又通渠诸郡利舟楫严设备以待敌海边无事。 吴殷扎为零陵太守言於大帝曰:今天弃曹氏丧诛累见分争之际而幼童莅事陛下身自御戎取乱侮亡宜涤荆扬之地举︹羸之数使︹者执戟羸者转运西命益州军於陇右授诸葛瑾朱然大众指事襄阳陆逊朱桓别征寿春大驾入淮阳历青徐襄阳寿春困于受敌长安以西务对蜀军许雒之众势必分历犄角瓦解民必内应将帅对向或失便宜一军败绩则三军离心便当秣马脂车陵蹈城邑乘胜逐北以定华夏。若不悉军动众循前轻举则不足大用易於屡退民痛威消时往力竭非出兵之策也。帝弗能用。 诸葛恪为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时山贼未平恪到府乃移书四部属城长吏令各保其疆界明立部伍其从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内诸将罗兵幽阻但缮藩篱不与交锋候其稼将熟取纵兵芟刈使无遗种旧既尽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无所入,於是山民饥穷渐出降首恪乃复敕下曰:山民去恶从善皆当抚慰徙出外县不得嫌疑有所执拘越阳长胡伉得降民周遗遗旧恶民困迫暂出内图叛逆伉纟专送府恪以伉违教斩以徇以状表上民闻伉坐执人被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於是老幼相携而出岁期人数皆如本规恪自领万馀人分给诸将大帝嘉其功拜恪威北将军封都乡侯。 晋杜预为荆州刺史咸宁三年诏曰:今年霖雨过差。又有虫灾颍州襄城自春以来略不下种深以为虑主者何以为百姓计促处当之预上疏曰:臣窃思惟今者水灾东南特剧非但五稼不收居业并损下田所在停高地皆多硗瘠此即百姓困穷方在来年虽诏书切告长吏二千石为之设计而不廓开大制定其趣舍之宜恐徒文具所益盖薄当今秋夏蔬食之时而百姓已有不赡前至冬春野无青草则必指仰官以为生命此乃一方之大事不可不预为思虑者也。臣愚谓既以水为困当恃鱼菜螺奉而洪波滥贫弱者终不能得今者宜大坏兖豫州东界诸陂随其所归而宣导之交令饥者尽得水产之饶百姓不出境界之内旦暮野食此目下日给之益也。水去之後填淤之田亩收数锺至春大种五五必丰此。又明年益也。臣前启典牧种牛不供耕驾至于老不穿鼻者无益於用而徒有吏士草之费岁送任驾者甚少尚复不调习宜大出卖以易及为赏直诏曰:孳育之物不宜咸散事遂停寝问王者今典虞右典牧种产牛大小相通有四万五千馀头苟不益世用头数虽多其费日广古者匹马邱牛居则以耕出则以战非如猪羊类也。今徒养宜用之牛终为无用之费甚失事宜东南以水田为业今无牛犊今既坏陂可分种牛三万五千头以付二州将吏士庶使及春耕登之後头责二百斛是为化无用之费得运水次成七百万斛此。又数年後之益也。加以百姓降邱宅土将来公私之饶乃不可计其所留好种万头可即令右典牧都尉官属养之人多畜少可并佃牧地明其考课此。又三魏近甸岁当复入数千万斛牛。又皆当调习动可驾用皆今日之可全者也。预。又言诸欲修水田者皆以火耕水耨为便非不尔也。然此事施於新田草莱与百姓居相绝离者耳往者东南草创人稀故得火田之利自顷户口日增而坡曷岁决良田变生蒲苇人居沮泽之际水陆失宜放牧绝种树木立枯皆陂之害也。陂多则土薄水浅潦不下润故每有水雨取复横流延及陆田言者不思其故因云:此土不可陆种臣计汉之户口以验今之陂处皆陆业也。其或有旧陂旧曷则坚完修固非今所谓当为人害者也。臣前见尚书胡威启宜坏坡其言恳至臣中者。又见宋侯相应遵上便宜求坏泗坡徙运道时下都督度支共处当各据所见不从遵言臣案遵上事运道东诣寿春有旧渠可不繇泗陂泗陂在遵地界坏地凡三千馀顷伤败成业遵县领应佃二千六百口可谓至少而犹患地狭不足肆力此皆水之为害也。当所共恤而都督度支方复执异非所见之难直以不同害理也。人心所见既不同利害之情。又有异军家之与郡县士大夫之与百姓其意莫有同者。此皆偏其利以忘其害者也。此理之所以未尽而事之所以多患也。臣。又案豫州界二度支所领佃者州郡大军杂士凡用水田七千五百馀顷耳计三年之储不过二万馀顷以常理言之无为多积无用之水况於今者水潦分溢大为灾害臣以为与其失当宁泻之不畜宜发明诏敕刺史二千石其汉氏旧陂旧曷及山谷私家小陂皆当修缮以积水其诸魏氏以来所造立及诸因雨决溢蒲苇马腹陂之类皆决沥之长吏二千石躬亲劝功诸食力之人并一时附功令比及水冻得粗枯涸其所修功食之人皆以俾之其旧陂曷沟渠当有所补塞者皆寻求微迹一如汉时故事预为部分列上须冬东南休兵交代各留一月以佐之夫川渎有常流地形有定体汉氏居人数多犹以无患今因其所患而宣写之迹古事以明近大理显然可坐论而得臣不胜愚意切谓最是今日之实益也。朝廷从之。 陶侃为江夏太守鹰扬将军陈敏遣其弟恢来寇武昌侃与诸军并力拒恢乃以运船为战舰或言不可侃曰:用官物讨官贼但须列上有本末耳,於是击恢所向必破。 宋申怙为济南太守时。又迁换诸郡守怙上。表曰:伏惟朝恩当加臣济南太守仰惟优旨荒心散越臣殃咎之馀遭蒙逾{天水}宠私罔已复兼今授岂其愚迷所能上答臣近至止即履行所统究其形宜河济之间应置戍其中四处急须修立瓮口故城。又是要所宜移太原委以边事缘山诸逻并得除省防卫绥怀利便非一吕绰诚效益著深同臣意百姓闻者咸皆附悦急有回异二三求宜。且房绍之莅郡经年君民粗狎改以带臣有旧事远牵太原於民为苦而瓮口之计复成义牙人情非乐容有不安疆场威刑患不开广。若得依先处分公私允缉帝从之。 颜竣为丹阳尹时岁旱民饥竣上言禁饣易一月息米近万斛。 南齐王玄邈为梁南秦二州刺史兄弟同时为方伯高帝建元初亡命李鸟奴作乱梁部玄邈使人伪降鸟奴告之曰:王使君兵弱携爱妾二人已去矣。鸟奴尽轻兵袭州城玄邈奇兵破之帝闻之曰:玄邈果不负吾。 夏侯详为新兴太守便道先到江阳时始安王遥光称兵京邑南康王长吏萧[A13C]胄并未至中兵参军刘山阳先在州山阳副潘绍欲谋作乱详伪呼绍议事即於城门斩之州府乃安。 柳庆远字文和为魏兴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民吏请徙民祀城庆远曰:天降雨水岂城之所知吾闻江河长不可三日斯亦何虑命筑土而已俄而水过百姓服之。 梁张齐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巴西郡居益州之半。又当东道冲要刺史经过军府远涉多馈遗齐缘路聚粮食种蔬菜行者皆取给焉其能济办多此数也。後魏于栗明元时为豫州刺史帝南幸盟津谓栗曰:河可桥乎!栗曰:杜预造桥遗事可想乃编次大船构桥於治坂六军既济帝深叹美之。 南安王祯孝文初拜南豫州刺史大胡山蛮时钞掠前後守牧多羁縻而已祯乃召新蔡襄城蛮首使之观射先选左右能射者二十馀人祯自发数箭皆中然後命左右以次而射先出一囚犯死罪者使参射限命不中祯即责而斩之蛮魁等伏强畏威相视股忄栗。又预教左右取死囚四十人皆着蛮衣云:是钞贼祯乃临坐伪举目瞻天微风有动祯谓蛮曰:风气少暴似有钞贼入境不过十人当在西南五十里许即命骑追掩果纟专送十人祯告诸蛮曰:尔乡里作贼如此合死不蛮等即叩头曰:合万死祯即斩之因慰喻遣还自是境无暴掠。 苟颓为司空孝文大驾行幸三州颓留守京师沙门法秀谋反颓率禁兵收掩毕获内外晏然驾还饮至文明太后曰:当尔之日卿。若持疑不即收捕处分失所则事成不测矣。今京畿不扰宗社获安者实卿之功也。 于烈孝文末为散骑常侍时齐将陈显达寇马圈帝亲征之以烈为留守及彭城王勰称诏召宣武会驾鲁阳以烈留守之重密报以孝文凶问烈处分行留神色无变後迁车骑大将军太尉咸阳王禧友谋反武兴王杨集始驰于北邙以告时宣武从禽於野左右分散直卫无几仓卒之际莫知计之所出乃敕烈子忠驰视虚实烈时留守已处处有备因忠奏曰:臣虽朽迈心力犹可此等猖狂不足为虑愿缓跸徐还以安物望帝闻之甚以慰悦。 李彦宣武时为徐州刺史延昌二年夏大霖雨川渎皆溢彦相水陆形势随便疏通得无淹溃之害朝廷嘉之频诏劳勉。 北齐潘乐为东雍州刺史神武尝议欲废州乐以为东雍地界山河境连胡蜀形胜之会不可弃遂如故杨津为岐州刺史有武功民赍绢三疋去城十里为贼所劫时有使者驰驿而被劫人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状白津津乃下教云:有人着某色衣乘某色马在城东十里被劫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有一老母行出而哭云:是巳子,於是遣骑追收并绢俱获自是合境畏服。 祖为徐州刺史至州会有陈寇百姓多反不开城门守陴者皆令下城静坐街巷禁断人行鸡犬不听鸣吠贼无所闻见者不测所以或闻人走空城不设警备忽然令大叫鼓讠聒天贼大惊登时走散後复结陈向城乘马自出令录事参军王君植率兵马乃亲临战贼先闻其盲谓为不能抗拒忽见亲在戎行弯弧从镝相与惊怪畏之而罢。 李愍为南荆州刺史当州大都督此州自孝昌以来旧路断绝前後刺史皆从间道始得达州愍勒部曲数千人径向悬弧从比汤旧道。且战。且前三百馀里所经之处即立邮亭蛮酋大服。 後周崔猷西魏大统中为浙州刺史侯景据河南归款行台王思政赴之太祖与思政。《书》曰:崔猷智略明赡有应变之才。若有所疑宜与量其可不思政初顿兵襄城後於颍川为行台并致书于猷猷。《书》曰:襄城控带京洛实当今之要地如有动静易相应接者也。颍川既叱谏官出者数四时中外属望大寮三数人廷辨其事仆射窦易直曰:人臣无将将而必诛闻者愕然惟京兆尹崔大理卿王正雅连上疏请出内狱。且曰:王师文未获即狱未具请出豆卢者与申锡同付外廷勘当人情翕然推重初议申锡抵死顾物论不可。又将杀于岭表帝终悟外廷之言乃有开州之命初申锡既被罪怡然不以为意自中书归私第止于外厅素服以俟命妻出谓之曰:公为宰相人臣位极於此何负天子反乎!申锡对曰:吾自书生被厚恩擢相位不能锄去奸乱反为所罗网夫人察申锡岂反者乎!因相与泣数行下申锡至自居内廷及为宰相以时风侈靡居要位者尤取纳不顾风俗不暇更方远古。且与贞观时甚相背矣。申锡至此约身谨洁尤以公廉为己任四方问遗悉无受者既被罪为有司验劾多获其四方收领所还问遗之状朝野为之叹息丁未诏曰:朕以菲德奉兹丕构虽处恭修已不敢暇逸而诚意格物未能弘敷遂使奸凶怀非觊之端藩同日生日言貌有贵相在陈世已据南海平陈後文帝因而抚之即拜安州刺史然骄倨恃险未尝参谒熙手书谕之申以交友之分其母有疾熙复遗以药猛力感之诣府谒不敢为非。 李询为司卫上士武帝建德三年幸阳宫委以留府事卫王直作乱焚肃章门询於内益火故贼不敢入帝闻而善之。 隋梁睿周末为益州总管威振西州夷獠归附惟南宁酋帅爨震恃远不宾时高祖总百揆睿上疏曰:窃以远抚长驾王者令图易俗移风有国常典宁州汉氏之地近代以来分置兴古南建宁朱提四郡户口殷众金宝富饶二河有骏马明珠益宁出盐井犀角晋太始七年以益州旷远分置宁州至伪梁置南宁州刺史徐文盛被湘东徵赴荆州属东夏尚阻未遑远略土民爨瓒遂窃据一方国家遥授刺史其子震相承至今而震臣礼多亏贡赋不入每年献不过数十匹马其处去益路止一千朱提北境即与戎州接界今闻彼民苦其苛政思被皇风伏惟大丞相礻卑赞圣朝宁济区宇继後光前方垂万代辟土服远今正其时幸因平蜀士众不烦重兴师旅压獠既讫即请略定南宁自泸戎以东军粮须给过此即于蛮夷徵税以供兵马其宁州朱提南西爨并置总管州县计彼熟变租调足供城防仓储一则以肃蛮夷一则礻卑益军国今谨件南宁州郡县及事意如别有大都督杜神敬昔曾使彼俱所谙练今并送往书未答。又请曰:窃以柔远能迩著自前经拓土开疆王者所务南宁州汉世之郡其地沃壤多是汉民既饶宝物。又出名马今。若往取仍置州郡一则远振威名二则有益军国其处与交广相接路乃非通汉世开此本为讨越之计伐复之日复是一机以此商量决谓须取高祖深纳之然以天下初定恐民心不安未之许後竟遣史万岁讨平之并自睿之策也。唐敬晖为卫州刺史时河北新有突厥之寇方秋而修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粟而不守,岂有弃收获而缮城郭哉!悉令罢散繇是吏人感悦。 王方翼为夏州都督属牛役无以营农方翼造人耕之法施关键使人推之百姓赖焉。 王为河中少尹节度留後有悍将凌正者横猾扰军政因约夜鼓讠斩关以逐有告者乃缩夜漏数刻以差其期贼惊而遁遂戮其首乱者。 康日知为赵州刺史会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卒其子惟岳谋有父位令兵马使王武俊统众击日知日知遣使谓武俊曰:惟岳孱而无谋何足同反我城坚众一未可以岁月下之。且惟岳恃田悦为援前岁悦之丁男甲卒涂地於邢州城下犹不能陷况此城乎!复绐为手诏招武俊武俊信之遂倒兵入镇州杀惟岳。 李承建中初为襄阳节度时李希烈虽归蔡州留守将校等於襄州守当所掠得财帛什器等繇是使使襄汉往来不绝承亦使腹心臧叔雅往来许蔡厚结希烈腹心周曾王姚忄詹等及曾谋杀希烈以众归朝多承首建谋也。累赐密诏褒美之。 刘怦为涿州刺史居数年朱氵将兵讨田承嗣奏署怦领留府宽缓得众心时李宝臣为田承嗣间说与之通谋承嗣。又以沧州与宝臣乃以兵劫朱氵于瓦桥氵脱身走乘胜欲袭取幽州怦设方略镇抚宝臣不敢进以功加御史中丞自是氵每将兵皆以怦为守。 韦皋为凤翔判官权知陇州营田留後德宗幸奉天凤翔兵马使李楚琳杀张镒以府城叛归於朱Г陇州刺史郝通奔於楚琳先是朱Г自范阳入朝以甲士随因为凤翔节度故陇州有卢龙之卒五百人而牛光为之将光素事ГГ既以兵围奉天光因称疾请皋为帅将谋乱擒皋以赴Г皋将翟晔知之白皋光知事泄遂率其兵以奔Г及阳遇Г之家僮苏玉将使于皋所苏玉因请光曰:太尉既为天子矣。今使我持诏以韦皋为御史中丞君可领兵士疾返韦皋。若承命即吾人矣。如不受彼图之无不济矣。乃反旗疾趋陇州皋迎劳之先纳苏玉受其命乃问光曰:始不告而去今。又来者何光曰:前未知公心故前去今公既受新天子命则复来愿与公合力立功同生死耳皋应曰:大使苟不怀诈请纳器甲使城中人无所疑众乃可入光以书生视皋。且以为信然乃并戈甲皋即受之乃纳其众明日皋伏兵宴光苏玉并陈牛酒犒其卒即就坐杀其卒斩光苏玉首以殉。 刘昌裔为陈州刺史贞元十六年韩全义讨蔡州败於氵殷水诸道兵皆走保陈州求舍昌裔登城谓曰:天子命公讨蔡州今乃来陈州义不敢纳请舍城外已而从千骑入全义营持牛酒劳军全义不自意惊喜叹服。 郗士美为鄂州观察使贞元末安黄节度使伊慎来朝其子宥主留事朝廷未能去会宥母卒於京师宥贪其土不发丧士美命从事他故过其境宥果迎之告以凶问先备宥监即日遣之。 吕元膺为东郡留守畿汝防御使时朝廷方讨淮西郓贼李师道遣将率凶徒数十人伏雒阳邸潜结嵩山群盗欲焚劫雒阳屠衣冠以挠朝廷计指日将发会有告者元膺发留守兵捕之贼党白昼持满斩关而去雒人震恐河南府门往往昼闭留守兵残弱不可倚而元膺坐皇城自。若以故居人稍安後数日得贼于嵩山斩之。 柳公绰为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使行部至邓县二吏犯法一赃贿一舞文县令以公绰守法必杀赃吏狱具判之曰:赃吏犯法法在奸吏坏法法亡诛舞文者汉赵在礼为晋昌节度使在郡有飞蝗为害在礼使北户张幡帜鸣鼙鼓蝗皆越境而去人亦服其智焉。 ●卷六百九十二 ○牧守部 招辑 小雅鸿雁之作美其能劳来安集使离散者宁其居鳏寡者得其所也。若乃总列城之任膺民社之寄或仍岁凶荒民居流徙或师旅之後疮痍未复或寇盗群萃侵扰封部或夷狄狙犭广密迩亭障乃能怀辑化诱循抚爱养俾襁负者相属而至安堵者无改其旧推以恩信凶戾为之革音敦以仁惠殊俗因而款附下兴乐国之咏上有长城之赖斯固道德齐礼之馀风招携怀远之美政也。 汉王成宣帝时为胶东相流民自占八万馀(占谓隐度名数而来附业也。)帝下诏褒之爵关内侯(事具牧守褒宠门)。 龚遂为渤海太守时渤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遂乘传至渤海界郡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钩Θ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无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略相随及闻遂教令皆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钩Θ盗贼,於是悉平。 王尊为益州刺史居部二岁怀来徼外蛮夷归附服其威信。 後汉郭光武时为渔阳太守在职五岁户口增倍後颍川盗贼群起徵拜颍川太守召见辞谒帝劳之曰: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福也。君虽精於追捕而山道险厄自斗当一士耳深宜慎之到郡招怀山贼阳夏赵宏襄城召吴等数百人皆束手诣降悉遣归附农因自劾专命帝美其策不以咎之後宏吴等党与闻威信远自江南或从幽冀不期俱降络绎不绝。 夏恭为太山都尉和集百姓甚得其欢心。 应奉汝南人为郡决曹吏和帝时大将军梁冀举奉茂才先是武陵蛮詹山等四千馀人反叛执县令屯结连年诏下公卿议四府举奉才堪将帅永兴元年拜武陵太守到官慰纳山等皆悉降散。 虞诩安帝时为武都太守先是羌寇武都诩掩击破之乃占相地势筑营壁二百八十所招还流亡假赈贫人郡遂以安诩始到都户裁盈万及绥聚荒馀招还流散二三年间遂增至四万馀户盐米丰贱十倍于前(一云:诩始到石千盐石八千见户万三千视事三岁米八十盐四百流人还归郡户数万人足家给一郡无事)。 汝郁为鲁相以德教化百姓称之流人归者八九千户。 霍为金城太守性明达笃厚能以恩信化诱殊俗甚为羌胡所敬服。 张乔顺帝时为交太守先是日南象林徼外蛮夷攻烧城寺杀长吏乔至开示慰诱并皆降散。 祝良为九真太守单车入贼中设方略招以威信降者数万人皆为良筑起府寺繇是岭外复平。 李固为梁商从事中郎永和中荆州盗贼起弥年不定乃以固为荆州刺史固到遣吏劳问境内赦盗寇前[C260]与之更始,於是贼帅夏密等敛其魁党六百馀人自缚归首固皆原之遣还使自相招集开示信法半岁间馀类悉降州内清平。 种为益州刺史素慷慨好立事在职三年宣恩远夷开晓殊俗岷山杂落皆怀服汉德其白狼木唐邛诸国自前刺史朱辅卒後遂绝至乃复举种向化。 傅燮为汉阳太守善┰人叛羌怀其恩化并来降附赵温为蜀郡太守桓帝之世板数反温以恩信降服之。 刘虞为幽州刺史转甘陵相甚得东土戎狄之心。又青徐士庶被黄巾之难归虞者百馀万口皆收视温恤为安立生业流民皆忘其迁徙。 魏何夔仕汉为长广太守郡滨山海黄巾未平豪杰多背叛袁谭就加以官位长广县人管承徒众三千馀家为寇害议者欲举兵攻之夔曰:承等非生而乐乱也。习於乱不能自还未被德教故不知反善。若兵迫之急彼恐夷灭必并力战攻之既未易拔虽胜必伤吏民不如徐喻以恩德使各自悔可不烦兵而定乃遣郡丞黄珍往为陈成败承等皆请服夔遣使成弘领校尉长广县丞等郊迎奉牛酒诣郡。 刘繇仕汉兴平中为扬州牧时袁术据淮南繇乃移居曲阿值中国丧乱士民多南奔繇携接收养与同忧剧甚得名称。 刘表汉末为荆州牧荆州人情好扰加以四方骇震寇贼相扇处处糜沸表招诱有方威怀兼治其奸猾宿贼更为效用万里肃清大小咸悦而服之关西兖豫学士归者盖有千数表安慰赈饥皆得资全。 张既汉末为京兆尹招怀流民兴复县邑百姓怀之锺繇汉末督关中百事自天子西迁洛阳人民单尽繇徙关中民。又招纳亡叛以充之数年间民户稍实太祖征关中得以为资表繇为前军师。 苏则汉末为武都太守太祖征张鲁过其郡见则悦之使为军导鲁破则绥安下辨诸氐通河西道徙为金城太守是时丧乱之後吏民流散饥穷户口损耗则抚循之甚谨外招怀羌胡得其牛羊以养贫老与民分粮而食旬月之间流民皆归得数千家乃明为禁令有干犯者取戮其从教者必赏亲自教民耕种其岁大丰收繇是归附者日多。 杜袭为太祖丞相长史随到汉中讨张鲁太祖还留督汉中军事绥怀开导百姓自乐出徙洛邺者八万馀口。 夏侯尚为荆州牧时荆州荒残外接蛮夷而与吴阻汉水为境旧民多居江南尚自上庸通道西行七百馀里山民蛮夷多服从者五六年间降附数千家。 刘馥为太祖司徒掾会孙策所置庐江太守李述攻杀扬州刺史严象庐江梅乾雷绪陈兰等聚众数万在江淮间郡县残破太祖表馥为扬州刺史馥既受命单车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南怀绪等皆安集之贡献相继数年中恩化大行百姓乐其政流民越江南而归者以万数。 梁茂为御史时泰山多盗贼以茂为泰山太守旬月之间襁负而至者千馀家。 郭淮为雍州刺史安定羌大帅辟蹄反讨破降之每羌胡来降淮取先使人推问其亲理男女多少年岁长幼及见一二知其款曲讯问周至咸称神明正始元年蜀将姜维出陇西淮遂进军追至︹中维退遂讨羌迷当等案抚柔氐三千馀落拔徙以实关中迁左将军。 吕虔为泰山太守郡接山海世乱闻民人多藏窜袁绍所置中郎将郭祖公孙犊等数十辈保山为寇百姓苦之虔将家兵到郡开示恩信祖等党属皆降服诸山中亡匿者尽出安土业简其强者补战士泰山由是遂有精兵冠各州郡。 蜀王嗣为西安围督汶山太守绥集羌胡咸悉归服诸种素桀恶者皆来首降待以恩信时北境得以安静。 张嶷为越隽太守汉嘉郡界旄牛夷种类四千馀户其率狼路欲为姑胥冬逢报怨遣叔父离将逢众相度形势嶷逆遣亲近赍牛酒劳赐。又令离姊逆逢妻宣畅意旨离既受赐并见其姊姊弟欢悦悉率所领将诣嶷嶷厚加赏待遣还旄牛繇是取不为患。 吴步骘为交州刺史时益州大姓雍等杀蜀所署太守正昂与士燮相闻求欲内附骘因承制遣使宣恩抚纳繇是加拜平戎将军封广信侯。 虞潭领庐陵太守绥抚荒馀咸得其所。 锺离牧为海南太守揭阳县贼率曾夏等众数千人历十馀年以侯爵杂缯千匹下书购募绝不可得牧遣使慰譬登时首服自改为良民。 晋鲁芝宣帝初为天水太守郡邻於蜀数被侵掠户口减削寇盗充斥芝倾心镇卫更造城市旧境悉复。又为并州刺史以绥辑有方迁大鸿胪。 华轶为江州刺史甚有威惠州之豪士接以有道得江表之欢心流亡之士赴之如归。 刘弘为荆州刺史于时流人在荆州十馀万尸羁旅贫乏多为盗贼弘乃给其田种粮食擢其贤才随资叙用。 褚为丹阳尹时京邑焚荡人物凋残收集散亡甚有惠政。 曹摅为襄城太守时襄城屡经寇难摅绥怀振理旬月克服。 王彪之为会稽内史居郡八年豪右敛迹亡民归者三万馀口。 桓宣镇襄阳宣遣步骑收南阳诸郡百姓没贼者八千馀人以归。 周处为新平太守抚和戎狄叛羌归附雍土美之。 宋张茂度为始兴相郡经贼寇廨宇焚烧民物凋散百不存一茂度创立城寺吊死抚伤收集离散民户渐复在郡一周徵为太尉参军。 刘道产为西戎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在州有惠化关中流民前後出汉川归之者甚多元嘉六年道产表置陇西宋康二郡以领之。又为襄阳太守善於临民在雍部政绩尤著蛮夷前後叛戾不受化者并皆顺服悉出缘沔为居百姓乐业民户丰赡县此有襄阳乐歌自道产始也。 臧熹为临海太守郡经兵寇百不存一熹绥辑纲纪招聚流散归之者千馀家。 陆徽文帝时为长沙内史母忧去职时张寻赵广为乱于益州兵寇之馀政荒民扰元嘉二十三年乃遣徽为持节益宁二州诸军事益州刺史隐┰有方威惠兼著寇盗静息民物殷阜蜀土安悦至今称之。 王僧虔为湘州刺史巴峡流民多在湘土僧虔表割益阳罗湘西三县缘江分立湘阴县从之。 王景文为江州刺史晋安王子勋起兵以焦度为先锋及事败逃宫亭湖中为寇贼朝廷闻其勇甚忧患之使景文诱降度等度将部曲出首景文以为巳镇南参军寻领中直兵厚待之。 张穆为交太守治有异绩会刺史死交土大乱穆以威怀循拊境内以宁文帝嘉之。 范述曾为永嘉太守所部横阳县山谷险峻为逋逃所聚前後二千石讨捕莫能息述曾下车开示恩信凡诸凶党襁负而出编户属籍者二百馀家自是商贾流通居民安业。 梁萧敷初仕齐为随郡内史招怀远近黎庶安之以为前後之政莫之及也。 杨公则初自高祖举义师於雍州以公则为湘州刺史初公则东下湘部诸郡多未宾从及公则还州然後诸屯聚并散湘州寇乱累年民多流散公则轻刑薄敛顷之户口克复为政虽无威严然保己廉慎为吏民所悦。 安成康王秀为郢州刺史时司州叛蛮田鲁生弟鲁贤超秀据蒙笼来降高祖以鲁生为北司州刺史鲁贤北豫州刺史超秀定州刺史为北境捍蔽而鲁生超秀互相谗有去就意秀抚喻怀纳各得其用当时赖之。 王茂为江州刺史时九江新罹军寇民思反业茂务农省役百姓安之夏侯为豫州南豫二州刺史寿春久罹兵荒百姓多流散轻刑薄赋务农省役顷之民户充复。 张讠赞为湘州刺史州界零陵衡阳等郡有莫亻蛮者依山险为居历政不宾服至是向化在政四年流人自归户口增益十万馀州境大安。 江革为都官尚书出监吴郡于时境内荒俭劫盗公行革至郡惟有公给仗身二十人百姓皆惧不能静寇及省游军尉民下愈恐革乃广施恩抚明行制令盗贼静息民吏安之。 臧严历监义阳武宁郡郡界皆蛮夷前郡守常选武人以兵镇之严独以数门生单车入境群蛮悦服遂绝寇盗。 王褒为安城郡守及侯景渡江建业扰乱褒辑宁所部见称。 陈沈君理为吴郡守是时兵革未宁百姓荒弊军国足用咸资东境君理招集士卒修理器械民下悦附深以理见称。 後魏于栗明元帝时为豫州刺史洛阳虽历代所都久为边裔城阙萧条野无烟火栗刊辟榛荒劳来安集德刑既设甚得百姓之心。 韦阆太武时为武都太守属告城镇将郝温及盖吴反关中扰乱阆尽心抚纳所部。 李祥大武时因南土未宾遣尚书韩元兴率众出青州以祥为军司略地至於陈汝淮北之民诣军降者七千馀户迁之於兖豫之南置淮阳郡以抚之拜祥为太守加绥远将军流民归之万馀家。 司马淮字臣之晋汝南王亮之後为广甯太守悦近来远清俭有称大武嘉之赐布六百疋。 李佐为辅国将军行荆州事在州威信大行边民悦附前後归之者二万许家寻为正刺史。 秦明王翰曾孙祯孝文初为南豫州刺史淮南人相率投附者三千馀家置之城东汝水之侧名曰:归义坊。 韦欣为彭城内史广陵侯元衍为徐州刺史。又请为长史带彭城内史抚绥内外甚得民和。 裴宣为益州刺史善於抚绥甚得羌戎之心後晋寿更置益州改宣所莅为南秦州先是有馀平曷酋扬孟孙拥户数万自立为王通引梁寇数为边患宣乃遣使招喻晓以逆顺孟孙感恩即遣子诣阙武兴曷姜谟等千馀人上书乞延更限宣武嘉焉。 高绰为豫州刺史为政清平抑强扶弱百姓爱之流民归附者三千馀户。 崔鉴为奋武将军徐州刺史鉴欲安悦新附民有年老者表假以守令诏从之。 吕罗汉为秦益二州刺史秦益远南连仇池西接赤水诸羌恃数为叛逆自罗汉莅州抚以威惠西戎怀德士庶帖然。 伊利为兖州刺史善抚导在州数年边民归之五千馀户。 武昌简王平原为齐州刺史善于怀抚边民归附者千有馀家。 临淮王昌弟孚为冀州刺史先是州人张孟都张洪建马潘崔独怜张叔绪崔鬼张天宜崔思哲等八家皆屯保林野不臣王命州郡号曰:八王孚至皆请入城愿致死效力。 京兆王子推为征南大将军长安镇大将性沉雅善于绥接秦雍之人皆服。 安丰王猛子延明为都督徐州刺史频经师旅人物残延明招携新故人悉安业百姓咸附。 尉诺为幽州刺史时改邑辽西燕土乱久民户散诺在州前後数十年还业者万馀家。 裴庆孙为邰郡太守当郡都督民经贼乱之後率多逃窜庆孙务安集之咸来归业。 李仲璇为弘农太守先是宫牛二姓阻险为害仲璇示以威惠并即归伏。 房景伯为清河太守郡民刘简武曾失礼於景伯闻其临郡阖家逃亡景伯督切属县追捕擒之即署其子为西曹掾命喻山贼贼以景伯不念旧恶一时俱下论者称之。 刘藻庄帝永安中为南郡主书号为称职时北地诸羌数万家恃作乱前後牧守不能制奸异之徒并相依附朝廷患之以藻为北地太守藻推诚布信诸羌咸来归附藻稽其名籍收其赋税朝廷嘉之。 刘桃符为豫州刺史善抚蛮夷为吏民所怀。 裴他为荆州刺史蛮酋田盘石田敬宗等部落万馀家恃众阻险不宾王命前後牧守虽屡征讨未能降款他至州单使宣慰示以祸福敬宗等闻他夙德相率归附,於是合境清晏寇贼寝息边民怀之襁负而至者千馀家。 李洪之为秦益二州刺史赤葩渴郎羌深居山谷虽相羁縻王人罕到洪之芟山为道广十馀步示以军行之势乃兴军临其境山人惊骇洪之将数十骑至其里闾抚其妻子问所疾苦因资遗之众羌喜悦求编课调所入十倍于常。 史宁为东义州刺史州既邻接疆场百姓流移宁留心抚慰咸来复业。 崔孝为赵郡太守郡经葛荣离乱之後民户丧亡六畜无遗斗粟乃至数缣民皆卖鬻儿女夏椹大熟孝教民多收之郡内无牛教其人种招抚遗散先恩後威一周之後民大至。 司马袤字遵府西魏大统六年为北徐州刺史八年入朝文帝嘉之特蒙赏劳顷之河内有四千馀家归附并袤之乡旧乃命领河内郡守令安集流人。 北齐尉长命为幽州剌史居北垂土荒民散长命虽多聚剑然以恩抚民多得安集。 尧雄为瀛州剌史时禁网疏涧官司相与聚剑惟雄义然后取复能接下以恩甚焉为吏民所怀 庐潜文帝天保中为杨州道行台左丞先是梁将王琳为陈兵所败雍其主萧庄归寿阳朝廷以琳为杨州剌史敕潜与枉为南讨经略枉部曲义故多在杨州与陈寇粼接潜辑谐内外甚得边俗 源文宗孝昭皇建中为泾州剌史以恩信待物甚得边境之和为粼人所钦服前攻破钞掠多被 独孤求业为州在河南善于招抚归降者万计选其为瓜牙。 元景安后主天统中为豫州剌史景安之在边州粼他境绥和边鄙不相侵暴人物安之。又官内多毕少景安被以恩威咸得宁辑比至武平末招慰生蛮输租赋者数万户。 後周长孙俭从太祖平侯莫陈悦为秦州长史时西夏州仍未内属而东魏遣许和为刺史俭以信义招之和乃举州归附即以俭为西夏州刺史总统三夏州。 王雅为汾州刺史励精为治人庶悦而附之自远至者七百馀家。 元伟为成州刺史政尚清静百姓悦附流民复业者三千馀家。 杨雄为平州刺史时寇乱之後户多逃散雄在所慰抚民并安辑。 元定为政州刺史威信兼济甚得豪羌之情生羌据险不宾者至是并出山谷从征赋焉及代还羌豪等咸恋慕之。 刘为同和郡守善於抚慰莅职未期生羌降附者五百馀家。 辛昂为渠州通州刺史昂推诚布信甚得夷獠欢心秩满还京首领皆随昂诣阙朝觐以昂化洽夷落进位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梁昕为东荆州刺史昕抚以仁惠蛮夷悦之流民归者相继而至。 贺兰祥为荆州刺史先是祥尝行荆州事虽未期月颇有政惠至是重往百姓安之由是汉南流民襁负而至者日有十数远近蛮夷莫不款附祥随机抚纳咸得欢心。 阎庆为河州刺史州居河外地接戎夷庆留心抚纳颇称简惠。 尉迟运为陇州刺史地带渭民俗难治运垂情抚纳甚得时誉。 泉仲遵为南洛州刺史留情抚接百姓安之流民归附者相继而至初蛮帅杜青和自称巴州刺史以州入附朝廷因其所据而授之仍隶东都青和以仲遵善於抚御请隶仲遵朝议以山川非便弗之许也。青和遂结安康酋帅黄仲宝等举兵围东梁州复遣王雄讨平之改巴州为洵州隶于仲遵先是东梁州刺史刘孟良在职贪婪民多背叛仲遵以廉简处之群蛮率服。 韦世康为司州总管长史于时东夏初定百姓未安世康绥抚之士民胥悦。 赵芬为能州刺史抚纳降附得二千户加开府仪同三司。 隋王长述初仕後周为广州刺史甚有威惠吏人怀之在任数年蛮夷归之者三万馀户朝议嘉之就拜大将军。 令狐熙开皇初为沧州刺史时山东承齐之弊户口簿籍类不以实熙晓喻之令自归首至者一万户在职数年风化大洽称为良二千石高祖以岭南夷越数为反乱徵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许以便宜从事熙至部大弘恩信其溪洞渠帅更相谓曰:前时总管皆以兵威相胁今者乃以手教相谕我辈其可违乎!,於是相率归附。 卫玄仁寿初为卫尉少卿会山獠作乱出为资州刺史以镇抚之玄既到官时獠攻围太牢镇玄单骑造其营谓群獠曰:我是刺史衔天子诏安养汝等勿惊惧也。诸贼莫敢动,於是说以利害渠帅感悦解兵而去前後归附者十馀万口高祖大悦赐缣二千疋除遂州总管仍令剑南安抚。 刘权大业中为南海太守行至鄱阳会群盗起不得进诏令权召募讨之权率兵与贼相逢不与战先乘单舸诣贼营说以利害而群贼感悦一时降附炀帝闻而嘉之。 慕容三藏大业末为廓州刺史州极西界与吐谷浑邻接奸宄犯法者皆迁配彼州流人多有逃逸及三藏至招纳绥抚百姓爱悦襁负而至吏民讠哥颂之丘和为交太守抚诸豪杰甚得蛮夷之心。 唐韦仁寿隋大业末为蜀郡司法书佐高祖入关遣使定巴蜀使者承制拜仁寿州都督府长史时南宁州内附朝廷每遣使安抚类皆受贿边人患之或有叛者高祖以仁寿素有能名令检校南宁州都督寄听政於越使每岁一至其地以抚慰之仁寿将兵五百人至西洱河承制置八州十七县授其豪帅为牧宰法令肃清人怀欢心。 刘政会武德初以卫尉少卿留守太原内辑军士外和戎狄远近莫不悦服。 赵王元景武德中为安州大都督其旧安陆都民隋末流宕他所者皆归之。 陈君宾贞观元年累转邓州刺史郡邑丧乱以後百姓流离君宾至才期月皆来复业二年天下诸州并遭霜涝君宾一境独免当年多有储积蒲虞等州户口尽入其境逐食太宗下诏劳之。 党仁弘贞观初授南宁州都督夜郎之表声教久绝仁弘下车招抚远近安辑。 李素立贞观中累转扬州大都督府司马时突厥铁勒部相率内附太宗於其地置瀚海都护府以统之以素立为瀚海都护。又有阙泥孰别部犹为边患素立遣使招谕降之夷人感其惠牵牛以馈素立素立惟受其酒一杯馀悉还之为建立廨舍开置屯田。 崔知温高宗时为兰州刺史会有党项三万馀众来寇州城城内胜兵既少众大惧不知所为知温使开城门延贼贼恐有伏不敢进俄会将军权善才率兵来救大破党项之众馀首领乞降欲尽坑之以绝後患知温力语其下曰:弗逆克奔古之善战诛无噍类祸及後世。且山谷峥嵘草木幽蔚万一变生悔之何及善才然其计。又欲分降者五百人以与知温知温曰:向论安危之策乃公事也。岂图私利哉!固辞不受党项馀众繇是悉皆降附。 冯元常则天时授眉州刺史剑南先时火光贼夜掠居人昼潜山谷元常至喻以恩信许其首露仍切加捕逐贼徒舍器仗面缚自陈者相继。又转广州都督便道之任不许诣都寻属安南首领李嗣仙杀都护刘延剽陷州县敕元常讨之率士卒济南海先驰檄示以威恩喻以祸福嗣仙徒党多相率归降因纵兵诛其魁首安慰居人而还。 裴怀古则天时始安贼欧阳倩拥徒数万剽陷州县授怀古桂州都督仍充招慰讨击使才及岭飞书招诱示以祸福贼徒迎降自陈为吏人侵逼乃举兵尔怀古知其诚恳乃轻骑以赴之左右曰:夷獠难亲未可信也。怀古曰:吾仗忠信可通于神明况于人乎!因造其营以慰喻之群贼喜悦归其所掠财货纳于公府诸洞酋长素持两端者尽皆款附岭外悉定。 薛登本名谦光中宗时检校常州刺史属宣州狂寇锺大臣作乱百姓奔走谦光严备安辑合境肃然在官未期流人稍复鸡犬之音复相接矣。 宋庆礼开元中累迁贝州刺史仍为河北支度营田使初营州都督府置在柳城控带奚契丹则天时都督赵文政理乖方两蕃反叛攻陷州城其後移于幽州东二百里渔阳城安置开元五年奚契丹各款塞归附玄宗欲复营州于旧城侍中宋固争以为不可独庆礼盛陈其利乃诏庆礼及太子詹事姜师度左骁卫将军邵宏等充使更于柳城筑营州城兴役三旬而毕俄拜庆礼御史中丞兼检校营州都督开屯田八十馀所追拔幽州及渔阳淄青等户并招辑商胡为立店肆数年间营州仓廪颇实居人渐殷。 鲜于叔明代宗永泰大历间为东州节度使兵荒之後残颇甚叔明理之近二十年招抚其庶夷落皆获安集。 张延宾大历二年拜河南尹充诸路营田副使河雒久当兵冲闾井邱墟延宾勤身率下政尚简约疏导河渠修筑宫庙数年间流庸归附邦畿复完诏书褒美之。 崔灌大历中为澧州刺史下车削去烦苛以安人为务居二年风化大行流亡襁负而至增户数万。 韩德宗建中初继为苏州润州刺史安辑百姓均其租税未及逾年境内称理。 张建封兴元初为亳寿庐等三州观察使大修葺城池悉心绥抚远近悦附。 袁滋贞元中出为华州刺史中丞潼关防御镇国军使以宽易清简为政百姓有至自他境者皆给地以居曰:义合里专以慈惠为本人甚爱之。 曲环贞元中为陈许观察使时陈许州以李希烈扰乱遭剽颇甚人多逃窜他邑以避祸环勤身恭俭赋役均平政令宽简不三二岁襁负而归者相属训农理戎兵食皆丰羡。 殷侑为沧景节度观察等使时沧州百战之馀野无人烟侑至之日以仁惠为理襁负而归者众焉。 姜为秦州刺史至州抚以恩信盗贼悉来归首士庶安之。 马植文宗开成中为安南都护上言当管羁縻州首领或处巢穴自固为南蛮所诱久不招喻事有可虞臣自到镇约以信诚晓之逆顺今诸首领恳发忠言愿纳赋税其武陆管伏请改为武陆州从之。 梁韩建初仕唐为华州刺史河潼经大寇之後户口流散建披荆棘辟莱劝课农事树植蔬果出入闾里亲问疾苦不数年流亡毕集军民充实。 赵充裕唐末领亳郑二州刺史时关东藩镇方为蔡寇所毒黎元流散不能相保充裕妙有农战之备复善于绥怀民赖而获安者众太祖表为河南节度使成为荆州节度使是时荆州经巨盗之後居民才一十七家抚辑凋残励精为理通商务农勤於惠养比及末年仅及万户时韩建披荆棘以辑华州亦善於绥抚故其时号北韩南郭郭即旧冒之姓也。张归厚权知州是郡尝两为晋人所陷井邑萧条归厚抚之数月之内民庶翕然太祖自镇定还睹其辑理之政大嘉赏之。 高季兴为荆南兵马留後荆州自唐乾符之後兵火互集井邑不完季兴招辑离散流民归复太祖嘉之乃授节钺。 谢瞳为宣义军留後在滑州十三年部内增户约五万益兵数千人。 後唐李嗣昭为潞州节度使被围历年城中士民饥死大半廛里萧条嗣昭缓法宽租劝农务穑一二年间军城完集三面邻於敌境寇钞纵横设法枝梧边鄙不耸。 李存贤为磁州刺史磁与晋绛接境存贤招怀控抚颇得邻和。 汉王周初仕晋为泾州节度使先是前帅张彦泽在任苛虐部民逃者五千馀户及下车革前弊二十馀事逃民归复赐诏褒美。 周刘禧广顺初为单州刺史自之任招复逃户二千四百六十七。 翟光邺广顺中为青州防御使时郡民丧亡十之六七而招怀抚喻视之如伤故期月之间流亡再集。 ●卷六百九十三 ○牧守部 武功 自秦分天下为三十六郡而守尉皆领兵至晋武平吴去州郡武备其後盗贼四起以至大乱山涛之论精矣。若乃百城提封之广比屋士民之富或因岁凶荒啸聚不逞合乌鸟之众弄潢池之兵窃法干纪敢行称乱至於边城候望之所羌戎走集之地或伺间而入寇或属国之内叛烈火燎原当急图于扑灭农夫去草非可使其滋蔓盖有乘其便宜不暇中覆率厉士众摧锋致讨震耀国威攘除民患固己名载勋籍事藏策府其或邻敌接畛申严警备拒战而克胜交侵而大获者其绩亦茂矣。诗云:干城传云:保障皆是之谓欤。 汉朱买臣武帝时召待诏会东越数反覆买臣因言故东越王居保泉山一人守险千人不得上今闻东越王更徙处南行去泉山五百里居大泽中令发兵浮海直指泉山陈舟列兵席卷南行可破灭也。帝拜买臣会稽太守居岁馀买臣受诏将兵与横海将军韩说等俱击破东越有功徵入为主爵都尉。 田广明为淮阳太守岁馀故城父令公孙男与客胡倩等谋反倩诈称光禄大夫从车骑数十言使督盗贼止陈留传舍太守谒见欲收取之广明觉知发兵皆捕斩焉。 陈立为太守立临邛人前为连然长不韦令(皆益州县也。)蛮夷畏之及至谕告夜郎王兴不从命立请诛之未报乃从吏数十人出行县至兴国。且同亭召兴兴将数千人往至亭从邑君数十人入见立立数责因断头邑君曰:将军诛亡状为民除害愿出晓士众以兴头示之皆释兵降(释解以)钩町王禹漏卧侯俞震恐入粟千斛牛羊劳吏士立还归郡兴妻父翁指与子邪务收馀兵迫胁旁二十二邑反至冬立奏募诸夷与都尉长史降分将攻翁指等翁指据厄为垒立使骑兵绝其饣襄道从反间以诱其众都尉万年曰:兵久不决费不可共引兵独进败走立营立怒叱戏下令格之都尉复还战立引兵救之时天大旱立攻绝其水道蛮夷共斩翁指持首出降立已平定西夷徵诣京师。 赵护为河东都尉成帝鸿嘉中广汉男子郑躬等六十馀人攻官寺募囚徒盗库兵自称山君党与浸广犯历四县众。且万人拜护为广汉太守发郡中及蜀郡合三万人击之或相捕斩除罪(贼党相捕斩而来者赦其本罪)旬月平迁为执金吾赐黄金百斤。 严为汝南太守永始三年山阳铁官徒苏令等二百二十八人攻杀长吏盗库兵自称将军经郡国十九杀东郡太守汝南都尉遣丞相长史御史中丞持节督趣逐捕捕斩令等迁为大司农。 後汉耿况为上谷太守更始时五校贼二十馀万北寇上谷况与子舒连击破之贼皆退走建武初渔阳太守彭宠反征虏将军祭遵屯良乡(县名属涿郡)骁骑将军刘喜屯阳乡(县名故城在今幽州故安县西北)以拒宠宠遣弟纯将モ奴二千馀骑宠自引兵数万分为两道以击遵喜胡骑经军都(县名属广阳郡有军都山在西北)舒袭破其众斩モ奴两王宠乃退走况复与舒攻宠取军都。 铫期为虎牙大将军建武初檀乡五楼贼入繁阳内黄(县名繁阳在今相州内黄在西北)。又魏郡大姓数反复而更始将卓京(京一作原)谋欲相率反邺城帝以期为魏郡太守行大将军事期发郡兵击卓京破之斩首六百馀级京亡入山追斩其将校数十人获京妻子进击繁阳内黄复斩数百级郡界清平。 鲍永为谏议大夫建武初董宪礻卑将屯兵於鲁侵害百姓乃拜永为鲁郡太守永到击讨大破之降者数千人。 寇恂建武初为河内太守坐击考上书者免是时颍川人严终赵敦聚众万馀与密人贾期连兵为寇恂免数月复拜颍川太守与破奸将军侯进俱击之数月斩期首郡中悉平。 陈俊为琅邪太守建武八年张步既降步将妻子逃奔临淮与弟弘监欲招其故众乘船入海俊追击斩之。 王霸为上谷太守建武九年领屯兵捕虏无拘郡界(拘限也。)明年霸与吴汉等四将军六万人出高柳击贾览诏霸与渔阳太守陈将兵为诸军锋モ奴左南将军将数千骑救览霸等连战於平城下破之追出塞斩首数百级十三年将弛刑徒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馀里凡与モ奴乌桓大小数十百战。 祭彤为辽东太守有勇力能贯三百斤弓虏每犯塞常为士卒先数破走之建武二十一年秋鲜卑万馀骑寇辽东彤率数千人迎击之自被甲陷陈虏大奔投水死者过半遂穷追出塞虏急皆弃兵裸身散走斩首三千馀级获马数千匹自是後鲜卑震怖畏彤不敢复塞明帝永平元年彤使鲜卑击赤山乌桓大破之斩其渠帅(赤山在辽东西北数千里)。 廉范永平中为中太守会モ奴大入塞烽火日通故事虏入过五千人移书傍郡吏欲传檄求救范不听自率士卒拒之虏众盛而范兵不敌会日暮令军士各交缚两炬三头火营中星列(用两炬交缚如十字其三头手持一端使敌人望疑兵士之多也。)虏遥望火多谓汉兵救至大惊待旦将退范乃令军中蓐食晨往赴之(蓐食早起食于寝蓐中也。)斩首百级虏自相辚藉死者千馀人(辚轹也。藉相陷藉也。)繇此不敢复向中。 耿夔为辽东太守和帝元兴初貊人寇郡界夔追击斩其渠帅。 王堂拜巴郡太守安帝永初中回羌寇郡堂驰兵赴贼斩虏千馀级巴庸清静吏民生为立祠。 法雄为青州刺史永初三年海贼张伯路等寇海滨雄与御史中丞王宗并力讨之连战破贼斩首溺死者数百人馀皆奔走收器械财物甚众会赦诏到贼犹以军甲未解不敢归降,於是王宗召刺史太守议皆以为当遂击之雄曰:不然兵凶器战危事勇不可恃胜不可必贼。若乘船浮海深入远岛攻之未易也。及有赦令可。且罢兵以慰诱其心势必解散然後图之可不战而定也。宗善其言即罢兵贼闻大喜乃还所略人而东莱郡兵独未解甲贼复惊恐遁走辽东止海岛上五年春乏食复抄东莱间雄率郡兵击破之贼逃还辽东辽东人李文等共斩平之,於是州界清静。 杨璇为零陵太守是时苍梧桂阳猾贼相聚郡县贼众多而璇力弱吏人忧恐璇乃特制马车数十乘以排囊盛石灰於车上系布索於马尾。又为兵车专彀弓弩克共会战乃令马车居前顺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然马惊奔突贼阵因使後车弓弩乱发钲鼓鸣震群盗波骇破散追逐伤斩无数枭其渠帅郡境以清。 王衡为吴郡太守顺帝永和三年郡丞羊珍反攻郡府衡破斩之。 张纲为御史汉安元年广陵贼张婴等众数万人杀刺史二千石寇乱扬徐间积十馀年朝廷不能讨梁冀乃讽尚书以纲为广陵太守因欲以事中之前遣郡守率多求兵马纲独请单车之职既到乃将吏卒十馀人径造婴以慰安之求得与长老相见申示国恩婴初大惊既见纲诚信乃出拜谒纲延置上坐问所疾苦乃譬之曰:前後二千石多肆贪暴故致公等怀愤相聚二千石信有罪矣。然为之者。又非义也。今主上仁圣欲以文德服叛故遣太守思以爵禄相荣不愿以刑罚相加今诚转祸为福之时也。若闻义不服天子赫然震怒荆扬兖豫大兵合,岂不危乎!若不料︹弱非明也。弃善取恶非智也。去顺效逆非忠也。身绝血嗣非孝也。背正从邪非直也。见义不为无勇也。六者成败之几利害所从公其深计之婴闻泣下曰:荒裔愚人不能自通朝廷不堪侵枉遂复相聚偷生。若鱼游釜中喘息须臾间耳今闻明府之言乃婴等更生之辰也。既陷不义复恐投兵之日不免孥戮纲约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婴深感悟乃辞还营明日将所部万馀人与妻子面纟专归降纲乃单车入婴垒大会置酒为乐散遣部众任从所之亲为卜居宅相田畴子弟欲为吏者皆引召之人情悦服南州晏然朝廷论功当封梁冀遏绝乃止天子嘉美徵欲擢用纲而婴等上书乞留乃许之。 魏朗为九真都尉先是九真贼起朗到官奖励吏兵讨破群贼斩首二千级桓帝美其功徵拜议郎度尚为右校令延熹中长沙零。 陵贼七八千人自称将军。又豫章艾县六百馀人应募而不得赏直遂反谒者督州郡讨之不能克乃擢尚为荆州刺史尚躬率部曲与同劳逸广募杂种诸蛮夷明设购赏进击大破之降者数万人出兵二年群寇悉定後迁辽东太守数月鲜卑率兵攻尚与战破之戎狄惮畏。 李巴郡人为太尉掾延熹五年益州郡诸夷反叛执太守雍陟遣御史中丞朱龟讨之不能克朝议以为郡在边外蛮夷喜叛劳师远役不如弃之建策讨伐乃拜益州太守与刺史庞芝发板蛮击破平之还得雍陟卒後夷人复叛以广汉景毅为太守讨定之。 陈奉为桂阳太守延熹六年桂阳盗贼李研等寇郡界奉与战大破降之。 陆康为议郎会庐江贼黄穰等与江夏蛮夷结十馀万人攻没四县拜康庐江太守康申明赏罚击破穰等馀党悉降。 张堪为渔阳太守モ奴尝以万骑入渔阳堪率数千骑奋击大破之郡界以静。 黄琬为豫州牧时寇贼陆梁州境残琬讨击平之威声大震。 翟为酒泉太守叛羌千馀骑从敦煌来钞郡界赴击斩首九百击羌众几尽威名大震。 皇甫规为泰山太守初规以诗易教授时泰山贼叔孙无忌侵乱郡县中郎将宗资讨之未服公车特徵规拜太守规到官广设方略寇虏悉平。 臧为扬州刺史时会稽妖贼许昭起兵句章自称大将军立其父生为越王攻破城邑众以万数率丹阳太守陈寅击昭破之昭遂复更屯结大为人患等进兵连战三年破平之获昭父子斩首数千级夏育为北地太守会鲜卑入寇育率休著屠各追击破之迁育为护乌桓校尉。 耿临为玄菟太守灵帝建宁二年高句丽王宫死子伯固立临讨之斩首虏数百级伯固降属辽东。 朱俊为交太守先是俊为兰陵令光和元年合浦交乌浒蛮叛招引九真日南民攻没郡县而交部群贼并起牧守Й弱不能禁。又交贼梁龙等万馀人与南海太守孔芝反叛攻破郡县即拜俊刺史令过本郡简募家兵及所调合五千人分从两道而入既到州界按甲不前先遣使诣郡观贼虚实宣扬威德以震动其心既而与七郡兵俱进逼之遂斩梁龙降者数万人旬月尽定以功封都亭侯千五百户赐黄金五十斤四年俊讨交合浦乌浒蛮破之後为太仆贼帅常山人张燕寇河内逼京师,於是出俊为河内太守将家兵击却之。 王允中平元年为侍御史黄巾贼起特选拜豫州刺史辟荀爽孔融等为从事上除禁党讨击黄巾别帅大破之与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等受降数十万。 何苗为河南尹中平四年荥阳贼数千人群起故烧郡县杀中牟县令诏苗出击之苗攻下群贼平定而还。 祁续为庐江太守扬州黄巾贼攻舒州焚烧城郭续发县中男子二十已上皆持兵勒陈其小弱者悉使负水灌火会集数万人并势力战大破之郡界平後安风(安风县属庐江郡)贼戴风等作乱续复击破之斩首三千馀级生获渠帅其馀党辈原为平民赋与佃器使就农业中平三年江夏兵赵慈反叛杀南阳太守秦颉攻没六县拜续为南阳太守发兵与荆州刺史王敏共击慈斩之获首五千馀级属县馀贼并诣续降续为上言宥其枝附。 刘虞为幽州牧前中山相张纯叛入乌桓与乌桓峭王等攻破清和平原虞到州罢省屯兵务广恩信遣使告峭王等以朝恩宽弘开计善路。又设赏购纯走出塞馀皆降散纯为其客王政所杀函首诣虞北州乃定。 李章为琅邪太守时北海安邱大姓夏长思等反遂囚太守处兴(处姓也。)而据营陵城章闻即发兵千人驰往击之掾史止章曰:二千石行不得出界兵不得擅发章按剑怒曰:逆虏无状囚劫郡守此何可忍。若坐讨贼而死吾不憾也。遂引兵安邱城下募勇敢烧城门与长思战斩之获三百馀级得牛马五百馀头而还兴归郡以状上闻悉以所得颁劳军士。 陶谦为阳武都尉会徐州黄巾起以谦为徐州刺史击黄巾破走之。 应劭为泰山太守黄巾贼三十万众入郡界劭纠率文武连与贼战前後斩首数千级获生口老弱万馀人辎重二千两贼皆退却郡内以安。 魏董昭汉末为魏郡太守时郡界大乱贼以万数遣使往来交易市买昭厚待之因用为间乘虚掩讨取大克破二日之中羽檄三至。 满宠汉末为许令时袁绍盛於河朔而汝南绍之本郡门生宾客布在诸县拥兵拒守太祖忧之以宠为汝南太守宠募其服从者五百人率攻下二十馀壁诱其未降渠帅於坐上杀十馀人一时皆平得户二万兵三千人令就田业。 陈登为广陵太守吴孙权围之登令功曹陈矫求救於太祖太祖乃遣赴救吴军既退登多设间伏勒兵追奔大破之。 郑浑为左冯翊时梁兴等略吏民五十馀家为寇钞诸县不能御皆恐惧寄治郡下议者悉以为当移就险浑曰:兴等破散窜在山阻虽有随者率胁从耳今当广开降路宣谕恩信而保险自守此示弱也。乃聚敛吏民治城郭为守御之备遂发民逐贼明赏罚与要誓其所得获十以七赏百姓百姓大悦皆愿捕贼多得妇女财物贼之失妻子者皆还求降浑责其得他妇女然後还其妻子,於是转相寇盗党与离散。又遣吏民有恩信者分布山谷告谕出者相继乃使诸县长吏各还本治以安集之兴等惧将馀众聚城太祖使夏侯渊就郡助击之浑率吏民前登斩兴及其支党。又贼靳富等胁将夏阳长邵陵令并其吏民入山浑复讨击破富等获二县长吏将其所略还及赵青龙者杀左内史程休浑闻遣壮士就枭其首前後归附四千馀家繇是山贼皆平民安产业。 梁习为并州刺史乌丸王鲁昔叛还并州习令从事张景募鲜卑逐昔昔为鲜卑所射死始太祖闻昔叛恐其为乱於北边会闻已杀之大喜以习前後有策略封为关内侯。 何夔为长广守牟平贼从钱众亦数千夔率郡兵与张辽共讨定之东牟人王营众三千馀家胁昌阳县为乱夔遣吏王钦等授以计略使离散之旬月皆平定。 苏则为金城太守李越以陇西反则率羌胡围越越即请服太祖崩西平<走>演叛称护羌校尉则勒兵讨之演恐乞降文帝以其功加则护羌校尉赐爵关内侯後演复结旁郡为乱张掖张进执太守杜通酒泉黄华不受太守辛机进华皆自称太守以应之。又武威三种胡并寇钞道路断绝武威太守丘兴告急於则时雍凉诸豪皆驱略羌胡以从进郡人咸以为进不可当。又将军郝昭魏平先是各屯守金城亦受诏不得西渡则乃见郡中大吏及昭等与羌豪帅谋曰:今贼虽盛然皆新合或有胁从未必同心因[C260]击之善恶必离而归我我增而彼损矣。既获益众之实。且有倍气之势率以进讨破之必矣。若待大军旷日持久善人无归必合於恶善恶既合势难卒离虽有诏命违而合权专之可也,於是昭等从之乃发兵救武威降其三种胡与兴击进於张掖演闻之将步骑三千迎则辞来助军而实欲为变则诱与相见因斩之出以犭旬军其党皆散走遂与诸军围张掖破之斩进及其支党众皆降演军败华惧出所执乞降河西平乃还金城进封都亭侯邑三百户。 贾逵为豫州刺史黄初中与诸将并征吴破吕范於洞浦进封阳里亭侯。 张既为凉州刺史酒泉苏衡反与羌豪邻戴及丁令胡万馀骑攻边县既与夏侯儒击破之衡及邻戴等皆降。 徐邈为抚军军师明帝时凉州绝远南接蜀寇以邈为凉州刺史使持节领护羌校尉至值诸葛亮出祁山陇右三郡反邈取遣参军及金墉城太守等击南安贼破之。 牵招为雁门太守鲜卑大人轲比能大合骑来到故平州塞北招潜行扑讨大斩首级。 胡质为荆州刺史景初元年孙权遣将朱然等二万人围江夏郡质击之退走。 丘俭为幽州刺史齐王正始七年二月俭讨高句骊五月讨貊皆破之。 王基为荆州刺史嘉平三年正月攻吴破之降者数千人。 邓艾为兖州刺史丘俭作乱遣彳建步赍书欲疑惑大众艾斩之兼道进军先趋乐嘉城作浮桥司马景王至遂据之文钦以後大军破贼於城下艾追之至邱头钦奔吴吴大将军孙峻等号十万众将渡江镇东将军诸葛诞遣艾据肥阳艾以与贼势相远非要害之地取移屯附亭遣泰山太守诸葛绪等於黎浆拒战逐走之。 蜀霍弋为护军时永昌郡夷獠恃险不宾素为寇害乃以弋领永昌太守率偏军讨之遂斩其豪帅破坏邑落郡界宁静。 李严为犍为太守盗贼马秦高胜等起事於妻阝合聚部伍数万人到资中县时先主在汉中严不更发兵但率将郡士五千人讨之斩秦胜等首支党星散悉复民籍。又越夷率高定遣军围新道县严驰往赴救贼皆破走。 吴朱然字义封大帝分丹阳为临川郡以然为太守授兵一千人会山贼盛起然平讨旬月而定。 锺离牧为南海太守高凉贼率仍弩等破掠百姓残害吏民牧越界扑讨旬日降服。 周鲂为丹阳西部都尉黄武中鄱阳大帅彭绮作乱攻没属城乃以鲂为鄱阳太守与胡综戮力致讨遂生擒绮送诣武昌加昭义校尉。 蒋钦为西部都尉会稽治贼吕合秦狼等为乱钦将兵讨击遂擒人狼五县平定徙讨越中郎将以合拘昭阳为奉邑。 陈表为翼正都尉嘉和中诸葛恪领丹阳太守讨平山越以表领新安都尉与恪参势表在官三年广开降纳得兵万馀人事捷当出会鄱阳民吴遽等为乱攻没城郭属县摇动表便越界赴讨以破之遽遂降陆逊拜表偏将军进封都乡侯。 黄盖为武锋中郎将武陵蛮夷反乱攻守城邑以盖领太守时郡兵才五百人自以不敌因开城门贼半入乃击之斩首数百馀皆奔走尽归邑落诛讨魁帅附从者赦之自春讫夏寇乱尽平诸幽邃巴醴繇诞邑侯君长皆改操易节奉礼请见郡境遂清後长沙益阳县为山贼所攻盖。又讨平加偏将军。 朱治为吴郡都尉从钱唐欲进到吴吴郡太守许贡拒之於繇拳治与战大破之贡南就山贼严白虎治遂入郡领太守事。 吕岱为交州刺史时交太守士燮卒大帝以燮子徽为安远将军领九真太守徽不承命举兵戍海口岱,於是上疏请讨徽罪督兵三千人晨夜浮海,或谓岱曰:徽藉累世之恩为一州所附未易轻也。岱曰:徽虽怀逆计未虞吾之卒至。若我潜军轻举掩其无备破之必也。稽留不速使得生心婴城固守七郡八蛮合响应虽有智者谁能图之遂行过合浦徽闻岱至果大震怖不知所出即率兄弟六人肉袒迎岱岱皆斩送其首。 晋王为益州刺史时张弘杀前刺史至设方略悉臣钦。若等曰:繇拳地名在吴郡诛弘等以勋封关内侯。 嵇喜初为江夏太守吴将孙遵李承率众寇江夏喜击破之。又为徐州刺史吴故将莞恭帛奉举兵反攻害建邺令遂围扬州喜讨平之。 吴彦代陶璜为交州刺史璜之死也。九真戍兵作乱逐其太守九真贼帅赵祉围郡城彦悉讨平之。 丁绍为冀州刺史到镇率州兵讨破汲桑有功加宁北将军假节监冀州诸军事时境内羯贼为患绍捕而诛之号为严肃河北人畏而爱之。 罗尚领益州刺史时李特寇成都尚据大城自守李流进屯江西尚惧遣使求和是时蜀人危惧并结村堡请命於特特遣人安抚之益州从事任明说尚曰:特既凶逆侵暴百姓。又分人散众在诸村堡骄怠无备是天亡之也。可告诸村密克期日内外击之破之必矣。尚从之明先伪降特特问城中虚实明曰:米已欲尽但有货帛耳因求省家特许之明潜说诸村诸村悉听命还报尚尚许如期出军诸村亦许一时赴会二年惠帝遣荆州刺史宋岱建平太守孙阜救尚阜已次德阳特遣荡督李璜助任臧距阜尚遣大众掩袭特营连战二日众少不敌特军大败收合馀卒引趣新繁尚军引还特复追之转战三十馀里尚出大军逆战特军败绩斩特及李辅李远皆焚尸传首雒阳。 华谭为庐江内史时石冰之党陆等屯据诸县谭遣司马褚敦讨平之。又遣别军击冰都督孟徐获其骁率以功封都亭侯食邑千户。 邓岳为西阳太守及苏峻反平南将军温峤遣岳与督护王愆期鄱阳太守纪睦等率舟军赴难峻平还郡郭默之杀刘裔也。大司马陶侃使岳率西阳之众讨之默平迁督交广二州军事建武将军领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 锺雅为宣城内史钱凤作逆雅率众屯青弋时广德县人周为凤起兵攻雅雅退据泾县收合士庶讨斩之凤平徵拜尚书左丞。 袁真为庐江太守攻合肥执南蛮校尉桑垣迁其百姓而还。 王е为庐江鄱阳二郡豫讨周馥杜以功累增封邑。 任权为蜀郡太守斩苻坚益州刺史李平遂平益州辛景为临海太守时孙恩叛乱寇临海景讨破之恩穷蹙乃赴海自沉妖党及妓妾谓之水仙投水从死者百数。 刘牢之为淮阴太守妖贼刘黎僭尊号於皇丘牢之讨灭之。 桓冲为江州刺史桓温之破姚襄也。获襄将张骏杨凝等徙于寻阳冲在江陵未及之职而骏率其徒五百人杀江州都护赵毗掠武昌府军将妻子北反冲遣将讨获之遽还所镇。 朱序为江夏相哀帝兴宁末梁州刺史司马勋反桓温表序为征讨都护征之以功拜征虏将军太和中迁兖州刺史时长城人钱弘聚党百馀人藏匿原乡山以序为中军司马吴兴太守序至郡讨禽之事讫还兖州。 周楚从父抚入蜀为鹰扬将军犍为太守父卒楚监梁益二州时梁州刺史司马勋作逆楚与朱序讨平之进冠军将军海西公太和中蜀盗李金银广汉妖贼李弘并聚众为寇伪称李势子当以圣道王年号凤凰。又陇西人李高诈称李雄子攻破涪城梁州刺史杨亮失守楚遣其子琼讨平之。 杜瑗为交太守孝武太元五年十月九真太守李逊据交州反六年七月瑗斩逊交州平。 辟闾浑为平原太守太元十七年齐国内史蒋杀乐安太守辟闾据青州反浑讨平之。 诸葛长民为宣城内史于时桓歆聚众向历阳长民击走之。 魏咏之为豫州刺史桓歆寇历阳咏之率众击走之刘谦之为始兴相安帝义熙末东海人徐道期流寓广州无事行为侨旧所陵侮因刺史谢欣死合率郡不逞之徒作乱攻没州城杀士庶素恨者百馀倾府库招集亡命出攻始兴谦之破走之齐平广州诛其党与仍行州事即以为振威将军广州刺史。 刘敬宣为江州刺史时桓玄兄子亮自号江州刺史寇豫章亮。又遣苻宠寇庐陵敬宣并讨平之。 宋孟龙符晋末为淮陵太守与刘藩向弥征桓歆桓石康破斩之。 刘怀慎晋末为徐州刺史亡命王灵秀为寇讨平之褚谈为会稽太守富阳人孙法光反寇山阴谈遣山阴令陆邵讨败之。 徐循为宁州刺史晋宁太守爨松子反叛循讨平之刘道隆为徐州刺史司州刺史刘季之反叛道隆讨斩之。 薛继孝为义州刺史雍州刺史海陵王休茂杀司马庾深之举兵反继孝讨斩之。 刘道产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郡人黄公生任肃之张石之等并谯纵馀烬与姻亲侯揽罗奥等招引白水氐规欲为乱道产诛公生等二十一家宥其馀党申怙为北谯梁二郡太守郡境边接任榛屡被寇掠怙到密知贼来仍伏兵要害出其不意悉皆擒殄。 沈叔任为梓潼太守戍涪城东军既反二郡强宗侯励罗奥聚众作乱四面合遂至万馀人攻城急叔任东兵不满五百推布腹心众莫不为用出击大破之逆党皆平。 褚叔度为广州刺史时桓玄族人开山聚谋掩广州事觉叔度悉平之。 萧思话为青州刺史有亡命司马朗之元之可之兄弟聚党於东莞发干县谋为寇乱思话遣北海太守萧汪之讨斩之馀党悉平。 赵伯符为竟陵太守时竟陵蛮屡为寇伯符征讨悉破之繇是有将帅之称。 王玄谟为豫州刺史淮上亡命司马黑石推立夏侯方进为主改姓李名姓以惑众玄谟讨斩之。 崔武帝永初末为振威将军东莱太守景平初亡命司马灵期司马顺之千馀人围东莱击之斩灵期等。 杜瑗为交太守时胜Т之为交州刺史Т之在州十馀年与林邑累相攻伐Т之将北还林邑王范胡达攻破日南九德九真三郡遂围州城Т之去已远瑗与第三子玄之悉力固守多设权策累战大破之追讨於九真日南达走还林邑乃以瑗为龙骧将军交州刺史义旗建进号冠军将军。 沈文季为吴兴太守沈登之作乱於吴兴文季讨斩之。 刘真道为梁南秦二州刺史文帝元嘉十八年氐贼杨难当寇汉中真道率军讨破之。 檀和之为交州刺史元嘉二十四年十月豫章胡诞反杀太守桓陵和之南还至豫章因讨平之。 南齐柳世隆为江夏内史行郢州事宋明元年冬沈攸之反乘轻舸从数百人先大军下住白螺州坐胡床以望其军有自骄色既至郢以郢城弱小不足攻遣人告世隆曰:被太后令当还都卿既相与奉国想得此意世隆使人答曰:东下之师久承声问郢城小镇自守而已攸之将去世隆遣人於西渚挑战攸之果怒令诸军登岸烧郭邑筑长围百道俱攻顾谓人曰:以此攻城何城不克昼夜攻战世隆随宜拒应众皆披却孝武初下与世隆别曰:攸之一旦为变焚夏口舟舰沿流而东则坐守空城不可制也。虽留攻城不可卒拔卿为其内我为其外乃无忧耳至是孝武遣军主桓敬苟元宾等八军据西塞令坚壁以待贼疲虑世隆危急遣腹心胡元直潜使入郢城通援军消息内外并喜郢城既不可攻而平西将军黄回军至西阳乘三层舰作羌胡伎溯流而进攸之素失人情本逼以威力初发江陵已有叛者至是稍多攸之日夕乘马历营抚慰而去不息攸之大怒召谓军主曰:我被太后令建义下都大事。若克白纱帽共著耳如其不振朝廷自诛我百口不关馀人此军人叛散皆卿等不以为意我亦不能悉按问自今军中有叛者军主任其罪,於是一人叛遣并去不反莫敢发觉咸有异计军旅大散攸之度鲁山岸犹有数十匹骑自随宣令军中曰:荆州城中大有钱可相与还取以为资粮郢城未有追军而散军畏蛮抄更相聚结可二万人随攸之将至江陵乃散世隆乃遣军副刘僧麟道追之攸之已死世隆後为湘州刺史永明中湘州蛮陈双李搭寇掠郡县刺史吕安国讨之不克世隆到州督众征讨乃平之。 王诩为始兴内史广州刺史刘缵为奴所杀诩率郡兵讨平之。 萧惠休为徐州刺史明帝武建二年魏军攻锺离惠休破之。 萧意为徐州刺史武建二年魏军围汉中意拒退之杨公则为扶风太守荆州刺史巴东王子响构乱公则率师进讨事平迁武宁太守。 陈显达为益州刺史广汉贼司马龙驹据郡反显达讨平之。 ●卷六百九十四 ○牧守部 武功第二 梁曹景宗初为萧赤斧冠军中兵参军领天水太守时齐建元初蛮寇群动景宗东西讨击多所擒破韦为豫州刺史领历阳太守魏众来寇率州兵击走之。 邓元起初仕齐为弘农太守时西阳马荣率众缘江寇抄商旅断绝刺史萧遥欣使元起率众讨平之後为武宁太守东昏永元末魏军逼义阳元起自郡援焉蛮帅田孔明附于魏自号郢州刺史寇掠三关窥袭夏口元起率锐卒攻之旬月之间频陷六城斩获万计馀党悉皆散走乃戍三关。 刘季连初仕齐为益州刺史永平二年巴西人雍道率群贼万馀逼巴西去郡数里道称镇西将军号建义巴西太守鲁休烈与涪令李膺婴城自守季连遣中兵参军李奉伯率众五千救之奉伯至与郡兵破擒道斩之涪市。 裴邃为庐江太守天监五年魏将吕颇率众五万奄来攻郡遂率麾下拒破之加右军将军。 桓和为青冀二州刺史天监五年伐魏和前军克朐山城。 蔡撙为吴兴太守天监九年宣城郡吏吴承伯挟妖道聚众攻宣城杀太守朱僧勇因转屠旁县逾山寇吴兴所过皆残破众有二万掩袭郡城东道不习兵革吏民怯扰奔散并请撙避之撙坚守不动募勇敢固郡承伯尽锐攻撙撙命众出拒众於门应手摧破临阵斩承伯馀党悉平加信武将军。 李昔为交州刺史天监十五年十一月昔斩交州反者阮宗孝传首京师曲赦交州。 成景俊为徐州刺史普通五年八月景俊克魏童栈九月。又克睢陵城。 夏侯夔为司州刺史大通元年正月夔进军三关所至皆克捷。 徐为临贺内史湘衡之界五十馀洞不宾敕令衡州刺史韦粲讨之粲委为都督悉平殄粲启武帝称诚降诏褒赏仍加超武将军征讨广衡二州山贼。 安成王秀为荆州刺史先是巴陵马营之蛮为缘江寇害後军马高江产以郢州军伐之不克江产死蛮遂盛秀遣防阁文炽率众讨之燔其林木绝其蹊径蛮失其期岁而江路清,於是州境盗贼遂绝。 张齐为巴西太守郡人摇景和聚合蛮蛋钞断江路攻破金城齐讨景和於平昌破之。 陆襄为鄱阳内史先是郡民鲜于琛服食修道法常入山采药拾得五色幡旄。又于地下得石玺窃怪之琛先与妻别室望琛所处常有异气益以为神大同元年遂结其门徒杀广晋令王筠号上愿元年署置官属其党转相诳惑有众万馀人将出攻郡襄先令率民吏修城隍为备御及贼至连战破之生获琛馀众逃散。 兰钦为北梁州刺史大同元年十一月攻汉中克之後为衡州刺史兼广州因破俚帅陈文彻兄弟并擒之。 新喻侯映为广州刺史大同十年广州人卢子略反映讨平之。 杨膘为交州刺史中大同元年正月克交嘉宁城贼李贲窜入獠洞交州平。 陈庆之为北兖州刺史会有妖贼沙门僧强自称为帝土豪蔡伯龙起兵应之僧强颇知幻术更相扇惑众至三万攻陷北徐州济阴太守杨起文弃城走锺离太守单希宝见害使庆之讨焉庆之受命而行曾未浃辰斩伯龙僧强传其首。 裴之高为梁郡太守时魏汝阴来附敕之高应接仍假节飚勇将军颍州刺史士民夜反逾城而入之高率家僮与麾下奋击贼乃散走。 杜怀宝为梁州刺史进督华州值秦州所部武兴氐王杨绍反怀宝击破之。 王佥为建安太守山酋方善谢稀聚徒依险屡为民害佥潜设方略率众平之有诏褒美颁示州郡。 陈周敷仕梁为宁州刺史熊昙朗之杀周文育据豫章将兵万馀人袭敷径至城下敷与战大破之追奔五十馀里昙朗单马获免尽收其军实昙朗走巴山郡收合馀党敷因与周迪黄法等进兵围昙朗屠之。 周文昭仕梁为弋阳太守侯景之乱元帝承制改授西阳太守封西阳县伯景遣子思穆据守齐安文昭率骁勇袭破思穆擒斩之以功授持节高州刺史周迪为江州刺史武帝永定二年熊昙朗杀都督周文育举兵反文帝天嘉元年迪平南中斩昙朗传首京师。 後魏元延为并州刺史道武皇始二年并州守将封真率其种族与徒河为逆将攻延延讨平之。 赵德为赵郡太守神瑞二年司马顺之入恒山流言惑众称受天帝命年二十五应为人君遂聚党於封龙山德执送京师斩之。 许宗之为定州刺史乞佛成龙为并州刺史文成太安二年丁零数千家亡匿井陉山聚为寇贼诏宗之成龙等讨平之。 武昌王平原为齐州刺史孝文延兴元年妖贼司马小君聚众反於平陵平原讨擒之。 尉雒侯为秦益二州刺史太和元年秦州路略阳民王元寿聚众五千馀家自号为冲天王雒侯讨破元寿获其妻子送京师。 李肃为幽州刺史太和二十三年州民王惠定聚众反自称明法皇帝肃捕斩之。 苟颓为司空孝文行幸三州颓留守京师沙门法秀谋反颓率禁旅收掩毕获内外晏然。 桓道进为荆州刺史宣武景明元年攻南齐下{艹乍}茂拔之降者三千馀户。 田益宗为东豫州刺史景明元年破齐将吴子阳邓元起于长风。 杨大眼为东荆州刺史正始元年大破群蛮樊季安等。 薛真度为扬州刺史正始二年大破梁将王超宗俘斩三千。 司马灵寿为陈郡太守宋师侵境诏灵寿招引义士得二千馀人平公安颉破虎牢滑台雒阳三城徙五百馀家入河内。又从讨蠕蠕西征凉州所在著功。 薛怀吉延昌中为梁州刺史南秦氐攻逼武兴怀吉遣长史崔纂司马韦弼别驾范击平之进号右将军。 桓叔兴为南荆州刺史延昌三年大破梁军于九山斩其虎旅将军蔡令孙冠军将军席世兴贞义将军蓝次孙。 魏子建为东益州刺史孝明正光五年招降南秦氐民复六郡十二州。又斩贼王韩祖香南秦贼王张良命畏逼乃造降於萧宝寅孝昌元年莫折念生遣都督杨梁下辩姜齐等攻仇池郡城子建遣将盛迁击破之斩下辩齐等首。 安乐王鉴为青州刺史孝昌元年齐州清河民崔畜杀太守董遵广川民傅堆执太守刘莽反鉴讨平之吕罗汉为秦益二州刺史泾州民张羌郎扇惑陇东聚众千馀人州军讨之不能制罗汉率步骑一千击羌郎擒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梁角城戍主柴庆宗以城内附鉴遣淮南太守吴秦生率千馀赴之梁淮阴援军已来断路秦生屡战破之乘胜而进遂克角城。 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入朝以州民聊世明图为不轨元护驰还历城至即擒殄诛戮所加微为滥酷。 彭城王勰子劭为青州刺史齐州民刘均房顷等扇动三齐梁遣彭城郡王辩等搔扰边陲劭频有防拒之效。 陆希质为胶州刺史梁武帝遣将率数万从郁州浮海据岛来侵州界希质讨破之。 郑辑之为黎阳太守属元颢入雒令其舅范遵镇守滑台与辑之隔岸相对遵潜军夜度规欲掩袭辑之率厉城民拒河击之遵遂遁走朝廷嘉之除司州别驾。 崔元珍为平阳太守频破胡贼郡内以安。 杨椿初为梁州刺史以母老解还後武都氐杨会反假椿节冠军都督西征诸军事行梁州刺史与军司羊祉讨破之。 房亮为平原太守时冀州刺史京兆王愉据州反平原界在河北与愉接境愉乃遣人说亮啖以荣利亮即斩其使人发兵防捍愉怒遣其大将张灵和率众攻亮亮督厉兵民喻以逆顺出城拒击大破之。 路思令为南冀州刺史假平东将军都督时葛荣遣其清河太守李虎据高唐城以招叛民思令乃命麾下并率乡曲潜军夜往出其不意遂大破之徐乃收众南还。 潘永基为南徐州刺史梁将曹世宗马洪武等率众来寇永基出讨破之。 奚康生为南青州刺史梁武帝自郁州遣军主徐济寇边康生率将出破之擒济赏帛千疋。 宋翻为兖州刺史梁将先据荆山规将虏窃属寿春沦舀遂乘势径趣项城翻遣将成僧达潜军讨袭频战破之自是州境帖然。 张普惠为东豫州刺史梁将胡广来寇安阳军主陈明祖等胁白沙鹿城二戍梁。又遣定州刺史田超秀田僧达等窃舀石头戍径据安陂城郢州新塘梁军近在州西数十里普惠前後命将拒战并破之李贤为原州刺史茹茹围逼州城剽掠居民驱拥畜牧贤欲战大都督王德犹豫未决贤固请德乃从之贤勒兵将出贼密知之乃引军退贤因率骑士追击斩二百馀级捕虏百馀人获马牛羊二万头财物不可胜计所掠之人还得安堵。 李孝怡为魏郡太守时相州刺史中山王熙据邺起兵孝怡阴结募城民与熙长史柳元章别驾游荆之等率众擒熙赏爵昌乐伯。 裴果为龙州刺史州人张遁李驱率百姓围逼州城时粮仗皆阙兵士。又寡果设方略以拒之贼便退走,於是出兵追击累战破之旬日之间州境清晏。 叔孙建为相州刺史饥胡刘虎等聚党反叛公孙表等为虎所败建督表等以讨虎斩首万馀级馀众奔走投沁水而死水为不流虏其十馀万口。 蔡隽为济州刺史前青州刺史梁侯反攻掠青齐济州隽讨平之。又胡迁等据兖州作逆隽与齐州刺史尉景讨平之。 北齐尧奋为南汾州刺史胡夷畏惮之西魏行台薛崇礼举众攻奋与战大破之崇礼兄弟乞降送於相府转奋骠骑将军左光禄大夫颍州刺史。 尧雄在魏为豫州刺史梁将李洪芝王当伯袭破平乡城侵扰州境雄设伏要击生擒洪芝当伯等俘获甚众梁司州刺史陈庆之复率众逼州城雄出与战所向披靡身被二创壮气益厉庆之败弃辎重走。 高季式在魏为济州刺史天平中山东旧贼刘盘ヌ史明曜等攻劫道路剽掠村邑齐兖青徐四州患之历政不能讨季式至皆破灭之寻有濮阳民杜灵椿等攻剽野聚众将万人季式遣骑三百一战擒之。又阳平路叔文徒党绪显等立营栅为乱季式讨平之。又有群贼破南河郡季式遣兵临之应时斩戮自兹以後远近清晏。 王峻为营州刺史茹茹主罗辰率其馀党东徙峻度其必来预为之备未几罗辰到顿军城西峻乃设奇伏大破之获其名王郁久闾豆拔提等数十人送於京师罗辰於此遁走先是刺史陆士茂诈杀室韦八百馀人因此朝贡遂绝至是峻分命将士要其行路室韦果至大破之虏其酋帅而还因厚加恩礼放遣之室韦遂献诚款朝贡不绝峻有力焉。 任城王氵皆为青州刺史後主武平中州人崔蔚波等夜袭州城氵皆部分仓卒之际咸得齐整击贼大破之後周寇俊为凉州刺史时梁遣其将曹琰之镇魏兴继日版筑琰之屡扰疆埸边民患之俊遣长史杜休道率兵攻克其城并擒琰之琰之即梁大将景宗之季弟也,於是梁人惮焉。 郭彦为澧州刺史时齐南安城主冯显密遣使归降其众未之知也。柱国宇文贵令彦率兵应接齐人先令显率所部送粮南下彦惧其众不从命乃於路邀之显因得自拔其众果拒战彦纵兵奋击并虏获之以南安无备即引兵掩袭显外兵参军邹绍既为彦所获因请为乡导彦遂夜至城下令绍诈称显归门者开门待之彦引兵而入遂有其城俘获三千馀人晋公护嘉之。 史宁在西魏为车骑将军行泾州事时贼帅莫折後炽寇掠居民宁率州兵与行原州事李贤讨破之转东义州刺史宁仅得入州梨苟亦至宁逆击破之斩其雒安郡守冯善道转凉州刺史宁未至而前刺史宇文仲和据州作乱诏遣独孤信率兵与宁讨之宁先至凉州为陈祸福城中吏民皆相率降附仲和仍据城不下寻亦克之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宇文神举为并州刺史所部东寿阳县土人相聚为盗率其众五千人来袭州城神举以兵讨平之。 韩褒为汾州刺史州界北接太原当千里径先是齐寇数入民废耕桑前後刺史莫能防捍褒乃不下属县民既不及设备以故多被抄掠齐人喜相谓曰:汾州不觉吾至先未集兵今者之还必莫能追蹑我矣。繇是益懈不为营垒褒已先勒精锐伏北山中分据险阻邀其归路乘其众怠纵伏击之尽获其众故获生口者并囚送京师褒因是奏曰:所获贼众不足为多俘而辱之但益其忿耳请一切放还以德报怨有诏许焉自此抄兵颇息。 杜杲为修武都守属凤州人仇周贡等构乱攻逼修武杲信洽於民部内遂无叛者寻而开府赵昶督诸军进讨杲率郡兵与昶合势遂破平之。 梁台为平凉郡守时莫折後炽结聚轻剽寇掠居民刺史史宁讨之历时不克台陈贼形势兼论攻取之策宁善而从之遂破贼徒。 和洪为龙州刺史先是蛮人任公忻李国立等聚乱刺史独孤善力不能御朝议以洪有武略代善为刺史月馀擒公忻国立皆斩首枭之馀党悉平。 杨文思为武都太守十姓獠反文思讨平之复治冀州事党项羌叛文思率州兵讨平之进击资中武康隆山生獠及东山犭襄戎属并破之。 赵昶为安夷郡守时属军机科发切急氐情难之相率谋叛昶乃潜遣吏说离间其情因其携贰遂轻往临之群氐不知所为咸来见昶乃收其首逆者二十馀人斩之馀众遂定。又为武州刺史兴州人吒及氐酋姜多复反攻没郡县昶讨斩之。 贺。若谊为熊州刺史平齐之役谊率兵出函谷先据雒阳即拜雒州刺史。 陆腾为江州刺史明帝初陵眉戎江资邛新遂八州夷夏及合州民张瑜兄弟并反众数万人攻破郡县腾率兵讨之转潼州刺史後为龙州刺史州民李广嗣李武等据凭岩险以为堡壁招集不逞之徒攻劫郡县历政不能治腾密令多造飞梯身率麾下夜往掩袭未明四面俱上遂破之执广嗣等於鼓下其党有任公忻者更聚徒众围逼州城乃语腾曰:但免广嗣及武即散兵请罪腾谓将士曰:吾。若不杀广嗣等可谓隳军实而长寇雠事之不可者也。公忻竖子乃敢要人即斩广嗣及武以首示之贼徒沮气,於是出兵奋击尽获之。 隋赵贤通初仕後周为陕州刺史蛮酋向天王聚众作乱以兵攻信陵秭归贤通勒所部五百人出其不意袭击破之二郡获全时周人於江南岸置安蜀城以御陈属霖雨数旬城颓百馀步蛮酋郑南乡叛引陈将吴明彻欲掩安属议者皆劝贤通益修守御贤通曰:不然吾自有以安之乃遣使说诱江外生蛮同武阳令乘虚掩袭所居获其南乡父母妻子南乡闻之其党各散陈兵遂退明年吴明彻屡为寇患贤通勒兵御之前後十六战每挫其锋获陈礻卑将覃ぁ王足子吴朗等三人斩首一百六十级以功封开府仪同三司迁荆州总管长史。 元景山为建州刺史时高祖为丞相司马消难之以郧州入陈也。遣将樊毅马杰等来援景山率轻骑五百驰赴之毅等惧掠居民而遁景山追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馀里与毅战於漳口三合皆克毅等退保甑山镇其城邑消难所舀者悉平之拜安州总管桐柏山蛮相聚为乱景山复击平之及高祖受禅拜景山亳州总管陈人张景遵以淮南内属为陈将任蛮奴所攻破其数栅景山发谯颍兵援之蛮奴引军而退徵为候正。 刘宏彭城人初仕後周为郡太守尉迟回之乱遣其将席毗寇掠徐兖宏勒兵拒之以功授仪同。 元亨为雒州刺史尉迟回之乱颍阳人梁康邢流水等举兵应回旬月之间众至万馀州治中王文舒潜与梁康相结将图亨亨阴知其谋乃选关中兵得二千人为左右执文舒斩之以兵袭击梁康邢流水皆破之。 豆卢通为北徐州刺史尉迟回之乱遣其所署莒州刺史乌丸尼率众来攻通逆讨破之赐帛八百进位大将军。 苏沙罗为资州刺史冉ζ羌作乱攻汶山金川二镇沙罗率兵击破之授邛州刺史。 韦冲检校栝州事时东阳贼帅陶子定吴州贼帅罗方慧并聚众为乱攻围州永康乌程诸县冲率兵击破之。 张须ヌ为齐郡丞贼帅王薄聚结亡命数万人寇掠郡境官军击之多不利须ヌ发兵拒之薄遂引军南转掠鲁郡境须ヌ蹑之及於岱山之下薄恃骤胜不设备须ヌ选精锐出其不意击之薄众大溃因乘胜斩首数千级薄收合亡散得万馀人将北渡河须ヌ追之至临邑复破之斩五千馀级获六畜万计薄复北连豆子贼孙宣雅石氐郝孝德等众十馀万攻章邱须ヌ遣舟师断其津济亲帅马步二万袭击大破之贼徒散走既至津梁复为舟师所拒前後获其家累辎重不可胜计其年贼帅裴长才石子河等众二万奄至城下纵兵大掠须ヌ未暇集兵亲率五骑与战贼竞赴之围百馀重身中数创勇气弥厉会城中兵至贼稍却须ヌ督兵复战长才败走後数旬贼帅秦君宏方预等合军围北海兵锋甚锐须ヌ谓官属曰:贼自恃强谓我不敢救吾今速去破之必矣,於是简精兵倍道而进贼果无备击大破之斩数万级复获辎重三千两。又贼左孝友众将十万屯於蹲狗山须ヌ列八营以逼之复分兵扼其要害孝友窘迫面缚来降其党解散王良郑大彪李宛等众各万计须ヌ悉讨平之威振东夏以功迁齐郡通守领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讨捕大使。 杨善会为清河郡丞贼帅张金称以轻兵掠寇氏善会与平原通守杨元宏步骑数万众袭其不意武贲郎将王辩军亦至金称释寇氏来援因与辩战辩不利善会选精锐五百赴之所当皆靡辩军复进贼退守本营诸军各还于时山东思乱从盗如市郡县微弱舀没相继能抗贼者惟善会而已前後七百馀阵未尝负败每憾众寡悬殊未能灭贼会太仆杨义臣讨金称复为贼所败退保临清取善会之策频与决战贼乃退走乘胜遂破其营尽俘其众金称将数百人遁逃後归漳南招集馀党善会追捕斩之传首行在所炀帝赐以尚方甲槊弓剑进拜清河通守其年从杨义臣斩漳南贼高士达传首江都宫帝下诏褒扬之士达所部将窦建德自号长乐王来攻信都临清贼王安阻兵数千与建德相影响善会袭安斩之陈孝意为雁门郡丞炀帝幸江都马邑刘武周杀太守王仁恭举兵作乱孝意率兵与武贲郎将王智辩讨之战於下馆城反为所败武周遂转攻傍县百姓忄凶忄凶将怀叛逆前郡丞杨长仁雁门令王确等并桀黠为无赖所归谋应武周孝意阴知之族灭其家郡中战忄栗莫敢异志俄而武周来攻孝意拒之每致克捷慕容三藏为叠州总管党项羌时有反叛三藏随便讨平之部内夷夏咸得安辑。 杨义臣为检校赵郡太守妖贼向海公聚众作乱寇扶风安定间义臣奉诏击平之。 王世充为江都郡丞领江都宫监及吴元感反吴人朱燮晋陵人管崇起兵江南以应之自称将军拥众十馀万炀帝遣将军吐万绪鱼俱罗讨之不能克充募江都万馀人频击破之每有克捷必归功於下所获军实皆推与士卒身无所受繇此人争为用功最居多齐郡贼帅孟让自长白山寇掠诸郡至盱眙有众十馀万充以兵拒之而羸师示弱保都梁山为五栅相持不战後因其解弛出兵奋击大破之乘胜尽灭贼让乃以数十骑遁去斩首万人六畜军资莫不尽获帝以充有将帅才略始遣领兵讨诸小盗所向皆破之。 郭绚为涿郡通守山东盗贼起绚逐捕之多所克获时诸郡无复完者惟涿郡独全。 唐萧初仕隋为河池郡守既至有山贼万馀人寇暴纵横前募勇敢之士设奇而击之在阵斩贼帅而降其众所获财畜咸赏有功繇是人竭其力续以薛举遣众数万侵掠郡境败之自後诸贼莫敢进郡中复安。 邱和隋末交太守会炀帝为宇文化及所弑鸿胪卿宁长真以郁林始安之地附於萧铣马盎以苍梧高梁珠崖番禺之地附於林士宏各遣人召之和初未知隋亡皆不就林邑之西诸国并遣遗和明珠文犀金宝之物富埒王者铣闻利之遣将长真率百越之众渡海侵和和遣高士廉率交爱首领击之长真退走境内获全郡中树碑颂德。 于德秀武德中为庆州刺史梁师都来侵德秀击却之。 杨则为灵州长史梁师都遣兵侵灵州则击走之。 任环为州刺史王世充遣其将郭士衡步骑数千来侵环逆击大破之俘斩。且尽。 张善为伊州总管武德二年王世充遣其将王世充寇伊州善击走之。 丁伯德为西济州刺史王世充遣其将来侵伯德击破之。 许绍为陕州刺史萧铣遣其将杨道生来侵绍击破之。 郭仁勖为同州留守胡贼掠同州之白水县坊仁勖讨平之。 开绪为朔州刺史刘武周遣其将牛让来侵开绪击走之。 独孤开远为辽州刺史刘黑闼扰乱山东所在多舀没开远率厉百姓保其州境屡将兵断贼粮道贼竟不敢侵逼。 公孙武达贞观初为肃州刺史岁馀突厥数千骑辎重万馀人侵肃州欲战虏稍却急攻之遂大溃犄之於张掖河。又命军士於上流以代渡兵击其馀众贼半济两岸夹攻之斩溺略尽降玺书慰勉之拜右监门将军。又突厥犯西偏武达与甘州刺史成仁重击大破之俘其男女千馀口杂畜数千计。 李道彦贞观中为岷州都督吐谷浑来寇道彦击走之执其名王二人俘斩七百馀级。 崔义元以高宗永徽中为婺州刺史时睦州女子陈硕真作乱寇东阳义元发兵拒之百姓讹言硕真有神灵犯其兵马无不灭门士众忄匈惧司功参军崔元籍曰:起兵仗顺犹惧无成此乃妖诳岂得能久义元乃遣元籍为先锋自率官吏继进至下淮戍擒其间谍数十人夜有流星坠贼营诘朝进击之左右以蔽箭义元曰:刺史尚欲避箭谁肯致死遽令去之,於是士卒齐力贼众大溃斩首数千级馀众悉许其归进至睦州界归者万计房仁裕之军与义元相会遂获硕真等斩之馀党悉平。 刘鳞为南海太守以元宗天宝三载破海贼吴令光永嘉郡平颜杲卿为恒山太守天宝十四载安禄山舀东都杲卿与长史袁履谦贾深等杀贼将李钦凑执贼将何千年高邈送京师。 颜真卿天宝末为平原太守安禄山遣其将李钦凑高邈何千年等守土门真卿从兄弟恒山太守杲卿与长史袁履谦杀钦凑邈擒千年送京师土门既开十七郡同日归顺共推真卿为帅得兵二十馀万横绝燕赵诏加真卿户部侍郎依前平原太守。 薛景仙以肃宗至德初为扶风太守安禄山逆贼曳落河兵数万人来寇景仙与将军康景龙率百姓斩其渠帅十馀人馀皆奔走。 武齐庄为交城太守破贼安定远等五千馀众尽获其军资器械。 韦伦为商州刺史荆襄等道租庸使会襄州礻卑将康楚元张嘉延拥众为叛凶党万馀人自称东楚义王襄州刺史王政弃城遁走嘉延。又南袭破江陵汉沔馈运阻绝朝廷旰食伦乃调兵驻镇州界楚元凶党有来降者必厚加赏数日後楚元众颇怠伦进军击之生擒楚元以献馀众悉走收租庸钱物仅二百万贯并免失坠荆襄二州平。 高晃为汝州刺史破逆贼史思明贼众三千生擒贼帅八十人及马器械不可胜数明年。又破逆贼五千众生擒三千人。 李抱玉为泽州刺史史思明图泽州抱玉夜出军大破之。 邢济宝应初为桂州刺史讨西原贼帅吴功曹等平之。 裴虬为道州刺史代宗永泰五年湖南都圃练使崔灌为其兵马使所杀据潭州虬出军讨平之。 李勉为江西观察使贼帅陈庄连舀江西州县偏将吕太一武日相继背叛勉与诸道兵战悉攻平之王大历中为容州刺史初安禄山反诏徵岭南募兵命南阳太守鲁炅统之以遏南侵鲁与贼战败于叶县岭南山洞夷獠乘此相聚为乱其首领梁崇牵自号平南十道大都统及其党帅覃问等因诱西原贼张侯夏永攻舀城邑偷据容州前後陈仁李抗侯金仪耿慎惑元结长孙全绪等容州刺史皆寓理藤州或居梧州者及至藤州言於众曰:吾为容州刺史安得寄理他邑乃出私财募将彳建许奏以高官厚勋以是人各尽力未数日有斩贼帅欧阳驰往广州见节度李勉求兵应援勉曰:容州陷贼已久贼势。且强必难图也。若速讨祗自败耳终无成功复请曰:大夫。若不能命帅但谍告诸州扌言三千兵援助冀藉为势耳勉然之乃手札告谕义州刺史陈仁藤州刺史李晓庭等盟约讨贼复募三千馀人同力鏖战至六年三月遂克复容州故城贼犹压境战日数合节度使牒止用兵虑惑将士匿其牒奋起士卒大破贼数万众擒其大首领梁崇牵贼遁数百里外尽复容州故境发表以闻奏置顺州以遏馀寇前後大小百馀战生擒贼帅上献者七十馀人累加银青光禄大夫兼御史中丞充招讨处置使。又令其将张利用李实等分讨袭西原遂收复郁林诸州部内渐安後因哥舒晃杀节度使吕崇贲岭南复乱遣大将李实悉所管兵赴援广州西原贼帅覃问复招集其党白容管兵马尽广州可袭取之,於是悉众奄至。又力战大破之生擒覃问代宗累遣中使慰问加金紫光禄大夫。 于邵为益州刺史时岁俭夷獠相聚山泽为盗数千万人来围州城邵抚励州兵与之拒战凡旬有二日间遣使说喻示以善恶山盗邀邵出乃以儒服出城致之不疑因皆降之节度使李抱玉以闻邵迁梓州刺史张万福摄庐寿二州刺史州送租赋诣京师至颍州界为盗所劫万福领轻兵入颍州界讨之贼不意万福至忙迫不得战万福悉聚而诛之尽得其所亡物并得前後所掠人妻子财物牛马等万福悉还其家不能自致者万福给船乘以遣寻拜寿州刺史淮南节度副使为节度使崔圆所忌失刺史改鸿胪卿以节度副使将千人镇寿州万福不以为憾许杲以平卢行军司马将三千人驻濠州不去有窥淮南意圆令万福摄濠州刺史杲闻即提卒去止当涂陈庄贼陷舒州圆。又以万福为舒州刺史督淮南岸盗贼连破其党大历三年召赴京师代宗谓曰:闻卿名欲一识卿。且将累卿以许杲焉万福拜谢因前曰:陛下以许杲召臣如河北诸将叛欲以属何人代宗笑谓曰:且与吾了许杲事方当大用卿以为和州刺史行营防御使督淮南岸盗贼至州杲惧移军上元杲至楚州大掠节度使韦元甫命万福追讨之未至淮阴杲为其将康自劝所逐自劝拥兵继掠循淮南东万福倍道追而杀之免者十二三尽得掳掠金帛妇女等皆护致其家军还元甫将厚赏将士万福曰:官彳建常虚费衣粮无所事今乃一小烦之不足过赏请用三之一代宗发诏以劳之赐衣一袭禁锦十双。 郗士美以德宗建中年为黔中观察使时溪州贼帅向子琪连结夷蛮控据山洞众号七八千士美设奇略讨平之诏书劳慰加检校右常侍封高平郡公。又为鄂岳观察使讨伊慎有功授安黄节度。 韩为润州刺史李希烈陷汴州择其锐卒令礻卑将李长荣王西曜与宣武军节度使刘元佐掎角讨袭解宁陵之围复宋汴之路功为多。 李澄为滑州刺史破李希烈逆众於郑州南境擒贼党四十七人戎器二千馀事。 辛秘以宪宗元和中为湖州刺史属李阻命将收支郡以大将守之遂分兵取四州刺史苏常杭睦或先以战破或先被拘执贼党以为秘儒懦甚易之秘密遣牙门将邱知二勒兵数百人候贼将动逆战大破之知二中流矢坠马起而复战斩其将焚其营一州遂安贼平以功赐金紫繇是佥以秘材任将帅李宪为纟州刺史泽州沁水县妖贼李有经聚众三千馀人来寇翼城县宪以州兵及神策镇军击破之擒有经以献。 李听为楚州刺史李师道反郓人素易淮南之卒听潜训练出其不意趋海州据险要破沭阳兵降朐山戍怀仁东海两城望风乞降山东平以功授夏州节度。 窦易直以穆宗长庆中为润州刺史部将王国清以所部八百人为乱易直自将牙兵拒之国清众溃斩於京口馀党连亲兵复为乱皆诛之。 裴谊以文宗太和中为江南西道观察使谊奏吉州破赤石徐庄等洞贼戮杀擒获共二百三十六人收贼栅七所器械三千二百三十事水陆田四百顷牛马等四百七十馀头。 梁王敬荛唐末为颍州刺史州境荒馑大寇继至黄巢数十万众聚寨於州南敬荛极力抗御逾旬而退俄。又秦宗权之众陵暴益甚合围攻壁皆力屈而去蔡贼复遣将刁君务以万众来逼敬荛列阵当之身先驰突杀敌甚多繇是竟全郡垒远近归附及淮人不恭太祖屡以大军南渡路繇州境敬荛悉心供亿太祖深嘉之。 张敬方开平中为均州刺史时襄阳小将王永杀留後王班间使附于蜀房州闻之亦叛敬方能完其郡。又移兵克房陵。 後唐袁建丰为相州刺史领相州军事行营在外指挥使孟谦据城以叛建丰引兵讨平之改隰州刺史。 索自通为京兆尹西京留守属河中指挥使杨彦温据河中作乱自通率师讨平之。 晋马全节後唐清泰初为全州防御使会蜀军攻其州城兵才及千人兵马都监陈隐惧以他事出城领三百人顺流而逃贼既盛人情忧沮全节悉出其家财以给士复出奇拒战以死继之贼退朝廷嘉其功。 孙彦韬仕後唐为濮州刺史清泰末群寇入郡郡人大扰彦韬率帐下百人一呼破之人皆感之。 刘遂清为易州刺史时王都与契丹连结将使遏其寇冲既至郡大有御侮之略境内赖焉。 周许迁为隰州刺史以太祖广顺元年十二月朝见赐袭衣金带银鞍马奖守城之功也。 ●卷六百九十五 ○牧守部 刺举 夫方伯之任民物是司必在当官而行临事而断不畏权亻幸靡私亲匿纠发瑕[C260]考案是非使吏不能为奸民不受其弊政事明举风威振肃共治之善於斯为要先民有言养禾者去其稂莠其斯之谓与。 汉盖宽饶为司隶校尉刺举不可回避。 魏相为杨州刺史考案郡国守相多所贬退。 何武为杨州刺史所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者为亏除免之而已(亏减也。减除其状令免去也。)不服极法奏之抵罪(又云:二千石有罪应时举奏其馀贤不肖敬之如一)。 後汉郅寿为冀州刺史冀部属郡多封诸王宾客放纵类不检节寿案察之无所容贷乃使部从事专住王国。又徙督邮舍王宫外动静失得即时骑驿言上奏王罪及劾傅相,於是藩国畏惧并为遵节视事三年冀土肃清。 徐ギ字孟玉为荆州刺史时董太后姊子张忠为南阳太守因势放滥赃罪数亿ギ临当之部太后遣中常侍以忠属ギギ对曰:臣身为国不敢闻命太后怒遽徵忠为司隶校尉以威相临ギ到州举奏忠赃馀一亿使冠军县上簿诣大司农以彰暴其事。又奏五郡太守及属县有赃者悉徵案罪威风大行。 苏章字孺文为冀州刺史故人为清河太守章行部案其奸赃乃请太守为设酒肴陈平生之好甚欢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案事者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境知章无私望风畏肃。 第五种为兖州刺史时中常侍单超兄子裔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魏羽素抗直乃召羽具告之曰:闻公不畏︹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之何对曰:愿,庶几於一割羽出遂驰到定陶闭门收裔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裔并以劾超。 蔡衍为冀州刺史中常侍贝瑗其弟恭举茂才衍不受乃收赍书者案之。又劾奏河间相曹鼎赃罪千万鼎中常侍腾之弟腾使大将军梁冀为书请之衍不答鼎竟坐输作左校。 羊陟为冀州刺史奏案贪浊所在肃然。 陈翔字子鳞为杨州刺史举奏豫章太守王永奏事中官吴郡太守徐参在职贪秽并徵诣廷尉参中常侍璜之弟繇此威名大振。 刘为杨州刺史时会稽太守梁大将军冀之从弟也。举奏其罪坐徵。 王龚为青州刺史劾奏贪浊二千石数人安帝嘉之徵拜尚书。 赵戒为荆州刺史时梁襄弟让为南阳太守恃椒房之宠不奉法戒到州劾奏之後戒为南阳太守纠豪杰恤吏人奏免中官贵戚子弟为令长贪浊者徵拜为尚书令。 种为益州刺史永昌太守冶铸黄金为文也。以献大将军梁纠发追捕驰传上言。 魏贾逵为豫州刺史是时天下初复州郡多不摄逵曰:州本以御史出监诸郡以六条诏书察长吏二千石以下故其状皆言严能鹰扬有督察之才不言安静宽仁有恺悌之德也。今长吏慢法盗贼公行州知而不举天下复何取正乎!兵曹从事受前刺史假逵到官数月乃还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文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後魏辛术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安州刺史时临清太守盱眙蕲城二镇将犯法术皆按奏杀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先是京兆王愉为徐州王既年少长史卢渊宽以驭下郡县多不奉法鉴。表曰:梁郡太守程灵虬惟酒是贪财为事虐政残民寇盗并起黩音悖响盈于道路郡境吁嗟佥焉怨酷梁郡密迩伪畿鬼声易布非直有点清风臣恐取嗤荒远请免所居官以明刑宪诏免灵虬郡守徵还京师,於是徐境肃然。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时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张攀咸以赃虎子案之於法。 唐孔。若思为衡州刺史先是诸州别驾皆以宗室为之不为刺史致敬繇是多行不法。若思至州举奏别驾李道钦罪犯请加鞫讯乃诏别驾於刺史致礼。 嗣曹王皋为温州长史摄行州事州人李钧及弟锷弃其亲不养凡十馀年时钧为殿中侍御史锷为京兆法曹皋奏钧锷不孝皆除名勿齿。 柳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司农少卿李彤前为邓州刺史坐赃钱百馀万仍自刻石纪功号为善政碑公绰以事闻贬吉州司马同正。 ○牧守部 屏盗 夫养鸡者不畜狸牧兽者不育豺树木者忧其蠹保人者除其贼故古之为邦者著诘盗之制垂去恶之训以惠保于小民也。矧乃百城共治之攸重万夫观政之所属宽猛为术惨舒云:系而能奋嫉恶之志竭刺奸之劳勇略速成威信兼达广设科禁周深渊薮行反间之计开自新之路悬告捕之赏恕既往之罪传檄敦谕歼厥凶渠厉兵掩击灭其党类或窜伏他境或悔归本业澄清所治震肃邻部路有遗而莫顾商次野而如室其或饥民放僻犭广俗贪残无假滋章不烦血刃推心布惠令行禁止斯。又尧舜之良吏也。汉王温舒为广平都尉择郡中豪敢往吏十馀人为爪牙(豪杰而性果敢一往而无所顾者以为吏也。)皆把其阴重罪而纵使督盗贼快其意所欲得此人虽有百罪弗法(言其捕盗贼得其人而快温舒意者则不问其先所犯罪也。法谓行法也。)即有避回夷之亦灭宗以故齐赵之郊盗不敢近广平广平声为道不拾遗赵广汉为颍川太守郡大姓原褚宗族横恣(原褚二姓也。)宾客犯为盗贼前二千石莫能禽制广汉既至数月诛原褚首恶郡中震。 龚遂为渤海太守先是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Θ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掠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Θ钩盗贼,於是悉平。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时郡比得不能太守(比频也。)涿人毕野白等繇是废乱大姓西高氏东高氏(西高氏各以其所居为号者)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牾(牾逆也。)咸曰:宁负二千石莫负豪大家宾客放为盗贼发取入高氏吏莫敢追浸浸日多道路张弓拔刃然後敢行其乱如此延年至遣掾蠡吾赵绣按高氏得其死罪绣见延年新将(谓郡守为郡将者以其兼领武事也。)东心内惧即为两劾欲先白其轻者观延年意怒乃出其重劾延年已知其如此矣。赵掾果白其轻者延年索怀中得重劾即收送狱夜入晨将至市论杀之先所按者死(在前高氏者死)吏皆股栗更遣吏分考两高穷竟其奸诛杀各数十人郡中震恐道不拾遗三岁迁河南太守赐黄金二十斤豪︹胁息野无行盗威震旁郡。 张敞为胶东相先是胶东盗贼起敞自请治之既辞之官。又自请治剧郡非赏罚无以劝善惩恶吏追捕有功效者愿得一切比三辅尤异(一切权时也。赵广汉奏请令长安游徼狱史秩百石左冯翊有二百石卒史此之谓尤异也。)天子许之敞到胶东明设购赏开群盗令相捕斩除罪吏追捕有功上名尚书调补县令者数十人由是盗贼解散转相捕斩吏民翕然国中遂平是时颍川太守黄霸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霸视事数月不称罢归颍川,於是制以胶东相敞守京兆尹自赵广汉诛後比更守尹如霸等数人皆不称职京师浸废长安市偷盗尤多百贾苦之宣帝以问敞敞以为可禁敞既视事求问长安父老偷盗酋长数人居皆温厚出从童骑闾里以为长者敞皆召见责问因贳其罪把其宿负令致诸偷以自赎偷长曰:今一旦召诣府恐诸偷惊骇愿一切受署敞皆以为吏遣归休置酒小偷悉来贺。且饮醉偷长以赭其衣裾吏坐里闾阅出者赭取收缚之一日捕得数百人穷治所犯或一人百馀发尽行法罚繇是χ<壹皮>稀鸣市无偷盗(χ击<壹皮>椎也。)天子嘉之後杀贼捕掾絮舜亡命数月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效使使者即家拜为冀州刺史敞起亡命复奉使典州既到部而广川王国群辈不道贼连发不得敞以耳目发起贼主名区处诛其渠帅广川王姬昆弟及王同族宗室刘调等通行为之囊橐吏(言容止贼盗。若囊之盛物也。)逐捕穷窘踪迹皆入王宫敞自将郡国吏车数百两围守王宫搜索调等果得之殿屋重中(椽也。重重棼也。重棼即今之廊舍也。一边虚为两厦者也。)敞传吏皆捕格断头(言敞自监护吏而捕之)县其头王宫门外因劾奏广川王天子不忍致法削其户敞居部岁馀冀州盗贼禁止。 王尊成帝时为京兆尹先是南山郡盗亻崩宗等数百人为吏民害拜故弘农太守傅刚为校尉将迹射士千人逐捕(迹射言能寻迹而射取之也。)岁馀不能禽或说大将军王凤贼数百人在毂下发军击之不能得难以视四夷独选贤京兆尹乃可,於是凤荐尊为谏议大夫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间盗贼清息。 萧育为大鸿胪以名贼梁子政阻山为害久不伏辜(名贼者自显其名无所避匿言其强也。)育为右扶风数月尽诛子政等。 薛宣为临淮太守政教大行会陈留郡有大贼废乱徙为陈留太守盗贼禁止吏民敬其威信。 朱博为犍为太守先是南蛮。若儿数为寇盗博厚结其昆弟使为反间袭杀之郡中清平。 後汉董宣为北海相坐杀人多滥左转宣怀令後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郡境以宣为江夏太守到界移。《书》曰:朝廷以太守能禽奸贼故辱斯任今勒兵界首檄到幸思自安之宜喜等闻惧即时降散。 郭为渔阳太守渔阳既罹王莽之乱重以彭宠之败民多猾恶寇贼充斥到示以信赏纠戮渠帅盗贼销散。 鲁恭为乐安相时东州多盗贼群辈攻劫诸郡患之恭到重购赏开恩信其渠帅张汉等率支党降恭上以汉补博昌尉其馀遂自相捕击尽破平之州郡以安。 马棱为濮阳太守坐事抵罪後数年江湖多剧贼以棱为丹阳太守棱发兵掩击皆禽灭之。 第五种为高密侯相永寿中徐兖二州盗贼群辈高密在二州之郊种乃大储粮畜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桴<壹皮>不鸣流民归者岁中至数千家。 度尚为泰山都尉寇贼望风奔亡及在长沙宿贼皆平。 张霸为会稽太守始到越贼未解郡界不宁乃移书开购明用信赏贼遂束手归附不烦士卒之力童谣曰:弃我戟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 樊晔为天水太守道不拾遗行旅至夜聚衣装道傍曰:以付樊公。 阳球辟司徒刘宠府举高第九江山贼起连月不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球到设方略凶贼殄破收郡中奸吏尽杀之。 魏臧洪汉末为青州刺史洪在州二年群盗奔走。 田豫为南阳太守时郡人侯音反聚数千人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馀人表奏皆当死豫到郡悉见诸系囚慰喻开其自新之路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一朝解散郡内清静具以状上太祖善之。 晋周为吴兴太守吴兴寇乱之後百姓饥馑盗贼公行甚有威惠百姓敬爱之期月之间境内宁谧陶侃为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山夷多断水劫掠侃令诸将诈作商船以诱之劫果至生获数人是西阳王之左右侃即遣兵逼令出向贼侃整阵於钓台为後继缚送帐下二十人侃斩之自是水陆肃清前秦苻融为司隶校尉及镇关东所在贼盗止息路不拾遗。 宋刘锺为高阳内史领石头戍事高祖讨司马休之前军将军道怜留镇东府领屯兵治亭群盗数百夜袭锺垒拒击破之。 南齐虞欣祖为豫章王嶷中兵参军嶷为荆湘二州刺史时义阳劫帅张群亡命积年鼓行为贼义阳武陵天门南平四界郡被其残破沈攸之连讨不能禽末乃首用之攸之起事群从下郢於路先叛结砦于三溪依据深险嶷遣祖为义阳太守使降意诱纳之厚为礼遗於坐斩首其党数百人皆散四郡获安。 王敬则为吴兴太守郡旧多剽掠有十数岁小儿於路取遗物杀之以犭旬自此道不拾遗郡无劫盗。又录得一偷召其亲属於前鞭之令偷身长扫街路久之乃令偷举旧偷自代诸偷恐为其所缉皆逃走境内以清。 梁王珍国为桂阳内史捕讨盗贼境内肃清。 萧景为雍州刺史州内清肃缘汉水陆千馀里抄盗绝迹。又为郢州刺史齐安晋陵郡接魏界多盗贼景移书告示魏即焚坞戍保境不复侵略。 臧厥字献卿为晋安太守郡居山海常结聚逋逃前二千石虽募讨捕而寇盗不止厥下车宣风化凡诸凶皆襁负而出居民复业商旅流通。 谢览为吴兴太守郡境多劫为东道患览下车肃然一境清谧。 檀和之为豫州刺史和之先历始兴太守交州刺史所在有威名盗贼屏迹每出猎猛兽伏不敢起。 陈王猛为晋陵太守威惠兼举奸盗屏迹富商野次云:以付王府君郡人歌之以比汉之赵广汉。 徐俭为浔阳内史为政严明盗贼静息。 後魏莫题道武时为中山太守督司州之山东七郡事车驾征姚兴次于晋阳而上党群盗秦颇丁零翟都等聚众於壶关诏题帅众三千以讨之上党太守捕颇斩之都走林虑诏题搜穷讨尽平之。 李曾为赵郡太守令行禁止劫盗奔窜胡元嘉之。 薛裔为河北太守郡带山海路多盗贼有韩马两姓各二千馀家恃强凭险最为狡害劫掠道路侵暴乡闾裔至都之日即收其奸魁二十馀人一时戮之,於是群盗慑气郡中清肃。 韩均为冀州刺史广阿泽在定冀相三州之界土广民稀多有盗贼乃置镇以静之均在冀州劫盗止息夏侯道为西平将军华州刺史转安东将军瀛州刺史为政清严善禁盗贼。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初广平人李波宗族强盛残掠生民前刺史薛道标亲往讨之波率其宗族拒战大破道标军遂为逋逃之薮公私咸患百姓为之语曰: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那可逢安世设方略诱波及诸子侄三十馀人斩於邺市境内肃然。 高为西兖州刺史设禁贼之方令五户相保。若盗发皆连坐初虽似烦碎後风化大行寇盗止息广阳王嘉子深孝明初拜肆州刺史预行恩信胡人便之劫盗止息。 李崇为兖州刺史兖土旧多劫盗崇乃村置楼楼悬一<壹皮>盗发之处双槌乱击四面诸村始闻者挝<壹皮>一通次复闻者以二为节次後闻者以三为节各击数千槌诸村闻<壹皮>皆守要路是以盗发俄顷之间声布百里之外其中险要悉有伏人盗窃始发便尔擒送诸州置楼悬<壹皮>自崇始也。 崔休为渤海太守性严明雅长治体下车先戮豪猾数人广布耳目所在奸盗莫不擒翦百姓畏之寇盗止息清身率下渤海大治。 崔延伯为荆州刺史荆州土险蛮左为寇每有结聚者延伯取自讨之莫不摧殄繇是穰土帖泰无敢为患。 辛纂为荥阳太守民有姜洛生康乞得者旧是太守郑仲明左右豪猾偷窃境内为患纂伺捕擒获枭於郡市百姓欣然。 李洪之为河内太守河内北连上党南接武牢地险人悍数为劫害长吏不能禁洪之至郡严设科防募斩贼者便加重赏勤劝务本盗贼止息诛Θ奸党过为酷虐。 北齐王峻为营州刺史营州地接边城贼数为民害峻至州远设斥候广置疑兵每有贼发常出其不意要击之贼不敢发合境获安。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其郡多盗贼及琼至民吏肃然奸盗止息或外境奸非取从界中行过者无不捉送之。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郡东南有曲是成公一姓阻而居之群盗多萃於此人为之语曰:宁渡东吴会稽不历成公曲是世良施八条之制盗奔他境民。又谣曰:曲是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 後周泉企为东雍州刺史蜀人张国隽聚党剽劫州郡不能制企命收而戮之阖境清肃。 李迁哲为直州刺史镇白帝黔阳蛮田乌度田都唐等每抄掠江中为百姓患迁哲随机出讨杀获甚多由是诸蛮畏威各送粮饩。又遣子弟入质者千有馀家迁哲乃於白帝城外筑城以处之并置四镇以静峡路自此寇盗颇息军粮赡给。 韩褒为北雍州刺史州带北山多有盗贼褒密访之并豪右所为也。而阳不之知厚加礼遇谓之曰:刺史起自书生安知督盗所赖卿等共分其忧耳乃悉召桀黠少年素为乡里患者署为主帅分其地界有盗发而不获者以故纵论,於是诸被署者莫不惶惧皆首伏曰:前发者并某等为之所有徒侣皆列其姓名或亡命隐匿者亦悉言其所在褒乃取盗名簿藏之因大榜州门曰:自知行盗者可急来首即除其罪尽今月不首者显戮其身籍没妻子以赏前首者旬日之间诸盗咸悉首尽褒取名簿校之一无差异并原其罪许以自新繇是群盗屏息。 宇文贵为益州刺史蜀人多劫盗贵乃召任侠杰彳建者署为游军令其督捕繇是颇息。 隋元景山为亳州总管先是州民王回洛张季贞等聚结亡命每为劫盗前後牧守不能制景山下车逐捕之回洛季贞挺身奔江南擒其党数百人皆斩之法令明肃盗贼屏迹称为大治。 阴世师为武贲郎将辽东之役出襄平道明年帝复击高丽以本官为涿郡留守於时盗贼蜂起世师逐捕之往往克捷及帝还大加赏劳。 杨子崇为离石太守时百姓饥馑相聚为盗子崇前後捕斩数千人。 河间王宏为蒲州刺史得以便宜从事时河东多盗贼民不得安宏奏为盗者百馀人投之边裔州境帖然号为良吏。 麦铁杖为汝南太守稍习法令群盗屏迹。 唐吕子臧仕隋为南阳郡丞性刚直有用讨击群贼往往克胜诸郡多荒残南阳殷实子臧之力也。 楚王灵龟为魏州刺史为政严肃奸盗屏绝。 左难当太宗贞观初为江州刺史时以江中盗贼劫掠为商旅之害诏以难当为静江大使自是江路肃清。 李栖筠代宗时为常州刺史时草贼帅张度因荒馑聚徒於阳羡西山。且地接宣城逼之则乌散坡谷缓之则公行寇掠累岁为四境之患莫能翦除栖筠既至部设权略不逾时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无犬吠之虞而人知敬让。 吕元膺宪宗元和中为东都防御使时淄青节度使李师道置邸於河南府兵谍杂以往来吏不敢辨因吴元济北犯郊畿多警防御兵尽戍伊阙师道潜以兵数千百人内其邸谋焚宫阙而肆杀掠既烹牛飨众矣。明日将出会有卒杨进李再兴者谒元膺告急变元膺始自伊阙追兵围之半日无敢进攻者防御判官王{艹戌}元杀一人而进或有毁其墉而入者贼众突出杀数人围兵奔骇贼得结伍中衢内其妻子於襄橐以甲胄殿而行防御兵罗观其後不敢追贼出长夏门杀行人而夺其马转掠郊墅济伊水乃望山而逸元膺诫境上兵重购以捕之数日有山棚鬻鹿於市贼遇而夺之山棚走而徵其党或引官军共围之谷中尽获之穷验得其魁中岳寺僧曰:圆净年八十馀尝为史思明将伟悍过人初执之使巨力者奋钅追折其胫不能折圆净骂曰:鼠子折人脚犹不能敢称彳建儿乎!乃自置其足使折之如其教乃折临诛乃曰:误我事不得使洛城流血死者凡数千人留守防御将二人都亭驿卒五人甘水驿卒三人皆潜受其职而为之耳目自始谋及将败无知者初师道多买田於伊阙陆浑之间凡十馀处故以舍山棚而衣食之訾嘉珍门察者潜布分之以属圆净圆净以师道钱千万伪理嵩山之佛光寺期以嘉珍窃发时举火於山中集二县山棚入作乱及穷按之嘉珍门察皆称贼武元衡者也。元膺密槛闻以送之苏良嗣为雍州长史时京城人相食盗贼纵横良嗣为政严肃盗发三日内无不擒获远近称为神明。 崔郾为岳鄂安黄等州观察使江湖之间萑蒲是聚因造蒙冲小舰上下千里期月而尽获群盗。 梁蔡从训开平末权知汝州刺史杀山贼诛其首领李虔。 後唐窦廷琬同光初为复州游奕使奸盗屏迹。 晋孙彦韬初仕後唐为濮阳刺史属清泰末群盗入郡郡人大扰彦韬率帐下百人一呼破之。 陆思铎为深州刺史群盗结聚与属邑为患思铎率数十骑朝夕讨捕出必擒获境内肃然百姓赖之。 周李汉末为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以中牟多盗诱县人求其渊薮有刘德馀者梁时累摄簿尉於畿甸德馀时居中牟宗正之刘继儒与之有旧因见而问曰:高祖践祚四方群盗屏息何国门之外惟中牟为患德馀素事谓继儒曰:如朝廷要捕贼假仆摄主簿或镇时可剿绝矣。继儒登时言於纳其言寻版署摄主簿仅旬日请侍卫兵数十骑付德馀悉擒其党一人县佐吏一人役御史台为其首也。索其家得金宝犀玉带罗锦衣服颇多积年兄弟为贼自是中牟无道路之患。 王晏为徐州节度使晏滕人少以无赖攻剽为吏所搜索乃从军洎为节将于故里徐方多盗前後帅守不能禁诘晏下车悉召故时僚友与之衣服鞍马谓之曰:吾乡有多盗之名後来者应出诸君之下为我召集遍谕之当我镇抚时各宜禁戢由是自晏抚封闾井晏然χ<壹皮>之音顿息。 ○牧守部 折狱 吕刑有折狱之文秋官有弊讼之义非夫明智绝俗临事不惑。又安能察微隐而辩疑似以厌乎!人心者哉!自炎汉而下修举吏职亲民之重济以法术繇是按察捕劾著绩尤异。若乃诘作折惑申冤讯盗断之以经义听之以辞气济之以识略参之以奇谲靡待两造之备克申片言之敏於宪法畏。若神明斯固简孚阅实之可尚也。 汉隽不疑昭帝时为京兆尹时有一男子自称卫太子诏公卿将军中二千石杂视不疑到叱从吏收缚,或曰:是非未可知。且安之不疑曰:诸君何患於卫太子昔蒯贵违命出奔辄拒而不纳春秋是之(蒯贵卫灵公太子辄蒯贵子也。蒯贵得罪于灵公而出奔晋及灵公卒使辄嗣位而晋赵鞅纳蒯贵于戚欲求入卫鲁哀公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公羊。《传》曰:曼姑受命于灵公而立辄曼姑之义固可以距蒯贵也。辄之义可以立乎!曰:可其子奈何不以父命辞王父命也。)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今来自诣此罪人也。遂送诏狱天子与大将军霍光闻而嘉之曰:公卿大臣当用经术明於大谊由是名声重於朝廷在位者皆自以不及也。 魏国渊为魏郡太守时有投书诽谤者太祖疾之欲必知其主渊请留其本书而不宣露其书多引二京赋渊敕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辇而少学问者其简开解年少欲遣就师功曹差三人临遣引见训以所学未及二京赋博物之书也。世人忽略少有其师可求能读者从受之。又密喻旨旬日得能读者遂往受业吏因请使作笺比方其书与投书人同手收摄案问具得情理。 胡质为东太守士卢显为人所杀质曰:此士无雠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见其比居年少书吏李。若见问而色动遂穷诘情状。若即自首罪人斯得。 孙礼为冀州牧太傅司马宣王谓。《礼》曰:今清河平原争界八年更二刺史靡能决之虞芮待文王而了宜善令分明。《礼》曰:讼者据墟墓为验听者以先老为正而老者不可加以夏楚。又墟墓或迁就高敞或徙避仇雠如今所云:虽皋陶犹将为难。若欲使必也。无讼当以烈祖初封平原时图决之何必推古问故以益辞讼昔成王以桐叶封叔虞周公便以封之今图藏在天府便可于坐上断也。岂待到州乎!宣王曰:是也。当别下图礼到案图宜属平原而曹爽信清河言下书云:图不可用当参异同礼上疏曰:管仲伯者之佐其器。又小犹能夺伯氏骈邑使没齿无怨言臣受牧伯之任奉圣朝明图验地著之界界实以王翁河为限而俞阝以马丹侯为验诈以鸣犊河为界假虚讼诉疑误台阁窃闻众口铄金浮石沈木三人成市虎慈母投其杼今二郡争界八年一朝决之者缘有解书图画可得寻按レ校也。平原在两河向东上其间有爵是爵是在高唐西南所争地在高唐西北相去二十馀里可为长叹息流涕者也。案解与图奏而俞阝不受诏此臣软弱不胜其任臣亦何颜尸禄素餐辄束带著履驾车待放爽见礼奏大怒劾礼怨望结刑五岁在家期年众人多以为言除城门校尉。 前秦符融为司隶校尉京兆人董丰游学三年而返过宿妻家是夜妻为贼所杀妻兄疑丰杀之送丰有司丰不堪楚掠诬引杀妻融察而疑之曰:汝行往还颇有怪异及卜筮与否丰曰:初将发夜梦乘马南渡水返而北渡复自北而南马停水中鞭之不去俯而视之见两日在于水下马左白而湿右黑而燥寤而心悸窃以为不祥还之夜梦如初问之筮者云:忧讼狱远三枕避三沐既至妻为具沐夜授丰枕丰记筮者之言皆不从之妻乃自沐枕枕而寝融曰:吾知之矣。《周易》坎为水马为离梦乘马南渡旋北而南从坎之离三爻同变变而成离离为中女坎为中男两日二夫之象坎为执法吏吏诘其夫妇人被流血而死坎二阴一阳离二阳一阴相承易位离下坎上既济文王遇之囚里有礼而生无礼而死马左而湿湿水也。左水右马冯字也。两日昌字也。其冯昌杀之乎!,於是推验获昌而诘之昌具首服曰:本与其妻谋杀董丰期以新沐枕枕为验是以误中妇人。又在冀州有老母遇劫於路母杨声唱盗行人为母逐之既擒劫者返诬行人为盗时日垂暮母及路人莫知孰是乃俱送之融见笑曰:此易知耳可二人并走先出凤阳门者非盗既而还入融正色谓後出者曰:汝真是盗何以诬人其发奸摘伏皆此类也。 後魏司马悦字庆宗为豫州刺史有汝南上蔡董毛奴者赍钱五千死在道路郡县疑民张是为劫。又於是家得钱五千是惧拷掠自诬言杀狱既至州悦观色察言疑其不实引见毛奴兄灵之谓曰:杀人取钱当时狼狈应有所遗此贼竟遗何物灵之云:惟得一刀鞘而已悦取鞘视之曰:此非里巷所为也。乃召州城刀匠示之有郭门者前曰:此刀鞘门手所作去岁卖与郭民董及祖悦收及祖诘之曰:汝何故杀人取钱而遗其刀鞘及祖引灵之。又於及祖身上得毛奴所着皂及祖伏法悦之察狱多此类也。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阳平郡移掩劫盗三十馀人世良讯其情状惟送十二人馀皆放之阳平太守魏明朗大怒云:取放吾贼及推问送者皆实放者皆非明朗大服。 辛祥为并州平北府司马有白壁还兵乐道显被诬为贼官属推处咸以为然祥曰:道显面有悲色察狱以色其此之谓乎!苦执申之月馀别获真贼。 柳崇为河北太守初留郡郡民张明失马疑十馀人崇见之不问贼事人别借以温颜更问其亲老存否农桑多少而微察其辞色即获真贼吕穆等二人馀皆放遣郡中畏服境内帖然。 李崇为杨州刺史先是寿春县人苟泰有子三岁遇贼亡失数年不知所在後见在同县人赵奉伯家泰以状告各言已子并有邻证郡县不能断崇曰:此易知耳令二父与儿各在别处禁经数旬然後遣人告之曰:君儿遇患向已暴死有教解禁可出奔哀也。苟泰闻即号兆悲不自胜奉伯咨嗟而已殊无痛意崇察知之乃以儿还泰诘奉伯诈状奉伯乃款引云:先亡一子故妄认之。又定州流人解庆宾兄弟坐事俱徙扌州弟思安背役亡归庆宾惧後役追责规绝名贯乃认城外死尸诈称其弟为人所杀迎归殡葬颇类思安见者莫辩。又有女巫杨氏自云:见鬼说思安被害之苦饥渴之意庆宾。又诬疑同军兵苏显甫李盖等所杀经州讼之二人不胜楚毒各自款引狱将决矣。崇疑而停之密遣二人非州内所识者伪从外来诣庆宾告曰:仆住在州北去此三百里有一人见过寄宿夜中共语疑其有异便即诘问迹其繇绪乃云:是流兵背役逃走姓解字思安时欲送官苦见求及称有兄庆宾今住扌州相国城内嫂姓徐君脱矜愍为往报。若见申委曲家兄闻此必重相报所有资财当不爱惜今但见质。若往不获送官何晚是故相造指申此意君欲见顾几何当放贤弟。若其不信可见随看之庆宾怅然失色求其少停当备财物此人具以报崇崇摄庆宾问曰:尔弟逃亡何故妄认他尸庆宾引伏更问盖等乃云:自诬数日之间思安亦为人纟专送崇召女巫视之鞭笞一百崇断狱精审皆此类也。 李惠为雍州刺史人有负盐负薪者同释重担息於树阴二人将行争一羊皮各言藉背之物惠遣争者出顾州纲纪曰:以此羊皮拷知主乎!群下以为戏言咸无应者惠令人置羊皮席上以杖击之见少盐屑曰:得其实矣。使争者视之负薪者乃伏而就罪凡所察宄多如此类繇是吏民莫敢欺犯。 北齐任城王氵皆为并州刺史有妇人临汾水浣衣有乘马人换其新靴而去妇人持故靴诣州言之氵皆召城外诸妪以靴示之绐曰:有乘马人於路被贼劫害遗此靴焉得无亲属乎!一妪抚膺哭曰:儿昨着此靴向妻家如其语捕获一时称明察。 彭城王氵攸为沧州刺史有一人从幽州来驴驮鹿脯至沧州界脚痛行迟偶会一人为伴盗驴及脯去明旦告州氵攸乃令左右及府僚吏分市鹿脯不限其价其主见识之推获盗者转都督定州刺史时有人被盗黑牛背上有白毛长史韦道建谓中从事魏道胜曰:使君在沧州擒奸如神。若捉得此定神也。氵攸乃诈为上府市牛皮倍酬价直使牛主认之因获其盗建等叹服。又有老母姓王孤独种菜三亩数被偷氵攸乃令人密往书菜叶为字明日市中看菜叶有字获贼尔後境内无盗政化为当时第一。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初零陵县民魏双成失牛疑其村人魏子宾送至郡一经穷问知子宾非盗者即便以诈求之乃作匿名书多榜官门曰:我等共劫胡家徒侣混杂终恐泄露今欲首惧不免诛。若听先首免罪便欲来告庆乃复施免罪之榜居二日广阳王欣家奴面缚自告榜下因此推穷尽获党与庆之守正明察皆此类也。每叹曰:昔于公断狱无私辟高门可以待封倘斯言有验吾其,庶几乎! 于仲文为安固太守有任氏杜家各失牛後得牛两家俱认州郡久不能决益州长史韩伯亻曰:于安固少聪察可令决之仲文曰:此易解耳,於是令二家各驱牛至郡乃放所认者遂同任氏群牛。又阴使人微伤其牛任氏嗟怨杜家自。若仲文,於是词诘杜氏杜氏服罪而去。 隋元褒为原州总管有商人为贼所劫其人疑同宿者而执之褒察其色冤而辞正遂舍之其盗寻发于他所。 韦鼎为光州刺史有人客游通主家之妾及其还去妾盗珍物於夜逃去寻于草中为人所杀主家知与客通因告客杀之县司鞫问具得奸状因断客死狱成上於鼎鼎览之曰:此客实奸而杀非也。乃某寺僧讠玄妾盗物令奴杀之赃在某处即放此客遣人掩僧放之双成诉云:府君放贼去百姓牛何处可得琼不理其语密遣访获盗者从此畜牧不收多放散云:但付府君有邻郡富人将财物寄置界内曰:我物已寄苏公矣。遂去平原郡有妖贼刘黑狗构结徒侣通於沧海所部人连接村居无相染累邻邑於此服其德後为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级寺忽被盗铜像一百区有司徵捡四邻防宿及踪迹所疑逮系数十人琼一时放遣寺僧怨诉不为推贼琼遣僧谢曰:但。且还寺得像自送尔後十日抄贼姓名及赃处所径收掩悉获实验贼徒款引道路叹伏。 後周柳庆初仕後魏为雍州别驾有贾人持金二十斤诣京师交易寄人停止每欲出行常自执管钥无何缄闭不异而失之谓是主人所窃诣县讯问主人遂自诬服庆闻而叹之乃召问贾人曰:卿钥常置何处对曰:常自带之庆曰:颇与人同宿乎!曰:无曰:与人同饮乎!曰:向者曾与一沙门再度酣宴醉而昼寝庆曰:主人特以痛自诬非盗也。彼沙门乃真盗耳即遣吏逮捕沙门乃怀金逃匿後捕得尽获所失之金。又有胡家被劫郡县按察莫知贼所邻近被囚系者甚多庆以贼徒既众似是乌合既非旧交必相疑阻可并获赃物自是部内肃然不犯咸称其有神道不拾遗。 晋张希崇镇汾州日有民与郭氏为义子自孩提以至成人因愎戾不受训遣之郭氏夫妇相次俱死郭氏有嫡子已长时郭氏诸亲与义子相约云:亲子欲分其财助而讼之前後数政不能理遂成疑狱希崇览其诉断云:父在已离母死不至止称假子孤二十年抚养之恩倘曰:亲儿犯三千条悖逆之罪颇为伤害名教复敢理认田园其生涯并付血裔所讼人与朋奸者委法官以律定刑闻者服其明。 ●卷六百九十六 ○牧守部 修武备 夫备豫不虞古之善教思艰图易政之善经乃有居牧伯之重总连城之寄属寇攘之连结或羌戎之密迩以至俯逼强敌旁接叛垒而能发先见之虑设未然之防厚仓之蓄增池隍之固简稽军实申明师律训练讲阅之必至斥堠烽燧之必严峻诛赏之令治战守之具触类而长大为之防用能应变无穷遇战必克叶干城之咏得庇民之术者焉古所谓物不素具则不可以应卒诚哉!是言矣。 後汉第五种为高密侯相时徐兖二州盗贼群起高密在二州之郊伦乃大储粮畜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桴<壹皮>不鸣流民归者岁至数千家。 郭为渔阳太守时匈奴数抄郡界边境苦之整勒士马设攻守之略匈奴畏惮远迹不敢复入塞民得安业後为并州牧知卢芳夙贼卒难以力制常严烽堠明购赏以结寇心芳将随昱遂谋胁芳降芳乃亡入匈奴。 崔实为五原太守是时胡虏连入中朔方杀略吏民一岁至九奔命实整厉士马严烽堠虏不敢犯常为边最。 樊准为钜鹿太守而赵魏之郊数为羌所钞暴准外御寇虏内抚百姓郡境以安後转河内太守时羌复屡入郡界准取将兵讨逐修理坞壁威名大行。 任延为武威太守郡北当匈奴南接种羌民畏寇抄多废田业延到选武略之士千人明其赏罚令将杂种胡骑休屠黄石屯据要害其有警急逆击追讨虏常多残伤绝不敢出。 魏刘馥为扬州刺史高为城垒多积木石编作草苫数千万枚益贮鱼膏数千斛为战守备建安十三年孙权率十万众攻围合肥城百馀日时天连雨城欲摧,於是以苫蓑覆之夜燃脂城外视贼所作而为备贼以破走扬州士民益追思之以为虽董安于之守晋阳不能过也。 贾逵为豫州刺史州南与吴接逵明斥堠缮甲兵为守贼之备贼不敢犯。 张既为凉州刺史与夏侯儒击叛胡破之遂上疏请与儒治左城筑鄣塞置烽堠邸阁以备胡西羌恐率众二万馀落降。 魏范粲为武威太守时戎夷颇侵疆场粲明设防备敌不敢犯西城流通无烽燧之警。 吴吾彦为建平太守时王将伐吴造船於蜀彦觉之请增兵为备皓不从彦乃取为铁锁横断江路及师临境缘江诸城皆望风降附或见攻而拔唯彦坚守大众攻之不能克。 晋王为益州刺史武帝谋吴诏修舟舰乃作大船连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千馀人以木为城起楼橹开门四出其上皆得驰马来往。又画首怪兽於船首以惧江神舟楫之盛自古未有造船於蜀其木[A081]蔽江而下吴建平太守吴彦取流[A081]以呈孙皓曰:晋必有攻吴之计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终不敢渡皓不从寻以谣言拜为龙骧将军监梁益诸军事。 刘敬宣为江州刺史课集军粮搜召舟乘军戎要用常有储备故西征诸军虽失利退据因之每即振复虞潭为吴国内史修沪渎垒以防海抄百姓赖之。 梁庐陵王续为雍州刺史多聚马仗畜养骁雄金帛内盈仓廪外实。 郑绍叔为司州刺史创立城隍缮修兵器。 陈毛喜为永嘉内史喜至郡不受俸秩政尚清静民吏便之遇丰州刺史章大宝举兵反郡与丰州相接而素无备御喜乃修治城隍严饬器械。又遣所部松阳令周领千兵援建安贼平授南安内史。 後魏韦为豫州刺史於城北置崇武馆以习武焉境内清肃。 江文遥为汝州刺史善於绥纳甚得物情时雒州葛荣等相继叛逆自幽燕以南悉皆沦陷惟文遥介在群贼之外孤城独守鸠集荒馀。且耕。且战百姓皆乐为用。 北齐封子绘为合州刺史到州未几值萧轨裴英起等江东败没行台司马恭发历阳径还寿春疆场大骇兼在州器械随军略尽城隍楼雉亏坏者多子绘乃修造城楼缮治军器守御所须毕备人情渐安寻敕於舟营造船舰子绘为大使总监之陈武帝曾遣其护军将军徐度等率轻舟从栅口历东关入巢湖径袭合肥规烧船舰以夜一更潜寇城下子绘率将士格战陈人奔退。 後周王思政为荆州刺史州境卑湿城堑多坏思政乃命都督蔺小欢督工匠缮治之。 权景宣为南阳太守地邻敌境景宣修起城楼多备器械寇盗敛迹民得肄业。 宇文测行绥州事先每岁河冰合後突厥即来寇掠测乃於要路数百处并多积柴仍远斥堠知其动静唐颜真卿为平原太守时安禄山逆节颇著真卿以霖雨为修城浚池阴科丁壮储廪实乃阳会文士泛舟外池饮酒赋诗或谗於禄山密侦之以为书生不足虞无几禄山反河朔尽陷独平原城守具备。 张镒为濠州刺史属李灵曜反於汴州镒训练乡兵严守御之备诏书褒异加侍御史缘淮镇守。 李为陈州刺史时李灵曜反於汴州永平节度使李勉署兼亳州防御使练达军事兵备甚肃。 关播为淮南节度陈少游判官摄滁州刺史时李灵曜阻兵跋扈於汴州少游自领兵镇淮上所在盗贼蜂起播调阅州兵令具守备。 嗣曹王皋为洪州刺史时梁崇义反乃集州吏令军中曰:尝有功未伸者别为行有策谋及器能堪佐军者别为行有礻卑将伊慎李伯潜刘皆自占皋察其词气验其有功皆补大将擢王锷委之中军以马彝许孟容为宾介缮甲兵具战舰将军二万焉。 张建封为寿州刺史时李希烈陷汴州遣使赴扬州未至为建封所得斩之希烈闻之大怒即署其大将杜少诚为伪仆射淮南节度令先平寿州然後取广陵建封於霍丘坚栅严加守御少诚竟不能进後为濠寿庐三州观察使大修缉城池悉心绥抚远近悦附。 韩为润州刺史属舆驾巡幸河汴骚然训练士卒钅砺戈甲称为精劲。 王为东都留守凡开置二十馀屯复市劲筋长铁简练器械无何吴少诚反蔡州赋车籍甲仅得完缮而卒。 吕元膺为东都留守请募置山棚子弟以卫宫城山谷旷远多麋鹿猛兽人习射猎不务耕稼春夏以其族党迁徙无常俗呼为山棚前留守权德舆知其东畿西南联邓号山可縻而用将请之会诏徵故元膺继请焉。 李景略为丰州刺史廪储备器械具二岁後军声雄冠北边。 梁赵唐末为陈州刺史时黄巢犯宫阙谓将吏曰:贼巢之虐遍於四方苟不为长安市人所诛则必驱残党以东下况与忠武久为仇雠凌我土疆势必然也。乃遣增垣墉沟洫实仓廪积薪刍凡四门之外两舍之内民有资粮者悉令免入郡中缮甲利兵剑槊弓弩矢石无不毕备。又招召劲勇之麾下以仲弟昶为防遏都指挥使以季弟为亲从都知兵马使长子麓次子霖皆分领锐兵黄巢在长安果为王师四面振束食尽人饥谋东奔之计先遣骁将孟楷拥徒万人直入项城引兵击之贼众大溃斩获略尽生擒孟楷中和三年朝廷闻其功就加检校兵部尚书。 王檀守密州刺史郡接淮戎旧无壁垒乃率丁夫修筑罗城六旬而毕居民赖之。 邓季筠为登州刺史下车称理登州旧无罗城及季筠至郡率丁壮以筑之民共安之。 ○牧守部 抑豪︹ 孔子曰:齐之以刑国侨曰:纠之以猛是知刚严武彳建以御其下者盖亦有不得已而然也。若夫豪猾之民陵暴疲弱兼并之族雄张邑里挠败法令侵害吏治复有倚恃强势肆行奸宄条教不足以惩违德义不能以宣化繇是耸疾邪之志以除恶为务靡顾权右专事威断道德齐礼我则未暇风行霜烈一致於法俾暴横者自禁柔忄耍者获全其或深刻之过差胜任而俞快固与夫断断守道之吏异矣。 汉郅都景帝时为中郎将济南间氏宗人三百馀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於是帝拜都为济南守至则诛间氏首恶馀皆股栗(言惧之甚至於股脚战栗也。)居岁馀郡中不拾遗旁十馀郡守畏都如大府。 严延年武帝时为涿郡太守其治务在摧折豪强扶助贫弱贫弱虽陷法曲文以出之其豪桀侵小民者以文纳之(饰文而入之为罪)。 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 赵广汉守京兆尹时新丰杜建为京兆掾护作平陵方上(氵广藏上也。)建素豪侠宾客为奸利广汉闻之先风告不改,於是收案致法(致至也。令至於罪罚之法)中贵人豪长者为请无不至终无所听(中贵人居中朝而贵者也。豪豪杰也。长者名德之人也。)宗族宾客谋欲篡取(逆取曰:篡)广汉尽知其计议主名起居(起居谓居止之处及欲发之状)使吏告曰:若计如此。且并灭家令数吏将建弃市莫敢近者京师称之迁颍川太守先是颍川豪杰大姓相与为婚姻吏宿朋党广汉患之厉使其中可用者受计(受相讼笺记也。择其中可使者奖厉而使之)出有案问既得罪名行法罚之广汉故漏泄其语令相怨咎(遣知其事由某人发故结怨咎也。)。又教吏为<缶后>(<缶后>。若今盛钱藏瓶为小孔可入而不可出或<缶后>或皆为此制而用受书令投於其中也。)及得投书削其主名而以为豪杰大姓子弟所言其後强宗大族家家结为仇雠奸党散落风俗大改吏民相告讦(面相斥曰:讦)广汉得以为耳目盗贼以故不发发。又取得一切治理威名流闻。 孙宝为京兆尹以立秋日署侯文东部督邮入见敕曰:今月鹰隼始击当顺天气取奸恶以成严霜之诛掾部渠有其人乎!(渠岂也。言掾所部内,岂有其人乎!)文曰:无其人不敢空受职(谓仰头而对也。)宝曰:谁也。文曰:霸陵杜犀季宝曰:其次(除季犀之外更有谁也。)文曰:豺狼当道不宜复问狐狸(言不当释大而取小也。)宝默然犀季者大侠与卫尉淳于长大鸿胪萧育等皆厚善宝前失车骑将军与红阳侯有(失车骑将军谓失王音意奏扈商事也。)自恐见危时淳于长方贵幸友宝宝亦欲附之始视事而长以犀季宝故宝穷无以复应文文怪宝气索(索尽也。)知其有故因曰:明府素著威名今不敢取犀季当。且阖ト勿有所问(阖闭也。)如此竟岁吏民未敢诬明府也。(诬谤也。)即度犀季而谴它事(过度不治罪)众口ん讠华终身自堕(堕毁也。)宝曰:受教犀季耳目长闻知之杜门不通水火(杜塞也。不通水火谓虽邻伍亦不往来也。)穿舍後墙为小户但持Θ自治园因文所厚自陈如此(具言恐惧改饰之状也。)文曰:我与犀季幸同土壤素无睚眦顾受将命分当相直(言自顾念受天子命为郡将以职分故当相直遇也。)诚能自改严将不治前事即不更心但更门户趋礻固耳(更改也。)犀季遂不敢犯法宝亦竟岁无所谴。 何并为颍川太守郡人锺元为尚书令领廷尉用事有权弟威为郡掾臧千金(臧谓致罪之臧也。)并过辞锺廷尉廷尉免冠为弟请一等之罪(减死罪一等)愿蚤就髡钳并曰:罪在弟身与君律不在於太守元惧驰遣人呼弟时阳翟轻侠赵季李款多畜宾客以气力渔食闾里(渔者谓侵夺取之。若渔猎之为也。)至奸人妇女持吏长短纵横郡中闻并。且至皆亡去并下车求勇猛晓文法吏。且十人使文吏治三人狱武吏往捕之各有所部敕曰:三人非负太守乃负王法不得不治锺威所犯多在赦前驱使入函谷关勿令民间不入关乃收之赵李桀恶虽远去当得其头以谢百姓锺威负其兄止雒阳(负谓恃其权力也。)吏格杀之亦得赵李它郡持头还并皆县头及其具狱於市郡中清静。 尹翁归为东海太守大豪郯许仲孙(郯县之豪姓许名仲孙)为奸猾乱吏治郡中苦之二千石欲捕者取以力势变诈自解终莫能制翁归至论弃仲孙市一郡怖栗莫敢犯禁东海大治以高第入守右扶风满岁为真缓於小弱急於豪强豪强有论罪输掌畜官(论罪决罪也。扶风畜牧所在有苑师之属。故曰:掌畜官也。)使斫(斩也。)责以员程不得取代(员数也。计其人及日数为功程)不中程取笞(督责也。)督极者至以自刭而死(所刀也。使其斫故因以刀自刭)京师畏其威严扶风大治。 陈咸为南阳太守操持掾史(操执也。)郡中长吏皆令闭门自敛不得逾法公移敕。《书》曰:(公然移书以约敕也。)即各欲求索自快是一郡百太守也。何得然哉!下吏畏之豪强{执心}服令行禁止然亦以此见废。 後汉蔡茂为广汉太守有政绩称时阴氏宾客在郡界多犯吏禁茂取纠察无所回避。 董宣为北海相到官以大姓公孙丹为五官掾丹新造宅而卜工以为当有死者丹乃令其子杀道行人置尸舍内以塞其咎宣知即收丹父子杀之丹宗族亲党三十馀人操兵诣府称冤号叫宣以丹前附王莽虑交通海贼乃悉系剧狱(剧县之狱)使门下书佐水丘岑尽杀之青州以其多滥奏宣考岑宣坐徵诣廷尉在狱晨夜讽诵无忧色及当出刑官属具馔送之宣乃厉声曰:董宣平生未曾食人之食况死乎!升车而去时同刑九人次当及宣光武驰使驺骑特原宣刑。且令还狱遣使者诘宣多杀无辜宣具状以对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繇之愿杀臣活岑使者以闻有诏左转宣怀令令青州勿案岑罪。 第五伦为蜀郡太守蜀地肥饶人吏富实掾吏家资多至千万皆鲜车怒马以财货自达(怒马谓马之肥壮其气愤怒也。)伦悉简其丰赡者遣还之更选孤贫志行之人以处曹任,於是争赇抑绝文职修理。 羊陟为河南尹禁治豪右京师惮之。 史弼为平原相为政特挫抑豪强其小民有罪多所容贷。 张歆为淮阳王相时王新归国宾客放纵干乱法禁歆将令尉入宫搜捕王白上歆坐左迁为汲令。 王畅为南阳太守前後二千石逼惧帝乡贵戚多不称职畅深疾之下车奋厉威猛其豪党有[C260]秽者莫不纠发会赦事得散畅追恨之更为设法诸受臧二千万以上不自首实者尽入财物。若其隐伏使吏发屋伐树堙井夷灶豪右大震。 任延为武威太守将兵长史田绀郡之大姓其子弟宾客为人暴害延收绀系之父子宾客伏法者五六人绀少子尚乃聚会轻薄数百人自号将军夜来攻郡延即发兵破之自是威行境内吏民累息。 滕延为济北相时小黄门中常侍侯览家在济阴立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大怨以事上诉延坐多杀无辜徵诣廷尉免。 朱穆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为中常侍并以檄谒穆穆疾之辞不相见。 黄昌为陈相县人彭氏旧豪纵造起大舍高楼临道昌每出行县彭氏妇人取升楼而观昌不喜也。亟敕付狱案杀之郡中震忄栗。 任宏为弘农太守考案郡中有事官官买爵位者虽位至二千石皆掠考收捕遂杀数十人威动邻界。 苑康迁泰山太守是时山阳张俭杀常侍侯览毋案其宗党宾客或有迸匿泰山界者康既尝疾阉官因此皆穷相收掩无得遗脱览大怨之诬康与兖州刺史第五种及都尉壶嘉诈上贼降徵康诣廷尉狱减死罪一等徙日南颍阴人及太山羊陟等诣阙为讼乃原还本郡。 李固为荆州刺史上奏南阳太守高赐等赃秽赐等惧罪遂共重赂大将军梁冀冀为千里移檄(言移一日行千里救之急也。)而固持之愈急冀遂令徙固为泰山太守。 李燮为河南尹先是颍川甄邵讠舀附梁冀为邺令有同岁生得罪於冀亡奔邵邵伪纳而阴以告冀冀即捕杀之邵当迁为郡守会母亡邵。且埋尸於马屋先受封然後发丧邵还至雒阳燮行途遇之使卒投车於沟中笞捶乱下大署帛於其背曰:讠舀贵卖友贪官埋母乃具表其状邵遂废锢终身。 杜密历代郡泰山太守北海相其宦官子弟为令长有奸恶者取捕案之。 第五种为兖州刺史中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卫羽素抗厉乃召羽具告之谓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於一割羽出遂驰至定陶闭门收匡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匡并以劾超超窘迫遣刺客刺羽羽觉其奸乃收系客具得情状州内震忄栗朝廷嗟叹之。 荀昱为沛相弟昙为广陵太守兄弟皆正身疾恶志除以铅刀论阉官其支党宾客有在二郡者纤罪必诛昱後共大将军窦武谋诛中官与李膺俱死昙亦禁锢终身魏仓慈为敦煌太守郡在西陲以丧乱隔绝旷无太守二十岁大姓雄张遂以为俗前太守尹奉等循故而已无所改革慈到抑挫权右抚恤贫羸甚得其理旧大族田地有馀而小民无立锥之土慈皆随口割赋稍稍使毕其本直。 吴郑胄为建安太守时校事吕壹宾客於郡犯法胄收付狱考竟壹怀恨後密谮胄大帝大怒召胄还潘陈表并为请得释(太常潘偏将军陈表)。 晋刘裔为豫章太守郡人莫鸿南土豪族因乱杀本县令横恣无道百姓患之裔至诛鸿及诸豪右界内肃然。 宋蔡兴宗为会稽太守郡多豪右不遵王宪。又幸臣近习参半宫省封略山湖妨民害治兴宗皆以法绳之会稽全实民物殷阜王公妃主邸舍相望所在挠乱大为民患子息滋长督责无穷兴宗悉启罢省。又陈原诸逋负解遣杂役并见从。 南齐顾宪之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吕文度有宠於武帝於馀姚立邸颇纵横宪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後还葬母郡县争赴吊宪之不与相闻文度深恨之卒不能伤也。 梁谢览为吴兴太守中书舍人黄睦之家居乌程子弟专横前太守皆折节事之览未到郡睦之子弟来迎览览逐去其船杖吏为通者自是陆之家杜门不出不敢与公私关通。 何远为东阳太守疾强富如仇雠视贫细如子弟特为豪右所畏惮。 後魏赵郡王谧弟谭自羽林监出为高阳太守为政严断豪右畏之。 房士达为平原太守抑推豪强境内肃然。 刘藻为秦州刺史秦人恃险率多粗暴或拒课输或害长吏藻开示恩信诛戮豪强羌氐惮之守宰,於是始得居其旧所。 实窦炽为原州刺史抑挫豪右申理幽滞泉企为东雍州刺史部民杨年皮太保椿之从弟恃椿势侵害百姓守宰多被其凌侮皆畏而不敢闻企收而治之将加极法,於是杨氏渐惧阖宗诣阙请恩自此豪右屏迹无敢犯者。 元仲景为河南尹奉法无私时吏部尚书樊子鹄部下纵横。又为盗窃仲景密加收捕悉获之咸即行决,於是豪贵寒心。 北齐裴让之为清河太守郡有二豪吏田转贵孙舍兴久吏奸猾多有侵削,於是遂胁人取财计赃依律不至死让之以其乱法杀之。 後周柳庆魏末孝武帝时为雍州别驾广陵王元欣魏之懿亲其甥孟氏屡为凶横或有告其盗牛庆推捕得实趣令就禁孟氏殊无惧容乃谓庆曰:今。若加以桎梏後复何以脱之欣亦遣使辨其无罪孟氏繇此益骄庆,於是大集僚吏盛言孟氏依倚权戚侵虐之状言毕便令笞杀之此後贵戚敛手不敢侵暴。 韩褒为都督西凉州刺史羌胡之俗轻贫弱尚豪富豪富之家侵渔小民同於仆隶故贫者日削豪者益富褒乃悉募贫民以充兵士优复其家蠲免徭赋。又调富人财物以赈给之每西域商货至。又先尽贫乏者市之,於是贫富渐均户口殷。 隋库狄士文为雍州长史士文谓人曰:我向法深不能窥候要贵必死此官矣。及下车执法严正不避贵戚宾客莫敢至门人多怨望。 唐魏元忠则天长安中为并州副元帅时奉宸令张易之尝纵其家奴凌暴百姓元忠笞杀之权豪莫不敬惮。 路嗣恭代宗大历中为江南西道都<囗专>练观察使在官恭恪善理财赋贾明观者事北军都虞候刘希暹及鱼朝恩诛希暹从坐明观积恶犯众怒时宰相元载受赂遣江南效力魏少游承载意苟容之及嗣恭代少游即日杖杀识者称之。 郑叔则德宗贞元初为京兆尹奏射生神策及六军将士准三月二十一日敕如有关府县须其辨对者先具奏闻然後移牒本军不得悬有追捕伏以浩穰之地奸慝不常小失提防恐难惩肃其婚田常务即请准敕处分其盗贼斗殴及奸伪等。若待奏报恐失罪人请以时追捕具状申奏从之。 许孟容宪宗元和四年为京兆尹神策军吏李昱假贷长安富人钱八百贯满三岁不偿孟容遣吏收捕械系克日命还之曰:不及期当死自兴元以後禁军有功。又中贵人尤有恩渥者方得护军故军士益横府县不能制孟容刚正不惧以法绳之一军尽惊冤诉於帝帝命中使旨令送本军孟容系之不遣中使再至乃执奏曰:臣诚知不奉诏当诛然臣职司辇毂合为陛下弹抑豪强钱未尽输昱不可得帝以其守正许之自此豪右敛迹威望大震。 王播元和五年代许孟容为京兆尹时禁军诸镇布列畿内军人出入属佩剑往往盗发难以擒奸播奏请畿内军镇将卒出入不得持戎具诸王驸马权豪之家不得於畿内试鹰犬畎猎之具诏从之,於是奸豪弥息。 刘栖楚敬宗宝历中为京兆尹摧抑豪右甚有钩距时人比之西汉赵广汉。 冯宿为河南尹雒苑使姚文寿纵部下侵欺百姓吏不敢捕一日遇大会常所捕者傲睨於文寿之侧宿知而掩之杖死。 王起镇蒲州有豪民怙西军之势者立擒而鞭之一境获济。 韦长文宗太和末为京兆尹奏准敕天下州府所犯罪除情状巨蠹者其他过误及寻常公事违犯不得鞭背者伏以京师浩穰奸豪所聚终日惩罚犯犹多小有宽容即难禁戢。若恭守敕旨则无以肃清。若临事用刑则有违诏命伏望许依前据轻重处置从之。 薛元赏开成初为京兆尹奏京城豪猾素难禁戢自去冬後益恣凶狂假军司劫掠坊市伏望自去年十一月後府县所繇及坊市百姓投名诸军诸使诸司悉令解还府县冀得畿内宁止辇下清肃许之。 柳仲郢武宗会昌中为京兆尹时纥于泉诉表甥刘翊殴母翊为禁军小校仲郢不候奏下杖杀之。 王龟宣宗大中中为同州防御使同州素称难理春夏稍有水旱公赋不齐以妄诉者得计龟下车之後春雨г洽夏复诉之乃分吏绳其强者蠲其贫者有牙将白约者凶戾狡谲前後长吏皆为姑息龟知之一日有军士杨言云:月给亏损承前必挞其主吏遂令擒杨言者於其理所诘之咸曰:白约所教也。遂遣判官韦岳鞫而得情杖杀之有为党者悉配之於外繇是凶豪者肃然革面感其威而。且惠。 ●卷六百九十七 ○牧守部 酷虐 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老子》曰: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故历代史官以酷吏叙传者其贬恶亦深矣。自秦网凝密不务教化灭绝仁义残及至亲上之所行下有甚者至於守土之吏。又何足论本其为术出於法家故其御民也。若氏之去草既崇之。又行火焉汉承秦弊凡事简易禁网疏阔仅至刑措然吏二千石而下以能挫豪猾威震郡国为己任者亦比比而有其弊也。冰惨火烈鹰击虎怒以刀锯为治具流膏血於境内急。若束湿害过屠伯充积冤气鲜闻令终斯乃椎埋刻薄之人非乡党礼义之士任官苟失何世无之如狼牧羊诚非虚语则共理之政得不慎择其循良也。哉! 汉周阳由(周阳姓由名也。)景帝时为郡守武帝即位吏治尚修谨然由居二千石中最为暴酷骄恣所爱者挠法治之所憎者曲法灭之(挠亦屈曲也。)所居郡必夷其豪。 宁成为内史抵罪家居武帝欲以为郡守御史大夫公孙弘曰:臣居山东为小吏时成为济南郡尉其治如狼牧羊成不可令治民帝乃拜成为关都尉岁馀关吏税肄郡国出入关者(肄阅也。)号曰:宁见乳虎无值宁成之怒(猛虎产乳养护其子则搏噬过常故以喻也。值当也。)其暴如此。 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自河内迁为南阳太守闻关都尉宁成家居南阳及至关宁成侧行送迎然纵气盛弗为礼至郡遂案宁氏破碎其家成坐有罪及孔暴之属皆奔亡南阳(孔氏暴氏二家素豪猾者)吏民重足一迹而平氏朱︹杜衍杜周为纵爪牙之吏任用(平氏杜衍二县名)迁为廷尉史军数出定襄定襄吏民乱败,於是徙纵为定襄太守纵至掩定襄狱中重罪二百馀人及宾客昆弟私入相视者亦二百馀人纵一切捕鞫曰:为死罪解脱(一切皆捕之也。律诸囚徒私解脱桎梏钳赭加罪一等为人解脱与同罪纵鞫相赂饷者二百人以为解脱死罪尽杀之鞫穷也。谓穷治也。)是日皆报杀四百馀人(奏请得报而论罪)郡中不寒而忄栗猾民佐吏为治(百姓有豪猾素为罪恶者今畏纵之严反为吏耳目助治公务以自效)是时赵禹张汤为九卿矣。然其治尚宽辅法而行纵以鹰击毛挚为治(言如鹰隼之击奋毛羽执取飞鸟也。)後会更五铢钱白金起(更改也。)民为奸京师尤甚以纵为右内史王温舒为中尉温舒至恶所为弗先言纵纵必以气陵之(言温舒虽酷恶而纵。又甚也。)败坏其功其治所诛死甚多然取为小治奸盗不胜直指始出矣。吏之治以斩杀缚束为务阎奉以恶用矣。 王温舒为广平郡尉择郡中豪敢往吏十馀人为爪牙(豪杰而性果敢一往无所顾者以为吏)皆把其阴重罪而纵使督盗贼快其意所欲得此人虽有百罪弗法(言所捕盗贼得其人而快温舒意者则不问其先所犯罪也。法谓行法也。)即有避回夷之亦灭宗(避回谓不尽意捕击也。)以故盗不敢近广平(事具牧守屏盗门)迁为河内太守素居广平时皆知河内豪奸之家及往以九月至令郡具私马五十疋为驿自河内至长安(以私马於道上往往置驿也。)部吏如居广平时方略捕郡中豪猾相连坐千馀家上书请大者至族小者乃死家尽没入偿赃(以赃致罪者既没入之。又令出倍赃或收入官或还其主也。)奏行不过二日得可事论报至流血十馀里(天子可其奏而论决之杀人既多故流血十馀里)河内皆怪其奏以为神速尽十二月郡中无犬吠之盗其颇不得失之旁郡追求会春温舒顿足叹曰:嗟乎!令冬月益展一月足吾事矣。(立春之後不复行刑故云:然展伸也。)其好杀行威不爱人如此。 尹齐为淮阳都尉所诛灭尤甚及死仇家欲烧其尸妻亡去归葬。 田中祁连将军广明之弟为淮阳守亦敢诛杀吏民守阙告之竟坐弃市。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疾恶太甚中伤者多尤巧为狱文善史书所欲诛杀奏成於手中主簿亲近史不得闻知奏可论死奄忽如神冬月传属县囚会论府上(总集郡府而论杀)流血数里河南号曰:屠伯(言延年杀人如屠儿之杀六畜伯长也。)令行禁止郡中清正。 尹赏为江夏太守捕格江贼及所诛吏民甚多坐残贼免。 郑昌为太原涿郡太守南阳太守弘之弟也。昌用刑罚深不如弘平。 陈咸为南阳太守所居以杀罚立威豪猾吏及大姓犯法辄论输府(府谓郡之府)以律程作司空(司空主作役之官)为地臼木杵舂不中程或私解脱钳锻衣服不如法(钳在颈钅大在足皆以铁为之)辄加罪笞督作剧不胜痛(作程剧苦。又被督察笞罚既多故不胜痛也。)自绞死岁数百千人久者虫出腐烂家不得收。 後汉樊晔为天水太守政严猛好申韩法善恶立断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羌胡畏之凉州为之歌曰:游子尝苦贫力子天所富宁见乳虎穴不入冀府寺大笑期必死忿怒或见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 李章为千乘太守坐诛斩盗贼过滥徵下狱免。 周纡为司隶校尉六年夏旱车驾自幸雒阳录囚徙二人被掠生虫坐左转骑都尉。又为渤海太守每赦令到郡辄隐闭不出先遣使属县尽决刑罪乃出诏书坐徵诣廷尉免归。 阳球为平原相天下大旱司空张颢条奏长吏苛酷贪污者皆罢免之球坐严苛徵诣廷尉。 王吉中常侍甫之养子为沛相颛选剽悍吏击断非法。若有生子不养即斩其父母合土棘埋之凡杀人皆磔尸车上随其罪目宣示属县夏月腐烂则以绳连其骨周遍一郡乃止见者骇惧视事五年凡杀万馀人其馀惨毒刺刻不可胜数郡中忄栗恐(忄栗惧也。)莫敢自保及阳球奏甫(球为司隶校尉奏收甫等)乃就收执死雒阳狱魏施畏丹阳人倪觊鲁郡人胡业南阳人并为刺史郡守时人谓之苛暴。 刘类高阳人历位宰守苛慝犹甚嘉平中为弘农太守吏二百馀人不与休暇专使为不急过无轻重辄ㄏ其头。又乱杖挝之牵出复入如是数四乃使人掘地求钱所在市里有孔穴。又外简省每出行阳敕督邮不得使官属曲修礼敬而阴识不来者辄发怒中伤之。 苟为领青州刺史以严刻立功日加斩戮流血成川人不堪命号曰:屠伯出屯无盐以弟纯领州刑杀更甚於百姓号小苟酷於大苟。 晋裴盾为徐州刺史委任长史司马奥奥劝盾刑杀立威大发良人为兵有不奉法者罪便至死在任三年百姓著怨。 王е代陶侃为荆州刺史е在州大行诛戮侃时将佐及徵士皇甫方回,於是大失荆土之望人情乖阻帝乃徵е为辅国将军加散骑常侍。 羊聃为庐陵太守疑郡人简良等为贼杀一百九十人徙谪百馀人有疾见简良为祟旬日而卒。 宋赵伯符为徐兖二州刺史为政苛暴吏人畏之。若豺虎然而寇盗远窜无敢犯境为丹阳尹在郡严酷吏人苦之或至委判被录赴水而死典笔吏取笔不如意鞭五十。 沈攸之为郢州刺史为政刻薄或鞭士大夫上佐以下有忤意辄面加骂辱将吏一人亡叛同籍符伍充代者十馀人而晓达吏事自强不息士民畏惮人莫敢欺。 江谧为长沙内史行湘州事政治苛刻僧遵道常与谧情款随谧莅郡犯小事饿系郡狱遵道裂三衣食之既尽而死为有司所奏徵还遇赦得免。 南齐刘季连为益州刺史东昏即位徵季连为右卫将军道断不至季连闻东昏失德京师多故稍骄矜本以文吏知名性忌而褊狭至是遂严愎酷狠士人始怀怨望。 萧惠开为益州刺史严用威刑蜀人号曰:卧虎。 梁臧厥为晋安太守为政严酷少恩吏民小事必加杖罚百姓谓之臧兽。 後魏赵郡王谧为岐州刺史性严暴虐下人。 元丽为雍州刺史为政严酷吏人畏患之後迁冀州刺史入为尚书左仆射帝问曰:闻公在州好杀无理枉滥非一。又大杀道人对曰:臣在冀州仅杀道人二百许人亦复何多帝曰:一物不得其所。若纳诸隍况杀道人二百而言不多丽脱冠谢。 元瞻字道周任城王澄之子为兖州刺史颇爱书史而贪暴好杀澄深耻忿之绝其往来。 薛忱为北广平太守为治暴虐曾因公事一家之内并杀数人为民所讼将致之罪遇患卒於郡。 于雒侯为秦州刺史而贪酷安忍州人富炽夺民吕胜胫缠一具雒侯辄鞭富炽一百截其右腕百姓王陇客刺杀民王羌奴王愈二人依律罪死而已雒侯生拔陇客舌刺其本并刺胸腹二十馀疮陇客不堪苦痛随刀战动乃立四柱磔其手足命将绝始斩其首支解四体分悬道路见之者无不伤楚合州惊震人怀怨愤百姓王元寿等一时反叛有司纠劾孝文诏使者於州尝刑人处宣告民兵然後斩雒侯以谢百姓。 胡尼为宋州刺史以暴虐刑罚酷滥就家赐自尽。 李洪之为安南将军秦益二州刺史在任设禁奸之制有带刀行者罪与劫同轻重品格各有条章,於是大享州中豪杰长老示之法制乃夜密遣骑分部覆诸要路有犯禁者辄捉送州宣告斩决其中枉见杀害者百数刻害之声闻於朝野。 崔暹为瀛州刺史贪暴安忍庶人患之尝出猎州北单骑至於民村井有汲水妇人暹令饮马因问曰:崔瀛州何如妇人不知其暹也。答曰:百姓何罪得如此癞儿刺史暹默然而去。 王质为瀛州刺史质在州十年风化粗行察奸纠慝究其情状民庶畏服之而刑政刻峻多所笞戮号为威酷。 元昭孝明时为尚书河南尹聋而狠戾理务峭急所在患之寻出为雍州刺史在州贪虐大为人害。 元暹字叔庄帝初除南兖州刺史在州猛暴多所杀害累迁秦州刺史先秦州城人屡为反覆暹尽诛之存者十一二後除凉州刺史贪暴无极欲窥府人及商胡富人等物诈台符诬诸豪等云:欲加赏一时屠戮所有资财生口悉没自入。 郑伯猷为青州刺史在州贪忄林妻安丰王元延明女专为聚敛货赂公行润及亲戚户口逃散邑落空虚乃诬陷良民云:欲反叛藉其资财尽以入已诛其丈夫妇女配没百姓怨苦声闻四方为御史纠劾死罪数十条遇赦免因以顿废齐文襄作相每诫厉朝士尝以伯猷及崔叔仁为喻。 皇甫为豫州刺史为政残暴百姓患之。 北齐库狄伏连为开府郑州刺史性严酷不识士流开府参军多是衣冠士族伏连加以挞逼遣筑墙隋库狄士文为贝州刺史至州发摘奸隐长吏尺布<豆斗>粟之赃无所宽贷得千人悉配防岭南亲戚相送哭声遍於州境至岭南遇瘴疠死者十八九,於是父母妻子唯哭骂士文士文闻之令人捕搦捶楚盈前而哭者弥甚司马京兆韦清河赵达二人并苛刻唯长史有惠政时人语曰:刺史罗刹政司马蝮蛇长史含笑判清河坐吃人文帝闻之叹曰:士文暴过猛兽竟坐免。 燕荣为青州总管荣在州选绝有力者为伍伯吏人遇之者必加诘问辄楚挞之疮多见骨奸盗屏迹境内肃然他州县人行经其界者畏。若寇雠不敢休息後为幽州总管荣性严酷有威容长吏见者莫不惶惧自范阳卢氏代为著姓荣皆署为吏卒以屈辱之鞭笞左右动至千数血流盈前饮啖自。若尝案部道次见荆堪为笞捶命取之辄以试人人或自陈无咎荣曰:後。若有罪当免尔及後犯细过将挝之人曰:前日被杖使君许有罪宥之荣曰:无过尚尔况有过耶榜捶如旧。 田式为襄州总管颛以立威为务每视事於外必盛气以待其下官属股忄栗无敢仰视有犯禁者虽至亲昵无所容贷其女婿京兆杜宁自长安省之式诫宁无出外宁久之不得还窃上北楼以畅羁思式知之笞宁五十其所爱奴尝诣式白事有虫上其衣袷挥袖拂去之式以为慢已立棒杀之或僚吏奸赃部内劫盗者无问轻重悉禁地牢中寝处粪秽令其苦毒自非身死终不得出每赦书到州未暇省读先召狱卒杀重囚然後宣示百姓其刻暴如此。 元弘嗣除观州总管长史在州专以严峻任事吏人多怨之二十年转幽州总管长史于时燕荣为总管肆虐於弘嗣每被笞辱弘嗣心不伏遂禁弘嗣於狱将杀之及荣诛死弘嗣为政酷。又甚之每推鞫囚徒多以酢灌鼻或弋其下窍无敢隐情奸伪屏息赵仲卿为石州刺史法令严猛纤微之失无所容舍鞭笞长吏辄至二百官人战忄栗无敢违犯盗贼屏息皆称其能迁兖州刺史未之官拜朔州总管于时塞北盛兴屯田仲卿总统之微有不理者仲卿辄召主掌挞其胸背或解衣倒曳於荆棘中时人谓之猛兽事多克济繇是收获岁积边戍无饣鬼运。 王文同为常山郡丞有一人豪猾每持长吏长短前後守吏咸惮之文同下车闻其名召而数之因令左右剡木为大橛埋之於廷出尺馀四角各埋小橛令其人踣心於木橛上缚四支於小橛以捧殴其背应时溃烂郡中大骇吏人相视慑气。 元褒为齐郡太守帝兴辽东之役郡官督事者前後相属有西曹掾当行诈疾褒诘之掾理屈褒杖之掾遂大言曰:我将诣行在所欲有所告褒大怒因杖百馀数日而死坐是免官。 唐兰谟为武候大将军令於雒阳宫留守谟性苛刻遇下无恩纵有病者亦逼令就役小吏或惧威而自缢者诏遣案验使者以法绳之谟以为诘已遂妄称疾密入京繇是坐免。 崔为襄州刺史请别开南山新路以趣商州役工数万死者十三四仍严锢旧道不许人行其新路每经夏潦摧压踣陷行旅艰辛僵仆相继後流於岭表俄诛戮於路山南人先苦所役竞以砖瓦投掷其尸应时尽碎而商州奏请复依旧路而行。 张仁愿为并州都督府长史神龙二年检校洛州长史时都城贵盗窃甚众仁愿一切皆捕获杖杀之尸积府门远近震慑无敢犯者。 令狐彰为滑州节度使性识猜阻人有忤意不加省察辄至毙踣。 李选为江西观察使犭旬喜怒无辜而毙踣者不可胜纪。 李实为京兆尹恃宠强愎不顾文法人皆侧目贞元二十年春夏旱关中大歉实为政猛暴方务聚敛进奉以固恩宠百姓所诉一不介意因入对德宗问人疾苦实奏曰:今年虽旱田甚好繇是税租皆不免人穷无告乃撤屋瓦木卖苗麦以供赋敛优人成辅端因戏作语为秦民艰苦之状实闻之怒言辅端诽谤国政德宗遽令决杀京师无不切齿以怒实二十一年有诏蠲王畿内逋租实违诏徵之百姓大困官吏多遭笞罚剥割掊敛聚钱三十万贯胥吏或犯者即按之有乞丐丝固死无者。且曰:死亦不屈亦杖杀之京师贵贱同苦其暴虐顺宗在谅ウ逾月实毙人於府者十数遂议逐之乃贬为通州长史制出市人皆袖瓦石将碎其首实知之繇月营门自苑西出人人相贺。 韩为浙江东西两镇观察使政令明察末年伤於严急尝以纵人庶之杀耕牛政之蠹也。巡内婺州傍县有犯其令诛及邻伍死者数百人。又俾推覆官分察境内情涉疑似必极法诛杀残忍一判即剿数十人月无虚日虽令行禁止而冤滥相寻。 于ν为陕虢观察使自以为得志益恣威虐官吏日加笞罚掾曹姚岘不胜其虐与其弟舟於河遂自投而死。 李绅为杨州节度使七年令行禁止擒摘生杀一委军吏参伍束手居人颇陷非法王遂为沂兖海等州观察使遂器用不弘僻於聚敛而非廉抚之才但峻威刑以绳乱俗其所制杖笞率逾常制遂既死监军中使封其杖进呈上令出示於朝以诫廉使。 李绅为杨州节度使有举子诉杨子江舟人不渡恐失试期绅判云:昔在风尘曾遇此辈今之多幸得以相逢各抛付杨子江其苛急也。如此。 周慕容彦超晋天福中累授磁单仆埭等州刺史志性轻脱人面兽心氵公法为奸是为常态用酷虐为气势以阴狡为聪明故所至以贪苛闻执事者不胜其苦然搜摘盗贼必穷隐伏凶黠之辈窜奔他境而良善之民横遭诖误破家陷狱者不可胜纪。 叶仁鲁汉乾中授卫州刺史部内多盗贼仁鲁每亲自擒捕随意杀戮滥死者众尝有群贼部民聚而追之追至山林不复见贼矣。仁鲁至尽执追者为盗悉断其足筋曝於林麓之下宛转号呼数日而死。 许迁为单州刺史切於除盗嫉恶过当或钉磔贼人令部下脔割。 ○牧守部 苛细 汉宣帝有言曰:与我共治者其惟良二千石乎!若夫不务宽大惟尚烦苛令既滋彰民不堪命政失宽裕俗所厌劳为之师长不其爽欤仲尼所谓苛政甚於猛虎其是之谓乎! 汉减宣为左内史其治米盐(米盐细杂也。)事小大皆关其手自部署县名曹宝物官吏令丞弗得擅捶痛以重法绳之居官数年一切为小治辩然独宣以小至大能自行之难以为经(经常也。不可谓常法也。)。 鲍宣为豫州牧岁馀丞相司直郭钦奏宣举错烦苛代二千石署吏听讼所察过诏条坐免归家。 王吉为沛相课使郡内各举奸吏豪人诸尝有微过酒肉为赃者虽数十年犹加贬弃注其名籍。 後汉孙堪为左冯翊坐遇下促急司隶校尉举奏免官。 魏王思为豫州刺史思亦能吏然苛碎无大体。 刘类为弘农太守吏二百馀人不与休暇专使为不急过无轻重辄ㄏ其头。又乱杖挝之牵出复入如是数四乃使人掘地求钱所在市里皆有孔穴。又外简省每出行阳敕督邮不得使官属曲修礼敬而阴识不来者辄发怒中伤之性。又少信每遣大吏出辄使小吏随覆察之白日常自於墙壁间闪夜使廉察诸曹复以不足信。又遣铃下及奴婢使转相简验尝案行宿止民家民家二狗逐猪猪惊走头插栅间鸣呼良久类以为外之吏擅共饮食不复徵察便使伍伯曳五官掾系弼入顿头责之弼以实对类自愧不详因诈问以他事民尹昌年垂百岁闻类出行当经过谓其儿曰:扶我迎府君我欲陈恩儿扶昌在道左类望见呵其儿曰:安用是死人扶来见我其视人无礼皆此类也。 晋王宏为河南尹务为苛碎後为司隶校尉简察士庶使车服异制庶人不得衣紫绀及绮练锦缋武帝尝遣左右微行观风俗宏缘此复遣吏科简妇人袒服至褰发於路论者以为暮年谬妄由是获讥於世坐免官。 宋王玄谟为雍州刺史令九品以上租役贫富相通境内莫不嗟怨。 刘道济为益州刺史初道济以五城人帛玄奴梁显为参军督护费谦固执不与远方商人多至蜀土赀货或有直数百万者谦。又限市丝绵各不得过五十斤马无善恶限蜀钱二万府。又立治一断民私鼓铸而贵卖铁器商旅吁嗟百姓咸欲为乱玄奴既怀恚忿聚党为盗贼。 北齐库狄干为定州刺史不闲吏事事多扰烦。 隋李德林为怀州刺史在州逢亢旱课民掘井溉田空致劳扰竟无补益为考司所贬岁馀卒官。 唐潘好礼玄宗开元中为豫州刺史为政孜孜而繁於细事人吏虽惮其清严亦厌其苛察。 于颀代宗大历中为京兆尹为政苛细无大体及为河南尹以无政绩代还。 卢德宗建中初为京兆尹无术学为政苛躁卢杞甚恶之讽有司弹奏贬抚州司马。 吕渭贞元中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在任三岁政理烦碎。 薛珏贞元中为京兆尹以勤身率下失於纤悉无文学大体。 元义方宪宗元和中为福建观察徵拜京兆尹历坊观察使皆著程能趣办之绩然为政稍务苛刻人多怨之。 崔咏元和中为岭南节度使为吏清刻然不知大体政号苛碎。 李绅文宗开成中为汴州节度使绅上言於本州置利润楼店从之议者以为与下争利非长人者所宜晋李永福高祖时为同州节度使性鄙狭无器局好察人微事多有诋讦锥刀小过不能恕工商之业舆隶之情官吏之幸皆善知之虽不欺诈不贪浊然自任所见无所准的故人多薄之。 ○牧守部 骄逸夫荷千里之寄布六条之政必勤┰而是务岂骄逸而可恣其有以小人之质乘君子之器恃其豪率不拘简节惟夸诧以自得率胸臆以行事声色自娱奢费无度受词讼於游猎画龙虎於兵车及乎!罪戾不解犹悔自掇非不幸也。 汉韩延寿为东郡太守後为左冯翊延寿在东郡时试骑士(每岁大试也。)治饣希兵车画龙虎朱爵延寿衣黄纨方领(以黄色素作直领也。衣於记切)驾四马传总建幢(幢麾也。有衣之戟也。其衣以朱墨缯为之幢文江切音启)植羽葆(植亦立也。羽葆聚翟尾为之亦今纛之类也。植尝职切)鼓车歌车(如今郊驾时车上鼓吹也。郊驾祀时备法驾也。)功曹引车皆驾四马载戟五骑为伍分左右部军假司马千人持幢旁毂(旁步浪切)歌者先居射室(都试射堂也。)望见延寿车敫兆楚歌(敫音叫呼之叫兆音涤濯之涤。又它钓切)延寿坐射室骑吏持戟夹陛列立骑士从者带弓罗後(弓衣也。音居言切)使骑士兵车四面营陈被甲敢居马上抱弩负兰(裹即兜夔也。盛弩矢者也。其形如木桶丁奚切裹莫侯切)。又使骑士戏车弄马盗骖(戏车弄马之技也。驰盗解骖马御者不见也。)延寿。又取官铜物候月蚀铸作刀剑钩镡放效尚方事(钩亦兵器也。似剑而曲所以钩杀人也。镡剑鼻也。又曰:镡似剑而小陋镡音氵。又音寻)及取官钱帛私假繇使吏(假谓过赁也。繇读与徭同)及治饣希车甲二百万以上御史大夫萧望之劾奏延寿延寿竟坐弃市。 魏毕轨为黄门郎子尚公主居处殷富迁并州刺史在州名为骄豪。 夏侯为陈留太守举郡人卫臻计吏命妇出宴臻以为末世之俗非礼之正怒执臻既而赦之。 晋魏志字允恭为乐平太守後迁章武赵郡太守虽累郡职不以政事为意昼则游猎夜诵诗书以声色自娱当时见者未能审其量也。 宋臧质为徐兖二州刺史奢费无度爵命无章为有司所纠。 王僧达为宣城太守性好游猎而山郡无事僧达肆意驰骋或三五日不归受词讼多在猎所民或相逢不识问府君所在僧达曰:近在後。 周朗为卢陵内史郡後荒芜颇有野兽母薛氏欲见猎朗乃合围纵火令母观之火逸烧郡廨朗悉以秩米起屋偿所烧之限称疾去官为州司所纠还都谢孝武曰:州司举臣愆失多有不允臣在郡虎三食人虫鼠犯稼以此二事上负陛下帝变色曰:州司不允或可有之虫虎之灾宁关卿小物。 後魏元志为杨州刺史晚年好声妓侍侧将百人器服珍丽冠於一时。 李为相州刺史献文以治为诸州之最加赐衣服自是遂有骄矜自得之志。 北齐高季式为济州刺史豪率好酒。又恃举家勋功不拘简节与光州刺史李元忠生平游款在济州夜饮忆元忠开城门令左右乘驿马持一壶酒往光州劝元忠饮朝廷知而容之。 唐李邕为汲郡北海二郡太守性豪侈不护细行严武为成都尹蜀土颇饶珍产武穷极奢靡赏赐无度或悦一言赏至百万蜀方闾里以徵敛殆至匮竭然蕃虏亦不敢犯境而性本狂狡视事多率胸臆虽慈母之言亦不之顾。 裴均自江陵节度使入为仆射未几出镇襄阳居两府凡十年荒纵无法度士流以为秽耻。 晋房知温为兖州节度使厚敛不已积货数百万治第於南城出则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有幕客颜ぅ者正直之士也。委曲陈其利病知温不能用焉。 ○牧守部 邪佞 古人有言曰:邪佞者宇宙之螟王化之蟊贼也。斯贤者疾之巳甚之言也。然而。《诗》曰:思无邪盖将举直以错诸枉者也。《传》曰:远佞人盖恶色取而行违者也。若乃受专城之寄总方伯之任利奸而为用希世以取容或谄事权贵致毒良善或潜行赂遗苟图爵宠阿上意以俞合匮民力以市恩下不聊生自为得计斯先王之法所深恶者也。亦复为英主之所察致伪行之靡顾彰厥心迹盖无几焉所以前训谓其孔壬先圣言其厚貌者良谓是已。 後汉移良安帝时为弘农太守时太尉杨震为中常侍樊丰等共讠替遂策收太尉印绶遣归本郡行至城西夕杨亭饮而卒良承樊丰等旨遣吏於陕县留停震丧露棺道侧谪震诸子代邮行书道路皆为陨涕(邮境上行书舍也。)。 晋苟惠帝时为兖州刺史见朝政日乱惧祸及已而多所交结每得珍物即贻都下亲贵兖州去洛五百里恐不鲜美募得千里牛每发信旦遣暮还。 鞠仲为慕容德青州刺史德僭位後因宴其群臣酒酣笑而言曰:朕虽寡薄恭巳南面而朝诸侯在上不骄夕惕於位可方自古何等主也。仲曰:陛下中兴之圣后少康光武之俦也。帝顾命左右赐仲帛千疋仲以赐多为让德曰:卿知调朕朕不知调卿乎!卿饣希对非实故亦以虚言相赏赏不谬加何足谢也。 宋刘德愿孝武时为秦郡太守性角率为帝所狎侮帝宠姬殷贵妃薨葬毕数与群臣至殷氏之墓谓德愿曰:卿哭贵妃。若悲者当加厚赏德愿应声便号恸抚膺擗踊涕泗交流帝甚悦以为豫州刺史。 南齐崔慧景武帝时为南郡内史梁南秦二州刺史。又为司州刺史每罢州辄资献奉动数百万帝以此嘉之。 刘悛武帝时为益州刺史悛既藉旧恩尤能悦附人主承迎权贵宾客闺房供费奢广罢广司二州倾资贡献家无留储。 後魏长孙道生明元时为冀州刺史取人美女以献帝切责之以旧臣不加罪黜。 寇臻字仙胜献文末为中川太守时雒州刺史马熙政号贪虐仙胜微能附之甚得其意转弘农太守。 薛怀吉宣武时为汾州刺史偏有聚纳之响自以支庶饵诱胜已共为婚姻多携亲戚悉令同行兼为之弥缝恣其取受而奖劳宾客曲尽物情送去迎来不避寒热性少言每有接对但默然而返既指授先期明人马之数左右密已记录俄而酒馔相寻刍粟继至逮於将别赠以钱缣下及厮佣咸过本望其延纳贵贱。若此。 韦景孝明时为武威太守内官贾灿与元为党废灵太后自云:本出武威魏太尉文和之後遂移家焉景承露意以其兄绪为功曹绪时年向七十未几。又以绪为西平太守比景代下巳转武威太守。 北齐敬长瑜为广陵太守多受财贿刺史陆骏将启劾之长瑜以货求於散骑常侍和士开士开以画屏风诈为长瑜之献齐主大悦骏启寻至遂不问焉。 隋鱼俱罗易帝时为赵郡太守因朝集至东都与将军梁伯隐有旧数相往来。又从郡多将杂物以贡献帝不怀吉散骑常侍莫度之庶子受因遗权贵御史劾俱罗以郡将交通内臣帝大怒与伯隐俱坐除名。 王世充为江都郡丞易帝数幸江都充善候人主颜色阿谀顺旨每入言事帝善之。又以郡丞领江都宫监乃饣希池台阴奏远方珍物以媚於帝繇是益昵之。 唐赵元楷太宗时为蒲州刺史贞观十二年驾幸其境元楷课父老服黄纱单衣迎谒路左盛饣希廨宇修营楼雉欲以求媚。又潜饷羊百口鱼数千头将馈贵戚帝知而数之曰:朕巡省河雒经历数州凡有所须皆资官物卿饷羊养鱼饣希院宇此乃亡隋弊俗不可复行当识朕心改卿旧态。 黎代宗时为京兆尹大历九年七月以旱故祈雨於朱雀门街造土龙悉召城中巫觋舞於龙所与巫觋更舞观者骇笑弥月不雨。又请祷於文宣王庙帝闻之曰:丘之祷久矣。命毁土龙祈雨减膳节用以听天命俄而澍雨丰霈朝野相贺。 陈少游历晋郑二州刺史厚敛财货交结权右以是频获迁擢後除桂管观察使少游以岭徼遐远欲规求近郡时中官董秀掌枢密用事少游乃宿於其里候其下直际晚谒之从容曰:七郎家中人数几何每月所费复几何秀曰:久忝近职家累甚重。又属时物腾贵一月过千馀贯少游曰:据此之费俸钱不足支数日其馀常须索求外人方可取济倘有输诚供亿者但留心庇福之固易为力耳少游虽不才请以一身独供七郎之费每岁请送钱五万贯今见有大半请即受纳馀到官续送免贵人劳虑不亦可乎!秀既逾於始望欣惬颇甚因与之厚相结少游言讫泣曰:南方炎瘴深怆远僻但恐不生还载睹颜色矣。秀遽曰:中丞美才不当远官请从容旬日冀竭蹇分时少游。又已纳贿於元载子仲武矣。秀载内外引荐数日拜宣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宣歙池都团练观察使大历五年改越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浙东观察使八年迁杨州长史淮南观察使所在悉心绥缉而多以任数为政好行小惠胥吏得职人亦安焉十馀年间三总大藩皆天下殷厚处也。以故徵求贸易。且无虚日敛积财宝巨累亿万多赂遗权贵视文雅清流之士蔑如也。初结元载每年馈金帛约十万贯。又多纳贿於用事中官骆奉先刘清潭吴承倩等繇是美声达於中禁後见元载在相位年深以过犯渐见疑忌少游亦稍疏之无何载子伯和贬官杨州少游外与之交结而阴使人伺其过失密以上闻代宗以为忠待之益厚。 宋晦为虢州刺史与元载贿交率百姓采卢氏山林为载制造东都私第并私致书结载子弟及主书卓英倩载得罪晦遂为百姓所发帝初犹疑下宪司讯鞫悉自款伏自同州刺史贬沣州员外司马。 杜亚德宗时东都留守厚赂中官令奏河南尹。 郑式瞻为衢州刺史进绢五千疋银二千两德宗曰:式瞻坐事已诏御史按问进物宜付左藏库。 裴肃德宗时为常州刺史鬻薪货炭案牍百价之上皆规利焉岁馀。又进奉无几迁浙东观察使天下刺史进奉自肃始。 卢徵德宗时自户部侍郎历同华刺史故事同华以近地人贫每至端午降诞所献甚微薄徵遂竭其财赋每所进献辄加常数人不堪命。 裴均德宗时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均素与内官左神护策军中尉窦文场善有崔太素亦得幸於文场太素一日晨省文场文场卧帐中宾客填门独引太素入卧内太素自谓文场之眷极深徐观後床一人寝方醒乃均也。太素大惭而出。 李为湖州刺史是时李齐运独被德宗恩顾计从言行累以吴中宝货密输齐运繇是迁润州刺史范传正宪宗时为宣歙观察使厚以财货问遗权贵视公蓄如私藏幸而不至甚败。 李修历坊州绛州刺史饣希厨传以奉往来中贵及宾客以求名称後为京兆尹颛务聚敛贡献以希恩宠班行正直之士多潜见诬毁时人为之侧目时宪宗方切於货财以浙西宣歙皆号富饶遂与王遂同拜观察使数岁以病归阙庭未朝见而卒人皆相贺。 李道古为鄂州观察使以贪暴闻惧终得罪乃荐山人柳泌以媚於宪宗。 裴弘泰文宗时为郑滑节度使奏缘妖星见为国设三千僧斋。 刘源文宗时为银州刺史请置营田事多不实或朝廷遣使至边上源必先令下吏多驱马皆负布囊实之以土声言运粮於屯田百千驮之中或致粟麦之囊一二因潜为识认於使者前私决其囊以遗之用取信於人而广以财贿交通遂擢授夏州节度使。又虚增监牧马数以取其度支供给时人知其赃仗倚权亻幸有司不敢举劾终不於极法议者以为幸。 冯行袭哀帝时为金州节度使奏当道昭信军额内一字与元帅梁王讳字同乃赐号戎昭军後唐凝仕梁为怀州刺史乾化元年十二月梁祖北征回过郡凝贡献加等梁祖大悦二年梁祖复北征凝迎奉进贡有加於前。 杨思权为州节度使进新修佛寺图思权前帅禁军倒戈入岐州违负朝廷获节旄之赏心尝愧畏即思权故里遂率民修寺冀销阴祸故也。 ●卷六百九十八 ○牧守部 懦劣 夫居专城之任责共守之功既须才贤必资果断乃可以外申国之力内成庇民之术者也。乃有巽Й无立<骨皮>苟存处金汤之固委符於外寇挟兵卫之势敛衽於凶徒条教靡行僚吏不率政归於下民无攸措岂惟败事之责盖成灭身之祸书之於册良可羞焉。 後汉刘度为荆州刺史桓帝延熹三年武陵蛮寇江陵度与谒者马睦南郡太守李肃皆奔走肃主簿胡爽扣马首谏曰:蛮夷见郡无儆备故敢乘间而进明府为国大臣连城千里举旄鸣鼓应声十万奈何委符守之重而为逋逃之人乎!肃拔刃向爽曰:掾促去太守今急何暇此计爽抱马固谏肃遂杀爽而走桓帝闻之徵肃弃市度睦减死一等复爽闾门拜家一人为郎。 甘定为苍梧太守延熹五年长沙贼起寇桂阳攻没苍梧取铜虎符定与刺史侯辅各奔出城。 焦和为青州刺史灵帝时黄巾群盗处处飚起而青郡殷实军革尚众和欲与诸同盟西赴京师未及得行而贼已屠城邑和不理戎警但坐列巫史祷群神。又恐贼乘冻而过命多作陷冰丸以投於海众遂溃散和亦病卒。 刘璋袭父焉为益州牧性柔宽无威略献帝建安初督义司马张鲁据汉中以璋ウ懦不复承顺十九年蜀先主围成都数十日城中有精兵三万人支一年吏民咸欲拒战璋言父子在州二十馀岁无恩德以加百姓而攻战三载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忍能安遂开城出降群下莫不流涕。 宋周峤为吴兴太守文帝元嘉末元凶劭弑立随王诞举义於会稽劭加峤冠军将军诞檄。又至峤素懦怯回惑不知所从为府司马丘珍孙所杀。 南齐戴元孙为汶阳太守太祖建元元年北土黄蛮文勉德寇汶阳元孙孤城力弱虑不自保弃戍归江陵。 房法乘为交州刺史至镇属疾不理事专好读书长史伏登之因此擅权改易将吏不令法乘知录事房季文白之法乘大怒系登之於狱十馀日登之厚赂法乘妹夫崔景叔得出将部曲袭州执法乘谓之曰:使君既有疾不宜劳囚之别室法乘无事复就登之求书读之登之曰:使君静处犹恐动疾,岂可看书遂不与乃启法乘心疾动不任视事孝武仍以登之为交州刺史法乘还至岭而卒。 梁谢览为新安太守高祖天监九年山贼吴承伯破宣城郡馀党散新安叛吏鲍叙等与之合攻没黟歙诸县进兵击览览遣郡丞周兴嗣於锦沙立坞拒战不敌遂弃郡奔会稽台军平山寇览复还郡左迁司徒谘议参军。 袁君正为吴兴太守高祖太清末侯景乱贼遣干子悦攻之新城戍主戴僧劝令距守吴人陆映公等惧不胜贼遂族其家乃曰:贼军甚锐其锋不可当今。若距之恐民心弗从也。君正性怯懦乃送米及牛酒郊迎子悦子悦既至掠夺其财物女子君正因感疾卒陈萧乾为建安太守文帝天嘉二年留异反陈宝应将兵助之。又资周迪兵粮出寇临川因逼建安乾单使临郡力不能守乃弃郡以避宝应。 後魏房伯祖为历城郡内史ウ弱委事於功曹张僧皓僧皓大有受纳伯祖衣食不充。 皮喜为豫州刺史在州宽怠以饮酒废事威不禁下乙琼为济南太守时逆贼刘桃攻郡琼逾城获免後都督李叔仁讨桃平之琼乃还郡。 崔道固为北齐郡太守是时频岁不登郡内饥弊道固虽在位积年抚慰未能周尽是以多有怨叛。 王衍为兖州刺史届治未几属尔朱仲远称兵内向州既路冲为其攻逼衍不能守为仲远所擒以其名望不害也。令其骑牛从军久乃见释。 隋史祥为燕郡太守被贼高开道所围祥称疾不视事及城陷开道甚礼之会开道与罗艺通和送祥於涿郡卒於途。 唐韦光裔德宗建中中为汝州刺史时李希烈反叛朝廷以汝州与贼接壤而光裔懦弱不任职乃以李元平代之。 李元平自湖南观察判官为宰臣关播所荐授检校吏部郎中兼汝州别驾知州事既至郡募工徒缮理郛郭李希烈乃使勇士应募执役版筑凡入数百人元平不之觉希烈将李克诚以百骑突至先应募执役者应於内纟专元平驰去既见希烈遗下污地希烈见其无须眇小戏谓克诚曰:使汝取李元平何得将元平儿来因慢骂曰:盲宰相使汝当我何待我浅耶後唐王正言庄宗同光中为兴唐尹留守邺都时武德使史彦琼监守邺都廪帑出纳兵马制置皆出彦琼将佐官吏顺指气使正言不能以道御之但趑趄听命及贝州戍兵乱入魏州彦琼望风败走乱兵剽劫坊市正言促召书吏写奏章家人曰:贼已杀人纵火都城已陷何奏之有是日正言引诸寮佐谒赵在礼望尘再拜请罪在。《礼》曰:尚书重德勿自卑屈余受国恩与尚书共事但思归之众仓卒见迫耳。 ○牧守部 失政 牧守之任本乎!长人提封之内所以观政盖夫知微┰隐恕已爱人之谓仁摘奸屏盗抑强扶弱谓明敦本务农立学阜俗之谓化恶衣菲食约已奉公之谓清反是四德政何有焉民何仰焉中世而下乃有专务纵弛致纪律之靡修失於简御俾群下之肆暴或愆於保障之义或乖夫惕厉之训或偏执而违道或诈矫以市恩或委任非其人而乱乎!伦理或酣纵过乎!度而成乎!湎氵斯亦何以纲纪列城表正庶吏至有罹厥刑典以被废黜者固其宜哉! 後汉向栩为赵相及到官略不视文书舍中生蒿莱孔融为北海相自以智能优赡溢才命世当时豪俊皆不能及亦自许大志。且欲举军耀甲与群贤要功自於海岱结殖根本不肯碌碌如平居郡守事方伯赴期会而已然其所任用好奇取异皆轻剽之才至於稽古之士谬为恭敬礼之虽备不与论国政也。高密郑玄称之郑公执子孙礼及高谈教今盈溢官曹词气温雅可玩而诵论事考实难可悉行但能张磔网罗其自理甚疏租赋少稽一朝杀五部督邮奸民吏猾乱朝市亦不能治幽州精兵乱至徐州卒到城下举国皆恐融直出说之令无异志遂与别校谋夜覆幽州幽州军败悉有其众无几时还复叛亡黄巾将至融大饮醇酒躬自上马御之氵来水之上寇令上部与融相拒两翼径涉水直到所治城城溃融不得入转至南县左右稍叛连年倾覆事无所济遂不能保障四境弃郡而去後徙徐州以北海相自还领青州刺史治郡北邮欲附山东外接辽东得戎马之利建树根本孤立一隅不与共也。于时曹袁公孙共相首尾战士不满数百不至万斛王子法刘孔慈凶辨小才信为腹心左承祖刘义逊清俊之士备在坐席而已言此民望不可失也。承祖劝融自强国融不听而杀之义逊弃去遂为袁谭所攻自春至夏城小寇众流矢雨集然融凭几安坐读书论议自。若城坏众亡身奔山东室家为谭所虏。 魏陶谦为徐州刺史时徐州百姓殷盛米丰赡流民多归之而谦背道任情广陵太守琅琊赵昱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见疏曹宏等谗慝小人也。谦亲任之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祸由是渐乱。 刘类为弘农太守郡民尹昌年垂百岁闻类出行当经过谓其儿曰:扶我迎府君欲陈恩儿扶昌在道左类望见呵其儿曰:安用是死人扶来见我其视人无礼皆此类也。旧俗民谤官长者有三不肯谓迁免与死也。类在弘农吏民患之乃题其门曰:刘府君有三不肯类虽闻之犹不能自改其後安东将军司马文王西征路经弘农弘农人告类荒耄不任宰郡乃召入为五官中郎将。 晋刘琨为并州刺史人士奔迸者多归於琨琨善於怀抚而短於控御一日之中虽归者数千去者亦相继初单于猗以救东羸公腾之功琨表其弟猗卢为代郡公与刘希合众於中山王浚以琨侵已之地数来击琨琨不能抗由是声实稍损。 郑冲为陈留太守以儒雅为德莅民不为局之誉王机为成都内史终日醉酒不存政事由是百姓怨之人情骚动。 王澄为荆州刺史澄既至镇日夜纵酒不亲庶事虽寇戎急务亦不以在怀擢顺阳人郭舒於寒悴之中以为别驾委以州府。 殷仲堪出镇江陵时以仲堪虽有美誉议者未以分陕许之既受腹心之任居上流之重朝野属想谓有异政乃在州纲目不举而好行小惠。 宋萧思话为丹阳尹时京邑多有劫掠二旬中十七发引咎陈逊不许。 张淹为东阳太守逼郡吏烧膏佛百姓有罪使礼佛赎刑动至数千拜後免官禁锢起为光禄勋。 南齐虞袤失志不仕王敬则反取袤监会稽郡而军事悉付寒人张灵宝郡人攻郡杀灵宝袤以不豫事得全。 谢フ为义兴太守不省杂事悉付纲纪曰:吾不能作王者吏但能作太守耳。 後魏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值州内饥俭民人困弊志存隐┰表请赈贷蠲其赋役但多有部曲时为侵扰城邑苦之故不得为州良刺史也。 刘尼为定州刺史在州清慎然率多酒醉治事日甚少冯熙为洛州刺史洛阳虽经破乱而旧三字石经宛然犹在至熙与常伯夫相继为州废毁分用大至颓落。 北齐李元忠魏永安初就拜南赵郡太守以好酒无政绩徐之才为兖州刺史在州无所侵害但不甚闲法理颇亦疏慢用舍自由。 隋丘和为代州刺史帝北巡过州和献食至精及至朔州刺史杨廓独无所献帝不悦而宇文述。又盛称之乃以和为博陵太守仍令杨廓至博陵观和为式及驾至博陵和上食。又丰帝甚称之由是所幸处献食者竞为华侈。 卫元字文与代王留守京师大业十一年诏元安抚关中时盗贼蜂起百姓饥馑元竟不能恤而官方坏乱货赂公行唐义师入关自知不能守忧惧称疾不知政事城陷归於家。 唐任瑰为徐州总管选补官吏颇私亲故或依倚其势多所求纳瑰知而不禁。 侯希逸为淄青节度政事怠惰尤崇释教。且好畋游兴工创寺宇军州苦之。 崔寓为河中尹代宗广德二年秋河中府镇兵叛大掠河中廨署及居人庐舍赀货不可胜纪盖寓失政故也。时将征蕃寇寓发防秋将行为法不一众遂叛终夕乃定。 王为京兆尹属发泾原兵讨李希烈军次水备顿肉败粮粝众怒借以为名而叛奔至奉天。 杜亚为杨州长史淮南节度观察使时陈少游征税繁重奢侈僭滥之後。又遭王绍乱兵剽掠淮南之人望亚之至革旧弊冀以康宁亚自以临当公辅之选而联出外职志颇不政事多委参佐但招引宾客谈论而已。 孟简为浙西观察使初李逊廉问越俗励心为政抑士族太过而编户恣横及简莅政一皆反之农估贱夫多受其弊当时议者谓两未中。 李德裕为杨州节度使先是府库仓廪节度使交代例皆申奏州帑藏见在者八十馀万贯匹德裕所申奏交割止於四十万仍元未到已前张鹭知留务。又用其半德裕之党不知以为府库虚竭欲发制使鞫问前节度之罪时宰相李固言得交割之数於前淮南节度副使张鹭宰相李石因许德裕再具交割人数申奏德裕既知隐没事已彰露遂录军资杂以朽败奇零之物广为数百万之数上闻仍以表自陈初到疾病为下吏所误。且请自罚兼罪胥吏以解其过当时补阙王绩魏谟崔谠韦有翼拾遗令狐韦楚老樊宗仁等抗疏论之中外党庇事竟不行。 梁李思安乾化元年为相州刺史思安自谓当拥旄仗钺久矣。得是殊不快但因循宴安无意为政及太祖出幸以候骑之设落然无所备而复壁垒荒圯帑廪空涸帝怒甚遂贬柳州司户寻以怨望斩之。 後唐王瓒初仕梁历兖华等州节度使颇能除盗而明不能下及尹正京邑委政於爱胥牙将辛廷尉曲法纳贿因缘为奸。 王正言庄宗同光中为兴唐尹知留守事正言年耄风病事多忽忘比无经治之才武德使史彦琼者以伶官得幸帝待以腹心之任都府之中威福自我正言已下皆胁肩低首曲事不暇由是政无统摄奸人得以窥图。 袁建丰为相州刺史领相州军事行营在外委州事於小人失於抚驭指挥使孟守谦据城以叛。 李从璋为彰国军节度使明宗天成中以璋昧於政理诏归阙。 张进为郑州防御使与副使咸继威并停任以盗掠城中居人故也。 晋皇甫遇历团练使节度使所至苛暴以诛敛为务高祖入都自襄邓移领中山与镇州叛臣安重荣结姻好仍移上党改平阳咸以忄佥人执事政皆隳紊及镇河阳部内创别业开畎水泉以通溉灌所经坟墓悉毁之时朝廷姑息群帅莫之敢诉。 张景迁前为登州刺史为三司所奏景迁自到任至得替月日合徵去年秋税课利等比并诸州系欠最多其官吏省司已行决罚其张景迁伏候进止敕张景迁宜降阶爵各一级勒归私第。 汉王松初仕晋权知青州军州事松性坦率不事边幅乐於欢宴政事不治人士讥之。 周赵凤为单州刺史广顺三年十一月入朝有本州民张州僧智温等十馀人捉凤马於皇城门讼凤在郡不道敕遣通事舍人刘言控鹤官二人监凤下御史台收系。又为宋亳宿三州刺史部下纲纪号宋蛮刁孙矩者始随凤为暴至是委以心腹平民因捕盗而破家者多矣。 ○牧守部 专恣 《书》曰:臣有作福作威玉食害於而家凶於而国。《礼》曰:敖不可长欲不可纵斯盖圣人立言垂训以警乎!臣子之乱大猷者也。乃有剖符守土分忧治俗凭恃恩宠废格科法听讼由其喜怒任人系乎!爱憎戮辱俊良刻轹黔庶或前吏不由中覆或宥罪非从诏令以至露凶戾之迹形贪黩之咎侈汰自任逸豫无度小则官而废职大则亡身而覆族书良史之笔为吉士之笑固与夫守靖恭之节树谦让之德者不可同年而语也。千载之下其鉴之哉! 汉周阳由景帝时为郡守(史阙郡名)武帝即位吏治尚修谨然由居二千石中最为暴酷骄恣所爱者挠法活之所憎者曲法灭之。 黎扶封大侯元封九年坐为东海太守行郡擅发卒为卫当斩会赦免。 後汉鲁平为陈留太守请郡人李充署功曹充不就平怒乃援充以捐沟中因谪署都亭长。 晋申仪魏末为魏兴太守时司马宣王平孟达於新城仪久在魏兴专威疆场辄承制刻印多所假授达既诛有自疑心时诸郡守以宣王新克捷奉礼求贺皆听之乃使人讽仪仪至问承制状执之归於京师宋褚叔度晋末为广州刺史晋安帝义熙八年卢循馀党刘敬道等窘迫诣交州归降刺史杜慧度以事言统府叔度以敬道等路穷请命事非款诚报使诛之慧度不加防录敬道招集亡命攻破九真杀太守杜章民慧度讨平之叔度辄贬慧度号为奋扬将军坐不先上为有司所纠诏原之。 南齐李叔献交人初从兄长仁杀交州刺史据州叛数年病死叔献嗣事号令未行遣使求刺史宋朝以南海太守沈焕为交州刺史以叔献为焕宁远军司武平新昌二郡太守叔献得朝命人不服从发兵守险不纳焕焕停郁林病之太祖建元元年仍以叔献为交州刺史就安慰之叔献受命继而断割外国贡献寡少世祖欲讨之永明三年以司农刘楷为交州刺史发南康庐陵始兴郡兵征交州叔献闻之遣使愿更申数年献十二队纯银兜鍪及孔雀毛世祖不许叔献惧为楷所袭间道自湘州还朝。 梁鱼弘襄阳人历南谯盱眙竟陵太守尝曰:我为郡有四尽水中鱼鳖尽山中獐鹿尽田中米尽村里人庶尽丈夫生如轻尘栖弱草白驹之过隙人生但欢乐富贵在何时,於是恣意酣赏侍妾百馀人所用金翠服玩车马皆穷一时之奢丽有眠床一张皆是蹙柏四周无一有异通用银镂金花福寿两重为脚後魏济阴王诞为齐州刺史家人奴隶悉迫取良人为妇。 元丽为雍州刺史其妻诞一男丽遂出州狱囚死及徒流案未申台者一时放免。 冯熙为雒州刺史因事取人子女为奴婢有容色者幸之为妾有子女数十人号为贪纵。 北齐高慎为光州刺史时天下初定听慎以本乡部曲数千人自随慎为政严酷。又纵左右吏民苦之。 平鉴为杨州刺史其妻生男因喜饮醉擅免境内囚误免关中细作二人醒而知之上表自劾。 库狄伏连为郑州刺史开府参军多是衣冠士族皆捶挞逼遣筑墙隋燕荣为幽州总管每巡省管内闻官人及百姓妻女有容色辄舍其室而氵之贪暴放纵日甚高祖遣考功侍郎刘士龙驰驿鞫问奏荣毒虐非虚。又赃秽狼藉遂赐死。 唐段纶高祖武德中为益州总管于时巴蜀初降得以便宜行事承制拜授益州富饶而纶生杀自已乃高下恣情多所凌傲有人告纶将反遣使之无状徵还京师。 张虔陀明皇天宝中为南太守旧事南诏尝与其妻女谒见都督虔陀皆私之。又有所徵求ト罗凤皆不应虔陀遣人骂辱之仍密奏其罪恶ト罗凤忿怒因发兵反攻围虔陀杀之。 张登德宗贞元中为漳州刺史暴狠贪冒擅赋百姓没买州人为奴婢者三十人奸乱礻卑将家财非一其不堪辱有缢死者部人蔡化诉于阙下诏命就鞫幽死州狱。 于ν贞元中为苏州刺史虽为政有绩然横暴已甚追憾湖州旧尉封杖以计强决之观察使王纬奏其事德宗不省及後ν累迁乃与纬。《书》曰:一蒙恶奏三度改官由大理卿迁陕虢观察使自以为得志益恣威虐官吏日加笞罚掾曹姚岘不胜其虐与其弟舟於河遂自投而死。 严砺贞元末为东川节度使擅籍没管内官吏居人等八十八户田宅一百一十一所奴婢二十七人税外徵草四十一万五千束钱七千贯米五千石死後为监察御史元桢劾奏之。 崔元略文宗太和中为京兆尹以徵畿甸放免缗钱万七千贯为侍御史萧澈弹劾有诏刑部郎中赵元亮大理正元从质侍御史温造充三司覆理元略有中助止於削兼大夫。 庾威太和中为湖州刺史贬吉州长史以御史台所奏威为郡日自立条制应田地奴婢下及竹树鹅鸭等并估计出税差军人一千一百五十人散入乡村捡责剩徵税钱四千九百馀贯。 王晏平开成初为灵武节度使擅将官马四百一十五匹并旗幡器械六千一十七事归东郡私第河南府奏之准敕收纳。 ●卷六百九十九 ○牧守部 枉滥 以私害公厥政用坏依势作威其下安仰自汉承秦弊训俗务刑酷暴馀风薰莸相尚故有任气以逞文致其罪怀诡诈以巧诋挟[C260]隙以仞报倚法以削论死非一覆盆曷往莫获亦有识用不敏听断罔审不辜是杀冤气由集天监在下咎徵乃见自兹以降世或有之秉心奸回虐下滋甚乃至诬构其状本非服辩凭纵所欲颛在规求政以贿成民用愁叹是知长人之寄可不慎柬其循良哉! 汉张敞为京兆九岁坐与光禄勋杨恽厚善後恽坐大逆诛公卿奏恽党友不宜处位等比皆免(比例也。音必寐切)而敞奏独寝不下(天子惜敞故留所奏事不出)敞使贼捕掾絮舜有所案验(贼掾主捕贼者也。絮姓也。音女居切。又人馀切)舜以敞劾奏当免不肯为敞竟事私归其家人或谏舜舜曰:吾为是公尽力多矣。今五日京兆耳安能复案事敞闻舜语即部吏收舜是时冬月未尽数日按事吏书夜验治舜竟致其死事舜当出死敞使主簿持教告舜曰:五日京兆竟何如冬月已尽延命乎!(言汝不欲望延命乎!)乃弃舜市。 东海太守(史不书姓名)郡有孝妇少寡亡子养姑甚谨姑欲嫁之终不肯姑谓邻人曰:孝妇事我勤苦哀其亡子守寡我老久丁壮奈何(古累字也。音力瑞切)其後姑自经死(不欲累妇故自杀)姑女告吏妇杀我母吏捕孝妇词不杀吏验治孝妇自诬服具狱上府(府郡之曹府也。上音时掌切)吏于公以为此妇养姑十馀年以孝闻必不杀也。太守不听于公争之弗能得乃抱其具狱哭於府上(具狱者狱案已成其文备具也。)因辞疾去太守竟论杀孝妇郡中枯旱三年后太守至卜筮其故于公曰:前孝妇不当死太守强杀之咎党在是乎!(党音他郎切),於是太守杀牛自祭孝妇蒙因表其墓天立大雨岁熟郡中以此大敬重于公。 汝南太守欲枉杀人决曹掾周燕谏不听遂杀囚而黜燕。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众人所谓当死者一朝出之所谓当生者诡杀之(诡违正理而杀也。)吏民莫能测其意深浅战栗不敢犯禁按其狱皆文致不可得反(致至密也。言其文案整密也。反音皤)。 山寿为商利侯代郡太守宣帝元康元年坐故劾十人罪不直免。 翟义为南阳都尉行太守事收宛令刘立立与曲阳侯有亲立家轻骑驰从武关入语曲阳侯曲阳侯白成帝帝以问丞相方进遣吏敕义出宛令宛令已出吏还白状方进曰:小儿未知为吏也。其意以为入狱当辄死矣。(谓其不知立有所持挟以自免脱)。 後汉会稽太守(史不书姓名)郡人孟尝仕为户曹吏上虞有寡妇至孝养姑姑年老寿终夫女弟先怀嫌忌乃诬妇厌苦供养加鸩其母列讼县庭郡不加寻察遂结竟其史失其名罪尝先知枉状备言於太守不为理尝哀泣外门因谢病去妇竟冤死自是郡中连旱二年祷请无所获後太守殷丹到任访问其故尝诣府具陈寡妇冤诬之事因曰:昔东海孝妇感天致旱于公一言甘泽时降宜戮讼者以谢冤魂庶幽枉获申时雨可期丹从之即刑讼女而祭妇墓天应时澍雨稼以登。 曹绍中常侍曹节从子也。灵帝时为东郡太守建宁中青蛇见前殿大风拔木郎中谢弼上封事左右恶其言出为广陵府丞去官归家绍忿疾於弼遂以它罪收考掠案死狱中时人悼伤焉。 段纪明为司隶校尉初苏不韦父谦为李掠死狱中不韦既复之伏後太傅陈蕃辟不韦为郡五官掾初弘农张奂睦於苏氏而纪明与素善後奂与纪明有隙及纪明为司隶以礼辟不韦不韦惧称病不诣纪明既积愤於奂因发怒乃追咎不韦前报事以为表治谦事被报见诛君命天也。而不韦仞之。又令长安男子告不韦多将宾客夺舅财物遂使从事张贤等就家杀之乃先以鸩与贤父曰:若贤不得不韦便可饮此贤到扶风郡守使不韦奉谒迎贤即时收执并其一门六十馀人尽诛灭之诸苏以是衰破及纪明为阳球所诛天下以为苏氏之报焉。 侯参中常侍侯览之兄为益州刺史民有丰富者辄诬以大罪皆诛之没入其财。 周纡为齐相颇严酷颛任刑法坐杀无辜左转博平令。 魏公孙度汉末为玄菟郡吏稍迁冀州刺史以谣言免同郡徐荥为董卓中郎将荐度为辽东太守曩度起玄菟小吏为辽东郡所轻先是属国公孙昭守襄平令召度子康为伍长度到官立收昭笞杀於襄平市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无恩皆以法诛所夷灭百馀家郡中震忄栗东伐高句骊西击乌丸威行海外故西河太守李敏郡中知名恶度所为恐为其所害乃将家属入於海度怒掘其父冢剖棺焚尸诛其宗族。 晋顾寿交太守参弟也。参卒寿求领州州人不听固求之遂领州寿乃杀长史胡肇等。又将杀帐下督梁硕走得免起兵讨擒之付寿母令鸩杀之。 南齐谢瀹为吴兴太守长城县民卢道优家遭劫诬同县殷孝悌等四人为劫乃收付县狱考正孝悌母骆诣登闻诉称孝悌为道优所诽谤横劾为劫一百七十人连名保徵在所不为申理瀹闻孝悌母诉乃启度建康狱覆道优理穷款首依法斩刑有司奏免瀹官。 後魏赵郡王谧为岐州刺史孝明初台使元延到其州界以驿逻无兵摄使简队主高保愿列言所有之兵王皆私役谧闻而大怒鞭保愿等五人各二百数日之间谧召近州夫闭城四门内外严固搜掩城中楚掠备至。又无事而斩六人合城忄匈惧众遂大呼屯门谧登楼毁梯以自固人士散走城人分守四门灵太后遣游击将军王靖驰驿喻之城人既见靖至开门谢罪奉送管钥乃罢谧州。 赵邕为幽州刺史在州与范阳卢氏为婚女父早亡其叔许之而母不从母北平阳氏携女至家藏避规免邕乃拷掠阳叔遂至於死阳氏诉冤台遣中散大夫孙景安研简事状邕坐处死会赦得免。 唐郑式瞻为衢州刺史初盐铁使李於衢州郎山凿银式瞻诬银工杖杀十馀人人冤之。 杜亚德宗时为东都留守恶大将令狐运会贼发雒城之北运与其部下畋於北部亚意其为盗遂执讯之逮系者四十馀人监察御史杨寰按其事亚以为不直密表陈之寰遂得罪亚将逞其宿怒。且以得贼为功上表指明运盗之状帝信而不疑宰臣以狱大宜审奏请覆之命侍御史李元素就决亚迎以狱成告元素验之五日尽释其囚以还亚大惊。且怒亲追送马上责之元素不答亚遂上疏。又诬奏元素元素还奏言未毕帝怒曰:出俟命元素曰:臣未尽词帝。又曰:且去元素复奏臣一出不得复见陛下乞容尽词帝意稍缓元素尽言运冤状明白帝乃寤曰:非卿孰能辩之後数月竟得真贼元素由是为时器重。 杜兼贞元中为濠州刺史性浮险豪侈矜气属德宗厌兵革姑息戎镇至军郡刺史亦难於更代兼探上情遂练卒修武占召劲勇三千人以闻乃得自恣录事参军韦赏团练判官陆楚皆以守职论事忤兼密诬奏二人通谋扇动军中忽有制使至兼率官吏迎於驿中前呼韦赏陆楚出宣制使杀之赏进士擢第楚兖公象先之孙皆名家有士林之誉一朝以无罪受戮郡中股忄栗天下冤叹之。 李绅文宗开成中镇维扬有颜氏女殊色为游客吴湘所聘(吴湘即江都县尉也。与绅争婚颜氏绅怒其无礼拾赃罪奏而杀之非游客也。)绅屡求之意欲遗李德裕为湘所拒乃诬以他罪害之颜氏寻亦自裁。 後唐韦坚知徐州事百姓杨知元诣阙讼坚知元割耳称冤坚赂权势请知元归本道推劾洎至枉杀之愤痛之声闻於远迩。 张全义为河南尹四十年少长军中不明刑法立性朴滞凡百姓有词讼取先诉者得理以是人多屈滥为时所非。 周赵凤为单州刺史凤既刚忿不仁得位逾炽刑狱之间尤为不道尝断杀贼丁鸾而纳其室。又民家女赵哥者许嫁李诲未成婚凤逼纳之母杨辞以女许嫁不可凤叱之与三缣携之入第杨号泣告诉凤怒召李诲及行媒崔氏并杨氏三人俱决杖五十经两月馀杨氏。又号於州门凤出赵哥见杨子母俱鞭臀十七仍配赵哥为州妓。又凤妻兄刘迁纳州民冯氏女为妾冯氏母诣州讼迁凤召迁与冯氏母俱杖之冯氏诉有娠凤鞭背十七尽之外镇。又成武县僧智源弟子智窃智源钱十八千告官勘鞫伏罪其弟子诬师与尼奸械系智源六十馀日须令伏奸鞭眷十七尽没其资财。又单州民张翰张姚诲等诉男张弘滋等被赵凤巡捕时拷捶令伏与贼通纳赂方免。 ○牧守部 谴让 秦开郡县之制汉重牧守之选崇其服章授以符契自兹厥後其寄弥隆所以分字黎大畅王泽其有冯朱幡之轼据黄堂之坐遐弃厥职罔思其忧忘┰纬之义昧守器之道奉制令而不谨决爰书而多误或巽懦不事沉湎自安投刃乖方代庖违旧亏损於仪序受讥於谣咏以致纲纪废坠图籍参互χ鼓竞发狱讼滋丰亏共治之规烦切责之诏既速官谤用干刑书皆著於篇以警厥後云: 汉严助武帝时为会稽太守数年不闻问赐。《书》曰:制诏会稽太守君厌承明之庐(承明庐在石渠阁外直宿所止曰:庐)劳侍从之事怀故土(怀思也。)出为郡吏会稽东接於海南近诸越(越种非一故言诸)北枕大江间者阔绝久不闻问具以春秋对毋以苏秦从横(从音子容切)助恐上书谢称春秋天王出居於郑不能事母故绝之(周惠王之子襄王也。弟叔带有宠於惠后惠后欲立之故襄王避难而出奔也。僖公二十四年经书天王出居於郑公羊。《传》曰:王者无外此其言出何不能事母者)无善声臣事君犹子事父母也。臣助当伏诛陛下不忍加诛愿奉三年计最(旧法当使丞奉岁计令躬自欲入奉也。又曰:最凡要也。)诏许。 吾丘寿王武帝时为东郡都尉是时军旅数发年岁不熟多盗贼诏赐寿王玺。《书》曰:子在朕前之时智略辐凑(无方而室。若车轮之归於毂也。)以为天下少双海内寡二及至连十馀城之守任四千石之重(郡守都尉皆二千石以寿王为都尉不置太守兼於二任故云:四千石也。)职事并废盗贼从横(从音子容切)甚不称在前时何也。寿王谢罪谒言其状复徵入为光禄大夫侍中。 黄柔武帝时为汝南太守坐知民不用赤侧钱为赋免为鬼薪(时并令以充赋而汝南不奉诏令)。 公孙度武帝时为南阳太守坐诏徵钜野令史成诣公车度留不遣免为城旦。 郝贤武帝时为上谷太守坐入戎卒财物计谩免(上财物之计簿而欺谩不实)。 公孙戎奴武帝时为上党太守坐发兵击匈奴不以闻免。 黄霸宣帝时为京兆尹坐发民治驰道不先闻。又发骑士诣北军马不士(关西人谓补满为马少士多不相补满也。)劾之军兴运贬秩有诏归[A13C]川太守官以八百石居治如其前。 鲍宣为豫州牧岁馀丞相司直郎钦奏宣行部乘传去法驾(行音下更切传音张恋切)驾一马(言其单率不依典制也。)舍宿乡亭为众所非宣坐免归家。 後汉王梁光武时为河南尹梁穿渠引水注雒阳城下东泻巩川及渠成而水不流七年有司劾奏之梁惭惧上书乞骸骨乃下诏以梁前将兵征伐众人称贤故擢典京师建议开渠为人兴利旅力既愆迄无成功(旅众也。愆过也。言众力已过而功不成)百姓怨ゥ谈者讠宣讠华虽蒙宽宥犹执谦退君子成人之美(。《论语》载孔子之言也。)其以梁为济南太守。 任延光武时为九真太守视事四年徵诣雒阳以病稽留左转睢阳令後为武威太守坐擅诛差不先上左转召陵令。 谢庾吾章帝时为钜鹿太守後以行春乘柴车从两吏冀州刺史上其仪序失中有损国典左转下邳令晋袁耽为历阳太守成帝咸康初石季龙游骑十馀匹至历阳耽上列不言骑少时胡寇强盛朝野危惧王导以宰辅之重请自讨之既而贼骑不多。又已退散导止不行朝廷以耽失於轻妄黜之。 宋袁豹晋末为丹阳尹坐使徒上钱降为太尉谘议参军。 张永明帝时为左将军会稽太守有宾客谢方童阮顷何逵之等窃其权赃货盈积方童等下狱死永乃降号冠军将军。 檀韶为琅邪内史坐六门内乘舆白衣领职。 蔡兴宗为安西将军郢州刺史坐诣尚书切论以何始真为谘议参军初不被许後。又重陈帝怒贬号平西将军。 南齐王琨初仕宋明帝时为吴郡太守坐在郡用朝舍钱三十六万营饷二宫诸王及作绛袄奉献军用左迁光禄大夫後为会稽太守坐误竟囚降号冠军将军。 王伦之为豫章太守武帝幸琅邪城伦之与光禄大夫全景文等二十一人坐不参承为有司奏免官裴昭明明帝时为广陵太守帝以其在事无所启奏代还责之昭明曰:臣不欲竞执关键故耳。 後魏陈建文成帝时为幽州刺史假秦郡公帝以建贪暴惰弱遣使就州罚杖五十。 皮喜为散骑常侍豫州刺史诏让其在州宽怠以饮酒废事威不禁下遣使者就州决以杖罚。 韩均献文时为冀州刺史都督定冀相三州军事均怀新附之民咸受优复然旧人奸逃者多往投焉均表陈非便朝议罢之言後均所统劫盗颇起诏书诮让之。 王袭孝文时为并州刺史车驾诣雒路幸其治民庶多为立铭置於大路虚相称美或云:袭所教也。帝闻而召问之对不以实因是面被责让尚书奏免其官准降号二等。 元修义孝明时为秦州刺史表陈庶人禧庶人愉等请宥前愆赐葬陵城灵太后曰:收葬之恩事由上旨藩岳何得越职干陈。 元弼孝明时为河东太守太原太守韩伯华为弼所辱其侄子熙乃泣诉朝廷诏遣按简弼遂大见诘让隋梁彦光高祖开皇初为相州刺史邺都杂俗人多变诈为之作歌称其不能理化帝闻而谴之。 韦冲开皇中为南宁州总管兄子伯仁随冲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纵暴边人失望高祖闻之大怒令蜀主秀按其事益州太守元岩性方正按冲无所宽贷竟坐免官。 长孙平开皇中为相州刺史在州数年会正月十五日百姓大戏画衣裳为鍪甲之象帝怒而免之。 唐顾少连德宗时为京兆尹京兆上言好风雨雹伤夏麦幅员二十馀里帝命县吏与品官同覆视不实诏罚少连已降有差。 裴行立为费州刺史宪宗元和四年闰三月敕行立违制书迂路诣观察使宜罚一月俸料观察使郗士美不举奏罚一季俸。 裴瑾为金州刺史以上供违旨条限为度支所奏罚一季俸料属官免殿者八人。 柳公绰为湖南观察使崔为江南观察使元和七年三月敕公绰崔所进绢等所司奏闻各有欠少事缘贡献皆合精详致使阙遗固非审慎柳公绰宜罚两季俸料崔罚一季俸。 袁滋为襄州观察使有李洪者尝为前观察使于ν推官按罪深刻以奉ν之指使有小卒吏为洪所鞫不胜其忿因抽佩刀以斫洪数疮ν为洪杀卒吏归洪於汝州及ν坐事降责则洪之前过益彰既配流之出襄州军吏谋劫洪以杀之滋知之虑其乱因杖洪十五而後上闻为御史所举罚一月俸料。 李为京兆尹坐纵狱罚一月俸初县人崔易简与堂兄立数以财竞他日阴使奴杀立而埋之有发其事者易简博陵右族。且多姻戚之援因其杀立而不使穷究罚推官而杖其典及县尉陈中师移摄法曹重按之帝命御史台覆得其情。且言奴杀立而易简酬以钱帛具狱上奏故罚之。 王遂为邓州刺史元和九年御史台奏遂辄诣观察使有违前後敕文遂坐罚一季俸。 赵宗儒为河中尹晋绛慈隰等节度观察使元和九年赴镇後擅用供军钱八千贯坐罚一月俸。 乌重裔令狐楚魏义通并为怀州刺史穆宗长庆元年六月知怀州河南节度参谋兼监察御史韦珩奏论当州元和九年秋至十四年夏准圣旨额外加徵并节度使司简见苗徵子及草等共计五百六十万三千五百八十石束敕曰:前刺史乌重裔等并位居守土职在牧人加税纵缘军须岂得不先闻奏遇赦虽当原宥亦合量有科惩乌重裔令狐楚魏义通等宜各罚一月俸料知州官释放。 刘遵古为京兆尹长庆二年六月诏曰:遵古官守尹寺所寄非轻奏事之间先须摭实阙於详审须示薄惩宜罚一月俸料遵古前奏于方等阴事及有诏狱遂令所由潜罗元稹私第为稹所斥故坐罚。 崔元略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敬宗宝历元年四月诏元略宜削兼御史大夫元略为京兆尹误用诏条畿内放钱万七千贯侍御史萧彻於阁门弹奏诏命刑部郎中赵元亮大理正元从质侍御史温造鞫其事不谬故有是命。 殷侑为江西观察使宝历二年三月侑上言请於洪州宝历寺置僧尼戒坛敕殷侑故违制令擅置戒坛须示薄惩用警方任罚一季俸料其戒坛敕停。 沈传师为江西观察使文宗太和三年十月奏当道未具戒僧尼等愿因降诞之月於当州开方等道场凡私度之人皆与正度诏曰:不度僧尼累曾有敕传师既为藩守合奉条诏诱致迷妄须示薄惩罚一月俸料戒僧勒停。 陈君奕为凤翔节度使文宗开成元年九月己卯诏罚君奕两月俸以旧制西藩非贺正贺冬继好使臣不至论屈热等不由三事而来节度使宜留之奏听朝旨君奕不遵旧制故有是罚。 李[A13C]为郑州刺史开成三年六月诏曰:郑州中牟县私置坛场度僧一百六十人并抑勒归邑役其刺史李[A13C]罚一季俸料摄县令前管城县令叔良停摄官仍殿本官两选。 郑复为京兆尹开成四年六月敕罚复摄祭在郊外信宿不辞台丞御史中丞高元裕举旧事以请故也。裴弘泰为郑滑节度使开成四年十一月弘泰奏庆成节日放当州囚徒以资圣寿诏曰:弘泰以庆成令节擅放累囚虽曰:竭诚。且为干禁恐开後例须示薄惩宜罚一月俸料。 後唐孔知邺明宗天成三年为濮州刺史先为船粮妄称逃却人户奉敕大驾省巡六师屯聚览有司所奏虑军食稍亏须议转般然後供赡事非获已理在权行而濮州地里匪遥户民不少才承旨命广奏逋逃及降条流却申齐足颇惊闻听犹涉因循盖抚驭之无方致黎氓之暂惑既乖体国何以济时尚缘装发已齐转纳将毕聊从薄罚以诫众多孔知邺罚一月俸。 曹廷隐为齐州防御使天成三年以举奏失实配流永州。 张进为郑州防御使咸继威为副使明宗长兴元年五月敕自张进等或位分符竹或职ヘ郡城殊乖警备之方致此瓤襄攵之苦更容虚诳不戢元随须举宪章以为惩戒宜勒停见任以盗掠城中居人故也。 药纵之为磁州刺史纵之迂疏在郡弛於抚驭每王人经繇傲睨不接藉藉言之岁馀罢之。 冯晖为兴州刺史末帝清泰初配同州衙前安置晖为兴州屯乾梁蜀人来侵晖自屯所奔归凤翔故有是责。 康承询为丹州刺史清泰三年闰十一月停任配流邓州时承询奉诏率义军赴延州义军乱承询奔州故有是责。 晋郭重义为内园使留守雒京高祖天福二年七月敕重义先因张从宾作乱之时收田承肇妻女入宅宜收身定罪以闻者诏决杖勒停所职。 慕容彦超天福中为濮州刺史违法配敛贷官麦造麴配部民及移典[A13C]州为濮民所讼诏下御史台狱彦超伏罪汉祖镇并州上章救解朝廷不得已曲法减死配流房州。 王彻为怀州刺史天福中坐断狱不平罚征马十匹陈延福为房州刺史少帝开运二年为民任行通所论创置支计司回图钱物及改移市井末利下御史台鞫云:其支计回图是本州旧事改移市井充公家使用敕曰:陈延福位居牧守首被讼论移市肆以创回图已彰生事假役夫而科采捕犹验扰人但以称赡本州云:承累政虽除奸革弊全昧经心而案罪计赃未明人已聊从惩罚用显含洪宜罚征马十匹放周赵凤为单州刺史太祖广顺三年十二月御史台奏凤在任日残虐百姓非理科率十六事敕赵凤骤承委寄合禀宪章临民不利於抚绥率性但闻於儿暴氵公淮巡寇当年之残忍难名近郡颁条在任之贪虐犹甚夺部民之妻女率州户之资财招纳贼徒搔扰生聚尔不奉法国有常刑其赵凤宜削夺在身官爵赐自尽。 石仁ど为申州刺史世宗显德五年十一月责授右清道府率先是命诸道州府悉於京师创修邸院时仁ど方为郡守不时禀命故黜之。 ●卷七百 ○牧守部 贪黩 夫天子所与共治者惟良二千石尔嗟乎!风教陵迟廉耻凋丧见得思义几何人哉!犭旬利之夫厚颜斯甚荷析圭剖符之宠膺百城千里之寄而乃割剥氓庶雠敛货财见金而不见人知得而不知丧识多积之可乐ウ厚亡之难悔贯盈恶稔颠沛随之故君子辞富以求安知足以远辱者岂犭旬名安节至性之所存抑失身殄祀古人之攸戒也。繇汉以来居长人之任彰贪墨之迹者悉条著於篇云: 汉居益昌嗣湘城侯(臣钦。若等按南粤传桂林监居翁注姓居名翁益昌即其子也。而功臣表云:监居翁误也。)为九真太守坐盗使人出买犀奴婢赃百万以上不道诛。 陈咸为南阳太守其治放严延年其廉不如所居调发属县所出食物以自奉养奢侈玉食(玉食美食如玉也。)。 後汉欧阳歙自汝南太守徵为大司徒坐在汝南赃罪千馀万发觉下狱。 羊元群罢北海郡赃罪狼藉郡舍溷轩有奇巧乃载之以归(溷轩厕室)。 侯参中常侍览之兄为益州刺史民有丰富者辄诬以大逆皆诛灭之没入财物前後累亿计太尉杨秉奏槛车徵於道自杀京兆尹远逢於旅舍阅参车三百馀两皆金银锦帛珍玩不可胜数。 韦毅为陈留太守桓帝延熹九年坐赃自杀。 左昌为梁州刺史灵帝中平初北地羌胡与边章等寇乱陇右昌等因军兴断盗数十万(断谓割截)汉阳长史盖勋固谏昌怒乃使勋别屯河阳以拒贼锋(河阳县属天水郡)欲因军事罪之而勋数有战功昌坐断盗徵。 晋石崇为荆州刺史崇[A13C]悟有才气而任侠无行简在荆州劫远使商客致富不赀调徒均切。 孙盛为桓温从事中郎出补长沙太守以家贫颇营资货部从事至郡察知之服其高名而不劾之盛与温笺而辞旨放荡称州遣从事观采风声进无威凤来仪之美退无鹰搏击之用徘徊湘川将为怪鸟温得盛笺复遣从事重按之赃私狼藉槛车收盛到州舍而不罪。 周仲孙为宁州刺史在州贪暴人不堪命。 後秦周班为姚兴始平太守以黩货诛,於是郡国肃然。 北凉隗仁为沮渠蒙逊高昌太守为政有威惠之称然颇以爱财为失。 宋刘式之为宣城淮南二太守在任赃货狼藉杨州刺史王弘遣从事检校从事呼摄吏民欲加辨覆式之召从事谓曰:治所还白使君刘式之於国家粗有微介偷数百万钱何有况不偷耶吏民及文书不可得从事还具白弘弘曰:刘式之便如此亦可繇此得停。 裴方明为[A13C]川南平昌太守皆坐赃私免官。 褚叔度为广州刺史在任四年广营资货贿财丰积坐免官禁锢终身。 刘道锡为广州刺史坐贪纵过度自杖治中荀齐文垂死乘舆出城行与阿尼同载为有司所纠值赦徵。又以赦後馀赃收下廷尉被宥。 王僧达为吴郡太守吴郭西台寺多富沙门僧达求须不称意乃遣主簿顾旷率门义劫寺内沙门竺法瑶得数百万。 桓闳为交州刺史闳罢州还资财钜万孝武末年贪欲刺史二千石罢任还都必限使献奉。又以υ戏取之要令罄尽乃止闳还至南州值明帝即位拥南资为富人後为益州刺史蜀还之货亦数千金先送献物倾西州之半明帝犹嫌其少及闳至都诣廷尉自薄先诏狱官留闳,於是悉送资财然後被遣凡蛮夷不受鞭罚输财卖罪谓之赕时人谓闳被赕刺史。 南齐崔慧景为梁南秦二州刺史在州蓄聚多获珍货。 王洪范为鲁郡太守多取赃贿为州所按大惧弃郡奔建邺。 梁王筠为临海太守在郡侵刻还资有芒ハ两舫他物称是为有司奏不调累年。 江禄为武宁郡守颇育资产积钱於壁壁为之倒迮铜物皆鸣人戏之曰:所谓铜山西倾雒钟东应者也。湘东王恨之既深以其名禄改字曰:荣财以志其忿萧恭为雍州刺史武帝以雍为边镇运数州粟以实储恭乃多取官米还赡私宅。又恭典签陈保印侵刻百姓为荆州刺史庐陵王所启被诏徵还在都朝谒白服随例帝曰:白衣者为谁对曰:前衡山侯恭帝厉色曰:不还我陈保印吾当白汝未巳而保印实投湘东王改其姓名袁逢恭竟不叙用。 为湘州刺史颇好积聚多写图书数万卷有油二百斛米四千石他物称是。 曹景宗为郢州刺史在州鬻货聚敛於城南起宅长是以东夏口以北开街列门东西数里而部曲残横民颇缺厌之。 蔡樽为临海太守百姓杨元孙以婢采兰时与同里黄权约生子守乳哺直权死後元孙就权妻吴赎婢母子五人吴背约不还元孙诉樽判还本主吴能为卒赂樽妾遂改判与吴元孙挝登闻鼓讼之为有司所劾时樽已去郡虽不坐而常以为耻。 陈庾持监临海郡以贪纵失民和为山盗所劫幽执十旬文帝遣刘澄讨平之乃获免。 後魏元志为杨州刺史耽好声妓後为雍州刺史逾尚华侈聚敛无极声名遂损。 元仲景为凉州刺史贪暴无极欲窥府人及商胡富人财物诈作一台符诬诸豪等云:欲加赏一时屠戮所有资财生口悉没自入。 元字普安为营州刺史性贪残人不堪命相率逐之走平州。 元诞为齐州刺史在州贪暴大为人患牛马骡驴无不逼夺家之奴隶悉迫取良人为妇有沙门为诞采药还见诞问外消息对曰:惟闻王贪愿王早代诞曰:齐州七万家吾到来一家未得三斗钱何得言贪耶为御史中尉元纂所纠会赦免。 武昌王鉴为齐州刺史兄和罢沙门归俗弃其妻子纳一寡妇曹氏为妻曹氏年齿已长携男女五人随鉴至历城干乱政事和与曹及五子七处受纳鉴皆顺其意言无不从,於是狱以贿成取受狼藉齐人苦之鉴治名大损。 邓羡为东魏郡太守兼齐州长史在治十年经三刺史以清勤著称齐人怀其恩德号曰:良二千石及代还大受民吏送遗颇以此为损後为郢州刺史镇义阳在州锐於聚敛。又纳贿於于忠徵为给事黄门侍郎。 王为兖州刺史坐受所部荆山戍主桂受财货。又取官绢因染割易御史纠劾付廷尉遇赦免。 寇臻为弘农太守坐受赂为御史所弹遂废卒於家寇治臻之子也。为河州刺史在任数年城民诣都列其贪状十六条会赦免。 崔康为广平内史大纳财货为清论所鄙。 郑羲为安东将军西兖州刺史多有受纳政以贿成性。又啬[A092]民有礼饷者皆不与杯酒脔肉西门受羊酒东门酤卖之以李冲之亲法官不知纠羲子懿为齐州刺史好劝课善断决虽不洁清义然後取百姓犹思之羲兄洞林为濮阳太守坐贪秽除名洞林兄子平城为东平太守性清狂使酒为政贪残平城子伯猷为南青州刺史在州贪忄林妻安丰王元延明女专为聚敛货贿公行润及亲戚户口逃散邑落空虚乃诬陷良民云:欲反叛籍其资财尽以入已诛其丈夫妻女配没百姓怨苦声闻四方为御史纠劾死罪数十条遇赦免因以顿废齐文襄王作相每诫厉朝士尝以伯猷及崔叔仁为喻。 郑字道汉历雁门濮阳二郡贪秽狼藉以纳贿为事。 刘腾为安州刺史坐选举受财为御史所纠因暴病卒。 赵超宗为汝南太守多所受纳徙河东太守卒官超宗长子叔隆为中山内史在郡无德政专以货贿为事。 薛道次为秦州刺史带陇西太守後为荣阳太守迁肆州刺史所在贪秽在州弥甚纳贿於司空刘腾以求美官未得而腾死。 高双为清河太守黩货将刑在市遇赦免後为太尉史俄出为凉州刺史专肆贪暴以罪免既纳货高肇复起为幽州刺史。又以贪秽被劾罪未判遇赦复仕未几而卒。 李迁哲崇之子也。崇性好财货家资巨万营求不息迁哲为相州刺史亦无清名邺雒市廛收擅其利时论所鄙迁哲初至州斥逐细人迁徙佛寺逼买其地广兴第宅百姓患之崇北征之後徵兼太常卿御史高道穆毁发其罪过。 张纂为乐陵太守在郡多所受纳闻御史至弃郡逃走,於是除名乃卒。 傅敬和竖眼之子竖眼前为益州刺史朝廷以其父有遗惠复以敬和为益州聚敛无已好酒嗜色远近失望。 崔延治为安北将军并州刺史在州贪闻於远近李子贞为兖州刺史坐贪赐死。 贾智为沧州刺史贪纵甚为民害。 李洪之为秦益二州刺史洪之素非廉清每多受纳时孝文始建禄制法禁严峻司察所闻无不穷纠遂锁洪之赴京孝文临太华庭集群官有司奏洪之受赃狼藉。又以酷暴孝文亲临数之以其大臣听在家自裁。 高遵为齐州刺史选召寮吏多所取纳。又其妻胡氏家在齐州母弟舅甥共相凭属争求货利严暴非理杀害甚多贪酷之响孝文颇闻之及车驾幸邺遵自州来朝会有赦宥遵临还州请辞帝於行宫引见诮让之遵自陈无负帝厉声曰:若无迁都赦必无高遵矣。又卿非惟贪忄林。又虐於刑法自谓何如齐阴王犹不免於法卿何人而为此行自今宜自谨约还州仍不悛革齐州人孟僧振至雒讼遵诏廷尉少卿刘述穷鞫皆如所诉先沙门道登过州遵以道登荷宠於帝多奉以货深仗之道登屡因言次申咨救遵帝不省纳遂诏述赐遵死时遵子元荣诣雒讼冤犹恃道登不时还赴道登知事决方乃遣之。 安乐王长乐为定州刺史多不奉法以贪暴徵诣京师子铨宣武初为凉州刺史在州贪秽政以贿成。 许彦自散骑常侍出为相州刺史在州受纳多违法度诏书切让之然以彦腹心近臣弗之罪也。 崔暹为南兖州刺史盗官瓦赃狼藉为御史中尉李平所纠免官後行豫州事寻即真坐遣子析户分隶三县广占田宅藏匿官奴障[A092]陂苇侵盗公私为御史中尉王显所弹免官。 胡泥为定州刺史以刑罚酷滥受纳货贿徵还戮之张赦提为幽州刺史颇纵妻段氏多有受纳令僧尼因事通请贪虐流闻中散李真香出使幽州访牧守政绩真香验按其罪赦提惧死欲逃其妻姑为太尉东阳王丕妻恃丕亲贵自许诣丕申诉求助谓赦提曰:当为诉理幸得申雪愿。且宽忧不为异计赦提以此差自解慰段乃陈列真香昔尝因假而过幽州知赦提有好牛从索不果今为台使心胁前事故威逼部下考楚过极横以无辜证成诬罪执事恐有不尽使驾部令赵秦州重往究讯事状如前处赦提大辟孝文诏赐死於第。 北齐元垣为冀州刺史专务聚敛每百姓纳赋除正税外别先青绢五疋然後为受。 王则为雒州刺史性贪忄林在州取受非法旧京诸像毁以铸钱兹时世号阿阳钱皆出其家後为徐州刺史取受狼藉锁送晋阳文襄恕其罪。 常山王演孙彦道为徐州刺史坐夺商人财物免官段孝言为齐州刺史以赃贿为御史所劾遇赦免尔朱浑元为并州刺史以贪劾特见原。 斛律武都为梁兖二州刺史所在并无政绩惟事聚敛侵渔百姓。 司马消难为北豫州刺史镇武牢消难博涉史传有风神然不能廉洁在州为御史所劾。 张保雒为沧州刺史封敷城郡王在州聚敛免官削夺王爵。 任胄为东郡太守家本丰财。又多聚敛动极豪华宾客往来将迎至厚寻以赃为有司所劾。 库狄伏连为郑州刺史鄙[A092]愚狠无治民政术及居州任专事聚敛。 薛修义为齐州刺史以黩货除名。 尧杰为南兖州刺史多所取受然性果决吏民畏之封延之为青州刺史好财利在州多所受纳。 卢勇为齐州刺史好财利多所受纳後行梁州事除散骑常侍为夏阳太守段业告其在州聚敛被禁止送梁州穷治未竟遇疾卒於禁所。 王为北豫州刺史所历皆好聚敛然性和直吏民不甚患之。 韩轨为瀛州刺史在州聚敛为御史纠劾削除官爵广阳王深为镇州刺史在州多所受纳政以贿成私家有马千匹者必取百匹以此为常深子湛孝静初为冀州刺史所在聚敛风政不立。 崔叔仁为[A13C]州刺史以贪黩为御史所劾兴和中赐死於宅。 崔季叔为齐州刺史坐遣人渡淮平市亦有赃贿事为御史所劾会赦不问。 隋灵贲为齐州刺史民饥米踊贵闭人籴而自粜之坐是除名。 张威为青州总管在州颇治产业遣家奴於民间鬻芦荻根其奴缘此侵扰百姓帝深加遣责坐废於家王仁恭为马邑太守时天下大乱百姓饥馁道路隔绝仁恭颇改旧节受纳货贿。又不敢辄开仓廪赈恤百姓。 唐席辨贞观中为沧州刺史辨虽有略而性贪鄙时所部长芦令李太辨恣行侵夺贿赂盈门按察既知屡加诮让太辨惧求媚於辨送缣二百疋罗三十疋以遗之辨遂纳之反加顾遇事发诏朝集便临观而戮之太辨亦伏法。 李敬业为眉州刺史中宗嗣圣元年坐赃贬授柳州司马。 左感意为廓州刺史开元二年坐赃杖杀。 张嘉贞开元初为定州刺史至州於恒岳庙中立颂嘉贞自为其文乃书於治其碑用白石为文素质黑文甚为奇丽先是岳祠为远近祈赛有钱百万嘉贞自以为颂文之功纳其数万。 萧执为岚州刺史卢季为复州刺史崔憬为银州刺史开元八年并坐贬诏曰:先王制法度立师长将以为理也。夫刺史者受方岳之寄为吏人之表以宣法则以树风教故得人则河润九里京师蒙其福非才则虐流百城黎庶受其害所以汉宣云:与我共理者其惟良二千石欤中大夫前守岚州刺史萧执通议大夫前守复州刺史卢季中散大夫前守银州刺史崔憬等各藉阶资谬居藩牧不率法度情匪在公凭此尸素黩其货贿,岂有奉条察之委居道化之先颛利无厌贪以败类固上行而下效岂澄源以正本有面目实亏风宪虽罪无所漏已刑章而情颇难容宜从远谪执宜除名配隶营府即差使所在驰驿领送至彼不得东西季可恩州司马憬可施州司马并员外置同正员即发遣赴任仍颁於郡国以励在官。 崔较为河南尹开元八年贬代州都督受贿故也。 李邕为陈州刺史开元十三年车驾东封回邕於汴州谒见献词赋甚称旨颇自矜中书令张说甚恶之俄而陈州赃滥事发下狱鞫讯罪当死许州人孔彰上书救之请以身代邕罪疏奏会赦减死贬为钦州遵化县尉彰亦配岭南。 卢晖为魏州刺史开元二十九年坐赃诏云:晖素为妄庸幸承资地早升清列爰典大藩不能励彼公心少申答效而咨其鄙识莫顾廉隅黩货无厌蠹政斯甚或增加赋敛或减截官钱入己之赃六百馀贯自外所犯数倍於兹况。又役使人工殆三十万复有何要辄化为劳慢法犭旬私触类非一朕志存抚育情切好生特宽斧之诛俾从流放之典可长流富州百姓与朕共理伊迩列城自顷以来每加优异凡在远近固合周知,岂有受恩而不尽节鉴。若此咸宜勉之无或效尤自投於网。 王琚为邺郡太守天宝五载坐赃诏云:琚久经任使历典藩条恃朝廷之见宽冒宪法而无惮凡所莅职罕著善声自顷移官益彰喧讼志由贪败政以贿成所犯赃私动盈千计正名论罪合流刑宥过推恩犹从贬任可江华郡司马员外置。 刘巨鳞为南海太守充岭南五府经略采访处置等使坐赃下狱死。 李宓为南太守犯赃贬为沣阳郡慈利县丞员外置。 韦陟为河东太守天宝十三年贬为临贺郡桂岭县尉员外置仍驰驿发遣陟天宝初自吏部侍郎出为襄阳锺离义阳三郡太守杨国忠专政徵为河东太守本道采访使陟以名位素著怏怏久失职及临关辅冀有任用而性颇侈豪所莅不修清廉之操遂恣其利欲盛以河东土物入馈权要为部人所发诏下御史讯鞫陟时朝谒在华清宫惶怖不安乃厚遗御史中丞吉温求救於禄山事泄为国忠奏贬温亦坐贬沣州长史。 李巨肃宗乾元初为河南尹於城市桥梁出入车牛皆税钱以供国用颇有乾没士庶怨之後与妻张氏不睦张氏即皇后从父妹宗正卿李遵构之发其赃贬为遂州刺史。 张万顷为广州刺史上元二年以赃贬巫州龙标县尉员外置长任。 李鼎自凤翔入为卫尉卿宝庆六年贬为思州长史员外置坐赃也。鼎守凤翔以贿闻虽去职奸状皆露既行赐死於路。 李佚为宣州刺史代宗永泰二年坐赃二十四万集众杖杀籍没其家。 黎大历八年复拜京兆尹兼御史大夫自以为得志无心内理贪暴益甚犭旬於财色。 薛邕为宣州刺史德宗建中初盗官货计钱万万殿中侍御史员寓因私憾而奏举之故贬官无几。又配流象州。 崔穆为黔中观察使贞元十一年部人告穆赃二十七万贯及他犯遣监察御史李直方往州覆按。 刘赞贞元十二年为宣州刺史天下殷赡处也。赞厚敛殖货以务贡献用求恩宠。又不训子弟童稚者便以骄傲为事。 路Κ为涪州刺史贞元十四年以赃追夺两官仍勿齿三五年。 阳履为永州刺史贞元十六年观察使吕渭奏履犯赃令三司使推鞫履。又表自言当州营备钱物上献为观察使所鞫按令中使王文凑就州取履至京师三司使讯其所妄破用履云:市马进讫及讯其马於何人处买及价直齿岁履答状马主东西南北贵公子也。今不知所在言马齿岁按礼经齿路马者当诛今不敢言其他状款多如此类德宗悦其进奉之言不责也。但令免官而已。 郑式瞻为衢州刺史贞元十七年死於州狱初盐铁使李於衢州即山凿银式瞻诬银工杖杀十馀人人怨之观察使举奏发御史就鞫之坐赃二千贯笞四十流崖州诏未至而死。 张登为漳州刺史贞元十七年死於州狱登暴狼贪冒擅赋百姓没买州人为奴婢者三十人奸乱礻卑将家财非一其不堪辱有缢死者部人蔡化诉於阙下诏命就鞫遂幽死。 陈审为明州刺史贞元十九年坐赃配流崖州。 臧涣为韶州刺史元和四年以贿闻贬贺州司马。 王仲周为明州刺史元和四年坐赃贬韶州司户。 刘文翼为泸州刺史元和四年坐赃贬为崖州登迈县尉。 陈当为荣州刺史元和五年贬为罗州吴川县尉以坐赃故也。 张为将作少监元和五年贬为朗州长史前为蕲州刺史坐赃为观察使郗士美所奏。 李少和前为江西观察使元和七年敕曰:李少和职奉察廉迹乖周慎除替已後犹取公钱或交换未填或转移私费今除已填纳赃数外尚欠三千七百馀贯身已沦没不可徵收宜放免。 李宙为丹王府长史元和七年以前任复州刺史坐赃贬为贺州司户参军。 孟尝谦为安州刺史元和八年坐在郡贪浊弋猎扰人贬柳州司马。 李将顺为袁州刺史元和九年坐以官钱贸易以求利。且擅兴工役贬循州司户参军。 李彦辅为简州刺史元和十年坐赃贬韶州司马。 庞说为忠州刺史元和十年贬为端州司户说尝改易其州库门以内向用便回货故及贬。 马平阳为□州刺史元和十年以贪虐贬为韶州司户。 夏侯至为汴州刺史元和十年以贪虐贬潮州司户李逢为台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坐赃贬康州司户参军。 啖异为集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坐赃贬封州司户参军。 崔祝为郑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御史台奏祝坐赃三万馀贯敕崔祝抵犯刑章宜加贬逐缘其身居忧服未可授官宜。且於康州安置待服满日处分其赃充进助者仍令度支收管本道观察使觉察不早特宜释放祝於当州顾召行营车除充佑给付。又擅出州仓粟麦贵货之以利入己及观察使举闻发御史按之乃以助军进奉为名昼夜促进祝父老病闻御史按祝竟以忧死祝既除名所至迟留。又锢身配流康州。 第五申为资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坐赃贬连州司马崔励为邛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坐赃决杖流州。 宋君平为涪州刺史元和十五年坐赃削官一任。 杨朗为郑州刺史元和十五年坐赃削官一任徵十斤铜。 唐庆前为寿州刺史长庆四年刺史杨归厚告论庆违赦敕科配百姓税钱及破用官库钱物等事庆犯正入己赃四千七百馀贯敕唐庆入己赃仅五千贯据罪定刑实难全宥但以惟新之日政务从宽要示含容俾从流窜宜除名长流崖州。 李彤自邓州刺史入为司农少卿长庆四年贬吉州司马员外同正彤前在邓州坐赃钱百馀万仍自刻石纪功号为善政碑观察使柳公绰以事闻故有是命。 元稹以穆宗长庆中为浙东观察使既放意娱游稍不修边幅以黩货闻於时。 梁张思慎为蔡州刺史以贪货大失民情。 後唐李存儒为卫州刺史为梁将段凝所陷存儒控御无术诛敛州民防城之卒皆徵月课纵其归去段凝知其。若此夜渡舟师诘旦登城存儒不之觉。 李邺为亳州刺史明宗天成二年诏配崖州长流百姓所在赐自尽邺为政贪有奴为人转金冀回公道奴匿其金邺知遂杀之其家人上论诉其私事遂伏法。 成景宏为曹州刺史受仓吏百缗天成三年七月敕成景宏位列百城秩膺八命在旌旃而甚至於委任以非轻所宜均我诏条副余优寄而乃罔遵寻宪辄恣贪求差廪吏以非公取货财而润己才行鞫勘果伏罪尤宜行窜逐之文以示澄清之道可贬绥州司户参军续敕长流宥州。 韩知章为汉州刺史天成四年以在任日恣诛求达於圣聪勒归私第。 卢质为沧州节度使长兴四年奏荐沧景观察判官靳诩雪得冤狱乞行恩奖诩父名儒沧州市井之富民也。家财钜万前後镇帅无不受其赂者先是应圣节靳儒来朝帝见之於後楼下儒因言其子诩为本道观察判官月限已满乞量留一年帝即从之。又荐押牙郝寓帝曰:寓乃何人朝廷事有大臣朕不自由尔无宜多言也。诩商贩之子不数年至本州从事质书生备位廉察而受赂荐许人士鬼之。 晋李彦为坊州刺史高祖天福五年十二月犯枉法赃特敕免官彦久临翟道苛暴不法结怨所部宜君县民唐与李妇争田彦纳贿数十万曲断其事故李妇诣御史府上诉按诘伏罪法寺详断以上奏敕曰:李彦顷委分符不能求瘼既受赃而枉法合准律以定刑特与含弘聊示惩戒宜夺一任官送虢州收管。 周安审信历许兖二镇所至以聚敛为务民甚苦之叶仁鲁为莱州刺史贪暴特甚吏民不胜其苦受代日遁离本州及为部民所讼下狱鞫之仁鲁伏罪赃狼藉。 赵凤为单州刺史以进奉南郊为名率敛部民财货为人所讼。 张顺为楚州刺史显德五年十二月己丑赐死於都城外顺发身戎伍累迁虎捷厢主历登汝楚三州防御使在楚州日尝隐落下碇税钱五十馀万官库丝绵二千馀两及纵其部下侵民民甚苦之为转运判官冯瓒所奏下御史府讯之得实故於法焉。 ●卷七百一 ○令长部 总序 古者列爵惟五分土惟三文轨所通诸侯而已县道之制盖未闻焉周初小司徒之职都鄙之制四甸为县方一十里。《周书》千里百县其名虽肇其地尚小东周之末诸侯强大封内之县制始盛矣。掌其政者鲁谓之宰仲尼为中都宰是也。齐谓之大夫齐威封即墨大夫烹阿大夫是也。楚谓之尹沈尹戍为方城之外县尹是也。亦谓之公叶公诸梁是也。秦氏罢侯置守以郡统县其制万户已上置令秩千石至六百石减万户置长秩五百石至三百石所职治民显善劝义禁奸罚恶理讼平赋恤民时务秋冬集课上计於所属郡国其列侯所食者为国国置相所掌如令长皇太后皇后公主所食曰:邑有蛮夷曰:道皆置令长汉因之秩六百石以上皆铜印墨绶三百石铜印黄绶成帝绥和初。又诏长相皆墨绶哀帝建平中复黄绶後汉自千石令至四百石长皆墨绶哀帝三采青赤绀淳青质长丈六尺八十首其属官丞一人署文书典知仓狱大县尉二人小县一人主盗贼各置诸曹掾有廷掾劝农掾制度掾之类其馀大约如郡员丞尉秩四百石至二百石名为长吏计食佐史百石以下名为小吏统内五家为伍十家为什百家为里里有魁以相简察十里为亭亭置长以禁盗贼十亭为乡乡置有秩三老啬夫凡五千户置有秩秩百石小者置啬夫皆主知民善恶为役先後知民贫富为赋多少三老掌教化凡孝子顺孙贞女义妇让财救患及学士为民法式者皆表其门以兴善行游徼掌徼循禁司奸盗。又有乡佐主收赋税丞尉而下并两汉之通制也。後汉以雒邑京邑所治属官差多故丞有三人焉魏循汉制千户以上及州治下皆置令减此置长并铜印墨绶朝服进贤一梁冠雒阳置六部尉大县二尉次县一尉小县一尉。又有主簿录事史主记室史门下书佐游徼议生循行功曹史小史廷掾功曹史小史书佐法门曹金仓赋曹掾兵曹史吏曹史狱小吏狱门亭长都亭贼捕掾等户不满三百以下职吏十八人散吏四人三百以上职吏二十八人散吏六人五百以上职吏四十人散吏八人千以上职吏五十三人散吏一十二人千五百以上职吏六十八人散吏一十八人三千以上职吏八十八人散吏二十六人邺及长安置吏得同三千户之制。又县户百五已上置乡三千已上置二乡五千已上置三乡万已上置四乡乡置啬夫一人千户已上置治书史一人千户以上置史佐各一人正一人千五百已上置史一人佐二人。又统内百户置里吏一人千户以上置较官掾一人。又皆置方略吏四人宋齐已後多如晋制县令秩千石者铜印环剑墨绶朝服进贤冠两梁馀并一梁亦有带杂号将军而为之者亦有以台省而带之者後魏县置三令长为封国者置相雒阳令其品从五上县令相其品六中县令相其品七下县令相其品七下孝文初制县令能静一县劫盗者兼治二县即食其禄能静二县者兼治三县三年迁为郡守太和中复次职令其禄甚厚京官清贫者或带县令以优之其後用人益杂但选勤旧令史为之而绅耻居焉北齐制县自上上至下下凡九等之差上上上中县其品并从五邺临漳成安三县同之上下县其品六中上中中中下其品从六下上县其品七下中下下县其品从七然用人尚滥武成帝搜扬世胄子弟总召集神武门宣旨慰谕而授之自是始用士人凡上县有丞尉先迎功曹先迎主簿功曹主簿录事及两曹户曹金曹租曹兵曹等掾市长等员合五十四人上中上下县迎减五人中上县减六人中中县减五人中下至下下县迎减一人各置白直以供役邺临漳成安三县其员差多邺。又领右部西部三尉凡一百三十五里临漳。又领左部东部二尉凡一百一十四里成安。又领後部北部二尉凡七十四里里各置正後周长安万年县令正五命七千户以上令亦同之四千户以上县令正四命二千户以上令四命五百户以上令正三命户百以下令三命随增大兴长安东雒阳四县令为正五品诸县以剧冲要为等级属官改尉为正唐制有赤县畿县望县县上县中县中下县下县之差赤令其品正五畿令其品正六上县令其品从六望同之中县令其品正七下县令其品从七其後。又有次赤次畿之名後魏已後冠服并随其品焉亦有假台省官以荣之者属官置录事司功司仓司兵司法司士略如周制丞为副贰如州上佐主簿捡辖如州录事参军尉分治诸曹如州判司统内百户为里里置正五里为乡置耆老亦曰:父老五代因之夫一同之地有社稷焉有吏民焉可以事神可以为政有督责之令有刑罚之威劝课以率下贡赋以奉上盖生民舒惨之所属国家休戚之所同至于丞尉而下皆亦攸助其治居其任者可不重乎!今故铨次其善恶之迹以为後世之戒焉凡二十一门。 ○令长部 选任 令长参五等之列布一同之政苟非选任曷补风化所以蕴才而有声因笃行而辟召。若非务其蛊守以廉勤恕察民情精深理道则曷能与於此哉!故曰:正理之本必在于亲人亲人之官莫切于令长斯之谓矣。 汉严延年任侍御史坐法致死亡命会赦出丞相御史府徵书同日到延年以御史书先至诣御史府复为掾宣帝识之(识其前劾霍光擅废立)拜为平陵令。 尹赏为粟邑令左冯翊薛宣奏赏能治剧徙为频阳令後以御史举为郑令成帝永始元年延间长安中奸猾浸多闾里少年群辈杀吏受赇报仇(或有自怨于吏或受人贿赂为仇雠也。)相与探丸弹(为弹丸作赤黑白三色而共探取之也。)得赤丸者斫武吏得黑者斫文吏白者主治丧(其党与有为吏及他人所杀者则主其丧事也。中薄暮尘起剽劫行者死伤横道χ鼓不绝(χ击鼓椎也。)赏以三辅高第选守长安令得一切便宜从事。 後汉吴以光禄四行迁胶东侯相(汉官仪曰:四行敦厚质朴逊让节俭)。 韩韶辟司徒府时太山贼公孙举伪号历年守令不能破散多为坐法尚书选三府掾能理剧者乃以韶为嬴长贼闻其贤相戒不入嬴境。 魏何夔为太祖司空掾属时东南多变太祖以东郡为ガ令夔为城父令诸县皆用名士以镇抚之其後吏民稍定。 郑挥字文公避难淮南太祖闻其笃行召为邵陵令蜀邓芝字伯苗先主定益州为郫邸阁督先主出至郫与语大奇之擢为郫令。 南齐沈宪为左军司马太祖以山阴户众难治欲分为两县武帝启曰:县,岂不可治但用不得其人耳乃以宪带山阴令治声大著孔稚请假东归谓人曰:沈令料事特有天才。 傅琰初为山阴令有能名及为江夏王录事参军太祖辅政以山阴狱讼烦积复以琰为山阴令。 陈沈君高为廷尉卿宣帝太建元年东境大水百姓饥敝乃以君高为贞威将军吴令。 萧沈为中庶子以疾去官明年京师多盗乃复起为贞威将军建康令。 褚为中书侍郎太建中山阴县多豪猾前後令皆以赃免宣帝患之谓中书舍人蔡景历曰:稽阴大邑久无其宰卿文士之内试思其人景历进曰:褚廉俭有用未审堪其选不帝曰:甚善卿言与朕意同乃除戎昭将军山阴令。 北齐路去病为殿中侍御史以正直知名时敕用土人为县宰以去病为定州饶阳令。 後周辛昂为龙州长史领龙安郡时事成都一方之会风俗舛杂尉迟迥平蜀以昂达於从政表昂行成都令。 唐权怀恩高宗时为尚乘奉御有奉乘安毕罗善于调马帝颇狎之怀恩因奏事遇毕罗在帝左右言戏无礼怀恩既退执而杖之帝知而嗟赏谓侍臣曰:怀恩乃能不避强御真良吏也。即日擢为万年县令。 窦申德宗时为司勋员外郎贞元二年正月诏曰:政理之本必在於亲人亲人之官莫切于长令台郎御史选重当时得以分朕之忧司勋员外郎窦申等十人咸以器能精深理道辍於周行往氵位通邑申可长安县令郑瑜检校吏部员外郎兼奉先县令常武检校礼部员外郎兼昭应县令贾全咸阳县令兼监察御史。 韦贞伯蓝田县令兼监察御史崔淙以原县令兼侍御史王仓检校比部员外郎兼美原县令曾县令兼监察御史李鲲富平县令兼殿中侍御史韦夏卿为刑部员外郎时久旱诏于郎官中选畿赤令繇是改奉天县令。 冯伉贞元中为膳部员外郎泽潞节度使李抱真卒充吊赠使抱真男遗伉帛数百疋不纳。又专送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属醴泉阙县令宰臣进人名德宗意不可谓宰臣曰:前使泽潞不受财帛者。此人必有清政可以授之遂改醴泉县令。 梁季文矩为司门郎中太祖开平元年六月以文矩为开之县令司勋员外郎孙拙为浚仪县令先是二邑皆吏部注授今为赤县故命二省郎理。 ○令长部 褒异 夫赏有功褒有德帝王之彝典也。古者子男之任实列于诸侯宰字之官或选于郎署盖民政之攸系而教化之所出也。西汉而下暨夫五代乃有知识深远材用周敏洁身以驰誉勤职而集事布优异之政著殊尤之绩狱讼稀简冠盗衰息以至济危窘而有备制︹御而不慑力劝乎!耕稼诞宣其条教由是增之爵秩进诸章绶或降彼恩诏临问其勤劳或载在册书激劝乎!群萃或宠之蕃锡或赐之嘉名斯皆薰灼其声猷便蕃其崇奖咸用编次式垂于後。 汉王尊行美阳令事宣帝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尊虽行美阳令而就虢供张也。)以高第擢为安定太守。 後汉卓茂前汉末为密令有异政光武即位下诏褒之拜太傅封褒德侯。 欧阳歙为原武令光武初平河北到原武见歙在县修政迁河南都尉。 孔奋建武初守姑臧长光武诏书以为治有绝迹赐爵关内侯。 董宣为雒阳令卒于官光武诏遣使者临视惟见布被覆尸妻子对哭有麦数斛敝车一乘帝伤之曰:董宣廉洁死乃知之帝以宣尝为二千石赐文绥葬以大夫礼拜子并为郎中。 冯鲂迁郏令光武车驾西征隗嚣颍州盗贼群起郏贼延褒等众三千馀人攻围县舍鲂率吏士七十许人力战连日弩矢尽城陷鲂乃遁皇帝闻其反即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行斗处知鲂力战乃嘉之曰:此健令也。 祭彤为襄贲令时贼钞掠到官诛Θ奸猾县界清静诏书增秩一等赐缣百疋。 寒朗为济阳令以母丧去官百姓追思之章帝东巡狩过济阳三老吏人上陈朗前政状帝至梁见朗诏三府为辟首由是辟司徒府。 鲁恭为中牟令有异政河南尹袁安上书言状章帝异之会诏百官举贤良方正恭荐中牟名士王方帝即徵方诣公车礼之与公卿所举同恭在事三年州举尤异後拜侍御史。 鲁丕恭之弟也。为新野令州课第一擢拜青州刺史陈重为细阳令举尤异迁会稽太守。 臧为卢奴令冀州举尤异迁杨州刺史。 童恢为不其令青州举尤异迁丹阳太守。 魏杨沛汉末为新郑长太祖为兖州刺史西迎天子所将千馀人皆无粮沛进乾椹太祖喜後太祖以为邺令已拜太祖见之问曰:以何治邺沛曰:竭尽心力奉宣科法太祖善之顾谓坐席曰:诸君皆可畏也。赐其生口十人绢百疋既欲以励之。且以报乾椹也。 崔林河东武城人太祖定冀州召除邬长冀无车马单步之官太祖征壶关问长吏德政最者并州刺史张陟以林对于是擢为冀州主簿。 吴张纯字元基补广德令治有异绩擢为太子辅义都尉。 晋正初仕蜀为秘书郎入晋除安县令武帝泰始八年诏曰:正昔在成都颠沛守义不违忠节及见受用尽心事有治理之绩以正为巴西太守。 窦允为谒者泰始中诏曰:当官者能洁身修己然後在公之节乃全身善有章虽贱必赏此兴化立教之务也。谒者窦允前为浩长以修勤清白见称河右是当擢用使立行者有所劝主者详复参访有以旌表之拜临水令。 夏谡为邺令卒咸宁元年以谡有清称赐百斛。 宋刘真道为钱塘令文帝元嘉十三年东饥帝遣扬州治中从事史沈演之巡行在所演之上表荐真道政绩为治民之良宰帝嘉之赐千斛以真道为步兵校尉。 江秉之为山阴令以在县有能迁补新安太守。 梁何远为武康令励廉节正身率职民甚称之高祖闻其能擢为宣城太守自县为近畿大郡近代未之有也。 陈褚为山阴令县民张次的王休达等与诸猾吏贿赂通奸全丁大户类多隐没乃锁次的等以其状启台宣帝手敕慰劳。 北齐薛叔初仕後魏为雒阳令孝明时京师久旱悉召集华林理问惟雒阳狱有三人帝嘉之赐绢百疋後周路去病初仕北齐为饶阳令有能名武帝平齐重其能官阴郡守公孙景茂二人不被替代发诏褒扬。 隋房恭懿高祖开皇初吏部尚书苏威荐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时雍诸县令每朔谒帝见恭懿必呼至榻前访以理人之术苏重荐之超授泽州司马刘旷为临颍令清名善政为天下第一尚书左仆射高言其状高祖召之及引见劳之曰:天下县令固多矣。卿能独异于众良足美也。顾谓侍臣曰:若不殊奖何以劝于天下优诏擢拜黄州刺史。 郭绚为漆县丞炀帝问纳言苏威天下清名第一者谁威以绚对帝赐绚帛百疋令朝集使送至郡郊以旌异焉。 唐李大亮高祖武德初为土门令劝以垦辟岁因大稔时太宗居藩抚巡北境闻而嘉之赐马一疋帛五十。 王甫武德初年为醴泉县令有善政赐帛五十赏之。 贾敦实为饶阳令政化清净老幼怀之时兄敦顺复授瀛州刺史旧制大功已上不复连官朝廷以其兄弟在职俱有能名遂不迁替。 韦崇德为叶县令高宗咸亨二年冬幸许汝等州诏赐崇德绢百疋表清节也。 邓玄挺为顿丘令为县有异政玺书劳问。 冯元淑为清漳令政有殊绩。又历浚仪始平二县令中宗时降玺书劳勉仍令史官编其事迹。 李朝隐为长安令有宦官内寺伯干以非法朝隐正色叱之仍系于狱睿宗下制褒之曰:夫不吐刚而谄上不茹柔而黩下者君子之事也。践ニ必绳登车无屈者正人之务也。中大夫行长安县令李朝隐见义不回强直自遂亟闻佳政累著能名近者中官入官有干仪式遂能责之以礼绳之以亻替但宦竖之流多有凭恃柔宽之代必弄威权每观载籍尝为叹息朕规戒前古勤求典宪能副朕意实在斯人虞延持皇后之客梅陶鞭太子之傅古称遗直复见于今思欲旌其美行迁以重职为时当阅户政在养人宜加一阶用表刚烈。 刘思穆为深州饶阳县令崔怀嶷为冀州信都县令玄宗开元三年并以课绩居最各赐物三十疋敕有司待秩满日优与处分。 唐为河东县令代宗大历七年褒阶至朝散大夫更留三年旌善政也。 韦涤为泾阳令德宗贞元二年正月诏曰:涤有御灾之术有字物之方人不流亡事皆办集惟是一邑之内独无愁怨之声古之循良何以迈此可检校工部员外郎兼本官赐绯鱼袋并赐衣一袭绢一百疋马一匹凡百君子各宜自勉。 郑瑜为奉先令韦武为昭应令崔琮为华元令韦贞伯为蓝田令李曾为令贞元三年五月诏以瑜为饶州刺史武为遂州刺史琮为歙州刺史贞伯为舒州刺史曾为郢州刺史录善政也。各赐马一匹并采物衣服以遣之。 王正雅为万年县令当穆宗时京邑号为难理正雅抑强扶弱政甚有声会柳公绰为京兆尹於帝前褒称帝命以绯衣银章就县宣赐迁户部郎中。 梁刘群为长子令开平二年三月太祖在泽州群率人户来见。且言久在山谷保护亲族每与军前潜探报蕃贼行止时亦供饣鬼刍粟的相告报帝嘉其忠节乃赐群章服百姓赈而遣之。 李济美为开封令薛昭文为浚仪令乾化二年开封尹以其课最来上请未除替敕曰:李济美等宰邑浩穰有及物之政朕甚嘉之宜量留一年。 後唐王延禧摄汤阴县令柳承翰摄主簿明宗天成元年八月并赐绯鱼袋以帝赴难时经过供顿之劳也。 李温美为博州武水县令废帝清泰二年县民郭ど而下再经州将陈状乞奏留之观察使言温美公廉无滥赋于民实为良吏诏曰:州县量留已有规制李温美赐绯鱼袋。 晋赵赉为寿长令高祖天四年七月诏考满之外量留三年飞蝗避境故也。 汉刘继儒晋末为晋阳县令兼昌陵台令开运三年诏曰:兴王旧地原庙所存载怀瞻奉之心允属循良之吏以尔莅官有政晋人美之假其省衔许留周岁更图尽瘁以称陟明可检校工部员外郎仍量留一年从北京奏故也。 周刘表微为新安令太祖广顺元年迁河东府司录参军奖能吏也。 ○令长部 公正 古者子男居五等之列令宰为百里之长人民社稷之攸系政教威令之所出故名器斯重选任非易历代而下惟贤是图乃有禀刚方之性励贞固之操中立不倚当官而行拒非理之求绝谄上之迹谨守科法靡顾︹御惟公是犭旬惟弊是革以至矫偷薄之俗弃印绶而去者咸足多尚者已。 齐晏婴字平仲治东阿三年景公召而数之曰:吾以子为可而使子治东阿今子治而乱子退而自察也。寡人将加大诛乎!《晏子》曰:臣请改道易行而治东阿三年不治臣请死之景公许之于是明年上计景公迎而贺之曰:善矣。子之治东阿也。《晏子》对曰:前臣之治东阿属不行货赂不至陂池之鱼以利贫民当此之时民无饥者而君反以罪今臣之治东阿也。属行货赂至事左右陂池之鱼入权家民之饥者过半君反迎而贺臣臣愿乞骸骨公乃下席而谢曰:子强复治之东阿者子之东阿也。人无复与焉。 後汉虞延少为户牖亭长时王莽贵人魏氏宾客放纵延率吏卒突入其家捕之以此见怨故位不升陈球为繁阳令时魏郡太守讽县求纳货贿球不与之太守怒而挝督邮欲令逐球督邮不肯。 袁安初为县功曹奉檄诣从事因安致书于令安曰:公事自有邮驿私情则非功曹所持辞不肯受从事惧然而止。 赵俨为郎陵长阳安太守李通妻伯父犯法俨收治致之大辟是时杀生之柄决于牧守通妻子号泣以请其命通曰:方与曹公戮力义不以私废公嘉俨执宪不阿与为亲交。 武周为下邳令时徐州刺史沛国公臧霸敬异周身诣令舍部从事讠总调不法周得其罪便收考竟霸益以善周。 周规为临湘令长沙太守程徐二月行县敕诸县治道规以方春向农民多剧务不欲夺人良时徐出督邮责规即委官而去徐怃然有愧色遣功曹赍印绶檄书谢请还归规谓功曹曰:程府君爱马蹄不重民力径逝不顾。 魏满宠汉末为许令故太尉杨彪收付县狱尚书令荀少府孔融等并属宠但当受词勿加考掠宠一无所报考讯如法数日求见太祖言之曰:杨彪考讯无他词语当杀者宜先彰其罪此人有名海内。若罪不明必大失民望窃为明公惜之太祖即日赦出彪初融闻考掠彪皆怒及因此得了更善宠。 司马芝为广平令征虏将军刘勋贵宠骄豪。又芝故郡将宾客子弟在界数犯法勋与芝书不著姓名而多所属芝不报其书一皆如法後勋以不轨诛交关者皆获罪而芝以此见称。 吴陶谦为舒令郡太守张磐同郡先辈与谦父友谦耻为之屈当舞属谦谦不为起固强之乃舞舞入不转磐曰:不当转耶曰:不可转转则胜人。 晋李密为温令而憎疾从事尝与人。《书》曰: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从事白其书司隶司隶以密在县清慎弗之劾也。密政化严明中山诸王每过温县必赍求供给温吏民患之及密至中山王过县欲求刍茭薪蒸密笺引高祖过沛宾礼老幼桑梓之供一无烦扰伏惟明王孝思惟则动识先戒本国望风式歌。且舞诛求之辟所未闻命自後诸王过不敢有烦陇西圭司马子舒深敬友密而贵势之家惮其公正。 前秦徐嵩为长安令贵戚子弟犯法者嵩一皆考竟请路绝苻坚甚奇之谓其叔父咸曰:人为长吏故当应耳此年少落落有端贰之才。 南齐孔逭为阳羡长义兴太守王缋取录郡吏陈伯喜付阳羡狱欲杀之逭不知何罪不受缋教为有司所奏缋坐白衣领职。 梁顾宪之初仕宋为建康令至于权要请长吏贪残据法直绳无所阿纵。 罗研为信安令故事置劝农谒者围桑度田劳扰百姓研请除其弊从之。 隋刘行本为太子左庶子以本官领大兴令权贵惮其方直无敢至门者由是请路绝法令清简吏民怀之。 唐李义琰为太原尉时李为并州都督僚吏皆望风忄伏义琰独挺持曲直甚礼之。 李元素为武德令时州将李文柬将调率金银造尝满以献百姓甚弊之而官吏无敢异议者元素抗词固执文柬乃损其制度以家财营之。 杨为麟游令时御史大夫窦怀贞检校造金仙玉仙二观移牒近县徵百姓所隐逆人资财以充观用拒而不受怀贞怒曰:焉有县令卑微敢拒大夫之命乎!曰:所论为人冤抑不知计位高卑贞壮其对遂寝其事。又中宗时韦庶人上表请以年二十二为丁限及韦氏败省司举徵租调执曰:韦庶人临朝当国制书非一或进阶卿士或赦宥罪人何独于已役中男重徵丁课恐非保人之术省司遂依所执一切免之。 薛讷为蓝田令有富商倪氏于御史台理其私债中丞来俊臣受其货财断取义仓粟数千石以给之讷曰:义仓本备水旱以为储蓄安敢绝众人之命以资一家之产竟执之不与会俊臣得罪其事遂行。 後唐罗贯为河南县令贯为人强直正身奉法不避权豪时宦官伶人用事凡请于贯者其书盈阁一无所报皆以示郭崇韬崇韬因奏其事由是左右每言贯之失。 ●卷七百二 ○令长部 能政 夫建县邑置令长有社稷焉有人民焉政之所由出也。历代而下曷尝不推择而授任故其宣美绩流淑声者亦不乏其人焉或明以奸或智能治剧或推之以恩信或镇之以清静或兼文武之用或宽猛之宜而史氏之述曰:其民称之怀之咏歌之不欺之畏而爱之虽为政不同归于能矣。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之。 宓不齐字子贱治单父其民附孔子曰:告丘之所以治之者对曰:不齐发仓廪赈穷补不足孔子曰:是小附耳未也。对曰:当有能招贤才退不肖孔子曰:是士附耳未也。对曰:所父事者三人所兄事者五人所友事者十有二人所师者一人孔子曰:所父事者三人所兄事者五人足以教弟矣。所友者十有二人足以达壅蔽矣。所师者一人足以虑无遗策举无败功矣。惜乎!不齐为之大功乃与尧舜参。《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子贱其似之矣。(。《吕氏春秋》曰: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下堂而单父治巫马期以星出以星入日夜不居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其故于宓子宓子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固劳任人者固逸子贱君子矣。逸四支平耳目而百官以治义矣。任其教而已矣。)子奇年十八齐君使之化阿至阿铸其库兵以为耕器出仓廪以赈贫穷阿县大化。 西门豹魏文侯时为邺令河内称治名闻天下(子产治郑民不能欺子贱治单父民不忍欺西门豹治邺民不敢欺三子之才能谁最贤哉!辨治者当能别之)汉朱邑字仲卿庐江舒人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仁爱于人而安利也。)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 召信臣字翰卿九江寿春人以明经甲科为郎出补阳长举高第迁上蔡长其治视民如子所居见称述超为零陵太守。 後汉公孙述字子阳扶风茂陵人哀帝时以父任为郎後父仁为河南郡尉而述补清水长仁以述年少遣门下掾随之官月馀掾辞归白仁曰:述非待教者也。 卓茂为密令劳心谆谆视人如子举善而教口无恶言吏民亲爱而不忍欺之。 欧阳歙为原武令世祖平河北到原武见歙在县修政迁河南都尉。 班彪察司徒廉(察举也。司徒荐为廉)为望都长吏民爱之。 耿国历顿丘阳翟上蔡令所在吏人称之。 李咸为高密令政多奇异青州表其状。 刘平彭城人为郡吏守丘长政教大行其後每属县有剧贼取令平守之所至皆理由是一郡称其能後为全椒长政有恩惠百姓怀感人或增赀就赋或减年从役刺史太守行部狱无系囚人自以得所不知所问惟班诏书而去。 鲁王兴光武兄子试守缑氏令有明略善听讼甚得名称。 法雄为平氏长善政事吏人畏爱之南阳太守鲍得上其理状迁兖陵令。 滕抚为涿令有文武才用太守以其能委任郡职兼六县风政修明流爱于人在事七年道不拾遗。 刘余为氵贞阳长政化大行道不拾遗韦义为广都长甘陵陈二县令政甚有绩官曹无事牢狱空虚。 陆康为高城令县在边陲旧制令户一人具弓弩以备不虞不得行来长史新到取发民缮修城郭康至皆罢遣百姓大悦以恩信为治寇贼亦息州县表上其状。 和拂为宛令时南阳县郡吏因休沐游市里为百姓所患拂出逢之必下车公谒以愧其心自是莫敢出者政有能名行来犹往来也。 第五访补新都令政平化行三年之间邻县归之户口十倍。 赵苞为广陵令视事三年政教清明郡表其状迁辽西太守。 葛龚为汤阴令。又为临汾令居二县皆有称绩。 王涣为雒阳令以平正居身得宽猛之宜。 任浚为剧令(剧县名属北海郡)初雒阳令王涣卒後连诏三公时选皆不称职顺帝永和中以浚补之浚擢用文武吏皆尽其能一岁断狱不过数十。 卫飒辟大司徒邓禹府举能按剧除侍御史襄城令政有名绩。 童翊举孝廉除须昌长化有异政吏人生为立碑。 宋登为汝阴令为政明能号称神父。 桓鸾为已吾汲二县令甚有名迹诸公并荐。 刘洪为曲成侯相政教清均吏民爱而畏之为州郡之所礼异也。 崔瑗为汲令在事数言便宜视事一年百姓歌之。 袁安历阴平长任城令所在吏人畏而爱之。 荀淑为朗陵侯相号称神君。 刘虞为博平令治政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 魏梁习汉末为漳长累转乘氏海西下邳令所在有治。 崔林河东武成人太祖定冀州召除邬长无车马单步之官太祖征壶关问长吏德政最者并州刺史张陟以林对于是擢为冀州主簿徙署别驾丞相掾属仓慈字孝仁黄初末为长安令清约有方吏民畏而爱之。 吉茂字叔畅举茂才除临汾令在官清静吏民不忍欺。 蜀吕。又为新都绵竹令乃心隐┰百姓称之为一州诸城之首。 晋曹摅为雒阳令仁惠明断百姓怀之。 乔智明少以德行闻成都王[A13C]表为殄寇将军隆虑共二县令二县爱之号为神君。 窦允始平人出自寒门清尚自修少仕县稍迁郡主簿察孝廉除浩长勤于为政劝课田蚕平均调役百姓赖之为临水令克己励俗改修政事士庶悦服咸歌咏之。 潘京历巴丘邵陵泉陵三令京明于政术路不拾遗陆为浚仪令县居都会之要名为难理到官肃然下不能欺市无二价。 宋传僧有吏才再为山阴令甚有能名末世令长莫及。 江秉之为乌程令以善政著名东土徵为建康令为治严察京邑肃然後为山阴令民户三万政事烦扰讼诉殷积阶庭常数百人秉之御繁以简常得无事宋世惟顾凯之亦以省务著绩其馀虽复刑政循理而未能简事以在县有能迁补新安太守。 徐豁为山阴令精练法理为时所推。 陆徽吴人也。补建康令清平无私为太祖所善。 南齐沈宪为乌程令甚著政绩太守褚渊叹之曰:此人方圆可施。 萧赤斧为钱塘令治政为百姓所安迁正员郎吏民请留之时议见许。 萧景为永宁令永嘉太守范述曾居郡号称廉平雅服景为政乃榜郡门曰:诸县有凝滞者可就永宁令决之。 传琰字季山阴令僧子也。琰。又为山阴令山阴东土大县难为官长僧在县有称琰尤明察父子并著奇绩江左鲜有世云:诸傅有治县谱子孙相传不以示人(一云:琰为武库令迁山阴令并著能名一县皆谓之傅圣也。)。 刘玄明有吏能为山阴令大著名绩傅琰子代玄明为山阴令问玄明曰:愿以旧政告新政尹答曰:我有奇术卿家谱所不载我临去当告卿将别谓之曰:作县惟日食一升饭而莫饮酒此第一策也。 顾宪之为建康令性清俭强力为政甚得民和故京师饮酒者得醇旨取号为顾建康醇清。且美也。 丘仲孚为山阴令居职甚有声称百姓为之谣曰:二傅沈刘不如一丘前世傅琰父子沈宪刘玄明相继宰山阴并有政绩言仲孚皆过之也。 吉年十七应辟为本州主簿出监万年县摄官期月风化大行。 陈殷不佞初仕梁承圣初为武康令时兵荒饥馑百姓流移不佞巡抚招集襁负而至者以千数。 江德藻为新渝令政尚恩惠颇有异绩。 後魏韩念祖为上党令徐州刺史尉元表念祖始临之初旧民南叛全无一人抚慰招集爱民如子南来民费先等前後归附户至二百有馀南济阴郡睢陵县人赵怜等辞称念祖善于绥抚清身请乞念祖为睢陵令。若得其人必能招集离叛成立一县献文诏曰:树君为民之情如此可听如请。 吴平仁为定阳令有恩信户增数倍汾州刺史穆罴以吏民怀之为表请孝文从之。 杨机行河阴县事明达政事断狱以情甚有声誉。 高谦之为河阴令在县二年损益治体多为政事。 北齐杜弼为光州曲城令为政清静务尽仁恕词讼止息远近称之。 隋房恭一字慎言沉深有局量达于从政为平恩令有能名。 郎茂初仕北齐为保城令有能名百姓为立清德颂周平齐後为卫国令历年词讼不诣州省魏州刺史元晖谓茂曰:长史言卫国民不敢申诉者要明廉耳茂进曰:民犹水也。法令为是防是防不固必致奔突苟无决溢使君何患哉!晖无以应之。 长孙炽为谏议大夫摄长安令与大兴令梁毗俱为称职然毗以严正闻炽以宽平显为政不同部内各化。 魏德深大业中为贵乡长辽东之役徵税百端使人往来责成郡县于时王纲弛紊吏多赃贿所在徵敛下不堪命惟德深一县有无相通不竭其力所求皆给百姓不扰称为大化于是盗贼群起武阳诸城多被沦陷惟贵乡独全郡丞元宝藏受诏逐捕盗贼每战不利则器械必尽取徵发于人动以军法从事如法者数矣。其邻城营造皆聚于厅事吏人递相督责昼夜喧嚣犹不能清德深各问其所欲任随便修营官府寂然常。若无事惟约束长吏所修不须过馀使百姓劳苦然在下各自竭心常为诸县之最。 高世行大业末为栎阳令刘高为萧令刘炽为城皋令俱有恩惠风教大洽狱无系囚为吏人所称。 唐颜师古隋仁寿中为安养尉尚书左仆射杨素见师古年弱貌羸因谓曰:安养剧县何以克当师古曰:割鸡焉用牛刀素奇其对官梁以理闻。 独孤怀恩为县令高祖平京城授长安令在职严明甚得时誉。 韦承庆调露中为乌程令风化大行。 李岘信安王第三子乐善下士颇有吏才以门荫入仕累迁高陵令政术知名特迁万年令所莅皆著声绩。 蒋沅乾元中为陆浑咸阳高陵四令当军旅之後疮痍未平沅竭心抚绥所至安辑副元帅。《郭子》仪每统兵由其县必诫军吏曰:蒋令清严办供亿固当有数士众得蔬饭见馈则已无挠清政其为时人所称如此。 关播大历中为河南府兵曹摄职数县皆有政能。 田庭魏博节度使兴之父幼敦儒雅不乐军职起家为平舒丞迁乐寿清池东城河间四县令所至以良吏称。 王正雅穆宗朝为万年令时京邑号为难理正雅抑强扶弱政甚有声会柳公绰为京兆尹于帝前保称帝命以绯衣银章就县宣赐迁户部郎中。 後唐贾复累为镇冀属邑令所莅有能政。 刘远清泰初为钜野令县民张廷煦等举留远诏曰:月限外量留一年。 李温美清泰中为博州武水令县民二百举留温美诏本限外留一年。 王遵美为密州诸城令考限欲满部人以善政举留时已除替人特减一选。 晋李颛美为武阳令性廉谨大著政声。 任沉为青州邑益都令县民举留敕量留一年。 孟承诲为宗城令秩满以百姓举留移常山城令皆有善政。 宇文颉为汝州襄城令县民举请敕月限外量留一年。 李殷为太谷令北京上言殷务公廉以德化下狱无囚系刑无鞭扑薪水之事不扰于民力赋舆之数不失于公程三时劝农躬行田井乾糇曝饣散裹行而食一邑熙熙长幼有序流者归复如恋父母今考秩垂满众情愿留敢希明恩重令治任诏下褒美量留一年。 周司徒诩清河人後唐明宗之镇邢台诩往谒之甚见礼遇命试吏于邯郸历永年须城令皆有能名景范初以明经擢第历贝州清阳簿濮州范县令皆以强著名。 李元懿为青州北海县令民五千馀诣阙举称元懿所任添千户出税钱贯疋万劝课百姓种树十三万于县廨内种树千其年早霜北海不损田诸县蝗不入县界泥龙求雨无应李令笞龙责之即日雨足民有词讼当面剖断出俸钱修公廨置什物当李令在官曾将其事于本州举请前使刘铢以为阿附例遭决责令以元懿之政望更赐李令三二年时元懿已授宋城令以县民坚请遂复为北海以奖之。 ○令长部 遗爱 观夫寄百里之命布一同之政。若乃清白自处风教外行合民情允臻王化则有因伏腊以放囚系劝农桑而成岁事民怀其惠吏不忍欺颂德以立碑画像以配祀故先民有言曰:善人为政殁。且不朽其是之谓乎! 西门豹为邺令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皆溉至汉时长吏以为十二渠桥绝驰道相比近不可欲合渠水。且至驰道合三渠为一桥邺民人父老不肯听长吏以为西门君所为也。贤君之法式不可更也。长吏终听置之。 汉朱邑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平不苛以爱利为行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後迁大司农病死属其子曰:我故为桐乡吏其民爱我必葬桐乡後世子孙奉尝我不如桐乡民(尝谓尝之祭)及死其葬之桐乡西郭外民果共为邑起蒙立祠岁时祠祭至今不绝。 焦赣为小黄令化行县中举最当选三老官属上书愿留赣有诏许增秩留。 後汉卓茂初为密令是时王莽秉政置大司农下部丞劝农桑迁茂为京丞密人老少皆涕泣随送。 鲁恭为中牟令会遭母丧去官吏人思之。 王乔为叶令及卒百姓乃为立庙号叶君祠。 韦义为广都长以兄顺丧去官广都为生立庙後为甘陵陈二县令及卒二县吏民为义举哀。若丧考妣寒郎为济阳令以母丧去官百姓追思之章和元年和帝东巡狩过济阳三老吏人上书陈郎前政状帝至梁召见郎三府为辟首由是辟司徒府。 杨仲绩为祁令甚有德惠人为立祠。 刘宠为东平陵令以仁惠为吏民所爱母疾弃官去百姓将送塞道车不得进乃轻服遁归。 姜诗为江阳令卒于官所居治乡人为立祀。 宋登为汝阴令後为颍川太守病免卒汝阴人配社祠之。 王涣为雒阳令病卒百姓市道莫不咨嗟男女老壮皆相与赋敛致奠以千数涣丧西归道经弘农民廉皆顾{般衣}按于路吏问其故咸言平常持米到雒为卒司所钞常亡其半自王君在事不见侵枉故来报恩其政化怀物如此人思其德为立祠于安阳亭西每食取弦歌荐之。 陈为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以沛相赋敛违法乃解印绶去吏人追思之。 荀淑为当涂长历朗陵侯相及卒二县皆为立祠。 刘陶为顺阳长(又云:名余为氵贞阳)以病免吏民思而歌之曰:邑然不乐思我刘君来安此下民。 蜀董和为成都令县界豪强惮和严去讫益州牧刘璋转和为巴东属国都尉吏民老幼相携乞留和者数千人璋听留二年。 晋荀勖为安阳令转骠骑从事中郎勖有遗爱安阳生为立祠。 陆为浚仪令郡守害其能屡谴责之乃去官百姓追思之图画形像配食县社。 孔奕为全椒令在官有惠化及卒市人。若丧慈亲。 南齐乐预为永世令民怀其德卒有一老妪行担解蔌。若将诣市闻预死弃担号泣。 周为剡令有恩惠百姓思之。 梁乐蔼为龙阳相以父忧去职吏民诣州请之葬讫起焉。 刘香为临津令有善绩秩满县人三百馀人诣阙请留敕许焉。 萧景为永宁令以疾去官永嘉人胡仲宣等千人诣阙表请景为郡不许还为骠骑将军。 傅岐为始平令後去县民无老小皆出境拜送啼号之声闻于数十里。 隋刘旷高祖开皇初为平乡令在职七年风教大洽及去官吏人无少长号泣于路将送数百里不绝魏德深炀帝大业中为贵乡长百姓不扰称为大化迁馆陶长贵乡吏人闻之相与言及其事皆欷流涕语不成声及将赴任倾城送之号泣之声道路不绝既至馆陶阖境老幼皆如见父母贵乡父老冒涉险难诣阙请留有诏许之馆陶父老复诣郡相讼以贵乡文书为诈郡不能决会持节使者韦霁杜等至两县诣使讼之乃断从贵乡贵乡吏人歌呼满道互相称庆馆陶众庶合境悲哭因而居住者数百家後与贼战没于阵贵乡馆陶人庶至今怀之。 房彦谦为长葛令超授郑州司马吏民号哭相谓曰:房明府今去吾属何用生为其百姓思之立碑颂德唐张元济隋大业中为武阳令务以德教训下百姓怀之。 高为通义令以善政称去官後人吏树碑颂其德崔务智为博州清平令以岁满当去职百姓怀其善政诣阙请更留一年制许之。 韦景骏为肥乡令後为赵州长史路由肥乡人吏惊喜竞来犒饯留连经日有童稚数人年甫十馀岁亦在其中景骏谓曰:计吾去此时汝辈未生既无旧恩何殷勤之甚也。咸对曰:比闻长宿传说县中廨宇学堂馆舍是桥并是明公遗迹将谓古人不意亲得瞻睹不觉欣恋倍于常也。其为人所思如此。 崔纵为蓝田令宽明勤谨德化大行县人请立碑。 薛珏为渭南令以清白尤异闻迁昭应令县人请立碑纪政珏因固让不受。 裴耀卿为长安令在职二年宽猛得衷及去官县人甚思咏之。 晋史圭为乐寿令里人为之立碑。 ○令长部 课最 夫郡县者国之藩维令长者民之父母欲亲其民必修其政则有立神明之誉兴廉让之风吏民悦服狱讼和平清白尤异课绩连最莫不升诸公朝待之异数所以三考黜陟前王令典五等优劣後世准绳不然清浊不分善恶何劝乎! 汉卜式为缑氏令缑氏便之迁成皋令将漕最(为县令而。又使领漕其课最上)。 赵广汉为阳翟令以治行尤异迁京辅都尉守京兆尹。 王尊行美阳令事宣帝行幸雍过虢尊供张如法而办(尊虽行美阳令而就虢供张也。)以高第擢为安定太守。 义纵补上党郡中令治敢往少温藉(敢行暴虐之政少温藉言无所含容也。)县无逋事(也。)举第一迁为长陵及长安令焦延寿守赣为少黄令爱养吏民化行县中举最当迁(以课最而被举故一迁而为他官也。)三老官属上书愿留赣有诏许增秩留(依许留而增其秩)。 召信臣为阳长举高第迁上蔡长。 後汉杜诗为成皋令视事三岁举政尤异。 鲁恭为中牟令在事三年州举尤异。 鲁丕为新野令视事期年州课第一。 祭肜为偃师长有权略视事五岁县无盗贼课为第一。 牟融以司徒茂才为丰令视事三年县无狱讼吏畏而爱之治有异迹为州郡最。 孔奋守姑臧长诏书以奋在姑臧治有绝迹赐爵关内侯。 胡绍为河内怀令政教清平为三河表。 陈重举茂才除细阳令政有异化举尤异当选为会稽太守。 刘除任城令兖州举为尤异。 童恢为不其令青州举尤异迁丹阳太守。 伏恭为剧令视事十三年以惠政公廉闻青州举为尤异。 魏张既字德容冯翊高陵人举茂才除新丰令治为三辅第一。 臧为卢奴令冀州举尤异迁扬州刺史。 蜀吕义为新都绵竹令乃心隐┰百姓称之为一州诸城之首。 晋郑袤为黎阳令吏民悦服太守班下属城特见甄异为诸县之最。 杜轸除池阳令为雍州十一郡最。 宋夏侯详为新汲令治有异绩豫州刺史佛荣班下境内为属城表转治中从事史。 南齐萧景为永宁令治为百城最。 梁丘仲孚再为山阴令仲孚长于拨烦善权变吏民敬服号称神明治天下第一。 隋长孙炽建德二年授雍州仓城令寻转令频宰二邑考绩连最迁崤郡守。 刘旷开皇中为临颍令清名善政为天下第一。 房恭懿开皇初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 房彦谦为长葛令仁寿中文帝令持节使者巡行州县察长吏能否以彦谦为天下第一。 唐刘思穆为深州饶阳令与冀州信都令崔怀嶷课绩居最。 薛珏拜试太子中允兼渭南令奏课第一间岁复以清白尤异闻。 路嗣恭始名剑客後历仕郡县有能名後授神乌令考绩上下为天下最以其能赐名嗣恭。 裴向累为京兆府户曹转栎阳渭南县令奏课皆第一朝廷亟闻其理行擢为户部员外郎。 王播为殿中侍御史授三原令临所部政理修明恃势豪门未尝贷法岁终考课为畿邑之最。 ●卷七百三 ○令长部 教化 传著格耻之论雅有胥亻效之训盖邑宰之任风化之所出焉有社稷之守有人民之众施于为政足以成俗乃有示之礼让陈之德义推之以诚信勖之以仁厚躬行俭约以戒奢侈兴隆学校以尚经术责己以息其讼随方以劝其善繇是俗化斯革政事惟醇贪暴用悛亲党咸睦下以无争人不忍欺至于道不拾遗耕者让畔斑白不挈弦诵相闻者盖有之矣。颂曰:怀我好音班固亦云:廪廪,庶几德让君子之遗风者皆斯之谓也。 鲁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 仲繇字子路为蒲大夫三年孔子过之入其境而善之曰:繇乎!恭敬以信矣。入其邑曰:善哉!繇乎!忠信以宽矣。至其庭曰:善哉!繇乎!明察以断矣。子贡执辔而问曰:夫子未见繇而三称善可得闻乎!孔子曰:我入境田畴草莱甚辟此恭敬以信故民尽力入其邑墉屋甚尊树木甚茂此忠信以宽其民不偷入其庭甚此明察以断故民不扰也。 言偃字子游为武城宰孔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莞尔而关曰:割鸡焉用牛刀(言治小国,何须用大道)子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道谓礼乐也。乐以和人人和则易使)孔子曰:二三子(谓从行者)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戏治小而用大道)。 宓子贱治单父恐鲁君听谗令己不得行术将行请迎史二人俱至单父使其书将书宓子掣其肘书不善则怒史患之请归报鲁君太息曰:宓子以此谏寡人也。乃令告宓子曰:自今以来单父非寡人之有也。子有之也。有便于人者决之五岁而言其要宓子敬诺得行其术三年巫马期往而观化于单父见夜渔者得则舍之期归告孔子曰:宓子之德化至矣。使民ウ行。若有严刑于旁敢问何以至于此孔子曰:丘尝与言曰:诚乎!此者形乎!彼宓子必行此术也。 高柴字子皋(一作子羔)为成宰初成人有其兄死而不为衰者闻子皋将为成宰遂为衰成人曰:蚕则绩而蟹有筐范则冠而蝉有兄则死而子皋为之衰(嗤兄死者言其衰之不为兄死如蟹有筐蝉有不为蚕之绩之冠也。范蜂也。蝉蜩也。谓蜩啄长在腹下也。)魏西门豹为邺令仓无积粟府无储钱兵甲官无计会人数言其过于文侯文侯身往行其县果。若人言文侯曰:翟黄任子治邺大乱子能变道则可不能将加诛于子西门豹曰:王主富民霸主富武亡国富府库今君欲为霸者也。臣敢为绩于民君以臣请先登鼓之甲兵粟米可立具也。乃登城而鼓之致甲(甲铠箭矢也。)操兵弩而出再鼓服捷载粟米而出(服驾出而捷檐)文侯曰:罢之西门豹曰:信非一日积也。一举而欺之其後不可复用也。燕尝侵魏八城臣请北击之以复侵地遂举兵击燕复地而後反。 後汉卓茂为密令劳心谆谆视人如子举善而教口无恶言吏人亲爱而不忍欺之人尝有言部亭长受其米肉遗者茂辟左右问之曰:亭长为从汝求乎!为汝有事嘱之而受乎!将平居自以恩意遗之乎!人曰:往遗之耳茂曰:遗之而受何故言耶人曰:窃闻贤明之君使人不畏吏吏不欺人今我畏吏是以遗之吏既卒受故来言耳茂曰:汝为敝人矣。凡人所以贵于禽兽者以有仁爱知相敬事也。今邻里长老尚致饣鬼遗此乃人道所以相亲况吏于民乎!吏顾不当乘威力︹请求耳凡人之生群居杂处故有经纪礼义以相交接汝独不欲修之宁能高飞远走不在人间邪亭长素善吏岁时遗之礼也。人曰:苟如此律何故禁之茂笑曰:律设大法礼顺人情今我以礼教汝汝必无怨恶以律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一门之内小者可论大者可杀也。且归念之于是人纳其训吏怀其恩初茂到县有所废置吏人笑之邻城闻者皆嗤其不能河南郡为置守令茂不为嫌理事自。若数年教化大行道不拾遗。 鲁恭为中牟令专以德化为治不任刑罚讼人许伯等争田累守令不能决恭为平理曲直皆退而自责辍耕相让亭长从人借牛而不肯还之牛主讼于恭恭召亭长敕令归牛者再三犹不从恭叹曰:是教化不行也。欲解印绶去掾史泣涕共留之亭长乃惭悔还牛诣狱受罪恭贳不问于是吏人信服。 刘宠为东平陵令是时民俗奢泰宠到官躬俭训民以礼上下有序都鄙有章。 宋均为辰阳长其俗少学者而信巫鬼均为立学校禁绝淫祀人皆安之後为上蔡令时府下记禁人丧葬不得侈长(禁之不得奢侈有馀)均曰:夫送终逾制失之轻者今有不义之民尚未循化而遽过礼非政之先竟不肯施行。 贾彪为新息长小民困贫多不养子彪严为其制与杀人同罪城南有盗劫害人者北有妇人杀子者彪出按贳宽贷也。法而掾吏欲引南彪怒曰:贼寇害人此则常理母子相残逆天违道遂驱车北行按验其罪城南贼闻之亦面纟专自首数年间人养子者千数佥曰:贾父所长生男名为贾子生女名为贾女。 吴为胶东侯相政惟仁简以身率物民有争诉者取闭阁自责然后断其讼以道譬之或身到闾里重相和解自是之後争隙省息吏人怀而不欺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以进其父父得而怒曰:有君如是何忍欺之促归伏罪性惭惧诣阁持衣自首屏左右问其故性具谈父言曰:掾以亲故受污秽之名所谓观过斯知仁矣。使归谢其父还以衣遗之。 刘矩为雍丘令以礼让化之其无孝义者皆感悟自革民有争讼矩尝引之於前提耳训告以为忿恚可忍县官不可入使归更寻思讼者感之取各罢去。又有路得遗者皆推寻其主。 杨仁为什邡令宽惠为政劝课掾史弟子悉令就学其有通明经术者显之右署或贡之朝由是义学大兴。 陈为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邻县人归附者取训导譬解发遣各令还本县司官行部吏虑有讼者白欲禁之曰:讼以求直禁之理将何申其勿有所拘司官闻而叹息曰:陈君所言。若是,岂有怨於人乎!亦竟无讼者。 刘梁为北新城长告县人曰:昔文翁在蜀道著巴汉庚桑瓒隶风移畏累吾虽小宰犹有社稷苟赴期会理文墨岂本志乎!乃更大作讲舍延聚生徒数百人朝夕自往劝戒躬执经卷试策殿最儒化大行此邑至後犹称其教焉。 仇览为蒲亭长劝人生业农事既毕乃令子弟群居还就黉学其剽轻游恣者皆役以田桑严设科罚躬助丧事赈┰穷寡期年称其大化览初到亭人有陈元者独与母居而母诣览告元不孝览惊曰:吾近日过舍庐落右署上司整顿耕耘以时此非恶人当是教化未极至耳母守寡养孤苦身投老奈何肆忿於一朝欲致子以不孝乎!母闻感悔涕泣而去览乃亲到元家与其子母饮因为陈人伦孝行譬以祸福之言元卒成孝子(一曰览为县阳遂亭掾好行教化部人羊元凶恶不孝其母诣览言元览呼元诮责元以子道与一卷孝经使诵读之元深改悔到床下谢罪曰:元少孤为母所骄谚曰:孤犊触乳骄子骂母乞自改母子更相向泣,於是元遂修孝道後成佳士)乡邑为之谚曰:父母何在在我庭化我鸱枭哺所生。 锺离意为瑕丘令吏有檀建者盗窃县内意屏人问状建叩头服罪不忍加刑遣令长休建父闻之为建设酒谓曰:吾闻无道之君以刃残人有道之君以义行诛子罪命也。遂令建进药而死。 童恢为不其令吏人有犯违禁法取随方晓示。若吏称其职人行善事者皆赐以酒饣肴之礼以劝励之耕织种收皆有条章一境清静牢狱连年无囚比县流人归化徙居二万馀户。 刘平为全椒令掾吏五日一朝罢门<门东>卒署各遣就农人怀感至或增赀就赋或减年从役刺史行部狱无囚徒民各自以为职不知所问惟颁诏书而已。 魏郑浑历下蔡长邵陵令天下未定民皆剽轻不念产殖其生子无以相活率皆不举浑所在夺渔猎之具课使耕桑。又兼开稻田重去子之法民初畏罪後稍丰给无不举赡所育男女多以郑为字。 赵俨为朗陵令县多豪猾无所畏忌俨取其尤{宀取}者收缚案验皆得死罪俨既囚之乃表府解放自是威恩并著。 司马朗为堂阳长其治务宽惠不行鞭杖而民不犯禁先时民有徙充都内者後县调当作船徙民恐其不办乃相率私还助之其见爱如此。 高柔为管长县中素闻其名奸吏数人皆自引去柔教曰:昔邴吉临政吏尝有非犹尚容之况此诸吏於吾未有失乎!其召复之咸还皆自励咸为佳吏。 蜀董和字幼宰刘璋以为成都令蜀土富实时俗奢侈货殖之家侯服王食婚姻葬送倾家竭产和躬率以俭恶衣蔬食防遏逾僭为之轨制所在皆移风变善畏而不犯。 晋杜轸为建宁令导以德政风化大行夷夏悦服。 唐彬为邺令道德齐礼期月化成。 范甯为馀杭令在县兴学校养生徒洁己修礼志行之士莫不往宗之期年之後风化大行自中兴以来崇学敦教未有如甯者也。 江道为太末令县界深山中有亡命数百家恃险为阻前後守宰莫能平道到官召其魁帅厚加抚接谕以祸福旬月之间襁负而至朝廷嘉之。 宋孔欣之为武康令时吴兴人沈道虔居石山下乡里年少相率受学道虔尝无食以给学徒欣之厚相资给受业者咸得有成。 梁裴子野为诸暨令在县不行鞭罚民有争者示之以理百姓称悦合境无讼。 後周辛昂为成都令到县便与诸生祭文翁学堂因共欢宴谓诸生曰:子孝臣忠师严友信立身之要如斯而已。若不事斯语何以成名宜自勉克成令誉昂言切理至诸生等深感悟归而告其父老曰:辛君教诫如此不可违之,於是井邑肃然咸从其化。 隋刘旷开皇初为平乡令单骑之官人有争讼者取丁宁口晓以义理不加绳劾自各引咎而去所得俸禄赈施穷乏百姓感其德化更相笃励曰:有君如此何得为非在职七年风教大治狱中无系囚争讼绝息囹圄尽皆生草庭可张罗。 郎茂为卫国令有民张元预与从父弟思兰不睦承尉请加严法茂曰:元预兄弟本相憎疾。又坐得罪弥益其忿非化民之意也,於是遣县中耆旧更往敦谕道路不绝元预等各生感悔诣县顿首请罪茂晓之以义遂相亲睦称为友悌。 唐高智周常州晋陵人高宗朝举进士补费县令与丞尉均分俸钱政化大行人刊石以颂之。 韦景骏开元中为肥乡令县人有母子相讼者景骏谓之曰:吾少孤每见人养亲自痛终天无分汝幸在温冫青之地何得如此锡类不行令之罪也。因垂泣呜咽乃取孝经与之令习读,於是母子感悟自请改悔遂称慈孝。 冯伉贞元中为醴泉令患百姓多昏猾为著谕家十四篇大指明忠孝仁义劝学务农每乡给一卷俾其传习。 ○令长部 感化夫寄百里之命布一同之政既惠爱以临民必诚心而待物则有民怀感而附德物反妖而为瑞是以兽出其境凤集于庭雉驯蝗散灭火反风感化所至其道可见。《书》曰: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斯之谓也。 後汉卓茂初为密令时天下大蝗河南二十馀县皆被其灾独不入密县界督邮言之太守不信自出案行见乃服焉。 刘昆以光武建武五年为江陵令时县连年火灾昆取向火叩头多能降雨止风。 谢夷吾为寿张令明帝永平十五年蝗发泰山流徙郡国荐食五过寿张界飞逝不集。 郑引为驺令勤行德化部人王逢等得路遗宝物县於道衢求主还之鲁国当春大旱五不登驺独致雨偏熟永平十五年蝗起泰山流被郡国过驺界不集郡因以状闻诏不以为然遣使案行如言也。 戴封为西华令时汝颍有蝗灾独不入西华界时督邮行县蝗忽大至督邮其日即去蝗亦顿除一境奇之其年大旱封祷请无获乃积薪坐其上以自焚火起而大雨暴至,於是远近叹服。 杨统章帝建初中为彭城令一州大旱统推阴阳消伏县界蒙泽在县休徵时序风雨得节嘉禾生於寺舍人庶称神也。 鲁恭为中牟令建初七年郡国螟伤稼犬牙缘界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闻之疑其不实使仁恕掾肥亲往谦(仁恕掾主狱属河南尹廉察也。)恭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过止其傍傍有童儿亲曰:儿何不捕之儿言雉方将雏亲瞿然而起与恭诀曰:所以来者欲察君之政迹耳今虫不犯境此一异也。化及禽兽此二异也。竖子有仁心此三异也。以留徒扰贤者耳还府具以状白安是岁嘉禾生恭便坐廷中(便坐於便侧之处非正室也。恭廉不矜功封以言府府即奏上尹以檄劳曰:君以名德久屈中牟乐产之化流行天降休瑞应行而生尹甚嘉之)安因上书言状章帝异之。 公沙穆为弘农令县界有螟虫食稼百姓惶惧乃设坛谢曰:百姓有过罪穆之由请以身祷,於是暴雨不经日既霁而螟虫自消百姓称曰:神明。 童恢为不其令民尝为虎所害乃设槛捕之获二虎恢闻而出咒虎曰:天生万物惟人为贵虎狼当食六畜而残暴於人王法杀人者死伤人则论法汝。若是杀人者当垂头服罪自知非者当号呼称冤一虎低头闭目状如震惧即时杀之其一视恢鸣吼踊跃自奋遂令放释吏人为之歌颂。 韩棱字伯师为下邳令视事未期吏民爱慕时邻县皆雹伤稼惟下邳界独无。 王阜字世公为重泉令吏民向化鸾鸟集止学宫阜使校官掾长沙叠为张雅乐击磬鸟举足垂翼应声而舞翱翔复上县庭屋十馀日乃去。 刘平为全椒令先是县多虎为害平到修政选进儒良退黜贪残视事三月虎皆渡江而去。 陈晔字文锺为卒令有惠政桑旅生二万馀株民以自给。 刘虞为博平令治政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时邻县接壤蝗虫为害至博平界飞过不入南齐夏侯恭叔为竟陵令惠化大行木连理上有光如烛咸以善政所致。 梁庾黔娄仕齐为编令治有绩先是县境多虎暴黔娄至皆渡往临沮界当时以为仁化所感。 陈司马申宣帝太建九年除秣陵令在职以清能见纪有白雀巢于县庭。 唐元德秀为鲁山令部人为盗吏捕之系狱会县界有猛兽为暴盗自陈曰:愿格杀猛兽以自赎德秀许之猾吏曰:盗诡计苟免擅放官囚无乃累乎!德秀曰:吾不欲负约累则吾坐必请不及诸君即破械出之翼日格猛兽而还诚信化人大率此类。 晋赵赓为寿张令高祖天福四年闰七月诏赓考满之外量留年以飞蝗避境故也。 ○令长部 劝课 夫百里之长教乃居先四民之业农为之首俾尽力乎!树艺在以时而敦勖。若乃严制科令笃劝生业虽果菜之细鸡豕之微咸有名数以为程课所以风化振举户口繁多靡不由此者也。所谓劝穑以固本原生以利人斯之谓矣。 後汉仇览为蒲亭长劝人生业为制科令至於果菜为限鸡豕有数。 魏杨沛字孔渠为新郑长兴平禾人饥穷沛课民益蓄乾椹收芑豆阅其有馀以补不足如此积得千馀斛藏在小仓会太祖为兖州刺史西迎天子所将千馀人皆无粮过新郑沛谒见乃皆进乾椹。 杨仁为什邡令垦田千馀顷。 邢为行唐令劝民农桑风化大行。 吴陆逊为海昌屯田都尉并领县事县连年荒旱逊开仓以赈贫民劝督农桑百姓蒙赖。 晋窦允字文雅始平人为浩长勤於为政劝课田蚕平均调役百姓赖之。 梁姚察为原乡令时邑境萧条流亡不及察轻其赋役劝以耕种,於是户口殷盛民至今称焉。 沈为建德令教民一丁种十五株桑四株柿及梨栗女丁半之人咸劝悦顷之成林。 唐李大亮武德初为土门令属百姓饥荒大亮劝以垦辟岁因大稔。 ●卷七百四 ○令长部 仁惠 《传》曰:中心忄替怛爱人之仁也。又曰:德以施。若夫居宰邑之任蕴恤下之志诚信既笃吏不忍欺仁惠所化民用胥悦斯固道德齐礼,庶几乎!耻格者也。至有遭疫疠而给以医药值伏腊而免其徒系遣囚申孝活人甘戾开公廪以赈乏出私以济贫重绝世嗣俾有遗育或便人而坐罚或受饷而代输及夫兴利以厚其生捍患而济其戾裒多以矜弱克己以爱人用能兴廉让之风成恺悌之政非夫恂恂君子以教化为任者畴能及是哉! 汉朱邑庐江舒人也。少时为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仁爱於人而安利也。)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民吏爱敬焉。 後汉冯鲂为郏令光武西征隗嚣颍川盗贼群起郏贼延褒等众三千馀人攻围县舍鲂率吏士七十许人力战连日弩矢尽城陷鲂乃遁去帝闻郡国反即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行斗处知鲂力战乃嘉之曰:此彳建令也。所当讨击勿拘州郡褒等闻帝至皆自髡剔负铁锁将其众请罪帝。且赦之使鲂转降诸聚落县中平定诏乃悉以褒等还鲂诛之鲂责让以行军法皆叩头曰:今日受诛死无所恨鲂曰:汝知悔过伏罪今一切相赦听各反农桑为令作耳目皆称万岁是时每有盗贼并为褒等所发无敢动者县界清静。 虞延为细阳令每至岁时伏腊取休遣徒系各使归家并感其恩德应期而还有囚於家被病自载诣狱既至而死延率掾吏殡于门外百姓咸悦之。 鲍昱为Г阳长政化仁爱境内清净县人赵坚杀人系狱其父母诣昱自言年七十馀惟有一子新娶今系狱当死长无种类涕泣永哀昱怜其言令将妻入狱解械上宿遂全其有子。 锺离意会稽山阴人少为郡督邮太守贤之任以县事建武十四年会稽大疫死者万数意独身自隐亲经给医药(隐亲谓亲自隐恤之经给谓经营济给之)所部多蒙全济後为堂邑令初到市无屋意乃出俸钱作屋民赍茅竹或持材木争赴趣作不日而成既毕为解土祝曰:兴工役者令也。如有祸祟令自当之民皆大悦邑人防广为父报雠系狱其母病死广哭泣不食意怜伤之乃听广归家使得殡敛丞掾皆争意曰:罪自我归义不累下遂遣之广敛母讫果还入狱意密以状闻竟得以减死论。 曹褒为圉令以礼理人以德化俗时它郡盗徒五人来入圉界吏捕得之陈留太守马严闻而疾恶风县杀之褒敕吏曰:夫绝人命者天亦绝之皋陶不为盗制死刑管仲遇盗而升诸公今承旨而杀之是逆天心顺府意也。其罚重矣。如得全此人命而身生之吾所愿也。遂不为杀严奏褒Й弱免官归郡。 吴为胶东侯相安丘男子丘长与母俱行市道遇醉客辱其母长杀之而亡安丘追踪於胶东得之呼长谓曰:子母见辱人情所耻然孝子忿必虑难动不虑亲今。若背亲逞怒白日杀人赦。若非义刑。若不忍将如之何长以械自系曰:国家制法囚身犯之明府虽加哀矜恩无所施问长有妻子乎!对曰:有妻未有子也。即移安丘送长妻到解其桎梏使同宿狱中妻遂怀孕冬至尽行刑长泣谓母曰:负母应死当何以报吴君乎!乃指而吞之含血言曰:妻。若生子名之吴生言我临死吞指为誓属儿以报吴君因投纟而死。 崔瑗为汲令为人开稻田数百顷视事七年百姓歌之。 苏章为武原令时岁饥取开仓廪活三千馀户。 度尚为文安令遇时疾疫贵人饥尚开仓廪给营救疾者百姓蒙其济时冀州刺史朱穆行部见尚甚奇之。 周泽为渑池令奉公克己矜恤孤羸吏人归爱之。 韩韶为嬴长贼闻其贤相戒不入嬴境馀县多被寇盗废耕桑其流入县界索衣粮者甚众韶愍其饥困乃开仓赈之所资赡万馀户主者争谓不可韶曰:长活沟壑之人而以此伏罪含笑入地矣。太守素知韶名德竟无所坐。 陈登为东阳长养耆育孤视民如伤。 吴朱桓为馀姚长往遇疫疠食荒贵桓分部长吏隐亲医药餐粥相继士民感戴之。 晋乔智明隆虑共二县令部人张兑为父报雠母老单身有妻无子智明愍之停其狱岁馀令兑将妻入狱兼阴纵之人有劝兑逃者兑曰:有君如此吾何忍累之纵吾得免作何面目视息世间於狱产一男会赦得免其仁感如是。 华谭为郏令于时兵乱之後境内饥馑谭倾心抚┰司徒王戎闻而善之出三百斛以助之谭甚有政绩。 范广为堂邑令丞刘荣坐事当死郡劾以付县荣即县人家有老母至节广取听暂还荣亦如期而反县堂为野火所及荣脱械救火事毕还自著械後大旱米贵广散私赈饥人至数千斛远近流寓投之户口十倍卒於官。 夏方为高山令百姓有罪应加捶挞者方向之涕泣而不加罪大小莫敢犯焉曹摅为临淄令狱有死囚岁夕摅行狱愍之曰:卿等不幸致此非所如何新岁人情所重,岂不欲暂见家耶众囚皆涕泣曰:若得暂归死无恨也。摅悉开狱出之克日令还掾吏固争咸谓不可摅曰:此虽小人义不见负自为诸君任之至日则相率而还并无违者一县叹服号曰:圣君。 南齐周为山阴令县旧订滂民以供杂使言之於太守闻喜公子良曰:窃见滂民之困困实极矣。役命有常祗应转竭蹙迫驱催莫安其所险者或窜避山湖困者或自经沟渎亦有摧臂手首目残落贬佣贴子权赴急难每至滂使发动遵赴常促取有植杖被稽颡皆垂泣涕告哀不知所振下官未尝不临食罢箸当书偃笔为之久之怆不能已交事不济不得不就加捶罚见此辛酸时不可过山阴邦治事倍馀城然略闻诸县亦处处皆踬唯上虞以百户一滂大为优足过此列城不无罄宜应有以普救倒悬设流开便则转患为功得之何远。 何思澄为长城令有能名在县清廉不受礼遗夏节至忽榜门受饷数日得米二千馀斛他物称是悉以代贫人输税。 梁傅岐为始新令县民有因斗相殴而死者死家讣郡郡录其仇人考掠备至终不引咎郡乃移狱于县岐即命脱械以和言问之便即首服法当偿死会冬节至岐乃放其还家使过节一日复狱掾曹固争曰:古者乃有此於今不可行岐曰:其。若负信县令当坐主者勿忧竟如期而反太守深相叹异遽以状闻。 隋房恭懿开皇初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文帝闻而嘉之赐物四百恭懿以所得赐分给穷乏未几赐米三百石恭懿。又以赈贫人帝闻而止之时应州诸县令每朝谒帝必呼恭懿至榻前访以化下之言魏德深大业末为贵乡长越王侗徵兵於郡丞元宝藏令德深率兵千人赴东都俄而宝藏以武阳归李密德深所领皆武阳人也。以本土从贼念其亲戚取出都门东向恸哭而反人,或谓之曰:李密兵马近在金墉去此二十馀里汝欲归谁能相禁何为自苦如此其人皆垂泣曰:我与魏明府同来不忍弃去岂以道路难乎!其得人心如此。 唐李大亮为土门令属百姓饥荒盗贼充斥大亮卖所乘马分给贫弱劝以垦田岁因大稔。 员半千为武陟尉属频岁旱饥劝县令殷子良开仓以赈贫馁子良不从会子良赴州半千便发仓粟以给饥人怀州刺史郭齐宗大惊因而按之时黄门侍郎薛元超为河北道存抚使谓齐宗曰:公之百姓不能救之而使惠归一尉,岂不愧也。遽令释之。 裴耀卿开元初为长安令旧有配户和市之法百姓苦之耀卿到官一切令出储蓄之家预给其直遂无奸僦弊公私甚以为便。 卢坦为寿安令时河南尹徵赋限穷而县人许以机织未就坦请延十日府不许坦令人但就其织而输勿顾限也。违之不过罚令俸耳既成而输坦亦坐罚由是知名。 韦景骏为肥乡令县北界漳水连年泛溢旧堤迫近水漕虽修筑不息而漂流相继景骏审其地势拓南数里因高筑堤暴水至而堤南以无水患水去而堤北称腴田泽水旧有架柱长桥每年修葺景骏。又改造为浮桥自是无复水患至今赖焉时河北饥景骏躬抚合境村闾必通赡恤贫弱独免流离。 晋史圭初仕後唐同光中为宁晋令擅给驿廪以代饥民民甚感之及为乐寿令里人为之立碑。 ○令长部 静治 令长之德有仁恕有明察有强毅有清俭各行其志同归於理然字人之道简易为先不严而理不肃而成民性本静斯得不烦之旨焉古人有足不下堂智周於物不求课最政宽务简浑无朕迹化。若神明几乎!无为之治清静之化老氏曰:治大国。若烹小鲜斯之谓矣。 子奇齐人年十八齐君使之治阿既行矣。悔之使使追曰:未至阿及之还之已至勿还也。使者及之而不还君问其故对曰:臣见所与共载者白首也。夫以老者之智以少者之决必能治阿矣。是以不还至阿铸其库兵以为农耕器出仓廪以赈贫穷阿县大化。 宓子贱鲁人为单父宰子贱辞去因请借善书者二人使书宪法数品鲁君与之至单父使书子贱从旁引其肘书鬼则怒之欲好书。又引之书者患之请辞去归以告鲁君鲁君曰:子贱苦吾忧之使不得施其善政也。乃命有司无得擅徵发单父大治(宓子贱弹鸣琴身不下堂单父治巫马期亦治单父以星出以星入夜不处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巫马期问其故宓子曰:我之谓任人子之谓任力任力者劳任人者佚)。 汉原涉为大司徒史丹举能治剧为谷口令(在冯翊之县今之阳谷口是其处也。)时年二十馀谷口闻名不言而治李历为新城长政贵无为。 後汉陈为太丘长修德清静百姓以安邻县人户归附者取训导譬解发遣各令还本县司官行部吏虑有讼者白欲禁之曰:讼以求直禁之理将何申其勿有所拘司官闻而叹息曰:陈君所言。若是,岂有怨於人乎!亦竟无讼者。 刘永国字叔儒为东城令闻其名枉者更直浊者强清肃然无事唯以著作为务。 魏仓慈字孝仁文帝黄初末为长安令清约有方吏民畏而爱之。 吉茂字叔畅为临汾令在官清静吏民不忍欺。 晋夏侯湛出为野王令以┰隐为急而缓於公调政清务闲优游多暇。 李裔为乐平侯相政尚清简。 王衍为元城令终日清谈而县务亦理。 刘超为句容令推诚於物为百姓所怀当年赋税主者常自四出结诬家皆至超但作大函封别付之使各自书家产投函中讫送还县百姓依实投上课输所入有逾当年。 贺循为阳羡令以宽为本不求课最。 宋顾凯之为山阴令山阴民户三万海内剧邑前後官长昼夜不得休事犹不举凯之理繁以约县用无事昼日垂帘门皆闲寂自宋世为山阴务简而绩修莫能尚也。 江秉之为山阴令民户三万政事烦扰讼诉殷积庭皆常数百人秉之御繁以简常得无事。 南齐傅琰之子为官亦有能名後为吴令别建康令孙廉廉因问曰:闻丈人发奸摘伏化如神何以至此曰:无他也。唯勤而清清则宪纲自行勤则事无不理纲自行则吏不能欺事自理则物无凝滞欲不理得乎!後为建康令复有能名。 梁刘霁为海盐令前後宰二邑并以和理著称何为永康令以和理著称。 後魏泉企字思道年十二为丰阳令虽童幼而好学恬静百姓安之。 隋刘旷文帝开皇初为平乡令人有争讼者取丁宁晓以义理不加绳刻各自引咎而去。 魏德深炀帝大业中为贵乡长为政清静不严而化唐张元济隋末为武阳令务以德教训百姓怀之。 ○令长部 廉俭 廉以自敛俭为恭德诚以约而鲜失亦远耻而斯在乃有分莅邑政克敦清节彰明於素履率厉於颓俗处脂膏而弗润立折貉而无愧服饮蔬菲器玩质朴唯仰给於俸禄咸抑让其馈礼损己┰下致孝博爱迨乎!罢秩罔能治生乃至云:亡曾无馀粒。若乃浮公廪脱屣室家彻庖爨之具减刍秣之微虽切自修亦矫激太过耳。 後汉董宣为雒阳令卒於官诏遣使者临视唯见布被覆尸妻子对哭有大麦数斛敝车一乘光武伤之曰:董宣廉洁死乃知之。 孔奋建武初为姑臧长时天下扰乱唯河西独安而姑臧称为富邑通货羌胡市日四合每居县者不盈数月取至丰积奋在职四年财产无所增事母孝谨虽为俭约奉养极求珍膳躬率妻子同甘菜茹时天下未定士多不修节操而奋力行清洁为众人所笑以为身处脂膏不能以自润徒益苦辛耳奋既立节治贵仁平太守梁统深相敬待不以官属礼之尝迎於大门引入见母陇蜀既平河西守令咸被徵召财货连弥竟川泽唯奋无资单车就路姑臧吏民及羌胡更相畏曰:孔君清廉仁贤举县蒙恩如何今去不共报德遂相赋敛牛马器物千万以上追送数百里奋谢之而已一无所受。 胡绍为河南怀令三日一视事十日一诣仓受俸米於阁外炊作乾饭食之不设釜灶。 宋度为定陵令素杯食麦饭。 范丹字史为莱芜长去官於市卖卜妻绩纺以自给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史釜中生鱼范莱芜魏时苗字德胄为寿春令其始之官乘薄车黄牛布被囊居官岁馀牛生一犊及其去留其犊谓主簿曰:令来时无此犊犊是淮南所生者也。群吏曰:六畜不识父自当随母苗不听时人皆以为矫激然由此名闻天下。 蜀董和汉末为江原长成都令蜀土富实时俗奢侈货殖之家侯服玉食婚姻葬送倾家竭产和躬率以俭恶衣蔬食防遏逾僭为之轨制。 晋杜轸为建宁令秩满将归群蛮追送路遗甚多轸一无所受去如初至。 宋何子平有孝行为六郡海虞令县禄唯给供养一身妻子不犯一毫人或疑其俭薄子平曰:希禄本在养亲不在为己问者惭而退。 南齐褚球为溧阳令在县清白资公俸而已。 周洽历句容曲河上虞吴令廉约无私卒於都水使者无以殡敛吏人为买棺器武帝闻而非之曰:洽累历名邑而居处不理遂坐无车宅死令吏衣棺之此故宜罪贬无论褒┰乃敕不给赠赙。 梁孙谦为宁朔将军钱塘令治烦以简狱无系囚及去官百姓以谦在职不受饷遗追载缣帛以送之谦却不受每去官取无私宅常借官空库廊居焉。 何敬叔为东海令在县清廉不受馈。 刘香为馀姚令在县清洁人有馈遗一无所受郡守湘东王发教褒称之。 乐法才为建康令不受俸秩比去任将至百金县曹启输台库高祖嘉其清节曰:居职。若斯可以为百城表矣。 何远为武康令愈厉廉节除淫祀正身率职民甚称之太守王彬巡属县诸县盛供帐以待焉至武康远独设糗水而已彬去远送至境进斗酒只鸡为别彬戏曰:卿礼有过陆纟ぁ将不为古人所笑乎! 严植之建武中为康乐侯相在县清白民吏称之。 丘师施以廉洁称罢临安县还唯有二十笼簿书并是仓库券帖当时以比范述曾位至台郎(范述曾事具牧守门)陈褚为山阴令在任岁馀守禄俸而已去官之日不堪致因留县境种蔬菜以自给或嗤以非百里之才答曰:吾委输课最不後列城除残去暴奸吏。若谓其不能自润脂膏则如来命以为不达从政吾未服也。时人以为信。 隋高世衡为栎阳令刘高为萧令刘炽为成皋令大业之末长吏多赃惟衡高及炽清节逾厉。 冯履谦为河北尉有部人张怀道任江阳尉与谦畴旧饣鬼镜一面谦集寮吏遍示之曰:此张公所致也。吾与之有旧吾效官以俸禄自守岂私受遗哉!昌言曰:清水见底明镜心余之效官必至於此复书於使者乃归之。 唐袁承序武德中为建昌令在任清洁士吏怀之。 冯元淑为浚仪始平二县令单骑赴职未尝以妻子之官所乘马午後则不与刍云:令其作斋身及奴仆每旦食而已俸禄之馀皆备公用并给与贫乏或讥其邀名元淑曰:此本性不为苦。 柳公绰为渭南尉属岁饥其家虽给而每饮不过一器岁稔复初。 晋李为光初仕後唐为临颍令己俸之外未尝受邑人馈遗其县署被损有年矣。累政因循无复修者为光以文告乃属县上户出材植人工营葺悦而使之百姓子来不数月公宇一新暨得替移家唯有大豆数石。 汉邓守中为开封令妻子不之官舍其所履有可称者。 ●卷七百五 ○令长部 明察 百里之民惨舒系之令长之谓也。若非临下有立断之敏处事知矫枉之效何以纠正微隐擒摘奸伏使盗贼之辈避其严明孤弱之流受其惠养乎!加之有始有卒惟清惟勤勤则事无不理清则人皆自惮上可以宣帝王之风下可以礻卑岳牧之政次之简编俾後生之击节尔。 汉魏相以对策高第为茂陵令顷之御史大夫桑弘羊客诈称御史止传(传谓县之传舍)丞不以时谒客怒纟专丞相首奸收捕案致其罪客弃市(杀之於市)茂陵大治。 焦延寿字赣梁人为郡史察举补小黄令以其能先知奸邪盗贼不得发(以其尝先知奸邪故欲为盗贼者不敢起发)。 後汉公孙述为清水长太守以其能使兼摄五县政事修理奸盗不发郡中谓有鬼神(言明察也。)周纟亏为召陵侯相廷掾惮纟亏严明欲损其威乃晨取死人断手足立寺门纟亏闻便往至死人边。若与死人共语状阴察视口眼有稻芒乃密问守门人曰:悉谁载藁入城者(悉犹知也。)门者对唯有廷掾耳。又问铃下(铃下侍阁辟车此皆以名自定者也。)外颇有疑我与死人语者不对曰:廷掾疑君乃收廷掾考问具服不杀人取道边死人後人莫敢欺者。 法雄为平氏长善政事好发摘奸伏盗贼希发吏人畏而爱之。 度尚为上虞长为政严峻明於疑理发摘奸非吏人谓之神明荀淑为朗陵侯相号称神君。 方储字圣明为句章长时人田还置馀粟一石及刀锄於田陌明日求亡去疑其傍家储曰:此人呼县功曹谓曰:君何取人粟置家後积茭中功曹款服後为雒阳令功曹是窦宪客为窦所讽夜杀人断头著奁中置厩门下欲令储去官储摩死者耳边问谁所杀有顷者死人言为功曹所杀收功曹拷竟具服蜀何祗为成都县令时郫县令缺以祗兼二县二县户口猥多切近都治饶诸奸秽每比人尝眠睡值其觉寤取得奸诈众咸谓祗之发摘,或以为有术无敢欺者。 晋孔奕为全椒令明察过人时有遗其酒者始提入门奕遥呵曰:人饷吾两[B124]酒其一何故非也。简视之一[B124]果是水或问奕何以知之奕曰:酒者手有轻重之异故耳。 陈珉为吴令善发摘奸伏境内以为神明。 宋刘秀之为建康令性纤密善纠摘微隐政甚有声吏部尚书沈演之每称之於太祖。 南齐孙廉为建康令时吴令傅闻其廉白因问曰:闻丈人发奸摘伏惠化如神何以至此答曰:无他也。唯勤而清清则宪纲行勤则事物无不理纲自行则吏不能欺事自理则物无疑滞欲不理得乎! 梁王籍仕齐为馀杭令政化如神善於摘伏目下莫能欺也。 孙谦为句容令清慎强记人号为神明。 顾宪之为建康令发奸摘伏人号为神明。 後周柳带韦为解县令转分阴令发奸摘伏百姓畏而爱之。 唐张元济隋末为武阳令尝道逢一老母种葱者结庵守之元济谓母曰:但归不烦守也。若遇盗当求吾令老母如言居一宿而葱大失母以告元济济悉召葱地十里中男女毕集元济呼前验问果得盗葱者季畜为水主簿处事敏速有声称虽村童厮养之辈一阅之後无不知替代姓名者。 李勉天宝末为开封尉时平日久汴州水陆所辏邑居庞杂号为难理勉与联尉卢成轨等并有擒奸摘伏名。 李夷简建中末为华阴尉德宗发豳陇戴兰成谏等数将兵东讨李希烈逦迤进发相次出关朱Г既僭位乃使以伪诏追令却回至华阴县夷简见Г使非常人也。言於知驿官李翼令捕斩之翼初未许夷简再三言令追及於潼关即Г所使腹心刘忠孝赍书牒也。遂与关使骆元光立杀之故Г所召兵不得时入关骆元光得以整齐师旅华州竟免陷贼。 冯元淑则天时为清章令百姓号为神明。 ○令长部 折狱 夫令长字人之官听断立政之本善恶攸司曲直是主一境由其治乱三农系乎!惨舒非夫明达君子忠信饬躬孰能使其无讼乎!苟非其人则轻重由心上下其手货赂公行民受其弊矣。孔子曰: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至哉!斯言乎! 後汉王涣为雒阳令其冤嫌久讼历政所不断法理所难平者莫不曲尽情诈压塞群疑。又能以谲数发摘奸伏京师称叹以为涣有神。 魏杜畿年二十为郡功曹守郑县令县囚系数百人畿亲临狱裁其轻重尽决遣之虽未悉当郡中奇其年少而有大意也。 胡质为顿丘令县民郭政通於从妹杀其夫程他郡吏冯谅系狱为证政与妹皆耐掠隐抵谅不胜痛自诬当反其罪质至官察其情色更详其事检验具服吴张举字子清为句章令有妇杀夫者因焚屋言烧死其弟疑而讼之举案尸开口视无灰令人取猪二头杀一生一而俱焚之开视其口所杀者无灰生者有灰乃明夫死妇遂首服焉政化流行民歌遗泽。 晋曹摅为雒阳令时天雨雪宫门夜失行马群官检察莫知所在摅夜收门士众官咸谓不然摅曰:宫掖禁严非外人所敢盗,必是门士以燎寒耳诘之果服调补临淄令县有寡妇养姑甚谨姑以其年少劝令改妇守节不移姑愍之密自杀亲党告妇杀姑官为考鞫寡妇不胜苦楚乃自诬狱当决值摅到摅知其有冤更加辨究具得情实时称其明。 陆为浚仪令人有见杀者姓名不立录其妻而无所问十许日遣出密令人随後谓曰:而去不出十里当有男子候之与语便缚来既而果然问之具服云:与此妻通共杀其夫闻妻得出欲与语惮近县故远相要俟,於是一县称为神明。 宋顾宪之元徽中为建康令时有盗牛者被失者所认盗者亦称己牛二家辞理等前後令莫能决宪之至覆其状谓二家曰:无为多言吾得之矣。乃令解牛任其所去牛迳还本主宅盗者始伏其辜发奸摘伏多如此类人号曰:神明。 南齐傅琰为山阴令卖针卖糖老姆争团丝来诣琰琰不辨覆团丝於柱鞭之密视有铁屑乃罚卖糖者二野父争鸡琰各问何以食为一人云:粟一人云:豆乃破鸡得粟罪言豆者县内称神无敢复为盗。 傅岐为始兴令县民有因斗相殴而死者死家诉郡郡录其仇人考掠备至终不引咎郡乃移狱於县岐即命脱械以和言问之便即首服。 後魏高谦之为河阴县令有人囊盛瓦砾指作钱物诈市人马因而逃去诏令追捕必得以闻谦之乃伪枷一囚立於马市宣言是前诈市马贼今欲刑之密遣腹心察市中私议者有二人相见忻然曰:无复忧矣。执送案问具伏盗马徒党悉获。 北齐薛叔魏正光中行雒阳令部内肃然有犯法者未加考掠直以辞理穷多得其情,於是豪猾畏法事务简静。 隋郎茂为卫国令时有系囚二百茂亲自究审数日释免者百人人历年辞讼不诣州省。 唐张元济隋大业中为武阳令务以德教训下百姓怀之元武县与其邻接有人以牛依其妻家者八九年牛孳生至十馀头及将异居妻家不与县司累政不能决其人诣武阳质於元济元济曰:尔自有令何至此也。其人垂泣不止具言所以元济遂令左右缚牛主以衫蒙其头将诣妻家村中云:捕盗牛贼召村中牛悉集各问所从来处妻家不知其故恐被连及指其所诉牛曰:此是女{巩耳}家牛也。非我所知元济遂发蒙谓妻家人曰:此即女{巩耳}可以归之妻家叩头服罪。 ○令长部 武功 夫字人之职恤隐为先御武之备遇事则应或当纷扰之际有︹毅之能寇戎之来吏民是赖或自完其郭邑或往覆其巢穴盖会其时而集事亦不得已而用兵可与之权厥功茂矣。 後汉鲍昱字文泉光武建武初太行山中有剧贼上党太守戴陟闻昱有智略乃就谒请署守高都长昱应之遂讨击群贼诛其渠帅道路开通由是知名冯衍为曲阳令诛斩剧贼郭胜等降五千馀人论功当封以谗毁故赏不行。 傅育明帝永平初为临羌长与捕虏将军马武等击羌须吾功冠诸军。 魏贾逵举茂才为污池令高轩之反张琰将举兵以应之逵不知其谋往见琰闻变起欲还恐见执乃为琰画计如与同谋者琰信之时县寄治蠡城城堑不固逵从琰求兵修城诸欲为乱者皆不隐其谋故逵得尽诛之遂修城拒琰。 杜袭汉末为西鄂长县滨南境寇贼纵横时长吏皆敛民保城郭不得农业野荒民困仓庾空虚袭自知恩结於民乃遣老弱各分散就田业留丁︹备守吏民欢悦会荆州出步骑万人来攻城袭乃悉召县吏民任拒守者五十馀人与之要誓其亲戚在外欲自营护者恣听遣出皆叩头愿致死,於是身执矢石率与戮力吏民感恩咸为用命临阵斩数百级而袭众死者三十馀人其馀十八人尽被创贼得入城袭帅伤痍吏民决围得出死丧略尽而无反背者遂收散民徙至摩陂营吏民慕而从之如归。 吴贺齐为太末长汉建安元年孙策临郡察齐孝廉时王郎奔东治候官长商升为起兵策遣永宁长韩晏领南部都尉将兵讨升以齐为永宁长晏为升所败齐。又代晏领都尉事升畏齐威名遣使乞盟齐因告谕为陈祸福升遂送上印绶出舍求降。 陆逊领海昌县事时吴会稽丹阳多有伏匿逊陈便宜乞与募焉会稽山贼大帅潘临旧为所在毒害历年不禽逊以手下召兵讨治深险所向皆服部曲已有二千馀人鄱阳贼帅尤突作乱复往讨之拜定威扌交尉屯利浦。 徐盛领芜湖令讨临成南阿山贼有功徙中郎将督校兵。 周鲂举孝廉为宁国长转在怀安钱唐大帅彭式等蚁聚为寇以鲂为钱唐侯相旬月之间斩式首及其支党。 晋虞潭为醴陵令值张昌作乱郡县多从之潭独起兵斩昌别率邓穆等襄阳太守华恢上潭领建平太守以疾固辞遂周旋征讨以军功赐爵都亭侯。 宋陆邵为山阴令废帝景平元年富阳人孙法光反寇山阴会稽太守褚谈遣邵讨败之。 梁韦爱为冠军南平王司马带襄阳令时京邑未定雍州空虚魏兴太守颜僧都等据郡反州内惊扰百姓携贰爱沉敏有谋素为州里信伏抚御晓示逆顺兼率募乡里得千馀人与僧都等战於始平郡南大破之百姓乃安。 丘仲孚仕齐为曲阿令值会稽太守王敬则举兵反乘朝廷不备反问始至而前锋已留曲阿仲孚谓吏民曰:贼乘胜虽锐而乌合易离今。若收船舰凿长岗埭泻渎水以阻其路得留数日台军必至则大事济矣。敬则军至值渎涸果顿兵不得进遂败散仲孚以距守有功迁山阴令。 陈萧摩诃兰陵人文帝天嘉初除本县令以平留异欧阳纥之功累迁巴山太守。 周铁虎少膂力过人便马槊事梁河东王誉誉为广州刺史以铁虎为广州令誉迁湘州。又为临蒸令侯景之乱元帝於荆州遣世子方等代誉具以兵临之誉拒战大捷方等死铁虎功{宀取}。 贺当迁为宣城郡泾县令天嘉元年高州刺史纪机自叛还宣城掾郡以应王淋当迁讨平之。 後魏穆琳举秀才为安戎令颇有吏随长孙稚征蜀有功除尚书屯田郎。 泉企上雒丰阳人世袭本县令雍州萧宝夤反遣其党。《郭子》恢袭据潼关企率乡兵三千人拒之虏其将军宝夤。又遣兵万人趣青泥诱动巴人图取上雒豪族泉杜二姓密应企与刺史董绍潜兵掩袭二姓散走宝夤军亦退迁右将军沂州刺史。 北齐杜弼为光州曲城令时天下多难盗贼充斥徵召兵役涂多亡叛朝廷患之乃令兵人所赍戎具道别车载。又令县令自送军所时光州发兵弼送部达北海郡州兵一时散亡唯弼所送不动他境叛兵并来攻劫欲与同去弼率所领亲共格斗终莫肯从遂得俱达军所军司崔锺以状上闻其得人心如此。 隋陶模炀帝大业中为大兴令杨玄感之反也。率兵从卫玄击之以功进位银青光禄大夫。 杨善会大业中为俞阝令山东饥馑百姓相聚为盗善含以左右数百人逐捕之往往克捷其後贼帅长金称聚数万屯于县界屠城剽邑郡县莫能御善会率励所领与贼搏战或日有数合每挫其锋炀帝遣将军达来讨金称善会进计於达不能用军竟败焉达深谢善会复与贼战进止以谋之,於是大克金称复引渤海贼孙宣雅高士达等众数十万破黎阳西还军锋甚盛善会以劲兵千人邀击破之擢拜朝请大夫清河郡丞。 唐李大亮高祖武德初为土门令躬捕寇盗所击取平时太宗在藩巡抚北境闻而嗟叹下书劳之其後胡贼寇境大亮众少不敌遂单马诣贼营召其魁渠谕以祸福群胡感悟相率请降大亮。又杀所乘马与之宴乐徒步而归,於是降者千馀人县境以清高祖闻而奇之超拜员外散骑侍郎。 穆宁玄宗天宝末为蓝山尉是时安禄山始叛伪署刘道玄为景城守宁唱义起兵斩道玄传檄郡邑多有应者贼将史思明来寇郡宁以摄东光将兵御之思明遣使诱宁立斩之。 ○令长部 屏盗 夫宰字之任风化之先容民期洽於敉宁除恶必资於芟蕴苟害马之未去岂夜犬之获安则有扇高风覃酿化肴膳在御弦歌不辍而人怀其吏不忍欺行路无怀璧之忧草窃革见金之志使清静之政无得而称礼义之邦询︳。且乐不其违哉!又。若纠之刑政一之明察访游禽於绝涧猛以济宽惩跛於太山威克厥爱使暴民不作能政用成耕凿之亩甘榆自得虽较诸善化谅同功而异情然要其大归盖百虑而一致矣。 汉尹赏为郑令成帝永始元延间怠於政贵戚骄恣红阳长仲兄弟交通轻侠藏匿亡命(姓红阳而兄字长弟字仲今书长字或作张者非也。後人所改耳一曰红阳侯正立之子兄弟长少也。)而北地大豪浩商等报怨杀义渠长妻子六人往来长安中丞相御史遣掾求逐党与诏书召捕久之乃得长安中奸猾浸多闾里少年群辈杀吏受赇报仇(或有自怨於吏或受人赇赂为报仇雠也。)相与探丸为弹(为弹丸作黑赤白三色而共探取之也。)得赤丸者斫武吏得黑丸者斫文吏白者主治丧(其党与有为吏及他人所杀者则主其丧事也。)城中薄暮尘起剽劫行者死伤横道χ鼓不绝(χ击鼓椎也。)赏以三辅高弟选守长安令得一切便宜从事赏至修治长安狱穿地方深各数丈致令辟为郭(致谓积累之也。令辟也。郭谓四遇之内也。)以大石覆其口名为虎穴乃部户曹掾史与乡吏亭长里正父老伍人(五家为伍伍人者各其同伍之人也。)杂举长安中轻薄少年恶子(恶子不承父母教命者)无市籍商贩作务而鲜衣凶服被铠杆持刀兵者悉籍记之(凶服危险之服铠甲也。杆臂衣也。籍记为名籍以记之)得数百人赏一朝会长安吏车数百两分行收捕皆劾以为通行饮食群盗赏亲阅见十置一(置放也。)其馀尽以次内虎穴中百人为辈覆以大石数日一发视皆相枕籍死便舆出瘗寺门桓东(瘗埋也。旧亭传於四角面百步筑土四方上有屋屋上柱出高丈馀有大板贯柱四出名曰:桓表县所夹西边各一桓陈宋之俗言桓声如和今犹谓之和表即华表也。)揭著其姓名(揭伐也。揭伐於瘗处而书死者名也。)百日後令死者家各自发取其尸亲属号哭道路皆欷长安中歌之曰:安所求子死桓东少年场(安犹焉也。死谓尸也。)生时谅不谨枯骨後何葬(谅信也。葬字合韵)赏所置皆其魁宿(魁根本也。宿久旧也。)或故书长家子失计随轻点愿自改者财数十百人皆贳其罪(贳缓也。)诡令立功以自赎(诡责也。)尽力有效者因亲用之为爪牙追捕甚精耆奸恶甚于凡吏赏视事数月盗贼止郡国亡命散走各归其处不敢长安。 後汉祭肜为襄贲令时天下郡国尚未悉平襄贲盗贼日日公行肜至诛破奸猾殄其支党数年襄贲政清。 公孙述为清水长太守以其能使兼治五县政事修理奸盗不发郡中谓有神明。 侯霸为随宰县界广远滨带江湖而亡命者多为寇盗霸到即案诛豪猾分捕山贼县中清净。 冯鲂为郏令贼延褒攻县舍後褒等降光武悉以褒等还鲂诛之鲂一切相赦令作耳目是时每有盗贼并为褒等所发无敢动者县界清净。 陆康为嵩成令县在边陲旧制令户一人具弓弩以备不虞不得往来长吏新到取发民缮修城郭康至皆罢遣百姓大悦以恩信为治寇盗亦息州郡表上其状。 刘平为丘长政教大行其後每属县有剧贼取令平守之所至皆理由是一郡称其能。 李章为阳平令时赵魏豪右往往屯聚清河大姓赵纲遂於县界起坞壁缮甲兵为在所害章到乃设飨会而延谒纲纲带兵剑被羽衣从士百馀人来到章与对宴饮有顷手剑斩纲伏兵亦悉杀其从者因驰诣坞壁掩击破之吏人遂安。 法隹为平民长善政事好发摘伏奸盗贼稀发杭徐守宣城长悉移深林远薮椎髻鸟语之人置于县下由是境内无复盗。 胡绍为河内怀令得一强盗问其党与得数百人皆诛之政教清平为三河表。 王涣为温令县多奸猾积为人患涣以方略讨击悉诛之境内清夷商人露宿无遗有放牛者取云:以属稚子民间终无侵犯。 虞诩为郎中大将军邓骘恶之朝歌贼甯季等数千人攻杀长吏州郡不能禁乃以诩为朝歌长故旧皆吊诩曰:得朝歌何衰诩笑曰:忠不求易事不避难臣之职也。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始到谒河内太守马棱棱勉之曰:君儒者当筹谋庙堂反在朝歌耶诩曰:初除之日士大夫皆见吊勉以诩筹之知其无能为也。朝歌者韩魏之郊背太行临黄河去敖仓百里而青冀之人流亡数万贼不知开仓招众劫库兵守城皋断天下右臂此不足忧也。今其众新盛难与争锋兵不厌权愿宽假辔策勿令有所拘阂而已及到官设令三科以募求壮士自掾史以下各举所知其攻劫者为上伤人偷盗者次之带丧服而不事家业者为下收得百馀人诩为飨会悉贳其罪使入贼中诱令劫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杀贼数百人。又潜遣贫人能缝者佣作贼衣以朱纟延缝其裾为识有出市里者吏取禽之贼由是骇散咸称神明(纟延当作线)。 吴潘璋为大市刺奸盗贼断绝由是知名迁豫章西安长。 晋王育为南武阳令为政清约宿盗逃奔他郡。 宋朱龄石为武康令时县人姚系祖招集亡命专为劫盗所居险阻郡县畏惮不能讨龄石至县伪与系祖亲厚召为参军系祖恃其兄弟徒党强盛谓龄石必不敢图己乃出应召龄石潜结心腹知其居处涂迳乃要系祖宴会叱左右斩之乃率吏人驰至其家掩其不备莫有得举手者悉斩系祖兄弟数十人由是一郡得清。 南齐王敬则为暨阳令军荒之後县有一部劫逃紫山中为民患敬则遣人致意劫帅可悉出首当相申论治下庙神甚酷烈百姓信之敬则引神为誓必不相负劫帅既出敬则於庙中设会於座收缚曰:吾先启神。若负誓还神十牛今不违誓即杀十牛解神并斩诸劫百姓悦之。 唐张元济初仕隋为武阳令行人候晓先发遗衫於路行十数里方觉,或谓曰:我武阳境内路不拾遗但能回取物必当在如言果得远近称之。 ○令长部 屈才 倚天之剑不可以补履涵牛之鼎不可以烹鹜故才屈於命位不充量古今之所难也。乃有亻黾亻免象雷之任躬亲字人之事或宴安自得或弛慢无状或退藏而不拜或慨愤而罢去历代而下时或有之所以诗人兴简兮之刺大易垂井渫之象者焉。 言偃为武城宰孔子之武城间闻纟玄歌之声莞尔而笑(莞尔小笑貌)曰:割鸡焉用牛刀(言治小,何须用大道)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道谓礼乐也。乐以和人和则易使)子曰:二三子(从行者)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戏以治小而用大道)。 宓不齐为单父宰孔子曰:惜哉!不齐所氵位者小所治者大,庶几矣。 汉汲黯以谒者为荥阳令黯为令称疾归田里武帝闻乃召为中大夫。 後汉仇览(一名香)为蒲亭长考城令王涣署为主簿谓览曰:主簿闻陈元之过不罪而化之(陈元不孝其母告之览为陈人伦孝行元卒成孝子)得无少鹰之志邪览曰:以为鹰不如鸾凤涣谢览曰:枳棘非鸾凤所栖百里非大贤之路乃以月俸资览令入太学。 虞诩辟大尉李修府拜郎中後朝歌贼甯季等数千人屯聚州县不能禁乃以诩为朝歌长故旧皆吊诩曰:得朝歌何衰诩笑曰:志不求易事不避难臣之职也。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 蜀庞统以荆州从事守耒阳令在县不治免官吴将鲁肃遗先主。《书》曰:庞士元非百里才也。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当展其骥足耳诸葛亮亦言之於先主先主见与谭大器之以为治中从事。 蒋琬字公琰随先主入蜀除广都长先主尝因游观奄至广都见琬众事不理时。又沉醉先主大怒将加罪戮军师将军诸葛亮请曰:将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也。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愿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敬亮乃不加罪仓卒但免官而已晋潘岳辟司空太尉府举秀才才名冠世为众所疾遂栖迟十年出为河阳令负其才郁郁不得志夏侯湛自尚书郎出为野王令居邑累年朝野多叹其屈除中书侍郎。 宋张岱为东迁令时殷仲堪治吴兴谓人曰:张东迁亲贫须养所以栖迟下邑然名器方显终当大至唐颜师古初仕隋仁寿中授安养尉尚书左仆射杨素见师古年弱貌羸因谓曰:安养剧县何以克当师古曰:割鸡焉用牛刀素奇其对到官果以理闻。 李淳风父播仕隋为高唐尉秩卑不得志弃官为道士。 ●卷七百六 ○令长部 强毅 皋陶之述九德其一曰强而义仲尼曰:刚毅木讷近仁。又曰:士不可以不弘毅。若夫宰百里之邑为千室之长非夫志除豪横不畏强御亦何以庇民而兴化哉!战国而下居是职者乃有力祛蠹政深抑权亻幸敢犯贵势穷讨奸宄专任威克资以武断用能保安罢弱澄清邑里巨猾收敛而知惧下吏震忄栗而不欺盗徙於邻邦声震于别部苛慝屏去政化以成自非器识迈伦劲直成性见义而有勇遭事而不惑者亦畴能及,於是乎! 魏西门豹为邺令豹往到邺会长老问之民所疾苦长老曰:苦为河伯娶妇以故贫豹问其故对曰:邺三老廷掾常岁赋敛百姓收取其钱得数百万用其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妇与祝巫共分其馀钱持归当其时巫行视小家女好者云:是当为河伯妇即聘取洗沐之为治新缯绮衣居斋戒为治斋宫河上张缇绛帷女居其中为具牛酒饭食行十馀日共粉饰之如嫁女床席令女居其上浮之河中始浮行数十里乃没其人家有好女者恐大巫祝为河伯取之以故多持女远逃亡以故城中益空无人。又固贫所从来久远矣。民人俗语曰:即不为河伯娶妇水来漂没溺其人民云:豹曰:至为河伯娶妇时愿三老巫祝父老送女河上幸来告语之吾亦往送女皆曰:诺至其时豹往会之河上三老官属豪长者里父老皆会以人民往观之者二三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已年七十从弟子女十人所皆衣缯单衣立大巫後豹曰:呼河伯妇来视其好鬼即将女出帷中来至前豹视之顾谓三老巫祝父老曰:是女子不好烦大巫妪为入报河伯得更求好女後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妪投之河中有顷曰:巫妪何久也。弟子趣之复以弟子一人投之河中有顷曰:弟子何久也。复使一人趣之复投一弟子河中凡投三弟子豹曰:巫妪弟子是女子不能白事烦三老为入白之复投三老河中豹簪笔罄折乡河立待良久长老吏傍观者皆惊恐豹顾曰:巫妪三老不来还奈之何欲复使廷掾与豪长者二人入趣之皆叩头叩头。且破额血流地色如死灰豹曰:诺。且留待之须臾须臾豹曰:廷掾起矣。状河伯留客之久皆罢去归矣。邺吏民大惊恐从是以後不敢复言为河伯娶妇。 汉义纵武帝时任长陵及长安令直法行事不避贵戚以捕按太后外孙修成子中(修成君王太后所生金氏女也。中其子也。)帝以为能。 胡建昭帝时为渭城令帝幼皇后父上官安与帝姊盖主私夫丁外人相善外人骄恣怨故京兆尹樊福使客射杀之客藏公主庐吏不敢捕建将吏卒围捕盖主闻之与外人上官将军多从奴客往[B12H]射追吏(奔走赴之而射也。)吏散走主使仆射劾渭城令游主家奴建报亡它坐(言游徼奉公无他坐也。)盖主怒使人上书告侵辱长公主射甲舍门(甲舍即甲第公主之宅)知吏贼伤奴辟报故不穷审(言为游徼避罪而妄报文书故不穷治也。)大将军霍光寝其奏後光病上官氏代听事下吏捕建建自杀。 何并字子廉哀帝时为长陵令道不拾遗初功成太后外家王氏贵而侍中王林卿通轻侠倾京师後坐法免宾客愈盛归长陵上蒙因留饮连日并恐其犯法自造门上谒谓林卿曰:蒙间单外君宜以时归林卿曰:诺先是林卿杀婢婿埋蒙舍并具知之以非已时。又见其新免故不发举欲无令留界中而已即遣吏奉谒侍送林卿素骄惭於宾客并度其为变储兵马以待之林卿既去北度泾桥令骑奴还至寺门拔刀剥其建鼓(诸官曹之所通呼为寺建鼓一名植鼓建立也。谓植木旁悬鼓焉县有此鼓者所以召集号令为开闭之时)并自从吏兵追林卿行数十里林卿迫窘乃令奴冠其冠被其プ自代乘车从童骑身变服从间径驰去会日暮追及收缚冠奴奴曰:我非侍中奴耳并心自知已失林卿乃曰:王君因自称奴得脱死刑叱吏断头持还县所剥鼓置都亭下署曰:故侍中王林卿坐杀人埋蒙舍使奴剥寺门鼓吏民惊骇林卿因亡命众庶ん讠华以为实死(ん讠华众议也。)成帝王后以功成太后爱林卿故闻之涕泣为帝哀帝问状而善之迁并陇西太守。 尹公为茂陵守令原涉为中郎免官欲上冢不欲会宾客密独与故人期会涉单车驱上茂陵投暮入其里宅因自匿不见人遣奴至市买肉奴乘涉气与屠争言斫伤屠者亡是时尹公新视事涉未谒也。闻之大怒知涉名豪欲以示众厉俗遣两吏胁守涉室日中奴不出吏欲便杀涉去涉迫窘不知所为会涉所与期上冢者车数十乘到皆诸豪也。共说尹公尹公不听诸豪则曰:原巨先奴犯法不得使肉袒自缚箭贯耳诣延门谢罪於君威亦足矣。尹公许之涉如言谢复服遣去(巨先涉字也。令涉如故著衣服也。)。 後汉赵建武中为怀令大姓李子春先为琅邪相豪猾并兼为人所患下车闻其二孙杀人事未发觉即穷诘其奸收李子春二孙自杀京师为请者数十终不听。 董宣建武中为雒阳令时湖阳公主苍头白日杀人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骖乘宣於夏门亭候之乃驻车叩马以刀画地大言数主之失叱奴下车因格杀之主即还宫诉於光武帝大怒召宣欲杀之宣叩头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圣德中兴而纵奴杀良人将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须请得自杀即以头击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黄门持之使宣叩头谢主宣不从强使顿之宣两手据地终不肯俯主曰:文叔为白衣时藏亡匿死吏不敢至门今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与白衣同因敕强项令出(敕令诣太守赐食宣受诏出饭尽覆否食机上大官以状闻上问宣宣对曰:臣食不敢遗馀如奉职不敢遗力)赐宣钱三十万宣悉以班诸吏由是抟击强莫不震忄栗京师号为卧虎歌之曰:χ鼓不鸣董少平(少平宣之字也。)。 冯鲂建武中为虞令为政敢杀伐以威信称迁郏令後光武西征隗嚣颍川贼起攻围县舍鲂力战弩矢尽城陷鲂遁去帝闻叛驰赴颍川鲂诣行在所帝案行斗处知力战乃嘉之曰:此健令也。 虞延建武末为雒阳令是时阴氏有客马成者尝为奸盗延收考之阴氏屡请获一书取加二百信阳侯阴就乃诉帝讠替延多所冤枉帝乃临御道之馆亲录囚徒延陈其狱状可论者在东无理者在西成乃回欲趋东延前执之曰:尔人之巨蠹久依城社不畏熏烧今考实未竟宜当尽法成大呼称枉陛戟郎以戟刺延叱使置之帝知延不私谓成曰:汝犯王法身自取之呵使速去後数日伏诛,於是外戚敛手莫敢千法。 杜安为宛令先是宛有报雠者其令不忍致理将与俱亡县中豪强有告其处者致捕得安深疾恶之到官治戮肆之於市惧有司绳弹遂自免。 祝良为雒阳令案太尉庞参夫人有司以良不先闻奏取折辱宰相坐系诏狱良能得百姓心雒阳吏人守阙请代其罪者日有数千万人诏乃原刑。 吴树为宛令之官辞梁冀冀宾客布在县界以情树树对曰:小人奸蠹比屋可诛明将军以椒房之重处上将之位宜崇贤善以补朝阙宛为大都士之渊薮自侍坐以来未闻称一长者而多非人诚非敢闻冀嘿然不悦树到县遂诛杀冀客为人害者数十人由是深怨之。 刘陶为除顺阳长县多奸猾陶到官宣募吏民有气力勇猛能以死易生者不拘亡命奸臧,於是剽轻剑客之徒过晏等千馀人(过姓也。过国之後)皆来应募陶责其先过要以後效使结所厚少年得数百人皆严兵待命,於是覆案奸宄所发。若神。 黄昌为宛令政尚严猛好发奸伏人有盗其车盖者昌初无所言後乃密遣亲客至门下贼曹家掩取得之收其家一时杀戮大姓战惧皆称神明。 张升守外黄令吏有受赇者即论杀之或讥升守领一时何足趋(趋急也。)明威戮乎!对曰:昔仲尼暂相诛齐之侏儒手足异门而出故能威震强国反其侵地君子仕不为己职思其忧岂以久而异其度哉! 周纟亏永平中补南行唐长到官晓吏人曰:朝廷不以长不肖使牧黎民而性雠猾吏志除豪贼。且勿相试遂杀县中尤无状者数十人吏人大震迁博平令收考奸赃无出狱者後徵拜雒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以对纟亏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辈,岂能知此卖菜佣乎!,於是部吏望风旨争以激切为事贵戚京师肃清皇后弟黄门郎窦笃从宫中归夜至止奸亭亭长霍延遮止笃苍头与争延遂拔剑拟笃而肆詈恣口笃以表闻诏召司隶校尉河南尹诣尚书谴问遣剑戟士收纟亏送廷尉诏狱数日贳出後窦氏贵盛笃兄弟秉权睚眦宿怨无不僵仆纟亏自谓无全乃柴门自守以待其祸然笃等以纟亏公正而怨隙有素遂不敢害。 缪肜辟公府举尤异迁中牟令县近京师多权豪肜到诛诸奸吏及名贵戚宾客者百有馀人威名遂行。 王涣永元末为雒阳令以谲数发摘奸伏京师称叹任峻渤海人为剧令自王涣卒後连诏三公特选雒阳令皆不称职永和中以峻补之峻推用文武吏皆尽其能纠剔奸盗不得旋踵一岁断狱不过数十威风猛於涣而文理不及之王初平中守高密令高密孙氏素豪侠人客数犯法民有相劫者贼入孙氏吏不能执将吏民围之孙氏拒守吏民畏惮不敢近令吏民敢有不攻者与同罪孙氏惧乃出贼繇是豪强慑服後守胶东令胶东人公沙卢宗强自为营堑不肯应发调独将数骑径入其门斩卢兄弟公沙氏惊愕莫敢动抚慰其馀由是寇少止。 魏司马芝为管长时天下草创多不奉法郡主簿刘节旧族豪侠宾客千馀家出为盗贼入乱吏治顷之芝差节客王同等为兵掾吏据白节家前後未尝给繇。若至时岁匿必为留负芝不听与节。《书》曰:君为大宗加股肱郡而宾客每不与役既众庶怨望或流声上闻令条同等为兵幸时发遣兵已集郡而节藏同等因令督邮以军兴诡责县县掾吏穷困乞代同行芝乃驰檄济南具陈节罪太守郝光素敬信芝即以节代同行青州号芝以郡主簿为兵。 赵俨为朗陵长县多豪猾无所畏忌俨取其尤甚者收缚案验皆得死罪俨既囚之乃表府解放自是威恩并著。 杨沛为长社令时曹洪宾客在县界徵调不肯如法沛先挝折其脚遂杀之由此太祖以为能累迁九江东平乐安太守并有治迹坐与督军争斗髡刑五岁输作未竟会太祖出征在谯闻邺下颇不奉科禁乃发教选邺令当得严能如杨沛比故沛从徒中起为邺令已拜太祖见之问曰:以何治邺沛曰:竭尽心力奉宣科法太祖曰:善顾坐席曰:诸君此可畏也。赐生口十人绢百疋既欲以励之。且以报乾椹也。初沛为兴平长人多饥穷沛收乾椹萱豆积千馀斛太祖军过无粮沛乃进乾椹太祖甚喜故言及之沛辞去未到而军中豪右曹洪刘勋等畏沛各遣家驰骑告子弟使各自简敕沛为令数年以公能转为护羌都尉沐并为成皋令校事刘肇出过县遣人呼县吏来索是时蝗旱官无有见未办之间肇人从之并之阁下呼骂吏并怒因ε履提刀而出多从吏卒欲收肇肇觉知驱走具以状闻有诏肇为牧司爪牙吏而并欲收缚无所忌惮自恃清名遂收欲杀之肇髡决减死刑竟复吏由是放散十馀年。 满宠字伯宁守高平令县人张苞为都督邮贪秽受取干乱吏政宠因其来在传舍率吏卒出收之诘责所犯即日考竟遂弃官归後为许令时曹洪宗室亲贵有宾客在界数犯法宠收治之洪书报宠宠不听洪白太祖太祖召许主者宠知将欲原乃速杀之太祖喜曰:当事不当尔邪。 吴黄盖从孙策及权诸山越不宾有寇难之县取用盖为守长石城县吏特难简御盖乃置两掾分主诸曹教曰:令长不得徒以武功为官不以文吏为称今贼寇未平有军旅之务一以文书委付两掾当简摄诸曹纠摘谬误两掾所置事入诺出。若有奸欺终不加以鞭杖宜各尽心无为众先初皆怖威夙夜恭职久之吏以盖不视文书渐容人事盖亦嫌外懈怠时有所省各得两掾不奉法数事乃悉请诸掾吏赐酒食因出事诘问两掾辞屈皆叩头谢罪盖曰:前已相敕终不以鞭杖相加非相欺也。遂杀之县中震忄栗後转春长寻阳令凡守九县所在平定迁丹阳都尉抑强扶弱山越怀附。 贺齐字公苗会稽山阴人少为郡吏守剡长县吏斯从轻侠为奸齐欲治之主簿谏曰:从县大族山越所附今日治之明日寇至齐闻大怒便立斩从从族党遂相纠合众千馀人举兵攻县齐率吏民开城门突击大破之威震山越。 凌操为永平长平治山越奸猾敛手。 晋张辅为蓝田令不为豪强所屈时强弩将军庞宗西州大姓护军赵浚宗妇族也。故僮仆放纵为百姓所患辅绳之杀其二奴。又夺宗田二百馀顷以给贫户一县称之转山阳令太尉陈准家僮亦暴横辅复击杀之。 山遐字彦林为馀姚令时江左初基法禁宽弛豪族多挟藏户口以为私附遐绳以峻法到县八旬出口万馀县人虞喜以藏户当弃市遐欲绳喜诸豪强莫不切齿於遐言於执事以喜有高节不宜屈辱。又以遐取造县舍遂阶其罪遐与会稽内史何充笺乞留百日穷翦逋逃退而就罪无恨也。充申理不能得竟坐免官。 前秦王猛为始平令县多枋头(枋头地名)西归之人豪右纵横劫盗充斥猛下车明法峻刑澄察善恶禁勒强豪鞭杀一吏百姓上书讼之有司劾奏槛车徵下廷尉诏狱苻坚亲问之曰:为政之体德化为先莅任未几而杀戮无数何其酷也。猛曰:臣闻宰宁国以礼治乱邦以法陛下不以臣不才任臣以剧邑谨为明君翦除凶猾始杀一奸馀尚万数。若以臣不能穷残尽暴肃清轨法者敢不甘心鼎镬以谢孤负酷政之刑臣实未敢受之坚谓群臣曰:王景略固是夷吾子产之俦也,於是赦之。 宋虞玩之为乌程令路太后外亲朱仁弥犯法玩之依法录治太后怨诉孝武坐免官。 刘亮为武康令时境内多盗铸钱亮掩讨无不擒者所杀以千数。 南齐丘仲孚为于湖令有能名太守吕文显当时亻幸臣凌诋属县仲孚独不为之屈。 孔之为吴兴令有小儿年十岁偷刈邻家稻一束之付狱治罪或谏之之曰:十岁便能为盗长大何所不为县中皆震肃。 梁张稷为剡县令时贼唐瑶作乱稷率励县人保全县境。 江革历秣陵建康令为治明肃豪强惮之。 王离为秣陵令清直请谒不行羽林队主潘敞有宠二宫势倾人主妇弟犯法敞为之请离离投书於地更鞭四十敞怒讠替之明日而见代。 沈为馀姚令县大姓虞氏千馀家请谒如市前後令长莫能绝自到非讼所通其有去者悉立之阶下以法绳之县南。又有豪族数百家子弟纵横迎相庇荫厚自封植百姓甚患之召其老者为石头仓监少者补县僮皆号泣道路自是权右屏迹初至富吏皆鲜衣美服以自彰别怒曰:汝等下县吏何自拟贵人邪悉使着芒鞋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取加榜棰微时尝自至此鬻瓦器为富人所辱故因以报焉由是士庶骇怨而廉洁自守故得遂行陈萧引为建康令时殿内队主吴反宫官李善庆蔡脱儿等多所请嘱引一皆不许引始族子密时为黄门郎谏引曰:李蔡之势在位皆畏惮之亦宜少为身计引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亦安能为李蔡改行就令不平不过解职耳吴竟作飞书李蔡证之坐免官卒於家。 褚为山阴令县民张次的王休达等与诸猾吏贿赂通奸全丁大户类多隐没乃锁次的等具以状启台宣帝手敕慰劳并遣使助搜括所出军民八百馀户时舍人曹义达为宣帝所宠县民陈信家富於财讠舀事义达信父显文恃势横暴乃遣使执显文鞭之一百,於是吏民服忄栗莫敢犯者。 後魏元志为雒阳令不避强御与御史中尉李彪争路俱入见面陈得失彪言御史中尉辟承华车盖驻论道剑鼓安有雒阳令与臣抗衡志言神乡县主普天之下谁不编户,岂有俯同众官趋避中尉孝文曰:雒阳我之丰沛自应分路杨镳自今以後可分路而行及出与彪折尺量道各取其半帝谓邢峦曰:此儿竟可所谓王孙公子不镂自雕峦曰:露竹霜条故多劲节非鸾则凤其在本枝也。 宋翻字飞乌为河阴令顺阳公主家奴为劫摄而不送翻将兵围主宅执{巩耳}冯穆步驱向县时正炎暑立之日中流汗г地县旧有大枷时人号曰:弥尾青及翻为县主吏请焚之翻曰:且置南墙下以待豪家未几有内监杨小驹诣县请事辞色不善命取尾青以镇之既免入诉於宣武大怒敕河南尹推治其罪翻具自陈状诏曰:卿故违朝法,岂不欲作威以买名翻对云:造者非臣买名者亦宜非臣所以留者非敢施於百姓欲待凶暴之徒如小驹者耳,於是威震京师高绰字僧裕为洛阳令为政强直不避豪右京邑惮之。 杨机字显略行河阴县事当官正色不避权势後为雒阳令京辇伏其威风希有干犯。 邓渊字彦海为蒲吾令诛翦奸猾盗贼肃清。 阳固字敬安为雒阳令在县甚有威风。 高崇字积善为雒阳令为政清断吏民畏其威风每有发摘不避强御县内肃然。 北齐路去病为定州饶阳令去病明闲时务性颇严毅人不敢欺然至廉平为吏民叹服擢为成安令辇毂之下旧号难治重以政乱时难纲维不立功臣内戚请属百端去病消息事宜以理抗势要之徒虽厮养小人莫不惮其风格亦至嫌恨自迁邺以还邺与临漳成安三县令治术去病独为称首。 後周乐运建德中为万年县丞抑挫豪右号称强直高祖嘉之特许通籍事有不便於时者令巨细奏闻隋魏德深大业中为馆陶长阖境老幼皆如见其父母有猾人员外郎赵君实与郡丞元宝藏深相交结前後令长未有不受其指麾者自德深至县君实屏处於室未尝取敢出门逃窜之徒归来如市。 唐刘仁轨为陈仓尉部人有折冲都尉鲁宁者恃有高班豪纵无礼历政莫能禁止仁轨特加诫喻期不可再犯宁。又横暴尤甚竟杖杀之州司以闻太宗怒曰:是何县尉辄杀吾折冲遽追入与语奇其刚正擢授栎阳丞。 李朝隐景初为长安令朝隐政刑毕举权豪慑惮有内寺伯非礼干忤朝隐叱系於狱睿宗嘉之加朝隐大中大夫。 马燧宝应中为赵城尉是时回纥大军还国恃复东都之功倔强恣睢所过或虏掠廪饩不如意取贼杀之泽潞节度李抱玉难其供办宾介皆惮不敢行燧自赞请主邮驿比回纥至则先厚赂其渠帅与明要约回纥乃授燧旗帜为识有犯令者令燧戮之燧。又取死囚给左右厮役小违令杀之回纥相顾色动涉其境无敢暴掠抱玉奇之。 窦参代宗朝为奉先尉县人曹芬隶北军素凶暴与弟殴其女弟芬父救之不得遂投井死参捕理芬兄弟当死官皆请俟免丧参曰:子因父生父由子死。若以丧延罪是杀父不坐也。皆正其罪而杖杀之一县畏伏。 晋颜衍兖州曲阜人仕梁为青州北海主簿自卑官不畏强御县民有豪暴者必严刑制之由是知名。 ●卷七百七 ○令长部 酷暴 逸德比於烈火苛政甚於猛虎虽百里之非广乃编氓之攸赖则有性既严酷貌复凶很惟申韩之是法於理刑而失中报虐以威敛怨於下峻罚是长残杀无罪或冯势而成滥亦击强而过正乃至榜楚不绝网交设重足斯畏谣言载兴宁失不经斯可鉴矣。汉义纵补上党郡中令治敢往少温藉(敢行暴害之政少温藉言无所含容温於问切藉才夜切)。 严延年为平陵令坐杀不辜去官。 尹赏为频阳令坐残贼免。 後汉阳球为高唐令性严厉好申韩之学以严苛过理郡守收举(收击举劾之)会赦见原。 周纡为雒阳令章帝知纡奉法疾奸不事贵戚然苛惨失中(惨虐也。)数为有司所奏遂免官。 徐宣为下邳令暴虐尤甚先是求故汝南太守下邳李女不能得及到县遂将吏卒至家载其女归戏射杀之埋著寺内。 魏满宠汉末为许令时曹洪宗室亲贵有宾客在界数犯法宠收治之洪书报宠宠不听洪白太祖召许主者宠知将欲原乃速杀之太祖喜曰:当事不当尔耶故太尉杨彪收付县狱尚书荀少府孔融等并属宠但当受辞勿加考掠宠一无所报考讯如法数日求见太祖言之曰:杨彪考讯无他辞诸当杀者宜先彰其罪此人有名海内。若罪不明必大失民望窃为明公惜之太祖即日赦出彪初融闻考掠彪皆怒及因此得出复善宠(裴松之以为杨公积德之门身为名士纵有愆负犹宜宥免氵刑所滥而可加其楚掠乎!若理考讯荀孔二贤岂其妄有相请属哉!宠以此为能酷吏之用心耳虽有後善何解前虐)。 齐江介为吴令其父谧为长沙内史谧政治苛刻介治亦深切民间榜死人髑髅为谧首介弃官而去。 梁沈为馀姚令富吏鲜衣美服以自彰别怒曰:汝等下县吏何自拟贵人邪悉使著芒履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取加榜棰。 陈庚时为临安令坐杖杀县民免。 唐权怀恩高宗咸亨中为万年令不避强御时有雒阳令杨德亦以威严为人吏所畏时人语曰:宁吃三斗尘不逢权怀恩宁吃三斗炭不逢杨德。 杨德为雒阳令杖杀人吏以立威名雒州长史贾敦实曰:政在养人义须存抚伤生过多虽能亦不足贵也。常抑止德德亦为稍减。 杨回为盈川令政残酷人吏动不如意辄榜杀之。 王钧玄宗开元中为雒阳尉与河南丞严安之皆性毒虐笞罚人畏其不死决杖讫不放起须其肿愤徐乃重杖之懊血流地苦楚欲死钧与安之始眉目喜畅故人吏慑惧。 毛。若虚天宝中为蜀川尉。若虚眉毛覆於眼性残忍使司以推勾见任。 侯遵德宗贞元中为富平令县人李载配纳元陵园粪两车愆期或讠替毁载於遵者因寄怒以痛绳之载所负之值不过数千而罚之三百贯文枷禁拽辱焉载妹胥昭得皇后弟王杲奏之帝命御史台鞫之遵具款伏宰臣董晋窦参进曰:李载不纳差科未为巨蠹侯遵峻其惩罚颇越常伦况是国亲去就有礼毁损过甚理当罪责望贬澧州司户参军帝不欲以戚属之故而罪吏止停其官。 ○令长部 黜责 令长字民之重任也。黜陟驭下之大典也。列国以大夫守邑汉氏以郎官出宰自兹已降名数浸优宜乎!抚惠黎蒸宣畅德泽。若乃性异明达行非贞素依违不断苛刻无恩讼起狱丰土荒民散或沉湎弃职聚敛是图储峙阙供裁处非允疮既积怨ゥ并兴废百里之威烦三尺之法为人臣者可不慎欤其有因虐吏之奏劾繇要臣之诬毁以陷於非罪者亦类次于篇云: 阿大夫(史不书姓名)齐威王即位召阿大夫语曰:自子之守阿誉日闻然吾使人视阿田野不辟民人贫苦是子以币厚吾左右以求誉也。乃烹阿大夫。 汉任安为三百石长坐上行出游共帐不办斥免尹赏为频阳令坐残贼免。 朱为杜令坐故纵亡命会赦。 後汉郑兴为莲勺令(莲音辇勺音酌故城在今下わ县)是时丧乱之馀郡县残荒兴方欲筑城郭修礼教以化之会以事免。 尹敏为长陵令明帝永平五年诏书捕男子周虑虑素有名称而善於敏敏坐系免官及出叹曰:聋之徒真世之有道者也。何谓察察而遇斯患乎! 周纡为雒阳令苛惨失中数为有司所奏遂免官。 阳球为高唐令以严苛过理郡守收举(收系举劾之)会赦见原。 曹褒为圉令以礼理人以德化俗时它郡盗徒五人来入圉界吏捕得之陈留太守马严闻而疾恶风县杀之褒敕吏曰:夫绝人命者天亦绝之皋陶不为盗制死刑管仲遇盗而升诸公今承旨而杀之是逆天心顺府意也。其罚重矣。如得全此人命而身坐之吾所愿也。遂不为杀严奏褒Й弱免官归郡。 蜀蒋琬字公琰为广都长先主尝因游观奄至广都琬众事不理时。又酒先主大怒将加罪戮军师将军诸葛亮请曰:蒋琬社稷器非百里之才其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愿主公重加察之先主雅重亮乃不加罪仓卒免官而已。 宋沈文秀字仲达为建康令坐为寻阳王鞭杀私奴免官加杖百寻复官。 南齐沈Л之为丹徒令性疏直在县自以清产不事左右浸润日至遂锁系尚方叹曰:一见天子足矣。武帝召问曰:复欲何陈答曰:臣坐清复以获罪帝曰:清复何以获罪曰:无以承奉要人帝曰:要人为谁Л之以手板四面指曰:此赤衣诸贤皆是。若臣得更鸣必令清誉日至Л之虽危言帝亦不责。 梁庾仲容历永康钱唐武康令治县并无绩多被劾唐裴行俭为长安令高宗显庆中坐褚遂良事左迁西州都督府长史。 王同庆为汾州平遥县令玄宗开元十一年坐贬处州赣县尉敕曰:朕问俗观人务存节俭先有处分不许烦劳王同庆违法扰人借敛无纪望乡科被率户出鞋屏风花盘计盈数百徵求既广般运。又劳以此字人岂我良宰宜书刑典以诫具寮。 李泳为邓州南阳县令开元二十四年坐擅兴赋役遂贬康州都城县尉。 薛近为长安县尉徐纲为万年尉代宗大历五年四月贬近连州连山县尉纲邵州武冈县尉并员外置是月久雨京城饥代宗令出米五万石减价分粜贫人近等逾法犭旬私是以惩也。 刘澡为渭南令大历十二年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奏损田户部侍郎判度支韩执奏不实乃命巡覆时澡曲附度支具干善名以县界田并无损白於府及户部分巡御史赵计不欲忤度支奏报协澡代宗览奏以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独免特命侍御史朱敖再覆敖覆命渭南损田三千馀顷帝叹息久之大怒澡因谓敖曰:县令职在字人不损犹宜称损损而不问,岂有恤隐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谓称职下有司讯覆澡及赵计并伏罪乃贬澡为万州南浦县员外尉计为澧州员外司户参军。 荀曾为三原县令德宗贞元二年四月以无政理改授司议郎。 李伫为虔化县令宪宗元和九年七月敕伫虐下以惨讯罪违律至使馈饷皆绝瘐死非辜因其壅隔更令残毁戕人及此良用怃然俾投御魅之乡以戒字氓之长可守雷州海康县尉。 刘行馀为冯翊县尉敬宗宝历元年十月坐擅决军人贬道州延昌尉。 姚中立为万年县令孟为长安县令文宗太和九年十一月两县捕贼官领其徒受罗立言指使(王钦。若等曰:立言为同李训郑注事)内万年县捕贼官郑洪惧而诈令其家人丧服而哭中立阴识之虑其诈闻不能免所累以其状告之洪藏入左神参军洪衔中立之返言追集所繇皆县令指挥故贬中立为朗州长史为硖州长史寻再贬中立为韶州司户参军为梧州司户参军。 朱俦为京兆府美原县主簿文宗开成三年十二月贬为衡州衡山县尉初奉先冯翊等县百姓为牛羊使占其田产俦奉使推鞫尽以百姓田归牛羊司给事姚合列疏其事遂贬之。 梁高绾为封丘令太祖开平元年六月以封丘境内虫蝗为灾最甚太祖令近界扑灭下明敕以悬赏罚之戒以绾不恭罚金仍免官。 田光裔为熟县令开平四年四月宋州衡王友谅进瑞麦一茎三オ太祖览奏不怿曰:古来上瑞惟在丰年合[A13C]两岐皆是虚事乃停光裔官仍追毁历任官牒以瑞麦故也。 後唐刘知章为醴泉县令长兴元年七月明宗命回鹘侯三走马入回鹘部给程有日沿路乘驿而行醴泉既非冲要素无驿马长吏供亿无准洎侯三至县索驿马馆所司未办遇知章不在县,或谓侯三云:知章出从禽之矣。镇将以马给之俄而知章至哀诉引过侯三不之顾因奏其状明宗大怒促命械送至京事几不测安重诲从容奏覆方得减死配流沁州张绍业为湘州临漳令长兴元年县人刘晖讼绍业赃贿不公及借便官物敕旨张绍业勒停见任。 薛文玉为武功县令长兴元年九月西京奏武功县百姓三千馀人持白棒入县乱击人吏分劫县库税钱公廨什物寻差兵士捉到结集首领武功镇将跌琉等三十二人各招本罪称县令以大竿尺简田所以众心难抑其跌琉准法科断文玉罚七十直主簿李彦柔罚五十直并勒停。 郑延朗为卫县令长兴元年九月魏忄专奏延郎自於狱中推劾盗贼妄引平人孙厚延郎自行拷决孙厚致死敕旨付大理详覆以闻。 卢嵩为获嘉令长兴元年五月坐户民关延韬不伏责问喧悖令从人曳扑良久致死大理寺断配流大德敕旨卢嵩容易宰邑造次怒人不如法以行刑遂寻时而致死原情则本非故杀据律则当处极刑小不忍而难追内自讼而何及法不可坠义亦须明但究彼根繇似缘公事罪虽甚重理稍可疑峻行则虑致民骄轻恕则恐滋吏酷永从远窜特贷馀生聊以慰往者之鬼兼可戒为官之属嵩宜配蔚州长流百姓纵逢恩赦不在放归之限其出身历任告敕付所司焚毁馀依省寺详断。 王韬玉前为湖阳令愍帝时於端门接宰臣陈考绩事不实配流坊州。 晋张嗣宗为襄邑县令少帝开元二年开元府奏嗣宗先被百姓赵觉直论讼不公法寺定罪合徒一年半以官收赎赎铜三十斤府司寻科放讫据新除襄邑令王允状申称张嗣宗不肯交割县务称未考满者敕旨张嗣宗已招过犯断处徒刑虽定徵铜更难居任既闻除替便合禀承乃敢拒违益彰狡恶须加窜谪俾省尤宜配流商州。 周陈权前为清水令太祖广顺三年四月敕追夺前任官牒毁弃仍长流房州权居许州舞阳县与邻子曙争地诈埋石为记及揩改契内文字既伏其罪故有是责。 骆延规为开封县令世宗显德六年九月除名流沙门昂先是延规有过停任有司召延规宣敕延规拒命为宪司所按故有是命。 ○令长部 贪黩 夫制锦之重象雷之威有社稷焉有民人焉可以专刑辟可以移风俗一同之地祸福所繇百乘之赋丰约斯系自非守不欺之诫存慎独之心则何以奉政经去民瘼其或罔思洁己姑务藩身忘清白之训恣贪墨之欲或凌厉其气以威下民或便辟其容以附权右肆豺狼之心盈壑之志或人不堪命盗以之兴或法不可逃身繇之殒虽恶有巨细事有隐显然而流毒於下敛怨于上则一揆焉尔诗云:贪人败类其恶之深矣。 汉杨湛为高陵令谢游为栎阳令皆贪猾不逊左冯翊薛宣手自牒书条其奸赃湛自知罪赃皆应记即时解印绶付吏为记谢宣而游自以大儒有名轻宣宣独移书显责之曰:告栎阳令吏民言令治行烦苛罚作使千人以上贼取钱财数十万给为非法卖买听任富吏贾数不可知(贾读曰价)证验明白游得檄亦解印绶去。 後汉居风令(史不书姓名)贪暴无度县人朱达等及蛮夷相聚攻杀之。 张朔为野王令贪残无道闻司隶校尉李膺威严惧罪逃还京师。 晋袁毅陈郡人为鬲令贪浊而赂遗公卿以求虚誉後事露槛车送廷尉。 李彰为姚苌槐里令以黩货诛,於是郡国肃然矣。梁丘仲孚仕齐为山阴令居职甚有声称齐末颇有赃赂为有司所举将见收仲孚窃逃迳还京师诣阙会赦得不治。 唐王钧为雒阳县主簿玄宗开元十年三月坐赃杖杀。 裴景仙为冀州武强令开元十年八月坐赃逃匿听集众杀之敕曰:有善必赏所以劝能有罪必诛所以惩恶代天理物勤忧万姓求瘼恤人寄之牧宰共理天下在於兹裴景仙幸以绪馀素无名检恣行贪冒不惮典刑聚敛之赃至五十疋肆其威虐剥我黎元自作何逃仍更亡命此而将舍罪孰可诛虽法有常科合投窜而情在难恕用申惩肃宜令集众决杀仍宣告遐迩。 宋廷晖为宣州溧阳令周仁公为泾州良原令裴裔为宁州彭原令开元二十五年正月皆犯赃坐死刑玄宗以阳和在候特恕之悉杖六十配流于龚州敕曰:朕思致时和每矜刑典而贪饕之吏抵犯自多犹冀耻格岂在哀矜宣州溧阳令宋廷晖等各效官荣非无禄利不能砥砺乃黩货赃使者绳违刑曹定罪并当极法合正严科然而发生在时布泽兹始永言恻隐能无惠恤乃期改过。且用轻刑宜并配流即差纲领送虽止杀之义颇乖於国体而好生之德冀洽於人心教而不诛庶乎!不及何必峻罚然後为善凡今在位宜副此怀。 柳为长安县令天宝三年坐赃於朝堂杖杀之。 窦为万年县令代宗永泰元年坐赃流虔州百姓高暧为郑州阳武县令宪宗元和九年七月坐侵蠹百姓贬恩州阳江县尉。 殷复易为长水县令元和九年九月坐求利扰人贬永州司户参军。 韩晤为万年捕贼尉元和十二年以奸赃发京兆尹窦易直使法曹掾韦正收鞫之得赃三十万帝意其未尽令复鞫之果得赃三百万晤除名配流昭州王仲堪为激州上蔡县令穆宗长庆元年八月坐赃钱八百二十贯敕上蔡久经寇虐方藉缉绥忍加厚敛害此疲俗委本道观察使决重杖处死。 庞骥为遂宁县令长庆四年东川观察使奏骥犯赃事下大理寺以法论中书舍人杨嗣复等参酌曰:庞骥赃货之数为钱四百馀千其间大半是枉法据赃定罪合处极刑虽经恩赦不在原先伏以近日赃吏皆蒙小有矜宽类例之间虑须贷死敕长吏犯赃其数不少纵宽刑典难免鞭笞但以近遇鸿恩人思减等虽节文不在免限於情理亦要哀矜庞骥宜除名溪州其赃付所司准法。 孟孚为苏州嘉兴县令敬宗宝历元年六月坐赃杖四十除名流康州。 刘伉为蓝田令宝历二年三月御史台推勘在任日将诸色钱隐没破用凡九十馀万制曰:刘伉所犯赃私其数至广恣为贪猾固抵刑章。若据本条合当极法以其大父於国有劳特为矜量俾从宽宥宜除名流雷州伉故宰相晏之孙也。 李林宗为河南县令为县未数月贱买市人缣帛文宗太和七年三月坐赃贬。 梁陈知古为华阴县令太祖开平元年十一月同州刘知俊奏知古因抽选丁藏匿富户以受其赂り县诉论今已按验罪状帝恶其贪猾委本道以法诛之王涣为青州寿光令黩货聚敛强夺下民资粮材木修建私第百姓苦之乃诉於产使者因鞫劾计赃十馀万有司以闻帝怒开平二年三月委本郡长吏准格处分。 尹崇规为青州北海令残虐於民贿赂彰显开平二年七月委本道长吏毙之。 後唐张延辉为许州临颍令明宗长兴元年九月为县人韦知进所讼称知进父充所繇为衙参不到决杖致死。又论延辉取赃赂法司估计钱三十三贯以绢平之得绢二十二疋准法决重杖一顿处死主簿高延诲罚两月俸。 杨镣为鼓城令长兴四年七月镇州奏镣与主簿徐延同情出卖官麴一十二硕计钱三十八千估绢三十四疋二丈其钱入己破使事下法司大理正张仁彖刑部郎中康澄继准律主当监官罪并当绞徐延专掌卖麴县令监临据罪并绞关连典吏笞杖徒流有差从之。 吕澄为秦州清水县令长兴四年七月观察使奏澄於长兴元年二年三年相以乞敛人户财物共计一千一百二十九硕显贴贯计赃三百六十八贯事下法司大理少卿康澄断准律受所监临赃罪当赎流三千里吕澄以两任官当三年徒罪馀二年徒罪徵铜四十斤刑部员外郎薛冲。又详覆吕澄赃赂事发因镇将上论乞取之赃。又无文簿镇将遍下乡村勘问。又无人户姓名积数虽多未尝正格量其情状难逭刑章敕旨吕澄命为宰字委以民人不守公廉恣行聚敛赃数甚广情状难矜当重刑仍从远窜宜决脊杖二十配流岚州关连人吏依法司所奏。 晋郭绾为绛州翼城令少帝开运二年法寺奏绾乞门户人粟八百一十五硕五斗计赃绢八十疋准律徒四年以官当注毁四任告敕流三千里从之。 周陆宪为曹州冤句令太祖广顺元年十月坐赃丝五万两先是本部民杨文投匦论宪下开封府推鞫宪以本部内放丝伏罪狱成追毁入任官牒。 陈守愚为唐州方城令广顺三年二月在任克留人户蚕一千五百斤货之兼丐率资金为民所讼守愚携牌印自诉於阙下御史台推劾伏罪杖死之。 ●卷七百八 ○宫臣部 总序 古之有天下者必立储贰用承统绪并建子弟以屏王室莫不内制宫朝之秩外设国藩之职为之辅佐焉唐虞之前官次莫记夏商之际教世子之法太傅在前少傅在後入则有保出则有师(晋荀绰百官表云:太子太傅唐虞官而未详所得)动有司过史处有彻膳之宰所以翼导乎!元良教喻而成德者也。周监二代建职制吏地官司徒之属有师氏掌以三德教国子中大夫一人上士二人保氏掌养国子以道教以六艺下大夫一人中士二人夏官司马之属有诸子掌国子之ヘ掌其戒令下大夫二人中士四人皆有胥徒府史之属(燕义云:周天子官有庶子是也。)斯皆六联之内左右太子者也。而太傅居三公论道之位少傅当三孤贰公之任职在经纬匪专辅导(班彪云:成王为孺子时出则周公召公史佚入则太颠闳夭南宫括散宜生左右前後贾谊云:成王在褓之中置三少皆上大夫曰:少保少傅少师与太子宴者也。又幽王时有太子傅作小弁之诗)列国太子亦有师傅少师之名(晋杜元款为太子申生傅楚潘崇为太子商臣师伍奢为太子建师无极为太子建少师)战国亦置师傅(秦商鞅黥孝公太子师傅)秦立百官之职因古制设太子太傅少傅增置属官有太子门大夫庶子各五人洗马十六人掌前驱舍人无员。又置詹事掌太子家有丞属官有太子率更家令丞仆中盾卫率厨厩长丞率更掌知漏刻中盾主周卫徼道卫率主门卫汉氏因之而大裂疆土分王子弟宫室百官同制京师王国有太傅辅王内史治国民中尉掌武职丞相统众官群卿大夫都官如汉朝(国家惟为置丞相其御史大夫以下皆自置之群卿已上皆秩二千石)景帝中五年改丞相曰:相省御史大夫廷尉少府宗正博士官大夫谒者郎诸官长丞皆损其员(时七国之乱抑损诸侯王始令诸国皆天子为置吏)武帝改丞仆曰:仆(并郎中令皆损其秩为千石)成帝绥和元年省内史更令相治民如郡太守中尉如郡都尉而太子宫复有左右户将左右户直郎後汉省之及省詹事员而太傅专职辅导不领官属少傅亦司辅导而悉主诸职员吏十二人以率更令主庶子舍人更直职比光禄属官庶子舍人皆无员庶子如三署郎舍人如三署郎中(一云:舍人一十三人选良家子充)家令主仓饮食职比司农少府属官增置太子仓令一人主仓库太子食官令一人主饮食太子仆主车马职如太仆属官厩长一人主车马门大夫比郎将(一云:员二人选四掾属充)增置中庶子员五人职如侍中洗马职如谒者(选以郎中补)中盾卫率如故皇子封王者并置傅相相有长史如郡丞馀诸卿皆如旧制。又有大夫无员掌奉王使至京都奉璧贺正及使诸国皆持节(旧有尚书寻改治书。又更名大夫)谒者掌冠长员十六人礼乐长主乐人卫士长主卫士医工长主医药永巷长主宫中婢使(宦者为之)祠祀长主祠祀。又有郎中无员二汉以来尝以詹事少傅主太子家然时有以他官监护娱侍辅导者(孝宣欲以中郎将监护太子。又以王褒刘向子侨等娱侍太子元帝以侍中史丹护太子家光武以侍中阴识守执金吾辅导太子顺帝立太子居光宫以侍御史种监护之)魏国初建太子官属率拟汉台之制而别有太子侍讲尝从虎贲督保傅丞东宫摘句郎其诸王国别有文学监国谒者典书令家令都尉长史司马之职其侯国。又有家丞(武帝选邢为平原侯桓丞陈思王有监国谒者灌均)明帝已後东宫制度废阙官司不具惟置卫率令典兵二傅并摄众事他皆阙焉蜀有太子太傅家令舍人中庶子庶子之名(後主为太子以诸葛亮为太子太傅谯周为太子家令董允为太子舍人後主立太子戈冲为中庶李讠巽为庶子)吴有左辅右弼辅正翼正二都尉为太子四友亦有太傅少傅中庶子之官(孙权立子登为太子以诸葛恪为左辅张休为右弼顾谭为辅正都陈表为翼正都尉是为四友孙和为太子以阚泽为太傅薛综为少傅及以中庶子为亲近之官)晋帝秦始二年始建东宫损益前制备置官属以太子太傅少傅总宫事并有功曹主簿五官(太傅少傅专职训导後以储副体尊遂命诸公居之本位重故或行或领盖一时之制也。)始置中卫率其中庶子正置四人(皆以俊茂者为之,或以郡守参选)其食官令一人职如太官令庶子四人比散骑常侍中书监令太子舍人十六人比散骑中书侍郎从驾则正直从次直守妃出则次直从洗马八人准秘书郎掌图籍释奠讲经率更令主宫殿门户及赏罚事职如光禄卫尉家令主刑狱货饮食职比司农少府丞一人(後汉以家令主食官令至是食官自为官不复属家令)仆主车马亲秩如太仆宗正诸王置师友文学各一人後改师为傅(避景帝讳)改太守为内史省相及仆有郎中令中尉大农为三卿大国置左右常侍各一人省郎中置侍郎二人典书典祠典卫学官令典书丞各一人治书四人中尉司马世子庶子陵庙牧长各一人谒者四人中大夫六人舍人十人典医典府丞各一人(公国无中尉常侍侯国。又无大农侍郎伯子男惟典书已下无学官令史皆以次损公侯置官属皆随大小无定制其馀官司各有差皆选其文武官)五年分中卫率为左右卫率各领一军咸宁元年复置詹事掌宫事二傅不复领官属大国置上中下军三将军次国上下二将军小国上军後。又省詹事崇广傅训之职置太子太保并太傅皆以诸公领之少傅亦以重官兼领吏属如旧四年始置中舍人四员以舍人才学美者为之与中庶子共掌文翰职如黄门侍郎惠帝元康元年复置詹事职拟尚书令掌三令四率中庶子庶子洗马舍人等官丞一人主簿五官掾功曹史主记门下史录事户曹法曹仓曹贼曹功曹书佐门下亭长门下书佐省事各二人愍怀建宫乃置六傅三太三少(太师後避景帝讳改为太保而詹事文书皆关通六自元康已後诸傅不备或二或三或四或六)加置前後二卫率各有丞一人永康中。又不置詹事惟置丞一人拟尚书左右丞掌奉行文书关通六傅。又置中卫率是为五率太安已来复置詹事江左有太傅少傅不立师保省前後二率(詹事丞用员外郎博士之迁尚书郎)孝武大元中。又复前後二率僭伪诸国亦有东宫藩国诸职(前赵刘为皇太弟有太师太傅太保东宫人刘曜时。又有太子少师前秦苻坚有太子舍人後秦姚苌为秦王置左右长史司马掾属参军及为子。又置中舍人洗马)宋氏之始东宫王国皆循晋制惟二傅各加置丞一人以家令率更令仆为太子三卿仓官令属中庶子止置左右二率增置屯骑步兵翊军校尉各七人冗从仆射七人旅贲中郎将十人。又置左右积弩将军左十人右二人殿中将军十人殿中员外将军二十人复置门大夫一人王国师改为傅馀皆无改齐因宋制二傅詹事始称府无庶子官复置常从虎贲督王国改傅为师置典签帅增置食官厩牧长仓官令(无内史治书司马世子子陵庙长中大夫舍人典医典府丞)公侯国惟置郎中令一卿自魏晋已来诸王多领将军州镇而王国属官率兼幕府之职(。若长史司马参军别驾治中祭酒仪曹从事史功曹兵曹书佐主簿掾属东西阁祭酒之辈)梁以太子太傅视尚书令少傅视左仆射詹事视中护军任总宫朝门大夫视谒者仆射通事舍人视南台御史(多以他官兼之)左右卫率视御史中丞(左率领果毅统远立德建宁陵锋夷寇祚德等七营右率领崇营永吉崇细射等四营)二率各置殿中将军十人正员司马四人。又有员外司马督官而旅贲中郎将冗从仆射左右积弩将军各置一人。又置通事守舍人(以中庶子功高者一人为祭酒中舍人庶子功高者各一人与中庶子酒共掌其坊之禁令而以舍人专掌丈记)典法守舍人置典经局洗马八人视通直郎掌文(取甲族有才名者为之)翰属官有典经守舍人典事守舍人无员。又有外监殿局内监殿局导客局斋内局主玺主衣扶持等局复有门局锡库局内厩局中药藏局食官局外厩局车厩局(各有司存以承其事)皇弟皇子府置师长史马从事中郎谘议参军友掾属中记室中直兵等参军功曹史录事记室中兵等参军文学主簿正参军行参军长兼参军等员(副王府减师友文学长兼行参军藩王府减从事中郎议参军掾属录事记室中兵参军等员)王国复置庙长陵长典医典府丞舍人中大夫增置执书中尉(嗣王国惟置郎中令常侍大农寺员藩王。又省常侍馀皆循前制)天监初置东宫常侍(以散骑常侍为之)六年诏家令视通直常侍率更仆视黄门皆置丞(东宫三卿宋齐已来清流者不为之至是武帝始诏革其选)七年以太子中舍人司从中郎为庶子(自齐庶子用人卑杂至是诏革其选)大通三年。又置金家令(以昭明太子妃居金华宫)陈仍梁制东宫惟置太傅而无师保。又有东宫学士之员王府藩正员之外复有版授之职後魏起於北土亦封建王侯因郡为国其大郡王国吏二百人次郡王国一人皆立典师职比家丞总统群师太武延和三年始立东宫备置屯卫比西宫三分之一孝文太和中始定官品东宫之属增置太子主书主衣舍人典书典衣令史左右卫率主簿而分詹事为左右改食官令为食官长复置中盾之名(三太三少左右卫率中庶子庶子三卿三授官常从虎贲督守中舍人洗马门夫舍人仓令厩长詹事五官舍人并仍旧制)王国置王家尉王家吏(诸王师友皆仍旧号)亦置皇子府官属别有开府从事中郎开府掾属郎中令列曹参军事开府祭酒中尉参军事列曹参军事侍郎上中下将军参军督护中大夫二率丞典书典卫典祠学官等四令(馀并同梁制)其始藩王二藩王三藩王之官属有长史司马谘议参军录事参军事功曹记室户曹参军中兵参军事功曹史主簿列曹参军事列曹行参军参军督护(一云:皆有师傅)。又有王公国置郎中令大农中尉常侍侍郎上中下将军中大夫等官北齐制官多循後魏而东宫职局统领有异以詹事总内外众务领三寺左右率二坊(置司马功曹主簿以丞其事)家令寺领食官典仓司藏等署令丞。又领内坊令丞食官。又别领器局酒局二丞典仓。又别领园丞司藏。又别领仗库典作二局丞率更等领中盾署令丞其仆寺领厩牧署令丞车舆局丞左右卫署防率各领骑官备身正副都督骑官备身五职骑官备身。又有内直备身正副都督内直备身五职内直备身而。又有备身正副都督备身五职备身直阁直前直後等员。又有旅骑屯卫典军校尉各二人骑尉三十人门下坊有中庶子中舍人通事守舍人主事守舍人各四人领殿内局内直监六人副直监四人典膳局监丞各二人药藏局监丞各二人侍医四人斋帅局斋帅内阁帅各二人典书坊庶子四人舍人二人十人领典经坊洗马八人守舍人二人门大夫坊门大夫主簿各一人。又统伶官西凉二部清商二部王置师一人皇子王国置郎中令大农中尉常侍各一人侍郎二人上中下三将军各一人上中大夫各二人防阁四人典书典祠学官典卫令各一人斋帅四人食官厩牧长各一人典医丞二人典书二人谒者四人舍人十人诸王国增置陵长庙长常侍各一人上中大夫各减一人并减中将军(诸公。又减防阁斋帅典衣丞等员侯伯子男减诸国公将军大夫员)後周武帝六官之建有小师氏保氏司戎司武司卫等员皆宫卫之职而诸侯之宫谓之外命建德二年增改东宫官员三年置太子谏议大夫四人文学十人皇弟皇子各置友二人学士六人後。又置太子宫正宫尹诸王侍读隋室{艹车}命官名俱复置三太三少以二坊分统诸局(以门下内史二省开皇初置詹事二年罢之)门下坊左庶子二人内舍人四人录事二人主事二人主事令史四人所统六局司经局洗马四人校书六人正字二人(时。又有太子学士史不其员)宫门局大夫二人内直局监副监各二人监殿舍人四人典膳局监丞各二人药藏局监丞各二人侍医四人斋帅局斋帅四人典书坊右庶子二人舍人通事舍人各八人录事二人主事令史四人。又有内坊典内及丞各二人丞直四人录事一人内厩尉二人其家令率更令仆三寺各置丞(家令寺二人二寺各一人)家令领三署食官署令一人食官二人典仓署令一人典仓一人司藏署令一人司藏三人仆寺领厩牧令一人凡五卫十率左右卫各置率一人副率二人有长史司马录事功曹兵骑兵等曹参军事法曹铠曹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四人。又别置直阁四人直寝八人直前直後各十人左右宗卫官如左右卫各置行参军二人(宗卫掌以宗人侍卫无直阁直寝直前直等员)左右虞候各置开府一人馀如左右卫止置行参军一人(虞候掌斥候伺并无录事参军员)左右内率各一人官与虞候同别有千牛备身备身左右各八人备身二十人(内率掌领备身以上禁内侍卫供奉兵仗无功骑兵法等曹及行参军员千牛备身掌执千牛刀备身左右掌供奉弓箭备身掌宿卫侍从)左右监门率各一人副率二人直长十人馀官同内率亲王置师友各一人文学二人长史司马谘议参军事掾属各一人主簿各二人录事功曹记室户仓兵等曹骑兵城局等参军事东西阁祭酒各一人参军事四人法田水铠士等曹参军事各一人行参军事六人长兼参军八人典签二人(时亦有学士之名史不载其员者)嗣王加置参军事一人行参军六人(无师友减主簿录事参军东西阁祭酒长兼行参军等员馀同亲王府)自後东宫。又有侍讲之职炀帝省内舍人洗马各二人改家令为司府令宫门大夫为宫门监通事舍人为宣令舍人正字为正书左右卫率为左右侍率左右宗卫为左右武卫虞候开府为左右虞候左右监门率为左右监门将军唐初多因隋制复置詹事府以统东宫众务增置少詹事复以司府令为家令宫门监为宫门大夫宣令舍人为通事舍人内舍人为中舍人正书为正字左右侍率为左右卫率增置亲勋翊三府中郎将各一人郎将二人左右武卫为左右宗卫左右监门将军为左右监门率馀皆如旧时秦王齐王府官之外各置左右六护军府及左右亲事帐内府(左一右一护军府护各一人副护军各二人长史录事参军及史各一人仓兵铠曹参军事并府史各一人统军各五人将各一人左二右二左三右三护军府各减统军三人别将六人馀职员并同左右亲事府统军各一人长史录事参军事并史各一人兵铠曹参军事并府史各一人左右别将各一人帐内府同。又有库直及驱直量事置之)秦王。又置天策上将府官员(长史司马各一人从事中郎二人军谘祭酒二人典签四人主簿录事记参军事功仓兵骑铠士等曹参军事各二人参军事六人六曹各有令史书令史等)。又置文学馆学士(以房乔等十八人为之)武德七年定令东宫置三师三少詹事府三坊三寺十率府王公已下定置府佐国官(是时王府置师及常侍侍郎舍人之职。又有侍读其太子亦有侍读并以他官领之其後多以官领詹事庶子)太宗贞观初改太子中舍人为中允复置中舍人(以中允拟黄门侍郎中舍人拟书侍郎中舍人。又谓之太子中书舍人)後。又置崇贤馆有学士直学士及雠校之职(崇贤馆掌经籍图书教授诸生隶门下坊)十八年。又於门下坊置太子司议郎四人(时皇太子请置史职以司箴戒乃置北官妙简名士掌从规谏驳正启奏并录东宫记注分判坊事)高宗永徽三年改中允为内允中舍人为内舍人寻复旧(初避皇太子忠讳俄太子逊位而复)显庆元年置太子宾客四人(汉高将废太子时东园公绮里季夏黄公里先生侍从太子为宾卒护太子至武帝。又为太子立博望苑以通宾客。若有宴赐则太子宾客皆预焉晋元康元年愍怀太子在东宫惠帝诏太保卫息庭司空陇西王泰息略太子太傅杨济息毖太子少师裴楷息宪太子少傅张华息尚书令华е息常游处太子左右谓之东宫宾客皆非官也。至是乃以太子少傅兼侍中韩瑗中书令朱济礼部尚书许敬宗左仆射兼太子少师于志宁为太子宾客遂为正官员四人以象四皓焉)龙朔二年改詹事府为端尹府詹事为端尹少詹事为少尹门下坊为左春坊典书坊为右春坊左右庶子为左右中护中允为左赞善之大夫中舍人为右赞善大夫司议郎为左司议郎舍人为右司议郎洗马为司经大夫家令寺为宫府寺令为宫府大夫率更寺为司更寺令为司更大夫仆寺为驭仆寺仆为驭仆大夫典膳药藏内直三局监宫门大夫并为郎(内直郎拟尚辇奉御宫门郎拟城郎)斋帅为典设郎左右卫率府为典戎卫左右宗卫率府为司御卫左右虞候率府为清道卫左右监门率府为崇掖卫左右内率府为奉裕卫太子千牛为奉裕三年置太子左右谕德各一人(拟散骑常侍)分司经局置桂坊置令一人司直二人太子文学四人(坊比御史台令比大夫司直比直侍御史在弹劾以肃宫寮以崇贤馆隶之)未几废桂坊改崇贤馆为崇文馆(桂坊之废以司直隶詹事文学隶司经崇贤馆复隶春坊寻避沛王贤讳。又改名)咸亨元年官名并复旧仍置赞善大夫左右各五员(左庶子拟侍中右庶子拟中书令司议郎拟事中赞善拟谏议大夫)。又以诸卫依旧为率府(惟司御清道奉裕三率府未复旧名)仪凤四年增置左右赞善大夫各十员以授诸王之子(永淳元年立皇孙重昭为皇太孙将置府寮高宗以问吏部郎中王方庆对曰:晋惠帝立愍怀子襄阳王尚为皇太孙时皇太子官属即转为皇太孙官属南齐永明中立文惠太子昭业为皇太孙便居东宫帝悦使方庆定官属乃奏太孙府置师傅友文学祭酒长史曹掾主簿管记司录已下六曹从事等官各加王府一级事亦不行)则天垂拱元年。又以詹事府为宫尹府詹事为宫尹少詹事为少尹左右监门率府为鹤禁卫率府铠曹为胄曹中宗神龙元年复詹事府官号。又以司御卫率府为宗卫率府清道卫率府为虞候率府鹤禁卫率府为监门率府左右奉裕卫为内率府时。又以他官检校太子宾客(秘书监杨敫太常卿武崇训并检校太子宾客)睿宗景年复以门下坊为左春坊典书坊为右春坊二年改王府师为傅令赞善大夫兼用庶姓明皇先天元年诏东宫三师三少宜开府置令丞各一人隶詹事府等罢开元初复以宗卫率府为司御卫率府虞候率府为清道率府(自贞观至开元凡府卫坊局改易其丞主簿率副率等官属皆随府卫坊局号改复)七年改崇文馆雠校为校书二十五年始总定官数裁为典制太子六傅不必备惟其人无则阙之以宾客掌赞相礼仪先後太子詹事总三寺十率之政令二坊掌分领诸职詹事府有丞主簿司直各二人左右春坊各有庶子二人谕德一人赞善大夫五人(皆分左右)传令四人。又皆有录事主事令史书令史亭长掌固员以丞其事左春坊别有中允二人司议郎四人掌议二人赞善四人其所统有崇文馆司经典膳药藏内直典设宫门等六局崇文馆学士无员学生三十人校书典书扌书手各二人熟纸匠笔匠各三人装潢匠五人司经局有洗马二人文学三人馀五局皆有郎一人丞二人司经之属别有校书四人正字二人典书四人楷书二十五人典膳之属别有主食六人典食二百人药藏之属别有侍医四人黄药药童各九人内直之属别有典服三十人典扇典书各十五人典设之属别有幕士六百人宫门之属别有门仆一百三十三人而皆有令史书令史书吏掌固等为之吏役右春坊别有中舍人二人通事舍人八人典谒二十一人内坊掌东宫阁内之禁有典内二人丞二人典直四人导客舍人六人阁师六人内给使无员内厩典事亭长各二人驾士三十人掌固四人家令寺有丞二人主簿录事各一人府十人史二十人亭长掌固各四人统食官典仓司藏三署署各有令丞一人食官署别有掌膳十二人供膳四百人奉觯三十人典仓署别有园丞二人典事六人司藏署别有典事四人皆有府史掌固之属率更寺有丞一人府三人史四人伶官师二人漏刻博士二人掌漏六人漏童六人典鼓二十四人馀官如家令寺仆寺史五人丞府如率更寺馀官如家令寺领厩牧署有典乘牧长各四人典事六人翼驭十五人驾士三十人兽医二十人馀职如食官等署左右卫率府左右司御率府左右清道率府各置率一人副率二人长史录事参军事录事并史各一人仓兵胄曹参军事各一人府史各有差。又有亭长掌固中候司戈各二人司阶一人执戟三人左右监门率府左右内率府无仓曹参军事以兵曹兼之。又减司阶中候司戈执戟等员而监门率府别有监门直长七十八人内率府别有千牛十六人备身二十八人主仗六十人馀官并同诸卫其亲勋翊三府仍隶左右卫率府有中郎将左右郎将兵曹参军事录事并府各一人史二人校尉五人旅帅十人队正副队正各二十人亲王府傅谘议参军事各一人文学二人东西阁茶酒长史司马掾属主簿各一人史二人记室参军事并史各二人录事参军事参军事录事各一人史二人功仓户兵骑法士等曹参军并府各一人史各二人参军事二人行参军四人典签二人。又有亲事帐内二府亲事府典军副典军各二人府一人史二人执仗亲事执乘亲事各十六人亲事三百三十人校尉旅师队正队副准人部领帐内府无执仗等亲事之职别有帐内六百六十七人馀官同亲事府亲王国有令一人大农尉各二人丞录事各一人府五人史十人典卫八人舍人四人学官长食官丞各一人厩牧典府长丞各二人二十七年以内坊隶内侍省为局肃宗在宫邸始置侍书之职(时以韩择木为侍书)德宗建中四年增宾客二员兴元初。又增四员贞元四年复旧员数十六年置太子侍直(时以山人崔芊为右赞善大夫太子直)穆宗长庆元年封王等十四人王每府惟置傅长史司马谘议参军友功曹参军各一员参军二员(唐故事王府官属随王之任及在京师各有曹局天宝已後诸王不出阁所置寮き过於冗顺宝历中琼王长史裴简求始论奏其事自後稍复旧制焉)文宗太和四年始限流外官不得为东宫局郎(时左庶子孙革奏青宫则局护翼元良必用卿相子弟先择文学端士近年特有流外出身徼授任实玷流品当司有司经局校书正字品秩至卑而文学之人求之盖无有尘杂故也。其典膳等局郎资序本是清品。若授流外不已则渐成蔓伏请吏部今後不拟流外人诏从之)开成二年诸王有讲读之职(时刘仲武为讲读间日入对诸王授经)五代多故典制未备储副居尹京之任皇子分节镇之职宫国寮吏盖多阙焉惟後唐长兴中秦王府始置官属(梁开平元年宰臣议亲王令建府置寮属太祖抑而不行後唐同初中书门下秦王府及东宫属司请未除授至长兴四年始以秘书监刘赞兼秦王傅前忠武军节度官苏瓒为秦王友前襄州观察使鱼崇远为秦王府记室参军)然自唐室至於五代东宫之职王府属或总领他务或授左降分司致仕官不专为宫府之任。若建置储嫡诸王出阁则宫府之职多以他官兼领及检校之天宝後武臣及藩镇牙校幕府僚佐亦多检校东宫之职以为散官原其拟职上台辅翊帝嗣列位藩国左右宗亲历代以还授任斯重其有宣亮直之德敦训导之礼讲以经义规以正道懿文秀茂明识渊邃事之尽节临难不夺膺慎简之典被隆宠之数洎亵慢求媚典宪是罹者并用论次以垂厥後云:尔凡宫臣部十二门。 ○宫臣部 选任 《礼》曰:凡三王之教世子太傅少傅以养之欲其知父子君臣之道。又曰:太傅在前少傅在後入则有保出则有师师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诸德者也。慎诸身以辅翼之而归诸道也。由汉而下曷尝不茂建储两崇树蕃屏上以贞邦而固本次以强而昌世故其左右前後必询求於正人傅相官属咸参取於时彦资乎!忠亮赖其老成将以申切磋之益成温文之美芝兰俱化允归於善道磐维克固诞扬於颂声斯固乃僚慎简之攸先为邦令典之称首者也。 汉张良既封留侯性多疾即导引不食高祖自将东击黥布良强起至曲邮谓曰:子房虽疾强卧傅太子时叔孙通己为太傅以良行少傅事。 周昌为御史大夫时高祖忧赵王如意年少而戚夫人与吕后有隙用符玺御史赵尧计为赵王置贵强相尧进言昌为人坚忍伉直自吕后太子及大臣皆素严惮之独昌可高祖曰:善,於是召昌谓曰:吾固欲烦公,公强为我相赵昌泣曰:臣初起从陛下独奈何中道而弃之於诸侯乎!高祖曰:吾极知其左迁然吾私忧赵念非公无可者公不得已强行,於是徙昌为赵相。 贾谊为长沙王太傅岁馀文帝思谊徵之乃拜为梁怀王太傅怀王帝少子爱而好书故令谊傅之。 石奋孝文时为大中大夫无文学恭谨无与比时东阳侯张相如为太子太傅免选可为傅者皆推奋奋为太曲邮在新丰固必也。烦劳也。是时尊右卑左故谓贬秩位为左迁子太傅。 辕固治诗为博士景帝以固廉直拜为清河王太傅卫绾为中郎将景帝以为廉忠实无他肠乃拜绾为河间王太傅後为中尉赐告归帝立胶东王为太子召拜太子太傅。 石庆为沛守武帝元狩元年立太子选群臣可傅者以庆为太子太傅。 严彭祖为东郡太守以高第选太子太傅。 韦玄成丞相贤之子宣帝爱淮阳宪王钦欲立之以太子蚤失母故弗忍也。久之帝以玄成阳狂让侯兄经明行高称於朝廷乃召拜玄成为淮阳中尉欲感谕宪王辅以推让之臣由是太子遂安。 疏受太子太傅广之兄子也。受次公子亦以贤良举为太子家令受好礼恭谨敏而有辞(敏谓所见捷利)宣帝幸太子宫受迎谒应对及置酒宴奉觞上寿辞礼闲雅帝甚说(说读曰悦)顷之拜受为少傅。 史丹字君仲元帝为太子以丹为中庶子侍从十馀年帝即位为驸马都尉侍中出常骖乘甚有宠帝以丹旧臣皇考外属(父恭有女弟为卫太子良娣)信之诏丹护太子家。 傅喜少好学问有志行哀帝初为太子成帝选喜为太子庶子。 後汉张佚为博士光武大会百官诏问谁可傅太子者群臣承意皆言太子舅执金吾阴识可佚正色曰:今陛下立太子为阴氏乎!为天下乎!即为阴氏则阴侯可为天下则固宜用天下之贤才帝称善曰:欲置傅者以辅太子也。今博士不难正朕况太子乎!即拜为太子太傅。 杜林为光禄勋时称通儒有节行会皇太子强求乞自封东海王故重选官属以林为王傅。 何汤豫章人桓荣弟子明帝始立为皇太子选求明经乃擢汤为虎贲中郎将以尚书授太子。 阴识为侍中明帝始立为皇太子以识守执金吾辅导东宫。 魏邢为左冯翊以病去官时武皇诸子高选官属令曰:侯家吏宜得渊深法度如邢辈遂以为平原侯植家丞後参丞相军事转东曹掾初太子未定而临淄侯有宠丁仪等并赞翼其美太祖问对曰:以庶代宗先世之戒也。愿殿下深重察之太祖识其意後遂以为太子少傅迁太傅。 郑称为侍中文帝初嗣王位封子为武德侯以称为傅令曰:龙渊太阿出昆吾之金和氏之璧由井里之田砻之以砥砺错之以他山故能致连城之价为命世之宝学亦人之砥砺也。称笃学大儒勉以经学辅侯宜旦夕入侍曜明其志。 司马孚宣王次弟时陈思王有俊才清选官属以孚为文学掾。 蜀董允字休昭时掌军中郎将和之子先主立太子允以选为舍人。 李讠巽字钦仲延熙元年後主立太子以讠巽为庶子迁为仆射转中散大夫右中郎将犹侍太子太子爱其多知甚悦之。 吴阚泽字德润究览群籍孙和为太子以泽为太子太傅。又以薛宗为少傅而蔡颍张纯封亻甫严维等皆从容侍从。 程秉字德枢汝南南顿人也。避乱交州大帝闻其名儒以礼徵秉既到拜太子太傅。 张温字惠恕父允名显州郡少修节操容貌奇伟大帝闻之以问公卿曰:温当今与谁为比大司农刘基曰:可与全琮为辈太常顾雍曰:基未详其为人也。温当今无辈帝曰:如是张允不死也。徵到延见文辞占对观者倾竦帝改容加礼寻迁太子太傅。 陈表字文奥孙登为太子表及诸葛恪张休顾谭等以迁入传讲诗书出从骑射太傅张温言於大帝曰:夫中庶子官最亲密切问近对宜用俊彦,於是乃用表等为中庶子。 华融字德蕤祖父避乱居山阴时皇象亦寓居山阴吴郡张温来就象学欲得所舍或告温曰:有华德蕤者虽年少美有令志可舍也。温遂止融家朝夕谈讲俄而温为选部尚书乃推擢融为太子庶子。 晋郑袤荥阳开封人魏武帝初封诸子为侯精选宾友袤与徐俱为临淄文学。 郭奕性刚正武帝践祚初建东宫以奕及郑默并为中庶子。 何邵为中书监惠帝永熙元年以初建东宫太子年幼欲令亲万机故盛选师傅以邵为太子太师吏部尚书王戎为太子太傅卫将军杨济为太子太保裴楷为少师张华为少傅和峤为少保。 刘为散骑常侍愍怀太子初封广陵王高选师友以为师孟珩为友杨准冯荪为文学及建东宫。又诏曰:尚幼蒙今出东宫惟当赖师傅群贤之训其游处左右宜得正人使共周旋能相长益,於是使太保卫息庭司空泰息略太子太傅杨济息毖太子少师裴楷息宪太子少傅张华息尚书令华е息常与太子游处以相辅导焉。 高光为散骑常侍从惠帝还雒阳时太弟新立重选传训以光为少傅加光禄大夫常侍如故。 孔坦少方直有雅望善。《左氏传》解属文元帝为晋王以坦为世子文学东宫建补太子舍人。 丁潭为尚书祠部郎元帝建武初琅邪王裒始受封帝欲引朝贤为其国上卿将用潭以问中书令贺循循曰:郎中令职望清重宜审授潭清淳贞粹雅有隐正圣明所简才实宜之遂为琅邪王郎中令。 顾荣字彦先吴人也。时入雒者惟陆机陆及荣三人而已以南州望士补吴王郎中令王衍举辽东太守不就以名闻超为太子舍人。 贺循字彦先元帝时为中书令以老疾固辞拜太子太傅诏曰:循清直履道秉尚真实居身以冲约为本立德以仁让为行可躬训储宫默而成化。 周ダ太兴初明帝为太子ダ以吏部尚书更拜太子少傅ダ上疏让曰:臣退自循省学不通一经智不效一官止足良难未能守分遂忝显任名位过量不悟天监忘臣顽弊乃欲使臣内管铨衡外忝傅训质轻蝉翼事重千钧此之不可不待识而明矣。若臣受负乘之责必贻圣朝惟尘之耻俯仰愧惧不知所图诏曰:绍幼冲便居储副之贵当赖轨匠以祛蒙蔽望之俨然斯不言之益何学之习邪所谓与田苏游忘其鄙心者便当副往意不宜冲让。 殷仲堪少好学能清言善属文人士咸钦爱之以孝行称康帝闻其名召为太子中庶子甚相知悦。 颜含为东阳太守东宫初建含以儒素笃行补太子中庶子。 傅畅右仆射祗之子年未弱冠甚有重名以选入侍讲东宫为秘书丞。 孔安国为领军将军安帝诏曰:安国贞慎清正外内播誉可以本官领东海王师必能导达津梁依仁游艺。 宋裴松之为高祖治中从事史既克洛阳高祖敕曰:松之廊庙之才不宜久尸边务今召为世子洗马与殷景仁同可令知之。 王惠字令明为世子征虏长史宋国初建尝置郎中令高祖难其人谓傅亮曰:今用郎中令不可减袁曜卿也。既而曰:吾得其人矣。乃以惠居之迁世子詹事王僧达太保弘之少子也。少好学善属文年未二十以为始兴王後军参军迁太子舍人。 谢述从兄曜为义康王长史丧官述代之太祖与义康。《书》曰:今以述代曜其才应详练著於历职故以佐汝汝始亲庶务而任事殷宜寄怀群贤以尽弼谐之美想自得之不俟吾言也。 谢超宗解褐奉朝请孝武帝宠子子鸾为新安王超宗以选补国常侍。 齐王僧虔弱冠宽厚宋孝武时自太子中庶子出为豫章王子尚抚军长史迁散骑常侍复出为新安王子鸾北中郎长史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二藩皆帝爱子也。 王琨为历阳内史初仕宋孝武以琨忠实徙为宠子新安王东中郎长史加辅国将军迁右卫将军度支尚书出为永嘉王左军始安王征虏二府长史加辅国将军广陵太守皆孝武诸子。 谢颢武帝永明初高选文学以颢为竟陵王友。 何昌寓永明初为竟陵王子良文学以清信相得意好甚厚。 王景文明帝时为中书监领太子太傅景文固辞太傅帝遣新除尚书右仆射褚渊宣旨以古来比例六事诘难之不得已乃受拜。 张绪字思曼清简寡欲明帝时为太子中庶子迁司徒左长史吏部尚书袁粲言於帝曰:臣观张绪有正始遗风宜为宫职转中庶子。 梁沈约初仕齐为步兵校尉惠文太子入居东宫约管书记当时王侯到官,或不得进约每以为言太子曰:吾生平懒起是卿所悉得卿谈论然後忘寝卿欲我夙兴可常早入迁太子家令。 徐勉为太子中庶子侍东宫昭明太子尚幼时选极亲贤妙尽时誉勉陈让数四。又与沈约书授侍讲诏不许然後就焉转太子詹事。又改授侍中频表解官职优诏不许。 王规天监中为中书黄门侍郎敕与陈郡殷均琅邪王锡范阳张缅同侍东宫俱为昭明太子所礼。 到洽天监中为太子中舍人与庶子陆亻垂对掌东官管记俄为侍读侍读省仍置学士二人洽复充其选陆襄大通中为太子中庶子会昭明太子薨妃蔡氏别居金华宫以襄为中散大夫领步兵校尉金华宫家令知金华宫事。 刘杳为东宫通事舍人昭明太子薨新宫建旧人例无停者敕特留杳焉。 庾於陵为太子洗马旧东宫官属通为清选洗马掌文翰尤其清者近世用人皆取甲族有才望时於陵与周舍并擢充职高祖曰:官以人而清岂限於甲族时论以为美。 徐ゼ为左卫司马会晋安王出戍石头高祖谓周舍曰:为我求一人文学俱长兼有行者欲令与晋安游处舍曰:臣外弟徐ゼ形质陋小。若不胜衣而堪此选高祖曰:必有仲宣之才亦不简其容貌以ゼ为侍读普通四年晋安王为西平将军宁蛮校尉ゼ为王谘议。 徐陵ゼ之子也。参晋安王宁蛮府军事大通二年王立为皇太子东宫置学士陵充其选。 孔休源为宣惠晋安王尉长史南郡太守行荆州府州事高祖谓之曰:荆州总上流冲要义高分陕今以十岁儿委卿善辅翼之勿惮周昌之举也。对曰:臣以庸鄙曲荷恩遇方揣丹诚效其一割帝善其对乃敕晋安王曰:孔休源人伦仪表汝年尚幼当每事师之宗史字明易攵武帝嫡孙南郡王居西州以史管书记史既以笔札被知贞正见许故任焉俄而文惠太子薨王为皇太孙史仍旧管书记。 庾肩吾为中庶子初简文在藩雅好文章士时肩吾与东海徐ゼ吴郡陆罩彭城刘遵刘孝仪弟孝威同被赏接及居东宫。又开文德省置学士肩吾子信ゼ子陵吴郡张长公北地傅弘东海鲍至等充其选。 王为秘书丞时宣城王大器简文帝之蒙嫡即之姑子也。于时盛选僚佐乃以为学士。 陈蔡景历为高祖记室时衡阳献王昌为吴兴郡昌年尚少吴兴王之乡里父老故人尊卑有数高祖恐昌年少接对乖礼乃遣景历辅之。 王为中庶子父冲尝为辞中庶子文帝顾谓冲曰:所以久留於承华正欲使太子微有风法耳虞寄自闽还朝文帝谓刘仲举曰:衡阳王既出阁虽未置府僚然须得一人旦夕游处兼掌书记宜求宿士有行业者仲举未知所对文帝曰:吾自得之乃手敕用寄寄入谢帝曰:所以暂屈卿游藩者非止以文翰相烦乃令以师表相助也。 陆缮为太子中庶子领步兵校尉掌东宫管记缮仪表端丽进退闲雅文帝使太子诸王咸取则焉其趋步蹑履皆令习缮规矩除尚书吏部郎中步兵如故仍侍东宫。 顾野王宣帝太建中为国子博士後主在东宫野王兼东宫管记迁太子率更令兼通事舍人时宫僚有济阳江总吴国陆琼北地傅纟宰吴兴姚察并以才学显著论者推重焉。 陆琼为中书侍郎太子家令长沙王为江州刺史不循法度宣帝以王年少授琼长史行江州府国事带寻阳太守琼以母老不欲远出太子亦固请留之遂不行。 後魏车路头代人也。道武时以忠厚选给东宫为明元帐下师。 谷浑明元时为前锋将军从幸河南还选给事东宫卢鲁元敏而好学宽和有雅度明元时选为直郎以忠谨给侍东宫恭勤尽节太武亲爱。 李灵字虎符太武时为淮阳太守以学优温谨选授文成经。 李敷字景文选入中书教学以忠谨给事东宫。 卢诞本名恭祖为给事黄门侍郎太武诏曰:经师易求人师难得朕诸儿稍长欲命卿为师,於是亲幸晋王第敕晋王以下皆拜之於帝前因赐名曰:诞加征东将军散骑常侍。 陆馥献文将禅位於京兆王子推陇西王源贺并固谏馥抗言曰:皇太子圣德承基四海属望不可横议干国之纪臣请刎颈殿廷有死无二久之帝意乃解诏曰:馥直臣也。其能保吾子乎!遂以馥为太保。 郑羲孝文延兴初为散骑常侍中山王宠幸当世并置王官羲为其傅。 祖莹太和中为司徒彭城王勰法曹行参军孝文顾谓勰曰:萧赜以王元长为子良法曹今为汝用祖莹,岂非伦匹也。敕令掌勰书记。 高谅字贤太和末京兆王愉开府辟召孝文妙简僚佐谅与陇西李仲尚赵郡李凤起等同时应选。 游肇孝文时为太子中庶子以谨素敦重文雅见任李冲为侍中吏部尚书时咸阳王禧自冀州刺史朝京师孝文诏曰:仲尼在乡党犹尚恂恂周文王为世子卑躬求道禧等虽连萼宸晖得不尊尚师傅也。故欲为置之以嘉令德廷尉卿李冲可咸阳王师东宫既建拜太子少傅。 杨机少有志节为士流所称宣武时解褐奉朝请於时皇太子国官多非其人诏选清直之士机见举为京兆王愉国中尉愉甚敬惮之。 崔光宣武延昌初为中书监帝幸东宫召光与黄门甄琛广阳王渊等并赐坐诏光曰:卿是朕西台大臣当令为太子师傅光起拜固辞诏不许即命孝明出从者十馀人敕以光为传之意令孝明拜光。又拜辞不当受太子拜复不蒙许孝明遂南面再拜詹事王显启请从太子拜,於是宫臣毕拜光北面立不敢答拜惟西面拜谢而出。 裴伯茂西魏出帝永兴中以广平王赞盛选宾僚以伯茂为文学。 北齐李铉为太子博士高祖令世宗在京妙简硕学以教诸子世宗以铉应旨徵诣晋阳时中山石曜北平阳绚北海王清河崔瞻广平宋钦道及工书人韩毅同在东馆师友诸王。 李浑文宣太保初除太子少保邢邵为少师杨为少傅皆以为荣。 封孝琰为太子舍人出入东宫甚有令望丁母忧解任除晋州法曹参军寻徵还复除太子舍人。 王孝昭皇建初为丞相从事中郎时百官请建东宫敕未许每令就东堂监视太子冠服导引趋拜为太子太傅以局司奉重绶皇太子释奠。又兼中庶子帝谓曰:今既当剧职不得寻常舒慢也。淹雅有器度神武访朝廷子弟忠孝谨密者令与诸子游与清河崔瞻顿丘李度范阳卢正通首应此选文襄时为大将军握等手曰:我弟并向成长志识未定近善狎恶可移吾弟不负义方即禄位常亚舍弟。若苟使回邪致相诖误罪及门族非止一身随神武到晋阳补中外府功曹参军带常山公演友。 崔瞻为征虏将军孝昭践祚皇太子就傅受业诏除太子中庶子徵赴晋阳敕专在东宫调护讲读及进退礼度皆归委焉。 冯子琮为东宫管记。又奉别诏令共胡长粲辅导太子转庶子。 孙灵晖後主时为潼郡太守天统中敕令朝臣推举可为南阳王绰师者吏部尚书尉瑾表荐灵晖徵为国子博士授南阳王经绰虽不好文学亦甚相敬重启除其府谘议参军绰除定州刺史仍随之镇绰所为猖獗灵晖惟默默忧不能谏正绰欲以管记马子结为谘议参军乃表请转灵晖为王师以子结为谘议朝廷以王师三品启奏不合後主於启下手答云:但用之仍手报南阳书并依所请儒者甚以为荣後周裴文举字道裕少忠谨涉猎经史西魏大统十年起家奉朝请迁丞相府墨曹参军时太祖诸子年幼盛简宾友文举以选与诸公子游雅相钦敬未尝戏狎。 隋苏亮初仕西魏文帝为中书舍人魏文帝子宜都王武为秦州刺史以亮为司马帝谓亮曰:黄门侍郎,岂可为秦州司直以朕爱子出藩故以心腹相委勿以为恨临辞赐以御马。 尉迟运初仕周明帝为右司卫时宣帝在东宫亲狎讠舀佞数有罪失武帝於朝臣内选忠谅鲠正者以辅弼之,於是以运为右宫伯建德三年帝幸阳宫。又令运以本官兼司武与长孙览辅皇太子居守。 李彻字广达初仕周武帝为左武卫将军後入隋及炀帝为晋王镇并州妙选府官诏彻总晋王府军事进爵齐安郡公时蜀王秀亦镇益州帝谓侍臣曰:安得文同王子相武如李广达者乎!其见重如此。 颜之仪初仕後周明帝为麟趾殿学士稍迁司书上士武帝初建储宫盛选师傅以之仪为太子侍读。 明克让高祖受禅拜太子舍人率更令于时东宫盛徵天下才学之士至于博学洽闻皆出其下。 褚亮初仕陈为尚书殿中侍郎开皇中陈亡入京文帝诏亮侍游东宫为太子学士。 苏孝慈开皇中为兵部尚书待遇愈密时皇太子勇颇知时政帝欲重宫官之望多令大臣领其职于是拜孝慈为太子右卫率尚书如故。 张虔威字元敬开皇初炀帝为晋王出镇并州盛选僚佐以虔威为刑狱参军累迁为属王甚美其才与河内张衡俱见礼晋邸称为二张焉。 徐孝克陵之弟也。炀帝为皇太子文帝以孝克为国子博士侍东宫讲礼传。 宇文述开皇中为右卫大将军及晋王为皇太子以述为左卫率旧令率官第四品文帝以述素贵遂进率品为第三其见重如此。 柳謇之大业初为黄门侍郎时元德太子初薨朝野注望以齐王当立帝亦重王府选拜为齐王长史帝法服临轩命齐王于西朝堂遣吏部尚书牛弘内史令杨约左卫大将军宇文述等从殿庭引謇之诣齐王所西面立宣敕谓齐王曰:我出藩之初时年十二先帝立我于西朝堂乃令高虞庆则元等从内送王子相於我诫我曰:以汝未更世事令子相作辅於汝事无大小皆可委之无得昵近小人疏远子相。若从我言者有益於社稷成立汝名行如不用此言惟国及身败无日矣。吾受敕奉以周旋不敢失坠微子相之力吾几无今日矣。若与謇之从事一如子相也。又敕謇之曰:今以卿作辅相齐副朕所望也。若齐王德业修备富贵自当锺卿一门。若有不善罪亦相及。 唐李纲初为太子詹事以太子建成渐狎无行之徒有猜忌之谋不可谏止频乞骸骨高祖慢骂之曰:卿为何潘仁长史何乃羞为朕尚书。且建成在东宫遣卿辅导何为屡致辞乎!纲顿首陈谢曰:潘仁贼也。诫在杀害每谏便止所活极多为其长史故得无愧陛下功成业泰颇自矜伐臣以凡劣才乖元凯所言如水投石安敢久为尚书兼以愚臣事太子所怀鄙见复不采纳既无补益所以请退帝谢曰:知公直士勉弼我儿,於是擢拜太子少保尚书詹事并如故。 杜淹武德末隐太子诛後擢为御史大夫判太子詹事诏东宫仪式簿领并取淹节度至贞观初为散骑常侍行太子左庶子兼崇贤馆学士太宗谓曰:国之储副自古所重必择善人为之辅佐今太子年在幼冲志意未定朕。若朝夕见之可得随事诫约今既委以监国不在目前知卿志怀贞悫能执直道故辍卿於朕以辅太子宜知委任轻重也。 王为礼部尚书魏王泰师太宗尝谓侍臣曰:古来帝子生于宫闼及其成人无不骄逸是以倾覆相踵少能自济我今严教子弟欲令皆得安全王我久驱使是所谙悉以其意存忠孝选为子师尔宜语泰汝之待如事我也。可以无过泰每为之先拜亦以师道自居物议善之。 孔[A13C]达为给事中以正直称庶人承乾之在东宫也。妙选朝望为官属以[A13C]达为太子中允累迁常侍国子祭酒仍侍讲东宫。 于志宁为太子左庶子太宗谓志宁曰:古者太子既生卜士负之即置辅弼昔成王幼小周召为师傅日闻正道习以成性今皇太子既幼小卿当辅之正道无使邪僻关其心勉之无忘当称所委官赏可不次而得也。 房玄龄为左仆射拜太子少师玄龄上表逊位优诏不许玄龄固让乃下诏曰:夫选贤之义无私为本奉上之道当仁是贵列代所以弘风通贤所以叶力卿忠肃恭懿明允笃诚草昧霸图绸缪帝道仪形礼阁庶政惟和辅翼春宫望实斯在而忘彼大体徇兹小节虽恭教谕之职乃辞机衡之务岂所谓弼余一人共安四海者也。宜听此怀无烦固让玄龄固不奉诏。又诏曰:玄龄德为时秀位隆朝右业履恭俭志怀冲退频表陈诚固辞执法朕昃食思治虚己钦贤方资启沃共康兆庶岂得申其雅尚用亏彝典便可断表即令摄职。 魏徵为特进知门下省事贞观中皇太子承乾不修德业魏王泰宠爱日隆内外庶僚并有疑议太宗闻而恶之谓侍臣曰:当今朝臣忠謇无逾魏徵我遣傅皇太子用绝天下之望後拜太子太师知门下省事如故徵自陈有疾诏答曰:汉之太子四皓为助我之赖公即其义也。知公疾病可卧护之。 马周贞观中为御史中丞兼知谏议大夫事高宗在藩盛隆府望周以本官检校晋王长史及升储位加中书侍郎兼太子左庶子。 长孙无忌为司徒定策立晋王为太子太宗以无忌为太子太师房玄龄萧为傅保制曰:明两之重实固宗祧辅导之职莫先师保是以吕望召腾芳于有周叔孙玄成继美於隆汉司徒赵国公无忌器范宏邈风鉴秀远材称栋地兼姻戚佐命之功勒乎!锺鼎论道之誉穆乎!台槐股肱是属邦国攸赖教谕少阳佥望斯在司空梁国公玄龄体业忠肃识具弘通诚著霸图功宣鼎业奉上之节所怀必尽益国之事知无不为必能厉兹六行审喻三善特进宋国公操行清约识局贞正夙受先遇早升朝右立身之操必在於直道体国之心无忘於忠义辅翼储贰望实攸归无忌可太子太师玄龄可太子太傅可太子太保。又以黄门侍郎褚遂良为太子宾客。 李为兵部尚书高宗践储宫以为太子詹事兼右卫率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宗谓曰:我儿新登储两卿旧长史今以宫事相委故有此授虽屈阶资可勿怪也。 来济为考功员外郎时初置太子司议郎妙选人望遂以济为之仍崇文馆直学士。 敬播为著作佐郎以撰实录功迁太子司议郎时此官初置极为清望。 韩瑗高宗显庆初为侍中时代王弘为皇太子瑗与中书令来济礼部尚书许敬宗并为皇太子宾客。又以尚书左仆射于志宁为太子太傅。 刘仁轨上元中为左仆射雍王为皇太子仁轨与右仆射戴至德侍中张文中书令郝处俊并为皇太子宾客。 王方庆为麟台监中宗立为东宫方庆兼检校太子左庶子则天圣历二年正授左庶子俸料同职事三品兼侍皇太子读书。 崔融累补宫门丞兼直崇文馆学士中宗在春宫制融为侍读兼侍属文。 刘之为中书侍郎转相王府司马高宗谓曰:朕之爱子以卿忠孝之门藉卿师范所冀蓬生麻中不扶自直耳。 元让高宗末为太子右内率府长史岁满还乡里中宗居东宫徵拜司议郎及谒见则天谓曰:卿既孝於家必能忠於国今授此职须知朕意宜以孝道辅我儿也。 源乾曜司刑太常伯直心之子开元初王守礼府僚吏有犯法者玄宗令左右求堪为王府长史者太常卿姜皎荐乾曜公清有吏因召见与语乾曜神气清爽对答皆有伦序玄宗甚悦之乃拜少府监兼王府长史。 潘好礼开元初为王府长史六年二月诏曰:分命诸王典於大郡谅存公道以镇淳风王禀性颇宽驭下不肃。且复简贵未详伦理故选刚直任之端寮王家奴客等有违法纲者长史潘好礼随事检校科决。若王有何怪僻好礼具状闻彻王历虢陇襄滑晋等州刺史时皆择首僚以持纲纪好礼与源乾曜袁嘉祚皆为府长史兼州佐。 郗常通为国子博士开元六年皇太子及郯王嗣直等五人年近十岁尚未就学左散骑常侍褚无量内缮写。《论语》孝经各五本以献玄宗览之曰:吾知无量意矣。乃下诏曰:修身贵乎!慎始笃学在乎!自幼朕诸子已各髫须闻诗礼宜于儒官中选德行耆宿三五人入阁教授俄以常通国子博士郭谦光左拾遗潘元祚等为太子及郯王已下侍读。 贺知章开元中为散骑常侍时肃宗为陕王天性属辞典丽玄宗甚爱之诏知章与潘肃吕向皇甫彬邢等侍读韩择木侍书。 孔述睿德宗建中初为谏议大夫会有诏东宫官宜择端厚之士皇太子时幸太学行齿胄之礼乃以述睿为太子侍读。 徐岱贞元初以前京兆府功曹为膳部员外郎睦王已下侍读岁中迁水部郎中皇太子侍读兼。 舒王已下侍读冯伉贞元中为醴泉令韦渠牟荐给事中充皇太子诸王侍读崔芊自茅山徵为右赞善大夫充太子侍直新名也。 归登贞元末为兵部员外郎皇太子侍读顺宗即位迁给事中元和四年宪宗册皇太子与吕元膺俱为皇太子侍读诏曰:辅翼元良教谕成德使目睹正事耳闻正言形于施为渐于心术非齐庄忠悫之士不在兹选工部侍郎归登给事中吕元膺并践履端方行义修洁通於经训而得其要达於教化而蹈其中侍讲承华师范磐石访乃公议副予精求并可充皇太子诸王侍读。 李逢吉为给事中元和七年与司勋员外郎李巨并为太子诸王侍读。 韦绶为屯田郎中元和九年八月以为职方郎中充皇太子及诸王侍读。 薛放为兵部郎中宪宗以储皇好书求端士辅导经义旋充皇太子侍读。 吕元膺为谏议大夫给事中规谏大举其职及出为同州刺史乃入谢帝访以时政元膺抗辞直对无所阿谀帝察其忠荩命复守旧官加皇太子侍读赐以金紫。 丁公著为右补阙集贤殿直学士元和十一年九月改为水部员外郎充皇太子侍读。 庾敬休为户部侍郎文宗太和六年以敬休守本官兼鲁王傅。又以太常少卿郑肃守本官兼鲁王府长史以户部郎中李践方守本官兼鲁王府司马鲁王帝之元子帝以年幼思贤傅辅导之时鲁王傅和元亮因侍制召问事元亮出於卒吏不知书一不能对後宰相延英奏事帝从容曰:鲁王质性可教宜择贤士大夫为官属不可复用和元亮之辈因有是命。 崔有为中书舍人太和九年二月以有及考功员外郎史馆修撰苏涤兼充皇太子侍读。 王起为兵部尚书判户部事太和九年七月以起及翰林学士太常少卿知制诰陈夷行并充皇太子侍读仍每五日一入长生院对皇太子。 刘仲武为国子监四门助教开成元年十二月仲武充奉诸王讲读。 桥庶为河南府缑氏县开成二年四月以庶为诸王讲读与刘仲武更入教授。 韦温为给事中开成二年五月以温充皇太子侍读窦宗直为秘书少监开成二年七月以宗直为皇太子侍读。 周敬复为礼部员外郎兼起居郎史馆修撰开成三年五月以敬复守本官充皇太子侍读依前史馆修撰。 狄兼武宗会昌三年二月以兼兼益王傅郑简之兼益王府长史制曰:古者圣王之教子也。皆选天下之端士以卫翼之汉代梁王好书则以贾谊经纬之才而耀明之其淮阳好政则以玄成让兄之节而镇静之前王令猷百代可法况朕建立元子锡之奥区朱邸初开黄是宪以兼慷慨立志有袁盎正席之忠以简之取舍俟时有贡禹弹冠之操皆行不苟合诚无暗欺历职有声居正不挠举其素行擢在显僚尔宜广德义之风明孝爱之道俾其严於问寝敬不绝驰化与心成中道。若性钦哉!休命可不勉欤(王钦。若等按。《唐书》本传不载此事唐年补录有此诏而不载兼等本官)。 王牍为太子宾客昭宗乾宁四年韩建献封事十条其三太子诸王请置师傅教导乃以牍为诸王侍读制曰:王者之子在襁褓中置三师训之由古道也。我思成人已来遘此多难师训之义翦焉阙闻南面称尊愧于寡昧由是言念诸子疚于厥心择正人为之傅导今丞相言尔牍老於大学雅有德行明君臣父子之道知礼乐诗书之源可使高步承华大参望苑琢磨羽翼朕有冀焉爰授正卿以加峻级。且旌优异往为傅师邪蒿鲍鱼勿俾登俎胄筵讲肆为惜分阴使其知东平为善之规喜王洞箫之赋承万代之业固磐石之基斯实赖於老成人也。 後唐刘赞明宗时为刑部侍郎时秦王为元帅秦王府判官太子詹事王居敏与赞乡曲之旧以秦王盛年自恣须朝中选端士纳诲冀其禀畏乃奏荐赞焉授秘书监兼秦王傅。 ●卷七百九 ○宫臣部 正直 夫明神之介福本夫正直宗室之成德由乎!辅导自汉而下崇建储贰分树藩戚精选端士并列宫属资其明智导之治体其或安於佚乐不遵宪度简局非慎骄奢自恣则必箴规以正道补察其邪心至於简督群下忠亮自处形りり之色有凛凛之风俾夫闻义则迁以严见惮王制是守国政用修斯古人任夫贤直辅以德义之明效也。若乃切辞而被恶由谏而免罪斯。又出於诚心立身无挠者矣。 汉汲黯字长孺以父任孝景时为太子洗马以严见惮。 汉龚遂为昌邑王贺郎中令昭帝亡子贺嗣立官属皆徵入王相安乐迁长乐卫尉遂见安乐流涕谓曰:王立为大臣任举其子弟为官天子日益骄溢谏之不复听今哀痛未尽(谓新居丧服)日与近臣饮食作乐斗虎豹貂皮轩车九流驱驰东西所为讠孛道古制宽大臣有隐退今去不得佯狂恐知身死为世戮奈何君陛下故相宜极谏争王即位二十七日卒以淫乱废昌邑群臣坐陷王於恶不道皆诛死者二百馀人唯遂与中尉王吉以数谏争得减死髡为城旦。 王吉字子阳为昌邑中尉昌邑王既即位二十馀日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坐在国时不举奏王罪过令汉朝不闻知。又不能辅道陷王大恶(道读曰导)皆下狱诛惟吉与郎中令龚遂以忠直数谏正得减死髡为城旦王式字翁思为昌邑王师王嗣立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皆下狱诛惟中尉王吉郎中令龚遂以数谏减死论式系狱当死治事使者责问曰:师何以亡谏书式对曰: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於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也。(复方目切)至於危亡失道之君未尝不流讠孛乖音布内切涕为王深陈之也。臣以三百五篇谏是以亡谏书使者以闻亦得减死论。 疏广为太子太傅太子外祖父特进平恩侯许伯以为太子少自使其弟中郎将舜监护太子家上以问广广对曰:太子国储副君师友必於天下英俊不宜独亲外家许氏。且太子自有太傅少傅官属已备今复使舜护太子家视陋非所以广太子德於天下也。(视读曰示言独亲外家示天下以浅陋)上善其言以语丞相魏相相免冠谢曰:此非所能及。 王尊为东平相是时东平王以至亲骄奢不奉法度傅相连坐(前任傅相者频坐以王得罪)及尊视事奉玺书至庭中王未及出受诏尊持玺书归舍食已乃还致诏後谒见王太傅在前说相鼠之诗(相鼠风篇名刺无礼诗也。)尊曰:毋持布鼓过雷门(雷门会稽城门也。有大鼓越击此鼓声闻雒阳故尊引之也。布鼓谓以布为故无声)王怒起入後宫尊亦直趋出就舍先是王数私出入驱驰国中与后姬家交通尊到官召敕厩长大王当从官属鸣和鸾乃出自今有令驾小车叩头争之言相教不得後尊朝王王复延请登堂尊谓王曰:尊来为相人皆吊尊也。以尊不容朝廷故见使相王耳天下皆言王勇顾但负贵安能勇(顾念也。负持也。安焉也。)如尊乃勇耳王变色视尊意欲格杀之即好谓尊曰:相君佩刀(阳为好语也。)尊举掖顾谓傍侍郎前引佩刀视王(视读曰示)王欲诬相拔刀向王邪王情得(谓尊所测王得其情也。)。又雅闻尊高名大为尊屈酌酒具食相对极梁荒王太傅辅(史不书姓)成帝鸿嘉中奏荒王立一日至十一犯法臣下愁苦莫敢亲近不可谏止愿令王非耕祠法驾毋得出宫尽出马置外苑收兵仗藏私府毋得以金钱财物假赐人事下丞相御史请许(许太傅所奏)奏可後数复殴伤郎(殴捶击音一口切)夜私出宫傅相连奏坐削或千户或五百户如是者数焉。 後汉鲁丕章帝时为赵相赵王商尝欲避疾(商赵王良之孙)便时移住学官丕止不听(学官谓学舍人)王乃上疏自言诏书下丕丕奏曰:臣闻礼诸侯薨於路寝大夫卒於嫡室死生有命未有逃避之典也。学官传五常之道修先王礼乐教化之处王欲废塞以广游宴事不可听诏从丕言王以此惮之张以尚书教授明帝令入授皇太子为人质直守经义每侍讲间隙数有规正之辞以严见惮(东观记曰:太子家时为奢侈物未尝不正谏甚见重焉)章帝即位出为东郡太守帝每见诸王师傅尝言张前入侍讲屡有谏正りり恻恻出於诚心可谓有史鱼之风矣。 沈景吴郡人顺帝时为河间王相王政傲狠不奉法宪景到国谒王王不正服箕踞殿上侍郎赞拜景峙不为礼(峙立也。)问王所在虎贲曰:是非王耶景曰:王不服常人何别今相谒王岂谒无礼者邪王惭而更服景然後拜出住宫门外请王傅责之曰:前发京师陛下见受诏以王不恭使相检督诸君空受爵禄而无训导之义因奏治罪诏书让政而诘责傅景因捕诸奸人上案其罪杀戮尤恶者数十人出冤狱百馀人政遂为改节悔过自修。 李燮字德公灵帝时为安平相先是安平王续为张角贼所略国家赎王得还朝廷议复其国燮上奏曰:续在国无政为妖贼所虏守藩不称损辱圣朝不宜复国时议者不同而续竟归藩燮以谤毁宗室输作左校未满岁王果坐不道被诛乃拜燮为议郎京师语曰:父不肯立帝子不肯立王。 魏邴原为太子五官中郎将长史太子燕会众宾百数十人太子建议曰:君父各有笃疾有药一丸可救一人当救君邪父邪众人纷纭或父或君时原在坐不与此论太子谘之於原原勃然对曰:父也。太子亦不复难之。 司马孚为陈思王植文学掾植负才凌物孚每切谏初不合意後乃谢之。又孚为中庶子太子即位时当选侍中常侍等官太子左右旧人颇讽谕主者便欲就用不调馀人孚曰:虽有尧舜必有稷契今嗣王新立当进用海内英贤犹患不得如何因际会自相荐举邪官失其任得者亦不足贵遂更他选。 吴陆逊字伯言黄龙初为上大将军大帝东巡建业留太子皇子及尚书九官乃徵逊辅太子并掌荆州及豫章三郡事董督军国时建昌侯虑於堂前作斗鸭栏颇施小巧逊正色曰:君侯宜勤览经典以自新益用此何为虑即时毁撤之射声校尉松於公子中最亲戏兵不整逊对之髡其职吏南阳谢景善刘е之先刑後礼之论逊诃景曰:礼之长於刑久矣。е以细辩而诡先圣之教皆非也。君今侍东宫宜遵仁义以彰德音。若彼之谈不须讲也。 晋杜锡为太子中舍人性亮直忠烈屡谏愍怀太子言辞恳切太子患之後置针著锡常所坐处毡中刺之流血他日太子问锡向著何事锡对曰:醉不知太子诘之曰:君喜责人何自作过也。 江统参大司马齐王军事ぁ骄荒将败统切谏。又为成都王[A13C]请为记室多所箴谏申论陆兄弟辞甚切至。 孔衍为太子中庶子王敦专权衍私於太子曰:殿下宜博延朝彦搜扬才俊询谋时政以广圣聪敦闻而恶之乃启出衍为广陵郡时人为之寒心而衍不形于色。 宋谢景仁为会稽王辅国参军事王世子元显嬖人张法顺权倾一时内外无不造门者惟景仁不至沈演之为彭城王义康别驾从事史领本郡中正深为义康所待故在府州前後十馀年後刘湛刘威等结党欲排废尚书仆射殷景仁演之雅仗正义与湛等不同湛因此谗之於义康尝因论事不合旨义康变色曰:自今後我不复相信演之与景仁素善尽心于朝廷太祖甚嘉之。 阮韬为征南江州长史桂阳王休范在镇数出行游韬性方峙未尝随从。 南齐范述曾为太子步兵校尉带开阳令述曾为人謇谔在官多所谏争太子虽不能全用然亦弗之罪也。竟陵王深相器重号为周舍时太子左卫率沈约亦以述曾方汲黯。 梁范初仕齐为竟陵王子良记室参军事时子良兄文惠王子尝出东田观获顾谓众宾曰:刈此亦殊可观众皆唯唯独曰:夫三时之务实为长勤伏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徇一朝之宴逸既出侍中萧缅先不相识因就车握手曰:不图今日复闻谠言江革为庐陵王长史时王少行事多倾意於签帅革以正直自居不与典签等同坐。 陈袁宪字德章为太子詹事皇太子颇不率典训宪手表陈谏凡十条皆援引古今言辞切直太子虽外示容纳而心无悛改後主欲立宠姬张贵妃子始安王为嗣尝从容言之吏部尚书蔡徵顺旨称赞宪厉色折之曰:皇太子国家储嗣亿兆宅心卿是何人轻言废立是夏竟废太子为吴兴王後主知宪有规谏之事叹曰:袁德章实骨鲠之臣即日诏为尚书仆射後魏高道悦为太子中庶子正色立朝俨然难犯宫官上下咸畏惮之。 阳固领汝南王悦郎中令先是清河王怿举固为步兵校尉领是职时悦年少行多不法屑近小人固上疏切谏并面陈往代诸王贤愚之分以感动悦悦甚敬惮之怿大悦以为举得其人怿领太尉辟固从事中郎属怿被害及悦为太尉选举多非其人。又轻肆挝挞固以前为元卿虽离国犹上疏切谏悦辟固为从事中郎不就。 杨昱为广平王怀左常侍王好武事数出游猎昱每规谏宣武正始中以京兆广平二王国臣多有纵恣公行嘱请,於是诏御史中尉崔亮穷治之伏法於都市者三十馀人其不死者悉除名为民惟昱与博陵。 崔楷以忠谏得免崔楷为广平王怀文学正始中以王国官非其人多被刑戮惟楷与杨昱以数谏诤获免。 北齐王昕字元景汝南王悦辟为骑兵参军悦尝散钱於地令诸佐争拾之昕独不拾悦。又散银钱以目昕昕乃取其一悦与府寮饮酒起自移床人争进手昕独执版却立悦,於是作色曰:我帝孙帝子帝弟帝叔今为宴亲起舆床卿是何人独为偃蹇对曰:元景位望微劣不足使殿下式瞻仪刑安敢以亲王寮き从厮养之役悦谢焉坐上皆引满酣畅昕先起卧於室频召不至悦乃自诣呼之曰:怀其才而忽府主可谓仁乎!昕曰:商辛沈湎其亡也。忽诸府主自忽微寮敢任其咎悦大笑而去。 後周宇文孝伯高祖深委信之为东宫正建德之後皇太子稍长既无令德惟昵近小人孝伯谓高祖曰:皇太子四海所属而德声未闻臣忝宫官实当其责。且春秋尚少志业未成请妙选正人为其师友调护圣质犹望日就月将如,或不然悔无及矣。帝敛容曰:卿世载鲠直竭诚所事观卿此言有家风矣。孝伯拜谢曰:非言之难受之难愿陛下思之帝曰:正人岂复过君,於是以尉迟运为右宫正孝伯仍为左宫正宗师中大夫累迁右宫伯尝因侍坐帝问我儿比长进不答曰:皇太子比惧天威更无罪失及王轨因内宴捋帝须言太子之不善帝罢酒责孝伯曰:公尝谓我云:太子无过今轨有此言公为诳矣。孝伯拜曰:臣闻父子之际人所难言臣知陛下不能割情忍爱遂尔结舌帝知其意默然久之。又曰:朕已委公矣。公其勉之。 隋裴政为太子左庶子时右庶子刘荣性甚专固时武职交番通事舍人赵元恺作辞见帐未及成太子有旨再三催促荣语元恺云:但尔口奏不须造帐及奏太子问曰:名帐安在元恺曰:禀承刘荣不听造帐太子即以语诘荣荣便拒讳云:无此语太子付政推问未及奏状有附荣者先言於太子曰:政欲陷荣推事不实太子召责之政奏曰:凡推事有两一察情一据证审其曲直以定是非臣察刘荣位高任重纵令实语元恺盖是纤介之亻替计理而论不须隐讳。又察元恺受制於荣岂敢以无端之言妄相点累二人之情理正相似元恺引左卫率崔等为证等款伏悉与元恺符同察情既敌须以证定臣谓荣语元恺事必非虚太子亦不罪荣而称政平直政好面折人短而退无後言时定兴数入侍太子为奇服异器进奉後宫。又缘女宠来往无节政数切谏太子不纳政因谓定兴曰:公所为者不合礼度。又元妃暴薨道路藉藉此於太子非令名也。愿公自引退不然将及祸定兴怒以告太子益疏政由是出为襄州总管刘行本拜太子左庶子领治书如故皇太子勇虚襟敬惮时唐令则亦为左庶子太子昵狎之每令以弦歌教内人行本责之曰:庶子当正太子以正道何有嬖昵房幄之间哉!令则甚惭而不能改时沛国刘臻平原明克让魏郡陆爽并以文学为太子所亲行本怒其不能调护每谓三人曰:卿等止解读书耳时左卫率长史夏侯福为太子所昵尝於阁内与太子戏福大笑声闻於外行本在阁下闻之待其出行本数之曰:殿下宽容赐汝颜色汝何物小人敢为亵慢因付执法者治之数日太子为福致请乃释之太子尝得良马令福乘而观之太子甚悦因欲令行本复乘之行本不从正色而进曰:至尊置臣於庶子之位者欲令辅导殿下以正道非为殿下作弄臣也。太子惭而止未几卒於官上甚伤惜之及太子废上曰:嗟乎!若使刘行本在勇当不及乎!此。 唐李纲在隋开皇末为太子洗马皇太子勇尝以岁首宴宫臣左庶子唐令则自请奏琵琶。又歌武媚娘之曲纲白勇曰:令则身任宫卿职当调护乃於宴座自比倡优进淫声秽视听事。若上闻令则罪在不测,岂不累於殿下臣请遽正其罪勇曰:我欲为乐耳君勿多事纲起而出文帝废太子勇召东宫寮属切让之无敢对者纲进曰:今日之事乃陛下之过也。非太子之罪太子才非上品性是常人得贤明之士辅导之足嗣皇业方今多士盈朝当择善人居任奈何以弦歌鹰犬之才日在其侧致令至此乃陛下训导不足岂太子之罪耶文帝奇其对擢为尚书右丞贞观中。又为太子少师太子每亲政事太宗必令纲及左仆射房玄龄侍中王侍坐太子尝商略古来君臣名教竭忠尽节之事纲凛然曰: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古人以为难纲以为易每吐论发言皆辞色慷慨有不可夺之志。 权万纪为西韩州刺史会吴王恪以骄纵被谴拜万纪为长史万纪厉其抗直恪遂折节从之太宗以齐王溺情群小以万纪为长史万纪性刚毅所在以强直称闻其名望风畏惮亲爱左右咸诡示疏斥外接万纪而内深疾之万纪见非法常犯颜切谏初尚有从者後皆相反焉左右昝君梁猛虎并以善射野豕得幸於万纪骤谏不纳遂皆劾逐之而潜遣招延狎匿愈甚会万纪宅中有土块夜落万纪以为君等将害己悉收系狱而乘传以闻虽不显言而意指於。又云:与小人聚饮杀马而食内人代判畋猎无时同为非者数十人诏遣刑部尚书刘德威往覆之事颇有实者。 孔[A13C]达为太子右庶子庶人承乾不循法度[A13C]达每犯颜进谏庶人乳母遂安夫人见其发言亮直谓[A13C]达曰:太子成长何宜屡得面折[A13C]达对曰:蒙国厚恩死无所恨谏诤逾切。 崔义玄为左司郎中兼韩王府长史与友孟神庆虽志好不同各以介直规正府寮王并委任之。 苏良嗣高宗时为周王府司马王时年少举事不法良嗣正色规谏甚见敬惮王府官属多非其人良嗣守文简括莫敢有犯深为高宗所称。 王及善迁左奉裕率孝敬皇帝之居春宫宴集命之掷倒及善对曰:殿下自有乐官正当守职此非臣任也。臣将奉令恐非殿下羽翼之美太子谢而遣之。 後唐刘赞为尚书刑部侍郎时言事者云:亲王旧有师傅以为辅导请为亲王置师傅上顾问近臣王官如何执政以秦王从荣名势既隆凡事不敢制置因王官宜委从荣自择从荣奏为秘书监兼秦王傅赞朝之正人也。有节操不趋竞方为列曹侍郎一旦为王官掩泣陈诉素知从荣之为人尤惧获祸时秦王府参佐皆新进小生动多轻脱或称颂从荣功德阿意谭笑而赞每见从容讽议必献嘉言时从荣溺於篇章凡门客及通谒游士必坐於客次日出题目令赋一章然後接见酒筵之中悉令秉笔赋咏赞虽师傅亦与诸生混然令秉笔赋诗赞虽承命容状不悦从荣心知其意自是戒左右勿通令每月一度至府赞既官系王府不敢朝参不通庆吊闭关喑呜而已。 ●卷七百十 ○宫臣部 辅导 三王之教世子也。建师保之职喻之德而归诸道汉氏之分王子弟亦为选置傅相故储闱以至於戚藩莫不资贤良之士申辅导之义然後成温文之德著信厚之质者焉乃有藉其素望以定大计极其诚心以安宗社陈礼义而救其失援法度而窒其邪周旋以尽规切磋以缝阙以至形於笔述表乎!箴讽皆所以罄之衷励蹇蹇之节盖夫朋友著忠告之义官师有相规之训况乎!委质事人,岂不念纳忠而成美哉! 汉东园公与绮里季夏黄公里先生四人惠帝为太子时高帝欲废太子立赵王如意吕后用张良计令建成侯吕泽奉太子卑辞迎四人至客建成侯所高帝十一年黥布反高祖疾欲使太子往击之四人相谓曰:凡来者将以存太子太子将兵事危矣。乃说建成侯请吕后乘间言诸将皆陛下故等夷乃令太子将此属莫肯为用,於是高祖自将而东以良行太子少傅事十二年高祖破布归疾益甚愈欲易太子良谏不听因疾不视事叔孙太傅称说引古以死争太子高祖阳许之犹欲易之及宴置酒太子侍四人者从太子年皆八十有馀须眉皓白衣冠甚伟(所以谓之四皓)高祖怪问曰:何为者四人皆对各言其姓名上乃惊曰:吾求公避逃我今公何自从吾儿游乎!四人曰:陛下轻士善骂臣等义不辱故恐而亡匿今闻太子仁孝恭敬爱士天下莫不延颈愿为太子死者故臣等来上曰:烦公幸卒调护太子(调谓和平之护谓保之四人为寿已毕趋去高祖目送之(以目瞻之讫而出也。)召戚夫人指视曰:我欲易之彼四人为之辅羽翼已成难动矣。吕氏真主矣。(乃汝也。)。 叔孙通为太子太傅高帝欲以赵王如意易太子通谏曰:昔者晋献公以骊姬故废太子立奚齐晋国乱者数十年为天下笑秦以不早定扶苏胡亥诈立自使灭祀此陛下所亲见今太子仁孝天下皆闻之吕后与陛下攻苦食啖(啖当作淡淡谓无味之食言共攻击勤苦之事而食无味之食)其可背哉!陛下必欲而立少(读曰嫡)臣愿先伏诛以颈血污地高帝曰:公罢矣。吾特戏耳(特。且也。)通曰:太子天下本本壹摇天下震动奈何以天下戏高帝曰:吾听公。 淮南相(史失姓名)孝景三年吴楚七国反吴使者至淮南王安欲发兵应之其相曰:王必欲应吴臣愿为将王乃属之(谓以兵委之也。)相以将兵婴城守不听王而为汉汉亦使曲城侯将兵救淮南(曲城侯蛊达之子也。名捷)淮南以故得完。 董仲舒为江都易王相易王帝兄素骄好勇仲舒以礼谊规正王敬重焉。 史丹为驸马都尉护太子家时孝成为太子喜酒乐燕元帝不以为能而定陶恭王有材艺母傅昭仪。又爱幸帝以故尝有意欲以恭王为嗣赖丹护太子家辅助有力帝亦以先帝尤爱太子故得无废。 後汉公沙穆为缯相时缯侯敞东海恭王之後也。所为多不法废嫡立庶傲狠放恣穆到官谒曰:臣始除之日京师咸谓臣曰:缯有恶侯以吊小相明侯何因得此鬼声之甚也。幸承先人之支体传茅土之重不战战兢兢而违越法度故朝廷使臣为辅愿改往修来自求多福乃上没敞所侵官民田地废其庶子还立嫡嗣其苍头儿客犯法皆收考之因苦辞谏敞敞涕泣为谢多从其所规。 何敞为济南王康太傅康尊贵骄甚敞至国辅康以道义数引法度谏正之康敬礼焉。 程坚为赵王乾傅先是乾居父丧私聘小妻。又白衣出司马门坐削五县及坚为傅辅以礼义乾改悔前过坚列上复所削县。 魏吴质字季重以才学通博为世子及诸侯所礼为元城令太祖尝出征世子及临淄侯植并送路侧植称述功德发言有章左右属目太祖亦悦焉世子怅然自失质耳曰:王当行流涕可也。及辞世子泣而拜太祖及左右咸欷是皆以植辞多华而诚心不及也。 贾诩为大中大夫时文帝为五官将而临淄侯植才名方盛各有党与有夺宗之议帝使人问诩自固之术诩曰:愿将军恢崇德度躬素士之业朝夕孜孜不违子道如此而已帝从之深自砥砺。 高堂隆为历城侯徽相遭太祖丧不哀及游猎驰骋隆以义正谏甚得辅导之节蜀霍弋为太子中庶子太子好骑射出入无度弋援引古义尽言规谏甚得切磋之体。 晋安平王孚初为魏国太子中庶子文帝初闻太祖薨号哭过甚孚谏曰:大行晏驾天下恃殿下为命当上为宗庙下为万国奈何效匹夫之孝乎!太子良久乃止曰:卿言是也。 嵇喜为齐王攸司马攸居文帝丧哀毁过礼左右以稻米乾饭杂理中丸进之攸泣而不受喜谏曰:毁不灭性圣人之教。且大王地即密亲任惟元辅匹夫犹惜其命以为祖宗况荷天下之大业负帝室之重任而可尽无极之哀与颜闵争孝不可令贤人笑愚人幸也。喜躬自进食攸不得已为之强饭喜退攸谓左右曰:嵇司马将令我不忘居丧之节得存区区之身耳。 丁绥为高密王泰司空祭酒楚王玮之被收泰严兵将救之绥谏曰:公为宰相不可轻动。且夜中仓卒宜遣人参审定问泰从之。 王修为东平王长史惠帝北征以都督徐州率众赴邺汤阴之役东海王越奔于下邳不纳越乃还国帝既西幸越总兵谋迎大驾甚惧修说曰:东海宗室重望今将兴义公宜举徐州以授之此克让之美也。从之。 卞为明帝东中郎长史。又为世子师前後居师佐之任尽裨辅之节一府贵而惮焉。 温峤为太子中庶子数陈规讽。又献侍臣箴甚有弘益(峤。又与阮放等共劝太子游谈老庄不教以经史太子甚敬之)。 华е为太子少傅动遵礼典得辅导之义。 梁江革为武陵王长史王惮之雅相钦重每至侍宴言论必以诗书王因此学好文典签沈炽文以王所制诗呈高祖高祖谓仆射徐勉曰:江革果称职乃除都官尚书。 後魏游雅为太子少傅时恭宗总百揆监国雅上疏曰:殿下亲览百揆经营内外昧旦而兴谘询国老臣职忝凝承司是献替汉武时始启河右四郡议诸疑罪而レ徙之十数年後边郡充实并修农戍孝宣因之以服北方此近世之事也。帝王之於罪人非怒而诛之欲其从善而惩恶レ徙之苦其惩亦深自非大逆正刑皆可从徙虽举家投远忻喜赴路力役终事不敢言苦。且远流分离心或思善如此奸邪可息边陲足备恭宗善其言然未之行。 杨昱为詹事丞于时孝明在怀抱之中至於出入左右乳母而已不令宫寮闻知昱谏曰:陛下不以臣等凡浅备位宫臣太子动止宜令翼从然自此以来轻尔出入进无二傅辅导之美退阙群寮陪侍之式非所谓示民仪轨著君臣之义陛下。若召太子必降手诏令臣下咸知为後世法,於是诏曰:自今已後。若非朕手敕勿令儿辄出宫臣在直者从至万岁门。 程骏为任城王郎中令进箴於王王纳而嘉焉。 裴瑗为汝南王悦郎中令悦散费无常每王俸初入一日之中分赠极意瑗每随例常辞多受少伺悦虚竭还来奉贡悦虽性情不常然亦相赏爱。 宗钦初仕沮渠蒙逊为世子洗马钦上东宫侍臣箴北齐邢峙为国子助教授皇太子经厨宰进太子食有菜曰:邪蒿峙命去之曰:此菜有不正之名非殿下所宜食文襄闻而嘉之赐以被褥缣纟广拜国子博士王为常山王友时文宣昏乱王以切谏为文宣所挞王从容谓曰:主上起居不常卿耳目所具吾,岂可以前逢一怒遂尔结舌卿宜为撰谏草吾当伺便极谏遂条十馀事以呈切谏王曰:今朝廷乃尔欲学介子匹夫轻一朝之命狂药令人不自觉刀箭岂复识亲疏一旦祸出理外将奈殿下家业何奈皇太后何乞。且将顺日慎一日王欷不自胜曰:乃至是乎!明日见曰:吾长夜九思今便息意便命火对焚之。 後周伊娄穆初为卫公直长史武帝建德初授荆州复以穆为总管府长史穆频贰戚藩甚得裨赞之誉萧圆肃建德中为太子少傅以任当师傅调护是职乃作少傅箴太子见而悦之致书劳问。 郑译为太子宫尹时太子多失德内史中大夫乌丸轨每劝帝废太子而立秦王由是太子常不自安其後诏太子西征吐谷浑太子阴乃谓译曰:秦王上爱子也。乌丸轨上信臣也。今吾此行得无扶苏之事乎!译曰:愿殿下勉著仁孝无失子道而已勿为他虑太子然之。 隋裴政为太子勇左庶子多所规正见称纯悫东宫凡有大事皆以委之。 唐孔[A13C]达为右庶子皇太子承乾始自幼小太宗令[A13C]达专侍读书[A13C]达性真正每读书至可规诫必反覆引谕然以早居侍奉意颇狎之虽心有不平而免於憎忿时左庶子于志宁。又受诏辅导承乾志宁正色直道多所补益撰谏苑二十卷以进承乾太宗并嘉之二人各赐帛百疋黄金一斤以厉承乾之意仍迁志宁为詹事。 王为礼部尚书兼魏王师王问以忠孝答曰:陛下王之君也。事君思尽忠陛下王之父也。事父思尽孝忠孝之道可以立身可以成名当年可以享天馀芳可以垂後叶王曰:忠孝之道已闻教矣。愿闻所习答曰:汉东平王苍云:为善最乐太宗谓侍臣曰:古来帝子生於宫闼及其成人无不骄逸是以倾覆相踵少能自济我今严教子弟欲令皆得安全王我久驱使是所谙悉以其意存忠孝选为子师尔宜语泰汝之待如事我也。可以无过泰每为之先拜亦以师道自居物议善之。 苏少以明经累授徐王府记室参军王好畋猎每谏止之刘宪睿宗景初为太子詹事玄宗在东宫留意经籍宪因上启曰:自古及今皆重于学至于光辉盛德发杨令问安静身心保宁家国无以加焉殿下居副君之位有绝人之才岂假寻章摘句盖止略知大意用功甚少为利极多伏愿克成美志无弃暇日上以慰至尊之心下以答庶寮之望侍读褚无量经明行修耆年宿望时赐召问以察其言幸甚褚无量为国子司业景初玄宗在春宫无量兼皇太子侍读尝撰翼善记以进之太子降书嘉劳赉绢四十疋。 ○宫臣部 讲习 夫先王之教子也。建师保之职申诲谕之道莫不先之以礼乐遵之以典法使其近正人而闻正言达古义而式古训化与心会习与性成然後德智长而治道得矣。汉氏而下学术尤盛名儒硕生乘时间出乃有奉持素业入参讲议敷畅经旨进对宴说以师道而自处蒙体貌之殊等博约浸润以敦乎!艺文切磋琢磨以成乎!德范自非诵说有法进退可度秉践言之善行富博古之多闻者畴以充是选哉! 汉瑕丘江公受梁春秋及诗於鲁申公武帝时江公与董仲舒并为博士仲舒通五经能持论善属文江公讷於口上使与仲舒议不如仲舒而丞相公孙弘本为公羊学比辑其议卒用董生,於是帝因尊公羊家诏太子受公羊春秋由是公羊大兴太子既通复私闻梁而善之。 欧阳地馀其先欧阳生事伏生授倪宽宽授欧阳生子世世相传地馀宣帝时为太子中庶子授太子萧望之为太傅以。《论语》礼传授皇太子。 张禹元帝初元中立皇太子而博士郑宽中以尚书授太子荐言禹善。《论语》令禹授太子。《论语》由是迁光禄大夫。 孔霸事太傅夏侯胜传尚书之学为大中大夫授太子。 郑宽中有隽材事小夏侯建传尚书为博士授太子後汉桓荣门徒尝四百馀人何汤为高第明帝始立为皇太子选求明经乃擢汤为虎贲中郎将以尚书授太子光武从容问汤本师为谁汤对曰:事沛国桓荣帝即召荣令说尚书甚善之拜为议郎。 刘昆受施氏易於戴宾光武时代杜林为光禄勋乃令入授皇太子及诸王小侯五十馀人。 包咸习。《论语》举孝廉为郎中建武中入授皇太子。《论语》。 锺兴习严氏春秋明帝时为左中郎将诏令定春秋章句去其复重以授皇太子。又使宗室诸侯从兴受章句召驯习韩诗章帝时为左中郎将入授诸王音衤复魏应习鲁诗建初四年拜五官中郎将诏入授千乘王伉。 蜀尹默为仆射以。《左氏传》授太子(太子後主也。)。 吴张休字叔嗣大帝以子登为太子欲登读。《汉书》习知近代之事以张昭有师法重烦劳之乃令休从昭受请还以授登(休弱冠与诸葛恪顾谭等俱为太子登僚友以汉授登)。 晋徐邈为中书侍郎武帝时皇太子尚幼帝甚锺心文武之选皆一时之俊以邈为前卫率领本郡大中正授太子经帝谓邈曰:虽未敕以师礼相待然不以博士不相遇也。魏晋以来使人教授号为博士不复尊以为师故帝有云: 阮放字思度为太子中舍人迁庶子时虽戎车屡驾而放侍太子常说老庄不及军国明帝甚友爱之。 邓攸以儒学尝授皇太子诗。 庾亮为中书郎领著作侍讲东宫其所论释多见称述。 宋何承天为率更令领国子博士皇太子讲孝经承天与中庶子颜延之同为执经。 蔡茂之侍庐陵王义真读书官至彭城王义康骠骑从事中郎。 南齐伏曼容字公仪武帝永明初为太子率更令侍皇太子讲。 王俭为少傅文惠太子於崇政殿讲孝经俭令摘句太仆周撰为义疏。 梁何佟之初仕齐明帝建武中为镇北记室参军侍皇太子讲。 张讥为士林馆学士简文在东宫每有降集必使召之及侯景寇逆於围城之中犹侍哀太子武德後殿讲老庄。 庾黔娄为尚书金部郎迁中军表记室参军东宫建以本官侍皇太子讲甚见知重诏与太子中庶子殷均中舍人到洽国子博士明山宾等迎日为太子讲五经义。 贺革为湘东王府谘议参军。 顾越聪慧有口辩说毛氏诗傍通异议解褐扬州议曹吏兼太子左卫率丞越於义理精妙尤善持论与会稽贺文发俱为梁南平王伟所重引为宾客寻补五经博士迁国子博士世祖即位除始兴王谘议参军侍东宫讲读世祖以敦笃厚遇之。 许懋年十四入大学领师说尤晓故事文惠太子闻而召之侍读于崇明殿仆射江┙重之号为经史笥陈沈文阿文帝时为通直散骑常侍兼国子博士领羽林监仍令於东宫讲孝经。《论语》。 沈德威笃学无倦遂治经业天嘉元年徵出都侍太子讲礼传。 王元规为鄱阳王记室参军领国子助教後主在东宫引为学士亲授礼记。《左传》丧服等义赏赐优厚国子祭酒新安王伯固尝因入宫会元规将讲乃启请执经时论以为荣。 姚察入隋为员外散骑常侍。又敕侍晋王讲读炀帝初在东宫数被召见访以史籍。 徐孝克初为散骑常侍陈亡入隋授国子博士後侍东宫讲礼传後魏梁越为礼经博士太祖以其谨厚举动可则拜上大夫会授诸皇子经书。 谷洪少受学中书太武令洪入授太子经位至尚书李郁字永穆为广平王怀友怀深相礼遇时学士徐遵明教授山东生徒甚盛怀徵遵明在馆令郁问其五经义例十馀条遵明所答数条而已。 刘芳为中书侍郎与邢产入授皇太子经迁太子庶子从驾洛阳自在路及旋京师尝侍坐讲读。 高允为秦王翰傅後敕以经授恭宗甚见礼待。 孙惠蔚自宣武在东宫为博士侍读及世宗即位之後常在左右敷训经典自冗从仆射迁秘书丞。 董徵为四门小学博士後宣武诏徵入旋华宫令孙惠蔚问以六经仍诏徵教授京兆清河广平汝南四王。 卢辨孝武时为太子少傅太子及诸王等皆行束之礼受业於辨。 北齐马敬德世祖时为後主择师傅为侍讲後主既不好学敬德侍讲甚疏时以春秋入授。 後周乐逊为太尉李弼府谘议参军太祖召逊教授诸子在馆六年与诸儒分经授业逊讲孝经。《论语》毛诗及服虔所注春秋。《左氏传》辛庆之以经明行与卢诞等。 斛斯徵为司乐中大夫高祖以徵治经有师法诏令教授皇太子宣帝时为鲁公与诸皇子等咸服青衿行束之礼受业於徵仍并呼徵为夫子儒者荣之隋元善洛阳人通涉五经尤明。《左氏传》初仕後周武帝甚礼之以为太子宫尹赐爵江阳县公每执经以授太子。 杨汪字元度勤学专精。《左氏传》通三礼初仕周冀王侍读王甚重之每曰:杨侍读德业优深孤之穆生也。唐孔[A13C]达武德中为秦府文学馆学士以经授中山王承乾。 陆德明为秦府文学馆学士命中山王承乾从其受业。 马嘉连武德中为崇贤馆学士与洗马秦等侍讲殿中恩礼甚渥。 王元感濮州鄄城人也。少举明经累补博城县丞兖州都督纪王慎深礼之命其子东平王续从元感受学。 萧为太子太保贞观十七年十一月甲辰诞皇太孙太宗幸东宫谓皇太子曰:尔国之储贰府藏是同金玉绮罗不足为赐但先圣典籍可为镜诫耳因赐尚书毛诗孝经各一部跪而言曰:臣道德才术无一可称徒以犬马之年谬当求旧之举擢其朽质以保储皇尘露之资实惭无效五经义训臣颇闻之今所赐书请陈其要太宗许之乃先说孝经次述尚书末叙毛诗咸举其要旨申明义趣可为深诫者皆委曲言之太宗大悦以为保傅得人。 高智周高宗时为兰台大夫时孝敬在东宫智周与司文郎中贺凯司经大夫王真儒等俱以儒学受诏为侍读。 吴文为道士以儒学善教诱童孺大历中代宗召入宫太子及诸王尝受经艺。 王起为皇太子侍读文宗开成二年正月诏起及陈夷行再入长生院对皇太子讲读刘仲武桥庶十日对诸王讲读二月诏起夷行三日入长生院对皇太子讲读仲武庶八日入内见诸王授书三月诏起夷行五日一入长生院对太子讲读仲武间日入对诸王授经四月甲午朔皇太子於长生殿对起夷行诸王对仲武。 窦宗直为秘书少监开成二年七月以宗直为太子侍读三年七月诏宗直及周敬复令每遇双日入对皇太子九月。又诏宗直敬复依前隔日入少阳院。 ●卷七百十一 ○宫臣部 文学 《传》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记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是知文学者士君子立身修己之本也。乃有锺粹和之气挺晔之才列职宫坊曳裾藩邸ゼ辞奋藻著用之称索隐钩深得待问之旨故彬彬儒雅冠映一时者焉。 汉疏受为太子家令好礼恭谨敏而有辞宣帝幸太子宫受迎谒应对及置酒宴奉觞上寿辞礼闲雅上甚说。 吴韦曜为太子中庶子时蔡[A13C]亦在东宫性好博奕太子和以为无益命曜论之。 晋潘尼元康初为太子舍人上释奠颂江统为愍怀太子洗马及太子之死改葬统作诔叙哀为世所重宋谢连为彭城王义康法曹参军时义康治东府城城堑中得古蒙为之改葬使连为祭文留信待成其文甚美。 南齐谢超宗初仕宋为新安王子鸾国常侍王母殷淑妃卒超宗作诔奏之孝武大嗟赏曰:超宗殊有凤毛恐灵运复出(超宗灵运之孙)。 谢为齐王子隆文学子隆在荆州武帝敕还都道中为诗以寄西府。 梁沈约为齐文惠太子步兵校尉管记室直永寿省校四部图书时东宫多士特被亲遇。 王筠为太子洗马中书舍人并掌东宫管记昭明太子爱文学士尝与筠及刘孝绰陆亻垂到洽等游宴玄圃太子独执筠袖抚孝绰肩而言曰:所谓左把浮丘袂右拍洪肩昭明薨敕为哀册文大见嗟赏。 刘孝绰为太子仆掌东宫管记时昭明太子好士爱文孝绰与王筠等同见宾礼太子起乐贤堂乃使画工图孝绰焉太子文章繁富群才咸欲撰录太子独使孝绰集而序之。 刘孝威为太子中舍人庶子率更令并掌管记大通九年白雀集东宫孝威上颂其辞甚美。 徐ゼ为太子家令兼掌管记ゼ文体既别春坊尽学之宫体之号自斯而起高祖闻之怒召ゼ加让及见应对明敏词义可观高祖意释。 刘香为东宫通事舍人注太子徂归赋称为博悉庾肩吾为简文晋安王国常侍兼记室参军王为皇太子肩吾兼东宫通事舍人历率更令中庶子初简文在藩雅好文章士时肩吾与东海徐ゼ吴郡陆杲彭城刘遵刘孝仪仪弟孝威同被赏接及居东宫。又开文德省置学士肩吾子信ゼ子陵吴郡张长公北地傅引东海鲍至等充其选。 萧恺为太子洗马中舍人家令并掌管记简文在东宫早引接之时中庶子谢嘏出守建安於宣猷堂宴饯并召时才赋诗同用十五剧韵恺诗先就其辞甚美简文与湘东王令曰:王筠本自旧手後进有萧恺可称信为才子。 陈徐伯阳为新安王记室鄱阳王为江州刺史伯阳奉使造焉王率府僚与伯阳登匡岭置宴酒酣命笔赋剧韵二十伯阳与祖孙登先成王赐以奴婢杂物及皇太子幸太学诏刘安王於辟雍发。《论语》题仍命伯阳为辟雍颂甚见嗟赏。 陆瑜为东宫学士太建二年太子释奠令宫臣并赋诗命瑜为序文甚赡丽。 顾野王为太子率更令兼通事舍人时後主在东宫宫僚有济阳江总吴国陆琼北地傅纟宰吴兴姚察并以才学显著论者推重焉。 隋柳誓为晋王谘议参军王朝京师还作归藩赋命誓为序词甚典丽初王属文为庾信体及见誓已後文体遂变。 潘徽为秦孝王俊学士尝从俊朝京师在涂令徽於马上为赋行一驿而成名曰:述思赋俊览而善之复令为万字文并遣撰集字书名为韵纂徽为序。 唐杜淹武德中为秦王府文学馆学士尝侍宴赋诗时八人同赋淹为称首赐以银锺。 褚亮为秦王文学秦府初开文学馆以房玄龄等十八人为学士皆图画其象令亮为之赞。 薛元敬武德末太宗入东宫时为太子舍人时军国之劳总於东宫元敬专掌文翰号为称职。 崔融字安成中宗在春宫为侍读兼侍属文东宫表疏多成融手。 ○宫臣部 智识 《传》曰:智者不惑。又曰:识者不求所告盖观乎!事机非智则不周察乎!人情非识则不达。若夫列藩国之任居傅相之地怀研几之虑临事而洞分负先见之明未萌而预辨陈王霸之体序君臣之分继之以礼乐济之以规讽逮汉而下世有人焉皆著於篇以永其誉。 汉宋昌为代王中尉太尉周勃朱虚侯章等既诛诸吕遂使人迎代王郎中令张武等议皆曰:汉大臣皆故高帝时将习兵事多谋诈其属意非止此也。(言尝有异志也。属意犹言注意也。属音之欲切)特畏高帝吕太后威耳今已诛诸吕新喋血京师(喋音长颊切本字当作蹀蹀谓履涉之耳)以迎大王为名实不可信愿称疾无往以观其变昌进曰:群臣之议皆非也。夫秦失其政豪杰并起人人自以为得之者以万数然卒践天子位者刘氏也。(卒终也。)天下绝望一矣。高帝王子弟地犬牙相制所谓磐石之宗也。(犬牙言地形如大之牙交相入也。)天下服其强二矣。汉兴除秦烦苛约法令施德惠(约省也。)人人自安难动摇三矣。夫以吕太后之严立诸吕为三王擅权专制然而太尉以一节入北军一呼(呼叫也。音文故切)士皆袒左为刘氏叛诸吕卒以灭之此乃天授非人力也。今大臣虽欲为变百姓弗为使(为音于伪反)其党宁能专一邪内有朱虚东牟之亲外畏吴楚淮南琅邪齐代之强方今高帝子独淮南王与大王大王。又长贤圣仁孝闻於天下故大臣因天下之心而欲迎立大王大王勿疑也。代王遣太后弟薄昭见勃勃具言所迎立王者昭还报信矣。代王笑谓昌曰:果如公言(大王即文帝也。)。 董仲舒为江都相事易王久之王问仲舒曰:越王勾践与大夫泄庸种蠡谋伐吴(种大夫种也。蠡范蠡也。种之勇切蠡音礼)遂灭之孔子称殷有三仁寡人亦以为越有三仁(泄庸一也。大夫种二也。范蠡三也。)桓公决疑於管仲寡人决疑於君仲舒对曰:臣愚不足以奉大对(大对谓大问也。)闻昔者鲁君问柳下惠吾欲伐齐何如柳下惠曰:不可归而有忧色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此言何为至於我哉!徒见问耳。且犹羞之况设诈以伐吴乎!由此言之越本无一仁夫仁人者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是以仲尼之门五尺之童羞称五伯(伯读曰霸此下亦同)为其先诈力而後仁谊也。苟为诈而已故不足称於大君子之门也。(仲尼之门故称大也。)五伯比於他诸侯为贤其比三王犹之与美玉也。(石之似玉者也。)王曰:善。 阎崇为太子少傅时哀帝自定陶王立为太子月馀天子立楚孝王孙景为定陶王奉恭王後太子议欲谢崇以为春秋不以父命废王父命(王父谓祖也。)为人後之礼不得顾私亲不当谢太傅赵玄以为当谢太子从之诏问所以谢状尚书劾奏玄左迁少府。 吴是仪为尚书仆射时南鲁二宫初立仪以本职领鲁王傅仪嫌二宫相近切乃上疏曰:臣窃以鲁王天挺懿德兼资文武当今之时宜镇四方为国藩辅宣杨德美广耀威灵乃国家之良规海内所瞻望但臣言辞鄙野不能究尽其意愚以二宫宜有隆杀正上下之序明教化之本书三四上为傅尽忠动取规谏晋肃为怀帝豫章王典书令帝立为皇太弟。且以清河王覃本太子也。惧不敢当肃曰:二相经营王室志宁社稷储贰之重宜归时望亲贤之举非大王而谁清河幼弱未允众心是以既升东宫复赞藩国今乘舆播越二宫久旷尝恐氐羌饮马於泾川岂众控弦於霸水宜及吉辰登储副上翼大驾早宁东京下允黔首喁喁之望帝曰:卿吾之宋昌也。乃从之。 宋王华为文帝宜都王司马帝将入奉大统以少帝见害不敢下华曰:先帝有大功於天下四海所服虽嗣主不纲人望未改徐羡之中才寒士傅亮布衣诸生非有晋宣帝王大将军(王大将军谓王敦也。)之心明矣。畏庐陵严断将来必不自容殿下宽睿慈仁中外所知己。且越次奉迎冀以见德悠悠之论殆必不然羡之亮晦。又要檀道济王引五人同功孰肯相让势必不行今日就徵万无所虑帝从之曰:卿复欲为吾之宋昌矣。乃留华总後任帝即位以华为侍中右卫将军。 梁何敬容为太子詹事时简文帝频於玄圃自讲老庄二书学士吴孜时寄詹事府每日入听敬容谓孜曰:昔晋代丧乱颇由祖尚虚玄胡贼殄覆中夏今东宫复袭此殆非人事其将为戎乎!俄而侯景难作其言有徵。 北齐魏收为太子少傅仍兼詹事文宣帝数宴喜收每须侍从皇太子之纳郑良娣也。有司备设牢馔帝既酣饮起而自毁覆之仍召收曰:知我意否收曰:臣愚谓良娣既东宫之妾理不须牢仰惟圣怀缘此毁去帝大笑握收手曰:卿知我意。 王为常山王友时文宣昏乱王录尚书事新除官者必诣王谢职去必辞言於王曰:受爵天朝拜恩私第自古以为干犯朝廷文武出入辞谢宜一约绝主上赖殿下扶翼王纳焉。 唐尉迟敬德为太宗秦王府左二副参军太宗讨隐太子巢刺王命敬德侍卫高祖南衙北门兵马及二宫左右犹相拒战敬德奏请降手敕令诸军兵兼受秦王处分,於是内外遂定高祖劳敬德曰:卿於国有安社稷功也。 ○宫臣部 褒宠 三王之教世子也。咸建保傅之职以敦道德之训曷尝不咨求硕德申择隽望为之辅导而申其教谕焉兹所以重燕翼之谋增磐维之固者也。汉室而下英伟间出蒙被选擢周旋翼亮,或以经术精遂进见讲授,或以志行修整雍容翼从,或以才藻蒙赏,或以故旧见思由是厚其赐予之数异其褒命之礼形於奖叹申之委遇乃至不幸沦逝饰终弥渥褒贤之典不其韪欤。 汉夏侯胜宣帝时为太子太傅受业诏撰尚书。《论语》赐黄金百斤卒官赐蒙茔葬平陵。 疏广为太子太傅太子外祖父特进平恩侯许伯为太子少傅自使其弟中郎将舜监护太子家宣帝以问广广以为不宜独亲外家许氏帝善其言广由是见器重数受赏赐及乞骸骨帝以其年笃加赐黄金二十斤。 後汉桓荣光武时为太子少傅赐以辎车乘马荣大会诸生陈其车马印绶曰:今日所蒙稽古之力也。可不勉哉! 桓郁明帝时为侍中入授皇太子经迁越骑校尉诏敕太子诸王各奉贺致礼桓焉为太子少傅月馀迁太傅以母忧自乞听於大夫行丧逾年诏使者赐牛酒夺服即拜光禄大夫。 魏应习鲁经为五官中郎将章帝诏入授千乘。 王伉应经明行修章帝甚重之数进见论难於前特受赏赐。 魏袁涣字曜卿为魏国郎中令及卒武帝为之流涕赐二千斛一教以太仓千斛赐郎中令家一教以垣下千斛与曜卿家外不解其意教曰:以太仓者官法也。以垣下者亲旧也。 吴程秉为太子太傅黄武四年大帝为太子登聘周瑜女秉守太常迎妃於吴大帝亲幸秉船深见优礼晋山涛字巨源武帝时为太子少傅在东宫年已七十疾病告退手诏不听帝尝讲武於宣武时有疾诏涛乘步辇导皇太子。 温峤元帝时为太子中庶子峤在东宫特见嘉宠僚属莫与为此。 贺循为太子太傅及疾笃车驾亲幸执手流涕太子亲临者三焉往还皆拜儒者以为荣太兴二年卒元帝素服举哀哭之甚恸赠司空谥曰:穆将葬帝。又出临其柩哭之尽哀遣兼侍御史持节监护皇太子追送近涂望公流涕。 南齐王俭领太子詹事加兵三十人。 张绪永明中为太子詹事每朝见世祖目送之谓王俭曰:绪以位尊我我以德贵绪也。 梁柳忄炎为太子詹事加散骑常侍武帝因宴为诗贻忄炎曰:尔实冠群后惟余实念切。 周舍为右骁骑将军知太子詹事普通五年卒武帝临哭哀动左右诏曰:太子詹事豫州大中正舍奄至殒丧恻怆于怀其学思坚明志行开敏劬劳机要多历岁年才用未究弥可嗟恸宜隆追远以旌善人可赠侍中参军将军鼓吹一部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丧事随用资给谥曰:简子。 王规为散骑常侍太子中庶子大同二年卒诏赠散骑常侍光禄大夫赙钱二十万布百疋谥曰:章。 陆亻垂为太子中舍人管东宫书记诏为右阙铭记奏之敕曰:太子中舍人陆亻垂所制阙铭词义典雅足为佳作昔虞丘辩物邯郸献赋赏以金帛前史美谈可赐绢三十疋迁太子庶子。 到洽与从弟沆齐名洽为太子舍人高祖御幸华光殿诏洽及沆萧琛任侍宴赋二十韵诗以洽辞为工赐绢二十疋高祖谓曰:诸到可谓才子对曰:臣尝窃议宋得其武梁得其文(洽祖彦之仕宋武有战功)。 王佥为太子中庶子掌东宫管记太清二年卒赠侍中给东园衤必器朝服一具衣一袭。 萧时为太子舍人卒遗启简文求为墓志铭帝为制铭焉。 庾於陵为太子洗马旧东宫官属通为清选洗马当文翰尤其清者近世用人皆取甲族有才望者於陵与周舍并擢充职高祖曰:官以人而清岂限以甲族时论以为美。 陈孔奂为仁威将军始兴王长史奂在职清俭多所规正宣帝嘉之赐米五百斛并累降敕书殷勤劳问张讥宣帝时为建安王府记室参军兼东宫学士转武陵王限内记室学士如故後主在东宫集官僚置宴时造玉柄尘尾新成後主亲执之曰:当今虽复多士如林至於堪捉此者独张讥耳即手授讥仍令於温文殿讲老庄宣帝幸宫临听赐御所服衣一袭後主嗣位领南平王府谘议参军东宫学士寻迁国子博士学士如故後主尝幸锺山开善寺召从臣坐於寺西南松林下敕召讥竖义时索尘尾未至後主敕取松枝手以属讥曰:可代尘尾顾谓群臣曰:此即是张讥後事。 袁宪为侍中信威将军太子詹事後主至德元年太子加元服二年行释奠之礼宪,於是表请解职後主不许给扶二人进号麾将军置佐使。 阮卓为始兴王叔陵记室叔陵之诛也。後主谓朝臣曰:阮卓素不同逆宜加旌异。 後魏张黎太武时赐爵广平公恭宗初总百揆黎与东郡公崔浩等辅政忠於奉上非公事不言诏曰:侍中广平公黎东郡公浩等保傅东宫有老成之勤朕甚嘉焉其赐布帛一千疋以褒旧勋。 古弼太武时为安西将军建兴公及恭宗总摄万机徵为东宫四辅与宜都王穆寿等并参政事诏以弼保傅东宫有老成之勤赐帛千疋绵千斤。 卢统父鲁元为太保录尚书事统以父任侍东宫太武以元舅阳平王杜超女南安长公主道妻之恩礼甚厚每有四方珍异取以赐之。 唐李纲为太子少保高祖以纲隋代名臣甚加优礼每手敕未尝多称名其见重如此贞观四年拜太子少师时纲有脚疾不堪践履太宗特赐步舆令纲乘至阁下数引禁中问以政道及纲遇疾太宗遣尚书左仆射房玄龄诣宅存问赐绢二百疋五年卒年八十五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曰:贞太子为之立碑。 房玄龄为秦府记室参军高祖尝谓侍臣曰:此人深识机宜足堪委任每为我儿陈事必会人心千里之外犹对面语耳。 孔[A13C]达为太子右庶子太宗以[A13C]达在东宫数规谏太子承乾与左庶子于志宁各赐黄金一斤绢百疋仍迁志宁为詹事。 于志宁为太子詹事太子承乾败徙黔州左庶子张玄素等皆免为庶人唯志宁以骤谏承乾太宗嘉之而特慰劳焉。 李为太子詹事太宗尝宴顾谓曰:朕将嘱以幼孤思之无越卿者公往不遗於李密今岂负於朕哉!雪涕辞谢因啮指流血俄而沈醉乃解御衣覆之。 刘武仲以国子四门助教充奉诸王讲读上於禁中会宴诸王因命武仲每双日入内对诸王仍令上食供食。 陆敦信为太子舍人尝纂录古先太子善恶之事多所规讽太宗尝召劳之曰:尔所录诚有可嘉因赐帛五十疋。 秦为太子舍人从幸定州加授朝散大夫守洗马还京未几而卒皇太子深悯惜之吊赠甚厚。 萧德言为太子侍读寻以年老请致仕太宗不许。又遗之。《书》曰:朕历观前代详览儒林至於颜冉之才不终其寿游夏之德不逮其学惟卿幼挺璋夙彰美誉下帷闭户包括六经映雪聚萤牢笼百氏自隋季板荡庠序无闻儒道坠泥涂诗书填坑眷言坟典每用伤怀顷年以来天下无事方欲建礼作乐偃武修文而卿年齿已衰教将何恃所冀才德犹茂卧振高风更使济南伏生重存於兹日关西孔子复显於当今令闻令望何其美也。寻赐爵封阳县侯拜秘书少监两宫礼赐甚厚。 李百药为太子右庶子贞观五年与左庶子于志宁中允孔[A13C]达舍人陆敦信侍读于弘教殿时太子颇留意典坟然宴之处嬉戏过度百药作赞道赋以讽焉太宗见而遣使谓百药曰:朕於皇太子处见卿所献赋悉述古来储贰事以戒太子甚是典要朕选卿以辅弼太子正为此事大称所委但须善始令终耳因赐采帛三百段。 王方庆圣历初为麟台监兼检校太子左庶子二年正除太子左庶子俸料并同职事三品兼侍皇太子读书及卒赠兖州都督谥曰:贞。 薛元超为中书令兼太子左庶子高宗幸东都太子於京师监国因留元超侍太子元超数上疏谏太子高宗知而称善遣使慰谕赐帛百段。 王及善为左奉裕率孝敬居春宫因宴集令宫臣掷倒次至及善及善辞曰:此非臣任也。孝敬谢而遣之高宗闻之特加赏慰赐绢百疋。 姚为太子詹事兼左庶子节愍太子举事不法前後上书谏诤太子虽称善竟不悛革太子败诏遣索其宫中得谏书中宗嘉其切直时宫臣皆贬黜唯擢拜右散骑常侍。 源乾曜为太子少傅安阳郡公薨赠幽州大都督帝於洛城南门举哀深悼惜之。 陆象先为太子太保兖国公开元二十四年七月薨制曰:象先含和毓粹体道居身迹在区中心游象外懋昭丕德光辅先朝爰悉优恩是为师保方期承命以配上祥厉疾无瘳徽音剧隔兴言念旧震悼于怀宜旌端揆之职用光窀穸之事赠尚书左丞赙物二百段米粟二百石。 韦见素代宗时为太子太师宝应中诏曰:太子太师见素太子少傅李遵太子少保韩择木太子宾客嗣吴王祗太子詹事兼扬州长史崔圆并承东宫优异品秩已高不可更改宜各与子孙一人官见素後以疾终帝以老臣悼之赠司徒辍朝一日。 ●卷七百十二 ○宫臣部 规讽 古者世子既冠爰有司过之史饣鬼膳之宰至於列树藩屏咸置傅相盖所以保其无咎格诸非心者也。乃。若德义不修奢纵败度罔慎所履将蹈危机繇是始终弥缝从容进说铺述奏记更献箴言竭忠以尽规陈古以申讽乃至激发吟咏情极涕Д指祸福之门陈顺逆之理周旋靡刂切冀其感悟斯固忠於所奉义不顾私极虑无隐弥缝其阙者焉其或知鬼改图因以蒙福乃有性习背训终焉不悛龟鉴所存良足劝戒。 汉韦孟为楚元王傅傅子夷王及孙王戊(韦为{林之}王傅而历相三王也。)戊荒淫不遵道孟作诗讽谏曰:肃肃我祖国自豕韦(在商为豕韦氏)黼衣朱绂四牡龙(黼衣尽斧形而白与黑为彩也。朱绂为朱衣尽为亚文也。亚古弗字也。故因谓之绂字。又作黻其音同声)彤弓斯征抚宁遐荒(言受彤弓之赐)总齐群邦以翼大商(翼佐助也。)迭彼大彭勋绩维光(大彭豕韦为商伯迭互也。言自豕韦氏与大彭互为伯于殷商也。迭徒反)至于有周历世会同(继为诸侯预盟会之事也。)王赧听讠替实绝我邦(王郝周末王听讠替受讠替绝豕韦氏也。)我邦既绝厥政斯逸(逸放也。管仲曰:令而不行谓之放)赏罚之行非繇王室庶尹群后靡扶靡卫五服分离宗周以队(五服谓甸服侯服绥服要服荒服也。庶尹众官之长也。群后诸侯也。队失也。音直类)我祖斯微千于彭城(言我之先祖于此遂微也。千古迁字)在予小子勤讠矣。厥生(讠矣。叹声音许其切)此秦耒耜以耕(言遭秦暴无有列位躬耕于野)悠悠秦上天不宁乃眷南顾授汉京(高祖起在丰沛于秦为南。故曰:南顾言以秦之京邑授于汉也。)於赫有汉四方是征(於读曰乌乌叹辞也。赫明貌凡此诗中诸叹辞称於者其音皆同)靡不怀万国平(怀思也。来也。古攸字攸所也。言汉兵所往之处人皆思附而来万国以平也。)乃命厥弟建侯于楚俾我小臣惟傅是辅兢兢元王恭俭静壹(兢兢戒谨也。)惠此黎民纳彼辅弼享国渐世垂烈于後(元王立二十七年而薨垂遗业於後嗣也。)乃及夷王克奉厥绪咨命不永唯王统祀(咨嗟也。永长也。夷王立四年而薨戊乃嗣立故言永也。)左右陪臣此惟皇士(皇正也。)如何我王不思守保不惟履冰於此得专征伐也。以继祖考(惟亦思也。言不思念敬慎如履薄冰之义用继其祖考之业也。)邦事是废逸游是娱犬马繇繇是放是驱(繇与悠同悠悠行貌放放犬也。驱驱马也。)务彼鸟兽忽此稼苗蒸民以匮我王以俞(俞与愉同乐也。言众人失此稼穑以致困匮而王反以为乐也。)所引非德所亲非俊惟囿是恢惟谀是信(恢大也。谀讠舀言也。)俞々讠舀夫ФФ黄(俞俞目媚貌ФФ直言也。俞音愉Ф五各反)如何我王曾不是察既藐下臣追欲从逸(藐远也。与疏同言疏远忠贤之辅追情欲纵逸游也。下臣孟自谓也。从读曰纵)彼显祖轻兹削黜嗟嗟我王汉之睦亲(睦密也。言服属近)曾不夙夜以休令闻(休美也。令善也。闻声名也。)穆穆天子临尔下土明明群司执宪靡顾(靡无也。言执天子之法无所顾望也。顾读如古协也。)正遐繇近殆其怙兹(言欲正远人先从近亲始而王怙恃与汉戚属不自勖慎以致危殆也。)嗟嗟我王曷不此思非思非鉴嗣其罔则(不思鉴戒之义是令後嗣无所法则也。)弥弥其失岌岌其国(弥弥犹稍稍也。罪过滋甚也。岌岌危动貌音五合切)致冰匪霜致队匪瞻惟我王昔靡不练(言坚冰之成起于微霜陨队之咎繇于怠慢也。练犹阅历也。言往昔之皆在王心无所不阅也。)兴国救颠孰违悔过追思黄秦穆以霸(言兴复邦国救止颠队之道无如能自悔其过恶秦穆公伐郑为晋所败而归乃作秦誓曰:虽则员然尚犹询兹黄则罔所愆谓虽有员然之失,庶几以道谋于黄之贤则行无所过矣。黄老寿之人也。谓落更生黄也。员与云:同)岁月其徂年其逮(逮及也。者老人面色如垢也。言岁月骤往年将及老不可殆忽也。)於昔君子庶显於後(於难辞也。古昔之君子,庶几善道所以能大显于後世也。)我王如何曾不斯览(览视也。叶韵音滥)黄不近胡不时监(黄不近者斥远老之人也。近其靳反)。 邹阳齐人文帝时吴王濞招致四方游士阳与严忌枚乘等俱仕吴皆以文辨著名久之吴王以太子事怨望称疾不朝阴有邪谋阳奏书谏其事尚隐恶指斥言故先引秦为谕因道胡越齐赵淮南之难然後乃致其意曰:臣闻秦倚曲台之宫(始皇帝所治之处。若汉家未央宫倚恃也。)悬衡天下(关西为衡)画地而人不敢犯兵加胡越(画地不犯者法制之行也。)至其晚节末路张耳陈胜连从兵之(从音子容反)以叩函谷咸阳遂危(叩击)何则列郡不相亲万室不相救也。今胡数涉北河之外上覆飞鸟下不见伏兔(言胡来人马之盛扬尘上覆飞鸟下不见伏兔也。一曰覆尽也。言上射飞鸟尽伏免也。覆尽是也。音方目反)斗城不休救兵不止死者相随辇车相属(属连也。音之欲反)转粟流输千里不绝何则︹赵责於河间(赵幽王为吕后所幽死文帝立其长子遂为赵王取赵之河间立遂弟辟疆为河间至子哀王无嗣国除遂欲复还得河间)六齐望於惠后(高后割齐济南郡为吕王台奉邑。又割琅郡封营陵侯刘泽为琅琊王文帝乃立悼惠王六子为王言六齐不保今日之恩而追怨惠帝与吕后也。一说惠帝二年悼惠王入朝吕后欲鸩杀之献城阳郡尊鲁元公主得免六子以此怨之)城阳顾於卢博(城阳喜也。喜父章与弟兴居讨诸吕有功本当尽以赵地王章梁地王兴居文帝闻其欲立齐王更以二郡王之章失职岁馀薨兴居诛死卢博济北王治处喜故顾念而怨也。)三淮南之心思坟墓(淮南厉王三子为三王念其父见千杀思坟墓欲报怨也。三子谓淮南衡山济北也。)大王不忧臣恐救兵之不专(言诸国各有私怨欲申其志不肯专为吴非不敢相救也。)胡马遂进窥于邯郸长沙还舟青阳(青阳地名也。还舟聚舟船也。言胡为赵难越为吴难不可恃也。)虽使梁并淮阳下淮东越广陵以遏越人之粮汉亦折西河而下北守漳水以辅大国胡亦益进越亦益深此臣之所为大王患也。(折截也。阳知吴王阴连结齐赵淮南胡越欲谏不敢指斥言故陈胡越之难齐赵之怨微言梁并淮阳绝越人之粮汉折西河以辅大国以破难其计欲隐其词故谬言胡益进越益深为大王患之以错乱其语。若吴为忧助汉者也。自此以下乃致其意焉)臣闻蛟龙襄首翼则浮出流雾雨咸集也。(襄举也。)圣王砥节修德则游谈之士归义思名(砥砺也。音止)今臣尽智毕议易精极虑(改易精思以极尽谋虑也。)则无国而不可奸饰固陋之心则何王之门曳长裾乎!然臣所以历数王之朝背淮千里而自致者非恶臣国而乐吴民也。窃高下风之行尤说大王之义(言在下风侧听高尚美悦大王之行义也。说读曰悦)故愿大王之无忽察听志臣闻鸷鸟百不如一鹗(鸷击之鸟鹰之属也。鸷鸟比诸侯鹗鸟比天子也。古累字鹗音愕夫全赵之时(全赵赵未分之时)武力鼎士ㄚ服丛台之下者一旦成市(ㄚ服盛服也。鼎士举鼎之士丛台赵王之台也。在邯郸ㄚ音州县之县)而不能止幽王之湛患(幽王谓赵幽王友也。湛读曰沈患言幽王为吕后所幽死)淮南连山东之侠死士盈朝不能还厉王之西也。(厉王淮南厉王长也。西谓废迁严道而死於雍也。)而不得虽诸贲不能安其位亦明矣。(诸谓专诸贲谓孟贲皆古勇士也。)故愿大王审画而已(画计也。音获)始孝文皇帝据关入立寒心销志不明求衣(文帝入关而立天下多难故乃寒心战忄栗未明而起)自立天子之後使东牟朱虚褒义父之後(天下已定文帝遣朱虚侯章东谕齐王嘉其首举兵欲诛诸吕犹春秋褒仪父也。立天子谓立为天子也。义读曰仪父读曰甫)深割婴儿王之(,或曰:皇子武为代王参为太王揖为梁王)壤子王梁代(文帝第二子。又曰:梁益之间所爱谓其肥盛曰:壤)益以淮阳卒仆济北囚弟於雍者,岂非象新垣平等哉!(仆僵仆也。济北王兴居反见诛囚弟於雍者南王长有罪见徙死於雍所以然者坐二国有奸臣如新垣平等劝王共反仆音赴)今天子新据先帝之遗业左规山东右制关中变权易势大臣难知大王弗察臣恐周鼎复起於汉新垣过计於朝(新垣平诈言鼎在泗水中臣望东北汾阴有金宝气鼎其在乎!弗迎则不至为吴计者犹新平之言周鼎终不可得也。)则我吴遗嗣不可期於世矣。(言吴当绝无遗嗣也。)高皇帝烧栈章邯(章邯为雍王高祖以水灌其城破之也。)兵不留行(言无所稽留不废于行)收弊民之倦东驰函谷西楚大破(项羽自号西楚霸王)水攻则章邯以亡其城陆击则荆王以失其地(荆楚也。谓项羽败走)此皆国家之不几者也。(言不可,庶几)愿大王熟察之吴王不纳其言,於是邹阳枚乘严忌知吴不可说皆梁。 枚乘字子叔淮阴人为吴王濞郎中吴王之初怨望谋为逆也。乘奏书谏曰:臣闻得全者全昌失全者全亡舜无立锥之地以有天下禹无十户之聚以王诸侯(聚聚邑也。音才喻切)汤武之土不过百里上不绝三光之明下不伤百姓之心者有王术也。(德政和平上感天象则日月星辰无有错缪故言不绝三光之明也。)故之道天性也。忠臣不避重诛以直谏(言父子君臣其义一也。)则事无遗策功流万世臣乘愿披腹心而效愚忠唯大王少加意念恻怛之心於臣乘言夫以一缕之任系千钧之重上县无极之高下垂不测之渊虽甚愚之人犹知哀其将绝也。马方骇鼓而惊之(骇亦惊也。鼓击鼓也。)系方绝。又重镇之系绝於天不可复结坠入深以复出其出不出间不容(改计取福正在今日言其激切甚急也。)能听忠臣之言百举必脱(脱者言免於祸也。音吐活切)必。若所欲为危於卵难於上天变所欲为易於反掌安於泰山今欲极天命之寿敝无穷之乐究万乘之(敝尽也。穷竟也。)出反掌之易以居泰山之安而欲乘卵之危走上天之难(走趋向之也。音奏)此愚臣之所大惑人性有畏其景而恶其迹者背而走迹愈多景愈疾(背音步内切)不如就阴而止景灭迹绝欲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欲汤之冫仓(音凄怆之怆寒也。)一人炊之百人扬之无益谓爨火也。)不如绝薪止火而已不绝之於彼而救之於此譬犹抱薪而救火也。养繇基楚之善射者也。去杨叶百步百发百中杨叶之大加百中焉可谓善射矣。然其所止乃百步之内耳比於臣乘未知操弓持矢也。(乘自言所知者远非见百步之中故谓繇基为不晓射也。)福基祸生有胎(基胎皆始也。)纳其基绝其胎祸何自来(纳犹藏也。何自来言无所从来也。)山之ニ穿石单极之断(绠古绠字也。单尽也。尽极之绠断井上四交之常为汲索所锲伤也。亢音鲠锲契皆刻也。音口计反)水非石之钻索非木之锯渐靡使之然也。(靡尽也。)夫铢铢而称之至石必差寸寸而度之至丈必过(言至小以至於大数则有轻重不同也。度音徒各反)石称量径而寡失(径直也。)夫十围之木始生如蘖足可搔而绝手可擢而拔(如蘖。若蘖之生芽也。搔谓扌瓜也。搔音索高切抓音庄交切)据其未先其未形也。磨砻砥砺不见其损有时而尽(砻亦磨也。砥柔石砺皂石皆可以磨者砻音聋)种树畜养不见其益有时而大积德累行不知善有时而用弃义背理不知其恶有时而亡臣愿大王熟计而身行之此百世不易之道也。吴王不纳乘等去而之梁从孝王游景帝即位御史大夫晁错为汉定制度损削诸侯吴王遂与六国谋反举兵西乡(乡读曰乡)以诛错为名汉闻之斩错以谢诸侯枚乘复说吴王曰:昔者秦西举胡戎之难北备榆中之关(今所谓榆关也。)南﹂之塞(﹂西南夷也。音才各反)东当六国之从(从子容反)六国乘信陵之籍(魏公子无号信陵君无忌尝总五国却秦有地资也。)明苏秦之约厉荆轲之威并力一心以备秦然秦卒禽六国灭其社稷而并天下是何也。则地利不同而民轻重不也。今汉据全秦之地兼六国之众戎狄之义(修恩义以抚夷狄)而南朝﹂此其与秦地相而民相百大王之所明知也。(地十倍於秦民百倍於秦)今夫谗谀之臣为大王计者不论骨肉之之轻重国之大小以为吴祸(言劝王之反则於吴为祸也。)此臣所以为大王患也。夫举吴兵以訾於汉(訾量也。音子私反)譬犹蝇蚋之附群牛腐肉之齿利剑锋接必无事矣。(蚋蚊属齿谓当之也。蚋音芮。又音人悦反)天子闻吴率失职侯愿责先王之遗约(失职谓被削黜失其常分)今汉亲诛其三公以谢前过是大王之威加於天下而功越於汤武也。夫吴有诸侯之位而实富於天子有隐匿之名而居过於中国(隐匿谓僻在东南)夫汉并二十四郡十七诸侯输错出运行数千里不绝於道其珍怪不如东山之府(言汉此时有二十四郡十七诸侯方轨而输杂出赋入于天子犹不如吴也。)转粟西乡陆行不绝水行满河不如海陵之仓(海陵县名也。有吴太仓乡读曰乡)修治上林杂以离宫积聚玩好圈守禽兽不如洲之苑(吴苑也。以江水洲为苑在吴东)游曲台临上路不如朝夕之池(曲台长安台临道上吴以海水朝夕为池也。)深壁高垒副以关城不如之险此臣所以为大王乐也。(言其富饶及游宴之处逾天子也。)今大王还兵疾归尚得十半(十分之中可冀五分无云:尚得十半)不然汉知吴之有吞天下之心也。赫然加怒遣羽林黄头循江而下(羽林黄头郎习水战)袭大王之都鲁东海绝吴之饣襄道(饣襄古饷字。王饬车骑习战射(饬与敕同饬整也。)积粟固守以备荥阳待吴之饥大王虽欲反都亦不得已(已语终之辞)夫三淮南之计不负其约(吴反皆守约不从也。)齐王杀身以灭其迹(齐孝王将闾也。吴楚反坚守距三国後挛布闻齐初与三国有谋欲伐之王惧自齐王传云:吴楚已平齐王乃自杀今兹枚乘谏书即已称之二传不同当有误者)四国不得出兵其(胶东胶西济北淄川王也。发兵应吴楚皆见诛)赵囚邯郸(汉将郦寄围赵王於邯郸与囚无异此不可掩亦已明矣。(言事已彰著)大王已去千里之国而制於十里之内矣。(梁下屯兵方十里矣。)张韩将北地(张张羽韩韩安国也。将北地言将军而处吴军之北以拒吴)弓高宿左右(弓高侯韩颓也。宿止也。言弓高所将之兵屯止於吴军左右也。)兵不得下壁军不得大息臣窃哀之愿大王熟吴王不用乘策卒见禽灭汉已平七国乘繇是知名。 韩安国为梁内史梁孝王时公孙诡羊胜说王求为帝太子及益地事恐汉大臣不听乃阴使人刺汉用事谋臣及杀故吴相袁盎景帝遂闻诡胜等计画乃遣使捕诡胜必得(必令得之)汉使十辈至梁相以下举国大索(索搜也。音山客反)月馀弗得安国闻诡胜匿王所乃入见王而泣曰:主辱者臣死大王良臣故纷纷至此今诡胜请辞赐死王曰:何至此安国泣数行下曰:大王自度於皇帝孰与太上皇之与高帝及皇帝与临江王亲(孰与犹言何如也。)王曰:弗如也。安国曰:夫皇临江亲父子间然高帝曰:提三尺取天下者朕也。(三尺谓剑也。)故太上终不得制事居於栎阳临江长太子(读曰嫡)以一言过废王临江(景帝尝属诸姬子太子母栗姬言不繇是废太子栗姬忧死也。)用宫垣事卒自杀中尉府(以侵Й垣徵自杀也。)何者治天下终不用私乱公语曰:虽有亲父安知不为虎虽有亲兄安知不为狼(言其恩爱不可必保也。大王列在诸侯讠术邪臣浮说(讠术诱也。音戍)犯上禁挠明法(挠曲也。音女教反)天子以太后故忍致法於大王太后日夜涕泣幸大王自改大王终不觉悟有如太后宫车即晏驾大王尚谁攀乎!语未卒王泣数行而下谢安国曰:吾今出之即日诡胜自杀汉使还报梁事皆得释(释解也。)安国力也。 伍被为淮南王安中郎安阴有邪谋被微谏(私谏之也。)後王坐东宫召伍被欲与计事呼之曰:将军上被曰:王安得亡国之言乎!昔子胥谏吴王不用乃曰:臣今见麋鹿游姑苏(台名)之台也。今臣亦将见宫中生荆棘露沾衣也,於是王怒系被父母囚之复召被曰:将军许寡人乎!被曰:小臣将为大王画计耳臣闻聪者听於无声明者见於未形(言智虑通达事未形兆皆预见)故圣人万举而万全文王一动而功显万世列为三所谓因天心以动作者也。王曰:方今汉庭治乎!乱乎!被曰:天下治王不说(说读曰:悦。)曰:公何以言天下治也。被对曰:被窃观朝廷君臣父子夫妇长幼之序皆得其理上之举错遵古之道(错音干故反)风俗纪纲未有所缺重装富贾周流天下道无不通交易之道行南越宾服羌贡献东瓯入朝(西南夷也。音蒲北反)广长榆(广谓斥大之也。长榆塞名王恢所谓树榆以为塞也。榆在朔方即卫青传所云:榆旧塞是也,或谓之榆中)开朔方モ奴折伤虽未及古太平时然犹治王怒被谢死罪王。又曰:山东即有变汉必使大将军将而制山东公以为大将军何如人也。被曰:臣所善黄义从大将军击匈奴言大将军遇士大夫以礼与士卒有恩众皆乐为用骑上下山如飞膂力绝人如此数将习兵末易当也。及谒者曹梁使长安来言大将军号令明当敌勇常为士卒先须士卒休乃舍穿井得水乃敢饮军罢士卒已逾河乃渡皇太后所赐金帛尽以赏赐虽古名将不过是也。王曰:夫蓼太子(淮南太子也。亦犹汉之栗太子)知略不世出非常人也。以为汉廷公列侯皆如沐猴而冠耳被曰:独先刺大将军乃可举事王复问被曰:公以为吴举兵非邪被曰:非也。夫吴王赐号为刘氏祭酒(祭祠时唯尊长者以酒沃酹)受几杖而不朝王四郡之众地方数里采山铜以为钱煮海水以为盐伐江陵之木以为船国富民众行珍宝赂诸侯与七国合从举兵而西破大梁败狐父(在梁砀之间也。父音甫)奔走而还为越所禽死於丹徒(东润州县也。头足异处身灭祀绝为天下戮(天下之人皆共戮之一曰天下之大戮也。)夫以吴众不能成功者何也。诚逆天违众见时也。王曰:男子之所死者一言耳(言男子感气相许一言不顾其死,或曰:一言之恨不顾危亡以此致死也。)。且吴何汉将一日过成皋者四十馀人(言不知塞成皋口而令汉将得出之是不知反计也。)今我令缓成皋之口(缓者名也。不知其姓今流俗书本於缓上妄加楼字非也。)周被下颍川兵塞に辕伊阙之道发南阳兵守武关河南太守独有雒阳耳(如此计则汉河南郡唯有雒阳在耳馀皆不属)何足忧然此北尚有临晋关河东上党与河也。内赵国界者通谷数行(言此北尚险阻其谷可得通行者有数处)人言绝成皋之道天下不据三川之险招天下之兵公以为何如被曰:臣见其祸未见其福也。後汉逮淮南王孙建系治之王恐阴事泄谓被曰:事至吾欲遂发天下劳苦有间矣。(有间犹言中间已有也。故谓此者皆为间)诸侯颇有失皆自疑我举兵西乡必有应者(乡读曰乡)无应即还略衡山势不得不发被曰:略衡山以击庐江有浔阳之船守下雉之城(下雉江夏县名)结九江之浦绝豫章之口︹弩临江而守以禁南郡之下东保会稽南通劲越屈强江淮间(屈音具勿反)可以延岁月之寿耳未见其福也。王曰:左吴赵贤朱骄如皆以为什八九成(吴贤骄如王之三臣)公独以为无福何被曰:大王之群臣近幸素能使众者皆前系狱馀无可用者王曰:陈胜吴广无立锥之地百人之聚起於大泽奋臂大呼天下乡应(呼音火故反乡读曰乡)西至於戏而兵百二十万今吴国虽小胜兵可得二十万公何以言有无福被曰:臣不敢避子胥之诛愿大王无为吴王之听往者秦为无道残贼天下杀术士燔诗书灭圣迹弃礼义任刑法转海濒之粟致於河西(濒涯也。海濒谓缘海之地濒音频。又音宾)当是之时男子疾耕不足於粮饣鬼(饣鬼古馈字也。)女子纺绩不足於盖形遣蒙恬筑长城东西里暴兵露师尝数十万死者不可胜数僵尸满野流血千里,於是百姓力屈(屈尽也。音其勿切)欲乱者十室而五。又使徐福入海求仙药多赍珍宝童男女三千人五种百工而行(五种五之种也。徐福入平原大泽止王不来,於是百姓悲痛愁思欲为乱者十室而六。又使尉佗逾五岭攻百越尉佗知中国劳极止王南越(南海尉任嚣谓赵佗曰:闻陈胜等作乱豪杰叛秦相立被佗书行南海尉事嚣死後佗始自为王今此乃言尉佗先王陈胜乃反此盖一时对辞伍被不究其实)行者不还往者莫返,於是百姓离心瓦解欲为乱者十室而七兴万乘之驾作阿房之宫收大半之赋发闾左之戍父不宁子兄不安弟(言不能相保)政苛刑惨民皆引领而望倾耳而听悲号仰天叩心怨上(叩击也。)欲为乱者十室而八客谓高皇帝曰:时可矣。高帝曰:待之圣人当起东南间不一岁陈吴大呼(中间不经一岁也。呼音火故反)刘项并和天下乡应(和音胡卧反乡读曰响)所谓蹈瑕[C260]因秦之亡时而动百姓愿之。若枯旱之望雨故起於行陈之中以成帝王之功今大王见高祖得天下之易也。独不观近世之吴楚乎!当今陛下临制天下一齐海内汜爱蒸庶(汜普也。蒸亦众也。汜音敷剑反)布德施惠口虽未言声疾雷震令虽未出化驰如神心有所怀威动千里下之应上犹影乡也。(言如影之随形乡之应声乡读响)而大将军材能非直章邯杨熊也。王以陈胜吴广论之被以为过矣。(过误也。)。且大王之兵众不能什分吴楚之一天下安宁。又万倍於秦时愿王用臣之计臣闻箕子过故国而悲作麦秀之歌(箕子将朝周过殷故都见麦及禾黍心悲乃作歌曰:麦秀之渐渐兮黍苗之渐渐兮彼狡童兮与我好兮狡童谓纣也。)痛纣之不用王子比干之言也。故孟子曰:纣贵为天子死曾不如匹夫是纣先自绝久矣。非死之日天去之也。今臣亦窃悲大王弃千乘之君将赐绝命之书为群臣先(在群臣先死)身死於东宫也。(王时所居所也。)被因流涕而起王复召问被苟如公言不可以徼幸邪(徼要也。幸望之福也。)被曰:必不得已被有愚计王曰:奈何被曰:当今诸侯无异心百姓无怨气朔方之郡土地广美民徙者不足以实其地可为丞相御史请书(谓诈为此文书令徙人也。)徙郡国豪杰及耐罪已上以赦令除家产五十万以上者皆徙其家属朔方之郡(以赦令除谓赦免罪者)益发甲卒急其会日(促其期日)。又为左右都司空上林中都官诏狱书(宗正有左右都司空上林有水司空皆主囚徒官也。中官京师诸官府也。)以逮诸侯太子及幸臣如此则民怨诸侯惧即使辩士随而说之党可以徼幸(党读曰傥)王曰:此可也。虽然吾以为不至。若此专发而已(言不须为此诈直自发兵而已)後事发觉被诣吏自告遂坐诛。 田叔为鲁相(王钦。若等曰:张敖子鲁王偃也。)初至官民以王取其财物自言者百馀人叔取其渠率二十人笞怒之曰:王非汝主邪何敢自言主鲁王闻之大惭发中府钱使相偿之(中府王之财物藏也。)相曰:王自使人偿之不尔是王为恶而相为善也。(不尔是则王为恶)鲁王好猎相尝从入苑中王辄休相就馆相尝暴坐苑外(於外自暴露而坐)终不休曰:吾王暴露何非为舍王以故不大出游。 韩义为燕刺王旦国郎中旦之谋逆也。义谏而死国人闵之。 王吉昭帝时为昌邑王中尉王好游猎驱驰国中动作亡节吉上疏谏曰:臣闻古者师日行三十里吉行五十里诗云:匪风发兮匪车揭兮顾瞻周道中心{制心}兮(桧风匪风之篇发飘风貌揭疾驱驰古怛字伤也。言见此飘风及疾驱则顾念哀伤思周道也。音丘列反)说曰:是非古之风也。发发者是非古之车也。揭揭者盖伤之也。(今之发发然者有道之风也。)今者大王幸方与(今之揭揭然者非古有道之车也。故伤之)曾不半日而驰二百里百姓颇废耕桑治道牵马愚以为民不可数变也。(县名也。)昔召公述职(数音朔召读曰邵)当民事时舍於棠下而听断焉(舍止息也。)人皆得其所後世思其仁恩至乎!不伐甘棠甘棠之诗是也。大王不好书术而乐逸游冯式撙衔(撙挫也。音子奔反)驰骋不止倦乎!叱咤(咤亦吒字也。音竹驾反)手苦於辔(音止累反)身劳乎!车舆朝则冒雾露昼则被埃(冒音莫克切)夏则为大暑之所暴炙冬则为风寒之所薄(与偃同言遇疾风则偃靡也。薄迫也。)数以Й脆之玉体犯勤劳之(Й音而兖反)非所以全寿命之宗也。(宗尊也。)。又非所以进仁义之隆也。(隆高也。)夫广厦之下细旃之上(广厦大屋也。旃与毡同)明师居前劝诵在後上论唐虞之际下及殷周之盛考仁圣之风习治国之道焉发愤忘食日新厥德(古欣字)其乐岂徒衔橛之间哉!(衔马衔橛车钩心橛音其月反)休则俯仰诎信以利形(形体也。信读曰进退步趋以实下(今人不行则膝已下虚弱不实)吸新吐故以练藏专意积精以神(藏五脏也。练练其气也。和也。)於以养生,岂不长哉!大王诚留意如此则尧舜之志体有乔松之寿(乔松仙人伯乔及赤松子也。)美声广誉登而上闻则福禄其辏而社稷安矣。(辏与臻同臻至也。)皇帝仁圣至今思慕未怠(皇帝言昭帝也。言武帝晏驾未)於宫馆囿池弋猎之乐未有所幸大王宜夙夜念此以承圣诸侯骨肉莫亲大王大王於属则子也。於位则臣也。一身而二任之责加焉恩爱行义纤介有不具者於以上闻非飨国之福也。臣吉愚戆愿大王察之王贺虽不久故尚思慕遵道然犹知敬礼吉乃下令曰:寡人造行不能无惰中尉甚忠数辅吾过遣谒者千秋赐中尉牛肉五百斤酒五石脯五束其後复放从(从音子用反)吉取谏诤甚得辅弼之义虽不治民国中莫不敬重焉及大将军霍光秉政遣大鸿胪宗正迎昌邑王吉即奏书戒王曰:臣闻高宗谅ウ三年不言今大王以丧事徵宜日夜哭泣悲哀而已慎毋有所发(发谓兴举众事)。且何独丧事凡南面之君何言哉!天不言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愿大王察之大将军仁爱勇智忠信之德天下莫不闻事孝武皇帝二十馀年未尝有过先帝弃群臣属以天下寄幼孤焉(属音之欲切。)大将军抱持幼君襁褓之中布政施教海内晏然虽周公伊尹亡以加也。今帝亡嗣大将军惟思可以奉宗庙者攀援而立大王(援引也。音爰)其仁厚,岂有量哉!(言其深多也。量音力向反)臣愿大王事之敬之政事一听大王垂拱南面而已愿留意常以为念。 龚遂字少卿山阳人为昌邑郎中令事王贺动作多不正遂为人忠厚刚毅有大节内谏诤於王外责传相引经义陈祸福至於涕泣蹇蹇亡已(蹇蹇不阿顺之意也。易蹇卦曰:王臣蹇蹇)面刺王过王至掩耳起走曰:郎中令善鬼人鬼古愧字愧辱也。)及国中皆畏惮焉(王及国人皆惮之)王尝久与驺奴宰人游戏饮食赏赐亡度遂入见王涕泣膝行左右侍御皆出涕王曰:郎中令何为哭遂曰:臣痛社稷危也。愿赐清间竭愚王辟左右(读曰:闲辟音辟)遂曰:大王知胶西所以为无道亡乎!王曰:不知也。曰:臣闻胶西王有谀臣侯得王所为亻疑於桀纣也。(亻疑比也。)得以为尧舜也。王说其讠舀谀常与寝处(说读曰悦)唯得所言以至,於是(唯用得之邪言故亡)今大王亲近群小渐渍邪恶所习存亡之机不可不慎也。臣请选郎通经术有行义者与王起居坐则诵诗书立则习礼容宜有益王许之遂乃选郎中张安等十八人侍王居数日王皆逐去安等及王被徵乘七乘传诣长安邸夜漏未尽一刻以火发书其日中贺发时至定陶行百三十五里侍从者马死相望於道遂谏王令还郎谒者五十馀人贺到济阳求长鸣鸡(鸣声长者也。)道买积竹杖(合竹作杖也。)过引农使大奴衣车载女子(凡言大奴者谓奴之尤长大者也。)至湖(即湖县)使者以让相安乐(使者长安使人也。让责也。)安乐告遂遂入问贺贺曰:无有遂无有何爱一善以毁行义请收属吏(以善付吏也。属音之欲切其下亦同)以湔洒大王(湔氵也。洒濯也。湔子颠反先礼反)即ㄏ善属卫士长行法(ㄏ持头也。卫士长主卫之官ㄏ音才兀反)贺到霸上大鸿胪郊驺奉乘舆车王使仆寿成御郎中令遂参乘旦至广明东都门遂曰:礼奔丧望见国都哭此长安东郭门也。贺曰:我嗌痛不能哭(嗌疾咽也。音益)至城门遂复言贺曰:城门与郭门等旦至未央宫东阙遂曰:昌邑帐在是阙外驰道北(吊哭帐也。是谓此)未至帐所有南北行道马足至数步大王宜下车乡阙西面伏哭尽哀止(乡读曰乡)王曰:诺到哭位如仪王受皇帝玺绶即位二十七日行淫乱废贺归故国初贺在国时数有怪尝见白犬高三尺无头其颈以下似人而冠方山冠後见熊左右皆莫见。又大鸟飞集宫中王知恶之取以问遂为言其故王仰天叹曰:不祥何为数来遂叩头曰:臣不敢隐忠数言危亡之戒大王不说夫国之存亡岂在臣言哉!愿王内自揆度大王诵诗三百五篇人事浃王道备(浃彻也。)王之所行中诗一篇何等也。(言王所行皆不合法度王自谓当於何诗之文也。)大王位为诸侯於庶人以存难以亡易宜深察之後。又血王坐席王问遂遂叫然号曰:宫空不久妖祥数至血者阴忧象也。宜畏慎自省贺终不改节居无何徵既即位後王梦青蝇之矢积西阶东可五六石以屋版瓦(版瓦大瓦也。)覆发视之青蝇矢也。以问遂遂曰:陛下之诗不云:乎!(犹言陛下所诗也。)营营青蝇至于藩恺悌君子毋信谗言陛下左侧谗人众多如是青蝇恶矣。(恶即矢也。越王勾践为吴王尝恶亦其义也。)宜进先帝大臣子孙亲近以为左右如不忍昌邑故人(如。若也。不忍谓不能疏远也。)信用谗谀必有凶咎愿挽祸为福逐之臣当先逐矣。贺不用其言卒至於废。 王式为昌邑王师昌邑王嗣立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皆下狱诛唯中尉王吉郎中令龚遂以数谏减死论式系狱当死治事使者责问曰:师何以亡谏书式对曰: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於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之也。至於危亡失道之君未尝不流涕为王深陈之也。臣以三百五篇谏是以亡谏书使者以闻亦得减死论张敞为胶东相王太后数出游猎敞奏书谏曰:臣闻秦王好淫声叶阳后为不听郑卫之乐(叶阳秦昭王后也。音式涉反)楚庄好田樊姬为不食鸟兽之肉(樊姬楚庄王姬也。)口非恶旨甘耳非憎丝竹也。所以抑心意绝耆欲者(耆读曰嗜)将以率二君而全宗祀礼君母出门则乘辎下堂则从傅母(辎衣车也。辎音甾。又楚疑切步千反)进退则玉佩内饰则结绸缪(谓衣裳结束绸缪也。组纽之属所以自结固也。绸直留反缪亡蚪反)此言尊贵所以自敛制不从恣之义也。(从读曰纵)今太后资质淑美慈爱宽仁诸侯莫不闻而少以田猎纵欲为名於以上闻亦未宜也。(上闻闻於天子也。)唯观览於往古全行乎!来今令得有所法则下臣有所称诵敞幸甚书奏太后止不复出。 後汉桓郁为侍中入授皇太子经太子赐郁鞍马刀剑郁乃上书皇太子曰:伏见太子体性自然包含今古谦谦允恭天下共见郁父子受恩无以明益夙夜惭惧诚思自竭愚以为大子上当圣心下当卓绝於众宜思远虑以光朝廷。 何敞为济南王傅王康奢侈恣欲游观无节敞上疏谏康曰:盖闻诸侯之义制节谨度然後能保其社稷和其民人大王以骨肉之亲享食茅土当施张政令明其典法出入进止宜有期度舆马台隶应为科品而今奴婢厩马皆有千馀增无用之口以自蚕食宫婢闭隔失其天性感乱和气。又多起内第触犯防禁费以巨万而功犹未半夫文繁者质荒木胜者人亡皆非所以奉礼承上传福无穷者也。故楚作章华以凶吴兴姑苏而灭景公千驷民无称焉今数游诸第晨夜无节。又非所以远防未然临深履薄之法也。愿大王修恭俭遵古制省奴婢之口减乘马之数斥私用之富节游观之宴以礼起居则敞乃敢安心自保惟大王深虑愚言康素敬重敞虽无嫌牾然终不能改。 ●卷七百十三 ○宫臣部 规讽第二 魏崔琰为太祖别驾从事太祖北征并州留琰傅文帝於邺世子仍出田猎变易服乘志在驱逐琰书谏曰:盖闻盘于游田书之所戒鲁隐观鱼春秋讥之此周孔之格言二经之明义殷鉴夏后诗称不远子卯不乐礼以为忌此。又近者之得失不可不深察也。袁族富强公子(王钦。若等曰:袁族言袁绍之家也。)宽放盘游滋侈义声哲人君子俄有色斯之志熊罴壮士堕於吞噬之用固所以拥徒百万跨有河朔无所容足也。今邦国殄瘁惠康未洽士女企踵所思者德况公亲御戎马上下劳惨世子宜遵大路慎以行正思经国之高略内鉴近戒外杨远节深惟储副以身为宝而猥亵虞旅之贱服忽驰骛而陵险志雉兔之小娱忘社稷之为重斯诚有识所以恻心也。唯世子燔翳捐褶以塞众望不令老臣获罪於天世子报曰:昨奉嘉命惠示雅教欲使燔翳捐褶翳已坏矣。褶亦去焉後有此比蒙复诲诸。 刘桢为平原侯植庶子时邢为植家丞防闲以礼无所屈挠由是不合桢书谏曰:家丞邢北土之彦少秉高节玄静澹泊言少理多真雅士也。桢诚不足同贯斯人并列左右而桢礼遇特殊反疏简私惧观者将谓君侯习近不肖礼贤不足采庶子之春华忘家丞之秋实为上招谤其罪不小以此反侧。 蜀谯周字允南後主为太子以周为家令後主时颇出游观增广声乐周上疏谏曰:昔王莽之败豪杰并起跨州据郡欲弄神器世祖初入河北贤才智士思望所归未必以其势之广狭唯其德之厚薄也。 霍弋为太子中庶子太子好驰射出入无度弋援引古事尽言规谏甚得切磋之体。 吴程秉为太子傅黄武四年迎太子登妃於吴既还秉从容进说登曰:婚姻人伦之始王教之基是以圣王重之所以率先众庶风化天下故诗美关睢以为称首愿太子尊礼教於闺房存周南之所咏则道化隆於上颂声作於下矣。登笑曰:将顺其美规救其恶诚所赖於傅君也。 晋齐王攸为太子太傅献箴於太子(王钦。若等曰:太子即惠帝也。)曰:伊昔上皇建国立君仰观天文俯察地理创道以安人承祀祚延统重故援立太子尊以弘道固以贰已储德既立邦有所恃夫亲仁者功成迩佞者国倾故保相之材必择贤明昔在周成旦作傅外以明德自辅内以亲亲立固德以义济亲则自然羸废公族其摧如山刘建子弟汉祚永传楚以无极作乱宋以伊戾兴难张禹佞给卒危︹汉辅弼不忠祸及乃躬匪徒乃躬乃丧乃邦无曰:父子不间昔有江充无曰:至亲匪贰或容潘崇谀言乱真讠替润离亲骊姬之谗晋侯疑申固亲以道勿固以恩修身以敬勿以尊自损者有馀自益者弥昏庶事不可以不恤大本不可以不敦见亡戒危睹安思存蒙子司义敢告在阍。 陆为吴王晏郎中令晏於西园大营第室上。《书》曰:臣窃见世祖武皇帝临朝拱默训世以俭即位二十有六载宫室台榭无所新崇屡发明诏厚戒丰奢国家纂承务在遵奉而世俗陵迟家竞盈溢渐渍波荡遂已成风虽严诏追述先帝节俭之教恳切之旨刑于四海清河王毁坏成宅以奉诏命海内听望咸用欣然臣以先帝遗教日以陵替今以国家协崇大化追阐前踪者实在殿下先敦素朴而後可以训正四方凡在崇丽一宜节之以制然後上厌帝心下允时望臣以凡才特蒙拔擢亦思竭忠效节以报所受之施是以不虑犯逆敢陈所怀如愚臣言有可采乞垂三省时晏信任部将使覆察诸官钱帛。又陈曰:伏见令书以部曲将李咸冯南司马吴定给使徐泰等覆校诸官市买钱帛簿臣愚以圣德龙兴光有大国选众官材庶工隶业中尉该大农诞皆清廉淑慎恪居所司其下众官悉州闾一介疏ウ之咎虽可日闻至处义用情庶无大戾今咸南军旅小人定泰士卒厮贱非有清慎素著忠公足称大臣所关犹谓未详咸等督察然後得信既非开国勿用之义。又伤殿下推诚旷荡之量虽使咸等能尽节益国而功利百倍至於光辅国美犹未。若开怀信士之无失况所益不过姑息之利而使小人用事大道陵替此臣所以慷慨也。臣备位大臣职在献可苟有管见敢不尽规愚以宜发明令罢此等覆察庶事一付治书则大信临下人思尽节矣。 江统为愍怀太子洗马在东宫累年甚被亲礼太子颇好游宴或阙朝觐。又奢费过度多诸禁忌统上书谏曰:臣闻古之为臣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献可替否拾遗补阙是以人主得以举无失行言无口过德音发闻扬名後世臣等不逮无能云:补思竭愚诚谨陈五事如右惟蒙一省再省少垂察纳其一曰六行之义以孝为首虞舜之德以孝为称故太子以朝夕视君膳为职左右就养无方文王之为世子可谓笃於事亲者也。故能擅一代之美为百王之宗自顷圣体屡有疾患数阙朝侍远近观听者不能深知其故以致疑惑伏愿殿下虽有微苦可堪扶舆则宜自力。《易》曰:君子终日乾乾盖自勉︹不息之谓也。其二曰古之人君虽有聪明之姿睿之质必须辅弼之助相导之功故虞舜以五臣兴周文以四友隆及成王之为太子也。则周召为保傅史佚昭文章故能闻道早备登崇大业刑措不用流声洋溢三曰古之圣王莫不以俭为德故尧称采椽茅茨禹称卑宫恶服汉文身衣弋绨足履革舄以身先物政致太平存为明主没见宗祀及诸侯修之者鲁僖以恭俭节用声列雅颂冒以筚路蓝缕用张楚国大夫修之者。《文子》相鲁妾不衣帛晏婴相齐鹿裘不补亦能匡君济俗兴国隆家庶人修之者颜回以箪食瓢饮扬其仁声原宪以蓬户绳枢迈其清德此皆圣主明君贤臣智士之所履行也。故能悬名日月永世不朽盖俭之福也。及至末世以奢失之者帝王则有瑶台琼室玉杯象箸肴膳之珍则熊燔豹胎酒池肉林诸侯为之者至於丹楹刻桷饩徵百牢大夫有琼弁玉缨庶人有击锺鼎食亦罔不亡国丧宗破家失身鬼名彰闻以为後戒切闻後园镂饣希金银刻磨犀象画室之巧课试日精臣等以为今四海之广万物之富以今方古不足为侈也。然上之所好下必从之是故居上者必慎其所好也。昔汉光武皇帝时有献千里马及宝剑者马以驾鼓车剑以赐骑士世祖武皇帝有上雉头裘者即诏有司焚之都街高世之主不尚尤物故能正天下之侈刑四方之风臣等以为画室之功可。且减省後园杂作一皆罢遣肃然清静优游道德则日新之美光于四海矣。其四曰以天下而供一人以百里而供诸侯故王侯食籍而衣税公卿大夫受爵而资禄莫有不赡者也。是以士农工商四业不离交易而退以通有无者庶人之业也。《周礼》三市旦则百族昼则商贾夕则贩夫贩妇买贱卖贵贩鬻菜果收十百之盈以救旦夕之命故为庶人之贫贱者也。樊迟匹夫请学为圃仲尼不答鲁大夫臧文仲使妾织蒲。又讥其不仁公仪子相鲁则拔其园葵言食禄者不与贫贱之人争利也。秦汉以来风俗转薄公侯之尊莫不殖园圃之田而收市井之利渐染相仿莫以为耻乘以古道诚可愧也。今西园卖葵菜蓝子鸡面之属亏败国体贬损令闻其五曰窃见禁土令不得缮修墙壁动正屋瓦臣以为此既违典彝旧义。且以拘挛小忌而废弘廓大道宜可蠲除於事为宜朝廷善之杜锡预之子也。为太子中舍人性亮直忠烈屡谏愍怀太子言辞激切。 裴权为愍怀太子詹事太子性刚知贾谧恃后之贵不能假借之谧至东宫或舍之而於後庭游戏权谏曰:贾谧甚有宠於中宫而有不顺之色。若一旦交构大事去矣。宜深自谦屈以防其变广延贤人用自辅翼太子不能从。 曹摅为齐王ぁ记室督ぁ辅政尝从容问摅曰:天子为贼臣所逼莫有能奋吾率四海义兵兴复王室今入辅朝廷救振时难或有劝吾还国於卿意何如摅曰:荡平国贼兴复帝祚古今人臣之功未有如大王之盛也。然道罔隆而不杀物无盛而不衰非唯人事抑亦天理窃预下问敢不尽情愿大王居高虑危在盈思冲精选百官存公屏欲举贤进善务得其才然後脂车秣马高揖归藩天下同庆摅等幸甚ぁ不纳。 王豹顺阳人也。少而抗直为齐王ぁ大司马主簿ぁ骄纵失天下心豹致笺於ぁ曰:豹闻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将以安主定时保存社稷者也。是以为人臣而欺其君者刑罚不足以为诛为人主而逆其谏者幽厉不足以为谥伏惟明公虚心下士开怀纳善款诚以著而逆耳之言未入於听豹伏思晋政渐缺始自元康以来宰相在位未有一人获终乃事势使然未为取有不善也。今公克平祸乱安国定家故复因前倾败之法寻中间覆车之轨欲冀长存非所敢闻今河间树根於关右成都盘桓於旧魏新野大封於江汉三面贵王各以方刚强盛并典戎马处险害之地。且明公兴义讨逆功盖天下圣德光茂名震当世今以难赏之功挟震主之威独据京都专执大权进则亢龙有悔退则蒺藜生庭冀此求安未知其福敢以浅见陈写愚情昔武王伐纣建诸侯为二伯自陕以东周公主之自陕以西召公主之及至其末霸国之世不过数州之地四海强兵不敢入阚九鼎所以然者天下习於所奉故也。今诚能尊用周法以成都为北州伯统河北之王侯明公为南州伯以摄南土之官长各因本职出居其方树德於外尽忠於内岁终率所领而贡於朝简良才命贤隽以为天子百官则四海长宁万国幸甚明公之德当与周召同其至美危败路塞社稷可保愿明公思高祖纳娄敬之策悟张良履足之谋远临深之危保泰山之安。若合圣思宛许可都也。书入无报豹重笺曰:豹书御以来十有二日而圣旨高远未垂采察不赐一字之令不敕可否之宜盖霸王之神宝安危之秘术不可须臾而忽者也。伏思明公挟大功抱大名怀大德执大权此四大者域中所不能容圣贤所以战战兢兢日昃不暇食虽休勿休者也。昔周公以武王为兄成王为君伐纣有功以亲辅政执德弘深圣思博远至忠至仁至孝至敬而摄事之日四国流言离主出奔居东三年赖风雨之变成王感悟。若不遭皇天之应神人之察恐公旦之祸未知所恨也。至於执政犹与召公分陕为伯今明公自视功德孰如周公元康已来宰相之患危机窃发不及容思密祸潜起辄在呼吸岂复晏然得全生计前鉴不远公所亲见也。君子不有远虑必有近忧忧至悔悟无所及也。今。若从豹此策皆遣王侯之国北与成都分河为伯成都在邺明公都宛宽方千里以与圻内侯伯子男小大相率结好要盟同奖皇家贡御之法一如周典。若合圣规可先与成都共论虽以小才愿备行人昔厮养燕赵之微者耳百里奚秦楚之商人也。一开其说而两国以宁况豹虽陋大州之纲纪加明公起事险难之主簿也。故身虽轻其言未必否也。ぁ令曰:得前後白事具意辄别思量也。会长沙王至於ぁ案上见豹笺谓ぁ曰:小子离间骨肉何不铜下打杀ぁ既不能嘉豹之策遂纳言乃奏豹曰:臣忿奸凶肆逆皇祚颠坠与成都长沙新野共兴义兵安复社稷惟欲戮力皇家与亲亲宗室腹心从事此臣夙夜自誓无负神明而主簿王豹比有白事敢造异端谓臣忝备宰相必遭危害虑在一旦不祥之声可乔足而待欲臣与成都分陕为伯尽出藩王上诬圣朝鉴御之威下长妖惑疑阻众心尊背憎巧卖两端讪上谤下谗内间外遘恶导奸坐生猜嫌昔孔丘辅鲁而诛少正子产相郑先戮邓析诚以交乱名实。若赵高诡怪之类也。豹为臣不忠不顺不义辄敕都街考竟以明邪正豹将死曰:悬吾头大司马门见兵之攻齐也。众庶冤之俄而ぁ败。 祖纳为赵王伦太子庶子东莱王蕤齐献王攸之子也。历步兵屯骑校尉蕤性强暴使酒数陵侮弟ぁぁ以兄故容之ぁ起义兵赵王伦收蕤及弟北海王宴系廷尉当诛纳上疏谏曰:罪不相及恶止其身此先哲之弘谟百王之达制也。是故鲧既殛死禹乃嗣兴二叔诛放而邢卫无责逮乎!战国及至秦汉明恕之道寝猜嫌之情用乃立质任以御众设从罪以发奸其所由来盖三代之弊法耳蕤实献王之子明德之裔宜蒙特宥以全穆亲之典会孙秀死蕤等悉得免邵续为成都王[A13C]参军[A13C]将讨长沙王续谏曰:续闻兄弟如左右手今明公当天下之敌而欲去一手乎!续窃惑之[A13C]不纳。 温峤为太子中庶子(太子即明帝也。)数见规讽。又献侍臣箴甚有弘益时太子起西池楼观颇为劳费峤上疏以为朝廷草创巨寇未灭宜应俭以率下务农重兵太子纳焉王敦举兵内向六军败绩太子将自出战峤执谏曰:臣闻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武如何万乘储副而以身轻天下太子乃止。 庾亮为中书郎领著作侍讲东宫时元帝方事刑法以韩子赐皇太子亮谏以申韩刻薄伤化不足留圣心太子甚纳焉。 宋刘混之为竟陵王诞司空主簿诞有宝琴左右犯其徽诞罚焉混之谏诞曰:此余宝也。混之曰:前哲以善人为宝不以珠玉为宝故王孙圉称观射父为楚国之宝未闻以琴瑟为宝诞忸然不悦。 南齐袁廓之为太子洗马于时何涧亦称才子为文惠太子作杨畔歌辞甚恻丽太子甚悦廓之谏曰:夫杨畔者既非典雅而声甚哀思殿下当降意箫韶奈何听亡国之响太子改容谢之。 梁江掩初仕宋为巴陵王景素左常侍景素为荆州淹从之镇少帝即位多失德景素专据上流咸劝因此举事淹每从容谏曰:流言纳谏二叔所以同亡抵局衔怨七国於焉俱毙殿下不求宗庙之安而信左右之计则复见麋鹿露栖於姑苏之台矣。景素不纳及镇京口淹。又为镇军参军事领南东海郡丞景素与腹心日夜谋议淹知祸机将发乃赠诗十五首以讽焉。 范初仕齐为竟陵王子良主簿恩礼甚隆每献损益未尝阿意子良尝启齐武帝论为郡帝曰:庸人闻其尝相卖弄不复穷法当宥之以远子良曰:不然动相规诲谏书俱存请取以奏既至有百馀纸辞皆切直帝叹息因谓子良曰:不谓能尔方使弼汝何宜出守齐文惠太子尝出南田观获稻顾谓众宾曰:刈此亦殊可观众皆唯唯独曰:夫三时之务实为勤劳伏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犭旬一朝之宴逸也。既出侍中萧缅先不相识因就车握手曰:不谓今日复闻谠言。 周弘正为晋安王主簿及昭明太子薨其嗣华容公不得立乃以晋安王为皇太子弘正乃奏记曰:窃闻谦之象起於羲轩爻画揖让之原生於尧舜禅受其来尚矣。可得而详焉夫以庙堂汾水殊途而同归稷契巢许异名而一贯出者称为元首处者谓之外臣莫不内外相资表里成治斯盖万代同规百王不易者也。暨于三王之世浸以陵夷各亲其亲各子其子乃至七国争雄刘项竞逐皇汉扇其俗有晋扬其波谦让之道废多历年所矣。夫文质递变浇淳相革还朴反古今也。其时伏惟明大王殿下天挺将圣聪明神武百辟冠冕四海归仁是以皇上发德音下明诏以大王为国之储副乃天下之本焉虽复夏启周诵汉储魏两此数君者安足道哉!意者愿闻殿下抗目夷上仁之义执子臧大贤之节逃王舆而弗乘弃轩冕如脱屣庶改浇竞之俗以大吴国之风古有其人今闻其语能行之者非殿下而谁能使无为之化复兴於遂古让王之道不坠於来叶,岂不盛欤弘正陋学书生义惭稽古家自汝颍世传忠烈先人决曹掾燕高节万乘正色三府虽盛德之业将绝而狂直之风未坠是以敢布腹心肆其愚瞽如使刍言野说少陈於听览纵复委身烹鼎之下绝命肺石之上虽死之日犹生之年。 後魏程骏为任城王郎中令进箴於王王纳而嘉之。 宋钦初仕沮渠蒙逊为世子洗马钦上东宫侍臣箴高允字伯恭以经授景穆太子甚见礼待太子季年颇亲近左右营立田园以收其利允谏曰:天地无私故能覆载王者无私故能包养昔之明王以至公宰物故藏金於山藏珠於渊示天下以无私训天下以至俭故美声洋溢千载不衰今殿下国之储贰四海属心言行举动万方所则而营立私田畜养鸡犬乃至贩酤市厘与民争利议声流布不可追掩夫天下者殿下之天下富有四海何求而不获何欲而不从而与贩夫竞此尺寸昔虢之将亡神乃下降赐之土田卒丧其国汉之灵帝不修人君之重好与宫人列肆贩卖私立府藏以营小利卒有颠覆倾乱之祸前鉴。若此甚可畏惧夫为人君者必审於择人故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商书云:无迩小人孔父有云:小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矣。武王爱周召齐毕所以王天下殷纣爱飞廉恶来所以丧其国历观古今存亡之际莫不由之今东宫诚曰:乏人隽不少顷来侍御左右者恐非在朝之选故愿殿下察愚言斥出邪佞亲近忠良所在田园分给贫下畜产贩卖以时收散如此则休声日至谤议可除太子不纳。 阳固为汝南王悦郎中令悦年少行多不法亵近小人固上疏切谏并面陈往代诸王贤愚之分以感动悦悦甚敬惮之後为清河王怿从事中郎悦性不伦ㄈ傥难测无故过杖京兆王伦子宝月固虽离国犹上疏谏曰:伏闻殿下乃以小怒过行威罚诚严训有馀而慈惠不足当今主上幼冲宰辅用事履冰践霜兢兢业业犹恐不济况肆意非彝任情用事欲保全福禄其可得乎!昔龚遂去国犹献直言韦孟离朝不忘本国况臣忝属朝私猥充谬举伏隶国僚闻道有岁敢不尽言悦览之大怒。 鹿涅初为真定公元子直国中尉恒劝以忠廉之节尝赋五言。《诗》曰:峄山万丈树雕镂作琵琶繇此材高远弦响蔼中华。又曰:援琴起何调幽兰与白丝管韵未成莫使弦响绝子直少有令闻涅欲其善终故以讽焉。 ●卷七百十四 ○宫臣部 规讽第三 後周刘休徵为齐王宪友休徵献王箴一首宪美之休徵後。又以此箴上高祖高祖甚悦其文。 萧元肃建德三年为太子少傅元肃以任当师傅调护是职乃作少傅箴曰:惟王建国辨方正位左。《史记》言右。《史记》事莫不立太子为皇之贰是以易称明两礼云:上嗣东序养德震方主器束就学宵雅便隶朝读百篇乙夜乃寐爱日惜力寸阴无弃视膳再饭寝门三至小心翼翼大孝蒸蒸询谋记虑问对疑丞安乐必敬无忘战兢夫天道益谦人道恶盈汉嗣不绝乎!驰道魏储回还乎!邺城前史攸载後世扬名三善既备万国以贞姬周长久实赖元良嬴秦短祚诚繇少阳虽卜年七百有德过历而昌数世一万无德不及而亡敬之敬之天音小惟显思光副皇极永固洪基观德审谕敢告职司太子见而悦之致书劳问。 隋柳肃高祖开皇中为太子仆学士刘臻尝进章仇大翼於宫中为巫蛊事肃知而谏曰:殿下帝之蒙子位当储贰诫在不孝无患见疑刘臻书生鼓摇唇舌足以相诳误愿殿下勿纳之太子不怿他日谓臻曰:汝何故漏泄使柳肃知之令面折我自是後言皆不用。 唐长孙敞隋开皇末为晋王库直尝从猎於骊山见群鹿骇轶王策马凌危逐之敞驰下马谏曰:大王不虑垂堂淫於原兽小人之情未见其可王乃忻然而止。 李纲为太子詹事上书谏太子建成曰:纲耄矣。日顾时流坟树已拱幸未就土传圣躬无以酬恩请效愚直伏愿殿下详之窃见饮酒过多诚非养生之术。且凡为人子者务於孝友以慰君父之心不宜听受邪言妄生猜忌建成览书不怿而所为如故纲以数言事忤太子旨道既不行郁郁不得志。 李百药为右庶子时太子嬉戏无度乃作赞道赋以讽谏之。 于志宁为散骑常侍行太子左庶子志宁以太子承乾数亏礼度志在规救撰谏苑二十卷讽之太宗大悦承乾尝於盛农之时营造曲室累月不止所为多不法志宁上书谏曰:臣闻克俭节用实引道之源崇侈恣情乃败德之本是以凌日戎人,於是致讥峻宇雕墙夏书以之作诫昔赵盾佐晋吕望师周或劝之以节财或谏之以厚敛莫不尽忠以佐国竭诚以奉君欲茂实播於无穷英声被乎!物听咸著简策以为美谈今所居东宫隋日营建睹之者尚讥其侈见之者犹叹其华何容此中更有修造财帛日费土木不停斧斤之工穷极磨砻之妙。且丁匠官奴入内比者曾无伏鉴此等或兄犯国章或弟罹王法往来御苑出入禁闱钳凿缘其身槌杵在其手监门本防非虑宿卫以备不虞直长既自不知千牛。又复不见牙爪在外厮役在内所司何以自安臣下岂容无惧。又郑卫之乐古谓淫声昔朝歌之乡回车者墨翟夹谷之会挥剑者孔丘先圣既以为非通贤将以为失顷闻宫内屡有鼓声大乐伎儿入便不出闻之者股忄栗言之者心战往年口敕伏请重寻圣旨殷勤明诫恳切在於殿下不可不思至於微臣不得无惧臣自驱驰宫阙已积岁年犬马尚解识恩木石犹能知感所有管见敢不尽言如鉴以丹诚则臣有生路。若责其忤旨则臣是罪人但悦意取容臧孙方之疾犯颜逆耳春秋比之药石伏愿停工匠之作罢久役之人绝郑卫之音斥群小之辈则三善允备万国作贞矣。承乾不纳承乾。又令阉官多在左右志宁上书谏曰:臣闻尧称稽古功著於明扬舜曰:聪明绩彰于去恶然开元立极布政辨方莫不旌贲英贤驱除不肖理乱之本咸在於兹况阉宦之徒体非全气便蕃阶闼左右宫阙亲近以立威权假出纳以为祸福昔易牙被任变起齐邦张让执钧乱生汉室伊戾为诈宋国受其殃赵高作奸秦氏锺其弊加以弘用事京贾则连首受诛王曹掌权何窦则踵武被戮遂使缙绅重足宰司屏气然顺其情者则荣逮幼冲逆其旨者则灾及襁褓爰暨高齐都邺亦嬖阉官邓长位至侍中陈德信爵隆开府外干朝政内预宴私宗枝藉其吹嘘重臣仰其鼻息罪积山岳靡挂於刑书功无涓尘已勒於钟鼎富逾金穴财甚铜山是以家起怨嗟人怀愤叹骨鲠之士语不见听蹇谔之臣言必被斥齐都颠覆职此之繇向使任谅直之臣退佞给之士据赵魏之地拥漳滏之兵修德行仁养政施化何区区周室而敢觊觎焉然杜渐防萌古人所以远祸以大喻小先哲於焉取则伏惟殿下道茂重离德光守器宪章古始祖述前修欲使休誉远闻英声遐畅臣窃见寺人一色未识上心或轻忽高班或凌轹贵士便是品命失序纲纪不立取笑通方之人见讥有识之士然典内职掌唯在门外通传给使主司但缘阶闼供奉今乃往来ト内出入宫中行路之人咸以为怪伏望狎近君子屏出小人上副圣心下允众望承乾览书甚不悦承乾尝驱使司驭等不许分番。又私引突厥达哥支入宫内志宁上书谏曰:臣闻上天盖高日月以光其德明君至圣辅佐以赞其功是以周颂升储见规毛毕汉盈居震取资黄绮姬旦抗法於伯禽贾生陈事於文帝莫不殷勤于端士恳切於正人昔邓禹名臣方居审谕之任疏受宿望始陈辅导之官历代贤君莫不丁宁于太子者良以地膺上嗣位处副君善则率土г其恩恶则海内罹其祸近闻仆寺司驭爰及驾士兽医始自春初迄兹夏晚尝居内後不放分番或家有尊亲阙於温冫青或室有幼弱绝於抚养春则废其耕垦夏则妨其播植事乖存育恐致怨嗟。且突厥达哥支等人面兽心岂得以礼教期不可以仁信待心则未识於忠孝言则莫辨其是非近之有损於英声匿之无益於盛德引之入阁人皆惊骇岂臣愚识独用不安臣下为殿下之股肱殿下为臣下之君父君父以存抚为务股肱以匡救为心是以苦口之药以奉身逆耳之言以安位古人树诽谤之木以求己愆悬敢谏之鼓以思身过由是从谏之主鼎祚克昌愎谏之君洪业隳坠承乾大怒。 孔[A13C]达为太子右庶子承乾令撰孝经义疏[A13C]达因文见意更广规讽之道学者称之後承乾不修法度[A13C]达每犯颜进谏承乾乳母遂安夫人谓曰:太子成长何宜屡致面折对曰:蒙国厚恩死无所恨谏诤愈切承乾不能纳。 王引直为汉王元昌友元昌畋猎无度乃上书以谏其略曰:夫宗子维城之者所以固邦家之业也。大王功无任城战克之效行无河间乐善之心爵高五等邑富千室当思答极施之洪慈保无疆之永祚其为计者在乎!修德冠履诗书畋猎史传览古人成败之所由鉴既往存亡之异轨覆前戒後居安虑危奈何列骑齐驱交横垄亩野有游客巷无居人贻众庶之忧逞一时之乐从禽不息实用寒心元昌览书而遽止然渐见疏斥。 王为礼部尚书兼魏王师王问以忠孝答曰:陛下王之君也。事君思尽忠陛下王之父也。事父思尽孝忠孝之道可以立身可以成名当年可以享天馀芳可以垂後叶王曰:忠孝之道已闻教矣。愿闻所习答曰:汉东平王苍云:为善最乐。 李义府自高宗在春宫时为太子舍人尝献承华箴以申讽谕词甚典美。 邢文伟咸亨中为典膳丞时皇太子久在内罕与宫臣相接文伟辄减膳上疏谏曰:窃见礼戴记曰:太子既冠成人勉於保傅之严则有司过之史彻膳之宰史之义不得不司过宰之义不得不彻膳皇帝式稽前典妙简英俊自庶子以下至司议舍人及学士侍读等使翼佐殿下以成圣德近者以来未甚延纳谈议不狎谒见尚稀参朝之後但与内人独居何以发挥圣智使哲文明者乎!今史虽阙官宰当奉职忝备所司不敢逃死谨守礼经微申减膳皇太子答曰:顾以虚庸早向坟典每欲研精政术极意书林但往在幼年未闲将卫竭诚眈诵因即损心比日以来风尘更积中奉恩旨不许重劳加以趋侍含元温冫青朝夕承亲无自专之道遵礼以色养为先所以屡阙坐论时乖学绪公潜申雅勖式荐忠规敬寻来请良符宿志自非情思审谕义均弼谐,岂能尽此药言形於简墨抚躬三省感愧兼深伟自此益知名。 韦承庆为太子司议郎仪凤四年皇太子贤监国时太子颇近声色户奴等与之款洽承庆上书谏曰:臣闻太子者君之贰国之本也。所以承宗庙之重系亿兆之心万国以贞四海属望殿下以仁孝之德明睿之姿岳峙泉氵亭金真玉裕天皇升殿下以储副寄殿下以监抚欲使无不及恩无不覃百僚仰重曜之辉万姓闻氵存雷之响夫君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命君非人无以保其位人非食无以全其生故有子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自顷年以来频有水旱菽粟不能丰稔黎庶自致煎穷今夏亢阳米价腾踊贫屡之室无以自资朝夕弗遑惟忧馑馁下人之瘼实可哀矜稼穑艰难所宜详悉天皇所以垂衣北极殿下所以守器东朝为天下之所尊得天下之所利者岂惟上玄之幽赞亦百姓之倚命也。故百姓危则社稷不得独安百姓乱则帝王不能独理古之明君饱而知人饥暖而知人寒每以天下为忧不以四海为乐今关陇之外凶寇凭陵西土边凋丧将尽干戈日用烽火荐惊千里有劳於馈粮三农不遑於稼穑殿下为臣为子乃国乃家为臣在於竭忠为子期於尽孝在家不可以自逸在国不可以自康一物有亏圣上每留神念三边或梗殿下,岂不兢怀况当养德之秋非是任情之日伏承北门之内造作不常玩好所营或有烦费娼优杂伎不息於前鼓吹繁声亟闻於外既喧听览。且黩宫闱兼之仆隶小人缘此得亲左右亦既奉承颜色能不恃恩光作福作威莫不由此不加防慎必有愆非倘使微累德音於後悔之何及书云:不作无益害有益之事故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是知高危不可不慎满溢不可不持也。《易》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敬慎之谓也。在於凡庶能守而行之犹可以高振声华坐致荣禄况殿下有少阳之位有天挺之姿片善而天下必闻小能而天下咸服,岂可不为尽善尽美之道以取可久可大之名哉!伏愿博览经书以广其德屏退声色以抑其情静默无为恬虚寡欲非礼勿动非法不言居处服玩必循节俭畋猎游娱不为纵逞正人端士必引而亲之便辟侧媚必斥而远之使惠风溢於远近仁声翔於内外则可以克享终吉长保利贞为上嗣之称首奉圣人之鸿业者矣。承庆。又上谕善箴以讽太子劳而遣之。 薛元超永隆中拜中书令兼太子左庶子时皇太子在京师颇以畋猎为事元超上启谏曰:臣闻位隆载鼎居之者匪易业峻承祧守之者为重伏惟殿下幼彰岐嶷夙擅温文大孝因心不繇於外奖深仁植性禀之於自然故能聿膺景福式光正绪皇基永固宸构克昌加以识度几晤天姿独秀生知之量振古莫俦比者监守务殷亲贤政事所关视听决断如流凡在朝行佥论极美况臣委质阶陛齿迹宫闱恭闻喜跃实百常品区区所望惟愿圣德日新励兹三善无忘四术伏见去年之内数召学士等讨论经籍不倦此令问播於遐迩在外闻者谁不欣然今夏以来接对讲艺之道有谢曩时臣之事君在於无隐敢缘兹义辄献愚忠但臣智识庸浅未足以发明雅训求之史传扬扌而言焉昔汉苑招贤高轩同敞曹园爱客飞盖连阴此乃副君之待士也。亦有推心郑众每伫於谘询隆礼桓荣用承於诲命此则副君之尊师也。魏太祖征并州留太子在邺颇出畋猎崔季进书谏曰:盘于游田书之所诫鲁侯观渔春秋讥之此周孔之格言二经之明义也。深惟储副以身为宝今忽驰骛而陵险诚有识所惧晋明帝之在宫中庶子温峤中书舍人阮放谏马射曰:臣闻千金之子犹坐不垂堂况万乘之贰。若有骇驷之艰,岂可不熟念哉!殿下纵一日之娱忘万代之基凡人犹知其不可况在圣明乎!太子答云:省所陈明卿等忠至咸从卿等动静此则副君之纳规谏不以为嫌者也。非独一时之美事固亦千载之芳猷。且思患预防著於易象乐不可极陈之礼经列圣垂模可为龟镜殿下昔在藩邸时以打球为戏当此之日已经坠马近取诸身足为深鉴。又殿下仁孝之德闻於四海自车驾发京天慈许入苑内臣窃惟殿下之意既承恩旨始复出游以为上副圣怀非犭旬盘游之乐顾以园苑之地草树极深绝磴危桥往往而有控纤离之马拥太阿之剑截轻禽逐狡兔倘有衔橛之变虽悔不追至如户奴等辈非是一种或反逆之嗣或破亡之馀夷狄遗鬼兼在其数密计凶谋理难悬测忽有潜身翳荟侍卫不虞白龙鱼服事出虑表臣每一思至此魂爽飞越夫为人子者不登高不临深恐近於危辱也。故乐正子春下堂伤足三月犹有忧色弟子问之子春曰:君子跬步不敢忘孝今孝之道失是以有忧色也。子春匹夫尚知爱其身体储后之尊何可以不慎焉倘马逢佚驭微致毁伤,岂不上贻二圣之忧下乖兆人之望伏请打球驰射深危机天皇所赐诫书殷勤切至网罗今古罕得名言窃循旨要在於披怀虚己书云:山林隐逸草泽高人总萃春坊冀朝夕谭对采其礻卑赞广纳忠规机务之馀游心坟籍莹襟灵於艺囿散耳目於书林披帙横经克勤无怠此之至诫亦何不思殿下敦崇儒术阐扬文艺爰徵学士奖收人物应斯举者。若登龙津莫不延颈企踵思承顾盼皆愿隳肝胆露款诚布衣之交一言相尚有怀知己之遇衔国士之恩殿下数存接引与其切磋道义竭忠进善必日有异闻则玉色弥光金声自远顷日时景炎郁不敢望有引召金商戒序物侯渐凉伏乞听政馀留情坟典所读班史请毕残功前者别敕赐物本缘殿下书进时请临池染翰使笔力转遒仍请每月一两度总唤学士因为设食文学张君相素明老庄命之谈说能畅玄风殿下假以温颜人各申其艺业钩深理窟者思逞怀蛟摭实词条者文成吐凤此亦一时之奇观可以澡虑怡神预在宫僚人知自效便辟取容者疏之正直不挠者亲之弃不急之务而省游娱绝无益之欲而敦节俭以儒墨为城池翱翔其际以礼义为干橹栖息其间一则遵天皇诫书不敢失坠二则挹古人遗范有所发挥,岂不美欤,岂不盛欤伏乞燔翳捐褶以塞众望太子报曰:昨奉嘉命广开正路翳已燔矣。褶亦去焉师傅之言实获我心帝闻元超有谏书遣使慰勉仍召赴东都。 唐休则天时为夏官尚书同鸾台凤阁三品孝和居春官转太子右庶子依旧知政事以契丹入寇复拜夏官尚书检校幽州都督及将行进启皇太子曰:张易之兄弟幸蒙宠遇数侍宴禁中纵情失礼非人臣之道惟加防察。 姚班为太子左庶子中宗太子重俊性明果少未有师傅举事,或不法班前後四上疏以谏其一曰臣闻贾谊曰:选天下之端士孝悌博闻有道术者使与太子居处出入故太子乃生而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左右前後皆正人也。夫习与正人居不能无正习与不正人居不能无不正太子既冠成人免於保傅之严则有记过之史彻膳之宰进善之旌诽谤之木敢谏之鼓史诵诗工诵箴谏大夫进谋故年与智长化与心成夫教得而左右正则太子正矣。太子正而天下定矣。臣。又闻之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善言古者可以验於今伏惟殿下睿德洪深天姿聪敏近代成败远古安危莫不悬览在心动合典礼臣以庸朽滥居辅弼虚备耳目叨预股肱辄荐尘露庶礻卑山海伏以内置作坊工巧得入宫闱之内禁卫之所或言语内出或事状外通小人无知不识轻重因为诈伪有玷徽猷臣望并付所司以停宫内造作如或要须便近犹望宫外安置庶得工匠往来不於宫禁出入其二曰臣闻汉文帝身衣弋绨足履革舄齐高帝栏槛用铜者皆易以铁经侯带玉具剑环以过魏太子不视经侯曰:魏国亦有宝乎!太子曰:主信臣忠魏之宝也。经侯委剑而去太子使追还之谓曰:珠玉珍玩寒不可衣饥不可食无遗我贼经侯杜门不出臣观圣贤经籍务以简素为贵皇王政化皆以菲薄为德伏惟殿下留心恭俭靡尚浮奢臣愚犹望损之。又损居简而行简减省造作节量用度其三曰臣闻银榜铜楼宫闱严秘门阁往来皆有簿历殿下时有所须唯遣门司宣令或恐诈假之辈因此妄为增减脱有文状舛错事理便即差违近日吕之便乃代署宣敕伏赖殿下睿敏当即觉察其奸伪自馀臣下庸浅,岂能深辨真虚望请墨令及覆事行下并用内印画署之後冀得免有诈假乃是长久规模臣。又闻之忠臣事君有犯而无隐明主驭下纳谏以进德故书云:有言逆於志必求诸道有言顺於心必求诸非道伏惟殿下仁明昭著圣敬日跻通幽洞微穷神索隐事之善恶毫靡差理有危疑锱铢无爽臣以庸愚叨侍春闱职居献替岂敢缄默伏乞降明离之德俯察微诚纡氵存雷之威赐矜翘恳倘得摇山益峻少海增深碎首縻躯其甘如荠轻尘视听伏待刑书其四曰臣闻圣人不专其德贤智必有所师。故曰:与善人言如入芝兰之室久自芬芳与不善人言如火销膏不觉而尽伏惟殿下神逾藏往理冠生知留意篇章研精典籍然而山岳不弃尘壤是以能高大江河不逆细流所以成深广伏愿崇儒敬业访道稽疑是则品物增晖怀生欣忭今司经见无学士供奉未有侍读伏望时因侍膳奏请置人所冀讲席谈筵务尽忠规之道披文摘句方资审谕之勤臣。又闻臣之事主必尽乃诚君之进贤务求忠谠伏惟殿下养德储闱理以端静为务恭膺守器必以学业为先经所以立德修身史所以谙识成败雅诰既习忠孝乃成传记方通安危斯辨知父子君臣之道识古今鉴诫之规经史为先斯乃急务至於工巧造作寮吏直司实为末事无足劳虑。 用原悌为太子洗马时玄宗在东宫原悌上启曰:臣闻事有可言者直臣所以抗议忠而见弃者志士所以太息至於竭诚事君信而获罪怀禄辅国谄於取容二者难明取舍或异臣窃为朝廷忧之伏惟殿下孝敬纯深仁明善断有大功於天下继元良於社稷万姓所以拭目百寮所以清耳皆欲王化之兴隆风俗之革易也。顷年以来天纲少紊小人趋竞内难屡起方当振纲张弦之秋委才任士之日。若推心得人则万目直举如托寄非所则百度斯废故王者先择良臣复能任使均明同日月无私并天地功高化洽地平天成。又以为官择人者理为人择官者乱理乱之由官人之职也。自二月以来敕令授官吏部注拟填塞府寺满盈台省其优劳当作别敕放选或虚名邀功或非才侥亻幸日以增益布列州县殚竭府库侵削黎元臣诚以为渐不可长也。昔晋政多门官以贿进刘毅忧其危傅咸恐其乱武帝终迷而不悟卒有败官之尤十数年间亿兆涂炭是知古者省吏以崇化不闻多官以致理臣以为惩其弊者归乎!任人者也。故忠臣难进而易退无党而孤立守死善道执心不移乃奸人之所嫉为国家之所利近者姚元之宋居献替之职处铨衡之地用节员位颇立绳纪不为权门黩货所拘而以平心汲引为务于时草泽之贤翘足待用天下凛然复有平之望也。臣观二相为人励己忠肃直身鲠亮虽有微疵。又受黜责。且守正之士志节之人弃瑕录用今其时也。昔叔向下狱祁奚讼之犹将宥其十世以劝能者况其身不免乎!往者易之三思倾动朝政所赖柬之元忠戮力王室社稷殆危忠臣处朝而获安神器将移贤者竭诚而必复,岂非忠臣良士力哉!等行事无忝今古夫安必思危理则忧乱明王之诫也。忠臣处朝奸邪屏退兴邦之道也。《易》曰:雷雨作解君子以赦过宥罪殿下诚能舍其无咎收彼众望因主上之馀议朝政之臧否使并悔过令复旧职则举善之美垂於无穷滥官之弊澄清匪日矣。 贾曾为太子舍人睿宗景三年八月太子屡遣访召女乐宫臣就率更署阅乐多奏女妓曾进启谏曰:臣闻作乐崇德以感神人韶夏有容咸英有节妇人亵黩无预其间昔鲁用孔子几致於霸齐人惧之遗以女乐鲁君既受孔子遂行戎有由余兵︹国富秦人反间遗之女妓戎王乐由余乃奔斯大圣名贤疾之已甚良以妇人为乐必务冶容娃姣动心蛊惑丧志上行下效淫俗将成败国乱人实由兹起伏惟殿下神武命代文思登庸宇内瞻仰德化而渴贤之美未被於民心好伎之声已惑於人听岂足追启诵之徽烈袭尧舜之英风者哉!至。若监抚馀宴私多豫後庭之乐古或有之非以风人为敝犹隐至於所司教习章示众寮妓淫声实亏睿化愿下教令发德音屏倡优敦雅颂率更女乐并令禁断诸采召一切皆停则朝野内外皆知殿下放远邪佞辉光日新凡在含灵孰不欣戴皇太子令答曰:比尝闻公正直信亦不虚寡人近日颇寻典籍至於政化遍所留心女乐之徒亦拟禁断公之所言雅符本志。 归登为工部侍郎东宫诸王侍读献龙楼箴以讽丁公著为水部员外郎充皇太子及诸王侍读著皇太子及诸王训十卷。 ●卷七百十五 ○宫臣部 忠於所事 士有修身立志策名委质夙夜匪懈思不出位风雨如晦不改其节所谓善於其职而无鬼於人矣。若乃肇建储闱列树藩戚尊崇保傅慎简寮き所以赞翊元良保宗室式固本支以隆邦翰则有博识端士老成硕德周旋辅导朝夕规诲奉之以义不纳於邪者盖比比有焉其或处艰难之际奋不顾身明趋向之方继之以死信可以敦激薄俗昭示後世者也。 汉周昌为赵王相高祖宴驾太后使使名赵王昌令王称疾不行使者三反昌曰:高帝属臣赵王(属委也。音之欲反)王年少窃闻太后戚夫人欲召王并诛之臣不敢遣王王。且亦不疾不能奉诏太后怒乃使使召赵相相至谒太后太后骂昌曰:尔不知怨戚氏乎!而不遣赵王昌既徵高后使使召赵王王果来至长安月馀见鸩杀昌谢病不朝见三岁而薨。 贾谊为梁王傅梁王胜坠马死(文三王传言揖此言胜为有两名)谊自伤为傅无状(无善状。)尝哭泣後岁馀亦死。 韩安国事梁孝王为中大夫梁王以至亲故得自置相二千石出入游戏僭於天子(僭亻疑也。)景帝闻之心不善太后知帝不善乃怒梁使者弗见案责王所为安国为梁使见大长公主而泣(大长公主景帝姊也。)曰:何梁王为人孝为人臣之忠而太后曾不省也。(省视也。)夫前日吴楚齐赵七国反自关以东皆合从而西乡(从音子容切)唯梁最亲为艰难梁王念太后帝在中(京师为中犹言中国也。)而诸侯扰言泣数行而下跪送臣等六人将兵击吴楚吴楚以故兵不敢西而卒破亡梁之力也。今太后以苛礼责望梁王(苛细也。)梁王父兄皆帝王而所见者大故出称跸入言警(跸止行人也。警令戒肃子出入皆备此仪而今云:出称跸入言警者互举之耳)车旗皆帝所赐即以雩鄙小县(雩音呼说切夸乇也。)驱驰国中欲夸诸侯令天下知太后帝爱之也。今梁使来辄案责之梁王恐日夜涕泣思慕不知所为何梁王之忠孝而太后不恤也。长公主具以告太后太后喜曰:为帝言之言之帝心乃解免冠谢太后曰:兄弟不能相教乃为太后遗忧悉见梁使厚赐之其後梁王益亲太后长公主更赐直千馀金(更音工衡切)繇此显结於汉。 窦婴景帝时为栗太子傅十年太子废婴争不能得谢病屏居蓝田南山下数月诸窦宾客辨士说莫能来。 史丹为驸马都尉元帝令丹护太子家时傅昭仪子定陶共王有材(共读曰恭)子母俱爱幸而太子颇有酒色之失母王皇后无宠建昭之後元帝被疾不亲政事留好音乐(留意於音乐)或置鼙鼓殿下天子自临轩槛上ㄨ铜丸以摘鼓(ㄨ音颓下也。摘音持益丁历二切投也。)声中严鼓之节(庄严鼓节)後宫及习知音者莫能为而定陶王亦能之帝数称其材丹进曰:凡所谓材者敏而好学温故知新皇太子是也。若乃器人於丝竹鼓鼙之间则是陈惠李微高於匡衡可相国也。(器人取人器能也。陈惠李黄门鼓吹也。),於是帝默然而关(关古笑字)其後中山哀王薨太子前吊哀王者帝之少弟与太子游学相长大(同长养以至於壮大)帝望见太子感念哀王悲不能自止太子既至前不哀帝大恨曰:安有人不慈仁而可奉宗庙为民父母者乎!帝以责谓丹(谓者告语也。)丹免冠谢帝曰:臣诚见陛下哀痛中山王至以感损向者太子当进见臣窃戒属毋涕泣感伤陛下(属之欲切)罪乃在臣当死帝以为然意乃解丹之辅相皆此类也。竟宁元年帝寝疾傅昭仪及定陶王常在左右而皇后太子希得进见帝疾稍侵意忽忽不平(稍侵言渐笃也。平和也。)数问尚书以景帝时立胶东事是时太子长舅阳平侯王凤为卫尉侍中与皇后太子皆忧不知所出(不知计所出)丹以亲密臣得侍视疾候帝间独寝时丹直入卧内顿首伏青蒲上(以青规地曰:青蒲自非皇后不得至此)涕言曰:皇太子以长立积十馀年(读曰嫡)名号系於百姓天下莫不归心臣窃见定陶王雅素爱幸今者道路流言为国生意以为太子有动摇之议审。若此公卿以下必以死争不奉诏臣愿先赐死以示群臣天子素仁不忍见丹涕泣言。又切至帝意大感喟然太息曰:吾日困劣而太子两王幼少意中恋恋亦何不念乎!然无有此议。且皇后谨慎先帝。又爱太子吾,岂可违指驸马都尉安所受此语(安焉也。)丹即却顿首曰:愚臣妄闻罪当死(却退也。离青蒲上)帝因密谓丹曰:吾病浸加恐不能自还(还读曰旋)善辅道太子毋违我意(道读曰导)丹嘘唏而起(嘘音虚唏许既切)太子繇是遂为嗣矣。 後汉郅恽为上东城门侯光武令恽授皇太子︹经郭后既废而太子意不自安恽乃说太子曰:久处疑位上违孝道下近危殆昔高宗明君吉甫贤臣及有纤介放逐孝子春秋之义母以子贵太子宜因左右及诸皇子引愆退身奉养母氏以明圣教不背所生太子从之帝竟听许。 张湛为太子太傅及郭氏废因称疾不朝拜大中大夫居中东门候舍故时人号曰:中东门君帝数存问赏赐。 朱晖为东平王苍掾正月朔旦苍当入贺故事少府给璧是时阴就为府卿贵骄吏傲不奉法苍坐朝堂漏。且尽而求璧不可得顾谓掾属曰:若之何晖望见少府主簿持璧即往绐之曰:我数闻璧而未尝见试请观之主簿以授晖顾召令吏奉之主簿大惊遽以白就就曰:朱掾义士勿复求更以它璧朝苍既罢召晖谓曰:属者掾自视孰与蔺相如光武闻而壮之。 杜抚字叔和为骠骑将军东平王苍所辟及苍就国掾史悉补王官属未满岁皆自劾归时抚为大夫不忍去苍闻赐车马财物遣之辟太尉府。 种为侍御史顺帝擢监太子於承光宫中尝侍高梵从中单驾出迎太子时太傅杜乔等疑不欲从惶惑不知所为乃手剑当车曰:太子国之储副天命所系今常侍来无诏何以知非奸邪今日有死而已梵辞屈不敢对驰命奏之诏报太子乃得去乔退而叹息愧临事不惑帝亦嘉其持重称善者良久吴谢景字叔发与刁玄羊道等皆为太子登宾客及登薨景时为豫章太守不胜哀情弃官奔赴拜表自劾大帝曰:君与太子从事异於他吏使中使慰劳听复本职即遣还乡。 陆裔字敬宗凯弟也。始为御史尚书选曹郎太子和闻其名待以殊礼会全寄杨竺等阿附鲁王霸与和分争阴相谮构坐收下狱楚毒备至终无他辞。 晋刘卞为愍怀太子左卫率知贾后废太子之谋甚忧之以计干司空张华而不见用益以不平贾后亲党微服听察外间颇闻卞言乃迁卞为轻车将军雍州刺史卞知言泄恐为贾后所诛乃饮药卒。 江统为愍怀太子洗马及太子废徙许昌贾后讽有司不听宫臣追送统与洗马潘滔舍人杜蕤王敦鲁瑶等冒禁至伊水拜辞道左悲泣流涟。 荀为齐王ぁ掾属长沙王既诛ぁ暴尸於西明亭三日而莫敢收敛表乞殡葬许之。 卢志为成都王[A13C]左长史[A13C]之败也。官属奔散唯志随从不怠及[A13C]薨亲自殡送时人嘉之。 王矩为长沙王国左常侍时成都王[A13C]遣刺客图长沙王矩侍直见客色动杀之。 丁潭为琅琊王褒郎中令褒薨潭上疏元帝求行终丧。《礼》曰:在三之义礼有达制近代以来或随时降杀宜一革以敦於後取案令文王侯之丧官僚服斩既葬而除今国无继统丧庭无主臣实陋贱不足当重谬荷首任礼宜终丧诏下博议诏使除服心丧三年张衤韦为琅琊王国郎中令从王至雒还京都宋高祖封药酒一[B124]付衤韦使密加毒衤韦受既还於道自饮而卒。 宋王之琅琊人有才局为竟陵王诞录事参军时诞在广陵孝武遣戴明宝袭之诞遣壮士击破之帝。又遣车骑大将军沈庆之讨诞时之五子悉在建邺之尝乘城庆之缚其五子示而招之许以富贵之曰:吾受主王厚恩不可以二心三十之年未获死所耳安可以私亲诱之五子号叫於外呼其父及城平庆之悉扑杀之。 南齐何昌为临海王昭秀西中郎长史行荆州事明年上遣玄庆西害藩镇诸王玄庆至荆州欲以便宜从事昌曰:仆受朝廷意寄翼辅外藩何容以殿下付君一介之使。若朝廷必须殿下还当更听後旨昭秀以此得还京师。 江泌为南康王子琳侍读子琳为明帝所害泌往哭之泪尽以血亲视殡葬乃去时广汉王侍读严桓之亦哭王尽哀。 王皎为晋安王子懋外兵参军子懋叛明帝遣王玄邈及南北讨使军主裴叔业袭盆城中兵参军于琳之说子懋重赂叔业子懋使琳之往因说叔业请取子懋叔业遣军主徐玄庆将四百人随琳之入城僚佐皆奔散唯周英及皎更移入城内子懋闻之叹曰:不意吾府有义士二人琳之从二百人伏入斋子懋笑谓之曰:不意渭阳翻成枭獍琳之以袖障面使人害之故人惧罪无敢至者唯英皎及董僧慧号哭尽哀为之丧殡。 王思远为建平王景素南徐州主簿深见礼遇景素被诛左右离散思远亲视殡葬手种松柏与庐江何昌沛郡刘上表理之事感朝廷景素女废为庶人思远分衣食以相资赡。 梁庾於陵为齐随王子隆荆州主簿子隆寻为明帝所害僚吏畏避莫有至者唯於陵独留。 陆闲者襄之父也。为始安王遥光扬州治中遥光之据东府作乱或劝闲去之闲曰:吾为人吏何所逃死台军攻陷城闲见执将刑第二子纟求代死不获遂以身蔽刃刑者俱害之。 徐ゼ为太子左卫率太清末侯景攻陷台城时简文居永福省贼众奔入举兵上殿侍卫奔散莫有存者ゼ嶷然侍立不动徐谓景曰:侯公当以礼见何得如此凶威遂折侯景令拜由是景尝惮ゼ帝嗣位进授左卫将军固辞不拜帝後被幽闭ゼ不获朝因感气疾而卒。 严植之仕齐为广汉王国右常侍王诛国人莫敢视植之独奔哭手营殡殓徒跣送丧墓所为起蒙葬毕乃还当时义之。 陈萧允初仕梁为太子洗马侯景攻陷台城百僚奔散允独整衣冠坐於宫坊景军敬焉弗之逼也。 司马仕梁为太子庶子江陵陷随例入关而梁室屠戮太子瘗殡失所以宫臣乃抗表周朝求还江陵改葬辞甚酸切周朝优诏答曰:昔主父从戮孔车有长者之风彭越就诛栾布得陪臣之礼庶子乡国已改犹怀送往之情始验忠贞方知臣道即敕荆州以礼安厝。 顾越文帝时为黄门侍郎东宫皇太子尝虚己礼接越以宫僚未尽时彦。且太子仁弱宣帝有夺宗之兆内怀愤激乃上疏曰:臣梁世薄官禄不代耕季年板荡窜身穷谷幸属圣期得逢昌运朝廷以臣微涉艺学远垂徵引擢臣以贵仕资臣以厚秩二宫恩遇有异凡流木石知感犬马识养臣独何人罔怀报德伏惟皇太子天下之本养善春宫臣陪侍经籍於今五载如愚所见多有旷官辅弼丞凝未极时选至於文宗学府廉洁正人当趋奉龙楼晨游夕论恒闻前圣格言往贤正道如此则非僻之语无从而入臣年事侵迫非有邀求正是怀此不言则为有负明圣敢奏狂瞽愿留中不泄疏奏帝深感焉而竟不能改革。 殷不佞为太子通事舍人及文帝晏驾废帝嗣位高宗为太傅录尚书辅政甚为朝望所归不佞素以名节自立。又受委东宫乃与仆射到仲举中书舍人刘师知尚书右丞王暹等谋矫诏出高宗众人犹豫未敢先发不佞乃驰诣相府面宣敕令相王还第及事发仲举等皆伏诛高宗雅重不佞特赦之免其官而已。 後魏王雒儿明元在东宫时给事帐下帝尝猎於氵垒南乘冰而济冰陷没马雒儿投水奉帝出岸水没氵垒水名在雁门雒儿殆将冻死帝解衣以赐之自是恩宠日隆元绍之逆帝左右唯雒儿与帐下师车路头而已昼居山岭夜还雒儿家雒儿邻人李道潜相奉给晨复还山众庶颇知喜而相告绍闻收道斩之雒儿犹冒难往还京都通问於大臣大臣遂出奉迎百姓奔赴明元还宫社稷获雒儿有功焉。 韩子熙为清河王怿常侍迁郎中令及领军元害怿久不得葬子熙为之忧悴屏处田野每言王。若不得复封以礼迁葬誓以终身不仕後灵太后反政以元为尚书令解其领军子熙与怿中大夫刘定兴学官令傅灵宾客张子慎伏阙上。《书》曰:窃惟故主太傅清河王职综枢衡位居论道尽忠贞以奉公竭心膂以事国自先皇晏驾陛下冲幼负当朝义同分陕宋维反常小子性。若青蝇白点黑谗佞是务以元皇姨之胥权势攸归遂相附规求荣利共结图谋坐生眉眼诬告国王枉以大逆赖明明在上赫赫临下泥渍自消玉质路头少以忠厚选给东宫还洁谨案律文诸告事不实以其罪罪之维逭无罪出为大郡刑赏僭差朝野怪愕。若非宋维与为计岂得全其身命方抚千里王以权在宠家尘谤纷杂恭慎之心逾深逾厉去其本宅移住殿西阖门静守亲宾阻绝于时吏部谘禀刘腾奏其弟官郡戍兼补及经内呈为王退腾由此生嫌私深怨怒遂乃擅废太后离隔二宫掠拷胡定诬王行毒含齿戴莫不悲惋及会公卿议王之罪莫不亻免眉饮气唯诺是从仆射游肇亢言厉气发愤成疾为王致死王之忠诚款笃节义纯贞非但蕴藏胸襟实乃形於文翰搜括史传撰显忠录区目十篇分卷二十既欲彰忠心於万代,岂可为逆乱於一朝乞追遗志足明丹款藉宠姻戚恃握兵马无君之心实怀皂白擅废太后枉害国王生杀之柄不由陛下赏罚之诏一出於名藩重地皆其亲党京官要任必其心腹中山王熙本兴义兵不图神器戮其大逆合门灭尽遂令元略南奔为国巨患奚康生国之猛将尽忠弃市其馀枉被屠戮者不可胜数缘此普天丧气匝地愤伤致使朔陇猖狂历岁为乱荆徐蠢动职是之繇昔赵高秉秦令关东鼎沸今元执权使四方扰自古及今竹帛所载贼子乱臣莫此为甚开逆之始起自宋维成祸之末良由腾矣。而令逆徒奸党迭相树置高官厚禄任情自取非但臣等痛恨终身抑为圣朝怀惭负愧以臣赤心之见宜枭诸两观ㄜ其舍庐腾合斫棺斩骸沉其五族上谢天人幽隔之愤下报忠臣冤酷之痛方乃崇亚三事委以枢端所谓虎也。更傅其翼朝野切齿遐迩扼腕蔓草难除去之宜尽历观旷代缅追振古当断不断其祸更生况猜忍更居衡要臣中宵永叹窃以寒心实愿宸鉴早为之所臣等潜伏闾阎於兹六载旦号白日夕泣星辰叩地寂寥呼天无响卫野纳肝秦庭夜哭千古之痛何足相比今幸遇陛下睿圣亲鉴万几太后仁明更抚四海臣等敢诣阙披陈乞报冤毒书奏灵太后义之乃引子熙为舍人後遂剖腾棺赐死。 北齐魏收为太子少傅文宣每以酣宴之次云:太子性懦宗社事重终当传位常山收谓杨曰:古人云:太子国之根本不可动摇至尊三爵後每言传位常山令臣下疑贰。若实便须决行此言非戏魏收既忝师傅正当守之以死但恐国家不安以收言奏帝自此便止。 孙灵晖为南阳王绰师绰死後每至七日至於百日灵晖尝为请僧设斋转经行道。 隋姚最为蜀王秀友秀镇益州迁秀府司马秀後阴有异谋文帝令公卿穷治其事开府庆整郝伟等并推过於秀最独曰:凡有不法皆最所为王实不知也。榜讯数百卒无异词竟坐诛论者义之。 王延为秦王俊府将性忠厚领亲信兵十馀年俊甚礼之及俊有疾尝在ト下衣不解带俊薨勺饮不入口者数日羸顿骨立文帝闻而悯之赐以御药授骠骑将军典宿卫俊葬之日延号恸而绝帝叹异之令通事舍人吊祭焉诏葬延於俊侧。 唐李纲初仕周为齐王宪参军宣帝将害宪召僚属证成其罪纲誓之以死终无挠辞。 姚思廉初仕隋为代王侍读属义师平京城府寮骇散唯思廉侍王不离其侧大言曰:义师本扶王室卿等不宜无礼於王众服其言,於是布列阶下须曳太宗至闻而义之许其扶侑至顺阳ト下泣拜而去观者咸叹曰:忠烈之士也。仁者有勇此之谓乎!太宗居藩引为文学及亲征徐圆郎思廉时在雒阳太宗尝从容言及隋亡之事慨然曰:姚思廉不惧兵刃以明大节求诸古人亦何以加也。因寄物百段遗其。《书》曰:想卿节义之风故有斯赠後为文学馆学士写其形像列於十八学士图令文学褚亮为之赞曰:志苦精勤纪言实录临危殉义馀风厉俗。 王为太子中允刘黑闼反及魏徵谓太子建成曰:殿下但以地居嫡长爰践元良功绩既无可称仁声。又未遐布而秦王勋业克隆威震四海人心所向殿下何以自安今黑闼率破亡之馀众不盈万加以粮运阻绝疮痍未瘳。若大军一临可一战而擒也。愿请讨之。且以立功深自封植因结山东英俊建成从其计遂请讨刘黑闼擒之而旋。 张公谨倜傥好奇略太宗引入幕府时太宗功德甚隆每为建成元吉之所谮毁因召公谨访以自安之术对甚合旨未见亲遇及建成将为乱公谨与长孙无忌等九人奉太宗於玄武门以讨乱其党来犯玄武门公谨闭门以拒之以功累转左武候将军封定远县公邑二千户别食一千户。 魏徵为隐太子洗马甚礼之徵见太宗勋业日隆每劝建成早为之所及败太宗使召之谓曰:汝离间我兄弟何也。徵曰:皇太子。若从徵言必无今日之祸太宗素器之引为詹事主簿。 尉迟敬德为秦王府副护兵隐太子巢刺王之有异谋也。乃致书於敬德赠以金银器物一车敬德拒之不受因以启闻太宗谓曰:公之素心郁如山岳积金以至斗极未能动公之情,何须虑也。元吉等深忌之乃令壮士往刺敬德觉之终不能害乃谮敬德於高祖囚之於大理并拘其亲属讯验无状然後得释会突厥侵扰河西建成与元吉为将西讨相与阴谋请太宗同送於昆明池因欲肆其凶逆敬德既闻其谋遽启其事。且曰:大王。若不速正之则恐被其图害然後社稷危矣。太宗叹而言曰:如公之言寡人实有兹虑然一旦仓卒其。若在上惊动何其。若骨肉痛伤何同怀之情终所不忍时房玄龄杜如晦皆被斥在外不得复入太宗密令长孙无忌召之玄龄等报曰:有敕不许更得事王今。若私谒必至诛灭不敢奉命太宗大怒谓敬德曰:玄龄如晦召之不来果背我也。乃取所佩刀以授敬德曰:以赐公。且往观玄龄等意。若无来意。且斩其首以进也。玄龄闻之惶惧因随敬德服道士衣以谒敬德朝夕进劝太宗犹豫未决敬德固诤十返然後计定二凶既诛高祖舟海池太宗乃令敬德身往侍卫高祖意乃安,於是赐以珍物敬德并辞而不受事平之後授太子左卫率。 段志玄大业末随父在太原义兵起志玄召募得千馀人授军头从太宗後转右参军隐太子及齐王元吉竞以金帛诱之志玄拒而不顾每以白太宗及即位迁左骁卫大将军。 程知节为秦王府左三统军为隐太子所忌构之於高祖除康州刺史知节白太宗曰:大王手臂今并剪除身必不久知节以死不去愿速自全遂从讨建成元吉事定拜太子右卫率。 薛万彻为车骑将军封武安县公隐太子建成引置左右建成被诛万彻率官兵战於玄武门鼓讠将入秦府将士大惧乃以建成首示之万彻以十馀骑亡於终南山太宗累遣使谕意万彻释仗而来太宗以其忠於所事不之罪也。 李安严与隐太子同取郑氏因事东宫及建成败率兵拒战太宗以为忠於所事故渐任用之。 谢叔方事巢刺王元吉数有战功元吉与隐太子作乱太宗讨逆於玄武门叔方率府兵与东宫率冯立合军拒战於北阙下杀屯将军敬君引中郎将吕衡俄而尉迟敬德传元吉首以示之叔方号哭而遁明日出首太宗曰:义士也。命释之。 李义琰为太子右庶子章怀太子之废也。高宗慰勉官僚尽舍罪令复其位薛元超等皆舞蹈谢思义琰独引罪涕泣时论美之。 李安仁为太子右庶子显庆元年皇太子忠既废黜官僚皆惧罪亡匿无敢见者安仁独候忠涕泣拜辞而去时论美之 ○宫臣部 昵狎 夫出入承华游从博望皆调护斯属羽仪攸寄者也。固当敦厚为德教导是先其有怠弃典礼昵狎元良追随禁闼之中群言罔恤陪侍杯筵之右酣饮过差近失师资远贻讥谤岂足以增前星之元彩继南山之轨躅焉。 汉昌邑王贺从官驺宰奴二百馀人尝与居禁闼内敖戏。 魏刘桢字公为文帝五官将文学与王粲等并见友善帝尝赐桢廓落带其後师死欲借取以为像因书嘲桢云:夫物因人为贵故在贱者之手不御至尊之侧今虽取之勿嫌其不反也。桢答曰:桢闻荆山之璞曜元后之宝隋侯之珠烛庶士之好南垠之金登窈窕之首<鼠军>貂之尾缀侍臣之帻此四宝者伏朽石之下潜淤泥之中而杨光千载之上发彩畴昔之外亦皆未能初自接於至尊也。夫尊者所服卑者所修也。贵者所御贱者所先也。故厦屋初成而大匠先立其下嘉禾始熟而农夫先尝其粒桢所带无他妙饰。若实殊异尚可纳也。桢辞旨巧妙皆如是繇是特为诸公子所亲爱其後太子尝请诸文学酒酣坐欢命夫人甄氏出拜坐中众人咸伏而桢独平视太祖闻之乃收桢减死输作。 吴质文帝初为五官将时质以才学通博为五官将及诸侯所礼及即位尝召质及曹休欢会命郭后出见质等曰:卿谛视之其亲昵如此。 晋殷仲堪能清言善属文孝武为太子召为中庶子甚相亲爱。 陈江总为太子詹事共太子为长夜之饮养良娣陈氏为女太子微行游总家宣帝怒而免之。 後魏卢内领太保录尚书事鲁元之少子内给侍东宫恭宗深匿之尝与卧起同衣父子有宠两宫势倾天下。 郭祚领太子少师孝明在东宫幼弱祚尝随宣武幸东宫怀一黄<扁瓜>出奉太子时应诏左右赵桃弓及祚皆私狎之时人谓之桃弓仆射黄<扁瓜>少师。 北齐和士开为长广王府参军王性好握槊士开善於此戏繇是遂有此举加以倾巧便辟。又能弹胡琵琶因此亲狎尝谓王曰:殿下非天人也。是天帝也。王曰:卿非世人也。是世神也。其深相爱重如此文宣知其轻薄不欲令王与小人相亲善责其戏狎过度徙之马城。 隋郑译仕周为太子宫尹坐亵狎皇太子武帝大怒除名为民太子复召之译戏狎如初因言於太子曰:殿下何时可得据天下太子悦而益昵之。 唐令则为太子左庶子太子勇昵狎之每令以弦歌教内人时刘行本亦为左庶子责之曰:庶子当辅太子以正道何有嬖昵房帷之间哉!令则甚惭而不能改。又太子岁首宴宫臣令则自请奏琵琶。又歌武媚娘之曲洗马李纲白太子曰:令则身任宫卿职当调护乃於宴坐自比优倡进淫声以秽视听事。若上闻罪在不测,岂不累於殿下臣请正其罪勇曰:我欲为乐耳君勿多事纲趋而出。 夏侯福为太子左卫率长史为太子勇所昵尝於阁内与太子戏福大笑声闻於外左庶子刘行本时在阁下闻之待其出行本数之曰:殿下宽容赐汝颜色汝何物小人敢为亵慢因付执法者治之数日太子为福致请乃释。 刘臻为太子勇东宫学士甚亵狎之。 柳誓为晋王谘议参军王为太子引誓为东宫学士加通直散骑常侍检校洗马甚见亲待每召入卧内与之宴谑誓尤俊辩多在侍从有所顾问答应如响性。又嗜酒言杂俳谐繇是弥为太子所亲狎。 唐杨敫中宗世为秘书监太常卿武崇训并检校太子宾客在职不能谠言正议以申调护之礼唯以打球猥戏取媚於太子故大为时论所讥。 ○宫臣部 罪谴 夫任处储官职参王府自非才行优著艺术精明故不可以赞於重离资於磐石。若乃失调护之方忘辅导之训忠言不发善道靡彰昵狎小人阴图非望以至自贻官谤坐速刑章者不亦宜乎! 汉公孙诡为梁孝王中尉初景帝废栗太子太后心欲以梁王为嗣大臣及袁盎等有所开说於帝太后议格(音ト)梁王怒袁盎及议臣乃与诡及羊胜之属谋阴使人刺杀盎及他议臣十馀人贼未得也,於是天子意(意疑也。)梁逐贼果梁使之遣使冠盖相望於道覆案梁事捕公孙诡羊胜皆匿王後宫使者责二千石急梁相轩丘豹(姓轩丘名豹)及内史安国(即韩安国)皆泣谏王王乃令胜诡皆自杀出之。 枚皋为梁恭王郎(恭王名贾孝王子也。)三年为王使与{宀几}从事({宀几}从散职之从王者也。谗恶遇罪(恶谓{宀几}从言其短恶之事)室家没入官皋亡至长安会赦。 许广汉为昌邑王郎从武帝上甘泉误取他郎鞍以被其马发觉吏劾从行而盗当死有诏募下蚕(死罪囚欲就宫者听之)。 王式为昌邑王师为王废式系狱当死治事使者责问曰:师何以亡谏书式对曰:臣以诗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於忠臣孝子之篇未尝不为王反复诵之也。(复方六切)至於危亡失道之君未尝不流涕为王深陈之也。臣以三百五篇谏是以亡谏书使者以闻亦得减死论。 王吉为昌邑王贺中尉後贺即位二十馀日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坐在国时不举奏王罪过令汉朝不闻知。又不能辅道陷王大恶(道读曰导)皆下狱诛唯吉与郎中令龚遂忠直数谏正得减死髡为城旦。 後汉楚王英既以不道废徙丹阳泾县乃悉出楚官属无辞语者师迁为陈愍王宠国相灵帝熹平二年迁奏前相魏与宠共祭天神希幸非冀罪至不道有司奏遣使者案验诏槛车传送诣北寺诏狱使中常侍王(一作王甫)与尚书令侍御史杂考辞与王共祭黄老君求长生福而已无他冀幸等奏职在规正而所为不端迁诬告其王罔以不道皆诛死有诏赦宠不案。 魏楚王彪有罪自杀彪之官属以下及监国谒者坐知情无辅导之义皆伏诛。 晋江统为太子洗马太子奢费过度统上书谏及太子废徙许昌。 南齐张充为武陵王友坐书与尚书令王俭辟旨激扬御史中丞到所奏免官禁锢论者以为有恨於俭也。 梁王僧孺高祖天监中为南康王长史行府州国事王典签汤道愍匿于王用事府内僧孺每裁抑之道愍遂谤讼僧孺逮诣南司奉笺辞府曰:下官不能避溺山隅而正冠李下既贻疵辱方致徽绳解收簪。且归初服窃以董生伟器止相骄王贾子上才爰傅卑土下官生年有值谬仰清尘假翼西雍窃步东阁多惭ㄚ服取乱长裾高榻相望直居坐右长阶如画独在僚端借其从容之词假以宽和之色恩礼远过申白荣望多厕应徐厚德难逢小人易悦方谓离肠陨首不足以报一言露胆披诚何能以酬屡顾宁谓罗裁举微禽先落阊阖始吹细草仍坠一辞九畹方去五纵天网是漏圣恩可恃亦复孰寄心骸何施眉目方当横潭乱海就鱼鳖而为群披榛扪树从虺蛇而相伍岂复仰听金声式瞻玉色顾步高轩悲如霰委踟蹰下席泪。若绠縻僧孺坐免官。 後魏冯诞为太子太师孝文谓其无师傅奖道风诞深自悔责。 游肇为中庶子孝文谓曰:自建承华已经一稔然东宫之官无直言之士虽未经三载事须考点肇及中舍人李平识学可观可为中庶子安乐王诠可为下中解东华之任退员外散骑常侍冯夙可为下下免中庶子免爵两任员外常侍如故中舍人闾贤保可为下下退为武骑都尉。 隋韦世约高祖开皇中为太子洗马兄冲为南宁州总管士卒纵暴益州长史元岩治其事无所宽贷世约谮岩於皇太子帝谓太子曰:古人有沽酒酸而不售者为噬犬耳今何用世约乎!累汝也。世约遂除名。 柳肃开皇中为太子仆射太子废坐除名为民。 柳謇之炀帝大业中为齐王长史王擅宠左右放纵乔令则之徒深见昵狎謇之虽知其罪失不能辅正及玉得罪謇之竟坐除名。 唐韦挺高祖武德中为太子左卫骠骑检校左卫率隐太子恩遇甚隆宫臣罕与为比会有上事者称挺得幸於隐太子构扇异端帝讯之有状与王等同流於越。 王武德中为太子中允为隐太子所礼後以连及阴谋事流於州。 杜正伦太宗贞观中为中书侍郎兼太子左庶子时太子承乾有足疾不能朝谒好昵近群小太宗谓正伦曰:我儿疾病乃可事也。但全无令誉不闻爱贤好善私相引接多是小人卿可察之。若教示不得须来告我正伦数谏不纳乃以太宗语告之承乾抗表闻奏太宗谓正伦曰:何故漏泄我语对曰:训导不入故以陛下语哧之冀其有惧或当反善帝怒出为州刺史。 薛大鼎贞观中为齐王长史溺情群小大鼎屡谏不听太宗以鼎辅导无方竟坐免而以权万纪代之。 张玄素贞观中为太子左庶子赵智引令狐德为右庶子濮王仁表家令崔知机并以材选用太子承乾既败太宗引大义以让之皆免为庶人。 王勃高宗乾封初上东岳颂及乾元殿颂沛王贤奏就府修撰时诸王以斗鸡为戏勃作檄英王鸡文高宗闻之曰:回车朝歌不践胜母者恶其名也。勃之此文恐成交构之渐斥勃不令入府。 盖文达为蜀王师坐王非法免。 萧嵩玄宗开元中为太子太师尝以城南别业遗宦者牛仙童仙童得罪嵩坐交通小人出为青州刺史令狐亘初为衡州刺史李泌辅政召拜右庶子修史无何泌卒窦参秉政恶其为人贬吉州刺史。 苏弁为太子詹事初入朝班位失序殿中侍御史邹儒立对仗弹之弁於金吾待罪数刻特释旧制太子詹事班次太常宗正卿之下贞元三年御史中丞窦参叙定班位移詹事在河南太原尹之下弁乃引旧班制立台官诘之仍绐云:已白宰相请依旧故为儒立弹之。 韦绶宪宗元和中为谏议大夫充皇太子侍读绶好谐戏兼通人间小说太子因侍,或以绶所谭言之他日帝谓宰臣曰:侍读者当以经术辅导太子使深知其君臣父子之教今或闻绶之谈论有异,於是岂导太子者因命罢其职寻。又出之。 白居易元和中为太子左赞善大夫先是居易母因看花坠井死时居易作赏花及新井诗名教之士讥焉,或以其事上言因命宰臣与居易远州刺史中书舍人王淮上言居易所坐事迹不合理郡乃授江州司马。 後唐司徒诩为户部员外郎秦王从荣之开府也。朝廷以诩充河南府判官王之遇害例贬宁州寻移相州司马。 ●卷七百十六 ○幕府部 纟总序 《周礼》六官六军并有吏属大则命於朝廷次则皆自辟除春秋诸国有军司马尉侯之职而未有幕府之名战国之际始谓将帅所治为幕府秦分天下为郡属官有丞边郡有长史主兵汉丞相三公开府置掾史司隶刺史有从事史佐京尹守相有掾史曹属皆幕府之职也。文帝二年丞相府置两长史秩千石武帝时有三长史。又分丞相长史为两府(三长史盖有守者非正员故也。至刘屈为相始分丞相长史为两府)元狩五年初置丞相司直比二千石掌佐丞相举不法其馀寮属之职逮於中兴名次大备太傅太尉司空府皆有长史一人掾属令史御属各有差(太傅掾属二十四人令御史属三十二人太尉掾属同太傅加置令史御属一人司徒皆置掾属八人令史御属十三人司空减司徒掾属二人加置令史御属八人正曰:掾副曰:属)长史掌署诸曹事掾史属则西曹主府史署用东曹主二千石长史迁除及军吏户曹主民户祠祀农桑奏曹主奏议辞曹主辞讼法曹主邮驿科程尉曹主卒徒转运贼曹主盗贼决曹主罪法兵曹主兵金曹主货币盐铁仓曹主仓令史则有阁下令史主阁下威仪记室令史主上章表报书记门下令史主府门其馀令史各典曹文书御属主为公御职如录事太尉府别有黄阁主簿录省众事司空别有桥道掾主桥道大将军骠骑将军府有司马一人从事中郎二人长史掾属同司空府令史御属减司空府五人骑卫将军无长史司马。又减大将军掾属九人御属六人别有部集一人纟总知营事兵曹掾史主兵事器械禀假掾史主禀假禁司外刺刺奸主罪法皆无员其领兵外讨则营有五部部置校尉军司马各一人部有曲曲置军候一人曲有屯屯置长一人。若不置校尉则部但有军司马假军候其别部则有别部司马其馀将军置以征伐者则府无员职惟有部曲司马军候以领兵其城门屯骑越骑步兵胡骑射声等校尉各有司马一人主兵使匈奴郎将护羌护乌桓等校尉皆置从事二人有事随事置掾因而为员司隶校尉有从事史二十人假佐二十五人都官功曹别驾簿曹兵曹等从事主簿门亭长功曹书佐经师月令师律令师簿曹都官等书佐皆无员所部郡国各有从事书佐一人刺史省都官从事改功曹从事为治中从事馀官同司隶河南京兆等尹有掾史五人四部督邮吏部掾二十六人案狱仁恕掾三人监津渠漕水掾二十五人卒吏二百五十人文学守助掾六十人书佐五十人循行二百三十人小史二百三十一人郡守官属有掾史督卸仓功等曹(史不备载其职)光武建武中置司徒司直寻省。又罢边郡丞以长领职明帝增骠骑将军长史掾史员为四十人(四府长史掾史皆无四十人东平王苍为骠骑明帝特置四十人以优之)和帝时窦宪为车骑将军置官属如司空府。又置中参军一人与参谋议安帝置右扶风都尉京兆虎牙都尉皆置诸曹掾史略如公府无东西曹有功曹史主选署功劳五官椽署功曹及诸曹事五部督邮曹掾主监属县亭长主正门记室史主录记书催期会无令史阁下及诸曹各有佐主文书桓帝元嘉二年置礼仪大将军增掾属令史置舍人各十人(时以梁冀为礼仪大将军)灵帝时以九卿出州牧(太常刘焉为益州宗正刘虞为幽州太仆黄琬为豫州)其任渐重官属有别驾从事史主财簿书兵曹从事史主兵事主簿录阁下众事省署文书门亭长主州正门功曹书佐主选用孝经师主监试经月令师主时节祭祀律令师平律簿曹佐主簿书各一人部郡从事史主察非法典郡书佐主一郡文书每郡各一人献帝建安十二年置中护中军领军各有长史司马员魏武帝为丞相置左右长史各一人徵事二人省西曹掾是时三国鼎峙官府吏属各因汉制加有正行参军行参军员後晋景帝为魏大将军置东西户仓贼金水兵骑兵等曹掾各一人不置属文帝为相国府官置中卫骁卫二将军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主簿各四人舍人十九人参军二十二人参战十一人後复置左右户贼金水兵等曹属各一人仓曹属二人增置铠集法奏等曹掾属各一人士马媒等曹属各一人散属九人晋初诸公开府位从公(骠骑车骑卫将军伏波抚军都军护镇中军四征四镇龙骧典军上军辅国等大将军左右光禄光禄三大夫开府者皆为位从公)长史一人西东阁祭酒西东曹掾户仓贼曹令史属各一人御属阁下令史西东仓户贼等曹令史门令。《史记》室省事令史阁下记室书令史西东曹学事各一人司徒加置左右长史各一人主簿左西曹掾属各一人改西曹为右西曹司空加置桥道掾一人其加兵者增置司马一人从事中郎二人主簿记室督掾各一人舍人四人兵铠士曹营军刺奸帐下都督外都督令史各一人为持节都督者增参军六人骠骑以下及大将军不开府非持节都督及三品将军者置长史司马各一人主簿功曹史门下督录事兵铠士贼曹营军刺奸帐下都督功曹书佐门下书史各一人州刺史置别驾治中从事主簿门亭长录事记室书佐诸曹佐守从事武猛从事都水从事等吏四十一人所领郡各置部从事一人边州。又置弓马从事五十馀人徐州别置淮海从事凉州别置河津从事荆州别置监佃督各一人凉益州。又加置吏员八十五人郡置主簿主记室门下贼曹议生门下。《史记》室史录事史书佐门下书佐循行小史五官掾功曹书佐循行小史五官掾文学掾等员(河南郡京师所在则置尹王国以内史掌太守事其吏属并同凡郡国户减五千者职五十人散吏十三人五千以上加职吏十三人散吏八人万户以上。又加职吏六人散吏十八人)武帝初置左右卫将军亦有长史司马功曹主簿员後安平献王孚为太宰而分府兵铠士营军刺奸五曹增置属杨骏为太傅。又增祭酒为四人分兵曹为左右法金田集水戎车马等曹皆置属赵王伦为相国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四人参军二十人主簿记室督祭酒各四人东西曹。又置属馀十八曹加置掾诸曹。又皆置御属令史学等员东海王越为丞相府。又置行参军兼行参军元帝初为镇东将军置录事参军为丞相置从事中郎分掌诸曹有录事度支三兵等中郎以谘议参军主讽议事有录事记室东西度支户法金仓理中兵外兵骑兵典兵兵贼运禁防典宾铠田士骑士车直兵长流刑狱城局水右户墨等曹其后公府止置长史仓曹掾户曹属东西阁祭酒各一人主簿舍人二人御属二人令史无定员领兵者置司马一人从事中郎二人参军无定员加崇者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四人掾属四人增置仓曹属户曹掾领兵者。又置军谘祭酒参军督护以领兵中护中军领军府增置功曹主簿出征则置参军(时。又有长兼参军除拜则为参军事府版则为行参军。又为版行参军)五校亦置司马功曹主簿员後省(五校屯骑步兵越骑长水射声校尉也。)。又罢左右卫将军长史员成帝咸康中置江州别驾祭酒省诸郡丞宋高祖为相止置谘议录事记室户仓外兵骑兵长流贼刑狱城局法田水铠士集右户墨等曹参军皆无员合中兵直兵置一参军曹仍旧为二自後公府皆循其制而小府省长流参军置禁防参军诸府参军督护罢领军兵骑将军以下为刺史都督仪同三司者置官属并如公府都督不带仪同者不置从事中郎置公曹一人主吏在主簿上刺史则有别驾从事史治中从事从王簿西曹书佐祭酒从事史议曹从事史部郡从事史扬州无祭酒以主簿治事荆州别有从事史广州徐州别有月令从事豫州别有长史参军别驾(西曹主吏及选事西曹汉之功曹也。治中主众曹文书祭酒分掌诸曹事)郡属卒因前制文帝元嘉四年定置郡官略如公府无东西曹有功曹史主选举五官掾主诸曹部县有都御门亭长主记史催督期会齐州郡之职亦循前制三公府置左右长史左西曹掾属主簿祭酒令史从事中郎仓曹掾户曹属东西阁祭酒主簿舍人御属等员加崇者长史以下并增员数大将军位从公开府仪同等府置左长史司马各一人谘议以下参军并同宋公府而城局以上曹署正参军法以下曹署行参军无曹职为专兼员梁诸公大将军大司马等府置长史司马谘议参军掾属从事中郎记室主簿列曹参军行参军舍人等员司徒府则有左右长史左西曹掾州别有文学从事郡官仍旧陈庶姓公府置谘议参军长史司马从事中郎掾属府中录事记室直兵参军板中录事记室直兵参军主簿祭酒参军等员庶姓持节府省从事中郎参军别置功曹史馀同公府庶姓非公不持节将军止置长史主簿安蛮戎越校尉中郎将止置长史司马正员之外皆有版授官自馀州郡之吏皆循梁制後魏起於代北庶职草创道武皇始元年初令州郡定置刺史太守而寮属未著至大和定令官制始详三公大将军府有司马长史元士谘议参军主簿从事中郎参军行记室督掾属舍人御属令史阁下令史。又有录事参军事功曹记室户仓中兵参军事参军事列曹行参军行参军长兼行参军参军都督开府置长史从事中郎谘议参军正参军主簿行参军记室督令史一品二品三品正从将军开府别有功曹史无元士记室督掾属舍人御属令史其长史谘议录事及诸参军督护员并如公府四品五品正从将军止置长史司马主簿列曹参军列曹行参军中军镇军抚军有长史司马中散行参军校督州有别驾功曹都官司事从事录事从事史治中从事史主簿议曹从事史郡有功曹主簿通事等员宣武永平二年并省诸州谘议记室户刑狱田水集士等曹参军孝庄初增大丞相太宰佐史(时以尔朱荣为大丞相元天穆为太宰)孝静天平中置京畿大都督立府置佐而史阙其职後齐立大三公府无元士分户曹为左右加置外兵骑兵长流城局刑狱等曹参军事东西阁祭酒法墨田水铠集士等曹行参军馀并如後魏制司徒府加左右长史三公以下仪同三司开府者减记室仓城局田水铠士等曹各一人领军中领军参军中参军府皆有长史司马功曹主簿录事等员其领军府所领左右卫左右参军府所领东西南北四中郎将府各减功曹录事员而郎将府加置录事参军统府录事直兵功仓中兵外兵骑兵长流城局等参军法田铠曹行参军司府牧置别驾从事史治中从事史州都主簿西曹书佐记室户功金租兵骑等曹都官法部郡等从事(主簿置史西曹以下各置掾史)清都郡置丞中正功曹主簿都御五官门下督录事主记议生功曹记室户田金租兵骑贼法等曹掾中部掾州刺史属官有长史司马录事功仓中兵等曹参军事及掾史主簿及掾记室掾史外兵骑兵长流城局刑狱等参军参军事及掾史参军事法墨田铠集士等曹行参军及掾史左户掾史行参军长兼参军参军督护统府直兵箱录事等员州属官有别驾从事史治中从事史州都先迎主簿主簿西曹佐月令史祭酒从事史都郡从事早服从事典签及史门下督省事都录事及史箱录事史朝直刺奸记室户田金租兵左户等掾史(上上州刺史府及州属官佐吏共三百九十三人上中上下州各差减十人中上州。又减五十一人中中中下州。又差减十人下上州。又减五十人下中下下州。又差减十人)郡太守属官有丞中正先迎功曹先迎主簿功曹主簿五官省事及西户金租兵集等曹掾佐太学博士助教太学生市长仓督等(上上郡太守官属佐吏共二百十二人上中上下郡各差减五人中上。又减四十五人中中中下郡。又减五人下上郡。又减四十人下中下下郡。又差减二人)後周六官之制公府有上大夫元士统军骠骑车骑柱国大将军四征中镇抚诸将军府有长史司马司录中郎掾属列曹参军戍副等员别将开府有长史司马司录呼药别驾侍中列曹参军等员隋三师不置府属三公依後周置官寮而左右卫左右武卫左右武侯大将军并有长史司马录事功仓兵骑曹参军法铠曹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左右卫武侯各六人武卫八人左右卫。又各统亲卫置开府仪同二府开府府官属减功骑曹参军铠曹行参军仪同府。又减法曹行参军馀如左右卫左右领左右府属同开府府左右监开府别有行参军四人馀官如左右府左右领军府别有掾属各一人明法四人加行参军十人馀官如左右卫後高祖。又采後周之制置上柱国柱国上大将军大将军上开府仪同三司仪同三司上仪同三司仪同三司大都督帅都督总十一等上柱员国府长史司马谘议参军事掾属各一人功曹记室户仓兵骑兵城局等曹参军事各一人参军事五人法田水铠士等曹行参军各一人行参军十二人典签二人柱国省骑兵参军事水曹行参军员减参军事行参军各一人上大将军。又省谘议参军事田铠曹行参军员。又减行参军一人大将军。又省掾属员减参军事二人上开府。又省法士曹行参军事参军事员开府。又省典签员减行参军二人上仪同。又省功曹城局参军事员。又减行参军事三人仪同。又省仓曹员减行参军二人。又令三师三公置府佐与柱国同雍州牧置别驾赞务州都郡正主簿录事西曹书佐金户兵法士等曹从事部都从事武猛从事并佐史等员五百二十人京兆尹置丞正功曹主簿金户兵法士等曹佐并佐史等员二百四十四人州刺史置长史司马录事功户兵等曹参军法士曹行参军典签州都光初主簿郡正主簿西曹书佐祭酒从事部郡从事仓督市令丞并佐史等员(上上州三百二十三人上中州减十二人上下州。又减十六人中上州。又减二十九人中中中下州。又差减二十人下上州。又减十人下中州。又减十五人下下州。又减二人)郡太守置丞尉正光初主簿县正功曹主簿西仓户兵法士等官曹市令佐史等员(上上郡一百四十六人上中郡减五人上下郡。又减四人中上郡。又减十九人中中郡。又减六人中下郡。又减五人下上郡。又减十九人下中郡。又减五人下下郡。又减六人)开皇二年罢郡以州统县改别驾赞务为长史司马罢辟署令史部除授品官为州郡佐官四年一迁以曹为名者并改为司(自两汉以降府幕官都自辟署亦有朝命者梁魏以州都县正以下皆州郡自调用理时事至是以为乡官始以品官纟总职)开皇十二年悉改诸州司从事为参军十五年尽罢州郡乡官炀帝即位置十二卫将军各有长史录事司仓兵骑铠等曹左右翊卫。又有亲侍鹰扬二府各有司马长史兵仓曹左右侯卫别置察非掾二人罢州置郡罢长史司马赞赞务一人置东西掾主簿司功仓户兵法士等书佐各因郡之大小而为增减改行参军为行书佐其後诸郡。又加置通守一人改赞务为丞位在通守下唐丞相之务归於台省三公无官属改郡为州仍置总管之职武德四年始改总管为都督府贞观中分为二等大都督府有长史司马录事参军录事六曹参军事各二员功士曹一员参军事典狱间事丞佐史仓督等员有差中都督府别有别驾一人馀官并同大都督府上州中州刺史府官同中都督府下州刺史省长史馀与中州同其大都督府无别驾士曹及参军事以下员上都督府。又无法曹员馀同上州。又因隋制置十二卫皆有卫佐(长史录事仓兵骑等曹参军司皆中侯司戈执戟奉车都尉等员龙朔二年置左右羽林军开元二十七年置左右龙武军官属同十二卫佐。又有十六卫将军正有长安史曹录事校尉等员)则天长寿中有经略使睿宗景後有节度使肃宗至德後有观察使明皇天宝後有团练防御使节度使之属有副使一人行军司马一人判官二人掌书记一人参谋无员随军四人观察使有判官支使经略使有判官等员其後节度观察使防御团练皆有推官巡官之职兼度支营田招讨使者。又有度支营田等判官自是正为幕府之职(自後上佐曹官皆为州县之职更不复纪其有军校。若都虞侯都知兵马使之比有武功参军谋者则次焉)皆奏请有出身人及六品以下正员官为之惟两省供奉尚书省御史台见任郎官不得奏请其辟署未有官者皆谓之摄自从诸使兵马留後两京留守後置判官盐铁度支及场院使亦置判官推巡之职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令诸道节度副使两使判官朝廷除授外幕不职吏皆委本道选任明宗天成二年。又限诸藩镇幕职不得兼录事参军邺都管内诸州录事参军不得兼防御判官始改刺史州防团练判官为军事判官晋高祖天福二年。又限防御团练刺史不得奏未有官人为从事汉乾元年。又禁诸道不得奏荐行军副使两使判官周世宗显德二年始令刺史州置军士推官一员原其参佐将幕礻卑赞公府承刺举之职分守相之务而能左右宣力出入尽规洁素靡渝亮直是与建谋议而惟允集勋伐以居多竭乃忠诚膺其倚赖至於懿文秀茂明识渊粹承辟署之美膺栋梁之重及贪墨自恣回邪是图宪法所罹罪[C260]连及并用论次以儆方来凡幕府部一十六门。 ○幕府部 选任 夫任官惟贤前经之丕训以能诏事三代之达道二汉之际始盛宾佐之选故辟署之命行焉施及鼎国兴戎右武晋宋以降藩寄弥重其或誓师遣将建牙开府并建宗室出临屏翰以至掌司留务委之腹心尊崇宰弼重其参赞则必简乎!朝议精择素望既咨其策画亦赖其傅导至乃取於近侍掇自高位,岂非慎重大事贵经武之有功协比正人冀茂亲之盛德者也。 魏杜袭为太祖丞相长史从讨汉中太祖东还当选留府长史镇守长安主者所选多不当太祖令曰:释骐骥而不乘焉皇皇而更索遂以袭为留府长史驻关中。 张缉为温令会蜀相诸葛亮出缉上便宜诏以问中书令孙资资以为有筹略遂召拜骑都尉遣参征蜀军。 晋王舒为溧阳令明帝之为东中郎将妙选上佐以舒为司马转後将军宣城公褚裒谘议参军频领望府咸称明练。 宋张邵为高祖扬州主簿世子始开征虏府以邵为录事参军迁谘议参军领记室。 张敷少整贵文韵端雅武帝闻其美召见奇之曰:真千里驹也。以为世子中军参军。 袁洵元嘉中累历显官卢陵王绍为南中郎将江州刺史少年未亲政以洵为长史寻阳太守行府州事张畅为尚书主客郎未拜除江夏王义恭征北记室参军孝武镇彭城畅为安北长史沛郡太守元嘉末畅履行盱眙城欲立大镇时魏军声云:当出襄阳故以畅为南谯王义宣司空长史。 张永为右卫将军免官时孝武宠子新安王子鸾为南徐州刺史割吴郡属徐州起永为别驾从事史南齐张融字思光吴人宋孝武间融有早誉解褐为新安王北中郎参军。 张岱初仕宋为抚军谘议参军领山阴令时巴陵王休。若为北徐州未亲政事以岱为冠军谘议参军领彭城太守行府州国事後临海王为征虏广州豫章王为车骑扬州晋安王为征虏南兖州岱历三府谘议迁骠骑长史领广陵太守新安王子鸾以盛宠为南徐州高选佐史孝武召岱谓之曰:卿美效夙著兼资宦已多今欲用卿为子鸾总刺史之任无谓小屈终当大伸也。 王琨初仕宋为历阳内史孝武以琨忠实徙为宠子新安王东中郎长史历右卫将军度支尚书出为永嘉王左军始安王征虏二府长史皆孝武诸子也。 王僧虔初仕宋自太子庶子出为豫章王子尚抚军长史迁散骑常侍复出为新安王子鸾北中郎长史二藩皆孝武之爱子也。 陆慧晓为太子洗马建元初武陵王晔守会稽太祖为精选僚吏以慧晓为征虏功曹。 王缋为东阳太守武帝为抚军时吏部尚书张岱选缋为长史呈选牒太祖笑谓岱曰:此素望也。 张冲建武中为庐陵王北中郎司马未拜丰城公遥昌为豫州帝虑寇未已徙仲为征虏长史南梁郡太守。 胡谐之为武帝江州别驾文惠太子初镇襄阳帝以谐之心腹出为北中郎征虏司马扶风守爵关内侯在镇毗赞甚有心力。 崔慧景为南郡内史南蛮长史加辅国将军内史如故先是蛮府置佐资用甚轻至是始重其选。 孔之为吴兴太守时明帝辅政防制诸藩致密旨于上佐隆昌元年迁之为宁朔将军晋熙王冠军长史江夏内史行郢州事。 梁张率字士简为秘书丞直寿光省晋安王戍石头以率为麾中记室王迁南兖州转宣毅谘议参军兼记室王还都率除中书侍郎王为荆州复以率为宣惠谘议领江陵令府迁江州以谘议领记室出监豫章临川郡率在府十年恩礼甚笃。 到溉为湘东王绎轻车长史行府郡事武帝敕绎曰:到溉非直为汝行事足为汝师。 江革为少府卿时武陵王在东州颇自骄纵高祖召革面敕曰:武陵王年少臧盾性弱不能规正欲以卿代为行事非卿不可不得有辞乃除折冲将军东中郎武陵王长史会稽郡丞行府州事。 後魏邓述为齐州刺史初改置百官始重公府元佐时太傅元丞出为并州刺史以述为太傅长史带太原太守。 刁整字景智少有大度颇涉书史为郡功曹太和十五年奉朝请孝文都雒亲自临选除司空法曹参军从帝南讨命广阳王嘉镇荆州以整为嘉外兵参军事。 崔为典属国下大夫太和十八年大将军宋王刘昶南镇彭城诏假立义将军为昶府长史以疾辞免乃以王肃为长史。 李凭唐茂卢尚之孝文时赵郡王为都督冀定瀛三盾王之官属也。州诸军事诏以凭为长史茂为司马尚之为谘议参军以辅弼之。 传永字修期为任城王长史王肃之为豫州以永为平南长史咸阳王禧虑肃难信言於孝文孝文曰:已选传修期为其长史虽威仪不足而文武有馀矣。肃以永宿士礼之甚厚永亦以肃为孝文眷遇尽心事之情义至穆。 崔鸿为尚书都兵郎中永平初豫州城人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据悬瓠叛诏镇南将军邢峦讨之以鸿为行台镇南长史。 李系为主客郎齐文襄王摄选以系为司徒谘议参军因谓之曰:自郎署至此所谓不次以卿人才故有此举耳。 後周薛西魏末为中书令时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燕公于谨征江陵以为司录军中谋略并参之。 薛端字仁直太祖时大军东讨以柱国李弼为别道元帅妙简首僚数日不定帝谓弼曰:为公思得一长史无过薛端对曰:真其才也。乃遣之。 乐逊为小师氏下大夫以经术教授谯王俭以下束行弟子之礼及卫公直镇蒲州以逊为直府主簿加车骑将军左光禄大夫。 隋元岩为兵部尚书高祖初即位遣晋王广镇并州蜀王秀镇益州盛选寮佐於时岩与王韶俱以骨鲠知名物议称二人才俱侔於高频由是拜岩为益州总管长史韶为河北道行台右仆射高祖谓之曰:公宰相大器今屈辅我儿亦如曹参相齐之意也。及岩到官法令明肃吏民称焉。 令狐熙为上开府会蜀王秀出镇於蜀纲纪之选盛属正人以熙为益州总管长史。 杨异为宗正少卿蜀王秀之镇益州也。朝廷盛选纲纪以异方直拜益州总管长史赐钱二十万缣三百疋马五十匹而遣之。 宇文弼领太子虞侯时朝廷以晋阳为重镇并州总管必属亲王长史司马亦一时高选前长史王韶卒以弼有文武用出为并州长史。 皇甫诞开皇中为尚书左丞时汉王谅为并州纟总管朝廷盛选寮佐前後长史司马一时名士高祖以诞公方著称拜并州扌总管司马总府政事一以谘之谅甚敬焉。 赵轨开皇中自齐州别驾徵至京师时卫王爽为原州纟总管高祖见爽年少以轨所在有声授原州纟总管司马源师为尚书右丞时蜀王秀颇违法度乃以师为益州纟总管司马。 刘臻开皇中为仪同三司左仆射高频之伐陈也。以臻随军典文翰进爵为伯。 唐宇文歆为右卫将军武德初齐王元吉为并州纟总管时刘武周南侵汾晋遣歆助元吉守并州。 封伦为内史侍郎武德初太宗之讨王世充高祖召伦参谋军事以功封平原县公兼天策府司马。 温彦博为中书侍郎武德中突厥入寇高祖命右卫大将军张理为并州道行军纟总管出拒之以彦博为行军长史。 窦昭为少卿监天宝末玄宗幸蜀以永王为山南东路及黔中江南西路节度度支采访以昭为之副邓景山为陇西太守天宝末玄宗以丰王珙为威武都督领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路节度采访使以景山为之副。 裴冕为御史中丞肃宗即位於灵武以元子广平王领朔方河东河北三道节度使以冕为之副。 苏震为吏部侍郎畅璀为谏议大夫至德初肃宗以广平王为天下兵马元帅以震璀为副使判官。 李进为御史中丞宝应初代宗以元帅雍王统河东朔方及诸道行营兵马时回纥兵马十馀万东讨逆贼史朝义以进为行军司马。又以中书舍人韦少华为掌书记。 李复大历中历江陵府司录江陵少尹建中初李希烈背判荆南节度张伯仪数出兵为希烈所败时朝廷忧之以复久在江陵得军州人心时复在母丧乃起复为江陵少尹兼中丞充节度行军司马。 萧复为兵部侍郎建中末晋王谊为扬州大都督持节荆襄江西沔鄂等道节度使兼诸将军行营兵马都元帅讨李希烈以复为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充帅统军长史(旧令有行军长史以复父名衡更之)。又以新除潭州刺史孔巢父为右庶子兼御史中丞行军左司马山南东道节度行军司马检校兵部郎樊泽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丞行军右司马刑部员外郎刘从一为吏部郎中侍御史韦赞为工部郎中并兼御史中丞充判官兵部员外郎高参为兵部郎中掌书记右金吾卫大将军浑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为中军虞侯。又以左散骑常侍归崇敬参谋(会朱Г乱不行)。 陆长源为汝州刺史贞元中董晋为宣武军节度朝廷恐晋柔懦寻以长源为晋行军司马。 李景略为左羽林将军贞元中对於延英殿奏论ぅぅ有大臣风采时河东李说有疾诏以景略为太原少尹节度行军司马时方镇节度使少徵入换代者皆死亡乃命为行军司马尽简自上意受命之日人心属之。 郗士美未冠为阳翟丞李抱真镇潞州邀为从事雅有参赞之绩其後易二帅皆诏士美佐之。 裴向为户部员外郎德宗季年天下方镇副ヘ多选自於朝防一日有变遂就授之节制向以选为太原少尹德宗召见喻旨寻用为行军司马兼御史中丞辛秘为湖州刺史佥以材任将帅元和初太原节度范希朝领师出讨王承宗诏徵秘为河东行军司马。 崔弘礼为棣州刺史元和中魏博田弘正请入觐思得副其事者弘礼以选授卫州刺史充魏博节度副使久之除郑州刺史长庆元年刘扌总入觐张弘靖移镇范阳复以弘礼检校左散骑常侍充幽州卢龙军节度副使。 胡证为长安县令元和中田弘正以魏博内属诏证以左庶子为之副。 马纟总为刑部侍郎元和十二年门下侍郎平章事裴度出为彰义军节度淮西宣尉处置等使宪宗以纟总兼御史大夫充副使右庶子韩愈兼御史中丞充行军司马司勋员外郎李正封都官员外郎冯宿礼部员外郎李宗闵并兼侍御史充判官书记。 钱可复为礼部郎中太和末翰林侍讲学士工部尚书郑注出镇凤翔文宗以可复为检校兵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凤翔行军司马兼赐紫以驾部员外郎卢简能为检校司封郎中兼侍御史充凤翔节度判官以主客员外郎萧杰为检校工部郎中兼侍御史充凤翔观察判官并赐绯以左拾遗卢茂弘为凤翔节度掌书记。 後唐任圜为工部尚书同光二年魏王继岌为伐蜀行营都统庄宗以圜及翰林学士李愚从王出征参预军机。 任赞为刑部侍郎长兴四年秦王从荣为兵马元帅以赞为兵部侍郎充元帅府判官。 马义为比部郎中天福中以为检校尚书吏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河阳节度判官朝廷选佐皇子故也。汉张允初仕後唐为兵部员外郎知制诰清泰初皇子重美为河南尹典六军诸卫事时朝廷选参佐以允刚介改给事中充六军判官。 周张可复为左谏议大夫汉乾初湘阴公镇徐方朝行中选可ヘ戎者因授武宁军节度副使检校礼部尚书。 王敏为侍御史世宗镇澶渊太祖以敏谨厚有称遂命为澶州节判及世宗尹正王畿改开封少尹。 ○幕府部 倚任 夫居牧伯之任当将帅之重虽复奉法遵职尽节效命亦何尝不推择僚佐咨诹委赖然後政成而功立者哉!由汉以来选辟甚盛乃有待遇隆笃周旋倚任至於条教宪令俾之裁处机谋戎务咸用关决假其风望以挟弹豪纵倚其忠厚以纟总督居留极其辞藻之能施之文檄之用知人而善使推诚而不疑繇是怀才者得尽其长立义者得宣其教叶赞斯至勋业用彰古人谓申於知己者。此之谓也。 汉黄霸为河南太守丞霸为人明察内敏。又习文法为丞处职当於法令太守甚任之。 陈汤为大将军王凤从事中郎幕府事壹决於汤後汉刘平为济阳郡丞太守刘育甚重之任以郡职韩棱颍川舞阳人初为郡功曹太守葛兴中风病不能听政棱阴代兴视事出入二年令无违者。 朱穆举孝廉属江淮盗贼群起大将军梁冀素闻穆名乃辟之使典兵事甚见亲任。 赵勤南阳人太守桓虞召为功曹委以郡事尝有重客过虞欲一事为曹吏虞曰:我有贤功曹赵勤当与议之客潜於内中听虞乃问勤勤对曰:恐未合众客曰:止止勿复道也。 范滂字孟博汝南人太守宗资请署功曹委任政事时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 岑至字公孝南阳太守成晋下车欲振威严闻至名请为功曹时人谣曰: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晋但坐啸。 王涣为广汉功曹太守陈宠徵为大司农和帝问何以为治宠曰:臣任功曹王涣由是知名(一云:宠显用良吏王涣钅覃显以为腹心讼者日减郡中清肃)。 陈蕃为汝南郡主簿太守王堂搜才礼士不苟自专乃教掾史曰:古人劳於求贤逸於任使故能化清於上事缉于下其宪章朝右简朝职委功曹陈蕃礻卑政理务拾遗补阙任主簿应嗣庶循名责实察言观效焉自是委诚求当不复妄有辞教郡内称治。 魏审配汉末为袁绍冀州别驾绍委以腹心并扌幕府。 臧洪广陵人汉末为郡功曹太守张超兄邈谓超曰:闻弟为郡守政教威恩不由己出动任臧洪洪果何人超曰:洪才略智术优超超甚爱之海内奇士也。邈即引见洪与语大奇之。 蒋济为太祖丞相主簿西曹属令曰:舜举皋陶不仁者远臧否得中望於贤属。 杨修字德祖为太祖丞相仓曹属主簿是时军国多事修扌知内外事皆称意自魏太子已上并争与交好。 徐奕字季才为太祖司空掾属从西征马超超破军还时关中新服未甚安留奕为丞相长史镇抚西京称其威信转为雍州刺史复还为东曹属太祖征吴徙为留府长史谓奕曰:君之忠亮古人不过也。然微太严昔西门豹佩韦以自缓夫能以柔弱制刚︹者望之于君也。今使君统留事孤无复还顾之忧也。 满宠字伯宁山阳昌邑人也。年十八为郡督邮时郡内李朔等各拥部曲害於平民太守使宠纠焉朔等请罪不复钞略。 蜀蒋琬字公琰为丞相诸葛亮参军亮住汉中琬与长史张裔统留府事後代裔为长史亮素外出琬尝足食足兵以相供给亮每言公琰志忠雅当与吾共赞王业者也。 杨仪为诸葛亮长史加绥军将军亮数出军仪尝规画分部筹度粮不稽思虑斯须便了军戎节度取办於仪。 吴刘靖卢江人孙皓为征虏将军督夏口委靖以得失委江夏李允以众事广陵吴硕河南张梁以军旅而倾心亲待莫不自尽。 晋裴秀历文帝安东及卫将军司马军国之政多见信纳迁散骑常侍帝讨诸葛诞秀与尚书仆射陈泰黄门侍郎锺会以行台从豫参谋略。 山涛为文帝大将军从事中郎锺会作乱於蜀帝将西征时魏氏诸王公并在邺帝谓涛曰:西偏吾自了之後事深以委卿以本官行军司马给亲兵五百人镇邺。 王祥为吕虔徐州别驾虔委以州事州界清静政化大行时人歌之曰:海沂之康每赖王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一云:民事一以委之世多其任能)。 郭舒顺阳人王澄为荆州刺史既至镇日夜纵酒不亲庶事虽寇戎急务亦不以在怀擢舒于寒悴之中以为别驾委以州府。 罗尚字敬之善属文荆州刺史王戎以尚及刘乔为参军并委任之。 刘毅字仲雄侨居阳平太守杜恕举为功曹月馀日沙汰郡吏百馀人为之语曰:但闻刘功曹不闻杜府君。 应詹为镇南大将军刘弘长史弘詹之祖舅请之曰:君器识宏深後当代。《老子》于荆南矣。乃委以军政弘著绩汉南詹之力也。 温峤为刘琨平北大将军参军琨迁司空以峤为右司马时并土荒残寇盗群起石勒刘聪跨带疆场峤为之谋主琨所凭恃焉。 诸葛恢为元帝琅琊王从事中郎愍帝即位徵用四方贤隽召恢为尚书郎王以经纬硕才疏留之。 卞字望之元帝为琅琊王镇建业召为从事中郎委以选举甚见亲仗。 赵裔为王导从事中郎南顿王宗反裔杀宗,於是导及庾亮并倚仗之转镇军将军。 毛穆之宝之子果毅有父风为安西将军庾翼参军翼等专制陕西以子方之为建武将军守襄阳方之年少翼选武将可信仗者为辅弼乃以穆之为建武司马。 王为桓温大司马主簿时温经略中夏竟无宁岁军中机务并委焉。 江为吴令中军将军殷浩将谋北伐请为谘议参军浩甚重之迁长史浩方修复雒阳经营荒梗为上佐甚有辅弼之益军中书檄皆以委。 刘锺为刘牢之镇北参军督护高祖每有戎事锺不辞艰剧专心尽力甚见爱信。 宋刘穆之高祖初定京城辟为车骑主簿诸大处分皆仓卒立定并穆之所建也。遂委以腹心之任动止谘焉穆之亦竭节尽诚无所遗隐从征广固还拒卢循常居幕中画策决断众事刘毅等疾穆之见亲每从容言其权重高祖愈信仗之後迁太尉中军司马高祖西伐司马休之中军将军长沙王道知留任而事无大小一决穆之乃加丹阳尹高祖西讨刘毅以诸葛长民监留府扌摄後事高祖疑长民难独任留穆之以辅之加建威将军置佐吏配给实力长民果有异谋而犹豫不能发乃屏人谓穆之曰:悠悠之言皆云:太尉与我不平何以至此穆之曰:公溯流远伐而以老母稚子委节下。若一毫不尽岂容如此邪意乃小安高祖还长民伏诛。 臧焘为通直郎高祖镇军车骑中军太尉谘议参军高祖北伐关雒大司马琅琊王同行除大司马从事中郎扌留府事。 谢景仁为高祖车骑司马及高祖北伐时大司马琅邪王天子母弟属当储副高祖深以根本为忧转景仁为大司马专扌府任。 徐羡之为高祖太尉左司马高祖北伐掌留任以副贰刘穆之。 谢晦为高祖太尉主簿从征关雒内外要任悉委之王诞为高祖太尉谘议参军转长史尽心归奉日夜不懈高祖甚委使之。 张茂度为高祖太尉主簿杨州治中从事史高祖西伐刘毅茂度居守留州事悉委之军还迁中书侍郎高祖北伐关雒复任留州事。 王华为文帝司马太祖入奉大统留华扌後任。 颜竣为孝武安北镇军北中郎府主簿孝武镇浔阳迁南中郎记室参军元嘉三十年春以父延之致仕固求解职不许赐假未发而孝武举兵入讨元凶转谘议参军领录事任总外内并造檄书孝武发浔阳便有疾领录事自沈庆之以下并不得相见唯竣皆专断施行。 张邵初为世子中军参军武帝北伐邵请见曰:人生危脆必当远虑刘穆之。若邂逅不幸谁可代之事业如此苟有不讳事将如何帝曰:此自委穆之及卿耳。又为文帝荆州司马领南郡相事悉决於邵。 刘湛为彭城王义康豫州长史梁郡太守义康弱年未得亲政府州事悉委湛後为江夏王义恭抚军长史湛子琰于江陵病卒湛求自送丧还都义恭亦为之陈请文帝答义恭曰:吾亦得湛启事为之酸怀乃不欲苟违所请但汝弱年新涉庶务八州殷旷专断事重畴咨委仗不可不得其人量算二三未获便相顺许今答湛启权停彼葬顷朝臣零落相继寄怀转寡湛实国器吾乃欲令其引还直以西夏任重要。且停此事耳汝庆赏黜罚豫关失得者必宜悉相委寄庾登之为衡阳王义季征虏长史义季少年未亲政众事一以委之。 范晔为始兴王後军长史领南下邳太守及为杨州未亲政事悉以委晔。 谢方明为左将军道长史高祖命府内众事皆谘决之随府转中军长史寻更加晋陵太守复为骠骑长史南郡相委任如初。 江湛为吏部郎随王诞为北中郎将南徐州刺史以湛为长史南东海太守政事悉委之。 南齐胡谐之南昌人武帝顿盆城使谐之守浔阳城及为江州复以谐之为别驾委以事任。 沈冲字景绰为武帝征虏长史浔阳太守甚见委遇帝还都使冲行府州事。 江┙为明帝骠骑谘议参军帝时辅政委以腹心。 沈为竟陵王子良府参军领参州部传从事子良甚相知赏家事皆委子良薨复事刺史始安王遥光尝被使送民丁速而无怨遥光谓同使吏曰:尔何不学沈所为乃令专知州狱事。 李之字孔璋为蔡兴宗安西府佐委以职事清治见知。 宗史为南康王荆州别驾时西土位望唯史与同郡乐谒刘坦为州人所推信故领军将军萧[A13C]胄深相委仗每事谘焉。 徐ゼ为晋安王谘议参军王总戎北伐以ゼ兼宁蛮府长史参赞戎政教命军书多自ゼ出。 孔休源为晋安王府长史南兰陵太守别敕专行南徐州事休源累佐名藩甚得民誉王深相倚仗军民机务动止询谋尝于中斋别施一榻云:此是孔长史坐人莫得预焉其见敬如此。 梁蔡道恭齐末为和帝西中郎中兵参军帝起兵萧[A13C]胄以道恭素著威略专相委任。 王茂为高祖雍州长史帝以王佐许之事无大小皆询焉。 何远为後汉军鄱阳王恢录事参军在府尽其智力知无不为恢亦推心仗之恩寄甚密。 萧允为晋王长史王为南豫州允从为长史时王尚少未亲民务故委允行府州事。 刘为湘东王中记室太清中侯景乱世祖称制上疏书檄多委焉亦竭力尽忠甚蒙赏遇。 许亨为太尉王僧辨从事中郎与吴兴沈景对掌书记府朝政务一以委焉。 庾黔娄乡人邓元起为益州刺史以黔娄为录事参军。又得荆州刺史萧遥欣故客蒋光济并厚待之任以州事黔娄甚清洁光济多计谋并劝为善政。 刘盈为岳阳王察中郎府录事参军随察之镇有器度勤于公军国经谋颇得察预。 陈谢岐仕梁为山阴令侯景乱岐流寓东阳景平依於张彪彪在吴郡及会稽庶事一以委之彪每征讨尝留岐监郡知後事。 赵知礼字齐旦高祖讨元景仲引为记室常侍左右深被委任当时计画莫不预焉知礼亦多所献替。 陆山才字孔章为周文育南豫州都督长史文育不知书疏政事悉以委之文育南讨欧阳计画多出山才及文育西征王琳留山才监江州事仍镇豫章。 卢渊为京兆王愉兼长史赐绢百疋愉既年少巨细多决于渊渊以诚信御物甚得东南民和。 陆见贤侍中缮之兄子宣帝为杨州牧乃以为治中从事史深被知遇历给事黄门侍郎。 程文季为始兴王府门内中直兵参军是时王为杨州刺史镇治城府中事悉以委之。 後魏辛琛为荥阳郡丞孝文南征太守元丽从舆驾诏琛曰:委郡事如太守也。 高颢自符玺郎中出为冀州别驾未之任属刺史元愉据州反宣武遣尚书李平为都督率众讨之平以颢彼州领袖乃引为录事参军仍领统军军机取舍多与参决。 杨机字显略为河南尹元晖功曹晖尤委以郡,或谓晖曰:弗躬弗亲庶人弗信何得委事于机高卧而已晖曰:吾闻君子劳於求士逸於任贤吾既委得其才何为不可由是声名更著。 阳固为尚书考功郎大军征硖石敕为仆射李平行台匕兵郎平奇固勇敢军中大事悉与谋之。 崔光韶为济州辅国府司马刺史高祖甚知之政事多委访焉。 甄楷字德旨定州人刺史广阳王渊被徵还朝时楷丁忧在乡渊临发召楷兼长史委以州任。 高绪为冀州仪同府中司兵参军为府主封隆之所赏隆之行梁州引自随常令扌摄数郡。 房天乐为青州别驾大将军文秀拔为长史督齐郡州府之事一以委之。 高道穆初为萧宝寅行台郎中军机之事多以委之大都督崔延伯败後贼势转︹屡请益兵朝廷不许宝寅谓道穆曰:非卿一行兵无益理遂令乘传赴雒灵太后亲问贼势道穆具以状对太后怒曰:比来使人皆言贼弱何独云:其强也。道穆曰:前使不实者当是冀陛下恩颜望г爵赏臣既忝使人不敢虚妄愿令近臣亲简足知虚实。 杨侃为叔椿雍州录事参军带长安令府州之务多所委决。 崔康为彭城王勰卫军府录事参军勰从征行招致壮侠以为部下勰目之谓左右曰:吾当寄胆气於此人。 姜俭为太尉外兵参军萧宝寅讨关西引为开府属军机谋略多所参预俭亦自谓遭逢知己遂竭诚委卢阳乌为彭城王府长史京兆王愉拜都督徐州刺史以阳乌兼长史州事巨细委之。 朱瑞为将军尔朱荣府户曹参军瑞长厚质直敬爱人士。又为大行台郎中甚为荣所亲任。 刘贵为尔朱荣府骑兵参军荣性猛急贵尤严峻每见任使多惬荣心遂被信遇位望日重加抚军将军北齐薛叔东魏天平初神武引为丞相长史叔宿有能名深被礼遇军国之事多所关知叔亦推诚尽节屡进忠谠。 张华原字满国少明敏有器度神武开骠骑府引为法曹参军迁大丞相府属仍侍左右从于信都深为高祖所亲待高祖每号令三军府尝令宣谕意旨。 孙搴为神武相府主簿掌文笔能通鲜卑语兼宣传号令当烦剧之任大见赏重。 赵彦深为神武丞相功曹参军专掌机密及文襄嗣位丞相虑河南有变乃自巡抚委彦深後事转大行台都官郎中临发握手泣曰:以母弟相幸得此心既而内外宁静彦深之力也。 裴昭字元景为文襄府墨曹参军甚见亲委与陈元康崔暹等参谋机密。 裴隽为幽州刺史卢文伟平北府长流参军隽案旧迹修督亢陂溉田万馀顷民赖其修立之功多以委焉。 崔昂文襄在藩尝委以腹心之任及入辅朝政召为开府长史时勋将亲族宾客在都下放纵多行不轨孙腾司马子如之门尤剧昂受帝密旨以法绳之未几之间内外齐肃。 李义深为并州长史时刺史可朱浑道元不亲细务民事多委义深甚济机速。 後周令狐整初为後魏东阳王元荣主簿委以庶务画诺而已赵善初为後。 魏尔朱天光主簿天光讨邢杲及万俟鬼奴以善为长史军中谋议每参预之。 苏亮初为後魏齐王萧宝寅参军历开府主簿记室参军宝寅称大将军仍为之掾宝寅雅知重亮凡有文檄谋议皆以委之寻行武功郡事甚著声绩长孙稚尔朱天光等西讨并以亮为郎中专典文翰及贺拔岳为关西行台引亮为左丞典机密。 吕思礼初为後魏关西大行台贺拔岳郎中与姚幼愉入关俱为岳所重专掌机密甚有时誉。 柳虬初为後魏冯翊王季海行台郎中时军旅务殷虬励精从事或通夜不寝季海尝云:柳郎中判事我不复重看。 李昶初为後魏绥德公陆通司马太祖许之旭虽年少通特加接待公私之事咸取决焉。 王思政初为後魏员外散骑侍郎属万俟鬼奴宿勒明达等扰乱关右北海王颢率兵讨之启思政随军军中所有谋议并与参详。 申徽为太祖夏州记室参军兼府主簿太祖察徽沉密有度量每事信委之。 长孙俭为太祖夏州录事深敬器之贺拔岳被害太祖赴平凉凡有经纶谋策俭皆参预。 赵肃字庆雍雒阳人大统三年独孤信东讨肃为司州别驾兼督粮储军用不匮太祖闻之谓人曰:赵肃可谓雒阳主人也。 柳敏字白泽为太祖丞相府户曹参军兼记室每有四方宾客常令主之爰及吉凶礼仪亦令监综。 冯迁为晋公护府掾性质直小心畏慎虽居枢要不以势位加人兼明练时事善于断决每校阅文簿孜孜不倦从晨逮夕未尝休止以此甚为护所委任。 隋阴寿为高祖丞相掾尉迥之乱韦孝宽以元帅击之令寿监军时孝宽有病不能亲扌戎事每卧帐中遣妇人传教命三军纲纪皆取决于寿以功进位上柱国。 卢昌衡为寿州扌管宇文述长史述甚敬之委以州务。 李圆通为秦王并州扌管长史王仁柔自弱少断决府中事多决於圆通。 唐任瑰陈末为衡州司马都督王勇甚敬异之委以州府之务。 裴矩初仕隋伐陈之役领元帅记室及陈平晋王令矩与高收陈图籍归之秘府。 李靖为赵郡王孝恭行军长史讨萧铣高祖以孝恭未更戎旅三军之任一以委靖。 朱仙客开元中为河西节度萧嵩判官嵩以军政委仙客清勤不倦接待上下必以诚信。 裴冕天宝中为京畿采访使王钅共判官冕虽无学术守职通明果於临事钅共甚委之韦元甫初任滑州白马尉以吏术知名本道采访使韦陟深器之奏充支使与同幕判官员锡齐名元甫精於简牍锡详于讯覆陟推诚任之时谓员推韦状吕为陇右河西节度哥舒翰度支判官性谨守勤於吏职虽同寮追赏而块然视事不离案簿翰益亲之段秀实至德初为安西判官父殁丧毁过礼都将李嗣业授节制思秀实如失左右手表请起复为义王友充节度判官。 张群为京兆府司录肃宗以府尹刘晏判度支晏委府事於群及杜亚综大体议论号为称职。 李复大历中为江陵府司录精晓吏道尹卫伯玉厚遇之府中之事多以谘委性刻削为伯玉所信奏为江陵令迁少尹。 李融大历中为福建都团练鲍防判官防移江西融复为团练判官政事多决于融。 张建封大历中为河阳节度马燧判官李灵曜反於梁宋间与魏博田悦犄角同为叛燧与李忠臣同讨平之军务多以委建封人称其能。 郑逵建中末奉天之难以谏议大夫奔赴行在居数日神策行营节度李晟表为行军司马戎略多咨之王锷贞元中为江西节度嗣曹王皋都虞侯锷小心习业事善探府军情状至于语言动静巨细毕以白皋皋亦推心委之虽家燕妻女之会锷或在焉锷亦感皋之知事无所。 避卢群贞元中为江西节度嗣曹王皋判官曹王移镇江陵襄阳群皆佐使府幕中之事多以谘委以正直闻。 严震贞元中为东川节度判官韦收荐为押衙改镇王府司马严武以宗姓之故军府之事多以委之。 元义方精於吏理贞元中为京兆府司录时韦夏卿李实继居尹正府之公务一以谘之。 梁敬翔为太祖宣武从事太祖与蔡贼相拒累岁城门之外战声相闻机略之间翔颇预之太祖大悦恨得翔之晚故军谋政术一以谘之蔡贼平奏授太子中允赐绯从平兖郓检校水部郎中。 裴迪太祖至汴延在宾席恩礼甚优厥後每统帅出征咸命主留事迪亦勤瘁夙夜不失所委累迁职至节度判官官至检校仆射光化初太祖榜于院曰:谬膺重委扌校三藩军机虽罄于拙谋民政全ム于右席节度裴判官详明吏理首冠宾筵冰蘖不渝始终如一自此应诸州钱刑狱等事并请指挥乃遍报管内咸遣知委。 後唐司空为魏州节度使罗绍威掌书记绍威聚书万卷尤工篇什每公私宴集无不属和幕中皆知名士而益蒙卷遇军机政术必先图议诛牙军之谋亦预焉。 淳于晏在霍彦威幕相得甚欢及历数镇皆为从事军府之事至于私门事无巨细俱取决于晏虽为幕宾有。若家宰尔後公侯门客往往效之时谓之效淳故彦威所至称治由晏之力也。 晋张彭仕後唐为真定留守任圜推官事无巨细悉访於彭。 ●卷七百十七 ○幕府部 知识 《传》曰: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易》曰:君子见几而作乃有受署戎府参佐郡务咨以策画赖其协赞汉魏而下选辟甚盛贤英举集话言多在至或深识政本洞达治要究时之利病知事之善败察奸宄之情状辨强弱之形势犹豫之论立决旷废之典斯举援经义以正大体酌物理而见未然用能释患而解纷成务而宣绩道茂乎!当世美流乎!无穷斯所谓好谋而成其智足使者已。 後汉郑兴为更始丞相李松长史松先入长安令兴还奉迎迁都更始诸将皆山东人咸劝留雒阳兴说更始曰:陛下起自荆楚权政未施一朝建号而山西雄桀争诛王莽开关郊迎者何也。此天下同苦王氏虐政而思高祖之旧德也。今。又不抚之臣恐百姓离心盗贼复起矣。春秋书齐小白入齐不称侯未朝庙故也。今议者欲先定赤眉而後入关是不识其本而争其末恐国家之守转在函谷虽卧雒阳庸得安枕乎!更始曰:朕西决矣。 鲍永上党人为郎功曹时有矫称侍中止传舍者太守赵兴欲谒之永疑其诈谏不听而出兴遂驾往永乃拔佩刀截马当胸乃止後数日诏书果下捕矫称者永由是知名。 锺离意会稽山阴人少为郡督邮时部县亭长有受人酒礼者府下记案考之意封还记入言于太守曰:春秋先内後外诗云:刑於寡妻以御於家邦明政化之本自近及远今宜先清府内。且阔略远县细微之愆太守甚贤之遂任以县事。 周章南阳人初仕郡为功曹时大将军窦宪免封冠军侯就国章从太守行春到冠军太守犹欲谒之章进谏曰:今日公行春,岂可越仪私交。且宪椒房之亲势倾王室而退就藩国祸福难量明府剖符大臣千里重任举止进退其可轻乎!太守不听遂便升车章前拔佩刀绝马鞅,於是乃止及宪被诛公卿以下多以交关得罪太守幸免以此重章。 崔瑗辟车骑将军阎显府时太后称制显入参政事先是安帝废太子为济阴王而以北乡侯为嗣瑗以侯立不以正知显将败欲说令废立而显日沈醉不能得见乃谓长史陈禅曰:中常侍江京陈达等得以嬖宠惑蛊先帝遂使废黜正统扶立疏孽少帝即位发病庙中周勃之徵於斯复见(吕后立惠帝後宫子为少帝周勃废之也。)今欲与长史君共求见说将军白太京等废少帝引立济阴王必上当天心下合人望伊霍之功不下席而立则将军兄弟传祚於无穷。若拒违天意久旷神器则将以无罪并辜元恶(元大也。《书》曰:元恶大憝)此所谓祸福之会分功之时(泽说范雎曰:君独不观夫博者乎!,或欲大投,或欲分功今君相秦坐制诸侯使天下皆畏秦此亦秦之分功之时也。)禅犹豫未敢从会北乡侯薨孙程立济阴王是为顺帝阎显兄弟悉伏诛瑗坐被斤门生苏祗具知瑗谋欲上书言状瑗闻而遽止之时陈禅为司隶校尉召瑗谓曰:第听祗上书禅请为之证瑗曰:此譬犹儿妾屏语尔愿使君勿复出口遂辞归。 周举辟司徒李府时宦者孙程等既立顺帝诛灭诸阎议郎陈禅以为阎太后与帝无母子恩宜徙别馆绝朝见群臣议者咸以为宜举谓曰:昔郑武姜谋杀庄公庄公誓之黄泉秦始皇怨母失行久而隔绝後感颍考茅焦之言修复子道书传美之今诸阎新诛太后幽在离宫。若悲愁生疾一旦不虞主上将何以令于天下如从禅议後世归咎明公宜密表朝廷令奉太后率厉群臣朝觐如旧以厌天心以答人望即上疏陈之明年正月帝乃朝於东宫太后由此以安。 锺皓为司徒掾公出(臣钦。若曰:公谓司徒也。史失其名)道路泥泞导从恶其相洒去公车绝远公推轼言司徒今日为独行尔还府向闻钤下不扶令揖掾属公奋手不顾时举府掾属皆投劾出皓为西曹掾即开府门分布晓语已出者曰:臣下不能得自直于君。若司隶举绳墨以公失宰相之礼。又不胜任诸君终身。 何所任邪掾属以故皆止都官果移西曹掾问室府去意皓召都官吏以见掾属名示之乃止何南阳人辟司空府每三府掾属会议策谋有馀人皆自以为不及。 魏沮授为袁绍从事时绍进军黎阳遣颜良攻刘延于白马曹公救延与良战破斩良先是绍临发授会其宗族散资财以与之曰:夫势在则威无不加势亡则不保一身哀哉!其弟宗曰:曹公士马不敌君何惧焉授曰:以曹兖州之明略。又挟天子以为资我虽克公孙众(谓公孙瓒也。)实疲弊而将骄主忄太军之破败在此举也。扬言六国蚩蚩为嬴弱姬今之谓也。及绍将济河授谏曰:胜负变化不可不详今宜留屯延津分兵官渡。若其克获还迎不晚设其有难众弗可还绍弗从授临济叹曰:上盈其志下矜其功悠悠黄河吾其不反乎!遂以疾辞绍恨之乃省其所部兵属郭图绍後果败。 王朗举孝廉辟公府不应徐州刺史陶谦察朗茂才时汉帝在长安关东兵起朗为谦治中与别驾赵昱等说谦曰:春秋之义求诸侯莫如勤王今天子越在西京宜遣奉承王命谦乃遣昱奉章至长安天子嘉其意拜谦安东将军以昱为广陵太守朗会稽太守荀为太祖奋武司马时董卓威陵天下太祖以问曰:卓暴虐已甚必以乱终无能为也。 国渊为太祖大司空掾属太祖征关中渊统留事田银苏伯反河间银等既破破贼文书旧以一为十及渊上首级如其实数太祖问其故渊曰:夫征讨外寇多其斩获之数者欲以大武功宣示民听也。河间在封域之内银等叛逆虽克捷有功渊窃耻之太祖大悦。 郭嘉为太祖司空军祭酒太祖谓嘉曰:本初拥冀州之众青并从之地广兵强而数为不逊吾欲讨之力不敌如何对曰:刘项之不敌公所知也。汉祖唯智胜项羽虽︹终为所擒嘉窃料之绍有十败公有十胜虽兵强无能为也。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汉末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摄公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公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问远近此度胜四也。绍多谋少决失在後事公策得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五也。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公以至心待人推诚而行不为虚美以俭率下与有功者无所吝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六也。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於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尔公于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于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之所周无不济也。此仁胜七也。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公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八也。绍是非不可知公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九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少以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十也。太祖笑曰:如卿所言孤何德以堪之後刘备来奔太祖以为豫州牧,或谓太祖曰:备有英雄志今不早图後必为患太祖以问嘉嘉曰:有是然公提剑起义兵为百姓除暴推诚仗信以招俊杰犹惧其未也。今备有英雄名以穷归已而害之是以害贤为名则智士将自疑回心择主公谁与定天下夫除一人之患以沮四海之望安危之机不可不察太祖笑曰:君得之矣。太祖将北征三郡乌丸诸将皆曰:袁尚亡虏尔夷狄贪而无亲,岂能为尚用今深入征之刘备必说刘表以袭许万一为变事不可悔惟嘉策表必不能任备劝太祖行。 何夔为太祖司空掾属时有传袁术军乱者太祖问夔曰:君以为信不夔对曰: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术无信顺之实而望天人之助此不可以得志于天下夫失道之主亲戚叛之而况于左右乎!以夔观之其乱必矣。太祖曰:为国失贤则亡君不为术所用乱不亦宜乎! 和洽为太祖丞相掾属时毛崔琰并以忠清事其选用先尚俭节洽言曰:天下大器在位与人不可以一节论也。俭素过中自以处身则可以此节格物所失或多今朝廷之议吏有著新衣乘好车者谓之不清长吏过营形容不饰衣裘敝坏者谓之廉洁至令士大夫故辱其衣藏其舆服朝府大吏或自挈壶冫食以入官寺夫立教观俗贵处中庸为可继也。今崇一难堪之行以简殊涂激而为之必有疲瘁古之大教务在通人情而已凡激诡之行则容隐伪矣。程昱为奋武将军太祖征马超文帝留守使昱参军事田银苏伯等反河间遣将军贾信讨之贼有千馀人请降议者皆以为宜如旧法昱曰:诛降者谓在扰攘之时天下起故围而後降者不赦以示威天下开其利路使不至于围也。今天下略定。且在邦域之中此必降之贼杀之无所威惧非前日诛降之意臣以为不可诛也。纵诛之宜先启闻众议者曰:军事有专无请昱不答文帝起入特引见昱曰:君有所不尽邪昱曰:凡专命者谓有临时之急呼吸之间者尔今此贼制在贾信之手无朝夕之变故老臣不愿将军行之也。文帝曰:君虑之善即白太祖太祖果不诛太祖还闻之甚说谓昱曰:君非徒明于军讨。又善处人父子之间。 田豫字国让公孙瓒使守东州令瓒败而鲜于辅为国人所推行太守事素善豫以为长史时英杰并起辅莫知所从豫谓辅曰:终能定天下者必曹氏也。宜遂归命无後祸期辅从其计因受封宠太祖召豫为丞相军谋掾。 蜀王商为益州牧刘璋治中从事初韩遂与马腾作乱关中数与璋父焉交通信至腾子超复与璋相闻有连蜀之意商谓璋曰:超勇而不仁见得不思义不可以为唇齿。《老子》曰: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今之益部土美民丰宝物所出斯乃狭夫所欲倾覆超等所以西望也。若引而近之则犹养虎将自贻患矣。璋从其言乃拒绝之。 黄权为刘璋主簿时别驾张松建议宜迎先主使伐张鲁权谏曰:左将军有骁名今请到欲以部曲遇之则不满其心欲以宾客礼待则一国不容二君。若客有泰山之安则主有累卵之危可但闭境以待河清璋不听竟遣使迎先主出权为广汉长。 杨洪为定蜀太守李严功曹先主争汉中急书发兵军师将军诸葛亮以问洪洪曰:汉中为益州咽喉存亡之机会。若无汉中则无蜀矣。此家门之祸也。方今之事男子当战女子当运发兵何疑。 周群为先主儒林校尉先主欲与魏太祖争汉中问群群对当得其地不得民也。若出偏军必不利当戒慎之时後部司马张裕天才过群谏先主曰:不可争汉中军必不利先主竟不用裕言果得地而不得民也。遣将军吴兰雷铜等入武都皆没不还悉如其言吴顾徽为大帝主簿常近出行见营军将一男子至市行刑问之何罪云:盗百钱徽语使住须臾驰诣阙陈启方今畜养士众以图北虏视此兵丁健儿。且所盗少愚乞哀原帝许而嘉之转东曹掾。 潘为大帝荆州治中军事一以谘之武陵部从事樊诱导诸夷图以武陵属刘备外白差督督万人往讨之帝不听特召问答以五千兵往足以擒帝曰:卿何以轻之曰:是南阳旧姓徒能弄唇吻而实无辨论之才臣所以知之者昔尝为州人设馔比至日中食不可得而十馀自起此亦侏儒观一节之验也。帝大笑而纳其言即遣将五千往果斩平之。 晋唐彬鲁国邹人为郡门下掾转主簿刺史王沉集诸参佐盛论拒吴之策以问九郡吏彬与谯郡主簿张恽俱陈吴有可兼之势沉善其对。又使彬难言吴未可伐者而辞理皆屈後为文帝参军邓艾之诛也。帝以艾久在陇右素得士心一旦夷灭恐边情骚动使彬密察之彬还白帝曰:邓艾忌克诡狭矜能负才顺从者谓为见事直言者谓之触迕虽长史司马参佐牙门答对失指辄见骂辱处身无礼大失人心。又好施行事役数劳众力陇右甚患苦之喜闻其祸不肯为用今诸军已至足以镇压外内愿无以为虑。 荀勖为文帝从事中郎领记室时官骑赂遗求为刺客入蜀勖言於帝曰:明公以至公宰天下宜仗正义以伐违贰而名以刺客除贼非所谓刑于四海以德服远也。帝称善时锺会谋叛审问未至而外人先告之帝待会甚厚未之信也。勖曰:会虽受恩然其性未可许以见得思义不可不速为之备帝即出镇长安杜轸蜀郡成都人为郡功曹吏时邓艾至成都轸白太守曰:今大军来征必除旧布新明府宜避之此全福之道也。太守乃出艾果遣其参军牵引自之郡引问轸前守所在轸正色对曰:前守达去就之机辄自出官舍以俟君子引器之命复为功曹轸固辞。 魏舒为相国参军府朝碎务未尝见是非至於废兴大事众人莫能断者舒徐为筹之多出众议之表。 潘京武陵汉寿人辟郡主簿後立太庙州郡皆遣使贺京白太守曰:夫太庙立移神主应问讯不应贺遂遣京作文使诣京师以为永式。 陈κ字延思元帝迁镇东κ行参军事典法兵二曹建兴初制板补录事参军参佐掾属多设辞故以避事任κ议诸寮属乘昔西台养望馀弊小心恭肃更以为俗偃蹇倨慢以为优雅至今朝士纵诞临事游行渐弊不革以至倾国故百寻之屋突直而燎焚千里之是蚁垤而穿败古人防小以全大慎微以杜萌自今临使称疾须催乃行者皆免官初赵王篡位三王起义制己亥格其後论功虽小亦皆依用κ意谓不宜以为常式驳之曰:圣王县爵赏功制罚纟违斯道苟明人赴水火。且名器之实不可妄假非才谓之致寇宠厚戒在斯亡昔孙秀口唱篡逆手弄天机惠皇失御九服无戴三王建义席卷四海合起义之众结天下之心故设己亥义格以权济难此皆一切之法非常伦之格也。其起义以来依格杂猥遣人为侯或加兵伍或出皂仆金紫佩士卒之身符策委佣隶之门使天官降辱王爵黩贱非所以正皇纲重名器之谓也。请自今以後宜停之。 顾和为王导杨州从事导遣八部从事之部和为下传还同时俱见诸从事各言二千石官长得失和独无言导问和卿何所闻答曰:明公作辅宁使网漏吞舟何缘采听风闻以察察为政导咨嗟称善。 毛宝为温峤平南参军苏峻作逆峤将赴难而征西将军陶侃怀疑不从峤屡说不能回更遣使顺侃意曰:仁公。且守仆宜先下遣信已二日会宝别使还闻之说峤曰:凡举大事当与天下共同众克在和不闻有异假令可疑犹当外示不觉况自作疑邪便宜急追信改旧书说必应俱征。若不及前信宜更遣使峤意悟即遣信改书侃果共征峻。 罗含为桓温征西参军温尝使含诣太守谢尚有所检劾含至不问郡事与尚累日酣饮而还温问所劾事含曰:公谓尚何如人温曰:胜也。含曰:,岂有胜我公而行非邪故一无问温奇其意而不责焉。 殷仲堪为谢玄冠军长史致书於玄曰:寇亡之後中原子女鬻於江东者不可胜数骨肉星离荼毒终年怨苦之气感伤和理诚丧乱之常足以惩戒复非王泽广润爱育苍生之意也。当世大人既慨然经略将以救其涂炭而使理至於此良可叹息愿节下宏之以道德运之以神明隐心以及物垂理以禁暴使足践晋境者必无怀贰之心枯槁之类莫不同渐天润仁义与干戈并运德心与功业俱隆实所期於明德也。顷闻抄掠所得多皆采稆饥人壮者欲以救子少者志在存亲行者倾箱以顾念居者吁嗟以待延而一旦幽絷生离死绝求之於情可伤之甚昔孟孙猎而得使秦西以之归其母随而悲鸣不忍而放之孟孙赦其罪以傅其子禽兽犹不可离况於人乎!夫鸱恶鸟也。食桑葚犹怀好音虽曰:戎狄其无情乎!苟感之有物非难化也。必使边界无贪小利强弱不得相陵德音一发必声振沙漠二寇之党将靡然向风何忧黄河之不济函谷之不开哉!玄深然之。 宋胡藩为高祖镇军参军事从征鲜卑贼保广固累月未拔之夜佐史并集忽有鸟大如鹅苍黑色飞入高祖帐里众皆骇愕以为不祥藩起贺曰:苍黑者胡虏之色胡虏归我大吉之祥也。明旦攻城舀之。 臧焘为东海太守参高祖车骑中军军事高祖将征广固议者多不同焘从容言曰:公。若凌威北境拯其涂炭宁一六合未为无期高祖曰:卿言是也。 谢景仁为高祖车骑司马义熙中高祖以内难既宁思弘外略将伐鲜卑朝议皆谓不可刘毅时镇姑孰固止高祖以为苻坚侵境谢太傅犹不自行宰相远出倾动根本景仁独曰:公建桓文之烈应天人之心兴复皇祚芟夷奸逆虽业高振古而德刑未孚宜推亡固存广树威略鲜卑密迩疆甸屡犯边陲伐罪吊民,於是乎!在平定之後养锐息徒然後观兵雒修复园寝,岂有坐长寇虏纵敌贻患者哉!高祖纳之。 张邵为扬州王谧主簿刘毅为亚相爱才好士当世莫不辐凑独邵不往或问之邵曰:主公命世人杰,何须多问刘穆之闻以白高祖高祖益亲之转太尉参军署长流贼曹卢循寇迫京师使邵守南城时百姓临水望贼帝怪而问邵邵曰:若节钺未反奔散之不暇亦何能观望今当无复恐尔後迁世子中军谘谋参军时高祖北伐邵与刘穆之掌留务青州刺史檀镇广陵时滁州结聚亡命率众掩之刘穆之恐以为变将发军邵曰:檀韶据中流道济为军首。若疑状发露恐生大变宜。且遣慰劳以观其意既而果不动及穆之卒朝廷恐惧便欲发诏以司马徐羡之代之邵对曰:今诚急疾任终在徐。且世子无专命宜须北谘信反方使世子出命曰:朝廷及大府事悉谘徐司马其馀启还武帝重其临事不挠有大臣体。 王懿字仲德为高祖中兵参军及卢循寇逼败刘毅于桑落帝北伐始还士卒创夷堪战者可数千人贼众十万舳舻百里奔败而归者咸称其雄众议并欲迁都仲德正色曰:今天子当阳而治明公命世作辅新建大功威震六合妖贼豕突乘我远征既闻凯入将自奔散今自投草间何以威物此谋。若行请自此辞武帝悦之後迁谘议参军帝欲迁都雒阳众议咸以为宜仲德曰:非常之事常人所骇今暴师日久士有归心固当以建业为王基候文轨大同然後议之可也。帝深纳之使卫送姚泓先还彭城。 申永为刘毅府谘议参军高祖初诛毅领荆州问永曰:今日何施而可永曰:除其宿[C260]倍其惠泽贯叙门次显擢才能如此而已。 王华为文帝湘州司马帝入奉大统以少帝见害疑不敢下华建议曰:羡之等授寄崇重未容便敢背德废主。若存忧其将来受祸致此就害盖由每生情多宁敢一朝顿怀逆志。且三人势均莫相推服不过欲握权自固以少主仰待尔今日就徵万无所虑文帝从之。 张永为江夏王义恭大司马从事中郎领中兵时使百僚献谠言永以为宜立谏官开不讳之路讲师旅示安不忘危。 张畅为孝武安北长史沛郡太守元嘉二十七年魏太武南侵太尉江夏王义恭总统诸军出镇彭城时太武亲率大众已至萧城去彭城十数里彭城众虽多而军食不足义恭欲弃彭城南归计议弥日不定时历城众少食多安北中兵参军沈庆之建议欲以车营为函箱陈精兵为外翼奉二王及妃媛直趣历城分兵配护军萧思话留守太尉长史何勖不同欲席卷奔郁洲自海道还京都义恭去意已判惟二议未决更集群僚谋之众咸皇扰莫有异议畅曰:若历城郁洲有可至之理下官敢不高谈今城内乏食百姓咸有走情但以关扃严每贪也。固欲去莫从尔。若一旦动脚则各自散走欲至所在何由可得今军食虽寡朝夕犹未窘罄量其欲尽临时更为其宜,岂有舍万安之术而就危亡之道。若此计必用下官请以颈血污公马蹄孝武既闻畅议谓义恭曰:阿父既为总统去留非所敢干道民忝为城主而损威延寇其为愧恧亦已深矣。委镇奔逃实无颜复奉朝廷当与此城共其存没张长史言不可异也。畅言既坚孝武。又赞成其议义恭乃止及魏军自瓜步北走经彭城下过遣人语城内食尽。且去须麦熟更来义恭大惧闭门不敢追之虑期。又至议欲芟剪麦苗移民堡聚众论不同复更会议镇军录事参军王孝孙独曰:虏不能复来既自可保如其更至此议亦不可立百姓闭在内城饥馑日久方春之月野采自资一入堡聚饥死立至民知必死何可制邪虏。若必来芟麦未晚四坐默然莫之敢对畅曰:孝孙之议实有可寻镇军府典签董元嗣侍帝侧进曰:王录事义不可夺实如来论别驾王子夏因曰:此论诚然畅敛板白帝曰:下官欲命孝孙弹子夏(别驾王子夏也。)帝曰:王别驾有何事邪畅曰:芟麦移民可谓大议一方安危事系于此子夏亲为州端曾无同异及闻元嗣之言则忄笑酬答阿意左右何以事君子夏大惭元嗣亦有愧色义恭之议遂寝文帝闻畅屡有正议甚嘉之沈怀文为西阳王子尚扬州别驾从事史时荧惑守南斗孝武乃废西州旧馆使子尚移居东城以厌之怀文曰:天道示变宜应之以德今虽空西州恐无益也。帝不从而西州竟废。 南齐刘善明为太祖骠骑谘议沈攸之反太祖深以为忧善明曰:攸之控引八州纵情蓄敛收众聚骑营造舟仗包藏贼志於焉十年性既险躁才非持重而起逆累旬迟回不进,岂有所待也。一则暗于兵机二则人情离怨三则有掣肘之患四则天夺其魄本虑其剽勇长于一战疑其轻速掩袭未备今六师齐奋诸侯同举昔谢晦失理不斗自溃卢龙乖道虽众何施。且袁粲刘秉贼之根本根本既灭枝叶岂久此是已笼之鸟尔及事平太祖谓善明曰:卿策沈攸之虽复张良陈平如此耳。 梁江淹字文通宋末齐高祖辅政闻其才召为尚书驾部郎骠骑参军事俄而荆州刺史沈攸之作乱帝谓淹曰:天下纷纷。若是君谓何如淹对曰:昔项强而刘弱袁众而曹寡羽号令诸侯卒受一剑之辱绍跨蹑四州终为奔北之虏此谓在德不在鼎公何疑哉!帝曰:闻此言者多矣。试为虑之淹曰:公雄武有奇略一胜也。宽容而仁恕二胜也。贤能毕立三胜也。民望所归四胜也。奉天子而伐判逆五胜也。彼志锐而器小一败也。有威而无恩二败也。士卒解体三败也。缙绅不怀四败也。悬兵数千里而同恶相济五败也。故虽豺狼十万而终为我获焉帝笑曰:君谈过矣。 柳忱仕齐为西中郎主簿功曹史东昏遣巴西太守刘山阳由荆州袭高祖西中郎长史萧[A13C]胄计未有定召忱及其所亲席阐文等夜入议之忱曰:朝廷狂悖为恶日滋顷闻京中长者莫不重足累息今幸在远得假日自安雍州之事。且藉以相毙尔独不见萧令君乎!以精兵数千破崔氏十万众竟为群邪所舀祸酷相寻前事不忘後事之师也。若使彼凶心已逞岂知使君不旋踵而及。且雍州士锐粮多萧使君雄姿冠世必非山阳所能拟。若破山阳荆州复受失律之责进退无可。且深虑之阐文亦深劝同高祖[A13C]胄乃诱斩山阳以忱为宁朔将军。 席阐文仕齐为雍州刺史萧赤斧中兵参军与其子[A13C]胄善和帝称尊号时[A13C]胄暴卒州府搔扰阐文以和帝幼弱中流任重时始兴王忄詹留镇雍部乃与西朝群臣迎王扌州事故赖以宁辑。 庾域为长沙宣武王梁州录事参军带华阳太守时魏军攻围南郑州有空仓数十所域封题指示将士云:此中粟皆满足支二年但努力坚守众心以安虏退以功拜羽林监。 陈毛喜初为宣帝参军时废帝冲昧宣帝录尚书辅政仆射到仲举等知朝望有归乃启太后令遣宣帝还东府当时疑惧无敢厝言喜即驰入谓宣帝曰:陈有天下日浅海内未夷兼国祸并锺万邦危惧皇太后深惟社稷至计令王入省方当共康庶绩比德伊周今日之言必非太后之意宗社之重愿加三思以喜之愚须更闻奏无使奸贼得肆其谋竟如其策。 後魏温子为上党王天穆行台郎中时天穆讨邢杲元颢入雒天穆召子问曰:即欲向京师为随我北渡对曰:主上以虎牢失守致此狼狈元颢新入人情未安今往讨之必有征无战王。若克复京师奉迎大驾桓文之举也。舍此北渡窃为大王惜之天穆善之而不能用遣子还雒颢以为中书舍人庄帝还宫为颢任使者多被废黜子复为舍人天穆每谓子曰:恨不用卿前计。 北齐封子绘为大行台吏部郎中武定元年高仲密以武牢西叛周文帝拥众东侵高祖於邙山破之乘胜长驱遂至潼关或谏不可穷兵极武者高祖总命群寮议其进止子绘言曰:贼帅才非人雄偷窃名号遂敢驱率亡叛送死伊天道祸淫一朝瓦解虽仅以身免而魂胆俱丧混一车书正在今日天与不取反得其咎时难遇而易失昔魏祖之征汉中不乘胜而取巴蜀失在迟疑悔无及已伏愿大王不以为疑高祖深然之但以时既盛暑方为後图遂命班师。 後周陆通为太祖夏州帐内督顷之贺拔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时有传军府已亡散者太祖忧之通以为不然数日问至果如所策。 苏绰为太祖大将军行台郎中在官岁馀太祖未深知之然诸曹疑事皆询于绰而後定所行公文绰。又为之条式台中咸称其能後太祖与仆射周惠达论事惠达不能对请出外议之乃召绰告以其事绰即为量定惠达入呈太祖称善谓惠达曰:谁与卿为此议者惠达以绰对因称有王佐之才太祖曰:吾亦闻之久矣。寻除著作佐郎。 宇文深为太祖丞相府直阁齐神武率大众渡河涉洛至于沙苑诸将皆有惧色唯深独贺太祖诘之曰:贼来充斥何贺之有对曰:高欢之抚河北甚得众心虽乏智谋人皆用命以此自守未易可图今悬师渡河北非众所欲唯欢耻失窦氏愎谏而来(臣钦。若等曰:窦氏即齐将窦为周太祖所获)所谓忿兵一战可以擒也。此事昭然可见不贺何为请假深节发王熊罴之兵邀其走路使无遗类矣。太祖然之寻而大破齐神武军如深所策隋薛道衡开皇八年伐陈授淮南道行台尚书吏部郎兼掌文翰王师临江高夜坐幕下谓之曰:今日之举克定江东与不君试言之道衡答曰:凡论大事成败先须以至理断之禹贡所载九州本是王者封域後汉之季群雄竞起孙权兄弟遂有吴楚之地晋武受命寻。又吞并永嘉南迁重自分剖自尔以来战争不息否终斯泰天道之常郭璞有云:江东偏王三百年还与中国合今数将满矣。以运数而言其必克一也。有德者昌无德者亡自古兴灭皆由此道主上躬履恭俭忧劳庶政叔宝峻宇雕墙酣酒荒色上下离心人神同愤其必克二也。为国之体在于任寄彼之公卿备员而已拔小人施文庆委以政事尚书令江总惟事诗酒本非经略之才萧摩阿任蛮奴是其大将一夫之用尔其必克三也。我有道而大彼无德而小量其甲士不过十万西自巫峡东至沧海分之则势悬而力弱聚之则守此而失彼其必克四也。席卷之势其在不疑欣然曰:君言成败事理分明吾今豁然矣。本以才学相期不意筹略乃尔唐韦伦天宝中为杨国忠所署铸钱内作使判官国忠恃权宠。又邀名称多徵诸州县农人铸钱农夫既非本色工匠被所司抑令就役多遭捶罚人不聊生伦白国忠铸钱须得本色人抑令百姓农人为之尤费力无功人。且兴谤请厚悬估价募工晓者为之由是役使减少而益铸钱之数。 班宏为剑南西川节度高判官时青城山有妖贼张安居以左道惑众事觉多诬引大将冀缓日月军吏皆恐惧宏验理而速杀之人心乃安。 杜黄裳为。《郭子》仪朔方从事子仪入朝令主留务于朔方部将李怀光与监军设谋将代子仪乃伪为诏书欲诛大将温儒雅等黄裳力辨其伪以示怀光怀光流汗伏罪诸将有难制者黄裳矫子仪命尽出之数月而难不作。 卢坦为义成军节度使李复判官复疾笃监军使薛盈珍虑变遽封府库入其麾下五百人于使衙军士忄匈忄匈坦密言于盈珍促收之及复卒坦护复丧归东都。 刘昌裔为陈许节度曲环判官环卒诏上官氵兑知节度留後时淮西吴少诚攻许州氵兑新领事欲去城走昌胤追止之曰:留後既受诏宜以死守况城中士马足以破贼但坚壁不战不过五六日贼势必衰我以全制之可也。氵允然之。 张弘靖为东都留守杜亚从事留守将令狐运逐禽兽出郊其日有劫转运绢于道者亚以运豪家子意其为之乃令判官穆员及弘靖同鞫其事员与弘靖皆以运职在衙门必不为盗坚请不按亚不听遂以狱闻仍斥员及弘靖出幕府有诏令三司使杂治之後果于河南界得贼。 裴向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李纾从事朱Г反李怀光。又叛河中使其将赵贵先筑垒于同州纾来奔奉天向领州务贵先因胁县尉林宝役徒板筑不及期将斩之吏人百姓奔穷向即诣贵先军垒以顺逆之理责之贵先感悟遂来降故同州不舀向繇是知名後唐任圜为潞州观察判官常山之役李嗣昭为帅卒于军圜代扌其事号令如一敌人不知庄宗闻之倍加奖赏。 周边蔚为州李德琉从事晋高祖建义入雒德琉不即献城蔚力劝曰:清泰运去新主勃兴两都衣冠归之大器在手矣。公宜表率西诸侯入觐何迟疑。若此稍稍达于外则後悔无及矣。德琉然之乃驰使入觐朝廷知蔚有其力寻徵拜虞部员外郎。 段希尧初为晋高祖从事清泰中晋祖总戎于代北一日军乱呼万岁晋祖惑之希尧曰:夫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遽请戮其乱首乃止。 ●卷七百十八 ○幕府部 才学 两汉而下公府将幕咸得以辟署宾佐咨其策画焉故士之怀才者莫不愿伸於知己而效其所长者矣。乃有藻翰英发学术渊奥洽闻强识稽古博达擅笔牍之敏驰文雅之誉辞令尚乎!体要书檄畅於事情铭记极於温润赋咏臻於典丽用能飞腾光价抑扬望实耸和门之风采为士林之矜式固可以隆宾礼之异数为道义之益友。又岂特曳长裾後乘已哉!後汉傅毅章帝时为郎中以文雅显於朝廷车骑将军马防外戚尊重请毅为军司马及马氏败免官归永元元年车骑将军窦宪复请毅为记室崔る为主簿及宪迁大将军复以毅为司马班固为中参军宪府文章之盛冠於当世。 班固永元初为大将军窦宪中参军与参议从宪平匈奴固与傅毅之徒皆置幕府以典文章宪登燕然山去塞三千馀里刻石勒功纪汉盛德令固作铭魏陈琳广陵人汉末为大将军何进主簿其後避难冀州袁绍使典文章袁氏败琳归太祖太祖谓曰:卿昔为本初移书但可罪状孤而已恶恶止其身何乃上及父祖邪琳谢罪太祖爱其才而不咎以为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宣琳作诸书及檄草成呈太祖太祖先苦头风是日疾发卧读琳所作翕然而起曰:此愈我病数加厚赐。 阮陈留人汉末都护曹洪欲使掌书记终不为屈太祖以及陈琳为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军国檄书多琳所作也。太祖尝使作书与韩遂时太祖近出随从因於马上具草书成呈之太祖览毕欲有所定而竟不能增损繁钦为太祖丞相主簿钦既长於书记。又善为诗赋其所与太子书记发喉转意率皆巧丽。 徐为太祖司空军谋祭酒掾属聪识洽闻操翰成章太祖特加旌命後为五官将文学。 董昭为袁绍参军事既归太祖为太祖作书与长安诸将李亻郭汜等各随轻重致殷勤。 傅嘏字兰石司空陈群辟为掾时散骑常侍刘劭作考课法事下三府嘏著论难劭正始初除尚书郎蜀李朝为先主益州牧别驾从事群下上先主为汉中王其文朝所造也。 刘巴字子初为先主左将军西曹掾先主称尊号昭告於皇天上帝后土神祗凡诸文诰策命皆巴所作吴滕胄善属文大帝为吴侯时待以宾礼军国书疏尝令损益润色之。 胡综字伟则大帝为讨虏将军时以综为金曹从事累迁书部领右都督自帝统事诸文诰策命邻国书符略皆综之所造也。 晋荀勖初为文帝从事中郎记室会平蜀还雒与裴秀羊祜共管机密时将发使聘吴并遣当时文士作书与孙皓帝用勖所作皓既报命和亲帝谓勖曰:君前作书使吴思顺胜十万之众也。 刘舆为东海王越左长史越既总录以舆为上佐宾客满筵文案盈几远近书记日有数千终日不倦,或以夜继之皆人人欢畅莫不悦附命议如流酬对款备时人服其能比之陈遵时称越府有三才潘滔大才刘舆长才裴邈清才。 孙惠为东海王越记室专掌文疏越迁太傅以惠为军谘祭酒数谘访得失每造书檄越或驿马亻之应命立成皆有文采。 诸葛恢为元帝镇东参军与卞壶并以时誉迁从事中郎兼统记室时四方多务笺疏殷积恢斟酌酬答咸称折中於时王氏为将军而恢兄弟及顾含并居显要刘超以忠谨掌书令时人以帝善任一国之才孔衍避地江东元帝引为安东参军专掌记室书令殷积而衍每以称职见知。 袁宏为大司马桓温府记室温重其文笔专扌书记後为东征赋赋末列称过江诸名德而独不载桓彝时伏滔先在温府。又与宏善苦谏之宏笑而不答温知之甚忿而惮宏一时文宗不欲令人显问後游青山饮归命宏同载众为之惧行数里问宏云:闻君作东征赋多称先贤何故不及家君宏答曰:尊公称谓非下官敢专既未遑启不敢显之耳温疑不实乃曰:君欲为何辞宏即答曰:风鉴散朗或搜或引身虽可亡道不可殒宣城之节信义为允温泫然而止後从温北征作北征赋皆其文之高者。 伏滔为桓温参军从温伐袁真至寿阳以淮南屡叛著论二篇名曰:正淮。 罗含为征西将军桓温参军温尝与寮属宴会含後至温问众坐曰:此何如人,或曰:可谓荆楚之材温曰:此真江左之秀岂惟荆楚而已徵为尚书郎温雅重其才。又表转征西户曹参军。 习凿齿为桓温别驾善尺牍论议温甚器遇之时与清谈文章之士韩伯伏滔等并相友善。 宋刘穆之为高祖车骑府记室穆之与参军朱龄石并便尺牍尝於高祖坐与龄石答书自旦至日中穆之得百函龄石得八十函而穆之应对无废也。 傅亮博涉经史尤善文辞为高祖太尉从事中郎掌记室自登庸之始文笔皆是参军滕演北征广固悉委长史王诞及宋国建以至受命表策文诰皆亮辞也。 谢晦为高祖太尉主簿涉猎文义朗赡多通高祖深加爱赏群僚莫及。 沈怀文文帝时为扬州治中从事史时议省录尚书怀文以为非宜上议曰:昔天官正纪六典序职载师掌均七府成务所以翼平辰衡经赞邦极故总属之原著夫官典和统之要昭於国言夏因虞礼有深冢司之则用承殷法无损掌邦之仪用乃调佐王均缉亮帝度而式宪之轨宏正汉庭述章之范崇明魏室虽条录之名立称於中代总之实不愆於自古比代相沿历朝罔贰及乎!爵以事变级以时改皆兴替之道无害国章八统元任靡或省革按台辅之职三曰礼典以和邦国以统百官四曰政典以平邦国以正百官郑康成云:冢宰之於庶寮无所不总也。考於兹义备於典文详古准今不宜虚废帝从之。 南齐孔稚任宋为尚书殿中郎太祖为骠骑以稚有文翰取为记室参军与江淹对掌辞笔。 刘绘为豫章王嶷骠骑主簿绘聪警有文义善隶书数被赏召进对华敏僚吏之中见遇莫及琅邪王诩为功曹以吏能自进嶷谓僚佐曰:吾虽不能得应嗣陈蕃然阁下自有二骥也。 谢为随王子隆镇西功曹转文学子隆在荆州好辞赋数集僚友以文才尤被赏爱流连晤语不舍日夕长史王秀之以年少密启武帝迁新安王中军记室笺辞子隆曰:闻潢之水思朝宗而每竭驽蹇之乘希沃。若而中疲何则皋壤摇落对之惆怅岐路西东,或以呜邑而乃服义徒拥归志莫从邈。若坠雨飘似秋蒂实庸流行能无算属天地休明山川受纳褒采一介搜扬小善舍耒场圃奉笔园东三江西浮七泽契阔戎旃从容宴语长裾日曳後乘载脂荣立府庭恩加颜色沐阳未测涯抚臆论报早誓肌骨不寤沧溟末运波臣自荡渤方春旅翮先谢清切藩房寂寞旧荜轻舟反溯吊影独留白在天龙门不见去德滋永思德滋深唯待清江可望俟归サ於春渚朱邸方开效蓬心於秋实如其簪履或存衽席无改虽复身填沟壑犹望妻子知归揽涕告辞悲来横集及为尚书殿中郎明帝辅政以为骠骑谘议领记室掌霸府文笔。 王秀之为豫章王骠骑长史王於荆州立学以秀之领儒林祭酒。 梁王僧孺仕齐为太学博士尚书仆射王晏深相赏好晏为丹阳尹召补郡功曹使僧孺撰东宫新记。 范为齐竟陵王子良会稽主簿子良克日登秦望山及命以山上有秦始皇刻石此文三句一韵人多作两句读之并不得韵。又皆大篆人多不识乃夜取。《史记》读之令上口明日登山子良令宾僚读之皆茫然不识末问曰:下官尝读。《史记》见此刻石文乃进读之如流子良大悦因以为上宾自是宠冠府朝。 江淹字文通齐高帝辅政闻其才召为骠骑参军及荆州刺史沈攸之作乱是时军书表记皆使淹具草相国建补记室参军事。 任齐永明初卫将军王俭领丹阳尹引为主簿俭每见其文必三复殷勤以为当时无辈曰:自传季友已来始复见於任子。若孔门是用入其室升其堂,於是令作一文及见曰:正得吾腹中之欲乃出自作文令点正因定数字俭拊几叹曰:後世谁知子定吾文其见知如此後为司徒竟陵王记室参军时琅邪王融有隽才自谓无对当时见之文然自失。 裴邃河东闻喜人齐建武初刺史萧遥昌引为府主簿寿阳有八公山庙遥昌为立碑使邃为文甚见称赏丘迟字希范齐末为殿中郎高祖平建业引为骠骑主簿甚被礼遇时劝进梁王及殊礼皆迟文也。天监四年中军将军临川王宏北伐迟为谘议参军领记室时陈伯之在北与魏军来拒迟以书喻之伯之遂降。 锺嵘字仲伟天监中衡阳王元简出守会稽引为宁朔记室专掌文翰时居士何裔筑室。若邪山山发洪水漂拔树石而裔室独存元简命嵘作瑞室颂以旌表之辞甚典丽。 颜协为元帝湘东王。《荆州记》室时吴郡顾协亦在藩邸与协同名才学相亚府中称为二协。 刘缓字含度少知名历安西湘东王记室时西府盛集文学缓居其首。 周宏直幼而聪敏为元帝外兵记室参军与东海鲍泉南阳宗忄禀平原刘缓沛郡刘同掌书记。 刘为元帝中记室大清中侯景乱帝承制上流书檄多委焉。 萧子范为大司马平王户曹属从事中郎王爱文学士子范偏被恩遇帝曰:此宗室奇才也。使制千字文其辞甚美王命记室蔡远注释之由是府中文笔皆使具草。 後梁蔡大宝初为岳阳王谘议参军元帝与河东王誉结隙令大宝使江陵以观之元帝素知大宝见之甚悦乃示所制玄览赋令注解焉三日而毕元帝大嗟赏之赠遗甚厚。 陈王劢仕梁为南滁州别驾从事史大同末武帝谒园陵道出朱方劢随例迎候敕劢令从辇侧所经山川莫不顾问劢随事应对咸有故实。又从登北顾楼赋诗辞义清典帝甚嘉之。 孔奂梁时为扬州刺史王僧辨治中从事史时侯景新平每事草创宪章故事无复存者奂博物强识甄明故实问无不识仪注体式笺表书翰皆出於奂赵知礼字齐旦天水人高祖之讨元景仲或荐之引为记室知礼为文赡速每占授军书下笔便就率皆称旨及征侯景军至白茅湾上表於梁元帝及与王僧辩论军事其文并知礼所制。 蔡景历为高祖记室高祖将讨王僧辨独与侯安都等数人谋之景历弗之知也。部分既毕召令草檄景历援笔立成辞义感激事皆称旨僧辨诛高祖辅政除从事中郎掌记室如故。 徐伯阳初为司空侯安都府记室参军事安都素闻其名见之降席为礼时甘露降乐游苑诏赐安都令伯阳为谢表文帝览而奇之。 毛喜天嘉中为宣帝骠骑将军府谘议参军领中记室府朝文翰皆喜词也。文帝谓宣帝曰:我诸子皆以伯为名汝诸儿宜用叔为称宣帝以访於喜喜即条牒自古名贤杜叔英虞叔卿等二十馀人以启帝称善。 後魏胡方回初为赫连屈丐中书侍郎大武破赫连昌方回入国虽雅有才尚未为时所知也。後为北镇司马为镇表有所称庆大武览而嗟叹问谁所作既知方回召为中书博士赐爵临泾子。 张普惠为任城王澄司空仓曹参军澄之表议书记多出普惠。 温子升字鹏举为广阳王深东北道行台郎中时黄门郎徐讫受四方表启答之敏速於深独沉思曰:彼有温郎中才藻可畏。 袁跃为太傅清河王怿文学雅为怿所爱赏怿之文表多出於跃。 王伟为侯景行台郎中武定中景据河南齐文襄令韩轨讨之不克议者咸云:侯景犹有北望之心乃遗景书景复答文襄览之问谁为作,或曰:其行台郎王伟王曰:伟才如此何因不使我知。 北齐杨为神武行台郎时神武攻邺未下命作祭文燎毕而城陷由是转大行台右丞,於是霸图草创军国务广文檄教令皆自出。 後周卢柔为太祖行台郎中除从事中郎时沙苑之役大军屡捷汝颍之间多举义来附书翰往反日百馀牒柔随机报答皆合事宜。 田徽为太祖夏州记室参军时军国草创幕府务殷四方书檄皆徽之辞也。 裴侠字嵩和河东解人时王思政镇玉壁归於太祖乃以侠为长史齐神武以书招思政思政令侠草报书甚壮烈太祖善之曰:虽鲁仲连无以加也。 元伟字猷道少好学有文性尉迟迥伐蜀以伟为司录书檄文记皆伟之所为。 裴汉初仕魏为大丞相府属曹参军汉善尺牍尤便簿领理识明赡决断如流相府为之语曰:日下灿烂有裴汉。 刘初为梁雍州刺史萧循司马循在汉中与萧纪笺及答国家书移襄阳文皆之辞也。 隋刘臻字宣挚周末为冢宰宇文护中外府记室军书羽檄多成其手。 李德林为高祖大丞相府属未几而三方乱军书羽檄朝夕填委一日之中动逾百数或机速竞发口授数人文意百端不加治点进授丞相府从事内中郎禅代之际其相国扌百揆九锡殊礼诏策笺表玺书皆德林之词也。 祖君彦大业中位至东平郡书佐郡陷翟让因为李密所得密甚礼之署为记室军书羽檄皆成其手。 唐魏徵字玄成隋末武阳郡丞元宝藏举兵以应李密召徵使典书记密每见宝藏文疏未尝不称善既闻徵所为遽使召之徵进十策以干密密虽奇之而不能用。 陈叔达高祖建议为丞相主簿禅代文诰多叔达所为寻拜黄门侍郎。 房玄龄为秦府记室参军时戎轩岁警羽檄交驰出入十年尝典管记每军书表奏驻马立成文约理赡初无草。 薛收为天策府记室参军太宗初授天策上将尚书令命收与虞世南并作第一让表竟用收者太宗曾侍高祖游後园池中获一白鱼命收为献表收授笔立疏不复停思时人推其二表赡而速。 薛元敬有文学为从父收之亚武德初为天策府参军事署学士与许敬宗俱以本官直记室。 张昌龄为昆山道行军记室破卢明月平龟兹军书露布皆昌龄之文也。 韦承庆为雍王府参军府中文翰皆出於承庆词藻之美擅於一时。又尝扈从九成宫为山诗十首文理清畅属和者数百。 令狐楚为太原掌书记时节度使郑儋在镇暴卒不及指後事军中讠宣讠华将欲有变中夜忽数十骑持刃迫楚至军门诸将逼之令草遗表楚在白刃之中搦管立成读示三军无不感泣由是名声益重。 李商隐为令狐楚天平宣武巡官商隐能为古文不喜偶对楚能章奏遂以其道授商隐自是始为今体章奏傅学强记下笔不能自休善为诔奠之词与太原温庭筠南郡段成式齐名时号三才商隐後为河阳王茂元掌书记。 桂州郑亚东蜀柳仲郢判官有表状集四十卷。 刘三复长於章奏李德裕始镇浙西迄於淮甸皆参佐宾筵军政之馀与之吟咏终日。 李巨川为王重荣河中掌书记时僖宗在蜀贼据京师重荣纠合诸藩协力殄寇军书奏请堆案盈几巨川文思敏速翰动如飞传之藩邻无不耸动後为韩建华州掌书记时昭宗驻跸於华建以一州之力供亿万乘虑其不济遣巨川传檄天下请助转饷同辅王室四方书檄寿报辐辏巨川洒翰陈叙文理俱惬昭宗深重之。 梁李为太祖掌书记沧州节度使刘守文拒命太祖引兵十馀万围之久而未下乃召草檄班师即就外次笔不停辍登时而成大为太祖嗟赏。 後唐李袭吉为武皇河东节度副使好学有笔述虽军前马上手不释卷凡太原自中和末所发笺奏军书皆袭吉所为也。昭宗重其文章因入奏授谏议大夫使上事北省以荣之上事竟遣归太原复其戎职马郁幽州人少警悟有俊才多智数言辨纵横下笔成文乾宁末为幽州府刀笔小吏时节帅李威为王所杀书报其弟俦云:威谋危军府衷甲窃发与三军接战而死俦遣使於问谋乱本末幕客为书多不知旨郁时直记室即起草为之条列事状云:可疑者十词理俊赡以此知名因得署幕职後在庄宗幕府自李袭吉卒後每有四方会盟书檄多命郁为之答吴蜀书与王檀檄皆郁文也。 卢汝弼初仕唐为祠部郎中知制诰天佑三年归於武皇代李袭吉为副使军国政务委其参决汝弼美书翰文彩绮丽人士称之。 司空初为罗绍威魏州掌书记後为杨师厚招讨判官师厚卒贺德伦初至三军乱张彦召德伦判官王正言令草奏正言本非文士。又为乱兵所迫汗流浃背秉笔不能措一词张彦怒排之榻下曰:钝汉辱我叱书吏曰:谁能为吾草奏者吏曰:司空郎中罗令公幕客有俊才即驰骑召之已被剽夺敝衣而至长揖彦即操笔於白刃间神气自。若笔不停辍连草数奏张彦读至军府无非甚切朝廷却以为必。若四向取谋但恐六州俱失彦甚怪其意即日与之仆马乃令德伦请为判官。 李愚同光末自翰林学士为魏王继岌伐蜀都统判官是时幕府军书羽檄皆出其手蜀平就拜中书舍人。 周张沆後唐明宗朝擢进士第秦王从荣为河南尹表沆为巡官王童年疏率动不由礼每宾僚大集手自出题令面赋诗小不如意则坏裂抵弃沆初通刺属合座客各为南湖厅记谓沆曰:闻生名请为此文沆不获已措翰及群士记成独取沆所为勒之於石繇是署职。 王仁裕初仕後唐为王思同西京留守判官及思同败绩废帝素闻其名召令随驾入雒沿路书诏皆出仁裕之手。 ●卷七百十九 ○幕府部 公正 夫率性蹈道中立不倚毅然其色确乎!其志其行已也。强御不畏其事上也。诡随靡纵斯烈士之所守也。汉氏之後选辟尤盛故戎府之宾佐州郡之从事济济乎!其多贤才焉乃有氵位职刚果遇事忄亢慨临难不苟当官而行靡念俞合未尝曲意杜塞请之径劝激忠义之节持论守正造次由礼胁逼而无挠危险而靡惮乃至言之不用志之不伸投传而去裹足而逝者盖有之矣。斯皆含忠履洁立诚秉操守死而不贰者也。顾岂肯枉道而事人希世而取容者哉!《诗》曰:靖恭尔位好是正直。《传》曰:不为利回不为义疚盖古之益友者欤。 汉尹翁归为河东督邮河东二十八县分为两部汾北翁归部汾南所举应法得其罪辜属长吏虽中伤莫有怨者。 後汉樊准字幼陵南阳人为州从事临职介正不发私书。 卫羽为兖州从事时中常侍单超兄子康为济阴太守负其势大为贪放刺史第五种欲劾之闻羽素抗厉乃召羽谓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於一割羽出遂驰至定陶闭城门收康宾客亲吏四十馀人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千万种即举奏一州震忄栗。 杨伦为大将军梁商长史谏诤不合出补常山王傅吴为大将军梁冀长史及冀诬奏大尉李固闻而请见与冀争之不听时扶风马融在坐为冀章草因谓融曰:李公之罪成于卿手李公即诛卿何面目见天下之人乎!冀怒而起入室亦径去冀遂出为河间相。 杨仁辟云:徒桓虞府掾有宋章者贪奢不法仁终不一云:为郡功曹与交言同席时人畏其节。 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也。初仕郡举孝廉刺史周景辟别驾从事以谏争不合投传而去。 何敞辟大尉宋由府时齐殇王子都乡侯畅奔吊国忧上书未报侍中窦宪遂令人刺杀畅于城门屯卫之中而主名不立敞。又说由曰:刘畅宗室肺腑茅土藩臣来吊大忧上书须报亲在武卫致此残酷奉宪之吏莫讨捕踪迹不显主名不立敞备数肱股职典贼曹故欲亲至发所以纠其变而二府以为故事三公不与贼盗昔陈平生於征战之世犹知宰相之分云:外镇四夷内抚诸侯使卿大夫各得其宜今二府执事不深惟大义或於所闻公纵奸慝莫以为咎惟明公运独见之明昭然勿疑敞不胜所见请独奏案由乃许焉二府闻敞行皆遣主者随之,於是推举具得事实京师称其正。 朱震字伯厚初为州从事奏齐阴太守单康赃罪并连单兄中常侍车骑将军超桓帝收康下廷尉以谴超超诣狱谢三府谚曰:车如鸡栖马如狗疾恶如风朱伯厚。 胡腾字子升桂阳人桓帝巡狩南阳以腾为护驾从事公卿贵戚车骑万计徵求费役不可胜极腾上言天子无外乘舆所幸即为京师臣请以荆州刺史比司隶校尉(南阳属荆州故请以刺史比司隶)臣同都官从事帝从之(都官从事主雒阳百官朝会与三府掾同也。)自是肃然莫敢妄有所干腾以此显名。 盖勋为汉阳长史时武威太守倚恃权势恣行贪横从事武都苏正和案致其罪凉州刺史梁鹄畏惧贵戚欲杀正和以免其负乃访之于勋勋素与正和有仇或劝勋可因此报隙勋曰:不可谋事杀良非忠也。乘人之危非仁也。乃谏鹄曰:夫绁食鹰鸢欲其鸷鸷而烹之将何用哉!鹄从其言正和喜于得免而诣勋求谢勋不见曰:吾为梁使君谋非为苏正和也。怨之如初。 王允太原人为郡吏郡人有路佛者少为名行而太守王球召以补吏允犯颜固争球怒收允欲杀之刺史邓盛闻而驰传辟为别驾从事。 刘惠为冀州治中董卓废少帝袁绍奔冀州绍举兵刺史韩馥乃谋於众曰:助袁氏乎!助董氏乎!惠勃然曰:兴兵为国安问袁董。 孔融辟司徒杨赐府时隐覆官僚之贪浊者将加贬黜融多举中官亲族尚书畏迫内宠召掾属诘责之融陈对罪恶言无阿挠。 韩嵩北海人避难南方刘表逼以为别驾转从事中郎表郊祀天地嵩正谏不从渐见违忤。 魏牵招字子经冀州牧袁绍辟为督军从事兼领乌丸突骑绍舍人犯令招先斩乃白绍奇其意而不见罪也。 徐奕为太祖东曹属丁仪等见宠於时并害之而奕终不为动(,或谓奕曰:夫以史鱼之直孰与遽伯玉之智丁仪方贵重宜思所下之奕曰:以公明圣仪岂得久行其伪乎!且奸以事君者吾所能御也。子宁以他规我)。 国渊辟太祖司空掾属每於公朝论议常直言正色退无私焉。 袁涣避地江淮间为袁术所命术每有所咨访涣常正议术不能抗然敬之不敢不礼也。 崔琰初为袁绍所辟後太祖领冀州牧。又辟琰为别驾从事太祖谓琰曰:昨案户籍可得三十万众故为大州也。琰对曰:今天下分崩九州幅裂二袁兄弟亲寻干戈冀方蒸庶暴骨原野未闻王师仁声先路存问风俗救其涂炭而扌交计甲兵唯此为先斯岂鄙州士女所望於明公哉!太祖改容谢之於时宾客皆伏失色。 邴原为五官将长史闭门自守非公事不出。 贾逵为文帝丞相主簿从至黎阳津渡者乱行逵斩之乃整。 高堂隆泰山人太守薛悌命为督邮郡督军与悌争论名悌而呵之隆按剑叱督军曰:昔鲁定见侮仲尼历阶赵弹秦筝相如进缶临臣名君义之所讨也。督军失色悌惊起止之。 蜀费诗为部永昌从事初汉阳县降人李鸿来诣诸葛亮时蒋琬与诗在坐鸿谓亮曰:孟达委仰明公无复已巳亮谓琬。《诗》曰:还都当有书与子度相闻诗进曰:孟达小子昔事振威不忠後。又背叛先主反覆之人何足与书耶亮默然不答。 吴刘繇东莱牟平人汉末州辟部济南济南相中常侍子贪秽不修繇奏免之。 潘字承明武陵汉寿人汉未荆州牧刘表辟为部江夏从事时沙羡长赃秽不修按杀之一郡震靖晋刘毅字仲雄魏平阳太守杜恕请为功曹沙汰郡吏百馀人三魏称焉为之语曰:但闻刘功曹不闻杜府君魏末辟司隶都官从事京邑肃然弹河南尹司吏不许曰:攫兽之犬鼷鼠蹈其背毅曰:既能攫兽。又能杀鼠何损于犬投传而去。 卢钦字子。若初仕魏大将军曹爽辟为掾爽弟尝有所属请钦白爽子弟不宜干犯法度爽深纳之而罚其弟。 程卫为刘毅都官从事毅奏中参军羊犯宪应死武帝与有旧乃遣齐王攸喻毅许之卫正色以为不可径自驰车入参军营收属吏考问阴私先奏所犯狼籍然後言於毅由是名振遐迩百官厉行傅咸为司徒左长史在位多所执正豫州大中正夏侯骏上言鲁国小中正司马孔毓四移病所不能接宾求以尚书郎曹馥代毓旬日复上毓为中正司徒三却骏故据正咸以俊与夺惟意乃奏免骏大中正司徒魏舒骏之姻属屡却不署咸据正甚苦舒终不从咸遂独上舒奏咸激讪不直诏转咸为车骑司马王宏农人州辟河东从事守令有不廉洁者望风自引而去。 王铨为梁王肜大将军参军肜尝大会谓铨曰:我从兄为尚书令不能啖大脔大脔故难铨曰:公在此独嚼尚难矣。肜曰:长史大脔为谁曰:卢播是也。肜曰:是家吏隐之耳铨曰:天下咸是家吏便恐王法不可复行肜。又曰:我在长安作何等不善因指单衣补贴以为清铨答曰:朝野望公举荐贤才使不仁者远而位居公辅单衣补贴以此为清无足取也。肜有惭色。 羊亮为太傅杨骏参军时京兆多盗窃骏欲更重其法盗百钱加大辟请官属会议亮曰:昔楚江一母失布以为盗由令尹公。若无欲盗宜自止何重法为骏惭而止。 卞敦字仲仁为东海王越主簿王弥逼雒敦及胡母辅之劝越击王弥而王衍潘滔共执不听敦庭争苦至众咸壮之。 陈κ字延思陈国苦人州辟部从事劾按沛王韬狱未竟会解结代杨准为刺史韬因河间王属结结至大会问主簿史凤曰:沛王贵藩州据何法而擅拘邪时κ在坐对曰:甲午诏书刺史衔命国之外台其非所部而在境者刺史并纠事徵文墨前後列上七被诏书如州所劾无有违谬结曰:众人之言不可妄听宜依法穷竟。 陶侃为卢江郡主簿会州部从事之郡欲有所按侃闭门部勒诸吏谓从事曰:若鄙郡有违自当明宪直绳不宜相逼。若不以礼吾能御之从事即退。 何充为大将军王敦主簿敦兄含时为庐江郡贪狼藉敦尝於座中称曰:家兄在郡定佳庐江人士咸称之充正色曰:充即庐江人所闻异于此敦默然傍人皆为之不安充晏然自。若由是忤敦左迁东海王文学。 宋刘敬宣晋末为会稽王元显骠骑从事中郎元显骄氵纵肆群下化之敬宣每预燕会未尝饮酒调戏之来无所酬答元显甚不悦。 吉翰字休文为长沙王道骠骑中兵参军从事中郎为将佐十馀年清谨刚正甚为高祖所知赏。 刘湛为庐陵王义贞车骑长史义贞居高祖忧使帐下备膳湛禁之义贞乃使左右人索鱼肉珍羞於斋内别立厨帐会湛入因命酒炙车螯湛正色曰:公当今不宜有此设义贞曰:旦甚寒一碗酒亦何伤长史事同一家望不为异酒既至湛因起去曰: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以礼处人。 沈演之为彭城王义康别驾从事史领本郡中正深为义康所待故在府州前後十馀年後刘湛刘威等结党欲排废尚书仆射殷景仁演之雅付正义与湛等不同湛因此谗之於义康尝因论事不会义康旨义康变色曰:自今後我不复相信演之与景仁素善尽心於朝廷太祖甚嘉之。 袁淑为彭城王义康军司时祭酒刘湛淑从母兄也。欲其附已而淑不以为意由是大相乖失以久疾免官。 张畅为南谯王义宣长史及义宣有异图蔡超等以畅人望劝义宣留之乃解南蛮校尉以授畅加冠军将军领丞相长史畅遣门生荀僧宝下郡因颜竣陈义宣[C260]状僧宝载私货止巴陵不时下会义宣起兵津路断绝遂不得前义宣将为逆使嬖人翟灵宝告畅畅陈必无此理请以死保之灵宝还白义宣云:畅必不可回请杀以犭旬众赖丞相司马竺超民得免进号抚军别立军部以收人望畅虽署文檄饮酒常醉不省其事。 阮韬为兖州别驾时刺史江夏王义恭起逆求其资费钱韬曰:此朝廷物执不与。 南齐刘建元初为武陵王华冠军征虏参军华与寮佐饮自割鹅炙曰:应刃落俎膳夫之事殿下亲执鸾刀下官未敢安席因起请退。 萧畅为始安王遥光谘议参军遥光初起兵问畅畅正色拒折不从乃与抚军长史沈昭略潜自南出济淮还台。 梁孙谦仕宋为征北司马府主簿建平王将称兵患谦︹直事遣使京师然後作乱及建平诛迁左军参军。 夏侯详为齐明帝豫州别驾及帝辅政招令出都将大用之每引详及乡人裴叔业日夜与语详辄末略不酬帝问叔业叔业告详详曰:不为福始不为祸先由此微有忤出为征虏长史义阳太守。 庾荜仕齐为荆州别驾初梁州人益州刺史邓元起功勋甚著名地卑愿名挂士流时始兴忠武王忄詹为州将元起位已高谓挂籍不先州官则不为乡里所悉元起上籍出身州从事忄詹命荜用之荜不从忄詹大怒责之曰:元起已经我府卿何为苟惜从事荜曰:府是尊府州是荜州宜须品藻忄詹不能折遂止。 庾乔荜子也。为荆州别驾时元帝为荆州刺史而州人范兴话以寒贱仕加九流选为州主簿。又皇太子令及之故元帝勒乔听兴话到职及属元日府州朝贺乔不肯受列曰:庾乔忝为端右不能与小人范兴话同处兴话羞惭还乡愤卒世以乔为不坠家风。 沈为寻阳太守仍为信威萧[A13C]达长史太守如故性崛强每忤[A13C]达[A13C]达衔之天监八年因入谘事辞。又激厉[A13C]达作色曰:朝廷用君作行事邪出谓人曰:我死而後已终不能倾侧面从是日於路为盗所杀多以[A13C]达害焉子续累讼之遇[A13C]达亦寻卒由是遂不穷竟。 後魏公孙同庆笃厚廉慎为李崇骠骑府外兵参军随崇北征有方直之称。 阳固为大将军宋王刘昶征义阳法曹行参军昶严暴治军甚急三军战忄栗无敢言者固启谏并面陈事宜昶大怒欲斩之使监当攻道固在军勇决志意闲雅了无惧色昶甚奇之。 费穆字郎兴为泾州平西府长史时刺史皇甫集灵太后之元舅恃外戚之亲多为非法穆正色规谏集亦惮之转安定太守仍为长史。 辛少雍为高阳王雍田曹参军少雍性清正不惮︹御积年久讼造次决之请路绝时称坚明。 辛雄为清河王怿司徒左曹参军并当烦剧争讼填委雄用心平直加以闲明政事经其断割莫不悦服怿重之每谓人曰:必也。无讼乎!辛雄有焉由是名显怿迁太尉。又为记室参军。 鹿涅为贵州彭城王劭府司马广川人刘钧清河人房须反劭遣涅监州军讨之战於商山颇有所捷将统皆劭左右擅增首级妄请赏帛涅面执不与劭弗从涅勃然作色曰:竭志立言为王为国岂涅家事不辞而出劭追而谢焉窃勋者放言尊欲加私害涅闻而笑之不以介意。 羊敦为梁州别驾公平正直见有非法敦终不判署于烈为司空长史太傅录尚书北海王详亲尊权重将作大匠王遇多随详所欲而给之後因公事烈于详前谓遇曰:殿下国之周公阿衡王室所须财用自应关旨何至阿谀附势损公惠私也。遇既不宁详亦惭谢。 北齐卢勇为高祖丞相主簿属山西霜俭运山东租输皆令载实违者治罪令勇典其事琅邪公主虚僦千馀车勇绳劾之公主于高祖而勇守法不屈高祖谓郭秀曰:卢勇忄禀忄禀有不可犯之色真公直人也。方当委之大事岂直纳租而已。 杜弼为大行台郎中相府法曹辛子炎议事云:须取署子炎读署为树高祖大怒曰:小人都不知避人家讳弼进曰:礼二名不偏讳子炎因蒙释宥世子在京闻之语杨曰:王左右赖有此人方正庶天下皆蒙其利岂独吾家也。 李绘天保初除司徒右长史绘质性方重未尝趋事权门以此久而沉屈。 隋李雄为鸿胪卿开皇中晋王出镇并州高祖以雄为河北行台兵部尚书雄当官正直侃然有不可犯之色王甚敬惮吏民称焉。 王韶为晋王并州行台右仆射韶性刚直王甚惮之每事诏询不敢违於法度。 元岩为兵部尚书封平昌郡公蜀王秀镇益州以岩为总管长史王性好奢侈尝欲取獠口以为阉人。又欲生剖死囚取胆和为药岩皆不奉教排阁切谏王辄谢而止惮岩为人每循法度蜀中狱讼岩所裁断莫不悦服其有得罪者相谓曰:平昌公与吾何怨焉帝甚嘉之赏赐优洽。 房彦谦年十八属齐广宁王孝衍为齐州刺史辟为主簿时禁网疏阔州郡之职尤多纵弛及彦谦在职清简守法州境肃然莫不敬惮。 唐杜景俭为益州录事参军时隆州司马房嗣业除益州司马除书未到欲即视事。又鞭笞僚吏特以威胜景俭谓曰:公虽受命为此州司马而州司莫受命也。何藉数日之禄而不待九重之旨即欲视事不亦急耶益怒景俭。又曰:今公持咫尺之制真伪未知即欲揽一州之权谁敢相保扬州之祸非此类邪遂叱左右各罢散房惭赧而止俄有制除嗣业荆州司马竟不得视事人吏为之语曰:录事意与天通益州司马折威风景俭由是稍知名。 韦伦天宝末为剑南节度行军司马时中官及禁军人相次到蜀多所侵暴号为难理伦清俭率身以化之蜀川咸赖其理竟遭中官毁谮贬衡州司户。 穆宁上元二年为殿中侍御史佐盐铁转运使副元帅李光弼以饷运不继或恶宁者诬谮於光弼。且言将杀宁以胁之宁直抵徐州见光弼喻以义理不为挠折光弼深敬之宁得行职。 崔甫为永平军行军司马寻知本军京师留後性刚直无所容受遇事不回。 高郢为朔方节度。《郭子》仪掌书记仪尝怒从事张昙奏杀之郢极言争救遂忤其意奏贬猗氏丞。 王宗为寿州团练副使贞元十五年寿州刺史杨承恩老耄多病其政事委於男澄及判官卿侃孔目官林等至是疾甚侃等乃与将校等谋以澄为刺史宗知之密与大将军田等议曰:杨大夫暂疾耳当即痊平脱有不讳即朝廷自除刺史,岂可便令杨澄知事也。遂囚系澄侃等驿骑以闻故授宗权知寿州刺史事侃等得罪寻加宗御史中丞。 李藩为东都留守杜亚从事雒中盗发有诬牙将令狐运者亚信之拷掠竟罪藩知其冤争之不从辞出後获真盗宋瞿昙藩益知名。 薛戎少有学术不求闻达居阳羡山辟江西从事府罢归山柳冕为福建观察表戎为从事会泉州阙刺史冕署戎权领州事是时姚南仲节制郑滑从事马扌以其直道为监军使诬奏贬泉州别驾冕附会权势将构成扌罪使戎案问曲成之戎以扌无辜不从冕意别白其状戎还自泉州冕盛气据衙令引戎入戎叱引者曰:安有观察使据衙而见宾客哉!遂历东厢从容而入冕度势未可屈徐起以见一揖而退。又构其罪具以状闻置戎于佛寺环以武夫恣其侵辱如是累月诱令成扌之罪戎操心如一竟不动摇杜佑镇淮南知戎之冤乃上其表发书谕之戎难方解遂辞职寓居於江湖间。 贾直言居河朔间始以孝闻乡里得齿士类後为李师道宾佐颇以逆顺之理规正之师道前後将加危害者数四及师道就戮刘悟於禁锢之所引为上介移镇东郡上党皆在府幕悟有纤毫之失未尝缄言,於是正直之誉颇洽群听朝廷以谋议大夫徵之诏下之时无不称当。 韩愈贞元中参故相董晋汴州幕府後为张建封徐州从事言多率直无所畏避。 孔戡元和初为昭义军节度卢从史从事从史狂恣不道戡以言直不从引去及从史败时已死赠司勋员外郎。 後唐谭善达为宁江军节度使西方邺判官邺为政贪虐善达每箴其失邺忿形於色令左右告善达受人金下狱拷掠善达亦刚词多不逊遂杀於狱中无几寝疾时见善达入其户俄卒於治所。 刘赞明宗朝为刑部侍郎时秦王为元帅秦王府判官太子詹事王居敏与冀乡曲之旧以秦王盛年自恣须朝中选端士纳诲冀其禀畏乃荐赞明宗授秘书监兼秦王傅赞性雍和与物无忤居官畏慎人。若以私故干之虽权豪不能移其操及在秦府因事或发正论王侧目怒视殊无下贤之色或与诸僚候於外屏有竟日不召而不得食而指阙之谋故不预闻及秦府得罪或传旨安慰言止於朝降而赞已被麻衣驴乘在门闻其安慰曰:此存抚之情也,岂有国君之嗣一旦举室涂地而参佐朝降免死幸也。俄而台吏示敕长流即时诣贬所在岚州逾年放归田里。 晋符蒙ヘ常山戎事安重荣在镇所为不法蒙多否之为左右所间几罹其祸。 ○幕府部 清廉 夫委之货财不亏其义儒者之行也。约失者鲜俭则固先民之训也。由汉而下盛幕府之选士之负气节怀智术者多归焉故有敦尚名检砥砺廉隅内怀耿介无所迁染以至奉身居家俭而有度轻财辞赂举无矫饰受赐不思於苟得安贫未闻於改乐自非道义中积志尚绝俗。又恶能确然秉操言不陨获者哉!汉赵广汉涿郡蠡吾人少为郡吏州从事以廉洁通敏下士为名。 後汉王良为大司徒司直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 闻人袭为郡督邮行则负担卧则无被连皮以自覆不受人之费。 雷义字仲公豫章鄱阳人初为郡功曹尝济人死罪罪者後以金二斤谢之不受金主伺义不在密投金於承尘上後葺理屋宇乃得金金主已死无所复还义乃以付县曹。 范丹辟公府步行无被囊自随。 盖勋为汉阳长史中平初黄巾贼起故武威太守黄亻隽被徵失期刺史梁鹄欲奏诛亻隽勋为言得免亻隽以黄金二十斤谢勋谓亻隽曰:吾以子罪在八议故为子言吾岂卖评哉!终辞不受。 魏王修为袁谭别驾袁氏政宽在职势者多蓄聚太祖破邺籍没审配等家财物货以万数及破南皮阅修家不满十斛有书数百卷太祖叹曰:士不妄有名乃辟为司空掾行司金中郎将。 晋薛廉为元帝丞相长史甚勤王事以上佐禄优每自约损取周而已。 南齐王延之仕宋为司徒建安王休仁左长史加宁朔将军延之清贫居宇穿漏褚渊往候之见其如此具启明帝帝即敕有司为构三间斋室。 梁范岫仕齐为蔡兴宗荆州主簿兴宗将卒以岫贫乏遗旨赐钱二十万岫辞拒之。 庾荜仕齐为荆州别驾前後纪纲皆致富饶荜再为之清身率下杜绝请布被蔬食妻子不免饥寒明帝闻而嘉焉手敕褒美州里荣之。 庾黔娄为邓元起益州长史及成都平城中珍宝山积元起悉分与僚佐唯黔娄一无所取元起恶其异众厉声曰:长史何独为高黔娄示不违之请书数箧萧介为武陵王扬州长史在职清白为朝廷所称。 萧洽为南徐州中从事近畿重镇职吏数千人前後居者皆致巨富洽清身率职馈遗一无所受妻子不免饥寒。 江革历官八府长史四王行事旁无姬侍家徒壁立世以此高之。 後魏高允神嘉三年大武舅阳平王杜超行征南大将军镇邺以允为从事中郎年四十馀矣。超以方春而诸州囚多不决乃表允与中郎吕熙等分诣诸州共评狱事熙等皆以贪秽得罪唯允以清平获赏。 刘懋为太尉司马家甚清贫亡之日家徒四壁而已太傅清河王怿及当时才隽莫不痛惜之。 张普惠为任城王澄参军及澄转扬州普惠。又为开府主簿历佐二藩甚有声誉旋京之日装束蓝缕澄赉绢二十疋以充行资。 鹿涅为真定公元子直国中尉子直出镇梁州涅随之州州有兵粮和籴者靡不润屋涅不取子直强之终不从命。 平恒为幽州别驾廉贞寡欲不营资产衣食至常不足妻子不免饥寒。 温子为广阳王东北道行台郎中高车破走珍宝盈满子取绢四十疋。 北齐张耀为中军大都督韩轨府长史及轨除瀛冀二州长史。又以耀为轨谘议参军後为御史所劾州府僚佐及轨左右以赃罪挂网者百有馀人唯耀以清白独免徵为丞相府仓曹。 後周裴文举为齐王宪府司录宪出镇剑南复以文举为益州总管府中郎蜀土沃饶商贩百倍或有劝文举以利者文举答之曰:利人为贵莫。若身安身安则道隆非货之谓是以不为非恶财也。宪矜其贫窭每欲资给之文举常自谦逊辞多受少。 隋赵轨开皇初为齐州别驾有能名其东邻有桑葚落其家轨遣人悉拾还谓其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机杼之物不愿侵人汝等宜以为诫在州考绩连最持节使者阳公梁子恭上状文帝赐以米帛甚优令入朝父老将送者各挥涕曰:别驾在官水火不与百姓交是以不敢杯酒相送公请酌一杯水奉饯轨受饮之。 韦师平陈之役领元帅掾陈国府藏悉委於师秋豪无犯称为清白。 陈孝意大业中为雁门郡丞时政刑日紊长吏多赃污孝意清节弥励。 敬肃大业末为颍川郡丞去官之日家无馀财。 唐崔义元清河人大业末说贼帅黄君汉归国拜怀州总管府司马王世充遣将高毗略河内义元击败之君汉将分所获金帛义元拒而不受。 杜暹为婺州参军秩满将归州吏以纸三万馀张以赠之暹唯受一百馀悉还之时州僚别者见而叹曰:昔清吏受一文钱复何异也。 韦伦天宝末为剑南节度行军司马时中官及禁军相次到蜀多所侵暴号为难理伦清俭率身以化之蜀川咸赖其理。 晋李遐天福初为西京留守判官兼监西京左藏库会张从宾作乱使人辇取金帛以赏群逆遐曰:不奉诏书安敢承命遂为其下所害。 汉王松晋高祖镇太原时松为节度判官晋祖令监帑廪以清苦见重。 周冯道初为河东节度掌书记所得廪赐不置别庖皆与从者共之。 ●卷七百二十 ○幕府部 谋画 仲尼曰:可与立未可与权盖夫揣摩成败之理裁量用舍之要终以寡过而有成功者为难矣。汉氏而下公卿牧伯多所聘署故其从事掾佐颇有卓荦奇伟之士至或参议正典经纶戎务决机制胜料敌应变虑必周物举无遗策斯固心术明悟出於中智之上识理深粹预乎!天下之精者已乃有失於听纳终贻悔吝事机既往追咎奚及盖俊哲之忠谋贤达之嘉论不可以不察也。 汉杜钦字子夏大将军王凤辅政奏钦为其军武库令会西南夷夜郎王等相攻汉遣大中大夫张康解和不从命钦说凤曰:大中大夫康使和解(选Й怯不前之意也。)蛮夷王侯王侯受诏已复相攻轻易汉使不惮国威其效可见恐议者选Й复守和解太守察动静有变乃以闻如此则复旷一时(一时三月也。言空废一时不早发兵)王侯得收猎其众申固其谋党助众多各不胜必相殄灭自知罪成狂犯守尉远藏温暑毒草之地虽有孙吴将贲育士。若入水火往必焦没知勇亡所施屯田攻守之费不可胜量宜因其罪恶未成未疑汉家加诛阴敕旁郡守尉练士马大司农豫调积要害处选任职太守往以秋凉时入诛其王侯尤不轨者即以为不毛之地亡用之民圣主不以劳中国(不毛言不生草木)宜罢郡放弃其民绝其王侯勿复通如以先帝所立累世之功不可堕坏(堕毁也。)亦宜因其萌芽早断绝之及已成形然後战师则万姓被害凤纳其说後为议郎以病免徵诣大将军幕府钦见凤专政泰重戒之曰:昔周公身有至圣之德属有叔父之亲而成王有独见之明无信谗之听然管蔡流言而周公惧穰侯昭王之舅也。权重於秦威震邻敌有旦暮偃伏之爱(言昭王幼少旦夕偃伏戏弄於舅之旁侧也。)心不介然有间然范睢起徒步繇异国无雅信(雅信谓素相任信)开一朝之说而穰侯就封(范睢为丞相穰侯就国)及近者武安侯之见退(武安侯谓田也。退谓请考工地益宅帝怒乃退也。)三事之迹相去各数百岁。若合符节甚不可不察愿将军由周公之谦惧损穰侯之威放武安之欲毋使范雎之徒得间其说顷之复日蚀京兆尹王章上封事求见果言凤专权蔽主之过宜废勿用以应天变,於是天子感寤召见章与议欲退凤凤甚忧惧钦令凤上疏谢罪乞骸骨文指甚哀太后涕泣为不食帝少而亲倚凤亦不忍废复起凤就位凤心惭称病笃欲遂退钦复说之曰:将军深悼辅政十年变异不已故乞骸骨归咎於身刻已自责至诚动众愚知莫不感伤。虽然是无属之臣执进退之分洁其去就之节者耳(无属无亲属於上也。分等或作介隔其义两通)非主上所以待将军非将军所以报主上也。昔周公虽老犹在京师明不离成周示不忘王室也。仲山父异姓之臣无亲於宣就封于(诗言仲山甫徂齐者言衔命往治齐城郭也。而韩诗以封於齐故钦引之)齐犹叹息永怀宿夜徘徊不忍远去况将军之於主上主上之与将军哉!夫欲天下治安变异之意莫。若将军(言众人之意皆不如也。)主上昭然知之故攀援不遣(援引也。)书称困我(此。《周书》洛诰成王告周公词也。言公必须留此毋得遂去而令我困盖成帝与凤诏书引此言之)唯将军不为四国流言自疑於成王以固至忠凤复起视事上令尚书劾奏京兆尹章章死诏狱章既死众庶冤之以讥朝廷钦欲救其过复说凤曰:京兆尹章所坐事密吏民见章素好言事以为不坐官职疑其以日蚀见对有所言也。假令章内有所犯虽舀正法事不暴扬自京师不晓况於远方恐天下不知章实有罪而以为坐言事也。如是塞争引之原损宽明之德(争引谓引事类以谏争也。一曰下有谏争之言上引而纳之也。)以为宜因章事举直言极谏并见郎从官展尽其意加於往前以明示四方使天下咸知主上圣明不以言罪下也。若此则流言消释疑惑著明凤白行其策钦之补过将美皆此类也。 後汉冯衍初为王莽更始将军廉丹掾丹讨伐山东与衍俱至定陶莽追诏丹曰:仓廪尽矣。府库空矣。可以战矣。将军受国重任不捐身於中野无以报恩塞责丹惶恐夜召衍以书示之衍因说丹曰:衍闻顺而成者道之所大也。逆而功者权之所贵也。是故期於有功不问所由论於大体不守小节昔逄丑父伏轼而使其君取饮称於诸侯郑祭仲立突而出忽终得复位见美春秋盖以死易生以存易亡君子之通也。诡於众意宁国存身贤智之虑也。故。《易》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之吉无不利。若夫知其不可而必行之破军残众无补於主身死之日负义於时智者不为勇者不行。且衍闻之得时无怠张良以五世相韩椎秦始皇博浪之中勇冠乎!贲育名高乎!泰山将军之先为汉信臣新室之兴英俊不附今海内溃乱人怀汉德甚於诗人思召公也。爱其甘棠而况子孙乎!人所歌舞天必从之方今为将军计莫。若屯据大郡镇抚吏士砥厉其节百里之内牛酒日赐纳雄杰之士询忠智之谋要将士之心待从横之变兴社稷之利除万人之害则福禄流於无穷功烈著於不灭何与军覆於中原身膏於草野功败名丧耻及先祖哉!圣人转祸而为福智士因败而为功愿明公深计而无与俗同丹不能从进及睢阳复说丹曰:盖闻明者见於无形智者虑於未萌况其昭者乎!凡患生於所忽祸发於细微败不可悔时不可失公孙鞅曰:有高人之行负非於世有独见之虑见赘於人故信庸庸之论破金石之策袭当世之操失高明之德夫决者智之君也。疑者事之役也。时不重至公勿再计丹不听遂进及无盐与赤眉战死衍乃亡命河东。 卫羽为兖州刺史第五种从事是时太山贼叔孙无忌等暴横一境州郡不能讨羽说种曰:中国安宁忘战日久而太山险阻寇猾不制今虽有精兵难以赴敌羽请往譬降之种敬诺羽乃往亻说祸福无忌即帅其党与三千馀人降。 韩嵩为刘表从事中郎刘先为别驾时曹操与袁绍方相持於官渡绍遣人求助於表表许之而不至亦不佐操欲保江汉间观天下变嵩先说。表曰:豪杰并争两雄相持天下之重在於将军将军。若欲有为起乘其弊可也。若不然固将择所从将军拥十万之众安坐而观望夫求援而不能助见贤而不肯归此两怨必集於将军将军不得中立矣。夫以曹公之明哲天下贤俊皆归之其势必举袁绍然後称兵以向江汉恐将军不能御也。故为将军计者不。若举州以附曹公曹公必重德将军长享福祚垂之後嗣此万全之策也。表大将蒯越亦劝表表狐疑乃遣嵩诣曹操以观虚实嵩还深陈操威德说表遣子入质表疑嵩反为太祖说大怒欲杀嵩考究随嵩行者知嵩无他意乃止。 魏荀为太祖奋武将军司马太祖领兖州牧任留事会张邈陈宫以兖州潜迎吕布召东郡太守夏侯至诛叛者乃定时豫州刺史郭贡帅众数万来至城下或言与吕布同谋众甚惧贡求见将往等曰:何知贡不与吕布同谋而轻欲见之君一州镇也。往必危不可曰:贡与邈等分非素结也。今来速计必未定及其未定说之纵不为用可使中立。若先疑之彼将怒而成计贡见无惧意谓鄄城未易攻遂引兵去。又与程昱计使说范东阿卒全三城以待太祖太祖自徐州还击布濮阳布东走二年夏太祖军乘民大饥人相食陶谦死太祖欲遂取徐州还乃定布曰:昔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将军本以兖州首事平山东之难百姓无不归心悦服。且河济天下之要地也。今虽残坏犹易以自保是亦将军之关中河内也。不可以不先定今以破李封薛兰。若分兵东击陈宫宫必不敢西顾以其间勒兵收熟麦约食畜一举而布可破也。破布然後南结扬州共讨袁术以临淮泗。若舍布而东多留兵则不足用少留兵则民皆保城不得樵采布乘虚寇暴民心益危唯鄄城范卫可全其馀非已之有是无兖州也。若徐州不定将军当安所归乎!且陶谦虽死徐州未易亡也。彼惩往年之败将惧而结亲相为表里今东方皆以收麦必坚壁清野以待将军攻之不拔略之无获不出十日则十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前讨徐州威罚实行其子弟念父兄之耻必人自为守无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夫事固有弃此取彼者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权一时之势不患本之不固可也。今三者莫利愿将军熟虑之太祖乃止大收麦复与布战分兵平诸县布败走兖州遂平建安元年太祖击破黄巾汉献帝自河东还雒阳太祖议奉迎都许,或以山东未平韩暹杨奉新将天子到雒阳北连张杨未可卒制劝太祖曰: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天子播越将军首唱义兵徒以山东扰乱未能远赴关右然犹分遣将帅蒙险通使虽御难於外乃心无不在王室是将军匡天下之素志也。今车驾旋轸东京榛芜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宏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虽有逆节必不能为累明矣。韩暹杨奉其敢为害。若不时定四方生心後虽虑之无及太祖遂至雒阳奉迎天子都许。 毛为太祖治中从事语太祖曰:今天下分坏国主迁移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之志难以持久今袁绍刘表虽士民众强皆无经远之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宜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太祖敬纳其言转幕府功曹。 刘晔为太祖司空主簿从征张鲁既至汉中山峻难登军食颇乏太祖曰:此妖妄之国耳何能为有无吾军少食不如速还便自引归令晔督後诸军使以次出晔策鲁可克加粮道不继虽出军犹不能皆全驰白太祖不如致攻遂进兵多出弩以射其营鲁奔走汉中遂平晔进曰:明公以步卒五千将诛董卓北破袁绍南征刘表九州百郡十并其八威震天下势忄海外今举汉中蜀人望风破胆失守推此而前蜀可传檄而定刘备人杰也。有度而迟得蜀日浅蜀人未恃也。今破汉中蜀人震恐其势自倾以公之神明因其倾而压之无不克也。若小缓之诸葛亮明於治而为相长翼德勇冠三军而为将蜀民既定据险守要则不可犯矣。今不取必为後忧太祖不从大军遂还後蜀降人言蜀中一日数十惊虽斩之不能安也。太祖延问曰:今尚可击否晔曰:今已小定未可击也。贾诩参太祖司空军事太祖破荆州欲顺江东下诩谏曰:明公昔破袁绍今收汉南威名远著军势既大。若乘旧楚之饶以飨吏士抚安百姓使安土乐业则可不劳众而江东稽服矣。太祖不从军遂无利。 司马朗为太祖丞相主簿朗以为天下分崩之势由秦灭五等之制而郡国无狩习战之备故也。今虽五等未可复行可令州郡并置兵外备四夷内威不轨於策为长。又以为宜复井田往者以民各有累世之业难中夺之是以至今今承大乱之後民人分散土业无主皆为公田宜及此时复之议虽未施行然州郡领兵朗本意也。 高柔为太祖仓曹属时太祖欲遣锺繇等讨张鲁柔谏以为今猥遣大兵西有韩遂马超谓为已而举将相扇动作逆宜先招集三辅三辅苟平汉中可传檄而定也。繇入关遂超等果仄。 曹纯以议郎参太祖军事督虎豹骑从围南皮袁谭出战士卒多死太祖欲缓之纯曰:今千里蹈敌进不能克退必丧威。且悬师深入难以持久彼胜而骄我败而惧以惧敌骄必可克也。太祖善其言遂急攻之谭败纯麾下骑斩谭首。 陈群[A13C]川人蜀先主临豫州辟为别驾时陶谦病死徐州迎先主先主欲往群说先主曰:袁术尚强今东必与之争吕布。若袭将军之後将军虽得徐州事必无成先主遂东与袁战布果袭下邳遣兵助术大破豫州军先主恨不用群言。 赵浮为韩馥冀州都督从事浮与程奂将强弩万张屯河阳浮等闻馥欲以冀州与袁绍自孟津驰东下时绍常在朝歌清水口浮等从後来船数百艘众万馀人整兵鼓夜过绍营绍甚恶之浮等到谓馥曰:袁本初军无斗粮各已离散虽有张杨於扶罗新附未肯为用不足敌也。小从事等请自以见兵拒之旬日之间土分瓦解明将军但当开ト高枕何忧何惧馥不从乃避位出居赵忠故舍遣子赍冀州印绶於黎阳与绍。 董昭字公仁为袁绍参军事绍逆公孙瓒於界桥钜鹿太守李邵及郡冠盖以瓒兵强皆欲属瓒绍闻之使昭领钜鹿问御以何术对曰:一人之微不能消众谋欲诱致其心唱与同义及得其情乃当权以制之耳计在临时未可得言时郡右姓孙伉等数十人专为谋主惊动吏民昭至郡伪作绍檄告郡云:得赋罗候安平张吉辞当攻钜鹿贼故孝廉孙伉等为应檄到收行军法恶止其身妻子弗坐昭案檄告令皆即斩之一郡惶恐乃以次安慰遂皆平集事讫白绍绍善之。 程昱东郡人太祖辟昱表为东平相太祖与吕布战於濮阳数不利蝗虫起乃各引去,於是袁绍使人说太祖连和太祖亦欲遣家居邺太祖新失兖州军食尽将许之时程昱使还引见因言曰:窃闻将军欲遣家与袁绍连和诚有之乎!太祖曰:然昱曰:昔田横齐之世族兄弟三人更王据千里之齐拥百万之众与诸侯并南面称孤既而高祖得天下而横顾为降虏当此之时横,岂可为心哉!太祖曰:然此诚丈夫之至辱也。昱曰:昱愚不识大旨以为将军之志不如田横田横齐一壮士耳犹羞为高祖臣今闻将军欲遣家往邺将北面事袁绍夫以将军之聪明神武而反不羞为袁绍之下窃为将军耻之意者将军殆临事而惧不然何虑之不深也。夫袁绍据燕赵之地有并天下之心而知不能济也。将军自度能为之下乎!将军以龙虎之威可为韩彭之事邪今兖州虽残尚有三城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将军之神武与文。若昱等收而用之霸王之业可成也。愿将军更虑之太祖乃止。 郭嘉为太祖司空军祭酒太祖将讨袁绍嘉曰:绍方北击公孙瓒可因其远征东取吕布不先取布。若绍为寇布为之援此深害也。太祖曰:然太祖讨吕布欲引军还嘉曰:昔项籍七十馀战未尝败北一朝失势而身死国亡者恃勇无谋故也。今布每战辄破气衰力尽内外失守布之威力不及项籍而困败过之。若乘胜攻之此成禽也。太祖曰:善急攻之遂禽布太祖欲速征刘备议者惧军出袁绍袭其後进不得战而退失所据太祖疑以问嘉嘉劝太祖曰:绍性迟而多疑来必不速备新起众心未附急击之必败此存亡之机不可失也。太祖曰:善遂东征备备败奔绍绍果不出後嘉从讨袁谭袁尚於黎阳连战数克诸将欲乘胜遂攻之嘉曰:袁绍爱此二子莫立也。有郭图逄纪为之谋臣必交斗其间还相离也。急之则相持缓之而後争心生不如南向荆州。若征刘表者以待其变变成而後击之可一举定也。太祖曰:善乃南征军至西平谭尚果争冀州谭为尚军所败走保平原遣辛毗乞降太祖还救之遂从定邺。又从攻谭於南皮冀州平封嘉洧阳亭侯(河北既平太祖多辟召青冀幽并知名之士渐臣事之以为省事掾属皆嘉之谋也。)太祖将征袁尚及三郡乌丸诸下多惧刘表使刘备袭许以讨太祖曰:公虽威震天下胡恃其远必不设备因其无备卒然击之可破灭也。且袁绍有恩於民夷而尚兄弟生存今四州之民徒以威附德施未加舍而南征尚因乌丸之资招其死主之臣胡人一动民夷俱应以生蹋顿之心成觊觎之计恐青冀非已之有也。表坐谈客耳自知才不足以御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虽虚国远征公无忧矣。太祖遂行至易嘉言曰: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多难以趋利。且彼闻之必为备不如留辎重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太祖乃密出卢龙塞直指单于庭虏卒闻太祖至惶怖合战大破之斩蹋顿及名王已下尚及兄熙走辽东。 沮授为袁绍从事太祖征绍还官渡绍进保阳武授曰:北兵数众而果劲不及南南虚少而货财不及北南利在於急战北利在於缓搏宜持久旷以日月绍不从。 李孚为袁尚冀州主簿後尚与其兄谭争斗尚出军诣平原留别驾审配守邺城孚随尚行会太祖围邺尚还欲救邺行未到尚疑邺中守备少复欲令配知外动止与孚议所遣孚答尚言今使小人往恐不足以知外内。且恐不能自达孚请自往尚问孚当何所得孚曰:闻邺围甚坚多人则觉以为直当将三骑足矣。尚从其计孚自选温信者三人不语所之皆敕使具脯粮不得持兵仗各给快马遂辞尚来南所在止亭传及到梁淇使从者研问事杖三十枚系著马边自著平上帻将三骑投暮诣邺下是时大将军虽有禁令而刍牧者多故孚因此夜到以一鼓中自称都督历北围循表而东从东围表。又循围而南步步呵责守围将士随轻重行其罚遂历太祖营前径南过从南围角西折当章门复责怒守围者收缚之因开其围驰到城下呼城上人城上人以绳引孚得入配等见孚悲喜鼓讠称万岁守围者以状闻太祖笑曰:此非徒得入也。方。且复得出孚事讫欲得还而顾外围必急不可复冒谓已使命当速反乃阴心计请配曰:今城中少无用老弱为也。不如驱出之以省也。配从其计乃复夜简别数千人皆使持白幡从三门并出降。又使人持火孚乃无何将本所从作降人服随辈夜去时守围将士闻城中悉降火光曜但共观火不复视围孚出北门遂从西角突围得去其明太祖闻孚已得出抵掌笑曰:果如吾言也。孚北见尚尚甚欢喜会尚不能救邺破走至中山而袁谭。又追击尚尚走孚与尚相失遂诣谭复为谭主簿。 郭淮为征西将军夏侯渊司马渊与蜀战淮时有疾不出渊遇害军中扰扰淮收散卒推荡寇将军张为军主诸营乃定其明日蜀先主欲渡汉水来攻诸将议众寡不敌备便乘胜欲依水为阵以拒之淮曰:此示弱而不足挫敌非算也。不如远水为阵引而致之半济而复击备可破也。既阵蜀先主疑不渡淮遂坚守示无还心以状闻太祖善之假节复以淮为司马。 赵俨为扶风太守时蜀将关长围征南将军曹仁於樊俨以议郎参仁军事南行与平寇将军徐晃俱前既到关围仁遂坚馀救兵未到晃所督不足解围而诸将呵责晃促救俨谓诸将曰:今敌围素固水潦犹盛我徒卒单少而仁隔绝不得同力此举所以弊内外耳当今不。若前军Τ围遣谍通仁使知外救以励将士计北军不过十日尚足坚守然後表里俱发破敌必矣。如有缓救之戮余为诸军当之诸将皆喜便作地道箭飞书与仁消息数通北军亦至并势大战蜀军既退舟船犹据沔水襄阳隔绝不通而孙权袭取关辎重关闻之即走南还仁会诸将议咸曰:今因关危惧必可追禽也。俨曰:权邀关连兵之难欲掩制其後顾关还救恐我承其两疲故顺辞求救乘[C260]因变以观利钝耳今关已孤迸更宜存之以为权害。若深入追北权则改虑於彼将生患於我矣。王必以此为深虑仁乃解严太祖闻关走恐诸将追之果疾敕仁如俨所策。 蒋济字子通楚国平阿人为州别驾建安中吴大帝率众围合肥时大军征荆州遇疾疫唯遣将军张喜单将千骑过领汝南兵以解围颇复疾疫济乃密白刺史为伪得喜书云:步骑四万已到雩娄遣主簿迎喜三部使赍书语城中守将一部得入城二部为贼所得大帝信之遽烧围走城用得全後为太祖丞相主簿时关侯围樊襄阳太祖以汉帝在许近贼欲徙都司马宣王及济说太祖曰:于禁等为水所没非战攻之失於国家大计未足有损刘备孙权外亲内疏关。若得志权必不愿也。可遣人劝蹑其後许割江南以封权则樊围自解太祖如其言权闻之即引兵西袭公安江陵关遂见擒。 魏常林为文帝五官功曹时太祖西征田银苏伯反幽冀扇动文帝欲亲讨之林曰:昔忝博陵。又在幽州贼之形势可度料也。北方吏民乐安厌乱服化已久守善者多银伯犬羊相聚智小谋大不能为害方今大军在远外︹敌将军为天下之镇也。轻动远举虽克不武文帝从之遣将往伐应时克灭。 蜀殷观为先主荆州主簿吴大帝遣使云:欲共取蜀,或以为宜报听许吴终不能越荆有蜀蜀地可为已有观进曰:若为吴先驱进未能克蜀退为吴所乘即事去矣。今但可然赞其伐蜀而自说新据诸郡未可以动吴必不敢越我而独取蜀如此进退之计可以收吴蜀之利先主从之吴果辍计迁观为别驾从事庞统为先主军师中郎将说先主曰:荆州荒残人物殚尽东有吴孙北有曹氏鼎足之计难以得志今益州国富民︹户口百万四部兵马所出必俱宝货无求於外今可权借以定大事备曰:今指与吾为水火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反事乃可成耳今以小故而失信义於天下者吾所不取也。统曰:权变之时固非一道所能定也。兼弱攻昧五伯之事逆取顺守报之以义事定之後封以大国何负於信今日不取终为人利耳备遂行统随从入蜀益州牧刘璋与先主会涪统进策曰:今因此会便可执之则将军无用兵之劳而坐定一州也。先主曰:初入他国恩信未著此不可也。璋既还成都先主尝为璋北征汉中统复说曰:阴选精兵昼夜兼道径袭成都璋既不武。又素无预备大军卒至一举便定此上计也。杨怀高沛璋之名将各杖︹兵据守关头闻数有笺谏璋使发遣将军还荆州将军未至遣与相闻说荆州有急欲还救之并使装束外作归形此二子既服将军英名。又喜将军之去计必乘轻骑来见将军因此执之进取其兵乃向成都此中计也。退还白帝连引荆州徐还图之此下计也。若沉吟不去将致大困不可久矣。先主然其中计即斩怀沛还向成都所过取克。 杨洪字季休为益州治中从事时先主征吴不克还住永安汉嘉太守黄元素为丞相诸葛亮所不善闻先主疾病惧有後患举郡反烧临邛城时亮东行省疾成都单虚是以元益无所惮洪即启太子遣其亲兵使将军陈郑绰讨元众议以为元。若不能困成都当繇越据南中洪曰:元素性凶暴无他恩信何能办此不过乘水东下冀主上平安面缚归死如其有异奔吴求活耳敕绰但於南安峡口遮即便得矣。绰承洪言果生获元。 马谡为诸葛亮丞相参军建兴三年亮征南中谡送之数十里亮曰:虽共谋之历年今可更惠良规谡对曰:南中恃其险远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反耳今公方倾国北伐以事强贼彼知官势内虚其叛亦速。若殄尽遗类以除後患既非仁者之情。又。且不可仓卒也。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公服其心而已亮纳其策赦孟获以服南方故终亮之世南方不敢反。 吴张初为大帝长史从征合肥城久不拔进计曰:古之围城开一面以疑众心今围之甚密攻之。又急诚惧并命戮力死战之衔固难卒衔拔及救未至可小宽之以观其变议者不同会救骑至数至围下驰骋挑战。 晋何恽为扬州别驾刺史周浚随王浑伐吴与中军大战俘馘万计进军屯于横江时闻龙骧将军王既破上方恽说浚曰:张悌率精锐之卒悉吴国之众殄灭於此吴之朝野莫不震慑今王龙骧既破武昌兵威甚盛顺流而下所向辄克土分之势见矣。窃谓宜速渡江直指建业大军卒至夺其胆气可不战而擒浚善其谋便使白浑恽曰:浑ウ於事机而欲慎已免咎必不我从浚固使白之浑果曰:受诏但令江北抗衡吴军不使轻动贵州虽武,岂能独平江东今者违命胜不足多。若其不胜为罪已重。且诏令龙骧受我节度但当具君舟戢一时俱济耳恽曰:龙骧克万里之寇以既济之功来受节度未之闻也。且握兵之要可则夺之所谓受命不受辞也。今渡江必全克获将有何虑。若疑於不济不可谓智知而不行不可谓忠实鄙州上下所以恨恨也。浑执不听居无何而至浑召之不来乃直指三山孙皓遂降於浑深恨之。 任明为益州刺史罗尚从事时流人李特寇成都尚据大城自守李流进屯江西尚惧遣使求和是时蜀人惧并结村堡请命于特特遣人安抚之明说尚曰:特既凶逆侵暴百姓。又分人散众在诸村堡骄怠无备是天亡之也。可告诸村密克期日内外击之破之必矣。尚从之明先伪降特特问城中虚实明曰:米已欲尽但有货帛耳因求省家特许之明潜说诸村悉听命还报尚尚许如期出军诸村亦许一时赴会二年惠帝遣州刺史宋岱建平太守孙阜救尚阜已次德阳特遣荡督李璜助任臧阜尚遣大众奄袭特营连战三日众少不敌特军大败收合馀卒引趣新繁尚军引还特复追之转战三十馀里尚出大军逆战特军败绩斩特及李辅李远皆焚尸传首雒阳。 陈珍为凉州牧张{艹戌}参军刘曜遣将攻韩璞於冀城{艹戌}出次石头谓珍曰:刘曜以乘胜之声握三秦之锐缮兵积年士卒习战。若以精骑奄克南安席卷河外长驱而至者计将何出珍曰:曜虽乘威怙众恩德未结於下。又其关东离贰内患未除精卒寡少多是氐羌乌合之众终不能近舍关东之难增陇上之戍旷日持久与我争衡也。若一旬不退者珍请为明公率弊卒数千以擒之{艹戌}大悦以珍为平虏参军率卒骑一千八百救韩璞曜阴欲引归声言要先取陇西然後回灭桑壁尔暮发氐羌之众击翟走之克复南安茂深嘉之拜折冲将军。 赵诱字元孙州辟主簿值刺史郗隆被齐王ぁ檄使起兵讨赵王伦隆欲承檄举义而诸子侄并在雒阳欲坐观成败恐为ぁ所讨进退有疑会群吏计议诱说隆曰:赵王篡逆海内所病今义兵飚起其败必矣。今为明使君计莫。若自将精兵径赴许昌上策也。不然。且可留後遣猛将将兵会盟亦中策也。若遣小军随形助胜下策也。隆不从遂被攻死。 卢志字子道自尚书郎出为邺令成都王[A13C]之镇邺也。爱其才量委以心膂遂为谋王齐王问起义遣使告[A13C][A13C]召志计事志曰:赵王无道肆行篡逆四海人神莫不愤怒今殿下扌忽率三军应期电发子来之众不召自至扫夷凶逆必有征无战然兵事至重圣人所慎宜旌贤任才以收时望[A13C]深然之改选上佐高辟掾属以志为谘议参军仍补左长史专掌文翰[A13C]前锋都督赵骧为伦所败士众震骇议者多欲还保朝歌志曰:今我军失利敌新得胜必有轻易凌轹之情。若顿兵不进三军畏衄惧不可用。且战何能无胜负宜更选精兵星行倍道出贼不意此用兵之奇也。[A13C]从之及伦败志劝[A13C]曰:齐王号众百万与张泓等相持不能决大王迳得济河北之大勋莫之与比而齐王当今与大王共辅朝政志闻两雄不俱处功名不并立今宜因太妃微疾求还定省推崇齐王徐结四海之心此计之上也。[A13C]纳之遂以母疾还藩委重於ぁ由是[A13C]获四海之誉天下归心朝廷封志为武︹侯加散骑常侍。 淳于定为南阳王模谋臣模为征西大将军镇关中东海王越表徵模为司空遣中书监傅抵代之定说模曰:关中天府之国霸王之地今以不能绥抚而还既於声望有亏义公兄弟唱起大事而并在朝廷。若自︹则有专权之罪弱则受制於人非公之利也。模纳其言不就徵。 潘滔为东海王越司马时苟为抚军将军都督青兖有威名滔说越曰:兖州要冲魏武以之辅相汉室苟有大志非纯臣久令处之则患生心腹矣。若迁于青州厚其名号必悦公自牧兖州经纬诸夏藩卫本朝此所谓谋之于未有为之於未乱也。越以为然乃迁征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加侍中假节都督青州诸军事领青州刺史。 孔坦为尚书左丞相时苏峻挟天子幸石头坦奔陶侃侃引为长史时侃等夜筑白石垒至晓而成闻峻军严声咸惧来攻坦曰:不然。若峻攻垒必须东北风急令我水军不得往救今天气清净贼必不动决遣军出江乘掠京口以东矣。果如所筹时郗鉴镇京口侃等各以兵会既至坦议以为本不应须召郗公遂使东门无限今宜遣还虽晚犹胜不也。侃等犹疑坦固争甚切始令鉴还据京口遣郭默屯大业。又令骁将李闳曹统周光与默并力贼遂势分率如坦计。 高崧为简文帝抚军司马时桓温擅威率众北伐军次武昌简文患之崧曰:宜致书谕以祸福自当反旆如其不尔便六军整驾逆顺於兹判矣。若有异计请先[C260]鼓便於坐为简文书草曰:寇难宜平时会宜接此实为国远图经略大算能宏斯会非足下而谁但以此兴师动众要当以资实为本运转之艰古人之所难不可易之於始而不熟虑须所以深用为疑在乎!此耳然异常之举众之所骇游声尊想足下亦少闻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或能望风振扰一时分散如其不然者则望实并丧社稷之事去矣。皆吾ウ弱德信不著不能镇静群庶保固维城所以内愧于心外惭良友吾与足下虽职有内外安社稷保国家其致一也。天下安危系之明德先存宁国而後图其外使王基克隆大义弘著所望於足下区区诚怀,岂可复顾嫌而不尽哉!温得书还镇。 郄超为桓温参军太和中温将伐慕容氏於临潼超谏以道远汴水。又浅运道不通温不从遂引军自济入河超。又进策於温曰:清水入河无通运理。若寇不战运道。又难因资无所实为深虑也。今盛夏悉力径造邺城彼伏公威略必望阵而走退还幽朔矣。若能决战呼吸可定设欲城邺难为功力百姓布野尽为官有易水以南必交臂请命但恐此计轻次公必务其持重耳。若此计不从便当顿兵河济控引粮运令资储充备足及来夏虽如赊迟终亦济克。若舍此二策而连军西进进不远决退必愆乏贼因此势日月相引亻黾亻免秋冬船道涩滞。且北地早寒三军裘褐者少恐不可以涉来此大限阂非惟无食而已温不从果有枋头之败温深惭之。 晋邓潜之为何无忌大将军府长史无忌将率众以距卢循潜之谏曰:今以神武之师抗彼逆众回山压卵未足为譬然国家之计在此一举闻其舟舰大盛势居上流蜂虿之毒邾鲁成鉴宜决破南塘守二城以待之其必不敢舍我远下蓄力候其疲老然後击之。若弃万全之长策而决成败於一战如其失利悔无及矣。无忌不从果败。 宋刘敬宣晋末为会稽王世子元显征虏参军事隆安二年王恭起兵於京口以诛司马尚之兄弟为名敬宣父牢之时为恭前军司马辅国将军晋陵太守置佐领兵而恭以豪戚自居甚相陵忽牢之心不能平及恭此举使牢之为前锋太傅会稽王道子与牢之书备言祸福使以兵反恭牢之呼敬宣谓曰:王恭昔蒙先帝殊恩今居伯舅之重义心未彰唯兵是纵吾不能审恭事捷之日必能奉戴天子缉穆宰相与不今欲奉国威灵以明逆顺汝以为何如敬宣曰:朝廷虽无成康之隆未有桓灵之乱而恭怙乱阻兵志陵京邑大人与恭亲无骨肉分非君臣虽共事少时意好不协今日讨之於情何有牢之至竹里斩恭大将颜延遣敬宣率高雅之等还京袭恭恭方出城耀军驰骑横击之一时散溃元显进号後将军以敬宣为谘议参军加宁朔将军。 胡藩为高祖镇军参军事从征鲜卑贼屯聚临朐藩言於高祖曰:贼屯军城外守者必寡今往取其城而斩其旗帜此韩信所以克赵也。高祖乃遣檀韶与藩等潜往既至即克其城贼见城舀一时奔走还保广固。 王诞为高祖太尉长史卢循自察洲南走毅固求追讨高祖持疑未决诞密白曰:公既平广固复灭卢循则功盖终古勋无与二如此大威,岂可馀人分之毅与公同起布衣一时相推耳今既已丧败不宜复使立功高祖从其说。 颜竣为孝武安北镇军北中郎府主簿魏军自彭城北归复求互市竣议曰:愚以为与虏和亲无益已然之明效何以言其然夷狄之欲侵暴正苦力之不足耳未尝拘制信义用辍其谋昔年江上之役乃是和亲之所招历稔交聘遂求国婚朝廷羁縻之义依违不绝既积岁月渐不可诬兽心无厌重以忿怒故至於深入今幸因兵交之後华戎隔判。若言互市则复开曩弊之萌议者不过言互市之利在得马今弃此所重得彼下驷四千匹尚不足言况所得之数裁不十百耶一相交关卒难闭绝衔负力玩陵骄黠已甚虽云:互市实觇国情多赡其求则桀敖罔已通而为节则必生边虞不如塞其端渐杜其觖望内修德化外经边事保境以观其[C260]於事为长。 沈庆之年三十未知名往襄阳省兄伦之见而赏之伦之子伯符时为竟陵太守伦之命伯符拔为宁远中兵参军竟陵蛮屡为寇庆之为设规略每击破之伯符由此致将帅之称。 ●卷七百二十一 ○幕府部 谋画第二 南齐纪僧真为太祖领军功曹太祖将废立谋於袁粲褚渊僧真启曰:今朝廷猖狂人不自保天下之望不在袁褚明公岂得默然坐受夷灭存亡之机仰希熟虑太祖纳之太祖欲渡广陵起兵僧真。又启曰:主上累世皇基犹固磐石今百口北渡何必得俱纵得广陵城天子居深宫施号令目明公为逆何以避此如其不胜则应北走胡中窃谓此非万全策也。太祖曰:卿顾家,岂能逐我行耶僧真顿首称无贰。 梁夏侯详仕宋为豫州刺史殷琰主簿泰始初琰叛明帝遣辅国将军刘π讨之攻守连月人情危惧将请救於魏详说琰曰:今日之举本效忠节。若社稷有奉便归身朝廷何可屈身北面异俗。且今魏氏之卒近在淮次三军未测去就惧有异图今。若遣使致款必厚相慰纳岂免罪而已。若谓不杀请充一介琰许之出见π曰:将军严围崤垒矢刃如霜城内愚迷实同困兽士庶惧诛咸欲投魏仆所以逾城归德敢布腹心愿将军宏旷荡之恩垂霈然之惠解围退舍则皆相率而至矣。π曰:审尔当如君言请反命π遣人到城下呼城中人语以π辞即日琰及众俱出一州以全π为刺史。又补详主簿。 陈毛喜为宣帝参军时废帝冲昧仆射到仲举与右卫将军韩子高通谋其事未发喜请帝曰:且简选人马配与子高并赐铁炭使修器甲帝惊曰:子高谋反即欲收执何为更如是耶喜答曰:山陵始毕边衔尚多而子高受委前朝名为效顺然甚轾狷不时授首脱其稽诛或愆王度宜推心安诱使不自疑一壮士之力耳帝深然之卒行其计。 後魏李先为卫王府左长史从平邺到义台破慕容ら军回定中山先每一进上所向克平道武还代以先为尚书左中兵郎。 郦范为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左司马师次无盐宋戍主申纂凭城拒守识者佥以攻具未周不宜便进范曰:今轻军远袭深入敌境无宜淹留久稽机候。且纂必以我军来速不去攻守谓方城可凭弱卒可恃此天亡之时也。今。若外潜威刑内整戎旅密厉将士出其非意可一攻而克之白曜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今。若舒迟民心固矣。司马之策是也。遂潜军伪退示以不攻纂果不设备,於是即夜部分旦便腾城崇朝而克白曜将尽以其人为军实范曰:齐四履之地世号东秦不远为经略恐未可定也。今皇威始被民未г泽连城有怀贰之将比邑有拒守之夫宜先信义示之轨物然後民心可怀二州可定白曜曰:此上策也。乃免之进次肥城白曜将攻之范曰:肥城虽小攻则淹日得之无益军声失之有损威势。且见无盐之卒死者涂炭成败之机足为鉴矣。若飞书告喻可不攻自伏纵其不降亦当逃散白曜乃以书晓之肥城果溃白曜目范於众曰:此行也。得卿三齐不足定矣。军达升城宋太原守房崇吉弃母妻东走宋青州刺史沈文秀遣其宁朔将军张元孙奉笺归款请军接援白曜将遣偏师赴之范曰:桑梓之恋有怀同德文秀家在江南青土无坟柏之累拥众数万劲甲坚城强则拒战势屈则走师未逼之朝夕无事竟何所畏已求援军。且观其使词烦而颜愧视下而志怯币厚言甘诱我也。若不远图惧亏军势既进无所取退遇强敌羝羊触藩羸角之谓未。若先守历城平盘阳下梁邹克乐陵然後方轨连镳杨旌直进何患不壶浆路左以迎明公者哉!白曜曰:卿前後纳策皆不失衷今日之吾所不取何者道固孤城裁能自守盘阳诸戍势不野战文秀必能克除意在先诚天与不取後悔何及范曰:如范短见犹谓不真历城足食足兵非一朝可拔文秀既据东阳为诸城根本多遣军则历城之固不立少遣众则无以惧敌心脱文秀还叛闭门拒守偏师在前为其所挫梁邹诸城追击其後文秀身率大军必相乘迫腹背受敌进退无途虽有韩白恐无全理愿更思审勿入贼计中白曜乃止遂表范为青州刺史以抚新民。 李璨为中书郎太安初宋徐州刺史薛安都举彭城降诏镇南大将军博陵公尉元镇东将军阳城公孔伯恭等率众迎之献文复以璨参二府军事达九里山安都率文武出迎元不加礼出接安都还城使遂不至时宋将张永沈攸之等率先屯下盖元令璨与中书郎高阁入彭城说安都安都即与俱载赴军元等入城收管钥其夜永攻南门不克退还时永辎重在武原璨劝元乘永失据攻永米船大破之斫首数千级时大雪寒冰军冻死者万计,於是遂定淮地加璨宁朔将军。 郑羲为中书博士大安初宋司州刺史尝珍奇据汝南来降献文诏殿中尚书元石为都将赴之并招慰淮汝遣羲参右军事到上蔡珍奇率文武三百人来迎既相见议欲顿军於汝北未即入城羲谓石曰:机事尚速今珍奇虽来意未可量不如直入其城夺其管钥据有府库虽出其非意要以全制为胜石从羲言遂策马径入其城城中尚有珍奇亲兵数百人在珍奇宅内石既克城意益骄怠置酒嬉戏无警防之虞羲谓石曰:观珍奇甚有不平之色可严兵设备以待非常其夜珍奇果使人烧府厢屋欲因救火作难以石有备乃止明旦羲赍白虎幡慰郭邑众心乃定明年春。又引军东讨汝阴刘汝阴太守张超城守不下石率精锐攻之不克遂退至陈项议欲还军长社待秋击之诸将心乐早还咸称善计羲曰:今张超驱市人负担石蚁聚穷城命不延月宜安心守之超食已尽不降当走可翘足而待成擒物也。而欲弃还长社道涂悬远超必修城深堑多积薪将来难图矣。石不纳遂旋师长社至冬复往攻超超果设备无功而还历年超死杨文长代戍食尽城溃乃克之竟如羲策。 杨侃为长孙稚杨州录事参军梁豫州刺史裴遂治合肥城规相掩袭密购寿春郭人李瓜花袁建等令为内应遂已募勒兵士有期日矣。而虑寿春疑觉遂谬移云:魏始於马头置戍如闻复欲修白捺旧城。若尔便稍相侵逼此亦须营欧阳设交境之备今板卒已集唯听信还白捺佐寮咸欲以实答之云:无修白捺意而侃曰:白捺小城本非形胜遂好小黠今集兵遣移虚构是言得无有别图也。稚深悟之乃云:录事可造移报侃曰:彼之募兵想别有意何为妄构白捺也。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勿谓秦无人也。遂得移谓已知觉便尔散兵瓜花等以期契不会便相告发伏辜者十数家。 郦恽字幼和为长孙稚行台郎恽颇兼武略尝以功名自许每进计於稚多见纳用以功赏魏昌县开国子邑三百户。 甄楷中山无极人为尚书仪曹郎丁忧在乡时定州刺史广阳王渊被徵还朝临发召楷兼长史委以州任寻值鲜于修礼毛普贤等率北镇流民反於州西北之左人城屠村掠野引向州城州城之内先有燕常三州避难之民皆依傍市草庐攒住修礼等声云:欲收此辈共为举动既外衔将逼恐有内应楷见人情不安虑有变起乃收州人中粗豪者皆杀之以威外贼固城民之心及刺史元固大都督杨津等至楷乃还家。 阳固孝明初征陕右以固为仆射李平行台七兵郎中平命固节度水军固设奇计先期乘贼获其外城北齐魏兰根初仕魏为尚书令李崇讨茹茹都督长史因说崇曰:缘边诸镇控摄长远昔时初置地广人稀或激发中原强宗子弟或国之肺腑寄以爪牙中年以来有司乖实号曰:府户役同厮养官婚班齿致失清流而本宗旧类各各荣显顾瞻彼此理当愤怨更张琴瑟今也。其时静境宁边事之大者宜改镇立州分置郡县凡是府户悉免为民入仕次叙一准其旧文武兼用威恩并施此计。若行国庶无北顾之虑矣。崇以奏闻事寝不报。 薛叔初仕魏为上党王天穆讨邢果行台尚书时元颢已据赞阝城天穆集文武议其所先议者咸以果众强盛宜先经略唯叔以为邢果聚众无名虽强犹贼元颢皇室昵亲来称义举此恐难测果鼠盗狗窃非有远志宜先讨颢天穆以群情所欲遂先讨果果降军还颢入雒天穆谓叔曰:不用君言乃至於此天平初高祖引为丞相长史时高祖大举西伐将渡蒲津叔谏曰:西戎遇年饥馑无可食舀故冒死来入陕州欲取仓粟今高司徒已围陕城粟不得出但置兵诸道勿与野战比及来年麦秋人民尽应饿死宝炬黑獭自然归降愿王无渡河也。侯景亦曰:今者之举兵众极大万一不捷卒难收敛不如分为二军相继而进前军。若胜後军承之高祖皆不纳遂有沙苑之败陈元康为相府功曹参军从高祖破周文帝於邙山大会诸将议进退之策咸以为野无青草人马疲瘦不可远追元康曰:两雄交争岁月已久今得大捷便是天授时不可失必须乘胜追之高祖曰:若遇伏兵孤何以济元康曰:王前沙苑还军彼尚无伏今奔败。若此何能远谋。若舍而不追必成後患高祖竟不从後为大行台右丞及高祖疾笃谓文襄曰:邙山之战不用元康之言方贻汝患以此为恨死不瞑目。 徐周徐招初仕後魏为广阳王深府长流参军深讨鲜于修礼招陈策请离间之葛荣竟杀修礼自为魁帅。 卢柔初仕後魏为贺拔胜荆州大行台郎中掌书记军之机务柔多预之及胜为太保以柔为掾孝武後召胜引兵赴雒胜以问柔柔曰:高欢晋阳之甲意实难知公宜席卷赴都与决胜负存没以之此忠臣之上策也。若北阻曾阳南并旧楚东连兖豫西接关中带甲十万观[C260]而动亦中策也。举三荆之地通款梁国可以身免功名去矣。策之下者胜轻柔年少唯而不应及孝武西迁东魏遣侯景袭穰胜败南奔梁唐瑾初仕後魏吏部尚书于谨南伐江陵以瑾为元帅府长史军中谋略多出瑾焉。 李棠字长卿初仕东魏为高仲密北豫州掾先是仲密与吏部郎中崔暹有隙暹被齐文襄委遇仲密恐其构已每不自安将图来附时东魏。又遣镇城奚寿兴典兵事仲密但知民务而已既至州遂与棠谋伏壮士欲因此执之寿兴辞而不赴棠遂往见之曰:君与高公义符昆季今日之席以为君首,岂有宾客总萃而公无事不行将恐远近闻之窃有疑怪寿兴遂俱赴便发伏执之乃帅其士众据城遣棠诣关归款宇文深为太祖丞相府直阁齐神武屯蒲坂分遣其将窦泰趣潼关高敖曹围雒阳太祖将袭泰诸将咸难之太祖乃隐其事阳。若未谋者而独问策於深深对曰:窦氏欢之骁将也。顽凶而勇战亟胜而轻敌欢每仗之以为御侮今者大军。若就蒲坂则高欢拒守窦泰必援之内外受敌败之道也。不如选轻锐之卒潜出小关泰性躁急必来决战高欢持重未即救之则泰可擒也。既虏窦泰欢势自阻回师御之可以制胜太祖喜曰:是吾心也。军遂行果获泰而齐神武亦退深。又说太祖进取弘农复克之太祖大悦谓深曰:君即吾家之陈平也。 隋李询初仕後周为司卫大将军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遣韦孝宽击之以询为元帅长史委以心膂军至永桥诸将不一询密启高祖请重臣监护高祖遂令高监军与同心协力唯询而已。 李德林为高祖丞相府属时郧公韦孝宽为东道元帅师次永桥为沁水泛长兵未得渡长史李询上密启云:大将梁士彦宇文欣崔宏度并受尉迟迥金军中忄匈忄匈人情大异高祖得询启深以为忧与郑译议欲代此三人德林独进计云:公与诸将并是国家贵臣未相伏驭今以挟令之威使得之耳安知後所遣者能尽腹心前所遣人独致乖异。又取金之事虚实难明即令换易彼将惧罪恐其逃逸便须禁锢。然则郧公以下必有惊疑之意。且临敌代将自古所难乐毅所以辞燕赵括以之败赵也。如愚所见但遣公一腹心明於智略为诸将旧来所信服者速至军所观其情伪纵有异志必不敢动丞相大悟曰:若公不发此言几败大事即令高驰驿往军所为诸将节度竟成大功凡厥谋多此类也。 李彻为左武卫将军突厥沙钵略可汗犯塞高祖令卫王爽为元帅击之以彻为长史遇虏於白道行军总管李充请袭之诸将多以为疑唯彻奖成其事请同行遂掩击大破之沙钵略弃所服金甲而遁因此称藩。 唐裴寂为高祖大将军府长史从至河东屈突通拒命攻之不下三辅豪杰归义者日有千数高祖将先定京师议者恐通为後患犹豫未决寂进说曰:今通据蒲关。若不先平前有京城之守後有屈突之援此乃腹背受敌败之道也。未。若攻蒲州下之後入关京师无援可不攻而定太宗曰:不然兵法尚权权在於速宜乘机早度以骇其心我。若迟留彼则生计。且关中群盗所在此徒未有定主易可招怀贼附兵强何城不克屈突通自守贼耳不足为虞。若入关之机则事未可知矣。高祖两从之留兵围河东而引军入关刘文静为高祖大将军府司马文静劝改旗帜以彰义举。又请连突厥以益兵威高祖并从之。 房元龄为太宗秦王府记室参军太宗尝至隐太子所食中毒而归府中震骇计无所出元龄因谓长孙无忌曰:今嫌隙已成祸机将发天下忄匈忄匈人怀异志变故一作大乱必兴非直祸及府朝正恐倾危社稷此之际会安可不深思也。仆有愚计莫。若遵周公之事外宁区夏内安宗社申孝养之礼古人有云:为国者不顾小节此之谓欤孰。若国家沦亡身名俱灭乎!无忌曰:久怀此谋未敢披露公定所说深会宿心乃入白之太宗召元龄谓曰:阽危之兆其迹已见将。若之何对曰:国家患难今古何殊自非睿圣钦明不能安辑大王功盖天地事锺压纽神赞所在匪藉人谋因与府属杜如晦同心戮力隐太子将有变太宗令无忌召房玄龄及如晦令衣道士服潜引入阁计事遂平内难。 杜如晦为太宗秦王府属从征薛仁杲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尝参谋帷幄及隐太子之变如晦尝入画策及事捷与房元龄功等。 薛收为太宗秦王府主簿判陕东道行台北部郎中太宗之讨王世充也。窦建德率兵来拒诸将皆以为宜。且退军以观贼形势收独建策曰:世充据有东都府库填积其兵皆是江淮精锐所患者在於乏食是以为我所持求战不可建德亲总军旅来拒我师亦当尽彼骁雄期於奋决。若纵其至此两衔相连转河北之粮以相资给则伊雒之问战斗不已今宜分兵守营深其沟防即世充欲战慎勿出兵大王亲率猛锐先据成皋之险训兵坐甲以待其至彼以疲敝之师当我堂堂之势一战必克建德即破世充自下矣。不过两旬二国之君可面缚麾下。若退兵自守计之下也。太宗纳之卒擒建德。 段秀实天宝十二年为安西节度封尝清判官开大勃律师次贺萨劳城一战而胜尝清逐之秀实进曰:贼兵行饵我也。请备左右搜其山林遂歼其伏大历中秀实为泾原节度马行军司马时吐蕃来衔战于盐仓官军不利为衔戎所隔逮暮未还败将溃兵争道而入时都将焦令谌与诸将四五辈狼狈而至秀实召让之曰:兵法大将麾下当斩公等忘其死而欲安其家耶令谌等恐惧下拜数十秀实乃悉驱城中士卒未出战者使骁将统之东依古原列奇兵示贼将战。且以收合败亡蕃众望之不敢逼及夜方获归。 李永泰初为江西观察使李勉判官时宣饶二州人方清陈庄聚众据山洞西绝江路劫商旅以为乱乃请於秋浦置州守其要地以破其谋勉然其计以闻代宗嘉之以宣州之秋浦青阳饶州之至德置池州以摄行州事。 齐抗大历中为寿州刺史张镒判官镒为江西观察陇西节度前後筹量幕中事多出抗。 严郢为河东副元帅。《郭子》仪判官子仪迁镇州郢领留府时军士久处河中各有生业不乐迁徙多匿名姓自逃还郢悉捕得其渠帅戮之人心方定。 李自良德宗初为试殿中监隶浙东节度使薛兼训移镇太原自良从至镇兼训卒鲍防代为节度使会回鹘入衔防令大将焦伯瑜杜荣国将兵击之自良言於防曰:回鹘远来不可与争锋不如于归路筑二垒以兵守之坚壁不动虏求战不得师老必退还然後出兵逐之二垒扼其归路策之上者也。防不从趣伯瑜等与战于百井军大败自良繇是稍知名。 齐映建中末为凤翔行军司马时德宗居奉天凤翔逼於贼Г节度使张镒懦缓不晓事部将有李楚琳者剽悍凶暴军中皆畏之乘间将谋乱先数日映与同列齐抗皆觉之乃密言於镒令杀之镒不从映言乃示其宽大召楚琳语云:欲令公使於外楚琳恐惧是夜作乱乃杀镒以应Г军中多为映指导故得免因赴奉天行在除御史中丞。 崔宏礼元和中为东都留守吕元膺从事时淮西吴少阳初死吴元济阻兵拒命山东反侧之徒为之影援东平李师道谋惊东雒以胁朝廷宏礼为元膺筹画部分兵众以固东都平亦无累。 梁谢唐末居太祖门下太祖据同州遂署右职广明初太祖与河中交战再不利连上章请兵於黄巢伪右军中尉孟楷抑而不进揣太祖有择福意乃进说曰:黄家以数十万之师值唐朝久安人不习战因利乘便遂下两京然始窃伪号任用已失其所今将军勇冠三军力战於外而孟楷专务壅蔽奏章不达下为庸才所制上无独断之明破亡之兆必矣。况土德未厌外兵四集漕运波注日以收复为名惟所天察之太祖曰:我意素决尔。又如是复何疑哉!翌日遂定策戮伪监军使悉众归顺于河中王重荣表为检校屯田员外郎赐绯令奉表于蜀僖宗大悦召入顾问锡赉甚厚以功授朝散大夫太子率更令赐紫。 李振为太祖从事唐光化中往长安议事时昭宗为中尉刘季述废为太上皇振东归太祖方在邢雒遽还于梁大计未决季述遣养子希度以社稷委输於梁欲中帝意。又遣供奉官李奉本副介支彦勋称上皇诰喻以传皆季述党也。振入言曰:夫竖刁伊戾之乱所以资霸者之事也。今阉竖幽辱天子王不能讨无以令诸侯时监军使刘重楚季述兄也。固党其族旧相张在河南缑氏亦来谓帝曰:同中官则事易济。且得所欲唯振坚执不改独曰:行正道则大勋可立帝英悟忽厉色曰:张公劝我同敕使是欲倾附自求宰相耶乃定策絷伪使李奉本支彦勋与希度等即日召程岩折足械至镇杖杀之请振将命于京师遂与宰臣谋返正。 裴迪为太祖节度判官唐天复中太祖驻军于岐下忽有青州彳建步苗公立者赍其帅王师范书问至府迪召之询以东事微觉色动因去左右密徵其说公立乃具述师范称兵之状时太祖犹子友宁为马步军指挥使迪不俟命遽请友宁统在府诸军至兖郓巡警以示军威及昭宗还长安太祖归梁邸凡府僚并被命迁秩兼锡功臣之号迪独转官为检校司徒号宁銮叶赞功臣一日宾佐集谒太祖目迪曰:叶赞之名唯司徒独有之他人莫及也。其见重如此。 李班为成荆州掌书记天复中淮衔大举围夏口逼巴陵太祖患之飞命成率水军十万援于鄂李班入言曰:今舳舻容介士千人载稻倍之缓急不可动吴人剽轻。若为所绊则武陵武安皆我之雠也。将有後虑不如遣饶将屯巴陵大军对岸一月不与战则吴衔粮绝而鄂围解矣。性刚决不听淮人果乘风纵火舟尽焚兵尽溺亦自沉于江郎人潭人遂入荆渚一如所料。 後唐李愚同光中自翰林学士为魏王继岌征蜀都统判官仍带本职从军物议以蜀险阻未可长驱招计使郭崇韬问计於愚愚曰:如闻蜀人厌其主荒恣仓卒必不为用宜乘其人情二三风驰电掣彼必破胆安能守险及前军至固镇守军食十五万斛崇韬因谓愚曰:公能料事吾军济矣。招讨判官陈至宝鸡称疾乞留在後愚厉声曰:陈见利则进惧难则止今大军涉险人心易惑正可斩之以殉繇是军中无敢迟留者是时军书羽檄皆出其手笔蜀平就拜中书舍人。 ●卷七百二十二 ○幕府部 礻卑赞二 汉而下公卿牧伯皆有官属参于幕府盖其辟署之为盛焉故世之英髦多齿乎!宾佐其於周旋礻卑赞著之话言者亦不乏其人矣。观其被知己之遇敦报德之义或推达名士置于宾馆或裁制条式施於军务辨刑章之枉则释其非辜陈政事之失则救其不逮乃至转祸为福知所去就犭旬公灭私不畏︹御竭虑而纳忠尽规而补过用能弥缝其失激扬其美临机事而无爽全大节而克终仲尼之所谓益友者斯近之矣。 汉杜钦字子夏成帝时为议郎以病免徵诣大将军王凤幕府国家政谋凤尝与钦虑之(虑计也。)数称达名士王骏韦安世王延等(王骏王阳子也。韦安韦贤之孙方山之子也。王延即成帝时塞河堤者)救解冯野王王尊胡尝之罪过及继功臣绝世镇抚四夷当世善政多出於钦者。 後汉陈宠沛国人少为州郡吏辟司徒鲍昱府是时三府掾属专尚交游以不肯视事为高宠常非之独勤心物务数为昱陈当世便宜昱高其能。 韩棱颍川人为郡功曹时太守葛兴中风病不能听政棱阴代兴视事出入二年令无违者兴子尝发教欲署吏棱拒执不从因令怨者章之事下案验吏以棱掩蔽兴病专典郡职遂致禁锢明帝知其忠後特诏原之。 刘诩为[A13C]川功曹时阳翟黄纟ぁ恃程夫人权力求占山泽以自营植太守种拂召诩问曰:程氏贵盛在帝左右不听则恐见怨与之则夺民利为之柰何诩曰:名山大泽不以封盖为民也。明府听之则被亻妄亻幸之名矣。若以此获祸贵子申甫则自以不孤也。拂从诩言遂不与之。 魏国渊为太祖司空属太祖征关中以渊为居府长史统留事田银苏伯反河间银等既破後有馀党皆应伏法渊以为非首恶请不行刑太祖从之赖渊得生者千馀人。 董昭为司空军祭酒时建议宜修古建封五等太祖曰:建设五等者圣人也。又非人臣所制吾何以堪之昭曰:自古以来人臣佐世未有今日之功有今日之功未有久处人臣之势者也。今明公耻有惭德而未尽善乐保名节而无大责德美过於伊周此至德之所极也。然太甲成王未必可遭今民难化甚於殷周处大臣之势使人以大事疑己诚不可不重虑也。明公虽迈威德明法术而不定其基为万世计犹未至也。定基之本在地与人宜稍建立以自藩卫明公忠节[A13C]露天威在颜耿床下之言朱英无妄之论不得过耳昭受恩非凡不敢不陈。 何夔为太祖丞相东曹掾言於太祖曰:自军兴以来制度草创用人未详其本是以各引其类时忘道德夔闻以贤制爵则民慎德以庸制禄则民兴功以为自今所用必先核之乡闾使长幼顺叙无相逾越显忠直之赏明公实之报则贤不肖之分居然别矣。又可修保举故不以实之令使有司别受其负在朝之臣时受教与曹并选者各任其责上以观朝臣之节下以塞争竞之源以督群下以率万民如是则天下幸甚太祖称善。 刘壹为豫章太守华歆功曹时孙策在椒邱遣虞翻说歆翻既去歆请壹入议壹劝歆在城遣檄迎军歆曰:吾虽刘刺史新置上用犹是剖符吏也。(刘繇为杨州刺史豫章杨之属郡也。)今从卿计恐死有矣。壹曰:王景兴既汉朝所用。且尔时会稽人众盛︹犹见原恕明府何虑,於是夜遂作檄明旦出城遣吏赍迎策便进军与歆相见待以上宾接以朋友之礼。 王基字伯舆为青州刺史王凌别驾凌流称青土盖繇基协和之辅也。 蜀来忠敏之子也。博览经学有敏风与尚书向充等并能协赞大将军姜维维善之以为参军。 吴骆统字公绪大帝领会稽太守召为功曹行骑都尉妻以从兄辅女统志在补察苟所闻见夕不待旦尝劝帝以尊贤接士勤求损益飨赐之日可人人别进问其燥湿加以密意诱谕使言察其志趣令皆感恩戴义怀欲报之心帝纳用焉。 晋丁赜为齐王攸主簿攸都督青州将就国不悦赜曰:昔太公封齐犹表东海桓公九合以长五伯况殿下诞德钦明恢弼大藩穆然东轸莫不得所何必绛阙乃宏帝载攸曰:吾无佐时之用卿言何多。 何攀蜀郡郫人也。王为益州辟为别驾谋伐吴遣攀奉表诣台口陈事机诏再引见乃令张华与攀筹量进讨之宜兼遣攀过羊祜面陈伐吴之策攀善於将命武帝善之诏攀参军事及孙皓降於而王浑恚於後机将攻攀劝送皓与浑繇是事解以攀为辅国司马封关内侯。 何恽为周浚扬州别驾浚随王浑伐吴恽劝浚速渡江诣建业浚言於王浑浑不从及孙皓降王浑深恨之而欲与争功恽笺与浚曰:书贵克谦易大谦光斯古文所咏道家所崇前破张悌吴人失气龙骧因之舀其区宇论其前後我实缓师动则为伤事则不及而今方竞其功彼既不吞声将亏雍穆之宏兴矜争之鄙斯愚情之所不取也。浚得笺即谏止王浑浑不能纳遂相表奏。 孙洵为新野郡公歆参军时赵王伦篡位以歆为南中郎将及齐王ぁ举义移檄天下歆未知所从嬖人王绥曰:赵亲而︹齐疏而弱公宜从赵洵大言於众曰:赵王凶逆天下当共讨之大义灭亲古之明典歆从之乃使洵诣ぁぁ迎执其手曰:使我得成大节者新野公也。ぁ入雒歆躬冒甲胄率所领导ぁ以劝进封新野郡王。 嵇含为长沙王骠骑记室都尚书郎与成都王[A13C]交战[A13C]军转盛尚书郎旦出督战夜还理事含言於曰:昔魏武每有军事增置掾属青龙二年尚书令陈峤以有军务亦奏增郎今奸逆四逼王路拥塞倒悬之急不复过此但居曹理事尚须增郎况今都官中骑三曹昼出督战夜还理事一人两役内外废乏含谓今有千万人都督各有主帅推毂授绥委付大将不宜复令台僚杂与其间从之乃增郎及令史。 郭舒为荆州刺史王澄别驾澄终日酣饮不以众务在意舒尝切谏之及天下大乱。又劝澄修德养威保完州境澄以为乱自京都起非复一州所能御虽不能从然重其忠亮。 虞预会稽人太守庾琛命为主簿预上记陈时政所失曰:军衔以来赋役繁数兼值年荒百姓失业是轻繇薄敛宽刑省役之时也。自顷长吏取多去来送故迎新交错道路受迎者惟恐船马之不多见送者惟恨吏卒之常少穷奢竭费谓之忠义省烦从简呼为薄俗转相仿效流而不反虽有常防莫肯遵修加以三途未夷所在停滞送者经年永失播植一夫不耕十夫无食况转百数所妨不訾愚谓宜勒属县。若令尉先去官者人船吏侍皆具条例到当依法减省使公私允当。又今统务多端动加重制每有特急取立督邮计今直兼三十馀人人船吏侍皆当出官益不堪命宜复减省严为之防琛善之即皆施行。 孔严为殷浩扬州别驾时朝廷崇树浩以抗拟桓温温深以不平浩。又引接荒人谋立功於阃外严言於浩曰:当今时事艰难可谓百六之运使君屈己应务属当其会圣怀所以日昃匪懈临朝斤斤每欲深根固本静边宁国耳亦岂至私哉!而处任者所志不同所见各异人口云:云:无所不至顷来天时人情良可寒心古人为政防人之口甚於防川间日侍坐亦已粗申所怀不审竟当何以镇之。《老子》云:夫惟不争则万物不能与之争此言不可不察也。愚意故谓朝廷宜更明授任之方韩彭可专征伐萧曹可守管内外之任各有攸司廉蔺屈伸之道平勃相和之义令婉然通顺人无间言然後乃可保大定功平济天下也。又观顷日降附之徒皆人面兽心贪而无亲难以义感而聚著都邑杂处人间使君尝疲圣体以接之虚府库以拯之足以疑惑视听耳浩深纳之。 习凿齿为桓温别驾温出征伐凿齿或从或守所在任职每处机要莅事有绩。 宋刘穆之高祖初定京城辟为主簿时晋纲宽弛威禁不行盛族豪右负势陵纵小民穷蹙自立无所重以司马元显政令违舛桓玄科条繁密穆之斟酌时宜随方矫正不盈旬日风俗顿改高祖书素拙穆之曰:此虽小事然宣被四远愿公小复留意高祖既不能留意。又禀分有在穆之乃曰:公但纵笔为大字一字径尺无嫌大既足有所包。且其势亦伟高祖从之一纸不过六七字便满穆之外所闻见莫不大小必白虽复闾里言谑涂陌细事皆一一以闻高祖每得民间委密消息以示聪明皆繇穆之也。又爱好宾游坐客尝满布耳目以为视听故朝野同异穆之莫不毕知虽复亲匿短长皆陈奏无隐人或讥之穆之曰:以公之明将来会自闻达我蒙公恩义无隐讳此张辽所以告关侯欲叛也。 谢晦为高祖太尉主簿从征关雒内外要任悉委之帝於彭城大会命纸笔赋诗晦恐帝有失起谏帝即代作曰:先荡临淄秽却清河雒尘华阳有逸骥桃林无伏轮,於是群臣并作。 张邵为高祖太尉参军高祖镇扬州邵补主簿悉心政事精力绝人及诛刘藩邵时在西州直庐即夜诫众曹曰:大军当大讨可各修舟船仓库及晓取辨旦日高祖求诸簿署应时即至怪问其速诸曹答曰:昨夜受张主簿处分高祖曰:张邵可谓同我虑忧矣。 殷景仁为高祖太尉参军建议宜令百官举才以所荐能否为黜陟。 蒯恩为世子征虏将军中兵参军高祖北伐留恩侍卫世子命朝士与之交恩益自谦损与人语尝呼位官而自称为鄙人抚待士卒甚有纲纪众咸亲附之张畅为南谯王义宣司空长史元凶弑逆义宣发哀之日即便举兵畅为元佐举哀毕改服着黄韦褶出射堂简人音仪容止众皆瞩目见者皆愿为尽命事平徵为吏部尚书封夷道县侯。 颜竣为世祖抚军主簿甚被爱遇竣亦尽心补益。 沈怀文为西阳王子尚杨州别驾从事及子尚移镇会稽迁抚军长史行府州事时囚系甚多动经年月怀文到任讯五郡九百三十六狱众咸称平後为竟陵王诞骠骑录事参军淮陵太守时国哀未释诞欲居内斋怀文以为不可乃止。 南齐蔡约为宜都王冠军长史时诸王行事多相裁割约在任主佐之穆如也。 梁庾黔娄邓元起之乡人也。元起为益州刺史黔娄为录事参军。又得荆州刺史萧遥欣故客将光济并厚待之任以州事黔娄甚清洁光济多计谋并劝为善政。 陈虞寄初为梁岳阳王中记室为会稽太守寄领郡五官掾在职简略去烦苛务存大体曹局之内终日寂然。 後魏高允为乐安王范从事中郎范大武之宠弟西镇长安允甚有礻卑益秦人称之。 游肇为南安王祯镇北府长史王薨复为高阳王雍镇北府长史为政清简加以礻卑赞历佐二王甚有声迹。 韩务为征蛮都督李崇司马崇翦荡群蛮除近畿之患务有力焉。 傅永字期为王肃豫州平南长史咸阳王禧虑肃难信言於孝文孝文曰:已选傅期为其长史虽威仪不足而文武有馀矣。肃以永宿士礼之甚厚永亦以肃为孝文眷遇尽心事之情义至穆。 郦范为慕容白翟征南大将左司马范前後屡陈策画大破宋师乃表范为青州刺史以抚新民。 高颢为冀州别驾时军旅之後因之饥馑颢为纲纪务在宽静甚收时誉。 路恃庆为定州河间王琛长史琛贪暴肆意恃庆每进苦言。 王则骁果有武艺初随叔父广平王内史老生征讨每有战功。 卢道约为开府高岳长史岳除青冀二州道约仍为长史两藩有毗佐之称。 北齐徐远为高祖丞相骑兵参军事尝征伐克济军务深为高祖所知。 後周苏绰为太祖行台郎中在官岁馀太祖未深知之然诸曹疑事皆询於绰而後定所行公文绰。又为之条式台中咸称其能。 寇亻隽为太祖行台记室时侯莫陈悦阻兵陇右太祖志在平之乃令俊伪作魏帝敕书与费也。头令将兵助太祖讨悦俊依旧敕模写及代舍人主书等署与真无异太祖悦费也。头已曾得魏帝敕书及见此敕不以为疑遂遣步骑一千受太祖节度。 唐温彦博初仕隋为幽州总管罗艺司马艺以幽州归国彦博赞成其事授幽州总管府长史。 褚亮为秦王文学太宗平王世充窦建德等亮尝侍从军中宴筵必预欢赏从容讽议多所礻卑益。 元万顷乾封中从英国公李征高丽为辽东道管记时别帅冯本以水军援礻卑将郭待封船破失期待封作书与恐高丽知其救兵不至乘危迫之乃令万顷作离合诗赠不达其意大怒曰:军机危切何用诗为必斩之万顷为解释之乃止。 第五琦天宝末为须江丞时太守贺兰进明甚重之会安禄山反进明迁北海郡太守奏琦为录事参军禄山已舀河间信都等五郡进明未有战功元宗大怒遣中使封刀促之曰:不即进复斩进明之首进明惶惧不知所出琦乃劝令厚以财帛募勇敢士出奇力战遂收所舀之郡。 齐映大历中为滑亳节度令狐彰掌书记彰疾甚草遗表因与谋後事映说彰令上表请代令子建归京师彰然之。 刘昌为宋州牙门将李灵曜据汴州反刺史李僧惠将受灵曜牵制密遣僧神表潜说僧惠僧惠因问昌昌泣赞其事乃使神表赍表诣阙下遂翦灵曜左翼汴州平李忠臣嫉僧惠功遂杀之昌潜遁及刘元佐为刺史乃复其职。 柳浑为江西观察使魏少游判官时与崔甫同在使府并推公正州有开元寺僧徒夜饮因醉失火延烧讲堂翌日归罪於守门奴虞侯亦受财而同其状械奴送府少游将断狱人知奴之冤莫敢言者浑与甫遽入具言醉僧之罪内外蒙蔽致有冤滥少游大惊趣令讯鞫醉僧首状奴见原少游谢曰:微二君子之言几成老夫ウ劣矣。 马彝为襄阳节度嗣曹王皋宾介以正直︹称汉阳王张柬之有园林在州西公府多假之宴集皋尝谓彝曰:汉阳子孙贫弱欲买之如何彝敛容曰:张汉阳有中兴大功其遗业故第当百世保之王纵欲之柰何令其子孙自鬻焉皋默然有惭色谓彝曰:皋失词为足下羞微足下皋安得闻此言。 李宪晟之子也。起家太原参军于ν镇襄阳宪自醴泉尉为从事时吴少诚据淮西与襄阳压境少诚叛ν屡有功淮西独惮ν之令以宪之军谋致使然也。韦词为韦夏卿东都留守从事颇有礻卑助其後累佐使府以公才闻。 後唐李冲为平卢军节度使房知温行军司马初明宗镇北面知温为副部署废帝为别将长兴末知温在青州位望骄倨及闻京师变起废帝起凤翔阴有窥伺之志尝於密室召冲谋之曰:吾尝为明宗军副自有天下吾受恩隆异今岐阳不顺内侮王室,岂可坐观其危亡哉!吾养士数千铠仗万计有钱数室今图建义何虑不成冲曰:以公之英武诚如所料然主上冲年未更大事以岐帅之声望勇略世亦罕俦。又藉以属亲以︹侮弱何事不济祸福纠缠不可误计也。仆愿为公奉表而西徐观其[C260]然後图之及冲到京废帝已改元践阼群藩职贡冲还优诏奖谕冲谓知温曰:京邑熙熙然速宜入觐以保远图及知温至帝以宿旧待之异礼。 晋颜ぅ正直之士也。为青州房知温幕客知温厚敛不已积货数百万治第於南城出则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ぅ委曲陈其利病知温不能用及高祖建义入雒尚不即进献耀兵於牙帐之下ぅ正色谓曰:伪主当有天下多力善战岂明公之比而天运有归坐成灰烬今青州迁延入贡何以求安千百武夫无足为恃深为明公之所忧也。知温遂驰表称贺青人乃安及知温卒部曲将吏分其所聚列为富室ぅ。又劝其子彦儒进钱十万贯以助国用朝廷除彦儒为沂州刺史其家保全皆ぅ之力也。 熊闽人多知数州节度使刘景岩辟为判官景岩比以盗据延州朝廷尝姑息之前入朝言已说景岩肯移近地遂降命改镇执政以为有缓颊之力乃赐以金紫。 汉王敏有文学举进士第依杜重威历数镇从事重威在任以黩货为务每箕敛民赋敏力止之十亦行其一二人甚嘉之及重威镇邺不以朝命为事多失人情敏尝劝之泣下重威始则不从及其穷也。纳敏之言翻然来降时以敏深达逆顺有纾难之力亦近代之良士也。高祖命以宪秩奖其节义时重威幕容有刘当王鞫明德皆谪焉。 周边蔚为毛璋宁观察判官时璋为麾下所惑有跋扈之意蔚知其事急因乘间极言。又喻以逆顺之理璋即时遣妻子入贡朝廷以蔚有赞画之效锡以三品章绶改许州戍判。 ●卷七百二十三 ○幕府部 规讽 两汉而下自将相府寺以至州郡率有掾属从事多自辟召以为佐助其所礼命良在正人是以有知己之义焉有宾主之道焉。若乃政或未臧事有过举或失仁而趋利或凭势以纵欲则必激切忠告奏记尽规谕以正道革其非心故从之者不失其令名拒之者或舀於不义布在方册可以明徵孔子曰: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盖有是夫。 汉崔朝为幽州从事谏刺史无与燕刺王通及刺王败昭帝擢朝为侍御史(燕刺王旦武帝子坐与上官桀等谋乱自杀)。 杜钦辟大将军王凤幕府时琅邪太守冯野王病满三月赐告与妻子归杜陵就医药凤风御史中丞劾奏野王(便安也。)赐告养病而私自便(风读曰讽)持出界归家奉诏不敬钦素高野王父子行能奏记於凤为野王言曰:窃见令曰:吏二千石告过长安谒(谒者自白得告也。律二千石以上告归归宁道不过行在所者便道之官无辞)不分别予(予予告也。赐赐告也。)今有司以为予告得归赐告不得是一律两科失省刑之意(省减也。夫三最予告令也。(在官连有三最则得予告也。)病满三月赐告诏恩也。今告则得诏恩则不轻重之差。又二千石病赐告得归有故事不得去郡亡著令(律施行无不得去郡之文也。)。《传》曰:赏疑从予广恩劝功也。(疑当赏不当赏则予之疑厚薄则从厚)罚疑从去所以慎刑阙难知也。(疑当罚不当罚之疑轻重则从轻)今释令与故事而假不敬之法(释废弃也。假谓假法律而致其罪)甚违阙从去之意即以二千石守千里之地任兵马之重不宜去郡将以制刑为後法者则野王之罪在未制令前也。刑赏大信不可不慎凤不听竟坐免野王。 後汉范升王莽时为大司空王邑议曹史王莽频发兵役徵赋繁兴升乃奏记邑曰:升闻子以人不间於其父母为孝臣以下不非其君上为忠今众人咸称朝圣皆曰:公明盖明者无不见圣者无不闻今天下之事昭昭於日月震震於雷霆而朝云:不见公云:不闻则元元焉所呼天公以为是而不言则过小矣。知而从令则过大矣。二者於公无可以免宜乎!天下归怨於公矣。朝以远者不服为至念升以近者不悦为重今动与时戾事与道反驰骛覆车之辙探汤败事之後後出益可怪晚发愈可惧耳方春岁首而动发远役藜藿不充田荒不耕价腾跃斛至数千吏人舀於汤火之中非国家之人也。如此则胡貊守关青徐之衔在於帷帐矣。升有一言可以解天下倒悬免元元之急不可书传愿蒙引见极陈所怀邑。虽然其言而竟不用。 後汉虞延陈留人太守富宗闻延名召署功曹宗性奢靡车服器物多不中节延谏曰:昔晏婴辅齐鹿裘不完季文相鲁妾不衣帛以约失之者鲜矣。宗不悦延即辞退居有顷宗果以侈纵被诛临当伏刑涕而叹曰:恨不用功曹虞延之谏光武闻而奇之。 彭修会稽人仕郡为功曹时西部都尉宰晁行太守事以微过收吴县狱吏将杀之主簿锺离意争谏甚切晁怒使收缚意欲案之掾吏莫敢谏修排阁直入拜於庭曰:明府发雷霆於主簿请闻其过晁曰:受教三日初不奉行废命不忠,岂非过邪修因拜曰:昔任座面折文侯朱攀毁栏槛自非贤君焉得忠臣今庆明府为贤君主簿为忠臣晁遂原意并赦狱吏罪崔る为大将军窦宪掾宪擅权骄恣る数谏之及出征モ奴道路愈多不法る为主簿前後奏记数十指切长短宪不能容稍疏之因察る高第出为长岑长る自以远去不得意遂不之官而归。 何敞辟太尉宋繇府时窦氏专政外戚奢侈赏赐过制仓帑为虚敞奏记繇曰:敞闻事君之义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历观世主时臣无不各欲为化垂之无穷然而平和之政万无一者盖以圣主贤臣不能相遭故也。今国家秉聪明之宏道明公履晏晏之纯德君臣相合天下翕然治平之化有望於今孔子曰:如有用我者三年有成今明公视事出入再期宜当克己以寿四海之心礼一不升则损服彻膳天下不足。若已使然而比年水旱人不收获凉州缘边家被凶害男子疲於战陈妻女劳於转运老幼孤寡叹息相依。又中州内郡公私屈竭此实损膳节用之时国恩覆载赏赉过度但闻腊赐自郎官以上公卿王侯以下至於空竭帑藏损耗国资寻公家之用皆百姓之力明君赐赉宜有品制忠臣受赏亦应有度是以夏禹元圭周公束帛今明公位尊任重责深负大上当规正纲纪下当济安元元岂但空空无违而已哉!宜先正己以率群下还所得赐因陈得失奏王侯就国除苑囿之禁节省浮费赈恤穷孤则恩泽下畅黎庶悦豫上天聪明必有立应使百姓歌诵史官纪德岂但子文逃禄公仪退食之比哉!繇不能用。 周章字次叔南阳随人仕郡为功曹时大将军窦宪免封冠军侯就国章从太守行春到冠军太守犹欲谒之章进谏曰:今日公行春,岂可越仪私交。且宪椒房之亲势倾王室而退就藩国祸福难量明府剖符大臣千里重任举止进退其可轻乎!太守不听遂便升车章前拔佩刀绝马鞅,於是乃止及宪被诛公卿以下多以交关得罪太守幸免以此重章。 张敞南阳人为郡功曹太守王畅下车奋厉威猛豪右大震敞奏记谏曰:五教在宽著之经典汤去三面八方归仁武王入殷先去炮烙之刑高祖鉴秦唯定三章之法孝文皇帝感一缇萦蠲除肉刑卓茂文翁召父之徒皆疾恶严刻务崇温厚仁心贤政流闻後世夫明哲之君网漏吞舟之鱼然後三光明於上人物悦於下言之。若迂其效甚近发屋伐树将为严烈虽欲惩恶难以闻远以明府上智之才日月之曜敷仁惠之政则海内改观实有折枝之易而无挟山之难郡为旧都侯甸之国园庙出於章陵三后生自新野士女沾教化黔首仰风流自中兴以来功臣将相继世而隆愚以为恳恳用刑不如行恩孳孳求奸未。若礼贤舜举皋陶不仁者远随会为政晋盗奔秦虞芮入境让心自生化人在德不在用刑畅深纳敞谏更崇宽政慎刑简罚教化遂行。 周举辟司徒李府後长乐少府朱伥代为司徒举犹为吏时宦者孙程等坐怀表上殿争功顺帝怒悉徙封远县,於是乃敕雒阳令促期发遣举说伥曰:朝廷在西锺下时非孙程等岂立虽韩彭吴贾之功何以加诸今忘其大德录其小过如道路夭折帝有杀功臣之讥及今未去宜急表之伥曰:今诏怒二尚书已奏其事吾独表此必致罪谴举曰:明公年过八十位为台辅不於今时竭忠报国惜身安宠欲以何求禄位虽全必舀佞邪之讥谏而护罪犹有忠贞之名。若举言不足采请从此辞伥乃表谏顺帝从之。 李固为大将军梁商从事中郎商以后父辅政而柔和自守不能有所整裁灾异数见下权日重固欲令商先正风化退辞高满乃奏记曰:春秋褒仪父以开义路贬无骇以闭利门夫义路闭则利门开利门开则义路闭也。前孝安皇帝内任伯荣樊丰之属外委周广谢恽之徒开门受赂署用非次天下纷然怨声满道朝廷初立颇存清静未能数年稍复堕损左右党进者日有迁拜守死善道者滞涸穷路而未有改敝立德之方。又即位以来十有馀年圣嗣未立群下绝望可令中宫博简嫔媵兼采微贱宜子之人进御至尊顺助天意。若有皇子母自乳养无委保妾医巫以致飞燕之祸明将军望尊位显当以天下为忧崇尚谦省垂则万方而新营祠堂费功亿计非以昭明令德崇示清俭自数年以来灾怪屡见比无雨润而沈阴郁决宫省之内容有阴谋孔子曰:智者见变思刑愚者观怪讳名天道无亲可为祗畏加近者月食既於端门之侧月者大臣之体也。夫穷高则危太满则溢月盈则缺日中则移凡此数者自然之数也。天地之心福谦忌盛是以贤达功遂身退全名养寿无有怵迫之忧诚令王纲一整道行忠立明公起貌踵伯成之高全不朽之誉岂与此外戚凡辈耽荣好位者同日而论哉!固狂夫下愚不达大体窃感古人一饭之报况受顾遇而容不尽乎!商不能用。 朱穆字公叔大将军梁冀使典兵事桓帝即位顺烈太后临朝穆以冀势地亲重望有以扶持王室因推灾异奏记以劝戒冀曰:穆伏念明年丁亥之岁刑德合于乾位易经龙战之会其文曰:龙战于野其道穷也。谓阳道将胜而阴道负也。今年九月天气郁冒五位四候连失正气此互相明也。夫善道属阳恶道属阴。若正守阳摧折恶类则福从之矣。穆每事不逮所好唯学传受于师时有可试愿将军少察愚言申纳诸儒而亲其忠正绝其姑息专心公朝割除私欲广求贤能斥远佞恶夫人君不可不学当以天地顺道渐清其心宜为皇帝选置师傅及侍讲者得小心忠笃敦礼之士将军与之俱入参劝讲授师贤法古此犹倚南山坐平原也。谁能倾之今年夏月晕房星明年当有小宜急诛奸臣为天下所怨毒者以塞灾咎议郎大夫之位本以式序儒术高行之士今多非其人九卿之中亦有乖其任者惟将军察焉。又荐种栾巴等而明年严有谋立清河王蒜。又黄龙二见沛国冀无术学遂以穆龙战之言为应于是请为从事中郎荐巴为议郎举穆高第为侍御史冀骄暴不悛朝野嗟毒穆以故吏惧其[C260]积招祸复奏记谏曰:古之明君必有辅德之臣规谏之官下至器物铭书成败以防遗失故君有正道臣有正路从之如升堂违之如赴壑今明将军地有申伯之尊位为群公之首一日行善天下归仁终朝为恶四海倾覆顷者官人俱匮加以水虫为害京师诸官费用增多诏书发调或至十倍各言官无见财皆当出民掠割剥强令充足公赋既重私敛。又深牧守长吏多非德选贪聚无厌遇人如虏或绝命於楚之下或自贼于迫切之求。又掠夺百姓皆托之尊府遂令将军结怨天下吏人酸毒道路叹嗟昔秦政烦苛百姓土崩陈胜奋臂一呼天下鼎沸而面谀之臣犹言安耳讳恶不悛卒至亡灭昔永和之末纲纪少弛颇失人望四五岁耳而财空户散下有离心马兔之徒乘敝而起荆杨之间几成大患(质帝时九江贼马兔称帝历阳贼华孟称黑帝并九州都尉滕抚讨斩之)幸赖顺烈皇后初政清静内外同力仅乃讨定今百姓戚戚困于永和内非仁爱之心可得容忍外非守国之计所宜久安也。夫将相大臣均体元首共舆而驰同舟而济舆倾舟覆患实共之,岂可以去明即昧履危自安主孤时困而莫之┰乎!宜时易宰守非其人者减省第宅园池之费拒绝郡国诸所奉送内以自明外解人惑使挟奸之吏无所依司察之臣得尽耳目宪度既张远迩清一则将军身尊事显德无穷天道明察无言不信惟垂省览冀不纳而纵放日滋遂复赂遗左右交通宦者任其子弟宾客以为州郡要职穆。又奏记极谏冀终不悟报书云:如此仆亦无一可邪穆言虽切然亦不甚罪也。盖勋为汉阳长史时梁州刺史宋枭(一作宋泉)患多寇谓勋曰:凉州寡于学术故屡致反暴今欲多写孝经令家家习之庶或使人知义勋谏曰:昔太公封齐崔杼杀君伯禽侯鲁庆父篡位此二国岂乏知学者今不急静难之术遽为非常之事既足结怨一州。又当取笑朝廷勋不知其可也。枭不从遂奏行之果被诏书诘责坐以虚慢惩。 陈琳为大将军何进主簿进欲诛诸宦官太后不听进乃召四方猛将并使引兵向京城欲以劫恐太后琳谏进曰:易称即鹿无虞谚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之大事其可以诈立乎!今将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以此行事无异于鼓洪炉以燎毛但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遵经合道天人顺之而反委释利器更徵外助大兵合聚︹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必不成功祗为乱阶进不纳其言竟以取祸。 梁衍为皇甫嵩左将军长史嵩与董卓有怨卓後秉政初平元年乃徵嵩为城门校尉因欲杀之嵩将行衍说曰:汉室微弱阉竖乱朝董卓虽诛之而不能尽忠于国遂复衔掠京邑废立从意今徵将军大则危祸小则困辱今卓在洛阳天子来西以将军之众精兵三万迎接至尊奉命讨逆发命海内徵兵群帅袁氏逼其东将军迫其西此成禽也。嵩不从遂就徵。 鲍信为兖州刺史刘岱从事初平三年青州黄巾众百万入兖州杀任城相郑遂转入东平岱欲击之信谏曰:今贼众百万百姓皆震恐士卒无斗志不可敌也。观贼众群辈相随军无辎重唯以钞略为资今不。若畜士众之力先为固守彼欲战不得攻。又不能其势必离散後选精锐据其要害击之可破也。岱不从遂与战果为所杀。 阎圃巴西人张鲁领汉宁太守圃为功曹民有地中得玉印者群下欲尊鲁为汉宁王圃谏鲁曰:汉川之民户出十万财富土沃四面险固上佐天子则为桓文次及窦融不失富贵{人十}承制署置势足斩断不烦於王愿。且不称勿为祸先鲁从之。 阎象为袁术大将军主簿兴平中献帝播越败於曹阳术大会群下因谓曰:今海内鼎沸刘氏微弱吾家四世公(袁安及二子敞京京子汤汤子逄并为司空)辅百姓所归欲应天顺于诸君何如众莫敢对象进曰:昔周自后稷至于文王积德累功三分天下犹服事殷明公虽奕世克昌孰。若有周之盛汉室虽微未至殷纣之敝也。术默然使召张范范辞疾遣弟承往应之术问曰:昔周室陵迟则有桓文之霸秦失其政汉接而用之今孤以土地之广士人之众欲徼福于齐桓接迹于高祖可乎!承对曰:在德不在众苟能用德以同天下之欲虽云:匹夫霸王可也。若陵僭无度干时而动众之所弃谁能兴之术不说。 沮授为袁绍冀州别驾绍有三子谭熙尚谭长而慧尚少而美绍後妻刘氏偏宠爱尚数称于绍绍亦奇其姿容欲使得嗣乃以谭继兄後出为青州刺史授谏曰:世称一兔走衢万人逐之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且年均以贤德均则卜古之制也。愿上惟先代成败之戒下思逐兔分定之义绍曰:孤欲令儿各据一州以观其能授出曰:祸其始此乎! 崔琰为袁绍从事时士卒横暴掘发丘垅琰谏曰:昔孙卿有言不素教甲兵不利虽汤武不能以战胜今道路暴骨民未见德宜敕郡县掩骼埋示よ怛之爱追文王之仁绍以为骑都尉後绍治兵黎阳次于延津琰复谏曰:天子在许民望助顺不如守境述职以宁区宇绍不听遂败于官渡。 王修为袁谭治中从事谭欲攻弟尚修谏曰:兄弟还相攻击是败亡之道也。谭不悦然知其忠节後。又问修计安出修曰:夫兄弟者左右手也。譬人将斗而断其右手而曰:我必胜。若是者可乎!夫弃兄弟而不亲天下其谁亲之属有谗人固将交斗其间以求一朝之利愿明使君塞耳勿听也。若斩佞臣数人复相亲睦以御四方可以横行天下谭不听遂与尚相攻击魏傅为太祖丞相参军太祖征吴谏曰:治天下之大具有二文与武也。用武则先威用文则先德威德足以相济而後王道备矣。往者天下大乱上下失序明公用武攘之十平其九今未承王命者吴与蜀也。吴有长江之险蜀有崇山之阻难以威服易以德怀愚以为可直按甲寝兵息军养士分土定封论功行赏。若此则内外之心固有功者劝而天下知制矣。然後渐兴学校以导其善性而长其义节公神武震四海。若修文以济之则普天之下无思不服矣。今举十万之众屯之长江之滨。若贼负固深藏则士马不得逞其能奇变无所用其权则大威有屈而敌心未能服矣。唯明公思虞舜舞干戚之义全威养德以道制胜太祖不从军遂无功。 杜袭为太祖留府长史驻关中时将军许攸拥部曲不附太祖而有慢言太祖大怒先欲伐之群臣多谏可招怀攸共讨︹敌太祖横刀于膝作色不听袭入欲谏太祖逆谓之曰:吾计已定卿勿复言袭曰:若殿下计是邪臣方助殿下成之。若殿下计非邪虽成宜改之殿下逆臣令勿言之何待下之不闳乎!太祖曰:许攸慢吾如何可置乎!袭曰:殿下谓许攸何如人邪太祖曰:凡人也。袭曰:夫惟贤知贤惟圣知圣凡人安能知非凡人邪方今豺狼当路而狐狸是先人将谓殿下避︹攻弱进不为勇退不为仁臣闻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万石之钟不以莛撞起音今区区之许攸何足以劳神武哉!太祖曰:善遂厚抚攸攸即归服。又文帝为太子夏侯尚匿于太子情好至密袭谓非益友不足殊待以闻太祖文帝初甚不悦後乃追思其柔而不犯皆此类也。 邢为太祖丞相东曹掾初太子未定而临淄侯植有宠丁仪等并赞翼其美太祖问对曰:以庶代宗先世之戒也。愿殿下深重察之太祖识其意後遂以为太子少傅迁太传。 蜀王商为益州牧刘璋治中从事时王涂隔绝州之牧伯犹七国之诸侯也。而璋懦弱多疑不能党信大臣商奏记谏璋璋颇感悟。 黄权为刘璋主簿璋用别驾从事张松计遣法正将兵迎先主权谏曰:刘备有枭名(枭即骁也。以部曲遇之则不满其心以宾客待之则一国不容二王此非自安之道从事王累自倒悬于州门以谏璋一无所纳李邈为丞相诸葛亮参军亮西征马谡在前败绩亮将杀之邈谏以秦赦孟明用霸西戎楚诛子玉二世不竞失亮意还蜀。 杨为诸葛亮主簿亮尝自校簿书直入谏曰: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请为明公以作家譬之今有人使奴执耕稼婢典炊爨鸡主司晨犬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涉远路私业无旷所求皆足雍容高枕饮食而已忽一旦尽欲以身亲其役不复付任劳其体力为此碎务形疲神困终无一成岂其智之不如奴婢鸡狗哉!失为家主之法也。是故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三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故丙吉不问横道死人而忧牛喘陈平不肯知钱之数云:自有主者彼诚达于位分之体也。今明公为治乃躬自校簿书流汗竟日不亦劳乎!亮谢之。 王连为屯骑校尉领丞相长史时南方诸郡不宾诸葛亮将自征之连谏以为此不毛之地疫疠之乡不宜以一国之望冒险而行亮虑诸将才不及己意欲必往而连言取恳至故停留者久之。 晋荀勖参文帝大将军事时魏高贵乡公欲为变大将军掾孙佑守阊阖门帝弟安阳侯闻难欲入佑谓曰:未有入者可从东掖门及至帝迟之以状白帝欲族诛佑勖谏曰:孙佑不纳安阳诚宜深责然事有逆顺用刑不可以喜怒为轻重今戍ヘ刑止其身佑乃族诛恐义士私议乃免佑为庶人。 李为并州别驾时骁骑将军秦朗过并州州将毕轨敬焉令乘车至ト固谏以为不可轨不得已从之。 江统蔡克枣嵩等为成都王[A13C]官属陆为孟玖所讠替[A13C]将害之统等上疏曰:统等闻人主圣明臣下尽规苟有所怀不敢不献昨闻教以陆机後失军期师徒败绩以法加刑莫不谓当诚足以肃齐三军威示远近所谓一人受戮天下知诫也。且闻重教以机图为反逆应加族诛未知本末者莫不疑惑夫爵人于朝与众共之刑人于市与众弃之惟刑之恤古人所慎今明公兴举义兵以除国难四海同心合乡应罪人之命县于漏刻太平之期不旦则夕矣。机兄弟并拔蒙擢俱受重任不当背罔极之恩而向垂亡之衔去太山之安而赴累卵之危也。直以机计虑浅近不能董摄群帅致果杀敌进退之间事有疑似故令圣鉴未察其实耳刑诛事大言机有反逆之徵宜令王粹牵秀检校其事令事验显然暴之万姓然後加等之诛未足为晚今此举错实为太重得之则足令天下情服失之则必使四方心离不可不令审谛不可不令详慎统等区区非为陆请一身之命实虑此举有得失之机敢竭愚戆以备诽谤[A13C]不纳统等重请[A13C]迟回者三日卢志。又曰:昔赵王杀中参军赵浚赦其子骧骧诣明公而击赵即前事也。蔡克入至[A13C]前叩头流血曰:为孟玖所怨远近莫不闻今果见杀罪无彰验将令群心疑惑窃为明公惜之僚属随克入者数十人流涕固请[A13C]恻然有宥色孟玖扶[A13C]入催令杀时年四十二有二女无男门生故吏迎丧葬清河。 孙惠为齐王ぁ贼曹属齐王辅政骄恣日甚终无悛志惠谏王曰:惠闻天下五难四不可而明公皆以居之矣。捐宗庙之主忽千乘之重躬贯甲胄犯冒锋刃此一难也。奋三百之卒决全胜之策集四方之众致英豪之士此二难也。舍殿堂之尊居单幕之陋安嚣尘之惨同将士之劳此三难也。驱乌合之众当凶强之敌任神武之略无疑阻之惧此四难也。檄六合之内著盟信之誓升幽宫之帝复皇祚之业此五难也。大名不可久荷大功不可久任大权不可久执大威不可久居未有行其五难而不以为难遗其不可而谓之为可惠窃所不安也。自永熙以来十有一载人不见德惟戮是闻公族构篡夺之祸骨肉遭枭夷之刑群王被囚槛之困妃主有离绝之哀历观前代国家之祸至亲之乱未有今日之甚者也。良史书过後嗣何观天下所以不去于晋符命长存于世者主无严虐之暴朝无酷烈之政武帝馀恩献王遗爱圣慈惠和尚结人心四海所系实在於兹今明公建不世之义而未为不世之让天下惑之思求所悟长沙成都鲁卫之密国之亲亲与明公计功受赏尚不自先今之宜仿桓文之勋迈臧札之风刍狗万物不仁其化崇亲推近功遂身退委万机于二王命方岳于群后义让之旗鸣思归之銮宅大齐之墟振泱泱之风垂拱青徐之域高枕营丘之藩金石不足以铭高八音不足以赞美姬文不得专圣于前太伯不得独贤于後今明公忘亢极之悔忽穷高之凶弃五岳之安居累卵之危外以权势受疑内以百揆损神虽处高台之上逍遥重仞之墉反其危亡之忧过於[A13C]翟之虑群下竦战莫之敢言惠以衰亡之馀遭阳九之运甘矢石之祸赴大王之义脱褐冠胄从戎于许契阔战阵功无可记当随风尘待罪初服屈原放斥心存南郢乐毅赵志恋北燕况惠受恩偏蒙识养虽复违情隆二臣是以披露血诚冒昧干迕言入身戮义让功举退就此之死贤於生也。ぁ不纳熊远字孝文元帝作相引为主簿时传北陵被发帝将举哀远上疏曰:园陵既不亲行承传言之者未可为定。且园陵非一而直言侵犯远近吊问答之宜当有主谓应更遣使摄河南尹按行得审问然後可发哀即宜命将至雒修复园陵讨除逆类昔宋杀无畏庄王奋袂而起衣冠相追於道军成宋城之下况此酷辱之大耻臣子奔驰之日夫修园陵至孝也。讨逆叛至顺也。救社稷至义也。┰遗黎至仁也。若修此四道则天下响应无思不服矣。昔项羽杀义帝以为罪汉祖哭之以为义刘项存亡在此一举群贼豺狼弱於往日恶逆之甚重于邱山大晋受命未改於上兆庶讴吟思德于下今顺天下之心命貔貅之士鸣檄前丘大军後至威风赫然声振朔野则上副西土义士之情下允海内延颈之望矣。属有杜之难不能从建兴初正旦将作乐远谏曰:谨按尚书四海遏密八音礼云:凶年天子彻乐减膳孝怀皇帝梓宫未反豺狼当涂人神同忿公明德茂亲社稷是赖今杜蚁聚湘川比岁征行百姓疲弊故使蚁众奉迎未举履端元日正始之初贡士鳞萃南北集有识之士是观礼公与国同体忧容未歇昔齐桓贯泽之会有忧中国之心不召而至者数国及葵丘自矜叛者九国人心所归惟道与义将诏皇纲于既往叛霸业於来今表道德之轨阐忠孝之仪明仁义之统宏礼乐之本使四方之士退怀嘉则今荣耳目之观崇戏美之好惧违韶雅颂之美非纳轨物有尘大教谓宜设馔以赐群下而已元帝纳之是时琅琊国侍郎王鉴劝帝亲征杜远。又上疏曰:皇纲失统中夏多故圣主肇祚远奉西都梓宫外次未反园陵逆寇游魂国贼未夷明公忧劳乃心王室伏读圣教人怀慷慨杜小竖寇抄湘州比年征讨经载不夷昔高宗伐鬼方三年乃克用兵之难非独在今伏以古今之霸王遭时艰难亦有亲征以隆大勋亦有遣将以平小寇今公亲征文武将吏度支筹量舟舆器械所出。若足用者然後可征愚谓宜如前遣五千人径与水军进征既可得速必不後时昔齐用穰苴燕晋退军秦用王翦克平南荆必使督护得才即贼不足虑也。会已平转从事中郎。 羊亮为太傅杨骏参军时京兆多盗窃骏欲更重其法盗百钱加大辟请官属会议亮曰:昔楚江乙母失布以为盗繇令尹公。若无欲盗宜自止何重法为骏惭而止。 羊参镇西锺会军事从平蜀及会谋反正言苦谏还赐爵关内侯。 熊甫为大将军王敦府参军见敦委任钱凤将有异图因酒酣谓敦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佞亻幸在位鲜不败业敦乃作色曰:小人阿谁甫无惧容因此告归临与敦别因酒歌曰:阴风飚起盖山陵氛雾蔽日玉石焚往事既去可长叹念别惆怅会复难敦知其讽已而不纳。 谢鲲为王敦长史初敦谓鲲曰:吾当以周伯仁为尚书令戴。若思为仆射及至都复曰:近来人情何如鲲对曰:明公之举虽欲大存社稷然悠悠之言实未达高义周ダ戴。若思南北人士之望明公举而用之群情帖然矣。是日敦遣兵收周戴而鲲弗知敦怒曰:君粗疏邪二子不相当吾已收之矣。鲲与ダ素相亲重闻之愕然。若丧诸已参军王矫以敦诛ダ谏之甚切敦大怒命斩矫时人士畏惧莫敢言者鲲曰:明公举大事不戮一人矫以献替忤旨便以[C260]鼓不亦过乎!敦乃止敦既诛害忠贤而称疾不朝将还武昌鲲喻敦曰:公大存社稷建不世之勋然天下之心实有未达。若能朝天子使君臣释然万方之心于是乃服伏众望以顺群情尽冲退以奉主上如斯则勋侔九合名垂千载矣。敦曰:君能保无变乎!对曰:鲲近日入觐主上侧席迟得见公宫省穆然必无虞矣。公。若入朝鲲请侍从敦勃然曰:正复杀君等数百人亦复何损于时竟不朝而去。 王为司徒王导府掾导复引康术弟孝致笺于导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杖德义以尹天下方将澄清彝伦崇重名器军国殊用文武异容,岂可令泾渭混流亏清穆之风何以允答具瞻仪形海内导不答王述为庾冰征虏长史冰弟安西将军翼镇武昌以累有妖人猛虎入府欲移镇避之述与冰笺曰:窃闻安西欲移镇乐乡不审此为邪将是情邪。若谓为则彼去武昌千有馀里数万之众造创移徙方当兴立城壁公私劳扰。若信要害之地所宜进据犹当计移徙之烦权二者轻重况此非今日之要邪方今︹胡陆梁当蓄力养锐而无故迁动自取非。又江州当溯流数千供继军府力役增倍疲曳道路。且武昌实是江东镇戍之中非但御上流而已急缓赴告骏奔不难。若移乐乡远在西陲一朝江渚有虞不相接救方岳驭重将故当居要害之地倚为内外形势使之心不知所向。若是情邪则天道玄远鬼神难言妖祥吉凶谁知其故是以达人君子直道而行不以情失昔秦忌亡胡之谶卒为刘项之资周恶弧之谣而成褒姒之乱此既然矣。历观古今鉴其遗事妖异速祸败者盖不少矣。禳避之道苟非所审。且当择人事之胜理思社稷之长计斯则天下幸甚令名可保矣。若安西盛意已耳不能安于武昌但得近移夏口则其次也。乐乡之举咸谓不可愿将军体国为家固审此举时朝议亦不允翼遂不移镇。 郭符氏之末为雒阳王穆左长史穆惑于谗间西伐索嘏谏曰:昔汉定天下然後诛功臣今事业未建而诛之立见麋鹿游於此庭矣。穆不从。 刘牢之为王恭司马泰起兵将以诛王愉为名牢之谏曰:将军今动以伯舅之重执忠贞之节相王以姬旦之尊时望所系昔年已戮宝绪送王书是深伏将军也。顷所授用虽非皆允未为大失割庾楷四郡以配王愉於将军何损晋阳之师其可再乎!恭不从前燕封裕为记室将军慕容以牧牛给贫家田於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有牛而无地者亦田苑中公收其七三分入私封裕谏曰:臣闻圣王之宰国也。薄赋而藏于百姓分之以三等之田十一而税之寒者衣之饥者食之使家给人足虽水旱而不为灾者何也。高选农官务尽劝课人给周田百<亩人>亦不假牛力力田者受旌显之赏惰农者有不齿之罚。又量事置官量官置人使官必称职人不虚位度岁入多少裁而禄之供百僚之外藏之太仓三年之耕馀一年之粟以斯而积公用於何不足水旱其如百姓何虽务农之令屡发二千石令长莫有志勤在公锐尽地利者故汉祖知其如此以垦田不实徵杀二千石以十数是以明章之际号称升平自永嘉丧乱百姓流亡中原萧条千里无烟饥寒流陨相继沟壑先王以神武圣略保全一方威以殄奸德以怀远故九州之人塞表殊类襁负万里。若赤子之归慈父流人之多旧土十倍有馀人殷地狭故无田者十有四焉殿下以英圣之资克广先业南摧︹赵东灭句丽开境三千户增十万继武阐广之功有高西伯宜省罢诸苑以业流人人至而无资产者赐之以牧牛人既殿下之人牛岂失乎!善藏者藏于百姓。若斯而已尔者深副乐土之望中国之人皆将壶餮奉迎石季龙谁与居乎!且魏晋虽道消之世犹削百姓不至于七八特官牛而官田者官得六分百姓得四分私牛而官田者与官中分百姓安之人皆悦乐臣犹曰:非明王之道而况增乎!且水旱之厄尧汤所不免王者宜治沟浍循郑白西门史起溉灌之法旱则决沟为雨水则入于沟渎上无汉之忧下无昏垫之患句丽百济及宇文部之人皆兵势所徙非如中国慕义而至咸有思归之心今户垂十万狭凑都城恐方将为国家深害宜分其兄弟宗属徙于西境诸城抚之以恩简之以法使不得散在居人知国之虚实今中原未平资畜宜广官司猥多游食不少一夫不耕岁受其饥必取于耕者而食之一人食一人之力游食数万损亦如之安可以家给人足治致升平殿下降览古今之事多矣。政之巨患莫甚於斯其有经略出世才称时求者自可随须置之列位非此已往其耕而食蚕而衣亦天之道也。殿下圣性宽明思言。若渴故人尽刍荛有犯无隐前者参军王宪大夫刘明并竭忠献款以贡至言虽颇有逆鳞意在无责主者奏以妖言犯上致之于法殿下慈宏包纳恕其大辟犹削黜禁锢不齿于朝其言是也。殿下固宜纳之如其非也。宜亮其狂狷罪谏臣而求直言亦犹北行诣越,岂有得邪右长史宋该等阿媚苟容轻劾谏士已无骨鲠嫉人有之掩蔽耳目不忠之甚四业者国之所资教学者有国盛事习战务农尤其本也。百工商贾犹其末耳宜量军国所须置其员数已外归之于教之战法学者三年无成亦宜还之于农不可徒充大员以塞聪隽之路臣之所言当也。愿时速施行非也。登加罪戮使天下知朝廷从善如流罚恶不淹王宪刘明忠臣也。愿宥忤鳞之愆收其药石之效。 宋孔宁子为高祖太尉主簿上书陈损益曰:隆化之道莫先于官得其才枚卜之方莫。若于人慎其举虽复因革不同损益有异求贤审官未之或改师锡佥曰:焕乎!钦明之诰拔茅征吉著于幽赞之爻晋师有成瓜衍作赏楚乘无入贾不贺今旧命惟新幽人引领韶之尽美已备于振纲武之未尽善或存于理目虽九官之职未可备举亲民之选尤宜在先愚欲使天朝四品官外及守牧各举一人堪为二千石长吏者以付选官随缺叙用得贤受赏失举任罚夫惟帝之难岂庸识所易然举尔所知非求多之用百官之明孰与一识之见执咎在已岂容殉物之私今非以选曹所铨其于乖谬众职所举必也。惟良宜申求贤权其广涂考绩取其少殿。若才实拔群进宜尚德治阿之宰不必计年免徙之守岂限资秩自此以还故当才均以资资均以地宰莅之官诚曰:吏职然监观民瘼翼化宣风则隐厚之求急于刀笔能事之功接于德心以此论才行之年岁岂惟政无比蠹民庇手足而已将使公路日清私请渐塞仕无心竞人必由已处士砥自求之节士子藏交驰之情宁子庸微不识治体冒昧陈愚退惧违谬。 何尚之为卢陵王义真车骑谘议参军义真与司徒徐聿之尚书令傅亮等不协每有不平之言谏戒不纳义真被废入为中书侍郎。 南齐周为萧惠开府主簿尝谏惠开性太险峻惠开不悦答曰:天险地险王公设险但问用险何如耳。 後魏韩麒麟参征南慕容白曜军事进攻升城师人多伤及城溃白曜将坑之麒麟谏曰:今始践伪境方图进趣宜宽威厚惠以示贼人此韩信降范阳之计敌在前而便坑其众恐自此以东将人各为守攻之难克日久师老外民乘之以生变故则三齐未易图也。白曜从之皆令复业齐人大悦。 辛琛为荣阳郡丞太守元丽性颇使酒每谏之丽後醉取令闭ト曰:勿使丞入也。 张普惠为任城王澄所知澄为雍州刺史启普惠为府录事参军澄功衰在身欲于七月七日集会文武北园马射普惠奏记于澄曰:窃闻三杀九亲别疏昵之叙五服六术等衰麻之心皆因事饣希情不易之道者也。然则莫大之痛深于终身之外书策之哀除於丧纪之内外者不可无节故断之以三年内者不可遂除故敦之以日月礼大练之日鼓素琴盖推以即吉也。若小功以上非虞附练除不沐浴此拘之以制也。曾子问曰:相识有丧服可以与于祭乎!孔子曰:缌不祭。又何助於人祭既不与疑无宴食之道。又曰:废丧服可以与於馈奠之事乎!子曰:脱衰与奠非礼也。注云:为其忘哀疾愚谓除丧之始不与馈奠小功之内其可观射乎!杂记云:大功以下既葬人人食之其党也。食之非其党弗食也。食犹择人於射为惑伏见明教立射会之限将以二七令辰集城中文武肄武艺于北园行揖让于中否时非大阅之秋景涉妨农之节国家缟礻覃甫除殿下功衰仍袭释而为乐以训百姓便是易先王之典教忘哀之至情恐非所以昭令德示子孙者也。按射义射者以礼乐为本怠而从事不可谓礼钟鼓弗设不可谓乐舍此二者何用射为。又七日之戏令制无之班劳所施虑违事体库府之虚宜待新调二三之趣停之为便乞至九月备饰尽行然後奏首之章宣矍相之令声轩悬建钲神民畅于斯时也。伏惟慈明远被万民是望举动以书发言唯则愿更广访赐垂曲采昭其管见之心恕其谠言之责则刍荛无遗歌舆人有献诵矣。澄意纳其言托辞自罢乃答曰:文武之道自昔成规明耻教战振古常轨今虽非公制而此州承前已有斯式既不劳民损公任其私射复何失也。且纂文习武人之常艺,岂可于常艺之间要须令制乎!比欲依前州府相率王务之暇肄艺良辰亦未言费用库物也。礼兄弟内除明哀已杀小功客至主不绝乐听乐则可观武岂伤直自事缘须罢先以令停方获此请深具来意。 北齐陈元康为高祖相府功曹参军高祖尝怒世宗于内亲加殴蹋极口骂之出以告元康元康谏曰:王教训世子自有礼法仪形式瞻岂宜至是言辞恳恳至于流涕高祖从此为之惩忿时或恚挞取曰:勿使元康知之其敬惮如此。 杜弼为高祖大行台郎中相府法曹辛子炎谘事云:须取署子炎读署为树高祖大怒曰:小人都不知避人家讳杖之於前弼进曰:礼二名不偏讳孔子言徵不言在言在不言徵子炎之罪理或可恕高祖骂之曰:眼看人乃复牵经引礼叱令出去弼行十步许呼还子炎亦蒙释宥。 隋王韶为晋王广行台右仆射韶尝奉使简行长城其後王穿池起三山韶既还自锁而谏王谢而罢之高祖闻而嘉叹赐金百两并後宫四人。 源师为蜀王秀益州总管司马秀被徵恐京师有变将谢病不行师数劝之不可违命秀作色曰:此自我家事何预卿师垂涕对曰:师荷国厚恩忝参府幕僚吏之节敢不尽心但比年已来国家多故秦孝王寝疾奄致薨殂二十年庶人太子相次沦废圣上之情何以堪处而有敕追王已淹时月今乃迁延未去百姓不识王心傥生异议内外疑骇发雷霆之诏降一介之使王何以自明愿王熟计之秀乃从徵秀废之後益州官属多相连坐师以此获免。 皇甫诞为汉王谅并州总管司马炀帝即位徵谅入朝谅用谘议王颇之谋发兵作乱数谏止谅不纳诞因流涕曰:窃料大王兵资无敌京师者加以君臣位定逆顺势殊士马虽精难以取胜愿王奉诏入朝守臣子之节必有松乔之寿累代之荣如更迁延舀身叛逆一挂刑书为布衣黔首不可得也。愿察区区之心思万全之计敢以死请谅怒而囚之。 陶模为岚州司马汉王谅据并州作乱刺史乔锺葵发兵将赴逆模拒之曰:汉王所图不轨公荷国厚恩致位方伯谓宜竭诚效命以答慈造,岂有大行皇帝梓宫未掩翻为厉阶锺葵失色曰:司马反耶临之以兵辞气不挠锺葵义而释之军吏进曰:若不斩模何以压众心于是囚之于狱悉掠取资财分赐党与及谅平炀帝嘉之拜开府授大兴。 ●卷七百二十四 ○幕府部 武功 士之结筮仕委质从政参预幕画列于丞佐。又岂只樽俎刀笔之用而已哉!乃有内怀义勇兼资英因衔钞之窃发或夷蛮之内侮而能率励骁果挺身进击冒刃转斗劫质靡顾临机制变歼厥鬼类以至追讨亡叛乘危转祸参从征伐分部四方或逆党侵逼奸谋中遘驱攘摧败先期翦灭坚壁固守保完城堞集兹茂伐载之策府繇东汉而下咸可述焉。 後汉孔奋为武都郡丞时陇西馀贼隗茂等夜攻府舍残杀郡守贼畏奋追急乃执其妻子欲以为质奋年已五十唯有一子终不顾望遂穷力讨之吏民感义莫不倍用命焉郡多氐人便习山谷其大豪齐锺留者为郡氐所信向奋乃率励锺留等令要遮钞击共为表里贼窘惧逼急乃推奋妻子以置军前冀当退却而击之愈励遂擒灭茂等奋妻子亦为所杀光武下诏褒美拜为武都太守。 杨竦为益州刺史张乔从事元初五年越夷叛诏乔选堪能从事讨之乔乃遣竦将兵至榆击之贼盛未敢进先以诏书告示二郡密徵求武事重其购赏乃进军与封离级等战大破之斩首三万级获生口千五百人资财四千馀万悉以赏军士封离级等惶怖斩其同谋渠帅诣竦乞降竦厚加慰纳其馀三十六种皆来降附竦等因奏长吏奸猾侵犯蛮夷者九十人皆减死州中论功未及上会竦病创卒张乔深痛惜之乃刻石勒铭图画其像。 董卓为凉州从事胡尝出钞多虏民人刺史成就使卓领兵骑讨捕大破之斩获千计。 魏庞德字令明南安桓道人也。少为郡吏州从事汉初平中从马腾击反羌叛氐数有功稍迁至校尉吕虔为太祖兖州从事将家兵守湖陆襄陵校尉杜松部民炅毋等作乱与昌通太祖以虔代松虔到招诱炅毋渠率及同恶数十人赐酒食简壮士伏其侧虔察炅毋等皆醉使伏兵尽格杀之抚其馀众群贼乃平。 田豫为鄢陵侯彰相彰征代郡军次易北虏伏骑击之军人扰乱莫知所为豫因地形回车结圜阵弓弩持满于内疑兵塞其隙胡不能进散去追击大破之遂前平代皆豫策也。 蜀张嶷巴西郡人州召为从事会广汉绵竹山贼张慕等钞盗军资劫掠吏民嶷以都尉将兵讨之嶷度其鸟散难以战擒乃诈与和亲克期置酒酒酣嶷身率左右因斩慕等五十馀级渠帅悉珍寻其馀类旬日清泰。 吴朱治字君理丹阳故鄣人为孙坚司马从讨长沙零桂等三郡贼周朝苏马等有功坚表治行都尉。 晋羊少举郡计参镇西锺会军事从平蜀还赐爵关内侯。 刘乔为王戎建威将军参军事伐吴之役戎使乔与参军罗尚济江破武昌还授荣阳令。 纪瞻为元帝镇东长史以讨周馥功封都乡侯迁丞相军谘祭酒以讨陈敏功封临湘侯。 陶侃为刘宏宁朔将军司马会张昌妖乱破武昌攻宛及襄阳江杨跨带五州诏宏镇宛宏遣侃与参军蒯桓皮初等率众讨昌於竟陵刘乔。又遣将军李阳督护尹奉总兵向江夏侃等与昌苦战累日大破之纳降万计昌乃流窜于下隽山明年秋乃擒之传首京师。 褚裒为吴王功文学苏峻之逆车骑将军郗鉴以裒为参军峻平以功封都乡亭侯。 毛穆之为安西将军庾翼司马翼薨大将于瓒戴羲等作乱穆之与安西长史江霖司马朱涛等共平之桓温伐蜀复取为参军从温平蜀。 孙盛为桓温参军与温俱伐蜀军次彭模温自以轻兵入蜀盛领羸老辎重在後贼数千忽至众皆遑遽盛部分诸将并力拒之应时败走蜀平赐爵安怀县侯累迁温从事中郎从入关平雒以功封吴昌县侯刘牢之为谢玄参军会苻坚将句难南侵玄率何谦等拒之牢之破难辎重於盱眙获其运船。 毛璩为谯王恬司马海陵县界地名青蒲四面湖泽皆是菰葑逃亡所聚威令不能及璩建议率千人讨之时大旱璩因放火菰葑尽然亡户窘迫悉出诣璩自首近有万户皆以补兵朝廷嘉之。 宋刘敬宣初仕晋为後将军元显谘议参军孙恩为乱东土骚扰敬宣父牢之自表东讨军次虎贼皆死战敬宣请以骑傍南山趣其後吴贼畏焉。又惧首尾受敌遂大败进平会稽寻加临淮太守迁後将军从事中郎後为高祖中军谘议参军高祖伐鲜卑敬宣从至临朐慕容超出军拒战敬宣与兖州刺史刘藩等奋击大破之龙骧将军孟龙符战没敬宣并领其众围广固屡献规略。 朱龄石为高祖参军卢循之逼京师龄石率劲勇千馀人过淮群贼数千皆长刀矛精甲曜日奋力争进龄石所领多鲜卑善步槊并结阵以待之贼短兵弗能抗死伤者数百人乃退走会日暮众亦归。 朱超石为高祖太尉中兵参军义熙十二年高祖北伐超石前锋入河魏主姚兴之胥也。遣弟黄门郎鹅青冀州刺史安平公乙旃眷襄州刺史拓拔道生青州刺史阿薄干步骑十万屯河北尝有数千骑缘河随大军进止时军人缘河南岸牵百丈河流迅急有漂渡北岸者取为魏军所杀略遣军才过岸魏军便退走军还即复东来高祖乃遣白直队主丁午率七百人及车百乘河北岸上去水百馀步为却月阵两头抱河车置七仗士事毕使竖一长白旄魏军见数百人步牵车上不解其意并未动高祖先命超石戒严白旄既举超石驰往赴之并齐大弩百张一车益二十人设鼓排於辕上魏军见营阵既立乃进围营超石先以软弓小箭射虏虏以众少兵弱四面俱至魏主。又遣南平公长孙嵩三万骑至遂内薄攻营,於是百弩俱发。又选善射者箭射之魏军既多弩不能制超石初行别赍大钅追并千馀张槊乃断槊长三四尺以钅追钅追之一槊辄洞贯三四人魏军不能当一时奔溃临阵斩阿薄干首虏退还平城超石率胡蕃斩刘荣祖等追之复为虏所围奋击尽日杀虏千计虏乃退走高祖。又遣振武将军徐猗之五千人向越骑城虏围猗之以长戟结阵超石赴之未至悉奔走大军进克蒲坂以超石为河东太守戍之。 蒯恩为高祖太尉长史领众二千随益州刺史朱龄石伐蜀至彭模恩所领居前大战自朝至日旰勇气益奋贼破走进平成都擢为行参军恩自从征讨每有危急辄率先诸将尝陷坚破阵不避艰险凡百馀战身被重疮。 刘怀慎为高祖镇军参军从征鲜卑每战必身先士卒及克广固怀慎率所领先登从高祖拒卢循於石头屡战克捷。 向弥为高祖镇军参军从征鲜卑大败於临朐累日不决弥与檀韶等分军自间道攻临朐城弥擐甲先登即时间溃斩其牙旗贼遂奔走攻拔广固弥。又先登。 孟龙符为高祖建武参军江乘罗落覆舟三战并有功参镇军事封平昌县五等子。 刘穆之为高祖主簿以平桓元功封西蓄县五等子王镇恶为高祖前部贼曹拒卢循于查浦屡战有功高祖讨刘毅镇恶参军事袭毅于江陵未至五六里毅将朱显之觉之驰去告毅行令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大城内毅凡有八队带甲千馀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内东从旧将犹有六队千馀人西将及能细直吏快手复有二千馀人食时就斗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函示毅毅皆烧不视全城内亦未信高祖自来有王桓者家在江陵昔手斩桓谦为高祖所赏拔尝在左右求还西迎家至是率十馀人助镇恶战下晡间于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凿城作一穴桓便先众入穴镇恶自後继之随者稍多因短兵接战镇恶军人与毅东将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者镇恶令。且斗。且共语众并知高祖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听事前阵散溃斩毅勇将赵蔡毅左右兵犹闭东西阁拒战镇恶虑ウ夜自相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初毅尝所乘马在城外不得入仓卒无马毅便就子肃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夺马以授毅初出正值镇恶军冲之不得去回冲蒯恩军军人斗已一日疲倦毅得从大城东门出奔牛牧佛寺自缢死镇恶身被五箭射镇恶手所执槊于手中破折江陵平後二日大军方至署中兵出为安远参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王仲德为高祖中兵参军高祖伐广固仲德为前锋大小二十馀战辄克及卢循逼京师以仲德屯越城贼自蔡州南走遣仲德追之贼留亲党范崇民五千人高舰百馀戍南陵仲德攻之大破崇民焚其舟舰收其散卒功冠诸将封新涂县侯。 檀祗初仕晋为孙无终辅国参军随无终东征孙恩屡有战功。 刘怀肃晋末为刘敬宣宁朔府司马东征孙恩有战功振武将军长沙王道规追桓玄以怀肃为司马玄留何澹之郭铨等戍桑落州进击破之[A13C]川太守刘统平除高平太守玄既死从子振大破义军于杨林义军退寻阳怀肃与江夏相张畅之攻澹之于西塞破之伪镇东将军冯该戍夏口东岸孟山图据曾山城桓仙客守月垒皆连壁相望怀肃与道规攻之躬擐甲胄陷二城冯该走石城生擒仙客义熙元年正月振败走道规遣怀肃平石城斩冯该及其子山靖三月桓振复袭江陵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出奔怀肃自杜驰赴昼夜兼行七日而至振勒兵三万旗帜蔽野跃马横矛躬自突阵流矢伤怀肃额众惧欲奔怀肃目奋戈胆气益壮于是士卒争先临阵斩振首江陵既平休之反镇执怀肃手曰: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伪辅国将军符司马孙伪龙骧将军金符靓乐志等屯结中夏怀肃。又讨之枭乐志等道规加怀肃督江夏九郡权镇夏口。 沈叔任晋末为朱龄石伐蜀司马龄石遣叔任戍涪蜀人侯产德作乱攻涪城叔任击破之斩产德胡藩为高祖太尉参军统别军至河东暴风漂藩重舰渡北岸魏军牵得此舰取其器物藩气厉心愤率左右十二人乘小船径往河北贼骑五六百见藩来并笑之藩素善射登岸射贼应弦而倒者十许人贼皆奔退悉收所失而反。又与朱超石等击姚业于蒲坂超石失利退还藩收超石所舍资实徐行而反业不敢追。 陆仲元为长沙王道司马道自京口入朝仲元居守时刁达子弥为亡命(刁姓弥名)率数十人入京城仲元击斩之。 裴方明为刘道济振武中兵参军立功蜀土。 柳元景为南雍州刺史竟陵王诞中兵参军元嘉末文帝欲大举北讨以襄阳外接关河欲广其资力乃罢江州军府文武悉配雍州湘州八台税租杂物悉给襄阳及大举北伐命诸蕃并出师莫不奔败唯元景先克宏农关陕三城多获首级。 刘亮为巴陵王休。若镇东中兵参军北伐南讨功冠诸将封顺阳侯食邑六百户。 张兴世竟陵人白衣随王元谟伐蛮每战取有擒获元谟旧部曲诸将不及甚奇之还都白文帝称其胆力後随孝武镇寻阳以补南中参军督护入讨元凶劭。 柳元景为前锋事定转员外将军领从队南郡王义宣反。又随元谟出梁山有战功除建平王宏中军行参军领长刀。 刘康祖为南平王铄安蛮府司马元嘉末後魏太武亲率大众攻围汝南文帝遣诸军救援康祖总统为前驱军次新蔡与魏军战俱前百馀里济融水魏众大至奋击破之斩其殿中尚书任城公乞地真去悬瓠四十里太武烧营退走转左军将军。 焦度为青州刺史颜师伯辅国参军魏遣清水公舍贲敕文冠清口度领军救援刺魏骑将豹皮公堕马获其具装铠槊手杀数十人。 刘悛为刘延孙南徐州从事随父司空π征竟陵王诞以功拜驸马都尉转宗壳宁蛮府主簿建安王司徒骑兵参军复随父π征殷琰於寿春累战皆胜。 沈敞之为赵伦之征虏参军监南阳郡击蛮有功遂即真沈攸之元嘉二十九年征西阳蛮始补队主巴口建义南中郎府板长史兼行参军新亭之战身被重创事宁为大尉行参军封平雒县五等侯。又随沈庆之征广陵屡有功被箭破骨孝武以其善战配以仇池步槊。 南齐刘怀珍平原人宋文帝时本州辟主簿时亡命司马顺则聚党东扬州遣怀珍数千人掩讨平之梁李昔为交州长史天兴四年刺史李凯据州反昔讨平之。 萧昂为广州长史时司空王茂子贞秀有罪留广州乃潜结仁威府中兵参军杜景欲袭州城昂讨之景与贞秀同戮荀朗为庐陵王府参军侯景之乱朗招率徒旅据巢湖闻无所属台城陷後简文帝密诏授朗麾将军豫州刺史令与外藩讨景景使仪同宋子仙任约等频往征之朗据山立寨自守子仙不能克时京师大饥百姓皆于江外就食朗更招致部曲解衣推食以相赈赡众至数万人侯景败于巴陵朗出自濡须截景破其後军。 後梁尹正为宣帝雍州中兵参军擒张缵获杜岸皆正之力。 陈侯安都初为梁始兴内史萧子范主簿侯景之乱招集兵甲至三千人高祖援京邑安都引从高祖攻蔡路养破李迁仕克平侯景并力战有功元帝授猛烈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富川县子邑三百户。 侯巴西人事益州刺史萧子范委以将帅之任山谷夷獠不宾附者并遣征之累功授轻车府中兵参军。 後魏崔敬邕为中山王英南讨都督府长史以功赐爵临淄男。 杨侃为叔椿雍州录事参军带长安令北地功曹毛洪宾据郡引冠抄掠渭北侃启自出讨之遂购募战士信宿之间得三千馀人衔枚夜进至冯翊郡西贼见大军卒至众情离解洪宾遂通书送质乞求自效于是擒送。 鹿涅为彭城王邵司马先是梁武遣将彭城郡王辩率众七万围逼琅邪自春及秋官军不至而两青士马裁可万馀师次郧城久而未进邵乃遣涅南青州刺史胡平遣长史刘仁之并监勒诸将径赴贼垒大破之斩首俘馘二千馀级孝明嘉之玺书劳问。 王尝伽为行豫州事尧雄外兵参军雄随行台任延敬讨贺。若徽于[A13C]州延敬等失利雄收集散卒保大梁周文帝因延敬之败遣其右丞韦孝宽等攻豫州雄都督郭丞伯程多宝等举豫州降敌执刺史冯邕并家属及部下妻子数千口欲送之长安至乐口尝伽与都督赫连隽等数十骑从大梁邀之斩多宝拔雄等家口还大梁。 北齐尉兴敬为常山公府参军晋州民李小兴群聚为贼兴敬随司空韩轨讨平之。 封隆之为汝南王悦中兵参军後魏延昌中道人法庆作乱冀方自号大乘众五万馀遣大都督元遥及隆之擒获法庆赐爵武城子。 张晏之字熙德高岳征[A13C]川以晏之为都督中兵参军兼记室晏之文士兼有武每与岳帷帐之谋。又尝以短兵接刃亲获首级深为岳所嗟赏。 後周吕思礼初仕魏为相州功曹参军葛荣围邺思礼有守御勋赐爵平陆县伯栾城令。 王子直初仕後魏为太尉参军时梁人围寿春临淮王元率军赴援子直以本官参军事与梁人战斩其军主夏侯景超梁人乃退淮南民庶因兵冠之後犹聚为盗令子直招抚之咸来复业自合肥以北安堵如旧。 于谨初仕後魏为行台仆射元纂铠曹从事纂令谨率二千骑追茹茹前後十七战尽降其众。 令狐整初仕魏为东阳王元荣主簿及邓彦窃据瓜州拒不受代整与开府张穆等密应使者申徽执彦送京师太祖嘉其忠节表为都督。 王悦为太祖相府刑狱参军东魏将侯景攻围雒阳太祖赴援悦。又率乡里千馀人从军至雒阳将战夕悦罄其行资市牛飨战士悦所部尽力斩获居多迁大行台右丞。 伊娄穆为卫公直襄州长史郢州城民王道胥反袭陷州城直遣穆率百馀骑驰往援之穆至城下频破道胥众会大将军高琳率众军继进道胥等乃降唐州山蛮恃险逆命穆率军讨之蛮酋等保据石窟一十四处穆分军进讨旬有四日并破之虏获六千五百人。 隋赵贤通初为周太祖相府参军从事破雒阳及太祖班师贤通请留抚纳亡叛太祖从之,於是帅所领与齐人前後五战斩郡守镇将县令五人虏获甚众以功封平定县男邑三百户。 柳旦初仕後周为兵部下大夫顷之益州总管王谦起逆拜为行军长史从梁睿讨平之以功授仪同三司。 令狐熙为司徒左长史时吐谷浑冠边以行军长史从元帅元谐讨之以功进位上开府。 卢毓字道生少英果有气节汉王谅出镇并州毓以妃兄为王府主簿从赵仲卿北征突厥以功授仪同三司。 刘宏开皇初为齐州长史志在立功不安佐职平陈之役表请从军以行军长史从总管吐万绪渡江以功加上仪同封泽县公。 段文振开皇初以行军长史从达奚震讨蛮平之加上开府。 王仁恭为骠骑将军典蜀王军事山獠作乱蜀王命仁恭讨破之赐奴婢三百口。 张须ヌ大业中为齐郡丞贼帅裴长才石子河等众二万奄至城下纵兵大掠须ヌ未暇集兵亲率五骑战贼竞赴之围百馀重身中数疮勇气弥厉会城中兵至贼稍却须ヌ督军复战长才败走。 唐高士廉隋末为交趾太守邱和司法书佐钦州俚帅宁长真众率攻和和欲出门迎之廉进说曰:长真兵势虽多悬军远至内离外蹙不能持久。且城中胜兵足以当之奈何而欲受人所制和从之因命士廉为军司马水陆俱进逆击破之长真仅以身免馀众尽降。 窦轨字士则扶风人隋末为资阳郡东曹掾去官归于家高祖义兵起以为大丞相谘议参军时稽胡贼五万馀人掠宜君命轨讨之行次黄钦山与贼相遇贼乘高纵矢王师稍却轨斩其部将十四人拔队中小帅以代之轨自率数百骑殿参军後令之曰:闻鼓声有不进者自後斩之既鼓士卒争死皆登山赴敌贼射之不能止因大破之斩首千馀级虏男女二万口。 唐休为营府户曹调露中单于突厥背叛诱扇奚契丹侵掠州县其後奚渴胡。又与桑乾突厥同反都督周道务遣休将兵击破之于独护山斩获甚众超拜丰州司马。 伊慎大历中为江州别驾以西江牙军从李希烈讨梁崇义慎摧锋陷敌功居多希烈意欲縻之慎以计遁归曹王皋希烈惧慎为曹王所任遣慎七属之甲诈为慎书行间焉德宗遣中使即军以诘之曹王乃抗疏论雪上章未报会贼兵溯江来冠曹王乃召慎勉之令战大破三千馀众朝廷始信其不贰累拔蔡山栅取蕲州降其将李良。又攻黄梅县杀贼将韩霜露斩首千馀级优诏褒异授试太子詹事。 韦万为福建从事贞元四年福建叛卒逐其观察使吴诜诜奔建州而叛兵四百馀人溃亡入海延至温台明州冠掠乡闾颇为人患德宗忧其滋长令中使皇甫政设策备之政乃令万巡抚二州择海浦形便起城栅修舰教弩选豪士者为统将以招讨之万有方略数月之间杀获颇众馀悉降之自是濒海皆宁万及将吏各加官赐帛有差。 刘昌裔为许州节度留後上官氵兑判官贞元十五年吴少诚攻许州日夕攻急堞坏不得修昌裔令造战棚木栅以待募壮士斫营得突将千人凿城分出大破之固立战棚木栅於城上以故不陷兵马使安国宁与氵兑不善谋反以城降贼事泄昌裔密讨斩之即召其麾下千馀人就食之人赏缣两疋伏兵于委巷令见持缣者悉斩之无一人得脱十六年以全陈许功以氵兑为节度使昌裔为陈州刺史。 任迪简为左庶子及张茂昭去易定以迪简为行军司马既至属虞侯杨伯玉以府城叛俄而众杀之将纳迪简兵马使张佐元。又叛迪简攻杀之乃得入加检校工部尚书充节度观察使。 郑权为泾原节度使刘昌从事昌病亟请入觐度军中必有变以权宽厚善容众俾主留务既而兵果为乱权挺身于白刃中抗词以明逆顺因杀其首乱者数人士卒皆戢伏时德宗厌言兵藩镇将吏得人心者多超授官爵于是自试卫佐擢为行军司马兼御史中丞。 王栖曜为常州别驾时江左兵荒诏内常侍马日新领汴滑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庭兰乘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时栖曜游奕远郊遂为贼所胁进围苏州栖曜因其怠懈挺身登城率城中出攻贼众大溃。 衡方厚为邕管馆驿巡官前试左卫兵曹参军太和五年五月方厚状奏去年冬本使差入洞招谕贼帅黄承祖部领至府本使己荐谕伏乞准容管告捷官例处分授邕州录事参军。 後唐任圜为潞州观察判官庄宗以上党之师攻常山城中万人突出大将孙文进死之贼逼王师圜麾骑士击之颇有杀获尝以祸福谕其城中镇人信之使人乞降。 淳于晏为霍彦威徐州从事同光末彦威从明宗入魏州监军使谋害彦威家属及所留部曲欲据城拒命晏率部将先杀之天成初彦威授平卢军节度使以晏为副使。 晋吴峦为沙彦从事累迁大同军节度判官高祖建号契丹之援太原也。彦据中二三顾望及契丹还塞彦出城迎谒寻为所虏时峦在城中谓其众曰:,岂有礼义之人而臣于夷狄乎!即与中将吏关门拒守契丹大怒攻之半岁不能下高祖致书于契丹乃解围而去召峦归阙授徐州节度副使。 ●卷七百二十五 ○幕府部 尽忠 夫委质事人有死无贰烈士之节也。繇汉而下公府方面咸得聘署以至丞掾之选率多英豪乃有当艰虞之际尽忠贞之效亢直以御侮奔走以赴难尽力于救恶而忘其楚毒悉心于济难而安乎!厮役励节以固守蹈刃而无悔以至规谏之不听死以为谢事势之既去义不改图追怀恩纪甘就鼎镬斯固英风激於颓俗茂烈著於信史千载之下凛乎!其有生气矣。 後汉周荣辟司徒袁安府安数与议论甚器之及安举奏窦景与窦宪争立北单于事皆荣所具草窦氏客太尉掾徐深恶之胁荣曰:子为袁公腹心之谋排奏窦氏窦氏悍士刺客满城中谨备之矣。荣曰:荣江淮孤生蒙先帝大恩以历宰二城今复得备宰士(荣辟司徒府故称宰士)纵为窦氏所害诚所甘心故尝敕妻子。若卒遇飞祸无得殡敛(祸言仓卒而死也。)冀以区区腐身觉悟朝廷及窦氏败荣繇此显名。 袁秘汝南汝阳人为郡门下议生黄巾起秘从太守赵谦击之军败秘与功曹封观主簿陈端门下督范仲礼贼曹刘伟德主记史丁子嗣记室史张仲然等七人以身刃皆死於阵谦以得免诏秘等旌表门闾号曰:七贤。 耿武为韩馥冀州长史袁绍至馥从事十人弃馥去唯恐在後独武与别驾闵纯杖刀兵不能禁绍後令田丰杀此二人鲜于辅汉末为幽州牧刘虞从事时公孙瓒既杀刘虞辅以燕国阎柔有恩信共推柔为乌丸司马及瓒败死辅持其众奉王命以辅为建忠将军督幽州六郡太祖与袁绍相拒於官渡阎柔遣使诣太祖受事迁护乌丸较尉而辅身诣太祖拜左渡辽将军封亭侯遣还镇抚飞本州。 祖授为袁绍冀州别驾官渡之败授为曹公军所执乃大呼曰:授不降也。为所执尔曹公见授谓曰:分野殊异遂用起绝不图今日乃得相见授对曰:冀州失策自取奔北授智力俱困宜其见禽曹公曰:本初无谋不相用计今丧乱过纪国家未定(十二年曰:纪)方当与君图之授曰:叔父母弟悬命袁氏。若蒙公灵速死为福曹公叹曰:孤早相得天下不足虑也。遂赦而厚遇焉授寻谋归袁氏乃诛之。 魏贾逵为太祖丞相主簿太祖欲伐吴而大霖雨三军多不愿行太祖知其然恐外有谏者教曰:今孤戒严未知所之有谏者死逵受教谓其同僚三主簿曰:今实不可出而教如此不可不谏也。乃建谏草以示三人三人不获已皆署名入白事太祖大怒收逵等当送狱取造意者逵即言我造意遂去诣狱狱吏以逵主簿也。不即著械谓狱吏曰:促械我尊者。且疑我在近职求缓于卿今将遣人来察我逵著械讫而太祖果遣家中人就狱视逵既而教曰:逵无恶意原复其职。 鲁芝为大将军曹爽司马爽将诛芝与主簿杨综斩关奔爽及爽之将归罪也。芝综泣谏曰:公居伊周之任挟天子杖天威孰敢不从舍此而欲就东市,岂不痛哉!(一云:公挟天子权舍此以至东市乎!爽不从)有司奏收芝综科罪司马宣王赦之曰:以劝事君者。 庞氵育为凉州从事守破羌长会武威太守张猛反杀刺史邯郸氵育号哭尸所猛兵欲来缚氵育猛闻之叹曰:猛以杀刺史为罪此人以至忠为名如。又杀之何以劝一州履义之士邪遂使行服。 蜀黄权为益州牧刘璋主簿璋欲迎先主权谏不听出为广汉长及先主袭取益州将帅分下郡县望风景附权闭城坚守须刘璋稽服乃诣降先主先主假权偏将军。 吴虞翻为孙策功曹时策讨山越斩其渠帅悉令左右分行逐贼独骑与翻相得山中翻问左右安在策曰:悉行逐贼翻曰:危事也。令策下马此草深卒有惊急马不及萦策但牵之执弓矢以步翻善用矛请在前行得平地劝策乘马策曰:卿无马奈何答曰:翻能步行日可三百里自征讨以来吏卒无及翻者明府试跃马翻能疏步随之行及大道得一鼓吏策取角自鸣之部曲识声小大皆出遂从周旋平定三郡策薨权统事定武中郎将策之从兄也。屯乌程整帅吏士欲取会稽会稽闻之使民守城以俟嗣主之命因令人告谕翻说曰:讨逆明府不竟天年今摄事统众宜在孝廉翻已与一郡吏士婴城固守必欲出一旦之命为孝廉除害惟执事图之于是退。 晋郭敦煌人苻氏之末为雒阳王穆太府左长史穆惑于谗间西伐敦煌索嘏谏曰:昔汉定天下然後诛功臣今事业未建而诛之立见麋鹿游於此庭矣。穆不从出城大哭举手谢城曰:吾不复见汝矣。还而引被覆面不与人言不食七日舆疾而归旦夕祈死。 郭舒为荆州刺史王澄别驾澄终日酣饮不以众务在意舒尝切谏之及天下大乱。又劝澄修德养威保完州境澄以为乱自京都起非复一州所能防御虽不能从然重其忠亮荆土士人宗钦尝因酒忤澄澄怒叱左右棒钦舒厉色谓左右曰:使君过醉汝辈何敢妄动澄恚曰:别驾狂邪诳言我醉因遣扌舀其鼻炙其眉头舒领而受之澄意少释而钦遂得免。 桓雄长沙人少仕州郡谯王承为湘州刺史命为主簿王敦之逆承为敦将魏所执佐吏奔散雄与西曹韩阶从事武延并毁服为僮竖随承向武昌。又见雄姿貌长者进退有礼知非凡人有畏惮之色因害之。 谢纯字景懋晋末为刘毅豫州别驾毅镇江陵以为卫军长史南平相高祖遣王镇恶率军袭毅已至城下时毅疾病佐吏皆入参承纯参承毕已出闻兵至驰还入府左右引车欲还外廨纯叱之曰:我人吏也。逃欲安之乃入及毅兵败众散时已暗夜司马毛修之谓纯曰:君但随仆纯不从挟两人出火光中为人所杀。 韩延之为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平西府录事参军休之以子文思为宋高祖所杀遂结雍州刺史鲁宗之谋诛执政高祖讨之未至江陵密使与延之。《书》曰:文思事源远近所知去秋遣康之送还司马君者推至公之极也。而了无愧心。又绝表疏此是天地之不容吾受命西讨止其父子而已彼土侨旧为所驱逼一无所问往年郗僧施谢邵任集之等交构积岁专为刘毅谋主所以至此卿等诸人一时逼迫本无纤[C260]吾虚怀期物自有繇来今在近路正是诸人归身之日。若大军先登交锋接刃兰艾杂揉或恐不分故白此意并可示同怀诸人延之报曰:承亲率戎马远履西畿阖境士庶莫不惊骇何者莫知师出之名故也。今辱来疏始知以谯王前事良增叹息司马平西体国忠贞款爱待物当于古人中求尔以君公有兴复之勋家国蒙赖推德委诚每事询仰谯王往以微事见劾犹自表逊位况以大过而当嘿然邪但康之前言有所不尽故重使胡道谘白所怀道未及反已奏表废之所不尽者命尔推寄相与之怀正当如此有何不可便兴兵戈自义旗秉权以来四方方伯谁敢不先相谘畴而径表天子可谓欲加之罪其无辞乎!刘裕足下海内之人谁不见足下此心而复欲欺诳国士天地所不容在彼不在此矣。来言虚怀期物自有繇来今伐人之君陷人以利真可谓虚怀期物自有繇来者矣。刘藩死于阊阖之门诸葛毙于左右之手甘言诧方伯袭之以轻兵遂使席上靡款怀之士阃外无自信诸侯以是为得良可耻也。贵府将佐及朝廷贤德寄性命以过日心企太平久矣。吾诚鄙劣尝闻道于君子以平西之至德宁可无授命之臣乎!未能自投虎口比迹郗任之徒明矣。假令天长丧乱九流浑浊当与臧洪游于地下不复多言公视书叹息以示诸佐曰:事人当使如此。 宋刘穆之为高祖司马食必方丈尝为十人馔穆之尝谓高祖曰:穆之家本贫赡生多阙自叨忝以来虽每存纳损而朝夕所须微为过丰自此之外一毫不以负公。 胡藩初为荆州刺史殷仲堪参军尝说仲堪以崇待桓玄太过後参玄军事玄败高祖素闻藩直言于殷氏。又为玄尽节召为员外散骑侍郎参镇军事。 谢方明为高祖中兵主簿方明事思忠益知无不为高祖谓之曰:愧未有瓜衍之赏。且当与卿共豫章国禄屡加赏赐。 贺弼为竟陵王诞记室参军孝武将诛诞诞闭城拒弼固谏再三诞怒抽刀向之乃止或劝弼出降弼曰:公举兵向朝廷此事既不可从荷公厚恩。又义无违背唯当死明心尔乃服药自杀。 边荣为沈攸之荆州仓曹参军尝为府录事所辱攸之为荣鞭杀录事及攸之自江陵下以荣为留府司马守城张敬儿将至人或说之使诣敬儿降荣曰:受沈公厚恩一朝缓急便改易本心不能也。城败见敬儿问曰:边公何为同人作贼不早来荣曰:沈荆州举义兵安社稷身虽可灭要是宋世忠臣天下尚有直言之士不可谓之为贼身本不蕲生,何须见问敬儿曰:死何难命斩之荣欢笑而去容无异色。 臧寅为沈攸之功曹攸之兵败诸将军皆奔散唯寅曰:我委质事人豆可苟免乃投水死。 宗俨之为沈攸之记室攸之抗齐太祖表檄文疏皆俨之辞也。及事败责之答曰:士为知巳用岂为军辈所识遂伏诛。 南齐房叔安为青州刺史王玄邈长史齐高帝之镇淮阴为宋明帝所疑乃北劝魏遣书结玄邈叔安进曰:夫布衣韦带之士御一冫食而不忘义使之然也。今将军居方州之重托君臣之义无故举忠孝而弃之三齐之士宁蹈东海死尔不敢随将军也。玄邈意乃定仍使叔安使建业发高帝谋高帝于路执之并求玄邈表叔安答曰:寡君使表上天子不上将军。且仆之所言利国家而不利将军无所应问荀伯玉劝杀之高帝曰:物各为主无所责也。 郑绍叔为寿州治中从事时刺史萧诞以弟湛诛台遣收诞兵卒至左右莫不惊散绍叔闻难独驰赴焉诞死侍诞丧柩人咸称之到京师司空徐孝嗣见而异之曰:祖逖之流也。 北齐孙腾初为高祖晋州长史高祖自晋阳出涂口行至襄垣尔朱兆率众追高祖高祖与兆宴饮于水滨誓为兄弟各还本营明旦兆复招高祖高祖欲安其意将赴之临上马腾牵衣止之兆乃隔水肆骂驰还晋阳高祖遂东。 綦连猛魏末为尔朱兆都督猛父母兄弟皆在山东尔朱京缠欲投高祖谓猛曰:王以尔父兄皆在山东每怀不信尔。若不走今夜必当杀尔可走去猛以素蒙兆恩拒而不从京缠曰:我今亦欲去尔从我不猛。又不从京缠乃举槊曰:尔不从我必刺尔猛乃从之去城五十里即背京缠复归及尔朱兆败乃归高祖问曰:尔朱京缠将尔投我尔中路背去何也。猛乃具陈服事之理不可贰心高祖曰:尔莫惧服事人法须如此遂补都督。 慕容绍宗魏末为尔朱兆长史兆之败於韩陵也。士卒多奔兆惧将欲潜遁绍宗建旗鸣角招集义徒军容既振与兆徐而上马。 後周周惠达幼有志操魏齐王萧宝寅为瀛州刺史召惠达及河间冯景同在阁下甚礼之及宝寅还朝惠达随入雒阳领军元势倾海内惠达尝因宝寅与言论叹重之于座遗惠达衣物孝昌初魏临淮王北讨以惠达为府长流参军及万俟鬼奴等构乱萧宝寅西征惠达复随入关宝寅後与贼战不利退还仍除雍州刺史令惠达使雒阳未还而宝寅反谋闻于京师有司以惠达是其行人将执之乃私驰还至潼关遇大使杨侃侃谓惠达曰:萧氏逆谋已成何为故入虎口惠达曰:萧王为左右所误今往庶其改图及至宝寅反形已露不可弥缝遂用惠达为光禄勋中书舍人宝寅既败人悉逃散唯惠达等数人从之宝寅语惠达曰:人生富贵左右咸言尽节及遭厄难乃知岁寒也。後为贺拔岳关中大行台从事中郎尝使至雒魏孝武与惠达语及世难惠达陈天下事势述岳有诚节唯以忧国定难为事言辞激切帝甚嘉之及还具以白岳岳曰:人生于天受命於君,岂有利人荣禄而不忧其祸难卿之所奏实获吾心自是更被亲礼岳每征讨尝命惠达居守。又转岳府属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悦得惠达辞以疾不见许乃遁入汉阳之麦积崖。 贾直言从事于李师道时师道不恭朝命直言冒刃说者二舆衬说者一师道讫不从。 刘昌裔太原阳曲人少游三蜀杨琳之乱昌裔说其归顺及琳授雒州刺史以昌裔为从事琳死乃去。 冯宿为徐州节度使张建封掌书记建封卒其子为军士所立淄清李师古欲乘丧袭取冀镇时王武俊。且观其[C260]恐惧计无所出宿乃以檄书招师古而说武俊曰:张公与君为兄弟欲同力驱两河归天子众所知也。今张公殁幼子为乱兵所胁内则诚款隔绝于朝廷外则境土侵逼于强寇孤危。若此公安得坐视哉!诚能奏天子念先仆射之忠勋舍其子之迫胁使得束身归阙公于朝廷有靖乱之功于张氏有继绝之德矣。武俊大悦即以表闻繇是朝廷赐节仍赠建封司徒。 苏兆为淮西吴少阳判官与阳元卿及其将侯惟清同为少阳画朝觐计及元济自领军事昏狠无知所匿皆军中凶悍之徒素不便兆等既不受诏其左右告兆等有异志元济乃引兆于别寝缢杀之归其尸于家械侯惟清而囚之时朝廷闻清已死赠兵部尚书赠兆以右仆射。 後唐苻习为镇州王都校自庄宗经略河朔与连衡尝令率师从征为大将军王德明所害德明据镇州时习在德胜行台德明上书请习归藩庄宗召习谓之曰:王德明召尔归藩自为行计习雨泣而进曰:臣本赵人家世事王氏尝效忠义而德明乃幽沧叛卒赵王知人不尽过意任使果致此反噬臣等虽不武愿在霸府血战而死不能委身於凶首被其屠割庄宗曰:尔等既怀旧君之爱则能复仇乎!吾当助尔习等举身投地号动感激良久谢曰:王必以故使辅翼之劳雪其冤耻臣不敢期师旅为助但悉本军可以诛其逆竖帝即令阎宝史建塘助习兴师讨德明乃以习为镇冀节度留後及德明诛将正授节钺习不敢当其任辞曰:臣缘故使未葬无嗣息臣合服斩衰候臣礼制毕听命及庄宗兼领镇州乃割相卫二州置义宁军以习为节度使习奏曰:魏忄专六州霸王之府不宜遽有割隶但授臣河南一镇臣自攻取便也。乃授天平军节度郓齐埭观察东南面招讨等使习有器度性忠壮於荷恩感遇之际而能奋励思报自庄宗十年氵公河拒战左犄右角习尝以本军景从心无顾望诸将服其为人。 淳于晏登州人以明经登第自霍彦威为礻卑将日寄食於门下彦威尝败独脱其身左右莫继唯晏仗剑从之徒步草莽自是彦威高其气义相得甚欢及历数镇皆为判官军府之事咸取决焉至于私门簿籍婢仆支分事无巨细但取决于晏幕下兼家宰之任尔後公卿之门客往往效焉时谓之效淳俾彦威数镇称治晏之尽心他人。又不可阶也。 晋颜衍为青州节度房知温从事知温贪暴积货数百万治第於南城出则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事为务衍委曲陈其利病知温不能用焉及高祖建义入雒尚不即进献耀兵于牙帐之下衍正色谓曰:清泰帝富有天下多力善战岂明公之比而天运有归坐成灰烬今青州迁延不贡何以求安千百武夫无足为恃深为大王之所忧也。知温遂驰表称贺青州乃安未几以沉湎成病而卒部曲将吏分其所聚例为富室衍。又劝其子彦儒进钱十万贯以助国用朝廷除彦儒为沂州刺史其家幸获保全皆衍之力也。 汉李恕初仕後唐为燕王赵延寿宾佐延寿舀虏十年朝廷不欲恕在朝出为从事未几虏犯京师延寿为虏相辅复召恕委用会延寿子赞为河中尹命恕往佐之其年虏主死高祖有中原移赞於京兆赞惧汉不能容潜通蜀军将谋夜遁恕谓赞曰:燕王入胡非所愿也。汉朝建国必务怀来太尉泥首归朝必保富贵今。若狼狈入蜀理难万全所谓蹄涔不能容吞舟之鱼後悔无及愿公归汉其福万全苟听卑言请先入朝为公申理即命恕上章高祖引见谓恕曰:赞何以附西川军恕曰:赞以家在胡中身受胡命自怀忧恐谓陛下终不能容招引川军盖图苟免以微臣意必料国家抚安所以令臣哀祈请觐高祖曰:赞父子皆吾人也。事虏出于不幸今闻延寿落于槛吾争忍不容赞恕未还赞已离永兴朝廷嘉恕之忠以为州节度判官。 周和凝仕梁为滑州节度贺瑰宾幕时瑰与後唐庄宗相拒於河上战於胡柳陂瑰军败而北唯凝随之瑰顾曰:无相随当自努力凝对曰:大丈夫受人知有难不报非素志也。但恨未有死所旋有一礻卑将来逐瑰凝叱之不止遂引弓以射应弦而毙瑰复免既而谓诸子曰:昨非和公无以致此和公文武全才而有志气後必享重位尔宜谨事之遂以女妻之繇此声望益隆。 王敏仕晋为杜重威数镇从事汉初重威叛于邺时敏为留守判官尝泣谏重威恳请归顺重威始则不从及其穷也。纳敏之言以其城降时魏之饥民十犹四五咸保其馀生者敏之力也。 ●卷七百二十六 ○幕府部 辟署 汉氏公卿郡守皆得自举其属中兴之後辟召尤盛故当时幕府彬彬然多贤才焉魏晋而下内居宰弼之任外膺将领之寄者曷尝不选众而举得人为盛哉!盖夫藩辅之重安危注意纲纪之职左右惟人故能参赞于策画经纶于政务蔼氵位官之嘉绩昭治戎之善志周旋翊佐以成其美焉至乃羔雁之贽璧马之聘盖所以致礼才彦将其厚意然而宣尼有择木之喻展禽怀枉道之耻。若夫含忠履洁之士非志义相期而用舍同趣。又岂肯屈身而苟合哉! 汉倪宽为廷尉从史之北地视畜数年还至府上畜簿会廷尉时有疑奏已再见矣。掾史莫知所为宽为言其意掾史因使宽为奏成读之皆服以白廷尉汤汤大惊召宽与语乃奇其材以为掾汤繇是乡学以宽为奏谳掾甚重之及汤为御史大夫以宽为掾萧望之署小苑东门候免归为郡吏御史大夫魏相除望之为属。 尹翁归河东人太守田延年除补卒吏案事发奸穷竟事情延年大重之自以能不及翁归徙署邮督薛广德字长卿萧望之为御史大夫除广德为属数与论议器之。 冯奉世以选为郎前将军韩增奏以为军司空令本始中从事击匈奴军罢复为郎。 陈汤免射声校尉大将军王风奏以为从事中郎幕府事尽决于汤。 王尊涿郡人给事太守府问诏书行事尊无不对太守奇之补除书佐署守属监狱久之称病去复召署守属治狱为郡决曹。 诸葛丰字少季以明经为郡文学名特立刚直贡禹为御史大夫除丰为属举侍御史。 孙宝颍川人以明经为郡吏御史大夫张忠辟宝为属欲令授子经更为除舍设储亻待宝自劾去忠固还之心内不平後署宝主簿宝徙入舍祭灶请比邻忠阴察怪之使所亲问宝前大夫为君设除大舍子自劾去者欲为高节也。今两府高士俗不为主簿子既为之徙舍甚说何前後不相副也。宝曰:高士不为主簿而大夫。若以宝为可一府莫言非士安得独自高前日君男欲学文而移宝自近礼有来学义无往教道不可诎身诎何伤。且不遭者可无不为况主簿乎!忠闻之甚惭。 侯文京兆故吏刚直不苟合尝称疾不肯仕孙宝为京兆尹以恩礼请文欲为布衣友日设酒食妻子相对文求署为掾进见如宾礼数日以立秋署文东部督邮。 厚涉字巨先父为南阳太守父死涉还南阳赙送行丧冢庐三年繇是显名京师礼毕扶风谒请为议曹陈咸为御史中丞颇言石显短後坐事减死髡为城旦因废成帝初即位大将军王风以咸前指言石显有忠直节奏请咸补长史。 杜钦延年子也。王风以外戚辅政求贤以自助风父顷侯禁与钦兄缓相善故风深知钦能奏请钦为大将军武库令职无事钦所好也。 谷永为长安小吏博学经书建昭中御史大夫繁延寿闻其有茂材除补属举为太常丞。 杜邺以病去郎王商为大司马卫将军除邺以为腹心举侍御史。 母将隆字君房王音为大司马车骑将军内领尚书外典兵马踵故选置从事中郎(踵犹蹑也。言承蹑故事也。)谋议奏请隆为从事中郎。 後汉卓茂初辟丞相府史事光光称为长者。 董均建武中举孝廉司徒府博通古今数言政事。 鲁恭扶风平陵人十五与弟丕俱举大学兄弟俱为诸儒所称恭怜弟丕小欲先就其名疾不仕郡举丕方正恭始为郡吏大傅赵熹闻而辟之。 尹敏待诏公车拜郎中辟大司空府。 吴良齐国人初为郡吏岁旦与掾史入贺门下掾王望举觞上寿讠舀称太守功德良勃然责之太守敛容而止转良功曹耻以言受进终不肯谒时骠骑将军东平王苍闻而辟之署西曹甚相敬爱。 董宣初为司徒侯霸所辟举高第累迁北海相。 鲍永字君长上党人父宣哀帝时任司隶校尉为王莽所杀永为郡功曹莽以宣不附已欲灭其子孙都尉路平承望风旨规欲害永太守苟谏拥护召以为吏尝置府中谏卒永自送丧归扶风平遂收永弟升新太守赵兴到闻乃叹曰:我受汉茅土不能立节而鲍宣死之,岂可害其子也。敕县出升复署永功曹。 周泽建武末辟大司马府署议曹祭酒数月徵试博士。 卫飒字子产建武二年辟大司徒邓禹府举能案剧除侍御史。 王景少学易沈深多伎艺辟司徒伏恭府。 崔る善属文窦宪为车骑将军辟る为掾宪府贵重掾属三十人皆故刺史二千石唯る以处士年少擢在其间及宪迁大将军复以傅毅为司马班固为中参军宪府文章之盛冠於当世。 杜笃字季雅车骑将军马防击西羌请为从事中郎将战殁於射姑山。 第五伦京兆长陵人京兆尹阎兴召伦为主簿。 乐恢京兆长陵人为郡功曹辟司空牟融府。 何敞扶风平陵人元和中辟太尉宋繇府繇待以殊礼。 胡广南郡人六世祖刚清高有志节平帝时大司徒马宫辟之。 桓荣字春卿少习欧阳尚书教授江淮间年六十馀始辟大司徒府。 张兴辟司徒冯勤举孝廉稍迁博士。 杨震字伯起邓骘为大将军属人士荒饥死者相望盗贼群起四夷侵畔骘崇节俭罢力役辟震与朱宠陈禅置之幕府故天下复安。 朱穆字公叔举孝廉属江淮盗贼群起州郡不能禁或说大将军梁冀曰:朱公叔才兼文武海内奇士。若以为谋主贼不足平也。冀亦素闻穆名乃辟之使典兵事甚见亲任。 刘宽字文饶桓帝时大将军辟五迁司徒长史(大将军梁冀也。)。 应奉为武陵太守坐公事免延熹中武陵蛮复寇乱荆州车骑将军冯绲以奉有威恩为蛮夷所服上请与俱征拜从事中郎奉勤设方略贼破军罢绲推功于奉荐为司隶校尉。 马融字季长大将军邓骘闻融名召为舍人非其好也。遂不应命客於凉州武都汉阳界中会羌虏飚起边方扰乱菜踊贵自关以西道堇相望融既饥困乃悔而叹息谓其友人曰:古人有言左手据天下之图右手刎其喉愚夫不为所以然者生贵於天下也。今以世俗咫尺之羞灭无赀之躯殆非老庄所谓也。故往应骘召。 周举字宣光初辟司徒李府後为蜀郡太守坐事免大将军梁商表为从事中郎甚重焉。 董昌字圣真会稽馀姚人晓习文法仕郡为决曹史行部见昌奇之辟从事。 杜乔字叔荣少为诸生举孝廉辟司徒杨震府。 李膺初举孝廉为司徒胡广所辟高第迁青州刺史杜密为人沈踬少有厉俗志为司徒胡广所辟。 魏朗诣太学受五经京师长者李膺之徒争从之辟司徒府再迁彭城令。 范滂汝南人为光禄主事弃官而去後为太尉黄琼所辟。 巴肃为具丘长辞病去辟公府。 羊陟少清直有学行举孝廉辟大尉李固府。 张俭山阳人初举茂材以刺史非其人谢病不起太守崔超请为东部督邮。 岑至南阳人虽在闾里慨然有董正天下之志太守弘农成晋下车欲振威严闻至高名请为功曹。 陈翔少知名举孝廉太尉周景辟高第拜侍御史。 何字伯求党事起变名姓亡匿事解辟司空府董尚为蜀郡太守免大将军梁商表为从事中郎特甚敬重。 陈蕃汝南人周景为豫州刺史辟为别驾。又辟颍川李膺荀绲杜密沛国朱为从事皆天下英俊之士也。 史弼字公谦少笃学聚徒数百人州郡辟公府。 童恢琅琊人少仕州郡为吏司徒杨赐闻其执法廉平乃辟之。 王允太原人仕郡为吏人有路佛者少无名行而太守王球召以补吏允犯颜固争球怒收允欲杀之刺史邓盛闻而驰传辟为别驾从事允繇是知名而路佛以之废弃允後为冀州刺史辟荀爽孔融等为从事。 虞诩字升卿早孤祖母终服阕辟太尉李修府拜郎中。 边让字文礼初大将军何进闻让才名欲辟命之恐不至诡以军事徵召既到署令史进以礼见之让善占谢能辞对宾客满堂莫不羡其风采。 赵岐字卿辞司空掾後为大将军梁冀所辟为陈损益求贤之策冀不纳举理剧为皮氏长避仇逃难四方藏北海孙嵩家复壁中後因赦出三府闻之同时并辟九年乃应司徒胡广之命。 卢植涿郡人为尚书免官隐於上谷不交人事冀州牧袁绍请为军师蔡邕辟司徒乔玄府甚敬待之出补河平长。 孔融辟司徒杨赐府会河南尹何进当迁为大将军赐遣融奏谒贺进不时通融即奏谒还府投劾而去河南官属耻之私遣剑客欲追杀融客有言於进曰:孔文举有重名将军。若造怨此人则四方之士引领而去矣。不如因而礼之以示广於天下进然之既拜而辟融高第为侍御史。 刘表初被讪议为八顾诏书捕党人亡走得免党禁解辟大将军何进掾。 锺繇为莒长委官还家初州牧陶谦初辟别驾从事辞疾逊遁谦重令杨州从事会稽吴范宣旨坚守意不移欲威以刑罚然後乃起。 魏夏侯字元让太祖初起尝为礻卑将从征伐太祖行奋武将军以为司马。 荀攸字公达为汉尚书太祖素闻攸名与语大悦谓荀锺繇曰:公达非尝人也。吾得与之计事天下当何忧哉!以为军师。 国渊字子尼乐安人与邴原管宁等避乱辽东既还土太祖辟为司空掾。 王修字叔治北河营陵人初平中北海相召以主簿袁谭在青州辟为治中从事别驾袁绍。又辟修除即墨令後复为谭别驾袁氏政宽在职者多蓄聚太祖破邺籍没审配等家财物货以万数及破南皮阅修家不满十斛书数百卷太祖叹曰:士不妄有名乃礼辟为司空掾行司金中郎将。 邴原字根矩北海朱虚人在辽东一年後太祖辟为司空掾(又云:孔融在北海以郑玄为计掾计吏邴原为计位)。 管宁字幼安避乱於辽东太祖辟为司空掾。 崔琰字季清河人就郑玄学会黄巾贼起去家四年乃归以琴书自娱大将军袁绍闻而辟之太祖破袁氏领冀州牧辟琰为别驾从事。 徐奕字季才东莞人避难江东孙策礼命之奕改姓名微服还本郡太祖为司空辟为掾属。 何夔字叔龙陈郡人避难淮南不应袁术辟行道本郡顷之太祖辟为司空掾。 邢字子昂为广宗长以故将丧弃官太祖更辟司空掾除行唐令入为丞相门下督邮。 鲍勋字叔业父信为济北相协规太祖身以遇害太祖为丞相追录信功封勋兄邵新都亭侯辟勋丞相掾。 华歆字子鱼为下わ令会天子使太傅马日安集关东日辟歆为掾。 郭嘉字奉孝太祖召见论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事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表为军司空董昭字公仁除瘿陶长相人令袁绍以为参军事。 刘华字子扬太祖辟为司空仓曹掾。 刘放字子弃遭世大乱渔阳王松据其土往依之太祖克冀州刘放说松举雍奴泉州安次以附之放为松答太祖书其文甚丽太祖既善之。又闻其说繇是遂辟放与松俱至以放参司空军事。 刘馥字元[A13C]避乱扬州建安初说袁术将戚寄秦翊使率众与俱诣太祖太祖悦之辟为司徒掾。 王粲字仲宣汉末西京扰乱乃之荆州依刘表表卒粲劝表子琮令归太祖太祖辟为丞相掾後迁军参谋祭酒。 荀纬字公高少喜文学建安中召署军谋掾。 卫觊字伯儒少夙成以才学称太祖辟为司空掾属刘е字恭嗣南阳人兄望之有名於世荆州牧刘表辟为从事後望之见害е惧奔杨州遂归太祖太祖辟为丞相掾属转五官将文学後徙署丞相仓曹属阮字元瑜太祖雅闻名辟之不应连见Τ促乃逃入山中太祖使人焚山得送至以为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 范粲州府交辟皆无所就久之乃应命为治中转别驾辟太尉掾。 司马朗字伯达年二十二太祖辟为司空掾属。 贾达字梁道除渑池令以祖父丧去官司空辟为掾徐邈字景山燕国人太祖平河朔召为丞相军谋掾试守奉高令入为东曹议令史。 胡质字文德寿春人为丞相东曹参令史州请为治中。 王凌字彦稍迁至中山太守所在有治迹太祖辟为丞相掾属。 和洽字阳士汝南人太祖定荆州辟为丞相掾属。 沐并字德信为人公果不畏︹御丞相召署军谋掾裴潜字文行河东人避乱荆州刘表待以宾礼潜私谓所亲曰:刘牧非霸王之才败无日矣。遂南长沙太祖定荆州以潜参丞相军事出历三县令入为仓曹掾属。 韩暨字公至南阳人避袁术命召徙居山都之山刘表礼辟遂遁居孱陵界表深恨之暨惧应命除宜城长太祖平荆州辟为丞相士曹属。 高柔字文惠袁绍甥高之弟以并州叛太祖欲因事诛之以为刺奸令史柔夙夜匪懈至拥膝抱文书而寝太祖尝夜微出观察诸吏见柔哀之徐解裘覆柔而去自是辟为丞相仓曹属。 孙礼字德达涿郡人太祖平幽州召为司空军谋掾王观字伟台少孤贫厉志太祖召为丞相文学掾。 杨阜字义山天水人以州从事为州牧韦端使诣许拜安定长史非其好遂去官端徵为大仆子康代为刺史辟阜为别驾察孝廉辟丞相府州表留参军事高堂隆字升平泰山人少为诸生太守薛悌命为督邮後去吏避地济南太祖召为丞相军谋掾。 满宠字伯宁山阳人守高平令弃官归太祖临兖州辟为从事及为大将军辟署西曹属。 田豫字国让渔阳人公孙瓒败而鲜于辅为国人所推行太守事以豫为长史豫谓辅曰:终能定天下者曹氏也。宜速归命辅从其计太祖召豫为丞相军谋掾。 牵招字子经安平人冀州牧袁绍辟为督军从事兼领乌丸突骑太祖领冀州辟为从事。 杜夔字公良避乱奔荆州荆州降太祖以夔为军谋祭酒参大乐事。 郭淮字伯济文帝为五官将召署门下贼曹转丞相兵曹议令史。 邓艾字士载义阳人为典农纲纪上计吏因使见太尉司马宣王宣王奇之辟之为掾。 管辂字公明平原人清河太尉华表召为文学掾安平赵孔曜荐辂於冀州刺史裴徽徽辟为文学从事引与相见大善友之徙部钜鹿迁治中。 傅嘏字兰石弱冠知名司空陈群辟为掾。 胡遵安定人张既为雍凉二州刺史与天水杨之阜酒泉庞涓敦煌张恭周生烈等为既所礼辟终皆有名位。 张辽少为郡吏汉末并州刺史丁原以辽武力过人召为从事使将兵诣京都。 单固字恭夏山阳人为人有器识正始中兖州刺史令狐愚与固父伯龙善辟固欲以为别驾固不乐为州吏辞以疾愚礼意愈厚固母夏侯氏谓固曰:使君与汝父久善故命汝不止汝亦固当仕进自可往耳固不获已遂往。 虞松字叔茂陈留人弱冠有才从司马宣王征东宣王命作檄及破贼作露布松从宣还宣王辟为掾时年二十四。 蜀周群字仲直巴西阆中州牧刘璋辟为师友从事刘琰字威硕鲁国人先主在豫州辟为从事以其宗姓有风流善谈论厚亲待之遂随从周旋尝为宾客刘巴字子幼零陵人曹公征荆州辟为掾使招纳长沙零陵桂阳会先主略有三郡巴不得反使遂远交趾先主深以为恨巴复从交趾至蜀俄而先主定益州巴辞谢罪负先主不责而诸葛孔明数称荐之先主辟为左将军西曹掾。 庞统字士元襄阳人郡命为功曹先主治荆州以从事守耒阳令在县不治免官吴将鲁肃遗先主。《书》曰:庞士元非百里才也。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得展其骥足耳诸葛亮亦言之先主先主见与善谭大器之以为治中从事。 麋竺字子仲东河人徐州牧陶谦辟为别驾从事後曹公表竺领嬴郡太守去官随先主周旋先主将荆州遣竺先与刘表相闻以竺为左将军从事中郎孙乾字公北海人先主领徐州辟为从事後随从周旋。 简雍字宪和少与先主有旧随从周旋先主至荆州雍与麋竺孙乾同为从事中郎。 伊籍字机伯随先主南渡江从入益州益州定以为左将军从事中郎。 秦宓字子敕广汉人先主定益州广汉太守夏侯纂请为师友祭酒领五官掾称曰:仲父益州辟宓从事祭酒建兴二年丞相亮领益州牧选宓迎为别驾。 董和字幼宰刘璋以为益州太守先主定蜀徵为掌军中郎将。 马良字季常先主领荆州辟为从事先主入蜀辟良左将军。 廖立字公渊先主领荆州牧辟为从事年未三十。 杨仪字威公襄阳人太守关侯命为功曹奉使诣先主先主大悦之辟为左将军兵曹掾後为遥署弘农太守丞相亮以为参军署府事迁长史。 费诗字公举犍为人先主领益州以为督军从事。 杜琼字伯瑜益州牧刘璋辟为从事先主定益州以为议曹从事。 尹默字思潜梓潼人先主定益州以为劝学从事谯周字允南巴西人丞相亮领益州牧命为劝学从事大将军蒋琬领刺史徙为典学从事。 黄权字公衡巴西人少为郡吏州牧刘璋召为主簿李恢字德昂建宁人先主领益州牧以为公曹书佐主簿更迁别驾从事。 蒋琬字公琰诸葛亮为丞相开府辟琬为东曹掾举茂材琬固让刘邕阴化庞延廖淳亮教答曰:思惟背亲舍德以殄百姓众人既不隐於心实。又使远近不解其义是以君宜显其功举以明此选之清重也。迁为参军。又代张裔为长史。 姚字子绪为广汉太守丞相亮北驻汉中辟为掾并进文武之士亮称曰:忠益者莫大於进人进人者各务其所向今姚掾并存刚柔以广文武之用可谓博雅矣。愿为掾各希此事以属其望迁为参军。 霍弋字绍先先主末年为太子舍人後主践祚除谒者丞相诸葛亮北临汉中请为记室使与子乔共周旋游处。 姜维天水冀人为中郎参本郡军事丞相诸葛亮军向祁山时天水太守出案行维及功曹梁绪主簿尹赏主记梁处等从行太守闻蜀军垂至而诸县响应疑维等皆有异志,於是夜亡保上わ维等觉太守去追迟至城门城门已闭不纳维等相率还冀冀亦不入维维等乃惧诣诸葛亮会马谡败於街亭亮拔将西县千馀家及维等还故维遂与母相失亮辟为仓曹掾加奉义将军封当阳亭侯。 吴张昭字子布孙策创业命为长史。 程秉字德枢避乱交州士燮命为长史。 朱治字君理丹阳故鄣人初为县吏後察孝廉州辟从事。 虞翻字仲翔会稽人太守王朗命为功曹孙策征会稽翻劝朗避策策後命为功曹待以交友之礼。 陆绩字公纪大帝统事辟为奏曹掾以直道见惮出为郁林太守。 骆统字公绪大帝以将军领会稽太守统年二十试为乌程相民户过万咸叹其惠理帝嘉之召为功曹行骑都尉。 吾粲字孔休孙河为将军表粲为曲河丞迁为长史大帝为车骑将军召为主簿。 全柔吴郡钱塘人汉灵帝时补尚书郎右丞董卓之乱弃官归州辟别驾从事後为丹阳都尉大帝为车骑将军以柔为长史。 潘字承明武陵人年三十荆州牧刘表辟为部江夏从事先主领荆州以为治中从事。 胡综字伟则大帝为讨虏将军以综为金曹从事。 步骘字子山大帝为讨虏将军召骘为主记除海盐长还辟车骑将军东曹掾(帝为徐州牧以中从事举茂才)。 顾徽字子钦少游学有唇吻大帝统事闻徽有才辩召署主簿。 阚泽字德润究览群籍兼通历数大帝为骠骑将军辟补西曹掾。 聂支有唇吻少为县吏虞翻徙交州县令使支送之翻与语而奇焉为书与豫章太守谢斐令以为功曹郡时见有功曹斐见之问曰:县吏聂支可堪何职对曰:此人县间小吏耳犹可堪曹佐斐曰:论者以为宜作功曹君其避之乃用为功曹。 徐平字伯先诸葛恪为丹阳太守讨山越以平威重思虑可与效力请平为丞。 晋王祥汉末遭乱携弟览避地庐江三十馀年徐州刺史吕虔檄为别驾祥年垂耳顺固辞不受览劝之为具车牛祥乃应召虔委以州事。 王览字玄通祥之弟也。名亚于祥应本郡之召稍迁司徒西曹掾。 鲁芝扶风郡人辟州别驾魏车骑将军郭淮为雍州刺史深敬重之举孝廉除郎中会丞相诸葛亮攻陇右淮复请芝为别驾从事。 王沉好书善属文大将军曹爽辟为掾。 邓殷亮直强正锺会伐蜀奇其才自黾池令召为主簿贾充伐吴请殷为长史。 刘毅侨居平阳太守杜恕请为功曹後辟司隶从事大常郑袤举博士文帝辟为相国掾辞疾积年不就时人谓毅忠於魏氏而帝怒其顾望将加重辟毅惧应命转主簿。 裴秀字季彦度辽将军丘俭尝荐秀于大将军曹爽爽乃辟为掾。 唐彬鲁国邹人初为郡门下掾累迁别驾彬忠肃公亮尽规扶救不显谏以自彰。又奉使诣相府计事于时僚佐皆当世英彦见彬莫不钦悦称之於文帝荐为掾属帝以问其参军人皆切忌其能良久不答陈骞在坐敛板而称曰:彬之为人胜骞甚远帝笑曰:但能如卿固未易得何论於胜因辟彬为铠曹属帝问曰:卿何以致辟对曰:修业陋巷观古人之遗迹言满天下无口过行满天下无怨恶帝顾四坐曰:名不虚行他日谓孔颢曰:近见唐彬卿受蔽贤之责矣。 裴楷字叔则锺会荐之于文帝辟相国掾。 荀勖字公曾仕魏辟大将军曹爽掾。 荀邃字道玄弱冠辟赵王伦相国掾。 荀字道明有名称大司马齐王ぁ辟为掾。 荀组字大章为荣阳太守赵王伦为相国欲收大名选海内德望之士以江夏李重及组为左右长史东平王堪沛国刘谟为左右司马。 韩寿字德真美姿貌善容止贾充辟为司空掾。 李熹字季和宣帝辟为大傅属固辞疾郡县扶舆上道。 王浑字玄冲雅有器量魏世辟大将军曹爽掾。 王睿字士治弘农人州辟部河东从事守令有廉洁者皆望风自引而去。 山涛字巨源河内人年四十始为郡主簿功曹上计掾州辟部河南从事。 郭舒顺阳人刺史夏侯含辟为西曹转主簿含坐事舒自系含事得释刺史宗岱命为治中丧母去职刘弘守荆州引为治中弘卒王澄代之闻其名引为别驾後转顺阳太守王敦召为参军从事中郎。 乐广字彦辅裴楷荐广于贾充遂辟太尉掾。 温羡字长卿少以朗寤见称齐王攸辟为掾选尚书郎。 程卫字长玄强正方严刘毅闻其名辟为都官从事奏中参军羊阴私所犯狼藉繇是名振遐迩遂辟公府掾。 何攀字惠兴蜀郡人仕州为主簿王为益州辟为别驾。 刘颂字子雅少能辨物理为时人所称察孝廉举秀才不就文帝辟为相府掾。 傅敷字[A13C]根清净有道素解属文永嘉之乱避地会稽元帝引为镇东从事中郎。 向雄字茂伯河内人太守刘毅尝以非罪笞雄及吴奋代毅为太守。又以少谴系狱司隶锺会於狱中辟雄为都官从事。 阮籍字嗣京太尉蒋济闻其有隽才而辟之籍诣都亭奏记曰:伏惟明公以含一之德据三台之位英豪翘首俊贤抗足开府之日人人自以为掾属辟书始下而下走为首昔子夏在西河之上而文侯拥邹子处黍谷之阴而昭王陪乘夫布衣韦带之士孤居特立王公大人所以礼下之者为道存也。今籍无邹卜之道而有其陋猥见采擢无以称当方将耕於东皋之阳输黍稷之税避当涂者之路负薪疲病足力不︹补吏之召非所克堪乞回谬恩以光清举初济恐籍不至得记欣然遣卒迎之而籍已去济大怒,於是乡亲共喻之乃就吏宣帝为大傅命为从事中郎。又为景帝大司马从事中郎文帝辅政以为大将军从事中郎籍後遗落世事虽去佐职尝游府内朝宴必与焉。 阮瞻字千里见司徒王戎戎问曰:圣人贵名教老庄明自然其旨同异瞻曰:将无同戎咨嗟良久即辟之时人谓之三语掾。 阮孚字遥集初辟大傅府迁骑兵属避乱渡江元帝以为安东参军转丞相从事郎中终日酣纵尝为有司所纠帝每优容之。 庾峻字山甫颍川人少好学有才思历郡功曹举计掾州辟从事。 郭象字子玄少有才理辟司徒掾稍至黄门侍郎东海王越引为大傅主簿甚见亲委遂任职当权熏灼内外繇是素论去之。 挚虞字仲冶京兆人才学博通著述不倦郡檄主簿王接字祖游河东人为郡主簿迎太守温宇宇奇之转功曹史州辟部平阳从事泰山羊亮为平阳太守荐之於司隶校尉王堪出补都官从事。 诜字广基为议郎母忧去职召为征东参军。 华谭字令思广陵人爽慧有口辩为邻里所重杨州刺史周凌引为从事史爱其才器待以宾友之礼建兴初元帝命为镇东军谘祭酒转丞相军谘。 陆机字士衡太康末入雒张华荐之诸公太傅杨骏辟为祭酒陆字士龙吴郡人刺史周骏召为从事谓人曰:士龙当今之颜子也。 潘岳字安仁少以才[A13C]见称早辟司空太尉府。 江字思玄陈留人本州辟举秀才平南将军温峤以为参军後为州别驾辟司空郗鉴掾除长山令鉴。又请为司马转黄门侍郎车骑将军庾冰镇江州请为长史冰薨庾翼以为谘议参军江淳字思悛苏峻之乱避地东阳山太尉郗鉴檄为兖州治中。又辟太尉掾康帝为司徒亦辟为征西将军庾亮请为儒林参军。 孙楚字子荆参镇东石苞军事苞表楚讪毁时政湮废积年征西将军扶风王骏与楚旧好起为参军。 孙绰字兴公除著作佐郎征西将军庾亮请为参军後迁尚书郎杨州刺史殷浩以为建威长史会稽王羲之引为右军长史。 罗尚字敬之荆州刺史王戎以尚及刘乔为参军并委任之。 赵诱字元孙淮南人世以将略显州辟主簿刺史郗隆为其下所害诱还家杜门不出右将军王敦以为参军。 周访字士达汝南人察孝廉除郎中上甲令皆不之官元帝渡江命参镇东军事。 周抚字道和元帝辟为丞相掾父丧去官後除武昌太守王敦命为从事中郎将咸和初司徒王导以为从事中郎。 皇甫秦州刺史重之弟齐王ぁ辅政以为参军ぁ诛长沙王以为参军。 李含字世容陇西人州以短檄召为门亭长刺史郭奕素闻其贤下车擢为别驾处群僚之右寻荐之公府大保卫辟为掾。 索靖字幼安敦煌人州辟别驾举贤良方正。 贾疋字彦度初辟公府遂历显职。 荀字道将少为司隶部从事累迁平阳太守齐王ぁ辅政参ぁ军事ぁ诛坐免长沙王为骠骑将军以为从事中郎。 祖纳有操行性至孝平北将军王敦闻之遗其二婢辟为从事中郎有戏之曰:奴价倍婢纳曰:百里奚何必轻於五皮耶。 范汪弱冠至京属苏峻作乱汪乃遁逃西归庾亮温峤屯兵浔阳汪劝峤等急宜进讨是日参军平南二府礼命交至始解褐参护军军事。 ●卷七百二十七 ○幕府部 辟署第二 晋羊曼字祖延少知名本州礼命太傅辟皆不就避难渡江元帝以为镇东参军转丞相主簿委以机密王字元琳弱冠与陈郡谢玄为桓温掾後转主簿从讨袁真转大司马参军。 陶侃字士行为卢江县吏鄱阳孝廉范逵过卢江太守张夔称美之夔召为督邮迁主簿後除郎中伏波将军孙秀以亡国支庶府望不显中华人士耻为掾属以侃寒宦召为舍人。 温峤字大真年十七州郡辟召不就司隶命为都官从事後举秀才灼然司徒辟东阁祭酒补上党令平北大将军刘琨请为参军琨迁大将军峤为从事中郎琨迁司空以为右司马。 杨方字公回贺循称之于京师司徒王导辟为掾转东安太守迁司徒参军事。 薛兼字令长察河南孝廉辟公府累历怀令司空东海王越引为参军转祭酒元帝为安东将军以为军谘祭酒稍迁丞相长史。 刘阮字大连彭城人为彭城内史避乱渡江元帝以为从事中郎迁丞相司直委以刑宪。 刁协字玄亮成都王[A13C]请为平北司马後历赵王伦相国参军长沙王骠骑司马东嬴公腾镇临漳以协为长史避乱渡江元帝以为镇东军谘祭酒转长史。 戴渊字。若思举孝廉入雒陆机荐之于赵王伦伦乃辟之累转东海王越军谘祭酒後元帝召为镇东右司马。 戴邈字望之永嘉中元帝版行邵陵内史丞相军谘祭酒。 周觊字伯仁累迁尚书吏部郎东海王越子毗为镇军将军以觊为长史元帝镇江右请为军谘祭酒应詹字思远初辟公府为太子舍人赵王伦以为征东长史伦诛坐免城都王[A13C]辟为掾镇南大将军刘弘詹之祖舅也。请为长史。 卞壶字望之永嘉中除著作佐郎征东将军周馥请为从事中郎不就元帝镇建业召为从事中郎将委以选举甚见亲仗。 邓攸字伯通为太子洗马东海王越世子文学吏部郎中越弟腾为东中郎将请攸为长史。 孙惠字德施永宁初赴齐王ぁ义辟以大司马户曹掾转东曹属ぁ败成都王[A13C]以为大将军参军後改姓名以遁东海王越举兵下邳惠诡称南岳逸士秦秘之以书干越越榜道以求之惠乃出见越即以为记室参军後除太子中庶子复请补司空从事中郎熊远字孝文豫章人太守会稽夏静辟为功曹及静去职远送至会稽以归州辟主簿元帝作相引为主簿转从事中郎。 顾和为司徒掾时东海王冲为长水校尉妙选僚属以刘眈为司马庾怿为功曹和为主簿。 陈κ字延思陈国人仕郡督邮简获隐匿者三千人为一州尤最太守刘享拔为主簿州辟从事乘马车还家宗党荣之。 高崧字茂琰总角时司空何充称其明慧充为杨州引为主簿益相钦重转骠骑主簿累迁黄门侍郎简文辅政引为抚军司马。 庾亮美姿仪善谈论而方严自守元帝为镇东时闻其名辟西曹掾及引见风情都雅过於所望甚器重之。 庾翼字稚恭苏峻作逆时翼年二十二兄亮使白衣领数百人备石头亮败与翼俱奔事平始辟太尉陶侃府转参军累迁从事中郎在公府雍容讽议。 庾怿字叔预东海王冲为长水校尉清选纲纪以怿为功曹。又为冲中军司马。 王承字安期永宁初为骠骑将军後避难南下迁司空从事中郎後东海王越镇许以为记室参军雅相知重。 王述字怀祖年三十尚未知名人,或谓之痴司徒王导以门地辟为中兵属既见无他言惟问以江东米价述张目不答导曰:王掾不痴人何言痴也。康帝为骠骑将军召补功曹。又历庾冰征虏长史。 王坦之字文度简文帝为抚军将军辟为掾累迁参军从事中郎仍为大司马桓温长史。 王е字世将初辟太傅掾转参军出为濮阳太守元帝作镇江右е弃郡过江帝见之大悦以为司马後以冠军将军领丞相军谘祭酒。 蔡谟字道明父克为成都王[A13C]大将军记室[A13C]为丞相擢为东曹掾後绝不仕东嬴公腾为车骑将军镇河北以克为从事中郎知必不就以军期致之谟避乱渡江明帝为东中郎将引为参军元帝拜丞相复辟为掾转参军後历大将军王敦从事中郎司徒左长史。 诸葛恢字道明元帝为安东将军以恢为主簿复为镇东参军与卞壶并以时举迁从事中郎兼统记室孔愉字敬康会稽人值乱入新安山中改姓孙氏永嘉中元帝始以安东将军镇杨土命愉为参军邦族寻求莫知所在建兴初始出应召为丞相掾仍除驸马都尉参丞相军事时已五十矣。谢尚字仁祖司徒王导深器之比之王戎尝呼为小安丰辟为掾转西曹属。 谢安字安石年四十征西大将军桓温请为司马既到温甚喜言生平欢笑竟日既出温问左右颇尝见我有如此客不。 王献之字子敬转秘书丞谢安甚钦爱之请为骠骑长史安进号卫将军复为长史。 桓宣谯国人为元帝丞相舍人时坞主张平自称豫州刺史樊雅自称谯郡太守转宣行参军使说平雅平雅遣将军主簿诣丞相府受节度南中郎将王含请为参军。 桓伊字叔夏有武В悟简率为王刘琰所知频参诸府军事累迁大司马参军。 毛穆之字宪祖宝之子果毅有父风安西将军庾翼以为参军翼子方之为建武将军守襄阳方之年少翼选武将可信仗者为辅弼乃以穆之为建武司马桓遐字应远勇力绝人桓温以为参军数从温征伐虞预字叔宁馀姚人太守庾琛命为主簿预上计陈时政所失琛善之即皆施行太守记瞻到预复为主簿转功曹史安东从事中郎诸葛恢参军庾亮等荐预召为丞相行参军兼记室。 枣据字道彦美容貌善文辞弱冠辟大将军府。 周字宣佩弱冠州郡辟命不就刺史初到召为别驾从事虚已备礼方始膺命。 车胤风姿美劭机悟敏速甚有乡曲之誉桓温在荆州辟为从事以辩识义理深重之引为主簿。 习凿齿字彦威荆州刺史桓温辟为从事江夏相袁乔深器之数称其才於温转西曹主簿亲遇隆密。 谢玄字幼度有经国才略屡辟不起後与王俱被桓温辟为掾并礼重之。 谢万弱冠辟司徒掾迁右西蜀不就简文帝作相闻其名召为抚军从事中郎万著白纶巾鹤氅裘履版而前既见与帝共谈移日。 邓粲长沙人少以高洁著名与南阳刘麟之南郡刘尚公同志友善并不应州郡辟命荆州刺史桓冲卑辞厚礼请粲为别驾粲为其好贤乃起应召。 孙盛字安国补浏阳令太守陶侃请为参军庾亮代侃引为征西主簿转参军庾翼代亮以为安西谘议参军桓温代翼留为参军与俱伐蜀累迁从事中郎罗企生字宗伯豫章人为临汝令刺史王凝之请为别驾殷仲堪之镇江陵引为功曹累迁武陵太守未之郡而桓玄攻仲堪仲堪更以企生为谘议参军。 宋徐羡之字宗文少为王雅太子少傅主簿刘牢之镇北功曹。又为桓循抚军中兵参军与高祖同府深相亲结义旗建高祖拔为镇军参军领军司马补琅邪王大司马参军司徒左西属深州别驾从事义熙十一年除鹰扬将军琅邪内史仍为大司马从事中郎将高祖北伐转太尉左司马尝留任以副刘穆之王镇恶北海人广固之役或荐镇恶于高祖即以为青州治中从事史行参中军大尉军事署前部贼曹义熙八年大军西讨转参军事十二年高祖将北伐转谘议参军行龙骧将军领前锋。 孟龙符怀玉弟也。早为高祖所知既克京城以为建武参军。 朱龄石初为桓循抚军参军高祖克京城以为建武参军後迁武康令。又召为参军累迁尚书都官郎寻复为参军坐事免复为参军。 朱超石龄石之弟桓谦为卫将军以补行参军。又参何无忌辅国右军军事徐道覆破无忌得超石以为参军至石头说其司舟人单舸走归高祖高祖甚喜之以为徐州主簿迁车骑参军事复补中兵参军。 毛修之字敬文少有大志颇读史籍荆州刺史殷仲堪以为宁远参军後为桓玄参佐桓玄平还至京师高祖以为镇军谘议参军。 羊欣字敬元桓玄辅政领平西将军以欣为平西参军义熙中弟徽被遇于高祖高祖谓谘议郑鲜之曰:羊徽一时美器时论犹在兄後恨不识之即拔欣补右将军刘司马转长史中军将军道谘议参军傅弘之字仲度少倜傥有大志义旗建辅国将军。 刘道规以为参军刘道产彭城人初为辅国参军无锡令有能名高祖拔为中军行参军。又为道怜骠骑参军後。又为彭城王骠骑中兵参军。 王敬弘琅邪人桓玄辅政及篡位屡召不至高祖以为车骑从事中郎徐州治中从事征西将军道规谘议参军。 谢灵运陈郡人初为晋琅邪王大司马行参军抚军将军刘毅镇姑熟以为记室参军毅镇江陵。又以为卫军从事中郎毅伏诛高祖拔为太尉参军高祖伐长安骠骑将军道怜居守拔为谘议参军。 刘秀之字道宝父仲道高祖克京城以补建武参军秀之累官建业令太祖镇襄阳以为抚军录事参军张敷性整实风韵甚高好读古书兼属文论少有盛名高祖见而爱之以为世子中军参军数见接父邵为湘州去官侍从太祖拔为西中郎参军江夏王义恭镇江陵以为抚军功曹转记室参军。 王华父起兵兵败不知存亡华布衣蔬食十馀年高祖欲收其才用乃发丧问使华制服服阕高祖北伐长安领镇西将军北徐州刺史辟华为州王簿仍转镇西主簿治中从事史历职著称。 袁淑字阳源迁太子洗马以脚疾不拜卫军临川王义庆雅性好文章请为谘议参军迁司徒左西属。 谢庄为吏部尚书免官时北中郎将新安王子鸾有盛宠欲令招引才望孝武乃使子鸾拔庄为长史。 颜延之字延年文章之美冠绝当时饮酒不护细行後将军吴国内史刘柳以为行参军因转主簿豫章公世子中军行参军颜师伯字长渊父邵刚正有局力为谢晦所知晦镇江陵请为谘议参军领掾事师伯方孤贫刘道产为雍州以为辅国行参军弟师仲妻臧质女也。质为徐州辟师伯为主簿衡阳王义季代质为徐州质荐之于义季即命为征西行参军兴安侯义宾代义季世祖代义宾仍为辅国安北行参军谘议参军王景文荐之世祖乃以为徐州主簿世祖镇寻阳启太祖请为南中郎主簿太祖不许谓典签曰:中郎府主簿那得用颜师伯世祖。又启为长流正佐太祖。又曰:朝廷不能除之卿可自授亦不宜署长流乃拔为参军事署刑狱。 沈庆之字弘先兄敬之为赵伦之征虏参军南阳太守庆之往襄阳省兄伦之见而赏之伦之子伯符为竟陵太守伦之命伯符弘为宁远中兵参军。 顾觊之吴郡人初为郡主簿谢晦为荆州以为南蛮功曹仍为晦卫军参军晦爱其雅素深相知待王弘辟为阳州主簿仍为晦卫军参军盐官令衡阳王义季右军主簿。 沈穆夫字彦和少好学王恭命为前军主簿与其父警。《书》曰:足下既秉不拔之志高卧东南故屈贤子共事非以吏职婴之也。 刘π少有志节兼好文义家贫为广州增城令广州刺史刘道锡引为扬烈府主簿。 何长瑜东海人卢陵王绍镇寻阳以长瑜为南中郎行参军掌书记之任。 龚[A13C]遂宁人少好学益州刺史毛璩辟为劝学从事璩为谯纵所杀纵胁[A13C]以兵刃[A13C]终不屈节其後刺史至取加辟引历府参军州别驾从事。 袁ダ父为吴郡ダ随父在官值元凶弑立安东将军随王诞举兵入讨拔ダ为谘议参军。 南齐孔稚字德璋会稽人少学涉猎有美誉太守王僧虔见而重之引为主簿州举秀才解褐安成王车骑法曹行参军後为殿中郎太祖为骠骑以稚有文翰取为记室参军对掌辞笔。 辛普明河南人有贤行後遭母丧几至毁灭扬州刺史豫章王辟为议曹从事。 夏侯恭叔谯国人桓崇祖为豫州闻其才义辟为主簿兼掌书翰。 庾杲之为王俭卫军长史时人呼俭府为入芙蓉池俭谓人曰:昔袁公作卫军欲用我为长史虽不获就要是意向如此今亦应须知我辈人也。乃用杲之。 垣崇祖字敬远下邳人年十四有略刺史刘道隆辟为主簿厚遇之。 刘怀珍字道玉平原人本州辟主簿江夏王义恭出镇于台道遇怀珍以应对见重取为骠骑长史兼墨曹行参军。 刘善明平原人年四十刺史刘道隆辟治中从事父怀民谓善明曰:我已见汝立身复欲见汝立官也。善明应辟。 周山图字季寂初为吴郡晋陵防郡队主兖州刺史沈僧荣镇瑕丘与山图有旧以为已建武府参军。 焦度字文续孝武帝初青州刺史颜师伯出镇台以度领幢主送之与魏军战于沙沟破阵大捷师伯拔为已辅国府参军後补晋安王子勋夹毂队主子勋起兵事败逃宫亭湖中朝廷闻其勇甚忧患之使江州刺史王景文诱降度景文以为已镇南参军寻领中直兵。 虞玩之少闲刀笔沉涉书史累迁安成王车骑录事转少府太祖镇东府朝野致敬玩之犹蹑履造席太祖引为骠骑谘议参军霸府初开宾客辐凑玩之与乐安任遐俱以应对有席上之美齐名见遇。 谢超宗陈郡人为新安王抚军行参军泰始初为建安王司徒参军事迁司徒主簿丹阳丞建安王休仁引为司徒记室正员郎太祖为领军数与超宗共属文爱其才翰卫将军袁粲闻之谓太祖曰:超宗开亮迥悟善可与语取为长史临淮太守。 虞字景豫会稽人少而谨正有至性州辟主簿累至州治中别驾黄门郎武帝为中军引为谘议参军遣吏部江谧持手书谓曰:今因江吏部有白以君情意顾欲相屈。 胡谐之豫章人州辟从事主簿累为邵陵王左军谘议武帝顿盆城使谐之守寻阳城及为江州复以谐之为别驾以事任。 萧景先南兰陵人太祖镇淮阴以景先领军主除後军行参军与世祖款匿世祖为广兴郡启太祖求景先同行除世祖宁朔府司马自此尝相随逐。 江┙字弘业累官南徐州别驾高宗辅政委以心腹高宗为骠骑镇东府以┙为谘议参军。 江字叔文济阳人少有美誉桂阳王休范临州辟迎主簿不就後为安成王抚军记室转骠骑从事褚渊为卫将军重为人先通旨意引为长史。 何昌字俨望庐江人宋建安王休仁为扬州辟昌州主簿迁司徒行参军太傅五官司徒东阁祭酒建平王景素为征北南徐州昌。又为府主簿以风素见重。 谢{艹沦}字义累官至抚军功曹武帝为中军引为记室建元初累至中书郎卫军王俭引为长史雅相礼遇。 王思远琅邪人少无仕心宋建平王景素辟南徐州王簿甚见礼遇。 陆惠晓字叔明吴郡人初应州郡辟举秀才卫尉史历诸府行参军以母老还家太祖辅政除尚书殿中郎太祖表禁奢侈惠晓撰答诏草为太祖所赏引为太傅东阁祭酒。 王融字元长少而神明警惠晋安王南中郎授行参军坐公事免竟陵王为司徒授法曹行参军。 谢字玄晖为新安王中军记室寻兼尚书殿中郎高宗辅政以眺为骠骑谘议领记室掌霸府文笔。又掌中书诏诰。 张欣泰字义亨宋左卫将军兴世之子少有志节不以武业自居好读子史辟州主簿历诸王府佐。 卞彬字士蔚才操不群文多指刺州辟西曹主簿丘巨源少举丹阳郡孝廉为宋孝武所知江夏王义恭取为掌书记。 王智深字才建平王景素为南徐州作观法篇智深和之见赏辟为西曹书佐未到职而景素败。 贾渊字希镜世传谱学大始初辟丹阳郡主簿明中太祖嘉渊世学取为骠骑参军。 李之字孔璋江夏人少辟州从事宋泰始初蔡兴宗为郢州以之为安西府佐委以职事。 封延伯字仲琏渤海人有学行不与世人交州辟主簿不就垣崇祖为豫州辟启太祖用为长史带梁郡太守。 平蔼为豫章王嶷荆州刺史主簿参知州事嶷甚重焉州人嫉之或讠替蔼廨门如市嶷遣觇之方见蔼闭阁读书嶷还都以蔼为太尉刑狱参军典书记。 乐顺字文德南阳人世居南郡少而言行和谨湘州刺史王僧虔引为主簿以同僚非人弃官去。 蔡樽举高第为司徒法曹行参军王俭高选府僚以樽为主簿。 梁沈约起家奉朝请济阳蔡兴宗闻其才而善之兴宗为郢州刺史引为安西外兵参军兼记室兴宗尝谓其诸子曰:沈记室人伦师表宜善事之。 范岫与吴兴沈约俱为蔡兴宗所礼兴宗为安西将军引为主簿。 陆亻垂吴郡人年十七举本州秀才刺史竟陵王子良开西邸延英俊亻垂亦预焉辟议曹参军。 周舍有口辨王亮为丹阳尹闻而喜之辟为主簿政事委焉。 龚惬遂宁人刘季连为益州刺史辟为府主簿惬之孙累世有学行故引。 王僧孺为太学忄专士尚书仆射王晏深相赏好晏为丹阳尹召补郡功曹使僧孺撰东宫新记後兼太学博士。《晏子》得元出为晋安郡以僧孺补郡丞。 任为征西行参军永明初卫将军王俭领丹阳尹引为主簿俭雅钦重以为当时无辈。 刘景昕事母孝谨母病三十年一朝而瘳乡里以为诚感荆州刺史湘东王辟为主簿。 江淹明初齐帝辅政闻其才召为尚书驾部行骠骑参军事。 王亮为大司马从事中郎出为衡阳太守以南土卑湿辞不之官迁给事黄门侍郎寻拜晋陵太守在职清公有美政时齐明帝作相闻而嘉之引为领军长史甚见缺缺赏纳。 邓元起为武宁太守戍三关郢州刺史张冲督河北军事元起累与冲书求旋军冲报。《书》曰:足下在彼吾在此表里之势所谓金城汤池一旦舍去则荆棘生焉乃表元起为平南中兵参军事。 乐法才少游京师造沈约约见而称之和帝为相国召为府参军镇军萧[A13C]胄辟为主簿。 王志字次道司空僧虔之子为大尉行参军。又为武陵王文学褚渊为司徒引志为主簿谓僧虔曰:朝廷之恩本为殊特所可光荣在屈贤子。 柳庆远字文和为襄阳令高祖临雍州问京兆人杜恽求州纲恽举庆远高祖曰:文和吾已知之所问未知者耳因辟别驾从事史。 夏侯详字叔远谯郡人年十六遭父艰服阕刺史殷琰召补主簿琰叛辅国将军刘π讨平代为刺史。又补主簿顷之为新汲令豫州刺史表转治中从事仍迁别驾历事八将州部称之。 蔡道恭字怀俭少宽厚有大量齐文帝为雍州召补主簿。 郑绍叔字仲明荣阳人年二十馀为安丰令有能名本州召补主簿转治中从事史高祖临司州命为中兵参军领长流。 柳忄炎字文通年十七齐武帝为中军命为参军转主簿。 柳忄登字文深为中庶子後为镇北始兴王长史王移镇益州复请忄登帝曰:柳忄登风标才气恐不能久为少王臣王请数四不得已以为镇西长史。 宗字明攵南阳人宋明帝即位为郢州治中以父老去官南康王为荆州刺史引为别驾。 乐蔼字蔚远南阳人宋建平王景素为荆州刺史辟为主簿景素为南徐州复引为征北刑狱参军迁龙阳相齐豫章王嶷为武陵太守雅善蔼为政及嶷为荆州刺史以蔼为骠骑行参军领州主簿参知州事嶷还都以蔼为太尉刑狱参军典书记迁支江令还为大司马中兵参军转都记室後南康王为西中郎以蔼为谘议参军。 傅昭字茂远宋世太原王延秀荐於丹阳尹袁粲深为所礼辟为郡主簿。 萧琛字彦瑜少而朗悟为齐太学博士王俭宴於乐道苑琛著虎皮靴芾桃杖直造俭坐俭与语大悦俭为丹阳尹辟为主簿後为晋熙王长史行南徐州兼少府高祖定京邑引为骠骑谘议领录事。 裴子野字几原为右军安成王参军俄迁兼廷尉正免职吴平侯萧景为南兖州刺史引为冠军录事府迁职解。 顾协字正礼为安成王国左常侍兼廷尉正大尉临川王闻其名召掌书记累迁轻车湘东王参军事兼记室西丰侯正德受诏北讨引为府录事参军掌书记。 贺琛字国宝会稽人於乡里聚徒教授普通中刺史临川王辟为祭酒从事。 刘孺字季雉彭城人本州召迎主簿起家中军法曹行参军镇军沈约闻其名引为主簿尝与游宴赋诗大为约所嗟赏。 刘遵字孝陵累迁晋安王宣惠麾二府记室甚见宾礼转南徐州治中王後为雍州复引为安北谘议参军。 臧盾字宣卿齐世为丹阳尹丞高祖平京邑霸府建引为骠骑刑狱参军。 丘迟字希范吴兴人州辟从事累迁车骑录事参军高祖平京邑霸府开引为骠骑主簿甚被礼遇。 庾於陵字介传学有才思齐随王子隆为荆州召为主簿子隆代还。又以为送故主簿後始兴王遥光为抚军引为行参军兼记室。 吴均字叔彦吴兴人家世寒贱至均好学有俊才柳恽为吴兴召补主簿日引与赋诗建安王伟为扬州引兼记室掌文翰。 刘峻字孝标齐萧遥光为豫州引为府刑狱礼遇甚厚後为西省学士免安成王季好峻文学及迁荆州引为户曹参军。 伏挺字士В高祖义师至挺迎谒於新林高祖见之甚悦谓曰:颜子引为征东行参军时年十八。 颜见远博学有志行齐和帝之镇荆州以见远为录事参军。 庾域少沉静有名乡曲梁文帝为郢州辟为主簿叹美其才曰:荆南柯梓其在斯乎!加以恩礼。 陈蔡景历字茂世为海阳令侯景之乱客游京口高祖镇朱方素闻其名以书要之景历对使人答书笔不停缀文不重改高祖得书甚加钦赏仍更赐书报答即日授征北府中兵参军仍领记室衡阳献王昌时为吴兴郡昌年尚少吴兴王之乡里父老故人尊卑有序高祖恐昌年少接对乖礼乃遣景历辅之。 沈恪吴兴武康人深有局梁新渝侯萧映为郡特召为主簿映迁北徐州恪随映之镇映。又迁广州以恪兼府中兵参军尝领兵讨伐。 江德藻济阳人为武陵王行参军南平王伟为大司马闻其才名请为东阁祭酒。 杜之伟幼精敏有才为邵陵王参军侯景之乱逃窜山泽及高祖为丞相素闻名召补记室参军。 周铁虎膂力过人便马槊事梁河东王誉以敢勇闻奏授为府中兵参军。 张种为梁西昌侯府西曹掾时武陵王为益州刺史重选府僚以种为征西曹掾侯景之乱种奉其母东奔母卒以凶荒未获葬服制虽毕而常。若在丧侯景平司徒王僧辩以状闻起为贞威将军治中从事史并为具葬礼讫方即吉。 沈ぁ字礼明少有隽才初为贼将宋子仙所逼掌书记子仙败梁将王僧辩购得之羽檄军书皆出于礼明僧辩为司徒以礼明为从事中郎。 虞寄字安次会稽人闭门称疾以书籍自娱岳阳王为会稽太守引为行参军迁记室参军领部五官掾转为中记室掾。 到仲举字德言侯景之乱依文帝及景平文帝为吴兴郡守以仲举为郢郡丞与[A13C]川庾持俱为文帝宾客文帝为宣毅将军以仲举为长史。 萧乾字思惕五举明经再迁太子舍人建安侯萧正立出镇南豫州授录事参军累迁中军宣城王中录事谘议参军侯景平高祖镇南徐州引为贞威将军司空从事中郎。 孔奂字休文为仪曹侍郎丹阳尹何敬容以奂刚直请补功曹史丧母以孝闻侯景平司徒王僧辩先下辟书引为左西掾。又补丹阳丞元帝即位于荆州徵奂及沈礼明僧辩表留之帝手敕曰:孔沈二士今。且借公为朝廷所重如此仍除太尉从事中郎僧辩为扬州。又补扬州治中从事高祖作相除司徒右长史。 沈君理字仲伦起家湘东王法曹参军高祖镇南徐州遣君理谒见高祖高祖器之辟为府西曹掾徐凌字孝穆梁晋安王为平西将军宁蛮校尉父ゼ为王谘议王。又引凌参宁蛮府军事。 谢贞字元正累官驾部侍郎始兴王叔陵为杨州刺史引为祠部侍郎阮卓记室辟贞为主簿贞不得已乃行寻迁府录事参军领丹阳丞。 注亨字亨通侯景之乱避地郢州梁邵陵王引为谘议参军王僧辩之袭郢州也。素闻其名召为仪同从事郎中迁太尉从事中郎。 徐度字孝节安陆人世居京师少倜傥不拘小节及长姿貌瑰伟嗜酒好博尝使童仆屠酤为事始与内史萧介之郡度从之将领士卒征诸山洞以骁勇闻高祖征交厚礼招之度乃委质。 何之元解褐梁太尉临川王杨州议曹从事史寻转主簿及袁昂为丹阳尹辟为丹阳五官掾总户曹事安西武陵王为益州刺史以之元为安西刑狱参军侯景之乱王琳召为记室参军其後湘州刺史始兴王叔陵遣功曹史柳咸赍书召之之元始与朝廷有隙及书至大惶恐读书至孔章无罪左车见用之元仰而叹曰:辞旨。若此岂欺我哉!遂随咸至湘州再迁中卫府谘议参军。 ●卷七百二十八 ○幕府部 辟署第三 後魏莫含雁门繁人家世殖货赀累巨万刘琨为并州辟含从事含居近塞下尝往来国中穆帝爱其才器善待之及为代王备置官属求含於琨琨遣含入国含心不愿琨喻之曰:当今胡寇滔天泯灭诸夏百姓流离死亡涂地主上幽执沉溺鬼虏唯此一州介在群胡之间以吾薄德能自存立者赖代王之力是以倾身竭宝长子远质觊灭残贼报雪大耻卿为忠节亦是奋义之时何得苟惜共事之小诚以忘出身之大益入为代王腹心非但吾愿亦一州所赖含乃入代参国官。 郎博字幼和范阳涿鹿人好学有文才尤长吏刺史裴延隽用为主簿。 崔孝字敬业博陵安平人少宽雅早著长者之风彭城王勰之临定州辟为主簿释褐冀州安东府外兵参军。 崔孝芬字恭梓博学好文司徒彭城王勰拔为行参军後除著作郎尚书令高肇亲宠权盛子植除青州刺史启孝芬为司马後除司徒记室参军司空属。 崔士和为西道行台元义左丞行泾州事萧宝寅之在关中高选寮佐以为督府长史。 崔长谦清河人好学立少有令名刺史尉景取为开府谘议参军事。 崔勉字宣祖永安初除建节将军尚书右中兵郎中後太尉豫章王萧赞启为谘议参军。 辛纂为越骑校尉尚书令李崇北伐蠕蠕引为录事参军临淮王北征以纂随崇有称启为长史及广阳王渊北伐。又引为长史。 李瑾美容貌有才学清河王怿知赏之辟司徒参军宋辅字处仁少慷慨有大操博览群书州辟别驾。 李东字休贤郡辟功曹以父忧去职终身不食酒肉孝明初司空任城王澄嘉其操尚以为参军事。 张普惠以学业为任城王澄所重澄为安西将军雍州刺史启普惠为府录事参军。 房士达起家济州左将军府仓曹参军时京兆王继为大将军出镇闻其名徵补骑兵参军领帐内参军房景远事二兄至谨抚养兄孤恩训甚笃益州刺史传坚良慕其名义启为昭武府功曹参军。 卢道将秘书监渊之子涉猎经史颇有文才诸父并敬惮之彭城王勰任城王澄皆虚襟相待勰为中军大将军辟行参军迁司徒东阁祭酒。 裴仲规少好经史颇有志节咸阳王禧为司州牧辟为主簿。 裴瑗字珍宝河北郡人少孤贫而清苦自立太守司马悦召为中正悦为将军征义阳引为中兵参军瑗夙夜恭勤为悦所知。 郭祚字季孙小为并州刺史以祚为主簿重祚文才兼任之以书记时人多之。 李元忠少励志操居丧以孝闻清河王怿为司空辟为士曹参军。 崔道固字季坚父辑南徙青州为泰山太守道固贱出母兄等轻侮之时宋孝武为徐兖二州刺史得辟他州民为从事辑乃资给道固令其南征既至彭城骏以为从事道固美形容善举止便弓马好武事骏稍嘉之会青州刺史新除过彭城骏谓之曰:崔道固人身如此,岂可为寒士至老乎!而世人以其偏庶便相陵侮可为叹息青州刺史至州辟为主簿转治中後为义隆诸子参军。 薛谨字法顺辩之子也。宋武帝擒姚泓辟相府行参军随武帝渡江转记室参军。 寇赞字奉国少以清素知名苻坚仆射韦华州里高达虽年时有异尝以风味相待华为冯翊太守召为功曹高允字伯恭渤海人郡召功曹神龟三年太武舅阳平王杜超行征南大将军镇邺以允为从事中郎年四十馀矣。 高燮字季和渤海人亦有文才尝从容於家州辟主簿。 阴道方性和雅颇涉书传为李神隽所知赏神隽为前将军荆州刺史请道方为其府长流参军。 姜俭字文简起家徐州车骑府田曹参军转太尉外兵参军萧宝寅讨关西引为开府属宝寅为雍州仍请开府从事带长安令。 甄楷字德方粗有文学颇习吏事除秘书郎免官任城王澄为司徒引为法曹参军稍迁尚书郎孝明末定州刺史广阳王渊被徵还朝时楷丁忧在乡临发召楷兼长史委以州任。 杨固字敬安太和中从大将军刘昶征义阳板府法曹行参军还言之高祖年三十馀始辟大将军府参军事署城局仍从昶镇彭城神龟末清河王怿领太尉辟固从事中郎怿被害汝南王悦为太尉辟固从事中郎不就正光二年京兆王继为司徒高选官寮辟固从事中郎。 李琰之曾游河内北山便欲有隐遁意会彭城王勰辟为行台参军苦相敦引。 胡叟少聪慧好属文孤标坎未有仕路遂入汉中宋梁秦三州刺史冯翊吉翰以叟才士颇相礼接授叟末佐不称其怀未几翰迁益州叟随入蜀多为豪隽所尚。 穆子琳出帝时为镇东将军以占夺民田免官爵久之阿至罗国主副越居为蠕蠕所败其子去宾来奔齐献武王奏去宾为安北将军肆州刺史封高车王招慰夷虏表子琳为去宾长史复其前封。 羊侃字士业年三十一袭父爵华阴伯释褐太尉汝南王悦骑兵参军杨州刺史长孙稚请为录事参军後奏为统军。又请为其府录事参军带长安令府州之务多所委决。 王士良字君明少谨不妄交游孝庄末尔朱仲远启为府参军事。 叱罗协少寒微尝为小吏以恭谨见知尝州刺史杨均擢为从事。 北齐司马子如中人孝昌中北州沦陷子如携家口南奔肆州为尔朱荣所礼遇假以中军荣之向雒也。以子如为司马。 庞苍鹰太原人知高祖有霸王之量每私加敬割其宅半以奉高祖繇此遂蒙亲识高祖之牧晋州引为兼治中从事。 李绘字敬文仪貌端伟神情朗俊齐王萧宝寅引为主簿记室专管表檄待以宾友之礼。 王字师罗大安人初从葛荣反尔朱荣遣使喻之然後始降以为府从事中郎。 封子绘字仲藻渤海人尔朱兆之乱与父隆之举义信都奉使诣高祖高祖至信都召署开府主簿仍典书记中兴元年转大丞相主簿。 张华原字蒲国代郡人少明敏有器度高祖开骠骑府引为法曹参军迁大丞相府属仍侍左右从於信都深为高祖所亲待。 崔陵字长儒河东人释褐太学博士坐事免归乡里高祖於信都起义陵归焉高祖见之甚悦以为谘议参军。 崔瞻字彦通陵之子也。年十五刺史高昂召署主簿清河公岳辟为开府西阁祭酒後除御史高祖入朝还晋阳被敕与北海王陪从俱为诸子宾友仍为相府中兵参军转主簿。 祖鸿勋涿郡人魏永安初元罗为东道大使署封隆之邢邵李浑李象及鸿勋并为子使。 高德政字士贞北海人父显魏沧州刺史德政幼而敏慧有风神仪表文宣引为开府参军知管记事甚相亲狎神武入擢为相府掾委以腹心。 徐远字彦遐广宁人少习吏事郡辟功曹高祖以远闲习书计命为丞相骑兵参军深为高祖所知。 崔昂性端直少华沉深志略坚实难倾动少好章句颇综文词文襄广开幕府引为记室参军。 张亮字伯德西河人初事尔朱兆拜平远将军兆败自缢於树亮伏尸而哭高祖嘉叹之授丞相府参军事渐见亲待委以书记之任。 元景安魏昭成五世孙也。沉敏有局少工骑射善於事人释褐尔朱荣大将军府长流参军。 张纂字徽纂代郡人初为尔朱兆都督长史为兆使於高祖遂被顾识高祖起义山东刘诞据相州拒守纂亦在其中高祖攻而拔之引参丞相军事。 独孤永业字世基中山人也。有才便弓马被简擢补定州六州都督宿卫晋阳或称其有识用文襄与语悦之超授中外府外兵参军。 王峻字峦嵩零丘人明悟有略高祖以为相府墨曹参军坐事去官久之文宣为仪同开府引为城局参军。 崔廓之陈郡阳夏人沉隐有识量以学业见称自临水令为琅邪王俨大司马西ト祭酒迁领军功曹参军。 李元忠赵郡人魏清河王怿为司空辟为士曹参军迁太尉启复为长流参军怿後为太傅被诏为营构明堂大都督。又引为主簿。 羊烈字信卿太山人魏孝昌中方弱冠州辟主簿。又兼治中从事史以吏事为意济见知择中太师咸阳王行参军。 卢文伟字休族范阳人北州冠族少为乡闾所敬州辟主簿年三十八始举秀才。 卢恭道性温良有文学州辟主簿李崇北征以为开府墨曹参军。 李幼廉赵郡人初为济州长史文襄嗣事召诣晋阳除霸府掾谓杜弼曰:并州王者之基须好长史各举所知时玄有所称皆不允众人未文襄乃谓陈元康曰:我教君好长史处李幼廉即其人也。遂命为并州长史尝在文襄第内与陇西辛术等六人号为馆客待以上宾之礼。 平鉴燕郡人鉴归尔朱荣於晋阳因陈靖乱安民之策荣大奇之即署参军前锋从平巩密每陈先登除抚军襄州刺史。 孙搴字彦举乐安人高祖西讨令作檄其文甚美高祖大悦即署相府主簿专典文笔。 崔伯谦字士逊少孤贫善养母高祖召赴晋阳补相府功曹称之曰:清直奉公真良佐也。迁赢州别驾。 苏琼字珍之幼时随父在边尝谒东荆州刺史曹芝芝戏问之曰:卿欲官否对曰:设官求人非人求官芝异其对署为府长流参军。 高隆之字延兴身长八尺美须髯沉深有志气魏汝南王悦为司州牧以为户曹从事迁员外散骑侍郎高祖与行台于晖出讨羊侃於太山晖引隆之为行台郎中。 孙腾少质直明解吏事属尔朱荣建义腾随荣入雒高祖之为晋州引腾为长史加後将军。 斛律羡字丰雒少有机警尤善射艺高祖见而称之世宗擢为开府参军。 薛元[A13C]太常卿光炽之子廉谨有信义起家永安王参军。 陆为吏部郎中上雒王思宗为清郡尹辟为邑中正食具邱县。 卢潜范阳涿人容貌瑰伟善言谈少有成人志上仪同贺拔胜辟开府行参军。 刘逖字子长彭城人少而聪敏弋猎骑射以行乐为事爱交游善戏谑郡辟功曹。 崔暹字季伦世为北州著姓父穆州主簿暹书生避地渤海依高乾以妹妻乾弟慎後临光州启暹为长史。 宋游道广平人魏广阳王深北伐请为铠曹及为定州刺史。又以为府佐。 卢斐字子章性残忍以强断知名世宗引为刑狱参军。 李愍孝昌之末天下兵起愍潜居林虑山观候时变贼帅鲜于礼毛普贤作乱诏遣大都督长孙稚讨之稚素闻愍名召兼帐内统军。 裴诹之为沛王大司马府记室迁邺後诹之留在河南西魏领军独孤信入据金墉以诹之为开府属号曰:雒阳遗彦(又。《周书》云:柳蚪退耕阳城大统三年冯翊王元季海领军独孤信镇雒阳时旧京荒废人罕存唯有蚪在阳城诹在颍川信等乃俱徵之以蚪为行台郎中诹为督府属并掌文翰时人为之语曰:北府裴诹南省柳蚪)。 裴藻少机辩有不羁志太傅司马子如以为主簿子如之子消难镇北豫。又以为中兵参军。 後周宇文深初仕後魏秘书郎时群盗蜂起深屡言时事尔朱荣雅知重之拜厉武将军寻除车骑府主簿後为子都督太祖以深有谋略欲引致左右图议政事乃启为丞相府主簿。 周惠达字怀文章武人魏齐王萧宝寅为瀛州刺史召惠达及河间冯景同在阁下甚礼之孝昌初魏临淮王以惠达为府长流参军(又云:宝寅为大督景同为功曹参军)。 皇甫安定人少忠谨有略州辟为掾太祖为牧补主簿以勤事被知每蒙褒赏引为丞相府行参军冀隽魏太昌初为贺拔岳墨曹参军及岳被害太祖引为记室。 薛端字仁直河东人年十七司空高乾邕辟为参军赐平阴男。 柳带韦字孝孙深沉有度量少好学身长八尺三寸美风仪善占对韩贤素为雒州刺史召为主簿。 苏亮字景顺魏齐王萧宝寅引为参军後宝寅开府为其府主簿宝寅西征转记室参军宝寅迁大将军仍为之掾宝寅雅知重之。 柳敏河东解县人为河东郡丞及文帝克复河东见而器异之乃谓之曰:今日甚喜得卿也。即拜丞相府参军事转户曹参军兼记室。 卢柔字子刚贺拔胜出牧荆州以柔为大行台郎中掌书记及胜为大保以柔为掾。 赵善字僧庆尔朱天光为肆州刺史辟为主簿深器重之。又以为长史军中谋议每参预之天光为关右行台表善为行台右丞後贺拔岳总关中兵复以为长史。 韩裒为大中大夫魏室乱裒避地於夏州太祖为丞相引裒为录事参军寻为丞相府属。 赵肃河南人早有操行魏正光中郦元为河南尹辟为主簿。 薛为中书令车骑大将军仪同芜公于谨征江陵以为司录军中谋略并参之。 李旭顿邱人初谒太祖深奇之绥德公陆通盛选僚き请以旭为司马太祖许之後太祖尝欲以书记委之,於是以旭为丞相府记室参军。 檀翥高平人司州牧城阳王元徽以翥为从事寻谢病客游三辅时毛Т为行台镇北雍州表翥为行台郎中。 元伟河南人为幽州都督府长史尉迟回伐蜀以伟为司录书檄文记皆伟所为。 梁昕安定人为关中著姓後居京兆之魏正光中秦陇乱萧宝寅为大都督统兵出讨以昕为行参军以功累进征西将军尔朱天光入关复引为外兵参军太祖迎魏孝武军次雍州昕以三辅望族上谒太祖见昕容貌瑰伟深赏异之即授右府长流参军辛庆之陇西狄道人为秘书郎司空杨津为北道行台讨尔朱氏启庆之为行台左丞与参谋议後贺拔岳为行台复启庆之为行台吏部郎中开府掾。 樊深字文深河东猗氏人于谨引为府参军事累转从事中郎谨拜司空以深为谘议。 杜叔毗字子弼性慷慨有志节晋公护辟为中外府乐曹参军。 令狐整字延保敦煌人世为西土冠族魏东阳王元荣辟为主簿。 颜之仪父协在梁不仕元帝为湘东王引协为其府记室参军协不得已乃应命。 隋柳雄亮字信诚幼有志节好学不倦柱国蔡国公广钦其名行引为记室参军年始弱冠府中文笔颇亦委之。 赵芬字士茂少有辩智颇涉经史太祖引为相府铠曹参军历记室。 辛彦之不交非类博涉经史太祖见而器之引为中外府礼曹赐以衣马珠玉。 卫玄字文少有器识周武帝在藩引为记室。 柳少好学颇涉经史大蒙宰宇文护引为中外府记室。 李文博为县丞数载不调薛道衡为司隶大夫遇之於东都尚书省甚嗟愍之遂奏为从事因谓齐王司马李网曰:今日遂遇文博得奏用之以为忄笑其见赏知音如此。 刘行本自梁归周以讽读为事性刚烈大蒙宰宇文护引为中外府记室。 元岩少以名节自许与高[A13C]友善周大蒙宰宇文护见而器之以为中外府记室。 郭荣太原人周大蒙宰宇文护引为亲信护察荣谨厚擢中外府水曹参军。 李德林字公辅在齐为殿中将军天保之季谢病还乡阖门自守乾明初尚书令杨遵彦奏追德林入议曹长广王作相居守在邺引授丞相府行参军。 赵贤通沉深有器局周太祖引为相府参军事。 王邵字君懋少沉嘿好读书弱冠齐尚书仆射魏收辟开府军事。 庾季才幼[A13C]悟好占玄象梁庐陵王续辟荆州主簿湘东王绎重其术艺引授外兵参军。 萧宝美风仪善谈笑年未弱冠名重一时高祖辅政引为丞相府典签深被识遇。 诸葛[A13C]清辩有俊才晋王广素闻其名引为参军事韦师字公[A13C]京兆人周大蒙宰宇文护引为中外府记室转宾曹参军齐王宪为雍州牧引为主簿。 韦世康京兆人幼而沉敏有器度年十岁州辟主簿文振性刚直明达时务为後周宇文护亲信知其有用擢授中外府兵曹。 韦寿字世龄孝宽之子在周以贵公子罕有令誉赵王为雍州牧引为主簿。 韦肃在周为宣纳上士高祖为相引为宾曹参军。 长孙炽字仲光在州为御正上士高祖作相擢为丞相府功曹参军。 卢恺字长仁神情爽悟沿涉书记颇解属文周齐王宪引为记室。 卢昌衡字子均年十七魏济阴王元晖召补太尉参军事兼外兵参军。 魏澹字彦深世以文学自业齐博陵王济闻其名引为记室及琅邪王俨为京畿大都督以澹为铠曹参军。 陆爽字开明少而聪敏年十七齐司州牧清河王岳引为主簿。 赵绰周初为夏官下士以明见知後为掌教中士高祖为丞相知其清正引为录事参军。 鲍宏字润身尝和梁湘东王绎诗嗟赏不已引为中记室。 裴政字德表年十五辟梁邵陵王府法曹参军事累转枝江令湘东王之临荆州召为宣惠府记室。 柳庄字思敬少有远量博览坟籍兼善辞令梁岳阳王萧辟为参军转法曹。 郎茂字蔚之为陈州户曹属高祖亳州总管见而悦之命掌书记。 高构字孝基北海人好读书工史事弱冠州补主簿仕齐河南王参军事。 张处威字元敬年十二州补主簿十八为太尉中兵参军齐亡仕周为宣纳中士高祖得政引为相府典签。 裴矩字弘大河东人齐北平王贞为司州牧辟为典曹从事转高平王文学及齐王不得调高祖为定州总管召补记室甚亲敬之以毋忧去职高祖作相遣使者驰召参相府记室事。 何稠字桂林仕周御饬下士及高祖为丞相召补参军兼掌细作署。 皇甫诞字玄宪安定人少刚毅有器局周毕王贤通引为仓曹参军。 游元字楚客广平人少聪敏年十六齐司徒徐显秀引为参军事开皇中为殿内侍御史晋王广为扬州总管以元为法曹参军。 张祥京兆人少为高祖所知其後引为丞相参军事陆彦师字房好学解属文魏襄城王元旭引为参军事齐彭城王氵攸为司州牧召补主簿後历中外府东阁祭酒。 赵轨河南人少有行简周蔡王引为记室以清苦闻刘绰字士元都昌人以儒学知名为州博士刺史赵贤通引为从事。 刘炫字光伯河间人周武帝平齐瀛州刺史宇文亢引为户曹从事後刺史李绘署礼曹从事以吏知名。 刘臻字宣挚沛国人仕梁为召陵王东阁祭酒後仕萧为中书侍郎周蒙宰宇文护辟中外府记室参军事羽檄多成其手。 孙万寿字仙期信都人滕穆王引为文学坐衣冠不整配防江南行军总管宇文述召典军书。 唐俭字茂约并州人高祖在太原留守俭与太宗周密高祖开大将军府授简记室参军。 刘政会滑州人隋大业中为太原鹰扬府司马高祖大将军府建引为户曹参军从平长安除丞相府掾武士并州人高祖初行军於汾晋休止其家因蒙顾接及为太原留守引为行军司铠以士为大将军府铠曹。 姜秦州人大业末为晋阳长高祖留守太原见深器之大将军府建引为功曹参军平京城除相国宾曹参军。 温大雅字彦弘高祖在太原甚礼之义兵起引为大将军府记室参军专掌文翰。 窦威字文蔚隋蜀王秀辟为记室以秀行事多不法称疾还田里累转考功郎中坐事免高祖入关召补大丞相府司录参军。 李纲字文纪少慷慨有志节每以忠义自命周齐王宪引为参军。 封伦字德彝隋开皇末江南作乱内史杨素往征之署为行军记室。 房乔字玄龄齐人太宗犭旬渭北一见便如旧识署为北道行军记室参军。 杜如晦字克明仕隋补淦阳尉寻弃官而归太宗平京城引为秦王府兵曹参军。 张公谨字弘怀倜傥好奇略检校郢州别驾初未知名太宗为秦王李骤荐之,於是引入幕府。 岑文本字景仁南阳人萧铣僭号召署中书侍郎及河间王孝恭定荆州署荆州别驾孝恭进击辅公召典军书复署行台考功郎中。 令狐德宜州人义旗建淮安王神通据太平宫自称总管以德为记室参军高祖入关引直大丞相府记室。 于志宁为银青光禄大夫太宗为秦王天策上将志宁累授天策府从事郎中。 李守素有实学高才为山东名族容仪魁伟性识通辩工谈论言词简要文洞名理太宗平王世充徵为学士署天策府仓曹。 李桐客仕隋为门下录事从讨窦建德建德平太宗授秦府法曹参军。 蔡允恭初仕隋为起居舍人太宗平山东召入幕府署参军事补学士。 苏味道为咸阳尉吏部侍郎裴行俭甚加礼遇及征突厥阿史那都之引为管记。 徐坚为太子文学圣历中车驾在三阳宫御史大夫杨再思太子左庶子王方庆为东都留守引坚为判官。 牛仙客泾州鹑觚人初为县吏县令傅文静甚重之文静後为陇右营田使引仙客参预其事遂以军功累转洮州司马开元初王君为河西节度使以仙客为判官甚委信之。 封常清为四镇都知兵马使高仙芝亻兼人以破达奚功授叠州戍主便以为判官仙芝代夫蒙灵为安西节度使便奏为庆王府录事参军充节度判官每出征讨常令知留後事。 崔圆累官司勋员外郎宰臣杨国忠遥制剑南节度使引圆佐理乃奏授尚书郎兼蜀郡大都督府左司马知节度留後。 秀实陇州人沉厚多断天宝初安西节度马灵署为别驾奏从讨护密有功授安西府别将七载高仙芝代灵举兵围怛罗斯黑衣救至灵大衄军士相失夜中闻都将李嗣业之声因大呼责曰:军大而求免非夫也。嗣业甚惭遂与秀实纠合散卒复成其军师还嗣业请于仙芝以秀实为判官授大侯府果毅後。又为节度荔非元礼白孝德判官孝德改镇宁奏秀实试大常卿支度营田二副使。 苗晋卿深沉有精识为中书舍人时宰臣李林甫兼河南节度使以晋卿为判官处事精审林甫重之裴冕为渭南县尉以吏道闻御史中丞王钅共充京畿采访使表为判官迁监察御史钅共有罪诛河西节度使哥舒翰表冕为行军司马。 吕为宁陵尉本道采访使韦陟以为支使及哥舒翰为陇右河西节度使奏授左龙武军仓曹充支度判官历太子通事舍人性谨密勤於职务在使幕纵无事块然独坐不离案牍翰益亲之。 徐浩字季海累迁右拾遗丽正殿校理幽州节度使张守奏在幕府改监察御史。 令狐濞彰父也。天宝中仕邓州录事参军以清白闻本道采访使宋鼎引为判官。 高好学以诗知名为汴州封邱尉时边将用事务收俊河西节度使哥舒翰表为左骁卫兵曹充掌书记。 赵骅为河东县丞采访使韦陟以骅履操清直颇推敬之表为宾僚使罢陈留采访使郭纳复奏骅为支使。 韦伦为蓝田尉以吏事勤恪杨国忠署为铸钱内作使判官。 马炫以儒学著名隐苏门山李光弼镇太原辟为掌书记累迁侍御史尝参军府谋议光弼益器之。 韩字太冲少贞介好学至德初青齐节度邓景山辟为判官授监察御史兼北海郡司马以道路阻绝不获赴因辟地山南采访使李承昭奏充判官授通州长史彭王府谘议参军。 杜亚京兆人善言物理及历代成败之事至德初献封章授校书郎杜鸿渐为河南节度辟为从事永泰末剑南叛乱鸿渐以宰相出领山南副元帅以亚及杨炎并为判官。 陆长源少涉猎书记乾元中陷河北诸贼因为昭义军节度薛嵩从事累授检校郎中。 张镒苏州人朔方节度齐邱之子以门荫授左卫兵曹参军。《郭子》仪为关内副元帅以尝伏事齐邱辟镒为判官後为殿中侍御史坐事贬抚州司户量移晋陆令未之官洪吉观察张镐辟为判官奏授殿中侍御史。 元载为监察御史韦镒充使监选黔中引载为判官崔元翰年已五十馀李勉镇滑台辟为从事後马燧在太原闻其名致礼之。又为燧府掌书记。 裴胄为秘书郎陈少游为陈郑节度使留後奏授大理司直少游罢陇右节度李抱玉奏授监察御史不得意归免陈少游为宣歙观察复辟在幕府抱玉发怒奏贬桐卢尉江西观察使李栖筠有重望虚心下士幕府盛选才彦观察判官许鸣谦有学识栖筠尝异席咨事之崔造辈皆所荐引一见胄深重之荐於栖筠奏授大理评事观察支使。 马燧字洵美宝应中泽潞李抱玉署奏赵城尉令说相卫薛嵩拒绝仆固怀恩署奏左武卫兵曹历太子通事舍人迁著作郎营田判官。 齐抗少游会稽剡溪中好读书为文长於笺奏寿州刺史张镒辟为判官闲史事而敏於机镒甚重之镒为江南西道都专练观察使抗随在幕府建中三年镒自中书侍郎平章事出为凤翔陇西节度使奏抗为监察御史前後筹量幕中事多出抗。 张建封兖州人大历初道州刺史裴蚪荐建封於观察使韦之晋辟为参谋奏授左清道兵曹不乐吏役而去素与马燧有故燧为河阳三城镇过使辟为判官及燧为河东节度复奏建封为判官特拜侍御史裴延龄乾元末为汜水县尉遇东都陷贼因寓居鄂州後华州刺史董晋辟为防御判官。 姚南仲自右补阙贬海盐令浙江东西观察使韩辟为推官无何表殿中侍御史内供奉充支使。 齐英少举进士以博学宏词授河南府参军滑亳节度令狐彰辟为掌书记及彰卒後兵乱英脱身归东都河阳三城使马燧辟为判官奏殿中侍御史张镒出为凤翔节度使署奏为判官。 杜佑字君卿京兆万年人父希望西河郡太守佑以阴入仕补济南郡参军剡县丞时润州刺史韦元甫尝受恩於希望佑谒见元甫元甫未之知以故人子待之他日元甫视事有疑狱不能决佑时在旁元甫试讯於佑佑口对响应皆得其要元甫奇之乃奏为司法参军及为浙西观察淮南节度皆辟为从事深信委之。 卢群字载初少好读书初学於垂山淮南节度陈少游闻其名辟为从事建中末荐於朝廷会李希烈反叛诏诸将讨之以群为监察御史江西行营粮料使兴元元年江西节度嗣曹王皋奏为判官曹王移镇江陵襄阳皆佐使幕府中事多以咨委以正直闻。 严砺为梓州玄武尉从祖兄震节制南梁委以廪饷之职事甚修辨署为从事加兼监察御史。 路泌为城门郎从幸梁州以策说浑署为从事讨李怀光累奏为副元帅判官。 李景略幽州人为幽府功曹寓居河中李怀光为朔方节度招在幕府怀光反状始萌景略退归私家寻为灵武节度杜希全辟在幕府转殿中侍御史。 高郢字公楚授咸阳尉。《郭子》仪辟为掌书记後忤子仪旨奏贬猗氏丞李怀光节制宁奏为从事转副元帅判官及怀光叛马燧平河中。又辟郢为掌书记权德舆字载之韩洄黜陟河南辟为从事试秘书省校书郎贞元初复为江西观察使李兼判官府罢杜佑裴胄皆奏请表同日至德宗雅闻其名徵为太常博士。 李。若初为陈州太康令刺史李克厚遇之克迁河阳三城使奏。若初为从事军中事多委之。 李融少孤自修立性严正善吏事累官至美原尉京兆尹贾至举授长安主簿朔方节度。《郭子》仪署奏监察御史为宾佐居无何子仪听谗署奏大理司直兼襄陵令官罢鲍防署奏监察御史福建都专练判官马彝扶风人嗣曹王皋为襄阳节度善用人彝未知名皋始辟之卒以正直强称。 ●卷七百二十九 ○幕府部 辟署第四 唐于颀字休甫河南人少以吏事闻累授京兆府士曹为尹史所知出镇襄阳奏为御史充判官大历中第五琦署为河东租庸粮料盐铁等使务元载为诸道营田使。又署为郎官令於东都汝州开置屯田。 于ν字允元河南人始以千牛备身调华阴尉黜陟使刘湾辟为判官。 李元谅勇敢多计少从军备禁卫积功劳至试太子詹事镇国军节度使李怀让署奏镇国军副使使领州。 卢纶建中初为昭应令朱Г之乱咸宁王浑充京城西面副元帅板纶为元帅判官检校金部郎中。 吕元膺郓州东平人质度瑰伟有公侯之器建中初策贤良对问高第授陕州安邑尉同州刺史侯钅乔闻其名辟为长春宫判官属蒲贼侵轶钅乔失所守元膺遂潜迹不务进取贞元初论惟明节制渭北延在宾席自是名达於朝廷。 郑逵荥阳人大历初举进士性果诞敢言客游两河以画干朱ГГ悦表为判官授大理评事累谏议大夫奉天之难奔赴行在居数月李晟表为行军司马戎略多咨之贼平拜给事中。 赵植奉天人朱Г之乱德宗幸奉天以家人奴客奋力拒守仍献家财以助军资贼平咸宁王浑辟为推官贞元初迁郑州刺史郑滑节度使李融奏兼副使。 郗士美字和夫未冠为阳翟丞李抱真镇潞州辟为从事雅有参赞之绩。 李字建侯为李怀光所辟怀光叛密奏贼军虚实及攻取之势事泄怀光囚之狱中怀光死马燧就狱致礼表为河东从事寻以言不行归养雒中襄州节度嗣曹王皋致礼延辟署为从事。 崔从贞元初进士登第释褐山南西道推官以父忧免丧不应辟命久之西川节度韦皋奏掌西山运务知邛州事刘辟阻命从拒守不从之辟平从事坐累多伏法唯从以拒辟免卢坦在宣州辟为国练副使胡证字启中河东人举进士贞元中登科浑为河中节度使辟为从事自殿中侍御史拜韶州刺史以母年高不可远改授太子舍人襄阳节度使于ν请为掌书记。 程异为华州郑县尉精於吏职剖析无滞杜雍之刺同州帅河中辟为宾佐。 韦绶字子章初为长安尉朱Г之乱变服乘驴赴奉天于ν镇襄阳辟为宾佐。 平仲举进士杜佑李复相继镇淮南皆表为掌书记复移镇华州仍为从事刘伯刍登进士第志行谨淮南杜佑辟为从事。 穆员工文词尚节义杜亚为东都留守辟为从事检校员外郎。 路随泌子也。为润州参军为李所困使知市事随然坐市中不介意韦夏卿为东都留守闻而辟之由是声名自振。 孟郊少隐於嵩山称处士李翱分司雒中与之游荐於留守郑馀庆辟为宾佐馀庆镇兴元。又奏为从事辟书下而卒。 窦群为侍御史顺宗时附王叔文为叔文之党出为唐州刺史群至唐州节度使于ν以故人待之署群为副使表兼御史中丞赐金紫。 窦尝字中行大历十四年登进士第寓居广陵之柳杨结庐种树不求苟进以讲学著书为事凡二十年不出贞元十四年杜佑镇淮南奏授校书郎为节度参谋。 马总字会元为刑部侍郎元和十二年宰相裴度为淮西宣慰处置使奏总为宣慰副使司勋员外郎李正封都官员外郎冯宿礼部员外郎李宗闵等为两使判官书记皆从之。 韩愈字退之元和中为右庶子时方讨淮蔡兵久无功丞相裴度兼淮西节度督军於郾城奏愈守本官兼御史中丞为行军司马仍赐金紫旋以蔡州平随度归阙拜刑部侍郎。 崔戎字可大为蓝田主簿为藩镇名公交辟裴度领太原署为参谋。 窦巩字友封元和二年登进士第袁滋镇滑州辟为从事滋改荆襄二镇皆从之掌书记之任平卢薛平。又辟为副使入朝为刑部郎中元稹观察浙东奏为副使兼中丞赐金紫移镇武昌巩。又从之终於鄂渚孔敏行字至之元和五年进士擢第吕元膺廉问岳鄂辟为宾佐丁毋忧而罢後元膺为东都留守移镇河中敏行皆从之。 梁觐梁州城固人夫妻隐於城固南山山南西道节度使郑馀庆高其行辟为节度参谋。 贾直言初从事於李师道师道不恭朝命直言冒刃说者二舆衬说者一师道讫不从及刘悟斩师道节制郑滑得直言於禁锢之间。又嘉其所为因奏置幕中悟迁於潞亦与之俱後穆宗以谏议大夫徵之悟拜章乞留复授检校右庶子兼御史大夫依前充昭义军行军司马。 张。又新为左补阙与拾遗李续之尤蒙宰相李逄吉卷待指为鹰犬逢吉出为山南东道节度使请。又新为行军司马续之为副使。 薛戎字元夫河中宝鼎人少有学术不求闻达居於毗陵之阳羡山年逾四十不易其操江西观察使李衡辟为从事使者三返方应召故相齐映代衡。又留署职府罢归之。 高少好论兵释褐右金吾曾曹累辟诸府从事王质字华卿释褐岭南管记历佐淮蔡许昌梓潼兴见四府累奏兼监察御史入朝累官户部员外郎葆府延荐检校司封郎中赐紫金鱼袋充兴元节度副使。 崔咸少有林壑之志往往潜游南山经时不返既冠连中文科尤长於篇咏好饮酒每风月孤静吟啸移时多凄怆流涕至酷醉则已郑馀庆李夷简皆辟於幕中如奉师反。 崔向博陆人王质为宣州观察使辟向及刘ナ裴夷直赵哲为从事皆一代名流。 罗让丁父忧丧服既除尚麻衣茹荼不从四方之辟者十年李为淮南节度就其家拜请从事除监察御史。 李德裕字文饶元和初以父再秉国均避嫌不仕台省累辟诸府从事张引靖罢相镇太原辟为掌书记繇大理评事迁殿中侍御史。 李石元和十三年进士擢第从凉国公李听历四镇从事後为兵部郎中令狐楚奏为太原节度副使韦澳字子斐太和六年擢进士第性贞退登第後十年不仕周墀镇郑滑辟为从事。 刘ナ宝历二年擢进士第太和二年策试贤良不第令狐楚在兴元牛僧儒在襄阳辟为从事待如师友郑亚字子佐李德裕在翰林亚以文干谒深知之出镇浙西辟为从事。 郑畋字台文亚之子也。释褐汴州节度推官大中朝白敏中令狐相继秉政素与李德裕相恶凡德裕亲旧多废斥之畋不得偕於士伍咸通末令狐出镇淮海刘瞻镇北门辟为从事。 卢简求字子藏释褐江西王仲舒从事。又从元贞为浙东江夏二府掌书记裴度镇襄阳保东雒皆辟为宾佐入朝为监察御史裴度镇太原复奏为记室令狐楚弱冠擢进士第桂州观察使王拱爱其才辟为幕府惧不从请飞章而後致意父承简时为太原功曹楚有庭闱之恋至桂林谢知不预晏游乞解职奉养李说严绶郑儋继镇太原高其节行累辟为掌记。 郑朗字有融长庆元年登进士甲科覆落柳公绰镇襄阳首辟之朗後为名相公绰。又辟卢简辞崔夏侯孜韦长李拭皆至公卿。 柳璧进士第文格高雅马植镇陈许辟为掌书记。又从植汴州李瓒镇桂州奏为观察判官。 柳比初辟高度支推官逾年拜左补阙出镇泽潞奏为节度副使入为殿中侍御史李尉镇襄阳辟为掌书记再镇泽潞复为副使。 李商隐少负奇才令狐楚罢相历汴州兴元节度辟为从事游处之间未尝相舍楚卒王茂元镇泾原闻其才命为管记茂元移任俱之河阳茂元卒桂州郑亚复奏为判官官至侍御史在岭表累年大中十三年入朝京兆尹卢弘正奏署掾曹令典笺奏明年令狐作相商隐屡启陈情不之省弘正镇徐州。又从为掌书记府罢复以文章干乃补太学博士会河南尹柳仲郢镇东蜀辟为节度判官。 刘三复润州人李德裕为浙西观察使三复以所业诣郡干谒德裕阅其文倒屣迎之辟为从事德裕三为浙西三复皆从太和中德裕辅政用为员外郎居无何罢相复镇浙西三复从之汝州刺史刘禹锡以宗人遇之深重其才尝为诗赠三复序曰:从弟三复三为浙右从事凡十馀年往年主公入相荐用登朝中复从公之京口未几而罢昨以尚书员外郎奉使至潞旋承新命改辕而东三从公皆在旧地徵诸故事无其比因赋诗饯别以志之。又从德裕历滑台西蜀扬州累迁御史中丞。 杨收字藏之兄发为润州从事因家金陵收得第东归路繇淮右故相司徒杜镇扬州延收署节度推官奏授校书郎自罢相镇西川复管记室宰相马植奏为渭南尉充集贤校理改监察御史收辞以兄尚从事侯府植嘉之收即密达意於西蜀愿复为参佐即表为节度判官植乃以收弟严代为校理周墀罢相镇西蜀表严为掌书记墀至镇而卒乃辟严为观察判官兄弟同幕为两使判官时人荣之。 刘邺三复子也。三复尝为李德裕浙西从事大中初德裕贬逐邺无所依以文章客游江浙高元裕廉察陕虢署为国练推官。 王荛龟子也。苦学善属文以季父作相避嫌不就科试乾符初崔瑾廉察湖南崔涓镇江陵皆辟为从事温庭筠太原人本名岐字飞卿大中初应进士累年不第徐商镇襄阳往依之署为巡官。 李奚字景望大中十三年登进士第归仁晦镇大梁穆仁裕镇河阳自监察殿中相次奏为从事。 王调为长安令郑从谠罢相为太原尹北都留守河东节度兼行营招讨制下许自择参佐乃奏调为副使兵部员外郎史馆修撰刘崇龟为节度判官前司勋员外郎史馆撰赵崇为观察判官前进士刘崇鲁充推官前左拾遗李渥充掌书记前长安尉崔泽充支使开幕之盛冠於一时中朝瞻望者目太原为小朝廷言名人之多也。 刘崇望登进士科王凝廉问宣歙辟为巡官崔安潜镇许昌成都崇望昆仲四人皆在安潜幕下。 赵光裔为膳部郎中知制诰刘季述废立之後旅游江表以避患岭南刘隐深重之奏为副使。 司空图咸通中登进士第三司王凝於进士中尤奇之凝廉问宣歙为上客召拜殿中侍御史以赴阙迟留责授光禄寺主簿分司东都宰相卢携罢免以宾客分司嘉其高节携入朝路繇分陕谓陕帅卢渥曰:司空御史高士也。公其厚之渥即日奏为宾佐後为礼部郎中故相王徽镇泽潞乃表图为副使徽不赴镇而止。 韦寂字处默释褐为万年尉同州夏阳令崔裔知为循吏辟盐铁巡官。 梁张策为膳部员外郎华帅韩建辟为戎判及建领许州。又为掌书记天复中策奉其主书币来聘太祖见而喜曰:张夫子。且至矣。即奏为掌记兼赐金紫孙骘滑台人知书亦微有词笔唐光启中魏博从事公乘亿以女妻之因教以笺奏程式时中原多难缝掖之士缩影窜迹不复自显亿既死魏帅以表章笺疏淹积兼月不能发一字,或以骘为言即署末职主奏记事累迁职自支使掌记至节度判官。 敬翔字子振同州冯翊人唐平阳王晖之後也。翔好读书尤长刀笔应用敏捷乾符中举进士不第及黄巢舀长安乃东出关时太祖初镇大梁有观察使支使王发者翔里人也。翔往依焉发以故人遇之然无繇荐达翔久之计窘乃与人为笺刺往往有警句传於军中太祖比不知书章檄喜浅近语闻翔所作爱之谓发曰:知公乡人有才可与俱来及见应对称旨即补右职每令从军翔不喜武职求补文吏即署馆驿巡官俾专掌檄奏龙纪元年六月以朝散大夫前太子中允为中大夫检校水部郎中守扬州大都督府左司马赐紫金鱼袋翔始以书檄从军每进规画自经始蔡寇至于殄灭梁祖嘉其侍从礻卑赞之绩特表其事遂有此授。 李振仕唐为台州刺史会盗据浙东不克之任以策干太祖太祖奇之辟为从事太祖兼领郓州署天平军节度副使。 韦震仕唐为右武卫将军归于太祖表为扬州左司马。又表为蔡州四面都统判官寻奏授检校左仆射充宣武节度副使。 谢瞳字子明为亳州国练使太祖征淮南过郡因求侍府幕表为宣义节度副使留後。 高途字昭远初为州从事为盐铁使秦韬玉所知荐於太祖乃署宣武军掌记迁汴宋亳观察判官改平宣义两府从事。 卢曾颇好书有所执守始为齐州防御使朱瑗从事瑗降与之偕来太祖辟为宣义幕职。 李字公度为监察御史丁内艰忧阕再徵为御史以疾不起成镇荆州辟为掌书记逾时乃就死襄帅赵凝复奏为掌记入为左补阙太祖为元帅复署为天下掌记一日大会将佐指曰:此真书记也。罗隐馀杭人也。唐广明中因乱归乡里节度使钱Α辟为从事。 後唐任圜京兆人李嗣昭典兵於晋阳与圜游处分义甚洽及镇泽潞请为观察判官制授廷评解褐赐朱绂。 王缄幽州刘仁恭故吏也。少以刀笔直记室仁恭假以幕职令使凤翔还经太原属仁恭阻命武皇留之缄坚辞复命书词稍抗武皇怒下狱诘之谢罪听命乃署为推官历掌书记从庄宗经略山东授检校司空魏博节度副使。 赵光逢幼嗜坟典动守规检议者目之为玉界尺昭宗朝登进士第逾月辟度支巡官凤翔支使。 豆卢革少直乱离避地廷转入山中王处直礼之辟於幕下有奏记之誉因牡丹会赋诗讽处直以叶枯为意言甚古雅渐加器仰转节度判官。 赵凤幽州人从刘守奇奔梁用守奇为博州刺史表凤为判官。 何瓒闽人也。天三年登进士第谒庄宗於晋阳一见受知辟河东推官渐转留守判官张承业卒代知军府处事明敏胥吏畏其清而服其能好会宾友饮馔精简谈笑婉洽外疏内密事有所执性愎不回邺中建号拜谏议大夫虑帝业不成坚乞判留守於北京诏下许之未行车驾已平梁苑瓒从至雒下郭崇韬欲留於两掖为人所忌竟赴北京。 卢汝弼唐大顺中登进士第宣歙观察使裴枢辟为判官後为祠部员外郎知制诰从昭宗迁雒移疾退居客游上党过潞府为太原所攻节度使丁会归降汝弼从会至太原武皇奏为节度副使累奏户部侍郎。 卢程天复末登进士第为盐铁巡官昭宗迁雒阳程客游燕赵中山王处直礼遇未优故投于太原庄宗署为推官寻改支使後历观察判官。 李敬义卫公德裕孙也。尝从事浙东退归雒南平泉旧业昭宗迁都雒阳敬义为司勋员外郎辞疾不授乃为卫尉寺主簿後挈族客居卫州者累年庄宗定河朔遣使迎至魏州署北京留守判官。 孔邈兖州曲阜人乾宁五年登进士第除校书郎崔远在中书奏万年尉充集贤校理以亲舅独孤损方在廊庙避嫌不赴职谒罗绍威於邺下辟为判官。 萧希甫梁时登进士第之镇州王署参军後遁於易州落为僧庄宗搜扬贤俊幽州马绍宏以希甫闻召至魏州辟为推官。 李袭吉乾符末为河东节度李都榷盐判官时丧乱之後衣冠多逃难汾晋间袭吉访颧至太原武皇署为府掾出宰榆社光启初武皇遇难上源记室殁焉既归镇辟掌奏者多不如旨或有荐袭吉能文召试称旨即奏为掌书记三迁节度副使。 陈人少好学善属文尝客於浮阳会浮阳军乱徙居大梁庄宗平梁郭崇韬遥领常山召居宾榻崇韬从魏王继岌伐蜀署为招讨判官。 药纵之太原人少为儒明宗刺代州署为军事衙推从明宗镇邢州为掌书记历天平宣武两镇节度副使。 马郁幽州人刘仁恭入燕用为掌书记唐天元年汴人寇沧景仁恭求援於武皇武皇徵其兵同攻潞州仁恭遣郁与监军张居翰率师数万赴会泽潞既平仁恭为其子守光所囚兄守文。又失沧景乃留郁不遣署为副留守累官至检校司空秘书监武皇与庄宗礼遇俱厚岁时给赐优异。 司空贝州清阳人景福中举进士不第罗绍威为节度副大使以所业干之幕客公乘亿为延誉罗弘信署为府参军辟馆驿巡官改节度巡官历掌书记。 张宪字允中晋阳人精力游学庄宗嗣世补太原府司录参军天十三年授监察赐绯署魏博推官改掌书记魏博观察判官镇州平授魏博镇冀十郡观察判官。 胡装礼部尚书曾之孙庄宗署馆驿巡官未几迁节度巡官赐绯寻历推官。 王正言郓州人早孤贫为沙门密州刺史贺德伦令归俗署郡职德伦镇青州表为推官改镇青州观察判官。 周玄豹本燕人有袁许之术庄宗署玄豹北京巡官石知讷本梁时之走吏也。渐厕簪组夏鲁奇辟为河阳节度判官移任许州亦佐之。 晋赵莹初依梁将康延孝延孝奔唐庄宗同光初用为郑州防御使表莹为判官三年延孝为陕帅。又署宾职高祖为陕府两使留後莹时在郡以前官谒之一见如旧相识即奏署官高祖历诸镇皆从之。 刘句涿州人文学优赡隐居上谷太宁山与吕梦奇张麟结共处定州连帅王处直以其子都为易州刺史署句为军事衙推及都去任假五回令都招句至中山会其兄亘为节度衙推不逾岁命为观察推官。 冯玉字臣少应进士不第唐长兴中宣徽使冯ど出镇太原玉以宗盟之分往依之ど乃奏玉为从事府罢入朝拜监察御史。 崔税梁永明三年举进士主文薛廷爱其才擢升甲科开封尹王瓒表为从事专掌书奏瓒待之。若亲友。 吕琦幽州人励志勤学游於汾晋唐天中庄宗方开霸府翘伫贤士墨制授琦代州军事判官秩满归太原监军使张承业重琦器业礼遇尤厚会其子领麟州刺史乃辟琦从事同光中赵德均镇沧州表琦为节度推官德均移镇幽州亦从之。 殷鹏字大举大名人少而隽秀为乡曲所称弱冠擢进士第唐闵帝之镇魏州闻其名辟为从事。 曹国珍字彦辅少值燕蓟乱离因落被缁客于河西延州高万兴兄弟皆好文辟为从事国珍尝以文章自许求贡礼闱万兴飞表荐之梁永明中特敕进士及第还为万兴幕客。且掌书奏期年入为左拾遗史圭常山人後唐同光中任圜为真定尹擢本府司录不应命郭崇韬领其地辟为从事及明宗代崇韬复以旧职縻之。 尹玉羽京兆长安人杜门隐居无名宦之意梁永明中刘开幕坊辟为保大军节度推官历雍汴滑兖从事。 孔崇弼登进士第为弘文校理昭宗幸雒阳河南尹张宗以崇弼名家子署为幕宾。 陈保极闽中人也。少好学善属文後唐天成中擢进士第泰王荣後闻其名辟为从事。 汉李崧深州饶阳人仕後唐为太常寺协律郎王师伐蜀王继岌为都统署都统掌书记。 苏逢吉京兆人也。父悦为高祖从事因从容荐逢吉令事左右高祖召见以神情爽惠甚怜之有顷擢为宾佐为节度判官。 李钅少举进士累举不第客游河朔入常山赵王辟为从事常山平庄宗以钅为霸府支使。 龙敏幽州人少为儒丐游都邑庄宗定魏博敏闻故人冯道为霸府记室乃客于河中岁内归太原馆於冯道之家监军使张承业从容谓道曰:吾子乡友南来何不相见遂得通刺会庄宗在魏州召道从军承业即署敏为巡官典监军奏记。 张允镇州人幼学为儒仕本州为参军张文礼之据州叛唐庄宗致讨允随文礼子处瑾请降於邺不允与处瑾并系于狱镇冀平宥之留于邺署府功曹赵在礼婴城叛署节度推官从事沧兖二镇书记。 周冯道瀛州人唐天中刘守光署为幽府掾守光败遁归太原监军使张承业辟为本院巡官寻为霸府从事庄宗归宁太原置酒公宴举酒谓张承业曰:予今於此会取一书记先以卮酒辟之即举酒属道道以所举非次抗酒辞庄宗曰:勿谦抑无逾於卿也。遂署太原掌书记。 马胤孙同光末擢进士第唐末帝为潞王镇河中胤孙客游依之署为支使俄改记室潞王守河中留京师岁馀胤孙不离于邸第长兴中潞王自西京留守改节凤翔胤孙累转观察判官。 和凝字成绩十九登进士第滑师贺环知其名辟幕下。 苏禹字玄锡以五经中第为潞并管记汉高祖作镇并门奏为廉判。 杨凝式为礼部员外郎三川守张宗见而嘉之请以本官充留守巡官。 王仁裕天水人入蜀为翰林学士蜀亡入雒复为秦州戎判秩满归田里时王思同镇兴元闻仁裕名奏辟为幕宾寻改西京留守判官。 司徒诩清河人少好读书弱冠应乡举不第唐明宗镇邢台诩往谒之甚见礼遇命试吏历须城令有能名长兴初唐末帝镇河中奏辟为从事。 贾纬真定人举进士不第归河朔本府累署参军邑宰范延光镇真定表授赵州军事判官。 刘後唐初投高季兴於荆南累为荆州摄官既而兄句明宗朝为学士遣人召归梁汉镇邓州辟为从事入为监察御史历水部员外郎史馆撰长兴末宰臣赵凤镇邢台表为节度判官。 张沆徐州人登进士第唐明宗子秦王好文每宾寮大集手自出题令面前赋诗少不如意则坏裂抵弃沆初通刺属合座客各为南湖厅记谓沆曰:闻生名久矣。请为此文沆不获已从之及群士记成独取沆所为勒之於石繇是署为河南府巡官秦王败勒归乡里晋初桑维翰秉政沆以文干进用为著作佐郎集贤校理右拾遗维翰出镇奏为记室。 张昭赵郡宁晋人後唐同光中依兴唐尹张宪宪奏为从事及宪移河东留守与之俱行遇庄宗雒阳之变宪为部将苻彦超所害昭仅以身免。 ●卷七百三十 ○幕府部 连累 古者三公将帅并开幕府必精於聘选以为参佐故崇璧马之礼盛弓旌之招为之佐助待以师友。若乃礻卑赞无状计画靡闻使其僭拟致祸骄侈取亡或阴拱以观其谋或踊跃以挺其恶以至法当连茹祸及沦胥至於禁锢终身孥戮亲族岂繇天孽非不幸焉後汉傅毅为车骑将军马防军司马毅以文雅显於朝廷防外戚尊重待以师友之礼及马氏败免官而归。 班固为大将军窦宪中参军与参议及宪败固先坐免官。 崔瑗为度辽将军邓遵所辟居无何遵被诛瑗免归羊陟辟大尉李固府举高第拜侍御史会固被诛陟以故吏禁锢历年。 何休辟太尉陈蕃府与参政事蕃败休坐废锢。 魏王基为大将军曹爽官属除河南尹未拜而爽伏诛基随例罢。 卢钦为大将军曹爽掾除尚书郎爽诛免官。 裴秀为大将军曹爽掾迁黄门侍郎及爽诛以故吏免。 蜀向朗领丞相诸葛亮长史随亮汉中朗素与马谡善谡逃亡朗知情不举亮恨之免官还成都。 晋潘岳为太傅杨骏主簿骏诛除名。 嵇含为楚王纬掾纬诛坐免。 应詹为赵王伦征东长史伦诛坐免。 陆玩徵拜侍中以疾辞王敦请为长史逼以军期不得已而从命敦平尚书令郗鉴议敦佐吏不能谏正奸恶宜皆免官禁锢会温峤上表申理得不坐复拜侍中。 宋庾登之为谢晦抚军长史及晦拒王师欲使登之留守登之不许晦败登之以无任免罪禁锢还家。 陆展为臧质车骑长史寻阳太守质败伏诛。 荀伯玉为晋安王子勋镇军行参军子勋举事伯玉友人孙冲为将帅伯玉隶其驱使封新亭侯事败伯玉还都卖卜自业。 陈韦谅为始兴王叔陵录事参军兼记室叔陵谋逆谅伏诛。 後魏路仲信章武王融之讨葛荣也。仲信为其都督府长史融败殁仲信遂亦免弃。 李凤为定州刺史安乐王长乐主簿长乐以罪赐死时卜筮者河间邢瓒辞引凤曰:长乐不轨凤为谋主伏诛。 李遗元为京兆王愉功曹参军带扶邛令为愉所亲逼与同反愉败遗元逃窜会赦乃雪。 北齐王为常山王友时文宣昏逸常山王数谏帝疑王假辞於欲加大辟王私谓曰:博士明日当作一条事为欲相活亦图自全宜深体勿怪乃於众中杖二十帝寻发怒闻得杖以故不杀髡鞭钳配甲坊居三年王。又固谏争大被欧挞闭口不食太后极忧之帝谓左右曰:傥小儿死柰我老母何,於是每问王疾谓曰:努力强食当以王还汝乃释令往王抱曰:吾气息忄然恐不复相见流涕曰:天道神明岂令殿下遂毙比舍至尊亲为人兄尊为人主安可与计殿下不食太后亦不食殿下纵不自惜不惜太后乎!言未卒王强坐而饭繇是免徙还为王友。 後周陆逞为河州刺史晋公护雅重其才表为中外府司马颇委任之寻复为司会兼纳言迁小司马及护诛坐免官。 隋苏沙罗为益州总官长史会越人王奉举兵作乱沙罗从文振讨平之赐奴婢百口会蜀王秀废吏案奏沙罗云:王奉为奴所杀秀乃诈称左右斩之。又调属僚令出奴婢沙罗隐而不奏繇是除名。 李圆通为并州长史时秦孝王为刺史以奢侈得罪圆通亦免官。 唐崔器天宝中为监察御史中丞宋浑东畿采访使浑引器为判官浑坐贼流岭南器亦随贬。 李白天宝末为永王江淮兵马都督从事谋乱兵败白坐长流夜郎遇赦得还。 卢徵永泰中江淮转运使刘晏辟为从事委以腹心之寄累授殿中侍御史晏得罪徵贬珍州司户元亦晏之门人兴元中为户部侍郎判度支荐徵为度支员外郎得罪徵坐贬为信州长史。 马总贞元中姚南仲镇滑台辟为从事南仲与监军使不叶监军诬奏南仲不法及罢免总坐贬泉州别驾监军入掌机务福建观察使柳冕希旨欲杀总遣从事穆赞鞫总赞称无罪总方免死。 沈亚之为桓耆沧德宣慰判官耆帅数百骑入沧州取节度使李同捷赴京诸将害耆邀功争上表论列耆贬循州司户亚之贬虔州南康尉。 钱可复太和末为礼部郎中郑注出镇凤翔李训选名家子以为宾佐授可复检校兵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充凤翔节度副使训注败可复为凤翔监军使所害。 李巨川为王重荣河中府掌书记重荣为部下所害朝议罪参佐贬为汉中掾。 後唐刘赞明宗朝为刑部侍郎时秦王为元帅秦王府判官太子詹事王居敏与赞乡曲之旧以秦王盛年自恣须朝中选士纳诲冀其凛畏乃荐赞明宗授秘书监兼秦王傅赞性雍和与物无忤居官畏慎人。若以私故干之虽权豪不能移其操及在秦府因事或发正论王侧目怒视殊无下贤之色或与诸僚候於外屏有竟日不召而不得食而指阙之谋故不预闻及秦府得罪或传旨安慰言止於朝降而赞已被麻衣乘驴在门闻其安慰曰:此存抚之情也,岂有国君之嗣一旦举室涂地而参佐朝降免死幸也。俄而台吏示敕长流即时赴贬所。 後唐乐文纪为亳州判官刺史李邺为政贪长流崖州百姓文纪坐昧於赞佐配祁州长流百姓。 ○幕府部 贪纵 汉陈汤为大将军王凤从事中郎汤明法令善因事为执纳说多从尝受人金钱作章奏卒以此败。 後汉宋章为司徒桓虞掾章贪而不法同府掾杨仁不与交言同席。 魏丁斐为太祖典军校尉从征吴斐以家牛羸私易官牛。 晋郭象辟司徒掾稍至黄门侍郎东海王越引为太傅主簿甚见亲委遂任职当权熏灼中外繇是表论去之。 诸葛长民为桓玄平西参军有文武用然不持行简无乡曲之誉寻以贪刻免。 後魏韩务为平北长史颇有受纳为御史中尉李平所劾付廷尉会赦免。 张僧皓为历城郡功曹时内史房伯祖ウ弱委事僧皓僧皓大有受纳伯祖衣食不充。 祖莹为冀州镇东府长史以货事发除名後李崇为都督北讨引莹为长史。又坐截没军资除名。 羊祉为司空辅国长史侵盗公私营构居宅有司按之抵死孝文特恕远徙复还。 元庆智为太尉主簿事无大小得物然後判或十钱或二十钱得便取之府号曰:十钱主簿。 东魏裴景颜孝静初徙司空长史在官贪秽武定二年为中尉崔暹所劾事下廷尉遇疾死於狱中。 北齐陈元康为神武相府功曹参军便辟善事人希颜候意多有进举而不能平心处物溺於财利受纳金帛不可胜纪放债交易遍於州郡为清论所讥。 祖为神武开府仓曹参军性疏率不能廉慎守道仓曹虽云:州局乃受山东大文绫并连珠孔雀罗等百馀疋令诸妪掷ヅ蒲调新曲招城市年少歌舞为娱游诸倡家与陈元康穆子容任胄元士亮等为声色之游文宣罢州例应随府规为仓局之间致请於陈元康元康为白繇是还任仓曹。又委体附参军事摄典签陆子先并为画计请粮之际令子先宣教出仓粟十车为寮官捉送神武亲问之自言不署归罪子先神武信而释之出而言曰:此丞相天缘明鉴然实孝徵所为後为秘书丞领舍人事文襄州客至请卖华林遍略文襄多集书人一日一夜写毕退其本曰:不须也。以遍略数帙质钱ヅυ文襄杖之四十。又与令史李双仓督成祖等作晋州启请粟三千石代功曹参军赵彦深宣神武教给城局参军事过典签高景略疑其不实密以问彦深彦深答都无此事遂被推检即引伏神武大怒决鞭二百配甲坊加钳其倍徵未及科会并州定国寺成神武谓陈元康温子升曰:昔作芒山寺碑文时称妙绝今定国寺碑当使谁作词也。元康因荐才学并解鲜卑语乃给笔札就禁所具草二日内成文甚丽神武以其工而。且速特恕不问然犹免官散参军府文襄嗣事以为功曹参军及文襄遇害元康被伤字孝徵创重倩作书属家累事并云:祖喜边有少许物宜早索取乃不通此书唤祖家私问得金二十五铤唯与祖喜二铤馀尽自入。又盗元康家书数千卷祖喜怀恨遂告元康二弟叔谌季璩等叔谌以语杨眉答曰:恐不益亡者因此得停文宣作相拟补令史十馀人皆有受纳据法处绞帝寻舍之。又盗官遍略一部事发文宣付从事中郎王士雅推检并与平阳公淹令录付禁勿令越逸淹遣田曹参军孙子宽往受命便尔私逃黄门郎高德正留台事谋云:自知有犯惊恐是常但宣一命向秘书称奉并州约束须五经三部仰丞亲检校催遣如此则意安夜当还宅然後掩取果如德正所图遂还宅薄晚就家掩之缚送廷尉据犯枉法处绞刑文宣以伏事先世讽所司命特宽其罚遂奏免死除名天保元年复被召从驾依除免例参於晋阳寻迁典御。又奏造胡桃油复为割藏免官文宣每见之常呼为贼。 唐陆长源为宣武节度行军司马好轻言无威仪自到汴州不为军州所礼重判官孟叔度性苛刻。又纵恣声色数至乐营与诸妇人嬉戏自称孟郎繇是人恶而轻之众心共怒故节度使董晋卒未十日兵乱杀长源叔度仍脔食之。 卿侃为寿州刺史杨承恩判官侃擅行威令贪冒货财多欲枉法贞元十五年七月命权知寿州刺史王宗集众决疑。 後唐马郁唐末为幽州李俦掌书纪尝使於镇州王官妓有转转者美丽善歌舞因宴席郁屡桃之幕客张泽亦以文章有名谓郁曰:子能坐上成赋可以此妓奉酬郁抽笔操纸即时成赋拥妓而去。 豆卢革初为定州王处直判官理家无法有日独请谒见处直虑布政有阙疑有所勉敛板出迎革立通尺牍处直笏披之乃为嬖人祈军职也。 司空为庄宗魏博节度判官是时帝方事河南连年征役魏博军政决之於累迁检校右仆射权军府事长史补署多通赂遗家畜妓妾不修廉隅同职恶之。 晋张从フ为晋昌府节度行军司马以伪蜀故夔王媵李氏富於妆奁从フ略娶为妻李氏诉之天福七年四月敕以曾该赦宥止配灵武收管永不任用。 ○幕府部 邪谋 夫汉魏之後并开幕府参佐之列其犹股肱莫不资济济之贤成婉婉之画也。若乃以利伤行枉道事人毁信废忠交私逢恶纵肆邪说协比匪人故大则毁其龟玉小亦累其长上听其言者曾不是图观其谋始之端犹谓相得之晚稔其干纪俾之覆宗斯则为人谋而不忠当法家之所耻者也。是以於奉国为不臣於事人为不义前车之覆可以明徵谋谟是资尤所深诫者矣。 晋钱凤为大将军王敦铠曹参军数得进见知敦有不臣之心因进邪说遂相朋构专弄威权言成祸福遭父丧外还葬而密为使与沈充交构沈充为王敦参军明帝将伐敦遣其乡人沈祯谕充许以为司空充谓祯曰:三司具瞻之重岂吾所任币厚言古人所畏。且丈夫共事终始当同宁可中道改易人谁容我祯曰:不然舍忠与顺未有不亡者也。大将军阻兵不朝爵赏自己五尺之童知其异志今此之举将行篡弑耳岂同於往年乎!是以疆场诸将莫不归赴本朝内外之士咸愿致死正以移国易主义不北面以事之也。奈何协同逆谋当不义之责朝廷诚信祯所见也。贼之党类犹宥其罪与之更始况见机而作邪充不纳率兵临发谓其妻子曰:男儿不竖豹尾终不还也。及败归吴兴亡失道误入其故将吴儒家为儒所杀。 周抚为王敦从事中郎与邓岳俱为敦爪牙甘卓遇害敦以抚为沔北诸军事南中郎将镇沔中及敦作逆抚领二千人从之敦败抚与岳俱亡走。 任让为冠军将军苏峻参军庾亮辅政徵峻为散骑常侍峻疑亮害已表乞补青州界一荒郡以展鹰犬之用复不许峻严装将赴召犹豫未决让谓峻曰:将军求处荒郡而不见许事势如此恐无生路不如勒兵自守峻从之遂不应命。 郗超为大司马桓温征西将军枋头之败温深耻之既而超就温宿中夜谓温曰:明公都有虑不温曰:卿欲有所言邪超曰:明公既居重任天下之责将归於公矣。若不能行废立大事为伊霍之举者不足镇压四海震服宇内,岂可不深思哉!温既得此计深纳其言遂定废立超始谋也。 卞范之为桓玄江州刺史委以心膂之任潜谋密计莫不决之後玄将为纂乱以范之为丹阳尹与殷仲文阴撰策命玄僭位其禅诏即范之文也。 殷仲文为桓玄谘议参军时王谧见礼而不亲卞范之被亲而少礼而仲文宠遇隆重兼於王卞矣。玄将为乱使总领诏命以为侍中领左卫将军玄九锡仲文之辞也。初玄篡位入宫其床忽舀群下失色仲文曰:将军圣德深厚地不能载玄大悦。 後秦韦宗为姚宣参军姚泓初立宣时镇李闰北地太守毛雍据赵氏坞以叛于泓泓使姚超擒之宣未知雍败遣部将姚佛生等来卫长安众既发宗奸讠舀好乱说宣曰:主上初立威化未著勃勃︹盛为害必深本朝之难未可弭也。殿下居维城之任宜深虑之邢望地形险固总三方之要。若能据之虚心无御非但克固维城亦霸王之业也。宣乃率户三万八千弃李闰以叛。 宋何承天为谢晦荆州谘议参军领记室文帝元嘉三年晦将见讨其弟黄门郎爵密信报之晦问承天曰:若果尔卿令我云:何承天曰:以王者之重举天下以攻一州大小既殊顺逆。又异境外求全上计也。其次以腹心领兵戍於义阳将军率众於夏口一战。若败即趋义阳以出北境其次也。晦良久曰:荆楚用武之国兵力有馀。且当决战走不晚也。乃使承天造立表檄。 宗俨之为沈攸之荆州主簿攸之既举兵反初至郢州有顺流之志俨之劝功曹臧寅以为攻守势异非旬日所拔。若不时举挫锐损威今顺流长丘计日可捷既倾根本则郢城,岂能自固攸之不从。 焦度为江州刺史王景文镇南参军随景文还都尝在府州内景文被害度大怒劝景文拒命景文不从陈彭嵩为始兴王叔陵书记领衡阳内史叔陵为逆嵩伏诛嵩叔陵舅也。有宠谋谟皆预焉。 後魏斛斯椿既归尔朱荣署外兵事椿性亻妄巧甚得荣心军之密谋颇亦关预。 北齐司马子如魏末为尔朱荣司马荣之诛子如知有变自宫内突出荣宅弃家随荣妻子与尔朱世隆走出京城世隆便欲还北子如曰:事贵应机兵不厌诈天下汹汹唯强是视於此际会不可以弱示人。若必走北即恐变故随起不如分兵守河桥回军向京出其不意或可离溃假不如心犹足示有馀力使天下观听惧我威强,於是世隆还逼京城。 隋张衡为汉王谅侍读及谅转牧扬州衡复为掾谅甚亲任之衡以竭虑尽诚事之夺宗之计多衡所建唐高尚玄宗天宝末为安禄山平卢掌书记出入卧内禄山甚信用之禄山肥疾。若睡尚执笔在旁通宵不寐繇是益亲信遂与严庄等共解图谶因其疑惧劝其谋反禄山累表至屯田员外郎及随禄山寇舀东京伪授中书侍郎伪赦书制敕尽尚为之毁黩本朝所不忍闻皆繇尚曲说其事也。 卢会昌德宗贞元中为昭义节度李抱真营田副使抱真卒其子缄匿丧不发会昌令抱真从甥元仲经潜与缄谋其明日将吏会集仲经诈为抱真令曰:吾疾甚不能莅职今令缄掌军事诸军善佐之节度副使李氵兑及诸将吏亻免首皆曰:诺须臾缄盛服而出众拜之缄乃悉府藏颁赏军士会昌仍诈为抱真表请以职事付缄翌日。又令诸将连奏请缄领军事帝闻抱真卒乃遣中使第五守进驰传观变。且命以军事属於大将军王延贵守进至潞州缄诈言抱真疾病请见明日如此者凡三日缄乃出造中使左右皆陈兵甚严备中使谓缄曰:朝廷已知相公薨殁令以军务属延贵侍御宜归发丧行服也。缄愕然出谓诸将曰:有诏不许缄掌军事诸公意如何将吏莫有对者缄惧而退遽以使印及管钥归监军是日乃发丧毕一哭中使召延贵以口诏令视事趣遣缄赴东都元仲经逃于外延贵捕得杀之既归罪仲经会昌因得不坐卿侃贞元中为寿州刺史杨承恩判官承恩老耄多病其政事委男澄及侃与孔目官林等承恩既疾甚侃等乃与将校等谋以澄为刺史团练副使王宗知之密与大将田等议曰:杨大夫暂疾病当即痊平脱有不讳即朝廷自除刺史,岂可便令杨澄知事也。遂因系澄侃等驿骑以闻故授宗官侃等得罪季贞抱昭宗时为幽州李威幕客威以军乱故推其弟卫为留後镇州王以威失国因请税驾於常山北郭海子园以亲弋既造之威遂逼以兵仗同诣理所乃入自子城东偏门内有之亲骑营中之卒忽掩其外关复於缺垣中有一人识是。 ○幕府部 谴斥 唐殷峤为吏部侍郎从太宗击薛举为元帅府司马时太宗遇疾委军於刘文静诫之曰:贼众远利在急战难与争锋。且宜持久待粮尽然後可图也。峤谓文静曰:王体不安虑公不济故发此言宜可因机破贼乃以敌遗王也。久之言於文静曰:王不愈恐贼轻我请耀武以威之遂陈兵庶圻为薛举所乘军乃大败峤坐减死除名。 元万顷为李辽东道管记尝令万顷作文檄高丽其语有讥高丽不知守鸭渌水险莫离友报云:谨闻命矣。遂移兵固守鸭渌官军不得入万顷坐是流于岭外。 张弘靖为东都留守杜亚从事留守将令狐运逐兽出郊其日有劫运绢於道者亚以运豪家子意其为之乃阙文令判官穆员及弘靖同鞫其事员与弘靖皆以运职在衙必不为盗劫坚请不按亚不听遂以狱闻仍斥员及弘靖出幕府有诏令三司使杂治之後果於河南界得贼。 後唐卢程庄宗在晋阳程为推官及出师赵魏欲迁为书记程以无刀笔才不敢奉命故卢质典记室留於晋阳自行台驻魏州河东军之务专制於监军张承业承业尝命程监诸廪出纳程辞之曰:此事非仆所能请择其能者承业叱之曰:公称文士即合飞书草檄开济霸图命为书记坚称短拙及令监廪。又以为辞公所能者何也。程垂涕谢之。 勾龙阶为陕州观察判官清泰二年勒停追毁见任官牒以断狱谬误故也。 ●卷七百三十一 ○陪臣部 总序 古者建侯分土皆有臣吏(。若有虞庖正有仍牧正之比)夏商以往其详盖阙周王之制始以侯上大夫卿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为五等大国三卿皆命於天子次国三卿二卿命於天子一卿命於其君小国二卿皆命於其君而国皆有下大夫五人上士二十七人平王东迁诸侯立政家陪之职多拟王室其见於春秋者鲁有司徒司马司空司寇太宰(皆卿官也。诸侯仿此)祝宗卜史之职(大祝掌祠祀宗人掌礼太卜掌卜筮太史掌记事国皆有但不备见於经尔鲁太史之外复有外史)。又有工正掌车服隧正主役徒周人掌图籍宰人礼书马正校人掌马县邑则有大夫宰以守邑有贾正掌物价(诸国县邑皆有大夫唯楚县置尹或僭称宋以司徒为司城(避武公讳)有大司马少司马司马大司徒司徒右师左师大司衔少司衔司衔太宰太宰督少宰大尹卿正门尹。又有御士主公御司里掌闾里迹人主迹禽兽校正主马工正主车晋以司徒为中军(避僖侯讳)有大司空司空太傅司衔司马太师太史之职三军之外复有中行右行左行之官(周制大国三军皆以卿将之大夫佐之晋旧有三军。又新作三军天子六军之制故以行为右)。又有军司马军尉军候亚旅侯奄皆掌军事。又有候正主斥候舆师主兵车校正主马司士主车右五正主五官执秋主爵秩七舆大夫主车舆大士主治狱公族旄车掌公族馀子掌公子之母弟公行掌庶子舆尉掌役司典掌典籍复陶主衣服筮史膳宰乐师各掌其事齐卿官及太史太师之外有锐司徒主锐兵辟司徒主辟垒工正主百工衡虞主山舟鲛掌泽虞候掌薮祈望掌海。又有侍渔监取鱼虞人掌山泽县大夫之外别有师掌地域楚有令尹太宰右尹宰少宰司徒司空司马左司马右司马司败(陈楚谓司寇为司败)七大夫莫敖敖连尹工尹乐尹蓝尹箴尹针尹嚣尹陵尹寝尹沈尹芊尹郊尹卜尹莠尹门尹马尹宫厩尹中厩尹。又有太师掌环列之尹封人主役右领左史为贱官县尹之外。又有司马郑卿官之外有司宫主宫令正主作辞令马师主马封人主封疆卜大夫府人库人郊人各掌其事其馀国则卫有右宰吴有太宰随有少师它职皆不见於经其战国之际公侯多僭王号诸国皆有相国假相国上卿客卿国尉御史田部吏其用兵则有大将军将军军师监宰礻卑将等官县则有园吏市椽监门之职秦孝公时。又置县令以公士上造簪不更(不更亦见於春秋)大夫公大夫官大夫公乘五大夫右庶长左更中更右更少上造大上造驷车庶长大庶长关内侯彻侯为二十爵惠文君时。又置左右丞相及有犀首之官(。若汉虎牙将军)楚。又有左徒三闾大夫其家臣则春秋时有蒙宰蒙司马祝宗差车战国有舍人中庶子其太子官及官者皆见於本序此不复纪夫陪贰藩国分守官次所以辅翊其主尊屏王室而有智用渊达谋虑沈敏挺贤懿之德秉忠亮之操方正不挠辞令克允为礼明上下之等临政宽猛之要规正阙失荐达贤彦临难而尽节受邑而建嗣至於擅命恣横僭上奢纵罔循典礼连构祸危诡谲交变戕贼肆害任性以忿竞弃国而奔越咸用论叙以著於篇凡陪臣部二十门。 ○陪臣部 封邑 周制卿大夫士有禄秩之差诸侯亦自命其陪臣卿佐故其家邑采地制禄受封亦惟旧矣。东迁之後庶邦立政虽大国之卿当命於天子者亦罕闻焉。若夫霸者之土过於数圻强家之赋逾於百乘当其以能诏爵以功裂壤赏之以衍沃锡之以陪敦传世延嗣保姓受氏自尔胄绪蕃衍宗族炽大专制国命以弱公室者亦固有之。《传》曰:末大必折尾大不掉其是之谓也。 桓叔晋文侯弟成师也。文侯封之於曲沃曲沃邑大於翼翼晋君都邑也。成师封曲沃号为桓叔靖侯庶孙栾宾相桓叔桓叔是时年五十八矣。好德晋国之众皆附焉君子曰:晋之乱其在曲沃矣。末大於本而得民心不乱何待。 共叔段郑庄公母弟也。母姜氏为共叔段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惟命(虢叔东虢君也。恃制岩险不修德郑灭之恐段复然故辟以他邑虢国号今荥阳县)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公顺姜请使段居京师谓之京城大叔言宠异於众臣京郑邑今荥阳京县)季鲁庄公弟也。僖公元年以汝阳费阝封季友(汝阳费阝鲁二邑)。 韩武子为晋大夫封於韩原。 赵夙毕万皆晋大夫晋献公伐魏赵夙御戎毕万为右以灭耿灭霍灭魏还赐赵夙耿赐毕万魏。 赵衰晋大夫晋文公伐曹卫兵先下山东而以原封赵衰(河内沁水县西北有原城)。 狐溱阳处父皆晋大夫先食於温地。 缺晋大夫晋襄公反自箕以一命命缺为卿复与之冀。 孙叔敖为楚相及卒其子穷困负薪逄优孟优孟谓楚庄王曰:念为廉吏奉法守职竟死不敢为非廉吏安可为也。楚相孙叔敖持廉至死及今妻子穷困负薪而食不足为也,於是庄王谢优孟乃召孙叔敖子封之寝丘(在固始)四百户以奉其祀後十世不绝。 士伯晋大夫晋荀林父败赤狄於曲梁乃灭潞晋侯治兵于稷以略狄土赏桓子(林父也。)狄臣千室赏士伯以瓜衍之县曰:吾获狄士子之功也。微子吾丧伯氏矣。 北郭佐齐大夫齐庆氏亡皆召群公子具其器用而反其邑焉与。《晏子》邶殿其鄙六十弗受与北郭佐邑六十受之。 子展子产皆郑大夫郑伯赏入陈之功享子展赐之先辂三命之服先八邑赐子产次辂再命之服先六邑子产辞邑曰:自上以下降杀以两礼也。臣之位在四。且子展之功也。臣不敢及赏礼请辞邑公固予之乃受三邑。 斗辛楚大夫鲁昭公十四年楚子杀斗成然後灭养氏之族使斗辛居郧。 魏舒为晋卿韩宣子卒魏献子为政(献子即魏舒也。)分祁氏之田以为七县分羊舌氏之县司马弥牟为邬大夫贾辛为祁大夫司马乌为平陵大夫魏戍为梗阳大夫知徐吾为涂水大夫韩固为马首大夫孟丙为孟大夫乐霄为铜大夫赵朝为平阳大夫僚安为杨氏大夫。 夫概王吴王阖闾弟也。夫概王自立为王败走奔楚楚王封夫概王於棠(在慎县一云:汝南有吴房县)为棠氏。 田常齐大夫割安平以东为己封封邑大於齐。 颜涿聚齐大夫颜庚也。鲁哀公二十七年晋荀瑶伐郑郑请救于齐齐师将兴陈成子设乘车两马系五邑焉(乘服车两马大夫服。又加之五邑)召涿聚之子晋曰:隰之役而父死焉(隰役在二十三年)以国之多难未汝恤也。今君命汝以是邑也。服车而朝无废前劳。 伯鲁赵简子太子也。简子废伯鲁立子母┰简子卒毋┰立是为襄子襄子姊前为代王夫人简子既葬未除北登夏屋(山在广武)请代王使厨人操铜斗以食代王及从者行斟阴令宰人各(一作雒)斗击杀代王及从官遂兴兵平代地遂以代封伯鲁子周为代成君乐羊为魏文侯将伐取中山文侯封乐羊以灵寿(属在恒山)。 苏秦为赵相既约六国从亲归赵赵肃侯封为武安君乐毅为燕亚卿伐齐破之济西追至於临淄齐王之败济西亡走保於莒。 乐毅独留犭旬齐齐皆城守乐毅攻入临淄尽取齐宝财物祭器输之燕燕昭王大悦亲至济上劳军行赏飨士封乐毅於昌国(属齐)号为昌国君毅犭旬齐五岁下齐七十馀城唯独莒即墨未服昭王死惠王使骑劫代将而召乐毅乐毅畏诛西降赵赵封乐毅於观津号曰:望诸君燕王复以乐毅子乐间为昌国君。 田单为齐将大败燕军燕军败走楚王遂夷杀其将骑劫燕军扰乱奔走齐人追亡逐北所过城邑皆畔燕而归齐田单兵日益多乘胜燕日败亡卒至河上而齐七十馀城皆复为齐乃迎襄王於莒入临淄而听政襄王封田单号曰:安平君。 廉颇为赵将大破燕军於高阝杀燕将栗腹遂围燕燕割五城请和乃听之赵以尉文(邑也。)封廉颇为信陵君为假相国。 乐乘昌国君乐间之宗也。燕王喜用其相栗腹之计欲攻赵而问乐间乐间曰:赵四战之国也。其民习兵伐之不可燕王不听遂伐赵赵使廉颇击大破栗腹之军於高阝禽栗腹乐乘赵封乐乘为武襄君。 范睢为秦相秦昭王封睢以应号为应侯。 蔡泽为秦相数月人或恶之惧诛乃谢病归相印号为纲成君。 李宗。《老子》之子也。为魏相封於干(魏邑名)。 冯亭为韩上党守秦昭王四十五年伐韩之野王野王降秦上党道绝亭与民谋曰:郑道已绝(河南新郑韩之国都是也。)韩必不可得为民秦兵日进韩不能应不如以上党归赵赵。若受怒必攻赵赵被兵必亲韩韩赵为一则可以当秦因使人报赵赵孝成王与平阳君平原君计之平阳曰:不如勿受受之祸大於所得平原君曰:无故得一郡受之便赵受之因封冯亭为华阳君。 樗里子秦惠王弟也。惠王二十五年使樗里子为将伐赵虏赵将军庄豹拔蔺明年助魏章攻楚败楚将屈モ取汉中地秦封樗里子号为严君。 魏冉为秦相秦昭王封魏冉於穰复邑於陶(一作阴)号曰:穰侯。 卫鞅为秦相孝公使鞅将而伐魏既破魏还秦封之於商(弘农商县也。)十五邑号为商君。 赵奢赵之田部吏也。秦伐韩军於阏与赵王令赵奢将救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赵惠文王赐奢号为马服君。 李牧为赵将赵幽缪王三年封李牧为武安君。 田婴为齐大夫齐将封婴於薛楚武王闻之大怒将伐齐齐王有辍志公孙曰:封之成与不非在齐也。又将在楚说楚王令其欲封公也。又甚於齐婴曰:愿委之於子公孙谓楚王曰:鲁宋事楚而齐不事者齐大而鲁宋小王独利鲁宋之小不恶齐之大何也。夫齐之削地而封田婴是其所以弱也。愿勿止楚王曰:善因不止。 田文为齐相封孟尝君既救赵赵王封之武城。 田忌为齐大夫亡齐而之楚邹忌代之相齐恐田忌欲以楚权复於齐杜赫曰:臣请为留楚谓楚王曰:邹忌所以不善楚者恐田忌以楚权复於齐也。王不如封田忌於江南以示忌之不复返齐也。邹忌必以齐厚事楚田忌亡人也。而得封必德王。若复於齐必以齐事楚此用二忌之道也。楚果封之於江南。 邹忌子以鼓琴见齐威王三月而受相印期年封以下邳号曰:成侯。 公子无忌魏昭王少子安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 黄歇为楚相封春申君赐淮北地十二县後十五岁黄歇言於楚王曰:淮北边齐其事急请以为郡便因献淮北十二县请封於江东考烈王许之春申君因城故吴墟自以为都邑。 赵胜为赵相封於东武城(属清河)。 张仪秦惠王时为相封五邑号武信君。 白起秦昭王时为相封武安君。 李同赵邯郸传舍吏子也。秦惠王围邯郸邯郸急。且降平原君甚患之李同说平原君平原君从死之士三千人李同遂与三千人赴秦军秦军为之却三十里亦会楚魏救至秦兵遂罢邯郸复存李同战死封其父为李侯(河南成皋有李城)。 虞卿游说之子也。说赵季成王再见为赵上卿故号为虞卿(食邑於虞)。 吕不韦阳翟人也。秦庄襄王元年为丞相封文信侯食河内雒阳十万户。 ○陪臣部 立嗣 春秋之世诸侯立政家陪之列或执国命传祚强大与国升降远者绵绵不绝近者不十数世其有父没子继兄亡弟及或家老请嗣或宗人议立或决於龟筮或私於憎爱乱亡之患争夺之源於兹多矣。然而年钧择贤义钧以卜所以生世之嗣承大宗之重克荷先业大庇族人自非奉。若前训以稽乎!至顺慎求令德无忝尔祖亦曷能洁蒸尝而缚基绪者哉! 石骀仲卫大夫石昔之族也。骀仲卒无子有庶子六人卜所以为後者(莫立也。)曰:沐浴佩玉则兆(言齐洁则得吉兆)五人者皆佩玉石祁子曰:孰有执亲之丧而沐浴佩玉者乎!不沐浴佩王(心正。且知礼)石祁子兆卫人以龟为有知也。 赵衰字子馀晋大夫初从公子重耳(文公也。)奔狄狄人伐咎如获其二女纳诸公子公以叔隗妻赵衰生盾後文公妻赵衰(文公以女妻赵衰)生原同屏括楼婴赵姬请逆盾与其母(姬文公女)子馀辞姬曰:得宠而忘旧何以使人必逆之固请许之来以盾为贤请于公以为嫡子而使其三子下之。 公孙敖鲁大夫也。出奔莒鲁人立文伯文伯(文伯敖子敷也。)疾而请曰:之子弱(子孟献子年尚少)请也。(难敷弟)许之文伯卒立惠叔。 赵武晋大夫盾之孙朔之子也。朔妻晋成公女庄姬也。晋讨赵同赵括(同括并盾之弟也。从姬氏畜於公宫以其田与祁奚韩厥言於晋侯曰:成季之勋宣孟之忠(成季赵衰宣孟赵盾)而後为善者惧矣。乃立武而反其田焉仲婴齐鲁大夫公孙婴齐也。(未见於经为公孙婴齐今见於经仲婴齐)公孙婴齐则曷为谓之仲婴齐为兄後也。为兄後则曷为谓之仲婴齐(括本公孙)为人後者为之子也。(更为公孙之子故不得复氏公孙)为人後者为其子则其称仲何(括氏非一)孙以王父字为氏也。(谓诸侯子也。顾兴灭继绝故纪族出)。然则婴齐孰後後归父也。归父使于晋而未反(宣公十八年自晋至圣奔齐讫今未还)何以後之(括已绝也。)叔仲惠伯传赤者也。(叔仲者叔彭生氏也。文家自积於叔叔仲有长幼故连氏之经云:仲者明春秋质家当积仲惠谥也。)文公死子幼(子赤幼也。)公子遂谓叔仲惠伯曰:君幼如之何愿与子虑之叔仲惠伯曰:吾子相之老夫抱之(礼大夫七十而致仕。若不得谢则必赐之几杖行役以妇人从四方乘安车自称老夫)何幼君之有公子遂知其不可与谋退而杀叔仲惠伯弑子赤而立宣公(杀叔仲惠伯不书者举弑君为重叔仲惠伯事与荀息相类不得为累者有异也。叔仲惠直先见杀耳不如荀息死之)宣公死成公幼臧宣叔者相也。(臧孙许宣谥)君死不哭聚诸大问焉曰:昔者叔仲惠伯之事孰为之诸大夫皆杂然曰:仲氏也。其然乎!,於是遣归父之家(时见君幼欲以防示诸大然後哭君归父使乎!晋还自晋至圣闻君薨家遣单帷哭君成踊反命於介自是走之齐鲁人徐伤归父之无後也。(徐者皆共之辞也。关东语伤其先人为恶身见逐幼不忿怼也。),於是齐後之也。(弟无後兄之义为乱昭穆之序失父子之亲故不言仲孙明不与子为父孙)。 鲍牵齐大夫也。齐刖鲍牵来召鲍国而立之(国牵之弟。《文子》)初鲍国弃鲍氏而来为施孝叔臣氏施卜宰句须吉(卜立蒙宰)施氏之宰有百室之邑与句须邑使为宰以让鲍国而致邑焉施孝叔曰:子实吉对曰:能与忠良吉孰大焉鲍国相施氏忠故齐人取以为鲍氏後。 国佐齐大夫杀庆克以叛齐侯复之国胜言难于晋使待命于清(胜国佐子使以高氏之难欲讨国佐故留其子於外)成十八年齐杀国佐于内宫之朝使清人杀国胜国弱来奔(弱胜之弟)王湫奔莱(湫国佐党)庆为大夫庆佐为司寇(封佐皆庆克子)既齐侯反国弱使嗣国氏礼也。(佐云:罪不及乏祀)。 荀偃晋大夫将中军伐齐还荀偃痈疽生疡於头济河及著雍病目出大夫先归者皆反士モ请见弗纳请後曰:郑甥可(郑甥荀吴其母郑女)。 公孙黑肱郑大夫黑肱有疾归邑于公召室老宗人立段(段子石黑肱子)季武子鲁大夫无子公弥长而爱悼子欲立之(公弥公Θ悼子纥也。)访於申丰曰:弥与纥吾皆爱之欲择才焉而申丰趋退归尽室将行(申丰季氏属大夫)他日。又访焉对曰:其然将具敝车而行(其然犹必尔)止(止不立纥)访於臧纥臧纥曰:饮我酒吾为子立之季氏饮大夫酒臧纥为客(为上宾。)既献(己献酒)臧孙命北面重席洁之(酒樽既新复洁澡之)召悼子降逆之大夫皆起(臧孙下迎悼子)及旅而召公Θ(献酬礼毕而通行为旅)使与之齿从庶子之礼列在悼子之下)季孙失色(恐公Θ不从)季氏以公Θ为马正(马正家司马)愠而不出闵子马见之(闵子马闵马父)曰:子无然祸福无门唯人所召为人者患不孝不患无所(所位处)敬共父命何常之有(言废置在父无常位也。)。若能孝敬富倍季氏可也。(之则可富)奸回不轨祸倍下民可也。(祸甚於贫贱)公Θ然之敬共朝夕恪居官次(次舍也。)季孙喜使饮己酒而以具往尽舍旃(具飨燕之具)Θ氏富。又出为公左军(出季氏家臣仕於公。)。 孟。《庄子》鲁大夫也。孟孙恶臧孙(不相善)季孙爱之(爱其成己志)孟氏之御驺丰点好羯也。(羯孟。《庄子》之庶子孺子秩之弟孝伯也。)曰:从余言必为孟孙(为孟孙後。)再三云:羯从。《庄子》疾丰点谓公Θ苟立羯请雠臧氏(使孟氏与公Θ共憎臧孙)公Θ谓季孙曰:孺子秩固其所也。(固自当立)。若羯立则季氏信有力於臧氏矣。(臧氏因季孙之欲立纥而定之犹为有力今。若专立孟氏之少则季氏有力过於臧氏弗应孟孙卒公Θ奉羯立於尸侧(尸侧丧位)季孙至入哭而出曰:秩焉在公Θ曰:羯在此矣。季孙曰:孺子长公Θ曰:何长之有唯其才也。(季孙废Θ立纥云:欲择才故以此答之)。且夫子之(遂诬孟孙)遂立羯秩奔邾。 臧孙纥鲁大夫出奔邾初臧宣叔娶於铸生贾及为而死(铸国济北蛇邱县所治)继室以其子谓兄弟之子为侄)穆姜之姨子(侄穆姜姨母之子与穆姜姨兄弟)生纥长於公宫姜氏爱之故立之(立为宣叔嗣)臧贾为出在铸(还舅氏也。)臧武仲自邾使告臧贾。且致大蔡焉(大蔡大龟)曰:纥不敏失守宗祧(远宗庙为祧)敢告不吊(不为天所吊恤)纥之不及不祀(言应有後)子以大蔡纳请其可(请为先人立後)贾曰:是家之祸也。非子之过也。贾闻命矣。再拜受龟使为以纳请(贾使为为己请)遂自为也。(为自为请。)臧孙如防(臧孙邑)使来告曰:纥非能害也。知不足也。(言使甲从己但虑事浅耳)非敢私请其先人请也。)苟守先祀无废二勋(二勋文仲宣叔)敢不辟邑(据邑请後故孔子以为要君)乃立臧为臧纥致防而奔齐。 崔杼齐大夫也。生成及疆而寡(偏丧曰:寡寡特也。)娶东郭姜生明东郭姜以孤入曰:棠无棠公之子)与东郭偃相崔氏(东郭偃姜之弟也。)崔成有疾而废之(有恶疾)而立明成请老於崔(济南东朝阳县西北有崔氏城欲居崔邑以老)崔子许之偃与无咎弗予曰:崔宗必在宗主(宗邑宗庙所在宗主谓崔明)成与疆怒将杀之告庆封曰:夫子之身亦子所知也。唯无咎与偃是从父兄莫得进矣。大恐害夫子敢以告(夫子谓崔杼)庆封曰:子姑退吾图之告卢蒲(庆封属大夫封以成疆之言告)卢蒲曰:彼君之雠也。天或者将弃彼矣。彼实家乱子何病焉(君谓齐庄公为崔杼所弑)崔之薄庆之厚也。(崔败则庆专权)他日。又告(成疆复告)庆封曰:苟利夫子必去之难吾助汝崔成崔疆杀东郭偃棠无咎於崔氏之朝崔子怒而出其众皆逃求人使驾不得使圉人驾寺人御而出(圉人养马者寺人奄士)。且曰:崔氏有福止余犹可(恐灭家祸不止其身)遂见庆封庆封曰:崔庆一也。(言如一家)是何敢然请为子讨之使卢蒲帅甲以攻崔氏崔氏堞其宫而守之(堞短垣使其众居短垣内以守)弗克使国人助之遂灭崔氏杀成与疆而尽俘其家其妻缢(妻东郭姜也。)复命於崔子。且御而归之(为崔子御)无归矣。乃缢崔明夜辟诸大墓(开先人之冢以藏之)遂奔鲁。 高止齐大夫也。出奔燕故高竖以卢叛(竖高止子)闾丘婴帅师围卢高竖曰:苟使高氏有後请致邑(还邑於君)齐人立敬仲之曾孙燕阝(敬仲高)良敬仲也。(良犹贤也。)高竖致卢而出奔鲁。 驷偃字子游郑大夫也。偃娶於晋大夫生丝弱(弱幼少)其父兄立子瑕(子瑕子游淑父 臧会鲁人也。臧昭伯如晋鲁窃其宝龟偻句(偻句龟所出地名)以卜为信与僭僭吉(僭不信也。)臧氏如晋问(问昭伯起居)会请往(代家老行)昭伯问家故尽对(故事也。)及内子与母弟叔孙则不对(内子昭伯妻不对。若故)再三问不对归及郊会逆问。又如初(又不对)至次於外而察之皆无之执而戮之逸奔后阝后阝鲂假使为贾正焉(后阝在东平盐县东南鲂假后阝邑大夫贾正掌货物使有常价。若市吏然)计於季氏(送计簿於季氏)臧氏使五人以戈伏诸桐汝之间(桐汝里名)会出逐之反奔执诸季氏中门之外平子怒曰:何故以兵入吾门拘臧氏老季臧有恶(相怨恶。)及昭伯从公(昭伯从昭公孙齐)平子立臧以为臧氏後)会曰:偻句不余欺也。(传言卜筮之验善恶由人)。 季桓子有疾命正常曰:无死(正常桓子之宠臣欲付以後事故敕令勿从己死)南孺子之子男也。则以告而立之(南孺子桓子之妻言。若生男告公而立之)女也。则肥也。可(肥康子也。)季孙卒康子即位既葬康子在朝(在公朝)南氏生男正常载以如朝告曰:夫子有遗言命其圉臣曰:南氏生男则以告於君与大夫而立之今生矣。男也。敢告遂奔卫康子请退(退辟公)公使共刘视之(共刘鲁大夫)则或杀之矣。乃讨之(讨杀者)。 公仪仲子之丧檀弓免焉(故为非礼以非仲子也。礼朋友皆在他邦乃袒免)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此其所立非也。公仪盖鲁同姓。《周礼》子死命孙为後)檀弓曰:何居我未之前闻也。(居读为姬姓之姬齐鲁之间语也。前犹故也。)趋而就子服伯子於门右曰: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何也。(去宾位就主人兄弟之贤者而问之子服伯子盖仲孙蔑之玄孙子服景伯鲁大夫)伯子曰: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昔者文王舍伯邑考而立武王微子舍其孙盾而立衍也。夫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伯子为亲者隐耳立子非也。之立武王权也。微子子死立其弟衍者乃殷礼也。)子游问诸孔子孔子曰:否立孙(据。《周礼》)。 惠叔兰卫将军。《文子》弥牟之弟司寇惠子也。惠子之丧(惠叔兰生子虎)子游为之麻衰牡子废立庶为之重服以讥之麻衰以重服之布为衰)。《文子》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谢其存)。又辱为之服敢辞(时止之服也。)子游曰:礼也。《文子》退反哭(子游名习礼。《文子》亦以为当然未觉其所讥)子游趋而就诸臣之位(深讥之大夫之家臣位在宾後)。《文子》。又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敢辞(止之在臣位)子游曰:固以请(再不从命)。《文子》退扶子南面而立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虎也。敢不复位(觉所讥也。虎子名。《文子》亲扶而辞敬子游也。南面而立则诸臣位门内北面明矣。)子游趋而就客位。 赵简子晋大夫也。子母┰(襄子也。)母贱翟婢也。简子尽召诸子与语母┰最贤乃废太子。 赵襄子为兄伯鲁之不立也。不肯立子。且必欲傅位兴伯鲁子代成君代成君先死乃取代成君为太子。 田婴齐宣王庶弟也。婴有子四十馀人其贱妾有子曰:文婴使文主家待宾客宾客日进名声闻於诸侯诸侯皆使人请薛公田婴以文为太子婴许之婴卒谥为靖郭君(皇览曰:靖郭君冢在鲁国薛城中南陬)而文果代立於薛是为孟尝君。 ●卷七百三十二 ○陪臣部 智识 古人有言曰:智者心之符。又曰:识洞机先则知智识之为用也。德必有邻道无不在奉国之主当为政之先经济之有成故动静而无爽言以见志可威强敌之兵默以成谋乃挫邻国之势至於立功遂事出言有章为当时之规范垂後世之鉴戒信为霸者之佐焉。 士晋大夫也。庄公二十七年晋侯将伐虢士曰:不可虢公骄。若骤得胜於我必弃其民(弃民不养之)无众而後伐之欲御我谁与夫礼乐慈爱众所畜也。夫民让事乐和爱亲哀丧而後可用也。(止之使民以义让不可哀乐为本言力︹)虢也。亟战将饥(言虢而不畜让而力战)。 荀息晋大夫也。晋献公欲伐虢荀息曰:君何不以屈产之乘垂棘之璧而借道乎!虞也。(屈邑垂棘出良璧)公曰:此晋国之宝也。如受吾币而不借吾道则如之何荀息曰:此小国之所以事大国也。(此谓璧马之属)彼不借吾道必不敢受吾币如受吾币而借吾道则是我取之中府而藏之外府取之中厩而置之外厩也。公曰:宫之奇存焉(宫之奇虞之贤大夫)必不使受也。荀息曰:宫之之为人也。达心而懦(懦弱)。又少长於君达心则其言略(明达之人言则举纲领要不言提其耳则愚不悟)懦则不能︹谏少长於君则君轻之。且夫玩好在耳目之前而患在一国之後此中知以上乃能虑之臣料虞君中知以下也。公遂借道而伐虢宫之奇谏曰:晋国之使者其辞卑而币重必不便於虞虞公弗听遂受其币而借之道宫之奇谏曰:语曰:唇亡则齿寒其斯之谓欤(语谚言也。)挈其妻子以奔曹献公亡虢五年而後举虞荀息牵马操璧而前曰:璧则犹是也。而马齿加长矣。 郄叔虎晋大夫也。晋献公田见翟祖之氛(田猎名祖国名氛灾气凶象也。凶曰:氛吉曰:祥)寐(欲伐翟祖寐瞑也。)郄叔虎朝公语之(语以寝不寐郄叔父晋大夫芮之父豹)对曰:床第之不安邪(笫箦)抑骊姬之不在侧邪公辞焉出遇士曰:今夕君寝不寐必为翟祖(君意在翟祖)夫翟祖之君好专利而不忌难也。)其臣竞讠舀以求媚其进者壅塞(其臣竞谄故进者则壅塞其上使不闻过也。)其退违(其退去者则距违其君)其上贪以忍(忍为不义也。)其下偷以幸(偷苟也。幸是徼亻幸)有纵君而无谏臣(纵放也。)有冒上而无忠下(冒怯冒言贪)以是处国不亦难乎!君。若伐之可克也。言子必言之(不言让其上)士以告公说乃伐翟祖。 史苏晋大夫献公卜伐骊戎史苏占之曰:胜而不吉公曰:何谓也。遇兆挟以衔骨齿牙为猾(遇见也。挟会也。骨所以鲠刺人猾美也。齿牙谓兆端左坼有似齿牙中有从画。故曰:衔骨骨在口中齿牙弄之以象谗口之为害也。礼卜师作龟大夫占色史占墨)戎夏交ㄏ(兆有二画外象戎内象诸夏夏谓晋也。兆端会齿牙有似ㄏ交对也。)交ㄏ是交胜也。臣故云:且惧有口携人国移公焉公曰:何口之有口在寡人寡人弗受谁敢兴之对曰:苟可以携其人也。必甘逞而不知胡可壅也。公不听遂伐骊戎克之获骊姬以归有宠立为夫人公饮大夫酒令司正实爵与史苏曰:饮而无肴夫骊之役女曰:胜而不吉故赏女以爵罚女以无肴克国得妃其有吉孰大焉史苏卒爵再拜稽首曰:兆之有臣不敢蔽蔽兆之纪失臣之官有二罪焉何以事君大罚将及不惟无肴抑君亦乐其吉而备其凶凶之无有备之何害。若其有之备之为瘳臣之不信国之福也。何敢惮罚饮酒出史苏告大夫曰:有男戎必有女戎。若晋以男戎胜戎而戎亦必以女戎胜晋其。若之何里克曰:何如史苏曰:昔夏桀伐有施氏有施人以妹喜女焉妹喜有宠,於是乎!与伊尹比而亡夏殷辛伐有苏氏有苏氏以妲己女焉妲己有宠,於是乎!与胶鬲比而亡殷周幽王伐有褒人有褒人以褒姒女焉褒姒有宠生伯服,於是乎!与虢叔甫比逐太子宜臼而立伯服太子出奔申申人缯人召西戎以伐周周,於是乎!亡今晋寡德而安俘女。又增其宠虽当三季之王不亦可乎!且其兆云:挟以衔骨齿牙为猾我卜伐骊龟往离散以应我夫。若是贼之兆也。非吾宅也。离则有之不跨其国可谓挟乎!不得其君能衔骨乎!若跨其国而得其君虽逢齿牙以猾其中谁云:弗从诸夏从戎非败而何从政者不可以不戒亡无日矣。郭偃曰:夫三季王之亡也。宜民之主也。纵惑不疚肆侈不违流志而行无所不疚是以其亡而不获追鉴今晋国之方偏侯也。其土。又小大国在侧虽欲纵惑未获专也。且夫口三五之门也。是以谗口之辞不过三五。且大家邻国将师保之多而骤立不其集亡虽骤立不过五矣。夫挟小鲠也。可以小戕而不能丧国当之者戕焉於晋何害虽谓之挟而猾以齿牙口弗堪也。其与几何晋国惧则甚矣。亡犹未也。商之衰也。其铭有之曰:兼兼之德不足就也。不可以矜而祗取忧也。兼兼之食不足狃也。不能为膏而祗离舍也。虽骊之乱其离咎而已其何服吾闻之以乱得聚者非谋不卒时非人不免难非礼不终年非义不尽齿非德不及世非天不离数今不据其安不可谓能谋行之以齿牙不可谓得人废国而向己不可谓礼不度而过求不可谓义以宠贾怨不可谓德少族而多敌不可谓天吾观君夫人也。若为乱其犹隶农也。虽获沃田而勤易之将弗克飨为人而己士曰:戒莫如豫豫而後给夫子戒之抑二大夫之言其皆有焉既而骊姬不克晋正於秦五立而後平(正者为秦所辅正谓以兵纳惠公文公杀吕郄之属也。五立奚齐卓子惠公怀公至文公乃平)。 里克晋大夫骊姬生奚齐其娣生卓子公将黜太子申生而立奚齐里克丕郑荀息相见里克曰:夫史苏之言将及矣。其。若之何荀息曰:吾闻事君者竭力以役事不闻违命君立臣从何贰之有丕郑曰:吾闻事君者从其义不阿其惑也。惑则误民民误失德是弃民也。民之有君以治义也。义以生利利以丰民。若之何其民之与处而弃之也。必立太子里克曰:我不佞虽不识义亦不阿惑吾其静也。献公使太子伐东山里克谏曰:君行太子居以监国也。君行太子从以抚军也。今君居太子行未有此也。公曰:非子之所知也。寡人闻之立太子之道三身钧以年年同以爱爱疑决之以卜筮子无谋吾父子之间吾以此观之公不说里克退见太子太子曰:君赐我以偏衣金何也。里克曰:孺子惧乎!衣躬之偏而握金令不偷矣。孺子何惧夫为人子者惧不孝不惧不得立。且吾闻之敬贤於请孺子勉之乎!君子曰:善处父子之间矣。 卜偃晋大夫也。僖公二十三年晋怀公杀狐突偃称疾不出曰:。《周书》有之乃大明服(。《周书》康诰言君能大明则服)己则不明而杀人以逞不亦难乎!民不见德而惟戮是闻其何後之有。 舅犯晋大夫也。与公子重耳同奔重耳自翟齐过五鹿乞食於野人野人举块以与之公子之子犯曰:天赐也。民以土服。又何求焉天事必象十有二年必获此土二三子志之岁在寿星及鹑尾其有此土乎!天以命矣。复於寿星必获诸侯天之道也。由是始之有此其以戊申乎!所以申土也。再拜稽首受而载之献公之丧秦穆公使人吊重耳(献公杀其世子申生重耳辟难出奔是时在翟就吊之)。且曰:寡人闻之亡国恒於斯得国恒於斯(言在丧代之际)虽吾子俨然在忧服之中丧亦不可也。时亦不可失也。孺子其图之(劝其反国意欲纳之丧谓亡失位孺稚也。)以告舅犯(舅犯重耳之舅犯偃也。字子犯)舅犯曰:孺子其辞焉丧人无宝仁亲以为宝(宝谓善道可守者仁亲亲行仁义)父死之谓何。又因以为利(欲反国求为後是利父死)而天下其孰能说之孺子其辞焉(说谓也。)公子重耳对客曰:君惠吊亡臣重耳身丧父死不得与於哭泣之哀以为君忧(谢之)父死之谓何或敢有他志以辱君义稽颡而不拜哭而起起而不私(他志谓私心)子显以致命於穆公(使者公子絷也。卢氏云:古者名字相配显当作显)穆公曰:仁夫公子重耳夫稽颡而不拜则未为後也。故不成拜哭而起则爱父也。起而不私则远利也。里克杀奚齐卓子丕郑使屠岸夷告公子重耳於翟曰:国乱民扰得国在乱治民在扰子盍入乎!吾请为子钅术重耳告舅犯曰:里克欲纳我舅犯曰:不可夫坚树在始始不固本终必槁落夫长国者唯知哀乐喜怒之节是以导民不哀丧而求国难因乱以入殆以丧得国则必乐丧乐丧必哀生因乱以入则必喜乱喜乱必怠德是哀乐喜怒之节易也。何以导民民不我导谁长重耳曰:非丧谁代我非乱谁纳我舅犯曰:偃也。闻之丧乱有小大大丧大乱之剡也。不可犯也。父母死为大丧谗在兄弟为大乱今当之是故难公子重耳出见使者曰:子惠顾亡人重耳父生不得供备洒扫之臣死。又不敢莅丧以重其罪。且辱大夫敢辞夫固国者在亲众而善邻在因民而顺之苟众所利邻国所立大夫其从之重耳不敢违重耳在翟十二年狐偃曰:自吾来此也。非以翟为荣可以成事也。吾日奔而易达因而有资资以择利可以戾也。今戾久矣。久将底底著滞淫谁能兴之盍速行乎!吾不齐楚避其远也。蓄力一纪可以远矣。齐侯长矣。而欲亲晋管仲没矣。多谗在侧谋而无正衷而思始夫必追择前言求善以终餍迩逐远远人入服不为邮矣。会其季年可也。兹可以亲皆以为然乃行。又僖公二十七年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先轸曰:报施救患取威定霸,於是乎!在矣。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昏於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又云:楚围宋宋复告急晋文公欲救宋则攻楚为楚尝有德不欲伐也。欲释宋宋。又尝有德於晋晋患之先轸曰:执曹伯分曹卫地以与宋楚急曹卫其势宜释宋,於是文公从之而楚成王乃引兵归)。 胥臣晋大夫也。文公问于胥臣曰:吾欲使阳处父傅ん也。而教诲之其能善之乎!对曰:是在ん也。蘧除不可使俯戚施不可使仰僬侥不可使举侏儒不可使援蒙瞍不可使视へ不可使言聋贵不可使听童昏不可使谋质将善而贤良赞之则济可也。若有违质教将不入其何善之为臣闻昔者太任娠文王不变少溲于豕牢而文王不加病焉文王在母不忧在傅弗勤处师弗烦事王不怒敬友二虢而惠慈二蔡刑于太姒比于诸弟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于是乎!用四方之贤良及其即位也。询于八虞而咨于二虢度于闳天而谋於南宫诹于蔡原而访於辛尹重之以周召毕公孙固庄公孙先轸晋下军之佐原轸也。报宋赠马之施荣亿宁百神而和柔万民故。《诗》曰:惠于宗公神罔时恫。若是则文王非专教诲之力也。公曰:。然则教无益乎!对曰:胡为文益其质故人生而学非学不入公曰:奈夫八疾何对曰:官师之所材也。戚施直蘧蒙ギ侏儒扶卢蒙瞍修声聋贵司火僮昏へ僬侥官师之所不材也。以实裔土夫教者因体能质而利之者也。若川然有原以浦而後大(迎也。言川己有原因开利迎之以浦後能大也。)。 原轸晋大夫僖公三十三年初秦使孟明西乞白乙袭郑不克而还原轸曰: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奉不可失敌不可纵纵敌患生违天不祥必伐秦师栾枝曰:未报秦施而伐其师其为死君乎!(言以君死故忘秦施)先轸曰: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秦则无礼何施之为(言秦以无礼加已施不足顾)吾闻之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谋及子孙可谓死君乎!(言不可谓背君)遂发命败秦师。 赵衰晋大夫也。文公二年秦孟明视败於彭衙秦伯犹用孟明孟明增修国政重施於民赵成子言於诸大夫曰:秦师。又至将必辟之惧而增德不可当也。《诗》曰:毋念尔祖聿修厥德(诗大雅言念其祖考则宜修其德以显之毋念念也。)孟明念之矣。念德不怠其可敌乎! 荀林父晋大夫也。文公七年晋襄子卒灵公少赵孟使先蔑迎公子雍於秦穆嬴日抱太子以啼于朝赵孟患之乃背先蔑立灵公而败秦师先蔑奔秦士会从之先蔑之使也。荀林父止之曰:夫人太子犹在而外求君此必不行子以疾辞。若何不然将及(祸将及己)摄卿以往可也。何必子同官为寮吾尝同寮敢不尽心乎!弗听为贼板之三章(板诗大雅其三章义取刍荛之言犹不可忽况同寮乎!僖二十八年父将中行先蔑将左行)。又弗听及亡荀伯尽送其孥及其器用财贿於秦曰:为同寮故也。 中行桓子晋大夫也。赤狄伐晋围怀及邢邱(邢邱今河西平皋县)晋侯欲伐之中行桓子曰:使疾其民(骄则数战为民使疾)以盈其贯将可殪也。(殪尽也。贯犹习也。)。《周书》曰:殪戎殷(。《周书》康诰也。义取周武王以兵伐殷尽灭之)此类之谓也。 荀首晋大夫楚围郑晋救郑及河闻郑楚平晋荀林父欲还士会曰:善先曰:不可以中军佐济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庄子》荀首)。《周易》有之在师ⅳⅴ(坎下坤上师)之临ⅱⅷ(充下坤上临师初六变而之临)曰:师出以律否臧凶(此师卦初六爻辞律法否不也。)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今彘子逆命不顺故应否臧之凶)众散为弱(坎为众今变为充充柔弱)川壅为泽(坎为川今变为充充为泽是川见壅)有律以如己也。(如从也。法行则人从法法败则法从人坎为法象今为众则散为川则壅是失用从人之象)。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竭败也。坎变为{公儿}是法败)盈而以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水过天塞不得整流则竭涸也。)不行之谓临(水变为泽乃成临卦泽不行之物)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譬彘子之违命亦不可行)果遇必败(遇敌必败)彘子尸之(主此祸)虽免而归必有大咎晋师果败明年晋杀先。 伯宗晋大夫也。宣公十五年楚子围宋宋使乐婴齐告急于晋晋侯欲救之伯宗曰:古人有言曰:虽鞭之长不及马腹(言非所当击)天方授楚未可与争虽晋之强能违天乎!谚曰:高下在心(度时制宜)川泽纳山薮藏疾(山之有林薮毒害者居之)瑾瑜匿瑕(言虽美玉之质亦或居藏瑕秽)国君含垢(忍垢耻)天道也。(晋侯耻不救宋故伯宗说小恶不损大德之喻)君其待之(待楚衰)乃止。又晋侯将伐大夫皆曰:不可丰阝舒有三隽才(丰阝舒潞相隽绝异也。言有才艺胜人者三)不如待後之人伯宗曰:必伐之狄五罪隽才虽多何补焉不祀一也。嗜酒二也。弃仲章而夺黎民地三也。(仲章潞贤人也。黎民黎侯国上党壶关县有黎亭我伯姬四也。伤其君目五也。怙其隽才而不以茂德兹益罪也。後之人将敬奉德义以事神人而申其固命(审其政令)。若之何待之不讨有罪曰:将待後後有辞而讨焉毋乃不可乎!夫恃才与众亡之道也。商纣繇之故灭(繇用也。)天反时为灾(寒暑易节)地反物为妖(群物失性)民反德乱则妖灾生故文反正为乏(文字反其正字即为乏字)伐果克之。又与夏阳说卫孙良夫宁相郑人伊雒之戎陆浑蛮氏宋(夏阳说晋大夫蛮氏戎别种也。河南新城县东南有蛮城经唯书孙良夫独卫吉也。)以其辞会也。师于针卫人不保(不守备)说欲袭卫曰:虽不可入多俘而归有罪不及死伯宗曰:不可卫唯信晋故师其在郊而不设备。若袭之是弃信也。居之虽多卫俘而晋无信何以求诸侯乃止师还卫人登陴。又梁山崩晋侯以传召伯宗(传驿也。)伯宗辞重曰:辟传(重载之辈。)重人曰:待我不如捷之速也。(捷邪出也。所曰:绛人也。问绛事焉曰:梁山崩将召伯宗谋之问将。若之何曰:山有朽壤而崩可。若何国主山川(主谓所主祭)故山崩川竭君为之不举(去盛馔)降服(捐盛服)乘缦(车无文)彻乐(息音声)出次(舍於祝币(陈圭帛)史辞(自罪责)以礼焉(礼山川)其如此而已虽伯宗。若之何伯宗请见之(见之於晋君。)不可(不肯见)遂以告而从之(从重人言)。 范武子晋大夫也。郄献子聘于齐齐顷公使妇人观而笑之郄献子怒归请伐齐范武子退自朝谓其子曰:燮乎!吾闻之千人之怒必获毒焉夫郄子之怒甚矣。不逞於齐必发诸晋国不得政何以逞怒余将致政焉以成其怒无易内以外也。尔勉从二三子以承君命唯敬乃老(乃告老)范。《文子》晋大夫也。秦晋为成将会于令狐晋侯先至焉秦伯不肯涉河次于王城使史颗盟晋侯于河东(史颗秦大夫)晋郄盟秦伯于河西(记盟二 范。《文子》曰:是盟也。何益齐盟所以质信也。(齐一心质成也。)会所以信之始也。始之不从其可质伯归而背晋成晋人执鲁季。《文子》鲁使叔声伯请于晋。《文子》谓栾武子曰:季孙於鲁相二君矣。(二君宣成)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可不谓忠乎!信谗慝而弃忠良。若诸侯何子叔婴齐奉君命无私(不受郄清邑)谋国家不贰(谓四日不食以坚事晋)图其身不忘其君(邑不食皆先君而後身)。若虚其请是弃善人也。子其图之乃许鲁平赦季孙。又鄢陵之役晋伐郑荆救之栾武子将上军范。《文子》将下军栾武子将战范。《文子》不欲曰:吾闻之惟厚德者能受多福无德而服者众必自伤也。今我战。又胜荆与郑吾君将伐智而多力怠教而重敛大其私匿而益妇人用战。若胜乱地之秩者也。其产将害大盍姑无战乎!武子曰:昔韩之役惠公不复舍必阝之役三军不振旅箕之役先轸不复命晋国固有大耻三今我任晋国之政不损晋耻。又以违蛮夷重之虽有後患非吾所知也。范。《文子》曰:择福莫。若重择祸莫。若轻福无所用轻祸无所用重晋国固有大耻与其君臣不相听以为诸侯笑也。盍姑以违蛮夷为耻乎!栾武子不听遂与荆人战於鄢陵大胜之,於是乎!君伐智而多力怠教而重敛大其私匿杀三郄而尸诸朝纳其室而分妇人,於是乎!国人弗蠲遂弑诸翼葬之翼东门之外以车一乘厉公之所以死者唯无德而功烈多服者众也。一说鄢陵之役晋伐郑荆救之大夫欲死战范。《文子》不欲曰:吾闻君人者刑其民成而後振武於外是以内和而外威今吾司寇之刀锯日弊而斧钺不行也。内犹不刑而况外乎!夫战刑也。刑之过也。过由大而怨由细故以惠诛怨以忍去过细无怨而大不过而後可以武刑外之不服者今吾刑外乎!大夫而忍於小民将谁行武武不行而胜幸也。幸以为政必有内忧。且惟圣人能无外患。又无内忧讵非圣人必偏而後可偏而在外犹可救也。疾自中起是难盍姑释荆与郑以为外患乎!(释置也。)。又厉公将伐郑范。《文子》不欲曰:若以吾意诸侯皆畔则晋可为也。唯有诸侯故扰扰焉凡诸侯难之本也。得郑忧滋长安用郑郄至曰:。然则王者多忧乎!《文子》曰:我王者之功也。乎!哉!夫王者成其德而远人以其方贿归之故无忧今我寡德而求王者之功故多忧子见无土而欲富者乐乎!哉!厉公败荆师於鄢将归范。《文子》立於戎马之前曰:君幼弱诸臣不佞吾何福以及此吾闻天道无亲惟德是授晋。且以劝荆乎!君与二三臣其戒也。夫德福之基也。无德而福隆犹无基而厚墉也。其坏也。无日矣。又厉公败荆於鄢而反范。《文子》谓其宗祝曰:君骄泰而有烈夫以德胜者犹惧失之而况骄泰乎!君多私令以胜归私必昭昭私难必作吾恐及焉凡吾宗祝谓我析死先难为免七年夏范。《文子》卒冬难作始於三郄卒及於公。 范宣子晋大夫也。襄公五年楚子囊为令尹(公子贞)范宣子曰:我丧陈矣。楚人讨贰而立子囊必改行(改子辛所行)而疾讨陈(疾急也。)陈近於楚民朝夕急能无往乎!有陈非吾事也。无之而後可(言晋力不能及七年陈侯逃归也。)。 韩献子晋大夫也。成公十五年楚子侵郑及暴隧隧侵卫及首止郑子罕侵楚取新石(新石楚邑)晋栾武子欲报楚韩献子曰:无庸(庸用也。)使重其罪民将叛之(背盟数战罪也。)无民孰战遂止子重救彭城伐宋(使偏师与郑人侵宋子重为後镇)宋华元如晋告急韩献子为政(,於是栾书卒韩厥代将军)曰:欲求得人必先勤之(勤恤其急)成霸安强自宋始矣。晋侯师於台谷以救宋(台谷地阙)遇楚师於靡角之谷楚师还(畏晋强也。靡角宋地)。又楚司何忌鲁襄公三年侵陈四年春楚师为陈叛故犹在繁阳(前年何忌之师侵陈犹未还繁阳楚地在汝南同阳县南韩献子患之言於朝曰:文王帅殷之叛国以事纣唯知时也。(时未可争)今我易之难哉!(晋力未能服楚受陈为非时)中行献子晋大诸侯伐郑郑人恐乃行成(与晋成也。)中行献子曰:遂围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与之战不然无成(献子荀偃也。恐郑郑复属之)知武子曰:许之盟而还师以敝楚人(敝罢也。)吾三分四军(分四军为三部)与诸侯之锐以逆来者(来者楚於我未病楚不能矣。(晋各一动而楚三来。故曰:不能)犹愈於战(胜聚战)暴骨以逞不可以争(言争当以谋不可以暴骨)大劳未艾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也。(艾息也。言劳心之劳)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又襄公十四年卫侯出奔卫人立公孙剽晋侯问卫故於中行献子(问卫逐君当讨否)对曰:不如而定之卫有君矣。(谓剽己立)伐之未可以得志而勤诸侯史佚有言曰:因重而抚之(重不可移就抚安之)仲虺有言曰:亡者侮之乱者取之推亡固存国之道也。(仲虺汤左相)君其定卫以待时乎!(待其昏乱乃伐之)冬会于戚谋定位也。(谋定立剽)。 荀晋大夫也。哀公十年宋公享晋侯于楚邱请以桑林(桑林殷天子之乐名)荀辞(辞让之)荀偃士モ曰:诸侯宋鲁,於是观礼(宋王者後鲁以周公故皆用天子礼乐故可观)鲁有乐宾祭用之三年大祭则作四代之乐别祭群公则用诸侯之乐)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言其天子乐也。师题以旌夏(师帅也。旌夏大旌也。题识也。以大旌表识其行列)晋侯惧而退入于房(旌夏非常卒之人心偶有所畏)去旌卒享而还及著雍疾(晋侯疾也。著雍晋地)卜桑林见(祟见於卜兆)荀偃士モ欲奔请祷焉(奔走还宋祷)荀不可曰:我辞礼矣。彼则以(以用也。)犹有鬼神於彼加之(言自当加罪于宋)。 韩宣子晋大夫襄公二十七年初宋向戍善於赵。《文子》。又善於令尹子木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欲获息民之名。)如晋告赵孟赵孟谋於诸大夫韩宣子曰:兵民之残也。用之蠹(蠹害物之虫)小国之大也。将或弭之虽曰:不可必将许之弗许楚将许之以召诸侯则我失为盟主矣。晋人许之(言虽知兵不得久弭今不可不许)如楚楚亦许之如齐齐人难之陈子曰:晋楚许之我焉得已。且人曰:弭兵而我弗许则固携吾民矣。将焉用之齐人许之告秦秦亦许之皆告於小国为会於宋。 叔向晋大夫也。襄公二十一年诸侯会於商任齐侯卫侯不敬叔向曰:二君者必不免会朝礼之经也。礼政之舆也。政身之守也。怠礼失政失政不立是以乱也。又宋向戍如晋请弭诸侯之兵为会於宋楚人衷甲赵孟患楚衷甲以告叔向叔向曰:何害也。匹夫一为不信犹不可单毙其死(单尽也。毙踣也。合诸侯之卿以为不信必不捷矣。食言者不病(不病者单毙於死)非子之患也。(楚食言当死晋不食言患)夫以信召人而以僭济之(济成也。)必莫之与也。安能害我。且吾因宋以守病(为楚所病则欲入宋城)则夫能致死与宋致死虽倍楚可也。(宋为地主致死助我则力可倍楚)子何惧焉。又不及是曰:弭兵以召诸侯而称兵以害我(称举也。)吾庸多矣。非所患也。(晋独取信功多)宋之盟(弭兵之盟)楚人固请先软叔向谓赵。《文子》曰:夫霸王之势在德不在先软子。若能以忠信质君而礻卑诸侯之阙软虽後诸侯将载之何争於先。若违於德而以贿成事今虽先诸侯将弃之何欲以先昔成王盟诸侯於岐阳楚为荆蛮置茅设望表与鲜牟守燎故不与盟(置立也。束茅而立所以缩酒也。望祭山川立木为表其位也。鲜牟东夷国也。)与狎主诸侯之盟唯有德也。子务德无争先务德所以服楚也。乃先楚人(让使楚先)。又昭公五年韩宣子如楚逆女叔向为介郑子皮子太叔劳诸索氏(河南成皋县东有大索城)太叔谓叔向曰:楚王汰侈己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己甚身之灾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币帛慎吾威仪守之以信行之以礼敬始而思终终无不复(事皆可复行)从而不失仪敬而不失威道之以训辞奉之以旧法考之以先王(以先王之礼成其好)度之以二国(度晋楚之势虽汰侈。若我何及楚楚子朝其大夫将以韩宣子为阍叔向为司宫启疆曰:不可乃厚为其礼。又昭十三年诸侯会于平丘晋侯使叔向告刘献公(献公王卿士刘子)曰:抑齐人不盟。若之何对曰:盟底信(底致也。)君苟有信诸侯不贰何患焉告之以文辞董之以武师虽齐不许君庸多矣。(董督也。庸功也。讨之有辞故功多也。)天子之老请帅王赋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天子大夫称老元戎戎车在前者启开也。行道也。)迟君(欲佐晋讨齐)叔向告於齐曰:诸侯求盟己在此矣。今君弗利寡君以为请对曰:诸侯讨贰则有寻盟。若皆用命何盟之寻(托用命以拒)叔向曰:国家之败有事而无业事则不经(业贡赋之业)有业而无礼经则不序(行礼而有次序)礼而无威序则不共(礼须威严而後共)有威而不昭共则不明(威须昭告神明而後信义著)不明弃共百事不终所繇倾覆也。(信义不明则弃威不弃礼无礼无威无经无业故百事不成)是故明王之制使诸侯岁聘以志业(志识也。岁聘以修其业)间朝以讲礼(二年而一朝正班爵之义率长幼之序)再朝而会以示威(六年而一会以训土下之制财用之节)再会而盟以显昭明(十二年而一盟所以昭信义也。凡八聘四朝再会王一巡狩盟方岳之下)志业於好(聘也。)讲礼於等(朝也。)示威於众(会也。)昭明於神(盟也。)自古以来未之或失也。存亡之道常繇是兴晋礼主盟(依先王先公旧礼侯盟)惧有不治奉承齐牺(齐盟之牺牲)而布诸君求终事也。(终竟也。)君曰:余必废之何齐之有唯君图之寡命矣。齐人惧对曰:小国言之大国制之敢不听从既闻命矣。敬共以往迟速惟君叔向曰:诸侯有间矣。(间隙也。)不可以不示众八月辛未治兵(习战)建而不旆(建立旌旗不其旆旆游也。)壬申复旆之诸侯畏之(军将战则旆故曳旆以恐之)昭公十五年荀跞如周葬穆后籍谈为介既葬除丧以文伯宴樽以鲁壶。且求彝器籍谈归以告叔向叔向曰:王其不终乎!吾闻之所乐必卒焉今王乐忧。若卒以忧不可谓终王一岁而有三年之丧二焉(天子绝期惟服三年故后虽期通谓之三年丧),於是乎!以丧宾宴。又求器乐忧甚矣。且非礼也。彝器之来嘉功之繇非繇丧也。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王虽弗遂宴乐以早亦非礼也。(言今虽不能遂服犹当静嘿而便宴乐。又失礼也。)礼王之大经也。一动而失二礼无大(失二礼谓既不遂服。又设宴乐)言以考典(考成也。)典以志经忘经而多言举典将焉用之昭公十三年楚灵王之弑也。子干自晋归楚人立为君韩宣子问於叔向曰:子干其济乎!对曰:难宣子曰:同恶相求如市贾焉何难(宣子谓弃疾亲恃子干共同好故言如市贾同利以相求)对曰:无与同好谁与同恶(言弃疾不与子干同好则亦不得同恶)取国有五难有宠而无人一也。(宠须贤而固)有人而无主二也。(虽有贤人当须内主为应)有主而无谋三也。(谋策谋也。)有谋而无民四也。众有民而无德五也。(四者既备当以德成)子干在年矣。晋楚之从不闻达者可谓无人(晋楚之士从子干游皆非达人)族尽亲叛可谓无主(无亲族在楚)无[C26而动可谓无谋(召子干时楚未有大[C260])为羁终世可谓无民(终身羁客在晋楚是谓无民亡无爱徵可谓无德(楚人无爱念之者)王虐而不忌(灵王暴虐无所畏忌将自亡)楚君子干涉五难以弑旧君谁能济之(言楚借君子以弑灵王终无能成。)有楚国者其弃疾乎!君陈蔡城外属焉(城方城也。时穿封戍既死弃疾并领陈事)苛慝不作盗贼伏隐私欲不违(不以私欲民事)民无怨心先神命之(先神谓群望)国民信之芈姓有乱必季实立楚之常也。获神一也。(当璧拜)有民二也。(民信之)令德三也。(无苛慝四也。(贵妃子)居常五也。(弃疾季)有五利以去五难谁能害之子干之官则右尹也。数其贵宠则庶子也。以神所命则。又远之其贵亡矣。(位不尊)其宠弃矣。(父既殁故)民无怀焉(非令德)国无与(无内主)将何以立宣子曰:齐桓晋文不亦是乎!(皆言贱)对曰:齐桓卫姬之子也。有宠於僖(卫姬齐僖公)有鲍叔牙宾须隰朋以为辅佐有莒卫以为外主(齐桓出奔莒卫有舅氏之助)有国高以为内主(国氏高氏齐上卿)善如流(言其疾也。)下善齐肃(齐严也。肃敬也。)不藏贿(清也。)不从欲(俭也。)施舍不倦(施舍犹言布恩德)求善不厌是以有国不亦宜乎!我先君文公狐季姬之子也。有宠献好学而不贰(言笃志)生十七年有士五人(狐偃赵衰颠颉魏武子司空季子五士从出)有先大夫子馀子犯以为腹心(子馀赵衰子犯狐偃)有魏贾佗以为股肱(魏魏武子也。称人而说四士贾佗。又不在本数内盖叔向所贤)有齐宋秦楚以为外主(齐妻以女宋赠以马楚王之秦伯纳之)有栾狐先以为内主(谓栾枝狐突先轸也。)亡十九年守志弥笃惠怀弃民(惠公怀公不也。)民从而与之献无异亲民无异望(献公之子六人惟文公在)天方相晋将何以代文此二君者异於子干共有宠子国有奥主弃疾也。)无施於民无援於外去晋而不送归楚而不逆何以冀国(言子干所以蒙弑君之名弃疾所以得国)。又昭公一年周单子归韩宣子于戚(单子单成公)视下言徐叔向曰:单子其将死乎!朝有著定(著定朝内列位常处谓之表著会有表(野啻设表以为位)衣有衤会带有结(衤会领衤会结啻结也。)会朝之言必闻於表著之位所以昭事序也。视不过结衤会之中所以道容貌也。言以命之容貌以明之失则有阙今单子为王官伯而命事於会视不登带言不过步貌不道容而言不昭矣。不道不共不昭不从(貌正曰:容言顺曰:从)无守气矣。(为此年冬单子卒起。又叔向见司马侯之子抚而泣之曰:自其父之死吾蔑与北面而事君矣。昔者其父始之我终之我始之夫子终之无不可者籍偃在侧曰:君子有比乎!叔向曰:君子比而不别比德以赞事比也。引党以封己利己而忘君别也。又楚令尹享赵孟事毕赵孟谓叔向曰:令尹自以为王矣。何如(问将能成否)对曰:王弱令尹︹其可哉!(言可成。)虽可不终赵孟曰:何故对曰:强以克弱而安之︹不义也。(安於胜君是不义)不义而︹其毙必速。《诗》曰:赫赫宗周褒姒灭之︹不义也。(诗小雅褒姒周幽王后幽王惑焉而行不义是以灭令尹为王必求诸侯晋少懦矣。(懦弱也。)诸侯将往。若获诸侯其虐滋甚(滋益也。)民弗堪也。将何以终夫以︹取(取不以道)不义而克为道(以不义为道)道以虐淫弗可久也。矣。 女叔侯晋大夫也。襄二十九年晋侯使司马女叔侯来鲁治杞田(使鲁归前侵杞田所归少故不书)弗尽归也。晋悼夫人愠曰:齐也。取货(夫人平公母女也。谓叔侯取货於鲁故不尽归杞田)先君。若有知也。不尚取之(不尚叔侯之取货)公告叔侯叔侯曰:虞虢焦滑霍杨韩魏皆姬姓也。(八国皆晋所灭焦在陕县杨属平阳县)晋是以大。若非侵小将何所取武献以下兼国多矣。(武公献公晋始盛之君)谁得治之杞夏馀也。而即东夷(行夷礼。)鲁周公之後也。而睦於晋以杞封鲁犹可而何有焉(何有尽归)鲁之於晋也。职贡不乏玩好时至公卿大夫相继於朝史不绝书(书鲁之朝聘)府无虚月(无月不受朝贡)如是可矣。何必瘠鲁以肥。且先君而有知也。毋宁夫人而焉用老臣(先君毋宁怪夫人之所为毋用责我)。 士文伯晋大夫鲁昭公六年三月郑人铸刑书士文伯曰:火见郑其火乎!(火心星也。周五月昏见)火未出而作火以铸刑器(刑器鼎也。)藏争辟焉象之不火何为(象类也。同气相求火未出而用火相感以致灾)六月丙戍郑灾(终文伯之言)。 祁午晋大夫也。昭公元年诸侯盟於虢祁午谓赵。《文子》曰:宋之盟楚人得志於晋(得志谓先软午祁奚子)今令尹之不信诸侯之所闻也。子弗戒惧。又如宋(恐楚复志)子木之信称於诸侯犹诈晋而驾焉(驾犹陵也。诈谓衷甲)况不信之尤者乎!(尤甚也。)楚重得志於晋晋之耻也。晋国以为盟主於今七年矣。(襄二十五年始为政以春言故云:七年)再合诸侯(襄二十五年会夷仪二十六年澶渊)三合大夫(襄二十七年会於宋三十年会澶渊及二会虢也。)服齐狄宁东夏(襄二十八年齐狄朝晋)平秦乱(襄二十九年秦晋为成)城淳于(祀二十九年城杞之淳于杞迁都)师徒不顿国家不罢民无谤ゥ(ゥ诽也。)诸侯无怨天无大灾子之力也。有令名矣。而终之以耻午也。是惧吾子其不可以不戒。《文子》曰:武受赐矣。(受午言)然宋之盟子木有祸人之心武有仁人之心是楚所以驾於晋也。今武犹是心也。楚。又行僭(僭不信)非所害也。武将信以为本循而行之譬如农夫是キ是{艹衮}(キ耘也。壅苗为{艹衮})虽有饥馑必有丰年(言耕耘不以水旱息必获丰年之收也。)。且吾闻之能信不为人下吾未能也。(自恐未能信)。《诗》曰:不僭不贼鲜不为则信也。(诗大雅僭不信贼害人也。)能为人则者不为人下矣。吾不能是难楚不为患史赵晋大夫也。昭公八年楚师灭陈晋侯问於史赵曰:陈其遂亡乎!对曰:未也。公曰:何故对曰:陈颛顼之族也。(陈祖舜舜出颛顼)岁在鹑火是以卒灭陈将如之(颛顼氏以岁在鹑火而灭火盛而水灭也。)今在析木之津犹将复繇(箕斗之间有天汉故谓之析木之津繇用也。)。且陈氏得政于齐而後陈卒亡(物莫能两盛)自幕至于瞽瞍无违命(幕舜之先瞽瞍舜父从幕瞽瞍间无违天命废绝者)舜重之以明德德於遂(遂舜後盖殷兴存舜之後而封遂言舜德乃至于後)遂世守之及胡公不淫故周赐之姓使祀虞帝(胡公满遂之後也。事周武王赐姓曰:妫封诸陈继舜後)臣闻盛德必百世祀虞之世数未也。继守将在齐其兆既存矣。後陈灭而陈完之後复代齐。 荀吴晋大夫也。昭公十一年楚师在蔡荀吴谓韩宣子曰:不能救蔡物以无亲(物事也。)晋之不能亦可知也。己为盟主而不恤亡国将焉用之遂救蔡晋侯以齐侯宴中行穆子相(穆子荀吴)投壶晋侯先穆子曰:有酒如淮有肉如坻(淮水名坻山名)寡君中此为诸侯师中之齐侯举矢曰:有酒如渑有肉如陵(渑水出齐国临淄县北入时水陵大阜也。)寡人中此与君代兴(代更也。)亦中之伯瑕谓穆子曰:(伯瑕士文伯)曰:子失辞吾固师诸侯矣。壶何为焉其以中隽也。(言投壶中不足为隽异)齐君弱吾君归弗来矣。(欲与晋君代兴是弱之)穆子曰:吾军师︹御卒乘竞劝今犹古也。齐将何事(言晋德不衰於古齐不事晋将无所事)公孙亻叟趋进曰:日旰君勤可以出矣。以齐侯出(亻叟齐大夫传言晋之衰)。 司马寅晋大夫也。初哀公十三年鲁哀公会单平公晋定公吴夫差于潢池吴晋争先(争歃血先後)吴人曰:於周室我为长(吴为太伯後故为长)晋人曰:於姬姓我为伯(为侯伯)赵鞅呼司马寅曰:日旰矣。(旰晚也。)大事未成二臣之罪也。(大事盟也。二臣鞅与寅)建鼓整列二臣死之长幼必可知也。对曰:请姑视之反曰:肉食者无墨(墨黑色下也。肉食之人气色下)今吴王有墨国胜乎!(国为敌所胜)太子死乎!且夷德轻不忍久请少待之(少待无与争)乃先晋人(盟不书诸侯耻之故)。 士鞅晋大夫也。定公八年赵鞅言於晋侯曰:诸侯惟宋事晋好逆其使犹惧不至今。又执之是绝诸侯也。将归乐祁士鞅曰:三年止之无故而归之宋必叛晋(执乐祁在六年)献子私谓子梁曰:(献子范鞅子梁乐祁)寡君惧不得事宋君是以止子子姑使溷代子(溷乐祁子)子梁以告陈寅陈寅曰:宋将叛晋是弃溷也。不如待之(留待勿以子自代)乐祁归卒于大行(大行晋东南山)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乃止诸州(州晋地)。 訾范宣子家臣也。范宣子与大夫争田久而无成宣子欲攻之问於伯华伯华曰:外有军内有事赤也。外事也。不敢侵官。且吾子之心有出焉可徵讯也。问於孙林父林父曰:鲁人所以事子也。惟事是待问於张老张老曰:老也。以军事承子非戎则非吾所知也。问於祈奚祈奚曰:公族之不恭公室之有回内事之邪大夫之取是吾罪也。若以军官从子之私惧子之应。且憎也。问於籍偃籍偃曰:偃也。以斧钺从於张孟日听命焉。若夫子之命也。何二之有释夫子而举是反吾子也。问於叔鱼叔鱼曰:待吾为子戮之叔向闻之范宣子曰:闻子与未宁遍问於大夫。又无决盍访之於訾訾质直而博直能端辩之博能上下比之。且吾子之家老也。吾闻国家有大事必顺於典刑而访咨於老而後行之宣子问於訾訾对曰:昔隰叔子违周难於晋国生子舆为贪理以正於朝朝无奸官为司空以正於国国无败绩世及武子佐文襄为诸侯诸侯无二心後之人可则是以受随范及。《文子》成晋荆之盟丰兄弟之国今吾子嗣位於朝无奸行於国无邪民无四方之患无内外之忧赖三子之功而享其禄位今既无事矣。而非,於是加宠将何治为宣子说乃益田而与之和訾死范宣子谓献子曰:鞅乎!昔者吾有訾也。吾朝夕顾焉以相晋国。且为吾家今吾观女也。专则不能谋则无与也。将。若之何对曰:鞅也。居处恭不敢安易敬学而好仁和於政而好其道谋於众不以贾好和志虽衷不取谓是也。必长者之繇宣子曰:可以免耳。 赵简子晋大夫也。昭二十五年诸侯会於黄父简子令诸侯之大夫输王粟具戍人曰:明年将纳王宋乐大心曰:我不输粟我於周为客(二王後为宾客)。若之何使客晋士伯曰:自践土以来(践土在僖二十八年)宋何役之不会而何盟之不同曰:同恤王室子焉得辟之子奉君命以会大事而宋背盟无乃不可乎!右师不敢对受牒而退(右师乐大心)士伯告简子曰:宋右师必亡奉君命以使而欲背盟以干盟主无不祥大焉(言不善无大於此者定十年乐大心出奔)。又简子有两白骊而甚爱之阳城胥渠疾(阳城姓胥渠名疾犹病)广门之官夜款门而谒曰:主君之臣胥渠有疾(广门邑之官小臣款叩赵简子门简子晋大夫称君)医教曰:得白骊之肝病则止(止愈也。)不得则死谒者入董安于御于侧愠曰:讠喜胥渠胥渠也。欺吾君请即刑焉(安于简子家臣也。愠怒也。即刑请就胥渠而刑之)简子曰:夫杀人以活畜不仁乎!杀畜以活人不亦仁乎!,於是召庖人杀白骊取其肝以予阳城胥渠处无几何病愈赵兴兵而攻习广门之官左七百人右七百人皆先登而获甲首(衣甲者之首也。)。 傅亻叟晋赵简子属也。晋赵鞅与郑师战郑师大败获齐粟干车赵孟喜曰:可矣。傅亻叟曰:虽克郑犹有知在忧未艾也。(言知氏将为难後竟有阳之患)。 赵襄子晋大夫也。智伯攻赵襄子赵襄子出曰:吾何走乎!从者曰:长子近。且城厚完襄子曰:罢民力以困之。又毙死以守之其谁与我从者曰:邯郸之仓库实襄子曰:浚民之膏泽以实之。又因而杀之其谁与我其晋阳乎!先主之所属也。尹铎之所宽也。民必和矣。乃走晋阳晋师围而灌之沉灶产蛙民无畔意赵襄子攻翟而胜之尤人终人(尤人终人翟之二邑也。)使者来谒之襄子方将食而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人之所喜也。今君有忧色何也。襄子曰: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三日而灭也。)飘风暴雨日中不须臾(言其不能终日)今赵氏之德行无所积今一朝两城下亡及其我乎!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所以为昌也。而喜所以为亡也。胜非其所难者也。贤主以此持胜故其福及後世。 疵晋大夫也。初智伯从韩魏兵以攻赵围晋阳而水之城下不沉者三版疵谓智伯曰:韩魏之君必反矣。智伯曰:何以知之疵曰:以其事知之夫从韩魏之君而攻赵赵亡难必及韩魏矣。今约胜赵而三分其地今城不浸者三版臼灶生蛙人马相食城降有日而韩魏之君无喜志而有忧色是非反如何。 明日智伯以告韩魏之君曰:疵言君之。且反也。韩魏之君曰:夫胜赵而三分其地城今。且将拔矣。夫二家虽愚不弃美利於首背信盟之约而为危难不可成之事其势可见也。是疵为赵计矣。使君疑二主之心而解於攻赵也。今君听谓臣之言而离二主之交为君惜之趋而出疵谓智伯曰:君。又何以疵言告韩魏之君为智伯曰:子安知之对曰:韩魏之君视疵端而趋疾疵知其言之不听请使於齐智伯遣之韩魏之君果反矣。 ●卷七百三十三 ○陪臣部 智识第二 叔詹郑大夫也。晋公子重耳出奔过郑郑文公弗礼叔詹谏其君曰:晋公子贤而其从者皆国相。且。又同姓郑之出自厉王而晋之出自武王郑君曰:诸侯亡公子过此者众安可尽礼叔詹曰:君不礼不如杀之。且後为国患郑君不听晋重耳返国是为文公以无礼讨郑。 中鲁大夫也。初内蛇与外蛇斗於郑南门中内蛇死六年而厉公入公闻之问於申曰:犹有妖乎!对曰:人之所忌其气焰以取之妖繇人兴也。(尚书洛诰无。若火始焰焰未盛而进退之时以喻人心不坚正)人无[C260]焉妖不自作人弃常则妖兴故有妖。 孔叔郑大夫诸侯盟王使周公召郑伯曰:吾抚女以从楚辅之以晋可以少安(周公宰孔也。王恨齐桓定太子之位故召郑伯使叛齐也。晋楚不服於齐故以镇安郑)郑伯喜於王命而惧其不朝於齐也。故逃归不盟孔叔止之曰:国君不可以轻轻则失亲(亲党携也。)失亲患必至患而乞盟所丧多矣。君必悔之弗听逃其师而归明年诸侯伐郑。 子良郑大夫也。宣公九年初楚子为厉之役故伐郑(六年楚伐郑取成於厉既成郑伯逃归缺救郑郑伯败楚师於柳棼(柳棼郑地)国人皆喜惟子良忧曰:是国之灾也。吾死无日矣。(自是晋楚交兵伐郑十二年卒有子入郑之祸)。 子展郑大夫也。襄公二十九年葬周灵王郑上卿有事子展使印往伯有曰:弱不可(印年少官卑)子展曰:与其往弱不犹愈乎!诗云:王事靡不遑启处(诗小雅不坚固也。启跪也。言王事无不坚固不暇启处)东西南北谁敢宁处(谓上卿)坚事晋楚以蕃王室也。(言我固事晋楚乃所以藩屏王室)王事无旷何常之有遂使印如周(传言周衰卑於晋楚)。又鲁襄公二十二年十二月游反将归晋(游反公孙虿子)未出竟遭逆妻者夺之以馆于邑(舍之其邑不复行)丁巳其夫攻子明杀之(子明即游反)以其妻行(十二月无丁巳丁巳十一月十四日也。)子展废良而立太叔(良游反子太叔反弟)曰:国卿君之贰也。民之主也。不可以苟请舍子明之类(子明有罪而良。又不贤故)求亡妻者使复其所使游氏勿怨(郑国不讨专杀之人所以抑强扶弱临时之宜)曰:无昭恶也。(交怨则父之不修益明也。)。 子产郑大夫子国之子襄公八年郑人欲媚於晋使子国子耳侵蔡获蔡司马公子燮(郑侵蔡欲以求媚於晋子耳子良之子不言败故获告)郑人皆喜子产曰:小国无文德而有武功祸莫大焉楚人来讨能勿从乎!从之晋师必至晋楚伐郑自今郑国不四五年弗得宁矣。子国怒之曰:尔何知国有大命而有正卿童子言焉将为戮矣。(大命起师行军之命)。又郑简公三年郑相子驷欲自立为君子孔使尉子杀相子驷而代之子孔。又欲自立子产曰:子驷为不可诛之今。又效之是乱无时息也,於是子孔从之而相郑简公。又襄公十年子孔当国(代子驷)为载书以位序听政辟(自群卿诸司各守其职位以受执政之法不得与朝政)大夫诸司门子弗顺将诛之(子孔欲诛不顺者)子产止之请为之焚书(既止子孔。又劝令烧除载书)子孔不可曰:为书以定国众怒而焚之是众为政也。国不亦难乎!(难以至治)子产曰:众怒难犯专欲难成合二难以安国危之道也。不如焚书以安众子得所欲(欲为政也。)众亦得安不亦可乎!专欲无成犯众兴祸子必从之乃焚书於仓门之外众而後定(不於朝内烧欲使远近见所烧)其年郑尉止作乱杀子国子耳子西闻盗不儆而出(子西公孙夏子驷子)尸而追盗(先临尸而追贼)盗入於北宫乃归授甲臣妾多逃器用多丧子产闻盗为门者(置守门)庀群司(具众官)闭府库慎闭藏完守备成列而後出兵车十七乘(千二百七十五人)尸而攻盗於北宫子乔帅国人助之杀尉止子师仆盗众尽死侯晋奔晋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齐奔宋(尉翩尉止子司齐司成子)。又襄二十六年楚子及秦人侵郑印堇父与皇颉戌城麋(印堇父郑大夫)楚人囚之以献於秦郑人取货於印氏以请之子太叔为令正(主作辞令之正)以为请子产曰:不获(谓太叔辞以货请堇父必不得)受楚之功而取货於郑不可谓国秦其不然(受楚献功大名也。以货免之小利故谓秦不尔)。若曰:拜君之勤郑国微君之惠楚师其犹在敝邑之城下其可(辞如此堇父可得)弗从遂行秦人不予更币从子产而获之(更遣使执币用子产辞乃得堇父传称子产之善)。又楚子伐郑郑人将御之子产曰:晋楚将平诸侯将和楚王是故昧於一来(昧谓贪昧)不如使逞而归乃易成也。(逞快也。)夫小人之性[C260]於勇啬於祸以足其性而求名焉者非国家之利也。若何从之([C260]动也。啬贪也。言郑之故与楚战者皆[C260]事勇名之人非能为国计虑久利不可从也。)子展说不御寇子产相郑伯以如晋叔向问郑国之政焉对曰:吾得见与否在此岁也。驷良方争未知所成(驷氏子也。良氏伯有也。)。若有所成吾得见乃可知也。叔向曰:不既和矣。乎!对曰:伯有侈而愎(愎狠也。)子好在人上莫能相下也。虽其和也。犹将积恶也。恶至无日矣。(此年秋良霄出奔)襄三十年子产为政有事伯石赂与之邑(伯石公孙有事欲使之)子太叔曰:国皆其国也。奚独赂与焉(言郑大夫共忧郑国事奚为独赂之)子产曰:无欲实难(言人不能无欲)皆得其欲以从其事而要其成非我有成其在人乎!(言成犹在我非在人也。)何爱於邑邑将焉往(言犹在国)子太叔曰:若四国何(恐为四邻所笑)子产曰:非相违也。而相从也。(言赂以邑欲为和顺)四国何尤焉郑书有之(郑国史书)曰:安定国家必大焉先(先和大族而後国家安)姑先安大以待其所归(要其成也。)既伯石惧而归邑卒与之(卒终也。)伯有既死使太史命伯石为卿辞太史退则请命焉(请太史更命已)复命之。又辞如是三乃受策入拜子产以是恶其为人也。(恶其虚饰)使次己位(畏其作乱故宠之)襄三十一年子皮欲使尹何为邑(为邑大夫)子产曰:少未知可否(尹何年少)子皮曰:愿吾爱之不吾叛也。(愿谨善也。)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夫谓尹何)子产曰:不可人之爱人求利之也。今吾子爱人则以政(以政与之)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多自伤)子之爱人伤之而已其谁敢求爱於子子於郑国栋也。栋折榱崩侨将厌焉敢不尽言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制裁也。)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言官邑之重多於美锦)侨闻学而後入政未闻以政学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贯习也。)。若未尝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何暇思获子皮曰:善哉!虎不敏吾闻君子务知大者远者小人务知小者近者我小人也。衣服附在吾身我知而慎之大官大邑所以庇身也。我远而慢(慢易)之微子言吾不知也。他日我曰:子为郑国我为吾家以庇焉其可也。今而後知不足(自知谋虑不足谋其家)自今请虽吾家听子而行子产曰: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吾岂敢谓子面如吾面乎!抑心所谓危亦以告也。子皮以为忠故委政焉子产是以能为郑国(传言子产之治乃子皮之力)其年郑人游於乡校(乡之学校)以论执政(论其得失)然明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患人於中谤议国政)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吾闻忠善以损怨(为忠善则怨谤息)不闻作威以防怨(欲毁乡校即作威),岂不遽止然犹防川(遽畏惧也。)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克救也。不如小决使道(道通也。)不如吾闻而药之也。(以为药石)然明曰:蔑也。今而後知吾子之信可事也。小人实不才。若果行此其郑国实赖之岂惟二三臣仲尼闻是语也。曰:以是观之人谓子产不仁吾不信也。(仲尼以二十二年生,於是十岁长而後闻之)昭公元年游吉如楚葬郏敖。且聘立君归谓子产曰:具行器矣。(行器曾备)楚王汰侈而自说其事必合诸侯吾往无日矣。子产曰:不数年未能也。昭公四年楚子使椒举如晋求诸侯楚子问於子产曰:晋其许我诸侯乎!对曰:许君晋君少安不在诸侯(安於小小不能远图)其大夫多求(贪也。)莫匡其君在宋之盟。又曰:如一(晋楚同也。)。若不许君将焉用之(焉用宋盟)王曰:诸侯其来乎!对曰:必来从宋之盟承君之欢不畏大国何故不来(大国晋也。)不来者其鲁卫曹邾乎!曹畏宋邾畏鲁鲁卫Τ於齐而亲於晋唯是不来其馀君之所及也。谁敢不至(言楚威力所能及)王曰:。然则吾所求者无不可乎!对曰:求逞於人不可(逞快也。求人以快意人必违之)与人同欲尽济申之会鲁卫曹邾不会其年子产作丘赋国人谤之子产曰: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吾不迁矣。(迁移也。)浑罕曰:(浑罕子宽)国氏其先亡乎!君子作法於凉其敝犹贪(凉薄也。)作法於贪敝将。若之何(言不可久行)姬在列者(在列国也。)蔡及曹滕其先亡乎!Τ而无礼(蔡Τ楚曹滕Τ宋)郑先卫亡Τ而无法(Τ晋楚)政不率法而制於心民各有心何上之有(子产权时救急浑罕之正道)昭公七年子产聘於晋为丰施归州田於宣子(丰施郑公孙之子三年晋以州田赐)曰:日君以夫公孙为能任其事而赐之州田今无禄早世不获久享君德其子弗敢有不敢以闻於君私致诸子(此年正月公孙卒)宣子辞子产曰:古人有言曰:其父析薪其子弗克负荷(荷担也。以微薄喻重贵)施将惧弗能任其先人之禄其况能任大国之赐纵吾子为政而可後之人。若属有疆场之言敝邑获戾(恐後代宣子者将以郑取晋邑罪郑)而丰氏受其大讨吾子取州是免敝邑於戾而建置丰氏也。敢以为请(传言子产贞而不谅)宣子受之以告晋侯晋侯以与宣子宣子为初言病有之(初言谓与赵。《文子》争州田)以易原县於乐大心(乐大心宋大夫原晋邑以赐乐大心也。)鲁昭公十一年秋会于厥谋救蔡也。(不书救蔡不果救)郑子皮将行子产曰:行不远不能救蔡也。蔡小而不顺楚大而不德天将弃蔡以壅楚盈而罚之(盈楚恶)蔡必亡矣。且丧君而能守者鲜矣。三年王其有咎乎!美恶周必复王恶周矣。(元年楚子弑君而立岁在大梁後三年十三岁岁星周复于大梁)晋人使狐父请蔡于楚弗许(狐父晋大夫)昭公十三年晋会诸侯同盟于平丘齐服也。令诸侯日中造于除(除地为坛盟会处)癸酉退朝(先盟朝晋)子产命外仆速张于除(张帷幕)子太叔止之使待明日及夕子产闻其未张也。使速往乃无所张矣。(地已满也。传言子产每事敏于太叔)十六年郑大旱使屠击祝款竖付有事於桑山(三子郑大夫有事祭也。)斩其木不雨子产曰:有事於山艺山林也。(当艺养令繁殖)而斩其木其罪大矣。夺之官邑郑礻卑灶言於子产曰:宋卫陈郑将同日火。若我用玉瓒郑必不火(也。玉爵瓒勺也。欲以禳火)子产弗与(以为天灾流行非禳所息故也。)明年五月宋卫陈郑皆火礻卑灶曰:不用吾言郑。又将火(前年礻卑灶欲用禳火子产不听复请用之)郑人请用之(信灶言)子产不可子太叔曰:宝以保民也。若有火国几亡可以救亡子何爱焉子产曰: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灶焉知天道是亦多言矣,岂不或信(多言者或时有中)遂不与亦不复火(传言天道难明虽礻卑灶犹不足以尽知之)郑之未灾也。里析告子产曰:将有大祥(里析郑大夫祥变异之气)民震动国几亡吾身冫民焉弗良及也。(言将先灾死)国迁其可乎!子产曰:虽可吾不足以定迁矣。(子产知天灾不可逃非迁所免故以知不足)昭公十六年晋宣子有环其一在郑商(玉人同工其朴成此双环)宣子谒诸郑伯(谒请也。)子产弗与曰:非官府之守器也。寡君不知子太叔子羽谓子产曰:韩子亦无几求(言所求少)晋国亦未可以贰晋国韩子不可偷也。(偷薄也。)。若属有谗人交斗其间鬼神而助之以兴其凶怒悔之何及吾子何爱於一环其以取憎於大国也。盍求而与之子产曰:吾非偷晋而有二心将终事之是以弗与忠信故也。侨闻君子非无贿之难立而无令名之患侨闻为国非不能事大字小之难无礼以定其位之患夫大国之人令於小国而皆获其求将何以给之一共一否为罪滋大(滋益也。)大国之求无礼以斥之何餍之有吾。且为鄙邑则失位矣。(不复成国)。若韩子奉命以使而求玉焉贪淫甚矣。独非罪乎!出一玉以起二罪吾。又失位韩子成贪将焉用之。且吾以玉贾罪不亦锐乎!(锐细小也。)韩子买诸贾人既成贾矣。商人曰:必告君大夫韩子请诸子产曰:日起(起宣子名)请夫环执政弗义弗敢复也。(复重求也。)今买诸商人商人曰:必以闻敢以为请子产对曰:昔我先君桓公与商人皆出自周(郑本在周畿内桓公东迁并与商人俱)庸次比耦(庸用也。用次更相从耦耕)以艾杀此地斩之蓬蒿藜藿而共处之世有盟誓以相信也。曰:尔无我叛我无强贾(无强市其物)毋或モ夺尔有利市宝贿我勿与知恃此质誓故能相保以至于今今吾子以好来辱而谓敝邑强夺商人是教敝邑背盟誓也。毋乃不可乎!吾子得玉而失诸侯必不为也。若大国令而其无艺(艺法也。)郑鄙邑也。亦弗为也。(不欲为鄙邑之事)侨。若献玉不知所成敢私布之(布陈也。)韩子辞玉曰:起不敏敢求玉以徼二罪敢辞之(传言子产知礼宣子能改过)昭公十九年郑大水龙斗於时门之外洧渊(时门郑城门也。洧水出荥阳密县东南至颍川长入颍)国人请为焉子产弗许曰:我斗龙不我觌也。(觌见也。)龙斗我独何觌焉禳之则彼其室也。(渊龙之室)吾无求於龙龙亦无求於我乃止也。(传言子产之知)昭公十年郑子皮如晋葬平公将以币行(见新君之贽)子产曰:丧焉用币用币必百两(载币用车百乘)百两必千人千人至将不行(行用也。)不行必尽用之(不得见新君将自费用尽)几千人而国不亡(言千人之费不可当)子皮固请以行既葬诸侯之大夫欲因见新君叔孙昭子曰:非礼也。弗听叔向辞之曰:大夫之事毕矣。(送葬礼毕)而。又命孤孤斩焉在之中(既葬未卒哭故犹服斩衰)其以嘉服见则丧礼未毕其以丧服见是重受吊也。大夫将。若之何皆无辞以见子皮尽用其币归谓子羽曰:非知之实难将在行之(言不患不知患不能行)夫子知之矣。我则不足(言已繇子产之戒既知其不可而遂行之是我之不足)。《书》曰:欲败度纵败礼(商书)我之谓矣。夫子知度与礼矣。我实纵欲而不能自克也。(欲因丧以庆新君故纵而行之不能自胜)。 子羽郑大夫也。襄公二十九年楚郏敖即位(郏敖康王子熊麋也。)王子围为令尹(围康王弟)子羽曰:是谓不宜必代之昌松柏之下其草不殖(言楚君弱令尹强物不两盛昭元年围杀郏敖)昭元年楚公子围聘于郑。且娶於公孙氏伍举为介(伍举椒举介副也。)将入馆(就客舍)郑人恶之(知楚怀诈)使行人子羽与之言乃馆於外(舍城外)既聘将众逆(以兵入逆妇)子产患之使子羽辞曰:以敝邑褊小不足以容从者请单听命(欲以城外除地为坛行昏礼)令尹命太宰伯州犁对君辱贶寡大夫围谓围将使丰氏抚有而室(丰氏公孙)围布几筵告於庄共之庙而来(庄王为之祖共王之父)。若野赐之是委君贶於草莽也。是寡大夫不得列於诸卿也。(言不得从卿礼)不宁惟是。又使围蒙其先君(蒙告先君而来不得礼於女氏之庙故以为欺先君)将不得为寡君老(大臣称老惧辱命而黜退。)其蔑以复矣。惟大夫图之子羽曰:小国无罪恃实其罪(国而无备则是罪)将恃大国之安静已而无乃包藏祸心以图之小国失恃而惩诸侯使莫不憾者距违君命而有所壅塞不行是惧(言已失所恃则诸侯惩恨以距君命壅塞不行所惧惟此)不然敝邑馆人之属(馆人守舍人也。)其敢爱丰氏之祧(祧远祖庙)伍举知其有备也。请垂而入(垂示无弓)许之入逆而出。 子太叔郑大夫也。楚子使射城州屈复茄人矣。(还复茄人於州屈)城丘皇迁訾人焉(移訾人於州皇)使熊相某郭巢季然郭卷子(使二大夫为巢卷筑郭也。卷城在南阳华县南)太叔闻之曰:楚王将死矣。使民而不安其土必忧忧将及王弗能久矣。驷引郑大夫也。晋荀帅师围郑未至郑驷引曰:知伯愎而好胜是下之则可行也。(行去声)乃先保南里以恃之。 曹刿鲁人也。庄公十年齐师伐鲁庄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肉食在位者间犹与也。)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今公衣食所惠不过左右。故曰:未公曰:义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祝辞不敢以小为大以恶为美)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孚大信也。)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必尽己情察审也。)对曰:忠之属也。(上思利民忠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公与之乘(共乘兵车)战于长勺公将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视车迹也。)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恐诈也。)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臧文仲鲁大夫也。僖公二十年宋襄公欲合诸侯文仲闻之曰:以欲从人则可(屈己之欲从众之善。)以人从欲鲜济齐国。《庄子》来聘於鲁自郊劳至于礼成而加之以敏(迎来曰:郊劳送去曰:赠贿敏审当於事)臧文仲言於公曰:国子为政齐犹有礼君朝焉臣闻之服有礼社稷之卫也。公如齐。 县子鲁大夫岁旱穆公召而问焉(凡穆公或作缪公)曰:天久不雨吾欲暴而奚。若(奚。若何如也。者面乡天觊天哀而雨之)曰:天则不雨而暴人之疾子虐毋乃不可与(锢人之所哀暴之是虐)。然则吾欲暴巫而奚。若曰:天则不雨而望之愚妇人於以求之毋乃己疏乎!(己犹甚也。巫主接神亦觊天哀而雨之春秋传说巫曰:女曰:巫在男曰:觋。《周礼》大巫旱。又则舞雩也。)徙市则奚。若曰:天子崩巷市七日诸侯薨巷市三日为之徙市不亦可乎!(徙市者庶人之丧礼今徙市是忧戚於旱。若丧)。 公子偃鲁大夫也。庄公十年齐师宋师伐鲁次於郎公子偃曰:宋师不整可败也。宋败齐必还请击之鲁庄公弗许自雩门窃出蒙皋比而先犯之(雩门鲁南城门皋比虎皮)公从之大败宋师於乘丘齐师乃还。 季。《文子》鲁大夫也。文公十五年初齐侯侵鲁遂伐曹讨其朝鲁也。季。《文子》曰:齐侯其不免乎!已则无礼(执王使而伐无罪。)而讨於有礼者曰:女行礼礼以顺天天之道也。己则反天之道而。又以讨人难以免矣。《诗》曰:胡不相畏不畏于天(诗小雅)君子之不虐幼贱畏于天也。在周颂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诗周颂言畏天威,於是保福禄)不畏于天将何能保以乱取国奉礼以守犹惧不终多行无礼弗能在矣。十八年齐人弑其君商人成公七年吴伐郯郯成季。《文子》曰:中国不振旅蛮夷入伐而莫之或恤(振整也。旅众也。)无者也。夫(言中国不能相愍恤故夷狄内侵)。《诗》曰:不吊昊天乱靡有定其此之谓与(诗小雅刺在者不能吊愍下民故号天告乱)有上不吊其谁不受乱(主谓霸主)吾亡无日矣。君子曰:知惧如是斯不亡矣。成公八年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季。《文子》饯之(饯送行饮酒)私言(私与之言)曰:大国制义以为盟主是以诸侯怀德畏讨无有心谓汶阳之田敝邑之旧也。而用师於齐使归诸敝邑今有二命曰:归诸齐信以行义义以成命小国所望而怀也。信不可知义无所立四方诸侯其谁不解体(言不复肃敬於晋)。《诗》曰: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极二三其德(爽差也。极中也。诗卫风妇人怨丈夫不一其行喻鲁事晋犹女之事夫不敢过差而晋有极之心反二三其德)七年之中一予一夺二三孰甚焉士之二三犹丧妃耦而况霸主霸主将德是以(以用也。)而二三之其何以长有诸侯乎!《诗》曰:犹之未远是用大简(犹图也。简谏也。诗大雅言王者图事不远故用大道谏之)行父惧晋之不远犹而失诸侯也。是以敢私言之。 季武子鲁大夫也。襄公三十年鲁使者在晋晋赵孟以绛县人为绛县师,於是归以语诸大夫季武子曰:晋未可偷也。(偷薄也。)有赵孟以为大夫有伯瑕以为佐(伯瑕士文伯)有史赵师旷而咨度焉有叔向女齐以师保其君其朝多君子其庸可偷乎!勉事之而後可。 孟献子鲁大夫也。聘於晋宣子觞之三徙钟石之悬不移而具献子曰:富家哉!宣子曰:子之家孰与我家富献用师鞍之战子曰:吾家甚贫惟有二士曰:颜向慈无灵者使吾邦家安平百姓和协惟此二者耳吾尽於此矣。献子出宣子曰:彼君子也。以畜贤为富我鄙人也。以钟石金玉为富孔子曰:孟献子之富可著於春秋宣公十四年楚伐宋孟献子言于宣公曰:臣闻小国之免於大国也。聘而献物(物玉帛皮币也。),於是有庭实旅百(主人亦设笾豆百於庭以答宾)朝而献功(献其治国者征伐之功於牧伯),於是有容貌采章嘉淑而有加货(容貌威仪容貌也。采章车服文章也。嘉淑令辞称赞也。加货命宥币帛也。言往共来报亦备)谋其不免也。诛而荐贿则无及也。(荐进也。见责而往则不足解罪)今楚在宋君之公说(明年归父会楚子于宋)仲孙蔑襄公二年秋会晋荀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于戚孟献子曰:请城虎牢以Τ郑(虎牢旧郑邑今属晋)知武子曰:善曾阝之会吾子闻崔子之言今不来矣。(元年孟献子与齐崔杼次于曾阝崔杼有不晋之言献子以告知武子)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齐故也。(三国齐之属)寡君之忧不惟郑(言复忧齐叛)将复於寡君而请於齐(以城晋君而请齐会之欲以观齐志)得请而告吾子之功也。(得请谓齐人应命告诸侯会筑虎牢)。若不得请事将在齐(将伐齐)吾子之请诸侯之福也。(城虎牢足以服郑息征伐)岂唯寡君赖之(传言荀善谋)冬复会于戚齐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皆会知武子之言故也。(武子言事将在齐齐人惧帅小国而会之)遂城虎牢郑人乃成(献子之谋)。又襄公七年夏四月三卜郊不从乃免牲献子曰:吾乃今而後知有卜筮夫郊祀后稷以祈农事也。(郊祀后稷以配天后稷周始能播植者)是故启蛰而郊郊而後耕今既耕而卜郊宜其不从也。(启蛰夏正建寅之月耕谓春分)晋使来乞师将事不敬(将事致君命)孟献子曰:氏其亡乎!礼身之也。敬身之基也。子无基。且先君之嗣卿也。受命以求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克子。故曰:嗣卿後晋果杀)。 叔孙穆子鲁大夫也。虢之会诸侯之大夫寻盟未退季武子伐莒取郓莒人告於会楚人将以叔孙穆子为戮晋乐王鲋求货於穆子曰:吾为子请於楚穆子不予梁其谓穆子曰:有货以卫身也。出货而可以免子何爱焉穆子曰:非女所知也。承君命以会大事而国有罪我以货私免是我会吾私也。苟如是则。又可以出货而成私欲乎!虽可以免吾其。若诸侯之事何夫必将或循之曰:诸侯之卿有然者故也。则我求安身而为诸侯法矣。君子是以患作作而不衷将或导之是昭其不衷也。余非爱货恶不衷也。且罪非我之繇为戮何害楚人乃赦之。又卫孙。《文子》来聘。且拜武子之言而寻孙桓子之盟(盟在成三年)公登亦登(礼登阶臣後君一等)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尝後卫君(敌体并登)今吾子不後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必少安(安徐也。)孙子无辞亦无悛容(悛改也。)穆叔曰:孙子必亡而君过不悛亡之本也。《诗》曰:退食自公委蛇委蛇(委蛇顺貌诗召南言人臣自公门入私门无不顺谓从者也。(从顺也。)衡而委蛇必折(衡横也。横不顺道必毁折其後林父逐君)。又鲁襄公在楚楚人使公亲衤遂(诸侯有遣使赠衤遂之礼今楚欲依遣使之礼)公患之穆叔曰:衤殡而衤遂则布币也。(先使巫衤除殡之凶邪而行衤遂礼与朝而布币异)乃使巫以桃先衤殡(黍穰)楚人弗禁既而悔之。又楚子郏敖即位襄公三十年使罢聘鲁穆叔问王子之为政何如(王子围为令尹)对曰:吾侪小人食而听事犹惧不给命而不免於戾焉与知政固焉不告穆叔告大夫曰:楚令尹将有大事子荡将与焉(子荡罢。)助之匿其情矣。(子围素贵郏敖微弱皆知其将为乱故穆叔问之)其後围弑郏敖澶渊之会穆叔至自会见孟孝伯语之曰:晋赵孟将死矣。其语偷不似民主(偷苟。且)。且年未盈五十而谆谆焉如八九十者弗能久矣。(成二年战於鞍赵朔已死,於是赵。《文子》始生至襄公三十年澶渊盖年四十七八故言未盈五十)。若赵孟死为政者其韩子乎!(韩子韩起)吾子盍与季孙言之可以树善君子也。(言韩起有君子之德今方知政可素往立善)晋君将失政矣。若不树早备鲁(使韩子早为鲁备)既而政在大夫韩子懦弱大夫多贪求欲无厌齐楚未足与也。鲁其惧哉!孝伯曰:人生几何谁能无偷朝不及夕将安用树穆叔出而告人曰:孟孙将死矣。吾语诸赵孟之偷也。而。又甚焉(言朝不及夕偷之甚也。)。又与季孙语晋故(知与孟孙言)季孙不从及赵。《文子》卒(在元年)晋公室卑政在侈家韩宣子为政不能图诸侯鲁不堪晋求谗慝弘多是以有平丘之会。又昭公三年小邾穆公来朝季武子欲卑之(不欲以诸侯礼待之)穆子曰:不可曹滕二邾实不忘我好敬以之犹惧其贰。又卑一睦焉(一睦谓小邾)逆群好也。其如旧而加敬焉志曰:能敬无灾。又曰:敬逆来者天所福也。季孙从之。又襄公二十八年崔杼弑其君而後自缢齐人求杼尸将戮之不得叔孙穆子曰:必得之武王有乱臣十人(乱治也。)崔杼其有乎!不十人不足以葬既崔氏之臣曰:与我拱璧吾献其柩,於是得之。 襄仲鲁大夫也。如齐拜之盟复曰:臣闻齐人将食鲁之麦以臣观之将不能齐君之语偷臧文仲有言曰:民主偷必死明年齐人弑懿公。 臧武仲鲁大夫也。襄公四年陈成公卒楚人将伐陈闻丧乃止(军礼不伐丧)陈人不听命(不听楚命)臧武仲闻之曰:陈不服於楚必亡大国行礼而不在大犹有咎而况小乎!楚彭名侵陈陈无礼故也。又襄公十四年卫侯奔齐在邾武仲如齐唁卫侯卫侯与之言虐退而告其人曰:卫侯其不得入矣。其言粪土也。亡而不变何以复国子展子鲜闻之见武仲与之言道(顺道理)臧孙说谓其人曰:卫君必入夫二子者或免之或推之欲无入得乎!又襄公十九年季武子以所得於齐之兵作林锺而铭鲁功焉(林锺律名铸钟声应林锺因以为名)武仲谓孙曰:非礼也。夫铭天子令德(天子铭德不铭功)诸侯言时计功(举得时动有功则可铭也。)大夫称伐(铭其之劳)今称伐则下等也。(从大夫故)计功则借人也。(借晋力也。)言时则妨民多矣。何以为铭。且夫大伐小取其所得以作彝器(彝常也。谓钟鼎为宗庙之常器)铭其功烈示子孙昭明德而惩无礼也。今将借人之力以救其死。若之何铭之小国幸於大国(以胜大国为幸)而昭所焉以怒之亡之道也。 孟公绰鲁大夫也。襄公二十五年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以报孝伯之师(前年鲁使孟孝伯为晋伐齐)公患之使告于晋孟公绰曰:崔子将有大志不在病必速归何患焉其来也。不寇(不为寇害)使民不严(欲得民心)异於他日齐师徒归(徒空也。)。 展庄叔鲁大夫也。襄二十八年齐庆封奔鲁献车於季武子美泽可以鉴(光鉴形也。)庄展叔见之曰:车甚泽人必瘁宜其亡也。 叔弓鲁大夫也。昭二年聘於晋晋侯使郊劳(聘礼宾至近郊君使卿劳之)辞曰:寡君使弓来继旧好固曰:女无敢为宾彻命於执事敝邑弘矣。(彻达也。)敢辱郊使请辞(辞郊劳)致馆辞曰:寡君命下臣来继旧好好合使成臣之禄也。(得通君命则於己为荣禄)敢辱大馆(敢不敢也。)叔向曰:子叔子知礼哉!吾闻之曰:忠信礼之器也。卑让礼之宗也。(宗犹主也。)辞不忘国忠信也。(谓称旧好)先国後己卑让也。(始称敝邑之宏先国也。次称臣之禄後己也。)。《诗》曰:敬慎威仪以近有德夫子近德矣。 子服惠伯鲁大夫也。昭公七年楚子成章华之台愿与诸侯落之启疆来召鲁昭公,公将往梦襄公祖(祖祭道祖)梓慎曰:君不果行襄公之楚也。梦周公祖而行今襄公实祖君其不行子服惠伯曰:行先君未尝楚故周公祖以道之襄公楚矣。而祖以道。若不行何之後公如楚。 叔孙昭子鲁大夫也。鲁昭公二十年二月己丑日南至(是岁朔旦冬至之岁也。当言正月日南至史失闰闰更在二月後故经因史书正月传更具於二月记南至日以正历也。)梓慎望氛气也。时鲁侯不行登台之礼使梓慎望氛)曰:今兹宋有乱国几亡三年而後弭蔡有大丧(後宋华向出奔蔡侯卒)叔孙昭子曰:。然则戴桓也。(戴族华氏桓族向氏)汰侈无礼已甚乱所在也。(传言妖繇人兴)二十一年宋华亥向宁华定自陈入于南里以叛先是九年冬筑郎囿季平子欲其速成也。叔孙昭子曰:。《诗》曰:经始勿亟庶民子来(诗大雅言文王始经营灵台非急疾之众民以子义来欢乐为之)焉用速成其以剿民也。(剿劳也。)无囿犹可无民其可乎! 叔仲昭伯鲁大夫也。从襄公如楚及汉闻康王卒欲还叔仲昭伯曰:君之来也。非为一人也。为其名与其众也。今王死其名未改其众未败何为还诸大夫皆欲还子服惠伯曰:不知所为姑从君乎!叔仲曰:子之来也。非欲安身也。为国家之利也。故不惮勤远而听於楚非义楚也。畏其名与众也。夫义人者固庆其喜而吊其忧况畏而服乎!闻畏而往闻丧而还苟芊姓实嗣其谁代之任丧王太子。又长矣。执政未改子为先君来死而去之其谁曰:不如先君将为丧举闻丧而还其谁曰:非侮也。事其君而任其政其谁曰:己贰求说其侮而亟於前之人其雠不滋大乎!说侮不懦执政不贰帅大雠以惮小国其谁云:待之。若从君而走患则不如违君以避难。且夫君子计成而後行二三子计乎!有御楚之术而有守国之备乎!则可也。若未有不如往也。乃遂行。 子家羁鲁大夫也。鲁昭公二十五年昭公伐季氏平子登台而请曰:君不察臣之罪使有司讨以干戈臣请待於沂上以察罪弗许(鲁城南有沂水平子欲出待罪也。大沂水出盖县南至下邳入泗)请囚於费弗许请以五乘亡弗许子家子曰:君其许之政自之出久矣。隐民多取食焉(隐约穷困)为之徒者众矣。日入慝作弗可知也。(慝奸恶也。日奸人将起其众助季氏不可知也。)众怒不可蓄也。(季氏众)蓄而弗治将蕴(蕴积也。)蕴蓄民将生心生心同求将合(与季氏同求叛君者)君必悔之弗听后阝孙曰:必杀之公使后阝孙逆孟懿子(懿子仲孙何忌)叔孙氏之司马戾言於其众曰:若之何莫对(众疑所助)。又曰:我家臣也。不敢知国凡有季氏与无於我孰利皆曰:无季氏是无叔孙氏也。戾曰:。然则救诸帅徒以往陷西北隅以入(陷公围也。)公徒释甲执冰而踞(言无战心也。冰椟丸盖或云:椟丸是箭其盖可以取饮)遂逐之(逐公徒)孟氏使登西北隅以望季氏见叔孙氏之旌以告孟氏执后阝昭伯杀之于南门之西遂伐公徒子家子曰:诸臣伪劫君者而负罪以出君止(使。若非君本意者君自可止不出)意如之事君也。不敢不改(意如季平子名)公曰:余不忍也。与臧孙如墓谋(祭先君。且谋所奔)遂行己亥公孙于齐臧昭伯率从者将盟载。《书》曰:戮力一心好恶同之信罪之有无(信明也。处者有罪从者无罪)缱绻从公无通外内,於是以公命示子家子子家子曰:如此吾不可以盟羁也。不佞不能与二三子同心而以为皆有罪(从者陷君留者逐君皆有罪也。),或欲通外内。且欲去君(去君伪负罪出奔不必缱绻从公)二三子好亡而恶定焉可同也。舀君於难罪孰大焉通外内而去君君将速入弗通何为而何守焉乃不与盟。 子服景伯鲁大夫也。鲁哀公十三年会晋侯吴子於黄池吴人将以公见晋侯子服景伯言而止既而悔之将囚景伯景伯曰:何也。立後於鲁矣。(何景伯名)将以二乘与六人从迟速惟命遂囚以还及户牖(户牖陈留外黄县西北东城是)谓太宰曰:鲁将以十上辛有事於上帝先王季辛而毕何世有职焉(有职於祭事)自襄以来未之改也。(鲁襄公)。若不会祝宗将实然(言鲁祝宗将告神云:景伯不会坐为吴所囚吴人信鬼故以是恐之)。且谓鲁不共而执其贱者七人何损焉太宰言於王曰:无损於鲁而祗为名(为恶名)不如归之乃归景伯。 阳。《文子》为鲁大夫楚惠王以梁与鲁阳。《文子》、《文子》辞曰:梁险而在北境惧子孙之有贰者也。夫事君无憾憾则惧ΤΤ则惧贰夫盈而不Τ憾而不贰者臣能自寿也。不知其他纵臣而得以其首领没惧子孙之以梁之险而乏臣之祀也。王曰:子之仁不忘乎!子孙施及楚国敢不从子与之赐鲁。 ●卷七百三十四 ○陪臣部 智识第三 仲孙湫齐大夫也。鲁庄公之薨闵公元年仲孙湫来省鲁难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时庆父亦已还鲁)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对曰:难不已将自毙(毙踣也。)君其待之鲁可取乎!对曰:不可犹秉。《周礼》、《周礼》所以本也。臣闻之国将亡本必先颠而後枝叶从之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宁鲁难而亲之亲有礼因重固(能重能固则当成之)间携贰(离而相疑者其当因而间之)覆乱(覆败也。)霸王之器也。又齐湫聘。且言王子带(前年王子带奔齐言欲伐之)事毕不与王言(不言子带事)归命曰:未可王怒未息其十年乎!不十年王弗召也。 管仲齐大夫也。僖公七年诸侯盟于宁母谋郑故也。管仲言於齐侯曰:臣闻之招携以礼怀远以德(携离也。)德礼不易无人不怀齐侯修礼於诸侯诸侯官受方物(诸侯官司各於齐受其方所当贡天子之物)郑伯使其太子华听命於会言於齐侯曰:泄氏孔氏子人氏此三族者实违君之命(三族郑之大夫也。)君。若去之以为成我以郑为内臣君亦无所不利焉(以郑事齐如封内齐侯将许之管仲曰:君以礼与信属诸侯而以奸终之无乃不可乎!子父不奸之谓礼守命共时之谓信(守君命共时事)违此二者奸莫大焉公曰:诸侯有讨於郑未捷今苟有[C260]从之不亦可乎!(子华犯父命是其[C26隙)对曰:君。若绥之以德加之以训辞而帅诸侯以讨郑郑将覆亡之不暇岂敢不惧。若总其罪人以临之(总将领也。子华奸父之命即罪人)郑有辞矣。何惧(以大义为辞)。且夫合诸侯以崇也。会而列奸何以示後嗣(列奸用子华)夫诸侯之会其德刑礼义无国不记记奸之位(位会位也。子华为奸人而列在会位将为诸侯所记)君盟矣。(替废也。)作而不记非盛德也。(君举必书虽复齐史隐讳亦损盛德)君其勿许郑必受子华既为太子而求介於大国以弱其国亦必不免(介因也。)郑有叔詹堵叔师叔三良为政未可间也。齐侯辞焉子华繇是得罪于郑冬郑伯使请盟於齐曹氵未为鲁将与齐战三败北鲁庄公与齐桓公盟曹氵未执匕首劫桓公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氵未下坛桓公怒欲倍其约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於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於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氵未三战所亡地尽复予鲁齐桓公合诸侯卫人後至公朝而与管仲谋伐卫罢朝而入卫姬望见君下堂再请卫君之罪公曰:吾与卫无故子曷为请对曰:妾望见君之入也。足高气︹伐国之志也。见妾而有动色伐卫也。明日君朝揖管仲而进之管仲曰:君舍卫乎!公曰:仲父安识之管仲曰:君之揖朝也。恭而言也。徐见臣而有惭色臣是以知之公曰:善管仲治外夫人治内寡人知终不为诸侯笑矣。 东郭邮齐人也。齐桓公与管仲阖门而谋伐莒未发而已闻於国矣。桓公密谓管仲曰:寡人与仲父阖门而谋伐莒未发也。而已闻於国其故何也。管仲曰:国必有圣人桓公曰:然夫日之役者有执席食以上视者彼,必是邪(桓公与管仲谋时役人於前乃有执席而食私目上视所以察君也,必是人者知君谋),於是乃之复役毋复相代(时执席而食者代人入役因得察君今不令相代彼亦知君觉已必当自来之也。少焉东郭邮至桓公令摈者延而上(摈谓赞引宾客者也。)与之分级而上(公以客礼待之故与之分级而上谓使之就宾阶也。)问焉曰:子言伐莒者乎!东郭邮曰:然臣桓公曰:寡人不言伐莒而子言伐莒其故何也。东郭邮对曰:臣闻之君子善谋而小人善意(善以意度之也。)臣意之也。桓公曰:以意之东郭邮曰:夫欣然喜乐者钟鼓之色也。渊然清静者之色也。然丰满(心在兵武则气盛故其貌丰满)而手足拇动者(中勇外形必应故手足拇动也。)兵甲也。日者视二君之在台上也。口开而不阖是言莒也。(莒字两口故二君开口相对即知其言莒也。)举手而指势当莒也。且臣观小国诸侯服者唯莒,於是(惟莒不服,於是知之。)臣。故曰:伐莒桓公曰:善哉!以微射明此之谓乎!(言以形色之微知伐国之明)子其坐寡人与子同之(同伐莒之谋也。又云:齐桓公与管仲谋伐莒谋未发而闻於国桓公怪之曰:与仲父谋伐莒未发而闻於国其故何也。管仲对曰:国必有圣人也。桓公曰:讠喜日之役者有执胎而上视者意者其是邪乃令复役毋得相代少顷东郭邮至管仲曰:此,必是已乃令宾者延之而上分之而立管仲曰:即言伐莒者对曰:然管仲曰:我不言伐莒子何故言伐莒子何以意之对曰:臣闻君子有三色显然喜乐者钟鼓之色愀然清静者之色艴然充盈手足矜者兵革之色也。日者臣望君之在台上者艴然充盈手足矜者。此兵革之色也。君去而不金去开金闭所言者莒也。君举臂而指所当者莒也。臣切闻诸侯之不服者其莒乎!臣故言之)。 晏桓子齐大夫也。公孙归父会齐侯於桓子与之言鲁乐桓子告高宣子(桓子晏婴父宣也。)曰:子家其亡乎!怀於鲁矣。(子家归父字怀思也。)怀必贪贪必谋人谋人亦谋已一国谋之何以不亡归父奔齐)。 晏平仲齐大夫也。晋栾盈奔楚鲁襄公二十二年秋盈自楚齐晏平仲言於齐侯曰:商任之会受命於晋今(受锢栾氏之命)纳栾氏将安用之小所以事大信也。失信不立君其图之弗听退告陈。《文子》曰:君人执信臣人执共忠信笃敬上下同之天之道也。君自弃也。弗能久矣。栾盈犹在齐。《晏子》曰:祸将作矣。齐将伐晋不可以不惧(明年齐伐晋)齐侯自卫将遂伐晋平仲曰:君恃勇力以伐盟主。若不济国之福也。不德而有功忧必及君襄公二十八年庆封患子雅子尾之怒使析归父告晏平仲(欲与共谋子雅子尾)平仲曰:婴之众不足用也。知能谋也。言弗敢出(不敢泄谋)有盟可也。子家曰:子之言云:(子家析归父)。又焉用盟告北。《郭子》(子车齐大夫)子车曰:人各有以事君非佐之所能也。(佐子车名)。又昭公三年齐公孙灶卒(灶子雅)司马灶见平仲(灶齐大夫)曰:又丧子雅矣。平仲曰:惜也。子旗不免殆哉!(以旗不臣)姜族弱矣。而妫将始昌(妫陈氏)二惠竞爽犹可雅子尾皆齐惠公之孙也。竞强也。爽明也。)。又弱一个(一作介)焉姜其危哉!齐侯伐北燕将约简公(简公北燕伯三年出奔齐)。《晏子》曰:不入燕有君民不二吾君贿左右谄谀作大事不以信未尝可也。又高子问。《晏子》曰:子事灵公庄公景公皆敬子三君之心一邪夫子之心三邪对曰:善哉!问事君婴一心可以事百君三心不可以事一君故三君之心非一心也。而婴之心非三心也。且婴之於灵公也。尽复而不能立之政所谓仅全其四支以从其君者也。及庄公陈武夫尚勇力欲辟胜於邪而婴不能禁故退而野处婴闻之言不用者不受其禄不理其事者不与其难吾於庄公行之矣。今之君轻国而重乐薄於民而厚於养籍敛过量使令过任而婴不能禁庸知能全身以事君乎!又晋叔向问。《晏子》曰:齐国之治衰矣。今子。若何。《晏子》对曰:婴闻之事明君者竭心力以没其身行不逮则退不以诬持禄事惰君者优游其身以没其世力不能则去不以谀持危。且婴闻君子之事君也。进不失忠退不失行不苟合以隐志可谓不失忠不持利以伤廉可谓不失行叔向曰:善哉!诗有之曰:进退惟谷其此之谓欤叔向。又问曰:事君之伦徒处之义奚如。《晏子》曰:事君之伦知虑足以安国誉厚足以道君和柔足以怀众不廉上以为名不倍民以为行上也。洁於治已不饰过以求先不谗谀以求进不阿所私不诬所能次也。尽力守职不敢怠奉官从上不敢惰畏上故不苟忌罪故不辟下也。三者事君之伦也。及夫大贤则徒处与有事无择也。随时宜者也。有所谓君子者能不足以补上退处不顺上治唐园考菲履共恤上令第长乡里不夸言不愧行君子也。不以上为本不以民为忧内不恤其家外不顾其交夸言愧行自勤於饥寒不及鬼侪命之曰:狂辟之民明上之所禁也。进不能及上退不能独处作穷於富利之门毕志於亩亩之业穷通行无常处之虑佚於心利通不能穷业不成命之曰:处封之民明上之所诛也。有知不足以补君有能不足以劳民俞身徒处谓之傲上苟进不择所道苟得不知所恶谓之乱贼身无以与君能无以劳民饰徒处之义扬轻上之名谓之乱国明君在上三者不免罪叔向曰:贤不肖性夫吾每有问而退未尝自得也。又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事景公以勇力搏虎闻。《晏子》过而趋三子者不起。《晏子》入见公曰:臣闻明君之蓄勇力之士也。上有君臣之义下有长率之伦内可以禁暴外可以威敌上利其功下服其勇故尊其位重其禄今君之蓄勇力之士也。上无君臣之义下无长率之伦内不可以禁暴外不可以威敌危国之器也。不。若去之公曰:三子者搏之恐不得刺之恐不中也。《晏子》曰:此皆力攻敌之人也。无长幼之礼因请公使人少饣鬼之二桃曰:三子何不计功而食桃公孙接仰天而叹曰:。《晏子》智人也。夫使公之计吾功者不受桃是无勇也。士众而桃寡何不计功而食桃矣。接一搏特猪而再抟乳虎。若接之功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田开疆曰:吾伏兵而三军者再。若开疆之功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古冶子曰:吾尝从君济於河鼋御左骖以入砥柱之流当是时也。冶少不能游潜行逆流百步顺流九里得鼋而杀之左操骖尾右挈鼋头鹤跃而出津人皆曰:河伯也。若冶视之则大鼋之首也。若冶之功者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二子者何不反桃抽剑而起公孙接田开疆曰:吾勇不子。若功不子逮取桃不让是贪也。然而不死无勇也。皆反其桃挈领而死古冶子曰:二子死之冶独生之不仁夫耻人以言而夸其声不义恨乎!所行而不死无勇。虽然二子同桃而节冶专桃而宜亦反其桃挈领而死侍者复曰:已死矣。殓之以服葬之以士礼焉陈。《文子》齐大夫也。襄二十四年齐侯伐晋而惧将欲见楚子楚子使启疆如齐聘。且请期(请会期)齐社军实使客观之(祭社因阅数军器以示启疆)。《文子》曰:齐将有冠吾闻之兵戢必取其族(戢藏也。族类也。取族还自害也。)。 苑何忌齐大夫也。昭公二十年齐侯使公孙青聘于卫既出闻卫乱使请所聘及卫告宁于齐。且言子石(子石公孙青言其有礼)齐侯将饮酒遍赐大夫曰:二三子之教也。(喜青敬卫侯)忌辞曰:与於青之赏必及於其罚(言青。若有罪亦并受其罚)在康诰曰: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尚书康诰)况在群臣臣贪君赐以干先王乎!(言受赐则犯康诰之义)。 驺忌子齐大夫也。魏惠王围邯郸赵求救於齐齐威王召大臣而谋曰:救赵孰与勿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干朋曰:不救则不义。且不利威王曰:何也。对曰:夫魏氏并邯郸其於齐何利哉!且夫救赵而军其郊是赵不伐而魏全也。故不如南攻襄陵以弊魏邯郸拔而乘魏之弊威王从其计一说魏伐赵赵与韩亲共击魏赵不利战於南梁韩氏请救於齐齐宣王召大臣而谋曰:蚤救孰与晚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田忌曰:弗救则韩。且折而入于魏不如蚤救之孙子曰: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救之是吾代韩受魏之兵顾反听命於韩也。且魏有破国之志韩见亡必东面而於齐矣。吾因深结韩之亲而晚受魏之弊则可重利而得尊名也。宣王曰:善乃阴告韩之使者而遣之韩因恃齐五战不胜而东委国於齐齐因起兵使田忌田婴将(徐广曰:婴一作分)孙子为帅救韩赵以击魏大败之马陵杀将庞涓虏魏太子申(又国策云:南梁之难韩氏请救於齐田侯召大臣而谋曰:早救之孰与晚救之便张丐对曰:晚救之韩。且折而入魏不如早救之便田忌曰:不可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我救之是我代韩而受魏之兵顾反听命於韩也。且夫魏有破韩之志韩见其亡必东於齐我因阴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国可重利可得名可尊矣。田侯曰:善乃阴告韩氏使者而遣之韩自以专有齐国五战五不胜东於齐齐因起兵击魏大败之马陵魏破韩弱韩魏之君因田婴北面而朝田侯田侯齐宣王也。)。 田文齐公子号孟尝君初赵王封孟尝君以武城孟尝君择舍人以为武城吏而遣之曰:鄙语,岂不曰:借车者驰之借衣者被之哉!皆对曰:有之孟尝君曰:文甚不取也。夫所借衣车者非亲友则兄弟也。夫驰亲友之车被兄弟之衣文以为不可今赵王不知文不肖而封之以武城愿大夫之任也。毋伐树木毋发屋室訾然使赵王悟而知文也。 宫之奇虞大夫也。僖公五年晋侯复假道於虞以伐虢宫之奇谏曰: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从之晋不可启寇不可玩(玩习也。)一之谓甚其可再乎!(年假晋道灭下阳)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乎!(辅颊辅车牙车)公曰:晋吾宗也。岂害我哉!对曰:伯虞仲太王之昭也。太伯不从是以不嗣(太伯虞仲皆太王之子不从父命俱让吴仲雍支子封西吴虞公其後也。穆生昭昭生穆以世次计之故太伯虞仲於周为昭)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季者太伯虞仲之母弟也。虢仲虢叔王季之子文王之母弟也。仲叔皆虢君字)为文王卿士勋在王室藏於盟府(盟府司盟之官)将虢是灭何爱於虞。且虞能亲於桓庄乎!其爱之也。桓庄之族何罪而以为戮不唯Τ乎!(桓叔庄伯之族晋献公之从衤。且昆弟献患其Τ尽杀之)亲以宠Τ犹尚害之况以国乎!公曰:吾享祀丰洁神必据我(据安也。)对曰:臣闻之鬼神非人实亲唯德是依故。《周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周书》逸书)。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馨香之远闻)。又曰:民不易物惟ム物(黍稷牲玉无德则不见享有德则见享言物一而用异)如是则非德民不和神不享矣。神所凭依将在德矣。若晋取虞而明德以荐馨香神其吐之乎!弗听许晋使宫之奇以其族行(行去也。)曰:虞不腊矣。(腊岁终祭众神之名)在此行晋不更举矣。(晋伐虢之役师出於虞宫之奇谏而不听出谓其子曰:虞将亡矣。惟忠信者能留外冠而不害除ウ以应外谓之忠定身以行事谓之信今君施其所恶於人ウ不除矣。贪贿灭亲身不定矣。夫国非忠不立非信不固既不忠信而留外冠人知其[C260]而归图焉已自拔其本矣。何以能久吾不去惧及焉因以其孥西山三月虞乃亡)公孙枝秦大夫也。僖公九年晋惠公入秦伯谓公孙枝曰:夷吾其定乎!(公孙枝秦大夫子桑也。)对闻之唯则定国。《诗》曰: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文王之洲也。(诗大雅帝天也。则法也。言文王ウ行自然合天之。又曰:不僭不贼鲜不为则(僭过差也。贼伤害也。能不。然则可为人法则)无好无恶不忌不克之谓也。今其言多忌克(既僭而贼)难哉!(言能自定难)公曰:忌则多怨焉能克是吾利也。僖十三年晋荐饥(荐饥皆不熟)使乞籴于秦秦伯谓子桑子与诸乎!对曰:重施而报君将何求(言不损秦也。)重施而不报其民必携携而讨焉无众必败(不义故民离)谓百里与诸里秦大夫)对曰: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救灾恤邻道也。行道有福。 百里奚秦大夫也。僖公二十三年秦伯将袭郑(轻行疾至不戒以入曰:袭)百里子与蹇叔子谏曰:千里而袭人未有不亡者也。(行疾不变必生道远多险阻遭变必亡)秦伯怒曰:若尔之年者宰上之木拱矣。(宰蒙也。拱可以手对抱)尔曷知师出百里子与蹇叔子送其子而戒之曰:尔即死於ゾ之岩是文王之所辟风雨者也。(其处险阻隘势一人可要百故文王之驱驰常。若辟风雨袭郑当繇也。)过吾将尸尔焉(在床曰:尸在棺曰:柩)子揖师而行(揖其父于师中介胄不拜为其尊)百里子与蹇叔子从其子而哭之秦伯怒曰:尔曷为哭吾师对曰:臣非敢哭君师哭臣之子也。(言恐臣先死子不见故先哭之)弦高者郑商也。(郑商贾人)僖三十三年遇之ゾ矫以郑伯则之命而犒师焉(诈称曰:矫犒劳也。见其军於非常不似君子恐见虏掠故生意矫君命劳之),或曰:矣,或曰:反矣。(军中语也。时以为郑实使弦高来犒之,或以为郑伯已知将见袭必设备不如还,或曰:也。当遂往之)然而晋人与姜戎要之ゾ而击之匹马只轮无反者。 绕朝秦大夫也。文公十三年晋使魏寿馀伪以魏叛者以诱士会秦伯师于河西魏人在东寿馀曰:请东人之能与夫二三有司言者吾与之先(欲与晋人在秦者共先告谕有司)使士会士会辞曰:晋人虎狼也。若背其言臣死妻子为戮无益於君不可悔也。秦伯曰:若背其言所不归尔孥者有如河(言必归其妻子明白如河)士会往绕朝赠之以策(策马挝别授马挝并示已所策以展情)曰:子无谓秦无人吾谋不用也。(示已觉其情)既济魏人讠而还秦人归其孥。 后子秦大夫也。昭公元年奔晋见赵孟赵孟曰:吾子其曷归(问何时当归)对曰:针惧选於寡君是以在此将待嗣君赵孟曰:秦君何如对曰:无道赵孟曰:亡乎!对曰:何为一世无道国未艾也。(艾绝也。)国於天地有与立焉(言欲之者多)不数世氵弗能毙也。赵孟曰:天乎!对曰:有焉赵孟曰:其几何对曰:针闻之国无道而年和熟天赞之也。(赞助也。)鲜不五稔(鲜少也。少尚当历五年多则不啻)赵孟视荫夕不相及谁能待五(荫日景也。赵孟意衰以日景自喻故言朝夕不相及谁能待五)后子出而告曰:赵孟将死矣。主民玩岁而忄曷日(玩忄曷皆贪也。)其与几何(言不能久)。 甘茂事秦武王为左丞相武王三年谓甘茂曰:寡人欲容车通三川以窥周室而寡人死不朽矣。甘茂曰:请之魏约以伐韩而令向寿辅行甘茂至谓向寿曰:子归言之於王曰:魏听臣矣。然愿王勿伐事成尽以为子功向寿归以告王王迎甘茂於息壤甘茂至王问其故对曰:宜阳大县也。上党南阳积之久矣。名曰:县其实郡也。今王倍数险行千里而攻之难矣。昔曾参之处费鲁人有与曾参同姓名者杀人人告其母曰:曾参杀人其母织自。若也。顷之一人。又告其母曰:曾参杀人其母尚织自。若也。顷。又一人告之曰:曾参杀人其母投杼下机逾墙而走夫以曾参之贤与其母之信也。三人疑之其母惧焉今臣之贤不。若曾参王之信臣。又不。若曾参之母信曾参也。疑臣者非特三人臣恐大王之投杼也。始张仪西并巴蜀之地北开西河之外南取上庸天下不以多张子而以贤先王魏文侯令乐羊将而攻中山三年而拔之乐羊返而论功文侯示之谤书一箧乐羊再拜稽首曰:此非臣之功也。主君之力也。今臣羁旅之臣也。樗里子公孙二人者挟韩而议之王必听之是王欺魏王而臣受公仲侈之(一作冯)怨也。王曰:寡人不听也。请与子盟,於是与之盟於息壤卒使丞相甘茂将兵伐宜阳五月而不拔樗里子公孙果争之武王召甘茂欲罢兵甘茂曰:息壤在彼王曰:有之因大悉起兵使甘茂击之斩首六万遂拔宜阳韩襄王使公孙侈入谢与秦平武王竟至周而卒于周。 甯。《庄子》卫大夫也。卫大旱卜有事於山川不吉甯。《庄子》曰:昔周饥克殷而年丰今邢方无道诸侯无伯有事祭也。伯长天其或者欲使卫讨邢乎!从之师兴而雨甯武子卫大夫也。僖公三十一年卫成公梦康叔曰:相夺予享(相夏后启之孙居帝丘享祭也。)公命祀相武子不可曰:鬼神非其族类其祀(歆犹享也。)杞曾阝何事(言杞曾阝夏後自当祀相)相之不享於此久矣。非卫之罪也。(言帝丘久不祀相非卫所绝可以间成王周公之命祀(诸侯受命各有常祀)请改祀命(改祀相之命)从之。 右宰襄公二十六年卫献公出奔求复国於宁喜宁喜告右宰右宰曰:不可获罪於两君(前出献公今弑剽)天下谁畜之(畜犹容也。)悼子曰:吾受命於先人不可以子宁喜也。)曰:我请使焉而观之(观之可还否)遂见公於夷仪反曰:君淹恤在外十二年矣。(淹久也。)而无忧色亦无宽夫人也。(言其为人犹如故)。若不已死无日矣。(已止也。)悼子曰:子鲜在右宰曰:子鲜在何益多而能亡於我何为(言子鲜为义多不过亡出)悼子曰:虽然弗可以已献公入而果诛喜。 北宫。《文子》卫大夫也。初襄公三十一年相卫襄公以如楚(。《文子》北宫佗襄公献公子)过郑印段延劳于林如聘礼而以劳辞(用聘礼而用郊劳之辞)。《文子》入聘(报印)子羽为行人冯简子与子太叔逆客(逆。《文子》事毕而出言於卫侯曰:郑有礼其数世之福也。其无大国之讨乎!诗云:谁能执热逝不以濯(诗大雅濯以水濯手。)礼之於政之有濯也。濯以救热何患之有(此以上。《文子》辞)卫侯在楚北宫。《文子》见令尹围之威仪言於卫侯曰:尹似君矣。将有他志(言语瞻视行步不常)虽获其志不能终也。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终之难令尹其将不免公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诗云:敬慎威仪惟民之则令尹无威仪民无则焉民所不则以在民上不可以终公曰:善哉!何谓威仪对曰:有威而可畏谓之威有仪而可象谓之仪君有君之威仪其臣畏而爱之则而象之故能有其国家令闻长世臣有臣之威仪其下畏而爱之故能守其官职保族宜家顺是以下皆如是是以上下能相固也。卫。《诗》曰:威仪棣棣不可选也。(诗邶风棣棣富而闲也。选数也。)言上下父子兄弟内外大小皆有威仪也。周。《诗》曰:朋友攸摄摄以威仪(诗大雅攸所也。摄佐也。)言朋友之道必训以威仪也。《周书》数文王之德曰:(逸书)大国畏其力小国怀其德言畏而爱之也。诗云:不识不知顺帝之则言则而象之也。(大雅。又言文王行事无所斟酌惟在则象上天)纣囚七年诸侯皆从之囚纣,於是惧而归之可谓爱之文王伐崇再驾而降为臣(文王闻崇德乱而伐之三旬不降退修教而复伐之垒而降)蛮夷帅服可谓畏之文王之功天下诵而歌舞之可谓则之文王之行至今为法可谓象之有威仪也。故君子在位可畏施舍可爱进退可度周旋可则容止可观作事可法德行可象声气可乐动作有文言语有章以临其下谓之有威仪也。 褚师圃卫大夫也。初齐伐晋卫侯乃过中牟中牟人欲伐之褚师圃亡在中牟曰:卫虽小其君在焉未可胜也。齐师克城而骄其帅。又贱(城谓夷仪也。帅谓东郭书)遇必败之不如从齐乃伐齐师败之。 公叔。《文子》卫大夫也。定公十三年。《文子》朝而请享灵公(欲令君临其家)退见史酋而告之(史酋史鱼)史酋曰:必祸矣。子富而君贪罪其及子乎!《文子》曰:然吾不先告子是吾罪也。君既许我矣。其。若之何史酋曰:无害子臣可以免(言能执臣礼)富而能臣必免於难上下同之(言尊卑皆然)戍也。其亡乎!(戍。《文子》之子)富而不骄者鲜吾惟子之见骄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戍必与焉(与祸难)及。《文子》卒卫侯始恶於公叔戍以其富也。公叔戍。又将去夫人之党(灵公夫人南子党宋朝之徒)夫人之曰:戍将为乱於戍奔鲁。 目夷宋大夫也。字子鱼僖公二十一年宋襄公为鹿上之盟以求诸侯於楚楚人许之公子目夷谏曰:小国争盟祸也。宋其亡乎!幸而後败诸侯会宋公盟于盂子鱼曰:祸其在此乎!君欲已甚其何以堪之,於是楚执宋公以伐宋会于薄以释之子鱼曰:祸犹未也。未足以惩君及二十二年夏宋公伐郑子鱼曰:所谓祸在此矣。与楚战於泓宋师败绩公伤股。 公孙固宋大夫也。晋重耳过宋宋襄公新困兵於楚伤於泓闻重耳贤欲得晋援乃以国礼礼於重耳以马二十乘公孙固善於舅犯曰:宋小国新困不足以求入更之大国重耳乃去。 西Θ吾宋大夫也。成公十八年楚子郑伯伐宋宋鱼石复入于彭城宋人患之西Θ吾曰:何也。若楚人与吾同恶以德於我吾固事之也。不敢贰矣。(恶谓鱼石)大国无厌鄙我犹憾(言已事之则以我为鄙邑犹恨不足此吾患也。)不然而收吾憎使赞其政(谓不同恶鱼石而使佐政)以间吾[C260]亦吾患也。今将崇诸侯之奸而披其地(崇长也。谓楚今取彭城以封鱼披犹分也。)以塞夷庚(夷庚吴晋往来之要道楚封鱼石於彭城欲以截吴晋之道)逞奸而携诸侯而惧吴晋(隔吴晋之道故惧携离也。)吾庸多矣。非吾忧也。且事晋何为晋必恤之(言事晋何为顾有此患难)。 子罕宋大夫也。襄公二十七年向戍会诸侯之大夫以弭兵(向戍宋左师。)左师请赏曰:邑(欲宋君称功加厚赏故谦言免死之邑也。)公与之邑六十以示子罕子罕曰:凡诸侯小国晋以兵威之畏而後上下慈和慈和而後能安靖其国家以事大国所以存也。无威则骄骄则乱生乱生必灭所以亡也。天生五材(金木水火土也。)民并用之废一不可谁能去兵兵之设久矣。所以轨而昭文德也。圣人以兴(谓汤武)乱人以废(谓桀纣)废兴存亡明之术皆兵之繇也。而求去之不亦诬乎!以诬道蔽诸侯罪莫大焉纵无大讨而。又求赏无厌之甚也。削而投之(削赏左师之书)左师辞邑向氏欲攻司城(司城子罕)左师曰:我将亡夫子存我德莫大焉可攻乎!君子曰:彼已之子邦之司直(诗郑风司主也。)乐喜之谓乎!何以恤我我其收之(逸诗恤忧也。收取向戍之谓乎!(善向戌能知其过)。 仲几宋大夫也。昭二十五年宋元公将为鲁昭公故如晋(请纳公)梦太子栾即位於庙已与平公服而相之(平公元公父)。且召六卿公曰:寡人不佞不能事父兄(父兄谓华向)以为二三子忧寡之罪也。若以群子之灵获保首领以没唯是扁付所以藉者(扁付棺中グ床也。骸骨也。)请无君(欲自贬损)仲几对曰:君。若以社稷之故私降昵宴群臣弗敢知(昵近也。降昵宴谓降损亲近宴乐饮食之事)。若夫宋国之法死之度先君有命矣。群臣以死守之弗敢失坠臣之失职常刑不赦臣不忍其死君命祗辱(言君命必不行以辱也。)宋公遂行卒於曲棘。 逄滑为陈大夫哀元年吴之入楚也。使召陈怀公怀公朝国人而问焉曰:欲与楚者右欲与吴者左陈人从田无田从党(都邑之人无田者随党而立不知所与故从所居田在西者居右在东者居左)逄滑当公而进(不左不右)曰:臣闻国之兴也。以福其亡也。以祸今吴未有福楚未有祸楚未可弃吴未可从而晋盟主也。若以晋辞吴。若何公曰:国胜君亡非祸而何(楚为吴所胜)对曰:国之有是多矣。何必不复小国犹复况大国乎!臣闻国之兴也。视臣如伤是其福也。(如伤恐惊动)其亡也。以民为土芥是其祸也。(芥草也。)楚虽无德亦不艾杀其民吴日敝於兵暴骨如莽(草生於广野莽。故曰:草莽)而未见德焉天其或者正训楚也。(使惧而改过)祸之吴其何日之有(言至今)陈侯从之。 ●卷七百三十五 ○陪臣部 智识第四 斗伯比楚大夫也。楚武王侵随(鲁桓公六年)使章求成焉(章楚大夫)军於瑕以之(瑕随地)随人使少师董成(少师随大夫董正也。)斗伯比言於楚子曰:吾不得志於汉东也。我则使然我张吾三军吾甲兵以武临之彼则惧而协以谋我故难间也。汉东之国随为大随张必弃小国(张自侈大也。)国离楚之利也。少师侈请羸师以张之(羸弱也。)熊率。且比曰:季梁在何益(熊率。且比楚大梁随贤臣)斗伯比曰:以为後图少师得其君(言季梁之谏不过一见从随侯卒当以少师为计故云:以为後图二年蔡侯郑伯于邓始惧楚楚子自此遂盛终於抗衡中国故传备言其事以终始之)王毁军而纳少师(从伯比之谋)少师归请追楚师随侯将许之季梁止之随侯惧而修政楚不敢伐。 叔伯楚大夫也。僖公二十三年成得臣帅师伐陈(成得臣子玉也。)讨其贰於宋也。取焦夷城顿而还子文以为之功使为令尹叔伯曰:子。若国何(叔伯楚大夫吕也。以为子玉不任令尹)对曰:吾以靖国也。夫有大功而无贵仕(贵仕贵位)其人能靖者与有几。 贾楚大夫僖公二十七年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於暌(子文时不为令尹故云:使治兵习号令也。暌楚邑)终朝而毕戮一人(终朝自旦及食时也。)子玉复治兵於(子玉为令尹故楚邑)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国老皆贺子。《文子》文饮之酒(贺子玉堪其事)贾尚幼後至不贺子文问之对曰:不知所贺子之传政於子玉曰:以靖国也。靖诸内而败诸外所获几何子玉之败子之举也。举以败国将何贺焉子玉刚而无礼不可以治民过三百乘其不能以入矣。苟入而贺何後之有。 潘楚大夫也。文公十六年楚伐庸自庐以往振廪同食(往往伐庸也。振发也。廪仓也。同食上下无异馔也。)次于句ㄛ(楚西界也。)使庐侵庸(戢黎庐大夫)及庸方城(方城庸地上庸县东有方城亭也。)庸人逐之囚子扬窗(窗官属)三宿而逸曰:庸师众群蛮聚焉不如复太师(还复句ㄛ师。)。且起王卒合而後进师叔曰:不可(师叔字)姑。又与之遇以骄之彼骄而後可克先君冒所以服陉隰也。(冒楚武王诸父陉隰地名)。又与之遇七遇皆北(军走曰:北)唯鱼人实逐之(礻卑鱼庸三邑鱼鱼复县今巴东永安县轻楚故但使三邑人逐之)庸人曰:楚足与战矣。遂不设备楚子乘驿会师于临品(驿传车也。临品也。名也。)分为二队(队部也。分为攻之)子越自石溪子贝自亻刃以伐庸(子越斗椒也。石溪亻刃入庸道)秦人巴人从楚师群蛮从楚子盟(蛮见楚强故)遂灭庸叔时楚大夫也。成公十六年晋侯伐郑郑人闻有晋师使告于楚姚句耳与往(句耳郑大夫与往非使也。)楚子救郑司马将中反)令尹将左(子重)右尹子辛将右(公子壬夫)过。《申子》反入见申叔时(叔时老在申)曰:师其何如对曰:德刑详义信战之器也。(器犹用也。)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详以事神义以建利礼以顺时信以守物民生厚而德正(财足则思无邪)用利而事节(动不失利则事得其节)时顺而物成(群生得所)上下和睦旋不逆(动顺理)求无不具(下应上)各知其极(无二心)故。《诗》曰:立我蒸民莫匪尔极(敦厚庞也。)是以神降之福时无灾害民生敦和同以听(蒸众也。极中也。诗颂王立其众民无不得中正)莫不尽力以从上命致死以补其阙(阙战死也。)此战之所繇克也。今楚内弃其民(不施惠)而外绝其好(义不建利)渎齐盟(不详事神)而食话言(信不守物)奸时以动(礼不顺时周四月今二月妨农业)而疲民以逞(刑不正邪而苟快意)民不知信进退也。人恤所底其谁致死(底至也。)子其勉之吾不复见子矣。(言其必败不反)姚句耳先归子驷问焉对曰:其行速过险而不整速则失志(不思虑也。不整则丧列志失列丧将何以战楚惧不可用也。战於鄢陵楚师败绩。 子冯楚大夫也。襄公二十四年楚子伐郑以救齐门于东门次于棘泽诸侯还救郑楚子自棘泽还使启疆帅师送陈无宇(传言齐楚固相结也。)吴人为楚舟师之役故(在此年夏)召舒鸠鸠人叛楚(舒鸠楚属国名欲兴兵以伐楚也。)楚子师於荒浦(荒浦舒鸠地)使沈尹寿与师祁犁让之(二子皆楚大夫也。)舒鸠子敬逆二子而告。且请受盟二子复命王欲伐之子曰:不可彼告不叛。且请受盟而。又伐之伐无罪也。姑归息民以待其卒(卒终也。)卒而不贰吾。又何求。若犹叛我无辞有庸乃还(彼无辞我有功楚灭舒鸠)。 启疆楚大夫也。齐侯既伐晋而惧将欲见楚子楚子使启疆如齐聘。且请期(请其会)齐社军实使客观之(祭社因阅数军器以示启疆)陈。《文子》曰:齐将有寇吾闻之兵不戢必取其族(戢藏族类也。取族还自害)。 沈尹戌楚大夫也。昭公二十三年楚囊瓦为令尹城郢(囊瓦子囊之孙子常也。代阳モ楚用子囊遗言已筑郢城矣。今畏复增修以自固)沈尹戌曰:子常必亡郢苟不能卫城无益也。古者天子守在四夷(德及远。)天子卑守在诸侯(政卑损)诸侯守在四邻(邻国为之守)诸侯在四境(裁省)慎其四境结其四援(结四邻之国以为援助)民狎其野(狎安习也。)三务成功(春夏秋三时之务)民忧而。又无外惧国焉用城今吴是惧而城於郢守已小矣。卑之不获能无亡乎!(不获守四境)昔梁伯沟其公宫而民溃(在僖公十八年也。弃其上不亡何待夫正其疆埸修其土田险其走集(走集边境之垒壁)亲其民人明其伍候(使民有部伍相为候望)信其邻国慎其官守守其交礼(交接之礼)不赞不贪不懦不耆(懦弱也。耆强也。)完其守亻以待不虞畏矣。《诗》曰:无念尔祖聿修厥德(诗大雅无念念也。聿述也。义取念祖考则述其治德以显之)无亦监乎!若敖冒於武文(四君皆楚先君之贤者)土不过同(方百里为一同言未满一圻)慎其四境犹未城郢土数圻(方千里为圻)而郢是城不亦难乎!(言守。若是难以为安也。定四年吴入楚)。 宁国楚大夫也。楚庄王欲伐陈使人视之使者曰:陈不可伐也。庄王曰:何故对曰:城郭高沟洫深畜积多也。宁国曰:陈可伐也。夫陈小国而积畜多赋敛重也。则民怨上矣。城郭高沟洫深则民力罢矣。兴兵伐之陈可取也。庄王听之遂取陈。 孙叔敖楚大夫也。狐丘大人谓孙叔敖(丈人老人而居狐丘者)曰:人有三怨子知之乎!孙叔敖曰:何谓也。对曰:爵高者士妒之官大者主恶之禄厚者怨处之孙叔敖曰:吾爵益高吾志益下吾官益大吾心益小吾禄益厚吾施益博是以免三怨可乎!故。《老子》曰:必贵而以贱为本必高而以下为基。又孙叔敖疾将死戒其子曰:王数封我矣。吾不受也。(孙叔敖贾之子庄王之令尹也。我死王必封汝汝必无受利地(人所贪利之地)楚越之间寝之邱者。此其地不利(人不利之)而名甚恶(谓邱也。)荆人鬼而越人机(言荆人畏鬼神越人信吉凶之机详此地名邱恶畏之终可长有者唯此也。(唯独也。)孙叔敖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辞而请寝之丘至今不失孙叔敖之知知以不利之为利矣。知以人之所恶为巳之所善矣。此有道者之所异乎!俗也。(众人利利孙叔病利)。 申无宇楚大夫也。昭公四年楚子欲迁许於赖使斗韦龟与公子弃疾城之而还(为许城也。韦龟子文之元孙)申无宇曰:楚祸之首将在此矣。召诸候而来伐国而克城境莫校(筑城於外境诸侯无与争)王心不违民其居乎!(言将有事不能安也。)民之不处其谁堪之不堪王命乃祸乱也。 椒举楚大夫也。昭公四年申之会楚子示诸侯侈(自奢侈)椒举曰:夫六王二公之事(六王汤武成康穆启也。二公齐桓公晋文皆所以示诸侯礼也。诸侯所繇用命也。夏桀为仍之会有缗叛之(仍缗皆国名)商纣为黎之东夷叛之(黎东夷国名)周幽为大室之盟戎狄叛之(大中岳)皆所以示诸侯汰也。诸侯所繇弃命也。今君以汰无乃不济乎!王弗听子产见左师曰:吾不患楚矣。汰而愎谏(愎恨也。)不过十年左师曰:然不十年侈其恶不远远恶而後弃(恶及远方而人弃之)善亦如之德远而後兴。 范无宇楚大夫也。楚灵王城陈蔡不羹使仆夫子问於范无宇曰:吾不服诸夏而独事晋何也。唯晋近我远也。今我城三国赋皆千乘亦当晋矣。又加之以楚诸侯其来乎!对曰:其在志也。国为大城未有利者昔郑有京栎卫有蒲戚宋有萧蒙鲁有卞费齐有渠丘晋有曲沃秦有徵衙叔以京患庄公郑几不封栎人实使郑子不得其位卫蒲戚实出献公宋萧蒙实弑昭公鲁卞费实弱襄公齐渠丘实弑无知晋曲沃实纳齐师秦徵衙实难桓景皆志於诸侯此其不利者也。且夫制城邑。若体性焉有首领股肱至於指拇毛脉大能掉小故变而不动地有高下天有晦明民有臣国有都鄙古之制也。先王惧其不帅故制之以义旌之以服行之以礼辩之以名书之以文道之以言既其失也。易物之繇夫边境者国之尾也。譬之如牛马处暑之既<亡虫>缵之既多而不能掉其尾臣亦惧之不然是三城也,岂不使诸侯之心惕惕焉子复命王曰:是知天咫安知民则是言诞也。右尹子革侍曰:民天之生也。知天必知民矣。是其言可以惧哉!三年陈蔡及不羹人纳弃疾而弑当王。 王子胜楚大夫也。昭十八年言于楚子曰:许於郑仇敌也。而居楚地以不礼於郑(十五年平王复迁邑许自夷还居叶恃楚而不事郑)晋郑方郑。若伐许而晋助之楚丧地矣。君盍迁许许不专於楚(自以旧国不专心事楚)郑方有令政许曰:余旧国也。(许先郑封)郑曰:余也。(隐十一年郑灭许而复存之。故曰:我俘邑)叶在楚国方城之外蔽也。(为方城外之蔽障。)士不可易(易轻也。)国不可小(谓郑)许不可俘雠不其图之楚子说冬楚子使王子胜迁许於析实白羽(於传时白羽改为析)。 士尹池楚大夫也。使於宋司城子罕止而觞之南家之墙於前而不直(犹出也。出於子西家之潦经其宫而不止(西家地高潦流注子罕之宫而不禁之也。)尹池问其故子罕曰:南家工人也。者也。(鞔作履之工也。)吾将徙之其父曰:吾恃为鞔以食三世矣。今徙是宋国之求鞔者不知吾处也。吾将不食愿相之忧吾不食也。为是故吾不徙之也。西家高吾宫卑潦之径吾宫也。利故不禁也。士尹池归楚兴兵而将攻宋士尹池谏曰:宋不可攻也。其主贤其相仁贤者得民仁者能用人。若攻之必无功徒为天下笑耳遂释宋而攻郑孔子闻之曰:夫修之於庙堂之上而折冲乎!千里之外者其司城子罕之谓。 蓝尹楚大夫也。子西叹於朝蓝尹曰:吾闻君子惟独居思念前世之崇替与哀殡丧,於是叹其馀则否君子临政思义饮食思礼同宴思乐在乐思善无有叹焉今吾子临政而叹何也。子西曰:阖庐能败吾师阖庐即世吾闻其嗣。又甚焉吾是以叹对曰:子患政德之不修无患吴矣。夫阖庐口不贪嘉味耳不乐逸声目不氵於色身不怀於安朝夕勤志恤民之羸闻一善。若惊得一士。若赏有过必悛有不善必惧是故得民以济其志今吾闻夫差好罢民力以成私好纵过而翳谏一夕之宿台榭陂池必成六畜玩好必从夫先自败也。已焉能败人子修德以待吴吴将毙矣。 子西楚大夫也。哀公元年吴师在陈楚大夫皆惧曰:阖庐惟能用其民以败我於柏举今闻其嗣。又甚焉将。若之何子西曰:二三子恤不相睦无患吴矣。昔阖庐食不二味居不重席室不崇坛(平地作室不起坛也。)器不彤镂(彤丹也。镂刻也。)宫室不观(观台榭)舟饰衣服财用择不取费(选取坚厚不尚细靡)在国天有疠(疠疾疫也。)亲巡孤寡而共其乏困在军熟食者分而後敢食(必须军士皆分熟食不敢先食分犹遍也。)其尝者卒乘与焉(所尝甘珍非常食)勤恤其民而与之劳逸是以民不罢劳死知不旷(知身死不见旷弃)吾先大夫子常易之所以败我也。(反也。)今闻夫差次有台榭陂池焉(积土为高曰:台有木曰:榭过再宿曰:次)宿有妃嫱嫔御焉(妃嫱贵者嫔御贱者皆内官)一日之行所欲必成玩好必从珍异是聚观乐是视民如雠而用之日新夫先自败也。已安能败我。 范楚臣也。齐使甘茂於楚楚怀王新与秦合而(昭王二年时迎妇於楚)而秦闻甘茂在楚使人谓楚王曰:愿送甘茂於秦楚王问於曰:(一作)寡人欲置相於秦孰可对曰:臣不足以识之楚王曰:寡人欲相甘茂可乎!对曰:不可夫史举下蔡之监门也。大不为事君小不为家室以苟贱不廉闻於世甘茂事之顺焉故惠王之明武王之察张仪之辩而甘茂事之取十官而无罪茂诚贤者也。然不可相於秦夫秦之有贤相非楚国之利也。且王前尝用召滑于越(滑一作涓)而内行章义之难(一云内自章昧之难)越国乱故楚南塞厉门(一作濑胡)而郡江东计王之功以能如此者越国乱而楚治也。今王知用诸越而忘用诸秦臣以王为钜过矣。。然则王。若欲置相於秦则莫。若向寿者可夫向寿之於秦王亲也。少与之同衣长与之同车以听事王必相向寿於秦则楚国之利也,於是使使请秦相向寿於秦秦卒相向寿而甘茂竟不得复入秦卒於魏。 季札吴大夫也。襄公二十九年聘鲁见叔孙穆子说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不得以寿死)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所举何以堪之祸必及子昭四年竖牛作乱杀穆子遂聘於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纳归之于公)无邑无政乃免於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歇尽也。)故。《晏子》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是以免於栾高之难聘於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衣焉(大带也。吴地贵缟郑地贵故各献已所贵示损己不为彼货利)谓子产曰:郑之执政侈难将至矣。政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败(侈谓伯有)卫说蘧瑗(蘧伯玉)史狗(史朝之。《文子》)史酋(史鱼)公子荆公叔发(公叔。《文子》)公子朝曰:卫多君子未有患也。自卫如晋将宿于戚(戚孙。《文子》之邑)闻钟声曰:异哉!吾闻之也。辩而不德必加於戮(辩犹争也。)夫子获罪於君以在此(孙。《文子》以戚叛)惧犹不足而乐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上(言至危)君。又在殡而可以乐乎!(献公卒未葬)遂去之(不止宿)。《文子》闻之终身听琴瑟(闻义能徙)晋说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曰:晋国其萃於三家乎!(言晋国之政将集於三家)说叔向将行谓叔向曰:吾子之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将在家(富而厚施故政在家)吾子好直必思自免於难。 李克魏大夫魏武侯之居中山也。问於李克曰:吴之所以亡者何也。李克曰:骤战而骤胜武侯曰:骤战而骤胜国家之福也。其亡也。何故对曰:骤战则民罢骤胜则主骄以骄主使罢民然而不亡者鲜矣。骄则恣恣则极物罢则极虑上下俱极吴之亡也。犹晚。 赵奢赵之田部吏也。收租税而平原君家不肯出赵奢以法治之杀平原君用事者九人平原君怒将杀奢奢因说曰:君於赵为贵公子今纵君家而不奉公则法削法削则国弱国弱则诸侯加兵诸侯加兵是无赵也。君安得有此富乎!以君之贵奉公如法则上下平上下平则国强国强则赵固而君为贵戚岂轻於天下邪平原君以为贤言之於王王用之治国赋国赋太平民富而府库实。 蔺相如赵大夫也。为上卿位在廉颇之右廉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大功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之劳而位居我上。且相如素贱人吾羞不忍为之下宣言曰:我见相如必辱之相如闻不肯与会相如每朝时常称病不欲与廉颇争列已而相如出望见廉颇相如引车避匿,於是舍人相与谏曰:臣所以去亲戚而事君徒慕君之高义也。今君与廉颇同列廉君宣恶言而君畏匿之恐惧殊甚。且庸人尚羞之况於将相乎!臣等不肖请辞去蔺相如固止之曰:公之视廉将军孰与秦王曰:不。若也。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辱其群臣相如虽驽独畏廉将军哉!顾吾念之强秦之所以不敢加兵於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以先国家之急而後私雠也。廉颇闻之肉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曰:鄙贱之人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卒相与为刎颈之交。 宋公者赵仇液之客也。秦昭王七年樗里子死而使泾阳君质於齐赵人楼缓来相秦赵不利乃使仇液之秦请以魏冉为秦相仇液将行其客宋公谓液曰:秦不听公楼缓必怨公,公不。若谓楼缓曰:请为公毋急秦秦王见赵请相魏冉之不急。且不听公,公言而事不成以德楼子事成魏冉故德公矣,於是仇液从之而秦免楼缓而魏冉相秦。 宁越赵大夫也。齐攻廪邱赵使孔青将兵救之与齐人战大败齐将死得车二千得尸二万以为二京(京观也。)宁越谓之曰:惜矣。不如归尸以内攻之越闻之古之善战莎随贲服(贲置也。服则置之)舍延尸(舍以缓其民使得收之)车甲尽於战府库竭於葬之谓内攻之孔青曰:敌齐不尸则如何宁越曰:不然彼战而不胜其罪一与人出而不与之入其罪二与之尸而不取其罪三民以此三者怨其上则上无以使下下无以事上是之谓重攻之宁越可谓知用文武矣。 商文事魏吴起谓商文曰:事君果有命矣。夫商文曰:何谓也。起曰:治四境之内成驯教变习俗使君臣有义父子有亲子与我孰贤商文曰:吾不。若子曰:今日置质为臣其主安重今日释玺辞官其主安轻子与我孰贤商文曰:吾不。若子起曰:士马成列马与人敌人在马前援桴一鼓使三军之士乐死。若生子与我孰贤商文曰:吾不。若子起曰:三者子皆不吾。若也。位则在吾上命也。未事君商文曰:善哉!亦问子世变主少群臣相疑黔首不定属之子乎!属之我乎!起默然不对少顷乃曰:吾不。若子商文曰:是吾所以加於子之上矣。 魏敬魏臣也。初秦王立帝宜阳令计绾诞魏王将入秦魏敬谓魏王曰:以河内孰与梁重王曰:梁重。又曰:梁孰与身重王曰:身重。若使秦求河内则王将与之乎!王曰:不与魏敬曰:河内三论之下也。秦索其下而王不听之臣窃不取也。王曰:善乃辍行。 公子无忌魏信陵君也。无忌与魏王博而北境传举烽言赵冠至。且入界(作高木橹橹上作兜零以薪置其中谓之烽常氏之有寇即火燃举之以相告)魏王释博欲召大臣谋公子止王曰:赵王田猎耳非为寇也。复博如故王恐心不在博居顷复从北方来传言曰:赵王猎矣。非为寇也。魏王大惊曰:公子何以知之公子曰:臣之客有能探得赵王阴事者赵王所为客取以报臣臣以此知之是後魏王畏公子之贤能不敢任公子以国政。又齐楚相约而攻魏秦昭王救之故欲亲秦而伐韩以求故地无忌谓魏王曰:秦与戎翟同俗有虎狼之心贪戾好利无信不识礼义德行苟有利焉不顾亲戚兄弟。若禽兽耳此天下之所识也。非有所施厚积德也。故太后母也。而以忧死穰侯舅也。功莫大焉而竟逐之两弟无罪而再夺之国此以亲戚。若此而况於仇雠之国乎!今王与秦共伐韩而益近秦患臣甚惑之而王不识则不明群臣莫以闻则不忠今韩氏以一女子奉一弱主内有大乱外交强秦魏之兵王以为不亡乎!韩亡秦有郑地与大梁邻王以为安乎!王欲得故地今负强秦之亲王以为利乎!秦非无事之国也。韩亡之後必将更事更事必就易与利就易与利必不伐楚与赵矣。是何也。夫越山逾河绝韩上党而攻强赵是复阏与之事秦必不为也。若道河内倍邺朝歌绝漳釜水与赵兵决於邯郸之郊是知伯之祸也。秦。又不敢伐楚道涉山谷行三千里而攻黾阝厄之塞(楚之险塞也,或以为江夏黾阝县)所行甚远所攻甚难秦。又不为也。若道河外倍大梁右蔡左召陵与楚兵决陈郊秦。又不敢。故曰:秦必不伐楚与赵矣。又不攻卫与齐矣。夫韩亡之後兵出之日非魏无攻已秦固有怀茅(在修武轵县有茅亭)邢邱(在平皋)城危津以临河内河内共汲必危(汲属河内)有郑地(成皋荥阳亦属郑)得垣雍(垣雍城在卷县卷县属魏地卷县。又有长城经阳到密者也。)决荥泽水大梁大梁必亡王之使者出过而恶安陵氏於秦(召陵有安陵郡征羌有安陵亭也。)秦之欲诛之久矣。秦叶阳昆阳与舞阳邻听使者之恶之随安陵氏而亡之绕舞阳之北以东临许南国必危国无害己夫憎韩不爱安陵氏可也。夫不患秦之不爱南国非也。异日者秦在河西晋国去梁千里(魏国之界千里。又云:河南梁县有注城)有河山以之有周韩以间之从林乡军(林乡在宛县)以至于今秦七攻魏五入囿中(一作城中)边城尽拔文台堕垂都焚(一魏山都焚句阳有垂亭)林木伐麋鹿尽而国继以围。又长驱梁北东至陶卫之郊北至平监(平县属河南平或作乎!字。《史记》齐阚止作监字阚东平须昌县)所亡於秦者山南山北河外河内大县数十(一作百)名都数百(一作十)秦乃在河西晋去梁千里而祸。若是矣。又况於使秦韩有郑地无河山而阑之无周韩而间之去大梁百里祸必繇此矣。异日者从之不成也。楚魏疑而韩不可得也。今韩受兵三年秦桡之以讲识亡不听投质于赵请为天下雁行顿刃楚赵必集兵皆识秦之欲无穷也。非尽亡天下之国而臣海内必不休矣。是故臣愿以从事王王速受楚赵之约赵挟韩之质以存韩而求故地韩必效之此士民不劳而故地得其功多於与秦共伐韩而。又免与︹秦邻之祸也。夫存韩安魏而利天下此亦王之天时已通韩上党於共甯(朝歌有甯乡)使道安成出入赋之是魏重质韩以其上党也。今有其赋足以富国韩必魏爱魏重魏畏魏韩必不敢反魏是韩则魏之县也。魏得韩以为县卫大梁河外必安矣。今不存韩二周安陵必危楚赵大破卫齐甚畏天下西乡而驰秦入朝而为臣不久矣。 惠施魏人也。齐魏战於马陵齐大胜魏杀太子申覆十万之军魏王召惠施而告之曰:夫齐寡人之雠也。怨之至死不忘国虽小吾尝欲悉起兵而攻之何如对曰:不可臣闻之王者得度而霸者知计今王所以告臣者疏於度与计王固先属怨於赵而後与齐战今战不胜国无守战之备王。又欲悉起兵而攻齐此非臣之所谕也。王。若欲报齐乎!则不如因变服折节而朝齐楚王必怒矣。王游人而令其斗则楚必伐齐以休楚而伐罢齐则必为楚擒矣。是王以楚致齐也。王曰:善乃使人报於齐愿臣畜而朝田婴许诺张尹曰:不可战不胜魏而得朝礼与魏和而下楚此可以大胜也。今战胜魏覆十万之军而擒太子申臣万乘之魏而卑秦楚此其於暴戾矣。且楚王之为人也。好用兵而甚务名终为齐患者必楚也。田婴不听遂内魏王而与之并朝齐使再至赵氏鬼之楚王怒自将而伐齐赵应之大败齐於徐州。 虞卿赵上卿也。秦赵战於长平赵不胜亡一都尉赵王召楼昌与虞卿曰:军战不胜尉复死(复一作系)寡人使束甲而趋之何如楼昌曰:无益也。不如发重使为媾(右后切求和曰:媾)虞卿曰:昌言媾者以为不媾军必也。而制媾者在秦。且王之论秦也。欲破赵之军乎!不邪王曰:秦之不遗馀力矣。必。且欲破赵军虞卿曰:王听臣发使出重宝以附楚魏楚魏欲得王之重宝必内吾使赵使入楚魏秦必疑天下之合从。且必恐如此则媾乃可为也。赵王不听与平阳君为媾发郑朱入秦秦内之赵王召虞卿曰:寡人使平阳君为媾於秦秦已内郑朱矣。卿以为奚如虞卿对曰:王不得媾军必破矣。天下贺战胜者皆在秦矣。郑朱贵人也。入秦秦王与应侯必显重以示天下楚魏以赵为媾必不救王秦知天下不救王则媾不可得成也。应侯果显郑朱以示天下贺战胜者终不肯媾长平大败遂围邯郸为天下笑秦既解邯郸围而赵王入朝王入朝使赵郝(音释一作攻)约事於秦割六县而媾虞卿谓赵王曰:秦之攻王也。倦而乎!王以其力尚能进爱王而弗攻乎!王曰:秦之攻我也。不遗馀力矣。必以倦而归也。虞卿曰:秦以其力攻其所不能取倦而归王。又以其力之所不能取以送之是助秦自攻也。来年秦复攻王王无救矣。王以虞卿之言告赵郝赵郝曰:虞卿诚能尽秦力之所至乎!诚知秦力之所不能进此弹丸之地弗与令秦来年复攻王王得无割其内而媾乎!王曰:请听子割矣。子能必使来年秦之不复攻我乎!赵郝对曰:此非臣之所敢任也。他日三晋之交於秦相善也。今秦善韩魏而攻王王之所以事秦必不如韩魏也。今臣为足下解负亲之攻开关通币齐交韩魏至来年而王独取攻於秦此王之所以事秦必在韩魏之後也。此非臣之所敢任也。王以告虞卿虞卿对曰:郝言不媾来年秦复攻王王得无割其内而媾乎!今媾郝。又以不能必秦之不复攻也。今虽割六城何益来年复攻。又割其力之所不能取而媾此自尽之术也。不如无媾秦虽善攻不能取六县赵虽不能守终不失六城秦倦而归兵必罢我以六城收天下以攻罢秦是我失之於天下而取偿於秦也。吾国尚利孰与坐而割地自弱以强秦哉!今郝曰:秦善韩魏而攻赵者必以为韩魏不救赵也。而王之军必孤有以王之事秦不如韩魏也。是使王岁以六城事秦也。即坐而城尽来年秦复求割地王将与之乎!弗与是弃前功而挑秦祸也。与之则无地而给之语曰:强者善攻弱者不能守今坐而听秦秦兵不弊而多得地是强秦而弱赵也。以益强之秦而割愈弱之赵其计故不止矣。且王之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己以有尽之地而给无己之求其势必无赵矣。赵王计未定楼缓从秦来赵王与楼缓计之曰:予秦地何如毋予孰高缓辞让曰:此非臣之所能知也。王曰:虽然试言公之私楼缓对曰:王亦闻夫公甫文伯母乎!公甫文伯仕於鲁病死女子为自杀於房者二人其母闻之弗哭也。其相室曰:焉有子死而弗哭者乎!其母曰:孔子贤人也。逐於鲁而是人不随也。今死而妇人为之自杀者二人。若是者必其於长者薄而於妇人厚也。故从母言之是为贤母从妻言之是必不免为妒妻故其言一也。言者异则人心变矣。今臣新从秦来而言勿予则非计也。言予之恐王以臣为秦也。故不敢对使臣得为大王计不如与之王曰:诺虞卿闻之入见王曰:此饰说也。王(徐广曰:音慎)勿予楼缓闻之往见王王。又虞卿之言告楼缓对曰:不然虞卿得其一不得其二夫秦赵构难而天下皆说何也。曰:吾。且因强而乘弱矣。今赵兵困於秦天下之贺战胜者则必尽在於秦矣。故不如亟割地为和以疑天下而慰秦之心不然天下将因秦之强怒乘赵之弊瓜分之赵。且亡何秦之图乎!故曰:虞卿得其一不得其二愿王以此决之勿复计也。虞卿闻之往见王曰:危哉!楼子之所以为秦者是愈疑天下而何慰秦之心哉!独不言其示天下弱乎!且臣言勿予者非固勿予而已也。秦索六城於王而王以六城赂齐齐秦之深雠也。得王之六城并力西击秦齐之听王不待辞之毕也。则是王失之於齐而取偿於秦也。而齐赵之深雠可以报矣。而示天下有能为也。王以此发声兵未窥於境臣见秦之重赂至赵而反媾於王也。从秦为媾韩魏闻之必尽重王重王必出重宝以先於王则是王一举而结三国之亲而与秦易道也。赵王曰:善则使虞卿东见齐王与之谋秦虞卿未反秦使者已在赵矣。楼缓闻之亡去赵,於是封虞卿以一城居顷之而魏请赵王为从赵孝成王召虞卿谋过平原君平原君曰:愿卿之论从也。虞卿入见王王曰:魏请为从对曰:魏过(光帅切)王曰:寡人固未之许对曰:王过王曰:魏请从卿曰:魏过寡人未之许。又曰:寡人过。然则从终不可乎!对曰:臣闻小国之与大国从事也。有利则大国受其福有败则小国受其祸今魏以小国请其祸而王以大国辞其福臣。故曰:王过魏亦过窃以为从便王曰:善乃合魏为从。 规韩康子臣也。赵葭魏宣子臣也。张孟谈赵襄子臣也。知伯帅赵魏而伐范中行氏灭之休数年使人请地於韩韩康子欲勿与规谏曰:不可夫知伯之为人也。好利而鸷愎来请地不与必加兵於韩矣。君其与之与之彼狃。又将请地於他国他国不听必乡之以兵。然则韩可以免於患难而待事之变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一於知伯如伯说。又使人请地於魏魏宣子欲弗与赵葭谏曰:彼请地於韩韩与之请地於魏魏弗与则是魏内自强而外怨知伯也。然则其错兵於魏必矣。不如与之宣子曰:诺因使人致万家之邑一於知伯知古卧切伯说。又使人之赵请蔡皋狼之地赵襄子弗与知伯因阴结韩魏将以伐赵赵襄子召张孟谈而告之曰:夫知伯之为人阳亲而阴疏三使韩魏而寡人弗与焉其移兵寡人必矣。今吾安居而可张孟谈曰:夫董阏安於简主之才臣也。世治晋阳而尹铎循之其馀政教犹存君其定晋阳君曰:诺乃使延陵王将车骑先之晋阳君因从之至行城郭案府库视仓廪召张孟谈曰:吾城郭之完府库足用仓廪实矣。无矢奈何张孟谈曰:臣闻董子之治晋阳公宫之垣皆以狄蒿苫楚墙之其高至丈馀君发而用之,於是发而试之其坚则之劲不能过也。君曰:矢足矣。吾铜少张孟谈曰:臣闻董子之治晋阳也。公宫之室皆以炼铜为柱质请发而用之则有馀铜矣。君曰:善号令以定备守以具三国之兵乘晋阳城遂战三月不能拔因舒军而围之决晋水而灌之围晋阳三年城中巢居而处悬金而炊财食将尽士卒羸病襄子谓张孟谈曰:粮食匮城力尽士大夫病吾不能守矣。欲以城下何如张孟谈曰:臣闻之亡不能存危不能安则无为贵知士也。君释此计勿复言也。臣请见韩魏之君襄子曰:诺张孟谈,於是阴见韩魏之君曰:臣闻唇亡则齿寒今知伯帅二国之君伐赵赵亡矣。亡则君为之次矣。二君曰:我知其然夫知伯之为人也。粗中而少亲我谋未遂而知则其祸必至为之奈何张孟谈曰:谋出二君之口入臣之耳人莫之知也。二君即与张孟谈阴约三军与之期日夜遣入晋阳张孟谈以报襄子襄子再拜之张孟谈因朝知伯而出遇知过(一云知果)辕门之外知过入见知伯曰:二主殆将有变君曰:何如对曰:臣遇张孟谈於辕门之外其志矜其行高知伯曰:不然吾与二主约谨矣。破赵三分其地寡人所亲之必不欺也。子释之勿出於口知过出见二主入说知伯曰:二主色动而意变必背君不如令杀之知伯曰:兵著晋阳三年矣。旦暮当拔之而乡其利乃有他心不可子慎勿复言知过曰:不杀则遂亲之知伯曰:亲之奈何知过曰:魏宣子之谋臣曰:赵葭韩康子之谋臣曰:规是皆能移其君之计君其与二君约破赵则封二子者各万家之县一如是则二主之心可不变而君得其所欲矣。知伯曰:破赵而分其地。又封二子者万家之县一则吾所得者少不可知过见君之不用也。言之不听出更其姓为辅氏遂去不见张孟谈闻之入见襄子曰:臣遇知过於辕门之外其视有疑臣之心入见知伯出更其姓今暮不击必後之矣。襄子曰:诺使张孟谈见韩魏之君曰:夜期教守堤之吏而决水灌知伯军知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知伯军而擒知伯知伯身死国亡地分为三而天下笑此贪欲无厌也。夫不听知过亦所以亡也。知氏尽灭惟辅氏存焉三晋已破知氏分其地规谓韩王曰:分地必取成皋韩王曰:成皋石溜之地也。寡人无所用之规曰:不然臣闻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者地利也。万人之众而破三军者不意也。王用臣言则韩必取郑矣。王曰:善东取成皋至韩将之取郑也。果从成皋。 ●卷七百三十六 ○陪臣部 智谋 传云:智者利人。又云:咨难曰:谋盖智以兴利谋以纾难者古之道也。春秋之世下逮战国诸侯竞取其霸大夫各图其功故有处重臣之列负先见之明考几微极思虑画经久之略献康济之谋诡辞以济祸乱重币以误仇敌或兵车之既会金鼓之既陈辨盟载之义决胜负之策饰之以文辞润之以礼乐足以服诸夏光启邦家。若其合从连衡构怨速祸专任喉舌遐弃二刑者盖不足称焉。 《管子》名夷吾字敬仲齐大夫也。桓公问於管仲曰:楚者山东之强国也。其人民习战斗之道举兵伐之恐力不能过兵弊於楚功不成於周为之奈何。《管子》对曰:即以战斗之道与之矣。曰:何谓也。《管子》对曰:公贵买其鹿桓公即为百里之域使人之楚买生鹿楚生鹿当一而八万。《管子》即令桓公与民通轻重藏什之六令左司马伯公将白徒而铸钱於庄山令中大夫王邑载钱二千万求生鹿於楚楚王告其相曰:彼金钱人之所重也。国之所以存明主之所以赏有功禽兽者群害也。明主之所弃逐也。今齐以重宝贵买吾群害则是楚之福也。天。且以齐私楚也。子告吾民急求生鹿以尽齐之宝楚民即释其耕农而田鹿管仲告楚之贾人曰:子为我致生鹿二十赐子金百斤什至而金千斤也。则是楚不赋於民而财用足也。楚之男子居外女子居涂隰朋杀民藏粟伍倍楚以生鹿藏钱伍倍。《管子》曰:楚可下矣。公曰:奈何。《管子》对曰:楚钱伍倍其君。且自得而修钱伍倍是楚强也。桓公诺因令人闭关不与楚通使楚王果自得而修不可三月而得也。楚籴四百齐因令人载粟处芊之南楚人降齐者十分之四三年而楚服桓公。又曰:寡人欲西朝天子而贺献不足为此有数乎!《管子》对曰:请以令城阴里使其墙三重而门九袭因使玉人刻石而为璧尺者万泉八寸者八千七寸者七千中四千瑗中五百璧之数已具。《管子》西见天子曰:敝邑之君欲率诸侯而朝先王之庙观於周室请以令使天下诸侯朝先王之庙观於周室者不得不以彤弓石璧不以彤弓石璧者不得入朝天子许之曰:诺号令於天下诸侯载黄金珠玉五文采布帛输齐以收石璧流而之天下天下财物流而之齐故国八岁而无藉阴里之谋也。桓公。又曰:寡人多务令衡籍吾国之富商蓄贾称贷家以利吾贫萌农夫不失其本事反此有道乎!。《管子》对曰:惟反之以号令为可耳桓公曰:行事奈何。《管子》对曰:请使宾胥无驰而南隰朋驰而北宁戚驰而东鲍叔驰而西四子之行定夷吾请号令谓四子曰:子能为我君视四方称贷之间其受息之氓几何干家以报吾鲍叔驰而西反报曰:西方之氓者带济负河沮泽之萌也。渔猎取薪蒸而为食其称贷之家多者千锺少者六七百锺其出之锺也。一锺其受息之萌九百馀家宾胥无驰而南反报曰:南方之萌者山居谷处登降之萌也。上断轮轴下采杼栗田猎而为食其称贷之家多者千万少者六七百万其出之中伯伍也。其受息之萌八百馀家宁戚驰而东反报曰:东方之萌带山负海。若处上断福渔猎之萌也。治葛缕而为食其称贷之家丁惠高国多者五千锺少者三千锺其出之中锺五釜也。其受息之萌八九百家隰朋驰而北反报曰:北方之萌者衍处负海煮为盐梁济取渔之萌也。薪食其称贷之家多者千万少者六七百万其出之中伯二十也。受息之萌九百馀家凡称贷之家出泉三千万出粟三数千万锺受子息民三万家四子已报。《管子》曰:不弃我君之有萌中一国而五君之正也。然欲国之无贫兵之无弱安可得哉!桓公曰:为此有道乎!《管子》曰:惟反之以号令为可耳诸以令贺献者皆以钅枝兰鼓则必坐长什倍其本矣。君之栈台之职以坐长什倍请以令召称贷之家君因酌之酒太宰行觞桓公举衣而问曰:寡人多务令衡藉吾国闻子之假贷吾贫萌使有以终其上令寡人有钅枝兰鼓其贾中纯万泉也。愿以为吾贫萌决其子息之数使无券契之责称贷之家皆齐首而稽颡曰:君之忧萌至於此请再拜以献堂下桓公曰:不可子使吾萌春有以亻事耜夏有以决芸寡人之德子无所宠。若此而不受寡人不得於心故称贷之家曰:皆再拜受所出栈台之职未能参千纯也。而决四方子息之数使无券契之责四方之萌闻之父教其子兄教其弟曰:夫垦田发务上之所急可以无庶乎!君之忧我至於此此之谓反准。《管子》曰:昔者癸度居人之国必四面望於天下天下高亦高天下高我独下必失其国於天下桓公曰:此。若言曷谓也。《管子》对曰:昔莱人善染练茈之於莱纯锱纟呙绶之於莱亦纯锱也。其周中十金莱人知之闻綦茈空周。且敛马作见於莱人操之莱有推马是自莱失綦茈而反准於马也。故可因者因之乘者乘之此因天下以制天下此之谓国准桓公。又曰:寡人以定三君之居处矣。今。又将何行。《管子》对曰:臣闻诸侯贪于利勿与分于利君何不发虎豹之皮文锦以使诸侯令诸侯以缦帛鹿皮报桓公曰:诺,於是以虎豹皮文锦使诸侯诸侯以缦帛鹿皮报则令因始行於天下矣。又桓公曰:仲父何不遂交楚哉!《管子》对曰:不可楚人攻宋郑烧。又焚郑地使城坏者不得复筑也。屋之烧者不得复葺也。令人有丧雌雄居屋如鸟鼠处穴要宋田夹塞两川使水不得东流东山之西水浅灭危四面百里而後可田也。楚欲吞宋郑思人众兵强而能害已者必齐也。是欲以文克齐(以宝币赂齐而齐自服。故曰:以文齐)而以武取宋郑也。楚取宋郑而不知禁是失宋郑也。禁之则是。又不信于楚也。知困於内兵困於外非善举也。桓公曰:善。然则。若何。《管子》对曰:请兴兵而南存宋郑而令曰:无攻楚言与楚王遇(冬会曰:遇)至於遇上而以郑城与宋水为请楚。若许则是我以文令也。楚。若不许则遂以武令焉桓公曰:善于是遂兴三君杞邢卫兵而南存宋郑与楚王遇于召陵之上而令于遇上曰:无贮粟无曲堤无擅废子无置妾以为妻因以郑城与宋水为请于楚楚人不许遂退七十里而舍使军人城郑南之地立百代城焉(取其虽百代而无敢毁者)曰:自此而北至于河者郑自城之而楚不隳也。东发宋田夹两川使水复东流而楚不敢塞也。遂南伐及逾方城济于汝水望汶山(汶音岷岷山江水所从出)南致楚越之君而西伐秦北伐狄东存晋君于南(自伐秦而自存晋於晋之南。故曰:东存)北伐孤竹还存燕山兵车之会六乘车之会三九合诸侯反位为己霸修钟磬而复乐。《管子》曰:此臣之所谓乐也。又桓公问於。《管子》曰:代国之出何有。《管子》对曰:代之出狐白之皮公其贵买之。《管子》曰:狐白应阴阳之变六月而一见公贵买之代人忘其难得喜其贵贾必相率而求之则是齐金钱不必出代民民必去其本而居山林之中离枝闻之必侵其北离枝侵其北代必归於齐公因令齐载金钱而往桓公曰:诺即令中大夫王师北将人徒载金钱之代谷之上求狐白之皮代王闻之即告其相曰:代之所以弱於离枝者以无金钱也。今齐乃以金钱求狐白之皮是代之福也。子急令民求狐白之皮以致齐之币寡人将以来离枝之民代人果去其本处山林之中求狐白之皮二十四月而不得一离枝闻之则侵其北代王闻之大恐则将其士卒保於代谷之上离枝遂侵其北王即将其士卒愿以下齐齐未亡一钱币使修三年而代服桓公。又问於。《管子》曰:吾欲制衡山之术为之奈何。《管子》曰:公其令人贵买衡山之械器而卖之燕代必从公而买之秦赵闻之必与公争之衡山之械器必倍其贾天下争之衡山械器必十倍以上公曰:诺因令人之衡山求买械器不敢辨其贾齐修械器於衡山十月燕代闻之果令人之衡山求买械器燕代修三月秦国闻之果令人之衡山求买械器衡山之君告其相曰:天下争吾械器令其贾再什以上衡山之民释其本修械器之巧齐即令隰朋漕粟於赵赵籴十五隰朋取之石五十天下闻之载粟而之齐齐修械器十七月修籴五月即闭关不与衡山通使燕代秦赵即引其使而归衡山械器尽鲁削衡山之南齐削衡山之北内自量无械器以应二敌即奉国而归齐矣。又桓公问曰:夫军令则寄诸内政矣。齐国寡甲兵为之。若何。《管子》对曰:轻过而移诸甲兵制重罪赎以犀甲一戟(重罪死罪犀犀皮可为甲戟车戟也。必长丈六尺)轻罪赎以贵盾一戟(轻罪劓刖之属贵盾缀华有文如缋)小罪讠以金分(小罪不入五刑者以金赎有分两之差今之罚金是也。《书》曰:金作赎刑)宥罪(宥赦也。罪刑罚之疑者尚。《书》曰:五刑之疑有赦)索讼者三禁而不可上下坐成以矢(索求也。求讼者之情三禁禁之三日使审实其辞不可上下辞定不可移也。坐成狱讼之坐成也。十二矢为东矢取往而不反。《周礼》以两造禁民讼入束矢于朝然後听之)美金以铸戟剑(铸冶)试诸狗马(狗马难为利者)恶金以铸Θ夷斤扌属(恶粗夷平也。所以削草平地也。斤形似Θ而小扌属研也。)试诸壤土则甲兵大足也。 王缪秦缪公内史也。戎将由余使秦秦缪公问之得失之要对曰:古有国者未尝不以恭俭也。失国者未尝不以骄奢也。由余因论五帝三王之所以衰及至布衣之士所以亡缪公然之,於是告王缪曰: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由余圣人也。将奈之何王缪曰:夫戎王居僻陋之地未尝见中国之声色也。君遗之女乐以其志乱其政其臣下必疏因为由余请缓期使其君臣有间然後可图缪公曰:善乃使王缪以女乐二列遗戎王为由余请缓期戎王大悦许之,於是张酒听乐日夜不休终岁纵牛马多死由余归数谏不听去之秦缪公迎拜之上卿遂以并国十二辟地千里(又云:秦缪公见由余悦而欲留之由余不肯缪公以告蹇叔曰:君以告史廖廖曰:戎不达于五音与五味君不。若遗之缪公以女乐二人与良宰遗之宰谓膳宰戎王喜迷惑大乱饮酒昼不休由余骤谏不听因怒而归)。 屈瑕楚莫敖也。楚伐绞军其南门屈瑕曰:绞小而轻轻则寡谋请无采樵者以诱之(卫也。樵薪也。)从之绞人获三十人(获楚人也。)明日绞人争出驱楚役徒于山中楚人坐其北门而覆诸山下(坐犹守也。覆设伏兵而待之)大败之为城下之盟而还。 公孙偃鲁大夫也。齐师宋师伐鲁次于郎公孙偃曰:宋师不整可败也。宋败齐必还请击之鲁庄公弗许自雩门窃出蒙皋比而先犯之(雩门鲁南城门皋比虎皮)公从之大败宋师于乘丘齐师乃还。 斗廉楚大夫也。屈瑕将盟贰轸(贰轸二国名)郧人军于蒲骚将与随绞州蓼伐楚师(郧国在江夏杜县东南有郧城蒲骚郧邑绞国名州国在南郡华容县南蓼国今义阳棘阳县东南湖阳城)莫敖患之(莫敖楚官名即屈瑕)斗廉曰:郧人军其郊必不诫。且日虞四邑之至也。(虞度也。四邑随绞州蓼也。)君次于郊郢以御四邑(君谓屈瑕也。郊郢楚地)我以锐师宵加于郧郧有虞心而恃其城(恃近其城)莫有斗志。若败郧师四邑必离莫敖曰:盍请济师於王(盍何不也。济益也。)对曰:师克在和不在众商周之不敌君之所闻也。(商纣也。周武王也。《传》曰:武王有乱臣十人纣有亿兆夷人)成军以出。又何济焉莫敖曰:卜之对曰:卜以决疑不疑何卜遂败郧师于蒲骚卒盟而还。 荀息晋大夫也。晋献公欲伐虢荀息曰:君何不以屈产之乘垂棘之璧而借道乎!虞也。(荀息晋大夫屈邑产骏马垂棘出良璧)公曰:此晋国之宝也。如受吾币而不借吾道则如之何荀曰:此小国之所以事大国也。(此谓璧马之属)彼不借吾道必不敢受吾币如受吾币而借则是我取之中府而藏之外府取之中厩而置之外厩也。公曰:宫之奇存焉(宫之奇虞之贤大夫)必不使受也。荀息曰:宫之奇之为人也。达心而懦(懦弱)。又少长於君达心则其言略(明达之人言则举纲领要不言提其耳则愚者不悟也。)懦则不能︹谏少长於君则君轻之。且夫玩在耳目之前而患在一国之後此中知以上乃能虑之臣料虞公中知以下也。公遂借道而伐虢宫之奇谏曰:晋国之使者其辞卑而币重必不便於虞虞公弗听遂受其币而借之道宫之奇谏曰:语曰:唇亡则齿寒其斯之谓与(语谚语也。)挈其妻子以奔曹献公亡虢五年而後举虞荀息牵马操璧而前曰:璧则犹是也。而马齿加长矣。(犹是言如故)先轸晋大夫也。楚伐宋宋人使门尹般如晋师告急(门尹般宋大夫)公曰:宋人告急舍之则绝(与晋绝)告楚不许我欲战矣。齐秦未可。若之何(未肯战)先轸曰:使宋舍我而赂齐秦(求救於齐秦)藉之告楚(假借齐秦使为宋请)我执曹君而分曹卫之田以赐宋人楚爱曹卫必不许也。(不许齐秦之请)喜赂怒顽能无战乎!(言齐秦喜得宋赂而怒楚之顽必自战也。不可告请。故曰:顽)公悦执曹伯分曹卫之田以畀宋人楚子使子玉去宋子玉使宛春告於晋师曰:请复卫侯而封曹臣亦释宋之围(卫侯未出境曹伯见执在宋已失位故言复卫封曹)子犯曰:子玉无礼哉!君取一臣取二(君取一以释宋围惠晋侯臣取二复曹卫为己功)不可失矣。(言可伐)先轸曰:子与之定人之谓礼楚一言而定三国我一言而亡之我则无礼何以战乎!不许楚言是弃宋也。救而弃之谓诸侯何(言将为诸侯所怪)楚有三施我有三怨怨已多将何以战不如私许复曹卫以携之(私许二国使告绝于楚而後复之携离也。)执宛春以怒楚既战而後图之(须胜负决乃定计)公悦乃拘宛春於卫。且私许复曹卫曹卫告绝于楚子玉怒从晋师晋师退军吏曰:以君辟臣辱也。且楚师老矣。何故退子犯曰:师直为壮曲为老岂在久乎!微楚之惠不及此(重耳过楚楚成王有赠送之礼)退三舍辟之所以报也。(一舍三十里初楚子云:若返国何以报我故退三舍以报)背惠食言以亢其雠(亢犹当也。雠谓楚也。)我曲楚直其众素饱不可谓老(直气盈饱)我退而楚还我将何求。若其不还君退臣犯曲在彼矣。退三舍楚众欲止子玉不可战於莘北楚师败绩。 狐偃晋大夫也。楚子及诸侯围宋宋公孙固如晋告急(公孙固宋庄公孙)先轸曰:报施救患取威定霸,於是乎!在矣。(先轸晋下军之佐原轸也。报宋赠马之施)狐偃曰:楚始得曹而新於卫。若伐曹卫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楚围宋宋复告急于晋晋文公欲救则攻楚谓楚尝有德不欲伐也。欲释宋宋。又尝有德于晋晋患先轸曰:执曹伯分曹卫地以与宋楚急曹卫其势宜释宋,於是文公从之而楚成王乃引兵归)。 师叔楚大夫潘也。楚伐庸自庐以往振廪同食(往往伐庸也。振发也。廪仓也。同食异馔也。)次于句ㄛ(楚西界也。)使庐戢黎侵庸(戢黎庐大夫)及庸方城(方城庸地上庸县东有方城亭)庸人逐之囚子扬{穴忽}({穴忽}戢黎官属)三宿而逸曰:庸师众群蛮聚焉不如复大师(还复句ㄛ。且起王卒合而後进师叔曰:不可姑。又与之遇以骄之彼骄我怒而後可克先君冒所以服陉隰也。(冒楚武王陉隰地名也。)乃与之遇七遇皆北(军走曰:北)惟礻卑鱼人实逐之(礻卑鱼庸三邑鱼鱼复县今巴东永安县轻楚故但使三邑人逐之)庸人曰:楚不足与战矣。遂不设备楚子乘驿会师於临品(驿传车也。临品地名)分为二队(队部也。两道攻之)子越自石溪子贝自仞以伐庸(子越斗椒也。石溪仞皆庸道)秦人巴人从楚师群蛮从楚子盟(蛮见楚强故)遂灭庸。 公孙申郑大夫也。晋人执郑伯郑人围许公孙申谋之曰:我出师以围许(示不畏晋)为将改立君者而纾晋使(纾缓也。勿亟遣使诣晋示欲更立君也。)晋必归君明年晋归郑伯。 仲孙蔑鲁大夫孟献子也。襄公二年秋会晋荀宋华元卫孙林父曹人邾人于戚谋郑故也。(郑人叛晋谋计也。)孟献子曰:请城虎牢以Τ郑(虎牢旧郑邑今属晋)知武子曰:善曾阝之会吾子闻崔子之言今不来矣。(元年孟献子与齐崔杼次于曾阝崔杼有不晋之言献子以告武子)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齐故也。(三国齐之属言)寡君之忧不惟郑(复忧齐叛)将复於寡君而请于齐(以城事白晋君而请会之欲以观齐志)得请而告吾子之功也。(得请谓齐人应命告诸侯会筑虎牢)。若不得请事将在齐(将伐齐)吾子之请诸侯之福也。(城虎牢足以服郑息征伐)岂惟寡君赖之(传言荀能用善谋)冬复会于戚齐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皆会知武子之言故也。(武子言吾事将在齐齐人惧帅小国而会之)遂城虎牢郑人乃成(如献子之谋)。 庆虎陈大夫也。楚子囊围陈诸侯会陈侯于为阝以救之(晋会诸侯)陈侯患楚(楚围陈故)庆虎庆寅谓楚人曰:吾使公孙黄往而执之(二庆陈执政大夫公子黄哀弟)楚人从之(为执黄)二庆使告陈侯于会(为阝之会)曰:楚人执公子黄矣。君。若不来群臣不忍社稷宗庙惧有二图(背君属楚)陈侯逃归知武子晋大夫也。诸侯伐郑郑人恐乃行成(与晋成也。)中行献子曰:遂围之以待楚人之救也。而与之战不然无成(献子荀偃也。恐楚救郑郑复属之)知武子曰:许之盟而还师以敝楚人(敝罢也。)吾三分四军(分四军为三部)与诸侯之锐以逆来者(来者楚也。)於我未病楚不能矣。(晋各一动而楚三来。故曰:不能)犹愈於战(胜聚战)暴骨以逞不可以争(言争当以谋不可以暴骨)大劳未艾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先王之制也。(艾急也。言当从劳心之劳)诸侯皆不欲战乃许郑成。 子展郑大夫也。郑人患晋楚之故诸大夫曰:不从晋国几亡(几近也。)楚弱於晋晋不吾也。(疾急也。)晋疾楚将辟之何为而使晋师致死於我(言当作何计)楚弗敢敌而後可固与也。(固与晋子展曰:与宋为恶诸侯必至吾从之盟楚师至吾。又从之则晋怒甚矣。晋能骤来楚将不能乃固与晋大夫说之使疆埸之司恶於宋(使守疆埸之吏侵犯宋)宋向戍侵郑大获子展曰:师而伐宋可矣。若我伐宋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听命焉。且告於楚楚师至吾。又与之盟而重赂晋师乃免矣。(言如此乃免於晋楚之难)子展侵宋(欲以致诸侯)诸侯伐郑齐太子光宋向戍先至於郑门於东门其莫晋荀至于西郊东侵旧许(许之旧国郑新邑)卫孙林父侵其北鄙诸侯会于北林师于向(向地在颍川长社县东北)右还次于琐(北行而西为右还荣阳宛陵县西有琐候亭)围郑观兵于南门(观示也。)西济于济隧(济隧水名)郑人惧乃行成。 荀偃晋大夫中行献子也。卫侯出奔卫人立公孙剽晋侯问卫故於中行献子(问卫逐君当讨否)对曰:不如因而定之卫有君矣。(谓剽已立)伐之未可以得志而勤诸侯史佚有言曰:因重而抚之(重不可移就抚安)仲虺有言曰:亡者侮之乱者取之推亡固存国之道也。(仲虺汤左相)君其定卫以待时乎!(待其昏乱之时乃伐之)冬会於戚谋定卫也。(定立剽)乐王鲋晋大夫桓子也。晋栾盈帅曲沃之甲因魏献子以昼入绛(献子魏舒绛晋国都)初栾盈佐魏。《庄子》於下军(。《庄子》魏绛献子之父)献子私焉故因之(私相亲爱)赵氏以原屏之难怨栾氏(成八年庄臣谮之栾为徵)韩赵方睦(韩起让赵武故和睦)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栾氏(十四年晋伐秦栾违荀偃命曰:余马首欲东)而固与范氏和亲(范宣子佐中行偃于中军)知悼子少而听於中行氏(悼子知之子荀盈也。少年十七知氏中行氏同祖故相听从)程郑嬖於公(郑亦荀氏宗)惟魏氏及七舆大夫与之(七舆官名)乐王鲋侍坐于范宣子或告曰:栾氏至矣。宣子惧桓子曰:奉君以走固宫必无害也。且栾氏多怨子为政栾氏自外子在内其利多矣。既有利权。又执民柄(赏罚为民柄)将何惧焉栾氏所得其惟魏氏乎!而可强取也。夫克乱在权子无懈矣。公有姻丧(夫人有杞丧)王鲋使宣子墨冒(晋自ゾ战还遂常墨)二妇人辇以如公(恐栾氏有内应拒之故为妇人服而进)奉公以如固宫(固宫宫之有台官备守者)。 叔孙豹鲁大夫穆叔也。襄公在楚楚康王卒楚人使公亲衤遂(望侯有遣使礻遂之礼今楚欲依遣使之礼)公患之穆叔曰:祓殡而礻遂则布币也。(先使巫祓除殡之凶而行礻遂礼与朝而布币无异)乃使巫以桃先祓殡。 楚人弗禁既而悔之厨人濮宋厨邑大夫也。华登以吴师救华氏(登前年奔吴)齐乌枝鸣戍宋(乌枝鸣齐大夫)厨人濮曰:军志有之先人有夺人之心後人有待其衰盍及其劳。且未定也。伐诸。若入而固则华氏众矣。悔无及也。从之齐师宋师败吴师于鸿口获其二帅公子苦<今隹>偃州员。 冀芮晋大夫也。晋献公二十三年遂发贾华等伐屈(贾华晋右行大夫)屈溃夷吾将奔翟冀芮曰:不可重耳已在矣。今往晋必移兵伐翟翟畏晋祸。且及不如走梁梁近於秦秦强吾君百岁後可以求入焉遂奔梁二十五年晋伐翟翟以重耳故亦击晋於桑(翟地)晋兵解而去晋既杀奚齐卓子秦穆使公子絷吊公子重耳重耳再拜不稽首起而哭退而不私絷退吊公子夷吾于梁如吊重耳之命夷吾告冀芮曰:秦人勤我矣。冀芮曰:公子勉之乎!亡人无狷洁狷洁不行重赂配德公子尽之无爱财人实有之我以徼幸不亦可乎!夷吾出见使者再拜稽首而不哭退而私於公子絷曰:中大夫里克与我矣。吾命之以汾阳之田百万丕郑与我矣。吾命之以负蔡之田七十万君苟辅我蔑天命矣。吾必遂矣。亡人苟入扫除宗庙定社稷亡人何国之与有君实有郡县。且入河外列城五岂谓君无有亦为君之东游津之上无有难急也。亡人之所环挟缨瑰以望君之尘垢者黄金四十镒白玉之珩六双不敢当公子请纳之左右公子絷反致命穆公曰:吾与公子重耳重耳仁再拜不稽首不敢为後也。起而哭爱其父也。退而不私不没於利也。公子絷曰:君之言过矣。君。若求置晋君而戴之置仁不亦宜乎!君。若求置晋君以成名於天下则不如置不仁以滑其中。且可以进退臣闻之仁有置武有置仁置德武置服是故先置公子夷吾为惠公穆公问冀芮曰:公子谁恃於晋国对曰:臣闻之亡人无党有党必有雠夷吾之少也。不好弄戏不过所复怒不及色及其长也。弗改是故出亡亦无恶於国而众安之不然夷吾不佞其谁能恃君子曰:善以徵劝。 张孟谈赵臣也。知伯帅赵魏而伐范中行氏灭之休数年使人请地於韩韩康子欲勿与规谏曰:不可夫知伯之为人也。好利而鸷复来请地不与必加兵於韩矣。君其与之与之彼狃。又将请於他国他国不与必乡之以兵。然则韩可以免於患难而待事之变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一於知伯知伯悦。又使人请地於魏魏宣子欲勿与赵葭谏曰:彼请地於韩韩与之请地於魏魏弗与则是魏内自强而外怒知伯也。然则其错兵於魏必矣。不如与之宣子曰:诺因使人致万家之邑一於知伯知伯悦。又使人之赵请蔡皋狼之地赵襄子弗与知伯因阴结韩魏将以伐赵赵襄子召张孟谈而告之曰:夫知伯之为人阳亲而阴疏三使韩魏而寡人弗与焉其移兵寡人必矣。今吾安居而可张孟谈曰:夫董阏安于简子之才臣也。世治晋阳而尹铎循之其馀政教犹存其定居晋阳君曰:诺乃使延陵君将车骑先之晋阳君因从之至行城郭案府库视仓廪召张孟谈曰:吾城郭之完府库足用仓廪实矣。无矢奈何张孟谈曰:臣闻董子之治晋阳公宫之垣皆以狄蒿苫楚之其高至丈君发而用之,於是发而试之其坚则{路}之劲不能过也。君曰:矢足矣。吾铜少。若何张孟谈曰:臣闻董子之治晋阳也。公宫之室皆以炼铜为柱质请发而用之则有馀铜矣。君曰:善号令以定备守以具三国之兵乘晋阳城遂战三月不能拔因纾军而围之决晋水而灌之围晋阳三年城中巢居而处悬釜而炊财食将尽士卒羸病襄子谓张孟谈曰:粮食匮城力尽士大夫病吾不能守矣。欲以城下何如张孟谈曰:臣闻之亡不能存危不能安则无为贵知士也。君释此计勿复言也。臣请见韩魏之君襄子曰:诺张孟谈,於是阴见韩魏之君曰:臣闻唇亡则齿寒今知伯帅二国之君伐赵赵亡矣。亡则君为之次矣。二君曰:我知其然矣。夫知伯之为人也。粗中而少亲我谋未遂而知则祸必至为之奈何张孟谈曰:谋出二君之口入臣之耳人莫之知也。二君即与张孟谈阴约三军与之期日夜遣入晋阳张孟谈以报襄子襄子再拜之张孟谈因朝知伯而出遇知过(一云知果)辕门之外知过入见知伯曰:二主殆将有变君曰:何如对曰:臣遇张孟谈於辕门之外其志矜其行高知伯曰:不然吾与二主约谨矣。破赵三分其地寡人所亲之必不欺也。子释之勿出诸口知过出见二主入说知伯曰:二子色动而意变必背君不如令杀之知伯曰:兵著晋阳三年矣。旦暮当拔之而乡其利乃有他心不可子慎勿复言知过曰:不杀则遂亲之知伯曰:亲之奈何知过曰:魏宣子之谋臣曰:赵葭韩康子之谋臣曰:规是皆能移其君之计君其与二君约破赵则封二子者各万家之县一如是则二主之心不可变而君得其所欲矣。知伯曰:破赵而三分其地。又封二子者则吾所得者少不可知过见君之不用也。言之不听出更其姓为辅氏遂去不见张孟谈闻之入见襄子曰:臣遇知过於辕门之外其视有疑臣之心入见知伯出更其姓今暮不击必後之矣。襄子曰:诺使张孟谈见韩魏之君日夜期教守堤之吏而决水灌知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知伯军而禽知伯知氏尽灭惟辅氏存焉。 规韩臣也。三晋已破知氏将分其地规谓韩王曰:分地必取成皋韩王曰:成皋石溜之地也。寡人无所用之规曰:不然臣闻一里之厚而动千里之权者地利也。万人之众而破三军者不意也。王用臣言则韩必取郑矣。王曰:善果取成皋至韩之取郑也。果从成皋始大。 伍员事吴吴子问於伍员曰:初而言伐楚余知其可也。而恐其使余往也。又恶人之有余之功也。今余将自有之矣。伐楚何如对曰:楚执政众而乖莫任患。若为三师以肄焉(肄犹劳也。)一师至彼必皆出彼出则归彼归则出楚必道敝(罢敝于道)亟肄以罢之(亟数也。)多方以误之既罢而後以三军继之必大克之阖庐从之楚,於是乎!始病。 文种越大夫也。吴王夫差起师伐越越王勾践起师逆之江大夫种乃献谋曰:夫吴之与越惟天所授王其无庸战夫申胥华登简服吴国之士於甲兵而未尝有所挫也。一人善射百夫决拾胜未可成也。夫谋必素见成事焉而後履之不可以授命王不如设戎约辞行成以喜其民以广侈吴王之心吾以卜之於天天。若弃吴必许吾成而不吾足也。将必宽然有伯诸侯之心焉既罢弊其民而天夺之食安受其烬乃无有命矣。越王许诺乃令诸稽郢行成于吴曰:寡君勾践使下臣郢不敢显然布币行礼敢私告於下执事曰:昔者越国见祸得罪於天王天王亲举玉趾以心孤勾践而。又赦宥之君王之於越也。ム起死人而肉白骨也。孤不敢忘天灾其敢忘君王之大赐乎!今句践申祸无良草鄙之人敢忘天王之大德而思边垂之小怨以重得罪於下执事句践用帅二三之老亲任重罪顿颡於边今君王不察盛怒属兵将残伐越国越国固贡献之邑也。君王不以鞭使之而辱军士使寇令焉句践请盟一介嫡女执箕帚以亥姓於王宫一介嫡男奉盘以随诸御春秋贡献不解於王府天王岂辱裁之亦征诸侯之礼也。夫谚曰:狐埋之而狐扌骨之是以无成功今天王既封殖越国以名闻於天下而。又刈亡之是天王之无成劳也。虽四方之诸侯则何实以事吴敢使下臣尽辞惟天王秉利度义焉吴王夫差乃许越成。 范蠡越大夫也。越国大饥(不熟)王恐召范蠡而谋之蠡曰:王何患焉今之饥此越国之福而吴之祸也。夫吴国甚富而财有馀其王年少智寡剽轻好须臾之名不思後患(其王吴王夫差)王。若重币卑辞以请籴於吴则食可得也。(王越王勾践也。)食得其粜越必有吴而王何患焉(得其粜终必得吴国王何忧焉)王曰:善乃使人请食於吴王将与之伍子胥谏曰:不可与也。夫吴之与越接土邻境道易人通仇雠敌国也。非吴丧越越必丧吴。若燕秦齐鲁山处陆居,岂能逾五湖九江越十七陂以有吴哉!(逾渡也。越历也。陂险难也。曰:非吴丧越越必丧吴今将输之粟与之食是长吾雠而养吾死也。财匮而民怨悔无及也。不。若勿与而攻之固其数也。(数术也。)此昔吾先王之所以霸。且夫饥代事也。(先王阖闾也。代更也。)犹渊之与陂谁国无有吴王曰:不然吾闻之义兵不攻服仁者食饥饿今服而攻之非义兵饿而不食非仁者不仁不义虽得十越吾不为也。遂与之不出三年而吴亦饥使人请食於越越王弗与乃攻之夫差为禽。 陈轸与张仪俱事秦惠王皆贵重争宠轸奔楚楚未之重也。而使陈轸使於秦过梁欲见犀首犀首谢弗见轸曰:吾为事来公不见轸轸将行不得待异日犀首见之陈轸曰:公何好饮也。犀首曰:无事也。曰:吾请令公餍事可乎!曰:奈何曰:田需约诸侯从亲楚王疑之未信也。公谓於王曰:臣与燕赵之王有故数使人来曰:无事何不相见愿谒行於王王虽许公,公请勿多车以车三十乘可陈之於庭明言之燕赵燕赵客闻之驰车告其王使人迎犀首楚王闻之大怒曰:田需与寡人约而犀首之燕赵是欺我也。怒而不听其事齐闻犀首之北使人以事委焉犀首遂行三国相事皆断於犀首轸遂至秦韩魏相攻期年不解秦惠王欲救之问於左右左右,或曰:救之便,或曰:勿救便惠王未能为之决陈轸至秦惠王曰:子去寡人之楚亦思寡人不陈轸对曰:王闻夫越人庄舄乎!王曰:不闻曰:越人庄舄仕楚执有顷而病楚王曰:舄故越之鄙细人也。今仕楚执富贵矣。亦思越不中谢对曰:凡人之思故在其病也。彼思越则越声不思越则楚声使人往听之犹尚越声也。今臣虽弃逐之楚,岂能无秦声哉!惠王曰:善今韩魏相攻期年不解,或谓寡人救之便,或曰:勿救便寡人不能决愿子为子主计之馀为寡人计之陈轸对曰:亦尝有以夫卞。《庄子》刺虎闻於王者乎!《庄子》欲刺虎馆竖子止之曰:两虎方。且食牛食甘必争争则必斗斗则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而刺之一举必有双虎之名卞。《庄子》以为然立须之有顷两虎果斗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者而刺之一举果有双虎之功今韩魏相攻期年不解是必大国伤小国亡从伤而伐之一举必有两实此犹。《庄子》刺虎之类也。臣主与王何异也。惠王曰:善卒弗救大国果伤小国亡秦兴兵而伐大克之此陈轸之计也。 张仪事秦惠王王欲发兵以伐蜀以为道险狭难至而韩。又来侵秦秦惠王欲先伐韩後伐蜀恐不利欲先伐蜀恐韩袭秦之敝犹豫未能决司马错与张仪争论於惠王之前司马错欲伐蜀张仪曰:不如伐韩王曰:请闻其说仪曰:亲魏善楚下兵三川塞什谷之口当屯留之道魏绝南阳楚临南郑秦攻新城宜阳以临二周之郊诛周王之罪侵楚魏之地周自知不徐广曰:一作寻成皋巩县有寻口能救九鼎宝器必出据九鼎按图籍挟天子以令於天下天下莫敢不听此王业也。今夫蜀西僻之国而戎翟之伦也。敝兵劳众不足以成名得其地不足以为利臣闻争名者於朝争利者於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朝市也。而王不争焉顾争於戎翟去王业远矣。司马错曰:不然臣闻之欲富国者务广其地欲强兵者务富其民欲王者务博其德三资者备而王随之矣。今王地小民贫故臣愿先从事於易夫蜀西僻之国也。而戎翟之长也。有桀纣之乱以秦攻之譬如使豺狼逐群羊得其地足以广国取其财足以富民缮兵不伤众而彼已服焉拔一国而天下不以为暴利尽西海而天下不以为贪是我一举而名实附也。而。又有禁暴止乱之名今攻韩劫天子恶名也。而未必利也。又有不义之名而攻天下所不欲危矣。臣请论其故周天下之宗室也。齐韩之与国也。周自知失九鼎韩自知亡三川将二国并力合谋以因乎!齐赵而求解乎!楚魏以鼎与楚以地与魏王不能止也。此臣之所谓危也。不如伐蜀完惠王曰:善寡人请听子卒起兵伐蜀十月取之遂定蜀贬蜀王更号为侯而使陈庄相蜀蜀既属秦秦以益强富厚轻诸侯仪。又以商於六百里地诈楚怀王後秦要楚欲得黔中地欲以武关外易之楚王曰:不愿易地愿得张仪而献黔中地秦王欲遣之口弗忍言张仪乃请行惠王曰:彼楚王怒子之负以商於之地是。且甘心於子张仪曰:秦强楚弱臣善靳尚尚得事楚夫人郑袖所言皆从。且臣奉王之节使楚楚何敢加诛假令诛臣而为秦得黔中之地臣之上愿遂使楚楚怀王至则囚张仪将杀之靳尚谓郑袖曰:秦王甚爱张仪而不欲出之今将以上庸之地六县赂楚以美人聘楚以宫中善讴歌者为媵楚王重地尊秦秦女必贵而夫人斥矣。不。若为言而出之,於是郑袖日夜言怀王曰:人臣各为其主用今地末入秦秦使张仪来至重王王未有礼而杀张仪秦必大怒攻楚妾请子母俱迁江南毋为秦所鱼肉也。怀王後悔赦张仪厚礼之如故。 干朋齐臣也。魏惠王围邯郸赵求救於齐齐威王召大臣而谋曰:救赵孰与勿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干朋曰:不救则不义。且不利威王曰:何也。对曰:夫魏氏并邯郸其於齐何利哉!且夫救赵而军其郊是赵不伐而魏全也。故不如南攻襄陵以弊魏邯郸拔而乘魏之弊威王从其计。 无忌魏公子也。齐楚相约而攻魏秦昭王救之魏王以秦救之故欲亲秦而伐韩以求故地无忌谓魏王曰:秦与戎翟同俗有虎狼之心贪戾好利无信不识礼义德行苟有利焉不顾亲戚兄弟。若禽兽耳此天下之所识也。非有所施厚积德也。故太后母也。而以忧死穰侯舅也。功莫大焉而竟逐之两弟无罪而再夺之国此於亲戚。若此而况於仇雠之国乎!今王与秦共伐韩而益近秦患臣甚惑之而王不识则不明群臣莫以闻则不忠今韩氏以一女子奉一弱主内有大乱外交强秦魏之兵王以为不亡乎!韩亡秦有韩地与大梁邻王以为安乎!王欲得其故地今负强秦之亲王以为利乎!秦非无事之国也。韩亡之後必将更事更事必就易与利就易与利必不伐楚与赵矣。是何也。夫越山逾河绝韩上党而攻强赵是复阏与之事秦必不为也。若道河内倍邺朝歌绝漳滏水与赵兵决於邯郸之郊是知伯之祸也。秦。又不敢伐楚道涉山谷行三千里而攻冥厄之塞(楚之险塞也。徐广曰:,或以为今江夏阝县)所行甚远所攻甚难秦。又不为也。若道河外倍大梁右蔡左召陵与楚兵决陈郊秦。又不敢。故曰:秦必不伐楚与赵矣。又不攻卫与齐矣。夫韩亡之後兵出之日非魏无攻已秦固有怀茅(在修武轵县有茅)邢丘(在平皋)城危津以临河内河内共汲必危(汲县属河内)有郑地(成皋荥阳亦属郑)得垣雍(垣雍城在卷县卷县属魏地卷县。又有长城经阳武到密者也。)决荥泽水灌大梁大梁必亡王之使者出过而恶安陵氏於秦(召陵有安陵郡征羌有安陵亭也。秦之欲诛之久矣。秦叶阳昆阳与舞阳邻听使者之恶之随安陵氏而亡之绕舞阳之北以东临许南国必危国无害已夫憎韩不爱安陵氏可也。夫不患秦之不爱南国非也。异日者秦在河西晋国去梁千里(魏国之界千里。又云:河南梁县有注城)有河山以阑之有周韩以间之从林乡军(林乡在宛县)以至於今秦七攻魏五入囿中(一作城中)边城尽拔文台堕垂都(一云魏山都句阳有垂亭焚林木伐麋鹿尽而国继以围。又长驱梁北东至陶卫之郊北至平监(平县属河南平或作乎!字。《史记》齐阚止作监字阚在东平须昌县)所亡於秦者山南山北河外河内大县数十(一作百)名都数百(一作十)秦乃在河西晋去梁千里而祸。若是矣。又况於使秦无韩有郑地无河山而阑之无周韩而间之去大梁百里祸必繇此矣。异日者从之不成也。楚魏疑而韩不可得也。今韩受兵三年秦挠之以讲识亡不听投质於赵请为天下雁行顿刃楚赵必集兵皆识秦之欲无穷也。非尽亡天下之国而臣海内必不休矣。是故臣愿以从事王王速受楚赵之约赵挟韩之质以存韩而求故地韩必效之此士民不劳而故地得其功多於与秦共伐韩而。又免与︹秦邻之祸也。夫存韩安魏而利天下此亦王之天时已通韩上党於共甯使道安城出入赋之是魏重质韩以其上党也。今有其赋足以富国韩必德魏爱魏重魏畏魏韩必不敢反魏是韩则魏之县也。魏得韩以为县大梁河外必安矣。今不存韩二周安陵必危楚赵大破卫齐甚畏天下西乡而驰秦入朝而为臣不久矣。 虞卿为赵上卿秦赵战於长平赵不胜亡一都尉赵王召楼昌与虞卿曰:军战长平不胜尉复死(复一作系)寡人使束甲而趋之何如楼昌曰:无益也。不如发重使为媾(古切求和曰:媾)虞卿曰:昌言媾者以为不媾军必破也。而制媾者在秦。且王之论秦也。欲破赵之军乎!不邪王曰:秦不遗馀力矣。必。且欲破赵军虞卿曰:王听臣发使出重宝以附楚魏楚魏欲得王之重宝必内吾使赵使入楚魏秦必疑天下之合从。且必恐如此则媾乃可为也。赵王不听与平阳君为媾发郑朱入秦秦内之赵王召虞卿朝歌有甯乡曰:寡人使平阳君为媾於秦秦已内郑朱矣。卿以为奚如虞卿对曰:王不得媾军必破矣。天下贺战胜者皆在秦矣。郑朱贵人也。入秦秦王与应侯必显重以示天下楚魏以赵为媾必不救王秦知天下不救王则媾不可得成也。应侯果显郑朱以示天下贺战胜者终不肯媾长平大败遂围邯郸为天下笑秦解邯郸围而赵王入朝使赵郝约事於秦割六县而媾虞卿谓赵王曰:秦之攻王也。倦而归乎!王以其力尚能进爱王而弗攻乎!王曰:秦之攻我也。不遗馀力矣。必以倦而归也。虞卿曰:秦以其力攻其所不能取倦而归王。又以其力之所不能取以送之是助秦自攻也。来年秦复攻王王无救矣。王以虞卿之言告赵郝赵郝曰:虞卿诚能尽秦力之所至乎!诚知秦力之所不能进此弹丸之地弗与秦来年复攻王王得无割其内而媾乎!王曰:请听子割矣。子能必使来年秦之不复攻我乎!赵郝对曰:此非臣之所敢任也。他日三晋之交於秦相善也。今秦善韩魏而攻王王之所以事秦必不如韩魏也。今臣为足下解负亲之攻开关通币齐交韩魏至来年而王独取攻於秦此王之所以事秦必在韩魏之後也。此非臣之所敢任也。王以告虞卿虞卿曰:郝言不媾来年秦复攻王王得无割其内而媾乎!今媾郝。又以不能必秦之不复攻也。今虽割六城何益来年复攻。又割其力之所不能取而媾此自尽之术也。不如无媾秦虽善攻不能取六县赵虽不能守终不失六城秦倦而归兵必罢我以六城收天下以攻罢秦是我失之於天下而取偿於秦也。吾国尚利孰与坐而割地自弱以强秦哉!今郝曰:秦善韩魏而攻赵者必以为韩魏不救赵也。而王之军必孤。又以王之事秦不如韩魏也。是使王岁以六城事秦也。即坐而城地尽来年秦复求割地王将与之乎!弗与是弃前功而挑秦祸也。与之则无地以给之语曰:强者善攻弱者不能守今坐而听秦秦兵不弊而多得地是强秦而弱赵也。以益强之秦而割愈弱之赵其计固不止矣。且王之地尽而秦之求无已以有尽之地而给无已之求其势必无赵矣。赵王计未定楼缓从秦来赵王与楼缓计之曰:予秦地何如毋予孰吉缓辞让曰:此非臣之所能知也。王曰:虽然试言公之私楼缓对曰:王亦闻夫公甫文伯母乎!公甫文伯仕於鲁病死女子为自杀於房中者二人其母闻之弗哭也。其相室曰:焉有子死而弗哭者乎!其母曰:孔子圣人也。逐於鲁而是人不随也。今死而妇人为之自杀者二人。若是者必其於长者薄而於妇人厚也。故从母言之是为贤母从妻言之是必不免为妒妻故其言一也。言者异则人心变矣。今臣新从秦来而言勿予则非计也。言予之恐王以臣为为秦也。故不敢对使臣得为大王计不如予之王曰:诺虞卿闻之入见王曰:此饰说也。王(单续)勿予楼缓闻之往见王王。又以虞卿之言告楼缓楼缓对曰:不然虞卿得其一不得其二夫秦赵构难而天下皆说何也。曰:吾。且因强而乘弱矣。今赵兵困於秦天下之贺战胜者则必尽在於秦有音慎矣。故不如亟割地为和以疑天下而慰秦之心不然天下将因秦之强怒乘赵之弊瓜分之赵。且亡矣。何秦之图乎!故曰:虞卿得其一不得其二愿王以此决之勿复计也。虞卿闻之往见王曰:危哉!楼子之所以为秦者是愈疑天下而何慰秦之心哉!独不言其示天下弱乎!且臣言勿予者非固勿予而已也。秦索六城於王而王以六城赂齐齐秦之深雠也。得王之六城并力西击秦齐之听王不待辞之毕也。则是王失之於齐而取偿於秦也。而齐赵之深雠可以报矣。而示天下有能为也。王以此发声齐兵末窥於境臣见秦之重赂至赵而反媾於王也。从秦为媾韩魏闻之必尽重王重王必出重宝以先於王则是王一举而结三国之亲而与秦易道也。赵王曰:善则使虞卿东见齐王与之谋秦虞卿未返而秦使者已在赵矣。楼缓闻之亡去赵,於是封虞卿以一城虞卿。又谓赵王曰:人之情宁朝人宁朝於人乎!赵王曰:宁朝人耳何故宁朝於人虞卿曰:夫魏为从主而违者范痤也。今王能以百里之地君万户之都请杀范痤痤死则从事可移於赵赵王曰:善乃使人以百里之地请杀范痤於魏魏主许诺使司空执范痤而未杀也。痤献书魏主曰:臣闻赵王以百里之地请杀痤之身也。夫杀无罪痤薄故也。而得百里之地大利也。臣窃为大王美之。虽然而有一焉百里之地大可得而死者不可复生也。则王必为天下笑也。臣窃以为与其死人市不。若以生人市便也。又遗其後相信陵君(一作信安君)。《书》曰:夫赵魏敌战之国也。赵王以咫尺之书来而魏王轻为杀无罪之痤痤虽不肖故魏之免相也。尝以魏之故得罪於赵夫国内无用臣外虽得地势不能守然今能用魏者莫如君矣。王听赵杀痤之後强秦袭赵之欲倍赵之割君将何以止之此君之累也。信陵君曰:诺遽言之王而出之。 孙膑齐臣也。魏伐赵赵与韩亲共击魏赵不利战於南梁宣王召田忌复故位韩氏请救於齐宣王召大臣而谋曰:蚤救孰与晚救驺忌子曰:不如勿救田忌曰:弗救则韩。且折而入於魏不如蚤救之孙膑曰: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救之是吾代韩受魏之兵顾反听命於韩也。且魏有破国之志韩见亡必东面而於齐矣。吾因深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可重利而得尊名也。宣王曰:善乃阴告韩之使者而遣之韩因恃齐五战不胜而东委国於齐齐因起兵使田忌田婴将(婴一作ツ)孙子为师救韩赵以击魏大败之马陵杀其将庞涓虏魏太子申(又云:南梁之难韩氏请救于齐田侯召大臣而谋曰:早救之孰与晚救之便张丐对曰:晚救之韩。且折而入于魏不如蚤救之田忌曰:不可夫韩魏之兵未弊而我救之是我代韩而受魏之兵顾反听命于韩也。且夫魏有破韩之志韩见。且亡必东于齐我因阴结韩之亲而晚承魏之弊则国可重利可得名可尊矣。田侯曰:善乃阴告韩使者而遣之韩自以专有齐国五战五不胜东于齐齐因起兵击魏大败之马陵魏破韩弱韩魏之君因田婴北面而朝田侯田侯齐宣王也。)。 乐毅为燕亚卿当是时齐王强南败楚相唐昧於重丘西摧三晋於观津遂与三晋击秦助赵灭中山破宋广地千馀里与秦昭王争重为帝已而复归之诸侯皆欲背秦而服於齐王自矜百姓弗堪,於是昭王问伐齐之事乐毅对曰:齐霸国之馀业也。地大人众未易独攻也。王必欲伐之莫如与赵及楚魏,於是使乐毅约赵惠文王别使连楚魏令赵阎秦(阎进说之意)以伐齐之利诸侯害齐王之骄暴皆争从与燕伐齐乐毅还报燕昭王悉起兵使乐毅为上将军惠施魏臣也。齐魏战於马陵齐大胜魏杀太子申覆十万之军魏王召惠施而告之曰:夫齐寡人之雠也。怨之至死不忘国虽小吾尝欲悉起兵而攻之何如对曰:不可臣闻之王者得度而霸者知计今王所以告臣者疏於度与计王固先属怨於赵而後与齐战今战不胜国无守战之备王。又欲起而攻齐此非臣之所谕也。王。若欲报齐乎!则不如因变服折节而朝齐楚王必怒矣。王游人而令其斗则楚必伐齐以休楚而伐罢齐则必为楚禽矣。是王以楚毁齐也。王曰:善乃使人报於齐愿臣畜而朝田婴许诺张丑曰:不可战不胜魏而得朝礼与魏和而下楚此可以大胜也。今战胜魏覆十万之军而禽太子申臣万乘之魏而卑秦楚此其暴戾定矣。且楚王之为人也。好用兵而甚务名终为齐患者必楚矣。田婴不听遂内魏王而与之并朝齐使再至赵氏鬼之楚王怒自将而伐齐赵应之大败齐於徐州。 ●卷七百三十七 ○陪臣部 荐贤 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同行厥有我师举尔所知惟君子之不比各於其党见士庶之相让。若乃春秋务战之世敌国急贤之际而有处大夫之列挟霸王之术以尊其主者何尝不勤接士类汲引材智推毂靡遗於後进拔茅乃至于汇征大则让卿宰之位小则备家陪之列,或以素敦友善夙知隐滞,或以方在羁旅久为仆御并加推奖俾之效用至於举雠取盗曾无嫌间自非深於知人忠於事上者其能。若是乎! 鲍叔牙齐大夫也。桓公使为宰(宰太宰也。)辞曰:臣君之佣臣也。君加惠于臣使不冻饥则君之赐也。若必治国家者则非臣之所能也。其惟管夷吾乎!臣之所不如管夷吾者有五宽惠爱民臣不如也。治国家不失其秉臣不如也。(秉柄也。柄所操以作事国柄者赏纪要故也。)忠信可结於诸侯臣不如也。制礼义可法於四方臣不如也。执χ鼓立於军门使百姓皆加勇焉臣不如也。夫。《管子》民之父母将欲治其子不可弃其父母公曰:夫管夷吾射寡人中钩殆於死今乃用之可乎!鲍叔对曰:彼为其君动也。君。若宥而反之其为君犹是也。桓公遂任以政。 管仲相齐三月请论百官桓公曰:诺管仲曰:升降揖让进退闲习辩辞之刚柔臣不如隰朋请立以为大行垦草入邑辟土聚粟多众尽地之利臣不如宁戚请立以为司田平原广牧(广远可牧之地)车不结辙士不旋踵鼓之而三军之士视死如归臣不如王子城父请立以为大司马决狱折中不杀不辜不轻有罪臣不如宾胥无请立以为大司理犯君颜色进谏必忠不避死亡不挠富贵臣不如东郭牙请立以为大谏之臣此五子者夷吾一不如(於五子者各不如其一)然而以易夷吾夷吾不为也。(以五子之能易夷吾之德则夷吾所以不能)君。若欲治国强兵则五子者存矣。若欲霸王夷吾在此桓公曰:善孔子曰:管仲遇盗取二人焉上以为公臣曰:其所与游者僻也。可人也。(言此人可也。但居恶人之中使人犯管仲死桓公使为之服宦於大夫者之为之服也。自管仲始也。有君命焉尔也。(亦记失礼所由也。善桓公不忘贤举宦犹仕也。此仕于大夫连升于公与为大夫之诸侯同尔礼不反服)。 佚之狐郑大夫晋文公与秦伯围郑佚之狐言於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烛之武亦郑大夫)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公曰:吾不能蚤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夜纟追而出见秦伯秦师乃还。 臼季晋大夫使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饣盍之(臼季胥臣也。冀晋邑耨锄也。野馈曰:饣盍)敬相待如宾与之归言诸文公曰: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德以治民君请用之臣闻之出门如宾(如见大宾)承事如祭(常敬谨也。)仁之则也。公曰:其父有罪可乎!(缺父冀芮欲杀文公)对曰:舜之罪也。殛鲧其举也。兴禹(禹鲧子)管敬仲桓之贼也。实相以济康诰曰:父不慈子不祗兄不友弟不恭不相及也。(祗敬也。)。《诗》曰: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君取节焉可也。(葑菲之菜上善下恶食之者不以其恶而弃其善言可取其善节公以为下军大夫。 百里奚秦大夫初仕虞虞亡走宛秦缪公以五羊皮赎之授之国政号曰:五大夫百里奚让曰:臣不及臣友蹇叔蹇叔贤而世莫知臣尝游困於齐而乞食饣至人(侄一作至)蹇叔收臣臣因而欲事齐君无知蹇叔止臣臣得脱齐难遂之周周王子颓好牛臣以养牛干之及颓欲用臣蹇叔止臣臣去得不诛事虞君蹇叔止臣臣知虞君不用臣臣诚私利禄爵。且留再用其言得脱一不用及虞君难是以知其贤,於是穆公使人厚币迎蹇叔以为上大夫。 虞丘相为楚相孙叔敖者楚之处士也。虞丘相进之於楚庄王以自代。 赵。《文子》(赵武也。)为晋大夫所举於晋国管库之士七十有馀家(管库之士府史以下官长所置也。举之於君以为士大夫也。管键也。库物所藏)晋平公过九原而叹曰:嗟呼此地之蕴吾良臣多矣。若使死者起也。吾将与谁归乎!叔向对曰:赵武乎!平公曰:子党於子之师也。对曰:臣敢言赵武之为人也。立。若不胜衣言。若不出於口然其身举士於白屋下者四十六人皆得其意而公家甚赖之及。《文子》之死也。四十六人皆就宾位是其无私德也。臣故以为贤也。平公曰:善夫赵武贤臣也。相晋天下无兵革者九年春秋曰:晋赵武之力尽得人也。 司马侯为晋大夫悼公与之升台而望曰:乐夫对曰:临下之乐则乐矣。德义之乐则未公曰:何谓德义对曰:诸侯之为日在君侧以其善行以其恶戒可谓德义矣。公曰:孰能对曰:羊舌习於春秋乃召叔向使傅太子彪。 祁奚为晋大夫请老(老致仕也。)问嗣焉(嗣续其职者)称解狐其雠也。将立之而卒(解狐卒)。又问焉对曰:午也。可(午祁奚子),於是羊舌职死矣。晋侯曰:孰可以代之对曰:赤也。可(赤职之子伯华),於是使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佐之(各代其父)君子谓祁奚,於是能举善矣。称其雠不为谄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谄媚也。偏媚属也。)。《周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荡荡平正无私)其祁奚之谓矣。解狐得举(未得位。故曰:得举)祁午得位伯华得官建一官而三物成(言惟有德之人能举似己者)能举善也。夫惟善故能举其类诗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祁奚有焉(一官军尉物事也。)。 赵盾为晋大夫(赵盾宣子也。)言韩献子於灵公(献子韩厥也。)以为司马河曲之役赵孟使人以其乘车行献子执而戮之众咸曰:韩厥必不没矣。其主朝升之而暮戮其车其谁安之宣子召而礼之曰:吾闻事君者比而不党夫周以举义比也。举以其私党也。夫军事无犯犯而不隐义也。吾言汝於君惧汝不能也。举而不能党孰大焉勉之临长晋国者非汝其谁皆告诸大夫曰:二三子可以贺我矣。吾举厥也。而中吾乃今知免於罪也。 公叔。《文子》为卫大夫荐其家臣亻巽与。《文子》同升诸公(亻巽本。《文子》家臣荐之使与己并为大夫同升在公朝上)孔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言行如是可谥为文)。 晏婴为齐相景公时晋伐阿鄄而燕侵河上齐师败绩景公患之晏婴荐田穰苴曰:穰苴虽田氏庶孽(司马穰苴者田完之苗裔也。)然其人文能附众武能威敌愿君试之景公召穰苴与语兵事大说之以为将军婴尝出其御之妻从门间而其夫其夫为相御拥大盖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夫问其故妻曰:晏婴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乃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後夫自抑损。《晏子》怪而问之御以实对。《晏子》荐以为大夫魏冉为秦相举白起使代向寿将而攻韩魏败之伊阙斩首二十四万虏魏将公孙喜明年。又取楚之宛叶。 公仲连为赵烈侯相国烈侯好音谓公仲连曰:寡人有爱可以贵之乎!公仲连曰:富之可贵之则否烈侯曰:然夫郑歌者枪石二人吾赐之田八万亩公仲曰:诺不与居一月烈侯从代来问歌者田公仲曰:求未有可者有顷烈侯复问公仲终不与乃称疾不朝蕃吾君自代来谓公仲曰:君实好善而未知所持今公仲相赵於今四年亦有进士乎!公仲曰:未也。蕃吾君曰:牛畜荀欣徐越皆可公仲乃进三人及朝烈侯复问歌者田何如公仲曰:方使择其善者牛畜侍烈侯施以仁义约以王道烈侯然明日荀欣侍以选练举贤任官使能明日徐越侍以节财俭用察度功德所与无不充君说烈侯使使谓相国曰:歌者之田。且止官牛畜为帅荀欣为中尉徐越为内史赐相国衣二袭(单复具为一袭)。 赵胜封平原君赵奢者赵之田部吏也。平原君以为贤言之於王王用之治国赋国赋大平民富而府库实。 田忌为齐大夫孙膑至齐田忌善而客待之进於威王威王问兵法遂以为帅大破梁军。 貂勃为齐大夫常恶安平君(田单)小人也。安平君闻之故蕃音盘常山有蕃吾县为酒而召貂勃曰:单何以得罪於先生故常见誉於朝貂勃曰:跖之狗吠尧非贵跖而贱尧也。狗固吠非其主也。且今使公孙子贤而徐子不肖然而公孙子与徐子斗徐子之狗由将攫公孙子之腓而噬之也。若乃得去不肖者而为贤者狗岂得攫其腓而噬之哉!安平君曰:敬闻命明日任之於王王有所幸臣九人之属伤安平君相与语於王曰:燕之伐齐之时楚王使将军将万人而佐齐今国已定而社稷已安矣。何不使使者谢於楚王王曰:左右孰可九人之属曰:貂勃可貂勃使楚。 李克为魏大夫文侯谓李克曰:先生尝教寡人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则璜(璜翟璜也。成文侯弟)二子何如李克对曰:臣闻之卑不谋尊疏不谋戚臣在关门之外不敢当命文侯曰:先生临事勿让李克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文侯曰:先生就舍寡人之相定矣。李克趋而出过翟璜之家璜曰:今者闻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谁为之乎!李克曰:魏成子为相矣。翟璜忿然作色曰:以耳目之所睹记臣何负於魏成子西河之守臣之所进也。君内以邺为忧臣进西门豹君谋欲伐中山臣进乐羊中山已拔无使守之臣进先生君之子无傅臣进屈侯鲋臣何负於魏成子克曰:且子之言克於子之君者岂将比周以求大官哉!君问置相非成则璜二子何如克对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是以知魏成子之为相也。且子安得与魏成子比乎!魏成子食禄千锺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游得卜子夏田子方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之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子比也。翟璜逡巡再拜曰:璜鄙人也。失对愿卒为弟子。 郑安平魏人范睢既为魏齐笞击得出後魏齐悔复召求之安平闻之乃遂操范睢亡伏匿更名姓曰:张禄当此时秦昭王使谒者王稽於魏郑安平诈为卒侍王稽王稽问魏有贤人可与俱西游者乎!郑安平曰:臣里中有张禄先生欲见君言天下事其人有仇不敢昼见王稽曰:夜与俱来郑安平夜与张禄见王稽语未究王稽知范睢贤谓曰:先生待我於三亭之南与私约而去王稽辞魏去过载范睢入秦至湖关望见车骑从西来范睢曰:彼来者为谁王稽曰:秦相穰侯东行县邑范雎曰:吾闻穰侯专秦权恶内诸侯客此恐辱我我宁。且匿车中有顷穰侯果至劳王稽因立车而语曰:关东有何变曰:无有。又谓王稽曰:谒君得无与诸侯客子俱来乎!无益徒乱人国耳王稽曰:不敢即别去范睢曰:吾闻穰侯智士也。其见事迟乡者疑车中有人忘索之,於是范睢下车走曰:此必悔之行十馀里果使骑还索车中无客乃已王稽遂与范睢入咸阳已报使因言曰:魏有张禄先生天下辩士也。曰:秦王之国危於累卵得臣则安不可以书传也。臣故载来後秦王拜睢为相。 ○陪臣部 贤德 夫家陪攸设命曰:诸侯之臣德用孔彰乃为巨室之慕本自列国政出多门武力相征谋臣并骛达从政之道处交兵之间而能灭私犭旬公克己致让谦抑周慎教戒垂裕改过不吝容众在宽正以御家忠以事上信义兼著贞白自守饬行以矩恕已以推义无遗时哲得是民好谨厚而知节廉约而缮性至於进退语默咸其宜昭厥声猷为人景仰斯乃得士君子之道矣。 臾骈为晋上军佐初贾季奔狄赵宣子使臾骈送其孥(孥妻子也。宣子以贾季中军之佐同官故)夷之贾季戮臾骈骈之人欲尽杀贾氏以报焉臾骈曰:不可吾闻前志有之曰:敌惠敌怨不在後嗣忠之道也。(敌犹对也。若及子孙则为非对则为迁怒)夫子礼於贾季我以其宠报私怨无乃不可乎!(言蒙宣已子宠位)介人之宠非勇也。(介因也。)损怨益仇非知也。(杀季家欲以除怨宣子将复怨已是益仇私害公非忠也。释此三者何以事夫子尽具其帑与其器用财贿亲帅之送致诸境。 子良郑公子也。郑灵公遇弑郑人将立子良(穆公庶子)辞曰:以贤则去疾不足(去疾子)以顺则公子坚长乃立襄公(襄公坚也。)襄公将去穆氏(逐群兄弟)而舍子良(以其让已)子良不可曰:穆氏宜存则固愿也。若将亡之则亦皆亡去疾何为(何为独留)乃舍之皆为大夫。 克(献子也。)为晋大夫将中军靡笄之役韩献子将斩人献子驰将救之至则既斩之矣。子使速以犭旬告其仆曰:吾以分谤也。(不欲韩氏独受谤)。 士燮(范。《文子》也。)为晋大夫佐上军靡笄之役献子师胜而反范。《文子》後入武子曰:燮乎!汝亦知吾望尔也。乎!对曰:夫师子之师也。其事臧。若先则恐国人之属耳目於我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 公子黑肱为郑大夫有疾归邑于公(黑肱子张)召室老宗人立(子石黑肱子)而使黜官薄祭(黜官无多受职)祭以特羊殷以少牢(四时祀以一羊三年盛祭以羊豕殷盛也。)足以供祀尽归其馀邑曰:吾闻之生於乱世贵而能贫民无求焉可以後亡敬共事君与二三子生在敬戒不在富也。是月子张卒君子曰:善戒。《诗》曰:慎尔侯度用戒不虞郑子张其有焉(诗大雅侯维也。义取慎法度戒未然)。 华元为宋大夫宋城华元为植巡功(植将主也。)城者讴曰:旱其目皤其腹弃甲而复(旱出皤大腹弃谓亡师)于思于思弃甲复来(于思多须之貌)使其骖乘谓之曰:则有皮犀兕尚多弃甲则那(那犹何也。)役人曰:从其有皮丹漆。若何华元曰:去之夫其口众我寡(传言华元不吝其咎宽众)。 子罕为宋司城郑尉氏司氏之乱其馀盗在宋(乱在鲁襄公十年。)郑人以子西伯有子产之故纳赂于宋(三子之父尉氏所杀故)以马四十乘(百六十匹)与师茂师惠(乐师也。茂惠其名也。)公孙黑为质焉(公孙黑子也。)司城子罕以堵汝父尉翩与之良司臣而逸之(贤而放之)诸季武子武子诸卞(子罕以司臣季氏)郑人醢之三人也。(三人堵汝父尉翩司齐也。)过宋朝将私焉(私小便)其相曰:朝也。(相师者)慧曰:无人焉相曰:朝也。何故无人慧曰:必无人焉。若犹有人岂其以之相易淫乐之蒙必无人焉故也。(千乘之相谓子产等也。言不为子产杀三盗得赂而归之是重淫而轻国子罕闻之固请而归之(言子罕能改过)。 荆人士尹(尹一作君)池使於宋子罕止而觞之南家之墙拥於前而不直西家之潦经於宫而不止士尹池问其故子罕曰:南家工人也。为鞔者也。吾将徙之其父曰:吾恃为鞔以食三世矣。今徙是宋邦之求鞔者不知吾处也。吾将不食愿相国之忧吾不食也。为是故不徙也。西家高吾宫卑潦之经吾宫也。利为是故吾不禁也。士尹池归荆兴兵欲攻宋士尹池谏於王曰:宋不可攻也。其主贤其相仁贤者得民仁者能用人攻之无功为天下笑楚乃释宋而攻郑孔子闻之曰:夫修之于庙堂之上而折冲于千里之外者司城子罕之谓也。 范武子为晋大夫宋向戍请弭诸侯之兵为会于宋楚子木问於赵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士会贤闻於诸侯故问之)对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晋国无隐情其祝史信於鬼神无愧辞(祝陈馨香德足副之故不愧)子木归以语王王曰:尚矣。(尚上也。)能歆神人(歆享也。使神享其祭人怀其德)宜其光辅五君以为盟主也。(五君文襄灵成景也。子产为郑大夫丰卷将祭请田焉弗许(田猎也。)曰:惟君用鲜(鲜野兽)众给而已(众臣祭以刍豢为足)子张怒(子张丰卷也。)退而徵役(欲攻子产)子产奔晋子皮止之而逐丰卷丰卷奔晋子产请其田里(请於公不没入)三年而复反其田里及其入焉(田里所收入)。 叔孙豹为鲁大夫季武子伐莒莒人告於虢之会楚告於晋请戮其使(时叔孙豹在会欲戮之)乐王鲋相赵。《文子》欲求货於叔孙为之请叔孙弗与曰:诸侯之会卫社稷也。我以货免鲁必受师是祸之也。何卫之为虽怨季孙鲁国何罪叔出季处有自来矣。吾。又谁怨赵孟闻之曰:临患不忘国忠也。(谓言鲁国何罪)思难不越官信也。(谓言叔出季处)图国忘死贞也。(谓不以祸免)谋主三者义也。(三者忠信贞)有是四者。又可戮乎!(并义而四)乃请诸楚曰:鲁虽有罪其执事不辟难(执事谓叔孙)畏威而敬命矣。(谓不敢避戮)子。若免之劝左右可也。若子之群吏处不避(劳事)出不逃难(不苟免)其何患之有患之所生而不治难而不所由来也。能是二者。又何患焉不靖其能。又谁从之(安靖则众贤能附从)鲁叔孙豹可谓能矣。请免以靖能者子会而赦有罪(不伐鲁)。又赏其贤(赦叔孙)诸侯其谁不欣焉望楚而归之视远如迩疆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恤大舍小足以为盟主子其图之固请诸楚楚人许之乃免叔孙。 陈桓子为齐大夫栾施高疆来奔於鲁陈鲍分其室。《晏子》谓桓子必致诸公让德之主也。让之谓懿德凡有血气皆有争心故利不可︹(不可︹取)思义为愈义利之本也。蕴利生孽(蕴畜也。孽妖害也。)姑使无蕴乎!可以滋长桓子尽致诸公而请老于莒(莒桓子召子山(子山子商子周襄三十一年子尾所逐群公子)私具幄幕器用从者之衣屦(私具不告公)而反棘焉(棘子山故邑齐国西安县东有戟里亭)商亦如之而反其邑子周亦如之而与之夫于(子周本无邑故更与之齐南於陵县西北有于亭)反子城子公,公孙捷(三子襄八年子所逐)而皆益其禄凡公子公孙之无禄者私分之邑(桓子以己邑分之)国之贫约孤寡者私与之粟公与桓子莒之旁邑辞(让不受)穆姬为之请高唐陈氏始大(穆孟姬景公母传言陈氏所以兴)叔孙鲁大夫也。为晋人所执叔孙所馆者虽一日必葺其墙屋(葺补治也。)去之如始至(不以当去而有所毁坏)。 延陵季子吴公子也。楚子期伐陈季子救之谓子期曰:二君不务德(二君吴楚)而力争诸侯民何罪焉我请退以为子名务德而安民乃还(季子吴王寿梦少子)。 司马牛为宋大夫桓之弟也。桓之宠害于公(恃宠骄盈)公使夫人骤请享焉而将讨之(夫人景公母也。数请享欲因请讨)未及先谋公请以鞍易薄(鞍向邑薄公邑欲因易邑为公享宴而作乱)乃益鞍七邑而请享公焉(伪喜于受赐)日中为期家备尽往(甲兵之备)公知之奔卫司马牛致其邑与焉而齐(守邑符信。)向出於卫地公文氏攻之(公文氏卫大夫)求夏后氏焉与之他玉而奔齐陈成子使为次卿司马牛。又致其邑焉而吴(示不与同)吴人恶之而反赵简子召之陈成子亦召之卒於鲁郭门之外亢氏葬之丘舆(亢氏鲁人也。泰山南城县北有舆城录其卒葬所在贤者失所)。 沈诸梁字子高为楚叶公白公胜作乱杀令尹子西司马子期围公阳穴宫负王(昭王子惠王也。)以如昭夫人之宫(公阳楚大夫昭王母越女)叶公亦至及北门或遇之曰:君胡不胄国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焉盗贼之矢。若伤君是绝民望也。若之何不胄乃胄而进。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国人望君如望岁焉(岁年也。)日月以几(冀君来)。若君面是得艾也。(艾安也。)民知不死其亦夫有奋心犹将旌君以犭旬於国(旌表也。)而。又掩民望不亦甚乎!乃免胄而进(言叶公得民心)遇箴尹固帅其属将与白公(欲与白公并)子高曰:微二者楚不国矣。(二子子西子期也。柏举之败二子功多)弃德从贼其可保乎!乃从叶公使与国人以攻白公白公缢死沈诸梁兼二事(二事令尹司马)国宁乃使宁为令尹(子西之子子国)使宽为司马(子期之子)而老於叶。 赵。《文子》为晋大夫其中退然如不胜衣(中身也。退柔和貌乡射记曰:弓二寸以为侯中退或为安)其言呐呐然如不出诸其口(呐呐舒嗫貌)所举於晋国管库之士七十有馀家(管库之士府史以下官长所置也。举之於君以为大夫士也。管键也。)生不交利(廉也。)死不属其子焉(洁也。)。 晏婴为齐大夫事齐灵公庄公景公其在朝君及之即危言语不及之即危行国有道即顺命无道即衡命以此三世显名於诸侯。 ●卷七百三十八 ○陪臣部 为政知礼为政 自周室东迁诸侯为政咸保世以传祚必得士而乃昌焉故其霸者之佐乘时间出为国以尽虑居位而不懈斟酌政典讲求治道制礼俗之法定兵赋之度修职秩之序搜遗滞之隽明刑赏之训申儆备之略谨宾聘之仪翦寇盗之戾恤鳏穷之戚振威让之令由是纲目咸举而轨物以甄国以富强民斯嘉靖观其总庶绩之要治千乘之邦裁成物宜导扬官业彝伦克叙而不紊成宪遵行而可久非夫包兼济之术极惟几之虑者畴克以奋庸而垂裕哉! 孔子为鲁大司寇摄行相事与闻国政三月鬻羔豚者弗饰价男女行者别於涂涂不拾遗四方之客至於邑者不求有司(有司常共其职客求而有在也。)皆予之以归初鲁有沈犹氏旦饮羊饱之以人公慎氏有妻而氵慎愦氏奢侈骄佚鲁市之鬻牛马者善豫贾孔子将为鲁司寇沈犹氏不敢朝饮其羊公慎氏出其妻慎愦氏逾境而徙鲁之鬻牛马不豫贾布正以待之也。既为司寇季孟堕后阝费之城齐人归所侵鲁之地由积正之所致也。 子服景伯鲁大夫子服何也。哀公三年五月辛卯司铎火(司铎官名)火逾公宫桓僖灾(桓公僖公庙)救火皆曰:顾府(言常人爱财)南宫敬叔至命周人出御书俟于宫(敬叔孔子弟子南宫阅周人司。《周书》典籍之官御书进于君者也。其待命于宫)曰:庀女而不在死(庀具也。)子服景伯至命宰人出礼书(宰人家宰之属)以待命命不共有常刑(待求之命)校人乘马巾车脂辖(校人掌马巾车掌车乘马使四四相从四马)百官官备府库慎守官人肃给(国有大灾恐有变难故慎为备)济濡帷幕郁攸从之(郁攸火气也。濡物于水出用为济)蒙葺公屋(以濡物冒覆公屋。)自太庙始以悛(悛次也。先尊後卑以次救之)助所不给有不用命则有常刑无赦公父文伯至命校人驾乘车(乘车公车)季桓子至御公立於象魏之外(象魏门阙。)命救火者伤人则止财可为也。命藏象魏(。《周礼》正月县教令之法于象魏使万民观之故谓其书为象魏)曰:旧章不可亡也。富父槐至曰:无备而官办者犹拾氵审也。(槐富父终生之後氵审汁也。言不备而责办不可也,於是乎!去表之(表表火道风所向者去其积)道还公宫(开除道周匝公宫使火无相逼 赵盾晋大夫宣子也。初晋使狐射姑将中军(代先。且居)赵盾佐之(代赵衰也。盾赵衰子)阳处父至自温(往年聘卫过温今始至)改于董易中军(易以赵盾为帅射姑佐之河东汾阴县有董亭)阳子成季之属也。(处父常为赵衰属大夫)故党於赵氏。且谓赵盾能曰:使能国之利也。是以宣子,於是乎!始为国政(宣赵盾谥)制其典(典常也。)正法罪(轻重当)辟狱刑(辟犹理也。逋逃(董督也。)由质要(由用也。质要契券也。)治旧ㄜ(治理ㄜ秽)本秩礼(贵贱不失其本)续常职(修废官)出淹滞(拔贤能也。)既成以授太傅阳子与太师贾佗使行诸晋国以为常法。 随会晋大夫范武子也。会聘于周王飨之饣肴蒸会私於原公曰:吾闻王室之礼无毁折今此何礼也。王曰:子弗闻乎!亲戚宴飨则有饣肴蒸武子遂不敢对而退归乃讲聚三代之典礼,於是乎!修执秩以为晋法会将中军。且为太傅,於是晋国之盗逃奔於秦羊舌职曰:吾闻之禹称善人(称举也。)不善人远此之谓也。夫。《诗》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善人在位也。(言善人居位则无不戒惧)善人在上则国无幸民谚曰:民之多幸国之不幸也。是无善人之谓也。 魏绛晋大夫也。初晋会诸侯伐郑诸侯皆不欲战乃许成楚子伐郑楚庄王夫人卒(共王母)王未能定郑而归晋侯归谋所以息民魏绛请施舍(施恩惠舍劳役)输积聚以贷(输尽也。)自公以下苟有积者尽出之国无滞积(散在民)亦无困人(不匮乏)公无禁利(与民共)亦无贪民(礼让行)祈以币更(不用牲)宾以特牲(务崇省)器用不作(因仍旧)车服从给(足给事也。)行之期年国乃有节三驾而楚不能与争(三驾三兴师谓十年师于牛首十二年师于向其秋观于郑东门自是郑遂服)。 赵武晋大夫也。代范モ为政令薄诸侯之币而重其礼(以重礼待诸侯)穆叔见之谓穆叔曰:自今以往兵其少弭矣。(弭止也。)齐崔庆新得政将求善于诸侯武也。知楚令尹(令尹屈建)。若敬行其礼道之以文辞以靖诸侯兵可以弭初齐人成郏之岁其夏齐乌馀以廪丘奔晋(乌馀大夫廪丘今东郡廪丘县故城是)袭卫羊角取之(今廪丘县所治羊角城是)遂袭鲁高鱼(高鱼城在廪丘县东北)有大雨自其窦入(雨故水窦开)介于其库(入高鱼库而介其甲)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又取邑于宋,於是范宣子卒(宣子范モ)诸侯弗能治也。及武为政乃卒治之武言于晋侯曰:晋为盟主诸侯或相侵也。则讨而使归其地今乌馀之邑皆讨类也。(言如此宜见讨)类而贪之是无以为盟主也。请归之公曰:诺。 叔向为晋太傅秦后子来仕其车千乘楚公子干来仕其车五乘叔向实赋禄韩宣子问二公子之禄焉对曰:大国之卿一旅之田(公之孤四命五百人为旅为田五百)上大夫一卒之田(上大夫一命百人为卒为田一百顷也。)夫二公子者上大夫也。皆一卒可也。宣子曰:秦公子富。若之何其均之也。对曰:夫爵以建事禄以食爵德以赋之功庸以称之。若何其以富赋禄也。夫绛之富商韦藩木楗以过於朝(韦藩专蔽前後木楗木担)惟其庸功少也。而能金玉其车文错其服能行诸侯之贿而无寻尺之禄无大绩于民故也。且秦楚匹也。若之何其回於富也。乃均其禄乐喜宋大夫也。初宋灾乐喜为司城以为典政(乐喜子罕也。为正卿知将有火灾素戒为备火政)使伯氏司里(伯氏宋大夫司里里宰也。)火所未至彻小屋涂大屋(大屋难彻就屋涂之)陈畚扌局具绠缶(畚篑笼扌局土绠汲索缶汲器)备水器(盆罂之属)量轻重(计人力所任)蓄水潦积土涂巡丈城缮守备(巡行也。丈度也。缮治也。行度守备之处恐因灾有乱)表火道(火起则从其所趣В表之)使华臣具正徒(华臣华元子为司徒正徒役徒也。司徒之所主)令隧正纳郊保奔火所(隧正官也。五县为隧纳聚郊野保守之民使随火所起往救之)使华阅讨右官官庀其司(亦华元子代元为右师讨治也。庀具也。使具其官属)向戍讨左亦如之(向戍左师)使乐遄庀刑器亦如之(乐遄司寇也。刑器刑书也。)使皇郧命校正出马工正出车备甲兵庀武守(皇郧皇父充石之後校正主马工正主车使各备其官)使西Θ吾庀府守(Θ吾太宰也。府六官之典)令司宫巷伯儆宫(司宫奄臣巷伯寺人皆掌宫内之事)二师令四卿正敬享(二师左右师也。四卿大夫享祝也。)祝宗用马于四墉祀盘庚于西门之外(祝大祝宗宗人墉城也。用马祭于四城以禳火盘庚殷王之远祖城积阴之气故祀之凡天灾有币无牲用马祀盘庚皆非礼)。 子皮郑大夫也。子展卒子皮即位(子皮代父为上卿),於是郑饥而未及麦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饩国人粟户一锺(在丧故以父命也。六斛四斗曰:锺)是以得郑国之民故罕氏常掌国政以为上卿宋司城子罕闻之曰:邻於善民之望也。(民亦望君为善)宋亦饥请於平公出公粟以贷使大夫皆贷司城氏贷而不书(施而不德)为大夫之无者贷宋无饥人叔向闻之曰:郑之罕宋之乐其後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国乎!(得掌国政)民之归也。施而不德乐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升降随宋盛衰)。 国侨字子产为郑大夫子产为政使都鄙有章(国都及边鄙章服尊卑各有分部)上下有服(公卿大夫服不相逾)田有封洫(封疆也。洫沟也。)庐井有伍(庐舍也。九夫为井使五家相保)大夫之忠俭者(谓卿大夫)从而与之泰侈者因而毙之(因其有罪而毙踣之)从政一年舆人诵之曰:取我衣冠而褚之(褚蓄也。奢侈者畏法故蓄藏)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并畔为畴)及三年。又诵之曰: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殖生也。)子产而死谁其嗣之(一曰子产者郑之列大夫也。郑昭公以所爱徐挚为相国乱上下不亲父子不和大宫子期言之君以子产为相为相一年竖子不戏狎斑白不提挈僮子不犁畔二年市不豫贾三年门不夜关道不拾遗四年田器不归五年士无尺籍丧期不令而治郑二十六年而死丁壮号哭老人儿啼曰:子产去我死乎!民将安归。又曰:子产相郑内无国中之乱外无诸侯之患也。)子产之从政也。择能而使之冯简子能断大事子太叔美秀而文(其貌美其才秀)公孙挥能四国之为(知诸侯所欲为)而辨于其大夫之族姓班位贵贱能否而。又善为辞令礻卑谌能谋谋於野则获(得所谋也。)谋於邑则否(此才性之弊)郑国将有诸侯之事子产乃问四国之为於子羽。且使多为辞令与礻卑谌乘以野使谋可否而告冯简子使断之事成乃授子太叔使行之以应对宾客是以鲜有败事北宫。《文子》所谓有礼也。(传迹子产行事以明北宫。《文子》之言)子产作丘赋(丘十六井当出马一匹牛三头今子产别赋其田如鲁之田赋田赋在哀公十一年国人谤之(谤毁也。)曰:其父丧于路(谓子国为尉氏所杀)已为虿尾(谓子产重赋毒害百姓)以令於国国将。若之何子宽以告(子宽郑大夫也。)子产曰: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以用也。)。且吾闻为善者不改其度故能有济也。民不可逞度不可改(度法也。)。《诗》曰:礼义不愆何恤于人言(逸诗也。自以为权制济国於礼义无愆)吾不迁矣。(迁移也。)郑定公六年五月郑火作子产辞晋公子公孙于东门(晋人新来未入故辞不使前也。)使司寇出新客(新来聘者)禁旧客勿出于宫(为其知国情不欲令去)使子宽子上巡群屏摄至於大宫(二子郑大夫屏摄祭祀之位大宫郑祖庙巡行宗庙不得使火之也。)使公孙登徙大龟(登开卜大夫)使祝史徙主┙于周庙告于先君(┙庙主石函周庙厉王庙也。有火灾故合群主于祖庙易救护)使府人库人各儆其事(儆备火也。)商成公儆司宫(商成公郑大夫司宫巷伯寺人之官)出旧宫人诸火所不及(旧宫人先公宫女)司马司寇列居火道(备非常也。)行火所(戾也。)城下之人伍列登城(为部伍登城备奸也。)明日使野司寇各保其徵(野司寇县士也。火之明日四方乃闻灾故戒保所徵役之人)郊人助祝史除于国北(为祭处于国北者就大阴禳火)禳火于玄冥回禄(玄冥水神回禄火神)祈于四(城也。城积土阴气所聚故祈祭之以禳火之馀灾也。)书焚室而宽其征与之财(征赋税也。)三日哭国不市(示忧戚不会市)使行人告于诸侯七月子产为火故大为社(为治也。)祓禳于四方振除火灾礼也。(振弃也。)乃简兵大将为除(治兵于庙城内地迫故除广之)子太叔之庙在道南其寝在道北其庭小(场也。)过期三日(处小不得一时毕)使除徒陈於道南庙北曰:子产过女而命速除乃毁於而乡(而女也。毁女所向)子产朝(朝君)过而怒之(怒不毁)除者南毁子产及冲使从者止之曰:毁于北方(言子产仁不忍毁人庙)火之作也。子产授兵登陴子太叔曰:晋无乃讨乎!(辞晋公子公孙而授兵似。若叛晋)子产曰:吾闻之小国忘守则危况有灾乎!国之不可小有备故也。子产有疾谓子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惟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狎轻也。)则多死焉故宽难(难治也。)疾数月而卒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取人于萑苻之泽(萑苻泽名於泽内劫人)太叔悔之曰:吾蚤从夫子不及此兴徒兵以攻萑苻之盗尽杀之盗少止仲尼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纠犹摄也。)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诗》曰: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施之以宽也。(诗大雅汔其也。康绥皆安也。周厉王暴虐民劳于苛政故诗人刺之欲其施之以宽也。)毋从诡随(诡人随人无正心不可从)以谨无良(谨敕慎也。)式遏寇虐惨不畏明纠之以猛也。(式用也。遏止也。惨曾也。言为寇虐曾不畏明法者亦猛政纠治之也。)柔远能迩以定我王予之以和也。(柔安也。迩近也。远者怀附近者各以能进则王室定)。又曰:不竞不纟求不刚不柔(诗殷颂言汤政得中和竞强也。纟求急也。)布政优优百禄是遒(优优和也。遒聚也。)和之至也。 管仲既任政相齐以区区之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强兵与俗同好恶故其称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管子》曰: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四曰耻)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故论卑而易行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其为政也。善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贵轻重顺权衡。《管子》卒齐国遵其政常︹于诸侯。 掩为楚司马(子冯之子)子木使庀赋(庀治)数甲兵(阅数之)掩书土田(书土地之所宜)度山林(度量山林之材以共国用)鸠薮泽(鸠聚也。聚成薮泽使民不得焚燎坏之欲以备田猎之处)辨京陵(辨别也。绝高曰:京大阜曰:陵别之以为蒙墓之地)表淳卤(淳卤甬薄之地表异轻其赋税)数疆潦(疆界有流潦者计数减其租入)规偃猪(偃猪下湿之地规度其受水多少也。)町原防(广平曰:原防是也。是防间地不得方正如井田别为小顷町)牧隰皋(隰皋瓜岸下隰为刍牧之地)井衍沃(衍沃平美之地则如。《周礼》制以为井田六尺为步步百为亩亩百为夫九夫为井)量入修赋(量九土之所入而治理其赋税)赋车籍马(齿疏其毛色岁籍以备军用)赋车兵(车兵甲士)徒兵(步卒)甲之数(使器有常数)既成以授子木礼也。(得治国之礼)孙叔敖为楚相施教导民上下和合世俗盛美政缓禁止吏无奸邪盗贼不起秋冬则劝民山采春夏以水(乘多水时而出村竹)各得其所使民皆乐其生庄王以为币轻更以小为大百姓不便皆去其业市令言之相曰:市乱民莫安其处次行不定相曰:如此几何顷乎!市令曰:三月顷相曰:罢吾今令之复矣。後五日朝相言之王曰:前日更币以为轻今市令来言曰:市乱民莫安其处次行之不定臣请遂令复如故王许之下令三日而市复如故楚民俗好庳车王以为库车不便马後下令使高之相曰:令数下民不知所好不可王必欲高车臣请教闾里使高其困乘车者皆君子君子不能数下车王许之居半岁民悉自高其车此不教而民从其化近者视而效之远者四面望而法之庄王十五年叔敖城沂(沂楚邑)使封人虑事(封人其时主筑城者虑事先虑计功)以授司徒(司徒掌役)量功命日(财用筑作之具)分财用(命作日数)平版(桢也。)称畚筑(称量轻重畚盛土器)程土物(为作程限)议远迩(均劳逸)略基趾(趾城足略行也。)具饣侯粮(饣侯乾食也。)度有司(谋监主)事三旬而成(十日为旬)不愆于素(不过素所虑之期也。言叔敖之能使民也。)。 吴起相楚悼王明法审令捐不急之官废公族疏远者以抚养战斗之士要在强兵破驰说之言从横者,於是南平百越北并陈蔡却三晋西伐秦。 申不害为韩昭侯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 卫鞅为秦左庶长定变法之令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陪其赋有军功者各以率(音律)受上爵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大小﹃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贪者举以为牧孥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臣妾衣服以家次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令既具未布恐民之不信已乃立三丈之木於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予十金邑民怪之莫敢从复曰:能徙者予五十金有一人徙之辄予五十金以明不欺卒下令令行於民期年秦国之民都言初令之不便者以千数,於是太子犯法卫鞅曰: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将法太子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明日秦人皆令行之十年秦民大悦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邑大治秦民初言令不便者有来言令便者鞅曰:此皆乱化之民也。尽迁之於边城其後民莫敢议令,於是以鞅为大良造居三年作为筑冀斗宫庭於咸阳秦自雍徙都之而令民父子兄弟同室音律内息者为禁而集小都乡邑聚为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为田开阡陌封疆而赋税平平斗桶(音勇今之斛也。)权衡丈尺行之四年公子虔复犯约劓之居五年秦人富︹天子于孝公诸侯毕贺。 ○陪臣部 知礼 礼者国之也。身之文也。於人之。若麴蘖在治之由粉泽降自中古下逮列国承商因之制增周监之文故有家陪之臣礼义是习辨尊卑之序达升降之节别会盟之等详赠劳之规或辞享於王朝彻加於邻国避湛露之赋归宰旅之司致三肃以惟恭荐六仪而靡忒宜乎!宠以文路赐之州田享昌阜之祥加好货之数。《传》曰:忠信之人可以学礼其斯之谓欤。 韩厥为晋大夫晋克与齐侯战于鞍(鲁成公二年)齐师败绩韩厥从齐侯及之执絷马前(絷马绊也。执之示臣仆之职)再拜稽首奉觞加璧以进(进觞璧亦以示敬)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入君地(本但为二国救请意乃过入君地谦辞)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属)。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若奔避则为辱晋君并为齐侯羞故二君此盖韩厥自处臣仆谦敬之饰言)敢告不敏摄官承乏(言欲以己不敏摄承空乏从君俱还齐侯以逢丑父故获免(丑父齐臣与公易位故韩厥获丑父也。)其後晋侯享齐侯(鲁成公二年)齐韩厥韩厥曰:君知厥也。乎!齐侯曰:服改矣。(戎朝异服也。言服改明识其人)韩厥登举爵曰:臣之不敢爱死为两君之在此堂也。至为晋大夫鄢陵之战(鲁成公十六年)至以韦之跗注三遇王卒(贾逵云:一染曰:郑司农说以为茅染也。齐也。韦昭谓茅绛草也。急疾呼茅成也。凡染一入为纟原跗注兵服也。自腰以下注于跗也。)见王必下奔(下车奔走)退战王使工尹襄问之以弓(工尹楚官襄名问遗也。)曰:方事之殷也。(事戎事殷中也。)有韦之跗注君子也。属见不而下无乃伤乎!(属伤恐其 至甲胄而见客免胄而听命(免脱也。脱胄为障耳)曰:君之外臣至以寡君之灵间蒙甲胄(蒙被也。被介在甲胄之不敢当拜君命之辱为使者故敢三肃之(礼军事肃拜肃拜者下手至地也。)君子曰:勇以知礼(礼军礼也。)。 韩宣子为晋大夫聘于周(鲁襄公二十六年)王使请事(问何事来聘)对曰:晋士起将归时事于宰旅无他事矣。(起宣子名礼诸侯大夫入天子国称士时事四时贡职宰蒙宰之士言献职贡於宰旅不敢斥尊)王闻之曰:韩氏其昌阜於晋乎!辞不失旧(阜大也。传言周衰诸侯莫能如礼惟韩起不失旧)。 赵。《文子》为晋大夫楚屈建卒(鲁哀公二十八年)赵。《文子》丧之如同盟礼也。(宋之盟有衷以此废好。故曰:礼)。 公孙为郑大夫郑伯如晋(鲁昭公三年)公孙相甚敬而卑礼无违者晋侯嘉焉授之以策(策赐命之书)曰:子丰劳於晋国(子丰之父)余闻而弗忘赐女州田(州县今属河内郡。)以胙乃旧勋伯石再拜稽首受策以出君子曰:礼其人也。乎!伯石之汰也。(伯石字汰骄也。)一为礼於晋犹荷其禄况以礼终始乎!《诗》曰:人而无不遄死其是之谓乎! 女叔齐为晋大夫鲁昭公如晋(五年)自郊劳至於赠贿无失礼晋侯谓女叔齐曰:鲁侯不亦善於礼乎!对曰:鲁侯焉知礼公曰:何为自郊劳至於赠贿礼无违者何故不知对曰:是仪也。不可谓礼礼所以守其国行其政令无失其民者也。今政令在家不能取也。有子家羁弗能用也。奸大国之盟陵虐小国利人之难不知其私室四分民食于他思莫在公不图其终为国君难将及身不恤其所礼之本末将於此乎!在而屑屑焉习仪以亟言善于礼不亦远乎!君子谓叔齐,於是知礼。 赵孟为晋大夫越围吴(鲁哀公二十年)赵孟降於丧食(赵孟襄子无恤也。时有父简子之丧)楚隆曰:三年之丧亲匿之极也。主。又降之无乃有故(楚隆襄子家臣)赵孟曰:黄池之役先主与吴王有质(先主简子质盟信也。)曰:好恶同之今越围吴嗣子不废旧业而敌之(嗣子襄子欲敌越救吴)非晋之所能及也。吾是以为降楚隆曰:若使吴王知之。若何赵孟曰:可乎!隆曰:请尝之(尝试之也。)乃往先造乎!越军曰:吴犯间上国多矣。闻君亲讨焉诸夏之人莫不欣喜惟恐君志之不从请入视之许之告于吴王曰:寡君之老无恤使陪臣隆敢展谢其不共(展陈也。)黄池之役君之先臣志父得承齐盟曰:好恶同之今君在难无恤不敢惮劳非晋国之所能及也。使陪臣敢展布之王拜稽首曰:寡人不佞不能事越以为大夫忧言以习仪为急拜命之辱与之一箪珠(箪小笥)使问赵孟(问遗也。)曰:句践将生忧寡人寡人死之不得矣。 皇武子为郑卿宋成公如楚还入於(鲁僖公二十四年)郑郑伯将享之问礼於皇武子对曰:宋先代之後也。於周为客天子有事番焉(有事祭宗庙也。番祭肉尊之故赐以祭胙)有丧拜焉(宋吊周丧王特拜谢之)丰厚可也。郑伯从之享宋公有加礼也。子产为郑大夫郑简公卒(鲁昭公十二年)将为葬除(除葬道)及游氏之庙(游氏子太叔族)将毁焉子太叔使其除徒执用以立而无庸毁(用毁庙具)曰:子产过女而问何故不毁乃曰:不忍庙也。诺将毁矣。(教毁庙者之辞)既如是子产乃使辟之司墓之室有当道者(简公别营葬地不在郑先公旧墓故道有临时迁直也。司墓之室之掌公墓大夫徒属之家)毁之则朝而崩(崩下棺)弗毁则日中而崩子太叔请毁之曰:无。若诸侯之宾何(不欲久留宾)子产曰:诸侯之宾能来会吾丧岂惮日中无损於宾而民不害何故不为遂弗毁日中而葬君子谓子产,於是乎!知礼礼无毁人以自成也。是岁晋侯享诸侯子产相郑伯辞於享请免丧而後听命(简公未葬)晋人许之礼也。(善晋不夺孝子之情)。 季孙宿为鲁大夫如晋(鲁昭公六年)拜莒田也。(谢前年受牟夷邑不见讨)晋侯享之有加笾(笾豆之数多于常礼)武子退使行人告曰:小国之事大国也。苟免於讨不敢求贶(贶赐也。)得贶不过三献(常礼大夫三献)今豆有加下臣弗堪无乃戾也。(惧以不堪为罪)宣子曰:寡君以为也。(以加礼致)对曰:寡君犹未敢(未敢当此加也。)况下臣君之隶也。敢闻加贶固请彻加而後卒事晋人以为知礼重其好货(宴好之货)。 叔孙武叔为鲁大夫从哀公会吴子伐齐(鲁哀公十一年)将战吴子呼叔孙(叔孙武叔州仇也。)曰:而事何也。(问其何职)对曰:从司马(从吴司马所命)王赐之甲剑铍曰:奉尔君事敬无废命叔孙未能对卫赐进(。 赐子贡孔子弟子也。)曰:州仇奉甲从君而拜(拜受之)县子为鲁大夫陈。《庄子》死赴於鲁鲁人欲勿哭(君无哭邻国大夫之礼陈。《庄子》齐大夫陈常之孙名伯)缪公召县子而问焉县子曰:古之大夫束修之问不出竟欲哭之安得而哭之(以其不外交)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国虽欲弗哭焉得而勿哭(言时君弱臣强政在大夫专盟会以交接)。且臣闻之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以权激劝之)公曰:然。然则如之何而可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明不当哭),於是与哭诸县氏。 宁武子为卫大夫聘於鲁(鲁文公四年)公与之宴为赋湛露及彤弓(非礼之常公特命乐人以示意故言为赋湛露彤弓诗小雅)不辞。又不答赋使行人私焉(私问之)对曰:臣以为肄业及之也。(肄习也。鲁人失所赋宁武子佯不知此其愚不可及)昔诸侯朝正於王(朝而受政教也。)王宴乐之,於是乎!赋湛露则天子当阳诸侯用命也。(湛露曰:湛湛露斯匪阳不乾也。言日而乾犹诸侯禀命天子而行)诸侯敌王所忾而献其功(敌犹当也。忾恨怒也。)王,於是乎!赐之彤弓一彤矢百弓矢千以觉报宴(觉明也。谓诸侯有四夷之功王赐之弓矢。又歌彤弓以明报功宴乐)今陪臣来继旧好(方论天子之乐故自称陪臣)君辱贶之其敢干大礼以自取戾(戾罪也。)。 合左师为宋大夫楚子合诸侯于申(鲁昭公四年)使问礼於左师与郑子产左师曰:小国习之大国用之敢不荐闻(言所闻谦言所未行)献公合诸侯之礼六(其礼六仪也。宋爵公故献公礼)子产曰:小国共职敢不荐守献伯子男会公之礼六(郑伯爵故称伯子男会公之礼其礼同所从言之异)君子谓合左师善守先代子产善相小国。 管仲为齐大夫齐侯使管仲平戎於王(鲁僖公十二年平和也。)王以上卿之礼享管仲管仲辞曰:臣贱有司也。有天子之二守国高在(国子高子天子所命为齐守臣皆上卿也。庄公二十二年高始见经僖公二十八年国归父乃见归父之父曰:懿仲高之子曰:。《庄子》不知当今谁世)。若节春秋来承王命何以礼焉(节时也。)陪臣敢辞(诸侯之臣曰:陪臣)王曰:舅氏(伯舅之使。故曰:舅氏)余嘉乃勋应乃懿德谓督不忘往践乃职无逆朕命(功勋美可谓正而不可忘者不言位而言职者管仲位卑而执齐政故欲以职尊之)管仲受下卿之礼而还(管仲不敢以职自高卒受本位之礼)君子曰:管仲之世祀也。宜哉!让不忘其上。《诗》曰:恺悌君子神所劳矣。 国。《庄子》为齐大夫聘于鲁(鲁庄公三十三年)自郊劳至於赠贿礼成而加之以敏(迎来曰:郊劳送去曰:赠贿敏审当于事也。)。 穆叔为鲁大夫齐人城郏穆叔如周(鲁襄公二十四年)聘。且贺城王嘉其有礼也。赐之大路(大路天子所乘车之总名)。 商阳为楚工尹与陈弃疾追吴师及之(工尹楚官名弃疾楚公子弃疾也。)陈弃疾谓工尹事也。子手弓而可手弓子射诸(商阳仁不忍伤人以王事劝之)射之毙死弓(不忍复射毙死人死也。韬也。又及谓之。又毙二人每毙一人掩其目(掩其目不忍视之)止其御曰:朝不坐燕不与杀三人亦足以反命矣。(朝燕於寝大夫坐于上士立于下。然则商阳与御者皆士也。车参乘射者在左戈盾在右御在中央)孔子曰:杀人之中。又有礼焉(善之)。 ●卷七百三十九 ○陪臣部 忠义 夫璋之德投烈火而辨松柏之姿涉岁寒而显忠臣之志因危难而睹义士之操遇颠沛而彰当夫周道衰微诸侯立政既有内患。且多外虞苟或失人何以为国乃有参家陪之列当<喜>厄之会秉大节仗明诚不以利回不以威夺临钺而靡惧隳肝胆而无悔或身犭旬於社稷或功济於邦家虽成败有殊而蹈死无异故可书之竹帛贲其封树耸观於千载伸劝於多士焉。 徒人费齐人也。齐襄公以鲁桓十八年杀公子彭生鲁庄公八年齐连称管至父谋作乱冬齐侯游于姑棼遂田于贝丘(姑棼贝丘皆齐地田猎也。乐安博昌县南有地名贝丘)见大豕从者曰:公子彭生(公见大豕从者见是彭生皆妖鬼)公怒曰:彭生敢见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惧队于车伤足丧屦反诛屦于徒人费(诛责也。)弗得鞭之见血走出遇贼于门劫而束之费曰:我奚御哉!袒而示之背信之费请先入(诈欲助贼)伏公而出斗死於门中石之纷如死於皆下(石之纷如齐小臣亦斗死)贼杀孟阳於床(孟阳亦小臣代公居床)。 仇牧宋大夫也。鲁庄公十二年宋长万搏闵公绝其ㄕ牧闻难而至遇万於门手剑而叱之万臂拟仇牧而杀之齿著乎!门阖。 鬻拳楚大阍也。鲁庄公十九年春巴人伐楚楚子御之大败于津(御巴人为巴人所败津楚地,或曰:江陵县有津乡)还鬻拳弗纳遂伐黄(黄嬴姓国今弋阳县)败黄师于昔陵(昔陵黄地)还及湫有疾(南郡。若阝县南有湫城)夏六月卒鬻拳葬诸夕室(夕室地名)亦自杀也。而葬于皇(皇冢前阙生守门故死不失职)初鬻拳︹楚子楚子不从临之以兵惧而从之鬻拳曰:吾惧君以兵罪莫大焉遂自刖也。楚人以为大阍谓之大伯(。若今城门校尉官)使其掌之(使其子孙掌主此官)君子曰:鬻拳可谓爱君矣。谏以自纳于刑刑犹不忘纳君于善(言爱君非法也。楚文王能尽其忠爱所以兴也。)。 季友鲁公子也。鲁庄公三十二年公疾问後於叔牙对曰:庆父材(盖欲进其同母兄)问於季臣以死奉般(季友庄公母弟故欲立般。)公曰:乡者牙曰:庆父材成季使以君命命僖叔待于针(成季季友也。针巫氏鲁大夫)使针季之(鸟名其羽有毒以画酒饮之则死)曰:饮此则有後於鲁国不然死。且无後饮之归及泉而卒立叔孙氏(逵泉鲁地不以罪诛故得立後世其禄)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寝子般即位。 斗於免为令尹申公斗般杀子元(申楚县也。)令尹自毁其家以纾楚国之难。 弘演(一作寅)卫懿公之臣也。受命而使未及反鲁闵公二年翟人攻卫,於是懿公欲兴师迎之其民皆曰:君之所与禄位者鹤也。所富者宫人也。不。若亦使鹤与宫人战余安能战(。《左传》曰:狄伐卫懿公好鹤鹤有乘轩者将战国人受甲者皆曰:使鹤鹤实禄位余焉能战)遂溃而皆去翟人至追及懿公于荧泽杀之尽食其肉独舍其肝弘演至报使於肝辞毕呼天而号尽哀而止曰:若臣者独死可耳,於是遂自刳出腹实纳懿公之肝乃死齐桓公闻之曰:卫之亡也。以无道也。今有臣。若此不可不存,於是复立卫于楚丘(如弘演可谓忠士矣。杀身以犭旬其君非徒犭旬其君。又令卫之宗庙复立祭祀不绝可有大功者矣。)荀息晋大夫也。鲁僖公九年九月晋献公卒里克丕郑欲纳文公故以三公子之徒作乱(丕郑晋大夫三公子申生重耳夷吾)初献公使荀息傅奚齐公疾召之曰:以是诸孤(言其幼贱与诸子县藐)辱在大夫其。若之何(欲屈辱荀息使保护之)荀息稽首而对曰:臣竭其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其济君之灵也。不济则以死继之公曰:何谓忠贞对曰: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忠也。送往事居偶俱无猜贞也。(往死者居生者偶两也。送死事生两无猜疑所谓正也。)及里克将杀奚齐先告荀息曰:三作(三公子之徒)秦晋辅之子将何如荀息曰:将死之里克曰:无益也。荀叔曰:吾与先君言矣。不可以贰能欲复言而爱身乎!(荀叔荀息也。复言言可复虽无益也。将焉辟之。且人之欲善谁不如我我欲无贰而能谓人已乎!(言不能止里克使勿忠于申生等冬十月里克杀奚齐于次(次丧寝)荀息将死之人曰:不如立卓子而辅之荀息立公子卓以葬十一月里克杀公子卓于朝荀息死之君子曰:诗所谓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荀息有焉。 叔詹郑大夫也。晋公子重耳过曹曹共公不礼焉闻其骈胁欲观其状止其舍谍其将浴设微薄而观之(未候微蔽薄迫也。)公子过郑郑文公亦不礼焉叔詹谏弗听请杀之弗听公子反国是为文公诛观状以伐郑郑人以名宝行成公不许曰:与我詹而师还(詹叔儋伯也。)詹请往郑伯不许詹固请曰:一臣可以救百姓而定社稷君何爱于臣也。郑人以詹与晋人晋人将烹之詹曰:臣欲尽辞而死公听其辞詹曰:天降郑祸使淫观状弃礼违命(淫放也。放曹国不礼於君臣曰:不可夫晋公子贤明。若使复国而得志於诸侯祸不赦矣。今祸及矣。尊明胜患智也。(明谓公子胜犹也。)杀身赎国忠也。乃就烹据鼎耳而疾号曰:自今以往知忠以事君者与詹同命乃不杀厚为之礼而归之郑人以詹伯为将军。 侯犭需曹伯之竖(竖掌通内外者)鲁僖公二十八年晋执曹伯晋侯有疾(晋侯文公也。货筮史(史晋史)使曰:以曹为解(以灭曹为解故)齐桓公为会而封异姓(封邢卫)今君为会而灭同姓曹叔振铎文之昭也。(叔振铎曹始封之君文王之子)先君唐叔武之穆也。且合诸侯而灭兄弟非礼也。与卫偕命(私许复曹卫)而不与偕复非信也。同罪异罚非刑也。(卫已复故)礼以行义信以守礼刑以正邪舍此三者君将。若之何公说复曹伯。 宁俞卫大夫也。初卫侯与元亘讼宁武子为辅针。《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大士治狱官也。夫命妇不躬坐狱讼元亘。又不宜与其君对坐故使针。《庄子》为主。又使卫之忠臣及其狱官质正元亘。《传》曰:王叔之宰与伯舆之大夫坐狱于王庭各不身亲盖今长吏有罪先验吏卒之义)卫侯不胜(三子辞屈。)杀士荣刖针。《庄子》谓宁俞忠而免之执卫侯归之於京师诸深室(深室别为囚宁子职纳橐饣焉(宁俞以君在幽隘故亲以衣食为己任橐衣之橐饣糜也。言其忠志所虑者深也。)鲁三十年晋侯使医衍卫侯(衍医名晋侯实怨卫侯欲杀而罪不及死故使医因治疾而加俞货医使薄其卫侯不死(俞视卫侯衣食故得知之)。 弦高郑商人也。鲁僖公三十三年春秦使孟明西乞白乙侵郑及滑步高将市於周遇之以乘韦先牛十二犒师(商行贾也。乘四韦先韦乃入牛古者将献遗于人必有以先之)曰:君闻吾子将步师出于敝邑敢犒从者不腆敝邑为从者之淹居则具一日之积(腆厚也。淹久也。积刍米菜薪)行则备一夕之卫。且使遽告于 若敖克黄(令尹子文之孙)为楚箴尹鲁宣公四年楚子文卒子越将攻王战于皋浒遂灭。若敖氏克黄使於齐还及宋闻乱其人曰:不可以入矣。箴尹曰:弃君之命独谁受之君天也。天可逃乎!遂归复命而自拘于司败王思子文之治楚国也。曰:子文无後何以劝善使复其所改命曰:生(易其名也。)。 解扬晋大夫鲁宣公十五年楚围宋宋人告急于晋晋使解扬如宋使无降曰:晋师悉起将至矣。郑人囚而献诸楚楚子厚赂之使反其言(反言晋不救)不许三而许之登诸楼车使呼宋人而告之遂致其君命楚子将杀之使与之言曰:尔既许不而反之何故非我无信女则弃之速即尔刑对曰:臣闻之君能制命为义臣能成命为信信载义而行之为利谋不失利以卫社稷民之主也。义无二信(欲为义者不行两言)信无二命(欲行信者不受二命)君之赂臣不知命也。命以出有死无陨(陨废坠也。)。又可赂乎!臣之许君以成命也。死而成命臣之福也。寡君有信臣下臣获考(考成也。)死。又何求楚子舍之以归。 逢丑父为齐顷公车右鲁成公二年六月齐侯与晋师战于鞍齐师败绩逢丑父与公易位(居公位)将及华泉骖纟圭於木而止(骖马维也。)韩厥执絷马前(韩中军司马絷马绊也。执之示修臣仆之礼)再拜稽首奉觞加璧以进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摄官承乏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佐车宛{艹伐}为右载齐侯以免(佐车副车)韩厥献丑父献子将戮之呼曰:自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於此将为戮乎!子曰:人不难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乃免之齐侯免求丑父三入三出(重其代已故三入军求之)。 子叔声伯鲁大夫也。成公十六年秋公会诸侯於沙随初宣伯(叔孙侨如)通於穆姜(穆之母)欲去季孟而取其室(季。《文子》孟献子)将行穆姜送公而使逐二子公以晋难告(会晋伐郑)曰:请反而命姜怒公子偃公孙Θ趋过(二公子公庶弟)指之曰:女不可是皆君也。(言欲废公更立君)公待於坏ㄨ儆备(申敕宫备)设守而後行七月公会尹武公及诸侯伐郑将行姜。又命公如初(复欲使公逐季孟)公。又申守而行诸侯之师次郑西我师次于督扬不敢过郑(督扬郑东地)子叔声伯使叔孙豹请逆於晋师(豹叔孙侨如弟侨如,於是遂作乱豹因奔齐)为食於郑郊师逆以至(声伯戒叔孙以必须所逆晋师至乃食)声伯四日不食以待之食使者(使者豹之介)後食(言其忠也。)宣伯使告曰:鲁之有季孟犹晋之有栾范也。政令,於是乎!成今其谋曰:晋政多门不可从也。(政不由君)宁事齐楚有亡而已蔑从晋矣。(蔑无也。)。若欲得志於鲁请止行父而杀之(行父季。《文子》也。)我毙蔑也。夫子也。时留守公官)而事晋蔑有二矣。鲁不二小国必睦不然归必叛矣。九月晋侯执季。《文子》於苕公还待於郓(郓鲁西邑东郡廪丘县东有郓城)使子叔声伯请季孙於晋雠曰:苟去仲孙蔑而季孙行父吾与子国亲於公室(亲鲁甚于晋公室)对曰:侨如之情子必闻之矣。(闻其淫慝之情)。若去蔑与行是大弃鲁国而罪寡君也。若犹不弃而惠徼周公之福使寡君得事晋君则夫二人者鲁国社稷之臣也。若朝亡之鲁必夕亡以鲁之密迩仇雠(仇雠谓齐楚也。)亡而为雠治之何及(言鲁属齐还为晋雠)曰:吾为子请邑对曰:婴齐鲁之常隶也。(隶贱官)敢介大国以求厚焉(介由也。)承寡君之命以请(承奉也。)。若得所请吾子之赐多矣。又何求范。《文子》谓栾武子曰:季孙於鲁相二君矣。(二君宣成)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可不谓忠乎!信谗慝而弃忠良。若诸侯何子叔婴齐奉君命无私(不受请邑)谋国家不二(四日不食以坚事晋。)图其身不忘其君(辞邑不食皆先君而後身)。若虚其请是弃善人也。子其图之乃许鲁平赦季孙。 韩厥晋大夫韩献子也。鲁成公十七年晋厉公既杀三栾武子中行献子围公於匠丽氏乃召献子献子辞曰:杀君以求威非吾所能为也。威行为不仁事废为不智享一利亦得一恶非所务也。昔者吾畜於赵氏孟姬之谗吾能违兵古人有言曰:杀老牛莫之敢尸而况君乎!二三子不能事君安用厥也。中行偃欲伐之栾。《书》曰:不可其身果而辞顺顺无不行果无不彻犯顺不祥伐果不克乃止。 子驷郑大夫也。鲁襄公二年郑成公疾子驷请息肩於晋(欲避楚役以负担喻)公曰:楚君亲集矢於目(谓鄢陵之战晋人射楚王中目)非异人任寡人也。(言楚子任此患不为他人盖在己)。若背弃力与言其谁匿我(言盟誓之言也。)免寡人惟二三子秋七月庚辰郑伯俞卒,於是子罕当国(摄国事)子驷为政(为政卿)子国为司马晋师侵郑(晋伐丧非也。)诸大夫欲从晋子驷曰:官命未改(成公未葬嗣君未免襄故言未改不欲违先君意)公子贞字子襄楚令尹也。鲁襄公十四年子襄还自伐吴卒将死遗言谓子庚必城郢(楚都郢未有城郭公子燮公子仪因筑城为乱事未得讫子囊欲讫未暇故遗言见)君子谓子囊忠君薨不忘增其名(意谓谥君为共)将死不忘卫社稷可不谓忠乎!(一云:荆人与吴人将战荆师寡吴师众荆将军子囊曰:我与吴人战必败。若败王师王名亏壤土忠臣不忍为也。不复于王而遁至于郊使人复於王曰:臣请死王曰:将军之遁也。以其为利今诚利将军何死子囊曰:遁者无罪则後世之为主将者皆依不利之名而赦臣遁。若是则荆国终为天下笑遂伏剑而死王曰:请成将军义乃为之桐棺三寸加斧其上可)。 贾获陈大夫鲁襄公二十五年郑伐陈陈侯扶其太子偃师奔墓遇贾获载其母妻下之而授公车公曰:舍而母辞曰:不祥(虽急犹不欲男女无别)与其妻扶其母奔墓亦免。 祝佗父齐大夫鲁襄公二十五年五月崔杼弑庄公佗父祭於高唐(高唐有齐别庙)至复命不脱弁而死於崔氏(爵弁祭服)。 申蒯齐侍渔者(侍渔监取鱼之官。)崔杼之乱蒯退谓其宰曰:尔以孥免(孥宰之妻子)其宰曰:免是反子之义也。(反死君之义)与之偕死(一曰申蒯渔於海将入死之其御止之曰:道闻於天下不可死也。申蒯曰:安得食乱君之禄而死治君之事乎!及门门者止之申蒯曰:汝疑我乎!吾与汝臂乃断左臂以与门者以示崔杼崔杼陈八列令其入申蒯拔剑呼天斗七列未及崔子二列而死之)。 陈不占齐人也。崔氏之乱不占闻君之难将赴之比去冫食则失匕上车失式御者曰:怯如是去之益乎!不占曰:死君之义公也。无勇私也。不以私害公遂往闻战斗之声恐骇而死人曰:不占可谓仁者之勇矣。 申鲜虞齐庄公近臣也。崔氏之乱鲜虞奔鲁仆赁于野以丧庄公袁克陈侯嬖人之贵者鲁昭公八年四月陈侯溺卒九月楚公子弃疾帅师奉孙吴围陈(孙吴悼太子偃师之子惠公也。)十一月壬午灭陈(壬午十月十八日言十一月误也。)克杀马毁玉以葬(欲以非礼厚葬哀公)楚将杀之请之(马玉)既。又请私(私尽君臣恩)私於幄加於颡而逃(幄帐也。逃不欲为臣也。)。 夙沙鼓子之臣也。鲁昭公十五年晋中行伯既克鼓以鼓子宛支来令鼓人各复其所非寮勿从夙沙以其孥行军吏执之辞曰:我君是事非事土也。名曰:君臣岂曰:土臣今君实迁臣何赖於鼓穆子召之曰:鼓有君矣。尔正事君吾定而爵禄对曰:臣委质于翟之鼓未委质于晋之鼓也。臣闻之委质为臣无有贰心委质而策死古之法也。君有烈名臣无畔质敢即私利以烦司寇而乱旧法其。若不虞何穆子叹而谓其左右曰:吾何德之务而有是臣也。乃使行既献言於顷公与鼓子田于河阴使夙沙相之。 申亥楚芊尹无宇之子也。鲁昭公十三年楚灵王闻群公子之死也。氵公夏将欲入鄢(夏汉别名顺流为氵公顺汉水南至鄢)亥曰:吾父再奸王命(谓断王旌执人于章华宫)王弗诛惠孰大焉君不可忍惠不可弃吾其从王乃求王遇诸棘闱以归(棘里名闱门也。)。 厨人濮宋人也。鲁昭公二十一年宋华氏之乱华登以吴师救华氏齐乌枝鸣戍宋华登败宋师宋公欲出(出奔)厨人濮曰:吾小人可藉死(可借使死难)而不能送亡君请待之(请君复战决胜负)乃犭旬曰:扬徽者公徒也。(徽识也。)众从之公自阳门见之(见国人皆扬徽雎阳正东门名阳门)下而巡之亡君死二三子之耻也。岂专孤之罪也。厨人濮以裳裹首而荷以走曰:得华登矣。遂败华氏於新里(新里华氏所取邑)。 诸梁楚叶公也。楚令尹子西将召白公叶公止之不从及白公之乱子西子期死叶公闻之曰:吾怨其弃吾言而德其治楚国之能平均以复先王之业者夫子也。以小怨弃大德吾不义也。将入杀之帅方城之外以入杀白公而定王室葬二子之族。 王孙由于楚大夫鲁定公四年吴伐楚入郢楚昭王济江入于梦中(入于梦泽中所谓江南之梦)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由于以背受之肩王奔郧由于徐苏而从子(以背受戈故当时闷绝)西楚令尹也。吴伐楚楚昭王奔随王之在随也。子西为王车服以保路国于脾泄(脾泄楚邑也。失王则恐国人溃散故伪为王车服立国脾泄以保安道路之人闻王所在而後从王王使由于城麋(於麋筑城)复命子西问高厚焉弗知。 子西曰:不能如辞(言自知不能当辞勿行)城不知高厚小大何知对曰:固辞不能子使余也。有能有不能王遇盗于中余受其戈其所犹在袒而示之背曰:此余所能也。脾泄之事余亦弗能也。 郧公辛楚斗辛也。吴伐楚楚败郧公辛之弟怀将弑昭王曰:平王杀吾父吾杀其子不亦可乎!(辛蔓成然之子也。昭公十四年楚平王杀成然)辛曰:君讨臣谁敢雠之君命天也。死天命将谁雠。《诗》曰: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御惟仁者能之(言不辟强陵弱)违强陵弱非勇也。乘人之约非仁也。灭宗废祀非孝也。(弑君罪应灭宗)动无令名非知也。必犯是余将杀女斗辛与其弟巢王奔随。 子期楚昭王兄公子结也。昭王奔随吴人从之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在汉川者楚实尽之天诱其衷致罚於楚而君。又窜之(窜匿也。)周室何罪君。若顾报周室施及寡人以奖天衷(奖成也。)君之惠也。汉阳之田君实有之楚子在公宫之北(随公宫也。)吴人在其南子期似王逃王而已为王曰:以我与之王必免随人卜与之不吉乃辞吴曰:以随之僻小而密迩於楚楚实存之世有盟誓至於今未改。若难而弃之何以事君执事之患不惟一人(一人楚王也。)。若鸠楚竟敢不听命吴人乃退(鸠安集也。)。 申包胥楚人也。吴败楚兵于柏举遂入郢昭王出亡在随申包胥不受命而赴于秦乞师曰:吴为无道行封豕长蛇以蚕食天下从上国始於楚寡君失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吴夷狄之求无餍灭楚则西与君接竟。若邻于君君疆场之患也。逮吴之未定君其图之。若得君之灵存抚楚国世以事君秦伯使辞焉曰:寡人闻命矣。子其就馆将图而告子对曰:寡君越在草茅未获所休下臣何敢即安依於庭墙立哭日夜不绝声水浆不入口七日七夜秦哀公为赋无衣之诗兵出包胥九顿首而坐秦哀公曰:楚有臣。若此而亡吾无臣。若此吾亡无日矣,於是乃出师救楚申包胥以秦师至楚秦大夫子蒲子虎率车五百乘子蒲曰:吾未知吴道使楚人先与吴人战而会之大败吴师吴师既退昭王复国而赏始於包胥包胥曰:辅君安国非为身也。救急除害非为名也。功成而受赏是卖勇也。君既定矣。又何求焉遂逃赏终身不见。 棼冒勃苏楚人也。吴入郢棼冒勃苏羸粮潜行十日而薄秦朝鹤立不转昼吟宵泣七日不得告水浆不入於口秦王闻而走之冠剑不相及左奉其首右濡其口,於是秦救楚退吴师复楚。 茅夷鸿邾大夫也。季康子伐邾以邾子益来献於亳社邾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於吴(无君命故言自也。)曰:鲁弱晋而远吴凭恃其众(凭依也。背君之盟辟君之执事(辟陋也。)以陵我小国邾非敢自爱也。惧君威之不立小国之忧也。若夏盟於曾阝衍(曾阝衍即曾阝也。)秋而背之成求其不违(言鲁成其所求无违逆也。)四方其何以事君。且鲁赋八百乘君之贰也。(贰敌也。鲁以八百乘之赋贡于吴言其国大也。)邾赋乘君之私也。(为私属)以私奉贰惟君图之吴子从之(明年吴伐鲁)。 子闾楚公子也。鲁哀公六年七月楚子在城父将救陈卜战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则死也。再败楚师不如死(前已败于柏举今。若退还亦是败)弃盟逃雠亦不如死死一也。其死雠乎!命公子申为王不可命公子结亦不可则命公子启(。《申子》西结子期启子闾皆昭王之兄)五辞而後许将战王有疾庚寅昭王攻大冥卒於城父(冥陈地吴师所在)子闾退曰:君王舍其子而让群臣敢忘君乎!从君之命顺也。(从命许立)立君之子亦顺也。二顺不可失也。与子西子期谋潜师闭涂逆越女之子章立之而後还(潜师密发也。闭涂不通外使也。越女昭王妾章惠也。)。 公山不狃鲁人奔吴鲁哀公八年吴为邾故将伐鲁问於叔孙辄(问可伐否辄亦故鲁人)叔孙辄对曰:鲁有名而无情(有大国之名无情实)伐之必得志焉退而告公山不狃公山不狃曰:非礼也。君子违不雠国(违奔亡也。)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未臣所之国。若有伐本国者则可还奔命死其难)所也。则隐(曾所因则为之。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恶废乡(不以其私怨恶废弃其乡党之好)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不亦难乎!(辄公族故谓之宗国)。若使子率子必辞王将使我子张病之(子张辄也。)王问泄(子泄不狃)对曰:鲁虽无与立(缓时。若无能自立)必有与毙(急则人人知惧皆将同死战)诸侯将救之未可以得志焉晋齐楚辅之是四雠也。(与鲁而四)夫鲁齐晋之唇唇亡齿寒君所知也。不救何为三月吴伐我子泄率故道险从武城(故由险道欲使鲁成备)。 孔子鲁人也。哀公十四年齐陈成子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告於哀公曰:陈常弑其君请讨之(将告君故先齐齐必沐浴)公曰:告夫三子(谓卿)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後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我礼当告君不当告三子君使我在故复往告)之三子不可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後不敢不告也。(孔子由君命之三子告不可故复以此辞语之而止)。 仲字子路卞人也。哀公十五年齐陈如楚(由陈恒之兄子玉也。)过卫仲由见之曰:天或者以陈氏为斧斤既斫丧公室而他人有之不可知也。(飨受也。)其使终飨之亦不可知也。若善鲁以待时不亦可乎!何必恶焉(仲由事孔子故为鲁言)子玉曰:然吾受命矣。子使告弟(弟成子也。)冬及齐平子服景伯如齐子赣为介见公孙成(公孙成成宰公孙宿也。)曰:人皆臣人而有背人之心人虽为子役其有不贰乎!(言子叛鲁齐人亦将叛子也。)子周公之孙也。多飨大利犹思不义利不而丧宗国将焉用之(丧宗国谓以邑入齐使鲁有危亡之祸也。)成子曰:善哉!吾不蚤闻命(传言仲尼之徒皆忠于鲁国)庆忌吴公子也。鲁哀公二十年庆忌骤谏吴子曰:不必亡弗听(吴子弗听。)出居于艾(艾吴邑豫章有艾县)遂楚闻越将伐吴冬请归平越遂归欲除不忠者以说于越吴人之。 城北馀子由基者鲁人也。佛以中牟县叛设禄邑炊鼎曰:与我者受邑不与我者烹中牟之士皆与之由基独後至衣将入鼎曰:由基之义轩冕在前非义不乘斧钺於後义死不避遂衣将入鼎佛止之赵简子屠中牟得而取之论有功者用由基为始基曰:吾闻廉士不耻人如此受中牟之功则中牟之士终身惭矣。遂襁负其母南徙於楚楚王高其义待以司马。 申鸣者楚士也。治园以养其母孝闻於楚国王欲授之相申鸣辞不受其父曰:王欲相汝汝何不受乎!申鸣对曰:舍父之孝子而为王之忠臣何也。其父曰:使其禄於国立义於庭汝乐吾无忧矣。吾欲汝之相也。申鸣曰:诺遂入朝楚王因授之相居三年白公为乱杀司马子期申鸣将往死之父止之曰:弃父而死其可乎!申鸣曰:闻夫士者身归於君而禄归於亲今去父事君得无死於难乎!遂辞而往因以兵围之白公谓石乞曰:申鸣者天下之孝子者也。子往劫其父以兵申鸣闻之必来与之语白公曰:善则往取其父持之以兵告申鸣曰:子与吾吾与子分楚国子不与吾子父则死矣。申鸣流涕而应之曰:始吾父之孝子也。今吾君之忠臣也。吾闻之也。食其食者死其事受其禄者毕其能今吾已不得为孝子矣。乃君之忠臣也。吾何得以全身援桴鼓之遂杀白公其父亦死王赏之百斤金申鸣曰:食君之食避君之难非忠臣也。定君之国杀臣之父非孝也。名不可两立行不可两全也。如是而生何面目立於天下遂自杀。 庄善楚人也。惠王有白公之难庄善辞其母将往死之其母曰:弃其亲而死其君可谓义乎!庄善曰:吾闻事君者内其禄而外其身今所谓养母者君之禄也。身安得无死乎!遂辞而行比至公门三废车中其仆曰:子惧矣。曰:惧曰:既惧何不返庄善曰:惧者吾私也。死义吾公也。吾闻君子不以私害公及公门刎颈而死君子曰:好义乎!哉! 屈卢楚人也。楚白公胜将杀惠王王出亡令尹司马皆死复拔剑而属之于屈卢曰:子与我将舍子不与我将杀子屈卢曰:诗有之曰:莫莫葛{ぱ系}延於条枚恺悌君子求福不回今子杀子叔父而求福於卢也。可乎!且吾闻之知命之士见利不动临难则死是谓人臣之礼故上知天命下知臣道其有可劫乎!子胡不推之白公胜乃入其剑焉。 石他人齐人也。陈恒弑简公而盟者皆完其家不盟即杀之石他人曰:昔之事其君者皆得其君而事之今谓他人曰:舍而君而事我他人不能。虽然不盟则杀父母也。从而盟是无君臣之礼也。生於乱世不得正行劫於暴上不得道义故虽盟必以父母之死不如退而自杀以礼其君乃自杀。 子渊捷齐人也。陈恒弑君使勇士六人劫之子渊捷曰:子之欲与我以我为知乎!臣弑君非知也。以我为仁乎!见利而倍君非仁也。以我为勇乎!劫我以兵惧而与子非勇也。使吾无此三者与何补於子。若有此三者终不从子矣。乃舍之。 孔字子思孔子孙也。居於卫卫有齐寇,或曰:寇至盍去诸子思曰:如去君谁与守。 王孙贾年十五事齐闵王王出走失王之处王孙贾乃入市中曰:淖齿乱齐国杀闵王欲与我诛者袒右市人从者四百人与之诛淖齿刺而杀之。 王齐画邑人(齐西南近邑画音获)燕之初入齐闻贤令军中曰:环画邑三十里无入以王之故已而使人谓曰:齐人多高子之义吾以子为将封子万家固谢燕人曰:子不听吾引三军而屠画邑王曰: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齐王不听吾谏故退而耕於野国既破亡吾不能存今。又劫之以兵为君将是助桀为暴也。与其生而无义固不如烹遂经其颈于树枝自奋绝ㄕ而死齐亡大夫闻之曰:王布衣义不北面於燕况在位之食禄者乎!乃相聚如莒求诸子立为哀王。 缩高秦安陵人其子为管守魏攻管不下信陵君使人谓安陵君曰:其遣缩高吾将仕之以五大夫使为持节尉安陵君曰:安陵小国也。不能必使其民使者自往请使使道使者至谓缩高曰:将使高为将缩高曰:君之幸高也。将使高攻管也。夫以父攻子宗人大笑也。见臣而下是倍主也。父教子倍亦非君之所喜也。敢再拜辞使者以报信陵君信陵君大怒遣大使之安陵曰:安陵之地亦犹魏也。今吾攻管而不下则秦兵及我社稷必危矣。愿君之生束缩高而致之。若君弗致也。无忌将发十万之师以造安陵之城安陵君曰:吾先君成侯受诏襄王以守此地手受太府之宪宪之上篇曰:子杀父臣弑君有恒不赦国虽大赦降城亡子不得与焉缩高辞大位以全父子之义而君曰:必生致之是使我负襄王诏而废太府之宪也。虽死终不敢行缩高闻之曰:信陵君为人悍而自用此辞反必为国祸吾已全己之为人臣之义矣,岂可使吾君有魏患也。乃之使者之舍刎颈而死信陵君闻缩高死素服辟舍使使者谢安陵君曰:无忌小人也。困於思虑失言於君敢再拜释罪。 乐毅为燕将去燕之赵赵王欲图燕毅泣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若获戾在於他国终身不敢谋赵之徒隶况燕昭王後嗣乎! 李同赵邯郸传舍吏子也。秦围邯郸急。且降平原君甚患之同说平原君曰:君不忧赵亡耶平原君曰:赵亡则朕为虏何为不忧乎!同曰:邯郸之民炊骨易子而食可谓急矣。而君之後宫以百数婢妾被绮馀梁肉而民褐衣不完糟糠不厌民困兵尽或剡木为矛矢而君器物钟磬自。若使秦破赵君安得有此使赵得全君何患无有今君诚能令夫人以下编於士卒之间分功而作家之所有尽散以飨士方其危苦之时易德耳,於是平原君遂从之得敢死士三千人李同遂与三千人赴秦军秦军为之却三十里亦会楚魏救至秦兵遂罢邯郸复存李同战死封其父为李侯。 申公子培荆大夫也。荆庄哀王猎於梦(荆庄哀王考烈王之子在春秋後梦楚泽也。今在南郡华容县)射随兕中申公子培劫王而夺之(随兕恶兽申公子培申邑宰也。楚僭称王邑宰称公也。杀随兕者凶故劫夺受殃也。)王曰:何其暴而不敬也。命吏诛之(下陵其上谓之暴诛之诛子培也。)左右大夫进谏曰:子培贤者也。又为王百倍之必有故愿王察之也。(子培之贤百倍于人必有所为也。故愿王察之)不出三月子培疾而死(为代王杀随兕故也。)荆与晋师战于两裳大胜晋(两裳地名也。荆克晋负。故曰:大胜)归而赏有功者申公培之弟请赏于吏曰:人之有功也。於军旅臣之兄有功也。於车下(于王车下夺王随兕所以代王死之兄是有功也。)王曰:何谓也。对曰:臣之兄犯暴不敬之名触死亡之罪於王之侧其愚心将以忠於君王之身而持千岁之寿(忠犹爱也。持犹得也。忠爱君王犯夺随兕是代君受死亡之疾使君王得千岁之寿也。臣之兄尝读古记曰:杀随兕者不出三月(古记古书也。三月必死。故曰:不出也。)是以臣之兄惊惧而争之(惊惧王寿之不长故与王争随兕而夺王也。)故伏其罪而死(罪殃王令人发平府而视之於古记果有乃厚赏之(平府府名也。赏之赏子培之地)。 黄歇楚人事顷襄王顷襄王使歇与太子完入质於秦秦留之数年楚顷襄王病太子不得归而楚太子与秦相应侯善,於是黄歇乃说应侯曰:相国诚善楚太子乎!应侯曰:然歇曰:今楚王恐不起疾秦不如归其太子太子得立其事秦必重而德相国无穷是亲与国而得储万乘也。若不归则咸阳一布衣耳楚更立太子必不事秦夫失与国而绝万乘之和非计也。愿相国熟虑之应侯以闻秦王曰:令楚太子之傅先往问楚王之疾返而後图之黄歇为楚太子计曰:秦之留太子也。欲以求利也。今太子立未能有以利秦也。歇忧之甚而阳文君子二人在中王。若卒大命太子不在阳文君子必立为後太子不得奉宗庙矣。不如亡秦与使者俱出臣请止以死当之楚太子因变衣服为楚使者御以出关而黄歇出也。守舍常为谢病度太子已远秦不能追歇乃言秦昭王曰:楚太子已归出远矣。歇当死愿赐死昭王大怒欲听其自杀也。应侯曰:歇为人臣出身以犭旬其主太子立必用歇故不如无罪而归之以亲楚秦因遣黄歇归歇至楚三月顷襄王卒太子完立是为考烈王。 ●卷七百四十 ○陪臣部 规讽 百王以下皆有父兄子弟以补察其政至於瞽史百工亦得献规而纳诲矧内参家陪之列居卿佐之任者乎!春秋之世逮於战国其间挺公正之操怀忠谠之节或引经据古援事取譬弼违箴阙以贡乎!谠言拂心逆耳以救乎!失德非惟官守言责之使然也。至或农夫渔者乐正膳宰亦能有犯无隐罄其诚心原乎!进不图宠动非徼福以爱君利国为念虽蒙耻触祸而靡惮自非蹇蹇匪躬之子坦坦履道之士亦恶能及是者哉!故献可替否所以济其美改过从善所以成其德诗云:彼已之子邦之司直盖神明之介福焉。 石昔为卫大夫卫庄公夫人无子公子州吁嬖人之子也。有宠而好兵公弗禁庄姜恶之石昔谏曰:臣闻嬖亲幸也。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於邪骄奢淫佚所自邪也。四者之来宠禄过也。将立州吁乃定之矣。若犹未也。阶之为祸(将立为太子则宜早定。若不早定州吁必缘而为祸)夫宠而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者鲜矣。(如此言少也。降其身则必憾憾则思乱不能自安自重)。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加大(小国而加兵于大国如息侯伐郑之比)淫破义所谓六逆也。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臣行君之义)去顺效逆所以速祸也。君人者将祸是务去而速之无乃不可乎! 臧僖伯鲁大夫鲁隐公将如棠观鱼者臧僖伯谏曰:凡物不足以讲大事(大事祀与戎也。)其材不足以备器用则君不举焉(材谓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也。君将纳民於轨物者也。故讲事以度轨量谓之轨取材以章物采谓之物不轨不物谓之乱政乱政亟行所以败也。故春夏苗秋冬狩(索择取不孕者苗为苗除害也。杀也。以杀为名顺秋气也。狩围守也。冬毕成获则取之无所择也。)皆於农隙以讲事也。(各随时事之间)三年而治兵入而振旅(时讲武犹复三年而大习出曰:治兵始治其事入曰:振旅治兵礼毕整众而还振整也。旅众也。)归而至以数军实(饮于庙以数车徒器械及所获也。)昭文章(车服旌旗)明贵贱辨等列顺少长习威鸟兽之肉不登于俎(俎祭宗庙之器)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谓以饰法度之器)则公不射古之制也。若夫山林川泽之事器用之资皂隶事官司之守非君所及也。(士臣皂皂臣舆舆臣隶言取此杂猥之物以资器备是小臣有司之职非侯之所亲也。)公曰:吾将略地焉(孙辞以略地略总摄巡行之名。《传》曰:东略之不知西则否矣。往陈鱼而观之(陈设张也。公大设捕鱼之备而观之)僖伯称疾不从。 公子佗陈桓公弟五父也。郑伯请成于陈(成犹平也。)陈侯不许五父谏曰:亲仁善邻国之君其许郑陈侯曰:宋卫实难(畏难也。)郑何能为遂不许。 臧哀伯鲁大夫僖伯之子也。鲁桓公取郜大鼎於宋纳于太庙(宋华督弑殇公以郜大鼎赂鲁也。)臧哀伯谏曰:君人者将昭德塞临百官犹惧或失之故昭令德以示子孙是以清庙茅屋(以茅饰屋著俭也。清庙肃然清净之称)大路越席(路玉路祀天车也。越席结草)大羹不致(大羹肉汁不致五味)粢食不凿(黍稷曰:粢不精凿)其俭也。(此四者皆示俭)衮冕黻(衮画衣也。冕冠也。黻韦冠以蔽膝也。玉笏也。若今吏之持带裳幅舄(带革带也。衣下曰:裳幅。若今行者舄衤复履)衡ヨ纟延(衡维持冠者ヨ冠之垂者缨从下而上者纟延冠上覆)昭其度也。(尊卑各有制度)藻率な(藻率以韦为之所玉也。王五采公侯伯三采子男二采な佩刀肖上饰下饰)ひ厉ヵ缨(ひ绅带也。一名大带大带之垂者游旌旗之游缨在马膺前如索{君巾}者)昭其数也。(尊卑各有数)火龙黼黻(火画火也。龙画龙也。白与黑谓之黼。若斧形黑与青谓之黻两已昭其文也。(以文章明贵贱)五色比象昭其物也。(车服器械之有五色皆以比象天地四方以示器物设)锡鸾和铃昭其声也。(锡在马额鸾在镳和在衡铃在旆动皆有鸣声)三辰旗昭其明也。辰日月星也。画于旗象天之明)夫德俭而有度登降有数(登降谓上下尊卑。)文物以纪之声明以发之以临百官百官,於是乎!戒惧敢易纪律今灭德立违(谓立华督违命之臣)而置其赂器於太庙以明示百官百官象之其。又何焉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章也。郜鼎在庙章孰甚焉武王克商迁九鼎于雒邑(九鼎殷所受夏九鼎也。武王克商乃营雒邑而後去之。又迁九鼎焉时但营雒邑未有都至周公乃卒营雒邑谓之王城即今河南城也。故。《传》曰:成王定鼎于郏辱阝)义士犹或非之(盖伯之属)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於太庙其。若之何公不听周内史闻之曰:臧孙达其有後於鲁乎!君违不忘谏之以德。 季梁随贤臣也。楚武王侵随使章求成焉(章楚大夫)军於瑕以待之(瑕随地)随人使少师董成(少师随大夫董正也。)斗伯比言於楚子曰:吾不得志于汉东也。我则使然(斗伯比楚大夫令尹子文之父)我张吾三军而被吾甲兵以武临之彼则惧而协以谋我故难间也。汉东之国随为大随张必弃小国(张自侈大也。)小国离楚之利也。少师侈请羸师以张之(羸弱也。)熊率。且比曰:季梁在何益(熊率。且比楚大夫)斗伯比曰:以为後图少师得其君(言季梁之谏不过一见从随侯卒当以少师为计故云:以为後)王毁军而纳少师(从伯比之言)少师归请追楚师随侯将许之(信楚弱也。)季梁止之曰:天方授楚楚之羸其诱我也。君何急焉臣闻小之能敌大也。小道大淫所谓道忠於民而信於神也。上思利民忠也。祝史正辞信也。(正辞不虚称君美)今民馁而君逞欲(逞快也。)祝史矫举以祭臣不知其可也。(诈称功德以欺鬼神)公曰:吾牲肥盾粢盛丰备何则不信(牲牛羊豕纯色完全也。盾亦肥也。黍稷曰:粢在器曰:盛)对曰:夫民神之主也。(言鬼神之情依民而行)是以圣王先成民而後致力於神故奉牲以告曰:博硕肥盾谓民力之普存也。(博广也。硕大也。)畜之硕大蕃滋也。谓其不疾<疒族>蠡也。谓其备盾咸有也。(虽告神以博硕肥盾其实皆当四谓谓民力完则六畜既大而滋也。皮毛无疥癣兼备而无有所阙)奉盛以告曰:洁粢丰盛谓其三时不害而民和年丰也。(三时春夏秋)奉酒醴以告曰:嘉栗旨酒(嘉善也。栗谨敬也。)谓其上下皆有嘉德而无违心也。所谓馨香无谗慝也。(馨香之远闻)故务其三时修其五教(父义母慈兄友弟共子孝)亲其九族以致其祀(洁敬也。九族谓外祖父外祖母从母子及妻父妻母姑之子姊妹之女子之子并已之同族皆外亲有服而异族者),於是乎!民和而神降之福故动则有成今民各有心而鬼神乏主(民饥馁也。)君虽独丰其何福之有君姑修政而亲兄弟之国庶免於难随侯惧而修政楚不敢伐。 曹刿为鲁大夫鲁庄公如齐观社(二十三年齐因祀社军实以示客公往观之)曹刿谏曰:不可夫礼所以正民也。是故先王制诸侯使五年四王壹相朝也。(王谓王事天子也。五年之间四聘於王而一相朝相朝者将朝天子先相朝也。终则讲於会以正班爵之义(终毕讲习班次也。谓朝毕则习礼於会以正爵位次序尊卑之义也。)夫齐弃太公之法而观民於社(太公齐始祖太公望)君为是举而往观之(举举动也。)非故业也。(业事)何以训民土发而社助时也。(土发春分周语曰:土方脉发社者助时祈福为农始)收扌而纳要也。(扌拾也。冬祭曰:因祭祀以纳五之要休农夫也。月令孟冬祀宗大祀公社及门闾)今齐社而往观旅非先王之训也。(旅众)天子祀上帝(上帝天也。)诸侯会之受命焉(助祭受君命)诸侯祀先王先公(先王谓。若宋祖帝乙郑祖厉王之属先公先君)卿大夫佐之受事焉(事职事也。)臣不闻诸侯之相会祀也。祀。又不法(不法谓观民)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後嗣何观不听遂如齐(一云庄公如齐观社曹刿谏曰:不可夫礼所以整民故会以训上下之则制财用之节朝以正班爵之义帅长幼之序征伐以讨其不庭诸侯有王王有巡以大习之非是君不举矣。故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後嗣何观)御孙庆为鲁掌匠大夫鲁庄公丹桓宫之楹而刻其桷(桓宫桓公庙也。楹柱也。庄公娶于齐曰:哀姜哀姜将至当见于故丹柱刻榱以夸之也。)匠师庆言於公曰:臣闻圣王公之先封者(谓。若汤武周公太公)遗後人之法今先君俭而君侈之(先君桓公)令德替矣。(替灭)公曰:吾属欲美之(属也。欲自美之非先君之意)对曰:无益於君而替前之令德臣。故曰:庶可以已乎!(已止)公弗听(一云:庄公丹桓宫之楹。又刻桓宫桷御孙谏曰:臣闻之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先君有共德而君纳诸大恶无乃不可乎!)哀姜至公使宗妇觌用币非也。御孙曰:男贽大者玉帛(公侯伯子男执玉诸侯世子附庸孤卿执帛)小者禽兽(卿执羔大夫执雁士执雉)以章物也。(章所执之物以别贵贱)女贽不过榛栗枣修以告虔也。(榛小栗也。修脯虔敬也。皆取其名以示敬也。)今男女同贽是无别也。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也。而由夫人乱之无乃不可乎! 夏父展鲁宗人也。(宗人宗伯主男女贽币之礼)哀姜至公使大夫宗妇觌用币(宗妇同宗大夫之妇觌见也。见夫也。用币与大夫同贽)夏父展曰:非故也。公曰:君作故(言君所作则为故事)展对曰:君作而顺则故之(顺顺于礼则书为故事)逆则亦书其逆也。臣从有司惧逆之书於後也。故不敢不告(从有司言备位随从有司後行夫妇贽不过枣栗以告虔也。(枣取蚤起栗取敬栗虔敬也。曲礼妇人之贽脯修枣栗也。)男则玉帛禽兽以章物也。(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子执璧男执蒲璧孤执皮帛卿执夫执雁士执雉庶人执鹜工商执鸡章明也。明尊卑异物)今妇执币是男女无别也。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也。不可无也。公弗听。 管仲为齐大夫齐桓公会鲁庄公于柯(鲁庄公十三年)曹氵未劫盟桓公桓公乃许尽归鲁而桓公怒欲倍其约管仲曰:不可夫贪小利以自快弃信於诸侯失天下之援不如与之于是桓公乃遂割鲁侵地曹氵未三战所亡地尽复于鲁桓公盟于宁母谋郑故也。管仲言於齐侯曰:臣闻之招携以礼怀远以德(携离也。)德礼不易无人不怀齐侯修礼於诸侯诸侯官受方物(诸侯官司各於齐受其方所当贡天子之物)郑伯使太子华听命於言於齐侯曰:泄氏孔氏子人氏三族实违君命(三族郑大夫)君。若去之以为成我以郑为内臣君亦无所不利焉(以郑事如封内臣)齐侯将许之管仲曰:君以礼与信属诸侯而以奸终之无乃不可乎!子父不奸之谓礼守命共时之谓信(守君命共时事)违此二者奸莫大焉公曰:诸侯有讨於郑未捷今苟有[C260]从不亦可乎!(子华犯父命是其[C260]隙)对曰:君。若绥之以德加之以训辞而帅诸侯以讨郑郑将覆之不暇岂敢不惧。若总其罪人以临之(总将领也。子华奸父之命即罪人)郑有辞矣。何惧(以大义为辞)夫合诸侯以崇德也。会而列奸何以示後(列奸用子华)嗣夫诸侯之会其德刑礼义无国不记记奸之位(位会位也。子华为奸人而列在会位将为诸侯所记)君盟替矣。(替废也。)作而不记非盛(君举必书虽复齐史隐讳亦损盛德)君其勿许郑必受盟夫子华既为太子而求介於大国以弱其国亦必不免(介因也。)郑有叔詹堵叔师叔三良为政未可间也。齐侯辞焉子华由是得罪於郑郑伯使请盟於齐桓公既霸会诸侯於葵丘而欲封禅(鲁僖公九年葵丘在陈外黄县禅音上载反)管仲曰:古者封泰山禅梁父者七十二家(音甫)而夷吾所记者十有二焉昔无怀氏封泰山禅云:云:(无怀古之王者在伏羲前见。《庄子》云:云:山在蒙阴县故城东北下有云:云:亭)ж羲封泰山禅云:云:(ж读曰伏)神农氏封泰山禅云:云:炎帝封泰山禅云:云:(炎帝神农後)黄帝封泰山禅亭亭(钜平有亭亭山)颛顼封泰山禅云:云:帝喾封泰山禅云:云:尧封泰山禅云:云:舜封泰山禅云:云:禹封泰山禅会稽汤封泰山禅云:云:周成王封泰山禅社首(在钜平南十三里)皆受命然後得封禅桓公曰:寡人北伐山戎过孤竹(伯夷国也。在辽西令支令音郎定反支音神之)西伐束马县车上卑耳之山(将上山缠束其马县钓其车世卑耳即齐语所谓辟耳)南伐至召陵(召陵地也。在汝南召读曰劭)登熊耳山以望江汉(熊耳山在顺阳北益阴县东北禹贡所云:导雒自熊耳者也。其山两峰状熊耳因以为名也。)兵车之会三乘车之会六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兵车之会三谓庄十二年会於北杏以平宋乱僖四年侵蔡蔡溃遂伐楚次泾六年伐郑围新城也。乘车之会六谓庄十四年会于鄄十五年会于鄄十六年同盟于幽僖五年于首止八年盟于洮九年会于葵丘也。一匡天下谓定襄王为天子之位也。一说谓阳之会令侯云:无鄣谷无贮粟无以妾为妻天下皆从故云:一正也。)诸侯莫违我昔三代受命亦何以异乎!,於是管仲睹桓公不可穷以辞因设之以事曰:古之封禅高阝上之黍北里之禾所以为盛(高阝音霍高阝上北里地名也。盛谓以实簋)江淮之间一茅三脊所以为藉也。(茅草有三脊也。谓灵茅也。藉以藉地藉音才夜反)东海致比目之鱼(。《尔雅》云:东方有比目鱼言不比不行其名谓之音土盍反)西海有比翼之鸟(。《山海经》云:崇吾之山有鸟状如凫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飞其名曰:鸾。《尔雅》云:南有比翼鸟焉不比不飞其名谓之鹣鹣而管仲乃云:西海其说异也。)然後物有不召而至者十有五焉今凤凰麒麟不至嘉禾不生而蓬蒿藜莠茂鸱枭群翔(蓬蒿藜莠皆秽恶之草枭不祥鸟也。鸱盖今所谓角鸱也。枭土枭也。)而欲封禅无乃不可乎!,於是桓公乃止葵丘之会天子使宰孔赐桓公文武胙。且曰:谓尔伯舅无下拜桓公召。《管子》谋对曰:为君不君为臣不臣乱之本也。桓公惧出见客。又桓公问管仲曰:寡人愿闻国君之信对曰:民爱之邻国亲之天下信之此国君之信公曰:善请问信安始而可对曰:始于为身中于为国成于为天下公曰:请问为身对曰:道血气以求长心长德(长心谓谋虑速长德谓恩施广)此为身也。公曰:请问为国对曰:远举贤人慈爱百姓存亡国继绝世起诸孤(孤谓死王事者子孙)薄税敛轻刑罚此为国之大礼也。法行而不苛刑廉而不赦有司宽而不陵(不虐独)菀浊困滞皆法度不亡(菀浊谓秽塞不洁清者也。困滞谓疲羸微隐者也。有如此者。此皆以度加之不令有所失也。)往行不来而民游世矣。(其行法度者但往行而进不却来而退而人以此自得行于世也。)此为天下也。又桓公之时宋伐杞狄伐邢卫桓公不救体纽胃称疾(纽摩也。自摩其胸。若有所痛患也。)召管仲曰:寡人有千岁之食而无百岁之寿今有疾病姑乐乎!《管子》曰:诺,於是令人悬钟磬之装(装可以严饰之)陈歌舞竽瑟之乐日杀数十牛者数旬群臣进谏曰:宋伐杞狄伐邢卫君不可不救桓公曰:寡人有千岁之食而无百岁之寿今。又有疾病姑乐乎!且彼非伐寡人之国也。伐邻国也。子无事焉宋已取杞狄已拔邢卫矣。桓公起行┺ね之间。《管子》从之从至大钟之西桓公南而立管仲北向对之大钟鸣桓公视管仲曰:乐夫仲父管仲对曰:此臣之所谓哀非乐也。臣闻之古者之言乐於钟磬之间者不如此言脱于口而令行乎!天下(脱出)在钟磬之间而无四面兵革之忧今君之事言脱於口令不得行於天下在钟磬之间而有四面兵革之忧此臣所谓哀非乐也。桓公曰:善,於是伐钟磬之悬(伐谓折断)并歌舞之乐也。(并除)宫中虚无人(不令人掌守之)桓公曰:寡人已伐钟磬之县并歌舞之乐矣。请问所始於国将为何行。《管子》对曰:宋伐杞狄伐邢卫而君之不救也。臣请以庆(以不救为是故庆之)臣闻之诸侯争於强者勿与分於强(。若救三国是分于强)今君何不定三君之处哉!(三君既失国当定其君处也。),於是桓公曰:诺因令以车百乘卒千人以缘陵封杞车百乘卒千人以夷仪封邢车五百乘卒五千人以楚丘封卫。又桓公问於管仲曰:王者何贵曰:贵天桓公仰视天管仲曰:所谓天非苍莽之天也。王以百姓为天百姓与之即安辅之即强非之即危倍之即亡。又桓公置酒令诸侯大夫曰:後者饮一经程管仲後当饮一经程饮其半而弃其半桓公曰:仲父当饮一经程而弃之何也。管仲曰:臣闻之酒入者舌出舌出者弃其身与其身不宁宁弃酒乎!桓公曰:善。又桓公出於野见亡国故城郭氏之墟问於野人曰:是为何墟野人曰:是为郭氏之墟桓公曰:郭氏者何为为墟野人曰:郭氏者善善而恶恶桓公曰:善善而恶恶人之善行也。其所以为墟者何也。野人曰:善善而不能行恶恶而不能去是以为墟也。桓公归以语管仲管仲曰:其人为谁桓公曰:不知也。管仲曰:君亦一郭氏也,於是桓公召野人而赏焉。 公子完陈公子也。为齐工正饮桓公酒乐(齐桓贤之故就其家会据主人之辞故言饮桓公酒)公曰:以火继之辞曰:臣卜其昼未卜其夜不敢君子曰:酒以成礼不继以淫义也。(夜饮为淫乐)以君成礼弗纳於淫仁也。 鲍叔为齐大夫齐桓公与管仲鲍叔宁戚饮酒桓公谓鲍叔姑为寡人祝乎!鲍叔奉酒而起曰:祝吾君无忘其出亡而在莒也。使管仲无忘其束缚而从鲁也。使宁武子无忘其饭牛于车下也。桓公辟席而拜曰:寡人与二大夫皆无忘夫子之言齐国之社稷必不废此言尝思困隘之时必不骄矣。 轮扁齐人也。桓公读书於堂轮扁斫轮於堂下释其椎凿而问桓公曰:君之所读书者何书也。桓公曰:圣人之书轮扁曰:其人焉在(问作书之人何在也。)桓公曰:已死矣。轮扁曰:是直圣人之糟粕耳(糟酒滓也。粕已精也。)桓公勃然作色而怒曰:寡人读书工人焉得讥之哉!有说则可无说则死轮扁曰:然有说臣试以臣之斫轮语之太疾则苦而不入(苦急意也。)太徐则甘而不固(甘缓意也。)不甘不苦应於手厌於可以至妙者臣不能以教臣之子而臣之子亦不能得之於臣是以行年六十老而为轮今圣人之所言者亦已怀其实穷而死独其糟粕在耳。 士为晋大夫晋侯将伐虢士曰:不可虢公骄。若骤得胜於我必弃其民(弃民不养之)无众而後伐之欲御我谁与夫礼乐慈爱战所蓄也。夫民让事乐和爱亲哀丧而後可用也。(上之使臣以义让哀乐为本言不可力屈也。)虢弗蓄也。亟战将饥(言虢不让而力战)。 里克为晋大夫晋献公使太子申生伐东山皋落氏(赤狄别种也。皋落其氏族)里克谏曰:太子奉冢祀社稷之粢盛(里克晋大夫冢大也。以朝夕视君膳者也。(膳厨膳)。故曰:冢子君行则守有守则从从曰:抚军守曰:监国古之制也。夫帅师专行谋(帅师者必专谋军事)誓军旅号令也。)君与国政之所图也。非太子之事也。(国政正卿)师在制命而已(命者将军所制)禀命则不威专命孝故君之嗣不可以帅师君失其官帅师不威将焉用之(太子帅师是失其官也。专命则不孝是为帅必不也。)。且臣闻皋落氏将战君其舍之公曰:寡人有子未知其谁立焉不对而退。 孔叔为郑大夫楚人伐郑郑伯欲成孔叔曰:不可齐方勤我(孔叔郑大夫勤恤其难)弃德不善也。)齐桓公与诸侯盟王使周公召郑伯曰:吾抚女以从楚辅之以晋可以少安(周公宰孔也。王恨齐桓定太子之故召郑伯使叛齐也。楚不服于齐故以镇安郑也。)郑伯喜於王命而惧其不朝於齐也。故逃归不盟孔叔止之曰:国君不可以轻轻则失亲(亲党援也。)失亲患必至病而乞盟所丧多矣。君必悔之弗听逃其师而归其後诸侯伐郑孔叔言於郑伯曰:谚有之曰:心则不竞何惮於病(竞强也。惮难也。)既不能强。又不能弱所以毙也。国危下齐以救国公曰:吾知其所由来矣。姑少待我(欲以申侯说)对曰:朝不及夕何以待君郑杀申侯以说於齐。 宫之奇为虞大夫鲁僖公五年晋献公复假道于虞以伐虢宫之奇谏曰: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从之晋不可启寇不可玩(玩习也。)一之为甚其可再乎!(为二年假晋道灭下阳)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也。(辅夹辅车牙车)公曰:晋吾宗也。岂害我哉!对曰:太仲太王之昭也。太伯不从是以不嗣(太伯虞仲皆太王之子不从父命俱让吴仲雍之子别封西吴虞公其後也。穆昭昭生穆以世次计故太伯与虞仲于周为昭)虢仲虢叔王季之穆也。(王季者太伯虞仲之母虢仲虢叔文王之母弟也。仲叔皆虢君字)为文王卿士勋在王室藏於盟府(盟府司盟之官)将虢是灭何爱於虞。且虞能亲於桓庄乎!其爱之也。桓庄之族何罪而以为戮不惟Τ乎!(桓叔庄伯之族晋献公之从祖昆弟献公患其Τ尽杀之)亲以宠Τ犹尚害之况以国乎!公曰:享祀丰洁神必据我(据犹安也。)对曰:臣闻之鬼神非人实亲惟德是依故。《周书》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周书》逸书)。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馨香之远闻)。又曰:民不易物惟德ム物(黍稷牲玉无德则不见享有德则见享言物一而用异)如是则非德民不神不享矣。神所凭依将在德矣。若晋取虞而明德以荐馨香神其吐之乎!弗听许晋使宫之奇以其族行(行去也。)曰:虞不腊矣。(腊祭众神之名。)在此行也。晋不更举矣。(不更举兵)是年晋灭虢师还馆於虞遂袭虞灭之。 庆郑为晋大夫秦饥使乞籴於晋晋人弗与庆郑曰:背施无亲幸灾不仁贪爱不祥怒邻不义四德皆失何以守国虢射曰:皮之不存毛将安傅(虢射惠公舅也。皮以喻所寄秦城毛以喻籴言既背秦为怨已深虽与之籴犹无皮而施毛也。)庆郑曰:弃信背邻患孰恤之无信患作失援必毙是则然矣。虢射曰:无损於怨而厚於寇不如勿与(言与秦粟不足解怨足使秦强)庆郑曰:背幸灾民所弃也。近犹雠之况怨敌乎!弗听退曰:君其悔是哉!秦伯伐晋晋惠公乘小驷郑入也。(郑所献马名小驷郑曰:古者大事必乘其产生其水土而知其人心安其教训而服习其道惟所纳之无不如志今乘异产以从戎事及惧而变将与人易(变易人意)乱气狡愤阴血周作张脉偾兴外︹中乾(狡戾也。偾动也。气狡偾於外则血脉必周身而作随气张动外虽有强形而内实乾进退不可周旋不能君必悔之弗听。 臧文仲为鲁大夫鲁僖公伐邾取须句邾人以须句故出师公卑邾不设备而御之(卑小也。)臧文仲曰:国无小不可易也。无备虽众不可恃也。。《诗》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诗小雅言常戒惧也。)。又曰:敬之天惟显思(显明也。思犹辞也。)命不易哉!(周颂言有国宜敬戒天明临下奉承其命甚难)先王德犹无不难也。无不惧也。况我小国乎!君其无谓邾小蜂虿有毒而况国乎!弗听公及邾师战于升陉我师败绩二十一年夏大旱公欲焚巫(巫女巫也。主祈祝请雨者,或以为非也。瘠病之人其面上向俗谓天哀其病恐雨入其鼻故为之旱是以公欲焚之)文仲曰:非旱备也。修城郭贬食省用务穑劝分(穑稻也。劝分有无相济也。)此其务也。巫何为天欲杀之则如勿生为旱焚之滋甚公从之是岁也。饥而不害。 公子目夷宋司马子鱼也。宋人围曹子鱼言於宋公曰:文王闻崇德乱而伐之军三旬而不降(崇崇侯虎。)退修教而复伐之因垒而降(复往备不改前而崇自降也。)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诗大雅言文王之教自近及远寡妻嫡妻谓太姒也。刑法也。)德无乃犹有所阙而以伐人。若之何盍姑内省德乎!无阙而後动。 公孙固宋庄公之孙也。为大司马楚人伐宋宋公将战固谏曰:天之弃商久矣。君将兴之弗可赦也。已(言君兴天所弃必不可不如赦楚勿与战也。)弗听泫宋师败绩。 宁。《庄子》名俞卫大夫也。卫文公有邢翟之虞不能礼晋文公重耳宁。《庄子》言於公曰:夫礼国之纪也。亲民之结也。善德之建也。此三者公之所慎也。晋公子善人也。而卫亲也。君不礼焉弃三德矣。君其图之康叔文之昭也。唐叔武之穆也。周之大功在武苟姬未绝周室而卑守天聚者必武族武族惟晋实昌晋裔公子实德晋仍无道天祚有德晋之守祀必公子也。若复而修其德镇抚其民必获诸侯以讨无礼君弗蚤图卫而在讨小人是惧敢不尽心公弗听。 叔詹郑大夫也。晋公子重耳过郑郑文公不礼焉叔詹谏曰:天之所启人弗及也。晋公子有三焉天其或者将建诸君其礼焉男女同姓其生不蕃晋公子姬出也。而至于今一也。(犬戎狐姬之子。故曰:姬出)离外之患(出亡在外)而天不靖晋国殆将启之二也。有足以上人而从之三也。(国语云:狐偃赵衰贾佗三人皆卿才)晋郑同侪(侪等也。)其过子弟固将礼焉况天之所启乎!弗听叔詹曰:若不礼焉则请杀之詹一作瞻蕃息也。谚曰:黍稷无成不能为荣(稷粢也。无成谓死荣秀也。)黍不为黍不能蕃庑(为成蕃滋庑丰也。稷不为稷不能蕃殖(殖长)所生不疑惟德之基(所生谓生黍得黍种稷得稷。若不礼重耳则当除之不耳则当宜厚之如此不疑是为得基)公弗听。 胥臣晋大夫晋文公问曰:吾欲使阳处父傅ん也。而教诲之其能善乎!(阳处父晋太傅阳子也。ん文公子襄公名)对曰:是在ん也。蘧不可使俯(蘧直者为戚施不可使仰(戚施屈者)僬侥不可使举(僬侥长三尺不能举重)侏儒不可使援(侏儒短者不能亢援)蒙瞍不可使视(有眸子而无见曰:蒙无眸子曰:瞍)へ不可使(口不道忠信之言为へ不能言者)聋贵不可使听(耳不别五音之和曰:聋生而聋曰:贵僮不可使谋(僮无知ウ乱)质将善而贤良赞之则济可也。(赞导也。)。若有违质(违邪)教将不入(不入其心)其何善之为(言不臣闻昔者太姒娠文王不变(娠有身也。不变不动也。)少溲于豕牢(少不溲便也。)而得文王不加病焉(言易也。)文王在母不忧(体不变故不在传不勤处师弗烦事王不怒(王谓王季)敬友二虢(善兄弟曰:友二虢文王弟虢仲虢叔)而慈惠二蔡(惠爱也。二蔡文王子也。管叔初亦为蔡)刑于太姒(刑法也。太姒文王妃也。)比于兄弟(比亲也。兄弟同宗之弟)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寡妻寡德之妻谓太妊也。御也。),於是乎!用四方之贤良(以自辅也。)及其即位也。询于八虞(询谋也。八虞周八士皆在虞官)而咨于二虢(咨谋也。)度于闳天而谋于南宫(贤臣度亦谋也。南宫括)诹于蔡原而访于辛尹(诹访皆谋也。蔡公原公辛辛甲尹尹佚皆周贤大也。)重之以周召毕荣(周周文公召召康公毕毕公荣荣公也。)亿宁百神(亿安也。)而和柔万民(柔安故。《诗》曰:惠于宗公神罔时恫(惠顺也。宗公大臣也。恫痛也。言文王为政咨于臣顺而行之故鬼神无恫者也。)。若是则文王非专教诲之力也。(言因体也。)公曰:。然则教无益乎!对曰:胡为文益其质(亦有美质加以文采乃善人生而学非学不入(不入不入于道也。)公曰:柰夫八疾何(蘧至僮)对曰:官师之所材也。(师长也。材古裁字)戚施直(直主击者主钟者)蘧蒙ギ(蒙载也。ギ玉磬不能俯故使击磬。)侏儒扶卢(扶缘也。卢矛戟也。缘之以为戏也。)蒙瞍循声(目无见于音声则闻使循之)聋贵司火(耳无闻于视则审故使主火)僮へ僬侥官师之所不材也。(所不能裁用)以实裔裔)夫教者因体能质而利之者也。(能质性能也。)。若川然有原以印浦而後大(印迎也。言川已有原因开利迎之以浦然後大也。)。 郭偃晋大夫晋文公问於郭偃曰:始也。吾以国为易今也。难对曰:君以为易其难也。将至矣。君以为难其易也。将至矣。(以为难而勤修之故其易将至矣。)。 鱼攵者(史失其名)晋人也。晋文公出田逐兽砀入大泽迷不知所出其中有鱼攵者文公谓曰:我。若君也。道安从出我。且厚赐。若鱼攵者曰:臣愿有献文公曰:出泽而受之,於是遂出泽文公令曰:子之所欲以教寡人者何等也。愿受之鱼攵者曰:鸿鹄保河海之中厌而欲移徙于小泽则必有缴之忧元鼍保深渊厌而之浅渚则必有罗网钓射之忧今君逐兽砀入至此何行之太远文公曰:善哉!谓从者记鱼攵者名鱼攵者曰:君何以名为君其尊天事地敬社稷固四国慈爱万民薄赋敛轻租税者臣亦与焉君不敬社稷不固四国外失礼於诸侯内逆民心一国流亡鱼攵者虽有厚赐不得保也。遂辞不受曰:君亟归国臣亦反吾鱼攵所。 ●卷七百四十一 ○陪臣部 规谏第二 老古晋之农夫也。晋文公逐麋而失之问老古曰:吾麋何在老古以足指曰:如是往公曰:寡人问子子以足指何也。老古振衣而起曰:壹不意人君如此也。虎豹之居也。厌而近人故得鱼鳖之居也。厌深而之浅故得诸侯厌众而亡其国。《诗》曰:维鹊有巢维鸠居之君故不归人将居之,於是文公恐归遇栾武子栾武子曰:猎得兽乎!而有悦色文公曰:寡人逐麋而失之得善言故有悦色栾武子曰:其子安在曰:吾未与来也。栾武子曰:处上位而不恤其下骄也。缓令急诛暴也。取人之言而弃其身盗也。文公曰:善还载老古与俱归。 子上楚令尹也。楚成王将以商臣为太子访诸子上子上曰:君之齿未也。(齿年也。言尚少)而。又多爱黜乃乱也。国之举常在少者(举立也。)。且是人也。蜂目而豺声忍人也。(能忍行不义)不可立也。弗 乐豫宋大夫也。宋昭公将去群公子乐豫曰:不可公族公室之枝叶也。若去之则本根无所庇荫矣。葛ぱ犹能庇其本根(葛之能ぱ蔓繁滋者以本枝荫庇之多)故君子以为比(谓诗人取以喻族兄弟)况国君乎!此谚所谓庇焉而纵寻斧焉者也。(纵放也。)必不可君其图之亲之以德皆股肱也。谁敢携贰。若之何去之不听穆襄之族率国人以攻公(穆公襄公之子孙昭公所欲去者)杀公孙固公郑於公宫(二子在公宫故为兵所杀)六卿和公室。 叔仲惠伯鲁大夫也。穆伯(公孙敖也。)如莒莅盟。且为襄仲逆女见之美自娶之仲请攻之公将许之惠伯谏曰:臣闻之兵作於内为乱於外为寇寇犹及人乱自及也。今臣作乱而不禁以启寇雠。若之何公止之惠伯成之(平二子。)使仲舍之(舍不娶)公孙敖反之(还莒女)复为兄弟如初 士季晋大夫随会也。晋灵公不君宰夫而熊蹯不熟杀之诸畚使妇人载以过朝(畚以草索为之菅属)赵盾士季见其手问其故而患之将谏士季曰:谏而不入则莫之继也。会请先不入则子继之三进及溜而後视之(士季随会也。三进伏公不省。又前也。公知欲谏故佯不见)曰:吾知所过矣。将之稽首而对曰: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夫如是则能补过者鲜矣。君能有终则社稷之固也。岂惟群臣赖之。又曰:衮职有阙惟仲山甫补之能补过也。(衮君之上服阙过也。言服衮者有惟仲山甫能之。)君能补过衮不废矣。(常服衮也。)。 孙息晋大夫也。晋灵公造九层台费用千亿谓左右曰:敢有谏者斩孙息求见灵公张弩持矢见之谓之曰:子欲谏邪孙息曰:臣不敢谏也。臣能累十二博棋加九鸡子於其上公曰:吾未尝见也。子为寡人作孙息即正颜色定志意以棋子置下鸡子置其上左右忄息灵公曰:危哉!孙息曰:复有危於此者公曰:愿复见之息曰:九层之台三年不成男不得耕女不得织国用空虚户口减少吏人叛亡邻国谋议将兴兵公乃坏台(一云:晋平公为九层之台。又曰:叔向见司马侯之子抚而泣曰:自其父之死吾蔑与事君矣。昔者其父始之我终之我始之夫子终之无不可者是女齐事君必有规谏必谏作台)。 泄冶陈大夫也。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於夏姬皆衷其衤日服以戏於朝(二子陈卿夏姬女陈大夫御叔妻衷怀也。衤日服近身衣)泄冶谏曰:公卿宣氵民无效焉(宣示也。)。且闻不令君其纳之(纳藏衤日服)公曰:吾能改矣。公告二子请杀之公弗禁遂杀泄冶。 苏从楚大夫也。楚庄王侣即位三年不出号令日夜为乐令国中曰:有敢谏者死无赦伍举入谏庄王左抱郑姬右抱越女在锺鼓之间伍举曰:愿有进隐(隐谓隐藏之意)曰:有鸟在於阜三年不蜚不鸣是何鸟也。庄王曰:三年不蜚蜚将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举退矣。吾知之矣。数月氵益甚苏从乃入谏王曰:若不闻令乎!对曰:杀身以明君臣之愿也,於是罢氵乐听政所诛者数百人所进者数百人任伍举苏从以政国人大说(一云:楚庄王莅政三年不治社稷危国将亡士庆问左右群臣曰:王莅事政三年不治而好隐戏社稷危国将亡胡不入谏左右曰:子其入士庆入再拜而进隐曰:有大鸟来上南山之阳三年不蜚不鸣不审其故何也。王曰:子其去矣。寡人知之矣。士庆曰:臣言亦死不言亦死愿闻其说王曰:此鸟不蜚以长羽翼不鸣以观群臣之慝是鸟虽不蜚蜚必冲天虽不鸣鸣必惊人士庆稽首曰:所愿闻已王大说士庆之问而拜之以为令尹授之相印)。 申叔时楚大夫也。楚庄王为陈夏氏乱故伐陈(夏姬子徵舒弑灵公)谓陈人无动将讨於少西徵舒之祖子夏之名)遂入陈杀夏徵舒に诸栗门(に车裂也。栗门陈城门)因县陈(城陈以为楚县)申叔时使於齐反复而退王使让之曰:夏徵舒为不道杀其君寡人以诸侯讨而戮之诸侯县公皆庆寡人(楚县大夫皆僭称公)女独不庆寡人故对曰:犹可辞乎!王曰:可哉!曰:夏徵舒弑其君其罪大矣。讨而戮之君之义也。抑人亦有言曰:牵牛以蹊人之田(抑词也。蹊径也。)而夺之牛牵牛以蹊者信有罪矣。而夺之牛罚已矣。诸侯之从也。曰:讨有罪也。今县陈贪其富也。以讨召诸侯而以贪归之无乃不可乎!王曰:善哉!吾未之闻也。反之可乎!对曰:可哉!吾侪小人所谓取诸其怀而与之也。(叔时谦言小人意浅谓譬如取人物於其怀而还之为愈於不还)乃复封陈乡取一以归谓之夏州。 申公巫臣楚大夫也。楚庄王讨陈夏氏欲纳夏姬巫臣曰:不可君召诸侯以讨罪也。今纳夏姬贪其色也。贪色为氵氵为大罚。《周书》曰:明德慎罚文王所以造周也。明德务崇之之谓也。慎罚务去之之谓也。若兴诸侯以取大罚非慎之也。君其图之王乃止。 孙叔敖楚令尹也。楚庄王将兴师伐晋告士大夫曰:有敢谏者至死无赦孙叔敖曰:臣闻畏鞭之严而不敢谏其父非孝子也。惧钺之诛而不敢谏其君非忠臣也,於是遂进谏曰:臣园中有榆其上有蝉蝉方奋翼悲鸣欲饮清露不知螳螂之在後曲其颈欲攫而食之也。螳螂方欲食蝉而。又不知黄雀在後举其颈欲蜀而食之也。黄雀方欲食螳螂不知童子挟弹丸在榆下迎而欲弹之童子方欲弹黄雀不知前有深坑後有掘也。此皆言前之利而不顾後害者也。又庄王问叔敖曰:寡人未得所以为国是也。孙叔敖曰:国之有是众非之所恶也。臣恐王之不能定也。王曰:不定独在君乎!亦在臣乎!孙叔敖曰:国君骄士曰:士非我无道安富士骄君曰:国非士无道安强人君或至失国而不悟士或至饥而不进君臣不合国是无道定矣。夏桀殷纣不定国是而以合其取舍者为是以为不合其取舍者为非故致亡而不知庄王曰:善哉!愿相国与诸侯士大夫共定国是寡人岂敢以褊国骄士民哉! 田赞衣儒衣而见荆王荆(楚庄王也。)王曰:先生之衣何其恶也。田赞对曰:衣。又有恶於此者荆王曰:可得而闻耶对曰:甲恶於此王曰:何谓也。对曰:冬日则寒夏日则热衣无恶於甲者也。赞也。贫故衣恶也。今大王万乘之主也。富厚无而好衣人以甲臣窃为大王不取也。意者为其义邪甲者兵之事折人之首刳人之腹堕人城郭系人子女其名尤甚不荣意者为其贵邪苟虑害人人必虑害之苟虑危人人亦必虑危之其贵人甚不安之二者为大王无取焉荆王无以应也。 詹何楚人也。楚庄王问詹何曰:治国柰何对曰:何明於治身而不明於治国楚王曰:寡人得立宗庙社稷愿学所以守之詹何对曰:臣未闻身治而国乱者也。亦未尝闻身乱而国治者也。故本在於身不敢对以末楚王曰:善。 优孟楚之乐人也。尝以谈笑讽谏楚庄王有爱马衣以文绣置之华屋之下席以露床舀以枣脯马病肥死使群臣丧之欲以棺椁大夫礼葬之左右争之以为不可王下令曰:有敢以马谏者罪至死优孟闻之入殿门仰天大哭王惊而问其故优孟曰:马者王所爱也。以楚国堂堂之大何求不得而以大夫礼葬之薄请以人君礼葬之王曰:何如对曰:臣请雕玉为棺文梓为椁便枫豫章为题凑(以木兰以木累棺木头皆内向。故曰:题凑)发甲卒为穿圹老弱负土齐赵陪位於前韩魏翼卫其後(楚庄王时未有赵韩魏三国)庙食大牢奉以万户之邑诸侯闻之皆知大王贱人而贵马也。王曰:寡人之过一至此乎!为之柰何优孟曰:请以大王六畜葬之以垅灶为棺铜历为椁赍以姜枣荐祭以粮稻衣以火光葬之於人腹肠,於是王乃使以马属太官无令天下久闻也。 士渥浊晋大夫士贞子也。晋林父帅师与楚战於泌晋师败绩晋师归桓子(林父也。)请晋侯欲许之士贞子谏曰:不可城濮之役晋师三日(在僖二十八年)文公犹有忧色左右曰:有喜而忧如有忧而喜乎!(言忧喜失时)公曰:得臣犹在忧未歇也。(歇尽也。)困兽犹斗况国及楚杀子玉(子玉得臣)公喜而後可知也。(喜见於颜色)曰:莫余毒也。已是晋再克而楚再败也。以再世不竞(成王至穆王)今天或者大警晋也。(警戒也。)而。又杀林父以重楚胜其无乃久不竞乎!之事君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社稷之卫也。若之何杀之夫其败也。如日月之食焉何损於明晋侯使复其位。 伯宗晋大夫也。楚子围宋宋人使乐婴齐告急於晋晋侯欲救之伯宗曰:不可(伯宗晋大夫)古人有言曰:虽鞭之长不及马腹(言非所系)天方授楚可与争虽晋之强能违天乎!谚曰:高下在心(度时制宜)川泽纳(受浊)山薮藏疾(山之有林薮毒害者居之)瑾匿瑕(匿亦藏也。虽美玉之资亦或居藏瑕秽)国君含垢(忍垢耻)天之道也。(晋侯耻不救伯宗为说小恶而损大德之喻)君其待之(待楚衰)乃止。 里革鲁太史克也。鲁宣公夏滥於泗渊(滥渍也。渍罟於泗水之渊以取鱼泗在鲁城北。)里而弃之(罟网)曰:古者大寒降土蛰发(降下也。寒气初下谓季冬建丑之月大寒之後也。土蛰发谓孟春建寅之月令孟春蛰虫始鱼上冰獭祭鱼)水虞,於是乎!讲え取名鱼登川禽而尝之寝庙行诸国人助宣气也。(水虞渔掌川泽之禁令讲习也。え鱼网笱也。名鱼大鱼川禽鳖蜃之属诸之也。时阳气起鱼陟负冰故令国人所以助宣气也。月令季冬始鱼乃尝鱼先荐寝庙)鸟兽孕水虫成(孕怀子谓春时)兽虞,於是乎!禁罗<矛昔>鱼鳖以为夏槁(兽虞掌鸟兽之禁令兔罟罗鸟罟禁禁不得施<矛昔>□槁乾也。夏不得取於此时□刺鱼鳖以为夏储)助生阜也。(也。鸟兽方孕故取鱼鳖助生物)鸟兽成水虫孕水虞,於是乎!禁鹿设鄂(当为{田令}鹿小网坑也。鄂作格所以误兽也。谓立夏鸟兽已成水虫怀孕之时禁鱼鳖之网设取兽之物)以实庙庖畜功用也。(以兽实宗庙庖厨而长鱼鳖畜四时功足国财用也。)。且夫山不槎蘖(槎斫也。以株生曰:蘖)泽不伐夭(草木未成曰:夭)鱼禁鲲而(鲲鱼子而未成鱼)兽长{鹿夭}(鹿子曰:麋子曰:{鹿夭})鸟翼っ多(翼成生哺曰:っ未乳曰:多)虫舍氐彖(氐蚁子可以为醢彖蝮可食舍不取也。)蕃庶物也。古之训也。(蕃息)今鱼方别孕不教鱼长。又行网罟贪无艺也。(别二於雄而怀子艺极也。)公闻之曰:吾过而里革正我不亦善乎!是良罟也。为我得法(良法)使有司藏之使吾无忘谂(言见此罟则不忘里革言谂告也。)师存侍(师乐师名存)曰:藏罟不如里革於侧之不忘也。(置)晋人杀厉公(晋人栾书中行偃)边人以告(边人疆埸之司也。)成公在庙(成公鲁宣公之子墨肱)公曰:臣弑其君谁之过也。大夫莫对里革曰:君之过也。夫君人者其威大矣。(君天也。故其威大)失威而至於弑其过多矣。(过不积不至於弑)。且夫君也。者将牧民而正其邪者也。若君纵私回而弃民事(回邪)民旁有慝无由省之(慝恶省察)益邪多矣。若以邪临民陷而不振(陷坠振救)用善不肯专则不能使至於殄灭而莫之恤也。国安用之桀奔南巢(南巢扬州之地巢伯之国庐江居巢是)纣踣于京(踣毙也。京殷京师)厉流於彘(周厉王彘晋地)幽灭於戏(幽王为西戎所杀戏戏山在西周)皆是术也。(术道也。失威多过之道)夫君也。者民之川泽也。行而从之美恶皆君之由民何能为焉(以君喻川泽民喻鱼也。鱼从川之美恶以为肥瘠)。 季。《文子》(季孙行父也。)鲁大夫也。鲁成公如晋晋侯见公不敬公至自晋欲求成於楚而叛晋季。《文子》曰:不可晋虽无道未可叛也。国大臣睦而迩於我(迩近也。)诸侯听焉未可以贰(听服也。)史佚之志有之(周文王大史)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楚虽大非吾族也。其肯字我乎!公乃止苗贲皇晋大夫也。晋侯盟诸侯於断道齐侯使高固晏弱蔡朝南郭偃会(晏弱桓子)及敛盂高固逃归晋人执晏弱於野王执蔡朝於原执南郭偃于温(野王县今属河内)苗贲皇使见晏桓子(贲皇楚斗椒之子楚灭斗氏而贲皇食邑於苗地晏弱时在野王故因使而见之)归言於晋侯曰:夫。《晏子》何罪昔者诸侯事吾先君皆如不逮(言汲汲也。)举言群臣不信诸侯皆有贰志(举亦皆也。)齐君恐不得礼(不见礼待)故不出而使四子来左右或沮之(沮止也。)曰:君不出必执吾使故高子及敛盂而逃夫三子者曰:若绝君好宁归死焉为是犯难而来吾。若善逆彼(彼齐三人)以怀来者吾。又执之以信齐沮吾不既过矣。乎!过而不改而。又久之以成其悔何利之有焉使反者得辞(反者高固谓得不当来之辞)而害来者以惧诸侯焉用之晋人缓之逸。 士燮晋大夫范。《文子》也。晋厉公与楚子战於鄢陵楚子败绩宵遁晋入楚军三日(食楚粟三日也。)范。《文子》立於戎马之前曰:君幼诸臣不佞(佞才也。)何以及此君其戒之(戒勿骄)。《周书》曰:惟命不於常有德之谓(言胜无常命惟德是与)。 魏绛晋大夫魏。《庄子》也。无终子嘉父使孟乐如晋(无终山戎国名孟乐其使臣)因魏。《庄子》纳虎豹之皮以请和诸戎(欲戎与晋和)晋侯曰:戎狄无亲而贪不如伐之魏绛曰:诸侯新服陈新来和将观於我我德则睦否则携贰劳师於戎而楚伐陈必弗能救是弃陈也。诸华必叛(诸华中国)戎禽兽也。获戎失华无乃不可乎!夏训有之曰:有穷后羿(夏训夏书有穷国名后君也。羿有君之号)公曰:后羿何如(怪其言不次故问之)对曰:昔有夏之方衰也。后羿自Θ迁於穷石因夏民以代夏政(禹孙大康氵放失国夏人立弟仲康仲康亦微弱仲康卒子相立羿遂代相号曰:有穷Θ羿本国名)恃其射也。(羿善射)不修民事而氵于原兽(氵放原野)弃武罗伯因熊髡庞圉(四子皆羿之贤臣)而用寒浞寒浞伯明氏之谗子弟也。(寒国北海平寿县东有寒亭伯明其君名)伯明后寒弃之夷羿收之(夷氏)信而使之以为已相浞行媚於内(内宫人)而施赂於外愚弄其民(欺罔之)而虞羿於田(乐之以游田)树之诈慝以取其国家(树立也。)外内咸服(信浞诈)羿犹不悛(悛改也。)将归自田(羿猎还)家众杀而烹之以食其子(食羿子)其子不忍食诸死於穷门(杀之於国门)靡奔有鬲氏(靡夏遗臣事羿者有鬲国名今平原鬲县)浞因羿室(就其妃妾)生浇及恃其谗慝诈伪而不德於民使浇用师灭斟灌及斟寻氏(二国夏同姓诸侯仲康之子后相所依乐安寿光县东南有灌亭北海平寿县南有斟亭)处浇於过处於戈(过戈皆国名也。东莱掖县北有过乡戈在宋郑之间)靡自有鬲氏收二国之烬(烬遗民)以灭浞而立少康(少康夏后相之子)少康灭浇於过后杼灭於戈(后杼少康子)有穷由是遂亡失人故也。(浞因羿室故不改有穷之号)昔周辛甲之为太史也。命百官官箴王阙(辛甲周武王太史阙过也。使百官各为箴辞戒王过)於虞人之箴(虞人掌田猎)曰:芒芒禹迹画为九州(芒芒远貌画分也。)经启九道(启开九州之道)民有寝庙兽有茂草各有攸处德用不扰(人神各有所归故德不乱)在帝夷羿冒於原兽(冒贪也。)忘其国恤而思其牡(言但念兽)武不可重(重犹数也。)用不恢於夏家(羿以好武虽有夏家而不能恢大之)兽臣司原敢告仆夫(兽臣虞人告仆不敢斥尊)虞箴如是可不惩乎!,於是晋侯好田故魏绛及之。 柳庄卫大夫献公出奔反於卫及郊将班邑於从者而后入(欲赏从者以惧居者献公以鲁襄十四年出奔齐二十六年复于卫)柳庄曰:如皆守社稷则孰羁勺而从如皆从则孰守社稷(言从守。若一勺纟引也。)君反其国而有私也。毋乃不可乎!(言有私则生恐)弗果班。 师旷字子野晋太师也。卫公出奔师旷侍於晋侯(晋悼公也。)晋侯曰:卫人出其君不亦甚乎!对曰:或者其君实甚良君将赏善而刑氵养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如地民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其可出乎!夫君神之主而民之望也。若困民之主匮神乏祀百姓绝望社稷无主将安用之弗去何为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有君而为之贰(贰卿佐)使师保之勿使过度是故天子有公诸侯有卿卿置侧室(侧室支子之官)大夫有贰宗(贰宗宗子之副贰者)士有朋友庶人工商皂隶牧圉皆有亲匿以相辅佐也。善则赏之(赏谓宣扬)过则正之患则救之(救其难也。)失则革之(革更也。)自王以下各有父兄子弟以补察其政(补其愆过察其得失)史为书(谓太史君举则书)瞽为诗(瞽盲者为诗以风刺)工诵箴谏(工乐人也。诵箴谏之辞)大夫规诲(规正谏诲其君)士传言(士卑不得径达闻君过失传告大夫)庶人谤(庶人不与政闻君过得诽谤)商旅於市(旅陈也。陈其货物以示时所贵尚)百工献艺(献其技艺以喻政事)故夏。《书》曰:遒人以木铎犭旬於路(逸书遒人行人之官也。木铎木舌金铃犭旬於路求歌谣之言)官师相规(官师大夫自相规正)工执艺事以谏(所谓献艺)正月孟春,於是乎!有之谏失常也。(有遒人犭旬路之事)天之爱民甚矣。岂其使一人肆於民上(肆放也。)以从其氵而弃天地之性必不然矣。石言魏榆(魏榆晋地)晋侯(晋平公也。)问於师旷曰:石何故言对曰:石不能言或冯焉(谓有精神冯依石而言)不然民听滥也。(滥失也。)抑臣。又闻之(抑疑辞)曰:作事不时怨ゥ动於民则有非言之物而言今宫室崇侈民力尽(伤也。)怨ゥ并作莫保其性(性命也。民不敢自保其性命)石言不亦宜乎!,於是晋侯方筑祁之宫(祁地名在绛西四十里临汾水)叔向曰:子野之言君子哉!君子之言信而有徵故怨远於其身(怨咎远其身也。)小人之言僭而无徵故怨咎及之。《诗》曰:哀哉!不能言匪舌是出惟躬是瘁(不能言谓不知言理以僭言见退其言非不纵舌出以僭而无信自取瘁病故哀之)哿矣。能言巧言如流俾躬处休其是之谓乎!(哿善也。巧言如流谓非正言而顺叙以听言见答者言其可嘉以信而有徵自取安逸师旷缘问流转终归於谏故以比巧言如流也。当叔向时诗义如此故与今说诗者小异)是宫也。成诸侯必叛君必有咎夫子知之矣。晋平公居师旷侍坐平公曰:子生无目甚矣。子之墨墨也。师旷对曰:天下有五墨墨而臣不得与一焉平公曰:何谓也。师旷曰:群臣行赂以采名誉百姓侵冤无所告而君不悟此一墨墨也。忠臣不用用臣不忠下才处高不肖临贤而君不悟此二墨墨也。奸臣欺诈空虚府库以其少才覆塞其恶贤人逐奸邪贵而君不悟此三墨墨也。国贫民罢上下不和而好财用兵嗜欲无餍讠舀谀之人容容在傍而君不悟此四墨墨也。至道不明法令不行吏民不正百姓不安而君不悟此五墨墨也。国有五墨墨而危者未之有也。墨墨耳何害乎!国家哉! 范献子晋大夫也。鲁昭公如晋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莒人于晋(鲁受牟夷)晋侯(平公也。止公范献子曰:不可人朝而执之诱也。讨不以师而诱以成之惰也。为盟主而犯此二者无乃不可乎!请归之间而以师讨焉(间暇也。)乃归公。 屠蒯晋宰夫也。晋荀盈如齐逆女(自为逆)还卒於戏阳(槐郡内黄县北有戏阳城)殡於绛未葬晋侯饮酒乐(平公也。)膳宰屠蒯趋入请佐公使尊(公之使人执尊酌酒请为之佐)许之(公许也。)而遂酌以饮工(工乐师师旷也。)曰:汝为君耳将司聪也。(乐所以聪耳)辰在子卯谓之疾日(疾恶也。纣以甲子丧桀以乙卯亡故国君以为忌日)君彻宴乐学人舍业为疾故也。君之卿佐是谓股肱股肱或亏何痛如之(言痛疾过於忌日)女弗闻而乐是不聪也。(不闻是义而心乐)。又饮外嬖叔(外都大夫之嬖者)曰:女为君目将司明也。(职在外故主视)服以旌礼(旌表也。)礼以行事(事政令)事有其物(物类也。)物有其容(容貌也。)今君之容非其物也。(有卿佐之丧而作乐欢会。故曰:非其物)而女不见是不明也。亦自饮也。曰:味以行气气以实志(气和而志充)志以定言(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言以出令臣实司味二御失官而君弗命臣之罪也。(工与嬖叔侍御君者失官不聪明)公说彻酒初公欲废知氏而立其外嬖为是悛而止。 叔向晋大夫也。晋平公射安不死竖襄搏之失公怒拘将杀之叔向闻之夕君告之叔向曰:君必杀之昔吾先君唐叔射兕于徒林殪以为大甲以封於晋今君嗣吾先君唐叔射安不死搏之不得是扬吾君之耻也。君其必速杀之勿令远闻君忸怩颜乃趋赦之固桑晋船人也。晋平公浮西河中流而叹曰:嗟乎!安得贤士与共此乐者固桑(一云盖胥)进对曰:君言过矣。夫剑产於越珠产江汉玉产昆山此三宝者皆无足而致今君苟好士则贤士至矣。平公曰:固桑来吾门下食客者三千馀人朝食不足暮收市租暮食不足朝收市租吾尚可谓不好士乎!固桑对曰:今夫鸿鹄高飞冲天然其所恃者六翮耳夫腹下之毳背上之毛增去一把飞不为高下不知君之食客者六翮耶将腹背之毳也。平公默然而不应焉。 郭荣齐大夫也。晋伐齐师至於杨门齐侯(灵公也。)驾将走邮棠(邮棠齐邑)太子与郭荣扣马(太子光也。)曰:师速而疾略也。(言欲略行其地无久攻意)将退矣。君何惧焉。且社稷之主不可以轻轻则失众君必待之将犯之大子抽剑断鞅乃止。 叔仲昭伯鲁大夫叔仲带也。襄公入楚及汉闻康王卒欲还叔仲昭伯曰:君之来也。非为一人也。(一人谓康王)为其名与其众也。(名谓为大国有盟主之名也。众略地多兵甲众)今王死其名未改其众未败何为还诸大夫皆欲还子服惠伯曰:不知所为姑从君乎!(惠伯鲁大夫仲孙他之子子服椒也。姑。且也。)叔仲曰:子之来也。非欲安身也。为国家之利也。故不惮勤远而听於楚(惮难)非义楚也。畏其民与众也。(义楚非必楚有义而往)夫义人者固庆其喜而吊其忧况畏而服焉(庆犹贺喜福也。)闻畏而往闻丧而还苟芊姓实嗣其谁代之任丧(芊楚姓嗣嗣世任当也。谁当代之当丧为主乎!言必自当之故不可不往吊也。)王大子。又长矣。执政未改(执政令尹司马改易)予为先君来死而去之其谁曰:不如先君(言我为楚先君故来闻死而去後嗣臣子谁肯自谓德如先君)将为丧举闻丧而还其谁曰:非侮也。(举动也。如在国闻楚有丧将为之举动而往况已至汉闻丧而还其谁言鲁不轻侮之也。)事其君而任其政其谁由已贰(任当由从也。言楚臣方事其君而当其政谁肯从已时而使诸有携贰者)求说其侮而亟於前之人其雠不滋大乎!(说犹除也。滋益亟疾也。言楚之君臣求除其轻侮已者将亟疾於前之人其雠益大乎!)说侮不懦执政不二帅大雠以惮小国其谁云:待之(懦弱惮难也。言楚人欲除侮慢之耻不懦其执政之臣无二心以楚大雠为鲁作难其谁能待之待犹御也。)。若从君而走患则不如违君以避难(走之)。且夫君子计成而後行二三子计乎!有御楚之术而有守国之备乎!则可也。(可可还)。若未有不如往也。乃遂行。 荣成伯名栾鲁大夫也。鲁襄公如楚反及方城闻季武子袭卞(方城楚北山卞鲁邑季武子取之以自予)公欲还出楚师以伐鲁(伐季氏言鲁者季氏专鲁国也。)成伯曰:不可君之於臣其威大矣。不能令於国而恃诸侯诸侯其谁匿之(匿亲)。若得楚师以伐鲁鲁既不违夙之取卞也。必用命焉守必固矣。(夙武子名言夙取卞时鲁人不违是听用其命必同心守。故曰:固矣。)。若楚之克鲁(克胜)诸姬不获焉而况君乎!彼无亦置其同类以服东夷而大攘诸夏将天下是王而何德於君其予君也。(无亦亦也。同类攘却也。言楚亦将自置其同姓於鲁以取天下不予君)。若不克鲁君以蛮夷伐之而。又求入焉必不获矣。不如予之(予之以卞予武子也。)夙之事君也。不敢不悛(悛改)醉而怒醒而喜庸何伤(庸用也。言公欲伐鲁。若人醉而怒今止。若醒而喜用何伤乎!)君其入也。乃归子冯楚令尹也。吴人召舒鸠人反楚(舒鸠楚属国召欲与共伐楚)楚子师於荒浦(荒浦舒鸠地)使沈尹寿与师祁犁让之(二子楚大夫)舒鸠子敬逆二子而告无之。且请受盟二子复命王欲伐之子曰:不可彼告不叛。且请受盟而。又伐之伐无罪也。姑归息民以待其卒(卒终也。)卒而不二吾。又何求。若犹叛我无辞有庸乃还(彼无辞我有功)。 司马侯晋大夫也。楚灵王使椒举如晋求诸侯椒举致命曰:寡君使举曰:君有惠赐盟于宋(宋盟在襄二十七年)曰:晋楚之从交相见也。以岁之不易(于易言有难)寡人愿结於二三君(欲得诸侯谋事补阙)使举请问君。若苟无四方之虞(虞度也。)则愿假宠以请於诸侯(欲借君之威宠以致诸侯)晋侯(平公也。)欲勿许司马侯曰:不可楚王方侈天或者欲逞其心以厚其毒而降之罚未可知也。其使能终亦未可知也。晋楚惟天所相(相助也。)不可与争君其许之而修德以待其归。若归於德吾犹将事之况诸侯乎!若氵虐楚将弃之(弃不以为君)吾。又谁与争公曰:晋有三不殆其何敌之有(殆危也。)国险而多马齐楚多难(多篡杀之难)有是三者何乡而不济对曰:恃险与马而虞邻国之难是三殆也。四岳(东岳岱西岳华南岳衡北岳常)三涂(在河南陆浑县南)阳城(在阳城县东北)大室(在河南阳城县西南)荆山(在新城乡县南)中南(在治平武功县南)九州之险也。是不一姓(虽是天下至险无德则灭亡)冀之北土(燕代)马之所生无与国焉恃险与马不可以为固也。从古以然是以先王务修德音以享神人(享通)不闻其务险与马也。邻国之难不可虞也。或多难以固其国启其疆土或无难以丧其国失其守宇(於国则四垂为宇)。若何虞难齐有仲孙之难而获桓公至今赖之(仲孙公孙无知事在庄九年)晋有里丕之难而获文公是以为盟主(里克本郑事在僖九年)卫邢无难敌亦丧之(闵二年狄灭卫僖二十五年卫灭邢)故人之难不可虞也。恃此三者而不修政德亡於不暇。又何能济君其许之纣作氵虐文王惠和殷是以陨周是以兴夫岂争诸侯乃许楚使使叔向对曰:寡君有社稷之事是以不获春秋时见(言不得自往也。)诸侯君实有之何辱命焉。(一说晋悼公与司马侯升台而望曰:乐夫对曰:临观之乐则乐矣。德乐则未公曰:何谓德义对曰:诸侯之为日在君侧以其善行以其恶戒可谓德义矣。公曰:孰能对曰:羊兮习於春秋乃使叔向傅太子彪平公也。)。 ●卷七百四十二 ○陪臣部 规讽第三 椒举楚大夫也。楚子会诸侯於申椒举言於楚子(灵王也。)曰:臣闻诸侯无归礼以为归今君始得诸侯其慎礼矣。霸之济否在此会也。夏启有钧台之享(启禹子也。河南阳翟县南钧台陂盖启享诸侯於此)商汤有景亳之命(河南巩县西南有汤亭或言亳即偃师县)周武王有孟津之誓(将伐纣也。)成有岐阳之(周成王归自奄大於岐山之阳岐山在扶风美阳县西北)康有丰阝宫之朝(郡在始平县东有灵台康王,於是朝诸侯)穆有涂山之会(周穆王会诸侯於涂山涂山在寿春东北)齐桓有召陵之师(在僖四年)晋文有践土之盟(在僖二十八年)君其何用宋向戍郑公孙侨在诸侯之良也。君其选焉(选择所用)王曰:吾用齐桓(用会召陵之礼)楚子示诸侯侈(自奢侈)椒举曰:夫六王二公之事(六王启汤武成康穆也。二公齐桓晋文)皆所以示诸侯礼也。诸侯所由用命也。夏桀为仍之会有纟昏叛之(仍纟昏皆国名)商纣为黎之东夷叛之(黎东夷国名)周幽为大室之盟戎狄叛之(大室中岳)皆所以示诸侯汰也。诸侯所由弃命也。今君以汰无乃不济乎!王弗听楚子围朱方执齐庆封而尽灭其族(庆封以襄二十八年奔吴)将戮庆封椒举曰:臣闻无瑕者可以戮人庆封惟逆命是以在此(逆命谓性不恭顺)其肯从於戮乎!(言不肯默而从戮)播於诸侯焉用之(播扬也。)王弗听负之斧钺以犭旬於诸侯使言曰:无或如齐庆封弑其君弱其孤以盟其大夫(齐崔杼弑君庆封其党也。故以弑君罪责之)庆封曰:无或如楚共王之庶子围弑其君兄之子麋而代之以盟诸侯王使速杀之楚灵王为章华之台与伍举升焉(伍举即椒举也。)曰:台美夫对曰:臣闻国君服宠以为美安民以为乐听德以为聪致远以为明不闻其以土木之崇高雕镂为美而以金石匏竹之昌大嚣庶为乐不闻其以观大视侈氵色以为明而以察清浊为聪也。先君庄王为匏居之台高不过望国氛大不过容宴豆木不妨守备用不烦官府民不废时务官不易朝常问谁宴焉则宋公郑伯问谁相礼则华元驷问谁赞事则陈侯蔡侯许男顿子其大夫侍之先君是以除乱克敌而无恶于诸侯今君为此台也。国民罢焉财用尽焉年败焉百官烦焉举国营之数年乃成愿得诸侯与始升焉诸侯皆距无有至者而後使大宰启疆请於鲁侯惧之以蜀之役而仅得以来使富都那竖赞焉而使长鬣之士相焉臣不知其美也。夫美也。者上下外内大小远迩皆无害焉。故曰:美。若於目观则美以财用则匮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夫君国者将民之与处民实瘠君安得肥。且夫私欲弘侈则德义鲜少德义不行则迩者骚离而远者距违。若敛民利以成其私欲使民蒿焉忘其安乐而有远心其为恶也。甚矣。安用目观故先王之为台榭也。榭不过讲军实台不过望氛祥故榭度於大卒之居台度於临观之高其所不夺穑地其为不匮财用其事不烦官业其日不败时务瘠硗之地,於是乎!为之城守之木,於是乎!用之官寮之暇,於是乎!临之四时之隙,於是乎!成之故周。《诗》曰: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鹿攸伏夫为台榭将教民利也。不知其以匮之也。若君谓此台美而为之正楚其殆矣。 启疆楚大夫也。晋韩宣子如楚逆女叔向为介及楚楚子(灵王也。)朝其大夫曰:晋吾仇敌也。苟得志焉无恤其佗今其来者上卿上大夫也。若吾以韩起为阍(刖足使守门)以羊舌兮为司宫(加宫刑)足以辱晋吾亦得志矣。可乎!大夫莫对启疆曰:可苟有其备何故不可耻匹夫不可以无备况耻国乎!是以圣王务行礼不求耻人朝聘有(以为信)享ぽ有璋(享飨也。ぽ见也。既朝聘而享见也。臣为君使执璋)小有述职(诸侯天子曰:述职)大有巡功(天子巡守曰:巡功)设几而不倚爵盈而不饮(言务行礼)宴有好货(宴饮以货为好衣服车马在客所无)餮有陪鼎(熟食为餮陪加也。加鼎所以厚殷勤)入有郊劳(宾至逆劳之於郊)出有赠贿(去则赠之以货贿)礼之至也。国家之败失之道也。则祸乱兴(失朝聘宴好之道)城濮之役晋无楚备以败於必阝必阝之役楚无晋备以败於鄢自鄢以来晋不失备而加之以礼重之以睦(君臣和也。)是以楚弗能报而求亲焉既获姻亲。又欲耻之以召寇雠备之。若何(言何以为备)谁其重此(言怨重)。若有其人耻之可也。(谓有贤人以敌晋则可耻之)。若其未有君亦图之晋之事君臣曰:可矣。求诸侯而麇至(麇群也。)求昏而荐女(荐进也。)君亲送之上卿及上大夫致之犹欲耻之君其亦有备矣。不然柰何韩起之下赵成中行吴魏舒范鞅知盈(五卿位在韩起之下三军之将佐也。成赵武之子吴荀偃之子)羊舌兮之下祁午张藉谈女齐梁丙张骼辅跞苗贲皇皆诸侯之选也。(言非凡人)韩襄为公族大夫韩须受命而使矣。(韩襄无忌子也。为公族大夫须起之门子年虽幼已任出使)箕襄邢带(二人韩氏族)叔禽叔椒子羽(皆韩起庶子)皆大家也。韩赋七邑皆成县也。(成县赋百乘也。)羊舌四族皆︹家也。(四族铜伯华叔向叔鱼叔虎兄弟四也。)晋人。若丧韩起羊兮五卿八大夫(五卿赵成以下八大夫祁午以下)辅韩须羊石(石叔向子食我也。)因其十家九县(韩氏七羊舌氏四而言十家举大数也。羊舌四家共二县故但言︹家)长毂七百(长毂戎车也。县百乘)其馀四十县遗守四千(计遗守国者尚有四千乘)奋其武怒以报其大耻伯华谋之(伯华叔向兄)中行伯魏舒帅之(伯仲行吴)其蔑不济矣。君将以亲易怨(失婚姻之亲)实无礼以速寇而未有其备使群臣往遗之擒以逞君心何不可之有王曰:不之过也。大夫无辱(谢启疆)厚为韩子礼王欲敖叔向以其所不知而不能(言叔向之多知)亦厚其礼。 申无宇楚大夫也。楚灵王城陈蔡不羹(襄城县东南有不羹城定陵西北有不羹亭)使弃疾为蔡公王问於申无宇曰:弃疾在蔡何如对曰:择子莫如父择臣莫如君郑庄公城栎而子元焉使昭公不立(子元郑公子庄公子元於栎桓十五年厉公因以杀栎大夫檀伯遂居栎卒使昭公不安位而见杀)齐桓公城而管仲焉至於今赖之臣闻五大不在边五细不在庭(上古金木水火土谓之五官玄鸟氏丹鸟氏亦有五。又以五氏五雉为五工正盖五官之本也。末世遂事施职是以官无常数今无宇称习古言故云:五大言五之长专盛过节则不可居边细弱不胜任亦不可居朝廷)亲不在外羁不在内今弃疾在外郑丹在内(襄十九年丹奔楚)君其少戒王曰:国有大城何如对曰:郑京栎实杀曼伯(曼伯檀伯也。厉公得栎。又并京)宋萧亳实杀子游(在庄十二年)齐渠丘实杀无知(在庄九年渠丘今齐国西安县也。齐大夫雍廪邑)卫蒲戚实出献公(蒲宁殖邑戚孙林父邑出献公在襄十四年)。若由是观之则害於国末大必折(折其本)尾大不掉君所知也。(又云:楚灵王城陈蔡不羹使仆夫子问於无宇曰:吾不服诸夏而独事晋何也。惟晋近我远也。今吾城二国赋皆千乘亦当晋矣。又加之以楚诸侯其来乎!对曰:其在志也。国为大城未有利者昔者郑有京栎卫有蒲戚宋有萧蒙鲁有卞费齐有渠丘晋有曲沃秦有徵卫叔以京患严公郑几不封栎人实使郑子不得其位卫蒲戚实出献公宋萧蒙实杀昭公鲁卞费实弱襄公齐渠丘实弑无知晋曲沃实纳齐师秦徵卫实难桓景皆志於诸侯此其不利者也。且夫制城邑。若体性焉有首领股肱至于指拇毛脉大能掉小故变而不勤地有高下天有晦明民有君臣国有都鄙古之制也。先王惧其不帅制之以义旌之以服行之以礼辨之以名书之以文道之以言及其失也。易物之由夫边境者国之尾也。譬之如牛马处暑之既至[B150]{维虫}之既多而不能掉其尾臣亦惧之不然是楚三城也。,岂不使诸侯之心惕惕焉子复命王曰:是知天咫安知民则是言诞也。右尹子革侍曰:民天之生也。知天必知民矣。是其言也。可以惧哉!三年陈蔡不羹人纳弃疾而弑灵王矣。)。 郑丹楚大夫也。楚子狩於州来(狩冬猎也。)次于颍尾(颍水之尾在下蔡西)使荡侯潘子司马督嚣尹午陵尹喜帅师围徐以惧吴(五子楚大夫徐吴与国欲围之以Τ吴)楚子次於乾(在谯国城父县南)以为之援雨雪王皮冠秦复陶(秦所遗羽衣也。)翠被(以翠羽饰被)豹舄(以豹皮为履)执鞭而出(执鞭以教令)仆析父从(楚大夫)右尹子革夕(子革郑丹夕莫也。)王见之去冠被舍鞭(敬大臣)与之语曰:昔我先王熊绎(楚始封君)与吕级(齐太公之子丁公)王孙牟(卫康叔子康伯)燮父(晋唐叔之子)禽父(周公子伯禽)并事康王(康王成王子)四国皆有分我独无有(四国齐晋鲁卫分珍宝之器)今吾使人於周求鼎以为分王其与我乎!对曰:与君王哉!昔我先王熊绎辟在荆山(在新城氵示乡县南)筚路蓝缕以处草莽跋山林以事天子惟是桃弧棘矢以共御王事(桃弧棘矢以御不祥言楚在山林少所出有)齐王舅也。(成王母齐太公女)晋及鲁卫王母弟也。楚是以无分而彼皆有今周与四国服事君王将命是从岂其爱鼎王曰:昔我皇祖伯父昆吾旧许是宅(陆终氏生六子长曰:昆吾少曰:季连季连楚之祖故谓昆吾为伯父昆吾尝居许地。故曰:旧许是宅)今郑人贪赖其田而不我与我。若求之其与我乎!对曰:与君王哉!周不爱鼎郑敢爱田王曰:昔诸侯远我而畏晋今我大城陈蔡不羹赋皆千乘子与有劳焉诸侯其畏我乎!对曰:畏君王哉!是四国者专足畏也。(四国陈蔡二不羹)。又加之以楚敢不畏君王哉!工尹路请曰:君王命剥圭以为必(斧也。必柄也。破圭以饰斧柄)敢请命(请制度之命)王入视之析父谓子革曰:吾子楚国之望也。今与王言如响国其。若之何(讥其顺王心如响应声)子革曰:磨砺以须王出吾刃将斩矣。(以已喻锋刃欲自磨砺以断王之淫慝)王出复语左史倚相趋过(倚相楚史名)王曰:是良史也。子善视之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皆古书名)对曰:臣尝问焉昔穆王欲肆其志(周穆王肆极也。)周行天下将皆必有车辙马迹焉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止王心(谋父周卿士祈父周司马世掌甲兵之职招其名公方谏游行故指司马官而言此逸诗矣。)王是以获没於宫(获没不见篡弑)臣问其诗而不知也。若问远焉其焉能知之王曰:子能乎!对曰:能其。《诗》曰:祈招之式昭德音(安和貌式用也。昭明也。)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金玉取其坚重)形民之力而无醉饱之心(言国之用民当随其力任如金冶之器随器而制形故言形民之力去醉饱过盈之心)王揖而入馈不食寝不寐数日(深感子革之言)不能自克以及於难(克胜也。)仲尼曰:古也。有志克己复礼仁也。信善哉!楚灵王。若能如是岂其辱於乾。 白公子张楚大夫也。灵王虐子张骤谏王患之谓史考曰:吾欲已子张之谏。若何(史考子已止)对曰:用之实难已之易矣。若谏君则曰:余左执鬼中右执殇宫(中身也。《礼》曰:其中退然夭死曰:殇殇宫殇之居也。执谓把其录籍制服其身知其居处。若今云:能使殇也。)凡百箴谏吾尽闻之矣。宁闻佗言(不欲闻谏)白公。又谏王如史考之言对曰:昔丁能耸其德至于神明(武丁高宗耸敬至通也。通於神明梦见傅说也。),於是乎!三年嘿以思道谅ウ也。思道思君人之道。《书》曰:高宗谅ウ不言言乃ん也。)卿士患之(患不言也。)曰:王言以也。若不言是无所禀令也。(禀受)武丁,於是作书(以书解卿士)曰:以余正四方余恐德之不类兹故(类善兹此)如是而。又使以象旁求四方之贤圣(思贤而梦见之识其容状故作其象而使求之也。)得傅说以来为公(公上公也。书序高宗梦傅说使伯工营求之野得傅说作说命)而使朝夕规谏曰:若金用汝作砺(使磨砺也。)。若涉水用汝作舟(喻遭涉水)。若大旱用汝作霖雨(大旱自比苗稼三上为霖)启乃心沃朕心(启开也。贤者之心比霖雨)。若药不瞑眩厥疾不瘳(以药喻忠言瞑眩[B139]攻已急也。瘳愈也。)。若跣不视地厥足用伤(以失道比徒跣而不视)。若武丁之神明也。於神明)既得道犹不敢专制使以象旁求圣人以为辅今君或者未及武丁而恶规谏者不亦难乎!(难以保国)齐桓晋文皆非嗣也。(非嫡嗣)还轸诸侯不敢氵逸轸谓出奔)心类德音以得有国(类善)近臣谏远臣谤舆人诵以自诰也。(舆众也。诵诵善败也。诰告也。)是以其入也。四封不备(备满也。方百里曰:同方欲美之故尤小焉)而至,於是有畿田(方千里曰:畿)以属诸侯(属会)至於今为令君桓文皆然君不度於二令君而欲自也。无乃不可乎!周诗有之曰:弗躬弗亲庶民弗信(为政不躬亲则众民不信)臣惧民之不信君也。故敢不言不然何急其以言取罪也。王病之曰:子复语(病不能然故复使语)不虽不能用吾之於耳犹愿也。置也。)对曰:赖君之用之也。故言(赖恃)不然巴浦之犀兕象其可尽乎!其。又以规为也。(牛规谏也。以塞耳言四兽之牙角可以为难尽而。又以规谏为之乎!今象出徼外其三兽则荆交有焉巴浦地名,或曰:巴郡浦合浦)遂趋而退归杜门不出七月乃有乾之乱灵王死之。 叔向晋大夫也。楚公子弃疾如晋报韩子也。(报送女)韩宣子之楚也。楚人弗逆公子弃疾及晋境晋侯将亦弗逆叔向曰:楚辟我衷(辟邪也。衷正也。)。若何效辟。《诗》曰:尔之教矣。民胥效矣。(言上教下效)从我而已焉用效人之辟。《书》曰:圣作则(逸书则法也。)无宁以善人(无宁宁也。)而则人之辟乎!匹夫为善民犹则之况国君乎!晋侯说乃逆之。 子瑕楚令尹也。言蹶由於楚子(蹶由吴王弟灵王执以归)曰:彼何罪谚所谓室於怒市於色谓矣。(言灵王怒吴子而执其弟犹人忿於室家而作色於市人)舍之怒可也。乃归蹶由。 晏婴齐大夫齐庄公将伐晋问於。《晏子》、《晏子》对曰:君德合而欲多养欲而意骄德合而欲多者危养欲而意骄者困今君志於勇力之士以伐盟主幸而不济君之福不幸而有功忧必及君庄公作色不悦。《晏子》辞而不为臣退而穷处堂下生藜藿门外生荆棘庄公终任勇力之士西伐晋取朝歌及大行期而民散身灭於崔氏。又景公欲更。《晏子》之宅曰:子宅近市湫隘嚣尘不可以居(湫下隘小嚣声尘土)请更诸爽垲者(爽明垲辞曰:君之先臣容焉(先臣。《晏子》之先人)臣不足以嗣之於臣侈矣。(侈奢也。)。且小人近市朝夕得所求小人也。敢烦里旅(旅众也。不敢劳众为己宅)公笑曰:子近市识贵贱乎!对曰:既利之敢不识乎!公曰:何贵何贱,於是景公繁於刑(繁多也。)有鬻踊者故对曰:踊贵屦贱景公为是省于刑君子曰:仁人之言其利溥哉!《晏子》一言而齐侯省刑。《诗》曰:君子如祉乱庶遄已(如行也。祉福也。遄庶也。言君而行福则,庶几乱即止也。)其是之谓乎!又景公疥遂┲(┲疟疾也。)期而不瘳诸侯之宾问疾者多在梁丘据与裔款(二子齐嬖大夫。)言於公曰:吾事鬼神丰於先君有加矣。今疾病为诸侯忧是祝史之罪也。诸侯不知其谓我不敬君盍诛於祝固史へ以辞宾(欲杀へ固以辞谢来问疾之宾)公说告。《晏子》、《晏子》曰:日宋之盟(日往日也。宋盟在襄二十七屈建问范会之德於赵武赵武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晋国竭情无私其祝史祭祀陈信不愧其家事无猜其祝史不祈(家无猜疑之事故史无求鬼神)建以语康王(楚王)康王曰:神人无怨宜夫子之光辅五君以为诸侯主也。(五君文襄灵成景)公曰:款谓寡人能事鬼神故欲诛於祝史子称是语何故对曰:若有德之君外内不废(无废事)上下无怨动无违事其祝史荐信无愧心矣。(君有功德祝史陈说之无所愧)是以鬼神用飨国受其福祝史与焉(与受国福)其所以蕃祉老寿者为信君使也。其言忠信于鬼神其遇氵君外内颇邪上下怨疾动作辟违从欲厌私(使私情厌足)高台深池撞锺舞女斩刈民力输掠其聚(掠夺取也。)以成其违不┰後人暴虐氵纵肆行非度无所还忌(还也。)不思谤ゥ不惮鬼神神怒民痛无悛於心其祝史荐信是言罪也。(以实白神是言君罪)其盖失数美诬也。(盖掩也。)进退无辞则虚以求媚(作虚词以求媚於神)是以鬼神不飨其国以祸之祝焉所以夭昏孤疾者为暴君使也。其言僭於鬼神公曰:。然则。若之何对曰:不可为也。(言非诛祝史所能治)山木衡鹿守之泽之萑蒲舟鲛守之薮之薪蒸虞候守之海之盐蜃祈望守之(衡鹿舟鲛虞候祈望皆官也。言公专守山泽之利不与民共)县鄙之人入从其政Τ介之关暴征其私(介隔也。迫近国都之关言边鄙既入服政役。又为近关所征税任夺其私物)承嗣大夫强易其贿(承嗣大夫世位者)布尝无艺(艺法制也。布政无制)徵敛无宫室日更氵乐不违(违去也。)内宠之妾肆夺於市(肆放也。)外宠之臣僭令於鄙(诈为教令於边鄙)私欲养求不给则应(养长也。所求不给则应之以罪)民人苦病夫妇皆祝有益也。诅亦有损聊摄以东(聊摄齐西界也。平原聊城县东北有摄城)姑尤以西(姑尤齐东界也。姑水尤水皆在城阳郡东南入海)其为人也。多矣。虽其善祝,岂能胜亿兆之诅(十万曰:亿十亿曰:兆)君。若欲诛於祝史修德而後可公说使有司宽政毁关去禁薄敛已责(除逋责)景公田於沛至自田。《晏子》侍於遄台子犹驰而造焉(子犹梁丘据)公曰:唯据与我和夫。《晏子》对曰:据亦同也。焉得为和公曰:和与同异乎!对曰:异和如羹焉水火醯醢盐梅以烹鱼肉单之以薪(单炊也。)宰夫和之齐之以味济其不及以泄其过(济益也。泄减也。)君子食之以平其心君臣亦然(亦如羹)君所谓可而有(否不可也。)臣献其否以成其可(献君之否以成其可)君所谓否而有可焉臣献其可以去其否是以政平而不干民无心故。《诗》曰:亦有和羹既戒既平(诗颂殷中宗言中宗能与贤者和济可否其政如羹敬戒。且平和羹备味异於大羹)假无言时靡有争(总也。假大也。言总大政能使上下皆如和羹)先王之济五(济成也。)和五声也。以平其心成其政也。声亦如味一气(须气以动)二体(舞者有文武)三类(风雅颂)四物(杂用四方之物以成器)五声(宫商角徵羽。)六律(黄锺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也。阳声为律阴吕比十二月气)七音(周武王伐纣自午及子凡七日武王因此以数合之以声昭之故以七同其以律和其声谓之七音)八风(八方之风)九歌(九功之德皆可歌也。六府三事谓之九功)以成也。(言此九者合然後相成为和乐)清浊大小长短疾徐哀乐刚柔迟速高下出入周流以相济也。(周密也。)君子听之以平其心心平德和故。《诗》曰:德音不瑕(心平则德音无瑕阙)今据不然君所谓可据亦曰:可君所谓否据亦曰:否。若以水济水谁食之。若琴瑟之专一谁能听之同之不可也。如是饮酒乐公曰:古而无死其乐。若何。《晏子》对曰:古而无死则古之乐也。君何得焉昔爽鸠氏始居此地(爽鸠氏少之司寇也。)季之(季虞夏诸侯代爽鸠氏者)有逄伯陵因之(逄伯陵殷诸侯姜姓)蒲姑氏因之(蒲姑氏殷周之间代逄公者)而後大公因之古无死爽鸠氏之乐非君所愿也。(齐侯甘於所乐志於不死。《晏子》称古以节其情愿。)。又景公时有彗星齐侯使禳之。《晏子》曰:无益也。祗取诬焉(诬欺也。)天道不讠舀(讠舀疑也。)其命。若之何禳之。且天之有彗也。以除秽也。君无秽德。又何禳焉。若德之秽禳之何损。《诗》曰: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国(翼翼共也。聿惟也。回违也。言文王德不违天人故四方之国归往之君无违德方国将至何患於彗。《诗》曰:我无所监夏后及商用乱之故民卒流亡(逸诗也。言追监夏商之亡皆以乱故)。若德回乱民将流亡祝史之为无能补也。公说乃止。又景公与。《晏子》坐於路寝公叹曰:美哉!室其谁有此乎!(景公自知德不能久有国故叹也。)。《晏子》曰:敢问何谓也。公曰:吾以为在德对曰:如君之言其陈氏乎!陈氏虽无大德而有施於民豆区釜锺之数其取之公也。薄(以公量收)其施之民也。厚(以私量贷)公厚敛焉陈氏厚施焉民归之矣。《诗》曰:虽无德与女式歌。且舞(义取虽无大德要有喜说之心欲歌舞之式用也。)陈氏之施民歌舞之矣。後世。若少惰陈氏而不亡则国其国也。已公曰:善哉!是可。若何对曰:惟礼可以已之在礼家施不及国民不迁农不移工贾不变(常守业)士不滥(不失职)官不滔(滔慢也。)大夫不收公利(不作福)公曰:善哉!我不能矣。吾今而後知礼之可以为国也。对曰:礼之可以为国也。久矣。与天地并(有天地则礼义兴)君令臣共父慈子孝兄爱弟恭夫和妻柔姑慈妇听礼君令而不违臣共而不二父慈而教子孝而箴(箴谏也。)兄爱而友弟敬而顺夫和而义妻柔而正姑慈而从(从不自专)妇听而婉(婉顺也。)礼之善物也。公曰:善哉!寡人今而後闻此礼之上也。对曰:先王所禀於天地以为其民是以先王上之(禀受也。)。 大宰犯楚大夫也。宋华氏之乱晋曹卫救宋败华氏围诸南里楚越帅师将逆华氏大宰犯谏曰:诸侯唯宋事君今。又争国释君而臣是助无乃不可乎!王曰:而告我也。後既许之矣。 子家驹鲁大夫也。鲁昭公将弑季氏(传言弑者从昭公之词)告子家驹曰:季氏为无道僭於公室久矣。(诸侯称公室)吾欲弑之如何(昭公素畏季氏意者以为如人君故言弑)子家驹曰:诸侯僭於天子大夫僭於诸侯久矣。昭公曰:吾何僭矣。哉!(失礼成俗不自知也。)子家驹曰:设两观(礼天子诸侯台门天子外关两观诸侯内关一观)乘大路(礼天子大路诸侯路车大夫大车士饣希车)朱干(干也。以朱饰)玉戚(戚斧也。以玉饰斧)以舞大夏(大夏夏乐也。周所以舞于乐者王者始起未制作之时取先王之乐与己同者假以风化天下天下大同乃自作乐取夏乐者与周俱文也。王者舞六乐於宗庙之中舞先王之乐明有法也。舞已之乐明有制也。舞四夷之乐大德广及之也。东夷之乐曰:亻未离南夷之乐曰:任西夷之乐曰:禁北夷之乐曰:昧)八佾以舞大武此皆天子之礼也。且夫牛马维娄(系马曰:维系牛曰:娄)委已者也。(委食)而柔焉(柔顺)季氏得民众久矣。(季氏专赏罚得民众之心久矣。民顺从之犹牛马之於委食已者)君无多辱焉(恐民不欲从君命而为季氏用反逐君故云:尔子家驹上说正法下引时事以谏者使昭公先自正乃正季氏)昭公不从其言终败焉(果反为季氏所逐)。 公子西楚大夫也。吴子使徐人执掩馀使锺吾人执烛庸(二十七年奔故)二公子奔楚楚子大封而定其居(大封田土而定其所徙之居)使监马尹大心逆吴公子使居养(二子奔楚楚使逆之於境也。养即所封之邑)莠尹然左司沈尹戍城之(城养)取其城父与胡田以与之(胡田故胡之地)将以害吴也。子西谏曰:吴光新得国而亲其民视民如子辛苦同之将用之也。若好吾边疆使柔服焉犹惧其至(柔服谓不与吴构怨)吾。又︹其仇以重怒之无乃不可乎!(仇谓二公子)吴周之胄裔也。而弃在海滨不与姬通今而始大比於诸华光。又甚文将自同於先王(先王谓大王王季亦自西戎始比诸华)不知天将以为虐乎!使翦丧吴国而封大异姓乎!其抑亦将卒以祚吴乎!其终不远矣。(言其事行可知不久)我盍姑亿吾鬼神(亿安也。)而宁吾族姓以待其归(善恶之归)将焉用自播扬焉(播扬犹劳动也。)王弗听吴子怒执锺吾子遂伐徐防山以水之(防壅山水以灌徐)灭徐。又昭王之奔随也。将涉於成臼(江夏竟陵县西有臼水出聊屈山西南入汉)蓝尹涉其帑(楚大夫)不与王舟及宁王欲杀之(宁安定也。)子西曰:子尝惟思旧怨以败君何效焉王曰:善使复其所吾以志前恶(恶过也。)。 子綦楚司马也。楚昭王欲之荆台游子綦谏曰:荆台之游左洞庭之波右彭蠡之水南望猎山下临方淮其使人遗老而忘死也。王不可游也。 公叔发卫大夫公叔。《文子》也。鲁伐郑不假道於卫卫侯怒使弥子瑕追之公叔。《文子》老矣。辇而如公曰:尤人而效之非礼也。昭公之难君将以文之舒鼎(卫文公之鼎)成之昭兆(宝龟)定之ひ鉴(ひ带而以镜为饣希也。今西方羌胡犹然古之遗服)苟可以纳之择用一焉公子与二三臣之子诸侯苟忧之将以为之质(为质求纳鲁昭公)此群臣之所闻也。今将以小忿蒙旧德(蒙复也。)无乃不可乎!大姒之子(大姒文王妃)唯周公康叔为相睦也。而效小人以弃之不亦诬乎!天将多阳虎之罪以毙之君姑待之。若何乃止(止不伐鲁师)。 伍员吴大夫吴王夫差败越於夫椒(夫椒吴郡县西南太湖中椒山)遂入越越子以甲五千保於会稽(上会稽山也。在会稽山阴县南)使大夫种因吴大宰以行成吴子将许之伍员曰:不可臣闻之树德莫如滋去疾莫如尽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浇寒浞子封於过者二斟夏同姓诸侯襄四年。《传》曰:浇用师灭斟灌)灭夏后相(夏后相启孙也。后相失国依於二斟复为浇所灭)后纟昏方娠逃出自窦(后纟昏相妻娠怀身也。)归於有仍(后纟昏有仍氏女)生少康焉为仍牧正(牧官之长)浇能戒之(毒也。戒备也。)浇使椒求之(椒浇臣)逃奔有虞为之庖正以除其害(虞舜後诸侯也。梁国有虞县庖正掌膳羞之官赖此以得除已)虞思,於是妻之以二姚(思有虞君也。虞思以二女妻少康姚虞姓)而邑诸纶(纶虞邑)有田一成有众一旅(方十里为成五百人为旅)能布其德而兆其谋(兆始)以收夏众抚其官职(襄四年。《传》曰:靡自有鬲氏收二国之烬以灭浞而立少康)使女艾谍浇(女艾少康臣谍谋也。)使季杼诱(浇弟也。季杼少康子后杼也。)遂灭过戈复禹之绩(过浇国戈国)祀夏配天不失旧物(物事也。)今吴不如过而越大於少康或将丰之不亦难乎!(言与越成是使越丰大必为吴难)句践能亲务施施不失人(所加惠赐皆得其人)亲不弃劳(推亲爱之诚则不遗小劳)与我同壤而世为雠,於是乎!克而弗取将。又存之违天而长寇雠(犹言天与不取)後虽悔之不可食已(食消也。已止也。)姬之衰也。日可俟也。(姬吴姓言可计日而待)介在蛮夷寇仇以是求伯必不行矣。弗听吴王夫差乃告诸大夫曰:孤将有大志於齐(欲伐齐)吾将许越成而无拂吾虑(拂绝)。若越改吾。又何求。若其不改反行吾振旅焉(伐齐反振旅而讨之也。)申胥谏曰:不可许也。(申胥员也。)夫越非实忠心好吴也。又非慑畏吾甲兵之强也。大夫种勇以善谋将还玩吴国於股掌之上以得其志(还转玩弄也。胁本曰:股)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盖犹尚也。)故婉约其辞以王志(婉顺约卑从随也。)使氵乐於诸夏之国以自伤使吾甲兵钝弊民人离落而日以憔悴畔落殒憔悴疲病也。)然後安受吾烬夫越王好信以爱民四方归之年时熟日长炎炎(炎炎及吾犹可以战也。为虺弗摧为蛇将。若何(虺小蛇。《传》曰:封豕长蛇)吴王曰:大夫奚隆於越(奚何盛)越曾足以为大虞乎!(虞度)。若无越则吴何以春秋曜吾军士乃许之成夫差既许越成乃大戒师徒将以伐齐申胥进谏曰:越之在吴也。犹人之有腹心之疾也。今王非越是图而齐鲁以为忧事夫齐鲁譬诸疥癣也。(疥癣在外为害微),岂能涉江淮而与我争此地哉!将必越实有(壤地接而越修德也。)王盍亦鉴於人无鉴於水(鉴镜也。以人为镜见成败以水为镜见形而曰:人无於水鉴当於民鉴)昔楚灵王不君(不得君道)其臣箴谏以不入(入受)乃筑台於章之上(章华地名)阙为石郭陂汉以象帝舜(阙穿陂壅也。舜葬九疑其山体水旋其丘故壅汉水使旋石郭以象之也。罢弊楚国以间陈蔡(间候也。候其隙而取之鲁昭八年楚灭陈十一年灭蔡)不方城之内(方楚北山)逾诸夏而图东国(诸夏陈蔡东国徐夷吴越也。)三岁於沮汾以服吴越(沮汾水名楚东鄙沮汾之间乾也。鲁年楚令尹子荡帅师伐吴师于豫章次于乾)其民不忍饥劳之殃三军叛王於乾(殃害也。民国乱中外叛溃事在鲁昭十三年)王亲独行屏营仿亻皇於山林之中三日乃见其涓人畴(涓人今中涓也。畴名。)王呼之曰:余不日矣。畴趋而进王枕其股以寝於地王寐畴枕王以扑而去(扑块。)王觉而无见也。乃匍匐将入於棘闱棘闱不纳也。(棘楚邑闱门)乃入芋尹申亥氏焉(申亥楚大夫芋尹无宇之子。《传》曰:夏将入鄢申亥曰:吾父再干命王弗诛惠孰大焉乃求王遇诸棘闱也。)王缢申亥负王以归而土其室(。《传》曰:王缢申亥以其二女殉而葬也。)此志也。岂遽忘於诸侯之耳乎!(志记也。言此事皆见诸侯诸侯之耳尚未忘)今王既变鲧禹之功(王夫差也。变易也。鲁语禹能以德修鲧之功也。)高下下以罢民於姑苏(高高起台榭下下深池姑苏台名在吴西近湖)天夺吾食都鄙荐饥(天夺吾食稻蟹也。都国鄙边邑荐重也。)今王将狼天而伐齐(狼逼)民离矣。(有离畔心)体有所倾辟如群兽然一介负矢将百群皆奔(倾伤也。言众兽群聚其中一介被矢则百群皆走以言吴民临陈就战少有倾亦复然)王其无方收也。(方道收还)越人必来袭我王虽悔之其犹有及乎!王弗听(吴将伐齐越子率其众以朝焉王及列士皆有馈赂吴人皆喜唯子胥惧曰:是豢吴也。夫谏曰:越我心腹之疾也。壤地同而有欲於我夫其柔服求济其欲也。不如早从事焉得志於齐犹获石田也。无所用之越不为沼吴其冫民矣。使医除疾而曰:必遗类焉者未之有也。盘庚之诰其有颠越不共则殄灭无遗育无俾易种于兹新邑是所以兴也。今君易之将以求大不亦难乎!弗听)。 鲍。《文子》齐大夫鲁阳虎出奔齐请师以伐鲁曰:三加必取之(三加兵於鲁)齐侯将许之鲍文谏曰:臣尝为隶於施氏矣。(施氏鲁大夫。《文子》鲍国也。成十七年齐人召而立之至今七十四岁,於是子盖九十馀矣。)鲁未可取也。上下犹和众庶犹睦能事大国(大国晋也。)而无天。若之何取之阳虎欲勤齐师也。齐师罢大臣必多死亡已,於是乎!奋其诈谋夫阳虎有宠於季氏而将杀季孙以不利鲁国而求容焉(求自容)亲富不亲仁君焉用之君富於季氏而大於鲁国兹阳虎所欲倾覆也。鲁免其疾而君。又收之无乃害乎! 逄滑为陈大夫吴之入楚也。使召陈怀公怀公朝国人而问焉曰:欲与楚者右欲与吴者左陈人从田无田从党(都邑之人无田者随党而立不知所与故直从所居田在西者居右在东居左)逄滑当公而进(当公不左不右)曰:臣闻国之兴也。以福其亡也。以祸今吴未有福楚未有祸楚未可弃吴未可从而晋盟主也。若以晋辞吴。若何公曰:国胜君亡非祸而何(楚为吴所胜)对曰:国之有是多矣。何必不复小国犹复况大国乎!臣闻国之兴也。视民如伤是其福也。(如伤恐惊动)其亡也。以民为土芥是其(芥草也。)楚虽无德亦不艾杀其民吴日敝於兵暴骨如莽(草之生於旷野莽莽然。故曰:草莽未见德焉天其或者正训楚也。(使惧而改过)祸之吴其何日之有(言今至)陈侯从之。 ●卷七百四十三 ○陪臣部 规讽第四 孔子为鲁大夫定公问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定公定公君臣失礼公患之故问)孔子对曰: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定公。又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以其大要一言不能兴国几近也。有近一言可以兴国)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事不可以一言而成如知此则近也。)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言无乐于为君所乐者惟乐其言而不见违)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人君所言善无违之者则善也。所言不善而无敢违之者则近一言而丧国)。 颜渊鲁人侍鲁定公于台东野毕御马于台下定公曰:善哉!东野毕之御颜渊曰:善则善矣。然其马将佚不悦以告左右曰:吾闻君子不谗人君子亦谗人乎!颜渊不悦历阶而去须臾马败闻矣。定公躐席而起曰:趣驾请颜渊颜渊至定公曰:向寡人曰:善哉!东野毕御也。吾子曰:善则善矣。虽然其马将佚矣。不识吾子何以知之也。颜渊曰:臣以政知之昔舜工於使人造父工於使马舜不穷其民造父不尽其马是以舜无佚民造父无佚马也。今东野毕之御也。上车执辔御体正矣。周旋步骤朝礼毕矣。历险致远而马力殚矣。然求不已是以知其佚也。定公曰:善可少进与颜渊曰:兽穷则触鸟穷则啄人穷则诈自古及今未见有穷其下而能无危者也。。《诗》曰:执辔如组两骖如舞善御之谓也。定公曰:善哉!寡人之过也。 有。若为鲁季氏宰哀公问於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盍何不也。周法什一而税谓之彻彻通也。为天下通法)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二谓什二而税)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孰谁也。)。 范蠡为越大夫越王句践即位三年而欲伐吴范蠡进谏曰:夫国家之事有持盈(持守盈满。)有定倾(定安倾危)有节事(节制)王曰:为三者奈何范蠡对曰:持盈者与天天法天也。天道盈而不溢盛而不骄)定倾者与人(与人取人之心也。人道好谦倾危之中当卑辞礼玩好女乐尊之以名也。)节事者与地(与地法地时不至不可强生事不穷不可强成之属)王不问蠡不敢言天道盈而不溢(阳盛损月满则亏)盛而不骄(盛元气广大时也。不骄不自纵弛也。)劳而不矜其功(劳动而不已大也。不自大其功施而不德也。)夫圣人随时以行是谓守时(随时时行则行时止则止)天时不作弗为之客(作起也。攻者为客起谓天时利害灾之应。)人事不起弗为之始(人事谓怨叛逆乱之萌先动为始)今君王未盈而溢(未盈国未而君意溢)未盛而骄(道化未盛而自骄)不劳而矜其功(未有勤劳而自大其功)天时不作而先为人客(吴未有天灾而欲伐之)人事起而创为之始此逆於天而不和於人(天应未至人事不起故逆於天而失人和也。)王。若行之将妨於国家靡王躬行(妨害靡王弗听蠡进谏曰:夫勇者逆德也。(德尚礼让勇则攻夺)兵者凶器也。(言害人)争者事之末也。(言贤者修其德政而远方附事文德不行然後用武争者事之末)阴谋逆德好用凶器(阴谋兵谋勇为逆德)始於人者人之所卒也。(始以伐人人终害之)氵佚之事上帝之禁也。(淫佚放滥)先行不利王曰:无是贰言也。吾已断之矣。(贰二也。二言阴谋氵佚也。)果兴师而伐吴战於五湖(五湖今泰湖)不於会稽越王归自会稽其後十五年王召范蠡而问焉曰:谚有之曰:觥饭不及壶餮(觥大也。大饭盛馔也。盛馔未具不能以虚待之及壶餮之救饥疾也。言已欲灭吴取便意得之而已不能待有馀力也。)今岁晚矣。子将奈何蠡对微君王之言(微无。)臣固将谒之(谒请也。伐吴)臣闻从时者犹救火追亡人也。蹶而趋之不及(蹶走)王曰:诺遂兴师伐吴於五湖吴人闻之出挑战一日五反王弗忍欲许之(不忍其忿)蠡进谏曰:夫谋之廊庙失之中原其可乎!王姑勿许也。臣闻之得时无怠时不再来天予不取反为之灾赢缩转化後将悔之(赢缩进退转化变易)天节固然(固然有转化)唯谋不迁(必素定不可迁移)王曰:诺弗许蠡曰:臣闻古之善用兵者(谓。若黄帝武汤)赢缩以为常四时以为纪(以为常随其赢缩也。纪法也。四时有转用兵有利钝也。周语曰:王欲合是五位二所而用之是也。)无过天极穷数而止(极至也。穷穷也。无过天道之所至穷其数而止)天道皇皇日月为常(皇皇著明常象也。)明者以为法微者则是行(明谓日月盛满时也。微谓亏损薄蚀也。法其明者以进取行其微时以隐也。)阳至而阴阴至而阳(至极)日困而还月盈而亏(困穷)古之善用兵者因天地之常与之俱行(随时转运亏盈晦明之常也。)後则用阴先则用阳(後後动先先动用阴谓沈重固密用阳谓轻疾猛厉也。)近则用柔远则用刚(敌近则用柔顺示之以弱远则抗威厉辞以抗御之)後无阴蔽先无阳察(後动者大舒静为阴蔽也。先动者大显变为阳察也。)用人无艺往从其所(艺射的也。无艺无常所也。行军用人之道因敌制之不预设也。故往其所)刚强以御阳节不尽不死其野(言敌以刚强来御已其阳节未尽尚未可克。故曰:不死其野)彼来从我固守勿与(勿与战也。)。若将与之必因天地之灾(彼有灾变则可也。)。又观其民之饥饱劳逸以参之(言虽有灾民尚逸饱则未也。)尽其阳节盈吾阴节而夺之(彼阳势已尽而吾阴节盛满则能夺之)宜为人客刚强而力疾阳节不尽轻而不可取(先动为客於时宜为人客刚强力疾阳数未尽虽易犹不可得取)宜为人主安徐而重固阴节不尽柔而不可迫(时宜为人主安徐重固阴数未尽虽柔而不可困迫也。)凡陈之道设右以为左以为牡(陈有牝牡使相受也。在阴为牝在阳为牡)蚤晏无失必顺天道(晏晚)周旋无穷(穷穷也。无穷。若日月然)今其来也。刚强而力疾(言吴阳势未尽未可击)王姑待之王曰:诺弗与战其後四年越复伐吴吴士民罢弊轻锐尽死於齐晋而越大破吴因而留围之三年吴师败越遂复栖吴王於姑苏之山吴王使公孙雄(吴大夫)肉袒膝行而前请成越王曰:孤臣夫差敢布腹心异日常得罪於会稽夫差不敢逆命得与君王成以归今君王举玉趾而诛孤臣孤臣惟命是听意者亦欲如会稽之赦孤臣之罪乎!句践不忍欲许之范蠡曰:会稽之事天以越赐吴吴不取今天以吴赐越越其可逆天乎!且夫君王蚤朝晏罢非为吴邪谋之二十二年一旦而弃之可乎!且夫天与弗取反受其咎伐柯者其则不远君忘会稽之厄乎!句践曰:吾欲听子言吾不忍其使者范蠡乃鼓进兵曰:王已属政於执事(执事蠡自谓也。)使者去不。且得罪(我为子得罪)吴使者泣而去句践怜之乃使人谓吴王曰:吾置王甬东君百家(甬东会句章县东海中洲也。)吴王谢曰:吾老矣。不能事君王遂自杀赤章蔓枝{九厶}繇之臣也。繇山中之国近晋者也。智伯欲攻之而无道也。(无道路)为铸大锺方二车轨以遗之繇之君特斩岸堙以迎锺赤章蔓枝谏曰:诗云:唯则定国我胡以得是於智伯夫智伯之为人也。贪而无信必欲攻我而无道也。故为大锺方二车轨以遗君君因斩岸堙以迎锺师必随之不听。又谏君曰:大国为权而子逆之不祥子释之赤章蔓枝曰:为人臣不忠贞罪也。忠贞不用远身可也。斩毂而行至卫七日而繇亡大戊午赵大夫赵肃侯游大陵(太原有大陵县亦曰:大陆。)出於鹿门大戊午扣马曰:耕事方急一日不作百日不食肃车谢。 卜商字子夏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魏文侯问於子夏曰:吾端冕而听古乐则唯恐卧听郑卫之音则不知倦敢问古乐之如彼何也。新乐之如此何也。(端正衣也。古乐先王之正也。)子夏对曰:今夫古乐进旅退旅和正以广弦匏笙簧会守拊鼓始奏以文复乱以武治乱以相讯疾以雅山中道狭故也。君子,於是语,於是道古修身及家平均天下此古乐之发也。(旅犹俱也。俱进俱退言其齐一也。和以广无奸声也。会犹合也。皆也。言众皆待击鼓乃作。《周礼》大师职曰:大祭祀师瞽登歌合奏击拊下管播乐器令奏鼓<申柬>文谓鼓也。武谓金也。相即拊也。亦以节乐拊者以韦为表装之以糠一名相因以名焉齐人,或谓糠为相雅亦乐器名也。状如漆中有椎也。)今夫新乐进俯退俯奸声以滥溺而不止及优侏儒犭店杂子女不知父子乐终不可以语不可以道古此新乐之发也。(俯犹曲也。言不齐一也。滥滥窃也。溺而不止声淫乱无以治之犭店猴也。言者如猴戏也。乱男女之尊卑犭店或为优)今君之所问者乐也。所好者音也。夫乐者与音近而不同(言文侯好音而不知乐也。铿锵之类皆为音应律乃为乐)文侯曰:敢问何如(欲知音乐异也。)子夏对曰:夫古者天地顺而四时当民有德而五昌疾作而无妖祥此之谓大当然後圣人作为父子君臣以为纪纲纪纲既正天下大定天下大定然後正六律和五声弦歌诗颂此之谓德音德音之谓乐(当谓乐不失其所)诗云:莫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类克长克君王此大邦克顺克俾俾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孙子此之谓也。(此有德之音所谓乐也。德正应和曰:莫照临四方曰:明勤施无私教诲不倦曰:长庆赏刑威曰:君慈和遍服曰:顺俾当作比声之误也。择善从之曰:比施延也。言文王之皆能如此故受天福延于後世也。)今君之所好者其溺音乎!(言无文王之德则所好非乐也。)文侯曰:敢问溺音何从出也。(既习之久不知所由出也。)子夏对曰:郑音好滥淫志宋音燕女溺志卫音趋数烦志齐音敖辟乔志此四者皆淫於色而害於德是以祭祀弗用也。(言四国皆出此溺音滥滥窃奸声也。燕安也。春秋。《传》曰:怀与安实败名趋数读为促声之误也。烦劳也。祭祀不用淫乐)诗云:肃雍和鸣先祖是听夫肃肃敬也。雍雍和也。夫敬以和事不行(言古乐敬。且和故无事而不用溺音无所施)为人君者谨其所好恶而已矣。君好之则臣之上行之则民从之诗云:诱民孔易此之谓也。(诱进也。孔甚也。言民从君所好恶进之於善无难)然後圣人作为兆鼓曷埙篪此六者德音之音也。(六者为本以其声质也。空曷谓也。埙篪或为и篪)然磬竽瑟以和之干戚旄狄以舞之此所以祭先王之庙也。所以献酬酢也。所以官序贵贱各得其宜也。所以示後世有尊卑长幼之序(官序贵贱谓尊卑乐器列数有差次钟声铿铿以立号号以立横横以立武君子听钟声则思武臣(号号令所以警众也。横充也。谓气作充满也。)石磬以立辨辨以致死君子听磬声则思死封疆之臣(石声磬磬当为罄字之误也。辨谓分明於节义丝声哀哀以立廉廉以立志君子听琴瑟之声则思志义之臣(廉廉隅也。)竹声滥滥以立会会以聚众君子听竽笙箫管之声则思畜聚之臣(滥之意犹揽聚也。会犹聚也。聚或为最)鼓鼙之声んん以立动动以进众君听鼓鼙之声则思将帅之臣(闻ん嚣则人意动作ん或为欢动或为勋)君子之听音非听其铿锵而已也。彼亦有所合也。(以声合成已之意)李克魏人魏文侯问曰:吴之所以亡者何也。对曰:数战而胜文侯曰:数战数胜国之福也。其所以亡何也。李克对曰:数战则民疲数胜则主骄以骄主使疲民此其所以亡也。是故好战穷武未有不亡者也。文侯。又问曰:人有恶乎!对曰:有夫贵者则贱者恶之富者则贫者恶之智者则愚者恶之文侯曰:善行此三者使人弗恶亦可乎!李克曰:可臣闻贵而下贱则众弗恶也。富能分贫则士弗恶也。智而教愚则童蒙弗恶也。文侯曰:善哉!言乎!尧舜其犹病诸寡人虽不敏请守斯语矣。 狐卷子魏人魏文侯问曰:父贤足恃乎!对曰:不足子贤足恃乎!对曰:不足兄贤足恃乎!对曰:不足弟贤足恃乎!对曰:不足臣贤足恃乎!对曰:不足文侯勃然作色而怒曰:寡人问此五者於子一一以为不足者何也。对曰:父贤不过尧而丹朱放子贤不过舜而瞽叟拘兄贤不过舜而象敖弟贤不过周公而管叔诛臣贤不过汤武而桀纣伐望人者不至恃人者不久君欲治从身始人何可恃。 箕季魏人魏文侯见其墙坏而不筑文侯曰:何为不筑对曰:不时其墙枉而不端问曰:何不端曰:固然从者食其园之桃箕季禁之少焉日晏进粝餮瓜瓠之羹文侯出其仆曰:君亦无得於箕季矣。曩者进食臣窃视之粝餮之食瓜瓠之羹文侯曰:吾何无得於箕季也。吾一见季而得四焉其墙坏不筑对云:待时者教我无夺农时也。墙枉而不端对云:固然者是教我无侵封疆也。从者食园桃箕季禁之岂爱桃哉!是教我下无侵上也。食我以粝餮者箕季,岂不能具五味哉!教我无多敛於百姓以省饮食之养也。 田子方为魏文侯友文侯与之饮酒而称乐文侯曰:锺声不比乎!左高子方笑文侯曰:奚笑子方曰:臣闻之君明则乐官不明则乐音今君审於声臣恐君之聋於官也。文侯曰:善敬闻命。 吴起为魏西河守魏武侯与诸大夫浮於西河称曰:河山之险,岂不亦信固哉!王锺侍坐曰:此晋国之所以强也。若善修之则霸王之业具矣。吴起对曰:吾君之言危国之道也。而子。又附之是重危也。武侯忿然曰:子之言有说乎!吴起对曰:河山之险信不足保也。是霸王之业不从此也。昔者三苗之居左有彭蠡之波右有洞庭之水汶山在其南而衡山在其北恃此险也。为政不善而禹放逐之夫夏桀之国左天门之阴而右天之阳卢Э在其北伊雒出其南有此险也。然为政不善而汤伐之殷纣之国左孟门而右漳滏前带河後被山有此险也。然为政不善而武王伐之。且君亲从臣而胜降城城非不高人民非不众也。然而可得并者政恶故也。从是观之地形险阻奚足以霸王矣。武侯曰:善吾乃今日闻圣人之言也。西河之政专委之子矣。武侯谋事而当群臣莫能逮朝而有喜色吴起进曰:昔者有以楚庄王之语闻者乎!武侯曰:未也。庄王之语奈何吴起曰:楚庄王谋事而当群臣莫能逮朝而有忧色申公巫臣进曰:君朝而有忧色何也。庄王曰:吾闻之诸侯自择师者王自择友者霸是已而群臣莫之。若者亡今以不之不肖而议於朝。且群臣莫能逮吾国其几於亡乎!吾是以有忧色也。庄王之所以忧而君独有喜色何也。武侯逡巡而谢曰:天使夫子振寡人之过也。天使夫子振寡人之过也。 惠公魏惠王相惠施者也。魏惠王死葬有日矣。天大雨雪至於牛目群臣多谏太子曰:雪甚如此而葬行民必甚疾之官费。又恐不给请弛期更日太子曰:为人子者以民劳与费用之故而不行葬不义子勿复言群臣皆莫敢谏以告犀首(犀首魏人公孙衍也。佩五相印能合从连横号为犀首)犀首曰:吾未有以言之(未无)是,其唯惠公乎!请告惠公惠公曰:诺驾而见太子曰:葬有日矣。太子曰:然惠公曰:昔王季历葬於涡山之尾栾水其墓见棺之前和(棺题曰:和)文王曰:讠喜先君必欲一见群臣百姓也。夫故使栾水见之,於是出而为之张朝百姓皆见之三日而後更葬此文王之义也。今葬有日矣。而雪甚及牛目难以行太子为及日之故得无嫌於欲亟葬乎!愿太子亦曰:先王必欲少留而抚社稷安黔首也。故使雨雪甚因弛期而更为日此文王之义也。若此而不为义者羞法文王也。太子曰:甚善敬弛期更择日。 许绾魏人也。魏王将起中天台令曰:敢谏者死许绾负畚操锸入曰:闻大王起中天台臣愿加一力王曰:子何力之有加绾曰:虽无力能高台王曰:若何曰:臣闻天与地相去万五千里今王因而半之当起七千五百里之台高既如是其趾须方八千里尽王之地不足以为台趾古者尧舜建诸侯地方五千里王必起此台先以兵伐诸侯尽有其地犹不足。又伐四夷得方八千里乃足以为台趾材木之积人徒之众仓廪之储数以万亿度八千里之外当定农亩之地足以奉给王之台者台具已备乃可以作魏王默然无以应乃罢起台。 驺忌子以鼓琴见齐威王说而舍之右室须臾王鼓琴驺忌子推户入曰:善鼓琴王勃然不说去琴按剑曰:夫子见容未察何以知其善也。驺忌子曰:夫大弦浊以春温者君也。小泫廉折以清者相也。(琴操曰:大弦者君也。宽和而温小弦者臣也。清廉而不乱)深(以瓜持也。攫音俱足切)之愉者(一作舒)政令也。钧谐以鸣大小相益回邪而不相害者四时也。吾是以知其善也。王曰:善语音驺忌子曰:何独语音夫治国家而弭人民皆在其中王。又勃然不说曰:。若夫语五音之纪信未有如夫子者也。若夫治国家而弭人民。又何为乎!丝桐之间驺忌子曰:夫大弦浊以春温者君也。小弦廉折以清者相也。攫之深而舍之愉者政令也。钧谐以鸣大小相益回邪而不相害者四时也。夫复而不乱者所以治昌也。连而径者所以存亡也。故曰:琴音调而天下治夫治国家而引人民者无。若乎!五音者王曰:善三月而受相印。 淳于髡齐之赘胥也。齐威王喜隐好为氵乐长夜之饮沈湎不治委政卿大夫百官荒乱诸侯并侵国。且危亡在於旦暮左右莫敢谏淳于髡说之以隐曰: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鸣王知此鸟何也。王曰: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於是乃朝诸县令长七十二人赏一人诛一人奋兵而出诸侯振惊皆还齐侵地威王大说後置酒後宫召髡赐之酒问曰:先生能饮几何而醉髡对曰:臣饮一斗亦醉一石亦醉威王曰:先生饮一斗而醉恶能饮一石哉!其说可得闻乎!髡曰:赐酒大王之前执法在傍御史在後髡恐惧俯伏而饮不过一斗径醉矣。若亲有严客髡┮鞠邕(┮收衣袖也。袖衿也。臂捍也。音沟鞠邕曲也。音其纪切。又与同谓小跪也。)侍酒於前时赐馀沥奉觞上寿数起饮不过二斗径醉矣。若朋友交游久不相见卒然相睹欢然道故私情相语饮可五六斗径醉矣。若乃州闾之会男女杂坐行酒稽留六拔投壶相引为曹握手无罚目眙不禁(眙吐甑切直视貌)前有堕珥後有遗簪髡窃乐饮可八斗而醉二(犹言有馀)参日暮酒阑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履舄交错杯盘狼藉堂上烛灭主人留髡而送客(一本云:留髡坐起送客)□襦襟解微闻芗泽当此之时髡心最欢能饮一石曰:酒极则乱乐极则悲万事尽然言不可极极之而衰以讽谏焉齐王曰:善乃罢长夜之饮。 王斗齐人也。欲见齐宣王宣王使谒者延入王斗曰:斗趋见王为好势王趋见斗为好士於王何如使者复还报王曰:先生徐之寡人请从宣王因趋而迎之於门与入曰:寡人奉先君之宗庙守社稷闻先生直言正谏不讳王斗对曰:王闻之过斗生於乱世事乱君焉敢直正谏宣王忿然作色不说有间王斗曰:昔先君桓公所好者五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天子受籍立为大伯今王有四焉宣王说曰:寡人愚陋守齐国唯恐夫扌云:之焉能有四焉王斗曰:先君好马王亦好马先君好狗王亦好狗先君好酒王亦好酒先君好色王亦好色先君好士而王不好士宣王曰:当今之世无士寡人何好王斗曰:世无骐ら耳王之驷已备矣。世无东郭俊卢氏之狗王之走狗已具矣。世无毛西施王宫已充矣。王亦不好士也。何患无士王曰:寡人忧国爱民固愿得士以治之王斗曰:王之忧国爱民不。若王爱尺也。王曰:何谓也。王斗曰:王使人为冠不使左右便辟而使工者何也。为能之也。今王治齐非左右便辟无使也。臣。故曰:不如爱尺也。宣王谢曰:寡人有罪国家,於是举士五人任官齐国大治。 莫敖子华楚大夫也。楚威王问於莫敖子华曰:自从先君文王以至不之身亦有不为爵劝不为禄勉以忧云:粉切社稷者乎!莫敖子华对曰:如子华不足知之矣。王曰:不於大夫无所闻之莫敖子华对曰:君王将何问者也。彼有廉其爵贫其身以忧社稷者有崇其爵丰其禄以忧社稷者有断ㄕ决腹一瞑而万世不视不知所益以忧社稷者有劳其身愁其志以忧社稷者亦有不为爵劝不为禄勉以忧社稷者王曰:大夫此言将何谓也。莫敖子华对曰:昔令尹子文缁帛之衣以朝鹿裘以处未明而立於朝日晦而归食朝不谋夕无一月之积故彼廉其爵贫其身以忧社稷者令尹子文是也。昔者叶公子高身获於表薄而财於柱国定白公之祸宁楚国之事恢先君以掩方城之外四封不廉名不挫於诸侯当此之时也。天下莫敢举兵南乡叶公子高食田六百畛故彼崇其爵丰其禄以忧社稷者叶公子高是也。昔者吴与楚战於柏举两师之间夫卒交莫敖大心抚其御之手顾而大息曰:嗟乎!子乎!楚国亡之日至矣。吾将深入吴军。若扑一人。若ㄏ一人以与大心者社稷其,庶几乎!故断ㄕ决腹一瞑而万世不视不知所益以忧社稷者莫敖大心是也。昔吴与楚战於柏举三战入郢寡君身出大夫悉属百姓离散棼冒勃苏曰:吾被坚执锐赴强敌而死此犹一卒也。不。若奔诸侯,於是赢粮潜行上峥山逾深穿腠暴七日而薄秦王之朝雀立不转昼吟宵哭七日不得告水浆无入口<疒真>而殚闷旄不知人秦王闻而走之冠带不相及左奉其首右濡其口勃苏乃苏秦王身问之子孰谁也。棼冒勃苏对曰:臣非异人楚之使棼冒勃苏吴与楚人战於柏举三战入郢寡君身出大夫悉属百姓离散使下臣来告亡。且求救秦王顾令之起寡人闻之万乘之君得罪一士社稷其危今此之谓也。遂出革车千乘卒万人属之子蒲与子虎下塞以东与吴人战於浊水而大败之亦闻於遂蒲故劳其身愁其思以忧社稷者棼冒勃苏是也。吴与楚战於柏举三战入郢君王身出大夫悉属百姓离散蒙结斗於宫唐之上舍斗奔郢曰:若有孤楚国社稷其,庶几乎!遂入大宫负鸡次之典以浮於江逃於梦之中昭王反郢五官失法百姓乱蒙献典五官得法而百姓大治此蒙之功多与存国相。若封之执圭田六百畛蒙怒曰:非人臣社稷之臣苟社稷血食馀岂悉无君乎!遂自弃於磨山之中至今无冒故不为爵劝不为禄勉以忧社稷蒙是也。王乃大息曰:此古之人也。今之人焉能有之耶莫敖子华对曰:昔者先君灵王好小腰楚士约食冯而能立式而能起食之可欲忍而不入死之可恶杀而不避子华闻之其君好射者其臣决拾君王直不好。若君王诚好贤此五臣者皆可得而致之。 つ留韩宣王时人也。韩宣王谓つ留曰:吾欲两用公仲公叔其可乎!对曰:不可晋用六卿而国分简公用田成监止而简公弑魏两用犀首张仪而西河之外亡今王两用之其多力者内树其党其寡力者藉外权群臣或内树其党以擅其主或外为交以裂其地则王之国必危矣。 中期秦昭王时人也。秦昭王谓左右曰:今时韩魏与始孰强对曰:不如始强王曰:今时如耳魏齐与孟尝芒卯孰贤对曰:不如尝卯王曰:以孟尝芒犹卿之贤率强韩魏以攻秦犹无奈寡人何也。今以无能之如耳魏齐而率弱韩魏以伐秦其无奈寡人何亦明矣。左右皆曰:甚然中期推琴而对曰:王之料天下过矣。当晋六卿之时知氏最强灭范中行。又率韩魏之兵以围赵襄子於晋阳决晋水以灌晋阳之城不沈者三板知伯行水魏桓子御韩康子为参乘知伯曰:吾始不知水之可以亡人之国也。乃今知之汾水可以灌安邑洚水可以灌平阳魏桓子肘韩康子韩康子履魏桓子肘足接於车上而知氏地分身死国亡为天下笑今秦兵虽强不能过知氏韩魏虽弱尚贤其在晋阳之下也。此方其用肘足之时也。愿王之必无易也,於是秦王恐。 贯珠者齐人也。莫知其名氏齐襄王立田单相之过水有老人涉而寒出不能行坐沙中田单解裘而衣之襄王恶之曰:田单之施将欲以取我国乎!不早图恐後之左右顾无人声下有贯珠者襄王呼而问之曰:女闻言乎!对曰:闻之王曰:女以为何。若对曰:王不如因以为已善王嘉单之善下令曰:寡人忧民之饥也。单收而食之寡人忧民之寒也。单解裘而衣之寡人忧劳百姓而单亦忧之称寡人之意单有是善而王嘉之单之善亦王之善已王曰:善乃赐单牛酒嘉其行後数日贯珠者复见王曰:王至朝日宜召田单而揖之於庭口劳之乃布令求百姓之饥寒者收之乃使人听於闾里闻丈夫之相与语曰:田单之爱人嗟嗟乃王之教泽也。 貂勃齐襄王时人也。王有所幸臣九人之属欲伤安平君(田单也。)相与语於王曰:燕之伐齐之时楚王使将军将万人而佐齐今国已定而社稷已安矣。何不使使者谢於楚王王曰:左右孰可九人之属曰:貂勃可貂勃使楚楚王受而觞之数日不反九人之属相与语於王曰:夫一人之身而牵留万乘者,岂不以据势也。哉!且安平君之与王也。君臣无礼而上下无别。且其志欲为不善内收百姓循抚其心振穷补不足布德於民外怀戎翟天下之贤士阴结诸侯之雄俊豪英其志欲有为也。愿王察之异日而王曰:召相单来田单免冠徒跣肉袒而进退而请死罪五日而王曰:子无罪於寡人子为子之臣礼吾为吾之王礼而已矣。貂勃从楚来王赐之宴酒酣曰:召相田单而来貂勃避席稽首曰:王恶得此亡国之言乎!王上者孰与周文王王曰:吾不。若也。貂勃曰:然臣固知王之不。若也。下者孰与齐桓公王曰:吾不。若也。貂勃曰:然臣固知王之不。若也。昔周文王得吕尚以为太公齐桓公得管夷吾以为仲父今王得安平君田单。且自天地之开民人之治为人臣之功者谁有厚於安平君者哉!而王曰:单单恶得此亡国之言乎!且王不能守王之社稷燕人兴师而袭齐墟王走而之城阳之山中安平君以惴惴之即墨三里之城五里之郭敝卒七千人禽其司马而反千里之齐安平君之功也。当是时也。阖城阳而王天下莫之能正然而计之於道归之於义以为不可故为栈道木阁而迎王与后於城阳山中王乃得反子临百姓今国已定民已安矣。王乃曰:单单。且婴儿之计不为此王其亟杀此九子者以谢安平君不然国危矣。乃杀九子而逐其家益封安平君以邑万户。 屈原字平楚大夫秦使张仪献楚怀王以商於之地六百里使绝齐楚使受地仪诈曰:与王约六里不闻六百里怀王怒兴师伐秦楚大败明年秦割汉中地以和楚王不愿得地愿得张仪而甘心焉仪请如楚仪设诡辩於怀王之宠姬郑袖郑袖卒言张仪於王而出之仪出怀王因善遇仪仪因说楚王以叛从约而与秦合亲约婚姻张仪已去屈原使从齐来谏王曰:何不诛张仪怀王悔使人追仪弗及其後秦昭王与楚婚欲与怀王会怀王欲行屈原曰:秦虎狼之国不可信不如无行怀王稚子子兰劝王行王入武关秦伏兵绝其後因留王竟死於秦。 庄辛楚襄王时人也。谓楚襄王曰:君王左州侯右夏侯辇从鄢陵君与寿陵君专淫逸侈靡不顾国政鄢郢必危矣。襄王曰:先生老悖乎!将以为楚国妖祥乎!庄辛曰:臣诚见其必然也。非敢以为国妖祥也。君王卒幸四子者不衰楚国必亡矣。臣请辟於赵淹留以观之庄辛之赵留五月秦果举鄢郢巫山蔡陈之地襄王流掩於城阳,於是使人发驺徵庄辛於赵庄辛曰:诺庄辛至襄王曰:寡人不能用先生之言今事至於此为之奈何庄辛对曰:臣闻鄙语曰: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臣闻昔汤武以百里昌桀纣以天下亡今楚国虽小绝长续短犹以数千里岂特百里哉!王独不见夫蜻蛉乎!六足四翼飞翔乎!天地之间亻免啄{文虫}虫而食之仰承甘露而饮之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也。不知夫五尺童子方将调饴胶丝加已乎!四仞之上而下为蝼蚁食也。蜻蛉其小者也。黄雀因是以俯蜀白粒仰栖茂树鼓翅奋翼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也。不知夫公子王孙左挟弹右摄丸将加已乎!十仞之上以其类为招昼游乎!茂树夕调乎!酸咸夫黄雀其小者也。黄鹄因是以游於江海淹乎!大沼俯蜀鲤仰啮阴荇奋其六翮而凌清风飘摇乎!高翔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也。不知夫射者方将其{波石}卢治其缴将加已乎!百仞之上被监引微缴折清风而扌云:矣。故昼游乎!江河夕调乎!鼎鼐夫黄鹄其小者也。蔡灵侯之事因是以南游乎!高陂北陵乎!巫山饮茹之流食湘波之鱼左抱幼妾右拥嬖女与之驰骋乎!高蔡之中而不以国家为事而不知夫子发方受命乎!灵王系已以朱丝而见之也。蔡灵侯之事其小者也。君王之事因是以左州侯右夏侯辇从鄢陵君与寿陵君饭封禄之粟而戴方府之金与之驰骋乎!梦之中而不以国家为事不知夫穰侯方受命乎!秦王填黾塞之内而投已乎!黾塞之外襄王闻之颜色变怍身体战忄栗,於是乃以执而受之封为阳陵君。 雍门司马齐大夫(不载名氏)齐王建入朝於秦雍门司马前曰:所为立王者为社稷耶为王立王耶王曰:为社稷司马曰:为社稷立王王何以去社稷而入秦齐王还车而反。 乐间事燕封昌国君燕王命相栗腹约欢赵以五百金为赵王酒还报燕王曰:赵王壮者皆死长平其孤未壮可伐也。王召乐间问之对曰:赵四战之国其民习兵不可伐王曰:吾以五而伐一对曰:不可燕王怒群臣皆以为可卒起二军车二十乘栗腹将而攻高阝(在常山今曰:高邑)卿秦攻代唯独大夫将渠谓燕王曰:与人通关约交以五金饮人之王使者报而反攻之不祥兵无成功燕王不听自将偏军随之将渠引燕王绶止之曰:王必无自往往无成功王蹴以足将渠泣曰:臣非以自为为王也。燕军至宋子(属钜鹿)赵使廉颇将击破栗腹於高阝破卿秦乐乘於代乐间奔赵。 ●卷七百四十四 ○陪臣部 有词 夫言者枢机务乎!发而必中辞比林薮有以多为贵者通其变则靡俟乎!终日顺其理则无过於天下春秋之世辩士间出虽枝叶之蔓衍而雌黄之斯在则有奉命霸王委质与国当干戈之日寻战不以义见俎豆之失序动罔循理而能独运寸舌不持尺柄开谈敏赡引事慷慨或应对於会盟之所或折冲於朝聘之际大者尊王而纾国难小者保家而全身计至於博通前志备率嘉话弹射臧否折衷长短俾强盛倾听刚狡易虑岂咄咄而是迫在便便而唯谨斯实得君子之正道可尚者哉! 屈完楚大夫齐桓公伐楚楚屈完如师(鲁僖公四年)齐侯陈诸侯之师与屈完乘而观之(乘共载)齐侯曰:,岂不是为先君之好是继与不同好如何(言诸侯之附从非为已乃寻先君之好谦而自广因求与楚同好寡不诸侯谦称)对曰:君惠徼福於敝邑之社稷辱收寡君寡君之愿也。齐侯曰:以此众战谁能御之以此攻城何城不克对曰:君。若以德绥诸侯谁敢不服君。若以力楚国方城以为城汉水以为池(方城山在南阳叶县南以言境土之远汉水出都至江夏南入江言其险固以当城池)虽众无所用之。 芮晋人与惠公逃骊臣之难走於梁晋献公卒齐隰朋帅师会秦师纳惠公(隰朋齐大夫也。鲁僖公九年)於芮曰:公子谁恃於晋国{艹丙}对曰:臣闻亡人无党有党必有雠(有与为党必有与为雠无党则必无雠)吾之少也。(夷吾惠公也。)不好弄戏不过所复(不过差也。)怒不及色(无过色也。)及其长也。弗改是故出亡亦无恶於国而众安然夷吾不佞其谁能恃(佞才也。言无恃则恃秦)君子曰:善以微劝。 阴饴甥晋大夫秦伐晋获晋侯(鲁僖公十五年)阴饴甥会秦伯盟於王城(阴饴甥即吕甥也。食采於阴。故曰:阴饴甥王城秦地冯翊临晋县东有王城今名武乡)秦伯晋国和乎!对曰:不和小人耻失其君而悼丧其亲(痛其亲为秦所杀)不惮征缮以立圉也。曰:必报雠宁事戎狄君子爱其君而知其罪不惮征以待秦命曰:必报德有死无二以此不和秦伯曰:国谓君何曰:小人谓之不免君子恕以为必归小人曰:我毒秦秦岂归君(毒谓二施不报。)君子曰:我知罪矣。秦必归君贰而执服而舍之德莫厚焉刑莫威焉服者怀德贰者畏刑此一役也。(言还惠公使诸侯威服复可当一之功)秦可以霸纳而不定废而不立以德为怨秦不其然秦伯曰:是吾心也。改馆晋侯馈七牢焉。 展喜鲁大夫齐伐鲁西鄙(鲁僖公二十六年。)僖公使展喜犒师(劳齐师)使受命於展禽(柳下惠侯未入境展喜从之曰:寡君闻君亲举玉趾将辱於敝邑使下臣犒执事(言执事不敢斥尊)齐侯曰:鲁人恐乎!对曰:小人恐君子则否齐侯曰:室如县罄野无青草何恃而不恐(如而也。时夏四月今之二月野物未成故言居而资粮县尽在野则无蔬食之物所以当恐)对曰:恃先王之命昔周公太公股肱周室夹辅成王成王劳之而赐之盟曰:世世子孙无相害也。载在盟府(载载书也。)太师职之(职主也。太公为太师兼主司盟之官)桓公是以纠合诸侯而谋其不协弥缝其阙而匡救其灾昭旧职也。及君即位诸侯之望曰:其率桓之功(率循也。)我敝邑用不敢保聚(用此旧盟故不聚众保守。)曰:岂其九年而弃命废职其。若先君何君必不然恃此以不恐齐侯乃还。 孟明秦大夫晋败秦师(鲁僖公三十三年)获孟明西乞白乙文嬴请而释之(文嬴晋襄公嫡母)使阳处父追之及诸河则在舟中矣。释左骖以公命赠孟明使还拜谢因而执之)孟明稽首曰:君之惠不以累臣[C260]鼓(累囚系也。杀人以血涂鼓谓之[C260]鼓)使归就戮於秦君之以为戮死。且不朽。若从君惠而免之三年将拜君赐。 西乞术秦大夫秦伯使西乞术聘於鲁(文公十二年)。且言将伐晋襄仲辞玉(襄仲鲁大夫)曰:君不忘先君之好临鲁国镇抚其社稷重之以大器寡君敢辞玉(大器圭璋也。不欲与秦为好故辞玉)对曰:不腆敝器不足辞也。(腆厚也。)主人三辞宾答君愿徼福於周公鲁公以事君(徼要也。鲁公伯禽也。言愿事君以并蒙先君之福)不腆先君之敝器使下臣致诸执事以为瑞节(节信也。出聘必告庙故称先君之器)要结好命所藉寡君之命结二国之好(藉荐也。)是以敢致之襄仲曰:不有君子其能国乎!国无陋矣。厚贿之。 子家郑大夫晋侯合诸侯於扈(鲁文公十七年)晋侯不见郑伯以为贰於楚也。郑子家使执讯而与之书以赵宣子(执讯通讯问之官为书与宣子。)曰:寡君即位三年(鲁文公二年)召蔡侯而与之事月蔡侯入於敝邑以行(行朝晋也。)敝邑以侯宣多之难寡君是以不得与蔡侯偕(宣多既立穆公恃宠专权)十一月克减侯宣多而随蔡侯朝於执事(减损也。难未尽而行言汲汲於朝晋。)十二年六月归生佐寡君之嫡夷(归生子家名夷太以请陈侯於楚而朝诸君(请陈於楚与俱朝晋)十四年七月寡君。又朝以藏陈事(藏敕也。敕陈前好。)十五年五月陈侯自敝邑往朝於君往年正月烛之武往朝(将夷往朝晋。)八月寡君。又往朝以陈蔡之密迩於楚而不敢贰焉则敝邑之故也。(密迩比近也。)虽敝邑之何以不免(免免罪也。)在位之中一朝於襄而再见於君(君灵公也。)夷与孤之二三臣相及於绛(孤之二三臣谓烛之武归生自谓也。绛都)虽我小国则蔑以过之矣。今大国曰:尔未逞吾志敝邑有亡无以加焉古人有言曰:畏首畏尾身其馀几(言首尾有畏则身中不畏者少)曰:鹿死不择音(音所{艹休}阴之处古字声同皆相假借)小国之事大国也。德则其人也。(以德加已则以相事。)不德则其鹿也。铤而走险急何能择(铤疾走貌言急则欲荫{艹休}於楚如鹿赴险)罔极亦知亡矣。(言晋命无极。)将悉敝赋以待於唯执事命之(晋郑之境言欲以兵距晋公二年六月壬申朝於齐(郑文二年六月壬申鲁庄二十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四年二月壬戍为齐侵蔡(鲁庄二十五年二月无壬戌壬戌三月二十日)亦获成於楚(郑与楚成居大国之间而从於强令岂其罪也。(令号令也。)大国。若弗图无所逃命晋使巩朔行成於郑赵穿公胥池(晋侯女胥)为质焉(使二子质郑以示信 莒仆弑纪公(纪公生仆。又生季佗爱佗而黜仆。且多行无礼于国仆因国人弑之)以其宝玉来奔(鲁文公十八年)纳诸宣公,公命与之邑曰:今日必授季。《文子》使司冠出诸境曰:今日必达公其故季。《文子》使太史克对曰:先大夫臧文仲教行父事君之礼行父奉以周旋弗敢失队曰:见有礼於其君者事之如孝子之养父母也。见无礼於其君者诛之如鹰之逐鸟雀也。先君周公制。《周礼》曰:则以观德(则法也。合法则为吉德)德以处事犹制也。)事以度功(度量也。)功以食民(食养也。)作誓命曰:毁则为贼(誓要信也。毁则坏法也。)掩贼为藏(掩匿也。)为盗(贿财也。)盗器为奸(器国用也。)主藏之名(以掩贼为名)赖奸之用(用奸器也。)为大凶德有常无赦(刑有常)在九刑不忘(誓命以下皆九刑之书九刑之无)行父还观莒仆莫可则也。(还犹周旋)孝敬忠信为吉德盗贼藏奸为凶德夫莒仆则其孝敬则弑君父矣。则其忠信则窃宝玉矣。其人则盗贼也。其器则奸兆也。(兆域也。)保而利之则主藏也。以训则昏民无则焉不度於善(度居也。)而皆在於凶德是以去之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高阳帝颛顼之号八人其苗裔)ㄨ岂攵ρ大临ζ降庭坚仲容叔达(陶之字)齐圣广渊明允笃诚天下之民谓之八恺(齐中也。渊深也。允信也。笃厚也。恺也。)高辛氏有才子八人(高辛帝喾之号八人亦其苗裔。)伯奋仲堪叔献季仲伯虎仲熊叔豹季(此即稷契朱虎熊罴之伦)忠肃共懿宣慈惠和天下之民谓之八元(肃敬也。懿美也。宣遍也。元善也。)此十六族也。世济其美不陨其名(也。陨队也。)以至於尧尧不能举舜臣尧举八恺使主后土(后土地官禹作司空平水土即主地之官)以揆百事莫不时序地平天成度也。成亦平也。)举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契作司徒五教在宽故知契在八元之中)父义母慈兄友弟共子孝内平外成(内诸夏外夷狄)昔帝鸿氏有不才子(帝鸿黄帝。)掩义好行凶德鬼类恶物顽へ不友是与比周(鬼亦恶也。比近也。周密也。)天下之民谓之浑敦(谓兜浑敦通之貌)少氏有不才子(少金天氏之号次黄帝)毁信废忠崇饰恶言靖讠替庸回服谗慝以诬盛德(崇取也。靖安也。庸用也。回邪也。隐也。慝恶也。盛德贤人也。)天下之民谓之穷奇(谓共工其行穷其好奇)颛顼氏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话言(话善也。)告之则顽(德义不入心)舍之则へ(不道忠信)傲狠明德以常天下之民谓之杌(谓鲧杌顽凶无俦匹之貌)此三族也。世济其凶增其恶名以至於尧尧不能去(方以宣公尧行父比舜故言尧亦不能去须贤臣而除之)缙氏有不才子(缙黄帝时官名)贪於饮食冒於货贿侵欲崇侈不可盈厌聚敛积实不知纪极不分孤寡不恤穷匮(冒亦贪也。盈满也。实财也。)天下之民以比三凶(非帝子孙故别以比三凶)谓之(贪财为饕贪食为餮)舜臣尧(为尧臣)宾於四门(辟四门达四聪以宾礼众贤)流四凶族(案四凶罪状而流放之)浑敦穷奇杌饕餮投诸四裔以御魑魅(投弃也。裔远也。放之四远使当魑魅之灾魑魅山林异气所生为人者)是以尧终而天下如一同心戴舜以为天子以其举十六相去四凶也。故虞书数舜之功曰:慎徽五典五典克从无违教也。(徽美也。典常也。此八功也。)曰:纳於百揆百揆时序无废事也。(此八恺之功)曰:宾於四门四门穆穆无凶人也。(流四凶功)舜功二十而为天子(举十六相去四凶也。)今行父虽未获一吉人去一护矣。於舜之功二十之一也,庶几戾乎! 知晋大夫必阝之战(鲁宣公十二年)楚获知晋人归楚公子臣与连尹襄老之尸於求知,於是荀首佐中军矣。(荀首知父)故楚人许之王送知曰:子其怨我乎!对曰:二国治戎臣不才不胜其任以为俘馘执事不以[C260]鼓使归即戮君之惠也。臣实不才。又谁敢怨王曰:然则德我乎!对曰:二国图其社稷而求纾其民(纾绥也。)各惩其忿以相宥也。(宥赦也。)两释累囚以成其好(累系也。)二国有好臣不与及其谁敢德(本不为已)王曰:子归何以报我对曰:臣不任受怨君亦不任受德无怨无德不知所报王曰:虽然必报不对曰:以君之灵累臣得归骨於晋寡君之以为戮死。且不朽(戮其不胜任)。若从君之惠而免之以赐君之外臣首(称於异国君曰:外臣,君不许戮)首其请於寡君而以戮於宗亦死。且不朽。若获命而使嗣宗职(嗣其祖宗之位职)次及於事而帅偏师以封疆虽遇执事(遇楚将帅)其弗敢违(违辟其竭力致死无有二心以尽臣礼所以报也。王曰:晋未可与争重为之礼而归之。 国佐齐大夫晋师从齐师入自丘舆击马陉(鲁成公二年丘舆马陉皆齐邑)齐侯使宾媚人赂以纪玉磬与地(媚人国佐也。玉磬皆灭纪所得)不可则听客之所为宾媚人致赂晋人不可曰:必以萧同叔子为质(同叔萧君之字齐侯外祖父子女也。难斥言其母故远言而使齐之封内尽东其亩(使垄亩东西行)对曰:萧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敌则亦晋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於诸侯而曰:必质其母以为信其。若王命何(言违王命)。且是以不孝令也。《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诗大雅言孝子不乏者。又能以孝道长赐其同类)。若以不孝令於诸侯其无乃非德类也。乎!(以孝德赐同类)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疆界也。理正也。物土之宜播殖之物各从土故。《诗》曰:我疆我理南东其亩(诗小雅或南或东从其土宜)今吾子疆理诸侯而曰:尽东其亩而已吾子戎车是利(晋之伐齐循垄东行易)无顾土宜其无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则不义何以为盟主晋实有阙(阙失)四王之王也。(禹汤文武)树德而济同欲焉(树立也。济成也。)五伯之霸也。昆吾伯大彭豕韦周伯齐桓晋文)勤而抚之以役王命(役事也。)今吾子求合诸侯以逞无疆之欲(疆竟也。)。《诗》曰:布政优优百禄是遒(诗颂殷汤布政优和故百禄来聚也。)子实不优而弃百禄诸侯何害焉(言不能为诸侯害)不然(不见许)寡君之命使臣则有辞矣。曰:子以君师辱於敝邑不腆敝以犒从者(战而曰:犒为孙辞)畏君之震师徒挠败(震动挠屈也。)吾子惠徼齐国之福不冫民其社稷使继旧好唯是先君之敝地不敢爱子。又不许请收合馀烬(烬火馀木。)背城借一(欲於城下复借一战)敝邑之幸亦云:从也。况其不幸敢不是听(言完全之时尚不敢违晋命。若不幸则从命)。 至晋大夫如楚聘。且莅盟(鲁成公十二年)楚子飨之子反相为地室而县焉(县钟鼓也。)至将登(登堂)金於下(击钟而奏乐)惊而走出子反曰:日云:莫矣。寡君须矣。吾子其入也。宾曰:君不忘先君之好施及下臣贶之以大礼重之以备乐(贶赐也。)如天之福两君相见何以代此下臣不敢(言此两君相见之礼)子反天之福两君相见无亦唯是一矢以相加遗焉用乐(言两君战乃相见无用此乐)寡君须矣。吾子其入也。宾曰:(诸交让得宾主辞者多曰:宾主以明之)。若让之以一矢祸之大者其何福之为世之治也。诸侯间於天子之事则相朝也。(王事间缺则修私好),於是享宴之礼享以训共俭(享有体荐设儿而不倚爵盈而不饮肴乾而不食所以训共俭)宴以示慈惠则折俎相与共食)共俭以行礼而慈惠以布政政以礼成民是以息百官承事朝而不夕(不夕言无事)此公侯之所以干城其民也。(干蔽也。言享宴结好邻国蔽干其民)故。《诗》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赳赳武貌干也。言公侯之与武夫止於难而巳)及其乱也。诸侯贪冒侵欲不忌争寻常以尽其民(八尺曰:寻倍寻曰:常言争尺丈之地以相攻伐略其武夫以为巳腹心股肱爪牙(略聚也。言世乱则公侯制御武夫以从巳志使侵害邻国为抟噬之用)故。《诗》曰:赳赳武夫公侯心(举诗之正以乱义诗言治世则武夫能合德公侯外为城内制其腹心)天下有道则公侯为民干城而制其腹心乱则反之(略其武夫以为巳腹心爪牙)今吾子之言乱之道也。不可以为法然吾子主也。至敢不遂入卒事。 吕相晋大夫魏之子晋侯伐秦(鲁成公十三年)使吕相绝秦(盖口宣巳命)曰:昔逮我穆公(晋献公秦穆公)相好戮力同心申之以盟誓重之以婚姻(穆公夫人献公之女)天祸晋国文公如齐惠公如秦(辟骊姬也。不狄梁举所恃大国)无禄献公即世穆公不忘旧德俾我惠公用能奉祀于晋(僖十年秦纳惠公)。又不能成大勋而为韩之师(僖十五年伐晋获惠公)亦悔于厥心用集我文公(集成也。)是穆之成也。(成功於晋)文公躬擐甲胄跋履山川(草行为跋)逾阻征东之诸侯虞夏商周之裔而朝诸秦则亦既报旧德矣。郑人怒君之疆埸我文公帅诸侯及秦围郑(晋自以郑贰於楚故围之郑非侵秦也。晋以此诬秦事在僖三十年)秦大夫不询於我寡君及郑盟(询谋也。盟者秦伯谦言大夫)诸侯疾之将致命於秦(致死命而讨秦时无诸侯盖诸侯致此意)文公恐惧绥静诸侯秦师克还无害则是我有大造於西也。(造成也。言晋有成功於秦)无禄文公即世穆为不吊见吊伤)蔑死我君寡我襄公(寡弱也。)迭我ゾ地奸绝我好伐我保城殄灭我费滑(伐保城诬之费滑滑国都於费氏县)散离我兄弟挠乱我同盟(滑晋同姓)倾覆我国家我襄公未忘君之旧勋(纳文公之勋)而惧社稷之陨是以有ゾ之师(在僖三十三年犹愿赦罪於穆公(晋欲求解於秦)穆公弗听而即楚谋我天诱其衷成王陨命(秦使斗克归楚求成事见文十年文元年楚弑成王)穆公是以不克逞志于我(逞快)穆襄即世康灵即位(文六年晋襄秦穆皆卒)康公我之自出(晋外甥)。又欲阙剪我公室倾覆我社稷我蟊贼以来荡摇我边疆(蟊贼食禾稼虫名谓秦纳公子雍)我是以有令狐之役(在文七年)康犹不悛入我河曲(悛改也。)伐我氵У川俘我王官(氵出河东闻喜县西南至蒲坂县入河)剪我羁马我是以有河曲之战(在文十二年)东道之不通则是康公绝我好也。(言康公自绝故不复东及君之嗣也。(君秦桓公。)我君景公引领西望曰:庶抚我乎!(望秦抚恤晋。)君亦不惠称肯称晋望而惠盟)利吾有狄难(谓晋灭潞氏时)入我河县焚我箕郜芟夷我农功(夷伤也。)刘我边垂(虔刘皆杀也。)我是以有辅氏之聚(聚众也。在宣十五年)君亦悔祸之延(延长而欲徼福于先君献穆(晋献秦穆)使伯车来命我景公(伯车秦桓公子)曰:吾与汝同好弃恶修旧德以追念前勋言誓未就景公即世我寡君是以有令狐之会(令狐会在十一年申厉公之命宜言寡人称君也。)君。又不祥(祥善也。)背弃盟誓白狄及君同州(及与也。)君之仇雠而我之婚姻也。(季隗咎如赤狄之女也。白狄伐而获之纳诸文公。)君来赐命曰:吾与女伐狄寡君不敢顾婚姻畏君之威而受命于使君有二心於狄曰:晋将伐女狄应。且憎是用告我(言狄虽应答秦而心实憎秦信)楚人恶君之二三其德也。亦来告我曰:秦背令狐之盟而来求盟于我昭告昊天上帝秦三公楚三王曰:(三公穆康共三王成穆庄)余虽与晋出入(出入犹往来)余惟利是视不恶其成德是用宣之以惩不一诸侯备闻此言斯是用痛心疾首匿就寡人(疾亦痛也。匿亲也。)寡人帅以听命唯好是求君。若惠顾诸侯矜哀寡人而赐之盟则寡人之愿也。其承宁诸侯以退(承君之意以宁静诸侯)岂敢徼乱(徼要也。)君。若不施大惠寡人不佞其以诸侯退矣。敢尽布之执事俾执事实图利之(俾使也。)秦桓公既与厉公为令狐之盟而。又召狄与楚欲道以伐晋诸侯是以睦於晋(晋辞多诬秦故传据此三事以正秦罪)。 子叔声伯鲁大夫季。《文子》会诸侯伐郑(鲁成公十六年)宣伯使告曰:鲁之有季孟犹晋之有栾范也。政令,於是乎!成今其谋曰:晋政多门不可从也。(政不由君)宁事齐楚有亡而已蔑从晋矣。(蔑无也。)。若欲得志於鲁请止行父而杀之父季。《文子》也。)我毙蔑也。(蔑孟献子时留守公宫。)而事晋蔑有贰矣。鲁不贰小国必睦不然归必叛矣。九月晋人执季文苕丘公还待於郓(郓鲁西邑东郡廪丘县东有郓城)使子叔声伯请季孙於晋曰:苟去仲孙蔑而季孙行父吾与子国亲於公室(亲鲁甚於晋公室)对曰:侨如之情子必闻之矣。(闻其氵慝情)。若去蔑与行是大弃鲁国而罪寡君也。若犹不弃而惠徼周公之福使寡君得事晋君则夫二人者鲁国社稷之臣也。若朝亡之鲁夕亡以鲁之密迩仇雠(仇雠谓齐楚)亡而为雠治之何及(言鲁属齐楚则还为晋雠)曰:为子请邑对曰:婴齐鲁之常隶也。(隶贱官。)敢介大国以求厚焉(介因也。)承寡君之命以请(承奉也。)。若得所之赐多矣。又何求范。《文子》谓栾武子曰:季孙於鲁相二君矣。(二君宣成)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可不谓忠乎!信谗慝而弃忠良。若诸侯何子叔婴齐奉君命无私(不受请邑)谋国家不贰(谓四日不食以坚事图其身不忘其君(辞邑不食皆先君而後身)。若虚其请是弃善人也。子其图之乃许鲁平赦季孙。 孟献子鲁大夫襄公如晋(四年)听政(受贡赋多少之政)晋侯享公公请属曾阝(曾阝小国也。欲得使属鲁如须句颛臾之比使助鲁出贡赋公时年七岁盖相为之言曾阝今琅邪曾阝县)晋侯不许孟献子曰:以寡君之密迩於仇雠而愿固事君无失官命(晋官徵发之命)曾阝无赋於司马(晋司马。又掌诸侯之赋)为执事朝夕之命敝邑敝邑小阙而为罪寡君是以愿借助焉(借曾阝以自助)晋侯许之。 季武子鲁大夫鲁襄公会晋人伐郑(九年)次於阴口而还公送晋侯晋侯以公享于河上问公年季武子对曰:会於沙随之岁寡君以生(沙随在成十六年)晋侯曰:十二年矣。是谓一终一星终也。(岁星十二岁而一周天)国君十五而生子冠而生子礼也。(冠成人之服故必冠而後生子)君可以冠矣。大夫盍为冠具武子对曰:君冠必以享之礼行之(谓灌鬯酒也。享祭先君也。)以金石之乐节之(以钟磬为举动之节)以先君之祧处之(诸侯以始祖之庙为祧)今寡君在行未可具也。请及兄弟之国而假借焉晋侯曰:诺公还及卫冠於成公之庙(成公今卫献公之曾祖从所处)假钟磬焉礼也。 臧孙纥鲁大夫晋伐郑郑人听命晋与郑盟(鲁襄公十一年)晋侯使叔兮告于诸侯(叔兮叔向也。告诸侯亦使赦郑囚)公使臧孙纥对曰:凡我同盟小国有罪大国致讨苟有以藉手鲜不赦宥寡君闻命矣。(言晋讨小国有藉手功则赦其罪人德义如是不敢不承命)。 晏桓子齐大夫周灵王求后于齐(鲁襄公十二年)齐侯问对於晏桓子桓子对曰:先王之礼辞有之天子求后於诸侯诸侯对曰:夫妇所生。若而人(不敢誉亦不敢毁。故曰:若人)妾妇之子。若而人(言非也。)无女而有姊妹及姑姊妹则曰:先守某公之遗女。若而人齐侯许婚王使阴里结之(阴里周大夫结成也。)。 石为太宰与大夫良霄为楚所执言於子襄(鲁襄公十三年)曰:先王卜征五年(先征五年而卜吉凶也。征谓巡守征行)而岁习其祥祥习则行(五年五卜皆同吉乃巡守)不习则增修德而改卜(不习谓卜不吉)今楚实不竞行人何罪(不能修德与晋竞)止郑一卿以除其Τ(一卿良霄)使睦而疾楚以固於晋焉用之(位不Τ则大臣睦怨疾楚则事晋固)使归而废其使(行而见执於楚郑。又遂坚事晋是废郑本见使之意)怨其君以疾其大夫而相牵引也。不犹愈乎!楚人归之。 太叔仪卫大夫卫侯出奔齐(鲁襄公十四年)公使厚成叔吊于卫曰:寡君使瘠闻君不抚社稷而越在他竟(越远也。瘠厚成叔名)。若之何不吊以同盟之故使瘠敢私於执事(执事卫诸大夫)曰:有君不吊(吊恤也。)有臣不敏(敏达也。)君不赦宥臣亦不帅职增氵发泄其。若之何卫人使太叔仪对曰:群臣不佞得罪於寡君寡君不以即刑而悼弃之以为君忧君不忘先君之好辱吊群臣。又重恤之(重恤谓愍其不达也。)敢拜君命之辱重拜大贶(谢重恤之赐孙归复命语臧武仲曰:卫君其必归乎!有太叔仪以守(守於国)有母弟专以出或抚其内或营其外能无归乎! 穆叔鲁大夫如晋聘(鲁襄公十六年)。且言齐故(言齐再伐鲁)晋人曰:以寡君之未祀(祀三年丧毕之吉祭)与民之未息(新伐许及楚)不然不敢忘穆叔曰:以齐之朝夕释憾於敝邑之地是以大请敝邑之急朝不及夕引领西望曰:,庶几乎!(,庶几晋来救)比执事之间恐无及也。见中行献子赋圻父(圻父诗小雅周司马掌封畿之兵甲故谓之圻父人责圻父为王爪牙不修其职使百姓受困苦之忧而无所止居)献子曰:偃知罪矣。敢不从执事以同恤社稷而使鲁及此(及此忧)见范宣子赋鸿雁之卒章(鸿雁卒章曰:鸿雁于飞哀鸣{敖口}{敖口}惟此哲人谓我劬劳言鲁困{敖口}{敖口}然。若鸿雁之失所大曰:鸿小曰:雁)宣子曰:モ在此敢使鲁无鸠乎!(鸠集)。 栾盈晋大夫出奔楚(鲁襄公二十一年)过於周周西鄙掠之(劫掠财物)辞於行人(王行人也。)曰:天子陪臣盈(诸侯之臣称於天子曰:陪臣)得罪於王之守臣(范宣子为王所命。故曰:守臣)将逃罪罪重於郊甸(重得罪於郊甸谓为郊甸所侵也。郭外曰:郊郊外曰:甸)无所伏窜敢布其死(布陈也。)昔陪臣书能输力於王室王施惠焉(输力谓辅相晋国翼戴天子)其子不能保任其父之劳大君。若不弃书之力亡臣犹所逃(大君谓天王)。若弃书之力而思之罪臣戮馀也。(罪戮之馀。)将归死於尉氏(尉氏讨奸之官)不敢还矣。敢体唯大君命焉(布四体言无所隐)王曰:尤而效之其。又甚焉(尤晋逐盈而自掠之是效尤)使司徒禁掠栾氏归所取焉使候出诸に辕(候送迎宾客之官也。に辕关在缑氏县东南)。 子产为郑少正(少正郑卿官也。)晋人徵朝于郑(召郑使朝鲁襄公二十二年)郑人使在晋先君悼公九年我寡君,於是即位(鲁襄八年)即位八月(即位年之八月)而我先大夫子驷从寡君以朝於执事执事不礼於寡(言朝於执事谦不敢斥晋侯)寡君惧因是行也。我二年六月朝於楚(因朝晋不见礼生朝楚心)晋是以有戏之役(在九年)楚人犹竞申礼於敝邑敝邑欲从执事而惧为大尤曰:晋其谓我不共有礼是以不敢携贰於楚我四年三月先大夫子乔。又从寡君以观[C260]於楚(实朝言观[C260]饰辞言欲往观楚知可去晋,於是乎!有萧鱼之役(在十一年)谓我敝邑迩在晋国譬诸草木吾臭味也。(晋郑同姓故)而何敢差池(差池不齐一)楚亦不竞寡君尽实(土地所有)重之以宗器(宗庙礼乐之器钟磬之属)以受齐盟(齐同也。)遂帅群臣随於执事以会岁终(朝正)贰於楚者子侯石孟归而讨之(石孟石)溴梁之明年(溴梁在十六年)子乔老矣。公孙夏从寡君以朝於君见於尝酎(酒之新熟重者为酎尝新饮酒为尝酎)与执番焉间二年闻君将靖东夏(谓二十年澶渊盟)四月。又朝以听事期(先澶渊二月往朝以听会期)不朝之间无不聘无役不从以大国政令之无常国家罢病不虞荐至(荐仍也。)无日不惕岂敢忘职(惕惧也。)大国。若安定之其朝夕在辱命焉(言自将往不须来召)。若不恤其患而以为口实(口实但有其言而已)其无乃不堪任命而为仇雠(翦削也。谓见剥削不堪命则成仇雠)敝邑是惧其敢忘君命委诸执事执事实重图之(子产有辞所以免大国之讨)是时晋范宣子为政诸侯之币重郑人之郑伯如晋(鲁襄公二十四年)子产寓书於子西以告宣子(寓寄也。)曰:子为晋国四邻诸侯不闻令德而闻重币侨也。惑之侨闻君子长国家者非无贿之患而无令名之难夫诸侯之贿聚於公室则诸侯贰(贰离)。若吾子赖之则晋国贰(赖恃用之)诸侯贰则晋国坏晋国贰则子之家坏何没没也。(没没沉灭之意)将焉用贿名德之舆也。(德须令名以远闻)德国家之基也。有基无坏无亦是务乎!有德则乐乐则能久诗云:乐只邦家之基有令德也。夫(言君子乐美其道为邦家之基所以济令德)上帝临女无贰尔心有令也。夫(言武王为天所临不敢怀贰心所以济令名)恕思以明德则令名载而行之是以远至迩安无宁使人谓子子实生我(无宁宁也。)而谓子浚我以生乎!(浚取也。我财以自生)象有齿以焚其身贿也。(焚毙也。)宣子说乃轻币明年子产伐陈遂入之献捷于晋(献入陈之功而其俘)戎服将事(戎服军旅之衣异於朝服)晋人问陈之罪对曰:昔虞阏父为周陶正以服事我先王(阏父舜之後当周之兴阏父为武王陶正)我王赖其利器用也。与其神明之後也。(舜圣故谓之神明)庸以元女大姬配胡公(庸用也。元女武王之长女胡公阏父满也。)而封诸陈以备三恪(周得天下封夏殷二王後。又封舜後谓之恪并二王後为三国其礼转降示敬而已。故曰:三恪)我周之自出至於今是赖(言陈周之甥至今赖周德。)桓公之乱蔡人欲立其出(陈桓公鲍卒陈乱事在鲁桓公五年蔡出桓公之子厉公也。)我先君庄公奉五父而立之(五父佗桓公弟杀太子免而代之郑庄公因就定其位。)蔡人杀之(欲立其出故)我。又人奉戴厉公(奉戴犹奉事)至於庄宣皆我之自立(陈庄公宣公皆厉公子)夏氏之乱成公播荡。又我之自入君所知也。(播荡流移失所宣十一年陈夏徵舒弑灵公灵公之子成公奔晋自晋郑而入也。)今陈忘周之大德蔑我大惠弃我姻亲介恃楚众以冯陵我敝邑不可亿逞(亿度也。逞尽也。)我是以有往年之告(谓郑伯稽首告晋请伐陈)未获(未得伐陈命)则有我东门之役(前年陈从楚伐郑东门)当陈隧者井堙木刊敝邑大惧不竞耻大姬(上辱大姬之灵)天诱其衷启敝邑心(启开也。开道其心故得胜)陈知其罪授手於我敢献功晋人曰:何故侵小对曰:先王之命唯罪所在各致其辟(辟诛也。)。且昔天子之地一圻(方千里)列国一同(方百里,)自是以衰(衰降也。)今大国多数圻矣。若无侵小何以至焉晋人曰:何故戎服对曰:我先君武平桓卿士(武公庄公为周平王桓王卿士)城濮之役文公布命曰:各复厥职(晋文公)命我文公戎服辅王以授楚捷不敢废王命故也。(城濮在僖二十八年)士庄伯不能诘(士庄伯士弱也。)复於赵。《文子》、《文子》曰:其辞顺犯祥乃受之其後子产相郑伯以如晋(鲁襄公三十一年。)晋侯以鲁丧故未之见也。子产使尽坏其馆之垣而纳车马焉伯让之曰:敝邑以政刑之不修冠盗充斥(充满斥见言其多)无。若诸侯之属辱在寡君者何是以令人完客所馆(馆舍也。)高其闳(闳门也。)厚其墙垣以无忧客使(无令客使忧冠盗)子坏之虽从者能戒其。若异客何以敝邑之为盟主缮完葺墙(葺覆也。)以待宾客。若皆毁之其何以共命寡君使モ请命(谓问毁垣之命)对曰:以敝邑褊小介於大国(介间也。)诛求无时(诛责也。)是以不居悉索敝赋以来会时事(随时来朝会)逢执事之不而未得见。又不获闻命未知见时不敢输币亦不敢暴露其输之则君之府实也。非荐陈之不敢输也。(荐陈犹献见也。)其暴露之则恐燥湿之不时而朽蠹敝邑之罪侨闻文公之为盟主也。(侨子产名文公晋重耳)宫室卑庳无观台榭以崇大诸侯之馆馆如公寝库厩缮修司空以时平易道路(易治也。)圬人以时冥馆宫室(圬人涂者冥涂也。)诸侯宾至甸设庭燎(庭燎设火仆人巡宫(巡宫行夜)车马有所(有所处)宾从有代(代客役)巾车脂辖(巾车主车之官)隶人牧圉各瞻其事(瞻视客所当得)百官之属各展其物(展陈也。谓群各陈其物以待宾)公不留宾而亦无废事(宾得速去则事不废)忧乐同之事则巡之(巡行也。)教其不知而恤其不足宾至如归无宁患(言见遇如此宁当复有患耶宁也。)不畏冠盗而亦不患燥湿今铜之宫数里(铜晋离宫)而诸侯舍於隶人(舍如隶人舍)门不容车而不可逾越(门庭之内迫迮。又有墙垣之限)盗贼公行而夭疠不戒(疠犹灾也。言水潦无时)宾见无时命不可知。若。又勿坏是无所藏币以重罪也。敢请执事将何所命之(问晋命已所止之虽君之有鲁丧亦敝邑之忧也。(言郑与鲁亦有同姓之忧)。若获荐币(荐进也。)修垣而行(也。)君之惠也。敢惮勤劳文伯复命(反命於晋君)赵。《文子》曰:信(信如子产言)我实不德而以隶人之垣以赢诸侯(赢受也。吾罪也。使士文伯谢不敏焉晋侯见郑伯有加礼(礼加敬。)厚其宴好而归之乃筑诸侯之馆叔向曰:辞之不可以己也。夫子产有辞诸侯赖之。若之何其释辞也。《诗》曰:辞之辑矣。民之协矣。辞之绎矣。民之莫矣。(言辞辑睦则民协同辞说绎则民安定莫犹定也。)其知之矣。晋会诸侯於平丘(鲁昭公十三及盟子产争承(承贡赋之次)曰:昔天子班贡轻重以列(列位也。)列尊贡重周之制也。(公侯地广故所贡者多)卑而贡重者甸服也。(甸服谓天子畿内共职贡者)郑也。而使从公侯之贡(言郑国在甸服外爵列伯子男不应出公侯之贡)惧弗给也。敢以为请诸侯靖兵好以为事(靖息也。)行理之命(行理使人通聘问者)无月不至贡之无艺法制)小国有阙所以得罪也。诸侯修盟存小国也。贡献无极亡可待也。存亡之制将在今矣。自日中以争至於昏晋人许之其後郑灾(鲁昭公十八年)子产授兵登陴晋之边吏让郑曰:郑国有灾晋君大夫不敢宁居卜筮走望不爱牲玉郑之有灾寡君之忧也。今执事氵费然授兵登陴(氵费然劲忿貌)将以谁罪边人恐惧不敢不告子产对曰:若吾子之言敝邑之灾君之忧也。邑失政天降之灾。又惧谗慝之间谋之以启贪人荐为敝邑不利(荐重也。)以重君之忧幸而不亡犹可说也。(说解也。)不幸而亡君虽忧之亦无及也。郑有他竟望走在晋(言郑虽与他国接境每瞻望赴之)既事晋矣。其敢有二心明年驷偃卒(驷偃郑大夫)子游娶於晋大夫生丝弱(子游驷偃也。弱幼小)其父兄立子瑕(子瑕游叔父驷乞)子产憎其为人也。(憎子瑕)。且以为不顺(舍子立叔不顺礼也。)弗许亦弗止(许之为违礼止之为违众故中立)驷氏耸(耸惧也。)他日丝以告其舅冬晋人币如郑问驷乞之立故驷氏惧驷乞欲逃子产弗遣请龟以卜亦弗予大夫谋对子产不待而对客曰:郑国不天(不获天福)寡君之二三臣札瘥夭昏(夭死曰:札小疫曰:瘥短折曰:夭未名曰:昏)今。又丧我大夫偃其子幼弱其二三父兄惧队宗主私族於谋而立长亲(於私族之谋宜立亲之长者)寡君与其二三老曰:抑天实剥乱是吾何知(言天自欲乱驷氏非国所知)谚曰:无过乱门民有兵乱犹惮过之而况敢知天之所乱今大夫将问其故抑寡君实不敢知其谁实知之平丘之会(在十三年)君寻旧盟曰:无或失职。若寡君之二三臣其即世者晋大夫而专制其位是晋之县鄙也。何国之为辞客币而报其使晋人舍之(晋人报晋候)。 ●卷七百四十五 ○陪臣部 有词 声子蔡大夫通使於晋(为国通平事鲁襄公二十六年)还如楚令尹子木与之语问晋故焉事)。且曰:晋大夫与楚孰贤对曰:晋卿不如楚其大夫则贤皆卿材也。如杞梓皮革自楚往也。(杞梓皆木名)虽楚有材晋实用之(言楚亡臣多在晋)子木曰:夫独无族姻乎!(夫谓晋)对曰:虽有而用楚材实多生闻之(归生声子名)善为国者赏不僭而刑不滥赏僭则惧及氵人刑滥则惧及善人。若不幸而过宁僭无滥与其失善宁其利氵无善人则国从之(从之亡也。)。《诗》曰: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无善人之谓也。(殄尽也。瘁病也。)故夏。《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惧失善也。(不经不用常法)颂不僭不滥不敢怠皇命于下国封建厥福(言殷汤赏不僭差刑不滥溢不敢怠解自宽假故能为下国所命为天子)汤所以获天福也。古之治民者劝赏而畏刑(乐行赏而惮用刑)恤民不倦赏以春夏刑以秋冬(顺天时)是以将赏为之加膳加膳则饫赐(饫餍也。酒食赐下无餍足所谓加膳也。)此以知其劝赏也。将刑为之不举不举则彻乐(不举盛馔)此以知其畏刑也。夙兴夜寐朝夕临政此以知其恤民也。三者礼之大节也。有礼无败今楚多氵刑其大夫逃死於四方而为之谋主以害楚国不可救疗所谓不能也。(疗治也。所谓楚人不能用其材也。)子仪之乱析公奔晋(在文十四年)晋人诸戎车之殿以为谋主(殿後军)绕角之役晋将遁矣。析公曰:楚师轻窕易震荡也。若多鼓均声以夜军之(均同其声)楚师必遁晋人从之楚师宵溃晋遂侵蔡袭沈获其君败申息之师於桑隧获申丽而还(成公六年晋栾书救郑与楚师遇於绕角楚师还晋侵沈获沈子八年复侵楚败申息申丽)郑,於是不敢南面楚失华夏则析公之为也。雍子之父兄讠替雍子君与大夫不善是也。(不是其曲直。)雍子奔晋晋人与之畜阝(畜阝晋邑)以为谋主彭城之楚遇於靡角之谷(在成十八年。)晋将遁矣。雍子发命於军曰:归老幼反孤疾二人役归一人简兵乘(简择秣马蓐食师陈焚次(次舍也。焚舍示必死)明日将战行归者而逸楚囚(欲使楚知之。)楚师宵溃晋城而归诸宋以鱼石归(在元年)楚失东夷子辛死之则雍子之为也。(楚东小国及陈见楚不能救彭城皆叛五年楚人讨陈叛故杀令子辛)子反与子灵争夏姬(子灵巫臣)而雍害其事(子反亦雍害巫臣不使得取夏姬)子灵晋晋人与之邢(邢晋邑)以为谋主御北狄通吴於晋教吴叛楚教之乘车射御驱侵使其子狐庸为吴行人焉吴,於是伐巢取驾克棘入州来(驾棘皆楚邑谯国县东北有棘亭。)楚罢於奔命为患则子灵之为也。(事见成七年)。若敖之乱伯贲之子贲皇奔晋晋人与之苗(。若敖乱在宣四年苗晋邑)谋主鄢陵之役(在成十六年)楚晨压晋军而陈晋将遁矣。苗贲皇曰:楚师之良在其中军王族而已(言楚之精卒惟在中军)。若塞井夷灶陈以当之(塞井夷灶以为陈)栾范易行以诱之(栾书时将中军范燮佐之易行谓简易兵备欲令楚已不复顾二穆之兵)中行二必克二穆(时将上军中行偃佐之至佐新军令此三人分以攻二穆之兵楚子重子辛皆出穆王。故曰:二穆)吾乃四萃於其王族必大败之(四萃四面集攻晋人从之楚师大败王夷师赞(夷伤也。吴楚之间谓大为赞)子反死之郑叛吴兴楚失诸侯则苗贲皇之为也。子木曰:是皆然矣。声子曰:今。又有甚於此椒举娶於申公子牟子牟得戾而亡君大夫谓椒举女实遣之惧而奔郑引领南望曰:,庶几赦余亦弗图也。(言楚亦不以为意)今在晋矣。晋人将与之县以比叔向(以举比叔向)彼。若谋害楚国,岂不为患子木惧言诸王益其禄爵而复之声子使椒鸣逆之(椒鸣伍举子传言声有辞伍举所以得反子孙复仕於楚)。 向戍宋大夫如晋请弭诸侯之兵(鲁襄公二十七年)子木谓向戍请晋楚之从交相见也。从晋楚者更相朝见也。)向戍复於赵孟赵孟曰:晋楚齐秦匹也。晋之不能於齐犹楚之不能於(不能胜而使之)楚君。若能使秦君辱於敝邑寡君敢不固请於齐(请齐使朝楚)。 游吉郑大夫郑伯使游吉如楚(鲁襄公二十八年)及汉楚人还之曰:宋之盟君实亲辱(君谓郑伯)今吾子来寡君谓吾子姑还吾将使驿奔问诸晋而以告(谓郑君应来朝否子大叔(即游吉也。)曰:宋之盟君命将利小国而亦使安定其社稷镇抚其民人以礼承天之休(休福禄也。)此君之宪令而小国之望也。(宪法也。)寡君是故使吉币(聘用乘皮束帛)以岁之不易聘於下执事(言岁有饥荒之难故郑伯不得自朝楚)今执事有命曰:女何与政令之有必而君弃而封守跋涉山川蒙犯霜露以逞君心小国将君是望敢不唯命是听无乃非盟载之言以阙君德而执事有不利焉小国是惧不然其何劳之敢惮其後郑伯如晋(鲁昭公二十四年)子大叔(相谓相其仪)见范献子献子曰:若王室何对曰:老夫其国家不能恤敢及王室抑人亦有言曰:嫠不恤其纬(嫠寡妇也。织者常苦纬少寡妇所宜忧)而忧宗周之陨为将及焉(恐祸及已)今室实蠢蠢焉(蠢蠢动扰貌)吾小国惧矣。然大国之忧也。吾侪何知焉吾子其早图之。《诗》曰:瓶之罄矣。惟之耻(大器瓶小器常禀於者而所受尽则为无馀故耻也。)王室之不宁晋之耻也。献子惧而与宣子图之(宣子韩起)乃徵会於诸侯期以明年其後葬晋顷公(鲁昭公三十年游吉吊。且送葬魏献子使士景伯诘之曰:悼公之丧子西吊子乔送葬(在襄十五年)今吾子无贰何故(吊共使)对曰:诸侯所以归晋君礼也。礼也。者小事大大字小之谓事大在共其时命(随时共所求)字小在恤其所无以敝邑居大国之间共其职贡与其备御不虞之患岂忘共命(言不敢忘共命以所备御多不及办之)先王之制,诸侯之丧士吊,大夫送葬,唯嘉好聘享三军之事,於是乎使卿晋之丧事,敝邑之间,先君有所助执绋矣。(绋免索也。礼送葬必执绋)。若其不间,虽士大夫有所不获数(不得如先王礼数)大国之惠亦庆其加(庆善也。谓善其君自行)而不讨其乏明底其情(底致也。)取备而已以为礼也。灵王之丧襄二十九年)我先君简公在楚我先大夫印实往敝邑之少卿也。(少年少也。)王吏不讨恤所无也。今大夫曰:女盍从旧(盍也。)旧有丰有省不知所从从其丰则寡君幼弱是以不共从其省则吉在此矣。唯大夫图之晋人不能诘。 蹶繇吴子弟也。楚子以诸侯及东夷伐吴(鲁昭五年)射以繁扬之师会於夏(会楚子)越大夫常寿过帅师会楚子于琐(琐楚地。)闻吴师出启疆帅师从之(从吴师也。)遽不设备吴人败诸鹊岸(庐江舒县有鹊尾。)楚子以ㄞ至於罗ㄞ传也。罗水名)吴子使蹶由犒师(犒劳)楚人执之将以[C260]鼓王使问焉曰:女卜来吉乎!对曰:吉寡君闻君将治兵於敝邑卜之以守龟曰:余亟使人犒师请行以观王怒之疾徐而为之备尚克知之(言吴命龟如此)龟兆告吉曰:克可知也。君。若焉好逆使臣兹敝邑休怠(休解也。)而忘其死亡无日矣。今君奋焉震电冯怒(冯盛也。)虐臣将以[C260]鼓则吴知所备矣。敝邑虽羸。若早修完(完器备)其可以息师(息楚之师)难易有备谓吉矣。且吴社稷是卜岂为一人使臣获[C260]军鼓而敝邑知备以御不虞其为吉孰大焉国之守龟其何事不卜(言常卜)一臧一否其谁能常之城濮之兆其报在必阝(城濮战楚卜吉其乃在必阝)今此行也。其庸有报志(言吴有报楚意)乃弗杀。 启疆楚大宰楚子成章华之台(鲁昭公七年。)愿与诸侯落之(宫室始成祭之为落台城内)启疆曰:臣能得鲁侯启疆来召公辞曰:昔先君成公命我先大夫婴齐曰:吾不忘由先君之好将使衡父照临楚国镇抚其社稷以辑宁尔民婴齐受命于蜀(蜀盟在成二年衡父公奉承以来弗敢失陨而致诸宗祧(言奉成公此语以告宗祧)曰:我先君共王引领北望日月以冀(冀鲁朝)传序相授於今四王矣。(四王共康郏敖及灵王。)嘉惠未至惟襄公之辱临我丧(襄公二十八年如楚临康王丧孤与其二三臣悼心失图(在哀襄故)社稷之不皇况能怀思君德(皇暇也。言有大丧多不暇。)今君。若步玉趾辱见寡君(趾足也。)宠灵楚国以信役致君之嘉惠是寡君既受贶矣。何蜀之敢望(言但欲使君来不敢望如蜀复有质子)其先君鬼神实嘉赖之岂惟寡君。若不来使臣请问行期(问鲁见伐之期。)寡君将承质币而见于蜀以请先君之贶(请问也。质之二切)公如楚子伯鲁大夫季孙在晋(为晋所执)子服惠伯私於中行穆子(私与之语鲁昭公十三年)曰:鲁事晋何以不如夷之小鲁兄弟也。土地犹大所命能具。若为夷弃之使事齐楚其何瘳於晋(瘳差也。)亲亲与大赏共罚否所以为盟主也。 子其图之谚曰:臣一主二(言一臣必有二主道不合得去事他国)吾岂无大国(言非独晋穆子告韩宣子。且曰:楚灭陈蔡不能救而为夷执亲将焉用之乃归季孙惠伯曰:寡君未知其罪合诸侯而执其老(老尊卿称。)。若犹有罪死命可也。(死晋命也。)。若曰:无免之诸侯不闻是逃命也。何免之为请从君惠於会(欲得盟会见遣不欲私去)宣子患之谓叔向曰:子能季孙乎!对曰:不能鲋也。能(鲋叔鱼)乃使叔鱼叔鱼见季孙曰:昔鲋也。得罪於晋君自归於鲁君(盖襄十一年坐叔虎与栾氏党并得罪)微武子之赐不至於今(武子季平子祖父也。)虽获归骨於晋犹子则肉之敢不尽情归子而不归闻诸吏将为子除馆於西河(西使近河)其。若之何。且泣(泣以信其言)平子惧先归惠伯待礼。 晏婴齐大夫聘吴吴王问曰:君子之行何如对曰:君顺怀之政治归之不怀暴君之禄不居乱国之位君子见兆则退不与乱国俱灭不与暴君偕亡婴。又使楚楚王闻之谓左右曰:齐遣。《晏子》使寡人之国几至矣。左右曰:。《晏子》天下之辩士也。与之议国家之务则不如也。与之论往古之术则不如也。王独可以与。《晏子》坐使有司束人过王王问之使言齐人善盗故束之是宜可以困之王曰:善。《晏子》至即与之坐语图国之急务辨当世之得失再举再穷王默然无以冫卖居有间束徒以过之王曰:何为者也。有司对曰:是齐人善盗束而诣吏王欣然大笑曰:齐乃冠带之国辩士之化固善盗乎!《晏子》曰:然物固有之王不见夫江南之树乎!名橘树之江北则化为枳何则地土使然乎!夫人处齐之时冠带而立俨有伯夷之廉今居楚而善盗意土地之化俗使然乎!王。又何怪乎! 祝佗卫大夫刘文公会诸侯伐楚(鲁定公四年)将会卫子行敬子言於灵公(子行敬子卫大夫)曰:会同难(难得宜)啧有烦言莫之治也。(啧至也。烦言忿争)其使祝佗从公曰:善乃使子鱼(子鱼即祝佗)子鱼辞曰:臣展四体以率旧职犹惧不给而烦刑书。若。又共二(共二职)徼大也。且夫祝社稷之常隶也。(隶贱臣也。)社稷不动祝不出竟官之制也。(社稷动谓国迁)君以军[C260]鼓(师行先有事祓祷於社谓之宜社,於是杀牲以血涂鼓为[C260]鼓)祝奉以从(奉社也。),於是乎!出竟。若嘉好之事(谓朝会)君行师从(二千五百人)卿行旅从(五百人)臣无事焉曰:行也。及皋鼬(将盟)将长蔡於卫(欲令蔡先卫)卫侯使祝佗私於苌弘曰:闻诸道路不知信否。若闻蔡将先卫信乎!苌弘曰:信蔡叔康叔之兄也。(蔡叔周公兄康叔周公弟。)先卫不亦可乎!子鱼曰:以先王观之则尚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选建明德以藩屏周故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尹正也。)於周为睦(睦亲厚也。德见亲厚)分鲁公以大路大(鲁公伯禽也。此大路金路锡同姓诸侯车也。交龙为。《周礼》同姓以封)夏后氏之璜美玉名。)封父之繁弱(封父古诸侯也。繁弱大弓名)殷民六族条氏徐氏萧氏索氏长勺氏尾勺氏使帅其宗氏辑其分族将其类鬼(鬼众也。)以法则周公用即命于周(即就也。使六周受周公之法制。)是使之职事于鲁(共鲁公之职事)以昭周公之明德(昭显也。)分之土田陪敦(陪增也。敦厚也。)祝宗(大祝宗人大卜太史凡四官祝)备物典策(典策春秋之制。)官司彝器(官司百官也。彝器器)因商奄之民(商奄国名也。与四国流言或迸散在鲁皆令即属鲁怀柔之)命以伯禽(伯禽周公世子时周公惟遣伯禽之国故皆以付伯禽)而封於少之虚(少虚曲也。在鲁城内。)分康叔(康叔卫之祖)以大路少帛纟青{艹伐}旃旌(少帛杂帛也。纟青{艹伐}大赤取染草名也。通帛为旃析羽为旌。吕(钟名)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氏樊氏饥氏终葵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畛涂所径也。略界也。武父卫北界圃田郑薮名。)取於有阎以共王职(有阎卫所受朝宿邑盖近京畿)取於相土之东都以会王之东(为汤沐邑王东巡守以助祭泰山。)冉季授土(冉季周公弟司空)陶叔(陶叔司徒)命以康诰而封於殷虚(康诰。《周书》殷虚朝歌也。)皆启以商政疆以周索(皆鲁卫也。启开也。居殷故地因其风俗开用其政疆理土地以周法索法也。)分唐叔(唐叔祖)以大路密须之鼓(密须国名)阙巩(甲名)沽洗(钟名)怀姓九宗职官五正(怀姓唐馀民九宗一姓为九族职官五正五官之长。)命以唐诰而封於夏虚(唐诰诰命篇名也。夏虚大夏今太原晋阳也。)启以夏政(亦因夏风俗闻用其政)疆以戎原近戎而寒不与中国同故自以戎法)三者皆叔也。而有令德故昭之以分物不然文武成康之伯犹多而不获是分也。惟不尚年也。管蔡启商间王室(毒也。周公摄政管叔蔡叔开道纣禄父以毒乱王室)王,於是乎!杀管叔而蔡蔡叔(周公承王命以讨二叔蔡放也。)以车七乘徒七十人(与蔡叔车徒而放之)其子蔡行帅德周公举之以为已卿士(为周分臣)见诸王而命之以蔡(命为蔡侯)其命书云:王曰:胡无。若尔考之违王命也。(胡蔡仲名)。若之使蔡先卫也。武王之母弟八人周公为大宰康叔为司寇冉季为司空五叔无官岂尚年哉!(五叔管叔鲜蔡叔度成叔武霍叔处毛叔冉也。)曹文之昭也。(文王子与周公异母。)之穆也。(武王子。)曹为伯甸非尚年也。(以伯爵居甸服言小)今将尚之是反先王也。晋文公为践土之盟卫成公不在夷叔其母弟也。犹先蔡(践土召陵二会经书蔡在卫上霸主以大小之序也。子鱼所言盟软之次)其载书云:王。若曰:晋重(文公。)鲁申(僖公。)卫武(叔武。)蔡甲午(庄侯。)郑捷(文公)齐潘(昭公。)宋王臣(莒期(兹丕公也。齐序郑下周之宗盟异姓为後。)藏在周府可覆视也。吾子欲复文武之略(略道也。)而不正其德将如之何苌弘说告刘子与范献子谋之乃长卫侯於盟。 叔孙武叔鲁大夫也。定公十年后阝宰侯犯以后阝叛武叔懿子围后阝弗克是年侯犯奔齐齐人乃致后阝武叔聘于齐(以致后阝德叔孙)齐侯享之曰:子叔孙。若使后阝在君之他竟寡人何焉属与敝邑际故敢助君忧之对曰:非寡君之望也。所以事君封疆社稷是以(以犹为也。)敢以家隶勤君之执事夫不令之臣天下之也。君岂以为寡君赐(言义在讨恶非所以赐寡君)。 大宰陈大夫吴夫差侵陈(鲁哀公元年。)斩祀杀厉(秋祀神位有屋树者厉疫病吴侵元年秋)师还出竟使於师夫差谓行人仪曰:是夫也。多言盍尝问焉师必有名人之称斯师也。者则谓之何(太宰行人官名也。夫差吴子光之子盍何不也。尝犹试也。夫差修旧怨,庶几其师有善名)宰曰:古之侵伐者不斩祀不杀厉不获二毛(获谓系虏之毛鬓班白。)今斯师也。杀厉与谓之杀厉之师与(欲微攻之故其言似。若不审然正言杀厉重人)曰:反尔地归尔子则谓之何(谓所获民臣。)曰:君王讨敝邑之罪。又矜而赦之师与有无名乎!(又微劝之终其意吴楚僭号称王)。 子服景伯鲁大夫鲁哀公七年会吴于曾阝(吴欲霸中国)吴来徵百牢子服景伯对曰:先王未之有也。吴人曰:宋百牢我(是时吴过宋得百牢)鲁不可以後宋。且鲁牢晋大夫过(晋大夫范鞅也。在昭二十一年)吴王百牢不亦可乎!景伯曰:晋范鞅贪而弃礼以大国惧敝邑故敝邑十一牢之君。若以礼命於诸侯则有数矣。(有常数)。若亦弃礼则有氵者矣。(氵过也。)周之王也。制礼上物不过十二(上物天子之牢)以为天之大数(天有十二次故制礼象之)今弃。《周礼》而曰:必百牢亦惟执事吴人弗听景伯曰:吴将亡矣。弃天而本(违周为背本)不与必弃疾於我(舍弃凶疾来伐我)乃与之其後哀公会单平公晋定公吴夫差于黄池(十三年)吴人将以公见晋侯子服景伯对使者曰:王合诸侯则伯率侯牧以见於王(伯王官伯侯牧方伯)伯合诸侯则侯帅子男以见於伯诸侯长)自王以下朝聘玉帛不同故敝邑之职贡於吴有丰於晋无不及焉以为伯也。今诸侯会而君将以寡君见晋君则晋成为伯矣。敝邑将改职贡鲁赋於吴八百乘。若为子男则将半邾以属於吴(半邾三百乘。)而如邾以事晋(如邾六百乘。)。且执事以伯召诸以侯终之何利之有焉吴人乃止既而悔之(谓景伯欺之)将囚景伯景伯曰:何也。立後於鲁矣。(何景伯名)将二乘与六人从迟速惟命遂囚以还及户牖(户牖陈留外黄县西北东昏城是)谓大宰曰:鲁将以十月上辛有事於上帝先王季辛而毕何世有职焉(有职於祭事)自襄以来未之改也。(鲁襄公。)。若不会祝宗将曰:吴实然(言鲁祝宗将告神云:景伯不会坐为吴所囚信鬼故以是恐之)。且谓鲁不共而执其贱者七人何损焉大宰言於王曰:无损於鲁而祗为名(为恶名。)不如归之乃归景伯。 子贡孔子弟子哀公七年吴大宰召季康子康子使子贡辞大宰曰:国君道长(言君长大於道路)而大夫不出门此何也。对曰:岂以为礼畏大国也。(畏大国不敢虚国尽行)大国不以礼命於诸侯苟不以礼,岂可寡君既共命焉其老岂敢弃其国大伯端委以治。《周礼》仲雍嗣之断文身以为饰岂礼也。哉!有由然也。(大伯周大王之长子仲雍大伯弟也。大伯仲雍让其弟季历俱荆有民众大伯卒无子仲雍嗣立不能行礼致化故效吴俗言其权时制宜以辟灾害非以为礼也。端委礼衣也。)反自曾阝以吴为无能为也。(弃礼知其不能霸也。)十二年於橐皋吴子使大宰请寻盟(寻曾阝盟)公不欲使子贡对曰:盟所以周信也。(周固)故心以制之(义)玉帛以奉之(奉贽神明)言以结之(结其信)明神以要之(要以祸福)寡君以为苟有盟焉弗可改也。已。若犹可改日盟何益今吾子曰:必寻盟。若可寻也。亦可寒也。(寻重也。寒歇也。)乃不寻盟十五年子服景伯如齐子贡为介陈成子馆客(使景伯子贡就馆)曰:寡君使常告曰:寡人愿事君如事卫君(言卫与齐同好而鲁未肯)景伯揖子贡而进之对曰:寡君之愿昔晋人伐卫(在定八年)齐为卫故伐晋冠氏丧车五百(在定九年冠氏阳平馆陶县)因与卫地自济西禚媚杏以南书社五百(二十五家为一社籍书而致之)吴人加敝邑以乱(在八年)齐因其病取ん与阐(亦在八年)寡君是以寒心。若得视卫君之事也。则固所愿也。成子病之乃归成(病其言也。)。 王孙苟吴大夫吴王夫差会诸侯于黄池(鲁哀公十三年)既退乃使王孙苟告劳于周(劳功也。)曰:昔者楚人为不道不供承王事吾先君阖庐不贳不忍(贳赦。甲带剑挺铍铎(挺拔振)以与楚昭王毒逐於中原柏举(柏举战在定四年毒暴也。中原原中天舍其衷(衷善也。言天舍善於吴)楚师败绩今齐侯任不鉴于楚(任齐景公孙悼公之子简公任也。不鉴不以楚败为鉴戒)。又不供承王命夫差不贳不忍被甲带剑挺铍铎遵汶伐博(齐别都。)葵笠相望於艾陵(葵笠备雨器也。相望言不避陵之战在上。《传》曰:五月克博至嬴)天舍其衷齐师还(言败而还)夫差岂敢自多文武实舍其衷(文武二后)敢使苟告於下执事周王答曰:昔周室逢天之降祸遭民之不祥(周王周景王子敬王モ也。子朝篡立敬王出奔民成周之民助子朝者)余心岂忘忧┰不下土之不康靖(不但忧四方乃忧王室。)今伯父曰:戮力同德(戮并)伯父秉德已侈大哉!惠子为魏惠王为法为法已成以示诸良人诸良人皆善之献惠王惠王亦善之以示翟煎翟煎曰:善惠王曰:可行也。翟煎曰:不可惠王曰:善而不可行何故煎曰:今夫举大木者前将舆讠虎後亦应之此其舆举大木者善矣。岂无郑卫之音哉!然不。若此其宜也。夫国亦木之大者也。 苏秦在燕人有毁苏秦者曰:左右卖国反覆之臣也。将作乱苏秦恐得罪归而燕王不复官也。苏秦见燕王曰:臣东周之鄙人也。无有分寸之功而王亲拜之於庙而礼之於廷今臣为王却齐之兵而攻得十城宜以益亲今来而王不官臣者人必有以不信伤臣於王者臣之不信王之福也。臣闻忠信者所以自为也。进取者所以为人也。且臣之说齐王曾非欺之也。臣弃老母於东周固去自为而行进取也。今有孝如曾参廉如伯夷信如尾生得此三人者以事大王何。若王曰:足矣。苏秦曰:孝如曾参义不离其亲一宿於外王。又安能使之步行千里而事弱燕之危王哉!廉如伯夷义不为孤竹君之嗣不肯为武王臣不受封侯而饿死首阳山下有廉如此王。又安能使之步行千里而行进取於齐哉!信如尾生与女子期於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柱而死有信如此王。又安能使之步行千里却齐之强兵哉!臣所谓以忠信得罪於上者也。燕王曰:若不忠信耳,岂有以忠信而得罪者乎!苏秦曰:不然臣闻客有远为吏而其妻私於人者其夫将来其私者忧之妻曰:勿忧吾已作药酒待之矣。居三日而夫果至妻使妾举药酒进之妾欲言酒之有药则恐其逐主母也。欲勿言乎!则恐其杀主父也,於是乎!佯僵而弃酒主父大怒笞之五十故妾一僵而覆酒上存主父下存主母然而不免於笞恶在乎!忠信之无罪也。夫臣之遇不幸而类是乎!燕王曰:先生复就故官益厚遇之。 张仪在秦秦使使约复与楚亲分汉中之半以和楚楚怀王曰:愿得张仪不愿得地张仪闻之请之楚秦王曰:楚。且甘心於子柰何张仪曰:臣善其左右靳尚靳尚。又能得事於楚王幸姬郑袖袖所言无不从者。且仪以前使负楚以商於之约今秦楚大战有恶臣非面自谢楚不解。且大王在楚不宜敢取仪诚杀仪以便国臣之愿也。仪遂使楚至怀王不见因而囚张仪欲杀之仪私於靳尚焉尚为请怀王曰:拘张仪秦王必怒天下见楚无秦必轻王矣。又谓夫人郑袖曰:秦王甚爱张仪而王欲杀之今将以上庸之地六县赂楚以美人聘楚王以宫中善歌者为之媵楚王重地秦女必贵而夫人必斥矣。夫人不。若言而出之郑袖卒言张仪於王而出之仪出怀王因善遇仪仪因说楚王以叛从约而与秦合亲约婚姻张仪已去屈原使从齐来谏王曰:何不诛张仪怀王悔使人追仪弗及。 ●卷七百四十六 ○陪臣部 公正 古之君子进思尽忠有犯无隐在公正色当官而行者何尝不以尊主庇民为心济时利物为务虽复参家陪之列仕诸侯之国而能秉心忠义临事感慨规政教之失尽献替之道竭节於公室驰声於邻境风轨可尚盖不胜纪至有亡身殒命义存君亲扶危持颠志厉金石此皆特立不回之士疾恶如雠之人苟能明哲保身进退以礼斯可谓全德者矣。诗之司直岂过是乎! 石昔卫大夫也。鲁隐公四年卫州吁弑桓公而立未能和其民石昔子厚问定君於石子(石子石昔也。以州吁不安其父)石子曰:王觐为可曰:何以得觐曰:陈桓公方有宠於王陈卫方睦。若朝陈使请必可得也。厚从州吁如陈石昔使告于陈曰:卫国衤仑小老夫耄矣。无能为也。此二人者实弑寡君敢即图之(八十曰耄称国小已老自谦以委陈使因其往就图之)陈人执之而请氵位於卫(请卫人自临讨之)九月卫人使右宰鬼氵位杀州吁于濮石昔使其宰犭羊肩氵位杀石厚于陈君子曰:石昔纯臣也。恶州吁而厚与焉大义灭亲其是之谓乎! 卜偃晋大夫也。鲁僖公二十三年晋怀公杀狐突卜偃称疾不出曰:。《周书》有之乃大明服(。《周书》康诰言君能明则民服)已则不明而杀人以逞不亦难乎!民不见德而惟戮是闻其何後之有。 臧文仲鲁大夫也。僖公二十八年温之会晋人执卫成公臧文仲言於僖公请於晋而免之卫侯闻其臧文仲之为也。使纳赂焉辞曰:外臣之言不越境不敢及君。 士季晋大夫会也。鲁文公七年晋先蔑奔秦士会在秦三年不见士伯(士伯先蔑)其人曰:能国(言能与人俱亡於晋国。)不能见於此焉用之(何用如此。)士季曰:吾与之同罪(俱有迎公子雍之罪)非义之也。将何见已非慕先蔑之义而从之)及归遂不见(责先蔑为正卿而不直谏。且俱出奔恶有党也。士会归三十年)。 季。《文子》鲁大夫文公十八年莒太子仆弑其君纪公以其宝玉来奔纳诸宣公,公命与之邑曰:今日必授季。《文子》使司寇出诸竟曰:今日必达(未见公而。《文子》出之)。 献子名克晋大夫也。靡笄之役(鲁成公二年)韩献子将斩人献子驰将救之至则既斩之矣。献子请以犭旬其仆曰:子不将救之乎!献子曰:敢不分谤乎!(言欲与韩子分谤)厉公将作难胥童曰:必先三公曰:氏闻之欲攻公曰:虽死君必危至曰:人所以立信知勇也。信不叛君知不害民勇不作乱失兹三者其谁与我死而多怨将安用之(言俱死无用多其怨咎)君实有臣而之其谓君何我之有罪吾死後矣。若杀不辜将失其民欲安得乎!(不得安君位。)待命而已受君之禄是以聚党有党而争命(争死命)罪孰大焉(传言至无反心)。 子臧曹公子也。鲁成公十五年晋侯以曹伯杀太子而自立执而归诸京师诸侯将见子臧於王而立之子臧辞曰:前志有之曰:圣达节次守节下失节为君非吾节也。虽不能圣敢失守乎!遂逃奔宋十六年六月曹人请于晋曰:自我先君宣公即世(在十三年)国人曰:若之何忧犹未弭(弭息也。既葬国人皆将从子臧所谓忧未息)而。又讨我寡君(前年晋侯执曹伯。)以亡曹稷之镇公子(谓子臧逃奔宋。)是大冫民曹也。(冫民灭也。)先君无乃有罪乎!(言今君见讨得无以先君故)。若有罪则君列诸会矣。(诸侯虽有篡弑之罪侯伯已与之会则不复讨前年会于戚曹伯在列盟毕乃执之故曹人以为无罪)君惟不遗德刑(遗失也。)诸侯岂独遗诸敝邑敢私布之七月曹人复请于晋晋侯谓子臧反吾归而君(以曹人重子臧故。)子臧反曹伯归(子臧自宋还。)子致其邑与卿而不出(不出仕)。 范。《文子》晋大夫也。鲁成公十六年四月晋侯将伐郑范。《文子》曰:若逞吾愿诸侯皆叛晋可以逞(逞快也。晋厉公无道三骄故欲使诸侯叛冀其惧而思德)。若惟郑叛晋国之忧可俟也。五月晋师济河闻楚师将至范。《文子》欲反曰:我伪逃楚可以纾忧(舒缓也。)夫合诸侯非吾所能也。以遗能者我。若群臣辑睦以事君多矣。武子曰:不可六月晋楚遇於鄢陵范。《文子》不欲战至曰:韩之战惠公不振旅(众散败也。在僖十五年。)箕之役先轸不反命(死於狄也。在僖二十三年。)必师荀伯不复从(荀林父奔走不复故道在宣十二年)皆晋之耻也。子亦见先君之事矣。(见先君成败之事)今我辟楚。又益耻也。《文子》曰:吾先君之亟战也。有故(亟数也。狄齐楚皆︹不尽力子孙将弱今三︹服矣。(齐秦狄)敌楚而已惟圣人能外内无患自非圣人外宁必有内忧(骄亢则忧患生也。)盍释楚以为外惧乎!及楚宵遁晋入楚军三日(食楚粟三日也。)范。《文子》立於戎马之前曰:君幼诸臣不佞(佞才也。)何以及此君其戒之(戒勿骄)。《周书》曰:惟命不于常有德之谓(周诰言胜无常命惟德是与)范。《文子》反自鄢陵使其祝宗祈死(祝宗主祭祝祈祷也。)曰:君骄侈而克敌是天益其疾也。难将作矣。爱我祝我使我速死无及於难范氏之福也。 魏绛晋司马也。鲁襄公三年夏晋悼公会诸侯盟于鸡泽晋侯之弟扬干乱行於曲梁魏绛戮其仆悼公怒谓羊舌赤曰:合诸侯以为荣也。扬干为戮何辱如之必杀魏绛魏绛至授仆人书将伏剑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亲爱也。吾子之讨军礼也。子无重寡人之过与之礼食。 匠庆为大匠鲁襄公四年秋定姒薨不殡于庙无榇不虞(榇亲身棺季孙以定姒本贱既无器丧制欲殡不过庙。又不反哭)匠庆谓季。《文子》曰:子为正卿而小君之丧不成(谓如季孙所议则为夫人礼不成)不终君也。(慢其母是不终事道)君长谁受其咎(言襄公长将责季孙)初季孙为已树六贾於蒲圃东门之外(蒲圃场圃名季。《文子》树贾欲自为榇)匠庆请木(为定姒作衬)季孙曰:略(不道取为略)匠庆用蒲圃之贾季孙不御(御止也。传言遂得成礼故经无异文)君子曰:志所谓行无礼必自及也。其是之谓乎! 子罕为宋司城鲁襄公六年宋华弱与乐辔少相狎长相优。又相谤也。(狎亲习也。优调戏也。)子荡怒以弓梏华弱于朝(子荡乐辔也。张弓以头。若械之在手。故曰:梏)平公见之曰:司武而梏於朝难以胜矣。(司武司马言其懦弱不足以胜敌)遂逐之夏宋华弱来奔子罕曰:同罪异罚非刑也。专戮朝罪孰大焉亦逐子荡子荡射子罕之门曰:几日而不我从(言我射女门女亦当以不胜任见逐)子罕善之如初(子罕虽见辱不追忿所以得安)。 向戍宋大夫也。鲁襄公十年晋侯会诸侯于。且晋士モ请伐Τ阳以封向戍五月甲午遂灭Τ阳以与向戍向戍辞曰:君。若犹辱镇抚宋国而以Τ阳光启寡君群臣安矣。其何贶如之(言见赐之厚无过此)。若专臣是臣兴诸侯以自封也。其何罪大焉敢以死请乃予宋公晏婴为齐卿齐惠栾高氏皆耆酒(栾高二族皆出惠公)信内多怨(说妇人言故多怨。)︹於陈鲍氏而恶之(恶陈有告陈桓子曰:子旗子良将攻陈鲍亦告鲍氏桓子授甲而如鲍氏遭子良醉而(欲及子良醉故驱告鲍。《文子》)骋遂见。《文子》(。《文子》鲍国则亦授甲矣。使视二子(二子子旗子良)则皆将饮酒桓子曰:彼虽不信(彼传言者)闻我授甲则必逐我及其饮酒也。先伐诸陈鲍方睦遂伐栾高氏子良曰:先得公陈鲍焉往(欲以公自辅助)遂伐虎门(欲入公不听故伐公门)晏端委立于虎门之外(端委朝服)四族召之无所往(四族栾高陈鲍)其徒曰:助陈鲍乎!曰:何善焉(言无善义何助)助栾高乎!曰:庸愈乎!(罪恶不差于陈鲍)。然则归乎!曰:君伐焉归公召之而後入。 穿封戍楚大夫鲁襄公二十六年楚子侵郑五月至于城麋郑皇颉戍之出与楚师战败穿封戍公子围与之争之正於伯州犁伯州犁曰:请问於囚乃立囚伯州犁曰:所争君子也。其何不知上其手曰:夫子为王子围寡君之贵介弟也。下其手曰:此子为穿封戍方城外之县尹也。谁获子囚曰:颉遇王子弱焉戍怒抽戈逐王子围弗及鲁昭公八年楚灵王灭陈(灵王即王子围也。)使戍为陈公曰:城麋之役不讠舀侍饮酒於王王曰:之役女知寡人之及此女其辟寡人乎!(及此谓为王)对曰:若知君之及此臣必致死礼以息楚国(息宁静也。)。 鲁公冶季氏属大夫襄公二十九年公入楚还及方城季武子取卞(取卞邑以自益)使公冶问(问公起居)玺书追而与之(玺印也。)曰:闻守卞者将叛臣帅徒以讨之既得之矣。敢告公冶致使而退(致季氏使命。)及舍而後闻取卞(发书乃闻之)公曰:欲之而言叛祗见疏也。(言季氏欲得卞而欺我言叛益疏我)公谓公冶曰:吾可以入乎!(以季氏疏故不敢入)对曰:君实有国谁敢违君公与公冶冕服(以卿服玄冕赏之。)固辞强之而後受公欲无入荣城伯赋式微乃归(式微诗此风曰:式微胡不归式用也。义取寄寓之微陋劝公归)五月公至自楚公冶致其邑於季氏(本从季氏得邑故还之)而终不入焉(不入季孙家。)曰:欺其君何必使余季孙则言季氏如他日不见则终不言季氏及疾聚其臣(大夫家臣。)曰:我死必无以冕服敛非德赏也。(言公畏季氏而使非以我有德)。且无使季氏葬我。 叔孙豹鲁大夫也。昭公元年诸侯盟于虢季武子伐莒取郓莒人告於会楚告於晋曰:寻盟未退(寻弭兵之盟)而鲁伐莒渎齐盟(渎慢也。)请戮其使(时叔孙豹在会欲戮之)乐桓子相赵。《文子》(桓子乐相佐也。)欲求货於叔孙而为之请使请带焉(难指求货故以带为辞。)弗与梁其曰:货以藩身子何爱焉(叔孙叔孙曰:诸侯之会卫社稷也。我以货免鲁必受师(言不戮其使必伐其国。)是祸之也。何卫之为人之有墙以蔽恶也。(喻已为国墙卫如墙为人蔽)之隙坏谁之咎也。(咎在墙。)卫而恶之吾。又甚焉(罪甚於墙。)虽怨季孙鲁国何罪(怨季孙之伐莒)叔出季处有自来矣。吾。又谁怨(季孙守国叔孙出使所从来久今遇此戮无所怨也。)然鲋也。贿弗与不已召使者帛而与之曰:带其褊矣。(言带褊尽故裂裳示不相逆)叔孙归(虢会归)曾夭御季孙以劳之旦及日中不出(恨季孙伐莒使已几被戮)曾夭谓曾阜(曾阜叔孙家臣)曰:及日中吾知罪矣。鲁以相忍为国也。忍其外不忍其内焉用之(欲受楚戮是忍其外日中不出是不忍其内。)阜曰:数月於叔孙劳役在外数月)一旦,於是庸何伤贾而欲赢而恶嚣乎!(言譬如商贾求赢利者不得恶喧嚣之声)阜谓叔孙曰:可以出矣。叔孙指楹曰:虽恶是其去乎!乃出见之(楹柱也。以喻鲁有季孙犹屋有柱)。 芋尹无宇楚大夫也。鲁昭公元年楚灵王即位初楚子之为令尹为王旌以田(析羽为旌王於轸)芋尹无宇断之曰:一国两君其谁堪之及即位为章华之宫纳亡人以实之(章华南郡华容县)无宇之阍入(有罪亡入章华宫)无宇执之有司弗与(王有司也。)曰:执人於王宫其罪大矣。执而谒诸王(执无宇也。)王将饮酒(遇其欢也。)无宇辞曰:天子经略(经营天下略有四海。故曰:经略)诸侯正封(封定分)古之制也。封略之内何非君土食土之毛谁非君臣(毛草也。)故。《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诗小雅滨涯也。)十日(甲至癸)人有十等(王至台)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马有圉牛有牧(养马曰:圉养牛曰:牧)以待百事今有司曰:女胡执人王宫将焉执之周文王之法曰:有亡荒阅(荒大也。阅也。有亡人当大其众)所以得天下也。吾君文王(楚文王)作仆区之法(仆区刑书名)曰:盗所隐器(隐盗所得器)与盗同罪所以封汝也。(行善法故能行启疆北至汝水)。若从有无所执逃臣也。逃而舍之是无陪台也。(言皆将逃)王事无乃阙乎!昔武王数纣之罪以告诸侯曰:纣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萃集也。天下逋逃悉以纣为渊薮集而归之)故夫致死焉(人欲致死讨纣)君王欲求诸侯则纣无乃不可乎!若以二文之法取之盗有所在矣。(言王亦为盗)王曰:取而臣以往(往去也。)盗有宠未可得也。(盗有宠王自谓)遂 杜泄鲁叔孙氏宰也。昭公四年冬叔孙豹卒五年正月舍中军卑公室也。初作中军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季氏尽征之叔孙氏臣其子弟孟氏取其半焉及其舍之也。四分公室季氏择二二子各一皆尽征之而贡于公以书使杜泄告於殡(告叔孙之柩)曰:子固欲毁中军既毁之矣。敢告杜泄曰:夫子惟不欲毁也。故盟诸僖闳诅诸五父之衢(皆在襄十一年)受其书而投之(投掷也。)帅士而哭之(痛叔孙之见诬。)。 叔向晋大夫也。鲁昭公十四年冬十二月晋邢侯与雍子争畜阝田(邢侯楚申公巫臣之子也。雍子亦故楚人)久而无成士景伯如楚(士景晋理官)叔鱼摄理(摄代景伯)韩宣子命断旧狱罪在雍子雍子纳其女於叔鱼叔鱼蔽罪邢侯(蔽断也。)邢侯怒杀叔鱼与雍子於朝宣子问其罪於叔向叔向曰:三人同罪施生戮死可也。(施行罪也。)雍子自知其罪而赂以买直鲋也。鬻狱邢侯专杀其罪一也。已恶而掠美为昏(掠取也。昏乱也。)贪以败官为墨(墨不洁之称。人不忌为贼(忌畏也。)夏。《书》曰:昏墨贼杀(逸书三者皆死刑)皋陶之刑也。请从之乃施邢侯而尸雍子与叔鱼於市仲尼曰:叔向古之遗直也。(言叔向之直有古人遗风)治国制刑不隐於亲(谓国之大问已所答当也。至於他事则宜有隐)三数叔鱼之恶不为末减(末薄也。减轻也。皆以正言之。)曰:义也。夫可谓直矣。(於义未安直则有之)平丘之会数也。(谓言渎货无厌)以宽卫国晋不为暴归鲁季孙称其诈也。(谓言鲋也。能)以宽鲁国晋不为虐邢侯之狱言其贪也。以正刑书晋不为颇三言而除三恶加三利(三恶暴虐颇也。三恶除则三利加。)杀亲益荣(荣名益已)犹义也。夫(三答宣子问不可以不正其馀则以直伤义故重疑之)。 奋扬为楚城父司马鲁昭公二十年春费无极言於楚子曰:太子建与伍奢将以方城之外叛自以为犹宋郑也。齐晋。又交辅之将以害楚其事集矣。王信之问伍奢伍奢对曰:君一过多矣。(一过纳建妻)何信於谗王执伍奢(忿奢切言。)使奋扬杀太子未至而使遣之(知太子冤故遣令走)三月太子建奔宋王扬使城父人执已以至王曰:言出於余口入于尔耳谁告建也。对曰:臣告之君王命臣曰:事建如事余臣不佞(佞才也。)不能苟贰奉初以还(奉初命以周旋)不忍後命故遣之既而悔之亦无及已王曰:而敢来何也。对曰:使而失命召而不来是再奸也。(奸犯也。)逃无所入王曰:归从政如他日。 叔孙鲁大夫也。昭公二十三年邾师过武城鲁遂取邾师获徐Θ丘弱茅地邾人于晋晋人来讨叔孙如晋晋人执之晋人使与邾大夫坐(坐讼曲直)叔孙曰:列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固周制也。(在礼卿得会伯。故曰:当小国之君)邾。又夷也。(邾。又有东夷之风。)寡君之命介子服回(子服回鲁大夫为叔孙之介副)请使当之不敢废周制故也。乃不果坐韩宣使邾人聚其众将以叔孙与之(与邾使执之)叔孙闻之去众与兵而朝(示欲以身死)士弥牟谓韩宣子(弥士景伯)曰:子弗良图而以叔孙与其雠叔孙必死之鲁亡叔孙必亡邾邾君亡国将焉归(时邾君在晋。若亡国无所归将益晋忧子虽悔之何及所谓盟主讨违命也。若皆相执焉用盟主(听邾众取叔孙是为诸侯皆得取相执。)乃弗与使各馆(分别叔孙子服回)士伯听其辞而诸宣子乃皆执之(二子辞不屈故士伯而执之)士伯御叔孙从者四人过邾馆以如吏(欲使邾人见叔孙之屈辱)先归邾子士伯曰:以刍荛之难从者之病将馆子於都(都别都谓箕也。)叔孙旦而立期焉(立待命也。从旦至旦乃馆诸箕舍子服昭伯於他邑(别囚之)范献子求货於叔孙使请冠焉(以求冠为辞)取其冠而与之两冠曰:尽矣。(既送作冠模法。又进二冠以与之伪。若不解其意)为叔孙故申丰以货如晋(欲行以免叔孙。)叔孙曰:见我吾告汝所行货见而不出(留申丰不使得出不欲以货免)吏人之与叔孙居於箕者请其吠狗弗与及将归杀而与之食之(示不爱)叔孙所馆者虽一日必葺其墙屋(葺补葺也。)去之如始至(不以当去而有所毁坏)。 子家子鲁大夫昭公三十二年十二月公疾遍赐大夫大(从公者。)夫不受赐子家子双琥(琥玉)一环一璧轻服(器细好之服)受之大夫皆赐已未公薨子家子反赐於府人曰:吾不敢逆君命也。大夫皆反其赐定公元年夏叔孙成子逆昭公之丧于乾侯(成子叔孙之子)季孙曰:子家子亟言於我未尝不中吾志也。吾欲与之从政必止之。且听命焉(众事皆谘问子家子)子家子不见叔孙易几而哭(几哭会也。不欲见叔孙故朝哭不同会)叔孙请见子家子辞曰:羁未得见而从君以出(羁子家子名羁出时成子未为卿)君不命而薨羁敢见(言未受昭公之命辞以距叔孙)叔孙使告之曰:公衍公为实使群臣不得事君(二子始谋逐季氏)。若公子宋主社稷则群臣之愿也。(宋弟定公。)凡从君出而可以入者将惟子是听子家氏未有後季孙愿与子从政此皆季孙之愿也。使不敢以告(不敢叔孙成子名)对曰:若立君则有卿士大夫与守龟在羁弗敢知。若从君者则貌而者入可也。(貌出为以义从公与季氏无实怨)寇而出者行可也。(与季氏为寇难者自可去羁也。则君知其出也。(君昭公。)而未知其入也。羁将逃也。丧至坏ㄨ公子宋先入从公者皆自坏ㄨ反(出奔)。 石奢者楚昭王相也。坚直廉正无所阿避行县道有杀人者相追之乃其父也。纵其父而还自系焉使人言之王曰:杀人者臣之父也。夫以父立政不孝也。废法纵罪非忠也。臣罪当死王曰:追而不及不当伏罪子其治事矣。石奢曰:不私其父非孝子也。不奉主法非忠臣也。王赦其罪上惠也。伏诛而死臣职也。遂不受令自刎而死。 仲繇字子路鲁哀公十四年小邾射以勾绎来奔曰:使季路要我吾无盟矣。(子路信诚故欲得与相要誓而不须盟)使子子路辞季康子使冉有谓之曰:千乘之国不信其盟而信子之言子何辱焉对曰:鲁有事于小邾不敢问故死其城下可也。彼不臣而济其言是义之也。由弗能(济成也。)。 [C260]夏鲁宗人也。(宗人礼官也。)哀公二十四年公子荆之母嬖(荆哀公庶子。)将以为夫人使[C260]夏献其礼对曰:无之公怒曰:宗司立夫人国之大礼也。何故无之对曰:周公及武公娶於薛(武公敖也。)孝惠娶於商(孝公称惠公弗皇商宋也。)自桓以下娶於齐(桓公始娶文姜)此礼也。则有。若以妾为夫人则固无其礼也。公卒立之而以荆太子国人始恶之(恶公)。 翟璜魏大夫文侯与士大夫坐问曰:寡人何如君也。群臣皆曰:君仁君也。次至翟璜曰:君非仁君也。曰:子何以言之对曰:君伐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长子臣是以知君之非仁君也。文侯怒而逐翟璜翟璜起而出次至任座文侯问寡人何如君也。任座对曰:君仁君也。子何以言之对曰:臣闻之其君仁也。其臣直向翟黄之言直臣是以知君仁君也。文侯曰:善复召翟黄入拜为上卿。 赵奢者赵之田部吏也。收租税而平原君家不肯出赵奢以法治之杀平原君用事者九人平原君怒将杀奢奢因说曰:君於赵为贵公子今纵君家而不奉公则法削法削则国弱国弱则诸侯加兵诸侯加兵是无赵也。君安得有此富乎!以君之贵奉公如法则上下平上下平则国强国强则赵固而君为贵戚岂轻於天下耶平原君以为贤言之於王王用之治国赋国赋大平民富而府库实。 ○陪臣部 死节 古之事上者固有杀身以成仁刎颈以见志盖舍生取义轻鸿毛於一命以身犭旬节贯白日於丹心。若乃春秋之世诸侯专政其有属衰弱之在运逢艰虞之间作或奔走以犭旬死或周旋以从事秉志誓心无所变易捐躯殒首罔思畏避至於邻兵载交强战相窘,於是英勇感慨忠愤特立闻金鼓而自奋涂肝脑而不顾复有上失其道政出多门谗慝屡兴奸诈萌起礼罔由节言以贾祸靡敢胥怨自求死所者亦不失为臣之义也。并用著之于篇。 栾共子晋大夫也。武公伐翼杀哀侯(武公曲沃桓叔之孙庄伯之子武公称也。翼晋国都也。哀侯晋昭侯孙鄂侯子哀侯光也。初昭侯分国以封叔父桓叔为曲沃伯曲沃盛强昭侯微弱後晋潘父弑昭侯纳桓叔不克晋人立昭侯之子孝侯於翼更为翼侯後桓叔之子庄伯伐翼杀孝侯翼人立其弟鄂侯鄂侯生哀侯鲁桓三年曲沃武公伐翼杀哀侯後竟灭翼侯之後而兼之鲁庄十六年王使虢公命武公以一军为晋侯遂为晋祖)止栾共子曰:苟无死(栾共子晋哀侯大夫共叔成也。初桓叔为曲沃伯共子之父栾宾傅之故共子使无死也。)吾以子见天子令子为上卿制晋国之政(上卿执政命於天子者)辞曰:臣闻之民生於三事之如一(三君父师也。故一服勤至死)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食谓禄也。)非父不生非食不长非教不知生之旌也。故一事之(旌类也。一事之事之如一)惟其所在则致死焉(在君父为君父在师为师)报生以死报赐以力人之道也。(赐惠也。以力为臣)臣敢以私利废人之道(私利谓不死为上卿)君何以训矣。(无以教为忠)。且君知成之从也。未知其待於曲沃也。(君武公也。言君知成将死其君为从臣道故使止臣未知成不死而待君於曲沃之为贰也。)从君而贰君焉用臣(贰二心)遂斗而死。 荀息晋大夫也。里克弑其君之子奚齐。又弑其君卓子及其大夫荀息奚齐卓子者骊姬之子也。荀息傅焉(礼诸侯之子八崴少傅教之以小学业小道焉履小节焉十五受太傅教之以大学业大道焉履大节焉)骊姬者国色也。(其颜色一国之选)献公爱之甚欲立其子,於是杀世子申生申生者里克傅之献公病将死谓荀息曰:士何如则可谓之信矣。(献公自知废正当有後患欲二子於荀息故动之云:尔)荀息对曰:使死者反生生者不愧乎!其言则可谓信矣。(荀息察言观色知献公欲为奚齐卓子来动已故答之云:尔)献公死奚齐立里克谓荀息曰:君杀正而立不正废长而立幼(长谓重耳)如之何愿与子虑之荀息曰:君尝讯臣矣。(上问下曰:讯言臣者明君臣相与言不可负)臣对曰:使死者反生生者不愧乎!其言则可谓信矣。里克知其不可与谋退弑奚齐荀息立卓子里克弑卓子荀息死之荀息可谓不食其言矣。 狐突晋大夫也。晋惠公卒怀公命无从亡人(怀公子圉亡人重耳)期期而不至无赦狐突之子毛及偃从重耳在秦弗召(偃子犯也。)怀公执狐突曰:子来则免(未期而以不召子故)对曰: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之制也。策名委质贰乃辟也。(名书於所臣之策屈膝而君事之则不可以贰辟罪也。)今臣之子名在重耳有年数矣。若。又召之教之贰也。父教子贰何以事君刑之不滥君之明也。臣之愿也。氵刑以逞谁则无罪臣闻命矣。乃杀之。 先轸晋大夫晋侯败狄于箕先轸曰:匹夫逞志於君(谓不顾而唾)而无讨敢不自讨乎!免胄入狄师死焉狄人归其元(元首)面如生。 荡意诸宋大夫宋公子鲍礼於国人宋饥竭其粟而贷之襄夫人欲通鲍而不可乃助之施昭公无道国人奉公子鲍以因夫人,於是华元为右师(元华督曾孙代公子成)公孙友为左师华耦为司马(代公子)鳞为司徒荡意诸为司城公子朝为司寇(代华御事)初司城荡卒公孙寿辞司城(寿荡之子)请使意诸为之(意诸寿之子)既而告人曰:君无道吾官近惧及焉(祸及已)弃官则族无所庇身之贰也。姑纾死焉(姑。且也。纾缓也。)虽亡子犹不亡族(已在故也。)既夫人将使公田孟诸而公知之尽以宝行荡意诸曰:盍诸侯公曰:不能其大夫至於君祖母以及国人(君祖母诸侯祖母之称谓襄夫人)侯谁纳我。且既为人君而。又为人臣不如死尽以其宝赐左右而使行(行去也。)夫人使谓司城去公对曰:臣之而逃其难。若後君何(言无以事後君。)冬十一月甲寅宋昭公将田孟诸未至夫人王姬使甸攻而杀之(襄夫人周襄王姊故称王姬帅甸郊甸之师)荡意诸死之。 至晋大夫初厉公将杀三谓至曰:君不道於我我欲以吾宗与吾党夹而攻之虽死必败国国败君必危其可免乎!至曰:不可至闻之武人不乱知人不诈仁人不党夫利君之富富以聚党利党以危君君之杀我也。後矣。且众何罪均之死不。若听君之命是故皆自杀也。 惠伯鲁大夫襄仲弑恶及视而立宣公仲以君命召惠伯(诈以子恶命)其宰公冉务人止之死叔仲曰:死君命可也。公冉务人曰:若君命可死非君命何听弗听乃入杀而埋之马矢之中(惠伯死不书者史畏襄仲不敢书杀惠伯)公冉务人奉其孥以奔蔡既而复叔氏。 孔达卫大夫清丘之盟晋以卫之救陈也。讨焉(寻清丘之盟以责卫)使人弗去曰:罪无所归将加而师孔达曰:苟利社请以我说(欲自杀以说晋)罪我之由我则为政而亢大国之讨将以谁任(亢御也。谓御宋讨陈也。我则死之孔达缢而死卫人以说于晋而免(以杀告故免于伐)遂告于诸侯曰:寡君有不令之臣达构我敝邑于大国既伏罪矣。敢告(诸杀大夫亦皆告)卫人以为成劳复室其子(以有平国之功故以女妻之)使复其(袭父禄位)。 公孙敖鲁大夫奔莒生二子敖死其二子来(敖在莒所生)孟献子爱之闻於国(献子之子仲孙蔑)或讠替之曰:将杀子献子告季。《文子》二子曰:夫子以爱我闻我以将杀子闻不亦远於礼乎!远礼不如无一人门于句□一人门于戾丘皆死(句绳戾丘鲁邑有寇攻门二子御之而死。)唐苟郑大夫也。鲁成公十六年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石首御郑成公。 唐苟为右石首曰:卫懿公惟不去其旗是以败於荧乃内旌於中(荧战在闵二年)唐苟谓曰:子在君侧败者壹大我不如子子以君免我请止乃死。 荆蒯芮齐大夫初崔杼弑庄公荆蒯芮使晋而至其仆曰:君之无道也。四邻诸侯莫不闻也。以夫子而死不亦难乎!荆蒯芮曰:善而言也。早言我能谏谏而不听我能去今既不谏。又不去吾闻之食其食死其事吾既食乱君之食矣。又安得治君而死之遂驱车而入死其仆曰:人有乱君犹必死之我有治长可无死乎!乃结辔自刎乎!车上君子闻之曰:荆蒯芮可谓守节死义矣。则仆夫无为死也。犹食饮而遇毒也。《诗》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荆先生之谓乎!《易》曰:不恒其德或承之羞仆夫之谓矣。 叔孙昭子鲁大夫昭公孙于齐昭子自阚归见平子平子稽颡曰:子。若我何昭子曰:人谁不死子以逐君成名子孙不忘不亦伤乎!将。若子何平子曰:苟使意如得改事君所谓生死而肉骨也。昭子从公于齐与公言子家子命公馆者执之(恐从者知叔孙谋)公与昭子言於幄内曰:将安众而纳公(昭子请归安公徒将杀昭子伏诸道(伏兵)左师展告公,公使昭子自铸归(辟伏兵)平子有异志(不欲复纳公)昭子齐于寝使祝宗祈死而卒(耻为平子所欺因祈而自杀)。 仲繇字子路卞人卫大夫孔悝纳庄公立之初孔圉取太子蒯贵之姊生悝(孔圉孔。《文子》也。姊孔伯姬)孔氏之竖浑良夫长而美孔。《文子》卒通於内(通伯姬)太子在戚孔姬使之焉(使良夫诣太子所)子与之言曰:苟使我入获国服冕乘轩三死无与(冕大夫服轩大夫车三死死罪三)与之盟为请於伯姬(良为太子请)闰月良夫与太子入舍於孔氏之外圃(园圃)昏二人蒙衣而乘(二人太子与良夫蒙衣为妇人服也。)寺人罗御如孔氏之老栾宁问之称姻妾以告(自称昏姻家妾)遂入伯姬氏既食孔伯姬杖戈而先太子与五人介舆从之(介被甲豚欲以盟)迫孔悝於厕强盟之(孔氏专政故劫孔悝欲令逐取)遂劫以登台栾宁将饮酒炙未熟闻乱使告季(季子子路也。为孔氏邑宰)召获驾乘车(召获卫大夫驾乘车言不欲战)行爵食炙奉卫侯取来奔季子将入遇子羔将出(子羔卫大夫高柴孔子弟子将出奔)曰:门已闭季子曰:吾姑至焉(。且欲至门)子羔曰:弗及不践其难(言政不及已可不须践其难)季子曰:食焉不避其难(谓食孔氏禄)子羔出子路入及门公孙敢门焉(守门)曰:无入为也。(言取已出无为复入)季子曰:是公孙也。求利焉而逃其难由不然利其禄必患有使者出乃入(因门开而入)曰:太子焉用孔悝虽杀之必或继之(言已必继孔悝为难攻太子)曰:太子无勇。若燔台半必舍孔叔太子闻之惧下石乞孟敌子路(二子蒯贵党敌当也。)以戈击之断缨子路曰:君子死免(不使冠在地)结缨而死孔子闻卫乱曰:柴也。其来由也。死矣。 高昭子名张齐人也。齐景公病命其相国惠子与高昭子以子荼为太子景公卒两相高国立荼是为安孺子而田乞不说欲立景公佗子阳生乃与鲍牧诸大夫以兵入公室昭子闻之与国惠子救公,公师败田乞之众追国惠子惠子奔莒遂返杀高昭子。 阝魁垒晋士也。荀瑶帅师围郑未至郑驷弘曰:知伯愎而好胜早下之则可行也。(行去也。)乃先保南里以待之(保守也。南里在城外。)知伯入南里门于桔人俘阝魁垒赂之以晋政(欲使反为郑)闭其口而死。 雍门狄齐大夫也。初越甲至齐雍门狄请死之齐王曰:鼓铎之声未闻矢石未交长兵未接子何务死之为人臣之礼耶雍门狄对曰:臣闻之昔者王田於囿左毂鸣车右请死之王曰:子何为死车右曰:为其鸣吾君也。王曰:左毂鸣者。此工师之罪也。子何事之有焉车右对曰:吾不见工师之乘而见其鸣吾君也。遂刎颈而死有是乎!王曰:有之雍门狄曰:今越甲至其鸣吾君岂左毂之下哉!车右可以死左毂而臣独不可以死越甲耶遂刎颈而死是日越人引军而退七十里曰:齐王有臣均如雍门狄拟使越社稷不血食遂归齐王葬雍门狄以上卿之礼。 肥义赵大夫初武灵王传国於子惠文王。又封长子章为代安阳君章素侈心不服其弟所立主父。又使田不礼相章也。李兑谓肥义曰:公子章︹壮而志骄党众而欲大殆有私乎!不礼之为人也。忍杀而骄二人相得必有谋阴贼起一出身徼幸夫小人有欲轻虑浅谋徒见其利而不顾其害同类相推俱入祸门以吾观之必不久矣。子任重而势大乱之所始祸之所集也。子必先患仁者爱万物而智者备祸于未形不仁不智何以为国子奚不称疾毋出传政于公子成毋为怨府毋为祸梯肥义曰:不可昔者主父以王属义也。曰:毋变而度毋异而虑坚守一心以殁而世义再拜受命而籍之今畏不礼之难而忘吾籍变孰大焉进受严命退而不全负孰甚焉变负之臣不容于刑谚曰:死者复生生者不愧吾言已在前矣。吾欲全吾言安得全吾身。且夫贞臣也。难至而节见忠臣也。累至而行明子则有赐而忠我矣。虽然吾有语在前者也。终不敢失李{公儿}曰:诺子勉之矣。吾见子已今年耳涕泣而出李{公儿}数见公子成以备田不礼之事异日肥义谓信期曰:公子与田不礼甚可忧也。其于义也。声善而实恶此为人也。不子不臣吾闻之也。奸臣在朝国之残也。谗臣在中主之蠹也。此人贪而欲大内得主而外为暴矫令为慢以擅一旦之命不难为也。祸。且逮国今吾忧之夜而忘寐饥而忘食盗贼出入不可不备自今已来。若有召王者必见吾面我将先以身当之无故而王乃入信期曰:善哉!吾得闻此也。既而公子章即以徒与田不礼作乱先杀肥义。 扈取赵幽缪王二年秦攻武城取率师救之军败死之。 韩举韩将也。宣惠公八年与齐魏战死于桑丘。 ●卷七百四十七 ○陪臣部 失礼 夫礼者所以章疑别微以为民防者也。若乃当春秋之世居大夫之列亡君臣之礼违朝著之位玉币相聘失行人之辞樽俎交欢愆为宾之序乃至纷乱祀典颠越彝制存诸赴告厥用垂诫。 公子友为鲁大夫庄公二十七年秋公子友如陈葬原仲非礼也。原仲季友之旧也。(原仲陈大夫季友违礼会外大夫葬)。 先轸为晋大夫鲁僖公三十二年晋败秦师获孟明西乞白乙文嬴请而释之先轸朝问秦囚公曰:夫人请之吾舍之矣。先轸怒曰:武夫力而拘诸原妇人暂而免诸国(暂犹卒也。)堕军实而长冠雠亡无日矣。(堕毁也。)不顾而唾。 臧文仲为鲁大夫孔子曰:臧文仲安知礼夏父弗綦逆祀而弗止也。燔柴於奥(文仲鲁公子︹之曾孙辰也。庄文之间为大夫於时为贤是以非之不礼也。文二年八月丁卯有事於太庙跻僖公始逆祀是夏父弗綦为宗人之为也。奥当为爨字之误也。或作灶祀户卒食而祭饣喜爨饔爨也。时人以为祭大神乃燔柴)夫奥者老妇之盛於盆尊於甑(老妇先炊者也。尊甑炊器也。明此祭先炊非祭大神燔柴似失之)礼也。者犹体也。(。若人身体)体不备君子谓之不成人设之不当犹不备也。 克晋大夫献子也。鲁成公二年靡笄之役献子伐齐齐侯来(靡笄之役故服而朝晋也。)献之以得陨命之礼(献致享也。献之数征伐所获国君之献礼也。以得言不得也。伐国获君。若秦获晋惠晏为陨命今齐虽败顷公不见得非陨命也。故苗棼皇以克不知礼司马法曰:其有陨命行礼如会所争义不争利也。)曰:寡君使克也。敝邑之礼为君之辱敢归诸下执政以整御人(归履也。执政执事整愿也。御人妇人愿以此报君御人笑也。曰:子勇而不知礼矜其伐而耻国君其与几何(言将不终命)。 为晋大夫鲁成公十四年春晋侯使于卫卫侯飨苦成叔惠子相苦成叔(成叔)礼惠傲相子(相佐惠子礼殖)苦成家其亡乎!古之为享食也。以观威省祸福也。故。《诗》曰:兕觥其<角求>旨酒思柔(周小雅言君子好礼饮酒皆思柔德虽兕觥<角求>不用以兕角为<角黄>所以罚不敬<角求>陈设之貌)彼交匪傲万福来求(彼之交於事而不惰乃万福之所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 孙林父卫大夫。《文子》也。鲁襄公七年。《文子》来聘公登亦登(礼登阶臣後君一等)叔孙穆子相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後卫君(敌体并登)今吾子不後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安胥也。)孙子无辞悛容(悛改也。)。 高厚为齐大夫鲁襄公十年春诸侯会吴于。且三月癸丑齐高厚相太子光以先会诸侯于锺离不敬(吴子未至光从东道与东诸侯会遇非本期地故不书会高厚高固子也。癸丑二十六日)士。《庄子》(晋大夫。)曰:高子相太子以会诸侯将社稷是卫而皆不敬(厚与光俱不弃社稷也。其将不免乎!(十九年齐杀高厚二十五年杀其君光)。 伯有为郑大夫鲁襄公二十七年郑伯享赵孟于垂陇伯有赋鹑之贲贲(鹑之贲贲诗卫人刺其君氵乱鹑鹊之不。若义取人之无良我以为兄我以为君也。)赵孟曰:床笫之言不逾阈况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闻也。(笫箦也。此诗刺氵乱故云:床言阈门限使人赵孟自谓)。 庆封为齐大夫鲁襄公二十七年春齐使庆封来聘叔孙与庆封食不敬为赋相鼠亦不知也。(相鼠诗风曰: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庆封不知此诗为已言其甚)二十八年庆封来奔叔孙穆子食庆封庆封汜祭(礼食有祭示有所先也。汜祭远散所祭不共穆子不说使工为之诵茅鸱(工乐师茅鸱逸诗刺不敬)亦不知既而齐人来让(让鲁受庆封)庆封奔吴。 孟僖子为鲁大夫昭公七年二月公如楚郑伯劳于师之梁(郑城门)孟僖子为介不能相仪(僖子仲孙<豸矍>)及楚不能答郊劳 孔张为郑大夫鲁昭公十六年三月晋韩起聘于郑郑伯享之子产戒曰:苟有位於朝无有不共恪孔张後至立於客间(孔张子孔之孙)执政御之(执政掌位列者御止也。)客後。又御之间(县乐肆)客从而笑之。 涉佗成何皆晋大夫也。鲁定公八年晋师将盟卫侯於泽赵简子曰:群臣谁敢盟卫君者(前年卫叛晋属齐简子意欲摧辱之。)涉佗成何曰:我能盟之卫人请执牛耳(盟礼尊者氵位主次盟者卫与晋大夫盟自以当氵位牛耳故请之)成何曰:卫吾温原也。焉得视诸侯(言卫小比县人不得从诸侯礼)将软涉佗扌卫侯之手及(扌挤也。血至腕)卫侯怒王孙贾趋进(贾卫大夫)曰:盟以信礼也。(信犹明也。)有如卫君其敢不唯礼是事而受此盟也。卫侯晋晋人请改盟弗许十年晋人讨卫之叛。故曰:繇涉佗成何(扌卫侯手故),於是执涉佗成何奔燕君子曰:此之谓弃礼必不钧(言必见杀不得与人等。)。《诗》曰:人而无礼胡不遄死佗亦遄矣。哉!(诗速也。)。 蒉尚为鲁大夫哀公使人吊蒉尚遇诸道辟於路画宫而受吊焉(哀公鲁君也。画宫画地为宫)曾子曰:蒉尚不如杞之妻之知礼也。(行吊礼于野非齐庄公袭夺于莒杞梁死焉其妻迎其柩于路而哭之哀庄公使人吊之对曰:君之臣不免於罪则将肆诸市朝而妻受执君之臣免於罪则有先人之敝庐在君无所辱命)。 浑良夫为卫大夫卫侯为虎幄於籍圃(侯於籍田之圃新造幄幕皆以虎兽饰之)成求令名始食焉太子请使良夫(以良夫应为令名)良夫乘衷甸两牡(衷甸一辕卿车)紫衣狐裘(紫衣君服)至袒裘释剑而食(食而热故偏袒亦不敬)太子使牵以退数之以三罪而杀之(三罪紫衣袒裘带剑) ○陪臣部 奢僭伤民力而干邦宪者其奢僭之谓乎!故古者圣贤之所讥切著在方策昭昭可见矣。当周室微弱诸侯为政乃有家陪之列因缘逞欲怙宠崇侈卑上长傲骄佚以自满晏安而无惧斯乃犯义侵礼招损取祸之道也。已。 管仲字夷吾为齐相富拟於公室孔子曰:管仲镂簋朱山节藻君子以为滥矣。(滥亦盗窃也。镂簋谓刻而饰之大夫刻为龟耳诸侯饰以象天子饰以玉朱天子冕之也。诸侯为组大夫士当缁组边而谓之节梁上楹谓之宫室之饰士首本大夫达扌诸侯斫而砻之天子加密石焉无画山藻之礼也。)。又曰:管仲之器小哉!(言其器量小也。),或曰:管仲俭乎!(或人见孔子小之以器谓之大俭)曰:管氏有三归不摄焉得俭(三归取三姓女妇人谓嫁曰:归摄犹兼也。礼国君事大官各有人大夫兼并今管仲家备职非为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或人以俭问故答以安得俭或人问不俭便谓为得礼)曰:邦君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反坫反爵之坫在两楹之间人君别外於门树屏以蔽之。若与邻国为好会其献酢之礼更守毕则各反爵於坫上今管仲皆僭为之如是不知礼)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 子臧郑子华弟也。鲁僖公二十四年出奔宋好聚鹬冠(鹬鸟名聚鹬羽以为冠非法之服)闻而恶之(恶其服非法。)使盗诱之八月杀之于陈宋之问君子曰:服之不衷身之灾也。(衷犹也。)。《诗》曰:彼已之子不称其服(诗曹风刺小人在位言彼人之德不称其服)子臧之服不称也。夫。《诗》曰:自诒其子臧之谓矣。(诗小雅诒遗也。戚忧也。取其自遗忧)夏。《书》曰:地平天成称也。 后子秦桓公子景公母弟针也。有宠於桓如二君於景(其权宠如两君)其母曰:弗去惧选(选数也。恐景公数其罪而加戮)针晋其车千乘(言其富也。)后子享晋侯(为晋侯设享礼)造舟于河(造舟为梁通秦晋之道。)十里舍车(一舍八乘为八反自雍及绛(雍绛相去千里用车八百乘。)归取酬币(备九献之义始礼自举其一故续送其八酬酒币)终事八反(舟十里以八乘车各以次载币相而还不径至故言八反千里用车八百乘其二百乘以自随故言千乘传言秦针之出极奢富以成礼尽敬於所赴)。 仲孙叔孙季孙皆鲁大夫也。谓之三桓(皆桓公後)礼运云:诸侯不敢祖天子大夫不敢祖诸侯而公庙之设於私家非礼也。繇三桓始也。(公庙鲁以周公之故立文王庙三家见焉)。又大夫而飨君非礼也。(其享君由强。且富也。)大夫强而君杀之义也。繇三桓始也。又季孙有丧孔子往吊入门而左从客也。主人以收(丧季平子意如之丧桓子斯丧孔子吊之入门而左行。故曰:从客位也。主人以收收敛也。)孔子径庭而趋历级而上(上堂)曰:以宝玉收譬之犹暴骸中原也。(君佩玉也。昭公在外平子行君宗庙佩故欲用之孔子以为平子逐昭公出之其行恶不当以玉敛而反用之肆行非度人。又利必先发掘。故曰:由暴骸中原也。)径庭历级非礼也。虽然以救过也。(孔子曰:拜下礼也。今拜乎!上泰也。虽违众吾从下吾不欲违礼亦不足人之失礼故历级)死人非无宝也。其所宝者异也。又季氏八佾舞於庭孔子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孰谁也。佾列也。天子八佾诸侯六卿大夫四士二八人为列八八六十四人鲁以公故受王者礼乐有八佾舞季桓子僭於其家庙舞之故孔子讥之)三家者以雍彻(三家谓仲孙叔孙季孙雍颂臣工篇名天子祭於宗庙歌之以彻祭今三家亦作此乐)孔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於三之堂(辟公谓诸侯及二王之後穆穆天子之容貌雍篇歌此者有诸侯及二王之後来助祭故也。今三家家臣而已何取此义而作之于堂耶)。 臧文仲鲁大夫也。居蔡(臧孙辰也。文谥也。蔡国君之守龟出蔡地因以为名焉长尺有二寸居也。)山节藻(包曰:节者而也。刻镂为山者梁上楹画为藻文言其奢侈)孔子曰:何如其知也。子非时人谓之为也。)。 赵。《文子》晋大夫也。大夫之奏肆夏也。繇赵。《文子》始也。(僭诸侯赵。《文子》名武)。 庆封齐大夫也。鲁襄公二十七年来聘其车美孟孙谓叔孙曰:庆季之车不亦美乎!(季庆封字)叔孙曰:豹闻之服美不称必以恶终美车何为。 驷秦郑大夫也。富而侈嬖大夫也。而尝陈卿之车服於其庭郑人恶而杀之子思曰:。《诗》曰:不解之攸(子思子产子国三也。诗大雅攸所也。息也。)不守其位而能久者鲜矣。商颂曰:不僭不敢怠皇命以多福(僭差也。滥溢也。皇暇也。言驷秦违诗商颂故受杀)。 穰侯魏冉者秦昭王母宣太后弟也。冉相秦六岁而免二岁复相秦四岁而使白起拔楚之郢秦置南郡乃封白起为武安君白起者穰侯之所任举也。相善,於是穰侯之富富於王室及免相国就封邑出关辎车千乘有馀。 黄歇楚春申君也。考烈王立楚复强赵平原君使人於春申君春申君舍之於上舍赵使欲夸楚为毒瑁簪刀剑室以珠玉饰之请命春申君客春申君客三十馀人其上客皆蹑珠履以见赵使赵使大惭。 ○陪臣部 专恣 昔周道衰微禄去公室诸侯以之擅命陪臣由是专恣行私惠以收民心用宗党以参邦政峻杀爵赏以务悦人动靡顾於典刑言但肆於威福其甚者取美贾受馈锦外交邻邦内易先嗣徒俾忠臣睹之而扼腕贤者览之以寒心故先圣曰: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盖欲使奸臣贼子闻之而惧焉。又曰: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此诚百王之攸戒也。公子豫鲁大夫也。隐公元年十月郑人以王师虢师伐卫南鄙(虢西虢国也。弘农陕东南有虢城)请师於邾邾子使私於公子豫(私请师)豫请往公弗许遂行及邾人郑人盟于翼(翼邾地)。 祭仲郑大夫也。鲁桓公十五年春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胥雍纠杀之将享诸郊雍姬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其母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妇人在室则天父出夫女以为疑故母以所生为本解之)遂告祭仲曰: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於郊吾惑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汪池也。周氏郑大杀而暴其尸以示戮也。)公载以出(愍见其尸故载其尸共出国)曰:谋及妇人宜其死也。 公子溺鲁大夫庄公三年正月溺会齐师伐卫(疾其专命而行故伐之)。 公子元楚文王弟也。鲁庄公三十年夏归自伐郑而处王宫(欲遂蛊文夫人)斗射师谏则执(射师斗廉也。足曰:桎手曰:梏)秋申公斗班杀子元(申楚县也。楚僭号县尹皆称公)。 魏晋大夫也。鲁僖公二十八年晋文公入曹令无入僖负羁之宫而免其族报施也。魏颠颉怒曰:劳之不图报於何有僖负羁氏。 公子商人齐桓公子也。鲁文公十四年公子商人骤施於国(骤数也。)而多聚士尽其家贷於公有司以继之(家财尽从公及国之有司富者贷)。 赵盾晋正卿任国政二年而襄公卒太子夷皋年少盾以国多难欲立襄公弟雍雍时在秦使迎之太子母日夜啼泣顿首谓盾曰:先君何罪释其子而更求君赵盾患之恐其宗与大夫袭诛之乃遂立太子是为灵公发兵距所迎襄公弟於秦者灵公既立赵盾益专国政。 田襄子齐大夫既相齐宣公三年晋杀知伯(宣公之三年时也。)分其地襄子使其兄弟宗都邑大夫与三晋通使曰:以其齐国。 先晋大夫也。鲁宣公十二年楚子围郑晋师救郑及河闻郑与楚平荀林父欲还彘子曰:不可(彘子先)晋所以霸师武臣力也。今失诸侯不可谓力有敌而不从不可谓武由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师以出闻敌强而退非夫也。(非丈夫)命为军帅而卒以非夫唯群子能之我弗为也。以中军佐济(佐彘子所帅也。济渡河)。 臧宣叔鲁大夫也。宣公十八年公孙归父以襄仲之立公也。有宠(归父襄仲子)欲去三张公室(时三桓强公室弱故欲去之以张大公室)与公谋而聘于晋欲以晋人去之冬公薨季文言於朝曰:使我杀立庶以失大援者仲也。夫(谓子恶齐外甥襄仲杀之而立宣公南通於楚既不固。又不能坚事齐晋云:失大援也。)臧宣叔怒曰:当其时不能治也。後之人何罪子欲去之许请去之(宣叔文仲子武仲父许其名也。时为司寇主行刑言子自以归父害已欲去者许请为子之)遂逐东门氏(襄仲居东门。故曰:东门氏)。 季。《文子》鲁大夫襄公二年齐姜薨初穆姜使择美贾(贾梓之属。)以自为榇与颂琴(榇棺也。颂琴琴名犹言雅琴皆欲以送终)。《文子》取以葬齐姜君子曰:非礼也。礼无逆妇养姑者也。亏姑以成妇逆莫大焉(穆姜成公母齐姜成公妇也。)。 季武子为鲁上卿襄公十一年春将作三军(鲁本无中军惟上下军皆属于公有事三卿更帅季氏欲专其民人故假立中军因以改作)告叔孙穆子曰:请为三军各征其军(征赋税也。三家各征其军之家属)穆子曰:政将及子子必不能(政者霸国之政礼大国三军鲁次国而为大国之制贡赋必重故忧不能也。)武子固请之穆子曰:。然则盟诸(穆子知季氏将复变易故盟之)乃盟诸僖闳(僖宫之门)诅诸五之衢(五父衢道名在鲁国东南以祸福之言相要)正月作三军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三分国民众)三子各毁其乘(坏其军乘分以足成三军)十二年春王三月莒人我东鄙围邰(盖攻守之害深故以危录其月)季孙宿帅师救邰遂入郓(宿武子名郓莒邑。)遂继事也。受命而入郓恶季孙宿也。二十九年公如楚还城季武子取卞(取卞邑以自益。)使公冶问(问公起居公冶季氏属大夫)玺书追而与之(玺印也。)曰:闻守卞者将叛臣帅徒以讨之既得之矣。敢告公冶致使而退(致季氏使命)及舍而後闻取卞(发书乃闻之)公曰:欲之而言叛祗见也。(言季氏欲得卞而欺我言叛益疏我)公谓公冶曰:吾可以入乎!(以季氏疏已故不敢入。)对曰:君实有国谁敢违君公与公冶冕服(以卿服玄之。)固辞强之而後受公欲无入荣成伯赋式微乃归(式微诗止卩风曰:式微式微胡不归式用也。义取寄寓之微陋劝公归)月公至自楚公冶还其邑於季氏(本从季氏得邑故还之。)而终不入焉(不入季孙家)曰:欺其君何必使余季孙见之则言季氏如他日不见则终不言季氏及疾聚其臣(大夫家臣)曰:我死必无以冕服敛非德赏也。(言公畏季氏而赏其使非以我有德)。且无使季氏葬我赵简史墨(史墨晋史蔡墨)曰:季氏亡乎!史墨对曰:不亡季友有大功於鲁受□为上卿至於。《文子》武子世增其业文公卒东门遂(东门遂襄仲也。居东门故称东门遂)杀立庶鲁君,於是失国政政在季氏於今四君矣。民不知君何以得国是以为君慎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器车服名爵号)。 崔杼齐大夫鲁襄公十九年崔杼杀高厚於洒蓝而兼其室(洒蓝齐地)。《书》曰:齐杀其大夫从君於昏也。又鲁襄公二十五年晋侯使魏舒宛没逆卫侯(卫献公以十四年奔齐)将使卫与之夷仪崔子止其孥以求五鹿(崔杼欲得卫之五鹿故留卫侯妻子于齐以质之)。 子孔郑大夫鲁襄公十九年郑子孔之为政也。专(专权)国人患之乃讨西宫之难(十年尉止等作难西宫子孔知而不言)与纯门之师(前年子孔召楚师至纯门)子孔当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以自守也。)甲辰子展子西率国人伐之杀子孔而分其室。《书》曰:郑杀其大夫专也。(亦以国讨为文)子然子孔宋子之子也。(子然子革父)家臣士子孔圭妫之子也。(宋子圭妫皆郑穆公妾士子孔子良父)圭妫之班亚宋子而相亲也。(亚次子)士子孔亦相亲也。僖之四年子然卒(郑僖四年鲁襄六年)简之元年士子孔卒(鲁襄八年)司徒孔实相子革子良之室(司徒孔实与二父相亲故相助其子)三室如一(言同心)故及於难(故二子并及难)子革子良出奔楚子革为右尹(子革即郑丹)郑人使子展当国子西听政立子产为卿(简公犹幼故大夫当国)。 范宣子晋大夫初栾桓子娶於范宣子生怀子(桓子栾怀子盈也。)范鞅以其亡也。怨栾氏(十四强逐范鞅使奔秦)故与栾盈为公族大夫而不相能桓子卒栾祁与其老州宾通(栾祁桓子妻范宣子女盈之母也。范氏尧後祁姓)几亡室矣。(言乱甚)怀子患之祁惧其讨也。诸宣子曰:盈将为乱以范氏为死桓主而专政矣。(桓主栾)曰:吾父逐鞅也。不怒而以宠报之(谓宣子不为责怒鞅而反与鞅宠位)。又与吾同官而专之(同为公族大夫而专其权势)吾父死而益富死吾父而专於国有死而已吾蔑从之矣。(言宣子专政盈欲以死作难)其谋如是惧害於主吾不敢不言范鞅为之徵(证其有此)怀子好施士多归之宣子畏其多士也。信之怀子为下卿(下军佐)宣子使城著而遂逐之(著晋邑在外易逐)鲁襄公二十一年秋栾盈出奔楚宣子杀箕遗黄渊嘉父司空靖邴豫董叔邴师申书羊舌虎叔罴(皆晋大夫栾盈之党羊舌虎叔向弟)囚伯华叔向籍偃(籍偃上军司马)。 司城子罕相宋谓宋君曰:夫国家之安危百姓之治乱在君之行夫爵禄赏赐人之所好也。君自行之杀戮刑罚民之所恶也。臣请当之君曰:善寡人当其美子受其恶寡人自知不为诸侯笑矣。国人知杀戮之刑专在子罕也。大臣亲之百姓畏之君不至期年子罕遂去宋君而专其政。 左师宋大夫鲁襄公二十六年秋宋公杀其世子痤初左师见夫人之步马者(步马习马)问之对曰:君夫人氏也。左师曰:谁为君夫人余胡弗知圉人归以告夫人夫人使馈之锦与马先之以玉(以玉为锦马之先)曰:君之妾弃使某献左师改命曰:君夫人而後再拜稽首之(左师令使者改命也。传言宋公ウ左师谀太子所以无罪而死)。 费无极楚大夫也。鲁昭公二十七年吴子欲因楚丧而伐之(前年楚平王卒)楚左尹宛工帅师至于潜吴师不能退及闻吴乱而还宛直而和国人说之(以直事君以和接类)鄢将师为领(右领官名)与费无极比而恶之(恶宛。)令尹子常贿而信谗无极讠替宛焉谓子常曰:子恶欲饮子酒(子恶宛。)。又谓子恶令尹欲饮酒於子氏子恶曰:我贱人也。不足以辱令尹令尹将必来辱为惠已甚吾无以酬之。若何(酬报献)无极曰:令尹好甲兵子出之吾择焉(择取以进子)取甲五兵曰:诸门令尹至必观之而从以酬之(曰:无极辞)及飨日帷诸门左(张帷陈甲兵其中)无极令尹曰:吾几祸子子恶将为子不利甲在门矣。子必无往。且此役也。(此春救潜之役)吾可以得志子恶取赂焉还。又误群帅使退其师曰:乘乱不祥吴乘我丧我乘其乱不亦可乎!令尹使视氏则有甲焉不往召鄢将师而告之(告子恶门有甲兵将害已)将师退遂令攻氏。且之(也。)子恶闻之遂自杀也。国人弗令曰:不氏与之同罪或取一编管焉或取一秉杆焉(编管苫也。秉把杆藁也。)国之遂弗也。令尹炮之(炮燔宛。)尽灭氏之族党杀阳令终与其弟完及佗(令终阳モ子)陈及其子弟(晋陈楚大夫皆氏党)晋陈之族呼於国曰:鄢氏费氏自以为王专祸楚国弱寡王室蒙主与令尹以自利也。(蒙欺也。)令尹尽信之矣。国将如何令尹病之进胙者莫不谤令尹(进胙国中祭祀也。也。)沈尹戍言於子常曰:夫左尹与中厩尹莫知其罪而子杀之以兴谤ゥ至于今不已(左尹宛也。中厩尹阳令终)戍惑之仁者杀人以掩谤犹弗为也。今吾子杀人以兴谤而弗图不亦异乎!夫无极楚之谗人也。民莫不知去朝吴(在十五年)出蔡侯朱(在二十一年)丧太子建杀连尹奢(在二十年屏王之耳目使不聪明不然平王之温惠共俭有过成庄无不及焉所以不获诸侯迩无极也。(迩近也。)今。又杀三不辜以兴大谤(三不辜氏阳氏晋陈氏)几及子矣。子而不图将焉用之夫鄢将师矫子之命以灭三国之良也。而不愆位(在位无愆过)吾新有君(光新立也。)疆场日骇楚国。若有大事子其危哉!知者除谗以自安也。今子爱谗以自危也。甚矣。其惑也。子常曰:是瓦之罪敢不良图九月己未子常杀费无极与鄢将师尽灭其族以说於国谤言乃止。 魏舒晋大夫也。鲁定公元年春王正月辛巳魏舒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将以城成周魏子氵位政(氵位临也。代天子大夫为政)卫彪(卫大夫曰:将建天子(立天子之居)而易位以令非义也。大事奸义必有大咎晋不失诸侯魏子其不免乎!是行也。魏献子属役於韩简子及原寿过(简子韩起孙不信也。原寿过周大夫)而田於大陆焚焉(禹贡大陆在钜鹿此绝远疑此田在汲郡吴泽荒芜之地火田并见烧也。《尔雅》广平曰:陆)还卒於宁(宁今修武县近吴范献子去其柏椁以其未复命而田也。(范献子代魏子为政去其柏椁示贬之)。 阳虎鲁季氏家臣也。定公五年六月季平子行东墅(东墅季氏邑。)还未至丙申卒于房虎将以敛(美玉君所佩。)仲梁怀弗与(怀亦季氏家臣)曰:改步改玉(昭公之出行君事佩祭宗庙今定公立复臣位改君步亦当去)阳虎欲逐之告公山不狃不狃曰:彼为君也。子何怨焉(不狃季氏臣费宰子泄也。为君不欲使僭。)九月乙亥阳虎囚季桓子公父文伯季桓子从父昆弟也。阳虎欲为乱恐二子不从故囚之)而逐仲梁怀冬十月丁亥杀公何藐(藐季氏族)己丑盟桓子于稷门之内(鲁南城门。)庚寅大诅逐公父蜀及秦遄齐(蜀即文伯也。秦遄平子姑胥也。传言季氏之乱)七年秋齐国夏伐我(齐叛晋故)阳虎御季桓子公敛处父御孟懿子(处父孟氏臣成宰公敛阳。)将齐师齐师闻之堕伏而待之(堕毁其军以诱敌而设伏兵)处父曰:虎不图祸而必死(而女也。)苫夷曰:虎舀二子(苫夷季氏家臣二子季孟。)不待有司余必杀女虎惧乃还不败(传言陪臣强能自相以制季孟不敢有心)。 田子乞事齐景公为大夫其收赋税於民以小斗受之其粟予民以大斗行阴德於民而景公弗禁繇此田氏得齐众心宗族益强民思田氏。《晏子》数谏景公景公弗听已而使於晋与叔向私语曰:齐国之政其卒归于田氏矣。晏婴卒後范仲行氏反晋晋攻之急范仲行请粟於齐田乞欲为乱树党於诸侯乃说景公曰:范仲行数有德於齐齐不可不救齐使田乞救之而输之粟景公太子死後有宠姬曰:芮生子荼景公病命其相国惠子与高昭子以子荼为太子景公卒两相高国立荼是为安孺子而田乞不说欲立景公陀子阳生阳生素与乞欢安孺子之立也。阳生奔鲁田乞伪事高昭子国惠子者每朝代参乘言曰:始诸大夫不欲立孺子既立君相之大夫皆自危欲作乱。又绐大夫曰:高昭子可畏也。及未发先之诸大夫从之田乞鲍牧与大夫以兵入公室攻高昭子昭子闻之与国惠子救公,公师败田乞之众追国惠子惠子奔莒遂返杀高昭子安孺子奔鲁田乞使人之鲁迎阳生阳生至齐匿田乞家田乞请大夫曰:常之母有鱼菽之祭幸而来会饮会饮田氏田乞盛阳生橐中置座中央发橐出阳生曰:此乃齐君矣。大夫皆伏谒将盟立之鲍牧醉田乞诬曰:吾与鲍牧谋共立阳生也。鲍牧怒曰:大夫忘景公之严命乎!诸大夫欲悔阳生乃顿首曰:可则立之不可则已鲍牧恐祸及已乃复曰:皆景公之子何为不可遂立阳生於田乞之一作粥子家是为悼公乃使人迁安孺子於骀而杀孺子荼悼公既立田乞为相专齐政。 孟孺子泄鲁孟懿子之子也。哀公十四年将圉马於成(泄孟懿子之子孟武伯圉畜养也。成成宰公孙宿不受曰:孟孙为成之病不圉马焉(病谓民贫困)孺子怒袭成从者不得入乃反成有司使孺子鞭之(恨恚故鞭成有司之使人)秋八月辛丑孟懿子卒成人奔丧弗内袒免哭于衢听共弗许(请听命共使。)惧不归(不敢归成。)十正月成叛。 季孙雉鲁大夫哀公二十四年闰月公如越得太子郢(郢越王句践之太子。)将妻公地公孙有山使告于季孙季孙惧使因大宰而纳赂焉乃止(故吴臣也。季孙恐公因而讨已故惧)。 大尹宋近官有宠者鲁哀公二十六年宋景公无子取公孙周之子得与启畜诸公室(周元公孙子高也。得昭公也。启得弟畜也。)未有立焉,於是皇缓为右师皇非我为大司马皇怀为司徒(皇怀非我从昆弟。)灵不缓为左师(不缓子零圉龟之乐茂为司城(茂乐溷之子。)乐朱钮为大司冠(朱钮乐免之子)六卿三族降听政(三族皇灵乐降和同也。)因大尹以卿因之以自通达於君)大尹常不告而以其欲称君命以令(不告君也。)国人恶之司城欲去大尹左师曰:纵之使盈其罪(盈满也。)重而无基能乎!(言势重而无德以为基必败也。)冬十月公游于空泽(空泽宋邑)辛巳卒于连中(连中官名。)大尹兴空泽之士千甲(甲士千人奉公自空桐入如沃宫(奉公尸也。梁国虞县东南有地名空桐沃宫宋都内宫名)使召六子曰:闻下有师君请六子画(画计策。)六子至以甲劫之曰:君有疾病请二三子盟乃盟于少寝之庭曰:无为公室不利大尹立启奉启殡于大宫三日而後国人知之司城茂使宣言于国曰:大尹惑蛊其君而专其利今君无疾而死死。又匿之是无他矣。大尹之罪也。(言大尹所弑。)得梦启北首而寝於卢门之外(卢门宋东门北首死象在失国也。)已为乌而集于其上朱加于南门尾加于桐门曰:余梦美必立(桐门北门)大尹谋曰:我不在盟(少寝盟但以君命盟六卿大尹盟)无乃逐我复盟之乎!使祝襄为载书六子在唐孟(地名。)将盟之祝襄以载书告皇非我(襄祝名)皇非我因子潞(子潞乐茂。)门尹得(乐得。)左师谋曰:民与我逐之乎!皆归授甲使犭旬于国尹惑蛊其君以陵虐公室与我者救君者也。众曰:与之大尹犭旬曰:戴氏皇氏将不利公室(戴氏即乐氏)与我者无忧不富众曰:无别(恶其号令与君无别)戴氏皇氏欲伐公(公谓启)乐得曰:不可彼以陵公有罪我伐公则甚焉使国人施于大尹(施罪于大尹)大尹奉启以奔楚乃立得司城为上卿盟曰:三族共政无相害也。 田常齐卿杀简公乃立简公弟骜是为平公平公即位田常桓之专齐之政割齐安平以东为田氏封邑(平公之时齐自是称田氏)田常既杀简公惧诸侯共诛已乃归鲁卫侵地西约晋韩魏赵氏南通吴越之使修功行赏亲于百姓以故齐复定。 赵简子晋卿也。晋定公十八年简子围范中行氏于朝歌中行。《文子》奔邯郸二十一年简子救邯郸中行。《文子》奔柏人简子。又围柏人中行。《文子》范昭子遂奔齐赵竟有邯郸柏人范中行馀邑入于晋赵名晋卿实专晋权奉邑侔於诸侯。 晋顷公之十二年六卿以法诛公族祁氏羊舌氏分其邑为十县六卿各令其族为之大夫晋公室由此益弱。 魏冉秦宣太后异父弟封穰侯同父弟曰:芋戎为华阳君而昭王同母弟曰:高陵君泾阳君而魏冉最贤自惠王武王时任职用事武王卒诸弟争立惟魏冉力为能立昭王昭王即位以冉为将军卫咸阳诛季君之乱而逐武王后出之魏昭王诸兄弟不善者皆灭之威振秦国昭王少宣太后自治任魏冉为政。 ●卷七百四十八 ○陪臣部 交争 春秋之世陪臣执国命︹公室寄任亦多仪制犹简或奉干戈之役或修朝会之仪而乃进退由心轻重在已始於放肆卒以交争起雠专戮生於此矣。 公孙阏郑大夫鲁隐公十五年五月郑伯将伐许授兵於大宫(大宫郑祖庙)公孙阏与[A13争车[A13C]考叔挟以走(车辕也。)子都挟棘以逐之(子都公孙阏棘戟也。)及大逵弗及怒(逵道方轨也。)七月郑伯傅于许(傅于许城下)[A13C]考叔取郑伯之旗蝥弧以先登(蝥弧旗名)子都自下射之颠。 乐辔宋大夫华弱与乐辔少相狎长相优。又相谤也。(狎亲习也。优调戏也。)子荡怒以弓梏华弱于朝(子荡乐辔也。张弓以贯械之在手故曰:梏)平公见之曰:司武而梏於朝难以胜矣。(司武司马言其懦弱。若不足以胜敌)遂逐之华弱奔鲁司城子罕曰:同罪异罚非刑也。专戮於朝罪孰大焉亦逐子荡。 子荡射子罕之门曰:几日而不我从(言我射汝门汝亦当以不胜任见逐)子罕善之如初(言子罕虽见辱而不忿所以得安)。 子朱晋大夫鲁襄公二十六年春秦伯之弟针如晋修成(修会夷仪岁之成)叔向命召行人子员(欲使答秦命)行人子朱朱也。当御(御进也。言次当行。)三云:叔向不应子朱怒曰:班爵同(同为大夫)何以黜朱於朝(黜退也。)抚剑从之(从叔向也。)曰:秦晋不和久矣。今日之事幸而集(集成)晋国赖之不集三军暴骨子员道二国之言无私子尝易之奸以事君者吾所能御也。拂衣从之人救之(拂衣褰裳也。)平公曰:晋其庶乎!(,庶几于治)吾臣之所大师旷曰:公室惧卑臣不心竞而力争(谓二子不心竞为忠而抚剑拂衣)不务德而争善(争谓所行为善私欲已侈能无卑乎!穿封戍楚大夫鲁襄公二十六年楚子侵郑至於城麋郑皇颉戍之(皇颉郑大夫守城麋之邑)出与楚师战败穿戍囚皇颉公子围与之争之(公子围共王子灵王也。)正於伯州犁(正曲直也。)伯州犁曰:请问於立囚伯州犁曰:所争君子也。其何不知(言王子围及穿封戍皆非细人易别识也。)上其手曰:夫子为王子围寡君之贵弟也。(介大也。)下其手曰:此子为。 穿封戍方城外之县尹也。谁获子(上下手以道囚意)囚曰:颉遇王子弱焉(弱败也。言为王戍怒抽戈逐王子围弗及楚人以皇颉归。 公孙黑郑大夫鲁襄公二十九年郑伯有使公孙黑如楚(黑子)辞曰:楚郑方恶而使余往是杀余也。伯有曰:世行也。(言女世为行人)子曰:可则往难则已何世之有伯有将强使之子怒将伐伯有氏大夫和之郑大夫盟於伯有氏礻卑谌曰:是盟也。其与几何(言不能久也。礻卑谌郑大夫。)。《诗》曰:君子屡盟乱是用长今是长乱之道也。祸未必三年而後能舒(舒解也。)子。又与子南争聘徐吾犯之妹及子南氏子怒甲以见子南欲杀之而取其妻子南知之执戈逐之及冲击之以戈子伤而归(冲交道也。)。 士弥侔晋大夫鲁定公元年正月辛巳晋魏舒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将以城成周孟懿子会城成周庚寅裁(裁按版筑。)宋仲几不受功曰:滕薛阝吾役也。(欲使三国代宋受功役也。阝小邾)薛宰曰:宋为无道绝我小国於周以我楚常从宋晋文公为践土之盟曰:凡我同盟各复旧职。若从践土。若从宋亦唯命仲几曰:践土固然(固曰:从旧薛旧为宋役)宰曰:薛之皇祖奚仲居薛以为夏车正(皇大也。奚仲为夏禹掌车服大夫。)奚仲迁于邳(邳下邳县仲虺居薛以为汤左相(仲虺奚仲之後)。若复旧职将承王官何故以役诸侯(承奉也。)仲几曰:三代各异物薛焉得有旧(言居周世不得以夏殷为旧。)为宋後亦其职也。士弥侔曰:晋之从政者新(言范献子新为政未习故事)子姑受功归吾视诸故府(求故事)仲几纵子忌之山川鬼神其忘诸乎!(山川鬼神盟所告)士伯怒谓韩简子曰:薛徵於人(典籍故事人所知也。)宋徵於鬼证于鬼神)宋罪大矣。且已无辞而抑我以神诬我也。启宠纳侮其此之谓矣。(开宠过分则纳受侵侮)必以仲几为戮乃执仲几以归。 乐溷宋大夫鲁定公九年春宋公使乐大心盟于晋。且逆乐祁之尸辞伪有疾乃使向巢如晋盟。且逆子梁之尸子明谓桐门右师出(子明乐祁之子溷也。右师乐大心子明族父也。右师往到子明舍子明逐使出门去)曰:吾犹衰而子击锺何也。(忿其不逆父丧因责其无同族之恩。)右师曰:丧不在此故也。既人曰:已衰而生子余何故舍锺(已子明也。)子明闻之怒言於公曰:右师将不利戴氏(乐氏公族)不肯晋将也。不然无疾乃逐桐门右师。 韩傀相韩严遂重於君二人相害也。严遂政议直指举韩傀之过韩傀以之叱之於朝严遂拔剑之,於是严遂惧亡去。 ○陪臣部 变诈 古者诸侯各奠方国必有命卿至于大夫以辅其政洎晚周微弱五霸迭起以机先而为胜内由权变以取威繇是仁义废而变诈兴矣。则有屈已而就事违道以成功欺割地之言反好用之物定君於诡诈之际还兵於仓卒之间盖亦才出一时智通群萃施之变乱庶可嘉然与夫皇王之道斯为美矣。礼所谓用人之智去其诈良有以乎! 叔孙侨如鲁大夫通於穆姜欲去季孟而取其室(季。《文子》孟献子。)成公十六年冬十月出侨如而盟之侨如奔大夫共盟以侨如为戒。)齐声孟子通侨如(声孟子齐灵公母宋女。)使立於高国之间(位卿)侨如曰:不可以再罪奔卫亦间於卿(传亦终言侨如之佞)。 胥梁带晋大夫鲁襄公二十六年齐人城郏之岁(在二十四年)其夏齐乌馀以廪丘奔晋(乌馀齐大夫也。廪丘今东郡廪丘县故城是)袭卫羊角取之(今廪丘县所治羊角城是)遂袭我高鱼(高鱼城在廪丘县东北)有大雨自其窦入(雨大水窦开。)介于其库(入高鱼库而介其中)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取鲁高鱼)。又取邑於宋,於是范宣子卒(宣子范モ)诸侯弗能治也。及赵。《文子》为政乃卒治之。《文子》言於晋侯曰:晋为盟主诸侯或相侵也。则讨而使归其地今乌馀之邑皆讨类也。(言於此类宜见讨。)而贪之是为盟主也。请归之公曰:诺孰可使也。对曰:胥梁带能无用师晋侯使往(能无用师言有权谋也。二十七年春胥梁带使诸丧邑者具车徒以受地必周(诸丧邑谓齐鲁宋也。周密也。必密来勿以受地为名)使乌馀具车徒以受封(乌馀以邑故诈许封之)乌馀以其众出(出受封也。)使诸侯伪劫乌馀之封者(劫致也。使齐鲁宋伪。若致邑封鸟馀者)而遂执之尽获之(皆获其徒众)皆取其邑而归诸侯诸侯是以睦於晋(传言赵。《文子》贤故平公虽失政而诸侯犹睦)韩起晋大夫鲁昭公三年如齐逆女(为平公逆)公孙虿为少姜之有宠也。以其子□公女而嫁公子(更嫁公女)人谓宣子子尾欺晋晋胡受之宣子曰:吾欲得齐而远其宠宠将来乎!(宠谓子尾)。 启疆楚大夫鲁昭公七年三月公如楚楚子享公于新台(章华台也。)使长鬣者相(鬣鬓也。欲先夸鲁侯)好以大屈(宴好之赐大屈弓名)既而悔之启疆闻之见公,公语之拜贺公曰:何贺对曰:齐与晋越欲此久矣。寡君无与也。而传诸君君其备御三邻(言齐晋越将伐鲁而取之)慎守宝矣。敢不贺乎!公惧乃反之(言楚灵不信所以不终)。 冉猛鲁人定公八年正月公侵齐门於阳州师退冉猛伪伤足而先(欲先归)其兄会乃呼曰:猛也。殿(会见师退而猛不在列乃大呼诈言猛在後为殿传言鲁无军政)二月公侵齐攻廪丘之郛主人出师奔(攻郛人少故遣後师走往助之)阳虎伪不见冉猛者曰:猛在此必败(阳州之役猛先归言。若在此必复败)猛逐之顾而无继伪颠(逐廪丘人)虎曰:尽客气也。(言皆客气非勇)。 子服景伯鲁大夫哀公十三年秋七月辛丑盟吴晋争先(争歃血先後)吴人曰:於周室我为长晋人曰:於姬姓我为伯(为侯伯)乃先晋人吴人将以公见晋侯景伯对使者吴人乃止既而悔之(谓景伯欺之)将囚景伯景伯曰:何也。立後於鲁矣。(何景伯名)将以二乘与六人从迟速唯命遂囚以还及户牖(户牖陈留外黄县西北东昏城是)谓太宰曰:鲁将以十月上辛有事於上帝先王季辛而毕何世有职焉(有职於祭事)自襄以来未之有改也。(鲁襄公)。若不会祝宗将曰:吴实然(言鲁祝宗将告神云:景伯不会坐为吴所囚吴人信鬼故以事恐之)。且谓鲁不共而执其贱者七人何损焉大宰言於王曰:无损於鲁而祗为名(为恶名)不如归之乃归景伯智伯晋卿也。鲁哀公二十七年晋荀瑶帅师伐郑次于桐丘郑驷弘请救于齐(弘驷颛子)齐陈成子帅师救郑智伯闻之乃还使谓成子曰:大夫陈子陈之自出陈之不祀郑之罪也。(十七年楚独灭陈非郑之罪盖智伯诬陈子故陈子怒谓其多陵人)故寡君使瑶察陈衷焉(衷善也。)谓大夫其恤陈乎!若利本之颠瑶何有焉(言陈灭已何伤)成子怒曰:多陵人者皆不在智伯其能久乎! 张仪相秦秦欲伐齐齐楚从亲,於是张仪往相楚楚怀王闻张仪来虚上舍而自馆之曰:此僻陋之国子何以教之仪说楚王曰:大王诚能听臣闭关绝约於齐臣请献商於之地六百里使秦女得为大王箕帚之妾秦楚娶妇嫁女长为兄弟之国此北弱齐而西益秦也。计无便此者楚王大说而许之群臣皆贺陈轸独吊楚王怒曰:寡人不兴师发兵得六百里地群臣皆贺子独吊何也。陈轸对曰:不然以臣观之商於之地不可得而齐秦合齐秦合则患必至矣。楚王曰:有说乎!陈轸对曰:夫秦之所以楚重者以其有齐也。今闭关绝约於齐则楚孤秦奚贪夫孤国而与之商於之地六百里张仪至秦必负王是北绝齐交西生患於秦也。两国之兵必俱至善为王计者不。若阴合而阳绝于齐使人随张仪苟与吾地绝齐未晚也。不与吾地阴合谋计也。楚王曰:愿陈子闭口毋复言以待寡人得地乃以相印授张仪厚赂之,於是遂闭关绝约於齐使一将军随张仪张仪至秦佯失绥堕车不朝三月楚王闻之曰:仪以寡人绝齐未甚耶乃使勇士至宋借之符北骂齐王齐王大怒折节而下秦秦齐之交合张仪乃朝谓楚使者曰:臣有奉邑六里愿以献大王左右楚使者曰:臣受令於王以商於之地六百里不闻六里还报楚王楚王大怒发兵而攻秦陈轸曰:轸可发口言乎!攻之不如割地反以赂秦与之并兵而攻齐是我出地於秦取偿於齐也。王国尚可存楚王不听卒发兵而使将军屈モ击秦秦齐共攻楚斩首八万杀屈モ遂取丹阳汉中之地楚。又复益发在枝江兵而袭秦至蓝田大战楚大败,於是楚割两城以与秦平秦要楚欲得黔中地欲以武关外易之楚王曰:不愿易地愿得张仪而献黔中地秦王欲遣之口弗忍言张仪乃请行惠王曰:彼楚王怒子之负以商於之地是。且甘心於子张仪曰:秦︹楚弱臣善靳尚尚得事楚夫人郑玄所言皆从。且臣奉王之节使楚楚何敢加诛假令诛臣而为秦得黔中之地臣之上愿遂使楚楚怀王至则囚张仪将杀之靳尚谓郑袖曰:秦王甚爱张仪而不欲出之今将以上庸之地六县赂楚以美人聘楚以宫中善歌讴者为胜楚王重地尊秦秦女必贵而夫人斥矣。不。若为言而出之,於是郑玄日夜言怀王曰:人臣各为其主用今地未入秦秦使张仪来至重王王未有礼而杀张仪秦必大怒攻楚妾请子母俱迁江南毋为秦所鱼肉也。怀王後悔赦张仪厚礼之如故。 楼缓赵大夫秦攻赵於长平大破之引兵而归因使人索六城于赵而谋计未定楼缓新从秦来赵王与楼缓计之曰:与秦地与不与孰吉楼缓辞让曰:非人臣所知也。王曰:虽然试言公之私楼缓曰:王亦闻公父文伯乎!公父文伯官於鲁病死妇人之为自杀房中者二人其母闻之不肯哭也。其相室曰:焉有子死不哭者乎!其母曰:孔子贤人也。逐於鲁是人不随今死而妇人为死者二人。若是者其於长者薄於妇人厚也。故从母言之为贤母也。从妇人言之为妒妇故言之一也。言者异则人心变矣。今臣新从秦来言勿与则非计也。言与之则恐以臣为秦也。故不敢对使臣得为王计不如与之王曰:诺虞卿闻之入见王王以楼缓言告之虞卿曰:此饰说也。王曰:何谓也。虞卿曰:秦之攻赵倦而归乎!王以其力尚能进爱王而不攻乎!王曰:秦之攻我也。不遗馀力矣。必以倦而归也。虞卿曰:秦以其力攻其所不能取倦而归王。又为之攻其力之所不能取以资之是助秦自政也。来年秦复攻王王无救矣。王以虞卿言告楼缓楼缓曰:虞卿能尽知秦力之所至乎!诚知秦力之进也。此弹丸之地犹不与也。今秦来年复攻王得无割其内而媾乎!王曰:请听子割矣。子能必来年秦不复攻乎!楼缓曰:此非臣之所敢任也。他日者三晋之交于秦相善也。今秦善韩魏而独攻王王之所以事秦必不如韩魏也。今臣为足下解负亲之攻启关通币於齐交韩魏至来年而王独不攻於秦王之所以事秦者必在韩魏之後也。此非臣之所敢任也。王以楼缓言告虞卿虞卿曰:楼缓言不媾来年秦复攻王得无更割其内而媾乎!今楼缓。又不能必秦之不复攻也。虽割何益来年复攻之割其力之所不能取而媾此自尽之术也。不如无媾秦虽善攻不能岁取六县赵虽不能收不至岁失六城秦倦而归兵必罢我以六城收天下以攻罢秦是我失之于天下而取偿於秦也。吾国尚利孰与坐而割地自弱以︹秦哉!今楼缓曰:秦善韩魏而攻赵者必以王之事秦不如韩魏也。是使王岁以六城事秦也。坐而地尽矣。来年秦复求割地王将与之乎!不与则是弃前费而挑秦祸也。与之则无地而给之语曰:︹者善攻而弱者不能守今坐而听秦秦兵不弊而多得地是︹秦而弱赵也。以益︹之秦而割逾弱之赵其计固不止矣。且秦虎狼之国也。无礼义其求无己而王之城有尽以有尽之地给无己之求其势必无赵矣。故曰:此饰说也。王必勿与王曰:诺楼缓闻之入见王王。又以虞卿言告之楼缓曰:不然也。虞卿得其一不得其二夫秦赵构难天下皆悦何也。我将因强而乘弱今赵兵困于秦故不如亟割地为和以疑天下慰秦之心不然天下将因秦之怒乘赵之弊而瓜分之赵见亡之不暇何秦之敢图愿王以此断之勿复计也。虞卿闻之复入见王曰:危矣。楼缓之为秦也。夫赵兵困于秦。又割地为和是愈疑天下而何慰秦心哉!是亦独不言其示天下弱乎!且臣曰:勿与者非固勿与而已也。秦索六城于王王以五城赂齐齐秦深雠也。得王五城并力而西击齐秦之听王。又不待辞之毕矣。则是王失之于齐而取偿于秦也。而齐赵之雠可以报示天下有能为也。王以此发声兵未境臣见秦之重赂而反媾於王也。从秦为媾韩魏闻之必尽重王重王必出重器以先於王是一举而结三国之亲而与秦易道也。赵王曰:善因发虞卿东见齐王与之谋秦虞卿未还秦之使者已在赵矣。楼缓闻之逃而去也。 ○陪臣部 贼害 古人有言曰:士无贤愚入朝见嫉。又曰:堆生於岸水必湍之斯固达者因事而立喻也。若乃利害相形曲直异禀当其胜会突起狠心乃有取其善而害其人惧其逼而夺其位兹乃贤愚之共弊古今之深戒者也。在昔曾陪继世名位迭居苟以一时之忿或至剿类之惨姑因私怨构其事端终为深祸危乎!邦本斯则猜贼者之议得谗毁者之计行故受枉被诛莫不由是徵诸前史可覆视也。比其事类以存戒焉。 狐射姑晋大夫也。晋侯使射姑将阳处父谏曰:射姑民众不说不可使将,於是废将阳处父出射姑入君谓射姑曰:阳处父言曰:射姑民众不说不可使将射姑怒出刺阳处父於朝而走(明君漏言杀之当坐杀。《易》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箕郑父晋大夫也。夷之晋侯将登箕郑父先都(登之於上军也。)使而士梁益耳将本司空)先克曰:狐赵之勋不可废也。从之(狐偃赵衰有从亡之勋)先克夺蒯得田于革阴(七年晋御秦师于革阴以军事夺其田也。先克中军佐)故箕郑父先都士梁益耳蒯得作乱使贼杀先克。 屠岸贾晋大夫也。屠岸贾欲杀赵朔贾始有宠於灵公及至於景公而贾为司冠将作难乃治灵公之贼以致赵盾遍告诸将曰:盾虽不知犹为贼首以臣弑君子孙在朝何以惩罪请诛之韩厥曰:灵公遇贼赵盾在外吾君以为无罪故不诛今诸君将诛其後是非先君之意而今妄诛妄诛谓之乱臣有大事而君不闻是无君也。贾不听韩厥告赵朔趣亡朔不肯曰:子必不绝赵祀朔死不恨韩厥许诺称疾不出贾不请而擅与诸将攻赵氏於下宫杀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皆灭其族。 至皆晋大夫也。三害伯宗讠替而杀之及栾弗忌(栾弗忌晋贤大夫)伯州犁奔楚(伯宗子)韩献子曰:氏其不乎!善人天地之纪也。而骤绝之不亡何待(既杀伯宗。又及弗忌。故曰:骤也。)初伯宗每朝其妻必戒之曰:盗憎民恶其上子好直言必及於难。 子尾齐大夫也。害闾丘婴欲杀之使帅师以伐阳州(阳州鲁地)我问师(鲁以师往问齐我)子尾杀闾丘婴以说于我师(言伐鲁者婴所为也。)工偻洒氵省灶孔虺贾寅出奔莒(四子婴之党平子鲁大夫也。平子伐莒取更阝(更阝莒邑。)献俘始用人於亳社(以人祭殷社。)臧武仲在齐闻之曰:周公其不祭乎!周公享义鲁无义。《诗》曰:德音孔昭视民不佻(诗小雅佻偷也。言明德君子必爱民)佻之谓甚矣。而一用之将福哉!(一同也。同人于畜牲,)。 驷郑大夫杀邓析而用其竹刑(邓析郑大夫欲改郑所铸旧制不受君命而私造刑法书之于竹简故言竹刑)君子谓子然,於是不忠苟有可以加于国家者弃其邪可也。(加犹益也。弃不责其邪恶也。)静女之三章取彤管焉(诗此风也。言静女三章之诗虽说美女义在彤管彤管赤管笔女。《史记》事规诲之所执)干何以告之取其忠也。(诗风也。录干旄诗者取其忠心愿告人以善道也。言此二诗皆以一善见采而邓析不以一善身)故用其道不弃其人诗云: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诗召南也。召伯决讼於蔽芾小棠之下诗人思之不伐其树茇草舍也。)思其人犹爱况用其道而不恤其人乎!子然无以劝能矣。(传言子然嗣大叔为政郑所以衰弱。)陈逆齐大夫也。齐简公之在鲁也。阚止有宠焉(简公悼公生子壬也。阚止子我也。)及即位使为成子惮之骤顾诸朝(成子陈常心不安故数顾之。)诸御鞅言於公曰:陈阚不可并也。君其择焉(择用一人。)子我夕(夕视事)陈逆杀人逢之(陈逆子行陈氏宗也。子我逢之)遂执以入(执逆至朝)陈氏方睦(欲谋齐国故宗族和)使疾而遗之潘沐备酒肉焉(使诈病因内潘并得内酒肉潘米汁可以沐头)享守囚者醉而杀之而逃。 白公胜楚太子建之子也。太子建之遇谗也。自城父奔宋。又避华氏之乱于郑郑人甚善之。又晋与晋人谋袭郑乃求复焉郑人复之如初晋人使谍於子木请行而期焉(请行袭郑之期子木即建也。)子木暴虐於其私邑邑人诉之郑人省之得晋谍焉遂杀其子曰:胜在吴子西欲召之叶公曰:吾闻胜也。诈而乱无乃害乎!(叶公子高沈诸梁也。)子西曰:吾闻胜信而勇不为不利舍诸边境使卫藩焉(使为藩屏之卫)叶公曰:周仁之谓信(周亲也。)率义之谓行也。)吾闻胜也。好复言(言之所许必欲复行之不顾道理)而求死士殆有私乎!(私谋复雠。)复言非信也。期勇也。(期必也。)子必悔之弗从召之使处吴竟为白公(白楚邑也。汝阴褒信县西南有白亭)请伐郑子西曰:楚未节也。(言楚国新复政未得节制)不然吾不忘也。他日。又请许之未起师晋人伐郑楚救之与之盟胜怒曰:郑人在此雠不远矣。(比子西于郑人)胜自厉剑子期之子平见之曰:王孙何自厉也。曰:胜以直闻不告女庸为直乎!将以杀尔父子平以告子西子西曰:胜如卵余翼而长之(以鸟为喻。)楚国第(用士之次第。)我死令尹司马非胜而谁之曰:令尹之狂也。得死乃非我(言我必杀之。若得自死我乃不复成人)子西不悛胜谓石乞(石乞胜之徒曰:王与二卿士(二卿子西子期)皆五百人当之则可矣。乞曰:不可得也。(五百人不可得)曰:市南有熊宜僚。若得之可以当五百人矣。乃从白公而之与之言说告之故辞(告欲作乱宜僚辞拒之。)承之以剑不动(挟剑指其喉)胜曰:不为利不为威惕不泄人言以求媚者去之吴人伐慎白公败之(汝阴慎县也。)请以战备献(与吴战得车仗兵器皆备而献之欲因此作乱)许之遂作乱杀子西子期于朝而劫惠王子西以袂掩面而死(惭於叶公)。 大宰吴大夫也。既与子胥有隙因谗曰:子胥为人刚暴少恩猜贼其怨望恐为深祸也。前日王欲伐齐子胥以为不可王卒伐之而有大功子胥耻其计谋不用乃反怨望而今王。又复伐齐子胥专愎︹谏沮(自吕切)毁用事徒幸吴之败以自胜其计谋耳今王自行悉国中武力以伐齐而子胥谏不用因辍谢佯病不行王不可不备此起祸不难。且使人微伺之其使於齐也。乃属其子於齐之鲍氏夫为人臣内不得意外倚诸侯自以为先王之谋臣今不见用尝怏怏怨望愿王早图之吴王曰:微子之言吾亦疑之乃使使赐伍子胥属镂(镂子切)之剑曰:子以此死伍子胥仰天叹曰:嗟乎!讠舀臣为乱矣。王乃反谋我我令。若父霸自。若未立时诸公子争立我以死争之于先王几不得立。若既得立欲分吴国予我我顾不敢望也。然今。若听谀臣言以杀长者乃告其舍人曰:必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以为器而抉吾眼县吴东门之上以观越寇之入灭吴也。乃自经死。 赵鞅晋大夫简子也。窦鸣犊舜华晋国之贤大夫也。简子未得志之时须此两人而後从政及其已得志杀之乃从政。 须贾为魏中大夫为魏昭王使於齐范睢从之留数月未得报齐襄王闻睢辩口乃使人赐睢金十斤及牛酒睢辞谢不敢受须贾知之大怒以为睢持魏阴事告齐故得此馈令睢受其牛酒还其金既归心怒睢以告魏相魏齐魏齐大怒使舍人笞击睢折胁摺齿睢佯死即卷以箦置厕中宾客饮者醉更溺睢故﹃辱以惩後令镂力侯反无妄言者睢从箦中谓守者曰:公能出我我必厚谢公守者乃请出箦中死人魏齐醉曰:可矣。范睢得出。 赵襄子晋大夫也。襄子姊前为代王夫人简子既葬未除服北登夏屋(山在广武)请代王使厨人操铜斗以食代王及从者行斟阴令宰人各(一作雒以斗击杀代王及从官遂兴兵平代地其姊闻之泣而呼天摩笄自杀代人怜之所死地名之为摩笄之山遂以代封伯鲁子周为代成君。 ●卷七百四十九 ○陪臣部 构患 夫内怀隐慝心专乐祸罔念乎!纾难姑务於构怨苟利於已贻患於国斯盖臣之不令而人之无良者欤春秋之世施及六国诸侯力政征伐自出乃有参家陪之列总兵赋之职预公族之齿居嬖御之昵不念乎!令德之训犭旬於公家之利怙乱以肆志兴戎而致扰因私憾而忘本恃外援而倾宗以至干戈日寻祸[C260]交作燎原之势暴起发矢之悔莫追其有积稔之自贻夷灭之是取名在国策为世大戮不为不幸也。石制郑大夫鲁宣公十二年春楚子围郑是役也。石制实入楚师将以分郑而立公子鱼臣辛未郑杀仆叔及子服(仆叔鱼臣也。子服石制也。)君子曰:史佚毋怙乱者谓是类也。(言恃人之乱以要利)。《诗》曰:乱离瘼矣。爰其归(诗小雅离忧也。瘼病也。爰於也。言祸乱忧病於何所归乎!叹之)归於怙乱者也。 先晋大夫鲁宣公十三年秋赤狄伐晋及清先召之也。(必阝战不得志故召狄欲为变清原)。 宣伯鲁大夫叔孙侨如也。成公十六年公出于坏ㄨ(坏ㄨ鲁邑齐卫皆後非独鲁明晋以侨见公)宣伯通於穆姜(穆姜成公母。)欲去季孟以取其室(季。《文子》孟献子)将行穆姜送公而使逐二子公以晋难告(会晋伐郑)曰:请反而听命姜公子偃公子Θ趋过(二子公庶弟)指之曰:女不可是皆君也。(言欲废公更立君)公待於坏ㄨ申宫儆备敕官备。)设守而後行是以後(後晋楚战期)使孟献子守于公宫秋会于沙随谋伐郑也。(郑犹未服)宣伯使告曰:鲁侯待于坏ㄨ以待胜者(观晋楚之胜负)将新军。且为公族大夫以主东诸侯(主齐鲁之属)取货于宣伯而公于晋侯(诉讠替也。)晋侯不见公七月公会尹武公及诸侯伐郑将行姜。又命公如初(复欲使公逐季孟。)公。又申守而行之师次于郑西我师次于督阳不敢过郑(督阳郑东地。)子叔声伯使叔孙豹请逆于晋师(豹叔孙侨如弟也。侨如,於是遂作乱豹因奔齐)为食於郑郊师逆以至(声伯戒叔孙以必须所逆晋师至乃食)声伯四日不食以待之食使者(使豹之介)而後食(言其忠也。)宣伯使告曰:鲁之有季孟犹晋之有栾范也。政令,於是乎!成今其谋曰:晋政多门不可从也。(政不由君。)宁事齐楚有亡而已蔑从晋矣。(蔑无也。)。若欲得志於鲁请止行父而杀之(行父季。《文子》也。)蔑也。(蔑孟献子时留守公宫)而事晋蔑有二矣。鲁不二小国必睦不然归必叛矣。九月晋人执季。《文子》于苕丘公还待于郓(郓鲁西邑东郡禀丘县东有郓城)使子叔声伯请季孙于晋曰:苟去仲孙蔑而止季孙父吾与子国亲於公室(亲鲁甚於晋公室。)对曰:侨如之情子必闻之矣。(闻其氵慝情)。若去蔑与行父是鲁国而罪寡君也。若犹不弃而惠徼周公之福使寡君得事晋君则夫二人者鲁国社稷之臣也。若朝亡之鲁必夕亡以鲁之密迩仇雠(仇雠谓齐楚)亡而为雠治之何及(言鲁属齐楚则还为晋雠曰:吾为子请邑对曰:婴齐鲁之常隶也。(隶贱官)敢介大国以求厚焉(介因焉)承寡君之命以请(承奉也。)。若得所请吾子之赐多矣。又何求范。《文子》谓栾武子曰:季孙於鲁相二君矣。(二君宣成)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可不谓忠乎!谗慝而弃忠良。若诸侯何子叔婴齐奉君命无私(无私不受请邑)谋国家不贰(谓四日不食以事晋)图其身不忘其君(辞邑不食皆先君而後身)。若虚其请是弃善人也。子其图之乃许鲁平赦季孙冬十月出叔孙侨如而盟之侨如奔齐(诸大夫共盟以侨如为戒。)十二月季孙及盟于扈归刺公子偃(偃与Θ俱为姜所独杀偃偃与谋)召叔孙豹于齐而立之(近此七月声伯使豹请逆於晋闻鲁人将讨侨如豹乃避难先奔齐生二子而鲁乃召之故襄二年豹始见经传於此因言其终)。 胥童晋大夫鲁成公十七年冬晋杀其大夫至晋厉公侈多外嬖(外嬖爱幸大夫鄢陵欲尽去群大夫而立其左右胥童以胥克之废也。怨氏(童胥克之子宣八年缺废胥克。)而厉公夺夷阳五田五亦嬖於厉公与长鱼矫争田执而梏之(梏械之)与其父母妻子同一辕(系之车中既矫亦嬖於厉公栾书怨至以其不从已而败楚师也。欲废之(鄢陵战栾书欲固垒至言楚有六以取胜也。)使楚公子{艹伐}告公曰:此战也。至实召寡君(鄢陵战晋囚公子{艹伐}以归)以东师之未至也。(卫之师。)与军帅之不具也。曰:此必败(荀莹佐下军居守将新军乞师故言不具)吾因奉孙周以事君(孙周襄公曾孙悼君楚王)公告栾书。《书》曰:其有焉不然岂其死之不恤而受敌使乎!(谓鄢陵战时楚子问至以弓。)君盍尝使诸周而察之(尝试也。)至聘于周栾书周见之公使觇之信(觇伺也。)遂怨至厉公田与妇人先杀而饮酒後使大夫杀(传言厉公无道先妇人而後卿佐)至奉豕(进之於公)寺人孟张夺之(寺人奄士)至射而杀之公曰:季子欺余(季子至公反以为至夺孟张豕)厉公将作难胥童曰:必先三族大多去大族不逼(不逼公室)敌多怨有庸(讨多怨者易有功)公曰:然氏闻之欲攻公曰:虽死君必危至曰:人所以立信智也。信不叛君知不害民勇不作乱失兹三者其谁与我死而多怨将安用之(言俱死无用多其怨君实有臣而杀之其谓君何我之有罪而死後矣。若杀不辜将失其民欲安得乎!(言不得安君位)待命而已受君之禄是以聚党有党而争命(争死命)罪孰大焉(传言至无反心)壬午胥童夷羊五帅甲八百将攻氏(八百人)长鱼矫请无用众公使清沸助之(沸亦嬖人)抽戈结衽(衽裳际)而伪讼者(伪与清沸讼。)三将谋於榭(榭讲武堂。)矫以戈杀驹伯叔于其位(位所坐处也。驹伯苦成叔)温季曰:逃威也。遂趋(至本意欲禀君命而死今矫等不以君命而来故欲逃凶贼为害。故曰:威言可畏也,或曰:威当藏)矫及诸其车以戈杀之皆尸诸朝(陈其尸於朝。)胥童以甲劫栾书中行偃于朝矫曰:不杀子忧必及君公曰:一朝而尸三卿余不忍益也。对曰:人将忍君(人谓书与偃也。)臣闻乱在外在内为宄御奸以德(德绥远)御宄以刑(刑治近)不施而杀不可谓德臣Τ而不讨不可谓刑刑不立奸宄并至臣请行遂出奔狄(行去也。)公使辞於二子(辞谢书与偃)曰:寡人有讨於氏既伏其辜矣。大夫无辱其复职位(胥童劫而执之故云:辱)皆再拜稽首曰:君讨有罪而免臣於死君之也。二臣虽死敢忘君德乃皆归公使胥童为卿公游于匠丽氏(匠丽嬖大夫家)栾书中行偃遂执公焉召士モ士モ辞(辞不往)召韩厥韩厥辞曰:昔吾畜於赵氏孟姬之谗吾能违兵(畜养也。违去也。韩厥少为赵盾所待养及孟姬之乱晋将讨赵氏而厥去其兵示不与党言者明无所偏助孟姬乱在八年)古人有言曰:杀老牛莫之敢尸而况君乎!二三子不能事君焉用厥(尸主也。)闰月乙卯晦栾书中行偃杀胥童(以其劫已故)民不与氏胥童道君为乱故皆。《书》曰:晋杀其大夫(厉公以私欲杀三而三死不以无罪书书以家怨害胥童而胥童受国讨文明氏失民胥童道乱宜其为国戮)。 子驷郑公子也。鲁襄公八年冬楚子囊伐郑讨其侵蔡也。子驷子国子耳欲从楚子孔子乔子展欲待晋(待晋来救子孔穆公子子乔子游子子展子罕子)子驷曰:周诗之曰:俟河之清人寿几何(逸诗也。言人寿促而河清迟喻晋之不可待)兆云:询多职竞作罗(兆卜询谋也。职主也。言既卜。且谋多则竞作罗网之难无成功)谋之多族民之多违(家也。)事滋无成(滋益也。)民急矣。姑从楚以纾吾民晋师至吾。又从之敬共币帛以待来者小国之道也。牺牲玉帛待於二竟(二竟晋楚界上。)以待强者而庇冠不为害民不罢病不亦可乎!子展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小国无信兵乱日至亡无日矣。五会之信(谓三年会鸡泽五年会戚。又会城棣七年会鄢八年会邢丘)今将背之虽楚救我将安用之(言失信得楚不足贵)亲我无成(晋亲郑)鄙我是欲(楚欲以郑为鄙邑而反欲与成)不可从也。(言子驷不可从)不如待晋晋君方明四军无阙八卿和睦必不弃郑(四军谓上中下新军也。军有二卿)楚师辽远粮食将尽必将速何患焉舍之闻之(舍之子展名)大莫如信完守以老楚杖信以待晋不亦可乎!子驷曰:诗云:谋夫孔多是用不集(诗小雅孔甚也。集就也。言人欲为政是非相乱而不成。)发言盈庭谁敢执其咎(言谋者多不善无受其咎)如匪行迈谋是用不得于道(匪彼也。行迈谋谋於路人也。不得于道众无从请从楚也。受其咎(子驷名)乃及楚平使王子伯骈告于晋(伯骈郑大夫)曰:君命敝邑修而车赋儆而师徒以讨乱略蔡人不从敝邑之人不敢宁处悉索敝赋(索尽也。)以讨于蔡获司马燮献于邢丘今楚来讨曰:女何故称兵于蔡(称举也。)焚我郊保(郭外曰:郊保守也。)冯陵我城郭(冯迫也。)敝邑之男女不皇启处以相救也。(皇暇也。启跪也。)翦焉倾覆无所控告(翦尽也。控引也。)民死亡者非其父兄即其子弟夫人愁痛(夫人犹人人也。不知所庇民知穷困而受盟于楚孤也。与其二三臣不能禁止(孤郑伯)不敢不告知武子使行人子员对之曰:君有楚命(见讨之命)亦不使一行李告于寡君(一介独使也。行李行人也。)而即安于楚君之所欲也。谁敢违君寡君将帅诸侯以城下唯君图之(明年晋伐郑)。 子孔郑公子也。鲁襄公十八年冬楚伐郑子孔欲去诸大夫(欲专权。)将叛晋而起楚师以去之使告子庚子庚弗许(子庚楚令尹公子午)楚子闻之使扬豚尹宜告子庚曰:国人谓不主社稷而不出师死不从礼(不能承先君之业死将不得从先君之礼)不即位於今五年师徒不人其以不为自逸而忘先君之业矣。(谓己未尝统师自出)大夫图之其。若之何子庚叹曰:君王其谓午怀安乎!吾以利稷也。见使者稽首而对曰:诸侯方睦于晋臣请尝之(尝试其难易也。)。若可君而继之不可收师可以无害君亦无辱子庚帅师治兵於汾(襄城县东北有汾丘城),於是子乔伯有子张从郑伯齐(子张公孙黑肱)子孔子展子西守二子知子孔之谋(二子子展子西。)完守入保(完城郭内保守)子孔不敢会楚师伐郑次于鱼陵(鱼陵鱼齿山也。在南阳县北郑地)右师城上棘遂涉颍次于旃然(将涉颍故於水边权筑山城以为进退之备旃然水出荥阳成皋县入汴)子冯公子格率锐师侵费滑胥靡献于雍梁(胥靡献于雍梁皆郑邑河南阳翟县东北有氏城。)右回梅山(在荥阳密县东北)侵郑东北至于虫牢而反子庚门于纯门信于城下而还(信再宿也。涉于鱼齿之下(鱼齿山之下有水故言涉)甚雨及之楚师多冻役徒几尽。 析公楚大夫也。鲁襄公二十六年蔡大夫声子使於晋还如楚谓楚令尹子木曰:子仪之乱析公奔晋(在文十四年。)晋人诸戎车之殿以为谋後军。)绕角之役晋将遁矣。析公曰:楚师轻窕易震荡也。若多鼓均声以夜军之(均同其声)楚师必遁晋人从之楚师宵溃晋遂侵蔡袭沈获其君败申息之师於桑隧获申丽而还(成六年晋栾书救郑与楚师遇於绕角楚师还晋侵沈获沈子八年楚复败申息获申丽)郑於不敢南面楚失华夏则析公之为也。 雍子楚大夫也。雍子之父兄谮雍子君与大夫不善是也。(不是其曲直)雍子奔晋晋人与之畜阝(畜阝晋邑)以为谋主彭城之役晋楚遇於靡角之谷(在成十八年。)晋将遁矣。雍子发命於军曰:归老幼反孤疾二人役归一人简兵乘秣马蓐食师陈焚次(简择阅。)明日将战行归者而逸楚囚(次舍也。焚舍示必死。)楚师宵溃晋降彭城而归诸宋以鱼石归(欲使楚知之。)楚失东夷子辛死之则雍子之为也。(在元年)。 子灵楚大夫也。楚子反与子灵争夏姬(楚东小国及陈见楚不能敕彭城皆叛五年楚人讨陈叛故杀令尹子辛)雍害其事(子灵巫臣子反亦雍害巫臣不使得取夏姬。)子灵奔晋晋人与之邢(邢晋邑。)谋主御北狄通吴於晋教吴叛楚教之乘车射御驱侵使其子狐庸为吴行人焉吴,於是伐巢取驾克棘入州来(驾棘皆楚邑谯邢国县东北有棘亭)楚罢於奔命至今为患则子灵之为也。见成七年。)。 苗贲皇楚大夫也。楚庄王时。若敖之乱伯贲之子贲皇奔晋晋人与之苗(苗晋邑。)以为谋主鄢陵之役楚晨压晋军而陈晋将遁矣。苗贲皇曰:楚师之良在其中军王族而已(言楚之精卒唯在中军。)。若塞井成陈以当之(塞井夷灶以为陈)栾范易行以诱之(栾书时将中军范燮佐之易行谓简易兵备欲令楚贪已不复顾二穆之兵)中二必克二穆(时将上军中行偃佐之至佐新军令此三人分良以攻二穆之兵楚子重子皆出穆王。故曰:二穆)吾乃四萃於其王族必大败之(四萃四面集攻之。)晋人从之楚师大败王夷师(夷伤也。吴楚之间谓火灭为。)子反死之郑叛吴兴楚失诸侯则苗之为也。 庆封齐大夫也。鲁襄公二十七年春庆封来聘初崔杼生成及强而寡(偏丧曰:寡寡特也。)娶东郭姜生郭姜以孤入曰:棠无咎(无咎棠公之子)与东郭偃相崔氏(东郭偃姜之弟。)崔成有疾而废之恶疾也。)而立明成请老于崔(济南东朝阳县西北有崔氏城成欲居崔邑以终老)崔子许之偃与无咎弗予曰:崔宗邑也。必在宗主(宗邑宗庙所在宗主为崔明。)成与强怒将杀庆封曰:夫子之身亦子之所知也。唯无咎与偃是从父兄莫得进矣。大恐害夫子敢以告(夫子谓崔)庆封曰:姑退吾图之告卢蒲(杼庆封属大夫封以成︹之言告)卢蒲曰:彼君之雠也。天或者弃彼矣。彼实家乱子何病焉(君谓齐庄公为崔杼所杀。)崔之薄庆之厚也。(崔败则庆专权。)他日。又告(告)庆封曰:苟利夫子必去之难吾助女九月庚辰崔成崔︹杀东郭偃棠无咎於崔氏之朝崔子怒而出其众皆逃求人使驾不得使圉人驾寺人御而出(圉人养马者寺人奄士。)。且曰:崔氏有福止余犹灭家祸不止其身。)遂见庆封庆封曰:崔庆一也。(言如一家)是何敢然请为子讨之使卢蒲帅甲以攻崔氏崔氏堞其宫而守之(堞短垣使其众居短垣内以守)弗克使国人助之遂灭崔氏杀成与︹而尽俘其家其缢(妻东郭姜。)复命於崔子。且御而归之(为崔氏御。)至则无归矣。乃缢崔明夜辟诸大墓(开先人之冢以藏之。巳崔明来奔庆封当国(当国秉政)二十八年庆封使诸亡人得贼者以告而反之(亡人辟崔氏难出奔者)故反卢蒲癸癸臣子之有妻之(子之庆舍)庆舍之士谓卢蒲癸曰:男女辩姓子不辟宗何也。(子之以其女妻癸)曰:宗不余辟(辩别也。别後可相取庆氏卢蒲氏皆姜姓)余独焉辟之赋诗断章余取所求焉恶识宗(言舍欲妻已言已苟欲有求于庆氏不能复顾礼譬如赋诗者取其一章已)癸言王何而反之二人皆嬖(二子皆庄公党二十五年崔氏杀庄公癸何出奔今还求宠於庆欲为庄公报雠)使执寝戈而先後之(寝戈亲近兵伏。)公膳日双鸡(卿大夫之膳食)饔人窃更之以鹜御者知之则去其肉而以其洎馈(御进食者饔人御者欲使诸大夫怨庆氏减其盖卢蒲癸王何之谋)子雅子尾怒(二子皆惠公孙)庆封告卢蒲(以二子怒告。)卢蒲曰:譬之如禽兽吾寝处之矣。(言能杀而席其皮。)庆封之乱陈无宇济水而戕舟发梁(坏也。不欲庆封得敕难)卢蒲姜谓癸曰:有事而不告我必不捷矣。(姜癸妻庆舍女。)癸告之(告欲杀庆舍。)姜曰:夫子愎莫将不出我请止之(夫子谓庆舍)癸曰:诺十一月乙亥尝於太公之庙庆舍氵位事(临祭事)卢蒲姜告之。且止之听曰:谁敢者遂如公(至公所)麻婴为尸(为祭尸。)庆集为上献(上献先献者。)卢蒲癸王何执寝氏以其甲环公宫(庙在宫内)陈氏鲍氏之圉人为优(优俳)庆氏之马善惊士皆释甲束马(束绊之也。)而饮酒。且观优至于鱼里里名优在鱼里就观之)栾高陈鲍之徒介庆氏之甲(栾子雅高子尾陈陈须无鲍鲍国)子尾抽桷击扉三(桷椽也。扉门阖也。桷击扉为期)卢蒲癸自後刺子之王何以戈击之解其左肩犹援庙桷动於甍(甍屋栋)以俎壶杀人而後死(言其多力)遂杀庆绳麻婴(庆绳庆集)公惧鲍国曰:群臣为君故也。(言欲尊公室非为乱)陈须无以公归税服而如内宫(言公惧於外难)庆封归遇告乱者丁亥伐西门弗克还伐北门克之入伐内宫(陈鲍在公所故)弗克反陈于岳(岳里名)请战弗许遂来奔伯有郑大夫良霄也。鲁襄公三十年郑人杀良霄初伯有耆酒为窟室(窟室地室。)而夜饮酒击锺焉朝至未已朝者曰:公焉在(故谓伯有为公。)其人曰:吾公在壑谷(壑谷窟室)皆自朝布路而罢(布路分散。)既而朝(伯有朝郑君)则使子如楚归而饮酒庚子子以驷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雍梁(雍梁郑地。)醒而後知之遂奔许大夫聚谋子皮曰:仲虺之志(仲虺汤左相。)云:乱者取之亡者侮之推亡固存国之利也。罕驷丰同生(罕子子丰公孙也。三家本同母兄弟)伯有汰侈故不免(三家同出而伯有孤特人汰侈以亡。)人谓子产就直助︹(时谓子直三家︹)子岂为我徒(徒党也。言不以驷良为党。)国之祸难谁知所蔽或主强直难乃不生(言能强能直则可弭难今三家未能则伯有方争)姑成吾所(欲以无所附著为所。)子产敛伯有氏之死者而殡之不及谋而遂行(不与於国谋。)印从之(义子产)子皮止之众曰:人不我顺何止焉子皮曰:夫子礼於死者况生者乎!遂自止之壬寅子产入癸丑子石入(子石印)皆受盟於子氏乙已郑伯及其大夫盟于大宫(大宫祖庙。)盟国人于师之梁之外(师之梁郑城门伯有闻郑人之盟已也。怒闻子皮之甲不与攻已也。喜曰:子皮与我矣。癸丑晨自墓门之渎入(墓门郑城门。)因马师颉介於襄库以伐旧北门(马师颉子羽孙)驷带率国人以伐之(驷西之子子之宗主。)皆召子产(驷氏伯有俱召)子产曰:兄弟而及此吾从天所与(兄弟恩等故无所偏助)伯有死于羊肆(羊肆市列)子产衤遂之枕股而哭敛而殡诸伯有之臣在市侧者既而葬诸斗城(斗城郑地名)子驷氏欲攻子产子皮怒之曰:礼国之也。杀有礼祸莫大焉(乃止敛葬伯有为有礼),於是游吉如晋还闻难不入(惧祸并及)复命于介八月甲子奔驷带追之及酸枣与子上盟用两质于河(子上驷带也。沈於河为信也。酸枣留县)使公孙兮入盟大夫巳复归(游吉归也。)。《书》曰:郑人杀良霄不称大夫言自外入也。(既出位绝非复郑大夫)仆展从伯有与之皆死(仆展郑大夫伯有党。)羽颉出奔晋为任大夫(羽颉即马师颉任晋县广平郡)鸡泽之会(在三年)郑乐成奔楚遂晋羽颉因之与之比而事赵。《文子》言伐郑之说焉以宋之盟故不可(宋盟约弭兵故)子皮以公子孙Θ为马师(Θ子罕之子代羽颉)。 栾施齐大夫也。鲁昭公十年栾施来奔齐惠栾高氏︹於陈鲍氏而恶之(恶陈鲍)夏有告陈桓子曰:子旗子良将攻陈鲍亦告鲍氏桓子授甲而如鲍氏遭子良醉而骋(欲及子良醉故驱告鲍。《文子》)遂见。《文子》(。《文子》鲍国)则授甲矣。使视二子(二子子旗子良)则皆将饮酒桓子曰:彼虽不信(彼传言者)闻我授甲则必逐我及其饮酒也。先伐诸陈鲍方睦遂伐栾高氏子良曰:先得公陈鲍焉往(欲以公自辅助。)遂伐虎门(欲入公不听故伐公门)晏平委立于虎门之外(端委朝服。)四族召之无所往(四族栾高陈鲍)其徒曰:助陈鲍乎!曰:何善焉(言无善义可助)助栾高乎!曰:庸愈乎!恶不差於陈鲍)。然则归乎!曰:君伐焉归公召之而後入公卜使王黑以灵姑钚率吉请断三尺焉而用之(王黑齐大夫灵姑钚公旗名断尺不敢与君同)五月庚辰战于稷(稷祀后稷之处。)栾高败。又败诸庄(庄六轨之道。)国人追之。又败诸鹿门(鹿门齐栾施高︹来奔(高疆不书非卿)陈鲍分其室。 叔仲子鲁大夫昭公十二年季平子立而不礼于南蒯(蒯南遗之子季氏费邑宰)南蒯谓子仲(子仲公子)吾出季氏而归其室於公(室季氏家财)子更其位(更代也。)我以费为公臣子仲许之南蒯语叔仲穆子。且告之故(穆子叔仲带之子叔仲小也。语以欲出季氏以不见礼故)季悼子之卒叔孙昭子以再命为卿(悼子季武子之子平子父也。传言叔孙之见命乃在平子为卿之前)及平伐莒克之更受三命(十年平子伐莒以功加三命昭子不伐莒亦以例加为三命)叔仲子欲构二家(欲构使相争)谓平子曰:三命逾父兄非礼也。(言昭子受三命自逾其先人)平子曰:使昭子(使昭子自贬黜。)昭子曰:叔孙氏有家祸杀立庶故也。及此(祸在四年)。若因祸以则闻命矣。(言因乱讨已不敢辞。)。若不废君命则固有著矣。(著位次)昭子朝而命吏曰:将与季氏讼书辞无颇(颇偏也。)季孙惧罪於叔仲子故叔仲小南蒯公子谋季氏告公而遂从公如晋(子仲。)南蒯惧不克以费叛如齐子仲还及卫闻乱逃介而先(介副使也。)及郊闻费叛遂奔齐(言及郊解经所以书南蒯之将叛其乡人或知之过之而叹(乡人过蒯而叹。)。且言曰:恤恤乎!湫乎!攸乎!(恤恤忧患湫愁隘攸悬危深思而浅谋迩身而远志家臣而君图(家臣而图人君之事故言思深而谋浅身近而志远)有人矣。哉!(言今有此人微以感人南蒯枚筮之(不指其事卜吉凶)遇坤<垂><垂>(坤上坤下坤)之比<垂>(坤下坎此坤六五爻变)曰:黄裳元吉(坤六五爻辞)以为大吉也。示子服惠伯曰:即欲有事何如惠伯曰:吾尝学此矣。忠信之事则可不然必败外︹内温忠也。(坎实故强坤顺故温强而能温所以为忠)和以率贞信也。(水和而土安平和平本也。)。故曰:黄裳元吉黄中之色也。裳下之饰也。元善之长也。中不忠不得其色(言非黄)下不共不得其饰(不为裳)事不善不得其极(失中德)外内倡和为忠(不相违也。)率事以信为共(率犹行也。)共养三德为善(三德谓正直刚克柔克也。)非此三者弗当(非忠信善不当此卦。)。且夫易不可以占险将何事也。且可饰乎!(夫易犹此易谓黄裳元吉之卦问其何事欲令从下之饰)中美能黄上美为元下美则裳参可筮(参美尽备吉可如筮。)犹有阙也。筮虽吉未也。(有阙谓不参成。)将费饮乡人酒(南蒯自其家还费)乡人或歌曰:我有圃生之杞乎!(言南蒯在费欲为乱如杞生於圃非宜也。杞世所谓枸杞也。)从我者子乎!(子男子之通称言从已可不失今之尊)去我者鄙乎!倍其邻者耻乎!(邻犹亲也。)已乎!非吾党之士乎!(已乎!已乎!言自遂不改)平子欲使昭子逐叔仲小(欲以自解说)小闻之不敢朝昭子命吏谓小待政於朝曰:吾不为怨府(言不能为季逐小生怨祸之聚)。 观从楚人也。鲁昭公十三年楚公子弃疾杀公子比初楚子之为令尹也。杀大司马掩而取其室(在襄三十年)及即位夺居田(居掩之族言氏所以怨)迁许而质许围(迁许在九围许大夫。)蔡洧有宠於王王之灭蔡也。其父死焉(楚灭蔡在十一年洧仕楚其父在国故死)王使与於守而行(使洧守国王行至乾)申之会越大夫戮焉(申会在四年。)王夺斗韦龟中龟令尹子文玄孙中邑名)。又夺成然邑而使为郊尹(成然韦龟子郊尹治郊竟大夫)蔓成然故事蔡公(蔡公弃疾也。故犹旧也。韦龟以弃疾有当璧命故使成然事之。)故氏之族及居许围蔡洧蔓成然皆王所不礼也。因群丧职之族启越大夫常寿过作乱(常寿过申会所戮者)围固城克息舟城而居之(息舟楚邑城之固者。)观起之死也。其子从在蔡事朝吴(观起死在襄二十二年朝吴故蔡大夫声子之子)曰:今不封蔡蔡不封矣。我请试之(从以父死怨楚故欲试作乱)以蔡公之命召子干子(二子皆灵王弟元年子干奔晋子奔郑)及郊而告之情(告以蔡公及谋。)强与之盟入袭蔡蔡公将食见之而逃(不知其故惊起辟之)观从使子干食坎用牲加书而速行(使子干居蔡公之床食蔡公之食并伪与蔡公盟之徵验以示众。)已犭旬于蔡(已观从也。)曰:蔡公召二子将纳之与之盟而遣之矣。将师而从之(诈言蔡公将以师助二子)蔡人聚将执之(执观从。)辞曰:失贼成军而何益乃释之(贼谓子干子也。言蔡公已成军杀已不解罪)朝吴曰:二三子。若能死亡则如违之以待所济(言。若能为灵王死亡则可违蔡公之命以待成败所在)。若安定则如与之以济所欲(言与蔡公则可得安定)。且违上何而可(言不可违上也。上谓蔡公)众曰:与之乃奉蔡公召二子而盟于邓(颍川召陵县西南有城二子子干子)依陈蔡人以国(国陈蔡而依之。)楚公子比(子干。)公子黑肱(子)公子弃疾(蔡公)蔓成然蔡朝吴帅陈蔡不羹许叶之师因四族之徒(四族氏许蔡洧蔓成然。)以入楚及郊陈蔡欲为名故请为武军(欲筑垒壁以示後人为复雠之名。)蔡公知之曰:欲速。且役病矣。请藩而藩为军(藩篱也。)蔡公使须务牟与史俾先入因正仆人杀太子禄及公子罢敌(须务牟史俾楚大夫蔡公之党也。正仆太子之近官)公子比为王公子黑肱为令尹次于陂(竟陵县城西有鱼陂)公子弃疾为司马先除王宫使观从从师于乾而遂告之(从乾之师告使叛灵王)。且曰:先归复所後者劓(劓截鼻)师及梁而溃(灵王还至訾梁而众散)。 公子铎莒群公子也。鲁昭十四年秋八月莒著丘公卒郊公不(郊公著丘公子。)国人弗丘公之弟庚舆(庚舆莒共公。)蒲馀侯恶公子意恢而善於庚舆(蒲馀侯莒大夫兹夫也。意恢莒群公子公恶公子铎而善於意恢(铎亦群公子)公子铎因蒲馀侯而与之谋曰:尔杀意恢我出君而杀庚舆许之(为下冬杀意恢传)冬十二月蒲馀侯兹夫杀公子意恢郊公奔齐公子铎逆庚舆於齐齐隰党公子Θ送之有赂田(莒赂齐以田)。 费无极为楚大夫朝吴之在蔡也。无极欲去之乃谓之曰:王唯信子故处子於蔡子亦长矣。而在下位辱必求之吾助子请。又谓其上之人曰:王唯信吴故处诸蔡二三子莫之如也。而在其上不亦难乎!弗图必及於难蔡人逐朝吴朝吴出奔郑。 齐豹卫大夫鲁昭公二十年秋盗杀卫侯之兄絷初卫公孟絷狎齐豹(公益灵公兄也。齐豹齐恶之子为卫司寇狎轻也。)夺之司寇与鄄(鄄豹邑)有反之(絷足不良故有役则以官邑还豹使行。)公孟恶北宫喜褚师圃欲去之(喜贞子。)公子朝通于襄夫人宣姜(宣姜灵公嫡母)惧而欲以作乱故齐豹北宫喜褚师圃公子朝作乱初齐豹见宗鲁于公孟(荐达也。)为骖乘焉(为公孟骖乘。)将作乱而谓之曰:公孟之不善子所知也。与乘吾将杀之对曰:吾由子事公孟子假吾名焉故不吾远也。(言子借我以善名故公孟亲近我也。)虽其吾亦知之抑以利故不能去是吾过也。今闻难而逃是僭子也。(使子言不信也。)子行事乎!吾将死之以周事之犹终竟也。)而归死於公孟其可也。丙辰卫侯在平寿(平寿卫下邑)公孟有事於盖获之门外(有事祭也。盖获郭门)齐子氏帷於门外而伏甲焉(齐豹之家。)使祝蛙戈於车薪以当门(要其前也。)使一乘从公孟以出(亦如前车戈於薪寻其後。)使华齐御公孟宗鲁骖乘及闳中(闳曲门中)齐氏用戈击公孟宗鲁以背蔽之断肱以中孟公之肩皆杀之齐氏之宰渠子召北宫氏子(北宫喜也。)北宫氏之宰不与闻谋杀渠子遂伐齐氏灭之。 公子城宋平公子也。鲁昭公二十年冬宋华亥向宁华定出奔陈(与君争而出)宋华向之乱公子城(平公子)公孙忌乐舍(舍乐喜孙)司︹向宜向郑(宜郑皆向戌子)楚建(建平王之亡太子)阝甲(小邾穆公子)出奔郑(八子宋大夫皆公党辟难出奔。)其徒与华氏战于鬼阎(八子之徒众也。颍川长平县有阎亭)败子城子城晋(子城为华氏所败别走至晋为明年子城以晋师至起本)二十一年华亥向宁华定自陈入于宋南里以叛(自外至。故曰:入据其邑。故曰:叛南里宋城内里名)初华费遂生华ァ华多僚登ァ为少司马多僚为卿士(公御士。)与ァ相恶乃讠替诸公曰:ァ将纳亡人(亡人华亥等。)亟言之公曰:司马以吾故亡其良子(司马遂良子谓华登)死亡有命吾不可以再亡之对曰:君。若爱司马则如亡(言。若爱大司马则当亡走失国。)死如可逃何远之亡可以逃死勿虑其远以恐动公。)公惧使侍人召司马之侍人宜僚饮之酒而使告司马(告司马使逐ァ)司马叹曰:必多僚也。吾有谗子而弗能杀吾。又不死抑君有命可。若何乃与公谋逐华ァ将使田孟诸而遣之公饮之酒厚酬之(酬酒币)赐及从者司马亦如之(亦如公赐。)张モ龙之(张モ华ァ臣龙怪赐之厚)曰:必有故使子皮承宜僚以剑而讯之(子皮华ァ讯问也。)宜僚尽以告(告欲因田以遣之)张モ欲杀多僚子司马老矣。登之谓甚(言登亡伤司马心已甚。)吾。又重之不如亡也。五月丙。《申子》皮将见司马而行则遇多僚(任翩亦ァ家臣)御司马而朝张モ胜其怒遂与子皮曰:任郑翩杀多僚劫司马以叛而召亡人壬寅华向入乐大心丰愆华御诸横(梁国睢阳县南有横亭)华氏居卢门以南里叛(卢门宋东城南门)六月午宋城旧及桑林之门而守之(田故城也。桑林城门名)十一月癸未公子城以晋师至。 季孙鲁卿也。昭公二十一年夏晋士鞅来聘叔孙为政(叔孙昭子以三命为国政。)季孙欲恶诸晋(憎叔孙在巳上位欲使得罪於晋)使有齐鲍国归费之礼为士鞅(鲍国归费在十四年礼各如其命数鲁人失礼故为鲍国七牢)士鞅怒曰:鲍国之位下其国小而使鞅从其牢礼是卑敝邑也。将复诸寡君鲁人恐加四牢焉为十一牢(言鲁不能以礼事大国。)。 季公鲁大夫昭公二十五年九月乙亥公孙于齐初季公鸟娶妻于齐鲍。《文子》生申(公鸟季公亥之凡平子庶叔父。)公鸟公亥与公思展与公鸟之臣申夜姑相其室(公亥即公。若也。展季氏族相治也。)及季姒与饔人擅通(季姒妻鲍。《文子》女饔人食官。)而惧乃使其妾扌失已以示秦遄之妻(秦遄鲁大夫妻公鸟妹秦姬也。)曰:公。若欲使余余不可而扌失余。又诉于公甫(公甫弟)曰:展与夜姑将要余(要劫我以非礼。)秦姬以告公之(公之亦平子弟。)公之与公甫告平子平子拘展於卞而执夜姑将杀之公。若泣而哀之杀是是杀余也。将为之请平子使竖勿内日中不得请有司逆命(执夜姑之有司欲迎受杀生之公之使速杀之故公。若怨平子季后阝之鸡斗(季平子后阝昭伯二家相近故鸡斗)季氏介其鸡(寿芥子播其也,或曰:以胶沙播之为介鸡。)后阝氏为之金钜平子怒(怒其不下巳)益宫於后阝氏(侵后室以自益)。且让之(让责也。)故后阝昭伯亦怨平子臧昭伯之从弟会(昭伯臧为子)为谗於臧氏而逃於臧氏执旃平子怒拘臧氏老将於襄公万者二人其众万於季氏(祭也。万舞也。於礼公当三十人)臧孙曰:此之谓不能庸先君之庙(不能用礼也。盖襄公别立庙)大夫遂怨平子公。若献弓於公为(公为昭公务人)。且与之出射于外而谋去季氏公为告公果公贲(果贲皆公为弟)公果公贲使寺人僚。且告公,公寝将以戈击之乃走公执之亦无命也。(独言执之无敕命)惧而不出数月不见公不怒。又使言公执戈以惧之乃走。又公曰:非小人之所及也。(谓僚。且为小人)公果自言公以告臧孙臧孙以难(言难逐。)告孙后阝孙以可劝告子家懿伯(子家羁庄公之玄孙。)懿伯曰:谗人以君徼幸事。若不克君受其名(受恶也。)不可舍民数世以求克事不可必也。且政在焉其难图也。公退之(退使去)辞曰:臣与闻命矣。言。若泄臣不获死乃馆於公(恐受泄命之罪故留公宫以自明)叔孙昭子如阚(阚鲁邑。)公居於长府(官九月戊戌伐季氏杀公之于门遂入之平子登台而请曰:君不察臣之罪使有司讨臣以干戈臣请待於沂上以察罪弗许(鲁城南自有沂水平子欲出城待罪也。大沂水出盖县南至下邳入泗)请囚于费弗许请以五乘亡弗许子家子曰:君其许之政自之出久矣。隐民多取食焉(隐约穷困)为之徒者众矣。日入慝作弗可知也。(慝奸恶也。日奸人将起叛君助季氏知)众怒不可蓄也。(季氏众)蓄而弗治将(积也。){艹温}蓄民将生心生心同求将合(与季氏同求叛君者)君必悔之弗听后阝孙曰:必杀之公使后阝孙逆懿子(懿子仲孙何忌)叔孙氏之司马戾言於其众曰:若之何莫对(众疑所助)。又曰:我家臣也。不敢知国凡有季氏与无於我孰利皆曰:无季氏是无叔孙氏也。戾曰:。然则救诸帅徒以往舀西北隅以入(舀公围也。)公徒释甲执冰而踞(言无战心也。冰椟丸盖或云:椟丸是箭其盖可饮)遂逐之(逐公徒。)孟氏使登西北隅以望季氏见叔孙氏之旌以告孟氏执后阝昭伯杀之于南门之西遂伐公徒子家子曰:诸臣伪劫君者而负罪以出君止(使。若非君本意君自可止不出。)意如之事君也。不敢不改(意如季平子名。曰:余不忍也。与臧孙如墓谋(辞先君。且谋所奔)遂行巳亥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将唁公于平阴公先至于野井齐侯曰:寡人之罪也。使有司待於平阴为近故也。(齐侯自咎本不敕有司远诣阳州而欲近会于平阴故令鲁侯过其至野井远见迎逆自咎以谢公)。《书》曰:公孙于齐次于阳州齐侯唁公于野井礼也。将求于人则下之礼之善物也。(物事也。谓先往至野井。)齐侯曰:自莒疆以西请致千社(二十五家千社二万五千家欲以给公)以待公命(待君伐季氏之命。)寡人将帅敝赋以从执事唯命是听君之忧寡人之忧也。公喜子家子曰:天禄不再天。若胙君不过周公以鲁足矣。失鲁而以千社为臣谁与之立(为齐臣)。且齐君无信不如早之晋弗从臧昭伯从者将盟载。《书》曰:戮力一心好恶同之信罪之有无(信明也。处者有罪从者无罪)缱绻从公无通外(缱绻不离散)以公命示子家子子家子曰:如此吾不可以盟羁也。不佞不能与二三子同心而以为皆有罪(从者舀君留者逐君皆有罪也。),或欲通外内。且欲去君二三子好亡而恶定同也。舀君於难罪孰大焉通外内而去君君将速入弗通何为而何守焉乃不与盟(何必守公)昭子自阚归见平子平子稽颡曰:子。若我何昭子曰:人谁不死子以逐君成名子孙不忘不亦伤乎!将。若子何平子曰:苟使意如得改事君所谓生死而肉骨也。昭子从公于齐与公言子家子命公馆者执之(恐从者知叔孙谋)公与昭子言於幄内曰:将安众而纳公(昭子请归安众)公徒将杀昭子伏诸道(伏兵。)左师展告公,公使昭子自铸归(辟伏兵。)平子有异志(不欲复纳公。)冬十月辛酉昭子齐於其寝使祝宗祈死戊辰卒(耻为平子所欺因祈而自杀)左师展将以公乘马而归公徒执之(展鲁大夫欲与公俱轻归。)。 夷射姑邾大夫也。鲁定公二年冬邾庄公与夷射姑饮酒私出(出辟酒。)阍乞肉焉夺之杖以敲之(夺阍杖以敲也。为明年邾卒传)三年春二月辛卯邾子在门台(门上有台。)临廷阍以瓶水沃廷邾子望见之怒阍曰:夷射姑旋焉(旋小命执之(见其不洁执射姑。)弗得滋怒自投于床废于炉炭烂遂卒(废堕也。)先葬以车五乘殉(欲藏中之洁故先内车及殉别为便房盖其遗命)庄公卞急而好洁故及是(卞躁疾也。)。 仲梁怀鲁大夫定公五年夏季平子卒既葬桓子行东野(桓子意如子季孙斯)及费子泄为费宰逆劳于郊桓子敬之劳仲梁怀仲梁怀弗敬(怀时从桓子行轻慢子泄)子泄怒谓阳虎子行乎!(行逐怀也。)秋阳虎囚季桓子。 叔孙成子鲁大夫定公十年夏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后阝(后阝叔孙氏邑。)秋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阝初叔孙成子欲立武叔公。若藐固谏曰:不可(藐叔孙氏之族)成子立之而卒公南使贼射之不能杀(公南叔孙家臣武叔之党。)公南为马正使公。若为后阝宰武叔既定使后阝马正侯犯杀公能其圉人曰:(武叔之圉人。)吾以剑过朝公。若必曰:谁之剑也。吾称子以告必观之吾伪固而授之末则可也。(伪为固陋不知礼者以剑锋末授之)使如之公。若曰:尔欲吴王我乎!(见剑向巳逆呵之杀吴王亦用剑刺之。)遂杀公。若侯犯以后阝叛(犯以不能副武叔之命故叛叛而以围告庙故武叔懿子围后阝弗克秋二子及齐师复围后阝弗克叔孙谓后阝工师驷赤(工师掌工匠之官。)曰:后阝非唯叔孙之忧之患也。将。若之何对曰:臣之业在扬水卒章之四言矣。(扬水诗唐风卒章四言曰:我闻有命。)叔孙稽首其受巳命)驷赤谓侯犯曰:居齐鲁之际而无事必不可矣。(无所复事)子盍求事於齐以临民不然将叛侯犯从之齐使至驷赤与后阝人为之宣言於后阝中(诈为齐使言也。)曰:侯以后阝易於齐齐人将迁后阝民(谓易其民人)众凶惧(不欲迁。)驷赤谓侯犯曰:众言异矣。(始同)子不如易於齐与其死也。犹是后阝也。而得纾焉何必此(言以后阝民易取齐人与后阝无异胜于守后阝为叛人杀。)齐人欲以此Τ鲁必倍与子地(言非徒得民。又将得齐)。且盍多舍甲於子之门以备不虞侯犯曰:诺乃多舍甲焉侯犯请易於齐齐有司观后阝将至驷赤使周走呼曰:齐师至矣。后阝人大骇介侯犯之门甲以围侯犯驷赤将射之(地伪为侯犯射后阝人。)侯犯止之曰:谋免我侯犯请行许之(后阝人许之)驷赤先如宿(宿东平无盐县故宿国)侯犯殿每一门后阝人闭之(闭其後门)及郭门止之曰:子以叔孙氏之甲出有司。若诛之(诛责也。)群臣惧死驷赤曰:叔孙氏之甲有物吾未敢以出(物识也。赤还救侯犯也。)犯谓驷赤曰:子止而与之数(数甲以相付。)驷赤止而人侯犯奔齐齐乃致后阝(致其名簿)。 赵鞅晋大夫鲁定公十三年春齐侯卫侯次于垂葭使师伐晋鞅谓邯郸午曰:归我卫贡五百家吾舍诸晋阳午许诺(十年赵鞅围卫卫人惧贡五百家鞅之邯郸今欲徙诸晋阳晋阳赵鞅邑)归告其父兄父兄皆曰:不可卫是以为邯郸(言卫以五百家在邯郸尝为是故与邯郸亲。)而诸晋阳绝卫之道不如侵齐而谋之(侵齐则齐当来报欲因惧齐而徙则卫与邯郸好不绝)乃如之而归之于晋阳(欲如是谋而後归之贡。)赵孟怒召午而囚诸晋阳(赵鞅不察其谋谓午不用命之)使其从者说剑而入涉宾不可(涉宾午家臣不肯说剑入欲谋叛。)乃使告邯郸人曰:吾私有讨於午也。二三子唯所欲立(午赵鞅同族别封邯郸故使邯郸人更立午宗)遂午赵稷涉宾以邯郸叛。 范皋夷晋大夫鲁定公十三年夏六月上军司马籍秦围邯郸秋七月范氏中行氏伐赵氏之宫赵鞅奔晋阳晋人围之范皋夷无宠於范吉射而欲为乱於范氏(族皋夷范氏侧室子)梁父嬖於知。《文子》(。《文子》荀跞)。《文子》欲以为卿韩简子与中行。《文子》相恶(简子韩起孙不信也。中行文荀寅也。)魏襄子亦与范昭子相恶(襄子魏舒孙曼多也。昭子范吉射)故五子谋(五子范皋夷梁婴父知。《文子》韩简子魏襄子)将逐荀寅而以梁婴父代之逐范吉射而范皋夷代之荀跞言於晋侯曰:君命大臣始祸者死载书在河(为盟书沈之河)今三臣始祸而独鞅刑已不钧矣。请皆逐之。 武子胜郑大夫鲁哀公九年春武子胜之嬖许瑕求邑无以与之(罕达也。瑕武子之属)请外取许之(瑕请取於他国)故围宋雍丘宋皇瑗围郑师(许瑕师)每日迁舍(作垒渐成辄徙舍合其围)垒合郑师哭子姚救之大败(子姚武子也。)二月甲戌宋败郑师于雍丘使有能者无死(惜其能也。)以郏张与郑罗归(郑之有能者)。 阚止齐大夫鲁哀公十四年齐人弑其君壬于舒州初齐简公之在鲁也。阚止有宠焉(简公悼公阳生子壬也。阚止子我也。事在六年)及即位使为政陈成子惮之骤顾诸朝(成子陈常心不安故数顾之)诸御鞅言於公曰:陈阚不可并也。君其择焉(择用一人)弗听。 皇瑗宋右师也。鲁哀公十七年冬皇瑗奔晋皇瑗之子麋有友曰:田丙而夺其兄阝般邑以与之阝般愠而行告桓司马之臣子仪克(克在下邑不与之乱故在)子仪克宋告夫人曰:麋将纳桓氏公问诸子仲(子仲皇野)初子仲将以杞姒之子非我为子(为子杞姒子仲妻)麋曰:必立伯也。(伯非我兄)是良材子仲怒弗从故对曰:右师老矣。不识麋也。(言右师老不能为乱麋则不可知)公执之(执麋)皇瑗奔晋召之(召令还)十八年春宋杀皇瑗公闻其情复皇氏之族使皇缓为右师(言宋景公无常也。缓瑗从子)。 孟武伯鲁大夫哀公二十五年六月公至自越(前年行今还)季康子孟武伯逆於五梧(鲁南鄙也。)郭重仆(为公御车)见二子曰:恶言多矣。君请尽之(二子不臣之言甚多欲使公尽极以观之)公宴于五梧武伯为祝(祝上寿酒)恶郭重曰:何肥也。(訾毁其貌)季孙曰:请饮彘(饮罚之)以鲁国之密迩仇雠臣是以不获从君克免於大行。又谓重也。肥(言重堕君远行劬劳不宜称)公曰:是食言多矣。能无肥乎!(以激三桓之数食言)饮酒不乐公与大夫始有恶。 智伯晋卿与赵韩魏共攻出公出公奔齐道死智伯乃立昭公曾孙骄是为晋懿公智伯益骄请地韩魏韩魏与之请地赵赵不与以其围郑之辱智伯怒遂率韩魏攻赵赵襄子惧乃奔保晋阳晋出公十一年智伯伐郑赵简子疾使太子毋┰将而围郑智伯醉以酒灌击毋┰毋┰群臣请死之毋┰曰:君所以置毋┰为能忍诟然亦愠智伯智伯归因谓简子使废毋┰简子不听毋┰由此怨智伯。 田乞齐大夫安孺子元年春田乞伪事高国者每朝乞参乘言曰:子得君大夫皆自危欲谋作乱。又谓诸大夫曰:高昭子可畏也。及未发先之大夫从之六月田乞鲍牧乃与大夫以兵入公宫攻高昭子昭子闻之与国惠子救公,公师败田乞之从追之曰:国惠子奔莒遂反杀高昭子晏圉奔鲁(圉晏婴之子)公孙阅齐大夫始成侯驺忌与田忌不善公孙阅谓成侯忌曰:公何不谋伐魏田忌必将战胜有功则公之谋中也。战不胜非前死则後北而命在公矣,於是成侯言威王使田忌南之襄陵十月邯郸拔齐因起兵击魏大败之桂陵,於是齐最强於诸侯自称为王以令天下三十三年杀其大夫牟辛(一作夫人)三十五年公孙阅。又谓成侯忌曰:公何不令人操十金卜於市曰:我田忌之人也。吾三战而三胜声威天下欲为大事亦吉乎!不吉乎!卜者出因令人捕为之卜者验其辞于王之所田忌闻之因遂率其徒袭攻临淄求成侯不胜而[B12H]。 李园赵人事楚始楚考烈王无子春申君患之求妇人宜子者进之甚众卒无子赵人李园持其女弟欲进之楚王闻其不宜子恐久毋宠李园求事春申君为舍人巳而谒归故失期还谒春申君问之状对曰:齐王使使求臣之女弟与其使者饮故失期春申君曰:娉入乎!对曰:未也。春申君曰:可得见乎!曰:可,於是李园乃进其女弟即幸於春申君知其有身李园乃与其女弟谋女弟承间以说春申君曰:楚王之贵幸君虽兄弟不如也。今君相楚二十馀年而王无子即百岁後将更立兄弟则楚更立君後亦各贵其故所亲君。又安得长有宠乎!非徒然也。君贵用事久多失礼於王兄弟兄弟诚立祸。且及身何以保相印江东之封乎!今妾自知有身矣。而人莫之知妾幸君未久诚以君之重而进妾於楚王必幸妾妾赖天有子男则是君之子为王也。楚国尽可得孰与身临不测之罪乎!春申君大然之乃出李园女弟谨舍而言之楚王楚王召入幸之遂生子男立为太子以李园女弟为王后楚王贵李园园用事李园既入其女弟立为王后子为太子恐春申君语泄而益骄阴养死士欲杀春申君以灭口而国人颇有知之者春申君相二十五年楚考烈王病朱英谓春申君曰:世有无妄之福。又有无妄之祸今君处无妄之世事无妄之主安可以无无妄之人乎!春申君曰:何谓无妄之福曰:君相楚二十馀年矣。虽名相国实楚王也。今楚王病旦暮。且卒卒而君相少主因而代立当国如伊尹周公王长而反政不即遂南面称孤而有楚国此所谓无妄之福也。春申君曰:何谓无妄之祸曰:李园不治国而君之仇也。不为兵而养死士之日久矣。楚王卒李园必先入据权而杀君以灭口此所谓无妄之祸也。春申君曰:何谓无妄之人对曰:君置臣郎中楚王卒李园必先入臣为君杀李园此所谓无妄之人也。春申君曰:足下置之李园弱人也。仆。又善之。且。又何至此朱英知言不用恐祸及身乃亡去後十七日楚考烈王卒李园果先入伏死士於棘门之内春申君入棘门园死士侠刺春申君斩其头投之棘门外,於是遂使吏尽灭春申君之家而李园女弟初幸春申君有身而入之王所生子者遂立是为楚幽王。 ●卷七百五十 ○陪臣部 奔亡 赐而去礼开待放之端越境以亡传载出奔之迹盖夫五等疏爵千乘承家必有陪臣用司厥政固宜尽瘁以委质陈力以事公竞献其忠各专其霸其或守节不固为德靡修当听任之不明忠邪之并进君臣道替上下相疑忧谗构之言惧诛殛之罪事势斯窘奔亡是图其或包藏异谋出成戎首之[C260]退避时难反无讨贼之功载之信书甚可鬼也。 鲁隐公元年郑共叔段出奔(共国今汲郡共县。)公孙滑出奔卫(公孙滑共叔段之子)人为之伐郑取廪延。 庄公九年齐人杀襄公初襄公立无常鲍叔牙曰:君使民慢乱将作矣。奉公子小白出奔莒乱作管夷吾召忽奉公子纠奔鲁十二年宋南宫长万弑闵公杀大夫仇牧及太宰督立子游(宋公子。)群公子奔萧公子御说奔亳(宋庄公子)。 十六年郑厉公治与雍纠之乱者(鲁桓公十五年郑祭仲专郑伯患之使其胥雍纠杀之纠妻告祭仲祭仲杀雍纠厉公奔蔡鲁十四年郑伯复入)杀公子阏刖强Θ(二子祭仲党。)公父定叔出奔卫(共叔段之孙定谥)而复之曰:不可使共叔无後於郑。 二十二年春陈人杀其太子御寇陈公子完与颛孙奔齐(公子完颛孙皆御寇之党。)颛孙 三十二年鲁庄公疾问後於叔牙(庄公弟)对曰:庆父材(盖欲进其同母兄。)问於季友对曰:臣以死奉庄公子季友庄公母弟故欲立般。)八月公薨子般即位次于党氏(即丧位次舍也。)共仲使圉人荦贼子般於党氏(共仲庆父。)成季奔陈(友也。)闵公元年八月季子来归。 二年八月共仲使卜贼公於武闱(宫中小门谓之闱)成季以僖公邾共仲奔莒乃入立赂求共仲於莒莒人归之及密使公子鱼请(公子鱼奚斯也。)不许哭而往共仲曰:奚斯之声也。乃缢。 十二月郑大夫高克奔陈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之使帅师次于河上久而弗召师溃而归高克奔陈僖公五年晋献公使寺人披伐蒲蒲城人欲战重耳不可曰:保君父之命而享其生禄(享受也。保犹恃也。),於是乎!得人(以禄致众。人而校罪莫大焉(校报也。)吾其奔也。遂奔狄从者狐偃赵衰(衰赵夙弟。)颠颉魏武子(武子魏)司空季子胥(臣臼季也。其时狐毛贾佗皆从而独举此五人贤而有大功者)。 十四年四月晋人杀ぶ郑子ぶ豹奔秦。 十六年郑杀太子子华子华弟子臧出奔宋。 二十八年晋文公盟诸侯于践土卫侯出奔楚遂陈使元亘奉叔武以受盟(奉使摄君事。)或诉元亘於卫侯叔武矣。其子角从公,公使杀之(角元亘子。)亘不废命奉夷叔以入守(夷谥)晋人复卫侯先期入公子犬华仲前驱叔武将沐闻君至喜捉走出前驱射而杀之元亘出奔晋。 三十年秦伯使杞子逄孙杨孙戍郑(三子秦大夫。)。 三十一年郑泄驾恶公子瑕郑伯亦恶之故公子瑕出奔楚。 三十二年杞子自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召孟明西乞白乙出师於东门之外及滑郑商人弦高使遽告于郑郑穆公使视客馆则束载厉兵秣马矣。(严兵待秦师。)使皇武子辞焉曰:吾子淹久於敝邑惟是脯资饩牵竭矣。为吾子之将行也。(示知其情。)郑之有原圃犹秦之有具囿也。吾子取其麋鹿以敝邑。若何杞子奔齐逄孙杨孙奔宋。 文公六年春使狐射(姑狐偃子贾季也。)将中军赵盾佐之阳处父改于董易中军(易以赵盾为帅射姑佐)阳子成季之属也。(处父常衰属大夫。)故党于赵氏九月贾季使续鞫居杀阳处父十一月晋杀续简伯(简伯鞫居也。)贾季奔狄。 八月晋襄公卒太子少(太子灵公也。)晋人以难故欲立长君赵孟使先蔑迎公子雍于秦穆嬴日抱太子以啼于朝赵孟与诸大夫皆患穆嬴。且畏Τ(畏国人以大义来Τ巳)乃背先蔑立灵公而败秦师先蔑奔秦会从之先蔑之使也。荀林父止之曰:夫人太子犹在而外求君此必不行子以疾辞。若何不然将及(祸将及巳)摄卿以往可也。何必子同官为寮吾尝同寮敢不尽心乎!弗听为赋板之三章(义取刍荛之言犹不可忽况同寮乎!僖二十八年林父将中行先蔑将左行)。又弗听及荀伯尽送其孥及其器用财贿於秦曰:为同寮故也。 八年十月鲁公孙敖(穆伯也。)奔莒初穆伯娶于莒曰:戴已生文伯其娣声已生惠叔(穆也。文伯也。惠叔难也。)戴已卒。又聘于莒莒人以声已辞则为襄仲聘焉(襄仲公孙敖从父昆弟)七年冬徐伐莒莒人来请盟(见故欲见援。)穆伯如莒莅盟。且为仲逆及鄢陵登城见之美(鄢陵莒邑。)自为娶之仲请攻之公将许之叔仲惠伯谏而止及是穆伯如周吊丧不至以币奔莒从巳氏焉(巳氏莒女。)鲁人立文伯(穆伯之子也。伯生二子于莒而求复文伯以为请襄仲使无朝听命复而不出(不得使与听政事终寝於家)三年而尽室以复莒。 是冬宋司城荡意诸奔鲁宋襄公夫人襄王之姊也。昭公不礼焉(昭公祖母。)夫人因族(华乐皇皆戴族。)以杀襄公之孙孔叔公孙锺离及大司马公子邛皆昭公之党也。司城荡来奔效节於府人而出(效犹致也。意诸公子荡之孙)公以其官逆之皆复之亦书以官皆贵之也。违从大夫之位公贤其效节故以本官逆之请宋而复之司城官属悉来奔故言皆复之)。 十二年春成阝伯卒初成阝太子朱儒自安於夫锺国人弗犭旬(顺也。)成阝伯卒太子以夫锺与成阝わ来奔阝わ亦邑。)公以诸侯逆之非礼也。(非公宠叛人。)。 十三年邾文公卒文公元妃齐姜生定公二妃晋姬生捷文公卒邾人立定公捷奔晋。 十四年九月宋高哀为萧封人以为卿(萧宋附庸仕附庸还升为卿)不义宋公而出遂来奔(出而待放从放所来。故曰:遂。)。《书》曰:宋子哀来奔贵之也。(贵其不食污君之禄连也。)。 宣公元年晋人讨不用命者放胥甲父于卫(胥甲下军佐文十二年战河曲不肯薄秦于险。)而立胥克(克甲之子。)先辛奔齐(辛甲之属大夫)。 二年二月郑公子归生伐宋华元帅师战于大棘将战华元杀羊食士其御羊斟不与及战曰:畴昔之羊子为政今日之事我为政与入郑师故败宋人以兵车百乘文马百驷(画马为文四百匹。)以赎华元于郑半入华元逃归立于门外告而入(告宋城门入言不苟。)见叔曰:子之马然也。(叔羊斟也。卑贱得先归华元见而慰之)对曰:非马也。其人也。(叔知前言已显敢让罪。)既合而来奔(叔言毕遂奔鲁合犹也。)。 十年夏齐惠公卒崔杼有宠於惠公高国畏其逼也。(高国二家齐正卿)公卒而逐之奔卫。 十八年公孙归父如晋还至笙遂奔齐归父以襄仲之立公也。有宠(归父仲子。)欲去三桓以张公室(时三桓强公室弱故欲去之以张大与公谋而聘于晋欲以晋人去之冬公薨季。《文子》言於朝曰:使我杀立庶以失大援者仲也。夫(谓子恶齐外甥襄仲杀之而立宣公南于楚既不能固。又不能坚事齐晋故云:失大援也。)臧宣叔怒曰:当其时不能治也。後之人何罪子欲去之许请去之(宣叔文仲子武仲父许其名也。时为司寇主行刑言子以归父害巳欲去者许请为子去之也。)遂逐东门氏(襄仲居东门。故曰:东门氏。)子家还及笙(子家归父。)坛帷复命於介(除地为坛而介副也。将去使介反命於君)既复命袒括(以麻约。)即位哭三踊而出(依在国丧礼设公薨故)遂奔齐成公二年楚使申公巫臣聘于齐巫臣尽室以行(室家尽去。)及郑使介反币而以夏姬行将奔齐齐师新败曰:吾不处不胜之国遂奔晋晋人使为邢大夫。 七年冬卫孙林父出奔齐十四年春卫定公如晋晋侯强见孙林父焉(强见欲归之)定公不可夏卫侯既归晋侯使送孙林父而见之卫侯见而复之(复林父位。)。 十三年曹宣公卒於师公子负刍守(成公也。)杀太子而自立诸侯将见子臧於王而立之子臧辞曰:前志有之曰:圣达节次守节下失节为君非吾节也。虽不能圣敢失守乎!遂逃奔宋。 十五年诸侯会于戚讨曹成公(讨其杀太子而自立)执而归诸京师诸侯将见子臧於王而立之子臧逃奔宋。 十六年宋杀其大夫山,於是华元为右师鱼石为左师荡泽为司马华喜为司徒公孙师为司城向为人为大司寇鳞朱为少司寇向带为太宰鱼府为少宰荡泽弱公室杀公子肥华元曰:我为右师君臣之训师所司也。今公室卑而不能正吾罪大矣。不能治官敢赖宠乎!乃出奔晋鱼石止华元於河上乃反使华喜公孙师帅国人攻荡氏杀子山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出舍于睢上(畏同族罪及将出奔。)华元止之不可遂出奔楚。 十七年齐使国胜告难于晋待命于清(胜国佐子齐欲讨国佐故留其子于外。)。 十八年齐杀国佐于内宫之朝使清人杀国胜国弱来奔(弱胜之子)王湫奔莱。 襄公六年宋华弱奔鲁华弱与乐辔少相狎长相优。又相谤也。(狎亲习也。优调戏也。)子荡怒以弓梏华弱于朝荡乐辔也。张弓以贯其颈。若械之在手。故曰:梏)平公见之曰:司武而梏于朝难以胜矣。(司武司马言其懦弱不足以胜敌)遂逐之华弱来奔。 七年郑子驷使贼夜弑僖公八年群公子以僖公之死也。谋子驷子驷先之辟杀子狐子熙子侯子干(辟罪也。加罪以戮之。)孙击孙恶出奔卫(二孙子狐之子。)。 十四年夏诸侯之大夫从晋侯伐秦至或林栾先还诸军从之晋人谓之迁延之役栾针曰:此役也。报栎之败也。役。又无功晋之耻也。吾有二位于戎路(栾针栾弟也。二位谓将下军为戎右)敢不耻乎!与士鞅驰秦师死焉士鞅反(鞅士モ子。)栾谓士モ曰:余弟不欲往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来是而子杀余之弟也。弗逐余亦将杀之士鞅奔秦(栾汰侈诬逐士鞅也。)。 是年卫孙林父自戚入见蘧伯玉曰:君之暴虐子所知也。大惧社稷之倾覆将。若之何对曰:君制其国臣敢奸之(奸犹犯也。)虽奸知愈乎!(言逐君更立知当差否)遂行从近关出([B14F]难作欲速出竟。)。 十七年宋华阅卒华臣弱皋比之室(臣阅之弟皋比阅之子弱侵易之)使贼杀其宰华吴贼六人以铍杀诸卢门合左师之後(卢门宋城门合向戍邑後屋)左师惧曰:老夫无罪贼曰:皋私有讨於吴遂幽其妻(幽吴妻也。)曰:畀余以大璧(畀与也。)宋公闻之曰:臣也。不唯其宗室是乱宋国之政必逐之左师曰:臣也。亦卿也。大臣不顺国之耻也。不如盖之乃舍之左师为巳短策苟过华臣之门必骋(恶之。)。 十一月甲午国人逐<疒契>狗<疒契>狗入於华臣氏国人从之华臣惧遂奔陈(华臣心不自安见逐狗而惊走)。 十九年郑子孔之为政也。专国人患之子展子西率国人伐之杀子孔而分其室子然子孔宋子之子也。(子然子革父。)士子孔圭妫之子也。(宋子圭穆公妾士子孔子良父。)圭妫之班亚宋子而相亲也。士子孔亦相亲也。子然士子孔卒司徒孔实相子革子良之室(司徒孔实与二父相故相助其子)三室如一(言同心。)故及於难(故二子并及难。)子革子良出奔楚子革为右尹(子革即郑丹。)。 二十年蔡公子燮欲以蔡之晋(背楚)蔡人杀之公子履其母弟也。故出奔楚陈庆虎庆寅畏公子黄之Τ(二庆陈卿恐黄夺其政。)诸楚曰:与蔡司马同谋(同欲之晋)楚人以为讨(讨责陈)公子黄出奔楚(奔楚自理)。 二十一年正月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二邑在高平南平阳县东北有漆乡西北有显闾亭以叛鲁)。 是春齐侯讨公子牙之党执公子买於句渎之丘公子Θ奔鲁叔孙还奔燕(二子齐公族。)。 秋晋栾盈出奔楚初栾桓子娶於范宣子生怀子(桓子栾怀子盈也。)范鞅以其亡也。怨栾氏(十四年栾强逐范鞅使奔故与栾盈为公族大夫而不相能桓子卒栾祁与其老州宾通(栾祁桓子妻范宣子女盈之母也。范氏尧後祁姓。)几亡室矣。(言乱甚怀子患之祁惧其讨也。诸宣子曰:盈将为乱以范氏为死桓主而专政矣。(桓主栾)曰:吾父逐鞅也。不怒而以宠报之(谓宣子不为责鞅而反与鞅宠位。)。又与吾同官而专之(同为公族大夫而鞅专其权势)吾父死而益富死吾父而专于国有死而已吾蔑从之矣。(言子专政盈欲以死作难。)其谋如是惧害于主吾不敢不言范鞅为之徵(证其有此。)怀子好施士多归之宣子畏其多士也。信之怀子为下卿(下军佐)宣子使城著而遂逐之(著晋邑在外易逐)盈出奔楚知起中行喜州绰邢蒯出奔齐(四子晋大夫。)皆栾氏之党也。 二十三年夏邾畀我奔鲁(畀我是庶其之党同有窃邑叛君之罪。)。 十月鲁臧孙纥奔齐初季武子无子公弥长而爱悼子(弥公Θ悼子纥也。)欲立之访于曰:饮吾酒吾为子立之季孙饮大夫酒臧纥为客(为上宾)既献(巳献酒。)臧孙命北面重席新之召悼子降逆之大夫皆起(臧孙下迎悼子。)及旅而召公Θ(献酬既毕而通行为旅。)使与之齿(使从庶子之礼列在悼子之下)季孙失色(恐公Θ不从。)季氏以公Θ为马正(马正家司马。)孟孙恶臧孙(不相善。)季孙爱之(爱其成巳志。)孟孙之御驺丰点好羯也。(羯孟。《庄子》之庶子孺子秩之弟孝伯)曰:从吾言必为孟孙(为孟孙後)再三云:羯从之孟。《庄子》疾丰点谓公Θ苟立羯请雠臧氏(使孟氏与公Θ共憎臧孙。)公Θ谓季孙曰:孺固其所也。若羯立则季氏信有力於臧氏矣。弗应孟孙卒公Θ奉羯立於户侧(户侧丧主。)季孙曰:秩焉在公Θ曰:羯在此矣。遂立羯秩奔邾孟氏闭门告於季孙曰:臧氏将为乱不使我葬(不使孟孙得成葬礼)季孙不信臧孙闻之戒(戒为备也。)冬十月孟氏将辟藉除於臧氏(辟穿藏也。於臧氏借人除葬道。)臧孙使正夫助之(正夫遂正。)除於东门甲从己而视之(畏孟氏故从甲士视作者)孟氏。又告季孙季孙怒命攻臧氏(见其有甲故)纥斩鹿门之关以出奔邾(鲁南城东门)臧孙自邾如防(防臧孙邑)致防而奔齐。 是月晋人克栾盈于曲沃尽杀栾氏之族党栾鲂出奔宋。 二十四年冬陈人复讨庆氏之党针宜咎出奔楚。 二十五年齐崔杼弑其君光卢蒲癸奔晋王何奔莒(二子庄公党)闾丘婴以帷缚其妻而载之与申鲜虞乘而出(二子庄公近臣)鲜虞推而下之(下婴妻也。)曰:君昏不能匡危不能救死不能死而知匿其匿(匿藏也。匿亲也。谁纳之行及中将舍(中狭道)婴曰:崔庆其追我鲜虞曰:一与一谁能惧我(言虽道狭众无所用)遂舍枕辔而(恐失马也。)食马而食驾而行出中谓婴曰:速驱之崔庆之众不可当也。遂奔鲁。 二十六年春卫献公使子鲜(献公母弟)与甯喜言苟反政由氏祭则寡人喜告蘧伯玉伯玉曰:瑗不得闻君之出敢闻其入(十四年孙氏欲逐公瑗从近关遂行从近关出夏齐乌馀以廪丘奔晋(乌馀齐大夫。)。 二十七年夏卫侯之弟专出奔晋(子鲜也。)卫杀喜子鲜曰:逐我者出(谓孙林父)纳我者死(谓甯喜。)赏罚无章何以沮劝君失其信而国无刑不亦难乎!以治国。)。且专实使之(使甯喜纳君)遂出奔晋公使止之不可(不肯留)及河。又使止之止使者而盟於河(誓不於木门(木门晋邑。)不向卫国而坐(怨之深也。)木门大夫劝之仕不可曰:仕而废其事罪也。从之昭吾所以出也。将谁乎!(从之谓治其事也。事治则明已出欲仕无所自)吾不可以立於人之朝矣。终身不仕(自誓不仕终身)公丧之如税服终身(税即む也。丧服む纟襄裳缕细而希非五服之裳无月数痛愍子鲜故特为此服无月数而献公寻薨故言终身)。 九月齐崔明奔鲁初崔杼生成及强而寡(偏丧曰:寡特也。)娶东郭姜生明东郭姜以孤入曰:棠无咎(无咎棠公之子。)与东郭偃相崔氏(偃姜之弟。)崔成有疾而废之(有恶疾也。)而立明成请老于崔崔子许之偃与无咎弗予曰:崔宗邑也。必在宗主(宗邑宗庙所在宗主为崔明。)成与强怒郭偃棠无咎崔子怒遂见庆封庆封曰:请为子讨之使卢蒲攻崔氏遂灭崔氏杀成与强而尽俘其家其妻缢复命于崔子。且御而归之至则无归矣。乃缢崔明辟诸大墓(开先人之冢藏之遂奔鲁。 二十八年夏卫人讨甯氏之党故石恶出奔晋冬齐庆封来奔叔孙穆子食庆封庆封汜祭(礼食有祭示有所先也。汜祭远散所祭不共)穆子不说使工为之诵茅鸱(工师茅鸱逸诗刺不敬。)亦不知既而齐人来让(让鲁受庆封。)封奔吴。 二十九年九月齐公孙虿公孙灶放其大夫高止於北燕(虿子尾灶子雅放者宥之以远。)卢叛(竖高止子)十月闾丘婴帅师围卢高竖曰:苟使高氏有後请致邑(还邑於君。)齐人立敬仲之曾孙燕阝(敬仲高敬仲也。(良犹贤也。)十一月高竖致卢而出奔晋晋人城绵而旃(晋人善其致邑。)。 三十年郑良霄出奔许郑伯有(良霄也。)耆酒为窟室(窟室地室)而夜饮酒击钟焉朝至未巳朝者曰:公焉在(家臣故谓伯有为公。)其人曰:吾公在壑谷(壑谷窟室。)皆自朝布路而罢(布路分散。)既而朝(伯有朝郑君。)则。又将使子如楚归而饮酒子以驷氏之甲伐之伯有奔雍梁(雍梁郑地)醒而後知之遂奔许。 是年郑羽颉出奔晋为任大夫(羽颉即马师颉任晋县今属广平郡。)鸡泽之会(在三年奔楚遂晋羽颉因之与之比而事赵。《文子》言伐郑之说焉以宋之盟故不可(宋盟约弭兵故)。 昭公元年夏秦伯之弟针出奔晋后子有宠於桓如二君於景(后子秦桓公子景公母弟针也。其权宠如两君其母曰:弗去惧选(选数也。恐景公数其罪而加戮)针晋其车千乘。 冬楚公子围问王疾缢而杀之楚右尹子干出奔晋宫厩尹子出奔郑子干奔晋从车五乘叔向使与秦公子同食(食禄同。)皆百人之饩(百人卒也。其禄足百人。《文子》曰:秦公子富(谓秦针富强秩禄不宜与子干同。)叔向曰:底禄以德(底致也。)德均以年年同以尊公子以国不闻以富。且夫以千乘去其国︹御巳甚。《诗》曰:不侮鳏寡不畏强御(诗大雅侮陵也。)秦楚匹也。使后子与子干齿(以年齿为高下而坐)。 四年冬鲁叔孙豹卒(以馁死)叔仲子谓季孙曰:带受命於子叔孙曰:葬鲜者自西门(不以寿终为鲜西门非鲁朝正门)季孙命杜泄(杜泄叔孙氏家宰命使从西门)泄曰:卿丧自朝鲁礼也。(从生存朝觐之正路)吾子为国政未改礼而。又迁之(迁易也。)群臣惧死不敢自也。既葬而行(善杜泄能辟祸。)。 五年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牟夷非卿而书尊地也。(尊重也。重地故书以名其人终为不义)。 六年二月郑罕朔奔晋郑马师氏与子皮氏有恶(马师氏公孙Θ之子罕朔也。襄三十年马师公孙Θ代之为马师与子皮俱同一族)罕朔杀罕(子皮弟。)罕朔奔晋韩宣子问其位於子产子(问朔可使在何位。)产曰:君之羁臣苟得容以逃死何位之敢择从大夫之位(谓以礼去者降位一等。)罪人以其罪降(罪重则降多)古之制也。朔於敝邑亚也。其官马师也。(大夫位马师职)获戾而逃唯执政所之得免其死为惠大矣。又敢奸位宣子为子产之敏也。使从嬖大夫(为子产故使降一等不以罪降)。 夏宋华合比出奔卫宋寺人柳有宠(有宠于平公)太子佐恶之华合比曰:我杀之(欲以求柳闻之乃坎用牲埋书(诈为盟处。)而告公曰:合比将纳亡人之族(亡人华臣也。襄十七年奔卫)既盟于矣。公使视之有焉遂逐合比合比奔卫。 八年七月齐子尾卒子旗欲治其室(子旗栾施也。欲并治子尾之家政。)杀梁婴(梁婴子八月逐子成子工子车(三子齐大夫子尾之属子成顷公子固也。子工成之弟铸也。子车顷公之孙捷也。)皆来奔。 十年夏齐栾施奔鲁齐惠栾高氏皆耆酒(栾高二族皆出惠公。)信内多怨(信妇人言故於陈鲍氏而恶之(恶陈鲍。)有告陈桓子曰:子旗子良将攻陈鲍亦告鲍氏桓子授甲而如鲍氏遭子良醉而骋(欲及子良醉故驱告鲍。《文子》)遂见。《文子》(。《文子》鲍国)则亦授甲矣。使视二子(子旗子良)皆将饮酒桓子曰:彼虽不信(彼传言者)闻我授甲则必逐我及其饮酒也。先伐诸陈鲍方睦遂栾高氏战于稷(稷祀后稷之处。)栾高败。又败诸庄(庄六轨之道。)国人追之。又败诸鹿门(鹿门齐城门)栾施高强来奔。 十二年十月公子出奔齐季平子立而不礼於南蒯(蒯南遗之子季氏费邑宰)南蒯谓子仲(子仲公子)吾出季氏而归其室於公(季氏家财。)子更其位(更代也。)我以费为公臣子仲许之南蒯语叔仲穆子。且告之故(穆子叔仲带之子叔仲小也。语以欲出季氏以不见礼故)季悼子之卒也。叔孙昭子以再命为卿(悼子季武子之子平子父也。传言叔孙之见命乃在平子为卿之前)及平伐莒克之更受三命(十年平子伐莒以功加三命昭子不伐莒亦以例加以三命。)叔仲子欲构二家(欲构使相争)谓平子曰:三命逾父兄非礼也。(言昭子受三命自逾其父兄。)平然故使昭子(使昭子自贬黜)昭子曰:叔孙氏有家祸杀立庶故也。及此(祸在四年)。若因祸以毙之则命矣。(言因乱讨已不敢辞)。若不废君命则故有著矣。(著位次。)昭子朝而命吏曰:将与季氏讼书辞无颇(颇偏也。)季孙惧罪於叔仲子故叔仲小南蒯公子谋季氏告公而遂从公如晋(子仲)南蒯惧不克以费叛如齐子仲还及卫闻乱逃介而先(介副使也。)及郊闻费叛遂奔齐。 十四年春南蒯奔齐南蒯之将叛也。盟费人司徒老祁虑癸(二人南蒯家臣)伪废疾使请于南蒯曰:臣愿受盟而疾兴。若以君灵不死请待间而盟(间差也。)许之二子因民之欲叛也。请朝众而盟(欲因合众而遂却南蒯曰:群臣不忘其君(君谓季氏。)畏子以及今三年听命矣。子。若弗图费人不忍其君将不能畏子矣。(不能复畏子)子何所不逞欲请送子(送使出奔)请期五日(南蒯请期冀有变。)遂奔 十五年夏蔡朝吴出奔郑楚费无极害朝吴之在蔡也。(朝吴蔡大夫有功于楚平王故无极恐其有宠疾害之)欲去之乃谓之曰:王子故处子于蔡子亦长矣。而在下位辱必求之吾助子请(请求上位)。又谓其上之人(蔡人在上位者)曰:王唯信吴故处诸蔡二三莫之如也。而在其上不亦难乎!弗图必及于难蔡人逐朝吴朝吴出奔郑。 二十年春楚太子建奔宋楚费无极言于楚子曰:建与伍奢将以方城之外叛(十九年令太子建居城父)王信之执伍使城父司马奋扬杀太子未至而使遣之(知太子冤故遣令去)太子奔宋无极曰:奢之子材。若在吴必忧国盍以免其父召之彼仁必来不然将为患王使召之曰:来吾免而父棠君尚谓其弟员(尚奢长子为邑大夫员尚弟子胥)曰:尔吴我将归死吾知不逮我能死尔能报尔其勉之伍尚归楚人皆杀之员如吴。 夏曹公孙会自梦阝出奔宋(梦阝曹邑)。 秋卫齐豹杀公孟絷(絷灵公兄。)公出如死鸟北宫氏之宰伐齐氏灭之公入八月公子朝褚师圃子玉霄子高鲂出奔晋(皆齐氏党。)。 冬宋华亥向宁华定出奔陈宋元公无信多私而恶华向华定华亥与向宁谋华亥伪有疾诱杀群公子取太子栾与母弟辰公子地为质公亦取华亥向宁华定之子为质公子城(平公子)公孙忌乐舍(舍乐喜孙)司马︹向宜向郑(宜郑皆向戌子)楚建平王之亡太子)阝甲(小邾穆公子)出奔郑(公子宋大夫皆公党避难出奔)其徒与华氏战(八子之徒众也。)败子城子城奔晋十月公杀华向之质而攻之华向奔陈华登奔吴(登费遂党华向者。)。 三十一年冬邾黑肱以滥奔鲁(黑肱邾大夫)。 定公元年叔孙成子逆昭公之丧於乾侯初昭公二十五年孙于齐子家懿伯从(子家羁也。)叔孙逆公丧请见子家子子家子辞曰:羁未得见而从君以出(出时成子未为卿君不命而薨羁不敢见(言未受昭公之命辞以拒叔孙。)叔孙使告之曰:公衍公为实使群臣不得事君(二子始谋逐季氏)。若公子宋主社稷则群臣之愿也。(宋昭公弟定公名)凡从君出而可以入者将唯子是听子家氏未有後季孙愿与子从政季孙之愿也。使不敢以告(不敢叔孙成子名)对曰:若立君则有卿士大夫与守龟在羁弗敢知从君者则貌而出者入可也。(貌出谓以义从公与季氏无实怨。)寇而出者行可也。(与季氏者自可去)。若羁也。则君知其出也。(君昭公。)而未知其入也。羁将逃也。丧及坏ㄨ公子宋先入从公者皆自坏ㄨ反(从公诸臣皆反出奔。)。 四年冬吴子及楚人战于柏举楚师败绩楚囊瓦出奔郑初伍员为吴行人以谋楚楚之杀宛也。伯氏之族出伯州犁之孙为吴太宰以谋楚冬蔡侯吴子唐侯伐楚舍舟于淮自豫章与楚夹汉(楚令尹襄瓦也。)子常济汉而陈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知吴不可胜)十一月庚午二师陈于柏举阖庐之弟夫王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五年九月吴王阖庐弟夫王归自立也。以与王战而败(自立为吴王号夫。)奔楚为棠氏。 八年夏晋师将盟卫侯于专阝泽赵简子曰:群臣谁敢盟卫君者(前年卫叛晋属齐简子意欲摧辱之。)涉佗成何曰:盟之(二子晋大夫)将软涉佗扌卫侯之手及扌宛(扌挤也。血至)卫侯怒叛晋晋人请改盟弗许十年晋人讨卫之叛曰:由涉佗成(扌卫侯手故。),於是执涉佗以求成于卫卫人不许晋人杀涉佗成何奔燕。 九年春宋公使乐大心盟于晋。且逆乐祁之尸辞伪有疾乃使向巢如晋盟。且逆子梁之尸(巢向戍曾孙)子明谓桐门右师出(子明乐祁之子溷也。右师乐大心子明族父也。右师往到子明舍子明逐使出门去)吾犹衰而子击钟何也。(忿其不逆父丧因责其无同族之恩)右师曰:丧不在此故也。既而曰:巳衰而生子余何故舍钟(巳子明也。)子明闻之怒言於公曰:右师将不利戴氏(乐氏戴公族。)不肯晋将作乱不然无疾乃逐桐门右师乐大心奔曹。 十年秋宋公子地奔陈初公子地嬖蘧富猎(地宋景公弟辰之兄也。)十一分其室而以其五与之(与富猎也。)公子地有白马四公嬖向欲之(向司马桓也。)公取而朱鬣以与之(与也。)地怒使其徒扌失而夺之惧将走公闭门而泣之目尽肿母弟辰曰:子分室以与猎也。而独卑亦有颇焉子为君礼(礼辟君也。)不过出竟君必止子公子地出奔陈公弗止辰为之请弗听辰曰:是我吾兄也。(欺也。)吾以国人出君谁与处冬母弟辰暨仲佗石区出奔陈(佗仲几子区褚师子皆宋卿众之所望故言国人)。 十四年春卫侯逐公叔戍与其党故赵阳奔宋戍来奔夏卫北宫结来奔公叔戍之故也。(亦党公叔戍)。 秋卫世子蒯贵出奔宋尽逐其党故公孟区出奔郑自郑奔齐。 哀公三年秋季孙有疾命正常曰:无死(正常桓子之宠臣欲付以後事故敕令勿从已死)南孺子之子男也。则以告而立之(南孺子季桓子之妻言。若生男告公而立之)女也。则肥也。可(肥康子也。)季孙卒康子即位既葬康子在朝(在公朝也。)南氏生男正常载以如朝告曰:夫子有遗言命其圉臣曰:南氏生男则以告於君与大夫而立之今生矣。男也。敢告遂奔卫康子请退(退辟位也。)公使共刘视之(共刘鲁大夫。)则或杀之矣。乃讨之(讨杀者。)召正常正常不反(畏康子也。)。 冬十月晋赵鞅围朝歌师于其南(范中行所在)荀寅伐其郛(伐其北郭围)使其徒自北门入已犯师而出(苟寅使在外救己之徒击赵氏围之北门用外内攻得出)癸丑奔郸。 四年九月晋赵鞅帅师围邯郸邯郸降荀寅奔鲜虞十二月齐弦施会鲜虞人纳荀寅於柏人。 五年春晋围柏人荀寅士吉射奔齐。 秋齐景公疾使国惠子高昭子立荼(惠子国夏昭子高张。)群公子于莱(莱齐东鄙邑公卒冬十月公子嘉公子驹公子黔奔卫公子Θ公子阳生来奔(皆景公子在莱者)莱人歌之曰:景公死乎!不与埋三军之事乎!不与谋师乎!师乎!何党之乎!(师众也。党所也。之往也。称谥盖葬後而此歌哀群公子失所)。 六年夏六月陈乞鲍牧(牧鲍国孙。)及诸大夫以甲入于公宫昭子闻之与惠子乘如公战于庄败(高国败也。庄六道。)国人追之国夏奔莒遂及高张晏圉弦施来奔(圉晏婴之子圉施)。 八月齐邴意兹来奔(高国之党故。)。 十一年夏陈辕颇出奔郑初辕颇为司徒赋封田以嫁公女(封内之田悉赋税之。)有馀以为已大器(大器锺鼎之属。)逐之故出道渴其族辕亘进稻醴梁糗服脯焉(糗乾饭也。)喜曰:何其给也。对曰:器成而具(具此醴糗)曰:何不吾谏惧先行(恐言不从先见逐)。 冬卫太叔疾出奔宋(疾即齐也。)初疾娶于宋子朝(子朝宋人仕卫为大夫。)其娣嬖(娣所娶女之弟。)子朝出(出奔)孔。《文子》使疾出其妻而妻之疾使侍人诱其初妻之娣于犁(犁卫邑。)而为之一宫如二妻。《文子》怒欲攻之仲尼止之遂夺其妻或氵于外州外州人夺之轩以献(外州卫邑轩车)耻是二者故出。 十四年春小邾射以句绎来奔(射小邾大夫绎地名)。 五月陈宗竖出奔楚。 是月宋向出奔卫桓之宠害於公(恃宠骄盈)公使夫人骤请享焉而将讨之(夫人景公母也。数请享饮欲因请讨之)未及先谋公请鞍易薄(鞍向邑薄公邑欲因易邑为公享宴而作乱公曰:不可薄宗邑也。)乃益鞍七邑而请享公焉(伪喜于受赐)以日中为期家备尽往(甲兵之备)公知之向遂入于曹以叛(八年宋灭曹以为邑。)六月使左师巢伐之欲质大夫以入焉(巢不能伐以致公怒待国夫为质还入国)不能亦入于曹取质(不能得大夫故入曹劫曹人子弟而质之欲以自固。)可既不能事君。又得罪於民将。若之何乃舍之(舍曹子弟)民遂叛之向奔卫向巢来奔宋公止之曰:寡人与子有言矣。不可以绝向氏之祀辞曰:臣之罪大尽灭桓氏可也。若以先君之故而使有後君之惠也。若臣则不可以入矣。司马牛致其邑与焉而齐(牛桓弟也。邑符信)向出於卫地公文氏攻之(公文氏卫大夫。)求夏后氏之璜焉与之佗玉而奔齐陈成子使为卿司马牛。又致其邑焉而吴(示不吴与同)吴人恶之而反赵简子召之陈成子亦召之卒于鲁郭门之外亢氏葬诸丘舆(亢氏鲁人泰山城县西北有舆城录其卒葬所在愍贤者失所。)冬陈辕买出奔楚。 十五年夏齐高无丕出奔北燕。 十六年春卫瞒成褚师比出奔宋初卫庄立害故政欲尽去之(故政取之臣)先谓司徒瞒成曰:寡人离病于外久矣。请亦尝之归告褚师比欲与之伐公不果乃奔夏卫孔悝出奔宋是时卫侯饮孔悝酒于平阳(曹郡燕县东北有阳亭。)重酬之大夫皆有纳焉(纳财贿也。)醉而送之夜半而遣之(夜遣者惭负孔悝不欲令人见。伯姬于平阳而行(载其母俱去)及西门使贰车反┙于西圃(使副车还取庙主于西圃孔氏庙所在┙藏主石函。)子伯季子初为孔氏臣新公(升为大夫)请追之遇载┙者杀而乘其车(子伯杀载┙者)许公为反┙(孔氏怪载┙者久不来使公为反逆之)遇之曰:与不仁人争明无不胜(不仁人谓伯季子也。明无不胜言必胜。)必使先射射三发皆远许为许为射之殪(传言子伯不仁所以死也。),或以其车从(从公为。)得┙于橐中孔悝奔宋。 秋卫太叔遗奔晋卫侯占梦嬖人(以能占梦见爱。)求酒于太叔僖子(僖子太叔遗。)不得与卜人比而告公曰:君有大臣在西南隅弗去惧害(占卜梦而言)乃逐太叔遗奔晋。 魏武侯时吴起治西河之外王错讠替之魏武侯武侯使人召之吴起至于岸门上车而休望西河泣数行下其仆谓之曰:窃观公之志视舍天下。若舍屣今去西河而泣何也。吴起雪泣应之曰:子不识也。君始知我而使我毕能秦必可亡西河可以王今君听谗人之讠替而不知我西河之为秦也。不久矣。魏因此削矣。起果去魏入荆有间西河毕入秦魏日以削秦日益大此吴起之所以先见而泣也。 楚惠王十九年王子英奔秦。 秦厉共公二十五年晋大夫智开率其邑人来奔。 二十九年晋大夫智伯宽率其邑人来降。 赵敬侯元年武公子朝出奔魏初烈侯卒弟武公立武公卒赵复立烈侯太子章是为敬侯敬侯元年武公子朝作乱不克出奔卫。 成侯二十五年公子纟与太子争立纟败亡奔韩孝成王时使廉颇伐魏之繁阳(属卫郡)拔之王卒子悼襄王立使乐乘代廉颇廉颇怒攻乐乘乐乘走廉颇奔魏之大梁。 齐威王时成侯邹忌及田忌将而救韩伐魏成侯与田忌争宠成侯卖田忌田忌惧袭齐之边邑不胜亡走会威王卒宣王立知成侯卖田忌乃复召田忌以为将。 秦昭王七年欲诛吕礼礼出奔齐。 燕昭王时使乐毅为上将军并护赵楚韩燕之兵以伐齐五岁下齐七十馀城皆为郡县以属燕唯独莒即墨未服会昭王死子立为惠王惠王自为太子时常不快于乐毅及即位得齐反间乃使骑劫代将而召乐毅乐毅知惠王之不善代之畏诛西降赵赵封乐毅於观津号曰:望诸君。 秦孝公二十四年卫鞅亡归魏。 ●卷七百五十一 ○总录部 总序 夫人之生也。分五气之秀肖两仪之体形貌既辨名字以立发於天资之谓性通於物理之谓识守道而举之谓德循善而动之谓行尚其所爱之谓好学而後能之谓艺系於穷通之谓天命非繇性情之谓人事反於善道之谓恶举是九者亦可以周物之变矣。若夫挺执志操绰有度量襟抱夷旷才用敏给公方亮直而克固其守高尚洁素而不累於物以至质朴而迟讷聪悟而机警刚勇而多力词辩而强记疏踪而率意矜严而自法者皆性之品也。若夫智虑宏远谋画沈遂详达典宪精别人物研几微之际而睹其未萌达性命之理而知其定分有犯无隐得尽规之道见贤思齐敦慕善之志通礼制之升降察绪续之臧否知止而不殆闻义而厌服者皆识之品也。若夫敦仁孝之本宣忠义之烈丰友悌之爱昭贤懿之名敦信以待人克让而後已诚明昭感阴骘敷被俭约是守长厚成裕挹以自牧矜慎而用全或恪居厥官世济明德励清白之节勤蛊之业循守常道韬晦其才或图报旧恩固辞爵赏解纷竞之患远势利之交不处嫌疑之间安於贫窭之际独守介节放於隐居以至改过自新报怨以德轻财好施分灾救患敦孤之义俭节终之礼者皆德行之品也。若夫酷嗜所爱湛乐于酒崇聚编简喜接过客奉清净之化依圆寂之教酝藉於风度啬养於性情务为清谈竞饵丹石者皆好尚之品也。若夫励志儒素刻意文翰勤劳师问游息庠塾裁著於词训敷述於己志扬榷精允谈说明辩博识於异物多能於庶事射御臻诣笔札极精博奕甚工算数通妙善兵家之技审音乐之旨习工巧之业明方术之用达医诊之理极图绘之事究人伦之法明地域之占者皆艺术之品也。若乃运之否泰数之修短或荣进於世宠贵而隆盛或废滞於时忧患而沉弃或攀附而崛起或周游而不遇或家列锺鼎或赀无担石以至流罹于厄难婴仍於美招累而被谴非辜而罹[C260]感叹无所忧愧交怀或遁伏以苟生或困踬而贻辱者皆天命之异也。若乃世袭厥官家著训法结好姻娅出继入後民立於祠祀家职於赐书宵寤有徵谣言多验著休急之令注名讳之文陈出饯之仪附置邮之信或多获於时望或钓誉於天伦以至内举其亲自荐其器宴赏为乐赠问有宜论交友生垂戒诸子游谒雅素慰荐所知请老而引年挂冠而退处膺夺情之命驰画饼之誉隐忍於耻鬼披列於冤诉图复仇怨作为隐谐知将亡之期遗未乱之命者皆人事之异也。若乃资质卑陋性识颛蒙轻躁而寡谋巽懦而无勇恢谐而纵辩鬻以自矜乏知人之明昧举士之理封执偏见溺於私爱偷薄而无尚狷介而失中吝啬自资隘急成性述作狂简学识孤陋以至反忠孝之理乖义睦之训赋奸险之性极谗邪之体残忍不道奢纵自安亏失礼章贪冫免贿赂奉上无恭肃之节在官极阿附之邪蹈善不终作伪弥拙好忿嗜怒诋讦於众多忌贤能交构於祸患肆莠言以嗤诮摘觖望以讥刺文饰其短党比所亲厚诬善人巧窥荣宦丰葬送之礼任伉侠之气以至极沈湎之过恣帷薄之乱妖惑以蛊众厌胜而徼福咎徵既集阴报斯至或亡匿而延喘或败类而伏辜者皆恶之品也。夫以天地和粹之精凝而为贤明为正直其行不同而皆底於善阴阳舛之气聚而为愚ウ为奸回资性不类而皆底於恶善恶之际事以万殊加以天命之难谌人事之多故纷纶古昔非可举今但采明著前志可以戒劝者类之于篇其有奸臣伪迹亦附于後凡总录部二百四十二。 ○总录部 孝 夫孝三德之本百行之先也。凡为人子者生尽乎!养没尽乎!礼有终身之忧无一日之乐欲报之恩昊天罔极此孝之至也。昔仲尼为曾子述孝经自天子诸侯卿大夫士至於庶人孝之道尽矣。後之人有以见先圣之行成贤弟子之美千古而下以为义训孝之大者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身。又曰:立身行道扬名显亲之谓也。是知圣人述作之旨以孝为德本教之所由生风化之大也。故南陔白华之篇辞亡义存垂乎!劝戒今之所述者历选前代名臣吉士奉亲有闻者咸著于篇。 颖考叔颍谷封人也。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申国今南阳宛县)生庄公及共叔段(段出奔共。故曰:共叔犹晋侯)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在鄂谓之鄂侯寤寐而庄公已生故惊而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欲立以为太子)亟请於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虢东虢君也。恃制岩险而不修德郑灭之恐段复然故开以他邑虢国今荥阳)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太叔(公顺姜请使段居京谓之京城太叔言宠异於众臣京郑邑今荥阳县)既而太叔命西鄙北鄙贰於巳(鄙郑边邑贰两属)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公将。若之何(公子吕郑大夫)欲与太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叔段不除则举国之民当生他心)公曰:无庸将自及(言无用除之祸将自及)太叔。又收贰以为巳邑(贰两属者今皆取以为巳邑)至于廪延(言转侵多也。廪延郑邑陈留酸枣县北有延津)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子封公子吕也。厚谓土地广大)公曰:不义不匿厚将崩(为臣不义于君为弟不亲于兄非众所附虽厚必崩)太叔完聚(完城郭聚人民)缮甲兵具卒乘(步曰:卒车曰: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启开也。)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古者兵车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京叛太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太叔出奔共(共国今汲郡共县)遂置姜氏于城颍(城颍郑地)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地中之泉。故曰:黄泉)既而悔之颖考叔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食而不啜羹欲以发问也。宋华元杀羊为羹飨士盖古赐贱宦之常)公曰:尔有母遗ム我独无(ム语助)颖考叔曰:敢问何谓也。(据武姜在设疑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隧。若今延道)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赋赋诗也。融融和乐也。)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泄泄舒散也。)遂为母子如初君子曰:颖考叔纯孝也。(纯犹笃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不匮纯孝也。庄公虽失之于初孝心不忘考叔感而通之所谓永锡尔类诗人之各以情言君子论之不以文害意故春秋传引诗不皆与今说诗者同他皆仿此)。 申生晋献公太子也。献公宠骊姬有二子长曰:奚齐次曰:卓子骊姬欲立奚齐谓太子申生曰:君梦齐姜必速祭之(齐姜太子母言求食)太子祭于曲沃归胙于公(胙祭之酒肉)公田姬诸宫六日公至毒而献之(毒酒经宿取败而经六日明公之惑)公祭之地地坟与犬犬毙姬泣曰:贼由太子太子奔新城(新城曲沃)公杀其傅杜原款,或谓太子曰:子辞君必辩焉(以六日之状自理)太子曰:君非姬氏居不安食不饱我辞姬必有罪君老矣。吾。又不乐(吾自理则姬死姬死则君必不乐不乐为由吾也。)曰:子其行乎!太子曰:君实不察其罪被此名也。以出人谁纳我鲁僖公四年十二月戊申缢于新城姬遂谮二公子曰:皆知之重耳奔蒲夷吾奔屈(国语。又载晋献公将黜太子申生而立奚齐荀息丕郑里克乃别于武公公称疾不与使奚齐莅事猛足乃言於太子曰:伯氏不出奚齐在庙子盍图乎!太子曰:吾闻羊舌大夫曰:事君以敬事父以孝受命不迁为敬敬顺所安为孝弃命不敬作令不孝。又何图焉。且夫间父之爱而嘉其况有不忠焉废人以自成有不贞焉孝敬忠贞君父之所安也。弃安而图远於孝矣。吾其止也。申生祭其母齐姜於曲沃荐胙于献公骊姬使人置毒药胙中献公诛其傅杜原款,或谓太子曰:为药者乃骊姬也。太子何不自辞明之太子曰:吾君老矣。非骊姬寝不安食不甘即辞之君。且恕之不可,或谓太子曰:可奔他国太子曰:被此恶名以出人谁纳我我自杀耳十二月戊申申生自杀于新城。又云:献公将杀申生人谓申生曰:非子之罪何不去乎!申生曰:不可去而罪释必归於君是恶君也。彰父之恶而笑诸侯吾谁乡而入内困於父母外困於诸侯是重困也。弃君去罪是逃死也。吾闻之仁不恶君智不重困勇不逃死吾伏以俟命申生将死使猛足言狐突曰:申生有罪不听伯氏以至於死申生不敢爱其死。虽然吾君老矣。国家多难伯氏不出奈吾君何伯氏苟出而图吾君申生受赐以至于死虽死何悔是以谥为共君梁。又载晋献公伐虢得骊姬献公私之有二子长曰:奚齐稚曰:卓子骊姬欲为乱故谓君曰:吾夜者梦夫人趋而来曰:吾苦畏胡不使大夫将卫士而卫蒙乎!公曰:孰可使曰:臣莫尊于世子则世子可故君谓世子曰:骊臣梦夫人趋而来曰:吾苦畏女其将卫士而往卫蒙乎!世子曰:敬诺筑宫成骊臣。又曰:吾夜者梦夫人趋而来曰:吾苦饥世子之宫已成则何为不使祠也。故献公谓世子曰:其祠世子祠已致福於君君田而不在骊姬以为酒药脯以毒献公田来骊姬曰:世子已祠故致福于君君将食骊姬跪曰:食自外来不可不试也。覆酒于地而地坟以脯与犬而犬死骊姬下堂啼呼曰:天乎!天乎!国子之国也。子何迟於为君君喟然叹曰:吾与女未有过也。是何与我之深也。使人谓世子曰:尔其图之世子之傅里克谓世子曰:入自明入自明则可以生不入自明则不可以生世子曰:吾君已老矣。已昏矣。吾。若此而入自明则骊姬必死骊姬死则吾君不安所以使吾君不安者吾不。若自死吾宁自杀以安吾君以重耳为寄矣。纠ㄕ而死)。 秦康公之母晋献公之女文公遭骊姬之难未反而秦姬卒穆公纳文公康公时为太子赠送文公于渭之阳念母之不见也。我见舅氏如母存焉及其即位思而作渭阳之诗焉。 晏婴齐大夫父桓子以鲁襄公十七年冬卒晏婴粗衰斩(斩不缉也。衰在胸前粗三升麻)杖菅屦(苴麻之有子者取其粗也。杖竹杖菅屦草屦)食粥居倚庐寝苫枕草(此礼与士丧礼略同其异唯枕草耳然枕草亦非丧服正文)其老曰:非大夫之礼也。(时之所行士及大夫衰服各有不同。《晏子》为大夫而行士礼其家臣不讥之)曰:唯卿为大夫(。《晏子》恶直巳以斥时失礼故逊辞以答家老也。)。 子野鲁襄公妾敬归之子也。二十一年六月公薨于楚宫立子野九月癸巳卒毁也。(过哀灭性)。 孔子在卫有送葬者而夫子观之曰:善哉!为丧乎!足以为法矣。小子识之子贡曰:夫子何善尔也。曰:其往也。如慕其反也。如疑(慕谓小儿随父啼呼疑者哀亲之在彼如不欲还然)子贡曰:岂。若速反而虞乎!(速疾也。)子曰:小子识之我未之能也。(哀戚本也。祭祀末也。)。 皋鱼哭声甚悲孔子闻之曰:驱驱前有贤者至则鱼也。披褐拥钅兼哭于道傍孔子避车与之言曰:子非有丧何哭之悲也。鱼曰:吾失之三矣。少而学游诸侯以後吾亲失之一也。高尚吾志间吾事君失之二也。与友厚而小绝之失之三矣。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往而不可得见者亲也。吾请从此辞矣。立槁而死孔子曰:弟子诫之足以识矣,於是门人辞归而养亲者十有三人。 伯鱼之母死期而犹哭(伯鱼孔子子也。名鲤犹尚也。)夫子闻之曰:谁与哭者门人曰:鲤也。夫子曰:嘻也。(嘻悲恨之言)伯鱼闻遂除之。 孟。《庄子》鲁大夫曾子曰:吾闻诸夫子孟。《庄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孟。《庄子》仲孙也。谓在谅阴之中父臣及父政虽有不善者不忍改 高子皋孔子弟子名柴子皋之执亲之丧也。泣血三年(言泣无声如血出)未尝见齿君子以为难(言人不能然)。 少连大连东夷之子也。善居丧三日不怠三月不懈期悲哀三年忧。 颜丁鲁人善居丧始死皇皇焉如有求而弗得及殡望望焉如有从而弗及既葬慨然如不及其反而息曾参字子舆鲁南武城人孔子以为能通孝道故授之业作孝经参尝曰:往而不可还者亲也。至而不可加者年也。是故孝子欲养而亲不待也。木欲直而时不待也。是故椎牛而祭墓不如鸡豚逮存亲也。故吾尝仕齐为吏禄不过锺釜尚犹欣欣而喜者非以为多也。乐其逮亲也。既没之後吾尝南游於楚得尊官焉堂高九仞榱题三围转毂百乘犹北乡而泣涕者非为贱也。悲不逮吾亲也。故家贫亲老不择官而仕。若夫信其志约其亲者非孝也。(又载曾子仕于莒得粟三乘方是之时曾子重禄而轻其身亲没之後齐迎以相楚迎以尹晋迎以上卿方是之时曾子重其身而轻其禄)曾子执亲之丧水浆不入於口者七日其父嗜羊枣而参不忍食羊枣公孙丑问孟子曰:脍炙与羊枣孰美(羊枣枣名也。曾子以父嗜羊枣父亡之後惟念其亲不复食羊枣故身忍食也。公孙丑怪之故问羊枣孰与脍炙美也。)孟子曰:脍炙哉!(言脍炙固美也。何比於羊枣)公孙丑曰:。然则曾子食脍炙而不食羊枣曰:脍炙所同也。羊枣所独也。讳名不讳姓姓所同也。名所独也。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启予足启予手(启开也。曾子以为受身体於父母不敢毁伤故使弟子开衾而视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言此诗者喻己常戒慎恐有所毁伤)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乃今日後我自知免於患难矣。小子弟子也。呼之者欲使听而识之 闵损字子骞(孔子弟子目录云:鲁人)少孔子十五岁孔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於父母昆弟之言(言子骞上事父母下顺兄弟动静尽善故人不得有非间之言)。 乐正子春曾子弟子以孝名闻下堂而伤其足数月不出犹有忧色门弟子曰:夫子之足瘳矣。数月不出犹有忧色何也。乐正子春曰:善哉!尔之问也。吾闻诸曾子闻诸孔子曰:天之所生地之所养无人为大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可谓孝矣。不亏其体不辱其亲可谓全矣。故君子顷步而弗敢忘孝也。今予忘孝之道予是以有忧色也。(顷当为跬声之误也。)一举足而不敢忘父母一出言而不敢忘父母一举足而不敢忘父母是故道而不径舟而不游不敢以先父母之遗体行乎!殆一出言而不敢忘父母是故恶言不出于口忿言不反于身不辱其身不羞其亲可谓孝矣。(径步邪趋疾也。忿言不反于身人不能无忿怒忿怒言当由其直直则不敢以忿言来也。)其视疾也。复加一饭则脱然愈(脱然疾除貌也。言消息得其节)复损一饭则脱然愈复加一衣则脱然愈复损一衣则脱然愈其母死五日而不食曰:吾悔(勉︹过礼)之自吾母而不得吾情(恶犹何也。)吾恶乎!用吾情汉石建万石君奋之子建为郎中令白首万石君尚无恙每五日归谒亲(郎官五日一下)入于舍窃问侍者取亲中{君巾}厕<片俞>身自氵洒(亲谓父也。中{君巾}。若今言中衣也。厕<片俞>者近身之小衫。若今汗衫也。世谓小袖衫为厕<片俞><片俞>音授洒先礼切)复与使者不敢令万石君知之以为常万石君卒建哭泣哀思杖乃能行岁馀建亦死诸子孙咸孝然建最甚。 冯唐以孝著为郎中署长(以孝得为郎中而为郎署之长也。著音竹助切)公孙弘养後母母卒服丧三年位至丞相霍去病父中孺河东平阳人(中读曰仲)以县吏给事平阳侯家(县遣吏於侯之家供事也。)与侍者卫少儿私通而生去病中孺吏毕归家娶妇生光因绝不相闻久之少儿女弟子夫得幸於武帝立为皇后去病以皇后姊子贵幸既壮大自知父为霍中孺未及求问会为骠骑将军击匈奴道出河东太守郊迎负弩矢先驱(郊迎近於郊界之上也。先驱者导其路也。)至平阳传舍遣吏迎霍中孺趋入拜谒将军迎拜因跪曰:去病不早自知为大人遗体也。中孺扶服叩头(服音蒲北切)曰:老臣得命将军此天力也。去病大为中孺买田宅奴婢而去还复过焉。 金日本匈奴休屠王太子与弟伦俱没入官母教诲两子甚有法度武帝闻而嘉之病死诏图画于甘泉宫署曰:休屠王阏氏日每见画取拜乡之涕泣然後去位至侍中驸马都尉。 杜延年父周为御史大夫延年後为御史大夫居父官府不敢当旧位坐皆易其处。 韦玄成父贤其先鲁人以昭帝时徙平陵玄成别徙杜陵病。且死因使自白曰:不胜父子恩愿乞骸骨归葬父墓上许焉而韦贤次子舜留鲁守坟墓位丞相翟方进为丞相身既富贵而後母尚在方进内行修饰供养甚笃。 原涉父为南阳太守卒时少行三年丧者涉让还南阳赙送行丧冢庐三年由是显名京师涉位至天水太守。 後汉梁统更始二年召补中郎将使安集凉州拜酒泉太守会更始败赤眉入长安统与窦融及诸郡守起兵保境谋共立帅初以位次咸共推统统固辞曰:昔陈婴不受主者以有老母也。今统内有尊亲。又德薄能寡诚不足以当之遂共推融为河西大将军。 邓禹内文明笃行淳备事母至孝位至太傅。 樊宏子也。谨约有父风事後母至孝及母卒哀思过礼毁病不自支光武常遣中黄门朝暮送饣粥位至光禄大夫。 铫期父猛为桂阳太守卒期服丧三年乡里称之位至卫尉。 祭遵丧母负土起坟位至征虏将军。 祭彤早孤至孝见称遇天下乱野无烟火而独在冢侧每贼过见其尚幼而有志节皆奇而哀之位至太仆。 鲁恭父建初为武陵太守卒恭年十二弟丕七岁昼夜号踊不绝声郡中赙赠无所受乃归服丧礼过成人乡里奇之恭位至司徒。 孔奋事母孝谨虽为俭约奉养极求珍膳躬率妻子同甘菜茹位至武都太守。 戴良字叔鸾汝南慎阳人少诞节母喜驴鸣良常学之以娱乐焉及母卒兄伯鸾居庐啜粥非礼不行良独食肉饮酒哀至乃哭而二人俱有毁容或问良曰:子之居丧礼乎!良曰:然礼所以制情佚也。情苟不佚何礼之论夫食旨不甘故致毁容之实。若味不存口食之可也。论者不能夺之。 廉范祖丹为王莽大司马庸部牧父遭丧乱客死於蜀汉范遂流寓西州西州平归乡里年十五辞母西迎父丧蜀郡太守张穆丹之故吏乃重资送范范无所受与客步负丧归葭萌载船触石破没范抱持棺柩遂俱沉溺众伤其义钩求得之疗救仅免於死穆闻复驰遣使持前资物追范范。又固辞位至蜀郡太守。 刘平本名旷更始时天下乱平弟仲为贼所杀其後贼复忽然而至平扶持其母奔走逃难与母俱匿野泽中平朝出求食逄饿贼将烹平叩头曰:今旦为老母求菜老母待旷为命愿得先归食母毕还就死因涕泣贼哀而还之位至宗正。 陆续会稽人为州别驾从事刺史尹兴坐楚王英事徵诣廷尉续考掠备至终无异辞续母远至京师觇候消息狱事特急无缘与续相闻母但作馈食付门卒以进之续虽见考苦毒而辞色慷慨未尝易容唯对食悲泣不能自胜使者怪而问其故续曰:母来不得相见故泣耳使者大怒以为狱门吏卒通传意气召将案之续曰:因食馈羹识母所自调和故知来耳非人告也。使者问何以知母所作乎!续曰:母常截肉未尝不方断葱以寸为度是以知之使者问诸谒舍续母果来,於是阴嘉之上书说续行状帝即赦兴等事。 邓彪明帝时为太仆数年丧後母辞疾乞身诏以光禄大夫行服。 班超字仲升固之弟为官写书受直以养老母明帝问固知之除超为兰台令史。 王琳字巨尉年十馀岁丧父母因遭大乱百姓奔逃惟琳兄弟独守冢庐号泣不绝。 桓典丧母事叔母如事亲位至光禄勋。 赵孝为卫尉以孝行闻弟礼为御史中丞礼亦恭让行已类於孝。 江革齐国临淄人失父独与母居遭天下乱盗贼并起革负母逃难备经险阻常采拾以为养数遇贼或劫欲将去革取涕泣求哀言有老母辞气愿款(愿谨也。款诚也。)有动人者贼以是不忍犯之或乃指避兵之方遂得俱全於难革转客下邳穷贫裸跣行佣以供母便身之物莫不毕给建武末年与母归乡里每至岁时县当案比(案验以比之犹今貌阅也。)革以母老不欲摇动自在辕中免车不用牛马由是乡里称之曰:江巨孝太守常备礼召革以母老不应及母终至性殆灭伏冢庐服竟不忍除郡守遣丞掾释服因请以为吏位至谏议大夫。 彭修会稽毗陵人年十五父为郡吏得休与修俱归道为盗所劫修困迫乃拔佩刀前持盗帅曰:父辱子死卿不顾死邪盗相谓曰:此童子义士也。不宜逼之遂辞谢而去乡党称其名位至吴令。 冯豹衍子也。後母恶之尝因豹夜寐欲行毒害豹逃走得免敬事愈谨而母疾之益深时人称其孝位至尚书。 窦章以三辅遭羌寇避难东国家於外黄(外黄县属陈留故城在今汴州雍丘县东)居贫蓬户蔬食躬勤孝养位至大鸿胪朱穆年五岁便有孝称父母有病取不饮食差乃复常位至尚书。 乐恢父亲为县吏得罪於令牧将杀之恢年十一常俯伏寺门昼夜号泣令闻而矜之即解出亲位至骑都尉。 汝郁性仁孝年五岁母病不能食郁常抱持啼泣亦不食母怜之强为饭宗亲共异之因字曰:叔异及亲殁遂隐处山泽。 黄香年九岁失母思慕憔悴殆不免丧乡人称其至孝年十二太守刘护闻而召之署门下孝子甚见爱敬香家贫内无仆妾躬执苦勤尽心奉养位至魏郡太守。 毛义字少节庐江人家贫以孝行称南阳人张奉慕其名往候之坐定而府檄至以义守令义捧而入喜动颜色奉心贱之自恨来固辞而去及义母死去官行服数辟公府为县令进退必以礼後举贤良公车徵遂不至张奉叹曰:贤者固不可测往日之喜乃为亲屈也。斯盖所谓家贫亲老不择官而仕者也。 周磐汝南安城人居贫养母俭薄不充尝诵诗至汝坟之卒章慨然而叹(韩。《诗》曰:汝坟辞家也。其卒章曰:鲂鱼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乃解韦带就孝廉之举频除任城阳夏重合三县令思母弃官还乡里及父母殁哀至几於毁灭服终遂庐于冢侧教授门徒常千人公府三辟皆不就以有道特徵磐语友人曰:昔方回支父啬神养和不以荣利滑其生术吾亲已殁矣。从物何为遂不应(方回支父并尧时隐人)。 霍迁金城太守遭母忧自上归行丧服。 鲍永事後母至孝妻常於母前叱狗永即去之位至光州牧。 赵咨以敦煌太守病免还躬率子孙耕农为养盗常夜往劫之咨恐母惊惧乃先至门迎盗因请为设食谢曰:老母年八十疾病须养居贫朝夕无储乞少置衣粮妻子物馀一无所请盗皆惭叹跪而辞曰:所犯无状干暴贤者言毕奔出咨追以物与之不及由此益知名。 韦彪孝行纯至父母卒哀毁三年不出庐寝服竟羸瘠骨立医疗数年乃起位至大鸿胪。 邓骘母新野君寝疾骘兄弟并上书求还侍养太后以阊最少孝行尤著特听之(阊封西华侯骘之弟也。)赐安车驷马野君薨骘等复乞身行服章连上太后许之骘等既还乡第并居冢旁阊至孝骨立有闻当时位至特进。 桓麟为许令病免会母终麟不胜丧未祥而卒。 薛包汝南人好学笃行丧母以至孝闻及父娶後妻而憎包分出之包日夜号泣不能去至被殴杖不得已庐於舍外旦入而洒扫父怒。又逐之乃庐于里门昏晨不废积岁馀父母惭而还之後行六年服丧过乎!哀徵拜侍中不起。 申屠蟠陈留外黄人九岁丧父哀毁过礼服除不进。 酒肉十馀年每忌日取三日不食徵博士不至。 姜肱字伯淮家世名族肱与二弟仲海季江俱以孝行著闻其友爱天至常共卧起及各娶妻兄弟相恋不能别寝以系嗣当立乃递往就室徵大中大夫不拜。 李昙字少孤继母严酷昙性纯孝定省恪勤妻子恭奉寒苦执劳不以为怨得四时珍玩先以进母为乡里所称法养亲行道终身不仕。 袁闳字夏甫父贺为彭城相闳往省谒变名姓徒行无旅既至府门连日吏不为通会阿母出见闳惊入白夫人乃密呼见既而辞去贺遣车送之闳称眩疾不肯乘反郡界无知者及贺卒郡闳兄弟迎丧不受赙赠衰扶柩冒犯寒露体貌枯毁手足血流见者莫不伤之。 陈纪以至德称兄弟孝养闺门雍和後进之士皆推慕其风遭父母忧每哀至取呕血绝气虽衰服已除而积毁消瘠殆将灭性豫州刺史嘉其至行表尚书图像百城以厉风俗位至大鸿胪。 杨震少孤贫独与母居假地种植以给供养诸生常有助种蓝者震取拔更种以距其後乡里称孝位至太尉。 孙期济阴成武人家贫事母至孝牧豕于大泽中以奉养焉司徒黄琬辟不行。 谢该仕为公车司马令以父母老疾去官。 崔父卒隐居墓侧服竟三公并辟皆不就拜辽东太守行道母刘氏病卒上疏求归葬行丧位至尚书虞诩陈国武平人也。早孤孝养祖母县举顺孙国相奇之欲以为吏诩曰:祖母九十非诩不养相乃止位至尚书令。 张武吴郡由拳人父业郡门下掾送太守妻子还乡里至河内亭盗夜劫之业与贼战死遂亡失尸骸武时年幼不及识父後之太学受业每节常持父遗剑至亡处祭泣而还太守第五伦嘉其行举孝廉遭母丧过毁伤父魂灵不返因哀恸绝命。 李充遭母丧行服墓次人有盗其树者充手自杀之常居先人冢侧未曾入城市位至左中郎将。 廖扶父为北海太守坐羌没郡下狱死扶感父以法丧身惮为吏及服终而叹曰:。《老子》有言名与身孰亲吾岂为名乎!遂绝去世外专精经典。 李膺转蜀郡太守以母老乞不之官。 刘茂少孤独与母居家贫以筋力致养孝行著于乡里位至侍中。 孔融年甫十三甚父哀悴过毁扶而後起州里归其孝位至大中大夫。 郭林宗有至孝遭母忧呕血发病历年乃瘳徵有道不就。 种劭为益梁二州刺史会父拂与李亻等战死竟不之职服终徵为少府大鸿胪皆辞不受曰:昔我先父以身犭旬国吾为臣子不能除残复怨何面目朝觐明主哉!遂与马腾韩遂及左中郎刘范谏议大夫马宇共攻李亻郭汜以报其仇与汜战于长平观下军败劭等皆死腾遂还凉州。 胡广为太傅录尚书时年已八十心力克壮继母在堂朝夕瞻省傍无几杖言不称老及母卒居丧尽哀率礼无愆。 鲍昂有孝义节行初父得病数年昂俯伏左右衣不缓带及处丧毁瘠三年抱负乃行服阕遂潜于墓次不关时务举孝廉辟公府连徵不至卒。 皇甫坚寿者嵩之子也。董卓与嵩有隙有司承旨奏嵩下吏将遂诛之坚寿与卓素善自长安走雒阳归投於卓卓乃置酒欢会坚寿直前质让责以大义叩头流涕坐者感动皆离席请之卓乃起牵与共坐使免嵩囚复拜嵩议郎。 蔡邕性笃孝母尝带病三年邕自非寒暑节变未尝解襟带不寝寤者七旬母卒庐于冢侧动静以礼有兔驯扰其室傍。又木生连理远近奇之多往观焉位至左中郎将。 朱隽少孤母常贩缯为业隽以孝养位至大司农袁绍生而父死弱冠除濮阳长有清名遭母丧服竟。又追行父服凡在冢庐六年後为冀州牧。 田丰少丧亲居丧尽哀日月虽过笑不至哂後为袁绍别驾。 徐庶字元直荆州刘琮闻曹公来征遣使请降刘备在樊闻之率其众南行庶与诸葛亮并从为曹公所追破获庶母庶辞备而指其心曰:本欲与将军共图王霸之业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已失老母方寸乱矣。无益於事请从此别遂诣曹公位至左右中郎将御史中丞。 魏刘正舒仲武子也。仲武先娶丘氏生子正舒正则二人丘俭反败仲武出其妻娶王氏生陶仲武为丘氏立别舍而不告绝及丘氏卒正舒求葬焉而陶不许正舒不释服讼于上下泣血露骨衰裳缀络数十年弗得从以至死亡。 鲍出字文才少游侠兴平中三辅乱出与老母兄弟五人家居本县以饥饿留其母守舍相将行采蓬实合得数升使其二兄初雅及其弟成持归为母作食独与小弟在後采蓬初等到家而啖人贼数十人已略其母以绳贯其手掌驱去初等怖恐不敢逐之须臾出从後至知母为贼所略欲追贼兄弟皆云:贼众当如何出怒曰:有母而使贼贯其手将去煮啖之用活何为乃攘臂结衽独追之行数里及贼贼望见出乃共布列待之出到回後一顾斫贼杀四五人贼走复相合聚围出出跳越围斫之。又杀十馀人时贼分布驱出母前去贼连击出不胜乃走与前辈合出复追击之还见其母与比舍妪同贯相连出遂复奋击贼贼问出曰:卿欲何得出责数贼指其母以示之贼乃解还出母比舍妪独不解遥望出求哀出复斫贼贼谓出曰:已还卿母何为不止出。又指求哀妪此我嫂也。贼复解还之出得母还遂相扶将客南阳建安五年关中始开出来北归而其母不能步行兄弟欲共舆之出以舆车历山险危不如负之安稳乃以笼盛其母独自负之到乡里乡里士大夫嘉其孝烈欲荐州郡郡辟召出出曰:田民不堪冠带至青龙中母年百馀岁乃终出时年七十馀行丧如礼。 黄郎父为本县卒及为君长自以父故常忌不呼铃下伍伯而呼其姓字至於忿怒亦终不言。 高柔父靖为蜀郡都尉时天下大乱柔从兄袁绍甥也。在河北呼柔柔举宗从之会靖卒於西州时道路艰涩兵寇纵横而柔冒艰险诣蜀迎丧辛苦荼毒无所不尝三年乃还位至太尉。 杜畿字伯侯少孤继母苦之以孝闻在荆州数岁继母亡後以三辅开通负其母丧北归位至尚书仆射司马芝字子华河内温人少为书生避乱荆州於鲁阳山遇贼同行者皆弃老弱走芝独坐守老母贼至以刃临芝芝叩头曰:母老唯在诸君贼曰:此孝子也。杀之不义遂得免害以鹿车推载母居南方十馀年躬耕守节位至大司农。 曹休祖父尝为吴郡太守休於太守舍见壁上祖父画像下榻拜涕泣同坐者皆嘉叹焉位至大司马扬州牧。 王字叔治年七岁丧母母以社日亡来岁邻里社感念母哀甚邻里闻之为之罢社位至奉常。 王烈遭父丧泣泪三年太原人後避地终辽东王相任嘏年八岁丧母号泣不绝声自然之哀同於成人故幼以至孝见称。 王基字伯舆少孤与叔父翁居翁抚养甚笃基亦以孝称。 高贵乡公时为镇南将军都督豫州诸军事进封安乐侯上疏求分户二伯赐叔父子乔爵关内侯以报叔父抚育之德有诏特听。 赵昱年十三母常病经三月昱惨戚消瘠至目不交睫握粟出卜祈祷泣血乡里称其孝。 吴顾悌父向历四县令年老致仕悌每得父书常洒扫整衣服更设几筵舒书其上拜跪读之每句应诺毕复再拜。若父有疾耗之问至则临书垂涕声语哽咽父以寿终悌饮浆不入口五日大帝为作布衣一袭皆麻絮著之强令悌释服悌虽以公义自割犹以不见父丧尝画壁作棺柩象设神座於下每对之哭泣服未阕而卒。 骆统母改为华歆小妻统时八岁遂与亲客归会稽其母送之拜辞上车面而不顾其母涕泣於後御者曰:夫人犹在也。统曰:不欲增母思故不顾耳事母甚谨位至濡须督。 刘繇字正礼年十九从父韪为贼所劫质繇篡取以归由是显名。 刘基繇长子也。年十四居繇丧尽礼汉末为振武将军扬州牧。 孟宗为吴令时皆不得将家之官每得时物来以寄母常不先食及闻母亡犯禁委官时禁长吏以丧去官特为减死一等复使为官盖优之也。 诸葛瑾遭母忧居丧至孝事继母恭谨甚得人子之道位至大将军左都护。 陈表武庶子也。兄修亡後表母不肯事母表谓其母曰:兄不幸早亡表统其家事当奉嫡母母。若能为表屈情承颜嫡母者是至愿也。若母不能直当出别居耳表于大义公正如此由是二母感悟雍穆位至偏将军。 陆景母张承女诸葛恪外生恪诛景母坐见黜景少为祖母所育养及祖母亡景为之心丧三年位至偏将军中夏督。 ●卷七百五十二 ○总录部 孝第二 晋王祥字休徵性至孝早丧亲继母朱氏不慈数谮之由是失爱於父母每使扫除牛下祥愈谨父母有疾衣不解带汤药必亲尝有丹柰结实母命守之每风雨祥取抱树而泣其笃孝纯至如此汉末遭乱扶母携弟览避地庐江隐居三十馀年不应州郡之命母终居丧毁瘁杖而後起位至太保。 曹志为骑常侍遭母忧居丧尽哀因得疾病喜怒失常。 李喜初辟太傅属因辞疾郡县扶舆上道时喜母病笃乃窃逾泫氏城而徒还遂遭母丧论者嘉其节操李密字令伯犍为武阳人一名虔父早亡母何氏改醮密时年数岁感恋弥至之性遂以成疾祖母刘氏躬自抚养密奉事以孝谨闻刘氏有疾则涕泣侧息未尝解衣饮食汤药必先尝後进泰始初诏徵为太子洗马密以祖母年高无人奉养遂不应命乃上疏曰:臣以险[C260]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祖母刘愍臣孤弱躬亲抚养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辛苦至于成立既无伯叔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晚有儿息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刘早婴疾病常在床蓐臣侍汤药未尝废离自奉圣朝沐浴清化前太守臣逵察臣孝廉後刺史臣荣举臣秀才臣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明诏特下拜臣郎中寻蒙国恩除臣洗马猥以微贱当侍东宫非臣陨首所能上报臣具以表闻辞不就职诏书切峻责臣逋慢郡县逼迫催臣上道州司临门急於星火臣欲奉诏奔驰则刘病日笃苟犭旬私情则告诉不许臣之进退实为狼狈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犹蒙矜恤况臣孤苦羸之极。且臣少仕伪朝历职郎署本图宦达不矜名节今臣亡国贱俘至微至陋猥蒙拔擢宠命殊私岂敢盘桓有所希冀但以刘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馀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私情区区不敢弃远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刘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节於陛下之日长而报养刘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养臣之辛苦非但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之所明知皇天后土实所鉴见伏愿陛下矜愍愚诚听臣微志庶刘侥亻幸保卒馀年臣生当陨身死当结草帝览之曰:士之有名不虚然哉!乃停召位至汉中太守。 荀ダ为司空年逾耳顺孝养以母忧去职毁几灭性海内称之。 何曾有清德傅玄著论称曾及荀ダ曰:以文王之道事其亲者其颍昌何侯乎!其荀侯乎!古称曾闵今曰:荀何内尽其心以事其亲外崇礼让以接天下孝子百世之宗仁人天下之命有能行孝之道君子之仪表也。《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令德不遵二夫子之景行者非乐中正之道也。又曰:荀何君子之宗也。又曰:颍昌侯之事亲其尽孝子之道乎!存尽其和事尽其敬亡尽其哀予於颍昌侯见之矣。又曰:见其亲六十而孺慕予於颍昌侯见之矣。位至太傅。 李宣伯辽东襄平人祖敏汉河内太守去官还乡里辽东太守公孙度欲强用之敏乘轻舟浮沧海莫知所从宣伯父信追求积年浮海出塞无所见欲行丧制服则疑父尚存情。若居丧而不婚娶後有邻居故人与其父同年者亡因行丧服制燕国徐邈与之州里以大孝莫大於无後劝使娶妻既生宣伯遂绝房室常如居丧礼不堪其忧数年而卒宣伯既幼孤母有改行有识之後降食哀戚亦以丧礼自居。又以祖不知存亡设木主以事之由是以孝闻(一云:敏生宣伯而遣妻宣伯不识生母及有识蔬哀戚亦如三年之丧也。)。 郄诜为议郎母忧去职诜母病苦无车及亡不欲车载柩家贫无以市马乃於所住堂北壁外假葬开户朝夕拜哭养鸡种蒜竭其力术丧过三年有马八匹舆棺至冢负土成坟。 傅咸自尚书左丞出为冀州刺史继母杜氏不肯随咸之官自表解职。 羊祜年十二丧父孝思过礼事叔父耽甚谨遭母忧长兄发。又卒毁慕寝顿十馀年位至征南大将军霍原字休明燕国广阳人也。少有志力叔父坐法当死原入狱讼之楚毒备加终免叔父。 许孜东阳吴宁人二亲没哀毁骨立杖而能起建墓於县之东山躬自负土不受乡人之助或愍孜羸惫苦求来助孜昼则不逆夜便除之孜以方营大功乃弃其妻独宿墓所列植松柏亘五六里积二十馀年孜乃更娶妻立宅墓次朝夕奉亡如存子玉亦有孝行图孜像於堂朝夕拜焉。 庾衮字叔褒父亡作卖以养母母见其勤曰:我无所馀具孝感门食对曰:母食不甘衮将何居母感而安之州郡礼辟令具供养不起父母终後庐於墓侧或有斩其墓柏莫知其谁乃召邻人集於墓而自责焉因叩头涕泣谢祖祢曰:德之不修不能庇先人之树衮之罪也。父老咸为之垂泣自後人莫之犯初衮父诫衮以酒每醉取自责曰:余废先父之诫其何以训人乃於父墓前自杖三十邻人德逸者善事其亲老而不倦衮每拜之。 孙晷富春人以孝行闻父母尝馔虽诸兄亲馈而晷不离左右富春车道既少动经江川父难於风波每行乘篮舆晷躬自扶持所诣之处则於门外树下藩屏之间隐息以待不令主人知之。 王戎字冲为吏部尚书以母忧去职性至孝不拘礼制饮酒食肉或观奕棋而容貌毁悴杖然後起裴往吊之谓人曰:若使一恸果能伤人冲不免灭性之讥也。时和峤亦居父丧以礼法自持量米而食哀毁不逾於戎武帝谓刘毅曰:和峤毁顿过礼使人忧之毅曰:峤虽寝苫食粥乃生孝耳至於王戎所谓死孝陛下当先忧之戎先有吐疾居丧增甚帝遣医疗之并赐药物。又断宾客。 王接字祖游幼丧父哀毁过礼乡亲皆叹曰:王氏有子哉!母终柴毁骨立居墓次积年位征虏将军司马傅宣字世引年六岁丧继母哭泣如成人中表异之阎缵字绪伯博览坟典父卒继母不慈缵恭事弥谨而母疾之愈甚乃诬缵盗父时金宝讼于有司遂被清议十馀年缵无怨色孝谨不怠母後意解更移中正乃得复品为太傅杨骏舍人。 王况字处道少孤养於从叔司空昶事昶如父奉继母寡嫂以孝义称位尚书令。 乔智明字元达鲜卑前部人少丧二亲哀毁过礼位折冲将军。 盛彦广陵人也。母王氏因疾失明彦每言及未尝不流涕仕本邑小中正。 郑默拜大鸿胪遭母丧旧制既葬还职默自陈恳至久而见许遂改法定令听大臣终丧自默始。 山涛为侍中迁尚书以母老辞职诏曰:君虽乃心在於色养然职有上下旦夕不废医药。且当割情以隆在公涛心求退表疏数十上久乃见听除议郎。 韦忠平阳人也。年十二丧父哀慕毁悴杖而後起司空裴秀吊之匍匐号诉哀恸感人秀出而告人曰:此子长大必为佳器归而命子造焉服阕遂庐於墓所慕而造之皆行不见。 王堪遭父丧居於墓次位汝南内史。 荀崧迁侍中中参军王弥入雒崧与百官奔於密未至而母亡贼追将及同旅散走崧被从车守丧号泣贼至弃其母尸于地夺车而去崧被四创气绝至夜方苏葬母密山。 潘尼少有清才初应州辟後以父老归供养居家十馀年父终晚乃出仕位太常卿。 嵇绍字延祖中散大夫康之子十岁而孤以父得罪靖居私门事母至孝和色柔声常。若不足谨身节俭朝夕孜孜亲执刀俎非无使役以他人不如己之诚至也。位至侍中。 王延字延元西河人也。九岁丧母泣血三年几至灭性每至忌日则悲啼三旬後母卜氏遇之无道常以蒲穰及败麻头与延贮衣其姑闻之而问之延知而不言事母弥谨夏则扇枕冬则以身温之盛寒体无全衣而亲极滋味。 刘殷七岁丧父服丧三年未曾见齿事曾祖母王氏以孝闻郡命主簿州辟从事皆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司空齐王攸辟为掾征南将军羊祜召参军事皆以疾辞及王氏卒殷夫妇毁瘠几至灭性。 桑虞魏郡黎阳人年十四丧父毁瘠过礼日以米百粒用糁藜藿其姊谕之曰:汝毁瘠如此必至灭性灭性不孝宜自抑割虞曰:藜藿杂米足以胜哀虞诸兄仕於石勒之世咸登显位惟虞耻臣非类阴欲避地海东会丁母忧遂止哀毁骨立庐于墓侧五年。 范粲为武威太守以母老罢官郡既接近寇戎粲以重镇取去职朝廷尤之左迁乐涫令。 王裒字伟元城阳营陵人也。父仪高亮雅直为文帝司马东关之役帝问于众曰:近日之事谁任其咎仪对曰:责在元帅帝怒曰:司马欲委罪於孤邪遂引出斩之裒痛父非命未尝西向而坐示不臣朝廷也,於是隐居教授三徵七辟皆不就母性畏雷母没每雷取到墓曰:裒在此及读诗至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未尝不三复流涕门人受业者并废蓼莪之篇及雒京倾覆寇盗蜂起亲族悉欲移渡江东裒恋墓垄不去贼大盛方行犹思慕不能进遂为贼所害。 王长文广汉人州府辟命皆不就後成都王颖引为江原令或问曰:前不降志今何为屈长文曰:禄以养亲非为身也。 庾阐少随舅孙氏过江母随兄肇为乐安长史在项城永嘉末为石勒所陷阐母亦没阐不栉沐不婚冠绝酒肉垂二十年乡亲称之州举秀才元帝为晋王辟之皆不行位吴国内史。 王允之为建武将军钱塘令以父舒卒去职既葬除义兴太守以忧哀不拜从伯导与其。《书》曰:太保安丰侯以孝闻天下不得辞司隶和长舆海内名士不免作中书令吾群从死亡略尽子弟零落遇汝如亲如其不尔吾复何言允之固不肯就。 陶侃为荆州刺史时武昌号为多士殷浩庾翼等皆为作史侃每饮酒有定限当欢有馀而限已竭浩等劝更少进侃凄怀良久曰:年少曾有酒失亡亲见约故不敢逾。 何琦年十四丧父哀毁过礼性沈敏有识度好古博学居于宣城阳县事母孜孜朝夕色养尝患甘鲜不赡乃为郡主簿察孝廉除郎中以选补宣城县泾县令司峤字徒王导引为参军不就及丁母忧居丧泣血杖而後起。 卞为明帝东中郎长史遭继母忧既葬起复旧职累辞不受元帝遣中使敦逼笺自陈曰:天性狷狭不能和俗退以情事欲毕志家门亡父往为中书令时家大例望门见辟信其所执得不祗就门户遇祸迸窜易名得存视息私志有素加婴极难流寄兰陵为苟所召恐见逼迫依下邳裴盾。又见假授思暂之郡冀得身寻蒙见召为从事中郎岂曰:贪荣直欲自致冀暂恭命行当乞退属华轶之难不敢自陈轶既枭县亦婴病具自归闻未蒙恕遣世子北征选宠显望复以无施忝充元佐荣则荣矣。实非素怀顾以命重人轻不敢辞惮闻西台召为尚书郎实欲因此以避贤路未及陈诚奄丁穷罚年九岁为先母所见孤背十二蒙亡母张所见覆育以陋贱不能荣亲家业屡空养道多阙存无欢娱终不备礼拊心永恨五内抽割於公私无效如彼私情艰苦如此实无情颜昧冒荣进。若废一人江北便有倾危之虑居事之日功绩隆著诚不得私其身今东中郎岐嶷自然神明日茂军司马诸参佐并以明德宣力王事之去留曾无损益贺循谢端顾景丁琛传等皆荷恩命高枕家门委质二府渐冉五载考效则不能已彰论心则频累恭顺奈何哀孤之日不见愍恕哉!帝以其辞苦不夺其志後征苏峻苦战死之二子盱见父没相随赴贼见害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曰:忠贞祠以太牢赠其子散骑侍郎弟盱奉车都尉母裴氏抚二子尸哭曰:父为忠臣汝为孝子夫何恨哉!徵士翟汤闻之叹曰:父死于君子死于父忠孝之道萃于一门吴猛豫章人也。少有孝行夏日尝手不驱蚊惧其去已而噬亲。 何充为东阳太守以墓被发去郡(臣钦。若等曰:以墓谓其亲之墓)诏徵侍中不拜改葬毕除建威将军丹阳令。 刘超为射声校尉咸和初遭母忧去官衰服不离身朝夕号泣朔望取步至墓所哀感路人。 邓攸七岁丧父寻丧母及祖母居丧九年以孝致称少孤与弟同居初祖父殷有赐官敕攸受之後太守劝攸去正官欲举为孝廉攸曰:先人所赐不可改也。位右仆射。 吴隐之字处默遭母丧哀毁过礼尝食咸菹以其味掇而弃之位金紫光禄大夫。 应詹字思远魏侍中璩之孙詹幼孤为祖父所养年十馀岁祖母。又终居丧毁顿杖而後起遂以孝闻位平南将军。 祖约性至孝少孤贫常自炊爨以养母位光禄大夫顾众字长始骠骑将军荣之族弟父秘交州刺史众出後伯父早丧终事伯母以孝闻位尚书仆射。 范汪父早卒少孤贫年十三丧母居丧尽礼亲邻哀之位安北将军。 陆晔字士光居丧以孝闻同郡顾荣与乡人。《书》曰:士光气息裁属虑其性命言之伤心矣。位卫将军。 孔抡年十三而孤养祖母以孝闻位会稽内史徐邈遭父忧邈先患疾因哀毁增笃不逾年而卒州里伤悼识者悲之位骁骑将军。 张翰性至孝遭母忧哀毁过礼为齐王大司马东曹掾。 郗字方回性至孝居父母忧殆将灭性位司空。 谢沉字行思少孤事母至孝会稽内史何充引为参军以母老去职平西将军庾亮命为功曹征北将军蔡谟版为参军皆不就居养母不交人事。 顾和为国子祭酒母忧去职居丧以孝闻既练卫将军褚裒上疏荐和起为尚书令遣散郎喻旨和每见催逼取号跳恸绝谓所亲曰:古人或有释其忧服以祗王命盖以才足时故不得不体国犭旬义吾在常日犹不屈人况今中心荒乱将何以补於万分祗足以示轻忘孝道贻素冠之议耳康帝。又下诏曰:百揆务殷端在总要而旷职经久甚以悒然昔先朝政道休明中夏隆盛山贾诸公皆释服从时不获遂其情礼况今日艰难百王之弊尚书令礼已过祥练岂得听不赴急疾而遂罔极之情乎!和表疏十馀上遂不起服阕然後视职。 高悝少孤事母以孝闻年十三值岁饥悝菜蔬不餍每致甘肥於母悝後为丹阳尹封建昌侯以纳妾致讼被黜及终子崧乃自系廷尉讼冤遂停丧五年不葬表疏数十上穆帝哀之乃下诏曰:悝备为大臣违宪被黜事已久判其子崧求直无已今特听传侯爵由是见称。 王蒙事诸母甚谨俸禄资产常推厚居薄位司徒左长史。 范宣陈留人也。家至贫俭躬耕供养亲没负土成坟庐于墓侧。 汜毓济卢人也。少履高操安贫有志业父终居于墓所三十馀载至晦朔躬扫坟垅循行封树还家则不出门庭。 桓彝子为义城太守遭母忧去职葬毕起为江州刺史称疾庐于墓次诏书敦逼固辞不行服阕然後莅职。 殷仲堪父病积年仲堪衣不解带躬亲学医术究其精妙执药挥泪遂眇一目父丧服阕孝武帝召为太子中庶子甚相亲爱仲堪父尝患耳聪闻床下蚁动谓之牛斗帝素闻之而不知其人至是从容问仲堪曰:患此者为谁仲堪流涕而起曰:臣进退惟谷帝有愧焉位荆州刺史。 桓玄袭父温爵南郡公年七岁温服终府州文武辞其叔父冲抚抚头曰:此汝家之故吏也。玄因涕泪覆面众并异之。 孟陋武昌人也。少孤丧母毁瘠殆于灭性不饮酒食肉十有馀年亲族迭劝之曰:圣人制礼令贤者俯就不肖者企及。若使毁性无嗣更为不孝也。陋感此言然後从吉由是名著海内。 王华父王恭举兵假建武将军令起军助为声援及恭罢兵怒回众讨恭战败奔走遂不知所在华以不知存亡忧毁布衣蔬食後从兄谧言其死所华始发丧入仕至宋时贵显一以情事异人未尝预宴集终不饮酒有宴不之诣。若宜论事者乘车造门主人出车就之位参军。 刘敬宣父牢之镇西将军敬宣八岁丧母辅国将军桓序镇芜湖牢之镇序军事四月八日敬宣见众人灌佛乃下头上金镜以为母灌因悲泣不自胜序叹息谓牢之曰:卿此儿既为家之孝子必为国之忠臣位冀州刺史。 前燕李绩字伯阳范阳人父产仕石氏为本郡太守绩以风节知名清辨有辞理弱冠为郡功曹时石季龙亲征段辽师以范阳百姓饥俭军供有阙季龙大怒太守惶怖避匿绩进曰:郡带北裔与寇接壤疆场之间人怀危虑闻舆驾亲戎将除残贼虽婴儿白首咸思效命非惟为国亦自求宁虽身膏草野犹甘为之敢有私吝而阙军实但以年灾岁俭家有菜色困弊力屈无所取济违废之罪情在可矜季龙见绩年少有壮节喜而恕之,於是获免。 宋孔季恭仕晋为司徒左西掾未拜遭母忧安帝隆安五年於丧中被起建威将军山阴令不就。 谢方明有志行晋末孙恩之乱父冲伯父邈皆遇害於时荒乱之後吉凶礼废方明合门遇祸资产无遗而营举凶功尽其力用数月之间葬送并毕虽平世备礼无以加焉位会稽太守。 潘综吴兴乌程人孙恩之乱妖党攻破村邑综与父骠共走避贼骠年老行迟贼转逼近骠语综我不能去汝走可脱幸勿俱死骠困乏坐地综迎贼叩头曰:父年老乞赐生命贼至骠亦请曰:儿年少自能走今为。《老子》不走去。《老子》不惜死乞活此儿贼因斫骠综抱父於腹下贼斫综头面凡四创综当时闷绝有一贼从傍来相谓曰:卿欲举大事此儿以死救父云:何可杀杀孝子不祥贼良久乃止父子并得免後为遂昌长。 臧焘以母老家贫与弟熹俱弃人事躬耕自业约已养亲者十馀载父母丧亡居丧六年以毁瘠著称焘位光禄大夫。 胡藩少孤居丧以孝称太守韩伯见谓藩叔尚书少广曰:卿此侄当以义烈成名位太子左卫率。 蔡廓遭母忧性至孝三年不栉沐殆不胜丧位礼部尚书。 孟怀玉为江州刺史丁父艰有孝性因抱笃疾上表陈解不许。又自陈弟仙客出继丧主唯己乃见听。 张敷吴兴太守邵之子生而母没年数岁问母所在家人告以死生之分敷虽童蒙便有思慕之色年十许岁求母遗物而散施已尽唯得一画扇乃缄录之每至感思取开笥流涕见从母常悲感哽噎为司徒左长史未拜父在吴兴亡报以疾笃敷往奔省自发都至吴兴成服凡十馀日始进水浆葬毕不进盐菜遂毁瘠成疾世父茂度每止譬之取更感恸绝而复苏茂度曰:我冀譬汝有益但更甚耳自是不复往未期而卒琅琊颜延之书吊茂度曰:贤弟子少履贞规长怀理要清风素气得之天然言面以来便申忘年之好比虽艰隔成阻而情问无暌薄暮之人冀其方见慰悦岂谓中年奄为长往闻问悼心有兼怛痛足下门教敦至兼实家宝一旦丧失何可为怀其见重如此。 羊崇广州刺史希子希遇乱被害时崇丁母忧毁瘠过礼及闻广州乱即日便徒跣出新亭不能步涉顿伏江渚门义以小船致之于是进路父葬毕不胜哀沈昙庆遭母忧哀毁致称本县令诸葛阐之公解言上位祠部尚书。 周绩之字道祖雁门广武人年八岁丧母哀戚过於成人奉兄如事父。 宗炳字少文南阳径阳人父由之湘乡令卒炳居丧过礼为乡闾所称。 谢蚺字宣镜幼有殊行年数岁所生母郭氏久婴痼疾晨昏温清尝药奉膳不阙一时动心戚颜未尝改恐仆役营疾懈怠躬自执劳母病畏惊一家尊卑感嚼至性咸纳履而行屏气而语如此者十馀年位黄门侍郎。 谢瞻幼孤叔母刘抚养有恩纪兄弟事之同於至亲刘弟柳为吴郡将姊俱行詹不能违解职随从为柳建威长史。 贾思会稽诸暨人少有志行母亡未葬为邻火所逼思及妻柏氏号哭奔救邻近赴助棺榇得免思及柏俱见烧死。 刘瑜历阳人七岁丧父事母至孝年五十三丧母三年不进盐酪号泣昼夜不绝声勤身运力以营葬事服除後二十馀年布衣蔬食言取流涕常居墓侧未尝暂违。 戴谯郡钅至人也。父逵兄勃并隐Т有高名年十六遭父忧几於灭性因此常抱羸患勃并受琴於父父卒所传之声不忍复奏各造新弄勃造五部。又制长弄一部并传於世。 郭世道会稽永兴人生而失母父更娶世道事父及後母孝道淳备年十四。又丧父居丧过礼殆不胜丧家贫无产业佣力以养继母妇生一男夫妻共议曰:勤身供养力犹不足。若养此儿所费者大乃垂泣瘗之母亡负土成坟亲戚或共赙助微有所受葬毕佣赁倍还先直服除後哀戚思慕终身如丧者以为追远之思无时去心故未尝释衣仁厚之风行於乡党邻村大小莫有呼其名者。 孙法宗一名宗之吴兴人父随孙恩入海被害尸骸不收母兄并饿死法宗年小流迸至十六方得远归单身勤苦霜行草宿营办棺椁造立母兄冢墓俭而有礼以父尸不测入海寻求闻世间论是至亲以血沥骨当悉凝侵乃操刀沿海见枯骨则刻肉灌血如此十馀年臂胫无完皮血脉枯竭终不能逄遂衰终身常居墓所山禽野兽皆悉驯附每鹿触网必解放之偿以钱物後忽苦头创夜有女人至曰:我是天使来相谢行创本不关善人使者远相及取牛粪煮傅之即验一傅便差一境赖之终身不娶馈无所受孝武初扬州辟为文学从事不就卒。 余齐民晋陵人少有孝行为邑书吏父殖大明二年在家病亡家人以父病报之信未至齐民谓人曰:比者肉痛心烦有。若割截居常惶骇必有异故信寻至便归至门方知父死号踊恸绝良久乃苏问母父所遗言母曰:汝父临终恨不见汝曰:相见何难,於是号叫殡所须臾便绝。 何子平陈郡阳夏人世居会稽少有志行见称於乡曲事母至孝扬州辟从事史月俸得白米取货市粟麦人或问曰:所利无几何足为烦子平曰:尊老在东不辨常得生米何心独飨白粲每有赠鲜肴者。若不可寄致至家则不肯受母本侧庶籍注失实实未及养而籍年已满便去职归家时镇军将军顾ダ之为州上纲谓曰:尊上年实未八十亲故所知州中差有微禄当启相留子平曰:公家正取信黄籍年既至便应扶持私庭何容以实年未满苟冒荣利。且归养之愿。又切微情ダ之。又劝令以母老求县子平曰:实未及养何假以希禄ダ之益重之既归家竭身运力以给供养後为海虞令母丧去职哀毁逾礼每至哭踊顿绝而方苏值大明末东土饥荒继以师旅八年不得营葬昼夜号绝擗踊不阕俄顷叫慕之音常如袒括之日冬不衣絮暑不就清凉日以数合米为粥不进盐菜所居屋败不蔽风雨兄子伯兴采伐茅竹欲为葺治子平不肯曰:我情事未申天地一罪人耳屋何宜覆蔡兴宗为会稽太守甚加旌赏明帝泰始六年为营冢椁十年居丧毁甚困瘠逾久及至免丧支体殆不相属。 袁彖ダ弟子也。ダ在雍州起事见诛明帝投ダ尸江中不听敛葬彖与旧奴一人微服潜行求尸四十馀日乃得密瘗石头後岗身自负土怀其父集未尝离身後废帝即位乃得改葬ダ从叔司徒粲舅征西将军蔡兴宗并器之。 沈演之为司徒主簿丁母忧起为武康令固辞不允到县百许日称疾去官。 沈冲父怀文为晋安王征虏长史广陵太守得罪被系冲兄弟行谢情哀貌苦见者伤之柳元景欲救怀文言於明帝曰:沈怀文三子涂炭不可见愿陛下速正其罪帝竟杀之元景为之叹息冲兄弟以此知名吴逵吴兴乌程人经荒饥馑系以疾疫父母兄弟嫂及群从小功之亲男女死者十三人逵时病困邻里以苇席裹之埋於村侧既而逵疾得瘳亲属皆尽唯逵夫妇获全家徒壁立冬无被昼则佣赁夜则伐木烧专无有懈倦逵夜行遇虎虎取下道避之期年中成七墓葬十三棺邻里嘉其志义葬日悉出赴助送终之事亦俭而。《周礼》逵时逆取邻人夫直葬毕众悉以施之逵一无所受皆佣力报答焉。 许昭先义兴人也。叔父肇之坐事系狱七年不判子侄二十许人昭先家最贫薄专独料诉无日在家饷馈肇之莫非珍新家产即尽卖宅以充之肇之诸子倦怠昭先无有懈息如是七载尚书沈演之嘉其操行肇之事由此得释昭先父母皆病家无僮役竭力致养甘旨必从宗党嘉其孝行。 朱百年会稽山阴人少有节操隐迹避人唯与同郡范ダ善亦嗜酒相得百年家素贫母以冬月亡衣并无絮自此不衣绵帛尝寒时就ダ宿衣悉夹布饮酒眠ダ以卧具覆之百年引去谓ダ曰:绵定奇温因流涕悲恸ダ亦为之感动。 阮长之年十五丧父有孝性哀感傍人服除蔬食者犹积载居笃学未尝有惰容位临海太守。 郭原平字长泰会稽永兴人世道之子。又禀至行养亲必己力性闲木功佣货以给供养性谦虚每为人作匠取散夫价主人设食原平自以家贫父母不辨有肴味唯冫食盐饭而已。若家或无食则虚中竟日义不独饱要须日暮作毕受直归家於里中买籴然後举爨父抱笃疾弥年原平衣不解带口不尝盐菜者跨积寒暑。又未尝睡卧父亡哭踊恸绝数日方苏以为奉终之义情理所毕营冢凶功不欲假人本虽智巧而不解作墓乃访邑中有营墓者助人运力经时展勤工乃闲练。又自卖工夫以供众费窀穸之事俭而当礼性无术学因心自然葬毕诣所买主执役无懈与诸奴分务每让逸取劳主人不忍使每遣之原平服勤未曾暂替所馀私夫佣赁养母有馀聚以自赎本性智巧既学构冢尤善其事每至吉岁求者盈门原平所赴必自贫始既取贱价。又以夫直助之父丧既终自起两间小屋以为祠堂每至节岁蒸尝於此数日中哀思绝饮粥父服除後不复食鱼肉於母前亦有所啖在私室未曾妄尝自此迄终三十馀载高阳许瑶之居在永兴罢建安郡丞还家以绵一斤遗原平原平不受送而复反者前後数十瑶之乃自往曰:今岁过寒而建安绵好以此奉尊上下耳原平乃拜而受之母终毁瘠弥甚仅乃免丧墓前有数十亩田不属原平每至农月耕者常裸袒原平不欲使人慢其坟墓乃贩质家资贵买此田三农之月取束带垂泣躬自耕垦。 沈林子年十三遇家祸时虽逃窜而哀号昼夜不绝声王母谓之曰:汝当忍死强亲何为空自殄灭林子曰:家门酷横无复假日之心直以至雠未复故。且苟存耳一门既陷妖党兄弟并应从诛逃伏草泽唯虑及祸而沈预家甚强富志相陷灭林子与兄昼藏夜出即於所居宅营墓葬父祖诸叔兄六丧俭而有礼位西中郎兵参军。 虞字景豫少而谨正有至性父秀之亡东出奔水浆不入口位正员常侍。 双泰真随郡人有力荆州刺史沈攸之反召不肯来後泰真至江陵有以告攸之者因留补队副厚加料理泰真无停志少日叛走攸之遣二十人被甲追之逐讨甚急泰真杀数人馀者不敢近欲过家将母去事迫不获单身走入蛮追者既失之略其母而去泰真既失母乃出自归攸之不罪曰:此孝子也。赐钱一万转补队主。 徐文伯事母孝谨母终毁瘠几至自灭俄而兄亡扶杖临丧抚膺一恸遂以哀卒位都阳正常侍。 秦绵河南人遭母忧送葬不忍复还乡人为作茅仍止其中。若遇有米则食粥无米食菜而已哀号之声行者为之潜泪服讫犹不还家遇疾不疗卒临亡告人曰:若死者无知固不宜独存有知则大获吾志袁粲初忤於孝武其母候乘舆出负专叩头流血专碎伤一目自此後粲与人语有误道眇目者取涕泣弥日後丁母忧葬竟摄令亲职加卫将军不受敦逼备至中使相望粲终不受性至孝居丧毁甚祖日及祥变常发诏卫军断客二年桂阳王平珍授中书监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领司徒以扬州廨为府固不肯移三年徙尚书令卫军开府如故并固辞服终乃受。 ●卷七百五十三 ○总录部 孝第三 南齐崔怀慎清河东武城人父耶利鲁郡太守宋文帝元嘉中没于魏怀慎与妻房氏笃爱闻父陷没即日遣妻布衣蔬食如居丧礼耶利後仕魏中书戒怀慎不许如此怀慎从叔模为荥阳太守亦同没魏模子虽居处改节而不废婚冠大明中怀慎宗人冀州刺史元孙北使魏问之曰:崔耶利崔模并力屈归命二家子侄出处不同义将安在元孙曰:王尊驱骥王阳回车欲令忠孝并知臣子两节。 徐孝嗣字始昌东海郯人祖湛之父聿之并为宋文帝所杀孝嗣在孕得免幼而挺立风仪端简八岁袭爵枝江县公见孝武升陛流涕迄于就席帝甚爱之尚康乐公主。 张岱仕宋为司徒左西掾母年八十籍注未满岱便去官徙贯还养有司以岱违制将欲纟举宋孝武曰:观过可以知仁不须案也。 王宽仕宋明帝泰始初为随郡太守值西方反父玄谟在都宽弃郡归明帝加赏使随张永讨薛安都宽辞以母犹存在西为贼所执请得西行遂袭破随郡斩伪太守刘师念救其母事平明帝嘉之使图画宽形。 王俭初仕宋为丹阳尹袁粲闻其名言之於明帝尚阳羡公主拜驸马都尉帝以俭嫡母武康公主同太初巫蛊事不可以为妇姑欲开蒙离葬俭因人自陈密以死请事始不行。 顾昌衍吴人居丧几致灭性王俭言之帝曰:昌衍既有至行。且张永之甥宜居礼闱以光郎署乃以为尚书礼部郎。 刘善明仕宋为直阁将军时青州没魏善明母移置桑乾善明布衣蔬食哀戚如持丧明帝每见为之叹息时人称之转宁朔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善明以母在虏中不愿西行涕泣固请见许朝廷多哀善明心事後废帝元徽初遣北使朝议令善明举人善明举州乡北平田惠绍使虏赎得母还。 刘悛仕宋为散骑侍郎桂阳王之难加宁朔将军助守石头父π於朱雀航战死悛时疾病扶伏路次号哭求π尸项後伤缺割补之持哭墓侧冬月不衣絮太祖代π为领军素与π善书警悛曰:承至性毁瘵转之危虑深以惨怛终哀全生先王明轨,岂有去缣纟广撤温席以此悲号得终其孝性耶当深顾往旨少自抑勉建平王景素反太祖总众军出顿玄武湖悛初免丧太祖欲使领父军召见悛兄弟皆羸削改貌,於是乃止後转持节都督司州诸军事司州刺史将军如故悛父π讨殷琰平寿阳无所犯害百姓德之为立碑记悛步道从寿阳之镇过π碑拜敬涕泣悛兄弟以π死朱雀航终身不行此路东昏即位改授散骑常侍领骁骑将军卫送山陵路经朱雀航感恸至曲阿而卒。 袁廓之父景携宋世为淮南太守以非罪见诛廓之终身不听音乐布衣蔬食足不出门示不臣於宋时人以比晋之王裒颜延之见其幼时叹曰:有子如袁廓足矣。齐国建方出仕稍至殿中郎王俭柳世隆倾心待之。 刘有至性祖母病疽经年手持膏药渍指为烂母孔氏甚严谓亲戚曰:阿弥便是今世曾子小名也。年四十馀未有婚对建元中太祖与司徒褚渊为娶王氏穿壁挂履土落孔氏体上孔氏不悦即出其妻居父丧不出庐足为之屈杖不能起位征北司徒记室。 江为中书郎庶祖母王氏老疾视膳尝药七十馀日不解衣及累居内官每以侍养陈请朝廷优其朝直齐台建为吏部郎太祖即位以祖母久疾连年台阁之职永废温冫青启乞自解。 萧惠基仕宋为长水校尉母忧去官太祖即位为征虏将军卫尉惠基就<身只>少时累表陈解许。 褚渊为右仆射卫尉如故渊以母年高羸疾晨昏须养固辞卫尉不许为中书令受顾命遭庶母郭氏丧有至性数日中毁顿不可复识期年不盥栉唯泣泪处乃见其本质焉诏断哭禁吊客葬毕起为中军将军本官如故嫡母吴郡公主薨毁瘠如初葬毕诏摄<身只>固辞。又以时及期祭乞解职并不许。 贾栖长渊之子渊世传谱学魏人王泰宝买袭琅邪谱以渊坐披求当极法栖长谢罪稽颡流血朝廷哀之免渊罪栖长位北中郎参军。 孙琰太原人居长沙事母孝母疾不眠食以差为期母哀之後有疾不使之知也。 杜栖为豫章王嶷西曹书佐以父京产年老归养怡情垅亩肥白壮长及京产疾旬日间便皮骨自支京产亡水浆不入口七日晨夕不能哭不食盐菜每营买祭奠身自看侍号泣不自持朔望节岁绝而复续吐血数升时何胤谢フ并隐东山遗书敦譬诫以毁灭至祥礻覃暮夜见其父恸哭而绝。 顾欢母亡水浆不入口六七日庐于墓次遂隐遁不仕於剡天台山开馆聚徒受业者尝延百人欢早孤每读诗至哀哀父母取执书恸哭学者繇是废蓼莪篇不复讲位扬州主簿。 薛渊汾阴人父从安都为宋徐州刺史以彭城降魏亲族皆入北太祖镇淮阴渊遁来南委身自结武帝即位渊为左卫将军初渊南奔母索氏不得自援改嫁长安杨氏渊私遣购赎梁州刺史崔慧景报渊云:索在界首遣信拘引已得援难渊表求解职至界上迎之见许改授散骑尝侍征虏将军渊母南归事竟无实永明元年渊上表解职送貂蝉诏曰:远隔殊方声问难审渊忧迫之深固辞朝列昔东关旧典犹通婚宦况母出有差音息时至依附前例不容申诉便可断表速还章服渊以赎母既不得。又表陈解职诏不许後魏使至帝为渊致与母书。 江泌济阳考城人母亡後以生阙供养遇圭不忍食刘灵哲嫡母崔氏及兄子景焕宋泰始中为魏所获灵哲为布衣不听乐及父怀珍卒当袭爵灵哲固辞以兄子在魏存亡未测无容越当茅土朝廷义之灵哲倾产赎嫡母及景焕累年不能得武帝哀之令北使者请之魏人送以还南袭怀珍封爵灵哲位兖州刺史。 萧明南兰陵人少有至性奉亲谨笃母疾躬祷夕不假寐及亡不胜哀而卒。 谢沦为桂阳王友以母老须养出为安城内史後为侍中以晨昏有废固辞不受武帝敕令速拜别停朝直。 张融为黄门郎太子中庶子司徒左长史融有孝义忌月三旬不听乐事嫂甚谨。 王文殊吴兴故鄣人父没于魏文殊思慕泣血蔬食山谷三十馀年太守谢沦拔为功曹不就。 乐顾字文德为京府参军父在郢州病亡顾忽思恋涕泣因请假还中路得父凶闻顾便徒跣号兆後遇人附载西土水浆不入口数日尝遇病与母隔壁忍病不言啮被至碎恐母之哀己也。 乐预顾弟也。性孝父临亡执其手以郢州行事王奂预悲感闷绝吐血数升遂发病位丹阳尹。 朱谦之字处光吴郡钱塘人年数岁丧所生母谦之父昭之假葬田侧为族人朱幼方燎火所焚同产姊密语之谦之虽小拔刃杀幼方诣狱自系。 陆厥为後将军始安王遥光反厥父被诛厥坐系尚方寻有赦令厥恨父不及感恸而卒(言不及赦令)。 崔慰祖字悦宗父庆绪永明中为梁州刺史慰祖解褐奉朝请父丧不食盐母曰:汝既无兄弟。又未有子毁不灭性正当少进肴羞耳如何绝盐吾今亦不食矣。慰祖不得已从之。 刘怀慰字彦泰父乘民冀州刺史怀慰初为桂阳王征北拔行参军乘民死於义嘉事难怀慰持丧不食盐酱冬月不衣絮养孤弟妹寡叔母皆有惠义。 陆绛父为扬州别驾刺史始安王遥光反事败以纲佐被召至杜姥宅尚书令徐孝嗣启不预逆谋未及报徐世标令杀之绛时随延颈乞代死遂并见杀。 陆慧晓举秀才历诸府行参军以母老还家侍养十馀年不仕。 刘氵风南阳人事继母有孝行弟氵兼事氵风亦谨。 王秀之为太子舍人父卒为舍於墓下持丧张冲监青冀二州刺史事冲父初卒遗命祭我必以乡土所产无用牲物冲在镇四时还吴园中取果菜流涕荐焉。 刘绘为长沙内史遭母丧去官有至性持丧墓下三年食粗粝。 刘怀裔晋陵无锡人与弟怀则年十岁遭父丧不絮帛不食盐菜。 薛天生晋陵无锡人母遭艰菜食天生亦菜食母未免丧而死天生终身不食鱼肉与弟有恩义。 公孙僧远会稽剡人治父丧至孝事母及伯父谨节年饥贵僧远省冫食以供母华宝晋陵无锡人父戍长安宝年八岁父临别谓宝曰:须我还当为汝上头长安陷没宝年至二十不婚冠或问之者取号恸弥日不忍答也。 何永庐江潜人也。母王氏为父所害永与弟点以此无宦情。 宗测南阳人有高尚之志母丧身负土手植松柏。 臧荣绪东莞莒人祖奉先建陵令父庸民国中助教荣绪幼孤躬自灌园以供祭祀母丧後乃著嫡寝论扫洒堂宇置筵席朔望取拜席珍未尝先食。 沈昭光者昭略之弟也。昭略文季兄弟子也。与文季同为东昏所害昭光闻收至家人劝逃去昭光不忍舍母遂见格杀中兴元年赠昭略太常昭光廷尉。 剡县小儿(史失姓名)年八岁与母俱得赤班病母死家人以小儿。又恶不令其知小儿疑之尝数问我病昨来觉声羸今不复闻何谓也。因自投下床匍匐至母尸侧顿绝而死乡邻告之县令宗善才求表庐事竟不行。 庾曜父弘远为江州长史坐与刺史陈显达举兵败斩於朱雀航曜年四岁抱持乞代命遂并杀之。 沈麟士吴兴武康人尝为人作竹误伤手便流泪求还同作者谓曰:此不足损何至涕零答曰:此本不痛但遗体毁伤感而悲耳。 王斯有业行居父忧过礼谢沦欲遣参之孔稚曰:何暇参此,岂有全理以忧卒。 褚向年数岁父母相继亡没毁。若成人亲表异之位北中郎庐陵王长史。 鲜于文宗渔阳人七岁丧父父以种芋时亡至明年芋时对芋呜咽如此终身。 庾震字彦文新野人丧父母居贫无以葬赁书以营事至手掌穿然後葬事获济南阳刘虬因此为撰孝子传。 毛惠素为少府卿性至孝母服除後更修母所住处床帐屏帏每月朔十五日向帷悲泣傍人为之感伤终身如此。 陶季直五岁丧母哀。若成人初母未病令於外染衣卒後家人始赎季直抱之号恸闻者莫不酸感位大中大夫。 梁傅昭父淡初仕宋竟陵王刘诞诞反坐诛昭六岁而孤哀毁如成人者宗党咸异之。 殷钧为临州内史母忧去职居丧过礼昭明太子忧之手书诫谕曰:知比诸德哀顿为过。又所进殆无一溢甚以酸耿迥然一身宗奠是寄毁而灭性圣教所不许故宜微自遣割俯存礼制饣粥果蔬少加勉强忧怀既深指故有及并令缪道臻口具钧答曰:奉赐手令并缪道臻宣旨伏读感咽肝心涂地小人无情动不及礼但禀生劣假推年岁罪戾所锺复加横疾顷者绵微守尽晷漏目乱玄黄心迷哀乐唯救危苦未能以远理自制姜桂之资实闻前典不避梁肉复忝今慈臣亦何人降此忧愍谨当循复圣言思自补续如脱申延实繇亭造服阕迁五兵尚书犹以顿瘵经时不堪拜受。 陆襄父初为齐始安王遥光扬州治中永元末遥光据东府作乱或劝去之曰:吾为人吏何所逃死台军攻陷城见执将刑第二子绛求代死不获遂以身蔽刃刑者俱害之襄痛父兄之酷丧过于礼服释後犹。若居忧终身蔬食布衣不听音乐口不言杀害五十许年为扬州治中以父终此官固辞<身只>高祖不许听与府司马换廨居之。 蔡撙仕齐为给事黄门侍郎丁母忧庐于墓侧齐末多难服阕因居墓所。 任仕齐为广陵王记室参军以父丧去官泣血三年杖而後起齐武帝谓伯父遐曰:闻哀瘠过礼使人忧之非直亡卿之宝亦时才可惜宜深相全譬遐使进饮食当时勉励回即呕血父遥本性重槟榔以为常饵临终尝求之剖百许个不得好者亦所嗜好深以为恨遂终身不尝槟榔遭继母忧先以毁瘠每一恸绝良久乃苏因庐於墓侧以终丧礼素强壮腰带甚充服阕不可复识。 沈约仕齐为通直散骑常侍永元二年以母老表求解职改授冠军将军司徒左长史。 约子旋为司徒右长史免约丧为太子仆射复以母忧去官因蔬食辟服除犹绝粳粱。 孔休源字庆绪父为齐庐陵王记室参军早卒休源年十一而孤居过礼见父手所写书必哀恸流涕不能自胜见者莫不为之垂泪。 韦爱遭母忧庐於墓侧负土起坟高祖临雍州闻之亲往临吊。 柳忱字文。若忄炎第五弟也。数岁父世隆及母阎氏时寝疾忱不解带经年及丧以毁闻位光禄大夫。 江为庐陵王主簿居父忧以孝闻庐于墓侧。 陶子锵字海育丹阳秣陵人母终居丧尽礼与范邻每闻其哭声必动容改色欲相申荐会卒初子锵母嗜荨母没後尝以供奠高祖义师初至此年冬营荨不得子锵痛恨恸哭而绝久之乃苏遂长断荨味。 郑绍叔为冠军将军少失父事母及祖母以孝闻为卫尉卿以母忧去<身只>绍叔有至性高祖尝使人节其哭。 柳庆远为征虏将军母忧去职以本官起之固辞不拜。 马仙卑少以果敢闻遭父忧毁瘠过礼负土成坟手植松柏。 邓元起为益州刺史在州二年以母老乞归供养诏许焉徵为右卫将军。 杨公则字君翼父仲怀宋泰始初为豫州刺史殷琰将叛辅国将军刘π讨琰仲怀力战死於横塘公则随父在军年未弱冠冒阵抱尸号哭气绝良久π命还仲怀首公则殓毕徒步负丧归乡里繇此著名。 袁昂字千里五岁时父ダ仕齐为雍州刺史以叛诛死藏其首於武库十年始还昂号哭呕血绝而复苏从兄彖尝抚视抑譬昂更制服庐于墓次後与彖同见从叔司徒粲粲谓彖曰:昂幼孤而能至此故知名器自有所在後为武陵王长史丁内忧哀毁过礼。 庾道愍颍川鄢陵人晋司空冰之玄孙有孝行颇能属文少出孤悴时人莫知其所在生母流漂交州道愍尚在襁褓及长知之求为广州绥宁府佐至南而去交州尚远乃自负担冒仅得自达及至交州寻求母经年日夜悲泣尝入村日暮雨骤及寄止一家旦有一妪负薪外还而道愍心动因访之乃其母也,於是行伏号泣远近赴之莫不挥泪。 朱文济字敬达吴兴人自卖以葬母太守谢{艹沦}命为儒林不就。 张稷字公乔稷所生母刘氏遘疾历时稷年始十一夜不解衣而养父永异之及母亡毁瘠过人杖而後起频居父母忧六载庐于墓侧初刘氏假葬琅琊黄山後改申葬礼赙助委积於时虽不拒绝事毕随以还之自幼及长数十年中常设刘氏神座出告反面如事生焉。 韩怀明十五丧父几至灭性负土成坟赠助无所受免丧与乡人郭麻香俱师事南阳刘虬虬常一日废读独居涕泣怀明窃问其故虬家人答云:是外祖亡日时虬母亦亡矣。怀明闻之即日弃学还家就养虬叹曰:韩生无吾之恨矣。家贫尝肆力以供甘肥嬉怡膝下朝夕不离母侧。 王志年九岁居所生母忧哀容毁瘠为中表所异位金紫光禄大夫。 王份为黄门侍郎以父终於此职固辞不拜迁秘书监。 王铨有孝行母病而铨形貌瘦瘠人不复识及居丧哭泣无常因得气疾位丹阳尹。 王佥八岁丁父忧哀毁过礼服阕召补国子生除威戎将军始兴内史丁所生母忧固辞不拜。 王训年十三父柬亡忧毁家人莫之识。 王瞻年十二居父忧以孝闻服阕袭封东亭侯。 夏侯为南郡太守父忧解职居丧尽礼庐于墓侧顾协自丁母艰忧遂终身布衣蔬食位鸿胪卿。 范岫字懋宾早孤事母以孝闻自亲丧之後蔬食布衣以终身。 王筠为太子家令以母忧去职筠有孝性毁瘠过礼服阕後疾废久之。 王僧孺好学家贫尝佣书以养母幼时其母鬻纱布以自业尝携僧孺至市道遇中丞卤簿驱迫沟中及僧孺为中丞拜日引驺清道悲感不自胜。 张缅父张策任卫尉卿为贼所害缅痛父之酷丧过于礼高祖遣戒喻之後为淮南武陵王郡太守母刘氏以父没家贫丧礼有阙遂终不居正室不随子入官府缅在郡所得禄俸不敢用乃至妻子易衣裳及还都并供其母赈赡亲属虽累载所蓄一朝随尽缅私室常门然如贫素者。 江柔之为尚书仓部郎有孝行以母忧毁卒子革年十六丧母亦以孝闻革子从简历官司徒从事中郎侯景乱为任约所害子兼叩头流血乞代父命以身蔽刃遂俱见杀天下莫不痛恨之。 江子一字元贞少好学有志操以家贫阙养因蔬食终身位南津校尉。 王规字威明八岁以丁所生母忧居丧有至性太尉徐孝嗣每见必为之流涕称曰:孝童。 褚向字景政年数岁父母相继亡没向哀毁。若成人者亲表咸异之。 褚球为建康令母忧去职以本官起之固辞不拜。 褚翔为吏部尚书侯景围台城翔於围内居母忧以哀毁卒。 刘览字孝智十六通老易历官中书郎以所生母忧庐于墓再期口不尝盐酪冬止着单布家人虑其不胜丧中夜窃炭於床下览因暖气得睡既觉知之号恸呕血高祖闻其有至性数遣省视。 刘孺年十四居父丧毁瘠骨立宗党咸异之为吏部尚书以母忧去职居丧未期以毁卒时年十九谥曰:孝子。 臧盾有孝性母亡服制未终父。又卒盾居丧五年不出庐户形骸枯悴家人不复识服阕为太尉长史丁所生母忧三年庐于墓侧。 张嵊父临青州为土民所害嵊感家祸终身蔬食布衣手不执刀刃。 范起家郢州西曹书佐转法曹行参军俄而沈攸之举兵围郢城父抗时为府长流入城固守留家属居外为军人所得攸之召与语声色甚厉容貌不变徐自陈说攸之乃笑曰:卿定可儿。且出就舍明旦。又召令送书入城内,或欲诛之曰:老母弱弟悬命沈氏。若其违命祸必及亲今日就戮甘心如荠长史柳世隆素与善乃免之。 庾黔娄父亡持丧过礼和帝即位将起之镇军萧颖胄手书敦譬黔娄固辞。 刘昙净解褐安城王国佐尝侍父卒於郡昙净奔丧不食饮者累日绝而。又苏每哭辄呕血服阕因毁瘠成疾会有诏士姓各举四科昙净叔父慧斐举以应孝行高祖用为海宁令昙净以兄未为县因以让兄乃除安西行参军父亡後事母尤敦至身营餮粥不以委人母疾衣不解带及母亡水浆不入口者殆一旬母丧权瘗药王寺时天寒昙净身衣单布庐于瘗所昼夜哭泣不绝声哀感行路未及期而卒。 谢蔺字希如年五岁每父母未饣卞乳媪欲令蔺先饣卞蔺曰:儿不觉饥强食终不进舅阮孝绪闻之叹曰:此儿在家则曾子之流事君则蔺生之匹因名之曰:蔺丁父忧昼夜号恸毁瘠骨立母阮氏尝自守视譬抑之泰清元年迁散骑侍郎兼散骑尝侍使於魏会侯景举地入附境土交兵蔺母虑不得还感病卒及蔺还入境尔夕罗不祥旦便投劾驰归既至号恸呕血气绝久之水浆不入口亲友虑其不全相对悲恸强劝以饮粥蔺初勉强受之终不能进经月馀日因夜卧而卒时年三十八。 褚修性至孝父丧毁瘠过礼因患冷疾及丁母忧水浆不入口二十三日气绝复苏每号恸辄呕血遂以毁卒。 江纟不父卒庐于墓终日号恸不绝声月馀。 严植之性淳孝谨厚不以所长高人少遭父忧因菜食二十三载後得风冷疾乃止。 滕昙恭母卒水浆不入口者旬日感恸呕血绝而复苏隆冬不着茧絮蔬食终身每至忌日思慕不自堪昼夜哀恸。 甄恬幼岁丧父哀戚有。若成人家人矜其小以肉汁和饣卞饮之恬不肯。 刘惠镜父元真为淮南太守居郡得罪惠镜历诣朝士乞哀恳恻甚至遂以孝闻。 庾沙弥父佩玉辅国长史长沙内史宋明中坐沈攸之事诛沙弥时始生年至五岁所生母为制衣取不肯服母问其故流涕对曰:家门酷祸用是何为既长终身布衣蔬食嫡母刘氏寝疾沙弥晨夕侍侧衣不解带或应针灸辄以身先试之及母亡水浆不入口终丧不解衰族兄都官尚书咏表言其状应纯孝之举高祖召见嘉之以补歙令。 沈崇亻素字思整父怀明宋兖州刺史崇亻素六岁丁父忧佣书以养母焉天监初为前军鄱阳王参军事三年太守柳恽辟为主簿崇亻素从恽到郡还迎其母母卒崇亻素以不及侍疾将欲致死水浆不入口昼夜号哭旬日殆将绝气兄弟谓之曰:殡葬未申遽自毁灭非全孝之道也。家贫无以迁窆乃行乞经年始获葬焉既而庐于墓侧自以初行丧礼不备复以葬後更治服三年久食麦屑不啖盐酢坐卧於单荐因虚肿不能起郡县举其至孝诏书擢拜太子洗马崇亻素奉诏释服而涕泣如居丧固辞而受官苦自陈让经年乃得为永宁令自以禄不及养悼恨愈甚哀思不自堪至县卒年三十九。 荀匠父法超齐中兴末为安复令卒於官凶闻至匠号恸气绝身体皆冷至夜乃苏既而奔丧每宿江渚商旅皆不忍闻其哭声服未阕兄斐起家为郁林太守征狸贼为流矢所中死於阵丧还匠迎于豫章望舟投水傍人驰救仅而得全既至家贫不得时葬居父忧并兄服历四年不出庐户自括後不复栉沐皆秃落哭无时声尽则系之以泣目皆皆烂形体枯悴皮骨裁连虽家人不复识竟以毁卒。 吉字彦肤世居襄阳幼有孝性年十一遭所生母忧水浆不入口殆将灭性亲党异之天监初父为吴兴原乡令为奸吏所诬逮诣廷尉年十五号泣衢路祈请公卿行人见者皆为陨涕其父理虽清白耻为吏讯乃虚自引咎罪当大辟乃挝登闻鼓乞代父命高祖异之敕廷尉蔡法度曰:幼童未必自能造意卿可取其款实词不移其初见狱掾依法备加桎梏法度矜之命脱其械更令著一小者弗听曰:求代父死死罪之囚唯宜增益,岂可减乎!竟不脱械法度具以奏闻高祖乃宥其父。 沈ダ内行甚修事母兄弟孝友为乡里所称慕。 刘香十三丁父忧每哭哀感行路自居母忧便长断腥膻持齐蔬食。 刘敦尝欲避人世以母老不忍违离每随兄霁香之官。 沈续父於路为人所杀续布衣蔬食终其身裴子野生而偏孤为祖母所养年九岁祖母亡泣血哀动家人。 贺革为贞威将军南平太守革性至孝尝恨禄不及养在荆州历为郡县所得俸秩不及妻孥专拟还乡造寺以申感思。 何点字子父铄坐法死点年十一几至灭性点弟名点字子平(名犯太祖庙讳下字)年八居忧哀毁。若成人。 谢几卿父超宗坐事徙越州路出新亭渚几卿不忍辞诀遂投赴江流左右驰救得不沉溺及居父忧哀毁过礼。 臧严字彦威幼有孝性居父忧以毁闻。 裴之礼居母忧唯食麦饭。 庾荜字休野年十岁遭父忧居丧毁瘠为州党所称刘讦字彦度幼称纯孝数岁父母继卒讦居丧哭泣孺慕几至灭性赴吊者莫不伤焉为伯父所养事伯母及昆弟孝友笃至为宗族所称自伤早孤人有误触其讳者未常不感结流涕。 范元琰父灵瑜居父忧以毁卒元琰时童孺哀慕尽礼亲党咸异之。 刘苞字孝尝四岁而父终及年六七岁见诸父尝泣时世叔父悛绘等并显贵苞母谓其畏惮怒之苞对曰:早孤不及有识闻诸父多相似故心中叹悲无有他意因而欷母亦恸甚初苞父母及两兄相继亡没悉瘗焉苞年十六始移墓所经营改葬不资诸父未几而皆毕绘尝叹服之少好学能属文起为司徒法曹行参军不就。 萧子范为司徒主簿丁所生母忧去<身只>子范有孝性居丧以毁闻。 袁枢起家为秘书郎历太子舍人侯景之乱枢往吴郡省父因丁父忧时四方扰乱人求苟免枢居丧以至孝闻。 袁君正少聪敏年数岁父疾昼夜不眠专侍左右家人劝令暂卧答曰:官既未差眠亦不安。 何某(名兴太祖庙讳名同)为侍御史以父疾陈解匡何侍疾经旬身不解带头不栉沐信宿之间形貌顿改及父卒号恸不绝声枕苫藉地腰脚虚肿医云:须服猪蹄汤何以有肉味不肯服亲友请譬终於不回遂以毁卒。 刘幼为外祖臧质所鞠养质既富盛尝有音乐後母没十许年每闻丝竹之声未尝不欷流涕终於晋安内史。 冯道根少孤家贫佣赁以养母行得甘肥未尝先食必遽还以遗母年十三以孝闻。 庾子舆为梁州主簿时父在梁州遇疾子舆奔侍医药言泪常并长沙宣武王省疾见之顾曰:庾录事虽危殆可忧更在子舆寻丁母忧哀至取呕血父戒以灭性仍禁其哭泣。 李孝绪为东莞太守丁母忧去职庐于墓侧每恸呕血数升刘景昕事母孝谨母尝病癖三十馀年一朝而瘳乡里以为景昕诚感。 何修之有至性父母亡後尝设一屋一易晦朔拜伏流涕如此者三十馀年当世服其孝行。 刘善明以母陷于魏累为州郡颇黩财贿崔祖思怪而问之答曰:。《管子》云:鲍叔知我因流涕曰:方寸乱矣。岂暇为廉所得金钱皆以赎母及母至清节方峻所历之<身只>廉简不烦俸禄皆散之亲友。 贺琛会稽山阴人少精三礼郡补功曹史琛辞以母老终於固执俄遭母忧庐于墓服阕犹未还舍生徒复从之琛哀毁积年骨立而已未堪讲授诸生营投稍稍集业。 到溉遭母忧居丧尽礼所处庐开方四尺毁瘠过人服阕犹蔬食布衣者累载。 ●卷七百五十四 ○总录部 孝第四 陈傅绎梁太清末携母南奔避难俄丁母忧在兵乱之中居丧尽礼哀毁骨立士友以此称之位至秘书监司马申仕梁为邵陵王丹阳主簿属太清之难父母俱没因此自誓菜食终身。 张种仕梁为武陵王征西东曹掾种辞以母老抗表陈请为有司所奏坐黜免侯景之乱种奉其母东奔久之得还乡里俄而母卒种时年五十而毁瘠过甚。又迫以凶荒未获时葬服制虽毕而居处饮食常。若在丧及景平司徒王僧辨以状奏闻起为贞威将军治中从事史并为具葬礼葬讫种方即吉僧辨。又以种年老傍无继嗣赐之以妾及居处之具。 徐凌仕梁为通直散骑常侍及侯景寇京师凌父ゼ先在围城之内凌不奉家信便蔬食布衣。若居忧悯司马字文幼聪警有至性年十二丁内艰号慕过礼水奖不入口殆经一旬每号恸必致闷绝内外亲戚皆惧其不胜丧父子产每晓喻之逼进饣粥然毁瘠骨立服阕以姻戚子弟预入问讯梁武帝见羸瘦叹息良久谓其父子产曰:昨日罗儿尚尔憔使人恻然便是不坠家风为有子矣。罗儿即小字也。释褐太学博士累迁正员郎丁父艰哀毁过甚庐于墓侧一日之内惟进薄麦粥一升位至司州中正。 司马延义字希忠子也。少沉敏好学江陵之陷随父入关丁母忧丧过于礼及还都延义乃躬扶灵榇昼伏宵行冒履冰霜手足皆皲瘃及至都以中风冷遂至挛废数年方愈位至司徒从事中郎。 张昭吴郡吴人字德明幼有孝性色养甚谨礼无违者父。又尝患消渴嗜鲜鱼昭乃身自维网捕鱼以供朝夕弟乾字玄明聪敏忄专学亦有至性及父卒兄弟并不衣绵帛不食盐醋日惟食一升麦屑粥而已每一感恸必致呕血邻里闻其哭声皆为之涕泣父服未终母陆氏。又亡兄弟六年哀毁形容骨立亲友见者莫识焉家贫未得大葬遂布衣蔬食十有馀年杜门不出屏绝人事时衡阳王伯信临郡举乾孝廉固辞不就兄弟并因毁成疾昭失一眼乾亦中冷苦癖年并未五十终于家。 何之元幼好学有才思居丧过礼为梁司空袁昂所重天监末昴表荐之因得召见解褐梁太尉临川王扬州议曹从事史。 虞荔为太子中庶子领大著作荔母随荔入台卒于台内寻而城陷情理不申繇是终身蔬食布衣不听音乐。 孔奂遭母忧哀毁过礼时梁室丧乱皆不能行三年之丧惟奂及吴国张种虽在寇乱中不违法度并以孝闻位至散骑常侍。 殷不害性至孝居父忧过礼繇是少知名家世俭约居甚贫窭有弟五人皆幼弱不害事慈母养小弟勤剧无所不至士大夫以笃行称之为中书郎兼廷尉卿江陵之陷也。不害先於别所督战失母所在于时甚寒冰雪交下老弱冻死者填满沟堑不害行哭道路远近寻求无所不至遇见死人沟水中投身而下捧阅举视体冻湿水浆不入口号泣不辍声如是者七日始得母尸不害凭尸而哭每举音即气绝行路无不为之流涕即於江陵权殡与王褒庾信俱入长安自是蔬食布衣枯槁骨立见者莫不哀之位至给事中。 殷不佞不害弟也。少立名节居父丧以至孝称梁元帝承圣初为武康令会江陵陷而母卒道路隔绝久不得奔赴四载之中昼夜号泣居处饮食尝为居丧之礼高祖受禅起为戎昭将军除娄令至是四兄不齐始至江陵迎母丧柩归葬不佞居处礼节如始闻问。若此者。又三年身自负土手植松柏每岁时伏腊必三日不食位至尚书右丞。 沈ぁ为梁给事黄门侍郎领尚书左丞荆州陷为西魏所虏魏人甚礼之授ぁ仪同三司ぁ以母在东尝思归国恐魏人爱其文才留之尝闭门却扫无所交游时有文章随即弃毁不令流布承圣二年还至都除司农卿迁御史中丞高祖受禅加通直散骑常侍中丞如故以母老表请归养诏不许文帝嗣位。又。表曰:臣婴生不幸弱冠而孤母子零丁兄弟相长谨身为养仕不择官宦成梁朝命存乱世冒危履险百死经生妻息诛夷昆季冥灭馀臣母子得逢兴运臣母妾刘今年八十有一臣叔母妾丘七十有五臣门弟侄故自无人妾丘儿孙。又久亡泯两家侍养惟臣一人前帝知臣之孤茕养臣以州里不欲使顿居草茅。又复矜臣温冫青所以一年之内再三休沐臣之屡披丹款频冒宸严非欲苟违朝廷远离畿辇一者以年将六十汤火居心每跪读家书前惧後喜温枕扇席无复成童二者<身只>居彝宪邦之司直。若或自亏身体何问国章前德绸缪始许哀放内侍近臣多悉此旨正以选贤与能广求明哲趑趄荏苒未始取才而上玄降戾奄至今日德音在耳坟土遽乾悠悠昊天哀此罔极兼臣私心煎切弥迫近时之祈转忘尘触伏惟陛下睿哲聪明嗣兴文武刑于四海宏此孝理寸管求天仰归帷有感必应实望圣明特乞霈然申其私礼则王者之德覃及无方矧彼翔沉孰非涵养诏答曰:省表具怀卿誉驰咸雒情深宛沛日者理切倚门言归异域复牵时役遂乖侍养虽周生之思每欲弃官戴礼垂文得遗从政前朝光宅四海劬劳万机以卿才为独步职居专席方深委任屡屈情礼朕嗣奉洪基思宏景业顾兹寡薄兼缠哀疚实赖贤哲同致雍熙岂便释简南闱解绂东路当令冯亲入舍荀母从官用睹朝荣不亏家礼寻敕所司相迎尊累使卿公私得所并无废也。 王固清虚寡欲居丧以孝闻。又崇信佛法及丁所生母忧遂终身蔬食夜则坐禅昼诵佛经兼习成实论义位至徐州大中正。 岑之敬为征南府谘议参军每忌日营斋必躬自洒扫泣涕终日士君子以笃行称之。 孟猛以父遇酷终文帝之世不听音乐蔬食布衣以丧礼自处宣帝立乃始求位。 周确为东宫通事舍人丁母忧去职及欧阳纥平越起为中书舍人命於广州慰劳服阕为太府卿历太子家令以父忧去<身只>寻起为贞威将军吴令确固辞不之官。 程文季父雾洗为临海太守卒文季尽领其众起为超武将军仍防郢州文季性孝虽军旅夺礼而毁瘠甚至。 沈君理为东阳太守以父忧去<身只>起为信威将军左卫将军。又起为持节都督东衡二州诸军事任威将军东衡州刺史领始兴内史。又起为明威将军中书令前後夺情者三并不就。 陆缮字子缮少有志尚以雅正知名父任梁御史中丞及缮为御史中丞以父任所终固辞不就後位至左仆射。 袁宪尚梁简文帝女南沙公主武帝太清二年迁太子舍人侯景寇逆宪东之吴郡寻丁母忧哀毁过礼敬帝承制徵授尚书殿中即父君正为吴郡太守宪至宣帝太建六年除吴郡太守以父任固辞不拜改授南康内史。 徐孝克陵弟也。为通直散骑常侍兼国子祭酒每侍宴无所食啖至席散当其前膳羞损减宣帝密记以问中书舍人管斌斌不能对自是斌以意伺之见孝克取珍果内袖带中斌当时莫识其意後更寻访方知还以遗母斌以实启帝帝嗟叹良久乃敕所司自今宴享孝克前馔并遣将还以赐其母时论美之陈亡随例入关家道壁立所生母患欲粳米为粥不能常办母亡之後孝克遂尝啖麦有遗粳米者孝克对之悲泣终身不复食之焉。 王元规性孝事母甚谨晨昏未尝离左右梁时山阴外有暴水流漂居宅元规惟有一小船仓卒引其母妹并孤入船规自执戢棹而去留其男女三人阁於树稍及水退获全时人皆称其至行。 庾持字允德少孤性至孝居父忧过礼位大中大夫江德藻性至孝事亲尽礼藻以父忧去职服阕之後容貌毁瘠如居丧时位至新淦令。 陆琼年十六丁父忧毁瘠有至性後为吏部尚书丁母忧哀慕过毁。 蔡徵七岁丁母忧居丧如成人礼继母刘氏性悍忌视之不以道徵供侍益谨初无怨色徵本名览父景历以为有王祥之性更名徵字希祥位至给事中。 姚察为南郡王行参军兼尚书驾部郎值梁室丧乱於金陵随二亲还乡时东土兵荒人饥相食告籴无处察家口既多并采野蔬自给每崎岖艰阻求请供养之资粮粒尝得相继後为太子仆父僧垣入于长安察蔬食布衣不听音乐僧垣凶闻因聘使到江南时察母韦氏丧制始除後主以察羸瘠虑加毁顿乃遣中书舍人司马申就宅发哀乃敕申专加譬抑服阕除给事黄门侍郎察累年忧服兼斋素日久自免忧後因加气疾後主见其柴瘠过甚为之动容陈灭入隋开皇十三年袭父爵北绛郡公察往岁之聘周也。因得与父僧垣相见相别之际绝而复苏至是承袭愈更悲感见者莫不为之欷。 鲁悉达幼以孝闻及为吴州刺史遭母忧哀毁过礼因遘疾卒。 欧阳字靖世长沙临湘人少质直有思理以言行笃信著闻於岭表父丧哀毁甚至位至征南将军。 张讥幼丧母有错采经帕即母之遗制及有所识家人具以告之每岁时取对帕哽噎不能自胜及丁父忧居丧过礼服阕补湘东王国佐常侍。 韦字子羽少有志操弱冠丧父以哀毁甚重致疾抚孤兄子以孝义著称位至宣城太守。 谢贞幼聪敏有至性祖母阮氏先苦风眩每发一二日不能饮食贞时年七岁祖母不食贞亦不食往往如是亲族莫不奇之年十四丁父艰号顿于地绝而复苏者数矣。初父蔺居母阮氏丧不食泣血而卒家人宾客惧贞复然从父洽从兄乃共往华严寺请长爪禅师为贞说法仍谓贞曰:孝子既无兄弟极须自爱。若忧毁灭性谁养母耶自後少进饣粥太清之乱亲属散亡贞於江陵陷没入周为赵王侍读王即周武帝之爱弟厚相礼遇王尝闻左右说贞每独处必昼夜涕泣因私使访问知贞母年老远在江南乃谓贞曰:寡人。若出居藩当遣侍读还家供养後数年王果出因辞见面奏曰:谢贞至孝而母老臣愿放还武帝奇王仁爱而遣之因随聘使子晖还国後为南平王友加招远将军掌记室事後主至德三年以母忧去职顷之敕起还府仍加招远将军掌记室贞累启固辞敕报曰:省启具怀虽知哀茕在疚而官俟得才礼有权夺可便力疾还府也。贞哀毁羸瘠终不能之官舍时尚书右丞徐祚尚书左丞沈客卿俱来候贞见形体骨立祚等怆然叹息徐喻之曰:弟年事巳衰礼有常制小宜引割自全贞因更感恸气绝良久涕泣不能自胜祚等悯默而出祚谓客卿曰:信哉!孝门有孝子客卿曰:谢公家传至孝士大夫谁不仰止此恐不能起如何位至招远将军。 阮卓父问道初随岳阳王出江州卒焉卓以後主祯明三年入于隋行至江州追感父所终因遘疾而卒位至招远将军。 後魏许谦初为符雒所请之和龙未几以继母老辞还位至招远将军。 崔玄伯为黄门侍郎从道武幸邺及车驾还京师次於尝岭道武亲登山顶抚慰新民遇玄伯扶老母登岭道武嘉之赐以牛米因诏徙人不自进者给以车牛。 崔怀顺父邪利仕宋为鲁郡太守以郡降赐爵临淄子拜广宁太守卒於郡怀顺以父入国故不出仕及克青州怀顺迎邪利丧还葬。 张白泽年十一遭母忧居丧以孝闻太武闻而嘉之高猛虎为鄯善镇录事及居丧以至性称遂绝宦情乞伏保父居献文时尝在左右出内诏命赐宫人河南宗氏亡後赐以宫人申氏太子左率申垣兄女也。岁馀居卒申抚养保性严肃捶骂切至而保奉事孝谨初无恨色稍迁左中郎将每请禄赐在外公私尺丈所用无不白知出为道善镇将申年八十馀保手制马亲自扶接申欣然随之申亡保解官奉丧还雒复为长兼南中郎将卒。 崔浩父疾笃浩乃剪爪截夜在庭中仰祷斗极为父请命求以身代叩头流血岁馀不息家人罕有知者及父终居丧尽礼时人称之尝曰:没亲之後值国龙兴之会平暴除乱拓定四方余备位台铉与参大谋赏获丰厚牛羊善泽赀累巨万衣则重锦食则梁肉远惟平生思季路负米之时不可复得位至侍中特进抚军大将军。 陆丽性至孝遭父忧毁瘠过礼位至抚军大将军寇臻字先胜年十一遭父忧居丧以孝称後为中州太守以母老屡求解任久乃从之。 李东字休贤父遵坐通西贼伏诛东郡辟功曹以父忧去职遂终身不食酒肉因屏居乡里位至司徒谘议参军。 慕容真安为征南大将军济南王白曜之子父事诛时人冤之真安年十一闻父被执将自杀家人止之曰:轻重未可知真安曰:王位高功重。若有小罪终不至此我何忍见父死遂自缢焉。 郦恽为长孙稚行台郎在军启求减身官爵为父夔请赠诏赠诏征虏将军安州刺史。 寇治为征虏将军东荆州刺史父亡虽久而犹於平生所处堂宇备设帐帏几杖以时节开堂列拜垂泪陈荐。若宗庙然吉凶之事必先启告远出行反亦如之。 房景伯生於桑乾少丧父以孝闻家贫佣书自给养母甚谨尚书卢渊称之於李冲冲时典选拔为奉朝请司空祭酒。 宇文延瀛州刺史文福子也。延为员外散骑常侍以父老诏听随侍在瀛州属大乘妖党突入州城延率奴客战死者数人身被重疮贼乃小退而纵火烧斋阁福时在内延突火而入抱福出外支体灼烂尽,於是勒众与贼苦战贼乃散走以此见称。 韦隽字[A13C]超早有识学少孤事祖母以孝闻性温和谦让为州里所称。 辛绍先有至性丁父忧二年口不甘味头不栉沐遂落尽故尝著垂裙皂帽位至下邳太守。 辛少雍字季仲少有孝行尤为祖父绍先所爱绍先性嗜羊肝尝呼少雍共食及绍先卒雍终身不食肝位至给事中。 崔仲哲生为祖母宋氏所养早有知识六岁宋亡啼慕不止见者悲之位至司徒参军假宁朔将军。 崔康为左光禄大夫去<身只>少子季良风望雅为太尉长史及康还乡良亦去职归养。 崔鉴与卢玄高允李灵等俱时被徵寻以其母老固辞鉴後位至徐州刺史。 阴孟贵性至孝每向田间耘耨早朝拜父世隆来亦如之乡人钦其笃於事亲。 胡叟少孤每言及父母则泪下。若孺子之号春秋当祭之前则先求旨酒美膳将其所知广平甯尝顺阳冯翊田文宗上谷侯法隽提壶执俎至郭外空静处设坐奠拜尽孝思之敬位至武威将军。 宋繇字体业生而父辽为张邕所诛繇五岁丧母事伯母张氏以孝闻八岁而张氏卒居丧过礼位至安远将军。 崔勉为散骑常侍征东将军後还家属母李氏丧亡勉哀毁过礼病卒。 崔孝政字季让十岁父挺亡号哭不绝见者为之悲伤汝南王越辟行参军张敬伯平远将军谠之子也。谠卒敬伯求致父丧出葬冀州清河旧墓久不被许停柩在家积五六年第四子敬叔先在徐州初闻父丧不欲奔赴而规南叛为徐州所勒送至乃自理後得袭父爵敬伯自以随父归国之功赐爵昌安侯出为乐陵太守敬叔武邑太守父丧得葬旧墓还属清河。 张彝为黄门侍郎从孝文南征母忧解任彝居丧过礼送葬自平城达家千里徒步不乘车马年貌毁瘠当世称之。 崔光韶亮从父弟也。光韶事亲以孝闻为司空从事中郎以母老解官归养赋诗展意朝士属和者数十人久之徵为司徒谘议固辞不受崔敬友除梁郡太守会遭所生母忧不拜命敬友精心佛道昼夜诵经免丧之後遂莱食终身。 崔光本名孝伯家贫好学昼耕夜诵佣书以养父母孝文太和六年拜中书忄专士。 甄琛为侍中领御史中尉免归本郡始琛以父母年老常求解官扶侍故孝文授以本州长史及贵达不复请归至是乃还供养数年遭母忧服未阕复丧父琛於茔兆之内手种松柏隆冬之月负掘水土乡老哀之咸助加功十馀年中坟成木茂。 长孙虑代人也。母因饮酒其父贞呵叱之误以杖击便即致死贞为县囚执贞处以重坐虑列辞尚书云:父母忿争本无馀恶真以误谬一朝横祸今母丧未殡父命旦夕虑兄弟五人并幼冲虑身居长今年十五有一女弟始向四岁更相鞠养不能保全父。若就刑交坠沟壑乞以身代老父命使婴弱众孤得蒙存立尚书奏云:虑於父为孝子於弟为仁兄寻宄情状特可矜感孝文诏特恕其父死罪以从远流。 崔休字惠盛为尚书左丞宣武初以弟亡祖父未葬固求渤海,於是除为雒州刺史在州数年母老辞州许之。 裴延隽少偏孤事後母以孝闻为幽州刺史後母随延隽在州遇重患延隽启求侍母还京疗治仕至平秦太守。 裴仲规为司徒主簿父在乡疾病弃官奔赴以违制免。 阳固为雒阳令丁母忧号慕毁瘠杖而能起练礻覃之後犹酒肉不进时固年逾五十而丧过於哀乡党亲族咸叹服焉。 辛琛少孤曾过友人见其父母兄弟无恙垂泪久之位至扬州征南府长史。 辛雄字世宾释褐奉朝请父於郡遇患雄自免归晨夜扶抱及父丧居忧殆不可识为世所称。 王续生荣阳京县人遭继母忧居丧杖而後起及终礼制鬓尽落有司奏闻世宗诏标旌门闾。 袁聿修字叔德翻子也。七岁遭丧居处礼。若成人位至抚军将军。 令狐仕猗氏县人兄弟四人早丧父泣慕十载奉养其母孝著乡邑皇甫奴河东郡乐户同郡杨风等七百五十人列称奴兄弟虽沉屈兵伍而操尚弥高奉养继亲甚著恭孝之称。 阎元明河东安邑人至孝母亡服终心丧积载每忌日悲动傍邻。 杨引武乡襄垣人三岁丧父为叔所养母年九十三引年七十五哀毁过礼三年服毕恨不识父追服斩衰食粥粗服誓终身命经十三年哀慕不改。 樊子鹄为殷州刺史及尔朱荣之死世隆等遣书招子鹄欲与同趋京师子鹄不从以母在晋阳启求移镇河南庄帝嘉之除车骑大将军豫州刺史。 郭文恭仕为太平乡令年逾七十父母丧亡文恭孝慕罔极乃居祖父墓次晨夕拜跪跣足负土陪祖父二墓寒暑竭力积年不巳见者莫不哀叹尚书奏闻标其门闾。 赵琰字叔起父温为杨难当司马苻坚乱琰为乳母携奔寿春年十四乃归孝心色养饣任熟之节必亲调之後为淮南王府长史时禁制甚严不听越关葬於旧兆琰积三十馀年不得葬二亲及蒸尝拜献未曾不婴慕卒事每於时节不受子孙庆贺年馀耳顺而孝思弥笃岁月推移迁{穴之}无期乃绝盐莱断诸滋味食麦而已。 陆夸年二十遭父丧鬓致白每一悲哭闻者为之流涕。 卢义僖字远庆早有学尚识度沉雅年九岁丧父便有至性为仆射李冲所叹美。 李显达颍川阳泽人父丧水浆不入口七日鬓堕落形体枯悴六年庐於墓侧哭不绝声殆於灭性张荣阳人居父母丧鬓堕落水浆不入口吐血数升。 仓跋荣阳京县人丧母水浆不入口五日吐血数升居忧毁瘠见称州里。 杨玄就安西将军仲宣之子仲宣为尔朱天光所害玄就幼而俊拔收捕时年九岁牵挽兵人谓曰:欲害诸尊乞先就死兵人以刀斫断其臂犹请死不止遂先杀之。 崔承宗齐州人其父仕汉中母丧因殡彼後青徐归日遂为隔绝承宗性至孝万里投险偷路负丧还京师黄门侍郎孙惠蔚闻之曰:吾於斯人见廉范之情矣,於是吊赠尽礼如旧相识。 门文爱汲郡山阳人早孤供养伯父母以孝谨闻伯父亡服未终伯母。又亡文爱居丧持服六年哀毁骨立乡人魏仲贤等相与标其孝义王静除赵郡太守以母老固辞不拜。 ●卷七百五十五 ○总录部 孝第五 北齐杨字遵彦魏太傅津之子幼丧母曾诣舅源子恭与之饮问读何。《书》曰:诵诗子恭曰:诵至渭阳未邪号泣感噎子恭亦对之欷遂为之罢酒後为神武行台右丞遭罹家难尝以丧礼自居所食惟盐菜而已哀毁骨立神武愍之尝相开慰顷之表请解职归葬丧柩发吉凶仪仗亘二十馀里会葬者将万人是日隆冬盛寒风雪严厚跣步号哭见者无不哀之及为聘梁使至高敖戍州内有家旧佛寺精庐礼拜见太傅容像悲感恸哭呕血数升遂发病不成行舆疾还邺。 刘仕东魏为睢州刺史秩满遥归乡里侍父疾竟不入朝父丧沉顿累年非杖不起文襄辅政致辟称疾不动。 陆仕东魏为中书侍郎修国史以父忧去<身只>居丧尽礼哀毁骨立诏以本官起文襄时镇邺嘉其至行亲诣门以慰勉之兄弟相率庐於墓侧负土成坟朝廷深所嗟尚发诏褒扬改其所居里为孝终里服竟当袭不忍嗣侯後遭母丧哀慕毁悴殆不胜丧至沉笃顿昧伏枕。又感风疾因弟博卒一恸便绝。 弟彦师字剩仕东魏为襄城王元旭参军以父艰去<身只>哀毁殆不胜丧与兄庐於墓次负土成坟公卿重之多就墓侧存问晦朔之际车马不绝。 窦泰善骑射有勇略魏末泰父战没於镇泰身负骸骨归尔朱荣位侍中京畿大都督。 王昕自素甚肥遭丧後遂终身羸瘠杨重其德业以为人之师表位祠部尚书裴让之年十六丧父殆不胜丧哀其母辛氏泣抚之曰:弃我灭性得为孝子乎!繇是自勉位清河太守。 樊衡性至孝丧父负土成坟植柏方数十亩朝夕号慕。 郑述祖为兖州刺史初其父道昭为兖州於城南小山起斋亭刻石为记述祖时年九岁及为刺史往寻旧迹得一破石有铭云:中丘先生郑道昭之白堂述祖对之呜咽悲动郡寮。 邢劭字子才为卫将军国子祭酒还乡丁母忧哀毁过礼。 皮叔达有才藻捡行为通事舍人丁母忧起复将赴京辞灵恸哭而绝久而复苏不饮不食三日致死。 卢臣客其姊为任城王妃任城王致之於朝廷繇是擢拜太子舍人迁司徒记室请归侍祖母李李强之令仕不得已而顺命除太子中书。 李元忠为清河王怿主簿遭母忧去任未几相州刺史安乐王鉴请为府司马元忠艰忧固辞不就初元忠以母老多患乃专心医药研习积年遂善於方技元忠族弟密性方直有行捡因母患积年得名医治疗不愈及精习经方洞晓针药母疾得除当世皆服其明解繇是亦以医术知名。 李正藻明敏有才武平末为开府仪同行参军判集书省事以父余没阵正藻便谢病解<身只>忧思毁瘠居处饮食。若在丧之礼人士称之。 宋游道事世母以孝闻与叔父别居叔父为奴诬以逆游道诱令退伏竟雪叔而杀奴位太府乡。 魏兰根为定州长流参军丁母忧居丧有孝称及遭父丧庐於墓侧负土成坟忧毁殆於灭性兰根为仪同三司卒次子敬仲孝昭时佐命功臣配享而不及兰根敬仲表诉帝以诏命既行难於追改擢敬仲为祠部郎中。 後周樊深河东猗氏人事继母甚谨仕魏为中散大夫尝读书见吾丘子遂归侍养孝武西迁樊王二姓举义为东魏所诛深父保周叔父欢周并被害深因避难坠崖伤足绝食再宿於後遇得一箪饼欲食之然念继母老年患Φ或免虏掠乃弗食夜中匍匐寻觅母遇得相见因以馈母复易姓名逃隐河东太祖平河东赠保周南郢州刺史欢周仪同三司深归葬其父负土成坟。 柳虬仕魏为独孤信行台郎中大统四年入朝太祖欲官之虬辞母老乞侍医药太祖许焉。 王懋魏太尉长乐公盟之子为右卫将军于时疆场交兵未申丧纪服齐斩者并衰从事及盟薨懋上表辞位乞终丧制文帝不许。 王述魏骠骑大将军罴之孙幼丧父为罴所爱及居罴丧深合礼度于时东西交争金革方始群官遭丧者卒哭之後皆起令视事述请终礼制辞理恳切太祖命中使就视知其哀毁乃特许之。 斛斯徵太傅精之子有至性居父丧朝夕共一溢米位太宗伯。 于翼为司会中大夫遭父丧过礼为时辈所称寻有诏起令视事。 李旭顿丘人父避尔朱荣之乱奔江南旭累迁纳言以父在江南身寓关右自少及终不饮酒听乐时论以此称焉位昌州刺史。 尉迟迥父俟兜尚太祖姊昌乐太长公主生迥迥既平蜀为益州刺史迥性至孝色养不怠身虽在外所得四时甘脆必先荐奉然後敢尝太长公主年高多病迥往在京师每退朝参候起居忧悴形於容色太长公主每为和颜进食以宁迥心太祖知至性徵迥入朝以慰其母意遣大鸿胪郊劳仍赐迥衮冕之服柳桧字季华年十八起家奉朝请居父丧毁瘠骨立桧子雄亮字信诚父为黄众宝所害雄亮年十二遭父难几至灭性终丧之後志在复雠。 若干惠为右卫将军於诸将最少早丧父事母以孝闻太祖尝造射堂新成与诸将宴射惠窃叹曰:亲老矣。何暇办此乎!太祖闻之即日徙堂於惠宅其见重如此。 卢叔仁举秀才为员外郎以亲老乃辞归就养父母既殁哀毁六年躬营坟垅遂有终焉之志。 柳敏字曰:泽河东解人九岁而孤事母以孝闻後为礼事具复雠门部郎中遭母忧居丧旬日之间鬓半白寻起为吏部郎中毁瘠过礼杖而後起太祖见而叹异之特加荣赐。 荆可河东猗氏人性质朴容止有异於人能苦身勤力供养其母随时甘旨终无匮乏及母丧水浆不入口三日悲号踊绝而後苏者数四葬母之後遂庐於墓侧昼夜悲哭负土成坟蓬不栉沐菜食饮水而已然可家旧茔域极大榛芜至家十馀里而可独宿其中与禽兽杂处哀感远近邑里称之大统中可乡人以可孝行之至足以劝励风俗乃上言焉太祖令州县表异之及服终之後犹。若居丧大蒙宰晋公护闻可孝行特引见焉与可言论时有会於护护亦至孝其母阎氏没於敌境不测存亡每见可自伤久乖膝下而重可至性及卒之後护犹思其纯孝收可妻子於京师尝给其衣食。 卢柔字子刚少孤为叔母所养抚视如子柔尽心温冫青亦同巳亲宗族叹重之位开府仪同三司。 赵和为陵江将军南讨渡淮闻父丧即还所司将致之於法和曰:罔极之恩终天莫报。若许安厝礼毕而即罪戮死。且无恨言讫号恸悲感傍人主司以闻遂宥之。 张元字孝始河北芮城人也。祖成卧疾再周元尝候祖所食多少衣冠不解旦夕扶侍及祖没号踊绝而复苏後丧其父水浆不入口三日。 裴汉性不饮酒而雅好宾游其父宽没後遂断绝游从不听琴瑟岁时伏腊哀恸而不已抚养兄弟子情甚笃位车骑大将军。 柳庆起家奉朝请庆出後第四叔及遭父忧议者不许为重服庆泣而言曰:礼者盖缘人情。若出後之家更有斩衰之服可夺此从彼今四叔薨背已久情事不追岂容夺礼乖违天性时论不能抑逐以苫块终丧既葬乃与诸兄负土成坟服阕除中坚将军。 寇隽与兄祖训祖礼并有志行家门雍睦父亡虽久而犹於平生所处堂宇备设帏帐几杖以时节列拜垂涕陈荐。若宗庙焉吉凶之事必先启告远行往反亦如之位骠骑将军。 杜叔毗襄阳人早孤事母以孝闻自梁归附为中散大夫遭母忧哀毁骨立殆不胜丧後为义归郡守自兄君锡及宗室等为曹策所害犹殡梁州至是表请迎丧归葬高祖许之葬事所须诏令官给在梁旧田宅经外配者并追还之仍赐田二百顷。 韦师字公[A13C]少沉谨有至性初就学始读孝经舍书而叹曰:名教之极其在兹乎!少丁父母忧居丧尽礼州里称其有孝行位汴州刺史。 令狐熙为夏官府都上士有能名以母忧去职殆不胜丧其父诫之曰:大孝在於安亲义不绝嗣吾今见存汝。又只立何得过尔毁顿贻吾忧也。熙自是稍加饣粥服阕除小驾部复丁父忧非杖不起人有闻其哭声莫不为之下泣。 薛为骠骑大将军性至孝虽年齿已衰职务繁广至於温冫青之礼朝夕无违当时以此称之。 秦族性至孝事亲竭力为乡里所称及居父丧哀毁过礼每一恸哭酸感行路既以母在尝抑割哀情以慰其母意四时珍羞未尝匮乏与弟荣复相友爱闺门之中怡怡如也。寻而其母。又没哭泣无时惟饮水食菜而已终丧之後犹蔬食不入房室二十许年乡里咸叹异之其邑人王元达等七十馀人上状有诏表其门闾荣性亦至孝遭父母丧哀慕不已遂以毁卒邑里化其孝行明帝嘉之乃下诏曰:孝为政本德乃化先既表天经。又明地义居丧致疚至感过人穷号不反迄乎!灭性行标当世理镜幽明此而不显道将何述可赠沧州刺史以旌厥异。 王德初丧父贫无以葬乃卖子公奴并一女以营葬事因兵乱不复相知及德在平凉始得之遂名曰:庆裴文举叔父季和为曲沃令终於闻喜川而叔母韦氏卒於正平县属东西分隔韦氏坟垅遂在齐境及文举在本州每加赏募齐人感其孝义潜相要结以韦氏柩西归竟得合葬。 隋赵贤通少孤养母至孝年十四有人盗伐其父墓中树者贤通对之号恸因执送官见魏右仆射周惠达长揖不拜自述孤苦涕泗交集惠达为之陨涕叹息者久之。 王士良仕北齐文宣时为吏部尚书士良少孤事继母梁氏以孝闻及卒居丧合礼文宣寻起令视事士良屡表陈诚再三不许方应命文宣见其毁瘠乃许之因此卧疾历年文宣每自亲临视疾疾愈除沧州刺史。 萧梁安成王秀之子归周爵黄台郡公文帝令文儒於麟趾殿校定经史仍撰世谱亦预焉寻以母老兼有疾疹五日番上便隔晨昏请在外署事诏许焉高祖以为文学博士以母老表请归养私门上。表曰:臣闻出忠入孝理深人纪昏定晨省事切天经伏惟陛下握镜临朝垂衣御宇孝治天下仁覃草木是以微臣冒陈至愿臣母妾褚年过养礼乞解今<身只>侍奉私庭伏愿天慈特赐矜许臣披款归朝十有六载恩深海岳报浅涓尘肆师掌礼竟无称职浙隈督察空妨能官方辞违阙庭屏迹闾里低徊系慕恋悚兼深高祖未许诏曰:开府梁之宗英今则位等三事所谓楚虽有材周实用之方藉谋猷匡朕不逮然进思尽忠退安侍养义在公私兼济岂容全欲犭旬已乎!亏此至公乖所望也。寻以母忧去职。 刘初在梁随上黄侯萧晔在淮南母於建康遘疾弗之知尝忽一日举身楚痛寻而家信至云:其母病即号泣戒道绝而。又苏当身痛之辰即其母死之日也。居丧毁瘠遂感风气服阕後一年犹杖而後起位陇右总管府司镇。 王谊字宜君迁御史大夫丁父艰毁瘁过礼庐於墓侧负土成坟岁馀诏拜雍州别驾固让不许。 王颁字景彦梁太尉僧辩之子少倜傥有文武局其父平侯景留颁质於荆州遇元帝为周师所陷颁因入关闻父为陈武帝所杀号恸而绝食顷乃苏哭泣不绝声毁瘠骨立至服阕尝布衣蔬食藉蒿而卧周明帝嘉之召授左侍上士。 赵绰初仕周为内史中士以父艰去职哀毁骨立世称其孝。 苏威字无畏京兆武功人父绰仕魏为度支尚书威少有至性数岁丧父哀毁有。若成人後威拜尚书右仆射其年以母忧去职柴毁骨立帝敕威曰:公德行高人情寄殊重大孝之道盖同俯就必须抑割为国惜身朕之於公为君父宜依朕旨以礼自存未几起令视事固辞优诏不许。 威子夔为鸿胪少卿坐父事除名为民复丁母忧不胜哀而卒。 李德林年十六遭父艰自驾灵舆反葬故里时正严冬单衰跣足州里人物繇是敬慕之德林居贫轲母氏多疾方留心典籍无复宦情其後母病稍愈逼令仕进德林仕北齐为通直散骑侍郎与中书侍郎宋士素副侍郎赵彦深别典机密寻丁母艰去职勺饮不入口五日因发热病遍体生疮而哀泣不绝诸士友陆骞宋士素名医张子彦等为合汤药德林不肯进遍体洪肿数日间一时顿差身力平复诸人皆云:孝感所致太常博士巴叔仁表上其事朝廷嘉之才满百馀日夺情起复德林以羸病疠疾请急罢归梁彦光仕周为少驭下大夫母忧去职毁瘁过礼未几起令视事武帝见其毁甚嗟叹良久频蒙慰喻。 杨素父敷仕周为汾州刺史没於齐武帝亲总万机素以其父守节陷齐未蒙朝命上表申理帝不许至於再三帝大怒命左右斩之素乃大言曰:臣事无道天子死其分也。帝壮其言繇是赠敷为大将军谥曰:忠壮拜素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渐见礼遇。 刘士隽彭城人性至孝丁母丧绝而复苏者数次勺饮不入於口者七日庐於墓侧负土成坟列植松柏狐狼驯扰为之取食。 杨庆字伯悦年二十五郡察孝廉以侍养不行其母有疾不解襟带者七旬及居忧哀毁骨立负土成坟齐文宣表其门闾赐帛三十疋绵十屯粟五十石位仪同三司田德懋魏国公仁恭之子少以孝友知名开皇初以父军功赐爵平原郡公授太子千牛备身丁父艰哀毁骨立庐於墓侧。 薛开皇初为考功侍郎高祖闻其事母孝赐舆服几杖四时珍味当时荣之後其母疾貌甚忧瘁亲故弗之识也。暨丁母艰诏鸿胪监护丧事归葬夏阳于时隆冬寒极衰徒跣冒犯霜雪自京及乡五百馀里足冻堕指疮血流离朝野为之伤痛州里赠助一无所受寻起令视事屡陈诚款请终丧制优诏不许灵帝见其毁瘠过甚为之改容顾谓群臣曰:吾见薛哀毁不觉悲感伤怀嗟异久之竟不胜丧病卒。 张开皇初为太府少卿领营新都监丞丁父忧去职柴毁骨立未期起令视事固辞不许。 萧圆肃为贝州刺史以母老请归就养高祖许之姚最为太子门大夫以父忧去官哀毁骨立。 崔顺开皇中为协律郎太常卿苏威雅重之母忧去职性至孝水浆不入口者五日。 元寿字长寿少孤性仁孝九岁丧父哀毁骨立宗族乡党咸异之事母以孝闻位羽卫将军。 李德饶性至孝父纯寝疾辄终日不食十旬不解衣及丁忧水浆不入口者五日哀恸呕血数升及送葬之日会仲冬积雪行四十馀里单衰徒跣号踊几绝会葬千馀人莫不为之流涕位司隶从事。 徐孝肃汲郡人早孤不识父长问其母父状因求画工图其形像构庙置之而定省焉朔望享祭养母至孝数十年家人不见其有忿恚之色及母老疾孝肃亲易燥湿忧瘁数年见者无不悲悼母亡孝肃茹蔬饮水盛冬单衰毁瘠骨立葬祖父母父母墓皆负土成坟庐於墓所四十馀载披徒跣遂以身终。 华秋汲郡临河人幼丧父事母以孝闻家贫佣赁为养其母遇患秋容貌毁瘁须鬓顿改州里咸嗟异之及母终之後遂绝栉沭尽秃落庐於墓侧负土成坟有人欲助之者秋取拜而止之。 韦鼎遭父忧水浆不入口者五日哀毁过礼殆将灭性位至光州刺史。 韦秀才幼[A13C]悟八岁诵尚书十一通。《周易》居丧以孝闻位通直散骑常侍。 房彦谦字孝冲父然为广州刺史彦谦早孤年十五出後叔父子贞事所继母有逾本生子贞哀之抚养甚厚丁所继母忧勺饮不入口者五日事伯父乐陵太守豹竭尽心力每四时珍果口未先尝遇期功之戚必蔬食终礼宗族取则焉。 豆卢为渭州刺史丁父艰毁瘁过礼。 于宣道为内史舍人丁父忧水浆不入口者累日献皇每令中使敦谕起令视事免丧拜车骑将军。 达奚长孺为州刺史母忧去职性至孝水浆不入口者五日毁悴过礼殆将灭性天子嘉叹起为夏州总管。 杜整字育少有风九岁丁父忧哀毁骨立事母以孝闻位左卫将军。 长孙晟性至孝居忧毁瘠为朝士所称位左骁卫将军。 萧世廉开府摩诃之子父与汉王谅同逆伏诛世廉性至孝及摩诃凶终服阕後追慕弥切其父时宾故脱有所言及世廉对之哀恸不自胜言者为之欷终身不执刀刃时人嘉焉。 陈孝意为侍御史以父忧去职未期起授雁门郡丞在郡莱食斋居朝夕哀临每发声未尝不绝倒柴毁骨立见者哀之。 杨异九岁丁父忧哀毁过礼殆将灭性位冀州总管田翼不知何许人也。性至孝养母以孝闻其後母卧疾岁馀翼亲易燥湿母食则食母不食则不食母患暴痢翼谓中毒遂亲尝恶及母终翼一恸而绝其妻亦不胜哀而死乡人共厚葬之。 李士谦字子约赵郡平棘人髫龀丧父事母以孝闻母曾呕吐疑为中毒因跪而尝之自以少孤未尝饮酒食肉口无杀害之言至於亲宾来萃辄陈樽俎对之危坐终日不倦初仕魏广平王赞开府参军事後不仕。 郎茂年十九丁父忧居丧过礼位饶州刺史。 虞世基为内史侍郎以母忧去职哀毁骨立有诏起令视事拜见之日殆不能起帝令左右扶之哀其羸瘠诏令进肉世基食取悲哽不能下炀帝使谓之曰:方相委仕职为国惜身前後敦劝者数矣。 杨玄感为礼部尚书其叔父约拜浙阳太守玄感与约恩义甚笃既怆分离形於颜色炀帝谓之曰:公比忧悴得非为叔耶玄感再拜流涕曰:诚如圣旨帝思约废立之功繇是徵入朝。 ●卷七百五十六 ○总录部 孝第六 唐虞世南父荔陈天嘉中卒世南尚幼哀毁殆不胜丧陈文帝知其博学每遣中使至其家将护之及服阕召为建安王□曹参军世南叔父寄陷於陈宝应在闽越中世南虽除丧犹布衣蔬食至太建末宝应破寄还方令世南释布食肉位秘书监。 隋窦抗字道生父荣定尚隋文帝姊万安长公主官至雒州总管封陈国公抗在隋以帝甥之故甚见崇宠释褐千牛备身属其父寝疾抗躬亲侍扶衣不解带者五十馀日及居丧哀毁过礼後为梁州刺史丁母忧号恸绝而复苏者数焉文帝令宫人至第节其哭泣。 李百药定州安平人隋内史令德林之子至性过人初侍父母丧还乡徒跣单衣行数千里服阕数年容貌毁悴为当时所称大业初授百药为桂州司马行至太湖遇劫贼将加白刃其子安期跪泣请代父命贼哀而释之。 张志宽蒲州安邑人隋末丧父哀毁骨立为乡里所称贼帅王君廓屡为寇掠闻其名独不犯其闾邻里赖之而免者百馀家後为里正诣县称母疾急来归县令问其状对曰:母尝有所苦志宽亦有所苦向患心痛知母有疾令怒曰:妖妄之辞也。系之於狱驰验其母竟如所言令异之慰谕遣去及丁母忧负土成坟庐於墓侧手植松柏千馀株。 王少玄博州聊城人父隋末於郡西为乱兵所害少玄遗腹生年十馀岁问父所在其母告之因哀泣便欲求尸以葬时白骨蔽野无繇可辨,或曰:子以血г父骨即渗入焉少玄乃刺其体以试之凡经旬日竟获父骸以葬尽礼病创历年方愈。 赵慈景高祖潜龙时尚桂阳公主及义兵起隋人将捕之或有劝慈景避吏出入备兵无为坐受拘絷慈景曰:公之所言诚为良计但吾有老母以吾为命委之而去非吾心也。俄而吏捕系狱及隋平封开化郡公。 陈叔达武德中为侍中群臣食於御前菜有蒲菊叔达怀而不食高祖问其故对曰:臣母患口乾求之不能致欲归以遗母高祖曰:卿有母可遗乎!遂涕泣呜咽久之乃止因赐物百段。 房玄龄父病绵历十旬玄龄尽心药膳未尝解衣交睫及父终勺饮不入口者五日位司空。 刘子翼临淮人贞观元年敕召入京辞以继母年老不赴及母卒摧毁伤感行路。 田伯明泾阳人少孤其伯母刘年十九而孀居操行贞固抚育伯明恩义甚笃及刘以寿终伯明庐於墓侧负土成坟斋居菜食。 姚思廉丁继母忧结庐墓次毁瘠殆不胜丧位散骑常侍。 皇甫无逸贞观中为冀州刺史其母疾笃太宗令驿召之无逸性至孝承问惶惧不能饮食因道疾而卒薛万备为通事舍人初丁母艰截为┶以充敛及葬庐於墓次负土成坟太宗闻而嘉之降玺吊慰焉王瞿昙华州郑人事亲以孝养闻乡里称其敬让葬祖父母及伯父皆负土成坟三年乃毕母终亦如之昼夜悲号哀感行路头尽落形体枯悴墓门三年不掩夜尝寝於棺侧服终之後仍不离墓焉。 温振中书令彦博之子少有雅望官至太子舍人居丧以毁卒李乾为侍御史母卒庐於墓侧负土成坟。 吕方毅为右卫铠曹参军母终哀恸过礼竟以毁卒而车载丧随母车而葬友人郎馀令以白粥玄酒生刍一束於路隅奠祭甚为时人之所哀惜云: 刘审礼刑部尚书德威之子少丧母为祖母元氏所养隋末德威从裴仁基讨贼道路不通审礼年未弱冠时自乡里负载元氏渡江避乱及天下定始西入长安元氏有疾审礼必亲尝汤药元氏谓诸孙曰:我儿孝顺贯彻幽显吾一顾念宿疾顿轻贞观中历左骁卫郎将丁父忧去职及葬跣足随车流血洒地行路称之永徽中累迁将作大匠检校燕然都督袭封彭城郡公审礼父没虽久犹悲慕不已每见父时寮旧必呜咽流涕母郑氏早凶事继母平寿县主。又以孝闻县主稍有疾取忧惧形於容色朝夕不寐抚继母男延景友爱甚笃所得禄俸皆送母处以资延景之费而审礼妻子自处饥寒晏然未尝介意仪凤中为洮河道行军司马讨吐蕃没於阵其子尚乘直长逮庶弟太常丞延景诣阙自拘请入贼以赎其父兄高宗令中书侍郎薛元超慰之曰:汝父兄陷身虏庭犭旬忠竭节自缘赴救失所非其过也。即宜各守职位我自遣人赎之必其不来任汝子弟选一武艺者往也。逮庶弟岐州司马易从俄受诏往吐蕃中省父比至而审礼病卒易从号泣昼夜不止毁瘠过礼吐蕃哀其至行还其父尸易从徒跣万里从灵榇归葬彭城。 陈集原陇州开阳人代为岭表酋长父才有疾即终日不食永徽中才父呕血数升枕服苫庐悲感行路位豹韬卫将军。 裴敬彝为陈王府典签父智周暴卒敬彝时在长安忽泣涕不食谓所亲曰:大人每有疾处吾即然不安今日心痛手足皆废事在不测得无戚乎!遂请急倍道言归果闻父丧羸毁逾礼事母复以孝闻乾封中累转监察御史时母病有医人许仁则足疾不能乘马敬彝每自舆之以候母焉。 裴守真绛州稷山人早孤事母至孝及母终哀毁骨立殆不胜丧位宁州刺史。 欧阳通率更令询之子也。仪凤中为中书舍人袭封渤海县男丁母忧去职寻起复本官每入朝必徒跣至皇城门外及直在省则席地藉蒿非公事不言亦未尝启齿归家必衣衰号恸无常自武德已来起复而能哀戚合礼者无如通比以年凶未葬四年居庐不释服家人密以毡絮置所眠席下通觉而彻之元让雍州人弱冠明经擢第以母疾遂不求仕躬亲药膳蒸蒸致养不出闾里十馀年及母终庐於墓侧蓬不节沐菜食饮水而已。 薛元超内使侍郎道衡之孙为中书舍人中书省有盘石道衡尝踞而草制元超每见此石未尝不泫然流涕。 王凤仕唐居官与其子逸及操遇贼贼胁逐凤逸以身护蔽之父乃得全二子皆死。 狄仁杰授并州都督府□曹其亲在河阳里第仁杰赴并州立太行山北望见白孤飞谓左右曰:吾亲所居在此下瞻望伫立久之移乃行。 解琬为监察御史丁忧去职则天以解素习边事起复旧官令往西城安抚夷虏抗表恳辞太后嘉之下敕曰:解琬孝性淳厚言词哀切固辞强夺之荣乞就终忧之典足以激扬风俗敦奖名教宜遂雅怀仍其所请仍俟服阕後赴上。 朱宝积瀛州人自丧亲後庐於墓侧遂至逾年竟以毁卒。 姚元之为凤阁侍郎同三品长安四年以母老表请解政归养待诏则天下诏特从之以充相王府长史一事已上并同三品。 王友贞琅琊人弱冠母病笃医云:唯啖人肉乃差友贞独念无求理乃割股肉以贻亲病寻愈贞亦无毒痛则天闻而奇之就其家验问特蒙旌表。 潘元祚江夏人居亲丧结庐墓次负土成坟。 李迥秀睿宗时为鸿胪卿性至孝事母甚谨母氏庶贱而色养过人其妻崔氏尝叱其媵婢母闻之不悦迥秀即时出之或止之贤室虽不避嫌疑然过非出状何遽如此迥秀曰:娶妻本以承顺颜色苟违何敢留也。 崔沔为祠部员外睿宗时徵拜中书舍人沔以母老疾在东都不忍舍之固请闲官以申侍养繇是改为虞部郎中。 李日知为给事中事母孝母年老尝疾病日知取急调侍数日而鬓变白寻加朝散大夫其母未受命妇邑号而卒将葬发引吏人赍诰命而至日知在路既见即时殒绝久之乃苏巡察使卫州司马路敬潜入知境时闻其孝弟之迹使求其状日知辞让不报服阕累迁黄门侍郎。 王希夷徐州滕人孤贫好道父母终为人牧羊以牧佣供葬毕隐於嵩山。 苏居父瑰丧诏起复为工部侍郎加银青光禄大夫抗表固辞词理恳切诏许其终制服阕就职。 韦虚心有孝行丁父忧哀毁过礼鬓尽白朝廷深所嗟尚。 王维事母崔氏以孝闻闺门雍睦为众所推天宝中为库部郎中母终茹荼柴立殆不胜丧。 杨嵩陈留封丘人母凶负土成坟於所居别立灵儿画父母形貌享祀十有馀岁。 韩难ヌ花原人父凶庐於墓侧凡十六载。 杨绾早孤家贫养母以孝闻甘旨或阙忧见於色亲友访令干禄举进士调补太学正字。 李为考功郎中事母孝谨母卒不胜丧而死。 高郢父伯祥先为好尉天宝末盗据京邑抵贼禁将加极刑郢时年十五被解衣请代其父贼党义之乃俱释郢位至仆射。 陈屺镇州鼓城人居父丧哀毁落庐於墓侧不掩墓门。 杨炎为起居舍人以亲老去官父没庐於墓侧。 贾直言父道冲以伎术得罪贬之赐於路直言伪令其父拜四方辞上下神祗伺使者视稍怠即取其以饮遂迷仆而死明日泄於足而後复苏代宗闻之减其父死直言亦自此病。 崔纵为金部员外以父涣贬道州刺史纵弃官从养父卒累迁太常卿涣有宠妾郑氏纵以母事之郑性刚戾待纵不以理虽为大僚每加笞诟纵率妻子候颜敬顺不怠时以为难。 奚陟为左拾遗丁父忧哀毁过礼亲朋敬愍之德宗幸兴元召陟拜起居郎翰林学士陟辞以疾病久不赴职。 郭曜汾阳王子仪之长子子仪薨曜居丧甚得礼节。若儒家子居无何寝疾病或劝其子茹葱。若薤竟不属口而卒位太子少保。 第五琦为太子宾客琦子峰妇郑氏女皆以孝闻旌表其门。 段秀实性至孝六岁母疾秀实水浆不入口七日母病间然後饮食及父没哀毁过礼位司农卿。 张浦父子产为柳州临武令杖杀员外尉周少达有司断当绞之浦表请代父死不许。 张进昭庐州巢人母先患狐刺左手落经十三年乃亡进昭自截其腕庐於墓侧。 李西平王晟之子秀出昆季间早丧所保养於晋国夫人王氏及卒晟以本非正室令服缌号哭不忍晟感之因许服哀服既练丁父艰与仲弟宪庐於墓侧德宗不许诏令归第宿徒跣复往德宗知不可夺遂许终制位太子少保。 归崇敬苏州吴人少勤学以经业擢第遭丧父母哀毁以孝闻位兵部尚书致仕。 孔述睿越州人少与兄克符弟克让皆事亲以孝闻既孤俱隐於嵩阳山。 崔衍尚书左丞伦之子继母李氏不慈於衍衍为富平县尉伦使於吐蕃久方归李氏衣弊衣以见伦伦问其故李氏称自伦使於蕃中衍不给衣食伦大怒召行责诟命仆隶ㄏ於地袒其背将鞭之衍涕泣终不自陈伦弟殷闻之趋往以身蔽衍杖不得下因大言曰:衍每月俸钱皆送嫂处殷所具知何忍乃言衍不给衣食伦怒乃解繇是伦遂不听李氏之讠替及伦卒衍事李氏益谨李氏所生子每多取母子钱使其子以契书徵负於衍衍岁为偿之故衍官至江州刺史而妻子衣食无所馀。 郑瑜初为大理评事以养母资禄求授阳翟县丞路隋泌之少子泌为浑从事与吐蕃会盟而舀隋方孩提後稍有知乃日夜啼号坐必西乡食不加肉母氏言其貌肖泌遂终身不镜其後吐蕃遗边将书求和隋哀泣疏陈愿允其请表三上德宗命中使谕旨以朝廷惩其宿诈俟更要於後信讫数岁不报及宪宗即位前年蕃使复款塞隋五献章上陈。又投书哀诉於宰相裴藩皆协力为奏言帝允之命徐复等聘之後乃令答诏疏舀蕃者名氏令归中国吐蕃因复等还遣使来朝遂以泌及郑叔矩之丧与铭及遗录至朝野伤叹隋居丧益以孝闻後位至相辅令狐楚贞元七年登进士第桂管观察使王拱爱其才欲以礼□召惧楚不从乃先闻奏而後致聘楚以父掾太原有廷闱之恋。又感拱厚意登第後径往桂林谢拱不预宴游乞归奉养即还太原人皆义之及丁父忧以孝行闻位山西南道节度使。 柳公绰天资仁孝初丁母崔夫人之丧三年不沐浴继亲薛氏三十年姻亲不知公绰非薛氏所生元和中为湖南观察使地气卑湿公绰以母在京师不可迎视致书宰相乞分司雒阳以便奉养移为鄂岳观察使乃迎母至江夏。 窦□扶风人兄弟登进士科者三人唯□独为处士以节操闻及母卒咬一指置棺中因庐墓次位容官经略观察使。 蒋冽兄弟丁父艰庐於墓侧植松柏千馀株位尚书左丞。 刘敦儒子玄之曾孙母有心病日鞭人乃安子弟仆使不堪其苦皆逃遁他处唯敦儒侍养不懈体常流血及母终居丧致毁雒中人谓之刘孝子元和九年权德舆留守东都表其志行制授左龙武军兵曹分司东都。 归登字冲之雅实宏厚事继母以孝称位工部尚书李建字杓直陇西人父震雅州别驾建少孤家代贫无馀业与伯造仲兄逊於荆南躬耕致养位刑部侍郎。 周僧达继母即独孤铉之女弟也。铉长庆初为田弘正镇州从事及王庭凑作乱从事皆遇害铉时奉使邻境故得免死其母及血属皆为庭凑所囚初僧达母因随亲至镇州亦为庭凑所囚铉闻军乱惧不敢入留於境上僧达时在京闻乱奔赴镇州谒庭凑论以逆顺之理庭凑虽不能纳感其忠孝之心遂许僧达迎其亲以归当时朝议奖僧达之行授渭南县尉贬铉为硖州司户自此铉为士所鄙。 乌汉弘父重裔卒起复受左领军卫将军汉弘上表乞终父服文宗嘉诏从之服阕方受官。 薛革父嵩为昭义节度苹年十二为磁州刺史嵩卒军吏欲用河北故事胁苹知留後务苹伪许之让於伯父萼一夕以丧归及免丧累授右卫将军。 路敬淳孝友笃敬遭丧三年不出庐寝服竟方号恸入见其妻形容羸毁妻不识也。 潘师正者赵州赞皇人也。少丧母庐於墓侧以至孝闻。 韦处厚字德载幼有志性事继母以孝闻居父母忧结庐於墓次位中书侍郎平章事。 崔从举进士山南西道节度使严震奏充推官以父忧去职与兄熊庐於茔次手植松柏免丧闲居数岁史抟郢州长寿人年齿尚幼母亡庐墓被泣血誓志终身。 丁公著字平子生三岁丧所亲七岁见邻母抱其子哀感不食因请於父绝粒奉道┆其幽赞父绪悯而从之年十七父勉令就学年二十一五经及第明年通开元礼授集贤校书郎校未终归侍乡里不应请辟居父丧躬负土成坟哀毁之容人为忧之里闾闻风皆敦孝悌。 罗让为咸阳尉丁父忧丧服既除尚麻衣茹荼不从四方之□者十年。 许康佐登进士第以家贫母老求为知院官人或轻怪笑而不答及母亡服终不就侯府之□君子知其不择禄养亲之志也。故名益重位礼部尚书。 刘三复润州句容人少孤贫母有废疾三复丐食供养不离左右久之不随乡赋。 王龟兴元节度使起之子徵授左拾遗久之方至以父年将九十作镇远藩喜惧之年阙於供侍乞罢今职以奉晨昏优诏许之。 崔彖为左拾遗充史馆撰天末进状以堂叔母在孟州济源私庄累月抱疾加甚无兄弟可以奉养强近可以告投兼以年将七旬地绝百里阙亲药膳命迫晓夕今欲暂乞假躬往侍疾粗展劬劳免违教义稍获痊损奔赴阙廷敕旨宜依。 梁杜晓父让能唐末为相赐死於临皋驿晓居丧柴立几至几性忧满服幅巾七年升丧沉迹自废者将十馀载光化中宰相崔裔判盐铁奏为巡官试校书郎寻除畿尉直弘文馆皆不起及哀帝东迁雒阳宰臣崔远判户部。又奏为巡官兼殿中或语之曰:康诛死子绍埋没不自显山涛以切理勉之乃仕孝子之志其忍令杜氏以时铺席祭其先人而嗣者同匹庶乎!晓乃就官。 张策少为僧居雍之慈恩精庐颇有高致广明末大盗犯阙策遂反初服奉父母逃难君子多之及丁父艰以孝闻服满自屏郊薮一无干进意。若是者十馀载後王行瑜帅州□为观察支使行瑜败死策与婢肩舆其亲南出境属边塞积雪为行者所哀太宗闻而嘉之奏为郑滑攴使。 张文蔚为中书舍人丁母忧退居东畿哀毁过人。 李为监察御史丁内艰。又其父旅殡在远家贫无以备丧与弟琪当腊雪以单扶杖衔哀告人由是两丧还而日不过食一溢常羸卧丧庐中不能兴大为时贤所叹忧阕再徵为御史以疾不起成之镇荆州□为掌书记逾时乃就。 後唐张郎叔父宪为庄宗魏博推官王师与梁军战不利宪奔马北渡梁军急追殆将不济至晚渡河人多舀水而没宪与郎履冰而行将及岸水舀郎号泣以马引之宪曰:吾儿去矣。勿使俱舀郎曰:忍睹季父如此俱死无恨郎偃伏引宪跃身而出是夜庄宗令於军中求宪,或曰:与王缄俱没矣。庄宗垂涕求尸数日闻其免也。遣使慰劳。 韩德潞州屯留人同光中母死割乳以祭庐於墓侧楚彦安宋州人同光中迁葬父母庐於墓隧。 张建立沧州乾符人割股以治母病母卒割心沥血祭辫跣足庐於墓所三十年。 晋尹玉羽唐天复中随计京师甚有文称会有苴杖之丧累岁羸疾冬不释菅履期不变倚庐制阕隐居杜门无召官之意位少府监致仕。 张希崇初仕後唐为汝州防御使既之任遣人迎母赴郡母及境希崇亲肩版舆行三十里观者无不称叹为灵武节度使事母至谨每食则侍立而後进待盥氵敕毕方退时议高之。 朱壳许州人天福初父死庐於墓次。 王会濮州人居父母丧相次庐墓。 李泽濮州人刻木为父割股乳奠祭庐墓持服。 张福曹州冤句人居亲丧庐於墓次。 王殷少为华州小校谦谨好礼事父母尤谨积劳至华州军指挥使殷每与人结交过从皆先禀於母母命不从殷必不敢往虽在军旅交游不杂及为刺史政事小有不佳母察之立殷於庭诘责而杖之及母亡未几有诏起复殷上章乞终丧纪高祖嘉而从之崔为开封尹王瓒从事父氵彖有疾谓亲友曰:死生有命无以医为也。侍之衣不解带有宾至必拜泣告於门外请方便劝其进药氵彖终莫之从及丁忧哀毁过制明宗朝授监察御史不应命逾年诏再下乃就列焉。 史仁诩陈州项城人为母守坟三年父ど终复结庐持服。 马全节事母王氏至孝全节位历方镇温清面告毕尽其敬。 陈思让为卫州刺史父审确任金州防御使父母并亡思让奔丧近代武臣罕有执丧礼者思让不候诏去郡闻者嘉之。 颜衍为河阳节度副使知州事在孟津半岁得家问以父在营丘有风Φ其候稍加衍不奏弃官而去及星行至郡父疾如常衍则侍疾不复有食禄之心居岁馀父以疾不能起衍亲自掬矢尝膳未尝取倦闻者高之开运中为御史中丞以母老衰羸拜章请告除户部侍郎衍求扶持还乡少帝从之。 刘遂清性至孝居父之丧殆至灭性乡里称之。 鱼崇谅为工部侍郎翰林院学士以母年高多疾思归陕州再上章乞扶侍西行太祖不许解官以本官给假归赐母衣服钱绢茶药以遣之。 常贞陈州项城人葬父母後庐於墓侧披跣足一十三年。 宗已济州金乡人父母亡葬送後辫跣足一夕截指祭奠庐於墓所立碣书佛经。 刘表微显德中为浚仪县令上章以母氏衰老乞解官归养从之。 ●卷七百五十七 ○总录部 孝感 夫天人之心其则不远精意所感盖由影响故鲁阳却日邹衍殒霜矧乎!孝者天之经地之义百行之始五常之先以最虚之性动不匮之德宜乎!永锡尔类降之百祥者也。夫非常之事六经罕述故孝感之异三代无闻然其微旨亦可见矣。仲尼所谓孝悌之至通於神明光於四海斯岂诬哉!汉初所尚游侠而已色难之教沈冥不振暨乎!明帝至性自然甘露之瑞显於上陵卿士庶民化以成俗由是其事纷纶靡绝自此而下并论次之。 後汉古初长沙人郅恽(於粉切)为长沙太守先是初遭父丧未葬邻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火火为之灭恽甄异之以为首举。 蔡顺字君仲汝南安城人以至孝称(汝南先贤传蔡顺事母至孝井桔槔朽在母生年上而顺忧不敢理之俄而有扶老藤生绕之遂坚固顺少孤养母尝出求薪有客卒至母望顺不还乃噬其指顺即心动弃薪驰归跪问其故母曰:有急客来吾噬指以悟汝母年九十以寿终未及得葬里中失火将逼其舍顺伏抱棺柩号哭叫天火遂越烧他室顺独得免太守韩崇召为东阁祭酒。 应顺为东平相有梓树生於厅事室上顺事後母至孝众以为孝感之应。 申屠蟠字子龙陈留外黄人累徵不起九岁丧父哀毁过礼服除不进酒肉十馀年每忌日辄三日不食及葬庐於冢侧致甘露白雉以孝称。 蔡邕性笃孝母尝滞病三年邕自非寒暑节变未尝一解襟带不寝寐者十旬母卒庐於蒙侧动静以礼有兔驯扰其室傍。又木生连理远近奇之多往观焉邕仕至左中郎将。 姜诗字士游广汉雒人遭值年荒与妇佣作养母贼经其里束兵安步云:不可惊孝子母好饮江水儿尝取水溺死夫妇恐母知诈云:行学岁作衣投於江中俄而涌泉出於舍侧味如江水井中出鲤鱼一双诗寻除江阳令卒於官。 方储字圣明丹阳歙人幼丧父事母至孝母终自负土成坟种奇树千株白兔游其下(臣钦。若等曰:史不载所历之官)程坚字谋甫南阳人居贫以磨镜给养母丧哀号枥下有马每闻坚哭辄泪出暂辍刍草。 吴孟仁本名宗宗母嗜┺冬节将至时┺尚未生宗入竹林哀叹而┺为之出得以供母皆以为至孝所感累迁光禄勋遂至三公焉。 晋吴隐之年十馀岁丁父忧每号哭行人为之流涕事母孝谨及其执丧哀毁过礼每至临哭之时尝有双鹤惊叫及祥练之夕复有群雁俱集时人咸以为孝感後为度支尚书。 王裒父仪为文帝所诛裒三徵七辟皆不就庐於墓侧旦夕常至墓所拜跪悲号涕泪着树树为之枯王祥性至孝早丧亲事继母朱氏至孝继母苛虐每欲危害祥色养无怠继母盛冬尝欲生鱼时天寒冰冻祥解衣将卧冰求之冰忽自解双鲤跃出持归奉母母。又思黄雀炙复有黄雀数十飞入其幕获以供母乡里惊叹以为孝感所致焉供养三十馀年母终乃仕位至太保。 夏方字文正会嵇永兴人家遭疫疠父母伯叔群从死者十三人方年十四夜则号哭昼则负土十有七载葬送事毕结庐於墓侧种植松柏乌鸟猛兽驯扰其旁吴平为高山令。 许孜二亲没性毁骨立杖而能起建墓於县之东山躬自负土不受乡人之助或愍孜羸惫苦求来助孜昼则不逆夜便除之每一号泣鸟兽翔集孜以方营大功乃弃其妻镇宿墓所列植柏木亘五六里有鹿犯其松栽孜悲叹曰:鹿独不念我乎!明日忽见鹿为猛兽所杀置於所犯栽下孜怅惋不已乃为作冢埋於隧侧猛兽即於孜前自扑而死孜益叹息。又取埋之自後树木滋茂而无犯者积二十馀年孜乃更娶妻立宅墓所蒸蒸朝夕奉亡如存鹰雉栖其梁檐鹿与猛兽扰其庭圃交颈同游不相抟噬郡察孝廉不起。 刘殷字长盛新兴人也。殷七岁丧父哀毁过礼服丧三年未曾见齿曾祖母王氏盛冬思堇而不言食不饱者一旬矣。殷怪而问之王氏言其故殷时年九岁乃於泽中恸哭曰:殷罪[C260]深重幼丁艰罚王母在堂无旬月之养殷为人子而所思无获皇天后土愿垂哀愍声不绝者半日,於是忽。若有人云:止声殷收泪视地便有堇生焉因得斛馀而归食而不减至时堇生乃尽。又尝夜梦人谓之曰:西篱下有粟寤而掘之得粟十五锺铭曰:七年粟百硕以赐孝子刘殷自是食之七载方尽王氏卒殷夫妇毁瘠几至灭性时柩在殡而西邻失火风势甚盛殷夫妇叩殡号哭火遂越烧东家後有二白鸠巢其庭树自是名誉弥显齐王ぁ辅政拜新兴太守。 王延字延元西河人九岁母丧泣血三年几至灭性每至忌月则悲泣三旬继母卜氏遇之无道尝以蒲穰及败麻头与延贮衣其姑闻而问之延知而不言事母弥谨卜氏尝盛冬思生鱼敕延而不获杖之流血延寻汾叩冰而哭忽有一鱼长五尺踊出冰上延取以进母卜氏食之积日不尽,於是心悟抚延如已生延事亲色养夏则扇枕冬则身温被隆冬盛寒体无全衣而亲极滋味後母终服丧居於墓侧後仕前赵刘聪为光禄大夫。 何珂丁母忧居丧泣血杖而後起停柩在殡为邻火所逼烟焰已交家乏童使计无从出乃匍匐抚棺号哭俄而风止火息堂屋一间免烧其精诚所感如此後徵散骑常侍不就。 吴逵吴兴人经荒饥疾病合门死者十有三人逵时亦病笃其丧皆邻里以苇裹而埋之逵夫妇既存家极贫穷冬无衣被昼则佣赁夜烧专甓昼夜在山未尝休止遇毒虫猛兽取为之下逵期年成七墓十三棺时有赙赠一无所受太守张崇义之以羔鹰礼焉卒於家。 盛彦广陵人也。母王氏因疾失明彦每言及未尝不流涕,於是不应辟召躬自侍养母食必自哺之母既病久至於婢使数见捶挞婢忿恨伺彦暂行取蛴螬炙饴之母食以为美然疑是异物密藏以示彦彦见之抱母恸哭绝而复苏母目豁然即开从此遂愈本邑大中正刘颂举为小中正。 潘综吴兴乌程人为遂昌长孙恩之乱ビ党攻破村邑综与父骠共走避贼骠年老行迟贼转逼骠语综我不能去汝走可脱幸勿俱死骠因之坐地综迎贼叩头曰:父年老乞赐生命贼至骠亦请贼曰:儿年少自能走今为孝子不去。《老子》不惜死乞活此儿贼因斫骠综抱父於腹下贼斫综头面凡四创综当时闷绝。又一贼从後来相谓曰:卿欲举大事此儿以死救父孝何可杀杀孝子不祥贼乃止得免。 赵焕父琨为苻健尚书梁州刺史司马勋入秦州获琨杀而弃其尸焕求父尸不得乃悲号不已俄有群乌悲鸣从山而来久而复反寻乌向山而得父尸宋崔怀顺父耶利没魏泰始初淮北陷没界上流奔者多有去就怀顺因此入北至桑乾寻耶利时已卒怀顺绝而复苏载丧还青州徒跣冰雪土气寒酷而手足不伤时人以为孝感怀顺孤贫乡党哀之及敛给其斗米。 王彭盱眙直渎人少丧母文帝元嘉初父。又丧亡家贫力弱无以营葬兄弟二人昼则佣力夜则号感乡里并哀之乃各出夫力助作专专须水而天旱穿井数十丈泉不出墓处去淮五里荷担远汲困而不周彭号天自诉如此积日一旦大雾雾歇专灶前忽生泉水乡邻助之者并嗟叹神异县邑远近悉往观之葬事既毕水便自竭九年太守刘伯龙依事奏言改其里为通灵里(彭无官而卒)。 邱杰字伟时吴兴乌程人十四岁遭丧以熟菜有味不尝於口岁馀忽梦见母曰:死止是分别耳何事乃尔荼苦汝啖生菜遇虾蟆毒灵床前有二丸药可取服之杰惊起果得瓯中有药服之下蝌蚪子数升邱氏世保此瓯孝明七年火焚失之(无官而卒)。 师觉授字君苫南阳沮阳人与外兄宗少文并有素业以琴书自娱於路忽见一人持书一函题曰:至孝师君苫前俄而不见觉授舍车奔归闻家哭声一叫而绝良久乃苏後撰孝子传八卷宋临川王义庆辟州祭酒主簿并不就。 陈遗少为郡吏母好食锅底饭遗在役常带一囊每煮食取录其ㄡ以贻母後孙恩乱聚得数升尝带自随及败逃窜多有饿死遗以此得活母昼夜泣涕目为失明耳无所闻遗还入户再拜号咽母豁然即明焦华父遗曾病甚冬中思瓜华忽梦人谓之曰:闻尔父思瓜故送助养呼从者进之华跪受之寤而瓜在手香非常也。父食之而病愈杰(无官而卒)。 张楚益州梓潼人母病命在属纟广祈祷苦至烧指自誓精诚感悟疾时得愈(史无官)。 南齐康昕字令先庐陵人有至性隐於华山服食不与俗人交母病亡已经日昕奔还号叫母即苏皆以为孝感所致(史无官)。 鲁康祚扶风人为屯骑校尉亦有至行母患乳痈诸医疗不愈祚乃跪两手捧痈大悲号母即觉少宽因此渐差时人以为有冥应。 袁昂为豫章内史丁所生母忧去职以丧还江路风浪暴骇昂乃缚衣着柩誓同沉溺及风止馀船皆没唯昂所乘船获全咸谓精诚所致。 宗元卿字希奖南阳人有至行早孤为祖母所养祖母病元卿在远取心痛大病则大痛小病则小痛以此为常乡里宗事之号曰:宗曾子(史无官)。 刘灵哲位齐郡太守前军将军灵哲所生母尝病灵哲躬自祈祷梦黄衣老公曰:可取南山竹笋食之疾立可史愈灵哲惊觉如言而疾瘳(南史。又载灵哲所生母病灵哲躬自祈祷梦见黄衣老公与药曰:可取此疾立可愈灵哲惊觉於枕间得之如言而疾愈药似竹根於斋前种叶似茈)。 解仲恭母病经时不差入山采药遇一老公与之曰:得丁公藤病立愈此藤近在前山际高树垂下便是也。忽然不见仲ぃ如其言得之治母病既差至今江陵人犹识此藤者(南史。又载解叔谦字楚梁母有疾叔谦夜於中庭稽颡祈福闻空中语云:此病得丁公藤为酒便差即访医及本草注皆无识者乃求访至宜都郡遥见山中一老公伐木问其所用答云:丁公藤疗风尤验叔谦便拜伏流涕具言来义此公怆然以四段与之并示以渍酒□叔谦受之顾视此人不复知处依□为酒母病即差臣钦。若等按此两说不同故并载之无官卒)。 韩灵敏会稽剡人早孤与兄灵尔并有孝性寻母。又亡家贫无以营凶兄弟共种瓜半亩朝采瓜子暮生已复遂以办葬事(史无官)。 王虚之字文静庐江石阳人十三丧母二十三丧父二十五年盐酢不入口疾病着床忽有一人来问病谓之曰:君疾寻差俄而不见病果寻差庭中杨梅树隆冬三实。又每夜所居有光如烛墓上橘树一冬再实时人咸以为孝感所致(史无官)。 傅琰为尚书右丞遭母丧居南岸邻家失火延烧琰屋琰抱柩不动邻人竟来赴救乃得俱全琰股髀之间已被烟焰。 萧明南兰陵人母病风积年沉卧明昼夜祈祷时寒明泪下为冰如箸额上叩头血亦为冰不溜忽有一人以小石函授之曰:此疗夫人病明跪受之忽不见以函奉母函中唯有三寸绢丹书为日月字母服之即平复後丧母不胜哀卒赠中书郎。 梁夏侯祥字叔业谯郡谯人年十六遭父艰居丧哀毁三年庐於墓侧尝有雀三足飞来集其庐户众感异焉为金紫光禄大夫卒。 任为新安太守性至孝父服阕续遭母忧尝庐於墓侧哭泣之地革为不生。 陆襄为秘书监扬州大中正母尝患心痛医方须三升粟浆是时冬月日。又逼暮求索无所忽有老人诣门货浆水量如方剂始欲酬直无何失之时以襄孝感所致。 刘为会稽郡丞居母丧所居山尝有鸲鹆鸟在山三年不敢来服释还家此鸟乃至。 臧盾为领军将军有孝性随父宿直於廷尉母刘氏在宅夜暴亡左手中指忽痛不得寝及晓宅信果报凶问其感通如此。 褚翔为庐陵王长史少有孝性为侍中时母疾笃请沙门祈福中夜忽见户外有异光。又闻空中弹指及晓疾遂愈咸以翔精诚所致焉。 沈崇亻素为永宁令母卒昼夜号恸旬日殆将绝气及之瘗所不避雨雪倚坟哀恸每夜尝有猛兽来望之有声状如叹息者。 甄恬字彦幼为安南行参军数岁丧父哀感有。若成人年八岁问其母恨生不识父遂悲泣累日忽。若见有似其父也。时以为孝感家贫养母常得珍羞及居丧庐於墓次尝有鸟玄黄杂色集於庐树恬哭则鸣哭止则止。又有白鸠白雀栖宿其庐。 韩怀明上党人也。客居荆州年十岁母患尸注每发取危殆怀明夜於星下稽颡祈祷时寒甚切忽闻香气空中有人语曰:童子母须臾永差无劳自苦未晓而母豁然平复乡里以此异之怀明母年九十一以寿终怀明水浆不入口一旬号哭不绝声有双白鸠巢其庐上字乳驯狎。若家禽焉服释乃去州累辟不就。 阮孝绪於锺山听讲母王氏忽有疾兄弟欲召之母曰:孝绪至性冥通必当自到果心惊而返邻里嗟异之合药须得生人灭旧传锺山所出孝绪躬历幽险累日不值忽见一鹿前行孝绪感而後随鹿至一所遂灭就视果获此草母得服之遂愈时皆叹其孝感所致诏徵不就。 裴子野为江夏王参军遭父忧去职居丧尽礼每至墓所哭泣处草为之枯有白兔驯扰其侧。 庾黔娄齐永元初为孱陵令到县未旬日父易在家遘疾黔娄忽然心惊举身流汗即日弃官归家家人悉惊其忽至时易疾始二日医云:欲知差剧但尝粪甜增剧苦易治黔娄取尝之味转甜滑心愈忧苦至夕每稽颡北辰求以身代俄闻空中有声曰:徵君寿命尽不可延汝诚祷既至止得申至月末及晦而易亡黔娄居丧过礼庐於墓侧。 庾沙弥为长城令嫡母刘氏寝疾沙弥晨夕侍侧衣不解带或应针炙取以身先试之及母亡水浆不入口累日终丧不解不出庐户昼夜号恸邻人不忍闻墓在新林因有松柏百馀株自生坟侧後补歙令还除轻车邵陵王参军事随府会稽复丁所生母忧丧还都济浙江中流遇风舫将覆没沙弥抱柩号哭俄而风静人以为孝感所致。 滕昙恭豫章南昌人年五岁母杨氏患热思食寒土俗所不产昙恭历访不能得衔悲哀切俄值一桑门问其故昙恭具以告桑门曰:我有两分一相遗昙恭拜谢捧以荐其母举室惊异寻访桑门莫知其所在其後门外有冬生树树株时忽有神光自树而起俄见佛像及夹侍之仪容光显著自门而入昙恭家人大小咸共礼拜久之乃灭远近道路咸传之太守王僧虔引为功曹不就。 江纟不字舍洁济阳考城人父光禄大夫纟不幼有孝性年十三父患眼纟不侍疾将期月衣不解带夜梦一僧云:患眼者饮慧眼水必差及觉说之莫能解者纟不第三叔禄与草堂寺智者□师善往访之智者曰:无量寿经云:慧眼见真得渡彼岸乃因智者启舍同夏县界牛屯里舍为寺乞赐嘉名敕答云:纯臣孝子往往感应晋世颜含遂见冥中送药近见智者知卿第二息感梦云:慧眼水慧眼则是五眼之一号。若欲造寺可以慧眼为名及就创造渫故井井水清冽异於常泉依梦取水洗眼及煮药稍觉有瘳因此遂差时人谓之孝感为南康王主簿。 刘天监初为著作郎十七随上黄侯晔在淮南母於建康遘疾居常弗之知忽一日举身痛楚寻其家信至云:其母病即号泣戒道绝而。又苏当身痛之辰即其母死之日也。居丧毁瘠遂成风气服阕後一年犹杖而後起。 宗凛为广晋县令遭母忧去职哭呕血两旬之内绝而复苏者三每旦有群鸟数千集於庐舍候哭而来哭止而去时论称之以为孝感所致。 刘霁为建康令十四居父忧有至性每哭取呕血母明氏寝疾霁年已五十衣不解带者七旬诵观世音经数至万遍夜因感梦见一僧谓曰:夫人尽君精诚所至特当为申延後六十馀日乃亡霁庐於墓哀恸过礼尝有双白鹤循翔庐侧刘敲不仕奉母兄以孝悌称寝食不离左右母意有所须口未及言敲已先知手自营办狼狈供奉母每疾病梦敲进药及翌日转有间效其诚感如此。 陈裴之礼为领军将军丁父遂忧遂墓在光宅寺西堂宇宏敞松柏郁茂范庙在三桥蓬蒿不剪梁武帝南郊道经二庙顾而叹曰:范为己死裴为更生大同初都下旱蝗四篱门外桐柏凋尽唯遂墓犬牙不入当时异之。 庾子舆父出守巴西子舆以蜀路险难启求侍从以孝养获许父迁宁蜀子舆以相随父於路感心疾每痛至必叫子舆以闷绝及父疾哀恸将绝者再奉丧还乡秋水犹壮巴东有氵预石高出三十许丈及秋至则才如见马自有瞿塘大难行侣忌之部伍至此石犹不见子舆抚心长叫其夜五更水忽退减安流南下及渡复旧行人为之语曰:氵预如□本不通瞿唐水退为庾公初发蜀有双鸠巢舟中及至墓栖庐侧每闻哭泣之声必飞翔檐宇悲鸣激切欲为父立佛寺未有定处梦有僧谓曰:将胜业岭南原即可营造明往履历果见标度处所有。若人功因立精舍居墓所以终丧服阕手足枯挛待人而起仍布衣蔬食志守坟墓叔该谓曰:汝。若固志吾亦抽簪,於是始仕虽以长袭爵国秩尽推诸弟累迁中郎司马梁大通二年除巴陆内史便道之任路遇疾或劝上郡就医子舆曰:吾疾患危重全济理难,岂可贪官陈尸公廨因勒门生不得取入城市即於渚次卒遗令单衣袷履以敛酒脯施灵而已。 阮卓性至孝其父随岳阳王出镇江州遇疾而卒卓时年十五自都奔赴水浆不入口者累日属侯景之乱道路阻绝卓冒履险难载丧柩还都在路遇贼卓形容毁瘁号哭自陈贼哀而不杀之仍护送出境及渡彭蠡湖中流忽遇疾风船几没者数回卓仰天悲号俄而风息人皆以为孝感为南海王府谘议参军不之官。 徐份凌子也。份性孝悌凌尝遇疾甚笃烧香泣涕跪诵孝经昼夜不息如此者三日凌疾豁然而愈亲皆谓份孝感所致後为太子少傅。 司马释褐大学博士累迁正员郎丁父艰哀毁逾甚庐於墓侧一日之内惟进薄麦粥一升墓在新林连山阜旧多猛兽结庐数载豺狼绝迹尝有两鸠栖宿庐所驯狎异常。 王元规性孝事母甚谨晨昏未离左右梁时山阴外有暴水漂流居宅元规唯有一小舟仓卒引其母妹并孤妹入船亲自执戢而去留其男女三人阁於树杪及水退获全时人皆称其至行所感入隋为东阁祭酒卒。 吴明彻字通昭泰郡人幼孤性至孝年十四感坟营未备家贫无以取给乃勤力耕种时天下亢旱苗稼{隹火}枯明彻哀愤每日田中号泣仰天自诉居数日有自田还者云:已苗生明彻疑之谓为绐已及往田所竟如其言秋而大获足葬用後为司空。 顾协除新安令未至县遭母忧刺史始兴王厚资遣之协送丧还於峡江过遇风同旅皆漂溺唯协一舫触石得泊焉咸谓精诚所致。 庾域累官宁朔将军巴西梓潼二郡太守母好鹤唳域在位营求孜孜不怠一旦双鹤来下论者以为孝感所致。 高真与弟谧俱至孝父亡治丧墓次甘露白雉降集焉诏表闾里。 宋琼字普贤少以孝行称母鲁病季秋之月思瓜不已琼梦想见求而遂获时人称异母终州郡屡辟皆不就卒於家。 後魏邢虬为龙骧将军光禄少卿虬母在乡遇患请假而归值秋水暴长河梁破绝虬得一船而渡漏而不没时人异之。 阎元明河东安邑人也。少而至孝著乡闾孝文太和五年随北郡太守元明以违离亲养兴言悲慕母亦慈念泣泪丧明悲号上诉请归奉养一见其母母目便开刺史吕寿恩列状上闻诏下州郡表为孝门复其租调兵役令终母年(史无官)。 崔鸿为员外散骑常侍领郎中宣武延昌三年鸿以父忧解任甘露降其庐树前是年十一月以本官徵鸿四年复有甘露降其京兆宅之树庭。 吴悉达河东闻喜人也。父母为人所杀四时号慕悲感乡邻及长报雠避地庄帝永安後欲改葬亡失坟墓推寻弗获号哭之声昼夜不止叫诉神祗忽於悉达足下地陷得父铭记因迁葬曾祖已下三世九丧倾尽资业不假於人哀感毁悴有司奏闻标闾复役以彰孝义(史无官)。 王崇字乾邕阳夏雍邱人也。兄弟并以孝称身勤稼穑以养二亲仕梁州镇南府主簿母亡扶而後起鬓堕落未及葬权殡宅西崇庐於殡所昼夜哭泣鸠鸽群至有一小鸟素质墨眸形大如雀栖於崇庐朝夕不去母丧始阕复丁父忧哀毁过礼是年夏风雹所经处禽兽暴死草木摧折至崇田畔风雹便止禾麦十顷竟无损落及过崇地风雹如初咸称至行所感崇虽除服仍居墓侧於其室前生草一根茎叶甚茂人莫能识至冬中复有鸟巢崇屋乳养三子毛羽成长驯而不惊守令闻之亲自临视州以闻之亲奏标其门闾。 北齐萧放字希逸梁宗室也。随父祗至邺祗卒放居丧以孝闻所居庐室前有慈乌来集各据一树为巢自午以前驯集饮啄午後更不下树每临时舒翅悲鸣全似哀泣家人则之未尝有阙时以为至孝之感後至散骑常侍。 後周张元年十六祖父成丧明三年元常忧泣昼夜读佛经礼拜以祈福後读药师经见盲者得视之言遂请七僧燃七烛七夜转药师经行道每言凡人张元为孙不肖使祖丧明令以烛光普施□界愿祖目见元求代ウ如此经七日其夜梦见一老翁以金钅卑治其祖目谓元曰:勿忧悲也。三日後汝祖目必差元於梦中喜跃遂即惊觉乃遍告家人居三日祖果目明(史无官)。 柳霞有志行初为州主簿其父卒於扬州霞自雍奔赴六日而至哀感行路毁殆不可识後奉丧溯江西中流风起舟中之人相顾失色霞抱棺号恸天求哀俄顷之间风止浪息其母尝乳间发疽医云:此无救之理唯得人吮脓或望微止其痛霞应声即吮旬日遂瘳咸以为孝感所致。 陆政性至孝其母吴人好食鱼北土鱼少政求之尝苦难得後宅侧忽有泉出而有鱼遂得以供膳时人以为孝感所致因谓其泉为孝鱼泉。 皇甫遐遭母丧庐於墓侧负土为坟复於墓南作禅窟有鸱鸟各一徘徊悲鸣不离墓侧。若助遐者经月馀乃去远近闻其至孝竟以米面遗之遐皆受而不食悉以营佛斋焉郡县表上其状有诏旌异之(史无官)隋细回字孝政河东安邑人性至孝後周武成中父母丧庐於墓侧负土成坟庐前生麻一株高丈许围之合拱枝叶郁茂冬夏尝青有乌栖其上回举声哭乌即悲鸣时人以为孝感武帝表其闾擢受甘棠令其子士雄少质直孝友丧父复庐於墓侧负土成坟其庭前有一史无官槐树先甚郁茂至士雄居丧树遂枯死服阕还宅死槐复荣高祖闻之叹其父子至孝下诏褒扬号其所居为累德里。 姚察丁後母杜氏丧解职在服制之中有白鸠巢於户上仕陈至吏部尚书入隋为秘书丞。 王颁父僧辩为陈武帝所杀颁在关内服阕尝布衣蔬食藉而卧周明帝嘉之累拜开府开皇初上取陈之策及大举伐陈颁自请行率徒数百人从韩擒虎先锋夜济力战被伤恐不堪复斗悲感呜咽夜中睡梦有人授药比寤而疮不痛时人以为孝感卒於齐州刺史。 李德林忄专陵安平人性至孝父纯寝疾十旬不解衣及居忧哀恸呕血数升後甘露降於庭树有鸠巢其庐纳言杨远巡省河北诣其庐吊慰之表改所居村名孝敬村里为和顺里後为通直散骑侍郎与中书侍郎宋士素副侍郎赵彦深别典机密寻丁母艰去职勺饮不入口五日困发热病遍体生疮而哀泣不绝体红肿数日间一时顿差身力平复诸人皆云:孝感所致。 梁彦光字望少岐嶷有至性七岁时父遇笃疾医云:饵五石可愈时求紫石英不得彦光忧悴不知所为於园中见一物彦光所不识怪而持归即紫石英也。亲属咸异之为至孝所感後为相州刺史卒。 华秋开皇中事母以孝闻母终庐於墓侧大业初调狐皮郡县大猎有一兔人逐之奔入秋庐中匿秋膝下猎人至庐所异而免之尔自此兔常宿庐中匿秋膝下驯其左右郡县嘉其孝感具以状闻炀帝降使劳问而表其门闾後群盗起尝往来庐之左右咸相诫曰:勿犯孝子乡人赖秋而全者甚众(史无官)。 翟普林楚邱人性仁孝事亲以孝闻州郡辟命皆固辞不就躬耕色养乡人谓为楚邱先生後父母疾亲易燥湿不解衣者七旬大业初父母俱终哀毁殆将灭性庐於墓次负土成坟盛冬不衣缯絮唯着单而已家有一乌犬随其在墓。若普林哀临犬亦悲号见者嗟异焉史无官有二鹊巢其庐前树每入其庐驯狎无所惊惧大业中司隶巡察奏其孝感擢授孝阳令。 陈孝意大业中为侍御史以父忧去职居丧过礼有白鹿驯扰其庐时人以为孝感之应。 唐高士廉事隋为通事舍人坐事谪为交趾朱鸢县主簿士廉事母以孝闻岭南瘴疠不可同行留妻鲜于氏养焉分别之际悲不自胜见者莫不欷士廉久在南方不知母问北顾弥切尝昼寝梦母与之言宛如膝下既觉而涕泗横集明日果得母诲议者以为孝感之应後为右仆射开府仪同三司。 张志宽蒲州安邑人隋末丧父哀毁骨立为州里所称贼帅王君廓屡为寇掠闻其名独不犯其庐邻里赖之而免者百馀家後为里长於县称母疾取急求归令问其状宽曰:母尝有苦志宽亦有所苦向患心痛知母有疾令大怒曰:妖妄之辞也。系之於狱驰验其母竟如所言令大异之慰谕遣去後丁母忧庐於墓侧负土成坟有乌巢於庐前树上志宽哭临乌取悲鸣高祖授以员外散骑常侍表其门闾。 韦宏宗巴西人葬父母庐墓次庐前生芝草七十馀茎见者以为孝感诏免其课。 崔定仁博陵人丁父母忧斋居二十馀年不释衰服刻木人为偶像晨昏定省。若平生焉隋末群贼蜂起莫有侵掠者诏免其课役。 程袁师宋州人年十二丧父母以孝闻母患十旬衣不解带凡进汤药口必先尝贞观中代弟范雒州充防御使去後其母病终袁师闻问举声便吐血经涂七百里四日便至径赴墓所昼夜负土殆将毁灭内外亲戚观者不复识之。又葬曾祖父母经二十载其功始毕尝有白狼号鸣墓侧黄蛇驯扰庐内每哭则群鸟翔集朝夕不去刺史舒王元名表言之诏州县发遣量才授任袁师既至情不愿仕乃授儒林郎放还。 许坦豫州人年十岁馀随父入山采药父为猛兽所噬即号叫以杖击之兽遂奔走父以得全太宗闻而谓侍臣曰:坦虽幼童遂能致命救亲至孝自衷深可嘉尚授文林郎赐物五十段。 武宏度赠司徒士之兄子也。高宗永徽中父卒自徐州闻丧截徒跣奔赴庐墓侧负土为坟晨夕哀号悲感行路冽风寒雪执作不疲日食仓米一溢形骸毁庐前树生素芝方圆一尺形似青铜叶。又有野狸每至宏度斋时必来求食往来驯狎曾无惊惧帝闻之下诏褒美旌表之。 安金藏中宗神龙初丧母寓葬於都南阙口北庐於墓侧躬造石坟石塔昼夜不息原上旧无水忽有涌泉自出。又有李树盛冬开花犬鹿相狎後为右骁卫将军封代国公。 李迥秀持节为朔方道行营大总管所居宅中生芝草数茎。又有猫为犬所乳中宗以为孝感所致使旌其门闾。 唐君东陵人玄宗先天二年江西道按察使奏君丧母哀感乡曲庐於墓次有芝草三茎生焉褚无量为剡王傅兼国子祭酒丁母忧解职庐於墓侧其所植松柏时有鹿犯之无量泣而言曰:山中众草不少何忍犯吾先茔树栽因通夕守护俄有群鹿驯狎不复侵害无量因此终身不食鹿肉。 石仵奴相州汤阴人三岁丧亲庐於墓侧凡二十馀年茔内有枯树重生枝叶群鸟驯扰乡里咸敬异之(史无官)。 梁文贞虢州阌乡人少从征役北固守迦而父母皆卒文贞恨不获终养乃穿圹为门磴道出入晨夕洒扫其中结庐墓侧未尝暂离自是不言三十年家人有所问但画字以对其後山水冲断驿路更於原上开道经文贞墓前繇是行旅见之远近莫不钦叹有甘露降茔前树白兔驯扰乡人以为孝感所致开元初县令崔季友刊石以纪之十四年刺史许景先奏文贞至孝特学绝伦泣血庐次十馀年请宣付史馆荣璧河南济源人开元二十四年正月河南尹崔隐甫奏荣璧两代同居凡四十馀年尝割右股肉以疗母疾及刺项血写佛经母疾以瘳请宣付史官从之(史无官)。 彭思义定州鼓城人居丧至孝庐於墓侧有嘉禾生及白兔驯扰(史无官)。 李贞古南郑县人肃宗宝应元年梁州刺史臧希让上言贞古行孝彰闻请付所司旌表从之贞古六岁而孤母欲改嫁贞古雨泣留之母遂守志母未食寝贞古不食寝及母亡负土成坟庐於墓侧有猛虎驯於庐前白鼠见於墓门村人异之(史无官)。 杨思贞陈留郡尉氏人父亡庐墓二十有八载有芝草白兔甘露等瑞诏赐粟帛旌表门闾(史无官)。 燕遗倩冀州人也。既孤於堂中刻木父母形像於帷帐衣服如存朝夕奠祭乡闾甚敬异之。 郭景华蜀郡人孝行过人父丧明景华昼夜啼泣宅中忽涌甘泉因以洗目渐明。 应先东阳郡人父亡庐於墓侧有芝草连理树诏旌表门闾(史无官)。 袁鸣忠州临江县人居丧庐於墓侧衔哀发声猛兽哮啖而至既见摇尾有仁心当哭必来既哭而去。 冯猛将州新平县人居丧以孝闻庆见及杏冬结实诏有司旌表其门(史无官)。 许利川为睦州司士参军居母丧以孝闻有芝草八茎及连理树一株产於庐墓诏旌表其门。 樊漪邛州依政县人居父丧负土成坟庐於墓侧有兔鸽驯扰木生连理慈竹自生诏表其门闾。 张球信州弋阳人父殁五年庐於墓侧哀毁过礼墓门专上生芝草七茎有鹊巢於墓之竹诏旌表门闾(史无官)。 尹务荣彭城人丧亲庐於墓侧六年有芝草之祥诏旌表其门闾(史无官)。 杨炎丁父忧庐於墓前号泣不绝声有紫芝白鹊之祥史。又表其门闾孝著三代门树六阙古未有也。位至门下侍郎平章事。 黄亘邵武县人丧母庐於墓侧有紫芝生诏旌表其门闾(史无官)。 尹慎兖州人善骑射始为果毅丧母营合不识其父之墓昼夜号哭未浃日梦寐有指导焉遂发堆果得旧记验後至右卫上将军卒。 阎丰阝虢州湖城县人阎丰阝五代同居家内槐一株再生枝叶并画图以进(史无官)。 李渭越州萧山县人文宗太和七年三月浙江东道奏渭幼失父母与兄二人同居兄病渭割股疗之因差後两兄俱死奉寡嫂孤侄二十馀年衣食无偏庄田租税渭自主办资财钥寡嫂掌之姑侄妇孙共三十三人其家频生芝草诏旌表之(史无官)。 梁王去奢赵州军人有疾渐笃其子三人缵继绎各争行割肉以供其父缵割左乳左股继割右股绎割左右史无官史无官史无官股去奢食之病遂骤愈太祖嘉其孝行令本道给医药赐以帛。 後唐韩德潞州屯留人兄弟累世同居母死割乳以祭庐於墓侧累年种瓜合欢同蒂诏旌表之景ど东川普安县人守坟有芝草生明宗天成二年十一月本道上言(史无官)。 ●卷七百五十八 ○总录部 忠 《书》曰:为下克忠。《传》曰:忠为令德盖士之策名从官委质事君无贰尔心不为义疚时危而节见累至而行明周旋夷险秉操弥厉遭值事变守死无改是皆忠之属也。中代而下曷尝无其人哉!至乃勤身翼卫尽规缝阙诚心内著谨力兼茂义形於颠沛志烈於屯难去就之际确然不渝凶鬼之会毅然有守垂谠言於将没全大节而陨命其或卑处纲佐退居士伍亦乃拳拳勖勉存心王室虽在亩亩犹不忘君斯可以为纯臣矣。 汉周纟沛人也。以舍人从高祖起沛尝为参乘高祖战有利不利终亡离上心帝以纟为信武侯(以其忠信故加此号)帝欲自击陈纟泣曰:始攻破天下未曾自行今上尝自行是亡人可使者乎!帝以为爱我赐入便门不趋封为胤城侯。 梅福为南昌尉(豫章之县)後去官归寿春数因县道上言变事(附县道之使而封奏也。变之事)求假轺传(小车之传也。)诣行在所条对急政(条对者一一条录而对之)。 龚胜字君实楚人徵光禄大夫称疾乞骸骨哀帝赐策归老於乡里王莽既篡国遣五威将帅行天下风俗将帅亲奉羊酒存问胜明年莽复遣使者即拜胜为讲学祭酒胜称疾不应徵後二年莽复遣使者奉玺书太子师友祭酒印绶安车驷马迎胜即拜秩上卿先赐六月禄直以办装使者与郡太守县长吏三老官属行义诸生千人以上入胜里致诏使者欲令胜起迎久立门外胜称病笃为床室中户西南牖下东首加朝服拖绅使者入户西行南面立致诏付玺书迁延再拜奉印绶内安车驷马进谓胜曰:圣朝未尝忘君制作未定待君为政思闻所欲施行以安海内胜对曰:素愚加以年老被病命在朝夕随使君上道必死道路无益万分使者要说至以印绶就加胜身取推不受使者即上言方盛夏暑热胜病少气可须秋凉乃发有诏使者五日一与太守俱问起居为胜两子及门人高晖等言朝廷虚心待君以茅土之封虽疾病宜动移至传舍示有行意必为子孙遗大业晖等白使者语胜自知不见听即谓晖等吾受汉家厚恩亡以报今年老矣。旦暮入地谊岂以一身事二姓下见故主哉!语毕遂不复开口饮食积十四日死。 後汉王丰为光武突骑光武追尤来等贼乘胜轻进反为所败贼追及短兵接帝自投高岸丰急下马援帝帝抚其肩而上顾笑谓耿曰:几为虏嗤频射却贼得免。 赵素与邓奉善後奉反於南阳数遗书切责之而谗者因言与奉合谋光武以为疑及奉反帝得书乃惊曰:赵真长者也。即徵引见赐鞍马待诏公车位至太傅录尚书事。 刘翊颍川人献帝迁都西京翊举上计椽是时寇贼兴起道路隔绝使驿稀有达者翊夜行昼伏及到长安诏书嘉其忠勤特拜议郎迁陈留太守。 何字伯求辟司空府及董卓秉政逼以为长史病不就乃与司空荀爽司徒王允等共谋卓会爽薨以他事为卓所系忧愤而卒。 张温字伯慎少有名誉累登公卿亦阴与司徒王允共谋诛卓事未及发而见害田丰为侍御史弃官归家时袁绍起义。 兵卑辞厚币以招致丰丰以王室多艰志存拯救乃应绍命以为别驾劝绍迎天子绍不纳。 陈为沛相时吕布在下邳袁术欲结布为援乃为子索布女布许之(时布在徐州许以女嫁遣使韩胤以亻替号议告布并求迎妇恐术布成婚则徐扬合从将为国难,於是往说布曰:曹公奉迎天子辅赞国政威灵命世将征四海将军宜与协同策谋图泰山之安今与术结婚受天下不义之名必有累卵之危布以怨术初不已受也。女已在途追还绝婚械送韩胤枭首於市欲使子登诣曹公布不肯遣会使者至拜布左将军布大喜即听登往并令奉章谢恩后布为曹公所围乃遣许汜王楷告急於袁术术曰:布不与我女理自当败何为复来相闻耶汜楷曰:明上今不救布为自败耳布破明上亦破也。术时僭号故呼为明上术乃严兵为布作声援布恐术为女不至故不遣兵救也。绵缠女身缚马上夜自送女出与术曹公守兵相触格射不得过复还城。 邓羲为荆州刘表治中献帝都许昌表虽遣使贡献然北与袁绍相结羲谏表表不听(汉晋春秋曰:表答羲曰:内不失贡职外不背盟主此天下之达义也。治中独何怪乎!)羲辞疾而退终表之世不出元尚献帝初为兖州刺史东之郡而魏太祖已临兖州尚南依袁术术僭号欲以尚为太尉不敢显言私使人讽之尚无屈意术亦不敢强也。建安初尚逃还为术所害。 徐ギ为东海相献帝迁许以廷尉徵当诣京师道为袁绍所劫授ギ以上公之位ギ乃叹曰:龚胜鲍宣独何人哉!守之必死术不敢逼术死军破ギ得其传国玺及还许并送前所假汝南东海二郡印绶司徒赵退谓ギ曰:君遭大难尤存此邪ギ曰:昔苏武困於匈奴不队七尺之节况此方寸印乎! 臧洪为即邱长灵帝中平末弃官还家太守张超请为功曹时董卓杀帝图危社稷洪说超曰:明府历世受思兄弟并据大郡今王室将危贼臣虎视此诚义士效命之秋也。今郡境尚全吏人殷富。若动桴鼓可得二万人以此诛除国贼为天下倡义不亦宜乎!超然其言与洪西至陈留见兄邈计事邈先谓超曰:闻弟为郡委政臧洪洪者何如人超曰:臧洪海内奇士才略智数不比於超矣。邈即引洪与语大异之乃使诣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遂皆相善邈计先有谋约会超至定议与诸牧守大会酸枣设坛场将盟既而更相辞让莫敢先登咸共推洪洪乃摄衣升坛软血而盟曰:汉世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C260]纵害毒流百姓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等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一力以致臣节陨首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皆鉴之洪辞气慷慨闻其言者无不激扬。 魏李乾初平中以众随太祖破黄巾於寿张。又从击袁术征徐州吕布之乱太祖遣乾还乘氏慰劳诸县布别驾薛兰治中李封招乾欲俱叛乾不听遂杀乾蜀法正字孝直先主与曹公争势有不便宜退而先主不肯退无敢谏者矢下如雨正乃往当先主前先主云:孝直避箭正曰:明公亲当矢石况小人乎!先主乃曰:孝直吾与汝俱去遂退位至尚书令参军将军赵为先主车骑曹公追先主於当阳长阪弃妻子南走身抱弱子即後主也。保护甘夫人即後主母也。皆得免难迁为牙门将军。 吴谷利为孙权左右给使以谨直为亲近监权征合淝乘骏马上津桥桥南已见撤丈馀无板谷利在马後使权持鞍缓控利於後着鞭以助马势遂得超渡权既得免即拜利都亭侯於武昌新装大船名为长安试泛之钓台沂时风大盛谷利令舵工取樊口权曰:当张头取罗州利拔刀向舵工曰:不取樊口者斩工即转舵入樊口风遂猛不可行乃还权曰:阿利畏水何怯也。利跪曰:大王万乘之主轻於不测之渊戏於猛浪之中楼船装高邂逅颠危柰社稷何是以利取敢以死争权,於是贵重之自此后不复名之尝呼曰:谷。 陈表父武为偏将军从孙权击合淝战死孙权复其客二百家在会稽表简视其人皆堪好兵乃上疏陈让乞以还官充足精锐诏曰:先将军有功於国国家以此报之卿何得辞焉表乃称曰:今除国贼报父之仇以人为本空枉此劲锐以为僮仆非表忠也。皆取科取以充部伍所在以闻权甚嘉之下郡县科正户羸民以补其处。 石伟有节操高行及吴亡晋武帝诏曰:吴故光禄大夫石伟秉志清白皓首不逾虽处危乱廉节可纪年已过迈不堪远涉其以伟为议郎加二千石秩以终厥世伟遂阳狂及盲不受晋爵。 晋郭琦为右著作郎赵王伦篡位。又欲用琦琦曰:我已为武帝吏不欲复为今世吏终身处於家。 王允之年在总角从伯敦谓为似已尝以自随出则同舆入则共寝敦尝夜饮允之辞醉先卧敦与钱凤谋为逆允之已醒悉闻其言虑敦或疑已便於卧处大吐衣面并污凤既出敦果然视见允之卧吐中以为大醉不复疑之时父舒始拜廷尉允之求还定省敦许之至都以敦凤谋议事白舒舒即与导俱启明帝成帝初随舒之会稽及苏峻反允之讨贼有功封番禺县侯邑千六百户。 刘敬宣为会稽王世子元显征虏参军事隆安二年王恭起兵於京口以诛司马尚之兄弟为名敬宣父牢之为恭前军司马辅国将军晋陵太守置左领兵而恭以豪戚自居甚相陵忽牢之心不能平及恭北举牢之为前锋太傅会稽王道子与牢之书备言祸福使以兵反恭牢之呼敬宣曰:吾与王恭皆蒙先帝殊恩今居元舅之重义心未彰唯兵是从吾不能审恭事捷之日必能奉戴天子缉穆宰相与否今欲奉国威灵以明逆顺汝以为何如敬宣曰:朝廷虽无成康之隆未有桓灵之乱而恭怙乱阻兵志陵京邑大人与恭亲无骨肉分非君臣虽共事少时意好不协今日讨之於情何有牢之至竹里斩恭大将颜延遣敬宣率高雅之等还京袭恭恭方出城跃军驰骑横击之一时散溃元显进号後将军以敬宣为谘议参军。又加宁朔将军後为辅国将军谋袭桓玄不克与司马休之高雅之等奔长安求救於姚兴得兵数千人。又为玄所破乃奔慕容德敬宣素晓天文知必有兴复晋室者。又梦丸土而服之既觉喜曰:丸者桓也。桓既吞矣。吾复本土乎!乃结青州大姓诸崔并要鲜卑大帅免达谋灭德推休之为主克日垂□时刘轨为德司空大被委任雅之。又欲要轨敬宣曰:此公年老吾观其有安齐志必不动不可告也。雅之以为不然遂告轨轨果不从谋颇泄相与杀轨而去。 韩遥之安帝时为荆州治中转平西府录事参军以刘裕父名翘字显宗遥之遂字显宗名儿为翘以示不臣刘氏与司马休之俱奔姚兴刘裕入关。又奔於魏。 刘迈仕桓玄後为竟陵太守及刘毅与刘裕等同谋起义迈将应之事泄为玄所害。 宋张畅为南谯王长史义宣既有异图蔡等以畅民望劝义宣留之及解南蛮校尉以授畅加冠军领丞相长史遣门生苟僧保下都因颜竣陈义宣[C260]状僧宝有私货停巴陵不时下舍义宣起兵津径断绝僧宝遂不得去义宣将为逆遣嬖人翟灵宝谓畅朝廷简练舟甲意在西讨今欲发兵自卫畅曰:必无此理请以死保之灵宝知畅不回劝义宣杀以犭旬众即遣召畅止於东齐弥日不与相见赖司马竺超民保持故获全免既而进号抚军别立军部以收民望畅虽署文抚檄饮酒尝醉不省文书随义宣东下梁山战败义宣奔走畅於乱兵自归为军人所掠衣服都尽值右将军王玄谟乘舆出营畅已得败衣遂排玄谟上玄谟意甚不悦诸将欲杀之队主张世营救免送京师下廷尉削爵土配左右尚方寻见原复起为都官尚书。 庾炳之为始兴王镇军长史於时领军将军刘湛协附大将军彭成王义康而与仆射殷景仁有隙凡朝士游殷氏者不得入刘氏之门独炳之游二人之间密尽忠於朝廷景仁称疾不朝见者历年太祖尝令炳之衔命去来湛不疑也。义康出藩湛伏诛以炳之为尚书吏部郎与右卫将军沈演之俱参机密。 王僧虔迁司徒左西属兄僧绰为元凶所害亲宾咸劝避难僧虔涕泣曰:吾兄奉国以忠贞抚我以慈爱今日之事苦不见及耳。若得同归九泉犹羽化也。袁淑为太子左卫率元凶劭将为逆其夜淑在直二更许呼淑及萧ど等流涕谓曰:主上信谗将见罪废省内无过不能受枉明旦便当行大事幸相与戮力淑及ど曰:自古无此愿加善思劭怒变色左右皆动ど惧乃曰:臣昔忝伏事尝思效节况忧迫如此取当竭身奉令淑叱之曰:卿便谓殿下真有是也。殿下幼时尝患风或是疾动耳劭愈怒因曰:事当克不淑曰:居不疑之地何患不克但既克之後为天地之所不容大祸亦旋至耳愿急息之劭左右引淑等衿褶。又就主衣取锦截三尺为一段。又中破分ど淑及左右使以缚淑出还省绕床行至四更乃寝劭将出已与萧ど同载呼淑甚急淑眠终不起劭停车风化门催之相续徐起至车後劭使登车。又辞不上劭因命左右与手刃见杀於风化门外时年四十六。 程天福随孝武镇彭城後魏太武亲率大众至彭城遣人云:魏主致意安北程天祚一介常人诚知非宋朝之美近於汝阳身被九创落在殿外我手牵而出之凡人骨肉分张并思集聚取已语之但其弟苦辞今令与来使相见天福谓使人曰:兄受命汝阳不能死节各在一国何烦相见。 巢遂为绥安令时会稽太守孔ダ反义兴诸县唯遂守节不移不受伪爵。 王孚大明末为海盐令泰始初天下反叛唯孚独不同逆。 刘弥之青州人明帝即位薛安都反青州刺史沈文秀遣弥之及张灵庆崔僧璇三军应安都弥之等寻归顺弥之青州强姓门族甚多诸宗从相合率奔北海据城以拒文秀。 何承天东海郯人谢晦镇江陵请为南蛮长史及晦进号卫将军转为谘议参军时朝廷既诛徐羡之将讨晦晦率兵既下承天留府不从及到彦之至马头承天自诣请罪彦之以其有诚宥之使行蛮府事後为廷尉卒。 邵领宗彭城人竟陵王诞举兵反孝武遣沈庆之讨伐彭城领宗在城内阴结死士欲袭诞先欲布诚於庆之乃说求为间谍见许领宗既出致诚毕复还城内事泄诞鞭二百考问不服遂支解之。 尹玄庆为海陵王休茂参军休茂杀司马庾深之等徵兵为乱玄庆起义兵攻袭休茂生擒之将出中司马斩首休茂平以玄庆为射声校尉。 南齐桓康勇果骁悍宋大明中随太祖为军容使从世祖在赣县泰始初世祖起义为郡所絷众皆散康装担一头贮穆后一头贮文惠太子及竟陵王子良自负置山中与门客萧欣祖杨彖之皋分喜潜三奴向思奴四十馀人相结破郡狱出世祖郡追急康等死战破之。 曹道刚字景昭彭城人性质直萧谌之废立也。道刚死之初废帝虽与道刚狎而未尝敢讠州帝悦市里杂事以为欢乐道刚取避之益州韩护善骑马帝尝呼入华林园中令骑尝狎之道刚出谓明帝主上犹是小儿左右皆须正人使日见礼则近闻韩护与天子齐马并驰此导人君於危地道刚欲杀之既而遣人刺护及道刚死张融谓刘绘曰:道刚似不为讠舀亦复不免也。答曰:夫径寸之珠非不宝也。而奉之所病云:何不疗之哉!此道刚所以死也。 杜文谦者吴郡钱塘人明帝为南郡王文谦侍五经文局历太学博士出为溧阳令未之职会帝知权萧谌用事文谦乃谓舍人綦母珍之曰:天下事可知灰尽粉灭匪朝伊夕不早为计吾徒无类矣。尔之曰:计将安出答曰:先帝故人多见摈斥今召而使之谁不慷慨近闻王洪轨与赵越尝徐僧亮万灵会共语皆攘袂扌追床君其密报周奉叔使万灵会魏僧π杀萧谌则宫中之兵皆我用也。即勒兵入尚书斩萧令两郡伯力耳其次则遣荆轲豫让之徒因谘事左手顿其胸则方寸之刃足以立事亦万世一时也。今举大事亦死不举事亦死二死等耳死社稷可乎!若迟疑不断复少日录君称敕赐死父母为殉在眼中矣。珍之不能用时徐龙驹亦当得封珍之耻龙驹共诏因求别立事未及行而事败珍之在西州时有一手板相者云:当贵每以此言动帝。又图黄门郎帝尝问之曰:西州时手板何在珍之曰:此是黄门手板官,何须问帝大笑珍之时为左将军南彭城太守领中书通事舍人正直宿宣旨使即往蒋王庙祈福因收送廷尉周奉叔文谦同死文谦有学行善言吐其父闻其死曰:吾所以忧者恐其不得死地耳今以忠义死复何恨哉!王经母所以欣王经之义也。时人美其言梁江革为豫章王长史时魏徐州刺史元□僧降附革被敕随府主镇彭城城既失守革素不便马乃泛舟而还途经下邳遂为魏人执之魏徐州刺史安丰王延明闻革才名厚加接待革称患脚不拜延明将加害焉见革辞色严正更相敬重时祖桓同被拘絷延明使桓作欹器漏刻铭革唾骂桓曰:卿荷国厚恩已无报答今乃为虏立铭孤负朝廷延明闻之乃令革作丈八寺碑并祭彭祖文革辞以囚执既久无复心思延明逼之愈苦将加以扑革厉色而言曰:江革行年六十不能杀身报主今日得死为幸誓不为人执笔延明知不可屈乃止日给脱粟三升仅馀性命值魏帝讨中山王元略反乃放革及祖桓还朝诏曰:前贞威将军镇北长史广陵太守江革才思通瞻出内有闻在朝正身临危不挠首佐台铉实允佥请可太尉临川王长史。 张讥为士林馆学士侯景陷台城讥崎岖难卒不事景。 乐子位江陵丞魏克江陵众奔散呼子子曰:终为虏矣。不如守以死节遂仆地卒於马蹄之下。 陈沈文阿仕梁为五经博士简文在东宫引为学士及侯景寇逆简文别遣文阿招募士卒入援京师城陷与张嵊共保吴兴嵊败文阿窜於山野景素闻其名求之甚急文阿穷迫不知所出登树自缢遇有所亲救之便自投而下折其左臂及景平高祖以文阿州里表为原乡令监江阴郡。 萧摩诃为侍中骠骑大将军隋总管贺。若弼袭京口摩诃众溃被执及京城陷贺。若弼置後主於德教殿令兵卫守摩诃请弼曰:今为囚虏命在斯须愿得一见旧主死无所恨弼哀而许之摩诃入见後主俯伏号泣仍於旧厨取食而进之辞诀而出守卫者皆不能仰视。 後魏穆崇代人也。道武之居独孤部崇尝往来奉给窟咄之难崇外甥于植等谋执道武以应之告崇曰:今窟咄已立众咸归附富贵不可失愿舅图之崇乃夜告道武道武诛植等北逾阴山复幸贺兰部崇甚见宠待位至太尉徙宜都公卒。 张兖为幽州刺史道武天兴初徵还後与崔逞答晋将书失旨黜为尚书令史及疾笃上疏曰:臣既庸人志无殊操值太祖诞应期运天地始开参戎氛雾之初驰驱革命之会托翼邓林寄鳞溟海遂荷恩宠荣兼出内陛下龙飞九五仍参顾问曾无微诚尘山露海今旧疾弥留气力虚损天罗有罪将填沟壑然犬马恋主敢不尽言方今中夏虽平九域未一西有不宾之南有逆命之虏岷蜀殊风辽海异教虽挺生明圣拨乱乘时而因几抚会实须经略介焉易失切在人谋伏愿恢崇道克广德心使揖让与干戈并陈文德与武功俱运则太平之化康哉!之美复隆於今不独前世昔子囊将终寄言城郢荀偃辞含遗恨在齐臣虽ウ劣敢忘前志魂而有灵结草泉壤後数日卒。 娄提献文时为内三郎献文厌世提谓人曰:圣主升遐安用活为遂引佩刀自刺几至於死明文太后诏赐帛贰百疋。 甄珍为侍郎领御史中尉坐朋党免官时以鹰犬驰逐自娱朝廷有大事尤上表陈情。 徐遵明华阴人讲学於外二十馀人庄帝永安二年元颢入雒任城太守李湛将举义兵遵明同其事夜至民间为乱兵所害。 泉元礼雒州都督企之子东魏高敖曹围逼雒州杜为其乡道城既陷敖曹报企而企密诫元礼及其弟仲遵致力本朝仲遵以被伤不行元礼亦於路逃归时杜虽为刺史然巴人素轻杜而重泉及元礼至与弟仲遵相见感父临别之言潜与豪右结托信宿之间遂率乡人袭州城斩传首长安朝廷嘉之拜卫将军骠骑大将军世袭雒州刺史後元礼於沙苑战没复以仲遵为雒州刺史遵宿称略为乡里所归及为本州颇得时誉。 梁韦嵩遵为萧宝夤中兵参军深见信任宝夤反令嵩遵率众出征嵩遵伪受其署既行之後遂与侯。 德等还来袭城以功封乌氏县开国伯邑伍百户。 苏湛为萧宝夤行台郎中深见委任孝昌中宝夤大败东还朝廷以为雍州刺史後自猜惧害中尉郦道元乃称兵反时湛卧疾於家宝夤令姜俭报湛云:元略受萧衍意旨乃欲见除郦道元之来事不可测居不能坐受死亡今便为身计不复作魏臣也。与卿契阔故以相报死生荣辱与君共之湛闻举声大哭俭遽止之曰:何得便尔湛曰:百口居家即时屠灭如何不哭哭数十声徐谓俭曰:为我白齐王王本以穷鸟投人赖朝廷假王羽翼荣宠至此国步多虞不能竭忠报德乃欲乘人间隙有不臧之心信惑行路无识之语欲以羸败之兵守关问鼎今魏德虽衰天命未改。且王之恩义未洽於民但见其败未见有成苏湛不能以百口居家为王族灭宝夤复报曰:此自救命之计不得不尔所以不先相白者恐沮吾计故耳湛复曰:凡为大事尝得天下奇士今但共长安博徒小儿辈计较辨有成理不湛恐荆棘必生庭阁愿乞骸骨归乡里脱得因此病死以下见先人宝夤素重之以其病笃。且知不为已用听还武功宝夤败庄帝即位徵补尚书郎既至庄帝曰:前闻卿答萧宝夤甚有美辞为我说也。湛顿首谢曰:臣虽言语不如伍被始终不易自谓过之然臣与周游契阔言得尽心而不能令其不反臣之罪也。庄帝悦拜散骑都尉仍领侍郎。 贾景隽以学识知名奉朝请迁京兆王愉府外兵参军愉起逆於冀州将授其官景隽不受愉杀之永平中赠东清河太守谥曰:贞。 王士良孝庄末为尔朱仲远府参军事与纥豆陵叔藩交战军败为藩擒遂居河右伪行台纥豆陵伊利钦其才擢授右丞妻以孙女士良既为姻好便得尽言遂晓以祸福伊利即归附朝廷嘉之。 北齐崔仲文东魏兴和中为丞相掾沙苑之败仲文持马尾以渡河及中流乍没乍出高祖望见之曰:崔掾也。遽遣船赴接既济劳之曰:卿为亲为君不顾万死可谓家之孝子国之忠臣加中军将军王为奉朝请兰京之乱冒刃捍御以其忠节赐爵平春县男赉帛七百段绫锦五十疋钱三万并金带骏马仍除晋阳令。 後周蔡袭高平人名著西州魏孝明正光中万侯奴寇乱关中袭乃背贼乘妻子归雒阳拜齐安郡守。 李远其先陇西人也。魏正光中天下鼎沸敕勒贼胡琮侵逼原州其徒甚盛远昆季率励乡人欲图拒守而众情猜惧颇有异同远乃按剑而言曰:顷年以来国家多难凶党乘机肆其毒螫王略未振缓其枭夷正是忠臣立节之秋义士建功之日丈夫,岂可临难苟免当在死中求生耳诸人并世载忠贞沐浴教义今。若弃同即异去顺就逆虽三尺童子犹或非之将复何颜以见天下之士有异议者请以剑斩之,於是众皆股忄栗莫不听命乃相与盟软遂深壁自守而外无救援城遂陷其徒多被杀伤唯远兄弟并为人所匿得免远乃言於兄贤曰:今逆贼孔炽屠戮忠良远欲间行入朝请兵救援兄晦迹和光可以免祸内同[C260]隙因变立功。若王师西指得表里相应既殉国家之急复全私室之危岂。若穷迫凶威坐见夷灭贤曰:是吾心也。遂定东行之策远乃崎岖寇境得达京师魏朝嘉之授武骑常侍俄转别将赐帛千疋并弓矢衣马等。 皇甫续武帝建德初为宫尹中侍武帝避暑阳宫时宣帝为太子监国卫刺王作乱城门已闭百僚多有遁者续闻难赴之於玄武门遇皇太子下楼执续手悲喜交集帝闻而嘉之迁小宫尹。 薛端汾阴人初为司空高乾雍参军以天下扰乱遂弃官归乡里魏孝武西迁文帝令大都督薛宗礼据龙门引端同行崇礼寻失守降东魏东魏遣行台薛循义都督一千兵西度据杨氏壁端与宗亲及家僮等先在壁中循义乃令其兵逼端等东渡方欲济河会日暮端密与宗室及家僮等叛之循义遣骑追端。且战。且驰遂入石城栅得免栅中先有百家端与并力固守贵等数来慰谕知端无降意遂收还河东东魏。又遣其将贺兰懿南汾州刺史薛琰达守杨氏壁端率其属并招喻村民等多设奇兵以临之懿等疑有大军便东进船溺死者数千人端收其器械复还杨氏壁文帝遣南汾刺史苏景恕镇之降书劳问徵端赴阙以为大丞相府户曹参军。 卢辨范阳涿人也。初魏孝武入关事起仓卒辨不及至家单马而从或问辨曰:得辞家不辨曰:门外之治以义断恩复何辞也。孝武至长安授给事黄门侍郎领著作太祖以辨有儒术甚礼之朝廷大议尝日顾问赵青雀之乱魏太子出居渭北辨时随从亦不告家人其执志敢决皆此类也。 ●卷七百五十九 ○总录部 忠第二 後周薛整文帝时为瓜州义首整以国难未宁尝愿举宗效力遂率乡亲二千馀人入朝随军征讨整善抚驭躬同丰约是以士众并志羁旅尽其力用文帝尝从容谓整曰:卿远祖立忠而来可谓积善馀庆世济其美者也。初整远祖汉建威将军迈不为王莽屈其子孙避地河右故文帝称之。 隋苏威字无畏父绰魏度支尚书威五岁丧父周太祖时袭爵美阳县公周武亲总万机拜稍伯下大夫前後所授并辞疾不拜宣帝嗣位就拜开府隋高祖为丞相高屡言其贤高祖亦素重其名召之及至引入卧内与语大悦居月馀威闻禅代之议遁居田里高请追之高祖曰:此不欲预吾事。且置之。 陈茂河东猗氏人也。高祖为隋国公引为寮佐从高祖与齐师战於晋州贼甚盛高祖将排战茂固止不得因捉马高祖忿之拔刀斫其额流血被面词气不挠高祖感而谢之厚加礼敬後至唐终於梁州总管。 隋皇甫诞仁寿末为汉王谅并州司马炀帝即位徵谅入朝遂发兵作乱诞谏之为谅所囚及杨素将至谅屯清源以拒之谅主簿豆卢毓出诞於狱相与协谋闭城拒谅谅袭击破之并抗节而遇害其子无逸时在长安闻谅反即用居丧之礼人问其故泣而对曰:大人平生犭旬节义既属乱常必无苟免寻而凶问果至。 敬钊仁寿中为繁令甚有能名汉王谅反师舀其城贼帅墨弼执送伪将乔锺葵署为代州总管司马钊正色拒之誓之以死会锺葵败钊遂免卒於朝邑令。 陶谟为岚州司马汉王谅谋作乱州县莫不响应谟与繁令敬钊并抗节不从。 长孙行布晟之长子为汉王谅库直甚见亲狎谅於并州起逆率众南拒官军乃留行布城守遂与豆卢毓等闭门拒谅城舀遇害。 豆卢毓为汉王谅府主簿炀帝即位徵谅入朝谅纳谘议王之谋发兵作乱毓苦谏不从因谓弟懿曰:吾匹马归朝自得免祸此乃身计非为国也。今。且伪从以思後计毓兄显州刺史贤言於帝曰:臣弟毓素怀志节必不从乱但逼凶威不能克遂臣请从军与毓为表里谅不足图也。帝以为然许之贤密遣家人赍敕书至毓所与之计议谅出城将往介州令毓与总管属朱涛留守毓与涛曰:汉王构逆败不旋踵吾岂坐受夷灭辜负家国耶当与卿出兵拒之涛惊曰:王以大事相付何得有是语因拂衣而去毓追斩之时谅司马皇甫诞前以谏谅被囚毓,於是出诞与之协计及开府盘石侯宿勤武开府宇文永昌仪同成端长孙恺车骑安成侯元世雅原武令皇甫文颢等闭城拒谅部分未定有人告谅谅袭击之毓见谅至绐其众曰:此贼军也。谅攻城南毓时遣稽胡守城稽胡不识谅射之箭下如两谅复至西门守兵皆并州人素识谅即开门纳之毓遂见害时年二十八。 慕容遐为澶水丞汉王谅反抗节不从以诚节闻。 裴仁基为王世充礼部尚书及子左辅大将军行俨尚书左丞宇文儒童等数十人谋诛世充复尊立越王侗事泄皆见害夷其三族。 唐武士逸武德初为济王府户曹参军王镇并州士逸亦随去顷之刘武周舀并州士逸没贼密令使者潜诣京奏贼可图之计敕慰勉之俄而武周平从太祖入朝授益州行台左丞。 杜行敏为齐王府兵曹督杀长史权万纪典军韦文振举兵诏兵部尚书李刑部尚书刘德威发兵讨之行敏等起兵执乃诛其党。 罗石头齐州人齐王反石头数罪援抢而前欲刺之为左右燕宏亮所杀诏赠亳州长史。 高君壮齐州城北高村人齐王反燕宏亮引骑击高村君壮遥数曰:主上亲平冠难成此大业万姓怀荷仰之如天地甲兵不可胜数尔忽驱城中数千百人构为乱如一手摇泰山不自量之甚也。其如君父何纵击虏之惭而不能杀诏以君壮为榆杜令李厚德弟育德归国为陟州刺史厚德时舀王世充逃归渡河为冠所执世充囚之於获嘉使其作书召育德育德阳许之故其兄系狱久不死世充殷州刺史大师遣小师赵君[A13C]以兵守之厚德阴结於君[A13C]及城中人贾慈行谋据获嘉以叛。且待慈行如子弟与客十馀人大呼於上云:李家兵悉登城矣。君[A13C]於狱中以马载厚德拥狱囚及援兵数十人叫讠而出至衙门外逄伪长史赵景休斩之以犭旬众皆惧伏至厅前从者数百大师逾城而遁遂克殷州拜厚德为刺史。 戴胃为隋越王侗给事郎王世充将篡侗位胄言於世充曰:君臣之分情均父子理须同其休戚勖以终始明公以文武之才当社稷之寄与存与亡在於今日所愿推诚王室拟迹伊周使国有泰山之安家传代禄之盛则率土之滨莫不幸甚世充诡辞称善劳而遣之世充後逼越王加其九锡胄。又抗言切谏世充不纳繇是出为郑州长史令与兄子行本镇武牢韦陟天宝中为河东太守右相杨国忠忌其才望恐践台衡乃引河东人吴豸之谓曰:子能使人告陟乎!吾以子为御史豸之告陟与御史中丞结欲谋陷朝廷。又诱陟侄韦允志证之坐贬桂岭尉陟未之任再贬韶州平乐尉会禄山反舀雒阳陟爱弟斌为贼所得国忠欲构陟为贼通应潜令吏卒伺其所居欲胁之令陟忧死其土豪人劝陟曰:昔张燕公窜逐藏於陈氏以免危亡诏命傥来谁敢申覆未。若轻舟千里。且匿溪洞候事清徐出,岂不美也。陟慨然应之曰:我积信於国朝非一代也。况素所秉心无负神理命之合尔其敢逃刑燕公之谋诚鬼厚意不能从也。因谢遣之遂坚卧不动经岁馀潼关失守。 韩洪为驾部员外郎天宝中以不附权门为杨国忠所嫉贬循州司马安禄山反哥舒翰守潼关闻奏授华州长史防御副使传召至关门指陈安危哥舒翰战败还京刑部尚书张均舀贼为中书令仍伪署洪工部郎中侍御史洪与兄弟等谋携家出奔为贼觉乃令胡骑出入防援诡报骑将赴东京出城辞墓便欲窜匿为逆党追执与兄前万年县尉浩及男平等一家七人皆见害肃宗灵武即位素闻洪名拜洪江陵长史山南东道采访使兼御史中丞方倚以经济及闻抗节深加悼愍。 甄济字孟成安禄山表荐充范阳掌书记天宝末济察禄山有异志谋以智免卫县令齐诚信可乃求使至县具以诚告令弟澄密求羊血以为备至夜伪呕血疾不能支遂舁归及禄山反使伪节度使蔡希德领行戮者李等二人封刀来召察济诈不起即就戮之济以左手书云:去不得李持刀向前济引首以待希德欷叹之李退以实报禄山後安庆绪亦使人至县强舁至东郡安国观经月馀代宗收东都济起诣军门上谒乃送上都肃宗馆之於三司令受伪官瞻望以愧其心。 李岘为江陵长史至德元年江陵大都督永王擅领舟师下赴江陵以薛ギ李台卿蔡□刘巨鳞为谋主阴有割据之志肃宗闻之诏令归於蜀不从唯岘辞疾赴行在。 秀实为安西判官肃宗即位於灵武徵安西兵节度使梁宰潜怀异图秀实谓都将李嗣业曰:,岂有天子告急臣下晏然信浮妄之说岂明公之意耶嗣业遂见宰请发兵五千令嗣业统赴朔方以秀实为副帅。 穆宁性清刚重交游以气节自任天宝末佐采访使巡按尝过平原因与太守颜真卿密约擒禄山至是真卿亦倡义举郡兵以拒禄山会宁间使持书遗真卿曰:夫子为卫君乎!更无他词真卿得书大喜因奏署试大理评事河北采访支使宁以长子属母弟曰:惟尔所苟不乏嗣吾无累矣。因往平原谓真卿曰:先人有嗣矣。古所谓死有轻於鸿毛者宁是也。愿佐公以定危难真卿深然之其後宁计,或不行真卿迫蹙弃平原夜渡河走肃宗在凤翔问状真卿以不用宁言对肃宗发驿召宁将以右职待之会真卿以抗直失旨事遂止。 苏震为长安县令甚著声绩天宝末逆贼禄山舀京师玄宗幸蜀震与京兆尹崔光远冒贼锋舍弃家族自府廨署驰出开远门杀贼守门者以行时肃宗兴师灵武震涉历山谷昼夜兼程以达行在肃宗深嘉之即日拜御史中丞。 裴河南雒阳人襄邓营田判官丁母忧东都复为史思明所舀藏匿不出思明尝为父将校怀旧恩。又素慕名欲必得之因令捕骑数十迹之遂得思明见之甚喜呼为郎君不名伪授御史中丞主击断之任时思明残杀宗室阴缓之全活者数百人。又尝密疏贼短长以闻事泄思明大怒诟骂仅而免死贼平除太子中允。 李承为河南采访使郭纳判官尹子期围汴城舀贼拘承送雒阳承在贼庭密疏奸谋多获闻达西京克复例贬抚州临川县尉数月除德清令旬日拜监察御史。 薛之舆少居於海岱之间永泰中淄青节度使李正己初有淄青齐海登莱沂密德棣等州之地与田承嗣令狐彰薛嵩李宝臣梁崇义更相影响辟之舆为从事因奉使京师之舆逗遛不归正己召之再三之舆报曰:大人既未入朝之舆焉敢归使因逃匿於山间十馀年建中後方复仕宦。 邵真为成德军节度判官真尝为李宝臣掌文翰深所信任宝臣死其子惟岳擅领父众李正己田悦欲其同反各通使於惟岳真泣谏曰:先公位兼将相受国厚恩大夫衰之中遽欲违命同邻道之恶背先公之志必不可也。田悦与我密迩绝之恐速祸正己稍远绝之易耳但令悦使还报请徐思其宜执正己使於京师因请致讨朝廷必嘉大夫之忠而旌节可得。若授节於正己即当臣之为之奈何惟岳许之令真草奏将发孔目吏胡震颇任事谓惟岳曰:此事非细请与诸将吏议之至会议长史毕华曰:先公与二道亲好二十馀年一旦背之不可今执其使送京师大善脱未为朝廷所信正己兵强忽来袭我孤军无援何以敌之不。若仍旧勿绝徐观其变惟岳。又从之真。又劝惟岳遣其弟惟简入朝仍遣军吏薛广嗣请河东节度使马燧军求保荐屯兵束鹿田悦闻其谋使使谓惟岳曰:邵真惑乱军政必速杀之不然吾。且自讨其罪矣。惟岳遂杀之德宗建中二年赠真户部尚书与一子五品正员官。 张重政泗州刺史亻丕之子亻丕在州十馀年贞元二十一年拜金吾诏未至病卒军吏欲令重政代为将军政与其母徐氏拒不从获免顺宗诏曰:前昭义军泗州行营衙门兵马使大中大夫太子宾客兼监察御史张重政门有勋力性推义勇夙闻克家之美尝称抚众之才近者其父初亡群小扇惑诱以奇计俾执军麾而重政与其母兄号泣固拒遂全恳愿奔告元戎不为利回成其先志於家为孝子在国为忠臣军部安行义昭著念兹名节感叹良深宜洽恩荣俾宏激劝礼无避於金革理当繇於权夺戎章宪府式示兼崇可起复麾将军守金吾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检校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仍委淮南节度使与要职事任使。 高彦昭不知何许人初事李正巳子纳叛彦昭以濮州降於河南都统刘玄佐纳怒杀其妻子彦昭後从玄佐救宁陵复汴州累以功授颍州刺史。 郑达德宗朝朱滔表为从事授监察御史後滔发兵助田悦为逆达谕之不从遂弃妻子驰长安由检校祠部员外郎授谏议大夫赐以金紫厚被赏赉路泌建中末为城门郎属德宗违难奉天泌时在京师弃妻子潜诣行在所。又从幸梁州排溃军而出再为流矢所中裂裳濡血以策说浑深敬待之。 裴行立江西道节度李之甥也。初以宣州富饶有并吞之意遣四院随身兵马使张子良李奉山田少卿领兵三千分路将收宣池等州三军夙有顺志而未知发及是後确然同心行立亦思向顺之密谋多决於行立属以之密计传於二将故得口约共子良等发兵於外行立应於内是夕子良等屯师於营声言将行实伺便而动召其众告之曰:诸君知所为乎!仆射反状已闻於朝四方精兵咸闻进讨况尝湖镇将相次见杀势已蹙矣。方遣吾辈远袭宣城,岂能保全徒死耳转祸为福见机而作皆事机也。於诸君如何众皆悦从子良复谕之知志可保乃回戈趋城行立举火为应内外鼓讠声骇四远行立先率兵直趋牙门惊问左右曰:城外有何兵马来曰:张中丞大怒。又问曰:门外谁兵马是何多也。左右曰:裴侍御抚膺曰:行立背吾耶乃跣足匿於女楼之下最亲将李钧领挽硬三百人趋山亭院将战为行立伏兵所截遽引退之须臾钧已传首城下举家皆哭子良宣命城中具陈顺逆连声呼请令束身归朝左右乃执裹之以幕纟追而出之送於阙下。 令狐建父彰为滑亳魏博等州节度既终建初为三军逼夺情礼建守死不从天下士多义之谓彰善终建後至大将军。 李惟简宝臣第三子也。初王武俊既诛惟岳。又械惟简送京师德宗拘於客省防伺甚峻朱Г之乱惟简斩关而出奔赴奉天德宗嘉之用为禁军将军。 权皋为监察御史时玄宗在蜀会丁母丧因家洪州时南北隔绝或逾岁不闻诏命有中使奉宣至洪州经时未复过有求取州县苦之时有王遘为南昌令将执按之因见皋白其事皋不言久之垂涕曰:方今何繇可致一敕使而遽有此言因掩涕而起遘遽拜谢之。 苏弁为奉天县主簿时德宗仓卒迁华县令杜正元上府计事闻大驾至官吏惶恐皆欲奔窜山谷弁声言於众曰:君上避狄臣下当伏难死节昔肃宗至新平安定二太守皆潜遁上命斩之以犭旬诸君知其事乎!众乃迎扈储待无阙德宗嘉之就授试大理司直贼平拜监察御史历三院。 高沐进士及第以家族在郓李师古署为判官居数年师道擅袭每谋不顺沐於同列郭户李公度等必广引古今成败谕之前後说师道为善者凡数千言其判官李文会孔目官林英皆为师道信用乘间相与涕泣於师道前曰:文会等血诚忧尚书之家事反为高沐辈所嫉尚书柰何不惜十二州之地成高沐等百代之名乎!复日夜谗构繇是渐见疑忌令沐知莱州事而林英因奏事至京师吏密报师道云:高沐潜有诚款至朝廷矣。师道大怒李文会从而构成之沐遂遇害於迁所而囚郭户於莱州其血属皆徙远地及淮西平师道渐惧李公度与其大将李英昙乘其惧也。说师道乃献三州及入质长子初甚然之中悔将杀公度贾直言闻之谓师道用事诸奴曰:今大祸将至,岂非高沐冤气所为。又杀公度是益其疾也。乃止逐英昙於莱州未至缢杀之。又有崔承宠杨偕陈佑崔清皆以怀顺为贼所恶李文会呼为高沐之党沐之遇害承宠等同被囚放郭户名亚於沐虽不死备尝困辱矣。及刘悟平贼遽召李公度执手欷既除滑州节度首辟户及公度为从事。 李夷简为郑县丞遇朱Г僭逼德宗避难於奉天Г初扬言将迎车驾逆顺未辨俄而遣使速出潼关行至华州邮吏李翼纵之不问夷简谓翼曰:朱Г必有异谋前发幽陇兵五千救援襄城皆Г之部曲也。今所遣使是必遣往襄城耳上越在外未有防虞。若五千之兵倍道兼行不数日而至助Г为逆其为祸也。非细不如径追其使。若果挟徵兵之符便宜戮之翼驰往潼关及之鞠验果有Г符实追襄城之兵也。翼言於关将元光光立斩Г使收其符遣使间道献於行在遂以元光为华州刺史元光不举翼之功时罕知者。 符田悦之将也。德宗建中三年悦反与淄青李纳会於濮阳因请助兵纳分麾下数千人随之至是纳为河南诸军所迫自濮阳奔归濮州徵兵於悦悦使以三百骑护送之纳兵既归遂悉其众降於马燧迁试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封仪阳郡王实封三百户父令奇初为悦部将至是因之出遂令三子同降於燧悦怒执令奇令奇大呼慢骂之悦族其家赠令奇户部尚书。 李景略幽州人大历末寓居河中李怀光为朔方节度使招在幕府奏授大理司直迁监察御史及怀光屯军咸阳反状始萌景略说怀光请修宫阙迎大驾怀光不从景略出军门大哭曰:谁知此军一旦舀於不义军士相顾甚义之因退居私家。 王士则镇州承宗之叔父也。元和四年士则以承宗拒命率从事刘栖楚及骑士驰京师召见劳问之李全略本姓王名日简为镇州小将节度使王承宗没军情不安自拔归朝授代州刺史。 田布成德节度使中书弘正第三子也。始弘正为田季安礻卑将镇临清县布时尚幼尝密说其父以其所镇之众归朝宏正虽不能行甚奇重之。 傅良弼为神策行营乐寿镇兵马使李寰为博野镇初王廷凑叛良弼寰所镇介居燕赵而二舀之以利胁之以威屡趣其降各以一旅之众坚壁不战贼不能取诏赦廷凑以良弼为沂州刺史。 杨元卿少孤慷慨有才略时吴少诚专蔡州朝廷姑息之元卿白衣谒见署以剧县旋辟为从事奏授试大理评事後事少阳转监察里行因上奏宰相吉甫深嘉慰纳自是一岁或再随奏至京师元卿每与少阳言谕以大义遂为凶党所构赖节度判官苏肇保持免元卿潜奉朝廷内少阳之事及少阳死其子元济继立元卿说曰:先尚书性[A092]诸将皆饥寒今须布惠以自固府中有无元卿熟知之曷。若散聘诸道卑辞厚礼以丈人行呼群帅,庶几一助而诸将大获矣。元卿愿将留後表上闻朝廷安得不从哉!元济许之元卿即日离蔡以贼势盈虚条奏潜请诏诸道拘留使者元济觉元卿妻陈氏并四男与苏肇同日为元济所杀诏授元卿岳王府司马改太子仆射迁蔡州刺史未行改光禄大夫每宰相奏对延英必召入计事及蔡州平超拜左金吾卫。 将军梁韦震唐末为宣武节度副使乾宁二年七月内昭宗狩於石门震奉表自虢略山中间道奔问进献行在昭宗大悦复命授检校司徒震本名肇至是赐名震太祖特为制字其优遇如此。 後唐史敬容太原人事太祖为帐中纲纪甚亲任之庄宗之初嗣晋王位李克宁阴构异图将害庄宗事发有日矣。克宁密引敬容以邪谋谕之既而敬容白贞简太后太后惶骇召张承业李存璋等图之克宁等伏诛以功累历郡守。 刘彦琮字比德中人也。事武皇帝累从征役先是绛州刺史玉叛武皇言於彦琮意欲致之无几从畋於汾晋之郊彦琮奔绛以为附己待之甚厚因命为亲骑会出猎於驱驰之际彦琮刃之首来献武皇甚奇之。 汉梁晖淦阳人少为盗会契丹犯阙晖收集徒党先入磁州无所侵犯遣使送款於高祖晖侦知相州颇积饷。且无守备遂以三月二十一日夜与其徒逾垣而入杀契丹十人夺器用数万计遂据其城北主先遣伪命相州节度使高唐英率兵讨之未几北主至城下是月四日攻拔之遂屠其城。 ●卷七百六十 ○总录部 忠义 夫忠者臣下之高行义者制事以合宜谓其益也。犭旬死而无二语其大也。灭亲而不顾然贞一之道存乎!诚节而逆顺之理著於艰危自正道浸微祸阶萌立纪律隳弛而莫制英贤驰骛而不足谏或见拒黜之无怨难之将作奋不顾命乃至因利陈说唱合义举借势鼓怨用图兴复挺身而誓除逆节誓心而耻仕伪朝感至流涕愤以碎首精贯白日雠不同天虽或时移运谢赍志弗克其英风馀烈良足尚焉。 富辰周襄王之大夫也。襄王十七年王以翟师伐郑王德翟人将以其女为后富辰谏曰:不可王弗听十八年王黜翟后翟人来攻富辰曰:吾骤谏王王弗从以及此难。若我不出其以我为怼乎!乃以其属死(言率其所属以死难)。 汉张充为期门郎时王莽居摄充等六人谋共劫莽立楚王发觉诛死。 後汉鲍永字君长宣之子也。永初为郡功曹王莽以鲍宣不附己欲灭其子孙都尉路平承望风旨规欲害永太守苟谏拥护召以为吏常置府中永因数为谏陈兴复汉室翦灭篡逆之策谏每戒永曰:君长几事不密祸倚人门永感其言及谏卒日送丧归扶风路平遂收永弟升太守赵兴到闻乃叹曰:我受汉茅土不能立节而鲍宣死之,岂可害其子也。敕县出升复署永功曹。 郭丹为更始谏议大夫持节使南阳更始败诸将悉归光武并获封爵丹独保平氏不下为更始发丧衰尽哀建武二年遂潜逃去敝衣间行涉历险阻求谒更始妻子奉还节传因归乡里。 赵熹为更始郎中累迁五威偏将军更始败熹遇更始亲属皆裸跣涂炭饥困不能前熹见之悲感所装缣帛资粮悉以与之将护归乡里。 王遵字子春父为上郡太守遵少豪侠有才辨虽与隗嚣举兵而尝有归汉意曾於天水私谓来歙曰:吾所以力不避矢石者岂要爵位哉!徒以人思旧主先君蒙汉厚恩思效万分耳。又数劝嚣遣子入侍前後辞谏切甚嚣不从故去焉。 闵贡为河南中部掾时袁绍袁术诛宦官中常侍段劫天子出贡北到河上天子饥渴贡烹宰进之励声责张让等曰:君以阉宦之隶刀锯之残越从ㄜ泥扶持日月卖弄国恩阶贱为贵劫迫帝王荡覆王室假息漏刻游魂河津自亡新以来奸臣贼子未有如君者今不速死吾射杀汝让等惶怖手再拜叩头向天子辞曰:臣等死陛下自爱遂投河而死。 臧洪广陵人中平末弃官还家太守张超请为功曹时董卓图危社礻洪说超曰:明府历世受恩兄弟并据大郡今王室将危贼臣虎视此诚义士效命之秋也。今郡境尚全吏人殷富。若动桴鼓可得二万人以此诛除国贼为天下倡义不亦宜乎!超然其言与洪西至陈留见兄邈计事邈先谓超曰:闻弟为郡委政臧洪洪者何如人超曰:臧洪海内奇士才略智数不比於超矣。邈即引洪与语大异之乃使诣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遂皆相善邈既先有谋约会超至定议乃与诸牧守大会酸枣设坛场将盟而更相辞让莫敢先登咸共推洪洪乃摄衣升坛操血而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C260]纵害祸加至尊毒流百姓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一力以致臣节陨首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洪辞气慷慨涕泣横下闻其言者虽卒伍厮养莫不激扬人思致节。 魏田畴幽州人也。汉末刘虞为本州牧时董卓迁献帝於长安虞叹曰:贼臣作乱朝廷播荡四海俄然莫有固志身备宗室之遗老不得自同於众今欲奉使展效臣节安得不辱命之士乎!众议咸曰:田畴虽年少多称其奇畴时年二十二矣。虞乃备礼请与相见大悦之遂署为从事具其车骑将行畴曰:今道路阻绝寇虏纵横称官奉使为众所指名愿以私行期於得达而已虞从之畴乃归自选其家客与少年之勇壮募从者二十骑俱往虞自出祖而遣之既取道畴乃更上西关出塞傍北山直趣朔方循间径去遂至长安致命诏拜骑都尉畴以为天子方蒙尘未安不可以荷佩荣宠固辞不受朝廷高其义三府并辟皆不就初畴将行引虞密与议畴因说虞曰:今帝王幼弱奸臣擅命表上须报惧失事机。且公孙瓒阻兵安忍不早图之必有後悔虞不听。 杨阜天水冀人凉州刺史韦康辟为别驾马超率诸戎渠帅以击陇上郡县陇上郡县皆应之惟冀城奉州郡以固守超尽兼陇右之众而张鲁。又遣大将杨昂以助之凡万馀人攻城阜率国中士大夫及宗族子弟胜兵者千馀人使从弟岳於城上作偃月营与超接战自正月至八月拒守而救兵不至州遣别驾阎温循水潜出求救为超所杀,於是刺史太守失色始有降超之计阜流涕谏曰:阜等率父兄子弟以义相励有死无二田单之守不固於此弃垂成之功舀不义之名阜以死守之遂号哭刺史太守卒遣人请和开城门迎超超入拘岳於冀使杨昂杀刺史太守阜内有报超之志而未得其便顷之阜以丧妻求葬假阜外兄姜叙屯历城阜少长叙家见叙母及叙说前在冀中时事欷悲甚叙曰:何为乃尔阜曰:守城不能完君亡不能死亦何面目以视息於天下马超背父叛君虐杀州将岂独阜之忧责一州士大夫皆蒙其耻君拥兵专制而无讨贼心此赵盾所以书弑君也。超强而无义多[C260]易图耳叙母慨然敕叙从阜计计定外与乡人姜隐赵昂尹奉姚琼孔信武都人李俊王灵结谋定讨超约使从弟谟至冀州语岳并结安定梁宽南安赵衢庞恭等约誓既明十七年九月与叙起兵於卤城超闻阜等兵起自将出而衢宽解岳闭冀城门讨超妻子超袭历城得叙母叙母骂之曰:汝背父之逆子杀君之桀贼天地岂久容汝而不早死敢以面目视人乎!超怒杀之阜与超战身被五创宗族昆弟死者七人超遂南奔张鲁陇右平定。 金字德曹公为魏王自以世为汉臣自日讨莽何罗忠诚显著名节累叶睹汉祚将移谓可复兴乃喟然发愤遂与少府耿纪司直韦晃太医令吉本本子邈邈弟穆等结谋纪字季行少有美名为丞相掾王甚敬异之迁侍中守少府邈字文然穆字思然以慷慨有日之风。又与魏王丞相长史王必善因以闻之。若杀必欲挟天子以攻魏南援刘备时蜀中强盛而王在邺留必典兵督许中事文然等杂人及家僮千馀人夜烧门攻必遣人为内应射必中肩必不知攻者为谁以素与善走投夜唤德家不知是必谓为文然等错应然曰:王长史已死乎!卿曹事立矣。必乃更他路奔一曰必乃欲投其帐下督谓必曰:今日事竟知谁门而投人乎!扶必奔南城会天明必犹在文然等众散故败後十馀日必竟以创死收纪晃等将斩之纪呼魏王名曰:恨吾不自生意竟为群儿所误耳晃顿首搏颊以至於死王闻王必死盛怒召汉百官诣邺令救火者左不救火者右众人以为救火者必无罪皆附左王以为不救火者非助乱救火者乃实贼也。皆杀之。 张恭敦煌人为郡功曹太守马艾卒官府。又无丞恭素有学行郡人推行长史事恩信甚著乃遣子就东诣太祖请太守时酒泉黄华张掖张进各据其郡欲与恭并势就至酒泉为华所拘执劫以白刃就终不回私与恭疏曰:大人率厉敦煌忠义显然岂以就在困厄之中而替之哉!昔乐羊食子要离覆家经国之臣宁怀妻孥邪今大军垂至但当促兵以掎之耳愿不以下流之爱使就有恨於黄壤也。恭即遣从弟华攻酒泉沙头乾齐两县恭。又连兵寻继华後以为首尾之援别遣铁骑二百东缘酒泉北塞径出张掖北河逄迎太守尹奉,於是张进须黄华之助华欲救进西顾恭兵恐急击其後遂诣金城太守苏则降就竟平安奉得之官黄初二年下诏褒扬赐恭爵关内侯拜西域戊巳校尉数岁徵还将授以侍臣之位而以子就代焉恭至敦煌固辞疾笃太和中卒赠执金吾就後为金城太守父子著称於西州。 尹大目少为曹氏家奴高贵乡公时为殿中人尝侍在帝侧母丘尉文钦之举兵也。大将军司马景王将俱行景王目有瘤疾使医割之文钦子鸯勇冠三军鸯之来攻王惊而目出大目知大将军一目已突出启云:文钦本是明公腹心但为人所误耳。又天子乡里大目昔为文钦所信乞得追解语之令还与公复好大将军听遣大目单身往乘大马披铠胄追文钦遥相与语大目心实欲曹氏安谬言君侯何苦苦不可复忍数日中也。欲使钦解其旨钦殊不悟乃更厉声骂大目汝先帝家人不念报恩而反与司马师作逆不顾上天天不汝乃张弓传矢欲射大目大目涕泣曰:世事败矣。善自努力也。 蜀吕凯字季平永昌不韦人仕郡五官掾功曹时雍等闻先主薨於永安骄黠滋甚都护李严与书六纸解喻利害但答一纸曰:盖闻天无二日土无二王今天下鼎立正朔有三是以远人惶惑不知所归也。其桀慢如此。又降於吴吴遥署为永昌太守永昌既在益州郡之西道路壅塞与蜀隔绝而郡太守改易凯与府丞署郡王伉帅厉吏民闭境拒数移檄永昌称说云:云:凯檄曰:天降丧乱奸雄乘[C260]天下切齿万国悲悼臣妾大小莫不思竭筋力肝脑涂地以除国难伏惟将军世受汉恩以为当躬聚党众率先启行上以报国事下不负先人书功竹帛遗名千载何期臣仆吴越背本就末乎!昔舜勤民事殒於苍梧书籍嘉之流声无穷陨於江浦何足可悲文武受命成王乃平先帝龙兴海内望风宰臣聪睿自天降康而将军不睹盛衰之纪成败之符譬如野火在原蹈履河冰火灭冰泮将何所依附曩者将军先君雍侯造怨而封窦融知兴归志世祖皆流名後叶世歌其美今诸葛丞相英才挺出深睹未萌受遗孤翊赞季兴与众无忌录功忘瑕将军。若能卒然改图易迹更步古人难追鄙土何足宰哉!盖闻楚国不恭齐桓是责夫差僭号晋人不长况臣於非主谁肯归之邪窃惟古义臣无越境之交是以前後有来无往重承告示发愤忘食故略陈所怀惟将军察焉凯威恩内著为郡中所信故能全其节及丞相亮南征讨既发在道而凯已为高定部曲所杀亮至上表曰:永昌郡吏吕凯府丞王伉等执忠绝域十有馀年雍高定Τ其东北而凯等守义不与交通臣不意永昌风俗敦直乃尔以凯为南太守封阳迁亭侯会为叛夷所害子祥嗣而王伉亦封亭侯为永昌太守(蜀世谱曰:吕祥後为晋南夷校尉祥子及孙世为冰昌太守李雄破晋宁州诸吕不肯附举郡固守)姜维为大将军後主降邓艾维见锺会会曰:来何迟也。维正色流涕曰:今日见此为速矣。会奇之会既构邓艾艾槛车徵会阴怀异图维见而知其心谓可构成扰乱以图克复也。乃诡说会曰:闻君自淮南已来无遗策晋道克昌皆君之力今复定蜀威德振世民高其功主畏其谋欲以此安归乎!夫韩信不背汉於扰攘而见疑於既平大夫种不从范蠡於五湖卒伏剑而妄死彼岂ウ主愚臣哉!利害使之然也。今君大功既立大德已著何不法陶朱公泛舟绝迹全功保身登峨嵋之巅而从赤松子游乎!会曰:君言远矣。我不能行。且为今之道或未尽於此也。维曰:其他则君智力之所能无烦於老夫矣。由是情好欢甚维教会诛北来诸将徐欲杀会尽坑魏兵还复蜀祚密书与後主曰:愿陛下暂忍数日之辱臣欲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孙盛以永和初从安西将军平蜀见诸故老言及姜维既降之後密与刘禅表疏说欲伪服事锺会事不捷遂至冫民灭蜀人於今伤之。 正为秘书令後主东迁雒阳时扰攘仓卒蜀之大臣无翼从者惟正及殿中督汝南张通舍妻子单身随侍後主赖正相导宜举动俱无阙乃慨然叹息恨知正之晚时论嘉之。 谯周字允南後主时为中散大夫及晋文王为魏相国下书辟周至汉中因病不进晋室践祚累下诏所在发遣周周遂舆病诣雒泰始三年至以病不起就拜骑都尉周乃自陈无功而封求还爵土皆不听许吴桓应为丞相孙峻司马时太子和无罪见杀众庶皆怀愤叹应因此招合将吏欲共杀峻事觉见杀。 晋裴楷子宪东海王越以为豫州刺史北中郎将假节王浚承制以宪为尚书怀帝永嘉末王浚为後赵石勒所破枣嵩等莫不谢罪军门贡赂交错惟宪及荀绰恬然私室勒素闻其名召而谓之曰:王浚虐暴幽州人鬼同疾孤恭行天宪拯兹黎民故旧咸欢庆谢交路二君齐恶傲威诚信阻绝防风之戮将谁归乎!宪神色侃然泣而对曰:臣等世荷晋恩荣遇隆重王浚凶恶鬼正尚晋之遗藩虽欣圣化义阻诚心。且武王伐纣表商容之闾未闻商容在倒戈之列也。明公既不欲以道厉物必欲刑忍为治者防风之戮臣之分也。请就辟有司不拜而出勒深嘉之待以宾礼毛孟为宁州治中惠帝末西南夷叛刺史李毅卒城中百馀人奉毅女固守经年孟诣京师求刺史不见省孟固陈曰:君亡亲丧幽闭穷城万里诉哀不垂愍救既惭包胥无哭秦之感。又愧梁妻无摧城之验存不。若亡乞赐臣死朝廷怜之乃以吴兴太守王逊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 高韬有志节东海王越辅政不朝觐韬知人心有望密与太傅参军姜顺京兆杜溉等谋讨越事泄伏诛庾珉字子琚少历散骑常侍本国中正侍中封长岑男怀帝之没刘元海也。珉从在平阳元海大会因使帝行酒珉不胜悲愤再拜上酒因大号哭贼恶之会有告珉及王隽等谋应刘琨者元海因图弑逆珉等并遇害。 辛宾愍帝时为尚书郎及帝蒙尘於平阳前赵刘聪使帝行酒洗爵欲观晋臣在朝者意宾起而抱帝大哭聪曰:前杀庾珉辈故不足为戒邪引出遂加害焉乐道融为王敦参军敦将图逆谋害朝贤以告甘卓以为不可迟留不赴敦遣道融召之道融虽为敦佐忿其逆节因说卓曰:主上躬统万机非专任刘隗今虑七国之祸故割湘州以削诸侯而王氏擅权日久卒见分政便谓被夺耳王敦背恩肆逆举兵伐主国家待君至厚今。若同之,岂不负义生为逆贼死为愚鬼永成宗党之耻耶君当伪许应命而驰袭武昌敦众闻之必不战自败大勋可就矣。卓大然之乃与巴东监军柳纯等露檄陈敦过逆率所统致讨。又遣赍表诣台卓性不果决。且年老多疑遂待诸方同进出军稽迟至猪口敦闻卓已下兵卓兄子时为敦参军使求和於卓令其旋军卓信之将旋主簿邓骞与道融劝卓曰:将军起义兵而中废为败军之将窃为将军不取今将军之下士卒各求其利一旦而还恐不可得也。卓不从道融日夜涕泣谏卓忧愤而死周崎为湘州从事王敦之难谯王承使崎求救於外与周该俱为魏侦人所执责崎辞情临以白刃崎曰:州将使求援於外本无定指随时制宜耳谓崎曰:汝为我语城中称大将军已破刘隗戴。若思甘卓住襄阳无复异议三江州郡万里肃清外援理绝如是者我当活汝崎伪许之既到城下大呼曰:王敦军败於湖甘安南已克武昌即日分遣大众来赴此急努力坚守贼今败矣。,於是数而杀之。 易雄为舂陵令王敦作乱刺史谯王承将谋起兵以赴朝廷雄移符驰檄远近列敦罪恶宣募县境数日之中有众千馀负粮荷戈而从之承既固守而湘中残荒之後城池不完兵资。又阙敦遣魏李恒攻之雄勉励所统御累旬士卒死伤者相枕力屈城舀为所虏意气慷慨神无惧色送到武昌敦遣人以檄示雄而数之雄曰:此实有之惜雄位微力弱不能救国之难王室如毁雄安用生为今日即戮得作忠鬼乃所愿也。敦惮其辞正释之众人皆贺雄笑曰:昨夜梦乘车挂肉其傍夫肉必有筋筋者斤也。车傍有斤吾其戮乎!寻而敦遣杀之当时见者莫不伤惋焉周该性果烈以义勇称虽不好学而率繇名教叔父级为宜都内史亦忠节士也。闻谯王承立义湘州甘卓。又不同王敦之举而书檄不至级谓该曰:吾尝疾王敦挟陵上之心今称兵构逆有危社稷之势谯王承宗室之望据方州之重建旗誓众图袭武昌甘安南少著勇名士马器械当今为盛闻与谯王克期举义此乃烈士急病之秋吾致死在今日汝其成吾之志申款於谯王乎!该欣然奉命潜至湘州与承相见口陈至诚承大悦会王敦遣其将魏围承甚急该乃与湘州从事周崎间出反命俱为所执考之至死竟不言其故级繇是获免王敦之难。 王伛吕蕤并生江夏旧姓伛为江安令蕤为秀才时张昌叛乱旬日之间众三万江夏义阳士庶莫不从之唯伛蕤不从昌以三公位徵之伛蕤密将宗室北奔汝南投豫州刺史刘乔乡人期思令李权阳安令吴凤孝廉吴畅纠合善士得五百馀家追随伛等不豫妖逆。 贺循除南中郎长史不就会逆贼李辰起兵江夏征镇不能讨皆望尘奔走辰别帅石冰略有扬州逐会稽相张景以前宁远参军程超代之以其长史宰与领山阴令前南平内史王矩吴兴内史顾秘前秀才周等倡义传檄州郡以讨之循亦合众应之冰大将杭宠有众数千屯郡讲堂循移檄於宠为陈逆顺宠遂遁走超与皆降一郡悉平循迎景还郡即遣谢兵士杜门不出论功报赏一无豫焉。 周为议郎太安初妖贼张昌丘沈等聚众於江夏百姓从之如归惠帝使监军华宏讨之败於障山昌等浸盛杀平南将军羊伊镇南将军新野王歆等所在覆没昌别率封攻徐州石冰攻扌易州刺史陈徽出奔冰遂略有扌易土密欲讨冰潜结前南平内史王矩共推吴兴太守顾秘都督扬州九郡军事及江夏人士同起义兵斩冰所置吴兴太守区山及诸长史冰遣其将羌毒领数万人距临阵斩毒时右将军陈敏自广陵率众助斩冰别帅赵{龙马}於芜湖因与俱前攻冰於建康冰北走投封司马张统斩冰以降徐扬并平不言功赏散众还家。 刘遐广平人值天下大乱遐与坞主壁於河济之间贼不敢逼遐间道遣使受元帝节度朝廷嘉之玺书慰勉以为龙骧将军平原内史建武初元帝令曰:遐忠勇果毅义诚可嘉以遐为下邳内史将军如故。 邵续为苟参军除沁水令时天下渐乱续去县还家纠合亡命得数百人王浚假续绥集将军乐陵太守屯厌次以续子为督护续绥怀流散多归附之石勒既破浚遣还招续续子孤危无援权附於勒勒亦以为督护既而段疋在蓟遣书要续俱归元帝续从之其下谏曰:今弃勒归匹任子危矣。续垂泣曰:我出身为国岂得顾子而为叛臣哉!遂绝於勒勒乃害续惧勒攻先求救於匹匹遣弟文鸯救续文鸯未至勒已率八千骑围续勒素畏鲜卑及闻文鸯至乃弃攻具东走续与文鸯追勒至安陵不及虏勒所署官并驱三千馀家。又遣散骑入勒北边略常山亦二千家而还匹既杀刘琨夷晋多怨叛遂率其徒依续勒南和令赵领等率广川渤海千馀家背勒归续而帝以续为平原乐安太守右将军冀州刺史进平北将军假节封祝阿子续遣兄子武邑内史存与文鸯率匹众就食平原为石季龙所破续先与曹嶷亟相侵掠嶷因存等败乃破续屯田。又抄其户口续首尾相救疲於奔命太兴初续遣存及文鸯屯济南黄巾固因以逼嶷嶷惧求和俄而匹率众攻段末杯石勒知续孤危遣季龙乘虚围续季龙骑至城下掠其居人续率众出救季龙伏骑断其後遂为季龙所得使续降其城续呼其兄子存竺及子得等曰:吾志雪国难以报所受不幸至此汝等努力自勉便奉匹为主勿有二心时帝既闻续没下诏曰:邵续忠烈在公义诚慷慨绥集荒馀忧国身功勋未遂不幸陷没朕用悼恨於怀所统任重宜时有代其部曲文武已共推其息缉为营主续之忠义著於公私今立其子足以安众一以续本位即授缉使总率所统效节国难雪其家雠存及竺缉等与匹婴城距寇而帝。又假存扬武将军武邑太守勒屡遣季龙攻之战守疲苦不能自立久之匹及其弟文鸯与竺缉等悉见获惟存得溃围南奔在道为贼所杀竟亦遇害。 孔坦为领军司马初除未赴召王敦反坦与右卫将军虞潭俱在会稽起义而讨沈充事平始就职。 陶回丹阳人为王导司马苏峻之役王师败绩回还本县收合义军得千馀人并为参军与陶侃温峤等并力攻峻。又别破韩晃时大贼新平纲维弛废导以回有器权补北军中候辛恭靖少有器才量过人隆安中为河南太守会後秦姚兴来冠恭靖固守百馀日以无救而陷被执至长安兴谓之曰:朕将任卿以东南之事可乎!恭靖厉色曰:我宁为国家鬼不为羌贼臣兴怒幽之别室经三年至元兴中诳守者乃逾垣而遁归於江东安帝嘉之桓玄请为谘议参军置之朝首寻而病卒。 丁穆字彦远孝武太元四年除振武将军梁州刺史受诏未发会苻坚遣众寇顺阳穆战败被执长安称病不仕伪朝坚。又倾国南冠穆与关中人士唱义谋袭长安事泄遇害临死作表以付其妻周其後周得至京师诣阙上之孝武下诏曰:故顺阳太守真定侯丁穆力屈身陷而诚节弥固直亮壮劲义贯古烈其丧柩始反言增伤悼可赠龙骧将军雍州刺史赙赐一依周故事为立屋宅并给其妻衣食以终厥身。 庾仄新野人桓玄僭楚王置相国加九锡之命仄闻之乃起义兵袭冯该於襄阳走之仄有众七千於城南设坛祭祖宗七庙南蛮参军庾彬安西参军杨道护江安令邓襄子谋为内应仄本仲堪党桓伟既死石康未至故乘间而发江陵震动桓济之子亮起兵於罗县自号平南将军湘州刺史以讨仄为名南。 尉羊僧寿与石康共攻襄阳仄众散奔姚兴等皆遇害。 ●卷七百六十一 ○总录部 忠义第二 宋陶潜晋大司马侃之曾孙也。有高节以弱年薄宦不洁去就之迹自以曾祖晋世宰辅耻复屈身後代自高祖王业渐隆不复肯仕所著文章皆题其年月义熙以前则书晋氏年号自永初以来唯云:甲子而已。 王仲德与兄元德同自苻坚中南奔投桓玄值玄初篡见辅国将军张畅言及世事仲德曰:自古革命诚非一族然今之起者恐不足以成大事元德果敢有智略武帝甚知之告以义举使於都下袭元仲德闻其谋谓元德曰:天下之事不可不密应机务速不在巧迟玄每冒夜出入今。若图之正须一夫力尔事泄元德为玄所诛仲德奔窜会义军克建业仲德抱元德子方回出候高祖高祖於马上抱方回与仲德相对号泣追赠元德给事中封安复县侯以仲德为中兵参军。 王镇恶弟康留关中及高祖北伐镇恶为前锋康逃匿田舍镇恶次潼关康将家奔之高祖极为彭城公前将军行参军镇恶被害康逃藏得免携家出雒阳到彭城归高祖即以康为相国行参军求还雒阳视母寻值关陕不守康与长安徙民张旰鬼刘等唱集义徒得百许人驱率邑郭侨户七百馀家共保金墉城为守战之备时有一人邵平率部曲及并州乞活一千馀户屯城南迎亡命司马文荣为主。又有亡命司马道恭自东垣率三千人屯城西亡命司马顺明五千人屯凌台顺明遣刺杀文荣平复推顺明为主。又有司马楚之屯柏谷坞索虏野坂戍主黑槊公游骑在芒上攻逼交至康坚守六旬宋台建除康宁朔将军河东太守遣龙骧将军姜率军救之诸亡命并各奔散高祖嘉康节封西平县男食邑三百户。 徐广为秘书监初桓玄篡位帝出宫广陪列悲动左右史缺名及高祖受禅恭帝逊位广。又哀感涕泗交流谢晦见之谓曰:徐公将无小过广收泪答曰:身与君不同君佐命兴王逢千载嘉运身世荷晋德实眷恋故主因更欷。 郭原平父世道有孝行太祖旌表之原平亦有至行为乡里所推及太祖厌世原平号哭致恸日食麦旱一枚如此五日人或问之曰:谁非王臣何独如此原平泣而答曰:吾家见异先朝蒙褒赞之赏不能报恩私心感恸尔。 何子平有孝行州辟不就元嘉三十年元囟弑逆安东将军随王诞入讨以为行参军子平以凶逆灭理普天同奋故废已受职事宁自解。又除奉朝请不就武念新野人为右将军直阁太宗初即位四方为乱帝遣念乘驿还雍州绥抚为刘胡诈而杀之念党袁处珍逃亡至寿阳为逆党刘顺所得考楚备至秉义不移後得返奔刘π太宗嘉之为奉朝请。 鲁秀南宁将军爽之子也。初在魏太武以为尚书郎时邺民欲据城反太武遣秀尝乘驿往返是时病还迟为太武所诘让秀复恐惧太武寻南寇因从渡河先是程天祚为魏所没太武引置左右与秀相见劝令归降秀纳之天祚广平人为殿中将军有武力文帝元嘉二十七年助戍彭城会孝武遣将刘泰之轻军袭魏於汝阳天祚督战战败被创为魏所获天祚妙善针术太武深加爱赏或与同舆常不离於侧封为南安公太武北还蕃天祚因其沉醉伪。若受使督功後军者所至轻罚天祚为太武所爱群下并畏之莫敢问因得逃归後为山阳太守明帝初兴四方同反魏太武始南行遣爽随永昌王库仁真向寿阳与弟瑜共破刘祖於尉武仍至瓜步始得与秀定归南之谋太武还至湖陆爽等请曰:奴与南有雠每兵来尝虑祸及坟墓乞共迎丧还葬国都魏群下於其主称奴犹中国称臣也。太武许之长社戍兵有六七百人爽谲之曰:南更有军可遣三百骑往界上参听骑去爽率腹心夜击馀众尽杀之驰入虎牢爽唯第三弟在北馀家属悉自随率部曲及愿从合千馀家奔汝南遣秀从许昌还寿阳奉辞於南平王铄曰:爽秀得罪晋朝负[C260]三世生长绝域远身戎狄兄弟合门沦点伪授殒命不可还国无因近系南倾属东日盖犹痿人思步盲者愿明嵩霍咫尺江河非远夷庚壅塞隔同天地痛心疾首昼慨宵悲敌人猖狂豺豕其志虐遍华戎怨结幽显自于眙旋军亡殪过半昏酣沉湎恣性肆身爽秀等因民之愤藉将旅之愿齐契义奋枭馘鬼徒凭恃皇威肃清逋秽牢落诸城指期克定规以清尘微雪夙负方当束骸北阙待戮司寇濡节未申腹心边表明大王殿下以茂居藩文武兼姿远迩钦顺承风闻德愿垂援拯以慰虔望老弱百口先遣归庇逼迫丹心仰希怀远谨遣同义颍川聂元初奉辞陈闻铄驰驿以闻帝大悦下诏曰:伪宁南将军鲁爽中书郎鲁秀义志烈忠诚久著抚兹福先阖门效款招集义锐枭剪獯鬼肃定边城献馘象魏虽宣孟之去翟归晋颓当之出胡入汉方之此日曾何足云:朕实嘉之宜即授任逞其忠略爽可督司州之陈留东郡济阴濮阳五郡诸军事征虏将军司州刺史秀可辅国将军荥阳颍川二郡太守其同诸子弟及契士庶委征虏府以时申言详加酬叙南齐李安民兰陵承人也。父为薛令安民随在县宋元嘉中没魏率部曲自拔南归及元凶作逆使安民领支军并降义师拔建威将军补鲁爽左军及爽反安民遁还京师除领军行参军。 刘善明平原人也。宋刺史刘道隆辟为治中从事仍举秀才对策强直孝武甚异之泰始初徐州刺史薛安都反清州刺史沈文秀应之时州治东阳城善明家在郭内不能自拔伯父弥之诡。《说文》秀求自效文秀使领军主簿张灵庆等五千援安都弥之出门密谓部曲曰:始免祸坑矣。行至下邳起义背文秀善明从伯怀恭为北海太守据郡相应善明密契收集门宗部曲得三千人夜斩关奔北海族兄乘民。又聚渤海以应朝廷而弥之寻为薛安都所杀明帝赠辅国将军青州刺史以乘民为宁朔将军冀州刺史善明为宁朔长史北海太守。 桓康北兰陵承人也。勇果骁悍宋大明中随太祖为军容从世祖在赣县泰始初世祖起义为郡所絷众皆散康装担一头贮穆后一头贮文惠太子及竟陵王子良自负置山中与门客萧欣祖杨彖之等四十馀人相结破郡狱出世祖郡追兵急康等死战破之裴叔业武帝时为宁蛮校尉长史广平太守永明九年雍州刺史王奂死难叔业率部曲於城内起义武帝以其有用仍留为晋安王征北谘议领中兵扶风太守。 梁柳敬礼为扶风太守侯景渡江敬礼率马步三千赴援至都据青溪埭与景频战常先登陷阵甚著威名台城没敬礼与兄仲礼俱见於景景遣仲礼经略上流留敬礼为质以为参军景饯仲礼於後渚敬礼密谓仲。《礼》曰:景今来会敬礼抱之兄拔佩刀便可斫杀敬礼死亦无所恨仲礼壮其言许之及酒数行敬礼目仲礼仲礼见备卫严不敢动计遂不果会景征晋熙敬礼与南康王会理共谋袭其城克期将发建安侯萧贲知而告之遂遇害。 范桃棒为侯景仪同及景陷东府城桃棒密遣使送款朝廷乞降会事泄见杀。 陆缉秦郡人也。侯景陷台城缉与戴文举等起兵万馀人杀景太守苏单于推前淮南太守文城侯宁为主以距景景将宋子仙闻而击之缉等弃城走。 祖皓为江都令时侯景叛皓起兵广陵斩景刺史董绍先推前太子中书舍人萧π为刺史。又结魏人为援驰檄远近将以讨景景闻之大惧即日率侯子监等出自京口水陆并集皓婴城拒守景攻城陷之景车裂皓以犭旬城中无少长皆斩之。 张彪会稽人大宝初侯景专政彪起义於会稽攻破上虞景太守蔡台乐讨之不能禁彪。又破诸暨永兴等诸县景遣仪同田迁赵伯起谢答仁等东伐彪彪遣别将寇钱塘富春田迁进军与战破之。 羊字子鹏都官尚书侃之子台城陷侯景以为库直将军及景败密图之乃随其东走景於松江下海欲向蒙山景寝语海师向京口至湖豆洲景觉拔刀叱海师景透水斩之景入船中以小刀抉船以槊刺杀之世祖以为青州刺史封昌国侯陈侯初仕梁为超武将军随鄱阳王萧范镇合肥及侯景围台城范乃遣其世子嗣入援京邑京城陷与嗣退还合肥乃随范徙镇湓城俄而范及嗣卒领其众依于豫章太守庄铁铁疑之惧因而刃之据有豫章之地侯景将于庆南略地至豫章城邑皆下穷蹙乃降於庆庆送於景景以於己同姓为宗族待之甚厚留其妻子及弟为质遣庆平定蠡南诸郡及景败於巴陵景将宋子仙任约等并为西军所获乃诛景党与以应义军景亦尽诛其弟及妻子梁元帝授武臣将军南兖州刺史郫县侯邑一千户。 沈恪在梁为宣猛将军监吴兴郡梁灭自吴兴入朝高祖受禅使中书舍人刘师知引恪令勒兵入因卫敬帝如别宫恪乃排闼入见高祖叩头谢曰:恪身经事萧家来今不忍见许事分受死尔决不奉命高祖嘉其意乃不复逼。 周敷临川人也。性豪侠轻财重士乡党少年多归之梁侯景之乱乡人周续合徒众以讨贼为名时内史始兴王萧毅以郡让续续所部内有欲侵掠於毅敷护之亲率其党捍卫送至豫章时观宁侯萧永长乐侯萧基丰城侯萧泰避难流寓闻敷信义皆往依之敷愍其危惧屈体崇敬厚加给┰送之西上俄而续部下将帅争权复反杀续以降周迪迪素无簿阀恐失众心倚敷族望深求交结敷未能自固事迪甚恭迪大凭仗之渐有兵众迪据临川之工塘敷镇临川故郡侯景平梁元帝授敷使持节通直散骑常侍武威将军宁州刺史。 顾野王吴郡人也。为宣城王宾客梁侯景之乱野王丁父忧归本郡乃召募乡党数百人随义军援京邑野王体素清羸长六尺。又居丧过毁殆不胜衣及杖戈被甲陈君臣之义逆顺之理抗辞作色见者莫不壮之京城陷野王逃於会稽寻往东阳与刘归义合军据城拒贼侯景平太尉王僧辨甚嘉之使监海盐县。 岑之敬为南沙令侯景之乱之敬率令所部赴援京邑至郡境闻台城陷乃与众辞诀归乡里。 蔡景历仕梁为海阳令侯景之乱梁简文帝为景所幽景历与南康嗣王萧会理谋欲挟简文帝出奔事泄见执贼党王伟保护之获免。 沈众仕梁为太子舍人兼散骑常侍侯景之乱众表於梁武众家代所隶故义部曲并在吴兴求还召募以讨贼梁武许之及景围台城众率宗族及义附五千馀人入援京邑军容甚整景深惮之寻授众为太子右卫率京城陷众降於景景平元帝以为太子庶子。 任忠汝阴人也。梁鄱阳王萧范为合州刺史闻其名引置左右侯景之乱忠率乡党数百人随晋熙太守梅伯龙讨景将王贵显於寿春每战却敌会土人胡通聚众寇抄范命忠与主帅梅思立并军讨平之仍随范世子嗣率众入援会京城陷旋戍晋熙侯景平授荡寇将军。 樊毅南阳人少习武善射梁侯景之乱毅率部曲随叔父文皎援台城文交於清溪战没毅将宗族子弟赴江陵仍隶王僧辨讨河东王萧誉以功除假节威戎将军右中郎将。 鲁悉达幼以孝闻起家为梁南平嗣王中兵参军侯景之乱悉达纠合乡人保新蔡力田蓄时兵荒饥馑京都及上川饿死者十八九有得存者皆携老以归焉悉达分给粮廪其所济活者甚众仍於新蔡置镇以居之招集晋熙等五郡尽有其地使其弟广达领兵随王僧辨讨景景平梁元帝授持节仁威将军散骑常侍北江州刺史。 鲁广达仕梁为平南当阳公府中兵参军侯景之乱与兄悉达聚众保新蔡梁元帝承制授假节壮武将军晋州刺史王僧辨之讨侯景也。广达出境候接资奉军储僧辨谓沈ぁ曰:鲁晋州亦是王师东道主人仍率众随僧辨景平加员外散骑常侍。 後魏尉古真代人道武之在贺兰部贺染干遣侯引乙突等诣行宫将肆逆古真知之密以驰告侯引等不敢发染干疑古真泄其谋乃执拷之以两车拉押其头伤一目不伏乃免之。 封伟伯为萧宝夤关西行台郎及宝夤为逆伟伯乃与南平王ぁ潜结关中豪右韦子粲等谋举义兵事发见杀年三十六时人惜之。 房士达清河人为京兆王继大将军府骑兵参军孝昌中其乡人刘均房须等作乱攻陷郡县频败州军时士达父忧在家刺史元欣欲逼其为将士达以礼固辞欣乃命其友人冯元兴谓之曰:今合境从逆贼徒转炽。若万一陷州君家岂得独全既急病如此安得顾名教也。士达不得已而起率州郭之人三千馀人东西讨击悉破平之。 崔宽字景仁祖肜随晋南阳王保避地陇右遂仕於沮渠李父剖字伯宗每慷慨有怀东土尝叹曰: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吾所,庶几及太武西巡剖乃总率同义使宽送款。 裴骏者闻喜侯双硕之子性方简有礼度乡里宗敬焉盖吴作乱於关中汾阴人薛永宗聚党应之残破诸县来袭闻喜县中先无兵仗人情骇动县令忧惶计无所出骏在家闻之便率厉乡豪曰:在礼君父危臣子致命府今为贼所逼是吾等犭旬节之秋诸君可不勉乎!诸豪皆奋激请行骏乃简骑士骁勇数百人奔赴贼闻救至引兵走刺史嘉之以状表闻会太武亲讨盖吴引见骏骏陈叙事宜甚会机理太武大悦顾谓崔浩曰:裴骏有当世才具。且忠义可嘉补中书博士浩亦深器骏目为三河领袖。 房法寿清河驿募人招集壮士尝有百数宋景和末遇沈文秀崔道固起兵应刘子勋明僧刘乘民起兵应宋明帝攻讨文秀法寿亦与清河太守王玄邈起兵合讨道固玄邈以法寿为司马累破道固军加法寿绥边将军魏郡太守子勋死道固文秀悉复归宋乃罢兵。 王玄威恒农北陕人献文之崩玄威立草庐於州城门外衰裳蔬粥哭踊无时刺史荀颓以事表闻诏令问状玄威称先帝泽被苍生玄威不胜悲慕中心如此不知体式诏问玄威欲有所诉听为表列玄威云:闻讳悲号窃谓臣子同例无所求谒及至百日乃自竭家财设四百人斋会忌日。又设百僧供至公除日诏送白纟由褶一具与玄威释服下州令表异焉。 韦元恢东海太守合宗之子孝明时值刺史元法僧据州外叛元恢招聚同志潜规克复事泄为法僧所害时人伤惜之。 郑仲明为太尉属从弟俨所昵除荥阳太守俨虑世难欲以东道之建义初仲明弟季明遇害河阴俨後归之欲与起兵寻为城民所杀庄帝以仲明舅氏之亲其弟与谋挟戴仲明之死也。且有奉国之意乃追封安平县侯赠侍中车骑大将军左仆射仲明初谋起义令其长子道门说大都督李叔仁於大梁叔仁始欲同举後闻庄帝已立叔仁子拔江乃斩道门建义中特赠立节将军瓜州刺史。 崔孝演清河人少无宦情浮沉乡里河间王琛为定州刺史以为治中晚除羸州安西府外兵参军因罢归及鲜于修礼起逆孝演率宗属保郡城为贼攻陷贼以孝演民望恐移众心乃害之时年四十。 高敬猷为轻车将军奉车都尉萧宝夤西征引为骠骑司马及宝夤谋逆猷与行台郎中封伟伯等潜图义举谋泄见杀赠冠军将军沧州刺史听一子出身苏湛为萧宝夤行台郎中深见委任及宝夤将谋叛逆湛时卧疾於家宝夤乃令湛从母弟天水姜俭谓湛曰:吾不能坐受死亡今便为身计不复作魏臣也。与卿死生荣辱方当共之故以相报湛闻之举声大哭俭遽止之曰:何得便尔湛曰:阖门百口即时屠灭云:何不哭哭数十声徐谓俭曰:为我白齐王王本以穷鸟投人赖朝廷假王羽翼遂得荣宠至此既属国步多虞不能竭诚报德,岂可乘人间隙便有问鼎之心乎!今魏德虽衰天命未改王之恩义未洽于人破亡之期必不旋踵苏湛终不能以积世忠贞之基一旦为王族灭也。宝夤复令俭谓湛曰:此是救命之计不得不尔湛复曰:凡举大事当得天下奇士今但共长安博徒小儿辈为此计,岂有辨哉!湛不忍见荆棘生王户庭愿乞骸骨还旧里庶归全地下无愧先人宝夤素重之知必不为己用遂听还武功宝夤後果败孝庄帝即位徵拜尚书郎帝尝谓之曰:闻卿答萧宝夤甚有美辞可为我说之也。湛顿首谢曰:臣自惟言辞不如伍被远矣。然始终不易窃谓过之但臣宝夤周旋契阔言能尽心而不能令其守节此臣之罪也。孝庄大悦加散骑侍郎寻迁中书孝武初以疾还里终於家赠散骑常侍镇西将军雍州刺史。 崔光韶清河东武城人为廷尉卿孝庄末还乡里後刺史侯渊代下疑惧停军益都谋为不轨令数百骑夜入南郭劫光韶以兵责以谋略光韶曰:凡起兵者须有名义使君今日举动直是作贼尔父老知复何计渊虽恨之敬而不敢害。 高子儒字孝礼元颢入雒其叔道穆从驾北巡子儒後逾河至行宫庄帝见之具访雒中事意子儒备陈元颢败在旦夕帝谓道穆曰:卿初来日何故不与子儒俱行对曰:臣家百口在雒须其经营。且欲其今日之来知京师後事帝曰:子儒非直合卿本怀亦大慰朕意乃授秘书郎中。 ●卷七百六十二 ○总录部 忠义第三 北齐高乾仕魏为司徒中兵迁员外孝庄在藩乾潜相附兄弟本有从横志及尔朱杀害人士乾谓天下遂乱乃率河北流人於河济之间受葛荣官爵屡败齐州士马庄帝寻遣右仆射元罗巡抚三齐乾兄弟相率出降朝廷以乾为给事黄门侍郎尔朱荣以乾不应居近要庄帝听乾解官归乡里荣死乾驰赴雒阳庄帝见之大喜时尔朱党拥兵在外庄帝以乾为金紫光禄大夫河北大使令招集乡闾为表里形援乾垂涕奉诏弟昂拔剑起舞请以死自效俄而尔朱兆入雒寻遣其监军孙白鹞百馀骑至冀州言普徵民马欲待乾兄弟送马因收之乾既有报复之心白鹞忽至知将见图乃先机定策潜勒壮士袭据州郡杀白鹞执刺史元仲宗推封隆之权行州事为庄帝举哀三军缟素乾坛誓众辞气激扬涕泪交下将士莫不哀愤昂初为魏直阁将军昂以寇难尚繁非一夫所济乃请还本乡招集部曲仍除通直常侍加平北将军所在义勇竞来投赴寻值京师不守遂与父兄据信都起义。 刘海宝少轻侠然为州里所爱高昂之起义也。海宝率乡闾袭沧洲以应昂昂以海宝权行沧州事前范阳太守刁整心附尔朱遣弟子安寿袭杀海宝弟叔宗仍归於昂中兴初高祖除前将军廷尉少卿。 封隆之魏永安中为河内太守加持节後将军假平北将军当郡都督未及到郡属尔朱兆入雒隆之以父遇害常怀报雪因此遂持节东归图为义举时高乾告隆之曰:尔朱暴逆祸加至尊弟与兄等并荷先帝殊常之眷,岂可不出身为主以报雠雪耻乎!隆之对曰:国耻家怨痛入骨髓乘机而动今实其时遂与乾等定计夜袭州城克之乾等以隆之素为乡里所信乃推为刺史隆之尽心慰抚人情感悦寻高祖自晋阳东出隆之遣子绘奉迎於喜口高祖甚悦之既至信都集诸州郡督将僚吏等议曰:逆贼尔朱兆穷凶极虐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摈弃今所在蜂起此天亡之时也。欲与诸君剪除凶羯其计安在隆之对曰:尔朱暴虐天亡斯至神怒民怨众叛亲离虽握重兵其强易弱而大王乃心王室首揭义旗天下之人孰不归仰愿大王勿疑中兴初拜左光禄大夫。 後周韩雄少敢勇膂力绝人自魏孝武西迁雄便慷慨有立功之志大统初遂与其属六十馀人於雒西举兵数日间众至千人与河北行台杨琚共为犄角抄掠东魏所向克获徒众日盛州县不能御之东魏雒州刺史韩贤以状闻邺乃遣其军司慕容绍宗率兵与贤合势讨雄战数十合雄众略尽兄及妻子皆为贤所获将以为戮乃遣人告雄曰:若雄至皆免之雄与其所亲谋曰:奋不顾身以立功名者本望上申忠义下荣亲戚今。若忍而不赴人谓我何既免之後更思其计未为晚也,於是遂诣贤军即随贤还雒乃潜引贤党谋欲袭之事泄遁免时太祖在宏农雄至上谒太祖嘉之封武阳县侯。 杨宽父均初仕魏为北道大行台恒州刺史宽从均以功拜行台郎中广阳王深与宽素相委昵深犯法得罪宽被逮捕孝庄帝时为侍中与宽有旧藏之於宅遇赦得免除宗正丞北海王颢少相器重时为大行台北征葛荣欲启宽为左右丞与参谋议宽辞以孝庄厚恩未报义不见利而动颢未之许颢妹婿李神轨谓颢曰:杨宽义士也。匹夫犹不可夺志况义士乎!王今强之以行亦恐不为人用颢乃止孝庄践阼拜通直散骑侍郎。 卢光初仕魏为员外侍郎及孝武西迁光於山东立义遥授大都督晋州刺史大统六军携家西入太祖深礼之除丞相府记室参军。 柳霞仕後梁为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梁宣帝践帝位於江陵以襄阳归周霞乃辞宣帝曰:陛下中兴鼎运龙飞旧楚臣昔因幸会早奉名节理当以身许国期之始终自晋氏南迁臣宗族盖寡从祖太尉世父仪同从父司空并位望隆重遂家於金陵唯留先臣独守坟柏尝诫臣等使不违此志今襄阳既入北朝臣。若陪随銮跸进则无益尘露退则有亏先旨伏愿曲垂鉴亮臣此心宣帝不违其志遂许之因留乡里以经籍自娱太祖世宗频有徵命霞固辞以疾及宣帝殂霞举哀行旧君之服保定中。又徵之霞始入朝。 侯植後魏正光中起家奉朝请寻而天下大乱盗贼蜂起植乃散家财募勇讨贼以功拜统军隋。 柳机初仕後周为华州刺史高祖作相徵还京师时周代旧臣皆劝禅让机独义形於色无所陈请房彦谦仕齐为齐州主簿及周师入邺齐王东奔以彦谦为齐州治中彦谦痛本朝倾覆将纠率忠义潜谋翊辅事不果而止齐亡归於家。 荣建绪仕周为载师下大夫与高祖有旧高祖为丞相建绪拜息州刺史将之官时高祖阴有禅代之计因谓建绪曰:且踌躇当共取富贵建绪自以周之大夫因义形於色曰:明公此旨非仆所闻高祖不悦建绪遂行开皇初来朝帝谓之曰:卿亦悔否建绪稽首曰:臣位非徐广情类杨彪帝笑曰:朕虽不解书语亦知卿此言不逊也。 周罗仕陈为散骑常侍炀帝为晋王伐陈罗督巴峡缘江诸军事以拒秦王俊军不得渡相持逾月遇丹阳舀陈主被擒上江犹不下晋王遣陈主手书命之罗与诸将大临三日放兵士散然後乃降高祖慰喻之许以富贵罗垂泣而对曰:臣荷陈氏厚遇本朝沦亡无节可纪陛下所赐获全为幸富贵荣禄非臣所望高祖甚器之。 陶世模仁寿初为岚州司马汉王谅反刺史乔锺葵将赴之世模以义拒之临之以兵辞气不挠锺葵义而释之军吏请曰:若不斩模何以压众心,於是被囚及谅平拜开府授大兴令。 骨仪炀帝末为京兆郡丞卫玄领京兆内史唐公义兵至而玄恐祸及已遂称老病无所干预仪与世师同心叶契父子并诛其後遂绝。 冯慈明大业末摄江都郡丞事李密之逼东都诏慈明遣兵击密为密党崔枢所执密延与坐谕以举兵之意慈明曰:直道事人有死而已不义之言非所敢对密厚礼之冀其从己慈明潜使奉表江都及致书东都留守论贼形势密知其状义而释之出至营门为贼帅翟让所责慈明勃然曰:天子使我来正欲除尔辈不图为贼党所获我岂从汝求活耶欲杀,何须骂詈让益怒乱刀斩之梁郡通守杨汪上状炀帝叹惜之赠银青光禄大夫拜其二子怦俱为尚书承务郎。 唐任瑰年十九初仕陈为衡州司马都督王勇甚敬异之委以州府之务属隋师灭陈瑰劝勇据岭南求陈氏子孙立以为帝勇不能用以岭外降隋瑰乃弃官而去。 卢祖尚光州人隋末宇文化及作乱州人请祖尚为刺史祖尚时年十九坛歃血以誓其众泣涕欷悲不自胜众皆感激。 吕子臧隋末为南阳郡丞高祖遣马元规抚慰山南子臧坚守不下元规遣使讽谕之前後数辈皆为子臧所杀及炀帝被弑高祖遣其女胥薛君倩赍手诏谕旨子臧,於是为炀帝发丧成礼而後归国拜邓州刺史封南阳郡公。 王景河东闻喜人初吕崇茂之反宋金刚。又寇浍州景率乡党千馀家据险而抗贼卒得保全太宗嘉之令检校桐乡令景苦辞不受改为骠骑将军。又不受高祖闻而徵之及见劳之曰:卿固守忠诚克全乡曲国有常典所以授官卿每辞不受何也。景对曰:抗拒逆人臣之常分臣不敢以为功桐乡则臣之本县州里之情臣不能无阿曲所以辞高祖善其对劳之曰:卿识理者国有彝典岂得遂卿本意,於是封为桐乡侯加位开府焉。 王雄诞吴王杜伏威之将伏威入朝留辅公镇江南而兵马属於诞公将为逆夺其兵拘之别室遣西门君仪谕以反计雄诞曰:当今方太平吴王。又在京辇国家威灵无远不被公何得为族灭事邪雄诞有死而已不敢闻命公知不可屈遂缢杀之。 杨初成虢州人也。天后废中宗为庐陵王初成伪称郎将矫制於都市募人欲迎庐陵王於房州事觉坐斩家口籍没中宗即位下制曰:虢州人故杨初成往者运属殷忧志怀忠谠将迎六飞之驾反罹五刑之罚身既伏诛家。又从坐言念诚节深可哀矜宜有褒荣式称忠顺可赠左骁卫翊府左郎将。 周憬寿春人为武当丞与王同皎叶谋诛武三思及事泄遁於比干庙中自刎而死临终谓左右曰:比干古之忠臣也。傥神道聪明应知周憬忠而死也。韦后乱朝树宠邪亻妄武三思干上犯顺虐害忠臣吾知其灭亡不久也。可悬吾头於国门观其身首异门而出苏安恒为习艺馆内教节愍太子之弑也。武三思言安恒预其谋遂下狱死睿宗即位赠谏议大夫。 燕钦融为许州司户参军时韦庶人干预国政盛封拜群从子弟。又与悖逆庶人及驸马武延秀中书令宗楚客等将危社稷钦融上奏其事庶人怒劝中宗召钦融廷见扑杀之。 郎岌定州人上书备陈韦庶人及宗楚客为乱之状韦庶人。又劝帝杀之。 安金藏京兆长安人为太常工人睿宗为皇嗣得侍左右有诬告皇嗣潜有异谋者则天令来俊臣穷鞫其状左右不胜楚毒皆欲自诬认金藏大呼谓俊臣曰:公即不信金藏之言请剖心以明皇嗣不反即引佩刀自剖胸五脏并出流血被地因绝而仆则天闻之令舆入宫中遣医人却内五脏以桑白皮为线缝合之经宿金藏始苏则天亲临视之叹曰:吾有子不能自明不如尔之忠也。即令俊臣停推。 张兖州人少豪侠轻财重客安禄山反令伪将李廷伟率蕃兵胁下城邑至鲁郡太守韩择木具礼郊迎置於邮馆率豪士张贵君孙邕段纟等集兵将杀之择木怯懦大惧唯员外司兵张孚然其计遂杀庭伟并其党数十人择木方遣使上闻择木张孚皆受官赏因游荡江南不言其功。 赵复为永乐尉至德二年三月朔方节度使。《郭子》仪大破贼於潼关复与河东郡司户韩司士徐吴及宗子李藏锋先陷贼中同谋翻城为内应候官军至开门纳之斩贼军数千级伪蒲州刺史崔乾独以麾下数千骑走收其散卒围安邑欲保之百姓等伪降开城门纳乾军设伏於其内纵贼千馀骑入县门发尽杀之唯乾未入得脱走。 杨务钦本安庆绪将也。至德六年二月内务钦等为贼守陕郡潜图归顺河东太守马承光以兵应之务钦杀城中贼将不同己者即日翻城为我守陕兼收太仓郡中金帛器械山积贼闻之遂令贼将安武臣领兵攻务钦苦战而死郡中百姓并为贼所屠令狐彰为左卫员外郎将禄山叛逆以本官随贼党张通儒赴京师通儒伪署为城内左街使王师收复二京随通儒等遁走河朔。又陷逆贼史思明伪署为博州刺史及滑州刺。 史令统数千兵戍滑台彰感激忠义思立名节乃潜谋归顺会中官杨万定监滑州军彰遂募勇士善於水者俾乘夜涉河达表奏於万定请以所管贼一将兵马及州县归顺因万定以闻自禄山构逆为贼首者未有举州向化肃宗得彰表甚悦赐书慰劳时彰移镇杏园渡遂为思明所疑思明乃遣所亲薛岌统精卒围杏园攻之彰乃明示三军晓以逆顺众心感附悉力为用因与贼兵战大破之溃围而出遂以麾下将士数百人随万定入朝肃宗深奖之礼甚优厚赐甲第一区名马数乘并幄帐什器颇盛拜御史中丞兼滑州刺史滑亳魏博等六州节度仍加银青光禄大夫镇滑州委平残寇李惟简成德军节度宝臣之子建中年王武俊诛其兄惟岳乃械送京师德宗拘之於客省防伺甚峻朱Г之乱惟简斩关而出奔及行在率兵与贼战有功加御史中丞扈从兴元参从功臣之号封武安郡王张子良为润州兵马使李田少卿领兵分路收宣池等州三将夙有向顺志而甥袁行立亦思向顺其密谋多决於行立乃回戈趋城执以归顺郑尝为新蔡节度判官时节度留後吴少诚日务完聚不奉朝命尝及大将杨冀谋逐少诚以听命於朝使试校书郎刘涉假为手诏数十潜致於大将李嘉节申州刺史张伯元等二十馀人将因少诚之出闭城门以拒之属少诚将出饯中官尝等遂乃举事,或以告之者遂杀李嘉节等由是各持伪诏请罪诚皆宥之遣使杀张伯元於申州其大将宋曹济奔於京师。 李观为坊州防遏使以忧免居别业广德初吐蕃入寇銮驾之陕观於率乡里子弟千馀完守黑水之西戎人不敢近。 刘悟为淄青牙门右职元和末诏讨李师道遣悟将兵拒魏博军而数促悟战悟未及进驰使召之悟度使来必杀己乃伪疾不出令都虞侯往迎之使者果以诚告云:奉命杀悟以都虞侯代之都虞侯即时先还悟劾之得其实遂召诸将与谋曰:魏博兵强出战必败今天子所谋者司空一人而已悟与公等皆为所驱迫使就其死何如杀其来使整戎以取郓州转危亡为富贵邪众咸曰:善唯都将所命悟,於是立斩其使以兵趣郓围其内城兼以火攻其门不数刻枭师道首以献时十四年二月九日也。悟自淄青都知兵马使兼监察御史擢拜检校工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义成军节度使封彭城郡王仍赐实封五百户钱二万贯庄宅各一区。 辛谠故太原尹京之孙咸通十年庞勋乱徐泗时杜忄舀守泗州贼极力攻之谠寓居广陵乃仗剑小艇趋泗口贯贼栅入城见忄舀贼三面攻城王师结垒于洪源驿谠夜以小舟穿贼垒至洪源驿见监军郭厚本论泗州危急。且宜速救厚本然之淮南都将王公弁谓厚本曰:贼众我寡无宜轻举当候可行谠坐中参剑目谓公弁曰:贼百道攻城陷在旦夕公等奉诏赴援而逗留不进心欲何为即欲挥剑向公弁厚本持之谠望泗州大哭者经日帐下为之流涕厚本义其心选甲士三百随谠入泗州夜半斩贼栅大呼由水门而入贼军大骇既知援兵入乃退舍。 後唐李愚唐末为假官沧州卢彦威署为安陵簿丁忧去职服阕随计之长安属关辅乱离频年罢举客於蒲津之间光化中军容刘季述王奉先以昭宗频害宦者同谋废立月馀诸侯无奔问者愚时在华阴闻其事私心痛愤乃求见华帅韩建致书喻以祸福其大参曰:仆关东一布衣尔幸读书为文每见君臣父子之际有伤杀害义之事尝痛心切齿恨不得抽肠涉血肆之市朝明公居近关重镇君父幽辱月馀坐视凶逆而忘勤王之举仆所未喻也。仆窃计中朝辅弼虽有志而无权外镇诸侯虽有权而无志唯明公忠义社稷是依往年车辂播迁号泣迎奉累岁供馈再复朝庙义感人心至今歌咏此时事势尤异前时明公地处要冲位兼将相自宫闱变故已涉旬时。若不号令率先以图反正迟疑未决一朝山东侯伯唱义连衡鼓行而西明公欲求自安如何决参此必然之势也。不如驰檄四方喻以逆顺军声一振则元凶破而浃旬之间二参之首传於天下计无便於此者建深礼遇之坚辞还山墅建草檄欲布於诸镇事未集而崔中书杀二凶昭宗反正。 周李氵初仕晋为翰林学士晋末契丹犯阙明年春随庐帐北行北主永康王善待之永康入国以氵华人不令随从留住幽州供给亦厚永康为述轧所杀述律代立部族首领多被戮永康妻弟曰:萧海真亦谓之蝉得舍利为幽州节度使与氵相善每与氵言及中国意深慕之氵尝参以言挑之欣然遂纳会定州节度使遣谍者田重霸继往幽州侦逻军事每令潜至氵所密谋还计氵亦致书於定帅致谢定帅表其事太祖哀氵羁离异域尝有南归之意乃令田重霸赍诏赐之兼令氵兄太子宾客涛密通家问氵得诏甚感太祖恩因重霸回致谢曰:田重霸至伏蒙圣慈特颁明诏降日中之文字慰天外之流离别述宸慈俾传家信如见骨肉倍感君亲。又奏阴事曰:昨田重霸至为无与萧海真诏敕氐有兄涛家书不敢将出方欲遣田重霸却回至五月四日海真差中门使赵传语臣云:昨拟差人赍绢书上南朝皇帝请发兵来兼取得姚汉英等奏状所贵听信其绢文印押了未封被赵怀内遗失交下忧怕不知所为臣既认实心遂唤赵通事李解里来呈与书诏当时闻於海真极喜引臣窃谢寻唤重霸於私宅相测至五月二十六日。又唤重霸於衙内一宿今月四日令赵将银十两令与重霸兼传语与臣云:我心如铁石但令此人。且回诸事宿时一一说与己今口奏候南朝有文字来则别差人去今因奏陈皆据目前所得至於机事兵势权谋非臣愚为敢陈鄙款伏乞妙延良弼周访嘉谋断於宸衷用叶庙胜。又与涛书言契丹述律事云:今王骄唯好击鞠耽於内宠固无四方之志观其事势不同已前亲密贵臣尚怀异志即参弱可知不敢备奏一则烦文一则恐涉为身计大好乘其乱弱之时计亦易和。若办得来讨唯速。若。且和亦唯速将来必不能力为可东也。 ●卷七百六十三 ○总录部 忠烈 夫有生者世之所共贵守死者人之所甚难而有委质事君陈力就列遭时不造秉节无贰冒难履险而罔惮赍志毕命而是图自非内蕴专精之诚举无俞苟之念保丹赤而自誓经颠沛而不渝。又安能比鸿毛以自轻履虎尾而弗畏者也。中代而下不乏其人观其植节匪迁犭旬义为务临危益励视死如归古人云:疾风知劲草斯之谓矣。其或脱坎之厄免鲸鲵之害功济於世身享其荣者亦固有焉。 汉蜀郡王皓为美阳今王嘉为郎王莽篡位并弃官西归及公孙述称帝遣使徵皓嘉恐不至遂先系其妻子使者谓嘉曰:速装妻子可全对曰:犬马犹识主况於人乎!王皓先自刎以首付使者述怒遂诛皓家属嘉闻而叹曰:後之哉!乃对使者伏剑而死。 後汉阎忠渔阳人前为信都令梁州贼王国等起兵劫忠为主统二十六郡号车骑将军忠感慨发病死魏贾逵初为郡吏守绛邑长郭援之攻河东所经城邑皆下逵坚守援攻之不拔乃召单于并军急攻之城将溃绛父老与援要不害逵绛人既溃援闻逵名欲使为将以兵劫之逵不动左右引逵使叩头逵叱之曰:安有国家长吏为贼叩头援怒将斩之绛吏民闻将杀逵皆乘城呼曰:负要杀我贤臣宁俱死耳左右义逵多为请遂得免初逵过皮氏曰:争地先据者胜及围急知不免乃使人间行送印绶归郡。且曰:急据皮氏援既并绛众将进兵逵恐其先得皮氏乃以他计疑援谋人祝奥援由是留七日郡从逵言故得无败。 蜀诸葛尚瞻之子也。时瞻为行都拔卫将军魏邓艾伐蜀瞻督诸军至涪停住前锋破退尚叹曰:父子荷国重恩不早斩黄皓以致倾败用生何为乃驰赴前军而死。 晋贾浑惠帝大安中为介休令及刘元海作乱遣其将乔攻陷之浑抗节不降曰:吾为晋守不能全之岂苟求生以事贼寇何面目以视息世间哉!怒执将杀之将尹崧曰:将军舍之以劝事君不听遂害之。 易雄长沙浏阳人为舂陵令闻王敦作逆谯王承檄至雄驰檄远近列敦罪恶俄而王师败绩敦得肆暴收雄姑熟以檄示焉雄曰:有之惜雄位拔力弱不能救国难安以生为今日即戮得为忠鬼乃所愿也。敦惮其辞正释之众人皆贺雄笑曰:昨夜梦乘车挂肉其傍夫肉必有筋筋者斤也。车傍有斤吾其戮乎!寻而敦遣杀之。 宋刘伯宗渤海太守乘民从弟也。明帝初青州刺史沈文秀举兵同薛安都反乘民据临济城起义伯宗合率乡兵复克北海因率所领向青州所治东阳城文秀拒之伯宗战败被创弟天爱扶持将去伯宗曰:丈夫当死黄皓後主所任邪臣也。战场以身殉国安能归死儿女手中乎!弟可速去无为两亡及见杀追赠龙骧将军长广太守傅弘之为雍州治平从事为赫连瑰所袭佛佛逼令降弘之不为屈时天寒弘之弘之叫骂见杀。 贾袭宗定陵人也。刘胡叛淮南本县已为胡所得率三十人救沈攸之攸之言於建安王休仁休仁拔为司徒参军督狱使还乡里招集为胡所擒以火炙之问台军消息一无所言目谓胡曰:君称兵海内窥觎神器未闻奇谋远略而为炮烙之刑仆本以身奉义死亦何有胡斩之。 梁颜见远博学有志行初齐和帝之镇荆州也。以见远为录事参军及即位於江陵以为治书侍御史俄兼中丞高祖受禅见远乃不食发愤数日而卒高祖闻之曰:我自应天从人何预天下人事而颜见远乃至於此也。 霍隽为广陵令太清二年侯景反既陷东府城郡邵陵王纶率马会三万讨之为景所败景获隽等来送城下狗之逼云:已擒邵陵王隽独云:王小小失利己全军还京口城中但坚守援军寻至贼以刀殴之隽言辞颜色如旧景义而释之陈沈ぁ仕梁为尚书左民侍郎出为吴令侯景之难吴郡太守袁居正入援京师以ぁ监郡京城陷景将宋子仙据吴兴遣使召ぁ委以书记之任ぁ固辞以疾子仙怒命斩之ぁ解衣将就戮碍於路间桑树乃更牵往他所或遽救之仅而获免。 裴政初仕梁为黄门侍郎副王琳拒萧纪破之於硖口加平越中郎将镇南府长史及周师围荆州琳自桂州来赴难次于长沙政请从间道先报元帝至百里洲为周人所获萧谓政曰:我武皇帝之孙也。不可为尔君乎!尔亦何烦殉身於叔父。若从我计则贵及子孙如,或不然分腰领矣。政诡曰:唯命锁之送至城下使谓元帝曰:王僧辨闻台城被围己自为帝王琳孤弱不能复东政许之既而告城中曰:援兵大至各思自勉吾以间使被擒当以碎身报国监者击其口终不易辞怒命趣行戮蔡大业谏曰:此民望也。若杀之则荆州不可下矣。因得释会江陵陷与城中朝士俱送于京师周文帝闻其忠授员外散骑侍郎引事相府。 隋陶模高祖时为岚州司马汉王谅据并州反刺史乔锺葵发兵赴逆模谏之锺葵失色曰:司马反耶临之以兵气辞不挠锺葵义而释之军吏进曰:若不斩模何以压众心,於是囚之於狱悉掠取资财分赐党与。 敬钊为繁令汉王谅据并州反钊不从贼既至力战城陷贼帅墨弼掠其资产而临之以兵钊辞气不挠弼义而止之执送於伪将乔锺葵所锺葵释之署为代州总管司马钊正色拒之至再三锺葵忽然曰:受命则可不然当斩钊答曰:忝为县宰遭逢逆乱进不能保境退不能死节为辱己多何乃复以伪官相迫也。死生唯命馀非所闻锺葵怒甚熟视钊曰:卿不畏死耶复将杀之会杨义臣军至锺葵遽出战因而大败钊遂得免。 冯慈明炀帝时摄江都郡丞事李密之逼东都也。诏令慈明安集雒追兵击密至鄢陵为密党崔枢所执密延慈明於坐劳苦之因而谓曰:隋祚已尽区宇沸腾吾躬率义兵所向无敌东都危急计日将下今欲率四方之众问罪於江都卿以为何如慈明答曰:慈明直道事人有死而已不义之言非所敢对密不悦冀其後改厚加礼焉慈明潜使人奉表江都及致书东都留守论贼形势密知其状义而释之出至营门贼帅翟让怒曰:尔为使人为我所执魏公相待至厚曾无感戴宁有畏乎!慈明勃然曰:天子使我来正欲除尔辈不图为贼党所获我岂从汝求活耶须杀但杀,何须骂詈因谓群贼曰:汝等本无恶心因饥馑逐食至此官军。且至早为身计让益怒,於是乱刀斩之。 杨善会大业中拜清河通守窦建德自号长乐王来攻信都复扰临清河善会逆拒之反为所败婴城固守贼围之四旬城陷为贼所执建德释而礼之用为贝州刺史善会骂之曰:老贼何敢拟议国士但恨吾力劣不能擒汝等我岂是汝屠酤儿辈汝辄敢欲相吏耶临之以兵辞气不挠建德犹欲活之为其部下所请。又知终不为己用,於是害之清河士庶莫不伤痛焉。 松ど北海人性刚烈重名义为石门府队正大业末有贼杨厚拥徒作乱来攻北海县ど从郡兵讨之ど轻骑觇贼为厚所获厚令ど谓城中郡兵已破宜早归降ど伪许之既至城下大呼曰:我是松ど为官军觇贼邂逅被执非力屈也。今官军大来并已至矣。贼徒寡弱旦暮擒剪不足为忧贼以刀筑ど口引之而去殴击交下ど骂厚曰:老贼何敢致辱贤良祸自及也。言未卒贼已斩其腰城中望之莫不流涕扼腕锐气益倍北海卒完。 唐靳孝谟仕隋为朝邑县法司义兵济河授正议大夫受诏安集边郡多有降附进位金紫光禄大夫行至盐州为梁师都所陷孝谟见师都竟不屈节临之以兵颜色不变骂师都极口由是见害高祖闻而嘉叹者久之。 唐安金藏为太常工人时睿宗为皇嗣或有诬告皇嗣有异谋者则天令来俊臣鞫之左右不胜楚毒皆欲自诬惟金藏大呼谓俊臣曰:公既不信金藏言请剖心以明皇嗣不反即引佩刀自剖其胸五脏并出流血被地气遂绝则天闻之舁入宫中遣医人却内五脏以桑白皮缝合之传药经宿乃苏则天临视叹曰:吾有子不能自明不如尔之忠也。即令停推睿宗由是获免。 周憬寿春人慷慨有节操中宗神龙中与光禄卿王同皎密谋诛武三思及事泄遁於比干庙乃自刎而死临终谓左右曰:比干昔之忠臣也。傥神道聪明应知我忠自杀。又曰:韦后乱朝树宠邪佞武三思干上犯顺虐害忠良吾知其灭亡不久也。可悬吾头於国门观其身首异门而出其後韦氏及三思果亦诛灭甄济为安禄山范阳掌书记察禄山有异图乃伪呕血遂舁归及禄山反使伪节度使蔡希德领行戮者李等二人封刀来召察其诈不起即就戮之济以左手书云:去不得李持刀而前济引首以待希德欷嗟叹因李等退以实病报。 张巡为真源令姚り为城父令与巡官联相善及安禄山反举兵渡河时灵昌太守吴王祗济南太守李清单父尉贾贲各招召义徒数千人与巡り等同拒逆党雍丘令狐潮据城以应禄山百姓有违令者百馀人将杀之觇者报官军至潮不及行刑遂反缚仆於地令人守之遽出军以御官军纟专者忽一人幸脱杀守者互解其缚闭城门以拒潮相持累日贲闻之入其城领众杀潮母妻及子以坚人志将杀之先磔其子於城上示潮使人告之。若降我吾舍汝潮。又不从亦杀之後磔其母亦不从复杀之吴王祗表贲忠为监察御史会贲与潮战为潮所杀巡先领兵为贲掎角及贲死因统其众而守其城潮与贼将李庭望攻围数月竟不会贼因置杞州筑城於雍丘之北以绝路仍断其外救巡度雍丘小城不足以御外敌乃开门驱百姓诈降令将士持弓弩引满巡以锐卒数百殿其後。且行。且战夜投睢阳城见许远姚り等共谋捍守朝廷壮之累迁主客郎中兼御史中丞り官亦至郎中远为侍御史贼将尹子奇围城经数月求救於临淮节度贺兰进明竟不之救城中粮尽米斗价至八百後至人相食析骸以爨巡恐人心有变呼其爱妾对三军杀之以飨军士而令之曰:诸公等戮力为国家守城巡不能以肉啖将士岂敢恋其宠爱乎!将士皆泣下不忍食後括城中妇人尽以男夫老小继之口尚四五万初求救於贺兰进明巡遣帐下士南霁夜纟追出城之临淮见进明日高会张乐飨士殊无出兵之意霁泣而谓之曰:强寇陵逼围城半年粮尽矢穷计无所出围城之际城中数万人今老小相食殆尽张中丞自杀爱妾以飨军士今见存不过数千城中之人不敢爱死恐破之後贼过淮南亦不利於大夫耳霁所以持尺刃昼伏夜动匍匐以见大夫今大夫数日高会殊无遣兵之意岂忠臣义士勤王报国之意乎!霁不能达主将之意请啮一指留於大夫示之以信归报城中将士遂却还睢阳数日得达城中悬绳而入城城中之人知救不至恸哭数日遂陷巡在城中每战登埤大呼以助威眦血流面牙齿皆碎城已陷西向再拜曰:为救不至臣智勇俱竭不能全城今使逆贼陵逼臣死之後愿为鬼与贼为厉以答国恩及城陷尹子奇见巡问之曰:闻公每督战则皆眦裂齿碎实有之否巡应之曰:然子奇曰:何以至此曰:欲得杀逆贼遂至於此子奇以大刀剔其口见有齿在者不过三数巡因大诟骂子奇责以悖逆损害平人子奇欲赦之左右曰:此人必不为我用。又得众死心不可留故害之霁及り亦皆同日遇害唯许远生擒送雒阳安庆绪将投河北哥舒翰程千里许远等三十馀人皆舍於伪客省及庆绪败渡河北走使严庄尽害之而後行。 石演芬为朔方节度使李怀光养子累至右武锋都将兴元初怀光军屯三桥将与朱Г通谋演芬乃使食客郜成义密疏具言怀光无状请即罢其总统成义至奉天乃反以其言告怀光子隹隹密报其父怀光乃召演芬责之曰:我以尔为子柰何欲破我家今死可乎!演芬对曰:天子以公为腹心公亦以演芬为腹心公上负天子安可下责演芬。且演芬胡人不解异心欲守死以事一人幸得免呼为贼死常分也。怀光初使左右脔食之皆曰:此忠烈之士也。可令快死乃以刀断其颈德宗追思义烈故赠兵部尚书仍赠钱三百千。又捕得郜成义于朔方军戮之。 高郢字公楚李怀光统宁奏署幕僚累转副元师判官怀光背恩将归河中郢言曰:西迎大驾,岂非忠乎!怀光忿而不听及归镇。又欲悉众而西时浑军孤群帅未集郢与李誓死驻之属怀光长子隹候郢郢乃谕以逆顺之理。且言天宝以来阻兵今谁在者况国家仗天命非独人力今。若恃众西向自绝于天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安知三军不有奔溃者乎!隹震惧流泪气索明年春郢与都知兵马使吕鸣岳都虞侯延英同谋间道上表及受密诏事泄二将立死怀光乃大集将卒白刃盈庭引郢诘之郢挺然抗辞无所惭隐愤气感发观者泪下怀光惭沮而入。 李字建侯为秘书省正字为李怀光所辟累迁监察御史及怀光蒲津叛与母妻陷贼中恐祸及亲因伪白怀光曰:兄病在雒请母往视之怀光许焉。且戒妻子无得从皆遣行後怀光责之对曰:名隶军籍不得随侍老母柰何不使妇随姑行也。怀光无以罪时与高郢同在贼庭乃密奏贼军虚实及攻取之势德宗赐手诏以劳之後事泄怀光严兵召郢与诘责词激气壮三军义之怀光不敢杀囚狱中怀光死马燧就狱致礼表为河东从事。 张名振为李怀光左都将德宗兴元元年德宗诏赐怀光铁券怀光奉诏倨慢名振大呼於军门曰:太尉见贼不击天使到不敬固将反耶。且安史两贼仆固怀恩今皆族灭今欲何为是资忠义之士立功勋耳怀光闻之召名振谓之曰:我不反为贼强盛须蓄锐候时耳无几怀光引军入咸阳名振。又曰:向者言不反今参军此来何也。何不以兵急攻朱Г收复京城取大富贵是善计也。怀光闻之曰:名振病狂也。使杖杀之。 後唐姚洪为指挥使率兵千人镇阆州洪尝为汴之小校经事东川节度董璋璋叛密令人诱洪洪以大义拒之及璋攻城洪悉力拒守者三日御备既竭城陷被擒璋谓洪曰:尔顷为健儿由吾奖拔至此吾书诱谕投之於厕何相负耶洪大骂曰:老贼尔为天子镇帅何苦反耶尔既孤恩背主吾与尔何恩而云:相负尔为李七郎奴扫马粪得一脔残炙感恩无尽今明天子付与茅土贵为诸侯而驱徒结党图为反噬尔本奴才则无耻吾忠义之士不忍为也。吾可为天子死不能与人奴苟生璋怒令军士十人持刀寸割其肤燃镬於前自取食洪至死大骂不已明宗闻之泣下置洪二子於近卫给赐颇优。 沙守荣为弓箭库使应顺元年三月闵帝以潞王兵至出奔卫州遇镇州节度使石敬瑭谕以潞王危社稷康义诚已下叛我无以自庇长公主见教逆尔於路谋社稷之计石曰:卫州王宏贽宿旧谙事。且往宏贽图之石驰骑而前见宏贽曰:播迁至此危迫吾戚藩也。何以图全宏贽曰:天子避狄古亦有之然於奔迫之中亦有将相国家法物所以军民瞻奉不觉其亡也。今宰执近臣从乎!宝玉法物从乎!询之无有宏贽曰:大树将颠非一绳所维今以五十骑奔窜无一人将相拥从安能兴复大计所谓蛟龙失雨也。今六军将士总在潞邸矣。公纵以戚藩念旧无柰之何遂与宏贽同谒於驿亭并坐谋之石以宏贽所陈以闻守荣前谓石曰:主上即明宗爱子公明宗爱胥富贵既同受休戚合共之故谋之戚藩原期安复今翻索从臣国宝欲以此为辞为贼天子乎!乃抽佩刀刺石亲将陈晖之守荣与晖军即晋高祖战而死。 ○总录部 死节 《礼》曰:谋人之军师败则死之。又曰:临阵无勇非孝也。又曰:临难无苟免是知束事君竭诚许国盖臣子之常分也。若乃辞色慷慨承白刃而不顾胆气倜傥虽众溃而独死或抗节不从於戎首或城陷不屈其刚操或後进已至讵肯解舟而轻去或主帅前却自率属兵而赴敌此皆抗志忠烈垂名竹帛至如以弋抉伤得矛亡戟一则耻不终其赐一则恨不快其心至於毕命抑其次也。 臧坚鲁臧纥之族也。齐侯伐鲁北鄙齐人获臧坚齐侯使夙沙卫唁之。且曰:无死坚稽首曰:拜命之辱抑君赐不终姑。又使其刑臣礼於士以弋抉其伤而死。 敝无存齐人也。齐侯伐晋夷仪敝无存之父将室之辞以与弟曰:此役也。不死反必娶於高国使无自杀言使贱人来唁已是惠赐不终也。夙沙卫奄人故谓之刑臣也。为卫讨也。室之为娶妇高氏先登求自门出死於ニ下。 平阿馀子齐人也。齐晋相与战馀子亡戟得矛退而去不自快谓路之人曰:亡戟得矛可以归乎!路之人曰:戟亦兵也。矛亦兵也。亡兵得兵何为不可以归去行心犹不自快也。遇高唐之孤叔无孙馀子当其马前曰:今者战亡戟得矛可以归乎!叔孙曰:矛非戟也。戟非矛也。亡戟得矛岂亢责也。哉!馀子曰:嘻还反戟趋尚及之遂战而死。 汉路中大夫孝景三年吴楚反胶东胶西川济南王皆发兵应吴楚欲与齐齐王使路中大夫告于天子天子复令路中大夫还报告齐王坚守汉兵今破吴楚矣。路中大夫至三国兵围临数重无从入三国将与路中大夫盟曰:若反言汉已破矣。齐趣下三国不。且见屠路中大夫既许至城下望见齐王曰:汉已发兵百万使太尉亚夫击破吴楚方引兵国氏齐贵族也。无存欲必有功还娶卿相之女既入城夷仪人不服故斗死於门屋ニ下也。平阿齐邑馀子官氏孤特立尊也。叔姓无孙名姓路为中大夫与之同名。若汝也。反谓反易其辞也。救齐齐必坚守无下三国将诛路中大夫。 後汉张况光武初为常山关长时年八十会赤眉攻关城况出战死帝甚哀之。 杜笃为车骑将军马防从事章帝建初三年防击西羌请笃为从事中郎战没於射姑山。 严授为渔阳太守张显兵马掾安帝元初中鲜卑数百馀骑寇渔阳显率吏士追出塞遥望虏营烟火急趋之授虑有伏兵苦谏止不听显促令进授不获已前战伏兵发授身被十创殁於阵显殁刃追散兵不能制虏射中显主簿卫福功曹徐咸遽赴之显遂坠马福以身拥蔽虏并杀之朝廷愍授守节诏书褒叹孟尝其先三世为郡吏并伏节死难。 雒皓为中牟令灵帝中平四年二月荥阳贼杀皓及主簿潘业皓等与贼战临阵不顾皆被害。 袁秘字永宁汝南人闳之孙也。为郡门下议生黄巾起秘从太守赵谦击之军败秘与功曹封观主簿陈端门下督范仲礼贼曹刘伟德主记史丁子嗣张仲然等七人以身刃皆死于战谦以得免诏旌秘等门闾号曰:七贤。 魏夏侯荣征西将军渊之第五子年十三从太祖於汉中战败左右提之走不肯曰:君亲任难焉所逃死乃奋勇而战遂没于阵。 杜畿为司隶校尉文帝征吴以畿为尚书仆射统留事其後帝幸许昌畿复居守受诏作御楼船於陶河试船遇风没帝为之流涕。 刘整为士齐王嘉平中吴将诸葛恪围合肥新城城中遣整出围传消息为贼所得考问所传语整曰:诸葛公欲活汝汝可具服整骂曰:死狗此何言也。我当必死为魏国鬼不苟求活逐汝去也。欲杀我者便速杀之终无他辞遂杀之。 郑像为士时吴将诸葛恪围合肥城中遣像出城传消息,或以语恪恪遣马骑寻围迹索得像还四五人的头面缚将绕城表敕语像使大呼言大军已还雒不如早降像不从其言更大呼城中曰:大军近在围外壮士努力贼以刃筑其口使不得言像遂大呼令城中闻知而死後追赐像爵关内侯。 阎温字伯俭天水西城人也。以凉州别驾守上わ令马超来奔上わ郡人任养等举众迎之温止之不能禁乃驰还州超复围州所治冀城甚急州乃遣温密出告急於夏侯渊贼围数重温夜从水中潜出明日贼见其迹遣人追遮之於显亲界得温执还诣超解其缚谓曰:今成败可见足下为孤城请救而执於人手义何所施。若从吾言反谓城中东方无救此转祸为福之计也。不然今为戮矣。温伪许之超乃载温诣城下温向城大呼曰:大军不过三日至勉之城中皆泣称万岁超怒数之曰:足下不为命计邪温不应时超攻城久不下故徐诱温冀其改意复谓温曰:城中故人有欲与吾同者不温。又不应遂切责之温曰:夫事君有死无贰而卿乃欲令长者出不义之言吾岂苟生者乎!超遂杀之。 蜀傅佥与武兴督蒋舒守关口锺会伐蜀别将攻之舒将出降乃诡谓佥曰:今贼至不击而闭城自守非良图也。佥曰:受命保城惟全为功今违命出战。若丧师负国死无益矣。舒曰:子以保城获全为功我以出战克敌为功请各行其志遂率众出佥谓其战也。至阴平已降胡烈烈乘虚袭城佥格斗而死魏人义之。 张遵为尚书随诸葛瞻於绵竹与邓艾战而死。 程畿字季然先主领益州牧辟为从事祭酒後随先主征吴遇大军败绩溯江而还或告之曰:後追已至解公轻去乃可以免畿曰:吾在军未曾为敌走况从天子而见危哉!追人虽及畿公畿身执戟战敌公有覆者众大至共击之乃死。 黄崇为尚书郎随卫将军诸葛瞻拒邓艾到涪县瞻盘桓未进崇屡劝瞻宜速行据险无令敌得入平瞻犹豫未纳崇至於流涕会艾长驱而前瞻却战至绵竹崇帅史不载其官属军士期於必死临陈见杀。 晋毛嶷司州刺史德祖次弟德祖戍武牢为魏所没嶷及弟辩并有志节嶷死於卢循之难辩没於鲁宗之役并奋不顾命为世所叹。 宋沈劲为冠军陈长史戍金墉城为鲜卑慕容恪所陷不屈节见杀。 荀琼[A13C]阴人也。宋元嘉末渡淮赴武陵王义为元凶追兵所杀。 王应之为衡阳内史时晋安王子勋反应之起义拒湘州从事何惠文为惠文所杀。 南齐陈光静为郢州刺史张冲中兵参军梁王义师起冲拒之梁王遣军主曹景宗等过江攻郢城未及尽济冲遣光静等开门出击为义师所破光静战死梁任孝恭为中书通事舍人高祖太清三年侯景寇逼孝恭启募兵隶萧正德屯南岸及贼至正德举众入贼孝恭还赴台台门已闭因奔入东府寻为贼所攻城陷见害。 兰夏礼安南将军钦子也。侯景至历阳其部曲邀击景兵败夏礼死之。 陈杨孝辨中领军鲁广达友人也。时贺。若弼军乘胜至宫城广达为中领军苦战不息孝辨时从广达在军中战陷阵其子亦随孝辨挥刃杀隋兵十馀人力穷父子俱亡。 唐宗大业末为朔方郡丞时梁师都举兵将据郡城宗抗节不从遂遇害。 唐尹元贞河间人也。为曲阿令天后文明元年徐敬业据扬州乱元贞在曲阿闻敬业攻陷润州乃率兵赴救苦战力屈为贼所擒敬业临以白刃胁令附己元贞词色慷慨竟不之屈寻遇害。 李奂为河间司法天宝末史思明围饶州太守卢全诚陆浑令李系拒之奂以七千人救之为思明所败後贼将尹子奇围河间四十馀日平原太守颜真卿使将和琳领一万一千人马数百疋以救之官军去城二十馀里北风严烈鼓声绝不相闻思明使兵乱击之官军败生擒和琳至城下思明既至合势贼军大振从外筑道为高堤以入城城上战不胜退至街巷。又战城中大溃奂为贼所擒送至东京为禄山所害。 翟景珂本浔阳人後家於濮州之鄄城倜傥有胆气乡里称之贞明初与太原兵夹河而军濮州邻境疲於俘剽景珂聚乡邑入保永定驿固守逾年景珂战殁众溃。 後唐王缄在庄宗募府胡柳之役缄随辎重前行没於乱兵际晚卢质还营庄宗问副使所在曰:某初不之知也。既而缄凶问至庄宗流涕久之得其丧归葬太原。 安承规为昭义军都虞候光火贼武章等劫州狱夺其党类承规独御之久无救应为众所杀。 ●卷七百六十四 ○总录部 义烈 孔子曰:儒有劫之以众沮之以兵见死不更其守曾子亦云:孤寄命临大节而不可夺孟轲所谓舍生而取义皆义烈之谓也。若夫君子之行已烈士之挺操盖将抗名城以全所守激孤风以励浮俗义之所在奋不顾死乃有爱贤者而虑废命感知己而思报德忠所事而赴难存弱绪而践言毒之以楚掠而无贰劫之以锋刃而靡屈蹈危以纾患冒险以申冤嫉恶罔顾发愤不已莫不捐躯忘死赍志毕命慷慨以引决感激以横分固已英薄於天雄名揭於日月千载之下凛乎!其有生气矣。 Θ晋力士也。灵公虐赵宣子骤谏公患之使Θ贼之晨往则寝门辟矣。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贼杀也。退叹而言曰:赵孟敬哉!夫不忘恭敬社稷之镇也。贼国之镇不忠受命而废之不信也。享一名於此不。若死触庭之槐而死。 公孙杵臼晋大夫赵朔之客也。景公之三年屠岸贾欲诛赵朔韩厥告赵朔趣亡朔不肯曰:子不绝赵祀朔死不恨厥许诺贾灭朔族朔妻成公姊有遗腹走公宫匿公孙杵臼谓友人程婴曰:胡不死程婴曰:朔之妇有遗腹。若幸而男吾奉之即女也。吾徐死耳居无何而朔妇免身生男屠岸贾闻之索於宫中夫人置儿中祝曰:赵宗灭乎!若号即不灭。若无声及索儿竟无声已脱程婴谓公孙杵臼曰:今一索不得後必。且复索之柰何公孙杵臼曰:立孤与死孰难程婴曰:死易立孤难耳公孙杵臼曰:赵氏先君遇子厚子︹为其难者吾为其易者请先死乃二人谋取他人婴儿而负之衣以文褓匿山中程婴出谬谓诸将军曰:婴不肖不能立赵孤谁能与我千金吾告赵氏孤处诸将皆喜许之发师随庭外朝之庭小儿被曰:褓程婴攻公孙杵臼杵臼谬曰:小人哉!程婴昔下宫之难不能死与我谋匿赵氏孤儿今。又卖我纵不能死而忍卖之乎!抱儿呼曰:天乎!天乎!赵氏孤儿何罪请活之独杀杵臼可也。诸将不许遂杀杵臼与孤儿诸将以为赵氏孤儿良已死皆喜然赵氏真孤乃反在程婴卒与俱匿山中居十五年晋景公疾卜之大业之後不遂者为祟景公问韩厥厥知赵孤在乃曰:大业之後在晋绝祀者其赵氏乎!夫自中衍者皆嬴姓也。中衍人面鸟蜀降佐殷帝大戊及周天子皆有明德下及幽厉无道而叔带奔周晋事先君文侯至於成公世有立功未尝绝祀今吾君独灭赵宗国人哀之故见龟策惟君图之景公问赵尚有後子孙乎!韩厥具以实告,於是景公乃与韩厥谋立赵孤儿召而匿之宫中诸将入问疾景公因韩厥之众以胁诸将而见赵孤赵孤名曰:武诸将不得已乃曰:昔下宫之难屠岸贾为之矫以君命并命群臣非然孰敢作难微君之疾群臣固。且请立赵後今君有命群臣之愿也,於是召赵武程婴遍拜诸将遂反与程婴赵武攻屠岸贾灭其族复与赵武田邑如故及赵武冠为成人程婴乃辞诸大夫谓赵武曰:昔下宫之难皆能死我非不能死我思立赵氏之後今赵武既立为成人复故位我将下报赵宣孟与公孙杵臼赵武啼泣顿首固请曰:武愿苦筋骨以报子至死而子忍去我死乎!程婴曰:不可彼以我为能成事故先死今我不报是以我事为不成遂自杀赵武服齐衰三年为之祭邑春秋祠之世世勿绝。 王子闾楚平王子启也。白公胜作乱欲以子闾为王子闾不可遂劫以兵子闾曰:王孙。若靖楚国辅正王室而後庇焉启之愿也。敢不听从。若专利以倾王室不顾楚国有死不能遂杀之。 石乞楚白公胜之徒也。白公作乱国人攻之奔山而缢其徒微之生拘石乞而问白公之死焉对曰:余知其死所而长者使余勿言曰:不言将烹乞曰:此事克不能从匿也。长者白公则为卿不克则烹固其所也。何害乃烹石乞侯嬴大梁人魏公子无忌姊为赵平原君夫人秦围赵赵急请救於魏魏安王畏秦使将军晋鄙将十万众名为救赵实持两端公子数请终不听公子计不独生而令赵亡欲赴秦军俱死用侯嬴言请如姬盗晋鄙兵符与朱亥俱救赵过谢侯嬴嬴曰:臣宜从老不能请数公子行日以至晋鄙军之日北向自刭以送公子公子与侯生决至军侯生果北乡自刭。 要离吴人吴王欲杀王子庆忌而莫之能杀吴王患之吴王之友曰:要离谓吴王曰:臣请杀之吴王曰:汝恶能吾尝以六马逐之江上矣。而不能及射之矢左右满把而不能中今汝拔剑则不能举臂上车则不能登汝恶能要离曰:士患不勇耳奚患於不能王诚助臣请必能吴王曰:诺明旦加罪焉执其妻子焚而扬其灰要离走往见王子庆忌於卫王子庆吴王阖闾光也。篡庶父僚而即其位庆忌者僚之子也。故欲杀之庆忌有力拔疾而勇人皆畏之无能杀者也。恶安也。吴王伪加要离罪烧其妻子扬其灰也。忌喜曰:吴王之无道也。子之所见也。诸侯之所知也。今子得免而去之亦善也。要离与王子庆忌居有间谓王子庆忌曰:吴王无道也。愈甚请王子往夺之国王子庆忌曰:善乃与要离俱涉於江中离扌友剑以刺王子庆忌ㄏ而投之江浮。又取而投之如此者三卒曰:汝天下之国士也。幸汝以成其而名要离不死归吴王大悦请与分国要离曰:不可臣请必死吴王止之要离曰:夫杀妻子焚而扬其灰以便事也。臣已为不仁夫为故主杀新主臣已为不义夫ㄏ而浮乎!江三入三出持王子庆忌之为赐而不杀耳矣。臣已为辱夫不仁不义。又。且已辱不可以生吴王不能止果伏剑而死。 田文封孟尝君相齐有舍人魏子为孟尝君收邑入三反而不致一入孟尝君问之对曰:有贤者窃假与之以故不致入孟尝君怒而退魏子居数年人或毁孟尝君於齐王曰:孟尝君将为乱及田申劫王王意疑幸活也。而汝也。便犹成也。持犹循也。果终也。孟尝君孟尝君乃奔魏子所与粟贤者闻之乃上书言孟尝君不作乱请以身为盟遂自刭宫门以明孟尝君王乃惊而踪迹验问孟尝君果无反谋乃复召孟尝君。 王画邑人燕师入齐闻贤令军中曰:环画邑三十里无入以王之故已而使人谓曰:齐人多高子之义吾以子为将封子万家固谢燕人曰:子不听吾引三军而屠画邑王曰:忠臣不事二君贞女不更二夫齐王不听吾谏故退而耕於野国既破亡吾不能存今。又劫之以兵为君将是助桀为暴也。与其生而无义固不如烹遂经其颈於树枝自奋绝ㄕ而死齐亡大夫闻之曰:王布衣也。义不北面於燕况在位食禄者乎!乃相聚如莒求王子发章立为襄王。 豫让晋人故尝事范中行氏而无所知名去而事智伯智伯甚尊宠之及智伯伐赵襄子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之後而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齐西南近邑画音获为饮器豫让遁逃山中曰: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今智伯知我我必为报雠而死以报智伯则吾魂魄不愧矣。乃变名姓为刑人入宫涂厕中挟匕首欲以刺襄子襄子如厕心动执问涂厕之刑人则豫让内持刀兵曰:欲为智伯报雠左右欲诛之襄子曰:彼义人也。吾谨避之耳。且智伯亡无後而其臣欲为报雠此天下之贤人也。卒释去之居顷之豫让。又漆身为厉吞炭为哑使形状不可知行乞於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曰:汝非豫让邪曰:我是也。其友为泣曰:以子之才委质而臣事襄子襄子必近幸子近幸子乃为所欲顾不易邪何乃残身苦形欲以求报襄子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已委质臣事人而求杀之是怀二心以事其君也。且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後世之为人臣怀二心以事其君者也。既去顷之襄子当出豫让伏於当过之桥下襄子至桥马惊襄子曰:此,必是豫让也。使人问之果豫让也,於是襄子乃数豫音赖让曰:子不尝事范中行氏乎!智伯尽灭之而子不为报雠而反委质臣於智伯智伯亦已死矣。而子独以为之报何雠之深也。豫让曰: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以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於智伯国士遇我我固国士报之襄子喟然叹息而泣曰:嗟呼豫子子之为智伯名既成矣。而寡人赦子亦已足矣。子其自为计寡人不复释子使兵围之豫让曰:臣闻明主不掩人之义而忠臣有死名之义前君已宽赦臣天下莫不称君之贤今日之事臣固伏诛然愿请君之衣而击焉以致报雠之意则虽死不恨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於是襄子大义之乃使持衣与豫让豫让拔剑三跃而击之曰:吾可以下报智伯矣。遂伏剑自杀死之日赵国志士闻之皆为涕泣。 汉田横为齐王高祖既立为皇帝横惧诛而与其徒属五百馀人入海居岛中高帝使使召横横乃与其客二人乘传诣雒阳至尸乡自杀高帝发卒以王者礼葬之既葬二客穿其冢旁皆自刭从之高帝闻而大惊以横之客皆贤吾闻其馀尚五百人在海中使使召之使至闻横死亦皆自杀,於是乃知田横兄弟能得士也。 周燕宣帝时为郡决曹掾太守欲枉杀人燕谏不听遂杀因而黜燕囚家守阙称冤诏遣覆考燕见太守曰:愿谨定文书皆署燕名府君但言时病而已出谓掾史曰:诸君被问悉当以罪推燕如有一言及於府君燕手剑相刃使乃收燕系狱屡被掠。《楚辞》无屈挠当下蚕室乃叹曰:我平王之後正公拔孙,岂可以刀锯之馀下见先君遂不食而死。 赵都衤殳礻羽人为左冯翊冯野王部督邮掾而池阳令并素行贪轻野王外戚年少治行不改都案验得其主守盗十金罪收捕并不首吏都格杀并并家上书陈冤事下廷尉都诣吏自杀以明野王京师称其威信李圣为王莽扬州牧司命孔仁兵败於山东圣格死仁赵姓都名衤殳丁活丁外二切礻羽许羽功并谓池阳县令史失其姓不首吏谓不伏从收捕也。将其众降已而叹曰:吾闻食人食者死其事拔剑自刺死。 曹竟字子期去官不仕於王莽莽死汉更始徵竟以为丞相封侯欲亲致贤人销寇贼竟不受侯爵会赤眉入长安欲降竟竟手剑格斗死。 後汉王捷为隗嚣大将嚣为汉军所围穷困捷别在戎邱登城呼汉军曰:为隗王城守者皆必死无二心愿诸军亟罢请自杀以明之遂自刎颈死刘雄为平原令永初二年剧贼毕豪等入平原界雄将士乘船追之至厌次河与贼合战雄败执雄以矛刺之时小吏所辅前叩头求哀愿以身代雄豪等纵雄而刺辅贯心洞背即死东郡太守捕得豪等具以状上诏书追伤之赐钱二十万除父奉为郎中。 徐福为渔阳太守张显主簿元初中鲜卑入寇显拔刃追散兵虏射中显福及功曹徐咸遽赴之显遂堕马福以身拥蔽虏并杀之。 耿武为冀州韩馥长史闵纯为别驾会袁绍至馥从事十人弃馥去唯恐在後独武纯仗刀拒战绍兵不能禁绍後令田丰杀此二人。 郑益恩玄子也。孔融在北海举为孝廉及融为黄巾所围益恩赴难殒身。 关靖为公孙瓒辽东长史瓒为袁绍所败靖曰:吾闻君子陷人於危必同其难,岂可独生乎!乃策马赴绍军而死绍悉送其首於许。 孙瑾为常山相时辽东公孙瓒与幽州牧刘虞构隙及虞见杀瑾与掾张逸张瓒等忠义愤发相与就虞骂瓒极口然後同死。 臧洪字子源为广陵太守张超功曹超遣洪诣幽州牧刘虞行至河间袁绍以为青州刺史迁东郡太守时魏太祖围张超於雍丘甚危急超谓军吏曰:今日之事唯有臧洪必来救我,或曰:袁曹方睦而洪为绍所用恐不能败好远来违福取祸超曰:子源天下义士终非背本者也。或见制强力不相及耳洪始闻被围乃徒跣号泣并勒所领将赴其难自以众弱从绍请兵而绍竟不之听超城遂陷张氏族灭洪由是怨绍绝不与通绍以兵围之历年不下使洪邑人陈琳以书譬洪示其祸福责以恩义洪答曰:隔阔相思发於寤寐相去步武而趋舍异规其为怆恨胡可胜言前日不遗比辱雅况述叙祸福公私切至以子之才穷该典籍岂将ウ於大道不达余趣哉!是以捐弃翰墨一无所酬亦冀遥忖褊心粗识鄙性重获来命援引纷纭虽欲无对而义笃其言仆小人也。本乏志用中因行役特蒙倾盖恩深分厚遂窃大州宁乐今日自远接刃乎!每登城临兵观主人之旗鼓瞻望帐幄感故友之周旋抚弦搦矢不觉流涕之覆面也。何者自以辅佐主人无以为悔主人相接过绝等伦当受任之初志同大事扫清寇逆共尊王室岂悟本州被侵郡将遘厄请师见拒辞行被拘使洪故君遂至沦灭区区微节无所获申岂得复全交友之道重比及也。亏忠孝之名乎!所以忍悲挥戈收泪告绝。若使主人少垂古人忠恕之情来者侧席去者克己则仆抗季札之志不为今日之战矣。昔张景明登坛软血奉辞奔走卒使韩馥让印主人得地然後但以拜章朝主赐爵获传之故不蒙观过之贷而受夷灭之祸吕奉先讨卓来奔请兵不获告去何罪复见斫刺刘子璜奉使逾时辞不获命畏君怀亲以诈求归可谓有志忠孝无损霸道亦复僵尸麾下不蒙亏除慕进者蒙荣违意者被戮此乃主人之利非游士之愿也。是以鉴戒前人守死穷城亦以君子之违不敌国故也。足下当见围围不解救兵未至感婚姻之义推平生之好以为屈节而苟生胜守义而倾覆也。昔晏婴不降志於白刃南史不曲笔以求存故身传图象名垂後世况仆据金城之固驱士人之力散三年之蓄以为一年之资苏困补乏以脱天下何图筑室反耕哉!但惧秋风扬尘伯马首南向张扬飞燕旅力作难北鄙将告倒悬之急股肱奏乞归伯公孙瓒字之计耳主人当鉴戒曹辈反旌退师何宜久辱盛怒暴威於吾城之下哉!足下讥吾恃黑山以为救独不念黄巾之合从邪昔高祖取彭越於钜野光武创基兆於绿林卒能龙飞受命中兴帝业苟可辅主兴化夫何嫌哉!况仆亲奉玺书与之从事行矣。孔璋足下徼利於境外臧洪投命於君亲吾子身於盟主臧洪策名於长安子谓余身死而名灭仆亦笑子生死而无闻焉本同末离努力努力夫复何言绍见洪书知无降意增兵急攻城中粮尽外无援救洪自度不免呼吏士谓曰:袁绍无道所图不轨。且不救洪郡将洪於大义不得不死念诸君无事空与此祸可先城未破将妻子出将吏皆垂泣曰:明府之於袁氏本无怨隙今为郡将之故自致危困吏人何忍当舍明府去也。初尚掘鼠煮筋角久无所复食主簿启内厨米三升请稍为饣粥洪曰:何能独甘此邪使为薄糜遍班士众。又杀其爱妾以为食兵将咸流涕无能仰视男女七八千人相枕而死莫有离盟主谓袁绍也。叛城陷生执洪绍盛帷幔大会诸将见洪谓曰:臧洪何相负。若是今日服未洪据地目曰:诸袁事汉四世五公可谓受恩今王室衰弱无扶翼之意而欲因际会觖望非冀多杀忠良以立奸威洪亲见将军呼张陈留为兄则洪府君亦宜为弟而不能同心戮力为国除害坐拥兵众观人屠灭惜洪力劣不能推刃为天下报雠何谓服乎!绍本爱洪意欲屈服赦之见其辞切知终不为用乃命杀焉洪邑人陈容少为诸生亲慕於洪随为东郡丞先城未败洪使归绍时容在坐见洪当死起谓绍曰:将军兴大事欲为天下除害而专先诛忠义岂合天意臧洪发举为郡将柰何杀之绍惭使人牵出谓曰:汝非臧洪俦空复尔为容顾曰:夫仁义,岂有常所蹈之则为君子背之则为小人今日宁与臧洪同日死不与将军同日生也。遂复见杀在绍坐者无不叹息窃相谓曰:如何一日戮二烈士先是洪遣司马二人出求救於吕布比还城已陷皆赴敌死。 审配字正南魏郡人少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节袁绍领冀州委以心腹之任以为治中别驾并总幕府绍长子谭少子尚绍爱尚欲以为後而未显审配逢纪与辛评郭图争权配纪与尚比评图与谭比绍死众以谭长欲立之配等恐谭立而评为己害乃奉尚代绍位由是谭尚有隙举兵相攻谭败走平原尚使审配苏由守邺复攻平原魏太祖攻邺配兄子荣守东门夜开门内太祖生擒配声气壮烈终无挠辞见者莫不叹息遂斩之初谭之去皆呼辛毗郭图家得出而辛评家独被收及配兄子开城门内兵时配在城东南角楼上望见太祖兵入忿辛郭坏败冀州乃遣人驰诣邺狱指杀仲治家是时辛毗在军闻门开驰走诣狱欲解其兄家兄家已死是日生缚配将诣帐下辛毗等逆以马鞭击其头骂之曰:奴汝今日真死矣。配顾曰:狗辈正由汝曹破我冀州恨不得杀汝也。且汝今日能杀生我邪有顷太祖引见谓配知谁开卿城门配曰:不知也。曰:自卿子荣耳配曰:小儿不足用乃至此太祖复谓曰:曩日孤之行围何弩之多也。配曰:恨其少耳太祖曰:卿忠於袁氏父子亦自不得不尔也。有意欲活之配既无挠辞而辛毗等号哭不已乃杀之初冀州人张子谦先降素与配不善笑谓配曰:正南卿竟何如我配厉声曰:汝为降虏配为忠臣虽死岂。若汝生邪临行刑叱持兵者令北向曰:我君在北。 冯忠金城人汉末郡人阳成远杀太守以叛忠赴尸号哭呕血而死。 吴咏张掖人为获羌校尉马贤所辟後为太尉庞参掾参贤相诬罪应死各引为证咏计理无两直遂自刎而死参贤惭悔和释至晋张轨为凉州刺史皆祭其墓而旌其子孙。 魏沮俊为射声校尉汉末李亻之乱俊被创堕马李亻谓左右曰:尚可活不俊骂之曰:汝等凶逆逼迫天子乱臣贼子未有如此者亻使杀之。 应余字正夫丰恣方毅志尚仁义汉建安末为郡功曹时吴蜀不宾疆场多虞宛将侯音扇动山民保城以叛余与太守东里衮当扰攘之际迸窜得出音即遣骑追逐去城十里相及贼便射衮飞矢交流余前以身当箭被七创因谓追贼曰:侯音狂狡造为凶逆大军寻至诛夷在近谓卿曹本是善人素无恶心当思反善何为受其指挥我以身代君已被重创。若身死君全殒没无恨因仰天号泣涕血俱下贼见其义烈释衮不害贼去之後余亦命绝。 曹真本姓秦养曹氏或云:其父伯南夙与太祖善兴平末袁术部党与太祖攻去刂太祖出为寇所追走入秦氏伯南开门受之寇问太祖所在答云:我是也。遂害之繇此太祖思其功故变其姓一说真父邵以忠笃有才智为太祖所信初平中太祖兴义兵邵募徒众从太祖周旋时豫州刺史黄琬欲害太祖太祖避之而邵独遇害。 伍孚字德瑜少有大节为郡门下书佐其本邑长有罪太守使孚出教敕曹下督邮收之孚不肯受教伏地仰谏曰:君虽不君臣不可不臣明府柰何令孚受教敕外收本邑长乎!乞更授他吏太守奇而听之後大将军何进辟为东曹属稍迁侍中河南尹越骑校尉董卓作乱百僚震忄栗孚著小铠於朝服里挟佩刀见卓欲伺便刺杀之语阕辞去卓送至ト中孚因出刀刺之卓多力退不中即收孚卓曰:卿欲反邪孚大言曰: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乱国篡主罪盈恶大今是吾死日故来诛奸贼耳恨不车裂汝於市朝以谢天下遂杀孚。 王象汉末为人仆隶牧羊杨俊识之乃赎象为娉娶立屋後象为常侍俊为南阳太守黄初三年文帝南巡未到宛有诏百官不得干豫郡县及车驾到而宛令不解诏旨闭市门帝闻之忿然曰:吾是寇耶乃收宛令及太守杨俊诏问尚书汉明帝杀几二千石时象见诏文知俊必不免乃当帝前叩头流血竟面请俊减死一等帝不答欲释入禁中象引帝衣帝顾谓象曰:我知杨俊与卿本末耳今听卿是无我也。卿宁无俊邪无我邪象以帝言切乃缩手帝遂入决俊法然後乃出象自恨不能济俊遂发病死。 单固字恭夏为兖州刺史令狐愚别驾愚与王凌通谋治中从事杨康与固皆知其计会愚病康应司徒召诣雒阳固亦疾解禄康在京师露其事太傅乃东取王凌到寿春固见太傅太傅问曰:卿知其事为邪固对不知太傅曰:且置近事问卿令狐反乎!固。又曰:无以杨康白事事与固连遂收捕固及家属皆系廷尉考实数十固。故曰:无有太傅录杨康与固同对相结固辞穷乃骂康曰:老庸既负使君。又灭我族顾汝当活邪辞定事上须报廷尉以旧皆听得与其母妻子相见固见其母不仰视其母知其惭也。字谓之曰:恭夏汝本自不欲应州郡也。我强故耳汝为人吏自当尔耳此自门户衰我无恨也。汝本意与我语固复不仰。又不语以至於死臣钦。若等曰:太傅即晋宣帝也。臣钦。若等曰:固初不应令狐愚令其母强之故云: 隐蕃有口才明帝使诈叛于吴令求作廷尉职重案大臣以离间之既为廷尉监众人以据普与蕃亲善尝车马集宾客盈堂及至事觉蕃亡走捕得考问党与蕃无所言吴主使将入谓曰:何乃以肌肉为人受毒乎!蕃曰:孙君丈夫图事,岂有无伴烈士死不足相牵耳遂闭口而死。 郭修字孝先素有业行著名西州姜维去刂之修不为屈蜀後主以为左将军修欲刺後主而不得亲近每因庆贺。且拜。且前为後主左右所遏事辄不克故因费出汉寿大会宾客座中手刃击为其所害。 吴邵畴为会稽太守郭诞功曹诞以不白妖言被收惶遽无以自明畴进曰:畴今自在畴之事明府何忧遂诣吏自列云:不白妖言事由於己非府君罪吏上畴辞孙皓怒犹盛虑诞卒不免遂自杀以证之临亡置辞曰:畴生长边陲不闲教道得以门资致身本郡逾越侪类位极朝右不能赞扬威化养之以福令妖讹横兴干国乱纪畴以尊之语本非事实虽家诵人咏不足有虑天下重器而匹夫横议疾其鬼声不忍闻见欲含垢藏疾不彰之翰笔镇躁归静使之自息愚心勤勤每执斯旨故诞屈其所是默以见从此之为愆实由於畴谨不敢逃死归罪有司唯乞天览特垂清察吏收畴卞得辞以闻皓乃免诞大刑送付建安作船畴亡时年四十皓嘉畴节义诏郡县图形庙堂。 晋孙拯能属文初仕吴为黄门郎吴平为涿令时陆机为孟玖所诬收拯考掠两踝骨见终不变辞门生费慈宰意二人诣狱明拯拯譬遣之曰:吾义不可诬枉知故卿何宜复尔二人曰:仆亦安得负君拯遂死狱中而慈意亦死。 宋矩字处规敦煌人慷慨有志节张重华据凉州以矩为宛戍都尉石季龙遣将麻秋攻大夏参军梁执太守宋晏以城应秋秋遣晏以书致矩矩既至谓秋曰:辞父事君当立功与义苟功义不立当守名节矩终不背主覆宗偷生於世先杀妻子自刎而死秋曰:义士也。命葬之重华嘉其诚节赠振威将军。 车济字万度敦煌人果毅有大量张重华以为金城令为石季龙将麻秋所陷济不为秋屈秋必欲降之乃临之以兵济辞色不挠曰:吾虽才非庞德而受任同之身可杀志不可移乃伏剑而死秋叹其忠节以礼葬之後重华迎致其节亲临恸哭赠宜禾都尉。 虞悝长沙人与弟望并有士操谯王承临州举兵讨王敦以悝为长史望为司马督获诸军湘东太守郑澹敦之姊夫也。不顺承旨遣望讨之望率众一旅直入郡斩澹以犭旬四境及魏来攻望每先登力战而死城破悝复为所执将害之子弟对之号泣悝谓曰:人生有死阖门为忠义鬼亦何恨哉!及王敦平赠悝襄阳太守望荥阳太守遣谒者至墓祭以少牢杜莠字彦[A13C]为罗尚主簿州没为戍贼李骧所得欲用之骧以莠不受见害。 罗企生字宗伯豫章人多才艺殷仲堪镇江陵引为功曹累迁武陵太守未之郡而桓玄攻仲堪仲堪更以企生为谘议参军仲堪多疑少决企生深忧之谓弟遵生曰:殷侯仁而无断事必无成成败天也。吾当死生以之仲堪果走文武无送者唯企生从焉路经家门遵生曰:作如此分离何可不执手企生回马授手遵生有勇力便牵下之谓曰:家有老母将欲何之企生挥泪曰:今日之事我必死之汝等奉养不失子道一门之中有忠与孝亦复何恨遵生抱之愈急仲堪於路待之企生遥呼曰:生死是同愿少见待仲堪见企生无脱理策马而去玄至荆州人士无不至者企生独不往而营理仲堪家,或谓之曰:玄猜忍之性未能取卿诚节。若遂不诣祸必至矣。企生正色曰:我是殷侯吏见遇以国士为弟以力见制遂不我从不能共殄鬼逆致此奔败亦何面目复就桓求生乎!玄闻之大怒然素待企生厚先遣人谓曰:若谢我当释汝企生曰:为殷荆州吏荆州奔亡存亡未判何颜复谢玄即收企生遣人问欲何言答曰:文帝杀嵇康嵇绍为晋忠臣从公乞一弟以养老母玄许之。又引企生於前谓曰:吾相遇甚厚何以见负今者死矣。企生对曰:使君既兴晋阳之甲军次浔阳并奉王命各还所镇升坛盟誓口血未乾而生奸计自伤力劣不能剪灭凶逆恨死晚也。玄遂害之时年三十七众咸悼焉先是玄以羔裘遗企生母胡氏及企生遇害即日焚裘。 王延仕前赵刘灿灿为靳准所杀准自号汉大王置百官将以延为左光禄延骂曰:屠沽逆奴何不速杀我以吾左目置西阳门观相国之入也。右目置建春门观大将军之入也。准怒杀之。 前秦索泮字德林敦煌人为张天锡所用苻坚见而叹曰:凉州信多君子既而以泮河西德望拜别驾吕光既克姑臧泮固郡不降光攻而获之光曰:孤既平西域将赴难京师梁熙无状绝孤归路此朝廷之罪人卿何意阻郡固迷自同元恶泮厉色责光曰:将军受诏讨叛胡可受诏乱凉州邪寡君何罪而将军害之泮但苦力寡不能固守以报君父之雠岂如逆氏彭济望风反叛主灭臣死礼之常也。乃就刑于市神色不变弟菱有隽才仕张天锡为执法中郎。又从右监苻坚仕至伏波将军典农都尉与泮俱被害。 後秦姚部将赵玄与晋将毛德祖战於柏谷以众寡而败被创十馀据地大呼司马骞鉴冒刃抱玄而泣玄曰:吾疮已重君宜速去鉴曰:若将军不济当与俱死去将安之皆死於阵。 宋张少有操行晋末官州府为琅琊王国郎中令从王至雒还京都宋高祖封药酒一[B124]付使密加毒受既还於道自饮而卒。 傅灵越清河人明帝初薛安都举兵反灵越率众应之安都从子索肥兵败死时武卫将王广之领军隶刘π攻殷琰於寿阳灵越奔逃为广之军所生擒厉声曰:我傅灵越也。汝得贼何不即杀生送诣ππ躬自慰劳诘其叛逆对曰:九州唱义岂独在我π。又问四方阻逆无战不禽主上皆加以旷荡即其才用卿何不早归天阙乃逃命草间乎!灵越答曰:薛公举兵淮北威震天下不能专任智勇委付子侄致败之由实在於此然事之始末仆皆参豫人生归於一死实无面求活π北其意送还京师帝欲加原宥灵越辞对如一终不回改乃杀之。 边荣为沈攸之郢州仓曹参军事为府录事所辱攸之自为荣鞭杀录事攸之自江陵下以荣为留府司马守城张敬儿将至人或说之使诣敬儿降荣曰:受沈公厚恩共如此大事一朝缓急便改易本心不能行也。城败见敬儿敬儿问曰:边公何不早来荣曰:沈公见留守城而委城求活所不忍也。本不蕲生,何须见问敬儿曰:死何难得命斩之忄笑而去容无悸色程邕之素依随边荣荣被诛邕之抱持荣曰:与边公周旋不忍见边公前死乞见杀兵不得行戮以告敬儿敬儿曰:求死甚易何为不斩先杀邕之然後及荣三军莫不垂泣曰:柰何一日杀二义士比之臧洪及陈容。 梁王ダ僧辨之长子为侍中西魏寇江陵世祖遣ダ督城内诸军事荆城陷ダ随王琳入北齐为竟陵郡守齐遣琳镇寿春将图江左陈既平淮南执琳杀之ダ闻琳死乃出郡城南登高冢上号哭一恸而绝後魏孙道登彭城吕县人永安初为梁将韦休等所虏面纟专临刃巡远村坞令其招降乡曲道登厉声唱呼但当努力贼无所能遂屠戮之。 解奉君宋人降於魏孝文太和五年九月大享群臣齐高帝时为王遣使车僧朗入魏僧朗以班在宋使殷灵诞之後辞不就席奉君刃僧朗於会中帝乃诏诛奉君。 ●卷七百六十五 ○总录部 攀附 《易》曰:从龙风从虎斯言感召之至自然之理也。而况王者膺命历临区故宜心膂之臣股肱之士伸协赞之力成经纶之功也。乃有灵感先兆心期潜契或效谋於幕中或宣力於麾下或一言而吻合或千里以相从或恩纪而见升或材智而授任并皆历险阻建功名大则受封於土茅次则策名於簪笏书之信史传於永世自非诚明夙著期运宜合岂富贵之可求者哉! 汉张良字子房其先韩人亡匿下邳秦末陈涉等起良亦聚少年百馀人景驹自立为楚假王在留良欲往从之行道遇沛公沛公将数千人略地下邳遂属焉沛公拜良为厩将良数以太公兵法说沛公沛公喜常用其策为他人言皆不省良曰:沛公殆天授故官也。省视也。殆近也。遂从不。 张苍阳武人秦时为御史立柱下方书有罪亡归及沛公略地过阳武苍以客从攻南阳西入武关至咸阳沛公立为汉王入汉中还定三秦陈馀击走常山王张耳耳归汉汉以苍为常山守周昌沛人其从兄苛秦时皆为泗水卒史及高祖起沛後破泗水守监,於是苛昌以卒史从沛公沛以昌为职志苛为客陆贾楚人以客从高祖定天下名有口辩居左右常使诸侯後为大中大夫。 叔孙通薛人秦时为博士亡去之薛事项王汉二年汉王从五诸侯入彭城通降汉王通儒服汉王憎乃变其服服短衣楚制汉王喜通之降汉拜通为博士。 石奋其父赵人赵亡徙温高祖东击项过河内时奋年十五为小吏侍高祖高祖与语爱其恭敬问曰:若柱下居殿柱之下。若今侍立御史矣。音何主旗志也。志与帜同音式异切张晏曰:为帐下宾客不掌官也。制谓裁衣之形制河内之县何有对曰:有母不幸失明家贫有姊能鼓瑟高祖曰:若能从我乎!曰:愿尽力,於是高祖召其姊为美人以奋为中涓受书谒徙其家长安中戚里。 後汉王常颍川舞阳人王莽末与成丹张入南郡蓝口号下江兵与荆州牧战於上唐遂北至宜秋是时汉兵与新市平林众俱败於小长安各欲解去光武兄伯升闻下江军在宜秋即与光武及李通俱造常军曰:愿见下江一贤将议大事成丹张共推遣常伯升见常说以合从之利常大悟曰:王莽篡杀残虐天下百姓思汉故豪杰并起今刘氏复兴即真主也。诚思出身为用辅成大功伯升曰:如事成岂敢独飨之哉!遂与常深相结而去常还具为丹言之丹负其众皆曰:大丈夫既起当各自为主何故受人制乎!常心独归汉乃稍晓说其将帅曰:往者成哀衰微无嗣故王莽得乘间篡位既有天下而政令苛酷积失。若汝也。有何戚中涓官名主居中而涓洁者外有书谒令其受之也。上唐乡名在今随州枣阳县东北宜秋聚名曰:南郡百姓之心民之讴吟思汉非一日也。故使吾属因此得起夫民所怨者天所去也。民所思者天所与也。举大事必当下顺民心上合天意功乃可成。若负强恃勇任情恣欲虽得天下必复失之以秦项之势尚至夷覆况今布衣相聚草泽以此行之灭亡之道也。今南阳诸刘举宗起兵观其来言事者皆有深计大虑王公之才与之并合必成大功此天所以吾属也。下江诸将虽屈强少识然素敬常乃皆谢曰:无王将军吾属几陷於不义愿敬受教即引兵与汉军及新市平林合,於是诸部齐心同力锐气益壮遂俱进破杀甄阜梁丘赐及诸将议立宗室唯常与南阳士大夫同意欲立伯升而朱有张等不听乃立更始焉。 丁王莽末守[A13C]阳尉光武略地[A13C]阳[A13C]阳城守不下说其宰遂与俱降光武大喜厚加赏劳。 范升王莽末为大司空王邑议曹史称病乞身邑不听令乘传使上党升遂与汉兵会因留不还建武二年光武徵诣怀宫拜议郎。 彭宠更始时行渔阳太守事汉安乐令及光武镇慰河北至蓟以书招宠宠具牛酒将上谒会王郎诈立传檄燕赵遣将犭旬渔阳上谷急发其兵北州众多疑惑欲从之吴汉说宠从光武会上谷太守耿况亦使功曹寇恂诣宠结谋共归光武宠乃发骑三千人以吴汉行长史及都尉严宣参军盖延狐奴令王梁与上谷军合而南及光武於广阿光武承制封宠建忠侯赐号大将军。 魏荀颍川颍阴人汉末袁绍领冀州待以上宾之礼弟谋及同郡辛评郭图皆为绍所任度绍终不能成大事时太祖为奋武将军在东郡献帝初平二年去绍从太祖太祖大悦曰:吾之子房也。以为司马时年二十九後至尚书令参太祖丞相军事。 荀攸字公达汉末以蜀汉险固人民殷盛乃求为蜀郡太守道绝不得至驻荆州太祖迎汉帝都许遗攸。《书》曰:方今天下大乱智士劳心之时也。而顾观变蜀汉不已久乎!,於是徵攸为汝南太守入为尚书太祖素闻攸名与语大悦谓荀锺繇曰:公达非常人也。吾得与之计事天下当何忧哉!以为将帅。 程昱东郡东阿人初平中兖州刺史刘岱辟之不应後表昱为骑都尉昱辞以疾刘岱为黄巾所杀太祖临兖州辟昱昱将行其乡人谓曰:何前後之相背也。昱笑而不应太祖与语说之以昱守寿张令。 任俊字伯达河南中牟人太祖起关东入牟界众不知所从俊独与同郡张奋议举郡以归太祖俊。又别收宗族及宾客家兵数百人愿从太祖太祖大悦表俊为骑都尉妻以从妹甚见亲信。 刘馥字元[A13C]沛国相人避乱扬州汉建安初说袁术将戚寄秦翊使率众与俱诣太祖太祖悦之辟为司徙掾後至卫尉。 赵俨[A13C]川阳翟人汉末避乱荆州太祖为镇东将军始迎献帝都许俨谓繁钦曰:曹镇东应期命世必能匡济华夏吾知归矣。建安二年年二十七遂扶持老弱诣太祖太祖以俨为朗陵长。 卫兹陈人建安中太祖到陈留与兹相见遂同盟计兴武事兹答曰:乱生久矣。非兵无以整之。且言兵之兴者自今始矣。深见废兴首赞宏谋後从太祖之荥阳战殁。 邢字子昂河间莫阝人汉末举孝廉司徒辟皆不就易姓字右北平从田畴游积五年而太祖定冀州谓畴曰:黄巾起来二十馀年海内鼎沸百姓流离今闻曹公法令严民厌乱矣。极则平请以身先遂装还乡里田畴曰:邢民之先觉也。乃见太祖求为乡道以克柳城太祖辟为冀州从事。 周昕汉末为丹阳太守太祖起义兵昕前後遣兵万馀人以助征伐袁术之在淮南也。昕恶其淫虐绝不与通。 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尚书令荀荐之於太祖太祖召见论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後至军祭酒洧阳亭侯。 王朗为会稽太守为孙策所执後太祖表徵之朗自曲阿展转江海积年乃至拜谏议大夫参司空军事华歆汉末为豫章太守为孙权所执後策死太祖在官渡表天子徵歆孙权欲不遣歆谓权曰:将军奉王命始交好曹公分义未固使仆得为将军效心,岂不有益乎!今空留仆是为养无用之物非将军之良计也。权悦乃遣歆後至太尉。 朱灵汉末为袁绍将太祖之征陶谦诏使灵督三营助太祖战有功绍所遣诸将各罢归灵曰:灵观人多矣。无。若曹公者。此乃真明主也。今已遇复何之遂留不去所将士卒慕之皆随灵後灵後遂为好将名亚徐晃等位至後将军封高唐亭侯。 臧霸汉末为琅邪相太祖破袁谭於南皮霸既会贺因求遣子弟及诸将父兄家属诣邺太祖曰:诸君忠孝岂复在是昔萧何遣子弟入侍而高祖不拒耿纯焚室舆榇以从光武不逆吾将何以易之哉!後至执金吾位特进。 李典汉末为捕虏将军封都亭侯典宗族部曲三千馀家居乘氏自请愿徙诣魏郡太祖笑曰:卿欲慕耿纯邪典谢曰:典驽怯功微而爵宠过厚诚宜举宗陈力加以征伐未息宜实郊遂之内以制四方非慕纯也。遂徙部曲宗族万三千馀口居邺太祖嘉之迁破虏将军。 刘放涿郡人汉末遭世大乱时渔阳王松据其土放往依之太祖讨袁谭於南皮以书招松松举雍奴泉州安次以附之放为松答太祖书其文甚丽太祖既善之。又闻其说由是遂辟放建安十年与松俱至太祖大悦谓放曰:昔班彪依窦融而有河西之功今一何相似也。乃以放参司空军事阎。 柔广阳人少没乌桓鲜卑中为其种人所归信柔乃因鲜卑众杀乌桓校尉刑举而代之袁绍因宠尉柔以安北边及绍子尚败奔蹋顿时幽冀吏人奔乌桓者十万馀户尚欲凭其兵力复图中国会太祖平河北柔率鲜卑乌桓归附即以柔为校尉。 卫觊为侍中与王粲并典制度文帝即王位徙为尚书顷之还汉朝为侍郎劝赞禅代之义为文诰之诏文帝践阼复为尚书封阳吉亭侯。 蜀简雍字宪和涿郡人少与先主有旧随从周旋先主至荆州雍与麋竺孙乾同为从事中郎常为谈客往来使命。 麋竺东海句人汉末徐州牧陶谦辟为别驾从事谦卒竺奉谦遗命迎先主於小沛汉建安元年吕布乘先主之出拒袁术袭下邳虏先主妻子先主转军广陵海西竺,於是进妹於先主为夫人奴客二千金银货币以助军资於时困匮赖此复振魏太祖表竺领嬴郡太守竺弟芳为彭城相皆去官随先主周旋先主将荆州遣竺先与刘表相闻以竺为左军将军从事中郎益州既平拜为安汉将军班在军师将军之右竺雍容敦雅而翮非所长是以待之上宾之礼未尝有所统御然赏赐优宠无与为比。 霍峻字仲邈南郡枝江人也。兄笃於乡里合部曲数百人笃卒荆州牧刘表令峻摄其众表卒峻率众归先主先主以峻为中郎将。 廖化襄阳人前为关侯主簿关败属吴思归先主乃诈死时人谓为信然因携持老母昼夜西行会先主东征遇於秭归先主大悦以化为宜都太守。 向朗字巨达襄阳宜城人荆州牧刘表以为临沮长表卒归先主定江南使朗督秭归夷道巫山夷陵四县军民事蜀既平以朗为巴西太守。 伊籍字机伯山阳人少依邑人镇南将军刘表先主之在荆州籍常往来自表卒遂随先主南渡江从入益州见待亚於简雍孙乾後至昭文将军。 李恢建宁人仕郡督邮太守董和贡恢於州涉道未至闻先主自葭萌还攻刘璋恢知璋之必败先主必成也。乃名郡使北诣先主遇於绵竹先主嘉之後至安汉将军。 何宗蜀郡人先主定益州四郡为从事祭酒後援图讠劝先主即尊号践阼之後迁为大鸿胪。 吴董袭会稽人孙策入郡袭迎於高迁亭策见而伟之引署门下贼曹後至偏将军。 胡综字伟则汝南固始人少孤母将避难江东孙权领会稽太守综年十四为门下循行留吴与大帝共读书策薨大帝为讨虏将军以综为金曹从事从讨黄祖拜鄂长大帝为车骑将军都京口召综还为书部与是仪徐祥俱典军国密事。 吕范避乱寿春孙策见而异之范遂自委昵将私密百人归策时太妃在江都策遣范迎之徐州牧陶谦谓范为袁氏觇候讽县掠考范范亲客健儿篡取以归时唯范与孙河常从策跋涉辛苦危难不避策亦亲戚待之每与升堂饮宴於太妃前後迁大司马印绶未下卒。 张字子纲避难江东孙策创业遂委质焉表为正义校尉。 陈武字子烈庐江松滋人孙策在寿春武往修谒因从渡江征讨有功拜部司马。 朱治既劝孙策还平江东後迁吴郡都尉是时吴景已在丹阳而孙策为袁术攻庐江,於是刘繇恐为袁孙所并遂构嫌隙而策家门尽在州下治乃使人於曲阿迎太妃及大帝兄弟所以供奉辅护甚有恩纪後至安国将军金印紫绶。 吴范字文则会稽上虞人举有道诣京都世乱不行会大帝起於东南范委身服事每有灾祥取推数言状其术多效遂以显名後为骑都尉领太史令封都亭侯。 晋裴秀为尚书仆射初文帝未定嗣而属意舞阳侯攸武帝惧不得立问秀曰:人有相否因以奇表示之秀言於文帝曰:中抚军人望既茂天表如此非人臣之相也。由是世子乃定陆晔吴郡吴人察孝廉除永世乌江二县令皆不就元帝初镇江左辟为祭酒。 顾荣吴国吴人永嘉初徵拜侍中行至彭城见祸难方作遂轻舟而还元帝镇江东以荣为军师加散骑常侍凡所谋画皆以谘焉荣既南州望士躬处右职朝野甚推敬之。 纪瞻为元帝丞相军谘祭酒及长安不守与王导俱入劝进帝不许使殿中将军韩绩彻去御座瞻叱绩曰:帝座上应星宿敢有动者斩帝为之改容帝践位拜侍中。 何无忌为太学博士与宋高祖素相亲结高祖东征孙恩无忌密至军所潜谋举义劝高祖於山阴起兵高祖以桓玄大逆未彰恐在远举事克济为难。若玄遂窃天位然後於京口图之事未晚也。无忌乃还及义师之举参赞大勋皆以算略攻取为效後至镇南将军。 魏咏之字长道任城人初为州主簿与宋高祖游款及桓玄篡位协赞义谋玄败授建威将军豫州刺史檀凭之高平人为桓修长流参军领东莞太守加宁远将军与宋高祖有州闾之旧。又数同东讨情好甚密义旗之建凭之与刘毅俱以私艰墨而赴凭之虽才望居毅之後而官次及威声过之高祖以为建武将军。 宋刘敬宣晋末为後将军元显从事中郎隆安五年孙恩入浃口高祖戍句章贼频攻不能拔敬宣请往为援贼恩,於是退还入海是时四方扰朝廷微弱敬宣每虑艰难未已高祖既累破妖贼功名日盛故敬宣深相凭结情好甚隆元兴元年与父牢之同谋袭桓玄不克牢之死敬宣渡江奔洛阳往来长安三年归至淮泗间会高祖平京口手书召敬宣左右疑其诈敬宣曰:吾固知其然矣。下邳不诱我也。即便驰还既至京师以敬宣为辅国将军晋阳太守袭封武冈县男後为江州刺史为刘毅所恶自表解职高祖数引与游宴恩款周洽所赐钱帛车马及器服玩好莫与比焉後至右将军。 孔季恭会稽山阴人高祖东征孙恩屡至会稽季恭曲意礼接赡给甚厚後至光禄大夫开封仪同三司张邵父敞桓玄篡位时为廷尉卿及高祖讨玄邵白敞表献诚款帝大悦命署其门曰:有犯廷尉者以军法论後以敞为吴郡太守邵为扬州主簿时刘毅为亚相爱才好士当世莫不辐凑独邵不往或问之曰:主公命世人杰何烦多问刘穆之闻以白帝帝益亲之後至征虏将军雍州刺史。 刘简之有志为高祖所知高祖将谋复兴收集才勇之士尝再造简之值有宾客简之悟其意谓弟虔之曰:刘下邳再来必当有意既不得共语汝可试往见之既至高祖已克京师虔之即便投义简之闻之杀耕牛会聚徒众率以赴高祖後历官至通直常侍少府太尉谘议参军。 朱超石为何无忌辅国右军参军事徐道覆破无忌得超石以为参军至石头超石说其同舟人乘单舸走归高祖高祖甚嘉之以为徐州主簿。 傅亮晋末为中书黄门侍郎直西省高祖以久直勤劳欲以为东阳郡先以语兄迪迪大喜告亮亮不答即驰见高祖曰:伏闻恩旨赐拟东阳家贫忝禄私计为幸但凭荫之愿实结本心乞归天宇不乐外出高祖笑曰:谓卿之须禄耳。若能如此甚所望也。後至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向靖世居京口与高祖少旧从平京城参建武军事进平京邑拔参镇军军事。 谢晦为高祖从事中郎从政征司马休之时徐达之战败见杀高祖怒将自被甲登岸诸将谏不从怒愈甚晦前抱持高祖高祖曰:我斩卿晦曰:天下可无晦不可无公晦死何有会胡蕃已得登岸贼败退走乃止宋台建为右卫将军。 王昙首为琅邪王大司马属从府公修复洛阳园陵与从弟球俱诣高祖时谢晦在坐高祖曰:此君并膏梁盛德乃能屈志戎旅昙首答曰:既从神武之师自使懦夫有立志晦曰:仁者果有勇高祖悦後至抚军将军荆州刺史。 南齐崔慧景初仕宋为长水校尉宁朔将军太祖在淮阴慧景与宗人祖思同时自结太祖欲北渡广陵使慧景具舡於陶家後诸事虽不遂以此见亲後为平西将军侍中参军。 褚渊初仕宋为丹阳尹与从弟同载出道逢太祖渊举手指太祖车谓曰:此非常人也。出为吴兴太祖饷物别渊。又谓之曰:此人才貌非常将来不可测也。及顾命之际引太祖豫焉後沈攸之事起渊时为卫将军太祖召渊谋议渊曰:西夏[C260]难事必无成公当先备其内耳太祖密为其备事平进中书监司空刘善明初仕宋为宁朔将军时幼主初立群公秉政善明独结事太祖委身归诚後至征虏将军淮南宣城二郡太守。 李安民仕宋为征虏将军东中郎司马行会稽郡事安民将东太祖与别晏语淹留日夜安民密陈宋运将尽历数有归苍梧纵虐太祖忧迫无计民白太祖欲於东奉江夏王跻起兵太祖不许乃止苍梧废太祖徵安民使持节督北讨军事冠军将军及南兖州刺史沈攸之反太祖召安民以本官镇白下治城隍加征虏将军进西讨。又进前将军行至盆城沈攸之平仍授督郢州司州之义阳诸军事郢州刺史持节将军如故。 苏侃初仕宋为积射将军遇太祖在淮上便自委结太祖镇淮阴以侃详密取为冠军录事参军。 崔祖思河东武城人初太祖在淮阴祖思闻风自结为上辅国主簿甚见亲待参豫谋议宋朝初议封太祖为梁公祖思启太祖曰:谶书云:金刀利刃齐刈之今宜称齐实应天命从之转为相国从事中郎。 垣崇祖初仕宋为东海太守遇太祖於淮阴太祖以其武勇待之崇祖谓皇甫肃曰:此真吾君也。吾今逢主矣。所谓千载一时遂密布诚节後至五兵尚书领骁骑将军。 刘怀慰宋末为驾部郎怀慰宗从善明等为太祖心腹以怀慰与沈攸之有旧令为书戒喻攸之太祖省之称善後至安陆王北中郎将司马。 张瑰父永仕宋为光禄大夫拒桂阳贼於白下溃散阮佃夫等欲加罪太祖固申明之瑰由此感恩自结转通直散骑常侍骁骑将军遭父丧还吴持服明元年刘秉有异图弟遐为吴郡潜相影响因沈攸之事聚众三千治攻具太祖密遣殿中将军卞白龙令瑰取遐诸张世有豪气瑰宅中常有父时旧部曲数百遐召瑰伪授旨与叔恕领兵十八人入郡与防郡队主疆弩将军郭罗进中斋取遐遐逾窗而走瑰部曲顾宪子手斩之郡内莫敢动者献捷太祖以告领军张冲冲曰:瑰以百口一掷出手得卢矣。即授辅国将军吴郡太守封瑰义成县侯邑千户太祖故以嘉名锡之。 荀伯玉字弄璋卖卜自业建平王景素闻而招之伯玉不往太祖镇淮阴伯玉归身结事为太祖冠军刑狱参军後至散骑常侍。 王玄载仕宋为征虏将军建宁太守沈攸之之难玄载起义送诚太祖进号後军将军封鄂县子。 刘俊仕宋为长沙内史行湘州事未发太祖霸业初建俊先致诚节沈攸之事起加辅国将军。 纪僧真为太祖参军及太祖拜齐公已克日有杨祖之谋於临轩作难僧真请帝更选吉辰寻而祖之事觉帝曰:无卿言亦当致小狼狈亦何异滹沱之冰转齐国中书舍人。 梁刘怀珍自宋世齐高帝为舍人怀珍为直阁相遇早旧怀珍假还青州高帝有白忽马人不可骑送与怀珍别怀珍报上百疋绢,或谓怀珍曰:萧君此马不可骑是以与君耳报百疋不亦多乎!怀珍曰:萧君局量堂堂宁应负人此绢吾方欲以身名之岂计钱物多少高帝辅政怀珍内资未多徵为都官尚书领前军将军以第四子晃代为豫州刺史或疑怀珍不受代高帝曰:我布衣时怀珍便推怀投款况在今日宁当有异晃发经日疑论不止帝乃遣军主房灵民领百骑追送晃谓灵民曰:议者谓怀珍必有异同我期之有素必不应尔卿是其乡里故遣卿行非惟卫新亦以迎故也。怀珍还仍授相国右司马及齐台建朝士人人争为臣吏以怀珍为宋台右卫怀珍谓帝曰:人皆迎新臣独送故岂以臣笃於本乎! 阴智伯与高祖邻居少相友善尝出入高祖卧内见有异气成五色因握帝手曰:公後必大贵非人臣也。天下方乱安苍生者在君乎!帝曰:幸勿多言,於是情好转密帝每有求索如外府焉及帝践阼官至梁秦二州刺史。 沈仕齐为选曹郎随陈伯之军至江州会义师围郢城说伯之迎高祖伯之泣曰:余子在都不待出城不能不爱之曰:不然人情匈匈皆思改计。若不早图众散难合伯之遂举众降从在高祖军中伏挺齐末举秀才对策第一高祖义师至挺迎谒於新林高祖见之甚悦谓曰:颜子引为征东行参军时年十八。 席阐文仕齐为雍州刺史萧赤斧中兵参军由是与其子颖胄善复历西中郎中兵参军领城局高祖之将起义也。阐文劝颖胄同焉仍遣田祖恭私报帝并献银装刀帝报以金如意。 柳忄炎仕齐为西戎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及高祖起兵忄炎举汉中应义帝践阼徵为参军将军。 范仕齐为国子博士初与高祖遇於竟陵王子良邸。又尝接里高祖深器之及义兵至京邑时在城内东昏既亡侍中张稷使衔命出城帝因留之便参帐幄仍拜黄门侍郎与沈约同心翊赞俄迁大司马谘议参军领录事。 曹景宗仕齐为游击将军高祖为雍州刺史景宗深自结附数请帝临其宅时天下方乱帝亦厚加意焉江淹仕齐为秘书监副领军王莹及义师至新林淹微服来奔高祖拔为冠军将军秘书监如故。 康绚仕齐为华州太守高祖起兵绚举郡以应天监元年封南阳县男。 昌义之仕齐为冯翊戍主高祖为雍州义之因事高祖高祖亦厚遇之及起兵拔为辅国将军每战必捷天监元年封永丰侯。 韦仕齐为上庸太守加建威将军俄而太尉陈显达参军将军崔惠景频逼京师民心惶骇未有所定西土人谋之於曰:陈虽旧将非命世才崔颇更事懦而不武其取赤族也。宜哉!天下真人殆兴於吾州矣。乃遣其二子自结於高祖义兵檄至率郡人伐竹为筏倍道来赴有众二千马二百疋高祖见甚悦拊几曰:他日见君之面今日见君之心吾事就矣。 江革仕齐为驾部郎中高祖入石头时吴兴太守袁昂据郡拒义乃使革制书与昂於坐立成辞意典雅高祖深赏叹之因令与徐勉同学掌书记。 范缜仕齐为宜都太守母忧去职归居於南州义军至缜墨来迎高祖与缜有西邸之旧见之甚悦徐勉初与长沙宣武王游高祖深器赏之及义兵至京邑勉於新林谒见高祖甚加恩礼使管书记及践阼拜中书侍郎。 萧颍孚齐西中郎府参军[A13C]达之弟也。高祖举义师颍孚自京师出亡庐陵循景智潜引南归至庐陵景智及宗人灵为起兵得数百人屯西昌药山湖颍达闻之假颍孚节督庐豫章临川南康安成五郡军事冠军将军时庐陵内史颍孚率灵等进据西昌东昏遣安西太守刘希祖自南江入湖拒之颍孚不能自立以其兵繇建安复奔长沙希祖追之颍孚缘山逾嶂仅而获免在道绝粮後因食过饱而卒高祖受禅赠[A13C]孚右卫将军。 冯道根字巨基湘阳人也。初以母丧在家闻高祖举义兵道根谓所亲曰:金革夺礼古人不避扬名後代可谓孝矣。因率乡人归高祖累迁左卫上将军。 陈吴明彻秦郡人高祖镇京口深相要结明彻乃诣高祖高祖为之降阶执手即席与论当世之务後为侍中司空。 沈恪仕梁为散骑侍郎时侯景作乱恪率兵援京城及京城陷恪间行归乡里高祖之讨侯景遣使报恪乃於江东起兵相应贼平恪谒高祖於京口即日授都军副寻为府司马。 淳于量仕梁为桂州刺史荆州陷量保据桂州王琳拥割湘郢累遣召量量外虽与琳往来而别遣使从间道归於高祖高祖受禅授持节散骑常侍平西大将军给鼓吹一部都督刺史如故。 伟昂仕梁为王僧辨大司马从事中书侍郎高祖在南徐州昂望气知其当王遂寄孥焉因谓帝曰:明年有大臣诛死後四代梁其将终天之历数当归舜後昔周灭殷氏封妫于宛丘其裔子孙因为陈氏仆观明公天纵神武继绝统者无乃是乎!时帝阴有图僧辨意闻其言大喜因而定策及受禅拜黄门侍郎杜棱吴郡钱塘人也。初游岭南事梁广州刺史新渝侯萧映映卒从高祖常典书记侯景之乱命棱将领平蔡路养李迁仕皆有功後为侍中右光禄大夫。 谢哲仕梁为广陵太守侯景之乱以母老因寓居广陵高祖自京口渡江应接郭元建哲乃委质深被敬重帝为徐州刺史表哲为长史帝受禅迁都官尚书豫州大中正吏部尚书。 後魏穆崇机捷便辟道武之居独孤部崇常往来奉给时人无有及者後至太尉宜都公。 长孙肥代人道武之在独孤及贺兰部肥常侍从御侮左右道武深信伏之登国初与莫题等俱为大将军後至卫尉。 叔孙建少以智勇著称道武之幸贺兰部建常从左右登国初以建为外朝大人与安同等十三人迭典庶事参军国之谋後至征南大将军。 罗结代人其先世领部落为国附臣刘显之谋逆也。道武忌之结翼卫銮舆从辛贺兰部後至长信卿。 张恂参道武代王军事言於道武宜建大业帝深器异厚加礼焉皇始初拜中书侍郎帷幄密谋颇预参议。 张衮纯厚笃实好学有文才道武为代王衮常参大谋决策帷幄道武器之礼遇优厚衮每告人曰:昔乐毅杖策於燕昭公达委身於魏武盖命世难可期千载不易遇主上天姿杰迈逸志凌霄必能囊括六合混一四海夫遭风之会不建腾跃之功者非人豪也。遂策名委质竭诚伏事後至奋武将军幽州刺史北齐高隆之初仕後魏为给事中与高祖深自结高祖之临晋州引为治中行平阳郡事从高祖起义山东以为大行台累迁并州刺史入为尚书右仆射自义旗始建首参经略奇谋妙算密以启闻手书削藁罕知於外高祖嘉其忠谨每多从之。 崔悛仕魏为太学博士坐事免归乡里高祖於信都起义悛归焉高祖见之甚悦以为谘议参军。 卢文伟仕魏为范阳太守与高乾邕兄弟共相影响属高祖至信都文伟遣子怀道奉启陈诚高祖嘉纳之除安东将军安州刺史。 李元忠仕魏为赵郡太守值洛阳倾覆元忠弃官还家潜图义举会高祖率众东出便自往奉迎乘露车载素筝浊酒以见高祖因进纵横之策备陈诚款深见嘉纳时刺史尔朱羽生阻兵据州元忠先聚众於西仍与大军相合擒斩羽生即令行殷州事後加征南将军武帝将纳后即高祖之长女也。诏元忠与尚书令元罗致聘於晋阳高祖每於宴席论叙旧事因抚掌欣笑云:此人逼我起兵赐白马一疋元忠戏谓高祖曰:若不遇侍中当更觅建义处高祖之曰:建义处不虑无止畏如此老翁不可遇耳元忠曰:止为此翁难遇所以不去因捋高祖须而大笑高祖亦悉其雅义深相嘉重焉。 李景遗少雄武有胆力以任侠名闻及高祖举义於信都景遗赴於军门高祖素闻其名接之甚厚命与李元忠举兵於西山仍与大军俱擒刺史尔朱羽生以功除龙骧将军。 李愍仕魏为乐平太守未之郡洛京倾覆愍率所部西保石门山潜与幽州刺史刘灵助及高昂兄弟安州刺史卢曹等同契义举助败愍遂入西山高祖建义以书招愍愍奉书拥众数千人以赴高祖高祖亲迎之除使持节征南将军都督湘州诸军事湘州刺史兼尚书西南道行台大都督。 尧及仕魏为沧州刺史属义兵归高祖从平邺及破尔朱兆进爵为侯。 薛嘉族仕魏正平太守属高祖住信都嘉族闻而赴义从平四胡於韩陵除华州刺史及贺拔岳拒命令嘉族督骑河上以御大军嘉族遂弃其乘马浮河而渡归於高祖由是拜扬州刺史。 高慎仕魏为光州刺史及兄韩死密弃州将归高祖魏孝武帝敕青州断其归路慎间行至晋阳高祖以为大行台左丞。 任延敬仕魏为广宁太守从高祖建义累迁光禄大夫及斛斯椿[C260]发延敬弃官北走至河北郡因率土民据之以待高祖。 薛循义仕魏为弘农河北河东正平四郡大都督时高祖为晋州刺史见循义待之甚厚後为南汾州刺史高祖起义信都破强敌於韩陵遣徵循义从至晋阳以循义行并州事。 段长辽西人仕魏为怀朔镇将军见高祖甚异之谓高祖云:君有匡世之才终不徒然也。请以子孙为东魏孝静兴和中高祖启赠司空辟子宁相府从事郎中。 刘贵初为尔朱荣骑兵参军累迁行汾州事高祖起义贵弃城归高祖於邺。 蔡俊字景彦广宁石门人高祖微时深相亲附高祖举义为都督高祖平邺及破四胡於韩陵俊并有战功後为济州刺史西魏武帝贰於高祖以济州要冲欲令腹心据之阴诏御史构隽罪状欲以汝阳王代俊由是转行兖州事高祖以俊非罪启复其任武帝不许除贾显智为刺史率众赴州俊防守严备显智惮之至东郡不敢前。 庞苍鹰大原人交游豪侠厚待宾旅居於州城高祖客其舍苍鹰知高祖有霸王之量每私加敬割其宅半以奉高祖由此遂蒙亲识高祖之牧晋州引为兼治中从事史行义宁郡事及义旗建苍鹰乃弃家行归高祖以为兼台仓部郎中。 库狄回洛代人初事尔朱荣为统军荣死隶尔朱兆高祖举兵信都迦洛拥众归义从破强敌於韩陵以军功补都督加後军将军。 娄昭高祖少亲重之昭亦早知人常曲尽礼敬数随高祖猎每致请不宜乘危历险高祖将出信都昭赞成大业後至司徒出为定州刺史。 司马子如中人少机警有口辩好交游豪杰与高祖相结分义甚深复为南陵州刺史高祖入洛子如遣使启贺仍叙平生旧恩寻追赴京师以为大行台尚书朝夕左右参知军国。 破六韩常仕魏为平西将军高祖起义常时为附化守与万俟受洛干东归高祖高祖嘉之以为抚军。 ●卷七百六十六 ○总录部 攀附第二 後周赫连达初姓杜字朔周魏末从清水公贺拔岳征讨有功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军中大扰赵贵建议迎太祖诸将犹豫未决达曰:宇文夏州昔为左丞明略过人一时之杰今日之事非此公不济赵将军议是也。达请轻骑告哀仍迎之诸将,或欲南追贺拔胜或云:东告朝廷达。又曰:此皆远水不救近火何足道哉!贵,於是谋遂定令达驰往太祖见达恸哭问故达以实对太祖遂以数百骑南赴平凉引军向高平及悦平加平东将军。 寇雒初从贺拔岳西征万俟鬼奴为右都督後侯莫陈悦既害岳欲并其众时初丧元帅军中惶扰雒於诸将之中最为旧齿素为众所信乃收集将士志在复雠共相纠合遂全众而返既至原州众咸推雒为盟主统岳之众雒与赵贵等议迎太祖後至侍中赵善初仕魏为行台贺拔岳长史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善共诸将翊戴太祖乃从平悦。 吕思礼为行台贺拔岳所重岳为侯莫陈悦所害赵贵等议遣赫连达迎太祖思礼预其谋及太祖为关西大都督以思礼为府长史。 梁御为镇西将军从贺拔岳镇长安及岳被害御与诸将同谋翊戴太祖。 若干惠为中坚将军从贺拔岳西征万俟鬼奴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惠与诸将翊戴太祖乃从平悦後至司空。 梁台为假节卫将军贺拔岳引为心膂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台与诸将议翊戴太祖从讨悦破之後至州刺史。 库狄昌初从贺拔岳西征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昌与诸将议翊太祖从平侯莫陈悦後为东夏州刺史王德字天恩从贺拔岳平陇右为龙骧将军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德与诸将定议迎太祖从平悦後至泾州刺史。 裴果字戎昭仕魏太昌中为阳平郡丞太祖曾使并州与果遇果知非常人密附焉後为眉复州刺史申徽初仕东魏为大尉府行参军孝武初徽以雒阳兵难未已遂间行入关见太祖与语奇之荐之於贺拔岳岳亦雅相敬待引为宾客太祖临夏州以徽为记室参军兼府主簿文帝察徽沉密有度量每事信委之乃为大行台郎中。 王罴初为後魏车骑大将军泾州刺史未及之部属太祖徵兵为勤王之举请前驱效命遂为大都督镇华州。 田弘初从尔朱天光为都督及太祖统众宏求谒见乃论世事深被引纳即处以爪牙之任太祖尝以所著铁甲赐弘云:天下。若定还将此甲示孤也。後为少保襄州刺史。 梁昕字元明安定乌氏人少温恭见称州里太祖之迎孝武军次雍州昕以三辅望族上谒太祖见昕容貌瑰伟深赏异之即授右府长流参军。 周惠达自太祖在魏时即用为秦州司马安辑陇右及太祖为大都督总管兵起雍复以惠达为府司马便委任焉魏孝武诏太祖尚冯翊长公主以惠达为长史赴雒阳奉迎至潼关遇孝武已西即令惠达先见太祖谓惠达曰:昔周之东迁晋郑是依今乘舆播越降临关右吾虽猥当其任而才愧昔人卿宜戮力共成功业以取富贵也。对曰:惠达宦游有年属明公一匡之运富贵之事非所敢望但愿明公威德加於天下惠达得效其尺寸则志愿毕矣。 王思政自太祖为魏丞相中军大将军思政虽被任委自以非相府之旧每不自安太祖曾在同州与群公宴集出锦及杂绫绢数段命诸将ヅυ取之物既尽太祖。又解所服金带令诸人遍掷曰:先得卢者即与之群公将遍莫有得者次至思政乃敛容跪坐而自誓曰:王思政羁旅归朝蒙宰相国士之遇方愿尽心效命上报知已。若此诚有实令宰相赐知者愿掷即为卢。若内怀不尽神灵亦当明之使不作也。便当杀身以谢所奉辞气慷慨一坐尽惊即拔所佩刀横於膝上揽ヅυ拊髀掷之比太祖止之已掷为卢矣。徐乃拜而受带自此之後太祖寄赏更深转骠骑将军。 柳虬初为独孤信开府从事中郎信出镇陇右因为秦州刺史以虬为二府司马虽处元僚不综府事唯在信左右谈论而已因使见太祖被留为相府记室追论归朝功封美阳县男邑二百户。 隋崔仲方年十五与後周太祖诸子同就学时高祖亦在其中由是与高祖少相款密後以明经累迁为少内史奉使淮南而还高祖为丞相与仲方相见握手极忄仲方亦归心焉其夜上便宜十八事高祖并嘉纳之。又见众望有归阴劝高祖应天受命高祖从之後至太常卿信都太守。 庞晃仕周为卫王直侍时高祖出为随州刺史路经襄阳卫王令晃诣高祖晃知高祖非常人深自结纳及高祖去官归京师晃迎见高祖於襄邑高祖甚忄晃因白高祖曰:公相貌非常名在图九五之日希愿不忘高祖笑曰:何妄言也。顷之有一雄雉鸣於庭高祖命晃射之曰:中则有赏然富贵之日持以为验晃既射而中高祖抚掌大笑曰:此是天意公能感之而中也。因以二婢赐之情契甚密晃为常山太守高祖为定州总管屡相往来俄而高祖转亳州总管将行意甚不悦晃阴白高祖曰:燕代精兵之处今。若动众天下不足图也。高祖握晃手曰:时未可也。及高祖为扬州总管奏晃同行既而高祖为丞相进晃位开府命督左右甚见亲待。 尉迟崇仕周为仪同大将军以兵镇常山时高祖为定州总管崇知高祖相貌非常每自结纳高祖甚亲待之及为丞相尉迟迥作乱崇以宗族之故自囚於狱遣使请罪高祖下书慰谕之即令驰驿入朝常置左右。 卢贲仕周为司武上士时高祖为大司武贲知高祖非常人深自推结宣帝嗣位加开府及高祖初被顾托群情未一乃引贲置於左右高祖将之东第百官皆不知所去高祖潜令贲部伍仗卫因召公卿而谓曰:欲求富贵者当相随来往往偶语欲有去就贲严兵而至众莫敢动出崇阳门至东宫门者拒不内贲谕之不去目叱之门者遂却既而高祖得入贲常典宿卫後至怀州刺史。 郎茂仕周为陈州户曹属高祖为亳州总管见而悦之命掌书记时周武帝为象经高祖从容谓茂曰:人主之所为也。感天地动鬼神而象经多纠法将何以致茂窃叹曰:此言岂常人所及也。乃阴自结纳高祖亦亲礼之後还家为州主簿高祖为丞相以书召之言及畴昔甚欢後至尚书左丞晋阳宫留守。 李谔自北齐归周为天官都上士谔见高祖有奇表深自结纳及高祖为丞相甚见亲待後至治书侍御史出为通州刺史。 郭荣仕周为司水大夫少与高祖相亲狎情契极欢尝与高祖夜坐月下因从容谓荣曰:吾仰观玄象俯察人事周历已尽我其代之荣深自结纳未几高祖总百揆召荣抚其背而笑曰:吾言验矣。即拜相府乐曹参军後至左光禄大夫。 柳裘仕周为御节大夫宣帝不豫留侍禁中与刘韦皇甫绩同谋引高祖入总万机高祖固让不许裘进曰:时不可再机不可失今事已终宜早定计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如更迁延恐贻後悔高祖从之进位上开府拜内史大夫委以机密。 窦荣定仕周为飞中大夫其妻则高祖姊安城长公主也。高祖少小与之情契甚厚荣定亦知高祖有人君之表尤相推结及高祖作相领左右宫伯使镇守天台总统露门内两厢仗卫尝宿禁中後拜右武卫大将军。 李礼成仕周为民部中大夫妻窦氏早没知高祖有非常之表遂聘高祖妹为继室情契甚欢及高祖为丞相进位上大将军迁司武上大夫委以心膂。 陈茂河东猗氏人高祖为隋国公引为寮佐遇待与李圆通等每令典家事未尝不称旨高祖善之後迁上士委以心膂及受禅拜给事黄门侍郎。 长孙平仕周为小司寇高祖龙潜时与平情好款洽及为丞相恩礼弥厚後至太常卿判吏部尚书事。 李德林仕周为御正下大夫高祖初授顾命令邢国公杨惠谓德林曰:朝廷赐令总文武事经国任重非群才辅佐无以克成大业今欲与公共事必不得辞德林闻之甚喜乃答云:德林虽庸懦微诚亦有所在。若曲相提携必望以死奉公高祖大悦即召与语刘郑译初矫诏召高祖受顾命辅少主总知内外兵事诸卫既奉敕并受高祖节度郑译刘议欲授高祖蒙宰郑译自摄大司马刘。又求小蒙宰高祖私问德林曰:欲何以见处德林曰:即宜作大丞相假黄钺都督内外诸军事不尔无压众心及发丧便即依此以译为相府长史内史上大夫但为相府司马译由是不平以德林为丞相府属加仪同大将军未几而三方构乱指授兵略皆与之参详後为内史令。 张仕周为仪同高祖为丞相深自推结高祖以其有用甚亲遇之及受禅拜尚书左丞。 赵芬仕周为东京小宗伯镇雒阳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与司马消难阴谋往来芬察知之密白高祖由是深见亲委迁东京左仆射。 庾季才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及高祖为丞相尝夜召季才而问曰:吾以庸虚受兹顾命天时人事卿以为何如季才曰:天道精微难可意察窃以人事卜之符兆已定季才纵言不可公岂复得为箕颍之事乎!高祖默然久之因举首曰:吾今譬犹骑虎诚不得下也。因赐杂采五十疋绢二百段曰:愧公此意宜善为思之後至通直散骑常侍均州刺史。 于翼仕周为幽州总管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遣人诱翼翼锁其使送之长安高祖甚悦及高祖受禅翼入朝帝为之降榻握手极欢数日拜为大尉。 李讠句仕周为司卫大将军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遣韦孝宽击之以询为元帅长史委以心膂军至永桥诸将不一询密启高祖请重臣监护高祖遂令高监军与同心协力唯询而已及平尉迟迥进位上柱国改封陇西郡公赐帛千疋。 段文振仕周为天官都上士从韦孝宽经略淮南俄而尉迟迥作乱时文振老母妻子俱在邺城迥遣人诱之文振不顾归於高祖高祖引为丞相掾领宿卫骠骑。 宇文庆仕周为宁州总管高祖为丞相复以行军总管南征江表师次白帝徵还以劳进位上大将军高祖与庆有旧甚见亲待令督丞相军事委以心腹寻加柱国开皇初拜左武卫将军进位上柱国数年出除凉州总管岁馀徵还不任以职初帝龙潜时尝从容与庆言及天下事帝谓庆曰:天元实无积德(臣钦。若等曰:天元後周宣帝尊号)视其相貌寿亦不长加以法令繁苛耽恣声色以吾观殆将不久。又复诸侯微弱各令就国曾无深根固本之计羽翮既翦何能及远哉!尉迟迥贵戚早著声望国家有[C260]必为乱阶然智量庸浅子弟轻佻贪而少惠终致亡灭司马消难反覆之虏亦非池内之物变在俄顷但轻薄无谋未能为害不过自窜江南耳庸蜀险隘易生难阻王谦愚{春心}素无筹略但恐为人所误不足为虞未几上言皆验及此庆恐帝遗忘不复收用欲见旧恩顾具录前言为表而奏之曰:臣闻知侔造化二仪无以隐其灵明同日月万象不能藏其状先天弗违实圣人之体道未萌见兆谅达节之神祗伏惟陛下特挺生知犭旬齐诞御怀五岳而犹轻吞八荒而不梗蕴妙见於胸襟运奇谟於掌握臣以微贱早逢天卷不以庸下亲蒙推赤所奉成规纤亳弗舛寻惟圣虑妙出蓍龟验一人之庆有徵实天子之言无戏臣亲闻亲见实荣实喜帝省表大悦下诏曰:朕之与公本来亲密怀抱委曲无所不尽话言岁久尚能记忆今览表奏方悟昔谈何谓此言遂成实录古人之先知祸福明可信也。朕言之验自是偶然公乃不忘弥表诚节深感至意嘉尚无已自是帝每加优礼。 杨素仕周为车骑大将军及高祖为丞相素深自结纳高祖甚器之以素为汴州刺史。 元景山仕周为亳州总管高祖为丞相尉迟迥称兵作乱荣州刺史宇文胄与迥通谋阴以书讽景山景山执其使封书诣相府高祖甚嘉之进位上大将军李穆仕周为大佐辅总管高祖作相尉迟迥之乱也。遣使招穆穆锁其使上其书穆子士荣以穆所居天下精兵处阴劝穆反穆深拒之乃奉十三环金带於高祖盖天子之服也。李浑穆第十子仕周为左侍上士尉迟迥反於邺时穆在并州高祖虑其为迥所诱遣浑乘驿往布腹心穆遽令浑入京奉熨斗於高祖曰:愿执威柄以尉安天下也。高祖大悦。又遣浑诣韦孝宽所而述穆意焉。 柳昂仕周为大内史致位开府高祖为丞相深自结纳高祖大悦之以为大宗伯昂受拜之日遂得偏风不能视事高祖受禅昂疾愈加上开府拜潞州刺史李安字玄德高祖作相引之左右迁职方中大夫复拜安弟{折火}为仪同安叔父梁州刺史璋时在京师与周赵王谋害高祖诱{折火}为内应{折火}谓安曰:寝之则不忠言之则不义失忠与义何以立身安曰:丞相父也。其可背乎!遂阴白之及赵王等伏诛将加官赏安顿首而言曰:兄弟无汗马之劳过蒙奖擢合门竭节无以酬谢不意叔父无状为凶党之所荧惑覆宗绝嗣其甘。若荠蒙全首领为幸实多,岂可将叔父之命以求官赏,於是俯伏流涕悲不自胜高祖为之改容曰:我为汝特存璋子乃命有司罪止璋身高祖亦为安隐其事而不言寻授安开府。 唐崔善为隋仁寿中为楼烦郡司户书佐高祖时为太守甚礼遇之善为以政倾颓乃密劝进高祖深纳之。 武士并州文水人家富於财颇好交结高祖初行军於汾晋休止其家因蒙顾接後为晋阳宫留守府司铠参军事既而隋政日乱盗贼蜂起士每叹息以夷难为心而恨未遇真主及高祖为太原留守甚见接待数访以时事士尝诘朝於街内独行闻空中有言曰:唐公是天子士寻声不见有人仍以此言白高祖并进兵书高祖悦之曰:勿多言兵书禁物尚能将来深识好心当同富贵耳其夜士梦高祖乘马上天旦以状闻高祖大悦,於是入卧内委以心腹後至荆州都督。 任瑰仕隋仁寿中为韩城尉高祖讨捕於汾晋瑰谒高祖於辕门承制为河东县户曹高祖将之晋阳留隐太子建成以於瑰义师起瑰至龙门谒见高祖谓之曰:隋氏失驭天下沸腾吾忝以外戚属当重寄不可坐观时变晋阳是用武之地士马精强今率骁雄以匡国难卿将家子深有智谋观吾此举将为济否瑰曰:後主残酷无道征役不息天下忄匈忄匈思闻拯乱天纵神武亲举义师所下城邑秋毫无犯军令严明将士用命关中所在蜂起唯待义兵仗大顺从众欲何忧不济环在冯翊积年人情谙练愿为一介之使衔命入关同州已东必当款伏於梁山公济直指韩城进逼阳分取朝邑。且萧造文吏本无武略仰惧威灵理当自下孙华诸贼未有从必当相率而至然後鼓行整众入据永丰虽未得京城关中故已定矣。高祖曰:是吾心也。乃授银青光禄大夫遣陈演寿史大柰领步骑六千趋梁山渡河使瑰及薛献为招慰大使高祖谓演寿曰:阃外之事宜与任瑰筹之孙华白玄度等闻兵。且至果竞来降并具舟于河师遂利涉环说下韩城县与诸将进击饮马泉破之拜左光禄大夫留守永丰仓。 宇文士及仕隋为尚辇奉御时高祖为殿内少监士及深自结及随兄化及至黎阳高祖手诏召之士及亦潜遣家僮间道诣长安申赤心。又因使密贡金环高祖大悦谓侍臣曰:我与士及素经共事今贡金环是其来意也。化及至魏县兵威日蹙士及劝之西归长安化及不从士及乃与封伦求於济北徵督军粮俄而化及为窦建德所擒济北豪右多劝士及发青齐之众北击建德收河北之地以观形势士及不纳遂与封伦等来降高祖数之曰:汝兄弟率思归之卒为入关之计当此之时。若得我父子岂肯相存今欲何地自处士及谢曰:臣之罪诚不容诛但臣早奉龙颜久存心腹往在涿郡尝夜中密论时事後於汾阴宫复进丹赤自陛下龙飞九五臣实乃心西归所以密申贡献冀此赎罪耳高祖笑谓裴寂曰:此人与我言天下事至今已六七年矣。公辈皆在其後时士及妹为昭仪有宠由是渐见亲待授上仪同。 唐俭父鉴与高祖有旧同领禁卫高祖於太原留守俭与太宗周密从容进说以隋室昏乱天下可图太宗以白高祖乃诏入密访时事对曰:明公日角龙庭李氏。又在图牒天下属望非是一朝。若开府库南啸豪杰北招戎狄东收燕赵长驱济河据有秦雍海内之权指麾可取愿引达节以顺群望则汤武之业於公不远负鼎投竿亦先微愿高祖曰:汤武之事非所,庶几今天下已乱言私则图存语公则拯溺抑宜自爱吾将思之後拜大将军府检较记室参军。 刘义节太原人高祖之作镇也。甚接以恩意。又出入王威高君雅之门然独归心於高祖义兵将起威与君雅内怀疑贰义节取探得其计以白高祖及诛威等颇用其力。 刘文静隋末为晋阳令时高祖镇太原文静初观太宗谓裴寂曰:非常人也。大度类於汉高神武同於魏帝其年虽少乃天纵也。寂未然之於後文静为李密亲戚被炀帝敕禁太宗阴有异心以文静可与语遂入禁所看之文静大喜而感贺亦觉太宗有非常之意因叹曰:天下大乱非有汤武高光之才不能定也。太宗知其意潜相感动报之曰:卿安知无但恐常人不别耳文静起而谢曰:久知郎君乃龙潜也。今既时事如此正是腾跃之秋素禀膺之资仍怀拨乱之道此乃生人有息肩之望文静知攀附之所矣。太宗曰:今入禁所相看非儿女之情相忧而已时事如此知君。若可与言故来与君图举大计君能如此深副仆怀卿志识大佳宜筹其事文静对曰:今李密长围雒邑主上流播淮南大贼连州郡小盗阻山泽者以千万数矣。但须真主驱驾取之诚能应天顺人举旗大呼则四海不足定也。今并州百姓避盗贼者入此城文静为令数年知其豪杰一朝啸集立地可数万人尊公所领之兵复。且数万一言出口谁敢不从乘虚入关号令天下不盈半岁帝业可成帝笑曰:卿言善合人意,於是部署宾客阴图起义计议既定候机当发欲白高祖虑必不从欲窃发之。又恐惊於高祖,於是讣无所决沉吟者久之既见高祖厚於裴寂欲因寂开说,於是引寂交於太宗得通议谋及高祖被拘太宗。又遣文静共寂进说曰:易称知几其神乎!今大乱已作公处嫌疑之地当不赏之功何以图全晋阳之土士马精锐宫监之中府库盈积以兹举事可立大功关中天府代王冲幼权豪并起未有从愿公兴兵西入以图大事何乃拘於一介之使乎!高祖然之太宗潜结死士与文静等协议克日举兵会高祖得释而止乃命文静诈为炀帝敕发太原西河雁门马邑数郡人二十以上五十以下悉为兵以岁暮集涿郡将伐辽东由是人情大扰思乱者益众文静与裴寂伪作符敕出宫监库物以供留守资用募兵集众及义兵起以文静为司马劝改旗帜以章义举後至兵部尚书。 唐宪仕隋东宫左勋卫太子废归太原高祖之镇太原也。颇蒙亲遇因与弟俭预义谋及大将军府建拜正议大夫引置左右为恩信从平宋老生破京城时隐太子为左镇大都督以宪为长史累迁光禄大夫封安富县公武德初拜为太子右虞侯卒。 于百亿仕隋为左翊卫高祖义旗之举仗剑归顺授朝请大夫。 卢赤松隋末为河东令与高祖有旧闻义师至霍弃县迎接拜行台兵部郎中历位率更令封范阳郡公卢士高祖与之有旧及义兵起士率数百人谒高祖於汾阴令其兄子师洽谕贼帅孙华应时归附。又与刘宏基败隋将桑显和於饮马泉累加右光禄大夫。 窦抗与高祖少相亲狎杨玄感之反也。高祖统兵陇右言於高祖曰:玄感抑为发踪耳李氏当膺图录可见机而作也。高祖不许隋末令於灵武巡长城伺盗及闻高祖定京师抗对众而忭曰:此吾家妹胥也。豁达有大度真拨乱之主也。因归长安後至左武威大将军。 田德平太原晋阳人隋末补鹰扬府正高祖留守太原引为兵大蒙任寄义师起拜银青光禄大夫历大将军兵曹参军封渔阳县公。 兰谟仕隋为膺扬郎将留守临汾高祖义旗建帅所部来降授银青光禄大夫。 姜确字行本父从起太原官至秦陇二州刺史确自高祖义旗初举以典签从後历通事舍人尚书水部二曹郎中封通川县男。 温大雅仕隋为长安县尉以父忧去职後以天下方乱不求仕进及义兵起高祖引为记室参军专掌文翰禅代之际与窦威参定朝仪後至礼部尚书。 柏季纂隋末为祁县长有能名及义兵起历大将军府骑曹参军从平京城累以军功位至上柱国。 段纶仕隋为左亲卫隐太子见而悦之妻以琅琊长公主舍高祖之旧第数闻鼓吹之音视之无所睹纶谓主曰:闻图谶李氏当王今於第内有此祯祥必而家应之徵也。及义兵西迈纶於蓝田聚结兵马得万馀人迎接大军拜金紫光禄大夫领亲信左右从平京城封龙冈郡公。 党仁弘仕隋为武勇郎将高祖起义军次蒲坂仁弘招率乡曲得二千馀兵迎谒拜银青光禄大夫。 长孙敞隋末为左卫郎将义旗入关敞率子弟以新丰县来迎高祖大悦授银青光禄大夫寻加上柱国乔轨隋末为右武侍及义师渡河轨乃迎谒授通议大夫从平京城频以战功累加上柱国秦王府车骑将军。 颜师古仕隋为襄州安养尉坐事免归长安家贫以教授自业及高祖义兵入关师古於长春宫上谒授朝请大夫从平京城补秦府文学後至秘书监弘文馆学士。 崔略隋末为醴泉县令高祖义兵入关以县来降授丞相府主簿及受禅迁黄门侍郎。 靳孝谟仕隋朝邑县法曹及义兵济河以蒲津中沾二城归义授正议大夫。 窦轨隋末为资阳郡东曹掾去官归於家及义兵入关轨聚众千馀人迎於同州高祖见之大悦降席起迎握手欢笑赏锡优厚寻令收兵於渭南得众一万拜丞相谘议参军从平京师累加光禄大夫。 孙华隋末坐事逃归山贼郭伏愿侵掠冯翊及义师起高祖见华貌寝初轻之及与语大悦握手引与同坐谓之曰:吾昨夜梦乘白龙以济黄河卿将白玄度来。又具舟戢何与吾梦之相符也。因拜为光禄大夫前军总管。 常达隋末为陇州刺史为降人忤仕政所劫拥城中二千人叛入薛仁杲达性刚烈有武艺高祖龙潜时数从征伐甚蒙深待及义兵起达在霍邑从宋老生来拒战既斩老生高祖谓达已死令人阅尸以求及达奉见高祖大悦因蒙任使屡有军功。 梁朱珍徐州丰人太祖起兵珍与庞师古许唐李晖丁会氐叔琮邓季筠王武等八十馀人以中携从摧坚舀陈所向荡决後署诸军都指挥使。 庞师古曹州南华人以中涓从太祖性端愿未尝离左右及太祖镇汴树置戎伍始得马五百匹即以师古为偏将援陈破蔡累有战功後至徐州节度使谢瞳唐末举进士不中第遂投迹於太祖泊居门下未尝一日不在左右及太祖据同州遂署右职後为宣义军两使留守。 李振字兴绪唐末为台州刺史不克莅事因而归过汴求谒见太祖太祖与语大奇之辟为从事以讲武政,於是陈耕战之计进鸠合之策尊王室以图诸侯奖帝道以杂霸业嫉阉寺敦儒术尚名器审刑罚,於是礼遇弥笃後至户部尚书崇政院使。 牛存节唐末敕事河阳节度使诸葛爽爽卒存节谓同辈曰:天下汹汹当择英主事之以图富贵遂归於太祖授宣义军小将後至郓州节度使。 後唐康君立蔚州兴唐人世为边豪唐乾符中为州牙校事防御使段文楚时群盗起河南天下将乱代北仍岁阻饥诸部豪杰咸有啸聚邀功之志会文楚稍削军人储给戍兵咨怨君立与薛铁山程怀信王行审李存璋谋曰:段公儒人难与共事方今四方扰皇威不振丈夫不能於此时立功立事非人豪也。吾等虽权部众然以雄劲闻於时者莫。若沙ヌ部落。又李振武父子勇冠诸军吾等合势推之则代北之地旬月可定功名富贵事无不济也。君立等乃夜谒武皇言曰:方今天下大乱天子付将臣以边事岁遭荒饥便削储给我等边人焉能守死公家父子素以威惠及五部当共除虐帅以谢边人孰敢异议者武皇曰:明天子在上举事当有朝典公等勿轻议予家尊远在振武万一相迫候予禀命君立等曰:事机已泄迟则变生曷候千里咨禀众因聚讠拥武皇比及州众。且万人师营斗鸡台城中械文楚以应武皇之军既收城推武皇为大同军防御留後众状以闻後武皇授雁门节度以君立为左都押衙後至昭义军节度使。 盖寓蔚州人世为牙扌交武皇起中寓与康君立等推毂佐佑之因为腹心武皇节制雁门署职为都押衙领岚州刺史洎移镇太原改左都押衙武皇与之决事言无不从凡出征行靡不卫从後至容馆经略使。 刘彦琮中人唐末武皇作镇晋阳有拨乱夷凶之志彦琮乃谒於军门致之麾下自是从征兴复王室後至州节度使。 李承约为山後八军巡检使属刘守光因杀兄名儒宿将尝事其父兄者多无辜被戮承约自以握兵在外心不自安时武皇召募英豪方开王业乃以所部二千骑归於弁州即补定霸都指挥使检较右仆射兼贝州刺史。 张遵诲父为宗城令罗绍威杀衙军之岁为梁军所害遵诲奔太原武皇以为牙门将时朱温篡逆据有两京武皇与凤同谋兴复命遵诲知岐州留务在岐下累年庄宗平定山东遵诲以典客从历幽镇二府马步都虞侯。 张廷裕代北人幼事武皇於中从平黄巢讨王行瑜自行间渐升为小将庄宗定魏补天雄军左厢马步都虞侯历蔚兹隰三州刺史。 曹廷隐本魏州人为本州典谒虞侯贺德纶西迎庄宗於晋阳庄宗既得邺城擢为马步都虞侯军中号为称职。 何瓒闽人唐天三年登进士第谒庄宗於晋阳一见受知辟河东推官转留府判官。 段凝开封人唐末为渑池主簿脱荷衣以事梁祖梁祖渐器之开平三年十月自东头供奉官授右威卫大将军充左军巡使兼水北巡简使。 贾馥在镇州幕府张文礼杀王时庄宗未即尊位文礼遣馥至邺都劝进自留邺下栖迟邮舍庄宗即位授鸿胪少卿。 王唐末为镇州节度庄宗征刘守光回至承天军与庄宗合宴同盟奉觞献寿以申感慨庄宗以父友曲加敬异为之声歌亦报之谓庄宗为四十六舅饮中庄宗抽佩刀断衿为盟许以女妻子昭诲因兹坚附於庄宗矣。 孔循同光末权知汴州事会明宗自邺都至循致饩劳军供备充至明宗悦及定京师为枢密使兼秘书监。 晋高汉筠初仕梁为卫州衙校後唐庄宗入魏分兵谕其属郡汉筠以利病说卫之牧守俾送款於庄宗以汉筠为功寻移雒州都校後至左骁卫大将军内省客使。 皇甫立代北人後唐明宗刺代州署为衙校从历藩镇性纯谨明宗深委信之王建丘安诲策名委质皆在立後明宗践阼以立为忻州刺史。 苌从简初仕後唐为颍州团练使高祖举义清泰末诏赴阙充副招讨使随驾至孟津除河阳节度使时赵延寿军败伪王断浮桥归雒从简守河阳南城高祖自北而至从简察军情离散遂渡河迎谒焉後至左金吾卫将军。 桑维翰性明慧善词赋後唐同光中登进士第高祖领河阳辟为掌书记历数镇皆从之後至中书令。 曹国珍高祖在藩时尝通私谒以兄事之及即位国珍自比於严陵上表叙旧由是自吏部郎中拜左谏议大夫给事中。 孟承诲大名人始为本州衙校遇高祖临其地升为客将後奏为宗城常山城三令皆有善政高祖有天下擢为阁门副使。 周环晋阳人自高祖历镇藩翰用为腹心累职至衙门都扌交凡帑廪出纳咸以委环经十馀年未尝以微累见误高祖甚重之及即位命权判三司事後至安州节度使。 李承福初为高祖家臣高祖登极历皇城武德宣徽使左千牛大将军刘处让後唐末为左骁卫大将军河北都转运使高祖举义兵於太原处让从至雒阳乃授宣徽北院使刘继勋卫州人高祖镇邺都时继勋为客将高祖爱其端谨籍其名於帐下从历数镇及即位擢为阁门使。 汉王景崇邢州人後唐明宗之镇邢州景崇为牙将明宗以其明敏怜之自後累镇皆致麾下明宗践阼擢为通事舍人历引进阁门使晋末迁左金吾大将军充街使尝以人主用才不尽愤然不乐契丹萧翰立许王李从益知军国事署为宣徽使监左藏库萧翰归蕃景崇闻高祖起河东西陕幸满乃私取库金请行迎奉从益不能制遇高祖于河雒驾至汴削其伪官授右卫大将军。 任庭浩并州人业术数风之事晋高祖在太原重围时高祖最为亲要庭浩以本业请见高祖甚加礼遇晋天福初庭浩授太原掾寻改交城文水令皆高祖奖荐之力也。後为殿中监。 翟光邺晋末为宣徽使时寇犯阙以後唐明宗少子许王从益为曹州节度使从益母淑妃王氏白於寇长以从益未谙政术请以光邺代知州事寇从之及萧翰推从益僭位以光邺为枢密使寇去光邺以高祖进兵汾水请从益去号称梁王仍驰表称臣论者赏之高祖入汴加右领卫大将军。 赵晖晋开运末为军校以部兵屯於陕属北戎入寇慨然有愤激之意及闻高祖建义於并门乃与部将王晏侯章戮力协谋戮契丹伪命官属据有陕州即时驰骑闻於高祖高祖乃命晖为保义军节度陕虢等州观察处置等使高祖之幸东京出於陕晖戎服朝於路左手控六龙达于行宫君臣之义如旧结焉李守贞河阳人事本郡为牙将晋高祖镇河阳用为典客从数镇皆从之及即位累迁至省客使。 聂文进并州人少给事於高祖帐下高祖镇太原甚见委用职至兵马押司官高祖入汴授枢密院承旨历领军屯卫大将军迁右领军大将军并仍旧职阎晋卿忻州人少仕并州历职至客将高祖在镇颇见信用後历阁门使判四方馆事。 郭允明父徽柔为河东制置使徽柔被诛允明遂为高祖厮养服勤既久颇得高祖之欢心高祖镇太原稍历牙职及即位累迁至翰林茶酒使兼鞍辔库使周史彦超汉末为龙栖都指挥使太祖之赴内难彦超以本军从後至郑州防御使。 李彦硕字德修本以商贾为业太祖镇邺之左右及即位历绫绵副使扌埸使。 陈光穗为邺都副留守广顺中高祖赐诏。《书》曰:汝澶渊ヘ职之时值汉室[C260]生之际潜赍密旨将陷朕躬神色不於苞藏机事寻当於发露汝禀勋贤之指使效奔走之勤劳径自河ヂ报於邺下忠孝之规迥著旌守之道未弘每慊朕怀仍宣公论宜膺列郡用赏前功今授汝博州刺史。 ●卷七百六十七 ○总录部 儒学 周官著师儒之训太史公论儒者之要始於博习经艺之文祖述尧舜之道其後分而为六家蔓而成九种至於宪章仁义顺阴阳明天道宣教化正人伦以致乎!至治固异端之不能夺也。春秋之世施及战国圣师云:没微言诞布学者间出素风益邵虽复遭坑焚之变而邹鲁之俗弦诵无改大汉龙兴罢出百家表章经术建立学官予以禄利修复璺校风以德化传受弥广艺文不坠盖西京之士彬彬矣。中兴崇学於兹为盛魏晋以降未之或替,岂不以六君子之训四术之教乃百王之所取法千古所不易者也。今悉其志学成业显名於世者著於篇。 倚相楚人为左史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即上世帝王遗书也。 孔子鲁人为儿嬉戏尝陈俎豆设礼容其後周问礼盖见。《老子》时周室微而礼乐废诗书缺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故书传纪自孔子古者诗三千馀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於衽席。故曰:关睢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以备王道成六艺孔子晚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於易则彬彬矣。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孔子尝为鲁司寇孔子卒後七十子之徒散游诸侯大者为师傅卿相小者友教士大夫或隐而不见故子路居卫(按仲尼弟子列传子路死於卫时孔尚存)子张居陈澹台子羽居楚子夏居西河子贡终於齐如田子方段干木吴起禽滑之属皆受业於子夏之伦为王者师(是时独魏文侯好学後凌迟以至於始皇天下於战国儒术既绌焉然齐鲁之学者独不废也。)。 孟轲邹人生有淑质夙丧其父幼被慈母三迁之教长师孔子之孙子思知儒术之道通五经尤长於诗书。 荀卿赵人与孟子咸遵夫子之业而润色之以学显於当世嫉浊世之政亡国乱君相属不遂大道而营於巫祝信机祥鄙儒小拘如庄周等。又滑稽乱俗,於是推儒墨道德之行事兴怀序列著数万言荀卿在齐三为祭酒後楚为兰陵令而卒於兰陵。 汉叔孙通(一云名何)薛人秦时以文学徵待诏博士高祖初为汉王复拜为博士汉五年已并天下诸侯共尊汉王为皇帝叔孙通使徵鲁诸生三十馀人与其弟子百馀人共起朝仪(事具掌礼制礼门)乃拜为太常金五百斤叔孙通因进曰:诸弟子儒生随臣久矣。与共为仪愿陛下官之高帝悉以为郎。 申公培鲁人以诗经为训高祖过鲁申公以弟子从师入见高祖於鲁南宫後官至大中大夫。 伏胜济南人故为秦博士文帝时欲求能治尚书者天下无有乃闻伏生能治欲召之是时伏生年九十馀老不能行,於是乃诏太常使掌故朝错往受之。 贾谊雒阳人年十八以能诵诗书属文称於郡中河南太守吴公徵为廷尉言谊少通诸家之书文帝召为博士修春秋。《左氏传》为传训终於梁王傅。 董仲舒广川人少治春秋景帝时为博士通五经能持论善属文汉兴至於五世之间唯仲舒为明於春秋其传公羊氏也。 胡母生字子都齐人治公羊春秋景帝时为博士齐之言春秋者多受胡母生。 辕固生齐人以治诗景帝时为博士。 毛公赵人治诗为河间献王博士。 戴德字延君号大戴为信都太傅。 公孙弘州薛人学春秋杂说武帝初即位招贤良文学士是时宏年六十以贤良徵为博士。 儿宽千乘人治尚书有俊材初见武帝语经学帝曰:吾始以尚书为朴学弗好及闻宽说可观乃从宽问一篇位至御史大夫吾。 丘寿王武帝时为待诏诏使从中大夫董仲舒受春秋高材通明迁为侍中。 冯野王通诗以父任为太子中庶子。 龚遂以明经为昌邑郎中令。 夏侯始昌鲁人通五经以齐诗尚书教授自董仲舒韩婴死後武帝得始昌甚重之时昌邑王以少子爱上为选师始昌为太傅。 张禹至长安学从沛郡施雠受易琅邪王阳胶东庸生问。《论语》既皆明习有徒众举为郡文学。 韩婴燕人为常山王太傅推诗人之意作外传数万言武帝时与董仲舒论於帝前其人精悍处事分明(悍勇悍)仲舒不能难也。 荣广受梁先是公羊大兴梁浸微广高材捷敏与公羊大师眭孟等论数困之故好学者颇复受梁蔡千秋字少君宣帝即位闻卫太子好梁春秋以问丞相韦贤长信少府夏侯胜及侍中乐陵侯史高皆鲁人也。言梁子本鲁学公羊氏乃齐学也。宜兴梁时千秋为郎召见与公羊家并说帝善梁说擢千秋为谏大夫给事中。 韦玄成宣帝时为淮阳王中尉王未就国玄成受诏与太子太傅萧望之及五经诸儒杂论同异於石渠阁条奏具对。 刘向时为谏大夫以伪铸黄金减死论会初立梁春秋徵更生受梁讲论五经於石渠。 施雠为博士甘露中与五经诸儒杂论同异於石渠阁(石渠阁在未央殿北以藏秘书)。 梁丘临为黄门郎甘露中奉使问诸儒於石渠临学精熟专行京房法琅邪王吉通五经闻临说善之闻人通汉子方(闻人姓也。名通汉字子方)以太子舍人论石渠戴圣以博士论石渠。 夏侯胜亦以儒显名为学精熟善说礼服徵为博士后苍字近君东海剡人事夏侯始昌始昌通五经苍亦通诗礼为博士。 周堪字少卿齐人与孔霸俱事大夏侯胜霸为博士堪译官令论於石渠经为最高。 张山拊字长宾平陵人事小夏侯建为博士论石渠张无故字子儒山阳人事山拊受尚书善修章句为广陵太傅。 孔安国字子国孔子之後孔氏有古文尚书安国以今文字读之因以起其家逸书得十馀篇盖尚书兹多,於是矣。以安国为谏大夫。 韦贤为人质朴欲笃志於学兼通礼尚书以诗教授号称邹鲁大儒为丞相薨子玄成复以明经历位至丞相故邹鲁谚曰:遗子黄金满ぷ不如一经。 匡衡字稚圭父世农夫至衡好学家贫庸作以供资用尤精力过绝人诸儒为之语曰:无说诗匡鼎来(鼎犹言尝也。言匡。且来也。贾谊云:天子春秋鼎盛其义亦同)匡语诗解人顺衡後位至丞相。 严彭祖与颜安乐俱事眭孟孟弟子百馀人惟彭祖安乐为明由是公羊春秋有颜严学彭祖为宣帝博士。 翼奉字少君东海下邳人治齐诗与萧望之匡衡同师三人经术皆明元帝初即位诸儒荐之徵待诏宦者署後以中郎为博士谏大夫卒。 师丹字仲公治诗举孝廉为郎元帝末为博士免建始中州举茂材复补博士。 翟方进为小吏心厌之闻蔡父言当以经术封侯心喜因病归家辞其後母欲西至京师受经母怜其幼随之长安织屦以给方进读经博士受春秋积十馀年经学明习徒众日广诸儒称之以射策甲科为郎位至丞相。 徐敖治诗授於九江陈侠为王莽讲学大夫由是言毛诗者本之徐敖。 谷永於经书为疏达与杜钦杜邺略等不能洽浃如刘向父子及扬雄也。其於天官京氏易最密位至大司农。 梅福字子真九江寿春人少学长安明尚书梁春秋为郡文学後为南昌尉。 扬雄字子少而好学不为章句训诂通而博览无所不见位至大夫。 後汉卓茂字子康南阳宛人元帝时於长安事博士江生习诗礼及历算究极师法称为通儒。 贾逵父徽从刘歆受左氏春秋兼习国语周官。又受古文尚书於涂恽学毛诗於谢曼卿作左氏条列二十一篇。 桓谭博学多通遍习五经皆训诂大义不为章句能文章尤好古学数从刘歆扬雄辨析疑异谭後官至六安郡丞。 张玄字君夏少习颜氏春秋兼通数家法建武初举明经补弘农文学。 丁恭字子然习公羊颜氏春秋学义精明建武初为谏议大夫博士。 牟长字君高乐安临济人少习欧阳尚书不仕王莽时建武初大司空宋弘特辟拜博士。 魏应字君伯少好学建武初诣博士受业习鲁诗闭门诵习不交僚党京师称之应终骑都尉。 洼丹字子玉世传孟氏易建武初为博士丹学义研深易家宗之称为大儒。 杜林少好学沈深父邺为梁州刺史家既多书。又外氏张竦父子喜文采(邺少孤其母张敞女也。邺从敞子吉学得其家书竦即吉之子博学文雅过於敞)林从竦受学博洽多闻时称通儒王莽败避难客河西建武六年光武闻林已还三辅乃徵拜侍御史引见问以经书故旧及西州事甚悦之赐车马衣被群僚知林以名德用甚尊惮之京师士大夫咸推其博洽河南郑兴东海卫宏等皆长於古学兴尝师事刘歆林既遇之欣然言曰:林得兴等固谐矣。使宏得林。且有以益之宏见林ウ然而服济南徐巡始师事宏後皆更受林学林前於西州得漆书古文尚书一卷尝宝爱之虽遭艰困屈时不离身出以示宏等曰:林流离兵乱尝恐斯经将绝何意东海卫子济南徐生复能传之世道竟不坠於地也。古文虽不合时务然愿诸生无悔所学巡益重之,於是古文遂行位至大司空。 任安字定祖少游大学受孟氏易兼通数经除博士公车徵皆称疾不就。 甄宇字长文北海安丘人习颜氏春秋建武中为州从事徵拜博士。 包咸子良少为诸生受业长安师事博士右师细君(姓右师)习鲁诗。《论语》举孝廉为郎建武中入授皇太子。《论语》。又为其章句。 刘宽少学欧阳尚书京氏易尤明。《韩诗外传》称为通儒人为光禄勋卒。 杨政字子行京兆人少好学从代郡范升受梁丘易善说经书京师为之语曰:说经铿铿杨子行终於左中郎将。 戴凭字次仲习京氏易年十六举明经徵试博士锺兴少从少府丁恭受严氏春秋恭荐兴学行高明光武召见问以经义应对甚明帝善之位至左中郎将卒。 张玄少习颜氏春秋後举孝廉为郎会颜氏博士缺元试策第一拜为博士居数日诸生上言玄兼说严氏宣氏不宜专为颜氏博士光武。且令还署未及迁而卒。 董钧字文伯犍为资中人习庆氏礼事大鸿胪王临永平初为博士当世称为通儒。 卫宏字敬仲东海人少与河南郑兴俱好古学初九江谢曼卿精毛诗宏从曼卿受学後从大司空杜林更受古文尚书时济南徐巡师事宏後从林受学亦以儒显由是古学大兴光武以为议郎。 周防字伟公师事徐州刺史盖豫受古文尚书经明举孝廉拜郎中太尉张禹荐补博士。 杨伦字仲理少为诸生师事司徒丁鸿习古文尚书为郡文学掾後特徵博士。 李育字元春扶风漆人少习公羊春秋沈思专精博览书传知名太学後为侍中卒於官。 何休字邵公任城樊人精研六经世儒无及者位至谏议大夫。 谢该字文仪南阳章陵人善明春秋左氏为世明儒後拜议郎以寿终。 周燮十岁通诗论及长专精礼易徵之不就。 陈元父钦习左氏春秋事黎阳贾护与刘歆同时而别自名(元父钦字子佚以左氏授王莽自名陈氏春秋)家後辟司徒欧阳歙府以病去卒。 郑众字仲师年十二从父兴受左氏春秋精力於学明三说历兼通易诗知名於世位至大司农卒。 承官少勤学不倦经典既明归家教授三府更辟皆不应永平中徵诣公车车驾临辟雍召宫拜博士。 侯霸笃志好学师事九江太守房元治梁春秋为元都讲(又从锺宁君受律)位至大司徒。 郑兴少学公羊春秋晚善。《左氏传》遂积精深思通达其旨同学者皆师之(兴从博士金子严为左氏春秋)後为莲勺令以事免卒。 鲁恭始为郡吏太傅赵熹闻而辟之章帝集诸儒於白虎观恭特以经明得召与其议後位至司空。 王涣敦儒学习尚书读律令略举大义官至雒阳令卒。 周举字宣光姿貌短陋而博学洽闻为儒者所宗故京师为之语曰:五经从横周宣光终於光禄大夫。 井丹字大春少受业太学通五经善谈论故京师为之语曰:五经纷纶井大春性清高沛王辅等五王更请皆不能致。 尹敏少为诸生初习欧阳尚书後受古文兼善毛诗梁左氏春秋後为谏议大夫卒。 许慎字叔重性淳笃少博学经籍马融尝推敬之时人为之语曰:五经无双许叔重除氵交长(氵交音侯交切)卒於家蔡玄字叔陵学通五经徵辟并不就顺帝时诏徵拜议郎讲论五经异同甚合帝意迁侍中出为弘农太守卒于官。 宗资少在京师学孟氏易欧阳尚书。 杨震字伯起少好学受欧阳尚书於太常桓郁明经博览无不穷究诸儒为之语曰:关西孔子杨伯起位至太尉。 赵晔诣杜抚受韩诗究竟其术作诗细历神渊蔡邕至会稽读诗细而叹息以为长於。《论衡》邕还京师传之学者咸诵习焉。 张驯字子隽济阴定陶人少游太学能诵春秋。《左氏传》以大夏侯尚书教授辟公府举高第拜议郎与蔡邕共奏定六经文学擢拜侍中典领秘书近署。 魏乐详字文载少好学善。《左氏传》杜畿为太守亦甚好学署详文学祭酒使教後进,於是河东学业大兴至黄初中徵拜博士于时太学初立有博士十馀人学多褊狭。又不熟悉略不亲教备员而已惟详五业并授其或难教质而不解详无愠色以杖画地牵譬引领至忘寝食以是独擅名於远近。 孙资字彦博讲业太学博览传记同郡王允一见而奇之。 董遇及贾洪邯郸淳薛夏隗禧苏林乐详等七人为儒宗。 王基为中书侍郎时散骑常侍王肃著诸经传解及论定朝仪改易郑玄旧说而基据持玄义尝与抗衡蜀许慈字仁笃师事刘禧善郑氏学治易尚书三礼毛诗。《论语》慈终於大长秋。 谯周字允南为光禄大夫周虽不与政事以儒行见礼时访大议取据经以对而後生好事者亦咨问所疑焉。 来敏字敬达涉猎书籍善左氏春秋先主定益州署敏典教校尉。 廖扶习韩诗欧阳尚书教授尝数百人不应辟召时号北郭先生二子孟举并知名。 张裔字君嗣治公羊春秋涉经史位至辅汉将军文立字广林少治毛诗三礼兼通群书。 伍梁字德山以儒学节操称从议郎迁谏议大夫五官中郎将。 向朗字巨达领丞相长史初朗少时虽涉猎文学然不治素简以吏能见称自去长史优游无事垂三十年乃更潜心典籍孜孜不倦开门接宾诱纳後进但讲论古义不干时事以是见称上自执政下及童冠皆敬重焉後以功封显名亭侯位特进卒。 吴张昭字子布彭城人少好学从白侯子安受左氏春秋博览众书位至辅吴将军。 诸葛瑾字子瑜少游京师治毛诗尚书左氏春秋後拜大将军左都护领豫州牧。 阚泽字德润为太子太传领中书每朝廷大议经典所疑取谘访之以儒学勤劳封都乡侯。 张字子纲广陵人少游学京都入太学事博士韩宗治京氏易欧阳尚书。又於外黄从濮阳受韩诗及礼记左氏春秋後曹公以为会稽东部都尉孙权以为长史卒。 刘游举孝廉为郎中祖父本师受经传学群书号为通儒举贤良方正为般长卒官伯父宠字祖荣受文业以经明行修举孝廉光禄大夫察四行除东平陵令。 程秉字德枢事郑玄後避乱交州与刘熙考论大义遂博通五经士燮命为长史孙权闻其名儒以礼徵秉既到拜太子太傅。 严略字曼才少耽学善诗书三礼。又好学文终於尚书令。 沈珩字仲山吴郡人少综经艺尤善春秋内外传。 晋何嵩字泰基宽弘爱士博观坟籍尤善史汉少历清官领著作郎。 阎缵字续伯侨居河南新安少游英豪多所交结博览坟典该通物理缵位至汉中太守。 杜预为春秋。《左氏传》集解时王济解相马。又甚爱之而和峤频聚敛预尝称济有马癖峤有钱癖武帝闻之谓预曰:卿有何癖曰:臣有。《左传》癖。 侯使光儒博学古历官著续文华奏议皆有条理後终於少府。 范宁为中书侍郎时更营新庙博求辟雍明堂之制宁据经传奏上皆有典证孝武帝雅好文学甚被亲爱朝廷疑议取谘访之。 挚虞字仲治京兆长安人少事皇甫谧才学通博著述不倦历官至太常卿。 戴。若思弟邈字望之少好学尤精史汉才不逮。若思儒学过之弱冠举秀才位至尚书仆射。 范平字子安吴郡钱塘人研览坟索初仕吴为临海太守谢病还家敦悦儒学三子咸泉并以儒学至大官。 杜夷字行齐卢江人世以儒学称永嘉初公车徵拜博士不就。 徐苗字仲胄高密淳于人累世相承皆以博士为郡守。 范弘之字长文雅正好学以儒术皆明为太学博士王欢字君厚乐陵人安贫乐道专精耽学遂为通儒嗣後慕容袭号署官至祭酒。 王隐以儒素自守不交势援博学多闻受父遗业西都旧事多所谙究隐後为著作郎赐爵平陵乡侯。 袁亮字贞固有学行亮子粲文学博识累为儒官。 凉茂字伯方少好学论议尝据经典以处是非茂终於太子太傅。 康峻历郡功曹举计掾州辟从事太常郑袤见峻大奇之举为博士时重庄老而轻经史峻惧雅道陵迟乃潜心儒典。 郗鉴字道徽少孤贫博览经籍躬耕陇亩吟咏不倦以儒雅著名不应州命。 陈邵字节良东海襄贲人郡察孝廉不就以儒学徵为陈留内史累迁燕王师。 董景道字文博明春秋三传京氏易马氏尚书韩诗皆精究大义三礼之义专遵郑氏著礼通论非驳诸儒演广郑旨至刘曜时徵为散骑常侍固辞遂以寿终。 庾乘游学宫为诸生佣後能讲论自以卑等每处下坐诸生博士皆就雠问由是学中以下坐为贵。 范宣虽居屡空尝以讲论为业谯国戴逵等皆闻风宗仰自远而至讽读之声有。若齐鲁後诏徵为太学博士散骑郎并不就。 华广都督河北诸军事坐事免官削爵土栖迟家巷垂十载教诲子孙讲诵经典集经书要事名曰:善文行於世。 姜龛天水人姚兴时与东平淳于岐冯翊郭高等皆耆儒硕德经明行修各门徒数百教授长安诸生自远而至者数千人兴每於听政之暇引龛等于东堂讲论道艺错综明理凉州胡辨符坚之末东徙雒阳教授弟子百馀人关中後进多赴之讲业兴敕关尉曰:诸生谘访道义修已厉行往来出入勿拘常限,於是学者咸劝儒风盛焉。 ●卷七百六十八 ○总录部 儒学第二 宋周续之字道祖晋时豫章太守范於郡立学招集生徒续之年十二受业居学数年通五经徵为太子博士不就高祖践阼复召之为开馆东郭外续之素患风Φ不复堪讲乃移病锺山卒通毛诗六义及礼。 雷次宗字仲伦少入庐山事沙门释慧远笃志好学尤明三礼毛诗时会稽朱膺之颍川庾蔚之并以儒学总监诸生次宗初不受徵辟元嘉中徵至都开馆於鸡笼山车驾数至後卒於锺山。 刘湛字弘仁博涉史传谙前世旧典後以詹事为丹阳尹。 南齐关康之世居京口笃学以文义称尤善左氏春秋高帝为领军时素好此学送本与康之康之手自微定徵之不就。 张绪为国子祭酒长於。《周易》言精理奥见宗一时尝云:何平叔所不解易中七事诸卦中所有时义是其一也。 梁锺嵘仕齐永明中为国子生明。《周易》卫将军王俭领祭酒颇赏接之。 何佟之字士威少好三礼读礼论三百馀篇略皆上口仕齐为国子助教。 严植之字孝源少精解丧服孝经。《论语》及长遍治郑氏礼。《周易》毛诗左氏春秋仕齐为广汉王国右常侍天监四年兼五经博士。 司马筠字真素少孤贫好学师沛国刘强力专精深为所器及长博通经术尤明三礼卒於始兴内史子寿传父业明三礼位尚书祠部郎。 卞华字昭岳幼孤贫好学年十四召补国子生通。《周易》既长遍治五经与平原明山宾会稽贺同业友善天监中为安城王功曹参军兼五经博士。 韦棱字威直性恬素以书史为业博物强记当世士咸就质疑。 沈峻字士嵩博通五经尤长三礼为国子助教。 崔灵恩清河武城人也。少笃学从师遍通五经尤精三礼三传仕魏为太常博士天监中归梁累迁步兵校尉兼国子博士。 刘讲月令毕谓学生严植之曰:江左已来阴阳律数之学废矣。吾今讲此曾不得其彷彳弗学者美其退让。 庾於陵清警博学有才思随齐王子隆为荆州召为主簿使与谢眺宗抄撰群书。 贺琛伯父为世硕儒授经於琛卒後琛家贫尝往还诸暨贩粟以自给闲则习业尤精三礼卒光禄大夫。 徐勉为尚书博通经史多识前载朝仪国典婚冠吉凶勉皆预图议。 後梁蔡大宝少孤而笃学不倦善属文初以明经对策第一解褐武陵王国左常侍尝以书干仆射徐勉大为勉所赏异令与子游处所有坟籍尽以给之遂博览群书学无不综。 范顺阳人散骑常侍迪之弟文采劣於迪而经术过之位至中卫东平王长史。 宗希颜度支尚书如周之子有文学仕至中书舍人希华亦如周之子博通经术为荆楚儒宗。 陈龚孟舒治毛诗善谈名理梁武世仕至浔阳郡丞元帝在江州遇之甚重躬师事焉。 沈洙少方雅好学不妄交游治三礼春秋。《左氏传》精识强记五经章句诸子史书问无不答初仕梁为祠部郎中时年二十馀大同中学者多涉猎文史不为章句而洙独积思经术吴郡朱异会稽贺琛甚嘉之及异琛於士林馆讲制旨义尝使洙为都讲。 郑灼幼而聪敏励志儒学少受业於皇侃梁大通五年释褐奉朝请。 褚仲都善。《周易》为当时之冠笃志研玩得其精微梁太清初历王国侍郎奉朝请俄转国子助教兼司议郎专讲诗易。 陆诩少习崔灵恩三礼义梁时百济国表求讲礼博士诏令诩行位至尚书祠部郎。 岑之敬始以经业进而博涉文史雅有词笔不愧醇儒官至征南府谘议参军。 徐伯阳敏而好学善色养进止有节年十五以文学称学春秋左氏家有史书所读者近三千馀卷终於新安王府谘议参军。 沈文阿字国卫父峻以儒学闻於梁世授桂州刺史不行文阿性刚强有膂力少习父业研精章句祖舅太史叔明舅王慧兴并通经术而文阿颇传之。又博采先儒异同自成义疏治三礼三传。 戚衮少聪慧游学京都受三礼於国子助教刘文绍一二年中大义略备。 张讥为国子助教是时周弘正在国学发。《周易》题弘正第四弟弘直亦在讲习讥与弘正论议弘正乃屈弘直危坐厉声助其申理讥乃正色谓弘直曰:今日义集辨正名理虽知兄弟急难四公不得有助弘直曰:仆助君师何为不可举座以为笑乐。 後魏梁越字玄览新兴人少而好学博综经传无所不通道武时为礼经博士。 梁祚北地人笃志好学历治诸经尤善公羊春秋郑氏易尝以教授有儒者风而无当世之才与幽州别驾平恒有旧。又姊先范阳李氏遂携家人侨居於蓟积十馀年虽羁旅贫窘而著述不倦恒时相请屈与论经史。 平恒字继叔燕国蓟人耽勤读诵研综经籍钩深致远多所博通历中书博士秘书丞。 刘献之博陵饶阳人少而孤贫雅好诗传曾受业於渤海程玄後遂博观众籍时中山张吾贵与献之齐名海内皆曰:儒宗太祖徵典内校书固以疾辞。 刘兰武邑人受春秋诗礼於中山王保安兰读左氏五日一遍兼通五经後为国子助教卒。 封轨为考功郎中台中称为儒雅奏请遣四门博士明经学者检试诸州学生诏从之。 贾思伯位都官尚书为侍讲思伯少虽明经从官废业至是更延儒生夜讲书。 山伟为侍中中书令爱尚文史老而弥笃。 李都字永穆好学沉静博通经史。 游肇外宽内刚直耽好经传手不释书治。《周易》毛诗尤精於三礼王肃自谓礼易为长亦未能通其大义也。位至散骑常侍都督淮南军事扬州刺史。 邢虬字神虎少为三礼郑氏学明经有文思举秀才上第为中书议郎。 崔鸿字彦鸾少好读书博综经史。 崔辩字神通博陵安平人学涉经史风仪整峻显祖徵拜中书博士散骑侍郎。 阳尼字景文北平无终人少好学博通经籍官至幽州平北府长史带渔阳太守。 索敞字巨振敦煌人为刘丙助教专心经籍尽能传丙之业凉州平入国以儒学见拔为中书博士。 宋钦少而好学有儒者之风博综群言声著河右後拜著作郎。 宋雅师事安邑李绍伯受诸经传。 李业兴上党人渔阳鲜于灵馥聚徒教授说。《左氏传》业兴问其大义数条灵馥不能对。 张湛敦煌人好学能属文仕沮渠蒙逊为黄门侍郎凉州平入国崔浩识礼之浩注易叙曰:国家西平河右敦煌张湛金城宋钦武威段根三人皆儒者并有隽才见称於西州每与余论易余以。《左氏传》卦解之遂相劝为注故因退朝之馀暇而为之解焉其见称如此。 刘芳才思深敏特精经义长子怿字祖欣雅有父风颇好文翰位至太常卿。 徐遵明字子判华阴人师屯留王聪受毛诗尚书礼记後广平王怀闻而徵焉至而寻退。 北齐刁柔字子温少好学综习经史尤留心礼仪天保初除国子博士。 冯伟字伟节中山安喜人少从李铉游学铉重其聪敏尝试问之多所通解尤明礼传後赵郡王将举充秀才固辞不就。 邢峙字士峻河间莫阝人少好学耽玩坟典游学燕赵之间通三礼左氏春秋天保初郡举孝廉授四门博士。 马敬德河间人少好儒术负笈随大儒徐遵明学诗礼略通大义而不能精遂留意於春秋沉思研求昼夜不倦教授於燕赵生徒随者甚众州将送至都请试经业授国子助教迁博士。 孙灵晖明敏有器度得孙惠蔚手录章疏研精寻问更求师友三礼三传皆通宗旨举冀州秀才射策高第累至国子博士授南阳王经府谘议参军子万寿聪识机警博涉群书礼传俱通大义李铉字宝鼎教授乡里生徒尝至数百燕赵间能言经者多出其门。 刘轨思渤海人说诗甚精少事同郡刘敬和敬和事同郡程归则故其乡曲多为诗者轨思天统中任国子博士。 平鉴字明达燕赵蓟人父胜安州刺史鉴少聪敏颇有志力受学於徐遵明不为章句。 鲍季祥渤海人甚明礼其离文析句自然大略可解兼通左氏春秋天统中卒於太学博士。 刘伟好学善三礼吉凶仪制尤所留心位至睢州刺史。 後周乐逊字遵贤魏正光中闻硕儒徐遵明领徒赵魏乃就受孝经丧服。《论语》诗书礼易左氏春秋大义历太学助教博士。 杜叔毗字子弼襄阳人励精好学尤善左氏春秋仕梁为宜丰侯萧循府中直兵参军。 韩裒字弘业少有志好学而不守章句其师怪而问之对曰:文字之间尝奉训诱引至於商校异同请从所好师因此大奇之及长涉猎经史深沉有远略。 沈重字德厚吴兴武康人专心儒学从师不远千里遂博览群书尤明诗礼及左氏春秋梁大通三年起家王国常侍历国子助教五经博士。 窦炽少从范阳祁忻受毛诗左氏春秋略通大义位至太傅。 樊深字文深弱冠好学负书从师於三河讲习五经昼夜不倦太祖置学东馆教诲诸将子弟以深为博士六官建拜太学助教迁博士。 庾信尤善春秋。《左氏传》。 柳虬字仲蟠年十三便专精好学时贵游子弟就学者并车服华盛惟虬不事容饰遍受五经略通大义後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姚僧坦初仕梁为湘东王府中记室参军僧坦好文史不留意於章句时商略今古甚为学者所称。 隋柳誓字顾言少聪敏解属文好读书所览将万卷仕梁释褐著作佐郎。 杜台卿字少山博陵曲阳人性儒素每以雅道自居及周武帝平齐归于乡里以礼记春秋教授子弟後仕至著作郎。 房晖远字崇儒常山真定人世传儒学晖远幼有志行治三礼春秋三传诗书。《周易》北齐南阳王绰为定州刺史召为博士周武帝平齐搜访儒俊晖远首膺辟命授少学下士及高祖受禅太常卿牛弘每称为五经库吏部尚书韦世康荐之迁太学博士。 辛彦之陇西狄道人九岁而孤不交非类博涉经史与天水牛弘同志好学周太祖见而器之引为中外府礼曹开皇初为国子祭酒。 元善河南雒阳人少随父至江南性好学遂通涉五经尤明。《左氏传》官至国子祭酒。 萧该梁鄱阳王恢之孙性笃学诗书春秋礼记并通大义尤精。《汉书》甚为贵游所礼开皇初拜国子博士马光字荣伯武安人少好学从师数十年昼夜不息尤明三礼为儒者所宗开皇初高祖徵山东义学之士光与张仲让孔笼窦士荣张黑奴刘祖仁等俱至并授太学博士时人号为六儒然皆鄙野无仪范朝廷不之贵也。山东三礼学者自熊安生後唯宗光一人。 杨伯丑好读易隐於华山开皇初被徵入朝国子祭酒何妥尝诣之论易闻妥之言悠尔而笑曰:何用郑玄王弼之言乎!久之微有辩答其所说辞义皆异先儒之旨而思理玄妙论者以为天然独得非常人所及也。 刘臻为仪同三司左仆射精於两。《汉书》时人称为汉圣。 魏澹世以文学自业年十五而孤专精好学博涉经史善属文词采赡逸齐博陵王济闻其名引为记室张文诩河东人父琚开皇中为洹水令以清正闻名有书数千卷教训子侄皆以明经自达文诩博览文籍特精三礼其。《周易》诗书及春秋三传并皆通习每好郑玄注解以为通博其诸儒异说亦皆详究焉高祖引致天下名儒硕学之士其房晖远张仲让孔笼之徒并延之於博士之位文诩时游於太学晖远等莫不推伏之学内翕然咸共宗仰。 刘焯字士元信都昌亭人武强交津桥刘智海家素多坟籍焯就之读书向经十载遂以儒学知名为州博士时河间人刘炫聪明博学名亚於焯故时人称二刘焉论者以为数百年已来博学通儒无能出其右者位至太学博士。 张羡初仕後周为司成中大夫典国史周代公卿类多武将唯羡以素业自通甚为当时所重。 褚辉字高明吴郡人以三礼学称於江南炀帝时徵天下儒术之士悉集内史省相次讲论辉博辩时无能屈者繇是擢为太学博士。 包恺字和乐东海人其兄愉明五经恺悉传其业。又从王仲通受。《史记》。《汉书》尤称精究大业中为国子助教。 杜正玄字慎徽其先本京兆人八世祖曼为石赵从事中郎因家於邺自曼至正玄世以文学相授。 王孝籍平原人少好学博览群言遍治五经颇有文翰与河间刘炫同志友善。 顾彪字仲文明尚书春秋大业中为秘书学士。 唐徐文远雒州偃师人博览五经尤精春秋。《左氏传》後周时有大儒沈重讲于太学听者尝千馀人文远就质问数日便去或问曰:何辞去之速答曰:观其所说悉是纸上语耳仆皆先已诵之至於奥赜之境此君翻似未见有以其言告重者重与论义十馀反重甚叹服之。 马嘉运隋末游於剑南以讲授为务蜀士多赖其成益者贞观初徵为越王东阁祭酒顷之自免居於白鹿山四方受业者尝数百十人。 陆朗字德明吴郡人初受学於周弘正善言玄理仕陈为国子助教时年尚少而与博士张机齐名武德中为秦府学士补太学博士。 盖文达信都人幼聪敏好读书受业於同郡刘焯博涉经史尤明三传性方雅美须貌见之者称有君子之风时冀州刺史窦抗颇好文义乃广集儒生令相难击其大儒刘炫刘轨思等咸在讲座文达与同郡孔[A13C]达刘彦衡皆预焉既论难文达抗音而请皆出其意表抗大奇之因问曰:盖生就谁受学焯从坐起曰:此生岐嶷出自天然以多问寡焯为师首抗曰:可谓冰生于水也。 盖文懿为秘书博士尝开讲发毛诗题公卿咸萃更相问难文懿发扬风雅甚得诗人之致亦以儒业被知章句颇优而仪范不逮文达官至国子博士时称二盖。 孔[A13C]达信都人初受业於同郡刘焯然焯号为通儒门人甚众初不之礼[A13C]达察焯不能出己之右,於是请质凝滞皆出其意表焯改容敬之[A13C]达因辞归焯固留不可还家以教授为务。 朱子奢苏州吴人少从乡人顾彪习春秋。《左氏传》後更观子史善属文隋末为秘书学士武德四年随杜伏威入朝授国子助教。 张士衡瀛州乐寿人长从刘轨思受毛诗。《周礼》。又从熊安生及刘焯受礼记皆精究大义後遍讲五经尤工三礼贞观中为崇贤馆学士。 萧德言博涉经史尤精春秋。《左氏传》好属文每欲开五经必盥濯束带危坐终日如是贞观中为弘文馆学士。 欧阳询潭州临湘人读书数行俱下博览经史尤精三雅。 谷那律魏州昌乐人贞观中累补国子博士黄门侍郎褚遂良每称为九经库。 许叔牙润州句容人尤明诗礼及。《史记》、《汉书》贞观中累授晋王太学太常博士弘文馆学士子儒亦传父业。 秦景通常州晋陵人与弟尤精。《汉书》当时习。《汉书》者皆宗师之尝称景通为大秦君为小秦君。若不预其兄弟指授则谓之不经师匠无足采也。 岑文本字景仁南阳棘阳人性沈敏有姿仪博考经史多所贯综。 高子贡和州历阳人弱冠游太学遍涉六经尤精。《史记》历秘书正字弘文馆直学士。 王绍宗少勤学遍览经史尤工草隶家贫尝佣力写佛经以自给则天拜太子文学转秘书少监绍宗性澹雅以儒素见称当时朝廷之士咸敬慕之。 祝钦明雍州始平人少通五经兼涉众史举明经长安元年累迁太子率更令兼弘文馆学士。 尹知章绛州翼城人少勤学尝梦神人以大凿开其心以药内之自是日益开朗尽通诸经精义未几而诸师友北面受业焉长安中驸马都尉武攸暨重其经学奏授其府文学。 郭山恽蒲州河东人少通三礼景龙中累迁国子司业。 裴炎少补弘文生在馆垂十年尤晓春秋。《左氏传》及。《汉书》後以明经擢第。 张柬之字孟将襄阳人少补太学生涉猎经史尤好三礼国子祭酒令狐德重之。 褚无量幼孤贫励志好学及长精三礼及。《史记》举明经历国子博士司业祭酒。 马怀素润州丹徒人博览经书善属文举进士文学优赡科历秘书监昭文馆学士。 刘子玄本名知机与兄知柔俱以词学知名代传儒学之业子玄子贶博通经史。 徐坚少好学遍览经史为东都留守王方庆判官方庆善三礼之学。 吴兢汴州浚仪人励志强学博通经史官至常山王傅李泌字长源周八柱国弼之裔也。聪敏好学博涉经史精究易象及。《论语》大义。 马位京兆人少有经学大历初登五经秀才科建中末。又登博学三史科累迁皇太子及诸王侍读郑馀庆贞元中同平章事馀庆通究六经深旨奏对之际多以古义傅之。 张荐字孝举祖文成博学工文词性好谈谐七登文学科荐聪明强记历代史传无不贯通为太师颜真卿所称赏遂知名。 路泌少好学通五经尤嗜诗易左氏春秋能讽其章句皆究深旨子随以通经累迁司勋郎中穆宗时与韦处厚同入翰林为侍讲学士。 陆质吴郡人有经学尤深於春秋少师赵匡匡师啖助助匡皆为奥儒质颇传其学由是知名。 许孟容京兆长安人父鸣谦究通易象官至抚州刺史孟容少以文词知名举进士後究王氏易登科韦处厚通五经博览史籍而文思赡速举进士应贤良方正擢居异等。 郑ブ字文明少有奇志好学善属文大历中有儒学高明如张参蒋防杨绾常衮皆知重之。 宇文籍字夏龟少好学尤通春秋性简澹寡合玩经史精於著作。 崔植潜心经史尤精易象後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刘贲字去华博学善属文尤精史左氏春秋。 殷侑为儿童力学不念家产长能通经以讲习自娱五经登科第历代氵公革擢为太常博士。 李德裕字文饶幼有壮志苦心力学尤精西。《汉书》左氏春秋。 梁敬翔好读书善礼学尤长刀笔应用敏捷。 後唐药纵之太原人少学为儒依河东马参军都虞侯杨守业有书数千卷太原俗尚武儒者少故纵之以儒为业摄代州衙推明宗刺代以依之官至曹州刺史。 马缟少嗜儒书颇通经义五礼五乐尝所经心而著述文章亦粗谐流辈位终国子博士。 张宪字允中晋阳人世以军功为衙校宪始童喜儒学而励志横经不舍昼夜太原地雄边服人多尚武耻於肄业唯宪与里人药纵之精力游学弱冠尽通诸经尤精。《左传》後为太原尹北京副留守。 周司徒翊少好读书通五经大义官至太常卿致仕。 ●卷七百六十九 ○总录部 自述 夫ゼ文奋藻修词立诚盖儒者之至业君子之盛德者也。然则道有污隆时有险易志之所蕴用或未周则必垂训成谟因文见意用彰敷述岂徒然哉!故。《礼》曰:述者之谓明其是之谓也。两汉而下制用丕显游扬艺圃博约词林理以寄其怀譬道以扬其已触类而长驰思无穷著之于篇可得而览也。 汉东方朔武帝时为大中大夫久之朔上书陈农战︹国之计因自讼独不得大官欲求试用其言专商鞅韩非之语也。指意放荡颇复诙谐数万言终不见用朔因著论设客难已用位卑以自忄尉谕其辞曰:客难东方朔曰:苏秦张仪壹当万乘之主而都卿相之位(都居也。)泽及後世今子大夫修先王之术慕圣人之义讽诵诗书百家之言不可胜记著於竹帛唇腐齿落服膺而不可释好学乐道之效明白甚矣。自以为智能海内无双则可谓博闻辩智矣。然悉力尽忠以事圣帝旷日持久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意者尚有遗行耶同胞之徒无所容居其故何也。东方先生喟然长息仰而应之曰:是故非子之所能备也。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岂可同哉!夫苏秦张仪之时周室大坏诸侯不朝力政争权相禽以兵并为十二国未有雌雄得士者︹失士者亡故谈说行焉身处尊位珍宝充内外有仓廪泽及後世子孙长享今则不然圣帝流德天下震慑诸侯宾服连四海之内以为带安於覆盂天下均平合为一家动发举事犹运之掌贤与不肖何以异哉!尊天之道顺地之理无物不得其所故绥之则安动之则苦尊之则为将卑之则为虏抗之则在青之上抑之则在深泉之下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虽欲尽情效节安知前後夫天地之大士民之众竭精谈说并进辐辏者不可胜数悉力募之困於衣食或失门户使苏秦张仪与仆并生於今之世曾不得掌故安敢望常侍郎乎!天下无害虽有圣人安所施才上下和同虽有贤者无所立功。故曰:时异事殊。虽然安可不务修身乎!哉!诗云:鼓钟于宫声闻于外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苟能修身何患不荣太公体行仁义七十有二乃设用於文武得信厥说(师古曰:设施也。信读曰伸)於齐七百岁而不绝此士所以日夜孳孳敏行而不敢怠也。(师古曰:孳与孜同敏勉也。)辟。若飞矣。《传》曰:天不为人之恶寒而辍其冬地不为人之恶险而辍其广君子不为小人之モ匈而易其行天有常度地有常形君子有常行君子道其常小人计其功诗云:礼义之不愆何恤人之言。故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冕而前旒所以蔽明︻纟广充耳所以塞聪(如淳曰:︻音主谓以为用︻纟广县之也。师古曰:如说非也。︻黄色也。纟广绵也。黄绵为充用组县之於冕垂两耳旁示不外听非玉之县)明有所不见聪有所不闻举大德赦小无求备於一人之义也。(师古曰:。《论语》曰:仲弓问政於孔子孔子曰:赦小过举贤才周公谓鲁公曰: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毋求备於一人故朔引此言也。士有百功过相除不可求备也。)枉而直之使自得之揆而度之使自索之(师古曰:枉曲也。索亦求也。度音徒各反)盖圣人教化如欲自得之则敏。且广矣。(师古曰:敏者疾也。)今世之处士魁然无徒廓然独居(魁读曰块)上观许由下察接舆计蠡忠合子胥(许由尧让以天下而耻闻之楚狂接舆佯狂匿迹范蠡佐勾践功成而退子胥忠谏至不易)天下和平与义相扶寡耦少徒固其宜也。(耦合也。徒众也。)子何疑於我哉!若夫燕之用乐毅秦李斯郦食其之下齐说行如流曲从如环所欲必得功。若邱山海内定国家安是遇其时也。子。又何怪之邪语曰:以天以蠡测海(蠡匏瓢也。)以莛撞钟(谓莛也。)通其条贯考其文理发其音声哉!(考究也。)繇是观之譬犹<鼠青>之袭狗(<鼠青>小鼠)孤豚之咋豚孤特之豚咋啮也。)至则靡尔何功之有(靡碎灭也。尔语辞)今以下愚而非处士虽欲无困固不得已此足以明其不知权变而终惑大道也。 扬雄字子哀帝时丁傅董贤用事诸附离之者或起家至二千石(离著也。)时雄方草太玄有以自守泊如也。(泊安静也。)或嘲雄以玄尚白(玄黑色也。言雄作之不成其色犹白故无禄位也。)而雄解之号曰:。《解嘲》其辞嘲扬子曰:吾闻上世之士人纲人纪(为众人之纲纪也。)不生则已生则上尊人君下荣父母析人之圭儋人之爵(析亦分也。儋荷负也。)怀人之符分人之禄纡青拖紫朱丹其毂(青紫谓绶色纡萦也。拖曳也。)今子幸得遭明盛之世处不讳之朝与群行(同行谓同行列)历金门上玉堂有日矣。(金门金马门也。黄图有大玉堂小玉堂殿也。)曾不能画一奇出一策上说人主公卿目如星舌如电光一从一横论者莫当顾默而作太玄五千文枝叶扶疏独说十馀万言(扶疏分布也。)深者入黄者出苍天大者含元气纤者入无伦(纤微之甚无等伦)然而位不过侍郎擢才给事黄门(才浅言仅得之也。)意者玄得无尚白乎!何为官之拓落也。(拓落不耦也。)扬子笑而应之曰:客徒欲朱丹吾毂不知一跌将赤吾之族也。(跌足失厝也。见诛杀者必流血故云:赤族)往者周纲解结群鹿争逸(谓战国时诸侯也。)离为十二合为六七(十二谓鲁卫齐楚郑燕秦韩赵魏中山也。六七者齐赵韩魏燕楚六国及秦七也。)四分五剖并为战国(道其分离之意四分则交五而裂如田字)士无常君国无定臣得士者富失士者贫矫翼厉翮恣意所存(言来如鸟之飞任所息也。)故士盛以橐或凿坏以遁也。(自盛以橐谓范雎也。凿坏谓颜阖也。鲁君闻颜阖贤欲以为相使者往聘因凿後垣而亡坏壁)是故驺衍以颉颃而取世资(衍齐人也。著书所言皆天事故齐人曰:谈天衍游诸侯所言则以迂阔远於事情然终不屈尝仕於齐位至卿颉颃上下不定也。)孟轲虽连蹇犹为万乘师(连蹇难也。言值世之屯难也。)今大汉左东海右渠搜前番禺後陶涂(小国也。驹余马出北海上今此云:後陶涂则是北方国名也。本出马因以为名今书本国陶字有作椒者流俗所改)东南一尉(会稽东部都尉也。)西北一侯(敦煌玉门关侯也。)徽以纠墨制以质(言有罪则系於徽墨尤恶者则斩以质也。徽纠墨皆绳也。质钅也。刃也。)散以礼乐风以诗书(风化也。)旷以岁月结以倚庐(在倚庐行服三年也。汉律以不为亲行三年服不得选举以庐倚墙至地为之无楣柱)天下之士雷动合鱼鳞杂袭咸营于八区(八区八方也。)家家自以为稷契人人自以为咎繇戴纟徙垂缨而谈者皆拟於阿衡(纟徙韬者也。)五尺羞比晏婴与夷吾(夷吾管仲也。羞比之者以其不为王者之佐)当涂者升青失路者委沟渠旦握权则为卿相夕失势则为匹夫譬。若江湖之雀勃之鸟乘雁集不为之多双凫飞不为之少(乘雁四雁也。雀字或作雁凫字或作岛岛海中山其义两通)昔三仁去而殷虚(。《论语》称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虚空也。一虚读曰墟言其亡国为邱墟)二老归而周炽(二老伯夷太公也。)子胥死而吴亡种蠡存而粤伯(伯读曰霸)五入而秦喜乐毅出而燕惧(五谓百里奚也。买以羊之皮五故称五也。)范雎以而危穰侯蔡泽虽噤吟而笑唐举(噤吟颔颐之貌泽从唐举相谓之曰:圣人不相殆先生乎!泽曰:吾自知富贵)故当其有事也。非萧曹子房平勃樊霍则不能安当其亡事也。章句之徒相与坐而守之亦亡所患(章句小儒也。)故世乱则圣哲驰骛而不足世治则庸夫高枕而有馀夫上世之士或解缚而相(管仲也。)或释褐而傅(甯戚也。)或倚夷门而笑(侯嬴也。为夷门卒秦伐赵赵求救无忌将十馀人往辞嬴嬴无所戒更还嬴笑以谋告无忌也。)或横江潭而渔(渔父也。)或七十说而不遇(孔丘也。)或立谈间而封侯(薛分也。)或枉千乘於陋巷(齐有小臣稷桓公一日三至而不得见从者曰:可以止矣。桓公曰:士之傲爵禄固轻其主主傲霸王者亦轻其士彼傲爵禄者吾庸敢傲霸王乎!遂见之)或拥帚彗而先驱(邹衍之燕昭王郊迎拥彗为之先驱也。彗以帚者也。)是以士颇得信其舌而奋其笔(信读曰伸)窒隙蹈瑕而无所诎也。(君臣上下有[C260]乘毁隙乖离之渐则可遂见取也。窒塞也。)当今县令不请士郡守不迎师群卿不揖客将相不亻免眉(自高枕也。亻免低也。)言奇者行殊者得辟(辟罪法)是以欲谈者卷舌而固声欲行者拟足而投迹(卷屈也。固闭也。拟疑也。)乡使上世之士今世(乡读曰乡)策非甲科行非孝产举非方正独可抗疏时道是非(抗举也。谓上之也。疏者疏条其事而言)高得待诏下触闻罢(报闻而罢之)。又安得青紫。且吾闻之也。炎炎者灭隆隆者绝观雷观火为盈为实天收其声地藏其热(炎炎火光也。隆隆声也。人之观火听雷谓其盈实终以天收雷声地藏火热则为虚无言极盛者亦灭亡也。)高明之家鬼瞰其室(鬼神害盈而福谦瞰视也。)攫者亡默默者存(攫妄有搏执牵引也。)位极者高危自守者身全是故知玄知默守道之极爰静爰清游神之庭惟寂惟寞守德之宅世异事变人道不殊彼我易时未知如何(或能胜之)今子以鸱枭而笑凤凰执蜓而嘲龟龙(蜓蜥蜴也。)不亦病乎!子徒笑我玄之尚白吾亦笑子病甚不遭臾跗与扁鹊也。(二人皆古之良医者)悲夫客曰:。然则靡玄无所成名乎!(靡亦无)范蔡以下何必玄哉!扬子曰:范雎魏之亡命也。折胁拉髂免於徽索(髂骨也。徽绳也。)翕肩蹈背扶服入橐(翕敛也。)激万乘之主(怒也。言秦安得王独太后穰侯尔读曰仰)界泾阳抵穰侯而代之(界间其兄弟使疏泾阳秦昭王弟贵用事也。)当也。(言当其际)蔡泽山东之匹夫钅页颐折涕氵垂流氵未(钅页曲颐也。)西揖强秦之相扌益其咽而亢其气拊其背而夺其位(蔡泽说范雎以功成而退祸福之机值雎有间於主因荐以自代扌益急持之咽颈亢绝也。)时也。(遇其时)天下已定兵革已平都於雒阳娄敬委辂脱免掉三寸之舌建不拔之策举中国徙之长安(不拔谓坚固不拔也。中国谓京师)也。(中其)五帝垂典三王传礼百世不易叔孙通起於χ鼓之间解甲投戈遂作君臣之仪得也。(得其所)甫刑靡敝秦法酷烈圣汉权制而萧何造律宜也。(合其宜)故有造萧何律於唐虞之世则讠孛矣。(讠孛乖)有作叔孙通夏殷之时则惑矣。有建娄敬之策於成周之世则缪矣。有谈范蔡之说於金张许史之间则狂矣。夫萧规曹随(随从也。言萧何始作规模曹参因而从之)留侯画策陈平出奇功。若泰山乡。若氐ㄨ(巴蜀人名山旁推委堕落曰:氐)虽其人之胆知哉!亦会其时之可为也。(非唯其人胆知乃会时之可为也。)故为可为於可为之时则从为不可为於不可为之时则凶。若夫蔺生收功於章台(蔺相如献璧於此台谓赍璧如秦秦不与赵地相如诡取其璧使人间以归赵也。)四皓采荣於南山(荣者声名也。一曰荣谓草木之英采取以充食)公孙创业於金马(公孙弘对策金马门)骠骑发迹於祁连司马长卿窃訾於卓氏东方朔割名於细君(割损也。言以肉遗细君是损割其名)仆诚不能与此数公者并故默然独守吾太玄雄既著太玄经客有难玄太深众人之不好也。雄解之号曰:解难其辞曰:客难扬子曰:凡著书为众人之所好也。美味期乎!合口工声调於比耳(比和也。)今吾子抗辞幽说闳意眇指(眇读曰妙)独驰骋於有亡之际而陶冶大炉旁薄群生(旁薄犹言荡薄也。)历览者兹年矣。而殊不寤(兹益也。兹年言其久不寤不晓其意)费精神於此而烦学者於彼(读曰但)譬尽者尽於无形弦者放於无声殆不可乎!(放依也。殆近也。放甫往切)扬子曰:俞(俞然也。音逾)。若夫闳言崇议幽微之涂盖难与览者同也。昔人有观象於天视度於地察法於人者天丽。且弥地普而深(丽著也。日月星辰之所著也。弥广也。普遍也。)昔人之辞玉金(真宝美丽如金如玉)彼岂好为艰难哉!势不得已也。独不见夫翠蚪纟螭之将登天必身於苍梧之渊不阶浮翼疾风虚举而上升则不能戟胶葛腾九闳(戟扌局也。胶葛上清之气也。腾升也。九闳九天之门戟音戟扌局君足切)日月之经不千里则不能烛六合八(烛也。六合为天地四方八八方之纲维也。音宏)泰山之高不焦则不能氵孛氵翁而散(焦高貌也。氵孛氵翁盛也。氵翁貌气上出也。)是以宓义氏之作易也。绵络天地经以八卦文王附六爻(因而重也。)孔子错其象而彖其辞然後发天地之藏定万物之基典谟之篇雅颂之声不温纯深润则不足以扬鸿烈而章缉熙(鸿大也。烈业也。缉继续熙光明也。)盖胥靡为宰(胥相也。靡无也。言相师以无为作宰者也。)寂寞为尸(道化以寂寞为主)大味必淡大音必希(淡谓无五味也。)大语叫叫大道低回(叫叫远声也。低回纡衍也。)是以声之眇者不可同於众人之耳(眇读曰妙)形之美者不可混於世俗之目(混亦同也。)辞之衍者不可齐於庸人之听(衍旁广也。)今夫纟玄者高张急徽追趋逐耆则坐者不期而附(徽琴徽也。所以表发抚抑之处也。追趋耆随所趋乡爱嗜而追逐之也。)试为之施咸池揄六茎发箫韶咏九成则莫有和也。(揄引也。和应也。)是故锺期死伯牙绝弦破琴而不肯与众鼓犹则匠石辍斤而不敢妄斫(犹古之善涂者也。施广领大袖以仰涂而领袖不有小飞泥误著鼻因令匠石挥斤而斫知石善斫故敢使之也。即今之仰泥也。犹拔拭也。故谓涂者为犹店人)师旷之调钟知音者之在後也。(晋平公铸大钟工者以为调美师旷曰:臣窃听之知其不调质於师涓而果知钟之不调是)孔子作春秋几君子之前睹也。(师旷欲善调以为後世之有知音)老聃有遗言贵知我者希(几读曰冀)此非其操与雄见诸子各以其知舛驰(。《老子》德经云:知我者希则我贵矣。)大氐皆诋訾圣人即为怪迂折辩诡辞以挠世事(舛相背)虽小辩务破大道而惑众使溺於所闻而不自知其非也。 後汉班固字孟坚明帝永平中为郎典校秘书专笃志於博学以著述为业或讥以无功。又感东方朔扬雄自喻以不遭苏张范蔡之时曾不折之以正道明君子之所守故聊复应焉其辞曰:宾戏主人曰:盖闻圣人有一定之论烈士有不易之分亦云:名而已矣。(唯贵得名也。)故太大氐大归也。诋訾毁也。迂远也。折分也。诡异也。言诸子之书大归皆非毁周孔子之教为辩异辞以搅乱时政也。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夫德不得後身而特盛功不得背时而独章是以圣哲之治栖栖皇皇(不安之意也。)孔席不Й墨突不黔繇此言之取舍者昔人之上务著作者前列馀事尔今吾子幸游帝王之世躬带绂冕之服(带大带也。冕冠也。)浮英华湛道德(湛读曰沈名誉也。言外则有美名美誉内则履道崇德也。){目}龙虎之文旧矣。({目}被也。《易》曰:大人豹变其文蔚也。言文章之盛久也。)卒不能摅首尾奋翼鳞振拔ㄜ涂跨(摅申也。ㄜ停水涂泥也。以龙为喻也。)使见之者景骇闻之者乡震(乡读曰响见影则骇闻震也。)徒乐枕经籍书纡体衡门(纡屈也。衡门横一木於门上)上无所蒂下无所根独摅意宇宙之外锐思於芒之内潜神默记尝以年岁(宇宙之内言宏广也。毫芒之内言细微也。)然而器不贾於当己用不效於一雠也。当己谓及己身尚在犹言当年也。)虽驰辩如涛波ゼ藻如春华(大波曰:涛ゼ布也。藻文辞也。)犹无益於殿最意者。且运朝夕之久定合会之计使存有显号美谥不亦优主人尔而笑曰:(笑貌也。)。若宾之言斯所谓见利之华ウ道德之实守突奥之荧烛未天庭而睹白日也。(。《尔雅》东南隅谓之突西南溢谓之奥荧烛小光之烛)曩者王涂芜秽周失其御侯伯方轨战国横骛,於是七雄阚分裂诸夏(七雄秦及六国也。)龙虎争游说之徒风电激并起而救之其馀焱飞景附煜其间者盖不可胜载(焱疾风也。煜光也。)当此之时搦亏摩钝铅刀皆能壹断(搦授也。)是故鲁连飞一矢而蹶千金虞卿以顾盼而捐相印也。(齐围燕燕将保於聊城鲁连系帛书於矢射与之为陈利害燕将得之泣而自杀秦时围邯郸为却五十里赵王以千金为鲁连寿不受魏齐为秦所购迫急走赵赵相虞卿与齐有故然愍其穷,於是解相印间行与奔魏公子无忌也。蹶蹋也。距也。)夫啾发投曲感耳之声合之律度氵绳而不可听者非韶夏之乐也。(啾发啾啾小声而发也。投曲趋合屈曲也。感耳动应众庶之耳也。然而合律度君子所不听氵绳非正之声也。不谓绳之鸣也。)因合变偶时之会风移俗易乖忤而不可通者非君子之法也。(虽偶当时之会而不可以移风俗)及至从人合之衡人散之亡命漂说羁旅骋辞(漂浮也。)商鞅挟三术以钻孝公李斯奋时务而要始皇(三术霸二富国强兵三也。)彼皆蹑风之会履颠沛之(颠沛僵仆也。)据徼乘邪以求一日之富贵(徼要也。据可以要迎之也。徼字或作激发也。)朝为荣华夕而焦悴福不盈眦於世(当富贵之间视不满目故言不盈眦也。)凶人。且以自悔况吉士而是赖乎!(赖利)。且功以虚成名不可以伪立韩设辩以徼君吕行诈以贾国(贾市贾也。)说难既酋其身囚秦货既贵厥宗亦坠(酋雄也。说难韩篇名也。吕不韦初见子楚在赵而云:此奇货可居故班氏谓子楚为秦货尔)是故仲尼抗浮之志孟轲养浩然之气彼岂乐为迂阔哉!道不可以贰也。(迂远也。)方今大汉洒扫群秽夷险芟荒廓帝恢皇纲基隆於羲农规广於黄唐其君天下也。炎之如日威之如神函之如海养之如春(函容也。读与含同)是以六合之内莫不同原共流沐浴玄德(原水泉之本也。流者其末流也。)禀太和枝附叶著(读仰也。)譬犹草木之殖山林鱼鸟之毓川泽(殖生也。长也。)得气者蕃滋失时落(苓与零同)参天坠而施化岂云:人事之厚薄哉!今子处皇世而论战国所闻而疑所觌(觌见也。)欲从旄敦而度高泰山怀滥而测深重渊亦未至也。(。《尔雅》前高曰:旄邱如覆敦者敦邱侧出曰:泉上曰:滥泉)宾曰:。若夫鞅斯之伦衰周之凶人既闻命矣。敢问上古之士处身行道辅世成名可述於後者默而已主人曰:何为其然也。若咎繇谟虞箕子访周(访亦谋也。)言通帝王谋合圣神殷说梦发岩周望兆动於渭滨齐甯激声於康衢汉良受书於邳圻皆命而神交匪词言之所信故能建必然之策展无穷之勋也。近者陆子优繇新语以兴(优繇不仕也。)董生帷发藻儒林刘向司籍辩章旧闻扬雄覃思。《法言》太玄(覃大也。深也。)皆及时君之门闱究圣人之奥(宫中门谓之闱宫中巷谓之)婆娑乎!术艺之场休息乎!篇籍之囿以全其质而发其文纳乎!圣听烈炳於後人斯非其亚与(亚次也。与读曰欤)。若伯夷抗行於首阳柳惠降志於辱仕(辱仕谓为师三黜也。)颜乐於箪瓢孔终篇於西狩(谓作春秋止於护麟也。)声盈塞於天渊真吾徒之师表也。且吾闻之一阴一[A123]之方文质王道之纲有同有异圣之常。故曰:慎修所志守尔天符委命共已味道之腴(叟肥也。)神之听之名其舍诸(舍废也。诸之也。言修志委命则神明听之以福禄自然有名永不废也。)宾。又不闻氏之璧韫於荆石(韫亦藏也。)隋侯之珠藏於奉蛤历世<莫氐>耳不知其将含景耀吐英精旷千载而流夜光也。应龙潜於潢鱼鼋之(应龙龙有翼者潢停水也。蝶谓侮狎不睹其能奋灵德合风超蓑而颢苍也。(以足据持颢颢天元气浩汗。故曰:颢天其色苍苍。故曰:苍天)故蟠而天飞者应龙之神也。先贱而後贵者隋之珍也。时ウ而久章者君子之贞也。(时ウ有时而ウ)。若牙旷清耳於管弦离娄眇目於毫分逢蒙绝技於弧矢班输攉巧於斧斤(逢蒙古善射者也。班输即鲁公输班也。)良乐轶能於乌护抗力於千钧(良王良也。乐伯乐也。轶与逸同相相马也。驭善驭也。乌护壮士也。)鹊发精於针石研桑心计於无垠(和秦医和也。鹊扁鹊也。研计研也。一曰计儿亦曰:计然桑桑弘羊也。)仆亦不任厕技於彼烈故密尔自娱於斯文(密净也。安也。)。 崔る字亭伯少游太学尝以典籍为业未遑仕进之事时人或讥其太玄静将以後名失实る拟扬雄。《解嘲》作达旨以答焉其辞曰:或说已曰:易称备物致用可观而後有所合故能扶阳以出顺阴而入(备物致用。《易 系辞》之文也。可观而有所合序卦之文也。郑玄注乾凿度曰:阳起于子阴起於午天数大分以阳出离以阴入坎坎为中男离为中女太一之行从中男入从中女出因阴阳男女之偶为终始也。)春发其华秋收其实有始有极爰登其质今子韫椟六经服膺道术历世而游高谈有日俯钩深於重渊仰探达乎!九乾(九乾谓天有九重也。)穷至赜於幽微测潜隐之无源然下不步卿相之廷上不公之门进不党以赞已退不黩於庸人(赞尤称也。)独师友道德合符襄真抱景特立与士不群盖高树靡阴独木不林随时之宜道贵从凡(。《老子》曰:和其光而同其尘故言道贵从凡)于时太上天德以君世宪王僚而布官(太上明帝也。宪法也。僚官也。言法三王而建官也。)临雍泮以恢儒疏轩冕以崇贤(天子辟雍诸侯泮宫皆所以立学垂教也。)率德以孝扬茂化以砥仁义(砥砺也。)选利器於良材求镆铘於明智不以此时攀台阶紫闼(三台陛之三阶三公之象也。)据高轩望朱阙千里而咫尺未发(八寸曰:咫)蒙切惑焉故英人乘斯时也。(知过万人谓之英)犹逸禽之赴深林蚋大沛(蚋小蚊之烦孟子曰:污池沛泽)胡为嘿嘿而久沉滞也。答曰:有是言乎!子苟欲勉我以世路不知其跌而失吾之度古者阴阳始分天地初制(制协韵音之设切)皇纲亡绪帝纪乃设傅序历数三代兴灭昔大庭尚矣。赫胥识(大庭赫胥并古帝王号也。尚远也。罔无也。识记也。)淳朴散离人物错乖高辛攸降厥趣各违辛氏帝喾也。)道无常稽与时张弛(随时弛张不考之於常道也。)失仁为非得义为是(。《老子》曰:失道後德失德後仁失仁後义失义後礼)君子通变各审所履故士或掩目而渊潜子曰:比人无泽与舜为友以天下让之无泽乃自投清冷之渊终身不反也。)或盥耳而山栖(盥也。)或草耕而仅饱(伯成子高唐虞时为诸侯舍去而耕禹往见之则耕在野)或木茹而长饥(鲍焦衣木皮食木实)或重聘而不来(狂接舆者楚人也。耕而食楚王闻其贤使者持金百镒车二驷聘之曰:愿烦先生江南接舆笑而不应使者去而远徙莫知所之)或屡黜而不去(柳下惠为士师三黜人曰:可以去矣。曰:直道而人何往而不三黜也。)或冒讠句以干进或望色而斯举(讠句辱也。伊尹蒙耻辱负鼎俎以干汤日色斯举矣。翔而後集),或以役夫发梦於王公(商高宗梦得说乃使百工营求诸野得诸傅岩说而隐代胥靡筑之以共食王公纟总而言也。。《尔雅》皇王后辟公侯君也。),或以渔父见兆於元龟(以钓于周渭水西伯将出卜之曰:所护非龙非骊非熊非罴所护霸王之辅,於是西伯猎果得太公渭之阳与语大说元大也。)。若夫纷纟农塞路凶虐播流(方言云:纟农盛多)人有昏垫之主有畴咨之忧(昏瞀垫溺皆困水灾也。尚书帝曰:咨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有能俾ぱ藤也。条垂ぱ蔓上下相求(ぱ蒯也。),於是乎!贤人授手援世之灾(孟子曰:天下溺则援之以道嫂溺则之以手也。)跋涉赴俗急斯时也。(草行为跋)昔尧含而皋陶谟高祖叹而子房虑(谟谋也。尧遭洪水咨愁访下人有能治者皋陶大禹陈其谟高祖叹为顶羽所败下马踞鞍而问子房曰:吾欲捐关以东谁可与共功者子房曰:九江王布彭越韩信即欲捐之此三人楚可破也。)祸不散而曹纟奋(曹参及纟侯周勃皆从高祖征伐以下也。)结不解而陈平权(高祖击匈奴至白登被围七日用陈平计得出)及其策合道从克乱弭冲乃将镂册显功(玉也。)铭昆吾之冶(吕尚作周太师其功铭於昆吾之鼎也。)勒景襄之钟(国语曰:晋魏颗以其身退秦师于辅氏其勋铭于景钟此兼言襄也。)与其有事则褰裳冠挂不顾(褰裳涉水也。《淮南子》曰:禹之游时冠挂而不顾履遗而不取也。)人溺不拯则非仁也。其无事则躐缨整襟规矩其步(。《广雅》云:躐持也。言持缨整襟修其容止)德让不修则非忠也。是以险则救俗平守礼举以公心不私其体今圣上之育斯人也。朴以皇质雕以唐文(孔子曰:大哉!尧之为君焕乎!其有文章故言唐文)合怡怡比屋为仁壹天下之众异齐品类之万殊参差同量坯冶一陶(坯土器未烧者。)群生得理庶绩其凝(凝成也。)家家乐和人人有以自优威械藏而俎豆布六典陈而九刑厝(械谓器械甲胄之属也。厝谓置之不用也。《周礼》太宰之职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理邦国一曰治典二曰教典三曰礼典四曰政典五曰刑典六曰事典左周有乱政而作九刑)齐兹兆庶出於平易之路虽有力牧之略尚父之厉(力牧黄帝臣也。尚父吕望也。厉谓容岩厉)伊皋不论奚事范蔡(伊尹皋陶范雎蔡泽)夫广厦成而茂木畅远求存而良马絷(广厦成不求材故茂木条畅也。远求谓远方珍异之物也。存犹止息言所求之物既止不资良马之力也。)阴事终而水宿藏(立冬之後盛德在水阴气用事。故曰:阴事水宿谓北方七宿斗牛女虚危室璧月令曰:孟冬月昏危中仲冬昏璧中季冬昏娄中孟春昏参中水星伏不见也。)场功毕而大火入(。《尔雅》曰:心为大火诗豳风曰:七月流火。又曰:九月场圃也。)方斯之际处士山积学者川流衣裳被宇冠盖浮譬犹衡阳之林岱阴之麓(山南曰:阳山北曰:阴。《梁传》曰:林於山曰:麓)伐寻抱不为之稀拱把不为之数(八尺曰:寻殖也。两手曰:拱数犹概数音疏角切)悠悠罔极亦各有得(悠悠众多也。罔极犹无穷也。亦各有得言自以为得也。)彼采其华我收其实舍之则藏已所学也。(彼彼众人也。。《论语》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故进动以道则不辞执而秉柱国(。《吕氏春秋》曰:得伍员者位执。又爵名也。又曰:柱国楚官犹之相国也。)复静以理则甘糟糠而安藜藿夫君子非不欲仕也。耻夸毗以求举(夸毗谓佞人足恭善为进退)非不欲室也。恶登墙而搂处(孟子曰:逾东家墙而搂其处子则得妻不搂则不得妻则将搂之乎!其字从手处子处女也。)叫呼鬻县旌自表非隋和之宝也。暴智世因以干禄非仲尼之道也。(因字一作回回邪也。游不伦党苟以徇已(伦谓等伦党谓朋党犭旬营也。言人非其类苟以营已而已)汗血竞时利合而友(汗血谓劳力也。竞时谓时也。时合而友不以道义)子笑我之沉滞吾亦病子屑屑而不已也。(屑屑犹区区也。)先人有则而我弗隋行有枉径而我弗随(枉曲也。径道也。)臧否在予唯世所议固将因天质之自然诵上哲之高训咏太平之清风行天下之至顺惧吾躬之秽德勤百亩之不耘(尚。《书》曰:秽德彰闻。《礼》曰:夫人情者圣王之田礼以耕之陈义以种之讲学以耨之古者夫田百亩耘除草也。)絷余马以安行俟性命之所存(安行不奔驰天命之谓性言隐居以俟命)昔孔子起威於夹谷晏婴发勇於崔杼曹刿举节於柯盟(曹刿曹氵未也。以勇事鲁庄公为鲁将与齐战三败庄公惧乃遂献邑地以和犹以为将齐公与庄公会于柯盟桓公与庄公既盟於坛上曹氵未执匕首劫齐桓公左右莫敢动乃还鲁之侯地)卞严克捷於疆御(新序曰:卞。《庄子》养母战而三北交游非之国君辱之及母死三年齐与鲁战庄请从遂赴敌而三护甲首曰:夫三北以养母也。今志节小具而责塞矣。吾闻之节土不以辱生遂反杀十人而死君子曰:三北以塞灭世断宗於孝未终)范蠡错执於会稽(错置执谓谋也。《史记》曰:吴王败越於夫椒越王以馀兵五千保於会稽吴师而围之越王谓范蠡曰:奈何蠡对曰:卑辞厚礼以遗之勾践乃命大夫种行成於吴膝行顿首曰:勾践为臣妾吴王乃赦越王越王反国拊循其士范蠡曰:可矣。乃伐吴师败越复栖吴王姑苏之山)伍员树功於柏举(伍子胥名员楚人也。子胥父诛於楚子胥挟弓矢而干吴王阖闾阖闾甚勇之兴师伐楚于柏举楚师败绩)鲁连辩言以退燕(。《史记》曰:鲁仲连齐人也。燕将攻下齐聊城固保守之田单攻之不下鲁仲连为书遗燕将燕将见书泣三日自杀遂平聊城)包胥单辞而存楚(。《左传》曰:楚昭王为吴所败奔随申包胥如秦乞师曰: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寡君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立依庭墙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而秦师乃出败吴师而复楚)唐。且华颠以悟秦(唐。且即唐雎也。战国东曰:齐楚伐魏魏使人请救不至魏人有唐雎者年九馀矣。西见秦王秦王曰:丈人忙然乃远至魏来者数矣。寡人知魏之急矣。唐。且曰:夫魏万乘之国也。东藩者以秦之强也。今齐楚之兵已在魏郊矣。大王之救不至魏急。且割地是王亡一万乘之魏而强二敌之齐秦王悟遽发兵救魏。《尔雅》曰:颠顶也。华颠谓白首也。)罗童牙而报赵(罗下蔡人茂孙也。年十二事秦相吕不韦秦使张唐往相燕罗曰:借臣五乘请为张唐先报赵不韦乃言之於始皇召见使甘罗於赵赵襄王郊迎事见。《史记》童牙为幼少也。)原衰见廉於壶餮(昔赵衰为原大夫。故曰:原衰。《左传》曰:晋侯问原守於寺人勃对曰:昔赵衰以从径馁而不食故使处原见音乎!殿切)孟宣收德於束脯(吕览曰:昔赵孟宣将之纟见桑间有饿人孟宣止车下脯而食之再咽而能孟宣问之曰:汝何为而饿。若是对曰:臣官於纟归而粮绝羞行乞故至於此宣子与脯三朐拜受而敢食问其。故曰:臣有老母将以遗之孟宣曰:食之吾更与汝乃复与脯二束)吴札结信於邱木(。《史记》曰:吴公子季札使过徐君好季札剑口不敢言季札知之为使上国未献洎还至徐徐君已死於札解其宝剑系之徐君蒙树而去)展季效贞於门女(展季柳下惠也。《韩诗外传》曰:鲁有男子独处夜暴风雨至妇人趋而之男闭户不纳曰:吾闻男女不六十不同居妇人曰:子何不学柳下惠也。惠不驱逮门之女国人不称其焉)颜回明仁於度毂程婴显义於赵武(程婴解见冯衍传度毂未详)仆诚不能编德於数者窃慕古人之所序。 张衡字平子顺帝初再转复为太史令衡不慕当世所居之官取积年不徙自去史职五载复还乃设客间作应间以见其志云:(间非也。衡集云:观者观余去史官五载而复还非进取之势也。惟衡内识利钝操心不攻,或不知者以为失志矣。用为间余余应之以时有遇否性命难求因兹以露余诚焉名之应间云:)有间余者曰:盖闻前哲首务务於下学上达佐国理民有云:为也。(。《论语》曰:孔子曰:下学而上达下学人事上知天命也。)朝有所闻则夕行之立功立事式昭德音(尚。《书》曰:立功立事可以永年逸。《诗》曰:祈招之式昭德音式用也。昭也。)是故伊尹思使君为尧舜而民处唐虞彼岂虚言而已哉!必旌厥素尔(尚书伊尹曰:予弗克俾厥后惟尧舜其心愧耻。若挞于市旌明素犹志也。)咎单巫咸守王家(咎单巫咸并殷贤臣也。尚。《书》曰:咎单作明居。又曰:巫咸保王家也。)樊仲实周邦服衮而朝介圭作瑞(申伯申国之伯也。樊仲仲山甫也。为樊侯并周宣王之卿士诗大雅曰:维申及甫维周之翰翰服衮谓申伯为冢宰服衮冕之服也。又曰:锡尔介圭以作尔宝注云:宝瑞也。圭长尺二寸为之介)厥迹不朽垂烈後昆不亦丕欤。且学非以要利而富贵萃之贵以行令富以施惠惠施令行故易称以大业(。《易 系辞》曰:盛德大业至矣。哉!富之谓大业繇日新之谓盛德也。)质以文美实繇华兴器赖雕饰为好人以舆服为荣吾子悟德体道笃信安仁约己博艺无坚不钻以思世路斯何远矣。(。《论语》曰:笃信好学。又曰:仁者安仁。又曰:钻之弥坚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曩滞日官今。又原之(日官史官。《左传》曰:天子有日官。《尔雅》曰:原再也。)虽老氏曲全进道。若退然行亦以需(。《老子》曰:曲则全枉则正。又曰:夷道。若颠进道。若退易离卦曰:需不进也。)必也。学非所用术有所仰故临川将济而舟楫不存焉徒经思天衢内昭独智固合理民之式也。故尝见谤于鄙儒(天衢天道也。言徒锐思作灵宪浑天仪等)深厉浅揭随时为义曾何贪於支离而习其孤技焉(揭褰衣也。音邱例切诗比阝风曰:深厉浅揭。《尔雅》曰:带上为厉繇膝以下曰:揭言遭时制遇深水则厉浅则揭也。易随卦随时之义大矣。哉!《庄子》曰:朱氵平曼学屠龙於支离盖单千金之家年技成而无所用技音渠绮切责衡何独妙思於机巧者也。)参(音三)轮可使自转木雕犹能独飞已垂<走羽>而还故栖盍亦调其机而诸(垂<走羽>故谓再为史官也。盍何不利也。诸之也。间者言衡作三轮木雕尚能飞转已乃垂<走羽>故栖不调其机关使利而高飞邪传子曰:张衡能令三轮独转也。)昔有文王自求多福(诗大雅文王篇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也。)人生任勤不索何获(。《左传》生在勤勤则不匮。又曰:不索何获吾欲求之)曷。若卑体屈己美言以相克(克胜也。衡集作美言以市也。)鸣于乔木乃金声而玉振之(诗小雅曰:伐木丁丁鸟鸣婴婴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喻求仕迁於高位振扬德音如金玉之声孟曰:金声而玉振)用後勋雪前吝幸狠不柔以意谁靳也。(吝耻也。《左传》曰:宋公靳之杜预云:戏而相愧曰:靳之曰:是何观同而见异也。君子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不耻禄之不夥而耻智之不博(方言曰:凡物盛而多齐宋之郊谓夥音和果切)是故艺可学而行可力也。天爵高悬得之在命(孟子曰:仁义忠信乐善不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也。此谓天子高悬爵位得者命也。),或不速而自怀或羡旃而不臻(速召怀来旃之也。)求之无益故智者面而不思(面偕也。)阽身以徼幸固贪夫之所为未得而豫丧也。(阽危也。)枉尺直寻议者讥之盈欲亏志孰云:非羞也。(孟子陈代问孟子曰:枉尺而直寻。若可为也。孟子曰:昔齐景公田招虞人以旌不至将杀之志士不忘在沟壑如不待招而往何哉!且夫枉尺而直寻者以利言也。如以利则枉寻直尺而利亦可为与赵岐注云:志士守义者也。君子固穷故虞人得其招尚不往如何君子不得其招而妄见也。尺小寻大不可枉大就小而以要名也。)於心有猜则簋餮馔犹不屑餐旌瞀以之(猜嫌也。簋食器也。餮孙诗云:有蒙簋餮馔音士倦音补故切并谓食也。屑犹介也。以用也。爰旌瞀饿人也。一作爰精目。《列子》曰:东方有人焉精目将有也。而饿於道孤邱父之盗日邱见而下壶餮以之爰精目三而後能视曰:子何谓者也。我孤邱父之人邱也。爰精目曰:讠喜汝非盗邪吾义不食子之食也。两手据地而呕之不出喀喀而死之也。)意之无疑则兼金盈百而不嫌辞孟轲以之(孟子陈臻问曰:前日齐王饣鬼兼金一百而不受於宋饣鬼七十镒而受前日之不受是则今日之受非也。孟子曰:皆是也。当在宋也。予将有远行行者必以赆予何为不受。若於齐则未有处也。无处而饣鬼之是货之也。焉有君子而可以货取乎!赵岐注云:兼金好金也。价兼倍於常者。故曰:兼金一百百镒也。三十两为镒赆远行者赠赂之礼也。在齐时无事於义未有所处也。义无所处而饣鬼之是以货贿而取我欲使我怀惠也。)士或解礻豆褐而袭黼黻或委筑而据文轩者度德拜爵量绩受禄也。(解礻豆褐谓甯戚也。筑谓傅说也。礻豆音尝主切方言曰:自关而西谓プ短者谓之礻豆也。)输力致庸受必有阶(受或作爰)浑元初基灵轨未纪吉凶纷错人用ㄔ朦(ㄔ朦言未悟也。)黄帝为斯深惨有风后者是焉亮之察三辰於上迹祸福乎!下经纬历数然後天步有常则风后之为也。(。《史记》曰:黄帝迎日推{艹束}举风后力牧以理人顺天地之纪幽明之占。又旁罗月星辰春秋内事曰:黄帝师於风后后善伏羲氏之道故推演阴阳之事艺文志阴阳流有风后十三)当少昊青阳之末实或乱德人神杂扰不可方物重黎。又相颛顼而申理之日月即次则重黎之为也。(帝王纪曰:少昊字清阳国语楚观射父顼之衰也。九黎人神杂揉不可方物颛顼承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北正黎司地属人重少昊氏之子黎颛顼之子)人各有能因授任鸟师别名四叔三正官无二业事不并齐(。《左传》郯子曰:少鸟师而鸟名凤皇氏历正也。玄鸟氏司分也。伯赵氏司至青鸟氏司启也。丹鸟氏司闭也。又晋蔡墨曰:少氏有四叔曰:重曰:该曰:修曰:熙实能金木及水重为勾芒该为蓐收修及熙为玄冥四叔分主三正言其不兼业也。)昼长则宵短日南则景北(夏至日北极而影短昼六十刻夜四十刻冬至日南极而影长夜六十昼四十刻易通卦验曰:冬至日晷长丈三尺夏至日晷长尺五寸谓立八尺表之阴也。)天。且不堪兼况以人该之(该备)夫玄龙迎夏则凌而奋鳞乐时也。涉冬则氵屈泥而潜蟠避害也。(。《说文》曰:龙鳞虫之长能出入能大小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入川言出入有时也。贾逵注国语氵屈乱也。氵屈音骨)公旦道行故制典礼以尹天下惧教化之不从有人不理(尹正也。道行言道得申也。流俗本作行道者非也。)仲尼不遇故论六经以俟来辟(辟君也。公羊。《传》曰:孔子制春秋以俟後圣也。)耻一物之不知有事之无范所考不齐如何可一(衡集考字作丁丁当也。)夫战国交争戎车竞。若缀旒人无所丽(丽附也。公羊。《传》曰:君。若赘旒然旒旒也。言为下所执持西东)烛武县纟追而秦伯退师(烛之武郑大夫也。纟追县绳於城而下也。《左传》曰:秦伯围郑郑伯使烛之武夜纟追而出说秦伯之退师)鲁连系箭而聊城弛柝(鲁仲连齐人也。时燕将守聊城仲连为书系箭射聊城中燕将自杀见记弛废也。柝行夜木也。)从往则合横来则离安危无常要在说夫(张仪说诸侯连和事秦为横苏秦说诸侯连兵拒秦为从苏秦往则从合张仪则从离)咸以得人为枭失士为尤(枭犹胜也。犹人博逢枭则胜)故樊哙披帷入见高祖(前。《汉书》曰:樊哙沛人也。封舞阳侯高帝尝病恶见人卧禁中诏户者无入哙乃排闼直入流涕曰:独不见赵高之事乎!帝笑而起也。)高祖踞洗以对郦生(前。《汉书》曰:沛公方踞床令两女子洗足而见郦食其曰:必欲聚徒合义兵诛无道不宜踞长者,於是沛公辍洗谢之)当此之会乃鼋鸣而鳖应也。(喻君臣相感赣。《易林》曰:鼋鸣岐野鳖应於泉也。)故能同心戮力勤恤人隐(隐病也。国语曰:勤恤人隐而除其害也。)奄受区夏遂定帝位皆谋臣之繇也。故一介之策各有攸建子长谍之烂然有第(前书音义曰:谍谱第也。与牒司马迁字子长作。《史记》著功臣等传烂然各有第序也。)夫女魃北而应龙翔洪鼎声而军容息(女魃旱神也。北犹退也。应龙能兴两者也。《山海经》曰:虽尤举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蓄水虽尤请风伯雨师从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风雨止遂杀虽尤妖不得复上所居不雨妖亦魃也。音步末切声或作新容或作客衡集容作害并未详也。)溽暑至而鹑火栖寒冰Ё而鼋鼍蛰(栖息也。礼记月令曰:季夏土润溽暑鹑火午之宿也。三月午六月在酉言当季夏之时鹑火退於酉Ё凝也。)今也。皇泽宣洽海外混同万方亿鬼并质共剂。若修成之不暇尚何功之可立(质剂犹今分支契也。并共犹言交通也。《周礼》曰:凡买卖者质焉大市以剂郑玄注云:两书一札同而别之长曰:质短曰:剂剂音子随切)立事有三言为下列下列不可庶奚冀其二哉!(。《左传》鲁叔孙豹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杜预注云:立德黄帝尧舜也。立功禹也。立言史佚周任灭文仲)于兹缙绅如儒仕成林及津者风摅失涂者幽僻遭遇难要趋偶为幸世易俗异事势舛殊不能通其变而一度以揆之(。《易 系辞》曰:通其变使人不能倦也。)斯契舡而求剑而待兔也。(契犹刻也。《吕氏春秋》曰:楚人有涉江者其剑自舟中堕於水遽契其舟曰:是吾剑所也。舟已行而剑不行。若此求剑不亦惑乎!韩子曰: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触之折颈而死因释守株冀复得兔为宋国笑也。)冒愧逞愿必无仁以继之有道者所不履也。越王勾践事此故厥绪不永(。《史记》曰:越王勾践伐吴兴师吴王闻之悉发精兵击越败之於夫椒越王乃以馀兵五千保栖会稽此冒愧逞愿自取败也。)捷径邪至我不忍以投步干进苟容我不忍以歙肩(捷疾歙敛也。孟子曰:阿意事贵胁肩所尊俗情也。歙亦胁也。)虽有犀舟劲戢犹人涉否有须者也。(前。《书》曰:羌戎弓矛之兵器不犀利音义曰:今俗谓刀兵利为犀犀坚也。诗卫风曰:招子人涉否人涉否须我友我也。须待也。郑玄注云:人皆涉我友未至我独待而不涉言家之道非得所贞女不行非得礼义婚姻不成喻仕当以道不求妄进)姑以奉顺敦笃守以忠信得之不休不获不吝(姑。且也。休美也。吝耻也。)不见是而不忄下位而不忧允上德之尝服焉(忄昏犹闷也。《易》曰: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忧则违之。又曰:居上位而不骄在下位而不忧也。)方将师天老而友地典与之乎!高睨而大谈孔甲。且不足慕焉称殷彭及周聃(帝王纪曰:黄帝以风后配上台天老配中台五圣配下台谓之三公其馀知规纪地典力牧尝先封胡孔甲等,或以为师,或以为将文志阴阳有地典六篇殷彭即老彭殷贤人也。睨视也。高视大谈言不同流俗衡集作矢亦直也。义通)与世殊技固孤是求(技巧也。音枝本或作语也。)子忧朱氵平曼之无所用吾恨轮扁之无所教也。(轮扁谓为轮者名扁也。扁音皮殄切。《庄子》曰:轮扁对齐桓公曰:斫轮之法徐则甘而疾则苦而不入不疾不徐得之于手而应之心口不能言也。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子亦不能受之於臣言氵平曼屠龙既无所用轮扁教轮亦不能教人也。氵平音匹萌反)子睹木雕独飞愍我垂翅故栖吾感去蛙附鸱悲尔先笑而後号也。(蛙虾蟆也。音胡娲切旅上九曰先笑而後号兆)裴豹以毙督燔书礼至以掖国作铭(。《左传》曰:晋栾盈复入於晋栾氏之力臣曰:督戎国人惧之裴谓范宣子曰:苟焚丹书我杀督戎宣子曰:而杀之所不请於君焚丹。《书》曰:有如日乃杀之杜注曰:盖豹罪没为官奴以丹书其罪。《左传》卫伐邢礼至与国子巡城掖赴外杀之礼至自为铭曰:余掖杀国子莫敢止国子邢正卿礼至卫人仕邢为大夫掖谓挟之而投於城外也。衡集豹字作隶也。)弦高以牛饩退敌墨翟以萦带全城(。《左传》曰:秦师袭郑及滑郑商人弦高将市於周遇之以牛十二犒师曰:寡君闻吾子将出於弊邑敢犒从者秦孟明曰:郑有备矣。灭滑而还。《墨子》曰:公输般为梯以攻宋。《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设九攻。《墨子》九拒公输之攻尽。《墨子》之守有馀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贯高以端辞显义苏武以秃节效贞(贯高赵相也。端犹正也。独正言赵王不及高帝贤而赦苏武使匈奴中持节卧起节毛尽落并见前书也。)蒲。且以飞逞巧詹何以沉钩致精(。《列子》曰:蒲。且子之弋羽弓织缴乘风振之连双於青之。又曰:詹何以独丝为纶芒针为钩荆条为竿部粒为饵引盈车之鱼。《周礼》曰:矢用弋射郑玄注云:结缴於矢为高也。)奕秋以棋局取誉王豹以清讴流声(奕围棋也。局参所执之子秋名也。孟子曰:奕秋通国之善奕者。又曰:王豹处於淇而河西善讴)仆进不能参名於二立退。又不能匹群彼数子(二立谓太上立德其次立功也。上云:立事有三。且不可庶况其二哉!故言不能参名於二立之流也。吕贤案古本作二立流俗本及衡集立守名仁匹非也。数子谓裴豹以下也。)愍三坟之既颓惜八索之不理(。《左传》曰:楚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孔安国以为三坟五典三皇之书八卦之说谓之八索此以下言不能立德立功唯欲立言而已)庶前训之可钻聊朝隐乎!柱史(前书东方朔曰:首阳为诎柱下为工应邵曰:。《老子》为周柱下史朝隐终身无患是为上也。)。且韫椟以待价踵颜氏以行止(。《论语》子贡曰:有美玉於斯韫椟而藏诸求善价而沽诸子曰:我待者也。又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曾不慊夫晋楚敢告诚於知己。(孟子曾子曰:晋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爵我以吾义何慊也。犹羡也。音苦蕈切)。 ●卷七百七十 ○总录部 自述第二 後汉蔡邕字伯喈居玩古不交当世感东方客难及扬雄班固崔る之徒设疑以自通(扬雄作。《解嘲》班固作答宾戏崔る作达旨)乃斟酌群言韪其是而矫其非(韪亦是)作释诲以戒厉云:尔有务世公子诲於华颠胡老(华颠谓白首也。胡老元老之称)曰:盖闻圣人之大宝曰:位故以仁守位以财聚人。然则有位斯贵有财斯富行义达道士之司也。故伊挚有负鼎之仲尼设执鞭之言(挚伊尹名也。负鼎俎以滋说汤致於王道。《论语》孔子曰:富而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甯子有清商之歌百里有豢牛之事(甯戚欲干齐桓公穷困无以自达,於是为商旅将车以於齐暮宿於郭门卞牛车下望见桓公乃击牛角而商歌桓公闻之曰:异哉!歌者非常人也。命後车载之百里奚自鬻於秦衣褐食牛期年而後穆公知之举之牛口之下豢养也。)夫如是则圣哲之通趣古人之明志也。夫子生清穆之世禀醇和之灵覃思典籍韫椟六经安贫乐贱与世无营沈精重渊抗志高冥包括无外综析无形其已久矣。曾不能拔萃出群扬芳飞文登天庭序彝伦扫六合之秽慝清宇宙之埃尘连光芒於白日属炎气於景时逝岁暮默而无闻小子惑焉是以有云:方今圣上宽明辅弼贤知崇英逸伟不坠於地德弘者建宰相而裂土才羡者荷荣禄而蒙赐(羡本或作美)盍亦回涂要至亻免仰取容曲也。言履直道则不能有所至也。)辑当世之利定不拔之功荣家宗於此时遗不灭之令踪(遗犹留也。)夫独未之思邪何为守彼而不通此(彼谓贫贱此谓荣禄)胡老忄敖然而笑曰:若公子所谓睹暧昧之利而忘昭之害专必成之功而忽蹉跌之败者已公子谡尔敛袂而兴曰:胡为其然也。(谡然翕敛之貌)胡老曰:居吾将释汝(居犹坐也。释解也。)昔自太极君臣始基(太极天地之始也。)有羲皇之洪宁唐虞之至时(洪大也。)三代之隆亦有缉熙五伯扶微勤而抚之於斯已降天网纵人王涂坏太极ヌ(贾逵注国语曰:小崩曰:ヌ)君臣土崩上下瓦解,於是智者骋诈辩者驰说武夫奋略战士讲锐(讲习也。)电骇风驰雾散披变诈乖诡以合时宜或画一策而绾万金或谈崇朝而锡瑞(战国策曰:秦昭王见顿弱顿弱曰:韩天下之咽喉也。魏天下之胸臆也。王资臣万金而游之天下可图也。秦王曰:善乃资万金使东游韩魏入其将相比游燕赵而杀李牧齐王入朝四国毕从顿子说之也。《史记》曰:虞卿说赵孝成王一见赐黄金百镒再见赐白璧一双)连衡者六印磊落合从者骈组流离(连衡谓张仪合从谓苏秦并佩六国印骈并也。流离光彩也。)隆贵翕习积富无崖据巧蹈机以忘其危夫华离蒂而萎条去而枯女冶容而淫士背道而辜人毁其满神疾其邪利端始萌害渐亦牙速速方毂天夭是加(诗小雅曰:速速方天夭是速速陋也。禄也。言鄙陋小人将贵而禄也。夭杀也。破之也。此作毂者盖谓小人乘宠方毂而行也。)欲丰其屋乃其家(易丰卦上六曰丰其屋其家覆也。屋厚覆暗之甚也。)是故天地否闭圣哲潜形(易文言曰:天地闭贤人隐)石门守晨沮溺耦耕(。《论语》曰:子路宿於石门晨门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郑玄注云:石门鲁城外门也。晨门晨夜开闭者。又曰:长沮桀溺耦而耕并隐遁之人也。)颜蜀抱璞蘧瑗保生(战国策齐宣王谓颜蜀曰:愿先生与寡人游蜀辞曰:玉生於山制则焉非不宝也。然太璞不完士生鄙野选而禄焉非不贵也。然形神不全蜀愿得晚食以当肉安以当车无罪以当贵清静以自娱知足以归反於璞则终身不辱。《论语》曰: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可卷而怀之此为保其身也。)齐人归乐孔子斯征雍渠骖乘逝而遗轻(。《论语》曰:齐人馈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史记》曰:卫灵公与夫人同车宦者雍渠骖乘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於是鬼之去卫曹遗轻谓。若弃轻细之物而去言恶之甚也。)夫岂忄敖主而背国乎!道不可以倾也。且我闻之曰:南风至则黄钟应融风动而鱼上冰蕤宾统则微阴萌蒹葭苍而白露凝(月令仲冬律中黄钟融风艮之风也。月令春东风解冻鱼上冰。又仲夏之月律中蕤宾微阴谓一阴爻生也。诗秦风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尔曰:蒹兼也。葭芦也。)寒暑相推阴阳代兴运极则化理乱相承今大汉绍陶唐之鸿烈荡四海之残灾隆隐天之高拆ㄌ地之基(ㄌ与亘同)皇道惟融帝猷显丕氵氏氵氏庶类含甘吮滋(氵氏氵氏齐貌)捡六合之群品济之乎!雍熙群僚恭己於职司圣主垂拱乎!两楹君臣穆穆守之以平济济多士端委缙纟廷(端委礼衣也。《左传》曰:太伯端委以持。《周礼》、《说文》曰:缙赤白色也。纟廷系绶也。)鸿渐盈阶振鹭充庭(。《易》曰:鸿渐于陆喻君子仕进於朝。《诗》曰:振振鹭喻洁白之士群集君之朝也。)譬犹锺山之玉泗滨之石累璧不为之盈采浮磬不为之索(。《山海经》曰:黄帝取密山之玉策投锺山之阳尚。《书》曰:泗滨浮磬注云:水中见石可以为磬言锺山多玉泗水多石喻汉多贤人也。)曩源辟而四奥集武功定而干戈戢猃狁攘而吉甫宴城濮捷而晋凯入(辟开也。谓禹理洪水而开导之尚。《书》曰:四奥既宅奥居也。武功定谓武王伐纣诗周颂曰:载戢干戈诗小雅曰:薄伐猃狁至于太原吉甫燕喜既多受祉郑玄注曰:吉甫既伐猃狁而归天子以燕礼乐之也。《左传》晋与楚战於城濮楚师败绩故晋凯乐而归也。)故当其有事也。则蓑笠并载擐甲扬锋不给於务(蓑音素和切诗小雅曰:荷蓑荷笠毛苌注云:揭也。蓑所以备雨笠所以御暑擐贯也。)当其无事也。则舒绅缓佩鸣玉以步绰有馀裕夫世臣门子{执曰:}御之族(诗小雅曰:曾我{曰:}御注云:{曰:}御侍也。)天隆其主丰其禄抱膺从容爵位自从摄须理髯馀官委贵其进取也。顺倾转圆不足以喻其便逡巡放屣不足以况其易夫有逸群之才人人有优赡之智童子不问疑於老成瞳蒙不稽谋於先生心恬澹於守高意无为於持盈(。《老子》曰: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注云:持满则倾不如止也。)粲乎!煌煌莫非华荣明哲泊焉不失所宁(泊犹静也。)狂淫振荡乃乱其情贪夫殉财夸者死权(贾谊鸟赋之文也。言夸华者必死於权势也。)瞻事体躁心烦ウ谦盈之效迷损益之数(。《易》曰:天道亏盈而益谦。又曰:损益盈虚与时偕行注云:自然之质各定其分短者不为不足长者不为馀损益将何加焉)骋驽骀於修路慕骐骥而增驱卑俯乎!外戚之门乞助乎!近贵之誉荣显未副从而颠踣(踣叶韵音赴)下获熏胥之辜高受灭家之诛(班固。《书》曰:史迁熏胥以刑音义云:相熏蒸得罪也。诛叶韵音丁注切)前车已覆袭轨而骛曾不鉴祸以知畏惧予惟悼哉!害其。若是(害何也。)天高地厚而之(诗小雅曰:谓天盖高不敢不谓地盖厚不敢不)怨岂在明患生不思战战兢兢必慎厥尤。且用之则行圣训也。舍之则藏至顺也。(。《论语》孔子曰:用则行舍则藏故言圣训也。)夫九河盈溢非一堤所防(九河谓河水分为九道。《尔雅》曰:徒骇太史马颊覆胡苏简洁钩般鬲是为九河也。)带甲百万非一勇所抗今子责匹夫以清宇宙庸可以水旱而累尧汤乎!惧烟炎之毁替何光芒之敢扬哉!(烟炎火之微细者言常惧细微以致毁灭杜预注。《左传》曰:吴楚之间谓火灭为替音子廉切炎音焰。且夫地将震而枢星直井无景则日阴食(。《晏子》见伯常骞问曰:昔吾见维星绝枢星散地其动乎!见子春秋阴食谓不显食也。凡日阴食则井无影也。)元首宽则望舒侯王肃则月侧匿(望舒月也。《尚书大传》曰:晦而月见西方谓之朔而日见东方谓之侧匿侧匿侯王肃则侯王舒注肃急也。舒缓也。)是以君子推微达著寻端见绪履霜知冰践露知暑时行则行时止则止消息盈冲取诸天纪(易坤文言曰:履霜坚冰至艮卦曰:时行则行时止则止丰卦曰:天地虚与时消息)利用遭泰可与处否乐天知命持神任已群车方奔乎!险路安能与之齐轨思危难而自豫故在贱而不耻方将骋驰乎!典籍之崇涂休息乎!仁义之渊薮旋乎!周孔之庭宇揖儒墨而与为友舒之足以光四表收之则莫能知其所有。若乃丁千载之运应神灵之符阊阖乘天衢拥华盖而奉皇枢纳玄策於圣德宣太平於中区计合谋从己之图也。勋绩不立予之辜也。龟凤山翳雾露不除踊跃草莱祗见其愚不知我者将谓之迂(龟凤喻贤人露雾喻昏ウ也。迂曲也。)业思真弃此焉如静以俟命不ル(ル厌也。渝变也。)百岁之後归乎!其居(诗晋风也。毛苌注云:居坟墓也。)幸其获称天所诱也。(谓小人妄得称举者天之所诱後必遇害也。)罕漫而已非己咎也。(罕漫犹无所知闻也。非君子之咎也。)昔伯翳综声於鸟语葛卢辩音於鸣牛董父受氏於豢龙奚仲供德於衡(伯翳即秦之先伯益也。能与鸟语葛卢东夷介国之君也。介葛卢聘於鲁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之矣。问之如其言晋太史蔡墨曰:昔有董父实甚好龙能求欲以饮食之以服事帝舜帝赐姓曰:董氏曰:豢龙奚仲薛之祖也。世本曰:奚仲作车衡轭也。辕)亻垂氏兴政於巧工造父登御於骅骝非子享土於善圉狼覃取右於禽囚(亻垂舜之巧人也。见尚书造父者秦之先也。为周穆王御骅骝耳之乘非子亦秦之先善养马周孝王使主马於渭之间马大蕃息分土为附庸邑之於秦并见。《史记》圉养马人也。见。《周礼》、《左传》曰:战於ゾ晋襄公缚秦囚使莱驹以戈斩之囚呼莱驹失戈狼覃取戈斩之遂以为车右)弓父毕精於筋骨飞明勇於赴流寿王创基於格五东方要幸於谈优(弓父弓工也。阙子曰:宋景公使弓工为弓九年来见公,公曰:为弓亦迟矣。对曰:臣精尽於弓矣。献弓而归三日而死公张弓东向而射矢逾西霜之山集彭城之东其馀力逸劲饮羽於石梁。《吕氏春秋》曰:荆人飞入江斩蛟前书武帝时吾丘寿王字子戆以善格五待制格当今之也。东方朔以善谈笑俳优得幸班固曰:朔应谐似优)上官效力於执盖弘羊据相於运筹仆不能参迹於。若人故抱璞而优游(上官桀武帝时为期门从上甘泉大风车不得行解盖授桀虽风盖常属车桑弘羊洛阳贾人也。以能心计为侍中),於是公子仰首降阶忸怩而避(忸怩心惭)胡老乃扬衡含笑援琴而歌(衡眉目之间也。)歌曰:练余心兮浸太清涤秽浊兮存正灵和液畅兮神气宁情志泊兮心亭亭嗜欲息兮无繇生踔宇宙而遗俗兮眇翩翩而独征(太清谓天也。和液谓和气灵液也。亭亭孤峻之貌踔犹越也。音丑教切)。 蜀正字令先为秘书郎依则先儒假文见意号曰:释讥其文继於崔る达旨其辞曰:或有讥余者曰:闻之前记夫事与时并名与功偕。然则名之与事前哲之急务也。是故创制作范匪时不立流称垂名匪功不记名必须功而乃显事亦俟时以行止身没名灭君子所耻是以达人研道探赜索微观天运之符表考人事之盛衰辩者驰说智者应机谋夫演略武士奋威合雾集风击电飞量时揆宜用取世资小屈大申存公忽私虽尺枉而寻直终扬光以发辉也。今三方鼎峙九有未悠悠四海婴丁祸败嗟道义之沉塞愍生民之颠沛此诚圣贤拯救之秋烈士树功之会也。吾子以高朗之才璋之质兼览博留心道术无远不致无幽不悉挺身取命兹奥秘踌躇紫闼喉舌是执九考不移有入无出(尚。《书》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九考则二十七年)究古今之真伪计时务之得失虽时献一策偶进一言释彼官责慰此素餮固未能输竭忠款尽沥胸肝排方入直惠彼黎元俾吾徒草鄙并有闻焉也。盍亦绥衡缓辔回轨易涂舆安驾肆思马斯徂审厉揭以投济要夷庚之赫怃播秋兰以芳世副吾徒之披图不亦盛与余闻而叹曰:呜呼有。若云:乎!邪夫人心不同实。若其面子虽光丽既美。且艳管筐举守厥所见未可以言八之形埒信万事之精练也。或人率尔仰而扬衡曰:是何言与余应之曰:虞帝以面从为戒孔圣以悦己为尤。若子之言良我所思将为吾子论而释之昔在鸿荒蒙昧肇初三皇应五帝承符爰暨夏商前典攸书姬衰道缺霸者翼扶嬴氏惨虐吞嚼八区,於是从横起狙诈如星奇邪蜂动智故萌生或饰真以雠伪或挟邪以干荣或诡道以要上或鬻技以自矜背正崇邪弃直就佞忠无定分义无常经故鞅法穷而慝作斯义败而奸成吕门大而宗灭韩辩立而身刑夫何故哉!利回其心宠耀其目赫赫龙章铄铄车服俞幸苟得如反如仄淫邪荒迷恣睢自极和鸾未调而身在辕侧庭宇未践而栋折榱覆天收其精地缩其泽人吊其穷鬼芟其初升高岗终陨幽壑朝含荣润夕为枯魄是以贤人君子深图远虑畏彼咎戾超然高举宁曳尾於涂中秽浊世之休誉彼岂轻主慢民而忽於时务哉!盖易著行止之戒诗有靖恭之叹乃神之听之而道使之然也。自我大汉应天顺人政治之隆皓。若阳春俯宪坤典仰式乾文播皇泽以熙世扬茂化之Ο醇君臣履度各守厥真上垂询纳之弘下有规救之责士无虚华之宠民有一行之迹粲乎!尚此忠益然而道有隆窳物有兴废有声有寂有光有翳朱阳否於素秋玄阴抑於孟春羲和逝而望舒系运气匿而耀灵陈冲质不永桓灵坠败英雄布豪杰盖世家挟殊议人怀异计故从横者披其胸狙诈者暂吐其舌也。今天纲已缀德树西邻丕显祖之宏规縻好爵於士人兴五教以训俗丰九德以济民肃明祀以礻勺祭几皇道以辅真虽寺者未一伪者未分圣人垂戒盖均无贫故君臣协美於朝黎庶欣戴於野动。若重规静。若叠矩济济伟彦元凯之伦也。有过必知颜子之仁也。侃侃庶政冉季之治也。鹰扬鸷腾伊望之事也。总群俊之上略含薛氏之三计敷张陈之秘策故力征以勤世援华英而不遑岂暇修枯箨於榛秽哉!然吾不才在朝累纪身所天心焉是恃乐沧海之广深叹嵩岳之高峙闻仲尼之赞商感乡校之益己彼平仲之和羹亦进可而替否故蒙冒瞽说时有攸献譬遒人之有采於市闾游童之吟咏乎!疆畔庶以增广福祥输力规谏。若其合也。则以ウ协明进应灵符如其违也。自我常分退守己愚进退任数不矫不诬循性乐天夫何恨诸此所以既入不出有而。若无者也。狭屈氏之常醒浊渔父之必醉溷柳季之卑辱褊夷叔之高怼合不以得违不以失得不充诎失不惨悸不乐前以顾轩不就後以虑轻不粥誉以干泽不辞愆以忌诎何责之释何餮之┰何方之排何直之入九考不移固其所执也。方今朝士山积髦俊成群犹鳞介之潜乎!巨海毛羽之集乎!邓林游禽逝不为之浮鲂臻不为之殷。且阳灵幽於唐叶阴精应於商时阳于请而洪灾息桑林祷而甘泽滋(。《淮南子》曰:禹为水以身请於阳于之河汤苦旱以身祷於桑林之际圣人之忧民如此其明矣。)行止有道启塞有期我师遗训不怨不尤委命恭己我。又何辞辞穷路单将反初节综坟典之流芳寻孔氏之遗艺缀微辞以存道宪先轨以投制韪叔兮之优游美疏氏之遐逝收止足以言归浩然以容裔欣环堵以恬娱免咎悔於斯世顾兹心之未泰惧末涂之泥滞仍永激而增愤肆中怀以告誓昔九方考绩於至贵秦牙沈思於殊形(。《淮南子》曰:伯乐寒风秦牙葛青所相各异其知马一也。盖九方观其精秦牙察形)薛烛察宝以飞誉(越绝。《书》曰:昔越王句践有宝剑五闻於天下客有能相剑者名薛烛王召而问吾有宝剑五请以示子乃取豪曹巨阙薛烛曰:皆非也。又取纯钩湛卢薛烛曰:观其剑钞烂烂如列宿之行空观其光浑浑如水之将溢观其文焕焕如冰之将释此所谓纯钩耶王曰:是也。)瓠梁弦以流声(。《淮南子》曰:瓠巴鼓瑟而单鱼听之。又曰:瓠梁之歌可随也。而以歌者不可为也。)齐隶拊髀以济文楚客潜寇以保荆(。《淮南子》曰:齐伐楚楚子发将师以当之兵三却楚贤大夫皆尽其计而悉其诚有善偷者进请曰:臣有薄技愿为君行之君曰:诺偷即夜出解齐将军之寿帐而献之子发子发使人归之曰:卒有出采薪者得将军之帐使使归於执事明日。又复往取枕子发。又使归之明日。又复往取簪子发。又使归之齐师闻之大骇将军与君吏谋曰:今日不去楚君恐取吾头矣。即旋师而去)雍门援琴而挟说(桓谭新论曰:雍门周以琴见孟尝君君曰:先生鼓琴亦能令文悲乎!雍门周曰:然臣窃为足下有所常悲夫角帝而困秦者君也。连五国而伐楚者。又君也。天下未尝无事不从即衡从成则楚王衡成则秦帝夫以秦楚之强而报弱薛尤磨萧斧而伐朝菌也。有识之士莫不为足下寒心天道不常盛寒暑更进退千秋万岁之後宗庙必不血食高台既已倾曲池。又已平坟墓生荆棘狐狸穴其中游儿牧竖踯躅其足而歌其上曰:孟尝君之尊贵亦犹。若是乎!,於是孟尝君喟然太息涕泪承睫而未下雍门周引琴而鼓之徐动宫徵叩角羽终而成曲孟尝君遂欷而就之曰:先生鼓琴令文。若亡国之人也。)韩哀秉辔而驰名(。《吕氏春秋》曰:韩哀作御)卢敖翱翔乎!玄阙。若士竦身於清(。《淮南子》曰:卢敖游乎!北海经乎!太阴入乎!玄阙至於蒙毂之上见。若士曰:子殆可与敖为交乎!若士者[B213]然而笑曰:嘻乎!子中州民宁肯而远至此吾与汗漫期於九垓之上吾不可以久,於是举臂而竦身遂入中卢敖仰而视之弗见乃止曰:吾比夫子犹黄鹄之与壤虫终日行不离咫尺自以为远不亦悲哉!)余实不能齐技於数子故乃静然守己而自宁。 晋皇甫谧字士安沈静寡欲殆有高尚之志以著述为务自号玄晏先生著礼乐圣真之论後得风Φ疾犹手不辍卷或劝谧修名广交谧以为非圣人孰能兼存出处居田里之中亦可以乐尧舜之道何必崇接世利事官鞅掌然後为名乎!作玄守论以答之曰:,或谓谧曰:富贵人之所欲贫贱人之所恶何故委形待於穷而不变乎!且道之所贵者理世也。人之所美者及时也。先生年迈齿变饥寒不赡转死沟壑其谁知乎!谧曰:人之所至惜者命也。道之所必全者形也。性形所不可犯者疾病也。若扰全道以损性命安得去贫贱存所欲哉!吾闻食人之禄者怀人之忧形强犹不堪况吾之弱疾乎!且贫者士之常贱者道之实处常得实没齿不忧孰与富贵扰神耗精者乎!又生为人所不知死为人所不惜至矣。喑聋之徒天下之有道者也。一人死而天下号者以为损也。一人生而四海笑者以为益也。然则号笑非益死损生也。是以至道不损至德不益何哉!体足也。如回天下之念以追损生之祸运四海之心以广非益之病岂道德之至乎!夫唯无损则至坚矣。夫唯无益则至厚矣。坚故终不损厚故终不薄苟能体坚厚之实居不薄之真立乎!损益之外游乎!形骸之表则我道全矣。遂不仕束字广微性沉退不慕荣利作玄居释以拟客难其辞曰:束子居门人并侍方下帷深谭隐机而ㄉ含毫散藻考撰同异在侧者进而问之曰:盖闻道尚变通达者无穷世乱则救其纷时泰则扶其隆振天维以赞百务熙帝载而鼓皇风生则率土乐其存死则宇内哀其终是以君子屈己伸道不耻干时尚书有不索何获之言。《周易》著跃以求进之辞莘老负金铉以陈烹割之说齐客当康衢而咏白水之诗今先生耽道修艺嶷然山峙潜朗通微洽览深识夜兼忘寐之勤昼骋钻玄之思旷年累稔不堕其志鳞翼成而愈伏术业优而不试乃欲阖椟辞价泥蟠深处永戢琳琅之耀匿首穷鱼之渚当唐年而慕长沮邦有道而反甯武识彼迷此愚窃不取。若乃士以援登进必待求附势之党横擢则林薮之彦不抽丹墀步纨之童东野遗白颠之叟盍亦因子都而事博陆凭首以涉洪流蹈翠以骇逸龙振光耀以惊沉酋徒屈蟠於舀井眄天路而不游学既积而身困夫何为乎!秘丘。且岁不我与时。若奔驷有来无反难得易失先生不知盱豫之识悔迟而忘夫朋盍之义务疾亦,岂能登海湄而抑东流之水临虞泉而招西归之日徒以曲畏为梏儒学自桎囚大道於环堵苦形骸於蓬室岂。若身权戚冯势假力择栖芳林飞不待翼夕宿七娥之房朝享五鼎之食匡三正则太阶平赞五教而玉绳直孰。若茹藿冫食蔬终身自匿哉!束子曰:居吾将导尔以君子之道谕尔以出处之事尔其明受余讯谨听余志昔元一既启两仪肇立离光夜隐望舒昼戢羽族翔林厥召赴湿物从性之所安士乐志之所执或背丰荣以岩栖或排兰闼而求入在野者龙逸在朝者凤集虽轨迹不同而道无贵贱必安其业交不相羡稷契奋庸以宣道巢繇洗耳以避禅同垂不朽之称俱入贤者之流参名比誉谁劣谁优何必贪与二人为群耻为七人之畴乎!且道暌而通士不同趣吾窃缀处者之末行未敢闻子之高喻将忽蒲轮而不眄夫何权戚之云:附哉!昔周汉中衰时难自福兆既开患端亦作朝游巍峨之宫夕坠峥嵘之壑昼笑夜叹晨华暮落忠不足以卫己祸不可以豫度是以士讳登朝而竞赴林薄或毁名自污,或不食其禄比从政於匣笥之龟譬官者於郊庙之犊公孙泣涕而辞相扬雄抗论於赤族今大晋熙隆六合宁静蜂虿止毒熊罴辍猛五刑勿用八备整主无骄肆之怒臣无缨之请上下相安率礼从道朝养触邪之兽庭有指佞之草祸戮可以忠逃宠禄可以顺保。且夫进无险惧而惟寂之务者率其性也。两可俱是而舍彼趣此者从其志也。盖无为可以解天下之纷澹泊可以救国家之急当位者事有所穷陈策者言有不入翟璜不能回西邻之寇平勃不能正如意之立干木卧而秦师退四皓造而戚姬泣夫如是何舍何执何去何就谓山岑之林为芳谷底之莽为臭守分任性唯天所授鸟不假甲於龟鱼不借足於兽何必笑孤竹之贫而羡齐景之富耻布衣以肆志宁文裘而拖绣。且能约其躬则儋石之搐以丰苟肆其欲则海陵之积不足存道德者则匹夫之身可荣忘大伦者则万乘之主犹辱将研六籍以训世守寂寞以镇俗偶郑老於海隅匹严叟於僻蜀。且世以太虚为舆玄炉为肆神游莫竞之林心存无营之室荣利不扰其觉殷忧不干其寐捐夸者之所贪收躁务之所弃圣籍之荒芜总群言之一致全素履於丘园背缨而长逸请子课吾业於千载无听吾言於今日也。 陆喜为吏部尚书少有声名好学有才思尝为自叙其略曰:刘向省新语而作新序桓谭咏新序而作新论余不自量感子之。《法言》而作言道睹贾子之美才而作访论观子政洪范而作古今历览将子通万机而作审机读幽通思玄四愁而作娱宾九思真所谓忍愧者也。 宋陶潜字元亮[A13C]脱不羁尝著五柳先生传以自况曰: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性嗜酒而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时人谓之实录以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资遂抱羸疾复为镇军建威参军事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为三迳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潜素简贵不私事上官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义熙三年解印去县其亲朋好事或载酒肴而往潜亦无所辞焉每一醉则大融然。又不营生业家务悉委之儿仆未尝有喜愠之色唯遇酒则饮时或无酒亦雅咏不辍尝言夏月虚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风立>至自谓羲皇上人性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贵贱造之者有酒辄设潜。若先醉便语客我醉欲眠卿可去其直如此郡将候潜值其酒熟取头上葛巾漉酒毕还复著。 袁粲为东海太守尝著传以自况曰:有妙德先生陈国人也。气志渊虚姿神清耿性孝履顺栖冲业简有舜之遗风先生幼夙多疾性疏赖无所营尚然九流百氏之言雕龙谈天之艺皆识其大归而不以成名家贫尝仕非其好也。混其声迹晦其心用故深交或迕俗察罔识所处席门常掩三迳裁通虽杨子寂漠严叟沉冥不是过也。修道遂志终无得而称焉。 梁萧子显字景阳尝为自序其略云:余为邵陵王友忝还京师远思前比即楚之唐宋梁之严邹追寻平生颇好辞藻虽在名无成求心已足。若乃登高目极临水送归风动春朝月明秋夜早雁初莺开花落叶有来斯应每不能已也。前世贾傅崔马邯郸缪路之徒并以文章显所以屡上歌颂自比古人天监十六年始预九日朝宴稠人广坐独受旨云:今物甚美卿得不斐然赋诗诗既成。又降帝旨曰:可谓才子余退谓人曰:一顾之恩非望而至遂方贾谊何如哉!未易当也。每有制作特寡思功须其自来不以力构少来所为诗赋则鸿序一作体兼众制交备多方颇为好事所传故虚声易远也。 刘峻字孝标尝为自序其略曰:余自比冯敬通而有同之者三异之者四何则敬通雄才冠世志刚金石余虽不及之而节亮慷慨此一同也。敬通值中兴明君而终不试用余逢命世英主亦摈斥当年此二同也。敬通有忌妻至於身操井臼余有悍室亦令家道轲此三同也。敬通当更始之世手握兵符跃马食肉余自少迄长戚戚无忄此一异也。敬通有一子仲文官成名立余祸同伯道永无血裔此二异也。敬通膂力方刚老而益壮余有犬马之疾溘死无时此三异也。敬通虽芝残蕙焚终填沟壑而为名贤所慕其风流郁烈芬芳久而弥盛余声尘寂漠世不吾知魂魄一去将同秋草此四异也。所以自力为序遗之好事云: 王筠自序曰:余少好书老而弥笃虽遇见瞥观皆即疏记後重省览忄兴弥深习与性成不觉笔倦自年十三四齐建武二年乙亥至梁大同六年四十六载矣。幼年读五经皆七八十遍爱左氏春秋吟讽尝为口实广略去取凡三过五抄馀经及周官仪礼国语。《尔雅》、《山海经》本草并再抄子史诸集皆一遍未尝倩人假手并躬自抄录大小百馀卷不足传之好事盖以备遗忘而已。 陈江总为尚书令尝自叙曰:历升清显备位朝列不邀世利不涉权幸尝抚躬而太息曰:庄青翟位至丞相无迹可纪赵元淑为上计吏光乎!列传官陈以来未尝逢迎一物干预一事悠悠风尘流俗之士颇致怨憎荣枯宠辱不以介意太建之世权移群小讠舀疾作威屡被摧黜奈何命也。後主昔在东朝留意文艺夙荷昭鉴恩纪契阔嗣位之日时寄谬隆仪刑天府正庶绩八法六典无所不统昔晋武帝策荀公曾曰:周之蒙宰今之尚书令也。况复才未半古尸素。若兹晋太尉陆玩云:以我为三公知天下无人矣。轩冕傥来一物岂是预要乎!弱岁归心释教年二十馀入钟山就灵曜寺则法师受菩萨戒暮齿官陈与摄山布上人游款深悟苦空更复练戒运善於心行慈於物颇知自励而不能蔬菲尚染尘劳以负愧平生耳唐韩愈字退之元和初为国子博士作进学解以自喻曰:国子先生晨入太学招诸生立馆下诲之曰: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方今圣贤相逢治具毕张拔去凶邪登崇俊良占小善者率以录名一艺者无不庸爬罗剔抉刮垢磨光盖有幸而获选孰云:多而不扬诸生业患不能精无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无患有司之不公言未既有笑於列者曰:先生欺予哉!弟子事先生於兹有年矣。先生口不绝吟於六艺之文手不停彼於百家之篇记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玄贪多务得细大不捐烧膏油以继晷常以穷年先生之於业可谓勤矣。排异端攘斥佛老补苴钅漏张皇幽眇寻坠绪之茫茫独旁搜而远绍障百川而东之回狂澜於既倒先生之於儒可谓有劳矣。沉浸Ο郁含英咀华作为文章其书满家上规姚姒浑浑无涯周诰殷盘佶屈聱牙春秋谨严左氏浮夸易奇而法诗正而葩下迨庄骚太史所录子相如同工异曲先生之於文可谓闳其中而肆其外矣。少始知学勇於敢为长通於方左右具宜先生之於为人可谓成矣。然而公不见信於人私不见助於友跋前後动辄得咎暂为御史遂窜南夷三年博士冗不见治命与仇谋取败几时冬暖而儿号寒年登而妻啼饥头童齿豁竟死何礻卑不知虑此而反教人为先生曰:吁子来前夫大木为梁细木为桷薄栌侏儒畏<户占>楔各得其宜施以成室者匠氏之工也。玉札丹沙赤箭青芝牛溲马勃败鼓之皮俱收并蓄待用无遗者医师之良也。登明选公杂进巧拙纡馀为妍卓荦为杰较短量长唯器是者宰相之方也。昔者孟轲好辨孔道以明辙环天下卒老于行荀卿守正大论是弘逃谗于楚废死兰陵是二儒者吐词为经举足为法绝类离伦优入圣域其遇於世何如也。今先生学虽勤不繇其统言虽多不要其中文虽奇不济其用行虽修不显於众犹。且月费俸钱岁縻廪粟子不知耕妇不知织乘马从徒安坐而食踵常涂之促促窥陈篇以盗窃然圣主不加诛宰相不见斥此非其幸哉!动而得谤名亦随之投置散乃分之宜。若夫商财货之有无计班资之崇庳忘已量之所称指前人之瑕疵是犹诘匠氏之不以弋为楹而訾医师以昌阳引年欲进其苓也。执政览其文而怜之以其有史才改比部郎中史馆修撰。 元稹穆宗朝为相长庆末因编删其文自叙曰:刘歆云:制不可削予以为有可得而削之者有不可得而削之者贡谋猷持嗜欲君有之则誉归于上臣专之则誉归於下苟而存之其攘也。非道也。经制度明利害区邪正辨嫌惑存之则事分著去之则是非冫民苟而削之其过也。非道也。元和初章武皇帝新即位臣下未有以言刮视听者予时始以对诏在拾遗中供奉繇是献教本书谏议论事等表十数通仍为裴度李正辞韦熏讼所言当行而宰相曲道上语上颇悟召见问状宰相大恶之不一月出为河南尉後累岁补御史使东川谨以元和赦书劾节度使严砺籍涂山甫等八十八家过赋梓遂之民数百万朝廷异之夺七刺史料悉以所籍归於人会潘孟阳代砺为节度使贪过砺。且有所承迎虽不敢尽废诏因命当得所籍者皆入资资过其称摧薪盗赋无不为仍为砺密状不当得鬼谥予自东川还朋砺者潜切齿矣。无何分莅东都台天子久不在都都下多不法者百司皆牢狱有栽接吏械人逾岁而台府不得而知之者予因飞奏绝百司专禁锢河南尉叛官予劾之忤宰相旨监徐使死於军徐帅邮传其柩柩至雒其下欧诟主邮吏徙柩於外不得复乘传浙西观察使封杖决安吉令至死河南尹诬奏书生尹太阶请死之飞龙使诱赵家逃奴为养子田季安盗娶雒阳衣冠女汴州没入死商钱。且千万滑州赋於民以千授於人以八伯朝廷馈东师主计者误命牛车四千三百乘飞刍越太行类是数十事或移或奏皆主之贞元已来不惯用文法内外宠臣皆喑呜会河南尹房式诈谖事发奏摄之前所喑呜者叫噪宰相素以劾叛官事相衔乘是黜予江陵掾後十年始为膳部员外郎穆宗初宰相更相用事丞相公一日独得对因请亟用兵部郎中薛存庆考功员外郎牛僧孺予亦在请中上然之不十数日次用为给舍他忿恨者日夜构飞语予惧罪比上书自明上怜之三召与语语及兵赋洎西北边事因命经纪之是後书奏及进见皆言天下事外间不知多臆度陛下益怜其不漏禁中语诏入禁林。且欲亟用为宰相是时裴度在太原亦有宰相望巧者谋欲俱废之乃以予所无构於裴裴奏至验之皆失实上以裴方握兵不欲较曲直出予为工部侍郎而相裴之期亦衰矣。不累月上尽得所构者虽不能暴扬之遂果初意卒用予与裴俱为宰相复有购狂民告予借客刺裴者鞫之复无状然而裴与予以故俱罢免始元和十五年八月得见上至是未二岁僭忝恩宠无是之速者遭罹谤咎亦无是之甚者是以心腹肾肠縻费於扶卫危亡之不暇。又恶暇经纪陛下之所付哉!然而造次颠沛之中前後列上兵赋边防之状可得而存者一百一十五苟而削之是伤先帝之器使也。至於陈畅辨谤之章去之则无以自明於朋友矣。其馀郡县之奏请贺庆之礼因亦附於件目始教本书至於为人杂奏二十有七轴凡二百二十有七奏终殁吾世贻之子孙式所以明经制之难行而销毁之易至也。其自叙如此欲知其作者之意盖备於此篇。 周冯道仕汉为太师平居自一日著长乐老自叙云:余世家宗族本始平长乐二郡历代之名实具载国史家谍余先自燕亡归晋事庄宗明宗闵帝清泰帝。又事晋高祖皇帝少帝契丹据汴京为戍二主所制自镇州与文武臣僚马步将士归汉朝事高祖皇帝今上顾以久叨禄位备历难危上显祖宗下光亲戚亡曾祖讳凑累赠至太傅亡曾祖母崔氏追封梁国太夫人亡祖讳景累赠至太师亡祖母褚氏追封吴国太夫人亡父讳良建秘书少监致仕累赠至尚书令亡母张氏追封魏国太夫人余阶自将仕郎转朝议郎朝散大夫朝议大夫银青光禄大夫光禄大夫特进开府仪同三司职自幽州节度巡官河东节度巡官掌书记再为翰林学士改授端明殿学士集贤殿大学士太卫宫使再为弘文馆大学士。又充诸道盐铁转运使南郊大礼使明宗皇帝晋高祖皇帝山陵使再授定国军节度司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一为长春宫使。又授武胜军节度邓随均房等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官自摄幽府参军试大理评士检校尚书祠部郎中兼侍御史检校吏部郎中兼御史中丞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检校太师兼侍中。又授检校太师兼中书令正官自行台中书舍人再为户部侍郎转兵部侍郎中书侍郎再为门下侍郎刑户吏尚书右仆射左仆射三为司空两在中书一守本官。又授司徒兼侍中赐私门十六戟。又授太尉兼侍中。又授戎太傅。又授汉太师爵自开国男至开国公鲁国公两封秦国公梁国公燕国公齐国公食邑自三百户至一万一千户食实封自一百户至一千八百户勋自柱国至上柱国功臣名自经邦致理功臣至守正崇德保邦致理功臣安时处顺守义崇静功臣崇仁保德宁邦翊圣功臣先娶故德州户掾褚讳女早亡後娶故景州弓高县孙明府讳师礼女累封蜀国夫人亡长子平自秘书郎授右拾遗工部度支员外郎次子吉自秘书省校书郎膳部金部职方员外郎屯田郎中第三亡子可自秘书省正字授殿中丞工部户部员外郎第四子幼亡第五子。又自秘书改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御史中丞充定国军衙内都指挥使职罢改授朝散大夫左春坊太子司议郎授太常丞第六子正自协律郎改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国子祭酒兼御史中丞充定国军节度使职罢改授朝散大夫太仆丞长女故兵部崔侍郎讳衍太仆少卿名绚封万年县君三女子早亡二孩幼亡唐长兴二年敕瀛州景城县庄来苏乡改为元辅乡朝汉里改为孝行里雒南庄贯河南府雒阳县三川乡灵台里奉晋天福五年敕三川乡改为上相乡灵台里改为中台里时守司徒兼侍中。又奉八年敕上相乡改为太尉乡中台里改为侍中里时守太尉兼侍中静思本末庆及存亡盖自国恩尽从家法承训诲之旨关教化之源在孝於家忠於国口无不道之言门无不义之货所愿者下不欺於地中不欺於人上不欺於天以三不欺为素贱如是贵如是长如是老如是事亲事君事长师人之道旷蒙天恕累经难而获多福曾舀蕃而归中华非人之谋是天之六合之内有幸者百岁之後有归所无以珠玉含当以时服敛以蘧葬及不食之地而葬焉以不及於古人故祭以特牛羊杀生也。当以不害命之物祭无立神道碑以三代坟前不获立碑故无请谥号以无德故。又念自宾佐至王佐及领藩镇时或有微益於国之事节皆形於公籍所著文章篇咏因多事散失外收拾得者编於家集其间见其志知之者罪之者未知众寡矣。有庄有宅有群书有二子可以袭其业於此日五盥日三省尚犹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为子为弟为人臣为师长为夫为父有子有犹子有孙奉贞即有馀矣。为时乃不足不足者何不能为大君致一统定八方诚有愧於历职历官何以答乾坤之施时开一卷时饮一杯食味别声被色老安於当代耶老而自乐何乐如之时乾三年朱明月长乐老序云: ●卷七百七十一 ○总录部 世官 《传》曰:世不失职。又曰:世济其美不陨其名盖古之守官者修其方而垂裕宿其业以延嗣义训攸笃轨迹弥劭故能介象贤之祉成善继之名复治先职以载名誉至有官守无改故吏多在规度斯觌流风相接出处更践德声宣闻系绪积累庆灵绵久自非恪居之绩可述惟肖之质无忝茂昭前烈以塞群望者。又曷能免世禄之议哉!至有代诸父之任踵伯仲之武皆可类举亦并而叙焉重。 黎帝喾时居火正甚有功能光融天下帝喾命曰:祝融(祝火也。始也。融明也。)共工氏作乱黎诛之而不尽帝乃以庚寅日诛重黎而以其弟吴回为重黎後复居火正为祝融。 周造父为缪王御西巡狩见西王母乐之忘归而徐偃王反缪王日驰千里马攻徐偃王大破之乃赐造父以赵城自造父下六世至奄父曰:公仲宣王时伐戎为御。 郑桓公武公父子并为周司徒善於其职国人宜之故美其德赋缁衣之诗以明有国善善之功焉。 观从楚大夫也。平王立(平王名弃疾。)召观从曰:惟尔所欲(观从初教王比杀弃疾弃疾明在君为君之义)对曰:臣之先佐开卜乃使为卜尹(佐卜人开龟兆)。 汉周勃以将军从高帝迁为太尉後以列侯事惠帝惠帝六年置太尉官以勃为太尉文帝即位以勃为右丞相居十馀月请归相印许之十馀岁丞相陈平卒复用勃为相子亚夫为中尉景帝三年吴楚反亚夫为太尉东击吴楚破平归复置太尉官五岁迁为丞相。 金日字翁叔封宅侯有忠勤之节七叶为侍中石奋官至大中大夫东阳侯张相如为太子太傅免选可为傅者皆推奋为太子太傅武帝元狩元年立太子选群臣可为傅者奋子庆自沛守为太子太傅汲黯字长孺其先有宠於古之卫君至黯十世世为卿大夫。 杜周武帝时为御史大夫子延年宣帝五凤中徵为御史大夫居父官府不敢当旧位坐卧皆易其处韦贤为丞相子玄成复以明经历位至丞相故邹鲁谚曰:遗子黄金满ぷ不如一经。 平当为丞相当子晏以明经历位大司徒汉兴惟韦平父子至宰相(汉安帝更名丞相为大司徒)。 刘德长乐卫尉辟疆之子也。德昭帝初为宗正丞杂治刘泽诏狱(杂谓以他官共治之也。刘泽孝齐王之孙谋欲叛杀青州刺史者也。)父为徙大鸿胪丞迁大中大夫後复为宗正杂案上官氏盖主事德子向本名更生元帝即位前将军萧望之诸吏光禄大夫周堪荐更生宗室忠直明经有行擢为散骑宗正给事中。又德传爵至孙庆忌复为宗正太常薨子岑嗣为法曹中郎将列校尉至太常六国时卫弱但称君也。史高为侍中贵幸子丹以父位为中庶子元帝即位为驸马都尉侍中九男皆以丹任为侍中。 冯野王与弟立相代为上郡太守吏民嘉美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均周公康叔犹二君。 後汉鲍永建武中为司隶校尉其子昱中元初拜司隶校尉诏昱诣尚书使封胡降檄光武遣小黄门问昱有所怪不对曰:臣闻故事通官文书不著姓今司徒露布怪使司隶下书而著姓也。帝报曰:吾固欲令天下知忠臣之子复为司隶也。昱在职奉法守正有父风。 冯鲂字孝孙父子兄弟并带青紫三代侍中。 郭躬为廷尉家世掌法弟子镇。又为廷尉镇子贺复至廷尉贺弟祯亦以能法律至廷尉镇弟子少明习家业兼好儒学有名誉亦为廷尉。 廉范赵将廉颇之後也。汉兴以廉氏豪宗自苦陉徙焉世为边郡守。 陈宠为尚书子忠辟司徒府三迁廷尉正司徒刘恺举忠明习法律宜备机密,於是擢尚书使居三公曹赵兴为司隶校尉子峻为太傅以才器称孙安世鲁相三叶皆为司隶时称其盛。 袁安章帝元和三年代第五伦为司空章和元年代桓虞为司徒安子京京子汤桓帝初为司空累迁司徒太尉汤子逢灵帝立为司空。又安子敞安帝元初三年代刘恺为司徒。 王龚字伯宗安帝建光初为司隶校尉累迁太常顺帝永建四年为司空子畅字叔茂少以清实见称为齐相徵拜司隶校尉灵帝建宁初为司空。 杨震安帝永初四年徵入为太仆迁太常永宁元年代刘恺为司徒延光二年。又代恺为太尉中子秉桓帝时为光禄大夫梁冀专权秉称病六年冀诛後乃拜太仆迁太常後代刘矩为太尉秉子赐灵帝熹平二年代唐珍为司空五年代袁隗为司徒免光和元年为太常五年冬为太尉免中平二年复代张温为司空子彪中平六年代董卓为司空其冬代黄琬为司徒免从入关为太常免。又代淳于嘉为司空免复拜太常献帝兴平元年代朱隽为太尉录尚书事。 魏刘馥为扬州刺史馥子靖文帝黄初中从黄门侍郎迁庐江太守诏卿父昔任彼州今卿复据此郡可谓克负荷者也。 韦端从凉州牧徵为太仆子康代为凉州刺史时人荣之。 杜畿为河东太守子恕复为太守恕所在务存大体而已其树惠爱益得百姓欢心不及於畿。 辛毗为卫尉子敞官至卫尉。 卢毓为仆射典选举子钦为尚书仆射领选。 蜀吕祥子及孙世为永昌太守。 吴孙邻字公达雅性精敏幼有令誉九岁代父贲领豫章。 朱才为校尉领兵後弟亦以校尉领兵。 周瑜字公瑾从祖父景景子忠皆为汉太尉。 顾潭祖父雍为丞相平尚书事卒数月拜潭太常代雍平尚书。 晋山涛武帝咸宁中除尚书仆射领吏部子简怀帝永嘉初为尚书左仆射领吏部。 何曾子劭为侍中尚书劭庶兄遵为侍中遵子绥为侍中尚书。 虞悝与弟望并有士操孝悌廉信为乡党所称而俱好臧否以人伦为己任少仕州郡兄弟更为治中别驾。 杜轸成都人为犍为太守甚有声誉当迁会病卒弟烈明政事察孝廉历平康安阳令所居有异绩迁衡阳太守闻轸亡因自表兄子幼弱求去官诏转犍为太守蜀士荣之。 谢奕从兄尚为豫州刺史尚有德政既卒为西藩所思朝议以奕立行有素必能嗣尚事乃迁都督豫司冀并四州军事安西将军豫州刺史。 滕修为安南将军广州牧後修孙含为平南将军广州刺史在任积年甚有威惠。 袁猷少与兄瑰齐名代瑰为吕令复相继为江都令繇是俱渡江。 陶璜父基为吴交州刺史璜复为交州牧在州三十年威恩著於殊俗後璜子威领刺史在职甚得百姓心三年卒威弟淑子绥後并为交州自基至绥四世为交州者五人。 薛兼字令长清素有器宇资望故如上国不似吴人历位二宫丞相长史元帝践祚累迁太子少傅自综至兼三世傅东宫。 周访为南中郎将督梁州诸军梁州刺史卒子抚後为益州刺史穆帝永和初进督梁州之汉中巴西梓ㄅ阴平四郡军事升平中进镇西将军在州三十馀年哀帝兴宁三年卒子楚起家参征西将军事从父入蜀拜鹰扬将军犍为太守父卒以楚监梁益二州假节袭爵建城公世世在梁甚得物情抚弟光少有父风光子仲孙兴宁初为宁州刺史桓温以梁益多寇周氏世有威称复除仲孙监益州梁州之三郡自访以下三世为益州。 枣据善文辞为太子中庶子子嵩字台产才艺尤美为太子中庶子。 祖约逖之弟也。逖有功於谯沛约渐见任遇逖卒自侍中代逖为平西将军豫州刺史领逖之众。 庾阐能属文为给事中领著作其子肃之亦有文藻著称历给事中。 徐苗字叔胄累世相承皆以博士为郡守。 邓岳字伯山督交广二州军事建武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加平南将军卒岳弟逸字茂山亦有武岳卒後以逸监交广二州建威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 孔愉为会稽内史卒於山阴之私第後其子孔国孙静并再为会稽内史。 王珉父洽尝为中书令至珉复居之时人以为奕世令望。 孔严为吴兴太守善於宰牧甚得人和後从侄子琳之并为吴兴太守。 丁潭为散骑常侍子话後亦至散骑侍郎。 桓石秀代叔父冲为宁远将军江州刺史领镇蛮参军西阳太守在州五年以疾去职其弟石民为梁郡太守时叔父冲镇荆州及冲薨诏以石民监荆州军事西中郎将荆州刺史桓氏世莅荆土石民兼以才望甚为人情所仰。 宋陆仲元者晋太尉玩曾孙以事用见知历吏部郎右卫将军侍中吴郡太守自玩洎仲元四世为侍中时人方之金张二族。 殷淳曾祖融祖元并为晋太常淳历中书黄门侍郎淳弟冲亦历中书黄门吏部郎冲弟淡亦历黄门吏部郎。 张畅为侍中子淹代领太子右卫率。 毛虎生及子璩并为益州刺史。 王淮之任宋台御史中丞为僚友所惮淮之父纳之祖临之曾祖彪之自彪之至淮之四世并居此职何偃为吏部尚书父尚之去选未五载偃复袭其职世以为荣。 杜骥为冀州刺史徵拜左军将军兄坦代为刺史北土以为荣。 杜弘文交州刺史慧度子也。弘文初为九真太守及继父为刺史亦以宽和得众袭爵龙编侯。 朱修之为司徒从事中郎文帝谓之曰:卿曾祖昔为王导丞相中郎卿今。又为王宏中郎可谓不忝尔祖矣。 南齐柳世隆元景弟之子也。出为虎威将军上庸太守帝谓元景曰:卿昔以虎威之号为隋郡今复以授世隆使卿门世不绝公也。 沈淡与弟渊冲并历御史中丞(又云:中丞案裁之职被宪者多结怨母孔氏在东邻家失火疑为人所焚护大呼曰:我三皆作御史中丞与人,岂有善者)。 顾宪之为给事中黄门侍郎兼尚书吏部郎中宋世其祖觊之尝为吏部庭植嘉树谓人曰:吾为宪之种耳至是宪之果为此职。 傅琰字季山阴令僧子也。宋明帝泰始六年琰。又为山阴东土大县难为官长僧在县有称琰尤以明察著名琰父子并著奇绩江左鲜有匹云:诸傅有治县谱子孙相传不以示人。 梁谢览为吏部尚书览自祖至孙三世居选部当世以为荣。 刘季连为辅国将军益州刺史季连父宋世为益州贪鄙无政绩州人犹以义故故善待季连季连下车存问故老抚纳新旧见父时故吏故吏皆对之流涕萧昂字子明景之第三弟也。武帝天监初为轻车将军监南兖州初景再为兖州德惠在人及昂来代时人方之冯氏。 夏侯夔为豫州刺史夔兄先经此任至是夔居焉兄弟并有恩惠於乡里百姓歌之曰:我之有州频仍夏侯前兄後弟布政优优夔在州七年甚有声绩远近多附之。 谢举为五兵尚书迁掌吏部举祖庄宋世再典选至举。又三为此职前代未有也。又迁侍中中书监未拜迁太子詹事翊左将军举父{艹沦}齐世终此官累表乞改授敕不许久之受职。 到沆为洗马管东宫书记散骑省天监三年诏尚书郎在职清能或人才高妙者为侍郎以沆为殿中曹侍郎沆从父兄溉洽并有才名时皆相代为殿中当世荣之。 王承除国子祭酒承祖俭及父柬尝为此职三世为国师前代未之有也。当世以为荣。 孔佥历官国子助教三为五经博士子元素颇涉文学官至太学博士。 沈峻为五经博士卒子文阿传父业尤明。《左氏传》太清中繇国子助教为五经博士。 陈袁宪为左仆射参掌选事先是宪长兄枢为左仆射至是为右仆射台省目枢为大仆射宪为小仆射朝廷荣之。 贺德基字承业世传礼学祖文发父淹仕梁俱为祠部并有名当世德基於礼记称为精明累迁尚书祠部德基虽不至大官而三世儒学俱为祠部时论美其不坠焉。 樊毅南阳人也。隶王僧辩讨河东王萧誉以功除假节威戎将军右中郎将代兄俊为梁兴太守。 後魏庾业延父及兄和辰世典畜牧。 司马楚之为侍中镇西大将军开府中镇大将朔州刺史琅琊王楚之尚魏诸女河内公主生子金龙後袭爵拜侍中镇西大将军开府中大将朔州刺史金龙弟跃字宝龙尚赵郡公主拜驸马都尉代兄为中镇将朔州刺史楚之父子相继镇中朔土服其威德。 辛穆与其子馥并为平原相吏民怀安之。 韦フ为荆郢和籴大使南郢州刺史丑夷启称フ父珍往任荆州恩洽夷夏乞フ充南道将别领荆州骁勇共为腹背诏从之。 皮豹子为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豹子子喜高祖初拜侍中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以其父豹子昔镇仇池有威信故也。 杨津华阴人为右将军华州刺史与兄播前後皆牧本州当世荣之。 毕众敬为兖州刺史子元宾後亦为兖州刺史父子相代为本州当世荣之。 邢假员外散骑常侍使于宋子产复假员外散骑常侍使于南齐仍世将命时人美之。 傅敬和竖眼长子也。竖眼前为益州刺史敬和孝庄时复为益州刺史朝廷以其父有遗惠故也。 江文遥为汝州刺史卒于州长史许思祖等以文遥遗爱在民复推其子果行州事既摄州任乃遣使奉表庄帝嘉之除果通直散骑侍郎假节龙骧将军行汝州事。 北齐郑述祖为兖州刺吏初其父道昭为兖州於彭城南小山起斋亭刻石为记述祖时年九岁及为刺史往寻旧迹得一破石有铭云:中岳先生郑道昭之白堂述祖对之呜咽悲动群寮。 後周泉企上雒丰阳人曾祖景言任魏假宜阳郡守世袭本县令父安志复为宜阳郡守领本县令企年十二乡人皇平陈合等三百人诣州请企为县令州为申上时吏部尚书郭祚以企年少未堪宰民请别选遣终此一限令企代之宣武诏曰:企向成立。且为本乡所乐何为舍此世袭更求一限遂依所请。 李旭为黄门侍郎太祖尝谓旭曰:卿祖昔在中朝为御史中尉卿操尚贞固理应不坠家风但孤以中尉弹劾之官爱憎所在故未即授耳然此职久旷无以易卿乃奏旭为御史中尉。 裴文举遂之子也。武帝保定三年迁绛州刺史遂之莅正平也。以廉约自守每行春省俗单车而已及文举临州一遵其法百姓美而化之。 奚达武为大宗伯父震尝为此职时论荣之。 于翼为渭州刺史翼兄实尝莅此州颇有惠政翼。又推诚布信事存宽简夷夏感悦比之大小冯君焉隋田式字显标冯翼下わ人也。祖安兴父长乐仕魏俱为本郡太守式仕周。又为本郡太守亲故屏迹请不行武帝闻而善之。 庾季才为大中大夫艺术精通子质复为太史令质子俭亦传父业兼有学识仕历襄武令元德太子学士义宁初为太子令。 唐汉阳王瑰高祖武德中代兄孝恭为荆州都督。 温彦博历中书侍郎时弟彦将亦为中书侍郎。 赵道兴贞观中为左武侯中郎将隋武侯大将军才之子也。明闲宿卫号为称职太宗尝谓曰:卿父为隋武侯将军甚有当官之誉卿今克传弓冶可谓不坠家声因擢授右武侯将军其父时廨宇仍旧不改时人以为荣。 卢承庆博学有才贞观中历雍州别驾尚书左丞弟承业亦有才与承庆相次为尚书左丞雍州刺史时人荣之。 李百药德林子也。百药贞观元年为中书舍人子安期高祖永徽中为中书舍人自德林至安期三世皆掌制诰安期孙万冲。又为中书舍人。 戴胄贞观中为民部尚书以本官参预朝政胄兄子至德乾封中累迁西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转户部尚书依旧知政事父子十数年间相继为尚书皆预知国政时以为荣。 崔仁师贞观中为中书舍人累迁中书侍郎平章事子中宗景龙中为中书舍人再为中书侍郎平章事。 萧均贞观中为中书舍人有名於时均曾侄孙嵩开元初为中书舍人嵩子华肃宗上元初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华孙复建中末吏部尚书平章事华子恒恒子亻免穆宗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寻转门下侍郎尝弟悟子仿懿宗咸通末为兵部侍郎平章事。 阎立本工部尚书立德之弟也。高宗显庆中立本自将作大匠迁拜工部尚书兄弟相代时人荣之。 薛元超隋内史侍郎道衡孙也。元超高宗朝为中书舍人中书省有一盘石初道衡为内史侍郎尝踞而草制元超每见此石未尝不泫然流涕肃宗上元三年复为中书侍郎元超从子稷睿宗景中。又为中书侍郎。 韩休伯父大敏则天初为凤阁舍人休历迁中书舍人礼部工部侍郎知制诰休子法亦历知制诰休孙皋德宗朝为考功郎中知制诰迁中书舍人皋父代宗大历中为尚书左丞皋德宗贞元末为尚书右丞弟洄兴元初为京兆尹皋贞元十四年为京兆尹。 张说则天初为凤阁舍人子均玄宗朝为中书舍人姚与弟班数年间俱为定州刺史户部尚书时人荣之。 房[A13C]叔则天圣历中为天官侍郎自其高祖景伯至[A13C]叔四代咸居选部时论荣之。 韦承庆弟嗣立长寿中代承庆为凤阁舍人长安三年承庆。又代嗣立为天官侍郎顷之。又代嗣立知政事当时以为荣。 刘知几长安中累迁左史修国史开元初迁左散骑常侍子贶饣束礻失贶终於起居郎修国史饣束累为给事中尚书左丞左散骑常侍礻失给事中尚书右丞。 李景伯中宗景龙中为给事中子彭年玄宗开元中。又迁给事中。 王维与弟缙以词学齐名玄宗开元初缙为监察御史天宝初维亦为监察御史。 贾曾初为中书舍人以父名忠固辞乃拜谏议大夫知制诰开元初复拜中书舍人子至天宝末为中书舍人玄宗幸蜀肃宗即位于灵武玄宗遣至为传位册文玄宗叹曰:昔先帝逊位於朕册文则卿之先父所为今朕以神器付储君卿。又当演诰可谓继美矣。韦斌天宝中拜中书舍人其兄陟先为中书舍人而斌。又继迁时人美之。 韦见素天宝五年为谏议大夫充江西山南黔中岭南黜陟使还拜给事中改尚书左丞吏部侍郎子倜谔皆至给事中孙ダ以荫补千牛累迁给事中尚书左丞吏部侍郎。 于休烈嗣子益次子肃相继为翰林学士。 孙成父逖兄宿继掌纶言三十年间更番西掖时论荣之。 卢奕怀慎之少子也。天宝十一年为御史中丞始怀慎及奂并为此官父子三人为中丞清节不易时人美之。 郭英陇右节度使知运之季子也。少以父业习知武艺策名河陇间以军功累迁诸卫员外将军至德初肃宗兴师朔野英以将门子特见任用迁陇右节度使。 崔涣乾元中累迁御史大夫子纵德宗建中中为大理少卿魏州都粮料使与李怀光同赴奉天拜京兆尹怀光反德宗行幸梁州,或曰:纵素善怀光今不来矣。帝曰:纵吾能保其心不数日纵至拜御史大夫张守字献诚守弟守瑜守瑜子献恭并为山南西道节度使。 李岘肃宗幸灵武应召至行在拜扶风太守兼御史大夫既收京师拜礼部尚书守京兆尹复兼御史大夫时岘兄亘为户部尚书兼成都尹乾元初玄宗还京自蜀至。又兼御史大夫兄弟俱判台事国初已来兄弟并拜大夫未有其比。 李希言为礼部侍郎子纾代宗大历中亦历礼部侍郎。 崔甫德宗初为门下侍郎平章事转中书侍郎平章事修国史甫子植穆宗长庆初拜中书侍郎平章事。 郑贞元中为起居郎孙颢懿宗咸通中为起居郎。 李晟贞元中为凤翔节度子宪宗元和中为随唐邓节度既平蔡州宪宗有意收复河湟故地授凤翔节度使路繇阙下会李师道再叛诏徵兵讨之遂改为徐泗节度与兄愿交换其城旬日间再践父兄之任弟听文宗开成中授凤翔节度使父晟兄兄愿皆镇凤翔时人荣之。 郑馀庆贞元十三年为工部侍郎子氵穆宗长庆中迁中书舍人文宗太和二年迁礼部侍郎馀庆宪宗元和中为山南西道节度观察使兴元尹太和中瀚自左丞出为山南西道节度观察使兴元尹馀庆之镇兴元创儒宫设学馆至瀚来复继前美瀚子处诲累迁工部刑部侍郎。又迁宣武军节度使处诲弟从谠宣宗大中中迁中书舍人懿宗咸通三年拜礼部侍郎转刑部。又为宣武军节度使以兄殁於宣武讫致政不於公署举乐。 王纬字文卿父之咸初为长安尉纬举明经。又书判入等历长安县尉。 杜佑再为淮南节度贞元十九年入朝拜检校司空同平章事顺宗即位初进检校司徒宪宗时再拜司徒平章事佑孙武宗会昌中拜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寻出镇西川俄复入相加司空继加司徒复历淮南节度。 窦常宪宗元和中为国子祭酒弟牟穆宗长庆初亦为国子祭酒。 孔元和中自华州刺史入为大理卿穆宗长庆中自吏部侍郎为右散骑常侍弟戢自汝州刺史为大理卿湖南观察为右散骑常侍。 令狐楚为职方员外郎知制诰元和九年入翰林迁中书舍人十二年罢内职守中书舍人十四年自河阳节度入拜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楚子宣宗大中二年考功郎中知制诰其年入翰林拜中书舍人四年拜兵部侍郎平章事子涣位至中书舍人翰林学士。 薛存诚自兵部郎中为给事中子廷老自刑部郎中迁给事中廷。《老子》保逊位至给事中。 韩充中书令弘之弟为河阳昭义衙门将及弘节制宣武召归主亲兵军中奏官累至御史大夫元和十五年代侄公武为坊节度使加检校工部尚书穆宗长庆元年。又自郑滑节度充宣武军节度使。 张弘靖祖加贞为中书舍人相玄宗为中书令谥恭肃父延赏为中书舍人相德宗为左仆射平章事谥成肃弘靖亦为中书舍人复相宪宗。 韦贯之穆宗长庆初为河南尹子澳咸通中为河南尹。 郑覃长庆四年迁御史中丞文宗太和九年为右仆射平章事加门下侍郎监修国史弟朗武宗会昌中为御史中丞宣宗大中中为礼部尚书平章事加中书侍郎监修国史。 高钺长庆四年正拜中书舍人充翰林学士如故文宗太和三年授刑部侍郎迁吏部侍郎弟铢开成三年自江西观察入为刑部侍郎弟锴太和七年为中书舍人开成中转吏部侍郎钺子懿宗咸通中再为中书舍人。 崔郾为给事中敬宗即位选为翰林侍讲学士转中书舍人转礼部侍郎子瑶累至中书舍人宣宗大中六年知贡举旋拜礼部侍郎瑶弟瑾懿宗咸通中拜礼部侍郎郾弟郸太和三年以考功郎中充翰林学士转中书舍人。 路群文宗太和四年为翰林学士五年正拜中书舍人子岩宣宗大中中累迁中书舍人。 高元裕开成三年为谏议大夫充翰林侍讲学士兄少逸开成四年迁谏议大夫代元裕为翰林侍讲学士兄弟迭处禁密儒林荣之。 李德裕自淮南节度使授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初德裕父吉甫年五十一出镇淮南五十四自淮南复相德裕镇淮南复入相一如父之年亦为异事。 崔珙武宗会昌初累迁户部侍郎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弟ロ宣宗大中初为兵部侍郎充诸道盐铁转运使ロ弟兴大中七年权知户部侍郎转兵部侍郎张礻以宣宗大中中宰相于琮判度支召为司勋员外郎判度支寻用为翰林学士转郎中知制诰拜中书舍人户部侍郎学士承旨子文蔚昭宗乾宁中以祠部郎中知制诰正拜中书舍人崔胤与文蔚同年进士尤相善用为翰林学士户部侍郎。 王龟懿宗咸通中为浙东观察使兄式宣宗大中时廉问于此曾破草贼裘甫亦著善政至是越人咸喜焉。 後唐赵唐僖宗光启中为陈州刺史其後弟昶皆相继为陈帅。 封舜卿庄宗同光已来累历清显封氏自太和以来世居两制以文笔称於时舜卿从子渭昭宗迁雒时为翰林学士舜卿为中书舍人叔侄对掌内外制从子翘於梁贞明中亦为翰林学士。 刘遂清末帝清太元年以前兴州刺史为西京副留守代其兄遂雍为淄州刺史。 ●卷七百七十二 ○总录部 志节 男子之生悬弧於门示将有事於四方也。盖古之志士树勋於世扬名於後者未始不怀慷慨之操励刚果之节因事感发挟义倜傥或块处穷约或遭罹困辱而能壮图内激英外见发乎!心术形於话言卒能践之斯可复也。至有服膺刻意研味前说矫尾厉角历干当世不喜卑冗之役无事贵游之乐轻章句之诵习慕豪英之风轨专讲王霸之术好论将帅之事靡尚细节罔循常检是皆魁梧磊落之人也。岂龊龊廉谨云:乎!哉! 申包胥楚大夫初与伍员为友伍员之亡也。谓包胥曰:我必复楚国包胥曰:勉之子能复之我必能兴之及昭王在随包胥如秦乞师。 吴起卫人少时家累千金游仕不遂遂破其家乡族笑复报也。之吴起杀其谤己者三十馀人而东出卫郭门与其毋诀臂而盟曰:起不为卿相不复入卫後为楚相。 苏秦者东周雒阳人也。东事师於齐习之於鬼谷先生(颍川阳城有鬼谷盖是其人所居因俗通曰:鬼谷先生六国时从横家)出游数岁大困而归兄弟嫂妹妻妾皆笑之曰:周人之俗治产业力工什二以为务今子释本而事口舌困不亦宜乎!苏秦闻之而惭自伤乃闭室不出出其书遍观之曰:夫士业已屈首受书而不能以取尊荣虽多亦奚以为,於是得。《周书》阴符伏而读之期年以出揣摩(战国策曰:乃发书陈箧数十得太公阴符之谋伏而诵之简练以为揣摩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血流至踵曰:安有说人主不能出其金帛锦绣取卿相之尊者乎!期年揣摩成鬼谷子有揣摩篇)曰:此可以说世之君矣。後佩六国相印终齐客卿。 张仪者卫人也。始尝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生学成游说诸侯尝从楚相饮已而楚相亡璧门下意张仪曰:仪贫无行此必盗相君之璧共执张仪掠笞数百不服释之其妻曰:嘻子毋读书游说安得此辱乎!张仪谓其妻曰:视吾舌尚在否其妻笑曰:舌在也。仪曰:足矣。後终於秦相。 蔡泽者燕人也。游学于诸侯小大甚众不遇而从唐举相曰:吾闻先生相李{公儿}曰:百日之内持国秉政有之乎!曰:有之曰:若臣者何如唐举熟视而笑曰:先生曷鼻巨肩(徐广曰:曷一作偈偈一作抑巨一渠)颜蹙<鼻曷>膝栾(栾两膝曲也。)吾闻圣人不相殆先生乎!蔡泽知唐举戏之乃曰:富贵吾所自有吾所不知者寿也。愿闻之唐举曰:先生之寿从今以往者四十三岁蔡泽笑谢而去谓其御者曰:吾持梁刺齿肥(持梁作饭也。刺齿二字当作。又作齿也。)跃马疾驱怀黄金之印结紫绶於腰揖於人主之前食肉富贵四十三年足矣。後为秦相。 李斯者楚上蔡人也。年少时为郡小吏见吏舍厕中鼠食不洁近人犬数惊恐之斯入仓观仓中鼠食积粟居大庑之下不见人犬之忧,於是李斯乃叹曰: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乃从荀卿学帝王之术学已荀卿曰:梁有唐举成度楚王不足事而六国皆弱无可为建功者欲西入秦辞於荀卿曰:斯闻得时无怠今万乘方争时游者主事今秦王欲吞天下称帝而治此布衣驰骛之时而游说者之秋也。处卑贱之位而计不为者。此禽鹿视肉人面而能︹行者耳故诟莫大於卑贱而悲莫深於穷困久处卑贱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恶利自於无为此非士之情也。始皇时斯位至丞相。 陈胜阳城人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怅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胜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志哉! 汉陈平阳武户牖人贫不事业一县中尽笑其所为里中社平为宰分肉甚均里父老曰:善陈孺子之为宰平曰: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此肉後为丞相。 韩信淮阴人家贫母死无以葬行营高燥地令傍可置万家者後为淮阴侯。 朱买臣字翁子吴人也。尝刈薪樵卖以给食担束薪行主切割肉也。言其有大志也。且读书其妻亦负载相随数止买臣无歌讴道中买臣愈益疾歌妻羞之求去买笑曰:我年五十当贵今已四十馀矣。苦女日久待我富贵报女功後为会稽太守丞相长史。 主父偃临淄人也。上疏言事迁谒者中郎中大夫大臣皆畏其口赂遗千金或说偃曰:大横偃曰:臣结游学四十馀年身不得遂亲不以为子昆弟不收宾客弃我我日久矣。丈夫生不五鼎养则五鼎烹耳後为齐相诛。 朱字游平陵人事萧望之受。《论语》皆能传其业好倜傥大节当世以是高之终於槐里令。 赵充国字翁孙陇西人为人沈勇有大略好将帅之节而学兵法通知四夷事为後将军卒。 段会宗字子松天水上わ人会宗为人好大节矜功名位至左曹中郎将光禄大夫。 终军者济南人也。初从济南当诣博士步入关关吏予军(帛边也。旧关出入皆以传烦因裂头合以为符信也。)军问以此何为吏曰:为复传(也。谓返出关吏以为传)还当以合符军曰:丈夫西游终不复传还弃而去军为谒者使行郡国建节东出关关吏识之曰:此使者前弃生也。 班伯为奉车都尉与王许子弟为群在於绮襦纨绔之间非其好也。翟方进字子威汝南上蔡人家世微贱年十二三失父孤学给事太守府为小史号迟顿不及事数为掾史所詈辱方进自伤从汝南蔡父相问已能所宜(言从何术艺可以自达)蔡父大奇其形谓曰:小史有封侯骨当以经术进努力为诸生学问方进既厌为小史闻蔡父言心喜因病归家辞其後母欲西至京师受经方进读经博士受春秋积十馀年经学明习徒众日广诸儒称之以射策甲科为郎。 後汉耿少好学父况为朔调连率尝见郡尉试骑士建旗鼓隶驰射繇是好将帅之事後终建威大将军。 王霸世好文法父为郡决曹掾霸亦少为狱吏尝慷慨不乐吏职其父奇之遣西学长安後终於上谷太守。 马援年十二而孤少有大志诸兄奇之尝受齐诗意不能守章句乃辞兄况欲就边郡田牧况曰:汝大才当晚成良工不示人以朴。且从所好後为伏波将军封新息侯援曰:方今匈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耶。 冯衍字敬通幼有奇才二十而博通群书王莽时诸公多荐举之者衍辞不肯仕然有大志不戚戚於贫贱居尝慷慨叹曰:衍少事名贤经历显位怀金垂紫揭节奉使不求苟得尝有凌之志三公之贵千金之富不得其愿不概於怀贫而不衰贱而不憾年虽疲曳犹,庶几名贤之风修道德於幽贤之路以终身名为後世法居贫年老卒于家衍官至司隶从事。 邓训字平叔禹第六子也。少有大志不好文学禹常非之训终於护羌校尉。 郭丹从师长安买符入函谷关乃慨然叹曰:丹不乘使者车终不出关既至京师尝为都讲诸儒咸敬重之大司马严尤请丹辞病不就王莽。又徵之遂与诸生逃于北地更始一年三公举丹贤能徵为谏议大夫持节使归南阳安集受降丹去家十有二年果乘高车出关如其志焉。 梁竦安定人高山侯统子也。竦言生长京师不乐本土自负其才郁郁不得意尝登高望远叹息言曰:大丈夫居世生当封侯死当庙食如其不然居可以养志诗书足以自娱州郡之职徒劳人耳後辟命交至并无所就。 梁忄堇有勇气尝慷慨好功名官至谒者。 第五伦为京兆督铸钱掾每读诏书尝叹息曰:此圣主也。一见决矣。等辈笑之曰:尔说郡将尚不下安能动万乘乎!(华峤。《书》曰:盖延代鲜于辱为冯翊多非法伦数切谏延憾之故滞不得举郡将谓郡守)伦曰:未遇知己道不同故耳位至司空。 班超为人有大志不修细节然内孝谨居家常执勤苦不耻劳辱与母随至雒阳家贫尝为官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左右皆笑之超曰:小子焉知壮士志哉!後为西域都护封定远侯。 赵晔会稽山阴人也。少尝为县吏奉檄迎督邮晔耻於厮役遂弃车马去到犍为资中(资中县名今资州资县)诣杜抚受韩诗究竟其术抚卒乃归州召补从事不就。 杨震尝客居于湖不答州郡礼命数十年众人谓之晚暮而震志愈笃後位至太尉。 徐淑交接英雄尝有壮志举茂才除渤海修令迁琅琅都尉。 赵温为京兆郡丞叹曰:大丈夫当雄飞安能雌伏遂弃官去。 卢植从马融学终辞归阖门教授性刚毅有大节尝怀济世志後为议郎。 张奂少立志节尝与士友言曰:大丈夫处世当为国家立功边境及为将帅果有勋名为度辽将军转太常卒。 冯良字君郎出於孤微少作县吏年三十为尉从佐奉檄迎督邮即路慨然耻在厮役因坏车杀马毁裂衣冠乃遁至犍为从杜抚学戴封年十五诣太学师事贸阝令东海申君申君卒送丧到东海道当经其家父母以封当还豫为娶妻封暂过拜亲不宿而去还京师卒业後为中山相徵拜为太常卒。 郭泰。《字林》宗家世贫贱早孤母欲使给事县廷林宗曰:大丈夫安能处斗筲之役乎!遂辞就成皋屈伯彦学後以有道徵不就。 符融少为都官从事主察举百官犯法者融耻为其吏而去後游太学师事少府李膺。 范冉(冉或作丹)少为县小吏年十八奉檄迎督邮冉耻之乃遁去游学後为莱芜长不到官卒。 陈蕃年十五尝处一室而庭宇芜秽父友同郡薛勤来候之谓曰:孺子何不洒扫以待宾客蕃曰: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位至太尉。 逢萌家贫给事县为亭长时尉行过亭萌候迎拜谒既而掷叹曰:大丈夫安能为人役哉!遂去之长安学通春秋经後隐於劳山连徵不起卒。 周党家产千金少孤为宗人所养而遇之不以礼及长。又不还其财党诣乡县讼主乃归之既而散与宗族悉免遣奴婢遂至长安游学建武中徵为议郎以病去职。 杜密字周甫颍川阳城人也。为人沈实少有厉俗志後为太仆党事既起免归本郡。 岑至南阳棘阳人也。虽在闾里慨然有董正天下之志後太守宏农成晋请为功曹。 范滂少厉清节为州里所服举孝廉光禄四行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察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 王允少好大节有志於立功尝习诵经传朝夕试驰射三公并辟以司徒高第为侍御史。 郑玄年十一二随母还家正腊会同列十数皆美服盛饰语言通玄犹漠然如不及母私督数之乃曰:此非我志不在所愿也。後徵司农卿不就。 魏夏侯称字叔权征西将军渊之子也。自孺子而好合聚童儿为之渠帅戏必为军旅战陈之事有违者取严以鞭笞众莫敢逆渊阴奇之使读项羽传及兵书不肯曰:能则自为耳安能学人与文帝为布衣之交年十八卒。 娄圭字子伯少有猛志尝叹息曰:男儿居世会当得数万兵千匹骑著後耳侪辈笑之後诣太祖以为大将。 邓艾少时每见高山大泽辄规度指画军营处所时人多笑焉後位至征西将军。 留赞字正明会稽长山人为郡吏与黄巾贼帅吴桓战手斩得桓赞一足被创遂屈不伸然性烈好读兵书及三史每览古良将战攻之势辄对书独叹因呼诸近亲谓曰:今天下扰乱英豪并起历观前世富贵非有恒人而我屈在闾巷之间存亡无以异今欲割引吾足幸不死而足伸几复见用死则已矣。亲戚皆难之有间赞乃以刀自割其筋血流滂沲气绝良久家人惊怖亦以既尔遂引伸其足足伸创愈以得蹉步凌统闻之请与相见甚奇之乃表荐赞遂被试用。 贾逵字梁道自为儿童戏弄尝设部伍祖父习异之曰:汝大必为将率口授兵法数万言终於豫州刺史黄朗字文达沛郡人也。为人弘通有信实父为本县卒朗感其如此抗志游学繇是为方国及其郡士大夫所礼特异。 裴潜少时不为父所知。又自感所生微贱无舅氏。又为父所不礼即折节仕进虽多所更历清省恪然後为光禄大夫卒。 蜀姜维字伯约天水冀人也。少孤与母居好郑氏学为人好立功名阴养死士不修布衣之业後为大将军。 吴吕蒙字子明汝南富陂人也。少南渡依姊夫邓当当为孙策将数讨山越蒙年十五六窃随当击贼当顾见大惊呵叱不能禁止归以告蒙母母恚欲罚之蒙曰:贫贱难可居脱误有功富贵可致。且不探虎穴安得虎子母哀而舍之後为南郡太守。 黄盖少孤婴丁凶难辛苦备尝然有壮志虽处贫贱不自同於凡庸尝以负薪馀学书疏讲兵事後为偏将军。 潘璋东郡人性博荡居贫好赊酤债家至辄言後豪富相还後为右将军。 张奋昭之弟也。年二十造作攻城大攻车为步骘所荐昭不愿曰:汝年尚幼何为自委於军旅乎!奋对曰:昔童汪死难子奇治阿奋实不才耳於年不为少也。遂领兵马将军连有功效至平州都督封乐乡亭侯晋杜预字元凯京兆杜陵人也。祖畿魏尚书仆射父恕幽州刺史预博学多通明於兴废之道常言德不可以企及立言可,庶几也。後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 王恢廓有大志尝起宅开门前路广四十步人,或谓之何太过曰:吾欲使容长戟幡旗众咸笑之曰:陈胜有言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後为抚军大将军刘卞字叔龙东平须昌人也。本兵家子质直少言少为县小吏功曹夜醉如厕使卞执烛不从功曹衔之以他事补亭子卞後从令至雒得入太学试经为台四品吏访问令写黄纸一鹿车卞曰:刘卞非为人写黄纸者也。访问知怒言於中正退为尚书令史,或谓卞曰:君才简略堪大不堪小不如作守(行守之义)舍人卞从其言後为吏部令史迁齐王攸司空主簿。 魏舒字阳元任城樊人也。少孤为外家氏所养甯氏起宅相宅者云:当出贵甥外祖母以魏氏甥小而慧意谓应之舒曰:当为外氏成此宅相久乃别居年四十馀郡上计掾察孝廉宗党以舒无学业劝令不就可以为高耳舒曰:若试而不中其负在我安可虚窃不就之高以为己荣乎!,於是自课百日习一经因而对策升第除渑池长。 赵至字景真代郡人也。寓居雒阳缑氏令初到官至年十三与母同观母曰:汝先世本非微贱世乱流离遂为士伍耳尔後能如此不至感母言诣师受业闻父耕叱牛声投书而泣师怪问之至曰:我小未能荣养使老父不免勤苦师甚异之年十四游太学後占籍辽西举郡计吏到雒与父相遇时母已亡父欲令其宦立弗之告仍戒以不归至乃还辽西幽州三辟部从事断九狱见称精审太康中以良吏赴雒方知母亡初至自耻士伍欲以官学立名期於荣养既而其志不就号愤恸哭呕血而卒。 左思少学锺胡书及鼓琴并不成父雍谓友人曰:思晓解不及我少时思遂感激勤学兼善阴阳之术貌寝口讷而词藻壮丽不好交游惟以闲居为事思尝为秘书郎。 陈κ字延思陈国苦人也。少好学有文义父立宅起门κ曰:当使容马车笑而从之後州辟部从事乘马车还家宗党荣之。 李矩字世回平阳人也。童龀时与群儿聚戏便为其率计画指授有成人之量後终於征西参军司州刺史。 易雄字兴长长沙浏阳人也。少为县吏自念卑贱无繇自达乃脱帻挂县门而去因习律令及施行故事交结豪右州里稍称之後为舂陵令。 丁绍为冀州刺史自以为才足为物雄当官氵位政每事克举视天下之事。若运於掌握遂慨然有董正四海之志矣。是时王浚盛於幽州苟盛於青州然绍视二人蔑如也。永嘉三年暴疾而卒临终叹曰:此乃天亡冀州岂吾命哉! 阎缵不护细行而慷慨多大节後终於汉中太守刘琨少负志气有纵横之才善交胜已颇浮夸与范阳祖逖为友闻逖被用与亲故。《书》曰:吾枕戈待旦志枭逆虏尝恐祖生先吾著鞭其意气相期如此後为幽州刺史。 王恭字伯孝光禄大夫蕴子定皇后之兄也。少有美誉清操过人自负才地高华尝有宰辅之望读。《左传》至奉王命讨不庭每辍卷而叹起家为著作郎叹曰:仕宦不为宰相才志何足以骋因以疾辞後为辅国将军。 刘殷性至孝时人嘉其至性通感竞以帛遗之殷受而不谢直云:待後贵当相守耳性倜傥有济世之志俭而不陋清而不介望之颓然而不可侵也。乡党亲族莫不称之後仕刘聪至太保。 夏统字仲御会稽永兴人也。幼孤贫养亲以孝闻睦於兄弟每采求食星行夜归或至海边拘兼以资养雅善谈论宗族劝之仕谓之曰:卿清亮质直可作郡纲纪与府朝接自当显至如何甘辛苦於山林毕性命於海滨也。统勃然作色曰:诸君待我乃至此乎!使统属太平之时当与元凯评议出处遇浊代念与屈生同污共泥。若污隆之间自当耦耕沮溺,岂有辱身曲意於郡府之间乎!闻君之谈不觉寒毛尽戴白汗四匝颜如渥丹心热如炭舌缩口张两耳壁塞也。言者大惭。 祖逖与刘琨俱为司州主簿情好绸缪共被同寝中夜闻荒鸡鸣蹴琨觉曰:此非恶声也。因起舞逖琨并有英气每语世事或中宵起坐相谓曰:若四海鼎沸豪杰并起吾与足下当相避於中原耳琅琊王拓定江南未遑北伐乃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逖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辞色壮烈众皆慨叹。 王导从元帝镇建康过江人士每至暇日相要出新亭饮宴周ダ中坐而叹曰:风景不殊举目有江河之异皆相视流涕惟导愀然变色曰:当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泣邪众收泪而谢之导位至宰相。 陶侃尝语人曰:大禹圣者乃惜寸阴至於众人当惜分阴,岂可逸游荒醉生无益於时死无闻於後是自弃也。後为广州刺史在州无事辄朝运百甓於斋外暮运於斋内人问其故答曰:吾方致力中原过尔优逸恐不堪事其励志勤力皆此类也。 谷俭桂阳人中兴初以学校陵迟特听不试孝廉而秀才依旧策试甘卓为湘州刺史备礼举俭为秀才俭辞不获命州厚礼遣之诸州秀才闻当考试皆惮不行惟俭一人到台遂不复策试俭耻其州少士乃表求试以高第除中郎俭少有志行寒苦自立博涉经史于时南土凋荒经籍道息俭不能远求师友惟在家研精虽所得实深未有名誉。又耻耀取达遂归终身不仕卒於家。 孔安国群从诸兄并乏才名以富强自立惟安国与兄汪少厉孤贫之操汪既以直亮称安国亦以儒素显後历尚书左右仆射卒。 刘毅字希乐少有大志不修家人产业後为卫将军荆州刺史。 魏咏之生而兔缺年十八闻荆州刺史殷仲堪帐下有名医能疗之贫无行装谓家人曰:残鬼如此用活何为遂赍数斛米西上以投仲堪既至造门自通仲堪与语嘉其盛意召医视之医曰:可割而补之但须百日进粥不得语笑咏之曰:半生不语而有半生亦当疗之况百日邪仲堪,於是处之别室令医善疗之咏之遂闭口不言惟食薄粥其厉志如此及差仲堪厚资遣之後为荆州刺史。 前赵刘宣师事乐安孙炎学成而返不出门闾盖数年每读。《汉书》至萧何邓禹传未曾不反覆咏之曰:大丈夫。若遭二祖终不令两公独擅美於前矣。晋武时为右部都尉。 前秦王猛字景略隐於华阴山怀佐世之志希龙颜之主敛翼待时候风而後动後为苻坚丞相。 宋蒯恩兰陵人高祖征孙恩县差恩为征民使伐马刍恩尝负大束兼倍馀人每舍刍於地叹曰:大丈夫弯弓三石奈何充马士高祖闻之即给器仗恩大喜自征妖贼尝为先登後为世子司马。 傅弘之少倜傥有大志为本州主簿举秀才不行刘锺字世之彭城人也。少孤依乡人中山太守刘固共居幼有志力尝慷慨於贫贱後从高祖征伐为右卫将军。 垣护之少倜傥不拘小节形状短陋而气强果从高祖征司马休之为世子中军府长史兼行参军王镇恶年十三而苻氏败亡关中扰乱流寓ゾ渑之间尝寄食渑池人李方家方善遇之谓方曰:若遭遇英雄主要取万户侯当厚相报方答曰:君丞相孙人才如此何患不富贵至时愿见用为本县令足矣。镇恶终於安西将军。 刘湛弱年便有宰世志尝自比管夷吾诸葛亮不为文章不喜谈议本州辟主簿不就除著作佐郎。又不拜後位至丹阳太守。 宗悫字元南阳人也。叔父炳高尚不仕悫方少时炳问其志悫曰:愿乘长风破万里浪炳曰:汝不富贵即破我家矣。後为雍州都督。 沈攸之庆之从子也。攸之初诣领军将军刘遵考求补白丁队主遵考以为形陋不堪攸之叹曰:昔孟尝君身长六尺为齐相今求士取肥大者哉!因随庆之征讨後为荆州刺史。 曹景宗新野人颇受史书每读穰苴乐毅传辄放卷叹息曰:大丈夫当如是。 南齐垣荣祖少学骑马及射,或谓之曰:武事可畏何不学书荣祖曰:昔曹操曹丕上马横槊下马谈论此於天下可不负饮食矣。君辈无自全之伎何异犬羊乎!垣崇祖在淮阴见太祖自比韩信白起咸不信惟帝独许之後为兖州大中正。 李安民少有大志尝叹曰:大丈夫处世富贵不可希取三将五校何难之有太祖时位至中郎领军封康乐侯。 王敬则临淮射阳人也。性倜傥不羁好刀剑尝与暨阳吏斗谓曰:我。若得暨阳县当鞭汝小吏背吏唾其面。且曰:汝得暨阳县我亦得司徒公矣。敬则後自直ト将军补暨阳令昔日斗吏亡叛令出遇之甚厚曰:我已得暨阳县汝何时得司徒公邪。 樊逊字孝谦河东北猗氏人也。逊少学尝为兄仲所优饶既而自责曰:名为人弟独受安逸可不愧於心乎!欲同勤事业母冯氏谓之曰:汝欲谨小行邪逊感母言遂专心典籍尝书壁作见贤思齐四字以自劝勉後寓居邺中为临漳小吏县令裴鉴擢为主簿王俭少时便有宰臣之志赋诗云:稷契赞虞夏伊吕翼商周及生子字曰:元成取世仍作相之义後为卫将军尚书令。 梁吉士瞻字梁客冯翊莲勺人也。少有志气不事生业时徵士吴苞见其姿容劝以经学士瞻因诵鲍昭诗云:竖儒守一经不足识行藏拂衣不顾後为西阳武昌二郡太守。 冯道根广平人本郡召为主簿不就曰:吾当使封侯庙食安能为儒吏邪後为左右上将军封侯裴之横字如岳之高第十三弟也。少好宾游重气侠不事产业之高以其纵诞乃为狭被蔬食以激厉之之横叹曰:大丈夫富贵必作百幅被遂与僮属数百人於芍陂大营田墅俄致殷积简文在东宫闻而异之以为河东王常侍。 陈吴明彻微涉书史天文孤虚略通其妙颇以英雄自许高祖深奇之高祖受禅拜安南将军。 周文育本姓项氏年十一岁义兴人周荟养为己子命兄子弘让教之书计弘让善隶书写蔡邕劝学及古诗以遗文育不之省也。谓弘让曰:,岂能学此取富贵有仗槊耳弘让壮之教骑射文育大悦後为镇南将军。 鲁广达字遍览吴州刺史悉达之弟也。少慷慨志立功名位至中领军。 後魏崔亮父元孙为沈文秀所害亮时年十岁尝依季父幼孙居家贫佣书自业时陇西李冲当朝任事亮从兄光往依之谓亮曰:安能久事笔砚而不往李氏也。彼家饶书因可得学亮曰:弟妹饥寒,岂可独饱自可观书於市安能看人眉睫。 宋繇敦煌人繇生而父僚为张邕所诛繇少有志尚喟然谓妹夫张彦曰:门户倾覆负荷在繇不能衔胆自厉何以继承先业遂随彦至酒泉追师就学闭室诵书昼夜不倦博通经史诸子群言靡不综览後终於安远将军。 李曾赵郡人也。郡辟功曹不就门人劝之曾曰:功曹之职虽是乡选高第犹是郡吏耳北面事人亦何容易後终於赵郡太守。 李场ㄈ傥有大志好饮酒笃於亲知每谓弟郁曰:士大夫学问稽博古今而罢何用专经为老博士也。後为镇远将军岐州刺史。 杨侃字士业播之子也。颇爱琴书尤好计画时播一门贵满朝廷儿侄早通而侃独不交游公卿罕有识者亲朋劝其出仕侃曰:苟有良田何忧晚岁但恨无才具耳後终於右光禄大夫。 王肃少而聪辩涉猎经史颇有大志位至扬州刺史傅永年二十馀有友人与之书而不能答请於叔父洪仲洪仲深让之而不为报永乃发愤读书涉猎经史兼有才华後位至光禄大夫。 李苗少有节操志尚功名每读蜀书见魏延请出长安诸葛不许尝叹息谓亮无奇计及览周瑜传未曾不咨嗟绝倒後终参军将军。 夏侯道迁谯国人少有志操年十七父母为结婚韦氏道迁云:欲怀四方之志不愿取妇家人咸谓戏言及至婚日求觅不知所在於後访问乃云:逃入益州後为瀛州刺史卒。 李业兴上党长子人少耿介志学精力虽在贫贱常自矜负。若礼待不足纵属权贵不为之屈後终於齐文襄王中外府谘议参军。 库狄昌字恃德神武人也。少便骑射有膂力胆气壮烈每以将帅自许。 北齐高昂幼稚时便有壮气长而倜傥父翼为求严师令捶挞昂不遵师训专事驰骋每言男儿当横行天下自取富贵谁能端坐读书作老博士也。後位至司徒公。 赵彦深年三岁母傅氏便孀居彦深五岁傅谓之曰:家贫儿小何以能济彦深泣而言曰:若天哀矜儿大当仰报傅感其意对之流涕及彦深拜太常卿还母子相泣久之。 魏收年十五颇已属文及随父赴边好习骑射欲以武艺自达荣阳郑伯调之曰:魏郎弄戟多少收惭遂折节读书以文章显後为尚书右仆射。 後周孟信广川索卢人也。家世贫寒颇传学业信尝曰:穷则变变则通吾家世传儒学而未有达官当繇儒非世务也。遂感激弃书从军。 薛忄登字景猷河东汾阴人也。曾祖弘敞值赫连之乱率宗人避地襄阳忄登早丧父家贫躬耕以养祖母有暇则览文籍时人未之奇也。江表取人多以世族忄登既羁旅不被擢用然负才使气未尝趋世禄之门左中郎将京兆韦潜度谓忄登曰:君门地非下身材不劣何不<敝衣>裾数参吏部忄登曰:世胄蹑高位英俊沈下僚古人以为叹息窃所未能也。潜度告人曰:此年少极慷慨但不遭时耳与族祖安都之子怀隽相善怀隽每曰:汝还乡里不营产业不肯取妻岂复欲南乎!忄登亦恬然自处不改其旧後为安东将军。 刘初仕梁为王国常侍非其好也。少慷慨好功名志欲立事边城不乐随牒平进会宜丰侯萧循出为北徐州刺史即请为轻车府主簿兼记室参军後为华阳太守属侯景渡江梁室大乱循以有才略甚亲委之时冠难繁兴未有所定乃喟然赋诗以见志其末章曰:随会平王室夷吾成霸功虚薄无时用徒然慕昔风太祖时为黄门侍郎仪同三司。 宇文贵少从师受学尝辍书叹曰:男儿当提剑汗马以取公侯何能为博士也。後为大将军。 王励字鬼兴性忠果有才年十七从太祖尝谓之曰:为将坐见成败者上也。被坚执锐者次也。励曰:意欲兼之太祖大笑後为千牛备身直长。 李弼字景和辽东襄平人少有大志膂力过人属魏室兵乱语所亲曰:丈夫生世会须履锋刃平冠难安社稷以取功名安能碌碌依阶资以求荣位後以战功为柱国大将军终於太师。 杨宽少有大志每与诸童游处必择高大之物而坐之见者咸异焉後终於梁州刺史。 李远字万岁幼有器局志度恢然尝与群儿为战斗之戏指麾部分便有军阵之法郡守见而异之召使更戏群儿惧而散走远持杖叱之复为向势意气雄壮殆甚於前郡守曰:此小儿所为非恒人也。及长涉猎书传略知指趣而已官至柱国大将军。 蔡佑高平人少有大志与乡人李穆布衣齐名尝谓曰:大丈夫当建立功名以取富贵安能久处贫贱邪言讫各大笑後皆如其言位至宜州刺史。 宇文深字奴于性鲠正有器局年数岁便累石为营伍并折草作旌旗布置行列皆有军阵之势父求遇见之乃大笑曰:汝自然如此於後必为名将後终於司命中大夫。 侯植其先家北地之三水为州郡冠族植少倜傥有大节容貌奇伟武艺绝伦後为司仓下大夫。 隋宇文庆字神庆沈深有器局少以聪敏见知周初受业东观颇涉经史既而谓人曰:书足记姓名而已安能久事笔砚为腐儒之业後终於源州总管。 王谊字宜君河南雒阳人也。父显周凤州刺史谊少慷慨有大志便弓马遍览群言周闵帝时为左中侍上士。 于仲文父实仕周为大左辅仲文倜傥有大志气调英拔当时号为名公子起家为赵王属。 宇文忻字仲乐本朔方人徙京兆祖莫豆干魏安平公父贵周大司马许国公忻幼而敏慧为童儿时与群辈游戏取为部伍进止行列无不用命有识者见而异之年十二能左右驰射骁捷。若飞尝谓所亲曰:自古名将惟以韩白卫霍为美谈吾察其行事未足多尚。若使与仆并时不令竖子独擅高名也。其少小慷慨如此後为右领大将军。 崔廓字士元博陵安平人也。少孤贫而母贱繇是不为邦族所齿初为里佐屡逢屈辱,於是感激逃入山中遂博览典籍多所通涉山东学者皆宗之既还乡里不应辟命。 王颇好读书。又晓兵法益有纵横之志每叹不逢时尝以公相自许後为王谅府谘议参军。 张定和字处谧京兆万年人也。少贫贱有志节初为待诏会平陈之役定和当从征无以自给其妻有嫁时衣服定和将鬻之妻靳固不与定和,於是遂行以功拜仪同赐帛千匹遂弃其妻。 沈光少骁捷大业中炀帝徵天下骁果之士以伐辽左光预焉同类数万人皆出其下光将诣行在所宾客送至灞上者百馀骑光酹酒而誓曰:是行也。若不能建功立名当死於高丽不复与诸君相见矣。後为折冲郎将。 元岩字君山好读书不治章句刚鲠有器局以名节自许高祖受禅拜兵部尚书进爵平昌郡公。 来护儿幼而卓荦初读诗至击鼓其钅堂踊跃用兵羔裘豹饰孔武有力因舍书叹曰:大丈夫在世当如是会为国灭贼以取功名安能区区专事笔砚也。群辈惊其言而壮其志及长雄略秀出志气英迈涉猎书史不为章句学後位至开府仪同三司。 唐房玄龄幼仕隋为隰城县尉坐事除名郁郁不自得时天下方乱尝慨然有安民济时之志後位至司空。 李靖涉猎书传不为章句之学尝云:大丈夫。若遇明君拨乱膺期当立功立事以取富贵耳後终於左仆射。 窦威家世勋贵玩文史时诸兄并以军功致仕通显交结豪贵宾客盈门而威职掌闲散诸兄更谓威曰:昔孔子积学成圣犹狼狈当时栖遑。若此汝效此道复欲何求名位不达固其宜矣。威笑而不答後终於内史令。 魏徵字元成钜鹿曲城人也。少孤贫落拓有大志不事生业好读书多所通涉见天下渐乱尤属意纵横之说後为太子太师知门下省事。 武士太原人才器详敏少有大节及长深沈多大略每读书见扶主立忠之事未尝不三复研寻常以慷慨扬名为志後终荆州都督马周字宾王少孤贫好读书尤明诗传而落拓不事生产不为州里所敬武德中补博州助教日饮醇酒不以讲授为心刺史达奚恕屡加咎责乃拂衣游於曹汴之境复为浚仪令崔贤所辱周遂感激西游长安至新丰宿於逆旅主人惟供设诸商贩而不顾周遂命酒一斗八升悠然独酌主人翁深异之後为中书令兼太子右庶子。 狄仁杰字怀英并州太原人也。儿童时门人有被害者县吏就诘之众皆接对惟仁杰坚坐读书吏责之仁杰曰:黄卷之中圣贤备在犹不能接对何暇偶俗吏而见责邪後终於内史。 褚无量杭州盐官人也。幼孤贫励志好学家近临平湖中有龙斗倾里就观之无量时年十三读书晏然不动後为左散骑常侍皇太子侍读。 哥舒翰倜傥任侠好然诺年四十遭父丧客居西京为长安尉不礼慨然发愤折节仗剑之河西後位至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 崔圆少孤贫志尚闳博好读兵书有经济宇宙之心後至黄门侍郎平章事。 马扶风人少孤落拓年二十因读马援传至大丈夫当死於边野慨然叹曰:岂使吾祖勋业坠於地乎!乃仗剑从戎西至安西以奇功累迁左金吾卫员外将军马燧少尝与诸兄读书乃辍卷叹曰:天下将有事矣。丈夫当立功伐以济四海安能为一儒也。後位司徒兼侍中北平王。 张建封兖州人颇爱属文以立功名为己任後终於徐州节度使。 李德裕幼有壮志苦心力学尤精西。《汉书》左氏春秋耻与诸生从乡赋不喜科试年才及冠志业大成後位至太尉平章事。 张仲武范阳人也。少业左氏春秋掷笔为蓟北雄武军使。 梁赵髫龀之时与邻里小儿戏於道左尝分布行列为部伍战阵之状自为董帅指顾有节如夙习焉群儿皆禀而从之无敢乱其行者其父目而异之曰:吾家千里驹也。必大吾门耳弱冠有壮节好功名後为忠武军节度使。 後唐袁象先性宽厚不忤於物幼遇乱慨然有忧时之意後为归德军节度使。 晋李专美旧学为文以父抠唐昭宗时尝应进士举为覆试所落不许再入专美心愧之繇是不游文场後终於大理卿。 桑维翰字国侨雒阳人也。父珙事河南尹张全义为客将维翰身短面广殆非恒人既壮每对鉴自叹曰:七尺之身安如一尺之面繇是慨然有公辅之望後位至中书令。 ●卷七百七十三 ○总录部 幼敏 《书》曰:惟人万物之灵。若夫幼而慧少而成者益可贵矣。中古而下英妙间出乃有特禀异资迥越伦萃岐嶷兆於襁褓[A13C]悟发於龆龄学疑宿习动彰默识或未就外傅已通群籍甫及志学即为人师识洞於未萌智表於先见心计足以成务口辩足以解纷老成之姿著於容止赋笔之丽成於俄顷至行出於天性玄谭绝於流俗时辈推尚英声腾骛斯仲尼所谓生知之者欤。 后稷名弃为儿时屹如巨人之志其游戏种树麻菽麦及成人遂好耕农相地之宜宜者稼穑焉民皆法则之帝尧闻之举弃为农师。 楚贾为大夫楚子将围宋使子文治兵於暌终朝而毕不戮一人子玉复治兵於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国老皆贺子。《文子》文饮之酒贾尚幼後至不贺子文问之对曰:不知所贺子之传政於子玉曰:以靖国也。靖诸内而败诸外所获几何子玉之败子之举也。举以败国将何贺焉。且子玉刚而无礼不可以治民过三百乘其不能以入矣。苟入而贺何後之有(子玉果败於城濮)。 周王孙满尚幼秦师过周北门左右免胄而下超乘者三百人王孙满观之言於王曰:秦师轻而无礼必败(谓过天子门不卷甲束兵超乘示勇)轻则寡谋无礼脱(脱易也。)入险而脱。又不能谋能无败乎!(晋果败秦师于ゾ获秦三帅以归)。 范モ晋大夫也。士燮之子(士燮范。《文子》也。)晋楚遇於鄢陵楚晨压晋军而陈军吏患之モ趋进曰:塞井夷灶陈於军中而疏行首(疏行首者当陈前决开营垒为战道也。)晋楚惟授何患焉。《文子》执戈逐之曰:国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 国侨字子产郑大夫也。鲁襄公八年其父子国与子耳侵蔡获蔡司马公子燮郑人皆喜子产不顺(子产不顺众而喜)曰:小国无文德而有功祸莫大焉楚人来讨能勿从乎!从之晋师必至晋楚伐郑自今郑国不四五年弗得宁矣。子国怒之曰:尔何知国有大命而有正卿童子言焉将为戮矣。是秋楚子囊伐郑讨其侵蔡郑及楚平九年十月晋帅诸侯伐郑郑人恐乃行成十一月楚子伐郑郑及楚平十年九月晋帅诸侯伐郑郑及晋平楚救郑郑与楚人盟十一年晋伐郑(自是郑遂服)。 卫公孙弥牟字子之卫大夫也。初鲁哀公十二年秋卫侯会吴吴人藩卫侯之舍既归效夷言子之尚幼曰:君必不免其死於夷乎!执焉而。又说其言从之固矣。(出公取後卒死於越)。 孔子为儿嬉戏尝陈俎豆设礼容。 闾丘印齐人年十八道遮齐宣王曰:家贫亲老愿得小仕宣王曰:子年尚稚未可也。闾丘印对曰:不然臣闻昔有颛顼行年十二而治天下秦项橐七岁为圣人师繇此观之印不肖年不稚矣。宣王曰:未有咫角骖驹而能服重致远者也。繇此观之夫士亦华堕颠而後可用耳闾丘印曰:不然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骅骝骥天下之俊马也。使之与鼬试之於涂灶之间其疾未必能过鼬也。黄鹄白鹤一举千里使之与燕服翼试於堂庑之下庐室之间其便未必能过燕服翼也。辟闾巨阙天下之利剑也。击石不缺刺石不锉使之与管决耳出眯其便未必能过管也。繇此观之华堕颠与印何以异哉!宣王曰:善子有善言则何见寡人之晚也。印对曰:夫鸡豚ん嗷即夺钟鼓音雾充咽则夺日月明谗人在侧是以见晚也。《诗》曰:听言则对讠替言则退庸得进乎!宣王拊轼曰:寡人有过遂载与之俱归而用焉。 田文齐人号孟尝君靖郭君婴之子也。婴有子四十馀人文母其贱妾也。文以五月五日生婴告其母曰:勿举也。其母窃举生之及长其母因兄弟而见其子文於婴婴怒其母曰:吾令。若去此子而敢生之何也。文顿首因曰:君所以不举五月子者何故婴曰:五月子者长与户齐特不利其父母文曰:人生受命於天乎!将受命於户邪婴默然文曰:必受命於天君何忧焉必受命於户则可高其户耳谁能至者婴曰:子休矣。 甘罗者甘茂之孙年十二事秦相文信侯吕不韦为舍人秦始皇帝使刚成君蔡泽於燕三年而燕王喜使太子丹入质於秦秦使张唐往相燕欲与燕共伐赵以广河间之地张唐谓文信侯曰:臣尝为秦昭王伐赵赵怨臣曰:得唐者与百里之地今之燕必经赵臣不可以行文信侯不快未有以强也。甘罗曰:君侯何不快之甚也。文信侯曰:吾令刚成君蔡泽事燕三年燕太子丹已入质矣。吾自请张卿相燕而不肯行甘罗曰:臣请行之文信侯叱曰:去我身自请之而不肯汝焉能行之甘罗曰:夫项橐生七岁为孔子师今臣生十二岁於兹矣。君其试臣何遽叱乎!,於是甘罗见张卿曰:卿之功孰与武安君卿曰:武安君南挫强楚北威燕赵战胜攻取破城堕邑不知其数臣之功不如也。甘罗曰:应侯之用於秦也。孰与文信侯专张卿曰:应侯不如文信侯专甘罗曰:卿明知其不如文信侯专与曰:知之甘罗曰:应侯欲攻赵武安君难之去咸阳七里而立死於杜邮今文信侯自请卿相燕而不肯行臣不知卿所死处矣。张唐曰:请因孺子行令装治行行有日甘罗谓文信侯曰:借臣车五乘请为张唐先报赵文信侯及入言之於始皇曰:昔甘茂之孙甘罗年少耳然名家之子孙诸侯皆闻之今者张唐欲称疾不肯行甘罗说而行之今愿先报赵请许遣之始皇召见使甘罗於赵赵襄王郊迎甘罗甘罗说赵王曰:王闻燕太子丹入质秦欤曰:闻之曰:闻张唐相燕欤曰:闻之曰:燕太子丹入秦者燕不欺秦也。张唐相燕者秦不欺燕也。燕秦不相欺者伐赵危也。燕秦不相欺无异故欲攻赵而广河间王不如赍臣五城以广河间请归燕太子与强赵攻弱燕赵王立自割五城以广河间秦归燕太子丹赵攻燕得上谷三十城令秦有十一甘罗还报秦乃封甘罗为上卿复以始甘茂田宅赐之。 汉外黄令舍人儿(史失其姓名)年十三时项羽击陈留外黄不下数日降羽悉令男子年十以上诣城东欲亢之舍人儿(令之舍人儿也。)往说羽曰:彭越强劫外黄恐故。且降待大王大皆亢之百姓,岂有所归心哉!从此以东梁地十馀城皆恐莫肯下矣。羽然其言乃赦外黄当亢者而东至睢阳闻之皆争下。 张辟疆留侯之子也。吕太后哭惠帝而泣不下(泣谓泪)辟疆为侍中年十五谓丞相陈平曰:太后独有帝今哭而不悲君知其解未(解谓解说其意)陈平曰:何解辟疆曰:帝无壮子太后畏君等今请拜吕台吕产为将将兵居南北军及诸吕官居中用事如此则太后心安君等幸脱祸矣。(脱免也。)丞相如辟疆计请之太后说其哭乃哀。 贾谊雒阳人年十八能诵诗书属文称於郡中後为长沙主簿。 张汤杜陵人父为长安丞出汤为儿守舍还鼠盗肉父怒笞汤汤掘熏得鼠及馀肉劾鼠掠治传爰书讯鞠论报(传谓传逮追送。若今之追逆赴对也。爰换也。以文书代换其口辞也。讯考问也。鞠穷也。谓考问之论报谓上论之而获报也。)并取鼠与肉具狱磔堂下父见之视文辞如老狱吏大惊遂使书狱後史大夫。 终军少好学以辩博能属文闻於郡中年十八选为博士弟于至府受遣太守闻其有异材召见军甚奇之与交结军揖太守而去後军死世谓之终。 桑宏羊武帝时以心计年十三为侍中。 张禹为儿数随父至市喜观於卜相者前久之颇晓其别蓍布卦意时从旁言卜者爱之。又奇其面貌谓禹父曰:是儿多知可令学经後位特进封安昌侯。 童乌扬雄子也。雄尝曰:吾家之童乌九龄而与我论元。 後汉邓禹字仲华南阳新野人年十三能诵诗受业长安时光武亦游学京师禹年虽幼而见帝知非常人遂相亲附後位至太傅。 鲁恭父为甘陵太守卒官时恭年十二弟丕年七岁昼夜号踊不绝声郡中赙赠无所受乃归服丧礼过成人乡里奇之恭年十五与丕居太学兄弟俱为诸儒所称学士争归之後为司徒。 张堪年十六受业长安志美行厉诸儒号曰:圣童光武微时见堪志操尝嘉焉官至渔阳太守。 冯衍幼有奇才年九岁能诵诗书至二十而博通群书後为司隶从事以文过其实废於家。 杜安年十岁名称乡里至十五入太学号曰:神童。 朱勃年十二能讲诗书尝候马援兄况勃衣方领能矩步辞言娴雅卒为阳令。 马客卿援子也。幼而岐嶷年六岁能应接诸公专对宾客尝有死罪亡命者来过客卿逃匿不令人知外。若讷而沈敏援甚奇之以为将相器故以客卿字焉及援卒客卿亦夭殁。 周防年十六仕郡小吏光武巡狩汝南召掾吏试经防尤能诵读拜为守丞。 任延年十二为诸生学於长安明诗易春秋显名太学学中号为任圣童後为河南太守卒。 丁鸿年十三从桓荣受欧阳尚书三年而明章句善论难为都讲官至司徒。 范升少孤依外家居九岁通。《论语》孝经。 班固年九岁能属文诵诗赋後为聊城令坐事免。 吴字季英陈留长垣人父恢为南海太守年十二随从到官恢欲杀青简以写经书(青者以火炙简令汗取其渍易书复不蠹谓之杀青谓之汗简)谏曰:今大人逾越五岭远在海滨其俗诚陋然旧多珍怪上为国家所疑下为权戚所望此书。若成则载之兼两昔马援以薏苡兴谤王阳以衣囊徼名嫌疑之间诚先贤所慎也。恢乃止抚其首曰:吴氏世不乏季子矣。(季子谓季札也。)後为大将军梁冀长史。 张霸年数岁而知孝让虽出入饮食自然合礼乡人称为张曾子七岁通春秋复欲进馀经父母曰:汝小未能也。霸曰:我饶为之故字曰:伯饶後四迁为侍中卒。 杨终年十三蜀郡人为郡小吏太守奇其才遣诣京师受业习春秋(一云:蜀郡有雷震洪曹终上白以为断狱烦苛所致太守乃令终赋雷电之意而奇之)後为郎中卒杨厚母与前妻子不相安厚年九岁思令和亲乃疾不言不食母知其指瞿然改意恩养加笃徵拜议郎三迁至侍郎。 虞诩字升卿陈国武平人也。十二能通尚书後辟太尉府旋迁郎中至尚书令。 谢廉汝南人与河南赵建章年始十二各能通经尚书左雄并奏拜童子郎,於是负书来学集京师知名太学。 崔る年十三能通诗易春秋博学有伟才尽通古今训诂百家之言善属文少游太学与班固傅毅同时齐名以处士辟车骑将军掾。 周燮始在髫{髟}而知廉让十岁就学能通诗论後安帝以元羔币聘燮不起。 马续七岁能通。《论语》十三明尚书十六治诗博观群籍善九章术顺帝时为护羌校尉迁度辽将军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也。年十五尝闲处一室而庭宇芜秽父友同郡薛勤来候之谓蕃曰:孺子何不洒扫以待宾客蕃曰: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终位至太尉太傅录尚书事。 荀爽幼而好学年十二能通春秋。《论语》太尉杜乔见而称之曰:可为人师後位至司空。 黄香江夏安陆人也。年十二太守刘护召之署门下遂博学经典究精道术能文章京师号曰:天下无双江夏黄童初除郎中终魏郡太守。 黄琬江夏安陆人少失父早而辩慧祖父琼初为魏郡太守桓帝建和元年正月日食京师不见而琼以状闻太后诏问所食多少琼思其对而未知所况琬年七岁在傍曰:何不言日食之馀如月之初琼大惊即以其言应诏而深奇爱之後琼为司徒琬以公孙拜童子郎辞病不就知名京师时司空盛允有疾琼遣琬候问会江夏上蛮贼事副府(副本诣公府也。)允发书视毕微戏琬曰:江夏大邦而蛮多士少琬奉手对曰:夷猾夏责在司空因拂衣辞去允甚奇之後位至司徒太尉。 臧洪年十五以父功拜童子郎知名太学後为东郡太守。 陈实为太邱长出於单微自为儿童虽在戏弄为等类所归。 荀悦为秘书监侍中初年十二能说春秋贫无书每之人家所见篇牍一览多能诵记。 孔融为北海相幼有异才年十岁随父诣京师时河南尹李膺以简重自居不妄接士宾敕外自非当世名人及与通家皆不得白融欲观其人故造膺门语门者曰:我是李君通家子弟门者言之膺请融问曰:高明祖父尝与仆有恩旧乎!融曰:然先君孔子与君先人李老君同德比义而相师友则融与君累世通家众坐莫不叹息大中大夫陈炜後至坐中以告炜炜曰:夫人少而聪了大未必奇融应声曰:观君所言将不早慧乎!膺大笑曰:高明必为伟器融後为曹公所杀融二子皆龆龀融既见收顾谓二子曰:何以不辞二子俱曰:父尚如此复何以辞以为必俱死也。(一云:二子年八岁时方奕棋融被收二子端坐不起左右曰:若父见执不起何也。二子曰:安有巢毁而卵不破者)。 魏邴原年十一而丧父家贫早孤邻有书舍原过其傍而泣师问曰:童子何悲原曰:孤者易伤贫者易感夫书者必皆具有父兄者一则羡其不孤二则羡其得学心中恻然而为涕零也。师亦哀原之言而为之泣曰:欲书可耳答曰:无钱资师曰:童子苟有志我徒相教不求资也,於是遂就书一冬之间诵孝经。《论语》自在童龀之中嶷然有异後为五官将长史卒贾达字梁道河东襄陵人自为儿童戏弄尝设部伍祖父习异之曰:汝大必为将率口授兵法数万言终豫州刺史。 司马朗字伯达九岁人有道其父字者朗曰:慢人亲者不敬其亲也。客谢之十二岁试经为童子郎监试者以其身体壮大疑朗匿年劾问朗曰:朗之内外累世长大朗虽犀弱无仰高之风损年以求蚤成非志所为也。监试者异之後至兖州刺史。 王弼字辅嗣幼而察慧年十馀岁好左氏通辩能言後为尚书。 锺会太尉繇小子敏慧夙成五岁繇遣见蒋济济甚异之曰:非常人後为司徒。 任昭先名嘏世为著姓夙智蚤成乡人为之语曰:蒋氏翁任氏童年十四始学疑不再周三年中诵五经皆晓其义兼包群言无不综览於时学者号之为神童。 荀攸字公达从子也。祖父昙广陵太守攸少孤及昙卒故吏张权求守昙墓攸年十三疑之谓叔父衢曰:此吏有非常之色殆将有奸衢寤乃推问果杀人亡命繇是异之(一云:攸年十八岁衢曾醉误伤攸耳而攸出入游戏常避护不欲令衢见衢後闻之惊其夙智如此)位至尚书令。 常林河内温人年七岁有父党造门问林伯先在否汝何不拜林曰:虽当下客临子字父何拜之有,於是咸共嘉之後为光禄大夫管辂年八九岁便喜仰视星辰得人取问其名夜不肯寐父母常禁之犹不可止自言我年虽少然眼中喜视天文尝云:家鸡野鹄犹尚知时况於人乎!与邻比儿共戏土壤中特画地作天文及日月星辰每答言说事语皆不常宿学耆人不能折之皆知其当有大异之才父为琅琊郡丘长时年十五来至官舍读诗。《论语》及易本便开胸布笔辞义斐然于时黉上有远方及国内诸生四百馀人皆服其才也。琅琊太守单子春雅有才度闻辂一黉之隽欲得见辂父即遣造之太守宾客百馀人坐上有能言之士辂问子春府君名士加有雄贵之资辂既年少胆未坚刚。若欲相观惧失精神先饮三升清酒然後而言之子春大喜便斟三升清酒独使饮之酒尽之後问子春今欲与辂为对者。若府君四坐之士邪子春曰:吾欲自与卿旗鼓相当辂言始读诗。《论语》易本学问微浅未能上引圣人之道陈秦汉之事但欲论金木水火土鬼神之情耳子春言此最难者而卿以为易邪,於是唱大论之端遂经於阴阳文采葩流枝叶横生少引圣籍多发天然子春及众士互共攻诘论难蜂起而辂人人答对言皆有馀至日向暮酒食不行子春语众人曰:此年少盛有才器听其言论正似司马犬子游猎之赋何其磊落雄壮英神以茂必能明天文地理变化之数不徒有言也,於是发声徐州号之神童後为少府丞。 蜀诸葛瞻字思远亮子也。亮与兄瑾。《书》曰:瞻今已八岁聪慧可爱嫌其蚤成不为重器耳十七尚公主拜骑都尉後为卫将军。 吴虞翻少好学有高气年十二客有候其兄者不过翻翻追与。《书》曰:仆闻虎魄不取腐芥磁石不受曲针过而不存不亦宜乎!客得书奇之繇是见称仕为骑都尉。 陆绩年六岁於九江见袁术术出橘绩怀三枚去拜辞堕地术谓曰:陆郎作宾客而怀橘乎!绩跪答曰:欲归遗母术大奇之孙策在吴张昭张秦松为上宾共论四海未泰须当用武治而平之绩年少末坐遥大声言曰:昔管夷吾相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不用兵车孔子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今论者不务道德怀取之术而惟尚武绩虽童蒙窃所未安也。昭等异焉後为郁林太守。 诸葛恪少有才名发藻岐嶷辨论应下莫与为对大帝见而奇之谓父瑾曰:蓝田生玉真不虚也。位至太傅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军事。 朱桓子异张子纯与张俨俱童少往见骠骑将军朱据据闻三人才名欲试之告曰:老鄙相闻渴甚矣。夫以迅骤为功鹰隼以轻疾为妙其为吾各赋一物然後乃坐俨乃赋犬曰:守则有威出则有获韩卢宋鹊书名竹帛纯赋席曰:席以冬设簟为夏施揖让而坐君子攸宜异赋弩曰:南岳之锺山之铜应机命中获隼高墉三人各随其目所见而赋之皆成而後坐据大欢悦桓後为前将军青州牧。 沈友豫章人年十一太守华歆出行风俗见而异之因呼曰:沈郎可登车语乎!友逡巡却曰:君子讲好会宴以礼今仁义陵迟圣道渐坏先生衔命将以裨补先王之教整齐风俗而轻脱威仪犹负薪救火无乃更崇其炽乎!歆惭曰:自桓灵以来虽多英彦未有幼童。若此者仕为丹阳太守。 丁览山阴人八岁而孤家。又单微清身立行用意不苟推贿从弟以义让称为功曹守始平长徐平字伯先太末人童龀知名虞翻甚爱之屡称叹焉後为武昌左都督。 ●卷七百七十四 ○总录部 幼敏第二 晋荀ダ魏太尉之第六子幼为妹婿陈群所赏性至孝总角知名博学洽闻理思周密位至侍中太尉行太子太傅。 荀勖汉司空爽曾孙祖射声校尉父ツ早亡勖依於舅氏岐嶷夙年十馀岁能属文从外祖魏太傅锺繇曰:此儿当及其曾祖及长遂博学达於政事後为守中书监侍中卒。 罗宪年十三能属文早知名师事谯周周门人称为子贡终於陵江将军节度领武陵太守。 裴秀魏尚书令潜之子也。少好学有风操八岁能属文叔父徽有盛名宾客甚众秀年十馀岁有诣徽出则过秀时人为之语曰:後进领袖有裴秀位至司空潘岳少以才[A13C]见称乡邑号为奇童谓终贾之俦後官至给事黄门侍郎。 王戎年六七岁尝与群儿戏於道侧见李树多实等辈竟趋之戎独不往或问其故戎曰:树在道边而多子必苦李也。取之信然终於司徒。 王衍父为平北将军尝有公事使行人列上不时报衍年十四在京师造仆射羊祜申陈事状辞甚辩祜名德贵重而衍幼年无屈下之色众咸异之位至太尉尚书令。 王澄生而警悟虽未能言见人举动便识其意终於军谘祭酒。 盛彦少有异才年八岁诣吴太尉戴昌昌赠诗以观之彦於坐答之辞甚慷慨彦仕吴至中书侍郎吴平刘颂举为小中正卒。 陆六岁能属文吴尚书广陵闵鸿见而奇之曰:此儿。若非龙驹当是凤雏後举贤良时年十六後官至太尉都督前锋。 周光少有父风年十一见王敦敦谓曰:贵郡未有将谁可用者光曰:明公不耻下问窃谓无复见胜敦笑以为宁远将军寻阳太守。 高崧少好学善史书总角时司空何充称其明慧充为扬州引崧为主簿益相钦重。 范宣年十岁能诵诗书尝以刀伤手捧手改容人问痛否答曰:不足为痛但受全之体而致毁伤不可处耳家人以其年幼而异焉後诏徵太学博士散骑郎并不就。 王允之总角时从从伯敦敦与钱凤谋逆而允之时饮酒醉帐中卧悉闻其言虑敦疑之便於卧处吐涕狼藉敦果疑遣看之见吐唾以为醉不复疑之允之为卫将军会稽内史卒。 王俭字元衡内史下邳陈邵擅名徐州邵闻俭年十四善属文请作祝文邵请郡客曰:此生为文有可观采命为督邮主簿邵迁给事中俭每为定表。 褚陶弱不好弄少而聪慧清淡默以坟典自娱年十三作鸥鸟水二赋见者奇之位至中尉。 庾阐好学九岁能属文後为著佐吴国内史卒。 李矩童龀时与群儿聚戏便为其率计画指授有成人之量矩终於安西将军司州刺史。 孔衍少好学年十二能诵诗书位至广陵太守贺循会稽山阴人吴中书令邵之子邵为孙皓所杀徙家属边郡循少婴家难流放海隅吴平乃还本郡操尚高厉童龀不群言行进止必以礼让相国丁请为五官掾。 成公绥幼而聪敏博涉经传性寡欲不营资产家贫岁饥晏如也。少有俊才词赋甚丽後为中书郎卒。 韩康伯母殷氏高明有行家贫{宀娄}伯年数岁至大寒母方为作襦令伯捉熨斗而谓之曰:且著襦寻当作衤复伯曰:不复须母问其故对曰:火在斗中而柄尚热今既著襦下亦当暖母甚异之位至丹阳尹吏部尚书领军将军。 张凭祖镇为苍梧太守凭年数岁镇谓其父曰:我不如汝有佳儿凭曰:阿翁讵宜以子戏父耶凭後为吏部郎御史中丞卒。 荀羡清和有准才年七岁遇苏峻难随父在石头峻甚爱之尝置膝上羡阴白其母曰:得一利刀子足以杀贼母掩其口曰:无妄言羡终於右军将军。 王珉之弟也。有外国沙门名提婆妙解法理为兄弟讲毗昙经珉时尚幼讲未半便云:已解即於别室与沙门法纲等数人自讲法纲叹曰:大义皆是但小未精耳。 谢尚鲲之子八岁神悟夙成鲲尝携之送客,或曰:此儿一坐之颜回也。尚应声答曰:坐无尼父焉别颜回席宾莫不叹异年十馀岁遭父忧丹阳尹温峤吊之尚号兆极哀既而收涕告谢举止有异常童峤甚奇之。 谢安总角神识沉敏风宇条畅善行书父奕为剡令有老人犯法奕以醇酒饮之醉犹未已安时年七八岁在奕膝边谏止奕为改容遣之安位至太保。 谢玄安之兄子少[A13C]悟与从兄朗俱为安所器安尝戒约子侄因曰:子弟亦何预人而正欲使其佳诸人莫有言者玄答曰: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於皆庭耳安悦玄终於散骑常侍左将军会稽内史。 谢朗安之兄子善言玄理文义艳发名亚於元总角时病新起体甚羸未堪劳於安前与沙门支遁讲论遂至相苦其母王氏再遣信令还安欲留使竟论王氏因出云:新妇少遭难一生所寄惟在此儿流涕携朗去郎後位至东阳太守。 王献之年数岁尝观门生ヅυ曰:南风不竞门生曰:此郎亦管中窥豹特见一斑献之怒曰:远惭荀奉倩近愧刘真长遂拂衣而去献之官至建威将军吴兴太守。 孙放字齐庄盛之次子幼称令慧年七八岁在荆州与父俱从庾亮猎亮谓曰:君亦来邪应声答曰:无小无大从公于迈亮。又问欲齐何庄邪放曰:欲齐庄周亮曰:不慕仲尼邪答曰:仲尼生而知之非希企所及亮大奇之曰:辅嗣弗过也。庾翼子爰客尝候盛见放而问曰:安国何在放答曰:庾稚恭家爰客大笑曰:诸孙大盛有儿如此也。放。又曰:未。若诸庾翼翼既而语人曰:我故得重呼奴父也。放终於长沙相。 戴逵总角以鸡卵汁溲白瓦屑作郑元碑。又为文而自镌之词丽器妙时人莫不惊叹逵武帝时以太学博士给事中累徵不起。 王修明秀有美称善隶书号曰:流奕清举年十二作贤全论父以示刘忄炎曰:此论便足以参微言修终於著作郎。 范乔年二岁时祖馨临终抚乔首曰:恨不见汝成人因以所用砚与之至五岁祖母以告乔乔便执砚涕泣九岁诣学在同辈之中言无辞乔後除乐安令辞疾不拜。 宋谢瞻六岁能属文为紫石英赞果然(果然兽名)诗当时才士莫不叹异後为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 蔡兴宗幼为父廓所重廓与亲故。《书》曰:小儿四岁神气似可不入非类室不与小人游故以兴宗为之名兴宗年十岁失父哀毁有异凡童父廓罢豫章郡还起二宅先成东宅与弟轨廓亡而馆宇未立轨罢长沙郡还送钱五十万以补宅直兴宗年十岁白母曰:一家由来丰俭必共今日宅价不宜受也。母悦而从焉轨有愧色谓其子谈曰:我年六十行事不及十岁小儿兴宗终於光禄大夫。 谢宏徵童幼时精神端审时然後言所继叔父混名知人见而异之谓宏徵父思曰:此儿深中夙敏方成佳器有子如此足矣。年十岁出系从叔峻所系父於宏徵本缌麻亲戚中表素不相识率意承接皆合礼衷後为右卫将军卒。 谢庄年七岁能属文通。《论语》位至金紫光禄大夫。 沈林子字敬士少有大度年数岁随王父在京口王恭见而奇之曰:此儿王子师之流也。与众人共见遗宝咸争趋之林子直去不顾。 徐湛之年数岁与弟淳之共车行牛奔车坏左右人驰来赴之湛之先令取弟众咸叹其幼而有识後终於尚书仆射领参军将军。 沈璞童孺时神意审有异於众太祖问其父林子曰:闻君小儿器质不凡甚欲相识林子令璞进见太祖奇璞应对谓林子曰:此非常儿年十许岁智度便有大成之姿。 王绚之子年七岁读。《论语》至周监於二代外祖何尚之戏之曰:耶耶乎!文哉!绚即答曰:草翁之风必偃位至秘书丞相卒。 王曾绰左光禄大夫昙首之子幼有大成之度弱年众以国器许之好学有理思练悉朝典年十三丧父太祖引见下拜便流涕哽咽帝亦悲不自胜袭封豫章县侯尚太祖长女东阳献公主官至吏部尚书。 袁叔少有风气年数岁伯湛谓家人曰:此非凡儿至十馀岁为姑夫王宏所赏不为章句之学而博涉多通好属文辞采遒艳纵横才辩终於太子左卫率王僧达太保宏少子幼聪敏宏为州时僧达年七岁遇有通讼者窃览其辞谓为有理及人讼者亦进宏意其小留左右僧达为申理ウ诵不失一句文帝闻其早慧召见於德阳殿问其书学及家事应对敏帝甚知之妻以临川王义庆女位至中书令。 谢灵运晋车骑将军玄之孙幼便[A13C]悟元甚异之官至临川内史。 谢惠连幼而聪敏年十岁能属文族兄灵运深相知赏後为彭城王法曹後参军卒。 何承天五岁失父其母徐氏广之姊也。聪明博学故承天幼渐训义儒史百家莫不该览位至廷尉。 裴松之年八岁学通。《论语》毛诗博览坟籍立身简素後为大中大夫卒。 南齐顾欢年六七岁书甲子有简三篇欢析计遂知六甲家贫父使驱田中雀欢作黄雀赋而归雀食稻过半父怒欲挞之见赋乃止永明元年诏徵为太学博士不就。 谢{艹沦}年七岁王见而异之言於宋孝武诏见於稠人广众之中{艹沦}举动详应对合旨帝甚悦诏尚公主值景和败事寝後终於太子詹事。 王慈僧虔之子年十岁与蔡兴宗子约入寺礼佛遇沙门忄约戏慈曰:众僧今可谓虔慈应声曰:卿如此何以兴蔡氏之宗。 刘笃志好学博通训义年五岁闻舅孔氏熙先读管宁传欣然欲读舅更为之说精意听受曰:此可及也。尝为会稽郡丞後除步兵校尉不拜卒。 虞愿祖赉给事中监利侯中庭橘树冬熟子孙竟来取之愿数岁独不取赉及家人皆异之位至廷尉东观祭酒。 褚渊字彦回幼有清誉宋元嘉末魏军逼爪步百姓咸负担而立时渊父湛之为丹阳尹使其子弟并著芒ハ於斋前习行或讥之湛之曰:安不忘危也。彦回时年十馀岁甚有惭色湛之有一牛至所爱无故堕听事前湛之率左右躬自营救之郡中喧扰彦回下帘不视。又有门生盗其衣彦回遇见谓曰:可密藏之勿使人见此门生惭而去不敢复还渊位至司徒。 江厥字伟卿弟子也。厥年十二被诛闻报至谓家人曰:伯既如此无心独存赴井死。 张欣泰少有志节不以武业自居好隶书读子史年十馀岁诣吏部尚书褚渊渊问之曰:张长弓马多少欣泰答曰:性怯畏马无力牵弓渊甚异之官至雍州刺史。 刘怀珍幼随伯父奉伯至寿阳豫州刺史赵伯符出猎百姓聚观怀珍独避不视奉伯异之曰:此儿方兴吾家後位至光禄大夫。 梁范年八岁遇宋豫州刺史殷琰於涂琰异之要就席风姿应对旁。若无人琰令赋诗操笔便就坐者叹焉。 谢フ庄之子幼聪慧庄器之尝置左右年十岁能属文庄游土山赋诗使フ命篇フ揽笔便就琅琊王景文谓庄曰:贤子足称神童复为後来特达庄笑因抚フ背曰:真吾家千金孝武帝游姑熟敕庄携フ从驾诏使为涸井赞於坐奏之起家抚军法曹行参军。 乐蔼晋尚书令广之六世孙世居江夏其舅雍州刺史宗悫尝陈器物试诸甥侄蔼时尚幼而所取惟书悫由此奇之。又取史传各一卷授蔼等使读毕言所记蔼略读具举悫益善之终於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 江幼聪慧敏警读书过目便能讽诵选为国子生通尚书举高第起家秘书郎。 王泰幼敏悟年数岁时祖母集诸孙侄散枣栗於床上群儿竞之泰独不取问其故对曰:不取自当得赐由是中表异之位至吏部尚书。 王承字安期七岁通。《周易》选补国子生年十五射策高第位至东阳太守。 柳恽少子偃字彦游年十二引见诏问读何书对曰:尚书。又曰:何为美句对曰:德为善政政在养民众咸异之诏尚长城公主拜驸马都尉鄱阳内史卒。 陆公字子龙五岁诵。《论语》毛诗九岁读。《汉书》略能记忆从祖亻垂沛国刘显质问十事公对亻垂显叹异之终於中书黄门郎。 徐勉幼孤贫早励清节年六岁时属霖雨家人祈霁率尔为文见称耆宿後位至右光禄大夫侍中卫将军。 陆缵早慧七岁通经为童子奉车郎。 裴遂十岁能属文善左氏春秋後为豫州刺史。 明山宾七岁能言名理十三博通经传位至散骑常侍兼国子祭酒假节摄北兖州事卒。 王僧孺幼聪慧年五岁读孝经问授者。此书所载述曰:论忠孝二事僧孺曰:若尔常愿读之有饣鬼其父东李先以一与之僧孺不受曰:大人不见不容先尝六岁能属文既长好学家贫尝佣书养母所写既毕讽咏亦通七岁能读千万言後为北中郎咨议参军入直西省知撰谱事卒。 任幼而聪敏早称神悟七岁诵诗数十篇八岁能属文自制月仪辞义甚美褚彦回尝谓父遥曰:闻卿有令子百不为多一不为少由是闻声藉甚年十二从叔咎有知人之量见而称其小名曰:阿堆吾家千里驹也。终於西安太守。 张率年十二能属文尝日限为诗一篇稍进作赋颂至年十六向二千许首齐始安王萧遥光为扬州召迎主簿不就後历位黄门侍郎出为新安太守卒刘显幼而聪敏六岁能诵吕相绝秦贾谊过秦论琅琊王思远吴国张融见而称赏号曰:神童族伯儒学有重名卒无嗣齐武帝诏显为後时年八岁终於西平府谘议参军。 刘孝绰幼聪敏七岁能属文舅中书郎王遇深赏异之尝与同载识亲友号曰:神童融每言曰:天下文章。若无我当归阿士阿士孝绰小字也。时父绘掌诏诰孝绰年未志学绘常使代草之父党沈约任范等闻其名并命驾先造焉尤相赏好范年长绘十馀岁其子孝才与孝绰年十四五及通孝绰便申伯季乃命孝才拜之孝绰官至衤必书监卒。 陈庆之子昕七岁能骑射十二随父入雒於路遇疾还京师诣鸿胪卿朱异访北间形势昕聚土画地指麾分别异甚奇之昕终於旗将军。 王筠字元礼幼警悟七岁能属文年十六为芍药赋甚美官至太子詹事。 萧乾年九岁补国子。《周易》主祭酒袁昂深敬之。 张缅字元长父宏弘从高祖义师入伐留阳襄阳年始十岁每闻军有胜负忧喜形於颜色後为御史丞迁侍中未拜而卒。 王观年十二五经大义并略能通既长好学有口辩位至左户尚书。 褚七岁而孤为叔父骠骑从事中郎随所养早有令誉先达多以才器许之终於御史中丞。 宗懔少聪敏好学昼夜不倦乡里号为童子学士仕梁官至吏部尚书。 褚向年数岁父母相继亡没向哀毁。若成人者亲表咸异之官至北齐郎庐陵王长史卒。 刘霁年九岁能诵。《左氏传》宗党咸异之霁官至建康正。 刘褒年七岁能属文外祖司空袁昂爱之谓宾客曰:此儿当成吾宅相褒仕梁官左仆射。 刘孺幼聪敏七岁能属文後位至吏部尚书。 刘览字孝智十六通老易终於左丞。 萧洽幼敏悟年七岁诵。《楚辞》略能上口官至司徒左长史卒。 萧修局力贞固威仪严整九岁通。《论语》十一能属文鸿胪卿裴子野见而赏之初封宜丰侯官至太保。 谢举年十四尝赠沈约五言诗为约称赏终尚书令何逊八岁能赋诗尝为尚书水部郎卒於仁威庐陵王记室。 谢几卿幼清辩当世号曰:神童官至左光禄长史卒萧密字士机幼聪敏博学有文词。 王籍七岁能属文後为唐侯相卒。 傅昭六岁而孤哀毁如成人为外祖所养十岁於朱雀航卖历日雍州刺史袁ダ见而奇之ダ尝来昭读书自。若神色不改ダ叹曰:此儿神情不凡必成佳器位至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 顾协幼孤随母养於外从祖右光禄大夫张永永尝携内外孙侄游武立山协年数岁永抚之曰:儿欲何戏协曰:儿正欲枕石氵敕流永叹息曰:顾氏兴於此子及长好学以精力称後拜通直散骑侍郎兼中书通事舍人守鸿胪卿卒。 刘敲幼有识慧四岁丧父与群儿同处独不戏弄六岁诵。《论语》毛诗意所不解便能问难十二读。《庄子》逍遥篇曰:此易解耳客因问之随问而答皆有情理家人每异之敲终不娶不仕卒於家。 伏挺幼敏悟十岁通孝经。《论语》挺後客游吴兴卒。 庾子舆幼而岐嶷五岁读孝经手不释卷,或曰:此书文句不多何用自苦答曰:孝德之本何谓不多後除巴陵内史卒。 刘昭幼清警七岁通老庄义卒於剡令。 庾於陵七岁能言元理弟肩吾八岁能赋诗特为於陵所友悌後於陵终於鸿胪卿肩吾位至江州刺史领义阳太守。 许懋字昭哲少孤好学为州里所称十四入太学受毛诗。且领师说覆讲座下听者常数十百人官至中庶子。 到沆幼聪敏五岁时父衤为於屏风抄古诗沆请读一遍便能讽诵无所遗失终於北中郎谘议参军。 到镜溉之子也。五岁便口授为诗婉有辞况位至太子舍人卒。 丘迟八岁能属文父灵鞫尝谓气骨似我黄门侍郎谢起宗徵士何点并见而异之终於司空从事中郎陶季直早慧祖愍祖甚爱异之愍祖尝以四函银列置於前令诸孙各取季直时甫四岁独不取人问其故季直曰:若有赐当先父伯不应度及诸孙是故不取愍祖益奇之季直官至大中大夫。 江革幼而聪敏早有才思六岁便解属文父柔之深加赏器曰:此儿必兴吾门革子从简少有文情年十七作采荷调以刺何敬容为当时所赏後为度支尚书谢病还家除光禄大夫卒。 刘之遴八岁能属文十五举茂才对策沈约任见而异之位至都官尚书太常卿。 陈袁宪字德章武帝撰孔子正言章句诏下国学宣制旨义宪时年十四被召为国子生博士周宏正谓宪父君正曰:贤子今兹策试不数日君正遣门下客岑文豪与宪候宏正会宏正将登讲坐弟子毕集乃延宪入室授以麈尾令宪树义时谢收何晏在座宏正谓曰:二贤虽穷奥赜得无惮此後生耶何谢,於是递起义端深极理致相与往复数番雠对敏宏正谓宴曰:恣卿所问勿以童稚相期时学众满堂观者重沓而宪神色自。若辩论有馀宏正亦起数难终不能屈因告文豪曰:卿还咨袁吴郡此即已堪见代为博士矣。时生徒对策多行贿赂文豪请具束君正曰:我岂得用钱为儿买第耶学司衔之及宪试争起剥难宪随问抗答剖析如流到溉顾宪曰:袁君正其有後矣。及君正将之吴郡溉祖道於征虏亭谓君正曰:昨策生萧孙徐孝克非不解义至於风神气局去贤子远矣。宪历官至昌州刺史复授晋王长史卒。 姚察幼有至性事亲以孝闻六岁诵书万馀言。若不好弄博奕杂戏初不经心勤苦精厉以夜继日十二便能属文十三梁简文帝时在东宫盛修文义即引於宣猷堂听讲论难为儒者所称後为太子内舍人卒。 陆琼父公梁给事中黄门侍郎掌著作琼幼聪慧有词理六岁为五言诗颇有词采大同末公受梁武帝诏校定棋品到溉朱异以下并集琼时年八岁於客前覆局由是京兆号曰:神童异言之武帝有敕召见琼风神警亮进退详审帝甚异之琼位至吏部尚书领大著作。 顾野王幼学七岁读五经知大旨九岁能属文尝制日赋梁领军朱异见而奇之年十二随父之建安撰建安地记二篇後为黄门侍郎光禄卿卒。 陆从典琼之第三子幼而聪敏年八岁读沈约集见有回文砚铭从典援笔拟之便有佳致十三作柳赋其词甚美琼时为东宫管记官寮并一时俊伟琼示以此赋咸奇其异才从父瑜特所赏爱及瑜将命终家中坟籍皆付从典乃集瑜文为十卷仍制集序其文甚工後为南阳县主簿卒。 陆辩惠侍中缮之子年数岁诏引入殿内辩惠应对进止有父风高宗因赐名辩字敬仁。 张正见幼好学有才梁简文在东宫正见年十三献颂简文深赞赏之简文雅尚学业每自座说经正见常预讲筵请决疑义吐纳和韵进退详雅四座咸属目焉终於尚书度支郎。 岑之敬年五岁读孝经每烧香正坐亲戚咸加叹异十六策春秋左氏制旨孝经义擢为高第御史奏曰:皇朝多士例止明经。若颜闵之流乃应高第梁武帝曰:何妨我复有颜闵耶因召入面试令之敬讲座敕中书舍人朱异执孝经唱士章武帝亲自论难之敬剖释纵横应对如乡左右莫不嗟服乃除童子奉车郎赏赐优厚後为侍御史征南府谘议参军卒。 杜之伟幼精敏有逸才七岁授尚书稍习诗礼略通其学十五遍观文史礼仪故事时辈伏其早成仆射徐勉尝见其文重其有笔力位至大中大夫。 徐敬成幼敏慧好读书少机警善占对结交文义之士以识鉴知名位至安州刺史。 马枢四岁而父母俱丧为其姑所养六岁能诵孝经。《论语》、《老子》後邵陵王纶引为学士。 虞寄少聪敏年数岁客有造其父者遇寄於门因嘲之曰:郎君姓虞必当无智寄应声答曰:文字不辨岂得非愚客大惭入谓其父曰:此子非常人文学之对不足过也。终於大中大夫卒。 虞荔幼聪敏有志操年九岁随从伯阐候太常陆亻垂问五经凡有十事荔随问辄应无有遗失亻垂甚异之。又尝诣徵士何治时太守衡阳王亦造焉治言之於王王欲见荔荔辞曰:未有板刺无容拜谒王以荔有高尚之志雅相钦重还郡即辟为主簿荔。又辞以年少不就後为太子中庶子领大著作卒。 韦载梁黄门侍郎正之子少聪慧笃志好学年十一叔父棱见沛国刘显问。《汉书》十事载随问应答曾无疑滞及长博涉书史流敏有器局位至散骑常侍太子右卫卒。 谢贞年七岁母王氏授。《论语》孝经读讫便诵八岁尝为春日居五言诗从舅尚书王筠奇其有佳致谓所亲曰:此儿方可大成至如风定花犹落乃追步谢惠连矣。由是名辈知之年十三略通五经大旨尤善。《左氏传》工章隶虫篆终於南平王友掌记室事。 徐凌八岁能属文十二通庄老义既长博涉史籍纵横有口辩凌子份少有父风年九岁为梦赋凌见之谓所亲曰:吾幼属文亦不如此後为左光禄大夫太子少傅卒。 裴忌少聪敏有识量颇涉史传为当时所称解褐豫章王法曹参军终於上开府。 周宏正幼孤及弟宏让宏直俱为叔父舍所养年十岁通。《老子》、《周易》舍每与谈论辄异之曰:观汝神情[A13C]悟清理警发後世知名当出吾右十五召补国子生仍於国学讲。《周易》诸生博习其义以季春入学孟冬应举学司以其日浅勿之许焉博士到洽议曰:周郎年未弱冠便自讲一经虽曰:诸生实堪师表无俟策试起梁家大学博士。 傅纟宰幼聪敏七岁诵古诗赋至十馀万言长好学能属文後为秘书监右卫将军兼中书通事舍人掌诏诰。 蔡徵幼聪敏精识强记年六岁诣吏部尚书河南褚礻羽礻羽嗟其[A13C]悟位至给事郎。 张讥幼聪俊有思理年十四通孝经。《论语》笃好元言受学於汝南周宏正每有新意为先辈推伏终於国子博士东宫学士。 阴铿幼聪慧五岁能诵诗赋日千言後官至晋陵太守员外散骑常侍。 王元规八岁而孤兄弟三人随母依舅氏往临海郡时年十二郡土豪刘填者资财巨万欲妻以女母以其兄弟幼弱欲结强援元规泣请曰:因不失其亲古人所重岂得苟安异壤辄婚於非类母感其言而止终於秦王东阁祭酒。 ●卷七百七十五 ○总录部 幼敏第三 後魏贾彝字彦伦父为苻坚钜鹿太守坐讪谤系彝年十岁诣长安讼父获申远近叹之佥曰:此子英俊贾谊之後莫之与京後太祖即位拜尚书左丞加给事。 崔元伯少有俊才号曰:冀州神童苻融牧冀州虚心礼敬拜阳平公侍郎领冀州从事後位至天部大人进爵为公。 李丞字伯业宝之子也。少有奇略太武时宝欲谋归款民僚多有异议丞时年十三劝宝速定大计,於是遂决仍令丞随表入质太武深相器异礼遇甚优赐爵姑臧侯。 陆字伯琳<香夭>第五子<香夭>有以爵传之意年九岁<香夭>谓之曰:汝祖东平王有十二子我为长承袭家业今巳年老属汝幼冲讵堪为陆氏宗首乎!对曰:苟非斗力何患童稚<香夭>奇之遂立为世子。 韦缵荆州刺史弥之子年十三补中书学生聪敏明辩为博士李彪所称除秘书中散。 裴安祖少而聪慧年八九岁就师讲诗至鹿鸣篇语诸兄云:鹿虽禽兽得食相呼而况人也。自此之後未曾独食。 裴骏字神驹幼而聪慧亲表异之称为神驹因以为字位至中书侍郎。 胡叟字伦许少聪慧年十三辩疑释理知名乡国其意之所悟与成人交论有屈焉叟以姚氏将衰遂入长安观风化隐匿名行惧人见知时京兆韦祖思少阅典坟多蔑时彦知叟至召而见之祖思习尝待叟不足聊与温良叟拂衣而出祖思固留之曰:当与君论天人之际何遽而反乎!叟对曰:论天人者其亡久矣。与君相知何夸言。若是也。遂不坐而去至主人家赋杜韦二族一宿而成时年十有八岁具述前载无违旧美叙中世有协时事而未及鄙冫卖人皆奇其才畏其笔世有传诵之以为笑狎叟後拜武威将军赐爵始复男卒。 李志字鸿道博学有才年十馀岁便能属文父彪甚奇之。 李安世太尉祥之子幼而聪悟兴安二年文成引见侍郎博士之子简其秀隽者欲为中书学生安世年十一帝见其尚小引问之安世陈说父祖甚有次第即以为生帝每幸国学尝独被引问诏曰:汝但守此至大不虑不富贵。 祖莹范阳人八岁能诵诗书十二为中书学生内外亲属呼为圣小儿後历秘书监迁车骑将军。 李琰之字景珍司空诏之族弟早有盛名时人号曰:神童位至兼侍中车骑大将军左光禄大夫。 袁翻子聿修九岁州辟主簿性深沉有鉴识清静寡欲与物无竞姨夫尚书崔林深知所赏。 李谧涿郡人年十三通孝经。《论语》毛诗尚书历数之术尤尽其长州闾乡党有神童之号後徵拜著作郎辟以授第郁公府二辟皆不就及卒命谥曰:贞静处士表其门曰:文德里曰:孝义。 北齐邢邵十岁便能属文雅有才思聪明强记日诵万馀言族兄弯有文鉴谓子弟曰:宗室中有此儿非常人後为太常卿中书监摄国子祭酒复授特进卒杜弼幼聪敏家贫无书年十二寄郡学受业教授之际师每奇之位至胶州刺史。 王性机敏应对辩捷年十三见扬州刺史太原郭元贞元贞抚其背曰:汝读何书对曰:诵孝经曰:孝经云:何曰:在上不骄为下不乱元贞曰:吾作刺史岂其骄乎!曰:公虽不骄君子防未萌亦愿留意元贞称善年十五随父在北豫州行台侯景与人论掩衣法为当左为当右尚书敬显隽曰:孔子云:微管仲吾其被左衽矣。以此言之左衽为是进曰:国家龙飞朔野雄步中原五帝异仪三王殊制掩衣左右何足是非景奇其早慧赐以名马後官至散骑常侍兼侍中。 李绘字敬文年六岁便自愿入学家人以偶年俗忌约而弗许遂伺其伯妹笔牍之而辄窃用未几遂通急就章内外异之以为非常儿也。天保初为司徒右长史卒。 徐之才幼而俊发五岁诵孝经八岁略通义旨曾与从兄康造梁太子詹事汝南周舍宅听。《老子》舍为设食乃戏之曰:徐郎不用心思义而但事食乎!之才答曰:盖闻圣人虚其心而实其腹舍嗟赏之年十三召为大学生粗通礼易彭城刘孝绰河东裴子野吴郡张粟等每共论。《周易》及丧之服仪酬答应之如响咸共叹曰:此神童也。位至仆射卒。 杨字遵彦小名秦王宏农华阴人父津魏时累为司空侍中儿童时口。若不能言而风度深敏出入门闾未尝戏弄六岁学史书十一受易好左氏春秋幼丧母曾诣舅源子恭子恭与之饮问读何。《书》曰:诵诗子恭曰:诵至渭阳未邪便号泣感噎子恭亦对之欷遂为之罢酒子恭後谓津曰:尝谓秦王不其察慧从今已後更欲刮目视之一门四世同居家甚隆盛昆季就学者三十馀人学庭前有李树实落地群儿咸争之颓然坐其季父入学馆见之因大嗟异顾谓宾客曰:此儿恬裕有我风宅内有茂竹遂为於林边别葺一室命独处其中尝铜盘具盛馔以饭之因以督厉诸子曰:汝辈但如遵彦谨慎自得竹林别室铜盘重肉之食从父兄黄门侍郎昱特相器重曾谓人曰:此儿驹齿未落已是我家龙文更十岁後当求之千里外後拜尚书令。又拜特进骠骑大将军。 李稚廉赵高邑人齐州刺史义深之弟少而寡欲为儿童时初不从家人有所求请尝故以金宝授之终不取强付辄掷之於地州牧以其蒙稚而廉故名曰:稚廉聪敏好学年十五颇寻览五经章句尝为青州刺史未几徵为并省都官尚书卒。 孙灵晖深州武强人魏大儒秘书监惠蔚灵晖之族曾王父也。灵晖少明敏有器度惠蔚一子早卒其家书籍多在焉灵晖年七岁便好学日诵数千言惟寻讨惠蔚手录章疏不求师友三礼及三传皆通宗旨然始就鲍季详熊安生质问疑滞其所发明熊鲍无以异也。後为大将军司马。 苏琼字珍之幼时随父在边尝谒东荆州刺史曹芝芝戏问曰:卿欲官否对曰:设官求人非人求官芝异其对署为府长流参军後为博陵太守。 和士开幼而聪慧选为国子学生解悟捷疾为同业所尚武平元年封淮王除尚书令录尚书事。 後周檀翥字凤翔高平金乡人六世祖毓晋步兵校尉父江始还北任至太常少卿翥十岁丧父还京师宅与营人杂居幼孤寒不与邻人来往好读书解属文能鼓琴早为琅琊王诵所知。 宗忄栗少聪敏好读书昼夜不倦语辄引古事乡里呼为小儿学士後拜车骑大将军卒。 韦字世珍聪敏有夙成之量闾里咸敬异之後位至侍中骠骑大将军。 柳庆年十三时父僧习为颍川郡地接都畿民多豪右将选乡官皆依倚贵势竞来请选用未定僧习谓诸子曰:权贵请吾并不用其使欲还皆须有答汝等各以意为吾作书也。庆乃具书草云:下官受委大邦选吏之日有能者进不肖者退此乃朝廷常典僧习读书叹曰:此儿有意气大丈夫理当如是即依庆所草以报後为宜州刺史入为司会卒。 李旭顿邱临黄人小名那祖彪名重魏朝为御史中尉父游亦有才行为当世所称游兄志为荆州刺史游从至州属尔朱之乱与志俱奔江左旭性峻急不杂交游幼年已解属文有声雒下时雒阳创置明堂旭年十数岁为明堂赋虽优洽未足才制可称观者咸曰:有家风矣。 长孙澄字士亮魏太师稚之子年十岁司徒李琰之见而奇之遂以女妻焉十四从征讨有策谋勇冠诸将後拜大将军封义门公为玉璧总管卒。 李贤字贤和九岁从师受业略观大旨而已不寻章句,或谓之曰:学不精勤不如不学贤曰:夫人各有志贤,岂能强学待问领徒受业耶惟当粗闻教义补已不足至如忠孝之道实铭之於心问者惭服位至大将军。 贤子崇文字永隆以父贤勋封回雒县侯时年少拜爵亲族相贺崇独泣下贤问之对曰:无勋於国幼少封侯当报主恩不得终於孝养是以悲耳贤由此大奇之位至大府中丞大夫。 斛斯徵字士亮太傅尚书令椿之子幼聪[A13C]五岁诵孝经。《周易》识者异之及长涉群书尤精三礼後为太子太保。 柳霞幼而爽迈神采嶷然髫岁便有成人之量笃好文学动合规矩其世父庆远特器异之後为骠骑大将军霍州刺史卒。 刘祥幼而聪慧占对俊辩宾客见者号为神童年十岁能属文十二通五经。 颜之仪幼[A13C]悟三岁能读孝经位至集州刺史。 萧大圜幼而聪敏神情俊悟年四岁能诵三都赋及孝经。《论语》七岁居母丧便有成人之性後为内史侍郎西河郡守卒。 萧为字智遐梁武帝弟安成王秀之子也。性温裕有仪表年十二入国学博观经史雅好属文在梁封永丰县侯。 沈重字德厚吴兴武康人性聪悟有异常童七岁而孤居丧合礼位至散骑常侍太常卿。 张元字孝始年六岁祖父成以夏中热欲将元就井浴元固不肯从谓其贪戏乃以杖击其胫曰:汝何为不肯洗浴元对曰:衣以盖形为覆其亵不能露其体於白日之下祖异而舍之南邻有二杏树杏熟多落元园中有诸小儿竞取而食之元所得者送还其主郑谭年十馀岁尝诣相府司录李长宗长宗於众中戏之谭从容谓长宗曰:明公位望不轻瞻仰斯属辄相玩狎无乃丧德长宗甚异之。 隋王述字长述後周骠骑大将军罢之孙少聪敏有识度年八岁周太祖见而奇之曰:王公有此孙足为不朽後位至大将军复授行军总管。 于仲文後周大佐辄实之子九岁尝於阳宫见周太祖问曰:闻儿好读书书有何事仲文对曰:资父事君忠孝而已太祖甚嗟叹之後为右翊卫大将军进位光禄大夫卒。 裴政字德表幼学明敏博闻强记达於时政为当世所称年十五辟邵陵王府法曹参军事终於襄州总管。 于宣敏字仲达少沉密有才思年十一诣周赵王命之赋诗宣敏为诗甚有幽贞之志王大奇之坐客莫不嗟赏位至奉车都尉史万岁京兆杜陵人父静周沧州刺。 史万岁少英武善骑射骁捷。若飞好读兵书兼精占候年十五值周齐战於邙山万岁时从父入军旗鼓相望万岁令左右趣治装急去俄而周师大败其父由是奇之後为河州刺史行军总管。 苏夔八岁诵诗兼解骑射年十三从父威至尚书省与安德王雄驰射赌得骏马而归十四诣学与诸儒议论词致可观见者皆称善位至通议大夫。 李德林幼聪敏年数岁诵左思蜀都赋十馀日便毕高隆之见而嗟叹遍告朝士云:若假其年必为天下伟器邺京人士多就宅观之月馀日中车马不绝年十五诵五经及古今文集日数千言後终於怀州刺史。 宇文欣字仲乐幼而敏慧为儿童时与群辈戏辄为部伍进止行列无不用命者位至右领军大将军韦师字公[A13C]少沉谨有至性初就学始读孝经舍书而叹曰:名教之极其在兹乎!终於汴州刺史。 杨异字文殊美风仪沉深有器局龆龀就学日诵千言见者奇之後为刑部尚书除吴州总管卒。 柳肃少聪敏闲於占对起家周齐王文学武帝见而异之召拜宣纳上士位至工部侍郎。 韦世康幼而沉敏有器度年十岁州辟主簿後拜荆州总管卒於家。 刘显字嗣芳幼而聪敏当时号曰:神童。 辛德源字孝基沉静好学年十四解属文及长博览书记後为谘议参军。 陆爽字开明少聪敏年九岁就学日诵二千馀言齐尚书仆射杨遵彦见而异之曰:陆氏代有人焉官至太子洗马。 胡克让年十四释褐梁湘东王法曹参军时舍人朱异在仪贤堂讲。《老子》克让与焉堂边有修竹异令克让咏之克让揽笔辄成其卒章曰:非君多爱赏谁贵此贞心异甚奇之後为通直散骑常侍卒。 游元字楚客少聪敏年十六齐司徒徐显秀以为参军事後位至朝请大夫兼侍御史。 何妥字栖凤西域人少机警八岁游国子学助教顾良戏之曰:汝既姓何是荷叶之荷为是河水之河应声答曰:先生姓顾是眷顾之顾是新故之故众咸异之终於国子祭酒。 庾质字行修少而明敏早有志向八岁诵梁世祖元览言志等十赋拜童子郎位至太史。 袁充少警悟年十馀岁其父党至门时冬初充尚衣葛衫客戏充曰:袁郎子兮兮凄其以风充应声答曰:惟与服之无ル以是大见嗟赏後位至秘书令。 卢大翼字协昭河间人本姓章仇氏七岁诣学诵数十言州里号曰:神童及长居味道不求荣利卒於雒阳。 庾季才幼[A13C]悟八岁诵尚书十二通。《周易》好古元象後为通直散骑常侍。 崔顺字祖七岁能属文容貌短小有口才开皇初秦孝皇荐之射策高第後为越王长史。 薛道衡字元卿河东汾阴人祖聪卫齐州刺史父季通常山太守道衡六岁而孤专精好学年十三讲。《左氏传》见子产相郑之功作国侨赞颇有词致见者奇之後才名益著位至司隶大夫。 许善心字务本九岁而孤为母范氏所鞠养幼聪明有思理所闻取能诵记多闻默识为当世所称家有旧书万馀卷皆遍通涉十五解属文笺上父友徐陵大奇之谓人曰:才调极高此神童也。後为给事中。 薛世雄为儿童时与群辈游戏辄画地为城郭令诸儿为攻守之势有不从令者世雄辄挞之诸儿畏惮莫不齐整其父见而奇之谓人曰:此儿当兴吾家矣。位至左御卫大将军。 房彦谦字孝冲早孤不识父为母兄之所鞠养长兄询雅有清鉴以彦谦天性[A13C]悟每奇之亲教之读书年七岁诵数万言为宗党所异终於泾阳令。 郎茂少敏慧七岁诵骚雅日千馀言後为尚书左丞鲍宏字润身父机仕梁为治书侍御史宏七岁而孤为兄泉之所爱育年十二能属文尝和湘东王绎诗嗟赏不已引为中记室位至均州刺史。 唐陈叔达初在陈年十馀岁尝侍宴赋十韵援笔便就仆射徐陵甚奇之贞观中位至吏部尚书。 苏世长父振仕周为岩州刺史武帝时世长十馀岁上书言事帝以其年少召问读何书对曰:读孝经。《论语》武帝曰:孝经。《论语》何所言对曰:孝经云:治国者不敢侮於鳏寡。《论语》云:为政以德帝善其对令於兽门馆读书武德中为天策府军谘秦府开引为学士高士廉幼而精爽绝伦占对敏慧位至开府仪同三司。 李百药字重规博陵安平人父德林仕隋内史令百药幼而聪敏年数岁德林於灯下教以四声一闻便解七岁颇能属文齐中书舍人陆尝过德林宴斋有诵徐陵文者云:将刈琅琊之稻坐客并不识其事百药进曰:传称禹阝人籍稻杜预注云:禹阝国在琅琊开阳县等惊喜云:此儿神童也。官至宗正卿。 百药子安期幼聪辩七岁解属文终於荆州大督都府长史。 孔[A13C]达年八岁就学日读千馀言至暮更诵未尝嬉戏有异凡童三礼义宗尽能ウ记官至国子祭酒房元龄幼而聪敏五岁能诵毛诗及乎!志学尤工草隶博览坟史位至司空。 吕方毅才之子年七岁能诵。《周易》毛诗太宗闻其幼敏召见甚奇之赐以缣帛。 王勃字子安太常博士福子也。六岁善属文与兄πθ俱称少俊父友杜易简尝称曰:此王氏三珠树也。 杨幼聪敏博学善属文应神童举拜校书郎为崇文馆学士。 孙思邈京兆华原人也。七岁就学日诵千馀言显庆中高宗召拜谏议大夫不受。 狄仁杰字怀英为儿童时门人有被害者县吏就诘之众皆接对惟仁杰坚坐读书吏责之仁杰曰:黄卷之中圣贤备在尤不能接对何暇偶俗吏而见责耶位至内史。 元万顷河南人德州总管白泽之孙也。幼解属文起家为通事舍人。 孙述幼而英俊文思敏速始年十五谒雍州长史崔日用日用小之令为士大炉赋握翰即成辞理典赡日用览之骇然遂为忘年之交以是价誉益重开元初应哲人奇士举。 韦陟字殷卿尚书左仆射安石之子少聪[A13C]颇异常童自幼风标整峻独立不群安石尤爱之位至吏部尚书东京留守。 苏震京兆武功人少以门阴补千牛聪敏好学博涉经史年未志学有老成人风伯顼异之尝谓所亲曰:吾家有子矣。 严武中书侍郎挺之之子神气俊爽敏於闻见幼有成人之风读书不究精义涉猎而已弱冠以门阴策名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奏充判官後为城都尹改检校吏部尚书封郑国公。 杨绾生而聪慧年四岁处群从之中敏识过人尝夜宴亲宾客举坐中物以四声呼之诸宾未言绾应声指铁灯树曰:灯盏柄曲众咸异之位至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刘晏字士安曹州南华人年七岁举神童授秘书省正字终於忠州刺史。 高郢字公楚其先渤海人九岁通春秋能属文郢子定幼聪警绝伦年七岁时读尚书汤誓问郢曰:奈何以臣伐君郢曰:应天顺人不为非道。又问曰:用命赏於祖不用命戮於社是顺人乎!父不能对定仕至京兆参军。 房孺复太尉绾之子少慧黠年七八岁即解缀文亲党奇之位至容州刺史本管经略使。 权德舆生四岁能讽诗十五为文数百篇编为董蒙集十卷名声日大後为检校吏部尚书出镇回元卒蒋义字德源其先常州义兴人後徙家於河南国子司业集贤学士蒋明之子史官吴竞之外孙代以儒学称年七岁读庾信哀江南赋数遍而能暗记始以聪敏精强闻於亲党弱冠该博群籍时论以史职许之位至秘书监。 令狐楚字壳士世以儒雅著称楚少强记年十五善属文位至检校左仆射兴元尹充山南西道节度使李聪西平王太尉晟之第十三子七岁以阴授太常寺协律尝入公署胥吏小之不敬聪鞭之见血西平因大奇之。 元祯九岁能属文十五明两经擢第太和中终於检校户部尚书兼鄂州刺史。 李德裕宰相吉甫之子幼而壮志苦心力学吉甫每以敏辩夸於同列武元衡曾召之谓曰:吾子在家所嗜何书意欲探其志也。德裕不应翊日元衡具以告吉甫因戏曰:公诚涉大痴耳吉甫归以责之德裕曰:武公身为帝弼不问理国调阴阳而问所读书书者成均礼部之职也。其言不当所以不应吉甫复告元衡大惭由是振名德裕会昌中为太尉宣宗时为东都留守後累贬崔州司马卒。 郭承嘏字复卿汾阳王子仪曾孙生而异乳保之间即好笔砚比及成童能诵五经。 杨收七岁丧父居丧有如成人而母长孙夫人知书亲教授十三略通诸经义善於文咏吴人称为神童兄发戏令咏蛙即曰:涧边分玉树龙底耀铜仪会当同鼓吹不复问官私。又令咏笔仍赋钻字即曰:虽非囊中物何坚不可钻一朝操政柄定使冠三端每良辰美景吴人造门观神童请为诗什观者压败其藩後自宣歙观察使贬端州司马寻削官封。 梁罗周敬年七八岁学赋诗往往传於人口。 後唐马希范湖南节度使殷之第三子少而温雅稍涉文史开平中授著作佐郎国子博士俄解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右仆射典湖南亲军同光中殷遣希范入贡庄宗问洞庭广狭希范对曰:洞庭至狭。若车驾南巡止可饮马庄宗拊背嘉之超授检校太保永州刺史。 李琪年十三词赋诗颂大为王铎所知然亦疑其假手一日铎召父宴於公署密遣人以汉高祖得三杰赋题就其第试之琪援笔立成赋尾云:得士则昌非贤罔共龙头之友斯贵鼎足之臣可重宜哉!项氏之所以亡一范增而不能用铎览而骇之曰:此儿大器也。将擅文价。 赵美幽州节度使德钧之孙天成四年德钧奏美年五岁默念何论孝经令於汴州取解就试敕封尉之孙能念儒书备彰家训不劳就试特与成名宜赐别敕及第仍附今年春榜。 晋卢质幼聪慧善属文年十六陕帅王重盈奏授芮城令。 安元信幼为儿童时尝与里中同辈戏为营阵独申明进退交击之势宛成部分邑之耆老有尚怀古者谓元信父万金曰:此子成人必达军旅之事。若赋以寿则为将为侯尔其志之後至耀州团练使。 汉李崧深州饶阳人父舜卿本州录事参军崧幼而聪敏十馀岁为文家人奇之弱冠本府署为参军其父尝谓宗人李曰:大鬼坐处奇形气异前途应不居徒劳之地赖吾兄诲激之(大鬼即崧之小字也。)後至宰相。 周皮台符字光信深州武强人幼善属文唐同光中擢进士第释褐为镇定从事位至翰林学士。 和凝幼而聪敏姿状秀拔神彩射人少好学书一览者咸达其大义後至相位。 王朴幼警慧好学善属文位至枢密使。 ●卷七百七十六 ○总录部 名望 夫为万物之灵禀五行之秀而不能驰声於当年扬名於没世者奚足谓之贤哉!故有德美渊骞英华发越扶义倜傥怀才超拔志节抗迈公廉绝俗经术深厚风裁详雅由兹而称於侪伍闻於州里著於官次显於朝廷布於天下流於绝域者盖有之焉其或同时接武齐名并驾为游谈之矜式耸士类之慕向传所谓死而不朽者皆是之谓欤。 子产郑人简公二十三年诸公子争宠相杀。又欲杀子产公子或谏曰:子产仁人郑所以存者子产也。勿杀乃止。 澹台灭明事孔子既以受业南游至江从弟子三百人设取予去就名施乎!诸侯。 晏平仲婴者莱之夷维人也。事齐灵公庄公景公三世显名於诸侯。 越范蠡三徙成名於天下非苟去而已所止必成名卒老死於陶故世。《传》曰:陶朱公。 吴起卫人魏武侯封起为西河守甚有声名。 甘茂下蔡人起下蔡闾阎显名诸侯。 汉张耳陈馀皆大梁人张耳少时为魏公子无忌客与陈馀两人魏之名士也。陈涉起蕲至陈张耳陈馀上谒(上谒。若今之通名)涉涉及左右生平数闻耳馀贤未尝见见即大喜。 陆贾劝陈平交太尉周勃以此游汉廷公卿间(廷谓朝廷)名声藉甚(言狼藉甚盛)孝文即位为大中大 季布楚人也。布弟季心声闻关中尝杀人亡吴从爰丝匿长事爰丝(言以兄长之礼事也。)籍福之属尝为中司马(中尉司马)中尉郅都不敢加少年多时窃借其名以行(诈自称为心之宾客徒党也。当是时季心以勇闻布以诺闻关中後为河东守。 韩安国为人多大略知足当世取舍(舍止也。取舍言可取则取可舍则舍)而出於忠厚贪财推举皆廉士贤於己者於梁举壶遂臧固至它皆天下名士(於梁举二人至於他邑所举皆名士也。)士亦称慕之惟天子以为国器官至御史大夫。 郑当时字庄陈人也。脱张羽於厄(梁孝王将楚祖之弟也。)声闻梁楚间後为大司农未尝名吏与官属言。若恐伤之闻人之善言进之上惟恐後山东诸公以此翕然称郑庄。 邹阳齐人与吴严忌牧乘等俱仕吴皆以文辩著名为梁上客而卒。 灌夫字仲孺颍阴人吴楚反时夫父孟为校尉战死夫不肯随丧归奋曰:愿取吴王。若将军头以报父雠,於是乃从奴十馀骑入吴军至戏下亡其奴独与一骑归夫身中大创十馀有万金良药故得无死创少瘳。又请复往将军壮而义之恐亡夫乃言太尉(太尉周勃也。)太尉固止之吴军破夫以此名闻天下後至燕相。 汉李陵少为侍中建章监善骑射爱人谦下士甚得名誉。 杨恽司马迁外孙也。以材能称好交英俊诸儒名显朝廷官至光禄勋。 尹翁归为政虽任刑其在公卿之间清洁自守语不及私然温良谦退不以行能骄人甚得名誉於朝廷为右扶风病卒。 辛庆忌迁校尉将吏士屯焉耆国还为谒者尚未知名元帝初补金城长史举茂材迁郎中车骑将军朝廷多重之者补为校尉迁张掖太守徙酒泉所在著名。 隽不疑治春秋为郡文学进退以礼名闻州郡官至京兆尹赵广汉为颍川太守威名流闻匈奴降者言匈奴中皆闻广汉名。 邴曼容汉兄之子也。亦养志自修其名过出於汉官至六百石辄免去。 楼护字君卿为京兆吏甚得名誉护为人短小精辩论议尝依名节与谷永俱为五侯上客长安号曰:谷子之笔札楼君卿之唇舌官至天水太守永至大司农。 杜钦字子夏少好经书家富而目偏盲故不好为吏茂陵杜邺与钦同姓字俱以材能称京师故衣冠谓钦为盲杜子夏以相别钦恶以疾见诋乃为小冠高广才三寸(方与才同)由是京师更谓钦为小冠杜子夏而邺为大冠杜子夏钦不仕邺官至凉州刺史。 龚胜字君宾龚舍字君情皆楚人也。两人相友并著名节故世谓之楚两龚胜官至光禄大夫舍亦至光禄大夫称病不起。 扬雄少时从严君平游巨而仕京师显名除为郎给事黄门。 纪逡王思琅邪人薛方子容齐人郇越吕仲郇相稚宾太原人唐林子高唐尊伯高沛郡人皆成帝至王莽时清名之士也。皆以明经饬行显名於世(饬谨也。)。 陈遵字孟公少与张竦相亲友哀帝之末俱著名字为後进冠所到衣冠怀之惟恐在後时列侯有与遵同姓字者每至入门曰:陈孟公坐中莫不震动既至而非因号其人曰:陈惊坐遵官至河内都尉。 後汉张湛自太子太傅退居中东门侯舍故时人号曰:东门君。 承宫为左中郎将名播匈奴时北单于遣使求得见宫明帝敕自整饰宫对曰:夷狄眩名非识实者也。臣状鬼不可以示远宜选有威容者帝乃以大鸿胪魏应代之。 祭肜子孙多为边吏者皆有名称。 崔る少游太学与班固傅毅同时齐名官至长岑长冯豹好儒学以诗春秋教丽山乡里为之语曰:道德彬彬冯仲文位至尚书。 卓茂与同县孔休陈留蔡勋安众刘宣楚国龚胜上党鲍宣六人同志不仕王莽时并名重当时光武即位以为太傅为後进人之冠首也。 王扶为议郎有节行临邑侯刘复著汉德颂盛称扶为名臣。 第五种字与先少励志义为吏冠名州郡官至兖州刺史。 李咸字元贞汝南人累经州郡以廉知名在朝清忠权亻幸惮之。 邓彪字智伯与同郡宗武伯翟敬伯陈绥伯张弟伯同志好齐名南阳号曰:五伯彪位至太傅录尚书事柏彬字彦林少与蔡邕齐名举孝廉拜尚书郎。 召驯ㄈ傥不拘小节以志义闻乡里号之曰:德行恂恂召伯春仕至光禄勋。 楼望操节清白著称乡里仕至左中郎将。 周泽字稚都孙堪字子稚堪行类於泽故京师号曰:二稚泽位至太常堪至侍中骑都尉。 韩融少能辩理而不为章句学声名甚盛五府并辟位至太仆。 荀爽字慈明眈思经史庆吊不行徵命不应颍川为之语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後遭党锢隐於海上。又南遁汉滨积千馀言以著述为事遂称为硕儒位至司空。 袁阆字奉高数辞公府之命不修异操而致名当时金元休名尚京兆人与同郡韦休甫第五文休俱著名号为三休尚献帝初为兖州刺史东之郡而魏太祖已临兖州尚依袁术术僭号欲以尚为太尉不敢显言私使讽之术亦不敢强也。建安初尚逃还为术所害。 黄香博学经典究精道术能文章京师号曰:天下无双江夏黄童官至魏郡太守。 矫慎隐遁山谷与马融苏章乡里并时融以才博显名章以廉贞为称然皆推先慎。 贾彪少游京师志节慷慨与同郡荀爽齐名後至新息长。 董扶少游太学与乡人任安齐名仕至蜀郡属国都尉。 侯瑾尝以礼自牧徵召不到覃思著述西河人敬其才而不敢名之皆称为侯君公车徵不至。 苏纯字柏公有高名性强劲而持毁誉士友咸惮之至乃相谓曰:见苏柏公患其教责人不见。又思之三辅号为大人(大人长者之称尊信者也。)仕至南阳太守。 何少游学雒阳虽後进而郭林宗贾伟节等与之相好显名太学後辟司空府。 郭泰。《字林》宗太原介休人也。不应辟召桓帝时太学诸生三万馀人郭林宗贾伟节为其冠与李膺陈蕃王畅更相褒重学中诸生曰:天下模楷李元礼不畏强御陈仲举天下俊秀王叔茂海内希风之流遂共相标榜指天下名士为之称号上曰:三君次曰:八俊次曰:八顾次曰:八及次曰:八厨犹古之八元八恺也。窦武刘淑陈蕃为三君君者言一世之所宗也。李膺荀昱杜密王畅刘魏朗赵典朱为八俊俊者言人之英也。郭林宗宗慈巴萧夏馥范滂尹勋蔡衍羊陟为八顾顾者言能以德行引人者也。张俭岑至刘表陈翔孔昱范康檀敷翟超为八及及者言其能导人追宗者也。度尚张邈王孝刘儒胡母班秦周蕃向何王章为八厨厨者言能以财救人者也。 刘表字景升山阳人少知名号八俊仕至荆州牧(张汉纪曰:表与同郡人张隐薛郁王访宣靖公褚恭刘祗田林为八交,或谓之八顾汉末名士录云:表与汝南陈翔字仲{鹿吝}范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渤海范康字仲贞山阳檀敷字文友张俭字元节南阳岑至字公孝为八友胡母班字季皮太山人少与山阳度尚东平张邈等八人并轻财赴义振济人士世谓之八厨)。 李膺为司隶校尉是时朝廷日乱纪纲颓弛膺独持风裁以声名自高士有被其容接者名为登龙门锺瑾李膺姑子好学慕名有退让风与膺同年俱有声名辟州府未尝屈志。 杜密转太仆党事既起免归本郡与李膺俱坐而名行相次故时人亦称李杜焉(前有李固杜乔故言亦也。)。 窦武少以经行著称尝教授於大泽中不交时事名显关西後至大将军。 锺浩颍川长社人时郡中先辈为海内所归者苍梧太守定陵陈稚叔黎阳令颍阴荀淑及皓少府李膺尝宗此三人曰:荀君清识难尚陈锺至德可师淑至朗陵侯相弃官归皓累徵不就。 陈实与子纪高名并著而纪弟谌。又配之世号曰:三君每宰府辟命率皆同时羔雁成群丞掾交至豫州百姓皆图画实纪谌之形象实至太邱长纪至大鸿胪(谌史不载官)。 纪明武威姑臧人与皇甫威明张然明并知名显达京师称为凉州三明云: 任安字定祖少游太学受孟氏易兼通数经。又从同郡杨厚学图谶究极其术时人称曰:欲知仲桓问任安。又曰:居今行古任定祖。 赵壹举郡上计到京师河南尹羊陟与司徒袁逢共称荐之名动京师士大夫想望其风采十辟公府不就。 王烈通识达道秉义不回以颍川陈大兵为师二子为友时颍川荀慈明贾伟节李元礼韩元长皆就陈君学见烈器业过人叹服所履亦与相亲由是英名著於海内。 孔融与平原陶邱洪陈留边让并以俊秀为後进冠盖融持论经理不及让等而逸才宏博过之融官至少府大中大夫洪辟太尉府让至九江太守。 魏李丰字安国故卫尉李义子也。文帝时以父任召随军始为白衣时年十七八在邺下名为清白识别人物海内翕然莫不注意後随军在许昌声称日隆其父不愿其然遂令闭门敕使断客明帝在东宫丰在文学中及即尊位得东吴降人问江东闻名士为谁降人云:闻有李安国者是时丰为黄门郎明帝问左右所在左右以丰对帝曰:丰名乃被於吴越邪位至中书令。 华歆平原人与北海邴原管宁俱游三人相善时人号三人为一龙歆为龙头原为龙腹宁为龙尾歆至太尉原至五官将长史宁至大中大夫固辞不受。 张泰钜鹿人为鸿胪庞迪扶风人为河南尹以清贤称(荀绰冀州记曰:钜鹿张邈字邵虎祖父阳有名於魏父□字叔连为辽东大守著自然好学论在嵇康集为人宏深有远识恢恢然使求之者莫之能测也。官历二守後为城阳太守未行而卒)邢字子昂太祖辟为冀州从事时人称之曰:德行堂堂邢子昂位至太常。 徐宣字宝坚广陵海西人避乱江东。又辞孙策之命还本郡与陈矫并为纲纪二人齐名而私好不协然俱见器於太守陈登位至侍中光禄大夫。 鲍勋清白有高节知名於世後至宫正。 赵俨颍川阳翟人与同郡辛毗陈群杜袭并知名号曰:辛陈杜赵云:毗官至卫尉群俨并至司空袭至尚书大中大夫。 满宠字子伟以格度知名官至卫尉。 徐邈同郡韩观曼游有鉴识器与邈齐名而在孙礼卢毓先邈位至司隶校尉。 王昶字文舒太原晋阳人也。少与同郡王浚俱知名浚年长昶兄事之位至司空。 韩暨为大鸿胪暨为大贤韩宣在後为鸿胪亦称职故鸿胪中为之语曰:大鸿胪小鸿胪前後治行曷相如。 沐并字德信为三府长史时吴使朱然诸葛瑾攻围樊城遣舡兵於岘山东斫材兵人作食有先熟者呼後熟者言共食来後熟者答曰:不也。呼者曰:汝欲作沐德信邪其名流布播於异域如此虽自华夏不知者以为前世人也。 蜀习祯字文祥襄阳人有风流善谈论名亚庞统而在马良之右子忠亦有名仕至南广汉太守。 蒋琬字公琰零陵湘乡人弱冠与外弟泉陵刘敏俱知名琬至大司马敏至右参军。 费字文伟江夏黾阝人与汝南许叔龙南郡董允齐名位至大将军允侍中守尚书令。 杨戏字文然捷为武阳人少与巴西程祁公引巴郡杨汰季儒蜀郡张表伯达并知名戏每推祁以为冠首丞相诸葛亮深器之仕至射声校尉。 姜维字伯约为大将军时蜀官皆天下英俊无出维右。 吴徐陵字元大为零陵太守朝廷待以列卿之位故虞翻与。《书》曰:元大受上卿之遇叔向在晋未。若於今其见重如此。 周瑜时年二十四吴中皆呼为周郎後至偏将军领南郡太守。 顾邵字孝则博览书传好乐人伦少与舅陆续齐名而陆逊张敦朴静皆亚焉邵仕至豫章太守续至偏将军逊至丞相敦至海昏令静至剡令。 步骘字子山大帝为讨虏将军召为主记岁馀骘以疾免与琅邪诸葛瑾彭城严俱游吴中并著声名为当时英俊位至骠骑将军领冀州牧。 顾谭为太子友时四方之杰毕集太傅诸葛恪以雄奇盖众而谭以清识绝伦独见推重自太尉范慎谢景羊徽之徒皆以秀称其名而悉在谭下位至太常晋应贞字吉甫善谈论以才学称夏侯元有盛名贞诣玄玄甚重之位至散骑常侍。 邹湛字润甫以才学知名为征南从事中郎深为羊祜所器重。 胡威字伯武一名貔貅淮南寿春人父质以忠清著称少与乡人蒋济朱绩俱知名於江淮间官至青州刺史。 何曾字频考陈国阳夏人父□魏太仆阳武亭侯曾少袭爵好学博闻与同郡袁侃齐名曾位至太宰侍中侃至尚书。 欧阳建字坚石世为冀方右族雅有理思才藻富赡擅名北州时人为之语曰:勃海赫赫欧阳坚石仕至冯翊太守。 石浚字景伦清俭有鉴识敬爱人物位至黄门侍郎为当世名士。 传祗字子庄父嘏魏太常祗性至孝早知名以才识明练称位至侍中迁司徒不拜。 刘毅幼有孝行少厉清节然好臧否人物王公贵人望风惮之位至尚书仆射光禄大夫。 裴宪为侍中王浚承制以为尚书舀石勒为右光禄大夫司徒太傅封安定郡公宪历官无绩之称然在朝元默未尝以物务经怀但德重名高动见尊礼王罕字子纶恺子也。幼有门风才望不及恺以淑行致称为清平佳士。 和峤少有风格慕夏侯元之为人厚自崇重有盛名於世朝野许其能整风俗理人伦位至尚书令。 王济字武子少有逸才风姿英爽气盖一时好弓马勇力甚绝人善易及庄老文词俊茂伎艺过人有名当世与姊夫和峤及裴楷齐名位至侍中河南尹。 秦秀字元良少敦学行以忠直知名终於博士。 华峤字叔骏才学深博少有令名位至秘书监散骑常侍。 山简涛之子也。性温雅有父风後与谯国嵇绍沛郡刘谟宏农杨淮齐名位至征南将军镇襄阳。 王元衍之子少慕简旷亦有俊才与卫齐名元衍为陈留太守後至太子洗马。 荀闼字道明亦有名称京都谓之语曰:雒中英英荀道明。 羊曼任达颓纵好饮酒温峤庾亮阮放柏彝同志友善并为中兴名士时州里称陈留阮放为宏伯高平郗鉴为方伯泰山胡母辅之为达伯济阴卞壶为裁伯陈留蔡谟为郎伯阮孚为诞伯高平刘绥为委伯而曼为点伯凡八人号兖州八宿盖拟古之八隽也。曼位至前将军放至扬威将军交州刺史鉴至太尉辅之至扬武将军湘州刺史壶至领军将军谟至司徒不拜孚至镇南将军广州刺史绥至荆州刺史。 江统字应元静默有远志时人为之语曰:嶷然稀言江应元与乡人蔡克俱知名位至黄门侍郎散骑常侍。 刘与字庆孙隽朗有才局与弟琨并尚书郭奕之甥名著当时京师为之语曰:雒中奕奕庆孙越石与官至颍川太守琨官至司空广武侯。 祖逖字士雅博览书记该涉古今往来京师见者谓逖有赞世才具官至豫州刺史。 华轶字彦夏少有才气闻於当世爱博纳众论美之官至江州刺史。 刘琨少得隽朗之名与范阳祖纳俱以雄豪著名琨位至司空纳至光禄大夫。 刘眈字敬道少有行检以义尚流称为宗族所推位至特进金紫光禄大夫。 周馥字祖宣浚从父弟也。父蕤安平太守馥少与友人成公简齐名俱起家为诸王文学。 裴楷字叔则明悟有识量弱冠知名尤精老易少与王戎齐名位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戎至司徒裴秀少好学有风操八岁能属文时人为之语曰:後进领袖有裴秀裴王二族盛於魏晋之世时人以为八裴方八王徽比王祥楷比王衍康比王绥绰比王澄瓒比王敦遐比王导比王戎邈比王元秀位至司空。 顾荣字彦先吴国吴人为南士著姓祖雍吴丞相父穆宜都太守荣机神[A13C]悟弱冠仕吴为黄门侍郎太子辅义都尉吴平与陆机兄弟同入雒时人号为三俊例拜为郎中。 徐邈姿性端雅勤行励学博涉多闻少与乡人臧寿齐名後至骁骑将军。 诸葛恢字道明颍川荀阖字道明陈留蔡谟字道明与恢俱有名誉号曰:中兴三明时人为之语曰:京都三明各有名蔡氏儒雅荀葛清恢位至侍中金紫光禄大夫。 薛兼字令长丹阳人父莹有名吴朝吴平为散骑常侍兼清素有器宇少与同郡纪瞻广陵闵鸿吴郡顾荣会稽贺循齐名号为五俊初入雒司空张华见而奇之曰:皆南金也。兼瞻并位至散骑常侍鸿仕吴至尚书荣至镇东军司散骑常侍循至太常。 褚字谋远以才艺桢称袭爵关内侯。 张辅字世伟南阳西鄂人汉河间相衡之後也。少有局与後母兄刘乔齐名辅为冯翊太守乔至豫州刺史。 索靖字幼安敦煌人官至游击将军靖少有逸群之量与乡人汜哀张索索永俱诣太学驰名海内号称敦煌五龙。 牵秀字成叔武邑观津人也。祖招魏雁门太守秀博辩有文才性豪侠弱冠得美名为太保卫尚书崔洪所知秀位至中书令。 卫贞静有名理以明识清允称位至太保。 裴为人宏雅有远识博学稽古履行高整自少知名位至尚书仆射。 荀羡字令则崧之子清和有准年十五尚寻阳公主拜驸马都尉弱冠与琅邪王齐名。 周ダ少有重名广陵戴。若思东南之美举秀才入雒素闻ダ名往候之终坐而出不敢显其才辩位至参军将军。 祖约逖之弟永嘉末随逖过江元帝称制引为掾属与陈留阮孚齐名位至右将军散骑常侍。 胡母辅之与王龙王敦庾岂攵俱为太尉王衍所昵号曰:四友。 谯献之巴西南充人有重名於西土。 卫字叔宝风神秀异妻父乐广有海内重名议者以为妇翁冰清女胥玉润好言元理王澄及王元王济并有盛名然皆出下世云:王家三子不如卫家一儿於时中兴名士惟王承及为当时第一官至太子洗马。 王承字安期湛之子也。弱冠知名太尉王衍雅贵异之比南阳乐广为东海太守去官东渡江及至建业为元帝镇东府从事中郎甚见优礼承少有重誉而推诚接物尽宏恕之理故众咸亲爱焉渡江名臣王道卫周ダ庾亮之徒皆出其下。 王谧字雅远有美誉与谯国柏裔王绥齐名位至侍中杨州刺史。 周字宣佩强毅沉断有父风而文学不及闭门洁已不妄交游士友咸望风敬惮焉故名重一方位至建武将军南郡太守。 庾冰字季坚兄亮以名德流训冰以雅素垂风诸弟相率莫不好礼为世论所重亮常以为庾氏之宝冰位至车骑将军江州刺史。 孔愉字敬康与同郡张茂字伟康丁潭字世康齐名时人号曰:会稽三康愉位至镇军会稽内史。 周密字泰元性虚简时人称为清士位至尚书郎。 孔衍宗人夷吾有美名博学不及衍涉世声誉过之元帝以为主簿。 王坦之字文度弱冠与郄超俱有重名时人为之语曰:盛德绝伦郄嘉宾江东独步王文度嘉宾超小字也。坦之仕至北中郎将徐兖二州刺史超至司徒左长史。 王忱字元达弱冠知名与王恂俱流誉一时历位骠骑长史尝造其舅范宁与张元相遇宁使与元语元正坐敛衽待其有发忱竟不与言元失望便去宁让忱曰:张元吴中之秀何不与语忱笑曰:张祖希欲相识自可见诣宁谓曰:卿风流俊望真後来之秀忱曰:不有此舅焉有此甥既而宁使报元元束带造之始为宾主忱位至建武将军。 龚壮字子玮巴西人也。洁已自守与乡人谯秀齐名不仕而卒。 褚裒少有简贵之风与京兆杜俱有名冠於中兴位至卫将军徐兖二州刺史。 谢韶字穆度方之子少有名时谢氏尤彦秀者称封胡羯末封谓韶胡谓朗羯谓玄末谓川皆其小字也。韶位至车骑司马朗至东阳太守玄至左将军川早卒。 谢安寓居会稽累辟不就时安弟万为西中郎将总藩任之重安虽处衡门其名犹出万之右自然有公辅之望处家常以仪范训子弟能为雒下书生咏有鼻疾故其音浊名流爱其咏而不能及或掩鼻以效之位至太保。 袁宏有三子其季曰:明子有父风最知名官至临贺太守。 谢玄为会稽内史时吴兴太守晋宁侯张玄之亦以才学显自吏部尚书与玄同年之郡而玄之名亚於玄时人称为南北二玄论者美之。 习凿齿字彦威襄阳人也。少有志气博学洽闻以文章著称後至荆州别驾。 孔沉与魏ダ虞球虞存谢奉并为四族之俊。 王珉为侍中代王献之为长兼中书令二人素齐名世谓献之为大令珉为小令。 郄僧施字惠脱袭爵南昌公弱冠与王总绥柏裔齐名累居清显仕至南蛮校尉。 吴隐之字处默美姿容善谈论博涉文史以儒雅标名位至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 单裔为征西长史遂显於朝廷时惟单与吴隐之以寒素博学知名於世。 王恭字孝伯少有美誉清操过人自负才地高华常有宰辅之望与王忱齐名友善慕刘忄炎之为人谢安常曰:王恭人地可以为将来伯舅位至北平将军兖青二州刺史。 宋谢庄少有美才文帝元嘉二十七年魏寇彭城魏遣尚书李孝伯来使与镇军长史张畅共语孝伯访问庄及王徽其名声远布如此後庄为中书令金紫光禄大夫。 王景文美风姿好言理少与陈郡谢庄齐名位至中书监领太子太傅。 谢超宗陈阳夏人也。祖灵运临川内史父凤元嘉中坐灵运事同徙领南早卒超宗元嘉末得还与惠休道人来往好学有文辞盛得名誉仕至临川太守袁觊好学善属文有清誉於世官至司徒从事中郎张敷好读元言与高士南阳宗少文谈系象少文每屈麈尾叹曰:吾道东矣,於是名价日重後为司徒左长史。 江夷字茂远少自操励为後进之美位至吏部尚书吴郡太守蔡廓为祠部尚书年位并轻而为时流所推重每至岁时皆束带到门。 王宏字休光少好学以清怡知名与尚书仆射谢鲲善位至太保。 颜延之与陈郡谢灵运俱以辞彩齐名自潘岳陆机之後文士莫及也。江左称颜谢焉所著并传於世延之位至金紫光禄大夫。 孔本少骨鲠有风力以是非为己任口吃读书早知名初举扬州秀才补主簿後至辅国将军行会稽郡事。 王敬宏所居舍亭山林环周备登临之美时人谓之王东山。 褚炫为中书侍郎司徒右长史顺帝时炫以清尚与刘侯谢フ江入殿侍文义号为四友。 ●卷七百七十七 ○总录部 名望第二 南齐张率为太子舍人武帝请曰:卿东南物望朕宿昔所闻秘书丞天下清官今以相处为卿定名誉寻以为秘书丞。 王缋字叔素侍武帝为抚军吏部尚书张岱选缋为长史呈选牒帝笑曰:此可谓素望。 何佟之庐江人明帝建武中为镇北记室参军侍皇太子讲时步兵校尉刘徵士吴苞皆已卒京邑硕儒惟佟之而已。 何戢为吏部尚书美容仪动止与褚渊相慕时人呼为小褚公。 陆慧晓为司徒右长史时陈郡谢フ为左长史府公竟陵王子良谓王融曰:我府二上佐求之前世谁可为比融曰:两贤同时便是未有前例。 陆子真吴郡人王僧达贵公子以才傲物为吴郡太守入阊门曰:彼有人焉顾琛一公两掾英英门户陆子真五世内侍我之流亚。 张融父畅有名於世後融为南阳王友接对北使李道固就席道固顾而言曰:张融是宋彭城长史张畅子不融频蹙久之曰:先君不幸名达六夷。 张宝积融弟也。建武中出为庐陵太守时名流谢氵龠何点陆惠晓孔稚至融弟铁之舍点造坐便曰:今日可谓盛集二五我兄弟之流阿六张氏保家之子顾见王思远曰:卿诈作善非实得也。五谓孔稚及融并第五。 朱巽以义烈知名官至江夏王参军吴平令。 孔广字淹源会稽人同郡孔逭皆才学知名广美容止善谈吐主俭张绪咸美之俭尝云:广来使人废簿领逭不须来来则莫听去绪数巾车诣之每叹云:孔广使吾成轻簿祭酒仕至扬州治中从事逭抗直有才藻制。《东都赋》于时才士称之陈郡谢{艹沦}年少时游会稽还父庄问入东何见见孔逭不其见重如此。 王筠字元礼。又字德柔琅邪临沂人少擅才名与刘孝绰见重当世位至太子詹事。 傅昭字茂远北城灵州人祖和之父淡知名宋世或有称昭於廷尉虞愿乃遣车延昭时愿宗人通之在坐并当世名流官至散骑常侍。 张缵字伯绪为太子洗马历中舍并掌管记与琅邪王锡齐名普通初魏遣彭城人刘善明诣京师请和求识缵时年二十三善明见而嗟服後至平北将军颜协为湘东王国常侍世祖出镇荆州转记室时吴郡顾协亦在藩邸与协同名才学相亚府中称为二协。 何思澄与宗人逊子郎俱擅文名时人语曰:东海三何子郎最多思澄闻之曰:此言误耳如其不然故当归逊思澄意宜在已也。位至宣惠武陵王中录事。 伏桓字玄耀曼容之子幼传父业能言玄理与乐安任彭城刘曼俱知名官至给事黄门侍郎。 柳裘字茂和义兴太守明之子少聪慧弱冠有令名历尚书郎驸马都尉。 后梁蔡大业为太常卿有五子允恭最知名起家著作佐郎。 柳忄登为黄门侍郎与琅邪王峻齐名俱为中庶子时人号为方正。 王操为尚书令有七子次子衡最知名有才学起家秘书郎。 陈沈照字孔明吴兴武康人少有俊才为当时所重後至明威将军。 宗元饶南郡人少好学以孝敬闻位至吏部尚书顾野王父ピ为临贺王记室以儒术知名野王少以笃学至性知名为太子率更令时官僚有济阳江扌吴国陆琼北地傅绎吴兴姚察并以才学显著论者推重焉。 周弘正字思行汝南人仕梁为左民尚书散骑常侍元帝著金楼子曰:余以诸僧重招提琰法师隐士重华阳陶贞白士大夫重汝南周弘正其於义理清转无穷亦一时之名士也。位至尚书右仆射徐陵字孝穆名高一代位至尚书仆射。 王冲字长深善与人交贵游之中声名藉甚位至左光禄大夫领丹阳尹。 王通琅邪人父琳有子九人并知名通位至左光禄大夫加特进侍中。 张种吴郡人少悟静居处雅正不妄交游时人为之语曰:宋称敷演梁则卷充清处学尚种有其风(敷演卷充四人皆张氏有名者也。)种至光禄大夫。 萧引为吏部郎卒子德言最知名引宗族子弟多以行知名。 陆缮幼有志尚以雅正知名位至左仆射。 颜晃琅邪人家世单门傍无戚援而介然修立为当世所知官至散骑常侍兼中书舍人。 後魏崔玄伯清河东武城人与同郡董谧文京崔康时广阳霍原等俱以硕学播名辽海位至天部大夫进禄为公。 高翻太尉谧之子以器度知名卒於侍御中散崔韦三齐人以才学知名举冀州秀才。 公孙轨字元庆少以文学知名後为中书郎。 屈遵字子度昌黎徒河人博学多才艺名著当时位至侍中。 李顺字德正博涉经史有才策知名於世官至散骑常侍。 李骞字希义博涉经史文藻富盛年十四为国子学生以聪达见知。 李恽字善祖小字药囊少有高名为中书侍郎。 李承敦煌公宝之子方裕有鉴裁为时所重。 薛听字延智有世誉累迁治书侍御史直阁将军。 房宣明灵建之子以文学著称雅有父风为中书博士。 房坚字千秋少有才名为秘书郎。 房灵宾文藻不如兄灵建而辩悟过之灵建在南官至州治中渤海太守以才名见称兄弟俱入国时三齐平随例徙为平齐人。 高韬少以英朗知名同郡封懿雅相敬为慕容垂太尉从事中郎。 卢文甫字元少有器尚涉历文史有誉於时。 崔绰博陵安平人少孤学行修谨有名於世。 吕罗汉仁笃慎容弱冠以武知名官至内都大官张蒲甚为明元所委在谋臣之列屡出为将朝廷清论尝为称首後为湘州刺史。 赵柔字元顺金城人少以德行才学知名河右官至河内太守。 张湛字子然一字仲玄敦煌人弱冠知名凉士好学能属文冲素有大志为沮渠蒙逊黄门侍郎。 李孝伯美名闻於遐迩孝彪使於齐武帝谓之曰:在北有李孝伯位至尚书。 游雅字伯度小名黄头广平任人少好学有高才太武时与渤海高允等俱知名徵拜中书博士东宫内侍长。 游明根孝文初与高闾以儒老学业特被礼遇公私出入每相追随而闾以才华时侮明根世号高游焉明根位至大鸿胪卿闾後至中书监。 李神俊小名提少以才学知名为太常刘芳所赏位至侍中。 宋弁字义和广平列人人也。祖与从叔宣博陵崔建俱知名太武时历位中书博士员外散骑常侍。 张烈字徽仙少孤贫涉猎经史有气时青州有崔徽伯房徽叙与烈并有令誉时人号曰:三徽後至瀛州刺史。 阳尼博通经籍与上谷侯天护顿邱李彪同志齐名官至幽州北平府长史。 祖莹与陈郡袁翻齐名秀出时人为之语曰:京师楚楚袁与祖雒中翩翩祖与袁台位至车骑大将军翻至抚军将军。 北齐邢邵字子才十岁能属文文章典丽既赡。且速年未二十名动衣冠与济阴温子为文士之冠世论谓之温邢钜鹿魏收虽天才艳发而年事在二人後故子死後方称邢魏焉邵位至中书监。 魏收字伯起小字佛助与河间邢子才及收叔季景并以文章显世称大邢小魏言尤俊也。温子邢子才世号三才收少子才十岁子才每曰:佛助寮人之伟後收稍与子才争名文宣贬子才曰:尔才不及魏收收益得色自序云:先称温邢後曰:邢魏然收内陋邢心不许也。位至尚书右仆射。 崔忄状貌伟丽善於容止少有名望为当世所知赵郡李浑尝宴聚名辈诗酒正ん讠华忄後到一坐无复谈话者郑伯猷叹曰:身长八尺面如刻画謦为洪锺响胸中贮千卷书使人那得不畏服位至东兖州刺史。 郑述祖字恭文荥阳开封人少聪敏好属文有风简为先达所称誉释褐司空行参军陆字驹少机悟美风神好学不倦博览群书五经多通大义善属文甚为河间邢邵所赏邵。又与父子彰交游尝谓子彰曰:吾以卿老奉遂出明珠意欲为群拜纪可乎!由是名誉日高儒雅缙绅尤所推许为吏部郎中。 李广博涉群书有才思文义之美少与赵郡李謇齐名为邢魏之亚而讷於言敏於行官至侍御史。 皮子信大将军景和之子机悟有风神微涉书传後主时为卫将军於勋贵子弟之中称其鉴识。 卢公顺早以文学见知为符玺郎待诏文林馆与博陵崔君洽陇西李师上同志友善从驾晋阳寓居僧寺朝士谓唐寺三少为物论推许。 阳林之俊爽有风少勤学爱文藻弱冠擅声为後来之俊秀位至中书监。 祖字孝徵神情机警词藻遒逸少驰令誉为世所推起家秘书郎。 後周席固襄阳人居家孝友为州里所重官至昌州刺史。 韦孝宽为浙阳郡守时独孤信为新野郡守同隶荆州与孝宽情好款密政术俱美荆部吏人号为连璧韦寿字世龄郑国公孝宽之子以贵公子早有令誉为右侍上士。 柳庄字思敬少有器量博览坟籍兼善辞令济阳蔡大宝有重名於江右时为岳阳王萧谘议见庄叹曰:襄阳水镜复在於兹大宝遂以其女妻之俄而辟为参军。 苏亮好属文善章奏与弟湛等皆著名西土年二十馀举秀才至雒阳过河内常景景深器之退而谓人曰:秦中才学可以抗山东者将此人乎!位至侍中。 宇文神举伟风仪善辞令博涉经史性爱篇章尤工骑射临戎对冠勇而有谋莅职当官每著声绩兼好施爱士以雄豪自居故得任兼文武声彰外内百僚无不仰其风采先辈旧齿于今称之位至并州扌管隋李德林字公辅初仕周为内史上士武帝尝於阳宫作鲜卑语谓群臣云:我尝日惟闻李德林名及见其与齐朝作檄移我正谓其是天上人岂意今日得其驱使复为我作文书极为大异德林既少有才名重以贵显凡制文章动行於世,或不知者谓为古人焉位至上仪同赠定州刺史。 柳裘字茂和少聪慧弱冠有令名官至曹州刺史。 何妥字栖凤少聪警年十七以技巧仕梁湘东王後知其聪明召为诵书左右时兰陵萧亦有俊才住青杨巷妥住白杨巷时人为之语曰:世有两俊白杨何妥青杨萧其见美如此官至国子祭酒。 刘焯以儒学知名刘炫聪明博学名亚於焯故时人称为二刘焉焯官至太学博士炫至旅骑尉。 元晖尚书左仆射翌之子颇好涉猎书记少得美名於京下。 王字元恭琅邪临溯人博学多通少有盛名於江左历太子洗马中舍人。 裴政字南金位膳部郎中学涉有文藻以轻财贵义称。 陆彦师字房少有行检为邦族所称位至吏部侍郎。 宇文恺字安乐恺少有器局家世武将诸兄并以弓马自达恺独好学博览书记解属文多伎艺号为名公子位至金紫光禄大夫。 崔亻キ字岐叔北齐待诏文林馆历殿中膳部员外三曹郎中亻キ与顿邱李。若俱见称重时人为之语曰:京师灼灼崔亻キ李。若。 王胄字承基为著作佐郎与虞绰齐名同志友善于时後进之士咸以二人为准的胄官至朝散大夫绰至著作佐郎。 苏政尚书右仆射威之子少有盛名於天下引致宾客四海士大夫多归之官至通议大夫。 于仲文倜傥有大志气调英拔当时号为名公子起家为赵王属。 游元仕後周历寿春令谯州司马俱有能名。 敬肃字宏俭少以贞介知名仕至颍川郡丞。 陈孝意少有志尚弱冠以贞介知名仕至雁门郡丞唐李百药德林子也。以名臣之子才行相继四海名流莫不宗仰位至宗正卿。 杜淹聪辩多才艺弱冠有美名於京邑位至御史大夫。 薛收与从子元敬及薛德音俱有才名时人谓之河东三凤呼收为长雏德音为元敬最小谓雏收仕至天策府记室元敬至天策府参军兼直记室郎余令少以博学知名为霍王元轨府参军元轨深礼之先是余令从父知年为霍王友元轨谓人曰:郎氏两贤人之望也。 王绩字无功绛州人尝躬耕於东皋故时人号东皋子。 白履忠陈留浚仪人博涉文史隐居于古大梁城时人号梁丘子。 孔绍安少与兄绍新俱以文词知名外兄虞世南叹异之时有词人孙万寿与绍安笃忘年之好时人称为孙孔绍安官至秘书监。 郑世翼郑州荥阳人弱冠有盛名後为扬州录事参军。 谢偃善为赋李百药工为五言诗时人称为李诗谢赋仕至魏王府功曹。 许叔牙为太子洗马兼崇贤馆学士。又有临淮刘子翼彭城刘裔之与叔牙相次为学士并以文学知名杨炯华州华阴人少与绛州王勃范阳卢照邻东阳骆宾王皆以文词知名海内称为王杨卢骆亦号为四杰炯至盈川令勃至虢州参军照邻至新都尉宾王至临海丞。 张昌龄冀州人弱冠以文词知名仕至襄州司户北门修撰。 赵元楷性机辩明於簿领隋末任上郡东曹掾以理见称炀帝闻其名遥署历阳郡丞。 孟利贞与董思恭元思敬同时并以文藻知名利贞仕至著作郎弘文馆学士思恭至太史思敬至协律郎。 刘之少与孟利贞高知周郭正一俱以文藻知名时人目为刘孟高郭之官至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知周至右散骑常侍正一至陕州刺史。 林辅元汴州浚仪人与伯父德仁同郡剡县丞繁师玄齐王文学王孝逸罗川户曹靖君亮司隶从事郑祖咸军城县长郑师善王充中书舍人李行简处士协咸见重於隋代号为陈留八俊。 邢文伟滁州人与和州高子贡俱以博学知名於江淮间仕至内侍史出为珍州刺史。 盖文达博涉经史其宗人文懿亦以儒业知名当时称为二盖焉文达位至蜀王师文懿至国子博士。 杜易简博学有高名姨兄岑文本甚推重之仕至开州司马。 周思茂贝州漳南人少与弟思均俱早知名仕至麟台少监文馆学士。 乔和之同州冯翊人少与弟侃备并以文词知名知之尤称俊才官至左司郎中侃至襄阳令。 富嘉谟雍州武功人与新安吴少微属文皆以经典为本时人钦慕之称为吴富体初嘉谟为晋阳尉与少微同官魏郡谷倚为太原主簿皆以文词著名时人谓之北京三杰嘉谟少微并官至监察御史倚後流寓客死。 韩宰相休之子幼有美名所与结交皆时之俊彦非公忠正直者不与之亲密位至右仆射。 沈期善属文尤长五言之作与宋之问齐名时人称为沈宋期官至太子詹事。 宋之问父令文有勇力而工书善属文世人以为三绝之问以文词知名弟之悌有勇力之逊善书议者云:各得父之一绝之问後至越州长史之逊至太原尹。 徐彦伯兖州瑕邱人少以文章擅名为蒲州司兵参军时司户韦善判事司士李亘工於翰札而彦伯以文词雅美时人谓之河中三绝。 陆象先初为雒阳尉以宰相子闻望甚高。 苏晋与雒阳人张循之仲之兄弟为友并以学业著名。 刘允济善属文与绛州王勃早齐名特相友善官至凤阁舍人左迁青州长史。 苏味道少与李峤俱以文学知名时人谓之苏李味道位至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峤至中书令苏瑰中宗朝历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子七人冰诜[A13C]锐颜最知名官至中书侍郎平章事诜户部员外瑰与李峤同居相位峤有才华其子不肖瑰以理而[A13C]有文词故代称苏瑰有子李峤无儿。 薛登博涉文史少与徐坚刘子玄齐名友善登官至太子宾客坚至右散骑常侍子玄至左散骑常侍贬安州别驾。 赵骅与殷寅颜真卿柳芳陆据萧[A13C]士李华邵轸同志友善故天宝中语曰:殷颜柳陆萧李邵赵以其重行义敦交道也。骅至秘书少监。 蒋沅性耿介独好学早有名称官至左散骑常侍。 萧嵩长子华兵部侍郎少子衡尚新昌公主拜驸马都尉并风流简肃士族称之。 韦陟中书令安石之子开元初丁父忧居丧过礼自此杜门不出八年于兹与弟斌相劝励探讨坟索不舍昼夜文华当代俱有盛名官至吏部尚书东都留守。 李邕为滑州刺史上计京师邕素负美名频被贬斥皆以邕能文养士贾生信陵之流执事忌胜剥落在外人间素有声称後生不识京雒阡陌聚观以为古人或将眉目有异衣冠望风寻访闾巷。又中使临问索其新文复为人阴中竟不进。 贺知章会稽人少以文词知名神龙中知章与越州贺朝万齐融扬州张。若虚邢巨湖州包融俱以吴越之士文词俊秀扬名於上京位至银青光禄大夫正授兼秘书监。 萧[A13C]士字茂挺与李华同年登进士第开元中天下承平人物骈集如贾曾席豫张韦述辈皆有盛名而[A13C]士皆与之游繇是绅多誉之是时外夷亦知[A13C]士之名新罗使入朝言国人愿得萧夫子为人师其名动华夷。若此。 王维以诗名盛於开元天宝间凡诸王驸马豪右贵势之家无不拂席迎之代宗时弟缙为宰相尝谓缙曰:卿之伯氏天宝中诗名冠代位至尚书右丞。 李白少与鲁中诸生孔巢父韩准裴政张叔明陶沔等隐於徂徕山时号竹溪六逸白後待诏翰林辟永王从事。 杜甫字子美天宝末诗人甫与李白齐名後至检校工部员外郎。 路群志行贞洁不茹荤食肉养亲以孝闻自长庆以来高名重价历践清华及卒时论嗟惜。 杨绾素以德行著称清识过人凡所知友皆一时名士位至中书侍郎平章事。 李栖筠字贞一赵郡赞皇人幼孤贫而器度雄远体貌瑰杰博览坟籍无所不通属文劲迅然本於理道教化性严重寡言造次不妄交接故当时高名之士皆敬慕之为御史大夫以刚正为元载所恶天下之士重其高义虽三尺童子皆知敬慕称为赞皇公而不名焉。 张涉以经学为儒官尝举日试万言当时呼为张万言官至散骑常侍。 李承少有雅望至其从官颇以贞廉才术见称於时累官襄州潭州刺史。 崔造与韩会卢东美张正则为友皆侨居上元好谈论经济之略尝以王佐自许时人号为四政造後至给事中平章事。 韦夏卿早有时称其所与游皆一时名士位至东都留守选太子少保。 赵昌字洪祚祖不器父居贞皆有名於时昌官至太子少保。 郄士美善与人交然诺之际豁如也。当时名称甚茂位至忠武军节度使。 吕元膺学识深远处事得体正色立朝有台辅之望位至太子宾客。 薛戎为浙东观察使兄弟五人季弟放最知名放至江西观察使。 韩皋字仲文夙负令名而器质重厚有大臣之度後为杭州刺史再为尚书右丞迁武昌镇海忠武三节度所至皆有声绩大率用简俭为理及位高益为时人所重。 钱起与韩李端卢纶司空曙辈十人俱以能诗出入贵游之门时号十才子形於图画位终尚书郎。 钱徽起之子也。以文学操行立名於时官至吏部尚书郎致仕。 孔敏行字至之文宣王四十代孙父述□有高名於贞元间敏行名臣子少时修洁为人所称慕及游宦与当时豪俊为友其名华为一时归凑。 崔郾与兄等皆有令誉而郾疏财恢廓弟兄所不及郾位至浙西观察使至太常卿。 元贞字徽之聪警绝人年少有才名与太原白居易友善工为诗善状咏风态物色当时言诗者称元白焉贞至工部侍郎平章事卒於武昌军节度使居易至刑部尚书致仕。 李商隐字义山与太原温庭筠南郡段成式齐名时号三才子商隐後至东川节度判官检校工部郎中庭筠至隋县尉成式至江州刺史。 王凝咸通中知礼闱时凝擅价一时与路岳相齐语曰:王凝路岳见便脱壳位至宣州观察使。 後唐宰相赵光裔唐天中历官省阁伯仲皆以廉洁方正流闻于时自梁孽未亡时赵氏伯仲之名北人皆所倾慕位至平章事。 贾馥性恬澹与物无竞为镇州士人之秀位至鸿胪卿致仕。 赵光逢幼嗜坟典动守规检议者目之为玉界尺昭宗朝登进士第逾月辟度支巡官台省内外俱制俱有能名後为太保致仕。 晋郑韬光唐宣宗之外孙万寿公主之所出也。生三日赐一子出身银章朱绶及长美容止神爽气彻不妄喜怒而秉执名节为甲族所称後为户部尚书致仕。 ●卷七百七十八 ○总录部 高尚 《易》曰:高尚其事仲尼之称儒有不臣不仕者焉斯盖抱朴以自守处晦而无闷不降其志独善其身绝俗以高蹈确乎!其不可拔也。三代以还乃有耻厕家陪之列不嗅骄君之饵弃卿相之位辞封爵之富安车徵聘而靡屈公府交辟而不起虽复蒲帛贲于邱园羔雁陈於庭户视之蔑如也。非夫德充於内道茂乎!已厉行无爽处躬有裕。又安能不陨获而充诎哉!然而当时之君亦曷尝不优容全度以成其高世之节今并采其事迹著之于篇或有虽在早岁抗志而避名暨及晚年逢辰而贵仕出处有道亦无鬼焉。 闵损字子骞鲁人孔子弟子也。不仕大夫不食污君之禄季氏使子骞为费宰子骞曰:善为我辞焉(不欲为季氏宰语使者善为我作辞说令不召我)如有复我者(复我者重来召我)必在汶上矣。(去之汶水之上欲北如齐)。 庄周蒙人也。楚王(。《史记》作威王)遣使者持金千斤白璧百双聘欲以为相。《庄子》固辞而不许使者曰:黄金白璧宝之至重卿相之位至尊先生辞而不受何也。《庄子》曰:子所谓见其一未知其二者也。独不见入庙之义乎!衣以文绣饲以茭出则清道而行止则居帐之内此宁不贵邪及其不免於死庖宰执刀於前或持刃在後当是之时虽欲与孤豚伍鸡鼠游岂得乎!哉!仆闻之左手据天下之图右手刎其喉愚者不为也。何则身重於天下也。又况卿相之位乎!终辞而不受鲁仲连齐人也。好奇伟ㄈ傥之画策而不肯仕宦任职好持高节游於赵会秦围赵魏王使客将军新垣衍间入邯郸因平原君欲令赵尊秦为帝鲁连责而归之秦军引去,於是平原君欲封鲁连鲁连辞让使者三往终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为鲁连寿鲁连笑曰:所谓贵於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取也。即有取者是商贾之事也。而连不忍为也。遂辞平原君而去终身不复见其後复为齐将田单遗燕将书下聊城田单欲爵之鲁连逃隐於海上曰:吾与富贵而诎於人宁贫贱而轻世肆志焉。 淳于髡齐人客有见髡於梁惠王惠王再见之而终无言也。知王之志在驱逐音声也。後复见一语连三日三夜无倦惠王欲以卿相位待之髡因谢去,於是以安车驾驷束帛加璧黄金百镒终身不仕。 颜齐人宣王谓请受教为弟子。且先生与寡人游食必太牢出必乘车妻子衣服丽都颜辞去曰:夫玉生於山制则破焉非弗宝贵矣。然太璞不完士生乎!鄙野推选则禄焉非不得尊遂也。然而形神不全愿得蔬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无罪以当贵清静贞正以自虞制言者王也。尽忠直言者也。言要道已备矣。愿得赐归安行而反臣之邑屋则再拜而辞去君子曰:知足矣。归真反璞则终身不辱也。 汉郑子真耕於谷口非其服弗服非其食弗食大将军王凤以礼聘子真子真遂不屈。 後汉王扶客居琅邪国相张宗谒请不应欲强致之遂杖策归乡里连请固病不起太傅邓禹辟不至。 廉范丧亲服竟诣京师受业事博士薛汉京兆陇西二郡更请召皆不应後举茂才累迁至蜀太守。 承宫少勤学不倦经典既明乃归家教授三府更辟皆不应(三府谓太尉司徒司空府)。 郑均常称病家庭不应州郡辟召郡将欲必至之使县令谲将诣门既至卒不能屈均,於是客於濮阳建初三年司徒鲍昱辟之後举直言并不诣。 赵典性明达至节清亮益州举茂才以病辞太尉黄琼胡广举有道方正皆不应。 桓煜举孝廉有道方正茂才三公并辟皆不应。 张衡虽才高於世而无骄尚之情尝从容淡静不好交接俗人永元中举孝廉不行连辟公府不就安帝雅闻衡善术学公车特徵拜郎中累迁至尚书周燮字彦祖汝南安城人专精礼易不读非圣之书不修贺问之好有先人草庐结于冈畔下有陂田尝肆勤以自给非身所耕渔则不食也。乡党宗族希得见者举孝廉贤良方正特徵皆以疾辞延光二年安帝以玄羔币聘燮及南阳冯良二郡各遣丞掾致礼宗族更劝之曰:夫修德立行所以为国自先世以来勋宠相承君独何为守东岗之陂乎!燮曰:吾既不能隐处巢穴追绮季之迹而犹显然不远父母之国斯固以滑泥扬波同其流矣。夫修道者度其时而动动而不时焉得享乎!因自载到颍川阳城遣生送敬(送敬犹致谢也。)遂辞疾而归良亦载病到近县送礼而还诏书告二郡岁以羊酒养病至七十馀而卒。 孙期习京氏易古文尚书牧豕於大泽中以养亲郡举方正遣吏赍羊酒请期期驱豕入草不顾司徒黄琬特辟不行终於家。 李固司隶益州并命郡举孝廉辟司空掾皆不就(谢承。《书》曰:五察孝廉益州再举茂才不应五皆辞以疾)後公卿举固对策以为议郎累加至太尉。 张芝少持高节以名臣子勤学文为儒宗武为将表太尉辟公车有道徵皆不至号张有道。 周勰汝南汝阳人父举光禄大夫以父任为郎自免归家父故吏河南召护为郡将卑身降礼致敬於勰耻交报之因杜门自绝後太守举孝廉复以疾去时梁冀贵盛被其徵命者莫敢不应惟勰前後三辟皆不能屈後举贤良方正不应。又玄备礼固辞废疾尝隐处窜身慕老聃清静杜绝人事巷生荆棘十有馀岁至延熹二年乃开门延宾游谈宴乐及秋而梁冀诛年终而勰卒时年五十蔡邕以为知命。 姜肱诸公争加辟命皆不就二弟名声相次亦不受徵聘时人慕之桓帝乃下彭城使画工图其形状肱以被韬面终不得见年七十七卒。 徐犀屡辟公府不起时陈蕃为太守以礼请署功曹犀不免之既谒而退建武中卒於家。 赵晔受韩诗州召补从事不就举有道卒於家。 张康山阳人习韩诗举有道博士徵不就卒於家。 宗慈南阳人举孝廉九辟公府有道徵皆不就後为修武令弃官去徵拜议郎未到道疾而卒。 侯瑾州郡累召公车有道徵并称疾不到。 李南少笃学明风角後举有道辟公府并不行终於家。 孔乔幽居修志锐意典籍至历年身不出门乡里莫得瞻见公车徵不行卒於家。 桓鸾以世浊州郡多非其人耻不肯仕。 黄宪汝南人太守王龚在郡进礼贤达多所降致卒不能屈宪初举孝廉。又辟公府有人劝其仕宪亦不拒之暂到京师而还意无所就年四十八终天下号日徵君。 法真字高卿性恬静寡欲不交人间事太守请见之真乃幅巾诣谒太守曰:昔鲁哀公虽为不肖而仲尼高一作乔称臣太守虚薄欲以功曹相屈光赞本朝如何真曰:以明府见待有礼故敢自同宾末。若欲吏之真将在北山之北南山之南矣。太守忄矍然不敢复言辟公府举贤良皆不就同郡田羽荐真曰:处士法真体兼四业学穷典奥幽居恬泊乐以忘忧将蹈老成之高踪不为玄屈也。臣愿圣朝就加衮职必能唱清庙之歌致来仪之凤矣。会顺帝西巡羽。又荐之帝虚心欲致前後四徵真曰:吾既不能Т形远世岂饮洗耳之水哉!遂深自隐绝终不降屈友人郭正称之曰:法真名可得而闻身不可得而见逃名而名我随避名而名我追可谓百世之师者矣。乃共刻石颂之号曰:玄德先生年八十九以寿终。 董扶有重名永康元年日有蚀之诏举贤良方正之士策问得失左冯翊赵廉等举扶扶以病不诣遥於长安上封事遂称疾笃归家前後宰府十辟公车三徵再举贤良方正博士有道皆不就名称尤重。 许邵有高行辟公府掾拜鄢陵令方正徵皆不就避乱江南所历之国必翔而後集终於豫章宗人许相沈没荣利致位司徒举宗莫不匍匐相门承风而驱官以贿成惟邵不过其门。 申屠蟠再举有道不就前後徵辟文书悉挂於树初不顾眄也。大将军何进连徵不诣进必欲致之使蟠同郡黄忠书劝曰:前幕府初开至如先生特加殊礼优而不名申以手笔设几杖之坐经过二载而先生抗志弥高所尚益固窃论先生高节有馀於时则未也。今颍川荀爽载病在道北海郑玄北面受署彼岂乐羁牵哉!知时不可逸豫也。昔人之隐遭时则放声灭迹巢栖茹薇其不遇也。则裸身大笑披狂歌今先生处平壤游人间吟典籍袭衣裳事异昔人而欲远蹈其迹不亦难乎!孔子可师何必首阳蟠不答太尉黄琼辟不就及琼卒归葬江夏四方名豪会帐下者六七千人互相谈论莫有及蟠者惟南郡一生与相酬对既引执蟠手曰:君非聘则徵如是相见於上京矣。蟠勃然作色曰:始吾以子为可与言也。何意乃相拘教乐贵之徒邪因振手而去不复与言年七十四终於家。 刘淑明隐居讲授州郡礼请五府连辟并不就永兴二年司徒种举淑明贤良方正辞以疾桓帝闻其名敕责州郡使舆病诣京师淑明不得已而赴雒阳对策为天下第一累迁至侍中虎贲中郎将。 陈尝为太丘长以沛相赋敛违法乃解印绶去及党禁始解大将军何进司徒袁隗遣人喻欲特表以不次之位乃谢使者曰:久绝人事饰巾待终而已时三公每缺议者归之累见徵命遂不起闭门悬车栖迟养老实子纪遭党锢著书数万言党禁解四府并命无屈就。 种岱字公祖好学养志举孝廉茂才辟公府不就辟车特徵病卒。 杨彪字文先少传家学初举孝廉州举茂才辟公府皆不应。 郭林宗游於雒阳名震京师司徒黄琼辟太常赵典举有道或劝林宗仕进者对曰:吾夜观乾象昼察人事天之所废不可支也。遂并不应卒於家。 田盛与郭林宗同好亦名知人优游不仕并以寿终孟敏游学十年遂知名三公俱辟并不屈。 [A13C]容通春秋左氏郡举孝廉州辟公府徵皆不就初平中避乱荆州刘表以为武陵太守不肯起卒於家皇甫嵩朝郡人也。太尉陈蕃大将军窦武连辟并不到灵帝公车徵为议郎後拜太尉其冬以流星策免复拜光禄大夫迁太常卒。 锺皓九辟三府徵廷尉正博士林虑长皆不就年六十九卒。 张玄字处虚沉深有才略以时乱不仕司空张温数以礼辟不能致及董卓秉政辟以为掾举侍御史不就卓临之以兵不得已︹起病终。 郑玄袁绍举茂才为左中郎将皆不就公车徵为大司农给安车一乘所过长史送迎玄乃以病自乞还家年七十四而卒。 李燮父固诛後亡匿遇赦乃还乡里追服州郡礼命四府并辟皆无所就後徵拜议郎擢迁河南尹。 贺纯字仲真会稽山阴人少为诸生博极群艺十辟公府三举贤良方正五徵博士四公车徵皆不就袁步耻其门族贵势乃变姓名徒步师门不应徵辟终於家初弘尝入太学其从父逄为太尉呼弘与相见遇逢宴会作乐弘伏称头痛不听声音而退遂不往绍术兄弟亦不与通。 仲长统每州郡命召辄称疾不就尝以为凡游帝王者欲以立身扬名耳而名不常存人生易灭优游偃仰可以自娱欲卜居清旷以乐其志论之曰:使居有良田广宅背山临流沟池环匝竹木周布场圃筑前果园树後舟车足以代步涉之艰使令足以息四体之役养亲有兼珍之膳妻孥无苦身之劳良朋萃止则陈酒肴以娱之嘉时吉日则烹羔豚以奉之躇蹰畦苑游虚平林濯清水追凉风钓游鲤弋高鸿风於舞雩之下咏归高堂之上安神闺房思老氏之玄虚呼吸精和求至人之彷彳弗与达者数子论道讲书俯仰二仪错综人物弹南风之雅操发清商之妙曲逍遥一世之上睥睨天地之间不受当时之责永保性命之期如是则可以凌霄汉出宇宙之外矣。岂羡夫入帝王之门哉!又作诗二篇以见其志尚书令荀举为尚书郎後参丞相曹操军事。 孔融与平原陶邱洪陈留边让齐声称州郡礼命皆不就後献帝徵为将作大匠迁少府复拜大中大夫廖扶汝南平舆人尝叹曰:。《老子》有言名与身孰亲吾岂为名乎!遂绝志世外专精经典尤明天文谶纬风角推步不应辟召时人号为北郭先生。 赵壹郡举上计名动京师及还州郡争致礼命十辟公府并不就终於家。 王烈字彦方太原人察孝廉三府辟皆不就避地辽东太守公孙度欲以为长史烈乃为商贾自秽得免曹操闻烈高名遣徵不至建安二十四年终於辽东缪斐字文雅该览经传事亲色养徵博士六辟公府献帝在长安公卿博举名儒时举斐任侍中并无所就。 张俭为山阳东部督邮坐党事亡命中平元年党事解乃还乡里大将军三公并辟。又举敦朴公车特徵起家拜少府皆不就。 王隽为人外静而内明不应州郡献帝之都许复徵为尚书。又不就。 张奉字公先弟表字公仪河内人兄弟少有高节诸公连徵不就谓之张氏两贤。 襄楷平原隰阴人好学博古延熹中宦官专朝政刑暴滥。又比失皇子灾异尤数楷自家诣阙上书其词切直坐论司寇及灵帝即位以楷书为然太仆陈蕃举方正不就乡里宗之每太守至取致礼请中平中与荀爽郑玄俱以博士徵不至卒於家在齐州临邑县西魏邴原字根矩少与管宁俱以操尚称州府辟命皆不就孔融为北海相举原有道後徙署丞相徵事代凉茂为五官将长史。 管宁字幼安汉末避乱辽东黄初中来归司徒华歆举宁诏以宁为太中大夫固辞(傅子曰:宁上书天子。且以病辞曰:臣闻傅说发梦以殷宗吕尚启兆以动周文以通神之才悟於圣主用能辅佐帝业克成大勋臣之器朽实非其人虽贪清时释体蝉蜕内省顽病日薄西山惟陛下听野人山薮之愿使一老者得尽微命书奏帝亲览焉)明帝即位太尉华歆逊让宁遂下诏曰:太中大夫管宁耽怀道德服膺六艺清虚足以侔古廉白可以当世曩遭王道衰缺浮海遁居大魏受命则襁负而至斯盖应龙潜升之道圣贤用舍之义而黄初以来徵命屡下每取辞病拒违不至岂朝廷之政与生殊趣将安乐山林往而不能反乎!夫以姬公之圣而考德不降则鸣鸟弗闻以秦穆之贤犹思询乎!黄况朕寡德曷能不愿闻道於子大夫哉!今以宁为光禄勋礼有大伦君臣之道不可废也。望必速至称朕意焉。又诏青州刺史曰:宁抱道怀真潜翳海隅比下徵书违命不至盘桓利居高尚其事虽有素履幽人之贞而失考父兹恭之义使朕虚心引领历年其何谓邪徒欲怀安必肆其志不惟古人亦有翻然改节以隆斯民乎!日逝月除时方已过澡身浴德将以曷为仲尼有言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哉!其命别驾从事郡丞掾奉诏以礼发遣宁诣行在所给安车吏从茵褥道上厨食上道先奏宁称草莽臣上疏曰:臣海滨孤微罢农无伍禄运幸厚横蒙陛下纂承洪绪德侔三皇化溢有唐久荷渥泽积祀一纪不能仰陛下恩养之福沈委笃こ寝疾弥留逋违臣隶颠倒之节夙宵战怖无地自厝臣元年十二月被公车司马令所下州郡八月甲申诏书徵臣更赐安车衣被茵褥以礼发遣光宠并臻优命屡至怔营悚息悼心失图思自陈闻申展愚情而明诏抑割不令稍修章表是以郁滞讫於今日诚谓乾覆恩有纪极不意灵润弥以隆赫奉今年二月被州郡所下三年十二月辛酉诏书重赐安车衣服别驾从事与郡功曹以礼发遣。又时被玺书以臣为光禄勋躬秉劳谦引喻周秦损上益下受诏之日精魄飞散靡所投死臣重自省揆德非园绮而蒙安车之荣功无窦融而蒙玺封之宠驽下荷栋梁之任垂没之命获九棘之位惧有朱博鼓妖之眚。又年疾日侵有加无损不任扶舆进路以塞元责望慕阊阖徘徊阙庭谨拜章陈情乞蒙哀省抑恩听放无令骸骨填於衢路自黄初至於青龙徵命相仍尝以八月赐牛酒诏书问青州刺史程喜宁为守节高乎!审老疾顿邪喜上言宁有族人管贡为州史与宁比邻臣尝使经营消息贡说宁常著皂帽布襦布裙随时单衤复出入闺庭能自任杖不须扶持四时祠祭取自力强改加衣服著絮巾故在辽东所有白布单衣亲荐馔馈跪拜成礼宁少而丧母不识形象尝特加觞泫然流涕。又居宅离水七八十步夏时诣水中澡洒手足於园圃臣揆宁前後辞让之意犹自以生长潜逸耆艾智衰是以栖迟每执谦退此宁志行所欲必全不为守高正始二年中书侍郎王基荐宁,於是安车蒲轮束帛加璧聘焉会宁卒。 胡昭字孔明颍川人养志不仕始避地冀州亦辞袁绍之命遁还乡里太祖为司空丞相频加礼辟昭往应命既至自陈一介野生无军国之用归诚求去太祖曰:人各有志出处异趣勉卒雅尚义不相屈昭乃转居陆浑山中躬耕乐道以经籍自娱闾里敬而爱之徙宅宜阳幽州刺史杜恕尝过昭所居草庐之中言事论理辞义谦敬恕甚重焉太尉蒋济辟不就张臻字子明钜鹿人少游太学学兼内外後归乡里袁绍前後辟命不应移居上党并州牧高表除乐平令不就徙遁常山门徒。且数百人迁居任县太祖为丞相辟不诣太和中诏求隐学之士能消灾复异者郡累上臻发遣老病不行广平太守卢毓到官三日纲纪曰:承前致版谒臻毓教曰:张先生所谓上不事天子下不友诸侯者也。岂此版谒所可光饰哉!但遣主簿奉书致羊酒之礼。 徐奕字季才东人避难江东孙策礼命之奕改姓名微服还本郡太祖为司空辟为掾後拜谏议大夫卒。 王畅字叔茂少以清实为称无所交党初举孝廉辞病不就。 张楷字公超司隶举茂才除长陵令不至官隐居弘农山中学者随之所居成市後华阴山南遂有公超市五府连辟举贤良方正不就汉安元年顺帝特下诏告河南尹曰:故长陵令张楷行慕原宪操拟夷齐轻贵乐贱窜迹幽薮高志确然独拔群俗前此徵命盘桓未至将主者玩於常格优贤不足使其难进与郡使以礼发遣楷复告疾不到建和三年下诏安车备礼聘之辞以笃疾不行。 杨厚字仲桓广汉人潜身薮泽耦耕自给司徒杨震表荐其高操公车下徵不就。 蜀秦宓绵竹人少有才学州郡辟命辄称疾不往刘璋时宓同郡王商为治中从事与宓。《书》曰:贫贱困苦亦何时可以终身卞和玉以耀世宜一来与州尊相见宓。《书》曰:昔尧优许繇非不弘也。洗其两耳楚聘庄周非不广也。执竿不顾。《易》曰:确乎!其不可拔夫何之有。且以国君之贤子为良辅不以是时建萧张之策未足为智也。仆得曝背乎!陇亩之中诵颜氏之箪瓢咏原宪之蓬户时翱翔於林泽与沮溺之等俦听玄猿之悲吟察鹤鸣於九皋安身为乐无忧为福处空虚之名居不灵之龟知我者希则我贵矣。斯乃仆得志之秋也。何困苦之戚焉及丞相亮领益州迎为别驾累迁至大司农卒。 杨虑字威方仪之兄也。少有德行为江南冠冕州郡礼召诸公辟请皆不能屈年十七夭乡人宗贵号曰:德行杨君。 周舒字叔布少学术於广汉杨厚名亚董扶任安数被徵不诣。 吴张字子纲少游学京都还本郡举茂才公府辟皆不就(吴。《书》曰:大将军何进太尉朱隽司空荀爽三府辟为掾皆称疾不就)避难江东孙策创业表正议校尉後权以为长史。 晋郭象字子玄少有才理州郡辟召不就尝居以文论自娱後辟司徒掾稍至黄门侍郎东海王越引为太傅主簿卒。 李喜字季和上党铜人父汉大鸿胪喜少有高行博学研精与北海管宁以贤良徵不行累辟三府不就及景帝辅政命喜为大将军从事後累迁至尚书仆射特进拜光禄大夫以年老逊位。 徐苗郡察孝廉州郡从事治中别驾举异行公府五辟博士再徵并不就武惠时以疾居台帝取访其安不终於家。 汜毓济北卢人奕世儒素或荐之武帝召补南阳王文学秘书郎太傅参军并不就于时青土隐逸之士刘兆徐苗等皆务教授惟毓不蓄门人清静自守时有好古慕德者谘询亦倾怀开诱以一隅示之七十一而卒。 孙绰字兴公博学善属文少与高阳许询俱有高尚之志居於会稽游访山水十有馀年後徵为太学博士累转至廷尉卿领著作卒。 皇甫谧字士安安定朝那人沉静寡欲始有高尚之志以著述为务自号玄晏先生著礼乐圣真之论後得风Φ犹手不辍卷或劝谧修名广交谧以为非圣人孰能兼存出处居田里之中亦可以乐尧舜之道何必崇接世利事官鞅掌然後为名乎!作玄守论以答之魏郡召上计掾举孝廉景元初相国辟皆不行其後乡亲劝令应命谧为释劝论以通志焉其後武帝频下诏敦逼不已谧上疏自称草莽臣曰:臣以弊迷於道趣因疾抽簪散林阜人纲不闲鸟兽为群陛下披榛采兰并收蒿艾是以皋陶振褐不仁者远臣惟顽蒙备食晋粟犹识唐人击壤之乐宜赴京城称寿阙外而小人无良致灾速祸久婴笃疾躯半不仁右脚偏小十有九载。又服寒食药违错节度辛苦荼毒於今七年隆冬裸袒食水当暑烦闷加以咳逆或。若温疟或类伤寒浮气流肿四支酸重於今困劣救命呼翕父兄见出妻息长诀仰迫天威扶舆就道所苦加笃不任进路委身待罪伏枕叹息臣闻韶卫不并奏雅郑不兼御故子入周祸延王叔虞兵称贤樊姬掩口君子小人礼不同器况臣糠曲糅之胡庸夫锦衣不称其服也。窃闻同命之士咸以毕到惟臣疾抱[C260]床褥虽贪明时惧毙命路隅设臣不疾居遭尧舜之世执志箕山犹当容之臣闻上有明圣之主下有输实之臣上有在宥之政下有委情之人惟陛下留情垂恕更旌瑰俊索隐於傅岩收钓於渭滨无令泥滓久浊清流谧辞切言至遂见听许岁馀。又举贤良方正并不起咸宁初。又诏曰:男子皇甫谧沉静履素守学好古与俗流异趣其以谧为太子中庶子谧固辞笃疾帝初虽不夺其志寻发诏徵为议郎。又诏补著作郎司隶校尉刘毅请为功曹并不应。 刘实字子真平原高唐人也。汉济北惠王寿之後父广斥丘令实少贫苦卖牛衣以自给然好学手约绳口诵书博通古今清身洁已行无瑕玷郡察孝廉州举秀才皆不行後入雒调为河南尹丞至怀帝时为太尉。 说字广基博学多才瑰伟倜傥不拘细行州郡礼命并不应。 王接字祖游冯收荐接於江东太守刘原即时礼命接不受原乃呼见曰:君欲慕肥Т之高邪对曰:接薄祜少孤而无兄弟母老疾笃故无心为吏及母终柴毁骨立居墓次积年。 王长文字德献广汉妻阝人少以才学知名而放荡不羁州府辟命皆不就州辟别驾乃微服窃出举州莫知所之後於成都市中蹲踞胡饼刺史知其不屈以礼遣之闭门自守不交人事太康中蜀土荒馑开仓振贷长文居贫贷多後无以偿州郡切责送长文到州刺史徐舍之不谢而去後成都王[A13C]引为江源令梁王彤为丞相以为从事中郎卒。 刘兆字延世济南东平人博学洽闻武帝时五辟公府五徵博士皆不就安贫乐道潜心著述不出门庭数十年後以寿终。 杜夷博览百家历图纬靡不毕究寓居汝颍之间十载足不出门年四十馀始还乡里闭门教授生徒千人惠帝时三察孝廉州命别驾永嘉初公车徵拜博士太傅东海王越辟并不就。 范乔字伯孙父粲字武威粲阳狂不言乔与二弟并弃学业绝人事侍疾家庭至粲没足不出邑里司隶校尉刘毅尝抗论於朝庭曰:使范武威疾。若不笃是为伯夷叔齐复存於今如其信笃益是圣主所宜哀矜其子久侍父疾名德著茂不加叙用深为朝庭惜遗贤之讥也。元康中诏求廉让冲退履道寒素者不计资以参选叙尚书郎王琨乃荐乔曰:乔禀德真粹立操高洁儒学精深含章内奥安贫乐道栖志穷巷箪瓢咏业长而弥坚诚当今之寒素著厉俗之清彦时张华领司徒天下所举凡十七人於乔特发优论。又吏部郎郝隆亦思求海内幽遁之士乔供养衡门至於白首,於是除乐安令辞疾不拜乔凡一举孝廉八荐公府再举清白异行。又举寒素一无所就。 伍朝字世明武陵汉寿人少有雅操闲居乐道不修世事性好学以博士徵不就刺史刘弘荐朝为零陵太守主者以非选例不听尚书郎胡济奏曰:臣以为当今资丧乱之馀运承百王之遗弊进趋者秉国政以侥亻幸守道者怀蕴匮以终身故令敦褒之化亏退让之风薄案朝能游心物外不屑时务守静衡门志道日新年过耳顺而所尚无亏诚江南之奇才丘园之逸老也。不加饰进何以劝善。且白衣为郡前汉有旧宜听光显以奖风尚奏可而朝不就终於家。 虞喜少立操行博学好古诸葛恢临郡屈为功曹察孝廉州举秀才司徒辟皆不就元帝初镇江左上疏荐喜怀帝即位公车徵拜博士不就喜邑人贺循为司空先达贵显每诣喜信宿忘归自云:不能测也。太宁中与临海任旭俱以博士徵不就复下诏曰:夫兴化致政莫尚乎!崇道教明退素也。丧乱以来儒雅陵夷每览子衿之诗未尝不慨然增叹临海任旭会稽虞喜并索静其操岁寒不移研精坟典居今行古志操足以励俗博学足以明道前虽不至其更以博士徵之喜辞疾不赴咸和末诏公卿举贤良方正直言之士太常华恒举喜为贤良会国有军事不行咸康中内史何充上疏曰:臣闻二八举而四门穆十乱用而天下安徽猷克阐有自来矣。方今圣德钦明思恢遐烈旌舆整驾俟贤而动伏见前贤良虞喜天挺贞素高尚邈世束立德皓首不倦加以傍综广深博闻强识钻坚研微有弗及之勤处静味道无风尘之志高枕柴门怡然自足宜使蒲轮纡衡以旌殊操一则翼赞大化二则敦励薄俗疏奏诏曰:浔阳翟汤会稽虞喜并守道清贞不营世务学高尚操拟古人往虽徵命而不降屈岂素丝难染而搜引礼简乎!政道须贤宜纳诸廊庙其并以散骑常待徵之。又不起年七十六卒。 任旭字次龙元帝初镇江东闻其名召为参军手书与旭欲使必到旭固辞以疾帝进位镇东大将军复召之及为左丞相辟为祭酒并不就卒於家。 ●卷七百七十九 ○总录部 高尚第二 晋韩绩字兴齐广陵人其先避乱居於吴之嘉兴父建仕吴至大鸿胪绩少好文学以潜退为操布衣蔬食不交当世繇是东土并宗敬焉司徒王导闻其名辟以为掾不就咸康末召拜博士老病不起。 张茂字成逊虚靖好学不以世利婴心建兴初南阳王保辟从事中郎。又荐为散骑侍郎中垒将军皆不就二年徵为侍中以父老固辞。 翟汤字道深寻阳人笃行仁让不屑世事司徒王导辟不就成帝徵为国子博士不起康帝复以散骑常侍徵汤固辞老疾不至年七十三卒於家。 王舒字处明丞相导之从弟也。父会侍御史舒少为从兄敦所知以天下多故不营当时名尝处私门潜心学植年四十馀州礼命太傅辟皆不就及元帝镇建康因委质焉参领东军事後授抚军将军会稽内史以军功封彭泽县侯卒。 祖逖字士雅范阳人侨居阳平年二十四阳平郡察孝廉司隶再辟学秀才皆不行尝为司州主簿後终於镇西将军。 蔡谟弱冠察孝廉州辟从事举秀才东海王越召为掾皆不就时明帝为东中郎将引为参军後卒於左光禄大夫。 卞弱冠有名誉司兖二州齐王ぁ辟皆不就遇家祸还乡里永嘉中除著作郎後为尚书令右将军复加领将军给事中。 陆阮字士瑶器量淹雅弱冠有美名贺循每称其清允平当郡檄纲纪东海王越辟为掾皆不就及元帝初镇江左辟为祭酒後至侍中司空薨。 伏滔字元度有才学少知名州举秀才辟别驾皆不就大司马桓温引为参军後累迁至游击将军卒。 刘裔东莱掖人汉齐悼惠王肥之後也。美姿容善自任遇交结时豪名著海岱间士咸慕之举贤良辟司空掾并不就幽州刺史王浚表为渤海太守後至平南将军都督江州卒。 孔沉字德度有美名何充荐沉於王导曰:文思通敏宜登宰门辟丞相司徒掾琅邪王文学并不就孙晷司空何充为扬州檄晷为主簿司徒蔡谟辟为掾属并不就尚书张国明州土之望表荐晷公车特徵会卒时年三十八朝野嗟痛之。 葛洪字稚川大安中石冰作乱吴兴太守顾秘为义军都督与周等起兵讨之秘檄洪为将兵都尉攻冰别率破之迁伏波将军冰平洪不论功赏径至雒阳欲搜求异书以广其学洪见天下已乱欲避地南土乃参广州刺史嵇含军事及含遇害遂停南土多年征镇檄命一无所就後还乡里礼辟皆不就赴于宝深相亲友荐洪才堪国史选为散骑常侍领大著作洪固辞不就。 孙惠口讷好学有才识州辟不就寓居萧沛之间永宁初赴齐王讨赵王伦功封晋兴县侯後累迁广武将军安丰内史。 成公简字公舒东郡人家世二千石性情素不求荣利潜心味道罔有干其志者後官至太子中庶子散骑常侍。 何准字幼道穆帝皇后父也。高尚寡欲弱冠知名州府交辟并不就兄充为骠骑将军劝令其仕准曰:第五之名何减骠骑准兄弟中第五故有此言充居宰辅之重权倾一时而准散带衡门不及人事徵拜散骑侍郎不起卒。 刘鲕字长鱼高密人邴都字宏文城阳人并有高名而幼不慕俗长而希古笃学励行化流邦邑都魏徵士原之曾孙少有原风敕身谨洁口不妄说耳不妄听端拱恂恂举动有礼咸康中成帝博求异行之士而都并被公卿荐举,於是依韩绩及翟汤等例以博士徵之都辞以疾而随使者到京师自陈年老不拜各以寿终。 江有高节苏峻之乱避地东阳山太尉郄鉴檄为兖州治中。又辟太尉掾康帝为司徒亦辟焉征西将军庾亮请为儒林参军徵拜博士著作郎皆不就邑里宗其道有事必谘而後行东阳太守阮裕长阳令王皆一时名士并与游处深相钦重养志二十馀年永和九年卒。 江陈留圉人避苏峻之乱屏居临海绝弃人事剪茅结宇耽玩载籍有终焉之志本州辟为从事佐著作郎并不就征北将军蔡谟命为参军後乃位至太常卒。 庾衮笃好学问事亲以孝闻乡党荐之州郡交命察孝廉举秀才清白异行皆不降志世遂号之为异行元康末颍川太守召为功曹衮服造役之衣杖锸荷斧不俟驾而行曰:请受下夫之役太守饰车而迎衮逡巡辞退请徒行入郡将命者遂逼扶升车纳於功曹舍既而衮自取巳车而寝处焉形虽恭而神有不可动之色太守知其不屈乃叹曰:非常士也。吾何以降之厚为之礼而遣焉。 王谈父为窦度所杀谈後以锸斩度太守孔严宥之後太守孔究其义行元兴三年举谈为孝廉时称其得人谈不应召终於家。 孟陋字少孤简文帝辅政命为参军称疾不起桓温亲往造焉,或谓温曰:孟陋高行学为儒宗宜引在府以和鼎味温叹曰:会稽王尚不能屈非敢拟议也。陋闻之曰:桓公正当以我不往故耳亿兆之人无官者居其九岂皆高士哉!我疾病不堪忝相王之命非敢为高也。繇是名称益重以寿终於家。 索袭字伟祖敦煌人虚靖好学不应州郡之命举孝廉贤良方正皆以疾辞年七十九而卒。 龚玄之字道玄武陵汉寿人父登历长沙相散骑常侍玄之好学潜默安於陋巷州举秀才公府辟不就孝武下诏徵为散骑常侍领国子博士郡县敦逼苦辞疾笃不行卒於家。 戴逵字安道谯国人居会稽剡县孝武帝时以散骑常侍国子博士累徵辞父疾不就郡县敦逼不已乃逃於吴国内史王有别馆在武邱山逵潜诣之与游处积旬会稽内史谢全虑逵远遁不反乃上疏曰:伏见谯国戴逵希心俗表不婴世务栖迟衡门与琴书为友虽策命屡加幽操不回超然绝迹自求其志。且年垂耳顺尝抱嬴疾时或失转至委笃今王命未回将离风霜之患陛下既已爱而器之亦宜使其身名并存请绝其召命疏奏帝许之逵复还剡终於家。 桓石秀幼有令名风韵秀彻博涉群书尤喜老庄尝独处一室简於应接时人方之庾纯甚为简文帝所重寻代叔父冲为宁远将军江州刺史镇南蛮参军西阳太守以疾去职卒。 殷浩字深源三府辟皆不就征西将军庾亮引为记室参军累迁司徒左长史安西庾翼复请为司马除侍中安西军司并称疾不起遂屏居墓所几将十年於时拟之管葛王谢尚犹伺其出处以卜江左兴亡因相与省之知浩有确然之志既反相谓曰:深源不起当如苍生何庾翼贻浩。《书》曰:当今江东社稷安危内委何褚诸君外庾桓数族恐不得百一无忧亦朝夕而弊足下少标令名十馀年间位经内外而欲潜居利贞斯理难全。且夫济一时之务须一时之胜何必德均古人韵齐先达邪王夷甫先朝风流士也。然吾薄其立名非真而始终莫取。若以道非虞夏自当超然独往而不能谋始大合声誉极致名位正当抑扬名教以静乱源而乃高谈庄老说空终日虽云:谈道实长华竞及其末年人望犹存思安惧乱寄命推务而甫自申述徇小好名既身囚胡虏弃言非所凡明德君子遇会处际宁可然乎!而世皆然之益知名实之未定弊风之未革也。浩固辞不起後简文帝时在藩始综万机徵浩为建武将军扬州刺史上疏陈让自三月至七月乃受後为中军将军假节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军事坐事废为庶人卒。 郭荷略阳人明究群籍特善史书不应州郡之命张祚遣使者以安车束帛徵为博士祭酒使者迫而致之及至署太子友荷上疏乞还祚许之遣以安车蒲轮送还张掖东山卒谥曰:充德先生。 索ヨ敦煌人太守阴澹命为西ト祭酒ヨ辞曰:少无山林之操游学京师交结时贤希申鄙艺会中国不靖欲养志终年老亦至矣。不求闻达。又少不习勤老无吏汜之年弗敢闻命澹以束帛礼之日致羊酒卒於家。 辛谧字叔重少有志尚恬静不妄交游召拜太子舍人诸王文学累徵不赴刘聪特加大中大夫固辞不受石季龙之世不应辟命终於家。 杨轲天水人少好易刘曜僭号徵拜太常固辞不赴石季龙备玄束帛安车徵之以疾辞。 邓粲长沙人也。少以高洁著名与南阳刘ら之南郡刘尚公同志友善并不应州郡辟命荆州刺史卑辞厚礼请为别驾粲佳其好贤乃起後以疾乞骸骨。 孙略字文度吴人终日屡空恬然自足辟命皆不就尚书张国表荐略公车特徵会卒。 范宣少尚隐遁博综众书徵辟并不应卒於家。 阮裕字思旷成帝时徵侍中不就还剡山後赴成帝山陵事毕便还诸人相与追之裕亦审时流必当逐已而疾去至方山不相及刘忄炎叹曰:我入东山当泊安石渚下耳不敢复近思旷傍裕在东山久之复徵散骑常侍领国子祭酒俄而复以为金紫光禄大夫经年敦逼并无所就。 何琦母服阕乃慨然叹曰:所以出身仕者非谓有尺寸之能以效智力实利微禄私展供养一。且茕然无复怙恃,岂可复以朽钝之质尘黩清朝哉!,於是养志衡门不交人事司空陆玩太尉桓温并辟命皆不就诏徵博士。又不起简文帝时为抚军钦其名行召为参军固辞以疾公车再徵通直散骑侍郎散骑常侍不行繇是君子仰德莫能屈也。桓温尝登琦县界山喟然叹曰:此南山有人焉何公真止足者也。琦善养性老而不衰布褐蔬食终身。 後蜀范长生岩居穴处求道养志李雄欲迎立为君而臣之长生固辞。 宋王宏之字方平琅邪临沂人少孤贫为外祖徵士何准所抚育从叔献之重之晋安帝隆安中为司徒主簿家贫而性好山水以病归兄卫尉镇之安成郡宏之同行家在会稽上虞从兄敬宏为吏部尚书奏徵之为庶子不就太祖即位敬宏为左仆射。又陈宏之高行表於初业苦节彰於暮年今内外晏然当修太平之化宜招空谷以敦冲退之美。又徵为通直散骑常侍不就。 沈道虔吴兴武康人也。少仁爱好老易居县北石山下孙恩乱後饥荒县令庾肃之迎出县南废头里为立宅临溪有山水之玩时复还石山精庐与诸孤兄子共釜庾之资困不改节受琴於戴逵王敬宏深贵重之郡州府凡十二命皆不就文帝闻之遣使存问赐钱三百万米二百斛给赏委供孤兄子嫁娶徵员外散骑侍郎不就。 宗炳有孝行植玄殷仲文辟皆不就及高祖平荆州辟为主簿不起问其故答曰:栖邱隐谷三十馀年高祖善其对妙善琴书精於言理每游山林往取忘归征西长史王敬宏每从之未尝不弥日也。乃下入庐山就释惠远考寻文义兄臧为南平太守逼与俱还乃於江陵三湖立宅闲居无事高祖召为太尉参军不就二兄早卒孤累甚多家贫无以相赡颇营稼穑高祖数致饩赉宋受禅徵为太子舍人元嘉初。又徵庶子并不应好山水爱远游西陟荆巫南登衡岳因而结宇衡山欲怀尚平之志有疾还江陵叹曰:老疾俱至名山恐难遍游惟当澄怀观道卧以游之凡所游履皆图之於室。 陶潜字渊明或云:字元亮寻阳柴桑人曾祖侃晋大司马潜少有高趣自彭泽令弃官而归尝著五柳先生传云: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性嗜酒而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情去留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尝著文章自娱颇示已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时人谓之实录义熙末徵著作郎不就。 龚祁字孟道武陵汉寿人也。父黎民及祁并不应徵辟祁风姿端雅容止可观中书郎范述见而叹曰:此荆楚仙人也。祁时或赋诗言不及世事卒。 郭希林武昌人也。曾祖翻晋世高尚不仕希林少守家业徵召一无所就卒子蒙亦隐居不仕。 宋之字叔粲少文从父弟也。早孤事兄恭谨家贫好学虽文义不逮少文而真澹过之徵辟一无所就元嘉初大使陆子真观采风俗三诣之每辞疾不见告人曰:我布衣草莱之人少长陇亩何宜枉轩冕之客子真还表荐之。又不就徵卒於家。 宋景徵太子庶子不就有高名。 王昙首太保引少弟也。幼有素尚除著作佐郎不就南齐刘善明少而静处读书刺史杜骥闻名候之辞不相见後刺史刘道隆辟为从事位至淮南宣城太守。 庾易字幼简新野人徙居江陵太祖建元初刺史豫章王辟为骠骑参军不就世祖永明三年诏徵太子舍人不就以文义书乐安西长史袁彖钦其风通书致遗易以连理机竹翘书格报之明帝建武二年诏复徵为司徒主簿不就卒。 蔡荟字休明陈留人清抗不与俗人交李谓江曰:古人称安贫清白曰:夷涅而不缁曰:白至如蔡休明者可不谓之清白乎! 宗尚之字敬文好山泽宋末刺史武陵王辟为赞府豫章王辟为别驾并不就世祖永明中与刘虬同徵为通直郎和帝中兴初。又徵为谘议并不就寿终。 陶季直好学澹於荣利徵召不起时人号曰:聘君。 王延之少而静默不交人事州辟主簿不就举秀才北中郎法曹行参军转署外兵尚书外兵部司空主簿并不就沈俨之字士恭吴郡人徐州刺史辟主簿并徵太子洗马中书郎不赴。 封延伯字仲琏渤海人也。有学行不与世人交事寡嫂甚谨州辟主簿举秀才不就。 吴苞字天盖濮阳人善三礼及老庄郁林王隆昌元年诏曰:处士濮阳吴苞栖志穷谷秉操真固沉情味古白首弥厉徵太学博士以终。 辛普明字文达少就关康之受业豫章王嶷为扬州徵为议曹从事不就。 徐伯珍字文楚东阳太末人也。少孤贫好庄老明道术太守琅邪王昙生吴郡张淹并加礼辟伯珍应召便退如此者凡十二焉卒於家。 梁沈ダ吴兴人读书不为章句著述不尚浮华独处一室人罕见其面ダ从叔勃贵显齐世每还吴兴宾客填咽ダ不至其门勃就见ダ送迎不越於阃勃叹息曰:吾乃今知贵不如贱俄徵为南郡王左常侍不就永明二年徵著作郎建武二年徵太子舍人永元二年徵通直郎俱不就。 庾诜性夷简特爱林泉十亩之宅山池居半蔬食弊衣不治产业高祖少与诜善雅推重之及起义署为平西府记室参军诜不屈平生少所游得河东柳恽欲与之交诜拒而不纳後湘东王临荆州扌友为镇西府记室参军不就普通中诏徵中书侍郎勒州县敦遣。又称疾不就。 诸葛璩世居京口幼事徵士关康之齐建武初南徐州行事江祀荐璩於明帝曰:璩安贫守道悦礼敦诗未尝投刺邦宰曳裾府寺如其简退可以扬清厉俗请辟为议曹帝许之璩辞不去後举秀才不就。 刘凝之字隐安小名长生南郡枝江人也。慕老莱严子陵为人立屋於野外非其力不食辟召一无所就江纟不性静好老庄玄言尤善佛义不乐进仕。 范元琰字伯吴郡钱塘人也。祖悦之太学博士徵不至元琰居常不出城市独坐如对严宾见之者莫不改容正色沛国刘深加器异尝表称之齐建武二年始徵为安北参军事不赴天监九年县令管惠辩上言义行扬州刺史临川王宏辟命不至。 韩怀明上党人客居荆州居母忧水浆不入口一旬既除丧蔬食终身衣衾无改天监初刺史始兴王澹表言之州累辟不就卒於家。 陈陆庆吴郡人少好学遍通五经天嘉初徵为通直散骑侍郎不就永阳王为吴郡太守闻其名欲与相见庆固辞以疾时宗人陆荣为郡五官庆尝诣焉王乃微服往荣所穿壁以观之王谓荣曰:观陆庆风神凝峻殆不可测严君平郑子真何以尚兹鄱阳晋安王俱以记室徵并不就乃筑室屏居以禅诵为事繇是传经受业者盖鲜矣。 後魏高燮字秀和小字淳于亦有文才太武每诏徵辞疾不应尝讥笑兄允屈折允官栖泊京邑燮常从容於家。 李谧字永和涿郡人少好学博通诸经州再举秀才公府二辟并不就惟以琴书为业有绝世之心谧不饮酒好音律爱乐山水高尚之情长而弥固一遇其赏悠尔忘归及卒诏谥曰:贞静处士表其门曰:文德里曰:孝义。 刘献之博陵人门徒数百皆通经士本郡举孝廉非其好也。逼遣之乃应命至京称疾而还孝文幸中山诏徵典内校书献之喟然叹曰:吾不如庄周散木远矣。一之为甚其可再乎!固以疾辞。 张感字崇仁有器业不应州县之命。 樊逊为右仆射崔暹宾客人有讥其靖默不能趣时者尝服东方朔之言陆沉世俗避世金马何必深山蒿芦之下遂借陆沉公子为主人拟客难制答客每以自广後崔暹大会宾客大司马襄城王元旭时亦在坐论欲命府僚暹指逊曰:此人学富才高佳行参军也。旭目之曰:,岂能就耶逊曰:家无阴弟不敢当此张僧皓历涉群书工於谈说有当世名孝明熙平初徵为谏议大夫正光五年以国子博士徵之孝昌二年徵为散骑侍郎并不赴世号为徵君焉。 眭夸赵高邑人高尚不仕寄情邱壑同郡李顺愿与之交拒而不许少与崔浩为莫逆之交浩为司空奏徵为郎辞疾不赴州郡逼遣不得已入京都与浩相见经留数日惟饮酒谈说平生不及世利浩每欲论屈之竟不能发言其敬惮如此浩後遂投诏书於夸怀亦不开口夸曰:桃简卿已为司徒何足以此劳国士也。吾便於此将别桃简浩小名也。浩虑夸即还时乘一骡更无兼骑浩乃以夸骡内之厩中冀相维絷夸遂乡人输租者谬为御车乃得出关浩知而叹曰:眭夸独行士本不应以小职辱之。又使其人杖策复路吾当何辞以谢也。时朝法甚峻夸既私还将有私归之咎浩仍相左右始得无坐经年送夸本骡兼遗以所乘马为书谢之夸更不受其骡马亦不复书及浩诛为之素服受乡人吊唁经一时乃止叹曰:崔公既死谁能更容眭夸遂作朋友篇辞义为时人所称妇父钜鹿魏攀当时名达之士未尝备子{巩耳}之礼情同朋好或人谓夸曰:吾闻有大才者必居贵仕子何独在桑榆乎!遂著知命论以释之。 高和仁少清简有文才尝有高尚之志後为雒州录事参军不赴服饵於汲郡白鹿山未几卒时人悼惜之。 北齐祖茂颇有词情然好酒性率不为时重太宁中以经学为本乡所荐除给事以疾辞仍不复仕从父兄班受任寄故令呼茂茂不获已暂来就之班与官茂乃逃去。 卢怀仁涉学有辞情性恬靖尝萧然得放之致历太尉记室弘农郡守不之任卜居陈留界。 後周韦爰字敬远志尚夷简澹於荣利弱冠被召拜雍州中从事非其好也。遂谢疾去前後十见徵辟皆不应命号逍遥公。 隋张文诩河东人博览文籍高祖引致天下名儒硕学之士延之於博士位时文诩游太学其门生多诣文诩请质疑滞文诩辄博引证据辩说无穷惟其所择治书侍御史皇甫诞一时朝彦尝执弟子之礼至南台遽饰所乘马就学邀屈文诩每牵马步进意在不因人以自致也。右仆射苏威闻名而召之与语大悦劝令从官文诩意不在仕固辞焉仁寿末学废文诩策杖而归灌园为业州郡频举皆不应命每居从容长叹曰:老冉冉而将至恐修名之不立以如意击几皆有处所时人方之闵子骞原宪焉终於家年四十乡人为立碑颂号曰:张先生。 李士谦字子约赵郡人博览经籍兼善天文术数齐吏部尚书辛术召署员外郎赵郡王举德行皆称疾不就和士开亦重其名将讽朝廷擢为国子祭酒士谦知而固辞得免隋有天下毕志不仕。 武俭雅好坟籍养素邱园州县屡徵不就。 崔廓字士玄博陵安平人博览书籍多所通涉山东学者皆宗之既还乡里不应辟命。 唐卫大经者笃学善易口无一言则天降诏徵之辞疾不起。 李元恺者博学然性恭慎口未尝言乡人宋年少时师事之及作相使人遗元恺束帛将荐举之皆拒而不答。 白履忠陈留浚仪人也。博涉文史尝隐居於古大梁城时人号为梁邱子景中徵拜校书郎寻弃官而归开元十年刑部尚书王志荐履忠隐居读书身苦守操有古人之风堪代褚无量马怀素入ト侍读十七年国子祭酒杨。又表荐履忠堪为学官乃徵赴京师及至辞以老病不任职。 王绩绛州龙门人也。少与李播吕才为莫逆之交大业中应孝悌廉洁举扬州六合县丞非其所好弃官还乡里绩河渚中先有田十数顷邻渚有隐士仲长子先服食养性绩重其真素愿与相近乃结庐河渚以琴酒自乐尝游北山因为北山赋以见志。又尝躬耕於东皋故时人号东皋子或经过酒肆动经数日往往题壁作诗多为好事者讽咏。 田佐时潞州人也。佐时伟容仪涉猎经史好大言时务德宗建中三年徵为左拾遗集贤院直学士黜陟使裴洎言上荐故拜官宰相张镒以为徵命稍轻请加恩礼复有诏褒美赐绢百疋粟百石仍令州县长吏就家以礼徵聘竟不起贞元元年八月以佐时为谏议大夫佐时隐居於潞州怀道高尚观察使李抱真数荐之自拾遗至谏议皆不起。 杨播少隐居至德中赐号玄靖先生宝应初授谏议大夫致仕。 郑瑜字元伯郑州荥泽人丧父遭安禄山之乱躬耕陆浑山下以养母及抚弟妹未尝干扰州里转运使刘晏连奏为宁陵宋城二县尉皆不起山南节度使张献诚奏为梁州南郑丞亦谢不就。 韦楚京兆尹韦长之兄文宗太和八年以楚为左拾遗内供奉竟以自乐澹不起。 晋崔仑之兄也。有隐德好释氏居滑州尝欲访人於白马津比及临岸叹曰:波势汹涌如此安可济乎!乃止後徵授左拾遗辞疾不赴。 ●卷七百八十 ○总录部 博识 夫好古博雅多识前言斯可以谓之君子矣。三代而下盖不乏其人焉至乃明休咎之庶徵达典经之格训究鬼神之幽赜练方策之故实识官族之源派详地志之本末随问能辩比撞钟之善应发机迎解同炙果之无滞非夫强学以立志多闻而求益聪明博达性理冲奥者其孰能与於此乎! 周惠王内史过为中大夫十五年有神降於莘(降下也。言自上而下有声象以接人也。莘虢地)王问於内史过(过其名爵禄废置及策命诸侯卿大夫)曰:是何故固有之乎!(故事固尝)对曰:有之国之将兴其君齐明衷正(齐一衷中)精凛惠和其德足以昭其馨香(惠爱也。馨香芳馨之升闻者也。)足以同其民人(同一)神飨而民听民神无怨故明神降之观其政德而均布福焉国之将亡其君贪冒辟邪(冒抵冒也。)氵佚荒怠粗秽暴虐其政腥臊馨香不登(腥臊臭恶登上也。芳馨不上闻于神神不飨也。。《传》曰:黍非馨明德惟馨)其刑矫诬(以诈用法曰:矫加诛庶罪曰:诬也。)百姓携贰(携离贰)明神弗索)而民有远志(欲叛也。)民神怨<疒同>无所依怀故神亦往焉观其苛慝而降之祸是以或见神以兴亦,或以亡昔夏之兴也。融降于崇山(融祝融崇崇高山夏在阳城崇高所也。)其亡也。回禄信于聆禄火神再宿为信聆隧地名)商之兴也。杌次於丕山(杌鲧也。过信曰:次丕大山在河东。)及其亡也。夷羊在牧(夷羊神兽牧商郊野)兴也。鸣於岐山(凤之别名诗云:凤凰鸣矣。于彼高冈其在岐山之脊乎!)其衰也。杜伯射於高阝(高阝京也。杜国伯爵陶唐氏之後周春秋曰:宣王杀杜伯不辜後三年宣王会诸侯田于囿日杜伯起於道左衣朱冠操朱弓矢射宣王中心折脊而死也。)是皆明神之志者也。(志记谓记史籍者)王曰:今是何神也。对曰:昔昭王娶於房曰:房后(昭王瑕周成王之孙康王之子房国名实有爽德协於丹朱(爽贰协和也。丹朱尧子也。)丹朱凭身以仪之生穆王焉(凭依也。仪匹也。实惟我仪言房后之行有似丹朱丹朱凭依其身而匹偶之生穆王焉)实临周之子孙而祸福之繇是观之其丹朱乎!王曰:其谁受之对曰:在虢土(言神在虢虢其受之)臣闻之道而得神是谓逢福(逢迎)氵而得神是谓贪祸(以贪取祸)今虢少荒其亡乎!王曰:吾其。若之对曰:使太宰以祝史帅狸姓奉牺牲粢盛玉帛往献焉(太宰太卿掌祭祀之式玉币之事祝太祝掌祈福史太史掌次主位狸姓丹朱之後神不歆非类故即帅以往也。纯色曰:牺)无有祈也。(勿有求礼已也。)王曰:虢其几何对曰:昔尧临民以五(五年一巡狩也。)繇是观之不过五年王使太宰忌父帅(周公忌父)傅氏及(傅氏狸姓也。在周为傅氏)奉牺牲玉鬯往献焉(玉鬯鬯酒之圭长尺二寸寸有瓒所以灌地降神之器)内史过从至虢(从太宰往内史祭祝王以其贤使听之祝)虢公亦使祝史请土焉(史虢之祝史祝应史へ)内史过归告王曰:虢亡矣。不於神而求福焉神必祸之(洁祝曰:)不亲於民而求用焉民必违之(用其财力)精意以享(享献)慈保庶民亲也。(慈爱保养)今虢公动匮百姓以逞其违(逞快违邪)离民怒神而求利焉不亦难乎!利谓请土也。)十九年晋取虢(。《左传》鲁庄三十二年秋七月有神降于莘惠王问诸内史过曰:是何故也。对曰:国之将兴明神降之监其德也。将亡神。又降之观其恶也。故有得神以兴亦有以亡虞夏商周皆有之王曰:若之何对曰:以其物享焉其至之日亦其物也。王从之内史过往闻虢请命反曰:虢必亡矣。虐而听於神神居莘六月虢公使祝应宗区史へ享焉神赐之土田史へ曰:虢其亡乎!吾闻之国将兴听於民将亡听於神神聪明正直而一也。依人而行虢多凉德其何土之能得)。 士弱晋大夫也。鲁襄公九年宋灾乐喜为政知有火灾素戒为备晋侯问於士弱(弱士渥浊之子。《庄子》也。)曰:吾闻之宋灾,於是乎!知有天道何故(问宋何故自知天道将灾)古之火正或食於心或食於味以出内火是故味为鹑火心为大火(谓火正之官配食于火星建辰之月鹑火星昏在南方则令民放火戌之月大火星伏在日下夜不得见则令民内火禁放火)陶唐氏之火正阏伯居商丘(陶唐尧有天下号阏伯高辛氏之。《传》曰:迁阏伯于商丘主辰辰大火也。今为宋星。然则商丘在宋地也。)祀大火而火纪时焉(谓出时)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相土契孙商之祖也。始代阏伯之後居商邱祀大火)商人阅其祸败之[C必始於火是以日知其有天道也。(阅犹数也。商人数所更历尝多火灾宋是殷商之後故知天灾必火)公曰:可必乎!对曰:在道国乱无象不可知也。(言国无道则灾变亦殊故不可必知)。 子产郑大夫也。鲁昭公元年六月晋平公有疾郑伯使公孙侨如晋聘。且问疾叔向问焉曰:寡君之疾病卜人曰:实沈台骀为祟史莫之知敢问此何神也。子产曰: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阏伯季曰:实沈(高辛帝喾)居于旷林不相能也。(旷林地名)日寻干戈以相征讨(寻用也。)后帝不臧(后帝尧也。臧善也。)迁商邱主辰(商邱宋地主祀辰星辰大火也。)商人是因故辰为商星(商人汤先相土封商邱因阏伯故国祀辰星)迁实沈于大夏主参(大夏今晋阳县)唐人是以服事夏商(唐人。若刘累之等累迁鲁县此在大夏)其季世曰:唐叔虞(唐人之季世其君曰:叔当武王邑姜方震大叔(邑姜武王后齐太公之女怀胎为震大叔成王之弟叔虞)梦帝谓已余命而子曰:虞(帝取唐君之名)将与之唐属诸参而蕃育其子孙及生有文在其手曰:虞遂以命之及成王灭唐而封大叔焉故参为晋星(叔虞封唐是为晋侯)繇是观之则实参神也。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为玄冥师生允格台骀(金天氏帝少裔远也。玄冥水官昧为水官长)台骀能业其官(纂昧之业)宣汾洮(宣犹通也。汾洮二水名)障大泽(陂障之)以处太原(太原晋阳也。台骀之所居)帝用嘉之封诸汾川(帝颛顼)沈姒蓐黄守其祀(四国台骀之後)今晋主汾而灭之矣。(灭四国也。)繇是观之则台骀汾神也。抑此二者不及君身山川之神则水旱疫疠之灾,於是乎!之(有水旱之灾则祭山川之神。若台骀者。《周礼》四日祭为攒用币以祈福祥)日月星辰之则雪霜风雨之不时,於是乎!之(星辰之神。若实沈者。)。若君身则亦出入饮食哀乐之事也。山川星辰之神。又焉(言实沈台骀不为君疾)七年三月子产聘于晋晋侯有疾韩宣子逆客私焉(私语也。)曰:寡君寝疾于今三月矣。并走群望(晋所望祀山川皆走往祈祷)有加而无瘳今梦黄熊入於寝门其何厉鬼也。对曰:以君之子为大政其何厉之有昔尧殛鲧于羽山(羽山在东海祝其县西南)其神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实为夏郊三祀之(鲧禹父夏家郊祭之历殷周二代亦通在群神之数并见祀)晋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乎!(言周衰晋为盟主得佐天子祀群神)韩子祀夏郊(祀鲧也。)晋侯(间差也。)郑伯既杀伯有是後郑人相惊以伯有曰:伯有至矣。则皆走不知所往(言其鬼至)或梦伯有介而行(介甲也。)曰:壬子余将也。(驷带助子杀伯有壬子六年三月三日)明年壬寅余。又将杀段也。(公孙段丰氏党壬寅此年正月二十八日)及壬子驷带卒国人益惧齐之月(此年正月)壬寅公孙段卒国人愈惧其明月子产立公孙泄及良止以抚之乃止(公孙泄子孔之子也。襄十九年郑杀子孔良止有子也。立以为大夫使有宗庙)子太叔问其故子产曰:鬼有所归乃不为厉吾为之归也。大叔曰:公孙泄何为(子孔不为厉问何为复立泄)子产曰:说也。为无义而图说(伯有无义以妖鬼故立之恐惑民并立泄使。若自以大义存诛绝之後者以解说民心从政有所反之以取媚也。(民不可使知之故治政或当反道以求媚于民)不媚不信(说而後信之)不不从也。及子产晋赵景子问焉(景子晋中军佐赵城)曰:伯有犹能为鬼乎!子产曰:能人生始化曰:魄(魄形也。)既生魄阳曰:魂(阳神气也。)用物精多则魂(物权势)是以有精爽至於神明(爽明也。)匹夫匹妇强死其魂魄犹能冯依於人以为氵厉(强死不病也。人夫匹妇贱身)况良霄我先君穆公之胄子良之孙子耳之子敝邑之卿从政三世矣。郑虽无腆(腆厚也。)抑谚曰:蕞尔国(蕞小貌)而三世执其政柄其用物也。宏矣。其取精也。多矣。其族。又大所冯厚矣。(良霄魂魄所冯者贵重)而死能为鬼不亦宜乎!(传言子产之博物)。 申丰鲁大夫也。昭公四年大雨雹季武子问於申丰曰:雹可御乎!(御止也。)对曰:圣人在上无雹虽有不为灾古者日在北陆而藏冰(陆道也。谓夏十二月日危冰坚而藏之)西陆朝觌而出之(谓夏二月日在昴毕蛰虫出而用冰春分之中奎星朝见东方)其藏冰也。深山穷谷固阴寒,於是乎!取之(Ё闭也。必取积阴之冰所以道达其气使不为灾)其出之也。朝之禄位宾食丧祭,於是乎!用之(言不独共公)其藏之也。黑牡黍以享司寒(黑牡黑牲也。黑黍也。司寒玄冥方之神故物皆用黑有事於冰故祭其神)其出之也。桃弧棘矢以除其灾(桃弓棘箭所以立除凶将御至尊也。)其出入也。时食肉之禄冰皆与焉(食肉之禄谓在朝廷治其职事就官食者)大夫命妇丧浴用冰妇大夫妻)祭寒而藏之(享司寒)献羔而启之(谓二月春分献羔祭韭始开冰室)公始用之(公先用优尊)火出而毕赋(火星昏见东方谓三月四月中)自命夫命妇至於老疾不受冰(老致仕在家者)山人取之县人传之(山人虞官县人遂属)舆人纳之隶人藏之(舆隶皆贱官)夫冰以风壮(冰因风寒而坚)而以风出(顺春风而散用)藏之也。周(周密也。)其用之也。遍(及老疾)则冬无愆阳(愆过也。谓冬温)夏无伏阴(伏阴谓夏寒)春无凄风(凄凉也。)秋无苦雨(霖雨为人苦)雷出不震(震霆也。)无霜雹疠疾不降(疠疫气也。)民不夭札(短折为夭夭死为今藏川池之冰弃而不用(既不藏深山穷谷之冰。又火出不毕赋有馀则弃之)风不越而杀雷不发而(越散也。言阴阳失序雷风为害)雹之为谁能御之七月之卒章藏冰之道也。 郯子来朝鲁公与之宴昭子问焉曰:少氏鸟名官何故也。(少金天氏黄帝之子已姓之祖也。问何故以鸟名官)郯子曰:吾祖也。知之昔者黄帝氏以纪故为师而名(黄帝轩辕氏臣姓之祖也。黄帝受命有瑞故以纪事百官师长皆以为名号缙氏其一官也。)炎帝氏以火纪故为火师而火名(炎帝神农氏姜姓之祖也。亦有火瑞以火纪事名共工氏以水纪故为水师而水名(共工以诸侯霸有九州者在神农前太後亦受水瑞以水名官太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太伏羲氏风姓之祖也。有龙瑞故以龙命官)我高祖少挚之立也。凤鸟至故纪於鸟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历正也。(凤鸟知天时故以名历正之官)元鸟氏司分者也。(元鸟燕也。以春分分去)伯赵氏司至者也。(伯赵伯劳也。以夏至鸣冬至止)青鸟氏司启者也。(青鸟鹧也。春鸣立夏止)丹鸟氏司闭者也。(丹鸟雉也。以立秋来立冬去入大水为蜃上四鸟皆历正之官)祝鸠氏司徒也。(祝鸠鹪鸠也。性孝故为司徒主教民)雎鸠氏司马也。(雎鸠王鸠也。挚而故为司马主法)尸鸠氏司空也。(制尸鸠吉也。尸鸠平均故为司空平水土)爽鸠氏司寇也。(爽鸠鹰也。猛鸷故为司寇主贼盗)鹘鸠氏司事也。(鹘鸠鹘雕也。春来冬去故为司五鸠鸠民者也。(鸠聚也。治民生聚故以鸠为名)五雉为五工正(五雉雉有五种西方曰:尊雉东方曰:雉南方曰:翟雉北方曰:希雉伊雒之南曰:雉)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夷平也。)九扈农正(扈有九种也。春扈分盾夏扈窃元秋扈窃蓝冬扈窃黄棘扈窃丹行扈宵扈啧啧桑窃脂老扈以九扈为九农之号各随其宜以教民事)扈民无氵者也。(扈止也。止民使不放)自颛顼以来不能纪远乃纪於近为民师而命以民事则不能故也。(颛顼氏代少者德不能致远而以民事命官)仲尼闻之见於郯子而学之(,於是仲尼年二十八)既而告人曰:吾闻之天子失官学在四夷犹信(失官官不修其职也。传言圣人无常师)。 昭子鲁大夫也。昭公十七年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祝史请所用币(礼正阳之月日食当用币於社故请之)昭子日有食之天子不举(不举盛)伐鼓於社(馔责群阴)诸侯用币於社(请上公)伐鼓於朝(退自责。)礼也。平子御之(御禁也。)曰:止也。惟正月朔慝未作日有食之,於是乎!有伐鼓用币礼也。其馀则否太史曰:在此月也。(正月谓建巳正阳之月也。於六月於夏为四月慝阴气也。四月纯阳用事阴气未动而侵阳灾重故有伐鼓用币之礼也。平子以为六月非正月故太史言在此月也。)日过分而未至(过春分而未夏至)三辰有灾(三辰日月星也。日月相侵。又犯氐宿故三辰皆为灾),於是乎!百官降物(降物素服)君不举辟移时(辟正寝过日食时)乐奏鼓(伐鼓)祝用币(币於社)史用辞(用辞以自责)故夏。《书》曰:辰不集于房(逸书也。集安也。房舍也。日月不安其舍食)瞽奏鼓(瞽乐师)啬夫驰庶人走(车马曰:驰步曰:走为救日食备也。)此月朔之谓也。当夏是谓孟夏(言此六月当夏家之四月)平子弗从昭子退曰:夫子将有异志不君君矣。(安君之灾。故曰:有异志)。 游吉字太叔郑大夫也。鲁昭公二十五年诸侯会于黄父太叔见赵简子简子问揖让周旋之礼焉对曰:是仪也。非礼也。简子曰:敢问何谓礼对曰:吉也。闻诸先大夫子产曰:夫礼天之经也。(经者道之常)地之义也。(义者利民之行也。(行者人所履)天地之经而民实则之则天之明(日月星辰天之明也。)因地之性(高下刚柔地之性也。)六气(谓阴阳风雨晦明)用其五行(金木水火土)气为五味(酸咸辛苦甘)发为五色(青黄赤白黑发见也。)章为五声(宫商角徵羽)氵则昏乱民失其性(滋味声色过性)是故为礼以奉之(制礼以奉其性)为六畜(马牛羊鸡犬豕)五牲(麋鹿獐狼兔)五牺(祭天地宗庙三者谓之)以奉五味为九文(谓山龙华虫藻火粉米黼黻也。华。若草华藻水草画火粉米。若白米黼。若斧黻。若两已相属。《传》曰:火龙黼黻昭其文也。)六采(画绘之事杂用天地四方之色青与白赤与黑元与黄皆相次谓之六色)五章以奉五色(与赤谓之文赤与白谓之章白与黑谓之黼黑与青谓之黻五色备谓之绣集此五章以奉成五色之用)为九歌八风七音六律以奉五声(解见二十年)为君臣上下以则地义(君臣有尊卑法地高下)为夫妇外内以经二物(夫治外妇治内各治其物)为父子兄弟姑姊甥舅昏媾姻亚以象天明(六和睦以事严父。若众星之共辰极也。妻父曰:昏重昏曰:媾婿父曰:姻两婿相谓曰:亚)为政事庸力行务以从四时(在君为政在臣为事民功曰:庸治功曰:力行其德教务其时要礼之本也。)为刑罚使民畏忌以类其震曜杀戮(雷震电曜天之威也。圣人作刑狱以类象之。)为温慈惠和以效天殖长育民有好恶喜怒哀乐生于六气(此六者皆禀阴阳风雨晦明之气)是故审则宜类以制六(为礼以制好恶喜怒哀乐六志使不过节)哀有哭泣乐有歌舞喜有施舍怒有战斗喜生於好怒生於恶是故审行信令祸福赏罚以制死生生好物也。死恶物也。好物乐也。恶物哀也。哀乐不失乃能协于天地之性是以长久(协和也。)简子曰:甚哉!礼之大也。对曰:礼上下之纪天地之经纬也。(经绰错居以相成者)民之所以生也。是以先王尚之故人之能自曲直以赴礼者谓之成人不亦宜乎!(曲直以弼其性)简子鞅也。请终身守此言也。(鞅能守此言故终免於晋阳之难)。 观射父楚大夫也。昭王问(昭王楚平王之子昭王熊轸也。)曰:。《周书》所谓重黎实使天地何也。(。《周书》穆王之相甫侯所作吕刑也。重黎颛顼之臣吕刑曰:乃命重黎绝地天通谓少之末神杂糅不可方物颛顼受之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火正黎司地以属民是谓绝地与天相通之道)无然民将能登天乎!(。若重黎不绝天地民,岂能上天乎!)对曰:非此之谓也。古者民神不杂(也。司民司神之官各异)民之精爽不携贰者而。又能齐肃衷正(爽明携离贰二齐一肃敬衷中也。)其知能上下比义(义宜)其圣能宣朗(圣通朗明)其明能光之其聪能听彻之(彻达)如是则明神降之(降下)在男曰:觋在女曰:巫(觋见鬼者。《周礼》男亦曰:巫)使制神之处位次主(处居也。位祭位次主次其尊卑先後)而为之牲器时服(牲牲之毛色小大也。器所当用也。时服四时服色所宜也。)而後使先圣之後之有光明也。)而能知山川之号(号名)高祖之主(高祖庙之先也。)宗庙之事昭穆之世(父昭子穆先後之次春秋跻僖公谓之逆祀也。)礼节之宜威仪之则忠信之质(质诚洁之服(洁祀曰:)而敬恭明神者以为之祝(祝大祝掌祈福)使名姓之後能知四时之生(名姓谓旧族。若伯夷炎之後为尧秩宗也。生嘉韭茆之属)牺牲之物玉帛之类采服之仪彝器之量(彝六彝器俎豆量小大也。)次主之度(疏数度也。)屏摄之位(周氏云:屏并摄主人之位昭谓屏屏风摄形如今要扇皆以分别尊卑为祭祀之位近汉亦然)坛埸之所(除曰:埸)上下之神氏姓之出(所自出也。)而心率旧典者为之宗(宗大宗伯掌祭祀之礼),於是乎!有天地神民类物之官是谓五官(类物谓别善恶器之官)各司其序不相乱也。祸灾不至所求不匮及少之衰也。九黎乱(少黄帝之子金天氏也。九黎黎氏九人也。)德民神杂可方物(同位故杂糅方犹别也。物名也。)夫人作享家为巫史(夫人人人享祀也。巫主接神史序言人人自为之)无有要质(质诚)民匮于祀而不知其福(言民因匮於祭祀而不获其福)神狎民则不蠲其为习则法蠲洁也。其为所为也。)嘉生不降无物以享祸灾荐臻莫尽其气(荐重臻至气寿命之气也。)颛顼受之(少氏没颛顼氏作受承)乃命南正天以属神(南阳位正长也。司至属会也。所以会群神使各有分序不相干乱。《周礼》则宗伯掌祭祀)火正黎司地以属民(唐尚书云:火当为地北阴位。《周礼》则司徒掌土地人民)使复旧常无相侵渎(侵犯)是谓绝地天通(绝地民与天神通之道)其後三苗复九黎之德(其後高辛氏之季年三苗九黎之後高辛氏衰三苗为乱行其凶德如九黎为尧兴而诛之)尧复育重黎之后使复典之(长育也。尧继高辛氏平三苗之乱继育重黎之後使典天地之官羲氏和氏是也。)以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叙天地而别其分主者也。(叙次分位也。)其在周程伯休父其後也。当宣王时失其官守而为马氏(程国伯爵休父名也。失官守谓失天地之官而以诸侯为大司马。《诗》曰:王谓尹氏命程伯休父也。)宠神其祖以取威於民曰:重实上天黎实下地(宠尊也。言休父之后世尊神其祖以威耀其民重能举上天黎能抑下地令相远故不复通)遭世之乱而莫之能御也。(乱谓幽王以下御止也。)不然夫天地成而不变(言天地财成不复变改也。)何比之有(不相比近)。又楚子期祀平王(楚平王之子结也。平王恭王子昭王父)祭以牛俎於王(致牛俎於昭王)王问於观射父曰:祀牲何及(王感俎肉而问牲用所及)对曰:祀加于举(加增也。举人君朔望之盛馔)天子举太牢祀以会(太牢牛羊豕会会三太牢举四方之贡)诸侯举以特牛祀以太牢(特一)卿举以少牢祀以特牛(少牢羊豕)大夫举以特牲祀以少牢(特牲豕也。)士食鱼炙祀以特牲食菜祀以鱼上下有序民则不慢王曰:其小大何如对曰:郊不过茧栗(角如茧栗郊祭天)相尝不过把握(把握长不出状)王曰:何其小也。对曰:夫神以精明临民者也。故求备物不求丰大(备物体具而精洁者。)是以先王之祀也。以一纯二精(一纯心纯一明洁为精二精玉帛牲四时五色六律七事八种(七事天地民四时之务八种八音)九祭十日十二辰以致之(九祭九州助祭也。十日甲至癸也。十二辰子至亥也。择其吉日令辰以致神也。)百品万官亿鬼兆民经入亥数以奉之(百姓百官受氏姓也。千品姓有彻品十为千品五物之陪属万为万官官有十鬼为亿鬼天子之田九亥以食兆民王取经入以食万官)毛以示物色)血以告杀(明不因故)接诚拔取以献具为齐敬也。(接诚於神扶毛取血献其备物也。齐洁也。诗云:执其鸾刀以启其毛取其)敬不可久民力不堪故齐肃以承之(肃疾承奉)王曰:刍豢几何(草食曰:刍食曰:豢)对远不过三月近不过浃日(远谓三牲近谓鸡鹜之属浃日十日)王曰:祀不可以已乎!(已止)对祀所以昭孝息民(昭孝养使民蕃息)抚国家定百姓也。不可以已夫民气纵则底(气志气纵放底止也。)底则滞滞久不震(滞废震惧也。祭祀则民无所畏忌无所畏忌则志放志放则遂废滞难复恐惧也。)生乃不殖(生人物也。殖长长神不降福也。)是用不从(不从上令)其生不殖不可以封(封国)是以古者先王日祭月享时类岁祀(以事类曰:类日祭于祖考月荐於曾高类及二祧岁祀於坛单)诸侯舍日(有月享)卿大夫舍月(有时祭)士庶人舍时(岁乃祭也。)天子遍祀群神品物物谓。若八蜡所祭猫虎昆虫之类)诸侯祀天地三辰及其土之山川(三辰日月星祀天地谓二王後非二王後祭分野星山川而已)卿大夫祀其礼(礼谓五祀及祖所自出)士庶人不过其祖(祖王父日月会于龙(龙尾谓周十二月夏十月也。日月合辰於尾上月令孟冬日在尾)土气含收(含收收缩万物含藏)天明昌作(昌盛作起也。谓天气上也。是月纯坤用事)百嘉备含(嘉善也。时物毕成舍入室)群神频行(频并也。并行欲求食)国,於是乎!尝家,於是尝祀(冬祭尝尝百物也。月令孟冬大饮。《传》曰:闭蛰而)百姓夫妇择其令辰(十二辰)奉牺牲敬其齐盛洁其粪除慎其采服其酒醴帅其子姓(洁也。子众子姓同姓也。)从其时享虔(宗主祭礼祝主祀祈)道其顺辞以昭祀其先祖肃肃济济如或临之,於是乎!合其州乡朋友婚姻尔兄弟亲戚(合会比亲也。),於是乎!弭其百苛介其谗慝(弭止苛虐介覆也。止覆谓解怨除恨)嘉好结其亲匿(合结谓於此更申固之)亿其上下以申固其姓上所以教民虔也。下所以昭事上也。天子郊之事必自射其牲(牲牛)王后必自舂其粢(粢器实也。)诸侯宗庙之事必自射其牛羊击豕(刺击杀。)夫人必自舂其盛(在器曰:盛上言粢下言其文)况其下之人其谁敢不战战兢兢以事百神天子亲舂郊之盛(帅后舂之)王后亲纟其服(服祭服祭义夫人纟盆则王后其一盆与周语王耕一发班三之)自公以下至於庶人其谁敢不齐肃恭敬致力於神民所以摄固者也。若之何其舍之也。(如何废之)王曰:所谓一纯二精七事者何也。对曰:圣王正端冕以其不违心帅其群臣精物以临监享祀无有苛慝於神者谓之一纯(端玄端之服冕大冠监视也。不违心谓心思端正服则端冕也。)玉二精(明洁为精)天地民及四时之务为七事王曰:三事者何也。对曰:天事武(乾称刚健故武)地事文(地质柔顺故文。《易》曰:坤为文)民事忠信(以信为行)王曰:所谓百姓千品万官亿鬼兆民经入亥数者何也。对曰:民之彻官百(彻达也。自以名达於上者有百官也。)王公之子弟之质能言能听彻其官者(质有贤质言能听其官职也。)而物赐之姓以监其官是为百姓(物事也。以功事赐之姓官有世功则有官族。若司马太史之属是)姓有彻十於王谓之千品(谓一官之职其寮属彻於王者有十品百官故有千品十之)五物之官陪属万万官(五物谓天地神民类物之官也。臣之臣为陪谓有陪贰相佐助复有十等品故万官也。)十鬼为亿鬼(鬼类也。以十鬼承万为十万十万曰:亿古数也。今以万万为亿)天子之田亥以食兆民(九亥州九之内有亥数也。食兆兆民耕而食其中也。天子曰:兆民)王取经焉以食万官(经常常入正税)。 《晏子》名婴为齐大夫景公举兵将伐宋师过泰山公梦见二大夫立而怒其怒甚盛公恐觉辟门召占梦者占梦者至公曰:今夕吾梦二大夫立而怒不知其所言其怒甚盛吾犹识见其状识其声占梦者曰:师过泰山而不用事故泰山之神怒诸召祝史祠乎!泰山则可公曰:诺明日。《晏子》朝见公告之如占梦之言也。公曰:占梦之言曰:师过泰山而不用事故泰山之神怒今欲使人召祝史。《晏子》俯有间对曰:占梦者不识也。此非泰山之神也。是宋之先汤与伊尹也。公疑以为泰山神。《晏子》曰:公疑之则婴请言汤伊尹之貌汤质以长颜以髯兑上丰下倨身而扬声公曰:然是已伊尹黑而短蓬而髯丰上而兑下偻身而下声公曰:然是已今。若何。《晏子》曰:夫汤太甲武丁祖乙天下之盛君也。不宜无後今惟宋尔矣。而公伐之故汤伊尹怒请散师平乎!宋景公不用终伐宋。《晏子》曰:公伐无罪之国以怒明神不易行以续进师以近过非婴之所知也。师。若果进军必有殃军进舍鼓毁将殖公乃辞乎!《晏子》散师不果伐宋。 魏管辂见平原太守刘曰:此郡官舍连有变怪使人恐怖其理何繇辂曰:或因汉末之乱兵马扰攘军尸流血染邱山故因夕多有怪形也。明府道德高妙自天之愿安百禄以光休宠。 晋束为尚书郎武帝尝问挚虞三日曲水之义虞对曰:汉章帝时平原徐肇以三月初生三女至三日俱亡村人以为怪乃招携之水滨洗衤遂因水以觞其义起此帝曰:必如所谈便非好事进曰:虞小生不足以知臣请言之昔周公城雒邑因流水以酒故逸诗云:羽觞随波。又秦昭王以三日置酒河曲见金人奉水心之剑曰:令君制有西夏乃霸诸侯因此立为曲水二汉相缘皆为盛集帝大悦赐金五十斤(宋沈约案。《周礼》女巫掌岁时祓除[C260]浴如今三月上已如水上之类也。[C260]浴谓以香薰草药沃浴也。韩。《诗》曰:郑国之俗三月上已之溱洧两水之上招魂续魄秉兰草祓不祥此则其来甚久非起郭虞之遗风今世之度水也。月令暮春天子始乘舟蔡邕章句曰:阳气和暖有鱼时至将取以荐寝庙故因是乘舟浮於名川也。《论语》暮春浴乎!沂自上及下古有此礼今三月上已祓於水滨盖出此也。邕之言然张衡南都赋祓於阳滨。又是也。或用秋。《汉书》八月祓於霸上刘稍鲁都赋素秋二七天汉斜隅人胥祓除国子水嬉。又是用七月十四日也。自魏以後但用三日不以已也。)。 潘京为武陵主簿太守赵问京曰:贵郡何以名武陵京曰:鄙郡本名义陵在辰阳县界与夷相接数为所攻光武时移东山遂得全完共议易号。《传》曰:止戈为武诗称高平曰:陵,於是改名焉。 南齐崔慰祖好学聚书至万卷为始安王记室建武中诏举士从兄惠景举慰祖及平原刘孝标并硕学帝欲试以百里慰祖辞不就国子祭酒沈约吏部郎谢尝於吏部省中宾友俱集各问慰祖地里中所不悉十馀事慰祖口吃无华辞而酬据精悉一坐称服之难曰:假使班马复生无以过此。 梁范字彦能齐建元初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始随王王未之知也。会游秦望使人视刻石文时莫能识独诵之王悦自是宠冠府朝王为丹阳尹召为主簿深相亲任时进见齐高帝值有献白鸟者帝问此为何瑞位卑最後曰:臣闻王者敬宗庙则白鸟至时谒庙始毕帝曰:卿言是也。感应之理一至此乎! 王ゼ东海人以博学见知齐尚书令王俭尝集才学之士总较虚实类物隶之谓之隶事隶事自此始也。俭尝使宾客隶事多者赏之事皆穷惟庐江何宪为胜乃赏以五花簟白团扇坐簟执扇容气甚自得ゼ後至俭以所隶示之曰:卿能夺之乎!ゼ操笔便成文章既奥辞亦华美举坐击掌ゼ乃命左右抽宪簟手自制衣取扇登车而去俭笑曰:所谓大力者负之而趋ゼ历尚书左丞竟陵王子良校试诸学士惟ゼ问无不对永明中天忽黄色地众莫能解ゼ云:是荣光世祖大悦。 裴子野为著作舍人时西北远边有白题及滑国遣使繇岷山道入贡此二国历代弗宾莫知所出子野曰:汉[A13C]阴侯斩白题将一人服虔注云:白题胡名也。又定远侯击虏入滑此其後乎!时人服其博识。 乐蔼为御史中丞时长沙宣武王将葬而车府忽於库失油络欲推主者蔼曰:昔晋武库火张华以为积油万石必然今库。若有灰非吏罪也。既而简之果有积灰。 刘杳在天监初为太常博士任坐有人饷酒而作展字问杳此字是否杳对曰:葛洪字苑作木旁□。又曰:酒有千日醉当是虚言杳云:桂阳程乡有千里酒饮之至家而醉亦其例也。大惊曰:吾自当遗忘实不亿杳云:出杨元凤所撰置郡事元凤是魏代人此书仍载其赋云:三重五品商溪揆里即简桂阳记言皆不差王僧孺被敕撰姓谱访杳血胍所因杳云:桓谈新论云:太史三世表旁行邪上并效周谱以此而推当起周代僧孺叹曰:可谓得所未闻周舍。又问杳尚书官著紫符相传云:挈襄竟何所出杳曰:张安世。《传》曰:橐笔事孝武皇帝数十年韦昭张晏注并云:囊也。近臣簪笔以待顾问范岫撰字书音训。又访杳焉其博识皆此类也。 范岫为太子家令博涉多通尤悉魏晋以来凶吉故事沈约尝称曰:范公好事该博胡广无以加南乡范谓人曰:诸君进止威仪当问范长头以岫多识前代旧事也。 王僧孺为安成王参军事镇中右记室参军僧孺多识古事侍郎全元起欲注。《素问》访以砭石僧孺答曰:古人当以石为针必不用铁。《说文》有此砭字许慎云:以石刺病也。东山经高氏之山多针石郭璞云:可以为砭针春秋美不如恶石服子慎注云:石砭石也。季世无复佳石故以铁代之耳。 张绾字孝卿少与兄缵齐名湘东王绎尝策之百事绾对阙其六号为六百公位员外散骑侍郎。 北齐魏收初仕後魏为中书侍郎孝武尝宴百寮问何名人日皆莫知收对曰:晋议郎董勋答问称俗云:正月一日为鸡二日为狗三日为猪四日为羊五日为牛六日为马七日为人时邢邵在侧甚恧焉。 隋王邵为太子舍人待诏文林馆时祖孝徵魏收杨休之等尝论古事有所遗忘计阅不能得因呼邵问之邵具论所出取书验之一无舛误自是大为时人所许称其博物。 唐李守素为文学馆学士天策仓曹参军尤工谱学自晋宋以降四海士流及诸勋贵华戎阀阅莫不详究当时号为行谱尝与虞世南共谈人物言江左山东世南犹相酬对及言北地诸侯次第如流皆有援证世南但抚掌而笑不复能答叹曰:行谱可畏许敬宗因谓世南曰:李仓曹以善谈人物乃得此名虽为善事然非雅目公既言成准的宜当有以改之世南曰:昔任彦善谈经籍梁代称为五经笥今日仓曹为人物志可矣。 李百药字童规隋内史令安平公德林子也。七岁解属文父友齐中书舍人陆马元熙尝造德林宴集有读徐陵文者云:既取成周之禾将刈琅琊之稻并不知其事百药时侍立进曰:传称禹阝人籍稻杜预注云:禹阝国在琅琊南阳等大惊异之。 虞世南为秘书监时陇右山摧大蛇屡见山东及江淮多大水太宗以问世南对曰:春秋时山摧晋侯召伯宗而问焉对曰:国主山川故山摧川竭君为之不举降服乘缦彻乐出次祀币以礼焉梁山晋所主也。晋侯从之故得无害汉文帝元年齐楚地二十九山同日摧水出令郡国无来贡献施惠於天下远近观治亦不为灾後汉灵帝时青蛇见御坐晋惠帝时大蛇长三百步见齐地经市入庙案蛇宜在草野而入市朝所以可谓怪耳今蛇见山泽盖深山大泽必有龙蛇亦不足怪也。又山东足雨虽则其常然阴淫过久恐有冤狱宜省系囚,庶几或当天意。且妖不胜德惟修德可以销变太宗以为然因遣使者赈恤饥馑申理狱讼多所原宥星孛于虚危历于氐百馀日乃减太宗谓群臣曰:天见彗星是何妖也。世南曰:昔者齐景公时有彗星见公问晏婴对曰:公穿池沼畏不深起台榭畏不高行刑罚畏不重是以天见彗星为公诫耳景公惧而修德後十六日而星没臣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若德义不修虽获麟凤终是无补但政事无阙虽有灾异何损於时然愿陛下勿以功高古人而自矜伐勿以太平渐久而自骄怠慎终如始彗星虽见未足为忧。 褚遂良为谏议大夫贞观十七年四月有雉飞集东宫显德殿前太宗问群臣曰:顷来频有雉集是何祥也。遂良曰:昔秦文公时有童子化为雉雌者鸣於陈仓雄者鸣於南阳童子言曰:得雄者王得雌者霸文公遂以为宝鸡祠汉光武得雄遂起南阳而有四海陛下旧封秦王故雄雉见於秦地既古来将为祥贶所以彰表明德太宗曰:立身之道不可无学遂良所对深为可重。 许敬宗为侍中监修国史高宗因於古长安城游览问侍臣曰:朕观古城旧基宫室似与百姓杂居自秦汉以来几代都此敬宗对曰:秦都咸阳郭邑连跨渭水故云:渭水贯都以象天河至汉惠帝始筑此城其後符坚姚苌後周并都之帝。又问昆明池是汉武帝何年中开凿敬宗对曰:武帝遣使通西南夷而为昆明滇池所闭欲伐昆明国故因镐之旧泽以穿此池用习水战元狩三年事也。帝因令敬宗与弘文学士具简秦汉以来历代宫室处所以奏其年代麟德三年十一月封禅至濮阳宝德玄骑而从许敬宗在後帝问德玄曰:濮阳爽凯信良邑也。古谓之帝邱何也。德玄不能对敬宗策马而前曰:臣能知之昔者帝颛顼实居此地以王天下其後夏后居之为寒浞所灭后相方娠逃自出窦在此也。其後昆吾氏因之而为夏伯昆吾既衰殷汤灭之商颂曰:韦顾既伐昆吾夏桀是也。至春秋时卫成公自楚邱徙居之。《左传》称相夺予享以都夺其地故也。既是颛顼所居故谓之帝邱爰在汉晋隶於东郡臣闻有德者启其国土失道则丧其封疆自古名都美邑者不一姓故有国有家不可不慎也。帝曰:书称浮于济漯今之济水与济源断绝不相属何故然也。对曰:禹贡道氵允水东流为济入于河即今自济源至温而入河是也。其水自此潜流地下过河而南浸出为荥泽。又复潜流至曹濮之间散出平地渐合而东流自南注之即所谓溢为荥东出于陶邱北。又东北会于汶是也。古者五行皆有官守水官不失其职能辨其味与色潜流复出合而更分皆能识之尚书所载与今同矣。帝曰:天下洪流巨谷多不载於祀典济水微细而称四渎何也。对曰:臣按。《尔雅》渎者独也。言不因馀水独能赴海故也。且天有五星运而为四时地有五岳流而为四渎人有五事用而为四支五阳数也。四阴数也。有奇有偶有阴有阳阳者光曜阴者晦末故辰星隐伏而难见济水潜流而屡绝状虽微细其实尊也。上称善敬宗退而告人曰:大臣不可无学吾向见德玄不能对心实羞之德玄闻之曰:人各有能不能善守其拙不强其所不知吾所能也。李曰:敬宗多信美矣。德玄之言亦善也。 梁张策少聪警好学父同仕唐官至容管经略所居雒阳敦化里尝浚井得古鼎耳有篆字曰:魏黄初元年春二月匠吉干。且。又制作奇巧同甚宝之策时在父傍徐言曰:建安二十五年曹公薨改年为延康其年十月文帝受汉禅始号黄初则是黄初元年无二月明矣。鼎文何谬欤同大惊亟还启书室取魏志展读不失所言宗族奇之。 李为谏议大夫宣徽副使从征至魏县过内黄太祖顾曰:此何故名内黄曰:河南有外黄小黄故北有内黄。又曰:在何许对曰:秦有外黄都尉理外黄其故墉令在雍邱小黄为高齐所废其故墉令在陈留太祖称奖数四。 ●卷七百八十一 ○总录部 节操 夫雪霜大挚知松柏之後凋风雨如晦识鸡鸣之不已盖士之立诚自守秉节无贰同夫介石至於没齿者其。若是乎!东周之後西汉而下乃有顾义遗利守识求旧居无苟合动不逾矩挺操而罔屈虞乱而匪深拒权亻幸绝嗅乔饵意趣非偶靡降心而与游才任过分必投劾而引去鄙斥邪佞保全名节凛然之耸於前闻卓尔之行冠乎!群萃非夫天爵内富性理冥合蹈道而经德秉彝而守正。又曷能笃志终始确乎!不拔者哉! 郑太子忽齐侯欲以文姜妻之忽辞人问其故太子曰:人各有耦齐大非吾耦也。诗云:自求多福在我而已大国何为君子曰:善自为谋及其败戎师也。齐侯。又请妻之固辞人问其故太子曰:无事於齐吾犹不敢今以君命奔齐之急而受室以归是以师昏也。民其谓我何遂辞诸郑伯(假父之命以为辞)。 高哀宋大夫为萧封人以为卿(萧宋附庸仕附庸还外为卿)不义宋公而出遂来奔鲁(出而待放从放所来。故曰:遂)。《书》曰:宋子哀来奔贵之也。(贵其不食君之禄避祸速也。)。 楚锺仪伶人也。晋侯观于军府见锺仪问之曰:南冠而絷者谁也。(南冠楚冠絷拘执)有司对曰:郑人所献楚囚也。使税之(郑献锺仪在十年税解也。)召而吊之再拜稽首问其族对曰:伶人也。(伶人乐官)公曰:能乐乎!对曰:先父之职官也。敢有二事(言不敢学他事)使与之琴操南音(南音楚声)公曰:君王何如对曰:非小人之所得知也。固问之对曰:其为太子也。师保奉之以朝于婴齐而夕于侧也。(婴齐令尹子重侧司马子及言卿敬老)不知其他公语范。《文子》、《文子》曰:楚囚君子也。言称先职不背本也。乐操土风不忘旧也。称太子抑无私也。(舍其近事而远称少小以示性所自然而至诚)名其二卿尊君也。(尊晋君也。)不背本仁也。不忘旧信也。无私忠也。尊君敏也。(敏达也。)仁以接事信以守之忠以成之敏以行之事虽大必济(言有此四德必能成大事)君盍归之使合晋楚之成公从之重为礼使归求成。 闵损字子骞季氏使为费宰(费季氏邑季氏不臣而其邑宰数畔闻子骞贤故欲用之也。)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不欲为季氏宰语使者善为我辞说令不复召我)如有复我者(复我者重来召我也。)则吾必在汶上矣。(去之汶水上欲北如齐)。 颜叔子独处于室邻之嫠妇。又独处于室夜暴风雨至而室坏妇人趋而至颜叔子纳之而使执烛放乎!旦而烛尽破屋柱继之自以为辟嫌之不审矣。(一云:鲁人有男子独于室邻之嫠妇。又独处于室夜暴风雨至而室坏妇人趋而之男子闭户而不纳妇人自牖与之言曰:子何为不纳我乎!男子曰:吾闻之也。男女不六十不同居今子幼吾亦幼不可以纳子妇人曰:子何不。若柳下惠然不拒逮门之女国人不称其乱男子曰:柳下惠则可吾固不可吾将以吾之不可学柳下惠之可)。 汉朱建楚人尝为淮南王黥布相为人有口辩刻廉刚直行不苟合义不取容辟阳侯行不正得幸吕太后欲知建建不肯见。 赵禹为人廉倨(倨亦傲也。)为吏以来舍无食客公卿相造请禹终不行报谢务在绝知友宾客之请(以此意告报公卿)孤立行一意而已後为燕相免归。 严彭祖宣帝时为博士至河南东郡太守以高第入为左冯翊迁太子太傅廉直不事权贵或说曰:天时不胜人事君以不修小礼曲意亡贵人左右之助经谊虽高不至宰相愿少自勉强彭祖曰:凡通经术固当修行先王之道何可委曲从俗苟求富贵乎! 隽不疑为京兆尹大将军光欲以女妻之不疑固辞不肯当。 任安田仁俱为卫将军舍人卫将军从二人过平阳公主家令两人与骑奴同席而食此二子拔刀剑斫席别坐主家皆怪而恶之莫敢呵。 萧望之字长倩东海兰陵人也。好学治齐诗经京师诸儒称述焉是时大将军霍光秉政长史邴吉荐儒生王仲翁与望之等数人皆召见先是左将军上官桀与盖主谋杀光光既诛桀等後入自备吏民当见者露索去刀兵两吏挟持(索搜也。露形体而搜也。之独不肯听自引出ト曰:不愿见吏牵持モ匈光闻之告吏勿持望之既至前说光曰:将军以功德辅幼主以流大化致於治平(令太平之化通洽四方也。)是以天下之士延颈企踵争愿自效以辅高士见者皆先露索扶持恐非周公相成王躬吐握之理致白屋之意(周公摄政一沐三握一饭三吐以接天下之士白屋谓白盖之屋以茅覆之贱人所居),於是光独不除用望之而仲翁等皆补大将军史三岁间仲翁至光禄大夫给事中望之以射策甲科为郎(射策者谓为难问疑义书之於策量其大小署为甲乙之科列而置之不使彰显有欲射者随所取得而释之以优劣射之言投射也。对策者显问以政事经义令各对之而观其文辞定高下也。署小苑东门候(署补署也。门候至候时而开闭也。)仲翁出入从苍头庐儿(皆官府之给贱役者也。解在贡禹传)下车趋门传呼甚宠(趋向也。下车而向门传声而呼侍从者甚有尊宠也。)顾谓望之曰:不肯录录反抱关为(录录谓循常也。言望之不随例搜索以违牾执政不得大官守门也。)望之曰:各从其志後位至前将军。 後汉孔休自哀帝时为新都令後王莽秉权休去官归家及莽篡位遣使赍元束帛请为国师遂呕血病杜门自绝光武即位求子孙赐以旌显之。 桓谭字君山哀帝时董贤为大司马闻谭名欲与之交谭先奏书於贤说以辅国保身之术贤不能用遂不与通後为六安丞。 薛方为郡掾祭酒尝徵不至及王莽以安车迎方方因使者辞谢曰:尧舜在上下有巢繇今明主方隆唐虞之德小臣欲守箕山之节也。使者以闻莽说其言不强致。 谯元为绣衣使者持节分行天下未及终而王莽居摄元,於是纵使者车变易姓名间窜归家因以隐遁车茂为京部丞及王莽居摄以病免归与同县孔休陈留蔡勋安众刘宣楚国龚胜上党鲍宣六人同志不仕莽世并名重当时。 蔡勋字君严邕六世祖也。好黄老平帝时为令王莽初受以厌戎连率(王莽改陇西郡曰:守曰:连率)勋对印绶仰天叹曰:吾策名汉室死归其正昔曾子不受季孙之赐况可二姓哉!遂扌将家属逃入深山与鲍宣卓茂等同不仕新室。 宣秉字巨公少修高节显名三辅哀平之际见王氏据权专政侵削宗室有逆乱萌遂隐遁深山州郡连召尝寝疾不仕王莽为宰衡辟命不应及莽篡位。又遣使者徵之秉固称疾病建武初始为大司徒司直杜林字伯山初为郡吏王莽败盗贼起与弟成俱客河西隗嚣素闻林志节深相敬待以为持书林後因疾告辞还禄食嚣复欲令︹起遂称疾笃嚣意虽相望。且欲优容之(望犹恨也。东观记曰:林寄嚣地终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萆不食其粟)乃出令曰: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诸侯所不能友盖伯夷叔齐耻食周粟令。且从师友之位须道开通使顺所志林虽拘於嚣而终不屈节後位至大司空。 崔篆王莽时为建新大尹不得已单车到官称疾遂去建武初朝廷多荐言之者幽州刺史。又举篆贤良篆自以宗门受莽伪宠惭愧汉朝遂辞归不仕。 蔡茂哀平间迁侍中遇王莽居摄以病自免不仕莽朝会天下扰乱茂素与窦融善因辟难归之融欲以为张掖太守固辞不就每所饷给计日取足而已。 胡刚清高有志节大司徒马宫辟之值王莽居摄解其衣冠县府门而去遂亡命交隐於屠肆之间後莽败乃归乡里。 郅恽王莽时左队大夫逯普(逯姓也。)署为吏恽不谒曰:昔文王拔吕尚於渭滨高宗礼傅说於岩筑桓公取管仲於射钩故能立宏烈就元勋未闻师相仲父而可为吏位也。非天者不可与图远君不授骥以重任骥亦亻免首裹足而去可遂不受署积弩将军傅俊东徇扬州礼请恽为将兵长史授以军政所向皆下後还京师而上论之恽耻以军功取位遂辞归乡里杜安年十三入太学洛阳令周纡自往候安安谢不见京师贵戚慕其行或遗之书安不发悉壁藏之及後捕案贵戚宾客安开壁出书印封如故。 高诩世传鲁诗以信行清操知名王莽篡位父子称盲逃不仕莽世。 杨宝王莽时与两龚蒋诩俱徵遂遁不知所处(龚胜字君宾舍字君倩蒋诩字元卿并以高节光武高其节建武中公车特徵老病不到卒於家。 王霸少有清节初王莽篡位弃冠带绝交宾。 乐恢为骑都尉性廉直介立行不合已者虽贵不与交初信阳侯阴就数致礼请恢恢绝不答。 朱晖字文季为尚书令性矜严进止必以礼永平初明帝舅信阳侯阴就慕晖贤自往候之晖避不见复遣家丞致礼晖遂闭门不受就闻曰:志士也。勿夺其节。 郑兴更始时为凉州刺史会天水有反者攻杀郡守兴坐免时赤眉入关东道不通兴及西归隗嚣虚心礼请而兴耻为之屈称疾不起及嚣遣子恂入侍将行兴因恂求归葬父母嚣不听而徙兴舍益其秩礼兴入见嚣曰:前遭赤眉之乱以将军僚旧故敢归身明德幸蒙覆载之恩复得全其性命兴闻事亲之道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奉以周旋弗敢失坠今为父母未葬请乞体骨。若以增秩徙舍中更停留是以亲为饵无礼甚矣。将军焉用之嚣曰:嚣将不足留故耶兴曰:将军据七郡之地拥羌胡之众以戴本朝德莫厚焉威莫重焉居则为专命之使入必为鼎足之臣兴从俗者也。不敢深居屏处因参军求进不患不达因将军求进何患不亲此兴之计不道将军者也。兴业为父母请不可以已愿留妻子独归葬将军。又何猜焉嚣曰:幸甚促为办装遂令与妻子俱东。 任延为河内太守初学於长安号为圣童值仓卒避兵之陇西时隗嚣已据四郡遣使请延延不应。 任永字君业犍为人与同郡冯信并好学博古公孙述连徵命待以高位皆青盲以避世难。 王丹资性方洁疾恶豪强河南太守同郡陈遵关西之大侠也。自以知名欲结交於丹丹拒而不许後徵为太子少傅时大司徒侯霸欲与交友及丹被徵遣子昱候於道昱迎拜车下丹下答之昱曰:家公欲与君结交何为见拜丹曰:君房有是言丹未之许也。丹後为太子太傅。 窦章家於外黄居贫蓬户蔬食躬勤孝养然讲读不辍太仆邓康(邓珍之子禹之孙)闻其名请欲与交辞不肯许康以此益重焉。 赵岐少明经有才艺娶扶风马敦女宗姜敦兄子融外戚豪家岐尝鄙之不与融相见融尝至岐家多从宾友与从妹宴饮作乐日夕乃出过问赵处士所在岐亦厉节不以妹婿之故屈志於融也。与其友。《书》曰:马季长虽有名当世而不持士节三辅高士未曾以衣裾撇其门也。岐曾读周官二义不通一往造之贱融如此後官至太常。 张升少好学多关览而任情不羁其意相合者则倾身交结不问穷贱如乖其志好者虽王公大人终不屈从尝叹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其有知我虽胡越可亲苟侯霸字也。不相识从物何益後为内黄令。 成翊世不应三公辟先是顺帝废为济阴王翊世上书讼之安帝不从及济阴立为顺帝司空张皓以翊世前讼太子之废荐为议郎翊世自以其功不显耻於受位自劾归。 蔡衍为议郎符节令梁冀闻衍贤请欲相见衍辞疾不往冀恨之。 桥元补雒阳左尉梁不疑为河南尹元以公事当诣府受对耻为所辱弃官还乡里。 蔡邕陈留圉人妙操音律中常侍徐璜左等五侯擅恣闻邕善鼓琴遂白天子敕陈留太守督促发遣邕不得已行到偃师称疾而归後为左中郎将。 杨康迁平原令时国相徐曾中常侍璜之兄也。康耻与接事疾牧豕(袁山松书杨一名章字叔康)。 夏馥少为书生言行质直同县高氏蔡氏并皆富殖郡人畏而事之惟馥闭门不与交通由是为豪姓所雠後入林虑山中而卒。 张俭山阳高平人初举茂才以刺史非其人谢病不起後为卫尉。 郑元字康成北海高密人家贫客居东莱及党事起被禁锢遂隐修经业杜门不出灵帝末党禁解大将军何进闻而辟之州郡以进权戚不敢违意遂迫胁元不得已而诣之进为设几杖礼待甚优元不受朝服而以幅巾见一宿逃去後公车徵为大司农以病自乞还家。 许劭字子将汝南平舆人从祖敬敬子训训子相并为三公相以谄事宦官自致台司数遣请劭劭恶其薄行终不候之後司空杨彪辟举方正敦朴皆不就魏张范字公仪河内修武人初太傅袁隗欲以女妻范范辞不受性恬静乐道忽於荣利徵命无所就范与弟承避地扬州袁术备礼招请范称疾不往术不强屈遣承与相见後太祖表为谏议大夫。 袁涣与陈群父子皆在吕布军中布破群父子见太祖皆拜涣独高揖不为礼太祖甚严惮之时太祖。又给众官车各数乘使取布军中物惟其所欲众人皆重载惟涣取书数百卷资粮而已众人闻之大惭涣谓所亲曰:脱我以行陈今军发足以为行粮而已不以此为我有由是厉名者大悔恨之太祖益以此重焉後至郎中令行御史大夫。 何夔陈郡阳夏人初避乱淮南後袁术至寿春辟之夔不应然遂为术所留久之术与桥蕤俱攻围蕲阳蕲阳为魏太祖固守术以夔彼郡人欲胁令说蕲阳夔谓术谋臣李业曰:昔柳下惠闻伐国之谋而有忧色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斯言何为至於我哉!遂遁匿孛山术知夔终不为己用乃止术从兄山阳太守遗母夔从姑也。是以虽恨夔而不加害及夔将还乡里度术必急追乃间行得免後位至太仆。 王烈管宁邴原同避乱至辽东烈於时名闻在原宁之右辞公孙度长史商贾自秽太祖命为丞相掾未至而卒。 崔琰字季袁绍以为骑都尉绍卒二子交争欲得琰琰称疾固辞由是获罪幽於囹圄赖阴夔陈琳营救得免官至中尉。 王朗为会稽太守为孙策所执谴让之使张昭私问朗朗誓不屈策忿而不敢害也。留至曲阿建安三年太祖表徵朗策遣之。 桓阶字伯绪刘表辟为从事祭酒欲妻以妻妹蔡氏阶自陈已结婚拒而不受因辞疾告退。 李敏为河内太守去官还乡里辽东太守公孙度欲强用之敏乘轻舟浮沧海莫知所终。 杜袭字子绪汉末避乱荆州刘表待以宾礼同郡繁钦数见奇於表袭喻之曰:吾所以与子俱来者徒欲龙蟠幽薮待时凤翔岂谓刘牧当为拨乱之主而规长者委身哉!子。若见能不已非吾徒也。吾其与子绝矣。敏慨然曰:请敬受命袭遂南长沙官至大中大夫。 陈矫字秀弼广陵广阳人也。避乱江东及东城辞孙策袁术之命还本郡後位至司徒。 吴陈化妻早亡化以古事为鉴乃不复娶大帝闻而贵之以其年壮敕宗正妻以宗室女化固辞以疾帝不违其志。 虞翻会稽馀姚人曹公为司空辟翻翻曰:盗欲以馀财良家邪遂拒不受後归吴为骑都尉。 晋石伟字公操吴人也。少好学修节不怠介然独立有不可夺之志吴平後武帝太康二年诏曰:吴故光禄大夫石伟秉志清白皓首不渝虽处危乱廉节可纪年已过迈不堪远涉其以伟为议郎加二千石秩以终厥世伟遂佯狂及盲不受晋爵年八十三太熙元年卒。 诸葛靓父诞魏司空为文帝所诛靓奔吴为大司马吴平逃窜不出武帝与靓有旧靓姊。又为琅邪王妃帝知靓在姊间因就见焉靓逃于厕帝。又逼见之谓曰:不谓今日复得相见靓流涕曰:不能漆身皮面复睹圣颜诏以为侍中固辞不拜归於乡里终身不向朝廷而卒。 王褒父仪为司马文王所杀褒与济南刘兆俱以不仕显名褒以父为文王所滥杀终身不应徵聘未尝西向坐以示不臣於晋也。 王衍字夷甫杨骏欲以女妻焉衍耻之遂佯狂自免後位至太尉。 韦忠有节操家贫藜藿不充人不堪其忧而忠不改其乐裴为仆射数言之於司空张华华辟之辞疾不起人问其故忠曰:吾茨檐贱士本无宦情。且茂先华而不实裴欲而无厌弃典礼而附贼后。若此岂大丈夫之所宜行邪裴尝有心我恐洪涛荡岳馀波见漂况可临尾闾而沃焦哉! 解系字少连武帝时荀勖门宗︹盛朝野畏惮之勖诸子谓系等曰:我与卿为友应向我公拜勖。又曰:我与尊先使君亲厚系曰:不奉先君遗教公。若与先君厚往日衰颓当有书问亲厚之诲非所敢承勖父子大惭当世张华字也。壮之官至雍州刺史扬烈将军。 郄鉴为中书侍郎东海王越辟为主簿举贤良不行征东大将军荀檄为从事中郎与越方以力争鉴不应其召从兄勖之别驾恐祸及已劝之赴召鉴终不回亦不之逼也。及京师不守冠难蜂起鉴遂陷於陈午贼中邑人张实先求交於鉴不许至是实於午营来省鉴疾既而卿鉴鉴谓实曰:相与邦壤义不及通何可怙乱至此邪实大惭而退午以鉴有名於世将逼为主鉴逃而获免午寻溃散鉴得归乡里赵王伦辟为掾知伦有不臣之迹称疾去职及伦篡其党皆至大官而鉴闭门自守不染逆节。 贺循山阴人在郡遇陈敏之乱诈称诏书以循为丹阳内史循辞以脚疾手不制笔。又服寒食散露袒身示不可用敏意不敢逼是时州内豪杰皆见维絷或有老疾就加秩命惟循与吴郡朱诞不预其事及敏破征东将军周馥上循领会稽相寻除吴国内史公车徵贤良皆不就。 虞望少有节操元帝为丞相招延四方之士多辟府掾时人谓之百六掾望亦被召耻而不应。 陆玩为元帝丞相参军时王导初至江左思结人情请婚於玩玩对曰:培娄无松柏薰莸不同器玩虽不才义不为乱伦之始导乃止後位至侍中司空。 庾衮字叔褒诸父并贵盛惟衮父独守贫约衮躬亲稼穑以给供养而执事勤恪与弟子树篱跪以授条,或曰:今在隐屏先生何恭之过衮曰:幽显易操非君子之志也。举孝廉郡功曹皆不屈。 王为司徒左西属以此职有谴则应受杖固辞诏为停罚犹不就徙中书郎。 颜含为光禄勋桓温求婚於含含以其盛满不许惟与邓攸深交。 王述子坦之为桓温长史温欲为子求婚於坦之及还家省父而述爱坦之虽长大犹抱置膝上坦之因言温意述大怒遽排下曰:汝竟痴耶讵可畏温面而以女妻兵也。坦之乃辞以他故温曰:此尊君不肯耳遂止官至卫参军散骑常侍尚书令。 王献之为谢安卫将军长史孝武太元中新起太极殿安欲使献之题榜以为万代宝而难言之试谓曰:魏时凌殿榜未题而匠者误钉之不可下乃使韦仲将悬登书之比讫须鬓尽白裁馀气息还语子弟宜绝此法献之揣知其旨正色曰:仲将魏之大臣宁有此事使其。若此有以知魏德之不长安遂不之逼江绩字仲元有志气除秘书郎以父与谢氏不穆故谢安之世辟召无所从论者多之安薨始为会稽王道子骠骑主簿。 孙潜为豫章太守殷仲堪之讨王国宝也。潜时在郡仲堪逼以为谘议参军固辞不就。 王敬宏少有清尚起家本国左常侍卫军参军性恬静乐山水为天门太守其妻桓元姊也。敬宏之郡元时为荆州遣信要令过敬宏至江陵谓人曰:灵宝见要正当欲与其姊集聚耳我不能为桓氏赘胥乃遣别船送妻往江陵妻在桓氏弥年不迎。 谢方明少有志节桓玄克京邑丹阳尹不范之势倾朝野欲以女嫁方明使尚书吏部郎王腾譬说备至方明终不回桓玄闻而赏之方明後为会稽太守。 龚[A13C]为益州刺史毛璩从事璩为谯纵所杀[A13C]独不屈节纵既僭号备礼徵。又不至乃收[A13C]付狱胁以兵刃执志弥坚终无回改至于蜀平遂不屈节。 范腾字无忌敦煌人举孝廉除郎中属天下兵乱去官还家太守张造之闭门不见礼遗一无所受叹曰:生於乱世贵而能贫乃可以免散家财五十万以施宗族柴门灌园琴书自张轨徵之为司马腾曰:门一杜其可开乎!固辞病月馀而卒。 崔游年七十馀敦学不倦刘元海僭位命为御史大夫固辞不就卒於家桓元字也。 杨轲学业精微养徒数百刘曜僭号徵拜太常轲固辞不起曜亦敬而不逼遂隐于陇山。 桑虞诸兄仕於石勒之世咸登显位惟虞耻臣非类阴欲避地海东会丁母忧遂止哀毁骨立庐於墓侧五年後石勒以为武城令虞以密迩黄河去海微近将申前志欣然就职石季龙太守刘徵甚器重之徵迁青州刺史请虞为长史带祝阿郡徵遇疾还邺令虞监行州府属季龙死国中大乱朝廷以虞名父子必能立功海岱潜遣东人华挺授虞宁朔将军青州刺史虞曰:功名非吾志也。乃附使者启让刺史靖居海右不交境外虽历伪朝而不豫乱世以此高之高瞻随东夷校尉崔毖伐慕容於棘城毖奔败瞻随众降於署为将军瞻称疾不起敬其姿器数临候之抚其心曰:君之疾在此不在馀也。今天子播越四海分离苍生纷扰莫知所孤思与诸君兴复帝室剪鲸豕於二京迎天子於吴会廓清八表侔勋古烈此孤之心也。孤之愿也。君中州大族冠冕之馀宜痛心疾首枕戈待旦柰何以华夷之异有怀介然。且大禹出於西羌文王生于东夷但问志略何如耳岂以殊俗不可降心乎!瞻仍辞疾笃深不平之瞻。又与宋该有隙该阴劝除之瞻闻其言弥不自安遂以忧死。 吴乔车骑将军壹之孙没李雄军中三十年不为雄屈。 谯秀字元彦巴西人祖周以儒学著称显名蜀朝秀少而静默不交於世知天下将乱预绝人事虽内外宗亲不与相见郡察孝廉州举秀才皆不就及李雄据蜀略有巴西雄叔父骧骧子寿皆慕秀名具束帛安车徵之皆不应尝冠皮弁弊衣躬耕山薮龚壮尝叹服焉。 嵇绍为侍中齐王ぁ秉政绍尝诣ぁ咨事遇ぁ宴会召华艾葛等共论时政艾言於ぁ曰:嵇侍中善於丝竹公可令操之左右进琴绍推不受ぁ曰:今日为欢卿何吝此耶绍对曰:公兴复社稷当执物作则垂之於後绍虽虚鄙忝备常伯腰绂冠冕鸣玉殿省,岂可操执丝竹以为伶人之事。若释公服从私宴所不敢辞也。ぁ大惭艾等不自得而退。 戴逵字安道尝以琴书自娱太宰武陵王闻其善鼓琴使人召之逵对使者破琴曰:戴安道不为王门伶人怒乃更引其兄述述闻命欣然拥琴而往以国子祭酒散骑常侍徵皆不至。 後蜀龚壮巴西人父叔为李特所害壮说李寿讨特孙期以报雠果克之壮谓百行之本莫大忠孝既假寿杀其私雠以雪。又欲使其归朝以明臣节寿既不从壮遂称聋。又云:手不制物终身不复至成都惟研考经典覃思文章至李势时卒。 前凉辛理美姿貌张骏欲夺其妻以寡妹妻之理割鼻自誓。 宋庾炳之字仲文初为中书太子舍人刘粹征北长史广平太守兄登之为谢晦长史炳之往省之时晦位高权重朝士莫不加敬炳之独与抗礼时论韪之颜延之妹东刘宪之穆之子也。穆之既与延之通家。又闻其美将仕之先欲相见延之终不往也。延之位至金紫光禄大夫领湘东王师。 王景文美风姿好言理太祖甚相钦重故为明帝娶景文妹高祖第五女新安公主先太原王景深离绝当以景文景文固辞以疾故不成婚景文後领中书令常侍仆射扬州刺史。 顾觊之为吴郡太守幸臣戴法兴权倾人主而觊之未尝降意左光禄大夫蔡兴宗与觊之善嫌其风节过峻觊之曰:辛毗有云:不事孙刘不过使吾不为三公耳及世祖晏驾法兴遂以觊之为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 杜慧度交州刺史瑗之第五子为九真太守瑗卒府州纲佐以交土接冠不宜旷职共推慧度行州府事辞不就。 垣闳字叔通齐高帝辅政使褚彦回为子晃求闳女闳辞以齐大非偶帝虽嘉其退让而心不能欢即以晃婚王女谓豫章王嶷曰:前欲以白象与垣公婚者重其夷澹事虽不遂心尝依然白象晃小字也。及高帝即位有诚心封爵如故卒於金紫光禄大夫谥曰:定袁淑从母兄刘湛欲其附已而淑不为改意由是大相乖失淑乃赋。《诗》曰:种兰忌当门怀璧莫向楚楚少别玉人门非植兰所寻以久疾免官。 蔡廓为吏部尚书廓因北地傅隆问傅亮选事。若悉以见付不论不然不能拜也。亮以语录尚书徐羡之曰:黄门郎以下悉以委蔡吾徒不复厝怀自此以上故宜共参同异廓曰:我不能为徐干木署纸尾也。遂不拜干木羡之小字也。选案黄纸录尚书与吏部尚书连名故廓云:署纸尾也。羡之亦以廓正直不欲使居权要徙为祠部尚书。 南齐褚贲渊之长子历侍中渊薨服阕见世祖贲流涕不自胜帝甚嘉之以为左民尚书不拜表称疾让封与弟蓁世以为贲恨渊失节於宋室故不复仕。 褚彦回之从父弟也。少有高节王俭尝称才堪保傅为成安郡还以一目眇召为国子祭酒不拜尝非彦回身事二代回子贲往问讯问曰:司空今日何在贲曰:奉玺绂在齐大司马门正色曰:不知汝家司空将一家物与一家亦复何谓彦回拜司徒宾客满坐叹曰:彦回少立名行何意披猖至此门户不幸乃复有今日之拜使彦回作中书郎而死不当是一名士耶名德不昌遂有期颐之寿彦回性好戏以轺车给之大怒曰:著此辱门户那可令人见索火烧之驭人奔车乃免。 崔慰祖少与江祀款密及祀贵尝来候之而慰祖不往为始安王遥光记室王好棋数召慰祖对戏慰祖辄辞拙苟非朔望不见也。建武中帝欲试以百里慰祖不就。 王秀之为太子舍人吏部尚书褚渊见秀之正洁欲与结婚秀之不肯以此频转为两府外兵参军。 王僧太尉俭从祖兄也。竟陵王子良闻僧善弹琴於座取琴进之不肯从命卒於黄门郎。 刘悛妇弟王法显同宋桂阳王作乱悛遂启与妇别居终身不复见之悛以五兵尚书授散骑常侍领骁骑将军卒。 梁江为吏部郎仆射徐勉权重自遇与抗礼勉因门客翟景为第七儿繇求女婚不答景再言之乃杖景四十由此与勉有忤除散骑常侍不拜裴子野遭父忧居丧尽礼天监初尚书仆射范嘉其志行将表奏之会卒不果乐安任有盛名为後进所慕游其门者必相荐达子野於为从中表独不至亦恨焉子野为鸿胪卿领步兵校尉知著作郎兼中书舍人卒。 阮孝绪鄱阳忠烈王妃孝绪之姊王尝命驾欲就之游孝绪凿垣而走卒不肯见天监十二年傅昭荐之徵不到。 臧严性孤介於人门未尝造请仆射徐勉欲识之严终不诣卒於镇南谘议参军。 江子一直华林省其姑夫右卫将军朱异权要当朝休暇之日宾客辐凑子一未尝造门其高洁如此子一少好学有志操以客贫阙养因蔬食终身终於南津校尉。 王承性简贵有风格时右卫朱异当朝用事每休暇车马填门时有魏郡申好危言高论以忤权右尝指异门曰:此中辐凑皆以利往能不至者惟有大小王东阳耳小东阳即承弟犀也。当时惟承兄弟及褚翔不至异门世以此称之尝任国子祭酒出为东阳太守卒。 吉字彦霄其父为人所诬罪当大辟求代父死高祖乃宥其父丹阳尹王志求欲於岁首举充纯孝之选曰:异哉!王尹何量之薄乎!夫父辱子死斯道固然。若有面目当其此举则是因父置名一何甚辱拒之而止後湘州刺史柳忱召为主簿。 陈王元规父玮梁武陵王府中记室参军元规八岁而孤兄弟三人随母依舅氏往临海郡时年十二郡豪刘者资财巨万以女妻之元规母以其兄弟幼弱欲结强援元规泣请曰:因不失亲古人所重岂得苟安异域辄婚非类母感其言而止。 虞寄为梁岳阳王中记室侯景之乱寄随兄荔入台除镇南湘东王谘议参军加贞威将军京城陷遁还乡里及张彪往临川强寄俱行寄与彪将郑璋同舟而载璋尝忤彪意乃劫寄奔于晋安时陈宝应据有闽中得寄甚喜高祖平侯景寄劝令自结宝应从之乃遣使归诚承圣二年除和戎参军中书侍郎宝应爱其才以道阻不遣每欲引寄为僚属委以文翰寄固辞获免及宝应结婚留异潜有逆谋寄微知其意言说之际每陈逆顺之理微以讽谏宝应辄引说他事以拒之。又尝令左右诵。《汉书》卧而听之至蒯通说韩信曰:相君之背贵不可言宝应蹶起曰:可谓智士寄正色曰:覆郦骄韩未足称智岂。若班彪王命识所归乎!寄知宝应不可谏虑祸及已乃为居士服以拒绝之尝居东山寺伪称脚疾不起宝应以为假使烧寄所卧屋寄安卧不动亲近将扶寄出寄曰:吾命有悬避欲安往所纵火者旋自救之宝应自此方信及宝应既擒凡诸宾客微有交涉者皆伏诛惟寄以先识免祸。 後魏穆绍宣武时为侍中性方重罕接宾客元当权曾候绍绍迎送下阶而已後除车骑大将军固辞不拜。又除侍中疾不起庄帝立尔朱荣遣人徵之绍以为必死哭辞家庙及往见荣於印山捧手不拜荣亦矫意礼之顾谓人曰:穆绍不虚大家儿。 贾景兴清峻鲠正少为州主簿遂栖迟不仕後葛荣陷冀州为荣所虏称疾不拜景兴每扪膝而言曰:吾不负汝以不拜葛荣故也。 裴美字师伯少有美名举秀才州主簿太尉咸阳王雅相赏爱欲以女妻之美拒而不纳。 卢义僖为大中大夫散秩多年澹然自得李神俊劝其干谒当途义僖曰:学先王之道贵行先王之志何能求富贵也。後迁散骑常侍时灵太后临朝黄门侍郎李神轨势倾朝野求结婚姻谓义僖曰:昔人不以一女易五男卿岂易之也。义僖曰:所以不从正为此耳从之恐祸大而速乃坚握义僖之手曰: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遂他族临婚之夕灵太后遣中常侍服景就家敕停内外惶怖义僖夷然自。若。 游肇为黄门侍郎时尚书令高肇宣武之舅为百僚慑惮以肇名与己同欲令改易肇以孝文所赐秉志不许高肇甚衔之宣武喜其刚梗。 崔挺为光州刺史景明初自代归阙散骑常侍赵修得幸宣武挺虽同州壤未尝诣门北海王详为司徒录尚书事以挺为司马於後详摄选众人竞称考第以来迁叙挺独无言详曰:崔光州考级并未加授宜投一牒当为申请蘧伯玉耻独为君子亦何故默然挺对曰:阶级是圣朝大例考课亦国之常典下官虽惭古贤不伐之美至於自求进窃以羞之详大相称叹目为司马详未曾呼名尝称州号以示优礼。 杨津为符玺郎津以身在禁密不外交游司徒冯诞与津少结交游而津见其贵宠每尝退避及相招命多辞疾不往诞以为恨而津逾远焉人,或谓之曰:司徒君之少旧宜蒙进达何遽自外也。津曰:为势家所厚复何容易但全吾今日亦以足矣。 崔光韶河东武城人为廷尉卿永安末还乡里刺史元弼前妻是光韶之继室兄女而弼贪忄林多诸不法光韶以亲情亟相非责弼衔之时耿翔反於州界弼诬光韶子通与贼连结囚其合家考掠非理而韶与之辩争辞不屈会樊子鹄为东道大使知其见枉理出之时人劝令诣樊陈谢光韶曰:羊舌大夫已有成事何劳往也。子鹄亦叹尚之。 皇甫徽字子元安定朝那人仕梁历诸王参军郡守及夏侯道迁入国徽亦因地内属徽妻即道迁之兄女道迁列上勋书欲以徽为元谋徽曰:创谋之始本不关豫虽贪荣赏实内愧於心遂拒而不许。 裴粲为宏农太守免官时仆射高肇以外戚之贵势倾一时朝士见者咸望尘拜谒粲候肇惟长揖而已及还家人尤责之粲曰:何可自同凡俗也。 北齐杨孝昌中父津为定州刺史随父之职及中山为杜雒周陷全家被囚絷未几雒周灭。又没葛荣荣欲以女妻之。又逼以伪职乃密含牛血数合於众中吐之仍佯喑不语荣以为信然乃止。 裴诹之少有儒学司空高乾致。《书》曰:相屈为户曹参军诹之复书不受署。 元景皓魏陈留王社之子社卒景皓嗣天保时诸元帝室亲近者多被诛戮疏宗如元景安之徒议欲请姓高氏景皓云:岂得弃本宗逐他姓大丈夫宁可玉碎不能瓦全景安遂以其言白文宣乃收景皓诛之家属徙彭城由是景安独赐姓高氏自外听从本姓司马膺之性方古不会俗旧与杨同为黄门郎至为尚书令抗礼如初尝有从姊惨尚书卿尹皆跪吊膺之执手而出曾路逢威仪导引乃於树下侧避之於车望见令呼谓曰:兄何意避弟膺之曰:我自避赤棒本不避卿甚重之然以其疏简傲物竟天保间沦滞不齿。 房豹以齐灭还乡园自养频徵辞疾终於家。 後周崔谦为京畿司马族弟暹当时宠要谦与之旧僚同门非吉凶未尝造请以雅道自居。 韦高尚不仕时兄孝宽为延州总管至州与孝宽相见将还孝宽以所乘马及辔勒与以其华饰心弗欲之笑谓孝宽曰:昔人不弃遗簪坠履者恶与之同出不与同归吾之操行虽不逮前烈然舍旧录新亦非吾志也,於是乃乘旧马以归。 裴侠累迁河北郡守躬履俭素清慎奉公从弟伯凤世彦时并为丞相府佐笑曰:人生仕进须身名并裕清苦。若此竟欲何为侠曰:夫清者莅职之本俭者持身之基况我大宗世济其美故能存见称於朝廷没流芳於典策今吾幸以凡庸滥蒙殊遇其穷困非慕名也。志在自修惧辱先也。翻被嗤笑知复何言伯凤等惭而退。 隋李孝贞为给事中于时黄门侍郎高乾亲要用事求婚於孝贞孝贞拒之。 辛德源仕周为宣纳上士周因取急诣相州会尉回作乱以为中郎德源辞不获免遂亡去。 蔡允恭大业中为起居舍人与虞世南同为学士炀帝遣宫人允恭贞介每以为辱因称气疾不时应命於後稍被疏绝。 唐陆德明初王充僭号署散骑常侍汉王师将行束之礼德明服巴豆散卧东壁下王充之子入跪床前德明对之遗痢竟不与语遂移病於成皋杜绝人事後归国为国子博士。 李怀远字广德赵郡柏人人也。早孤贫好学属文有宗人欲以高阴相假者怀远退而叹曰:因人之势高士不为假阴求官岂吾本志未几应四科举擢第位至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李勉初为太常少卿肃宗将大用会李辅国宠任意欲勉降礼於己勉不为之屈竟为所抑出汾虢二州刺史。 萧复代宗时为太子仆属连岁不稔价翔贵复家累百口无以自给将鬻昭列别业时宰相王缙闻其林泉之美心欲之乃使弟ヨ诱焉ヨ曰:足下之才固宜居右职姑以别业奉吾兄吾兄当以要地处足下矣。复对曰:仆之鬻旧业以拯孀孤傥以美职售之姑姊弟侄受冻馁非鄙夫之愿也。缙既憾之受废者数年复处之自。若。 崔纵为金部员外孝悌修饰自以父为元载所排退居十馀年左官外府讫载得罪不求闻达。 杜黄裳为太常卿时顺宗即位王叔文之窃权黄裳终不造其门。 李藩贞元中为秘书郎王绍持权邀藩一相见绍终不就王仲舒韦成季吕洞辈为郎官朋党辉赫日会聚歌酒慕藩名强致同会藩不得已一至仲舒辈好为讹语俳戏後召藩坚不去曰:吾与仲舒辈终日不晓所与言何也。後数人果败。 元正为河南连帅崔光远从事属史思明陷河雒正与弟同侍亲潜伏林薮凶党诱以高位不出遇害崔应为沧景从事节度使程执恭尝欲娶其妹不可遂弃职归雒中执恭衔之遣贼就杀不克。 韦贯之为长安丞德宗末年京兆尹李实权移宰相言其可否必数日而诏行人有以贯之之名荐於实者答曰:是其人居与吾同里亟闻贤但吾得识其面而进於上举笏示说者曰:实已记其名氏矣。说者喜骤以其说告於贯之。且曰:子今日诣实而明日受贺矣。贯之唯唯数岁终不往。 李渤祖元官至卫尉寺主簿父钧官至殿中侍御史以母丧不举流于施州渤少时耻其家污坚苦不仕励志於文学隐嵩山之下读书为文以自课。 宇文籍为监察御史坐王承系贬江陵户曹至任节度使将议署置之宾筵文籍曰:以君命黜当以君命升假荣偷奖非所愿也。 後唐李敬义德裕之孙居於平泉昭宗之都雒也。徵为司勋郎中特为河南尹张全义所知给遗颇厚俄而朱温篡位誓心不事伪室及温徵命拒而不应退居卫州。 晋库部郎中李专美少笃学为文以父枢唐昭宗时尝应进士举为覆试所落不许再入专美心愧之由是不游文场。 ●卷七百八十二 ○总录部 荣遇 《易》曰:崇高莫大於富贵。《诗》曰:为龙为光盖士之趋世者或道合时主或功济大业然後享丰禄齿高位泽及於宗党宠被於闺度越群品垂为美谈者斯有之矣。若乃出於困辱奋自卑冗终以贵盛申其志节以至期运亨会势望熏灼明诏敦奖徽美举集或粲服归於故郡或荣养及於庭闱或展墓以达永怀或即家而为公府至乃父子更任於剧职宗戚迭处於要任以壮齿而跻显仕因请老而还旧贯中外更践便蕃增秩时君异其恩礼举将更其出处斯皆才命胥契福禄来同致光景之振耀耸人伦之钦慕非夫保。若惊之训得持盈之道。又曷能充终而寡悔哉! 苏秦雒阳人出游数岁大困而归兄弟嫂妹妻妾皆笑之及为从约长并相六国北报赵王及行过雒阳车骑辎重诸侯各发使送之甚众拟於王者周显王闻之恐惧除道使人郊劳(宾至近郊君使卿朝服用束帛劳)苏秦之昆弟妻侧目不敢仰视俯伏侍取食苏秦笑谓其嫂曰:何前倨而後恭也。嫂委蛇蒲服以面掩地而谢曰:见季子位高而金多也。(苏秦字季子)苏秦喟然叹曰:此一人之身富贵则亲戚畏惧之贫贱则轻易之况众人乎!且使我有雒阳负郭田二顷吾,岂能佩六国相印乎!,於是散千金以赐宗族朋友。 汉严助会稽吴人为中大夫助侍燕从容武帝问助居乡里时助对曰:家贫为友胥富人所辱(友胥同门之胥)帝问所欲对愿为会稽太守,於是拜为会太守。 朱买臣字翁子会稽吴人家贫妻求去买臣不能留即听去後买臣为会稽太守武帝谓买臣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今子何如买臣顿首辞谢初买臣免待诏尝从会稽守邸者寄居饭食拜为太守买臣衣故衣怀其印绶步归郡邸直上计时会稽吏方相与群饮不视买臣买臣入室中守邸与共食食。且饱少见其绶守邸怪之前引其绶视其印会稽太守章也。守邸惊出语上计掾吏皆醉大呼曰:妄诞耳守邸曰:试来视之其故人素轻买臣者入内视之还走疾呼曰:实然坐中惊骇白守丞(汉旧郡国丞相长史与计吏俱逆计也。谓之守丞者系太而言也。)相推排陈列中庭谒拜买臣徐出户有顷长安厩吏乘驷马车来迎买臣遂乘传去会稽闻太守。且至发民除县长吏并送迎车百馀乘入吴界见其故妻妻夫治道买臣驰车呼令後车载其夫妻到太守舍置园中给食之居一月妻自经死买臣乞其夫钱令葬悉召见故人与饮食诸尝有恩者皆报复焉。 司马相如字长卿蜀郡成都人武帝时以中郎将至蜀太守以下郊迎县令负弩矢先驱蜀人以为宠薛广德沛郡相人为御史大夫乞骸骨赐安车驷马黄金六十斤罢广德东归沛太守迎之界上沛以为荣悬故事大夫乘官车驾驷如今州牧刺史矣。其安车传子孙。 疏广为太子太傅广兄子受为太子少傅太子每朝因进见太傅在前少傅在後父子并为师傅朝廷以为荣。 班伯高祖壹始皇之末避地於楼烦汉孝惠时以财雄边伯後为定襄太守岁馀成帝徵伯伯上书愿过郡上父祖冢有诏太守都尉以下会其所因召宗族各以亲疏加恩施散数百金北州以为荣长老纪焉後汉冯异颍川交城人为孟津将军光武建武二年征阳翟贼严终赵根破之诏异归上冢使大中大夫赍牛酒令二百里内太守都尉以下及宗族会焉。 景丹冯翊栎阳人为骠骑大将军建武二年定封丹栎阳侯光武谓丹曰:今关东故王国虽数县不过栎阳万户邑夫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故以封卿耳。 岑彭南阳棘阳人建武六年为征南大将屯津乡南还有诏过家上冢大长秋以朔望问太夫人起居。 王恒颍川舞阳人为汉中将军平沛郡贼建武六年徵恒还雒阳令人夫迎恒於舞阳归家上冢。 吴汉南阳人建武十二年为大司马平蜀振旅浮江而下至宛诏令过家上冢赐二万斛。 傅燮北地灵州人太守范津举燮孝廉及津为汉阳与燮交代合符而去乡邦荣之。 韩棱颍川华阳人为南阳太守特听棱得过家上冢乡里以为荣。 韦端自凉州牧徵为太仆其子康代为凉州刺史时人荣之。 魏张既冯翊高陵人汉末自尚书出为雍州刺史太祖谓既曰:还君本州可为衣绣昼行矣。 张辽为前将军屯合肥进辽爵都乡侯给辽母舆车及兵马送辽家诣屯敕辽母至导从出迎所督诸军将吏皆罗拜道侧观者荣之。 吴朱治丹阳故鄣人大帝黄武二年拜安国将军领吴郡是时丹阳深地频有奸叛亦以年向老思恋土风自表屯故鄣镇抚山越诸父老故人莫不诣门治皆引进与共饮宴乡党以为荣在故鄣岁馀还吴。 全琮吴郡钱塘人黄武七年为东安太守还经过钱塘修祭坟墓麾幢节盖曜於旧里请会邑人平生知旧宗族六亲施散惠与千有馀万本土以为荣。 诸葛恪为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授戟武骑三百拜毕太帝命恪备威仪作鼓吹导引归家时年三十三。 纪陟景帝时父亮为尚书令陟为中书令每朝会诏以屏风隔其座焉。 晋郑球字瑜少辟宰府七侍二宫。 袁瑰与弟猷俱渡江瑰为丹阳猷为武康兄弟列宰名邑论者美之。 陶侃家于浔阳後为江夏太守加鹰扬将军侃备威仪迎母官舍乡里荣之。 荀羡除北中郎将徐州刺史监徐兖二州扬州及晋陵诸军事时年二十八中兴方伯未有如羡之少者韦讠叟前後四登九列六在尚书三为侍中再为太子太傅封京兆公陈军国之宜多见允纳。 宋郑鲜之为高祖太尉谘议高祖北伐以为右长史鲜之曾祖墓在开封相去三百里乞求拜省高祖以骑送之。 南齐王奂仕宋领骁骑将军。又迁征虏将军临川王镇西长史领南蛮校尉南郡内史一岁三迁。 张岱吴郡人高帝建元元年出为左将军吴郡太守太祖知岱历任清直至郡未几手敕岱曰:大邦任重乃未欲回换俱总戎务殷宜须望实今用卿为参军加给事中岱拜竟诏以家为府。 孙吴郡人自湘州刺史徵为散骑常侍中领军未拜而武帝从容谓曰:昔朱买臣愿为大郡卿,岂有意乎!乃改授持节安东将军吴郡太守给鼓吹一部及将之镇乘舆幸近畿饯送乡里荣之。 梁范为散骑常侍吏部尚书常侍宴高祖谓临川王宏鄱阳王恢曰:我与尚书少亲善申四海之敬今为天下主此礼即革汝宜代我梁范为兄二王下席拜与同车还尚书下省时人荣之。 吕僧珍东平苑人为左卫将军领太子中庶子僧珍去家久表求拜墓高祖欲荣之使为本州乃授使持节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 柳庆远河东解人为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征虏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高祖饯於新亭谓曰:卿衣锦还乡朕无西顾之忧矣。 到洽以天监二年为司徒主簿直待诏省敕使抄甲部书迁尚书殿中郎洽兄弟群从递居此职时人荣之。 王僧孺幼贫其母鬻纱布以自业常携僧孺至市道遇中丞卤簿驱迫沟中及僧孺为丞引驺清道悲感不自胜。 朱异为中书通事舍人迁散骑常侍累迁中领军异居权要三十馀年历官自员外常侍至侍中四职并驱卤簿近代未之有也。 张绾为御史中丞旧制元日仆射中丞坐位东西相当大同四年绾兄缵为仆射及有司就列兄弟导驺两涂前世未有也。时人荣之。 孔休源初为中书舍人司徒临川王记室参军後临川王为扬州刺史薨高祖与群臣议王代居州任者久之时贵戚王咸望迁授高祖曰:朕已得人孔休源实应此选乃授宣惠将军监扬州休源初为临川王行佐及王薨而管州任时论荣之。 刘之南郡涅阳人自太学博士出为南郡太守高祖谓曰:卿母年德并高故令卿衣锦还乡尽荣养之理。 陈侯安都始兴人为司空征北将军南徐州刺史父文得为始兴内史卒於官文帝徵安都还京师为发丧寻起复本官赠其父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拜母为清远国太夫人仍迎还都母固求停乡里帝乃下诏改陆阳郡之汝城县为庐阳郡分衡州之始兴安远二郡合三郡为东衡州以安都从弟晓为刺史安都第三子秘年九岁帝以为始兴内史并令在乡侍养。 王瑜字子早历清显三十官至侍中。 袁宪为右仆射参掌选事先是宪长兄枢为左仆射至是台省目枢为太仆射宪为小仆射朝廷荣之。 後魏崔浩白马公元伯之长子浩为祭酒每至郊祠父子并乘轩轺时人荣之毕众敬为兖州刺史其子元宾亦为兖州刺史父子相代为州当世荣之。 甄琛中山毋极人为征北将军定州刺史衣锦昼游大为称满。 李宪为散骑侍郎以母老乞归养宪赵郡平棘人也。因拜赵郡太守。 李元护辽东襄平人为齐州刺史经拜旧墓巡省故宅享赐村老莫不欣畅。 崔鸿为尚书都兵郎中宣武诏太师彭城王勰以下公卿朝士儒学才明者三十人议定律令於尚书上省鸿与父光俱在其中时论荣之。 孙惠蔚历国子祭酒秘书监出为平来将军济州刺史还京除光禄大夫魏初以来儒生寒官惠蔚最为显达。 董徵顿邱卫国人为辅国将军除安州刺史徵因述职路次过家置酒高会大享邑老乃言曰:腰龟返国昔人称荣仗节还家云:胡不乐因诫二三子弟曰:此之富贵匪自天降乃勤学所致耳时人荣之。 茹皓旧吴人与赵俱侍直禁中为所妒出为濮阳太守其父让之因皓讼理旧勋先除兖州阳平太守赐以子爵父子剖符名邦郡境相接。 赵邕南阳人为殿中将军初邕父怡历郢州刺史停家久之以邕宠召拜太常少卿寻为荆州大中正出除征虏将军荆州刺史邕弟尚中书舍人出除南阳太守怡辞荆州也。尚求解郡与父俱还未至京师逆除步兵校尉。 陆彰字明远以卫将除齐州刺史。又加骠骑将军行怀州事转北豫州刺史仍除徐州刺史将军并如故一年历三州当世荣之。 房士达清河人为京北王骑兵参军其乡人刘均房须等作乱攻陷郡县士达父忧在家刺史元欣以士达为将士达率州人悉破平之就家拜平原太守孝庄帝时转济南太守士达不入京师而频为本州郡时人荣之。 杨逸字遵道为西平将军南秦州刺史年二十九岁时方伯之少未有先之者。 北齐魏收字伯起初仕後魏节闵时为散骑侍郎寻敕典起居注并修国史俄兼中书侍郎时年二十六邢邵字子才仕东魏为太常卿中书监摄国子祭酒是时朝臣多守一职带领二官甚少邵顿居三职并是文学之首当世荣之。 崔瞻为文宣相府司马使于东魏孝静帝其父忄侍宴。又敕瞻令近御座亦有应诏诗诏问邢邵等曰:此诗何如其父咸云:忄博雅宏丽瞻词气清新并诗人之冠冕宴罢共嗟赏之咸云:今日之宴并为崔瞻父子。 後周杨标正平高凉人魏孝武入关时为建武刺史镇车箱标久从军役以未及葬父至是表请迁葬诏赠其父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晋州刺史赠其母夏阳县君并给仪卫州里荣之。 苏亮武功人仕西魏为岐州刺史朝廷以其牧本州特给路车鼓吹先还其宅并给骑士三十列羽仪游乡党经过故人欢会旬日然後入州世以为荣亮自文帝大统以来无岁不转官一年或至三迁佥曰:才至不怪其速也。 赫连达中盛乐人仕西魏为帅都督封魏昌伯太祖以达勋望兼隆乃除州刺史进爵为公拜大都督。 田宏字广略平原人西魏大统中自帅都督授原州刺史时以宏勋望兼至故以衣锦荣之。 永仕西魏为常州刺史于时朝贵多其部人谒永之日冠盖盈路当时荣之。 郑雏初仕北齐为尚书郎赵郡李祖兄弟不甚敬惮及杨奏授雏赵郡太守祖兄弟具服至雏门投刺拜谒文宣闻之喜笑曰:足得杀李家儿矣。 李穆除原州刺史。又以兄贤子为平高郡守远子为平高县令并加鼓吹穆自以叔侄一家三人皆牧宰乡里恩遇过隆固辞不拜太祖不许。 王杰金城直城人仕西魏为骠骑大将军孝闵践祚进爵张掖郡公增邑一千户出为河州刺史朝廷以杰勋望俱重授本州。 冯迁闵帝时为晋公护府掾後以其朝之旧齿欲以锦衣荣之乃授陕州刺史进爵隆山郡公增邑通前二千户迁本寒微不为时辈所重一旦刺举本州唯以谦恭接待乡人无怨者。 令狐整为中外府乐曹参军时诸功臣多为本州刺史晋公护谓整曰:以公勋望应得本州但朝廷藉公委任无容远出然公一门之内须有衣锦之荣乃以弟休为敦煌郡守。 刘雄临洮子城人为内史大夫除候正高祖尝从容谓雄曰:古人云:富贵不归故乡犹衣锦夜游今以卿为本州何如雄稽首拜谢,於是诏以雄为河州刺史雄先己为本县令复有此授乡里荣之。 柳敏河东解人年未弱冠起家员外散骑侍郎累迁河东郡丞朝议以敏本邑故有此授。 唐瑾为蔡州刺史历柘州硖州转荆州总管府长史入为吏部中大夫历御正纳言中大夫曾未十旬遂迁四职绅咸以为荣。 辛威陇西人为州刺史时望既重朝廷以桑梓荣之迁河州刺史本州大中正。 薛慎为膳部下大夫慎兄善。又任工部并居清显时人荣之。 王士良其先太原晋阳人後因避地凉州初仕齐为豫州刺史後归周为州刺史转金州刺史士良去乡既久忽临本州旧。若故人犹有存者远近咸以为荣。 李迁哲安康人世为山南豪族後为车骑将军从开封府贺。若敦犭旬地巴濮以功除直州刺史即本州也。仍给军仪鼓节。 柳桧为抚军将军大都督时桧兄虬为秘书丞弟庆为尚书左丞桧尝谓兄弟曰:兄则职典简牍褒贬人伦弟则管辖郡司股肱朝廷可谓荣宠矣。然而四方未静车书不一桧唯当蒙矢石履危难以报国恩耳隋刘宏彭城人初仕北齐西楚州刺史及齐亡周武帝以为本郡太守。 田式字显В冯翊下わ人祖安与父长乐仕魏俱为本郡太守式仕周。又为本郡太守。 苏威炀帝时为纳言与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黄门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蕴内史侍郎虞世基参掌朝政时人称为五贵从征辽东还至涿郡诏威安抚关中以威孙尚辇直长儇为副其子鸿胪少卿夔先为关中简点大使一家三人俱奉使关右三辅荣之。 樊子盖庐江人为武威太守朝於江都宫炀帝谓之曰:富贵不还故乡真衣绣夜行耳敕庐江郡设三千人会赐米麦六千石使谒坟墓宴故老当时荣之。 来护儿江都人为右翊卫大将军炀帝幸江都谓护儿曰:衣锦昼游古人所重卿今是也。乃赐物三千并牛酒令谒先人墓宴乡父老仍令三品已上并集其宅酣饮一日朝野荣之。 唐张镇州同安人武德中为舒州都督舒州即本邑也。镇州乃多市酒肴就望江旧宅尽召故人亲戚与之酣宴散箕踞敦畴昔之欢十日赠以金帛既而垂泣谓亲宾曰:此者张镇州与故人为欢今日已後舒州都督治百姓耳君民礼隔不得交游因与之诀姜秦州上わ人武德初平薛仁杲拜秦州刺史高祖谓曰:衣锦还乡古人所尚今以本州相授用元功凉州之路近为荒梗宜宏方略有以静之至州抚以恩信州人相谓曰:吾辈复见太平官府矣。盗贼悉来归首士庶安之。 张士贵宏农卢氏人武德中以战功授虢州刺史高祖谓曰:欲卿衣锦昼游耳。 温大雅武德元年为黄门侍郎弟彦将为中书侍郎列居近侍议者荣之高祖从容谓曰:我起义晋阳为卿一门耳。 张行成定州义丰人为刑部侍郎太子詹事辽东之役从太子於定州监国即行成本邑也。太子谓行成曰:今者送公衣锦还乡,於是令有司祀其先人墓。 薛收与从父兄子元敬俱为文学馆学士。 贾敦实为饶阳令时制大功已上不得联职敦实兄敦赜复为瀛州刺史朝廷以其兄弟廉谨特许令同州竟不迁替时人荣之。 刘之为左史宏文馆直学士时。又密令参决以分宰相之权时人谓之北门学士之兄懿之时为给事中兄弟并居两省论者美之。 韦承庆弟嗣立则天长寿中始代承庆为凤阁舍人长安三年承庆。又代嗣立为天官侍郎顷之。又代嗣立知政事时以为荣。 苏中宗神龙中累迁给事中加修文馆学士转中书舍人时父瑰同中书门下三品父子同掌枢密时以为荣。 贺知章为秘书监请度为道士求还乡里天宝三载正月庚子遣左右相已下祖别於长乐坡帝赋诗以赠。 李岘信安王之第三子肃宗至德中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时岘兄亘为户部尚书兼成都尹乾元初玄宗还京亘自蜀至。又兼御史大夫兄弟俱判台事自国初以来兄弟并拜大夫未有其比时长安士庶皆赋诗美之。 于休烈嗣子益次子肃相继为翰林学士。 归宗敬德宗兴元初为散骑常侍宣慰两河及还上表请归拜墓许之赐以缯帛儒者荣之。 杨怀宾与其子朝晟并为宁节度韩游瑰礻卑将父子同军皆为开府宾客御史中丞异姓王荣於军中陆贽为翰林学士时贽母韦氏在江东德宗遣中使迎至京师绅荣之。 吴通微自寿安县令入为金部郎中充翰林学士寻改职方郎中知制诰与弟通元同职禁署人士荣之赵宗儒为右拾遗翰林学士父骅为秘书少监与父并命出於中旨当时荣之。 田宏正自魏博节度移统镇冀其子希文为河阳三城怀州节度父子同日拜命皆领节制。 崔为吏部侍郎兄弟同时奉朝请者四人後改太常卿故事大卿初上大阅四部乐於官署观者纵焉自私第去帽亲导母公卿逢者为回骑避之衢路以为荣。 王锷为容管经岭南淮南河中太原四任节度受符节居方面凡二十馀年仍加同平章事。 柳公绰为吏部侍郎与舅左丞崔从同省人士荣之孙德昭与孙承诲董从实以反正功德昭为检校太保静海军节度使承诲邕州节度使从实容州节度使并同平章事时人呼为三使相恩泽俱冠世。 後唐张全义为忠武军节度使全义於本朝迨朱氏之世自尚书仆射司空司徒平章事侍中守太师太傅太保太尉中书令尚书令封王食邑至一万三千户自雒郓陕滑宋三莅河阳再领许州相继十换麾幢历二十九任位冠人臣善保终吉者一人而已。 李琪与兄班俱登进士第为梁太祖所知及革命以班为崇政学士琪为翰林学士昆仲并处禁林。 康思立本出阴山诸部性纯厚善抚御明宗素重之故即位之始以应州所生之地授焉。 昂贵封舜卿为中书舍人从子渭为翰林学士叔侄对掌内外制。又从子翘仕梁亦为翰林学士。 晋刘句初仕後唐为兵部侍郎端明殿学士长兴四年行中书侍郎兼刑部尚书平章事入谢日遇大祠明宗不御中兴殿句至中兴殿门ト门使曰:旧礼宰臣谢恩须於正殿通唤今日上以大祠不坐正殿请候来日枢密使赵延寿曰:命相之制下已三日中谢无宜後时即奏闻句遂中谢於端明殿廷句自端明学士拜相而谢於本殿人士荣之。 孔崇弼初仕後唐自吏部郎中授给事中时族兄昭序由给事中改左常侍兄弟同居门下时论荣之。 王建立为昭义军节度使进封韩王仍割辽沁二州为昭义属郡以建立本辽州人用成其衣锦之美也。汉龙敏幽州永清人也。初仕後唐为御史中丞敏父咸式年七十咸式之父年九十馀敏供养二尊朝夕无懈咸式以敏贵得秘书监致仕敏为兵部侍郎奉使幽州乡里耆旧留宴尽欢。 ●卷七百八十三 ○总录部 世德 兄弟齐名世德。《诗》曰:维其有之是以似之。《传》曰:世济其美不陨其名斯皆锡羡馀庆象贤秉哲奕世载德克笃前烈之谓也。中代已降宗胄氵瓜别家声系谱参诸简册乃有学古从政继志隆业贞固以事端谨而植操笃守忠孝敦尚儒雅方正无挠谦恭不竞奉身以约处众以廉行能杰出知用周达义风英烈耀映前後以至爵秩通贵名望充塞无忝尔祖能世其家业素弥邵淑声载路为论者之叹服增士伦之景行信可以惩激凶族而敦厉衰绪者矣。 隰叔子违周难於晋国生子舆为大理以正於朝朝无奸官为司空以正於国国无败绩世及武子佐文士也。襄於诸侯诸侯无二心(士生成伯生士会)。 汉石奋孝文时官至大夫恭谨学无与比长子建次乙次庆皆以驯行孝谨至二千石。 金日武帝时为侍中著忠孝节日子安上少亦为侍中笃有智安上子敞元帝时为中郎将侍中帝晏驾故事近贵随陵为园郎敞以世名忠孝太后诏留侍成帝为奉车水衡都尉敞为人正直敞子涉明经节俭诸儒称之官至长信少府。 王崇为大司空御史大夫骏之子昌邑中尉吉之孙也。自吉至崇世名清廉然材器名称稍不能及父而禄位弥隆。 翟方进经学明习内行饰成帝时为丞相子宣亦明经笃行君子人也。及方进在为关都尉南郡太守(言方进未死之时宣己为此官)方进少子义所居著名有父风烈。 後汉廉范曾祖父褒成哀间为右将军祖父丹王莽时为大司马庸部牧皆有名前世。 陆康字季宁吴郡吴人父褒有志操连徵不至康少仕郡以义烈称。 桓荣子郁郁孙鸾曾孙彬郁中子焉孙典鸾孙晔郁孙麟并有名行自荣至典父子兄弟代作帝师。 爰延清苦好学能通经教质悫少言桓帝时位大鸿胪子骥白马令亦称善士。 郭贺字乔卿雒阳人祖父坚伯父游君并清节不仕王莽。 周举子勰曾祖父杨至勰孙恂六世一身皆知名举官终光禄大夫。 仇览五子皆有文史才少子元最知名览尝为考城主簿。 陈球历世著名为永乐少府球子吴郡太守弟琮汝阴太守弟子沛相子登广陵太守并知名(谢承。《後汉书》陈举孝廉辟公府雒阳市长後辟太尉府未到永汉元年就拜议郎迁吴郡太守不之官球兄子字汉瑜举孝廉剧令去官举茂才济北相子登字元龙学通今古处身循理非法不行性兼文武有雄姿异略领广陵太守魏志曰:在广陵有威名有功加伏波将军年四十卒 杨震少子奉奉子敷笃志忄专闻议者以为能世其家震中子秉秉子赐赐子彪自震至彪四世太尉德业相继与袁氏俱为东京名族(华峤。《书》曰:东京杨氏袁氏累世宰相为汉名族然袁氏车马衣服极为奢僭能守家风为世所贵不及杨氏也。)。 伏湛琅琊东武人九世祖胜所谓济南伏生者也。湛光武时为大司徒封阳侯卒二子隆翕嗣爵卒子光嗣光卒子晨嗣晨卒子无忌嗣无忌卒子质嗣质卒子完嗣自伏生以後世传经学清静无竞故东州号为伏不斗。 徐犀字孺子豫章南昌人恭俭义让所居服其德屡辟公府不起卒子裔笃行孝弟亦隐居不仕。 陈禅巴郡安汉人仕郡功曹举善黜恶为邦内所畏至顺帝时为司隶校尉子澄有清名官至汉中太守曾孙宝亦刚壮有禅风为州别驾从事显名州里。 李固汉中南郑人父邰为司徒邰通五经外质朴人莫识固究览坟籍结交英贤四方有志之士多慕其风而来学京师咸叹曰:是复为李公矣。言继其父为公冲帝即位以固为太尉与梁冀参录尚书事及帝晏驾固以清河王蒜年长有德欲立之冀不从乃立乐安王子缵年八岁号为质帝固子燮为安平岁相先是安平王续在国无政为妖贼角所略国家赎王得还朝廷议复其国燮上奏曰:续在国无政为妖贼所虏守藩不称损辱圣朝不宜复国时议者不同而续竟归藩燮以谤毁宗室输作左较未满岁王果坐不道被诛乃以燮为议郎京师语曰:父不肯立帝子不肯立王。 吴长子凤官至乐浪太守少子恺新息令凤子冯同阳侯伯(同阳县属汝南)皆有名於世(郡陈留旧。《传》曰:凤字君雅冯字子高)陈为太丘长子纪为大鸿胪纪子群魏司空群子秦为左仆射四世於汉魏二朝并有重名而其德渐渐小减时人为之语曰:公惭卿卿惭长纪弟谌字季方与纪齐德同行父子并著高名时号三君每宰府辟召尝同时旌命羔<厂隹>成群当世者靡不荣之谌早终(先贤行状曰:豫州百城图画实纪谌形像焉)。 荀淑字季和颍川颍阴人少有高行博学而不好章句乡里知名有子八人号曰:八龙绲生衍衍子绍位至太仆绍子融字伯雅与王弼锺会俱知名为雒阳令参大将军军事与弼会论易著义传於世(荀氏家。《传》曰:怿字长倩俣字叔靖诜字曼倩俣子寓字景伯语曰:寓少与裴楷王戎杜默俱有名京邑仕晋位至尚书名甚显著子嗣位至尚书)。 魏鲍勋汉司隶校尉宣之九世孙勋父信灵帝时为骑都尉信父丹官至少府侍中世以儒雅显。 袁涣陈郡扶乐人汉司徒滂之子滂素寡欲终不言人之短涣清净举动必以礼太祖时为郎中令行御史大夫事涣子侃亦清粹闲素有父风历位郡守尚书(袁氏世纪曰:涣有四子侃寓奥准侃字公然论议清当柔而不犯善与人交在废兴之间人之所趣务者尝谦退不为也。时人以是称之历位黄门选部郎考为清平稍迁至尚书早卒寓字宣厚精辩有机理好道家之言少被病求官而卒奥字公荣行足以厉俗言约而理当终於光禄勋准字孝尼忠信公正不耻下问唯恐人之不胜已以世事多险政常恬退而不敢求进著书十馀万言论治世之务为易周官诗传於世此准之自序也。荀绰九州记称准有隽才泰始中为给事中袁氏子孙世有名位贵达至今)。 刘馥沛国相人汉末为扬州刺史子靖文帝黄初中为镇北将军靖子熙嗣建成乡侯熙弟宏晋武帝为车骑大将军自馥至宏世不旷名而有政事才。 刘本名炎犯晋太子讳改位至太子仆子粹字纯嘏至侍中次宏字终嘏至太常次汉字仲嘏至光禄大夫汉清冲有贵识名亚乐广宏子咸徐州刺史次耽晋陵内史耽子忄炎字真长尹丹阳中兴名士也。管宁北海朱虚人齐相管仲之後其先田氏有齐而管氏去之或鲁或楚汉兴而管少卿为燕令始家朱虚世有名节九世而生宁正始中特具安车蒲轮束帛加璧聘焉会宁卒。 郑浑字文公河南开封人高祖父众为汉太师众父兴为谏议皆为名儒浑官至侍御史加驸马都尉为阳平沛郡二太守。 蜀张翼犍为武阳人高祖父司空浩曾祖父广陵太守纲皆有名迹翼位至左车骑将军领冀州刺史谯周巴西西充国人也。貌体专朴椎诚不饰潜识内敏晋泰始中拜骑都尉少子同亦以忠笃质素为行举孝廉。 谢幼以仁孝为行明达有才令弟贞履蹈法度笃学尚义举孝廉。 吴虞翻会稽馀姚人官至骑都尉子最知名为散骑常侍弟忠贞固事为宜都太守忠子潭字思奥清身有简操外如退弱内坚正有胆仕晋历位内外终於卫将军。 贺齐为将子达及景皆有令名为佳将。 陆逊吴郡吴人为上大将军祖纡字叔盘敏淑有思学守城门校尉父骏字季才淳懿信厚为邦族所怀官至九江都尉。 晋华表平原高唐人父歆清德高行为魏太尉表以苦节垂名官至太常卿子е宏敏有才义е位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弟峤才学深博少有令问为内台中书散骑著作е子混清真简正位至侍中尚书羊祜字叔子泰山南城人世吏二千石至祜九世并以清德闻祖续仕汉南阳太守父道上党太守祜位征南大将军。 胡威父质以忠清著称仕魏至荆州刺史威早厉志尚质之为荆州也。威自京定省十馀日告归父赐绢一疋为装威曰:大人清高不审於何得此质曰:是吾俸禄之馀威受之其父子清慎如此。 卢钦范阳涿人位尚书仆射祖植性刚毅有大节为汉侍中父毓魏司空少居名位不顾财利清虚淡泊动循礼典钦清澹有远识。 范粲字承明陈留外黄人汉莱芜长丹之孙也。高亮贞正有丹风。 束字广微祖混陇西太守父龛冯翊太守并有誉名。 韩寿魏司徒暨之孙侍御史洪之子自暨以下世治素业寿能敦尚家风。 龚元之武陵汉寿人也。好学潜默州举秀才公府辟不就武帝诏徵散骑常侍领国子祭酒不行弟子元寿亦有德操高尚不仕举秀才及州辟召并称疾不就帝以太学博士散骑侍郎给事中累徵遂不起。 许奇字子泰弟猛子豹魏尚书允之子也。并有治理才学奇为司隶校尉猛为幽州刺史奇子遐字思祖以清尚称位至侍中猛子式字仪祖有才至濮阳内史平原太守。 裴秀河东闻喜人时称後进领袖位仆射秀子雅有远识为仆射子嵩有父祖风。 庾峻颍州鄢陵人也。祖乘才学洽闻汉司徒辟有道徵皆不就伯父嶷中正简素仕魏为太仆父道廉退贞固养志不仕牛马有是者恐伤人不货於市及诸子贵赐拜大中大夫峻少好学有才思尝游京师魏散骑常侍苏林老疾在家往候之林尝就乘学见峻流涕良久曰:尊祖高才而性退让慈和爱清静寡欲不营当世惟德行而已鄢陵旧五六万户闻今裁有数百君二父孩抱经乱独至今日尊伯为当世令器君兄弟复俊茂此尊祖积德之所由也。位至常侍。 潘尼位太常卿祖曰:助汉东海相父满平原内史并以学行称。 郭荷字承休雒阳人六世祖整汉安顺之世公府八辟公车五徵皆不就自整及荷世以经学致位荷明究群籍特善史书不应州郡之命。 杨期宏农华阴人汉太尉震之後曾祖准为太常自震至准七世有名德。 祖林少有才望值乱没胡父亮少仕伪朝後归国终於梁州刺史以贞知名。 袁质陈郡阳夏人五世祖涣魏郎中令自涣至质并以道素继业惟其父耽以雄豪著质。又以孝行称历琅琊内史东阳太守。 刘迈琨之祖也。有经国之才为相国参军散骑常侍琨父蕃清高冲俭位至光禄大夫。 满奋宠之孙也。宠仕魏为太尉奋官至尚书令司隶校尉性清平有识简体量通雅有宠风。 吴隐之为广州刺史清操逾厉常食不过菜及乾鱼而已子延之复厉清操为鄱阳太守延之弟及子为郡县者常以廉慎为门法虽才学不逮隐之而孝悌索敬犹为不替。 王承字安期父湛祖昶自昶至承世有高名论者以为祖不及孙孙不如父承为元帝镇东府从事中郎而卒。 孔愉字敬康会稽山阴人其先世居梁国曾祖潜太子少传汉末避地会稽因家焉祖竺吴豫章太守父恬湘东太守从兄侃大司农俱有名江左。 瞿阳浔阳人也。笃行纯素仁让廉洁康帝以散骑常侍徵不至庄公车徵不至。《庄子》矫亦有高操屡辞辟命矫子法赐孝武帝以散骑郎徵亦不至世有隐行戴逵累徵散骑常侍不就逵卒长子勃有父风安帝义熙初以散骑侍郎徵不起。 范宣高洁不就徵尝以讲诵为业子辑历守国子博士大将军从事中郎自免归亦以讲授为事义熙中连徵不至。 宋袁湛字士深陈郡阳夏人也。祖耽历阳太守父质琅琊内史并知名。 南齐刘沛国相人也。晋丹阳尹忄炎六世孙忄炎少清远有标寄为政清整举秀才丹阳尹袁粲於後堂夜集在坐粲指庭中柳树谓曰:人谓此是刘尹时树每想高风今复见卿清德可谓不衰矣。 潘词为高平太守有清节子亮为昌虑令亦著廉名郭原平有孝行为乡里所宗父世道亦以至行旌表门闾原平三子一弟并著门行长子伯林举孝廉次子灵馥举儒林祭酒皆不就。 王秀之祖裕性贞正徐羡之传亮当朝裕不与来往及致仕隐吴兴与秀之父瓒之。《书》曰:吾欲使汝处不竞之地瓒之历官至五兵尚书未尝一诣朝贵江湛谓何偃曰:王瓒之今便是朝隐及柳元景颜师伯令仆贵要瓒之竟不候之至秀之为尚书。又不与令王俭款接三世不事权贵时人称之。 梁刘敞字士光祖乘民宋冀州刺史父怀慰齐正员郎世为二千石皆有清名。 王志字次道琅琊临沂人祖昙首宋左光禄大夫豫宁文侯父僧虔齐司空简穆公并有重名。 谢フ字敬冲陈郡阳夏人也。祖宏微宋太常卿父庄右光禄大夫并有名前代。 傅岐字景平北地灵州人祖琰齐世为山阴令有治能自县擢为益州刺史武帝时历山阴建康令亦有能名官至骠骑谘议。 陈张稚才少孤介特立为太常卿子周还为司农廷尉卿所历并以清白称。 萧弘宗族子弟多以德行知名弟彤以悟静好学官至太子中庶子南康王长史密字士机幼而聪敏博学有文词祖琛梁特进少而朗悟有纵横才宏为吏部郎中。 後魏穆寿父观封宜都王明元时纟总摄朝政事无巨细皆关决焉寿明敏有父风太武爱重之擢为下大夫。 张蒲字元则河内武人父攀慕容垂御史中丞兵部尚书以清方称蒲少有父风颇涉文史以端谨见知为相州刺史卒。 卢度世宁朔将军兼散骑常侍元之子也。少以学行为时流所重子渊昶等并循父风远亲疏属叙为尊行长者莫不异拜致敬闺门之礼为世所推度世为青州刺史卒。 後周张元字孝始河北芮城人祖成假平阳郡守父廷隽仕州郡累为功曹主簿并以纯至为乡里所推元性谦谨有孝行不仕而卒。 王褒字子渊曾祖俭齐侍中太尉南昌文尉公祖骞梁侍中金紫光禄大夫南昌安侯父规梁侍中左民尚书南昌章侯并有重名於江左褒位至宜州刺史唐萧德言曾祖思话齐尚书右仆射祖介梁都官尚书父宏陈吏部侍郎并有名当代德言官终银青光禄大夫。 虞世南字伯施越州馀姚人祖简梁始兴王谘议父荔陈太子中庶子俱有重名世南终秘书监。 褚亮字休明为银青光禄大夫宏文馆学士曾祖湮梁御史中丞祖蒙太子中书舍人父玢陈秘书监并著名前史。 韦虚心父维为左庶子伯凑河南尹皆以忠正闻虚心举孝廉累至侍御史中宗时推按太尉时仆射窦怀忠侍中刘幽求意欲宽假虚心坚执法令有不可夺之志。 于休烈官至工部尚书卒嗣子益次子肃相继为翰林学士父子儒行著闻肃子敖以家世文史盛名志行二为列曹侍郎。 崔涣博陵人祖元晖父琥并先朝名臣涣少以士闻博综经籍尤善谈论累迁尚书司门员外郎。 杨绾字公权华阴人祖温玉则天朝为户部侍郎国子祭酒父侃开元中醴泉令皆以儒行称绾终於相位。 穆赞河南人父宁有名节赞雅嗣其门风终於宣州观察使。 李藩少恬淡简雅容仪好学祖奢及曾祖至远皆以志行名重一时父承为湖南观察使亦有名藩为相终。 高霞寓范阳人祖先父栖鹤皆以孝闻凡五代同爨德宗朝采访使洪经纶奏旌表其门至今乡里共称其事霞寓位至右金吾卫大将军。 萧亻免官至左仆射致仕家代有忠节祖父国初宋国公肃宗朝徐国公华德宗门下侍郎平章事复悉以刚鲠不附权亻幸载名国史至亻免之行止当浇末嚣竞之俗可谓冠被当时比肩於前代名臣。 薛廷老故给事中存诚之子存诚宪宗时有重名廷老少有令誉颇得父风文宗初为右拾遗。 後唐崔协曾祖为太常卿祖吏部尚书咸有名德朝议称仰协终相位。 晋郑受益唐宰相馀庆之曾孙也。馀庆生氵氵生从谠从谠兄处诲汴州节度使家袭清俭深有士风中朝礼法以郑氏为甲处诲生受益受益亦以文学身累历台阁。 ○总录部 兄弟齐名 天以刚健纯粹之气赋于人者几希而昆弟竞爽益为希矣。乃有善庆之胄髦英间出同气至亲驰声并骛,或以行义著,或以才藻闻,或以吏俱仕,或以武经偕用或孝友蔼於宗党或风规迈於侪伍诜诜之盛几至於七八者焉。《诗》曰:原隰裒矣。兄弟求矣。盖原隰相聚而能定高下之名兄弟相求亦能立荣显之誉三代而下咸用诠次焉。 周有八士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周时四乳生八子皆为显士)。 苏秦弟苏代苏厉兄弟三人皆游说诸侯以显秦终於齐相。 汉季布楚人为任侠有名弟季心气盖关中遇人恭谨为任侠当是时季心勇布以诺闻关中布位河东守。 冯立与兄野王相代为西河上郡太守民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知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钧周公康叔犹二君。 郑昌字次卿弟宏字犀卿俱明经通法律政事昌为太原涿郡太守宏为南阳太守皆著治迹条教法度为後所述。 後汉马严字威卿援之子仕郡督邮援尝与计议委以家事严弟敦字孺卿亦知名援卒後严乃与敦俱归安陵居钜下三辅称其义行号曰:钜下二卿。 韦义字季卿京兆杜陵人兄顺字叔文为平舆令有高名次兄豹字季明累辟公府最以事去义少与二兄齐名。 贾彪字伟节兄弟三人并有高名而彪最优故天下称曰:贾氏三虎伟节最怒彪位新息长。 刘才宠之弟为山阳太守有二子岱字公山繇字正礼兄弟齐名称(平原陶丘洪荐繇欲令举史曰:前年举公山今何复举正礼洪曰:若使明君用公山於前擢正礼於后所谓御二龙於长途骋骐骥於千里不亦可乎!)。 荀淑字季和为朗陵令有子八人俭绲靖焘注爽肃专并有名称时人谓八龙或问汝南许章曰:爽与靖孰贤章曰: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润(慈明爽字叔慈靖字)许劭字子将颍川平舆人与兄虔并知名汝南人称平舆渊有二龙马(平舆故城今颍川汝阳县东北有二龙乡月旦里)。又劭与兄靖少俱知名并有人伦臧否之称劭司空杨彪辟举方正敦朴皆不就。 陈纪及弟谌皆有盛名冠当时位大鸿胪。 魏司马朗字伯达懿字仲达孚字叔达馗字季达恂字显达进字惠达通字雅达敏字要达俱知名故时号为八达焉朗位兖州刺史。 应劭弟恂子弟璩咸以文章显劭位袁绍军谋校尉。 蜀诸葛乔字伯松亮兄瑾之第二子也。本字仲慎与兄元逊俱有名於时论者以谓乔才不及兄而学业过之乔後拜驸马都尉。 李朝字伟南弟邵字永南。又一弟早亡各有才望时人号之李氏三龙。 马良字季常襄阳宜城人兄弟五人并有才名乡里为之谚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良眉中有白毛故以称之良位侍中。 晋缪休祖安平献王外孙也。与从兄播名誉略齐休祖位太仆卿。 张载字孟阳弟协字景阳亢字季阳皆有重名亢才藻不逮二昆亦有属缀。又解音乐伎术时人谓之三张载位中书侍郎。 陆机字士衡弟字士龙吴丞相抗之子兄弟齐名虽文章不及机而持论过之号曰:二陆太康末与弟俱入雒造太常张素重其名如旧相识曰:伐吴之役利获二俊机位平原内史。 武陵字元夏沛国竹邑人沉敏有识量早获时誉与二弟韶叔夏茂季夏并总角知名虽诸父兄弟及乡闾宿望莫能觉其优劣同郡刘公荣有知人之鉴尝造周周见其三子焉公荣曰:皆国士也。元夏最优有辅国之才陈力就列可为亚公叔夏季夏不减常伯纳言也。陵位开府仪同三司。 束字广微博学多闻与兄ギ俱知名位尚书郎王导二弟[A13C]敞少与导俱知名时人以[A13C]方温太真以敞比邓伯道导位至丞相。 胡奋兄弟六人兄广弟烈并知名广字宣祖位至散骑常侍少府。 温羡字长卿兄弟六人并知名於世号曰:六龙羡位至司徒。 刘宏字终嘏为光禄勋兄粹字纯嘏为侍中弟潢字仲嘏为吏部尚书并有名中朝时人语曰:雒中雅雅有三嘏。 桓嗣字恭祖征西大将军豁弟冲之子少有清誉与豁子石秀并为桓氏子侄之冠嗣位江夏相。 颜含三子髦为侍中光禄勋谦至安成太守约零陵太守并有声誉。 荀荀遂大宁中过江明帝尝从容问王е曰:二荀兄弟孰贤е以才明过遂帝以语庾亮曰:遂真粹之地亦所不及繇是议者莫能定其兄弟优劣卞粹字元仁以清辨鉴察称兄弟六人并登宰相府世称卞氏六龙元仁无双。 解系及二弟结育并清身洁已甚得声誉系至雍州刺史。 王小字法护弟珉小字僧弥少有才艺善行书名出右时人为之语曰:法护非不佳僧弥难为兄位散骑常侍。 孔安国广州刺史注之弟年少诸兄三十馀岁群从诸兄并乏才名以富︹自立唯安国与注少厉孤贫之操注既以直亮称安国亦以儒素显安国位至左仆射。 宋王球字倩王琅琊临沂人太常惠从父弟与惠齐名球位尚书仆射。 张畅字少微吴郡人少与从兄敷齐名为後进之秀畅位会稽太守。 张岱吴郡人少与兄太子中书舍人演新安太守镜征北将军永弟广州刺史辨俱知名谓之张氏五龙演镜名最高永辨岱不及也。 刘善明为青冀二州刺史弟僧副与善明俱知名於州里。 戴法兴二兄延寿延兴并立延寿善书法兴好学山阴有陈戴者家富有钱三千万乡人咸云:戴硕子二儿敌陈戴三千万钱法兴位越骑校尉。 南齐沈冲与兄淡渊名誉有优劣世号为腰鼓兄弟冲位五兵尚书。 陆惠晓三子僚任亻垂并有美名时人谓之三陆初授惠晓兖州三子依次第各作一让辞并雅丽时人叹服。 梁张稷性У率朗悟有子路风与族兄充融卷等俱知名时称之曰:充融卷稷是为四张稷位镇北参军乐法才字元简幼与弟藏俱有美名法才位江夏太守。 到溉少孤贫与弟洽俱聪敏有才学早为任所知繇是声名益广溉位散骑常侍事。 韦与兄纂阐并早知名位参军。 王筠字元礼清净好学与从兄泰齐名陈郡谢览览弟举亦有重誉时人为之语曰:谢有览举王有养炬炬是泰养即筠并小字也。位太子詹事。 谢举字言扬中书令览之弟也。幼好学能清言与览齐名览尝侍宴华林园高祖问举於览览对曰:识艺过臣甚远唯饮酒不及於臣高祖大悦江淹一见并相钦挹曰:所谓驭二龙於长途者也。举位尚书令。 刘孝绰之弟孝胜与兄孝仪弟孝威孝先并善五言诗见重於世(孝绰尝云:三笔六诗三即孝仪六谓孝威也。)孝绰。又与从弟孺苞齐名(苞早卒孺显)孝绰位秘书监。 萧子范少与弟子显子才名略相比而风彩容止不逮故宦途有优劣每读。《汉书》杜绶兄弟五人至大官唯中弟钦官不至而最知名尝吟讽之况已也。子范位光禄大夫。 江革为征北记室参军弟观为行参军兼记室时吴兴沈约乐安任并相赏重与革书云:此段雍府妙选英才文房之职总卿昆季可谓驭二龙於长途骋骐骥於千里。 柳忄炎世隆之子少与长兄悦齐名王俭谓人曰:柳氏二龙可谓一日千里俭为尚书左仆射尝造世隆宅世隆谓为诣已徘徊久之及至门唯求悦及见忄炎遣谓世隆曰:贤子俱有盛才一日见顾今故报礼。若仍相造似非本意恐年少窥人忄炎位秘书监。 裴子野字几原河东闻喜人兄黎弟楷绰并有盛名所谓四裴也。子野位鸿胪卿。 徐嗣徽及弟宗并有武用。 王铨虽学业不及弟锡而孝行齐焉时人以为铨锡二王可谓玉昆金友锡位至吏部郎中。 顾协二子之仪之推并早知名之推承圣中仕中书舍人。 薛晖为领军将军有六子子建子尚知名。 岑善方为起部尚书有七子并有操行之元之利之象最知名。 陈陆瑜字玉少笃学美词藻为东宫学士兄琰时为管记并以才学娱侍左右时人比之二应 杜﹀兄弟五人兄嵩岑嶷岸及弟幼安并知名当世﹀位江州刺史。 後魏高湖字大渊渤海人少机敏有器度与兄韬俱知名於时雅为乡人崔逞所敬异湖位至宁西将军。 尉地干为侍辇郎奉上忠谨弟侯头袭地干职为库部尚书侯头弟力斤亦以忠谨闻历位御史中尉李顺与从兄灵从弟孝伯并以学识器业见重於时故能砥砺宗族竞各尚顺位安西将军。 陆伟字道晖与弟恭之并有时誉雒阳令贾祯见其兄弟叹曰:仆以年老更睹双璧。又兄弟共候黄门郎孙惠蔚谓诸宾曰:不意二陆复在坐隅吾德谢张公无以延誉。 刘休宾字处北海人少好学有文才兄弟六人秉民延和等皆有时誉休宾位怀宁令。 阳鸣鹄与弟季智俱有名於时前後并为幽州司马崔励为中书侍郎与从兄鸿俱知名於世。 崔亮字敬儒为散骑常侍有三子士安士和士泰并以︹善於当世士安位谏议大夫。 尹循为太原太守弟家辽西太守兄弟皆有政事才杨大眼有三子长甑生次领军次征南皆潘氏所生气咸有父风大眼位荆州刺史。 高崇为雒阳令子谦之为河阴令损益治体名为故事谦之弟道穆为御史亦有能名。 北齐李瑾六子彦之情之寿之礼之行之凝之并有气望行之与兄弟深相友爱。又风素夷简为士友所称范阳卢思道是其舅子尝赠诗云:水衡称逸人潘杨有世亲形骸预冠盖心思出风尘时人以为实录瑾位至光禄大夫。 司马子结兄弟三人皆涉文学阳休之收西兖子廉子尚子结与诸朝士各有诗言赠阳扌总为一篇酬答即诗云:三马俱白眉者子结为南阳王管记。 王昕兄弟九人并风流蕴藉世号王氏九龙位银青光禄大夫。 卢叔武与两兄观仲并以文章显於雒下叔武为散骑常侍。 韦道逊与兄道密道建道儒并以文章知名位右光禄大夫。 宋世良与弟世轨俱有孝友之誉。 後周裴宽仪貌瑰伟博涉群书弱冠为州里所称与二弟汉尼并知名宽位涉州刺史。 寇隽字祖隽上谷昌平人性宽雅会有识量好学强记兄祖训祖礼及隽并有志行隽位骠骑将军。 苏亮少与从弟绰俱知名然绰文章稍不逮亮至於经书进趣亮。又减之故世称二苏亮弟湛字景隽少有志行与亮俱著名西土亮位卫将军南汾州刺史隋杜正元字慎徽邺人聪敏博涉多通弟正臧字为善好学善属文兄弟数人俱未弱冠并以文章才辩籍甚三河之间大业中应诏举秀才兄弟三人一时诣阙论者荣之正元位豫章王记室。 尹正卿弟彦卿河间人俱有隽才名德显於世。 贺德仁越州人少与兄德基俱事国子祭酒周宏正咸以词学见称时人语曰:学行可师贺德基文质彬彬贺德仁兄弟八人时人方之荀氏德仁弟子纪岂攵亦以博学知名德仁为赵王友。 卢昌衡字子均小字龙子风神澹雅容止可法博涉经史工行草书从弟思道小字释奴宗中俱称英妙故幽州为之语曰:卢家千里释奴龙子昌衡位太子左庶子。 唐虞世南初仕陈为西阳王友陈灭与兄世基同入长安俱有重名时人方之二陆。 郎馀令祖楚之少与兄蔚之俱重名隋大业中蔚之为左丞楚之为尚书民曹郎炀帝重其兄弟称为二郎。 温彦博兄弟三人父友薛道衡李纲见之曰:皆卿相才也。彦博位至中书侍郎。 薛万彻父世雄大业末卒於涿郡太守万彻少与兄万均随父幽州俱以武略为罗艺所亲待位宁州刺史。 杜正伦相州洹水人隋仁寿中与兄正元正藏俱以秀才擢第才总十人正伦一家有三秀才甚为当时称美仕至中书令。 张昌宗冀州南宫人少与兄昌龄俱以文词知名昌宗位至春官侍郎。 温大雅性至孝少好学以才辩知名季弟大有字彦将聪明好古幼有令誉才学亚於二昆而笃行过之大雅位右仆射。 唐临与兄皎俱有令名皎历位吏部侍郎临亦以文史著称为吏部尚书。 王勃与兄πθ俱称少俊父友考功员外郎杜易简尝称曰:此王氏三珠树也。勃位虢州参军。 贾敦实为雒州长史初敦实兄敦顺为雒州刺史甚有惠政百姓共树碑于大市通衢及敦实去职复刻石颂其德政立於兄碑之侧故时人呼为棠棣碑焉韦斌郇国公安石之子早整游心文艺与兄陟齐名斌位至临安太守。 杨慎矜父崇礼太府卿二十馀年时议称职及崇礼罢太府元宗访堪委其父任者宰臣称慎矜慎馀慎名三人皆勤恪清白有父风时慎矜汝阳令有能名因召拜监察御史知太府出纳慎馀授太子舍人监仓寻丁父忧服阕累迁侍御史仍知太府出纳慎名授大理评事摄监察御史充含嘉仓出纳使甚承恩顾慎矜在台数年风格甚高迁擢判御史中丞充京畿采访使太府出纳如故。 卢奕黄门监怀慎之少子也。与其兄奂齐名谨愿寡欲不尚舆马克己自励开元中任京兆司录参军天宝初为县令兵部郎中所历有声皆如奂之所历王之咸为长安县尉与昆弟之之涣皆善属文。 王维与弟缙皆才秀以词学齐名维位尚书右丞。 张知骞家于岐与兄知立知晦弟知泰知默励志读书皆明经擢第位大理卿致仕。 辛京河西之大族代掌戎族兄弟数人并以将帅知名京仕至河东节度使。 蒋沅为监察御史与兄演溶弟清俱以局吏事擅能名於天宝中长吏韩明宗裴迥咸以推覆简勾之任委之处事平允割断精当动为群僚楷式。 路敬淳与弟敬潜俱早知名敬淳位太子司议郎。 陆象先为太子少保弟景倩为监察御史景融历左右丞工部尚书景献屯田员外郎景裔库部郎中皆有美誉僧一行少时尝与象先昆弟相善尝谓人曰:陆氏兄弟皆有才行古之荀陈无以加也。其为当时所称如此。 孙成幼涉学兄宿绛早知名位至桂州刺史。 柳浑初名载少孤志学工为文章与兄识齐名位至兵部侍郎平章事。 吴通元与兄通微俱博学善属文词彩绮丽通元幼应神童举建中初策贤良方正等科通元应文词清丽登乙第皆以文章知名同为翰林学士。 苏弁与兄冕皆以友悌儒学称弁位杭州刺史。 杨凭字虚受宏农人工文词少负气节与母弟凝凌相友爱皆有时名位京兆尹。 韦绶为翰林学士其弟有精识奥学为士林所器故其兄弟令称推於一时。 柳登字成伯右司郎中集贤学士芳之子少嗜学其弟福建观察使晃咸以该博著称位右散骑常侍致仕。 崔郾与兄等皆有令誉而郾У财恢廓弟兄所不及位为浙西观察使。 冯定与兄宿皆有文学而定过之贞元中皆举进士时人比以汉朝二冯君定位至工部尚书致仕。 李景俭弟景儒景信景仁皆有艺学知名於时景信景仁皆登进士第。 穆宁子赞质员赏质兄弟俱有令誉而和粹世以滋味目之赞俗而有裕为酪质美而多文为酥员为醍醐赏为乳腐近世士大夫言家法者以穆氏为高宁位秘书监致仕。 崔弟珙琮ロ典球向兄弟八人皆至达官时人以比汉之荀氏号曰:八龙。 後唐李琪十三为赋颂举进士擢第琪兄亦登进士第才藻富赡兄弟齐名琪位太子少傅致仕。 刘晌字辉达涿州归义人也。兄亘弟俱有乡曲之誉晌位平章事。 赵光裔光逢之弟俱以词艺知名登进士第光裔仕梁历清显官伯仲之间咸以方雅自高北人闻其名者皆望风钦重光裔位至平章事。 任圜京兆三原人祖清成都省父茂宏避地太原奏授西河令有子五人曰:图回圜团□风彩俱异圜位平章事。 周窦禹钧有子五人仪俨侃僖皆擢进士第禹钧任澶州廉判时冯道赠诗云:澶察窦中郎於家有义方灵椿一树老仙桂五枝芳。 ●卷七百八十四 ○总录部 寿考 洪范五福其一曰寿诗人之述黄易象之纪大耋皆其事也。盖夫民禀天地之中以生其札瘥夭阏中道而殒者不可胜数矣。乃有台背<齿>齿皤皤华皓而筋力靡耗精爽不衰以至饰巾待期启手无恨此乃康宁终命尽其天年者欤传之所载八十九十曰耄百年曰:期顺人之享年及於耄期诚足贵矣。三代而下悉用论次其有百岁以上至数百岁者岂特禀异气哉! 周太公望吕尚者为太师佐武王平商而王天下封於营邱盖太公之卒百有馀年。 卫武公年九十五警於国人曰:苟在朝者无谓我老而舍我也。必恭恪於朝夕以警我闻一言志诵纳之以训道。 敏邱人齐人也。桓公见之曰:叟言年几何对曰:臣年八十三公曰:美哉!寿也。 《老子》周守藏室之吏也。百有六十馀岁或言二百馀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 荣启期年老白首衣弊服鼓琴乐孔子问曰:先生年老而穷何乐也。启期曰:吾有三乐天生万物以人为贵吾得为人一乐也。人生以男为贵吾得为男二乐也。人生命有伤夭吾年九十馀是三乐也。贫者士之常死者人之终居常以守终何不乐乎! 唐祖魏人也。年九十馀会齐楚约攻魏祖谓魏主曰:老臣请西说秦令兵出可曰:敬诺遂约车遣之见秦遽发兵救之。 汉东园公里先生绮里季夏黄公四人年皆八十有馀须眉皓白衣冠甚伟惠帝为太子卑辞安车因使辩士固请来以为客。 班壹避地於楼烦当孝惠高后时以财雄边年百馀岁以寿终。 伏生者(伏生名胜)济南人故秦博士也。孝文欲求能治尚书者天下无有闻伏生能治召之是时伏生年九十老不能行乃诏太常掌故晁错往受之。 张苍为丞相免後口中无齿食乳女子为乳母妻妾以百数尝孕者不复幸年百馀岁卒。 冯唐文帝时为车骑都尉景帝立以唐为楚相武帝即位求贤良举唐唐时年九十馀不能为官以子遂为郎。 申公楚人武帝遣使迎之至问治乱之事时年八十馀。 辕固生武帝时以贤良徵固已九十馀。 公孙宏武帝时为丞相御史大夫年八十终丞相位刘辟︹为光禄大夫守长乐卫尉时已八十矣。 苏武为典属国年八十馀神爵二年病卒。 赵充国为後将军甘露二年薨年八十六。 夏侯胜为太子太傅年九十卒官。 韦贤为丞相致仕八十二薨孙赏为大司马车骑将军亦年八十馀以寿终。 严君平蜀人卜筮於成都年九十馀遂以其业终蜀人爱敬之。 贡禹为光禄大夫上。《书》曰:犬马之齿八十一乞骸及身出居乡里死无恨矣。 後汉樊重湖阳人赀至巨万县中推为三老年八十馀终。 郭为大中大夫卒时年八十六。 严光建武十七年复特徵不至年八十终於家。 郭丹为司徒坐考陇西太守邓融事无所据策免卒於家年八十七。 伏恭为司徒乞骸骨年九十。 第五伦为司徒上疏乞身卒年八十馀。 冯鲂为执金吾建初三年以老病乞身帝许之其冬为五更诏鲂朝贺就列侯位元和二年卒时年八十六(礼天子父事老兄事五更)。 鲁恭为司徒以老病策免卒年八十一。 郭躬习小杜律为郡法曹掾用法平年九十五卒。 袁汤为太尉以灾异策免卒年八十六。 薛包为侍中称疾赐告归年八十馀以寿终。 王堂为汝南太守免归家年八十六卒。 李充为左中郎将年八十以为国三老安帝时尝进见赐以几杖卒於家。 楼望少习严氏春秋为左中郎将年八十永元十二年卒於官。 蔡顺以至孝称举孝廉不能远离坟墓遂不就年八十终于家。 杨统位至光禄大夫年九十卒。 杨厚为侍中病免归年八十二卒於家。 胡广为太傅录尚书事时年已八十而心力克壮(盛宏之。《荆州记》曰:菊水出穰县芳菊被涯水极甘香谷中皆饮此水上寿百二十七八十者犹以为夭太尉胡广所患风疾休沐南归尝饮此水後疾遂瘳年八十二薨也。)。 冷寿光年可百五十六岁行容成公御妇人法(容成公能修补导之事取精於元牝其要谷神生养气者也。白复黑齿落复生御妇人之术谓握固不泻还精补胫也。)尝屈颈乔息(乔音居妖反。《诗》曰:有集注曰:乔雉也。《山海经》曰:女几之山多白乔郭璞曰:似雉长尾白)须尽白而色理如三四十时老死於江陵。 计子勋者不知何郡县人皆谓数百岁。 唐虞鲁女生者皆与华佗同时唐虞道赤眉张步家居里落。若与相及死於乡里不其县鲁女生数说显宗时事甚明了议者疑其时人也。董卓乱後莫知所在。 折像广汉人能通京氏易好黄老卒年八十四。 李邰为太尉策免年八十馀卒於家。 廖扶汝南人州郡公府辟召皆不就号北郭先生年八十终于家。 王真上党人年。且百岁视之面有光泽似未五十者李尤少以文章显为乐安相年八十三卒。 法真前後四徵终不降居友人郭正称之曰:可谓百世之师者矣。乃共刊石颂之号曰:元德先生年八十九中平五年以寿终。 檀敷补蒙令以郡守非其人弃家去年八十卒於家董扶学图谶为蜀郡属国都尉去官还家年八十二张俭建安初徵为卫尉不得已而起俭见曹氏逆德已萌乃阖门悬车不豫政事岁馀卒於许下年八十四。 华佐一名举孝廉辟大尉府皆不就晓养性之术年。且百岁而犹有壮容时人以为仙。 甘始东郭延年封君达三人皆方士寿皆百馀岁及二百岁。 陈为太邱令中平四年年八十四卒于家。 杨彪为司徒免年八十四黄初六年薨。 赵岐为太常年九十馀建安六年卒先自为寿藏(谓冢圹也。称寿者取其久远之意也。犹宫寿器之类蒙在今荆州古郢州城中也。)图季札子产晏婴叔向四像居宾位。又自画其像居主位为赞颂。 吴为河间相因自免归家不复仕躬灌园蔬以经书寿藏教授年九十八卒。 张皓为司空年八十三卒。 魏田豫为卫尉称疾乞逊位拜太中大夫食卿禄年八十二薨。 管宁累徵不至正始二年卒年八十四。 胡昭居陆浑山中嘉平二年公车特徵会卒年八十九拜子纂郎中。 焦先字孝然隐者也。亡时年八十九矣。(一曰可百馀岁乃卒)扈累字伯重京兆人初平中山东人有青牛先生者字正方客三辅年似五六十者人或亲识之谓其已百馀岁矣。累随正方游学嘉平中年九十病亡。 张养志不仕学兼内外正始元年戴{任鸟}之鸟巢门阴告门人曰:夫戴{任鸟}阳鸟而巢门阴此凶祥也。乃援琴歌咏作诗二篇旬日而卒时年一百五岁。 蜀孟光为大司农尝直言无所回避为代所嫌後坐事免官年九十馀卒。 来敏以语言不节前後数贬削後主以敏为执慎将军欲令以官重自警戒也。年九十七景曜中卒。 杜琼字伯瑜少受学於仕安精究安术後为太常年八十。 吴士燮为交趾太守在郡四十馀岁黄武五年年九十卒。 吕岱为大司马九十六卒子凯嗣遗令殡以素棺疏巾布衤葬送之制务从约俭凯皆奉行之。 晋太宰安平王孚泰始八年薨时年九十三。 王祥字休徵为太保疾笃著遗令训子孙曰:夫生之有死自然之理吾年八十有五启手何恨。 刘为司空薨时年九十一。 郑袤拜司空固辞以疾就第薨年八十五。 石鉴元康初为太尉年八十馀克壮慷慨自遇。若少年时人美之。 颜含为光禄勋致仕二十馀年年九十三卒。 何琦养志衡门不交人事前後徵辟皆不就年八十二卒。 许孜元康中郡察孝廉不起巾褐终身年八十馀卒于家。 黄泓魏郡人为慕容太史灵台诸署统败以老归家善天文秘术年九十七卒。 崔游为氏池长以病免就家拜郎中卒年九十三。 续咸贞素好学为并州从事中郎没于石勒年九十七死于石季龙之世。 鲍靓为南海太守尝见仙人阴君授道诀百馀岁卒戴作吴末为台吏後病不仕有神术年八十馀所占验者不可胜纪。 陈训历阳人为谏议大夫去职还乡善占候年八十馀卒。 丁潭为光禄大夫卒年八十。 谯秀巴西人遭萧敬叛乱避难宕渠川中乡人宗族冯依者以百数秀年八十众人以其笃老欲代之负担秀拒曰:各有老弱当先营救吾气力自足堪此不以垂朽之年累诸君也。後十馀年卒於家年九十馀范粲陈留外黄人为太宰中郎後称疾不出不言三十四年卒年八十四。 郭荷雒阳人明究群籍特善史书张祚徵为太子友上疏乞还年八十四卒。 公孙永襄平人隐平郭南山年馀九十操尚不亏。 单道开好山居後入罗浮山独处茅茨萧然物外年百馀岁卒于山舍。 宋纤不应辟命张祚徵为太子友迁太傅不食而卒年八十二。 後秦姚兴时西胡梁国儿为镇北将军封平舆男年八十馀卒。 宋传隆为太常博学多通特精三礼卒年八十三。 营浦侯遵考高祖族弟元徽初卒年八十二。 顾琛元徽中为员外常侍中散大夫卒年八十六。 刘镇之居京口未尝应召後以左光禄大夫徵不就元嘉二年年九十馀卒于家。 王元谟为南豫州刺史加都督性严刻少恩薨年八十一。 裴松之字世期为国子博士致仕卒年八十。 南齐徐伯珍隐居九山家甚贫窭兄弟四人皆白首相对时人呼为四皓建武四年卒年八十四。 王琨为侍中卒年八十四。 沈鳞士字祯吴兴武康人隐居不仕卒年八十六梁袁昂为司空侍中薨年八十。 贺为步兵校尉领五经博士天监九年遇疾卒于馆时九十。 孙谦为零陵太守天监九年以年徵为光禄大夫既至高祖嘉其清洁甚礼异焉每朝见犹请剧自效高祖笑曰:朕当使卿智不使卿力十四年诏曰:光禄大夫孙谦清慎有闻白首不怠高年旧齿宜加优秩可给亲信二十人并给杖谦年逾九十强壮如五十者每朝会取先众到公门十五年卒于官时年九十二高祖为举哀甚悼惜之。 顾思远锺离人新渝侯映为北徐州刺史徵还思远挺义行部伍中映见甚老使人问对曰:年一百一十二岁凡七娶有子十二死亡略尽今唯小者年已六十。又无孙息家阙养乏是以行役映大异之召赐之食食兼於人简其头有肉角长寸许遂命後车载还都谒见天子与之言往事多异所传擢为散骑侍郎赐以俸宅朝夕进见年一百三十卒。又普通中北侵攻穰城城内有人年二百四十岁不复能食唯饮曾孙妇乳闻文帝命劳之赐以束帛。 荆州上津乡人张元始年一百一十六岁膂力过人进食不异至年九十七方生儿儿遂无影将亡与人告别乃至山林树木处处履行少日而终时人以为知命湘东王爱奇重异留其枕。 後魏元法僧为太尉始安王薨年八十三。 裴安祖河东闻喜人州辟主簿年八十三卒于家。 长孙嵩太武时为太尉北平王薨年八十长孙道生太武帝时为司空上党王薨年八十二严棱太武帝时为中山太守有廉清之称年九十卒于家。 寇赞为南雍州刺史赞在州十七年甚获公私之誉年老表求致仕真君九年卒年八十六。 王宪为并州刺史及迁京师以宪元老特赐锦绣布帛锦采尔羞礼膳献文帝天安初卒年八十九。 李崇献文帝时为北幽州刺史卒年八十一。 刁雍晋人为特进征南大将军太和八年卒年九十五。 高允太和三年为镇南大将军领中书监高祖诏允议定律令虽年渐期顺而志识无损犹心存旧职搜考史书谈说旧事了无所遗十一年卒年九十八。 尉元太和十三年为司徒以年老致仕十七年七月元疾笃高祖亲幸省疾八月元薨时年八十一。 罗结代人为侍中年一百七岁精爽不衰後诏听归老赐太东川以为居业并为筑城即号曰:罗侯城年一百二十岁卒。 梁祚为散令清贫守素不交势贵年八十七太和十二年卒。 王琚阉人也。高祖时累迁散骑常侍养老於家常饮牛乳如处子太和二十年卒时年九十。 游明根高祖时为五更太和二十三年卒於家年八十二。 尔朱代勤高祖末假宁南将军除泗州刺史卒年九十一。 新兴公丕仕历六世垂七十年位极公辅景明四年薨年八十二。 傅永为平东将军光禄大夫熙平元年卒年八十三北齐侯莫陈相为太傅汾州刺史武平中薨於州年八十三。 斛律金为太师咸阳郡王天统三年薨年八十後周寇隽为骠骑将军保定三年卒时年八十三高祖叹惜之。 熊安生字植之武帝宣政元年徵拜露门学博士下大夫其时年已八十馀寻致仕卒於家。 乐逊为东扬州刺史卒年八十二。 张羡为司城中大夫卒年八十四。 姚僧坦为太医下大夫至隋开皇三年卒时年八十五。 隋沈重吴兴武康人仕梁为太常卿後周大象二年来朝京师开皇三年卒年八十四。 裴政开皇中为襄州总管卒官年八十九。 杨庆字伯悦开皇中为仪同三司年八十九终於家庾季才为太史中大夫艺术精通後免职以半禄归第所有祥异使人就家访焉仁寿三年卒年八十八公孙景茂大业初为淄州刺史卒官年八十七。 柳俭大业末以上大将军卒於家时年八十九。 敬肃字宏俭大业末以前颍川郡丞终於家时年八十唐裴矩贞观初为民部尚书年八十而精爽不衰。 欧阳询贞观初历太子率更令加银青光禄大夫宏文馆学士封渤海县男年八十馀卒虞世南字伯施为秘书监後表请致仕优制许之仍授银青光禄大夫宏文馆学士禄寻卒年八十一。 褚亮为员外散骑常侍宏文馆学士後致仕卒年八十八。 邱和为特进贞观十一年卒年八十六。 傅奕贞观中为太史令年八十馀卒於官。 李百药贞观中任宗正卿卒时年八十五张俊裔贞观中为国子祭酒致仕卒年八十三上为之辍朝三日赠礼部尚书陪葬昭陵谥曰:康。 赵宏智高祖朝为国子祭酒崇贤馆学士卒时年八十三。 张道鸿少游名山得服食之术後居人间每饵金丹时年一百四十六岁。 甄权精晓药术为天下之最初仕隋为秘书省正字後称疾免贞观十七年权年一百三岁太宗幸其家视其饮食访以药性因授朝散大夫。 孙思邈京兆华原人也。自云:开皇辛酉岁生至今年九十三矣。询之乡里咸云:数百岁人话齐周间事历历如眼见以此参之不啻数百岁人矣。永淳元年卒李客师卫国公靖之弟为冠军大将军总章二年卒时年九十。 许敬宗高宗朝为中书令。又册拜太子少师久之抗表乞骸骨诏听致仕加特进俸禄如旧及薨年八十一。 丘行恭为右武侯大将军请致仕拜光禄大夫卒年八十。 贾敦实为怀州刺史永淳初以年老致仕及病笃子孙迎医视之敦实曰:未闻良医能治也。不肯服药垂拱四年卒时年九十馀。 高智周永淳中为左散骑常侍卒年八十二。 刘仁轨光宅初为文昌左相同凤阁鸾台三品卒年八十四。 王及善为内史圣历二年拜文昌左相旬日薨年八十二。 唐休景中为朔方道行军总管卒时年八十六苏向为太子宾客检校詹事以年老致仕卒年八十一。 叶法善世为道士法善少传符自高宗则天中宗睿宗殆五十年数诏入禁中法善生隋大业之丙子死於开元之庚子凡一百七岁。 严善思为左散骑常侍年八十五卒善思父延为徐州长史子向为太常员外卿皆年八十五卒向兄宙为赵郡司马长向十岁向卒时宙并无恙。 张果不知何许人也。时人传其有长生秘术自云:数百岁矣。 王友贞怀州河内人也。为太子中舍人员外制置元宗在东宫表请礼徵之以年老竟辞疾不起年九十馀卒。 王希夷徐州滕人也。孤贫好道常饵松柏叶及杂花散元宗东巡敕州县以礼徵召至驾前时年已九十六令中书令张说访以道义宦官扶入宫中与语甚悦授国子博士听致仕寻寿终。 李元恺博学善天文口未尝言之年八十馀寿终。 王知远为道士年一百十六岁。 潘师正为道士师事王知远永淳元年卒年九十八司马承祯字子微河内温人为道士事潘师正传其符及辟导引服饵之道卒于王屋山时年八十九。 信安郡王天宝二年十月薨年八十馀元宗闻而痛惜之。 孙逖父嘉之进士擢第。又以书判拔萃授蜀州新津县主簿历曲周襄邑二县令以宋州司马致仕卒时年八十二。 贺知章开元中为秘书监归会稽寿终年八十六裴道庆为右仆射年九十馀终於位。 王缙为平章时元载用事缙卑附之元载得罪连坐贬处州刺史德宗登极徵为太子宾客东郡留守卒时年八十三。 邱为为散骑常侍致仕年八十馀而继母尚无恙于邵贞元中终於江州别驾年八十一。 《郭子》仪为尚父太傅中书令建中二年薨年八十五萧昕为太子少傅兼礼部尚书致仕贞元七年卒年九十一。 韦伦贞元中为太子少师致仕卒时年八十三。 嗣滕王湛然贞元中卒年八十四。 归崇敬贞元中为兵部尚书致仕卒时年八十八。 张万福贞元二十一年以左散骑常侍致仕元和元年卒年九十万福自始从军至卒禄食七十馀年未尝一日病。 赵宗儒为太子太傅拜疏请老诏以司空致仕卒年八十七。 赵昌元和六年自工部尚书为华州刺史候辞於麟德殿时年八十馀趋拜轻捷占对详明宪宗退而叹异宣命宰臣密访其顺养之道以奏焉。 阎济美为秘书监以年迈悬车上表陈乞授工部尚书致仕宝历元年殁于家年近九十。 裴向以吏部尚书致仕享年八十赠太子少保。 张正甫以吏部尚书致仕卒年八十三。 柳公度善摄生年八十馀步履轻便位至光禄少卿柳公权为太子少师卒年八十八。 王起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在镇二年以老疾求代不许卒於镇时年八十八。 後唐钱Α为尚书令吴越国王薨时年八十一。 马缟长兴四年为户部侍郎缟时年已八十及为国子祭酒八十馀矣。形气不衰。 许寂授工部尚书致仕卜居于雒时寂已年高精彩犹健冲淡寡言时独语奇怪可怪人莫知其际卒时年八十馀。 晋卢损为秘书监拜章辞位乃授户部尚书致仕退居颍川时李钅年将八十善服气导引损以钅之遐寿有道术酷慕之仍以颍川逼城市乃卜居阳翟立隐舍诛茅种药山衣野服逍遥於隐几之间出则柴车鸿<敝毛>自称具茨山人晚年与同游五六人於大隗山中古宫观址疏泉凿坯为隐所誓不复出山气多寒被病而卒时年八十馀齿不衰而有壮容。 周宏知父延缄左武卫大将军致仕年九十馀卒李建崇历河阳邢州兵马留後汉初入为右卫大将军年逾七十神气不衰建崇始自代北事後唐武皇至是四十馀年前後所掌兵麾下部曲多至节钺零落殆尽唯建崇虽位不及藩屏而康强自以至期耄太祖即位授左监门卫上将军广顺三年春卒赠黔南节度使。 晋萧愿为太子宾客愿唐宰相仿之曾孙也。仿入相接宾之次愿为儿童之戏仿谓客曰:予岂敢得位而喜所幸奕世寿考吾今。又有曾孙在目前矣。愿年七十馀其母犹在一门寿考人罕及者。 杨凝式为太子少师分司於雒广顺中表求致政寻以右仆射得请显德初改左仆射。又改太子太保并悬车以疾薨于第年八十五。 ●卷七百八十五 ○总录部 守道 孔子曰:士志於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然则卷怀昏乱养素丘樊不为利回不为物忤杜门谢绝陋巷晏然或琴书以自娱或樵苏而不爨乔饵不可诱君莫能臣安贞居尝誓志终老者良足多矣。亦有逃荣避地笃学俟时不历当涂之门独乐先王之道时主钦慕风声自远至或濯缨仕籍忘怀得丧庇︹宗栖心恬薄端默以自守耿介而不渝确乎!之操於兹可尚。盖闻其风者足使贪夫廉懦夫有立志者焉。 孔子为鲁大夫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弗扰为季氏宰与阳虎共执季桓子而召孔子)悦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之也。无可之则止何必公山氏之)子曰:夫召我者而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兴周道於东方。故曰:东周)。又佛以中牟畔子之欲往也。如之何子曰: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缁(磷薄也。涅可以染皂言至坚者磨之而不薄至白者之於涅而不黑喻君子虽在浊乱浊乱不能)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匏瓠也。言匏瓜得系一处者不食故也。吾自食物当东西南不得如不食者物系滞一处)。又楚闻孔子在陈蔡之间使人聘之蔡大夫谋曰:孔子贤者今楚大国也。孔子用於楚陈蔡用事大夫危矣,於是乃相与发徒役围孔子於野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滥溢也。君子固亦有穷时但不如小人则滥溢为非)孔子知弟子有愠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率循也。言非兕虎而循旷也。)吾道非邪吾何为於此曰:意者吾未仁耶人之不我信也。(言人之不信吾岂以未仁故乎!)意者吾未知耶人之不我行也。(言人不使通行而困穷者岂以吾未智乎!)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智者而必信安有王子比干子路出子贡入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耶吾何为於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盍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种之为稼敛之为穑言良农能播种之未必能敛获之)良工能巧而能为顺(言良工能巧而已不能每顺人之意)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子贡出颜回入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耶吾何为於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鬼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鬼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见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宰主财者也。为汝主财言志之同也。)孔子在卫王孙贾问曰:与其媚於奥宁媚於灶何谓也。(王孙贾卫大夫奥内也。以喻近臣灶以喻执政贾执政者使孔子求昵之微以世俗之言感动之)子曰:不然获罪於天无所祷也。(天以喻君孔子拒之曰:罪於天无所祷於众神)。又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富贵不可求而得之当修德以得之。若於道可求者虽执鞭贱我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所好者古人之道)。又子贡曰:有美玉於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韫藏也。椟匮也。谓藏诸匮中沽卖也。得善贾宁卖之耶)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又冉有谓子贡曰:夫子为卫君乎!(为犹助也。卫君者谓辄也。卫灵公逐太子蒯聩公薨而立取後晋赵鞅纳蒯贵於戚卫石曼姑帅师围之故问其意助取否乎!)子贡曰:诺吾将问之入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夷齐让国远去终於饿死故问怨邪以让为,岂有怨乎!)出曰:夫子不为也。(父子争国恶行孔子以伯夷叔齐为贤。且仁故知不助卫君明矣。孔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孔子尝为大夫故子路欲使弟子行其臣之礼)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少差曰:间言子路久有是心非今日也。)。且予与其死於臣之手也。无宁死於二三子之手宁宁也。二三子门人也。就使我有臣而死其手我宁死於弟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葬(君臣礼予死於道路乎!(就使我不得此君臣礼葬有二三子在我宁当忧弃於道路乎!)。又孟子曰:孔子之去齐接而行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孔子也。 蘧伯玉卫大夫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卷而怀之谓不与时政柔顺不忤於人) 颜子名回鲁人也。当世乱居於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孔子贤之(当乱世安陋巷者不用於世穷而乐道也。故孔子贤之也。)。 曾点字(曾参父)侍孔子孔子曰:言尔志点曰: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莫春者季春三月也。春服既成衣单之时我欲得冠者五六人子六七人浴於沂水之上风凉於舞雩之下歌咏先生之道归於夫子之门)孔子喟然叹曰:吾与点(善点之能知时也。)。 曾子名参寝疾病(疾谓疾困)乐正子春坐於床下(子春曾参弟子)曾元曾申坐於足(元申曾参之子。)童子隅坐而执烛(不与成人并)童子曰:华而完大夫之箦与(华画也。箦谓床下也。说者以完为刮节目)子春曰:止(以病困不可动)曾子闻之瞿然曰:(呼虐惫之声)曰:华而完大夫之箦与曾子曰:然斯季孙之赐也。我未之能易也。元起易箦(未之能易已病故也。)曾元曰:夫子之病革矣。不可以变幸而旦请敬易之(言夫子者曾子亲没之後齐尝聘以为卿而不为也。革急也。变动也。幸觊也。)曾子曰:尔我也。不如彼(彼童子)君子之爱人也。以德(成已之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息犹安也。言苟容取安也。)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已矣。(毙休也。)举扶而易之反席未安而没(言病虽困犹勤於礼)。 澹台灭明字子羽武城人孔子弟子也。既已受业退而修行行不由径非公事不见卿大夫。 公哀字季次齐人也。孔子曰:天下无行多为家臣仕於都唯季次未尝仕。 漆雕开字子开孔子使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仕进之道未能信者未能究习)孔子说(善其志道深)。 柳下惠鲁人为士师(士师典狱之官鲁士师也。)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直道以事人至之国俱当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 《墨子》宋人名翟弟子公上过语。《墨子》之义於越王悦之谓公上过曰:子之师苟肯至於越请以故吴之地阴江之浦书社三百以封夫子(二十五家为社七千四百也。)公上过往於。《墨子》、《墨子》曰:子观越王能听吾言用吾道乎!公上过曰:殆未能也。《墨子》曰:不唯越王不知翟之意虽子亦不知翟也。若越王听吾言用吾道翟度身而衣量腹而食比於宾萌未敢言士(宾客萌民)越王不听吾言不用吾道虽全越以予我吾无所用之不听不用而受其国是非义翟也。何必越虽中国可矣。 孔字子思孔子孙也。鲁缪公亟见於子思曰:古千乘之国以友士何如子思不悦曰:古之人有言曰:事之云:乎!岂曰:友之云:乎!(孟子曰:子思之不悦也,岂不曰:以位则子君也。我臣也。敢与君友也。以德则子事我者也。奚可以与我友千乘之君求与之友而不可得也。而况可召与)。 孟子为卿於齐出吊於滕王使盖大夫王为辅行王朝暮见反齐滕之路未尝与之言行事(孟子尝为齐卿出吊滕君盖齐下邑也。王以治盖之大夫王辅行辅副使也。王齐之谄人也。有宠於王後为右师孟子不悦其为人虽与同使而行未尝与之言行事不愿与之相比也。)公孙丑曰:齐卿之位不为小矣。齐滕之路不为近矣。反之未尝与之言行事何也。曰:夫既或治之予何言哉!(孟子曰:夫人既有自谓治行事我将复何言哉!)。 颜┷齐人也。见齐宣王王曰:┷前(使之就已)┷亦曰:王前宣王不悦左右曰:王人君也。┷人臣也。王曰:┷前┷亦曰:王前可乎!┷对曰:夫┷前为慕势王前为趋士欲使┷为趋势不如使王为趋士王忿然作色曰:王者贵乎!士贵乎!对曰:士贵耳王者不贵王曰:有说乎!┷曰:有昔者秦王攻齐令有敢去柳下季垄五十步而樵采者死不赦令曰:有能得齐王头者封万户侯赐金千斤由是观之齐王之头会不。若死士之垄也。齐王默然不说左右皆曰:┷来┷来大王据千乘之地而建千石钟万石ね天下之士仁义皆来役处辩知并进莫不来语东西南北莫敢不来服万物无不备具而百姓无不亲附今夫士之高者乃称匹夫徒步而处农亩下则鄙野监门闾里士之贱也。亦甚矣。┷对曰:不然┷闻古大禹之时诸侯万国何则德厚之道得贵士之力也。故虞舜起农亩出於野鄙而为天子及至商汤之时诸侯三千当今之世南面称寡人者乃二十四由此观之非得失之策与稍稍诛灭灭亡无族之时欲为监门闾里安可得而有乎!哉!是故。《易传》不云:乎!居上位未得其实以喜其为名者必以骄奢为行倨慢骄奢则凶必从之是故无其实而喜其名者削无德而望其福者约无功而受其禄者辱祸必渥故曰:矜功不立虚愿不至此皆幸乐其名而无其实德者也。是以尧有九佐舜有七友禹有五丞汤有三士自古及今而能虚成名於天下者无有也。是以君王无羞亟问不愧下学士故成其道德而扬功名於後世者尧舜禹汤周文王是也。故曰:无形者形之君也。无端者事之本也。夫上见其源下通其流至圣明学何不吉之有哉!《老子》曰:虽贵必以贱为本虽高必以下为基是以侯王称孤寡不是其贱之本与夫孤寡者人之困贱下位也。而侯王以自谓,岂非下人而尊贵士与夫尧传舜舜传禹周成王任周公旦而世世称曰:明王是以明乎!士之贵也。宣王曰:嗟乎!君子焉可侮哉!寡人自取病耳及今闻君子之言乃今闻细人之行愿请受为弟子。 汉申公鲁人也。少与楚元王交俱事齐人浮邱伯受诗元王薨子郢嗣立申公传太子戊戊不好学病申公申公鬼之归鲁退居家教终身不出门复谢宾客独王命召之乃往。 严彭祖字公子东海下邳人也。为宣帝博士至河南东郡太守以高第入为左冯翊廉直不事权贵或说曰:天时不胜人事君以不修小礼曲义亡贵人左右之助经义虽高不至宰相愿少自勉强彭祖曰:凡通经术固当修行先王之道何可委曲从俗苟求富贵乎! 翼奉字少君东海下邳人治齐诗与萧望之等同师望之施之政事而奉学不仕好律历阴阳之说元帝徵待诏宦者署时平昌侯王临以宣帝外属侍中称诏欲从奉学其术奉不肯与言後为谏大夫。 孙宝字子严以经明为郡吏御史大夫张忠辟宝为属欲令授子经更为除舍(除为修饰扫除也。)设待(谓豫备器物也。音。又纪切)宝自劾去忠固还之心内不平後署宝主簿宝徙入舍祭灶请比邻忠阴察怪之使所亲问宝前大夫君设除大舍子自劾去者欲为高节也。今两府高士俗不为主簿子既为之徙舍甚说(说读曰悦)何前後不相副也。宝曰:高士不为主簿而大夫君以宝为可一府莫言非(言大夫以为宝通可为主簿耳府中之人。又不以不当也。)士安得独自高前日君男欲学文而移宝自近(文礼书也。)礼有来学义无往教道不可诎身诎何伤。且不遭者可无不为况主簿乎!(言士不遭遇知已则当屈辱无所不为也。)忠闻之甚惭後终於大司农。 扬雄哀帝时为郎待诏时丁傅董贤用事诸附离之者或起家至二千石时雄方草太元有以自守泊如也。 桓谭当王莽居摄篡弑之际天下之士莫不竞褒称德美作符命以求媚谭独自守默无言後终於六安郡丞。 後汉孔子建鲁国人也。少游长安与崔篆友善及篆仕王莽为建新大尹(莽改千乘国曰:建新郡守曰:大尹)尝劝子建仕对曰:吾有布衣之心子有衮冕之志各从所好亦善乎!道既乖矣。请从此辞遂归终於家。 包咸字子良会稽曲阿人也。习鲁诗。《论语》王莽末去归乡里於东界为赤眉贼所得遂见俘执十馀日咸晨夜诵经自。若贼异而遣之後终於骑都尉。 杜抚字叔和犍为武阳人也。少有才受业於薛汉後归乡里教授沈静乐道举动必以礼後为公车令冯衍更始时为立威将军更始使鲍永安集河北永以衍领狼孟长屯太原光武即位遣使者招永衍不肯降审知更始已殁乃共罢兵幅巾降於河内帝怨衍等不时至永以立功得赎罪遂任用之而衍独见黜永谓衍曰:昔高祖赏季布之罪诛丁固之功今遭明主亦何忧哉!衍曰:记有之人有挑其邻人之妻者挑其长者长者詈之挑其少者少者报之後其夫死而取其长者,或谓之曰:夫非骂尔者耶曰:夫在人欲其报我在我欲其骂人也。夫天命难知人道易守守道之臣何患死亡衍後为曲阳令。 仇览字季智陈留考城人也。入太学时诸生同郡符融有高名与览此宇宾客盈室览尝自守不与融言融观其容止心独奇之乃谓曰:与先生同郡壤邻房牖今京师英雄四集志士交结之秋虽务经学守之何固览乃正色曰:天子修设太学岂但使人游谈其中高揖而去不复与言後融以告郭林宗因与融赍刺就房谒宿林宗嗟叹下床为拜览初为本县主簿後归乡里卒。 杨赐常退居隐约不答州郡礼命後辟大将军梁冀府非其好也。出除陈仓令因病不行公车徵不至连辞三公之命後拜尚书令数日出为廷尉赐自以代非家。《法言》曰:三后成功惟殷于民皋陶不与焉盖吝之也。(尚。《书》曰:伯夷降典折民惟刑禹平水土主名川稷降播种农殖嘉三后成功惟殷于民言皋陶不预其数者盖耻之)遂固辞以特进就第。 魏邴原自辽东归曹公辟为司空掾原女早亡时太祖爱子苍舒亦没太祖欲求合葬原辞曰:合葬非礼也。原之所以自容於明公,公之所以待原者以能守训典而不易也。若听明公之命则是凡庸也。明公焉以为哉!太祖乃止魏太子为五官中郎将天下向慕宾客如归而原独守道持常自非公事不妄举动太祖微使人从容问之原曰:吾闻国危不事蒙宰君老不奉世子此典制也,於是乃转五官长史。 晋庾岂攵字子嵩为吏部郎是时天下多故机变屡起岂攵尝静默无为。 陈袁枢字践言家世显贵资产充足而枢独处率素傍无交往端坐一室非公事未尝出游荣利之怀淡如也。王僧辩平侯景镇京城衣冠争往造请枢独杜门静居不求闻达後为丹阳尹。 後魏胡方回为中书侍郎司徒崔浩及当时朝贤并爱重之清贫守道以寿终。 崔模字叔轨长者笃厚不营荣利颇为崔浩轻侮而守志确然不为浩屈後位至征东将军。 北齐卢熙裕袭兄爵为固安伯虚淡守道有古人之风为亲表所敬重。 後周于谨字思敬河南雒阳人性沉深有识量略窥经史尤好孙子兵书屏居闾里未有仕进之志或有劝之者谨曰:州郡之职昔人所鄙台鼎之位须待时来吾所以优游乡邑聊以卒岁耳太宰元天穆见之叹曰:王佐才也。後为太傅大宗伯。 隋房彦谦为司隶刺史时隋政渐乱朝廷靡然莫不变节彦谦直道守常介然孤立为执政者之所嫉出为泾阳令。 李礼成字孝谐年七岁与姑之子兰陵太守荥阳郑颢随魏武帝入关颢母每谓所亲曰:此儿平生未尝回头当为重器耳及长深沉有行检不妄通宾客释褐著作郎周受禅拜平东将军散骑常侍于时贵公子皆竞习弓马被服多为军容礼成虽善骑射而从容儒服不失素望。 裴矩炀帝时为右光禄大夫于时皇纲不振人皆变节左翊卫大将军字文述内史侍郎虞世基等用事文武多以贿闻唯矩守常无赃秽之响以是为世所传。 李文博为薛道衡所奏为司隶从事于时朝政浸坏人多赃贿唯文博不改其操论者以此贵之遭离乱播迁不知所终。 唐虞世南於隋大业初累授秘书郎迁起居舍人时兄世基当朝贵盛妻子被服拟於王者世南虽同居而躬履勤俭不失素业。 窦威字文尉扶风平陵人隋太傅炽之子也。沉深有器局博览群言多所通涉家风尚武诸兄并以武功致位通显皆哂威所为而终不改也。隋内史令李德林举其有文学释褐衤必书郎。 赵宗儒自中书侍郎平章事罢授右庶子退居守道奉朝请而已德宗闻而嘉之迁吏部侍郎召见劳之曰:知卿六年故有此拜曩者与先臣并命尚念之耶因俯伏流涕。 卢绍广明初迁给事中大冠犯边避地江左虽生计屡空而端默自守未尝以事干侯伯人所难者绍力行之。 後唐李愚昭宗在凤翔汴军攻蒲华愚避难东归雒阳时卫公李德裕孙道古在平泉旧墅愚往依焉子弟亲采负薪以给朝夕未尝干人。 ○总绿部 知足 夫知足不辱知止不殆老氏之训也。故大雅明哲之士乃能察盈虚之理蹈卑约之戒使其任不逾量居常远祸克保身吉而终无祗侮焉至乃辞婚当途移疾避位用清白为家法故不益田庐谓赢馀为自苦故不须富贵逮乎!妨贤窃禄之鬼发於话言怀田述志之乐形於赋咏斯皆究易象知退之旨识天道亏盈之意寡欲易足不忮不求内全节而无苟世闻风而竞劝其淑人之令范欤。 汉张良封留侯为太子少傅良言天下事甚众乃称曰:家世相韩及韩灭不爱万金之资为韩报仇︹秦天下震动今以三寸舌为帝者师封万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极於良足矣。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耳(赤松子仙人也。)。 刘德为宗正尝持。《老子》知足之计妻死大将军光欲以女妻之德不娶畏盛满焉。 疏广宣帝时为太傅广兄子受为少傅在位五岁皇太子年十二通。《论语》孝经广谓受曰:吾闻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今仕宦至二千石宦成名立不去惧有後悔岂如父子相随出关归老故乡以寿命终不亦善乎!受叩头曰:从大人议即日父子俱移病(移病谓移书言病也。)月赐告广遂称笃上疏乞骸骨宣帝以其年老皆许之诏赐黄金二十斤皇太子赠五十斤疏广疏受既归乡里日令家共具设酒食(日日设之也。共读曰供。)请族人故旧宾客相数问其家金馀尚有几所趋卖以共具(几所犹言几许也。趣读曰足)居岁馀广子孙窃谓其昆弟老人所爱信者曰:子孙几及君时颇立产业基址(几读曰冀)今日饮食费。且尽宜从丈人所劝说君买田宅(丈严庄之称也。故亲而老老者皆称焉)老人即以暇为广言此计广曰:吾岂老诗不念子孙哉!(讠孛惑也。音布内切)顾自有旧田庐(顾思念也。)令子孙勤力其中足以共凡人齐今复增益之以为赢馀但教子孙怠惰耳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之怨也。吾既无以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又此金者圣主所以惠养老臣也。故乐与乡党宗族共飨其赐以尽吾馀日不亦可乎!,於是族人说服(说读曰悦)皆以寿终。 邴曼容养志自修为官不肯过六百石辄自免去後汉马援为伏波将军封新息侯食邑三千户援乃击牛酾酒劳享军士(酾犹滤也。音所宜反)从容谓官属曰:吾从弟少游哀吾慷慨多大志曰: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裁足乘下泽车(车行泽者欲短毂)御款段马(款犹绥也。形段迟缓)为郡掾吏守坟墓乡里称善人斯可矣。致求盈馀但自苦耳当吾在浪泊西里间虏未灭之时下潦上雾毒气熏蒸仰视飞鸢ㄢㄢ堕水中(鸢鸱也。ㄢㄢ堕貌ㄢ音都□泰□二切)卧念少游平生语何可得也。今赖士大夫之力被蒙大恩猥先诸君纡佩金紫。且喜。且惭吏士皆伏称万岁及军还将至故人多迎劳之平人孟冀名有计谋於坐贺援援谓之曰:吾望子有善言反同众人邪昔伏波将军路博德开置七郡裁封数百户今我微劳猥享大县功薄赏厚何以能常久乎!先生奚用相济冀曰:愚不及。 张霸为会稽太守视事三年谓掾吏曰:太守起自孤生致位郡守盖日终则移月满则亏老氏有言知止不辱遂移病。 魏程昱为奋武将军从太祖屡立功及天下渐平昱宗人奉牛酒大会昱曰:知足不辱吾可以退矣。乃自表归兵阖门不出。 晋羊祜为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尝与弟。《书》曰:既定边事当角巾东路归故里为容棺之虚以白士而居重位何能不以盛满受责乎!疏广是吾师也。南齐王秀之为晋平太守至郡期年谓人曰:此郡丰壤禄俸常充吾山资已足,岂可久留以妨贤路上表请代时人谓王晋平恐富求归。 丘灵鞠为尚书左丞世祖即位转通直常侍领东观祭酒灵鞠曰:人居官愿数迁使我终身为祭酒不恨也。 梁陶季直初仕齐为尚书左丞迁建安太守为政清静百姓便之梁台建为给事黄门侍郎尝称仕至二千石始愿毕矣。无为久预人间事。 江淹为散骑常侍左卫将军尝谓子弟曰:吾本寒素不求富贵今之忝窃遂至於此平生言止足之事亦以备矣。人生行乐虽富贵何时吾功名既立正欲归身草莱耳。 陈虞寄字次安官至戎昭将军大中大夫卒前後所居官未尝至秩满裁期年数月便自求解退尝曰:知足不辱吾知足矣。 後魏裴宣为益州刺史家世以儒学为业尝慕廉退每叹曰:以贾谊之才仕汉文之世不历公卿将非运也。乃谓亲宾曰:吾本闾阎之士素无当世之志直随牒推移遂至於此禄厚养亲效不光国瞻言往哲可以言归矣。因奉表求解世宗不许乃作怀田赋以叙心焉。 北齐郑述祖文宣天保初累迁太子少师仪同三司兖州刺史病笃乃自言之。且曰:吾今老矣。一生富贵足矣。以清白之名遗子孙死无所恨遂卒於州。 後周萧太圜梁简文帝子也。国亡於周为麟趾殿学士太圜深信因果心安放尝言之曰:拂衣褰裳无吞舟之漏网挂符悬节虑我志之未从傥获展禽之免有美慈明之进如蒙北叟之放实胜济南之徵其故何哉!夫闾阎者有优游之美朝廷者有簪之累盖由来久矣。留侯追踪於松子陶朱成术於辛文良有以焉况乎!智不逸群行不高物而欲辛苦一生何其僻也。岂如知止萧然无累北山之北弃绝人间南山之南超逾世网面川原而带流水倚郊甸而抗平皋筑蜗舍於疏林构环堵於幽薄近瞻烟雾远睇风藉纤草以阴长松结幽兰而援芳桂仰翔禽於百仞俯泳鱼於千寻果园在後开窗牖以临花卉蔬圃居前坐檐楹而看灌川二顷以供饣粥十亩以给丝麻侍儿五三可充织家僮数四足代耕耘沽酪牧羊协潘生之志畜鸡种黍应庄叟之言获菽寻汜氏之书露葵徵尹君之录烹羔豚而分春酒迎伏腊而候岁时披良书采至顺歌纂纂唱乌乌可以娱神可以散虑有朋自远扬扌古今田近至剧谈稼穑斯亦足矣。乐不可支永保性命何畏忧责岂。若蹙足入绊申颈就羁游帝王之门趋宰衡之势不虑飘尘之少选宁觉年祀之斯须万物营营靡存其意天道昧昧安可问哉!嗟乎!人生。若浮朝露宁俟长绳系景实所愿言执烛夜游惊其迅速耳百年几何擎忌曲拳四时如流亻免眉蹑足出处无成语默奚当非直邱明所耻抑亦宣尼耻之。 隋梁睿字恃德初仕後周为柱国益州总管高祖受衤单自以周代旧臣久居重镇内不自安屡请入朝,於是徵还京师及引见帝为之兴命睿上殿握手极忄睿退谓所亲曰:功遂身退今其时也。遂谢病阖门自守不友当时。 韦世康以高祖开皇初为绛州刺史性恬素好古不以得丧干怀在州尝慨然有止足之志与子弟。《书》曰:吾生因绪馀夙г缨弁驱驰不已四纪於兹亟登衮命频莅方岳志除三惑心慎四知以不贪而为宝处脂膏而莫润如斯之事颇为时悉今耄虽未及壮年已谢霜早梧楸风先蒲柳眼ウ更剧不见细书足疾弥增非可趋走禄岂须多防满则退年不待暮有疾便辞况襄春秋已高温清宜奉晨昏有阙罪在我躬今世穆世文并从戎役吾与世冲复婴远任陟岵瞻望此情弥切桓山之悲倍深尝恋意欲上闻乞终养礼未访汝等故遣此及兴言远慕感咽难胜弟报以事恐难遂,於是乃止。 于宣敏为奉车都尉尝以满盛之诫昔贤所重每怀静退著述志赋以见其志焉。 唐岑本文字景仁为中书令有劝其营产业者文本叹曰:南方一布衣徒步入关畴昔之望不过秘书郎一县令耳而无汗马之劳徒以文墨致位中书令斯亦极矣。荷俸禄之重为惧已多何得更言产业乎!言者太息而退。 李日知以玄宗先天元年转刑部尚书罢知政事频请致仕许之初日知将有陈请而不与妻谋归家而使左右饬装将出居别业妻惊曰:家产屡空子弟名宦未立何为遽辞职也。日知曰:书生至此已过本分人情无厌。若恣其心是止足之日及归田园不事产业但缉构池亭多引後进与之谈宴。 ●卷七百八十六 ○总录部 博学 夫学知乎!不足广业在勤友贵乎!多闻孤陋为耻盖夫自强不息之士以好古博雅为念泛览篇籍之囿索隐天人之际以至九流七略之奥诸子百家之言龟策历象之精微方伎术数之元妙史书虫篆之丛脞声乐锺律之铿锵逮乎!地理山经玄文释典咸能探其幽顺洞乎!指趣始繇时习之利终成待问之名群居之言必及於义专门之学自可名家仲尼所谓好古敏以求之者乃斯人之谓矣。 汉司马谈学天官书於唐都(即律历所云:唐都者)受易於杨何(何字叔元)习道论於黄帝时人谓之黄生)仕於建元元封之间愍学者不达其意而师讠孛(讠孛惑也。为习师法惑於所身)乃论六家之要指(六家谓阴阳儒名法道也。)位至太史公。 司马迁字子长其涉猎者广博贯穿经传驰骋古今上下数千载间位至太史。 李寻治尚书与张儒郑宽中同师宽中等守师法教授寻独好洪范灾异。又学天文月令阴阳位至骑都尉。 翼奉字少君博学不倦好律历阴阳之占位至谏大夫。 翟方进虽受梁然好。《左氏传》天文星历其左氏则国师刘歆星历则长安令田终术师也。(言刘歆及田终术二人皆受学於方进也。)位至丞相。 扬雄字子少好学不为章句训诂通而已(诂谓指也。)博览无所不见而潭思浑天(潭深也。浑天天象也。)参摹而四分之(三折而四分天之宿度甲乙也。)极於八十一旁则三摹九据(据位也。处也。)极之七百二十九赞亦自然之道也。位至大夫。 後汉王景少学易遂广众书。又好天文术数之事沈深多伎艺位至庐江太守。 班固字孟坚年九岁能属文诵诗赋及长遂博贯载籍九流百家之言无不研究(九流谓道儒墨名法阴阳杂纵横)所学无常师不为章句大义而已位至大将军中参军。 崔る能通诗易春秋博学有伟才尽通古今训诂百家之言善属文少游太学与班固傅毅同师齐名位至长岑长。 徐淑宽裕博雅好学乐道随父慎在京师钻孟氏易春秋公羊礼记周官善诵太公。《六韬》位至度辽将军刘宽少学欧阳尚书京氏易尤明。《韩诗外传》星官风角历皆究极师法称为通儒未尝与人争势利之事後为太尉。 梁鸿扶风平陵人也。受业太学家贫而尚节介博览无不通而不为章句。 翟四世传诗好。《老子》尤善图纬天文内历位至将作大匠。 胡广有雅才学究五经古今术艺皆异览之位至太傅。 蔡邕少博学师事太傅胡广好辞章术数天文位至左中郎将。 延笃从马融受业博通经传及百家之言能著文章有名京师位至京兆尹。 刘洪笃信好学观乎!六艺群书意以为天文数术探索隐钩深致远遂专心锐思。 唐檀少游太学习京氏易韩诗颜氏春秋尤好灾异星占位至郎中任安字定祖少游太学受孟氏易兼通数经。又从同郡扬厚学图谶究极其术时人称曰:欲知仲桓问任安。又曰:居今行古任定祖安初仕州郡後徵辟皆不就。 法真南郡太守雄之子好学而无常家博通内外图典为关西大儒辟公府举贤良皆不就。 公沙穆习韩诗公羊春秋尤锐思河雒推步之术位至辽东属国都尉。 樊志张汉中南郑人也。博学多通隐身不仕。 韩说博通五经尤善图纬之学仕至江夏太守。 樊英少受业三辅习京氏易兼明五经。又善风角星河雒七纬推步灾异(七纬者易纬稽览度坤灵图通卦验是颖谋辨终备也。书纬璇玑铃考灵耀刑德收帝命验运期受也。诗纬推度灾记历枢含神务也。礼纬含文嘉稽命徵斗威仪也。乐纬动声仪稽耀嘉叶图徵也。孝经纬援神契钩命决也。春秋纬演孔图元命苞文耀钩运斗枢感精符合诚图考异邮保乾图汉含孳佑助期握诚图潜潭巴说题辞)位至光禄大夫申屠蟠陈留外黄人也。隐居精学博贯五经兼明图纬後以博士徵不至。 徐稚少为诸生学严氏春秋京氏易欧阳尚书兼综风角星官历。《河图》七纬推步四察孝廉五辟宰府三举茂才。 李固改易姓名杖策驱骡负笈追师三辅学五经积十馀年博览古今明于风角星。《河图》谶纬仰察俯占穷神知变位至太尉。 贺纯字仲真会稽山阴人少为书生博极群艺徵拜议郎数陈灾异上便宜数百事多见省纳迁江夏太守。 周昕字大明少游京师事太傅陈蕃博览群书明于风角善推灾异。 郑玄少为乡啬夫得休归尝诣学官不乐为吏父数怒之不能禁遂造太学受业师事京兆第五元先造通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术徵大司农不就。 应劭字仲远博学多识尤好事诸所撰述风俗通等凡百馀篇辞虽不雅世服其博闻位至袁绍军谋校尉。 魏乐详字文载学。《左氏传》。又善推步三五当高贵乡公时授诏与太史兴定律历太守杜畿亦甚好学署详文学祭酒。 蜀孟光字孝裕博物识古无书不览尤锐意三史长於汉家旧典位至大司农。 李讠巽字钦仲五经诸子无不览该位至右中郎将。 谯并字荣始巴西充国人也。治尚书兼通诸经及图纬州郡辟请皆不应。 谯周并子也。周字允南研精六经尤善书札颇晓天文潜识内敏为益州典学从事总州之学者後入晋拜骑都尉。 吴陆绩字公纪容貌雄壮博学多识星历数无不该览位至偏将军。 王蕃字永元博览多闻兼通术艺(蕃为後主所诛丞相陆凯上疏曰:常侍王蕃黄中通理知大位至散骑中常侍。 晋郑冲览博究儒术及百家之言仕魏为司徒时文帝辅政命贾充羊等分定礼仪律令皆先谘于冲然後施用。 张华学业优博辞藻温丽宏赡多通图纬方伎之书莫不详览位至司空。 虞喜字仲宁会稽馀姚人博学好古专心经传兼览谶纬乃著安天论以难浑盖以散骑常侍徵不起。 刘殷弱冠时博通经史综核群言文章诗赋靡不该览位至新兴太守。 索靖该博经史兼通内纬位至游击将军索ヨ字叔彻敦煌人游京师受业太学博综经籍遂为通儒明阴阳天文善术数占候仕至郎中。 黄沈魏郡人泓之父也。善天文秘术泓从父受业精妙逾深兼博览经史尤明礼易性忠勤非礼不动邵续字嗣祖朴素有志烈博览经史善谈理义妙解天文仕至沁水令。 杜夷字行齐博览经籍百家之书图历纬靡不毕究位至国子祭酒。 范平字子安研览坟索遍该百氏姚信贺邵之徒皆从受业位至临海太守。 鲍靓字太元学兼内外明天文河雒书。 宋徐广字野民世家好学至广尤精百家数术无不研览後为秘书监性好读书老犹不倦答礼问百馀条用於今世仕至中散大夫。 梁顾协博极群书於文字及禽兽草木尤称精详位至员外散骑常侍。 庾承先颍川鄢陵人也。弱岁受学於南阳刘虬强记敏识出於群辈元经释典靡不该悉九流七略咸所正练不就徵辟隐居而终。 不诜字彦宝新野人也。幼聪警笃学经史百家无不该综纬候书射并一时之绝初高祖起义署为西府记室参军。 羊侃字祖忻雅爱文章博涉书记尤耽左氏春秋及孙吴兵法。 徐ゼ为皇太子家令兼掌管记高祖问五经大义次问历代史及百家杂说末论释教ゼ商较纵横应答如响高祖甚嘉叹异。 陈顾野王好学七岁读五经知大旨长而遍观经史精记默识天文地理蓍龟占候虫篆奇字无所不通位至光禄卿。 马枢博极经史尤善佛经及。《周易》、《老子》义文帝徵为度支尚书不应命。 顾越字允南励精学业不舍昼夜至於微言玄旨九章七曜音律图纬尽其精微历北海安西湘东王府参军及武帝撰制旨新义选诸儒在所流通遣越还吴敷扬讲义越遍该经艺深明毛诗傍通异义特善庄老尤长论难位至大中大夫。 孔奂数岁而孤为叔父虔孙所养好学善属文经史百家莫不通涉沛国刘显时称学府每共奂讨论深相叹美乃执奂手曰:昔伯喈坟素悉付仲宣吾当希彼蔡君足下无愧王氏所保书籍寻以相付位至宏范官卫尉卿。 周确字士潜美容仪宽大有行检博涉经史笃好玄言位至都官尚书。 徐孝克陵之第三弟也。少好。《周易》有口辩能谈玄理既长遍通五经博览史籍後入隋为国子博士。 後魏燕凤字子章代人少好学博综经史明习阴阳谶纬位至镇远将军。 高谦之少以孝闻及长屏绝人事专意经史天文历图纬之书多所该涉好文章留意老易位至国子博士。 崔浩字伯渊清河人也。文贞公玄伯之长子少好文学博览经史玄象阴阳百家之言无不关综研精理义时人莫之及位至侍中抚军大将左光禄大夫。 高允博通经史天文术数尤好春秋公羊位至光禄大夫。 高博涉经史好文字杂说位至光禄大夫。 孙绍字世庆少好学通涉经史颇有文才阴阳术数多所贯涉位至左卫将军右光禄大夫。 李业兴上党长子人博涉百家图纬风角天文占候无不讨练。又长历独守居讲肄经典二十馀年时人号为儒林先生後为齐文襄王中外府谘议参军。 信都芳好学善天文数甚为安丰王延明所知延明家有群书欲抄集五经事为五经宗及古今乐事为乐书。又取浑天欹器地动铜乌漏刻候风诸图为器准并令芳之会延明南奔芳乃自撰注位中外府田曹参军。 刘芳为太子庶子芳才思深敏特精经义博闻强记兼览仓雅尤长音训辨析无疑,於是礼遇日隆赏赉丰渥。 常爽字仕明河内人好学博闻强记明习候纬五经百家多所研综州郡礼命皆不就性好坟籍鸠集不足手自补治躬加题帖其家所有垂将万卷览读不息多有异闻诸儒服其渊博至於学术精微当时莫及後为宣威将军。 北齐权会字正理河间人也。志尚沉雅动遵礼则少受郑易探顺索隐妙尽幽微诗书三礼文义该洽兼明风角妙识玄象位至国子博士。 後周沈重字德厚吴兴武康人学业该博为当世儒宗至於阴阳图纬道经释典靡不毕综位至太常卿柳敏字白泽性好学涉猎经史阴阳卜筮之术靡不习焉。 卢光字景仁性温谨博览群经精於三礼善阴阳解锺律。又好玄言位至陕州总管府长史。 樊深既专经。又读诸史及仓雅篆籀阴阳卜筮之书位至露门学博士下大夫。 隋李德林幼聪敏该博坟典阴阳候纬无不通涉後至怀州刺史。 明克让字宏道少儒雅善谈论博涉书史所览将万卷三礼礼论尤所精研龟筮历象咸得其要位至通直散骑常侍。 房晖远字崇儒恒山真定人也。世传儒学晖远幼有志治三礼春秋三传诗书。《周易》兼善图纬位至国子博士。 韦鼎字起盛少通脱博涉经史明阴阳逆刺尤善相术位至光州刺史。 王颇性识甄明精力不倦好读诸子遍记异书当代称为博物为汉王谅府谘议参军。 潘徽字伯彦吴郡人也。性聪敏少受礼於郑灼受毛诗於施公受书於张冲讲庄老於张机并通大义尤精三史仕至西海郡威定县主簿。 刘焯以儒学知名专以教授著述为务孜孜不倦贾马王郑所传章句多所是非九章术周髀七曜历书十馀部推步日月之经量度山海之术莫不其根本穷其秘奥著稽极十卷历书十卷五经述议并行於世位至太学博士。 刘炫少以聪敏见称与王劭同国史俄直门下省兼直内省考定群言炫虽遍直三省竟不得官为县司责赋役炫自陈於内史送诣吏部尚书韦世康问其所能炫自为状曰:。《周礼》礼记毛诗尚书公羊。《左传》孝经。《论语》孔郑王何服杜等注凡十三家虽义有精粗并堪讲授。《周易》仪礼梁用功差少史子文集嘉言美事咸诵於心天文律历穷窍微妙至於公私文翰未尝假手吏部竟不详试然在朝知名之士十馀人保明炫所陈不谬,於是拜殿内将军。 卢太翼河间人也。闲居味道不求荣利博综群书爰及佛道皆得其精微尤善占候历之术初隐於白鹿山後卒於雒阳。 王贞字孝逸梁郡陈留人少聪敏好学善毛诗礼记。《左传》、《周易》诸史百家无不毕览後举秀才授县尉卒。 马光字荣伯武安人少好学从师数十年昼夜不息图书谶纬莫不毕览尤明三礼为儒者所宗位至太学博士。 唐孔[A13C]达初以教授为务尤明服氏传郑氏尚书王氏易毛诗礼记兼善历博究群言解属文颇习政事位至国子祭酒。 薛登博涉文史每与人谈论前代故事必广引证验有如指掌位至泉州刺史。 杨绾生而聪慧及长好学不倦博通经史九流七略诸子诸集无不该览位至中书侍郎平章事。 徐岱苏州嘉兴人少好学六籍诸子悉所探究位至给事中。 王起自幼及耄手不释卷天下之书无不该览文宗曾私撰数字以示之起曰:臣书中所不识者唯八骏图中三五字而已今此字臣未知出於何书文宗笑而奇之故待之如师友目曰:当代仲尼位至山南东道节度使。 ○总录部 多能 昔夫子以将圣之姿擅多能之誉盖夫经艺之富数术之广专之者易而兼之者难君子所不求备於人者良有旨也。其有挺洽闻︹识之美禀聪明博达之智周览图传兼通众技至於观天之象察地之理精和鹊之针石辨夔牙之锺吕极研桑之心计晓孙吴之兵法及至图画卜筮篆籀草隶击剑盘槊投壶奕棋或才至兼人或品称第一虽曰:小道必有可观借云:异端,岂有所害自非英伟茂异亦曷能臻此焉。 商瞿孔子弟子年长无子其母为取室孔子使之齐瞿母请之孔子曰:无忧瞿言四十後当有五丈夫子(五男也。)已而果然。 汉司马相如少时好读书学击剑为击剑者以剑摇击而中之非斩刺也。文园令。 刘向本名更生以父德任为辇郎擢为谏大夫宣帝时更生以通达能属文献赋颂凡数十篇帝复兴神仙方术之事而淮南有枕中鸿宝苑秘书书言神仙使鬼物为金之术及邹衍重道延命方世人莫见而更生父德武帝时治淮南狱得其书更生幼而读诵以为奇献之言黄金可成帝令典尚方铸作。 冯奉世昭帝时为武安长学春秋涉大义读兵法後汉马严妙击剑习骑射後从平原杨太伯讲学专心坟典能通春秋左氏仕郡督邮。 桓谭父成帝时为太乐令谭以父任为郎因好音律善鼓琴博学多通遍习五经皆训诂大义不为章句蔡邕少博学好辞章数术天文妙操音律官至左中郎将。 马融高才博洽为世通儒。又善鼓琴好吹笛桓帝时为南郡太守。 阳球能击剑习弓马性严厉好申韩之学後为都尉郦炎字文胜范阳人有文才解音律州郡辟命皆不就。 皇甫嵩少有文武志介好诗书习弓马後至太尉。 魏王弼性和理乐游晏解音律善投壶为尚书郎。 蜀诸葛亮性长於巧思损益连弩木牛流马皆出其意推演兵法作八阵图咸得其要位至丞相。 谯周字允南研精六经尤善书札颇晓天文後为光禄大夫魏封阳城亭侯。 李仁字德贤博学伎艺术卜数医药弓弩机械之巧皆致思焉为州书佐尚书令史。 吴王蕃字永元博览多闻兼通术艺为散骑常侍沈文字子正吴郡人弱冠博学多所贯综善属文辞兼好武事注孙子兵法。又辩於口每所至众人皆默然莫与为对咸言其笔之妙舌之妙刀之妙三者皆过绝於人。 晋傅玄少孤贫博学善属文解锺律後至司隶校尉阮籍字嗣宗博览群籍尤好庄老嗜酒能啸善弹琴为步兵校尉。 嵇康学不师受博览无不该通好老庄弹琴咏诗自足於怀拜中散大夫。 王广字世将少能属丈多所通涉工书画善音乐射御博奕杂伎後为平南军谶南蛮校尉荆州刺史。 郭璞好古文奇字妙於阴阳历为著作佐郎。 王裒字伟元城阳营陵人也。气辞雅正博学多能隐居教授三徵七辟皆不就。 索袭字伟祖敦煌人也。虚靖好学不应州郡之命举孝廉贤良皆以疾辞游思於阴阳之术著天文地理十馀篇多所启发。 戴逵字安道谯国人也。少博学好谈论善属文能鼓琴工书画其馀巧艺靡不毕综後以太学博士散骑侍郎给事中徵不起。 前秦王堕字安生博学有雄才明天文图纬为苻洪司马。 宋王懿字仲德少沉审有意略通阴阳解声律为镇北将军。 刘敬宣字万寿多伎艺弓马音律无事不善为左卫将军散骑常侍。 张永涉猎书史能为文章善隶书晓音律骑射杂艺触类兼善。又有巧思益为太祖所知纸及墨皆自营造帝每得永表启取执玩咨嗟自叹供御者了不如也。仕至吏部尚书。 孔琳之︹正有志力好文义解音律能弹棋妙善草隶为祠部尚书。 王微字景玄琅琊临沂人少好学无不通览善属文能书兼解音律医方阴阳术数官至中书侍郎沈勃好为辞章善弹琴能围棋为给事中。 范晔少好学博涉经史善为文章能隶书晓音律为左卫将军太子詹事。 刘休为桂阳王征北参军明帝颇有好尚尤嗜饮食休多艺能爰及鼎味问无不解。 萧思话涉猎书传颇能隶书解音律便弓马为侍中领前将军。 江湛爱好文义善弹棋鼓琴兼明术为吏部尚书南齐祖冲之解锺律博塞当时独绝莫能对者为长水校尉。 柳世隆少立功名晚专以谈义自业善弹琴世称柳公双巢为士品第一尝自云:马槊第一清谈第二弹琴第三为侍中卫将军。 杜栖吴郡钱塘人少从儒士刘受学善清谈能弹琴饮酒与父京产共隐居不仕。 梁庾诜字彦宝新野人也。幼聪警笃学经史百家无不该综纬候书射棋机巧并一时之绝湘东王召为镇西记室不就。又徵中书侍郎不起。 陶弘景字渊明丹阳秣陵人为奉朝请诸王侍读读书万馀卷善琴棋工草隶。又性好著述尚奇异顾惜光景老而弥笃尤明阴阳五行风角星山川地理方圆产物医术本草著帝王年历。又尝造浑天象云:修道所须非止史官是用。 张孝秀为建安王别驾博涉群书精释典善谈论工隶书凡诸艺能莫不明习。 朱异既长涉猎文史兼通杂艺博奕书皆其所长年二十入都诣尚书令沈约面试之因戏异曰:卿年少何乃不廉异逡巡未达其旨乃曰:天下唯有文义棋书卿一时将去可谓不廉也。後为中领军。 柳恽好学善尺牍学弹琴特穷其妙。又工篇什及品定棋谱登格者二百七十八人第其优劣为棋品三卷恽为第二焉帝谓周舍曰:吾闻君子不可求备至如柳恽可谓具美分其才艺足了十人恽著卜杖龟经性好医术尽其精妙为吴兴太守。 江禄幼笃学有文章工书善琴为庐陵威王续骠骑谘议参军。 柳忄炎好学工制文尤晓音律为南安将军湘州刺史萧骏善草隶工文章晚更习武膂力绝人与永安侯确相类为超武将军封南安侯。 陈蔡凝幼聪悟美容止既长博涉经传有文词尤工草隶为黄门侍郎。 陈禹聪敏有识量涉猎经史解风角兵书颇属文便骑射官至五府谘议。 孙少倜傥好谋略博涉经史尤便书翰为五兵尚书。 吴明彻微涉书史经传就汝南周弘正学天文孤虚遁甲略通其妙官至南兖州刺史。 侯安都工隶书能鼓琴涉猎书史为五言诗亦颇清靡兼善骑射为邑里雄豪後为征南大将军江州刺史。 後魏古弼少忠谨好读书。又善骑射官至尚书令李同轨学综诸经多所治诵兼读释氏。又好医术官至通直散骑常侍。 裴询字敬叔美仪貌多艺能音律博奕咸所开解起家奉朝请。 刘懋聪敏好学博综经史善草隶书多识奇字为轻车将军。 崔巨伦字孝宗幼孤及长涉猎经史有文章武艺仕光禄大夫。 王繇字茂道好学有文才尤善草隶。又工摹画为时人所服仕至尚书郎。 裴敬宪工草隶解音律为太学博士。 北齐李元忠粗览史书及阴阳术数解鼓筝兼好射弹有巧思。又善於方技官至侍中。 李亻蚤字德沉少聪敏有才艺音律博奕之属多所通解为尚书仪曹郎。 祖字孝徵天性聪明事无难学凡诸技艺莫不措怀文章之外。又善音律解四夷语及阴阳占候医药之术尤是所长文宣虽嫌其数犯宪法而爱其才技官至尚书左仆射。 祖孝隐孝徵之弟也。有文学早知名词章虽不逮兄亦机警有口辩兼解音律位至通直散骑常侍。 祖君信孝徵之子也。涉猎书史多谙杂艺位至散骑常侍。 后周唐令则瑾之次子也。性好篇章兼解音律文多轻艳为时人所传官至乐部下大夫。 韩盛字文炽南阳堵阳人也。幼有操行涉猎经史兼善骑射膂力过人仕至新平郡守。 萧善草隶名亚於王褒数医方咸亦留意所著诗赋杂文数万言颇行於世官至少傅封蔡阳公隋王谊字宜君少有大志便弓马博览群言为大司徒封郢国公。 令狐熙字长熙博览群书尤明三礼善骑射颇知音律起家以通经为吏部上士。 宇文恺少有器局诸兄并以弓马自达恺独好学博览书记解属文多伎艺为名公子累迁御正中大夫仪同三司。 郑译字正义颇有学识兼知锺律善骑射为上柱国李敏幽州总管崇之子起家千牛美姿仪善骑射歌舞管弦无不通解为柱国。 卢贲字子徵略涉书记颇解锺律为太子左庶子长孙炽字仲光性敏慧美姿仪颇涉群书兼长武艺为户部尚书。 长孙晟字季晟性通敏涉猎书史工弹善射矫勇过人仕至淮阳太守右骁骑将军。 杨素少与天水牛弘同游好学研精不倦多所通涉善属文工草隶颇留意於风角为司徒。 陈政字弘道太仆卿茂之子少养宫中美风仪有局便弓马解锺律工文翰兼有口辩十七为太子千牛备员。 阎毗七岁袭封石保县公及长好经史受。《汉书》於萧该毗通大旨能篆书工草隶尤善画为当时之妙周武帝见而悦之命尚清都公主入隋为将作少监。 唐窦性宽厚工书解锺律兼有巧思历颍川南郡扶风太守。 卢藏用善琴棋尤工篆隶为尚书右丞。 王维为右丞有俊才博学多艺以诗名盛於开元天宝间书画特臻其妙笔踪措思参於造化。 韩为右仆射平章事封晋国公尤工书善丹青以绘事非急务自晦其能未尝传之好易象及春秋著春秋通例及天文事序议各一卷。 李勉为太子太师善鼓琴好属文诗妙知音律能自制琴。又有巧思李皋为江陵尹尝运心巧思。 李自为江陵尹运心巧思为战舰挟二轮蹈之翔风鼓疾。若挂帆席所造省易而久固。又造欹器进入内中。 归登有文学工草隶为工部尚书。 萧澹贞退善琴工书画好五言诗尝寄情於林泉石之间故当时与之游者皆名人清士卒为桂州观察使。 後唐李严幽州人本名让坤仕燕为刺史涉猎书传便弓马多曲艺以功名自许後为客省使。 晋李从昶秦王茂贞之第三子也。为左龙武参军少习华侈以逸游燕乐为务而音律图画无不通之。 ●卷七百八十七 ○总录部 德行 德苞五常之性冠四科之首在鬼则为君子立教则为人师者,其唯德也。欤故卷怀自守虽幽而靡欺忠信以行於蛮貊而何间其大也。喻神灵之变化其达也。为朝野之规矩见之者既欣而。且慕亲之者不孤而有邻。若乃就其深居蔚为仁里让之高位发於言叹屈王公而尽礼来州将之致恭其有当叔世迁讹暴乱横起处广泽而自。若得众力之全让或恶子望风而引避或小人闻言而改操争讼繇之取决礼让为之兴行岂辞小官自成德化长幼咸服薰灼弥广虽复考终长逝义形嗟泣饰终之礼曲尽繇衷至有身轻鸿毛愿赎其死孟轲所谓以德服人者斯之谓欤。 《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里人姓李名耳字伯阳周守藏室之史也。孔子周将问礼於。《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氵志是皆无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网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至於龙吾不能知其乘风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耶。 孔子鲁大夫也。於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恂恂温恭之貌)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为谨便辩也。虽辩而谨敬)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侃侃和乐之貌)。 颜回字子渊孔子弟子孔子曰:自吾有回门人益亲(回为孔子胥附之有能使门人日亲)曾曰:以能问於不能以多问於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校报也。言见侵而不报)昔者吾友尝从於斯矣。(友谓颜渊)。 汉严尊字君平蜀人卜筮於成都市以为卜筮者贱业而可以惠人有邪恶非正之问则依蓍龟为言利害与人子言依於孝与人弟言依於顺与人臣言依於忠为因道之以善从吾言者已过半矣。扬雄少时从游学已而仕京师显名数为朝廷在位贤者称君平德(季强为益州牧喜谓扬雄曰:吾真得严君平矣。及至蜀改礼与相见卒不言以为从事)後汉卓茂南阳宛人性宽仁恭爱乡党故旧虽行能与茂不同皆爱慕欣欣焉後终於太傅。 周党字伯况太原广武人敕身修志州里称其高行王莽窃位疾杜门自後贼暴纵横残灭郡县唯至广武过城不入建武中徵为议郎以病去职。 荀恁太原广武人隐居山泽以求厥志王莽末匈奴寇其本县广武闻恁名节相约不入荀氏闾。 夏恭梁国蒙人王莽末盗贼纵横攻没郡县恭以恩信为众所附拥兵固守独获安全光武即位召拜郎中迁太山都尉。 樊宏南阳湖阳人王莽末与宗家亲属作营堑自守老弱归之者千馀家时赤眉贼掠唐子乡多所残杀欲前攻宏营宏遣人持牛酒米劳于赤眉赤眉长老先闻宏仁厚皆称曰:樊君素善。且今见待如此何心攻之引兵而去遂免寇难。 逢萌字子康北海都昌人居琅琊劳山养志修道人皆化其德北海太守素闻其高遣吏奉谒致礼萌不答太守怀恨而使捕之吏叩头曰:子康大贤天下共闻所在之处人敬如父往必不获祗自毁辱太守怒收之系狱更发他吏行至劳山人果相率以兵弩捍御吏被伤流血奔而还。 蔡衍汝南项人以礼让化乡里有争讼者取诣衍决之其所平处皆曰:无怨。 宗慈字孝初南阳安众人为修武令弃官徵拜议郎未致道疾卒南阳郡士皆重其义行。 孟尝会稽上虞人为合浦太守病自上被徵隐处穷泽身自耕佣邻县士民慕其德就居止者百馀家。 陈实颍川人为太邱长在乡闾平心率物其有争讼辄求判正晓譬曲直退无怨者至及叹曰:宁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实卒大将军何进遣使吊祭海内赴者三万馀人制衰麻者以百数。 司马均字少宾安贫好学隐居教授不应辟命信诚行乎!州里乡人有所计争辄令咒宾不直者终无敢言。 爰延字季平陈留外黄人为乡啬夫仁化大行人但闻啬夫不知郡县。 郑玄北海高密人自徐州还高密道遇黄巾贼数万人见玄皆拜相约不敢入县境後为大司农。 任字子博昌人以至行称黄巾贼起天下饥荒人民相食寇到博昌闻姓字乃相谓曰:宿闻任子天下贤人也。今虽作贼那可入其乡耶遂相帅而去繇是声闻远近。 许劭字子将汝南平舆人为郡功曹太守徐甚敬之府中闻子将为吏莫不改操饰行同郡袁绍公族豪侠去濮阳令归车徒甚众将入郡界乃谢遣宾客曰:吾舆服,岂可使许子将见遂以单车归家。 孔嵩字仲山为新野县阿里长正身厉行街中子弟皆服其训化遂辟公府之京师道宿下亭盗共窃其马寻问知其嵩也。乃相责曰:孔仲山善士岂宜侵盗乎!,於是送马谢之。 王扶少节行客居琅琊不其县所止聚落化其德徐犀豫章南昌人异行矫时俗闾里服其德化有失物者县以相还道无拾遗太守请署功曹後举有道家拜太原太守并不就。 苏纯字桓公扶风平陵人性强切而持毁誉士友咸惮之至乃相谓曰:见苏桓公患其教责人不见。又思之三辅号为大人大人长老之称言尊事之也。後官至南阳太守。 孙期济阴成武人少为诸生习京氏易古文尚书远人从其学者皆执经垄畔以追之里落化其仁让黄巾贼起过期里陌相约不犯孙先生舍。 桓晔字文林沛郡人也。议郎鸾之子避地会稽浮海客交越人化其节至闾里不争讼仕为郡功曹王孙瑞每三公缺杨彪皇甫嵩皆让位於瑞後官至仆射。 刘虞东海郯人为幽州刺史以疾归家时乡曲有所诉讼不以诣吏自投虞以情理为之论判皆小大敬从不以为恨。 王烈字彦方太原人少师事陈实以义行称乡里有盗牛者主得之盗请罪曰:刑戮是甘乞不使王彦方知也。烈闻而使人谢之遗布一端或问其故烈曰:盗惧吾闻其过是有耻恶之心既有耻恶必能改善故以此激之後有老父遗剑於路行道一人见而守之至暮老父还寻得剑因而问其姓名以事告烈烈使推求之乃先盗牛者也。诸有争讼曲直将质之於烈或至涂而反或望庐而还其以德感人。若此察孝廉三府并辟皆不就会董卓作乱避地辽东躬秉农器编於四民布衣蔬食不改其乐东域之人奉之。若君时衰世弊识真者少朋党之人互相谗谤自避世在东国者多为人所害烈居之历年未尝有患使辽东强不凌弱众不暴寡商贾之人市不二价曹公累徵不至。 庞德公襄阳人诸葛孔明每至其家独拜床下德公初不令止荆州刺史刘表数延请不能屈後携妻子登鹿门山采药不返。 魏徐裔汉末盗贼纵横敬裔礼行转相约敕不犯其闾管宁。 汉末避地辽东民化其德左右无斗讼之声礼让移於海表与人子言教以孝与人弟言训以悌言及人臣诲以忠貌甚顺观其行邈然。若不可及即之熙熙然甚柔而温因其事而宁之於善是以渐之者无不化焉宁之亡天下知与不知闻之无不嗟叹醇德之所感。若此不亦至乎!後诏书徵不起而卒。 胡昭颍川人转居陆浑山信行著於乡党百姓闻马超叛避兵入山者千馀家饥乏渐相劫掠昭尝逊辞以解之,於是寇难消息众咸宗焉故其所居部落中三百里无相侵暴者。 蜀向朗为诸葛亮丞相长史免官归成都开门接宾诱纳後进讲论古义不干时事以是见称上自执政下及童冠皆敬重焉。 杨仪兄虑字威方少有德行为江南冠冕州郡礼召诸公辟请皆不能屈年十七天乡人宗贵号曰:德行杨君为诸葛亮丞相长史中军师。 朱冲字巨容南安人居近夷俗羌戎奉之。若君冲亦以礼让为训邑里化之路不拾遗村无凶人毒猛兽皆不为害。 晋蔡克陈留考城人博涉书记为邦族所敬性公亮守正行不合已虽富贵不交也。高平刘整恃才纵诞服饰诡异无所拘忌尝行造人遇克在坐整终席惭不自安克时为处士而见惮如此。 束阳平元城人为赵王伦记室罢归教授门徒年四十卒元城市里为之废业门生故人立碑墓侧。 华表为太常以光禄大夫致仕表性清淡尝虑天下退理司徒李裔司隶王密等尝称曰:若此人者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 贺循为元帝军谘祭酒有清德伏於一时廷尉张住在小市将夺左右近宅以广其居乃私作都门早闭晏开人多患之讼於州府皆不见省会循出至破冈连名诣循质之循曰:见张廷尉当为言及之闻而遂毁其门诣循致谢其为世所敬服如此。 宋张进之永嘉安固人少有志思行义闻於乡里时劫掠充斥每入村抄暴至进之村取相约靳不得侵犯其信义所感如此历郡五官主簿。 范叔孙吴郡钱塘人少而仁厚固穷济急乡里贵其义行莫有呼其名者除竟陵王国中军将军不就。 南齐何伯庐江人与弟幼俱厉节操诲人不倦乡里呼为人师郡守下车莫不修谒。 梁严植之性谨厚不以所长高人。又仁慈好阴德虽在ウ室未尝怠也。官至中抚军记室参军兼五经博士。 陈虞寄会稽馀姚人为建安王谘议以疾加大中大夫及谢病私庭每诸王为州将下车必造门致礼命释鞭板以几杖侍坐尝出游近寺闾里转相告语老幼罗列望拜道左或言誓为约者但指寄便不欺其至行所感如此。 马枢扶风卩人博极经史尤善佛经少属乱离每居之处盗贼不入依者常数百家文帝以度支尚书徵不起。 後魏吕显字明东平寿张人性廉直乡人分争者皆就而质焉。 北齐李元忠赵郡伯大夫也。後魏孝明时盗贼蜂起清河有五百人西戍还经南赵赵郡以路梗共投元忠奉绢千疋元忠唯受一匹杀五羊以食之遣奴为导曰:若逢贼但道李元忠遣送奴如其言贼皆舍避终於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隋李士谦赵州平棘人仕魏为广平王府参军自以少孤未尝饮酒食肉口无杀害之言隋有天下毕志不仕开皇八年终於家时年六十六赵郡士女闻者莫不流泪曰:我曹不死而令李参军死乎!会葬者万馀人乡人李景伯等以士谦道著邱园条其状诣尚书省请先生之谥事寝不行遂相与树碑於墓。 徐孝肃汲郡人宗族数千家多以豪侈相尚肃性俭约事亲以孝闻虽在幼齿宗族间每有争讼皆至肃所平论之为肃所短者无不引咎而退後母卒负土成坟庐於墓所四十馀载而卒。 张文诩江东人每以德化人乡党移风俗居而卒年四十而乡人立碑号张先生焉。 柳俭河东解人也。少有局量立行清苦为州里所敬虽至亲昵无敢狎侮官至上大将军。 唐张元素蒲州虞乡人隋末为景城县户曹窦建德攻陷景城元素被执将戮县民千馀人号泣请代其命曰:此人清慎杀之乃无天地大王将定天下当深加礼接以招四方如何杀之使善人解体建德遽命释之。 杨绾华州华阴人素以德行著或造之者清谈终日未尝及名利或有客欲以世务干者见绾言必元远不敢发辞内愧而退位至中书侍郎平章事。 阳城字亢宗隐河东条山下远近慕其德行来学者相继於道闾里有争者不诣官府诣城以决之终於道州刺史。 甄济字孟成中山无极人隐居卫县青岩山环山之人服其操行约不畋渔采访使表荐为范阳节度掌书记。 ○总录部 德行 夫孔门四科德行为首是知行者人伦之本众善之源故君子立身行道造次不违乘之以端方守之以淳固仁近之矣。乃有能降其志不苟於得必以中虑匪以利回靡息曲-木之阴罔取非义之给盛衰一致死生等节至於千里赴吊於知已皓首罔渝於缔交繇是白圭无玷ウ室不欺敦厚之风行於乡里徽音之美播於简书士之所为良足尚矣。 孔子绝四毋意(以道为度故不任意)毋必(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故无专必)毋固(无可无不可故无固行)毋我(述古而不自作处群而不自异唯是之从故不有其其身 颜回字子渊闵损字子骞冉耕字伯牛冉雍字仲弓孔子皆以为有德。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前所闻未及行故恐後有闻不得并行)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但能言应伦理行应思虑如此而已)。 後汉淳于恭初遭贼寇百姓莫事农桑恭尝独力耕田乡人止之曰:时方淆乱死生未分何空自苦为恭曰:纵我不得它人何伤垦耨不辍後至侍中骑都尉承宫尝出行得虎所杀鹿持归肉分门下取皮上师不受宫因弃之人问其故宫曰:既已与人义不可复取後至侍中祭酒。 张湛字子孝右扶风人以笃行纯淑乡里归德虽居幽ウ自整顿三辅以为仪表为大中大夫。 徐犀公府辟皆不就人有死丧负笈赴吊尝於家豫炙鸡一只以两绵絮渍酒中暴乾以裹鸡径到所赴蒙遂外以水渍绵使有酒气斗米饭白茅为藉以鸡置前酒毕留谒则去不见丧主犀尝为太尉黄琼所辟不就及琼卒归葬犀乃负粮徒步到江夏赴之设鸡酒薄祭哭毕而去不告姓名。 魏袁奥行足以厉俗言约而理当终於光禄勋。 任嘏幼号神童及汉末荒乱家贫卖鱼会官税鱼鱼贵数倍嘏取直如常。又与人共买生口各雇八疋後生口家来赎时价直六十疋共买者欲随时价取赎嘏自取本价八疋共买者惭亦退还取本价。 吴陈表少知名与诸葛恪顾谭张休等并侍东宫皆其亲友尚书暨艳亦与表善後艳遇罪时人咸自营护信厚言薄表独不然士以此重之表俄徙太子中庶子拜翼正都尉。 晋羊祜妻夏侯霸之女及霸之降蜀也。姻亲多告绝祜独安其室恩礼有加焉徵拜中书侍郎。 刘实少贫{宀娄}杖策徒行每所憩止不累主人薪水之事皆自营给後至太常。 宋阮长之为散骑侍郎在中书省直夜往邻省误著履出阁依事自列门下门下以ウ夜人不知不受列长之固遣送之曰:一生不悔ウ室。 郭世道察孝廉不就少有学行仁厚之风行於乡里邻村大小莫有呼其名者尝与人共於山阴市货物误得一千钱当时不觉分背方悟请其伴以求此钱追还本主伴大笑不答世道以巳钱充数送还之钱主惊叹以半直与世道世道委之而去。 朱百年会稽山阴人也。少有高情亲亡服阕携妻孔氏入会稽南山伐樵采药为业以樵药置道头取为行人所取明旦。又复如此人稍怪之积久方知是朱隐士所卖随其所取多少留钱取樵药而去。 南齐崔慰祖为始安王刑狱参军卖宅四十五万买者云:宁有减不答曰:诚惭韩伯休何容二价买者。又曰:君但卖四十六万一万见与慰祖曰:是即同君欺人岂是我心乎! 虞为正员常侍率性敦实与人知识必相存访亲疏皆有终始世以此称之。 徐伯珍徵辟不就举动有礼过曲木之下趋而避之辛普明兄将葬邻人嘉其义赙助甚多普明初受後皆反之赠者甚怪普明曰:本以兄墓不周故不逆来意今何忍死者馀物以为家财。 周山图为黄门郎与人周旋皆白首不异梁甄彬有行业乡党称善尝以一束苎就州长沙寺库质钱後赎苎还於苎束中得五两金以手巾裹彬得送还寺库道人惊云:近有人以此金质钱时有事不得举而失檀越乃能见还取以金半仰酬往复十馀彬坚然不受因咏曰:五月披羊裘而负薪岂拾遗金者耶卒还金。 何远东海郯人为东阳太守免归还轻财好义周人之急言不虚妄盖天性也。远无戏言尝语人云:卿能得我一妄语则谢卿以一缣众共伺之不能记也。 陈欧阳为广州刺史征南将军初交州刺史袁昙缓密以金五百两寄令以百两还合浦太守龚为四百两付儿智矩馀人弗之知也。寻为肃勃所破资财并尽唯所寄金独在昙缓亦寻卒至是并依信还之时人莫不叹服其重然诺如此。 殷不佞为散骑常侍兼尚书右丞不佞事寡嫂张氏甚谨所得禄俸不入私室。 後魏崔降宗为大将军府长史仁信待物出以至诚故见重於世也。 辛穆字叔宗举茂才为雍州别驾初随父在下邳与彭城陈敬文友善敬文弟敬武少为沙门从师远学经久不反敬文病临卒以杂绫二十疋寄穆与敬武穆久访不得经二十馀年始於雒阳见敬武以物还之封题如故世称其廉信。 赵柔少以德行知名为河内太守柔尝在路得人所遗金珠一贯价直数百缣柔呼主还之後有人遗柔铧数百枚与子善明鬻之於市有人从柔买素绢二十疋有商人知其贱与柔三十疋善明欲取之柔曰:与人交易一言便定,岂可以利动心也。遂与之绅之流闻而敬服。 鹿涅尝诣徐州马疲附船而至大梁夜睡从者上岸窃禾四束以饲其马船行数里涅觉问得禾之处从者以告涅大忿即停船上岸至取禾处以缣三丈置禾束下而反後至梁州刺史。 赵琰天水人皇兴中京师俭婢简粟粜之琰遇见切责敕留轻比尝送子应冀州聘室从者於路遇得一羊行三里而琰知之令送於本处。又遇路傍主人设羊羹琰访知盗杀卒辞而不食遣人买耜刃得利六百即令送还刃主刃主高之义而不受琰命委之而去後至淮南王府长史。 後周寇隽性廉恕不以财利为心家人曾卖物与人而剩得绢五疋隽於後知之乃曰:恶木之阴不可暂息盗泉之水无容误饮得财失行吾所不取也。遂访主还之其雅志如此後至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隋张处威为谒者大夫摄江都赞治尝在途见一遗囊恐其主永失因令左右负之而後数日物主来认悉以付之。 赵轨开皇初为齐州别驾其东邻有桑椹落其家轨遣人悉拾还其主诫其诸子曰:吾非此求名意者非机杼之物不愿侵人汝等宜以为诫为原州总管司马在道夜行其左右马逸入田中暴人禾轨驻马待明访禾主酬直而去原州人吏闻之莫不改操。 唐于邵为太子宾客性孝悌内行修洁老而弥笃。 武儒衡字庭硕才度俊伟气直貌庄言不妄发与人交友终始不渝。 班肃长庆元年自前坊州刺史为司封员外郎时宰臣上言曰:将欲清风俗必在厚人伦窃见皇甫权位盛时班行之中多所亲附及得罪後议论立变憎嫉如雠俗之衰薄一至於此唯班肃以曾为郎官判度支案始终如一独送出城周行之间多美其事今郡秩已罢望授一省官以表其行故有是拜。 後唐赵光逢为司空平章事以疾辞授司徒致仕尝有女冠寄黄金一镒於其室家并属离乱女冠委化於他土後二十年金无所归纳於河南尹张全义请付诸宫观其旧封尚在。 ●卷七百八十八 ○总录部 智智识智 五恒之性智居其一小则挈瓶是守大则万物可周彰独见於未萌为天下之达德喻於水也。动而可乐比诸符也。公,必是契乃有计虑沉敏立脱身祸机变互设终求艺胜亦有纾解人难辨明物性知凶咎之至发奸诈之端准。若蓍龟通乎!芒芴苟以恬而相养防其蔽而弗荡咸可尚也。 管仲得於鲁鲁束缚而槛之使役人载而送之齐皆讴歌而引。《管子》恐鲁之止而杀已也。欲速至齐因谓役人曰:我为汝歌汝为我和其所唱宜徒役人不倦而取道甚远。 孙膑至齐田忌客待之齐诸公子驰逐重射孙子见其马足不甚相远马有上中下辈,於是孙子谓田忌曰:君第重射臣能令君胜田忌信然之与王及诸公子逐射千金及临质孙子曰:今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既驷三辈毕而田忌一不胜而再胜卒得王千金,於是忌进孙子於威王。 樗里子者名疾秦惠王之弟也。樗里子滑稽多智秦人号曰:智囊。 汉陈平事项王惧诛而平身间行仗剑亡渡河船人见其美丈夫独行疑其亡将要下当有宝器金玉因之欲杀平心恐解衣而佐刺船(自露其形示无所怀挟)船人知其无有止平遂至修武降汉。 晁错为太子家令(茂陵中书太子家令秩八百石)以其辩得幸太子太子家号曰:智囊(言其一身所有皆是智。若囊之盛物也。)。 鲁康王莽时为羲和有权数号曰:智囊(康设六之法以穷工商。故曰:权数)。 後汉任文公巴郡阆中人也。公孙述时武担石折文公曰:噫西州智士死我乃当之自是尝会聚子孙设酒食後三月果卒故益部为之语曰:任文公智无双魏贾诩武威姑臧人察孝廉为郎疾病去官西还至道遇叛氐同行数十人皆为所执诩曰:我段公外孙也。汝别埋我我家必厚赎之时太尉段纪明昔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故诩假以惧氐氐果不敢害与盟而送之其馀悉死诩实非段甥权以济事咸此类也。桓范为大司农出赴曹爽蒋济言於晋宣帝曰:智囊往矣。 晋习凿齿为桓温府从事温有大志追蜀人知天文者问国家祚运修短答云:世祀方永温不悦乃止异日送绢一疋钱五千文以与之星人乃驰诣凿齿曰:家在益州被命远下今受旨自裁无繇致其骸骨缘君仁厚乞为В碣棺木耳凿齿问其故星人曰:赐绢一疋令仆自裁惠钱五千以买棺耳凿齿曰:君几误死君尝闻干支星宿有不覆之义乎!此以绢戏君以钱供道中资是听君去耳星人大喜明便诣温别温问去意以凿齿言答温笑曰:凿齿忧君误死君定是误活然徒三十年看儒书不如一诣习主簿。 宋戴有高名居於吴先是汉世始有佛像形制未工父逵时善其事亦参焉宋世子铸丈六铜像於瓦棺寺既成面恨瘦工人不能冶乃迎看之曰:非面瘦乃腮臂肥耳既销减臂腮瘦患即除无不叹服。 陈蔡徵为尚书大建中麦铁杖结聚为群盗广州刺史欧阳俘之以献没为官户配执御伞每罢朝後行百馀里夜至南徐州逾城而入行火光劫盗旦还及牙时仍。又执如此者十馀度物主识之州以状奏朝士见铁杖每旦尝在不之信也。後数告变徵曰:此可验耳於仗下特购一百金求人送诏书与南徐州刺史铁杖出应募赍敕而往明旦及奏事宣帝曰:信然为盗明矣。 後魏李惠为雍州刺史征南大将军长安大将惠长於思察雍州厅事有燕争巢斗已累日惠令人掩获试命纲纪断之并辞曰:此乃上智所测非下愚所知惠乃使卒以弱竹弹两燕既而一去一留惠笑谓吏属曰:此留者自计为巢功重彼去者既经楚痛理无留心群下伏其深察。 ○总录部 智识 《易》曰:惟几者能成天下之务。《诗》曰:既明。且哲其智识之谓乎!乃有诚明内蕴通敏无滞极表微之至虑兆未萌之独见深究得失之理先知言动之赜见义必为而事以戡济度德而举而身无悔吝避泰盛之宠画解纷之策定辞发论可以垂於世范临危决机于以通乎!时变用能洞人伦之情伪著方策之龟鉴非夫挺周物之渊识禀生民之上智奚以及是哉! 重馆人(传无姓名)鲁人也。僖公三十一年晋文公分曹地以赂诸侯鲁使臧文仲往宿重馆(高平方与县西北有重乡城)重馆人告曰:晋新得诸侯必亲其共不速行将无及也。从之分曹地自洮以南东傅於济尽曹地也。(济水自荥阳东过鲁之安入海)。 孙叔敖遇狐邱丈人狐邱丈人谓之曰:仆闻之有三利必有三患子知之乎!孙叔敖蹙然易容曰:小子不敏何足以知之敢问何谓三利何谓三患狐邱丈人曰:夫爵高者人妒之官大者主恶之禄厚者怨处之之谓也。孙叔敖曰:不然吾爵高吾志益下吾官大吾心益小吾禄厚吾施益博可以免於患狐邱丈人曰:善哉!言乎!尧舜其犹病诸。 淳于髡齐人也。博闻︹记学无所主其谏说慕晏婴之为人也。然而承颜观色为务客有见髡於梁惠王惠王屏左右独坐而见之终无言也。惠王怪之以让客曰:子之称淳于先生管晏不及及见寡人寡人未有得也。岂寡人不足为言邪何故哉!客以谓髡髡曰:固也。吾前见王王志在驱逐後复见王王志在音声吾是以默然客具以报王王大骇曰:嗟乎!淳于先生诚圣人也。前淳于先生之来人有献善马者寡人未及视会先生至後先生之来人有献讴者未及试亦会先生之来寡人虽屏人然私心在彼有之後淳于髡见一语连三日三夜无倦惠王欲以卿相位待之髡因谢之。 冯齐人既见孟尝君居期年无所言孟尝君时相齐封万户於薛其食客三千人邑入不足以奉客使人出钱於薛岁馀不入贷钱者多不能与其息客奉将不给孟尝君忧之问左右何人可使收债於薛者传舍长曰:代舍客冯公形容状貌甚辩长者无他伎能宜可令收债孟尝君乃进冯而请之曰:宾客不知文不肖幸临文者三千馀人邑入不足以奉宾客故出息钱於薛岁不入民颇不与其息今客食恐不给愿先生责之冯曰:诺辞行至薛召取孟尝君钱者皆会得息钱千万乃多酿酒买肥牛召诸取钱者能与息者皆来不能与息者亦来皆持取钱之券书合之齐为会日杀牛置酒酒酣乃持券如前合之能与息者与为期贫不能与息者取其券而烧之曰:孟尝君所以贷钱者为民之无者以为本业也。所以求息者为无以奉客也。令富给者亦作技以要期贫穷者燔券书以捐之诸君︹饮食有君如此,岂可负哉!坐者皆起再拜孟尝君闻冯烧券书怒而使使召至孟尝君曰:文食客三千人故贷钱於薛文举邑少而民尚多不以时与其息客食恐不足故请先生收责之闻先生得钱即以多具牛酒而烧券书何也。 曰:然不多具牛酒即不能毕会无以知其有馀不足有馀者为要期不足者虽守而责之十年息愈多急即以逃亡自捐之。若急终无以偿上则为君好利不爱士民下则有离上抵负之名非所以厉士民彰君声也。焚无用虚债之券捐不可得之虚计令薛民亲君而彰君之善声也。君有何疑焉孟尝君乃拊手而谢之。 汉田肯以高祖六年既执楚王韩信肯贺帝曰:甚善陛下得韩信。又治秦中(治谓都之也。秦中谓关中秦地也。)秦形胜之国也。(得形势之胜便也。)带河阻山县隔千里(县音悬此本古之县字耳後人转用为州县字乃更加心以别之非尝借音持戟百万秦得百二焉(百二得百中之二二万人也。秦地险固二万人足当诸侯百万人也。)地势便利其以下兵於诸侯譬犹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瓴盛水瓶也。居高屋之上而播瓴水言其向下之势易也。建音居偃反齐东有琅邪即墨之饶(二县近海县财用之所出)南有泰山之固西有浊河之限(齐西有平原河水东北过高唐高唐即平原也。孟津号河东故浊河也。)北有渤海之利地方二千里持戟百万县隔千里之外齐得十二焉(秦得百二者二万人当诸侯百万人也。齐得十二者二十万人当诸侯百万也。所以言县隔千里外者除去秦地而齐乃与诸侯计利)此东西秦也。非亲弟子莫可使王齐者帝曰:善赐黄金五百斤。 田叔为中守後数岁坐法失官梁孝王使人杀汉议臣爰盎景帝召叔案梁具得其事还报帝曰:梁有之乎!对曰:有之事案在(按其文状也。)叔曰:上无以梁事为问也。(言不须更论之也。)今梁王不伏诛是废汉法也。如其伏诛太后食不甘味卧不安席此忧在陛下,於是帝大贤之以为鲁相。 韩安国字长孺为御史大夫时田与窦婴廷辩已罢朝出止库门召安国载(韩安国也。载谓与乘车)怒曰:与长孺共一秃翁何为首鼠两端(秃翁言婴无官位扳授也。首鼠一前一却也。)安国良久谓曰:君何不自喜(何不自让逊为可喜之事也。喜音许吏反)夫魏其毁君君当免冠解印绶归(归印绶於天子也。)四臣以肺腑幸得待罪固非其任魏其言皆是如此帝必多君有(多犹重也。)让不废君魏其必鬼杜门舌自杀(杜塞也。也。音仕客反)今人毁君君亦毁之譬如贾竖女子争言何其无大体也。谢曰:争时急不知出此,於是帝使御史簿责婴(簿责以文簿一一责之)。 疏广宣帝时为太子太傅兄子受为太子少傅俱乞骸骨帝加赐黄金二十斤太子赠五十斤广既归乡里日令家共具设酒食(日日设之也。共读曰供)族人故旧宾客相与娱乐数问其家金馀尚有几所趣卖以共具(几所犹言几许也。)居岁馀广子孙窃谓其昆弟老人广所爱信者曰:孙几及君时颇立产业基址今日饮食废。且尽宜从丈人所劝说君买田宅(宜令意自从丈人所出无泄我言也。丈人严庄之称也。故亲而老者皆称)老人即以暇时为广言此计广曰:吾岂老讠孛不念子孙哉!(讠孛惑也。)顾自有旧田庐(顾思念也。)令子孙勤力其中足以其衣食与凡人齐今复增益之以为赢馀子孙怠惰耳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之怨也。吾既亡以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又此金者圣主所以惠养老臣也。故乐与乡里宗族共受其赐以尽吾馀日不亦可乎!,於是族人悦服皆以寿终。 後汉马援初为隗嚣绥德将军嚣甚敬重之与决谋筹策是时公孙述称帝於蜀嚣使援往复观之援素与述同里相善以为既至当握手欢如平生而述盛陈陛卫以援入交拜礼毕使出就馆更为援制都布单衣交让冠会百官於宗庙中立旧交之位述鸾旗旄骑警跸就车磬折而入礼飨官属甚盛欲授援以封侯大将军位宾客皆乐留援晓之曰:天下雄雌未定公孙不吐哺走迎国士与图成败反修饰边幅如偶人形此子何足久稽天下士乎!因辞国归嚣曰:子阳井底蛙耳而妄自尊大不如专意东方。 樊特进宏之子也。明帝时为长水校尉封燕侯弟有为子赏求娶楚王英女敬乡公主闻而止之曰:建武时吾家并受荣宠一宗五侯时特进一言女可以配王男可以尚主但以贵宠过盛即为祸患所不为也。且尔一子柰何弃之於楚乎!有不从其後楚事发觉帝追念谨恪。又闻其止婚事故其诸子得不坐。 郑众字仲师兴之子建武中皇太子及山阳王荆因虎贲中郎将梁松以缣帛聘请众欲为通义引籍出入殿中众谓松曰:太子储君无外交之义汉有旧防蕃王不宜私通宾客遂辞不受松复讽众以长者意不可逆众曰:犯禁触罪不如守正而死太子及荆闻而奇之亦不︹也。及梁氏事败宾客多坐之唯众不染於辞位大司农。 冯绲父焕安帝时为幽州刺史疾忌奸恶数致其罪时玄菟太守姚光亦失人和建光元年怨者乃诈作玺书谴责焕光赐以欧刀。又下辽东都尉庞奋使速待刑奋即斩光收焕焕欲自杀绲疑诏文有异止焕曰:大人在州志欲去恶实无他故,必是凶人妄诈规肆奸毒愿以事白上甘罪无晚焕从其言上书自讼果诈者所为徵奋抵罪会焕病死狱中帝愍之赐焕光钱各十万以子为郎中绲繇是知名。 折像广汉雒人也。父国有赀财二亿家僮八百人及国卒像感多藏厚亡之义乃散金帛资产周施亲疏或谏像曰:君三男两女孙息盈前当增益产业何为坐自单竭乎!像曰:昔斗子文有言我乃逃祸非避富也。吾门户殖财日久盈满之咎道家所忌今世将衰子。又不才不仁而富谓之不幸墙隙而高其摧必疾也。智者闻之咸服焉。 徐犀豫章南昌人尝为太尉黄琼所辟不就及琼卒归葬犀乃负粮徒步到江夏赴之设鸡酒薄祭哭毕而去不告姓名时会者四方名士郭林宗等数十人闻之疑其犀也。及选能言语生茅容轻骑追之及於途容为设饭共言稼穑之事临诀去谓容曰:为我谢郭林宗大树将颠非一绳所维何为栖栖不遑宁处(颠仆也。维系也。喻时将衰季岂一人可能救邪)。 孟敏字叔达钜鹿阳氏人客居太原荷甑堕地不顾而去郭林宗见而问其意对曰:甑已破矣。视之何益林宗以此异之因劝令游学。 郑泰字公业河南开封人何进为大将军辅政徵用名士以公业为尚书侍郎迁侍御史进将诛阉宦欲召并州牧董卓为助泰谓进曰:董卓︹忍寡义志欲无厌。若藉之朝政授以大事将恣凶欲必危朝廷明公以亲德之重据阿衡之权秉意独断诛除有罪不宜假卓以为资援也。且事留变生殷鉴不远。又为陈时务之所急数事进不能用乃弃官去谓颍川人荀攸曰:何公未易辅也。进寻见害卓果作乱。 魏刘劭广平人汉末为计吏诣许建安中将正会而太史上言正旦当日蚀朝士疑会否共谘尚书令荀时劭在坐曰:梓慎礻卑灶古之良史犹占水火错失天时诸侯旅见天子入门不得终礼者四日蚀在一。然则圣人垂制不为变异豫废朝礼者或灾消异伏或推术谬误也。及众人咸善而从之遂朝会如旧日亦不蚀劭繇此显名位散骑常侍。 司马朗河内温人汉末关东兵起故冀州刺史李邵家居野王近山险欲徙居温朗谓邵曰:唇齿之喻岂唯虞虢温与野王即是也。今去彼而居此是为避朝士之期耳。且君国人之望也。今寇未至而先徙带山之县必骇是摇动民之心而开奸宄之原也。窃为郡内忧之邵不从边山民果乱内徙或为寇钞朗位至兖州刺史。 娄圭字子伯少与太祖有旧会天下义兵起子伯亦合众与刘表相依後归太祖遂为所待军国大计尝与焉刘表亡太祖向荆州表子琮降以节迎太祖诸将皆疑诈太祖以问子伯子伯曰:天下扰攘各贪王命以自重今以节来是必至诚太祖曰:大善遂进兵位大将。 刘晔字子扬淮南城{直心}人太祖徵晔及蒋济胡质古德字等五人皆扬州名士每舍亭传未曾不讲所以见重内论国邑先贤御贼固守行军进退之宜外料敌之变化彼我虚实战争之术夙夜不懈而晔独卧车中终不一言济怪而问之晔曰:对明主非精神不接精神可学而得乎!及见太祖太祖果问扬州先贤贼之形势四人争对待次而言再见如此太祖每和悦而晔终不一言四人笑之後一见太祖止无所复问晔乃设远言以动太祖太祖知使止。若是者三其旨趣以为远言宜徵精神独见以尽其机不宜於猥坐说也。太祖已探见其心矣。坐罢寻以四人为令而授晔以心腹之任每有疑事取以函问晔至一夜数十至位至太中大夫。 蒋济楚国平阿人仕郡计吏州别驾使於谯太祖问济曰:昔孤与袁本初对官渡徙燕白马民民不得走贼亦不敢钞今欲徙淮南民何如济对曰:是时兵弱贼强不从必失之自破袁绍北拔柳城南向江汉荆州交臂威震天下民无他志然百姓怀土实不乐徙惧必不安太祖不从而江淮间十馀万众皆惊走吴後济使诣邺太祖迎见大笑曰:本但欲使避贼今更驱尽之拜济丹阳太守。 杨阜天水人凉州刺史韦康辟为别驾参军事马超之战败渭南也。走保诸戎太祖追至安定而苏伯反河间将引军东迁阜时奉使言於太祖曰:超有信布之舅甚得羌胡心西州畏之。若大军还不严为之备陇上诸郡非国家之有也。太祖善之而军还仓卒为备不周超率诸戎渠帅以击陇上郡县陇上郡县皆应之。 桓阶字伯绪长沙临湘人也。仕郡功曹太守孙坚举阶孝廉除尚书郎後太祖与袁绍相拒於官渡刘表举州以应绍阶说其太守张羡曰:夫举事而不本於义未有不败者也。故齐桓率诸侯以尊周晋文逐叔带以纳王今袁氏反此而刘牧应之取祸之道也。明府必欲立功明义全福远祸不宜与之同也。羡曰:。然则何如而可阶曰:曹公虽弱仗义而起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讨有罪孰敢不服今。若举四郡保三江以待其来而为之内应不亦可乎!羡曰:可乃举长沙及旁三郡以拒表遣使诣太祖太祖大悦会绍与太祖连战军未得南而表急攻羡羡病死城陷阶遂自匿久之太祖定荆州闻其为张羡谋也。异之辟为丞相掾主簿。 徐宣为丞相东曹掾出为魏郡太守太祖终於雒阳群臣入殿中发哀或言可易诸城守用谯沛人宣厉声曰:今者远近一统人怀效节何必谯沛而沮宿卫者心文帝闻曰:所谓社稷臣也。 邓艾为汝南太守吴诸葛恪围合肥新城不克退归艾言於司马景王曰:孙权巳没大臣未附吴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势足以建命恪新秉国而内无其主不念抚恤上下以立根基竞於外事虐用其民悉国之众顿於坚城死者万数载祸而归此恪获罪之日也。昔子胥吴起商鞅乐毅皆见任时君主没而败况恪才非四贤而不知大患其亡可待也。恪归果见诛。 陈骞尚书令矫之次子也。明帝时刘晔以先进见幸因谮矫专权矫惧以问长子本本不知所出骞曰:主上明圣大人大臣今。若不合不过不作公耳後数日帝见矫矫。又问二子骞曰:陛下意解故见大人也。既入尽日帝曰:刘晔构君朕有以迹君朕心故已了以金玉钅并授之矫辞帝曰:岂以为小惠君已知朕心顾君妻子未知故也。骞後仕晋为大司马。 张缉字敬仲尝对司马大将军料诸葛恪虽得胜於边土见诛不久大将军问其故缉云:威震其主功盖其国欲不死可得乎!及恪从合肥还吴果杀之大将军闻恪死谓众人曰:诸葛恪多辈耳近张敬仲悬论恪谓必见杀今果然如此敬仲之智为胜恪也。位光禄大夫。 蜀诸葛亮琅琊人从父元与刘表有旧元往依之表长子琦亦深器亮表受後妻言爱少子琮而长子琦不自宁尝与亮谋自安之术亮初不对後乃共升高楼因令去梯谓亮曰:可以言未亮答曰: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居外而安乎!琦意感悟阴规出计会表将江夏太守黄祖死得出遂为江夏太守亮後位丞相。 庞统字士元襄阳人郡命为功曹性好人伦勤於长养每所称述多过其才时人怪而问之统答曰:当今天下大乱雅道陵迟善人少而恶人多方欲兴风俗长道业不美其谭即声名不足慕企而善者少矣。今拔十失五犹得其半而可以崇迈世教使有志者自励不亦可乎! 晋邓骞字长真长沙人少有志气为乡里所重尝推诚行已能以正直全於多难之时刺史谯王承命为主簿使说甘卓卓留为参军欲与同行以母老辞卓而反承为魏所败以虞悝兄弟为承党尽诛之而求骞甚急乡人皆为之惧骞笑曰:欲用我耳彼新得州多杀忠良是以求贤之时岂以行人为罪乃往诣喜曰:君所谓古之解扬也。以为别驾。 范汪弱冠至京师属苏峻作难王师败绩汪乃遁逃西归庾亮温峤屯兵浔阳时行李断绝莫知峻之虚实或恐贼强未敢轻进及汪至峤等访之汪曰:贼政令不一贪暴纵横灭亡已兆虽强易弱朝廷有倒悬之急宜时进讨峤深纳之是日参军平南二府礼命交至始解褐参护军军事。 陈元达字长宏为前赵刘元海黄门侍郎初元海之为左贤王闻而招之元达不答及元海僭号人谓元达曰:往刘君相屈君蔑而不顾命称号龙飞君其惧乎!元达笑曰:是何言邪彼人姿度卓荦有笼罗宇宙之志吾固知之久矣。然往日所以不往者以期运未至不能无事喧喧彼亦自知有以亮吾矣。卿但识之吾恐不过二三日驿书必至及暮元海果徵元达为黄门郎人曰:君殆圣乎! 古成诜南安人为後秦姚苌尚书郎初关西雄杰以苻氏既终苌雄略命世天下之事可一旦而定苌既与苻登相持积年数为登所败远近咸怀去就之计左仆射尹纬与姚晃谓诜曰:苻登穷寇历年未灭奸雄鸱峙所在纠扇夷夏皆贰将。若之何诜曰:主上权略无方信赏必罚贤能之士咸怀乐推岂虑大业不成氐贼不灭乎!纬曰:登寇未灭奸雄所在扇合吾等宁无惧乎!诜曰:三秦天府之国主上十分已有其八今所在可虑者苻登杨定雷恶地耳自馀眄足论哉!然恶地地狭众寡不足为忧苻登藉乌合犬羊偷存假息料其智勇非至尊之匹霸王之起必有驱除然後克定大业昔汉魏之兴也。皆十有馀年乃能一同於海内五六年间未为久也。主上神略内明英武外发可谓无敌於天下耳取登有馀力愿布德行仁招贤纳士厉兵秣马以候天机如其鸿业不成者诜请腰斩以谢明公纬言之於苌苌大悦赐诜爵关内侯。 宋范泰字伯伦荆州刺史王忱泰外弟也。请为天门太守忱尝有意立功谓泰曰:今城池既立军甲亦充将欲扫除中原以伸宿昔之志伯通意锐(伯通南蛮较尉殷觊字也。)当令拥戈前驱以君持重欲留事何如泰曰:百年逋寇前贤挫屈者多矣。功名虽贵鄙生所不敢谋。 柳世隆为参军将军张绪问曰:观君举措当以清名遗子孙世隆答曰: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不才将为争府如其才也。不如一经。 张邵字茂宗王谧为扬州召邵为主簿时刘毅为亚相爱才好士当世莫不辐凑独邵不往或问之邵曰:主公命世人杰何烦多问刘穆之闻以白武帝益亲之。 蔡兴宗除南郡太守兼荆州事不行时前废帝凶暴兴宗外甥袁觊为雍州刺史劝兴宗行曰:朝廷形势人所共见在内大臣朝夕难保舅今出居陕西为八州事ダ在襄沔地胜兵强去江陵咫尺水陆通便。若朝廷有事可共桓文之功岂与受制凶狂祸难不测同年而语乎!今不去虎口而守此危逼求复岂得哉!兴宗曰:吾素闻平进与主上甚疏未容有患宫省内外人不自保会应有变。若内难得弭外[C260]未必可量汝欲在外求全我欲居内免祸各行所见不亦善乎!时京城危惧衣冠咸欲远徙後皆流离外难百不一存。 南齐刘善明从弟僧副为宋安城王抚军参军苍梧肆暴太祖忧恐尝令僧副微行伺察声论使僧副密告善明及东海太守垣崇祖曰:人多见劝北固广陵恐一旦动足非为常今秋风行起卿。若能与垣东海微共动虏则我诸计可立明善曰:宋氏将亡愚智所辨胡虏。若动反为公患公神武世出唯当静以待之因机奋发功业自定不可远去根本自贻猖蹙遣部曲健儿数十人随僧副还诣领军府太祖纳之苍梧废徵善明为冠军将军。 裴昭明河东闻喜人建武初为广陵太守代还尝谓人生事须聚蓄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若不才我聚彼散。若能自立则不如一经故终身不治产业。 梁徐勉为中书令虽居显位不营产业家无蓄积俸禄分赡亲族之穷乏者门人故旧或从容致言勉乃答曰:人遗子孙以财我遗之以清白子孙才也。则自致辎如其不才终为他有。 陈何之元初仕梁为信义令宗人敬容者势位隆重频相顾访之元终不造焉或问其故之元曰:昔楚人得宠於观起有马者皆亡夫德薄任隆必近覆败吾恐不获其利而招其祸识者以是称之。 後魏高允领著作郎辽东公翟黑子有宠於太武奉使并州受布千疋事寻发黑子请计於允曰:主上问我首与讳乎!允曰:公帷幄宠臣答诏宜实。又自告忠诚罪必无虑中书侍郎崔鉴公孙质等咸言首实罪不可测宜讳之黑子以鉴等为亲已而反怒允曰:如君言诱我死何其不直遂与允绝黑子以不实对竟为太武所疏终获戮死。 崔光为黄门与冯聿俱直聿废后同产兄也。光谓之曰:君家富贵太盛终必衰败聿云:我家何负四海乃咒我也。光云:以古推之不可不慎时聿父熙为太保兄诞司徒太子太傅修侍中尚书聿黄门废后在位礼爱未弛是後岁馀修以罪去熙诞丧亡后废聿退时人以为盛极必衰也。 北齐王字叔朗孝昭初封恒山公以选为友孝昭即位後为太子太傅帝欲以为侍中苦辞不受或劝勿自疏曰:我少年以来阅要人多矣。充诎少时鲜不败绩。且性实疏缓不堪时务人主恩私何繇可保万一披猖求退无地非不爱作热官但思之烂熟耳。 邢劭字子才有书甚多而不甚雠校尝笑曰:何愚之甚天下书至死读不可遍焉能复校此。且误书思之更是一妻弟李季节才学之士谓子才曰:世间人多不聪明思误书何繇能得子才曰:若思不能得便不劳读书子才位至特进。 後周薛忄登初仕後魏普泰中为伏波将军及齐神武起兵忄登乃东游陈梁间谓族人孝通曰:高欢阻兵凌上丧乱方始关中形势之地必有霸王居之乃与孝通俱游长安侯莫陈悦闻之召为行台郎中除镇远将军步兵校尉及悦害贺拔岳军人咸相庆慰忄登独谓所亲曰:悦才略本寡取害良将败亡之事其则不远吾属今即为人所虏何庆慰之有乎!闻者以忄登言为然乃有忧色寻而太祖平悦引忄登为记室参军。 冯景字长明在魏时梁人寇抄徐杨景谓萧宝寅曰:今梁寇凭凌朝廷思靖边之将王。若能先驱效命非唯雪家国之耻亦是保身之长策也。宝寅深然之及宝寅为大都督以景为功曹参军。 贺。若敦东魏颍州长史统之子初统谋执刺史田迅归顺虑事不果。又以累弱既多难以自援沉吟者久之敦时年七十乃进策曰:大人往事葛荣已为将帅後入尔朱礼遇尤重韩陵之後屈节高欢既非故人。又无功效今日委任无异於前者正以天下未定方藉英雄之力一旦清平,岂有相容之理以敦愚计恐将来有危亡之忧愿思全身远害不得有所顾念也。统流涕从之遂定谋归太祖位中州刺史。 杨略乾运之兄子也。初乾运为梁武陵王萧纪所署梁州刺史镇潼州封万春县公邑四千户时纪与其兄湘东王绎争帝遂连兵不息略谓乾遇曰:自侯景逆乱江左沸腾今大贼新平生民离乱理宜同心戮力保国宁民今乃兄弟寻戈取败之道也。可谓朽木不可雕世衰难以佐古人有言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又云:见机而作不俟终日今者彼乐土送款关中必当功名两立贻庆於後乾运深然之後至京师太祖喜其忠款礼遇隆渥。 王罴为右将军除西河内史辞不拜时人谓之曰:西河大邦俸禄重厚何为致辞罴曰:京雒材木尽出西河朝贵营第宅者皆有求假如其私办即力所不堪。若科发民间。又违法宪以此辞耳。 隋刘炫字光伯少以聪敏见称开皇中典校书史吏部尚书王宏尝从容问炫曰:案。《周礼》士多而府史少今令史百倍於前判官减则不济其故何也。炫对曰:古人委任责成岁终考其殿最案不重校文不繁悉府史之任掌要目而已今之文簿尝虑覆治钅练。若其不密万里追证百年旧案故谚云:老吏抱案死今古不同。若此之相悬也。事繁政弊职此之繇宏。又问魏齐之时令史从容而已今则不遑宁舍其事何繇炫对曰:齐氏亡州不过数十三府行台迎相统领文书行下不过十条今州三百其繁一也。往者州唯置纲纪郡置守丞县唯置令而已其所具寮则长官自辟受诏赴任每州不过数十今则不然大小之官悉繇吏部纤芥之迹皆属考功其繁二也。省官不如省事省事不如清心官事不省而望从容其可得乎!宏甚善其言而不能用。 唐房玄龄在隋时尝随父彦谦至京师时天下宁晏论者咸以为国祚方永玄龄乃避左右而告父曰:隋帝本无功德但诳惑黔黎不为後嗣长计混淆嫡庶使相倾夺储后藩枝竞崇淫侈终当内相诛夷不足保全宗国今虽清平亡可乔足而待彦谦惊而异之(彦谦有才识开皇中见平陈之後天下一统论者咸云:将致太平谦私谓所亲赵郡李少通曰:主上性多忌克不受谏诤太子卑弱诸王擅威在朝唯行苛酷之政未宏远大之体天下虽安方忧危乱少通切谓不然及仁寿大业之际其言皆验)位至司空。 张嘉贞虽久历清要然不立田园及在定州所亲有劝田业者嘉贞曰:吾忝历官荣曾任国相未死之际岂忧饥累。若负谴责虽富田庄亦无用也。比见朝士广占良田身没之後皆为无赖子弟作酒色之资甚无谓也。闻者皆叹服位至中书令。 薛克构为户部郎中族子绍阳城公主子也。尚太平公主绍之将婚也。兄ダ以公主宠盛深忧之以问克构克构曰:帝甥尚主繇来故事。若以恭慎行之亦何惧也。然室有傲妇善士所恶故鄙谚曰:娶妇得公主平地买官府远则平阳盖主妖孽致败近则新城晋安为时所诫吾闻新城以病而卒夫子受其戮辱晋安之鬼迹上闻有敕推案其事汴州司法李思祯有司御独孤元康等以秽污之状同时配流决杖者十有一人帷薄彰露有如此者非夫天资淑德以配君子欲求无患者难矣。哉!ダ虽大惧而竟不敢言。 王昱上官昭容姨弟也。神龙中引为左拾遗昭容附韦氏通武三思将不利於国昱谓上官母郑氏曰:主上往在房州则武氏得志矣。今有天命所以能兴天之所兴不可二也。武三思有异志天下知之必不能成昭容为上所信而附会三思诚破家之徵愿姨思之郑以为然言於上官上官怒曰:昱之谬言不复信矣。及三思被诛李多祚於玄武楼下索韦氏及上官等首及兵释上官氏惊惧以昱言而有徵遂心王室。 ●卷七百八十九 ○总录部 知几 易称知几其神。又曰:几者事之微也。微而可见不亦神乎!是故君子处出语默消长盈虚唯道是从不失其正应其速则岂俟乎!终日顺其义则姑务於随时不见是图唯变所。若夫叔世蹇剥祸机纷扰大道斯隐小人乘器或察言而观色或入国而审政其或恣苛暴以隳绝人纪树凶狡以专侮政柄夸辨横起天理弃灭将欲攘美於贤俊盗名於仁义萌朕已见情伪斯得繇是逊辞以防患矫迹以自晦保全始终之分不处嫌疑之地进或屑就退必高翔虽干戈相寻亦能方图自任矣。 周武王封太公於齐营丘东就国道宿行迟逆旅之人曰:吾闻时难得而易失客寝甚安殆非就国者也。太公闻之夜衣而行黎明至国而莱侯来伐与之争营丘孔子繇大司寇摄行相事与闻国政齐人闻而惧曰:孔子为政必霸霸则吾地近焉我为之先并矣。盍致地焉犁Θ曰:请先尝沮之沮之而不可则致地庸迟乎!,於是选齐国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乐文马三十驷遗鲁君陈女乐马於鲁城南皋门外季桓子微服往观再三将受乃语鲁君为周道游往观终日怠於政事子路曰:夫子可以行矣。孔子曰:鲁今。且郊如致番乎!大夫(番祭肉)则吾犹可以止桓子卒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郊。又不致番俎於大夫孔子遂行宿乎!屯而师已送曰:夫子则非罪孔子曰:吾歌可乎!歌曰: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言妇人之请谒足以忧使人死败故可以出走也。)盖优哉!游哉!维以卒岁(言仕不遇也。故。且优游以终岁)师已反桓子曰:孔子亦何言师已以实告桓子喟然叹曰:夫子罪我以群婢故也。夫子遂卫居顷之或讠替孔子於卫灵公灵公使公孙馀假一出一入孔子恐获罪焉居十月去卫月馀复反灵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孔子辞谢不得已而见之夫人在帷中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玉声ギ然孔子曰:吾乡为弗见见之礼答焉子路不悦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见南子者犹文王之拘里也。天厌之者言我之否屈乃天命所厌也。蔡谟曰:矢陈也。夫子为子路陈天命也。)居卫月馀灵公与夫人同车宦者雍渠参乘出使孔子为次乘招摇市过之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疾时薄於德厚於色故发此言李充曰:使好德如好色则弃邪而反正矣。是鬼之去过曹孔子既不得用於卫将西见赵简子至於河而闻窦鸣犊舜华之死也。(或作鸣铎窦)临河而叹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济此命也。夫子贡趋而进曰:敢问何谓也。孔子曰:窦鸣犊舜华晋国之贤大夫也。赵简子未得志之时须此两人而後从政及其已得志杀之乃从政丘闻之也。刳胎杀夭则麒麟不至郊竭泽涸渔则蛟龙不合阴阳覆巢毁卵则凤凰不翔何则君子讳伤其类也。夫鸟兽之於不义也。尚知避之而况乎!丘哉!乃还息乎!陬乡作为陬操以哀之(陬操琴曲名也。)而反乎!卫入主蘧伯玉家他日灵公问兵陈陈行列之法)孔子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军旅之事未之学也。(万二千人为军五百人为旅军旅末事本未立不教以末也。)明日与孔子语见蜚雁仰视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初卫太叔疾娶於宋子朝(疾即齐也。子朝宋人仕卫为大夫)其娣嬖(娣所娶女之娣)子朝出(出奔)孔。《文子》使疾出其妻而妻之疾使侍人诱其初妻之娣於犁(犁卫邑)而为之一宫如二妻。《文子》怒欲攻之访於仲尼仲尼曰:瑚簋之事则尝学之矣。(瑚簋礼器名夏曰:瑚周曰:簋)甲兵之事未之闻也。退命驾而行曰: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以鸟自喻)。《文子》处止之曰:圉岂敢度其私访卫国之难也。(圉。《文子》名度谋也。)将止(仲尼止)鲁人以币召之乃归(,於是自卫反鲁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初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阳货阳虎也。季氏家臣而专鲁国之政欲见孔子使仕)归孔子豚(欲使往谢故遗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范蠡为越相与越王勾践苦身戮力二十馀年竟灭吴夫差蠡以为大名之下难以久居。且勾践为人可与同患难难与处安乐为书辞勾践曰:臣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昔者君王辱於会稽所以不死为此事也。今既以雪耻臣请从会稽之诛勾践曰:孤将与子分国而有之不然将加诛于子范蠡曰:君行令臣行意乃装其轻宝珠玉自与其私徒属乘舟浮海以行终不反。 魏公子无忌为魏将自知再以毁废乃谢病不朝与宾客为长夜饮饮醇酒多近妇人日夜为乐饮者四岁竟病酒而卒。 范睢魏人秦昭王使谒者王稽於魏王稽载范睢入秦至湖关望见车骑从西来范睢曰:彼来者为谁王稽曰:秦相穰侯东行县邑范睢曰:吾闻穰侯专秦权恶内诸侯客比恐辱我我宁。且匿车中有顷穰侯果至劳王稽因立车而语曰:关东有何变曰:无有。又谓王稽曰:谒君得无与诸侯客子俱来乎!无益徒乱人国耳王稽曰:不敢即别去范睢曰:吾闻穰侯智士也。其见事迟乡者疑车中有人忘索之,於是范睢下车走曰:此必悔之行十馀里果使骑还索车中无客乃已王稽遂与范睢入咸阳睢後代穰侯为丞相。 王翦为秦将将兵六十万人伐荆始皇自送至灞上王翦行请美田宅园池甚众始皇曰:将军行矣。何忧贫乎!王翦曰:为大王将有功终不得封侯故及大王之乡臣臣亦及时以请园池为子孙业耳始皇大笑王翦既至关使使还请善田者五辈,或曰:将军之乞贷亦已甚矣。王翦曰:不然夫秦王忄。且(音粗)而不信人(忄。且一作粗)今空秦国甲士而专委於我我不多请田宅为子孙业以自坚顾令秦王坐而疑我矣。 汉叔通薛人(薛县名属鲁国)秦时以文学徵待诏博士(於博士中待诏)数岁陈胜起二世召博士诸儒生问曰:楚戍卒攻蕲入陈於公何如博士诸生三十馀人前曰:人臣无将将则善一作反罪死无赦(将有其意)愿陛下急发兵击之二世怒作色(不许其言陈胜为反作色谓变动其色)通前曰:诸生言非夫天下为一家毁郡县城铄其兵示天下弗复用(铄销也。)。且明主在上法令具於下吏人人奉职四方辐辏(辏聚也。言如车辐之聚於毂也。字或作凑并音千豆切)安有反者。此特群盗鼠窃狗盗(如鼠之窃如狗之盗)何足置齿牙间哉!郡守尉今捕诛何足忧二世喜尽问诸生诸生或言反或言盗,於是二世令御史按诸生言反者下吏非所直言诸生言盗者皆罢之乃赐通帛二十匹衣一袭(一袭上下皆具也。今人呼为一副也。)拜为通已出反舍(还其所居也。)诸生曰:生何言之谀也。通曰:公不知我几不免虎口(几音钜依切)亡去之薛萧何秦末为沛主吏掾秦御史监郡者欲从事辨之(何与共事辨明何素有方略也。秦时无刺史以御史监郡)何乃给泗水卒史(泗水郡沛所属也。何为郡卒史)秦御史欲入言徵何何固请得无行(御史以何明辨欲因入奏事之次言於朝廷徵何用之何心不愿以情固请而御史故止得不行何位至相国。 陈平封户牖侯高帝末燕王卢绾反樊哙以相国将兵击之既行人有短恶哙者高帝怒用平计诏平乘驰传载周勃代哙将至军中即斩哙二人驰传未至军行计曰:樊哙帝之故人功多。又吕后女弟须夫有亲。且贵帝以忿怒故欲斩之即恐後悔宁囚而致上令上自诛之未至军为坛以节召哙哙受诏即反接(反缚两手也。)载诸长安而令周勃代将平行闻惠帝立平恐吕后及吕须怒乃先去逢使者诏平与灌婴屯於荥阳平受诏立复驰至宫哭殊悲因奏事丧前吕后哀之曰:君出休矣。平畏谗之就(就成也。言畏谗毒已者得成其计)因固请之得宿卫宫中太后乃以为郎中令曰:傅教帝(傅相也。)是後吕须谗乃不得行。 穆生与白生申公为楚元王中大夫元王敬礼申公等穆生不耆酒(耆读曰:嗜)元王每置酒尝为穆生设醴(醴甘酒也。少麴多米一宿而熟不齐之)及王戊即位尝设後忘设穆生退曰:可以逝矣。醴酒不设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将钳我於市(钳以铁束颈也。音其炎切)称疾卧申公白生强起之曰:独不念先王之法与(与读曰欤)今王一旦失小礼何足至此穆生曰:易称知几其神乎!几者动之微吉凶之先见者也。(见音胡电切)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先王之所以礼吾三人者为道之存故也。今而忽之是忘道也。忘道之人胡可与久处岂为区区之礼哉!遂谢病去申公白生独留王戊稍淫暴二人谏不听胥靡之。 王仲本琅琊不其人好明道术明天文诸吕作乱齐哀王襄谋发兵而数问於仲及济北王兴居反欲委兵师仲仲惧祸及乃浮海东奔乐浪山中因而家焉董仲舒为胶西相胶西王闻仲舒(素闻其贤也。)大儒善待之仲舒恐其久获罪病免。 金赏为太仆其妻霍光女也。霍氏有事萌牙上书去妻(萌牙者言始有端绪。若草之始生)宣帝亦自哀之独得不坐。 陈咸为尚书平帝时王莽辅政多改汉制咸心非之及莽因吕宽事诛不附已者何武鲍宣等咸乃叹曰:易称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吾可以逝矣。即乞骸骨去职及莽篡位召咸以为掌寇大夫谢病不肯应时三子参丰钦皆在位乃悉令解官父子相与归乡里闭门不出。 後汉崔篆る之祖父也。王莽时太保甄丰举为步兵校尉不就後王莽以篆为建新大尹篆不得已乃叹曰:吾生无妄之世值浇羿之君上有老母下有兄弟安得独洁已而危所生哉!乃遂单车到官称疾不视事三年不行县。 樊宏当更始之立欲以宏为将宏叩头辞曰:书生不习兵事竟得免归世祖即位拜光禄大夫。 卓茂为更始侍中祭酒从至长安知更始政乱以年老乞骸骨归建武中位至太傅。 窦融字周公更始大司马赵萌荐融为钜鹿太守融见更始新立东方尚扰不欲出关而高祖父尝为张掖太守从祖父为护羌校尉从弟亦为武威太守累世在河西知其土俗独谓兄弟曰:天下安危未可知河西殷富带河为固张掖属国精兵万骑(汉边郡置属国)一旦缓急杜绝河津足以自守此遗种处也。兄弟皆然之融,於是日往守萌(守犹求也。)辞让钜鹿图出河西言更始乃得为张掖属国都尉融大喜即将家属而西。 贾复为左将军封胶东侯知光武欲偃干戈修文德不欲功臣拥众京师乃与高密侯邓禹并剽甲兵敦儒学帝深然之遂罢左右将军复以列侯就第加位特进(剽削也。谓削除甲兵)。 郑敬为汝南太守欧阳歙门下掾岁十月享会歙出教曰:西部督邮繇延忠贞公方今与诸儒共显之於朝功曹郅恽愀然曰:司正举觥延恣性贪邪明府以恶为善股肱以直从曲敬曰:君明臣直明府德也。歙曰:敬奉觥恽归府称病延亦自退敬素与恽厚见其言忤歙乃相招去曰:子廷争繇延君犹不纳延今虽去其势必还直心无讳诚三代之道然道不同者不相为谋吾不能忍见子有不容君之危盍去之乎!恽曰:孟轲以强其君之所不能为忠量其君之所不能为贼恽业已︹之矣。障君於朝既有其直而不死职罪也。延退而恽。又去不可敬乃独隐於弋阳山中居数月歙果复召延恽,於是乃去从敬止鱼钓自娱。 马严为陈留太守将之官言於章帝窦固窦勋家不宜亲近京师时勋女为皇后有侧听严言者以告窦宪兄弟繇是失权贵心後迁将作大匠坐事免既为窦氏所忌遂不复在位及窦太后临朝乃退居自守训教子孙卒於家。 崔实召拜尚书实以世方阻乱称疾不视事数月免归。 杨秉为光禄大夫是时大将军梁冀用权秉称病六年冀诛後乃拜太仆。 许劭汝南平舆人初为郡功曹後司空杨彪辟举方正敦朴徵皆不就或劝劭仕对曰:方今小人道长王室将乱吾欲避地淮海以全老幼乃南到广陵徐州刺史陶谦礼之甚厚劭不自安告其徒曰:陶恭祖外慕声名内非真正待吾虽厚其势必薄不如去之遂投扬州刺史刘繇於河曲其後陶谦果捕诸寓士(寓寄也。)。 陈纪为平原相往谒董卓时议欲以为司徒纪见祸乱方作不复辨严即时之郡。 魏桓字仲英桓帝时数被徵其乡人劝之行桓曰:夫干禄求进所以行志也。今後宫千数其可损乎!厩马万匹其可减乎!左右悉权豪其可去乎!皆对曰:不可桓乃慨然叹曰:使桓生行死归於诸子何有哉!遂隐身不出。 郭泰。《字林》宗太原介休人游於雒阳名震京师司徒黄琼辟太常赵典举有道或劝林宗仕进者对曰:吾夜观乾象昼察人事天之所废不可支也。遂并不应林宗虽善人伦(臣钦。若等曰:范晔著。《後汉书》讳其父名故称字也。)而不为危言激论故宦官擅政而不能伤也。及党事起知名之士多被其害唯林宗及汝南袁闳得免焉。 袁闳从父逢隗并贵盛闳见时方险乱而家门富盛尝对兄弟叹曰:吾先公福祚後世不能以德守之而竞为骄奢与乱世争权此即晋之三矣。延熹末党事将作闳遂散绝世欲投迹深林以老母不宜远遁乃筑土室四周於庭不为户自牖纳饮食而已。且於室中东向拜母母思闳时往就视母去便自掩闭兄弟妻子莫得见也。及母殁莫不为制服设位时莫能名,或以为狂生潜身十八年黄巾贼起攻没郡县百姓惊散闳通经不移贼相约语不入其闾乡人就闳避难皆得全免卒於土室。 蒯越为大将军何进东曹掾越劝进诛诸阉宦进犹豫不决越知进必败求出为汝阳令。 申屠蟠陈留外黄人也。再举有道不就先是京师游士汝南范滂等非讦朝政自公卿以下皆折节下之蟠独叹曰:昔战国之世处士横议列国之王至为拥先驱卒有坑儒烧书之祸今之谓矣。乃绝迹於梁砀之间居二年滂等果罹党锢或死或刑蟠确然免於疑论其後董卓废弘农王立献帝蟠及荀爽韩融陈纪等复俱公车徵唯蟠不到众人咸劝之蟠笑而不应居无几爽等为卓所胁迫西都长安京师扰乱及大驾西迁公卿多遇兵饥室家流散融等仅以身脱唯蟠独处乱末终全高志。 贾彪少游京师志节慷慨先是岑至以党事逃亡亲友多匿焉彪独闭门不纳时人望之彪曰:传言相时而动无累後人公孝(臣钦。若等曰:公孝字也。)以要君致[C260]自遗其咎吾以不能奋戈相待反可容隐之乎!,於是咸服其裁正位至新息长。 袁术为虎贲中郎将时董卓将欲废立以术为後将军术畏卓之祸出奔南阳。 韩嵩字德高义阳人少好学贫不改操知世将乱不应三公之命後为刘表从事中郎荆州平就拜大鸿胪。 士孙瑞为尚书仆射与司徒王允同诛董卓瑞颇有才谋瑞以允自专讨董卓之劳故归功不侯所以获免於难。 杨彪为太尉见汉祚将终遂称脚挛不复行。 魏和洽字阳士汝南西平人举孝廉大将军辟皆不就袁绍在冀州遣使迎汝南士大夫洽独以冀州土平民强英杰所利四战之地本初乘资虽能强大然雄豪方起全未可必也。荆州刘表无他远志爱人乐士土地险阻山夷民弱易依倚也。遂与亲旧俱南从表表以客待之洽曰:所以不从本初避争地也。昏世之主不可黩近久而阽危必有谗慝间其中者遂南渡武陵後位至太常。 田畴右北平人汉末率宗族入徐无山中袁绍数遣使招命。又即授将军印因安辑所统畴皆拒不当绍死其子尚。又辟焉畴终不行後拜为议郎。 韩暨汉末避袁术命召徙居山都之山荆州牧刘表礼辟遂遁逃南居孱陵界所在见敬爱而表深恨之暨惧应命除宜城长。 张承字公先汉末以方正徵拜议郎迁伊阙都尉董卓作乱承欲合徒众与天下共诛卓承弟昭时为议郎从长安来谓承曰:今欲诛卓众寡不敌。且起一朝之谋战阡陌之民士不素抚兵不练习难以成功卓阻兵而无义固不能久不。若择所归待时而动然後可以如志承然之乃解印绶间行归家与兄避地扬州。 管宁北海朱虚人也。与邴原值乱往辽东依公孙度邴原性刚直清议以格物度己下心不安之宁谓原曰:潜龙以不见成德言非其时皆招祸之道也。密遣令西还宁後徵拜大中大夫不受。 刘晔淮南人汉光武子阜陵王延之後扬士多轻侠有郑宝张多许乾之属各拥部曲宝最骁果才力过人一方所惮欲驱略百姓越江来以晔高族名人欲强晔使唱导此谋晔内忧之而未有缘会太祖遣使诣州有所按问晔往见为论事势宝从数百人赍牛酒来候晔晔因自引取佩刀斫杀宝斩其首令其军云:曹公有令敢有违令者与同罪即乘宝马诣宝营门论以祸福慰抚安怀咸悉悦服推晔为主晔睹汉室渐微已为支属不欲拥兵遂委其部曲与庐江太守刘勋勋怪其故晔曰:宝无法制其众素以钞略为利仆宿无资而整齐之必怀怨难久故相与耳位至大中大夫。 毛避乱荆州未至闻刘表政令不明遂往鲁阳太祖临兖州辟为治中从事。 高柔字文惠陈留圉人父靖汉末为蜀郡都尉柔留乡里谓邑中曰:今者英雄并起陈留四战之地也。曹将军虽据兖州本有四方之图未得安坐守也。而张君先得志於陈留吾恐变乘间作也。欲与诸君避之众人皆以张邈与曹公善柔。又年少不然其言後邈畏太祖终为袁绍击已也。心不自安叛太祖柔位至太尉。 贾诩为宣义将军李亻郭汜斗长安中是时将军段煨屯华阴与诩同郡遂去亻煨诩素知名为煨军所望煨内恐其见夺而外奉诩礼甚备诩愈不自安张绣在南阳诩阴结绣绣遣人迎诩将行,或谓诩曰:煨待君厚矣。君安去之诩曰:煨性多疑有忌诩意礼虽厚不可恃久将为所图我去必喜望吾结大援於外必厚吾妻子绣无谋主亦愿得诩则家与身必俱全矣。诩遂往绣执子孙礼煨果善视其家後为魏大中大夫自以非太祖旧臣而策谋深长惧见猜嫌阖门自守退无私交男女嫁娶不结高门天下之论智计者归之。 袁徽陈郡扶乐人也。以儒素称遭天下将乱避难交州司徒辟不至初徽从兄涣慨然叹曰:汉室凌迟乱无日矣。苟天下扰攘逃将安之。若天未丧道民以义存唯︹而有礼可以庇身乎!徽曰:古人有言知几其神乎!见几而作君子所以元吉也。天理盛衰汉其亡矣。夫有功必有大事此。又君子之所以深识退藏於密者也。且兵革既兴外患必众徽远迹山海以求免身及乱作各行其志。 裴潜字文行河东闻喜人避世乱荆州刘表待以宾礼潜私谓所亲王粲司马芝曰:刘牧非霸王之才乃欲西伯自处其乱无日矣。遂南长沙後位至光禄大夫。 ●卷七百九十 ○总录部 知几第二 吴鲁肃临淮东城人为袁术东城长肃见术无纲纪不足与立事乃携老幼将轻侠少年百馀人南到居巢就周瑜瑜之东渡因与同行肃位至横江将军石伟为光禄勋及孙皓即位朝政昏乱伟乃辞老耄痼疾乞身就拜光禄大夫。 晋阮籍初仕魏为尚书郎少时。又以病免及曹爽辅政召为参军籍因以疾辞屏於田里岁馀而爽诛时人服其远识文帝初欲为武帝婚於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锺会数以事问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 华表仕魏为散骑黄门郎中正元初石苞来朝盛称高贵乡公以为魏武更生时闻者流汗沾背表惧祸作频称疾归下舍故免於大难。 羊仕魏为黄门侍郎及陈留王立以少帝不愿为侍臣求补吏徙秘书监。 武陵武帝时为吏部尚书左仆射开府陵以在魏已为大臣本非佐命之功数怀逊让不得已而居位故在官职无所荷任夙夜思恭而已终始全洁当世以为美谭。 束为赵王伦相国记室辞疾罢归教授门徒及伦诛获免。 王衍素轻赵王伦之为人及伦篡位衍阳狂斫婢以自免後位至司徒。 潘尼为著作郎及赵王伦篡位孙秀专政忠良之士皆罹祸酷尼遂称疾笃取假拜扫坟墓。 张翰字季膺吴郡人为齐王ぁ大司马东曹掾ぁ时执权翰谓同郡顾荣曰:天下纷纷祸乱未已夫有四海之名者求退良难吾本山林间人无望於时子善以明防前以智虑後荣执其手怆然曰:吾亦与子采南山蕨饮三江水耳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艹专}鲈鱼曰:人生贵得志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而归著首丘赋俄而ぁ败人皆谓之知几。 顾荣字彦先吴人为齐王ぁ大司马主簿ぁ擅权荣惧及祸终日昏酣不综府事以情告友人长乐冯熊熊谓ぁ长史葛曰:以顾荣为主簿所以甄拔才望委以事机不复计南北亲疏欲平海内之心也。今府大事殷非酒客之政曰:荣江南望士。且居职日浅不宜轻代易之熊曰:可转为中书侍郎荣不失清显而府更实才然之白ぁ以中书侍郎不复饮酒人或问之曰:何前醉而後醒耶荣惧罪乃复更饮与州里杨彦明。《书》曰:吾为齐王主簿尝虑祸及见刀与绳每欲自杀但人不知耳及ぁ诛荣以讨葛功封嘉兴伯。 储(山甲切)为冠军参军于时长沙王擅权成都河间阻兵於外知内难方作乃弃官避地幽州。 李产字子乔范阳人少刚励有志永嘉之乱同郡祖逖拥众部於南土力能自固产遂往依之逖素好纵横弟约有大志产微知其旨乃率子弟十数人间行还乡里。 桑冲为黄门郎河间王执权引为司马冲知必败就职一旬便称疾求退。 索ヨ字叔彻敦煌人明天文善术数占候司徒辟除郎中ヨ知中国将乱避世而归乡人从ヨ占问吉凶门中如市ヨ曰:攻乎!异端戒在害巳无为多事多事多患遂诡言虚说无验乃止。 张载为中书侍郎载见世方乱无复仕进意遂称疾笃告归卒於家。 张协为河间内史在郡清简寡欲于时天下已乱所在冠盗协遂弃绝人事屏居草泽守道不竞以属咏自娱。 董养字仲道陈留浚仪人永嘉中雒城东北步广里中地陷有二鹅出焉其苍者飞去白者不能飞养叹曰:昔周时所盟会狄泉即此地也。今有二鹅苍者胡象白者国家之象,岂可尽言乎!顾谓谢鲲阮孚曰:易称知几其神乎!君等可深藏矣。乃与妻荷担入蜀莫知所终。 荀邃为陈留相怀帝欲纳邃女先徵为散骑常侍邃惧西都危逼故不应命而东渡江元帝以为军谘祭酒邃为侍中与刁协婚亲时协执权欲以邃为吏部尚书邃深拒之寻而王敦讨协协党与并及於难唯邃以疏协获免。 陶臻侃之兄子江州刺史华轶表侃为扬武将军使屯夏口。又以臻为参军轶与元帝表不平臻惧乱作疾而归白侃曰:华彦夏有忧天下之志而才不足。且与琅琊不平难将作矣。侃怒遣臻还轶臻遂东归於元帝帝见之大悦臻为参军。 卫怀帝末过江以王敦豪爽不群而好居物上恐非国之忠臣求向建邺卒於太子洗马。 羊曼为王敦右长史敦既与朝廷乖贰羁录朝士曼知敦不臣终日酣醉讽议而已敦以其士望厚加礼遇不委以事故得不涉其难。 刘裔为吏部郎王敦素与裔交甚钦贵之请为右司马裔知敦有不臣心疾不视事以是忤敦意出为豫章太守辞以脚疾诏就家授印绶。 桓彝为尚书吏部即名显朝廷于时王敦擅权嫌忌士望彝以疾去职。 阮裕为太宰掾大将军王敦命为主簿甚被知遇裕以敦有不臣之心乃终日酣觞以酒废职敦谓裕非当世实才徒有虚誉而已出为溧阳令复以公事免官由是得违敦难论者以此贵之。 郭文河内轵人隐居临安结庐舍於山中临安令万宠迎置县中及苏峻反破馀杭而临安独全人皆异之以为知几。 阮孚成帝初为丹阳尹时太后临朝政出舅族孚谓所亲曰:今江东虽累世而年数实浅主幼时艰运终百六而庾亮年少德信未孚以吾观之将兆乱矣。会广州刺史刘ダ卒遂苦求出王等以孚疏放非京尹才乃除都督交广宁三州军事镇南将军领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未至镇卒寻而苏峻作逆识者以为知几。 徐邈东姑幕人会稽王道子将用为吏部郎邈以波竞成俗非己所能节制苦辞乃止後为中书侍郎领太子卫率。 宋羊欣为桓玄平西参军转主簿参预机要欣欲自疏时自漏密事玄觉其此意愈重之以为楚台殿中郎谓曰:尚书政事之本殿中礼乐所出卿昔处股肱方此为轻也。欣拜职少日称疾自免。 何承天为桓伟参军时殷仲堪桓玄等互举兵北向朝廷承天惧祸乱未已解职还益阳。 王敬弘为桓伟安西长史南平太守去官居作塘县界桓玄辅政及篡位屡召不下。 刘荣祖为辅国将军时领将军谢晦深接待之废立之际要荣祖荣祖固辞获免及晦出镇州荆楚欲请为南蛮校尉荣祖。又固止之晦果诛死。 顾觊之为参军司马时大将军彭城王义康秉权与殷景仁有隙觊之不欲与景仁久接事乃辞脚疾自免归在家每夜尝於床上行脚家人窃异之而莫晓其意後义康徙废朝廷多以异同受祸觊之竟免。 张穆之为员外郎散骑侍郎与吏部尚书江湛太子左率袁淑善淑荐之于始兴王深宏纳焉穆之监其祸萌思违其难言于湛求外出湛将用为东县固乞远郡久之得为宁远将军交太守。 王秀之为桂阳王休范司空从事中郎秀之知休范将反辞疾不就。 江智渊为竟陵王诞从事中郎诞将为逆智渊悟其机请假先返诞事发即除中书侍郎。 南齐王俭初仕宋为司徒长史苍梧暴虐俭忧惧告袁灿求出引晋新安主婿王献之为吴兴例补义兴太守。 刘绘为豫章王嶷大司马咨议嶷与文惠太子以年秩不同物论谓宫府有疑绘苦求外出为南康相後迁宁朔将军行南徐州事。 梁王义师起朝廷以绘为持节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隋郡诸军事辅国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固让不就众以朝廷昏乱为之寒心绘终不受东昏改用张欣泰。 梁宋史仕宋为皇太孙书记太孙即位多过失德史颇自疏得为秣陵令迁尚书都官即隆昌末少帝见诛宠旧多罹其祸唯史及传昭以清正免。 传昭幼孤为外祖所养宋司徒建安王休仁欲致昭昭以宋氏多故遂不往齐永明初以昭为南郡王侍读王嗣帝位故时臣隶争求权宠唯昭及南阳宋史保身守正无所参入竟不罹其祸。 王晏为太子中庶子世祖在东宫专断朝事多不闻启晏虑及罪称疾自疏寻领射声校尉不拜。 吕僧珍仕齐为羽林监东昏即位司空徐孝嗣管朝政欲与共事僧珍揣不久安竟弗往时高祖已临雍州僧珍固求西归。 陈谢贞为侍郎及始兴王叔陵为扬州刺史引祠部侍郎阮卓为记室辟贞为主簿贞不得已乃行寻迁府录事参军领丹阳丞贞度叔陵将有异志因与卓日疏于王每有宴游取辞以疾未尝参预叔陵雅重之弗之罪也。俄而叔陵作逆府僚多相连逮唯贞与卓独不坐。 後魏车路头为忠贞将军明元性明察群臣多以职事遇谴至有杖罪故路头优游不任事侍宿左右从容谭笑而已。 张湛仕沮渠蒙逊为兵部尚书凉州平入国崔浩识礼之每岁赠浩尝报答及浩被诛湛惧悉焚之闭门却扫庆吊皆绝以寿终。 胡叟初在凉州沮渠牧犍遇之不重叟亦本无附之之诚乃以为诗示所知广平程伯远其略曰:群犬吠新客佞ウ排疏宾直涂既已塞曲路非所遵望卫怨祝佗聘楚悼灵均何用宣忧怀翰寄辅仁伯远见诗谓吏曰:凉州虽地居戎域然自张氏以来号有华风今则宪章无荐曷祝佗之有叟曰:古人有言君子闻鼙鼓之声则思战争之士贵主奉正朔而不淳慕仁义而未允地僻陋而僭徽号居小事大岂。若兹乎!徐偃之辙故不旋踵矣。吾之择人夙在大魏与子违非久阔也。岁馀牧犍破降叟既先归国朝廷以其识机拜武威将军赐爵始复男。 陆旭孝文时为散骑常侍知天下将乱遂隐于太行山孝庄即位屡徵不起。 茹皓宣武时与赵修同侍直禁中为修所忌寻迁濮阳太守告忻然而去内不以疏外为及赵修等败竟获全免。 穆绍宣武时为侍中谢事还家诏谕久乃起除车骑大将军开府定州刺史固辞不受。又除侍中疾不起河阴之役故得免害。 北齐魏收初仕後魏为中书舍人时孝武猜忌神武内有间隙收遂以疾固辞而免其舅崔孝芬怪而问之收曰:惧有晋阳之甲寻而神武南上帝西入关。 李愍初仕後魏安乐王元鉴表授武骑常侍时阳平以北皆为贼有鉴命愍讨之颇有斩获及鉴谋逆愍乃诈患风鉴信之因此得免。 李浑初仕後魏为给事中时四方多难乃谢病求为青州征东府司马与河间邢邵北海王昕俱奉老母携妻子同赴青齐未几而尔朱荣入雒衣冠歼尽论者以为知几。 李晓仕魏为员外侍郎尔朱荣之害朝士晓时衣冠为鼠所噬不成行得免河阴之难及迁都邺晓便寓居清河从母兄崔悛宅给良田三十顷晓遂筑室安居训勖子侄无复宦情武定末以世道方泰乃入都从仕除顿丘守。 叱列平初仕後魏为右卫将军时尔朱氏凌替平尝虑危祸会神武起义平邺破四胡於韩陵仲远既走以平为东郡大行台。 平鉴为开府仪同三司时和士开以佞幸势倾朝列令人求鉴爱妾刘氏鉴即送之仍谓人曰:老公失阿刘与死何异要自为身作计不得不然由是除齐州刺史。 後周黎季明初仕後魏为步兵校尉及孝武西迁季明乃寓居伊雒侯景犭旬地河外召季明从军除黎阳郡守季明从至悬瓠察景终不足恃遂去之客於颍川以世路未清欲优游卒岁时王思政镇颍川累使召季明不得日出与相见留於内馆月馀太祖。又徵之遂入关。 高宾初仕东魏後弃家归阙太祖嘉之授安东将军及明帝初除咸阳郡守政存简惠甚得民和帝闻其能赐田园於郡境宾既羁旅归国亲属在齐尝虑见疑无以取信乃於所赐田内多将竹木盛构堂宇并凿池沼以环之有终焉之志朝廷以此知无二焉柳机为御正大夫宣帝失德屡谏不听恐祸及已於郑译阴求出外,於是拜华州刺史。 隋苏威周度支尚书美阳公绰子也。威周为郡功曹大蒙宰宇文护见而礼之以其女新兴主妻焉威见护专权恐祸及已逃入山中为叔父所逼卒不获免然每屏居山寺讽读为娱未几授持节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改封怀道县公武帝亲总万几拜稍伯下大夫前後所授并辞不拜。 梁睿为益州总管既平王谦自以威名太盛时高祖总百揆恐为所忌遂大受金贿以自秽由是勋薄多不实诣朝堂称屈者前後百数帝令有司案验其事主者多获罪睿惶惧上表陈谢归大理帝慰谕遣之王世积为上柱国见高祖性忌刻功臣多获罪由是纵酒不与执政言及时事高祖以为有酒疾舍之宫内令医者疗之世积诡称疾愈始得就第。 裴矩为右光禄大夫从炀帝在江都时四方盗贼蜂起而骁卫大将军屈突通败问至矩以闻帝失色矩素勤谨未尝忤物。又见天下方乱恐为身祸其待遇人多过其所望皆得其欢心。 唐窦威初仕隋为蜀王秀记室以秀行事多不法称疾还田里及秀废黜府僚多获罪唯威以先见保全李百药初隋太子舍人东宫学士或有谮百药者怀不自安乃疾免去。 徐文远隋末为越王侗国子祭酒为李密军所执其後复入东都王世充给其廪食而文远进见之先拜或问曰:闻君踞见李密而敬王公何也。答曰:李密君子也。能受郦生之揖王公小人也。有杀故人之义相时而动,岂不然欤。 杜楚客右仆射如晦之弟武德中见其兄为太宗所任隐太子尤忌之楚客恐祸及已遂隐於嵩山後为工部尚书坐事贬虔化令卒。 尉迟敬德贞观中累迁开府仪同三司封鄂国公末年静居间处修理池台尝奏清商乐一部厚自奉养不与外人交。 权皋为贝州临清尉玄宗天宝中安禄山以幽州长史充河北按察使假其才名署从事皋阴察禄山有异志畏其猜虐不可以洁退欲潜去。又虑祸及老母天宝十四年禄山使皋献戎俘自京师还过福昌福昌尉仲皋从父妹婿也。密以计约之比至河阳诈以疾亟召至皋示已喑瞪乃勉哀而哭手自袭既逸皋而葬其棺人无知者从吏以诏书还皋母初不知闻皋死恸哭伤行路禄山不疑其诈死许其母归皋时微服匿迹候母於淇门既得侍其母乃奉母昼夜南去及渡江禄山已反矣。由是名闻天下孔巢父玄宗天宝末隐於徂徕山永王起兵江淮闻其贤以从事辟之巢父知其必败侧身潜遁由是名位至给事中。 张孝忠德宗贞元中事李宝臣为易州刺史後宝臣疑忌杀大将李献诚等四五人使召孝忠曰:将无状联颈受戮孝忠惧死不敢往亦不敢叛犹公之不觐於朝虑祸而已无他志也。孝节泣曰:兄之不行吾归死矣。孝忠曰:偕则并命吾留。若无患也。及归果安孝忠後为横海军节度使。 田弘正贞元中为魏博衙内兵马使时节度使田季安唯务侈靡不恤军务屡行杀罚宏正每从容规讽军中甚赖之季安以人情归附乃出为临清镇将欲捃摭其过害之弘正假以风Φ请告炙灼满身季安谓其无能为。 李绅元和初为国子助教非其好也。东归金陵观察使李爱其才辟为从事绅以所为专恣不受其书币怒将杀绅遁而获免诛朝廷嘉之。 後唐张全义为忠武军节度使自昭宗文德元年以後附梁祖垂三十年初梁祖猜忌元勋旧将多遭屠戮唯全义卑身曲事所有家财率先纳赂自柏乡丧师後全义每月献马铠仗以补其军兵储稍乏则入粟为助梁祖季年欲害全义者数四以服勤尽瘁无以加诸而止。 许寂少有山水之好久栖四明山不干时誉昭宗闻其名徵赴阙召对於内殿会昭宗方与伶人调品筚篥事讫方命坐赐汤果问易义既退寂谓人曰:君在氵声不在政矣。寂闻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或象之今不厌贱事在自求其工君道替矣。寻请还山後为工部尚书致仕。 晋张筠为兴元节度罢居雒下表乞归咸阳俄而雒下有张从宾之乱独免其难人咸谓筠有五福之具焉。 周王朴汉乾中擢进士第依枢密使杨馆於第是时汉室浸乱大臣交恶朴度其必危困乞告东归未几李业辈作乱害等三族凡游其门下者多被其害而朴独免後位至枢密使。 ●卷七百九十一 ○总录部 知贤 《传》曰: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氵哉!若夫禀融朗之识洞几神之表怀拟伦之鉴达语默之要固亦言必有中而物无遁形惟夫贤人之为德也。居正而处厚安仁而守约直而不激和而不流进退之得宜言色之无失纯粹中积而诚以待人洵美外彰而谦以行已秉彝而居简敦信而繇礼固其举错之际浅深可觌品藻所及淑慝以分至或识其名才知未远至终有所立见称於时传诸美谈皆可以徵也。已。 臧孙纥鲁大夫也。襄公二十三年秋八月孟孙卒初孟孙恶臧孙季孙爱之及孟孙卒臧孙入哭甚哀多涕出其御曰:孟孙之恶子也。而哀如是季孙。若死其。若之何臧孙曰:季孙之爱我疾也。(善尝志相顺从身之害)孟孙之恶不相我药石也。(尝志相违戾犹药石之疗疾)美不如恶石夫石犹生我(愈已疾也。)之美其毒滋多孟孙死吾亡无日矣。 赵孟晋大夫也。鲁襄公二十七年宋向戍请弭诸侯之兵为会於宋楚子木问於赵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士会贤闻於诸侯故问之)对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晋国无隐情祝史陈於鬼神无愧辞(祝陈馨香德足副之故不愧)子木归以语王王曰:尚矣。(上也。)上能歆神人(歆享也。使神享其祭人享其德)宜其光辅五君以为盟主也。(五君谓文襄灵成景也。)。 子木楚令尹鲁襄公二十七年宋公享晋楚之大夫子木归语王曰:宜晋之伯也。有叔向以佐其卿楚无以当之不可与争。 郑罕虎字子皮鲁襄公三十年十月授子产政(伯有死子皮知政以子产贤故让之)辞曰:国小而Τ族大宠多不可为也。(为犹治也。)子皮曰:虎帅以听谁敢犯子子善相之国无小(言在治政)小能事大国乃宽(为大所恤故也。)子产为政及鲁昭公十三年晋会诸侯於平丘子产子太叔相郑伯以会子产归未至闻子皮卒哭。且曰:吾已(已犹竟也。)无为为善矣。惟夫子知我。 晏婴字平仲齐大夫也。鲁昭公五年郑罕虎如齐娶於子尾氏(自为逆也。)。《晏子》骤见之陈桓子问其故对曰:能用善人民之主也。(谓授子产政)。又越石父贤在缧纟曳之中。《晏子》出遭之涂解左骖赎之载归弗谢入闺久之越石父请绝。《晏子》瞿然摄衣冠谢曰:婴虽不仁免子於厄何子求绝之速也。石父曰:不然吾闻君子诎於不知己而信於知己者方吾在缧纟曳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以感悟而赎我是知己知己而无礼固不如在缧纟曳之中。《晏子》,於是延入为上客。 孔子遭齐程木子於郯之间倾盖而语终日有间顾子路曰:束帛十疋以赠先生子路不对间。又顾曰:由束帛十疋以赠先生子路率尔而对曰:昔者由也。闻之於夫子士不中道相见女无媒而嫁者君子不行也。孔子曰:夫诗不云:乎!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阳婉兮邂逅相遇我愿兮。且夫齐程木子天下之贤士也。吾,於是而不赠终身不之见也。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又曰:吾与回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又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子谓颜渊曰:惜乎!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又子游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尔乎!曰:有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於偃之室也。 仪封人请见曰:君子之至於斯也。吾未尝不得见也。从者见之出曰:二三子何患於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 南宫适问於孔子曰:羿善射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宫适出子曰:君子哉!若人尚德哉!若人。 孟轲字子舆邹人也。鲁欲使乐正子为政孟子曰:吾闻之喜而不寐公孙丑曰:乐正子︹乎!曰:否有知虑乎!曰:否多闻识乎!曰:否。然则奚为喜而不寐曰:其为人也。好善。又浩生不害问曰:乐正子何人也。孟子曰:善人也。信人也。何谓善何谓信曰: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乐正子二之中四之下也。 侯嬴魏隐士也。年七十家贫为大梁夷门监者公子闻之往请欲厚遗之不肯受曰:臣修身洁行数十年终不以监门困故而受公子财公子,於是乃置酒大会宾客坐定公子从车骑虚左自迎夷门侯生侯生摄敝衣冠直上载公子上坐不让欲以观公子公子执辔愈恭侯生。又谓公子曰:臣有客在市屠中愿枉车骑过之公子引车入市侯生下见其客朱亥睥睨故久立与其客谈微察公子公子颜色愈和当是时魏将相宗室宾客满堂待公子举酒市人皆观公子执辔从骑皆窃骂侯生侯生视公子色终不变乃谢客就车至家公子引侯生坐上坐遍赞宾客皆惊酒酣公子起为寿侯生前侯生因谓公子曰:今日嬴之为公子亦足矣。嬴乃夷门抱关者也。而公子亲枉车骑自迎嬴於众人广坐之中为一作羞不宜有所过令公子故过之然嬴欲就公子之名故久立公子车骑市中过客以观公子公子愈恭市人皆以嬴为小人而以公子为长者能下士也,於是罢酒遂以侯生为上客。 魏齐亡间行念诸侯莫可以急抵者乃复之梁欲因信陵君以走楚信陵君闻之畏齐犹豫未肯见曰:虞卿何如人也。时嬴在旁曰:人固未易知知人亦未易也。夫虞卿蹑ハ担簦一见赵王赐白璧一双黄金百镒再见拜为上卿三见卒受相印封万户侯当此之时天下争知之夫魏齐穷困过虞卿虞卿不敢重爵禄之尊解相印捐万户侯而间行急士之穷而归公子公子曰:何如人人固不易知知人亦未易也。信陵君大惭命驾迎之。 魏公子无忌留赵公子闻赵有处士毛公藏於博徒薛公藏於卖浆家(浆或作醪)公子欲见两人两人自匿不肯见公子公子闻所在乃间步往从此两人游甚欢平原君闻之谓其夫人曰:始吾闻夫人弟公子天下无双今吾闻之乃妄从博徒卖浆者游公子妄人耳夫人以告公子公子乃谢夫人去曰:始吾闻平原君贤故负魏王而救赵以称平原君平原君之游徒豪举耳不求士也。无忌自在大梁时尝闻此两人贤至赵恐不得见以无忌从之游尚恐其不我欲也。今平原君乃以为羞其不足从游矣。乃装为去夫人具以语平原君乃免冠谢固留公子平原君门下闻之去半平原君归公子天下士复往归公子公子倾平原君客公子留赵十年不归。 後汉马援扶风人为伏波将军初刘龚字孟公长安人善论议援与班彪并器重之(彪与京师丞郭季通。《书》曰:刘孟公藏器於身用心笃实瑚琏之器宗庙之器也。)。 陈蕃汝南人位至三公时有黄宪字叔度同郡人也。蕃临朝叹曰:叔度。若在吾不敢先佩印绶矣。 皇甫规为度辽将军解官归安定乡人有以货得雁门太守者亦去职还家书刺谒规规卧不迎既入而问卿前在郡食雁美乎!有顷。又白王符在门规素闻符名乃惊遽而起衣不及带屣履出迎援符手而还与坐极欢时人为之语曰:徒见二千石不如一缝掖言书生道义之为贵也。 蔡邕字伯喈为中郎将桓彬卒邕等共论序其志佥以为彬有过人者四夙智早成岐嶷也。学优文丽至通也。仕不苟禄绝高也。辞隆从お洁操也。乃共树碑而颂焉。又郭林宗卒四方之士千馀人皆来会葬同志者乃共刻石碑邕为其文既而谓涿郡卢植曰:吾为碑铭多矣。皆有惭德惟郭有道无愧色耳(林宗举有道不应)喈。又见王粲奇之曰: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博物志曰:蔡邕有书万卷末年载数车与王粲亡後所与粲书悉入粲族子业)。 郭泰。《字林》宗太原人举有道不应行见茅容耕於野时与等辈避雨树下众皆夷踞相对容独危坐愈恭林宗奇其异遂与共语因请寓宿旦容杀鸡为馔林宗谓为已设既而以供其母自己草蔬与客同饭林宗起拜之曰:卿贤乎!哉!因劝令学卒以成德。 杨赐为太尉大将军窦武辟陈实为掾属赐及司徒陈耽每拜公卿群僚毕贺赐等叹实大位未登愧於先之。 魏杜恕位至建威将军张阁字子台官至永宁太仆以简质闻恕著家戒称阁曰:张子台视之似鄙朴人然其心中不知天地间何者为美何者为好敦然似与阴阳合德者作人如此自可不富贵然而祸患当何从来世有高亮如子台者皆当力慕体之不如也。陈群为尚书仆射刘巴入蜀为尚书令卒群与丞相诸葛亮书问巴消息称曰:刘君子初甚敬重焉。 管辂字公明平原人官至少府丞刘智为颍川太守辂尝谓人曰:吾与刘颍川兄弟语使人神思清发昏不假寐自此之外殆白日欲寝矣。 王粲字仲宣山阳人为侍中潘为人听察对问有机理粲见而贵异之由是知名。 蜀秦宓字子敕官至大司农时任安与董扶俱以学行齐名後丞相诸葛亮问宓以安所长宓曰:记人之善忘人之过。 袁徽陈国人寄寓交州时许靖避难至交州太守士燮厚加敬待徽与尚书令荀。《书》曰:许文林(靖字)英才伟士智略足以计事自流宕以来与群士相随每有援急尝先人後已与九族中外同其饥寒其纪纲同类仁恕恻隐皆有效事不能复三陈之耳。 诸葛亮为丞相初先主领荆州牧辟武陵人廖立为从事年未三十擢为长沙太守先主入蜀亮镇荆州孙权遣使通好於亮因问士人皆谁相经纬者亮答曰:庞统廖立楚之良材当赞兴世业者也。 吴羊道为始兴太守锺离牧字子为南海太守有异政道与太常滕裔。《书》曰:锺离子吾昔知之不熟定见其在南海感恩部伍智勇分明加操行清纯有古人之风其见贵如此。 张为会稽东部都尉与孔融。《书》曰:虞仲翔(虞翻字也。)前颇为论者所称美宝为质雕摩益光不足以损。 虞翻字仲翔为骑都尉初山阴丁览太守徐陵翻一见之便与友善终成显名览子固字子贱翻与同僚。《书》曰:丁子贱塞渊好德堂构克举野无遗薪斯之为懿其美优矣。令德之後惟此君嘉耳。 晋吴奋为河内太守郡人孙铄少乐为县吏奋以为主簿铄自微贱登纲纪时僚大姓犹不与铄同坐奋大怒遂荐铄於司隶校尉刘讷甚知赏之时奋。又荐铄於大司马石苞苞辟为掾铄将应命行达许昌会台已密遣轻军袭苞於时汝阴王镇许铄过谒之王先识铄以乡里之情私告铄曰:无与祸铄既出即驰诣寿春为苞画计苞赖而获免迁尚书郎在职驳议十有馀事为当时所称。 张华为太常时陆机与弟俱入雒造华华重其名如旧相识曰:伐吴之役利获二俊。 周浚为扬州刺史时陆初入雒浚召为从事谓人曰:陆士龙当今之颜子也。 周弼为御史中丞时裴宏雅有远识博学稽古自少知名弼见而叹曰:。若武库五兵纵横一时之杰也。 嵇康为中散大夫时阮种弱冠有殊操为康所重康著养生论所称阮生即种也。 山涛河内人官至仆射郭奕少有重名涛称其高简有雅量。 王绥司徒戎之子也。裴瓒字国宝楷子也。特为绥所重每从其游戎谓绥曰:国宝初不来汝数往何也。对曰:国宝虽不知绥绥自知国宝绥官至荆州刺史。 卫为尚书令见乐广而奇之曰:自昔诸贤既殁尝恐微言将绝而今乃复闻斯言於君矣。命诸子造焉曰:此人之冰镜见之莹然。若披雾而睹青天也。 傅玄位至侍中初敦煌人索靖该博经史兼通内纬州辟别驾郡举贤良方正对策高第玄及张华与靖一面皆厚与之相结。 郭奕太原人官至尚书阮咸与叔父籍为竹林之游奕高爽有识量知名於时少所推先见咸心醉不觉叹焉奕初为野王令羊祜尝过之奕叹曰:羊叔子何必减郭大业少选复往。又叹曰:羊叔子去人远矣。遂送祜出界数百里坐此免官。 王述太原人官至尚书令陆讷字祖言少有清操贞厉绝俗述雅敬重之。 庾岂攵为东海王军谘祭酒有重名为缙绅所推而聚敛积实谈者讥之都官从事温峤奏之岂攵更器峤目峤森森如千丈松虽多节目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 刘颂广陵人为廷尉同郡华谭素以才学为东土所推颂见之叹息曰:不悟乡里乃有如此才也。 张宣子新兴人达识之士也。同郡刘殷郡命主簿州辟从事皆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司空齐王攸辟为掾征南将军羊祜召参军事皆以疾辞宣子劝殷就徵殷曰:当今二公有晋之栋楹也。吾方希达如榱椽耳不凭之,岂能立乎!吾今王母在堂既应他命无容不竭尽臣礼便不得养子舆所以辞齐大夫良以色养无主故耳宣子曰:如子所言岂庸人所识哉!而今而後吾子当为吾师矣。遂以女妻之宣子者并州豪族也。家富於财其妻怒曰:我女年始十四姿识如此何虑不得为公侯妃而遽以妻刘殷乎!宣子曰:非尔所及也。诫其女曰:刘殷至孝冥感兼才识超世此人终当表表为世名公汝其谨事之张氏性亦惋顺事王母以孝闻奉殷如君父焉。 刘岱广阳人也。同郡霍原年十八观太学行礼因留习之贵游子弟闻而重之欲与相见以其名微不欲昼往乃夜共造焉岱原之父友也。将举之未果而病笃临终敕其子沈曰:霍原慕道清虚方成奇器汝後必荐之及沈为国大中正惠帝元康中进原为二品司徒不过沈乃上表理之诏下司徒参论中书监张华令陈准奏为上品诏可元康末原与王褒等俱以贤良徵累下州郡以礼发遣皆不到。 李裔为司徒华表以苦节垂名李及司隶王宏等并叹美表清澹退静以为不可得贵贱而亲疏也。 王旷为侍中裴有器望元帝为安东将军为长史旷与司马越。《书》曰:裴在此虽不治事然识量宏远此下人士大敬附之。 贲嵩为司徒掾时同郡周ダ少有重名嵩见ダ叹曰:汝颍固多奇士自顷雅道陵迟今复见周伯仁将振起旧风清我邦族矣。(伯仁ダ字也。)。 桓彝为散骑常侍初过江时晋国初建以王导为丞相军谘祭酒彝见朝廷微弱谓周ダ曰:我以中州多故来此欲求全活而寡弱如此将何以济忧惧不乐往见导极谈世事还谓ダ曰:向见管夷吾无复忧矣。又褚裒字季野名冠中兴彝见而目之曰:季野有皮里阳秋言其外无臧否而内有所褒贬也。 谢安为太保雅重褚裒尝云:裒虽不言而四时之气亦备矣。 温峤为骠骑将军峤初至江左王周ダ谢琨庾亮桓彝等并与亲善於时江左草创纲纪未举峤殊以为忧及见王共谈欢然曰:江左自有管夷吾吾复何虑峤尝谓谢琨子尚曰:尊大君岂惟识量宏远至於神鉴沈深虽诸葛瑾之喻孙权不是过也。 王敦为荆州牧庾亮为散骑常侍时敦在芜湖元帝使亮诣敦筹事敦与亮谈论不觉改席而前退而叹曰:庾元规贤於裴远矣。(元规亮字也。)。 诸葛恢为内史时杨方好学有异才为郡铃威仪公事之暇辄读五经乡邑未之知恢见而奇之待以门人之礼由是始得周旋贵人间时虞喜兄弟以儒学立名雅爱方为之延誉恢尝遣方为文荐郡功曹主簿虞预称美之以示贺循循报。《书》曰:此子开拔有志意只言异於凡猥耳不图伟才如此其文甚有奇分。若出其胸臆乃是一国所推岂但牧竖中逸群耶闻处旧党之中好有谦冲之行此亦立身之一隅然世衰道丧人物凋弊每闻一介之徒有向道之志冀之愿之如方者乃荒菜之将苗卤田之善秀姿质已良但沾染未足耳移植丰壤必成嘉足下才为世英位为朝右道隆化立然後为贵昔许子将拔樊仲昭於贾竖郭林宗成魏德公於畎亩足下志隆此业二贤之功不为难及也。循遂称方於京师司徒王导辟为掾转东安太守迁司徒参军事方任都邑缙绅之士咸厚遇之。 周ダ字伯仁安东将军浚之子也。王羲之幼讷於言人未之奇年十三尝谒ダダ察而异之时重牛心炙坐客未啖ダ先割之羲之,於是始知名及长辩赡以骨鲠称。又桓彝与茂伦为ダ所重ダ尝叹曰:茂伦{山奇}历落可笑人也。ダ官至参军将军。 褚裒为征北将军以义兴太守荀羡为长史既到裒谓佐吏曰:荀生负逸群之气将军有冲天之举诸君宜善事之。 卢谌为司空刘琨从事中郎杨裕字士伦为慕容大将军左司马谌每称之曰:吾及晋之清平历观朝士多矣。忠清简毅笃信义烈如杨士伦者实亦未几及死甚悼之。 万宠为临安令郭文旷达不仕既病甚宠迎置县中及其卒宠葬之於所居之处而祭哭之葛洪庾阐并为作传赞颂其美云: 王澄字平子为军谘祭酒谢鲲为王敦大将军长史澄在敦坐见鲲谈话无倦惟叹谢长史可与言都不眄敦其为人所慕如此。 桓温为大司马录尚书事王猛字景略隐於华阴怀佐时之志温入关猛披褐而诣之一面谈当时之事扪虱而言旁。若无人温察而异之。 宋沈怀文为隋王诞府主簿谢庄为谘议参军时江智渊为佐在襄阳诞待之甚厚怀文及庄并与智渊友善怀文每称之曰:人所应有尽有人所应无尽无者其江智渊乎! 南齐殷冲初仕宋为吴兴令时张岱为水部郎出补东迁令冲谓人曰:张东迁亲贫须养所以栖迟下邑然名器方显终当大至。 周为中书郎吴郡钱塘杜栖少为同郡张融所知栖出京师从儒士刘受学善清言能弹琴饮酒名儒贵游多敬待之与栖父京产。《书》曰:贤子学业清标後来之秀嗟爱之怀岂知云:已所谓人之英彦。若已有之也。 梁范述曾仕齐为永嘉太守时萧景为永宁令述曾居郡号称廉平雅服景为政乃榜郡门曰:诸县有疑滞者可就永宁令决。 任字彦位至新安太守刘孝绰为著作佐郎归沐以诗赠报章曰:彼美咨阳子投我怀秋作讵慰耋嗟人徒深老夫其为名流所重如此(谢举传云:此诗赠举)。 刘为会稽府丞贺祖道力善三礼少傅家见深器异之尝与造吴郡张融指谓融曰:此生神明聪敏将来当为儒者宗。 范为侍中时孔休源初到京寓於宗人少府卿孔登以祠事入庙一与相遇深加褒赏曰:不期忽觏清颜顿祛鄙[A092]观天披雾验之今日後命驾到少府门登便拂筵整带谓当诣已既而独造休源高谈尽日同载还家。 沈约为尚书令当朝贵显轩盖盈门时孔休源初到京或时後来必虚襟引接处之坐右商略文义其为达人所推如此。又王筠自元礼为殿中郎约每见筠文咨嗟吟咏以为不逮也。尝谓筠曰:昔蔡伯喈见王仲宣称曰:王公之孙也。吾家书籍悉当相与仆虽不敏请附斯言自谢眺诸贤零落已後平生意好殆将都绝不谓疲暮复逢於君。 後魏郭祚字季官至雍州刺史尝谓子景尚曰:封轨高绰二人并国之才必应远至吾平生不妄进举而每荐此二公非直为国进贤亦为汝等将来之津梁也。 贾祯为雒阳令陆字道晖与弟恭之并有时誉祯见其兄弟叹曰:仆以年老更睹双璧。 孙蕙蔚为黄门郎陆与弟恭之共候蕙蔚蕙蔚谓诸宾曰:不意二陆复在坐隅吾得谢张公无以延誉汜潜敦煌人胡叟少孤言及父母则泪下春秋当祭之前先求旨酒美饣善尽孝思之敬潜家善酿酒每节送一壶与叟河东裴定等谓潜曰:再三之惠以为过厚矣。子惠於叟何其常也。潜曰:我常给祭者以其常於孝思论者以潜为君子。 隋祖孝徵为侍中初李德林器量深沉时人未能测惟任城王楷赵彦深魏收陆印大相钦重延誉之言无所不及北齐武王初为中书舍人加通直散骑侍郎三年孝徵入为侍中尚书左仆射赵彦深出为兖州刺史朝士有先为孝徵所待遇者问德林云:是彦深党不可仍掌机密孝徵曰:德林久滞缝衣我尝憾彦深待贤未足内省文翰方以委之寻当有佳处不宜妄说。 杨素字处道位至太子太师杨达为上开府达为人宏厚有局度杨素每言曰:有君子之貌兼君子之心者惟杨达耳。 薛道衡为吏部侍郎时李文博为羽骑尉特为道衡所知尝令在厅事帷中披简书史并察已行事。若遇治政善事即抄撰记录如选用疏谬即委之臧否道衡每得其语莫不欣然从之。 ●卷七百九十二 ○总录部 慕贤 诗云:我思古人实获我心语曰:见贤思齐焉盖夫立志之士抗心希古缅慕前哲踵武时彦所以励自讼之操申乐与之愿见於行事而及之知其为人进吾往也。斯皆崇德广业修身践言瞻之在前犹恐不及者也。至其降心屈体从游请益冒涉危难乐闻道义形於咏歌著之绘素不惮行役期揖符采远摭风尚以自伦亻疑。《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其斯之谓欤赵。《文子》晋大夫与叔誉观乎!九原(叔誉叔向也。晋羊舌大夫之孙名)。《文子》曰:死者如可作也。吾谁与归(作起也。)叔誉曰:其阳处父乎!(阳处父襄公之太傅)。《文子》曰:行并植於晋国不没其身其智不足称也。(并犹专也。谓刚而专已为狐射姑所杀没终也。植或为恃)其舅犯乎!《文子》曰:见利不顾其君其仁不足称也。(谓久与文公辟难至将反国无君君之心及河授璧诈请亡要君利是)我则随武子乎!利其君不忘其身谋其身不遗其友(武子士会也。食邑於随范字季)晋人谓。《文子》知人(见其所善於前则知其来所举)。 孔子之所严事於周则。《老子》於卫蘧伯玉(外宽而内直自娱於隐括之中直而不没人之善存盖蘧伯玉之行)於齐晏平仲於楚老莱子於郑子产(君择臣而使之臣择君而事之有道顺命无道衡命盖晏平仲之行)於鲁孟公数称臧文仲柳下惠(孝恭慈仁允德图义约货去怨盖柳下惠之行)铜伯华介山子然孔子皆後之不并世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於我老彭(老彭商贤大夫好述古事我。若老彭但述之淳于髡者齐之赘婿也。事齐威王髡博闻强记学无所主其谏说慕晏婴之为人也。 汉袁盎景帝时为太常与大将军窦婴素相善是时诸陵长安中贤大夫争附两人车骑随者日数百乘汲黯为主爵都尉好游侠任气节行修其谏犯主之颜色尝慕傅伯袁盎之为人。 郑当时为世子舍人其慕长者如恐不称(恐不称其意)自见年少官薄然其知友皆大父行下有名之士。 司马相如字长卿蜀郡成都人少时名犬子既学慕蔺相如之为人也。更名相如(蔺相如义而有勇故追慕之)终文园令。 司马迁为太史令尝曰:。《晏子》谏说犯君之颜此所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者哉!假令。《晏子》而在余虽为之执鞭所忻慕焉。又曰: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乡往之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低徊留之不能去。 後汉张纯为大司空在位慕曹参之迹务於无为申屠刚扶风茂陵人也。质性刚直尝慕史酋汲黯之为人为大中大夫病去官卒於家。 侯霸字君房为大司徒时京兆王丹隐居养志质性方洁建武中徵丹为太子少傅霸欲与交友及被徵霸遣子昱候於道昱迎拜车下丹下答之昱曰:家公欲与君结交何为见拜丹曰:君房有是言丹未之许也。 梁鸿字伯鸾扶风平陵人也。汉末入霸陵山中以耕织为业咏诗书弹琴以自娱仰慕前世高士而为四皓以来二十四人作颂。 邓骘为虎贲中郎将当朝贵盛闻侍中张霸名行欲与为交霸逡巡不答。 冯胄字世威奉世之後为司徒李门人尝慕周伯况闵仲叔之为人後隐处山泽不应徵辟。 荀爽字慈明少时尝就谒李膺因为其御既还喜曰:今日乃得御李君矣。其见慕如此爽後位至司空。 张楷字公超蜀郡成都人侍中霸之子也。通严氏春秋古文尚书门徒尝百人宾客慕之自父党夙儒皆造门焉车马填街徒从无所止黄门及贵戚之家皆起舍巷次以候过客往来之利楷疾其如此辄徙避之建和三年下诏安车备礼聘之辞以笃疾不行。 崔瑗为济北相李固为太山太守美瑗文雅奉书礼叙殷勤。 范丹字史陈留外黄人好违时绝俗为激诡之行尝慕梁伯鸾闵仲叔之为人为莱芜令不到官後辟太傅司空府。 马实字伯骞所欲友接负笈荷担不远万里王畅未仕时实慕其高名往荐之。 郭泰。《字林》宗太原介休人也。林宗有母忧徐犀往吊之置生刍一束於庐前而去众怪不知其故林宗曰:此必南州高士徐孺子也。诗不云:乎!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又尝於陈梁间行役雨巾一角折时人乃故折巾一角以为林宗巾其见慕皆如此(泰别。《传》曰:泰名显士争归之载刺尝盈车)林宗卒四方之士千馀人皆来会葬同志者乃共刻石立碑蔡邕为其文既而谓涿郡卢植曰:吾为碑铭多矣。皆有惭德惟郭有道无愧色耳。 黄宪字叔度汝南慎阳人也。同郡戴良才高倨傲而见宪未尝不正容及归惘然。若有失也。其母问曰:汝复从牛医儿来邪对曰:良久不见叔度自以为不及既睹其人则瞻之在前忽然在後固难得而测矣。同郡陈蕃周举尝相谓曰:时月之间不见黄生则鄙吝之萌复存乎!心宪初举孝廉。又辟公府竟无所就天下号曰:徵君。 陈实为太丘长遭党锢隐居荆山远近宗师之何进辅政引用天下名士徵实欲以为参军以老病遂不屈节实之亡也。司空荀爽太仆令韩融并制缌麻执子孙礼四方至者车数千乘自太原郭泰等无不造门(实亡天下致吊会其葬者三万人制麻者以百 锺皓字季明颍川长社人也。少以笃行称皓及荀淑并为士大夫所归慕九辟公府徵为廷尉正博士林虑长皆不就及终於家诸儒颂之曰:林虑懿德非礼不处悦此诗书弦琴乐古五就州招膺台辅逡巡王命卒岁容与。 袁绍字太初汝南汝阳人时何与陈蕃李膺善蕃膺之败遂为宦官所舀乃改名姓亡匿汝南间所至皆亲豪杰有声荆豫之域绍慕之私与往来及党锢解辟司空府。 魏邴原北海人黄巾起将家属至辽东原在辽东一年中往归原居者数百家游学之士授教之声不绝後得归太祖辟为司空掾原至谒讫而出军中士大夫诣原者数百人。 苏则字文师扶风武功人也。性刚直疾恶尝慕汲黯之为人卒於东平相。 管宁字幼安北海朱虚人累以安车蒲轮束帛加璧聘不起卒初宁妻先卒故知劝更娶宁曰:每省曾子王骏之言意尝嘉之岂自遭之而违本心哉! 田豫渔阳人为卫尉逊位拜大中大夫罢官归居魏县病亡戒其妻子曰:葬我必於西门豹墓边妻子难之言西门豹古之神人那可葬於其边乎!豫言豹所履行与我敌等耳使死而有灵必与我善妻子从之吴曹敦煌人为荥阳令东海相赵咨之官道经荥阳慕咨之故孝廉也。路迎谒候咨不为留送至亭次望尘不及谓主簿曰:赵君名重今过界不见必为天下笑即弃印绶追至东海谒咨毕辞归家。 晋傅咸字长虞刚简有大节推贤乐善尝慕季。《文子》仲山甫之为人至元庸中为司隶校尉卒。 和峤字长舆汝南西平人也。少有风格以雅重称尝慕其舅夏侯玄之为人厚自崇重有盛名於世起家为太子舍人。 刘畴字王乔位至司徒左长史寻为阎鼎所杀司空蔡谟每叹曰:若使刘王乔得南渡司徒公之美选也。又王导初拜司徒谓人曰:刘王乔。若过江我不独拜公也。其为名流之所推服如此。 王尼字孝孙本兵家子寓居雒阳卓荦不羁初为参军府军士胡母辅之与琅邪王澄北地傅畅中山刘舆颍川荀遂河东裴遐迭属河南功曹甄述及雒阳令曹摅请解之摅等以制旨所及不敢辅之等赍羊酒诣参军门门吏疏名呈参军叹曰:诸名士持羊酒来将有以也。尼时以给府养马辅之等入遂坐马厩下与尼炙羊饮酒醉饱而去竟不见参军参军大惊即与长假因免为兵。 嵇绍为侍中及遇害门人故吏思慕遗爱行服墓次毕三年者三十馀人。 王机字令明长沙人也。尝慕王澄为人澄亦雅知之以为已亚遂为友善内总心膂外为爪牙寻用为成都内史。 王导为司徒以帑藏空竭库中惟有练布数千端鬻之不售而国用不给导患之乃与朝贤俱制练布单衣,於是士人翕然竞服之练遂踊贵乃令主者出卖端至一金其为时所慕如此。 阮修字宣子尝居贫年四十馀未有室王敦等敛钱为婚皆名士也。时慕之者求入钱而不得後为太傅行参军太子洗马。 谢安字安石少有盛名时多爱慕过江为太保专朝政乡人有罢中宿县者还诣安问其归资答曰:只有蒲葵扇五万安乃取其中者捉之京师士庶竞市价增数倍安本能为雒下书生咏有鼻疾故其音浊名流爱其咏而弗能及或手掩鼻以之。 孙晷字文度吴国富春人恭孝清约学识有理义济阳江少有高操闻晷学行过人自东阳往候之始面便终日谭宴结欢而别司空何充为杨州辟晷为主簿。 郄超为司徒左长史死之日贵贱操笔而为诔者四十馀人其为众所宗贵如此。 尹纬字景亮天水人也。仕後秦姚苌为左仆射纬性刚简清亮慕张子布之为人。 宋王弘为太保凡动止施为及书翰义体後人皆依放之谓为王太保家法。 刘湛字弘仁南阳平阳人也。少负其志气尝慕汲黯崔琰为人故名长子曰:黯字长孺第二子曰:琰字季湛後为丹阳尹光禄大夫。 谢灵运为琅邪王大司马行参军袭封康乐公性奢豪车服鲜丽衣裳器物多改旧制世共宗之咸称谢康乐也。 刘凝之字志安南郡支江人少慕老莱严子陵为人立屋野外州里重其德三礼辟不就。 王宏之字方平琅邪临沂人也。有高尚之操谢{巫}运颜延之并相钦重宏之初为卫军参军後解职家会稽上虞及卒颜延之欲为作诔书与宏之子生曰:家君高世之节有识归重豫染毫翰所应载述况仆慕末风窃以叙德为事但恨短笔不足书美诔竟不就。 袁粲陈郡夏阳人为司徒中书监初名愍孙幼慕荀奉倩之为人白孝武求改名为粲不许至後言於明帝乃改为粲字景倩。 南齐何戢字慧景庐江孛人美容仪动止与褚渊相慕时人呼为小褚公为左将军吴兴太守卒。 柳世隆河东解人少有风器当时名士张绪王延之沈淡之徒雅相钦慕以为君子之交为左光禄大夫侍中卒。 徐伯珍东阳太末人也。於蒙山立精舍讲授宋明帝除奉朝请固乞不受早丧妻晚不复重娶自比曾参王寂僧虔子也。性迅动好文章读范滂传未尝不叹挹为秘书郎卒。 周字彦伦汝南安成人每宾友会同虚席晤语辞韵如流转国子博士故太学诸生慕其风争事华辨宗测隐居庐山侍中王秀之弥所钦慕乃令陆探微画其形与己相对。又贻。《书》曰:昔人有图画侨札轻以自方耳王俭亦雅重之赠以蒲褥┺席顷之测送弟丧还西仍留旧宅永业寺绝宾友惟与同志庾易刘虬宗人尚之等往来讲说荆州刺史随王子隆至遣别驾宗沂口致劳问测关曰:贵贱理隔何以及此竟不答。 刘为武陵王毕参军行至吴谓人曰:吾闻张融与陆慧晓并宅其间有水此水必有异味遂往酌而饮之曰:饮此水则鄙[A092]之萌尽矣。 梁韦为参军居家无事慕万石陆贾之为人因书之於壁以自况。 王骞字思寂性凝简慕乐广为人未尝言人之短不事产业有田墅在锺山八十馀顷与诸宅及故旧共佃之尝为人曰:我不如郑公业有田四百顷而食尝不周以此为愧後为度支尚书卒。 王筠初除尚书殿中郎王氏过江以来未有居郎署者或劝之逡巡不就筠曰:陆平原东南之秀(陆机曾为殿中郎後为平原内史)王文度(王坦之字文度)独江东吾得比踪昔人何所多恨乃欣然就职。 陶弘景字通明丹阳秣陵人在齐为诸王侍读奉朝请後辞禄止於句容之句曲山深慕张良之为人云:古贤莫比。 沈ダ字处默吴兴武康人也。ダ幼清静有志行慕黄叔度徐孺子之为人屡徵南阳王左常侍太子舍人皆不起。 冯道根字臣基湘阳人也。微时不学既贵初读书自谓少文尝慕周勃之器量累迁左右上将军。 後魏傅永为平东将军尝登北邙於平坦处奋槊跃马盘旋瞻望有终焉之志远慕杜预近好李冲王肃欲葬附其墓遂买左右地数顷遗敕子叔伟曰:此吾之永宅也。 崔承宗齐州人其父仕汉中母丧因殡彼後青徐归国遂为隔绝承宗性至孝万里投险偷路负丧还京师黄门侍郎孙惠尉闻之曰:吾於斯人见廉范之情矣,於是吊赠尽礼如旧相识。 北齐司马膺之字仲庆好读太玄经。 注杨雄蜀都赋每云:我欲与扬子周旋河清末为光禄大夫卢叔武范阳涿人也。少机悟豪率轻侠好奇策慕诸葛亮之为人徵太子中庶子不起。 後周裴宽字长宽河东闻喜人也。银青光禄大夫静虑子也。亲没抚诸弟以笃孝闻荥阳郑穆尝谓其从弟文直曰:裴长宽兄弟天伦笃睦人之师表吾爱之重之汝可与之游处宽後官至涉州刺史。 于谨封燕公时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唐璞赐姓宇文氏谨勋高望重朝野所属白文帝言璞学行兼修愿与之同姓结为兄弟庶子孙承其馀论有益义方文帝叹异者久之更赐谨姓万纽于氏谨乃深相结纳敦长幼之序璞亦庭罗子孙行弟侄之敬谨为朝望所宗如此。 杨敷字文衍华山公宽之子也。少有志操重然诺每览书传见忠臣烈士之事尝慨然思慕之官至汾州刺史。 韦高尚不仕陈遣其尚书周弘正来聘素闻名请与相见朝廷许之弘正乃造谈谑尽日恨相遇之晚後请至宾馆不时赴弘正仍赠。《诗》曰:德星犹未动真车讵肯来其为时所钦挹如此。 隋虞庆则京兆栎阳人初以弋猎为事中便折节读书尝慕傅介子班仲叔为人大业中桂州道行军总管。 唐崔敦礼雍州咸阳人少涉文史重节义尝慕苏子卿之为人显庆初为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三品。 李纲观州人也。初名瑗字子玉读。《後汉书》张纲传慕而改之字文纪卒为太子少师。 杨师道为侍中性周慎谨密未尝漏泄内事尝曰:吾少窥汉史至孔光不言温室之树每钦馀风。 潘好礼初为鹿城县主簿则天朝徐有功为地官员外郎好礼深慕其为人因著论焉。 陆象先为工部尚书象先即礼部侍郎集贤院学士充皇太子侍读贺知章族姑子也。知章性放旷善谐谑当时贤达皆仰慕之象先与知章特相友善象先尝谓人曰:贺兄言论情态真可谓风流之士吾与子弟离阔都不思之一日不见贺兄则鄙[A092]生矣。 李进太仆少卿晕子乐善爱才慕当时名士与之交结。 裴冕为左仆射自创巾子其状新奇市肆因窃其货谓曰:仆射样也。 後唐宰相李愚少慕晏婴之为人故初名晏平。 ○总录部 思贤 诗有彼留之嗟语有则亡之感故知贤者既往遗思是深乃有服其嘉言念其婉画失师律以追增叹以至经旧游而恸哭瞻高垅而尽哀乃知擅其风流必加钦慕虽年祀寝远而声猷益彰。故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赵简子晋大夫刘文公会诸侯大夫伐楚反自召陵郑子太叔未至而卒简子为之临丧甚哀曰:黄父之会(在鲁昭二十五年)夫子语我九曰无始乱无怙富无恃宠无违同无傲礼无骄能(以能骄人)无衤复怒(复也。)无谋非德(谋也。)无犯非义(。《传》曰:简子能用善言所以遂兴)。又简子有臣曰:周舍立於门下三日三夜简子使问之曰:子欲见寡人何事周舍对曰:愿为愕愕之臣墨笔操牍从君之过而日有记也。月有成也。岁有效也。简子居则与之居出则与之出居无几何而周舍死简子复与诸大夫饮於洪陂之台酒酣简子涕泣诸大夫皆出曰:臣有罪而不自知巳简子曰:大夫无罪昔者吾友周舍有言曰: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众人唯诺不如一士之愕愕昔者纣王默默而亡武王愕愕而昌今自周舍之死吾未尝闻过吾亡无日矣。是以寡人泣也。 孔子哭颜渊恸(恸哀过也。)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不自知己之悲哀过噫痛伤之声人之为恸而谁为。又曰:噫(天丧予者。若丧已也。重言之者痛惜之甚)天丧予天丧予叔向晋大夫也。见司马侯之子抚而泣之曰:自此其父之死吾蔑之与比而事君矣。昔者其父始之我终之我始之夫子终之无不可(无不可言皆从)。 後汉梁鸿友人高恢字伯达少好。《老子》隐华阴及鸿东游思恢作诗。 田丰字元皓为袁绍别驾天姿壤杰权略多奇绍军之败也。土崩奔北徒众略尽军将皆抚膺而泣曰:向使田丰在此不至,於是。 蜀诸葛亮为丞相先主将东征吴以复关羽之耻群臣多谏一切不从章武二年大军败绩还住白帝亮叹曰:法孝直(法正字孝直)。若在则能制主上令不东行就复东行必不倾危矣。 赖尤荆州人为丞相西曹令史随诸葛亮於汉中早夭亮甚惜之与留府长史参军张允蒋琬。《书》曰:令史失赖尤掾属丧杨为朝中损益多矣。(杨为诸葛亮东普属典选死亮垂泣三日)。 蒋琬为大将军问张休曰:汉嘉前辈有王元泰今谁继者休对曰:至於元泰州里无继况鄙郡乎!其见重如此(王谋字元泰汉嘉人也。有容止操行先主以谋为少府)。 晋羊昙太山人知名士也。为谢安所爱重安薨後辍乐弥年行不繇西州路尝因石头大醉扶路唱作乐不觉至州门左右白曰:此西州门昙悲不己以马策扣扉诵曹子建。《诗》曰: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因恸哭而去。 孙惠为大将军参军陆机及弟弟耽为成都王所害惠与淮南内史朱诞。《书》曰:不意三陆相携ウ朝一旦湮灭道业沦丧痛酷之深荼毒难言国丧隽望悲岂一人。 谢鲲为王敦长史时卫卒葬於南昌鲲哭之恸人问曰:子有何恤而致斯哀答曰:栋梁折矣。不觉哀耳王衍为领军阮柯为长史性纯笃闲雅好礼无违存心经诰博学浩闻及卒衍哭之甚恸。 何充为吏部尚书咸康六年司空庾亮薨及葬充会之叹曰:埋玉树於土中使人情何能已。 刘忄炎为丹阳尹雅善言理简文初作相与王并为谈客卒临殡忄炎以犀把麈尾置棺中因恸久之。 孙绰字兴公善属文有高尚之志丹阳尹刘忄炎卒(忄炎字真长)绰为之诔云:居官无官之事处事无事之心时人以为名言後绰尝诣褚裒言及忄炎流涕曰:可谓人之云:亡邦国殄瘁裒大怒曰:真长生平何尝相比数而卿今日作此面向人邪其为名流所敬重如此。 桓玄闻王卒与会稽王道子。《书》曰:神情爽悟经史明彻同流之美公私所寄虽逼嫌谤用才不尽然君子在朝弘益自多时事艰难忽尔丧失叹惧之深但风流相悼而已其崎岖之九折风霜备经虽赖明公神鉴亦识居之故也。弃以寿终殆无所哀但情发去来之未易耳。 宋颜竣为湘东王师时会稽太守张畅卒於官颜竣表世祖曰:张畅遂不救疾东南之秀早树风范闻之凄怆深切常怀。 梁殷芸陈郡人也。累迁秘书监任好奖进士友延誉者率多外擢时人慕之号曰:任君言如汉之三君也。及卒芸与建安太守到溉。《书》曰:哲人云:亡仪表长谢元龟何寄指南谁其为士友所推如此。 刘之遴为南郡太守刘显为郡陵王长史及卒之遴启皇太子曰:尝闻夷叔柳下惠不逢仲尼一言则西山饿夫东国黜士不朽之事寄之题目怀珠抱玉殁世而名不称者可谓长太息孰过於斯窃痛沛国刘显耽读艺文聪明特达合棺郢都魂归上国下宅有日须镌墓板略撰其事今辄上呈伏愿鸿慈降兹眷藻其枯以慰幽魂乃命志铭。 後魏苏湛中书侍郎姜俭从母兄也。俭为萧宝夤雍州从事宝夤反败俭为城人所杀湛每谓人曰:以姜俭才志堪致富贵惜其不遇命也。如何。 李神隽为仪同路法尝幼而修立为郡功曹早卒神隽与之有旧每云:诸路前辈中有路法尝足为名士谓必远至而竟无年天下事诚难知也。 隋杨素字处道高祖时为御史大夫时御史大夫柳弘卒於官廨杨素诔之曰:山阳王弼风流长逝颍川荀粲零落无时修竹夹池永绝梁园之赋长杨映沼无复雒川之文其为士友所痛惜如此。 唐房玄龄魏徵俱为相并美戴胄才用俱与之亲善及胄卒後尝见其游处之地数为之流涕。 宋为相魏知古为工部尚书卒闻而叹曰:叔向古之遗直子产古之遗爱能兼者其在魏公乎! 周冯道为相初汉刘审交为汝州刺史卒道闻之曰:予尝为刘汝州僚佐知其为人廉平慈善无害之长也。判辽磁治陈襄青皆称平允不显殊尤理汝也。又安有异哉!民之租赋不能减也。馁役不能息也。寒者不能衣也。馁者不能食也。百姓自汲汲然而使君何有於我哉!然身死之日致黎民怀感如此者诚以不行鞭扑不行刻剥不因公以犭旬私不害物以利己确然行长利之事薄罚宥过谨身节用安俸禄守礼分而已凡从事於斯者孰不能乎!但前之守土者不能如是是以汝民咨嗟爱慕之今天下戎马之後四方凶盗之馀杼轴空而赋敛繁人民稀而仓廪匮谓之康恭未易轻言侯伯牧宰。若能哀矜之不至聚敛不杀无辜知民是邦本政为民命和平宽易即刘君之政安足称耶复何患不至於令名哉!道仍为著哭词六章镌於墓碑之阴焉。 ●卷七百九十三 ○总录部 长者 仲尼有言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又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皆长者之谓欤。然则讷言敏行宽柔温豫笃诚心以待物守不欺而无贰致美於它人处众之所恶斯盖急病让夷薰心濡首先民之攸重礼经之为贵也。至有临难无苟免观过以知仁御下以至宽诲盗以归善州里率德而咸服政教不严而自治使民无争而怨益亡信为天地之纪有道之极致乎! 汉田叔为汉中守十馀年文帝召叔问曰:公知天下长者乎!对曰:臣何足以知之帝曰:公长者宜知之叔顿首曰:故中守孟舒长者也。 直不疑为郎事文帝其同舍有告归误持其同舍郎金去已而同舍郎觉亡意不疑(其疑盗取)不疑谢有之(告云:实取)买疑其盗取金偿後告归者至而归金亡金郎大惭不疑学。《老子》言其所临为官如故惟恐人知之其为吏迹也。不好立名称为长者。 张欧为御史大夫欧为吏未尝言案人以诚长者处官官亦以为长者亦不敢大欺。 後汉赵孝以父任为郎其父普王莽时为田禾将军孝每告归尝白衣步担尝从长安还欲止邮亭亭长先时闻孝当过以有长者客扫洒待之孝既至不自名亭长不肯内因问曰:闻田禾将军子当从长安来何时至乎!孝曰:寻到矣,於是遂去。 卓茂初辟丞相府吏事孔光光称为长者时尝出行有人认其马茂问曰:子亡马几何时对曰:月馀日矣。茂有马数年心知其谬嘿解与之挽车而去顾曰:若非公马幸至丞相府归我他日马主别得亡者乃诣府送马叩头谢之茂惟不好争如此。 甄宇建武中为博士每腊诏书赐博士一羊羊有大小肥瘦时博士祭酒议欲杀羊分肉。又欲投钩宇甚耻之宇因先自取其最瘦者由是不复有争讼後召会问瘦羊博士所在京师因以号之。 冠恂经明行修名重朝廷时称其长者有宰相器位执金吾。 梁鸿扶风平陵人也。牧豕於上林苑中曾误遗火延及它舍鸿乃寻访烧者问所去失悉以豕偿之其主犹以为少鸿曰:无它财欲以身居作主人许之因为执勤不懈朝夕邻家耆老见鸿非常人乃共责让主人而称鸿长者,於是始敬异焉悉还其豕鸿不受而去。 周嘉汝南人仕郡主簿太守何敞讨贼为贼所围嘉号泣请以死赎後太守冠恂举为孝廉拜尚书侍郎光武引见问以遭难之事嘉对曰:太守被伤命悬冠手臣实驽怯不能死难帝曰:此长者也。 陈重举孝廉为郎有同署郎负息钱数十万责主日至诡求无已重乃密以钱代还郎後觉知厚辞谢之重曰:非我之为将有同姓名者终不言惠。又同舍郎有告归宁丧者误持邻舍郎绔以去主疑重所取重不自申说而市绔以偿之後宁丧者归以绔还主其事乃显。 刘宠为太尉以日食策免归乡里常出京师欲息旅舍亭吏止之曰:整顿洒扫以待刘公不可得也。宠无言而去时人称其长者。 刘宽常坐客遣苍头市酒迟久大醉而还客不堪之骂曰:畜产宽须臾遣视奴疑必自杀顾左右曰:此人也。骂言畜产辱孰甚焉故言惧其死宽尝行有人失牛者乃就宽车中认之宽无所言下驾步归有顷认者得牛而送还叩首谢曰:惭负长者随所刑罪宽曰:物有相类事容脱误幸劳见归何为谢之州里服其不校(校报也。《论语》曰:子曰:犯而不校)。 陈实颍川人也。为郡功曹时中常侍侯览太守高伦用教署为文学掾实知非其人怀檄请见言曰:此人不宜用而侯常侍不可违实乞从外署不足以尘明德伦从之,於是乡论怪其非举实终无所言伦後被徵为尚书郡中士大夫送至伦氏傅舍伦谓众人言曰:吾前为侯常侍用吏陈君密持教还而於外自署比闻议者以此少之此咎由故人畏惮强御陈君可谓善则称君过则称已者也。实固自引愆闻者方叹息由是天下服其德建宁中岁荒民俭有盗夜入其室止於梁实阴见乃起自整拂呼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以性成遂至於此梁上君子者是矣。盗大惊自投於地稽首归罪实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宜深克巳反善然此当由贫困令遗绢二疋自是一县无复盗。 淳于恭家有山田果树人或侵盗取助为牧采。又见偷刈禾者恭念其愧因伏草中盗去乃起里落化之位侍中骑都尉。 刘虞在乡里时尝有失牛者骨体毛色与虞牛相似因以为是虞便推与之後主自得本牛乃还谢罪位太尉。 姜肱彭城广戚人也。常遇盗但掠夺衣资而已既至郡中见肱无衣服怪问其故肱以他辞终不言盗盗闻而感悔後乃就精庐求见徵君肱与相见皆叩头谢罪而还所掠物肱不受劳以酒食而遣之。 高凤南阳叶人邻里有争财者持兵而斗凤往解之不已乃脱巾叩头固请曰:仁义逊让奈何弃之,於是争者怀感投兵谢罪。 戴封遇贼财物悉被掠夺唯馀缣七疋贼不知处封乃追以与之曰:知诸君之乏故送相遗贼惊曰:此贤人也。尽还其器物位太常。 承宫琅邪人常在蒙阴山中耕种禾黍熟人就认之宫便传而去由是发名位侍中祭酒。 公沙穆北海胶东人常养猪猪有病使人卖之於市语之言如售当告买者言病贱取其直不可言无病欺人取贵价也。卖猪者到市即售亦不言病其直过价穆怪之问其故赍半直追以还买猪人告语言猪实病欲贱卖不图卖者人相欺乃取贵直买者言卖价私约亦复辞钱不取穆乃不受钱而去仕至辽东属国都尉。 段[A13C]为护羌校尉坐讨羌无功输作左校吏人守阙讼[A13C]以千数朝廷知[A13C]为郭闳所诬诏问其状[A13C]但谢罪不敢言枉京师称为长者。 滕延为京兆尹有名理世称为长者。 高顺为吕布将布後疏顺以魏续有内外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 魏管宁北海朱虚人邻有牛暴宁田者牵牛著凉处自为饮食过於牛主牛主得牛大惭。若犯严刑。 吴陆逊为大将军兵屯芜湖会稽太守淳于式表逊枉取民人愁扰所在逊後诣都言次称式嘉吏大帝曰:式白君而君荐之何也。逊对曰:式意欲养民是以白逊。若逊复毁式以乱圣听不可也。帝曰:此诚长者之事顾人不能为耳。 锺离牧字子会稽山阴人汉鲁相意七世孙也。少居永兴躬自垦田种稻二十馀亩临熟县民有识认之牧曰:本以田荒故垦之耳遂以稻归焉县长闻之召民系狱欲绳以法牧为之请长曰:君慕承宫自行义事仆为民主当以法率下何得寝公宪而从君邪牧曰:此是郡界缘君意顾故来住今以少稻而杀此民何以复留遂出装还山阴长自往止之为释民系民惭惧率妻子舂所取稻得六十斛米送还牧牧闭门不受民输置道旁莫有取者牧由此发名。 晋庾纯与荀贩俱为大将军所辟贩整丽车服纯率素而已贩以为愧恨後纯坐事免复为散骑常侍贩奏纯前坐不孝免黜不宜升进侍中甄德奏贩以私议贬夺公论诬罔朝廷贩坐免官贩既免黜纯更以此愧之亟往慰勉之时人称纯通恕。 阮裕常以人不须广学正应以礼让为先故终日静默无所修综而物自宗焉在剡曾有好车借无不给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後裕闻之乃叹曰:吾有车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车为遂命焚之位东阳太守邓攸既陷石勒长史张宾先荐之勒以礼焉勒每东西置攸车营中勒夜禁火犯之者死攸与胡邻毂胡夜失火烧车吏按问胡乃诬攸攸度不可与争遂对以弟妇对灯温酒为辞勒赦之既而胡人深感自缚诣勒以明攸而阴遗攸马驴诸胡莫不叹息宗敬之位右仆射。 王延西河人也。家牛生一犊他人认之延牵而授与初无吝色其人後自知妄认送犊还延叩头谢罪延仍以与之不复取也。 桑虞魏郡黎阳人有园在宅北数里瓜果初熟有人逾垣盗之虞以园援多棘刺恐逾者见人惊走而致伤损乃使奴为之开道及偷负瓜将出见道通利知虞使除之乃送所盗瓜叩头请罪虞乃欢然尽以瓜与之尝行寄宿逆旅同宿客失脯疑虞为盗虞默默无言便解衣偿之主人曰:此舍数失鱼肉鸡鸭多是狐偷去君何以疑人乃将脯主山冢间寻求果得之客求还衣虞投之不顾位宁朔将军。 周访字士达汉末避地江南因家庐江寻阳乡人盗访牛於冢间杀之访得之密埋其肉不使人知庾亮为征西将军所乘马有的颅殷浩以为不利於主劝亮卖之亮曰:曷有己之不利而移之於人浩惭而退。 邓骞字长真长沙人少有志气为乡里所重常推诚行已有节操忠信兼识量宏远善与人交久而益敬太尉庾亮称之以为长者官至大司农卒。 郭文隐居馀杭大辟山采竹叶木实贸盐以自供人或酬下价者亦即与之後人识文不复贱酬食有馀辄恤穷匮人有致遗取其粗者示不逆而已有猛兽杀大鹿於侧文语人人取卖之分钱与文文曰:我。若须此自当卖之所以相语正以不须故也。闻者皆嗟叹之。 范乔陈留县外黄人字伯孙高尚不仕邑人腊夕盗斫其树人有告者乔阳不闻邑人愧而归之乔往谕曰:卿节曰:取柴欲与父母相欢娱耳何以愧为其通物善导皆此类也。外黄令高愿叹曰:诸士大夫未有不及私者而范伯孙恂恂率道名讳未尝经於官曹士之贯异於今而见大道废而有仁义信矣。其行身不秽为人所叹服如此。 孙晷吴国富春人时年饥贵人有生割其稻者晷见而避之须去而出既而自割送与之乡邻感愧莫复侵犯。 郭翻字长翔少有志操辞州郡辟及贤良之举家於临川不交世事惟以渔钓射猎为娱居贫无业欲垦荒田先立表题经年无主然後乃作稻将熟有认之者悉推与之县令闻而诘之以稻还翻翻遂不受尝以车猎去家百馀里道中逢病人以送之徒步而归其渔猎所得或从买者便与之而不取直亦不告姓名由是士庶咸敬焉翻尝坠刀於水路人有为取者因与之路人不取固辞翻曰:尔向不取我,岂能得路人曰:我。若取此将为天地鬼神所责矣。翻知其终不受复沉刀於水路人怅焉乃复沉没取之翻,於是不逆其意乃以十倍刀价与之。 朱冲字巨容南安人也。少有至行闲静寡欲好学而贫常以耕艺为事邻人失犊认冲犊以归後得犊於水上大惭以犊还冲冲竟不受有牛犯其禾稼冲屡持刍送牛而无恨色主愧之乃不复为暴位太子右庶子。 宋谢弘微口不言人短长而兄曜好臧否人物曜每言论弘微常以他语乱之位侍中。 谢方明性尤爱惜未尝有所是非为牧守承代前人不易其政必宜改者则以渐移使无迹可寻。 郭原平有志行为乡里所推每出市卖物人问几钱裁言其半如此积时邑人皆共识悉辄加本价与之彼此相让欲买者稍稍减价要取微贱然後取直居宅下湿绕宅为沟以通於水宅上种小竹春月夜有盗其┺者原平偶起见之盗者奔走坠沟原平自以不能广施至使此人颠沛乃於所植竹处沟上立小桥令足通行。又采┺置篱外邻曲惭愧无复取者。又常於县南郭凤埭助人引船遇有相斗者为吏所录斗者逃散惟原平独住吏执以送县县令新到未相识悉将加严罚原平解衣就罪义无一言左右小大咸稽颡请救然後得免位会稽太守。 沈道虔吴兴人居石山下有人窃其园菜者外还见之仍自逃隐待窃者去乃出人。又拔其屋後┺令人止之曰:惜此┺欲令成林更有佳者相与乃令人买大┺送与之盗者惭不敢受道虔使置其门内而还常以捃拾自资同捃者或争オ道虔谏之不止悉以其所得与之争者愧恧後每争辄云:勿令居士知吴国义兴人也。有义让之美人有窃其稻者乃引还为设酒食以米送之。 刘凝之字安隐南郡枝江人常为封里所诬一年三输公调有认其所著屐笑曰:仆著已败令家中觅新者备之此人後於田中得所失屐乃送还不肯复取(凝之。《宋书》梁书皆有传)。 南齐沈麟士吴兴武康人尝行路邻人认其所著屐麟士曰:是卿屐耶即跣而反邻人得屐送前者还之麟士曰:非卿屐耶笑而受之。 韩系伯襄阳人也。襄阳土俗邻居种桑树於界上为志系伯以桑枝阴妨他地迁界上开数尺邻畔随复侵之系伯辄更改种久之邻人惭愧还所侵地躬往谢之。 梁王志家世居建康禁中里马粪巷父僧虔以来门风多宽恕志尤厚所历职不以罪咎劾人门下客尝盗脱志车卖之志知而不问待之如初宾客游其门者专覆其过而称其善兄弟子侄皆笃实谦和时人号马粪诸王为长者位散骑常侍。 裴子野迁廷尉正时三官通署狱牒子野尝不在同僚辄署其名奏有不允子野从坐免职或劝言诸有司可得无咎子野笑而答曰:虽惭柳季之道岂因讼以受服自此免黜久之终无恨意。 明山宾性笃实家中常乏用货所乘牛既售钱乃谓买主曰:此牛经患漏蹄治差已久恐後脱发无容不语买主遽退取钱处士阮孝绪闻之叹曰:此言足使还淳反朴激薄停浇矣。位至侍中。 何点庐江潜人也。尝行经朱雀门街有自车後盗点衣者见而不言傍有人擒盗与之点乃以衣施盗盗不敢受点命告有司盗惧乃受之催令急去。 庾诜新野人也。常乘舟从田舍还载米一百五十石有人寄载三十石既至宅寄载者曰:君三十斛我百五十石诜嘿不言恣其取足。 范元琰吴郡钱塘人性谦敬不以所长骄人家贫惟以园蔬为业尝出行见人盗其菜元琰遽退走母问其故具以实答问盗者为谁答向所以退畏其愧耻今启其名愿不泄也,於是母子秘之或有涉沟盗其┺者元琰因伐木为桥以渡之自是盗者大惭一乡无复草窃。 蔡凝自中书侍郎迁晋陵太守及之郡更令左右修缉中书廨宇谓宾友曰:庶来者无劳不亦可乎! 後魏高允为尚书散骑常侍光禄大夫太和十年四月有事西郊诏以御马车迎允就郊所扳。 忽惊奔车覆伤眉三处孝文明太后遣医药护治存问相望司驾将处重坐允启陈无恙乞免其罪先是命中黄门苏兴寿扶持允曾雪中遇犬惊倒扶者大惧允慰勉之不令闻彻。 李孝伯常引纲纪或有言事者孝伯恣其所陈假有是非终不抑折及见太武言其所长不隐人姓名以为己善故衣冠之士服其雅正位秦州刺史。 崔光韶其家资产皆弟光伯所理光伯亡悉焚其契河间邢子才曾贷钱数万後送还之光韶曰:此亡弟相贷仆不知也。竟不纳位太傅谘议参军。 邢臧和雅信厚有长者之风为时人所爱敬位尚书令。 李元忠家素富在乡多有出贷求利元忠焚契免责乡人甚敬之孝庄时盗贼蜂起清河有五百人西戍还经南赵郡以路梗共投元忠奉绢千馀疋元忠惟受一疋杀五牛以食之遣奴为导曰:若逢贼但道李元忠遣如言贼皆舍避位骠骑大将军。 尔朱代勤为立义将军曾围山而猎部民射兽误中其髀代勤乃令拔箭竟不推问曰:此既过误何忍加罪部内闻之咸感其意。 宇文测为驸马都尉在雒阳之日曾被窃盗所盗之物即其妻阳平主之衣服也。州县擒盗并物俱获测恐此盗坐之以死乃不认焉遂遇赦得免。 赵琰字叔起初苻氏乱琰为乳母携奔寿春年十四乃归孝心色养饣任熟之节必亲调之皇兴中京师俭婢简粟粜之琰遇见切责敕留轻比尝送子应冀州聘室从者於路偶得一羊行三十里而琰知之令还於本处人买耜刃得剩六耜即命送还刃主刃主高之义而不受琰命委之而去後为淮南王府长史。 北齐崔暹为吏部郎主议麟趾格暹亲遇日隆好笃人士言邢邵宜任府僚可以兼管机密宣武因以徵邵甚见亲重言论之际邵遂毁暹宣武不悦谓暹曰:卿说子才之长子才专言卿短此痴人也。暹曰:子才言暹短暹说子才长皆是实事不为嫌。 元文遥後魏昭成皇帝六世孙也。有地十顷与物无竞仕齐为侍中魏之将季孙姓被侮有人冒相侵夺文遥即以与之及贵此人尚在乃将家逃窜文遥大惊追加慰抚还以与之彼人愧而不受彼此俱让遂为闲田。 後周孟信魏末为赵平太守及去官居贫无食惟有一老牛其兄子卖之拟供薪米券契已讫市法应知牛主在任所信从外来见买牛人方知其卖也。因告之曰:此牛先来有病小用便发君不须买也。杖其兄子买牛人嗟异良久呼信曰:孟公但见与牛未必须其力也。苦请不得乃罢买牛者文帝帐下人也。文帝深叹异焉。 赵轨为卫王爽原州总管司马在道夜行其左右马逸入田中暴人禾轨驻马待明,於是方知禾主酬直而去原州人吏闻之莫不改操。 隋卢昌衡常行至浚仪所乘马为他牛所触因致死牛主陈议求还价直昌衡谓之曰:六畜相触自关常理此岂人情也。君何谢也。拒而不受性宽厚皆此类也。位仪同三司。 张文诩为博士仁寿末学废策杖而归尝有人夜中窃割其麦者见而避之盗因感悟弃麦而谢文诩慰谕之自誓不言固令持去经数年盗者向乡人论之始为远近所悉邻家筑墙心欲直之文诩因毁旧堵以应之诩尝有腰疾会医者自言善禁文诩令禁之遂为刃所伤至於顿伏床枕医者叩头请罪文诩遽遣之因谓其妻子曰:吾昨风眩落坑所致其掩人短者皆此类也。 李士谦赵郡平棘人隋有天下毕志不仕有牛犯其田者士谦牵置凉处饲之过於本主望见盗割其禾黍者默而避之其家僮尝执盗栗者士谦慰谕之曰:某穷困所致义无相责遽令放之。 元褒字孝整为原州总管有商人为贼所劫其人疑同伴者而执之褒察其色宽而辞正遂舍之商人诣阙讼褒受金纵贼帝遣使穷治之使者薄责褒曰:何故利金而舍盗也。褒便即引咎初无异词使者与褒俱诣京师遂坐免官其盗寻发於他所帝谓褒曰:公朝廷旧人位望隆重受金舍盗非善事何至自诬也。对曰:臣受委一州不能息盗贼臣之罪一也。州民为人所谤不付法司县即放免臣之罪二也。牵率愚诚无顾刑法不持文书约束至今为物所疑臣之罪三也。臣有三罪何所逃责臣。又不言受赂使者复将有所穷究然则缧纟曳横及良善重臣之罪是以自诬帝叹异之称为长者。 唐杨再思郑州原武人也。少举明经授玄武尉充使诣京师止於客舍会盗窃其囊装再思邂逅遇之盗者伏罪再思谓曰:足下当苦贫匮至此无行速去勿风声恐为他人所擒幸留公文馀财尽以相遗盗者赍去再思初不言其事假贷以归。 王友贞口不言人过时论以为真君子後特授太子中舍人员外。 源乾曜玄宗时为京兆尹仍京师留守乾曜政存宽简不严而理尝有仗内白鹰因纵逸遂失所在帝令京兆切捕之俄於野外获之其鹰挂於丛棘而死官吏惧得罪相顾失色乾曜徐曰:事有邂逅死亦常理主上仁明当不以此罪必其获戾吾自当之不须惧也。遂入自请失旨之罪帝一切不问众咸伏乾曜临事不慑而能引过在己也。尹京三年政令如一。 孔述睿为秘书监史馆修撰时令狐垣亦充修撰与述睿同职多以细碎之事侵述睿皆让之竟不与争时人称焉。 杜黄裳性雅澹宽恕心虽从长口不忤物位平章事任迪简为天德军使李景略判官性重厚尝有军宴行酒者误以醯进迪简知误以景略法严虑坐主酒者乃勉饮尽之而伪容其过以酒薄白景略请换之,於是军中皆感悦。 钱徽为礼部侍郎长庆元年知贡举放进士郑明等及覆落郎等十人贬徽为江州刺史先是宰臣文昌翰林学士李绅恳言进士杨子浑周汉宾二人於徽继以私书及徽贬有讽徽令尽献文昌李绅等私书帝必开悟者徽曰:不然苟无愧心得丧一致修身慎行安可以私书相证邪命子弟焚之时议以为君子。 後唐王正言为魏州观察判官庄宗平定魏博正言仍旧职任小心端慎与物无竞尝为同职司空所陵正言降心下之。 晋崔税属词颇工凡受而作者必亲札致之即焚其藁惧泄人之假手位太子宾客。 ●卷七百九十四 ○总录部 知礼 夫衣冠中而动作慎有方之士也。是故君子以礼自防择地而蹈著诚而去伪别嫌而明微如衡诚悬岂轻重之或爽犹水在器故方圆而有准处闺门则宗族序在朝廷则君臣正祗庸之德,於是乎!生殆辱之尤无自而入信哉!释回增美安上治民舍礼何以哉!石祁子卫大夫骀仲之子也。骀仲卒无子有庶子六人卜所以为後者曰:沐浴佩玉则兆(卜者言齐洁沐浴则得吉兆)五人者皆沐浴佩玉石祁子曰:孰执亲之丧而沐浴佩玉者乎!不沐浴佩玉(心正。且知礼)石祁子兆卫人以龟为有知也。 季武子鲁大夫武子成寝(武子鲁公子季友之曾孙季孙)杜氏之葬在西阶之下请合葬焉许之入宫而不敢哭武子曰:合葬非古也。自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自见夷人寝墓以为宅欲文过)吾许其大而不许其细何居命之哭(记此者善其不之恩)延陵季子吴公子也。齐於其反也。其长子死葬於赢博之间(季子名札让国居延陵因号焉春秋传谓延州来赢博齐地今泰山是也。)孔子曰:延陵季子吴之习於礼者也。往而观其葬焉(往吊之)其坎深不至於泉(以生恕死)其敛以时服(以行时之服不改制节)既葬而封轮掩坎其高可隐也。既封左袒右还其封。且号者三曰骨肉归复於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也。(还围也。号哭。且言也。命犹性也。而遂行(行去也。)孔子曰:延陵季子之於礼也。其合矣。乎! 陈尊己鲁人乾昔之子乾昔寝疾属其兄弟而命尊己曰:如我死则必大为我棺使吾二婢子夹我(婢子妾也。)乾昔死其子曰:以殉葬非礼也。况。又同棺乎!弗果杀(善尊己不舀父於不义)。 孔子在卫有送葬者而夫子观之曰:善哉!为丧乎!足以为法矣。小子识之子贡曰:夫子何善尔也。曰:其往也。如慕其反也。如疑(慕谓小儿恋父母啼疑者哀亲之在彼如不欲还然)子贡曰:岂。若速反而虞乎!子曰:小子识之我未之能行也。(哀戚本也。祭祀末也。)。 仲由字子路为季氏宰(宰治邑吏也。)季氏祭逮ウ而祭日不足继之以烛(谓旧时也。)虽有强力之容肃敬之心皆倦怠矣。(以其久也。司跛倚以临祭其为不敬大矣。(偏任为跛依物为倚)他曰:祭子路与室事交乎!户堂事交乎!阶质明而始行晏朝而退(室事祭时堂事殡尸)孔子闻之曰:谁谓由也。而不知礼乎!(多其知礼)。 曾参武城人与客立於门侧其徒趋而出(徒谓客之旅)曾子曰:尔将何之曰:吾父死将出哭於巷(以为不可发凶於人馆)曰:反哭尔次(次舍也。礼馆人使专之。若其自有焉)曾子北面而吊焉曾子寝疾病(病谓病困)乐正子春坐於床下(子春曾参弟子)曾元曾申坐於足(元申曾参子)童子隅坐而执烛(隅坐不与成人并坐)童子曰:华而完大夫之箦与(华画也。箦谓床笫也。说者以完为刮)子春曰:止(以病困不可动)曾子闻之瞿然曰:呼(呼虚惫之声)曰:华而完大夫之箦与曾子曰:然斯季孙之赐也。我未之易也。元起易箦(未之能易已病故也。)曾元曰:夫子之病革矣。不可以变幸而至於旦请敬易夫子者曾子亲没之後齐尝聘以为卿而不为也。革急也。变动也。幸睹也。)曾子曰:尔之爱我也。不如彼(彼童子也。)君子之爱人也。以德(成己之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犹安也。言苟容取安也。)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毙仆也。)举扶而易之反席未安而没(言命虽困犹勤於礼)。 言偃字子游孔子弟子也。曾子吊於负夏(负夏卫地)主人既祖填池(祖谓移柩车去载处为行始也。填池当为奠彻去声之也。奠彻谓遣奠彻祖)推柩而反之(反之於载处曾子欲更始)降妇人而後行礼(礼既祖而妇降今反柩妇人辟之复升堂矣。柩无反而复反之而。又降妇人盖欲矜宾於此皆非礼也。)从者曰:(怪之)曾子曰:夫祖者。且也。(。且未定之辞)其不可以反宿也。从者。又问诸子游曰:礼与(疑曾子言非)子饭於牖下小敛於户内大敛於阼殡於客位祖於庭葬於墓所以即远也。故丧事有进而无退(明反柩非)曾闻之曰:多矣。乎!予出祖者(子游。且服)曾子袭裘而吊子游裼裘而吊曾子指子游而示人曰:夫夫也。为习於礼者如之何其礻裘而吊也。(曾子盖知临丧无饰夫夫犹言此夫也。子游於时名为知礼,)主人既小敛袒括子游趋而出袭裘带而入(於主人变乃变也。所吊者朋友,)曾子曰:我过矣。我过矣。夫夫是也。(服。且善子游)。 卜商字子夏孔子弟子也。孔子之丧有自燕来观者舍於子夏氏子夏曰:圣人之葬人与人之葬圣人也。子何观焉(与及也。)昔者夫子言之曰:吾见封之。若堂者矣。(封筑土为垄堂形四方而高)见。若坊者矣。(坊形旁杀平上而长)见。若覆夏屋矣。(屋谓茨也。夏屋今之门庑也。其形旁广而平)见。若斧者矣。(斧形旁杀刃上而长)从。若斧焉(孔子以为刃上难登狭。又易为功)马鬣封之谓也。(谷阃名)今一日而三斩板而已封(板盖广一尺长六尺斩板谓断其缩也。上断止之盖高四尺其广袤未闻也。诗云:缩板以载)尚行夫子之志乎!哉!(尚,庶几也。)孔字子思鲁人之孙也。子思之母死於卫(子思伯鱼之子伯鱼卒其妻嫁於卫)柳。若谓子思曰:子圣人之後也。方於子乎!观礼子盍慎诸(柳。若卫人也。见子思欲为嫁母服恐其失礼戒之嫁母齐衰期也。)子思曰:吾何慎哉!吾闻之有其礼无其财君子弗行也。(谓时可行而财不足以备礼)有其礼有其其时君子弗行也。(谓财足以备礼而时不得行者)吾何慎哉!(时所止则止时所行则行无所疑也。丧之礼如子赠礻遂之属不逾主人)曾子谓子曰:吾执亲之丧也。水浆不入於口者七日(言已以疾时礼而不如)子思曰:先王之制礼也。过之者俯而就之不至焉者而及之故君子之执亲之丧也。水浆不入於口者三日杖而後能起(为曾子言难继以礼御之)。 县子鲁人也。陈。《庄子》死赴於鲁鲁人欲勿哭(君无哭邻国大夫之礼陈。《庄子》齐大夫陈常之後名伯)缪公召县子而问焉县子曰:古之大束修之问不出境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言时君弱臣强政在大夫专盟会以交接)。且臣闻之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权微劝之)公曰:然。然则如之何而可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於是与哭诸县氏。 汉石奋为中大夫过宫门阙必下车趋见路马必轼焉(路马天子路车之马轼谓凭轼盖为敬也。)。 後汉马援为伏波将军尝有疾梁松友候之独拜床下援不答松去後诸子问曰:梁伯孙帝婿贵重朝廷公卿以下莫不惮之大人奈何独不为礼援曰:我乃松父友也。虽贵何得失其序乎!(礼记曰:见父之执友不谓之进不敢进不谓退不敢退不问不敢对郑玄曰:敬父同志如事父也。)。 张湛为左冯翊後告归平陵望寺门而步主簿进曰:明府位尊德重不宜自轻湛曰:礼下公门轼路马孔子於乡党恂恂如也。父母之国所宜尽礼何谓轻哉!吴虞耸为河间太守疾俗丧祭无度弟卒祭以少牢酒饣卞而已当时族党并尊行之。 宋王弘晋末为会稽王道子骠骑参军父卒未免丧後将军元显以为谘议参军加宁远将军知记室事固辞不就道子复以为谘议参军加建威将军领中兵。又固辞时内外多难在丧者皆不终其哀惟弘固执得免。 南齐殷字。《文子》晋荆州刺史仲堪五世孙解义有口才司徒褚渊甚重之谓之曰:诸殷自荆州以来无出卿右者敛容答曰:殷族衰悴诚不如昔。若此旨为虚故不足降此旨为实弥不可闻。 梁谢フ初仕宋为卫将军长史明帝尝敕フ与谢凤子超宗从凤庄门入二人俱至超宗曰:君命不可以不往乃趋而入フ曰:君处臣以礼进退不入时人两称之以比王尊王阳。 後魏李谐为给事黄门侍郎遭母忧还乡里徵为素尹将军如故以礻覃制未终表辞朝仪亦以为优仍许其让。 唐王为侍中子敬直尚帝女南平公主礼有妇见舅姑之仪自王姬下降此事多略曰:此礼之废由来久矣。今陛下钦明动循法制吾受公主谒见岂为身荣哉!所以成国家之美耳,於是夫妻西向坐公主亲执笄行盥馈之道礼成而退物议善之自是公主有舅姑者备妇礼自始也。 李大亮为长安副留守遇疾临终叹曰:吾闻礼男子不死妇人之手,於是命屏妇人言终而卒。 苗晋卿上党壶关人为魏郡太守河北采访使会入计因陈表请归乡里既至壶关望县门而步小吏进曰:太守位高德重不宜自轻晋卿曰:下公门轼路马况父母之国所宜尊敬汝何言轻哉!大会乡党欢饮累日而去。 崔造为建州刺史兴元元年诏徵至蓝田自以源休之甥休与朱Г作乱上疏请罪不敢赴阙帝以为有礼优诏慰勉拜吏部郎中。 後唐宋令询不知何许人也。事闵帝藩邸知书乐善动皆由礼。 晋张砺初仕後唐为翰林学士未几父之妾卒初妾在世砺以久侍先人左右颇亦敬奉诸幼子以祖母呼之及卒砺疑其事词於同僚未有以对砺即故归於金阳闲居三年不行其服论情制宜识者韪之马全节为邺都留守以元城是桑梓之邑具白衤阑诣县庭谒拜县令沈遘遘逡巡避之不敢当礼全节曰:父母之乡自合致敬勿让之也。州里荣之。 ○总录部 家法 《易》曰:家人高高悔厉吉。《传》曰:父子笃兄弟睦夫妇和家之肥也。盖夫闺门之内德范所出位在乎!正治尚乎!严故能致恭肃之美流敦睦之誉古之君子莫不先内治而後施於有政者也。乃有礼同宾馈法如官司进止有常体貌无懈由是少长咸叙孝慈兼笃茂亢宗之德蔼王家之训耸人伦之瞻仰著方来之模楷非夫仁厚成性德义居质者亦何能及是哉!冀缺晋人晋大夫臼季使舍於冀野冀缺耨其妻饣盍之敬相待如宾(夫妇相敬如宾)士会晋人为大夫家事治。 汉石奋孝景季年以上大夫禄归老於家子孙为小吏来归谒奋必朝服见之不名子孙有过失不诮让为便坐(便坐於便侧之处正室也。)对案不食然後诸子相责因长老肉袒固谢罪改之乃许子孙胜冠者在侧虽燕必冠申申如也。(申申整敕之貌)僮仆如也。(敬谨之貌)唯谨(唯以谨敬为先)帝时赐食於家必稽首俯伏而食如在帝前其执丧哀戚甚(执丧礼记曰:执亲之丧)子孙遵教亦如之奋家以孝谨闻乎!郡国虽齐鲁诸儒行皆自以为不及(质重也。)子庆出为齐相齐国慕其家行不治而齐国大治(不治言无所治罚)。 後汉李守通父也。为王莽宗师卿为人严毅居家如官廷(守居家与子孙尤谨闺门之内如官廷也。)。 邓禹有子十三人各使守一艺修整闺门教养子孙皆可以为後世法禹位至太傅。 樊重南阳湖阳人也。性温厚有法度二世共子孙朝夕礼敬常。若公家。 张湛字子孝扶风平陵人动止有则居处幽室必自修整虽遇妻子。若严君焉(易家人卦曰: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位大中大夫。 冯艮字君卿志行高整非礼不动遇妻子如君臣乡党以为仪表。 仇览初为蒲亭长後入太学学毕归乡里州郡并请皆以疾辞虽在宴居必以礼自整妻子有过辄免冠自责妻子庭谢候览冠乃敢升堂家人莫敢喜怒声色之异。 陈纪字元方太丘长实之子兄弟孝养闺门和後进之士皆推慕其风位大鸿胪。 司马防历官京兆尹以年老转拜骑都尉养志闾巷阖门自守诸子虽冠成人不命曰:进不敢进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所有问不敢言父子之间肃如也。 魏裴潜清洁守道每为牧守而父在京师出入薄车群弟之田庐常步行家人小大或并日而食其家教上下相奉事有似於石奋其履检校度自魏兴少能及者。 常林好学带经耕Θ妻尝自馈饷之林虽在田野其相敬如宾位光禄大夫。 曹纯仍父业富於财僮仆人客以百数纯纲纪督御不失其理乡里咸以为能位议郎参司空军事。 吴刘基字正舆繇之子也。基遭多难妻子困苦潜处味道不以为戚与群弟居尝夜卧早起妻妾希见其面诸弟敬惮事之犹父不妄交游门无杂宾位光禄勋。 晋何曾性至孝闺门整肃自少及长无声乐嬖幸之好年老之後与妻相见皆正衣冠相待如宾已南向妻北面再拜上酒酬酢既毕便出一岁如此者不过再三焉位太傅。 庾亮风格峻整动由礼节闺门之内不肃而威时人,或以为夏侯太初陈长文之伦也。(太初玄字长文群字)位安西将军。 孙盛性方严有轨宪虽子孙班白而庭训愈峻位秘书监。 宋谢弘微从叔峻以为嗣事系亲之党恭谨过常伯叔二母归宗两姑晨夕瞻奉尽其诚敬内外或传语通讯辄正其衣冠位右卫将军。 南齐王延之为右光禄大夫竟陵王师家训方严不妄见子弟虽节岁问讯皆先冠曰:子伦之见儿子亦然。 刘为武陵王华征虏参军兄夜隔壁呼共语不答方下床著衣立然後应问其久曰:向束带未竟其立操如此。 梁刘潜奉寡嫂甚谨家内目细必定谘嫂与妻子朝夕供事未尝失礼人称之位豫章内史。 范为仆射性笃睦事寡嫂尽礼家事必先谘而後行。 陈王锡为左仆射兄弟三十馀人居家笃睦每岁时馈遗遍及近亲敦诱诸弟并禀其规训。 後魏李敷兄弟敦崇孝义家门有礼至於居丧法度吉凶书记皆合典则为北州所称美。 崔浩母卢氏湛孙也。浩著食经叙曰:予自少及长耳目闻见诸母诸姑所修妇功无不蕴习酒食朝夕养舅姑四时祭祀虽有功力不任僮使尝手自亲焉昔遭丧乱饥馑仍臻饣蔬饣胡口不能具其物用十馀年间不复备设先妣虑久废志後生无知见而少不习业书乃口授为九篇文辞约举婉而成章聪辩强记皆此类也。位抚军上将军。 杨椿弟津孝友大至兄弟皆有孙惟椿有曾孙年十五六矣。椿尝欲为之早娶望见玄孙自椿子昱以下率多学尚时人莫不钦羡焉一家内男女百口缌服同爨庭无间言魏世以来惟有卢渊兄弟及椿昆季当世莫逮焉椿位太保。 卢度世子渊昶等父母亡後百口同居亲从昆弟尝旦省诸父出坐别室至暮乃入庙府之外不妄交游其相率以礼如此。 许询字伯礼颇有业尚闺门雍睦三世同居吏部尚书李神俊尝称其家风。 宋推字季预性清严治家如官府。 郑琼兄弟雍睦其诸娣姒亦咸相亲爱闺门之内有无相通为时人所称美。 辛少雍为给事中性仁厚有礼义门内之法为时所重少雍卒妻王氏有德义与其从子怀仁兄弟同居怀仁等事之甚谨闺门礼让人无比焉士大夫以此称美。 崔挺子孝芬孝兄弟孝义慈厚弟孝演孝政先亡孝芬等哭泣哀恸绝肉蔬食容貌损瘠见者伤之孝等奉孝芬尽恭顺之礼坐食进退孝芬不命则不敢也。鸡鸣而起旦参颜色一钱尺帛不入私房吉凶有需聚对分给诸妇亦相亲爱有无共之始挺兄弟同居孝芬叔振既亡之後孝芬等奉承叔母李氏。若事所生旦夕温冫青出入启谨家事巨细一以谘决每兄弟出行有获财物尺寸以上皆内李氏之库四时分赉李自裁之如此者二十馀岁抚从弟宣伯子朗如同气焉挺弟振字延根少有学行亦居家孝友为宗族所称挺位北海王详司马。 北齐高隆之为太保录尚书寡姊为尼事之如母训督诸子必先文义世甚以此称之。 崔忄为侍中忄一门婚嫁皆是衣冠之美吉凶仪范为时所称位东兖州刺史。 羊烈家传素业闺门修饰为世所称一门女不再醮太和中於兖州造一尼寺女寡居无子者并出家为尼咸存戒行位骠骑将军。 後周李和为柱国大将军和立身刚简老而愈励诸子趋事。若奉严君。 裴侠撰九世伯祖贞侯潜传述裴氏清公欲使後生奉而行之宗室中知者咸付一通。 柳靖河东解人也。为广德郡守隋文帝受禅遂退居乡里闭门自守子弟奉之。若严君焉其有过者靖必下帷自责,於是长幼相率拜谢庭下靖然後见之勖以礼法乡里亦慕而化之或有不善者皆曰:惟恐柳广德知也。 隋柳敏有高名好礼笃学治家如官位太子太保崔弘度理家如官子弟班白动行楚闺门整肃为当时所称位捡校太府卿。 唐李为司空闺门之内肃。若严君位太子太师。 崔甫字贻孙太子宾客沔之子家以清俭礼法为士流敬慕位中书侍郎平章事。 李晟封西平王理家以严称诸子侄非晨昏不得谒见言不及公事视王氏甥如己子尝正岁崔氏女归省未及阶晟却之曰:尔有家况姑在堂妇当奉酒供以待宾客遂不视而遣还家其达礼敦教如此。 郭曜尚父汾阳王子仪长子曜性孝友廉谨子仪出征居外曜当留治其家少长千人各得其所位太子少保。 穆宁子赞与弟质员赏皆以家行人才为缙绅所仰赞官达父母尚无恙家法清严赞兄弟奉指使笞责如僮仆赞最详谨至今言家法者以穆宁为严训之家宁位秘书监。 晋张仁愿兄仁[A13C]善治家勤而。且约妇女衣不曳地什物多历年所如新市焉位大理卿。 周裴羽为左常侍性谦恭静守居家严肃累将命於四方不渝所履顷在雒邑其邻未尝闻一日讠宣讠华故终身无玷时论多之。 郑受益唐宰相馀庆之曾孙也。馀庆生氵氵生从谠两为太原节度使再登相位从谠兄处诲为汴州节度使家袭清俭深有士风中朝礼法以郑氏为甲处诲生受益受益亦以文学致身累历台阁。 ○总录部 矜严 容止可观传纪孝熙之德威仪不忒诗称宜弟之风岂君子佩服前训淑慎厥躬方正积中而端庄发外风范详雅而进退矜严周旋中规折旋中矩动有常度识视而不差居无隋容造次而罔失虽处ウ而必整抑在野而益严正色详言对妻子而无ル居燕处闻雷雨而必变远暴慢於朋友化真厚於闺门足以仪表荐绅镇静雅俗仲尼云: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其是之谓乎! 汉董仲舒进退容止非礼不行学士皆师尊之後为胶西王相俊不疑字曼。 倩渤海人为郡文学武帝末直指使者暴胜之至渤海遣吏请与相见不疑冠进贤冠带具剑(古长剑首似玉作并鹿卢形上刻木作山形刻似莲花初生未敷今大剑木首其似此)佩环(带玉环。又有玉)褒衣博带(褒大裾也。言著褒大之衣广博之带也。)盛服至门上谒(上谒。若今通名也。)门使解剑不疑曰:剑者君子武备所以卫身不可解请退吏白胜之胜之开ト延请望见不疑容貌庄严衣冠甚伟胜之ε履起迎(履不著跟曰:ε谓履未正曳之而行言其遽也。)後为京兆尹。 霍光为大将军封博陆侯为人沈静详审出入下殿门进止有常处郎仆射窃识视之不失尺寸其资性端正如此。 後汉李忠初以父任为郎署中数十人而忠独以好礼修整称王莽时为新博属长(王莽改信都国曰:新博郡尉曰:属长也。)郡中咸信之。 侯霸字君房为太子舍人矜严有威容。 张湛字子孝扶风平陵人也。矜严好礼动止有则居处幽室必自修整及在乡党详言正色三辅以为仪表终太中大夫。 朱晖性矜严进止必以礼诸儒称其高位至尚书令徐防明帝永平中举孝廉除为郎体貌矜严占对可观帝异之。 刁韪为东海相常以法度自整家人莫见其惰容焉魏郎为尚书被党议免归家性矜严闭门整法度家人不见惰容。 邓训虽宽中容众而於闺门甚严兄弟莫不敬惮诸子进见未尝赐席接以温色後为护羌校尉。 朱穆少有英才学明五经性矜严疾恶不交非类年二十为郡督邮。 袁安为人严重有威敬见於州里初为郡功曹。 茅容字季伟陈留人年四十馀耕於野时与等辈避雨树下众皆夷踞相对(夷平也。踞蹲也。坐愈恭郭林宗行见之而奇其异遂与共言。 侯瑾敦煌人也。常以礼自持独处一房如对严宾焉州郡累召公车有道徵称疾不到。 司马防性质直方虽居宴处威仪不忒位至骑都尉。 魏崔琰为中尉甚有威重朝士瞻望而太祖亦敬惮焉。 王朗高才博雅而性严整慷慨多威仪位至司空吴吕范为扬州牧性好威仪州民如陆逊全琮及贵公子皆修敬虔肃不敢轻脱。 晋和峤字长舆少有风慕舅夏侯玄之为人厚自崇重有盛名於世朝野许其能整风俗理人伦位至太子太傅。 王劭字敬伦美姿容有风操虽家人近习未尝见其惰替之容桓温甚器之终吴国内史。 孙晷吴国富春人恭孝清约学识有理义每独处幽ウ之中容止瞻望未尝倾邪徵辟并不就。 庾亮字元规年十六东海王越辟为掾不就随父在会稽嶷然自守时人皆惮其方严莫敢造之。 宋谢弘微性严整举止必修礼度婢仆之前不妄言笑由是尊卑小大敬之。若神位至侍中。 王敬弘形状短小而坐起端方桓玄谓之弹棋八势位至左光禄大夫。 王玄谟性严未尝妄笑时人言玄谟眉头未曾伸後终於都督。 孔ダ为安陆王冠军长史。又隋府转後军长史凡二府长史典签谘事不呼前不敢前不令去不敢去颜竣为吏部尚书容貌严毅。 谢方明初为高祖主簿性严恪虽处ウ室未尝有惰容无他技能自然有雅韵。 范蔼毕之子幼而整洁衣服竟岁未尝有尘点及晔反伏诛。 袁粲字景倩峻於仪范清整有风操自遇甚高(梁仆射张稷曰:公见人取矜严)位至司徒侍中。 南齐江轲字伯伦真严有孝行宗人江位至侍中性豪侈惟见轲则敬挹焉。 王思远立身简洁明帝弟季敞性甚豪纵使诣思远令见礼度都水使者季之尝曰:见王思远终日安坐不妄言笑簪帽衣领无不整洁便忆丘明士见明士蓬头散带终日酣醉吐论纵横唐突卿宰便忆见思远言其两反也。思远位至侍中。 梁范岫恭敬严恪进止以礼位至金紫光禄大夫王茂为中权将军居处方正在一室衣冠俨然虽仆妾莫见其惰容。 何敬容为太子中庶子性矜庄衣冠尤事鲜丽每公庭就列容止出入。 後梁柳洋河东解人少有文学以礼度自居与王俱以风范方正为当时所重位至吏部尚书。 陈萧引字叔休方正有器局望之俨然虽造次之间必由法度释褐著作郎。 顾野王少笃学至性知名在物无过辞失色观者貌似不能言及其励精履行皆人所莫及位终光禄卿後魏封轨善自修洁仪容甚伟,或曰:学士不事修饰此贤何独如此轨闻笑曰:吾闻君子整其衣冠尊其瞻视何必蓬头垢面然後为贤言者惭退位至征虏将军。 常爽严正有志虽家人僮隶未尝见其宽诞之容後为宣威将军。 裴粲为弘农太守免官曾诣清河王怿下车始进便属暴雨粲容步舒雅不以г濡改节怿乃令人持盖覆之叹谓左右曰:何代无奇人。 北齐崔瞻字彦通清河东武城人聪明强学有文情善容止神采嶷然言不妄发年十五刺史高昂署主簿。 刘字彦英彭城人性宏裕有威重身长六尺容止可观虽昵友密交朝夕游处莫不加敬位至睢州刺史。 赵将父彦深有七子将最知名沈敏有父风温良恭俭虽妻子亦未尝怠慢终日俨然位为散骑常侍。 後周长孙绍远魏太师雅之子性宽容有大度望之俨然朋侪莫敢襄狎位至少司空。 唐瑾为中大夫兼内史瑾性方重有风格退朝休暇常著衣冠以对妻子遇迅雷烈风虽闲夜宴寝必起冠带端笏危坐。 长孙佥少方正有操行状貌魁梧神彩严爽虽在私室终日俨然性不妄交非其同志虽贵游造门亦不与相见及为大行台尚书兼相府司马尝与群公侍坐於太祖及退太祖谓左右曰:此公闲雅孤每与语尝肃然畏敬恐其所失後为荆州总管尝诣阙奉事时值大雪遂立於雪中待报自旦达暮竟无惰容其奉公勤至皆此类也。 裴遂河东闻喜人性方严为州里所推挹为从事中郎。 隋令狐熙性严重有雅量虽在私室终日俨然不妄通宾客凡所交结必一时名士起家吏部上士。 唐李为太常卿历工部尚书东都留守风仪秀整所历皆以威重见称。 韦陟自幼风标整峻独立不群位至吏部尚书。 韦斌好修整尚文艺容止严厉有大臣体位至太常少卿。 郑瑜为河南尹迎送中使皆有常处吏窥之马足差跌不出三五步。 崔郾资质伟秀神情雅重人望爱之终不可洽不知者以为事高简拘静默耳终於浙江观察使。 令狐楚威仪俨整望之。若不可犯性宽厚爱重而门无杂宾尝与从事燕语方酣有非类偶至因立命彻去筵席毅形语色故累居重任正直之称如初。 梁赵凝为襄州节度使气貌甚伟好自修检每整衣冠必使人持巨鉴前後照之对客之际乌巾上微觉有尘即令侍妓持红拂以拂之人有误犯其家讳者往往遭其贾楚其方严也。如是。 後唐赵光逢风神秀异从微至著动守规简见者肃然议者器之自为玉界尺位至司空平章事。 ●卷七百九十五 ○总录部 先见 伊尹曰: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斯道觉斯民也。非予先觉之而谁也。孔子曰:抑亦先觉者是贤乎!盖识在机先智周物表见於未萌明於未兆达於事变知微知彰导生人之耳目真贤人之高迹也。辨兴亡明理乱知进退定祸福立身行道以御于邦家不臻斯理未尽善也。是故入境知化入国知政色斯举矣。翔而後集观其容而辨其心听其音而审其变鸟巢高而旧屋大识其政暴要我饮而乐不作知彼诚哀谓被而将戎睹超乘而必败先见之明皆斯类也。殷箕子为太师纣始为象箸箕子叹曰:彼为象箸必为玉杯为玉杯则必思远方珍怪之物而御之矣。舆马宫室之渐自此始不可振也。 周太公始封周公问何以治齐太公曰:举贤而上功周公曰:後世必有篡弑之臣其後二十九世为︹臣田和所灭而和自立为齐侯周公始封太公问何以治鲁周公曰:尊尊而亲亲太公曰:後世浸弱矣。故鲁自文公以後禄去公室政在大夫季氏逐昭公陵夷微弱三十四世而为楚所灭。 王孙满周大夫也。襄王二十四年秦师将袭郑过周北门左右免胄而下超乘者三百乘王孙满尚幼观之言于王曰:秦师必有讠王曰:何故对曰:师轻而骄轻则寡谋骄则无礼无礼则脱寡谋自陷入险而脱能无败乎!晋人败诸ゾ获其三帅丙术视。 芮良夫周大夫也。周厉王说荣夷公良夫曰:王室其将卑乎!夫荣公好专利而不知大难夫利百物之所生也。天地之所载也。而或专之其害多矣。以是教王王能久乎!夫王人者将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使神人百物无不得极犹日怵惕惧恐难之来也。故颂曰:思文后稷音悦克配彼天立我蒸民莫匪尔极大雅曰:陈锡载周是不布利而惧难乎!故能载周以至于今今王学专利其可乎!匹夫专利犹谓之盗王而行之其归鲜矣。荣公。若用周必败也。厉王不听卒以荣公为卿士诸侯不朝王流于彘。 史伯周大夫也。郑桓公为司徒甚得周众与东土之人问於史伯曰:王室多故余惧及焉其何所可以逃死史伯对曰:王室将卑戎翟必昌不可Τ也。当成周者南有荆蛮申吕应邓陈蔡随唐(荆蛮甘姓之蛮鬻熊之後申吕姜姓应蔡唐皆姬姓应武王子所封邓曼姓陈妫姓也。)北有卫燕翟鲜虞路雒泉徐蒲(卫康叔之封燕召公之封皆姬姓翟北翟也。鲜虞姬姓在翟者也。雒泉徐蒲皆赤翟隗姓也。)西有虞虢晋隗霍扬魏芮(八国皆姬姓虞虞仲之後虢虢叔之後西虢也。)东有齐鲁曹宋滕薛邹莒(齐姜姓鲁曹滕皆姬姓宋子姓也。薛任姓邹曹姓东夷也。)是非王之支子母弟甥舅也。则皆蛮荆戎翟之人也。非亲则顽不可入也。其济雒河颍之间乎!是其子男之国虢郐为大(虢东虢仲之後姬姓也。郐臣姓当幽时於子男此二国为大)虢叔恃势郐仲恃险是皆有骄侈怠慢之心而加之以贪冒君。若以周难之故寄孥与贿焉不敢不许(妻子曰:孥贿财也。乱而弊是骄而贪必将背君君。若以成周之众奉辞伐罪无不克矣。若克二邑(二邑虢郐)鄢蔽补丹依柔历莘君之土也。(言克虢郐则此八国皆可得)。若前莘後河右雒左济主鬼而食溱洧修典守之惟是可以少固公曰:南方不可乎!对曰:惟荆实有昭德。若周衰其必兴矣。姜嬴荆芈实与诸姬代相干也。(姜齐姓嬴秦姓荆芈楚也。代更干犯也。言其代强更相犯也。)姜伯夷之後也。夷尧秩宗炎帝之後四岳之族也。)嬴伯翳之後也。(伯翳舜虞官少之後伯益也。)伯夷能礼於神以佐尧者也。伯翳能议百物以佐舜者也。(百物草木鸟兽议使各得其所也。)其後皆不失祀而未有兴者其将至矣。公曰:谢西之九州何如(谢宣王之舅申伯之国今在南阳谢西有九州二千五百家曰:州也。)对曰:其民而忍不可因也。惟谢郏之间(间谓郏南谢北也。虢郐在焉郏後属郑郑衰楚取之鲁昭公元年傅葬王于郏谓之郊敖者是也。)其冢君侈骄其民怠沓其君而未及周德(怠慢也。忠信为周言民慢黩其君而未及於忠信也。)。若更君而周训之是也。(更以君道道之则易取)。且可长用也。(长用之处)公曰:周其弊乎!对曰:殆於必弊者太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今王弃高明昭显而好谗慝暗昧恶角犀丰盈而近顽童穷固(角犀谓颜角有伏犀丰盈谓颊辅丰满皆贤明之相也。)去和而取同夫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他平它谓之和故能丰长而物生之。若以同礻卑同尽乃弃矣。故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是以和五味以调口刚四支以卫体和六律以聪耳正七体以役心(役营也。七体首七窍目为心视耳为心听口为心谈鼻为心芳)平八索以成人(平正也。八索者谓八体以应八卦乾为首坤为腹震为足异为股离为目{公儿}为口坎为耳艮为建九纪以立纯德(建立也。纯纯一不驳也。九纪九藏正藏五藏。又有胃膀胱腹胆也。纪所以纪性命立纯德也。《周礼》曰:九藏之动也。贾唐云:九纪九功也。)合十数以训百体(所谓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也。贾唐云:十数自王以下位有十等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皂皂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百体者百官各有体属也。合此十数之名以训导百官之体也。)出千品具万方(百官有彻品十於王位谓之千品五物之官位陪属万位谓之万方方道也。)计亿事材兆物收经入行亥极(计算也。材裁也。贾唐说皆以万万为亿郑司农云:十万曰:亿十亿曰:兆从古数也。经尝亥备也。数极於亥万方曰:亥自十等至千品万方转相生故有亿事兆物王收其尝入举九亥之数也。)故王者居九亥之田收经入以食兆民周训而能用之和乐如一夫如是和之至也,於是乎!先王聘后於异姓求财於有方择臣取谏工而讲以多物务和同也。声一无听物一无文味一无果物一不讲王将弃是类而与同天夺之明欲无弊得乎!夫虢石父谗讠舀巧从之人也。而立以为卿士与同也。弃聘后而立内妾好穷固也。侏儒戚施实御在侧近顽童也。周法不昭而妇言是行用谗慝也。不建立卿士而妖试幸措行暗昧也。(试用也。措置也。不有德之人以为卿士而乃妖嬖之臣用之於位佞亻幸之臣置之於侧者也。)是物也。不可以久。且宣王之时有童谣曰:弧箕服实亡周国(山桑曰:弧箕木名服矢房也。),於是宣王闻之有夫妇鬻是器者王使执而戮之府之小妾生女而非王子也。惧而弃之此人也。收之以奔褒褒人有狱而以为入天之命此久矣。其。又可为乎!训语有之曰:夏之衰也。褒人之神化为二龙以同於王庭(共处曰:同)而言曰:余褒之二君也。夏后卜杀之与去之与止之莫吉卜请其而藏之吉乃布币焉而策告之龙亡而在椟而藏之传郊之至殷周莫之发也。及厉王之末发而观之流于庭不可除也。王使妇人不帏而讠之(裳正幅曰:帏)化为元鼋以入于王府(鼋或为元元蜥蜴象龙)府之童妾未既龀而遭之既笄而孕当宣王时而生不夫而育故惧而弃之夫为弧服者方戮在路夫妇哀其夜号也。而取之以逸逃于褒褒人褒向有狱而以为入于王(褒句褒君)王遂置之(置赦也。)而嬖是女也。使至於为后而生伯服天之生此久矣。其为毒也。大矣。将俟氵德而加之焉毒之酋腊者其杀也。滋速(精熟为酋腊极也。滋益也。)申缯西戎方︹(申姜姓幽王前后太子宜臼舅缯姒姓申之与国西戎亦党於申周衰故戎狄强王室方骚将以纵欲不亦难乎!王欲杀太子以成伯服必求之申申人弗畀必伐之(畀予)。若伐申而缯与西戎会以伐周周不守矣。缯与西戎方将德申申吕方强其奥爱太子亦必可知也。凡周存亡不三稔矣。君。若欲避其难速规所矣。时至而求用恐无及也。公曰:若周衰诸姬其孰兴对曰:其在晋乎!公曰:姜嬴其孰兴对曰:秦仲齐侯姜嬴之隽也。且大其将兴乎!(秦仲嬴姓附庸秦公伯之子为宣王大夫诗叙云:秦仲始大齐侯齐庄公姜姓之有德者。此二人为姜嬴之隽。且国大故近兴也。)公说乃东寄孥与贿虢郐受之十邑皆有寄地(十邑谓虢郐鄢蔽补丹依柔历莘也。後桓公之武公取十邑之地而居之今河南新郑是也。)幽王八年而桓公为司徒九年而王室始骚(骚乱也。)十一年而毙及平王之末而秦晋齐楚代兴。 众仲鲁大夫卫州吁弑桓公自立公问於众仲曰:卫州吁其成乎!对曰:臣闻以德和民不闻以乱(乱谓阻兵而安忍)以乱犹丝而棼之也。(丝见棼益所以乱)夫州吁阻兵而安忍阻兵无众安忍无亲众叛亲离难以济矣。(恃兵则民残民残则众叛安忍则刑刑过则亲离也。)夫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也。夫州吁弑其君而虐用其民,於是乎!不务令德而欲以乱成必不免矣。秋卫人杀州吁于濮。 泄伯郑大夫陈及郑平陈五父如郑氵位盟及盟歃如忘泄伯曰:五父必不免不赖盟矣。(伯郑泄驾)良佐郑大夫如陈氵位盟亦知陈之将乱也。(入其国观其政治故总言之也。)。 师服晋大夫也。鲁惠公之二十四年晋始乱故封桓叔泄于曲沃(晋文侯卒子昭侯元年危不自安故封成师为曲沃伯)靖侯之孙栾宾傅之(靖侯桓之高祖父言得贵宠公孙为傅相)师服曰:吾闻国家之立也。本大而末小是以能固故天子建国(立诸侯也。)诸侯立家(卿大夫称家)卿置侧室(侧室众子也。得立此一官)大贰宗(子为小宗次子为贰宗以为相辅贰也。)士有隶子弟(士卑自以其子弟为仆隶)庶商各有分亲皆有等衰(庶人无复尊卑惟以亲疏为分别也。衰杀也。)是以民服事其上而下无觊觎(下不冀位)今晋甸侯也。而建国本既弱矣。其能久乎!又晋穆侯之夫人姜氏以条之役生太子命之曰:仇(条晋地太子文侯也。意取於战相仇怨)其弟千亩之战生命之曰:成师(桓叔也。西河界休县南有地名千亩意取能成其众)师服曰:异哉!君之名子也。夫名以制(名之必可言也。)义以出礼(礼从义出)礼以体政(政以成礼)政以正民是以政成而民听易则生乱(反易礼义则乱生也。)嘉耦曰:妃怨耦曰:仇古之命也。(自古有此言君命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始兆乱矣。兄其替乎!(穆侯爱少子桓叔俱取於战以为名所附意异故师服知桓叔之党必盛於以倾宗国故因名以讽谏)。 斗伯比楚大夫也。鲁桓公十三年春楚屈瑕伐罗斗伯比送之还谓其御曰:莫敖必败举趾高心不固矣。(趾足也。)遂见楚子曰:必济师(难言屈瑕将以益师讽谏)楚子辞焉(不解其旨故拒之)入告夫人邓曼邓曼曰:大夫其非众之谓(邓曼楚武王夫人言伯比意不在於益众也。)其谓君民以信训诸司以德而威莫敖以刑也。莫敖狃於蒲骚之役将自用也。(狃伏也。蒲骚役十一年)必小罗君。若不镇抚其乎!夫固谓君训众而好镇抚之(抚小民以信也。)召诸司而劝之以令德(训诸司以德也。)见而告诸天之不假易也。(诸之也。言天不借贷慢易之人威莫敖以刑也。)不然夫,岂不知楚师之尽行也。楚子使追之不及罗大败之莫敖缢于荒谷。 骓甥冉甥养甥皆邓祁侯之甥庄公六年楚文王伐申过邓邓祁侯曰:吾甥也。(祁谥也。姊妹之子曰:甥)止而享之三甥请杀楚子(皆邓甥仕於舅氏也。)邓侯弗许三亡邓国者必此人也。若不早图後君噬脐(。若腹脐喻噬不可及)其及图之乎!图之此为时矣。邓侯曰:人将不食吾馀(言自害其必为人所贱)对曰:若不从三臣抑社稷实不血食而君焉取馀(言君无复馀)弗从还申年楚子伐邓(伐申还之年)十六年楚复伐邓灭之。 原伯周大夫也。庄公二十年冬王子颓享五大夫乐及遍舞(皆舞六代之乐。)郑伯闻之见虢叔(叔虢公字)曰:寡人闻之哀乐失时殃至今王子颓歌舞不倦乐祸也。夫司寇行戮(司寇刑官)君为之不举(去盛馔)而况敢乐祸乎!奸王之位孰大焉临祸忘忧忧必及之庄二十一年郑伯杀子颓享王于阙西辟乐备(阙象魏也。乐备备六代之乐也。原伯曰:郑伯效尤其亦将有咎(原伯原庄公也。言效子颓舞遍乐也。)五月郑厉公卒。 史苏晋大夫也。献公伐骊戎克之灭骊子获骊姬以归立为夫人生奚齐其娣生卓子骊姬请使申生处曲沃以速县(县缢也。)重耳处蒲城夷吾处屈奚齐处绛以儆无辱之故公许之史苏朝告大夫曰:二三大夫其戒之乎!乱本生矣。伐木不自其本必复生塞水不自其源必复流灭祸不自其基必复乱(基始也。)今君灭其父而蓄其子祸之基也。蓄其子。又从其欲子思报父之耻而信其欲虽好色必恶心(好美也。)不可谓好好其色必授之情彼得其情以厚其欲(厚益也。)从其恶心必败国。且深乱必自女戎三代皆然骊姬果作难杀太子而逐二公子(二公子重耳奔翟夷吾奔梁)君子曰:知难本矣。(谓史苏知难本)。 士晋大夫也。鲁闵公元年晋侯作二军(晋本一军见庄十六年)公将上军太子申生将下军赵夙御戎毕万为右(为公御右也。夙赵衰兄也。毕万魏祖父也。)以灭耿灭霍灭魏(平阳皮氏县东南有耿永安县东北有霍大山三国皆姬姓)还为太子城曲沃赐赵夙耿赐毕万魏以为大夫曰:太子不得立矣。分之都城而位以卿先为之极。又焉得立(位以卿谓将下军)不如逃之无使罪至为吴太伯不亦可乎!(太伯周太王之子知父欲立季历故让位而吴)有令名愈其及也。(言虽去犹有令名胜於留而及祸)。且谚曰:心苟无瑕何恤乎!无家天。若祚太子其无晋乎!(为晋杀申生传张本)卜偃曰:毕万之後必大(卜偃掌晋卜大夫)万盈数也。魏大名也。以是始赏天启之矣。天子曰:兆民诸侯曰:万民今名之大以从盈数其必有众。 仆人赞晋太子申生之仆也。晋献公使申生伐东山衣之偏{叔衣}之衣佩之金({叔衣}在中左右异。故曰:偏如环而缺以金为之)仆人赞闻之曰:太子殆哉!(殆危也。)君赐之奇奇生怪怪生无尝无尝不立(奇异不立不得立)使之出征先以观之(观其用众)故告之以离心而示之以坚忍之权(离心偏中分也。坚忍金亦离。《传》曰:金寒离)则必恶其心而害其身矣。恶其心必内险之(险危)害其身必外危之(外危使之攻伐也。)危自中起难哉!且是衣也。狂夫阻之衣也。(狂夫方相氏之士也。阻古诅字将服是衣必先诅之。《周礼》方相氏黄金四目玄衣朱裳执戈扬盾以疫也。)其言曰:尽敌而反(言谓狂夫祭诅之言)虽尽敌其。若内谗何申生胜翟而反谗言作於中君子知微(知微谓仆人赞)。 舟之侨虢大夫也。闵公二年虢公败犬戎于渭(犬戎西戎别在中国者渭水出陇西东入隈曲曰:)舟之侨曰:无德而禄殃将至矣。遂奔晋明年晋灭虢。 虢射晋大夫也。鲁僖公八年晋里克帅师梁繇靡御虢射为右以败狄于采桑(传言前年事也。平阳北屈县西南有采桑)梁繇靡曰:狄无耻从之必大克(不耻走故可逐)里克曰:惧之而已无速众狄(恐怨深而群党来报)虢射曰:期年狄必至示之弱矣。夏狄伐晋报采桑之役也。复期月(明期年之言)。 郭偃晋大夫也。惠公既杀里克而悔之曰:芮也。使寡人过杀我社稷之镇(芮冀芮镇重也。)偃闻之曰:不谋而谏者冀芮也。不图而杀者君也。不谋而谏不忠不图而杀不祥不忠受君之罚不祥罹天之祸受君之罚死戮罹天之祸无後(无後嗣)志道者勿忘将及矣。(志识及至)及文公入(文公重耳)秦人杀冀芮而施之(冀芮既纳文公。又悔将杀之文公知之潜会秦伯于王城冀芮焚公宫求公得遂如河上秦伯诱而杀之陈尸曰:施)。 宰孔周大夫也。僖公九年齐会诸侯於葵丘宰孔先归(既会先诸侯而去)遇晋侯曰:可无会也。(晋侯欲来会葵丘)齐侯不务德而勤远略故北伐山戎(在庄公三十一年)南伐楚(在四年)西为此会也。东略之不知西则否矣。(言或向东必不能复略西)其在乱乎!君务靖乱无勤於行(在察也。微戒献公言晋将有乱)晋侯乃还。 卜偃晋大夫也。僖公二年虢公败戎于桑田(桑田虢地在弘农陕县东北)卜偃曰:虢必亡矣。亡下阳不惧而。又有功是天夺之鉴(鉴所以自)而益其疾也。(骄则生疾也。)必易晋而不抚其民矣。不可以五稔(稔熟也。为下五年晋灭虢张本也。)。 内史过周大夫也。鲁僖公十一年周使内史过赐晋惠公命受玉惰过归告王曰:晋侯其无後乎!王赐之命而惰於受瑞先自弃也。已其何继之有礼国之也。敬礼之舆也。不敬则礼不行礼不行则上下何以长世二十一年晋惠公卒子怀公立晋人杀之更立文公。 王孙说周大夫也。周简王八年鲁成公朝周使叔孙侨如先聘。且告见(使先修聘。且告将朝)说与之语说言於王曰:鲁叔孙之来也。必有异焉其享觐之币薄而言讠舀殆请之也。若请之必欲赐也。鲁执政惟︹故不欢焉而後遣之(鲁执政之人惟畏其强难拒其欲故不欢说而後遣之也。)。且其状方上而锐下宜触冒人王其勿赐。若贪凌之人来而盈其愿是不赏善也。且财不给故圣人之施舍也。议之其喜怒取予也。亦议之是以不主宽惠亦不主猛毅(主犹名也。)主德义而已(赏得人罚当罪是为德义也。)王曰:诺使私问诸鲁请之也。王遂不赐礼如行人及鲁侯至仲孙蔑为介(在宾为介上介所以佐相礼仪)王孙说与之语说让说(说好也。言蔑好让也。)以语王王厚贿之。 辛有周大夫也。初平王之东迁也。(周幽王为犬戎所灭平王嗣立故东迁雒邑)辛有伊而祭於野者曰:不及百年此其戎乎!其礼先亡矣。(被而祭有象夷狄)僖二十二年秋秦晋迁陆浑之戎于伊川。 石癸郑大夫也。郑公子兰出奔晋事晋文公甚谨晋文公欲入兰为太子以告郑石癸曰:吾闻吉姓乃后稷之元妃(吉姓之女为后稷妃)其後当有兴者子兰母後也。且夫人子尽已死馀庶子无如兰贤今围急晋以为请利孰大焉遂许晋与盟卒而立子兰为太子晋兵乃罢去兰立是为缪公。 先轸晋大夫也。秦晋战于ゾ晋获百里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以归文公夫人秦女谓襄公曰:秦欲得其三将戮之公许遣之先轸闻之谓襄公曰:患生矣。轸乃追秦将渡河已在舟中顿首谢卒不及後三年秦果使孟明伐晋报ゾ之败取晋汪以归。 叔仲惠伯鲁人也。鲁文公九年冬楚使越椒来聘执币傲叔仲惠伯曰:是必灭。若敖氏之宗傲其先君神弗福也。宣四年楚灭。若敖氏。 王子伯廖郑大夫郑公子曼满与王子伯廖语欲为卿伯廖告人曰:无德而贪其在。《周易》丰三三(离下震上丰)之离三三(丰上六变而为纯离也。《周易》论变故虽不筮必以变言其义丰上六曰丰其屋其家其户阒其无人三岁不觌凶义取无德而大其屋不过三岁必灭亡)弗过之矣。(不过三年)间一岁郑人杀之。 晏桓子齐大夫也。公孙归父会齐侯于见晏桓子与之言鲁乐桓子告高宣子(桓子晏婴父宣子高固也。)曰:子家其亡乎!怀於鲁矣。(子家归父字也。)怀必贪贪必谋人谋人人亦谋己一国谋之何以不亡(十八年归父奔晋)。 刘康公周卿士也。鲁成公十三年公及诸侯朝王遂从刘康公伐秦成子受于社不敬(宜社之肉也。盛以器。故曰:宜社者出兵祭社之名)刘子吾闻之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谓命也。是以有动作礼义威仪之则以定命也。能者养之以福(养威仪以致福)不能者败以取祸是故君子勤礼小人尽力勤礼莫如致敬尽力莫如敦笃敬在养神笃在守业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番(番祭肉也。)戎有受神之大节也。(交神之大节)今成子惰弃其命矣。(惰则失中和之气)其不反乎!(为成肃公卒于瑕张本)晋侯使赵同献狄俘于周不刘康公曰:不及十年原叔必有大咎(原叔赵同也。)天夺之魄矣。後晋人杀赵同。 士贞伯晋大夫也。鲁成公六年郑伯如晋拜成(谢前年再盟)子游相(子游公子偃也。)授玉于东楹之东(礼授玉两楹之间郑伯行疾故过)士贞伯曰:郑伯其死乎!自弃也。已视流而行速不安其位宜不能久(视流不端谛也。行速不详缓也。)。 季。《文子》鲁大夫也。鲁成公四年季。《文子》相公如晋晋侯见公不敬季。《文子》曰:晋侯必不免(言将不能寿终也。)。《诗》曰: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命不易哉!(诗商颂言天道显明受其命甚难不可不敬以奉之)夫晋侯之命在诸侯矣。可不敬乎! 申公巫臣晋大夫也。鲁成公八年晋侯使巫臣如吴假道於莒与渠丘公立于池上(渠丘公莒子朱也。池城池也。渠丘邑名莒县有渠里也。)曰:城巳恶曰:辟陋在夷其孰以我为虞(虞度也。)对曰:夫狡焉(狡猾之人)思启封疆以利社稷者何国蔑有惟然故多大国矣。惟或思或纵也。(世有思疆者。又有纵其暴掠者莒人当以此为戒)勇夫重闭况国乎!(明年莒溃)。 甯惠子名殖卫大夫也。成公十四年卫定公享苦成叔甯惠子相苦成叔傲甯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为享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诗》曰:兕觥其<角求>旨酒思柔彼交匪傲万福来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後三年苦成家亡。 孟献子鲁大夫也。成公十三年晋乞师于鲁将事不敬献子曰:氏其亡乎!礼身之也。敬身之基也。子无基。且先君之嗣卿也。受命以求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十七年氏亡矣。)。又晋栾来乞师献子曰:有胜矣。(卑让有礼故知其将胜楚)。又襄公十年六月郑子耳伐宋七月侵鲁西鄙九月侵宋北鄙孟献子曰:郑其有灾乎!师竞已甚(竞争竞也。)周犹不堪竞况郑乎!(周谓天王)有灾其执政之三士乎!(郑简公子驷子国子耳秉政故知三士任其祸也。为下盗杀三大夫传。)。 韩献子晋大夫也。鲁成公十五年晋三害伯宗谮而杀之及栾弗忌(栾弗忌贤大夫)伯州犁奔楚(伯宗子)韩献子氏其不免乎!善人天地之纪也。而骤绝之不亡何待(既杀伯宗。又及弗忌。故曰:骤也。十七年晋杀三)伯宗每朝其妻必戒之曰:盗憎主人民恶其上子好直言必及於难。 范。《文子》晋大夫也。晋厉公败荆於鄢而反。《文子》谓其宗祝曰:君骄泰而有烈夫以德胜者犹惧失之而况骄泰乎!君多私今以胜归私必昭昭私难必作吾恐及焉凡吾宗祝为我祈死先难为免七年夏范。《文子》卒冬难作始於三卒於公。 长鱼乔晋大夫也。厉公杀三长鱼乔乃胁栾中行而言于公曰:不杀此二子者忧必及君公曰:一旦而尸三卿不可益也。对曰:臣闻之乱在内为宄在外为奸御宄以德御奸以刑今治政而内乱不可谓德除鲠而避︹不可谓刑德刑不立奸宄并至臣脆弱弗能忍俟也。乃奔翟三月厉公弑。 单襄公周大夫也。晋既克楚于鄢使至告庆于周未将事王叔简公饮之酒(王叔简公周大陈生也。)交酬好货皆厚饮酒宴语相说也。明日王叔子誉诸朝至见召桓公与之语召公以告单襄公曰:王叔子誉温季以为必相晋国相晋国必大得诸侯劝二三君子必先导焉可以树今夫子见我以晋国之克也。为己实谋之曰:微我晋不战矣。楚有五败晋不知乘我则︹之背宋之盟一也。(华元善楚令尹子重。又善晋栾武子故遂合二国之盟在鲁十二年至十六年楚郑背盟而伐宋)薄德而以地赂诸侯二也。(郑人不从楚以汝阴之田赂郑晋从楚也。)弃壮之良而用幼弱三也。(壮之良谓申叔时幼弱司马子反)建立卿士而不用其言四也。夷郑从之三陈而不也。(夷楚东之夷也。三陈夷郑楚)罪不由晋晋得其民四军之帅旅力方刚卒伍治整诸侯与之是有五胜也。有辞一也。得民二也。军帅︹御三也。行列治整四也。诸侯辑睦五也。有一胜犹足用也。有五胜以伐五败而避之者非人也。不可以不战栾范不欲我则︹之(栾栾书范士燮。)战是吾力也。且夫战也。微谋吾有三伐勇而有礼反之以仁吾三逐楚君之卒勇也。见其君必下而趋礼也。能获郑伯而赦之仁也。若是而知晋国之政楚越必朝吾曰:子则贤矣。(吾曰:桓公自谓。)抑晋国之举也。不失其次吾惧政之未及子也。(子位在七人下故恐次未及也。)谓我曰:夫何次之有昔先大夫荀伯自下军之佐以政赵宣子未有军行而以政今栾伯自下军往是三子也。吾有过於四之无不及(三子荀赵栾也。得至四人言己之材反优於往四人也。三人中无有所不及)。若佐新军而升为政不亦可乎!将必求之是其言也。君以为奚。若襄公曰:人有言曰:兵在其颈其至之谓乎!君子不自称也。非以让也。恶其盖人也。(盖掩)夫人性凌上者也。不可盖也。求盖人其抑下滋甚故圣人贵让。且谚曰:兽恶其网民恶其上今至在七人之下而上之是求盖七人也。其亦有七怨怨在小鬼犹不可堪而况在侈卿乎!其何以待之晋之克也。天有恶于楚也。故儆之以晋而至佻天以为己功不亦难乎!佻天不祥乘人不义不祥则天弃之不义则民叛之。且至何三伐之有夫仁礼勇皆民之为也。以义死国谓之勇奉义顺则谓之礼蓄义丰功谓之仁奸仁为佻奸礼为羞奸勇为贼有三奸以求替其上远於德政矣。以吾观之兵在其颈不可久也。虽吾王叔未能违难在太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王叔欲至能勿从乎!至归明年死难及伯舆之狱王叔陈生奔晋。又柯陵之会单襄公见晋厉公视远步高晋见单子其语犯(犯凌犯人)见其语迂(晋卿之族父步扬之子苦成也。迂迂回加诬人)至见其语(伐好自伐其功)齐国佐见其语尽(尽者尽其心意善恶褒贬无所讳)鲁成公见言及晋难及之谮单襄公曰:君何患焉晋将有乱其君与三其当之乎!鲁侯曰:寡人惧不免於晋今君曰:将有乱敢问天道乎!抑人故也。对曰:臣非瞽史焉知天道臣见晋君之容而听三之语矣。殆必祸者也。夫君子目以定体足以从之是以观其容而知其心矣。目以处义足以步目今晋侯视远而足高目不在体而足不步目其心必异矣。目体不相从何以能久夫合诸侯国之大事也,於是乎!观存亡故国将无咎其君在会步言视听必皆无谪则可知德矣。视远日绝其义足高日弃其德言爽日反其信听氵日离其名故不可不慎也。偏丧有咎(丧亡也。步言视听四者而亡其一为偏丧偏丧有咎及身也。)既丧则国从之(既四者尽丧国从而亡)晋侯爽二吾是以云:夫氏晋之宠人也。三卿而五大夫可以戎惧矣。高位实疾愤厚味实腊毒(腊音昔厚味喻重禄腊也。若酒之味厚者其毒亟)今伯之语犯叔迂季伐(伯也。叔季至也。)犯则凌人迂则诬人伐则掩人有是宠也。而益之以其谁能忍之虽齐国子亦将与焉立於氵乱之国而好尽言以招其过怨之本也。惟善人能受尽言齐其有乎!吾闻之国德而邻於不修必受其福(国德己国有德也。邻於不修与不修德为邻)今君Τ於晋而邻於齐齐晋有祸可以取霸无德之患何忧於晋大夫长翟之人利而不义(长翟之人叔孙侨如也。父得败翟于咸获长翟侨如因名其子为侨如好利不义通于穆姜欲逐季氏而专听鲁国)其利淫矣。流之。若何(言其所利骄淫之事流之放之者何也。)鲁侯归乃逐叔孙侨如简王十一侯会于柯陵十二年晋杀三十三年晋侯杀于翼东门葬以车一乘齐人杀国武子。又晋孙谈之子周周事单襄公立无跛视无还听无耸言无远言敬必及天言忠必及意言信必及身言仁必及人言义必及利言智必及事言勇必及制言教必及辩言孝必及神言惠必及和言让必及敌晋国有忧未尝不有庆未尝不怡襄公有疾召其子顷公而告之曰:必善晋周将得晋国夫敬文之恭也。忠文之实也。信文之孚也。仁文之爱也。义文之制也。智文之舆也。勇文之帅也。教文之施也。孝文之本也。惠文之慈也。让文之材也。此十一者夫子皆有焉(大子晋周)天六地五数之常也。(天有六气阴阳风雨晦冥地有五行金木水火土也。)经之以天纬之以地(以六气以五行为纬而成之也。)经纬不爽文之象也。文王质文故天祚之以天下夫子被之矣。(言文王质性有文德故得天下晋周则被服之可以得国)其昭穆。又近可以得国夫无跛正也。视无还端也。无耸成也。言无远慎也。夫正德之道也。端德之信也。成德之终也。慎德之守也。守终纯固道正事信明令德矣。慎成端正德之相也。为晋休不背本也。被文相德非国何取(被服文德。又以四行辅助之必得国也。)成公之归也。吾闻晋之筮遇乾之否曰:配而不终君三出焉(乾天也。君也。故曰:配配先君也。不终子孙不终为君也。乾下变为坤坤地也。臣也。天地交也。故曰:否变有臣象三爻故三世终上有乾乾天子也。五亦天子五体不变周天子国也。三有三变故君三出於周也。)一既往矣。後之不知其次必此(一谓成公已往为晋君也。後之不知不知最後者在谁也。其必此次成公而往者必周)。且吾闻之成公之生也。其母梦神规其臀以墨曰:使有晋国三而畀之孙(畀予也。三世为君而更予之孙晋襄公名也。孙曾周也。自孙以下皆称孙诗云:周公之孙孙谓僖公)故名之曰:黑臀於今再称矣。襄公曰:此其孙也。(此周子者晋襄公之孙也。)而令德孝恭非此其谁。且其梦曰:必之孙实有晋国其卦曰:必三取君於周其德。又可以君国三袭焉(袭合也。三合德梦卦也。)吾闻之太誓。故曰:朕梦协于朕卜袭于休祥戎商必克以三袭也。晋仍无道而鲜胄其将失之矣。(仍数鲜寡胄後也。晋厉公数行无道晋公族之。又寡少殆将失国也。)必早善晋子其当之也。顷公许诺及厉公之乱召周子立之是为悼公。 士。《庄子》晋大夫也。鲁襄公十年三月齐高厚相太子光以先会诸侯于锺离不敬(吴子未至光从东道与诸侯会遇非本期地故不书会高厚高固子也。)士。《庄子》曰:高子相太子以会诸侯将社稷是卫而皆不敬(厚与光俱不敬)弃社稷也。其将不免乎!(为十九年齐杀高厚二十五年杀其君光传)。 叔孙穆子鲁大夫也。襄公七年卫孙。《文子》聘于鲁公登亦登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後卫君今吾子不後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孙。《文子》亡辞亦亡悛容穆子曰:孙子必亡为臣而君过而不悛亡之本也。十四年孙子逐其君而外叛。 叔豫楚人也。鲁襄公二十一年夏楚子庚卒楚子使子冯为令尹访于叔豫(叔豫叔时孙豫曰:国多宠而王弱(王弱政教微多宠而贵臣强)国不可为也。遂以疾辞方暑阙地下冰而床焉重茧衣裘鲜食而寝(茧绵衣)楚子使医视之复曰:瘠则甚矣。(瘠瘦也。)而血气未动(言无疾)乃使子南为尹令(子南公子追舒也。二十二年杀追舒)。 臧纥鲁大夫也。鲁襄公二十三年齐侯将为臧纥田(与之田邑)臧孙闻之见齐侯与之言伐晋(齐侯自道伐晋之功)对曰:多则多矣。抑君似鼠夫鼠昼伏夜动不穴於寝庙者畏人故也。今君闻晋之乱而後作焉(作起兵也。)宁将事之非鼠而何乃弗与田(臧孙知齐侯将败不欲受邑故以鼠比之欲使其怒而止)仲尼曰:知之难也。有臧武仲之知(谓能辞齐祸)而不容于鲁国抑有由也。作不顺而施不恕也。夏。《书》曰:念兹在兹(逸书也。念此身言行事当常念在己身也。)顺事恕施也。 然明郑大夫也。鲁襄公二十四年冬晋侯嬖程郑使佐下军(代栾盈也。)郑行人公孙挥如晋聘(挥子羽也。)程郑问焉曰:敢问降阶何由(问自降下之道何由)子羽不能对以语然明(然明蔑也。)然明曰:是将死矣。不然将亡贵而知惧惧而思降乃得其阶(阶犹道也。)下人而已。又何问焉。且夫既登而求降阶者知人也。不在程郑其有亡[C260]乎!不然其有惑疾将死而忧也。(言郑本小人为明年程郑卒张本)。 太叔。《文子》卫大夫也。鲁襄公二十五年卫献公自夷仪使与甯喜言(求复国也。)甯喜许之太叔。《文子》闻之(太叔仪也。)曰:呜呼诗所谓我躬不说遑恤我後者甯子可谓不恤其後矣。(遑暇也。诗小雅言今我不能自容说何暇念其後乎!谓甯子必受祸不得恤其後也。)将可乎!必不可君子之行思其终也。(思始终可成。)思其复也。(思其可复也。)。《书》曰:慎始而敬不困(逸书)。《诗》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逸书一人以喻君)今甯子视君不如奕棋(奕围棋也。其何以免乎!奕者举棋不定不胜其耦而况置君而弗定乎!必不免矣。九世之卿族一举而灭之可哀也。哉!(甯氏出自卫武公喜九世也。)。 赵孟晋大夫也。鲁襄公二十七年郑伯享赵孟于垂陇伯有赋鹑之贲贲(鹑之贲贲诗风其君淫乱鹑鹊之不。若义取人之无良我以为兄我以为君也。)赵孟曰:床第之言不逾阈况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闻也。(第箦也。此诗刺淫乱故云:床第之言阈门限也。人赵孟自谓也。)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将为戮矣。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言诬则郑伯未有其实赵孟倡赋诗有评上之言公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幸而後亡(言必先亡)叔向曰:然已侈所谓不及五稔者夫子之谓矣。(稔年也。为三十年郑杀良霄传)。 子产郑大夫也。鲁襄公二十八年蔡侯归自晋入于郑郑伯享之不敬子产曰:蔡侯其不免乎!(不免祸)日其过此也。(往日至晋时)君使子展劳於东门之外而傲(往也。)吾曰:犹将更之今还受享乃其心也。君小国事大国而惰傲以为己心将得死乎!若不免必由其子其为君也。淫而不父(通太子班之妻)侨闻之如是者恒有子祸(为三十年蔡世子班弑其君)三十年六月产如陈莅盟归复命告大夫曰:陈亡国也。不可与也。(不敢与结好)聚禾粟缮城郭恃此二者而不抚其民其君弱植公子侈太子卑大夫傲政多门(政不由一人)以介于大国(介问也。)能无亡乎!不过十年矣。(为昭楚灭陈傅)昭公十一年秋季孙意如会晋韩起齐国弱宋华亥卫北宫佗郑罕虎曹人杞人于厥谋救蔡也。(不书救蔡不能书子皮将行子产曰:行不远不能救蔡也。蔡小而不顺楚大而弗德天将弃蔡以壅楚盈而罚之(盈楚恶)蔡必亡矣。且丧君而能守者鲜矣。三年王其有咎乎!美恶周必复王恶周天(元年楚子弑君而立岁在大後三年十三岁星周复於大梁也。)晋人使狐父请蔡于楚弗许(狐父晋大夫)。 游吉郑大夫也。襄公二十八年郑伯使游吉如楚归复命告子展曰:楚子将死矣。不修其政德而贪昧于诸侯以逞其愿欲久得乎!《周易》有之在复ⅶⅲ(震下坤上)之顺ⅶⅲ(震下艮上顺复上变得顺)曰:迷复凶(复上六爻乱也。复反也。极阴反阳之卦上处极位迷而复反失道已远远而无应故凶其楚子之谓乎!欲复其愿(谓欲得郑朝以复其愿)而弃其本(不修德)复归无所是谓迷复(失道已远。又无所归)能无凶乎!君其往也。送葬而归以快楚心(言楚君必死君往当送楚不几十年未能恤诸侯也。(几近也。言失道者复之亦远。)吾乃休吾民矣。(休息也。言楚不能复为害)是年郑伯如楚康王卒。 汝齐晋大夫也。襄公二十九年齐高子容与宋司徒见晋知伯汝齐相礼宾出汝齐语知伯曰:二子皆将不免子容专司徒侈皆凶家之主也。专则速及侈将以其力毙专则人实毙之将及矣。九月高子出奔燕季札吴公子也。鲁襄公二十九年来聘遂聘于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纳归之公)无邑与政乃免於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歇尽也。)故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是以免於栾高之难穆叔鲁大夫也。襄公三十一年穆叔会晋归告孟孝伯曰:赵孟将死矣。其语偷不似民主。且年未盈五十而谆谆焉如八九十者弗能久矣。若赵孟死为政者其韩子乎!吾子盍与季孙言之可以树善君子也。孝伯曰:人生几何谁能无偷朝不及夕将焉用树穆叔告人曰:孟孙将死矣。吾语诸赵孟之偷也。而。又甚焉九月孟孝伯卒。又襄公作楚宫(楚好其宫归而作之)穆叔曰:太誓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今尚书太誓亦无此文故诸儒疑之)君欲楚也。夫故作其宫。若不复楚必死是也。俄而公薨于楚宫立胡女敬归之子子野子野卒立敬归之娣齐归之子公子稠(齐谥稠昭公名)穆叔不欲曰:太子死有母弟则立之无则立长(立庶子则以年)年均择贤义均则卜古之道也。(先人事後卜义均谓贤等也。)非嗣何必娣之子(言于野非嗣)。且是人也。居丧而不哀在而有嘉容是谓不度不度之人鲜不为患。若果立之鲜不为季氏忧武子不听卒立之比及葬三易衰衰衽如故衰(言其嬉戏无度),於是昭公十九年矣。犹有童心君子是以知其不能终也。(为昭公二十五年公孙于齐传)。 北宫。《文子》卫大夫也。襄公三十一年卫侯在楚。《文子》见楚令尹围之威仪言於卫侯曰:令尹似君矣。将有他志虽获其志弗能终也。公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诗云:敬慎威仪惟民之则令尹无威仪民无则焉民所不则以在民上何以终世。 屈狐庸吴行人也。鲁襄公三十一年聘于晋(狐庸巫臣之子也。成七年吴为行人)通路也。(通吴之路)晋赵。《文子》问焉州来季子其果立乎!(延陵州来季札邑)巢陨诸樊(在二十五年)阍戕戴吴(在二十九年戴吴馀祭也。)天似启之何如对曰:不立是二王之命也。非启季子也。若启其在今嗣君乎!(嗣君谓夷昧)甚德而度德不失民(民归德)度不失事(审事情)民亲而事有序其所启也。有吴国者必此君之子孙实终之季子守节者也。虽有国不立(言其三兄虽欲传国与之不肯立。)。 子服惠伯鲁大夫也。鲁襄公薨滕成公来会葬惰而多涕(惰不敬也。)子服惠伯曰:滕君将死矣。怠于其位而哀己甚兆於死所矣。(有死兆)能无从乎! 刘定公周卿士也。昭公元年周使刘定公劳晋赵孟因曰:子弁冕以治民临诸侯盍亦远绩禹功而大庇民乎!对曰:老夫罪戾是惧焉能恤远吾侪偷食朝不谋夕何其长也。刘子归以语王曰:谚所谓老将知而耄及之者其赵孟之谓乎!为晋正卿以主诸侯而侪於隶人朝不谋夕弃神人矣。神怒民叛何以能久赵孟不复年矣。晏婴齐大夫也。齐侯使。 晏婴请继室于晋既成婚。《晏子》受礼叔向从之宴相与语叔向曰:齐其何如(问兴衰)。《晏子》曰:此季世也。吾弗知齐其为陈氏矣。(不知其他官惟知齐将为陈氏)公弃其民而归於陈氏(弃民不恤)齐旧四量区釜锺四升为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釜(四豆为区区斗六升四区为釜六斗四升登成也。)釜十为锺(六斛四斗)陈氏三量皆登一焉锺乃大矣。(登加也。谓加旧量之一也。以五升为豆五豆为五区为釜则区二斗釜八斗锺八斛)以家量贷而以公量收之(贷厚而收薄)山木如市弗加於山鱼盐蜃蛤弗加於海(贾如在山海不加贵)民参其力二人於公而衣食其一(言公重赋敛)聚朽蠹而三老冻馁(三老谓上寿中寿下寿皆八十已上不见养遇也。)国之诸市屦贱踊贵(刖足者多)民人疾痛而或噢咻之(噢咻痛念之声谓陈氏也。)其爱之母而归之如流水欲无护民将焉辟之箕伯直柄虞遂伯戏(四人皆舜後陈氏之先)其相胡公大姬已在齐矣。(胡公四之後周始封陈之祖大姬其妃也。言陈氏虽为人臣然将有国其先祖鬼神已与胡公共在齐)叔向然虽吾公室今亦季世也。戎马不驾卿无军行(言晋衰弱不能征讨救诸侯也。)公乘无人卒列无长(百为卒言人皆非其人非其长)庶人罢敝而宫室滋侈(滋益也。)道堇相望(饿死为堇)而女富溢尤(女嬖宠之家)民闻公命如逃冠雠栾胥原狐续庆降在皂隶(公姓晋旧臣之族也。皂隶贱官)政在家门(大夫专政)民无所依君日不悛以乐忄舀忧(忄舀藏也。悛改也。)公室之卑其何日之至今)谗鼎之铭(谗鼎名也。)曰:昧旦丕显後世犹怠(昧旦早起也。丕大也。言夙兴以务大显後世犹懈怠)况日不悛其能久乎!《晏子》曰:子将。若何(问何以免此难也。)叔向曰:晋之公族尽矣。闻之公室其宗族枝叶先落则公从之之宗十一族(同祖为宗也。)惟羊舌氏在而已。又无子(无贤公室无度(无法度)幸而得死(言得以寿终为幸)岂其获祀後皆如之(又云:齐晏来聘与叔向语叔曰:晋季世也。公厚赋为台池而不恤政在私门其可久乎!《晏子》然之。又田子乞事齐景公为大夫其收赋税於民以小斗受之其粟予民以大斗行阴德於民而景公弗禁由此田氏得齐众心宗族益强民思田氏。《晏子》数谏景公弗听已而使於晋与叔向私语曰:齐国之政其卒归于田氏者矣。)。 叔向晋大夫也。聘于周发币於大夫及单靖公靖公享之俭而敬宾礼赠饯视其上而从之宴无私送不过郊语说昊天有成命单之老送叔向告之曰:异哉!吾闻之曰:一姓不再兴今周其兴乎!其有单子也。昔史佚有言曰:动莫。若敬居莫。若俭德莫。若让事莫。若咨单子之况我礼也。皆有焉夫宫室不崇器无雕镂俭也。身耸除外内齐给敬也。宴好享赐不逾其上让也。宾之礼事放上而动咨也。如是而加之以无私重之以不ゾ能避怨矣。其有不兴乎!且其语说昊天有成命颂之盛德也。其。《诗》曰: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缉熙厥心肆其靖之是道成王之德也。成王能明文昭能定武烈者也。始於德让中於信宽终於固。故曰:成单子俭敬让咨以应成德单。若不兴子孙必蕃後世不忘。《诗》曰:其类维何室家之君子万年永锡祚胤类也。者不忝前哲之谓也。也。者广裕人民之谓也。万年也。者令闻不忘之谓也。祚胤也。者子孙蕃育之谓也。单子朝夕不忘成王之德可谓不忝前哲矣。膺保明哲以佐王室可谓广裕民人矣。若能类善物以混厚民人者必有章誉蕃育之祚则单子必当之矣。单。若有阙必兹君之子孙实续之不出於他矣。鲁昭公十一年葬齐归公不晋士之送葬者归以语史赵曰:必为鲁郊(言昭公必出在郊野能有国)侍者曰:何。故曰:归姓也。不思亲祖不归也。(姓生也。言不思亲则不为祖考所归)叔向曰:鲁公卑乎!君有大丧国不废(谓比蒲)有三年之丧而无一日之国不恤丧不忌君也。(忌君也。)君无容不顾亲也。国不忌君君不顾亲能无卑乎!殆其失国单子会韩宣子于戚(单子单成公)视下言徐叔向曰:单子其将死乎!朝有著定(著定朝内列位常处之表著)会有表(野会设表以为位)衣有礻会带有结(礻会领会结带结也。)会朝之言必闻于表著之位所以昭事序也。视不过礻会结之中所以容貌也。言以命之容貌以明之失则有阙今单子为王官伯而命事於会视不登带言不过步貌不道容而言不昭矣。不道不共不昭不从(貌正曰:共言顺曰:从)无守气矣。是年单成公昭十三年楚公子干立韩宣子问叔向曰:子干其济乎!对曰:不就宣子曰:同恶相求如市贾焉(谓国人共恶相求者如市贾之人求利)何为不就对曰:无与同好谁与同恶(言无党内当与谁共同好恶)取国有五难有宠无人一也。(宠须贤人而固)有人无主二也。(虽有贤人当须内主为应。)有主无谋三也。(谋策谋也。)有谋而无民四也。而无德五也。子干在晋十三年矣。晋楚之从不闻达者可谓无人(晋楚之士从子干游皆非达人)族尽亲叛可谓无主无[C260]而动可谓无谋为羁终世可谓无民凶忌畏也。无爱徵可谓无德(楚人无爱念者)王虐而不忌(灵王暴虐无所畏忌将自亡)子干涉五难以君谁能济之有楚国者其弃疾乎!君陈蔡方城外属焉苛慝不作盗贼伏隐私欲不违民无怨心先神命之国民信之芊姓有乱必季实立楚之常也。子干之官则右尹也。数其贵宠则庶子也。以神所命则。又远之民无怀焉将何以立宣子曰:齐桓晋文不亦是乎!(指庶子而出奔)对曰:齐桓卫姬之子也。有宠於僖公有鲍叔牙宾须无隰朋以为辅佐有莒卫以为外主(齐桓公出奔莒自先入卫人助之也。)有高国以为内主(国子高子皆齐之正卿)从善如流施惠不倦有国不亦宜乎!昔我文公狐季姬之也。有宠于献公好学而不贰生十七年有士五人有先大夫子馀子犯以为腹心(子馀赵衰)有魏贾佗以为股肱有齐宋秦楚以为外主有栾狐先以为内主凶十九年守志弥笃惠怀弃民民从而与之文公有国不亦宜乎!子干无施於民无援於外去晋晋不送归楚楚不迎何以有国子干果不终焉卒立弃疾如叔向言也。昭公十五年荀跞如周葬穆后籍谈为介既葬除丧以文伯宴樽以鲁壶籍谈归以告叔向叔向曰:王其不终乎!吾闻之所乐必卒焉今王乐忧。若卒以忧不可谓终王一岁而有三年之丧二焉(天子绝期惟服三年故后虽期通谓之三年丧也。),於是乎!以丧宾宴。又求乐忧甚矣。且非礼也。彝器之来嘉功之由非由丧也。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天子诸侯除丧当在卒哭今王既葬而除故讥遂)王虽弗遂宴乐以早亦非礼也。(言今虽不能遂服犹当静默而便宴乐。又失礼也。)礼王之大经也。一动而失二礼无大经矣。(失二礼谓既不遂服。又设宴乐)言以考典(考成也。典以志经亡经而多言举典将焉用之(为二十二年王室乱传)赵。《文子》问于叔向曰:晋六将军其孰先亡乎!(六将军韩赵魏范中行知伯也。)对曰:中行知氏。《文子》曰:何乎!对曰:其为政也。以苛为察以切为明以刻下为忠以计多为功譬之犹廓华者也。廓之大则大矣。裂之道也。故。《老子》曰:其政忄昏忄昏其民沌沌其政察察其民。 子服昭伯鲁大夫也。鲁昭公十六年公在晋晋人止公(以取郑故也。)夏四月公至自晋(晋人德公得归)子服昭伯语季平子(昭伯惠伯之子子服回也。随公从晋还曰:晋之公室其将遂卑矣。君幼弱六卿︹而奢傲将因是以习习实为常能无卑乎!平子曰:尔幼恶识国(昭伯尚幼年平子不信其言)冬十季平子如晋葬昭公平子曰:子服回之言犹信(自往见之乃信回言)子服氏有子哉!(有贤子也。)。 苌弘周大夫也。鲁昭公十七年秋晋侯使屠蒯如周请有事於雒与三涂(屠蒯晋侯之膳宰也。以忠谏见进雒雒水也。三涂山名陆浑南)苌弘谓刘子曰:客容猛非祭也。其伐戎乎!陆浑氏甚睦於楚,必是故也。君其备之乃警戎备(警戒以备戎也。欲因晋以合势)九月丁晋荀吴帅师涉自棘津(河津名)使祭史先用牲于雒陆浑人弗知师从之庚午遂灭陆浑数之以其二於楚也。陆浑子奔楚其众奔甘鹿(甘鹿周地)周大获(先警戎备故获)鲁昭公十八年春二月卯周毛得杀毛伯过(毛伯周大夫得过之族)而代之也。(居位)苌弘曰:毛得必亡是昆吾稔之日也。侈故(昆吾夏伯也。稔熟也。侈恶积熟以己卯日与桀同)而毛得以济侈于王都不亡何待毛得果亡二十三年八月丁酉南宫极震(经书纪云:地震鲁地也。丁酉南宫极震周地亦也。为室所压而死)苌弘谓刘文公曰:君其勉之先君之力可济也。(文公刘{分虫}也。先君谓{分虫}之父献公亦立子猛未及而卒)周之亡其三川震(谓幽王时也。三川泾渭雒水也。地动谓川崖摧也。)今西王之大臣亦震天弃之矣。(在王城故谓西王)东王必大克(敬王居狄泉在王城之东。故曰:东王)既而子朝亡。 斗。且楚大夫也。廷见令尹子常(斗。且楚大夫子常子囊之孙囊瓦也。)子常与之语问蓄贷聚马归以语其弟曰:楚其亡乎!不然令尹其不免乎!吾见令尹令尹问蓄聚积实如饿豺狼焉殆必亡者也。夫古者聚货不妨民衣食之利聚马不害民之财用国马足以行军(国马民马也。十六井为丘有戎马一疋牛三头足以行军)公马足以称赋(公马公之戎马称也。赋兵赋也。)不是过也。公货足以宾献(宾享赠献贡也。)家货足以共用不是过也。夫邮则阙於民(邮过也。)民多阙则有离叛之心将何以封矣。昔斗子文三舍令尹无一日之积恤民之故也。成王闻子文之朝不及夕也,於是乎!每朝设脯一束糗一筐以羞子文至于今令尹秩之成王每出子文之禄必逃王止而後复人谓子文曰:人生求富而子逃之何也。对曰:夫从政者以庇民也。(庇覆)民多旷者而我取富焉是勤民以自封也。死无日矣。我逃死非逃富也。故庄王之世灭。若敖氏惟子文之後在至于今处郧为楚良臣是不先恤民而後己之富乎!今子常先大夫之後也。(先大夫子襄也。)而相无令名于四方民羸饣委日日已甚(羸瘠日日甚也。)四境盈垒道堇相望盗贼司目民无所依)是之不┰而蓄聚不厌其速怨于民多矣。积货滋多蓄怨滋厚不亡何待夫民心之愠也。(愠怨)。若防大川焉溃而所犯必大矣。(犯败)子常其能贤於成灵乎!成不礼於穆愿食熊不获而死(成王穆王之父欲黜商臣而立其弟职商臣围成王王请食熊蹯而死不听遂自杀蹯掌也。)灵王不顾於民一国弃之如遗迹焉子常为政而无礼不顾甚於成灵其独何力以待之(待犹卫也。)期年乃有柏举之战子常奔郑昭王奔随。 叔孙昭子名鲁大夫也。昭公十二年夏宋华定来聘通嗣君也。(宋元公新即位)享之为赋蓼萧弗知。又不答赋(蓼萧诗小雅义取燕笑语兮是以有誉处兮乐与华定燕语也。又曰:既见君子为龙为光欲以宠光宾也。又曰:宜兄宜弟令德寿岂言宾有令德可以寿乐也。又曰:和鸾雍雍万福攸同言欲与宾同福禄者也。)昭子曰:必亡宴语之不怀(怀思也。)宠光之不宣(宣扌易也。)令德之不知同福之不受将何以在(为二十年华定出奔传)二十一年三月葬蔡平公蔡太子朱位位在卑(不在嫡子位以长幼齿)大夫送葬者归见昭子昭子问蔡故以告昭子叹曰:蔡其亡乎!若不是君也。必不终。《诗》曰:不解于位民之攸(诗大雅)今蔡侯即位而卑身将从之十月蔡侯朱出奔楚其年秋七月日有食之,於是叔辄哭日食(意在於忧哭)昭子曰:子叔将死非所哭也。八月叔辄卒二十五年春昭子聘于宋桐门右师见之(右师乐大心居桐门)语卑宋大夫而贱司城(司城乐氏之大宗也。卑贱谓其才德)昭子告其人曰:右师其亡乎!君子贵其身而後能及人是以有礼(惟礼可以贵身贵身故尚礼,)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贱其宗是贱其身也。(贱人人亦贱已)能有礼乎!无礼必亡。 师旷晋大夫也。晋平公说新声师旷曰:公室其将卑乎!君之明兆于衰矣。夫乐以开山川之风以耀德於广远也。风德以广之风山川以远之风物以听之修诗以咏之修礼以节之夫德广远而有时节是以远服而迩不迁。 叔孙豹鲁大夫也。晋赵武会诸侯於虢楚公子围设服离卫(设君服二人执戈陈设於前以自卫离陈也。)叔孙穆子公子美矣。君哉!(美服似君)郑子皮曰:二执戈者前矣。(礼国君行有二执戈者在前)蔡子家曰:蒲宫有前不亦可乎!(公子围在会特缉为王殿屏蔽以自殊异言既造王宫而居之服无所怪之也。)楚伯州犁曰:此行也。辞而假之寡君(闻诸大夫讥之故言假以饰令尹过)郑行人挥曰:假不反矣。(言将遂为君)伯州犁曰:子姑子之欲背诞也。(襄三十年郑子杀伯有背命放诞将为国难言子但自忧此无为忧令尹不戈也。)子羽曰:当璧犹在假而不反子其无忧乎!(子羽行人挥当璧谓弃疾事在昭十三年言弃疾有当璧之命围虽取国犹有难无不忧之也。)齐国子曰:吾代二子愍矣。(国子国弱也。子谓子围及伯州犁围此冬便篡位自终伯州犁。又寻为围所杀故言可愍)陈公子昭曰:不忧何成二子乐矣。(言以忧生事事成而乐)卫齐子曰:苟或知之虽忧何害(恶也。言先知虽有忧难无所损害)宋合左师曰:大国令小国共吾共而已(共承大国命不能知其祸福)晋乐王鲋曰:小之卒章善矣。吾从之(小诗小雅其卒章义取非惟暴虎凭河之可畏也。不敬小人亦危王鲋从斯义故不敢讥议公子围也。)退会子羽谓子皮曰:叔孙绞而婉(绞切也。讥其似君反谓。故曰:婉)宋左师简而礼(无所臧否故曰:简共事大国。故曰:礼。)乐王鲋字而敬(字爱也。不犯凶人所以自爱敬)子与子家持之(子子皮子家即蔡公孙归生持言无所取与也。)皆保世之主也。齐卫陈大夫其不免乎!国子代人忧子昭乐忧齐子虽忧弗害夫弗及而忧与可忧而乐与忧而弗害皆取忧之道也。忧必及之太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三(逸书)大夫兆忧忧能无至乎!(开忧兆也。)言物其是之谓矣。(物类也。察言以知祸福之类八年陈昭杀太子国弱齐恶当身各无患)。 后子名针秦伯之弟也。鲁昭公元年后子出奔晋见赵孟曰:吾子其曷归(问何时当归)对曰:针惧选於寡君是以在此将待嗣君赵孟曰:秦君何如对曰:无道孟曰:亡乎!对曰:何为一世无道国未艾也。(艾绝也。)国於天地有与立焉(言欲辅助之者多)齐子数世淫弗能毙也。赵孟曰:天乎!对曰:有焉赵孟曰:其几何对曰:针闻之国无道而年和熟天赞之也。(赞佐助也。)鲜不五稔(鲜少也。少尚当历五年多则不啻)赵孟视朝夕不相及谁能待五(荫日景也。赵孟意衰以景自喻故言朝夕不及谁能待五)后子出而告人曰:赵孟将死矣。主民玩岁而忄曷日(玩惰也。忄曷贪也。)其与几何五年秦后子复归于秦卒故也。(终五之年)。 行人挥郑大夫也。昭公元年晋侯有疾郑伯使公孙侨如晋聘与叔向言叔向出行人挥送之(送叔向)叔向问郑故焉。且问子对曰:其与几何(言将败不久)无礼好凌人怙富而卑其上弗能久矣。 沈尹戍楚庄王曾孙叶公诸梁父也。鲁昭公十九年冬楚人城州来沈尹戍曰:楚人必败(十三年吴城州来今就城而取之)昔吴灭州来(在十三年)子请伐之王曰:吾未抚吾民今亦如之而城州来以挑吴能无败乎!侍者曰:王施舍不倦息民五年可谓抚之矣。戍曰:吾闻抚民者节用於内而树德於外民乐其性而无冠雠今宫室无量民人日骇劳罢死转(转迁徙也。)忘寝与食非抚之也。(传言平王所以不能霸。)昭二十四年楚子为略吴疆(略行也。行吴界将侵之)沈尹戍曰:此行也。楚必亡邑不抚民而劳之吴不动而速之(速召也。)吴踵楚(蹑楚踵迹。)而疆场无备邑亡乎!楚大夫胥犴劳王於豫章之(水名)楚公子仓归王乘舟(归遗也。)仓及寿梦帅师从王(楚大夫)王及圉阳而还(圉阳楚地。)吴人踵楚而边人不备遂灭巢及锺离而还(锺离不书告败略也。)沈尹亡郢之始於此在矣。王一动而亡二姓之师(二姓之师守巢锺离大夫)几如是而不及郢。《诗》曰:谁生厉阶至今为梗(大雅厉恶阶道梗病也。)其王之谓乎!(为定四年吴入郢传)。 闵马父鲁大夫也。鲁昭公二十二年周王子朝奔京叔鞅至自京师(葬景王还)言王室之也。(经所以书)闵马父曰:子朝必不克其所与者天所废也。(闵马父闵子马也。所废谓群丧者)乐祁宋大夫也。鲁昭公二十五年春宋公享昭子赋新宫(逸诗)昭子赋车辖(诗小雅周人思得贤女以配君子昭子将为季迎宋公女故赋之)明日宴饮酒乐宋公使昭子右坐(坐宋公右以相近言改礼坐)语相泣也。乐祁佐(助宴礼)退而告人曰:今兹君与叔孙其皆死乎!吾闻之哀乐(可乐而哀)而哀(可哀而乐)皆丧心也。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为此冬叔孙宋公卒傅)公。若从(从昭子。)谓曹氏勿与鲁将逐之(曹氏宋元夫人)曹氏告公公告乐祁乐祁曰:与之如是鲁君必出政在季氏三世矣。(。《文子》武子平子)鲁君丧政四公矣。(宣成襄昭)无民而能逞其志者未之有也。国君是以镇抚其民。《诗》曰:人之云:亡心之忧矣。(诗大雅言无人则忧虞至)鲁君失民矣。焉得逞其志靖以待命犹可动必忧(为下公孙于齐传)。 子家子鲁大夫也。昭公在郓季氏使孟懿子阳虎伐郓(阳虎季氏家臣伐郓欲夺公)郓人将战子家子曰:天命不忄舀久矣。(忄舀疑也。言弃君不疑)使君亡者必此众也。(言君据郓众以与鲁战必败天既祸之而自福也。不亦难乎!犹有鬼神此必败也。呜呼为无望也。夫其死于此乎!公使子家子如晋公徒败于。且知。 ●卷七百九十六 ○总录部 先见第二 女叔宽晋大夫也。魏舒合诸侯之大夫城成周三旬而毕乃归诸侯之戍齐高张後不从诸侯(後期不及诸侯之役)晋女叔宽曰:周苌弘齐高张皆将不免(叔宽女宽也。)苌叔违天高子违人(天既厌周德苌弘欲迁都以延其祚。故曰:违天诸侯相帅以崇天子而高子期。故曰:违人也。)天之所坏不可支也。众之所为不可奸也。(为哀三年周人杀苌弘六年高张来奔起地)。 彪卫大夫也。鲁定公元年晋魏舒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将以城成周魏子氵位政(氵位临也。代天子大夫为政)曰:将建天子(天子之居)而易位以令非义也。大事奸义必有大咎晋不失诸侯魏子其不免乎!是行也。魏献子属役於韩简子及原寿过(简子韩起孙不信也。原寿过周大夫)而田於大陆焚焉(禹贡大陆在钜鹿北绝远疑荒芜之地火田并见烧也。疑此田在汲郡广平曰:还卒於甯(甯今武县近吴泽)。 陈寅宋大夫也。定公六年秋宋乐祁使於晋赵简子逆而饮之酒於绵上献杨六十於简子(杨木名)陈寅曰:昔吾主范氏今子主赵氏。又有纳焉以杨贾祸弗可为也。已(知范氏必怨将归祸)然子死晋国子孙必得志於宋(以其为国死)。 史鱿卫大夫也。公叔。《文子》朝而请飨灵公(欲令公临其家)退见史鱿而告之(史酋史鱼)史酋曰:子必祸矣。子富而君贪罪其及乎!。《文子》曰:然吾不先告子是吾罪也。君既许我矣。其。若之何史酋曰:无害乎!臣可以免(言能知臣礼)富而能臣必免於难下同之(言尊卑皆然)戍也。骄其亡乎!(戍。《文子》之子)富而不骄者鲜吾唯子见之骄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戍必与焉(与祸难)及。《文子》卒卫侯始恶於公叔戍以其富也。公叔戍。又将去夫人之党(灵公夫人南子党宋朝之夫人之曰:戍将为乱(为明年戍来奔)。 斗辛楚大夫也。鲁定公四年冬十有一月庚辰吴入郢(弗地曰:入吴不称子史略文)五年冬楚子入于郢(吴师已归)初斗辛闻吴人之争宫也。曰:吾闻之不让则不和不和不可以远征吴争於楚必有乱有乱则必归焉能定楚。 鲁子贡卫人定公十五年春邾隐公来朝(邾子益)子贡观焉邾子执玉高其容仰公受玉卑其容俯(玉朝者之贽)子贡曰:以礼观之二君者皆有死亡焉夫礼死生存亡之体也。将左右周旋进退俯仰,於是乎!取之朝祀丧戎,於是乎!观之今正月相朝而皆不度(不合法度)心已亡矣。嘉事不体何以能久(嘉事朝礼)高仰骄也。卑俯替也。骄近乱替近疾君为主其先亡乎!(为此年公薨哀七年邾子益归傅)仲尼卒鲁哀公诔之曰:天不吊不遗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茕茕余在疚呜呼哀哉!尼父无自律子贡曰:君其不没于鲁乎!夫子之言曰:礼失则昏名失则愆失志为昏失所为愆生不能用死而诔之非礼也。称余一人非名也。(服虔曰:天子自谓一人非诸侯所当名也。)君两失之亡国之风。 伍员字子胥吴大夫也。哀元年吴王夫差败越于夫椒报李也。越子使大夫种因伯以行成吴子将许之伍员曰:不可臣闻之树德莫如滋去疾莫如尽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浇寒浞子封于过者二斟夏同姓诸侯襄四年傅浇用师灭斟灌)灭夏后相(夏后相启孙也。后相失国依于二斟後为浇所灭)后纟昏方娠逃出自窦(后纟昏相妻娠怀孕也。)归于有仍(后纟昏有仍氏女)生少康焉为仍牧正(牧官之长)浇能戒之(毒也。戒备也。)浇使椒求之(椒浇臣)逃奔有虞为之庖正以除其害(虞舜后诸侯也。梁国有虞县庖正掌膳羞之官赖此以得除其害)虞思,於是妻之以二姚(思有虞君也。虞君自以二女妻少康姚虞姓)而邑诸纶有田一成有众一旅(方十里为成五百人为旅)能布其德而兆其谋(兆始)以收夏众抚其官职(襄四年。《传》曰:靡自有鬲氏收二国之烬以灭浞而立少)使女艾谍浇(女艾少康臣谍候也。)使季杼诱(浇弟也。季杼少康子后杼也。)遂灭过戈复禹之绩(过浇国戈国)祀夏配天不失旧物(物事也。)今吴不如过而越大於少康或将丰之不亦难乎!(言与越成是使越丰大必为吴难)勾践能亲务施施不失人(所加厚赐皆得其人)亲不弃劳(推亲爱之诚则不遗小劳)与我同壤而世为仇雠,於是乎!克而弗取将。又存之违天而长寇雠(犹言天与不取)後虽悔之不可食已(食消也。已止也。)姬之衰也。日可俟也。(姬吴姓言可讣日而待)介在蛮夷而长寇雠以是求伯必不行矣。弗听退而告人曰:越十年生聚而十年教训(生民聚财富而後教之)二十年之外吴其为沼乎!(谓吴宫室废坏当为池二十二年越入吴起)十一年吴将伐齐越子率其众以朝焉王及列士皆有馈赂吴人皆喜唯子胥惧曰:是豢吴也。夫(豢养也。若人养牺牲非之将杀之也。)谏弗听使於齐属其子於鲍氏为王孙氏反役王闻之赐钅属镂以死(艾陵役也。属镂剑名)将死曰:树吾墓贾贾可材也。吴其亡乎!三年其始弱矣。盈必毁天之道也。(越人朝之伐齐胜之盈之极也。为十三年越伐吴起)。 公孙弥牟卫人哀公十二年卫侯会吴吴人藩卫侯之舍既归效夷言子之尚幼(子之公孙弥牟)曰:君必不免其死於夷乎!执焉而。又说其言从之固矣。(出公辄后卒死於越)智伯晋大夫伯氏之族智襄子伐郑还自卫三卿宴于蓝台(三卿智襄子韩康子魏桓子)智襄子戏韩康子而侮段规(段规魏桓子相也。)智伯国闻之谏曰:主不备难必至曰: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对曰:异,於是夫郄氏有车辕之难(郄与长鱼乔争田执而梏之与其父母妻子同一辕乔既嬖於厉公而灭三郄在鲁成十年)有孟姬之谗(赵同赵括孟姬赵。《文子》母庄姬通於赵婴二兄同括欲杀之孟姬惭怨谗於景公,公杀之鲁成十八年栾有叔祁之难(栾栾盈也。叔祈范宣子女盈之母也。与其老州宾通盈患之祁於宣子遂灭氏)范中行有函冶之难(函冶范皋夷之兄也。皋夷无宠於范吉射欲为乱於范氏中行寅与范氏睦故皋夷谋逐二子卒灭之在鲁定十三年)皆主之所知也。夏书有之曰: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周书》有之怨不在大亦不在小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物事也。)今主一宴而耻人之君相(君康子相段规)。又弗备曰:不敢与难无乃不可乎!蚋蛾蜂虿皆能害人况君相乎!弗听自是五年乃有晋阳之难段规乃首难而杀智伯于师(言段规首为策作反智伯者)遂灭智氏。 智果智氏之族也。智宣子将以瑶为後智果曰:不如宵也。宣子曰:宵也。狠对曰:宵之狠在面瑶之狠在心心狠败国面狠不害瑶之贤於人者五其不逮者一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必给则贤巧文辨慧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以其五贤凌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及智氏之亡也。唯辅果在太史屠黍晋大夫也。见晋之乱以其图法归周周威王见而问曰:天下国孰先亡对曰:晋也。臣尝不敢直言示晋公以天妖日月星辰之行多以不当公曰:是何害为。又示以人事多不义百姓皆郁怨公曰:是何伤。又示以邻国不服贤良不举公曰:是何害如是是不知所以亡也。故臣曰:晋先亡居三年晋果亡灭王。又见屠黍而问曰:孰次之对曰:中山次之威王问其故对曰:天生民而令有别有别人之义也。所以异於禽兽也。君臣上下所以立也。中山之俗以昼为夜男女切倚固无休息康乐歌谣好悲其主不知恶此亡国之风也。臣。故曰:中山次之居二年中山果亡威王。又见屠黍而问曰:孰次之屠黍嘿而不对威王固问对曰:君次之威王乃惧求之长者得义畴田色而礼之得史ら赵骈以为谏臣去苛政之三十九以告屠黍屠黍曰:其尚终君之身乎!曰:臣闻之二贤人国之兴也。天遗之贤人与格言(格至也。)国之亡也。天与之乱人与善谀之言威王薨聿不得葬周乃分为二(棺柩置地上谓之聿)。 白圭之中山中山之王欲留之白圭固辞乘舆而去。又之齐齐王欲留之圭。又辞而去人问其。故曰:二国者皆将亡所举有五尽矣。何谓五尽曰:莫之必忠则言尽矣。莫之必誉则名尽矣。莫之必爱则亲尽矣。行者无粮居者无食则财尽矣。不能用人不能自用则功尽矣。国有此五者无亻幸必亡中山齐皆当此。 孟子齐人盆成括仕於齐孟子曰:死矣。盆成括(盆成姓括名也。尝欲学於孟子问达未道而去齐孟子闻而嗟叹曰:死吴盆成括言其必死)盆成括见杀门人问曰:夫子何以知其将见杀(门人问孟子何以知之也。)曰:其为人也。小有才未闻君子之大道也。足以杀其躯而已矣。 淳于髡齐人说邹忌子必趋出过门而面其仆曰:是人者吾语之微言。且其应我。若响之应声是人必封不久矣。(齐稷下先生喜议政事邹忌既为齐相稷下先生淳于髡属七十二人皆轻邹忌以为设以为辞邹忌必不能及相与俱往见邹忌淳于髡之徒礼踞邹忌之礼淳于髡等称辞响忌知之如应响淳于髡等辞诎而去邹忌之礼踞淳于髡之礼卑故所以尚干将莫邪者贵其立断也。所以尚骐骥者为其立至也。必。且历日旷久则丝能挈石驽马亦能致远是以聪明捷敏人之美才也。)居期年封以下邳号曰:成侯。 徐子外黄人魏太子申为大将军过外黄徐子(刘叔。《别录》曰:徐子外黄人也。外黄时属朱)谓太子曰:有百战百胜之术太子曰:可得闻乎!客曰:固愿效之曰:太子自将攻齐大胜并莒则富不过有魏贵不益为王。若战不胜齐则万世无魏矣。此臣之百战百胜之术也。太子曰:诺请必从公之言而还矣。客曰:太子虽欲还不得矣。彼劝太子战攻欲啜汁者众太子虽欲还恐不得矣。太子因欲还其御曰:将出而还与北同太子果与齐人战败於马陵(徐广曰:左元城)齐虏魏太子申杀将军参军遂大败。 吴起卫人仕魏治西河之外王错讠替之魏武侯(吴起卫人也。为魏将善用兵故能治西河北边也。武侯文侯之子也。)武侯使人召之吴起至於岸门(岸门邑名也。)上车而望西河泣数行而下其仆谓吴起曰:窃观公之意视释天下。若释ε(释弃也。)今去西河而泣何也。吴起拭泣而应之曰:子不识(识知。)君知我能而使我西河可以王(能力也。尽力为之可以致君於王也。)今君听谗人之议(谗人王错也。议言也。)而我西河之为秦不久矣。魏国从此削矣。(秦将取之不复久也。魏失西河故从此削弱也。)吴起果去魏入楚有间西河果入秦秦日益大(果犹尽也。)此吴起之所先见而泣也。 屈宜臼楚大夫也。韩昭侯二十五年旱作高门屈宜臼曰:昭侯不出此门何也。不时吾所谓时者非时日也。人固有利不利时昭侯尝利矣。不作高门往年秦拔宜阳今年旱昭侯不以此时┰民之急而顾益奢此时绌举赢二十六年高门成昭侯卒果不出此门也。 秦赵良孝公时商君作相十年宗室贵戚多怨望者赵良见商君商君曰:鞅之得见也。从孟兰皋今鞅请得交可乎!赵良曰:仆弗敢愿也。孔丘有言曰:推贤而戴者进聚不肖而王者退仆不肖故不敢受命仆闻之曰:非其位而居之曰:贪位非其名而有之曰:贪名仆听君之义则恐仆贪位贪名也。故不敢闻命商君曰:子不说吾治秦与赵良曰:反听之谓聪内视之谓明自胜之谓︹虞舜有言曰:自卑也。尚矣。君。若不道虞舜之道无为问仆矣。商君曰:始秦戎翟之教父子无别同室而居今我更制其教而为其男女之别大筑冀阙营如鲁卫矣。子观我治秦也。孰与五大夫贤赵良曰: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千人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武王谔谔以昌殷纣墨墨以亡君。若不非武王乎!则仆请终日正言而无诛可乎!商君曰:语有之矣。貌言华也。至言实也。苦言药也。甘言疾也。夫子果肯终日正言鞅之药也。鞅将事子子。又何辞焉赵良曰:夫五大夫荆之鄙人也。闻秦缪公之贤而愿望见行而无资自鬻於秦客披褐食牛期年穆公知之举之牛口之下而加之百姓之上秦国莫敢望焉相秦六七年而东征郑三置晋国之君一救荆国之祸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施德诸侯而八戎来服繇馀闻之款关请见(韦昭曰:款叩也。)五大夫之相秦也。劳不坐乘暑不张盖行於国中不乘不操干戈功名藏於府库德行施於後世五大夫死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郑玄曰:相谓送杵声以音声自劝之也。)此五大夫之德也。今君之见秦因嬖人景监以为主非所以为名也。相秦不以百姓为事而大筑冀关非所以为功也。刑黥太子之师傅残伤民以骏刑是积恶蓄祸也。教之化民也。深於命民之效上也。捷於令今君。又左建外易非所以为教也。君。又南面而称寡人日绳秦之贵公子。《诗》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以诗观之非所以为寿也。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君。又杀祝忄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此数事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後车数乘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许及切)戟者(徐广曰:一作屈卢之径矛干将之雄戟)旁车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书》曰:恃德者恃力者亡君之危。若朝露尚将欲延年益寿乎!则何不归十五都灌园於鄙劝秦王显岩穴之士养老存孤敬父兄序有功尊有德可以少安君尚将贪商於之富宠秦国之教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宾客而不立朝秦国所以收君者岂其微哉!亡可翘足而待商君弗从後五月而秦孝公卒太子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商君商君亡至关下欲舍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去之魏魏人怨其败公子而破魏师弗受商君欲之他国魏人曰:商君秦之贼秦︹而贼入魏弗归不可遂内秦商君既复入秦走商邑与其徒属发邑兵北出击郑(徐广曰:京兆郑县也。)秦发兵攻商君杀之於郑黾池(徐广曰:黾或作彭)秦惠裂商君以犭旬曰:莫如商鞅反者遂灭商君之家。 樗里子卒葬於渭南章台之东曰:後百岁是当有天子之宫夹我墓樗里子疾室在於昭王庙西渭南阴乡樗里故俗谓之樗里子至汉兴长乐宫在其东未央宫在其西武库正直其墓秦人谚曰:力则任鄙智则樗里。 宋义楚将也。顷梁数破秦军有骄色宋义谏曰:战胜而将骄卒惰者败今少惰矣。秦兵日益臣为君畏之梁不听乃使宋义於齐道遇齐使者高陵君显(高陵君名显琅邪有高陵县)曰:公将见武信君乎!曰:然曰:臣论武信君军必败公徐行则免疾行则及祸秦果悉起兵益章邯夜衔枚击楚大破之定陶梁死。 范增楚西人鸿门曾劝项羽击沛公项羽不忍沛公脱去使张良留谢献璧项羽羽受之。又献玉斗范增增怒撞其斗起曰:吾属今为沛公虏矣。 汉贾谊文帝时上疏曰:今陛下所以为藩及皇太子之所恃者惟淮阳王武代王参二国尔臣愿奉淮南地以益淮阳割淮阳北边二三列城与东郡以益梁从代王而都睢阳,於是文帝从谊徙封淮阳王武为梁王。又封淮南厉王四子为列侯谊知上将复王之也。上疏谏曰:此谓假贼兵为虎翼也。後文帝末景帝立三年而吴楚赵与四齐王合从举兵(四齐王胶东胶西州济南也。)西乡京师(乡读曰乡)梁王之七国至武帝时淮南厉王子为王者两国亦反诛谊至大中大夫。 穆生楚元王敬礼申公白生穆生穆生不嗜酒元王常为设醴及王戊即位常设後忘设焉穆生退曰:可以逝矣。醴酒不设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将钳我於市(钳以铁束颈也。音其炎切)称病卧申公白生︹起之曰:独不念先之德与(与读曰欤)今王一旦失小礼何至此穆生曰:易称知几其神乎!几者动之微吉凶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先王之所以礼吾三子者为道之存故也。今而忽之是忘道也。忘道之人胡可与久处岂为区区之礼哉!遂病去申公白生独留王戊稍淫暴二十年为薄太后服私奸削东海薛郡乃与吴通谋二人谏不听胥靡之(联系相随而服役之故谓之胥靡犹今之役囚徒以锁联缀耳)衣之赭衣使杵臼椎舂於市。 霍光为大将军张千秋与霍光子禹俱为中郎将将兵随渡辽将军范明友击乌桓还谒大将军光问千秋与战斗方略山川形势千秋口对兵事画地成图无所忘失光复问禹禹不能记曰:皆有文书光由是贤千秋以禹为不材叹曰:霍氏世衰张氏兴矣。及禹诛灭而安世子孙相继自宣元以来为侍中中常侍诸曹散骑列校尉者凡十馀人。 徐生茂陵人宣帝时霍氏奢侈徐生上。《书》曰:霍氏必亡夫奢则不逊不逊必侮上侮上者逆道也。在人之右众必害之(右上也。害伤也。)霍氏乘权日久害之者多矣。天下害之而。又行以逆道不亡何待乃上疏言氏太盛陛下即爱厚之宜以时抑制无使至亡书三上辄报闻其後霍氏诛灭而告霍氏者皆封人为徐生上。《书》曰:臣闻客有过主人者见其灶直突傍有积薪客谓主人更为曲突远徙其薪不者。且有火患主人嘿然不应俄而家果失火邻里共救之幸而得息,於是杀牛置酒谢其邻人灼烂者在於上行(行音胡郎切)馀各以功次坐而不录言曲突者人谓主人曰:乡使听客之言不费牛酒终亡火患(乡读曰向次下亦同)今论功而赏曲突徙薪亡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客耶主人乃寤而请之今茂陵徐福数上书言霍氏。且有变宜防绝之乡使福说得行则国亡裂土出爵之费臣无逆乱诛灭之败往事既亡而福独不蒙其功唯陛下察之贵徙薪曲突之策使居焦灼烂之右帝赐福帛十疋後以为郎。 刘向为宗正王氏专政向数工书言禄去公室权在外家非所以保社稷固後嗣也。向卒後十三年王氏果代汉。 萧咸前将军望之子也。久为郡守病免为中郎将兄弟并列董贤父恭慕之欲与结婚姻中常侍王闳为贤弟驸马都尉宽信求咸女为妇咸惶恐不敢当私谓闳曰:董公为大司马册文言允其中此乃尧禅舜之文非三公故事长老见者莫不心惧此岂家人子所能堪邪闳性有智略闻咸言亦悟乃还报恭深达咸自谦薄之意恭叹曰:我家何用负天下而为人所畏如是哀帝末贤果诛死。 逢萌北海都昌人为县亭长去之长安时王莽杀其子宇萌谓友人曰:三纲绝矣。不去祸将及人即解冠挂东都城门归将家属浮海客於辽东萌素明阴阳知莽将败有顷乃首戴瓦盎哭於市曰:新乎!新乎!因遂潜藏。 後汉樊宏光武初起破王莽将王寻王邑於昆阳光武兄伯升。又扌友宛自是兄弟威名益甚更始君臣不自安遂共谋诛伯升乃大会诸将以成其计更始取伯升宝剑视之绣衣御史申徒建随献玉(决也。令早决断也。更始竟不能发及罢会宏谓伯升曰:昔鸿门之会范增举以示项羽今建此意得无不善乎!伯升笑而不应後果遇害。 马援为伏波将军卒初兄子胥王磐字子石王莽从兄平阳侯仁之子也。莽败磐推富赀居故国为人尚气节而爱士好施有名江淮间後游京师与卫尉阴兴大司空朱浮齐王章共相友善援谓姊子曹训曰:王氏废姓也。子石当屏居自守而反游京师长者用气自行多所陵折其败必也。後岁馀磐果与司隶校尉苏邺丁鸿事相连坐死雒阳狱而磐子肃出入北官及王侯邸第援谓司马吕种曰:建武之元名为天下重开自今以往海内日当安耳但忧国家诸子并壮而旧防未立。若多通宾客则大狱起矣。卿曹戒惧之及郭后薨有上书者以为肃等受诛之家客因事生乱虑致贯高任章之变帝怒及下郡县收捕诸王宾客更相牵引死者以千数吕种亦预其祸临命叹曰:马将军神人也。又援初出屯襄国诏百官祖道援谓黄门郎梁松窦固曰:凡人为贵当使可贱如卿等不可复贱居高坚自持勉思鄙言松後果以贵满致灾祸亦几不免。 杜安清高绝俗雒阳令周纾数候安安尝逃避不见时贵戚慕安高行多有与书辄不发以虑後患尝凿壁藏书後诸与书者果有大罪推捕所交者吏至门安乃发出书印封如故当时皆嘉其虑远。 李邰为汉中户曹史时大将军窦宪纳妻天下郡国皆有礼庆郡亦遣使邰进谏曰:窦将军椒房之亲不修礼德而专权骄恣危亡之祸可翘足而待愿明府一心王室勿与交通太守固遣之邰不能止请求自行许之邰遂所在留迟以观其变行至扶风而宪就国自杀支党悉伏其诛凡交通宪者皆为免官唯汉中太守不豫焉。 皇甫规安定朝郡人也。永和六年西羌大寇三辅围安定西征将军马贤将诸郡兵击之不能克规虽在布衣见贤不参军事审其必败乃上书言状寻而贤果为羌所没。 周举为梁商从事中郎将三月上巳日商大会宾客宴于雒水举时称疾不往商与亲匿酣饮极欢及酒唱罢继以薤露之歌坐中闻者皆为淹涕太仆张种时亦在焉会还以事告举叹曰:此所谓哀乐失时非其所也。殃将及乎!商至秋果薨。 申屠蟠游大学先是京师游士汝南范滂等非讦朝政自公卿以下皆折节下之太学生争慕其风以为文学将兴处士复用蟠独叹曰:昔战国之世处士横议列国之王至为拥先驱卒有坑儒焚书之祸今之谓矣。乃绝迹於梁砀之间因树为屋自同佣人居二年滂等果罹党锢或死或刑者数百人蟠超然免於评论。 刘宽为光禄勋以先策黄巾逆谋以事上闻封逯乡侯六百户(逯音录)。 陈灵帝时窦武辟为掾属时中常侍张让权倾天下让父死归葬颍川虽一郡毕至而名士无往者让甚耻之乃独吊焉及後大诛党人让感故多所全宥。 华歆平原高唐人与同郡陶丘洪皆知名自以明见过歆时王芬与高杰谋废灵帝芬呼歆洪共定计洪欲行歆止之曰:夫废立大事伊霍所难芬性疏而不武此必无成而祸将及族子其无往洪从歆言而後芬果败洪乃服歆後仕魏至司徒。 卢植为尚书灵帝崩大将军何进谋诛中官乃召并州牧董卓以惧太后植知卓凶悍难制必生後患固止之进不从及卓至果陵虐朝廷。 荀永汉元年举孝廉拜守宫令董卓之乱求出捕吏除亢父令遂弃官归谓父老曰:颍川四战之地也。天下有变尝为兵冲宜避之无久留乡人多怀土犹豫会冀州牧同郡韩馥遣骑迎之莫有随者後卓遣李亻等出关东所过虏掠至颍川陈留而还乡人留者多见杀掠。 田丰为袁绍谋主绍之南征也。丰止之绍不从丰恳谏绍怒甚以为沮众械系之绍军既败,或谓丰曰:君必见重丰曰:若君有利吾必全今军败吾其死矣。绍还谓左右曰:吾不用田丰言果为所笑遂杀之。 刘晔淮南成德人庐江太守刘勋兵︹於江淮之间孙策恶之遣使卑辞厚币以书说勋曰:上缭宗民数欺下国忿之有年矣。柰道路不便愿因大国伐之上缭甚实得之可以富国请出兵为外援勋信之。又得策珠宝葛越喜悦外内尽贺晔独不勋问其故对曰:上缭虽小城坚池深攻难守易不可旬日而举则兵疲於外而国内虚策乘虚而袭我则後不能独守是将军进屈於敌退无所归。若军必出祸今至矣。勋不从兴兵伐上缭策果袭其後勋穷蹙遂奔曹晔後至大鸿胪。 魏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初北见袁绍为绍谋臣辛评郭图曰:夫智者审於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於是遂去之孙策转斗千里尽有江东闻太祖与袁绍相持於官渡江北袭许众闻皆惧嘉料之曰:策新并江东所录皆豪杰英雄能得人死力者也。然策轻而无备虽有百万之众无异於独行中原也。若刺客复起一人之敌耳以吾观之必死於匹夫之手策临江未济果为许贡客所杀嘉为军祭酒卒。 裴潜为代郡太守三年还为丞相理曹掾太祖褒称治代之功潜曰:潜於百姓虽宽於诸胡为峻今计者必以潜为理过严而事加宽惠彼素骄恣过宽必弛。又将摄之以法此怨ゥ之所由生也。以势料之代必复叛,於是太祖深悔还潜之速後数十日三单于反问至乃遣鄢陵侯彰为骁骑将军征之。 程昱事太祖为东中郎将时刘备失徐州来归太祖昱说太祖杀备太祖不听後。又遣备至徐州要击袁术昱与郭嘉说太祖曰:公前日不图备昱等诚不及也。今借之以兵必有异心太祖悔追之不及会术病死备至徐州遂杀车胄举兵背太祖。 管宁避地辽东时公孙康已死嫡子不立而立弟恭恭懦弱而康孽子渊有隽才宁曰:废嫡立庶下有异心乱之所由起也。乃将家属乘海即受徵宁在辽东积二十七年乃归其後渊果袭夺恭位叛国家而南连吴僭称王明帝使相国宣王往灭之辽东之死者以万计如宁所筹。 周瑜初见袁术术欲以瑜为将瑜观术终无所成故求为居巢长欲假涂东归术听之遂自居巢还吴後至偏将军。 晋何曾为太宰侍中薨尝侍武帝宴退而告子遵等曰:国家应天受禅创业垂统吾每宴见未尝闻经国远图惟说平生常事非贻厥孙谋之兆也。及身而已後嗣其殆乎!此子孙之忧汝等犹可获没指诸孙曰:此辈必遇乱亡也。及孙绥诛死兄嵩哭之曰:我祖其大圣乎! 韦忠有节操家贫藜藿不充人不堪其忧而忠不改其乐裴为仆射数言之於司空张华华辟之辞疾不起人问其故忠曰:吾茅檐贱士本无宦情。且茂先华而不实裴贪欲而无厌弃典礼而附贼后。若此岂丈夫之所宜行耶裴尝有心我尝恐洪涛荡岳馀波见漂况可临尾闾而阚沃焦哉! 刘为太常妻卢氏生子济而卒华氏将以女妻之弟智谏曰:华家类贪必破门户辞之不得竟婚华氏而生子夏竟坐夏赂免官顷之为大司农。又以夏罪免。 山涛年四十始为郡主簿功曹上计掾举孝廉州辟部河南从事与石鉴共宿涛夜起蹴鉴曰:今为何等时而眠耶知大傅卧何意鉴曰:宰相三不朝与尺一令归第卿何虑也。涛曰:咄石生无事马蹄间耶投传而去未二年果有曹爽之事。 羊初与王沉俱被曹爽辟沉劝就徵曰:委质事人复何容易与爽败沉以故吏免因谓曰:尝识卿前语曰:此非知虑所及其先识不逮如此。 杜预初为魏锺会镇西长史邓艾平蜀以过槛车以徵及锺会作乱艾复还将入成都卫遣田续计艾初艾之下江繇也。以续不进欲斩既而舍之及遣续谓曰:可以报江繇之辱矣。杜预言於众曰:伯玉(卫字)其不免乎!身为名士位居扌帅既无德音。又不御下以正是小人而乘君子之器将何以堪其责乎!闻之不俟驾而谢终如预言。 蒯钦为引训少府钦杨骏之姑子也。少而相昵直亮不回骏辅政大失人望钦屡以正言犯骏骏之弟珧济为之寒心钦曰:杨文长虽ウ犹知人之无罪不可妄杀必当疏我我得疏外可以不与俱死不然倾宗覆族其能久乎! 董养字仲道陈留浚仪人泰始初到雒阳不干禄求荣及杨后废养因游太学升堂叹曰:建斯堂也。将何为乎!每览国家赦书谋反大逆皆赦至於杀祖父母父母不敢赦者以为王法所不容也。柰何公卿处议文饰礼典以至於此乎!天人之理既灭大乱作矣。因著无礼论以非之。 马隆泰始中稍迁司马督邮初凉州刺史杨欣失羌戎之和隆陈其必败俄而欣为虏所灭。 索靖拜酒泉太守有先识远量惠帝即位知天下将乱指雒阳宫门铜驼叹曰:会见汝在荆棘中耳。 何绥字伯蔚位至侍中尚书自以继世名贵奢侈过度性既轻物废礼简傲城阳王尼上绥书疏谓人曰:伯蔚居乱而矜豪乃尔岂其免乎!人曰:伯蔚闻言必相危害尼曰:伯蔚未闻我已死矣。未几绥果为东海王越所杀。 江统为山阴令时关陇屡为氐羌所扰孟观西讨日擒氐帅齐万年统深恨四夷乱华宜杜其萌乃作徙戎论上之惠帝不能用未及十年而夷狄乱华时人服其深识。 王敦为中书监时东海王越自荥阳来朝敦谓所亲曰:今威权悉在太傅而选用表请尚书犹以旧制裁之太傅今至必有诛罚俄而越收中书令缪播等十馀人杀之。 郭璞以母忧去职未期王敦起璞为记室参军是时颍川陈述为大将军掾有美名为敦所重未几而没璞哭之哀甚呼曰:嗣祖嗣祖焉知非福未几而敦作难。 孔坦为尚书左丞苏峻反坦谓人曰:观峻之势必破台城自非战士不须戎服既而台城舀戎服者多死白衣者无他时人称其先见。 刘琰为丹阳尹每奇桓温才而知其有不臣之迹及温为荆州还琰言於简文曰:温不可使居形胜地其位号常宜抑之劝简文自镇上流而已为军司帝不纳。又请自行复不听及温伐蜀时咸谓未易可制惟琰以为必克或问其故琰云:以υ博验之其不必得则不为也。恐温终专制朝廷及後竟如言。 前凉张平麴儒徙元恶六百馀家治中令狐刘曰:夫除恶人犹农夫之去草令绝其本勿使能滋今宜悉徙以绝後患不纳儒党果叛讨平之。 後赵石勒年四十随邑人行贩雒阳倚啸上东门王衍见而异之顾谓左右曰:向者胡雏吾观其身视有奇志恐将为天下之患驰遣收之会勒已去。 前燕慕容隽终慕容舆慕容根与皇甫真慕容恪等俱受顾托舆根将谋为乱真阴察知之乃言於恪请除之恪未忍显其事俄而根诛发伏谋恪谢真曰:不从君言几成祸败。 南燕慕容盛字道运宝之庶长于少沉敏多谋略苻坚诛慕容氏盛潜奔于冲及冲称尊号有自得之志赏罚不均政令不明盛年十二谓叔父柔曰:今中山王智不先众才不出下恩未施人先自骄大以盛观之鲜不覆败俄而冲为未延所杀後(中山冲所封也。)。 蜀李雄将立兄荡子班为太子李骧谏不从竟立班骧退而流涕曰:乱自此始矣。雄死班立为雄子越所杀。 宋蔡兴宗为吏部侍郎时废帝即位兴宗亲奉玺绶废帝容色自。若了无哀貌兴宗出谓亲。故曰:鲁昭在戚而有嘉容终之少礼结大臣昭子请死国家之祸其在此乎! 南齐垣崇祖下邳人宋孝建中州辟主簿後军伯父豫州刺史护之子袭祖为淮阳太守宋孝武以事徙之岭南护之不食而死帝疾笃。又遣使杀袭祖临死与崇祖。《书》曰:弟尝劝我危行言逊今果败矣。 王思远为司徒左长史初明帝废立之际思远谓兄晏曰:兄荷武帝厚恩今一旦赞人如此事彼可以权计相须未知兄将何以自立及此引决犹可保全门户不失後名晏曰:方啖粥未暇此事及拜骠骑会子弟谓思远兄思徵曰:阿戎劝吾自裁。若用其语,岂有今日思远遽应曰:如阿戎所见犹未晚也。晏既不能谦退位处朝端事多专断内外要职并用门生帝外迹甚美内相疑异思远谓曰:时事稍异兄弟觉不凡人多拙於自谋而巧於谋人晏默不答思远退後晏方叹曰:天下人遂劝人自杀旬日晏及祸明帝後知思远有此言谓江曰:王晏早用思远语当不至此乃迁侍中。 阮孝绪屏居一室家人莫见其面亲友因呼为居士外兄王晏贵显屡至其门孝绪度之必至颠覆尝逃匿不与相见曾食酱美问之云:是王家所得便吐餮覆醢及晏诛其亲戚咸为之惧孝绪曰:亲而不党何坐之及竟获免。 江淹为秘书丞齐永元中崔崇景举兵围京城衣冠悉投名刺淹称疾不往及事平世服其先见。 梁昌义之为北徐州刺史武帝崇佛道至於祭祖祢不设牲牢义之闻之曰:虽僭同王者然其宗庙实不血食时武帝祖父墓前一旦失石鹿义之告有职者曰:萧祚将尽乎!後果为侯景所灭王侯妃主及裔胄子弟为景军所掠漂流入他国者盖数十万义之亦归于陈。 何敬容为侍中侯景於涡阳退败未得审实传者乃云:其将慕显及景身与众共没朝廷以为忧敬容等见东宫太子谓曰:淮此始更有信侯景定得身免不如所得敬容对曰:得景遂死深是朝廷之福太子失色问其故敬容曰:景翻覆乱臣终当乱国。 陈虞寄家闽中陈宝应据有闽中寄宝应所留及宝应起兵作逆有沙门惠标作五言诗以送之曰:送马犹临水离旗稍引风好看今夜月当入紫薇宫宝应得之甚悦惠标赍以示寄寄一览便止正色无言惠标退寄谓所亲曰:标公既以此始必以此终标後竟坐是终寄至昭戎将军加大中大夫。 後魏高允为中书侍郎领著作与司徒崔浩述成国记祭上祖须血食古礼百王不易时著作令史闵湛劝浩刊所撰国史于石以彰直笔允闻之谓著作郎朱钦曰:闻湛所营分寸之间恐为崔门万世之祸吾徒无噍类矣。未几而难作浩竟族灭馀皆身死宋钦临刑叹曰:高允其殆圣乎! 穆多侯为司卫监孝文宋乙浑专权时司徒陆丽在代郡温汤疗病浑忌之遣多使追丽多侯谓丽曰:浑有无君之心大王众所望也。去必危宜徐归而图之丽不从遂为浑所害多侯亦见杀谥曰:烈。 北齐阳休之右北平为州主簿後魏孝昌中杜雒周破城休之与宗室及乡人数千家南奔章武转至青州是时葛寇乱河北流民多凑青部休之知将有变乃请其族叔伯彦等曰:客主势异竞相凌侮祸难将作如鄙情所见宜潜归京师避之诸人多不从休之垂涕别去俄而邢杲作乱伯彦等咸为士民所杀一时遇害诸阳死者十人唯休之兄弟获免。 後周薛整为大将军晋公护之初执政也。欲委整以腹心整知乱辞不敢当颇忤其意护以此疏之及护诛附会者咸伏法而整独保全时人称其先觉。 姚僧垣仕梁为晋安王府谘议其时虽克平大乱而任用非才朝政混淆无复纪纲僧垣深忧谓亲。故曰:吾观此形势祸败不久今时上策莫。若杜门闻者皆掩口窃笑及大军克荆州僧垣侍元帝不离左右为军人所止涕泣而去入仍为上开府仪同大将军。 隋韦鼎初仕陈为大府卿後主至德初鼎尽货田宅寓居僧寺友人大匠卿毛彪问其故答曰:江东王气尽於此矣。吾与尔当葬长安期运将及故破产耳。 源师字践言初仕齐为外兵郎中。又摄祠部後属孟夏以龙见请雩时高阿那肱为相谓真龙出见大惊喜问龙所在师整容报曰:此是龙星初见依礼当雩祭郊坛非谓真龙别有所降阿那肱忿然作色曰:何乃先知星宿祭竟不行师出而窃叹曰:国家大事在祀与戎礼既废也。其能久乎!齐亡无日矣。 唐刘幽求初为朝邑尉桓彦范敬晖等虽诛张易之兄弟而不及武三思幽求谓桓敬等曰:莽操虽去产禄犹存噬脐无及桓敬不能从後果为三思诬构死于岭外。 田庭为相州刺史建中初族弟悦代承嗣为魏博节度志图凶逆虑庭不从召为节度副悦奸谋颇露庭谓悦曰:尔藉祖父遗业可禀受朝廷法度坐享富贵何。若与镇郓同为叛臣耶自兵乱以来谋叛国家者可以历数鲜有保完宗族者尔。若狂志不悛可先杀我无令我见田氏之赤族也。乃谢病不出悦过其第而谢之庭杜门不纳将吏请谒建中三年郁愤而卒。 皇甫镛为河南少尹时兄弟为宰相领度支恩宠殊异镛恶其太盛每兄弟宴语即极言之钅专颇不悦乃求分司除右庶子及钅专获罪朝廷素知镛有先见之明不之罪徵为国子祭酒。 梁赵唐末为忠武军节度使虽尽忠唐室保全陈州然默识太祖雄杰每降心迹为子孙之计故因解围之後以爱子结亲。又请为太祖立生祠於陈朝夕谒拜数年之间悉力委输凡所徵调无不率先故能保其功名。 後唐许寂字闲闲久栖四明山不干时誉唐昭宗闻其名徵赴阙召对於内殿昭宗方与伶人调品筚篥事讫方命坐赐汤果问易义既退寂谓人曰:君在淫声不在政矣。寂闻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百官百官或象之今不厌贱事自求其工君道替矣。寻请还山。 晋安元信唐清泰三年迁雄义都指挥使授诏屯於代州代守张郎遇之甚厚元信亦以兄事之是岁五月高祖建义於太原俄闻北敌有约赴难元信入说郎曰:张敬达虽围晋阳而兵尚未合代郡当雁门之冲虏至其何以御仆观石令公素长者举必成事。若使人道意归款示其两端亦永全之上策也。郎不纳张砺为戎王翰林学士开运末与虏居南松门之内轩辔交织多继烛接洽无厌倦色因密言曰:此胡用法如此,岂能久处汉地及北去道路有觞酒豆肉必遗故客属僚死之日囊装惟酒食器皿而已识者无不高之。 ●卷七百九十七 ○总录部 博物 古之学诗者多识於鸟兽草木之名其博物之谓乎!且品汇之众赋象各异小大隐见变化纷纭方舆广厚靡所不载或总括地志或传流人间远者隔越九州旷绝千载幽者埋没泉壤磨灭篆刻不时而出是为奇怪眩惑众视莫质所疑苟非智谶万殊识洞群性洽闻强记目击道存则何以遍阅名数周察毫芒别白臧否如指诸掌谓之君子不其然乎! 管仲字夷吾为齐桓公相桓公北征孤竹未至卑耳之十里然立瞠然视(坐立貌瞠惊视貌)援弓将射引而未发谓左右曰:见是前人左右对曰:不见也。公曰:事其不济乎!寡人大惑今者寡人见人长尺而人物具焉冠右衣走马前疾事其不济乎!寡人大惑,岂有人。若此者乎!管仲对曰:臣闻登山之神有俞儿者长尺而人物具焉霸王之君兴而登山之神见。且走马前道也。衣示前有水也。右衣示从右方涉也。至卑耳之有赞水者(谓赞引渡水者)曰:从左方涉其深及冠从右方涉其深至膝已涉其大济桓公坐拜管仲之马前曰:仲父之圣至。若此寡人之抵罪也。久矣。(抵当也。不知仲父之圣是寡人当有罪久矣。管仲对曰:夷吾闻之圣人先知无形今已有形而後知之臣非圣也。善承教也。(善承古人之教也。)。 介葛卢介国之君也。葛卢闻牛鸣曰:是生三牺皆用之矣。其音云:问之而信(言人听或通鸟兽之情)。 展禽柳下季也。为鲁士师海鸟爰居止於鲁东门之外三日臧文仲使国人祭之(文仲不知以为神。)展禽曰:越哉!臧孙之为政(越迂也。言迂阔不知政要也。)夫祀国之大节也。而节政之所成也。故慎制祀以为国典今无故而加典非政之所宜也。夫圣王之制祀也。功施於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以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非是族也。不在祀典今海鸟至矣。不知而祀之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智矣。夫仁者讲功智者处物无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问非智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常知而避其灾是岁也。海多大风冬暖臧文仲闻柳下季之言使书以为三(简书也。三三卿三通也。谓司马司徒司空)。 公孙侨字子产为郑大夫晋平公有疾郑伯使公孙侨如晋聘。且问疾叔向问焉曰:寡君之疾病卜人曰:实沈台骀为祟史莫之知敢问此何神也。子产曰: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阏伯季曰:实沈(高辛帝喾)居于旷林不相能也。(旷林地阔)日寻干戈以相征讨(寻用也。)后帝不臧(后帝尧也。臧善也。)迁阏伯于商丘主辰(商丘宋地辰星辰大火也。)商人是因故辰为商星(商人汤先相土封商丘因阏伯故国祀辰星)迁实沈于大夏主参(大夏今晋阳县)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唐人。若刘累之等累迁鲁县北在大夏)其世曰:唐叔虞(唐人之季世其君曰:叔虞)当武王邑姜方震大叔(邑姜武王后齐太公之女怀胎震大叔成王之弟叔虞。)梦帝谓己曰:命而子曰:虞(帝取唐君之名)将与之唐属诸参而蕃育其子孙及生有文在其手曰:虞遂以命之及成王灭唐而封大叔焉故参为晋星(叔虞封唐是为晋侯)由是观之则实沈参神也。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玄宜师生允格台骀台(金天氏帝少远裔也。玄宜水官昧为水官之长)骀能业其官(纂昧之业)汾洮(宣犹通也。汾洮二水名)障大泽(陂障之)以处太原(太原晋阳也。台骀之所居)帝用之封诸汾川(帝颛顼)沈姒蓐黄实守其祀(四国台骀之後)今晋主汾而灭之矣。(灭四国)由是观之则台骀汾神也。此二者不及君身山川之神则水旱疠疫之灾,於是乎!之(有水旱之灾则祭山川之神。若台骀者。《周礼》曰:也。攒用币以祀群神)日月星辰之神则雪霜风雨之不时,於是乎!之(星辰之神。若实沈者)。若君身则亦出入饮食哀乐之事也。山川星辰之神。又何焉(言实沈台骀不为君疾)侨闻之君子有四时朝以听政(听国政)昼以访问(问可否)夕以令(令所施)夜以安身於乎!节宣其气(宣散也。)勿使有所塞闭湫底以露其体(湫集也。底滞也。露羸也。闭塞则血气集滞而体赢露)兹心不爽而昏百度(兹此也。爽明也。百度百事之度。)今无乃一之(同四时也。)则生疾矣。侨。又闻之内官不及同姓(内官嫔御)其生不殖(殖长也。)美先尽矣。则相生疾(同姓之相与先美矣。美尽尽则生疾)君子是以恶之故志曰: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违此二者古之所慎也。(一四时二取同姓二者古人所慎)男女辨姓礼之大司也。别也。)今君内实有四姬焉(同姓姬四人)其无乃是也。乎!若由是四者弗可为也。已(为治也。)四姬有省犹可无则必生疾矣。乎!(据异同姓故言省)叔向曰:善哉!未之闻也。此皆然矣。晋侯闻子产之言曰:博物君子也。重贿之後七年子产复聘于晋晋侯有疾韩宣子逆客私焉(私语)曰:寡君寝疾於今三月矣。并走群望(晋所望祀山川皆走往祈祷)有加而无瘳今梦黄熊入於寝门其何厉鬼也。对曰:以君之子为大政其何厉之有昔尧殛鲧于羽山(羽山在东海祝其县西南)其神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为夏郊三祀之(鲧禹父夏家郊祭之历殷周二代。又通在群神之数并见祀)晋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乎!(言周衰晋为盟主得佐天子祀群神)韩宣子祀夏郊(祀鲧)晋侯有赐子产莒之二方鼎(方鼎莒所贡)。 蔡墨晋太史昭公二十九年顷公时龙见于绛郊(绛晋国都)魏献子问於蔡墨曰:吾闻之虫莫知於龙以其不生得也。谓之知信乎!对曰:人不知非龙知(言龙无知乃人不知之耳)古者畜龙故国有豢龙氏有御龙氏(豢御养也。)曰:是二氏者吾亦闻之而不知其故是何谓也。对曰:昔有<风>叔安(<风>古国名叔安其君名)有裔子曰:董父(远也。玄孙之後为裔)甚好龙能求其嗜欲以饮食之龙多归之乃扰畜龙以服事帝舜帝赐之姓曰:董氏曰:豢龙(豢龙官名官有世功则以官封诸川夷氏其後也。(水上夷皆董姓)故帝舜氏世有畜龙及有夏孔甲扰于有帝(孔甲少康之后九世君也。其德能顺於天)帝赐之乘龙河汉各二各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获豢龙氏有陶唐氏既衰其後有刘累(陶唐尧所治也。)学扰龙豢龙氏以事孔甲能饮食之夏后嘉之赐氏曰:御龙(夏后孔甲)以更豕韦之後(更代也。以刘累彭姓之豕韦累寻迁鲁县豕韦复国至商而灭累之後世复承其国为豕韦氏在襄公二十四年)龙雌死潜醢以食夏后(潜藏也。藏以为醢明龙不知)夏后享之既而使求之(求致龙也。)惧而迁于鲁能致龙故惧迁鲁县自贬退也。鲁县今鲁阳)范氏其後也。 仲尼鲁人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石羊(羊生羊也。故谓之怪也。)问仲尼云:得狗(获羊而孔子博物则知之)仲尼曰:以丘所闻羊也。丘闻之木石之怪夔魍魉(木石谓土也。或云:夔一足越人谓之山魈也。或言烛是魍魉山精好学人声迷惑人也。)水之怪龙罔象(龙神兽也。非常见。故曰:怪或云:罔象食人一名沐肿。)土之怪(贲羊雌雄未成者也。)吴王夫差伐越堕会稽(堕毁也。)得骨节专车(骨一节其长专车专擅也。)王使使问仲尼骨何者最大仲尼曰:禹致群神於会稽山(群神谓主山川之君为群神之主故谓之神也。)防风氏後至禹杀而戮之(防风氏违命後至故禹杀之陈尸为戮)其骨节专车此为大矣。吴客曰:谁为神仲尼曰:川之神足以纲纪天下其守为神(守山川之祀者为神谓诸侯也。足以纲纪天下守名山大川能兴致雨以利天下也。社稷为公侯(但守社稷无山川之祀者直为公侯而已)皆属於王者客曰:防风何守仲尼曰:汪罔之君守封禺之山(封封山禺禺山在吴郡永安县晋太康元年改永安为武康县属吴兴郡)为姓在虞夏为汪罔於周为长翟今谓之大人(罔之初及书孔子之时其名异也。)客曰:人长几何仲尼曰:焦三尺短之至也。(焦侥西南蛮之别名也。在三秦国也。)长者不过十之数之极也。(十之谓数极於此),於是吴客曰:善哉!圣人在陈公时有隼集於陈庭而死苦矢贯之弩矢长尺有咫(隼鸷鸟今之鹗也。苦矢名镞也。以石为之八寸曰:咫苦矢贯之坠而死)公使使问仲尼仲尼曰:隼来远矣。此肃慎氏之矢昔武王克商通道九夷百蛮(九夷东方有九种也。百蛮夷狄之种)使各以其方贿来贡(各以其国所有之物而来贡。)使无忘职业,於是肃慎贡苦矢石弩长尺有咫先王欲昭德以肃慎矢分大姬(大姬武王女也。)配虞胡公而封诸陈分同姓以珍玉展亲(展重也。王谓。若夏后氏之分异姓以远方职贡使无忘服(使无忘服从於王也。)故分陈以肃慎矢试求之故府果得之(故府旧府也。)。 汉东方朔武帝时为郎建章宫後阁重栎中有物出焉其状似麋以闻帝往临视之问左右群臣习事通经术者莫能知诏东方朔视之朔曰:臣知之愿赐美酒粱饭大餮臣臣朔乃言诏曰:可已餮。又曰:某所有公田鱼池蒲苇数顷陛下以赐臣臣朔乃言诏曰:可,於是朔乃言曰:昔所谓驺牙者也。远方当来归义而驺牙先见其齿前後。若一齐等无牙故谓之驺牙其後一岁馀匈奴混邪王果将十万众来降汉乃复赐东方朔钱财甚多。 终军为孝廉郎武帝时得豹文<鼠廷>鼠军知之赐绢百疋张敞为京兆尹宣帝时美阳得鼎献之(美阳扶风之县也。)下有多以为宜荐见宗庙如元鼎故事敞好古文字案鼎铭勒而上议曰:臣闻周祖始乎!后稷后稷封(今武功故城是。)公刘发迹於(今州是也。)太王建国於梁(梁山山之东九峻之西非夏阳之梁山也。)文武兴於丰阝镐(丰阝今长安城西沣水是也。镐在昆明也。)由此言之则梁丰阝镐之间周旧居也。固宜有宗庙坛场祭祀之藏今鼎出於郊东中有刻。《书》曰:王命尸臣官此邑(尸主事之臣也。邑即地也。)赐尔鸾黼黻周戈(蛟龙为鸾谓有车饰也。黼黻冕服也。周戈刻镂也。)尸臣拜手稽首曰:敢对扬天子丕显休命臣愚不足以迹古文窃以传记言之此鼎殆周之所以褒赐大臣大臣子孙刻铭其先功藏之宫庙也。昔宝鼎之出於汾瞧也。河东太守以闻诏曰:朕巡祭后土祈为百姓蒙丰年今兼未报(兼少意也。言稼尚少未获丰年也。)鼎焉为出哉!博闻耆老藏与诚(言鼎岂旧藏今此城)欲考得事实也。有司验睢上非旧藏处鼎大八尺一寸高三尺六寸殊异於众鼎今此鼎细小。又有款识(款识列记也。)不宜荐见於宗庙制曰:京兆尹议是。 後汉贾逵多智思明帝永平中有神雀集宫殿官府冠羽有五采色明帝异之以问临邑侯刘复复不能对荐逵博义多识帝乃召见逵问之对曰:昔武王终父之业在岐宣帝威怀戎狄神雀仍集此胡降之徵也。帝敕兰台给笔札使作神雀颂拜为郎与班固并校秘书应对左右逵位至侍中。 魏王粲为侍中汉末丧乱绝无玉粲识旧始复作之今之玉受法於粲也。 管辂字公明平原人时刘为平原太守谓辂曰:此郡官舍连有变怪多形使人怖恐君似当达此数者厥理何由辂言此郡所以名平原者本有原山无木石与地自然含阴不能吐含阳不能激风阴阳虽弱犹有微神微神不真多聚凶奸以类相求魍魉成群或因汉末兵马扰攘军尸流血染污丘岳︹魂相感变化无常故因昏夕之时多有怪形也。昔夏禹文明不怪於黄龙周武信时不惑於暴风今明府道德高<玄少>神不惧妖自天之吉无不利愿安百禄以光休宠也。曰:听雅论为近其理每有变怪辄闻鼓角声音或见弓剑形象夫以土山之精伯有之魂实能合会干犯明灵也。问辂易言刚健笃实辉光日新斯为同不也。辂曰:不同之名朝旦为辉日中为光晋张华字茂先范阳方城人也。雅爱书籍身死之日家无馀财惟有文史溢于几箧(苦叶切)尝徙居载书三十乘秘书监挚虞撰定官书皆资华之本以取正焉天下奇秘世所希有者悉在华所由是博物洽闻世无与比惠帝中人有得鸟毛长三丈以示华华见惨然曰:此谓海凫毛也。出则天下乱矣。陆机尝饷华于时宾客满座华发器便曰:此龙肉也。众未之信华曰:试以苦酒濯之必有异既而五色光起机还问主果云:园中茅积(紫赐歹)下得一白鱼质状殊常以作过美故以相献武库封闭甚密其中忽有雉ず华曰:此必蛇化为雉也。开视雉侧果有蛇蜕(舒{艹丙}反卧反)焉吴郡临平岸崩出一石鼓扌追之无声帝以问华华曰:可取蜀中桐材刻为鱼形扣之则鸣矣。如其言果声闻数里初吴之未灭也。斗牛之间常有紫气道术者皆以吴方强盛未可图也。惟华以为不然及吴平之後紫气愈明华闻豫章人雷焕<玄少>达纬象乃要焕宿屏人曰:可共寻天文知将来吉凶因登楼仰观焕曰:仆察之久矣。惟斗牛之间颇有异气华曰:是何祥也。焕曰:宝剑之精上彻於天耳华曰:君言得之吾少时有相者言吾年出六十位登三事当得宝剑佩之斯言岂效欤因问曰:在何郡焕曰:在豫章丰城华曰:欲屈君为宰密共寻之可乎!焕许之华大喜即补焕为丰城令焕到县掘狱屋基入地四丈馀得一石函光气非常中有双剑并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其夕斗牛间气不复见焉焕以南昌西山北岩下土以拭剑光芒炫反发大盆盛水置剑其上视之者精芒炫目遣使送一剑并土与华留一自佩,或谓焕曰:得两送一张公,岂可欺乎!焕曰:本朝将乱张公当受其祸此剑当系徐君墓树耳灵异之物终当化去不久为人服也。华得剑宝爱之常置坐侧华以南昌土不如华阴赤土报焕。《书》曰:详观剑文乃干将也。莫邪何复不至。虽然天生神物终当合耳因以华阴土一斤致焕焕更以拭剑倍益精明华诛失剑所在焕卒子华为州从事持剑行经延平津剑忽於腰间跃出堕水使人没水取之不见剑但见两龙各长数丈蟠萦有文章没者惧而反须臾光彩照水波浪惊沸,於是失剑华乃曰:先君化去之言张公终合之论此其验矣。华之博物多类此不可详载。 束为尚书郎有人於嵩高山下得竹简一枚上两行科斗书传以相示莫有知者司空张华以问曰:此汉明帝显节陵中策文也。较验果然。 後赵续咸石勒时为建德校尉王和参军和掘得员石铭曰:律权石重四均同律度量衡有新氏造议者未详,或以为瑞咸曰:王莽时物也。其时兵乱之後典度湮灭遂命下礼官为准程定式。 前秦苻朗为青州刺史降于晋朗善识味咸酢及肉皆别所由会稽王司马道子为朗设盛馔极江左精饣肴食讫问曰:关中之食孰。若此答曰:皆好惟盐味小生耳既问宰夫皆如其言或人杀鸡以食之既进朗曰:此鸡栖恒半露检之皆验。又食鹅肉知黑白之处人不信记而试之无毫之差时人咸以为知味。 宋何承天博通古今为时所重张永开玄武湖遇古冢冢上得一铜斗有柄文帝以访朝士承天曰:此亡新威斗王莽三公亡皆赐之一在冢外一在冢内时合葬江左者唯甄邯为大司徒必邯之墓俄而。又启冢内更得一斗复有一石铭曰:大司徒甄邯之墓承天位至御史中丞。 南齐王僧虔高祖初为抚军将军文惠太子镇襄阳时有盗发古冢者相传云:是楚王冢大获宝物玉屐玉屏风竹简书青丝编简广数分长二丈皮节如新後人有得十馀简以示僧虔云:是科斗书考工记周官所阙文也。 陆澄领国子祭酒竟陵王子良得古器小口方腹而底平可容七八升以问澄澄曰:此名服匿单于以与苏武子良後视器底有字仿佛可识如澄所言。 贾渊字希镜宋孝武世青州人发古冢铭曰:青州世子东海女郎帝问学士鲍昭徐爰苏宝生并不能悉渊对曰:此是司马越女嫁苟儿检访果然由是见遇渊明帝时终北中郎将军。 梁刘显为中书侍郎与裴子野顾协连职禁中显博闻强识过於裴顾时人献古器有隐起字无能识者显视文读之无有滞碍考校年月一字不差高祖甚嘉焉。 後魏高为侍郎文成末兖州东郡吏获一异兽送之京师时人咸无识者诏以问曰:此是三吴所出厥名鲮鲤馀域率无今我获之吴楚之地其有归国者乎!又有人於零丘得玉印一以献诏以示曰:印上有籀书二字文曰:宋寿寿者命也。我获其命亦是归我之徵献文初宋文帝子义阳王昶来奔薛安都等以五州降附时谓言有验。 祖莹为散骑侍郎孝明孝昌中於广平王第掘得古玉印敕召莹与黄门侍郎李琰之辨之莹云:此是于阗国晋太康中所献乃以墨涂字观之果如莹言时人称为博物。 北齐徐之才博识多智时有以骨为刀子靶者五色斑斓之才曰:此人瘤也。问得处云:於古冢见髑髅骨长数寸试削视有文理故用之其明悟多通如此官累至尚书左仆射。 後周斛斯徵为太常少卿时梁春平蜀得乐器人皆莫之识徵见之曰:此钅享于也。人弗之信徵遂依干宝。《周礼》注以芒筒将之其声极振众乃叹服徵取以合乐焉。 隋崔顺炀帝时为起居舍人大业初从驾幸汾阳宫次河阳镇蓝田令王昙於蓝田山得一玉人长三尺四寸著大领衣冠帻奏之诏问群臣莫有识者顺答曰:谨案汉文已前未有冠帻即文帝以来所作也。臣见魏大司农卢元明撰嵩山庙记云:有神人以玉为形象长数寸或出或隐则令世延长伏惟陛下应天顺人定鼎嵩雒岳神自见臣敢称庆因再拜百官毕贺天子大悦赐缣二百疋。 ●卷七百九十八 ○总录部 勤学 《书》曰:业广惟勤。《传》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矧乃服膺素业讲求善道时习而悦日知所亡稽古之能进以之干禄多闻之益居以之待问自非研精覃思探赜索隐励拳拳之志罄孜孜之力。又曷以睹圣人之奥垂没世之名者哉!故尼丘立训诂殆忘寝食由兹以来学者间出乃有闭关刻意阅市周览刺肤以忘其痛攻苦而安於贫求师以涉远遭难而不懈在戎旅而无废虽老耄而弥笃莫不练达古今该悉元本磅礴经义蔚为儒宗以之氵位事而无烦以之诲人而不倦上之则宣化而成俗内之则怀宝而独善是故大禹之圣惜乎!寸阴闵子之戒虑其将落者。此之谓乎!孔子晚而学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於易则彬彬矣。又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又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後为鲁司寇颜回孔子弟子为人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哀公问孔子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凡人任情颜回任道怒喜怒迁移也。不迁怒者怒当其理不移易也。不贰过者有不尝复行)。 孔。《文子》为卫大夫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孔圉谥文)。 宁越中牟之鄙人苦耕稼之劳谓其友曰:何为而可以免此苦也。其友曰:莫如学学三十年则可以达矣。越曰:请以十五岁人将休吾不休人将卧吾不卧学十五岁而周威公师之。 苏秦东周人发书陈箧数十得太公阴符之谋伏而诵之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血流至踵曰:安有说人主不能出其金玉锦绣取卿相之尊者乎!後用此结从约佩六国相印。 汉孔安国贫无资用尝为弟子之养(都凡众也。养主给烹炊者也。贫无资用故供诸弟子时行赁作带经而Θ休息辄读其精如此後为临淮太守。 贾嘉贾谊之孙最好学官至郡守。 董仲舒少治春秋盖三年不窥园其精如此为江都相後复相胶西去位归居终不问家产以为事后为江都相。 黄霸守丞相长史坐公卿大议庭中知长信少府夏侯胜非议诏书大不敬阿从不举劾皆下廷尉系狱当死霸因从胜受尚书狱中再逾冬积三年出(霸欲从胜受尚书胜辞以罪死霸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胜贤其言遂授之系再冬讲论不怠後赦得出)後至丞相。 王尊字子赣少孤归诸父使牧羊泽中尊窃学问能史书年十三求为狱小吏数岁给事太守府问诏书行事尊无不对太守奇之除补书佐署守属监狱(署为守属令监狱主囚也。)久之尊称病去事师郡文学官(郡有文学官而尊事之以为师)治尚书。《论语》略通大义後官至东郡太守。 路温舒字长君父为里监门使温舒牧羊舒取泽中蒲截以为牒编用写书(小简曰:牒编联次)稍习善求为狱小吏因学律令转为狱吏县中疑事皆问焉太守行县见而异之署决曹吏。又受春秋通大义举孝廉为山邑丞後至临淮太守。 刘向专积思於经术昼诵书传夜观星宿,或不寐达旦後至中垒校尉。 龚舍字君倩与龚胜相友少皆好学明经楚王入朝闻舍高名聘舍为常侍固辞愿卒学复至长安後徵为谏议大夫。 後汉魏应少好学光武建武初诣博士受业习鲁诗闭门诵习不交僚党京师称之後为骑都尉。 鲁恭年十五与母弟俱居太学习鲁诗闭户讲诵绝人间事兄弟俱为诸儒所称学士争归之太尉赵熹慕其志每岁时遣子问以酒粮皆辞不受後至司徒鲁丕性沉深好学孜孜不倦遂杜绝交游不答候问之终其经业礼士友尝以此短之而丕欣然自得遂兼通五经以鲁诗尚书教授为当世名儒後归郡为督邮功曹郡将无不师友待之後为侍中左中郎将。 承宫少孤年八岁为人牧豕乡里徐子盛者以春秋经授诸生数百人宫过盛庐下弃其业因就听经遂请留门下(宫过徐子盛好之因弃其豕而留听经牧主怪其不还求索得官欲笞之门下生共止因留之)为诸生拾薪执苦数年勤学不倦後至侍中祭酒。 桓荣少好学游长安习欧阳尚书事博士九江朱普(朱普字公文受业於平当为博士徒众尤盛)贫{宀娄}无资尝客佣以自给精力不倦十五年不窥家园荣初遭仓卒与族人桓元卿同饥而荣讲诵不息元卿嗤荣曰:但自苦气力何时复施用乎!荣笑不应及为太常元卿叹曰:我农家子岂意学之为利乃。若是哉!後为五更封关内侯崔瑗年四十馀始为郡吏以事系东郡发干狱(发干县狱也。)狱为礼瑗间考讯时辄问以礼说其专心好学虽颠沛必,於是後为济北相。 窦章遭羌寇避难东国家於外黄居贫蓬户蔬食讲读不辍後为大鸿胪。 高凤少为书生家以农为业而专精诵读昼夜不息妻尝之田曝麦於庭令凤护鸡会天暴雨而凤持竿诵经不觉潦水流麦妻还怪问凤方悟之其後遂为名儒乃教授业於西唐山中自言农家子不应为吏侯瑾少孤贫依宗人居性笃学尝佣作为资暮还辄薪以读书公车徵不至。 宋均以父任为郎时年十五好经书每伏日辄诣博士受业通诗礼善论难後至河内太守。 王充受业太学师事扶风班彪好博览而不守章句家贫无书尝游雒阳市肆阅所卖书一见辄能诵忆遂博通众流百家之言後归乡里屏居教授。 朱穆耽学锐意讲诵或时思至不自知亡失衣冠颠坠亢岸其父晖尝以为专愚几不知数马足穆愈更精笃後至尚书。 乐恢长好经学事博士焦永永为河东太守恢随之官闭庐精诵不交人物後永以事被拷诸家弟子皆以通关被系恢独皎然不污於法遂笃志为名儒後至尚书仆射。 曹褒少笃志有大度结传父充业博雅疏通尤好礼士尝憾朝廷制度未备慕叔孙通为汉礼仪昼夜研精沉吟专思寝则怀抱笔札行则诵习文书当其念至忘所之後至侍中。 郎ダ明经典隐居海畔延致学徒尝数百人昼研经义夜占象度勤心锐意朝夕无倦公车再徵不行。 卫飒家贫好学问随师无粮尝佣以自给後至桂阳太守。 甄承尤笃学未尝视家事卒於梁相。 李固司徒之子少好学尝步行寻师不远千里(又司马彪续。《汉书》载固少有俊才雅志学为三公子尝躬步驱驴负随师)後至太尉。 杜乔累世吏二千石少好学治韩诗京氏易欧阳尚书以孝称虽二千石子尝步担求师後至太尉。 陈少作县吏尝给事厮役後为都亭刺史佐而有志好学坐立诵读县令邓邵试与语奇之听受业太学後令复召为吏乃避隐阳城山中後至太丘长。 崔琦尝耕於陌上怀书一卷息辄偃而咏之後至临济长。 荀爽幼好学耽思经籍庆吊不行徵命不应後至司空。 魏隗禧字子牙世单贫少好学汉初平中三辅乱禧南客荆州不以荒扰担负经书每以樵采馀日则诵习之後至郎中。 董遇字季直性质讷而好学汉兴平中关中扰乱与兄季中依参军段煨遇采负贩而常挟持经书投闲习读其兄笑之而遇不改後为侍中大司农。 吉茂世为著姓好书不耻恶衣恶食而耻一物之不知汉建安初关中始平茂与扶风苏则共入武功南山隐处精思数岁州举茂才除临汾守。 袁遗字伯业曹公称长大而能勤学者惟吾与袁伯业耳後为扬州刺史。 赵昱少时就处士东莞綦毋君受公羊传兼该群业至历年潜志不窥园圃亲疏希见其面时入定省父母须臾即还後为汉陵太守。 贾逵为诸生略览大义取其可用最好春秋。《左传》及为牧守常课绩之月常一遍後至豫州刺史。 司马孚温厚廉让博涉经史汉末丧乱与兄弟处危亡之中箪食瓢饮而披阅不倦後至太尉。 锺会有才能技艺而博学精练名理以夜继昼由是获声誉後至镇西将军。 常林少单贫性好学为诸生带经耕Θ後至光禄大夫。 王象少孤为人仆隶年十七见使牧羊而私读书後领秘书监。 蜀向朗少时涉猎文学更乃潜心典籍孜孜不倦年逾八十犹手自校书後至左将军位特进。 谯周幼孤与母兄同居既长耽古笃学家贫未尝问产业诵读典籍忻然独笑以忘寝食後至光禄大夫入晋至散骑常侍。 郄正本名纂少而父死母嫁单茕只立而安贫好学博览坟典弱冠能属文後至秘书令入晋为巴西太守。 吴步骘字子山世乱避难江东以种瓜自给昼勤四体夜诵经传後至丞相。 鲁肃为人方严寡於玩饣希虽在军中手不释卷後至偏将军。 阚泽字德润家世农夫至泽好学居贫无资为人佣书以供纸笔写书既毕诵读亦遍追师谕讲究览群籍兼通历数由是显名後为太子太傅。 张居贫躬耕带经而锄孜孜汲汲以夜继日至于弱冠无不穷览後为孙权长史。 晋刘自幼及老笃学不倦虽居职务卷弗离手弟智贞素有兄风少贫窭每负薪自给读诵不辍竟以儒行称(晋中兴书载精学不倦虽居官职至于皓首手不释卷)後至太尉。 华谭好学不倦爽慧有口辨为邻里所重後至散骑常侍。 束字广微少游国学或问博士曹志曰:当今好学者谁乎!志曰:阳平束广微好学不倦人莫及也。後为尚书郎。 皇甫谧耽玩典籍忘寝与食时人谓之书淫或有箴其过笃将损耗精神谧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况命之修短分定悬天乎!徵议郎。又召补著作郎并不应。 石崇为阳城太守在郡虽有职务好学不倦。 鲁芝字世英父为郭汜所害芝襁褓流离年十七乃移居雍耽思坟典後至光禄大夫。 虞溥字允源父秘为偏参军镇陇西溥从父之官专心坟典疆场阅武人争视之溥未尝寓目後至鄱阳内史。 董景道字文博少而好学千里追师所在惟昼夜诵读略不与人交通(景道按史无官)。 徐苗少家贫昼执Θ耒夜则吟诵弱冠与弟贾就博士济南宋均受业遂为儒宗徵辟并不就。 褚陶尝谓所亲曰:圣贤备在黄卷中舍此何求州郡辟不就。 孙盛历秘书监给事中笃学不倦自少至老手不释卷。 荀崧历右光禄大夫虽衰老而孜孜典籍世以此嘉之。 范汪字玄平少孤贫六岁过江依外家庾氏及长好学庾氏家贫无以资给汪乃庐于园中布衣蔬食燃薪写书写毕读诵亦遍遂博学多通善谈玄理後至安北将军。 范宁为豫章太守既免官家于丹阳犹勤学终年不辍。 葛洪字稚川少好学家贫躬自伐薪以买纸墨夜辄写书诵习遂以儒学知名徵散骑常侍不就。 范宣少尚隐遁加以好学手不释卷以夜继日遂博综众书尤善三礼诏徵不就。 徐邈姿性端雅勤行励学博涉名闻後至骁骑将军干宝字令升少勤学博览书记以才器召为著作郎徐广为秘书监性好读书老犹不倦。 谢沉少孤事母至孝博学多识明练经史耕耨之暇研精坟典後至著作郎。 纪瞻性静默少交游读书或手自抄写後至骠骑将军。 王延少孤贫昼则佣赁夜则诵书遂究览经史皆通大义後为刘聪金紫光禄大夫。 王欢字君厚乐陵人也。安贫乐道专精耽学不营产业尝丐食诵诗虽家无斗储意怡如也。其妻患之或焚毁其书而求改嫁欢笑而谓之曰:卿不闻朱买臣妻耶时闻者多哂之欢守志弥固遂为通儒魏咏之家世贫素而躬耕为事好学不倦後至荆州刺史。 车胤恭勤不倦博览多通家贫不常得油夏日则练囊盛数十萤火以书夜以继日後至吏部尚书。 刘敏元字道光励己修学不以险难改以好星历阴阳欢史不载官术数潜心易太玄不好读史尝谓同志曰:诵书当味义根何为费功於浮辞之文易者义之源太玄理之门能明此者即吾师也。 王育字伯春少孤贫为人佣牧羊每过学必欷时有暇即折蒲学书遂亡失羊为羊主所责育将粥已以偿之同郡许子章敏达之士也。闻而嘉之为育偿羊给其衣食使与子同学遂博通经史後至破虏将军。 刘宣字士则元海之从祖朴钝少言好学修洁师事乐安孙炎沉精积思不舍昼夜好毛诗。《左氏传》。 刘仕李迁抚夷参军虽有政务手不释卷曰:卿嗜篇籍以烛继昼白日。且然夜可休息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不知老之将至孔圣称焉何人斯敢不如此虽在兵难之中讲诵不废每儒士在门尝倒屣出迎停寝政事引谈经籍尤明断决时事亦无滞也。 张忄希少孤贫随母长於舅氏令其牧羊忄希幼而好学事母以孝闻每日必於牧暇采樵二束菜二本一以供母一以顾人书昼则折木叶学书夜则诵所书前秦苻朗初为镇东参军青州刺史封乐安男不得已起而就官及为方伯有。若素士耽玩经籍手不释卷每谈虚语玄不觉日之将夕。 宋刘怀肃家世贫窭而躬耕笃学後至淮南历阳二郡太守。 郑鲜之祖袭为江乘令因居县境鲜之下帷读书绝交游之务後至尚书左仆射。 王微字景玄琅琊临沂人少好学无不通览尝住门屋一间寻书玩古如此者十馀年後追赠秘书监王韶之家贫好学尝三日绝粮执书不辍父母家人,或谓之曰:困穷如此何不耕农为求活乎!韶之答曰:我尝以典籍自耕耳後至祠部尚书。 殷淳高简寡欲早有清高爱好文义未尝违舍後至光禄大夫。 沈攸之晚好读书手不释卷史汉事多所谙忆尝叹曰:早知穷达有命恨不十年读书後至郢州刺史傅隆为光禄大夫归老在家手不释卷博学多通特精三礼谨於奉公尝手自写书。 南齐王逡之为大中光禄大夫加侍中逡之性率素衣裳不氵几案尘黑年老手不释卷王俭幼有神彩专心笃志手不释书後为尚书令沈鳞士少好学家贫织帘诵书手口不息及长隐居笃学不倦遭火烧书数千卷鳞士年过八十耳目犹聪明手自抄写灯下细书复成二三千卷满数十箧人以为养身静默之所致也。 江泌字士清少贫昼日斫さ夜读书随月光握卷升屋後为南中郎行参军。 陆澄字彦渊少好学博览无不知行坐眠食手不释卷後至散骑常侍。 顾欢幼聪慧家贫父使驱田中雀欢作黄雀赋雀食稻过半父怒欲挞之见赋乃止乡中有学舍欢贫无以受业於舍壁後倚听无遗亡者八岁诵孝经诗论及长笃志好学夕则然松节读书或然糠自照同郡顾ダ之临县见而异之遣诸子与游及孙宪之并受经句欢年二十馀更从豫章雷次宗谘玄儒诸义从徵太学博士不就。 徐伯珍少孤贫无纸以竹叶甘蕉及地上学书山水暴出漂溺宅舍村邻皆奔走伯珍累床而止读书不辍叔父之与颜延之友善还诣蒙山立精舍讲授伯珍往从学积十年究寻经史游学者多依之琅琊王辟议曹从事不就。 虞少好学居贫屋漏恐湿坟典乃舒被覆书书获全而被大湿时人以比高凤。 梁主泰少好学手所抄写二千馀卷。 傅昭幼孤为外祖所养十岁於朱雀航卖历日雍州刺史袁ダ尝来昭所昭读书自。若神色不动ダ叹曰:此儿神情不凡必成佳器司徒建安王休仁闻而悦之因欲致昭昭以宋氏多故遂不往後至散骑常侍张缵为秘书郎好学兄缅有书万馀卷昼夜披读殆不辍手秘书郎有四员宋齐以来为甲族起家之选待次入补其居职例百数十日便迁任缵固求不徙欲遍观阁内图籍帝执四部书目曰:君读此毕乃可言优仕矣。 陶弘景未弱冠齐高帝作相引为诸王侍读除奉朝请虽在朱门闭影不交外物唯以披阅为务朝仪故事多取决焉。 沈约笃志好学昼夜不辍卷母恐其劳生疾常遣减油火而昼之所读夜辄诵之遂博通群籍能属文後至侍中丹阳尹特进。 范尝就亲人袁学昼夜不怠抚其背曰:卿精神秀朗而勤於学卿相才也。後至右仆射。 江革字休映谢雅相钦重尝候革时大雪见革弊絮单席而耽学不倦嗟叹久之乃脱所著襦并手割半毡与革充卧具而去後至光禄大夫领步兵校尉。 韦爱性清介不妄交游而笃志好学每虚室独坐游心坟索而埃尘满席寂。若无人年二十尝游京师值天子出游南苑邑里讠宣讠华老幼争观爱独端坐读书手不释卷宗族见者莫不异焉後至宁蜀太守。 王瞻字思范年数岁尝从师受业时有伎经其门同学皆出观瞻独不视习诵如初从父尚书仆射僧达闻而异之谓瞻父曰:大宗不衰寄之此子後至侍中领骑将军。 萧琛尝言少壮有三好音律书酒年长以来二事都废唯书籍不衰後至侍中特进。 张缅少勤学自课读书手不辍卷後至御史中丞。 陆亻垂字佐公少勤学善属文於家庭内起两间茅屋杜绝往来昼夜读书如此者数载後至国子博士中庶子。 褚珍少孤贫笃志好学有才思。 殷芸励精勤学博洽群书幼而庐江何宪见之深相叹赏後至通直散骑常侍秘书监。 孔子祛少孤贫好学耕耘樵采尝怀书自随闲则读诵勤苦自励遂通经术尤明古文尚书後至步兵校尉沈峻家世农夫至峻好学与舅太史叔明师事宗人沈鳞士门下积年昼夜自课时或睡寐辄以杖自击其笃志如此後至中书通事舍人。 司马筠孤贫好学师事沛国刘︹力专精深为所器异後至始兴内史。 范缜年未弱冠闻沛国刘聚徒讲说缜往从之卓越不群而勤学甚奇之亲为之冠後至中书郎国子博士。 何佟之少好三礼师心独学︹力专精手不释卷读礼论三百篇略皆上口齐太尉王俭雅相推重後至尚书左丞。 王锡幼而警悟与兄弟受业至应休散尝独留不起年七八岁犹随母仪兴公主入宫高祖嘉其聪敏尝为朝士说之精力不倦致损右目公主每节其业为饰居室虽童稚之中一无所好後至吏部郎中。 刘霁家贫与弟杳相励笃学既长博涉多通累官建康令不拜。 任孝恭精力勤学家贫无书崎岖从人假借每诵读一遍略无所遗後至兼中书通事舍人。 臧严孤贫勤学行止书卷不离於手後至镇南谘议参军。 锺嵘与兄ヴ弟屿并好学有思理後至晋安王记室袁峻字孝高早孤笃志好学家贫无书每从人假借必皆抄写自课日皆五十纸纸数不登则不休息後至员外散骑侍中。 刘峻八岁为魏人所掠徙桑乾峻好学家贫寄人庑下自课读书尝燎麻炬从夕达旦时或昏睡其既觉复读终於不寐其精力如此齐永明中从桑乾得还自谓所见不博更求异书闻京师有者必往祈借後至荆州户曹参军。 庾仲容幼孤为叔父泳所养既长杜绝人事专精笃学昼夜手不辍卷後至黟县令。 张率与陆少玄善少玄家有父澄书万卷馀率遂得尽读其书建武三年举秀才除太子舍人。 司马善三礼少传家业︹力专精手不释卷後至晋安王长史。 陈元敬字子恭纯孝有风格幼便笃学老而不倦後至金紫光禄大夫特进。 郑灼家贫抄义疏以日继夜笔毫尽每削用之灼尝蔬食讲授多苦心热。若瓜时辄偃卧以瓜镇心起便诵读其笃志如此後至中散大夫。 陆琼初以侯景作逆携母避地于吴县之北乡勤苦读书昼夜不怠遂博学善属文永定中州举秀才沈德威字怀远少有操行梁太清末遁於天目山筑室以居虽处乱而笃学无倦遂治经业後至祠部入隋官至秦王府主簿。 江总笃学有辞采家有赐书数千卷总昼夜寻读未尝辍手後至尚书令。 章华家世农夫至华独好学与士君子游处颇览经史善属文侯景之乱乃游岭南居罗浮山寺专精习学後除大市令。 欧阳长沙临湘人也。父丧家产累积悉让诸兄州郡辟不应乃庐于麓山寺傍专精习业博通经史年三十其兄逼令从官起家信武府中兵参军。 袁枢字践言美容仪性沉静好读书手不释卷至尚书右仆射。 姚察乐於坟籍无所不睹每有制述多用新奇人所未见咸重富博。且专志著书白首不倦手自抄撰无时辍好研古今讠是正文字精采流赡後至吏部尚书。 後魏崔祖虬少而好学下帷读书不驱竞当世举秀才不就。 张衮年七十阖门守静手执经书刊定得失爱好人物善诱无倦士类以此高之後至给事黄门侍郎崔玄伯立身雅正与世不群虽在乱犹属志笃学不以资产为意妻子不免饥寒後至吏部尚书古弼迁尚书令弼虽事务殷凑而读书不辍。 崔逞少好学有文才遭乱孤贫躬耕于野而诵读不废後至御史中丞。 宋隐性至孝年十三便有成人之志专精好学不以兵难易操。 游明根雅之从祖弟也。幼年遭乱为栎阳王氏奴主使牧羊明根以浆壶倩人书字路边画地学之长安镇将窦瑾见之呼问知其姓名乃告游雅使人赎之教书年十六辞雅归乡里於白渠坎为窟读书积岁雅推荐之太武擢为中书学生寡欲综习经典文成践祚为都曹主书帝以其敬慎每嗟美之。 常景耽好经史爱玩文辞。若遇新异之书殷勤求访或复货买不问价之贵贱必以得为期後至仪同三司。 房景先字光胄幼孤贫无资从师其母自授毛诗曲礼年十二请其母曰:,岂可使兄佣赁以供景先也。请自求衣然後就学母哀其小不许苦请从之遂得一羊裘忻然自足昼则樵苏夜诵经史自是精勤遂大通赡後至步兵校尉领尚书郎。 高允少孤夙成有奇度性好文学担笈负书千里就业为尚书散骑常侍加光禄大夫年九十馀恂恂善诱诲人不倦昼夜手常执书吟咏寻览。 李瑾为车骑将军大司农卿殷州大中正瑾淳谨好学老而不倦。 宋繇少有志尚追师就学闲坐诵书昼夜不倦博通经史诸子群言靡不览综後仕沮渠牧犍官至左丞世祖拜河西王右相。 刘芳聪敏过人笃志坟典昼则佣书以自资给夜则读史终夕不寝後至太常卿。 赵逸为中书侍郎性好坟典白首弥勤年逾七十手不释卷。 游肇外宽柔内刚直耽好经传手不释书官至尚书右仆射。 李彪字道固家世寒微少孤贫有大志笃学不倦高悦兄闾博学高才家富典籍彪遂於悦家手抄口诵不暇寝食後至御史中尉。 崔光家贫好学昼耕夜诵佣书以养父母後至司徒侍中。 崔休好学涉历书史公事军旅之巢手不释卷後至殿中尚书。 李琰之历侍中中书侍郎每休闲之际常闭门读书不交人事尝谓人曰:吾所以好读书不求身後之名但得异见异闻心之所愿是以孜孜搜讨欲罢不能岂为异日声名劳七尺躯也。此乃天性非为力强崔挺少敦学业多所览究手不释卷後至北海王详司马。 张普惠父晔为齐州中水令随父之县受业齐土专心坟典克厉不息乃还乡里就程玄讲习精於三礼兼善春秋百家之说多所窥览诸儒称之後至尚书右丞。 祖莹八岁能诵诗书十二为中书学生好学耽书以夜继晷父母恐其成疾禁之不能止尝密於灰中藏火驱逐童仆父母寝睡之後燃火读书以衣被蔽塞窗户恐漏光明为家人所觉由是声誉甚盛後至车骑大将军。 温子初受学於崔灵恩刘兰精勤以夜继昼昼夜不倦後至中书郎。 宋世景与弟道舆下帷诵读博览群言尤精经义族兄弁甚重之後至伏波将军行荥阳太守。 北齐李铉字耳鼎渤海南皮人也。九岁入学书急就篇月馀便通家素贫苦常春夏务农冬乃入学年十六从李周仁受毛诗尚书张武刘子猛受礼记常山房虬受周官仪礼渔阳鲜于灵馥受左氏春秋铉以乡里无可师者遂与州里杨元懿河间宗惠振等结侣诣大儒徐遵明受业居徐门下五年常称高等年二十三便自潜居讨论是非用心精苦曾三秋冬不畜枕每至睡时假寐而已年三十六丁父丧服阕以乡里寡文籍来游京师读所未见书後至国子博士。 辛术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少爱文史晚更勤学虽在戎兵手不释卷。 张耀为秘书监奉职恪勤未尝有过好读书春秋月一遍时人慕之贾良道赵彦深尝谓耀曰:君研寻左氏岂求服虔杜预之纰缪耶耀曰:何为然乎!左氏之书备叙言事恶者可以自戒善者可以,庶几故厉已温习非欲诋诃古人之得失也。 刘昼字孔昭渤海阜城人也。少孤贫好学负笈从师服膺无倦与儒者李宝鼎同乡里甚相亲爱授其三礼。又就马敬德习服氏春秋俱通大义恨下里少坟典便杖策入都知大府少卿宋世良家多书乃造焉世良纳之恣意披览昼夜不息举秀才不第终于家刘逖彭城人也。魏末世宗以为开府行参军远离乡家倦於羁旅发愤自励专精读书晋阳都会之所霸朝人士攸集咸务於宴集逖在游宴之中卷不离手值有文籍所未见者则终日讽诵或通夜不归其好学如此亦留心文藻颇工诗咏後至散骑常侍奏门下事。 冯伟节少从李宝鼎游学李重其聪敏尝试问之多所通解尤明礼传後还乡里闭门不出将三十年不问产业不交宾客专精覃思无所不通举秀才不就魏收年十五随父赴边好习骑射因荥阳郑伯调之曰:魏郎弄戟多少收惭遂折节读书夏月坐板床随树阴讽诵积年床板为之锐减而精力不辍以文华显後至尚书右仆射。 後周乐逊字尊贤河东猗氏人弱冠为郡主簿魏正光中闻硕儒徐遵明领徒赵魏乃就授孝经丧服。《论语》诗书礼易左氏春秋大义寻而山东寇乱学者散逸逊於扰攘之中犹志道不倦。 樊深字文渊河东猗氏人弱冠好学负书从师於河西讲习五经昼夜不倦後为国子博士性好学老而不怠朝暮还往尝据鞍读书至马惊坠地损折支体终亦不改。 裴汉尝借人异书必躬自录本至於疾弥年亦未尝释卷後至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薛端字仁直河东汾阴人本名沙ヌ有志操与弟裕励精笃学不交人事後至基州刺史。 宇文测字澄镜性沉密少笃学每旬月不窥户牖後至少保。 宗懔少聪敏好读书日夜不倦语辄引古事乡里呼为小儿学士後至车骑大将军。 沈重字德厚专心儒学从师不远千里遂博览群书仕後梁萧岿至太常卿。 吕思礼好学有文才虽务兼军国而手不释卷昼理政事夜则读书令苍头执烛烛烬夜有数升後至都官尚书。 薛忄登初自孝昌中杖策还雒阳先是忄登从祖真度与族祖安都拥徐兖归魏其子怀隽见忄登甚相亲善属尔朱荣废立遂还河东至怀隽家不交人物终日读书手自抄略将二百卷唯郡守元栊时相要屈与之抗礼仕西魏至安东将军。 隋诸葛[A13C]为太子舍人周武平齐不得调杜门不出者十馀年习。《周易》图纬苍雅庄老颇得其要。 杨尚希髫龄而孤年十岁辞母请业长安涿郡卢辨见而异之令入太学专精不倦同辈者皆共推伏後至蒲州刺史。 刘行本起家梁武陵王国常侍遇萧以梁州北附遂与叔父归周寓居新丰每以讽诵为事精力忘疲虽衣食乏绝晏如也。後至太子右庶子。 杨异字文殊幼丁父忧及免丧之後绝庆吊闭户读书数年之间博览书记後至吴州总管。 李文博性介鲠直好学不倦至於教义名理特所留心每读书至治乱得失忠臣烈士未尝不反覆吟玩後至司隶从事。 马光少好学从事数十年昼夜不息後徵为太学博士。 王邵字志学暨乎!暮齿笃好经史遗落世事用心既专性颇忽每至对食闭目凝思盘中之肉辄为仆从所啖邵弗之觉唯责肉少数罚厨人厨人以情白依前闭目伺而获之厨人方免笞辱其专固如此後至秘书少监。 庾自直颍川人少好学沉静寡欲至著作佐郎知起居舍人。 房彦谦受学於博士尹琳手不释卷遂通涉五经解属文工草隶雅有辞辩风高人後至司隶刺史刘炫字光伯河间景城人也。少以聪敏见称与信都刘焯闭户读书十年不出交津桥人刘智海家素多坟籍炫就之读书经涉十载虽衣食不继晏如也。遂以儒学知名後为瀛州户曹从事遍直三省而不得官。 卢思道字子行范阳人也。思道聪爽俊辨通脱不羁年十六遇中山刘松为人作碑铭以示思道思道读之多所不解,於是感激闭户读书师事河间邢子才後思道复为文以示刘松松。又不能甚解思道乃喟然叹曰:学之有益岂徒然哉!因就魏收借异书数年之间才学兼著後至散骑侍郎奏内史侍郎事。 刘臻为皇太子学士无吏性恍惚耽悦经史终日覃思至於世事多所遗忘。 郎茂少敏慧七岁诵骚雅日千馀言十五师事国子博士河间权会受诗书易三礼玄象刑名之学。又就国子助教长乐张率礼受三传群言至忘寝食家人恐茂成病常节其烛灯後至尚书左丞。 唐窦威字文蔚扶风平陵人威家世勋贵诸昆弟并尚武艺而威耽玩文史介然自守诸兄哂之谓为书痴隋内史令李德林举秀异射策甲科拜秘书郎秩满当迁而固守不调秘书十馀岁其学业益广李密多筹养客礼贤无所爱[A092]後更折节下帷耽学尤好兵书诵皆在口师事国子助教。 包恺爱。《史记》、《汉书》励精忘倦恺门徒皆出其下。 虞世南性沈静寡欲笃志勤学少与兄世基俱受学於吴郡顾野王经十馀年精思不倦或累旬不盥栉後至秘书监。 徐旷字文远家贫无以自给其兄林鬻书为事文远每阅书於肆不避祁寒暑雨遂览五经尤精春秋。《左氏传》。 姚思廉吴兴武康人性恬静寡欲终日闭门披阅经史未尝言及家事非公事不出门无所造请学有家风博通前载後至散骑常侍。 张行成少师事河间刘炫勤学不倦後至右仆射太子少傅。 萧德言博涉经史尤精春秋。《左氏传》贞观中累除著作郎兼弘文馆学士德言晚年尤笃志於学自昼达夜略无厌倦每欲开五经必盥濯束带危坐对之妻子候问请曰:终日如是无乃穷乎!德言曰:敬先圣之言岂惮如此。 路敬淳尤勤学不窥门庭遍览坟籍後至太子司仪郎。 李袭誉好学手不释卷博涉经史後至同州刺史裴行俭初以门荫补弘文生累年在馆惟闭户读书馆司将加荐举固辞不就左仆射房元龄问其故曰:遭隋季乱私门书籍荡尽冀在馆披阅有所成耳後至吏部侍郎。 裴炎河东人也。少补弘文生每休暇诸生多出游炎独观书不辍後至内史。 刘仁轨字正则汴州尉氏人也。少恭谨好学遇隋末丧乱不遑专习每行坐所在辄书空画地由是博涉经史後至文昌左相。 马怀素少师事李善贫无灯烛昼采薪苏夜燃读书遂博览经史解属文开元中为秘书监兼昭文馆学士怀素虽居吏职而笃学手不释卷。 王友贞素好学读九经皆百遍诲训子弟如严君焉後拜太子中舍许令在家道。 韦涉中书令安石之子开元初丁父忧居丧过礼自此杜门不出八年于兹与弟斌相劝励探讨坟索不舍昼夜文华当代俱有盛名後至礼部尚书东郡留守。 杨绾生而聪慧及长好学不倦博通经史官至中书侍郎平章军国事。 于休烈为工部尚书笃好坟籍手不释卷以至于终崔元善属文年近七十好学不倦官历驾部员外郎知制诰。 阳城字亢宗北平人也。代为宦族家贫不能得书乃求入集贤院为写书吏窃官书读之昼夜不出房经六年遂无所不通。 李巽字令叔赵郡人少勤学孜孜自课以明经调补华州参军应拔萃科授县尉。 蒋仁自少好学虽甚寒暑未尝释卷後至秘书监。 王起官至山南西道节度使自幼及耋手不释卷。 张建章尤好经史聚书至万卷所居有书楼但以披阅清净为事经涉之地无不理焉建章曾赍元载命往渤海遇风涛乃泊其船回及西岸经太宗征辽碑半在水中建章则以帛苞麦屑置于水中摸而读之不失一字其笃学也。如此後至幽州行军司马。 李在省台日聚书至多手不释卷时人号曰:李书楼仕昭宗时位至宰相。 梁孙骘雅好聚书有六经史汉洎百家之言凡数千卷皆简翰精至披勘详审得暇即朝夕耽玩曾无少怠官至左散骑常侍。 後汉刘岳初少孤以先人官卑群从之间最不调两都丧乱流寓青齐丐食业文厉心苦节至太常卿。 晋裴容止端秀性急刚直无隐少而好学苦心文翰虽乱离斯瘼手不释卷後至右仆射致仕。 周冯道少纯厚好学善属文不耻恶衣食负米奉亲之外唯以披诵咏吟为事虽大雪拥户凝尘满席湛如也。後至中书令。 张昭自历清显手不释卷每得生书以旧有足病必卧而礼之举朝服其好学。 ●卷七百九十九 ○总录部 ︹记 传不云:乎!博文︹识谓之君子盖有目所暂阅耳所暂闻而成诵于口终身不忘者信乎!其︹记也。自汉而下能者间出咸性理聪悟机神警迈或博通前籍默识无谬或详练故事遽数弗遗以至阅爵里而悉举其名氏经国邑而尽志其风土背碑靡失覆棋不误自非宅粹精於心术彰敏慧于天性畴能及是哉!汉东方朔年十六学诗书二十二万言十九学孙吴兵法战阵之具钲鼓之教亦诵二十二万言凡诵四十四万言仕为侍郎。 张安世从武帝行幸河东尝亡书三箧诏问莫能知唯安世识(识记也。)具作其事後购求得书以相校无所遗失帝奇其材擢为尚书令。 任安字少卿为武功亭长邑中人民俱出猎安尝为人分麋鹿雉兔部署老小尝壮剧易处众人皆喜曰:无伤也。任少卿分别平有智略明日复会会者数百人安曰:某子甲何为不来乎!诸人皆怪其见之疾也。位至大司马。 後汉陆续幼孤仕郡为户曹吏时岁荒民饥困太守尹兴使续於都亭赈民饣粥续悉简阅其民讯以名氏事毕兴问所食几何续因口说六百馀人皆分别姓字无有差谬。 延笃少从颍川堂溪典受。《左传》旬日能讽之典深敬焉(先贤行状曰:笃欲写。《左氏传》无纸堂溪笺记与之笃以笺记纸不可写传乃借本讽之粮尽辞欲归典曰:卿写传何故辞归笃曰:已讽之矣。典闻之叹曰:嗟乎!延生虽复端木闻一知二未足为喻。若使尼父更起於洙泗君当显名七十与游夏争匹也。後为京兆尹)。 应奉少听明自为童儿及长凡所经履莫不暗记读书五行并下为郡决曹吏行部四十二县录囚徒数百千人及还太守备问之奉口说罪系名姓坐状轻重无所遗脱时人奇之(又曰:奉少为上计吏许训为掾俱到京师训自发乡里在路昼顿暮宿所见吏宾客亭长吏卒奴仆训皆密疏姓名欲试奉还都归示奉奉云:前日颍川纶自都亭亭长胡奴名以饮浆来何不在疏坐中皆惊。又云:奉年二十时尝诣彭城相袁贺时出行闭门造车匠於内开扇出半面视奉奉即委去後数十年於路见车匠识而呼之)。 虞延为郡督邮光武东巡路由小黄高帝母昭灵后陵园在焉诏呼延引见问园林之事延占对可观其陵树株叶皆识其数俎豆牺牲颇晓其礼。 王充家贫无书尝游雒阳肆阅所卖书辄能诵忆後同郡谢夷上书荐充才学肃宗诏公车徵病不行。 臧自匈奴中郎将徵拜议郎还京师太尉袁逢问其西域诸国土地风俗人物种类具答言西域本三十六国复分为五十五稍散至百馀国大小道里远近人数多少风俗燥湿山川草木鸟兽异物名种不与中国同者口陈其状手画地形逢奇其才叹息曰:虽班固作西域传何以加此。 尹默通诸经史。又专精於左氏春秋自刘歆条例郑众贾逵父子陈元方服虔注说咸略诵述不复按本後拜大中大夫。 蜀张松为刘璋益州从事识达精果有才刘璋遣诣曹公曹公不甚礼松主簿杨深器之白公辟松公不纳以公所撰兵书示松松饮宴之间一看便ウ诵以此益异之。 何祗补成都令使人投算祗听其读而心计之不差升合其精如此後为都督从事时诸葛亮用法峻密阴闻祗游戏放纵不勤所职当亮往录狱众人咸为祗惧祗密闻之夜张灯火见囚牍诸解状诸葛亮晨往祗悉ウ诵答对解释无所疑滞亮甚异之。 胡潜字公兴虽学不沾洽然卓荦︹识祖宗制度之仪丧记五服之数皆指掌画地举手可采许慈并为博士。 吴朱桓性︹识与人一面数十年不忘部曲万口妻子祢衡公孙瓒王粲司马防隗禧夏侯荣已上事节附在此卷末尽识之後领青州牧。 阚泽字德润好学居贫无资尝为人佣书以供纸笔所写既毕诵读亦遍察孝廉除钱塘长。 谢承字伟平博学洽闻尝所知见终身不忘史不书官位。 晋刘舆为东海王越所召舆密视天下兵簿及仓库牛马器械水陆之形皆默识之是时军国多事每会议自潘滔以下莫知所对舆既见越应机辩画越倾夹酬接即以为左长史。 刁协字元亮少好学经籍博闻强记释褐濮阳王文学太兴初为尚书令。 王为桓温主簿军中机务并委焉文武万人悉识其面。 范宣字宣子陈留人也。言谈未尝及老庄客有问人生与忧俱生不知此语何出曰:出。《庄子》至乐篇客曰:君言不读老庄何由识此宣笑曰:小时尝一览时人莫之测也。太尉郗鉴命为主簿诏徵太学博士散骑郎并不就。 张华为司空︹记默识四海之内。若指诸掌武帝尝问汉宫室制度及建章千门万户应对如流听者忘倦画地成图左右属目帝甚异之时人比之子产谢安为太保初以晋自过江遂亡舆辇之制度率意造焉及破苻坚於淮上获京都旧辇形制无爽大小如一时人服其精记。 吴熹初出身为领军府白衣吏少知书领军将军沈演之使为起居注所写既毕ウ诵略皆上口演之尝作让表未奏失本熹经一见即便写赴无所漏脱演之甚爱之因此涉猎汉史颇见古今演之门生诸童民入为主书荐熹为主书史进为主图令史。 南齐萧惠开拜益州刺史严用威刑蜀人号曰:卧虎明识过人尝有三千沙门一阅其名退无所失。 梁陆亻垂所读书一遍必诵於口尝借人。《汉书》失五行志四卷乃暗写还之略无漏脱後为中庶子加给事中扬州大中正复守太常卿中正如故。 任孝恭精力勤学家贫无书崎岖从人假借每读一遍讽诵略无所遗高祖闻其才学召入西省撰史初奉朝请进直寿光省为司文郎俄兼中书通事舍人刘子谅少好学有文才尤博识晋代时人号曰:皮里。《晋书》历官著作郎。 张缅明後汉及晋代诸家客有执卷质缅者随问便对略无遗失起家秘书郎。 刘览为尚书左丞性聪敏尚书令史七百人一见并记姓名。 谢蔺阮孝绪之甥孝绪以其有至性谓之曾子稍授以经史过目便能讽诵孝绪每曰:吾家阳元也。後吏部尚书萧子显表其至行擢为王府法曹行军参军何宪庐江人博涉该通群籍毕览天阁宝秘人间散逸无脱漏焉任刘氵风共执秘阁四部书试问其所知自甲至丁书说一事并叙述作之体连日累夜不竟所遗位本州别驾国子博士。 臧严为浙东王宣惠轻车府参军兼记室严於学多所暗记尤读。《汉书》讽诵略皆上口王尝自执四部书目以试之严自甲至丁卷中各对一事并作者姓名通无遗失其博洽如此。 刘显好学博涉多通任尝得一篇缺简书文零落莫能识者显云:是古文尚书删逸篇简。《周书》果如其说约命驾造焉於坐策显经史十事显对其九显问其五约对其二陆亻垂闻之叹曰:刘郎差可人虽吾家平原诣张壮武王粲谒蔡伯喈必无此对(陆机为平原内史先是与弟同造壮武郡公张华华素重其名如旧识王粲徙长安蔡邕见而异之伯喈邕字也。)累迁中书侍郎。 陈陈凝少孤贫性质直︹勇力封永循县开国侯寻授通直散骑常侍中领军。 陆瑜幼长读书昼夜不废聪明︹记一览无复失累迁永阳王文学太子洗马中书舍人。 後魏韩显宗有才学沙门法抚三齐称其聪悟尝与显宗较试抄百馀人名读一遍随即覆呼法抚犹有一二舛谬显宗了无误错法抚叹曰:贫道生平以来唯服郎耳举秀才对策甲科除著作佐郎。 杨大眼为将军虽不学尝於人读书坐而听之悉皆记识令作露布皆口授之终平东将军。 胡叟披读群籍再阅於目皆诵於口朝廷以其机识拜武威将军。 杨机为雒阳令凡诉讼者一经其前後皆识其名姓并记事理世咸异之迁镇军将军。 阚る博通经传聪敏过人三史群言经目则诵时人谓之宿读沮渠蒙逊甚重之拜秘书考课郎中。 高谦之专意经史天文历图纬之书多所该涉日诵数千言释褐奉朝请加宣威将军。 常景字永昌少聪敏初读。《论语》毛诗一受便览廷尉公孙良举为协律博士。 邢邵十岁便能属文雅有才思聪明强记日诵万言族兄峦有文鉴谓子弟曰:宗室中有此儿非常人也。少在雒阳会天下无事专以山水游宴为娱不暇勤业尝霖雨乃读。《汉书》五日略能遍记之後因饮谑倦方广寻经史五行俱下一览便无所遗尝与右北平阳固河东裴伯茂从兄梁河南陆道晖等至北海王昕舍宿饮相与赋诗凡数十首皆在主人奴处旦日奴行诸人求诗不得邵皆为诵之诸人不可认诗者奴还得本不误一字诸人方之王粲後为卫将军国子祭酒。 李神风骨[A13C]秀举博学多闻朝廷旧章及人伦氏族多所谙记仕至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祖莹年十二为中书学士时中书博士张天龙讲尚书选为都讲生徒悉集莹夜读书劳倦不觉天晓催讲既切遂误持同房生赵郡李怡曲礼卷上座博士严毅不敢还取乃置曲礼於前诵尚书三篇不遗一字讲罢李怡异之向博士说举学尽惊。 北齐王琳虽无学业而︹记内敏军府佐吏千数皆识其姓名自梁归齐除骠骑大将军进封巴陵郡王杨幼聪敏从父兄黄门侍郎昱尝与十馀人赋诗一览便诵无所遗失典选聪记︹识半面不忘每有所召问或单称姓或单称名无有误者後有选人鲁漫汉自言猥贱独不见识曰:卿前在元子思坊骑秃尾草驴经过见我不下以方麴障面我何不识卿漫汉惊服。又调之曰:名以定体漫汉果自不虚後为尚书令拜骠骑大将军。 裴诹之字士正少好学释褐太学博士尝从常景借书百卷十许日便返景疑其不能读每卷策问应答无遗景叹曰:应奉五行俱下祢衡一览便记今复见之於裴生矣。 祖为神武开府仓曹参军神武口授三十六事出而疏之一无遗失大为僚类所赏。 刁柔字子温少好学综习经史尤留心礼仪性︹记至於氏族内外多所谙悉天保除国子博士。 冯子琮性聪敏涉猎书传为孝昭领军府法曹典机密摄库部孝昭曾阅簿领试令口陈子琮ウ对无有遗失。 唐邕初为文宣大将军府参军後文宣频年出塞邕必部从专掌兵机每识悟闲明承受敏速自督将以还军吏以上劳效由绪无不谙练每有顾问占对如响或於御前简阅虽三五千人邕多不执文簿暗唱官位姓名未尝谬误文宣。又尝对邕白太后云:唐邕分明︹记每有军机大事手作文书口。且处分耳。又听受实是异人。 後周韩果为都督从太祖征讨果性︹记兼有权略所之处山川形势取能记忆。 长孙绍远魏太师稚之子雅好坟籍聪慧过人时稚作牧寿春绍远年甫十三稚管记王硕闻绍远︹记心以为不然遂白稚曰:伏承世子聪慧之姿发於天性目所一见诵之於口此既历世罕有窃愿验之,於是命绍远试焉读月令数纸才一遍诵之。若流自是硕乃叹服累迁殿中尚书录尚书事孝闵践祚封上党公。 柳庆幼聪敏有器量博涉群经不治章句好饮酒闲於占对年十三因暴书父习谓庆曰:汝虽聪敏吾未经特试令於杂赋集中取赋一篇千有馀言庆立读三遍便即诵之无所遗漏保定中为司会。 裴汉字仲霄操尚宏雅聪敏好学尝见人作百字诗一览便诵後魏孝文初解褐员外散骑侍郎。 韦师雅为宇文护宾曹参军知诸番风俗及山川险易其有夷狄朝贡师雅必接对论其国俗如视诸掌夷人惊服无敢隐情格高下亦如是卒为扬州功曹蒋为右拾遗史馆撰德宗尝幸凌烟阁见左壁颓剥上有残缺文记每行可辨三五字命录之以问宰臣卒然无以对遽召访之对曰:此圣历年侍臣图赞也。暗讽不失一字宰臣上奏德宗叹曰:虞世南暗写列女传无以加也。 刘聪[A13C]志学暗记六经日数千言为给事中终朱Г之乱。 陈谏︹记洽闻人罕及之王叔文之党量移通州刺史卒。 马嘉运为太学博士性聪赡异於众人耳目所涉终身不忘尤善论难。 梁敬翔为枢密使开平三年宴宰臣扈从官新授西路行营行军司马崔公实时刘知俊西讨延。又传檄银夏甚为岐寇党侵扰帝深忧其未济中宴顾问侍臣翔承旨而对剖析山川险要郡邑虚实兵粮多少悉以条奏如素讲耨左右莫不惊其聪悟人罕能及帝嗟赏。 晋郑琮太原人始事唐武皇为左院军小校屡有军功庄宗在河上为马步都虞候戎伍之事一睹不忘凡所诘问应答如流故所在知名唐同光末从明宗伐魏州时军情有变明宗退守魏县未知趋向安重诲将徵兵於四方琮在帐中历数诸道屯军及主将姓名附口传檄相次而至。 ○总录部 聪悟 语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诚哉!聪悟之性天纵之能故世之所希矣。若乃思理周物警慧过人耳目口手不相参涉画诵数听无所差忒赋古诗而达其意闻氵(音搜隐辞也。见国语)辞而究其理悬解默识洞察其精微屈指心讨尽发疑谬故为稠人之所推服史之所流传至如过[A13C]悟靡虞漏师致不密而失身者亦士子之攸戒也。 叔向晋大夫也。初诸侯伐秦及泾莫济叔向见鲁叔孙穆子曰:诸侯谓秦不恭而讨之及泾而止於秦何益穆子曰:豹(豹穆子名也。)之业在匏有苦叶矣。不他叔向退召舟虞与司马曰:夫苦匏不材於人共济而已鲁叔孙赋匏有苦叶必将涉矣。具舟除隧不共有法。 范燮为晋大夫有秦客氵辞於朝大夫莫之能对也。燮知三焉(解其三事)。 颜回字子渊孔子弟子也。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愈犹胜也。)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又子曰:回也。非者也。於吾言无所不说(助益也。言回闻言即解无所发起增益於已)。 卜商字子夏孔子弟子也。子夏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倩笑貌盼动目貌绚文貌此上二句在卫风硕人之二章其下一句逸子曰:绘事後素(绘画文也。凡画绘先布众色然後以素分布其间以成其文喻美女虽有倩盼美质须礼成也。)曰:礼後乎!(孔子言绘事後素子夏闻而解知以素喻礼。故曰:礼後乎!)孔子曰:商也。与言诗已矣。 驺忌子以鼓琴见齐威王驺忌子见三月而受相印淳于髡见之曰:善说哉!髡有愚志愿陈诸前驺忌子曰:谨受教淳于髡曰:得全全昌失全全亡驺忌子曰:谨受令请谨毋离前淳于髡曰:膏棘轴所以为滑也。然而不能运方穿驺忌子曰:谨受令请谨事左右淳于髡曰:弓胶析(一作乾)所以为合也。然而不能傅合疏罅驺忌子曰:谨受令请谨自附於万民淳于髡曰:狐裘虽弊不可补以黄狗之皮驺忌子曰:谨受令请谨择君子毋杂小人其间淳于髡曰:大车不较不能载其常任琴瑟不调不能成其五音驺忌子曰:谨受令请谨法律而督奸吏淳于髡说毕趋出至门面其仆曰:是人者吾与之微言五其应我。若响之应声是人必封不久矣。(新序曰:齐稷下先生喜议政事驺忌既为齐相稷下先生淳于髡之属七十二人皆轻驺忌淳于髡之徒礼踞驺忌之礼卑淳于髡等称辞驺忌知之如应响淳于髡等辞诎而去驺忌之礼踞淳于髡之礼卑故所以尚干将莫邪者贵其立断也。所以尚骐骥者为其立至也。必。且历日旷久则丝能挈石驽马亦能致远是以聪明捷敏人之美才也。)居期年封以下邳号曰:成侯。 後汉应奉字世叔才敏善讽诵自为童儿及长凡所经履莫不暗记故世称应世叔读书五行俱下位司隶校尉。 杨好学有俊才为丞相曹公主簿用事曹氏及曹公自平汉中欲因讨刘备而不得进欲守之。又难为功参军不知进止何依曹公,於是出教唯曰:鸡肋而已外曹莫能晓之独曰:夫鸡肋食之则无所得弃之则如可惜公归计决矣。乃令外白稍严曹公於此回师之能决几多如此类。又尝出行筹曹公有问外事乃逆为答记敕守舍儿。若有令出依次通之既而果然如是者二曹公怪其速使廉之知状。 蜀费衤韦为尚书令于时战国多事公务烦猥衤韦识悟过人每省读书记举目暂视已究其意旨其速数倍於人终亦不忘。 吴吕蒙少不书传每陈大事尝口占为笺疏位南郡太守封孱陵侯。 顾谭每省簿书未尝下筹徒屈指心计尽发疑谬下吏以此服之加奉车都尉。 晋范乔字伯孙友人刘彦秋夙有声誉尝谓人曰:范伯孙体应纯和理思周密吾每欲错其一事而终不能。 阮瞻字千里性清虚寡欲自得於怀读书不甚研求而默识其要遇理而辩辞不足而旨有馀永嘉中为太子舍人。 宋谢晦为太尉参军高祖尝讯囚其旦刑狱参军有疾晦代之於车中一览讯牒催促便下相府多事狱系殷积晦随问酬辨曾无遗谬高祖奇之即日署刑狱贼曹。 殷景仁为中书侍郎学不为文敏有思致口不谈义深达玄理。 刘穆之为左仆射领监军中军二府军同将领引选内总朝政外供军旅决断如流事无壅滞目览词讼手答笺书耳行听受口兼酬应不相参涉。 沈璞善属文时有忆识之功尤练究万事经目过耳人莫能欺仕至淮南太守。 南齐王融少而神明警慧博涉有文才举秀才仕至太子舍人。 梁王训字怀范幼聪警有识量徵士何裔一见奇之迁侍中终于位。 周舍字逸父齐中书侍郎有名于时舍幼聪[A13C]异之临卒谓曰:汝不患不富贵但当将之以道德既长博学多通尤精义理善诵书背文诵说音韵清辩起家齐太学博士。 陶弘景为人圆通谦谨出处冥会心如明镜遇物便了言无烦舛有亦辄觉齐高帝作相引为诸王侍读除奉朝请辞禄而去。 蔡徵为中书令陈平随例入关隋文帝闻其敏赡召见顾问言取会旨。 後魏李预字元ダ少为中书学生聪敏︹识涉猎经史。 胡叟少聪慧学不师受友人劝之叟曰:先圣之言精义入神者,其唯易乎!犹谓可思而过半末世腐儒粗别刚柔之位宁有探会未兆者哉!就道之义非在今矣。仕至武威将军。 程骏字ら驹少孤贫师事刘丙性机敏好学昼夜无倦丙谓门人曰:举一隅而以三隅反者。此子亚之也。始拜著作郎。 陈奇河北人少孤家贫龆龀聪识有夙成之美性气刚亮与俗不群为儒不用于世。 邢臧加安东将军为特进博学有藻思曾共读回文集臧独先通之。 北齐魏收为太子少傅安德王延宗纳赵郡李祖收女为奴後帝幸李宅宴而妃母宋氏荐二石榴於帝前问诸人莫知其意帝投之收曰:石榴房中多子王新妃母欲子孙众多帝大喜诏收卿还将来仍赐收美锦二疋。 邢邵字子才聪明强记广寻经史五行俱下累迁尚书令加侍中。 庾信幼而俊迈聪敏博览群经。 隋薛胄字昭玄河东汾阴人也。胄少聪明每览异书便晓其义尝叹训注者不会圣人深旨取以意辨之诸儒莫不称善袭爵文成郡公为兖州刺史有善政李德饶少敏聪好学有至性宗党咸敬之弱冠为校书郎仍直内史省参事文翰。 刘炫字光伯河间景城人也。少以聪敏见称与信都刘焯闭户读书十年不出炫眸子精明视日不炫默识强记莫与为俦左画方右画圆口诵目数耳听五事同举无所遗失初为户曹从事。 张虔雄少有才器秦孝王俊为秦州总管选为法曹参军王尝亲按囚徒虔雄误不持状口对百馀人皆尽事情同辈莫不叹焉。 唐裴矩襁褓而孤博闻强记雅有智略善应对尤达政。 吕才博州清平人少好学善阴阳方伎之书贞观初太子左庶子杜正伦太常少卿祖孝孙表荐之诏令直弘文馆太宗尝览周武帝所撰三局象经不晓其旨太子洗马蔡允恭年少时尝为此戏太宗召问亦废而不通或称才有敏思召使问焉才寻绎一宿便作图解允恭览之依然记其旧法与才正同才由是知名。 欧阳询虽貌甚寝陋而聪悟绝伦读书数行俱下博览经史尤精三雅终司礼卿判纳言事。 杨绾清识过人至如往哲微言五经奥义先儒未悟者绾一览究其精理。 袁滋陈郡汝南人弱岁︹学以外兄通州刺史元结有重名往依焉每读书悬解旨奥结甚重之迁河南观察使卒。 郄士美字和夫父纯士美少好学博涉善记览父友颜真卿萧[A13C]士辈尝与之讨论经传应对如流既而相谓曰:吾曹异日当交於二郄之门矣。卒忠武军节度使。 後唐萧顷字子澄京兆万年人故相仿之孙京兆廪之子顷幼聪悟善属文昭宗朝擢进士第太常卿太子少保致仕卒。 ●卷八百 ○总录部 敏捷 夫言辞辩给应答无滞其敏捷之谓矣。仲尼曰: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又曰:辞之不可以已也。其或备人君之切问预朋友之燕居剖疑析滞涣。若冰释。《解嘲》答难森然锋起或因枝而振叶或踵事以增华响应无穷言必有中良足嘉也。至夫啬夫之利躁人之多贻如簧之讥致乱官之责亦所不敢取也。 後汉戴宠年二十二为督邮曾以职事见诘府君欲挞之宠曰:今鄙郡遭明府咸以为仲尼之君国小人少以宠为颜回岂闻仲尼有挞颜回之义府君异其对即日教署主簿。 张重日南计吏形容短小明帝问云:何郡小吏答曰:臣日南计吏非小吏也。 魏陈登沛相陈子也。吕布在下邳遣登诣太祖布因登求徐州牧不得登还布怒拔戟斫几曰:卿父劝我协同曹公绝婚公路今吾所求无一获而卿父子并显重为卿所卖耳卿为吾言其说云:何登不为动容徐喻之曰:登见曹公言待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则将噬人公曰:不如卿言也。譬如养鹰饥则为用饱则去其言如此布意方解。 王朗字景兴太祖请同会啁朗曰:不能效君昔在会稽折亢米饭也。朗仰而叹曰:宜难值太祖问云:何朗曰:如朗昔者未可折而折如明公今日可折而不折也。後为司空。 徐邈为尚书郎时禁酒而邈私饮至醉校事赵达问以曹事邈曰:中圣人达白之後文帝幸许昌问邈曰:颇复中圣人不邈对曰:昔子反毙於阳御叔罚於饮酒臣嗜同二子不能自惩时复中之然宿瘤以鬼见传而臣以醉见识帝大笑顾左右曰:名不虚立。 吴虞字世文翻第八子也。少有倜傥之志仕吴黄门郎以捷对见异超拜尚书侍郎。 张纯字元基少厉操行学博才秀切问捷对容止可观拜郎中。 薛综为谒者仆射蜀使张奉於太常前列尚书阚泽姓名以嘲泽泽不能对综下行酒因劝酒曰:蜀者何也。有犬为独无犬为蜀横目勾身虫入其腹奉曰:不敢复列君吴耶综应声曰:无口为天有口为吴君临万邦天子之都,於是众坐喜笑而奉无以对其枢机敏捷皆此类也。(一云:费衤韦聘於吴陛见公卿侍臣皆在座酒酣衤韦与诸葛恪相对嘲难言及吴蜀衤韦问曰:蜀字云:何恪曰:有水者浊无水者蜀横目勾身虫入其腹衤韦复问吴字云:何恪曰:无口者天有口者吴下临沧海天子之都)。 诸葛恪父瑾面长似驴大帝大会群臣使人牵一驴入长检其面题曰:诸葛子瑜恪跪曰:乞请笔益两字因听与笔恪续其下曰:之驴举坐欢笑乃以驴赐恪他日复见帝问恪曰:卿父与叔父孰贤对曰:臣父为优帝问其故对曰:臣父知所事叔父不知是以为优帝。又大噱命恪行酒至张昭前昭先有酒色不肯饮曰:此非养老之礼也。帝曰:卿其能令张公辞屈乃当饮之耳恪难昭曰:昔师尚父九十秉旄仗钺犹未告老也。今军旅之事参军在後酒食之事将军在先何谓不养老也。昭卒无辞遂为尽爵後蜀使至群臣并会帝谓使曰:此诸葛恪雅好骑乘还告丞相为致好马恪因下谢帝曰:马未至而谢何也。恪对曰:夫蜀者陛下之外厩今有恩诏马必至也。安敢不谢恪之才捷皆此类也。帝尝问恪顷何以自娱而更肥泽恪对曰:臣闻富润屋德润身臣非敢自娱已而已。又问卿何如滕胤恪答曰:登阶摄履臣不如胤运筹转策胤不如臣恪尝献帝马先其耳范慎时在座嘲恪曰:马虽六畜禀气於天今残其耳,岂不伤仁恪答曰:母之於女恩爱至矣。穿耳附珠何伤於仁曾有白头鸟集殿前帝曰:此何鸟也。恪曰:白头翁也。张昭自以坐中最老疑恪以鸟戏之因曰:恪欺陛下未尝闻鸟有白头翁者试使恪复求白头母恪曰:鸟名鹦母未必有对试使辅吴复求鹦父昭不能答坐中皆欢笑位至太傅。 蜀张裔为益州郡太守郡耆率雍不宾缚裔与吴会先主薨诸葛亮遣邓芝使吴亮令芝言次可从孙权请裔裔自至吴数年流徙伏匿权未之知也。故许芝遣裔裔临发权乃引见问裔曰:蜀卓氏寡女亡奔司马相如贵土风俗何以乃尔乎!裔对曰:愚以为卓氏之寡犹贤於买臣之妻权。又谓裔曰:君还必用事西朝终不作田父於闾里也。将何以报我裔对曰:裔负罪而归将委命有司。若蒙徼亻幸得全首领五十八已前父母之年也。自此以後大王之赐也。权言笑欢悦有器裔之色裔出阁深悔不能阳愚即便就船倍道兼行权果追之裔已入永安界数十里追者不能及。 晋阮籍文帝引为大将军从事中郎有司言有子杀母者籍曰:嘻杀父乃可至杀母乎!坐者怪其失言帝曰:杀父天下之极恶而以为可乎!籍曰:禽兽有知母而不知父杀父禽兽之类也。杀母禽兽之不如众乃悦服。 孙皓封归命侯武帝尝与王济奕棋时皓在侧济谓皓曰:何以好剥人面皮皓曰:见无礼於君者则剥之济时伸脚局下皓讥焉。 吴彦为建平太守吴亡彦始归降晋武帝以为金城太守帝尝从容问薛莹曰:孙皓所以亡国者何也。莹对曰:归命侯臣皓之君吴昵近小人刑罚妄加大臣大将无所亲信人人忧恐各不自安败亡之[C260]由此而作矣。其後帝。又问彦对曰:吴主英俊宰辅贤明帝笑曰:君明臣贤何为亡国彦曰:天禄永终历数有属所以为陛下擒此盖天时岂人事也。张华时在坐谓彦曰:君为吴将积有岁年蔑尔无闻窃所惑矣。彦厉声曰:陛下知我而卿不闻乎!帝甚嘉之。 孙楚与王济友善楚少时欲隐居谓济曰:当欲枕石氵敕流误云:氵敕石枕流济曰:流非可枕石非可氵敕楚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氵敕石欲砺其齿後为冯翊太守。 陆机字士衡入雒尝诣侍中王济济指羊酪谓机曰:卿吴中何以敌此答云:千里莼羹未下盐豉时人称为名对范阳卢志於众中问机曰:陆逊陆抗於君近远机曰:如君於卢毓卢志默然既起谓机曰:殊邦遐远客不相识何至於此机曰:我父祖名播四海宁不知耶议者以此定二陆之优劣机位至平原守陆性清正有才理与兄机齐名虽文章不及机而持论过之与荀隐素未相识尝会张华座华曰:今日相遇可勿为常谈因抗手曰:间陆士龙隐曰:日下荀鸣鹤鸣鹤隐字也。。又曰:既开青睹白雉何不张尔弓挟尔矢隐曰:本谓是龙癸癸乃是山鹿野麋兽微弩︹是以发迟华抚手大笑後为大将军右司马。 王尼字孝孙初入雒诣东海王越云:公负尼物越大惊曰:宁有是也。尼曰:昔楚人亡布谓令尹盗之今尼屋舍资财悉为公军人所略尼今饥冻是亦明公之负也。越大笑即赐绢五十疋诸贵人闻竞往饷之辟车骑府舍人不就。 祖纳为大将军王敦闻其贤遗其二婢而辟为从事中郎有戏之曰:奴价倍婢纳曰:百里奚何轻於五皮耶。 诸葛恢尝与司空王导戏争族姓曰:人言王葛不言葛王也。恢曰:不言马驴而言驴马岂驴胜马耶恢後至尚书令。 习凿齿为桓温户曹参军时有桑门释道安俊辩有高才自北至荆州与凿齿初相见道安曰:弥天释道安凿齿曰:四海习凿齿时人以为佳对。 戴遂字安丘处士逵之弟并骁果多权略逵励操东山而遂以武勇显谢安尝谓遂曰:卿兄弟志业何如遂曰:下官不堪其忧家兄不改其乐。 王为仆射王恭谓曰:比来视君一似胡广曰:王陵廷争陈平慎默但问岁终何如耳。 孙绰高尚有志节所居斋前种一株松尝自守护邻人谓之曰:树子非不楚楚可怜但恐永无栋梁日耳绰答曰:枫柳虽复合抱亦何所施行。 潘京字世长武陵人为州所辟因谒见问策探得不孝字刺史戏京曰:辟士为不孝耶京举板答曰:今为忠臣不得为孝子其机辩皆此类京位至泉陵令周处仕吴为无难督及吴平王浑登建业宫酾酒谓吴人曰:诸君亡国之馀得无戚乎!处对曰:汉末分离三国鼎立魏灭於前吴亡於後亡国之戚岂惟一人浑有惭色。 袁甫为淮南国大农郎中令石衍问甫曰:卿名能辩岂知寿阳已西何以常旱寿阳已东何以常水甫曰:寿阳已东皆是吴人夫亡国之音哀以思鼎足︹邦一朝失职愤叹甚积积忧成阴阴积成雨雨久成水故其域常涝也。寿阳已西皆是中国新平︹吴美宝皆入志盈心满用长欢娱公羊有言鲁僖甚喜故致旱京师。若能抑︹扶弱先疏後亲则天下和平灾害不生矣。观者叹其敏捷。 孟嘉为征西桓温参军人问听伎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何谓也。嘉答曰:渐近使之然一坐咨嗟。 袁宏为大司马桓温记室谢安尝赏其机对辩速後安为扬州刺史宏自吏部出为东阳郡乃祖道於治亭时贤皆集安欲以卒迫试之临别执其手顾就左右取一扇而授之曰:聊以赠行宏应声答曰:辄当奉扬仁风慰彼黎庶时人叹其率而能要焉。 谢玄字幼度与从兄朗俱为叔父安所器重安尝戒约子侄因曰:子弟亦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诸人莫有言者玄答曰: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於庭阶耳安悦之後为左参军会稽史。 顾悦之字君叔少有义行与简文同年而早白帝问其故对曰:松柏贞姿经霜独茂蒲柳常质望秋先零帝悦其。 对历尚书右丞顾恺之为大司马桓温参军甚见亲昵温薨後恺之拜温墓赋诗云:山摧溟海竭鱼鸟将何依或问之曰:卿凭重温公乃尔哭状其可见乎!答曰:声如震雷破山泪如倾河注海。 虞啸父为侍中侍宴因大醉出拜不能起孝武顾曰:扶虞侍中啸父曰:臣位未及扶醉不及乱非分之赐所不敢当帝甚悦。 王桢之字公献之兄徽之子也。为大司马长史桓玄为太尉朝臣毕集问桢之我何如君亡叔在坐咸为气咽桢之曰:亡叔一时之标公是千载之英一坐皆悦。 刘迈为殷仲堪中兵参军桓玄尝戏马以肖拂仲堪迈谓玄曰:马肖有馀精理未足玄怒将杀之迈仅而免祸後玄得志迈诣门称谒玄谓迈曰:安知不死而敢相见迈对曰:射钩斩与迈为三故知不死玄甚喜。 张天锡自梁州归命封西平郡公会稽王导尝问其西土所出天锡应声曰:桑葚甜甘鸱革响乳酪养性人无忌心。 宋张敷为中书郎敷小名查父邵小名梨文帝戏之曰:查何如梨敷曰:梨为百果之宗查何可比。 顾觊之尝於文帝坐论江左人物言及顾荣袁淑谓觊之曰:卿南人怯懦岂辨贼觊之正色曰:卿乃复以忠义笑人淑有愧色位至吏部尚书。 沈庆之为车骑大将军孝武尝劝饮普令群臣赋诗庆之手不知书眼不识字帝逼令作诗庆之曰:臣不知书请口授师伯帝即令颜师伯执笔庆之口授之曰:微臣值多幸得逢时运昌朽老筋力尽徒步还南冈辞荣此圣世何鬼张子房帝甚悦众生称其辞意之美。 沈怀文孝武尝有事圜丘未至期而雨晦竟夜明旦风霁日色甚美帝升坛甚悦怀文称庆曰:昔汉后郊祀太一白日重轮神光四烛今陛下有事兹礼而膏雨迎夜前景丽朝斯圣明幽感所致臣愿与侍臣赋之帝笑称善後为广陵太守。 谢庄为左卫将军孝武尝赐庄宝剑庄以与豫州刺史鲁爽送别爽後反叛世祖因宴集问剑所在答曰:昔以与鲁爽别窃为陛下杜邮之赐帝甚悦当时以为知言孝武尝谓颜延年曰:谢希逸月赋何如答曰:美则美矣。但庄始知隔千里兮共明月帝召庄以延年答语语之庄应声曰:延年作秋胡诗始知生为久离别没为长不归帝抚掌竟日。又王玄谟问庄何者为双声何者为韵答曰:玄护为双声敖高为韵其捷速如此。 巢尚之甚聪敏时百姓欲为孝武立寺拟其名尚之应声曰:宜名天保诗云:天保下报上也。时服其机速累迁黄门侍郎。 宗越为後军参军督护随王诞戏之曰:汝何人遂得我府四字越答曰:佛未死不忧不得谘议参军诞大笑(臣钦。若等曰:佛後魏道武小字也。)。 殷字。《文子》解义有口才司徒褚渊甚重之谓之曰:诸殷自荆州以来无出卿右者敛容答曰:殷侯衰悴诚不如昔。若此旨为虚故不足降此旨为实弥不可闻。 南齐褚炫初仕宋为抚军车骑记室正员外郎从明帝射雉至日中无所得帝甚猜羞召问侍臣曰:吾旦来如皋遂空行可笑座者莫答炫独曰:今节候虽而露尚凝故斯之禽骄心未警但得神驾游豫群情便为载忄帝意解乃於雉场置酒。 范柏年初为州将刘亮使出都咨事见宋明帝帝言次及广州贪泉因问柏年卿州复有此水不答曰:梁州唯有文川武乡廉泉让水。又问卿宅在何处曰:臣廉让之间帝嗟其善答因见知历位内外终於梁州刺史。 崔祖思为刺史高帝既为齐王置酒为乐羹脍既至祖思曰:此味故为南北所推侍中沈文季曰:羹脍吴食非祖思所解祖思曰:い鳖脍鲤似非句吴之诗文季曰:千里莼羹岂关鲁卫帝甚悦曰:莼羹故应还沈祖思後为青冀二州刺史。 王俭为吏部郎有客姓谭者诣俭求官俭谓曰:齐桓灭谭那得有君答曰:谭子奔莒所以有仆俭赏其善噱卒得职焉。 王慈僧虔之子也。谢凤字超宗尝谓慈曰:卿书何当及虔公慈曰:我之不得仰及犹鸡之不得凤也。时人以为名答慈位至豫章内史。 王敬则为太尉武帝御座赋诗敬则执纸曰:臣几落此奴度内帝问此何言敬则曰:臣。若知书不过尚书令史耳那得今日。 虞长耀为员外郎王敬则初使虏於北馆种杨柳後长耀北使还敬则问我昔种杨柳树今。若大小长耀曰:虏中以为甘棠敬则笑而不答。 周盘龙为散骑常侍武帝戏之曰:卿看貂蝉何如兜鍪盘龙曰:此貂蝉从兜鍪中出耳。 范文季为散骑常侍领军参军武帝谓文季曰:南土无仆射多历年所文季对曰:南风不竞非复一日文季虽不学发言必有辞采当世称其应对。 周为太子仆卫将军王俭谓曰:卿山中何所食曰:赤米白盐绿葵紫蓼文惠太子问菜最胜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时何胤亦精信佛法无妻妾太子。又问卿精进何如胤曰:三涂六难共所未免然各有其累太子曰:所累伊何对曰:周妻何肉其言辞应变皆如此也。 庾杲之为黄门吏部郎武帝酒後谓群臣曰:我後当得何谥群臣莫有答王俭因目杲之後答曰:陛下寿等南山方与日月齐明千载之後岂是臣子轻所仰量时人雅叹其辩答杲之尝兼主客郎对魏使使问杲之曰:百姓那得家家题名帖卖宅答曰:朝廷既欲扫荡京雒克复神州所以家家卖宅耳魏使缩鼻而不答杲之後为太子右卫卒。 谢瀹性甚敏赡尝与刘俊饮推辞久之俊曰:谢庄儿不可云:不能饮瀹曰:苟得其人自可沉湎千日俊甚惭无言π俊父也。瀹後为太子詹事。 刘绘性通悟出为南康相郡人有性赖所居名秽里刺谒绘绘戏嘲之曰:君有何秽而居秽里此人应声曰:未审孔丘何阙而居阙里绘默然不答亦无忤意叹其辩速。 梁范初仕齐为竟陵王丹阳尹主簿时进见齐高帝值有献白鸟者帝问此为何瑞位卑最後答曰:臣闻王者敬宗庙则白鸟至时谒庙始毕曰:卿言是也。感应之理一至此。 萧琛仕齐为司徒记室永明九年魏始通好琛再衔命至桑乾还为通直散骑侍郎时魏遣李道固来使齐帝宴之琛於御筵举酒劝道固道固不受曰:公廷无私礼不容受劝琛徐答曰:诗所谓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座者皆服道固乃受琛酒。 王莹为尚书令性清慎高祖深喜之时有猛兽入郭帝意不悦以问群臣群臣莫对莹在御筵乃敛板答曰:昔击石拊石百兽率舞陛下膺御图武象来格帝大悦众咸服焉。 谢几卿为西昌侯藻军师长史将行与仆射徐勉别勉云:淮肥之役前谢已著奇功未知今谢何如几卿应声曰:已见今徐胜於前徐後谢何必愧於前谢勉默然。 李膺为西昌侯藻主簿使至都高祖悦之谓曰:今李膺何如昔李膺对曰:今胜昔问何故对曰:昔日李膺事桓灵之主今日李膺逢尧舜之君帝嘉其对以如意击席者久之乃以为益州别驾。 王份为散骑常侍领步兵校尉高祖於宴席问群臣曰:朕为有为无份对曰:陛下应万物为有体至理为无高祖称善。 曹景宗为右卫将军尝於华光殿侍宴武帝连句令左仆射沈约赋韵景宗不得韵意色不平启求赋诗帝曰:卿技能甚多人才英拔何必止在一诗景宗已醉求作不已诏令约赋韵时韵已尽唯馀竞病二字景宗便操笔而成曰:去时儿女悲归来笳鼓竞借问行路人何如霍去病帝叹不已约等惊嗟竟日。 何敬容为侍中大同三年正月朱雀门灾高祖谓群臣曰:此门制卑狭我始欲构遂遭天灾并相顾未有答敬容独曰:此所谓陛下先天而天弗违时以为名对。 夏侯为人美风仪宽厚有器量涉猎文史辩给能专对宗人夏侯溢为衡阳内史辞日侍御高祖谓曰:夏侯溢於卿疏近答曰:是臣从弟高祖知溢於已疏乃曰:卿伧人好不辩族从对曰:臣闻服属易疏所以不忍言族时以为能对位至平北将军。 萧子显为侍中高祖尝从容谓子显曰:我造通史此书。若成众史何观子显对曰:仲尼赞易道黜八索述职方除九丘圣制符同复在兹日以为名对。 陈颜晃字元明为梁邵陵王兼记室参军时东宫学士庾信尝使于府中王使晃接对信轻其尚少曰:此府兼记室几人晃答曰:犹当少於宫中学士当时以为善对。 後魏杨昱为散骑侍郎初尚书令王肃除扬州刺史出顿於雒阳东亭朝贵毕集诏令诸王送别昱伯父播同在饯席酒酣之後广阳王嘉北海王祥等与播论议竞理播不为之屈北海顾谓昱曰:尊伯性刚不伏理大不如尊使君也。昱前对曰:昱父道隆则从其隆道ㄜ则从其ㄜ伯父刚则不吐柔亦不茹一坐叹其能言肃曰:此非郎何得申二公之美也。 邢峦为中书侍郎孝文因行乐至司空府南见峦宅遣使谓峦曰:朝行乐至此见卿宅乃住东望德馆情有依然峦对曰:陛下移构中京方建无穷之业臣意在与魏降宁容不务永年之宅帝谓司空穆亮仆射李冲曰:峦之此言其意不小。 尔朱彦伯废帝时为侍中帝宴彦伯於显阳殿时侍中源子恭黄门郎窦瑗并侍坐彦伯曰:源侍中比为都督与臣相持於河内当尔之时旗鼓相望<耳少>如天隔宁期同事陛下今日之欢也。子恭曰:蒯通有言犬吠非其主昔日之事永安犹今日之事陛下耳帝曰:源侍中可谓有射钩之心也。遂令二人极醉而罢北齐卢询祖初袭爵封大夏男有宿德朝士谓之曰:大厦初成应声答曰:且得燕雀相贺。又邢邵曾戏询祖曰:卿少年才学富盛戴角者无上齿恐卿不寿对曰:询祖初闻此言实怀恐惧见丈人苍苍在鬓差以自安邵甚重其敏赡。 杨为吏部尚书典选令史唱人名误以卢士深为士琛士深自言曰:卢郎玉润所以从玉。又魏收昔在雒京轻薄尤甚人号曰:魏收惊蛱蝶文襄曾游东山令给事黄门侍郎元颢等宴文襄曰:魏收恃才无宜须出其短往复数番收忽大唱曰:杨遵彦理屈已倒(遵彦字也。)从容曰:我绰有馀暇山立不动。若遇当涂恐翩翩遂逝当涂者魏翩翩者蝶也。文襄先知之大笑称善。 王为丞相常山王并州刺史尝诣晋祠赋。《诗》曰:日落应归去鱼鸟见留连忽有相王使至(臣钦。若等曰:相王王为丞相也。)召不时至明日丞相西阁祭酒卢思道谓曰:昨被召已朱颜得不以鱼鸟致怪缓笑曰:昨晚陶然颇以酒浆被责卿辈亦是留连之一物岂直在鱼鸟而已。 元文遥为侍中子行恭少颇骄恣文遥令与范阳卢思道交游文遥尝谓思道云:小儿比日微有所知是大弟之力然白掷剧饮甚得师风思道答曰:六郎辞情俊迈自是克荷堂构而白掷剧饮亦天性所得崔俊为侍中其妹为博陵王妃婚夕文宣举酒祝曰:新妇宜令孝顺富贵俊奏曰:孝顺出自臣门富贵恩由陛下。 宋游道为司州中从事时将还邺会霖雨行旅拥於河桥游道於幕下朝夕宴歌行者闻之曰:何时节作此声固大痴游道应声曰:何时节不作此声固大痴孙搴为散骑常侍搴学浅而行薄邢邵尝谓之曰:更须读书搴曰:精骑三千足敌君羸卒数万。 後周长孙澄初仕西魏为征东将军文帝尝与太祖及群公宴从容言曰:孝经一卷人行之本诸公宜各引要言澄应声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座中有人忽云:匡救其恶既而出阁太祖深叹澄之合机而谴其次答。 隋定兴女为太子勇昭训生长宁王俨诞乳之初以报高祖高祖曰:此即皇太孙何乃生不得地定兴奏曰:天生龙种所以因而出时人以为敏对位至屯卫大将军。 麦铁杖为汝南太守因朝集考功郎窦威嘲之曰:麦是何姓铁杖应声对曰:麦豆不殊那忽相怪威赧然无以应之时人以为敏慧。 唐苏世长隋大业中王世充署为太子太保与伪将豆卢褒俱镇襄阳既降京师高祖诛褒而责世长来晚之故世长顿颡曰:自古帝王受命为逐鹿之喻一人得之万夫敛手,岂有获鹿之後忿同猎之徒问争肉之罪也。陛下应天顺人布德施惠。又安得忘管仲雍齿之事乎!且臣武功之士经涉乱离死亡略尽唯臣残命得见圣朝陛下。若复杀之是绝其类也。望天恩使有遗种高祖与之有故笑而释之寻授玉山屯监後於玄武门引见语及平生恩意甚厚高祖曰:卿自谓谄佞耶正直耶对曰:臣实愚直高祖曰:卿。若直何为背世充而归我对曰:雒阳既平天下为一臣智穷力屈始归陛下向使世充尚在据汉南天意虽有所归人事足为敌高祖大笑尝嘲之曰:名长意短口正心邪弃忠贞於郑国忘信义於吾家世长对曰:名长意短如圣强口正心邪未敢奉诏昔窦融以河西降汉十世封侯臣以山南归国唯蒙屯监即日擢拜谏议大夫。 ●卷八百一 ○总录部 义 《传》曰:不为义疚。又曰:义者天下之制也。盖管氏以为国维吕览谓之事纪故在上者好之民莫敢不服者矣。中古以还大道云:丧邦乏纯德之士乡鲜不贰之老巧智竞逐俞薄日滋乃有秉操殊特挺志英果捐已以济物舍生而殉名急病让夷解纷排难收恤独保障宗戚历屯夷而无改来急难而必赴不谋旧国不忘故君蹈危机以明节冒白刃而舒患触类而长其流实繁皆本乎!刚毅之存诚忠厚之成性蕴至德於深衷彰盛烈乎!所履用能孤风激於颓俗英名传於遐世凛然之气久而益振仲尼所谓闻而不徙者可忧见而不为者非勇斯亦感激於衰世而发论也。 晋祁弥明为晋赵盾车右(祁大夫骖乘有车右有御者)灵公欲杀盾众莫可使往者,於是伏甲于宫中召赵盾而食之弥明者国之力士也。仡然从乎!赵盾而入(仡然壮勇貌)放乎!堂下而立赵盾已食灵公谓盾曰:吾闻子之剑盖利剑也。子以示我吾将观焉(授君剑当拔而进其首灵公因欲以推杀之)赵盾起将进剑弥明自下呼之曰:盾食饱则出何故扌友剑於君所赵盾知之躇阶而走(躇犹超遽不暇以次)灵公有周狗(周狗可以比周之狗所指如意)谓之獒(犬四尺曰:獒)呼獒而属之獒亦躇阶而从之弥明逆而之(以足逆蹋曰:)绝其颔赵盾顾曰:君之獒不。若臣之獒也。然而宫中甲鼓而起(甲即上所道伏甲约勒闻鼓声当起杀盾)有起于甲中者抱赵盾而乘之(欲趋疾走)赵盾顾曰:吾何以得子(尤曰:吾何以得此救急之恩於子邪非所以意悟)曰:子某时所食活我於暴桑下者也。(某时者记传者失之暴桑蒲苏桑传道此者明人当素积恩德)赵盾曰:子名为谁(後欲报之)曰:吾君孰为介(介甲也。犹曰:我晋君为谁兴此甲兵,岂不为盾乎!)子之乘矣。何问吾名(之乘即上车也。犹曰:子已上车矣。何不疾去而反徐问吾名乎!)赵盾趋而出众无留之者(明盾贤人不忍杀也。《左传》载晋侯饮盾酒伏甲将攻之其右提弥明知之登曰:臣侍君晏过三爵非礼也。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抟而杀之盾曰:弃人用犬虽猛何为斗。且出提弥明死之)。 董安于为晋赵孟臣十三年孟怒邯郸午遂杀之赵稷涉宾以邯郸叛上军司马籍秦围邯郸午荀寅之甥也。荀寅范吉射之姻也。(胥父曰:姻荀寅子娶吉射女)而相与睦故不与围邯郸将作乱(作乱攻赵鞅)董安于闻之(安于赵氏臣)告赵孟曰:先备诸赵孟曰:晋国有命始祸者死为後可也。安于曰:与其害於民宁我独死(俱见攻必伤害民)请以我说赵孟不可(晋国。若讨可杀我以自解说)十四年春卫侯逐公叔戍与其党故赵阳奔宋戍来奔(终史鱼之言)梁婴父恶董安于谓知。《文子》曰:不杀安于使终为政於赵氏赵氏必得晋国盍以先发其难也。讨於赵氏。《文子》使告於赵孟曰:范中行氏虽信为乱安于则发之是安于与谋乱也。晋国有命始祸者死二子既伏其罪矣。敢以告(告使讨安于)赵孟患之安于曰:我死而晋国宁赵氏定将焉用生人谁不死吾死莫戾乃缢而死赵孟尸诸市而告於知氏曰:主命戮罪人安于既伏其罪矣。敢以告知伯从赵孟盟(知伯荀跞)而後赵氏定祀安于於庙。 韩厥为晋卿景公之三年司寇屠岸贾将作乱诛灵公之贼赵盾赵盾已死矣。欲诛其子赵朔韩厥止贾贾不听厥告赵朔令亡朔曰:子必能不绝赵祀死不恨矣。韩厥许之及贾诛赵氏厥称疾不出程婴公孙杵臼之藏赵孤赵武也。厥知之景公十七年病卜之大业之後不遂者为祟韩厥称赵成季之功今後独无祀以感景公景公问曰:尚有世乎!厥,於是言赵武而复与故赵氏田邑续赵氏祀。 郑国侨字子产为相时郑大夫伯有出奔许既而自墓门之渎入因马师颉介于襄库以伐旧北门(马师颉子羽孙)驷带率国人以伐之(驷带子西子子之宗主)皆召子产(驷氏伯有俱召)子产曰:兄弟而及此吾从天所与(兄弟恩等故无所偏助)伯有死於羊肆(羊肆市列)子产礻遂之枕之股而哭之敛而殡诸伯有之臣在市侧者既而葬诸斗城(斗城郑地名)子驷氏欲攻子产子皮怒之曰:礼国之也。杀有礼祸莫大焉乃止(襄公三十年)。 炉金宦於楚大夫子期会吴伐楚楚子败奔随吴人从襄公十年之随人随吴吴乃退炉金实与随人要言(要言无以楚王与吴并欲脱子期)王使见(王喜其意欲引见之以比王臣。且欲使盟随人)辞曰:不敢以约为利(此约谓要言也。此一时之事非为德举故辞不敢见亦不肯为盟主)王割子期之心以与随人盟(当子期心前割取血以盟示其至心)。 吴句卑为楚左司马戍之臣吴伐楚楚子败左司马戍及息而还(息汝南新息也。闻楚败故还)败吴师于雍ㄛ伤(司马先败吴师而身被创)初司马臣阖庐故耻为禽焉(司马尝在吴为阖庐臣是以今耻於见禽)谓其臣曰:谁能免吾首吴句卑曰:臣贱可乎!司马曰:我实失子可哉!(失不知子贤)三战皆伤曰:吾不可用也。已句卑布裳刭而裹之(司马已死刭取其首)藏其身而以其首免(定公四年)。 伍胥父举事楚平王太子建平王听谗杀举太子建奔郑胥亦奔郑郑。又杀太子建建有子名胜伍胥惧乃与胜俱奔吴到昭关昭关欲执之伍胥遂与胜独身步走几不得脱追者在後走至江江上有一鱼父乘船知伍胥之急乃渡伍胥伍胥既渡解其剑曰:此剑直百金以与父父曰:楚国之法得伍胥者赐粟五万石爵执岂徒百金剑邪不受胥遂奔吴竟破楚张柳朔晋人范氏之臣王生恶柳朔言诸昭子使为柏人(为柏人宰也。昭子范吉射也。)昭子曰:夫非而雠乎!对曰:私雠不及公(公家之事也。)好不废过恶不去善义之经也。臣敢违之及范氏出(出柏人奔齐)柳朔谓其子尔从主勉之我将止死王生授我矣。(授我死节)吾不可以僭之遂死於柏人(为吉射距晋战死)。 赵公子胜为赵相封平原君先是魏齐尝辱范睢已而睢相秦魏齐惧走赵匿平原君家秦昭王欲为范睢必报其仇乃佯为好书召平原君为十日之饮平原君入秦见昭王昭王与平原君饮数日昭王谓平原君曰:昔周文王得吕尚以为太公齐桓公得管夷吾以为仲父今范君亦寡人之叔父也。范君之仇在君之家愿使人归取其头来不然吾不出君於关平原君曰:贵而为友者为贱也。富而为交者为贫也。夫魏齐者胜之友也。在固不出也。今。又不在臣所昭王乃遗赵王书赵孝成王乃发卒围平原君家急魏齐夜亡出见赵相虞卿虞卿度赵王终不可说乃解其相印与魏齐亡之梁将见信陵君信陵君尤豫未肯见魏齐闻信陵君之初难见之遂自杀虞卿困於魏汉夏侯婴沛人秦末试补县吏与高祖相爱高祖戏而伤婴人有告高祖高祖时为亭长重坐伤人(为吏伤人其罪重)告故不伤婴婴证之移覆婴坐高祖系岁馀掠笞数百终脱高祖高祖起沛尝为太仆竟高祖以太仆事惠帝。 郑君者郑当时之先也。尝事项籍死而属汉高祖令诸故项籍臣名籍(臣钦。若等曰:名籍谓令名呼项籍也。)郑君独不奉诏诏尽拜名籍者为大夫而逐郑君。 栾布为燕将汉击燕虏布梁王彭越闻布贤乃言於高祖请赎布为梁大夫使於齐未反汉召彭越责以谋反夷三族枭首雒阳下诏有收视者取捕之布还奏事彭越头下祠而哭之吏捕以闻帝召骂布曰:若与彭越反邪吾禁人勿收。若独祠而哭之与反明矣。趣烹之方提趋汤顾曰:愿一言而死帝曰:何言布曰:方上之困彭越臣败荥阳成皋间项王所以不能遂西徒以彭王居梁地与汉合从苦楚也。当是之时彭王一愿与楚则汉破与汉则楚破。且陔下之会微彭王项氏不亡天下已定彭王剖符受封亦欲传之万世今帝徵兵於梁彭王病不行而疑以为反反形未见以苛细诛之臣恐功臣人人自危今彭王已死臣生不如死请就烹上乃释布拜为都骑。 卜式河南人初以田畜为事弟奇忽请於式欲分财异居式便脱身出唯取羊百头遂入山放牧经十馀年十倍於初却买田宅居焉弟奇悉破其产矣。式取分与之後为御史大夫太子太傅。 窦婴封魏其侯为丞相免後窦太后益疏不用无势诸公稍自引而怠骜唯故齐相灌夫独否故婴墨墨不得意而厚遇夫也。丞相田会宗室列侯而夫醉骂坐被系婴锐为救夫婴夫人谏曰:灌将军得罪丞相与太后家迕宁可救邪婴曰:侯自我得之自我捐之无所恨。且终不令灌仲孺独死婴独生(仲孺灌夫字)乃匿其家窃出上书立召入具告言灌夫醉饱事不足诛武帝然之赐婴食曰:东朝廷辩之竟以太后故婴及夫皆弃市。 公孙敖为骑郎与卫青友青娣子夫得入宫幸武帝皇后大长公主女也。无子妒之大长公主捕青囚欲杀之敖与壮士往篡之故得不死帝闻乃召青为建章监。 孔车为主父偃客偃方贵幸时客以千数及族死无一人视独车收葬焉武帝闻之以车为长者。 任安初居卫青门下时青与霍去病俱为大司马青恩衰而去病日益贵青故人门下多去事去病取得官爵唯独安不肯去後为益州刺史。 朱博与陈咸为友咸为御史中丞坐漏泄省中语下狱博去吏间步至廷狱下候司咸事掠治困笃博诈得为医入狱得见咸具知其所坐罪博出狱。又变如名为验治数百(为被掠笞也。)卒免咸死罪咸得论出而博以此显名後至丞相。 朱诩沛人为董贤吏为贤所厚贤死诩自劾去买棺衣收贤尸葬之王莽闻之而大怒以它辜击杀诩。 楼护为天水太守免初有故人吕公无子归护护身与吕公妻与妪同食及护家居妻子颇厌吕公护闻之流涕责其妻子曰:吕公以故旧穷老身於我义所当奉遂养吕公终身。 原涉字巨先为谷口令自劾去官亡命岁馀逢赦出溥以振施贫穷赴人之急为务人尝置酒请涉涉入里门客有道涉所知母病避疾在里宅者(此在里之中宅也。)涉即往候叩门家哭涉因入吊问以丧事家无所有涉曰:且归除沐浴待涉还至主人对宾客叹息曰:人亲卧地不收涉何必乡此愿彻去酒食宾客争问所当得涉乃侧席而坐削牍为疏具记衣被棺木下至饭含之物分付诸客诸客奔走市买至日失皆会涉亲阅视已谓主人曰:愿受赐矣。既共饮食涉独不饱乃载棺物从宾客往至丧家为棺敛劳亻来毕葬其周急待人如此後有人毁涉者曰:奸人之雄也。丧家子即时刺杀言者。 云:敞师事吴章章坐王莽子宇腰斩初章为当时名儒教授尤盛弟子千馀人莽以为恶人党皆当禁锢不得仕宦门人尽更名他师敞时为大司徒掾自劾吴章弟子收抱章尸归棺敛之京师称焉车骑将军王舜高其志节比之栾布表奏以为掾荐为中郎。 後汉冯鲂湖阳人为郡族姓王莽末四方溃叛乃聚宾客招豪杰作营{渐土}以待所归是时湖阳大姓虞都尉反城称兵先与同县申屠季有仇而杀其兄谋灭季族季亡归鲂鲂将季欲还其营道逢都尉从弟长卿来欲执季鲂叱长卿曰:我与季虽无素故士穷相归要当以死任之卿为何言遂与俱归季谢曰:蒙恩得全死无以为报有牛马财物愿悉献之鲂作色曰:吾老亲弱弟皆在贼城中今日相与尚无所顾何云:财物乎!季惭不敢复言鲂自是为县邑所敬信後至执金吾。 周嘉汝阳人仕郡主簿王莽末群贼入汝阳城嘉从太守何敝讨贼敝为流矢所中郡兵奔北贼围绕数十重白刃交集嘉拥敝以身之因呵贼曰:卿曹皆人隶也。为贼既逆,岂有还害其君者邪嘉请以死赎君命因仰天号泣群贼,於是两相视曰:此义士也。给其车马遣送之。 孙堪河南缑氏人以节介气勇自行王莽末兵革并起宗族老弱在营保间堪尝力战陷敌无所回避数被创刃宗族赖之郡中咸服其义勇後为侍中骑都尉卒官。 第五伦京兆长陵人少介然有义行王莽末盗贼起宗族闾里往往附之伦乃依险固筑营壁有贼取奋厉其众引︹持满以拒之铜马赤眉之属前後数十辈皆不能下时米石万钱人相食伦独收养孤兄子外孙分粮共食死生相守乡里以此贤之後至司空黄显南阳人与李守相善王莽末守子通从光武举兵守时为王莽宗卿师通遣从兄子季之长安以事报守季於道病死守密知之欲亡归显时为中郎将闻之谓守曰:今关门禁严君状貌非凡将以此安之不如诣阙自归事既未然脱可免祸守从其计即上书归死章未及报留阙下会事发觉通得亡走莽闻之乃系守於狱而显为请曰:守闻子无状不敢逃亡守义自信归命宫阙臣显愿质守俱东晓说其子如遂悖逆令守北向刎首以谢大恩莽然其言会前队复上通起兵之状莽怒欲杀守显争之遂迸被诛索卢放东郡人为郡门下掾更始时使者督行郡国太守有事当就斩刑放前言曰:今天下所以苦毒王氏归心皇汉者实以圣政宽仁故也。而传车所过未闻恩泽太守受诛诚不敢言但恐天下惶惧各生疑变夫使功者不如使过愿以身代太守之命遂前就斩使者义而赦之繇是显名。 赵熹为更始偏将军更始败熹为赤眉所围迫急乃逾屋亡走与所善韩仲伯等数十人携小弱越山阻径出武关仲伯以妇色美虑有强暴者而已受其害欲弃之於道熹责怒不听因以泥涂仲伯妇面载以鹿车身自推之每道逢贼,或以逼路熹取言其病状以此得免既入丹水遇更始亲属皆跣涂炭饥困不能前熹见之悲感所装缣帛资粮悉以与之将护归乡里。 刘恭为更始侍中会赤眉立恭弟盆子为帝恭自系诏狱闻更始败乃出步从至高陵止传舍右传都尉严本恐失更始为赤眉所诛将兵在外号为屯卫而实囚之赤眉下。《书》曰:圣公降者封为长沙王过二十日勿受更始遣恭请降赤眉使其将谢禄往受之更始遂随禄肉袒诣长乐宫上玺绶於盆子赤眉坐更始置庭中将杀之恭禄为请不能得遂引更始出恭追呼曰:臣诚力极请先死拔剑欲自刎赤眉帅樊崇等遽共救止之乃赦更始封为畏威侯刘恭复为固请竟得封长沙王更始尝依谢禄居恭亦拥护之三辅苦赤眉暴虐皆怜更始而张卯等以为虑谓禄曰:今诸营长多欲篡圣公者一旦失之合兵攻公自泅之道也,於是禄使从兵与更始共牧马於郊下因令缢杀之恭夜往收藏其尸光武闻而伤焉赤眉降恭为更始报仇杀禄自系狱赦不诛。 刘茂为太原郡门下掾建武二年赤眉二十馀万众攻郡县杀长吏及府掾史茂负太守孙福逾墙藏空穴中得免其暮俱奔孟县昼则逃隐夜求粮食积百馀日贼去乃得归府明年诏书求天下义士福言茂曰:臣前为赤眉所攻吏民坏乱奔走趋山臣为贼所围命如丝赖茂负臣逾城出保孟县茂与弟触冒兵刃缘山负食臣及妻子得度死命节义尤高宜蒙表擢以厉义士诏书即徵茂拜议郎。 杨贤为隗嚣刺客时杜林客河西林弟成物故嚣听林持丧东归既遣而悔追之令贤於陇坻遮杀之贤见林身推鹿车载致弟丧乃叹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我虽小人何忍杀义士因亡去。 刘平为郡楚守孙萌吏时平狄将军宠萌反於彭城攻败萌平冒白刃伏萌身上被七创困顿不知所为号泣请曰:愿以身代府君贼乃敛兵止曰:此义士也。勿杀遂解去萌伤甚气绝有顷苏渴求饮平倾其创血以饮之後数日萌竟死平乃裹创扶送萌丧至其本县。 伏湛为平原太守时仓卒兵起天下惊扰而湛独晏然教授不废谓妻子曰:夫一不登国君彻膳今民皆饥柰何独饱乃共食粗粝悉分俸禄以赈乡里来客者百馀家。 王青东郡人父隆建武初为都尉功曹青为小吏与父俱从都尉行县道遇贼隆以身卫全都尉遂死於难青亦被矢贯咽音声流喝前郡守以青身有金夷竟不能举及张为东郡太守见之叹息曰:,岂有一门忠义而爵赏不及乎!遂擢用极右曹(臣钦。若等曰:秦汉以前尚右言居曹掾之上也。)。 礼震字中威师事汝南太守欧阳歙歙在郡教授数百人徵为大司徒坐在汝南赃罪千馀万发觉下狱诸生守阙为歙求哀者千馀人至有自髡剔者震年十七闻夷与痍同狱当断驰之京师行到河内获嘉县自系上书求代歙死曰:伏见臣师大司徒欧阳歙学为儒宗八世博士而以赃咎当伏重辜歙门单子幼未能传学身死之後永为废绝上令陛下获杀贤之讥下使学者丧师资之益乞杀臣身以代歙命书奏而歙已死狱光武嘉其仁义拜震为郎中。 高获与光武有素旧师事欧阳歙歙下狱当断获冠铁冠带铁诣阙请歙帝虽不赦而引见之谓曰:敬公朕欲用子为吏宜改常性获对曰:臣受性於父母不可改之於陛下出便辞去三公争辟不应。 杜真字孟宗广汉绵竹人也。兄事同郡翟後被系狱真上檄章救系狱笞六百竟免难京师莫不壮之。 魏谭为饥寇所获等辈数十人皆束缚以次当烹贼见谭似谨厚独今主爨暮取执缚贼有夷长公特哀念谭密解其缚语曰:汝曹皆应就食急从此去对曰:谭为诸君爨尝得遗馀馀人家茹草菜不食我长公义之相晓放遣得俱免永平中为主家令。 陈元为欧阳歙大司徒掾歙建武中坐为汝南太守赃罪千馀万死狱中元上书追讼之言甚切至帝乃赐歙棺木赠印绶赙缣三千疋歙子复嗣。 鲍永初为更始尚书仆射建武十一年为司隶较尉行县到霸陵路经更始墓引车入陌从事谏止之永曰:亲北面事人宁有过墓不拜虽以获罪司隶所不避也。遂下拜哭尽哀而去至扶风椎牛上荀谏蒙帝闻之意不平问公卿曰:奉使如此何如大中大夫张堪对曰:仁者行之宗忠者义之主也。仁不遗旧忠不亡君行之高者也。帝意乃释一云:永为扬州牧遭母忧去官悉以财产与弟子孙。 马棱字伯威援之族孙少孤依从兄毅共居业恩犹同产毅卒无子棱心丧三年棱後至河内太守。 朱晖南阳宛人为郡吏太守阮况尝欲车晖婢晖忤不从及况卒晖乃厚赠送其家人或讥焉晖曰:前阮府君有求於我所以不敢闻命诚恐以财货污君今而相送明吾非有爱也。後为临淮太守坐法免建初中南阳大饥米石千馀晖尽散其家资以分宗里故旧之贫羸者乡族皆归焉初晖同县张堪有名德每与相见尝接以友道晖以堪宿望盛名未敢安之堪至把晖臂曰:欲以妻子朱生晖举手不敢答堪後仕为渔阳太守晖自为临淮太守绝相闻见时南阳饥堪妻子贫穷晖乃自往候视其家因分所有以赈给之晖。又与同郡陈揖交善揖早卒有遗腹子友晖尝哀之及司徒桓虞为南阳太守召晖子骈为吏晖辞骈而荐友虞叹息遂召之其义烈如此。 李善南阳氵育阳人本同县李元之苍头建武中疫疾元家相继死没唯孤儿续始生数旬而赀财千万诸奴婢私共计议欲谋杀续分其财产善深伤李氏而力不能制乃潜负续逃亡隐山阳瑕邱界中亲自哺养乳为生氵重推燥居温备尝艰勤续虽在孩抱奉之不异长君有事取长跪请白然後行之闾里感其行皆相率修义续年十岁善与归本县修理旧业告奴婢於长史悉收杀之显宗时善辟公府以能理剧再迁日南太守从京师之官道经氵育阳过李元家未至一里乃脱朝服持Θ去草及拜墓哭泣甚悲身自炊爨执鼎俎以祭祀垂泣曰:君夫人善在此尽哀数日乃去。 任末少习齐诗游京师友人董奉德於雒阳病亡末乃身推鹿车载奉德丧致其墓所繇是知名为郡功曹辞以病免。 张歆守皋长有报父仇贼自出歆召囚诣阁曰:欲自受其辞歆既入解械饮食便发遣遂弃官亡命逢赦出繇是乡里服其高义歆卒子禹以田宅推与伯父身自寄止。 廉范为陇西太守邓融功曹永平初融为州所举按范知事谴难解欲以权相济乃病求去融不达其意大恨之范,於是东至雒阳变名姓求代廷尉狱卒居无几融果徵下狱范遂得卫侍左右尽心勤劳融怪其貌类范殊不意乃谓曰:卿何似我故功曹邪范诃之曰:君困瞀乱邪语遂绝融系出困病范随而养视及死竟不言身自将车送丧至南阳葬毕乃去後至蜀郡太守坐法免肃宗崩奔赴敬陵时卢江郡掾严麟奉章吊国俱会於路麟乘小车涂深马死不能自进范见而愍然命从骑下马与之不告而去麟事毕不知马所归乃缘踪访之,或谓麟曰:故蜀郡太守廉叔度好周人穷急今奔国丧独当是耳麟亦素闻范名以为然即牵马造门谢而归之世服其好义陆续会稽吴人为郡户曹史刺史尹兴行部见续辟为别驾从事以病去还为郡门下掾是时楚王英谋反阴疏天下善士及楚事觉明帝得其录有尹兴名乃徵兴诣廷尉狱续主簿梁宏功曹史驷勋及掾史五百馀人诣雒阳诏狱就考诸吏不堪痛楚死者大半唯续宏勋掠考五毒肌肉消烂终无异辞遂得赦邓宏封西平侯收恤故旧无所遗失父所厚同郡郎中王临年老贫乏私乞与衣裘舆马施之终竟。 郑均好义笃实养寡嫂孤儿恩礼敦至(东观记曰:均失兄养孤儿元子甚笃已冠娶出令别居并门尽推财与之使得一尊其母然後随护视赈给之)後至议郎刘般收恤九族行义尤著时人称之後至宗正。 刘翊字子相曾行於汝南界中有陈国张季礼远赴师丧遇寒冰车毁顿滞道路翊见而谓曰:君慎终赴义行宜速达即下车与之不告姓名自策马而去季礼意其子相也。後故到颍阴还所假乘翊闭门辞行不与相见後至陈留太守。 任隗阿陵侯光之子嗣父爵清静寡欲所得俸秩尝以赈恤宗族收养孤寡明帝闻之擢奉朝请。 乐恢京兆人仕本郡户曹吏太守张恂坐法诛故人莫敢往恢独奔丧行服坐以抵罪归。 许荆会稽阳羡人少为郡吏兄子世尝报雠杀人怨者操兵攻之荆闻乃出门迎怨者跪而言曰:世前无状相犯咎皆在荆不能训导兄既早没一子为嗣如令死者伤其灭绝愿杀身代之怨家扶荆起曰:许掾郡中称贤吾何敢相侵因遂委去荆名誉益著。 李恂安定人大守颍川李鸿请署功曹未及到而州辟为从事会鸿卒恂不应州命而送鸿丧还乡里既葬留起冢坟持丧三年。 陈禅巴郡人仕郡功曹察孝廉州辟治中从事时刺史为人所上受纳赃赂禅当得考无它所赍但持丧敛之具而已及至笞掠无五毒毕加禅意自。若辞对无变事遂散释。 载封济北人年十五诣太学师事贸阝令东海申君申君卒送丧到东海还京师卒业时同学石敬温病卒封养视殡敛以所赍粮市小棺送丧到家更敛见敬平时书物皆在棺中乃大异之後至太常卿。 王忄屯广汉新都人尝诣京师於空舍中见一书生病困愍而视之书生谓忄屯曰:我当到雒阳而被病命在须臾腰下有金十斤愿以相赠死後乞藏骸骨未及问姓名而命绝忄屯即鬻一斤营其殡葬馀金悉置棺下人无知者後归数年县署忄屯大度亭长初到之日有马驰入亭中而止其日大风飘一绣被复堕忄屯前即言於县县以归忄屯忄屯後乘马到雒县马遂奔走牵忄屯入它舍主人见之喜曰:今禽盗矣。问忄屯所繇得马忄屯具说其状并及绣被主人怅然良久乃曰:被随旋风於马俱亡卿何阴德而致此二物忄屯自念有葬书生事繇说之并道书生形貌及埋金之处主人大惊号曰:是我子也。姓金名彦前往京师不知所在何意卿乃葬之大恩久不报天以此彰卿德耳忄屯悉以被马还之彦父不敢取。又厚遗忄屯忄屯辞让而去时彦父为州从事因告新都令假忄屯休息自迎彦丧馀金具存忄屯繇是显名後为令。 茨克字子河初举孝廉之京师同侣马克到前亭取合车持马还往相迎乡里号之曰:一马两车茨子河。 缪彤汝南召陵人仕县为主簿时令被章见考吏皆畏惧自诬而肜独证据其事掠考苦毒至乃体生虫蛆因复傅换五狱逾涉四年令卒以自免太守陇西梁湛召为决曹吏安帝初湛病卒官肜送丧还陇西始葬会西羌反叛湛妻子悉避乱它郡肜独留不去为起坟冢乃潜穿井傍以为窟室昼则隐窜夜则负土及贼平而坟已立其妻子意肜已死还见大惊关西咸称傅之共给车马衣资肜不受而归乡里。 范式字巨卿山阳金乡人受业大学时诸生长沙陈平子亦同在学与式未相见而平子被病将亡谓其妻曰:吾闻山阳范巨卿烈士也。可以死吾殁後但以尸埋巨卿户前乃裂素为书以遗巨卿既终妻从其言时式出行还省书见瘗怆然感之向坟揖哭以为死友乃营护平子妻儿身自送丧於临湘未至四五里乃委素书於柩上哭别而去其兄弟闻之寻求不复见。 雷义为尚书侍郎有同时郎坐事当论刑作义默自表取其罪以此论司寇同台郎觉之委位自上乞赎义罪顺帝诏皆除刑。 童恢少仕州郡为吏司徒杨赐闻其执法廉平乃辟之及赐被劾当免掾属悉投刺去恢独诣阙争之。 杨赐为光禄勋时崔实卒家徒四壁立无以殡敛赐与太仆袁逢少府段[A13C]为备棺椁葬具杨康陈留人故为太尉杜乔掾乔与李固被诛俱暴尸於城北家属故人莫敢视者康闻之号泣星行到雒阳乃著故赤帻为夏门亭吏守卫尸丧驱护蝇虫积十二日都官从事执之以闻梁太后义而不罪康,於是带铁诣阙上书并乞李杜二公骸骨太后许之成礼殡敛送乔丧还家葬送行服隐匿不仕。 郭亮汝南人年始成童游学雒阳太尉李固为梁冀所诛露固尸於四衢令有敢临者加其罪亮乃左提章钺右秉铁诣阙上书乞收固尸不许因往临哭陈辞於前遂守丧不去夏门亭长呵之曰:李杜二公为大臣不能安上纳忠而兴造无端卿曹何等腐生公犯诏书干试有司乎!亮曰:亮含阴阳以生载乾履坤义之所动岂知性命何为以死相惧亭长叹曰:居非命之世天高不敢不地厚不敢不耳目宜视听口不可以妄言也。梁太后闻而不诛。 董班南阳人少游大学宗事李固闻固死乃星行奔赴哭泣尽哀司隶案状奏闻天子释而不罪班得守尸积十日不去桓帝嘉其义烈听许送丧到汉中赴葬毕而还也。班遂隐身莫知所归。 裴瑜河东人察孝廉时太守史弼杀中常侍侯览门生览大怒遂诈作飞章下司隶诬弼诽谤槛车徵吏人莫敢近者唯瑜送到崤渑之间大言於路傍曰:明府摧折虐臣选德报国如其获罪足以垂名竹帛愿不忧不惧弼曰: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昔人刎颈九死不恨及下廷尉诏狱前孝廉魏劭毁变形服诈为家僮赡护於弼弼遂受诬事当弃市劭与同郡人卖郡邸(郡邸旅舍之寺邸也。)行赂於侯览得减死罪一等论输左较时人或讥曰:平原行货以免君无乃蚩乎!陶邱洪曰:昔文王牖里闳散怀金史弼遭患义夫献宝亦何疑焉,於是议者乃息。 孙嵩字宾石安邱人先是中常侍唐衡兄玄为京兆虎牙都尉郡人以玄进不繇德皆轻侮之京兆功曹赵岐及从兄袭。又数为贬议玄深毒恨後为京兆尹岐惧祸及乃逃避之玄尽杀岐家属岐遂逃难四方江淮海岱靡所不历自匿姓名卖饼北海市中嵩年二十馀游市见岐察非常人停车呼与共载岐惧失色嵩乃下车帷令屏行人密问岐曰:视子非卖饼者。又相问而色动不有重怨即亡命乎!我北汉孙宾石阖门百口势能相济岐素闻嵩名即以实告之遂以俱归嵩先入白母曰:今日出行乃得死友迎入上堂飨之极欢藏岐衤复壁中数年後诸唐死灭国赦乃出後岐迁太仆兴平中南说刘表时嵩亦寓於表表不为礼岐乃称嵩素行笃烈因共上为青州刺史。 孙斌为卫相第五种门下掾种以斌贤善遇之种迁兖州刺史时中常侍单超兄子康为济阴太守种按其罪超种怀恨忿遂以事陷种竟坐徙朔方超外孙董援为朔方太守畜怒以待之及当徙斥斌具闻超谋乃谓其友人同县闾子直及高密甄子然曰:盖盗憎其主从来旧矣。第五使君当投裔土而单超外属为彼郡守夫危者易仆可为寒心吾今方追使君庶免其难苦奉使君以还将以付子二人曰:子其行矣。是吾心也,於是斌将侠客晨夜追种及之太原遮险格杀送吏因下马与种斌自步从一日一夜行四百馀里遂得脱归种匿於闾甄二氏数年徐州从事臧上书讼冤会赦得出。 朱震为太尉陈蕃友蕃被杀震时为钅至令闻而弃官哭之收葬蕃尸匿其子逸於甘陵界中事觉系狱合门桎梏震受栲掠誓死不言故逸得免後黄巾贼起大赦党人乃追还逸官至鲁相。 桓鸾沛郡人少立操行本郡太守向苗有名迹举鸾孝钅至属沛郡廉迁为胶东令始到官而苗卒鸾即去职奔丧终三年然後归淮汝之间高其义。 桓典举孝廉为郎居无几会国相王吉以罪被诛沛相故人亲戚莫敢至者典独弃官收敛归葬服丧三年负土成坟为立祠堂尽礼而去。 傅燮再举孝廉闻所举郡将丧乃弃官行服後至汉阳太守。 蔡邕与叔父从弟同居三世不分财乡党为其义後至左中郎将。 申屠蟠始与济阴王子居同在大学子居临殁以身蟠蟠乃躬推辇车送丧归乡里遇司隶於河巩之间从事义之为封传护送蟠不肯受投传於地而去事毕还学(封传封书以传送也。)累徵不至。 景毅蜀郡人为侍御史时李膺坐党事死诏狱毅子顾为膺门徒而未有录牒故不及於谴乃慨然曰:本谓膺贤遣子师之,岂可以漏夺名籍苟安而已遂自表免归鸾从子时人义之。 许敬字鸿卿汝南人与同郡周伯灵为交友伯灵早亡敬育养其子。 范滂汝南人为郡功曹坐党事系狱吏将加掠拷滂以同囚多婴病乃请先就格遂与同郡袁忠争受楚毒(建宁二年大诛党人诏下急捕滂等笃邮吴导至县抱诏书闭传舍伏床而泣滂闻之曰:必为我也。即自诣狱县令郭揖大惊出解印绶引与俱亡曰:天下大矣。子何为在此滂曰:滂死则祸塞何敢以罪累君遂死狱中)。 荀爽为郎中弃官去司空远逢举有道不应及奉卒爽制服三年当世往往化以为俗後至司空。 张俭山阳人献帝初百姓饥荒而俭资计差温乃倾财产与巴里共之赖其存者以百数後至卫尉。 贾淑乡里有忧患者淑取倾身营救为州闾所称。 李笃外黄人中常侍侯览上书告东部督邮张俭与同郡二十四人为党俭得亡命止笃家外黄令毛钦操兵到门笃引钦谓曰:张俭知名天下而亡非其罪纵俭可得宁忍执之乎!钦因起抚笃曰:蘧伯玉耻独为君子足下如何自专仁义笃曰:笃虽好义明廷今日载其半矣。钦叹息而去。 彭字子阳会稽毗陵人州辟从事时贼张子林等数百人作乱与太守俱出击贼贼望见车马竞交射之飞矢雨集以身障太守而为流矢所中死太守得全贼素闻其恩信即杀弩中者馀悉皆降散言曰:自为彭君故降不为太守服也。 胡腾桂阳人为大将军窦武掾武为中官曹节所害腾少师事武独殡敛行丧坐以禁锢武孙辅时年二岁迸窜得全事觉节捕之急腾乃令史南阳张敞共逃辅於震陵界诈云:已死腾以为已子而使聘娶焉後举桂阳孝廉至建安中荆州牧刘表闻而辟焉以为从事使还窦姓以事列上会表卒。 朱隽会稽人同郡周规辟公府当行假郡库钱百万以为冠帻费而後仓卒督责规家贫无以备隽乃窃母绘帛为规解对母既失产业深恚责之隽曰:小损当大益初贫後富必然理也。隽稍历郡职太守尹端署隽为主簿端坐讨贼许昭失利为州所奏罪应弃市隽乃羸服间行轻赍数百金到京师赂主章吏遂得刊定州奏故端得输作左较心喜於降免而不知其繇隽亦终无所言。 廖扶汝南平兴人尤明天文识纬推步之术逆知岁荒乃聚数千斛悉用给宗族姻亲辟召并不应王允太原人年十九为郡吏时小黄门晋阳赵津贪横放恣为一县巨患允讨捕杀之而津兄弟讠舀事宦官因缘讠替诉桓帝震怒徵太守刘质遂下狱死允送丧还平原终毕三年然後归家。 兆温为京兆丞弃官去遭岁大饥散家粮以赈穷饿所活万馀人。 赵戬为司徒王允故吏允为李催郭汜所害莫敢收允尸者戬时为平陵令弃官营丧。 訾宝为射声较尉沮俊督战後与李催战死宝负其尸而瘗之。 张绣武威祖厉人边章韩遂为乱凉州金城麴胜袭杀祖厉长刘隽绣为县吏间伺杀胜郡内义之。 公孙瓒辽西令支人为郡小吏举上计吏太守刘君坐事槛车徵官法不听吏下亲近瓒乃改容服诈称侍卒身执徒养御车到雒阳太守当徙日南瓒具豚酒於北芒山祭辞先人酹觞祝曰:昔为人子今为人臣当诣日南日南多瘴气恐,或不还便当长辞坟茔慷慨悲泣再拜而去观者莫不叹息既行於道得赦瓒还。 尾敦为幽州牧刘虞故吏虞为公孙瓒所杀敦於路劫虞首归葬之。 陶升故内黄小吏也。冀州牧袁绍讨公孙瓒南还州郡兵反与黑山贼子毒等共覆邺城升在贼中有善心独将部众逾西城入闭宋州门不内他贼以车载绍家及诸衣冠在州内者身自卫送到斥邱乃还绍到遂屯斥丘以升为建义中郎将。 ●卷八百二 ○总录部 义第二 魏文聘字仲业南阳宛人也。为刘表大将使御北方表死其子琮立太祖征荆州琮举州降呼聘欲与俱聘曰:聘不能全州当待罪而已太祖济汉聘乃诣太祖太祖问曰:来何迟邪聘曰:先日不能辅弼刘荆州以奉国家荆州虽没尝愿据守汉川保全土境生不负於孤弱死无愧於地下而计不得已以至於此实怀悲惭无颜早见耳遂欷流涕太祖为之怆然曰:仲业卿真忠臣也。厚礼待之。 荀素为何所善为董卓收系狱自杀後为尚书令遣人迎叔父司空爽丧使并置尸而葬之於爽冢傍。 华歆字子鱼平原人少以高行显名避西京之乱与同志郑泰等六七人间步出武关道遇一丈夫独行愿得俱北众欲许之歆独曰:不可今已在危险之中急将所领兵及诸从事数十人往赴谭至高密闻谭死下马号哭曰:无君焉归遂诣太祖乞收葬谭尸太祖欲观修意默然不应修曰:受袁君恩厚。若得收敛谭尸然後就戮无所恨太祖嘉其义听之以为督军粮还乐安谭之破诸城皆服唯管统以乐安不从命太祖命修取统首修以统亡国之忠臣因解其纟专使诣太祖太祖悦而赦之後至太常。 田畴右北平无终人幽州牧刘虞奉使至长安致命得报驰还未至虞已为公孙瓒所害畴至乃於虞墓陈发章表哭泣而去瓒闻之大怒购求护畴谓曰:汝何自哭刘虞墓而不送章报於我也。畴答曰:汉室衰颓人怀异心唯刘公不失忠节章报所言於将军未美恐非所乐闻故不进也。且将军方举大事以求所欲既灭无罪之君。又雠守义之臣诚行此事则燕赵之士将皆蹈东海死耳岂忍有从将军者乎!瓒壮其对释不诛也。拘之军下禁其故人莫得与通或说瓒曰:田畴义士君弗能礼而。又囚之恐失众心瓒乃纵遣畴畴得北归率宗族入徐无山中袁绍死其子数遣使招命。又即授将军印因安辑所统畴皆拒不留绍死其子尚。又辟焉畴终不行後辽东斩送袁尚首时有祝公道者与达非故人而闻其言怜其守正危厄乃夜盗往引出折械遣去不语其名姓後至豫州刺史。 司马朗河内温人岁大饥人相食朗收恤宗族教训诸弟不为衰世解业後至兖州刺史。 任俊河南中牟人为典农中郎将於饥荒之际收恤其友孤遗中外贫宗周急继乏信义见称。 王修字叔治年二十游学南阳止张奉舍奉举家得疾病无相视者亲隐恤之病愈乃去北海相孔融召为主簿举孝廉以天下乱不行顷之郡中有反者言孔融有难夜往奔融贼初发融谓左右曰:能冒难来者唯修耳言终而修至复署功曹融每有难修虽休归在家无不即至融尝赖修以免袁谭在青州辟修为治中从事袁绍死谭尚有隙尚攻谭谭军败修率吏民往救谭谭喜曰:成吾军者王别驾也。谭之败刘询起兵漯阴诸城皆应谭叹息曰:今举州皆叛岂孤之不德邪修曰:东莱太守管统虽在海表此人不反必来後十馀日统果弃其妻子来赴谭妻子为贼所杀谭更以统为乐安太守太祖既破冀州谭。又叛太祖遂引军攻谭於南皮修时运粮在乐安闻谭祸福患害义犹一也。无故受人不知其义既已受之。若有进退可中弃乎!众不忍卒与俱行此丈夫中道堕井皆欲弃之歆曰:已与俱矣。弃之不义相率共还出之而後别去众乃大义之後至太尉。 袁涣陈郡人蜀先主初为豫州举涣茂才後涣为吕布所拘留布初与先主和亲後离隙布欲使涣作书骂辱先主涣不可再三强之不许布大怒以兵胁涣曰:为之则生不为则死涣颜色不变笑而应之曰:涣闻唯德可以辱人不闻以骂使彼固君子邪正不耻将军之言彼诚小人邪将复将军之意则辱在此不在於彼。且涣他日之事刘将军犹今日之事将军也。如一旦去此复骂将军可乎!布惭而止後至郎中令毛字孝先虽居显位尝布衣蔬食抚育孤兄子甚笃赏赐以赈施贫族家无所馀後至尚书仆射。 贾达河东襄陵人为绛邑长郭援之攻河东所经城邑皆下达坚守之绛既溃援捕得达达不肯拜谓援曰:王府君临郡积年(王臣钦。若等曰:王府君谓河东太守也。史失其名)不知足下何为者也。援怒曰:促斩之诸将覆护乃囚於壶关闭著土窖中以车轮盖上使人固守方将杀之达从窖中谓守曰:此间无彳建儿耶而当使义士死此中乎!令三军敢有哭之者斩畴以尝为尚所辟乃往吊祭太祖亦不问後至议郎。 曹真为大司马少与宗人曹遵乡人朱瓒并事太祖遵瓒早亡真愍之乞所分食邑封遵瓒子诏曰:大司马有叔向抚孤之仁笃晏平久要之分君子成人之美听分真邑赐遵瓒子爵关内侯各百户。 清河东武成人也。少朴讷好击剑尚武事琰友人公孙方早卒琰抚孤息。若已子後至中尉臧霸字宣高泰山华人也。黄巾起霸从陶谦击破之後归太祖太祖以霸为琅邪相初太祖之在兖州以徐翕毛晖为将兖州乱翕晖皆叛後兖州定翕晖亡命投霸太祖语蜀先主令语霸送二人首霸谓先主曰:霸所以能自立者以不为此也。霸受公生成之恩不敢违命然王霸之君可以义告愿将军为之辞先主以霸言白太祖太祖叹息谓霸曰:此古人之事而君能行之孤之愿也。乃以翕晖皆为郡守。 庞氵育字子异初以凉州从事守破羌长会武威太守张猛反杀刺史邯郸商猛令曰:敢有临商丧死不赦氵育闻之弃官昼夜奔走号哭丧所讫诣猛门衷匕首欲因见以杀猛猛知其义士敕遣不杀繇是以忠烈闻酒泉太守徐揖请氵育为主簿後郡人黄昂反围城氵育弃妻子夜逾城出围告急於张掖敦煌二郡初疑未肯发兵氵育欲伏剑二郡感其义遂为兴兵军未至而郡城已陷揖死氵育乃收敛揖丧送还本郡行服三年乃还太祖闻之辟为掾。 夏侯渊字妙才太祖居家曾有县官事渊代引重罪太祖营救之得免(魏略曰:时兖豫大乱饥乏弃其幼子而活亡弟孤女)後至征西将军。 阎温字伯俭天水西城人守上わ令马超奔上わ部人任养等举众迎之温止之不能禁乃驰还州超复围州甚急州乃遣温密去告急於夏侯渊贼围数重温夜从水中潜出明日贼见其迹遣追遮之得温执还请超超解其纟专谓曰:今成败可见。若从吾言反谓城中东方无救此转祸为福之计也。不然今为戮矣。温伪许之超乃载温诣城下温向城大呼曰:军不过三日至勉之超怒数之曰:足下不为命计邪温曰:夫事君有死无贰而公乃欲令长者出不义之名吾岂苟生者乎!超遂杀之。 韩珩为袁绍别驾及袁熙袁尚为其将焦触张南所攻奔辽西乌丸触自号幽州刺史驱率诸郡太守令长背袁尚曹陈兵数万杀白马盟令曰:违命者斩众莫敢语各以次歃至珩曰:吾受袁公父子厚恩今其破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於义阙矣。若乃北面於曹氏所弗能为也。一坐为珩失色触曰:夫兴大事当立大义事之济否不待一人可卒珩志以励事君太祖高珩节屡辟不至卒於家。 成公英金城人中平末随韩遂为腹心建安中遂从华阴破走还湟中部党散去唯英独从。 牵招字子经安平城西人年十馀岁诣同县乐隐受学後隐为车骑将军何苗长史招随卒业值京都乱苗隐见害招与隐门生史路等触蹈锋刃共殡殓隐尸送丧还归道遇寇钞路等皆悉散走贼欲斫棺取钉招垂泪请赦贼义之乃释而去繇此显名招既事袁尚後归太祖从讨乌丸至柳城拜护乌丸校尉还邺辽东送袁尚首县在马市招睹之悲感设祭头下太祖义之。 夏侯字元让沛国谯人年十四求师就学人有辱其师者杀之繇是以烈气闻後至大将军邢为广宗长以故将丧弃官有司举正太祖曰:笃於旧君一致之节勿问也。 尝林河内人汉末以太守酷虐乃避地上党耕种山阿当时旱蝗林独丰收尽呼比邻升斗分之後至光禄大夫。 赵俨字伯然颍川阳翟人汉末避乱荆州与杜袭繁钦通财同计合为一家後至司空。 杨俊汉末以兵乱方起而河内处四达之衢必为战场乃扶持老弱诣京密山间同行者百馀家俊赈济贫乏通共有无宗族知故为人所略作奴仆者凡六家俊皆倾财赎之本郡王象少孤特为人仆隶年十七八见使牧羊而私读书因被楚俊嘉其才质即赎象著家聘娶立屋然後与别後至南阳太守。 高慎字孝甫敦厚少华有沈深之量抚育孤兄子五人恩义甚笃琅邪相何英嘉其行履以女妻焉(按慎魏高柔六代祖後汉人)。 孙礼为太祖司空军谋掾初丧乱时礼与母相失同郡马台求得礼母礼推家财尽以与台台後坐法当死礼私导令逾狱自首既而曰:臣无逃亡之义径诣刺奸主簿温恢恢嘉之具白太祖各减死一等。 梁习字子虞初济阴王思与习俱为太祖丞相西曹令史思因直日白事失太祖旨太祖大怒教召主者将加重辟时思近出习代往对已被收执矣。思乃驰还自陈已罪罪应受死太祖叹习之不言思之职分曰:何意吾军中有二义士乎! 脂习字元升与少府孔融亲善太祖为司空威德日盛而融故以旧意书疏倨傲习尝责融故令改节及融被诛当时许中百官先与融亲善者莫敢收恤而习独往抚而哭之曰:文举卿舍我死我当复与谁语者哀叹无已太祖闻之收习欲理之寻以其事直见原从许东土桥下习後见太祖陈谢前愆太祖呼其字曰:元升卿故慷慨因问其居处以新移徙赐百斛至黄初诏欲用之以其年老然嘉其敦旧有栾布之节赐拜中散大夫还家年八十馀卒。 郭宪西平人以仁笃为一郡所归韩约失众从羌中还依宪众人多欲取约以徼功而宪皆责怒之言人穷来归我云:何欲危之遂拥护厚遇之其後约病死而田乐阳达等就斩约头当送之达等欲条疏宪名宪不肯在名中言我尚不忍生图之岂忍取死人以要功乎!达等乃止时太祖方攻汉中在武都而达等送约首到太祖宿闻宪名及视条疏怪不在中以问达等达具以情对太祖叹其忠义乃并表列与达等并赐爵关内侯繇是名震陇右黄初中病卒建始初追嘉其事复赐其子爵关内侯。 王朗汉末为会稽太守为孙策所执虽流移穷困朝不谋夕而收恤亲旧分多割少行义甚著少与南国名士刘阳交友阳为莒令年未三十而卒故後世鲜闻初阳以汉室渐衰知太祖有雄才恐为汉累意欲除之而事不会及太祖贵求其嗣子甚急其子惶窘走伏无所阳亲旧虽多莫敢藏者朗乃纳受积年及从会稽还。又数开解太祖久乃赦之阳门户繇是得全。 袁侃明帝时与尚书选曹郎许允对直同坐职事皆收送狱诏旨严切当有死者正直者为重允谓侃曰:卿功臣之子法应八议不忧死侃知其指乃为受重允刑竟复吏侃复历郡守尚书。 诸葛诞为郎与仆射杜几试船陶河遭风覆没诞亦俱溺虎贲浮河救诞诞曰:先救杜侯诞飘於岸绝而後苏。 皇甫晏者王经之故吏经之死刑及其母晏以家财收葬。 蜀许靖汉末补御史中丞时董卓秉政靖惧诛奔豫州刺史孔卒依扬州刺史陈死吴郡都尉许贡会稽太守王朗素与靖有旧故往保焉靖收恤亲理经纪赈赡出於仁厚孙策东渡江皆走交州以避其难靖身坐岸边先载附从疏亲悉发乃从後去当时见者莫不叹息。 姜ぁ维父也。天水冀人ぁ昔为郡功曹值羌戎叛乱身卫郡将没於战场赐维官中郎参本郡军事。 程畿巴西<门食>中人为益州牧刘璋汉昌长县有ク人种类刚猛昔高祖以定关中巴西太守庞义以天下扰乱郡宜有武卫颇招合部曲有谗於璋说义欲叛璋阴疑之义闻甚惧将谋自守遣畿子郁宣旨索兵自助畿报曰:郡合部曲本不为叛虽有交构要在尽诚。若必以惧遂怀异志非畿之所闻并敕郁曰:我受州恩当为州牧尽节汝为郡吏当为太守效力不得以吾有异志也。义使人告畿曰:尔子在郡不从太守家将及祸畿曰:昔乐羊为将饮子之羹非父子无恩大义然也。今虽复羹子吾必饮之义知畿必不为已厚陈谢於璋以致无咎璋闻之迁畿江阳太守。 王连字文仪为刘璋梓ㄅ令先主起事葭萌进军南来连闭城不降先主义之不︹Τ也。 张嶷字伯岐巴西郡南兖国人弱冠为县功曹先主定蜀之际山寇攻县县长捐家逃亡嶷冒白刃携负夫人夫人得免繇是显名为州从事得疾病困笃家素贫匮广汉太守蜀郡何祗名为通厚嶷宿与疏阔乃自诣祗以治病祗倾财医疗数年除愈。 关羽为先主守下邳城行太守事曹公东征擒羽以归拜为偏将军礼之甚渥曹公壮羽为人而察其无久留意谓张辽曰:卿试以情问之辽以问羽羽叹曰:吾极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刘将军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之吾终不留吾要当效力以报曹公而後乃归辽以羽言报曹公,公曰:事君不忘其本天下义士也。度何时去辽曰:受公恩必效力而後去也。及羽杀颜良曹公知其必去重加赏赐羽尽封其赏赐拜书告辞而奔先主左右欲追之曹公曰:彼为其主勿追也。杨戏笃於旧故居诚存重与巴西韩俨黎韬童幼相亲厚後俨痼疾废顿韬无行见捐戏经纪赈恤恩好如初卒於射声校尉。 谯周字允南丞相诸葛亮领益州牧以周为劝学从事亮卒於敌庭周在家闻即便奔赴寻有诏书禁断惟周以速行得达。 张裔字君嗣少与犍为杨恭友善恭早死遗孤未数岁裔迎留与分屋而居事恭母如母恭之子息长大为之娶妇买田宅产业使立门户抚恤故旧赈赡衰宗行义甚笃後至辅汉将军丞相长史。 吴桓阶字伯绪长沙临湘人仕郡功曹太守孙坚举阶孝廉除尚书郎父丧还乡里会坚击刘表战死阶冒难诣表乞坚丧表义而与之(魏志)。 高岱字孔文吴郡人太守盛宪以为上计举孝廉许贡来领郡岱将宪避难於许昭家求救於陶谦谦未即救魏志岱憔悴泣血水浆不入口谦感其忠壮有申包胥之义许为出军以书与贡。 虞翻字仲翔会稽馀姚人太守王朗命为功曹孙策征会稽翻时遭父丧衰诣府门朗欲就之翻乃脱衰入见劝朗避策朗不能用拒战败绩亡走浮海翻追随营护到东部侯官侯官长闭城不受翻往说之然後见纳。 张为广陵太守赵昱察孝廉昱後为笮融所杀甚伤愤而力不能讨昱门户绝灭及在东部遣主簿至琅邪设祭并求亲戚为之後以书属琅邪相臧宣宣以赵宗中五岁男奉昱祀大帝闻而嘉之。 骆统字公绪徐陵卒僮客土田或见侵夺统为陵家讼之求与丁览卜清等为北权许焉後至偏将军濡须督。 陆瑁字子章丞相逊之弟少好学笃义陈国陈融陈留濮阳逸沛郡蒋纂广陵袁迪等皆单贫有志就瑁游处瑁割少分甘与同丰约及同郡徐原爰居会稽素不相识临死遗书以孤弱瑁为起立坟墓教导其子。又瑁赵昱琅邪人从父绩早亡二男一女皆数岁以还瑁迎摄养之至长乃别後至选曹尚书。 王固字子贱少丧父独与母居家贫守约色养致敬族弟孤弱与同寒温後至司空陆康字季宁少孝悌勤修操行太守李肃察孝廉肃後坐事伏法康敛尸送丧还颍川行服。 吴范为骑都尉领太史令为人刚直颇好自称然与亲故交接有终始素与魏滕同邑相善滕尝有罪孙权责怒甚严敢有谏者死范谓滕曰:与汝偕死滕曰:死而无益何用死为范曰:安能虑此坐观汝邪乃髡头自纟专诣门下使铃下以闻铃下不敢曰:必死不敢白范曰:汝有子邪曰:有曰:使汝为吴范死子以属我铃下曰:诺乃排阁入言未卒权怒欲使投以戟逡巡出走范因突入叩头流血言与涕并良久帝意释乃免滕滕见范谢曰:父母能生长我不能免我於死丈夫相知如汝足矣。何用多焉。 臧均临淮人诸葛恪为孙悛所杀夷三族均表乞收葬恪曰:臣闻震雷电激不崇一朝大风衡发希有极日然犹继以雨因以润物是则天地之威不可经日浃辰帝王之怒不宜讫情尽意臣以狂愚不知忌讳敢冒破灭之罪以激风雨之会伏念大傅诸葛恪得承祖考风流之烈伯叔诸父遭汉祚尽九州鼎立分三方并履忠勤熙隆世业爰及於恪生长王国陶育圣化致名英伟服事累纪祸心未萌先帝委以伊周之任属以万几之事恪素性刚愎矜己陵人不能敬守神器穆静邦内兴功暴师未期三出虚耗士民空竭府藏专擅国宪废易繇意假刑劫众大小屏息侍中武卫将军都乡侯俱受先帝嘱寄之诏见其奸虐日月滋甚将恐荡摇宇宙倾危社稷奋其威怒精贯昊天计虑先於神明智勇百於荆聂躬持白刃枭恪殿堂勋超朱虚功越东牟国之元害一朝大除驰首犭旬示六军喜逾日月增光风尘不动斯实宗庙之神灵天人之同验也。今恪父子三首县市积日观者数万骂声成风国之大刑无所不震长老孩幼无不毕见人情之於品物乐极则哀生见恪贵盛世莫与贰身处台辅中间历年今之诛夷无异禽兽观讫情反能不忄替然。且已死之人与土壤同域凿掘斫刺无所复加愿圣朝稽则乾坤怒不极旬使其乡邑。若故民吏收以五土之服惠以三寸之棺昔项羽受殡葬之施韩信获收敛之恩斯则汉高发神明之誉也。唯陛下敦三皇之仁垂哀矜之心使国泽加於辜戮之骸复受不己之恩於以扬声遐方沮观天下,岂不宏哉!昔栾布矫命彭城臣窃恨之不先请主上而专名以肆情其得不诛实为幸耳今臣不敢章宣愚情以露天恩谨伏手书冒昧陈闻乞圣朝哀察,於是废帝及峻听恪故吏敛葬。 徐平字伯先为诸葛恪从事意甚薄及恪辅政待平益疏恪被害其子建亡走为平部曲所得平使遣去别为佗军所获其行义敦笃尝此类也。晋安平献王孚性通恕陈留殷武有名於海内尝罹罪谴孚往省之遂与同处分食谭者称焉。 何雄字茂伯河内人初仕郡为主簿事太守王经及经之死也。雄哭之尽哀市人咸为之悲後太守吴奋以少谴系雄於狱司隶锺会於狱中辟雄为都官从事会死无人殡敛雄迎丧而葬之文帝时为文王召雄责之曰:往者王经之死卿哭经於东市我不问也。今锺会躬为叛逆收葬。若复相容其如王法何雄曰:昔者先王掩骼埋仁流朽骨当时岂先卜其功罪而後葬之哉!今王诛既加於法已备雄感义收葬教亦无阙法立於上教引於下何必使雄违生背死以立於时殿下雠枯骨而捐之中野为将来仁贤不亦惜乎!帝甚悦与谭宴而遣之。 郑袤父泰有高名袤早孤随叔父潭避难江东时华歆为豫章太守潭往依之歆素与泰善抚养袤如已子年十七乃还乡里後至光禄大夫。 荀勖仕魏辟大将军曹爽掾迁中书通事郎爽诛门生故吏无敢往者勖独临赴众乃从之。 戴丹阳人初仕吴废帝时为少府帝以废黜之国道自杀至晋太康中迎亮丧葬之赖乡(废帝孙亮也。吴志)樊震为积射将军咸宁中为西戎牙门得见辞武帝问震所繇进震自陈曾为邓艾伐蜀时帐下将帝遂寻问艾震具申艾之忠言之流涕繇此迁艾孙朗为定陵令。 孙铄字巨邺河内怀人少乐为县吏太守吴奋转以为主簿铄自微贱登纲纪时僚大姓犹不与铄同坐奋大怒遂荐铄为司隶都官从事司隶较尉刘讷甚知赏之时奋。又荐铄於大司马石苞苞辟为掾铄将应命行达许昌会台已密遣轻军袭苞子时汝阴王镇许铄过谒之王先识铄以乡里之情私告铄曰:无与祸铄既出即驰诣寿春为苞画计苞赖而获免迁尚书郎在职驳议十有馀事为当时所称。 刘繇为卫太保主簿为楚王伟所害繇冒难收而葬之。 刘侩为征南大将军羊参佐初开府累年谦让不辟士刘侩始有所命会卒不得除署杜预代镇荆州侩与赵寅刘弥孙勃等笺诣预曰:昔以谬选忝备官属各得与前征南大将军参同庶事执德冲虚操尚清远德高而体卑位优而行恭前膺显命来抚南夏既有三司之义复加大将军之号虽居其位不行其制至今海内渴伫群隽望风步其门者贪夫反廉懦夫立志虽夷惠之操无以尚也。自镇此境政化被乎!江汉潜谋远计辟国开疆诸所规摹皆有轨量志存公家以死勤事始辟四掾未至而陨夫举贤报国台辅之远任也。搜扬侧陋亦台辅之宿心也。中道而废亦台辅之私恨也。履谦积稔晚节不遂此远近所以为之感痛者也。昔召伯所憩爱流甘棠宣子所游封植其树夫思其人尚及其树况生存所辟之士便当随例放弃者乎!乞蒙列上得依已至掾属预。表曰:虽开府而不备僚属引谦之至宜见显明及扶疾辟士未到而没家无血嗣官无命士此方之望隐忧载怀夫笃终追远人德归厚汉高祖不惜四千户之封以慰赵子弟心请议之诏不许。 何攀字惠兴蜀郡人仕州为主簿属刺史黄甫晏为牙门张宏所害诬以大逆时攀丁母丧遂诣梁州拜表证晏不反故晏冤理得申。 段秀实丧父服终推财与兄弟。 阎缵字缵伯为太傅杨骏舍人转安复令骏之诛也。缵弃官归要骏故主簿潘岳掾崔基等共葬之基岳畏罪推缵为主墓成当葬骏从弟模告武陵王澹将表杀造意者众咸惧填蒙而逃缵独以家财成墓葬骏而去。 荀辟大司马齐王ぁ掾ぁ败暴尸三日莫敢收葬与ぁ故吏李述稽含等露板请葬朝议听之论者称焉。 束为尚书郎与卫尝甚善闻尝遇祸自本郡迎丧刘佑为长沙王掾为东海王越令张方勒兵所杀将殡於城东官属莫敢往佑独送之步持丧车悲号泣绝哀感路人张方以其义士不之问也。 汲桑尝事成都王[A13C][A13C]之死也。桑载[A13C]棺於军中每事启灵以行军令桑败弃棺於故井中[A13C]故臣收之改葬於雒阳桑虞五世同居闺门邕穆为符坚青州刺史苻朗甚重之尝诣虞家升堂拜其母时人以为荣。 庾衮抚诸孤以慈奉诸寡以仁事加於厚而教之义方使长者体其行幼者忘其孤孤甥郭秀比诸子侄衣食每先之以旧宅与其长兄子赓翕及翕卒衮哀其早孤痛其成人而未娶乃抚柩长号哀感行路闻者莫不垂涕颍川太守召为功曹竟不就。 汜毓字稚春济北芦人也。奕世儒素敦睦九族客居青州逮毓七世时人号其家儿无常父衣无常主武帝召补太傅参军不就。 纪瞻有重名尚书闵鸿太常薛兼广川太守河南褚沉给事中宣城章辽历阳太守沛国武嘏并与瞻素疏咸籍其高义临终後於瞻瞻悉营护其家为起居宅同於骨肉焉少与陆机兄弟亲善及机被诛瞻┰其家周至及嫁机女资送同於所生後至散骑常侍。 邓攸初经难弃其子而以弟子绥奔江东攸卒绥服攸丧三年子後至尚书右仆射。 范广字仲将举孝廉除灵寿令值乱不之官姊孙氏早亡有孙名迈广负力南奔虽盗贼艰急终不弃之。 王育少勤学太守杜宣命为主簿俄而宣左迁万年令杜令王攸诣宣宣不迎之攸怒曰:卿往为二千石吾所敬也。今吾侪耳何故不见迎欲以小雀遇我使我畏死鹞乎!育执刀叱攸曰:君辱臣死自昔而然我府君以非罪黜降如日月之蚀耳小县令敢轻辱吾君汝谓吾刀钝邪敢如是乎!前将杀之宣惧跣下抱育乃止自此知名。 易雄仕郡为主簿张昌之乱也。执太守万嗣将斩之雄与贼争论曲直贼怒叱使牵雄斩之雄趋出自。若贼。又呼问之雄对如此如此者三贼乃舍之嗣繇是获免雄遂知名。 郭舒始为领军校尉坐擅放司马彪系廷尉狱世多义之刺史夏侯含辟为西曹转主簿含坐事舒自系理含事得释刺史宗岱命为治中丧母去职刘宏牧荆州引为治中宏卒舒率将士推宏子为主讨逆贼郭劢灭之保全一州。 祖逖为济阴太守母丧不之官及京师大乱逖率亲党数百人避地淮泗以所乘车马载同行老疾躬自徒步药物衣粮与众共之。又多权略是以少长咸宗之推逖为行主。 高悝广陵人寓居江州华轶辟为西曹掾寻而轶败悝藏匿轶二子及妻崎岖经年既而遇赦悝携之出首元帝嘉而宥之。 孔祗字承祖太守。《周礼》命为功曹吏礼为沈充所害故人宾吏莫敢近者祗冒刃号哭亲行殡礼送丧还义兴时人义之。 郄鉴值永嘉丧乱在乡里甚穷绥乡人以鉴名德傅共饴之时兄子迈外甥周翼并小尝携之就食乡人曰:各自饥困以君贤欲共相济耳恐不能兼有所存鉴,於是独往食讫以饭著两颊边还吐与二儿後并得存同过江迈位至护军翼为剡县令鉴之薨也。翼追抚育之恩解职而归席苫心丧三年後至太尉。 华谭字令思广陵人为庐江内史在郡政严而与上司多忤扬州刺史刘陶素与谭不善因法收谭下寿阳狱镇东将军周馥与谭素相亲善理而出之及甘卓讨馥百姓奔散馥谓谭已去遣人视之而更移近馥馥叹曰:吾尝谓华令思是臧子源之畴今果效矣。甘卓尝为东海王越所捕下令敢有匿者诛之卓投谭而免及此役也。卓遣人求之曰:华侯安在吾甘扬威使也。谭答不知遗绢二疋以遣之使反告卓卓曰:此华侯也。覆求之谭已亡矣。 韦宏京兆人丧乱之际亲属遇饥疫并尽客游雒阳素闻应詹遂依之詹与分甘共苦情。若弟兄遂随从积年为营伉俪置居宅并荐之於元帝宏後位至少府卿既受詹生成之惠詹卒遂制朋友之服哭止宿草追赵氏祀程婴杵臼之义祭詹终身。 陶侃为庐州主簿太守张夔妻有疾将迎医於数百里时正寒雪诸纲纪皆难之侃独曰:资於事父以事君小君犹母也。安有父母之疾而不尽心乎!乃请行众咸服其义。 顾悦之为中军将军殷浩吏及浩废为庶人卒後将改葬悦之上疏讼冤诏追复本官初悦之将抗表讼浩浩亲故多谓非宜悦之决意以闻。又与朝臣争论故众无以夺焉时人咸称之。 韩阶长沙人性廉谨笃慎为闾里所敬爱刺史谯王承辟为议曹祭酒转西曹书佐及承为魏所执送武昌阶与武延等同心随从在承左右桓雄被害之後二人执志愈固及承遇祸阶延亲营殡敛送柩还都朝夕哭奠俱葬毕乃还。 刘敏元字道光北海人也。永嘉之乱自齐西奔同县管平年七十馀随敏元而西行及荣阳为盗所劫敏元己免乃还谓贼曰:此公孤老馀年无几敏元请以身代愿诸君舍之贼曰:此公於君何亲敏元曰:同邑人也。穷窭无子依敏元为命诸君。若欲役之老不堪使。若欲食之复不如敏元乞诸君哀也。有一贼目叱敏元曰:吾不放此公忧不得汝乎!敏元奋剑曰:吾岂望生邪当杀汝而後死此公穷老神祗尚当哀怜之吾亲非骨肉义非师友但以见投之故乞以身代诸大夫慈惠皆有听吾之色汝何有面目而发斯言顾谓诸盗长曰:夫仁义何尝宁可失诸君子上当为高皇光武之事下岂失为陈项乎!当取之繇道使所过称咏威德奈何容畜此人以损盛美当为诸君除此人以成诸君霸王之业前将斩之盗长遽止之而相谓曰:义士也。害之犯义乃俱免之。 何无忌为东海王彦章中尉及桓玄害彦章於市无忌入市恸哭而出时人义焉。 檀凭之从兄子韶兄弟五人皆稚弱而孤凭之抚养。若已所生後至冀州刺史。 後秦宗敞为南凉州别驾初凉州刺史王尚在凉州甚有惠政姚兴以秃亻辱檀代之尚既至长安坐匿吕氏宫人擅杀逃人等禁止敞与治中张穆主簿边虑胡威等上疏理尚曰:臣州荒裔邻带寇雠居泰无垂拱之安运否离倾覆之难自张氏颓基德风绝而莫扇吕数将终枭以之翻翔群生婴罔极之痛西夏有焚如之祸幸皇鉴降眷纯风远被刺史王尚受任垂灭之州策成难全之际轻身率下躬俭节用劳逸丰约与众同之劝课农桑时无废业然後振王威以扫不庭回天讨以荡氛秽则群逆冰摧不俟朱阳之曜。若秋霜陨箨岂待劲风之威何定远之足高营平之独美经始甫尔会朝改授使希世之功不终於必成易失之机践之而莫展当其时而明其事者谁不慨然既远役遐方劬劳於外虽效未守恩而在公无阙自至京师一旬于今出车之命莫逮萋斐之责惟深以取吕氏宫人裴氏及杀逃人薄禾等为南台所禁天鉴元镜暂免囹圄讥绳之文未离简墨裴氏年垂知命首二毛嫠居本家不在高室年迈姿陋何用送为边藩要捍众力是寄禾等私逃罪应宪墨以杀止杀安边之义也。假。若以不送裴氏为罪者正阙奚官之一女子耳论勋则功重言瑕则过微而执宪吹毛求疵忘劳记过斯先哲所以泣血於当年微臣所以仰天而洒泪。且尚之奉国历事二朝能否效於既在优劣简在圣心就有微过功足相补宜宏罔极之施以彰覆载之恩臣等生自西川无翰飞之翼久沉伪政绝进趋之涂及皇化既г投竿之心冥发遂策名委质位忝吏端主辱臣忧故重茧披款惟陛下亮之兴览之大悦乃赦尚之罪以为尚书。 ●卷八百三 ○总录部 义第三 晋马隆字孝兴少而智勇好立名节魏末兖州刺史令狐愚坐事伏诛举州无敢收者隆以武吏称过客以私财殡葬服丧三年列植松柏礼毕乃还一州以为美谈署武猛从事後至东羌较尉。 续字嗣祖魏郡人疋为从弟末杯所败北依续末杯。又攻败之疋被疮谓续曰:吾夷狄慕义以至破家君。若不忘旧要与吾追讨君之惠也。续曰:赖公威德续得效节今公有难岂敢不俱遂并力追末杯斩获略尽後进平北将军假节封祝阿子。 徐苗高密淳于人乡邻有死者便辍耕助营棺椁门生亡於家即敛於讲堂其行已纯至类皆如此远近咸归其义师而行焉徵辟并不就。 范广者范隆之疏族也。隆幼孤无缌功之亲广愍而养之迎归教书为立祠堂隆好学谨奉广如父(广史不载官)。 韦忠平阳人太守陈楚迫为功曹会山羌破郡楚携子出走贼射之中三创忠冒刃伏楚以身捍之泣曰:韦忠愿以身代君乞诸君哀之亦遭五矢贼相谓曰:义士也。舍之忠,於是负楚以归。 桓冲字幼子温之弟也。为振武将军镇江州卒赠太尉初郗鉴庾亮庾翼临终皆有表树置亲戚惟冲独与谢安书云:<玄少>灵灵宝尚小亡兄寄不终以此为恨言不及私论者益嘉之刘ら之字子骥车骑将军桓仲辟长史不受ら之虽冠冕之族信义著於群小凡厮五之家婚娶葬送无不躬自造焉居于阳岐在官道之侧人物来往莫不投之ら之躬自供给士君子颇以劳累更惮过焉凡人致赠一无所受去ら之家百馀里有一孤姥疾将死叹息谓人曰:谁当埋我惟有刘长史耳何繇令知ら之先闻其有臣钦。若等曰:<玄少>灵灵宝即桓温二子伟元别名也。患故往候之值其命终乃身为棺殡送之其仁爱隐恻。若此卒以寿终。 孙晷吴国富春人见人饥寒并周赡之亲有穷老者数人尝往来告索人多厌慢之而晷见之欣敬逾甚寒则与同衾食则与同器或解衣推被以恤之公车徵会卒。 朱绰有二兄宪斌俱为西中郎袁贞所杀绰从桓温平寿阳真时已死取发棺戮尸温怒将斩之温弟冲苦请得免绰为人忠烈受冲更生之恩事冲如父参冲车骑军事西阳广平太守及冲薨绰呕血死冲诸子遇绰子龄石亦如兄弟。 前燕李绩范阳人父产仕於石民为本郡太守绩为郡功曹刺史王午辟为主簿慕容隽之南征也。随午奔鲁口邓尝谓午绩乡里在北父已隆燕今虽在此终不为用方为人患午曰:绩於丧乱之中捐家立义情节之重有侔古烈。若怀嫌害之必骇众望尝乃止午恐绩终为尝所害乃资遣之及到隽责其背亲後至绩曰:臣闻豫让报知伯仇称於前史既官身所在何事非君陛下方宏唐虞之化臣实未谓归顺之晚也。隽曰:此亦事主之一节耳。 宋俞佥永嘉人为郡吏晋末孙恩之乱太守司马逸之被害妻子并死兵寇之际莫敢收藏佥以家财买棺敛逸之等六丧送致还郡葬毕乃归乡里元嘉中老病卒。 王宏晋末为司马道子骠骑将军时桓玄克京邑收道子付廷尉臣吏畏恐莫敢赡送宏时尚在丧独於道侧拜攀车涕泣论者称焉。 何叔度恭谨有行业姨沛郡刘琚与叔度母早卒奉姨有。若所生姨亡朔望必往致哀并设祭奠食并珍新躬自临视。若朔望应有公事则先遣送祭皆手自料简流涕对之公事毕即往致哀以此为常至三年服竟。 张邵字茂宗初为琅琊内史王诞龙骧府功曹桓玄徙诞於广州亲故咸离弃之惟邵情意弥谨流涕追送时变乱饥馑。又馈送其妻子。 朱龄石晋末为殿中将军尝追随桓兄弟为抚军参军在京口高祖克京城以为建武参军从至江乘战龄石言於高祖曰:世受桓氏厚恩不容以兵刃相向乞在军後高祖义而许之。 朱超石晋末为卫将军桓谦行参军後归高祖谦死超石收迎桓谦身首躬营殡葬。 龚[A13C]少好学益州刺史毛璩辟为劝学从事璩为谯纵所杀故佐吏并逃亡[A13C]号哭奔赴殡送以礼纵後设宴延[A13C]不获已而至乐奏[A13C]流涕起曰:北面事人亡不能死何忍闻举乐蹈迹逆乱乎!纵大将谯道福引出将斩之道福母即[A13C]姑跣出救之故得免。 崔慰祖父庆绪为梁州刺史父亡梁州之资家财千万散与宗族漆器题为日字日字之器流乎!远近後得父时假贷文疏谓族子曰:彼有自当见还彼无吾何言哉!悉火焚之。 王昙首有识局智度喜怒不见於色闺门之内雍雍如也。兄弟分财昙首惟取图书而已後为侍中骁骑将军。 谢弘微从叔峻无後以弘微为嗣所继叔父混义熙八年以刘毅党见诛妻晋陵公主改琅琊王练公主虽执意不行而诏与谢氏离绝公主以混家事委之弘微混累世相辅一门两封田业十馀处僮仆千人惟有二女年数岁弘微经纪生业正。若在公一钱尺帛出入皆有文簿迁通直郎高祖受命晋陵公主降东乡君以混得罪前代东乡君节义可嘉听还谢氏自混亡至是九载而室宇修整仓廪充盈门徒仆使不异平日田畴垦辟有加於旧东乡君叹曰:仆射平生重此子可谓知人仆射为不亡矣。中外姻亲道俗义者见东乡之归者入门莫不叹息或为流涕感弘微之义也。後至侍中。 张畅吴郡人起家为太守徐佩之主簿佩之被诛畅驰出奔赴制服尽哀为论者所美。 沈道处冬月无衤复衣戴闻而迎之为作衣服并与钱一万及还分身上衣及钱悉供诸兄弟子无衣者乡里年少相率受学道处尝无食以立学徒武康令孔颀之厚相资给受业者咸得有成文帝闻之遣使存问赐钱三万米三百斛悉供孤兄子嫁娶徵员外散骑侍郎不就。 范义为竟陵王诞别驾诞举兵反母妻子并在城内有劝义出降义曰:我人吏也,岂可自求活耶诞败被诛。 蔡兴宗字子度幼立风概家行尤谨奉宗姑事寡嫂养孤兄子有闻於世太子左率王锡妻范聪明妇人也。有才学与锡弟僧达书诘让之曰:昔谢太傅奉嫂王夫人如慈母今蔡兴宗亦有恭和之称其为世所重如此兴宗与王僧绰友善僧绰为元凶所诛凶威方盛亲故莫敢往兴宗独临哭尽哀後为侍中竟陵王诞据广陵城为逆事平兴宗奉旨慰劳州别驾范义与兴宗素善在城内同诛兴宗至广陵躬自收殡致丧还豫章旧墓孝武闻之甚不悦卢陵内史周朗以正言得罪锁付宁州亲戚故人无敢赡送兴宗在直请急诣朗别帝知尤怒後为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常侍如故。 孟诩嗣封临波公南郡王义宣反问其子五兵尚书宜阳侯恺於尚书寺内著妇人衣乘问讯车投诩诩於妻室内为地窟藏之事觉收付廷尉诩伏诛。 萧惠开为益州刺史罢还京师府录事参军到希微负蜀人债将百万为债主所制未得俱还惠开与希微共事不厚以为随其同上不能携接得还意耻之厩中凡有马六十匹悉以给希微偿债。 许昭先伯舅夫妻并疫病死亡家贫无以送昭先卖衣物以营殡葬舅子三人并幼赡护皆得成长本邑补主簿固辞。 董阳西阳人五世同财为乡邑所美(史无官)。 张进之永嘉安固人为太守王味之吏味之有罪当见收逃避投进之家供奉经时尽其诚力以本村浅近移入池味之堕水沉没进之投水拯救相与沉沦危而得免。 范叔孙吴郡钱塘人少而仁厚拯穷济急同里范法先父母兄弟七人同时疫死惟馀法先病。又危笃丧尸经月不收叔孙悉备棺器亲为殡埋。又同里施渊夫病疾父母死不殡。又同里范苗父子并亡。又同里范敬宗家内六人俱得病二人丧没亲邻畏远莫敢营视叔孙并殡葬躬┰病者并皆得全乡曲贵其义行莫有呼其名者世祖孝建初除竟陵王国中军将军不就。 严世期会稽山阴人好施慕善出自天然同里张迈三人妻各产子时岁饥俭虑不相存欲弃而不收世期闻之驰往拯救分食解衣以赡其乏三子并得成长同县俞阳妻庄年九十庄女兰年七十各老病单孤无所依世期衣饴之二十馀年死并殡葬宗亲严宏乡人潘伯等十五人荒年饥死露骸不收世期买棺器殡埋存育孩幼。 徐耕晋陵延陵人元嘉二十一年大旱民饥耕诣县陈辞曰:今年亢旱多稼不登民黎饥馁采掇存命圣上哀矜已垂存极但馑罄来久困殆者众米转贵籴索无所方涉春夏日月悠长不有微救水无济理不惟凡敢忧身外鹿鸣之求思同野草气内之感能不伤心民籴得少米资供朝夕志欲自竭义存分冫食今以千斛助官赈贷此境连年不熟今岁尤甚晋陵境特为偏枯此郡虽弊犹有富室承被之家处处而是并皆保熟所失盖微陈积之皆有巨万旱之所弊是锺贫民温富之家各藏其财宝谓此等并宜助官得过俭月所损至轻所济甚重令敢自励为劝造之端实愿掘水扬尘崇益山海县为言上当时议者以耕比汉卜式诏书褒美酬以县令。 严成东海人王道东莞人大明八年东土饥旱成等各以五百斛助官赈┰(史无官)。 王文和为征北义阳王府佐於彭城奔魏部曲皆散文和独送至界上谓曰:诸人皆去卿有老母何独不去文和乃去。 沈文季为晋平王休骠骑长史休被杀虽用薨礼僚佐多不敢至文季独往墓展哀。 刘休与陈郡谢俨为俨同丞相义宣反休坐匿之被系尚方七年乃得出。 南齐杜渊少有世誉父卒渊持财与弟惟取书数千卷为司徒卒。 刘善明平原人宋元嘉末青州饥荒人相食善明家有积粟躬食饣粥开仓以救乡里多获全济百姓呼其家田为续命田後至征虏将军。 虞初仕宋为黄门侍郎宋明帝诛山阳王休至葬日寒雪厚三尺故人无至者惟一人来赴刘字子宋末为袁粲所荐除秘书郎不见用粲诛微服往哭并到赙助。 何昌寓宋末为建平王景素征北南徐州府主簿以风素见重母老求禄止为湘东太守还为高帝骠骑功曹昌寓在郡景素被诛昌寓痛之至是启高帝理其冤。又与司空褚彦回书极言高帝嘉其义。 王思远宋末辟建平王景素南徐州主簿景素被诛左右离散思远亲视殡葬手种松柏与庐江何昌寓沛郡刘上表理之事感朝廷景素女废为庶人思远分衣食以相资赡年长为备笄总访求素对倾家送遣。又与顾之为友之卒後家贫思远迎其妻子隐┰甚至。 刘灵哲封霄城侯父怀珍卒当袭爵灵哲固辞以兄子在虏中存亡未测无容越当茅土朝廷义之後至宁朔将军西阳王右军司马。 吴达之姨亡无以葬自卖为士夫客以营蒙椁从祖弟敬伯夫妻荒年被略卖江北达之有田十亩货以赎之同财共宅。 刘讽为丹阳丞时始安王遥光记室崔慰祖与讽素善遥光据东府反慰祖在城内城未溃一日讽谓之曰:卿有老母宜其出矣。命门者出之慰祖诣阙自首系尚方病卒。 王续蜀郡人郝道福华阳人并累世同爨明帝诏表门闾蠲调役。 谭宏宝零陵人何宏华衡阳人疏从四世同居共衣食诏表门闾蠲租税。 董僧惠为晋安王子懋防阁子懋起兵徐玄庆既平子懋知其豫子懋之谋执之僧惠曰:晋安举义兵仆实豫议古人云:非死之难得死之难仆得为主人死不恨矣。愿至主人大敛毕退就汤镬虽死犹生玄庆义而许之还具白明帝乃配东冶言及九江时事取悲不自胜子懋子昭基九岁以方二寸绢为书参其消息并遗钱五百以金假人崎岖得至僧惠观书对钱曰:此郎君书也。悲恸而卒。 陆超之吴人以清净闲雅为晋安王子懋所知子懋既为于琳之所害人劝其逃亡曰:人皆有死此不足惧吾。若逃亡非惟孤晋安之眷亦恐田横客笑人徐玄庆等以其义欲囚还都超之端坐待命其门生周姓者谓杀超之当得重赏遂斩之。 徐生东海人范安祖李圣伯范道根俱武陵人并五世同居。 封延伯侨居东海三世同财为此州所宗。 邵荣兴文献叔并武陵人八世同居。 陈玄子义兴人四世同居户口一百七人。 韩灵敏早孤与兄灵珍并有孝性灵珍亡无子妻韩氏守节不嫁虑家人夺其志未尝告归灵敏事之如母。 纪僧真宋末随逐征西将军萧思话及子惠开皆被赏遇惠开性苛僧真以僧过见罚既而委任如旧及罢益州还都不得志而僧真事之愈谨惠开临终叹曰:纪僧真方当富贵我不见也。乃以僧真刘康周後除司农卿。 江泌字士清济阳人也。历仕南中郎行参军所给募吏去役得时病莫有舍之者吏扶扌丈投泌泌亲自隐┰吏死泌为买棺无僮役兄弟共与埋之。 夏侯恭叔谯国人桓崇祖为豫州辟为主簿崇祖被诛故人无敢至者独恭叔以家财为殡时人以比栾布。 张融少为封溪令兄与顾凯之有恩好凯之卒融身负坟土在南与交太守卞展有旧展於岭南为人所杀融挺身奔赴。 梁陶季直初仕齐为褚彦回司空司徒主簿彦回卒季直请王俭为彦回立碑终始营护甚有吏节时人美之。 曹景宗为雍州中兵参军督岘南与州里张道门厚善道门车骑将军敬儿少子也。为武陵太守敬儿诛道门於郡伏法亲属故吏莫敢入景宗自襄阳遣人船到武陵收其尸骸迎还殡葬乡里以此义之。 谢几卿为威戎将军免官卒虽不持简操然於家门笃睦兄才卿早卒子藻幼孤几卿抚养甚至及藻成立历清官皆几卿奖训之力也。 郑绍叔仕齐为寿州治中从事时刺史萧诞以弟谌诛台遣收兵卒至左右莫不惊散绍叔闻难独驰赴焉诞死侍送丧柩众咸称之到京师司空徐孝嗣见而异之曰:祖逖之流也。 乐蔼仕齐为豫章王嶷荆州主簿後嶷还都蔼後为荆州治中及嶷薨蔼解官赴丧率荆湘二牧故吏建碑墓所。 范好节尚奇专趋人之急少时与领军长史王亥善亥亡於官舍贫无居宅乃迎丧还家躬营殡殓後至仆射。 袁昂为武陵王卫军长史丁内忧服未除而从兄彖卒昂幼孤为彖所养乃制期服人有怪而问之者昂致书以谕之曰:窃闻礼繇恩断服以情申故小功他邦加制一等同爨有缌麻之典籍孤子夙以不天幼倾乾荫资敬未及过庭莫承藐藐冲人未达朱紫从兄提养训教示以义方每假其谈价虚其声誉得及人次实亦有繇兼开拓房宇处以华旷同财共有资具取是尔来三十馀年怜爱之至无异己生姊妹孤侄就居一时笃念之深在终弥固此恩此爱毕壤不忘既情。若同生而服为诸从言心即事实未忍安昔马棱与弟毅同居毅亡棱为心服三年繇也。之不除丧亦缘情而致制虽不及古诚实感慕尝愿千秋之後从服其齐不图衰祸猥集一旦草土残息复罹今酷寻惟恸绝弥剧弥深今以馀喘欲遂素志庶寄其罔慕之痛少伸无己之情虽礼无明据乃事有先例率迷而至必欲行之君问礼所归谨以谘白临纸号哽言不识次。 王份十四而孤解褐车骑主簿出为宁远将军始安内史袁粲之诛亲故无敢视者份独往致恸繇是显名。 周舍初辟丹阳尹王亮主簿後为鸿胪卿王亮得罪归家时莫有至者舍独敦恩旧及卒身营殡葬时人称之。 杨公则为散骑常侍为人敦厚慈爱居家笃睦视兄子过於其子家财悉委焉。 颜协为兼御史中丞协幼孤养於舅氏陈郡谢柬柬卒协以有鞠养之恩居服如伯叔之礼议者重焉氵诜邻人有被诬为盗者被治刻妄款诜矜之乃以书质钱二万令门下诈为亲代之酬备邻人获免谢诜诜曰:吾矜天下无辜岂期谢也。其行多如此类卒谥贞白处士。 颐阮孝绪字士宗父彦之宋太尉从事中郎孝绪七岁出从伯裔之(裔字本作太祖庙讳下字)裔之母周卒有遗财百馀万应归孝绪孝绪一无所纳尽以归裔之琅邪王晏之母闻者咸叹异之卒谥文贞处士。 刘为上黄侯晔所知及晔终於毗陵故吏多分散独奉晔丧还都坟成乃退简文时在东宫遇晔素重诸不送者皆被劾责惟独被优赏。 泳兄子仲容幼孤泳养之仲容初为安西法曹行参军泳时已贵显吏部尚书徐勉拟泳子晏为官僚泳垂泣曰:兄子幼孤人才粗可愿以晏婴所忝回授之许焉因转仲容为太子舍人。 孙谦力於仁义行已过人甚远从兄灵庆尝病寄於谦谦出行还问起居灵庆曰:向饮冷熟不调即时独渴谦退遣其妻有彭城刘融者行乞疾笃无所归求人与送谦舍谦开厅舍以待之及融死以礼殡葬之众咸服其行义终光禄大夫。 刘凝之南郡枝江人隐居不仕荆州饥衡山王义季虑凝之馁毙饷钱十万凝之大喜将钱至市门观有饥色者悉分与之俄顷立尽。 何点字子哲齐永元中崔惠景围城人间无薪点悉伐园树以赡亲党累徵不就。 任为新安太守卒事兄嫂恭谨外氏贫缺尝营奉供养禄俸所收四方馈遗皆班之亲戚即日便尽。 黔娄为邓元起益州长史元起死于蜀部曲皆散黔娄身营殡殓携持丧柩归乡里。 龚惬遂宁人为刘季连益州主簿後季连兵败还京师将发人莫之视惟惬送焉。 褚冕钱塘人南康王子会理之旧会理欲图侯景事败冕亦囚於省问事之所起拷掠千计终无所言会理隔壁闻之遥曰:褚郎卿,岂不为吾致此耶然勿言会理遇害冕竟以不服赦之。 欧阳为天门太守与左卫将军兰钦相善钦征交州同行钦度领以疾终除临贺内史启乞送钦丧还都然後之任。 陈周文育本姓项氏义兴人周荟养为己子同州刺史陈庆之与荟同郡素相善启荟为前将军军主庆之使将五百人往新蔡悬夸阝慰荣白水蛮谋执荟以入魏事觉与文育拒之时贼徒甚盛一日之中战数十合文育前锋陷阵勇冠军中荟於战阵死文育驰取其尸贼不敢逼及夕各引去文育身被九创创愈辞请还葬庆之壮其节厚加赠遗而遣之。 吴明彻初仕梁东宫直後及侯景寇京师天下大乱明彻有粟麦三千馀斛而邻里饥馁乃白诸兄曰:当今草窃人不图久柰何有此而不与乡家共之,於是计口平分同其丰俭群盗闻而避焉赖以存者甚众後为侍中司空南平郡公。 杜之伟幼精敏有逸才湘阴侯萧昂为江州刺史以之伟掌记室昂卒庐陵王续代之。又手教招引之伟固辞不应命乃送昂丧柩还京。 司马梁承圣中为太子庶子江陵陷随例入关而梁室屠戮太子瘗殡失所以官臣乃抗表周朝求还江陵改葬辞甚酸切周朝优诏曰:昔主父从戮孔车有长者之风彭越就诛栾布得陪臣之礼庶子乡国已改犹怀送往之情始验忠贞方知臣道即敕荆州以礼安厝。 许亨梁末为王僧辨太尉从事高祖受禅授中散大夫领羽林监初僧辨之诛也。所司收僧辨及其子於方山同坎瘗埋至是无敢言者亨以故吏抗表请葬之乃与故义徐陵张种孔覆等相率以家财营葬具凡七柩皆改窆焉。 陈智深为萧摩诃骑士及摩诃入隋授开府仪同三司与汉王谅同作逆伏诛其子光已籍没智深收摩诃尸手自殡敛哀感行路君子义之。 殷不佞字季仰陈郡长平人第三兄不疑次不占次不济并早亡不亻妄最小事弟二寡嫂张氏甚谨所得禄俸不入私室终於右丞散骑常侍。 後魏栗法光上党屯留人素敦信义中山王熙诛弟略潜行自旧识河内司马始宾始宾便为荻筏夜与俱渡盟津诣法光家法光忻而纳之略旧识刁双为西河太守复归之停止经年双乃令从子昌送略渡江萧衍甚敬礼之。 崔宽为镇西将军卒初自陇右归世祖见司徒崔浩浩与齿次厚存抚之及浩诛以疏族独得不坐遂家於武城居祖魏司空林旧墟以一子继浩弟览妻封氏相奉如亲。 长孙稚初生而母亡为姨兄元洪超所养後为太傅录尚书事封开国子稚表请回授洪超次子惮许之刁整为骁骑将军丁父忧相州刺史山阳王熙在邺起兵将诛元等事败傅首京师熙之亲故莫敢视整弟妇即熙姊遂收其尸藏之後乃还熙所亲元略曾於整坐泣谓黄门王诵尚书袁翻曰:刁公收敛我家卿即宜知。 房景远字叔遐重然诺好施与频岁凶俭分赡宗亲。又於通衢以食饿者存济甚众以母疾不应州命。 韦フ字尊显少有志业年十八辟州主簿时属岁荒俭フ发家粟造粥以饲饥人所活甚众。 卢义僖范阳涿人少时幽州频遭水旱先有数万石贷民义僖以年不熟乃燔其契州闾悦其恩德邢晏笃於义让初为南兖州刺史例得一子解褐乃启其孤弟子子慎为奉朝请子慎年甫十二而其子已弱冠矣。後为沧州复启孤兄子子昕为府主簿而其子并未从官世人以此多之。 郑罴高阳人中书学生卢度世以崔浩事弃官逃於罴家罴匿之使者囚罴长子将加楚罴戒之曰:君子杀身以成仁汝虽死勿言子奉命虽被拷掠至乃火其体因以物故卒无所言度世後令弟娶罴妹以报其恩。 卢度世为济州刺史国家初平升城太守房崇母傅氏度世继外祖母兄之子妇也。兖州刺史申纂妻贾氏崇之姑女也。皆亡破军途老病憔悴而度世推计中表致其恭恤每观见傅氏跪问起居随时奉送衣被食物亦存赈贾氏供其服膳青州既陷诸崔坠落多所收赎度世子渊等父母亡後同居共财自祖至孙家内百口在雒时有饥年无以自赡然尊卑恪穆丰俭同之。 高允少孤夙成有奇度年十馀岁奉祖父丧还本郡推财与二弟为沙门名法净未久而罢後为尚书散骑常侍献文平青齐徙其族望於代时诸士人流移远至率皆饥寒徙人之中多允姻媾皆徒步造门允散财竭产以相赡赈慰问周至无不感其仁厚初尚书窦瑾坐事诛瑾子遵亡在山泽遵母焦没入县官後焦以老得免瑾之亲故莫有恤者允愍焦年老保护在家积六年遵始蒙赦其笃行如此(高聪生而丧其祖母王抚育之大军攻克东阳聪徙入平城与蒋少游同为中兵户窘困无所不至族祖允视之。若孙大加急)林白奴京兆儒生时姑臧晖因慕容贵内附晖归国大武以为上客从至长安有人告晖欲南奔帝斩之於市暴尸数日白奴钦晖德音夜窃其尸置之枯井晖女为敦煌张氏妇久而闻之乃向长安收葬崔挺为北海王司马三世同居门有礼让後值饥年家始分析挺与弟振推让田宅旧资惟守墓田而已家徒壁立兄弟怡然。 杨В字显进正平高凉人少豪侠有志气孝昌中尔朱荣杀害朝士大司马城阳王元徽逃难В藏而免之孝庄帝立徽乃出复为司州牧繇是В以义烈闻阳猛上雒人为大谷镇将元入雒孝庄帝渡河范阳王诲脱身投猛猛保藏之及孝庄反正繇是知名俄而广陵王恭伪疾复来归猛猛亦深相保护孝武即位甚嘉之授征虏将军行河北郡守。 张亮少有用初仕尔朱兆拜平远将军以功封隰城县伯邑五百户高祖讨兆於晋阳兆奔秀容兆左右皆密通诚款惟亮独无启疏及兆败鼠於穷山令亮及苍头陈山是斩兆首以降皆不忍兆乃自缢於树。 郑仲明荣阳人尔朱荣入雒彭城王邵以子韶寄仲明仲明寻为城人所杀韶因乱与乳母相失遂与仲明兄子僧副避难雒中为贼逼僧副恐不免因令韶下马僧副谓贼曰:穷鸟投人尚或矜愍况诸王如何弃乎!僧副举刀逼之贼乃退韶逄一老母姓程哀之引於私家居十馀日庄帝访而获焉袭封彭城王山伟为中书令有弟少亡伟抚寡训孤同居二十载恩义甚笃。 明亮为阳平太守属相州刺史中山王熙引兵讨元时并州刺史城阳王徽亦遣使诣亮密同熙谋熙败亮诡其使辞繇是徽竟获免。 张谠妻皇甫氏被掠赐中宫为婢皇甫遂乃诈痴不能梳沐後谠为宋冀州长史因贷千馀疋购求皇甫高宗怪其纳财之多也。引见之时皇甫年垂六十矣。帝曰:南人奇好能重室家之义此老母复何所任乃能如此致费也。皇甫氏归谠令诸妾境上奉迎数年卒。 毕众敬为兖州刺史宁南将军笃於姻类深有国士之风张谠之亡也。躬往营视有。若至亲。 王衍为侍中车骑将军笃於交旧有故人竺於西兖州为仲远所害其妻子饥寒衍置之於家累年赡┰世人称其敦厚。 甄密参中山王英军事英锺离败还乡人苏良没於贼手密尽私财以赎之良既倾资报密密一皆不受谓良曰:济君之日本不求货非相赠之意也。 冯亮忄专览诸书。又笃好物理中山王英平义阳而获焉英素闻其名以礼待接亮至雒隐居嵩山感英之德以时展觐及英亡亮奔赴尽其哀恸。 刁冲渤海人为裴植故吏植为度支尚书与仆射郭祚都水使者韦隽等同时见害於後祚隽事雪加赠而植追复封爵而已冲上疏讼之,於是赠植征南将军尚书仆射扬州刺史乃改葬植。 夏侯道迁初自南齐归国封濮阳侯食千户道迁以拔汉中归诚本繇王[A13C]兴之计求分邑户五百封之宣武不许灵太后临朝道迁重求分封太后大奇其意议欲更以三百户封[A13C]兴会卒遂寝。 阳固为清河王怿太尉从事中郎属怿被害元秉政朝野震悚怿诸子及门生寮吏莫不虑祸隐避不出素为怿所厚者弥不自安固以尝被辟命遂独诣丧所尽哀恸哭良久乃还仆射游肇闻而叹曰:虽栾布王修何以尚也。君子哉!若人。 张普惠初为任城王澄所知及为谏议大夫澄薨普惠吏民之义。又荷其恩待朔望奔赴至於礻覃除虽寒暑风雨无不必至。又好有进举敦於故旧冀州人侯坚固少时与其游学早终其子长瑜普惠每於四时请禄无不减赡给其衣食及为豫州启长瑜解褐携其合门极给之。 刘仁之为西兖州刺史性爱好文史敬重人流与齐州冯元兴交款元兴死後积年仁之营视其家尝出隆厚时人以此尚之。 祖莹性爽侠有节气士有穷厄以命归之必见存极时亦以此多之至护军将军。 汲宗交州人为杜超故吏超密皇后之兄也。後从弟遗子元宝谋反伏诛时朝议欲追削超爵位中书令高允上表理之宗与故吏等以超子道隽坐爵受诛委骸土壤求得收葬书奏诏义而听之赠超散骑常侍安南将军南康公谥曰:昭。 冯熙生於长安为姚氏魏母所养以叔父乐陵公邈因战入蠕蠕魏母携熙逃避至氐羌中抚育年十二好弓马有勇氐羌皆归附之魏母见其如此将还长安始就学士学从师受孝经。《论语》好阴阳兵法後授内都大官太师熙事魏母孝谨如事所生魏母卒乃散徒跣水浆不入口三日诏不听服熙表求依赵氏之孤孝文以熙情难夺听服齐衰期。 崔巨伦以宣武挽郎除冀州镇北府墨曹参军太尉记室参军叔楷为殷州巨伦仍为长史在州陷贼敛恤亡存为贼所义後逃归雒授别将北讨初楷丧之始巨伦收殡仓卒事不周固至是遂偷路改殡并窃家口以归。 吴悉达虽於俭年糊饣不继宾客经过必倾所有每守宰殡丧私办车牛送终葬所邻人孤贫困窘者莫不解衣辍粮以相赈恤乡闾五百馀人诣州称颂焉有司奏闻标闾复役以彰孝义。 马人龙轻财重义友人尹灵哲在军丧亡人龙闻即奔赴负尸而归以家财殡葬为制缌服抚其孤遗恩如所生州郡高龙诏表门闾。 杜纂字荣孤尝山九门人少以清苦自立县令齐罗丧亡无亲属收瘗纂以私财殡葬繇是郡县标其门闾。 高遵字世礼父济阴太守遵贱出其兄矫等尝欺侮之及父亡不令在丧位遵遂驰赴平城归从祖兄中书令允允乃为遵父举哀以遵为丧主京邑无不吊集朝贵咸识之徐归奔赴免丧允为营官路得补乐浪王侍郎遵感成益之恩事允如诸父。 赵令安孟兰强天水白石人并四世同居行著州里王闾北海密人数世同居有百口。 刘业兴大山人四世同居。 盖携都郡人六世同居并共财产家门雍睦乡里敬异。 石文德中山蒲阴人有行义真君初县令黄宣在任丧亡宣单贫无期亲文德祖父苗以家财殡葬持服三年奉养宣妻二十馀载及亡乃衰敛率礼无阙自苗逮文德刺史守令卒官者制服送之五世同居门庭雍睦。 石祖兴尝山九门人太守田文彪县令和真等丧亡祖兴自出家绢二百馀疋营护丧事州郡表列高祖嘉之。 张烈为顺阳太守以母老归养积十馀年频值凶俭烈为粥以食饥人蒙济者甚众乡党以此称之。 李几博陵安平人七世同居共财家有二十二房一百九十八口长幼济济风礼著闻至於作役卑幼竞进乡里叹美标其门闾。 张安祖袭世爵山北侯有元承贵曾为河阳令家贫。且赴尚书求选逄天寒甚遂冻死路侧一子幼停尸门巷棺殓无安祖悲哭尽礼买木为棺手自营作敛殡周给朝野嘉叹尚书闻奏标其门闾。 汲固东郡梁城人为兖州从事刺史李式坐事被收吏人皆送至河上时式子宪生始满月式大言於众曰:程婴杵臼何如人也。固曰:今古岂殊遂便潜还不复顾径来入城於式妇闺抱宪归藏及捕者收宪属有一婢产男毋以婢儿受之事寻泄固乃携宪逃道遇赦始归宪即为固长育至十馀岁尝呼固夫妇为郎婆後高为兖州刺史嘉固节义以为主簿。 刘侯仁豫州人郡人白早生杀刺史司马悦据城南叛悦息フ走投侯仁贼虽重加购募。又严其捶楚侯仁终无漏泄フ遂免祸事宁有司奏其操行请免府藉叙一小县诏可。 邵洪哲上谷沮阳人县令范道荣先自朐城归款乃除县令道荣乡人徐孔明妄经公府讼道荣非勋道荣坐除名羁旅孤贫不能自理洪哲不胜恚愤遂代道荣诣京师明申曲直经历寒暑不惮勤劳道荣卒得复雪。又北镇反乱道荣孤单无所归附洪哲兄伯川复率乡人来相迎接送达幽州道荣感其诚节诉省申闻诏下州郡标其里闾。 ●卷八百四 ○总录部 义第四 北齐王昕为秘书监少与邢劭俱为元罗宾友及守东莱劭举室就之郡人以劭是邢果从弟会兵将执之昕以身蔽伏其上呼曰:欲执邢子才当先杀我劭乃免焉。 卢文伟魏孝昌中行台尝景启留为行台郎中及北方将乱文伟积稻於范阳城时经荒俭多所赈赡弥为乡里所归。 邢劭字子才後为太常卿摄国子祭酒授特进内行修谨兄弟亲姻之间称为雍睦事寡嫂甚谨养孤子恕慈爱特深在兖州有都信云:恕疾便忧之废寝食颜色贬损。 朱为王琳故吏琳镇寿阳为陈将吴明彻所杀傅首建业致书陈尚书仆射徐陵求琳首曰:窃以朝市迁代傅骨梗之风历运推迁表忠贞之迹故典午将灭徐广为晋家遗老当涂已谢马孚称魏室忠臣用能播美於前书垂名於後世梁故建宁公琳雒滨馀胄沂水旧族立功代邸效绩中朝当离乱之辰扌方伯之任尔乃轻躬犭旬主以身许国追踪於往彦信踵武於前修而天厌梁德尚思救复徒蕴包胥之念终遘苌宏之眚洎王业光启鼎祚有归,於是远迹山东寄命河北虽经旅臣之叹犹怀客乡之礼感兹知已忘此捐躯至使身没九泉头行千里诚复马革裹尸遂其平生之志原野暴骸会彼人臣之节然身首异处有足悲者封树靡卜良可怆焉早末僚预参下席降薛君之吐握荷魏公之知遇是用г巾雨袂痛可识之颜回肠疾首切犹生之面伏惟圣恩博厚明诏爰发赦王经之哭许田横之葬虽刍贱切亦有心琳经莅寿阳颇存遗爱曾游江右非无馀德比肩东阁之吏继踵西园之宾愿归彼境还窀穸庶孤坟既筑或飞衔土之燕丰碑式树时留堕泪之人近故旧王绾等已有论牒仰蒙制议不遂所陈昔梁公告逝即淝川而建茔域孙叔云:亡仍芍陂而植楸贾由此言之抑有其例不使寿春城下惟傅报葛之人沧州岛上独有悲田之客昧死陈祈伏待刑宪陵嘉其志节。又明彻亦数梦琳求首并为启陈主而诉之仍与开府仪同主簿刘韶惠等持其首还于淮南权瘗八公山侧义故会葬者数千人等乃间道北归别议迎接寻有扬州人茅智胜等五人密送丧柩达于邺。 巩荣贵魏末为湘州队主时杨一门四世同居家甚隆盛庄帝诛尔朱荣後父津为并州刺史北道大行台随之任有邯郸人杨宽者求义从出藩请津纳之俄而孝庄被幽时欲还都行达邯郸遇杨宽家为宽所执至相州见刺史刘诞以名家盛德甚相哀念付长史慕容白泽禁止焉白泽遣荣贵防禁送都至安阳亭谓荣贵曰:仆百世忠臣输诚魏室家亡国破一至於此虽曰:囚虏复何面目见君父之雠得自缢於一绳傅首而去君之惠也。荣贵深相矜感遂与俱逃。 宋游道广平人魏末广阳王深北伐请为铠曹及为定州刺史。又以为府佐广阳王为葛荣所杀元徽诬其降贼收录妻子游道为诉得释与广阳王子迎送反葬後为司徒左长史时文襄疑黄门郎温子知元觐之谋系之狱而饿之食敝而死弃尸路隅游道收而葬之并集子文为三十五卷文襄谓曰:吾近书与京师诸贵论及朝士卿僻於朋党将为一病今卿真是重旧节义人此情不可夺子吾本不杀之卿葬之何所惮天下人代卿怖者不知吾心也。 卢叔武范阳涿人少机悟豪率轻侠在乡时有粟千石每至春夏乡人无食者令自载取至秋任其偿都不计较而岁岁常得倍馀武平中为太子詹事右光禄大夫齐灭归范阳遭乱城陷叔武与族弟士遂皆以寒馁致毙周将宇文神举以其有名德收而葬之刘丰为南汾州刺史八子俱非嫡妻所生每一子所生丧诸子皆为制服三年武平中丰子所生丧诸弟并请解官朝廷义而不许。 廉景平阳人少励志节以明经郡举孝廉为房谟所重谟与子结婚卢氏谟卒後卢氏将改他姓景讼之台府不为理乃持绳诣神庙前北面大呼曰:房谟清吏忠事高祖及其死也。妻子见凌神而有知当助申之今引诀诉於地下便以绳自缢於树卫士见之救解送所司朝廷哀其至诚命女归房族。 独孤永业为齐将周大司马独孤信为蒙宰宇文获所诛其子罗寓居山中孤贫无以自给永业以宗族之故见而哀之为买田宅遗以资畜。 後周刘在梁为雍州刺史萧循司马及为达奚武所执时南郑尚拒守未下达奚武请屠之太祖将许焉惟令全一家而已乃请之於朝太祖怒而不许泣而固请移时不退柳仲礼侍侧曰:此烈士也。太祖曰:事人当如此烈士也。遂许之城竟获全力也。 赵善魏末事尔朱天光天光拒齐神武於韩陵败见杀善请收葬其尸齐神武义而许之後为左仆射兼侍中。 赵贵武川人少[A13C]悟有节初从贺拔岳平关中累迁大都督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将吏奔散莫有守者贵谓其党曰:吾闻仁义,岂有常哉!行之则为君子违之则为小人朱伯厚王叔治感意气微恩尚能蹈履名节况吾等荷贺扌友公国士之遇,岂可同众人乎!,於是从者五十人乃诣悦诈降因请收葬岳言辞慷慨悦壮而许之贵乃收岳尸还营纠合馀众奔平凉共图拒悦贵首议迎太祖至以贵为大都督领府司马平悦。 达奚武少倜傥好驰射为贺拔岳所知岳征关右引为别将武遂委心事岳以战功拜羽林监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武与赵贵收岳尸归平原同翊戴太祖从平悦。 李穆为小家宰兄远子植谋害晋公护植诛死穆亦坐除名时植弟基任沂州刺史例合从坐穆频诣护请以子怡等代基死辞理酸切闻者莫不动容护矜之特免基死。 豆庐宁为岐州刺史薨初宁未有子养弟承恩子及生子赞亲属皆请赞为嗣宁曰:兄弟之子犹子也。吾何择焉遂以为世子世以此称之。 独孤罗字罗仁父信随魏孝武入关中罗遂为高氏所囚及信为宇文护诛罗始见释寓居中山孤贫无以自给齐将独孤永业以宗族故哀之为买田宅遗以资畜。 韦字法宝少好任侠人有急难投之皆保存之魏末四方扰王公避难者或依之多得全济以此为贵游所德後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辛威为上柱国其家门有义五世同居世以此称之乐运後梁人年十五而家陵灭运随例迁长安其亲属等多被籍没运积年为人佣保赎免之及事母及寡嫂甚谨由是以孝义闻廉故都官郎中琅邪王澄美之叹其行事为孝义傅。 韦孝宽为骠骑大将军早丧父母事兄嫂甚谨所得俸禄不入私房亲族有孤遗者必加赈赡朝野以此称之。 张元为狱卒宣帝时斛斯徵为大宗伯上疏极谏指陈帝失帝不纳内史中大夫郑译因讠替之遂下徵狱元哀之乃佩刀穿狱墙遂出之元卒被拷而终无所言徵遇赦得免。 冠隽笃於仁义期功之中孤幼者衣食丰约并与同之。 王思政为骠骑大将军河桥之战被重创闷绝有帐下督雷五安於战处哭求思政会其已苏遂相得乃割衣裹创扶思政上马夜久方得还。 裴宽魏末西迁将家属避难於大石岭属独孤信镇雒阳始出见焉时汾州刺史韦子粲降於东魏子粲兄弟在关中者咸巳从坐其堂弟子爽先在雒窘急乃投宽宽开怀纳之遇有大赦或傅子爽合免因尔遂出子爽卒以伏法独孤信知而责之宽曰:爽来见归义无执送今日获罪是所甘心以经赦宥遂得不坐。 姚最为齐王宪府水曹参军掌记室事特为宪所礼接赏赐隆厚宣帝嗣位宪以嫌疑被诛隋文帝作相追复官爵最以陪游积岁恩顾过隆乃录宪功续为傅送上史局。 申徽魏末为元颢东徐州刺史元邃主簿颢败邃被槛车送雒阳故吏宾客并委去惟徽送之及邃得免乃广集宾友叹徽有古人风。 隋苏威绰子也。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绰有从父妹河南元世雄先与突厥有隙突厥入朝请世雄及其妻子将甘心焉周遂遣之威以夷人贪利遂В卖田宅整资产赎世雄论者义之。 李士谦家富於财州里有丧事不办者士谦取奔走赴之随乏供济出粟数千石以贷乡人值年不登债家无以偿皆来致谢士谦曰:吾家馀粟本图赈赡岂求利哉!,於是悉召债家为设酒食对之焚契曰:债了矣。幸勿为念也。各令罢去明年熟债家争来偿士谦拒之一无所受他年。又大饥多有死者士谦罄竭家资为之糜粥赖以全活者将万计收埋骸骨所见无遗至春。又出粮种分给贫乏。 郭隽字弘文太原文水人也。家门雍睦七叶共居犬豕同乳鸟鹊通巢时人以为义感之应州县上其事高祖遣平昌公宇文弼诣其家劳问之持书御史柳巡省河北表其门闾。 辛大德为信安令炀帝时虞绰为著作左郎坐与杨玄感交往帝怒徙绰未至长安而亡天水大德舍之岁馀为吏所执坐斩大德诛斩群盗甚得民情而与绰俱为使者所执其妻泣曰:每谏君无匿学士今日之事,岂不哀哉!大德笑曰:我本图脱长者反为人告之吾罪也。当死以谢绰会有诏死罪得以击贼自效信安吏民诣使者叩头曰:辛君命所悬辛君。若去亦无信安矣。使者留之以讨贼帝怒斩使者大德获全唐李纲初仕後周为齐王宪参军宪之遇害也。故人皆散惟纲抚棺号恸哀感路人躬自埋瘗突拜而去大为时论所嘉王女孀居孑立纲自以齐王故吏每加赡恤纲之卒也。其女披号哭如丧考焉。 魏徵为秘书监以条定五礼当封一子为县男请让孤兄子叔慈太宗怆然曰:卿之此心可以励俗遂许之。 李德亻召隋大业末为离石郡司户书佐太守杨子崇特礼之及高祖义兵起子崇遇害弃尸城下德亻召赴哭尽哀收瘗之至介休诣义师请葬子崇太宗嘉之因赠子崇官令德亻召为使者往离石礼葬之。 张河字道源性清悫能苦节励行尝与友人客游友人病中宵而卒河恐惊扰主人遂共尸安卧达曙方哭亲步营送至其本乡高祖起义召拜大理卿时何倜与士澄有罪家口籍没仍以赐河河皆资给衣食一时放去及历职通显不营家业所得左右皆放之家无所驱使及卒之日妻子贫乏论者美之後至相州都督。 宇文士及为右卫大将军抚幼弟及孤兄子以友睦见称亲戚故人贫乏者取遗之。 王陇德冯翊人王藏仁之苍头也。藏仁父母先没未获合葬既而从役物故其妻孀居旁无亲属陇德迎致其尸并其父母而葬之因庐其墓次负土成坟每有白雉飞鸣於坟上焉。 李大亮为太子右卫率兼工部尚书事兄嫂如父母焉大亮讨吐谷浑破之以功赐物九百奴婢一百五十人悉分遗亲戚仍罄家资收葬五叶宗族之无後者三十馀家送终之礼一时称盛大亮死亲戚孤遗为大亮所鞠养服之如父者十有五人。 褚亮隋大业中坐与杨玄感事有旧自太常博士左迁西海郡司户时京兆博士潘徽亦以笔札为玄感所礼降授威定县主簿当时寇盗纵横六亲不能相救亮与徽同行至陇山徽遇患终亮亲加棺敛瘗之路侧怆然伤怀遂题诗於陇树。 萧为雍州都督初关内产业并先给勋人至是特还其田宅皆分给子弟惟留庙堂一所以奉蒸尝王雄诞者曹州沧阴人杜伏威之起也。用其计屡有克获署为骠骑将军伏威後率众渡淮与海陵贼李子通合後子通恶伏威雄武使骑袭之伏威被重疮堕马雄诞负之逃於葭芦中伏威复招集馀党攻劫郡县隋将来整。又击破之亡失馀众其部将西门君仪妻王氏勇决多力负伏威而走雄诞率麾下壮士十馀人卫护隋军追至雄诞取还御之身被数疮勇气弥厉竟脱伏威时阚棱年长於雄诞故军中号棱为大将军雄诞为小将军。 李本姓徐隋末奉李密为主武德二年密为王世充所破拥众归朝其旧境东至于海南至于江西至於汝州北至魏郡并据之未有所属谓长史郭恪曰:魏公既归大唐今此人众土地魏公所有也。吾。若上表献之即是利主之败自为已功以邀富贵吾所耻也。今宜具录州县名数及军人户口总启魏公听公自献此则魏公之功也。乃遣使启密使人初至高祖闻其无表惟有启与密甚怪之使者以意闻奏高祖方大嘉曰:徐世感德推功实纯臣也。诏授黎州总管寻加右武侯大将军改封曹国公赐姓李氏令总统河南山东之兵以拒王世充及李密反叛伏诛高祖以旧经事密遣使报其反状表请改葬诏许之服衰与旧僚吏将士葬密於黎山之南邱坟高七仞释服而散朝野义之及平王世充获其故人单雄信依例处死表称其武艺绝伦。若收之於合死之中必大感恩为国家尽命请以官爵赎之高祖不许将就戮对之号恸割股肉以啖之曰:生死已诀此肉同归於土矣。仍收养其子。 江总为尚书令欧阳询父纥为陈广州刺史谋反诛询获免总与纥有旧收养之教以书计。 王义方初举明经因诣京师中路逢徒步者自云:父为[A13C]上令闻病笃倍道将往焉徒步不前计无所出义方解所乘马与之不告姓名而去义方为太子校书魏徵张亮皆厚礼之亮诛坐与交通贬儋州安吉丞改授洹水丞时张亮兄子皎配流在崖州来依义方而卒临终以妻子乃致尸还乡义方与皎书自誓於海神使奴负柩令皎妻抱其赤子乘义方之马身独徒步而还先之原武葬皓告祭张亮送皎妻子归其家。 杜楚客如晦弟也。少随叔父淹没於王世充淹素与如晦兄弟不睦谮如晦兄於王行满世充杀之并囚楚客几至饿死楚客竟无怨色雒阳平淹当坐死楚客泣涕请如晦救之如晦初不从楚客曰:叔已杀大兄今兄。又结恨弃叔一门之内相杀而尽,岂不痛哉!因欲自刭如晦感其言请於太宗淹遂蒙恩宥楚客後为工部尚书摄魏王泰府事。 赵持满为凉州都督府长史其旧驸马都尉长孙铨无忌族弟也。中书令许敬宗诬持满与无忌及铨等同反驿召至京拷讯终无异词。且曰:身可杀词不可夺竟招为反而结奏之诛於城西。 王方冀与凉州长史赵持满为友持满为许敬宗所诬被诛暴尸於城西亲戚莫敢收视方冀叹曰:栾布之哭彭越大义也。周文之掩枯骼至仁也。绝友之义蔽主之仁何以事君乃收其尸具礼葬之高宗嘉其义竟舍而不罪後封太原郡公。 刘审礼为工部尚书再从同居家无异爨合门二百馀口人无间言。 徐太玄为杭州参军在任时同僚有张惠犯赃至死太玄哀其母老乃诣狱自陈与惠同受赃惠数既少遂得减死太玄亦坐免官不调十馀年及赴选司列少常伯李敬玄大叹赏之擢郑州司功参军太玄由是知名後官至秘书少监以德行为时所重。 李安仁永徽中为太子左庶子属太子被废归于陈邸官寮皆逃散无敢辞送者安仁独泣涕拜辞而去朝野义之。 朱敬则为正谏大夫平章事後贬庐州刺史卒敬则重然诺善与人交每拯人急难不求其报。又尝与三从兄同居四十馀年财产无异。 唐休为特进初得实封时以绢数千疋散分亲族。又以家财数十万大开茔域备礼葬其五服之亲时人称之。 狄仁杰孝友绝人为并州法曹有同府法曹郑崇质母老。且病当充使绝域仁杰谓曰:太夫人有危疾而公远使,岂可贻亲万里之忧乃诣长史蔺仁基请代崇质而行时仁基与司马李孝廉不协因相谓曰:吾等岂独无愧邪由是相待如初後至纳言。 王为朔方军节度使时魏元忠为张易之昌宗所构左授高要尉密状申明之宋时为凤阁舍人谓曰:魏公。且全矣。子冒威严而理坐恐子之狼狈也。曰:魏公忠而获罪为义所激颠沛无恨叹曰:不能申魏公之枉深负朝廷矣。 卢藏用少与陈子昂赵贞固友善子昂贞固并早卒藏用厚抚其子为时所称。 张仁兴澧阳人先天二年江西按察使上言仁兴五代同居。 甯嘉最为永和县丞中宗太子重俊以诛武三思兵败遇害官府寮吏莫敢近者嘉最解衣裹重俊首号哭时人义之宗楚客闻而大怒收付制狱贬授兴平县丞睿宗践祚下制曰:甯嘉最能重名节事高栾布向幽涂已往生气凛然静言忠义追崇褒宠可赠永和县令。 陆南金初为奉礼郎开元初太常少卿卢崇道犯罪流岭表逃归东都时南金以母丧在家崇道事急假称吊宾造南金言情南金哀而纳焉崇道俄为雠人所发诏使侍御史王旭按其事遂捕获崇道连引南金旭遂绳以重法南金弟赵璧诣旭自言藏崇道请代兄死南金固称弟实自诬身请当罪兄弟让死旭怪而问其故赵璧曰:兄是长嫡。又能家事亡母未葬小妹未嫁自惟幼劣生无所益身自请死旭遂列状上玄宗嘉其友义并特宥之。 刘九江单父人开元十四年宋州奏九江三代同居有慈乌巢于庭户乡里荣之名其乡曰:邕睦乡里曰:同居里。 李处恭镇州鹿泉人与张义贞异姓同居于今三代百馀年。 吕元简青州北海人四代同居所养六畜皆与异母共乳。 韩思讷华阴人三代同居。 孔璋许州人天宝中陈州刺史李邕赃污事发罪当死璋上书救邕曰:臣闻明主御宇舍过举能取材弃行烈士抗节勇不避死见危授命晋用林父岂念过乎!汉用陈平岂念行乎!禽息殒身岂爱死乎!何。若林父诛陈平死百里不用晏婴见逐是晋无赤狄之土汉无皇极之尊秦不并西戎齐不霸东海矣。臣伏见陈州刺史李邕学成师范文堪经国刚毅忠烈难不苟免往者张易之弄权人畏其口而邕折其角韦氏恃势言出祸应而邕挫其锋虽身受谪屈奸谋终损即邕有大造於我邦家也。且斯人所能者拯孤恤穷救乏急积而能散家无私聚今闻坐赃下吏鞠讯待报将极刑死在朝夕臣闻生无益于国不。若杀身以明贤臣朽贱庸夫轮辕无取兽息禽视虽生何为况贤为国宝社稷之卫是臣痛惜深矣。臣愿六尺之躯甘受膏斧以代邕死臣之死所谓落一毛邕之生有足千里然臣与邕生平不款臣知有邕邕不知有臣臣不逮邕明矣。夫知贤而举仁也。代人任患义也。臣获二善而死死。且不朽则。又何求陛下。若以臣之贱不足以赎邕雁门逢掖有效矣。伏惟陛下宽邕之生速臣之死令邕率德改行想林父之功使臣得瞑目黄泉附北郊之迹亦臣之大愿毕矣。陛下即以阳和之始难於用钺俟天成命敢忘伏剑岂烦大刑然後归死皇天后地实臣之心昔吴楚七国叛因亚夫得剧孟则寇不足平夫以一贤之能敌七国之众伏惟敷含垢之道存弃瑕之义远思剧孟近取李邕岂惟成恺悌之泽实亦归天下之望况大礼之後天地更新赦而复论人谁无罪惟明主图之臣闻士为知己者死。且臣不为死者所知甘於死者岂独为惜邕之贤亦成陛下矜能之德惟明主图之疏奏邕以会赦减死贬为钦州遵化县尉璋亦配流岭南而死(璋按史无官)。 裴冕天宝中为京畿采访使王钅共判官钅共得罪伏法时宰臣李林甫操窃权柄人咸惧之钅共寮佐数百不敢窥钅共门冕独收钅共尸亲自护丧瘗于近郊冕自是知名。 赵骅天宝末为陈留少监安禄山陷陈留骅因胁于贼时有京兆韦氏夫任畿官以不供贼军遇害韦氏陷贼没入为婢盖江西观察韦儇族兄弟也。骅哀其冤抑以钱赎之置之别院厚供衣食而骅竟不见焉明年收复东都骅以家财资给因访其亲属归之识者重焉。 王思礼天宝末为哥舒翰元帅府马军都将翰兵败潼关思礼所乘马中流矢而毙张光晟时在骑卒之中因下马授思礼思礼问其姓名不告而退思礼阴记其形貌尝使人密求之无何思礼为河东节度使其偏将辛京为代州刺史因为将校讠替毁思礼怒焉京惶惧不知所出光晟时隶京麾下因进问曰:光晟素有德於王司空比不言者耻以旧恩受赏今使君忧迫光晟请奉命一见司空则使君之难可解京然其计即令之太原及谒思礼未及言旧思礼识之遽曰:尔,岂非吾故人乎!何相见之晚也。光晟遂陈潼关之事思礼大喜因执其手感泣曰:吾有今日子之功也。求子颇久竟此相遇何慰如之即命同榻而坐结为兄弟光晟遂述京之屈思。《礼》曰:京比涉谤言过亦不细今为故人特释之矣。即日擢光晟为兵马使赉以田宅缣帛甚厚累奏特进试太常少卿委以心腹及京为河东节度。又奏光晟为代州刺史。 裴胄大历中为江西观察李栖筠支使代宗以元载隳紊朝纲徵栖筠入朝内制授御史大夫方将大用载怙权柄栖筠居顾问刺举之职与之不平及栖筠卒胄护栖筠丧归雒阳众论危之胄坦然行心无所顾望。 董思宠栎阳县人大历七年京兆府上言思宠五代同居子孙凡八十馀人友爱敦睦乡里称之天宝末寇盗剽掠村闾此家独全年遭水旱此家独免至於征税每先於人伏望旌表门闾编诸史册许之。 裴何代宗朝宰相遵度之子内外支属百馀人何所得禄俸必同其费及领外任亦挈而随之有孤病苦不能自恤者何尤周给至今称其孝睦焉後为吏部尚书致仕。 梁崇义为襄阳节度朱右兵马使朱被诛朝廷授崇义节度使以代崇义为立祠四时拜享不居厅及正堂视事於东厢下构一小室而寝上表抗疏哀请收葬优诏许之。 殷亮为校书郎朱之被刑也。门客四散掩于坎中亮後至独哭於尸侧货所乘之驴以备棺衾夜诣县令长孙演以情告之演义而从之亮夜葬祭步归京师。 段秀实为安西节度李嗣业判官诸军进战于愁思冈嗣业为流矢所中卒于阵众推兵马使荔非元礼代之秀实闻嗣业之丧乃遗先锋将白孝德书令发卒护嗣业丧送河内秀实率将吏哭待於境倾私财以奉葬事元礼多其义奏试光禄少卿依前节度判官。 窦参为万年尉同僚有直官曹者将夕闻亲疾参请代之会狱囚亡走京兆尹按直部将奏参遽请曰:彼以不及状谒参实代之宜当罪坐贬江夏尉人多义之参後至门下侍郎平章事。 雍仙泽州人五代共居建中二年表其门闾。 于颀字休甫河南人少以吏事闻累授京兆府士曹为尹史所知出镇襄阳奏为御史充判官为乱军所杀颀挺出收葬遗骸时人义之。 卢迈范阳人少以孝友谨厚称深为叔舅崔甫所亲重贞元中为刑部员外郎以叔父兄弟姊妹悉在江介属蝗虫岁饥恳求江南上佐,於是授滁州刺史累迁给事中婚嫁甥侄之孤遗者时人以此称之。 裴佶建中年为蓝田尉时有诏命畿内诸县城奉天时严郢为京兆政尚峻暴加以朝旨甚迫尹正之命急如风雨本曹尉韦重规其室方娠而疾畏郢之暴不敢以事故免佶因请代之没无素当时义之。 吕温以小吏事兵部尚书崔汉衡贞元三年汉衡为会盟副使吐蕃背盟汉衡为吐蕃所虏将杀之温往以背受刃吐蕃义之由是与汉衡俱免。 张万福魏州元城人为泗州刺史时魏州饥父子相卖饿死者接道万福曰:魏州吾乡里也。安可不救令其兄子将米百车往馈之。又使人於汴口求魏人自卖者给车牛赎而遣之。 阳城字亢宗北平人城妹夫客死他处家贫不能葬城亲与其二弟舁尸以归葬於其居之侧往返千馀里後为谏议大夫。 卢坦为库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会李反有司请毁祖父庙墓坦尝为从事乃上言曰:淮安王神通有功于草昧。且古之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况以叛可累五代祖乎!乃不毁因赐神通墓五户以备洒扫。 方良琨睦州人元和五年睦州上言良琨六代同居请表门闾从之。 王义为御史中丞裴度步从人元和十年六月癸卯盗杀宰相武元衡时度亦遇盗通化里盗三以剑击度初断靴带次中背才绝其单衣後微伤其首度堕马会度戴毡帽故疮不至深贼。又挥刃从度义自後来持贼而连呼甚急贼反刃断义手乃得去时度堕沟中贼谓度已死遂舍去。 梁涉为丰州刺史李奉先骑卒奉先元和十年杀从事崔德玄没其家其妻太府卿萧曾之女也。奉先以配涉为妻涉不敢受白奉先曰:德玄之罪未明已杀之矣。今萧氏列卿女也。非涉贱卒所当者请归之奉先义涉言乃以车一乘使萧氏载德玄丧而归。 孟简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简少俊拔尚义烈重许与尤敦旧故早岁交友皆一时知名士後多显达其或殁於中年简怜视其孤极於周恤议者以简有前辈风。 韩愈字退之为吏部侍郎愈性宏通与人交荣悴不易凡嫁内外及朋友之孤女仅十人。 柳公绰为吏部尚书外兄薛宫早卒一女孤绰为配张毅资送甚於已子。 阎丰阝虢州玉城人宝历元年刺史陆亘上言丰阝五代同居。 卢均为广州节度使管内多流{穴鼠}者子孙贫困未归均减俸俾营大事者数百家婚嫁孤弱惠困穷。 柳宗元自朗州司马移柳州时朗州司马刘禹锡得播州刺史宗元谓所亲曰:禹锡有母今为郡蛮方绝域万里如何与母偕行吾与禹锡为执友胡忍见其。若是即草奏请以柳州授禹锡自往播州禹锡终易连州。 万晏宣州泾县人太和六年观察使沈传师奏万晏自高祖万κ至万仲芳五代同居诏表其门闾。 陈班宣州溧阳人开成二年观察使崔郸奏班五代同爨请蠲除税赋旌表门闾从之。 徐晦由进士第登直言科为栎阳尉皆自杨凭所荐及凭得罪贬官临贺县尉亲交无敢相送独晦至蓝田与凭言别时故相权德舆与凭交分最深知晦之行因谓晦曰:今送临贺诚为厚矣。无乃反为累乎!晦曰:自布衣沐杨公之知今日不送他日相公为奸邪所讠替焉可不送相公乎!德舆大惭因称之於人不数日御史中丞李夷简请为监察晦至官之日白夷简曰:晦不由公门公何所取信而见拔于千万人中哉!答曰:君送杨临贺宁肯负国乎!由是名益振。 刘邺父三复为浙西李德裕掌书记邺六七岁能赋诗德裕尤怜之与诸子同砚席师学大中初德裕贬逐邺无所依以文章客游江浙每有制作人皆称诵高元裕廉察陕虢署为团练推官得秘书省校书郎咸通初刘瞻高璩居要职以故人子荐为左拾遗召充翰林学士转尚书郎知制诰正拜中书舍人户部侍郎学士承旨邺以李德裕贬死珠崖大中朝以令狐当权累有赦宥不蒙恩例懿宗即位在方镇属郊天大赦邺奏论之曰:故崖州司户参军李德裕其父吉甫元和中以直道明诚高居相位中外咸理︳谟有功德裕以伟望宏才继登台衮险夷不易劲正无群禀周勃厚重之姿慕杨秉忠贞之节顷以微累窜于遐荒既迫衰残竟归冥寞其子烨坐贬象州邱山县尉去年遇陛下布惟新之命覃作解之恩移授彬州县尉今已殁於贬所傥德裕犹有亲援可期振扬微臣固不敢上论以招浮议今骨肉将尽生涯已空皆伤戟之门遽作荆榛之地孤骨未归於兆京一男。又殁於湘江特乞圣明俯垂哀愍俾还遗骨兼赐赠官上宏录旧之仁下激犭旬公之节诏从之。 梁谢彦章许州人幼事葛从周为养父从周念其敏慧教以兵法彦章尽得其诀及壮事太祖为骑将以战功领河阳节度使及从周卒临丧行服躬预葬事时人义之。 後唐刘赞天成中为中书舍人与学士窦梦徵同年登第邻居友善梦徵卒赞与同年杨凝式缌麻为位而哭其家无嫡长与视丧辜┰其孀稚人士称之符习赵州昭庆县人少以军卒事节度使王积功至都校自庄宗为晋王经略河朔与连衡尝令习率师从征为大将王德明所害德明据镇州时习在德胜行台德明上书请习归藩庄宗诏习谓之曰:王德明召尔归藩自为行计习雨泣而进曰:臣本赵人家世事王氏尝效忠义而德明乃幽沧叛卒赵王知人不尽过意任使果致此反噬臣等虽不武愿在霸府血战而死不能委身於凶首被其屠割庄宗曰:尔等既怀旧君之恩则能复仇乎!吾当助尔习等举身投地号恸感激良久谢曰:王必以故使辅翼之劳雪其冤耻臣不敢期师旅为助但悉本军可以诛其逆竖庄宗即令阎宝史建塘助习兴师讨德明乃以习为镇冀节度留後及德明诛将正受钺习不敢当其任辞曰:臣缘故主未葬无嗣息臣合服斩衰候臣礼制毕听命及庄宗兼领镇州乃割相卫二州置义宁军以习为节度使习奏曰:魏博六州霸王之府不宜分割以示弱但授臣河南一镇得自攻取便也。乃授天平军节度郓齐棣观察东南面招讨等使。 乌震初为镇州队长以功渐升都将与符习从征於河上颇得士心闻张文礼杀王(臣钦。若等谨案五代史文礼初为主而养子名德明)志复主雠雪泣请行兵及镇阳文礼执其母妻洎儿女十口诱之不回攻城日急文礼忿之咸割鼻断腕不绝於肤纵至军门观者皆不忍正视虞一恸而止愤激自励身先矢石镇州平以功历深赵二州刺史。 李再丰故镇帅王之礻卑校张文礼害王时再丰与别将符习赵仁真在德胜闻镇州归梁号哭请兵於庄宗誓擒文礼及事定用为冀州刺史。 张守素为冯ど故吏ど死妻子俱伏法惟小儿三岁守素匿之遇赦获全。 朱汉宾亳州人为右卫上将军以太子少保致仕东还亳郡见乡旧亲戚沦没者有茔兆未辨则给以棺殡有婚嫁未毕则助以资币受其惠者数百家郡人义之。 淳于晏登州人以明经登第自霍彦威为小校晏寄食於门下彦威尝因兵败独脱其身左右莫有从者惟晏仗剑从之徒步草莽自是彦威高其义相得甚欢及历数镇皆为从事。 李震湖南人镇州王为张文礼所害次子昭诲当被祸之夕为军人携出府第置之地穴十馀日乃髡其披以僧衣属震南还军士既以昭诲於震震置之茶褚中既至湖湘乃令依南岳寺僧习业岁给其费昭诲年长思归震即赍送而还时故将符习为汴州节度使会昭诲来即表其事令赴阙明宗赐衣一袭令脱僧服顷之特授朝议大夫检校考功郎中司农少卿赐金紫符习因以女妻之。 纪生者为右丞史圭食客圭长兴中出为贝州刺史罢免归常山会清秦末常山有秘琼之乱史圭家财一夕尽焉生白刃中负圭以行获免其害。 晋李周年十六为内兵捕贼将以任侠自负时河朔群盗充斥南北交兵行旅无援者不敢出郡邑有士人卢岳家於太原携妻子囊橐寓於逆旅进退无所保惟与所亲相对流涕周悯之请援送以归行经西山中有贼闻其声夜於林麓间俟之射岳中其马周大呼曰:尔为谁邪贼闻其声相谓曰:李君至此矣。即时散走岳全其行装至於家。 赵玉幽蓟人沧帅刘守文以其弟守光囚父于幽州乃举兵以伐之寻为守光所败沧之吏民共立守文之子延祚为帅以节度判官吕衮为谋主以拒守光及守光攻陷沧州究被擒族之衮子琦时年十五为吏追摄将就戮焉玉久游于衮之门下见琦临危乃绐监者曰:此子某之同气也。幸无滥焉监者信之即列之俱去行未数舍琦困于徒步以足病告玉负之而行逾数百里因变姓名乞食於路乃免其祸。 李自纶镇州下博人天福二年本州奏自纶五世义居。 曹镇州元氏县人七世义居乡党称其和义。 麴温颍州汝阴县人六世同居亲属一百六十口和孝称於乡里。 李罕通冀州阜县人五世义居。 赵奉为太子太保奉性豁达轻财重义凡亲友以穷厄告者必倾其资而饷之人士以此多之。 周冯道初为太原掌书记有大校遗之细口者不得已而留焉乃於他室竟访其主以还之及为翰林学士丁父忧持服於景城遇岁俭分得俸馀悉散赈乡里道之所居惟蓬茨而已凡庶牧馈遗斗粟疋帛无所受焉。 裴羽後唐明宗朝在郎署与右常侍陆崇使于闽风飘不便误两浙时枢密使安重诲怒绝钱氏朝贡越人以兵守二使於馆崇频有不逊之语几欲害之经岁崇以疾殁羽得归朝。又不许将崇灵柩海羽谓钱Α曰:崇奉君命不获生还安得以海上之俗忌不令归葬则寄死之所岂无仁人哉!由是Α厚加待遇因附羽表而复命阙庭羽以钱氏之表达重诲厉色而问曰:表有何言羽曰:远方实封不委其事及发函乃引咎伏辜之词也。明宗甚悦复通朝贡羽护崇之柩及资金毫末无缺悉付其家士人称之後至左散骑常侍。 徐台符先与汉故太子太傅李崧为执友乾中崧为部曲葛延遇李澄等诬告族灭广顺中台符为兵部侍郎白於宰府请诛延遇等宰相冯道以延遇等已经赦宥未之许也。时王峻执政闻台符之言深加叹服因奏於太祖遂诛延遇等时人义之。 李河南人为宰相以其所居地置兰。若馀立垣屋凡族人可任官者皆致於禄仕不可任官者分田以居之令督农桑俾其经久以是宗族皆得其所。 ●卷八百五 ○总录部 高洁 夫身立操不以穷改节砥名厉号不以利伤行爵然高举毅然有守义不苟取志不易常盖夫洁廉之士笃尚清白者尝从事於斯矣。故曰: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虽有饥寒之忧犹无滋垢之污故志愈高而行愈洁身益困而名益彰俾贪者励其廉隅懦夫有所立志斯诚至士守道者之所趋也。若乃不受其问遗靡干于乡邑非其粟而不飨非其衣而不服介然自终焉弥固克尚贞洁匪为华行亦何代无其人哉! 伯夷叔齐处於孤竹(孤竹国在辽西殷诸侯也。伯夷叔齐其二子也。)周之将兴也。二人相谓曰:吾闻西方有偏伯焉似将有道者也。今吾奚为处乎!此哉!二子西行如周至於岐阳则文王没矣。(没终也。)武王即位观周德则王使叔旦就胶鬲於四内(四内地名)而与之盟曰:加富三等就官一列为三书同辞血之以牲埋一於四内皆以一归。又使保召公就微子开於共头之下(共头山名也。)而与之盟曰:世为长侯守殷常祀相奉桑林。且私孟诸(相犹使奉桑林之乐孟诸泽名以为私邑)为三书同辞血之以牲埋一於共头之下皆以一归伯夷叔齐闻之相视而笑曰:讠喜异乎!哉!此非吾所谓道也。昔者神农氏之有天下也。时祀尽敬而不祈福焉(时四时也。祈求也。)其於人也。忠信尽治而无求焉(无所求於民也。)乐正与为正乐治与为治不以人之坏自成也。不以人之卑自高也。今周见殷之僻也。(僻邪也。)而遽为之正与治(遽疾也。)上谋而行货阻兵而葆威也。(行货谓与胶鬲盟加富三等也。阻依也。葆持也。)割牲而盟以为信因四内与共头以明行扬梦以说众(扬武王灭殷之梦以喜众民)杀伐以要利以此绍殷是乱以易乱暴以易暴也。(绍续也。)吾闻古之士遭乎!治世不避其任遭乎!乱世不为苟存今天下ウ周德衰矣。与其并乎!周以漫吾身也。(漫也。)不。若避之以洁吾行二子北行至首阳山而饿死。 袁ユ(ユ一作族)目东方之士也。将有所而饥於道狐父之盗丘见之下壶冫食以与之袁ユ目三而能视仰而问焉子谁也。曰:我狐父之盗邱也。袁ユ目曰:嘻汝乃盗也。何为而食我以吾不食也。两手据地而呕之不出喀喀然遂伏地而死。 子。《列子》穷容貌有饥色客有言之於郑子阳者子。《列子》御寇盖有道之士也。居君之国而穷君无乃为不好士乎!子阳令官遗之粟数十乘子。《列子》出见使者再拜而辞使者去子。《列子》入其妻望而拊心曰:闻为有道者妻子皆得佚乐今妻子皆有饥色矣。君过而遗先生。又辞,岂非命也。哉!子。《列子》笑而谓之曰:君非自知我也。以人之言知我以人之言而遗我粟也。至其罪我也。又。且以人之言此吾所以不受也。且受人之养不死其难不义也。死其难是死无道之人岂义也。哉!其後民果作难杀子阳。 汉田仁鲁相田叔之少子叔卒鲁以百金祠之仁不受曰:义不伤先人名。 原涉字巨先涉父哀帝时为南阳太守天下殷富大郡二千石死官赋敛送葬皆千万以上妻子通共受之以定产业涉父死让还南阳赙送行丧蒙庐三年礼毕扶风谒请为议曹(礼毕行丧终服也。)衣冠慕之。 後汉鲁恭为司徒初恭父为武陵太守卒时恭年十二郡中赙赠一无所受年十五与母及弟丕俱居大学习鲁诗闭户讲诵绝人间事兄弟俱为诸儒所称学士争归之太尉赵熹慕其志每岁时遣子问以酒粮皆辞不受(问遗也。)。 姜诗事毋孝赤眉经诗里弛兵而过曰:惊大孝必触鬼神时岁荒贼乃遗诗米肉受而埋之後为江阳令卒。 桓典字公雅大尉焉之孙少立廉操不取於人门生故吏问遗一无所受仕至光禄勋卒。 李恂罢武威太守时岁荒司空张敏司徒鲁恭等各遣子馈粮悉无所受徙居新安关下拾橡实以自资吉茂行室如悬磬其或馈遗一不肯受虽不以此高人亦心疾不义而贵。且富者。 公沙穆隐居东莱山学者自远而至有富人王仲致产千金谓穆曰:方今之世以货自通吾奉百万与子为资何如对曰:来意厚矣。夫富贵在天得之有命以货求位吾不忍也。後举孝廉以高第为主事。 檀敷字文有山阳瑕丘人也。少为诸生家贫而志清不受乡里施惠後补蒙令弃官去卒。 闵仲叔世称节士虽周党之洁清自以弗及也。党见其含菽饮水遗以生蒜受而不食(一云:仲叔曰:我省烦耳今更作烦邪受而不食)客居安邑老病家贫不能得肉日买猪肝一片屠者,或不肯与安邑令闻敕吏常给焉仲叔怪而问之知乃叹曰:闵仲叔岂以口腹累安邑邪遂去客沛以寿终。 袁闳字夏甫父贺为彭城相卒郡闳兄弟迎丧不受赙赠累徵聘举召皆不应居处侧陋以耕学为业从父逄隗并贵盛数馈之无所受。 吴字季英陈留长垣人也。丧父居无儋石而不受赠遗後终河间相。 孙裔隐居林薮躬耕稼穑倦则诵经贫窭困乏执志弥固不受惠於人也。孙堪明经学有志操清白贞正爱士大夫然一毫未尝取於人以节介气勇自行後仕至侍中。 桓砺避地到吴郡扬州刺史刘繇赈给食衣服所乏者悉不受後东会稽住止山阴县故鲁相锺离意舍太守王朗饷给粮食布帛牛羊一无所受当临去之际屋中尺寸之物悉疏付主人纤微不漏移居扬州从事屈豫室中中庭橘树一株遇实熟乃以竹藩树四面吹风落两实以绳系着树枝每危亡之急其志弥固宾客从者皆肃其行。 魏管宁年十六丧父中表愍其孤贫咸共赙赠悉辞不受汉末避地辽东中国少安客人皆还惟宁晏然。若将终焉黄初四年诏公卿举独行君子司徒华歆荐宁文帝徵宁遂将家属浮海还郡公孙恭送之南郊加赠服物自宁之东也。公孙度康恭前後所资皆受而藏诸既已西渡尽封还之初太尉华歆逊位让宁不起後即拜大中大夫卒。 焦先河东人尝结草为庐於河之氵眉独止其中虽有急不与人语遗以食物皆不受河东太守杜恕尝以衣服迎见而不与语。 范腾字无忌敦煌人举孝廉除郎中属天下兵乱去官还家太守张闵造之闭门不见礼遗一无所受叹曰:生於乱世贵而能贫乃可以免。 吴刘基字敬舆年十四居父繇丧尽礼故吏馈饷皆无所受。 晋王戎父浑为凉州刺史浑卒凉州故吏赠赙数百万戎辞而不受由是显名後终於司徒。 刘为大司农以子夏罪免每还州里乡人载酒肉以候之难逆其意取共啖而反其馀。 韦忠字子节平阳人少慷慨有不可夺之志好学通博性不虚诺闭门已不交当世每至吉凶亲表赠遗一无所受後太守陈楚迫为郡功曹。 吴隐之弱冠而介立有清操虽日晏ヱ菽不飨非其粟儋石无储不取非其道终光禄大夫。 王裒字伟元城阳营陵人少立操尚隐居教授家贫躬耕计口而田度身而蚕或有助之者不听诸生密为刈麦裒遂弃之故旧有致遗者皆不受。 王舒字处明少为从兄敦所知及敦为青州舒往依焉时敦被徵为秘书监以寇难路险轻骑归雒阳委弃公主时辎重金宝甚多亲宾无不竞取惟舒一无所ツ益为敦所赏位至安南将军监浙东五郡军事南齐庾易志性恬隐不交外物建元元年刺史豫章王辟为骠骑参军不就临川王映临州独重易上表荐之饷麦百斛易谓使人曰:民樵采麋鹿之伍终岁鲜毛之衣驰骋日月之车得保自耕之禄於大王之恩亦已深矣。辞不受。 梁阮孝绪陈留尉氏人义师围京城家贫无所爨僮妾窃邻人樵以继之孝绪知之乃不食更令撤屋而炊。又鄱阳忠烈王妃孝绪之姊也。诸甥岁时馈遗一无所纳人或怪之答云:非我始愿故不受也。 陈马枢隐於茅山後鄱阳王卑辞厚意数邀之待以师友门人劝之出仍居竹林中每王公馈饷辞不获已者率十分受一。 後魏胡叟不治产业乘一悖牛敝韦褶而已尚书李敷尝遗之以财都无所取。 北齐冯伟节聪敏无所不通赵郡王出镇定州时举秀才固辞不就岁馀请还王知其不愿拘束以礼发遣赠遗甚厚一无所纳惟受时服而已及还终不交人事郡守县令每至其门岁时或置羊酒亦辞不纳门徒束一毫不受耕而饭蚕而衣箪食瓢饮不改其乐竟以寿终。 宋游道父季预为渤海太守弱冠随父在郡父亡吏人赠遗一无所受。 後周韦邕高尚不仕武帝尝与邕夜晏大赐之缣帛令侍臣数人负以送出邕惟取一疋示承恩旨而已帝以此益重之。 隋张文诩河东人博览文籍以灌园为业州郡频举皆不应州县以其贫素将加赈┰取辞不受每闲居从容长叹曰:老冉冉而将至恐名之不立以如意击几皆有处所时人方之闵子骞原宪。 唐郝处俊父为滁州刺史处俊年十馀岁其父卒於滁州父之故吏赙送甚厚满千馀疋悉辞不受卢伯瑗一名浩然善书画属文不婚娶寡欲隐於嵩高有终焉之志玄宗使通事舍人礼徵称疾不就所赐束帛亦辞不受。 梁郑叟隐居於华山与梁朝近臣李振善振欲禄之拒而不诺及振南迁千里省之识者高焉华州连帅刘遂凝尝以货贝遗之一无留者。 ○总录部 弃官 孟子曰: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盖士君子进退之宜也。若夫器用宏博志操贞峻言不苟合动惟秉义居然公辅之量宜为王者之师而屈膝下僚折腰吏职遭权势之所迫不为公府之见礼旁<耳>同列殊非我类可利於国莫能自专由是郁抑不伸慨然兴叹,或以罪自劾或称疾而往投板悬绶比诸浮者何可胜道哉!其或乱离斯瘼玉石将焚履不测之危避无妄之祸挂冠季世免陷匪人明哲保身,於是乎!在至有天资孝谨笃於养亲脱略公卿不交士类遗荣避世高蹈长骛斯亦各行其志也。已然而泰宁之世贫贱为耻其或独善其身守一介之分索居偏志违通人之旨斯亦有识之致讥也。 汉陆贾惠帝时为大中大夫吕太后用事欲王诸吕贾自度不能争之乃病免以好田地善往家焉(好即今雍州好县也。)。 枚乘字叔淮阴人景帝时召为弘农都尉乘久为大国上宾与英俊并游得其所好不乐郡吏以病去官汲黯为荥阳令耻之称病归田里贡禹举贤良为河南令岁馀以职事为府官所责免冠谢禹曰:冠一免安可复冠也。遂去官。 梅福九江寿春人也。少学长安明尚书梁春秋为郡文学补南昌尉後去官归寿春。 龚胜为郡吏三举孝廉以王国人不得宿卫补吏再为尉一为丞胜取至官乃去州举茂材为重泉令(重泉左冯翊县也。)病去官。 後汉刘茂为沮阳令会王莽篡位茂弃官避世弘农山中教授。 谯玄巴郡阆中人也。平帝时为中散大夫与太仆任恽等分行天下观览风俗未及终而王莽居摄玄,於是纵太守之府豫章之县使者车变易姓名间窜归家因以隐遁。 李业广汉梓潼人也。平帝元始中举明经为郎会王莽居摄业以病去官。 载遵汝南慎阳人也。平帝时为御史王莽篡位称病归乡里。 江革明帝永平初补楚太仆月馀自劾去楚王英驰遣官属追之遂不肯还。 王充上虞人明帝时仕郡为功曹以数谏诤不合去刺史董勤辟为从事转治中自免还家。 乐恢辟司空牟融府会第五伦代融为司空恢以与伦同郡不肯留荐[A13C]川杜安而退。 王良为沛郡太守至蕲县称病不之府官属皆随就之良遂上病笃乞骸骨徵拜大中大夫後为大司徒司直以病归。 崔篆为建新大尹行县治狱平理所出二千馀人掾史叩头谏曰:朝廷初政州牧峻刻宥过申枉诚仁者之心然独为君子将有悔乎!篆曰:邾文公不以一人易其身君子谓之知命如杀一大尹赎二千人盖所愿也。遂称病去。 张霸为会稽太守视事三年谓掾史曰:太守起自孤生致位郡守盖日中则移月满则<虚亏>老氏有言知足不辱遂上病後徵四迁为侍中。 郎宗善风角为吴令占知京师当有大火果如其言诸公闻而表上以博士徵之宗耻以占验见知闻徵书到县夜置印绶於县庭而遁去遂终身不仕。 宗慈为武令时太守出自权豪多取货赂慈遂弃官去。 孔昱为雒阳令以师丧弃官卒於家。 檀敷为蒙令以郡守非其人弃官去家无产业子孙同衣而出年八十卒於家(一云:敷子孙同衣而行并日而食)。 崔る辟大将军窦宪掾宪擅权骄恣る数谏之宪不能容稍疏之因察る高第出为长岑长る自以远去不得意遂不之官而归。 周磐和帝初拜谒者除任城长迁阳夏重合令频历三城皆有惠政後思母弃官还乡里。 桥玄补雒阳左尉时梁不疑为河南尹玄以公事当诣府受对耻为所辱弃官还乡里。 唐羌为临武长谏南海献龙眼荔支和帝从之章报羌即弃官还家不应徵召著唐子三十馀篇。 李固自议郎出为广汉雒令至白水关解印绶还汉中(白水关今在梁州金牛县西)杜门不交人事。 杨章为平原令时国相徐曾中常侍璜之兄也。章耻与接事疾牧豕。 童翊为须昌长闻将举兄丧弃官。 孙堪尝为县令(钦。若等曰:史失县名)谒府趋步迟缓门亭长谴堪堪便解印绶去不之官。 巴肃察孝廉历慎令贝邱长皆以郡守非其人辞病去。 杨仁为什邡令行兄丧去官。 延笃为平阳侯相以师丧弃官奔赴五府并辟不就臣赵歧为皮氏长会河东太守刘去郡而中常侍左兄胜代之歧耻疾宦官即日西归。 马融字季长桓帝时为南郡太守忤大将军梁冀免官後复拜议郎重在东观著述以病去官。 吴为大将军梁冀长史冀诬奏太尉李固争之不听遂出为河间相因自免归家不复仕躬灌园蔬以经书教授。 荀爽字慈明好学年十二能通春秋。《论语》太尉杜乔见而称之曰:可为人师桓帝延熹九年太常赵典举爽至孝拜郎中对策陈便宜奏闻即弃官去。 何休少府豹之子也。雅有心思研精六经以列卿子诏拜郎中非其好也。辞疾而去。 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也。刺史周景辟别驾从事以谏争不合投傅而去(投弃也。傅谓符也。)。 乐已字伯文恢之子为郎中非其好也。去官。 范滂为光禄勋主事时陈蕃为光禄勋滂执公仪诣蕃蕃不止之滂怀恨投板弃官而去後复为太尉黄琼所辟滂睹时方艰知意不行因投劾去。 杨伦陈留人为郡文学掾更历数将志乖於时以不能人间事遂去职。 皇甫规对策梁冀忿其刺已以为下第拜郎中疾免归。 范冉(冉或作丹)桓帝时辟太尉府议者欲以为侍御史因遁身逃命於梁沛之间。 应奉为司[A13C]校尉及党事起乃慨然以疾自退。 赵咨灵帝初为博士会陈蕃窦武为宦者所诛咨乃谢疾去。 陈实为太邱长(太邱县属沛国)沛相赋敛违法乃解印绶去吏人追思之。 孔融辟司徒杨赐府时河南尹何进当迁为大将军杨赐遣融奉谒贺进不时通融即夺谒还府投劾而去後为侍御史与中丞赵舍不同疾归家。 荀淑为朗陵侯相顷之弃官归闲居养志。 刘焉鲁恭王後也。少任州郡以宗室拜郎中去官居阳城山精学教授。 田丰辟大尉府举茂才迁侍御史时阉宦擅朝英贤被害丰乃弃官归。 臧洪举孝廉为郎选为即丘长灵帝末弃官还家。 陈重豫章人少与同郡雷义为友俱拜尚书郎义代同时人受罪以此黜退重见义去亦以病免後为细阳令政有异化举尤异当迁为会稽太守遭姊忧去官。 杜安为宛令先是宛有报雠者其令不忍致理将与俱亡县中豪强有告其处者致捕得安深疾恶之到官治戮肆之於市惧有司绳弹遂自免。 郑泰字公业灵帝末大将军何进以泰为尚书侍郎迁侍御史为进陈时务之所急数事进不能用乃弃官去。 荀举孝廉再迁亢父令董卓之乱弃官归乡里边让署大将军何进府令史後以高才擢进屡迁出为九江太守不以为能也。献帝初平中王室大乱让去官还家。 袁忠为沛相天下大乱忠弃官客会稽上虞。 金柔举孝廉补尚书右丞董卓之乱弃官而归。 魏陶谦汉末为舒令与郡守张磐有隙磐每欲构之而谦在官清白无以纠举祠灵星有赢钱五百欲以赃之谦委官而去。 杜畿汉末举孝廉除汉中府丞会天下乱弃官客荆州建安中乃还。 锺繇汉末举孝廉除尚书郎阳陵令以疾去。 赵昱汉末举孝廉除莒长宣扬五教政为国表会黄巾作乱陆梁五郡郡县发兵以为先辨徐州刺史巴祗表功第一当受迁赏昱深以为耻委官还家。 杜恕为赵相以疾去官(一云:恕去京师营宜阳一泉坞因其叠堑之固小大家焉明帝晏驾时人多为恕言者)。 赵俨领章陵太守岁馀迁河北都督护军复以疾去。 吴刘繇举孝廉为郎中除下邑长时郡守以贵戚之遂弃官去。 甘宁本南阳人其先客於巴郡宁为吏举计掾补蜀郡丞顷之弃官归家。 范平为临海太守政有异能孙皓初谢病还家。 晋易雄举孝廉为州主簿别驾自以门寒不宜久处上纲遂谢职还家。 阮嗣宗辟大尉蒋济府谢病归。 褚为冠军冠军于时长沙王ぁ擅权成都河间阻兵于外知内难方作乃弃官避地幽州。 范粲为武威太守以母老罢官郡既接近寇戎粲以重镇取去职朝廷尤之左迁乐涫令顷之转太宰从事中郎後遭母忧以至孝称。 孔坦为尚书郎时典客令万默领诸胡胡人相诬朝廷疑默有所偏助将加大辟坦独不署由是被谴遂弃官归会稽。 王羲之少与王述相轻及述显达羲之为会稽内史述後简察会稽郡辨其刑政主者疲於简对羲之深耻之遂称病去郡。 李丰字宣国举孝廉拜蒲坂令以病去官。 汜腾敦煌人也。举孝廉除郎中属天下兵乱去官还家。 陶侃为武冈令与太守吕岳有嫌弃官归。 杨方为司徒王导参军自以地寒不愿久留京华求补远郡欲闲居著述导从之上补高梁太守在郡积年以年老弃郡归导将进之台阁固辞还乡里终於家。 阮裕成帝咸和初为尚书郎时事故之後公私弛废裕遂去官还家後即家拜临海太守少时去职。 桓玄大司马温之子孝武太元末出补义兴太守郁郁不得志尝登高望震泽叹曰:父为九州伯儿为五湖长弃官归国。 沈警字世明谢安命为参军警内足於财无进仕意谢病归安固留不止。 谢冲晋末为中书侍郎家在会稽谢病归。 宋谢灵运为永嘉太守既不得志遂肆意遨游在郡未周称疾去职从弟晦曜弘微等并与书止之不从陶潜字渊明浔阳柴桑人有高节为时所重以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资遂抱羸疾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为三径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公田悉令吏种秫稻妻子更请种粳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郡遣督邮至县吏曰:应束带见之潜叹曰:我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人即日解印绶去赋归去来。 张茂度为义兴太守解职还家。 阮长之为襄垣令督邮无礼鞭之去职。 南齐到为奉车都尉试守延陵令非所乐去官。 乐顺有孝行湘州刺史王僧虔引为主簿以同僚非人弃官去。 卞彬为上虞令有刚气会稽太守孟ダ以令长裁之愤不能容脱帻投地曰:我所以屈卿者正谓此帻耳今已投之卿以一世勋门而傲天下国士拂衣而去梁刘纟舀字言明好学通三礼武帝大同中为尚书祠部郎寻去职不复仕。 萧示素自中书侍郎求为诸暨令到县十馀日挂衣冠而去。 陈韦载为轻车将军太子右卫率文帝天嘉元年以疾去官载有田十馀顷在江乘县之白山至是遂筑室而居屏绝人事吉凶庆吊无所往来不入里门者几十载大建中卒于家。 徐孝克天嘉中除郯令非其好也。寻复去职。 童华字仲宗家世业农华独好学善属文宣帝大建中高宗使吏部侍郎萧引喻广州刺史马靖令入子为质引奏华与俱行使还而帝晏驾後主即位朝臣以华素非阀阅竞排诋之乃除大市令既雅非所好乃辞以疾而去郁郁不得志。 後魏李曾赵郡人也。辟主簿到官月馀乃叹曰:梁叔敬有云:州郡之职徒劳人耳道之不行身之忧也。遂还家讲授。 北齐李公绪性聪敏博通经传魏末为冀州司马以疾去官後以侍御史徵不至。 後周薛端年十七司空高乾邕辟为参军赐爵平阴男端以天下扰乱遂弃官归里。 隋刘炫河间人纳言杨达举博学有文章射策高第除太学博士岁馀以品卑去任。 唐窦轨隋末为资阳郡东曹掾以廉谨闻後去官归于家。 窦威沈深有器局博览群言隋帝时以其皇后姊胥徵为考功郎数侍宴游非其所好。又见隋政日乱称病去官。 杜如晦隋末为滏阳县尉非其好也。後乃弃官归于乡里。 于志宁隋末为冠氏县长时山东群盗起弃官归于乡里。 王绩绛州龙门人隋大业中应孝悌廉洁举授扬州六合县丞非其所好弃官归乡里。 李淳风父播为高唐尉秩卑不得志弃官而为道士颇有文学自号黄冠子。 郝处俊为著作佐郎再转滕王友耻为王官遂弃官归耕。 高智周为兰台大夫高宗总章中请假归葬其父母因谓曰:知进而不知退患之道也。称疾去职。 武攸绪为右千牛卫将军登封年扈从封岳便弃位隐居于嵩山阳。 刘幽求则天圣历中应制举拜阆中尉刺史不礼乃弃官而归。 高子贡和州历阳人学通五经及。《史记》、《汉书》以明经擢第历秘书省正字弘文馆直学士郁郁不得志弃官而归。 孙处玄为左拾遗中宗神龙初功臣桓彦范等用事处玄遗彦范书论时事得失彦范终不用其言乃去官。 白履中陈留浚仪人也。睿宗景中为校书郎寻弃官而归。 韦况代宗大历中隐居于嵩山守志乐道不屑于荣利孔述睿深器之及述睿徵拜谏议大夫荐况为右拾遗不起未几。又以起居郎追赴阙廷半岁弃官东归徙家于龙门别墅。 杨凭德宗贞元中累佐使府徵为监察御史不乐简束遂求免官。 李为马燧河东从事寻以言不行归养雒中。 武元衡为华原令时畿辅有镇军督将恃恩伐功者多挠吏理元衡苦之乃移病去为沈浮宴咏之游。 王正雅为汝州刺史充本州防御使有监军中人怙权正雅不能堪遂谢病免。 李渤为库部员外郎以章疏切直大忤於时谢病东归。 後唐严译为亳州谯县令母病笃陈假告即时去之归德军节度使奏擅去任大理言严译母疾笃有亏奏辞所属律文不载诏律既无条释放。 李保殷为大理卿未满秩屡为人所制保殷曰:人之多辟无自立辟乃谢病以归卒于雒阳。 ●卷八百六 ○总录部 贤德 傅曰:太上立德。又曰:德成而上惟贤者必有德焉中古而下良士间作乃有禀纯粹之气挺中庸之美蹈道体和居简行约躬履仁义力敦孝友处崇高之势而志益下居困厄之会而道弥显中语默之节得进退之理或推挽时彦致之於光大或化导民俗济之於淳厚或治家而有法或念旧而施惠亦有锱铢人爵糠比尘务优游而自得恬澹而无欲者焉至。若匪人革心而迁善鸷兽屏迹而不害斯。又高义之所服精意之所感者已。 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不念旧恶怨是用希铜伯华晋大夫也。孔子曰:国家有道其言足以兴国家无道其默足以容盖铜伯华之所行孔子。又叹曰:铜伯华无死天下有定矣。 汉张释之为廷尉王生者善为黄老言处士尝召居廷中公卿尽会立王生老人曰:吾袜解(袜音武伐切)顾谓释之为我结袜释之跪而结之(结读曰系)既已人或让王生独奈何廷辱张廷尉如此王生曰:吾老。且贱自度终亡益於张廷尉廷尉方天下名臣吾故聊使结袜欲以重之诸公闻之贤王生而重释之。 卫绾为中郎将郎官有谴常蒙其罪(蒙谓覆蔽之)不与它将争有功常让它将帝以为廉忠实无他肠。 郑当时字庄武帝时为大司农每朝候帝间说未尝不言天下长者(候天子间隙之时其所称说皆言长者也。)其推毂士及官属丞史诚有味其言也。(推毂言荐举人如车毂之运转也。有味者其言甚美也。)尝引以为贤於已未尝名吏与官属言。若恐伤之闻人之善言进之上惟恐後山东诸公以此翕然称郑庄韦元成贤之子也。以父任为郎常侍骑谦逊下士出遇知识步行取下从者与载送之(辍从者之车马也。)以为常其接人贫贱者益加敬由是名誉日广。 田甲为张汤客甲虽贾人有贤操始汤为小吏与钱通(为小吏之时与田甲为钱财之交)及为大吏而甲所责汤行义有烈士风。 後汉樊重南阳湖阳人赀至巨万而赈赡宗族恩加乡闾外县何氏兄弟争财重耻之以田二顷解其忿县中称美推为三老。 张纲少明经学虽为公子而厉布衣之节後为广陵太守。 王丹居家每岁农时取载酒肴於田间候勤者而劳之(东观记曰:载酒肴便於田头大树下饮食劝勉之因留其馀酒肴而去)其惰兰者耻不致丹皆兼功自厉(兰与赖同音力切)邑聚相率以致殷富其轻黠游荡废业为患者取晓其父兄使黜责之没者赙给亲自将护其有遭丧忧者取待丹为办乡邻以为常行之十馀年其化大治风俗以笃後徵为太子少傅。 杜根为郎中谏邓太后归政太后怒令扑杀之诈死逃窜积十五年太后丧徵为尚书郎或问根曰:往者遇祸天下同义知故不少何至自苦如此根曰:周旋民间非绝迹之处邂逅发露祸及知亲故不为也。 张湛扶风平陵人也。在乡党详言正色三辅以为仪表人,或谓湛伪诈湛闻而笑曰:我诚诈也。人皆诈恶我独诈善不亦可乎!位终太中大夫。 尹勋家世衣冠伯父睦为司徒兄颂为太尉宗族多居贵位而勋独持清操不以地势尚人仕至大司农锺皓兄子瑾好学慕古有退让风辟州府未尝屈志李膺谓之曰:孟子以为人无是非之心非人也。弟何期不与孟轲同邪瑾尝以膺言白皓皓曰:昔国武子好昭人过以致怨本卒保身全家尔道为贵其体训所安多此类也。 周燮汝南安城人居家清处非法不言兄弟父子室家相待如宾乡曲不善者皆从其教也。安帝时以玄羔雁徵不至。 陈为太邱长解印绶去及後逮捕党人事亦连馀人多逃避求免曰:吾不就狱众无所恃乃请囚焉遇赦得出。 郭泰。《字林》宗性明知人好奖训士类褒衣博带周游郡国及党事起知名之士多被其害惟林宗袁闳免焉泰徵有道不就。 孙堪仕郡县公正廉洁俸禄不及妻子皆以供宾客及为长吏所在有迹为吏人所敬仰仕至侍中骑都尉。 刘虞为幽州刺史後以疾归家尝降身隐约与邑州闾同乐共┰等齐有无不以名位自殊乡曲咸共宗之。 王烈字彦方太原人也。通识达道秉义不回时在井市步行有异人皆别之州闾承风咸竞为善时国中有盗牛者牛主得之盗者曰:我邂逅迷惑从今已後将为改过子既已赦宥幸无使王烈闻之人有以告烈者烈以布一端遗之或问此人既为盗畏。若闻之反与布何也。烈曰:昔秦穆公人盗其骏马食之乃赐之酒盗者不爱其死以救穆公之难今此盗人能悔其过惧吾闻之是知耻恶知耻恶则善心相生故与布劝为善也。间年之中行路老父担重人代担行数十里欲至家置而去问姓名不以告顷之老父复行失剑於路有人行而遇之欲置而去惧後人得之遂守之至暮剑主还见之乃前者代担人也。老父其袂问曰:子前者代吾担不得姓名吾将以告王烈乃语之而去老父以告烈烈曰:世有仁人吾未之见遂使人推求之乃昔时盗牛人也。烈叹曰:韶乐九成虞宾以和人能有感乃至於斯也。遂使国人表其闾而异之时人或讼曲直将质於烈或至涂而反望庐而还皆相推以直不敢使烈闻之时国主皆亲骖乘烈私馆畴咨政令察孝廉三府并辟皆不就。 孔融闻人之善。若出诸己言有可采必演而成之面诘其短而退称所长荐达贤士多所奖进知而未言以为已过故海内英俊皆信服之後为少府。 魏田畴字子泰为幽州牧刘虞从事奉使长安得报还未至虞已为公孙瓒所害畴北归率举宗族他附从数百人扫地而盟曰:君仇不报吾不可以立於世遂入徐无山中营深险平敞地而居躬耕以养父母百姓归之数年间至五千馀家畴谓父老曰:诸君不以畴不肖远来相就众成都邑而莫相统一恐非久安之道愿推择其贤长者以为之主皆曰:善同佥推畴畴曰:今来在此非苟安而已将图大事复怨雪耻窃恐未得其志而轻薄之徒自相侵侮偷快一时无深计远虑畴有愚计愿与诸君共施之可乎!皆曰:可畴乃为约束相杀伤犯盗诤讼之法法重者至死其次抵罪二十馀条。又制为婚姻嫁娶之礼兴举学校讲授之业班行其众众皆便之至道不拾遗北边翕然服其威信乌丸鲜卑并各遣译使致贡遗畴悉抚纳令不为寇。 华歆汉末为豫章太守孙策略地江东歆以郡迎策策亲执子弟之礼礼为上宾是时四方贤士大夫避地江南者甚众皆出其下人人望风每策大会坐上莫敢先发言歆时起更衣则论议ん讠华歆能剧饮至石馀不乱众人微察尝以其整衣冠为异江南号之曰:华独坐曹公奏徵之及行宾客旧人送之者千馀人赠遗数百金歆皆无所拒密各题识至临去悉聚诸物谓诸宾客曰:本无拒诸君之心而所受遂多念单车远行将以怀璧为罪愿宾客为之计众乃各留所赠而服其德。 邴原北海朱虚人也。避地辽东辽东多虎原之邑落独无虎患原尝行而得遗钱拾以系树枝此钱既不见取而系钱者愈多问其故答者谓之神树原恶其由已而成氵祀乃辨之,於是里中遂敛其钱以为社供及原自辽东归魏太祖为司空辟原署东ト祭酒曹公北伐三郡单于还住昌国燕士大夫酒酣曹公曰:孤反邺守诸君必将来迎今日明旦度皆至矣。其不来者独有邴祭酒耳言讫未久而原先至门下通谒曹公大惊喜揽履而起远出迎原曰:贤者诚难测度孤谓君将不能来而远自屈诚副饥虚之心谒讫而出军中士大夫诣原者数百人曹公怪而问之时荀文。若在坐对曰:独可省问邴原耳曹公曰:此君名重乃亦倾士大夫心文。若曰:此一世异人士之精藻公宜尽礼以待之曹公曰:固孤之宿旧也。自是之後见敬益重原虽在军历署尝以病疾高枕里巷终不当事。又希会见河内张范名公之子也。其志行有与原符甚相亲敬令曰:邴原名高德大清规邈世魁然而峙不为孤用闻张子颇欲学之吾恐造之者富随之者贫也。 管宁字幼安北海朱虚人汉末避乱至辽东往见公孙度语惟经典不及世事还乃因山为庐凿坯为室越海避难者皆来就之而居旬月成邑遂讲诗书陈俎豆饰威仪明礼让非学者无见也。由是度安其贤民化其德邴原与宁俱往而原性刚直清议以格物度已下心不安之宁谓原曰:潜龙以不见成德言非其时皆招祸之道也。宁密遣令西还度庶子康代居郡外以将军太守为号而内实有王心卑已崇礼欲官宁以自镇辅而终莫敢发言其敬惮如此宁居辽东所居屯落会井汲者或男女杂错或争井斗阍宁患之乃多买器分置井傍汲以待之。又不使知来者得而怪之问知宁所为乃各相责不复斗讼後诏为大中大夫固辞不受。 袁准忠信公正不耻下问惟恐人之不胜已以世事多险故常恬退而不敢求进後为给事中。 袁侃论议清当柔而不犯善与人交在废兴之间人之所趣者务常谦退不为也。时人以是称之历位黄门选部郎。 徐清元体道六行备轻官忽禄不耽世荣仕为五官将文学。 任嘏为人纯粹恺悌虚已。若不足恭敬如有畏其身履义皆沈默潜行不显其美人少得称之。 管辂体性宽大多所含受憎已不雠爱已不褒每欲以德报怨谓忠孝信义人之根本不可不厚廉介细直士之浮饰不足为务也。自言知我者希则我贵矣。安能断江汉之流为激石之清乐与季主论道不欲与渔父同舟此吾志也。其事父母孝笃兄弟顺爱士友皆仁和发中终无所阙臧否之士晚亦服焉後为少府丞卒。 雷义字仲公豫章鄱阳人初为郡功曹皆擢举善人不伐其功朱才为武卫校尉本郡议者以才少处荣贵未留意於乡党才乃叹曰:我初为将谓跨马蹈敌当身履锋足以扬名不知乡党复追迹其举措乎!,於是更折节为恭留意於宾客轻财尚义施不望报声名闻於远近会疾卒。 吴骆统字公绪事毋甚谨时饥荒乡里及远方客多有困乏统为之饮食衰少其姊仁爱有行寡居无子见统甚哀之数问其故统曰:士大夫糟糠不足我何心独饱姊曰:诚如是何不告我而自苦。若是乃自以私粟与统。又以告母母亦贤之遂使分施由是显名大帝以将军领会稽太守统年二十试为乌程相丁览字孝连八岁而孤家。又单微清身立行用意不苟推财从弟以义让称为人精微洁净门无杂宾大帝深贵待之为始平令未及擢用而病卒。 晋乐广字彦辅父方早卒广孤贫侨居山阳寒素为业人无知者性冲约有远识寡嗜欲与物无竞广值世道多虞朝章紊乱清已中立任诚保素而已时人莫有见其际焉仕至河南尹。 阮瞻字千里尝群行冒热渴甚逆旅有井众人竞趋之瞻独逡巡在後须饮者毕乃进其夷退无竞如此後为尚书令。 郑默宽冲博爱谦虚温谨不以才地矜物事上以礼遇下以和虽童竖厮养不加声色太康元年为光禄勋卒。 皇甫方回安定朝那人有文才永嘉初以博士徵不起避乱荆州闭门闲居未尝入城府蚕而後衣耕而後食先人後已尊贤爱物南土人士咸崇敬之。 郑冲字文和起自寒微卓尔立操清恬寡欲耽玩经史遂博究儒术及百家之言有姿望动必循礼任真自守不要乡曲之誉後为太傅。 张华少自谨造次必以礼度勇於赴义笃於周急後为司空。 李为尚书仆射拜光禄大夫特进致仕自历仕虽清非异众而家无储积亲友故人乃自分衣共食未尝私以王官。 乐道融丹阳人少有大志好学不倦与朋友信每约已而务周急有国士之风为王敦参军。 幸灵豫章建昌人也。性少言与小人群居见侵辱而无愠色邑里号之痴虽其父母兄弟亦以为痴也。尝使守稻群牛食之灵见而不驱待牛去乃往理其残乱者其父母见而怒之灵曰:夫万物生天地之间各欲得食牛方食奈何驱之其父愈怒曰:即如汝言复用理坏者何为灵曰:此稻。又欲得终其性牛自犯之灵可以不收乎! 庾衮字叔褒明穆皇后伯父也。母终服丧居於墓侧岁大饥藜羹不糁门人欲进其饭者而衮每曰:已食莫敢为设及麦熟获者已毕而采捃尚多衮乃引其群子以退曰:待其间及其捃也。不曲行不旁掇跪而把之则亦大获。又与邑人入山拾橡分夷险序长幼推易居难礼无违者见齐王ぁ归于京师逾年不朝曰:晋室卑矣。寇难方兴乃携其妻子林虑山事其新乡如其故乡言忠信行笃敬比及期年而林虑之人归之咸曰:庾贤及石勒攻林虑父老谋曰:此有大头山九州之绝也。上有古人遗迹可共保之惠帝迁於长安衮乃相与登於大头山而田於其下年未熟食木实饵石蕊同保安之有终焉之志及将收获命子忄由与之下山中涂目眩瞀坠崖而卒同保赴哭曰:天乎!独不可舍我贤乎!时人伤之曰:庾贤绝尘避地超然远迹固穷安陋木食山栖不与世同荣不与人争利不免遭命悲夫衮学通诗书非法不言非道不行尊事耆老惠训蒙幼临人之丧必尽哀会人之葬必躬筑劳则先之逸则後之言必行之行必安之是以宗族乡党莫不崇仰门人感慕为之树碑焉。 孙晷字文度吴国富春人闻人之善欣。若有得闻人之恶惨。若有失见人饥寒并周赡之乡里赠遗一无所受後尚书张国明表荐晷公车特徵会卒。 应詹幼孤为祖母所养年十馀岁祖母。又终家富於财年。又稚弱乃请族人共居委以资产情。若至亲世以此异焉弱冠知名性质素宏雅物虽犯而弗之校以学艺文章称司徒何劭见之曰:君子哉!若人官至平南将军。 卫字叔宝尝以人有不及可以情恕非意相干可以理遣故终身不见喜愠之容及卒谢鲲哭之恸曰:栋梁折矣。仕至太子洗马。 魏咏之为荆州刺史持节都督六州领南蛮校尉咏之初在布衣不以贫贱为耻及居显位亦不以富贵骄人始为殷仲堪之客未几竟践其位论者称之。 王延西河人也。非其织不衣非其耕不食属天下丧乱随刘元海迁於平阳农蚕之暇训诱宗族侃侃不倦年六十方仕于刘聪为金紫光禄大夫。 何琦字万伦性沈敏有识度居於宣城阳县养志衡门不交人事耽玩典籍以琴书自娱不营产业节俭寡欲丰约与乡邻共之乡里遭乱姊没人家琦惟有一婢便为购赎然不为小谦凡有赠遗亦不苟让但於已有馀取复随而散之任心而行率意而动不占卜无所事仕至泾县令。 谯秀巴西人郡察孝廉州举秀才皆不就避难岩渠乡里宗族依凭之者以百数秀年出八十众人欲代之负担秀曰:各有老弱当先营护吾气力犹足自堪岂以垂朽之年累诸君也。 宋谢弘微陈郡阳夏人父思武昌太守弘微所继叔父混义熙中以刘毅党见诛混妻晋陵公主宋初降号东乡君元嘉九年东乡君薨资财千万园宅十馀所。又会稽吴兴琅琊诸处从祖司空琰时事业奴仆犹有数百人公私咸谓室内资财宜归二女田宅奴仆应属弘微弘微一无所取自以私禄营葬混女夫殷素好ヅυ闻弘微不取财物乃滥夺其妻妹及伯母两姑之分以还钱债内人皆化弘微之让一无所弘微舅子领军将军刘湛不堪其非谓弘微曰:天下事宜有裁衷卿此不治何以治官弘微笑而不答或有讥之曰:谢氏累世财产充殷君一朝戏债理之不允莫此为大卿亲而不言譬弃物江海以为廉耳设使立清名而令家内不足亦吾所不取也。弘微曰:亲戚争财为鄙之甚今内人尚能无言,岂可导之使争今分多共少不至有乏身死之後岂复见关沈道虔吴兴武康人尝以捃拾自资同捃者或争オ道虔谏止之悉以其所得与之争者愧恧後每事取云:勿令居士知辛。 普明字文达侨居会稽士子高其行当葬兄皆送金为赠後至者不复肯受人问其故答曰:本以兄墓不周故不逆亲友之意今实已足,岂可利亡者馀赠邪齐豫章王嶷为扬州徵议曹从事不就。 何子平幼持操检敦厉名行虽处ウ室如接大宾学义坚明处之以默安贫守善不求荣进好退之士弥以贵之位至吴郡海虞令。 沈林子简泰廉靖不交接世务义让之美著於闺门位至辅国将军。 南齐江泌为南中郎行参军领国子助教乘车至染乌头见一老翁步行下车载之躬自步去。 谢好奖人才会稽孔ダ粗有才笔未为时知孔尝令草让表以示嗟吟良久手自折简写之谓曰:士子声名未立应共奖成无惜齿牙馀论其好善如此为吏部尚书郎。 王骞俭之子也。性凝简慕乐广为人未尝言人之短梁张弘策为人厚实笃於故旧虽居隆重不以贵势自高故人宾客礼接如布衣时禄赐皆散之亲友为卫尉卿遇害莫不痛惜焉。 刘苞性和而直与人交面折其罪退称其美情无所隐士友咸以此叹惜之终太子洗马。 刘︳平原人也。自少至长无喜愠之色每於可竞之地取以不竞胜之或有加凌之者莫不退而愧服由是众论咸归重焉本州辟主簿不就。 傅昭所氵位官常以清净为政不尚严肃居朝廷无所请谒不畜门生不交私利终日端居以书记为乐虽老不衰性尤笃慎子妇家尝饷牛肉以进昭召其子曰:食之则犯法告之则不可取而埋之其居身行已不负ウ室类皆如此京师後进宗其学重其道人自以为不逮仕至散骑常侍。 庾黔娄新野人少好学多讲诵孝经未尝失色於人南阳高士刘虬宗测并叹异之起家本州主簿刘杳治身清俭无所嗜好为性不自伐不论人长短位至尚书左丞。 诸葛璩处身清正妻子不见喜愠之色旦夕孜孜讲诵不辍时人益以此宗之。 庾承先字子通颍川鄢陵人也。少沈静有志操是非不涉於言喜愠不形於色人莫能窥也。後湘东王徵为法曹参军不就。 陈陆琰寡嗜欲鲜矜竞游心经籍晏如也。终通直散骑常侍。 王劢字公济通之弟也。美风仪博涉书史恬然清简未尝以利欲干怀梁世为国子。《周易》生射策举高第除秘书郎太子舍人。 虞寄少笃行造次必於仁厚虽僮竖未尝加以声色至於临危执节则辞气懔然白刃不惮也。终大中大夫。 欧阳少质直有思理以言行笃信著闻于岭表父丧毁瘠甚至萧允为光禄大夫未尝以荣利干怀及晋安王出镇湘州。又苦携允允少与蔡景历善景历子徵父党之敬闻允将行乃诣允曰:公年德并高国之元老从容坐镇日夕自为列曹何为方复辛苦在外答曰:已许晋安,岂可忘信其恬於荣势如此。 姚察性至孝有人伦鉴识冲虚谦逊不以所长矜人终日恬静惟以书记为乐在位多所称引一善可录无不赏荐。若非分相干咸以理遣尽心事上知无不为侍奉机密未尝泄漏。且任遇已隆衣冠攸属深怀退静避於声势清洁自处赀产每虚或有劝营生计笑而不答笃於宗属所得禄赐咸充周恤为吏部尚书入隋终太子内舍人。 岑之敬性谦谨未尝以才学矜物接引後进恂恂如也。终征南府谘议护军。 後魏常景善与人交终始。若一其游处者皆服其深远之度未尝见其矜[A092]之心好饮酒澹於荣利自得怀抱不事权门终车骑将军。 裴敬宪字孝虞有志行学博才清抚训诸弟专以读诵为业澹於荣利风气俊远而情性和雅未尝失色於人而。又世有仁义於乡里孝昌中蜀贼陈双炽所过残暴至敬宪宅取相约束不得焚烧为盗所服如此除太学博士。 王椿太原人为瀛州刺史更满还乡齐神武之居晋阳霸朝所在人士辐凑椿礼敬亲知多所拯接。 李冲沈雅有大量兄承为荣阳太守冲随兄至官是时牧守子弟多侵乱民庶轻有乞夺冲与承长子韶独清简皎然无所求取时人美焉显祖末为中书学生冲善交游不妄戏杂流辈重之。 游明根历官内外五十馀年处身以仁和接物以礼让时论贵之。 崔挺幼孤居丧尽礼推人受士州闾亲附焉每四时与乡人父老书相存慰辞旨款备得者荣之家徒四壁时籴踊贵乡人或有赡遗者挺辞而後受仍亦散之贫困不为蓄积故乡邑更钦叹焉仕至北海王祥司马。 辛雄廉谨雅素不妄交友喜怒不形於色释褐奉朝请。 梁越字元览性纯和笃信行无择善为光禄大夫。 辛琛宽雅有度量涉猎经史喜愠不形於色当官奉法所在有称。 韦休之为安西将军光禄大夫贞和自守未尝以言忤物。 北齐杨字遵彦魏司徒津之子也。贵公子早著声誉风表鉴裁为朝野所称家门遇祸惟有二弟一妹及兄孙女数人抚养孤幼慈旨温颜咸出人表重义轻财前後赐与多散之亲族群从弟侄十数人并待而举火频遭厄冒履艰危一餮之惠酬答必重性命之雠舍而不问。 赵彦深幼孤贫事母至孝性聪敏善书记安闲乐道不杂交游为雅论所归服昧爽取自扫门外不使人见率以为常後位至司徒。 後周乐逊性柔谨寡於交游立身以忠信为本不自矜尚每在众中言论未尝为人之先学者以此称之仕至大将军。 韦曼高尚不仕。又雅好名义虚襟善诱虽耕夫牧竖有一介可称者皆接引之。 杨荐秦郡宁夷人也。父宝昌平郡守荐幼孤早有名誉性廉谨喜怒不形於色终梁州刺史。 永累官至大将军历任内外所在颇有声称轻财好士朝野以此重焉。 皇甫性平和小心奉法安贫守志常以清白自处当时号为善人终隋州刺史。 薛善字仲良家素富僮仆数百人兄元信仗气豪侈每食方丈坐客常满弦歌不绝而善独恭已率素爱乐闲静终隆州刺史。 柳霞性温裕略无喜愠之容宏奖名教未尝论人之短尤好施与家无馀财终骠骑大将军。 隋令狐熙字长熙性严重有雅量虽在私室终日俨然不妄通宾客凡所交结必一时名士起家吏部上士。 房彦谦历官司隶刺史被执政所嫉出为泾阳令卒家无馀财车服器用务存俭素自少及长一言一行未尝涉私虽致屡空怡然自得尝从容独笑顾谓其子玄龄曰:人皆因禄富我独以官贫所遗子孙在於清白。 郭荣容貌魁岸外疏内密与之交者多爱之终右候将军。 李士谦赵郡平棘人龆龀丧父母以孝闻士谦自以少孤未尝饮酒食肉李氏宗党豪盛每至春秋二社必高会极欢无不沈醉讠宣乱尝集士谦所盛馔盈前而先为设黍谓群从曰:孔子称黍为五之长荀卿亦云:食先黍稷古人所尚容可违乎!少长肃然不敢弛惰退而相谓曰:既见君子方觉吾徒之不德也。士谦闻而自责曰:何乃为人所疏顿至於此。又士谦家富於财州里有兄弟分财不均至相阍讼士谦闻而出财补其少者令与多者相埒兄弟鬼惧更相推让卒为善士谦擢国子祭酒不就终於家。 唐李百药性宽容泛爱为时文宗引进後生提奖不倦。 王友贞口不言人过尤好释典屏绝膻味出言未尝负诺时论以为真君子神龙初徵太子中舍人以疾固辞。 赵骅肃宗时为秘书少监性孝弟敦重交友虽经危难不改其操。 杨绾尤攻文词藻思清赡而宗尚玄理沈静寡欲尝独处一室左右经书尘埃满室澹如也。含光用晦不欲名彰每属文耻於自白非知己不可得而见位至宰相薨。 杨於陵为左仆射致仕於陵器量宏整进止有常度在朝三十馀年崇践中外始终不失其正居官奉职亦善操守时人皆仰其风德。 孔述睿谦和退让与物无竞每亲朋集会恂恂似不能言人皆敬之终太子宾客。 韦夏卿有风韵善谈宴与人同处终年而喜愠不形於色。 许孟容方劲富有文学。又雅好推毂乐善拔士士多归之。 崔从少以贞晦恭让自处不交权利忠厚方严为正人宿儒所推阶品合立门戟终不之请四为方镇无声妓之娱终淮南节度副大使。 武儒衡字庭硕丞相元衡从父之弟才度俊伟气直貌庄言不妄发与人交有终始终兵部侍郎。 卢元辅自曾祖以名节显著元辅端静贞介不失门风历践清贯人士归美不以其父杞之恶为累终兵部侍郎。 後唐李琪初仕梁为翰林承旨琪之名播於海内重然诺怜才奖善家门雍睦。 晋尹玉羽性仁恕好静默与朋友交无怨弃御仆隶不好詈辱有过则谕而戒之有罪则礼而遣之家虽屡空不渝其廉时虽乱离不废其业仕至光禄少卿郑韬光自襁褓迨於悬车凡事十一君逾七十载所在无官谤无私过三持使节不辱君命士无贤不肖皆恭已接纳晚年背伛时人咸曰:郑伛不污平生交友之中无怨隙亲族之间无爱憎恬和自如性尚平简及为户部尚书致政归雒甚惬终焉之美。 崔字子文性恬淡不汲汲於荣利笑不至哂怒不至詈接新进後生未尝有诲群居公会寡言尝云:非止致人爱憎。且或千人祖衤尔之讳指命仆役亦用礼节隆暑祁寒不使冒犯终太子宾客。 程逊性温厚鲜是非所履循绳墨与善恶人交皆无悔吝朝野贤达咸慕而重之终太常卿。 ●卷八百七 ○总录部 知言 夫古之君子达语默之要识几微之朕发而必中出而有章考求而足徵诠理而可范斯之谓知言矣。三代而下贤英间作流风遗议粲然可观乃有明性守之分述世道之变叙忠公之训究神理之说陈教化之本较盛衰之意以至商确质文之损益品藻人才之胜劣形於嘉话蔼乎!前闻盖所谓善言之无瑕吉辞之盖寡邈千里而斯应垂百世而不朽者焉。 申叔时楚大夫也。鲁成公十五年楚将北师(侵郑卫)子囊曰:新与晋盟而背之无乃不可乎!子反曰:敌利则进何盟之有(晋楚盟在十一年子囊庄王子公子贞也。)申叔时老矣。在申(老归本邑)闻之曰:子反必不免信以守礼礼以庇身信礼之亡欲免得乎! 单子周卿士也。鲁成公十六年晋侯使至献楚捷于周与单襄公语骤称其伐(伐功也。)单子(即襄公)语诸大夫曰:温季其亡乎!(温季即至)位於七人之下(佐新军位在八)而求掩其上(称已之伐掩上功)怨之所聚乱之本也。多怨而阶乱何以在位(怨为乱阶)夏。《书》曰:怨岂在明不见是图(逸书也。不见细微也。)将慎其细也。今而明之其可乎!(言至称已功所以明怨)士鞅晋大夫也。鲁襄公十四年士鞅奔秦秦伯问於士鞅曰:晋大夫其谁先亡对曰:其栾氏乎!秦伯曰:以其汰乎!对曰:然栾汰虐已甚犹可以免其在盈乎!秦伯曰:何故对曰:武子之德在民如周人之思召公焉爱其甘棠况其子乎!(武子栾书之父也。召公听讼舍於甘棠之下周人思之不害其树而作勿伐之诗)栾死盈之善未能及人武子所施没矣。而之(二十一年晋灭栾氏)。 《晏子》齐大夫晋叔向问。《晏子》曰:进不能事上退不能为家傲世乐业枯槁而名不疑其所守者可谓能行其道乎!对曰:婴闻之古之能行其道者世可以正则正不可以正则曲其正也。不失上下之伦其曲也。不失仁义之理道用与世乐业不用有所依归不以傲上华世不以枯槁为名故道者世之所以治而身之所安也。今以不事上为道以不顾家为行以枯槁为名世行之则乱身行之则危。且天之与地而上下有常矣。明王始立而居国为制矣。政教措而民行有德矣。今以不事上为道反天地之常矣。以不顾家为行倍先圣之道矣。以枯槁为名则是塞政教之涂矣。有明上可以为下遭乱世不可以治乱说。若道谓之惑行。若道谓之狂惑者狂者木石之朴也。而道义未载焉叔向。又问。《晏子》曰:人何如则可谓保其身对曰:既明。且知以保其身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不,庶几不要幸先其难而後幸得之时其所也。失之非其罪也。可谓保其身矣。又曾子问。《晏子》曰:古者常有上不谏上下不顾民退处山谷以成行义者乎!对曰:察其身无能也。而乎!不欲谏上谓之诞妄也。上忄乱德义不行而邪辟朋党贤人不用士亦不易其行而从邪以求进故有隐有不隐其行法士也。乃夫议上则不取也。夫上不谏上下不顾民退处山谷婴不识其何以为成行义者也。又梁丘据问。《晏子》曰:子事三君君不同心而子俱顺焉仁人固多心乎!对曰:婴闻之顺爱不解可以使百姓暴强不忠不可以使一人一心可以事百君百心不可以事一君仲尼闻之曰:小子识之。《晏子》以一心事百君者也。 臧武仲鲁大夫也。昭公十年秋七月平子伐莒取更阝(更阝莒邑取更阝不书公见讨於平丘鲁讳之)献俘始用人於亳社(以人祭殷社)臧武仲在齐闻之曰:周公其不飨鲁祭乎!周公飨义鲁无义。《诗》曰:德音孔昭视民不佻(诗小雅佻偷也。言明德君子必爱民)佻之谓甚矣。而一用之将谁福哉!(一同也。同人於畜牲也。)。 闵子马鲁大夫也。鲁昭公十八年秋葬曹平公往者见周原伯鲁焉(原伯鲁周大夫)与之语不说学归以语闵子马闵子马曰:周其乱乎!夫必多有是说而後及其大人(国乱俗坏言者多渐以及大人大人在位者)大人患失而惑。又曰:可以无学无学不害(患有学而失道者以惑其意)不害而不学则苟而可(以为无害遂不学则皆怀苟。且),於是乎!下陵上替能无乱乎!夫学殖也。不学将落原氏其亡乎!(殖生长也。言进德如农之殖苗日新日益)。 彪卫大夫也。鲁昭公三十二年冬十一月晋魏舒韩不信如京师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寻盟。且令城成周(寻平丘盟)魏子南面(居君位)卫彪曰:魏子必有大咎干位以令大事非其任也。《诗》曰:敬天之怒不敢戏豫敬天之渝不敢驰驱(诗大雅戒王者言当敬畏天之谴怒不可游戏逸豫驰驱自恣渝变也。)况敢干位以作大事乎! 史墨晋大夫也。鲁昭公三十二年十二月己未公薨于乾侯言失其所也。(不薨于路寝言失所也。)晋赵简子问於史墨曰:季氏出其君而民服焉诸侯与之君死於外而莫之或罪也。对曰:物生有两有三有五有陪贰故天有三辰地有五行体有左右各有配偶王有公诸侯有卿皆有贰也。天生季氏以贰鲁侯为日久矣。民之服焉不亦宜乎!鲁君世从其失季氏世其勤民忘君矣。虽死於外其谁矜之社稷无常奉(奉之无常人言惟在德也。)君臣无常位自古以然(史墨迹古今以实言)故。《诗》曰:高岸为谷深谷为陵(诗小雅言高下有变易)三后之姓於今为庶主所知也。(三后夏商周)在易卦雷乘乾曰:大壮(乾下震上大壮震在乾上。故曰:雷乘乾)天之道也。(乾为天子震为诸侯而在乾上君臣易位犹臣大强壮。若天上有雷)昔成季友桓之季也。文姜之爱子也。始震而卜卜人谒之曰:生有嘉闻(嘉名闻於世)其名曰:友为公室辅及生如卜人之言有文在其手曰:友遂以名之既而有大功於鲁(立僖公)受费以为上卿至於。《文子》武子(。《文子》行父武子宿)世增其业不废旧绩鲁文公薨而东门遂杀立庶鲁君,於是乎!失国(失国权)政在季氏於此君也。四公矣。民不知君何以得国是以为君慎器与名不可假人(器车服名爵号)。 子思郑子产子国参也。鲁哀公五年郑驷秦富而侈嬖大夫也。而常陈卿之车服於其庭郑人恶而杀之子思曰:。《诗》曰:不解于位民之攸(诗大雅攸所也。息也。)不守其位而能久者鲜矣。商颂曰:不僭不滥不敢怠皇命以多福(僭差也。滥溢也。皇暇也。言驷秦违诗商颂故受祸)。 孔子在鲁,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或人以为居位乃是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於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孝乎!惟孝美孝之辞友于兄弟善於兄弟施行也。所行有政道即与为政同)。 子思孔子孙也。子思之母死於卫(子思伯鱼子伯鱼卒其妻嫁於卫)柳。若谓子思曰:子圣人之後也。四方於子乎!观礼子盍慎诸(柳。若卫人也。见子思为嫁母服恐其失礼戒之嫁母齐衰期)子思曰:吾何慎哉!吾闻之有其礼无其财君子弗行也。(谓时可行而财不足以备礼)有其礼有其财无其时君子弗行也。(谓财足以备礼而时不得行者)吾何慎哉!(时所止则止时所行则行无所疑也。)。 闵损字子骞鲁人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长府藏名也。藏财货曰:府仍因也。贯事也。因旧事则可何必复更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言必有中者善其不欲劳民改作)。 卜商字子夏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牛兄桓行恶脱身绝之。故曰:我无兄弟)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君子疏恶而友贤九州之人皆可以礼亲)。 端木赐字子贡子禽问於子贡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禽孔子弟子陈亢也。子贡孔子弟子姓端木名赐亢怪孔子所至之邦必与闻其国政求而得之邪抑人君自愿与之为治)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言夫子行此五德而得之与人之求之异明人君自与之)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旧说云:棘子成卫大夫)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过言一出驷马追之不及)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享犹犬羊之享(皮去毛曰:享虎豹与犬羊别者正以毛文异耳今使文质同者何以别虎豹犬羊邪)。 鲁人白公谓孔子曰:若以石投水奚。若孔子曰:没人能取之曰:若以水投水奚。若孔子曰:淄渑之合者易牙尝而知之白公曰:。然则人固不可微言乎!孔子曰:胡为不可唯知言之谓者为乎! 公明贾卫大夫也。孔子问公叔。《文子》於公明贾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叔。《文子》卫大夫公孙枝文谥)公明贾对曰:以告者过也。夫子时然後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後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後取人不厌其取子曰:其然岂其然乎!(美其得道嫌不能悉然)。 孟子邹人也。谓弟子公孙丑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曰:何谓知言曰:讠皮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辞知其所穷(人有险讠皮之言引事以褒人。若宾孟言雄鸡自断其尾之事能知其欲以誉子朝蔽子猛也。有溢美不信之辞。若骊姬劝晋献公与申生能知其欲以陷害之有邪僻不正之辞。若竖牛劝仲壬赐环之事能知其欲行谮毁以离叔孙也。有陷遁之辞。若秦客之安辞於朝能知其欲以穷晋诸大夫也。)。 汉夏侯胜为谏大夫给事中尝见出道上语(入见天子而以其言为外人道之)宣帝闻而让胜(让责也。)胜曰:陛下所言善臣故扬之尧言布於天下至今见诵臣以为可传故传耳。 後汉桓谭好古学数从扬雄辩析疑义大司空王邑纳言严光闻扬雄死谓谭曰:子常称扬雄书,岂能传於後世乎!谭曰:必传顾君与谭不及见也。(顾念也。)凡人贱近而贵远亲见扬子(扬雄字)禄位容貌不能动人故轻其书昔老蚺著虚无之言两篇(谓道德经也。)薄仁义非礼学然後好之者尚以为过於五经自汉文景之君及司马迁皆有是言今杨子之书文义至深而论不诡於圣人(诡违圣人周公孔子)。若使遭遇时君更阅贤知为所称善(更音工行切)则必度越诸子矣。後至议郎给事中出为六安郡丞。 李法为侍中上疏失旨免为庶人还乡里杜门自守故人儒生时有候之者言谈之次问其不合上意之繇法未尝应对友人固问之法曰:鄙夫可与事君乎!哉!苟患失之无所不至孟子有言夫仁者如射正已而後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已者反诸身而已矣。 魏张钜鹿人养志不仕明帝青龙四年诏书张掖郡玄川溢涌激波奋荡宝石负图状像灵龟宅于川西嶷然磐峙苍质素章麟凤龙马焕炳成形文字告命粲然著明太史令高堂隆上言古皇圣帝所未尝蒙实有魏之祯命东序之世宝事班天下任令于绰连赍以问张密谓绰曰:夫神以知来不追已往祯祥先见而後废兴从之汉已久亡魏已得之何所追兴祯祥乎!此石当今之变异而将来之祯瑞也。 蜀孟光为大司农後进文士秘书郎正数从光谘访光问正太子所习读并其情性好尚正答曰:奉亲虔恭夙夜匪懈有古世子之风接待群僚举动出於仁恕光曰:如君所道皆家户所有耳吾今所问欲知其权略智谋何如也。正曰:世子之道在於承志竭欢既不得妄有所施为其智谋藏於胸怀权略应时而发此之有无焉可豫设也。光解正慎宜不为放谈乃曰:吾好直言无所回避每弹射利病为世人所讥嫌疑省君意亦不甚好吾言然语有次今天下未定智意为先智意虽有自然然不可力︹致也。此储君读书宁当效吾等竭力博识以待访问如博士探策讲试以求爵位邪当务其急者正深谓光言为然。 晋王戎字冲琅邪临沂人锺会伐蜀过与戎别问计安出戎曰:道家有言为而不恃非成功难保之难也。及会败议者以为知言戎袭父爵辟相国掾後至司徒。 乐广字彦辅善清言为河南尹是时王澄胡母辅之等皆亦任放为达或至裸体者广闻而笑曰:名教中自有乐地何必乃尔。 虞喜字仲宁会稽馀姚人也。初吴吕岱为孙权大司马权病笃召诸葛恪辅政临去岱戒之曰:世方多难子每事必十思恪答曰:昔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夫子曰:再思可矣。今君令恪十思明恪之劣也。岱无以答当时咸谓之失言喜曰:夫以天下至重也。以人臣行主威至难也。兼二至而管万机能胜之者鲜矣。自非采纳群谋询于刍荛虚已受人常。若不足则功名不成勋绩莫著况吕侯国之元老知度经远而甫以十思戒之而便以示劣见拒此元逊之疏乃机神不俱者也。若因十思之义广谘当世之务闻善速於雷动从谏急於风移岂得陨首殿堂死凶竖之刃世人奇其英辩造次可观而哂吕侯无对为陋不思安危终始之虑是乐春藻之繁华而忘秋实之甘口者也。昔魏人伐蜀蜀人御之精严垂发六军扰士马擐甲羽檄交驰费时为元帅荷国任重而与来敏围棋意无厌倦敏临别谓曰:君必能办贼者也。言其明略内定貌无忧色况长宁以为君子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且蜀为蕞尔之国而方向大敌所规所图唯守与战何可矜巳有馀晏然无戚斯乃性之宽简不防细微卒为降人郭所害,岂非兆见於彼而祸成於此哉!往闻长宁之甄文伟今睹元逊之逆吕侯二事体同故并而载之可以镜诫于後永为世鉴华谭字令思为秘书监或问谭曰:谚言人之相去如九牛毛宁有此理乎!谭对曰:昔许由巢父让天子之贵市道小人争半钱之利此之相去何啻九牛毛也。闻者称善。 贾充族子模字思范少有志尚颇览载籍而沉深有智算确然难夺深为充所信爱每事筹之焉充年衰疾剧尝忧已谥传模曰:是非久自见不可掩也。 刘平原高唐人为大司农还州里有高行而诸子多受赂,或谓曰:君行高一世而诸子不能遵何不旦夕切磋使知过而自改邪曰:吾之所行是所闻见不相祖习岂复教诲之所得乎!世以言为当裴楷字叔则阮籍丧母楷往吊之籍散箕踞醉而直视楷楷吊唁毕便去或问楷凡吊者主哭客乃为礼籍既不哭君何为哭楷曰:阮籍既方外之士故不从礼典我俗中之士故以轨仪自居时人叹为两得楷位至侍中。 潘京字世长武陵人为州所辟因谒见问策探得不孝字刺史戏京曰:辟士为不孝邪京举板答曰:今为忠臣不得为孝子其机辩皆此类京位至泉陵令。 周处仕吴为无难督及吴平王浑登建业宫酾酒谓吴人曰:诸君亡国之馀得无乎!处对曰:汉末分离三国鼎立魏灭於前吴亡於後亡国之岂惟一人浑有惭色。 袁甫为淮南国大农郎中令石珩问甫曰:卿名能辩岂知寿阳已西何以常旱寿阳已东何以常水甫曰:寿阳已东皆是吴人亡国之音哀以思{X123}足︹邦一朝失职愤叹甚积积忧成阴阴积成雨久成水故其地常涝也。寿阳已西皆是中国新平︹吴美宝皆聚志盈心满用长欢娱公羊有言鲁僖甚悦故致旱京师。若能抑强扶弱先疏後亲则天下和平灾害不生矣。观者叹其敏捷。 孟嘉为征西帅桓温参军人问听妓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何谓也。嘉答曰:渐近使之然一坐咨嗟。 袁宏为大司马桓温记室谢安常赏其机对辩速後安为杨州刺史宏自吏部出为东阳郡乃祖道於冶亭时贤皆集安欲以卒迫试之临别执其手顾就左右取一扇而授之曰:聊以赠行宏应声答曰:辄当奉杨仁风慰彼黎庶时人叹其率而能要焉。 谢玄字幼度与从兄朗俱为叔安所器重安尝戒约子侄因曰:子弟亦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诸人莫有言者玄答曰: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於庭阶耳安悦之後为左将军会稽内史。 顾悦之字君叔少有义行与简文同年而早白帝问其故对曰:松柏之姿经霜犹茂蒲柳之质望秋先零帝悦其对历尚书右丞。 顾恺之为大司马桓温参军甚见亲盼温薨後恺之拜温墓赋诗云:山摧溟海竭鱼鸟将何依或问之曰:卿凭重桓公乃尔哭状其可见乎!答曰:声如震雷破山泪如倾河注海。 秦秀为博士性忌谗佞疾之如雠素轻鄙贾充及伐吴之役闻其为大都督谓所亲曰:充文案小才乃居伐国大任吾将哭以送师或止秀曰:昔蹇叔知秦军必败故哭送其子耳今吴君无道国有自亡之形群率践境将不战而溃子之哭也。既为不智乃不赦之罪,於是乃止及孙皓降于王充未之知方以吴未可平抗表请班师充表与告捷同至朝野以充位居人上智出人下佥以秀为知言。 殷浩为风流谈论者所宗或问浩曰:将莅官而梦棺将得财而梦粪何也。浩曰:棺本臭腐故将得官而梦尸钱本粪土故将得钱而梦秽时人以为名言浩终尚书令。 颜含为光禄勋人尝论少正卯盗跖其恶孰深,或曰:正卯虽奸不至剖人充膳盗跖为甚含曰:为恶彰露人思加戮隐伏之奸非圣不诛繇此言之少正为甚众咸服焉。 南齐桓荣祖为冠军将军兖州刺史领东平太守兖州大中正巴东王子乡事方镇皆启称子乡为逆荣祖曰:此非所宜言正应云:刘寅等孤负恩奖逼迫巴东使至於此时诸启皆不得通事平後帝乃省视以荣祖为知言。 梁柳忄炎为太子詹事忄炎尝侍座高祖曰:徐元瑜违命岭南。《周书》罪不相及朕已宥其诸子何如忄炎对曰:罚不及嗣赏延於世今复见之圣朝时以为知言。 王规为中书黄门侍郎敕与殷均王锡张缅同侍东宫俱为昭明太子所礼时湘东王为京尹与朝士宴集属规为酒令规从容对曰:自江左以来未有兹举特进萧琛金紫傅昭在坐并谓为知言後魏刘献之博陵饶阳人博观众籍见名法之言掩卷而笑曰:若使杨墨之流不为此书千载谁知其小也。曾谓其所亲曰:观屈原离骚之作自是狂人死其宜矣。何足惜也。吾尝谓濯缨洗耳有异人之迹哺糟ヱㄤ有同物之志而孔子曰:我则异,於是无可无不可诚哉!斯言实获我心献之後举孝廉以疾辞。 北齐房豹为行台郎中随慕容绍宗绍宗自云:有水厄遂於战舰中浴并遂投於水冀以厌当之豹曰:夫命也。在天岂人理所能延促公。若实有灾眚恐非禳所能解。若其实无何禳之有绍宗笑曰:不能免俗聊复尔耳未几而绍宗遇溺时论以为知微。 後周萧大圜梁简文帝子国亡入周为滕王友尝问大圜曰:吾闻湘东王作梁史有之乎!馀传乃可抑扬帝纪奚。若隐则非实记则攘羊对曰:言者之妄也。如使有之亦不足怪昔汉明为世祖纪章帝为显宗纪殷鉴不远足为成例。且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彰於四海安得而隐之如有不彰亦安得而不隐盖子为父隐直在其中讳国之恶抑。又礼也。乃大笑其後大军东讨攻拔晋州或问大圜曰:齐遂克不对曰:高欢昔以晋州肇基伪迹今本既拔矣。能无亡乎!所谓以此始者必以此终也。居数日齐氏果灭闻者以为知言。 隋高劢北齐宗室齐亡入周高祖作相谓劢曰:齐所以亡者繇任邪佞公父子忠良闻於邻境宜善自爱劢再拜谢曰:劢亡齐末属世荷恩荣不能扶危定倾以至沦覆既蒙获宥恩幸已多况复滥叨名位致速官谤高祖甚器之後为洮州刺史坐事免。 唐苏世长隋末王世充僭号署为太子太保与世充兄子弘烈俱镇襄阳武德四年雒阳平世长首劝弘烈归降既至京师高祖责世长来晚故世长顿颡曰:自古帝王受命为逐鹿之喻一人得之万夫敛手,岂有获鹿之後忿同猎之徒问争肉之罪也。陛下应天顺人布德施惠。又安得忘管仲雍齿之事乎!且臣武功之士经涉乱离死亡略尽唯臣残命得见圣朝陛下。若复杀之是绝其类也。实望天恩使有遗种高祖与之有故笑而释之寻授玉山屯监。 ○总录部 清廉 夫砥名励节不以利行恶衣菲食所以志於道洁己以进临财以廉处脂膏而不能自润委货财而不亏其义克全其操动不累高不以身之察察而受物之汶汶者斯君子之至行也。中古而下盖不乏其人焉乃有居贫守约寡欲易足靡受馈饷不营资产处官遵量人之用在困无苟得之志非夫立义为富秉德不回者亦奚以臻此哉!古人有云:贫者视其不取老者戒之在得盖亦固穷自守不为义疚者鲜矣。夫子罕宋人也。宋人或得玉献诸子罕子罕弗受献玉者曰:以示玉人(玉人能治玉者)玉人以为宝也。故敢献之子罕曰: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以与我皆丧宝也。不。若人有其宝稽首而告曰:小人怀璧不可以越乡(言必为盗所害)纳此以请死也。(请免死)子罕诸其里使玉人为之攻之(攻治也。)富而後使复其所(卖玉得富)。 公仪休为鲁相而嗜鱼一国献鱼公仪子不受其弟子谏曰:夫子嗜鱼弗受何也。答曰:夫惟嗜鱼故弗受夫受鱼而免於相虽嗜鱼不能自给鱼毋受鱼而不免於相则能长给鱼。 汉赵禹以佐史补中都官用廉为令史。 尹翁归为平阳市吏公廉不受馈(馈亦饣鬼字也。)百贾畏之黄霸为左冯翊二百石卒史使领郡钱计(计谓出入之数也。)簿书正以廉称(言无所侵隐故簿书皆正不虚谬也。)察补河东均输长(以廉见察而迁补)复察廉为河南太守丞。 郇相王莽时为太子四友病死莽太子遣使衤兑以衣衾其子攀棺不听曰:死父遗言师友之送勿有所受今於皇太子得友官故不受也。京师称之。 後汉邓禹封高密侯资用国邑不产利光武益重之。 第五伦行清白光武尝召见曰:闻卿为吏不过从弟兄饭宁有之邪伦对曰:臣生遭饥馑米石万钱不敢妄过人家。 张禹父歆为汲令禹性笃厚节俭父卒汲吏人赙送前後数百万悉无受。 第五颉为郡功曹州从事公府辟举高第为侍御史南顿令桂阳南阳庐江三郡太守谏议大夫雒阳无主人乡里无田宅客止灵台中或十日不炊司隶校尉南阳左雄太史令张衡尚书庐江朱建孟兴皆与颉故旧各致礼饷终不受。 江革为五官中郎将恩宠有异,於是京师贵戚卫尉马廖侍中窦宪慕其行各奉书致礼革无所报受帝闻而益善之。 杨秉为太常免官田里雅素清俭家至贫窭并日而食任城故孝廉景虑赍钱百馀万就以饷秉闭门拒绝不受。 魏张范太祖时为议郎参丞相军事救恤穷乏家无所馀中外孤寡皆归焉赠遗无所逆亦终不用及去皆以还之。 鲍勋黄初中左迁治书执法被诛勋内行既廉而能施死之日家无馀财。 李丰为中书令仕历三朝不以家计为意仰俸廪而已为司马景王所诛有司籍其家无馀积。 王恂字子良大有通识在朝忠正所居有称乃心存公有匪躬之节鬲令袁毅饣鬼以骏马知其贪财不受毅竟以黩货而败。 晋羊篇太傅祜之兄子也。为钜平侯奉祜嗣历官清慎有私牛於官舍产犊及迁而留之。 裴宪为北中郎将王浚承制以为尚书浚为石勒所破勒乃簿王浚官僚亲属皆赀至巨万惟宪与荀绰家有书百馀盐米各十数斛而已勒闻之谓其长史张宾曰:名不虚也。吾不喜得幽州喜获二子署从事中郎。 顾众父秘为交州刺史秘卒州人立众兄寿为刺史寻为州人所害众往交州迎丧值杜之乱崎岖六年乃还秘曾莅吴兴吴兴义故以众经离寇难共遗钱二百万一无所受。 罗含弱冠州三辟不就含父尝宰新涂新涂人杨羡後为含州将引含为主簿含傲然不顾羡招致不已辞不获而就焉及羡去职含送之到县新涂人以含旧宰之子咸致赂遗含难违而受之及归悉封置而去繇是远近推服焉。 胡威字伯武魏荆州刺史质之子少励志尚质之为荆州也。威自京都定省家贫无车马僮仆自驱驴单行每至客舍躬放驴取樵炊爨食毕复随侣进道既至见父停厩中十馀日告归父赐绢一匹为装威曰:大人清高不审於何得此绢质曰:是吾俸禄之馀以为汝粮尔威受之辞归质帐下都督先威未发请假还家阴资装於百馀里要威为伴每事佐助行数百里威疑而诱问之既知乃取所赐绢与都督谢而遣之後因他信以白质质杖都督一百除吏名其父子清慎如此,於是名誉著闻。 魏舒清贫不营财产官至司徒。 周ダ为仆射为王敦所杀籍其家笥簏中有故絮而已酒五瓮米数斛在位者服其清约。 阳骛为前燕太尉清贞谦谨老而弥笃既以宿望旧齿自慕容恪已下莫不毕拜性俭约尝乘弊车瘠马及死无敛财。 皇甫真为前燕太尉性清俭寡欲不营产业。 宋王昙首为侍中非禄赐所及一毫不受於人。 王韬之居身简素凡所经历务存不扰在江州俸禄外一无所受後为左仆射卒。 沈林子以佐命功封汉寿伯林子清公勤俭赏赐重叠皆散於亲故家无馀财未尝问生产之事。 孔ダ弟道存代ダ为後军长史江夏内史时东土大旱都邑米贵一斗将百钱道存虑ダ甚乏遣吏载五百斛米饷之ダ呼吏谓之曰:我在彼三载去官之日不办有路粮二郎至彼未几那能便得此米耶可载米还彼吏曰:自古以来无有载米上水者都下米贵乞於此货之不听吏乃载米而去。 南齐陶季直官至大中大夫清苦绝伦後。又屏居十馀载及死家徒四壁子孙无以殡殓闻者莫不伤其志。 裴昭业元徽中出为长沙郡丞罢任刺史王蕴谓之曰:卿清贫必无还资湘东人士须一札之命者我不爱也。昭业曰:下官忝为邦佐不能光益上府岂以鸿都之事仰累清风。 梁韦外兄杜幼文为梁州刺史要俱行梁土富饶往者多以贿败时虽幼独用廉闻。 范岫累官至金紫光禄大夫每所居官以廉洁著称江革历官八府长史四王行事三为二千石傍无姬侍家徒壁立世以此高之。 严植之为中抚军记室参军兼博士卒于馆自疾食便不受廪俸妻子困乏既卒丧无所寄生徒为市宅乃得成丧焉。 陈姚察为吏部尚书自居显要甚励清节尝有门生送南布一端花练一匹察谓之曰:吾所衣著止於麻布蒲练幸不烦此此人逊请犹冀受纳察厉色驱出自此伏事者莫敢馈也。 後魏贾秀为中书侍郎自始至终历奉五帝虽不至大官常掌机要而廉清俭约不营资产。 成淹小心畏法典客十年四方贡聘皆有私遗毫不纳乃至衣食不充遂启乞外禄景明三年除平阳太守。 北齐孟业字敬业钜鹿安国人家本寒微少为州吏性廉谨同僚诸人侵盗官绢分三十匹与之拒而不受後为魏彭城王韶典签业惟有一马因瘦而死韶以业家贫令州府官人同食马肉欲令厚偿业固辞不敢韶乃戏业曰:卿邀名人也。对曰:业以微细伏事节下既不能礻卑益宁可损败清风後高祖书与韶云:典签姓孟者极能用心何不置之目前。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遭忧解印故人赠遗一无所受後周王悦进爵河北郡公性俭约不营生业虽位至荣显家徒四壁而已明帝手敕劳勉之。 唐陆贽为郑县尉罢官东归省母张镒为寿州刺史有重名贽故游寿州谒镒镒初不甚知留三日得再见遂大称赏请结交贽辞去惠钱百万曰:愿以备太夫人一日之膳贽辞谢不受受新茶一串以行曰:敢不承公赐镒益贤之後为翰林学士丁母忧归雒阳寓居嵩山丰乐寺藩镇赠赙及别陈饷遗一无所受。 ○总录部 辞赏 古人有言爵禄束帛者天下之砥石所以厉世摩钝也。若乃宣其忠力克成茂勋既排难以解纷或运筹而决胜封邑亟至好赐是加而乃谦挹不居辞让切至惟思公家之利靡怀乃身之宠为臣之行不其高乎! 子产郑大夫也。郑伯赏入陈之功飨子展赐之先辂三命之服先八邑赐子产次辂再命之服先六邑子产辞邑曰:自上而下降杀以两礼也。臣之位在四。且子展之功也。臣不敢及赏礼请辞邑公固与之乃受三邑公孙挥曰:子产其将知政矣。让不失礼。 申包胥楚大夫也。吴败楚包胥如秦乞师楚子入郢赏申包胥申包胥曰:吾为君也。非为身也。君既定矣。又何求。且吾尤子旗其。又为诸(子旗蔓成然也。以有德於平王求欲无厌平王杀之)遂逃赏。 鲁仲连者齐人也。游赵会秦围赵魏王使客将军新垣衍令赵帝秦仲连说之衍不复敢言帝秦秦将闻之为却军五十里而引去,於是平原君欲封鲁连连辞让使者三终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为鲁连寿鲁连笑曰:所谓贵於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取也。即有取者是商贾之事也。而连不忍为也。遂辞平原君而去终身不复见。 董安于以下邑之役赵简子赏之辞固赏之对曰:方臣之少也。进秉笔赞为名命称於前世立义诸侯而主弗志及臣之壮也。耆其股肱以从司马苛慝不产及臣之长也。端委带以随宰人民无二心今臣一旦为狂疾而曰:必赏汝是以狂疾赏也。不如亡趋而出乃释之。 汉张良字子房高祖平项羽汉六年封功臣良未尝有战斗功高祖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子房功之首食齐三万户良曰:始臣起下邳与帝会留此天以臣授陛下陛下用臣计幸而时中臣愿封留足矣。不敢当三万户乃封良为留侯邑万户。 後汉鲍永初为更始尚书仆射行大将军事既归光武拜谏议大夫至乃说更始河内太守,於是开城而降帝大喜与永对食赐永雒阳商里宅固辞不受魏田畴右北平人尝忿乌丸昔多贼杀其郡守盖有欲讨之意会太祖北征乌丸举畴为令不之官随军次无终时方夏雨而滨海ㄜ下军不得进太祖患之以问畴畴曰:旧北平郡道出卢龙达于柳城尚有微径可从路近而便掩其不备可不战而禽也。太祖令畴将其众为乡导上徐无山出卢龙历平冈登白狼堆去柳城二百馀里虏乃惊觉单于亲自临阵太祖与交战遂大斩获追奔逐北至柳城军还入塞论功行封封畴亭侯邑五百户畴自以始为居难率众遁逃志义不立反以为利非本意也。固让太祖知其至心许而不夺(太祖令曰:昔伯成弃国夏后不夺将欲使高尚之士优贤之王不止於一世也。其听畴所执)太祖追念畴功殊美恨前听畴之让曰:是成一人之志而亏王法大制也,於是乃复以前爵封畴畴上疏陈诚以死自誓太祖不听欲引拜之至于数四终不受有司劾畴狷介违道苟立小节宜免官加刑太祖重其事依违者久之乃下世子大臣博议世子以畴同於子贡辞禄申胥逃赏宜勿夺以优其节尚书令荀司隶校尉锺繇亦以为可听(是时文帝为世子议曰:昔敖逃禄传载其美所以激浊世励贪夫贤於尸禄素冫食之人也。故可得而小不可得而毁至於田畴方斯近矣。免官加刑於法为重魏略载教曰:昔夷齐弃爵而讥武王可谓愚ウ孔子犹以为求仁得仁畴之所守虽不合道但欲清高耳使天下悉如畴志即墨翟兼爱尚同之事而老聃使民结绳之道也。外议虽善为复使令司隶以决之魏书载荀或议以为君子之道或出或处期於为善而已故匹夫守志圣人各因而成之锺繇以为原思辞粟仲尼不与子路拒牛谓之止善虽可以激清励浊犹不足多也。畴虽不合大义有益推让之风宜如世子议)太祖犹欲侯之畴素与夏侯善太祖语曰:且往以情喻之自从君所言无告吾意也。就畴宿如太祖所戒畴揣知其指不复发言临去乃拊畴背曰:田君主意殷勤曾不能顾乎!畴答曰:是何言之过也。畴负义逃窜之徒耳蒙恩全活为幸多矣,岂可卖卢龙之塞以易赏禄哉!纵国私畴畴独不愧於心乎!将军雅知畴者犹复如此。若必不得已请愿效死刎首於前言未卒涕泣横流具答太祖太祖喟然知不可屈乃拜为议郎。 杨阜为定安长史以讨马超功赐爵关内侯让曰:阜君存无难之功君亡无死节之效於义当绌於法当诛超。又不死无宜苟荷爵禄太祖报曰:君与群贤共建大功西土之人以为美谈子贡辞赏仲尼谓之止善君其剖心以顺国命寻以为益州刺史。 吴张为会稽东部都尉大帝讨江夏命居守遥领所职大帝回以有镇守之劳欲论功加赏厚自挹损不敢蒙宠大帝不夺其志。 晋卫为廷尉卿邓艾锺会之伐蜀也。以本官持节监艾会军事事平朝议封以克蜀之功群帅之力二将跋扈自取灭亡虽运智谋而无搴旗之效固让不受。 何攀为散骑常侍以与诛杨骏功封西域侯邑万户赐绢万匹弟逢平乡侯兄子逵关中侯攀固让所封户及绢之半馀所受者分给中外宗亲略不入已。 贺循为吴国内史以讨华轶功将封乡侯循自以卧疾私门固让不受。 後魏高植为济州刺史率州军讨破元愉别将有功当蒙封赏不受云:蒙荷重恩为国致效是其常节何足以膺进陟之报恳恻发於至诚。 後周李棠初事後魏行东莱郡事孝武西迁遂仕东魏为北豫州掾刺史高仲密遣棠诣阙归款太祖拜棠卫将军右光禄大夫封广宗县公邑一千户棠固辞曰:臣世荷朝恩义当奉国而往者见拘逆命不获陪驾西巡今日之来免罪为幸何敢以此微庸冒受天爵如此者再三优诏不许。 司马裔为北徐州刺史太祖令山东立义诸将能率众入关者并加重赏裔领户千室先至太祖欲以封裔裔辞曰:立义之士远归皇化者皆是其诚心内发岂裔能率之乎!今以封裔便是卖义士以求荣太祖善而从之。 薛善族兄崇礼为齐神武守河东太祖遣李弼围之崇礼固守不下善密说崇礼犹持疑不决会善从弟馥妹夫高子信为防城都督守城南面遣馥来诣善云:意欲应接西军但恐力所不制善即令弟济将门生数十人与信馥等斩关引弼军入时预谋者并赏五等爵善以背逆归顺臣子常情岂容阖门大小俱叨封邑遂与弟慎益固辞不受太祖嘉之以善为汾阴令。 隋王颁梁太尉僧辩之子其父为陈武帝所杀颁既入隋为开府献取陈之策及陈平有司录其战功将加柱国赐物五千段颁固辞曰:臣缘国威灵得雪怨耻本心徇私非是为国所加官赏终不敢当高祖从之。 ●卷八百八 ○总录部 远名 《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又语曰:以约失之者鲜矣。故士君子蕴明哲之心秉贞静之操畏权臣之盛满将求婚而辄拒避贵戚之气焰彼愿交而不答不屑毁誉而尽心纳忠静退守贞而罔求干预,或不矜於富贵,或不就其徵辟时人重其立志来者仰其清风载诸缣缃斯可尚矣。 汉刘德为宗正妻死大将军霍光欲以女妻之德不敢畏盛满也。 隽不疑为京兆尹大将军霍光欲以女妻不疑固辞不敢当。 後汉邓禹封高密侯以特进奉朝请禹以天下既定当远名势。 王丹京兆下わ人资性方洁邓禹表丹领左冯翊称疾不视事免归後徵为太子太傅时大司徒侯霸欲与交友及丹被徵遣子昱候於道昱迎拜车下丹下答之昱曰:家公欲与君结交何为见拜丹曰:君房有是言丹未之许也。 张霸为侍中时皇后兄虎贲中郎将邓骘当朝贵戚闻霸名行欲与为交霸逡巡不答。 李通尚宁平公主为大司空通性谦恭常避权势谢病不视事。 马廖援子也。少以父任为郎明德皇后立为虎贲中郎将廖性质诚畏慎不受权势声名尽心纳忠不屑毁誉。 王谦父畅祖龚皆为三公谦为大将军何进长史进以谦名公之胄欲与为婚见其二子使择焉谦勿许以疾免卒於家。 晋郑默为光禄勋后父杨骏先欲以女妻默子豫默曰:吾每读隽不疑傅常想其人畏远权贵奕世所守遂辞之。 解系梁州刺史之子也。清身洁己时荀勖门宗强盛朝野畏惮之勖诸子谓系曰:我与卿为友应向我公拜勖。又曰:我与尊先使君亲厚系曰:未奉先君遗教公。若与先君厚往日哀顿当垂书问亲厚之诲非所敢承。 宋谢瞻晋末为宋国中书黄门侍郎相国从事中郎弟晦时为宋台右卫权遇已重於彭城还都迎家宾客辐辏门巷填满时瞻在家惊骇谓晦曰:汝名位未多而人归趣乃尔吾家素以静退为业不愿干豫时事交游不过亲朋而汝遂势倾朝野此岂门户之福耶乃篱隔门庭曰:吾不忍见此及还彭城言於高祖曰:臣本素士父祖位不过二千石弟年始三十志用凡近荣冠台府位任显密福过灾生其应无远特乞降黜以保衰门前後屡陈高祖欲以瞻为吴兴郡。又自陈请乃为豫章太守晦,或以朝廷密事语瞻瞻辄向亲旧陈说以为笑戏以绝其言晦遂建佐命之功任寄隆重瞻愈忧惧永初二年在郡遇疾不肯自治幸於不永晦闻疾奔往瞻见之曰:汝为国大臣。又总戎重万里远出必生疑谤时果有诉告晦反者瞻疾笃还都高祖以晦禁旅不得出宿使瞻居于晋南郡公主胥羊贲故第在领军府东门瞻曰:吾有先人弊庐何为於此临终遗晦。《书》曰:吾得启体幸全归骨山足亦何所多恨弟思自勉励为国为家遂卒时年三十五谢晦弟也。初为州主簿中军行参军太子舍人俄迁秘书丞自以兄居权贵已蒙超擢固辞不就王敬弘临沂人也。文帝元嘉中为左光禄大夫东归後徵为太子少傅不就子恢之被召为秘书郎敬弘为奉朝请与恢之。《书》曰:秘书有限故有竞朝请无限故无竞吾欲使汝处於不竞之地太祖嘉而许之。 谢弘微为右卫将军元嘉六年东宫始建领中庶子。又寻加侍中弘微志在素官畏忌权宠固让不拜乃听解中庶子。 孟ダ字彦重本昌安人兄昶贵盛ダ不就徵辟昶死後起家为东阳太守。 江湛为彭城王义康司徒主簿太子中舍人司空檀道济为子求湛妹婚不许义康有命。又不从时人重其立志义康欲引与日夕湛固求外出乃以为武陵内史。 後魏杨津有六子长子遁字山才其家贵显诸子弱冠咸縻王爵而遁性澹退年近三十方为镇西府主簿。 北齐韩晋明嗣封东莱王有侠气朝廷处之贵要必以疾辞告人云:废人饮美酒对名胜安能作刀笔吏披反故纸乎!武平末为仆射百馀日便解官。 後周蔡明帝时为小司马帝之为公子也。与友昵及即位礼遇弥隆尝辞疾避之至於婚姻尤不愿交於势要。 唐薛元敬收之从父兄子也。为天策府参军兼掌记室与收俱为文学馆学士时房杜等处心腹之寄深相友敬畏於权势竟不之狎如晦尝云:小记室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 王义方泗州涟水人也。少孤贫事母甚谨博通五经而蹇傲独行初授晋王府参军直弘文馆特进魏徵甚礼之将以侄女妻之义方固辞无几徵卒义方竟娶徵之侄告人曰:昔不附宰相之势今感知己之言故也。 杨於陵为润州句容主簿韩节镇金陵以女妻之秩满为岳鄂江西二府从事累官至侍御史韩自江南入朝总将相财赋之任德宗颇任遇权倾中外於陵自江西府罢卜筑於建昌以读书山水为乐殁德宗贞元八年徵拜膳部员外郎。 韩公武自宣武马部都虞侯将兵诛蔡贼授州节度使宪宗元和十四年父弘入朝公武乞罢节度入为右金吾将军既而弘出镇河中季父充乃移镇宣武叹曰:二父联居重镇吾以孺子当金吾之职家门之盛惧不克胜坚辞宿卫改右骁卫将军性颇恭逊不以富贵自处。 王龟宣宗大中中为太常少卿以弟铎入相不愿在朝出为同州防御使。 後唐孔邈兖州曲阜人文宣王四十一代孙乾宁五年登进士第除校书郎崔远在中书奏万年尉充集贤校理以亲舅独孤损方在廊庙避嫌不赴职。 ○总录部 避嫌 夫处簪缨之族任台阁之官而有服之亲不敢相临盖避嫌之道也。若乃父秉国钧而靡求仕进兄居柄用而固辞近职此盖奉公之亮节饰身之远谋虽与内不避亲疏不避仇者殊然而闲邪存诚防微杜渐亦足尚矣。 宋傅隆为尚书左丞以族弟亮为仆射缌服不得相临徙太子率更令。 王球为义兴太守从兄弘为扬州以服亲不得相临遂加宣威将军。 唐苏弟诜初拜给事中时为中书侍郎上表让诜所授玄宗曰:古来有内举不避亲乎!曰:晋祁奚是也。玄宗曰:。若。然则朕用苏诜何得屡言近日卿父子犹同在中书兄弟有何不得卿言非至公也。 马炫为左散骑常侍以弟燧拜司徒兼侍中以亲避转刑部侍郎。 李德裕字文饶幼有壮志苦心力学尤精西。《汉书》左氏春秋耻与诸生从乡赋不喜科试年才及冠志业大成贞元中以父吉甫谴蛮方随侍左右不求仕进元和初以父再秉国钧避嫌不仕台省累辟诸府从事。 杜从郁为左拾遗司徒佑之子也。元和元年九月以从郁为秘书丞郁始自太子司议郎为左补阙右补阙崔群韦贯之左拾遗独孤郁等上疏以为宰相之子不合为谏诤之官,於是降为左拾遗群等。又奉云:拾遗与补阙虽资品不同而皆是谏官父为宰相而子为谏官。若政有得失不可使子论父,於是改授权德舆元和五年入相起居郎翰林学士独孤郁以德舆之胥命守本官罢学士。 郑瀚为考功员外郎改国子博士史馆撰以父任仆射故也。 王起为吏部侍郎文宗太和元年六月以起为兵部侍郎充集贤殿学士判院事时起兄播为仆射平章事起在选部非便故移於他曹以集贤之职兼之。 梁赵光裔为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开平三年为光禄太常少卿以兄光逢擢升相位固辞近职避亲嫌也。後唐孔邈为万年尉充集贤校理以亲舅独孤损在中书避嫌不赴职。 杨注为户部侍郎充翰林学士宰相涉之弟也。哀帝二年三月敕兄既秉於枢衡弟故难居宥密可守本官罢内 ○总录部 嫉恶 仲尼有言曰:惟君子能好人能恶人盖有挺劲直之性禀直清之操嫉夫奸佞形於言色以至当官而行守法无贰抗志靡惑繇衷自信或裂裳裹足以长骛或操觚著论以申贬周爱陈迹以泄其愤怒激厉薄俗以扶於名教责败田之夫鄙其繇径讥贝锦之子斥是谗言恶彼犬羊之质奋兹鹰之志非刚毅中立卓然有守者孰能及,於是哉!其或观过所从不於其党多僻之世疾之已甚良非斯人之徒与。 齐公子元其弟商人弑其君舍而自立是为懿公,公子元不顺懿公之为政也。终不曰:公曰:夫已氏(犹言某甲)介子推晋人秦送文公至河舅犯曰:臣从君周旋天下过亦多矣。臣犹知之况於君乎!请从此去矣。重耳曰:若反国所不与子犯共者河伯视之乃投璧河中以与子犯盟是时介子推从在船中乃笑天实开公子而犯以为已功而要市於君固足羞也。吾不忍与同位乃自隐。 陈。《文子》齐大夫崔子弑其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崔杼作乱陈。《文子》恶之弃其四十匹马违而去也。)至於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 子产郑大夫也。郑徐吾犯之妹美(犯郑大夫)公孙楚聘之矣。(楚子南穆公孙)公孙黑。又使强委禽焉(禽雁也。纳采用雁)犯惧告子产子产曰:是国无政非子之患也。惟所欲与犯请於二子使女择焉皆许之子盛饰而入布币而出(布陈贽币子公孙黑)子南戎服入左右射超乘而出女自房观之曰:子信美矣。抑子南夫也。(言丈夫)夫夫妇妇所谓顺也。子南氏子怒既而甲以见子南欲杀之而取其妻子南知之执戈逐之及冲击之以戈(冲交道)子伤而归告大夫曰:我好见之不知其有异志也。故伤大夫皆谋之子产曰:直均幼贱有罪罪在楚也。(先聘子南直也。用戈子直也。子产力未能讨故均其事归罪於楚)乃执子南而数之曰:国之大节有五女皆奸之(奸犯也。)畏君之威听其政尊其贵事其长养其亲五者所以为国也。今君在国女用兵焉不畏威也。奸国之纪不听政也。(奸国之纪谓伤人)子上大夫女嬖大夫而弗下之不尊贵也。幼而不忌不事长也。(忌畏也。)兵其从兄不养亲也。君曰:余不女忍杀宥女以远勉速行乎!无重而罪郑放游楚於吴将行子南子产咨於太叔(太叔游楚之兄子)太叔曰:吉不能亢身焉能亢宗(亢蔽也。)彼国政也。非私难也。子图郑国利则行之。又何疑焉周公杀管叔而蔡蔡叔(蔡放也。)夫,岂不爱王室故也。吉。若获戾子将行之何有於诸游昭公二年秋郑公孙黑将作乱欲去游氏而代其位(游氏太叔之族黑为游楚所伤故欲害其族)伤疾作而不果(前年游楚所击创)驷氏与诸大夫欲杀之(驷氏黑之族)子产在鄙闻之惧弗及乘遽而至(遽驿传)使吏数之(责数其罪)曰:伯有之乱以大国之事而未尔讨也。(务共大国之命不暇治女罪)尔有乱心无厌国不女堪专伐伯有而罪一也。昆弟争室而罪二也。(谓争徐吾犯之妹)薰隧之盟女矫君位而罪三也。(谓使太史书七子)有死罪三何以堪之不速死大刑将至再拜稽首辞曰:死在朝夕无助天为虐子产曰:人谁不死凶人不终命也。作凶事为凶人不助天其助凶人乎!请以印为褚师(印子之子褚师市官)子产曰:印也。若才君将任之不才将朝夕从女女罪之不恤而。又何请焉不速死司寇将至七月壬寅缢尸诸周氏之衢(衢道也。)加木焉(书其罪于木以加尸上)。又子产治郑邓析务难之与民之有狱者约大狱一衣小狱襦衤卒民之欲衣襦衤卒而学讼者不可胜数以非为是以是为非是非无度而可与不可日变所欲胜因傅致其罪郑国大乱民口讠宣讠华子产患之,於是杀析民心是非乃定法律乃行。 向戌为宋左师鲁襄公十七年华阅卒华臣弱皋比之室(臣阅之弟皋比阅之子弱侵易之)使贼杀其宰华吴贼六人以铍杀诸卢门合左师之後(卢门宋城门合左师向戌也。贼杀华吴于向戌屋後)左师惧曰:老夫无罪贼曰:皋比私有讨于吴遂幽其妻(幽吴妻也。)曰:畀余而大璧(畀与也。)宋公闻之曰:臣也。不唯其宗室是暴大乱宋国之政必逐之左师曰:臣也。亦卿也。大臣不顺国之耻也。不如盖之乃舍之左师为已短策苟过华臣之门必骋昭公六年寺人柳有宠(有宠于平公)太子佐恶之华合比曰:我杀之(欲以求媚太子)柳闻之乃坎用牲埋书(诈为盟书)而告公曰:合比将纳亡人之族(亡人谓华臣也。)既盟于北郭矣。公使视之有焉遂逐华合比合比奔卫于是华亥欲代右师(亥合比弟也。欲代合比得其处)乃与寺人柳比从为之徵曰:闻之久矣。(闻合比欲纳华臣为右师)公使代之(代合比)见于左师左师曰:女夫也。必亡(夫谓华亥)女丧而宗室于人何有人亦於女何有(言人亦不能爱汝)。《诗》曰:宗子维城毋俾城坏毋独斯畏(诗大雅宗子之固。若城俾使也。)女其畏哉! 叔孙昭子鲁大夫也。昭公十年昭子聘晋齐高强奔鲁昭子至自晋大夫皆见高强见而退(高强子良)昭子语诸大夫曰:为人子不可不慎也。哉!昔庆封亡子尾多受邑而稍致诸君君以为忠而甚宠之将死疾于公宫(在公宫被疾)辇而归君亲推之(推其车而送之)其子不能任是以在此忠为令德其子弗能任罪犹及之难不慎也。丧夫人之力弃德旷宗以及其身不亦害乎!(夫人谓子尾旷空也。)。《诗》曰:不自我先不自我後其是之谓乎!(言祸乱不在他正当身以喻高强自取此祸)。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孰谁也。佾列也。天子八佾诸侯六卿大夫四士二八人为列八八六十四人鲁以周公故受王者礼乐有八佾之舞季桓子僭于其家庙舞之故孔子讥之)。又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女弗能救与(旅祭名也。礼诸侯祭山川在其封内者今陪臣祭泰山非礼也。冉有时仕于季氏救犹正也。)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神不享非礼放尚知问礼泰山之神反不如林放邪欲诬而祭之)。又季氏富於周公(周公天子之宰卿士)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冉求为季氏宰为之急赋税)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小子门人也。鸣鼓声其罪以责之)。又公伯寮子路於季孙(讠替伯寮鲁人子路孔子弟子)子服景伯以告(鲁大夫昭伯回子也。告告孔子)曰:夫子固有惑志(季孙信谗恶子路)於公伯寮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吾势力犹能辨子路之无罪於季孙使诛寮而肆之有罪既刑陈其尸曰:肆)子曰: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又孔子为大司寇摄行相事于是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又琴张闻宗鲁死(琴张孔子弟子字子开名牢)将往吊之仲尼曰:齐豹之盗而孟絷之贼女何吊焉(言齐豹所以为盗孟絷所以见贼皆由宗鲁)君子不食奸不受乱不为利疚于回(疚病回邪也。以利故不能去故病身于邪)不以回待人(知难不告以待邪人)不盖不义(以周事豹是盖不义周终竟也。)不犯非礼(以二心事絷是非礼)。又原壤夷俟(原壤鲁人孔子故旧夷踞俟待也。踞待孔子)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贼谓贼害)以杖叩其胫(孔曰:叩击也。胫脚胫)孔子曰:巧言令色足恭(足恭便僻貌)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左丘明鲁大夫)匿怨而友其人(心自相怨而外诈亲)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仲由字子路鲁哀公十四年小邾射以句绎来奔曰:使季路要我吾无盟矣。(子路信诚故欲得与相要誓而不须盟)使子路子路辞季康子使冉有谓之曰:千乘之国不信其盟而信子之言子何辱焉对曰:鲁有事于小邾不敢问故死其城下可也。彼不臣而济其言是义之也。由弗能。 汉汲黯字长孺濮阳人也。为右内史坐小法会赦免官後为淮阳太守既辞过大行李息曰:黯弃逐居郡不得与朝廷议矣。然御史大夫汤(张汤)智足以拒谏诈足以饰非非肯正为天下言专阿主意主意所不欲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因而誉之好兴事舞文法(舞犹弄也。)内怀诈以御主心外挟贼吏以为重公列九卿不早言之何(言何不早言也。)公与之俱受其戮矣。息畏汤终不敢言。 李当户为郎武帝与韩嫣戏少不逊当户击嫣走于是帝以为能。 後汉朱震字伯厚初为州从事奏济阴太守单康赃罪并连康兄中常侍车骑将军超桓帝收康下廷尉以谴超诣狱谢三府谚曰:车如鸡栖马如狗疾恶如风朱伯厚。 岑蛭为南阳太守成晋功曹张牧为中贼曹吏宛有富贾张者桓帝美人之外亲善雕镂玩好之物颇以赂遗中官以此并得显位恃其伎巧用势纵横至与牧劝晋收捕等既而遇赦至竟诛之并收其宗族宾客杀二百馀人後乃奏闻于是中常侍侯览使妻上书讼其冤帝大震怒徵晋下狱死至牧遁逃亡匿齐鲁之间会赦出。 范滂为汝南太守宗资功曹委任政事滂在职严整疾恶其有行违孝悌不轨仁义者皆扫迹斥逐不与共朝。 盖勋献帝初为越骑校尉董卓不欲令典禁兵出为颍川太守徵还京师勋虽强直不屈而内厌於董卓不得意疽发背卒遗令勿受卓赙赠。 张奂敦煌人为太常以党罪禁锢归田里奂少立志节董卓慕之使其兄遗缣百疋奂恶卓为人绝而不受。 王允太原人年十九为郡吏时小黄门晋阳赵津贪横放恣为一县巨患允讨捕杀之後位至司徒。 魏袁亮贞固有学行嫉何晏邓等著论以讥切之位至河南尹尚书。 晋阎缵为西戎校尉司马赵王伦死既葬缵以车轹其蒙。 刘暾为司隶校尉其父毅疾冯ヨ奸佞欲奏其罪未果而卒ヨ位宦日隆暾慨然曰:使先人在不令ヨ得无患。 王澄少历显位累迁成都王[A13C]从事中郎[A13C]嬖竖孟玖谮杀陆机兄弟天下切齿澄发玖私奸劝[A13C]杀玖[A13C]乃诛之士庶莫不称善。 秦秀为博士性忌谗佞疾之如雠素轻鄙贾充及伐吴之役闻其为大都督谓所亲曰:充文案小才乃居伐国大任吾将哭以送师。 傅咸字长虞为议郎长兼司隶校尉刚简有大节风格峻整识性明悟疾恶如仇。 周馥为廷尉惠帝幸邺成都王[A13C]以馥守河南尹陈<耳>上官已等奉清河王覃为太子加馥卫将军录尚书辞不受覃令馥与上官已合军馥以已小人纵暴终为国贼乃共司隶满奋等谋共除之谋泄为已所袭奋被害馥走得免及已为张方所败召馥还摄河南尹。 应詹字思远成都王[A13C]辟为掾时骠骑从事中郎诸葛玫委长沙王奔邺盛称之非玫浮躁有才辨临漳人士无不诣之詹与玫有旧叹曰:诸葛成林何与乐毅之相诡乎!卒不见之玫闻甚愧。 孔群字敬林有智局志尚不羁苏峻入石头时匡术有宠於峻宾从甚盛群与从兄愉同行於横塘遇之愉止与语而群初不视术术怒欲刃之愉下车抱术曰:吾弟发狂卿为我宥之乃获免後峻平王导保存术尝因众坐令术劝群酒以释横塘之憾群答曰:群非孔子厄同匡人虽阳和布气鹰化为鸠至於识者犹憎其目导有愧色群仕至中丞。 温峤为江州刺史持节都督平南将军镇武昌在镇见王敦画象曰:敦大逆宜加斫棺之戮受崔杼之刑古人阖棺而定谥春秋大居正崇王父之命未有受戮於天子而图形於群下命削去之。 范答为中书郎儒雅方正其甥王国宝从妹为会稽王道子妻国宝持威权扇动内外嫉其阿谀劝孝武帝黜之。 范弘之为太学博士议殷浩赠谥为仆射王所怨出为馀杭令将行与会稽王道子笺曰:下官轻微寒士谬得厕在俎豆实惧辱累清流惟尘圣世窃以人君居庙堂之上智周四海之外者非徒聪明内照亦赖群言之助也。是以舜之佐尧以启辟为首咎繇禹以侃侃为先故下无隐情之责上收神明之功敢缘斯义志在输荩尝以谢石黩累应被清澄殷浩忠贞宜蒙褒显是以不量轻弱先众言之而恶直鬼正其徒实繁虽仰恃圣主钦明之度俯赖明公爱物之隆而交至之患实有无赖下官与石本无怨忌生不相识事无相干正以国体宜明不应稍计强弱与浩年时邈绝世不相及无复藉闻故老语其遗事耳於下官之身有何痛痒而当为之犯时干主耶每观载籍志士仁人有发中心任直道而行者有怀智阳愚负情曲从者所用虽异而并传後世故比干处三仁之中箕子为名贤之首後人用舍参差不同各信所见率应而至或荣名显赫或祸败继踵此皆不量时趣以身尝祸虽有之称而非大雅之致此亦下官所不为也。世人乃云:下官正直能犯艰难斯谈实过下官知主上圣明明公虚已思求格言必不使尽忠之臣屈於邪枉之门也。是以敢献愚诚布之执事岂与昔人拟其轻重邪亦以臣之事君惟思尽忠而已不应复计利钝事不允心则谠言悟主义感於情则陈辞靡悔。若怀情藏意蕴而不言此乃古人所以得罪於明君明君所以致法於群下者也。桓温事迹布在天朝逆顺之情暴之四海在三者臣子情岂或异凡厥黔首谁独无心举朝嘿嘿未有唱言者是以顿笔按气不敢多云:桓温於亡祖虽其意难测求之於事止免黜耳非有至怨也。亡父昔为温吏推之情礼义兼他人所以每怀愤发痛。若身首者明公有以寻之王以下官议殷浩谥不宜暴扬桓温之恶感其提拔之恩怀其入幕之遇以废黜ウ建立圣明自谓此事足以明其忠贞之节明公试复以一事观之昔周公居摄道致升平礼乐刑政皆自己出以德言之周公大圣以年言之成王幼弱犹复遽避君位复子明辟汉之霍光大勋赫然孝宣年未二十亦反万机故能君臣俱隆道迈千岁。若温忠为社稷诚存本朝便当仰遵二公式是令矩何不奉还万机退守藩屏方提勒公王匡总朝廷岂为先帝幼弱未可亲政邪将德桓温不能听政邪。又逼胁袁宏使作九锡备物光赫其文具存朝廷畏惧莫不景从惟谢安王坦之以死守之故得稽留耳会上天降怒奸恶自亡社稷危而复安灵命坠而复构晋自中兴以来号令威权多出︹臣中宗肃祖敛衽於王敦先皇受屈於桓氏今主上亲览万机明公光赞百揆政出王室人无异望复不於今大明国典作制百代不审复欲待谁先王统物必明其典诰贻厥孙谋故令问休嘉千岁承风愿明公远览殷周近察汉魏虑其所以危求其所以安如此而已。 古成诜为後秦给事黄门侍郎诜风韵秀举确然不群每以天下是非为已任时京兆韦高慕阮籍之为人居母丧弹琴饮酒诜闻而泣曰:吾当私刃之以崇风教遂持剑求高高惧逃匿终身不敢见诜。 宋孔答子初为高祖太尉主簿与王华为司马并有富贵之愿太祖初徐羡之等秉权日夜构之於太祖子尝东归至金昌亭左右欲泊船子命去之曰:此弑君亭不可泊也。华每居讽咏常咏王粲登楼赋曰:冀王道之一平假高衢而骋力出入逢羡之等每切齿愤叱叹曰:当见太平时不元嘉二年答子病卒三年诛羡之等华迁护军侍中如故。 北齐魏兰根为定州长流参军丁母忧居丧有孝称将葬恒山郡境先有董卓祠祠有柏树兰根以卓凶逆无道不应遗祠至今乃伐柏以为椁村人或劝之不伐兰根尽取之了无疑惧。 斛律光字明月为左丞相时祖为尚书左仆射所住宅在义井坊大事筑陆媪自往案行势倾朝野光甚恶之遥见窃骂云:多事乞索小人欲行何计数尝谓诸将云:边境消息处分兵马赵令常与吾等参论之盲人掌机密来全不共我辈语正恐误他国家事。 隋王谊周闵帝时为左中侍上士时大蒙宰宇文护执政势倾王室帝时拱默无所关预有朝士於帝侧微为不恭谊勃然而进将击之其人惶惧请罪乃止自是朝士无敢不肃。 唐韦伦为太常卿为宰相卢杞所恶改太子少保德宗幸奉天伦亦寻赴行在及卢杞白志贞赵赞等贬官关播罢相为刑部尚书伦於朝堂呜咽而言曰:宰相不能弼谐启沃使天下一至於此今仍为尚书天下何繇致理闻者敬惮之及扈从还京时擢用卢杞为荆州刺史伦。又再上表切言不可深为忠正之士所称叹。 陆贽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初贽受张镒知得居内职及镒为卢杞所排贽尝忧惴及杞贬黜始敢上书言事德宗好文益深顾遇奉天解围後德宗言及违离宗庙呜咽流涕曰:致冠之繇实朕之过贽亦流涕而对曰:臣思致今日之患者群臣之罪也。贽意盖为卢杞赵赞等言也。上欲掩杞之失则曰:虽朕德薄致兹祸乱亦运数前定事不繇人贽。又极言杞等罪状帝虽貌从心颇不说吴通微兄弟俱在翰林亦承德宗宠遇文章才器不迨贽而能交结权亻幸共拒贽於帝前故刘从一姜公辅自卑品苍黄之中皆登辅相而贽为朋党所挤同职害其能加以言事激切动失帝之欢心故久之不为辅相。 权德舆为太常卿时李繁者宰相泌之子初与翰林学士梁肃友善泌尝命繁持所著文请肃为序繁亦自有学术肃待之颇厚因得日熟其门及肃卒繁窃乱其配士君子无不叹骇积年摈弃後起为太常博士德舆奏请斥之。 柳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有道士献丹药试之有验问所从来曰:炼此丹於蓟门时朱克融方叛公绰遽谓之曰:惜哉!至道来於贼臣之境虽验何益乃沈之于江。 晋张希崇为灵州节度使性虽仁恕或遇奸恶嫉之。若仇雠。 ●卷八百九 ○总录部 隐逸 夫隐居以求志Т世而无闷含华匿耀高翔远引非夫德充而义富学优而诚笃。又孰能怀道自晦绝俗而孤举哉!故仲尼之序逸民马迁之述隐君子班范而下罔不论次焉观其明哲兼茂卷怀自得洁己而无污亢节而靡屈遗荣去羡保和养素忘机委顺达天遂命得丧不婴其虑悔吝靡集其躬乃至形于话言晦其名氏混於屠钓同其出处辞避徵聘转造穷僻屏迹长往流风莫挹人遐室迩形於叹息斯固素履之君子考之硕人视富贵如浮入山林而不返者与。 牧者不知姓名齐人也。吴延陵季子游於齐见遗金呼牧者取之牧者曰:何子居之高而视之下也。貌之君子而言之野也。吾有君不臣有侯不友暑衣葛寒衣裘吾岂取金者乎!延陵子知其为贤者请问姓字牧者曰:子乃皮相之士也。何足语姓字哉!遂去延陵季子立而望之不见乃止。 《老子》道德为周守藏室之史孔子往问礼焉其学以自隐无名为务居周久之见周之衰乃遂去孔子死後百二十九年而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老子》隐君子也。 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接舆楚人佯狂而来歌欲以感切孔子也。)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比孔子为凤待圣王乃见非孔子周行求合。故曰:衰也。)往者不可谏(已往所行不可复谏止也。)来者犹可追(自今已来可追自止避乱隐居)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言已而者言世乱已甚不可复治也。再言之者伤之深也。)孔子下欲与之言(下下车也。)趋而辟之不得与之言。 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以为隐者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彼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然曰:是知津矣。(言数周流自知津)桀溺谓子路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子孔丘之徒与曰:然桀溺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滔滔者流而不反之意言当今天下治乱同空舍此彼。故曰:谁以易)。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岂。若从辟世之士哉!(士有辟人之法有辟世之法长沮桀溺谓孔子之为士从辟人之法者也。己之为士则从辟世之法也。)而不辍(覆种也。辍止也。覆种不止不以津告也。)子路行以告孔子怃然(为其不达己意而非己)曰:鸟兽不可与同群(隐于山林是同群)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凡天下有道者丘皆不与易也。己大而人小故也。)。 晨门者石门之阍人也。子路宿於石门晨门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为之者与(言孔子知世不可为而强为之)。 有荷蒉而过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时孔子击磬於卫蒉草器也。有心契契然也。)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己矣。(此者徒信己而己言亦无益也。)深则厉浅则揭(以衣涉水为厉揭揭衣也。言随世之行己。若过水必以济知其不可则当不为)子曰:果哉!末之难矣。(未知己志而便)丈人以杖荷┠(讥己所以为果丈人老人也。┠竹器)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不分孰为夫子(丈人云:不勤劳四体不分植五谁为夫子而索之邪)植其杖而芸(植倚也。除草曰:芸)子路拱而立(未知所以答)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夫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反至其家丈人出行不在)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此七人皆逸民之贤者)颜阖得道之人也。鲁君闻之使人以币先焉颜阖守闾粗布之衣而自饭牛鲁君之使者至颜阖自对之使者曰:此颜阖之家耶颜阖对曰:此阖之家也。使者致币颜阖对曰:恐听谬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恐误谬致币而得罪故劝令审之也。)使者还审之後来求之则不得(颜阖逾垣而逃之故不得)。 汉东园公里先生绮里季夏黄公年皆八十有馀须眉皓白四人者皆以高祖慢侮人故逃匿山中义不为汉臣。 安丘望之少治。《老子》经恬静不求进宦号曰:安丘丈人成帝闻欲见之望之辟不肯见为巫医於人间也。谷口郑子真蜀严君平(地理志谓君平为严尊三辅决录云:子真名朴君平名遵则君平子真皆其字也。)皆修身自保非其服弗服非其食弗食大将军王凤以礼聘子真子真遂不诎而终(君平卜筮成都市杜陵李︹素善扬雄久之为益州牧喜谓雄曰:吾真得严君平矣。雄曰:君备礼以待之彼可见而不可得诎也。︹心以为不然及至蜀致礼与相见卒不敢言以为从事乃叹曰:扬子诚知人君平年九十馀遂以其业终蜀人爱敬至今称焉)。 後汉梅福为南昌尉居家尝以读书养性为事平帝元始中王莽颛政福一朝弃妻子去九江至今传以为仙其後人有见福於会稽者变姓名为吴市门卒涪翁者不知何出尝渔钓於涪水因号涪翁乞食人间见有疾者时下针石辄应手效乃著针经诊脉法传於世弟子程高寻求积年翁乃授之高亦隐迹不仕。 逢萌北海都昌人也。居琅邪劳山养志道光武诏书徵萌萌以老耄迷路东西语使者云:朝廷所以徵我者以其益於政尚不知方向所在安能济时乎!即便驾归连徵不起以寿终。 王霸字孺仲太原广武人也。少有清节建武中徵至尚书拜称名不称臣有司问其故霸曰:天子有所不臣诸侯有所不友司徒侯霸让位於霸阎阳毁之曰:太原俗党孺仲颇有其风遂止(太原多晋公族子孙以诈力相倾矜夸功名报仇过直汉兴号为难化)以病归隐居守志茅屋蓬户连徵不至以寿终。 淳于恭不慕荣名州郡连召不应建武中郡举孝廉司空辟皆不应客隐琅邪黔陬山数十年。 严光字子陵会稽馀姚人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光乃变名姓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後至舍於北军车驾幸其馆良久乃张目熟视曰:昔唐尧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除为谏议大夫不屈乃耕於富春山建武十七年复特徵不至终於家。 冯胄隐处山泽不应徵辟。 樊英南阳鲁阳人隐於壶山之阳受业者四方而至州郡前後礼请不应公卿举贤良方正有道皆不行郑敬字次都清志高世光武连徵不至隐处於大陂中逢阴就虞延并避不行同郡邓敬因折茭为坐以荷荐肉瓠以盛酒言谈弥日蓬庐草门琴书自娱野王二老者不知何许人也。初光武贰於更始会关中扰乱遣前将军邓禹西征送之於道既反因於野王猎路见二老者即禽(即就也。)光武问禽何向并举手西指言此多虎臣每即禽虎亦即臣大王勿往也。光武曰:苟有其备虎亦何患父曰:何大王之谬邪昔汤即桀於鸣条而大城於亳武王亦即纣於牧野而大城於郏辱阝彼二王者其备非不深也。是以即人者人亦即之虽有其备庸可忽乎!光武悟其旨顾左右曰:此隐者也。将用之辞而去莫知所在。 尚长字子平河内朝歌人隐居不仕性尚冲和好通老易王莽大司空王邑辟之连年乃至欲荐之於莽固辞乃止潜隐於家读易至损益卦喟然数曰:吾已知富不如贫贵不如贱但未知死何如生耳建武中男女娶嫁既毕敕断家事勿相关当如我死也,於是遂肆意与同好北海禽庆俱游五岳名山竟不知所终。 王君公平原人晓阴阳怀德秽行王莽末遭乱侩牛自隐(侩谓平会两家卖买之价)时人为之语曰:避世墙东王君公(嵇康。《高士传》曰:君公明易为郎数言事不用乃自污与官婢通免归徉狂侩牛口无二价也。)。 梁鸿字伯鸾扶风平陵人也。尝欲隐居避患乃与妻孟光共入霸陵山中因东出关过京师作五噫之歌曰:陟彼北芒兮噫顾览帝京兮噫宫室崔嵬兮噫人之劬劳兮噫辽辽未央兮噫肃宗闻而悲之求鸿不得乃易姓运期名字侯光与妻子居齐鲁之间有顷。又去吴将行作诗至吴依大家皋伯通居庑下为人赁舂每归妻为具食不敢於鸿前仰视举案齐眉伯通察而异之曰:彼佣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乃方舍之于家鸿潜闭著书十馀篇。 韦逢泰以经行知名不应州郡之命大将军梁冀辟不就桓帝公车备礼徵至霸陵称病归乃入阳山采药不反有司举泰加罪帝特原之。 高凤字文通南阳叶人也。年老执志不倦名声著闻太守连召请恐不得免自言本巫家不应为吏。又诈与寡嫂讼田遂不仕将作大匠任隗举凤直言到公车病逃归推其财产与兄子隐身渔钓终於家。 台佟字孝威魏郡邺人隐於武安山凿穴为居采药自给章帝建初中州辟不就刺史行部乃使从事致谒佟载病往谢刺史乃执贽见佟曰:孝威居身如是甚苦如何佟曰:佟幸得保终性命存神养和如明使君奉宣诏书夕惕庶事反不苦邪遂去隐逸终不见韩康字伯休一名恬休京兆霸陵人家世著姓常采药名山卖长安市口不二价三十二年时有女子从康买药康守价不移女子怒曰:公是韩伯休耶乃不二价乎!康叹曰:我本欲避名今小女子皆知有我何用药为乃Т入霸陵山中博士公车连徵不至桓帝乃备玄之礼以安车聘之使者奉诏造康不得已乃许诺辞安车自乘柴车冒晨先使者发至亭亭长以韩徵君当过方发人牛道桥及见康柴车幅巾以为田叟也。使夺其牛康即释驾与之有顷使者至夺牛翁乃徵君也。使者欲奏杀亭长康曰:此自。《老子》与之亭长何罪乃止康因道逃遁以寿终。 矫慎字仲彦扶风茂陵人少好黄老隐Т山谷因穴为室仰慕松乔导引之术汝南吴苍甚重之因遗书以观其志曰:仲彦足下勤处隐约虽乘行泥栖宿不同每有西风何尝不叹。盖闻黄老之言乘虚入冥藏身远Т亦有理国养人施於为政至如登山绝迹神不著其证人不观其验吾欲先生从其可者於意何如昔伊尹不怀道以待尧舜之君方今明明四海开辟巢许无为箕山夷齐悔入首阳足下审能骑龙弄凤翔嬉间者亦非狐兔燕崔所敢谋也。慎不答年七十馀竟不肯娶後忽归家自言死曰:及期果卒後人有见慎於敦煌者故前世异之或云:神仙焉马瑶隐於山以兔置为事所居俗化百姓美之号马牧先生。 戴良汝南慎阳人举孝廉不就再辟司空府弥年不到州郡迫之乃Т辞诣府悉将妻子既行在道因逃入江夏山中优游不仕以寿终(初良五女并贤每有求姻辄便许嫁疏裳布被竹笥木屐以遣之五女能遵其训皆有隐者之风焉)。 汉阴老父者不知何许人也。桓帝延熹中幸竟陵过梦临沔水百姓莫不观者有老父独耕不辍尚书郎南阳张温异之使问曰:人皆来观老父独耕不辍何也。老父笑而不对温下道百步自与言老父曰:我野人耳不达斯语请问天下乱而立天子邪理而立天子邪立天子以父天下邪疲天下以奉天子邪昔圣王宰世茅茨采椽而万人以宁今子之君以劳人自纵逸游无忌吾为子羞之子何忍欲人观之乎!温大惭问其姓名不告而去。 陈留老父者不知何许人也。桓帝世党锢事起守外黄令陈留张升去官归乡里道逢友人共班草而言升曰:吾闻赵杀鸣犊仲尼临河而反覆巢竭渊龙凤逝而不至今宦竖日乱陷害忠良贤人君子其去朝乎!夫德之不建人之无援将性命之不免奈何因相抱而泣老父趋而过之植其杖太息言曰:吁二大夫何泣之悲也。夫龙不隐鳞凤不藏羽网罗高县去将安所虽泣何及乎!二人欲与之语不顾而去莫知所终。 庞公者南郡襄阳人也。居岘山之南未尝入城府夫妻相敬如宾荆州刺史刘表数延请不能屈乃就候之谓曰:夫保全一身曷。若保全天下乎!庞公笑曰:鸿鹄巢於高林之上暮而得所栖鼋鼍穴於深渊之下夕而得所宿夫趋舍行止亦人之巢穴也。且各得其栖宿而已天下非所保也。因释耕於垅上而妻子耘於前表指而问曰:先生苦居亩而不肯官禄後世何以遗子孙乎!庞公曰:世人皆遗之以危今独遗之以安虽所遗不同未为无所遗也。表叹息而去後遂携其妻子登鹿门山因采药不反。 魏焦先字孝然河东人後汉中平末白波贼起时先年二十馀与同郡侯武阳相随武阳年小有母先与相扶接避白波东客扬州取妇建安初来西还武阳诣太阳占户先留陕界至十六年关中乱先失家属独窜於河渚间食草饮水无衣履太阳长朱南望见之谓为亡士欲遣船捕取武阳语县此狂痴人耳遂注其籍给廪日五升後有疫病人多死者县常使埋藏童儿竖子皆轻易之然其行不践邪径必循阡陌及其捃拾不取大穗饥不苟食寒不苟衣结草以为裳科头徒跣每出见妇人则隐翳须去乃出自作一蜗牛庐净扫其中营木为床布草蓐其上至天寒时构火以自炙呻吟独语饥则出为人客作饱食而己不取其直。又出於道中邂逅与人相遇辄下道藏匿或问其故常言草茅之人与狐兔同群不肯妄语明帝太和青龙中尝持一杖南度浅河水辄独云:未可也。繇是人颇疑其不狂至齐王嘉平中太守贾穆初之官故过其庐先见穆再拜穆与语不应与食不食穆谓之曰:国家使我来为卿作君我食卿卿不肯食我与卿语卿不应我如是我不中为卿作君当去耳先乃曰:宁有是邪遂不复语其明年大发卒将伐吴有窃问先今讨吴何如先不肯应而谬歌曰:祝衄祝衄非鱼非肉更相追逐本心为当杀羊更杀其历邪郡人不知其谓会诸军败好事者乃推其意疑羊谓吴历谓魏,於是後人佥谓之隐者也。议郎河东董经特嘉异节与先非故人密往观之经到乃奋其白须为如与之有旧者谓曰:阿先阔乎!念共避白波时不先熟视而不言经素知其昔受武阳恩因复曰:念武阳不先乃曰:己报之矣。经。又复挑欲与语遂不肯复应後岁馀病亡时年八十九矣。(。《高士传》曰:世莫知先所出或言生乎!汉末自陕居太阳无父母兄弟妻子见汉室衰乃自绝不言及魏受禅常结草为庐於河之湄独止其中冬夏常不著衣卧不设席。又无草蓐以身亲土其体垢ㄜ皆如泥漆五形尽露不行人间或数日一食欲食则为人赁作人以衣衣之乃使限功受直足得一食辄去人欲多与终不肯取亦有数日不食时行不繇邪径目不与女子逆视口未尝言虽有惊急不与人语遗以食物皆不受河东太守杜恕尝以衣服迎见而不与语司马景王闻而使安定太守董经因事过视。又不肯语经以为大贤其後野火烧其庐先因露寝遭冬雪大至先袒卧不移人以为死就视如故不以为病人莫能审其意度年可百岁馀乃卒或问皇甫谧曰:焦先何人也。曰:吾不足以知之也。考之於表可略而见矣。夫世之所常趣者荣味也。形之所不可释者衣裳也。身之所不可离者室家也。口之所不能己者言语也。心之不可绝者亲戚也。今焦先弃荣味释衣服离室家绝亲戚闭口不言旷然与天地为栋宇ウ然合至道之前出群形之表入玄寂之幽一世之人不足以挂其意四海之广不能以回其顾妙乎!与夫三皇之先者同矣。结绳己来未及其至也。岂群言之所能仿佛常心之所得测量哉!彼行人所不能行堪人所不能堪犯寒暑不以伤其性居旷野不以恐其形遭惊急不以迫其虑离荣爱不以累其心捐视听不以其耳目舍足於不损之地居身於独立之处延年历百寿越期颐虽上识不能尚也。自羲皇已来一人而已矣。故梁州刺史耿黼以先为仙人也。北地傅玄谓之性同禽兽并为之传而莫能测之)。 扈累字伯重京兆人後汉初平中山东人有青牛先生者字正方客三辅晓知星历风角鸟情常食青葙芫华年似五六十者人或亲识之谓其已百馀岁矣。初累年四十馀随正方游学人谓之得其术有妇无子建安十六年三辅乱。又随正方南入汉中汉中坏正方入蜀累与相失随徙民诣邺遭疾疫丧其妇至文帝黄初元年。又徙诣雒阳遂不复娶妇独居道侧以<鹿瓦><专瓦>为障施一厨床食宿其中昼日潜思夜则仰视星宿吟咏内书人或问之闭口不肯言至齐王嘉平中年八九十才。若四五十者县官以其孤老给廪日五升五升不足食颇行佣作以礻卑粮粮尽复出人与不取食不求美衣弊故後一二年病亡。 寒贫者本姓石字德林安定人也。後汉建安初客三辅是时长安有宿儒栾文博者门徒数千德林亦就学始精诗书後好内事於众辈中最玄默至十六年关中乱南入汉中初不治产业不畜妻孥常读。《老子》五千文及诸内书昼夜吟咏到二十五年汉中破随众还长安遂痴愚不复识人食不求味冬夏常衣弊布连结衣体如无所胜目如无所见独居穷巷小屋无亲里人与之衣食不肯取郡县以其鳏穷给廪日五升食不足颇行乞乞不取多人问其姓字口不肯言故因号之寒贫也。或素有与相知者往存┰之辄拜跪繇是人谓其不痴车骑将军郭淮以意气呼之问其所欲亦不肯言淮因与脯Я及衣不取其衣取其脯一朐Я一升而止。 蜀谯秀字元彦巴西人性清静不交於世知将大乱豫绝人事从兄弟及诸亲旧不与相见州郡辟命及李雄盗蜀安车徵秀。又雄叔父骧骧子寿辟命皆不应常冠鹿皮躬耕山薮。 晋孙登字公和汲郡共人无家属於郡北山为土窟居之夏则编草为裳冬则披自覆好读易抚一弦琴见者皆亲乐之性无恚怒人或投诸水中欲观其怒登既出便大笑时游人间所经家或设衣食者一无所受辞去皆舍弃常往宜阳山有作炭人见之知非常人与语登亦不应文帝闻之使阮籍往观於苏门山遇之与商略终古及栖神导气之术登皆不应籍因长啸而退至半岭闻有声。若鸾凤之音响乎!岩谷乃登之啸也。遂归著大人先生传嵇康从之游三年问其所图终不答康每叹息将别谓曰:先生竟无言乎!登乃曰:子识火乎!火生而有光而不用其光果在於用光人生而有才而不用其才果在於用才故用光在乎!得薪所以保其耀用才在乎!识真所以全其年今子才多识寡难乎!免於今之世矣。子无求乎!康不能用果遭非命仍作幽愤。《诗》曰:昔惭柳下今愧孙登,或谓登以魏晋去就易生嫌疑故或嘿者也。竟不知所终。 董京字威辇不知何郡人初与陇西计吏俱至雒阳被而行逍遥吟咏常宿白社中时乞於市得残碎缯絮结以自覆全帛佳绵则不肯受或见推排骂辱曾无怒色孙楚时为著作郎数就社中与语遂载与俱归京不肯坐楚乃贻之书劝以今尧舜之世胡为怀道迷邦京答之以诗其卒章云:万物皆贱惟人为贵动以九州为狭静以环堵为大後数年遁去莫知所之於其所寝处惟有一石竹子及诗二篇。 朱冲南安人好学而贫武帝咸宁四年诏补博士冲称疾不应寻。又诏曰:东宫官属亦宜得履蹈至行敦悦典籍者其以冲为太子右庶子冲每闻徵书至辄逃入深山时人以为梁管之流。 夏统字仲御会稽永兴人幼孤贫养亲以孝闻睦於兄弟每采求食星行夜归或至海边拘兼以资养雅善谈论宗族劝之仕谓之曰:卿清亮质直可作郡纲纪与府朝接自当显至如何甘辛苦於山林毕性命於海滨也。统勃然作色曰:诸君待我乃至此乎!使统属太平之时当与元凯评议出处遇浊代念与屈生同共泥。若行隆之间自当耦耕沮溺,岂有辱身曲意於郡府之间乎!闻君之谈不觉寒毛尽戴白汗四匝颜如渥丹心热如炭舌缩口张两耳壁塞也。言者大惭统自此遂不与宗族相见会母疾统视医药宗亲因得见之。 郭文字文举河内轵人少爱山水尚嘉Т年十三每游山林弥旬忘返父母终服毕不娶辞家游名山历华阴之崖以观石室之石函雒阳陷乃步担入吴兴馀杭大涤山中穷谷无人之地倚木於树苫覆其上而居焉亦无壁障时猛兽为暴入室害人而文独宿十馀年卒无患害常著鹿裘葛巾不饮酒食肉区种菽麦猎者时往寄宿文夜为担水而无倦色王导闻其名遣人迎之文不肯就船车荷担徒行既至导置之西园园中果木成林。又有鸟兽麋鹿因以居文焉,於是朝士咸共观之文颓然箕踞傍。若无人温峤常问文曰:人皆有六亲相娱先生弃之何乐文曰:本行学道不谓遭世乱欲归无路是以来也。又问曰:饥而思食壮而思室自然之性先生安独无情乎!文曰:情繇忆生不忆故无情。又问曰:先生独处穷山。若疾病遭命则为乌鸟所食顾不酷乎!文曰:藏埋者亦为蝼蚁所食复何异乎!又问曰:猛兽害人人之所畏而先生独不畏邪文曰:人无害兽之心则兽亦不害人。又问曰:苟世不宁身不得安今将用先生以济时。若何文曰:山草之人安能佐世。 张忠字巨和中山人永嘉之乱隐于太山恬静寡欲清虚服气冫食芝饵石导养之法冬则袍夏则带索无琴书之不经典劝教但以至道虚无为宗其居依崇岩幽谷凿地为窟室弟子亦以窟居去忠六十馀步五日一朝其教以形不以言弟子受业观形而退立道坛于窟上每旦朝拜之食用瓦器凿石为釜左右居人馈之衣食一无所受好事少年颇或问以水旱之祥忠曰:天不言而四时行焉万物生焉阴阳之事非穷山野叟所能知之其遣诸外物皆此类也。年在期颐而视听无爽苻坚遣使徵之使者至忠沐浴而起谓弟子曰:吾馀年无几不可以逆时主之意浴讫就车及至长安坚赐以冠衣辞曰:年朽落不堪衣冠请以野服入觐从之及见坚谓之曰:先生考山林研精道素独善之美有馀兼济之功未也。故远屈先生将任齐尚父忠曰:昔因丧乱避地太山与鸟兽为侣以全朝夕之命属尧舜之世思一奉圣颜年衰志谢不堪展效尚父之况非敢窃拟山栖之性情存岩岫乞还馀齿归死岱宗坚以安车送之范长生隐蜀西山岩居穴处求道养志後蜀李雄欲立为君而臣之长生固辞。 谢敷字敬绪会稽人性澄静寡欲入太平山十馀年镇军郗召为主簿台徵博士皆不就初月犯少微少微一名处士星占者以隐士当之谯国戴逵有美才人或忧之俄而敷死会稽人士以嘲吴人云:吴中高士便是求死不得死。 陶淡侃之孙於长沙临湘山中结庐居之养一白鹿以自偶亲故有候之者辄移渡涧水莫得近之州举秀才淡闻遂转逃罗县埤山中终身不反莫知所终宋纤敦煌效人隐居于酒泉南山太守杨宣画其象於阁上出入视之作颂曰:为枕何石为氵敕何流身不可见名不可求酒泉太守马岌高尚之士也。具威仪鸣铙鼓造焉纤高楼重阁距而不见岌叹曰:名可闻而身不可见德可仰而形不可睹吾今而後知先生人中之龙也。铭诗于石壁曰:丹崖百丈青壁万寻奇木蓊郁蔚。若邓林其人如玉维国之琛室迩人遐实劳我心。 葛洪为人木讷不好荣利闭门却扫未尝交游於馀杭山见何幼道郭文举目击而已各无所言洪尤好神仙导养之法从祖玄吴时学道得仙号曰:葛仙公以其炼丹秘术授弟子郑隐洪就隐学悉得其法焉後师事南海太守鲍玄玄亦内学逆占将来见洪深重之以女妻洪洪传玄业兼综练医术後选为散骑常侍领大著作洪固辞不就以年老欲炼丹以祈遐寿闻交出丹求为句漏令成帝以洪资高不许洪曰:非欲为荣以有丹耳帝从之洪遂将子侄俱行至广州刺史邓岳留不听去洪乃止罗浮山炼丹岳表补东莞太守。又辞不就岳乃以洪兄子望为记室参军在山积年优游养著述不辍後忽与岳疏云:当远行寻师克期便发岳得疏狼狈往别而洪坐至日中兀然。若睡而卒岳至遂不及见时年八十一视其颜色如生体亦柔软举尸入棺甚轻如空衣世以为尸解得仙云: 许迈字叔玄一名映丹阳句容人家世上族而迈少恬静不慕仕进未弱冠尝造郭璞璞为之筮遇泰之大畜其上六爻发璞谓曰:君元吉自天宜学升遐之道时南海太守鲍靓隐迹潜遁人莫之知迈乃往候之探其至要父母尚存未忍违亲谓馀杭悬ニ山近延陵之茅山是洞庭西门潜通五岳陈安世茅季伟尝所游处于是立精舍于悬ニ而往来茅岭之洞室放绝世务以寻仙馆朔望时节还家定省而已父母既终乃遣妇孙氏还家携其同志遍游名山焉初采药于桐庐县之桓山饵术涉三年映欲断以此山近人不得专一四面藩之好道之徒欲相见者登楼与语以此为乐尝服气一气千馀息穆帝永和二年移入临安西山登岩茹芝眇尔自得有终焉之志乃改名玄字远游与妇书告别。又著诗十二首论神仙之事焉王羲之造之未尝不弥日忘归相与为世外之交玄遗羲之书云:自山阴南至临安多有金堂玉室仙人芝草左元放之徒汉末诸得道者皆在焉羲之自为之传述灵异之迹多不可详记玄自後莫测所终好道者皆谓之羽化矣。 翟庄字祖休汤之子少以孝友著名遵汤之操不交人物耕而後食语不及俗唯以弋钓为事及长不复猎或问渔猎同是害生之事而先生止去其一何哉!庄曰:猎自我钓自物未能顿尽故先节其甚者。且夫贪饵吞钩岂我哉!时人以为知言晚节亦不复钓端居荜门ヱ菽饮水州府礼命及公车徵并不就。 瞿硎先生者不得姓名亦不知何许人也。海西公太和末常居宣城郡界文脊山中有瞿硎因以为名焉大司马桓温尝往造之既至见先生被鹿裘坐于石室神无忤色温及僚佐数十人皆莫测之乃命伏滔为之铭赞竟卒于山中。 孟陋武昌人少而贞立清操绝伦衣布蔬食以文籍自娱口不及世事未曾交游时或弋钓孤兴独往虽家人亦不知其所之也。 刘ら之字子骥南阳人光禄大夫耽之族也。ら之少尚质素虚退寡欲不仪操人莫之知好游山泽志存Т逸常采药至衡山深入忘反见有一涧水南有二石一闭一开水深广不得过欲还失道遇伐弓人问径仅得还家或说中皆仙灵方药诸杂物ら之欲更寻索终不复知处也。车骑将军桓冲闻其名请为长史ら之固辞不受冲尝到其家ら之于树条桑使者致命ら之曰:使君既枉驾光临宜先诣家君冲闻大愧,於是乃造其父父命ら之然後方还拂短褐与冲言话父使ら之于内自持浊酒蔬菜供宾冲敕人代ら之斟酌父辞曰:若使从者非野人之意也。冲慨然至昏乃退。 公孙凤字子鸾上谷人隐于昌黎之九城山谷冬衣单布寝处土床夏则并食于器停令臭败然後食之弹琴吟咏陶然自得人或异之莫能测也。慕容以安车徵至邺及见不言不拜衣食举动如在九城宾客造请得与言数年病卒。 公孙永字子阳襄平人少好学恬虚隐于平郭南山不娶妻妾非身所垦植则不衣食之吟咏岩间欣然自得年馀九十操尚不亏与公孙凤俱被慕容徵至邺及见不拜王公已下造之皆不与言虽经隆冬盛暑端然自。若一岁馀诈狂送还平郭後苻坚。又将备礼徵之难其年耆路远乃遣使者致问未至而永亡坚深悼之谥曰:崇虚先生。 石垣字洪孙自云:北海剧人居无定所不娶妻妾不营产业食不求美衣必粗敝或有遗其衣服受而施人人有丧葬辄杖策吊之路无远近时有寒暑必在其中或同日共时咸皆见焉。又能ウ中取物如昼无差姚苌之乱莫知所终。 王嘉陇西安阳人不食五不衣美丽清虚服气不与世人交游隐於东阳谷凿崖穴居弟子受业者数百人亦皆穴处石季龙之末弃其徒众至长安潜隐于终南山结庐而止门人闻而复随之乃迁于倒兽山苻坚累徵不赴公侯已下咸躬往参请好尚之士无不师宗之。 郭敦煌人隐于临松薤谷凿石窟而居服柏实以轻身作春秋墨说孝经错纬弟子著录千馀人张天锡遣使者孟公明持节以蒲轮玄备礼徵之遗。《书》曰:先生潜光九皋怀真独远心与至境冥符志与四时消息岂知苍生倒悬四海待拯者乎!孤恭承时运负荷大业思与贤明同赞帝道昔傅说龙翔殷朝尚父鹰杨周室孔圣车不停轨。《墨子》驾不俟旦以皆黔首之祸不可以不救君不独立道繇人弘故也。况今九服分为狄埸二都尽为戎穴天子辟陋江东名教沦于左衽创毒之甚开辟未闻先生怀济世之才坐观而不救其于仁智孤窃惑焉故遣使者虚左授绥鹤企先生乃眷下国公明至山指翔鸿以示之曰:此鸟也。安可笼哉!遂深逃绝迹公明拘其门人叹曰:吾逃禄非避罪也。岂得隐居行义害及门人乃出而就徵及至姑臧值天锡母卒括入吊三踊而出还于南山及天锡灭苻坚。又以安车徵定礼仪会父丧而止。 董景道弘农人晋永平中知天下将乱隐于商雒山衣木叶食树果弹琴歌啸以自娱毒虫猛兽皆绕其傍是以刘元海及聪屡徵皆避而不达至刘曜时出山庐于渭曜徵为太子少傅散骑当侍并固辞竟以寿终。 宋韦玄避吏隐于长安南山武帝入关以太尉掾徵不至。 戴字仲。若父逵兄勃并隐遁有高名年十六丁父忧几灭性乃与勃居桐庐及卒以桐庐僻远难以养疾乃出居吴下吴下士人共为筑室聚石引水植林开涧少时繁密有。若自然乃述庄周大旨著逍遥论注礼记中庸三吴将守及郡内衣冠要其同游野泽堪行便去不为矫介众论以此多之武帝命为太尉行参军不就及践阼徵为通直郎散骑常侍皆不起文帝每欲见之尝谓黄门侍郎张敷曰:吾东巡之日当宴戴公山也。 孔淳之字彦深鲁郡人父粲秘书监徵不就淳之少有高尚爱好坟籍为太原王恭所称居会稽剡县性好山水每所游必穷其幽峻或旬日忘归尝游山遇沙门释法崇因留共止遂停三载法崇叹曰:缅想人外三十年矣。今乃倾盖于兹不觉老之将至也。及淳之还反不告以姓除著作佐郎不就与徵士戴王弘之及王敬弘等共为人外之游敬弘以女淳之子尚会稽太守谢方明苦要入郡终不肯往茅屋蓬户庭草芜径唯床上有数帙书元嘉初复徵为散骑侍郎乃逃於上虞县界弟默之为广州刺史出都与别即日命驾东归遂不顾也。 雷次宗字仲伦豫章南昌人也。少入庐山事沙门释慧远笃志好学尤明三礼毛诗隐退不交世务本州辟从事员外散骑侍郎徵并不就文帝元嘉十五年徵次宗至京师开馆於鸡笼山聚徒教授置生百馀人会稽朱膺之颍川庾蔚之并以儒学监总诸生时国子学未立文帝留心艺术使丹阳尹何尚之立玄学太子率更令何承天立史学司徒谢元立文学凡四学并建车驾数幸次宗学馆资给甚厚。又除给事终不就冬还庐山公卿以下并设祖道二十五年诏散骑侍郎徵诣京邑为筑室于锺山西岩下谓之招隐馆使为皇太子诸王讲丧服经次宗不入公门乃使自华林东门入延贤堂就业二十五年卒于锺山。 刘凝之字志安小名长年南郡枝江人也。父期公衡阳太守兄盛公高尚不仕凝之慕老莱严子陵为人推家财与弟及兄子立屋于野外非其力不食州里重其德行州三礼辟不就後。又徵为秘书郎不就临川王义庆使存问凝之答书顿首称仆不民礼人或讥焉凝之曰:昔老莱向楚王称仆严陵亦亢礼光武未闻巢许称臣尧舜时戴与衡阳王义季书亦称仆凝之性好山水一旦携妻子泛江湖隐居衡山之阳登高岭绝人迹为小屋居之采药服食妻子皆从其志元嘉二十五年卒。 朱百年会稽山阴人少有高情亲亡服阕携妻入会稽南山樵采为业颇能言玄理时为咏歌往往有高胜之言除太子舍人不就卒山中。 关康之字伯愉河东杨人世居京口寓南平昌少而笃学元嘉中文帝闻康之有学义诏徵之不起弃人事守志居下邳赵绎以文义见称康之与友善特进颜延之等当时名士十许人入山候之见其散被黄布巴席松叶枕一块白石而卧了不相ツ延之等咨嗟而退不敢干也。孝武即位遣大使巡行天下使反荐康之宜加徵聘不见省康之性清约独处一室希与妻子相见不通宾客明帝时与平原明僧绍俱徵辞以疾。 王素少有志行家贫母老住东阳隐居不仕颇营田园之资而得以自立爱好文义不以人俗累怀孝武即位欲搜扬隐退下诏召为太子中舍人不就。 周续之字道祖雁门广武人好读老易入庐山事沙门释慧远时彭城刘遗民遁迹庐山陶渊明亦不应徵命谓之浔阳三隐以为身不可遣馀累宜绝遂终身不娶布衣蔬食徵为太学博士不就江州刺史每相招请续之不尚节峻颇从之游尝以嵇康。《高士传》得出处之美因为之注。 有渔父者不知姓名亦不知何许人也。孙缅为浔阳太守落日逍遥渚际见一轻舟凌波隐显俄而渔父至神韵潇洒垂纶长啸缅甚异之乃问有鱼卖乎!渔父笑而答曰:其钓非钓宁卖鱼者耶缅益怪焉遂褰裳涉水谓曰:窃观先生有道者也。终朝鼓良亦劳止吾闻黄金白壁重利也。驷马高盖荣势也。今方王道文明守在海外隐鳞之士靡然向风子胡不赞缉熙之美何晦用其。若是也。渔父曰:仆山海狂人不达世务未辨贱贫何论荣贵乃歌曰:竹竿{翟}々河水氵攸々相忘为乐贪饵吞钩非夷非惠聊以忘忧于是悠然鼓棹而去。 王弘之字方平琅邪临沂人性高尚从兄敬弘尝荐于朝徵之不就敬弘。又尝解貂裘与之即著以采药性好钓上虞江有一处名三石弘之常垂纶于此经过者不识之或问渔师得鱼卖不弘之曰:亦自不得得亦不卖旦夕载鱼入上虞郭经亲故门各以一两头置门内而去始宁汰川有佳山水弘之。又依岩筑屋。 翟法赐浔阳柴桑人曾祖汤汤子庄。《庄子》矫并高尚不仕逃避徵辟矫生法赐少守家业立屋於庐山顶母丧後便不复还家不食五以兽皮结草为衣徵拜著作佐郎补散骑侍郎皆不就後家人至石室寻求因复远徙违避徵聘遁迹幽深浔阳太守邓。《文子》表法赐隐迹庐山于今四世栖身幽岩人罕见者如当逼以王宪束以严科驱山猎草以期禽获虑致颠殒有伤盛化乃止後卒于岩石之间。 ●卷八百十 ○总录部 隐逸第二 南齐宗测字敬微南阳人宋徵士炳孙也。世居江陵测少静不乐人间叹曰:家贫亲老不择官而仕先哲以为美谈余窃有感诚不能潜感地灵冥致江鲤但能用天道分地利孰能食人厚禄而忧人重乎!州举秀才主簿不就骠骑豫章王徵为参军测答府召云:何为谬伤海鸟横斤山木豫章王复遣书请之辟为参军测答日性同鳞羽爱止山壑眷恋松筠轻迷人路纵宕岩流有。若狂者忽不知老至而今须鬓已白岂容课虚责有限鱼慕乌哉!世祖永明三年诏徵太子舍人不就欲游名山乃写祖炳所画尚子平图於壁上测长子官任京师知父此旨便求禄还为南郡丞付以家事刺史安隆王子敬长史刘夤以下皆赠逆之(逆迎也。)测无所受赍。《老子》、《庄子》二书自随子孙拜辞悲泣测长啸不视遂在庐山止祖炳萑宅鱼复侯子响为江州厚遣赠遗测曰:少有狂疾寻山采药远来至此量腹而进松术度形而衣薜萝澹然已足岂容当此横施子响命驾造之测避不见後子响不告而来奄至所住测不得已巾褐对之竟不交言子响不悦而退尚书令王俭饷测蒲褥顷之测送弟丧还西仍留萑宅永业寺绝宾友惟与同志庾易刘虬宗人尚之等往来讲说刺史隋王子隆至镇遣别驾宗哲致策问测笑曰:贵贱理隔何以及此竟不答明帝建武二年徵为司徒主簿不就卒。 臧荣绪东人少孤穷自灌园以供祭祀隐居京口教授南徐州辟西曹举秀才不就太守初镇扬州徵为主簿不到自号被褐先生与关康之俱隐在京口世号为二隐。 顾欢字景怡吴郡人幼聪敏及长笃志好学年二十馀母亡庐于墓次遂隐遁不仕开馆聚徒受业者尝近百人太祖辅政而悦欢风教徵为扬州主簿遣中使迎欢及践阼乃至欢称山谷臣顾欢上。表曰:臣闻举网提纲振裘持领纲领既理毛目自张。然则道德纲也。物势目也。上理其纲则万机其序下张其目则庶官不旷是以汤武得势师道则祚延秦项忽道任势则身戮矣。天门开阖自古有之四气相新裘代进今火泽易位三灵改宪天树明德对时育物搜扬仄陋野无伏贤是以穷谷愚夫敢露编管谨删撰老氏献治纲一卷伏愿稽古百王不以刍荛弃言不以人微废道率土之赐也。微臣之幸也。幸赐一览则上下交泰虽不求民而民悦不祈天而天应应天悦民则皇基固矣。臣志尽幽深无求荣势自足霞不须禄养陛下既远见寻求敢不尽言言既尽矣。请从此退武帝永明元年诏徵欢为太学博士同郡顾黯为散骑郎黯字长孺有隐操与欢俱不就徵。 沈ら士字祯吴兴武康人少勤於学宋文帝令尚书仆射何尚之抄撰五经访举学士县以ら士应选尚之谓子偃曰:山东故有奇士也。少时ら士称疾归乡更不与人物通养孤兄子义著乡曲或劝ら士仕答曰:鱼县兽槛天下一契圣人在悟所以每履吉先吾诚未能景行坐忘何为不希企日损乃作玄散赋以绝世太守孔山士辟不应宗人徐州刺史昙侍中怀文左率勃来候之ら士未尝答也。隐居馀不误差山讲经教授从学者千人征北张永为吴兴请ら士入郡ら士闻郡後尝有好山水乃往停数月永欲请为功曹使人致意ら士曰:明府德履素冲留心山谷是以被褐负杖忘其疲病而必欲饰浑沌以蛾眉冠越客於文冕走虽不敏请附高节永乃止顺帝明末徵为奉朝请不就世祖永明中中书郎沈约表荐诏徵为太学博士明帝建武二年徵为著作郎东昏永元二年徵为太子舍人并不就守操终老。 杜京产吴郡人少恬静闭意荣官郡命主簿州辟从事皆称疾去除奉朝请亦不就始平东山开舍授学孔稚及光禄大夫陆澄祠部尚书虞太子右率沈约司徒右长史张融表荐京产曰:窃见吴郡杜京产洁静为心谦虚成性通和发於天挺敏达表於自然学遍玄儒博通史子流连文艺沉吟道奥泰初之朝挂冠辞世遁舍家业隐於太平葺宇穷岩采芝幽涧耦耕自足薪歌有馀确尔不群淡然寡欲麻衣藿食二十馀载虽古之志士何以加之谓宜释巾幽谷结组登朝则岩谷含忄薜萝起矣。不报建武初徵为员外散骑常侍京产曰:庄生持约岂为白璧所回辞疾不就年六十四永元元年会稽孔道徽守志业不仕京产与之友善。 徐伯琛东阳太末人有儒学好释氏老庄明道术宅居九里有高山班固谓之九岩山後汉龙岳长隐处也。山多龙须柏望之五采世呼为妇人岩二年伯琛移居之门前生梓树一年便合抱馆东石壁夜忽有赤光洞俄尔而灭白雀一只栖其户牖论者以为隐德之感焉永明中刺史豫章王辟议曹从事不就。 会稽锺山有人姓蔡不知名山中养鼠数千头呼来即来遣去便去言语狂易时谓之谪仙不知所终。 楼惠东阳人有道术居金华山禽兽毒螫者皆避之宋明帝闻之敕出住华林园除奉朝请固乞不受求东归忽乘白驴向临安县众不知所以寻而唐寓之贼破郡文惠太子忽出住蒋山求归见许武帝敕为立馆。 卢度有道术隐居西昌三顾山鸟兽随之夜有鹿触其壁度曰:汝坏我壁应声去屋前有池养鱼鱼次第来取食乃去逆知死年月与亲友别永明末以寿终褚伯玉吴郡钱塘人隐居剡之瀑布山在山三十馀年隔绝人事王僧达为吴郡苦礼致之伯玉不得已停郡信宿才交数言而退宁朔将军丘弥孙与僧达。《书》曰:闻褚先生出居贵馆此子灭影栖不事王侯抗高木食有年载矣。自非折节好士何以致之望其还策之日纡清尘亦愿助为譬说答曰:褚先生从白游萑矣。此子索然惟朋松石介於孤峰绝岭者积数十载近故要其来此冀慰日夜比谈讨芝桂借访荔萝。若已窥烟波临沧洲矣。如君欲见之当为申譬太祖即位手诏吴会二郡以礼迎遣。又辞疾上不欲违其志敕於剡白石山立太平馆居之。 刘虬字灵预南阳涅阳人也。萑族徙居江陵虬少而抗节好学太祖建元初豫章王为荆州教(教令也。)辟虬为别驾与同郡宗测新野庾易并遣书礼请虬等各亻肴笺答而不应辟命武帝永明三年刺史庐陵王子卿表虬及同郡宗测宗尚之庾易刘昭五人请加蒲车束帛之命诏徵为通直郎不就竟陵王子良致书通意虬答曰:虬四节卧病三时营灌畅馀阴於山泽暮情於鱼鸟宁非唐虞重恩周召宏施虬进不研机入玄无洙泗稷馆之辨退不拟心出累非蒙间树下之节远泽既洒仁规先著谨收樵牧之嫌敬加轼蝇之义刘昭与虬同宗州辟祭酒从事不就隐居山中。 孔道徽少厉高行隐居南山终身不窥都邑豫章王嶷为扬州辟西曹书佐不至乡里宗亲慕之道徽兄弟持心操行遇饥寒不可得衣食县令吴兴丘仲荐之除竟陵王侍郎不至。 明僧绍字承烈平原鬲人也。祖玩州治中父略给事中僧绍宋文帝元嘉中再举秀才明经有儒术废帝永光中镇北府辟功曹并不就隐长广郡劳山聚徒立学淮北没虏乃南渡江明帝泰始六年徵通直郎不就太祖为太傅徵为记室参军不至武帝永明初世祖敕召称疾不肯见诏徵国子博士不就卒。 梁陶宏景字渊明丹阳秣陵人齐武帝永明中除奉朝请既辞禄止于句容之勾曲山尝曰:此山下是第八洞宫名金阳华阳之天周回一百五十里昔汉有咸阳三茅君得道来掌此山故谓之茅山乃中山立馆自号华阳隐君始从东阳孙游岳受图经符法遍历名山寻访仙药每经涧谷必坐卧其间吟咏盘桓不能已巳时沈约为东阳郡守高其志节累书要之不至东昏永元初更筑三层楼宏景处其上弟子居其中宾客至其下与物遂绝唯一家僮得侍其所特爱松风每闻其响欣然为乐有时独游泉石望见者以为仙人宏景既得神符秘诀以为神丹可成而苦无药物武帝给黄金朱砂曾青雄黄等後合飞丹色如霜雪服之体轻及帝服飞丹有验益敬重之每得其书烧香虔受帝使造年历至己巳岁而加朱点实武帝太清三年帝手敕诏之赐以鹿皮巾後屡加礼聘并不一至唯画作两牛一牛散放水草之间一牛著金笼头有人执绳以杖驱之帝笑曰:此人无所不作欲效曳尾之龟,岂有可致之理国家每有吉凶征讨大事无不前以咨询月中常有数信时人谓山中宰相二宫公王贵要参候相继赠遗未尝脱时多不纳受纵留者即作功德。 阮孝绪陈留尉氏人所居惟有一鹿床竹树环绕天监初御史中丞任寻其兄履之欲造而不敢望而叹曰:其室虽迩其人甚遥为名流所钦尚如此。 何点字子庐江人博通琴书善谈论家本素族亲戚多贵仕点不入城府而遨游人世不簪不带或驾柴车蹑草履恣心所致醉而归与陈郡谢沦吴国张融会稽孔稚为莫逆友从弟遁以东篱门园居之稚圭为筑室焉园内有卞忠贞家点植花卉於冢侧每饮必举酒酹之豫章王命驾造点点从後门遁去司徒竟陵王子良欲就见之点时在法轮寺子良乃往请点角巾登席。 何胤点之弟也。为左民尚书尝怀止足齐建武初筑室郊外号曰:小山常与学徒游处其内至遂卖园宅欲入东山未及发闻谢フ罢吴郡不还胤恐後之乃拜表辞职不待报辄去明帝大怒使御史中丞袁昂奏收胤寻有诏许之胤以会稽山多灵异往游焉居。若耶山门寺初胤二兄求点并栖遁求先卒至是胤。又隐世号点为大山胤为小山亦曰:东山东昏永元中徵太常太子詹事并不就高祖霸府建引胤为军谋祭酒与。《书》曰:想常清豫纵情林壑致足欢也。既内绝心战外劳物役以道养和履後无爽。若耶擅美东区山川相属前世嘉宾是为乐土仆推迁薄宦自东徂西晤言素对用成暌阔倾首东顾曷日无怀畴昔欢遇曳裾儒肆实欲卧游千载畋渔百氏一行为吏此事遂乖属以世道威夷离屯故投袂数十免出[C260]祸思得瞩眷谘疑遇情古昔夫,岂不怀事与愿谢君清襟素怀栖寄不近中居人世殆同隐沦既俯拾青组。又脱屣朱黻但礼存用舍义贵随时往识祸萌实为先觉超然独善有识钦嗟今者为邦贫贱咸耻好仁由己幸无凝滞比别具白此未尽言今遣候承音息矫首还翰慰其引领胤不至高祖践阼诏为特进右光禄大夫手敕曰:吾猥当期运膺此乐推而顾已蔽昧於理道虽复劬劳日昃思致隆平而先王遗范尚蕴方策自举之用存乎!其人兼以世道浇暮争诈繁起改俗迁风良有未易自非以儒雅引朝高尚轨物则泊流所至莫知其限治人之与治身独善之与兼济得失去取为用孰多吾虽不学颇好博古尚想高尘每怀击节今世务纷乱忧责是当不得屈道岩阿共成美世必望深达往怀不吝濡足今遣领军司马王果宣旨谕意迟面在近果至胤单衣鹿巾执经卷下床跪受诏书就席伏读胤因谓果曰:吾昔於齐朝欲陈两三条事一者欲正郊丘二者欲更铸九鼎三者欲树双阙世传晋室欲立阙王丞相指牛头山云:此天阙也。是则未明立阙之意阙者谓之象魏悬法於其上浃日而收之象者法也。魏者当涂而高大貌也。鼎者神器有国所先故王孙满斥言楚子顿尽圜丘南郊旧典不同南郊祠五帝灵威仰之类圜丘祠天皇大帝北极大星是也。往代合之郊丘先儒之巨失今而梁德告始不宜遂因前谬卿宜诣阙陈之果曰:仆之鄙劣岂敢轻议国典此当敬候叔孙通耳胤曰:卿讵不遣传诏还朝拜表留与我同游耶果愕然曰:古今不闻此例胤曰:檀弓两卷皆言物始自卿而始何必有例果曰:今君遂当邈然绝世犹有致身理不胤曰:卿但以事见推吾年已五十有七月食四斗米不尽何容复有宦情昔荷圣主盼识今。又蒙旌贲甚愿诣阙请恩但比腰脚大恶此心不遂耳果还以胤意奏闻有敕给白衣尚书禄胤固辞。又敕山阴库钱月给五万胤。又不受。 张孝秀字文逸南阳宛人性通率不好浮华常冠皮巾蹑蒲履手并榈皮尘尾服寒食散盛冬能卧於石上。 庾承先颍川人少沉静有志操强记敏识郡辟功曹不就乃与道士王僧镇同游衡岳晚以弟疾还乡里遂居于七台山鄱阳忠烈王尤加钦重徵州主簿湘东王亦板为法曹参军并不赴。 刘︳平原人也。本州刺史张谡辟为主簿不就主者檄召︳︳乃挂檄於树而逃曾与族兄刘听讲於锺山诸寺因共卜筑宋熙寺东涧有终焉之志及卒宗人至友相与刊石立铭谥曰:玄贞处士。 刘博学有文才不娶不仕与族弟︳并隐居求志以山水书籍相娱而已卒时年三十二亲故诔其行节谥曰:贞节处士。 陈马枢扶风人也。初在梁遇侯景之乱邵陵王纶举兵援台乃留书二万卷付枢枢肆志寻览殆将周遍乃喟然叹曰:吾闻贵爵位者以巢由为桎梏爱山林者以伊吕为管库束名实则刍芥柱下之言玩清虚则糠比席上之说稽之笃论亦各从其好也。比求志之士望涂而息岂天之不惠高尚何山林之无闻甚乎!乃隐于茅山有终焉之志孝文天嘉元年帝徵为度支尚书辞不应命时枢亲故并居京口每秋冬之际时往游焉及鄱阳王为南徐州刺史钦其高尚鄙不能致乃卑辞厚意令使邀之枢固辞以疾门人劝请不得已乃行至王别筑室以处之枢恶其崇丽乃于竹林间自营茅茨而居每以王公饣鬼饷辞不获已者率十分受一枢少属乱离凡所居处盗贼不入依者常数百家目睛洞黄能视暗中物以宣帝大建十三年卒。 後魏郑修北海人也。少隐於岐南九谷中依岩结宇独处淡然屏迹人事不交世俗耕食水饮皮冠草服雅好经史专意玄门前後州将每徵不至岐州刺史魏兰根频遣致命修不得已暂出见兰根寻还山舍胡叟字伦许安定临泾人也。家於密蓬室草庭唯以酒自谓友人金城宗舒曰:我此生活似胜焦先志意所栖谢其高矣。叟不治产业常苦饥贫然不以为耻养子字螟蛉以自给养每至贵胜之门常乘一牛弊韦褶而已作布囊容三四斛饮啖醉饱便盛肉饼以付螟蛉见车马荣华者视之蔑如也。尚书李敷尝遗之以财都无所取及高闾曾造其家值叟短褐曳柴从田归舍为闾设浊酒蔬食皆手自办案其馆宇卑陋园畴褊局而饭菜精洁醢酱调美见其二妾并年衰跛眇衣布穿弊闾见其贫约以衣服直十馀匹赠之亦无辞鬼。 北齐王淹雅有器度好学不倦魏孝庄永安初其兄晖聘梁启释褐除员外散骑侍郎徵署广平王开府功曹史愿养母竟不受署母终後乃属迁邺游遨巩洛悦其山水与范阳卢元明钜鹿魏季景结侣同契往天陵山浩然有终焉之志及西魏将独孤信入洛署为开府记室称先被大伤困笃不赴隋崔郭博陵安平人也。初为里佐屡逢屈辱,於是感激逃入山中遂博览书籍多所通涉山东学者时宗之不应辟命。 徐则东海郯人也。幼沉静寡嗜欲受业於周宏正善三玄精於论议声擅都邑则叹曰:名者实之宾吾其为宾乎!遂还栖隐之操策杖入缙山後学数百人苦请教授则谢而遣之不娶妻常服布褐陈大建时应召来憩於至贞观期月。又辞入天台山因绝粒养性所资惟松术而已虽隆冬Ё寒不服绵絮太傅徐陵为之开山立颂。 卢太翼河间人也。居味道不求荣利隐於白鹿山数年徙居林虑山茱萸请业者自远而至初无所拒後惮其烦逃於五台山地多药物与弟子数人庐於岩下萧然绝世以为神仙可致。 杨伯鬼冯翊武乡人也。好读易隐於华山开皇初徵入朝见公卿不为礼无贵贱皆汝之人不能测也。召与语竟无所答帝赐之衣服至朝堂舍之而去,於是被阳狂游行市里形体垢秽未尝栉沐时有张永乐者卖卜京师伯鬼每从之游永乐为卦有未能决者伯鬼辄为分析爻象寻幽入微永乐嗟服自以为非及也。 唐孙思邈京兆华原人也。七岁就学日诵千言弱冠善谈庄老及百家之说兼好释典雒州总管独孤信见而叹曰:此圣童也。但恨其器大小难为用也。周宣帝时思邈以王室多故乃隐居太白山隋文帝辅政徵为国子博士称疾不起尝谓所亲曰:过是五十年当有圣人出吾方助之以济人及太宗即位召诣京师嗟其容色甚少谓曰:故知有道者诚可尊重羡门广成岂虚语哉!将授以爵位固辞不受。 朱桃椎者蜀人也。澹泊为事隐居披裘带索沉浮人间窦轨之镇益州也。闻而召之遗以衣服逼为乡正桃椎口竟无言弃衣於地逃入山中结涧曲夏则形冬则树皮自覆人有赠遗一无所受每为ハ致之於路人见之者曰:朱居士之ハ也。为鬻米置於本处桃椎至夕而取之终不与人相见议者以为焦先之流高士廉为益州都督府长史下车以礼致之及至降阶与语桃椎不答直视而去士廉高之差人存问桃椎见使者辄入林自匿近代以来多轻隐逸之士士廉独加褒礼蜀中以为美谈。 田游岩京兆三原人也。高祖永徽初补太学生後罢归游於太白山每有林泉会意辄留连不能去其母其妻有方外之志与游岩周游山水二十馀年後自巴蜀将游荆楚行至夷陵之青溪馆有终焉之志遂结庐溪侧荆州长史李安期荐之制追赴京至汝州便辞疾入箕山於许由庙东筑室而居自称许由东邻频召辟不受。 史德义者苏州昆山人也。咸亨中隐居武丘山鹿裘葛巾琴书自或骑牛带瓢出入郊郭高宗闻其名徵赴洛阳寻而称疾归公卿已下皆赋诗饯别德义亦以诗留赠其文甚美。 王希夷徐州滕人也。孤贫好道父母终为人牧羊以收庸供葬葬毕隐于嵩山後竟居兖州徂徕山与道士刘玄博为栖遁之友。 卢鸿乙范阳人也。徙家洛阳少有学业颇善籀篆楷隶隐於嵩山开元初遣使备礼再徵不至六年玄宗至东都谒见不拜拜谏议大夫放还山。又赐隐居之服并其草堂一所。 白履忠陈留浚仪人也。博涉文史尝隐居於古大梁城时人号为梁丘子。 崔觐梁州城固人为儒不乐仕进以耕稼为业老而无子乃以田宅财产分给奴婢令各为生业觐夫妻遂隐於城固南山家事一不问约奴婢递过其舍至则供给酒食而已夫妇林泉相对以啸咏自娱郑馀庆为山南西道节度使闻其风辟为节度参谋觐至府亦。若不达人事馀庆容之文宗太和八年左补阙王直方上疏论事帝嘉之屡召便殿语及时务直方与觐城固山为邻居因荐焉特诏以起居郎徵之竟不奉诏。 许寂字闲闲祖秘名闻会稽寂少有山水之好泛览经史穷三式尤明易象久栖四明山不干时务昭宗闻其名徵赴阙召对於内殿会昭宗方与伶人调品筚篥事讫方命坐赐汤果问易义既退寂谓人曰:君在淫声不在政矣。寂闻君人者将昭德塞违以临照百官百官象之今不厌贱事自求其工君道替矣。寻请还山寓居於江陵以茹芝绝粒自其世天末节度使赵凝昆季深礼遇之师授保养之道唐末除谏议不起汉南谓之徵君。 晋郑叟白马人也。少好学耿介不屈为文敏速道丽昭宗朝尝应进士不第拂衣叹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性与道在乎!已而不能取焉用浮名之撄我心使郁郁然。若是耶因欲携妻子隐於林壑其妻非而不行叟乃薄游诸郡获数百缗以赡其家辞诀而去寻入少室山著拟峰诗三十六章以道其趣人多传之後妻以书达意劝其还家叟未尝一览悉投於火其绝累如此俄闻西岳有五鬣松沦脂千年能去三尸因居於华阴与李道殷罗隐之友善时人目为三高士道殷有钓鱼之术钩而不饵。又能化易金石无所不至叟尝目观其事信而不求叟与梁室权臣李振善振欲禄之拒而不诺及振南迁叟千里徒步以省之识者高焉後妻儿继谢世每闻凶讣一哭而止时唯青衿二童一琴一鹤从其游处好棋塞之戏遇同侣则以昼继夜虽寒风大雪临檐对局手足皲裂亦无倦焉唐天成中召拜左拾遗不起尝与罗隐之朝夕游处隐之以药术取利叟以山田自给俱好酒吟诗善长啸有大瓠云:可辟寒置酒於其中经时味不坏日携就花木水石之间一酌一咏尝因酒酣联诗郑曰:一壶天上有名物两个世间无事人罗曰:醉却隐之叟外不知何处是天真高祖即位闻其名遣赍书致礼徵为右谏议大夫叟称疾不赴上表陈谢高祖览表嘉之赐近臣传观寻赐号逍遥先生以谏议大夫致仕月给俸禄叟好酒尝为咏酒诗千二百言海内好名者书於缣缃以为赠祝复有越千里之外使画工潜写其形容列於屏障者焉其为世重也。如此天福末以寿终时年七十四。 ●卷八百十一 ○总录部 游学 《传》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又曰:不学将落故士之立诚志道自强不息潜心大业思齐古人曷尝不主善以为师多闻而求友遵来学之训耸游方之操裂裳裹足不远千里造太学抵名都修庠序之仪徇切磋之益因之而交胜已讲前言游道日广知类通达总经术之奥杰然名家膺推择之命跻彼高位强识而让为世所宗稽古之力与时偕盛自非多闻为富广业以勤方来时习脱乎!匏瓜之系亲仁约礼г乎!雾露之润亦曷能有所立哉! 孔子为鲁司冠已而去鲁困於陈蔡之间,於是反鲁南宫敬叔言於鲁君曰:请与孔子周鲁君与之一乘车两马一竖子俱周问礼见。《老子》。 陈良楚人悦周公仲尼之道北学於中国北方之学者未能或之先也。 苏秦洛阳人与魏人张仪同师事鬼谷先生(颖阳阳城有鬼谷盖是其人所居因号为鬼谷先生六国时从横家也。)秦後并相六国。 甘茂者楚下蔡人也。为秦左丞相初事下蔡史举先生学百家之说。 李斯为秦相始从荀卿学帝王之术学已成乃西入秦。 汉晁错颍川人也。(错音措)景帝时为御史大夫初学申商刑名於轵张忄炎生所(轵县之儒生姓张名忄炎错从之受申商法也。)与洛阳宋孟及刘带同师司马谈学天官於唐都(即律历志所云:方士唐都者)受易於杨何(何字叔元川人见儒林传)习道论於黄子(景帝时人也。儒林传谓之黄生与辕固争论於上前谓汤武非受命乃杀之)官至太史令子迁生於龙门年十岁则诵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稽探禹穴窥九疑浮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夫子遗风乡射邹峄(邹县名峄山名於此行乡射之礼)过梁楚以归亦为太史令夏侯胜字长公始昌之族子少孤好学从始昌受尚书及洪范。《五行传》说灾异後事简卿(姓简名卿简音奸)。又从欧阳氏问为学精熟所问非一师也。善说礼服(礼之丧服也。)徵为博士。 萧望之字长倩东海兰陵人也。徙杜陵以田为业至望之好学治齐诗事同县后苍。且十年以令诣太常受业(令郡国官有好文学敬长肃政教者二千石奏上与计偕诣太常受业如弟子)复事同学博士白奇(尝同於后苍受业而奇後为博士)。又从夏侯胜问。《论语》礼服(礼之丧服)京师诸儒称述焉官至前将军。 楼护字君卿齐人父世医也。元始中封息乡侯列於九卿护少随父为医出入长安贵戚家诵本草方术十数万言长者咸爱重之共谓曰:以君卿之材何不宦学乎!由是辞其父学经传官至广汉太守。 杜邺字子夏本魏郡繁阳人也。祖父武帝时徙茂陵邺少孤其母张敞女邺壮从敞子吉学问得其家书以孝廉为郎哀帝时迁凉州刺史。 班彪字叔皮幼与从兄嗣共游学家有赐书内足於财好古之士自远方至父党伤子以下莫不造门嗣虽修儒学然贵老庄之术叔皮唯圣人之道然後尽心焉彪後为徐令以病去官。 後汉丁鸿字孝公颍川定陵人鸿年十三从桓荣受欧阳尚书三十而明章句善论难为都讲遂笃志精锐布衣荷担不远千里永元中为司徒。 马严字威卿援兄子也。章帝时为御史中丞严少孤而好击剑习骑射後乃白援从平原杨太伯讲学专心坟典能通春秋左氏因览百家群言遂交结英贤京师大夫咸器异之。 周磐字坚伯汝南安成人和帝初为谒者父业建武初为天水太守磐少游京师学古文尚书洪范五行。《左氏传》好礼有行非典谟不言诸儒宗之官至重合令。 张衡南阳西鄂人少善属文游於三辅因入京师观太谓班嗣贵老庄之术学遂通经贯六艺永元中为侍中。 景鸾字汉伯广德梓潼人也。少随师学经涉七州之地能理齐诗施氏易兼受河洛图纬之书州郡辟命不就。 崔瑗字子玉涿郡安平人早孤锐志好学十八至京师从侍中贾逵质正大义逵善待之瑗因留游学遂明天官历数京房。《易传》六日七分诸儒宗之汉安初为济北相。 崔琦瑗之弟也。少游学京师以文章博通称後为临济长。 李固字子坚司徒之子也。少好学尝改易姓名杖策驱驴负笈追师三辅学五经积十馀年博览古今明於风角星算。《河图》识纬仰察俯占穷神知变每到太学密入公府定省父母不令同业诸生知是子冲帝时为太尉。 杜乔字叔荣河南林虑县人少好学虽二千石子尝步担求师建和初为太尉。 黄昌字圣真会稽馀姚人也。本出孤微居近学宫数见诸生修庠序之礼因好之遂就经学汉安初为大司农。 王奂明五经负笈追业尝赁灌园耻交势利後为议郎范丹字史陈留外黄人少为县吏遁去到南阳受业於樊英。又游三辅就马融通经历年乃还尝为莱芜长後去官辟太尉府以疾不行。 何字伯永南阳襄乡人少从郭泰贾彪等游学洛阳泰等与同风好显名太学,於是中朝名臣太傅陈蕃司隶李膺等皆深接之辟司空府。 戴封字平仲济北刚人年十五诣太学师事贸阝令东海申君为西华令。 仲长统字公理山阳高平人少好学博涉书记赡於文辞年二十馀游学青徐并冀之间与交者多异之後为尚书郎。 承宫琅邪姑幕人也。时乡里徐子盛者以春秋经授诸生宫过息庐下乐其业因就听经遂请留门下为诸生拾薪执苦数年勤学不倦後为侍中祭酒。 郭泰。《字林》宗太原介休人也。家世贫贱母欲使给事县廷林宗不从遂辞就成皋屈伯彦学三年业毕博通坟典善谈论美音制乃游於洛阳司徒黄琼辟太常赵典举有道并不就。 魏王基字伯舆东莱曲城人也。少孤与叔翁居年十七郡召为吏非其好也。遂去入琅琊界游学後为征南将军。 乐详河东人少好学闻谢该善。《左氏传》乃与南阳步陟诣许从该问难诸要今左氏问七十二事详所撰太和中为骑都尉。 邴原字根矩北海朱虚人年十一而丧父家贫早孤邻有书舍原过其傍而泣师问曰:童子何悲原曰:孤者易伤贫者易感夫读书者必皆具有父兄者一则羡其不孤二则羡其得学心中恻然而为涕零也。师亦哀原之言而为之泣曰:欲书可耳答曰:无钱资师曰:童子苟有志我徒相教不求资也,於是遂就书一冬之间诵孝经。《论语》自在童龀之中嶷然有异及长金玉其行欲远游学诣安丘孙崧崧辞曰:君乡里郑君君知之乎!原答曰:然崧曰:郑君学览古今博闻强识钩深致远诚学者之师模也。君乃舍之蹑足千里所谓以郑君为东家丘者也。君似不知而曰:然者何原曰:先生之说诚可为苦药良针矣。然犹未达仆之微趣也。人各有志所规不同故乃有登山而采玉者有入海而采珠者岂谓登山者不知海之深入海者不知山之高哉!君谓仆以郑君为东家丘君以仆为西家愚夫耶崧辞谢焉。又曰:兖豫之士吾多所识未有。若君者当以书相介原重其意难辞之持书而别原心以为求师启学志高者通非。若交游待介而成也。书何为哉!乃藏书於家而行原旧能饮酒自行之後八九年间酒不向口单步负笈苦身持行至陈留则师韩子助颍川则宗陈仲弓汝南则交范孟博涿郡则亲卢子临别师友以原不饮酒会米肉送原原曰:本能饮酒但以荒思废业故断之耳今当远别因见贶饥可以一饮燕,於是共坐饮酒终日不醉归以书还孙崧解以不致书之意後为郡所召署功曹主簿华佗一名字元化沛国谯人游学徐土兼通数经沛相陈举孝廉太尉黄琬辟皆不就。 蜀尹默字思潜梓潼涪人益部多贵今文而不崇章句默知其不博乃远游荆州从司马德操宋仲子等受古学皆通诸经史。又专精左氏春秋为大中大夫卒李仁字德贤与同县尹默俱游荆州从司马徽宋忠等学。 吴士燮字威秀苍梧广信人也。少游学京师事颍川刘子奇治左氏春秋察孝廉补尚书郎。 晋范晷字彦长南阳顺阳人也。少游学清河遂徙家侨居郡命为五官掾。 葛洪字稚川丹阳句容人也。少好学时或寻书问义不远数千里崎岖冒涉期於必得遂究览典籍後选大著音敷作固辞不就。 赵至字景真代郡人寓居洛阳缑氏年十四诣洛阳游太学遇嵇康於学写石经徘徊视之不能去而请问姓名康曰:年少何以问邪曰:观君风器非常所以问耳康异而告之後乃亡到山阳求康不得而还。又将远学母禁之至遂阳狂走三五里辄追得之年十六游邺复与康相遇随康还山阳後至辽西幽州三辟部从事。 梁周兴嗣字思纂世居姑熟年十三游学京师积十馀载遂博通记传善属文後为给事中直西省。 沈峻字士嵩吴兴武康人世为农夫至峻好学初事宗人沈麟士麟士卒後乃出郡遍游讲肆遂博通五经尤长三礼官至国子五经博士。 陈戚衮字公文吴郡盐官人衮少聪慧游学京都受三礼於国子助教刘文绍三年中大义略备对策高第除扬州祭酒从事。 陈贺德基字承业祖父事梁俱为祠部有名当世德基少游学於京邑积年不归衣资罄乏。又耻服故敝盛冬止衣衤夹襦累迁尚书祠部郎。 後魏公孙表字玄元燕郡广阳人也。游学为诸生慕容冲以为尚书郎。 邢峦字洪宾河间郑人也。少而好学负笈寻师家贫励节遂博览史传有文才略州郡表贡拜中书博士高允渤海人性好文学担笈负书千里就业博通经史郡召补功曹。 冯元兴字子盛东魏郡肥乡人也。少有操尚世父僧袭为平原太守随僧袭在平原因就中山张吾贵常山房虬学通礼传颇有文才。 徐遵明华阴人也。幼孤好学年十七随乡人毛灵和等诣山东求学至上党乃师屯留王聪受毛诗尚书礼记一年便辞聪诣燕赵师事张吾贵贵门徒甚盛遵明服膺数月乃私谓其友人曰:张生名高而义无检格凡所讲说不惬吾心请更从师遂与平原田猛略就范阳孙买德受业一年复欲去之猛略谓遵明曰:君年少从师每不终业千里负帙何去就之甚如此用意终恐无成遵明曰:然吾今始知真师所在猛略曰:何在遵明乃指心曰:正在於此乃诣平原唐迁纳之居於蚕舍读孝经。《论语》毛诗尚书三礼不出门院凡经六年时弹筝吹笛以自娱慰。又知阳平馆陶赵世业家有服氏春秋是晋世永嘉旧本遵明乃往读之复经数年是後教授门徒盖寡久之乃盛後广平王怀闻而徵焉至而寻退。 孙惠蔚武邑人年十五粗通诗书及孝经。《论语》十八师董道季讲易十九师程玄读礼经及春秋三传周流儒肆有名於冀方历中书博士侍读东宫。 董徵顿丘人年十七师清河监伯阳受。《论语》毛诗春秋。《周易》就河内高望崇受周官後於博陵刘献之遍受诸经数年中大义精练太和末为四门小学博士北齐李铉字宝鼎年十六从李周仁受毛诗尚书章武刘子猛受礼记常山房虬受周官仪礼渔阳鲜于灵馥受左氏春秋天保初诏铉与殿中尚书郎邢邵中书令魏收等参议礼律。 刘画字孔昭河间莫阝人少负笈从师服膺无倦恨下里少坟籍便杖策入都知太府少卿宗世良多书乃造焉世良纳之恣意披览河清初还冀州举秀才入京考策不第。 邢峙字士峻河间莫阝人少玩典坟游学燕赵之间後为清河太守。 马敬德河间人少好儒术负笈从大儒徐遵明学诗礼後为国子祭酒。 张雕家世贫贱而慷慨有志节雅好古学精力绝人负箧从师不远千里起家殄寇将军(北史作张雕武)。 後周熊安生字植之长乐阜城人也。少好学励精不倦初从陈达受三传。又从房虬受。《周礼》并通大义後事徐遵明服膺历年东魏天平中受礼於李宝鼎遂博通五经河清中杨休之等特奏为博士。 卢损范阳人世任岭表父[A13C]游宦京师损少学文随父客汴洛间。 沈重字德厚吴兴武康人专心儒学从师不远千里遂博览群书尤明诗礼及左氏春秋梁大通三年起家王国常侍初在梁为散骑常侍高祖徵为露门学士。 樊深字文深河东猗氏人弱冠好学负书从师於三河讲习五经昼夜不倦永安中随军征讨以功除荡寇将军。 隋薛字道赜幼好学有志行寻师於长安时初平江陵何妥归国见而异之授以经业天和中袭爵虞城侯公孙景茂字元蔚河间阜城人少好学博涉经史初仕後魏察孝廉射策甲科为襄城王长史兼行参军刘焯字士元信都昌亭人也。少与河间刘炫为友同受诗於同郡刘轨思受。《左传》於广平郭懋尝问礼阜城熊安生皆不卒业而去武强交津桥刘智海家素多坟籍焯就之读书向经十载虽衣食不继晏如也。遂以儒学知名官至员外将军。 卢思道年十六遇中山刘松为人作碑以示思道读之多不解,於是感激读书师事河间邢子才。又就魏收借异书数年之间才学兼著解褐司空参军长史唐张士衡瀛州乐寿人父友国子博士刘轨思授以毛诗。《周礼》。又从熊安生及刘焯受礼记皆精究大义初仕隋为馀杭令太宗贞观中为崇贤馆学士。 高子贡和州历阳人弱冠游太学遍涉六经尤精。《史记》举明经历秘书正字宏文馆直学士。 ○总录部 赐书 中秘之书藏诸私室西汉而下殆逾千礻┆而得之者甚鲜,岂非君恩之赐特出非常儒者之荣举无伦比者乎!其有名动绅誉高宗室或在公成绩或为政有方由是发德音曲推眷奖幽经秘记咸所宠赐垂之编简足为美谈者也。 汉班ヵ为右曹中郎将与刘向校秘书每奏事(ヵ每奏校书之)ヵ以选受诏进读群书(於天子前读书)帝器其能赐以秘书之副(ヵ孙彪幼与从兄嗣共游太学家有赐书内足於财好古之士自远方至)时东平王求书不得而ヵ获赐秘书明见宠异。 後汉王景明帝时辟司空伏恭府永平十二年议修汴渠乃引见景问以理水形便景陈其利害应对敏给帝善之。又以尝修浚仪渠功业有成乃赐景。《山海经》河渠书。 东平王苍光武子章帝建武七年遣诸王归国帝时留苍赐以秘书列仙图道术方。 黄香字文强章帝赐香。《淮南子》孟子各一本位至尚书令。 蔡邕陈留人有赐书四千许卷位至左中郎将晋皇甫谧自表就武帝借书帝送一车书与之谧虽羸疾而披阅不怠守学好古不应徵命。 南齐晋安王子懋启求所好书武帝曰:知汝尝以书读在心足为深欣也。赐子懋杜预手所定。《左传》及古今善事言。 王俭为左仆射领太子少傅国子祭酒高帝建元三年省总明观悉以四部书充俭家。 萧晋兰陵人家有赐书志学不倦。 梁西阳王大钧年七岁高祖尝问读何书对曰:学诗因命讽诵音韵清雅高祖因赐王羲之书一卷。 陈江总笃学有辞采家有赐书数十卷总昼夜寻读未尝辍手位至尚书令。 唐李大亮为凉州都督以惠政闻太宗尝赐荀悦汉纪一部下。《书》曰:卿立志方直竭节至公处职当官每副所委方大任使以申重寄公事之宜寻典籍然此书叙致既明论议深博极为政之体尽君臣之义今以赐卿宜加寻阅也。 ○总录部 聚书 士大夫以诗礼立身儒素为业广聚坟典以遗子孙。若良农之储耒耜百工之利刀尺也。缮其简编饰诸缃帙手自刊校心无倦怠至於义畜百家室盈千卷观乎!油素达圣哲之心遗之子孙有清白之业异夫金玉满堂赀币润屋多藏为累厚亡可俟者也。 後汉杜林扶风人家多书王莽末客河西於河西得漆书古文尚书经一卷每遭困厄握抱此经位至大司空。 魏王修家不满斗斛有书数百卷太祖叹曰:士不妄有名也。官至奉常。 蜀向朗潜心典籍积聚篇卷於时最多年八十手自校书刊定谬误位至特进。 晋张华为司空领著作尝徙居载书三十乘秘书监挚虞撰定官书皆资华之本以取正焉天下奇秘世所希有者悉在华所由是博物洽闻世无与比身死之日家无馀财惟有文史溢于几箧。 葛洪博闻深洽抄五经史汉百家之言方伎杂事三百一十卷金匮药方一百卷肘後要急方四卷洪後为谘议参军。 裴宪为尚书与荀绰家俱有书百帙。 宋王昙首太保宏之弟也。幼有素尚兄弟分财昙首唯取图书而已。 南齐崔慰祖清河东武城人也。好学聚书至万卷邻里年少好事者来从假借日数十帙慰祖亲自取与未尝为辞。 范蔚家世好学有书七千馀卷远近来读书者常有百馀人蔚为办衣食。 沈麟士吴兴武康人累徵不就火烧书数千卷麟士年过八十耳目犹聪明乃手写细书复成二三千卷满数十箧。 梁陆少玄光禄大夫澄之子家有父书万馀卷张率与少玄善遂通书籍尽读其书。 沈约聪明过人好坟籍聚书至二万卷京师莫比位至特进侍中。 任为秘书监坟籍无所不见家虽贫聚书至万馀卷率多异本卒後高祖使学士贺纵共沈约勘其书目官所无者就家取之。 袁峻字孝高笃志好学家贫无书从人假借必皆抄写自课日课十纸纸数不登则不止仕至员外散骑侍郎。 王僧孺为南康王谘议参军好坟籍聚书至万馀卷率多异本与沈约任家书相埒。 张缅性爱坟籍聚书至万馀卷抄。《後汉书》众家异同为後汉纪四十卷晋抄三十卷。又抄江左集未及成文集五卷位至御史中丞。 孔休源为光禄大夫聚书盈七千卷手自校理。 陈姚察年十二能属文父上开府僧坦知名梁代二宫礼遇优厚每得供赐皆回给察为游学之资察并用聚书图画由是闻见日博仕至吏部尚书求天下书逢即写录(所得万馀卷无所不览)。 北齐郎基字世业中山人为郑州长史颍川郡守基泛涉坟籍清慎无所营求尝语人云:任官之所木枕亦不须作况重於此乎!唯颇令人写书潘子义曾遗之。《书》曰:在官写书亦是风流罪过基答曰:观过知人斯亦可矣。 辛术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及定淮南凡诸赀物一毫无犯唯大收典籍多是宋齐梁时佳本鸠集万馀卷并顾陆之徒名画二王已下书法数亦不少。 後周裴汉借人异书必躬自录本至于疾疹弥年亦未尝释书仕至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隋陆爽字开明初仕北齐为中书侍郎齐灭周武帝闻其名与阳休之袁叔德等十馀人俱徵入关诸人多将辎重爽独载书数千卷至长安授宣纳上士。 唐王方庆聚书甚多不减秘阁至於图画亦多异本诸子莫能守其业卒後寻并散亡仕至太子左庶子李袭誉居家清俭凡禄俸必散之宗亲其馀但写书而已及从扬州罢职经史遂盈数车仕至凉州都督。 吴兢家聚书颇多尝自录其卷第号吴氏西斋书目仕至左庶子。 苏弁聚书至三万卷皆手自刊校至今言苏氏书次於集贤芸阁焉官至户部侍郎。 韦处厚聚书万卷手自刊校官至相位。 王涯字广津太原人也。以词艺登科践扬清峻家书数万卷侔於书府名画人所保惜者必以厚赀致之函奁皆饰之金宝为垣窍而藏之衤复壁後为相。 梁孙骘开平初历谏议常侍骘雅好聚书有六经史汉百家之言凡数千卷洎李善所注文选皆简精至校勘详审。 赵凝镇襄州凝好聚书至数千卷。 後唐王都为定州节度好聚图书自恒山始破汴州初平令人广将金帛收市以得为务不责贵贱书至三万卷名画乐器各数百皆四方之精妙者萃於其府。 张宪沉静寡欲喜聚图书家书五千卷视事之馀手自刊校仕至太原尹。 贾馥故镇州节度使王判官家聚书三千卷馥手自刊校。 ○总录部 晚学夫学者所以博综古今而发明道义者也。故仲尼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者。又其次也。若夫习童蒙之性负刚毅之气或栖身丘壑躬樵牧之後或结党豪侠为奔走之事爰动子衿之刺聿兴墙面之诮则有逮迟暮之岁厌泥涂之辱改节不[A092]服勤自修覃研六艺之文砥砺五常之行致位卿相垂名简册者比比而有以至既居显赫之任方从来学之业斯乃朝闻夕死老而弥笃者之谓也。晋平公问师旷曰:吾年七十欲学恐晚如何对曰:少年而学如日出之光二十而学如日中之光老学如秉烛之明孰与眯行平公曰:善哉! 仲由字子路卞人也。少孔子九岁子路性鄙好勇力直伉陵暴孔子孔子设礼稍诱子路後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 谷永少为长安小吏後博学经书位太中大夫。 魏崔琰字季性少朴讷好击剑尚武事年二十三乡举为正始感激读。《论语》韩诗至年二十九乃结公孙方等就郑玄受学太祖时为中尉。 孟康以郭后外属转散骑侍郎于时皆共轻之号为阿九康既无才敏因在冗官博读书传後遂有所弹其文义雅而切要众人乃更加意。 蜀向朗字巨达领丞相长史初朗少时虽涉猎文学然不治素简以吏能见称自去长吏优游无事垂三十年乃更潜心典籍孜孜不倦年逾八十犹手自校书刊定谬误积聚篇卷於时最多诱纳後进讲论古义时上自执政下及童冠皆敬重焉。 晋唐彬字儒宗鲁国邹人也。彬有经国大度而不拘行检少便弓马好游猎长八尺走及奔鹿强力兼人晚乃敦悦经史尤明易经随师受业还家教授常数百人初为郡门下掾。 胡奋家世将门晚乃好学有刀笔之用所在有声绩居边特有威惠武帝时位至大仆射。 周处字子隐义兴阳羡人也。少好驰骋田猎不修细行州曲患之处自知为人所患慨然有改励之志入吴寻二陆时机不在见具以情告曰:欲自修而年已蹉跎恐将无及曰:古人贵朝闻夕改君前涂尚可但患志之不立何忧名之不彰处遂励志好学有文思志存义烈言必忠信克己期年州府交辟仕吴为东观左丞。 宋沈攸之顺帝时为车骑大将军晚学读书手不释卷史汉事多所谙忆尝叹曰:早知穷达有命恨不十年读书。 梁张充字延符少好逸游父绪尝告归至吴始入西郭逢充猎右臂鹰左牵狗遇船至便放绁脱拜於水次父绪曰:一身两役无乃劳乎!跪曰:充闻三十而立今二十九矣。请至来年绪曰:过而能改颜氏子焉及明年便修身改节学不盈载多所该通起家抚军参军。 刘峻字孝标平原人自以少时未开悟晚更厉精明慧过人苦所见不博闻有异书必往祈借清河崔慰祖谓之书氵,於是博极群书文藻秀出故其自序云:黉中济济皆升堂亦有愚者解衣裳言其少年鲁钝也。峻後游东阳紫山筑室居焉。 後魏谷浑父衮膂力兼人弯弓三百斤浑少有父风任侠好气以父母在常自退抑晚乃折节受经业遂览群书被服类儒者後为仪曹尚书。 刘兰武邑人年二十馀始入小学书急就篇家人觉敏遂令从师受春秋诗礼於中山王保安家贫无以自资。且耕。且学三年之後便白其兄兰欲讲书其兄笑而听之为立黉舍聚徒二百後为国子助教。 後周杨汪少凶躁好与人群斗拳所殴击无不颠踣长更折节勤学专精左氏通三礼解褐冀王侍读隋豆卢周明帝时为左武伯中大夫自以经业未通请解职游露门学帝嘉之敕以本官就学。 王颇字景文齐州刺史颁之弟年数岁值江陵舀随诸兄入关少好游侠年二十尚不知书为其兄所责怒,於是感激始读。《左传》礼易诗书乃叹曰:书无不可读者勤学累载遂遍通五经究其旨趣大为儒者所称。 唐李安远少时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家代为将甚富於财然数从博徒游至於破业晚始折节读书敬慕名士但逢胜已皆倾心而与游焉後为怀州刺史终。 侯君集拜吏部尚书进位光禄大夫君集出自行伍素无学术及被任遇方始读书。 姚元崇少居广成泽不知书唯以射猎为事年四十张憬藏谓元崇曰:当以文学备用将相无自弃尔遂折节读书後为相。 梁韩建为华州刺史比不知书治郡之暇日课学习遣人於器皿床榻之上各题其名建视之既熟乃渐通文字。 ●卷八百十二 ○总录部 富好 洪范之述五福其二曰富仲尼亦云:富人之所欲也。故润屋之训见纪於策书素封之重非藉乎!禄位。又何况编列之户以财力相君游谈之士以贫贱为耻者哉!三代以下乃有陪臣拟於公室匹夫敌於国君财力雄於京师射猎比於王者莫不藉其世资因其邑入占山泽之货凭商贾之业或深耕以多积或居物而射利以至权倍称之息广畜牧之术精於方伎处於浩壤以致夫生生之厚焉然而老氏戒乎!多藏仲尼鄙其不义自非保之以礼节约之以寻幅。又曷能免充诎之诮逃偏重之[C260]哉! 管仲为齐大夫富拟於公室有三归反坫齐人不以为侈。 秦后子有宠於桓公(后子秦穆公子也。景公之母弟公子针)如二君於景其母曰:不去惧选(选数也。后子奢富弗去君将数其罪而加戮)针晋其车千乘(言其富也。)后子飨晋侯造舟於河十里舍车(舍置也。相次十里一车自雍及绛用车百乘也。)自雍及绛归取酬币终事八反(昭公元年)。 庆封齐大夫鲁襄公二十八年庆封奔吴句馀子之朱方(句馀吴子夷昧也。朱方吴地)聚其族焉而居之富於其旧子服惠伯谓叔孙曰:天殆富淫人庆封。又富矣。穆子曰:善人富谓之赏淫人富谓之殃天其殃之也。其将聚而歼旃(歼尽也。旃之也。为昭四年杀庆封传)。 孟献子鲁大夫聘於晋韩宣子觞之饮三徙锺石之悬不移而具献子曰:富哉!宣子曰:子之家孰与我富献子曰:吾家甚贫我有二士颜固慈无虚此二士者使吾邦家安平百姓和协客出宣子曰:彼君子也。以畜贤为富我鄙人也。以锺石金玉为富孔子曰:孟献子之富也。可著於春秋也。 公叔。《文子》卫大夫也。朝而请享灵公退见史酋而告之史酋曰:子必过矣。子富而君贫罪其及子乎!《文子》曰:君既许我矣。其。若之何史酋曰:无害也。子能执臣礼可以免富而能臣必免於难戍也。骄(戍。《文子》之子公叔戌也。)其亡乎! 驷秦郑嬖大夫也。富而侈尝陈卿之车服於庭郑人恶而杀之。 端木赐字子贡卫人既学於仲尼退而仕卫发贮鬻财曹鲁之间(多有积贮聚时而发鬻卖之也。)七十子之徒赐最为饶(言於弟子之中最为富)而颜渊箪食瓢饮在於陋巷(箪笥也。食饭也。瓢瓠勺也。一箪之饭一瓢之饮至贫也。)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亢礼(为宾主之礼)然孔子贤颜渊而讥子贡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颜回度几圣道虽数空匮而乐在中子贡不受教命唯财是殖亿度是非幸而中焉)子贡好废举与时转货殖(废举谓停贮也。与时谓逐时也。夫物贱则买而停贮贵即逐时转易货卖取资利也。)尝相鲁卫家累千金卒终于齐。 范蠡为越大夫越王勾践困於会稽之上乃用范蠡计然(计然者濮上人也。博学无所不通尤善计算尝游南越范蠡卑身事之其书则有万物录著五方所出皆述之一号计研晋中经簿。又吴越绝并作倪研及然声相近)计然曰:知斗则修备时用则知物二者形则万货之情可得而见矣。(形显也。)故旱则资舟水则资车物之理也。(旱极则水水极则旱故於旱时而预蓄舟水时预蓄车以待其贵要其利也。)推此类而修之十年国富厚赂战士遂报强吴刷会稽之耻(刷谓拭除之也。)范蠡叹曰:计然之策十用其五而得意既以施国吾欲施之家乃乘扁舟浮江湖变名姓齐为鸱夷子皮(自号鸱夷者言。若盛酒之鸱夷多所容受而可卷怀与时张弛也。鸱夷皮之所为故曰:子皮)之陶为朱公(陶即今之陶也。)以为陶天下之中诸侯四通货物所交易也。乃治产积居与时逐(言预居货物随时为逐利)而不贵於人故善治产者能择人而任时十九年之间三致千金再分散於贫友昆弟後年衰老听子孙修业而息之(息生也。)遂致钜万故言富者称陶朱公(一云范蠡去越浮海出齐变姓名自谓鸱夷子皮耕干海畔苦身戮力父子治产居无几何致产数千万齐人闻其贤以为相范蠡喟然叹曰:居家则致千金居官则至卿相此布衣之极也。久受尊名不祥乃归相印尽散其财以分与知友乡党而怀其重宝间行以去止于陶以为此天下之中交易有无之路通为生可以致富矣,於是自谓陶朱公复约要父子耕畜废居候时转物逐什一之利居无何则致赀累巨万天下称陶朱公)。 猗顿鲁之穷士耕则常饥桑则常寒闻朱公富往而问术焉朱公告之曰:子欲速富当畜五,於是乃西河大畜牛羊于猗氏之南十年之间其息不可计赀拟王公驰名天下以兴富於猗氏。故曰:猗顿(一云:猗顿用盐起盐於池造盐。故曰:盐)。 白圭周人当魏文侯时李克务尽地利而白圭乐观时变故人弃我取人取我与夫岁熟取予之丝漆茧出取布絮与之食太阴在卯穰明岁衰恶至午旱明岁美至酉穰明岁衰恶至子大旱明岁美有水至卯积著率岁倍欲长钱取下长石斗取上种能薄饮食忍嗜欲节衣服与用事僮仆同苦乐趋时。若猛兽鸷鸟之发。故曰:居治生产犹伊尹吕尚之谋孙吴用兵商鞅行法是也。是故其智不足与权变勇不足以决断仁不能以取予︹不能有所守虽欲学吾术终不告之矣。盖天下言治生祖白圭其有所试矣。彼亦有所长非苟而已也。 魏冉秦昭王母宣太后弟穰侯富於王室出关辎车千乘有馀吕不韦阳翟大贾人往来贩贱卖贵家累千金乃为丞相家僮万人。 郭纵邯郸人以铁冶成业与王者埒富。 乌氏畜牧(君乌氏姓也。羸名也。其人为畜牧之业也。)及众斥卖(畜牧蕃盛其数多则出而卖之也。)求奇缯伺间献戎王(避时之禁故伺间隙私遗戎王)戎王十倍其偿予之畜畜至用谷量牛马(言其饶不可计算数故以山谷多少言之)始皇令比封君以时与列臣朝请。 卓氏之先赵人也。用铁冶富秦破赵迁卓氏之蜀夫妻推辇(步车曰:辇)行诣迁处诸迁虏少有馀财争与吏求近处处葭萌(县名)唯卓氏曰:此地狭薄吾闻岷山之下沃野下有蹲鸱至死不饥(蹲鸱谓芋用其根可食以充粮故无饥年。《华阳国志》曰:汶上郡都安县有大芋如蹲鸱也。)民工作布易贾乃求远迁致之临邛大喜即铁山鼓铸(即就也。)运铸算贾倾滇蜀之民(行贩卖於滇蜀之间也。)富至童八百人田池射猎之乐拟於人程郑山东迁虏也。亦冶铸贾结之民富埒卓氏(椎髻。《汉书》作结西南夷也。言程郑行贾求其利於人也。埒等也。)程卓既衰至成哀间成都罗裒赀至钜万初裒贾京师随身数十百万(言其自有数十万。且至百万)为平陵石氏持钱其人强力石氏赀次如苴(其人强力谓罗裒也。赀次如苴自谓石氏之饶财也。)亲信厚资遣之令往来巴蜀数年间致千馀万裒举其半赂遗曲阳定陵侯(谓王根淳于长也。)依其权力赊贷郡国人莫敢负擅盐井之利期年所得自倍遂殖其货。 宛孔氏之先梁人也。用铁冶为业秦灭魏迁孔氏南阳大鼓铸规陂田连骑游诸侯因通商贾之利有游公子之名(言其志宽大不在急促公子者公侯贵人之子也。言其举动性行似之也。若今言诸郎矣。)然赢得过当愈於纤啬(愈胜也。纤约也。啬细也。言其於利虽不汲汲苟得然所获赢馀多於细者也。下云:周人既纤义类此)家致千金南阳行贾尽法孔氏之雍容。 丙氏鲁人也。鲁俗俭啬而丙氏尤甚以铁冶起富至钜万然家自父兄子弟约ぽ有拾仰有取(俯仰必有所取拾无钜细好恶也。)贳贷行贾遍郡国邹鲁以其故多去文学而趋利。 刁间齐人也。俗贱奴虏而刁间独爱贵之(刁姓间名也。)桀黠奴人之所患唯刁间收取使之逐鱼盐商贾之利或连车骑交守相然愈益任之终得其力起数十万。故曰:宁爵无刁(刁间能畜豪奴奴或有连车骑交守相奴自谓宁欲免去作民有爵耶无将止为刁氏作奴乎!无发声助也。)言能使豪奴自饶而尽其力也。 师史周人转毂百数(转毂谓以车载物而逐利者)贾郡国无所不至洛阳街居至齐秦楚赵之中富贵相矜以久贾(言洛阳之地居在诸国之中要冲之所。若大街衢故其贾人无所不至而多得利不惮久行也。中音竹仲切)过邑不入门设用此等故师史能致十千万(十千万即万万也。言其财至万万也。一曰至十万者十焉)。 汉任氏宣曲人其先为督道仓吏(於京师四方诸道督其租耳道者非谓上道也。)秦之败也。豪杰争取金玉任氏独窖仓粟(取仓粟而窖藏之也。)楚汉相距荥阳人不得耕种米石至万钱而豪杰金玉尽归任氏任氏以此起富富人奢侈而任氏折节为力田畜人争取贱贾任氏独取贵(言其居买之物不在卖贱在良美也。)善富也。者数世(折节力田务於本业先公後私率道闾里故云:善富)然任公家约非田畜所生不衣食公事不毕则不得饮酒食肉(任公任氏之公也。言家为此私约制也。)以此为闾里率故富而主上重之。 母盐氏关中人吴楚兵之起长安中列侯封君行从军旅赍贷子钱家(行者须赍粮而出於子钱家贷之也。贷谓求假之也。)子钱家以为关东成败未决莫肯予唯母盐氏出捐千金贷(贷谓假与之)其息十之三月吴楚平一岁之中则母盐氏息十倍用此富关中。 杜氏安陵人关中富商大贾大抵尽诸田(抵归也。)田墙田兰韦家栗氏杜氏亦钜万。 班一始皇之末避[A123]於楼烦([A123]古地字楼烦雁门之县)致马牛羊数千群值汉初定与民无禁当孝惠高后时以财雄边(国家不设衣服车旗之禁故班氏以多财而为边地之雄豪)出入弋猎旌旗鼓吹年百馀岁以寿终故北方多以一为字者(马邑人聂一之类也。今流俗书本多改此传一字为壹非也。)。 邓通文帝亻幸臣也。帝使善相人相邓通曰:当贫饿死帝曰:然富通者在我何说贫,於是赐通蜀严道铜山得自铸钱邓氏钱布天下其富如此通官至上大夫桥桃汉塞之斥也。唯桥桃以致马千匹牛倍之羊万粟以万锺计(塞斥者言国家斥开边塞更令宽广故桥桃得恣其畜牧也。以万锺计者不论斗斛千万之数每率举万锺而计之著其饶多也。)。 甯成武帝时为内史外戚多毁成之短抵罪髡钳是时九卿死即死少被刑而成刑极自以为不复收(刑极者言残毁之重也。)乃解脱诈刻传出关归家(辄解脱钳铁亡去也。传所以出关之符也。)称曰:仕不至二千石贾不至千万安可比人乎!(贾谓贩卖也。)乃贳贷陂田千馀顷(贳贷假取之也。)假贫民役使数千家(假谓雇贷也。)数年会赦致产数千万。 张安世宣帝时为大司马领尚书事安世以父子封侯在位太盛乃辞禄诏都内别藏张氏无名钱以百万数(都内主藏官也。安世以还官官不簿也。)安世尊为公侯食邑万户然身衣弋绨(弋黑色也。绨厚缯也。)夫人自纺绩家童七百人皆有手技作事内治产业累积纤微是以能殖其货富於大将军光。 杜周始为廷史有一马(廷史即廷尉史也。)及大任事列三公而两子夹河为郡守家赀累钜万矣。 史丹鲁国人也。尽得父财。又食大国邑数见褒赏赏赐累千金僮奴以百数後房妾数十人後为左将军廉平当以赀百万自下邑徙平陵当後为丞相赐爵关内侯。 樊嘉杜陵人也。自元成讫王莽京师富人嘉与茂陵挚纲平陵如氏苴氏长安丹王君房鼓樊少翁王孙大卿为天下高赀(王君房卖丹樊少翁及王孙大卿卖鼓亦致高赀高赀谓多资财)嘉五千万其馀皆钜万矣。王孙卿以财养士与雄杰交王莽以为京师市司汉司东市令也。此其章章尤著者也。其馀郡国富民兼业颛利以货赂自行取重於乡里者不可胜数故秦杨以田农而甲一州(以田地过限从此而富为州中笫一也。)翁伯以贩脂而倾县邑张氏以卖医而俞侈质氏以洒削而鼎食(洒濯也。削谓刀剑室也。谓人有刀剑削故恶者主为洒刷之去其垢秽更饣希令新也。)浊氏以胃脯而连骑(今大官尝以十月作沸汤寻羊胃以末椒姜粉之暴使燥是也。)张里以为马医而击钟。 姓伟(姓姓名伟)临人成哀间赀五千万。 张长叔薛子仲洛阳人成哀王莽时赀亦十千万莽皆以为纳言士欲法武帝然不能得其利(法武帝者言用卜式东郭咸阳孔忄堇等为官也。)。 後汉王丹字仲回京兆人哀平时仕州郡家累千金隐居养志。 阴识南阳新野人其先祖子方至孝有仁恩当腊日晨炊而灶神形见子方再拜受福家有黄羊因以祠之自是以後暴至巨富有田七百馀顷舆马仆隶比於封君子方尝言我子孙当强大至识三世而遂繁昌故後常腊日祠灶而以黄羊识官至执金吾。 樊宏南阳湖阳人父重世善农稼好货殖营理产业物无所弃课役僮隶各得其宜故能上下戮力财利岁倍至开广田土五百馀顷其庐舍皆有重堂高阁陂渠灌注(郦元。《水经注》三湖水支分东北为樊氏陂东西十里南北五里亦谓之凡亭陂东樊氏故宅樊氏既灭庾氏取其陂谚曰:陂汪汪下田良樊氏失业庾氏昌其陂至今犹名为樊陂在今邓州新野县之西南也。)。又鱼池牧畜有求必给尝欲作器物先种梓漆时人嗤之然积以岁月皆得其用向之笑者咸求假焉赀至钜万。 马援转游陇汉间尝谓宾客曰: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因处田牧至有牛马羊数千头万斛後为伏波将军。 李通字次元南阳宛人世以货殖著姓後为大司空郭况为大鸿胪光武数幸其宅赏金帛甚丰京师号况家为金穴言其富贵也。 杜笃子硕豪侠以货殖闻笃仕郡文学掾。 马防为光禄勋以病乞骸骨诏赐故中山王田庐以特进就第防兄弟贵盛奴婢各千人已上宝货巨亿皆买京师膏腴美业。又大起第观连阁临道弥亘街路多聚声乐曲度比诸郊庙宾客毕至京兆杜笃之徒数百人尝为食客居门下。 戴遵字子高富於赀产轻财好义宾客常三四百人时人名之关东大豪戴子高。 折像父国有赀财二亿家僮八百人国终广汉太守魏曹洪家富而性吝啬初太祖为司空时以已率下每岁发调使本县平赀于时谯令平洪赀财与公家等太祖曰:我家赀那得如子廉邪後为骠骑将军娄圭字子伯初平中在荆州北界合众诣太祖太祖以为大将子伯家累千金太祖曰:娄子伯富乐於孤但势不如孤。 蜀糜竺字子仲东海朐人祖世货殖僮客万人赀产钜亿为安汉将军。 吴李衡尝於武陵龙阳州上作宅种甘橘千株临死敕儿曰:母恶吾治家故穷如是然吾州里有千头木奴不责汝衣食岁一疋绢亦可足用耳衡亡後二十馀日儿以白母母曰:此当是种甘橘也。汝家失十户客来七八年必汝父遣为宅汝父尝称太史公言江陵千树橘当封君家吾答曰:且人患无德义不患不富。若贵而能贫方好耳用此何为吴末衡甘橘成岁得绢数千疋家道殷足晋咸康中其宅上枯树犹在衡为威远将军。 晋石崇为卫尉财产丰积屋宇宏丽後房百数皆曳纨绣珥金翠丝竹尽当时之选庖膳穷水陆之珍与贵戚王恺羊之徒以奢靡相尚恺以台澳釜崇以蜡代薪恺作紫丝步障四十里崇作锦步障五十里以敌之崇涂屋以椒恺用赤石脂崇恺争豪如此武帝每助恺尝以瑚树赐之高二尺许枝柯扶疏世所罕比恺以示崇崇便以铁如意击之应手而碎恺既惋惜。又以为疾已之宝声色方厉崇曰:不足多恨今还卿乃命左右悉取瑚树有高三四尺者六七株条绝俗光彩耀日如恺比者甚众恺然自失矣。 麴允金城人与游氏世为豪族西州为之语曰:麴与游牛羊不数头南开朱门北望青楼允为骠骑将军刁逵字伯道弟畅字仲远次弟宏字叔仁并历显职逵为广州刺史领平越中郎将假节畅为始兴相宏为冀州刺史兄弟子侄并不拘名行以货殖为务有田万顷奴婢数千人馀资称是高祖起义畅宏谋袭之伏诛子侄无少长皆死刁氏遂灭刁氏素殷富奴客纵横固占山泽为京口之蠹宋祖散其资蓄令百姓称力而取之弥日不尽当时天下饥弊编户赖之以济焉。 宋孔灵符家本丰产业甚广。又於永兴立墅周回三十三里水陆地二百六十五顷含带二山有果园九处为有司所纠诏原之终会稽太守。 沈攸之为荆州刺史富拟王侯夜中诸廊然烛达晓曳珠玉者数百人皆一时绝妙。 徐湛之财产丰富室宇园池贵游莫及门生千馀皆三吴富人子每出入行游涂巷盈满湛之为尚书仆射领护军将军。 虞为豫章内史将军治家富殖奴婢无游手虽住南土而会稽海味无不毕致焉。 後魏莫含雁门繁人也。家世货殖赀累巨万其故宅在桑乾川南世称莫含壁或音讹谓之莫回城云:含终左将军。 毕众敬善持家业尤能督课田产大致储积为平南将军兖州刺史。 仇广与弟盆并善营产业家于中山号为巨富子孙仕进至州主簿。 张僧皓好产业孜孜不已藏钅强巨万他资亦称是第自供俭约车马瘦弊身服布裳而婢妾纨绮僧皓尤好蒲奕戏不择人是以获讥於世。 北齐娄昭字菩萨代郡平城人也。祖父提雄杰有识度家僮千数牛马以谷量性好周给士多归附之终定州刺史。 後周韩仲恭以赀干荣利郡辟为功曹中正仲恭辞不获免乃应之申公李穆尝谓仲恭曰:君唯愿安坐作富家公名级何由可进须为子孙作资荫宁止足於郡吏邪仲恭答曰:第五之号岂减骠骑乎! 韦艺大修产业与北夷货易家资巨万为营州总管隋何妥字栖凤西域人也。父细明通商入蜀遂家郫县事梁武陵王纪主知金帛因致巨富号为西州大贾妥终国子祭酒。 王辩字警略冯翊蒲城人也。祖训以行商致富魏世出粟助给军粮为假清河太守。 唐郝处俊安州安陆人高宗仪凤中为侍中时侍中许圉师处俊之舅早同州里俱官达於时。又其乡人田氏彭氏以殖货见称故江淮间为之语曰:贵如许郝富如田彭。 马燧为司徒京师赀货甲天下燧既卒子畅承旧业屡为豪幸邀取德宗贞元末中尉杨志廉讽畅令献田园第宅顺宗复赐焉。 晋张{饯}初仕後唐始在雍州因春景舒和出游近郊憩於大冢之上忽有黄雀衔一铜钱置於前而去未几复於衙院昼卧见二燕相斗斗毕各衔一钱落於{饯}首{饯}前後所获三钱尝秘於巾箱识者以为大富之徵庄宗同光末为西都知府先是魏王继岌西征回至咸阳时渭水暴涨{饯}断浮桥魏王至渭南自经死所有随行辎车蜀川珍货女伎宝马并为{饯}所有{饯}由是家财巨万明宗朝居环卫时湖南马希范与{饯}有旧奏朝廷请命为使允之{饯}密赍蜀之奇货往焉。又获十馀万缗以归{饯}出入有庖者十人从行食皆水陆之珍鲜厚自奉养无与为比後终密州刺史袁正辞父象先梁祖之甥为宋亳节度使在州十馀年积财百馀万赵在礼历十馀镇後为晋昌军节度使善治生殖货积财巨万两京及所莅藩镇皆邸店罗列。 宋彦筠为太子太师致仕筠性好货殖能图什一之利良田甲第相望于郡国及将终以伊洛之间庄十数区上进并籍於官焉。 ○总录部 好施 夫富者是人之所欲者也。盖其刍豢逸乐之所安焉。若乃积而能散富而好礼德义生於心术仁爱出於天然遂能发其多蓄不独享其丰利由是笃於故旧厚於宗族或恤其乏绝通乎!有无或均其禄廪逮於乡里是皆迈种其德周人之急博济而不有其惠重施而匪求其报以至倾匮而不怠乏绝而无悔者焉自非见义忘利为仁由已亦曷以臻此哉! 栾怀子晋大夫栾盈也。怀子好施士多归之。 汉苏武再为典属国所得赏赐尽以施予昆弟故人家无馀财。 杨恽为诸吏光禄勋亲近用事初恽受父财五百万及身封侯皆以分宗族後母无子财亦数百万死皆予恽恽尽复分後母昆弟再受赀千馀万皆以分施其轻财好义如此。 朱邑为大司农居家俭节禄赐以供九族乡党家亡馀财。 张临安世曾孙嗣平原侯临。且死分施宗族故旧(言将死之时多以财分施)。 楼护为谏大夫使郡国护假贷(官以物假贷贫人令护监之)多持币帛过齐上书求上先人家因会宗族故人各以亲疏与束帛一日散百金之费。 郇越字臣仲太原人以明经饬行显名於世越散其先人赀千馀万以分施九族州里志节尤高郡举孝廉数病出官。 後汉马援王莽时游陇汉间尝谓宾客曰: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因处田牧至有牛马羊数千头数万斛既而叹曰:凡殖货财产贵其能赈也。否则守钱虏耳乃尽散以班昆弟故旧身衣羊裘皮位至伏波将军。 王丹京兆人王莽时连徵不起家累千金隐居养志好施周急後位太子太傅。 樊重南阳湖阳人也。营理产业赀至巨万而赈赡宗族恩加乡闾外孙何氏兄弟争财重耻之以田二顷解其忿讼县中称美推为三老重年八十馀终其素所假贷人间数百万遗令焚削文契债家闻者皆惭争往偿之诸子从敕竟不肯受。 寇恂为执金吾历河内颍川汝南太守封雍奴侯恂经明行修名重朝廷所得秩俸厚施朋友故人及从吏士尝曰:吾因士大夫以致此其可独享之乎!时人归其长者以为有宰相器。 郭为并州牧徵为大中大夫赐宅一区及帷帐钱以充其家辄散与宗亲九族无所遗馀。 梁竦字叔敬陵乡侯统之子性好施不事产业长嫂舞阴公主(臣钦。若等曰:竦兄松尚光武女)赡给诸梁亲疏有序特重敬竦虽衣食器物必有加异竦悉分与亲族自无所服(服犹用也。)辟命交至并不受。 宋宏为大司空封枸邑侯所得租俸分赡九族家无资产以清行致称。 包咸为鸿胪明帝以咸有师傅恩而素清苦尝特赏赐珍玩束帛俸禄增於诸卿咸散与诸生之贫者童恢父仲玉琅琊姑幕人也。遭世凶荒倾家赈恤九族乡里赖全者以百数。 周杨少孤微尝修逆旅(逆旅客舍也。)以供过客而不受其报。 窦固为大将军性谦俭爱人好施士以此称之。 韦彪为大鸿胪行司徒事彪清俭好施禄赐分与宗族家无馀财。 廉范为蜀郡太守数年坐法免归乡里范世在边广田地积财粟悉以赈宗族朋友。 宣秉为大司徒司直所得俸禄辄以牧养宗族其孤弱者分与田地自无担石之储。 赵典为太常每得赏赐辄分与诸生之贫者。 张奋为司空纯之子袭爵富平侯少好学节俭行义尝分捐租俸赡恤宗亲虽至倾匮而施与不怠。 梁商为大将军每有饥馑辄载租於城门外赈与贫馁不宣已惠。 桓鸾字始春少立操行推财孤寡分贿朋友泰於待贤狭於养已常著大布袍粝食醋餐位议郎。 冯绲巴郡宕渠人父焕幽州刺史绲家富好施赈赴穷急为州里所归爱绲位廷尉。 种父为定陶令有财三千万父卒悉以赈┰宗族及邑里之贫者。 荀淑为朗陵侯相顷之弃官归居养志产业每增辄以赡宗族知友。 邓训为郎中乐施下士士大夫多归之。 傅育食禄数十年秩俸赡给知友妻子不免操井臼折像广汉雒人父国有赀财二亿家僮八百人及国卒像感多藏厚亡之义乃散金帛赀产周施亲疏或谏像曰:君三男两女孙息盈前当增益产业何为坐自单竭乎!像曰:昔斗子文有言我乃逃祸非避富也。吾门户殖财日久盈满之咎道家所忌今世将衰子。又不才不仁而富谓之不幸墙巢而高其隳必疾也。知者闻之咸服焉。 邓为谒者屯田三辅临发之日散千金之产分与兄弟甥舅族亲各有差品。 朱俊少为县门下书佐好义轻财乡闾敬之。 荀恁少修清节资财千万父越卒悉散与九族。 刘翊颍川人家世丰产常能周施而不有其惠後黄巾贼起郡县饥荒翊救给乏绝资其食者数百人乡族贫者死亡则为具殡葬独则助营妻娶後迁陈留太守翊散所握珍玩唯馀车马自载东归出关数百里见士大夫病亡道次翊以马易棺脱衣敛之。又逢知故困馁於路不忍委去因杀所驾牛以救其乏遂俱饿死。 魏温恢字曼基太原祁人父恕汉末为涿郡太守卒恢年十五送丧还归乡里内足於财恢曰:世方乱安以富为一朝尽散赈施宗族州里高之比之郇越位凉州刺史。 田畴汉末不就袁尚辟尽将其家属及宗人三百馀家居邺太祖赐畴车马帛皆散之宗族知旧。 张范河内人太祖以为议郎参丞相军事救恤穷乏家无所馀中外孤寡皆归焉。 毛价陈留人为太祖丞相东曹掾虽居显位赏赐以赈施贫族家无所馀。 袁涣为太祖丞相军祭酒前後得赐甚多皆散尽之家无所储终不问产业乏则取之於人不为察之行然时人服其清。 管宁北海朱虚人每所居姻亲知旧邻里有困穷者家储虽不盈担石必分以赡救之位大中大夫。 吴张允为大帝东曹掾轻财重士名显州郡。 鲁肃临淮东城人生而失父与祖母居家富於财性好施与尔时天下已乱肃不治家事大散财货В卖田地以赈穷弊结士为务甚得乡邑欢心周瑜为居巢长将数百人过候肃并求资粮肃家有两米各三千斛肃乃指一与周瑜瑜益知其奇也。遂相亲结定侨札之分肃位横江将军。 朱据尚大帝公主为左将军封阳侯谦虚接士轻财好施。 陈武为五校督仁厚好施乡里远方客多依之。 全琮父柔为桂阳太守柔尝使琮赍米数千斛到吴有所市易琮至皆散用空船而还柔大怒琮顿首曰:愚以所市非急而士大夫方有倒悬之患故便赈赡不及启报柔更以奇之是时中州士避乱而南依琮居者以百数琮倾家给济与共有无遂显名远近。 严为卫尉不畜禄赐皆散之亲戚知故家常不充晋刘实为太傅以老疾逊位实虽处荣宠居无第宅所得俸禄赡恤亲故。 卢钦历宰州郡禄俸散之亲故不营赀产。 王衍字夷甫父为平北将军卒於北平送故甚厚为亲识之所借贷因以舍之数年之间家资罄尽出就洛城西田园而居焉位至司徒。 周访少沉毅谦而能让果於断割周穷赈乏家无馀财位梁州刺史。 祖逖字士雅兄该纳等并开爽有才逖轻财有节尚每至诸田舍取称兄意散帛以贫乏乡党亲族以是重之位豫州刺史。 郄超之弟聚敛积钱数千万尝开库任超所取超性好施一日中散与亲故都尽超位司徒左长史罗宪性方亮严整待士无倦轻财好施不营产业位陵江将军。 宋刘怀慎为五兵尚书加散骑常侍护军将军将禄赐班於宗族家无馀财。 刘虔之诞节不营产业轻财好施後为江夏相南齐褚炫自江夏内史入为吏部尚书罢郡得钱十七万於石头并分与亲族病无以市药表自陈解改授散骑常侍领安成王师。 崔慰祖父庆绪为梁州刺史资财千万散与宗族漆器题为日字日字之器流乎!远近。 王骞历黄门侍郎司徒右长史不事产业有旧墅在锺山八十馀顷与诸兄及故旧共佃之尝谓人曰:我不如郑公业有田四百顷而食常不周以此为愧。 梁韦为散骑常侍护军将军性慈爱抚孤兄子过於己子历官所得禄赐皆散之亲故家无馀财。 邓元起当阳人性任侠好赈施乡里年少多附之尝至其西沮田舍有沙门造之乞元起问田人曰:有稻几何对曰:二千斛元起悉以施之时人称其有大度康绚宽和少喜惧在朝廷见人如不能言号为长厚在省每寒见省官有褴缕者辄遣遗以襦衣其好施如此位卫尉卿。 张稷为都督青冀二州刺史历官无蓄聚俸禄皆颁之亲故家无馀财。 范初为郡号称廉洁及居贵重颇通馈遗然家无蓄积随散之亲友。 何点庐江人也。性通脱好施与远近致遗一无所逆随复散焉。 萧示素为太子中舍人丹阳尹丞初拜高祖赐钱八万示素一朝散之亲友。 范述曾为大中大夫还乡里述曾生平得俸禄皆以分施及老遂壁立无所资以天监八年卒。 刘平原人少好施务周人之急人或遗之亦不拒也。久而叹曰:受人者必报不则有愧於人吾固无以报人,岂可常有愧乎! 陈孙为侍中五兵尚书右军将军性通泰有财物散之亲友。 徐陵为侍中太子少傅陵器局深远容止可观性。又清简无所营树禄俸与亲族共之大建中食建昌邑邑户送米至于水次陵亲戚有贫匮者皆令取之数日便尽陵家寻致乏绝府僚怪而问其故陵云:我车牛衣裳可卖馀家有可卖不其周急如此。 後魏李冲为南部尚书为文明太后所幸恩宠日盛赏赐千万冲家素清贫,於是始为富室而谦以自牧积而能散近自姻族迨於乡闾莫不分及虚已接物垂念羁寒哀旧沦屈由之跻叙者亦多矣。时以此称之。 崔敬友为梁郡太守会遭所生母忧不拜敬友恭宽接下修身厉节自景明已降频岁不登饥寒请丐者皆取足而去。又置逆旅於萧然山南大路之北设食以供行者。 宇文测尚阳平公主为驸马都尉性仁恕好施与衣食之外家无蓄积。 吕显为钜鹿太守清贞奉公务存赡┰妻子不免饥寒。 胡叟为武威将军家於密左右皆祗仰其德岁时奉以麻衣麦叟随分散之家无馀财年八十而卒令狐仕兄弟四人孝著乡邑而力田积粟博施不已尧雄为豫州刺史每受人物多所施与宾客往来礼遗甚厚亦以此见称。 北齐李元忠性仁恕家素富实其家人在乡多有借贷求利元忠每焚契免责乡人甚敬重之位骠骑大将军。 杨为右仆射徙尚书令自居大位门绝私交轻货财重仁义前後赏赐积累巨万散之九族架箧之中唯有书数千卷。 毕义为兖州刺史兼七兵尚书性豪纵颇以施惠为心累世本州刺史家富於财士之匮乏者多有拯济。 後周宇文贵好音乐耽奕棋留连不倦然好施爱士时人颇以称之位太保。 唐瑾为司中大夫兼内史性好施与家无馀财所得禄赐常散之宗族其尤贫者。又割膏腴田宅以赈之所留遗子孙者并尧角之地朝野以此称之。 隋柳謇之为光禄少卿十馀年送光化公主於吐谷浑义成公主於突厥前後奉使得二国所赠马二千馀匹杂物称是皆散之宗族家无馀财。 房彦谦终于泾阳令彦谦家有旧业资产素殷。又前後居官所得俸禄皆以周恤亲友家无馀财车服器用务存俭素自少及长一言一行未尝涉私虽致屡空怡然自得尝从容独笑顾谓其子玄龄曰:人皆因禄富我独以官贫所遗子孙在於清白。 李士谦赵郡平棘人家富於财躬处节俭每以赈施为务隋有天下毕志不仕。 唐李轨字处则武威姑臧人有机辩颇窥书籍家富於财赈穷济乏人亦以此称之。 李少与父盖皆疏财好施拯济贫乏位太子太师。 李百药不事产业见人士阙乏莫不极力遗之位宗正卿。 黄居汉性和厚家富於财见宗族故人多所赈施位怀州刺史。 刘德威闺门雍穆接物宽平尝经管隶者颇怀其惠所得财货多以分赡宗亲位同州刺史。 李进太仆少卿晕之子家素丰赡其於交友能贫拯急由是知名位兵部侍郎。 张巡河南偃师人也。素轻财重施人有窘必倾产以给为士友所宗位主客郎中。 李藩父卒家富於财宗族吊者有挈去不禁愈务散施不数年以贫位平章事。 王思敬琅琊人顺宗庄宪皇后曾祖思敬富於财而好济人之急少从军官至试太子宾客。 薛苹为浙西观察使俸禄悉以散亲族故人子弟。 後唐赵凤性豁达轻财重义凡士友以穷厄告者必倾其资而饷之或宾友过从饮之食之无倦色位至平章事。 ●卷八百十三 ○总录部 退迹 易小过曰:飞鸟遗之音盖处下安顺之象也。故贤者审进退之理见祸福之兆委迹世纷脱身羁网聊染指於五鼎遂追迹於鸿致命遂志高翔远引宅卑守约含华匿旷至有徵命屡至恩礼弥渥固辞以疾不易其操在上者亦无以屈焉斯固视远以见几克己而道达大雅明哲之训契仲尼用舍之说退处於密高明令终者矣。其或时遘太宁之运上有好贤之美乃复卷怀其道以见独善亦异夫邦有道则之旨焉。 范蠡大夫事越王勾践苦身戮力二十馀年竟灭吴报会稽之耻为书辞勾践曰:臣闻主忧臣劳主辱臣死者昔君王辱於会稽所以不死为此事也。今既以雪耻臣请从会稽之诛勾践曰:孤将与子分国而有之不然将加诛於子范蠡曰:君行令臣行意乃装其轻宝珠玉与其私徒属乘舟浮海以行终不反,於是勾践表会稽山以为范蠡奉邑蠡浮海出齐变姓名自谓鸱夷子皮耕于海畔。 汉张良高祖时封留侯性多疾即导引不食(服辟药静居行气)乃称曰:家世相韩及韩灭不爱万金之资为韩报仇强秦天下震动今以三寸舌为帝者师封万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极於良足矣。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耳(赤松子仙人号也。神农时为雨师服水玉教神农能入火不烧至昆仑上恒山西王母石室随风雨上下炎帝少女随之亦得仙俱去)乃学道欲轻举(道谓仙道)高祖晏驾吕后德良乃强食之曰:人生一世间如白驹之过隙何自苦如此良不得已强听食(强听其言而食也。)。 陆贾惠帝时为太中大夫吕太后用事欲王诸吕畏大臣及有口者(有口谓辨言)贾度不能争之乃病免以好田地善往家焉有五男乃出所使越橐中装卖千金分其子二百金令为生产贾尝乘安车驷马从歌鼓瑟侍自者十人宝剑直百金谓其子曰:与女约过女女给人马酒食极欲十日而更(又改向一子处)所死家得宝剑车骑侍从者一岁中以往来过它客率不过再过(非徒至诸子所。又往来经过它处为宾客率计一岁之中每子不过再过至也。)数击鲜毋久溷女为也。 袁盎文帝时为楚相病免家居与闾里浮湛相随行斗鸡走狗。 汲黯武帝时为右内史坐小法会赦免官於田园者数年。 张挚字长公释之之子也。官至大夫免以不能取容当世故终身不仕。 司马相如为郎口吃而善著书尝有消渴病与卓氏婚饶於财故其事官未尝肯与公卿国家之事尝称疾居不慕官爵。 邴曼容养志自修为官不肯过六百石取自免去朱元帝时为槐里令时中书令石显用事御史中丞陈咸上疏数毁显坐与交结减死为城旦至成帝时上书愿赐斩马剑断佞臣张禹头自是之後不复仕尝居田时出乘牛车从诸生所过皆敬事焉时薛宣为丞相往见之宣备宾主礼因留宿从容谓曰:在田野亡事。且留我东阁可以观四方奇士曰:小生乃欲相吏邪(小生谓其新学後进言欲我以为吏乎!)宣不敢复言。 後汉郑敬光武时为汝南掾与功曹郅恽俱去官恽志在从政既乃喟然而叹谓敬曰:天生俊士以为人也。鸟兽不可与同群子从我为伊吕乎!将为巢许乎!而父老尧舜也。敬曰:吾足矣。初从生步重华於南野谓来归於松子(赤松子也。)今幸得全躯树类还奉坟墓尽学问之道虽不从政施于有政是亦为政也。吾老耄矣。安得从子勉正性命勿劳神以害生恽,於是告别而去。 周党建武中徵为议郎以病去职遂将妻子居黾池复被徵不得已乃著短布单衣皮绡头待见(。《说文》绡生丝也。音消此字当作燥音此消反郑玄注仪礼云:如今著惨头自项中而前交额上却绕额也。)尚书及光武引见党伏而不谒自陈愿守所志帝乃许焉闵仲叔代称节士虽周党之洁清自以为弗及也。党见其含菽饮水遗以生蒜受而不食建武中应司徒侯霸之辟既而投劾而去复徵博士不至。 何宠为千乘都尉以病免遂隐居不仕。 韦彪好学洽闻雅称儒宗建武末举孝廉除郎中以病免复归教授安贫乐道恬於进取三辅诸儒莫不慕仰之。 苏竟为侍中病免以书晓延岑护军邓仲况及仲况谋主刘龚仲等遂降竟终不伐其功潜乐道术遂卒于家。 郑兴为莲勺令(在今下邳县东北)以免遂不复仕客授阌乡三公连辟不肯应卒于家。 王良为沛郡太守至蕲县称病不之府徵拜太中大夫迁大司徒司直以病归一岁复徵至荥阳疾笃不任进道乃过其友人友人不肯见曰:不有忠言奇谋而取大位何其往来屑屑不惮烦也。遂拒之良惭自後连徵取称病光武诏以元聘之遂不应。 王充会稽上虞人明帝时仕郡为功曹以数谏争不合去刺史董勤辟为从事转治中自免还家友人同郡谢夷吾上书荐充才学章帝特诏公车徵以病不行。 郑均章帝时公车徵再迁为尚书数纳忠言帝敬重之後以病乞骸骨拜议郎告归因称病笃帝赐以衣冠(均遣子英奉章诣阙诏召见英问均所言赐以冠帻钱布)。 乐恢辟司空牟融府会蜀郡太守第五伦代融为司空恢以与伦同郡不肯留荐颍川杜安而退诸公多其行连辟之遂皆不应。 韦豹安帝时数辟公府取以事去司徒刘恺复辟之谓曰:卿以轻好去就爵位不跻今岁垂尽当选御史意在相荐子其宿留乎!豹曰:犬马齿衰膂力已劣仰慕崇恩故未能自割。且眩瞀滞疾不堪久侍选荐之私非所敢当遂跣而起恺追之径去不顾。 杨伦陈留东人初为郡文学掾更历数将志乖於时以不能人间事遂去职不复应州郡命讲授於大泽中弟子至千馀人安帝元初中郡礼请三府并辟公车徵皆辞疾不就至阳嘉中补恒山王傅病不之官前後三徵皆以直谏不合既归闭门讲授自绝人事公车复徵逊遁不行卒於家。 王辅字公助平陆人学公羊传援神契尝隐居野庐以道自娱辟公府举有道对策拜郎中陈灾异甄吉凶有验拜议郎以病逊位安帝公车徵不行卒於家王厚学图纬业安帝永初中为中郎邓太后问以图纬厚对不合免归复习业犍为不应州郡三公之命方正有道公车特徵皆不就永建二年顺帝特徵诏告郡县督促发遣厚不得已行到长安以病自上厚因称疾求退帝许之太尉李固数荐言之太初元年梁太后诏备古礼以聘厚遂辞疾不就建和三年太后复诏徵之经四年不至。 崔瑗顺帝时辟车骑将军阎显府显诛被斥久之大将军梁商初开幕府复首辟瑗自以再为贵戚吏不遇被斥遂以病固辞。 苏章为并州刺史以摧折权豪忤旨坐免隐身乡里不交当世後徵为河南尹不就。 范冉(冉或作丹)陈留外黄人桓帝时辟太尉府议者欲以为侍御史因遁身逃命於梁沛之间徒行敝服卖卜於市。 应奉字世叔汝南南顿人为司隶校尉以严厉为名及党事起奉乃慨然以疾自退。 延笃为京兆尹以病免归前越太守李文德素善於笃时在京师谓公卿曰:延叔坚(叔坚笃字)有王佐之才奈何屈千里之足乎!令引进之笃闻乃为书止文德曰:大道之将废所谓命也。流闻乃欲相为求还荣观来命虽笃所未敢当吾尝昧爽栉梳坐於客堂朝则诵羲文之易虞夏之书历公旦之典礼览仲尼之春秋夕则逍遥内阶咏诗南轩百家众氏投间而作洋洋乎!其盈耳也。焕烂兮其溢目也。纷纷欣欣兮其独乐也。当此之时不知天之为盖地之为舆不知世之有人已之有躯也。虽渐离击筑傍。若无人高凤读书不知暴雨方之於吾未足况也。且吾自束已来为人臣不陷为不忠为人子不陷於不孝上交不讠舀下交不黩从此而殁下见先君远祖可不惭赧(色愧曰:赧)如此而不以善止者恐如教羿射者也。慎勿迷其本弃其生也。 刘字伯祖中山安国人也。桓帝世为大司农以罪论输左校後得赦出复历三狁卿辄以疾辞乞骸骨归田里诏拜中散大夫遂杜门绝迹每三公缺朝廷皆属意於以讠替毁不用延笃贻之。《书》曰:昔太伯三让人无得而称焉延陵高揖华夏仰风吾子怀蘧氏之可卷体甯子之如愚微妙玄通冲而不盈蔑三光之明未暇以天下为事何其邵与。 崔实桓帝时为尚书实以世方阻乱称疾不视事数月免归建宁中病卒家徒四壁立。 赵咨灵帝初为博士会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氏为宦者所诛咨乃谢病去。 任安广汉绵竹人究极图籍郡请功曹州辟治中别驾终不久居举孝廉茂才太尉辟除博士公车徵皆称疾不就。 吴孙静坚之季弟也。坚始举事静纠合乡曲及宗室五百人为保鄣及坚破周昕等静有功表为奋武校尉欲授之重任静恋坟墓宗族不乐出身求留镇守策从之就迁昭义中郎将终於家。 范平为临海太守政有异能後孙皓初谢病还家敦悦儒学及吴平晋太康中频徵不起。 晋任旭仕汉为郎中固辞归家桓帝永康初博求清节隽异之士太守仇馥荐旭清贞洁素学识通博诏下州郡以礼发遣旭以朝廷多故志尚隐Т辞疾不行。 汜腾字无忌敦煌人惠帝时举孝廉为郎中属天下兵乱去官还家太守张造之闭门不见礼遗一无所受叹曰:生於乱世贵而能贫可以免散家财五十万以施宗族杜门灌园琴书自张轨徵之为府司马腾曰:门一杜其可开乎!固辞病月馀而卒。 华谭广陵人为元帝丞相军谘祭酒领郡大中正荐于宝范珧於朝乃上笺求退曰:谭闻霸王远听以闻才为务寮属量身以审已为分故疏广告老汉宣不违其志干木偃息文侯就式其闾谭无古人之贤窃有怀远之慕自登清显出入二载执笔无赞事之功拾遗无补阙之绩过在纳言ウ於举善狂寇未宾复乏谋某年向七十志力日衰素冫食无劳实宜辞退谨奉还所假左丞相军谘祭酒板不听。 左思为秘书郎秘书监贾谧请讲。《汉书》谧诛思退居宜春里专意典籍齐王ぁ命为记室督辞疾不就。 阮裕为尚书郎成帝咸和初事故之後公私弛废裕遂去职还家居会稽剡县司徒王导引为从事中郎固辞不就朝廷将欲徵之裕知不得已乃求为王舒抚军长史舒薨除吏部郎不就即家拜临海太守少时去职司空郄鉴请为长史诏徵秘书监皆以疾辞复除东阳太守寻徵侍中不就还剡山有肥遁之志久之复徵散骑常侍领国子祭酒俄而复以为金紫光禄大夫领琅琊王师经年敦逼并无所就御史中丞周闵奏裕及谢安违诏累载并应有罪禁锢终身诏书贳之或问裕曰:子辞徵聘而宰二郡何邪裕曰:虽屡辞王命非敢为高也。吾少无宦情兼拙於人间既不能躬耕自活必有所资故曲躬二郡岂以聘能私计故耳。 王羲之为会稽内史雅好服食养性不乐在京师初渡浙江便有终焉之志会稽有佳山水名士多居之谢安未仕时以居焉孙绰李充许询支遁等皆以文义冠世并筑屋东土与羲之同好後为会稽内史去官於父母墓前自誓曰:羲之不天夙遭闵凶不蒙过庭之训母兄鞠育得渐,庶几遂因人乏蒙国宠荣进无忠孝之节退违推贤之义每仰咏老氏周任之诫尝恐死亡无日忧及宗祀岂在微身而已是用寤寐永叹。若坠深谷止足之分定之於今谨以今月吉辰肆筵设席稽颡归诚告誓先灵自今之後敢渝此心贪冒苟进是有无尊之心而不子也。子而不子天地所不覆载名教所不得容信誓之诚有如日遂与东土人士尽山水之游弋钓为娱。又与道士许迈共修服食采药石不远千里遍游东土诸郡穷诸名山泛沧海叹曰:我卒当以乐死谢安尝谓羲之曰:中年以来伤於哀乐与亲友别取作数日恶羲之曰:年在桑榆自然至此顷正赖丝竹陶写尝恐儿辈觉损其忄乐之趣朝廷以其誓苦亦不复徵之。 郄为临海太守会弟昙卒益无处世意在郡优游颇称简默与姊夫王羲之高士许恂并有迈世之风俱栖心绝修黄老之术後以疾去职筑宅章安十许年间人事殆绝简文帝辅政荐之徵为太常ぁ让不拜深抱冲退乐补远郡从之出为辅国将军会稽内史。 沈警字世明笃有行业谢安命为参军甚相敬重警内足於财为东南豪士无仕进意谢病归安固留不止乃谓警曰:卿有独善之志不亦高乎!警曰:使君以道御物所以怀德而至既无用佐时故遂饮啄之愿耳还家积载以素业自娱。 宋徐广以武帝永初元年任秘书监诏以广学优行谨历位恭肃可中散大夫广上。表曰:臣年时衰耄朝敬永阙端居都邑徒增替怠臣坟墓在晋陵臣。又生长京口恋旧怀远每兴感慕心息道玄谬荷朝恩忝宰此邑乞相随之官归终桑梓微志获申殒没无恨许之赠赐甚厚。 谢灵运为永嘉太守称疾去职其父祖并葬始宁县并有故宅及墅遂移籍会稽修营别业傍山带江尽幽居之美与隐士王宏之孔淳之等纵放为娱有终焉之志。 张茂度为义兴太守解职还家徵为都官尚书加散骑常侍固辞以疾就拜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茂度内足於财自绝人事经始本县之华山以为居止优游野泽如此者七年。 傅隆字伯祚少孤。又无近属单贫有学行不好交游後为会稽征虏府参军家在上虞及东归便有终焉之志。 王微琅琊临沂人年十六州举秀才起家司徒祭酒转主簿始兴王友父忧去官服阕除南平王铄右军谘议参军微素无宦情称疾不就仍除中书侍郎。又拟南琅琊义兴太守并固辞吏部尚书江湛举微为吏部郎微与湛。《书》曰:弟心病乱度非但蹇而已此处朝野所共知忽驺骑见招荜门闾里咸以为祥怪君多识前世之载籍天植何其易倾弟受海内骇笑不过如燕石秃耳未知君何以自解於良史邪今虽王道鸿鬯或有激昂於天表必欲潜渊探宝倾海求珠自可卜肆巫祠之间马栈牛口之下赏剧孟於博徒拔卜式於刍牧亦有西戎孤臣东都贱士上穷范驰之御下书诡遇之能鱼鳞杂袭者必不乏於世矣。且庐於承明署乎!金马皆明察之官。又贤於管库之末何为劫勒通家疾病人尘秽难甚之选将以靖国不亦益嚣乎!书云:任官惟贤才而君擢士先废或朴似不如此。且弟旷违兄姊迄将十载姊时归来终不任舆曳入阁兄守金城永不堪扶抱就路。若不惫疾非性僻而何此君日见表里无假长目飞耳也。尝谓生遭太公将即华士之戮幸遇鲍叔必蒙管仲之知光武以冯衍才浮其实故弃而不齿诸葛孔明云:来敏乱群过於孔文举况无古人之才敢干周汉之常刑彼二三英贤足为晓治与否恐君逢此时或亦不免高阁乃复假名不知己者岂欲自比卫赐邪君欲高山公而以仲容见处徒以扌追提礼乐本不参选鄙夫瞻彼固不任下走未知新沓何如州陵耳而作不师古坐乱官政诬饰蚯蚓冀招神龙如复以贞素者。又不宜居华留名後世有玷风俗君亦不至期人如此。若交以为人赐举未以已劳则商贩之事。又建所不忍闻也。岂谓不肖者易擢贪者易诱凡此数者君必居一焉虽假天口於齐骈藉鬼说於周季公孙辟毛之文庄生纵漭氵养之极终不能举其契为之辞矣。子将明魂必灵ㄉ於蒿里汝颍馀彦将拂衣而不朝浮华必开风俗或从此而爽鬼谷以揣情为最难何思忖度之轻谬今有此书非敢叨拟中散诚不能顾影负心纯盗虚声所以绵洽累纸本不营尚书苦瓜板也。成童便往来居舍晨省复经周旋如有诸甥亦何得顿绝庆吊然生平之意自於此都尽君平云:生我名者杀我身天爵。且犹灭名安用吏部郎哉!其举可陋其事不经非独绅者不道仆妾皆当笑之忽忽不乐自知寿不得长。且使千载知弟不诈谖耳。 王敬宏以侍中退居文帝元嘉十二年徵为太子少传敬宏诣京师上表曰:伏见诏书以臣为太子少傅承命震惶喜惧交悸臣抱疾东荒志绝荣观不悟圣恩猥复加宠荣东宫之重四海瞻望非臣薄德所可居之今内外英秀应选者多。且版筑之下岂无高逸而近私愚朽污辱清朝诏不许表疏屡上终以不拜东归。 南齐孔嗣之字敬伯宋世与太祖俱为中书舍人非所好也。自庐陵郡去官隐居锺山。 顾欢幼聪敏及长笃志好学年二十馀母亡庐于墓次遂隐遁不仕开馆聚徒受业者尝近百人太祖辅政悦欢风教徵为扬州主簿遣中使迎欢及践阼乃至欢称山谷臣顾欢上。表曰:臣闻举网提纲振裘持领纲领既理毛目自张。然则道德纲也。物势目也。上理其纲则万几时序下张其目则庶官不旷是以汤武得势师道则祚延秦项忽道任势则身戮矣。天门开阖自古有之四气相新裘代进今火泽易位三灵改宪天树明德对时育物搜扬仄陋野无伏贤是以穷谷愚夫敢露编管谨删选老氏献治纲一卷伏愿稽古百王不以刍荛弃言不以人微废道率土之赐也。微臣之幸也。幸赐一览则上下交泰虽不求民而民悦不祈天而天应应天悦民则皇基固矣。臣志绝幽深无求荣势自足霞不须禄养陛下既远见寻求敢不尽言言既尽矣。请从此退。 刘在宋为安成王抚军行参军以公事免太祖践阼召入华林园谈语敕使数入而自非诏见未尝到宫门帝欲用为中书郎使吏部尚书何戢喻旨戢谓曰:上意欲以凤池相处恨君资轻可。且就前除少日当转国子博士便即後授曰:平生无荣进意今闻得中书郎而拜记室岂本心哉!後以母老阙养重拜彭城郡丞谓司徒褚渊曰:自省无廊庙之才所惟保彭城丞耳帝。又以兼扌明观祭酒除豫章王骠骑记室参军丞如故终不就武帝永明初竟陵王子良请为征北司徒记室与张融王思远。《书》曰: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思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见免黜此皆长者所共知也。量已审分不敢期荣夙婴贫困加以疏懒衣裳容有足骇者中以亲老供养褰裳徒步脱尔逮今二代一纪先朝使其更自修正免励於阶级之次自见其褴缕或复赐以衣裳袁褚诸公咸皆劝励终不能自及也。一不复为安可重为哉!昔人有以冠一冕不重加於首每谓此得进止之仪古者以贤制爵或有秩满而辞老者永瞻前良已在何。若。又上下年尊一不愿居官次废晨昏也。先朝为此曲申从许故得连年不拜荣授而带帖薄禄既习此岁久。又齿张疾侵岂宜摄齐河间之德厕迹东平之僚本无绝俗之操亦非能偃蹇为高此。又诸贤所当深察者也。近奉初教便自希得迹於客游之末而固辞荣级其故何邪以古之王侯大人,或以此延四方之士甚美者则有辐辏燕路慕君王之义骧镳魏阙高公子之仁继有追申白而入楚羡邹枚而游梁吾非敢叨夫曩贤庶欲从九九之遗踪既於闻道集泮不殊而幸无职司拘碍可得奉温清展私计志在此耳除步兵校尉并不拜。 徐伯珍东阳人积学十年究寻经史游学者多依之太守琅琊王昙生吴郡张淹并加礼辟伯珍应召便退如此者凡十二焉。 萧惠基为给事中其父思话先於曲阿起宅有旷之致惠基尝谓所亲曰:须婚嫁毕当归老旧庐立身退素朝廷称为善士。 王秀之为辅国将军吴兴太守尝云:位至司徒左长史可以止足矣。吴兴郡隐业所在愿为之到郡治旧山移置辎重。 梁谢フ仕齐为领中领新安王师未拜固求外出仍为征虏将军吴兴太守受诏便述职时明帝谋入嗣位朝之旧臣皆引参谋策フ内图止足。且实避事弟沦时为吏部尚书フ至郡致沦数斛酒遗。《书》曰:可力饮此勿豫人事フ居郡每不治而尝务聚敛众颇讥之亦不屑也。建武四年诏徵为侍中中书令遂抗表不应召遣诸子还京师独与母留筑室郡之西郭明帝下诏曰:夫超然荣观风流自远蹈彼幽人英华罕值故长揖楚相见称南国高谢汉臣取贵良史新除侍中中书令フ蚤藉羽仪夙标清尚登朝树绩出守驰声遂敛迹康衢拂衣林抱箕颍之馀芳甘憔而无闷抚事怀人载留钦想宜加优礼用旌素可赐床帐褥席俸以卿禄尝出在所。 陶季直好学淡荣利起家仕齐桂阳王国常侍郎北中郎镇西行参军并不起时人号曰:聘君後为游击将军兼廷尉梁台建迁给事黄门侍郎辞疾还乡里天监初就家拜大中大夫高祖曰:梁有天下遂不见此人十年卒于家时年七十五季直素清苦绝伦。又屏居十馀载及死家徒四壁子孙无以殡敛闻者莫不伤其志焉。 陶宏景字通明齐高帝为相引为诸王侍读除奉朝请武帝永明末脱朝冠挂神武门上表辞禄诏许之赐以束帛及发公卿祖之於征虏亭供帐甚盛车马填咽咸云:宋齐已来未有斯事朝野荣之。 到洽字茂灌彭城武原人清警有孝行谢眺文章盛於一时见洽深相赏好日引与谈论每谓洽曰:君非直名人乃亦兼资文武眺後为吏部洽自南徐州西曹去职眺欲荐之洽睹世乱深相拒绝除晋安王国左常侍不就遂筑室岩阿幽居积岁。 刘俊为荆州尹曹参军以疾去官因游东阳紫岩山筑室居焉为山栖志其文甚美。 张孝秀字文逸南阳宛人也。少仕州为治中从事史遭母忧服阕为建安王别驾顷之遂去职归山居于东林寺有田数十顷部曲数百人率以力田尽供山众远近归慕赴之如市。 刘慧斐起家安西城于法曹行参军尝还都途经浔阳游於庐山遇处士张孝秀相得甚欢遂有终焉之志固不仕居於东林寺。又於山北构一园号曰:离垢园时人仍谓为离垢先生。 萧示素为司徒左西属南徐州治中惟静退少嗜欲好学能慎言荣利不关於口喜怒不形於色在人间及居职并任性通率不自矜高天然简素士人以此咸敬之及在京口便有终焉之志乃於摄山筑室会徵为中书侍郎遂辞不就因还山宅独居屏事非亲戚不得至其篱门妻太尉王俭女久与别居遂无子卒亲故迹其事行谥曰:贞文先生。 陈虞荔仕梁为中书舍人领大著作及侯景之乱荔率亲属入台除镇西谘议参军舍人如故台城舀逃归乡里侯景平元帝徵为中书侍郎贞阳侯授扬州别驾并不就。 马枢博极经史邵陵王纶为南徐州刺史引为学士寻遇侯景之乱纶举兵援台乃留书二万卷以付枢枢肆志寻览殆将周遍乃喟然叹曰:吾闻贵爵位者以巢由为桎梏爱山林者以伊吕为管库束名实则刍芥柱下之言玩清虚则糠比席上之说稽之笃论亦各从其好也。然姬文有让王之介严子有傲帝之规千载美之所不废也。比求志之士望途而息岂天之不惠高尚何山林之无闻甚乎!乃隐於茅山有终焉之志文帝天嘉初徵为度支尚书辞不应命时枢亲故并居京口每秋冬之际时往游焉及鄱阳王为南徐州刺史钦其高尚鄙不能致乃卑辞厚意令使者邀之前後数反枢固辞以疾门人或进曰:鄱阳王待以师友非关爵位市朝之间何妨静默枢不得已乃行王别筑室以处之枢恶其崇丽乃於竹林间自营茅茨而居焉。 虞寄仕梁起家宣城王国左常侍大同中尝骤雨殿前往往有杂色宝珠梁武观之甚有喜色寄因上瑞雨颂帝谓寄兄荔曰:此颂典裁清拔卿家之士龙也。将何如擢用寄闻之叹曰:美盛德之形容以申击壤之情耳吾岂买名求仕者乎!乃闭门称疾唯以书籍自娱後除国子博士顷之。又表求解职归乡里文帝复旨报答许其东还仍除东扬州别驾寄。又以疾辞宣帝即位徵授扬州治中及尚书左丞并不就。 阮卓除南海王谘议参军以疾卒不之官居里舍改构亭宇修山池卉木招致宾友以文酒自娱。 後魏宋隐为尚书左丞领选屡以老病乞骸骨道武不许寻以母丧归里及既葬被徵固辞以病而州郡切以期会隐乃弃妻子间行避焉後隐于长乐之经县数年而卒。 李茂性谦慎以弟冲宠盛惧於盈满遂以老疾固请逊位孝文不夺其志听食大夫禄还私第因居定州之中山自是优游里舍不入京师。 裴安祖河东闻喜人弱冠州辟主簿後有人劝其入仕安祖曰:高尚之事非敢,庶几但京师辽远实惮於栖息耳,於是居养志不出城邑。 庾导历览史传善草隶书轻财重义初仕梁武为右中郎将助戍汉中及至雒阳环堵弊庐多与俊秀交游积十馀岁殊无宦情孝明正光中乃除幽州左将军主簿饶安令罢县後仍客游齐鲁之间东魏天平中卒於青州。 袁衍初仕南齐为阴平太守以宣武景明二年归国授直通郎初仕衍欲辞朝命请隐嵩高乃上。表曰:臣乘昌运幸得奉盛化沐藉炎风冫食佩唐德於生於运已溢已荣但摄性乖和尚苦虚弱比风露增加精形侵耗小人愚怀有愿养伏见嵩岑极天苞育名草修生救疾多游此岫臣质无灵分性乖山水非敢追踵轻举仿佛高踪诚希药此沉疴全养禀气耳。若所疗微痊庶偶影风咏歌至德荷衣葛履裁营已整扶策纳屣便陟山途谨附陈闻乞垂昭许诏曰:知欲养疴中岳炼石嵩岭栖素根饵芝清壑腾迹之操深用嘉焉但治缺古风有愧山客耳既志性难裁岂容有抑便从来请。 卢叔仁初举秀才为员外郎以亲老辞归就养景明中初徵入雒授威远将军武贲中郎将非其好也。寻除镇远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并称疾不朝乃出为幽州司马。又辞归乡里时咸称其高尚焉。 王椿正始初为中散坐事免官椿仆千馀园宅华广声妓自无乏於时或有劝仕者椿笑而不答雅有巧思凡所营制可为後法由是孝明正光中元义将营明堂辟雍欲徵椿为将作大匠椿闻而以疾固辞徐遵明华阴人讲学於外二十馀年广平王怀闻而徵焉至而寻退不好京辇孝明明昌末南渡河客於任城以兖州有旧因徙居。 崔元韶为廷尉卿孝庄永安末扰乱之际遂还乡里寻除征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不起光韶以世道朝廷屡变闭门却扫吉凶断绝。 崔孝直为直阁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尔朱兆入雒孝直以天下未宁去职归乡里劝督宗人务行礼义後除安东将军光禄大夫出帝太昌中。又除卫尉军光禄大夫并辞不赴宗亲劝孝直曰:荣华人之所愿何故陆沉孝直不答。 北齐李初仕魏为东徐州刺史解州还遂称老疾不求仕齐受禅追兼前将军遵从於圜丘行礼意不愿荣名两朝虽以宿旧被徵过事即绝朝请元弼字辅宗魏司空晖之子性刚正有文学位中散大夫以世应袭先爵为季父尚书仆射丽因于氏亲宠遂夺弼王爵横授同母兄子诞,於是弼绝弃人事疾还私第宣武徵为侍中弼上表固让入嵩山以穴为室布衣蔬食。 杨为通直散骑常侍以世故未夷志在潜退乃谢病与友人中直侍郎河间邢邵隐於嵩山。 卢叔武为贺拔胜荆州开府长史胜不用其计弃城奔梁叔武归本县筑室临陂优游自文襄降辟书辞疾不到天保初复徵不得已布裙乘露车至邺杨往候之以为司徒谘议称疾不受祖鸿勋涿郡范阳人也。为廷尉正後去官归乡里与阳休之。《书》曰:阳生大弟吾比以家贫亲老时还故郡在本县之西界有雕山焉其处远水石清丽高岩四匝良田数顷家先有野舍於斯而遭乱荒废今复经始即石成基凭林起栋萝生映宇泉流绕阶月松风草缘庭绮合日华实傍沼星罗檐下浮烟共气而舒卷园中桃李杂椿柏而葱时一褰裳涉涧负杖登峰心悠悠以孤上身飘飘而特游杳然不复自知在天地间矣。若此者久之乃还所住孤坐危石抚琴对水独咏山阿举酒望月听风声以兴思闻鹤唳以动怀坐庄老之逍遥慕尚子之清旷首戴萌蒲身衣衤р衤发出梁稻归奉慈亲缓步当车无事为贵斯已矣。岂必抚尘而游哉!而吾生既系名声之缰锁就良工之剞劂振紫台之上鼓袖丹墀之下采金匮之漏简访玉山之遗文敝精神於丘坟尽心力於河汉ゼ藻期之ひ绣发议必在芳香兹自美耳吾无取焉尝试论之夫昆峰积玉光泽者前毁瑶山丛桂芳茂者先折是以东都有挂冕之臣南国见捐情之士斯岂恶粱锦好蔬布哉!盖欲保其七尺终其百年耳令弟官位既达声华已远象由齿毙膏用明煎览老氏谷神之谈体留侯止足之逸。若能翻然清尚解抽簪则吾於兹山庄可办一得把臂入林挂巾垂枝扌隽酒登舒席平山道素志论旧款访丹法语玄书斯亦乐矣。何必富贵乎!去矣。阳子途乖趣别缅寻此旨杳。若天汉已矣。哉!书不尽意。 隋檀翥初为魏孝明帝挽郎其後司州牧城阳王元徵以翥为从事非其好也。寻谢病客游三辅。 李德林北齐天保末射策五条考皆为上授殿中将军既是西省散员非其所好。又以天保季世乃谢病还乡阖门守道。 柳靖仕周为河南广德二郡守靖雅达政事所居皆有治术吏民畏而爱之然靖爱素其於名利澹如也。及秩满还乡便有终焉之志文帝践极特诏徵之以疾固辞优游不仕闭门自守所乐唯琴书而已足不历园庭殆将十载子弟奉之。若严君焉。 王贞善属文词不治产业每以讽读为娱开皇初汴州刺史樊叔略引为主簿後举秀才授县尉非其好也。谢病于家。 唐马嘉运贞观初徵为越王东阁祭酒顷之自免居于白鹿山四方授业者尝数千百人。 王友贞为长水令後罢归田里中宗在春宫召为司议郎不就神龙初拜太子舍人仍令有司以礼徵赴及至固以疾辞诏时致珍膳给全禄终身。 李守节苏州吴人也。师事同郡张嘉会少习诗礼尤精。《史记》年六十不求仕优游丘园天宝初以高道徵拜东宫率府长史兼诸王侍读稍迁至太子右谕德其性简素虽恩遇志意不易於衡泌之下既辞阙庭便谢朝旧不言发期潜遁而去朝廷故友追送靡及莫不嗟叹焉。 权皋玄宗时为监察御史丁忧因家洪州浙西节度使颜真卿表为行军司马诏徵为起居舍人。又以疾辞尝曰:本自全吾志此岂受赏之名耶李季卿为江淮黜陟使奏皋节行改著作郎不起。 孔述睿隐於嵩阳好学不倦代宗广德大历中转运刘晏联表荐述睿有颜闵之行游夏之学由是累授协律郎太常博士起居舍人司勋员外郎加史馆修撰述睿唯再至朝廷谢恩旬日复固辞疾归还林壑郄高卿为中书舍人处事不回为元载所忌高卿遂以疾辞以前中书舍人居东雒凡十年自号伊川田父清名高节称於天下。 司空图为中书舍人以疾辞。且欲於近县将息待愈再赴朝阙昭宗知其勇退从之其後除谏议户部侍郎皆不起自号知非子时人高之竟善终於中条山後唐崔贻孙以监察朝历清资美职及为省郎使于江南回以橐装营别墅於汉上之城退居自奉清江之上绿竹亘野狭径深密维舟曲岸人莫造焉时人甚高之。 李保殷同光初擢授殿中监保殷素有明闲法律之誉拜大理卿未满秩屡为人所制曰:人之多辟无自立辟谢病以归卒於雒阳思顺里。 晋伊玉羽为光禄少卿满岁退归秦中以林泉诗酒自乐。 ●卷八百十四 ○总录部 让 《周礼》大司徒以阳礼教让则民不争故先王之训也。觞酒豆肉让而受恶衽席之上让而坐下朝廷之位让而就贱。若太伯伯夷之伦仲尼曰:可谓至德。又曰:古之贤人此其大者昭昭然揭日月而行也。其馀官秩之命封爵之拜或推之於贤者或移之於所亲或坚辞不当或固与乃受皆可以崇廉耻之道激趋竞之俗垂於方策为之大训孟子所谓闻伯夷之风顽夫廉懦夫有立志者斯之谓也。 吴太伯(武王追封为吴伯。故曰:吴太伯)太伯弟仲雍皆太王之子而王季历之兄也。季历贤而有圣子昌太王欲立季历以及昌,於是太伯仲雍二人乃奔荆蛮文身断示不可用以避季历果立是为王季。 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齐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 鲍叔牙齐人也。桓公使为宰鲍叔辞曰:臣君之庸臣也。君有加惠於其臣使臣不冻饥则是君之赐也。若必治国家则非臣之能也,其唯管夷吾乎!臣之所不如管夷吾者五宽惠爱民臣不如也。(秉柄也。柄所以操作事国秉者赏罚。又绳要也。)治国不失秉臣不如也。忠信可结於诸侯臣不如也。礼义可法於四方臣不如也。介胄执χ立於军门使百姓皆加勇臣不如也。(χ击鼓椎)夫。《管子》民之父母将欲治其子不可弃其父母。 陈完字敬仲陈公子也。齐侯欲使为卿辞曰:羁旅之臣(羁奇也。旅客也。)幸。若获宥及於宽政(宥赦也。)赦其不闲於教训而免於罪戾弛於负担(弛去离)君之惠也。所获多矣。敢辱高位以速官谤请以死告(以死自誓)使为工正。 宋公子目夷宋桓公子也。桓公疾太子兹父固请曰:目夷长。且仁君其立之(兹父襄公也。目夷兹父庶兄子鱼也。)公命子鱼子鱼辞曰:能以国让仁孰大焉臣不及也。且。又不顺(立庶不顺礼)遂走而退。 子良郑穆公庶子也。公子宋(子公也。)与子家(公子归生也。)弑灵公(灵公穆公子也。)郑人立子良辞曰:以贤则去疾不足(去疾子良名也。)以顺则公子坚长乃立襄公(襄公坚也。)。 赵衰晋大夫为卿辞曰:栾枝贞慎先轸有谋胥臣多闻皆可以为辅臣弗。若也。乃使栾枝将下军先轸佐之取五鹿先轸之谋也。卒先轸代之胥臣佐下军。 公子臧曹宣公之子也。宣公卒兄负刍杀太子而自立诸侯讨而执之归诸京师诸侯将见子臧於王而立之子臧辞曰:前志有之曰:圣达节(圣人应天顺命不拘常)次守节(节谓贤者)下失节(愚者妄动)为君非吾节不能圣敢失守乎!遂逃奔宋。 句须鲁施氏之家臣也。鲍国去鲍氏而来为施孝叔臣施氏卜宰句须吉(卜立家宰)施氏之宰有百室之邑与句须邑使为宰让鲍国而致邑焉施孝叔曰:子实吉对曰:能与忠良吉孰大焉鲍国相施氏忠故齐人取以为鲍氏後子叔声伯鲁大夫宣公弟叔兮之子公孙婴齐也。初叔孙侨如欲去季氏讠替。《文子》於晋晋人执之之妻声伯外妹故鲁成公使声伯如晋谢欲与之邑弗受归鲍国谓之曰:子何以辞苦成叔之邑信让耶抑知其不可耶对曰:吾闻之不厚其栋不能任重重莫如国栋莫如德夫苦成家欲任两国无大德其不在也。亡无日矣。譬之如疾余恐易焉苦成氏有三亡少德而多宠位下而欲上政无大功而欲大禄皆怨府也。其君骄而多私胜敌而归必立新家其身之不能定焉能予人邑鲍国曰:我信不。若子。若鲍氏有[C260]吾不图矣。今子图远以让邑必常立矣。 吴季札吴子乘之子也。乘卒长子诸樊立既除丧将立季札(札诸樊少弟)季札辞曰:曹宣公之卒诸侯与曹人不义曹君(曹君公子负刍也。杀太子而自立事在成十三年)将立子臧子臧去之遂弗为之以成曹君君子曰:能守节君义嗣也。(诸樊子。故曰:义嗣)谁敢奸君有国非吾节也。札虽不才愿附於子臧以无失节固立之弃其室而耕乃舍之(传言季札之让)。 原季晋大夫文公使为卿辞曰:夫三德者偃之出也。以德纪民其章大矣。不可废也。(三德谓劝文公纳襄王以示民义伐原以示信大以示民礼也。偃狐偃也。)使狐偃为卿辞曰:毛之智贤於臣其齿。又长(毛偃之兄)毛也。不在位不敢闻命乃使狐毛将上军狐偃佐之狐毛卒使赵衰代之辞曰:城濮之役先。且居之佐军也。善军伐有赏(伐功也。)善君有赏能其官有赏。且居有三赏不可废也。且臣之伦箕郑胥婴先都在(伦出也。三子晋大夫)乃使先。且居将上军公曰:赵衰三让其所让皆社稷之卫也。废让是废德也。以赵衰之故于清原作五军使赵衰将新上军箕郑佐之胥婴将新下军先都佐之。 韩献子为晋上卿告老公族穆子有废疾(穆子韩厥长子成十八年为公族大夫)将立之(代厥为卿)辞曰:。《诗》曰:,岂不夙夜谓行多露(诗言虽欲早夜而行惧露之濡已义取非礼不可妄也。)。又曰:弗躬弗亲庶民弗信(诗小雅讥在位者不躬亲政事则庶民不奉信其命言已有疾不能躬亲政事)无忌不才让其可乎!请立起也。(无忌穆子名起无忌弟宣子也。)与田苏游而曰:好仁(田苏晋贤人苏言起好仁)。《诗》曰: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靖安也。介即也。景大也。是小雅言君子当思不出其位求正直之人与之并立如是则神明顺之致大福也。)恤民为德(靖共其位所以恤民)正直为正(正已心)正曲为直(正人曲)参和为仁(德正直三者备乃为仁)如是则神听之介福降之立之不亦可乎!(言起有此三德)庚戌使宣子朝遂老(韩厥致仕)晋侯谓韩无忌仁使掌公族大夫。 士モ晋大夫襄公十三年荀士鲂卒晋侯于绵上以治兵(为将命军帅也。必而命之所以与众共)使士モ将中军辞曰:伯游长(伯游荀偃)昔臣习於知伯是以佐之非能贤也。(七年韩厥老知代将中军士モ佐之モ今将让故谓尔时之举不以已贤事见九年)请从伯游荀偃将中军(代荀)士モ佐之(位如故)使韩起将上军辞以赵武。又使栾(以武位卑故不听更命)辞曰:臣不如韩起韩起愿上赵武君其听之使赵武将上军(武自新军超四等代荀偃)韩起佐之(位如故)栾将下军魏绛佐之(亦如故绛自新军佐超一等代士鲂)新军无帅(将位皆在)晋侯难其人使其什吏率其卒乘官属以从於下军礼也。(得慎举之礼)晋国之民是以大和诸侯遂睦君子曰:让礼之主也。范宣子让其下皆让栾为汰弗敢违也。晋国以平数世赖之刑善也。夫。 张老晋大夫悼公使为卿辞曰:臣不如魏绛夫绛之志能治大官其仁可以利公室不忘其勇不疾於刑其学不废先人之职不在卿位外内不平。且鸡丘之会其官不犯而辞顺不可不赏也。公五命之固辞乃使为司马使魏绛佐新军。 公子启楚昭王兄也。楚子在城父将救陈卜战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则死也。败楚师不如死(前已败於柏举今。若退还亦是败)弃盟逃雠亦不如死死一也。其死雠乎!命公子申为王不可则命公子结亦不可则命公子启(子西结子期启闾皆昭王兄)五辞而後许将战王有疾王攻大卒於城父(大陈地吴师所在)子闾退曰:君王舍其子而让群臣敢忘君乎!从君之命顺也。(从君许立)立君之子亦顺也。二顺不可失也。与子西子期谋潜师闭涂逆越女之子章立之而後还(潜师密发也。闭涂不通外使也。越女昭王妾章惠)。 公子郢卫灵公子也。初卫侯游於郊子南仆(子南子郢也。仆御也。)公曰:余无子将立女(蒯贵奔无太子)不对他日。又谓之对曰:郢不足以辱社稷君其改图君夫人在堂三揖在下(三揖卿大夫士)君命祗辱(言立当以礼与内外同之今君私命事必不从为辱)公卒夫人曰:命公子郢为太子君命也。对曰:郢异於他子(言用意不同)。且君没於吾手。若有之郢必闻之(言当以临死为正)。且亡人之子辄在(辄蒯贵之子出公也。灵公孙)乃立辄。 齐淳于髡齐王欲以傅太子髡辞曰:臣不肖不足以当此大任也。王不。若择国之长者而使之。 汉张良初以成信侯从汉王汉王六年封功臣良未尝有战斗功高帝曰: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子房功也。自择齐三万户良曰:始臣起下邳与上会留此天以臣授陛下陛下用臣计幸而时中臣愿封留足矣。不敢当三万户乃封良为留侯。 韦元成宣帝时为大河都尉(今东平郡本为齐东郡後王国除入河郡)玄成兄宏为太常丞职奉宗庙典诸陵邑烦剧多罪过父贤以宏当为嗣故敕令自免(恐其有罪见黜妨为继嗣故令以疾去官也。)宏怀谦不去官(谓。若欲代父为侯故避谦不肯也。)以贤病笃宏竟坐宗庙事系狱罪未决室家问贤当为後者贤恚恨不肯言,於是贤门生博士义债等与宗家计议(博士姓义名债也。宗家贤之同族也。)共矫贤令使家丞上书言大行(为文书於大行以言其事也。)以太河都尉玄成为後贤薨玄成在官闻玄。又言当为嗣玄成深知其非贤雅意即阳为病狂卧便利妄笑语辞(便利大小便)徵至长安既葬当袭爵以狂不应召大鸿胪奏状章下丞相御史案验玄成素有名声士大夫多疑其欲让爵辟兄者案事丞相御史乃与玄成书(即案验玄成事者)曰:古之辞让必有文义可观故能玄荣於後今子独坏容貌蒙耻辱为狂痴光曜ㄙ而不宣微哉!子之所名也。(名声名也。)仆素愚陋过为宰相执事(过谬也。)愿少闻风声不然恐子伤高而仆为小人也。玄成友人侍郎章亦上疏言圣王贵以礼让为国宜优养玄成勿枉其志使得自安衡门之下(衡门谓横一木於门上贫者之所居也。)而丞相御史遂以玄成实不病劾奏之有诏勿劾引拜已受爵宣帝高其节以玄成为河南太守兄宏太山都尉。 张延寿历位九卿既嗣侯国在陈留别邑在魏郡租入岁千馀万延寿身自以无功德何以能久堪先人大国数上书让减户邑。又因弟阳都侯彭祖口陈至诚天子以为有让乃徙封平原并一国户口如故而租税减半。 後汉朱鲔为更始大司马更始封为胶东王有辞曰:臣非刘宗不敢干典遂让不受乃徙有为左大司马郭丹更始二年为谏议大夫更始败归乡太守杜诗请为功曹丹荐乡人长者自代而去诗乃叹曰:昔明王兴化卿士让位今功曹推贤可谓至德敕以丹事编署黄堂以为後法(黄堂太守之厅事)。 梁统字仲宁安定乌氏人也。更始二年召补中郎将使安集凉州拜酒泉太守会更始败赤眉入长安统与窦融及诸郡守起兵保境谋共立帅初以位次咸共推统固辞曰:昔陈婴不受王者以有老母也。今统内有尊亲。又德薄能寡诚不足以当之遂共推融为河西大将军。 桓荣为议郎建武中博士缺帝欲用荣荣叩头让曰:臣经术浅薄不如同门生郎中彭闳扬州从事皋宏帝曰:俞往女谐。 桓郁荣子也。以父任为郎荣卒郁当袭爵上书让於兄子况明帝不许不得已受封悉以租入与之。 王闳乐浪郡人为郡三老更始败士人王调杀郡守刘宪自称大将军乐浪太守建武六年光武遣太守王遵将兵击之至辽东闳与郡功曹史杨邑等杀王调迎遵皆封为列侯闳独让爵帝奇而徵之道病卒杜诗为南阳太守诗自以无劳不安久居大郡求欲降避功臣乃上疏曰:陛下亮成天工克济大业偃兵修文群帅反旅(反旅谓班师也。)海内协和万世蒙福天下幸甚唯匈奴未譬(一犹晓也。)圣德威武二垂(二垂谓西与北也。)陵虐中国边民虚耗不能自守臣恐武猛之将虽勤亦未得辞甲弓也。夫勤而不息亦怨劳而不休亦怨怨恨之师难复责功臣伏睹将帅之情功臣之望冀一休足於内郡(休足止行役也。)然後即戎出命不敢有恨臣愚以为师克在和不在众陛下虽垂念北边亦当颇泄用之(泄犹离也。)昔汤武善御众故无忿鸷之师(鸷击也。无忿怒而击也。)陛下起兵十有三年将帅和睦士卒凫藻(言其和睦欢悦如凫之戏於水藻也。)今。若使公卿郡守出於军垒则将帅自厉士卒之复(复谓优宽也。)比於宿卫则戎士自伯(士卒得比於郎则人百其勇)何者天下已安各重性命大臣以下咸怀乐土不雠其功而厉其用无以劝也。陛下诚宜虚缺数郡以侯振旅之臣重复厚赏加於久役之士如此缘边屯戍之师竞而忘死乘城拒塞之众不辞其劳则烽火精明守城坚固圣王之政必因人心今猥用愚薄塞功臣之望诚非其宜臣诗伏自惟忖本以史吏一介之才遭陛下创制大业贤俊在外空乏之间超受大恩牧养不称奉职无效久窃禄位令功臣怀愠诚惶诚恐八年上书乞避功德陛下殊恩未许放退臣诗蒙恩尤深义不敢苟冒虚请诚不胜至愿愿退大郡受小职及臣齿壮力能经营剧事如使臣诗必有补益复受大位虽析受爵所不辞也。惟陛下哀矜帝惜其能遂不许之。 范升字辨卿代郡人也。建武二年为议郎迁博士上疏让曰:臣与博士梁恭山阳太守吕羌俱修梁丘易二臣年并耆艾经学深明而臣不以时退与恭并立深知羌学。又不能达惭负二老无颜於世诵而不行知而不言不可开口以为人师推博士以避恭羌帝不许然由是重之。 锺兴字次文汝南汝阳人也。光武时为中郎将诏以经授皇太子。又使宗室诸侯从兴受章句封关内侯兴自以无功不敢受爵帝曰:先教训太子及诸王侯非大功邪兴曰:臣师丁恭,於是复封恭而兴遂固辞不受爵卒於官。 丁鸿字孝公颍川定陵人鸿父建武中为河南太守以功封陵阳侯初从世祖征伐鸿独与弟盛居怜盛幼小而共寒苦及卒鸿当袭封上书让国於盛不报既葬乃挂於蒙庐而逃去留书与盛曰:鸿贪经书不顾恩义弱而随师生不供养死不饭含皇天先祖并不佑助身被大病不任茅土前上疾状愿辞爵仲公(仲公盛字也。)章寝不报迫。且当袭封甘自放弃远求良医如遂不瘳永归沟壑後同学鲍骏责以大义乃还就国。 邓彪字智伯南阳人也。父邯中兴初以功封黾阝侯仕至渤海太守彪少励志修孝行父卒让国於异弟荆凤明帝高其节下诏许焉後终於太傅录尚书事刘恺字伯豫恺父般为宗正封居巢侯卒恺当袭爵让与弟宪遁逃避封久之章和中有司奏绝恺国章帝美其义特优假之恺犹不出积十馀年至永元十年有司复奏之侍中贾逵尚书言之诏特听焉後为太尉。 李为司徒时北乡侯病阴与少府陶范等谋立顺帝会孙程等事先故功不显明年策免将作大匠翟上潜图大计以安社稷,於是录阴谋之功封涉都侯辞让不受。 徐衡父防封庞乡侯卒衡当嗣让封於其弟崇数岁不得已出就爵。 郭贺太傅镇之子也。镇封定颍侯及卒贺以长子当嗣爵让与小弟时而逃去积数年诏大鸿胪下州郡追之贺不得已乃出受封累迁至廷尉。 陈重子景公豫章宜春人也。少与同郡雷义为友俱学鲁诗颜氏春秋太守张举重孝廉重以让义前後十馀通记不听义明年举孝廉重与俱在郎署後俱拜尚书郎义坐事黜退重见义去亦以病免(一曰雷义举茂才让於陈重刺史不听义遂阳狂被走不应命乡里为之语曰:胶漆自谓坚不如雷与陈)耿国牟平侯况子也。建武中为驸马都尉父况卒国於次当嗣上疏以先侯爵少子霸固自陈让诏许焉桓焉为太常顺帝为皇太子被废焉与太仆来历谏之不能得後顺帝即位以焉前廷议守正封阳平侯固让不受。 杨赐为太尉免後桓帝得赐所上张角奏(赐初为司徒上言张角滋暴攻劫州县简别流民以孤其势事留中)及前侍讲注籍乃感悟诏封临晋侯邑千五百户赐与太尉刘宽司空张济并入侍讲自以不宜独受封赏上书愿分户邑於宽济帝嘉叹复封宽及济子。 魏王修北海营陵人也。初平中北海孔融召为主簿举孝廉修让邴原融不听(融集有融答修教曰:原之贤也。吾知之以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尧不能用舜实举之原可谓不患无位之士以遗後贤不亦可乎!修重辞融答曰:掾清身吉己历世艰难谋而鲜过惠训不倦余嘉乃勋应乃懿德用先尔于王廷其可辞乎!)时天下乱遂不行後为太常。 蔡邕陈留外黄人也。同郡申屠蟠有节行邕深重之及被州辟乃辞让之曰:申屠蟠禀气玄妙性敏心通丧亲尽礼几於毁灭至行美义人所鲜能安贫乐潜味道守真不为燥湿轻重不为穷达易节方之於邕以齿则长以德则贤後郡召为主簿不行。 崔琰清河东武城人也。初为武帝东曹掾记让曰:徵士邴原议郎张范皆秉德纯懿志行忠方清静足以厉俗贞固足以事所谓龙翰凤翼国之重宝举而用之不仁者远。 吴严字曼才彭城人也。张昭进之於大帝帝以为骑都尉从事中郎及横江将军鲁肃卒帝以代肃督兵万人镇据陆口众人咸为喜前後固辞曰:朴素书生不闲军事非才而据咎悔必至发言慷慨至於流涕帝乃听焉世嘉其能以实让。 陈表字文奥武之庶子也。为偏将军从击合肥战死後追录功臣封表兄修为都亭侯修卒乃封表为都亭侯以继旧表皆陈让乞以传修子延大帝不许晋荀崧为尚书右仆射从弟馗早亡二息序年各数岁崧迎与共居恩同其子太尉临淮公荀ダ国嗣废绝朝廷以崧近属欲以崧子袭封崧哀序孤微乃议封与序论者称焉。 卫为征北大将军以功封一子亭侯乞以封弟未受命而亡子密受封为亭侯六男无爵悉让二弟远近称之。 裴为国子祭酒兼右军将军其兄子憬为白衣论述世勋赐爵高阳亭侯杨骏之诛也。以功当封武昌侯请以封憬帝竟封次子该苦陈憬本承嫡宜袭钜鹿先帝恩旨辞不获命武昌之封已之所蒙特请以封憬该时尚主故帝不听後为侍中迁尚书侍中如故加光禄大夫每受一职未曾不殷勤固让表疏十馀上博引古今成败以为言览之者莫不寒心。 冯恢父为宏农太守爱少子淑欲以爵传之恢父终服阕乃还乡里结草为庐阳不能言淑得袭爵。 顾众吴郡吴人为鄱阳太守王敦构逆欲以为吴兴内史众固辞举吏部郎桓彝亦让众事并不行熊远字孝文有志尚县召为功曹不起强与衣帻扶之使谒十馀日荐於郡由是辟为文学掾远曰:辞大不辞小也。固请留县。 前燕阳骛仕慕容为太尉慨然而叹曰:昔尝林徐邈先代名臣犹以鼎足任重而终辞三事以吾虚薄何德以堪之固求罢职言甚恳至优答不许。 前秦王猛仕苻坚为冀州牧坚召猛为丞相猛至长安加都督中外诸军事猛辞让再三坚不许後为尚书令转司徒录尚书事猛辞以无功不拜其後数年复授司徒猛复上疏曰:臣闻乾象盈虚惟后则之位称不才官非则旷郑氏翼周仍世载咏王叔昧宠政替身亡斯则成败之殷监为臣之ぁ戒窃惟鼎宰崇重参路天阶宜妙尽时贤对扬休命魏祖以文和为公贻笑孙后千秋以一言致相匈奴哂之臣何庸狷而应斯举不但取嗤邻远实令为虏轻秦昔东野穷驭颜子知其将弊陛下不复料度臣之才力私惧败亡是及。且上亏宪典臣何颜处之虽陛下私臣其如天下何愿回日月之鉴矜臣後悔使上无过授之谤臣蒙覆焘之恩坚竟不从。 宋蔡景玄兴宗子也。兴宗薨遗令薄葬奏还奉爵追赠後授景玄固辞不受。又奏还封表疏十馀上见许诏曰:景玄表如此故散骑常侍中书监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乐安县开国伯兴宗忠恪立朝谋猷宣著往属时难勋亮帷幄锡分壤实允通诰而恳诚慊备彰存没廉素情有声轨景玄固陈先志良以恻然虽彝典宜全而哀款难夺可特申不瞑之请永矜克让之风。 孔ダ会稽山阴人初为衡阳王义季安西主簿领南义阳太守转署记室奉笺固辞曰:记室之局实惟华要自非文行秀敏莫或居之ダ逊业之举无闻於乡部惰游之贬有编於疲农直山渊藏引用不遐弃故得风抚润凭附弥年今日之命非所敢冒昔之学优文富犹尚斯难况ダ能薄质鲁亦何容易ダ闻居方辨物君人所以官才陈力就列自下所以奉上ダ虽不敏尝服斯言今宠藉惟旧举非尚德恐无以提衡一隅佥允视听者也。伏愿皇天明其心乞改今局授以曹则凫鹤从方所忧去矣。又曰:夫以记室之要。且须通才敏思加性情伦密者ダ学不综实性。又疏惰何可以属之秘记秉笔文闺假吹之尤方所非滥ダ少沦常简本无远植荣进之愿何能忘怀。若实有萤爝增晖光景固其腾声之日飞藻之辰也。岂敢自求从容保其淡逸伏愿矜其鲁拙业之有地则曲成厚施终始优渥义季不能夺遂得免。 南齐吴达之义兴人也。少有义行为乡里所称郡命为主簿固以让兄。又让世业旧田为族弟弟亦不受田遂废建元二年诏表门闾。 褚贲渊之长子也。建元初为侍中渊卒上表称疾让封与弟蓁永明八年蓁改封巴东郡侯明年表让封还贲子霁诏许之。 梁阳公则为中护军宁都侯公则卒子瞟嗣有罪国除高祖以公则勋臣特诏听庶长子兆嗣兆固让历年乃受。 後魏李承字伯业镇国大将军敦煌公宝之子也。太武时为爵姑臧侯宝卒承应传先封以自有爵乃让弟茂时论多之文成时为龙骧将军荥阳太守卒。 裴询为散骑常侍时大邑中正阙司徒召询为之询族叔丙自陈情愿此官询遂让焉时论善之。 封万护父敕文为镇西将军赐爵天水公献文天安元年五月卒万护以长子让爵於弟翰於时让者唯万护及元氏侯赵辟恶子元伯让其弟次兴朝廷义而许之。 王肃为辅国将军长史赐爵开阳伯肃固辞伯爵许之。 崔光韶初除奉朝请与弟光伯双生操业相侔特相友爱遂经吏部尚书李冲让官於光伯辞色恳至冲为奏闻孝文嘉而许之太和二十年以光韶为司空行参军复请让从叔和曰:臣诚微贱未登让品属逢唐朝耻无让德和亦谦退辞而不当孝武善之遂以和为广陵王国常侍。 崔光为侍中领著作与李彪共撰国书光以彪意在专功表解侍中著作以让彪宣武不许其子励除秘书郎中以父光为著作固辞不拜。 路侍庆阳平清渊人有用与广平宋翻俱知名为乡闾所称相州刺史李安世并表荐之太和中除奉朝请侍庆以从兄文举有才望因推让之孝文遂并拜焉。 卢同为抚军将军兄绣少多大言尝云:公侯可致至此始为都水使者同启求回身二阶以加遂除征安州刺史论者称之。 窦瑗字世珍辽西雒阳人也。为尔朱荣北道大行台左丞从荣东讨葛荣事平封容城县开国伯邑五百户後除征虏将军通直散骑常侍仍左丞瑗乞以容城伯让兄叔珍诏听以新书男转授之叔珍由是位至太山太。 李谧相州刺史晏世之少子好学博通诸经以公子徵拜著作佐郎辞以授弟郁诏许之。 卢道将字祖应秘书监渊之长子渊卒袭父爵固安伯而让其第八弟道舒有司奏闻诏曰:长嫡承重礼之大经何得取授也。而道将引清河国王常侍韩子熙让弟仲穆鲁阳男之例尚书李平重申奏诏乃听後为燕郡太守司徒司马。 韩子熙麒麟之子为清河王怿郎中令初麒麟以爵让弟显宗不受子熙缘父素怀卒亦不袭及显宗卒子熙别蒙赐爵让弟仲穆。 北齐韶为武卫将军封下雒县男後以恩赐父荣姑臧县侯其下雒县男启让继母弟宁安文宣受禅别封霸城县侯韶让其继母弟孝言论者美之。 司马子如为太尉兄子膺之自尚书郎历中书黄门郎子如别封须昌县公回授膺之封隆之为仪同三司表以先爵富城子及武城子转授弟子孝琬等朝廷嘉而从之。 李元忠为太常卿殷州大中正後以从兄瑾年长以中正让之。 後周杨宽事魏为华州别驾孝庄反正拜华州大中正封澄城县伯孝武末请以澄城县伯让兄穆诏许之。 陆通吴郡人也。父政为文帝行台左丞原州长史封爵中都县伯通以军功。又别封都昌伯及政卒乃让父爵中都县伯令弟逞袭之。 隋乞伏慧马邑鲜卑人也。为大将军豫平尉迟迥功进位柱国赐爵西河郡公邑二千户赉物二千二百请以官爵让兄朝廷不许论者义之。 杨文思父宽开皇初为左光禄大夫封正平郡公文思当袭父爵自以非嫡遂让封於弟文纪当世多之唐徐世父盍为上柱国舒国公诏宜封济阴郡王食邑五千户盍後竟辞王爵许之。 刘审礼刑部尚书彭城郡公德威之子贞观中为左骁卫郎将丁父忧服阕当袭爵累表让弟朝议不许许诫惑当袭爵让弟诫言诫言固辞竟封诫惑制曰:鸿胪少卿许诫惑门袭建侯地应立长而业存友爱尝推邑以成名弟。且能贤复让封於义嗣是彰德举足附前徽宜取正於承家俾有明於合礼可封盐山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 泉献诚高丽人也。则天天授元年迁左卫大将军时内出金银宝物令宰相於南北衙文武官内择能射者五人共赌之内史张光辅先让献诚为第一献诚复让右玉钤卫大将军薛咄摩之摩之。又让献诚既而献诚奏曰:陛下今简能射五人所得者多非汉官也。臣恐自此後无汉官功射之名伏望停寝此射则天嘉而从之。 孔戢字方举父岑著作郎属季父巢父死难德宗悯悼加等俾与子侄一人官因授戢修武尉戢以长兄未仕固乞回授後终京兆尹。 梁张佶不知何郡人也。唐乾宁初刘建峰据湖南独邵州不宾命都将马殷讨之期岁未克而建峰为部下所杀军乱邻寇。且至是时佶为行军司马属潭人谋帅曰:张行军即所奉也。佶不得已而视事旬日之间威声大振寇亦解去乃谓将吏曰:佶才能不如马公况明庭重藩非其人不可因以牍召殷殷亦不疑禀命而至佶受拜谒礼毕命升阶让殷为帅佶即趋下率众贺乃自请率师代殷攻邵州下之复为行军司马垂二十年。 ●卷八百十五 ○总录部 诚感 《礼》曰:至诚如神。《易》曰:观其所感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盖夫锺最灵之质陶中和之气精恳内激期潜会乃至湍流自却金石为开集天泽於旱。又烛异光於幽晦神交於梦寐德柔於猛骛殊类扰狎奇徵协应以至岳灵通感海神助顺品物效正累囚不欺斯固繇衷以发寂然而通以至情而格于神明君子之为贵者也。 楚熊渠子夜行见寝石以为伏虎弯弓而射之没金饮羽下视知其石也。因复射之矢摧无迹。 汉李广尝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矢视之石也。他日射之终不能入矣。广位至前将军。 王尊成帝时为东郡太守久之河水盛溢泛浸瓠子金是老弱奔走恐水决为害尊躬率吏民投沈白马劾水神河伯尊亲执圭璧使巫策祝请以身填金是因止宿庐居是上吏民数千万人争叩头救止尊终不肯去及水盛是坏吏民皆奔走唯一主簿泣在尊旁立不动而水波稍却回还吏民嘉壮尊之勇节。 後汉许杨汝南人太守邓晨署杨都水掾使复立鸿陂豪右大姓因缘陂役竞欲辜较在所杨一无听遂共谮杨受取赂晨遂收杨下狱而械取自解狱吏恐遽白晨惊曰:晨果滥矣。太守闻忠信可以感灵今其效乎!即夜出杨遣归时天大阴晦道中。若有火光之时人异焉。 陈以尚书教授躬自耕种尝有黄雀飞来随翱翔。 谅辅广汉人仕郡为五官掾时夏天旱太守自出祈祷山川连日而无所降辅乃自暴庭中慷慨咒曰:辅为股肱不能进谏纳忠荐贤退恶和调阴阳承顺天意至令天地否隔万物焦枯百姓喁喁无所诉告咎尽在辅今郡太守改服责已为民祈福精诚恳到未有感激辅今敢自祈请。若至日中不雨乞以身塞无状,於是积薪柴聚茭茅以自环构火其傍将自焚焉未及日中时而天晦合须臾澍雨一郡沾润世以此称其至诚。 范式字巨卿与张元伯为友元伯卒式忽梦见元伯玄冕垂缨屣履而呼曰:巨卿吾以某日死当以尔时葬永归黄泉子未我忘,岂能相及式恍然觉寤悲叹泣下具告太守请往奔丧太守虽心不信而重违其情许之式便服朋友之服投其葬日驰往赴之式未及到而丧已发引既至圹将窆而柩不肯进其母抚之曰:元伯,岂有望耶遂停柩移时乃见有素车白马号哭而来其母望之曰:,必是范巨卿既至叩丧言曰:行矣。元伯死生路异永从此辞会葬者千人咸为挥涕式自执绋而引柩,於是乃前式後位至庐江太守魏管宁北海人避难至於辽东所居左右无斗讼之声礼让移於海表文帝即位徵宁将家属浮海还郡宁之还也。在海中遇暴风船皆没惟宁乘船自。若时夜风晦船人尽惑莫知所泊望见火光取趋之得岛岛无居人。又无火烬行人咸异焉以为神光之佑也。後复以安车徵之会宁卒。 朱冲南安人居近夷俗羌戎奉之。若君冲亦以礼让为训邑里化之路不拾遗村无凶人毒虫猛兽皆不为害卒以寿终。 晋嵇康遇王烈共入山烈尝得石髓如饴即自服半馀半与康皆凝而为石。又於石室中见一卷素书遽呼康往取取不复见烈乃叹曰:叔夜志趣非常而辄不遇命也。其诚心所感每遇幽异如此位至中散大夫。 徐苗有志行尝宿亭舍有神告亭坏遽出得免苗虽徵辟皆不就。 束阳平元城人太康中郡界大旱为邑人请雨三日而雨注众谓诚感为作歌曰:束先生通神明请天三日甘雨零我黍以育我稷以生何以酬之报束长生官至尚书郎。 陆机吴郡人有骏犬名曰:黄耳机在雒谓犬曰:我家绝无书信汝能赍书取消息不犬摇尾作声机乃为书以竹盛之而系其颈犬寻路南走遂至其家得报还雒其後因以为常後河间王假机後将军河北大都督。 董景道永平中知天下将乱隐於商雒山衣木叶食树果弹琴歌笑以自娱毒虫猛兽皆绕其傍是以刘元海及聪屡徵皆碍而不达以寿终。 颜含二亲既终两兄既没次嫂樊氏因疾失明含课励家人尽心奉养每日自尝省药馔察问息耗必簪履束带医人疏方应须蚺蛇胆而寻求备至无由得之含忧叹累时尝昼独坐忽有一青衣童子年可十三四持一青囊授含开视乃蛇。胆也。童子逡巡出户化成青鸟飞去得胆药成嫂病即愈繇是著名为光禄勋致仕卒丧在殡而邻家失火移棺绋断火将至而灭佥以为淳诚所感也。 郭文隐居馀杭大壁山中穷谷无人之地倚木於树苫覆其上而居焉亦无壁鄣时猛兽为暴入屋害人而文独宿十馀年卒无患害尝著鹿裘葛巾不饮酒食肉区种菽麦尝有猛兽忽张口向文文视其横骨乃以手探去之猛兽明旦致一鹿於其室前。 罗含为常侍侍中在官舍有一白雀栖集堂宇及致仕还家阶庭忽兰菊丛生以为德行之感焉。 徐义为慕容永所获械埋其足将杀之义诵观世音经至夜中土开械脱於重禁之中。若有人导之者遂奔杨期期以为雒阳令。 宋谢述少有志行随凡纯在江陵纯遇害述奉纯丧还都行至西塞值暴风纯丧舫漂流不知所在述寻小船寻求之经纯妻庾舫遇庾遣人谓述曰:丧舫存没已应有在风波如此,岂可小船所冒小郎去必无及宁可存亡俱尽耶述泣答曰:若安全至岸当须营理如其已致意外述亦无心独存因冒浪而进见纯丧几没述号叫呼天幸而获免咸以为精诚所致也。高祖闻而嘉之述後位至吴兴太守。 南齐江泌性行仁义衣弊虱饥死乃复取置衣中数日间终身无复虱後武帝以为南康王侍读卒。 顾欢晚节服食不与人通每旦出户山鸟集其掌取食事黄老道解阴阳书诏以太学博士徵之不就。 谢昌寓陈郡人也。为广州参军孝性甚至尝养一鹄昌寓疾二旬而鹄二旬不食昌寓亡而鹄遂飞去虞愿为晋平太守郡旧出蚺蛇胆可为药有饷愿蛇者愿不忍杀放於二十里外山中一夜蛇还床下复送四十里经宿复还故处愿更令远送乃不复归论者以为仁心所致也。 卢度始兴人有道术少随张永北征永败虏追急阻淮水不得度过度心誓曰:若得免死从今不复杀生须臾见两流来接之得免复隐居西昌三顾山鸟兽随之夜有鹿触其壁度曰:汝坏我壁鹿应声去屋前有池养鱼鱼次第来取食乃去永明末以寿终何胤卢江人也。累徵不就少时尝患渴痢积岁不愈後在吴中石佛寺建讲於讲所昼寝梦一道人形貌非常授丸一掬梦中服之自此而差时人以为淳德所感。 何胤居虎丘西寺讲论经义尝禁杀有虞人逐鹿鹿往来趋何伏而不动。又有异鸟如鹤红色集讲堂驯狎如家禽焉後诏徵为侍中不就卒。 韦鼎初为梁邵陵王主簿侯景之乱鼎兄昂卒於京城鼎负尸出寄於中兴寺求棺无所得鼎哀愤恸哭忽见江中物流至窃窃异之往视乃新棺也。因以充殓元帝闻之以为精诚所感。 陈王固为梁元帝相国户曹属掌管记聘於西魏固宴飨之际请停杀一羊於固前跪拜。 後周王思政初为太祖丞相中军大将军虽被任委自以非相府之旧每不自安太祖在同州与群公宴集出锦及杂绫绢数命诸将樗蒲取之物既尽太祖。又解所服金带令诸人遍掷曰:先得卢者即与之群公将军莫有得者次至思政乃敛容跪坐而自誓曰:王思政羁旅归明蒙宰相国士之遇方愿尽心效命上报知已。若此诚有实令宰相赐知者愿掷即为卢。若内怀不尽神灵亦当明之使不作也。便当杀身以谢所奉辞气慷慨一坐尽惊即拔佩刀横於膝上览樗蒲拊髀掷之比太祖止之掷为卢矣。徐乃拜而受自此之後太祖倚待更深转骠骑将军。 李远为都督尝较猎於莎栅见石在薄中以为伏兔射之而中镞入寸馀就而视之乃石也。太祖闻而异之赐。《书》曰:昔李将军广亲有此事公今复尔可谓世载其德虽熊渠之名不能独擅其美。 张元字孝始河北芮城人年六岁村陌有狗子为人所弃者元见即收而养之其叔父怒曰:何用此为将欲更弃之元对曰:有生之类莫不知其性命。若天生天杀自然之理今为人所弃而死非其道也。若见而不收养无仁心也。是以收而养之叔父感其言遂许焉未几乃有狗母衔一死兔置元前而去。 隋王伽河间章武人开皇末为齐州参以军初无雅称後被州使送流囚李参等七十馀人诣京师时制流人并枷锁传送伽行次荥阳伽哀其辛苦悉呼而谓之曰:卿辈既犯国刑亏损名教身婴缧绁此其职也。今复重劳援卒岂独不愧於心哉!参等辞谢伽曰:汝等虽犯宪法枷锁亦大苦吾欲与汝等脱去行至京师总集能不违期否皆拜谢曰:必不敢违伽,於是悉脱其枷停援卒与期曰:某日当至京师如致前却吾当为汝受死舍之而去流人感悦依期而至一无离叛帝闻而惊异之召见与语称善久之,於是悉召流人并令携负妻子俱入赐宴於殿庭而赦之擢伽为雍令。 郭俊字宏文太原文水人家门雍穆七叶共居犬豕同乳乌鹊通巢时人以为义感之应州县上其事高祖遣平昌公宇文严诣其家劳问之持书御史柳巡省河北表其门闾。 唐裴寂字元真年十四州补主簿隋开皇中为左亲卫家贫无以自业每徒步诣京师尝至华岳因祭神而祝曰:裴元真穷困至此敢修诚谒神神之有灵鉴其运命。若富贵可期当降吉梦再拜而去夜梦白头翁谓寂曰:卿年四十以後方可得志终当位极人臣耳。 唐临为万泉丞县有轻囚十数人会春暮时雨临白令请出之令不许临曰:明公。若有所疑临请自当其罪令因请假临召囚悉令归家耕种与之约期令归系所囚等皆感恩贷至时毕集诣狱临因是知名王陇德本冯翊王藏仁之苍头也。藏仁父母先没未获合葬既而从役物故其妻孀居旁无亲属陇德迎致其尸并其父母而葬之因庐其墓以负土成坟每有雉悲鸣於坟上焉太宗幸长春宫记表其闾。 王义方坐与张亮交游贬授儋州吉安丞行至南海舟人将以酒脯致祭义方曰:黍稷非馨义在明德乃酌水而祭为文曰:思帝乡而北顾望海浦而南浮必也。行愆诸已义负前修长鲸击水天吴覆舟如因忠获戾以孝见尤四维雾廓千里安流灵应如响无作神羞时当盛夏风涛蒸毒既而开霁南渡数岁改授洹水丞。 归崇敬大历中为仓部郎中充册立新罗王使至海中流波涛迅急舟船坏漏众咸惊骇舟人请以小艇载崇敬避祸崇敬曰:舟人凡数百我何独济逡巡波涛稍息竟免为害。 李康威少好勇不拘小节自布素中以饮博为事渔阳士子多忌之曾一日与诸游侠辈钓於桑乾赤栏桥之侧自以酒祷曰:吾。若有幽州节度分则获一大鱼俄有饵钩者随手持之得鲤鱼长三尺馀人甚异焉後果镇幽州。 後唐内臣张承业为监军夹城之役遣承业求援於凤翔时河中阻绝自离石渡河春冰方泮凌澌奔威舣舟不得渡因祷河神是夜梦神人谓曰:子但渡流水无患既寤津吏报曰:河冰合矣。凌晨蹑冰而济旋踵冰解。 周徐台符晋末为翰林学士契丹之陷中原也。台符从虏帐北至於蓟门及戎人内溃乃窜身南归初台符所乘马性好嘶鸣及自虏中回尝露宿於草中虽胡骑连群经其左右而台符马。若箝其口然及行至汉地即嘶鸣如故时人以为积善之所感也。 段希尧初仕晋为右谏议大夫使于吴越及乘舟海风涛暴越戢师仆从皆相顾失色希尧谓左右曰:吾生平履行不欺暗室昭昭天鉴岂无佑乎!汝等但以吾为必当无患言讫而风止乃获利涉。 ○总录部 阴德 夫明晦之际虽则有殊而善恶之报诚亦无忒是以为善则锡之福而昌厥世为恶则降之咎而殛其身盖如影响之相须符契之胥合者也。若乃济危难恤羁孤慎罚缓死以存乎!性命危言切谏以申乎!幽冤迨及骼之类鸟兽之微莫不形恻隐之心成全活之惠故能恩洽於物庆流於家成必大之徵享无疆之贻孙翼子乃公乃侯足以见天道之不诬人心之可复者尔。 魏颗父武子为晋大夫有嬖妾无子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疾病(疾甚曰:病)则曰:必以为殉及卒颗戒之曰:疾病则乱吾从其治也。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亢杜回(亢御也。杜回秦之力士)杜回踬而颠故获之夜梦之曰:余尔所嫁妇人之父也。尔用先人之治命余是以报韩厥晋人感晋景公绍赵孤之子武以成程婴公孙杵臼之义此天下之阴德也。韩氏之功於晋未睹其大者也。然与赵魏终为诸侯十馀世宜乎!哉! 孙叔敖楚人初为儿出游归遂忧而不食其母问其故泣而对曰:吾闻见两头蛇必死吾恐人。又见之杀而埋之母曰:无忧汝不死矣。吾闻有阴德者天必报之以福果不死矣。 汉丙吉字少卿武帝末巫蛊事起吉以故廷尉监徵诏治巫蛊郡邸狱连岁不决後元二年武帝疾往来长杨五柞宫(长杨五柞宫并在往来二宫之间)望气者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於是帝遣使者分条中都官诏狱系(条谓疏录之)亡轻重一切皆杀之内者令郭穰夜到郡邸狱吉闭门拒使者不纳曰:皇曾孙在他人亡辜死者犹不可况亲曾孙乎!相守至天明不得入穰还以闻因劾奏吉武帝亦寤曰:天使之也。因赦天下郡邸狱系者独赖吉得生恩及四海也。(吉拒闭使者天子感寤乃普赦天下其郡邸系于狱者既因吉得生而赦宥之恩遂及四海也。)及曾孙立是为宣帝吉为人深厚不伐善自曾孙遭遇吉绝口不道前恩(遭遇谓升大位也。)故朝廷莫能明功也。後帝知吉有厚恩封吉为博阳侯邑千三百户临当封吉疾病帝将使人加绋而封之,及其生存也。(绋系印之系也。)帝忧吉疾不起太子太傅夏侯胜曰:此未死也。臣闻有阴德者必飨其乐以及子孙今吉未获报而疾甚非其疾也。後病果愈後五岁代魏相为丞相。 于定国父于公(史失其名)其闾门坏父老方共治之(闾门里门也。)于公谓曰:少高大闾门令容驷马高车我治狱多阴德未尝有所冤子孙必有兴者至定国为丞相永为御史大夫封侯传世。 王翁孺为绣衣御史逐捕群盗及吏畏懦逗留当坐者翁孺皆纵不诛以奉使不称叹曰:吾闻活千人有封子孙吾所活者万馀人後世其兴乎! 後汉何敞六世祖比干字少卿经明行修兼通法律为汝阴县狱吏决曹掾平活数千人(一云:比干武帝时为廷尉与张汤同时汤持法深而比干务仁恕数与汤争虽不能尽得然所济活者以千数)後为丹阳都尉狱无冤囚淮汝号曰:何公武帝征和三年三月辛亥天大阴雨比干在家日中梦贵客车骑满门觉以语妻语未已而门有老妪可八十馀头白求寄避雨雨甚而衣履不г渍雨止送至门乃谓比干曰:公有阴德今天赐君策以广公之子孙因出怀中策符状如简长九寸凡九百九十枚以授比干子孙佩印绶者当如此算比干年五十八有男六。又生三子宣帝本始元年自汝阴徙平陵代为名族(臣钦。若等曰:案。《後汉书》比干生蜀郡太守寿寿生京辅都尉显显生光禄大夫鄢鄢生济南太守宠宠生五官中郎将敞也。)。 邓禹为太傅尝叹曰:吾将百万之众未尝妄杀一人其後代必有兴者禹子陔。又言尝闻活人者子孙有封兄训为使者修石臼河岁活数千人天道可信家必蒙福(臣钦。若等曰:按。《後汉书》训子骘悝宏闾皆封万户侯训女即和熹皇后也。)。 虞诩陈国武平人祖父经为郡县狱吏按法平允务存宽恕每冬月上其状尝流涕随之尝称曰:东海于公高为里门而其子定国卒至丞相吾决狱六十年矣。虽不及于公其,庶几乎!子孙何必不为九卿邪故字诩曰:升卿诩後为司隶校尉尚书仆射。 梁商曾祖父统更始二年为中郎将安集凉州商女即顺烈皇后也。后少善女工好读书史商深异之窃谓诸弟曰:我先人全济河西所活者不可胜数虽大位不究而积德为报。若庆流子孙者傥兴此女乎! 袁安字邵公好学有威重明帝朝为楚郡太守治楚王狱所申理者四百馀家皆蒙全济安遂为名臣章帝时至司徒生蜀郡太守京弟敞为司徒京子阳为太尉阳四子长子平平弟成左中郎将成弟逢逢弟隗皆为公杨震华阴人父宝年九岁时至华阴山北见一黄雀为鸱枭所抟坠於树下为蝼蚁所困宝取之以归置巾箱中唯食黄花百馀日毛羽成乃飞去其夜有黄衣童子向宝再拜曰:我王母使者君仁爱救拯实感成济以白环四枚为宝令君子孙洁白位登三事如此环矣。(臣钦。若等曰:按。《後汉书》震与子兼曾孙彪俱为太尉孙赐为司徒)。 王忄屯广汉新都人尝诣京师於空舍见一书生疾困愍而视之书生谓忄屯曰:我当到雒阳而被病命在须臾晋下有金十斤愿以相赠死後乞藏骸骨未及问姓名而命绝忄屯即鬻一斤营其殡葬馀金悉置棺下久无知者後归数年县署忄屯大度亭长初到之日有马驰入亭中止其日大风飘一绣被复堕忄屯前即言之於县县以归忄屯忄屯後乘马到谯县马遂奔走牵忄屯入宅舍主人见之喜曰:今擒盗矣。问忄屯所由得马忄屯具说其状并及绣被主人怅然良久乃曰:被随旋风与马俱亡卿何阴德而致此二物忄屯自念有葬书生事因说之并道书生形貌及埋金之虔主人大惊号曰:是我子也。姓金名彦前往京师不知所在何意卿乃葬之大恩久不报天以此章卿德耳忄屯悉以被马还之彦父不取。又厚遗忄屯忄屯辞让而去时彦父为州从事因告新都令假忄屯休息自迎彦丧馀金具存忄屯由是显名。 晋孔愉以讨华轶功封馀不亭侯愉尝行经馀不亭见笼龟於路者愉买而放之溪中龟中流左顾者数四及是铸侯印而印龟左顾三铸如初印工以告愉乃悟遂佩焉。 毛宝初在昌武军人有如市买得一白龟长四五寸养之渐大放於诸江中邾城之败养龟人被铠持刀自投於水中如觉堕一石上视之乃先所养白龟长五六尺送至东岸遂得免焉。 殷仲堪游於江滨见流棺接而葬焉旬日间门前之沟忽起为岸其夕有人通仲堪自称伯玄云:感君之惠无以报也。仲堪因问门前之岸是何祥乎!对曰:水中有岸其名为洲君将为州言终而没至是果临荆州。 後魏高允为中书侍郎转令监评刑三十馀载中外称平以孝文太和十一年卒年九十八初允每谓人曰:吾在中书有阴德济救民命。若阳报不差吾寿应享百年矣。先卒旬外微有不尤不寝卧呼医请药出入行止吟咏如常高祖文明太后闻而遣医李循往脉视之告以无恙循入密陈允荣卫有异惧其不久,於是遣使备赐御膳珍羞自酒米至於盐醢百有馀品皆尽时味及床帐衣服茵被尺杖罗列於庭王官往还慰问相属允喜形於色语人曰:天恩以我笃老大有所赉得以赡客矣。表谢而已不有他虑如是数日夜中卒家人莫觉。 唐徐有功则天时为司刑丞酷吏周兴来俊臣丘神等构陷无辜皆抵极法诏下大理者有功皆议出之前後济活数十百家累迁司刑少卿以谏奏枉诛者三经断死而执志不渝酷吏由是少衰时人比汉之于张焉先是润州刺史窦孝谌妾庞氏为奴所诬当坐斩有功明其无罪,於是庞氏减死有功至则天长安中卒玄宗践祚孝谌子希等请以身之官爵让有功子伦以报旧恩伦由是自太子司议郎迁恭陵令。 陆元方则天时为宰相临终曰:吾阴德於人多矣。其後,庶几福不衰矣。元方子象先为玄宗宰相景倩为监察御史景融为工部尚书景献为屯田员外郎景允为库部郎中皆有美誉。 裴度为东都留守文宗太和九年十一月李训王涯贾饣束舒元舆等被诛其亲属门人从坐者数十百人下狱讯劾欲加流窜度上疏理之全活者数十家。 ●卷八百十六 ○总录部 训子 傅曰:父慈而教盖父子之道笃乎!天性爱之所锺咸欲其善诱掖勖导必以义方兼资以恭奖励其志故士之克荷世德有立於世者未始不先乎!严君之诲也。是以子之能仕则曰:父教之忠不就师傅则曰:父之罪也。然则於其幼也。尝视无诳及其长也。弗纳於邪至於女子之有行亦结礻离以申戒故能宜於夫族正其家道至於天伦致美义笃於昆弟犹子均爱情厚於诸父率有嘉话申乎!劝率并而述之咸可尚矣。周公相成王而使其子伯禽代就封於鲁周公戒伯禽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於天下亦不贱矣。然我一沐三握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今子之鲁慎无以国骄人。又曰:君子不施其亲(施易也。不以他人之亲易已之亲)不使大臣怨乎!不以(以用也。怨不见听用)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於一人(大故谓恶逆之事)。又曰: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故君子於其身也。且犹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况教其子孙乎! 范武子晋大夫也。将老(老致仕初受随。故曰:随武子后更受范复为范武子)召。《文子》曰:燮乎!吾闻之喜怒以类者鲜(。《文子》士会之子燮其名)易者实多(易迁怒也。)。《诗》曰: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君子如祉乱庶遄已(诗小雅篇遄速也。沮止也。祉福也。)君子之喜怒以已乱也。弗已者必益之子其或者欲已乱於齐乎!不然余惧其益之也。余将老使子逞其志庶有豸乎!(豸解也。欲使子从政快志以止乱)尔从二三子唯敬(二三子晋诸大夫)乃请老後。《文子》暮退於朝武子曰:何暮也。对曰:有秦客氵辞於朝(庾隐也。谓以隐伏诡谲之言问於朝也。)大夫莫之能对也。吾知三焉武子怒曰:大夫非不能也。让父兄也。尔童子何知而三掩人於朝吾不在晋国亡无日矣。击之以杖折委笄(委冠也。笄簪也。)。 孔子谓其子鲤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周南召南国风之始乐得淑女以配君子三纲之首五教之端故人而不为如向墙而立)陈亢问於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亢以伯鱼孔子之子所闻当有异)对曰:未也。尝独立(独立谓孔子)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孟子鲁大夫病。且死诫其嗣懿子曰:孔丘圣人之後(圣人谓商汤)灭於宋(孔子六世祖孔父嘉为宋华督所杀其子奔鲁也。)其祖弗父何始有宋而嗣让厉公(弗父何孔父嘉之高祖宋愍公之长子厉公之兄也。何嫡嗣当立以让厉公也。)及正考父佐戴武宣公(正考父弗父何之曾孙)三命兹益恭故鼎铭云:(三命上卿也。考父庙之鼎)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敢余侮饣,於是粥,於是以饣胡余口其恭如是吾闻圣人之後虽不当世必有达者今孔丘年少好礼其达者欤吾即没。若必师之及子卒懿子与鲁人南宫敬叔往学礼焉。 鲁参仲尼弟子也。参有疾其子曾元抑首曾华奉足曾子曰:微乎!吾无颜氏之言吾何以告汝哉!虽然君子之务亦大有之矣。夫鹿以山为卑而增巢乎!其上鱼鳖鼋鼍以渊为浅而滔穴乎!其中卒其所以得者饵也。故君子能无以利害义则辱奚繇至哉! 汉张负以女孙嫁陈平戒其孙曰:毋以贫故事人不谨事兄伯如事父嫂如事母(汝也。)。 石奋号万石君以上大夫禄归老于家徙居陵里(茂陵邑中之里)中子内史庆醉归入外门不下车奋闻之不食庆恐肉袒谢请罪不许举宗及兄建肉袒万石君让曰:内史贵人入闾里里中长老皆走匿而内史坐车中自如固当(此深责之也。言内史贵人正固当尔)谢罢庆(告令去)庆及诸子入里门趋至家。 王吉为昌邑中尉坐昌邑王淫乱不能辅道被刑後戒子孙毋为王国吏子骏迁赵内史道病免官归韩延寿为左冯翊弃市三子皆为郎吏。且死属其子勿为吏以己为戒子皆以父言去官不仕至孙威乃复为吏。 尹赏为执金吾病疾。且死戒其诸子曰:丈夫为吏正坐残贼免追思其功效则复进用矣。一坐软弱不胜任免终身废弃无有赦时其羞辱甚於贪污坐赃慎毋然赏四子皆至郡守长子立为京兆尹皆尚威严有治辨名。 後汉陈宠曾祖父咸成哀间以律令为尚书性仁恕尝戒子孙曰:为人议法当依於轻虽有百金之利慎无与人重比。 王丹子有同门生丧亲家在中山白丹欲往奔慰结侣将行丹怒而挞之(丹怒挞之五十)令寄缣以祠焉(寄帛二疋以祠焉)或问其故丹曰:交道之难未易言也。世称管鲍次则王贡丹官至太子太傅逊位卒於家。 谯玄隐藏田野终公孙述之世时兵戈累年莫能修尚学业玄独训诸子勤习经书。 邓禹为太傅有子十三人各使守一艺修整闺门教养子孙皆可以为後世法。 马援为伏波将军兄子严敦并喜讥议而通轻侠客援前在交趾遗书戒之曰:吾欲汝曹闻人过失如闻父母之名耳可得闻口不可得言也。好论议人长短妄是非正法此吾所大恶也。宁死不愿闻子孙有此行也。汝曹知吾恶之甚矣。所以复言者施衿结申父母之戒欲使汝曹不忘之耳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清浊无所失父丧致客数郡毕至吾爱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效伯高不得犹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者也。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者也。讫今季良尚未可知郡将下车辄切齿州郡以为言吾尝为寒心是以不愿子孙效也。季良名保後果为仇人讼免官。 窦武为城门校尉兄子绍为虎贲中郎将绍性疏简奢侈武每数切厉相戒犹不觉悟乃上书求退绍位。又自责不能训导当先受罪繇是绍更遵节大小莫敢违犯。 郑玄北海高密人尝疾笃自虑以书戒子益恩曰:吾家旧贫为父母群弟所不容去厮役之吏游学周秦之都往来幽并兖豫之域获觐乎!在位通人处逸大儒得意咸从捧手有所受焉遂博稽六艺粗览传记时睹秘书纬术之奥年过四十乃归供养假田播殖以娱朝夕遇阉尹擅势坐党禁锢十有四年蒙赦令举贤良方正有道辟大将军三司府公车再召比牒并名早为宰相唯彼数公懿德大雅克堪王臣故宜式序吾自忖度无任於此但念述先圣之元意思整百家之不齐亦,庶几以竭吾才故闻命罔从而黄巾为害萍浮南北复归邦乡入此岁来已七十矣。宿业衰落仍有失误案之礼典便合傅家今吾告尔以老将居安性覃思终业自非拜国君之命问族亲之忧展敬坟墓观省野物胡尝扶杖出门乎!家事大小汝一承之咨尔茕茕一夫曾无同生相依其勖求君子之道研钻勿替敬慎威仪以近有德显誉成於僚友德行立於已志。若致声称亦有荣於所生可不深念邪吾虽无绂冕之绪颇有让爵之高自乐以论赞之功庶不遗後人之羞末所愤愤者徒以亡亲坟垄未成所好群书率皆腐敝不得於礼堂写定传与其人日西方暮其可图乎!家今差多於昔勤力务时无恤饥寒菲饮食薄衣服节夫二者尚令吾寡恨。若忽忘不识亦已焉哉!後公车徵为大司农玄以病自乞还家魏李丰年十七八在邺下名为清白识别人物莫不注意後随军在许昌声称日隆其父不愿其然遂令闭门敕使断客。 刘е弟伟与魏讽善е戒之曰:夫交友之美在於得贤不可不详而世之交者不审择人务合党众违先圣人交友之义此非厚已辅仁之谓也。吾观魏讽不修德行而专以鸠合为务华而不实此直搅世沽名者也。卿其慎之勿复与通伟不从後为讽所引故及於难е官至侍中卒。 王昶尝为其兄子族子作名字皆依谦实以见其意故兄子默字处静沈字处道其子浑字玄冲深字道冲遂书戒之曰:夫人为子之道莫大於保身全行以显父母此三者人知其善而或危身破家陷於灭亡之祸者何也。繇所祖习非其道也。夫孝敬仁义百行之首行之乃立身之本也。孝敬则宗族安之仁义则乡党重之此行成於内名著於外者也。人。若不笃至行而背本逐末以陷浮华焉以成朋党焉浮华则有虚伪之累朋党则有彼此之患此二者之戒昭然著明而循覆车滋众逐末弥甚皆繇惑当时之誉末目前之利故也。夫富贵声名人情所乐而君子或得而不处何也。恶不繇其道耳患人知进而不知退知欲而不知足故有困辱之累悔吝之咎语曰:如不知足则失所欲故知足之足常足矣。览往事之成败察将来之吉凶未有干名要利欲而不厌而能保身持家永全福禄者也。欲使汝曹立身行道遵儒者之教履道家之言故以玄默冲虚为名欲使汝曹顾名思义不敢违越也。古者盘盂有铭几杖有诫俯仰察焉用无过行况在已名可不戒之哉!夫物速成则疾亡晚就则善终朝华之草夕而零落松柏之茂隆寒不衰是以大雅君子恶速成戒阙党也。若范モ对秦客而武子击之折其委笄恶其掩人也。夫人有善者鲜不自伐有能者寡不自矜伐则掩人矜则陵人掩人者人亦掩之陵人者人亦陵之故三为戮於晋王叔负罪於周不惟矜善自伐好争之咎乎!故君子不自称非以让人恶其盖人也。夫能屈以为伸让以为得弱以为︹鲜不遂矣。夫毁誉爱恶之原而祸福之机也。是以圣人慎之孔子曰:吾之於人谁毁谁誉如有所誉必有所试。又曰:子贡方人赐也。贤乎!哉!我则不暇以圣人之德尚犹如此况庸庸之徒而轻毁誉哉!昔伏波将军马援戒其兄子言闻人之恶当如闻父母之名耳可得而闻口不可得而言也。斯戒至矣。人或毁已当退而求之於身。若已有可毁之行则彼言当矣。若已无可毁之行则彼言妄矣。当则无怨於彼妄则无害於身。又何反报焉。且闻人毁已而忿者恶鬼声之加人也。人报者滋甚不如默而自已也。谚曰: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斯言信矣。若与是非之士凶险之人近犹不可况於对校乎!其害深矣。虚伪之人言不根道行不顾言其为浮浅较可识别而世人惑焉由不检之以言行也。近济阴魏讽山阳曹伟皆以倾邪败没荧惑当世挟持奸慝驱动後生虽刑於钺大为ぁ戒然所污染固以众矣。可不慎与。若夫山林之士夷叔之伦甘长饥於首阳安赴火於绵山虽可以激贪励俗然圣人不可为吾亦不愿也。今汝先人世有冠冕惟仁义为名守慎为称孝悌於闺门务学於师友吾与时人从事虽出处不同然各有所取颍川郭伯益好尚通达敏而有知其为人弘旷不足轻贵有馀得其人重之如山不得其人忽之如草吾以所知亲之昵之而不愿儿子为之北海徐伟长不治名高不求苟得澹然自守惟道是务其有所是非则古人以见其意当时无所褒贬吾敬之重之愿儿子师之东平刘公博学有高才诚节有大意然性行不均少所拘忌得失足以相补吾爱之重之不愿儿子慕之乐安任昭先淳粹履道内敏外恕推逊恭让处不避污怯而义勇在朝忘身吾友之善之愿儿子遵之。若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汝其,庶几举一隅耳及其用财先九族其施舍务周急其出入存故老其论议贵无贬其进仕尚忠节其取人务道实其处势戒骄淫其贫贱慎无戚其进退念合宜其行事加九思如此而已吾复何忧哉!昶位至司空蜀向朗字巨达遗言戒子曰:傅称师克在和不在众此言天地和则万物生君臣和则国家平九族和则动得所求静得所安是以圣人守和以存以亡也。吾楚国之小子耳而早丧所天为二兄所诱养使其性行不随禄利以堕今但贫耳贫非人患惟和为贵汝其勉之朗终於左将军。 吴潘武陵人为太常归义隐蕃以口辨为豪杰所善子翥亦与周旋馈饷之闻大怒疏责翥曰:吾受国厚恩志报以命尔辈在都当念恭顺亲贤慕善何故与降虏交以粮饷之在远闻此心震面热惆怅累旬疏到急就往使受杖一百促责所饷当时人咸怪而蕃果图叛诛夷众乃归服。 顾雍为丞相时大帝嫁从女女顾氏甥故召雍父子及孙谭谭为选曹尚书见任贵重是日帝极欢谭醉酒三起舞舞不知止雍内怒之明日召谭诃责之曰:君王以含垢为德臣下以恭谨为节昔萧何吴汉并有大功何每见高帝似不能言汉奉光武亦信恪勤汝之於国宁有汗马之劳可书之事邪但阶门户之资遂见宠任耳何有舞不复知止虽为酒後亦繇恃恩忘敬谦虚不足损吾家者必尔也。因背向壁卧谭立过一时乃见遣。 晋王祥为太保临薨训其子曰:夫言行可覆信之至也。推美引过德之至也。扬名显亲孝之至也。兄弟怡怡宗族欣欣悌之至也。临财莫过乎!让此五者立身之本颜子所以为命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子皆奉而行之。 夏侯湛作昆弟诰其辞曰:惟正月哉!生魄湛。若曰:咨尔昆弟淳琬舀谟纟瞻古人有言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死丧之戚兄弟孔怀。又曰:周之有至德也。莫如兄弟於戏古之载于训籍傅于诗书者厥乃不思不可不行尔其专乃心一乃听砥砺乃性以听我之格言淳等拜手稽首湛。若曰:呜呼惟我皇乃祖滕公肇厥德厥功以左右汉祖弘济于嗣君用垂祚于後世世增敷前轨济其好行美德明允相继冠冕胥及以逮于皇曾祖愍侯寅亮魏祖用康厥世遂启土宇以大综厥勋于家我皇祖穆侯崇厥基以允显志用恢阐我令业维我后府君侯祗服哲命钦明文思以熙柔我家道丕隆我先绪钦。若稽古训用敷训典籍乃综其微言呜呼自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图纬六艺百家众流罔不探赜索隐钩深致远洪范九畴彝伦攸叙乃命世立言越用继尼父之大业斯文在兹。且九龄而我王母薛妃登遐我后孝思罔极惟以奉于穆侯之继室蔡姬以致其子道蔡姬登遐隘于穆侯之命厥礼乃不得成用不于祖姑惟乃用骋其永慕厥乃以疾辞位用逊于厥家布衣席以终于三载厥乃古训无文我后丕孝其心用假于厥制以穆于世父使君侯惟伯后聪明智奕世载德用慈友于我后我惟是虔罔不克承厥诲用增茂我敦笃以播休美于一世厥乃可不遵惟我用夙夜匪懈日钅赞其道而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我用欲罢不敢岂惟予躬是惧实令迹是奉厥乃昼分而食夜分而寝岂惟令迹是畏实尔犹是仪呜乎!予其敬哉!俞予闻之周之有至德有妇人焉我母氏羊姬宣慈恺悌明粹笃诚以抚训群子厥乃我龀齿则受厥教于书学不遑惟宁敦诗书礼乐孳孳弗倦我有识惟与汝服厥诲惟仁义惟孝友是尚忧深思远祗以防于微翳义形於色厚爱平恕以济其宽裕用缉和我七子训谐我五妹惟我兄弟姊妹束修慎行用不辱於冠带实母氏是凭予其为政蕞尔惟母氏仁之不行是戚予其望色思宽狱之不情教之不泰是训予其纳戒思详呜呼惟母氏信著于不言行感于神明。若乃恭事于蔡姬敦穆于九族乃高于古之人古之人厥乃千里承师矧我惟父惟母世德之馀烈服膺之弗可及景仰之弗可阶汝其念哉!俾群弟天祚於我家俾尔咸休明是履淳英哉!文明柔顺琬乃沈毅笃固惟舀厥清粹平理谟茂哉!隽哲寅亮纟其弘肃简雅<耳詹>乃纯铄惠和惟我蒙蔽极否于义训嗟尔六弟汝其滋义洗心以补予之尤予乃亦不敢忘汝之阙呜呼小子瞻汝其见予之长於仁未见予之长於义也。瞻曰:俞以如何湛。若曰:我之肇于总角以逮于弱冠暨于今之二毛受学於先载纳诲於严父慈母予其敬忌于厥身而匡予之纤介翼予之小疵使予有过未曾不知予知之改惟冲子是赖予亲于心爱于中敬于貌厥乃口无择言柔而直廉而不刿肃而不厉厥其成予哉!用集我父母之训庶明励翼迩可远在兹瞻拜手稽首曰:俞湛曰:都在修身在爱人瞻曰:吁惟圣其难之湛曰:都厥不行惟难厥行惟易淳曰:俞明而昧崇而卑冲而恒显而贤同而疑厉而柔和而矜湛曰:俞乃言厥有道淳曰:俞祗服训湛曰:来琬汝亦昌言琬曰:俞身不及於人不敢堕於勤厥故惟新湛曰:俞舀亦昌言舀曰:俞滋敬于已不滋敬于已惟敬乃恃无忘有耻湛曰:俞谟亦昌言谟曰:俞无忘於不可不虞形貌以心访心於虞湛曰:俞总亦昌言总曰:俞。若忧厥忧以休湛曰:俞瞻亦昌言瞻曰:俞复外惟内取诸内不忘诸外湛曰:俞休哉!淳等拜手稽首湛亦拜手稽首乃歌曰:明德复哉!家道休哉!世祚悠哉!百禄周哉!又作歌曰:讯德恭哉!训翼从哉!内外康哉!皆拜曰:钦哉!湛官至散骑常侍。 阮籍为步兵校尉子浑有父风少慕通达不饰小节籍谓曰:仲容已豫吾此流(咸字仲容籍兄子)汝不得复尔荀勖语诸子曰:人臣不密则失身树私则背公是大戒也。汝等亦宦达人宜识吾此意勖後为尚书令卒庾衮有兄孤女曰:芳将嫁美服既具衮乃割荆苕为箕帚召诸子集之于堂男女以班命芳曰:芳乎!汝少孤汝逸汝豫不汝疵瑕今汝人将事舅姑洒扫庭内妇道也。故赐汝此匪器之为美欲温恭朝夕虽休勿休也。衮虽州郡交命察孝廉举清白异行皆不就刘殷为侍中太保录尚书事有七子五子各授一经一子授太史公一子授。《汉书》一门之内七业俱兴北州之学殷门为盛尝戒其子孙曰:事君之法当务几谏凡人尚不可面斥其过而况万乘乎!夫犯颜之祸将彰君过宜上思召公咨商之义下念鲍勋触鳞之诛东海王越镇许时王承为记室参军越雅相知重敕其子毗曰:夫学之所益者浅体之所安者深闲习礼度不如式瞻仪形讽味遗言不。若亲承音旨王参军人伦之表汝其师之承与阮瞻谢鲲邓攸俱在越府越。又与瞻等。《书》曰:小儿毗既无令淑之质不闻道德之风望诸君时以闲豫周旋诲接。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自在荆州连年水旱百姓饥馑仲堪食常五碗盘无馀肴饭粒落席间辄食以啖之虽欲率物亦缘其性真素也。每语子弟云:人物见我受任方州谓我豁平昔时意今吾处之不易贫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尔其存之。 谢混与族子灵运瞻曜晦弘微以文义赏会常因酣宴之馀为韵语以奖劝灵运瞻等曰:康乐诞通度(康乐灵运侯国)实有名家韵。若加绳染功剖莹乃琼瑾宣明体远识(宣明晦字)颖达。且沈隽。若能去方执穆穆三才顺阿多标独解(阿多曜小字)弱冠纂华裔质胜戒无文其尚。又能峻通远怀清悟(通远瞻字)采采标兰讯直辔鲜不踬抑用解偏吝微子基微尚(微子即引微也。)无倦繇慕蔺勿轻一篑少进往将千亻刃数子勉之哉!风流繇尔振如不犯所知此外无所慎灵运等并有诫厉之言唯宏微独尽褒美初灵运父奂无才能为秘书郎早年而亡灵运好臧否人物混患之欲加裁抑未有方也。谓瞻曰:非汝莫能乃与晦曜宏微等共游戏使瞻与灵运登车便商较人物瞻谓之曰:秘书早亡谈者亦互有同异灵运默然言论自此衰止混历位中书令中领军尚书左仆射。 宋陶潜为彭泽令有高节尝与子书以言其志并为训戒曰:天地赋命有生必终自古贤圣谁能独免子夏言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四友之人亲受音旨发斯谈者,岂非穷达不可妄求寿夭永无外请故邪吾年过五十而穷苦荼毒以家贫东西游走性刚才拙与物多忤自量为已必贻俗患亻黾亻免辞世使汝幼而饥寒耳常感孺仲贤妻之言败絮自拥何惭儿子此既一事矣。但恨邻靡二仲室无莱妇抱兹苦心良独罔罔少年好书偶爱静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见树木交阴时鸟变声亦复欢尔有喜尝言五六月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意浅识陋日月遂往缅求在昔眇然如何疾患以来渐就衰损故旧不遗每以药石见救自恐大分将有限也。恨汝辈稚小家贫无役柴水之劳何时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然虽不同生当思四海皆兄弟之义鲍叔敬仲分财无猜归生伍举班荆道旧遂能以败为成因丧立功他人尚尔况共父之人哉! 颍川韩元长汉末名士身处卿佐八十而终兄弟同居至於没齿。 济北汜稚春晋时操行人也。七世同财家人无怨色诗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汝其慎哉!吾复何言为命子诗以贻之曰:悠悠我祖,爰自陶唐邈其虞宾历世垂光御龙勤夏豕韦翼商穆穆司徒厥族以昌纷纭战国漠漠衰周凤隐于林幽人在邱逸虬挠奔鲸骇流天集有汉眷予愍侯於赫愍侯运当攀龙抚剑夙迈显兹武功参誓山河启土开封丞相允迪前踪浑浑长源蔚蔚洪柯群川载导众条载罗时有默语运固隆在我中晋业融长沙(陶侃封长沙侯潜曾祖也。)桓桓长沙伊勋伊德天子畴我专征南国功遂辞归临宠不惑孰谓斯心而可近得肃矣。我祖慎终如始直方二台惠和千里(潜祖茂为武昌太守)於皇烈考淡焉虚止寄迹夙运其兹愠喜嗟余寡陋瞻望靡及顾惭华鬓负景只立三千之罪无後其急我诚念哉!呱闻尔泣卜云:嘉日占尔良时名尔曰:俨字尔求思温恭朝夕念兹在兹尚想孔庶其企而厉夜生子遽而求火凡百有心奚待于我既见其生实欲其可人亦有言斯情无假日居月诸渐免于孩福不虚至祸亦易来夙兴夜寐愿尔斯才尔之不才亦已焉哉! 何叔度为豫章太守子尚之以吏部郎告休定省倾朝送别於冶渚及至郡叔度谓曰:闻汝来此朝中相送可有几客答曰:殆数百人叔度笑曰:此是送吏部郎耳非关何彦德也。昔殷浩亦尝作豫章定省送别者甚众及废徙东阳船泊征虏亭积日乃至亲旧无复相窥者。 王敬弘琅琊临沂人为侍中左光禄大夫子恢之被召为秘书郎敬弘为求奉朝请与恢之。《书》曰:秘书有限故有竞朝请无限故无竞吾欲使汝处於不竞之地太祖嘉而许之。 颜延之为金紫光禄大夫领湘东王师子竣既贵重权倾一朝凡所资供延之一无所受器服不改宅宇如旧尝语竣曰:平生不喜见要人今不幸见汝竣起宅谓曰:善为之无令後人笑汝拙也。延之居无事为庭诰之文曰:庭诰者施於闺庭之内谓不远也。吾年居秋方虑先草木故遽以未闻诰尔在庭。若立履之方规鉴之明已列通人之规不复续论今所载咸其素蓄本乎!性灵而致之心用夫选言务一不尚烦密而至於备议者盖以网诸情非古语曰:得鸟者罗之一目而一目之罗无时得鸟矣。此其积意之方道者识之公情者德之私公通可以使神明加乡私塞不能令妻子移心是以昔之善为士者必捐情反道合公屏私寻尺之身而以天地为心数纪之寿常以金石为量观夫古先垂戒长老馀论杂用细制每以不朽见铭缮筑末迹咸以可久承志况树德立义收族长家而不思经远乎!曰:身行不足遗之後人欲求子孝必先慈将责弟悌务为友虽孝不待慈而慈固植孝悌非期友而友亦立悌夫和之不备或应以不和犹信不足焉必有不信傥知恩意相生情理相出可使家有参柴人皆由损夫内居德本外夷民誉言高一世处之逾嘿器重一时体之滋冲不以所能干众不以所长议物渊泰入道与天为人者士之上也。若不能遗声欲人出已知柄在虚求不可校得敬慕谦通畏避矜踞思广监择从其远猷文理精出而言称未达论问宣茂而不以居身此其亚也。若乃闻实之为贵以辨画所克见声之取荣谓争夺可获言不出於户牖自以为道义久立才未信於仆妾而曰:我有以过人,於是感苟锐之志驰倾觖之望岂误已悟有识之裁入修家之诫乎!记所云:千人所指无病自死者也。行近於此者吾不愿闻之矣。凡有智能预有文论。若不练之多士较之群言通才所归前流所与焉得以成名乎!若呻吟於墙屋之内喧嚣於党辈之间窃议以迷寡闻妲语以敌要说是短所出而非长见所取值尊朋临座稠览博论而言不入於高听人见弃於众视则慌。若迷涂失偶如深夜撒烛衔声茹气腆嘿而归岂识向之夸慢氐足以成今之沮丧耶此固少壮之废尔其戒之夫以怨诽为心者未有达无心救得丧多见诮耳此盖臧获之为岂识量之事哉!是以德声令气愈上每高忿言怼议每下愈发有尚於君子者宁可不务勉邪虽曰:常人情不能素尽故当以远理胜之公{卞}除之,岂可不务自异而取陷庸品乎!富厚贫薄事之悬也。以富厚之身亲贫薄之人非可一时同处然昔有守之无怨安之不闷者盖有理存焉夫既有富厚必有贫薄岂其证然时乃天道。若人富厚是理无贫薄然乎!必不然也。若谓富厚在我则宜贫薄在人可乎!又不可矣。道在不然义在不可而横意去就谬生希幸以为未达至分蚕温农饱民生之本躬稼难就止以仆役为资当施其情愿庀其衣食定其当治递其优剧出之休飨後之捶责虽有劝恤之勤而无г曝之苦务前公税以远吏让无急傍费以息流议量时发敛视岁穰俭省赡以奉已损散以及人此用天之善御生之得也。率下多方见情为上立长多术晦明为懿虽及仆妾情见则事通虽在畎亩明晦则功博。若夺其常然役其烦务使威烈雷霆犹不禁其欲虽弃其大用穷其细瑕或明灼日月将不胜其邪。故曰:孱焉则差的焉则ウ是以礼道尚优法意从刻优则人自为厚刻则物相为薄耕收诚鄙此用不忒所谓野陋而不以居心也。含生之氓同祖一气等级相倾迭成差品遂使业习移其天识世服没其性灵至夫愿欲情嗜宜无间殊或役人而养给然是非大意不可侮也。隅奥有灶齐侯蔑寒犬马有秩管燕轻饥。若能服温厚而知穿弊之苦明周之德厌滋旨而识寡兼之急仁恕之功岂与夫比肤於草石方手足於飞走者同其意用哉!罚慎其滥惠戒其偏罚滥则无以为罚惠偏则不如无惠虽尔眇末犹局庸保之上事思反已动类念物则其情得而人心塞矣。博υ塞会众之事谐调哂谑坐之方然失敬致侮皆此之繇方其克瞻弥丧端俨况遭非鄙虑将鬼折岂。若正其容而简其事静其气而远其意使言必详{厌心}宾清耳笑不倾抚左右悦目非鄙无因而生侵侮何从而入此亦持德之管尔其谨哉!嫌惑疑心诚亦难分岂惟厚貌蔽知之明深情怯刚之断而已哉!必使猜怨愚贤则笑入戾耽爱犬马则步顾成妖况动容窃斧束装盗金。又何足论也。是以前王作典明慎议狱而僭滥易意朱公论璧光泽相如而倍薄异价此言虽大可以戒小游道虽广交义为长得在可久失在轻绝久繇相敬绝繇相狎爱之勿劳当扶其正性忠而勿诲必藏其枉情辅以艺业会以文辞使亲不可疏不可间每存大德无挟小怨率此往也。足以相终酒酌之设可乐而不可嗜嗜而非病者希病而遂眚者几既眚既病将蔑其正。若存其正性纾其妄发其惟善戒乎!声乐之会可简而不可违违而不背者鲜矣。背而非弊者反矣。既弊既背将受其毁必能通其碍而节其流意可为中和矣。善施者唯发自人心乃出天则与不待积取无谋实并散千金诚不可能赡人之急虽乏必先使施如王丹受如杜林亦可与言交矣。浮华怪饰灭质之具奇服丽食弃素之方动人劝慕倾人顾眄可以远识夺难用近欲从。若睹其淫怪知生於无心为见奇丽能致诸非务则不抑自贵不禁自止夫数相者必有之徵既闻之术人。又验之吾身理可得而论也。人者兆气二德禀体五常二德有奇偶五常有胜杀其及为人宁无叶亦犹生有好鬼死有夭寿人皆知其悬天至於丁年乖遇中身迕合者,岂可易地哉!是以君子遘命愈难识道愈坚古人耻以身为溪壑者屏欲之谓也。欲者性之烦浊气之蒿蒸故其为害则熏心智耗真精伤人和犯天性虽生必有之而生之德犹火含烟而烟妨火桂怀蠹而蠹残桂。然则火胜则烟灭蠹壮则桂折故性明者欲简嗜繁者气忄去明即忄难以生矣。是以中外群圣建言所黜儒道众智发论是除然有之者不患误深故药之者尝苦术浅所以毁道多而於义寡焉顿尽诚难每指可易能易每指亦明之矣。夫谚嗜之性不同故畏慕之情或异从事於人者无执人我之心不以已之所善谋人为有明矣。不以人之所务失我能有守矣。已所谓然而彼定不然奕棋之蔽悦彼之可而忘我不可学之蔽将求去弊者念通怍介而已流言谤议有道所不免况在阙薄难用防应物之方必出於已或信不素积嫌间所袭或性不和物尤怨所聚有一于此何处逃毁苟能反悔在我而无责於人必有达鉴昭其情远识迹其事日省吾躬月料吾志宽嘿以居洁静以期神道必在何恤人言唁曰:富则盛贫则病矣。贫之病也。不唯形色粗或亦神心沮废岂但交友疏弃必有家人诮让非廉深识远者何能不移其操故欲蠲忧患莫。若怀古怀古之志当自同古人见通则忧浅意远则怨浮昔人琴歌编蓬之中者用此道也。夫信不逆彰义必幽隐交赖相尽明有相照一面见旨则情固丘岳一言中志则意入渊泉以此事上水火可蹈以此友金石可弊岂待充其荣实乃将议报厚之篚筐然後图终如或与立茂思无忽禄利者受之易易则人之所荣蚕穑者就之艰难则物之所鄙艰易既有勤倦之情荣鄙。又间向背之意此二涂所为反也。以劳定国以功施人则役徒属而擅丰丽自理於民自事其生则督妻子而趋耕织必使陵侮不作悬企不萌所谓贤鄙处宜华野同泰人以有惜为质非假严刑有恒为德不慕厚贵有惜者以理会有恒者与物终世有位去则情尽斯无惜矣。又有务谢则心移斯不恒矣。又非徒。若此而已或见休事则勤蕲结纳及闻否论则处彰离贰附会以从风隐窃以成[C260]朝吐面誉暮行背毁昔同稽款今犹叛戾斯为甚矣。又非唯。若此而已或凭人惠训藉人成立与人馀论依人杨声曲存禀仰甘赴尘轨衰没畏远忌闻影迹。又蒙蔽其善毁之无度心短彼能私树已拙自崇常辈罔顾高识有人至此实蠹大伦每思防避无通闾伍睹惊异之事或涉流傅遭卒迫之变反思安顺。若异从已发将尸谤人迫而。又迕愈使失度能夷异如裴楷处逼如裴遐可称深士乎!喜怒者有性所不能无常起於褊量而止於弘识然喜过则不重怒过则不威能以恬漠为体宽愉为器者大喜荡心微抑则定甚怒烦性小忍即歇动无愆容举无失度则物将自悬人将自止习之所变亦大矣。岂唯蒸性染身乃将移智易虑。故曰: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知其芬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知其臭与之变矣。是以古人慎所与处唯夫金贞玉粹者乃能尽而不耳。故曰:丹可灭而不能使无赤石可毁而不可使无坚苟无丹石之性必慎浸染之繇能以怀道为念必存从理之心道可怀而理可从则不议贫议所乐耳或云:贫何由乐此未求道意道者赡富贵同贫贱理固得而齐自我丧之未为通议苟议不丧夫何不乐,或曰:温饱之贵所以荣生饥寒在躬空曰:从道取诸其身将非笃论此。又不通理用者凡养生之具岂间定实,或以膏腴夭性有以菽藿登年中散云:所足在内不繇於外是以称体而食贫岁愈兼量肠而炊丰家馀食非粒实息耗意有盈虚耳况心得优劣身获仁富明白入素气志如神虽十旬九饭不能令饥藿席三属不能为寒,岂不信然。且以已为度者无以自通彼量浑四极而轮五纬天道弘也。振河海而载山川地道厚也。一情纪而合流贯人灵茂也。昔之通乎!此数者不为剖判之行必广其风度无挟私殊博其交道靡怀曲异故望尘请友则义士轻身一遇拜亲则仁人投分此伦序通允礼俗平一上获其用下得其和世务虽移前休未远人之主吾将反本夫人之生暂有心识幼壮骤过衰耗骛及其间夭郁既难胜言假获存遂。又云:无几柔丽之身亟委土木刚清之才遽为丘壤回遑顾慕唯数纪之中耳以此持荣曾不可留以此服道亦何能久进退我生游观所达得贵为人将在含理含理之贵惟神与交幸有心灵义无自恶偶信天德逝不上惭欲使人沈来化志符往哲勿谓是赊日凿斯密。若通此意吾将忘老如曰:不然其谁与归偶怀所撰述略布众条。若备举情见顾未书一赡身之经别在田家节政奉终之纪自著燕居毕义宋孔ダ为安陆王子绥冠军长史ダ弟道存从弟徽颇营产业二弟请假东还ダ出渚迎之辎重十馀船皆是绵绢纸席之属ダ见之伪喜谓曰:我比困乏得此甚要因命上置岸侧既而正色谓道存等曰:汝辈忝预士流何至东还作贾客耶命左右取火烧之烧尽乃去。 萧思话为开府征西将军其子惠开为太子舍人时与汝南周朗同官友善以偏奇相尚後转黄门侍郎与侍中何偃争权表乞解职繇此忤旨免官思话素恭谨操行与惠开不同尝以其峻异每加嫌责及见惠开自解表叹曰:儿子不幸与周朗周旋理应如此杖之二百。 ●卷八百十七 ○总录部 训子第二 南齐刘怀民平原人仕宋为齐北海二郡太守子善明年四十刺史刘道隆辟为治中从事怀民谓善明曰:我已知汝立身复欲见汝立官也。 王僧虔为侍中兄子俭为朝宰起长梁斋制度小过僧虔视之不悦竟不入户俭即毁之僧虔尝有书诫子曰:知汝恨吾不许汝学欲自悔厉,或以阖棺自欺或更择美业。且得有慨亦慰穷生但亟闻斯唱未睹其实请从先师听言观行冀此不复虚身吾未信汝非徒然也。往年有意於史取。《三国志》聚置床头百日许复徙业就玄玄自当小差於史犹未近彷彳弗曼倩有云:谈何容易见诸玄志为之逸肠为之抽专一书转通数十家注自幼至老手不释卷尚未敢轻言汝开。《老子》卷头五尺许未知辅嗣何所道平叔何所说马郑何所异指例何所明而便盛旋麈尾自呼谈士此最险事设令袁令命汝言易谢中书挑汝言庄张吴兴叩汝言老端可复言未尝看邪谈故如射前人得破後人应解不解即输赌矣。且论注百氏荆州八[1234]。又才性四本声无哀乐皆言家口实如客至之有设也。汝皆未经拂耳瞥目,岂有庖厨不修而欲延大宾者哉!就如张衡思侔造化郭象言类悬河不自劳苦何繇至此汝曾未窥其题目未辨其指归六十四卦未知何名。《庄子》众篇何者内外八[1234]所载凡有几家四本之称以何为长而终日欺人人亦不受汝欺也。繇吾不学无以为训然重华无严父放勋无令子亦各繇已耳汝辈窃议亦当云:阿越不学在天地间可嬉戏何忽自课讠幸及盛时逐岁暮何必有所减汝见其一耳不全尔也。设令吾学如马郑亦必甚胜复倍不如今亦必大减致之有繇从身上来也。汝今壮年自勤数倍许胜劣及吾耳世中比例举眼皆是汝足知此不复具言吾在世虽乏德业要复推排人间数十许年故是一旧物人,或以比数汝等耳即化之後。若自无调度谁复知汝事者舍中亦有少负令誉弱冠超越清级者於时王家门中优者则龙凤劣者犹虎豹失阴之後岂龙虎之议况吾不能为汝阴正应各自努力耳或有身经三公蔑尔无闻布衣寒素卿相屈体或父子贵贱殊兄弟声名异何也。体尽读数百卷书耳吾今悔无所及欲以前车诫尔後乘也。汝年入立境方应从官兼有室累牵役中情何处复得下帷如王郎时邪为可作世中学取过一生耳试复三思勿讳吾言犹捶挞志辈(志辈为僧虔子志及彬寂等)冀脱万一未死之间望有成就者不知当有益否各在尔身已切身岂复关吾邪愧唯知爱深松茂柏宁知子弟毁誉事因汝有感故略叙胸怀耳。 王志侍中特进僧虔子其弟寂建武初欲献中兴颂志谓之曰:汝膏梁年少何患不达不镇之以静将恐贻讥寂乃止寂卒为秘书郎。 吕安国为湘州刺史有疾徵为光禄大夫加骑常侍安国欣有文授谓其子曰:汝後勿作褶驱使单衣犹恨不称当为朱衣官也。 陈显达为侍中镇军将军有子十馀人诫之曰:我本志不及此汝等勿以富贵凌人复谓其子曰:麈尾扇是王谢家物汝不须捉此自随。 张融为司徒左长史永明中遇疾为门律自序曰:吾文章之体多为世人所惊汝可师耳以心不可使耳为心师也。夫文,岂有常体但以有体为常正当使常有其体丈夫当删诗书制礼乐何至因循寄人篱下。且中代之文其体阙变尺寸相资弥缝旧物吾之文章体亦何异何常颠温凉而错寒暑综哀乐而横歌哭哉!正以属辞多出比事不羁不阡不陌非途非路耳然其传音振逸鸣节竦异或当未极亦已极其所矣。汝。若复别得体者吾不拘也。吾义亦如文造次乘我颠沛非物吾无师无友不文不句颇有孤神独逸耳义之为用将使性入清波尘洗犹沐无得钓声同利举价如高俾是道场险成军路吾昔嗜僧言多肆法辨此尽游乎!言笑而汝等无幸。又云:人生之口正可论道说义唯饮与食此外如树网焉吾每以不尔为恨尔曹当振纲也。临卒。又诫其子曰:手泽存焉父书不读沉父音情婉在其韵吾意不然别遗尔旨吾文体英绝变而屡奇岂吾天挺盖不ㄨ家声汝可号哭而看之。 周为中书侍郎有名於时子舍幼聪[A13C]异之临卒谓曰:汝不患不富贵但当将之以道德。 王骞太尉俭之子为黄门郎司徒右长史性凝简不狎当世尝从容谓诸子曰:吾家门户本素族自然随流可进不须苟求也。 梁韦为护军将军骑常侍虽老暇日犹课诸儿以学第三子棱尤明经史世称其洽闻每坐棱便说书其所发摘棱犹弗之逮也。 徐勉为中书令尝为书诫其子崧曰:吾家世清廉故常居贫素至於产业之事所未尝言非直不经营而已薄躬遭逢遂至今日尊官厚禄可谓备之每念叨窃。若斯岂繇才致幸藉先代风范及以福庆故臻此耳古人所谓以清白遗子孙不亦厚乎!又云:遗子黄金满ぷ不如一经详求此言信非徒语吾虽不敏实有本志庶得遵奉斯义不敢坠失所以显贵以来将三十载门人故旧亟荐便宜或使创辟田园或劝兴立邸店。又欲舳舻运致亦令货殖聚敛。若此众事皆距而不纳非谓拔葵去织。且欲省其纷纭中年聊於东田营小园者非存播艺以要利正欲穿池种树少寄情赏。又以郊际闲旷终可为宅傥获悬车致事实欲歌哭於斯慧日十住等既应营婚。又须住止吾清明门宅无相容处所以尔者亦复有以前割西边施宣武寺既失西厢不复方幅意亦谓此逆旅舍耳何事须华尝恨时人谓是我宅古往今来豪富继踵高门甲第连闼洞房宛其死矣。定是谁室但不能为培娄之山聚石移果杂以花卉以娱休沐用性灵随便架立不在广大惟功德处小以为好所以内中逼仄无复房宇近营东边儿孙二宅乃藉十住南还之资其中所须犹为不少既牵挽不至。又不可中涂而辍郊间之园遂不办保货与韦黯乃获百金成就两宅已消其半寻园价所得何以至此繇吾经始历年粗已成立桃李茂密桐竹成阴塍陌交通渠畎相属华楼迥榭颇有临眺之美孤峰丛薄不无纠纷之兴渎中并饶菰蒋湖里殊富芰莲虽云:人外城阙密迩韦生欲之亦雅有情趣追述此事非有希心盖是笔势所至耳忆谢灵运山家诗云:中为天地物今成鄙夫有吾此园有之二十载矣。今为天地物物之与我相校几何哉!此吾所馀今以分汝营小田舍亲累既理亦须此。且释氏之教以财物谓之外命儒典亦称何以聚人曰:财况汝曹常情安得忘此闻汝所买姑熟田地甚为舄卤弥复可安所以如此非物竞故也。虽事异寝丘聊可仿佛孔子曰:居家治理可移於官既已营之宜使成立进退两亡便贻耻笑。若有所收获汝可自分赡内外大小宜令得所非吾所知。又复应沾之诸女耳汝既居长故有此及凡为人长殊复不易当使中外谐缉人无间言先物後己然後可贵。《老子》云:後其身而身先。若能尔者更招巨利汝当自勖见贤思齐不宜忽略以弃日也。弃日乃是弃身身名美恶,岂不大哉!可不慎欤今之所敕略言此意正谓为家已来不成资产既立墅舍以乖旧业陈其始末无愧怀抱兼吾年时朽暮心力稍殚牵课奉公略不克举其中馀暇聊可自休或复冬日之阳夏日之阴良辰美景文案间隙负杖蹑ハ逍遥陋馆临池观鱼披林听鸟浊酒一杯弹琴一曲求数刻之暂乐庶居常以待终不宜复劳家间细务汝交关既定此书。又行凡所资须付给如别自兹以後吾不复言及田事汝亦勿复与吾言之假使尧汤水旱吾岂知如何。若其溢庾盈箱尔之幸遇如斯之事并无俟令吾知也。记云: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今。且望汝述吾志则无所恨矣。 王筠为秘书监光禄大夫与诸儿书论家世集云:史传称安平崔氏及汝南应氏并累世有文才所以范蔚宗世擅雕龙然不过父子两三世耳非有七叶之中名德重光爵位相继人人有集如吾门世者也。 沈少傅约语家人云:吾少好百家之言身为四代之史自开辟以来未有爵位蝉联文才相继如王氏之盛者也。汝等仰观堂构思各努力。 谢几卿为威戎将军南平王长史兄才卿早卒其子藻幼孤几卿抚养甚至及藻成立历官清慎皆几卿奖训之力也。世以此称之藻历官祭酒主簿。 王褒著幼训以诫诸子其一章云:陶士行曰:昔大禹不吝尺璧而重寸阴文士何不诵书武士何不马射。若乃立冬修夜朱明长日肃其居处崇其墙亻刃门无揉杂坐无号呶以之求学则仲尼之门人也。以之为文则贾生之外堂也。古者盘盂有铭几杖有诫进退修焉俯仰观焉文王之。《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立身行道终始。若一造次必,於是君子之言欤儒家则尊卑差等吉凶隆杀君南面而臣北面天地之义也。鼎俎奇而笾豆偶阴阳之义也。道家则堕肢体黜聪明弃义绝仁离形去智释氏之义也。义见苦断集证灭修道明因辨果俾凡成圣斯虽为教差等而义归汲引吾始乎!幼学及於知命既崇周孔之教兼修老释之谈江左以来斯业不坠汝能修之吾之志也。 何昌为侍中骁骑将军从子ぁ尝慕恬退不乐进仕昌谓曰:求点皆已高蹈汝无宜复尔。且君子出处亦各一途求点皆何氏诸从也。 後魏源贺为太尉遗令敕诸子曰:吾顷以老患辞事不悟天慈降恩爵逮於汝汝其毋傲吝毋荒怠毋奢佚毋嫉妒疑思问言思审行思恭服思度遏恶扬善亲贤远佞目观必真耳属必正诚勤以事君清约以行已吾终之後所葬时服单椟足申孝心刍灵明器一无用也。 刁雍为特进征南大将军施爱士恬静寡欲笃信佛道著教诫二十馀篇以训子孙陆崇教训六子雅有法度。 杨椿为太保侍中致政椿临行诫子孙曰:我家入魏之始即为上客给田宅赐奴婢马牛羊遂成富室自尔至今二十年二千石方伯不绝禄恤甚多至於亲姻知故吉凶之际必厚加赠衤遂来往宾僚必以酒肉饮食是故亲姻朋友无憾焉国家初士夫好服采色吾虽不记上谷翁时事然记清河翁时服饣希见翁著布衣韦带常约敕诸子曰:汝等後世脱。若富贵於今日者慎勿积金一斤采帛百疋已上用为富也。又不听治生求利。又不听与世家作婚姻至吾兄弟不能遵奉今汝等服乘以渐华好吾是以知恭俭之德渐不如上世也。又吾兄弟。若在家必同盘而食。若有近行不至必待其还亦有过中不食忍饥相待吾兄弟八人今存者有三是故不忍别食者也。又愿毕吾兄弟世不异居异财汝等眼见非为虚假如闻汝等兄弟时有别斋独食此。又是不如吾等一世也。吾今日不为贫贱然居住舍宅不作壮丽华饣希者正虑汝等後世不贤不能保守之方为势家所夺北都时朝法严急太和初吾兄弟三人并居内职兄在高祖左右吾与津在文明太后左右於时口敕责诸内官十日仰密得一事不列便大嫌诸人多有依敕密列者亦有太后高祖中间传言构间者吾兄弟自相诫曰:今忝二圣近臣居母子间甚难宜深慎之。又列人事亦何容易纵被责慎勿轻言十馀年中不尝言一人罪过当时大被嫌责答曰:臣等非不闻人语正恐不审仰误圣听是以不敢言於後终以不言蒙赏及二圣间言语终不敢取尔传通太和二十一年吾从济州来朝在清徽堂豫宴高祖谓诸王诸贵曰:北京之日太后严明吾每得杖左右因此有是非言语和朕母子者惟杨椿兄弟遂举爵赐兄及我酒汝等脱。若万一蒙时主知遇宜深慎言语不可轻论人恶也。吾自惟文武才艺门望姻援不胜他人一旦登位侍中尚书四历九卿十为刺史光禄大夫仪同开府司徒太保津今复为司空者正繇忠贞小心谨慎口不尝论人过无贵无贱待之以礼以是故至此耳闻汝等学时俗人乃有坐而待客者有驱驰势门者有轻论人恶者及见贵胜则敬重之见贫贱则慢易之此人行之大失立身之大病也。汝家仕皇魏以来高祖以下乃有七郡太守三十二刺史内外显职时流少比汝等。若能存礼节不为奢淫骄慢假不胜人足免尤诮足成名家吾今年始七十五自惟气力尚堪朝觐天子所以孜孜求退者正欲使汝等知天下满足之义为一门法耳非是苟求千载之名也。汝等能记吾言吾百年之後终无恨矣。 崔光韶为廷尉卿永安末扰乱之际遂还乡里诫子孙曰:吾自谓立身无惭古烈但以禄命有限无容希进在官以来不冒一级官虽不达经为九卿。且吾平生素业足以遗汝官阀亦何足言也。吾既运薄便经三娶而汝之兄弟各不同生合葬非古吾百年之後不须合也。然赠谥之及出自君恩岂容子孙自求之也。勿须求赠。若违吾志如有神灵不享汝祀吾兄弟自幼及老衣服饮食未尝一片不同至於儿女冠婚荣利之事未尝不先以推弟弟顷罹横祸权作松衬亦可为吾作松棺使吾见之卒七十一孝静初侍中贾思同申启称述光韶赠散骑常侍骠骑将军青州刺史。 甄琛为黄门侍郎时李谧博通诸经不就徵辟琛谓其子曰:昔郑玄卢植不远数千里诣扶风马融今汝明师甚迩何不就业也。 北齐魏收为左光禄大夫行齐州刺史以子侄少年申以戒励著枕中篇其词曰:吾曾览。《管子》之书其言曰:任之重者莫如身途之畏者莫如口期之远者莫如年以重任行畏途至远期惟君子为能及矣。追而味之喟然长息。若夫岳立为重有潜载而不倾山藏称固亦趋负而弗停吕梁独浚能行歌而匪惕焦原作险或削踵而不惊九陔方集故眇然而迅举五纪当定想乎!而上征苟任重也。有度则任之而愈固乘危也。有术盖乘之而靡恤彼期远而能通果应之而可必岂神理之独尔亦人事其如一呜呼处天壤之间劳死生之地攻之以嗜欲牵之以名利梁肉不期而共臻珠玉无足而俱致,於是乎!骄奢仍作危亡旋至。然则上知大贤唯几唯哲或出或处不常其节其舒也。济世成务其卷也。声销迹灭玉帛子女椒兰律吕讠舀谀无所先称肉度骨膏唇挑怨恶莫生勋名共山河同久志业与金石比坚斯盖厚栋不挠游刃砉然逮於厥德不常丧其金璞驰骛人世鼓动流俗挟阳日而谓寒包溪壑而未足源不清而流浊表不端而影曲嗟乎!胶漆讵坚寒暑甚促反利而成害化荣而就辱欣戚更来得丧仍续至有身御魑魅魂沉狴狱讵非足力不强迷在当局孰可谓车戒前倾人师先觉闻诸君子雅道之士游遨经术厌饫文史笔有奇锋谈有胜理孝悌之至神明通矣。审蹈而行量路而止自我及物先人後己情无系於荣悴心靡滞於愠喜不养望於丘壑不待价於城市言行相顾慎终犹始有一於斯郁为羽仪恪居丧事知无不为或左或右则髦士攸宜无悔无吝故高而不危异乎!勇进忘退苟得患失射千金之产徼万锺之秩投烈风之门起炎火之室载蹶而坠其贻宴或蹲乃丧其贞吉可不畏欤门有倚祸事不可不密墙有伏冠言不可而失宜谛其言端其行言之不善行之不正鬼执强梁人囚迳廷幽夺其魄明夭其命不服非法不行非道公鼎为己信私玉非身宝过淄为绀逾蓝作青持绳视直置水观平时然後取未。若无欲知止知足庶免於辱是以为必察其几举必慎於微知几虑微斯亡则稀既察。且慎福禄攸归昔蘧瑗识四十九年非颜子仁几三月不违跬步无已至於千里覆一篑进及於万亻刃故云:行远自迩登高自卑可大可久与世推移月满如规後夜则亏槿荣於枝望暮而萎夫奚益而不损孰有损而不害益不欲多利不欲大唯居德者畏其甚体真者惧其大道尊则群谤集任重而众怨会其达也。则尼父栖遑其忠也。而周公狼狈无曰:人之我狭在我不可而覆无曰:人之我厚在我不可而咎如山之大无不有也。如谷之虚无不受也。能刚能柔重可负也。能信能顺险可走也。能智能愚期可久也。周庙之人三缄其口漏卮在前欹器留後俾诸来裔传之座右。 宋游道为御史中尉兼太府卿刚直使气每戒其子曰:吾数遭屯蹇性自如此子孙不足以师之诸子奉父言柔和谦逊。 颜之推字介为黄门侍郎撰家训二十篇行於世。 後周于谨为太傅大宗伯参议朝政每教训诸子务存静退子孙繁衍皆至显达当时莫比焉。 贺。若敦为忠州刺史镇函谷为晋公护所怒徵还逼令自杀临刑呼子弼语曰:吾必欲平江南然心不果汝当成吾志吾以舌死汝不可不思因引锥刺弼舌出血诫以慎口。 隋牛弘为右光禄大夫弘常谓其诸子曰:吾受非常之遇荷恩深重汝等子孙宜以诚敬自立以答恩遇之隆也。 赵轨为齐州别驾其东邻有桑椹落其家轨遣人悉拾还其主诫其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机杼之物不愿侵人汝等宜以为诫房彦谦居家每子侄定省尝为讲说督勉之不倦终於泾阳令。 裴矩字弘大襁褓而孤及长好学颇爱文藻有智数世父让之谓矩曰:观汝神识足成才士欲求宦达当资世之务矩始留情世事後入唐朝官至民部尚书。 唐李袭誉为太府卿每谓子孙曰:吾性不好货财遂至贫乏然吾近京城有赐田十顷耕之可以充食河内有赐桑千树事之可以充衣江东所写书读之可以得官吾殁之後尔曹但能勤此一事亦何羡於人房玄龄尝诫诸子以骄奢沉溺必不可以地望陵人故集古今圣贤诫子书於屏风令各取其一因曰:若能留意足以保身成名。又云:我家累叶忠节是吾所尚汝宜师遵。 王友贞琅琊人素好学於九经读皆百遍训诲子弟如严君焉。 刘晏善训诸子咸有学艺。 李叔明建中初为东川节度及驾幸奉天其子翊从有功叔明每私疏诫励见危临难当誓以死奉父严训果著勋效识者嘉之。 穆宁通达体命不尝服药每诫诸子曰:吾闻君子之事亲养志为大直道而已慎无为讠舀吾之志也。 张茂昭为武宁节度使自禄山之乱两河继为阻命之地茂昭表请举族归阙遣其妻李氏及男克让克恭等先焉将行戒之曰:尔曹将侍亲出易定後之子孙勿为风俗所染吾无恨矣。 田融魏博节度兴之兄兴幼孤融睦友而教之会军中分曹习射以角胜负兴发矢连中融退扌失而责曰:尔不能自晦取祸之道也。故兴於暴乱之时能全其身而致其位(及兴之节制六州请融为属郡守朝廷察兴诚不忍离其兄故特授焉)令狐彰为义成军节度使临行诫子以忠孝守节柳比为御史大夫比尝著书诫其子弟曰:夫门第高者可畏不可恃可畏者立身行已一事有坠先训则罪大於他人虽生可以苟取名位死何以见祖先於地下不可恃者门高则自骄族盛则人之所嫉实艺懿行人未必信纤瑕微累十手争指矣。所以已不得不恳为学不得不坚夫人生世以己无能而望他人用以己无善而望他人爱无状则曰:我不遇时时不急贤亦犹农夫卤莽种之而怨天泽之不润虽欲弗馁其可得乎!予幼闻先训讲论家法立身以孝悌为基以恭默为本以畏怯为务以勤俭为法以交结为末事以气义为凶人肥家以忍顺保友以简敬百行备疑身之未周三缄密虑言之或失广记如不及求名如傥来去奢与骄,庶几减过莅官则洁己省事而後可以言守法守法而後言养人直不近祸廉不沽名廪禄虽微不可易黎之膏血夏楚虽用不可忽褊狭之胸襟忧与福不偕洁与富不并比见家门子孙其先正直当官耿介特立不畏强御及其衰也。唯好犯上更无他能如其先逊顺处已和柔保身以远悔尤及其衰也。但有暗劣莫知所宗此际几微非贤不达夫坏名己辱先丧家其失尤大者五宜深志之其一自求安逸靡甘淡泊苟利於己不恤人言其二不知儒术不悦古道懵前经而不耻论当世而解颐身既寡知恶人有学其三胜己者厌之佞已者悦之唯乐戏谭莫思古道闻人之恶扬之浸渍颇僻销元刂德义簪裾徒在厮养何殊其四崇尚慢游嗜麴ろ以衔杯为高致以勤事为俗流习之易荒觉已难悔其五急於名宦匿近权要一资半级虽或得之众怒群猜鲜有存者兹五不韪甚於痤疽痤疽则砭石可瘳五失则巫医莫及前贤明诫方册具存近代覆车闻见相接夫中人以下修辞力学者躁进患失思展其用审命知退者则业荒文芜一不足采唯上智则研其虑博其闻坚其习精其业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苟异於斯岂为君子。 韩叔丰华州节度使建之父乾宁末建逼昭宗杀中山都将李筠教近卫诸军害其八王册德王为皇太子及李塘奔入凤翔兼领同州乃修南庄起楼观欲为南内行废立之事叔丰见其跋扈谓建曰:汝陈许一白丁乘时危乱位至方牧不能感君父之恩欲以同华两州百里之地行其废位覆族在旦暮矣。吾不如先自裁免为尔所累繇是建稍稍而沮其志。 後唐符存审为幽州卢龙节度使检校太师中书令尝戒诸子曰:予本寒家少小携一剑而违乡里四十年间位极将相其间屯危患难履锋冒刃入万死而无一生身方及此前後中矢至百馀乃出镞以示诸子因以奢侈为戒。 刘比魏州人为县令子赞幼有文性比诲以诗书志学之年夏月青布襦单衫比每食肉食别於床下置蔬食以饭赞谓之曰:肉食君之禄也。尔欲食肉则苦心文艺自可致之吾禄不可分也。繇是赞既及冠有文辞三十馀举进士。 钱宽为杭越节度使Α之父Α尝於临安故里兴造第舍穷极壮丽岁时游於里中车从雄盛万夫罗列宽每闻Α至窜避之Α即徒步访宽请言其故宽曰:吾家世田渔为事未尝有贵达如此尔为十三州上将三面受敌与人争利吾所以不忍见汝矣。Α即泣谢之。 晋高汉筠在常山尝戒其子曰:吾游历多矣。观风俗淳厚以经术相尚罕得如此地者教子训孙可为终焉之计因负郭凿荒为田种树成圃凡议婚嫁必接士人竟葬於常山从其欲也。汉筠官至左骁卫大将军内客省使。 汉张同州车渡村人故太原监军使承业之犹子也。承业佐後唐武皇庄宗有功甚见委遇闻之与昆仲五人自故里奔於太原庄宗皆任用之天十三年补麟州刺史承业治家严毅小过无所容恕一侄为磁州副使以其杀河西卖羊客承业立捕斩之常诫等曰:尔等系车渡村百姓岂如刘开道等贼惯作非为今须改行。若故态不除死无日矣。故所至不敢诛求。 ●卷八百十八 ○总录部 知子 古人有言曰:知子莫。若父盖天性之亲气类吻合故肇自髫龀至於成人或端厚不群俊逸特异至性孝友清识超迈禀赋所及斯可见矣。至有天性凶狠体质庸鄙虽加教勖罔或悛改以至先请其罪免於从坐斯。又明於藻鉴不称其亲者也。施及同气以迄宗党观厥所为察其所与终善终恶信而有徵咸附於篇用儆厥后。 楚。若敖子良为司马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杀之是子也。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弗杀必灭。若敖氏矣。谚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子良不可子文以为大及将死聚其族曰:椒也。知政乃速行矣。无及於难。且泣曰:鬼犹求食。若敖氏之鬼不其馁而及令尹子文卒後子越为令尹遂处野将攻王楚子与。若敖子。《文子》良之兄野楚邑氏战於皋浒(皋浒楚地)遂灭。若敖氏。 伍奢楚大夫平王囚伍奢将诛之费无忌曰:伍奢有二子不杀当为楚国患盍以免其父召之必至,於是王使使谓奢能致二子则生不能将死奢曰:尚至胥不至王曰:何也。奢曰:尚之为人廉而死节慈孝而仁闻召而免父必至不顾其死胥之为人智而好谋勇而矜功知来必死必不来然为楚国忧者必此子,於是王使人召之曰:来吾免尔父伍尚谓伍胥曰:闻免父而莫奔不孝也。父戮莫报无谋也。度能任事智也。子其行矣。我其归死伍尚遂归伍胥弯弓属矢出见使者曰:父有罪何以召其子为将射使者还走遂出奔吴伍奢闻之曰:胥亡楚国危哉!楚人遂杀伍奢及尚。 朱公居陶生少子及少子壮而朱公中男杀人囚於楚朱公曰:杀人而死职也。然吾闻千金之子不死於市告其少子往视之乃装黄金千镒置褐器中载以一牛车。且遣其少子朱公长男固请欲行朱公不听长男曰:家有长子曰:家督今弟有罪大人不遣乃遣少弟是吾不肖欲自杀其母为言曰:今遣少子未必能生中子也。而先空亡长男奈何朱公不得已而遣长子为一封书遗故所善庄生曰:至则进千金於庄生所听其所为慎无与争事长男既行亦自私赍数百金至楚庄生家负郭披藜藿到门居甚贫然长男发书进千金如其父言庄生曰:可疾去矣。慎毋留即弟出勿问所以然长男既去不过庄生而私留以其私赍献遗楚国贵人用事者庄生虽居穷阎然以廉直闻於国自楚王以下皆师尊之及朱公进金非有意受也。欲以成事後复归之以为信耳故金至谓其妇曰:此朱公之金有如病不宿诫後复归勿动而朱公长男不知其意以其殊无短长也。庄生间时入见楚王言某星宿某此则害於楚楚王素信庄生曰:今为奈何庄生曰:独以德为可以除之楚王曰:生休矣。寡人将行之王乃使使者封三钱之府(周景王时将铸大钱。又自虞夏商周金币三等或赤或白或黄黄为上币铜钱为下币钱者金帛之名所以贸买物通财用也。古者有母平子子权母而行。然则三品之来古而然矣。)楚贵人惊告朱公长男曰:王。且赦曰:何以也。曰:每王。且赦尝封三钱之府昨暮王使使封之(,或曰:王。且赦尝封三钱之府者钱币至重虑人知有赦盗窃之所以封钱府备盗窃也。汉灵帝时河内张成能候风角知将有赦出教其子杀人捕得七日赦出此其类也。)朱公长男以为赦弟固当出也。重千金虚弃庄生无所为也。乃复见庄生庄生惊曰:若不去耶长男曰:固未也。初为弟事弟今议自赦故辞生去庄生知其意欲复得其金曰:若自入室取金长男即自入室取金持去独自欢幸庄生羞为儿子所卖乃入见楚王曰:臣前言某星事王言欲以修德报之今臣出道路皆言陶之富人朱公之子杀人囚楚其家多持金钱赂王左右故王非能恤楚国而赦乃以朱公子故楚王大怒曰:寡人虽不德耳奈何以朱公之子故而施惠乎!令论杀朱公子明日遂下赦令朱公子长男竟持其弟丧归至其母及邑人尽哀之唯朱公独笑曰:吾固知必杀其弟也。彼非不爱其弟顾有所不能忍者也。是少与我俱见苦为生难故重弃财至如少弟者生而见我富乘坚驱良逐狡兔岂知财所从来故轻弃之非所惜吝前日吾所为欲遣少子固为其能弃财故也。而长者不能故卒以杀其弟事之理也。无足悲者吾日夜固以望其丧之来也。 赵赵奢子括自少时学兵。《法言》兵事以天下莫能当尝与奢言兵事不能难然不谓善括母问奢其故奢曰:兵死地也。而括轻易言之使赵不将即已。若必将之破赵军者必括也。後赵王以括代廉颇为将悉更约束易置军吏秦将白起绝其粮道四十馀日军饿括自搏战秦军射杀括括军败数十万之众遂降秦秦悉坑之。 汉张敞为京兆尹弟武拜梁相是时梁王骄贵民多豪强号为难治敞问武欲何以治梁武敬惮兄谦不肯言敞使吏送至关戒吏自问武应曰:驭黠马者利其衔策梁国大都吏民凋敝。且当以柱後惠文弹治之耳(汉法冠也。故号柱後惠文以纟丽裹铁柱卷秦制执法服今御史服之谓之獬チ獬チ一角今冠两角以獬チ为名耳纟丽即今方目纱)秦时狱法吏冠柱後惠文武意欲以刑法治梁武还道之敞笑曰:审如掾言武必办治梁矣。武既到官其治有迹亦能吏也。 丙吉为丞相子显少为诸曹尝从祠高庙至夕牲日乃使出取斋衣(未祭一日其夕展视牲具谓之夕牲)吉大怒谓其夫人曰:宗庙至重而显不敬慎亡吾爵者必显也。夫人为言然後乃已後显为太仆与官属大为奸利臧千馀万帝以吉旧恩止免官夺邑。 薛宣子惠为彭城令宣从临淮迁至陈留过其县桥梁邮亭不修(邮行书之舍亦如今之驿及行道馆舍也。)宣心知惠不能留彭城数日案行舍中处置什器(处安也。什器为生之具也。)观视园菜终不问惠以吏事惠自知治县不称宣意遣门下掾送宣至陈留令掾进见自从其所问宣不教戒惠吏职之意(。若自出其意不云:惠使之言)宣笑曰:吏道以法令为师可问而知及能与不能自有资财何可学也。众人传称以宣言为然。 後汉马况字长平余字圣卿员字季主援之三兄也。并有才能援少有大志诸兄奇之尝受齐诗意不能守章句乃辞况欲就边郡田牧况曰:汝大才当晚成良工不示人以朴。且从所好(从其所请也。)。 朱勃字叔阳年十二能诵诗书尝候援兄况勃衣方领能矩步辞言婵雅援才知书见之自失况知其意乃自酌酒慰援曰:朱勃小器速成智尽此耳卒当从汝禀学勿畏也。及援为将军封侯而勃位不过县令折像广汉雒人家富散金帛资产周施亲疏人或谏之像曰:今世将衰子。又不才不仁而富谓之不幸智者咸服焉及卒家无馀资诸子衰劣如其言。 魏贾逵字梁道河东襄陵人也。自为儿童戏弄尝设部伍祖父习异之曰:汝大必为将率口授兵法数万言位至建威将军。 令狐邵族子愚字公治为白衣时尝有高志众人谓愚必荣令狐氏而邵独以为愚性倜傥不修德而愿大必灭我宗愚闻邵言其心不平及邵为虎贲郎将而愚仕进已多所更历所在有名称愚见邵因从容言次微激之曰:先时闻大人谓愚为不继愚今竟云:何邪邵熟视而不答也。然私谓其妻子曰:公治性度犹如故也。以吾观之终当败灭但不知我久当坐之不邪将逮汝曹耳邵没之後十馀年间愚为兖州刺史果与王凌谋废立家属诛灭邵子华时为弘农郡丞以疏属得不坐。 陈实子群为儿时实尝奇异之谓宗人父老曰:此儿必兴吾宗後至司空。 锺毓会兄也。司马文王遣会征蜀毓密启文王言会挟术难保不可专任後会果谋反会所养兄子峻<辶山>等下狱当伏诛故宥峻等(汉晋春秋曰:文王嘉其忠亮笑答毓曰:若如卿言必不以及宗矣。)。 蜀庞德公从子统字士元少未有识者惟德公重之年十八使往见司马德操德操与语既而叹曰:德公诚知人此实盛德也。後为军师中郎将。 诸葛亮子瞻字思远亮出武功与兄瑾。《书》曰:瞻今已八岁而聪慧可爱嫌其早成恐不为重器耳後至军师将军美声洋溢有过其实。 吴诸葛瑾子恪名盛当世文帝深器异之然瑾尝嫌之谓非保家之子每以忧戚叹曰:恪不大兴吾家将大赤吾家也。时大帝置节度官使典掌军粮初用侍中偏将军徐详详死将用恪恪季父亮闻之书与陆逊曰:家兄年老而恪性疏今使典主粮粮军之最要仆虽在远窃用不安足下特为启至尊转之逊以白大帝即转恪领兵。 锺离る之弟牧楼船都尉绪之子る上计吏少与同郡谢赞吴郡顾谭齐名牧童龀时号为迟讷る尝谓人曰:牧必胜我不可轻也。时人皆以为不然牧後为前将军假节领武陵太守卒官家无馀财士民思之。 张ㄈ後主天纪中为司直中郎将以奸情发闻伏诛初ㄈ父为会稽山阴县卒知ㄈ不良上表云:若用ㄈ为司直有罪乞不从坐皓许之ㄈ表立弹曲二十人专纠司不法,於是爱恶相攻互相谤告弹曲丞言收系囹圄听讼失理狱以贿成人民穷困无所措手足ㄈ奢淫无厌取小妻三十馀人擅杀无辜众奸并发父子俱见车裂。 晋王祥二子烈芬并幼知名为祥所爱二子亦同时而亡将死烈欲还葬旧土芬欲留葬京邑祥流涕曰:不忘故乡仁也。不恋本土达也。惟仁与达吾二子有焉祥位至太保。 石崇字季伦苞之子少敏慧勇而有谋苞临终分财与诸子独不及崇其母以为言苞曰:此儿虽小後自能得果至卫尉财产丰积。 王湛少言语初有隐德人莫能知兄弟宗族皆以为痴其父昶独异焉後至汝南内史。 索字巨秀少有逸群之才父靖每曰:宗庙之器非简札之用州县之任不足污吾儿也。怀帝蒙尘以为骠骑大将军左仆射。 卫字叔宝年五岁风神秀异祖父曰:此儿有异於众顾吾年老不见其成长耳後为太子洗马。 阳裕字士伦右北平无终人少孤兄弟皆早亡单汛独立虽宗族无能识者惟叔父耽幼而奇之曰:此儿非惟吾门之标秀乃佐时之良器也。後为段辽中军将军段。 陈敏为广陵相时惠帝幸长安四方交争敏遂有割据江东之志其父闻之怒曰:灭我门者必此儿也。後与母及妻子皆伏诛。 王戎有人伦鉴识族弟敦眉目疏朗性简脱有鉴裁学左氏口不言财利尤好清谈时人莫知惟族兄戎异之(一云:敦有高名戎恶之敦每候戎取疾不见敦後果为逆乱)。又戎从弟衍字夷甫武帝闻其名问戎曰:夷甫当世谁比戎曰:未见其比当从古人中求耳夷甫位至太尉。 王衍有重名於世时人许以人伦之鉴从弟澄字平子衍尤重澄及王敦庾岂攵尝为天下人士目曰:阿平第一子嵩第二处仲第三(子嵩庾岂攵字处仲王敦字)澄尝曰:兄形似道而神锋太俊衍曰:诚不如卿落落穆穆然也。澄繇是显名澄为元帝谘议参军为王敦所杀。 顾和字君孝侍中众之族子二岁丧父总角便有清操族叔荣雅重之曰:此吾家麒麟兴吾宗者必此子也。时宗人球亦有令闻为州别驾荣谓之曰:卿速步君孝超卿矣。後至左光禄大夫仪同三司。 祖约元帝时为平西将军豫州刺史与逖同母偏相亲爱约异母兄光禄大夫纳密言於帝曰:约内怀陵上之心抑而使之可也。今显侍左右假其权势将为乱阶矣。帝不纳时人亦谓纳与约异生忌其宠贵故有此言朝廷因此弃纳纳既居但清谈披阅文史而已及约谋逆朝野叹纳有鉴裁焉。 周ダ字伯仁母李氏字络秀生ダ嵩谟尝冬至置酒络秀举觞赐三子曰:吾本渡江足无所不谓尔等并贵列吾目前吾复何忧嵩起曰:恐不如尊旨伯仁志大而才短名重而识ウ好乘人之弊此非自全之道嵩性抗直亦不容於世唯阿奴碌碌当在阿母目下耳阿奴谟小字也。後果如其言。 荀崧字景猷羽林右监κ之子志操清纯雅好文学龆龀时族曾祖ダ见而奇之以为必兴κ门後至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陆晔字士光少有雅望从兄机每称之曰:我家世不乏公侯後至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王羲之少敏悟及长辩赡以骨鲠称深为从伯敦导所器时陈留阮裕有重名为敦主簿敦尝谓羲之曰:汝是吾家子弟当不减阮主簿裕亦目羲之与王承王悦为王氏三少羲之位至右军将军会稽内史谢玄封康乐县公子奂嗣奂早卒灵运嗣奂少不慧而灵运文藻艳逸玄尝称曰:我尚生奂奂那得不生灵运。 桓温诸弟中冲最淹识有武温甚器之。 前秦王猛孙镇恶以五月五日生家人以俗忌欲令出继他宗猛见而奇之曰:此非常儿昔孟尝君恶月生而相齐是儿亦将兴吾门矣。故名之为镇恶後至安西司马征虏将军。 宋刘镇之毅之从父以毅贵历显位居京口未尝应召尝谓毅曰:汝破吾家毅甚惮之後至卫将军荆州刺史被诛。 王惠字令明幼而夷简为叔父司徒谧所知。 谢弘微东郡阳夏人武昌太守思之子童幼时精神端审时然後言叔父混名为知人见而异之谓思曰:此儿深中夙敏方成佳器有子如此足矣。混风格高峻少所交纳唯与族子灵运瞻曜晦弘微并以文义赏会瞻等才辞辩富弘微每以约言服之混特所敬贵号曰:微子谓瞻等曰:汝诸人虽才义丰辩未必皆惬众心至於领会机赏言约理要故当与我共推微子尝云:阿远刚躁负气阿客博而无简(阿客灵运小字客儿)曜恃才而操持不笃晦自知而纳善不周设复功济三才终亦以此为恨至如微子吾无间然。又云:微子异不伤物同不害正。若年造六十必至公辅羊玄保子戎有才气而轻薄少行检文帝好与玄保棋尝中使至玄保曰:今日上何召我耶戎曰:金沟清Г铜阿远谓瞻字宣远也。池摇极佳光景当得剧棋玄保尝嫌其轻脱云:此儿必亡我家戎官至通直郎与王僧达谤议时政赐死死後世祖引见玄保玄保谢曰:臣无日之明以此上负帝美其言。 颜延之琅琊临沂人为光禄大夫太祖问延之卿诸子谁有卿风对曰:竣得臣笔测得臣文奂得臣义跃得臣酒。 范晔少时兄晏尝云:此儿进利终破门户後至太子詹事谋反诛死果如晏言。 王蕴字彦深小字阿益大中大夫楷之子楷人才凡劣故蕴不为群从所礼尝怀耻慨家贫为广德令会太宗初即位四方叛逆蕴遂感激为将假宁朔将军建安王休仁司徒参军楷弟景文甚不悦论之曰:阿益汝必破我门户後果斩於秣陵市。 王玄谟幼而不群世父蕤有知人鉴尝笑曰:此儿气概高亮有太尉彦之风後至右光禄大夫迁南豫州刺史南齐。 王僧虔伯父为太保兄弟集会诸子孙引子僧达下地跳戏僧虔年数岁独正坐采蜡烛珠为凤凰弘曰:此儿终当为长者僧虔位至开府仪同三司。 刘怀珍小字道玉平原人幼随伯父奉伯为陈南顿二郡太守至寿阳豫州刺史赵伯符出猎百姓聚观怀珍独避不视奉伯异之曰:此儿方兴吾宗。 ●卷八百十九 ○总录部 知子第二 南齐垣崇祖年十四有略伯父豫州刺史护之谓门宗曰:此儿必大成吾门汝等不及也。後至五兵尚书。 张绪少知名清简寡欲叔父镜谓人曰:此儿今之乐广也。绪位至太子詹事师。 袁彖字伟才小字史公武陵太守觊之子少有风气好属文及玄言举秀才历诸王府参军不就觊临终与兄ダ。《书》曰:史公才识可嘉足懋先基矣。ダ从叔司徒粲外舅征西将军蔡兴宗并器之。 徐陶仁为给事中子文景在东宫多不法陶仁谓文景曰:终当灭门正当扫墓待丧耳仍移家避之其後文景竟赐死陶仁遂不哭时人以为有古人风。 刘绘字士章彭城人太常悛弟也。父π宋末权贵门多人客使绘与之共语应接流畅π喜曰:汝後。若束带立朝可与宾客言矣。 顾宪之为给事黄门侍郎兼吏部郎中其祖觊之宋世尝为吏部庭植嘉树谓人曰:吾为宪之种耳至是宪之果为此职。 梁韦伯父祖征累为郡守每扌隽职视之如子时之内兄王忄登姨弟杜恽并有乡里盛名祖征谓曰:汝自谓何如忄登恽谦不敢对祖征曰:汝文章或小减学识当过之然而国家成功业皆莫汝逮也。後至护军将军。 王茂祖深为北中郎司马茂年数岁为深所异尝谓亲识曰:此儿吾家之千里驹成门户者必此儿也。後为司空。 谢フ祖宏微宋太常卿父庄齐光禄フ十岁能属文庄游土山赋诗使フ命篇フ揽笔便就王景文谓庄曰:贤子足称神童复为後来特达庄笑曰:真吾家千金也。 何敬容特为从兄胤所亲爱胤在。若邪山尝疾笃有书云:田畴馆宇悉奉众僧书经并归从弟敬容其见知如此。 何点白美容貌从兄求点每称之曰:叔宝神清宏治肤清(卫字叔宝杜。又字宏治)今观此子复见卫杜在目位至太子詹事。 刘虬谓子之遴必以文兴吾宗谓诸子曰:若比颜氏之遴得吾之文繇是州里称之之遴官至南郡太守裴之高颇读书少负意气尝随叔父邃征讨所在立功甚为遂所器重戎政咸以委焉位至特进光禄大夫。 刘孺叔父为义兴郡守携以之官尝置坐侧谓宾客曰:此儿吾家之明珠也。 萧琛字彦瑜兰陵人年数岁从伯惠开抚其背曰:必兴吾宗後至侍中特进。 谢徵字玄度玄聪慧父景异之尝谓亲从曰:此儿非常器所忧者寿。若天假其年吾无恨矣。微位终南兰陵太守。 邱仲孚字公信少好学从祖灵鞠有人伦之鉴尝称为千里驹也。後至豫章内史。 邱迟字希范父灵鞠有才名迟八岁便属文灵鞠尝谓气骨似我黄门郎谢超宗徵士何点并见而异之迟位至司徒从事中郎。 王规字威明八岁以丁所生母忧居丧有至性徐孝嗣谓之孝童叔父柬亦深器重之尝曰:此儿吾家千里驹也。後至散骑常侍太子中庶子。 贺琛字国宝会稽山阴人伯父步兵校尉为世硕儒琛幼授其经业一闻便通义理异之常曰:儿当以明经致贵後至金紫光禄大夫。 江革幼而聪敏早有才思六岁能属文父柔之深加赏器曰:此儿必兴吾门後至光禄大夫。 王瞻字思范宋太保弘从孙也。父猷廷尉卿瞻年数岁常从师受业时有妓经其门同学皆出观瞻独不视习诵如初从父尚书仆射僧达闻而异之瞻父曰:大宗不衰寄之此子後至侍中吏部尚书。 陈周弘正幼孤及弟弘让弘直俱为叔父侍中护军舍所养年十岁通。《老子》、《周易》舍每与谈论辄异之曰:观汝神情[A13C]悟清理警发後世知名当出吾右後至右仆射。 周确弘直之子美容仪博涉经史世父弘正特所锺爱解褐梁太学博士。 陆琼年十一丁父忧毁瘠有至性从祖襄叹曰:此儿必荷门基所谓一不为少位至吏部尚书。 後魏中山王英子熙好学俊爽有文才闻著于世然轻躁浮动英深虑非保家之子尝欲废之後果坐诛崔道固太山太守辑之子道固贱出母兄攸之目连等轻之辑谓攸之曰:此儿姿识如此或能兴人门户汝等何以轻之攸之等遇之弥薄略无兄弟之礼时宋孝武为徐兖二州刺史得辟他州之民为从事辑乃资给道固令其南仕既至彭城孝武以为从事房士达少有才气其族兄景先有鉴识每曰:此儿ㄈ傥终当大其门户後终济南大守。 李冲字思顺敦煌公宝之少子少孤为长兄荥阳大守承所携训承常言此儿器量非常方为门户所寄後至仆射。 宋弁为礼部尚书有二子维纪见元宠势日隆便至乾没乃告司染都尉韩文殊父子欲谋逆立清河王怿天下人士莫不怪忿初弁谓族弟世景言维性疏险而纪识慧不足终必败吾业也。世景以为不尔至是果然闻者以为知子莫。若父。 李神俊少有胆略以气尚为名早从征役为其从兄崇深所知赏後为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尔朱兆荣之从子粗脱少智无将领之能荣虽奇其胆决然每云:兆不过将三千骑多则乱矣。兆後为柱国大将军。 尔朱天光荣从子少武决善弓马荣特亲爱之每有军戎事要常预谋策孝昌末荣将拥众南转与天光密议既据并肆仍以天光为都将总统肆州兵马孝明终荣向京师以天光摄行肆州刺史荣将讨葛荣留天光在州镇其根本谓之曰:我身不得至处非汝无以称我心。 高绪字叔宗明悟好学父谦之常谓人曰:兴吾门者当是此儿及长涉猎书传好文咏後为镇远将军冀州仪同府中兵参军为府主封隆之所赏隆之行梁州济之引自随常令总摄数郡李琰之字景珍早有盛名时人号曰:神童从父司空仲雅尤所叹异每曰:兴吾宗者其此儿乎!尝资给所须爱同己子後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袁跃字景腾尚书翻之弟博学俊才性不矫俗翻每谓人曰:跃可谓我家千里驹也。後为太傅清河王怿文学雅为怿所爱赏。 李北幽州刺史崇之子母贱为诸兄所轻崇曰:此子相者言贵吾每观察或未可知遂使入都为中书学生後为司空侍中。 北齐房谟为骠骑大将军谟前妻子子远险薄甚嫌之不以为子例时以为谟後妻卢氏所讠替神武亦以责谟谟陈其恶神武弗信自收恤之令与诸子同学久乃令还後与任胄等谋杀神武事发神武叹曰:知子莫。若父信哉!因上言房谟郑述祖李道三家理宜从法窃以谟立身清白履行忠谨郑仲礼严祖度儿晚始收拾李世林生自外养属绝本宗三人特乞罪止一房魏帝许焉。 高昂与兄乾数为劫掠州县莫能穷治招聚剑客家资倾尽乡闾畏之无敢违逆父翼尝谓人曰:此儿不灭我族当大吾门不直为州豪也。後为司徒封京兆郡公。 卢勇字季礼父璧魏下邳大守初与从兄景裕俱学父叔同称之曰:白头必以文通季礼当以武达兴吾门在此二子也。(白头景裕小字也。)後勇为扬州刺史景裕为国子博士。 崔昂字怀远七岁而孤伯父吏部尚书孝芬尝谓所亲曰:此儿终当远至吾家千里驹也。後为仆射仪同三司。 徐之才为仆射长子林字少卿太尉司马次子字同卿太子庶子之才以其无学术每叹云:终恐同广陵散矣。 杨字遵彦小名秦王侍中津之子幼丧母曾诣舅源子恭子恭与之饮问读何。《书》曰:诵诗子恭曰:诵至渭阳未邪便号泣感噎子恭亦对之欷遂为罢酒子恭後谓津曰:尝谓秦王不甚察慧从今已後更欲刮目视之一门四世同居家甚隆盛昆季就学者二十馀人学庭前有奈树实落地群儿咸争之颓然独坐其季父入学馆见之大用嗟异顾谓宾客曰:此儿恬裕有我家风宅内有茂竹遂为於林边别葺一室命独处其中常以铜盘具盛馔以饭之因以督励诸子曰:汝辈但如遵彦谨慎自得竹林别室铜盘重肉之食从父兄黄门侍郎昱特相器重曾谓人曰:此儿驹齿未落已是我家龙文更十岁後当求之千里外後终特进骠骑大将军。 邢邵字子才年十岁便能属文雅有才思聪明强记日诵万馀言族兄峦有人伦鉴谓子弟曰:宗室中有此儿非常人也。後为尚书令加侍中。 後周贺。若敦东魏颍州长史统之子从其父归太祖时群盗蜂起各据山谷龟山贼张世显潜来袭统敦挺身赴战手斩七八人贼乃退走统大悦谓左右僚属曰:我少从军旅战陈非一如此儿年时胆略者未见其人非唯成我门户亦当为国名将後至中州刺史。 尉迟迥父俟兜性弘裕有鉴识尚太祖姊昌乐大长公主生迥及纲俟兜病。且卒呼二子抚其首曰:汝等并有贵相但恨吾不见尔各宜勉之迥後为柱国大将军迥弟纲後为大司空陕州总管。 宇文深字奴干性鲠正有器局年数岁便累石为营伍并折草作旌旗布置行列有军阵之势父永遇见之乃大喜曰:汝自然知此于後必为名将後从战河桥及讨白额稽胡并有战功终司命中大夫。 李穆字显庆为武卫大将军雍州刺史宇文护执政穆兄远及其子植俱被诛穆当从坐先是穆知植非保家之子每劝远除之远不能用及远临刑泣谓穆曰:显庆吾不用汝言以至于此将复柰何穆以获免除名为民及其子弟亦免官。 隋于仲文字次武少聪敏髫龀就学阅不倦其父实异之曰:此儿必兴吾宗矣。後官至光禄大夫。 房彦谦字孝冲早孤不识父为母兄之所鞠养长兄彦询雅有清鉴以彦谦天性[A13C]悟每奇之亲教读书年七岁诵数万言为宗党所异後至司州刺史。 陆知命以平陈功拜仪同三司复用其弟恪为阳令知命以恪非百里才上表陈让朝廷许之。 张虔威字元敬性聪敏涉猎群书其世父之谓人曰:虔威吾家千里驹也。年十二州补主簿十八为大尉中兵参军。 薛世雄为儿童时与群辈游戏辄画地为城郭令诸儿为攻守之势有不从令者世雄辄挞之诸儿畏惮莫不齐整其父见而奇之谓人曰:此儿当兴吾家矣。後为左御卫大将军李士谦事母以孝闻伯父魏岐州刺史深所嗟尚每称曰:此儿吾家之颜子也。後毕志不仕。 梁彦光後周荆州刺史显之子彦光少岐嶷有至性其父母谓所亲曰:此儿有风骨当兴吾宗後至相州刺史。 杨素字处道少落拓有大志不拘小节世人多未知之唯从叔祖魏尚书仆射宽深异之每谓子孙曰:处道当逸群绝伦非常之器非汝曹所逮也。素官至司徒。 杨玄感素子体貌雄伟美须髯少时晚成人多谓之痴其父母谓所亲曰:此儿不痴也。及长好读书便骑射以父军功位至柱国。 宇文述为大将军於江都遇疾及疾笃帝令中使相望于第谓述有何言述曰:愿陛下一亲临遣司宫魏氏谓曰:公危笃朕惮相烦动必有言可陈也。述流涕曰:臣子化及早预藩邸愿陛下哀怜之士及夙蒙天恩亦当驱策臣死後智及不可久雷愿早除之望不破门户魏氏反命隐其言因诡对曰:述唯忆陛下尔帝泫然曰:述忆我邪将亲临之宫人百僚谏乃止後智及江都弑逆。 唐杨岳隋尚书令素之弟岳大业中为万年令与素子玄感不叶尝密上表称玄感必为逆乱及玄感被诛岳在长安系狱炀帝遽使赦之比使至岳已为玄守所杀子宏礼等遂免从坐王字叔幼孤性雅淡少嗜欲志量沉深能安于贫贱体道履正交不苟合叔父显当时通儒有人伦鉴尝谓所亲曰:门户所寄唯此儿後为礼部尚书兼魏王师。 刘山伯河间景城人弟武周为人骁勇善骑射交通豪侠山伯每诫之曰:汝不择交游终当灭吾族也。数詈辱之隋末作乱伏诛。 苏震京兆武功人也。少以门阴补千牛聪敏好学博涉经史年未冠志学有老成人风伯顼异之尝谓所亲曰:吾家有子矣。後为河南尹。 任瑰字玮庐州合肥人陈镇东大将军蛮奴弟之子也。父七宝仕陈定远太守瑰早孤蛮奴爱之情逾己子每称曰:吾子侄虽多并佣保尔门户所寄唯在於瑰後终通州都督。 韦叔夏京兆万年人隋太傅郧国公孝宽之曾孙也。叔夏幼而博涉经史尤精三礼其叔父太子瞻事琨尝曰:汝能如是可以继丞相业矣。後终国子祭酒封沛国郡公。 崔液之子也。液尤善五言叹曰:海子我家之神驹也。後官至殿中侍御史。 萧复字履初太子太师嵩之孙新昌公主之子父衡大仆卿驸马都尉复生於戚里少秉清操其群从兄弟竞饣希舆马以侈靡相高复衣氵濯之衣独居室习学不倦非词人儒士不与之游伯父华每叹异之曰:兴吾门者海子即液小名必此子也。後拜吏部尚书平章事今造逊兄也。逊幼孤寓居江陵与其弟建皆安贫讲习不倦造知二弟贤为营丐成其志业兄弟同致休显。 汉李松小字大鬼幼而聪敏其父有袁许之鉴尝谓宗人李钅曰:大鬼生处奇形气异前途应不居徒劳之地赖君诲激之後果至公辅。 李周邢州人父矩尝谓周曰:邯郸北接战国用武之地时事未宁汝果勇抱义当以军旅之事兴我门族後周以军功历黔豳徐安雍汴六州节度权开封尹卒。 ●卷八百二十 ○总录部 立祠 《礼》曰:法施於人则祀之以死勤事以劳定国能御大灾能捍大患则祀之。又曰:孟夏祷祀古之卿士有益於人者。此乃古先哲王旌有功褒有德载在祀典领之祀官以垂劝乎!天下也。乃有自天生德崇四教以化人事君尽忠以直谏而殒命或化流於千里或仁洽於一国以至家行敦笃乡邑之所钦慕威名殚辉戎狄之所畏服繇是构之祠宇荐以芬没者寄其悲哀生者伸其企恋至於刻贞石纪茂绩咸用论次以示于後。 伍子胥吴大夫也。吴王夫差赐伍子胥属镂之剑曰:子以此死子胥乃自刭死吴王取子胥尸盛以鸱夷革浮(取马皮为鸱夷鸱夷壶形)之江中吴人怜之为立祠於江上因命曰:胥山。 孔子为鲁司冠哀公十六年卒鲁人世世相传以岁时奉祠祀孔子蒙蒙大一顷後世因庙藏孔子衣冠琴车书至于汉二百馀年不绝。 白起为秦将封武安君昭王赐起剑使自杀起死非其罪秦人怜之乡邑皆祭祀焉。 汉栾布为燕相燕齐之间皆为立社号曰:栾公社。 石庆为齐相齐国慕其家行不治而齐国大治为立石相祠。 李广利为贰师将军降匈奴岁馀卫律害其宠会母阏氏病(单于之母也。)律饬胡巫言先单于怒曰:胡故时祠兵尝言得贰师以社(以祀社)今何故不用,於是收贰师贰师骂曰:我死必灭匈奴遂屠贰师以祠会雨雪数月畜产死人民疫病稼不熟(北方早寒虽不宜禾稷,匈奴中亦种黍稷)单于恐为贰师立祠室。 胡建为渭城令治甚有声为盖主所告自杀吏民称冤至今渭城立其祠。 于公(定国之父)为县狱吏郡中为之立生祠号曰:于公祠文翁为蜀郡太守终于蜀吏民为立祠堂岁时祭祀不绝。 召信臣九江人为南阳太守九江郡二千石岁时率官属行礼奉祀信臣蒙而南阳亦为立祠平帝元始四年诏书祀百辟卿士有益於民者蜀郡以文翁九江以信臣应诏。 段会宗为西域都护病死乌孙中城郭诸国发丧立祠祭不绝。 龚遂为水衡都尉卒归葬平阳後延笃为平阳侯相到官表遂之墓立铭祭祠擢用其後於畎亩之间朱邑为大司农病。且死属其子曰:我故为桐乡吏其民爱我必葬桐乡後世子孙奉尝我不如桐乡民及死其子葬之桐乡西郭外民果为邑起蒙立祠岁祭至今不绝。 後汉文齐为益州太守降集蛮夷甚得其和光武徵之尝谓尝之祭於道卒诏为起祠堂郡人立庙祀之。 陈众为扬州牧欧阳歙从事时李宪馀党淳于临等犹聚众千人屯山攻杀安风令歙遣兵不能克众白歙请得喻降临,於是乘单车驾白马往说而降之孛山人共生为立祠号白马陈从事云: 任安广汉绵竹人少事杨厚究极图籍还家讲授建安七年卒门人慕仰为立碑铭。 许杨为汝南太守邓晨都水掾复立鸿陂後以病卒晨於都宫为杨起庙图书形象百姓思其功绩皆祭祀之。 侯霸为临淮太尹後为大司徒薨临淮吏人共为立祠四时祭焉。 祭彤为辽东太守及死辽东吏人为立祠四时祭奉范冉(冉或作丹)陈留人卒谥贞节先生刺史郡守各为立碑表墓焉。 岑彭为征南将军征蜀为刺客所杀蜀人怜之为立庙武阳岁祠焉。 韦义为广都长以兄顺丧去官广都为生立庙。 王堂为巴郡太守时西羌寇郡为民患堂驰兵赴贼斩虏千馀级巴庸清静吏民生为立祠。 杨仲续为祁令甚有德惠人为立祠杨厚为侍中称病归犍为以黄老教人及卒门人为立庙郡文学掾史春秋飨射常祠之。 王乔为叶令卒百姓乃为立庙号叶君祠牧守每班录皆先谒拜之吏人祈祷无不如应。若有违犯亦能为祟。 张禽为越太守政化清平得夷人和及卒夷人爱之如丧父母诏书嘉美为立祠堂。 宋登为汝阴令後为颍川太守病免卒汝阴人配社祠之。 邓训为护羌校尉卒夷人羌胡家家立祠每有疾病取此请祷求福。 何敞为汝南太守理同阳旧渠百姓赖其利(同阳县属汝南郡故城在今豫州新蔡县北。《水经注》云:葛陂东出为同水俗谓之三丈陂)垦田增二万馀顷吏人共刻石颂敞功德。 周嘉为零陵太守卒吏民为立祠。 赵炳东阳人能为越方(善禁咒也。)章安令恶其惑众收杀之人为立祠室於永康至今蚊蚋不能入(在今婺州永康县东)姜诗为江阳令卒于官所居治乡人为立祠。 高获汝阳人光武引见欲用为吏出便辞去後远遁江南卒於石城石城人思之共为立祠。 王涣为洛阳令卒民思其德为立祠安阳亭西每食取弦歌而荐之(古乐府歌曰:孝和帝在时洛阳令王君本自益州广汉蜀人少行官学通五经论明知法令历代衣冠从温补洛阳令化行致贤外行猛烈内怀慈仁移恶子姓名五篇著里端无妄发赋念在理冤清身苦体夙夜劳勤化有能名远近所闻天年不遂早就奄昏为君作祠安阳亭西欲令後代莫不称传)延熹中桓帝事黄老道悉毁诸方祀惟特诏密县存故大傅卓茂庙雒阳留王涣祠焉。 崔为尚书称疾免归建宁中卒于家大鸿胪袁隗树碑颂德。 任延为九真太守视事四年徵诣雒阳以病稽留左转睢阳令九真吏人生为立祠。 荀淑为当涂长历朗陵使相及卒二县皆为立祠。 许荆为桂阳太守卒於官桂阳人为立庙树碑。 贾逵为豫州刺史及卒吏民追思之刻石立祠。 张奂为武威太守其俗多妖忌凡二月五月产子及与父母同月生者悉杀之奂示以义方严加赏罚风俗遂改百姓生为立祠(奂卒武威多为立祠世世不绝)。 延笃南阳人为京兆尹以病免归卒于家乡里图其形於屈原之庙(屈原楚大夫抱忠贞而死笃有志行文彩故图其像而偶之)。 周党隐居黾池及终邑人贤而祠之。 韩韶颍川人为赢长卒於官同郡李膺陈杜密荀淑等为立碑颂焉。 陈颍川人为太丘长以沛相赋敛违法乃解印绶去及卒海内赴者三万馀人制衰麻者以百数共刊立石碑。 桓彬卒蔡邕等共论序其志佥以为彬有过人者四夙智早成岐嶷也。学优文鹿至通也。仕不苟禄绝高也。辞隆从お洁操也。乃共树碑而颂焉。 马棱迁广陵太守时贵民饥奏罢盐官以利百姓赈贫羸薄赋税兴复陂湖溉田二万馀顷吏民刻石颂之。 郭泰。《字林》宗太原介休人太常赵典举有道不应年四十二卒于家四方之士千馀人皆来会葬同志者乃共刻石立碑蔡邕为文既而谓卢植曰:吾为碑铭多矣。皆有惭德惟郭有道无鬼色尔。 魏仓慈为敦煌太守数年卒州为立祠。 颜斐为京兆太守数年迁平原及卒京兆为立碑称颂之。 田豫为汝南太守後迁卫尉逊位归居魏县及卒汝南人就为立碑。 蜀诸葛亮为相既卒所在各求为立庙朝议以礼秩不听百姓遂因时节私祭之於道陌上言事者,或以为可听立庙於成都者後主不从步兵校尉习隆中书郎向充等共上。表曰:臣闻周人怀召伯之德甘棠为之不伐越人思范蠡之功铸金以存其像自汉兴以来小善小德而图形立庙者多矣。况亮德范遐迩勋盖季世兴王室之不坏实斯人是赖而尝止於私门庙像阙而莫立使百姓巷祭戎夷野祀非所以存德念功追述在昔者也。今。若尽顺民心则渎而无典建之京师。又Τ宗庙此圣怀所以惟疑也。臣愚以为宜因近其墓立之於沔阳使所亲属以时赐祭凡其臣故吏欲奉祠者皆限至庙断其私祀以崇正礼,於是始从之。 马忠为降都督镇南大将军处事能断威恩并立蛮夷畏而爱之及卒莫不自致丧庭流涕尽哀为之立庙迄今犹在。 张嶷初为越太守後为荡寇将军与魏将战临阵陨身南土越民夷闻嶷死无不悲泣为嶷立庙四时水旱取祀之。 王商为蜀郡太守为严君平李弘立祠秦宓与商。《书》曰:疾病伏匿甫知足下为严李立祠可谓厚党勤类者也。观严文章冠冒天下由夷逸操山岳不移使扬子不叹固自昭明如李仲元不遭。《法言》令名必沦其无虎豹之文故也。可谓攀龙附凤者矣。如扬子潜心著述有补於世泥蟠不滓行参圣师于今海内谈咏厥辞邦有斯人以耀四远怪子替兹不立祠堂蜀本无学士文翁遣相如东受七经还教吏民,於是蜀学比於齐鲁故地里志曰:文翁倡其教相如为之师汉家得士盛於其世仲舒之徒不达封禅相如制其礼夫能制礼造乐移风易俗非礼所秩有益於世者乎!虽有王孙之累犹孔子大齐桓之霸公羊贤叔术之让仆亦善长卿之化宜立祠堂速定其铭。 晋扶风王骏为征西大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镇关中病薨西土闻其薨泣者盈路百姓为之树碑长老见碑无不下拜。 阎德东海人门徒甚多独目唐彬有廊庙材及彬官成而德已卒乃为之立碑。 唐彬为使持节监幽州诸军事领护乌桓校尉右将军边境获安无犬吠之警坐事徵百姓追慕彬功德生为立碑作颂。 荀勖为安阳令转骠骑从事中郎勖有遗爱安阳生为立祠。 羊祜镇荆州及薨襄阳百姓於岘山祜平生游憩之处建碑立庙岁时享祭焉望其碑者莫不流涕。 杜预因名为堕泪碑杜预为镇南大将军好为後世名尝言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刻石为二碑纪其勋绩一沉万山之下一立岘山之上曰:焉知此後不为陵谷乎! 江以高尚养志为时所重及卒友朋相与刊石立颂以表其德美。 嵇绍为侍中死於汤阴难後东海王越路经荥阳过绍墓哭之悲恸刊石立碑。 楚王玮性开济好施能得众心及诛莫不陨泪百姓为之立祠。 丁绍为广平太守时临漳被围南阳王模窘急绍率群兵赴之模赖以获全感绍恩生为立碑。 杜轸除池阳令为雍州十一郡最百姓生为立祠得罪者无怨言。 祖逖为豫州刺史镇西将军卒豫州士女。若丧考妣谯梁百姓为之立祠。 李为成都王[A13C]所害门生故吏迎丧葬清河修墓立碑四时祠祭。 范平太康中频徵不起及卒有诏追谥号曰:文贞先生贺循立碑纪其德行。 孔愉会稽人避乱入新安山中改姓孙氏以稼穑读书为务信著邻里後忽舍去皆谓为神人而为之立祠。 宋刘π为右将军讨殷琰平寿阳无所犯害百姓德之为立碑记。 萧承之为汉中太守既卒梁士民思之於峨公山立庙祭祀。 安陆王缅为雍州刺史既卒百姓於岘山立祠。 南齐王俭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卒梁武帝受禅诏为俭立碑。 萧昱为晋陵守暴疾卒百姓号哭市井为之喧沸。又相率为立庙建碑。 崔景真为平昌太守有惠政尝悬一蒲鞭而未尝用去任之日士人思之为立祠。 夏侯为吴兴太守在郡复有惠政吏民图其像立碑颂美焉後为徐豫二州刺史州民请为立碑置祠诏许之。 谢举为晋陵太守罢郡吏民请立碑许之。 梁何远为武康令历宣城太守新兴内史所至皆生为立祠表言治状高祖每优诏答焉。 任为新安太守为政清省吏民便之视事期岁卒於官舍阖境痛惜百姓共立祠堂於城南。 贞阳侯渊明为豫州刺史百姓诣阙拜表言其德政树碑於州门内及碑匠采石出自肥陵渊明广营厨帐多召人物躬自率领至州识者笑之曰:王自立碑非其州人也。 徐勉为侍中卒故佐吏尚书左丞刘览等诣阙陈勉行状请刊石纪德政奉诏许立碑於墓。 陆襄为鄱阳内史在政六年郡中大治民李见等四百二十人诣阙拜表陈襄德化求於郡中立碑诏许之。 伏桓为新安太守在郡清恪属县始新遂安海宁并时生为立祠。 蔺钦为卫州刺史在州有惠政吏民诣阙请立碑颂德诏许焉。 陈王劢为晋陵太守在郡甚有威惠郡人表请立碑颂劢政绩诏许之。 郑万顷为丰州刺史在州甚有惠政吏民表请立碑诏许焉。 侯安都为南徐州刺史留异拥据东阳安都讨平之仍还本镇其年吏民诣阙表请立碑颂美安都功绩诏许之。 後魏高允为怀州刺史时年将九十劝民学业风化颇行後正光中中散大夫中书舍人河内常景追思允立祠于野王之南立碑纪德。 陆腾为隆州总管讨信州蛮前後破平诸贼巴蜀悉定诏令树碑纪绩焉。 元子萃为齐州刺史鞫岳讯囚务加仁恕齐人树碑颂德。 北齐李绘字敬文为高阳内史瀛州三郡人俱诣州立祠州请为绘立碑於郡街。 後周长孙俭为荆州刺史殷勤劝导风俗大革务广耕桑兼习武事故得边境无虞民安其业吏民表请为俭构清德楼树碑刻颂朝议许焉及卒荆州民仪同赵超等七百人感俭遗爱诣阙请为立庙树碑诏许之。 隋李士谦初为魏广平王府参军隋有天下毕志不仕家富於财每以赈施为务开皇八年终於家赵郡士女闻之莫不流涕曰:我曹不死而令李参军死乎!会葬者万馀人乡人李景伯等以士谦道著丘园条其行状诣尚书省请先生之谥事寝不行遂相与树碑於墓。 裴肃为永平郡丞甚得民心岁馀卒夷獠思之为立庙於鄣江之浦。 樊叔略为相州刺史徵拜司农吏民相与立碑颂其德政。 令狐熙为沧州刺史徙为河北道行台度支尚书吏民追思立碑颂德。 杨文思为魏州刺史及去职吏民思之为立碑颂德侯莫陈[A13C]为瀛州刺史坐秦王俊交通免官百姓送者莫不流泪因相与立碑颂德。 樊子盖为武威太守後卒於京武威民吏闻其死莫不嗟痛立碑颂德。 房彦谦为长葛令甚有惠化及移郑州司马吏民号泣相谓曰:房明府今去吾属何用生为百姓思之立碑颂德。 高孝基为吏部侍郎大业中杜如晦预选孝基曰:愿保崇令德今欲甫就卑职应为须少禄俸尔遂补杨尉後如晦为尚书右仆射以孝基有知人之鉴为其树神道碑以记其德。 唐李思摩为右武卫将军从征辽东为流矢所中未几卒葬讫仍立碑於化州。 贾敦顺永徽中为雒州刺史百姓为其树碑于大市通衢弟敦实咸亨初转雒州长史甚有惠政及敦实去职复刻石颂美於兄碑之侧时人号为棠棣碑。 高智周为费县令政化大行吏人刊石以颂之。 高为通义令以善政称去官後吏人树碑颂德崔纵为蓝田令宽明勤谨德化大行县人立碑。 楚王灵龟为魏州刺史称为良牧及丧归百姓思其德为立碑。 韦景骏为肥乡令及去任人吏立碑颂德。 王景龙末为桂州都督数年州人为立碑以颂其政。 宋为广州都督夷夏怀惠立碑以纪其政李鼎为凤翔尹百姓立生祠。 王方翼为肃州刺史属蝗俭诸州贫人死於道路而肃州全活者甚众州人为立碑颂。 杨为国子祭酒生徒为立颂於学门之外。 狄仁杰为魏州刺史抚和戎夏人得欢心郡人立碑颂德。 崔隐甫开元九年自华州刺史转太原尹人吏刻石颂其美政。 苗晋卿天宝中为安康郡太守迁魏郡太守所到有惠化金州魏州人思之皆立碑颂德。 吕为荆州都督府长史充澧朗荆忠峡五州节度观察等使理江陵三年号为良牧郡人立生祠没後岁馀江陵将吏合钱十万於府西爽垲地大立祠宇四时祀祷之。 李勉大历中为广州刺史在官累年器用车服无增饣希耆老以为可继前朝宋卢奂李朝隐之徒人吏诣阙请立碑诏许之。 张延赏大历建中间连统四镇所至称治其去皆刻石纪绩严郢为河南尹有能政都人为立碑纪述。 李融兴元初为金州刺史兼防御使州人怀之刻石纪政。 孙成贞元初为信州刺史信州吏人上表请立碑陈其殊绩优诏褒异而允其请。 杨元卿为泾源节度使泾人请立德政碑从之。 韦丹为江西观察使卒官太和中观察裴谊奏与丹立碑祠。 袁滋元和中为义成军节度百姓立生祠祷祀之。 田弘正穆宗初为魏博节度州县官请与弘正立德政碑从之。 成为荆南节度使薨荆州赵凝奏请与於荆南剑南建置庙貌哀帝从之。 杜洪为鄂州节度薨梁王奏请与洪於本道置立祠庙哀帝从之。 刘德威为绵州刺史以廉平著称百姓为之立碑。 梁冯行袭为许州节度使开平二年本州官吏百姓诣四方馆进状请与行袭立德政碑太祖允之。 王重荣开平二年为河中节度使赠太师晋王仍立庙差右仆射张撰碑文委河中尹选择稳便处立碑奏闻。 马殷为武安节度使开平四年潭州录事参军马琳军府官吏僧道等进状称殷自到所著功庸政绩合具上闻伏乞许於本道以德政立碑并生祠堂事太祖优诏许之并令翰林学士封舜卿撰碑文。 钱Α为吴越王开平五年四月杭州将吏耆老列状愿为Α建生祠以颂功德太祖诏刑部侍郎李光嗣为宣慰立祠堂使仍令翰林学士李琪制碑文以赐之。 韩逊为灵州节度使善於为理部民请立生祠堂於其地太祖许之仍诏礼部侍郎薛廷撰碑文以赐之其庙至今在焉。 晋安重荣为成德军节度使天福二年副使朱崇节奏镇州军府将吏僧道父老诣阙请立重荣德政碑高祖敕安重荣功宣缔构寄重藩维善布诏条克除民瘼遂致僚吏僧道诣阙上章求勒贞珉以扬异政既观勤功宜示允俞其碑文仍令太子宾客任赞撰进。 安元信为山北诸州团练使清泰元年领上党加简校太尉累加食邑三千户实封二百户进封至武威郡公三年二月以疾终於位时年七十四赠太师葬於太原交城元信有子六人长曰:友权官至武卫大将军帝以元信宿望命礼部定谥表迹业也。仍赐建神道碑使礼部郎中吕咸休为其文。 周刘表徵广顺初为新安令河南府上言县民三百七十称表徵公平之政请刊石颂美太祖从之。 李晖广顺初为沧州节度使州民张鉴明等於黎阳山采石欲为晖立德政碑晖出於军校前镇河阳部人已刊碑颂及氵位浮阳。又闻其政不亦善乎! 何福进广顺中为成德军节度使镇州民吏请为福进建立德政碑。 王晏为徐州节度使显德元年九月官吏缁黄耆老以晏有善政及民乞立碑以纪之诏可之寻命中书舍人张正撰文以赐焉。 曹英为成德军节度使英本贯镇州诏真定县宜改台辅乡为衣锦乡鸿儒坊为勋德里。 李琼为安州防御使显德四年十二月癸酉本州监军冯守规上言州之官吏百姓乞与防御使李琼立德政碑寻命中书舍人窦俨撰文以赐之。 薛琼广顺中为宿州团练使宿州民吏诣阙上言请为琼立碑颂美太祖从之後为菜州团练使及卒菜州官吏僧道百姓等列状上请以琼有善政在人乞立祠堂及树碑以述其遗爱世宗从之。 张晏广顺初为共城令滑州刺史言县民张祚等请留晏欲为晏立碑颂太祖从之。 ●卷八百二十一 ○总录部 崇释教 昔班固纪身毒之国楚英为桑门之馔繇是金仙之教被於中夏其所述者六趣往返四生轮转以极於俗谛三乘十地等妙二觉以究於圣果叙黑白之业以明乎!报应研空有之理以显乎!真宗盖出世之玄谈非尝情之能轨度也。两晋之後教典弥盛当时名士奉之甚众精意厥修以徼福为念或著书演析以驾说为务乃至禀持戒律动静靡偷感致灵异考终厥命者亦比比有焉。 後汉裴楷桓帝时言佛ヌ黄老道以谏欲令好生恶杀少嗜欲去奢泰尚无为也。 晋郗超侍中之子少卓荦不羁有旷世之度交游士林每存胜拔善谈论义理精微事天师道高超奉佛(超无子以从弟俭之子嗣名僧施字惠脱)超官至临海太守宣威将军。 何准字幼道充弟也。高尚寡欲充居宰辅之重权倾一时而准散带衡门不及人事惟诵佛经修营塔庙而已徵拜散骑郎不起。 周嵩为王敦从事中郎为敦所害嵩精於事佛临刑犹於市诵经云: 前秦徐义为苻坚右丞相坚败义为慕容永所获械埋其足将杀之中。若有人导之者遂奔杨期期以为雒阳令。 宋范泰为侍中左光禄大夫国子祭酒领江夏王师暮年事佛甚精於宅西立氐洹精舍。 孟ダ为会稽太守事佛精恳而为谢灵运所轻尝谓ダ曰:得道应须慧业文人生天当在灵运前成佛必在灵运後ダ深恨此言。 萧惠开为中庶子丁父忧居丧有孝性家素奉佛凡为父起四寺南岸南岗下名曰:禅冈寺曲阿旧乡宅名曰:禅乡寺京口墓亭名曰:禅亭寺所封封阳县名曰:禅封寺谓国僚曰:封秩盖鲜而兄弟甚多。若使全关一人则在我所让。若使人人等分。又事可悲耻寺众既立自宜悉供僧众繇此国秩不复入家。 周续之字道祖居豫章初以太学博士徵不起闲居读老易入庐山事沙门释慧远。 沈道虔有高尚之节累世事佛推父祖旧宅为寺至四月八日每请像请像之日取举家感动焉道虔年老菜食尝无经日之资而琴书为乐孜孜不倦。 雷次宗有高节不交世务尝与子侄书以言所守曰:人生修短咸有定分定分之外不可智力求但当於所禀之中顺而勿牵尔吾少婴羸疾念自锺养为性好志栖物表故年虽童稚已怀远迹暨以弱冠遂业庐山逮事释和尚不时师友渊源禀教,於是洗气神明玩心坟典勉志勤躬夜以继日爰笃山林之好晤言之欢实足通理辅性成天之业乐而忘忧不知朝日之宴矣。自游道餮风二十馀载渊匠既倾良朋索续以[C260]逆违天备尝荼蓼畴昔诚愿顿尽一朝心虑荒散情意衰损故远与汝曹归耕垄畔山居谷饮人事久绝日月不处急复十年犬马之齿已逾知命崦嵫将迫前途几何实远想尚平五岳之举近谢居室琐琐之勤及今耄未至昏衰不及顿尚可厉志於所期纵心於所栖诚来生之津慧专气暮年之摄养玩岁月於良辰偷馀乐於将除在心所期尽於斯矣。汝等年各成长冠娶已毕修性衡泌吾复何忧但愿守全所志以保令终耳自今以往家事大小一勿见关子平之言可以为法。 南齐周字彦伦初事宋为辅国府参军明帝为惨毒之事不敢显谏取诵经中因缘罪福事帝亦为之小止长於佛理著三宗论言空假义西凉州智林道人遗书深相赞美言捉麈尾来四十馀载馀义颇见宗录惟此涂白黑无一人得者为之发病非意此音猥来入耳其论见重如此於锺山西立隐舍休沐则归之时何胤亦精言佛法既断食生犹欲食肉白鱼<鱼。且>脯糖蟹以为非见生物疑食蚶蛎使学生议之学生锺ヴ曰:<鱼。且>之就脯骤为屈伸蟹之将糖躁扰弥甚仁人用意深怀如坦至於车螯蚶蛎眉目内阙惭浑沌之奇犭广悫外缄非金人之慎不悴不荣曾草木之不。若无馨无臭与瓦砾其何故宜长克庖厨永为口实竟陵王子良见ヴ议大怒胤兄点亦遁节清信与书劝令菜食曰:文人之所以未极遐蹈或在不能全菜耶脱洒离析之计鼎俎网罟之兴载之简策其来实远谁敢干议观圣人之设膳羞仍复为之品节盖以茹毛饮血与生民共始纵而勿裁将无涯畔善为士者,岂不以怒已为怀是以各静封疆罔相陵轶况乃变之大者莫过死生生之所重无逾性命性命之於彼极切滋味之在我何赊而终身朝脯资之以味彼就冤残莫能自剖我业久长吁哉!可畏。且区区微卵脆薄易矜瞻彼弱顾步宜愍观其饮啄飞行使人怜悼况可甘心扑褫加复恣忍吞嚼至乃野牧成群闭豢重圈量肉揣毛以俟支剥如土委地佥谓常理可为怆息事岂一涂。若去三世理诬则幸矣。良快如使此道果然而受刑未息则一往一来一生一死斯为常事杂报如家人天如客遇客日在家日多吾侪信业未足长免则伤心之惨行亦自及夫人於血气之类虽无身践至於晨凫夜鲤不能不取备屠门财帛方经盗手犹为廉士所弃生性任启鸾刀宁复慈心所忍驺虞虽饥非自死之草不食闻其风,岂不使人多愧众生之禀此形质以畜肌骨皆繇其积壅痴迷况流莫返报受秽质历苦弥长此甘与肥皆无明之报聚也。何至复引此滋腴自胃文人得此有素聊复寸言发起耳胤末年遂绝血味。 李安民为吴兴太守郡有项羽神护厅事太守不得上太守到郡必须祀以轭下牛安民奉佛法不与神牛着展上厅事上八关斋戒俄而牛死葬庙侧呼为李公牛冢及安民卒世以神为崇。 张融字思光为司徒右长史涉百家长於佛理著三宗论。 王奂为雍州刺史武帝谓王晏曰:奂於释氏实自专至其在镇,或以此妨务卿相见言自及之勿道吾意也。 刘虬精信释氏衣粗布礼佛长斋注法华经自讲佛义以江陵西沙州去人远乃徙居之明帝建武末年诏徵国子博士不就其冬虬病正昼有白徘徊檐户之内。又有香气及磬声乃卒年八十五。 王缋奂从弟也。为太子中庶子世祖出射雉缋信佛法称疾不从驾。 何幼殊好佛法剪落长斋持行精苦卒年八十馀王斌初为道人博涉经籍雅有才辩善属文能唱导而修容仪尝弊衣於瓦棺寺聪法师讲成实话无复坐处惟僧正慧超尚空席斌直坐其侧慧超不能平乃骂之曰:那得此道人禄敕似队父唐突人因命驱之斌笑曰:既有叙勋僧正何为无队父道人不为动而枢机问难辞理清举四坐皆属目后还俗以诗酒自乐人莫能名之。 梁何胤少入锺山定林寺听内典其业皆通後至吴居虎丘西寺讲经论学僧复随之东境守宰经途者莫不毕至胤尝禁杀有虞人逐鹿鹿径来趋胤伏而不动年八十六卒注百法论十二门论各一卷。 乐法才为江夏太守因被代表便道还乡至家割宅为寺栖心物表。 谢举为尚书令侍中少博涉多通尤长玄理及释氏义为晋陵郡时尝与义僧迎讲经论徵士何胤自虎丘山出赴之其盛如此举宅内山斋舍以为寺泉石之美殆。若自然临川始兴诸王尝所游践举注净名经尝自讲说。 陆杲为金紫光禄大夫素信佛法持戒甚精著法门传三十卷。 裴子野河东闻喜人末年深信释氏持其教戒终身饭麦食蔬终步兵校尉。 孔笃信佛理遍持经戒官至岳阳王府谘议东阳州别驾。 江革为太尉临川王长史时高祖盛於佛教朝贤多启求受戒革精信因果而高祖未知谓革不奉佛教乃赐革觉意诗五百字云:惟当勤精进自强行胜修,岂可作底突如彼必死囚以此告江革并及诸贵游。又手敕云:世间果报不可不信岂得底突如对元延明邪革因启乞受菩萨戒。 何敬容为尚书令中大同初高祖幸同太寺讲金字三惠经敬容请预听敕许之何氏自晋司空充守司空尚书世奉佛法并建立塔寺至敬容。又舍宅东为伽蓝趋世者因助财造构敬容并不拒故此寺堂宇较饣希颇为宏丽时轻薄者因呼为众造寺焉及敬容免职出宅止有尝用器物及囊衣而已竟无馀财货亦以此称之。 到溉为左民尚书家门雍睦兄弟相爱初与弟洽尝共居一斋洽卒便舍为寺因断腥膻终身蔬食别营小室高祖每月三置净馔。 萧几为尚书左丞末年专奉释教。 刘勰字彦和早孤笃志好学家贫不婚娶依沙门僧与之居处积十馀年遂博通经论因区别部类录而序之今定林藏经勰所定也。後为步兵校尉通事舍人勰为文长於佛理京师寺塔及名僧碑志必请勰制文有敕与慧镇沙门於定林寺撰经证功毕遂启求出家先燔须以自誓敕许之乃於寺变服名慧地未期而卒。 刘香为尚书左丞奉释氏经教尝行慈忍。 任孝恭为司文侍郎兼通事舍人少从萧寺法师读经论明佛理至是蔬食持戒信受甚笃。 陶弘景初为诸王侍读奉朝请後弃官居句容曾梦佛授其菩提记名为胜力菩萨乃请贸阝县阿育王塔自誓守五大戒。 刘慧斐初为安西成王法曹行参军明释典工篆隶在山手写佛经二千馀卷昼夜行道孜孜不倦远近钦慕之。 范文琰吴郡钱塘人好学博通经史兼精佛义临川王辟不就。 刘︳平原人善立言尤精释典与族兄刘听讲於锺山诸寺因共卜筑宋熙寺东涧有终焉之志刺史张稷辟主簿不就。 张孝秀为建安王别驾顷之遂去职归山居于东林寺专精释典。 庾诜新野人性夷旷爱林泉高祖以平西记室徵不起晚年尤遵释教宅内立道场环绕礼忄六时不辍诵法华经每月一百遍後夜中忽见一道人自称愿公容止甚异呼诜为上行先生授香而去中大通四年因昼寝忽惊觉曰:愿公复来不可久住颜色不变言终而卒时年七十八举室咸闻空中唱上行先生已生弥陀净域矣。 刘隐居求志遨游山泽幼时尝病坐空室有一老公至门谓曰:心力勇猛能精心性但不得久滞一方耳因弹指而去既长精心学佛有道人释宝志者时人莫测也。遇於兴皇寺惊起曰:隐居学道清净登佛如此三说。 陈王固清虚寡欲居丧以孝闻。又崇信佛法及丁所生母忧遂终身蔬食夜则坐禅昼诵佛经兼习成实论义尝聘于西魏因宴享之际请停杀一羊羊於固前跪拜。又宴昆明池魏人以南人嗜鱼大设罟网固以佛法咒之遂一鳞不获位至太常卿。 周弘正为尚书右仆射弘正持善立言兼名释典虽硕学名僧莫不请质疑滞初藏法师於开善寺讲说门徒数百弘正年少未知名著红绵绞髻踞门而听众人蔑之弗谴也。既而乘间进难举坐尽倾法师疑非世人。 陆庆少好学遍通五经仕梁为娄令值梁季丧乱乃覃心释典经论靡不该究鄱阳晋安王俱以记室徵并不就乃筑室屏居以禅诵为事由是传经受业者盖鲜矣。 姚察为尚书领著作察幼年尝就锺山明庆寺尚禅师受菩萨戒及在官禄俸皆舍寺起造并追为禅师树碑文甚遒丽。又遇见梁国子祭酒萧子书此寺禅斋诗览之怆然乃用萧韵述怀为咏词文哀切益以此称之察初愿读一藏经便已究竟将终曾无痛惨但西向正坐念云:一切空寂卒後身体柔软颜色如常。 徐凌为太子太傅凌少而崇信释教经论多所精解後主在东宫令凌讲大品经义名僧自远集每讲筵商较四座莫能与抗。 徐孝克凌弟也。初为太学博士东游居于钱塘之住义里与诸僧讨论释典遂通三论每日二时讲早讲佛经晚讲礼传道俗受业者数百人文帝天嘉中除剡令非其好也。寻复去职高宗太建四年徵为秘书丞不就乃蔬食长斋持菩萨戒昼夜讲诵法华经高宗甚高其操行後为都官尚书孝克性清素而好施惠故不免饥寒後主敕以石头津税给之孝克悉用设斋写经随尽後主祯明中为散骑常侍陈亡入隋为国子祭酒以疾卒时年七十三临终正坐念佛室内有非常异香气邻里皆惊异之。 马枢扶风人善佛经及。《周易》、《老子》义撰道觉论二十卷行於世。 梁邵陵王纶为南徐州刺史素闻其名引为学士纶时自讲大品经令枢讲维摩。《老子》、《周易》同日发题道俗听者二千人王欲极观优劣乃谓众与马学士论义必使屈服不得空立客主,於是数家学者各起问端乃依次剖判开其宗旨然後枝分派别转变无穷论者拱默听受而已纶甚嘉之天嘉元年以度支尚书徵不起。 孙为郢州刺史处已率易不以名位骄物时兴皇慧朗法师该通释典每造讲筵时有抗论法侣莫不倾心。 傅纟宰为右卫将军兼中书通事舍人笃信佛教从兴皇慧朗法师受三论尽通其学时有大心法师著无诤论以该之纟宰乃为明道论用释其难其略曰:无此下论多误诤论言比有弘三论者雷同诃诋恣言罪状历毁诸佛非斥众学论中道而执偏心语忘怀而竟独胜方学数论更为雠敌雠敌既构争斗大生以此之心而成罪业罪业不止,岂不重增生死大苦聚集答曰:三论之兴为日久矣。龙树创其源除内学之偏见提婆扬其旨荡外道之邪执欲使大化流而不壅玄风阐而无坠其言旷其意遂其道博其流深斯固龙象之腾骧鲲鹏之搏运蹇乘决羽,岂能锄望其间哉!顷代浇薄时无旷土苟习小学以化蒙心渐染成俗遂迷正路惟竞穿凿各肆营造枝叶徒繁本源日翳一师解释复异一师更改旧宗各立新意同学之中取寤复别如是辗转添糅倍多总而用之心无的准择而行之何者为正,岂不浑沌伤窍嘉树弊牙虽复人说非马家握灵蛇以无当之卮同画地之饼矣。其於失道不亦宜乎!摄山之学则不如是守一遵本无改作之过约文申意杜臆断之情言无预说理非宿构睹缘尔乃应见敌然後动纵横络绎忽恍杳冥或イ漫而不穷或消散而无所焕乎!其有文章踪迹不可得深渊不可量即事而非远凡相酬对随理详覆有何嫉诈干犯诸师诸师所说是为可毁为不可毁。若可毁者为故衰。若不可毁毁自不及法师何独弊护不听护乎!且教有大小备在圣诰大乘之文则指斥小道今弘大法宁得不言大乘之意耶斯则褒贬之事纵横於学与夺之辞依经议论何得见佛说而信顺在我语而忤逆无诤平等心如是邪。且忿恚烦恼凡夫常性失理之徒率皆如此,岂可以三修未惬六师怀恨而蕴涅妙法永不宣扬但冀其忿愤之心既极恬淡之寤自成尔人面不同其心亦异或有辞意相反或有心口相符岂得必谓他人说中道而心偏执已行无诤外不违而内平等雠敌斗讼岂我事焉罪业聚集在斗诤者所谓耳无诤论言摄山大师诱进化导则不如此即习行於无诤者也。遵寤之德既往淳一之风已浇竞胜之心呵毁之曲盛於此矣。吾愿息讼诤以通道让胜以忘德何必拨乱异家生其恚怒者乎!若以中道之心行於诚实亦能不诤。若以偏著之心说於中论亦得有诤固知诤与不诤偏在一法曰:摄山大师实无诤矣。但法师之所尝未中其节彼静守幽谷寂尔无为凡有训勉莫不同心从容语默物无间然故其意虽深其言甚约今之敷畅地势不然处生城之隅居聚落之内呼吸顾望之容唇吻纵横之士奋锋[A13C]励羽翼明目张胆披坚执锐骋异家别解窥伺间隙较其长短与相酬对扌角其轻重岂得默默无言唯唯应命必须掎摭同异发摘疵瑕忘身而弘道忤俗而通教以此为病益知未达。若令大师当此之地亦何必默已而为法师所贵邪法师。又言吾愿息诤以通道让胜以忘德道德之事不止在诤与不诤让与不让也。此语直是人间所重法师慕而言之竟未知胜。若为可让也。若他人道高则自胜不劳让矣。他人道劣则虽让而无益疏矣。欲让之心将非虚设中道之心无处不可诚实三论何事致乖但愿息守株之解除胶柱之意是事皆中也。来旨言诤与不诤偏在一法何为独褒无诤耶讵非矛无诤论言邪正得失胜负是非必生於心矣。非谓所说之法而有定相论优劣也。是异论是非以偏著为失信无是无非消彼得失以此论为胜妙者他论所不及此亦为失也。何者凡心所破岂无心於能破则胜负之心不忘宁不存胜者乎!斯则矜我为得弃他人之失即有取舍大生是非便增斗诤曰:言心使心受言诠和合根尘鼓动风气故成语也。事必由心实如来说至於心造伪以使口口行诈以应心外和而内险言随而意逆求利养引声名入道之人在家之士斯辈非一圣人所以曲陈教诫深致防杜说现在之殃咎叙将来之患害此文明著甚於日月犹有忘爱躯冒峻制舀汤炭甘齑粉必行而不顾也,岂能悦无诤之诈而回□革音邪。若弘道之人宣化之士心知胜也。口言胜也。心知劣也。口言劣也。固无所包藏亦无所忌惮但直心而行之耳他道虽劣圣人之教也。已德虽优亦圣人之教也。我胜则圣人胜他劣则圣人劣圣人之优劣盖根缘所宜尔於彼於此何所厚薄哉!虽复终日按剑极夜击柝目以争得失作气以求胜负在谁处乎!有心之与无心徒欲分别虚空耳何意不许我论说而使我谦退此谓鹤鹏已翔於寥廓而虞者犹窥薮泽而求之嗟乎!丈夫之当弘斯道矣。无诤论言无诤之道通於内外子所言须诤者。此用末而求本失本而营末者也。今为子释之何则。若依外典寻书契之前至淳之世朴质其心行不言之教当於此时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各得其所复有何诤乎!固知本来不诤是物之真矣。曰:诤与无诤不可偏执本之与末。又安可知由来不诤宁知非末於今而诤何验非本夫居後而望前则为前居前而望後则为後而前後之事犹如彼此彼呼此为彼此呼彼为彼彼此之名的居谁处以此言之万事可知矣。本末前後是非善恶可常守耶何得自信聪明废他耳目夫水泡生灭火轮旋转入窖受羁绁生忧畏起烦恼其失何哉!不与道相应而起诸见故也。相应者则不然无为也。无不为也。善恶不能偕而未曾离善恶生死不能至亦终然至生死故得永离而任放焉是以圣人念绕桎之不脱愍黏胶之难离故殷勤教示备诸便巧希向之徒涉求有类虽麟角难成象形易失宁得不仿佛遐路勉励短晨。且当念已身之善恶莫揣他物而欲分别而言我聪明我知见我计较我思惟以此而言亦为疏矣。他人者实难测或可是凡夫真尔亦可是圣人仰同时俗所宜见果报所应睹安得肆胸襟尽情性而生讥诮乎!正应虚已而游乎!世亻免仰於电露之间耳明月在天众水咸见清风至林群籁毕响吾岂逆物哉!不入鲍鱼不甘腐鼠吾岂同物哉!谁能知我共行斯路浩浩乎!堂堂乎!岂复见有诤为非无诤为是此则诤者自诤无诤者自无诤吾俱取而用之宁劳法师费功夫点笔纸但申於无诤弟子疲唇舌消晷漏惟对於明道戏论於糟粕哉!必欲具考真伪观得失无过依贤圣之言捡行藏之理始终考究表里综使浮辞无所用诈道自然消更待後进以观其妙矣。 陆瑜为太子中舍人学成实论於僧滔法师通大旨後魏刁雍为征南大将军施爱士恬静寡欲笃信佛道著教诫二十馀篇以训导子孙。 雍子遵为太尉谘议参军年七十志力不衰尝经笃疾几死见神明救免言是福门之子当享长年。 裴宣为员外散骑侍郎孝文集沙门讲佛经因命宣论难甚有诣理帝称善。 高允为尚书散骑常侍雅言佛道时设斋讲好生恶杀。 赵柔少以才学知名为河内太守陇西王源贺采佛经幽旨作祗园精舍图偈六卷柔为之注解咸得理衷为当时隽僧所钦畏焉。又立铭赞颁行於世。 崔光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崇信佛法礼拜读诵老而逾甚终日怡怡未曾恚忿曾於门下省昼坐读经有鸽飞集膝前遂入于怀缘膝上肩久之乃去道俗赞咏诗诵者数十人每为沙门朝贵请讲维摩十地经听者尝数百人即为二经义疏三十馀卷识者知其疏略。 崔敬友光弟也。除梁邵太守会遭所生母忧不拜敬友精心佛道昼夜诵经免丧之後遂菜食终世。 裴植字文远少而好学览经史尤长释典善谈理义为度支尚书侍中于忠等矫诏杀之植临终神志自。若遗令子弟命尽之後剪落鬓被以法服以沙门礼葬于嵩之阴。 奚康生久为将及临州尹多所杀戮而乃信尚佛道数舍其居宅以立寺塔凡历四州皆有建置。 孙绍为左卫将军右光禄大夫记著释典论虽不直每时有可存。 胡国珍[B17P]太后之父为中书监年虽笃老而雅敬佛法时事齐洁自强礼拜至於出入侍从犹能跨马据鞍孝明神龟元年四月七步从所建佛寺发至阊阖门四五里八日。又立观像晚乃肯坐劳执增甚因遂寝疾。 冯亮南阳人性清静隐居崧高帝尝诏以为羽林监领中书舍人将令侍读十地诸经固辞不拜。又欲使衣帻入见亮苦求以幅巾就朝遂不强逼还山数年会逆人王敞事发连山中沙门而亮被执赴尚书省十馀日诏特免雪亮不敢还山遂寓居景明寺敕给衣食及其从者数人後思其旧居复还山室亮既雅爱山水。又兼巧思结架林甚得栖游之颇以此闻宣武给其工力令与沙门统僧暹河南尹甄琛等同视嵩高形胜之处遂造居佛寺林泉既奇营制。又美曲尽山居之妙亮时出京师延昌二年冬因遇笃疾宣武敕以马送令还山居崧高道场寺数日而卒诏赠布二百疋以供亡事亮遗诫兄子综敛以衣舀左手持板右手执孝经一卷置尸磐石之上去人数里外积十馀日乃焚於山以灰烬处起佛塔藏经崔暹宣武时为度支尚书兼仆射魏梁通和要贵皆遣人随聘使交易暹寄求佛经梁武帝闻之为缮写以幡花赞贝送至馆焉然而好大言调戏无节度密令沙门明藏著物论而署已名传诸江表。 後周苏绰为度支尚书深信佛理著物性论七经并行於世。 隋辛彦之为潞州刺史崇信佛道於城内立浮图二所并十五层开皇十一年州人张元暴死数日乃苏云:游天上见新构一堂制极崇丽元问其故人云:潞州刺史辛彦之有功德造此堂以待之彦之闻而不悦其年卒官。 李士谦赵郡平棘人也。为员外郎善谈玄理尝有一客在坐不信佛家应报之义以为外典无闻焉士谦喻之曰:积善馀庆积恶馀殃高门待封扫墓望丧,岂非俗咎之应邪佛经云:轮转五道无复穷已此则贾谊所言千变万化未始有极忽然为人之所谓也。佛道未东而贤者已知其然矣。至。若鲧为黄熊杜宇为褒君为龙牛哀为虎君子为鹄小人为猿彭生为豕如意为犬黄母为鼋邓艾为牛徐伯为鱼铃下为乌燕书佐为蛇羊祜前身李氏之子此非佛像变受异形之谓邪客曰:邢子才云:,岂有松柏後身化为樗栎仆以为然士谦曰:此不类之谈也。变化皆由心作木,岂有心乎!客人问三教优劣士谦曰:佛日也。道月也。儒五星也。客亦不能难而止。 柳誓为易帝东宫学士太子以其好内典令撰法华玄宗为二十卷奏之太子览而大悦赏赐优洽侪辈莫与并。 唐萧景贞观中为秘书监尤好内典历位清通而襟情雅素励行蔬菲笃沙门之禁诫所得俸禄皆充檀施身终之日家无遗产。 萧为金紫光禄大夫专心释氏尝修梵行每见沙门大德尝与之论难及苦空思之所涉必谐微旨太宗以好佛道尝赉绣佛像一躯并绣形状於像侧为供养之容赐王裒所书大品般。若经一部并赐袈裟以充讲诵之服焉後表乞出家太宗怒之出为商州刺史。 崔元综则天朝官至宰相综笃信释典好洁细行薰辛不历口者二十馀年。 李鼎宝应初为凤翔尹以百姓所立鼎生祠抗表乞改置佛寺度僧七人许之。 王维为尚书右丞与弟缙俱奉佛居尝蔬食不茹荤於蓝田南辋口置别业引辋水激流於草堂之下涨深潭於竹中浮轻舟绕溪洞弹琴朗咏尝饭十数名僧以玄谈为乐室中惟有茶铛药臼经案绳床而已维早禅门深虚心地长斋素食不衣文采退朝之後尝焚香独坐禅诵为事妻亡後三十年孤居一室便绝尘累。 王缙为工部侍郎平章事与元载杜鸿渐同居相位俱喜饭僧徒代宗尝问以福业报应事因而启奏由是奉之过当大历初缙上言妻李氏疾患经今七年请舍道政坊私第为寺度僧三七住持仍乞赐寺额为宝应帝许之。 李重倩为淮西节度兵马使抗表请舍所居延寿里宅为佛经坊许之仍赐名宝应一切经坊。 杨绾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雅尚玄宗道释二教尝著王开先生傅以见意。 梁崇义为山南东道节度大历末抗表乞以襄阳旧宅为寺许之。 关播为太子少师善言佛理尤精释氏之学。 路泌为浑元帅判官随与吐蕃会盟而舀既在绝域栖心於释氏之教为赞普所重待以宾礼。 刘总为幽州节度使穆宗长庆初奏请以私第为佛寺遣中官焦仙晟以寺额曰:报恩就赐之。又奏请为僧诏授侍中天平军节度总因乞出家朝廷以缁服就赐之锡名大觉亦以郓帅斧钺侍中印绶授之惟所趋向而总竟从释氏幽州上言总剃为僧不知在所竟卒於易州。 韦绶字子章京兆人丧父刺血写佛经。 韦处厚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雅信释氏因果之说晚节尤甚。 张仲武为幽州节度故事每有新帅多创招提以邀福利仲武曰:劳人求福何福之有因出己所俸择吏之清洁者厚给其家使市纸於江南远佣其善书者录其释氏之典传之於人因谓其宾客曰:此非取福贵助其教化耳。 梁张策妙通因果酷奉空教未弱冠落为僧居雍之慈见精庐颇有高致广明末大盗犯关策遂返初服奉父母逃难君子多之後为刑部侍郎平章事晋王建立为青州节度晚年归心释氏饭僧营寺戒杀慎狱民稍安之。 桑维翰为侍中天福末奏臣洛京章善坊舍宅为僧院乞赐名额敕以奉仙禅院为名。 和凝为右仆射平章事天福末奏臣滑州舍宅为僧院便令亲妹尼福因往彼住持乞颁名额兼赐紫衣敕以悟真禅院为名福因宜赐紫衣。 晋马胤孙罢相为太子宾客胤孙少慕韩愈之为文故不重佛及退居里巷追感唐帝平昔之遇乃依长寿僧舍读佛书冀申冥报岁馀枕籍黄卷中见华严楞严词理富赡由是酷赏之仍抄录事相形於歌咏谓之法喜集。又纂诸经要言为佛国记凡数千言或调之曰:公生平以博奕韩愈为高识何前倨而後恭是佛佞公邪公佞佛邪胤孙笑而曰:佛佞予则多矣。李显德中同平章事以本贯河南府雒阳县清风乡高阳里本居经黄蔡乱离园庐荡尽养於外祖亦其旧墟於其地置兰。若命僧居之以申罔极之感。 ●卷八百二十二 ○总录部 尚黄老 太史公之论六家刘歆之奏七略其叙黄老之旨载篇籍之数详矣。世之学者亦曷尝无其人焉乃有敦清净之训以助治成化捐利禄之累以越世高蹈聚徒教授以传述真宗立言敷演以发扌妙键注释以启深趣论议以极远致乃至[B17P]仙通感神期冥会亲受秘诀以享遐算岂诬也。哉!其或业与时契名参俊选志存灵贶力营玄馆波流颓靡增华竞逐盖与夫黜聪抱朴之说戾矣。 老莱子楚人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 慎到赵人与齐人田骈接子楚人环渊皆学黄老道德之术因发明序其指意到著一十二论(今慎子刘向所定有四十一篇)环渊著上下篇而田骈接子皆有所论焉。 庄周梁惠王时为蒙漆园吏(蒙县属梁国)其学无所不然其要本归於。《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馀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去箧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 申不害韩人为昭侯相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申子》之学本於黄老而主刑名著书二篇。 韩非韩之诸公子喜刑名法术之学而其归本於黄老。 乐巨公(一名臣公。又作钜姓乐名钜公者老之称也。)赵人善修黄帝。《老子》之言显闻於齐称贤师其本师号曰:河上丈人不知其所出河上丈人教安期生安期生教毛翕公毛翕公教瑕公瑕公教乐巨公乐巨公教盖公盖公教於齐高密胶西为曹相国师。 汉曹参为齐惠王相齐七十城天下初定王富於春秋参尽召长老诸先生问所以安集百姓而齐故诸儒以百数言人人殊参未知所定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老言使人请之既见为言治道其治要用黄老术故相齐九年齐国安集大称贤相。 张良从高祖定天下乃称曰:以三寸舌为帝者师封万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极,於是足矣。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耳乃学道欲轻举位至太子太傅。 陈平好读书治黄帝。《老子》之术位至丞相。 田叔学黄老术於乐钜公为人廉直喜任狭(喜好也。)游诸公位至鲁相。 直不疑学。《老子》言其所临为官如惟恐人之知其为吏迹也。不好立名称为长者位至御史大夫。 邓公子章以修黄老言显诸公间。 汲黯为东海太守学黄老言治官民好清静择丞史任之(择郡丞及史任之)郑当时为大司农官属好黄老言。 班嗣彪从兄也。虽修儒学然贵老严之术(老。《老子》也。严庄周也。臣钦。若等曰:明帝讳庄改字曰:严)桓生欲借其书(桓谭)嗣报曰:。若夫严子者绝圣弃智修生保真清虚澹泊归之自然(澹泊安静也。)独师友造化而不为世俗所役者也。渔钓於一壑而万物不奸其志(奸犯也。)栖迟於一丘则天下不易其乐不纟圭圣人之罔(圣人谓周孔)不嗅骄君之饵(饵谓爵禄君所以制使其臣亦犹钓鱼之饵)荡然肆志谈者不得而名焉(肆放也。)故可贵也。今吾子已贯仁义之羁绊系名声之缰锁(缰如马缰也。)伏周孔之轨躅(躅迹也。)驰颜闵之极絷(絷至也。人行之所极至)。 既系挛於世教矣。何用大道为自眩翟(言用。《老子》庄周之道也。为自欲以名眩翟耳)昔有学步於邯郸者曾未得其仿佛。又复失其故步遂匍匐而归耳恐以此类故不进(言不与其书)嗣之行已持论如此。 後汉耿况与王莽从弟仍共学。《老子》於安丘先生位至上谷太守。 任隗字仲和少好黄老清静寡欲位至光禄勋。 郑均字仲虞少好黄老书尝称病家庭不应州郡辟召後为议郎。 蔡勋字君严邕之六世祖好黄老平尝时为令樊融有俊才好黄老不肯为吏。 樊瑞尚书令准之父也。好黄老言清静少欲。 杨厚为侍中称病归家修黄老教授门生上名录者三千馀人翟好。《老子》尤善图纬天文历算位至光禄大夫将作大匠。 淳于恭善说。《老子》清静不慕荣名位至侍中骑都尉樊晔有俊才好黄老不肯为吏位至天水太守。 周勰举之子少尚玄虚不应徵辟尝隐处窜身慕老蚺清静杜绝人事巷生荆棘十有馀载。 矫慎字仲彦扶风茂陵人少好黄老隐Т山谷因穴为室仰慕松乔导引之术。 向长字子平河内朝歌人隐居不仕性尚中和好老易贫无资好事者更馈焉受之取足而反其馀。 高恢京兆人少好。《老子》隐於华阴山中。 魏刘先字始宗博学强记尤好黄老言。 王弼字辅嗣为台郎何晏与弼祖述老庄立论以为天地万物皆以无为为本无也。者开物成务无往不存者也。阴阳恃以化生万物恃以成形贤者恃以成德不肖恃以免身故无爵而贵矣。 何晏字平叔以才名好老庄言作道德论位至尚书袁寓精辨有机理好道家之言少被病未官而卒。 晋嵇康学无师受博览无不该通长好老庄位至中散大夫。 向秀字子期清悟有远识少为山涛所知雅好庄老之学庄周著内外数十篇历世才士虽有观者莫论其旨统也。秀乃为之隐解发明其趣振起玄风读之者超然心悟莫不自足一时也。惠帝之世郭象。又述而广之儒墨之迹见鄙道家之言遂盛焉位至散骑常侍。 司马彪为秘书丞注。《庄子》。 郭象字子玄少有才理好庄老能清言注。《庄子》位至东海王傅太傅主簿。 庾岂字子嵩为陈留相未尝以事婴心从容酣畅寄通而已处众人中居然独立尝读老庄曰:正与人意ウ同太尉王衍雅重之。 河南郭象善老庄时以为王弼之恶岂甚知之每曰:。《郭子》玄何必减庾子嵩。 山涛字巨源性好庄老每隐身自晦位至司徒。 谢鲲字幼舆少知名通简有高识不修威仪好老易位至豫章太守。 郗及弟昙奉天师道而何充与弟准崇信释氏谢万讥之云:二郗讠舀於道二何佞於佛位至镇军将军张忠中山人隐於太山无琴书之不修经典劝教但以至道虚无为宗其居依崇幽谷凿地为窟室弟子亦以窟居去忠六十馀步五日一朝其教以形不以言弟子受业观形而退立道坛於窟上每旦朝拜之食用瓦器凿石为釜左右居人馈之衣食一无所受好事少年颇或问以水旱之祥忠曰:天不言而四时行焉万物生焉阴阳之事非穷山野叟所能知之其馈诸外物皆此类也。 葛洪尤好神仙导养之法著书言黄白之事名曰:内篇後为句漏令。 鲍靓东海人尝见仙人阴君授道诀百馀岁卒宋何偃素好谈玄注。《庄子》逍遥篇传於世位至吏部尚书。 羊欣素好黄老尝手自书章有病不服药饮符水而已位至浔阳太守。 沈演之家世为将而演之折节好学读。《老子》日百遍以义理业尚知名位至吏部尚书。 孔灵符罢晋安太守有隐遁之怀於禹井山立馆事道精笃每旦於静屋四向朝拜涕泗滂沱东过钱塘北郭於舟中遥拜杜子恭墓。 周续之字道祖雁门广武人年十二诣豫章太守范受业居学数年通五经并五纬号曰:十经名冠同门称为颜子既而居惟读老易入庐山事沙门释慧远。 沈道废吴兴武康人少仁爱好老易居县北石山下精庐与诸兄子共釜庾而资困不改节。 南督顾欢字景怡吴郡盐官人年二十馀从雷次宗谘玄儒诸义晚节事黄老道以佛道二家互相毁著夷夏论虽同二法而意党道教。 宗则退居善易老累徵不起。 杜京产吴郡钱塘人少恬静闭意荣宦颇涉文义专修黄老。 沈麟士吴兴武康人隐居不就徵养身静默著。《周易》两系。《庄子》内篇训注。《老子》要略数十卷。 徐伯珍东阳太末人好释氏老庄之学兼明道术。 梁严植之字孝源建平秭归人少善庄老能玄言位至中抚军记室参军。 太史叔明吴兴乌程人少善庄老无治孝经礼记其三玄九精解当世冠绝每讲说听者尝五百人官至国子助教。 柳忄登少有大意好玄言通老易终镇西安长史。 阮孝绪陈留尉氏人年十三遍通五经十五冠而见其父彦之诫曰:三加弥尊人伦之始宜思自勖以庇尔躬曰:愿迹赤松子於瀛海追许由於空谷庶保死生以免尘论尝著论云:夫至道之本贵在无为圣人之迹存乎!极弊极由迹用用有乖於本本既无为为非道之至然不乖其迹则世无以平不究其本则道实交丧周孔将存其迹故宜权晦其本老庄。且明其本亦宜深抑其迹迹既可抑数子所以有馀本方见晦尼丘是故不足非得一之士阙彼明智体二之徒独怀鉴识然圣已极昭反创其迹贤未居宗更言其本良由迹须极世非圣不能本实明理在贤可。若能体兹本迹悟彼抑扬则孔庄之意亦过半矣。 陶弘景幼有异操年十岁得葛洪。《神仙传》昼夜研寻便有养生之志谓人曰:仰青睹白日不觉为远矣。止於句容之句曲山自号华阳隐居始从东阳孙游兵受浮图经法遍历名山寻访经法天监四年移居积金涧东弘辟导引之法年逾八十而有壮容位至奉朝请。 庾承先颍川鄢陵人先学黄老兼涉释教高祖诏徵之不起居于五台山讲。《老子》远近咸来赴集。 庾曼倩新野人孝元在荆州辟为主簿好黄老之言著庄老议疏。 马枢字要理六岁能诵。《老子》及长尤善。《老子》。 邵陵王纶为南徐州刺史尝令学士讲。《老子》。 陈周确字士潜博涉经史笃好弘言位至都官尚书陆瑜尝受庄老於汝南周弘正通大旨官至太子中书舍人。 金缓治。《周易》老庄时人言玄者咸推之位至镇南始兴王府诏议参军。 後魏郑修北海人少隐於岐南雅好经史专意玄门屏迹人事不交世俗。 程骏师事刘丙尝谓丙曰:今世名教之儒咸谓老庄其言虚诞不切实要弗可以经世骏意以为不然夫。《老子》著抱一之言庄生申性本之旨。若斯者可谓至顺矣。人。若乖一则烦伪生。若爽性则冲真丧丙曰:卿年尚稚言。若老成美哉!由是声誉益播。 北齐杜弼为通直散骑常侍中军大将军平阳公淹为并州刺史高祖。又命弼带并州骠骑府长史弼性好名理探味玄宗自在军旅带经从役注。《老子》道德经二卷表上之曰:臣闻乘风理弋追逸羽於高临波命钓引沉鳞于大壑苟得其道为工其事在物既尔理亦固然窃惟道德二经阐明幽极旨冥动寂用周凡圣论行也。清静柔弱语迹也。成功致治实众流之江海乃群艺之本根臣少览经书偏所笃好虽从役军府而不舍游息钻味既久如有所见比之前注微谓异於旧说情发於中而彰诸外轻以管窥遂成穿凿无取於游刃有惭於运斤不足破秋毫之论何以解连环之结本欲止於门内贻厥童蒙兼以近资愚鄙私备忘阙不悟姑射凝神汾阳流盖高之听卑迩言在察春末奉旨猥蒙垂诱令上所注。《老子》谨冒封呈并叙如别诏云:李君游神冥独观恍惚玄同造化宗极群有从中被外周应可以裁成自已及物运行可以资用隆家宁国义属斯文卿才思优洽业尚通远栖息儒门驰骋玄肆既启专家之学更畅释老之言户列门张途通径达事理兼申能用具表往贤所未悟遗老所未闻旨极精微言穷深妙朕有味二经倦於旧说历览新注所得已多嘉善之来良非一绪已敕杀青编藏之延阁。又上一本於高祖一本于世宗。 卢臣客风仪甚美少有志尚雅有法度好道家之言羊烈少通敏自修立有成人之风好读书能言名理以玄学知名位至义州刺史。 後周卢光字景仁好玄言撰道德经章句行於世官至陕州刺史。 长孙炽颇涉群书周武帝尚道法尤好玄言求学兼经史善於谈论者为通道馆学士炽应其选与英俊并游通涉弥博。 隋张美初仕後周为司成中大夫撰。《老子》、《庄子》义名曰:道言五十二篇。 徐则东海郯人入天台山绝粮养性初在缙山太极真人徐君降之曰:汝年出八十当为王者师然後得道也。晋王镇杨州知其名手书召之曰:夫道得众妙法体自然包涵二义混成万物人能弘道道不虚行先生履德养空宗玄齐物深明义味晓达法门悦性冲玄怡神虚白餐松饵术栖息烟霞望赤城而待风游玉堂而驾龙凤虽复藏名台岳犹。且腾实江淮籍甚嘉猷有劳寤寐钦承素道久积虚襟侧席幽人梦想穴霜风已冷海气将寒偃息茂林道气休愈昔商山四皓轻举汉廷淮南八公来仪藩邸古今虽异山谷不殊市朝之隐前贤已说导凡述圣非先生而谁故遣使人往彼延请想无劳束帛贲然来思不待蒲轮去彼空谷希能屈已伫望披则谓门人曰:吾今年八十一王来召我徐君之旨信而有徵,於是遂诣扬州晋王将请受道法则辞以时日不便其後夕中命侍者取香火如平常朝礼之仪至于五更而死肢体柔弱如生停留数旬颜色无变晋王下。《书》曰:天台真隐东海徐公虚确居宗冲玄成德齐物处外俭行安身草褐蒲衣食松饵术栖隐灵岳五十馀年卓矣。仙才飘然胜气千寻万顷莫测其涯寡人钦承道风久餐德素顿遣使来远此延屈冀得虔受上法或建良缘至止甫尔未淹旬日厌尘羽化反真灵府身体柔软颜色不变经方所谓尸解地仙者哉!诚复师礼未申而心诚有在虽志尝化犹怆于怀丧事所资随须供给霓裳羽盖既。且腾空空椁馀衣讵籍坟垄但杖舄犹存示同俗法宜遣使人送还天台定葬是时自江都至於天台在道多见则徒步云:得放还至其旧居取经书道法分遗弟子仍令自扫一房曰:若有客至宜延之於此然後跨石梁而去不知所之须臾尸柩至方知其灵化时年八十二晋王闻而益异之赐物千遣画工图其状貌令柳为之赞曰:可道非道尝道无名上德不德至德无盈玄风扇矣。问有先生夙练金液怡神玉清石髓方软丹欲成言追葛稚将侣茅盈我王遥属爰感灵诚柱下暂启河上沉精留符告信化杖飞声永思灵迹曷用摅情时披素绘如临赤城。 唐潘师正赵州赞皇人隋大业中度为道士师事王远知尽以道门隐诀及符授之师正清静寡欲居於嵩山之逍遥积二十馀年但服松叶饮水而已李播淳风之父仕隋为高唐尉秩卑不得志弃官而为道士颇有文学自号黄冠子文集行於世。 薛颐贞观中为太史令请为道士许之仍拜中大夫为置紫府观於九爰之下申其高尚。 马赜河东汾阴人少好玄言去俗为道士解天文律历隋帝时引入玉清观每加恩礼召令章醮。 郑诜为河南府参军郭仙舟为虢州朱阳县丞开元六年投匦献诗敕曰:观其文理是崇道法至於时用不切事情宜各从所好并罢官为道士。 韩思复为御史大夫性恬澹好玄言非察察之吏无几转为太子宾客。 司马承祯字子微少好学出家为道士师事潘师正传其符及辟导引服饵之法师正特赏异之谓曰:我自陶隐居传授正一之法法至汝四叶矣。承祯尝遍游名山遂止于天台山则天闻其名召至都降手诏以赞美之及将还敕麟台监李峤饯之於雒桥之东景二年睿宗令其兄承就天台起之至京入宫问以阴阳术数之事承祯对曰:经曰: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且心目所知见者每损之尚未能也。复攻乎!异端而增其知虑哉!帝曰:理身无为则清高矣。理国无为如何对曰:国犹身也。《老子》曰:游心於澹合气於漠顺物自然而无私焉而天下理。《易》曰:圣人者与天地合其德是知天不言而信无为而成无为之旨理国之道也。睿宗叹息曰:广成之言即斯是也。承祯固辞还山乃赐宝琴一张及霞纹帔而遣之朝中词人赠诗百馀首开元九年。又遣使迎至京玄宗亲受法前後赏赐甚厚十年驾入都承祯。又请还天台上赋诗以遣之十正年。又召至都上令承祯於王屋山自选形胜置坛室以居焉。 张果不知何许人也。尝著阴符经玄解尽其玄理後受银青光禄大夫号通玄先生。 贺知章为秘书监授银青光禄大夫天宝三载知章因老疾恍惚不醒。若神游洞天三清上数日方觉遂有志入道乃上疏请度为道士归舍本乡宅为观玄宗许之仍拜其子典设郎曾为会稽郡司马使侍养御制诗以赠行皇太子已下咸就执别肃宗乾元元年十一月诏曰:故越州千秋观道士贺知章器识夷淡襟怀和雅神清志逸学富才雄挺会稽之美箭蕴昆冈之良玉故飞名仙省侍讲龙楼尝静默以养因谈谐而讽谏以暮齿辞禄载见款诚愿追二老之踪克遂四明之客允叶初志脱落朝衣驾青牛而不还狎白衣而长往丹壑非息人琴两忘惟旧之怀有深追悼宜加缛礼式展哀荣可赠礼部尚书。 王钅共为御史大夫天宝十载请舍宅为观。表曰:臣闻道本无为虚而必应行之者时乘六气得之者寿越二仪伏惟开元天地大宝圣神文武应道皇帝陛下高居众妙深契重玄降自三清元君俯为万方圣主窃见朝之上宰是曰:大贤首学真宗先开道观奉扬慈旨布淳化於苍生恭启福因延休於皇极臣昧於闻道不敢思齐瞻言报恩宁忘窃比。且臣孤立明主所知竭力效官义惟守死捐躯奉国誓不偷生所赐宠荣所蒙任使不因人力特出圣衷加以前後纠弹频抵忤公言成谤恐不自明直道招愆甘为已分陛下圣明先觉真伪立分燕客上书遥知是诈汉臣引过逾察其忠蒙独照於圣心免获罪於浮议尝忧万死翻致九迁伏念殊私将深罔极徒申效无补万分臣旧宅在城南安化门内道东第一家祖父相传竹树犹茂已更数代垂向百年同萧何之卖田诚为偏僻异晏婴之近市稍远嚣尘臣於中选其胜处减兼官之禄俸回累赐之金帛尽除遗堵创建遵堂廊宇既成功德将毕伏乞俯矜丹恳时降皇慈因诞圣之辰充报恩之观捧迎仙榜光映敝庐每至三元八节之时天长乙酉之日臣得澡雪纷垢奉持斋戒一心至愿稽首尊容献福圣躬永资保算千生顶戴万劫归依虽蝼蚁之负细尘,岂能礻卑岳而乌鹊之衔微毳有志填河倘蒙睿泽曲流愚诚俯遂仰望许臣诸处招灼然有行业道士二十七人尝修香火无任感恩荷德之至。 杨绾雅尚玄言宗道释二教著王开先生傅以见意位至中书侍郎平章事。 李勉字玄卿幼勤经史长而沉雅清俊宗於虚玄位至太子太师。 阎き为吉州刺史德宗贞元七年请为道士从之赐名遗荣。 王绍为定武军节度宪宗元和四年奏请於宿州置开元观。 晋梁文炬喜清静之教聚道书数千卷企慕赤松留侯之事而尤尽其善位至太子太保致仕。 ●卷八百二十三 ○总录部 清谈 傅曰:言谈者身之文。《老子》曰:善言无瑕讠乃。若和顺内积辞气清越振金玉而条畅去枝叶之扶疏抵掌开谈应机晤对深造至理焕发仁声析群言之微妙为时辈之倾仰扣之不竭听者忘倦斯皆修饣希雅调敷述精义婉而成章著为令誉者也。江左相尚流风最盛非夫识度冲远议论典正洞协名理作世模范者则无取焉。 後汉孔字公绪陈留人能清谈尚论嘘枯吹生後为豫州刺史。 魏荀粲字奉倩颍川颍阴人也。太和初到京邑与傅嘏谈嘏善名理而粲尚玄远宗致虽同仓卒时或有格而不相得意裴徽通彼我之怀为一家骑驿顷之粲与嘏善夏侯玄亦亲尝谓嘏玄曰:子等在世涂间功名必胜我但识劣我耳嘏难曰:能胜功名者识也。天下孰有本不足而末有馀者邪粲曰:功名者志局之所奖也。然则志局自一物耳固非识之所独济也。我以能使子等为贵然未必齐子等所为也。 管辂字公明冀州刺史裴徽檄召为文学从事一相见清论终日不觉罢倦天时炎热移床在庭前树下乃至鸡向晨然後出。 王弼字辅嗣少好学时淮南人刘淘善论纵横为当时所推每与弼语尝屈弼天才卓出当其所得莫能夺也。裴徽为吏部郎弼未弱冠往造焉徽一见而异之问弼曰:夫无者识万物之所资也。然圣人莫肯致焉而。《老子》申之无己者何弼曰: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训故不说也。《老子》是有者也。故尝言无所不足寻亦为傅嘏所知于时何晏为吏部尚书甚奇弼叹之曰:仲尼称後生可畏。若斯人者可与言天人之际乎!卒於尚书郎。 爰俞字世都清真贵素辩於论议采公孙龙之辞以谈微理少有能名辟太尉府稍历显位。 晋裴遐善言玄理音辞清畅冷然。若琴瑟尝与河南郭象谈论一坐嗟服为东海王越主簿。 郭象少有才理好庄老能清言太尉王衍每言听象语如悬河泻水注而不竭卒於东海王太傅主簿裴字季彦乐广尝与清言欲以理服之而辞论丰博广笑而不言时人谓为言谈之林薮後为尚书仆射侍中为贾后所害。 胡母辅之字彦国少擅高名王澄尝语人曰:彦国吐言如锯木屑霏霏不绝诚後进领袖也。後为杨武军湘州刺史。 王济字武子为侍中每侍见未尝不谘论人物及万机得失济善於清言修饰辞令讽议将顺朝臣莫能尚焉。 王戎善发谈端赏其顺朝贤尝上已禊雒或问王济曰:昨游有何言谈济曰:张华善说史汉裴论前言往行衮衮可听王戎谈子房季札之间超然玄箸其为识鉴者所赏如此後为司徒。 王衍既有盛才美貌明悟。若神尝自比子贡兼声名籍甚倾动当世好善玄言惟说老庄为事每捉玉柄麈尾与手同色义理有所不安随即更改世道口中雌黄朝野翕然谓之一世龙门矣。累居显职後进之士莫不景慕仿效选举登朝皆以为称首後为太尉与石勒战败遇害。 乐广尤善谈论每以约言折理以厌人之心其所不知默如也。裴楷尝引广共谈自夕申旦雅相钦挹叹曰:我所不如也。尚书令卫朝之耆旧逮与魏正始中诸名士谈论见广而奇之曰:自昔诸贤既没尝恐微言将绝而今乃复闻斯言於君矣。命诸子造焉曰:此人之水镜见之莹然。若披雾而见青天也。王衍自言与人语甚简至及见广便觉已之烦其为识者所叹美如此後至尚书令。 阮瞻字千里读书不甚研求而默识其要遇理而辨辞不足而旨有馀见司徒王戎戎问曰:圣人贵名教老庄明自然其旨同异瞻曰:将无同戎咨嗟良久即命辟之时谓三语掾。 阮修字宣子好易老善清言王衍当时谈宗自以论易略尽然有所未了研之终莫悟每云:不知比没当见能通之者不衍族子敦谓衍曰:阮宣子可与言衍曰:吾亦闻之但未知其之处何如及与修谈言寡而旨畅衍乃叹服焉後为太子洗马被害。 卫好言玄理其後多病体羸毋尝禁其语遇有胜日亲友时请一言无不咨嗟以为入微琅琊王澄有高名少所推服每闻言取叹息绝倒故时人为之语曰:卫谈道平子绝倒谢鲲先雅重相见欣然言论弥日王敦谓鲲曰:昔王辅嗣吐金声於中朝此子复玉振於江表微言之绪绝而复续不意永嘉之末复闻正始之音何平叔。若在当复绝倒为太子洗马卒。 祖纳字士言最有操行能清言文义可观後除光禄大夫。 潘京荆州人举秀才到雒尚书令乐广与京同舟共谈累日深叹其才谓京曰:君天才过人恨不学耳。若学必为一代谈宗京感其言遂勤学不倦时武陵太守戴昌亦善谈论与京共谈京假借之昌以为不如已笑而遣之令过其子。若思京方极其言论昌窃听之乃叹服曰:才不可假遂父子俱屈焉。 孙盛字安国博学善言名理于时殷浩擅名一时与抗论者惟盛而已盛尝诣浩谈论对食旧掷麈尾毛悉落饭中食冷而复暖者数四至暮忘餐理竟不定累迁秘书监加给事中。 郄超有重名时沙门支遁以清谈著名于时风流胜贵莫不崇敬意为造微之功足参诸正始而遁尝重超以一时之隽甚相知赏後为司徒左长史。 殷浩识度清远弱冠有美名尤善玄言与叔父融俱好老易融与浩口谈则辞屈著论则融胜浩由是为风流谈论者所宗後至中军将军。 谢安字安石弱冠诣王清言良久既去子修曰:向客何如大人曰:此客为来逼人王导亦深器之由是少有重名尝与王羲之登冶城悠然遐想有高世之志羲之谓曰:夏禹勤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暇给今四郊多垒宜思自效而虚谈废务虚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安曰:秦任商鞅二世而亡岂清言致患邪後至太保赠太傅。 张凭有志气为乡闾所称举孝廉负其才自谓必参时彦初欲诣刘忄炎乡里及同举者共笑之既至忄炎处之下坐神意不接凭欲自发而无端会王就忄炎清言有所不通凭於末坐判之言旨深远足畅彼我之怀一坐皆惊忄炎延之上坐清言弥日留宿至旦遣之凭既还船须臾忄炎遣传教觅张孝廉船便召与同载遂言之於简文帝帝召与语叹曰:张凭勃为理窟。 谢万字万石工言论简文帝作相召为从事中郎万着白纶巾鹤氅裘履版而前既见与帝共谈移日为豫州刺史谢朗字长度善言玄理文义眢发总角时病新起体甚羸未堪劳於叔父安前沙门支遁讲论遂至相苦其母王氏再遣信令还安欲留使竟论王氏因出云:新妇少遭难一生所寄惟在此儿遂流涕携朗去终於东阳太守。 殷仲堪能清言每云:三日不读道德经便觉舌本间强其谈理与韩康伯齐名士咸慕爱之後为荆州刺史。 王为司徒左长史善清谈谢安尝称美至长史语甚不多可谓令音(又云:恬畅能言名理)宋张敷性整贵文韵端雅好玄言善属文初父邵使与高阳宗少文谈系象往复数番少文每欲屈拂麈尾叹曰:吾道东矣,於是名价日重卒於司徒左长史袁豹善言雅俗每商较古今兼以诵咏听者忘疲为太尉长史。 张镜少与光禄大夫颜延之邻居谈义饮酒喧呼不绝而镜静嘿无言声後镜与客谈延之从篱边闻之取胡床坐听辞义清玄延之心服谓客曰:彼有人焉由是不复酣叫卒於新安太守。 宗炳字少文精於言理累徵太子庶子不应。 南齐张绪吐纳风流听者皆忘饥疲见者肃然如在宗庙虽终日与居莫能测焉後至光禄大夫。 徐嗣伯字叔绍有孝行善清言位正员郎诸府佐。 刘绘为後进领袖敏悟多能时张融以言辞辩捷周弥为清绮而绘音采不赡丽雅有风则时人为之语曰:三人共宅夹清漳张南周北刘中央言其处二人间也。後为大司马从事中郎。 张融字思光玄义无师法而神解过人白黑谈论鲜能抗拒後为司徒左长史。 周每宾友会同虚席晤语辞韵如流听者忘倦兼善老易与张融相遇取以玄言相滞弥日不解清贫寡欲日长蔬虽有妻子独处山舍甚机辩卫将军王俭谓曰:卿山中何所食曰:赤米白盐绿菜紫葵文惠太子问菜食何味最甚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何胤亦精信佛法无妻太子。又问卿精进如何胤对曰:三涂八难共所未免然各有累太子曰:所累伊何对曰:周妻何肉其言辞应变如此转国子博士兼著作太学诸生慕其风争事华辨始著四声切韵行於时。 梁张卷字令远少以知理著称能清言位至都官尚书。 伏曼容仕宋为尚书外兵郎尝与袁粲罢朝相会言玄理时论以为一台二绝子亘幼传父业能言玄理张充能清言与从叔稷俱有令誉後为金紫光禄大夫。 张嵊少方雅有志操能清言後为吴兴太守。 范缜性质直好危言高论不为士友所安惟与外弟萧琛相善琛名曰:口办每服缜简诣为国子博士卒官。 何朗字石明早有才思上清言周舍每与共谈服其精理历官散骑侍郎。 到洽美容质善谈吐武帝尝问待诏丘迟曰:到洽如何沆溉迟曰:正情过於沆文章不减溉加以清奇殆将难及後为浔阳太守。 严植之少善庄老能玄言累迁中抚军记室参军。 陈周弘正少通。《老子》、《周易》叔父侍中舍每与谈论取异之後为右仆射领国子祭酒弘正善清谈梁末为玄宗之冠。 龚孟舒善谈名理位至大中大夫。 後魏阎庆裔博识洽闻善於谈论听其言说不觉忘疲为敷城太守卒。 崔孝芬为吏部尚书博闻口办善谈论爱好後进终日忻然确古今间以嘲谑听者忘疲。 唐陆德明受学於周弘正善言玄理为国子博士卒房好宾客善谈论为宰相无匪懈之意俱与庶子刘秩谏议李何忌等高谈虚论说释氏因果。《老子》虚无而洽沆溉之从父兄也。已後罢相久之为刑部尚书卒。 杨绾雅尚玄言凡所知友皆一时名士或造之者清谈终日未尝及名或有客欲以世务干者见绾言必玄远不敢发词内鬼而退後为中书侍郎平 ○总录部 蕴藉 传云:和顺积中英华发外。又云:进退可度容止可观斯蕴藉之谓也。岂徒天资淑茂吟韵清婉盖亦习尚书云:矜持举措与尘游而不杂在鬼夷而不争周旋君子之仪缥缈有神仙之称者矣。若夫进对温雅谈论调畅陟降轩陛侧媚于天子回翔表著则郁为士范型王言之嘉奖耸朝论之欣慕至乃释愠怒为悦豫去鄙吝为夷旷加以服用玩好奢素各擅其所宜饮食宴集风流遂成于故事雅自喜姿致可观内无鬼于方人外有名於竞爽本其源出职自礼官逮汉官之肇兴颇饣希以儒雅南朝浸盛冠绝向时元魏以还气裕迁卓然其风标峻爽词调明朗规矩诚设从容以和者亦何尝冫民没於乡曲间哉! 汉司马相如蜀郡成都人也。车骑雍容雅甚都(雅之称也。)终文园令。 薛广德为御史大夫为人温雅有蕴藉。 後汉马援为伏波将军援为人明白须眉目如画闲於进对尤善述前事每言及三辅长者至闾里少年皆可观听皇太子诸王闻者莫不属耳忘倦。 虞延字子大陈留人光武东巡路过小黄高帝母昭灵后园陵在焉时延为部督邮诏呼问园陵事进止从容跽拜可观帝善之。 邓衍为新野功曹以小子侯每预朝会容姿趋步有出於众明帝目之曰:朕之容貌岂。若此人特赐与焉袁绍为冀州牧容貌端正威仪进止动见仿效。 郭泰。《字林》宗举有道不应善谈论美音制褒衣博带周游郡国尝於陈梁间行遇雨巾一角垫时人乃故折一角以为林宗巾。 魏孟达自蜀来归文帝既至谯进见雅才辩过人众莫不属目终新城太守。 蜀刘琰字威硕鲁国人也。先主在豫州辟为从事其宗姓有风流善谈论厚亲待之遂随从周旋尝为宾客车服饮食号为侈靡侍婢数十皆能为声乐。又悉教诵读鲁灵光殿赋。 吴滕胤为人白威仪可观每正朔朝贺修谨在位大臣见者莫不叹赏终卫将军。 晋乐广与王衍俱心事外名重於时故天下言风流者谓王乐为称首焉广终尚书令。 王衍字夷甫神情明秀风姿详雅妙善玄言每捉玉柄麈尾与手同色位至太尉尚书令。 何邵字敬祖少与武帝同年有总角之好帝为王太子邵为中庶子及即位转散骑常侍甚见亲待邵雅有姿望远客朝见必以邵侍直每诸方贡献帝取赐之而观其占谢焉。 温峤字太真风仪秀整美於谈论见者皆爱悦之後为骠骑将军镇武昌卒。 庾亮为中书令以苏峻之乱奔陶侃侃与亮谈宴终日亮啖薤因留白侃问曰:安用此为亮云:故可以种侃,於是尤相称叹云:非惟风流兼有为政之实後镇武昌诸佐吏殷浩之徒乘秋夜往共登南楼俄而不觉亮至诸人将起避之亮徐曰:诸君少住。《老子》於此处兴复不浅便据胡床与浩等谈课。 何充字次道风韵淹雅文义见称能饮酒雅为刘忄炎所贵忄炎每见次道饮曰:令人欲倾家酿言其能温克也。充为侍中录尚书事。 谢万弱冠辟司徒掾迁右西属不就简文帝作相闻其名为抚军从事中郎万著白纶巾鹤氅裘履版而前既见帝共谈移日。 车武子善於赏会当时每有盛坐而武子不在皆云:无车公不乐谢安游集之日取开筵待之武子终吏部尚书。 王裒阳城营陵人少礼操非礼不动非法不言身长八尺四寸容貌绝异音声清亮辞气韶雅隐居教授三徵七辟皆不就。 王恭美姿仪人多爱悦或目之曰:濯濯如春月柳尝被鹤氅裘涉雪而行孟窥见之叹曰:此真神仙中人也。恭後为平北将军假节镇京口。 王献之字子敬少有盛名而高迈不羁虽困居终日容止不怠风流为一时之冠终中书令。 王字仲祖与沛国刘忄炎齐名友善忄炎尝称性至通而自然有节每云:刘君知我胜我自知时人以忄炎方荀奉倩比袁曜卿凡称风流者举忄炎为宗焉为司徒左长史。 王为卫将军加散骑常侍以疾辞职岁馀卒桓玄与会稽王道子。《书》曰:神情朗悟经史明彻风流之美公私所寄忽尔丧失叹悼之深。 顾恺之每食甘蔗尝自尾至本人或怪之云:渐入佳境官至散骑常侍。 宋张敷特善音仪尽详缓之致与人别执手曰:念相闻馀响久之不绝张氏後进至今慕之其源流起自敷也。终司徒左长史。 羊欣少静默无竞於人善言笑美容止可观官至中散大夫。 江夷美风仪善举止历任以和简著称位至湘州刺史。 龚祈字孟道武陵人风姿端雅容止可观中书郎范述见而叹曰:此荆楚仙人也。祈时或赋诗言不及世事不应徵辟。 袁粲清整有风操自遇甚厚尝著妙德先生传以续嵇康。《高士传》以自况後为中书监领司徒宅宇平素器物取给好饮酒善吟讽独酌园庭以此自居负南郭时杖策独游素寡往来门无杂客。 南齐褚渊美仪貌善容止俯仰进退咸有风则每朝会百僚远国莫不延首目送之宋明帝尝叹曰:褚渊能迟行缓步便持此得宰相矣。位至司徒。 檀超字悦祖高平人为国子博士兼左丞超嗜酒好言咏举止和靡自以晋郗超为高平二超谓人曰:犹觉我为优也。太祖赏爱之。 庾杲之为黄门郎风范和润善音吐武帝令对魏使兼侍中帝每叹其风器之美王俭在座曰:杲之为蝉冕所照更生风采陛下故当与其即真帝意未用也。王俭为仆射兼领祭酒十日一还学监试诸生申引在庭剑卫令史仪容甚盛作解散{髟告}斜插帻簪朝野慕之相与仿效俭尝谓人曰:江左风流宰相惟有谢安盖自比也。 江湛孙也。为丹阳丞时袁粲为尹见叹曰:风流不坠正在江郎数与宴赏流连日夜。 封孝琰为通直散骑常侍孝琰文笔不高但以风流自立善於谈谑威仪雅容止进退人皆慕之。 张绪为尚书令益州献蜀柳数株条甚长枝大。若丝缕时旧宫芳林苑始成武帝以植於太昌灵和殿前尝赏玩咨嗟曰:此杨柳风流可爱似张绪少年时其见赏爱如此。 王俭为尚书令丹阳尹时诸令史问讯有一令史善俯仰进止可观俭赏异之问曰:卿与谁共事云:十馀岁在张令门下俭目送之时尹丞殷在坐曰:是康成门人也。 胡谐之为左卫将军加给事中谐之风采环润善自居处兼以旧恩见遇朝士多与交游。 徐孝嗣为太子右卫率转长史兼侍中善趋步容止与太宰褚渊相埒武帝深加待遇。 梁谢颢宋末为豫章太守至石头遂白服登烽火楼坐免官谒齐高帝自占谢言辞清丽容仪端雅左右为之倾目宥而不问。 臧盾为尚书中兵郎盾美风姿善举止每趋奏高祖甚悦焉。 到沆美风神容止可悦天监初迁征虏主簿高祖初临天下收扶贤俊甚爱其才。 到溉字茂灌美风仪善容止终於散骑常侍。 贺琛为尚书左丞参礼仪事每见高祖与语尝移晷刻故省中为之语曰:上殿不下有贺琛容止都雅故时人呼之。 何昌少而清净幽独不群所交者必当世清名是以风流籍甚位至侍中领骁骑将军。 陈萧允少知名神彩凝远通达有识鉴容止蕴藉动合规矩起家邵陵王法曹参军。 谢哲字[A13C]预陈郡阳夏人美风仪举止蕴藉而襟情豁然为士君子所重官至散骑常侍中书令领前将军。 王司空冲之第十二子也。沉静有器局美风仪举止蕴藉梁大同中起家秘书郎。 陆缮为太子中庶子领步兵校尉掌东宫管记缮仪表端丽进退雅世祖使太子诸王咸取则焉其超步蹑履令习缮规矩。 後魏张济字士度涉猎书传清辨美仪容道武爱之引侍左右与公孙表等俱为行人拜散骑侍郎。 崔朗美容貌涉猎经史少温厚有风俗以军功起家震威将军。 毕祖彦涉猎书传风度雅为时所知为光禄大夫王诵字国章融之子学涉有文才神气清隽风流甚美位至给事黄门侍郎。 李谐字虔和风流润博学有文辨当时才士咸相钦赏终於秘书监。 刘藻字彦先涉猎群籍美谈笑善与人交为太尉司马。 裴粲沉重美风仪历正平弘农二郡太守高阳王雍曾以事属粲不从雍甚为恨後因九日马射敕畿内太守皆赴京师雍时为州牧粲往修谒雍含怒待之粲神情迈举止抑扬雍目之不觉解颜及坐定谓粲曰:相爱举动可更为一行粲便下席为行从容而出坐事免官後宣武闻粲善自树置欲观其风度忽令传诏就家急召之须臾之间使者相属合家恐惧不测所以粲更恬然神色不变帝叹异之。 北齐高乾性明悟俊伟有智略美音容进止都雅为府仪同三司徐州刺史。 崔陵状貌伟丽善於容止少有名望为当时所知为东兖州刺史。 杨幼聪敏好学及长能清言美风神俊悟容止可观人士见之莫不敬异有识者多以远大许之後为骠骑大将军开封府王。 裴让之字士礼为文襄主簿兼中书舍人文襄尝入朝让之导引容仪蕴藉文襄目之曰:士礼佳舍人迁长史兼中书侍郎领舍人。 王昕北海剧人为银青光禄大夫判祠部尚书事生九子并风流蕴藉世号王氏九龙。 卢昌衡卫尚书左仆射道虔之子尚书王昕以雅谈获罪诸弟尚守而不坠自兹以後此道浸微昌衡与顿丘李。若彭城刘珉河南陆彦师陇西辛德源太原王循并为後进风流之士。 沈靖有才识风仪蕴藉容止可观为尚书郎後与柳机少有令誉风仪辞令为当世所推官至华州刺史独孤信武川人美容仪风度弘雅善骑射以北边丧乱避地中山为葛荣所获信既少年好自修饣希服章有殊於众军中号为独孤郎以军功拜安南将军为秦州刺史时因猎日暮驰马入城其帽微侧诘旦而吏人有戴帽者咸慕信而侧帽焉其为众庶所重如此。 周惠达幼有志操好读书美容貌进退可观见者莫不重之为仪同三司。 王褒字子渊识量淹通志怀沉静美风仪善谈笑终於宜州刺史。 柳霞幼而聪迈神采嶷然梁西昌侯琛藻镇雍州霞时年十二以民礼修谒风仪端肃进止详雅琛藻美之试遣左右践霞衣裾欲观其举措霞徐步稍前曾不顾ツ终於霍州刺史。 杨雄初名惠美姿容器度雍容闲雅进止可观官至江陵总管。 隋柳謇之字公正身长七尺五寸仪容甚奇风神爽亮进止可观转守庙下士周武帝有事太庙謇之读祝文音韵清雅观者属目帝善之擢为宣纳上士。 元善雒阳人以风流蕴藉俯仰可观音韵清朗听者忘倦由是为後进所归开皇初拜内史侍郎高祖每望之曰:人伦表仪也。凡有敷奏词气抑扬观者瞩目唐杜如晦少聪悟美风调精彩绝人及长雍容儒雅好谈文史每以风流自命官终尚书左仆射。 崔日用美容止善谈笑少举进士为并州长史。 李纾为吏部侍郎厚自奉养马极鲜明以放达蕴藉称於时。 韦夏卿有风韵善谈宴与人相亲终年而喜愠不形於色为太子少保卒。 李迥秀为凤阁鸾台平章事雅有文才饮酒斗馀广接宾朋当时称为风流之士。 权德舆自贞元元和三十年间羽仪朝行性真亮宽恕动作语言一无外饰蕴藉风流为时称乡官终山南西道节度使。 周和凝字成绩幼而聪敏姿状秀拔神彩射人性好修整自释褐至登台辅车服仆从必加华楚进退容止伟人也。位至太子太傅。 ●卷八百二十四 ○总录部 名字 古称孩而名之冠而字之盖以名者义之制字者名之饰先民之论其亦多矣。故吐情自纪名以示谦均体相称字以为重质文既变单兼并兴要在顺言亦无定义然五废之说虑防大物三复之旨弥昭景行随时损益其说靡记至有兆兴天赋叶应梦受命卜筮以考休吉稽事类以择淑令或避嫌变易或受赐旌别咸有伦理率用论次。《传》曰:人治之大也。可不慎欤。 唐叔虞者周武王子而成王弟初武王与叔虞母会时(叔虞母曰:邑姜武王后齐太公女)梦天谓武王曰:余命女生子名虞余与之唐及生子文在其手曰:虞故遂因命之曰:虞。 晋穆侯七年伐条生太子仇十年伐千亩有功生少子名成师晋人师服曰:异哉!君之命子也。太子曰:仇仇者雠也。少子曰:成师成师大号成之者也。名自命也。物自定也。今庶名返逆此後晋其能毋乱乎!成师封于曲沃其後代有晋国。 鲁桓公子同生公问名於申对曰:名有五有信有义有象有假有类(申鲁大夫)以名生为信(。若唐叔虞鲁公子友)以德命为义(。若文王名昌武王名发)以类命为象(。若孔子首象尼丘)取於物为假(。若伯鱼人有馈之鱼因名之曰:鲤)取於父为类(。若子同生与父同日)不以国(国君之子不自以本国为名也。)不以官不以山川不以隐疾(隐痛疾患避不祥也。)不以畜牲(畜牲六畜)不以器币(币玉帛)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君父之名固非臣子所斥然礼既卒哭以木铎徇曰:舍故而讳新谓舍亲尽之祖而讳新死者故言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自父至高祖皆不敢斥言)故以国则废名(国不可易则废名)以官则废职以山川则废主(改其山川之名)以畜牲则废祀(名猪则废猪名羊则废羊)以器币则废礼晋以僖侯废司徒(僖侯名司徒废为中军)宋以武公废司空(武公名司空废为司城)先君献武废二山(二山具敖名也。鲁献公名具武公名敖更以其乡名山)是以大物不可以命公曰:是其生也。与吾同物命之曰:同(物类也。谓同日)。 季友桓公之季文姜之爱子始震而卜卜人谒之曰:生有嘉闻其名曰:友为公室辅及其生如卜人之言有文在其手曰:友遂以名之。 毕万毕公高之後也。献公以魏封毕万为大夫卜偃曰:毕万之後必大矣。万满数也。魏大名也。以是始赏天开之矣。天子曰:兆民诸侯曰:万民今命之大以从满数其必有众。 惠公亡在梁梁伯以其女妻之生一男一女梁伯卜之男为人臣女为人妾故名男为圉女为妾。 叔孙得臣鲁大夫败狄于咸获长狄侨如(侨如即瞒国之君盖长三丈获侨如不书贼夷人也。)以命宣伯(得臣待事而名其一子因名宣伯曰:侨如以旌其功)苫越生子将待事而名之(苫越苫夷)阳州之役获焉名之曰:阳州(欲比侨如)。 叔梁纥鲁人与颜氏女野合祷於尼丘鲁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生而首上圩顶故名曰:丘云:字仲尼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嘉闻名於世姜氏故名曰:寤生。 卫侯辟疆朝於周行人问其名答曰:卫侯辟疆周行人还之曰:启疆辟疆天子之号诸侯弗得用卫侯更其名曰:毁然後受之。 齐恶为卿而卫侯名恶君臣同名也。君子不夺人名不夺人亲之所名重其所以来也。王父名子也。(不夺人名谓亲之所名明臣号欲改君不当听也。君不听臣易名者欲使人重父命也。父受名于王父王父卒则称王父之命名子)。 若敖楚大夫娶于郧(郧国名)生斗伯比。若敖卒从其母畜於郧(畜养也。)淫於郧子之女生子文焉郧夫人使弃诸梦中(梦泽名湖广安陆县城东南有梦城)虎乳之郧子田见之惧而归夫人以告(告女私通以出)遂使收之楚人谓乳为谓虎为於菟故命之曰:斗於菟以其女妻伯比(伯比所淫者)实为令尹子文其後楚灭。若敖氏其孙箴尹克黄使於齐还王曰:子文无後何以劝善使复其所改命曰:生(易其名也。)。 郑文公有贱妾曰:燕吉(吉南燕姓)梦天使与已兰(兰草)曰:余为伯余而祖也。(伯南燕祖)以是为而子(以兰为女子名)以兰有国香人服媚之如是(媚爱也。欲令人爱之如兰)既而文公见之与之兰而御之词曰:妾不才幸而有子将不信敢徵兰乎!(惧将不见信故欲计所赐兰为怀子日数)公曰:诺生穆公名之曰:兰汉蒯通本与武帝同讳其後史家追书为通项羽时欲封之通不受。 赵同文帝时宦者本名谈司马迁避父名改为同赵王当韩王信孙也。信之入モ奴与太子俱及至当城生子因名曰:当。 司马相如名犬子(父母爱之不为称故为此名也。)相如既学慕蔺相如之为人也。更名相如後为郎。 谷永本名并以尉氏樊并反更名永後曲阳侯根为骠骑将军荐永为大司农。 刘向初名更生元帝时为恭显所讠替遂废十馀年成帝即位显等伏辜更生乃复进用更名向位至光禄大夫。 刘歆哀帝建平元年改名秀字[A13C]叔(。《河图》赤伏符云:刘秀发兵捕不道四夷集龙斗野四七之际火为主故改名几以趣也。)累迁至中垒校尉王莽篡位以为国师。 後汉刘平本名旷明帝後改为平官至宗正。 马客卿援子也。幼而岐嶷年六岁能应接诸公专对宾客尝有死罪亡命者来过客卿逃匿不令人知外。若讷而内沉敏援甚奇之以为将相器故以客卿字焉援卒後客卿夭没。 张霸字伯饶七岁能通春秋复欲进馀经父母曰:汝小未能也。霸曰:我饶为之故字曰:饶焉後为侍中。 虞诩祖父经为郡县狱吏尝称曰:东海于公高为里门而其子定国卒至丞相吾决狱六十年矣。虽不及于公其,庶几乎!子孙何必不为九卿邪故字诩曰:升卿武平故城有碑云:诩字定安盖诩之别字也。後诩果为尚书令。 服虔初名重。又名祗後改为虔官至九江太守。 袁贺字元服祖父京为侍中安帝始加元服百僚会贺临装垂出而孙生喜其嘉会因名字焉。 傅燮字南容本字初起慕南容三复白圭乃改焉後为汉阳太守。 郑玄子益恩以孔融为黄巾所围益恩赴难陨身有遗腹子玄以其手文似已名之曰:小同(又云:小同以丁卯日生而玄丁卯岁生故名小同)至魏高贵乡公时为侍中。 赵岐初名嘉生於御史台因字台卿(以其祖为御史故生於台也。)後避难故自改名字示不忘本土也。後为太常。 魏杜畿子理字务仲少而机密精要畿奇之故名之曰:理年二十一而卒。 程昱少时尝梦上泰山两手捧日昱私异之以语荀及兖州反赖昱得完三城,於是以昱梦白太祖太祖曰:卿当终为吾腹心昱本名立太祖乃加其上日更名昱也。文帝践阼为卫尉卿进封安乡侯。 王为司空尝为其兄子及子作名字皆依谦实以见其意故兄子默字处静沈字处道其子浑字玄冲深字道冲遂为书戒之(事见训子门)。 邓艾字士载少孤太祖破荆州徙汝南为农民养犊年十二随母至颍川读故太丘长陈实碑文言文为世范行为士则艾遂自名范字士则後宗族有与同者故改焉後以定蜀功为太尉。 令狐愚字治公本名浚文帝黄初中为和戎护军乌桓校尉田豫讨胡有功小违节度愚以法绳之帝怒械系愚免官治罪诏曰:浚何愚遂以名之正始中为曹爽长史後出为兖州刺史。 吴孙л景太子帝为л及其弟作名诏曰:人之有名以相纪别长为作字惮其名耳礼名子欲令难犯易避五十称伯仲古或一字今人竞作好名好字。又令相配所行不副此瞽字伯明者也。孤尝哂之或师友父兄所作或自己为师友尚可父兄犹非自为最不谦孤今为四男作名字太子名лл音如湖水湾澳之湾字мм音如迄今之迄次子名оо音如兕觥之觥字{吴}{吴}音如贤首之贤次子名пп音如草莽之莽字рр音如举物之举次子名冠冠音如褒衣下宽大之褒字{称火}{称火}音如有所拥持之拥此都不与世所用者同故钞旧文会合作之夫书八体损益因事而生今造此名字既不相配。又字但一庶易弃避其普告天下使咸闻知。 顾雍从蔡邕学专一清静敏而易教伯喈贵异之谓曰:卿必成器今以吾名与卿故雍与伯喈同名繇此也。又字元叹言为蔡邕之所叹因以为字焉後进封醴陵侯代孙为丞相平尚书事。 滕牧本名密避丁密改名牧丁密避牧名改为固(滕牧皇后之父丁固为御史大夫更改名以相回避)。 晋贾充字公闾父逵魏豫州刺史阳里亭侯晚始生充言後当有充闾之庆故以为名字焉伐吴之役为使持节假黄钺大都督。 阮孚字遥集其母即胡婢孚之初生其姑取王延寿鲁灵光殿赋曰:胡人遥集其上楹而以字焉。 石崇字季伦生於青州故小名齐奴官至卫尉邕字。 赵至字景真年十六游学至邺随嵇康还山阳改名浚字允元幽州三辟部从事。 庾衮四子忄由蔑泽捃在泽生故名泽生因捃故名捃衮乡党荐之州郡交命皆不降志世遂号之为异行。 许迈字叔玄少恬静不务仕进後登临安西山茹芝服气有终焉之志乃改名玄字远游与妇书告别自後莫测所终好道者谓之羽化。 虞预本名茂犯名明穆皇后母讳故改焉後除散骑常侍仍领著作。 桓温字元子宣城太守彝之子生未期而太原温峤见之曰:此儿有奇骨可试使啼及闻其声曰:真英物也。彝以峤所赏故遂名之曰:温峤笑曰:果尔後将易吾姓也。後为大司马。 桓豁为征西大将军初闻苻坚国中有谣云:谁谓尔坚石打碎豁有子二十人皆以石为名以应之唯石虔石秀石民石生石缓石康石知名。 张天锡字纯嘏小名独活初字公纯嘏入朝人笑其三字因自改焉时安定梁景敦煌刘肃并以门胄总角与天锡友昵张邕之诛景肃有勋天锡深德之赐姓张氏。又改其字以为己子天锡诸子皆以大为字故景曰:大奕肃曰:大诚。 苻洪父怀归部落小帅先是陇右大雨百姓苦之谣曰:雨。若不止洪水必起故因名曰:洪前燕慕容垂字道明之第五子少岐嶷有器度身长七尺四寸手垂过膝甚宠之尝目而谓诸弟曰:此儿阔达好奇终能成家故名霸字道业恩遇逾於世子垂少好畋游因猎坠马折齿慕容俊僭即王位改名外以慕为名内实恶而改之寻以忏记之文乃去以垂为名焉。 後凉吕光生于枋头夜有神光之异故以光为名。 宋王懿字仲德父事苻坚至二千石坚败仲德与兄南奔晋太元末徙居彭城兄弟名犯晋宣元二帝讳并以字称字元德懿官至镇北大将军。 王镇恶北海剧人祖猛仕苻坚任兼将相父休为河东太守镇恶以五月五日生家人以俗忌欲令出继疏宗猛见奇之曰:此非常儿昔孟尝君恶日生而相齐是儿亦将兴吾门矣。故名之为镇恶後位至安西司马征虏将军。 孙处字季高籍注季高故字行於世位至振武将军刘义宗高祖弟道怜之子幼为高祖所爱字曰:伯奴王裕之字敬弘名与高祖讳同故以字行後为尚书仆射。 谢景仁名与高祖讳同故称字位至左仆射。 褚叔度名与高祖讳同故以字行後为征虏将军雍州刺史。 张茂度名与高祖讳同故称字终於会稽太守。 孔靖字季恭名与高祖祖讳同故称字後为侍中。 谢密字弘微继叔峻後名犯所继内讳故以字行位至右卫将军。 羊玄保二子太祖并赐名其一曰咸二曰粲谓玄保曰:欲令卿二子有林下正始之馀风位至散骑常侍向靖字奉仁小字弥名与高祖祖讳同故称小字终於散骑常侍。 张景裔为侍中小名查父小名梨文帝戏之曰:查何如梨曰:梨是百果之宗查何敢比。 范晔母如厕产之额为专所伤故以专为小字官至太子詹事。 颜竣为丹阳尹未有子而大司马江夏王义恭诸子为元凶所杀後各产男孝武自为制名名义恭子为伯禽以比鲁公伯禽周公旦之子也。名竣子为辟疆以比汉侍中张良之子。 刘湛负其志气尝慕汲黯崔琰为人故名长子曰:黯字长孺第二子曰:琰字季官至散骑常侍太子詹事。 萧惠开初名慧开後改慧为惠後为少府加给事中。 徐爰字长玉本名瑗後以与傅亮父同名改为爰终於中散大夫袁粲父濯早卒祖母哀其幼孤名之曰:愍孙愍孙幼慕荀奉倩之为人白孝武求改名为粲不许。又言於明帝乃改粲字景倩焉累迁中书监司徒侍中。 董仲舒本名蛮帝谓曰:人名蛮复何容得蕴藉乃改名为仲舒谓曰:今日仲舒如何昔日仲舒曰:昔日仲舒出自私庭今日仲舒降自天地以此言之胜昔远矣。 王琨父怿不慧侍婢生琨名为昆仑怿後娶南阳乐玄女无子改名琨立以为嗣琨後位至侍中。 王字景文名与明帝讳同故称字位至中书监领太子太傅常侍扬州刺史。 张兴世字文德本单名世明帝益为兴世後为通直散骑常侍左卫将军。 蔡兴宗幼为父廓所重谓有已风与亲故。《书》曰:小儿神气似可不入非类不狎小人故以兴宗为之名兴宗为之字後为散骑常侍中书监。 刘胡本名扌幼胡以其颜面。又黑故以为名及长以扌幼胡难道单呼为胡。 谢庄五子フ颢だ瀹世谓庄名子以风月景山水位至中书。 南齐薛深本名道深避高帝偏讳改焉後为司州刺史右将军。 薛渊汾阴人本名道渊避高帝偏讳改之终於平北将军。 王泌少有孝行泌族人兖州治中泌与同名世谓泌为孝江以别之後为南康王侍读卒。 曹虎本名虎头武帝以虎头名鄙敕改之官至散骑常侍。 刘怀慰本名闻慰武帝以其与舅氏名同敕改之後为安陆王北中郎司马卒。 王。《晏子》德元有意尚至车骑长史德元初名湛武帝谓晏曰:刘湛江湛并不善终此非佳名也。晏乃改之至是与弟晋安王友德和俱被诛。 张敬儿本名苟儿明帝以其名鄙改焉弟恭儿本名猪儿後随敬儿改名敬儿官至车骑将军。 梁刘显为陵王长史本名初仕齐武帝以字难识改名显。 张稷齐末同废东昏虽居朝右每惭口实乃名其子伊字怀尹霍字希光字农人同字不见见字不同以旌其功稷官至镇北将军。 王骞字思寂本字玄成与齐高祖偏讳同故改焉位至给事中领射声校尉。 刘峻本名法武宋泰始初魏克青州峻年八岁与兄并为所略齐永明中奔江南更改名峻字孝标兄法凤改名孝庆字仲昌安成王迁荆州引峻为户曹参军复以疾去。 马仙碑幼名仙婢及长以婢名不典以王代女因成卑云:後为都督豫北豫霍三州诸军事。 何敬容唯有一子年始八岁在吴临还与兄胤别兄问名敬容曰:乃欲就兄求名兄即命纸笔名曰:书云:两玉曰:吾与弟二家共此一子所谓也。敬容官至侍中太子詹事卒。 王泰字仲通慈之子从弟筠字元礼一字德柔慈弟揖之子沈约尝曰:王有养炬谢有览举养泰小字矩筠小字泰位至吏部尚书。 袁昂为黄门侍郎本名千里武帝谓曰:昂千里之驹在卿有之今改卿名昂即字千里。 谢蔺字希如年五岁每父母未饭乳媪欲令蔺先饭蔺曰:既不觉饥强食终不进舅阮孝绪闻之叹曰:此儿在家则曾子之流事君则蔺生之匹因名曰:蔺吏部尚书萧子显表其至行擢为王府法曹累迁外兵记室参军卒。 豫章王综字世谦普通六年奔于魏改名缵字德文张嵊字四山嵊父稷为剡令至嵊亭生之因名嵊字四山累迁吴兴太守。 到镜字圆照初在孕其母梦怀镜及生因以名焉颜协字子和元帝出镇荆州为记室时吴郡顾协亦在蕃邸与协同名才学相亚府中称为二协。 陈周文育初本姓项氏名猛奴年十一义兴人周荟为寿昌浦口戍主见而奇之因召与语文育对曰:母老家贫兄姊并长大困於赋役荟哀之乃随文育至家就其母请文育养为己子母遂与之及荟秩满与文育还都见於太子詹事周舍请制名字舍因为立名文育字景德官至散骑常侍镇南将军。 韩子高会稽山阴人也。家本微贱侯景之乱寓在京都景平文帝出守吴兴子高年十六犹总角容貌美丽状似妇人於淮渚附部伍寄载欲还乡文帝见而问之曰:能事我乎!子高许诺子高本名蛮子文帝改名之。 陆辩惠侍中缮之子年数岁诏引入殿内辩惠应对进退有父风宣帝赐名辩惠字敬仁。 毛喜为宣帝府记室文帝谓宣帝曰:我诸子皆以伯为名汝诸儿宜用叔为称宣帝以访于喜即条牒自古名贤杜叔英虞叔卿等二十馀人启文帝文帝称善。 蔡徵字希祥七岁丁母忧居丧如成人礼继母刘氏性悍忌视之不以道徵供侍益谨初无怨色徵本名览父景历以为有王祥之性更名徵字希祥官至给事中。 後魏古弼为门下奏事以敏正著称太宗嘉之赐名曰:笔取其直而有用後改名弼言其辅佐才也。 吴喜吴兴临安人本名喜公明帝减为喜位至散骑常侍淮阳太守。 源贺为征西将军从驾临江为前锋大将军贺本名破羌是役也。太武曰:人之立名宜其得实何可滥也。赐名贺焉贺子思礼後赐名怀。 尧暄字辟邪本名锺葵後赐为暄官至大司农。 薛谨长子初古拔一曰车辂拔本名洪祚太武赐名拔。 秦明王翰曾孙祯为都牧尚书祯生子瑞初瑞母尹氏有娠致伤後昼寝梦一老翁具衣冠告之曰:吾赐汝一子汝勿忧之寤而私喜。又问筮者筮者曰:大吉末几而生瑞祯以为协梦故名瑞字天赐位至太中大夫。 济南王本名亮字士明侍中穆绍与同署避绍父讳启求改名诏曰:士明风神运吐尝自以比荀文。若可名以取定体相伦之美。 元匡字建扶性耿介有器节文成器之谓曰:叔父必能仪刑社稷礻卑辅朕躬今可改名为匡以成克终之美。 张白泽本名锺葵献文赐名白泽位至殿中尚书上党王孙冀归始六岁袭爵降为公孝文以其幼承家业赐名稚字承业。 邓良奴弟侍孝文赐名述历吏职以贞谨见称稍迁中大夫。 穆泰驸马都尉南部尚书贞之子孝文赐名焉。 庾岳初名业延赐名岳官至相州刺史。 于忠本名千年孝文帝太和中为武骑侍郎因赐名登宣武时为左中郎将有功帝曰:先帝赐名登诚为美称朕嘉卿忠款今改名忠既表贞固之诚亦所以名实相副也。 封磨奴为怀州刺史卒以族子叔念为後孝文赐名回回父鉴即慕容太尉奕之後也。 李承长子韶字元伯学涉有器量焉弟彦虔蕤并为孝文赐名。 裴骏字神驹幼而聪慧亲表异之称为神驹因以为字位至中书侍郎。 韦阆为武都太守弟珍字灵智孝文赐名。 高闾本名驴司徒崔浩见而奇之乃改为闾而字焉终光禄大夫。 崔景俊历侍御史主文中散受敕接萧齐使萧琛范高祖赐名为逸。 高字子集小名次奴本名禧以与咸阳王名同孝文赐名位至光禄大夫卒。 杨津字罗汉本名延祚孝文赐名焉後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兼尚书令。 杨播本字元休太和中孝文赐名播弟椿字延寿本字仲孝太和中与播俱蒙孝文赐名播官至安西将军华州刺史。 宋弁为尚书殿中郎中孝文曾因朝会之次历访治道弁年少官微自下而对声姿清亮进止可观孝文称善者久之因是大被知遇名为弁意取弁和献玉楚王不知宝之也。 崔光本名孝伯字长仁孝文赐名焉尝为国子祭酒再进位太保固辞不受卒。 张烈字徽仙孝文赐名曰:烈仍以本名为字焉官至安北将军瀛州刺史。 孙惠蔚为光禄大夫先单名蔚宣武正始中侍讲禁内夜论佛经有惬帝旨诏使加号惠蔚法师焉。 游肇字伯始孝文赐名尚书令高肇宣武之舅为百僚摄惮名与己同欲令改易肇以孝文所赐秉志不许高肇甚衔之宣武嘉其刚梗。 侯刚为从仆射宣武以其质直赐名刚焉。 虞诞本名恭祖为黄门侍郎孝明帝赐名曰:诞。 北齐高思好本浩氏之子以骑射事文襄及文宣受命为左卫大将军本名思孝天保五年讨蠕蠕文宣悦其骁勇谓曰:尔击贼鹘入鸦群宜思好事故改名焉累官至尚书令。 斛律金性质直不识文字本名敦苦其难署改名为金从其便易犹以为难司马子如教为金字作屋况之其字乃就终於太师。 潘乐字相贵累迁河东郡王乐初生有一雀止其母左肩占者咸言富贵之徵因名相贵後以为字。 赵彦深本名隐避庙讳改以字行彦深位至司徒。 李稚廉齐州刺史义深之弟稚廉少而寡欲为儿童时初不从家人有所求请尝故以金宝授之终不取强付辄掷之於地州牧以其蒙稚而廉故名曰:稚廉。 高昂字敖曹幼有志气其父曰:此儿不灭吾族当大吾门以其昂藏敖曹故以名字之位至司徒为军司大都督。 卢斐字子章性残忍以强断知名文襄引为府刑狱参军谓之云:狂简斐然成章非佳名字终於尚书左丞。 後周薛端为吏部尚书性强直每有奏请不避权贵太祖嘉之故赐名端欲令名实相副。 刘亮本名道德迁车骑大将军以勇敢见知为当时名将太祖赐名亮并赐姓侯莫陈氏。 独孤信本名如愿为陇右十一州大都督太祖以其信著遐迩故赐名为信。 杨忠为太祖帐下尝从太祖狩於龙门忠独当一猛兽左挟其腰右拔其舌太祖壮之北台谓猛兽为掩于因以字之。 长孙俭本名庆明为大行台兼相府司马太祖曰:名实理须相称尚书既志安贫素可改名俭以彰雅操伊娄穆善骑射为太祖所知太祖尝谓之曰:昔伊尹保衡於殷致主尧舜卿既姓伊庶卿不替前绪,於是赐名尹焉位至小司马卒。 王勇为卫大将军邙山之战勇率敢死之士三百人并执短兵大呼直进出入冲击杀伤甚多敌人无敢当者是役也。大军不利唯勇及王文达耿令贵三人力战皆有殊功太祖,於是赏帛二千疋令自分之军还皆拜上州刺史以雍州岐州北雍州拟授勇等然州颇有优劣。又令探筹取之勇遂得雍州文达得岐州令贵得北雍州仍赐勇名为勇令贵名豪文达名杰以彰其功。 高琳母尝於泗滨获一石光彩朗润是夜梦见一人谓之曰:夫人向所将来之石是浮磬之精。若能宝持必生令子其母惊寤便举身流汗俄而有娠及生因名琳字秀珉焉官至大将军。 陆逞字季明初名彦字世雄太祖尝从容谓之曰:尔既温裕何因乃字世雄非所宜也。於尔兄弟。又复不类遂改焉後为太子太保卒。 裴侠魏大统三年领乡兵从战沙苑先锋陷陈侠本名协至是太祖嘉其勇决乃曰:仁者必有勇命名侠焉终於工部中大夫。 刘子祥字休徵幼而聪惠占对俊辨宾客见者皆号神童事嫡母以至孝闻其伯父黄门郎ギ有名江左在岭南闻而奇之乃令名祥字休徵後以字行官至长安令。 萧世怡鄱阳王恢之子归国以名犯太祖讳故称字焉後为蔡州刺史卒。 黎景熙字季明少以文字行於世位至车骑大将军卒。 王德丧父贫无以葬乃卖子公奴并一女以营葬事因遭兵乱不复相闻後德在平凉始得公奴遂名曰:庆。 阶叱罗协本名与高祖讳同後改焉位至仪同三司赐爵南阳郡公。 ●卷八百二十五 ○总录部 名字第二 隋李和本名庆和魏末为骠骑大将军夏州刺史後周太祖赐姓宇文氏尝谓诸将曰:宇文庆和智略明赡立身恭谨累经委任每称吾意遂赐名意开皇九年迁上柱国以意是太祖赐名市朝己革庆和则父之所命义不可违遂以和为名。 豆卢字定东父宁柱国太保初生时周太祖亲幸宁家称庆时遇新破齐师太祖因字之曰:定东後为上柱国夏州总管封楚国公。 长孙览初仕周为车骑大将军每公卿上奏必令省读览初名善周武帝谓之曰:朕以万机委卿先览遂赐名焉终於荆州刺史。 伊娄谦字彦恭高祖作相授亳州总管俄徵还京既平王谦谦耻与逆人同名因尔称字後为泽州刺史颜之推有二子长曰:思鲁次曰:愍楚盖不忘本也。 苏夔少聪敏及长博览群言尤以锺律自命初不名夔其父威改之颇为有识所哂位至通议大夫。 李德林字公辅少孤未有字魏收谓之曰:识度天才必至公辅吾辄以此字卿後为怀州刺史。 李孝贞字元操开皇初拜冯翊太守为犯庙讳,於是称字(按隋书文帝祖父讳祯)。 唐李纲字文纪初名瑗字子玉读。《後汉书》张纲传慕而改之位至太子少师。 高俭字士廉以字行焉後为开府仪同三司平章政事。 房乔字玄龄以字行焉终於司空。 虞世南叔父寄仕陈为中书侍郎寄无子以世南出继故字曰:伯施位至银青光禄大夫文馆学士。 杨仁恭本名纶後为雒州都督老病乞骸以特进归第。 李靖本名药师官至仆射进封卫国公。 李百药字重规定州安平人隋内史令安平公德林之子为童儿时多疾病祖母赵氏故以百药为之名後官至太子庶子。 颜籀字师古以字行於世位至秘书监。 崔敦礼为太子太师同中书门下三品监国史敦礼本名元礼高祖改为敦礼。 刘义节本名世龙有子名凤昌有人上书言龙父子为龙凤之名居宅在乾坤之地将非国家之利书奏不省因赐名节义。 秦琼字叔宝以字行於世位至左武卫大将军。 韦思谦本名仁约以音类则天父讳故称字焉官至黄门侍郎。 魏元忠初名真宰天授中以避天后母号故改焉後以特进齐国公致仕。 成王千里吴王恪之子本名仁进爵郡公尝出使江左都人相率以金遗之仁拒而不纳则天闻而嘉叹擢使谓曰:汝吾家千里驹也。繇是改名千里。 崔元本名晔以字下体有则天祖讳乃改为元後至中书令。 张仁愿本名仁以音类睿宗讳改焉位至兵部尚书致仕。 杨隆礼隋齐王杨正道之子历雒梁滑汾怀五州刺史以严察闻景龙中以名犯玄上字改为崇礼。 薛谦光开元初为太子宾客以与太子同名表请行字特敕赐名为登。 宁王宪初名成器避昭成皇后尊号改名宪歧王范初名隆范避玄宗连名故单称范薛王业亦同。 姚元崇则天时为夏官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後以叱利元崇构逆则天不欲元崇与之同名遂改为元之後避开元尊号。又改名崇。 王忠嗣本名训年始九岁父海宾死王事起复朝散大夫尚辇奉御养於禁中後官至汉东郡太守。 崔澄为秘书监本名涤开元初玄宗改焉。 李杰本名务光後改焉官终扬州大都督府长史。 杨国忠玄宗贵妃从父之子或云:张易之子冒外氏姓本名钊天宝中帝改为国忠官至司空。 刘正臣本名客奴天宝末为平卢军游奕使时节度使吕知诲受安禄山逆命客奴与诸将袭杀之驰以奏闻十五载四月授客奴柳城郡太守平卢军节度度支营田陆运押两蕃渤海黑水四府经略及平卢军使仍赐名正臣。 史思明本名干玄宗改之为思明後为平卢节度都知兵马使。 李怀光本姓茹父尝为朔方部将以战功赐姓李氏更名嘉庆怀光後为宁节度使。 李。若幽为殿中监上元二年以为河中节度都统处置使镇于绛赐名国贞。 卢正巳宝应二年自刑部侍郎为大府卿正巳本名元裕以兼名同帝讳抗疏乞改之。 杨子琳忿崔宁贼杀长帅讨之候宁入觐突入成都粮尽自溃朝廷虑为乱阶除为陕州刺史。又移受澧州刺史沣郎两州镇遏使在澧州二年大历六年表乞朝谒代宗以发迹不顺特容之及至引见于延英殿与语甚悦赐名猷。 张延赏本名宝符中书令嘉贞之子幼孤以父阴授官玄宗特恩赐名延赏取延赏後世之义也。位至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路嗣恭始名剑客历仕郡县有能名後授神乌县令考课上上为天下最以其能嗣鲁恭特赐改其名位至河阳三城节度及东都畿观察使。 崔旰为剑南西川留後大历三年加节度使仍改名宁。 曹令忠为北庭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使大历七年八月赐姓李改名元忠以边将宠之也。 白大历中司农少卿迁大卿在卿曹十馀年德宗召见与语以为可任腹心遂用为神策军使兼御史大夫赐名志贞。 尚可孤初为鱼朝恩养子改姓鱼氏名智德朝恩死赐可孤姓李氏名嘉勋会李希烈反叛建中四年七月除兼御史大夫荆襄应援淮西使仍复本姓尚可孤官至左龙武将军。 韩希烈为汾宁节度兴元元年诏赐名归义。 张万福年七十八从军辽东有功累摄舒卢寿三州刺史时李正巳反将断江淮路德宗以万福为濠州刺史召见谓曰:先帝改卿名正者所以褒卿也。朕以为江淮草木亦知威名。若从先帝所改恐贼不知是卿也。复赐名万福慰遣之。 刘洽为宣武军节度贞元元年改名玄佐。 李长荣贞元四年为河阳三城怀州团练使仍赐名元谅。 柳浑初名载为尚书左丞及驾幸奉天浑微服徒行扈从初浑之离京城贼Г犹以浑匿在闾里乃除伪宰相及京师克复浑尚名载上言曰:顷为狂贼点污臣实耻称旧名况载字带戈时当偃武请改名浑德宗嘉而从之。 王虔休汝州梁人本名延赏贞元中为潞州左司马领留後仍赐名虔休。 张茂昭本名孝忠之子也。贞元七年为定州刺史充北平军使是岁孝忠卒於位诏起复左卫大将军同正员充义武军节度使赐名茂昭。 王昌贞元十四年自右神策军将军除凤翔节度使赐名敬则。 刘逸淮贞元十五年自宋州刺史为宣武军节度使赐名全谅。 浑本名日进後改为康艺全为河东编伍勇力绝人节度使马燧以其多艺因以艺全名之。 崔咸字重易父锐贞元中为李抱真从事有道者自称曰:卢老尝师隋朝霁寺李先生能知远近事属河北禁游客锐遂馆之一旦辞去。且曰:我死当为君子因指口下黑子愿以为记既生咸果有黑子其状则卢老也。遂以卢老名之。 韦士为黔中经略观察使贞元十六年改名士宗。又名士文。 王绍初与宪宗同名永贞年改焉少时颜真卿器重之因绍旧名字之曰:德素位至兵部尚书。 张奉国本名子良为李牙门右职叛子良与甥裴行立等密图生致阙庭平浙右宪宗追赴京师亲自褒慰擢为右金吾将军兼御史大夫改名奉国。 韦贯之本名纯犯宪宗庙讳遂以字称位至河南尹朱士明元和初为定州镇使以筑临泾城有劳特加检校工部尚书泾原四镇北庭等节度使仍赐名忠亮。 高固生於微贱为叔父所卖展转为浑家奴号曰:黄芩性敏惠有膂力善骑射好读左氏春秋大爱之养如己子以乳母之女妻之遂以固为名取。《左氏传》高固之名也。 蒋武元和五年为谏议大夫武中谢面请改名。又从之尝因奏对为宪宗言曰:陛下今日偃武修文臣下亦当顺承因请改名帝悦而从之时讨王承宗兵初罢。又恐天子易於用武故因以此讽焉。 田兴元和八年为魏博节度使赐名弘正。 崔元略为御史中丞元和十二年元略论侍御史唐武当改名帝曰:人之取名多矣。何必武为曩时蒋武已请改矣。遂改唐武为庆时议者见淮西初平谓帝遂喜武功及见改唐武名乃知帝厌兵人人相贺。 韩为坊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请改名充许之。 王日简长庆初为镇州小将王承宗没军情不安日简自拔归朝授代州刺史及长庆初镇州军乱害田弘正穆宗为之旰食以日简尝为镇将召问其计日简遂於御前极言利害兼愿有以自效因授德州刺史经略其事明年擢拜横海军节度使赐姓李氏名全略以崇树之。 李元喜为安南经略使宝历元年元喜请更名元志从之。 卢周仁开成中为湖南观察使奏云:名与再从伯音同请改名术从之。 高士荣为威远军使宝历元年士荣请改名承恭从之。 崔承宠为黔州观察使宝历三年承宠请更名实从之。 李载义字方毂方毂之字文宗所制也。位至侍中。 郑氵本名涵以文宗在藩邸时名同改名氵氵子茂谌避国讳改名茂休氵後为山南西道节度观察使高元中太和二年为侍御史内供奉请改名元裕许之。 杨嗣复字继之仆射於陵之子也。初於陵调补润州句容尉浙西观察使韩有知人之鉴见之甚悦有爱女方择佳婿谓其妻柳氏曰:吾阅人多矣。无如杨生贵而。且寿生子必为宰相於陵寓居杨子而生嗣复後见之抚其首曰:名位果逾於父杨门之庆也。因字曰:庆门後自潮州刺史徵拜吏部尚书。 李祜太和三年自泾原节度使除德州刺史充沧景节度使仍赐名有裕。 史唐太和三年摄魏博节度副使奏臣父宪诚本以周有庄周汉有吴汉依据故事以臣名唐今窃思之不敢慕古请改名孝章从之。 李仲和太和八年为翰林侍讲学士。《周易》博士奏以名与堂叔祖下字同请改名训从之。 崔胤父慎繇太中年镇西川有异人张叟者或云:名占风与慎繇迹熟时曾访慎繇于都下慎繇因从容谓曰:臣闻罪大莫。若绝嗣今四十无子良可惧也。叟曰:我亦为公求之未见可者唯终南翠微寺有僧绝粒五十年矣。公宜遣使遗其服玩。若爱而受之则其嗣也。慎繇乃发婢仆往焉果受其遗僧寻卒叟於暗壁志之至来年崔生之日叟复至焉谓慎繇曰:我故来相贺因与慎繇窥其所志之日略无差焉慎繇因示胤於叟叟曰:贵则过公然遇乱世恐不得其终也。因字曰:衲僧後自司徒贬太子宾客。 梁韦震本名肇唐末充宣武军节度副使乾宁二年七月昭宗狩於石门震奉表繇虢略间道奔达于行在帝大悦赐名震太祖特为制字。 李茂贞本姓宋名文通唐末为洋蓬璧等州节度使赐姓名茂贞禧宗亲为制字曰:正臣。 後唐李茂勋唐末为州节度使梁太祖袭州茂勋遂归於梁改名周彝署元帅府行军司马。 李存进振武人本姓孙名重进唐末从太祖入关平黄巢景福中为义儿军使赐姓名。 牛存节字赞贞青州博昌人也。本名礼梁太祖改而字之。 李存信本姓张为河东蕃汉马步军都指挥使太祖赐名姓卷同亲嫡。 朱简唐末为陕州节度使陈情於梁太祖曰:仆位崇将相本无功劳实知逾分皆元帅令公生成之造翼卵之仁愿以微躯永期效使乞以名姓肩随诸子太祖深赏其心乃赐名友谦待之过於诸子同光初庄宗赐姓改名继麟。 段凝仕梁为滑州兵马留後同光初庄宗赐姓名绍钦。 王晏球梁为耀州刺史同光初赐姓名绍虔。 康延孝同光初除郑州刺史充本州防御史仍赐姓名绍琛。 孔循初仕梁以太祖乳媪为义母媪夫赵氏循冒其姓名殷衡同光初归姓孔名循。 张全义字国维初名言昭宗赐名全义梁太祖即位改名宗同光初复名全义。 元行钦初从明宗名闻军中为散员都部署赐姓名绍荣。 袁光辅同光中为复州刺史天成初上言叔父丧年遇乱离索与臣同名臣今欲改名义从之。 郭彦夔为青州孔目吏以节度使霍彦威故改名致雍大成中为本道所荐至京中书以旧名除官邸使苏仁裕陈状以为不便安重诲以圣旨令中书奏曰:伏以凡是人名皆繇父名侍侧者称以荣左右为後者称以奉尝犯庙讳须更同御名亦改降此以外回避无闻以春秋论之卫侯名恶大夫有齐恶太宗朝有虞世南君不听臣易名皆所以重人父之命况郭彦夔长在青州霍彦威有时移镇宁将私敬上渎圣聪。若便允从恐多援引只宜如故工部郎史于邺奏名是卢文纪私讳傥许更名即不至尤违其郭彦夔请在本道宜令权称致雍在告敕内即须仍旧诚为至论永作通规从之。 安黑连长兴初为潮州刺史明宗为之改名保荣。 李郁清泰初为宗正少卿上言臣与本寺卿名同行公事不便欲改名知新从之。 晋张从训初唐庄宗与梁人相拒於德胜口徵赴军前补先锋游奕使俄转捷指挥使检校司空赐姓名继鸾从诸子之行也。明宗微时尝在存信麾下为都押衙与从训有旧及即位授石州刺史复旧姓名杨光远小字阿檀及长止名檀後唐天成中以明宗改御名为以偏傍字犯之始改名光远字德明。 周史懿字继美为泾原节度使本名犯太祖庙讳故改焉。 孙方谏字良弼为定国军节度使本名下一字犯庙讳广顺初改焉。 曹英字德秀为成德军节度使旧名犯太祖庙讳故改焉。 ●卷八百二十六 ○总录部 品藻 《传》曰:亻疑人必於其伦古之作者曷尝不灵机内精鉴外朗详识人物区别淑慝或察言而知行或因诗以见志或穷居而表其操或目击而辩其道乃至哲人既往遗风可挹标举推引形容摹拟明其志行之所趣用俾方来而取法斯圣贤之深旨也。春秋之时褒贬尤著尼丘圣师其论已博矣。子舆著书亦颇商厥後孟坚列九等之序汝南有月旦之评皆是物也。历代而下话言靡绝盖子贡方人夫子称其不暇者诚以赐之多言也。在於品题铨度取资为监夫,岂有过哉! 贾季为晋大夫奔狄狄相丰阝舒问於贾季曰:赵衰赵盾孰贤对曰:赵衰冬日之日也。赵盾夏日之日也。(冬日可爱夏日可畏)。 管仲为齐相既寝疾桓公往问之曰:仲父之疾甚矣。若不可讳也。不幸而不起此疾彼政我将安移之管仲未对桓公曰:鲍叔之为人如何管仲曰:鲍叔君子也。千乘之国不以其道予之不受也。(虽与千乘之国不以其道彼必不受)。虽然不可以为政其为人也。好善而恶恶之已甚(已太也。言憎恶恶太甚)见一恶终身不忘桓公曰:。然则孰可管仲对曰:隰朋可朋之为人好上识而下问(好上识谓好知远大之事)臣闻之以德与人者谓之仁以财与人者谓之良以善胜人者未有能服人者也。(以善胜人人亦生胜已之心故不服之)以善养人者未有不服人者也。于国有所不知政于家有所不知事必则朋乎!(。若皆知之则事锺於已将不胜任而败朋能有所不知故可以移政)。且朋之为人也。居其家不忘公门居公门不忘其家事君不二其心亦不忘其身举齐国之币握路之家五十室其人不知也。大仁也。哉!其朋乎!(握持也。或有举齐国之币持与路旁之家五十室言其事大而。且亦显此皆自有主司朋能不干预而疆知此所谓於国有所不知政合於天地之大天不容载。故曰:大仁哉!其朋乎!)公。又问曰:不幸而失仲父也。二三大夫者其犹能以国宁乎!管仲对曰:君请矍已乎!(矍已谓有所惊惧而问未止)鲍叔牙之为人也。好直宾胥无之为人也。好善甯戚之为人也。能事孙在之为人也。善言公曰:此四子者其孰能一人之上也。寡人并而臣之则其不以国宁何也。(言四子皆超绝之材无人能过其上今吾并得臣之国尚不宁何也。)对曰:鲍叔之为人好直而不能以国诎(不能为国以诎其直)宾胥无之为人好善而不能以国诎甯戚之为人能事而不能以足息(宁戚善於农植贪於积聚不能知足而息已)孙在之为人善言而不能以信默(其所陈言既见信用尚不能默凡此四子皆矜能太过不能与时屈伸故国不宁)臣闻之消息满虚与百姓诎信然後能以国宁勿己者朋其可乎!朋之为人动必量力举必量技言终喟然而叹曰:天之生朋以为夷吾舌也。其身死舌焉生哉!(言朋亦将随己早亡不得久理齐政故哀叹言此先知未然夷吾所以称叹也。)。 赵孟为晋大夫自宋还过郑郑伯享赵孟於垂陇子展伯有子西子产子太叔二子石从(二子石印段公孙段)赵孟曰:七子从君以宠武也。请皆赋以卒君贶武亦以观七子之志(诗以言志)子展赋草虫(草虫诗召南日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以赵孟为君子)赵孟曰:善哉!民之主也。(在上不忘降故可以主民)抑武也。不足以当之(辞君子)伯有赋鹑之贲贲(鹑之贲贲诗风卫人刺其君淫乱鹑鹊之不。若义取人之无良我以为兄我以为君也。)赵孟曰:床笫之言不逾阈况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闻也。(笫箦此诗刺淫乱故云:床笫之阈门限使人赵孟自谓)子西赋黍苗之四章(黍苗诗小雅四章曰:肃肃谢功召伯营之烈烈征师召伯成之比赵孟於召伯)赵孟曰:寡君在武何能焉(推善於其君)子产赋隰桑(隰桑诗小雅义取思见君子尽心以事之曰:既见君子其乐如何)赵孟曰:武请受其卒章(卒章曰: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赵武欲子产之见规诲也。)子太叔赋野有蔓草(野有蔓草诗郑风取其邂逅相遇我愿兮)赵孟曰:吾子之惠也。(太叔喜於相遇故赵孟受其惠)印赋蟋蟀(蟋蟀诗唐风曰:无已太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土瞿瞿言瞿瞿然顾礼义)赵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吾有望矣。(能戒惧不荒所以保家)公孙赋桑扈(桑扈诗小雅义取君子有礼文故能受天之祜)赵孟曰:匪交匪敖福将焉往(此桑扈诗卒章赵孟因以取义)。若保是言也。欲辞福禄得乎!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将为戮矣。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言诬则郑伯未有其实赵孟倡赋诗以自宠故言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幸而後亡(言必先亡)叔向曰:然已侈所谓不及五稔者夫子之谓矣。《文子》曰:其馀皆数世之主也。子展其後亡者也。在上不忘降(谓赋草虫曰:我心则降)印氏其次也。乐而不荒(谓赋蟋蟀曰:好乐无荒)乐以安民不淫以使之後亡不亦可乎! 孔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已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又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齐大夫晏姓平谥名婴)。又曰:臧文仲居蔡(臧文仲鲁大夫臧孙辰之谥也。蔡国君之守龟出蔡地因以为名焉长尺有二寸居蔡僭也。)山节藻(节者而也。刻镂为山者梁上楹画为藻文言其奢侈)何如其知也。(非时人谓之为知)子曰:管仲之器小哉!(言其器量小也。),或曰:管仲俭乎!(或人见孔子小之以为谓之大俭)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三归娶三姓女妇人谓嫁曰:归摄犹兼也。礼国君事大官各有人大夫兼并今管仲家臣备职非为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或人以俭问故答以安得俭或人闻不俭便谓为知礼)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反坫反爵之坫在两楹之间人君别内外於门树屏以蔽之。若与邻国为好会其酬酢之礼更酌酌毕则各反爵於坫上今管仲皆僭为之如是是不知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又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礼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孤竹国名)。又曰:孰谓微生高直(微生姓名高鲁人)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乞之四邻以应求者用意委曲非为直人)。又曰:从我於陈蔡者皆不及门也。(言弟子从我於陈蔡者皆不及仕进之门而失其所)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又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公绰鲁大夫赵魏皆晋卿家臣称老公绰性寡欲赵魏贵贤家老无职故优薛小国大夫职烦故不可为)。又曰:晋文公谲而不正(谲诈也。谓召天子而使诸侯朝之仲尼曰:以臣召君不可以训故书云:天王狩於河阳是谲而不正也。)齐桓公正而不谲(伐楚以大义责包茅之贡不入问昭王南征不还是正而不谲也。)。又或问子产子曰:惠人也。(惠爱也。子产古之遗爱)问子西曰:彼哉!彼哉!(马曰:子西郑大夫彼哉!彼哉!言无足称,或曰:楚令尹子西)问管仲曰:人也。(犹诗言所谓伊人)夺伯氏骈邑三百饭疏食没齿无怨言(伯氏齐大夫骈邑地名齿年也。伯氏食邑三百家管仲夺之使至疏食而没齿无怨言以其当理故)。又曰:由之瑟奚为於丘之门(子路鼓瑟不合雅颂)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升我堂矣。未入於室耳门人不解孔子言为贱子路故复解之)。又曰:吾未见刚者或对曰:申枨(申枨鲁人)子曰:枨也。欲焉得刚(欲多情欲)。又曰:甯武子(卫大夫甯俞武谥也。)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佯愚似实。故曰:不可及)。又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馀则日月至焉而已矣。(馀人有至仁时唯回移时而不违)。又曰:柴也。愚(高柴字子羔愚直之愚)参也。鲁(鲁钝也。曾子性送钝子)师也。辟(张才过人失在邪辟文过)由也。彦(子路之行失於鄙彦)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言回,庶几圣道虽数空匮而乐在其中赐不受教命惟财货是殖亿度是非盖美回所以励赐也。一曰屡犹每也。空犹虚中也。以圣人之善道较数子之,庶几犹不至於知道者各内有此害其於,庶几每能虚中者唯回怀道深远不虚心不能知道子贡虽无数子之病然亦不知道者虽不穷理而幸中虽非天命而偶富亦所以不虚心也。)。又曰:雍也。可使南面(可使南面任诸侯治)。又曰:直哉!史鱼(卫大夫史酋)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有道无道行直如矢言不曲)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卷而怀谓不与时政柔顺而不忤於人)。又曰:齐景公有马千驷死之日民无德而称焉(千驷四千匹)伯夷叔齐饿于首阳之下(首阳山在河东蒲坂县华山之北河曲之上)民到于今称之其斯之谓与(此所谓以德为称)。又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言其行己之志不入庸君之朝)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但能言应伦理行应思虑如此而已)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放置也。不复言世务)身中清废中权(清纯洁也。遭世乱自废弃以免患合於权也。)我则异,於是无可无不可(亦不必进亦不必退唯义所在)。又曰:管仲镂簋而朱旅树而反坫山节而藻税贤大夫也。而难为上也。(言其僭天子诸侯镂簋刻为虫兽也。冠有笄者为在缨处两端端上属不结也。旅树门屏也。反坫反爵之坫也。山节藻楹刻之为山侏儒柱画之为藻文)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掩豆贤大夫也。而难为下也。(言其Τ士庶人也。豚俎实豆径尺言并豚两肩不能掩豆喻小也。)君子上不僭上下不Τ下。 仲繇字子路为卫大夫谓孔子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齐襄公立无常鲍叔牙曰:君使民慢乱将作矣。奉公子小白出奔莒襄公从弟公孙无知杀襄公管夷吾召忽奉公子纠出奔鲁齐人杀无知鲁伐齐纳子纠小白自莒先入是为桓公乃杀子纠召忽死之)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谁如管仲之仁)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候一匡天下(天子微弱桓公帅诸侯以尊周室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受其赐者谓不被左衽之惠)微管仲吾其被左衽矣。(微无也。无管仲则君不君臣不臣皆为夷狄)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於沟渎而莫之知也。(经经死於沟渎中也。管仲召忽之於公子纠君臣之义未正故死之未足深嘉不死未足多非死事既难亦在於过厚故仲尼但美管仲之功亦不言召忽不当死)。 端木赐字子贡孔子弟子也。尝相鲁卫子贡问孔子曰: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言俱不得中)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愈犹胜也。)。又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言女器用之人)曰:何器也。曰:瑚琏也。(瑚琏黍稷之器夏曰:瑚殷曰:琏周曰:簋宗庙之器贵者)。又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孔。《文子》卫大夫圉文谥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敏者识之达也。下问谓凡在已下)。 颛孙师字子张陈人也。子张问孔子曰:令尹子文(令尹子文楚大夫姓斗名字於免)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何如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但闻其忠事未知其仁也。)崔子弑齐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皆齐大夫崔杼作乱陈。《文子》恶之捐其四十匹马违而去之)至於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之一邦则。又曰:犹吾大夫崔子也。违之何如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文子》辟恶逆去无道求有道当春秋时臣陵其君皆如崔子无有可止者)孟武伯鲁大夫也。问孔子曰: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仁道至大不可全名)。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赋兵赋)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千室之邑卿大夫之邑卿大夫称家诸侯千乘大夫百乘宰家臣)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於朝可使与宾客言也。(赤弟子公西华有容仪可使为行人)不知其仁也。冉雍字仲弓问子桑伯子於孔子(伯子书传无见焉)子曰:可也。简(以其能简。故曰:可也。)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身敬肃临下宽略则可)居简而行简无乃太简乎!(伯子之简太简)子曰:雍之言然。 季子然季氏之家臣问孔子曰:仲由冉求可谓大臣与(子然季氏子弟自多得臣此二子故问之)子曰:吾以子为异之问曾由与求之问(谓子问异事耳则此二人之问安足大乎!)所谓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今由与求也。可谓具臣矣。(言备臣数而已)曰:。然则从之者与(问为臣皆当从君所欲邪)子曰:弑父与君亦不从也。(言二子虽从其主亦不与大逆)。 季康子鲁大夫也。问孔子曰: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果谓果敢决断)於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达谓通於物理)於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艺谓多才艺)於从政乎!何有。 言偃吴人字子游为武城宰谓曾参曰:吾友张也。为难能也。(言子张容仪之难及)然而未仁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言子张容仪盛而於仁道薄也。)。 孟轲邹人也。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梁梁惠王不果所言退作孟子七篇轲曰:伯夷隘柳下惠不恭隘与不恭君子不由也。(伯夷惧人之来及已太隘狭也。柳下惠轻忽时人禽兽畜之太不恭也。先言二人之行孟子平之)禹稷当平世三过其门而不入孔子贤之颜子当乱世居於陋巷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孔子贤之孟子曰:禹稷颜回同道(当平世三过其门者身为公卿忧民急也。当乱世安陋巷者不用於世穷而乐道也。孟子以为忧人之道同用与不用宜在是也。故孔子俱贤之)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由己饥之也。是以如是其急也。禹稷颜子易地则皆然(禹稷急民之难。若是颜子与之易地其心亦然不在其位劳佚异矣。)。又曰:伯夷圣之清者也。伊尹圣之任者也。柳下惠圣之和者也。孔子圣之时者也。曾参居武城有越寇寇至则去寇退乃反子思居於卫有齐寇至,或曰:寇至盍去诸子思曰:如去君谁与守(子思名也。欲助卫君赴难)孟子曰:曾子子思同道曾子师也。父兄也。子思臣也。微也。曾子子思易地则皆然(曾子为武城人作师则其父兄故去留无毁子思微少为臣当死难故不去)。 公孙丑问孟子曰:伯夷伊尹何如曰:不同道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则进乱则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要为天治物冀得行道而已矣。)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孔子也。皆古圣人也。吾未能有行焉乃所愿则学孔子也。(言皆古圣人我未能有所行。若此乃言我心之所,庶几则愿欲学孔子所履)曰:伯夷伊尹於孔子。若是班乎!(班齐等之貌也。丑兼伯夷伊尹与孔子相比问此三人之德班然而等乎!)曰:否自有生民以来未有如孔子也。 汉爰盎为郎中文帝即位绛侯为丞相朝罢趋出意得甚帝礼之恭常目送之盎进曰:丞相何如人也。帝曰:社稷臣盎曰:绛侯所谓功臣非社稷臣社稷臣主在与在主亡与亡方吕后时诸吕用事擅相王刘氏不绝如带是时绛侯为太尉本兵柄弗能正吕后没大臣相与共诛诸吕太尉主兵会其成功所谓功臣非社稷臣。 严助为汲黯请告武帝曰:汲黯何如人也。助曰:使黯任职居官亡以逾人然至其辅少主守成虽自谓贲育弗能夺也。帝曰:然古有社稷之臣至如汲黯近之矣。後官至会稽太守。 後汉陈蕃为光禄卿桓帝问曰:徐犀袁闳韦著谁为先後蕃对曰:闳生出公族闻道渐训著长於三辅礼义之俗所谓不扶自直不镂自雕至於犀者,爰自江南卑薄之域而角立杰出宜当为先。 范滂汝南人或问滂曰:郭林宗何如人滂曰:隐不违亲贞不绝俗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吾不知其它滂後辟太尉黄琼掾。 郭泰。《字林》宗太原介休人泰之所名人品乃定先言後验众皆服之始至南州过袁奉高不宿而去从黄叔度累日不去,或以问泰泰曰:奉高之器譬之泛滥虽清而易挹叔度之器汪汪。若千顷之波澄之不清扰之不浊不可量也。已而果然。又尝谓刘儒口讷心辩有璋之质终必为令德之士司徒黄琼辟太常赵典举有道并不应。 许汝南人初为郡功曹与从兄靖俱有高名好共论乡党人物每月取更其品题故汝南俗有月旦评焉尝到颍川多长者之游唯不候陈。又陈蕃丧妻还葬乡人毕至而独不往或问其故曰:太丘道广广则难周仲举性峻峻则少通故不造也。其多所裁量。若此或问曰:荀靖与荀爽孰贤曰:二人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润。 孔融与韦端。《书》曰:前日元将来渊才亮茂雅度弘毅伟世之器也。昨日仲将。又来(臣钦。若等曰:韦端二子康字元将诞字仲将)懿性贞实文愍笃诚保家之主也。不意双珠近出老蚌甚珍贵之後官至少府。 庞德公襄阳人居岘山之南尝谓诸葛孔明为卧龙庞士元为凤雏司马德操为水镜皆德公语也。 李膺颍川襄城人时锺皓及荀淑并为士大夫所归慕膺尝叹曰:荀君清识难尚锺君至德可师膺位至司隶校尉。 ●卷八百二十七 ○总录部 品藻第二 魏锺繇为太尉以为颜子既没能备九德不贰其过唯荀然或问繇曰:君雅重荀君比之颜子自以不及可得闻乎!曰:夫明君师臣其次友之以太祖之聪明每有大事尝先谘之荀君是则古师友之义也。吾等受命而行犹,或不尽相去顾不远邪文帝问群臣昔子产治郑民不能欺子贱治单父民不忍欺西门豹治邺民不敢欺三不欺於君德孰优繇与司徒华歆司空王朗对曰:臣以为君任德则臣感义而不忍欺君任察则臣畏觉而不能欺君任刑则臣畏罪而不敢欺任德感义与夫道德齐礼有耻。且格等趋者也。任察畏罪与夫导政齐刑免而无耻同归者也。孔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考以斯言论以斯义臣等以为不忍欺不能欺优劣之县在於权衡非徒低昂之差乃钧铢之觉也。且前志称仁者安仁智者利仁畏罪者︹仁较其仁者功则无以殊核其为仁者则不得不异安仁者性善者也。利仁者力行者也。︹仁者不得已者也。三仁相比则安仁优矣。易称神而化之使民宜之。若君化使民然也。然则安仁之化与夫︹仁之化优劣亦不得不相县绝也。然则三臣之不欺虽同所以不欺异矣。则纯以恩义崇不欺与以威察成不欺既不可同而比量。又不得错综而易处。 杨阜字义山天水冀人以州从事为牧韦端使诣许拜安定长史阜还关右诸将问袁曹胜败孰在阜曰:袁公宽而不断好谋而少决不断则无威少决则失後事今虽︹大终不能成大业曹公有雄才远略决机无疑法一而兵精能用度外之人所任各尽其力必能济大事者也。 何晏与夏侯玄等名盛於时司马景王亦预焉晏尝曰: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夏侯泰初是也。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是也。唯神也。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吾闻其语未见其人盖欲以神况诸已也。晏位至尚书。 陈群字长文明帝时为司空时太尉华歆淡於财欲其後宠赐诸公莫及然终不植产业群尝叹曰:若华公可谓通而不泰清而不介者矣。群与孔融论汝颍人物群曰:荀文。若公达休。若友。若公豫当今并无对(臣钦。若等曰:荀字文。若荀攸字公达荀衍字休。若荀谌字友。若荀说字公豫)。 崔林为司空尝与司空陈群共论冀州人士称崔琰为首群以智不存身贬之林曰:大丈夫为有邂逅耳即如卿诸人良足乎! 杜恕字务伯时张阁字子台以简质闻恕著家戒称阁曰:张子台视之似鄙朴人然其心中不知天地间何者为美何者为好敦然似能与阴阳合德者作人如此自可不富贵然而患祸当何从而来世有高亮如子台者皆多力慕体之不如也。後官至幽州刺史征北将军。 蒋济字子通时汝南许靖字文休夙有名誉既以笃厚为称。又以人物为意虽行事举动未悉允当济以为大较廊庙器也。(济万机论许子曰:许文休者大较廊庙器也。而子孙贬之。若实不贵之是不明也。诚今知之盖善人也。)济位至太尉。 陈登为广陵太守请陈矫为功曹使矫诣许谓曰:许下论议待吾不足足下相为观察还以见诲矫还曰:闻远近之论颇谓明府骄而自矜登曰:夫闺门雍穆有德有行吾敬陈元方兄弟渊清玉洁有礼有法吾敬华子鱼清修疾恶有识有义吾敬赵元达博闻︹记奇逸卓荦吾敬孔文举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玄德所敬如此何骄之有馀子琐琐亦焉足录哉!登雅意如此而深敬友矫。 管辂字公明冀州刺史裴徽辟为文学从事徽问辂曰:何平叔一代才名其实何如辂曰:其才。若盆盎之水所见者清所不见者浊神在广博志不务学弗能成才欲以盆盎之水求一山之形形不可得则智繇此惑故说老庄则巧而多华说易则美而多伪华则道浮伪则神虚得上才则浅而流绝得中才则游精而独出辂以为少功之才也。徽曰:诚如来论吾数与平叔共说老庄及易尝觉其辞妙於理不能折之。又时人吸习皆归服之焉益令不了相见得清言然後灼灼耳官至少府丞。 韦诞字仲将为大鸿胪卿鱼豢曰:寻省往者鲁连邹阳之徒援譬引类以解缔结诚彼时文辩之隽也。今览王粲繁钦阮陈琳路粹诸人前後文旨亦何不。若哉!其所以不论者时世异耳余。又窃怪其不甚见用以问仲将仲将云:仲宣(粲字)伤於肥戆休伯(繁钦字也。)都无格简元瑜(阮字也。)病於体弱孔章(陈琳字也。)实自粗疏文蔚(路粹字也。)性颇忿鸷如是彼为非徒以脂烛自煎糜也。其不高蹈盖有繇矣。然君子不责备于一人譬之朱漆虽无桢其为光泽亦壮观也。 锺会字士季为黄门侍郎吏部郎缺文帝问其人於会会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皆其选也。 袁准字孝尼涣子也。官至给事中或问准诸葛亮何人也。曰:翼德长与翼德俱起爪牙腹心之臣而武人也。晚得诸葛亮因以为佐相而群臣悦服翼德足信亮足重故也。及其受六尺之孤摄一国之政事凡庸之君专权而不失礼行君事而国人不疑如此即以为君臣百姓之心欣戴之矣。行法严而国人悦服用民尽其力而下不怨及其兵出入如宾行不寇刍荛者不猎如在国中其用兵也。止如山进退如风兵出之日天下震动而人心不忧亮死至今数十年国人歌思如周人之思召公也。孔子曰:雍也。可使南面诸葛亮有焉。又曰:或云:故少府杨阜,岂非忠臣哉!见人主之非则勃然怒触之与人言未尝不道也,岂非所谓王臣謇謇匪躬之故者欤答曰:然可谓直士忠则吾不知也。夫仁者爱人施於君谓之忠施於亲谓之孝忠孝其本一也。故仁爱之至者君亲有过谏而不入求之反覆不得已而言不忍宣也。今为人臣见人主失道直诋其非而播扬其恶可谓直士未为忠臣也。故司空陈群则不然其谈论终日未尝言人主之非书数十上而外人不知君子谓群,於是乎!长者矣。 蜀许靖字文休汝南人好为臧否至蜀见王商而称之曰:设使商生於华夏虽王景兴无以加也。又谓张裔理敏捷中夏锺元常之伦也。官至司徒。 庞统字士元襄阳人群命为功曹吴将周瑜助先主取荆州因领南郡太守瑜卒统送丧至吴门人多闻其名及当西还并会昌门陆绩顾劭全琮皆往统曰:陆子可谓驽马有逸足之力顾子可谓驽牛能负重致远(或问统曰:如所目陆子为胜乎!统曰:驽马虽精所致一人耳驽牛日行三百里所致岂一人之重哉!劭就统宿语因问卿名知人吾与卿孰愈统曰:陶冶世俗甄综人物吾不及卿论帝王之秘策揽倚伏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长劭安其言而亲之)谓全琮曰:卿好施慕名有似汝南樊子昭(蒋济万机论云:许子将褒贬不平以拔樊子昭而抑许文休刘曰:子昭拔自贾竖年至耳顺退能守静进能不苟济答曰:子昭诚自长幼完洁然观其齿牙树颊胲吐唇吻自非文休敌也。)虽智力不多亦一时之佳也。绩劭谓统曰:使天下太平当与卿共料四海之士深与统相结而还为先主军师中郎将。 秦宓广汉人丞相诸葛亮问宓董扶及任安所长宓曰:董扶褒秋毫之善贬纤介之恶任安记人之善忘人之过官至大司农。 吴诸葛恪字元逊蜀樊建以校尉来使值权病笃不自见建权问诸葛恪曰:樊建何如宗预也。恪对曰:才识不及预而雅性过之恪位至大将军。 张俨为大鸿胪作默记论诸葛亮与司马宣王曰:汉朝倾覆天下隳坏豪杰之士竞希神器魏氏跨中土刘氏据益州并称兵海内为世霸王诸葛司马二相遭值际会身明主或收功於蜀汉或闻名於伊雒丕备既没後嗣即统各受保阿之任辅翼幼主不负然诺之诚亦一国之宗臣霸王之贤佐也。历前世以观近事二相优劣可得而详也。孔明起巴蜀之地蹈一州之上方之大国其战士人民盖九分之一也。提步卒数万长驱祁山慨然有饮马河雒之志仲达据天下十倍之地仗兼并之众据牢城拥精锐无擒敌之意自保而已使彼孔明自来自去。若此人不亡则凉雍不解甲中国不解鞍胜负之策亦决矣。方之司马不亦优乎! 薛莹字道言为散骑常侍常称王蕃器量绰异弘博多通楼玄清白节操才理条畅贺厉志高洁机理清要韦曜笃学好古博见群籍有记述之才胡冲以为玄劭蕃曜一时清妙略无优劣必不得已玄宜在先劭当次之蕃华丽文赋之才有过於曜而典诰不及也。 胡综为侍中太子登使综作宾友目曰:英才卓越超逾伦匹则诸葛恪精识时机达幽究微则顾谭凝辩宏达言能释结则谢景究学甄微游夏同科则范慎羊道乃私驳综曰:元逊才而疏子嘿精而亻艮叔发辩而浮孝敬深而狭所言皆有指趣而道卒以此言见咎不为恪等所亲後四人皆败吴人谓道之言有徵周昭为中书郎尝著书称步骘及严等曰:古今贤士大夫所以失名丧身倾家害国者其繇非一也。然要其大归扌其常患四者而已急论议一也。争名势二也。重朋党三也。务欲速四也。急论议则伤人争名势则败友重朋党则蔽主务欲速则失德此四者不除未有能全也。当世君子能不然者亦比比有之岂独古人乎!然论其绝异未。若顾豫章诸葛使君步丞相严卫尉张奋威之为美也。《论语》言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又曰: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豫章有之矣。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使君体之矣。恭而安威而不猛丞相履之矣。学不求禄心无苟得卫尉奋威蹈之矣。此五君者虽德实有差轻重不同至於趋舍大检不犯四者俱一揆也。昔丁出於孤家吴粲繇於牧竖豫章杨其善以并陆全之列是以人无幽滞而风俗厚焉使君丞相卫尉三君昔以布衣俱相友善诸论者因各叙其优劣初先卫尉次丞相而後有使君也。其後并事明主经营世务出处之才有不同先後之名须反其初此世常人所决勤薄也。至於三君分好卒无亏损,岂非古人交哉!又鲁横江昔杖万兵屯据陆口当世之美业也。能与不能孰不愿焉而横江既亡卫尉应其选自以才非将帅深辞固让终於不就後徙九列迁典八座荣不足以自曜禄不足以自奉至於二君皆位为上将穷富极贵卫尉既无求欲二君。又不称荐各守所志保其名好孔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斯有风矣。又奋威之名亦三君之次也。当一方之戍受上将之任与使君丞相不异也。然历国事论功劳实有先後故爵位之荣殊焉而奋威将处此决能明其部分心无失道之欲事无充诎之求每升朝堂循礼而动辞气謇謇罔不惟忠叔嗣虽亲贵言忧其败蔡文至虽疏贱谈称其贤女配太子受礼。若吊慷忾之趋惟笃人物成败得失皆如所虑可谓守道见几好古之士也。若乃经国家当军旅於驰骛之际立霸王之功此五者未为过人至其纯粹履道求不苟得升降当世保全名行邈然绝俗实有所师故粗论其事以示後之君子。 虞翻称阚泽曰:阚生矫杰盖蜀之杨雄。又曰:阚儒术德行亦今之仲舒也。翻官至骑都尉。 晋傅玄为司隶校尉著书名为傅子或问今之君子曰:袁郎中积德行俭华太尉积德居顺其智可及也。其清不可及也。事上以忠济下以仁晏婴行父何以加诸(臣钦。若等曰:袁焕为郎中令华歆为太尉)或问近世大贤君子玄答曰:荀令君之仁荀军师之智(臣钦。若等曰:令君荀也。军师荀攸也。)斯可谓近世大贤君子矣。荀令君仁以立德明以举贤行无讠舀黩谋能应机孟轲称五百年而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其荀令君乎!太祖称荀令君之进善不进不休荀军师之去恶不去不止也。 吴彦初仕吴为建平太守吴亡归晋武帝问彦陆逊陆抗二人谁多也。彦对曰:道德名望抗不及逊立功立事逊不及抗。 张华字茂先每言成公简清净比杨子默识拟张安世华位至司空。 卢钦为侍中奉车都尉著书称徐邈曰:徐公志高行洁才博气猛其施之也。高而不狷洁而不介博而守约猛而能宽圣人以清为难而徐公之所易也。或问钦徐公当武帝之时人以为通自在凉州及还京师人以为介何也。钦答曰:往者毛孝先崔季等用事贵清素之士于时皆变易车服以求名高而徐公不改其常故人以为通比来天下奢靡转相仿效而徐公雅尚自。若不与俗同故前日之通乃今日之介也。是世人之无常而徐公之有常也。 乐广为右仆射少与弘农杨准相善准之二子曰:乔曰:髦皆知名於世准使先诣裴性弘方爱乔有高韵谓准曰:乔当及卿髦少减也。又使诣广广性清淳爱髦有神检谓准曰:乔自及卿然髦尤精出准笑曰:我二儿之优劣乃裴乐之优劣也。论者以为乔虽有高韵而神检不足乐为得之矣。传畅云:乔似准而疏字孝先琰字季。 王济太原人与同郡孙楚友善济为本州大中正访问铨邑人品状至楚济曰:此人非卿所能名自状之曰:天才英博亮拔不群济叔湛少言语初有隐德人莫能知武帝问济曰:湛谁比济曰:山涛以下魏舒以上时人谓湛上方山涛不足下比魏舒有馀湛闻曰:欲处我季孟之间乎!济官至太仆。 荀崧父κ为羽林右监崧弱冠王济甚相器重以方其外祖陈郡袁侃谓侃弟奥曰:近见荀监子清虚名理当不及父德性纯粹是贤兄辈人也。其为名流所赏如此。 韦忠平阳人少慷慨有不可夺之志闭门修已不交当世裴为仆射数言忠於司空张华辟之辞疾不赴人问其故忠曰:吾茨檐贱士本无宦情。且茂先华而不实裴欲而无厌弃典礼而附贼后此岂大丈夫之所宜行耶後为郡功曹。 裴楷为开府仪同三司有知人之鉴初在河南乐广侨居郡界未知名楷见而奇之致之於宰府尝目夏侯玄云:肃肃如入宗庙中但见礼乐器锺会如观武库森森但见矛戟在前傅嘏汪翔靡所不见山涛。若登山临下幽然深远。 谢鲲陈郡人庾岂攵[A13C]川人皆隽朗士也。见裴楷子宪而奇之相谓曰:裴宪鲠亮宏达通机识命不知其何如父至於深弘保素不以世物婴心者其殆过之官至光禄大夫。 武陔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少好人伦与颍川陈泰友善文帝甚亲重之数与铨论时人尝问陈泰孰。若其父群陔各称其所长以为群泰略无优劣帝然之(泰字玄伯群之子文帝问陔曰:玄伯何如其父司空也。陔曰:通雅博畅能以天下声教为己任者不如也。明统简至立功立事过之)。 王戎有人伦鉴识尝目山涛如璞玉浑金皆钦其宝莫知名其器王衍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表物谓裴拙於用长荀勖工於用短陈道宁谡谡如束长竿嵇康子绍初徵入雒,或谓王戎曰:昨於稠人中始见嵇绍昂昂然。若野鹤之在鸡群戎曰:君复未见其父耳位至司徒。 王衍有重名於世时人许以人伦之鉴尤重弟澄及王敦庾岂攵尝为天下人士目曰:阿平第一子嵩第二处仲第三澄尝谓衍曰:兄形似道而神锋太俊衍曰:诚不如卿落落穆穆然也。澄繇是显名有经澄所题目者衍不复有言辄云:已经平子矣。戎位至太尉。 周浚为扬州刺史吴平以陆为从事谓人曰:陆士龙当今颜子也。 庾岂攵为太傅从事中郎见和峤而叹曰:峤森森如千丈松虽累多节目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 郄鉴为安西将军兖州刺史都督扬州江西诸军假节合肥王敦忌之表为尚书令徵还道经姑熟与敦相见敦谓曰:乐彦辅短才耳後生流宕言违名简考之以实岂胜满武秋耶鉴曰:亻疑人必於其伦彦辅道韵平淡体识冲粹处倾危之朝不可得而亲疏及愍怀乐广字也。满奋也。太子之废可谓柔而有正武秋失节之士何可同日而言敦曰:愍怀废徙之际交有危机之急人何能以死守之乎!以此相方其不减明矣。鉴曰:丈夫既洁身北面义同在三,岂可偷生屈节颜天壤耶苟道数终极固当存亡以之耳。 郭象河南人为东海太傅主簿象著文称嵇绍父死在非罪曾无耿介贪位而死ウ主义不足多象以问郄公曰:王裒之父亦非罪死裒犹辞徵绍不辞用谁为多少郄公曰:王胜於嵇,或曰:魏晋所杀子皆仕宦何以无非也。答曰:殛鲧兴禹者以鲧犯罪也。若以时君所杀为当耶则同於禹以不当耶则同於嵇。又曰:世皆以嵇见危授命答曰:纪信代汉高之死可谓见危授命如嵇偏善其一可也。以备体论之则未得也。顾荣为元帝军司散骑常侍谓帝曰:陆士元贞正清贵金相玉质甘季思忠款尽诚加以胆殊快殷庆元质略有明规文武可施用荣族兄公让明亮守节困不易操会稽杨彦明谢行言皆服膺儒雅贺生沉潜青之士陶恭兄弟才力虽少实事极佳凡此诸人皆南金也。 庾亮为中书监尝谓周ダ曰:诸人咸以君方乐广ダ曰:何乃刻画无盐唐突西子也。 刘忄炎沛国人为丹阳尹与桓温善尝称之曰:温眼如紫石棱鬓作猬毛磔孙仲谋晋宣王之流亚也。忄炎。又称王性至通而自然有节每云:刘君知我胜我自知时人以忄炎方荀奉倩比袁曜卿。 王字仲祖有风流美誉为中书郎初谢安弱冠诣清言良久既去子修曰:向客何如大人曰:此君而来逼人。 谢万为散骑常侍尝叙渔父屈原季主贾谊楚老龚胜孙登嵇康四隐四显为八贤论其旨以处者为优出者为劣以示孙绰绰与往反以体公识远者则出处同归。 谢尚与刘忄炎共论中朝人士或问杜可方卫洗马不尚曰:安得相比其间可容数人忄炎。又云:杜肤清叔宝神清(臣钦。若等曰:卫字叔宝卒於太子洗马)尚官至卫将军散骑常侍。 刘讷字令言有人伦鉴识初入雒见诸名士而叹曰:王夷甫大鲜明乐彦辅我所敬张茂先我所不解周弘武巧於用短杜方叔拙於用长。 王敦过江尝称王衍曰:夷甫处众中如珠玉在瓦石间敦位大将军梅陶为尚书陶与亲人曹识。《书》曰:陶侃机神明鉴似魏武忠顺勤劳似孔明陆抗诸人不能及也。谢安每言陶公虽用法而常得法外意。 温峤为大将军初以郭文旷达不仕尝称曰:文有贤人之性而无贤人之才柳下梁之亚乎!(梁古之高士)虞斐为金紫光禄大夫王导尝谓斐曰:孔愉有公才而无公望丁潭有公望而无公才兼之者其在卿乎!官未达而丧时人惜之。 桓彝目褚裒曰:季野有皮里阳秋言外无臧否而内有所褒贬也。彝官至宣城内史。 王羲之字逸少为右军将军少时阮裕徵侍中不就还剡山有肥Т之志有以问羲之羲之曰:此公近不惊宠辱虽古之沉何以过此人云:裕骨气不及逸少简秀不如真长(晋刘忄炎字)韶润不如仲祖思致不如殷浩而兼有诸人之美。 颜含为光禄勋或问江左群士优劣答曰:周伯仁(周ダ字)之正邓伯道(邓攸字)之清卞望之(卞字)之节馀则吾不知也。 谢安字安石为太傅王献之尝与兄徽之操之俱诣谢安二兄多言俗事献之寒温而已既出客问安王氏兄弟优劣安曰:小者佳客问其故安曰:吉人之辞寡以其少言故知之。 顾恺之为散骑常侍初仕桓温府尝云:恺之体中痴黠各半合而论之正得平耳故俗传恺之有三绝才绝画绝痴绝。 杨亮初归姚襄待以客礼後奔桓温温问襄於亮亮曰:神明器宇孙策之俦而雄武过之。 罗含为郡功曹刺史庾亮以为部江夏从事太守谢尚与含为方外之好乃称曰:罗君章可谓湘中之琳琅。 孙绰字兴公简文帝为会稽王也。尝与绰商略诸风流人绰言曰:刘忄炎清蔚简合王温润恬和桓温高爽迈出谢尚清易令达而性和畅能言理辞简而有会绰与高阳许询俱有高尚之志绰与询一时名流或爱询高迈则鄙於绰或爱绰才藻而无取於询沙门支遁试问绰君何如许答云:高情远致弟子早已服膺然一咏一吟许将北面矣。绰有高节尝鄙山涛而谓人曰:山涛吾所不解吏非吏隐非隐。若以元礼门为龙津则当点额暴<思页>矣。绰後为廷尉卿领著作卒。 庾名重一时少所推服尝称韩康伯及王坦之曰:思理伦和我敬韩康伯志力︹正吾愧王文度终於中领军。 王忱范泰外弟也。或问忱曰:范泰何如谢邈忱曰:茂度漫。又云:何如殷ダ忱曰:伯道易。 王е字世将丞相导从弟也。荀荀遂俱过江明帝尝从容问е曰:二荀兄弟孰贤е答以才明过遂帝以语庾亮曰:遂真粹之地亦所不及繇是议者莫能定其兄弟优劣位至平南将军荆州刺史。 李铨为光禄大夫尝论杨雄才学优於刘向范乔以为向定一代之书正群籍之篇使雄当之故非所长遂著刘杨优劣论。 宋范泰为度支尚书仆射陈郡谢琨後进知名高祖尝从容问泰琨名辈可以比谁对曰:王元太一流人也。 蔡湛之及见谢安兄弟谓人曰:谢弘微貌类中郎性似文靖(中郎弘微曾祖万也。文靖谢安谥也。)。 谢灵运因宴集问谢晦潘岳陆机与贾充优劣晦曰:安仁讠舀於权门士衡邀竞无已并不能保身自求多福公闾勋名佐世不得为并灵运曰:安仁士衡才为一时之冠方之公闾本自辽绝灵运官至临川内史雷次宗尤明三礼毛诗南齐衡阳王道度太祖长兄也。与太祖俱受学次宗宣帝问二儿学业次宗答曰:其兄外朗其弟内润皆良璞也。 刘湛为领军湛外甥王延之阮韬并有早誉湛甚爱之曰:韬後当为第一延之为次也。延之甚不平每致饷下都韬与朝士同列文帝闻其如此与延之。《书》曰:韬云:卿未尝有别意当缘刘家月旦故邪。 梁沈约字休文吴兴人时谢弘微与琅邪王惠王球并以简淡称人谓约曰:王惠何如约曰:令明简次问王球约曰:玉淡。又次问弘微约曰:简而不失淡而不流古之所谓名臣弘微当之。又王筠清静好学与从兄泰齐名沈约见筠以为似外祖袁粲谓仆射张稷曰:王郎非唯额类袁公风韵都欲相似稷曰:袁公见人辄矜严王郎见人必娱笑唯此一条不能酷似约位至侍中少傅寻加特进卒。 丘迟为中书侍郎待诏文德殿天监初到洽兄溉俱蒙擢用溉尤见知赏从兄沆亦齐名高祖问迟曰:到洽何如沆溉迟对曰:正情过於沆文章不减溉加以清言殆将难及即召为太子舍人。 褚向淹雅有器量大通四年出为宁远将军北中郎庐陵王长史三年卒官外兄谢举为制墓铭其略曰:弘治(晋杜字)推华子嵩惭量酒归月下风清琴上论者以为拟得其人。 後魏游雅与中书令高允及太原张伟同业相友雅尝论允曰:前史载卓公(卓茂也。)宽中文饶(刘宽字也。)洪量衤扁心者或弗之信余与高子游处四十年矣。未尝见其是非愠喜之色不亦信哉!高子内文明而外柔弱呐呐不能出口余尝呼为。《文子》崔公(崔浩也。)谓余云:高生丰才博学一代佳士所乏者矫矫风节耳余亦然之司徒之谴起於纤微及於诏责崔公声嘶股战不能言宗钦已下伏地流汗都无人色高子敷陈事理申释是非辞义清辩音韵高亮明主为之动容听者无不称善仁及僚友保兹元吉向之所谓矫矫者更在斯乎!宗爱之任势也。威振四海尝召百司於都堂王公已下望庭毕拜高子独阶长揖繇此观之汲长孺可卧见卫青何抗礼之有向之所谓风节者得不谓此乎!知人故不易人亦不易知吾既失之於心内崔亦漏之於形外锺期止听於伯牙夷吾见明於鲍叔良有以也。 北齐邢子广为长广太守时卢询祖与卢思道俱有才名子广目二卢云:询祖有规检祢衡思道无冰棱文举(文举孔融字也。)。 隋卢思道初後魏为尚书郎时济南王少有才学当时甚美少与从兄安丰王延明中山王熙并以宗室博古文学齐名时莫能定其优劣思道谓吏部崔林曰:二人才学虽并优美然安丰少於造次中山邈於大多未。若济南风流宽雅时人为之语曰:三王楚琳琅未。若济南备员方。 元善以高有宰相之具尝言於高祖曰:杨素粗疏苏威怯忄耍元胄元昊正似鸭耳可以付社稷者唯独高善位至国子祭酒。 杨素有子玄感苏威有子夔夔少聪敏杨素甚奇之素每戏威曰:杨素无儿苏夔无父。又杨达为人弘厚有局度素每言曰:有君子之貌兼君子之心者唯达耳素终於司徒封楚公。 贺。若弼为武侯大将军炀帝之在东宫尝谓弼曰:杨素韩擒虎史万岁三人俱称良将其间优劣何如弼曰:杨素是猛将非谋将韩擒虎是斗将非领将史万岁是骑将非大将帝曰:。然则大将谁也。弼拜曰:唯殿下所择弼意自许为大将。 唐王贞观中为侍中尝侍宴太宗谓之曰:卿识鉴清通尤善谈论自房玄龄等咸宜品藻之可自量孰与诸子对曰:孜孜奉国知无不为臣不如玄龄才兼文武出将入相臣不如李靖敷奏详明出纳惟允臣不如温彦博济繁理剧众务必举臣不如戴胄以谏诤为心耻君不及於尧舜臣不如魏徵至於激浊扬清疾恶好善臣於数子亦有一日之长太宗大喜称其言为然群公亦各以为尽已所怀谓之确论。 岑文本为中书侍郎时马周有机辩能敷奏文本谓所亲曰:吾见马君论事多矣。援引事类扬古今举要删芜会文切理一字不可加一言不可减听之靡靡令人忘倦昔之苏张终贾正应此耳。 贾言忠高宗时为侍御史言忠受诏往辽东支度军粮使回上问曰:卿观辽东诸将孰贤对曰:李先朝旧臣圣鉴所悉庞同善虽非斗将而持军严整薛仁贵勇冠三军威名远振高侃勤俭自处忠果有谋契何力沉毅持重有统御之才虽颇有忌前之癖而临事能断然诸将夙夜小心忘身忧国者莫及於李上深然其言遽遣使赍玺书以慰等。 潘好礼深慕徐有功为人乃著论曰:张释之为廷尉天下无冤人徐公之断狱亦天下无冤人略同耳然而释之所行者甚易徐公所行者甚难张公逢汉文之时天下无事至如盗高庙玉环及渭桥惊马守法而已,岂不易哉!徐公逢革命之秋属维新之运唐朝遗老或有包藏祸心至如周兴来俊臣者更是尧舜之四凶也。崇饣希恶言以诬盛德忠心侧目恐死亡无日矣。徐公守死善道深相明白凡陷囹圄数推网罗此,岂不难矣。 宋与苏同知政事刚正多所裁断皆顺从其美。若上前承旨敷奏及应物则为之助相得甚悦尝谓人曰:吾与苏家父子前後皆同时为宰相仆射长厚诚为国器。若献可替否罄尽臣节断割吏事至公无私即苏过其父也。 ●卷八百二十八 ○总录部 论荐 春秋。《传》曰:心志既通名誉不闻友之罪也。曹植有言曰:自自媒士女之鬼行。然则藏器俟时君子无自进之理推贤让禄交友有相规之义。若夫处贫贱晦光尘专毓德以待用俟知已之延誉盖有称善而举类让能而引重布於朝听遂跻仕籍乃至得时行道建功扬名未有不繇拔茅之义因针而达自古迄今可悉数矣。 侯嬴魏人为公子无忌上客谓公子曰:臣所过屠者朱亥此子贤者世莫能知故隐屠间耳公子往数请之朱亥故不复谢。 郑安平操范雎亡伏匿更名姓曰:张禄当此时秦昭王使谒者王稽於魏安平诈为卒侍王稽王稽问魏有贤人可与俱西游者乎!安平曰:臣里中有张禄先生欲见君言天下事其人有仇不敢昼见稽曰:夜与俱来张禄见稽语未究稽知范雎贤与私约载雎入秦汉蒯通为齐相曹参客初齐王田荣怨项羽谋举兵叛之劫齐士不与者死(劫而取之不从则杀之)齐处士东郭先生梁石君在劫中︹从及田荣败二人鬼之(自耻从乱以为鬼恶也。)相与入深山隐居客谓通曰:先生之於曹相国拾遗举过显贤进能齐国莫如先生者先生知梁石君东郭先生世俗所不及何不进之於相国乎!通曰:譬诸臣之里妇与里之诸母相善也。里妇夜亡肉姑以为盗怒而逐之妇晨去过所善诸母语以事而谢之(谢谓告辞也。)里母曰:女安行(安徐行也。)我今令而家追女矣。(而亦女也。)即束请火於亡肉家(乱麻也。)曰:昨暮夜犬得肉争斗相杀请火治之(治谓人治死犬)亡肉家遽追呼其妇故里母非谈说之士也。束乞火非还妇之道也。然物有相感事有可臣请乞火於曹相国见相国曰:妇人有夫死三日而嫁者有幽居守寡不出门者足下即欲求妇何取曰:娶不嫁者通曰:。然则求臣亦犹是也。彼东郭先生梁石君齐之俊士也。隐居不嫁未尝卑节下意以求仕也。愿足下使人礼之曹相国曰:敬受命皆以为上宾。 赵某(史失其名)为诸卿时尝系长安长吏张汤倾身事之及出为周阳侯大与汤交遍其贵人汤给事内史为成掾以汤为无害言太府调茂陵尉(言选也。选以为此官也。)陈咸为大将军王凤长史荐萧育朱博除幕府属凤甚奇之。 後汉寇恂上谷人初为郡功曹与门下掾闵业共劝太守耿况拒王朗归光武後恂数为帝言业忠赐爵关内侯官至辽西太守。 窦章少好学文章与马融崔瑗同好更相推荐位大鸿胪。 班固字孟坚永平初东平王苍以至戚为骠骑将军辅政开东阁延英雄时固始弱冠奏记说苍曰:将军以周召之德立乎!本朝承休明之策建威灵之号昔在周公今也。将军诗书所载未有此三者也。《传》曰:必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有非常之功固幸得生於清明之世豫在视听之末私以蝼岂窃观国政诚美将军拥千载之任蹑先圣之踪体弘懿之姿据高明之势博贯庶事服膺六艺白黑简心求善无厌采择狂夫之言不逆负薪之议窃见幕府新开广延群俊四方之士颠倒衣裳将军宜详唐殷之举察伊皋之荐令远近无偏幽隐必达期於总揽贤才收习明智为国得人以宁本朝则将军养志和神优游庙堂光名宣於当世遗烈著於无穷窃见故司空掾桓梁宿儒盛名冠德州里七十从心行不逾矩盖清庙之光辉当世之俊彦也。京兆祭酒晋冯结身白首无违好古乐道玄默自守古人之美行时俗所莫及扶风掾李育经明行著教授百人客居杜陵茅室土阶京兆扶风二郡更请徒以家贫数辞病去温故知新论议通明廉清修洁行能纯备虽前世名儒国家所器韦平孔翟无以加焉宜令考绩以参万事京兆督邮郭基孝行著於州里经学称於师门政务之绩有绝异之效如得及明时秉事下僚进有羽翮奋翔之用退有杞梁一介之死凉州从事王雍躬卞严之节文之以术艺凉州冠盖未有宜先雍者也。古者周公一举则三方怨曰:奚为而後已宜及府开以慰远方弘农功曹史殷肃达学洽闻才能绝伦诵诗三百奉使专对此六子者皆有殊行绝才德隆当世如蒙徵纳以辅高明此山梁之雉夫子所为叹也。昔卞和献宝以离断趾灵均纳忠终於沈身而和氏之璧千载垂光屈子之篇万世归善愿将军隆微之明信日昃之听少屈威神咨嗟下问令尘埃之中永无荆山汨罗之恨苍纳之俄召固为校书郎。 第五伦京兆人始以营长诣郡尹鲜于褒褒见而异之署为吏後褒坐事左转高唐令伦後为乡啬夫以为久宦不达遂将家客河东褒荐之於京兆尹阎兴即召伦为主簿。 朱穆字公叔大将军梁冀素闻穆名乃辟之使典兵事因灾异以劝戒冀言龙战于野其道穷也。谓阳道将胜而阴道负也。因以荐种栾巴等而明年严有谋立清河王蒜。又黄龙二见沛国冀无术学遂以穆龙战之言为应,於是请为从事中郎荐巴为议郎举穆高第为侍御史。 度尚为会稽上虞长朱隽为县门下书佐尚见而奇之荐於太守韦毅稍历郡职。 蔡邕陈留人与申屠蟠同郡邕深重蟠及被州辟乃辞让之曰:申屠蟠禀气玄妙性敏心通丧亲尽礼几於毁灭至行美义人所鲜能安贫乐潜味道守真不为燥湿轻重不为穷达易节方之於邕以齿则长以德则贤後郡召为主簿不行邕为议郎边让为大将军何进府令史府掾孔融王朗并修刺候焉邕深敬之以为让宜处高任乃荐於何进曰:伏惟幕府初开博选清英华旧德并为元龟虽振鹭之集西雍济济之在周庭无以或加窃见令史陈留边让天授逸才聪明贤智髫龀夙孤不尽家训及就学庐便受大典初涉诸经见本知义授者不能对其问章句不能逮其意心通性达口辩辞长非礼不动非法不言。若处狐疑之论定嫌审之分经典交至检括参合众夫寂焉莫之能夺也。使让生在唐虞则元凯之次运值仲尼则颜冉之亚岂徒俗之凡偶近器而已者哉!阶级名位亦宜超然。若复随辈而进非所以章瑰伟之高价昭知人之绝明也。《传》曰:函牛之鼎以烹鸡多汁则淡而不可食少汁则熬而不可熟此言大器之於小用固有所不宜也。邕窃ぉ邑怪此宝鼎未受牺牛大羹之和久在煎熬脔割之间愿明将军回谋垂虑裁加少纳贡之机密展之力用。若以年齿为嫌则颜回不得贯德行之首子奇终无理阿宰之功苟堪其事古今一也。 苻融陈留浚仪人州郡礼请举孝廉公府连辟皆不应太守冯岱有名称到官请融相见融一往荐达郡士范冉韩卓孔等三人(冉为功曹卓为主簿为上计吏)因辞病自绝。 锺皓颍川人同郡陈年不及皓皓引与为交皓为郡功曹会辟司徒府临辞太守问谁可代卿者皓曰:明府欲必得其人西门亭长陈可闻之曰:锺君似不察人不知何独识我。 张超河间人袁遗字伯业绍从兄为长安令超尝荐遗於太尉朱隽称遗有冠世之懿时之量其忠允亮直固天所纵。若乃包罗载籍管综百氏登高能赋睹物知名求之今日邈焉靡俦。 郑玄北海人荐郡人孙乾於州乾被辟命玄所举也。乾仕蜀位秉忠将军。 荀累官为尚书令荐杜袭於曹公以为丞相军祭酒崔琰为曹公东曹掾记让曰:徵事邴原议郎张范皆秉德纯懿志行忠方清静足以厉俗贞固足以事所谓龙翰凤翼国之重宝举而用之不仁者远。 蒋济楚国人仕州别驾胡质与济朱绩俱知名於江淮间仕州郡济使见曹公曹公问曰:胡通达长者也。宁有子孙不济曰:有子曰:质规模大略不及於父至於精良综事过之太祖即召质为顿丘令。 魏郑袤为司空王朗府掾袤举高阳许允扶风鲁芝东莱王基朗皆用之後咸至大位有重名陈群为曹公司空西曹掾属群荐广陵陈矫丹阳戴乾太祖皆用之。 孙资河东人先是贾逵字梁道为郡吏守绛邑长郭援之攻河东所经城邑皆下逵坚守後溃逵不屈节资举河东计吏到许荐於相府曰:逵在绛邑帅厉吏民与贼郭援交战力尽而败为贼所俘挺然直志颜辞不屈忠言闻於大众烈节显於当时虽古之直据鼎罔以加也。其才兼文武诚时之利用。 赵孔曜安平人明敏有思识管辂字公明清河太守华表召为北黉文学一时士友无不叹慕孔曜与辂有管鲍之分故从发干来就郡黉上与辂相见言卿腹中汪汪故时死人半今生人无双当去俗腾飞翱翔昊苍云:何在此闻卿消息使吾食不甘味也。冀州裴使君才理清明能释玄虚每论易及老庄之道未尝不注精於严瞿之徒也。又眷吾意重能相明信者今当故往为卿陈感虎开石之诚辂言吾非四渊之龙安能使白日昼阴卿。若能动东风兴朝吾志所不让也,於是遂至冀州见裴使君徽使君言君颜色何以消减於故邪孔曜言体中无药石之疾然见清河郡内有一骐骥拘絷後厩历年去王良伯乐百八十里不得骋天骨起风尘以此憔悴耳使君言骐骥今何在也。孔曜言平原管辂字公明年三十六雅性宽大与世无忌可为士雄仰观天文则能同妙甘公石申俯览。《周易》则能思齐季主游步道术开神无穷可谓士英抱荆山之璞怀夜光之宝而为清河郡所录北黉文学可为痛心疾首也。使君方欲流精九皋垂神幽薮欲令明主不独治逸才不久滞高风遐被莫不草靡宜使辂特蒙阴和之应得及羽仪之时必能翼宣隆化杨声九围也。裴使君闻言则忄亢慨曰:何乃尔邪虽在大州未见异才可用释人郁闷者思还京师得共论道耳况草间自有清妙之才乎!如此便相为取之莫使骐骥更为凡马荆山反成凡石即檄召辂为文学从事一相见清论终日不觉罢倦天时大热移床在庭前树下乃至鸡向晨然後出再相见便转为钜鹿从事三见转治中四见转为别驾至十月举为秀才。 母丘俭为度辽将军裴秀少好学有风操俭尝荐秀於大将军曹爽曰:生而岐嶷长蹈自然玄静守真性入道奥博学强记无文不该孝友著於乡党高声闻於远近诚宜弼佐谟明助和鼎味毗赞大府光昭盛化非徒子奇甘罗之俦兼包颜冉游夏之美爽乃辟为掾。 锺会累官为镇西将军裴楷明悟有识量少与王戎齐名会荐之於司马文王辟相国掾迁尚书郎贾充改定律令以楷为定律郎事毕诏楷於御前执读平议当否楷善宣吐左右属目听者忘倦。 蜀许靖字文休汝南人既在交刘璋遂使使招靖靖来入蜀南阳太守宋仲子於荆州与蜀郡太守王商。《书》曰:文休倜傥瑰玮有当世之具足下当以为指南。 秦宓字子敕广汉绵竹人少有才学州郡辟命辄称疾不往奏记州牧刘焉荐儒士任定祖曰:昔百里蹇叔以耆艾而定策甘罗子奇以童冠而立功故书美黄而易称颜渊固知选士用能不拘长幼明矣。乃者以来海内察举率多英隽而遗旧齿众论不齐异同相半此乃承平之翔步非乱世之急务也。夫欲救危抚乱修已以安人则宜卓荦超伦与时殊趣震惊邻国骇动四方上当天心下合人意天人既和内省不疚虽遭凶乱何忧何惧昔楚叶公好龙神龙下之好伪彻天何况於真今处士任安仁义直道流名四远如令见察则一州斯服昔汤举伊尹不仁者远何武贡二龚双名竹帛故贪寻常之高而忽万仞之嵩乐面前之饰而忘天下之誉斯诚往古之所慎重也。甫欲凿石索玉剖蚌求珠今乃隋和炳然有如皎日复何疑哉!诚知昼不操烛日有馀光但愚情区区贪陈所见同郡彭字永年身长八尺容貌甚伟姿性骄傲多所轻忽惟敬子敕荐之於太守许靖曰:昔高宗梦傅说周文求吕尚爰及汉祖纳食其於布衣此乃帝王之所以倡业垂统缉熙厥功也。今明府稽古皇极允执神灵体公刘之德行勿翦之惠清庙之作,於是乎!始褒贬之义,於是乎!兴然而羽翮未之备也。伏见处士绵竹秦宓膺山甫之德履隽生之直枕石漱流吟咏袍偃息於仁义之途恬淡於浩然之域高概节行守真不亏虽古人潜遁蔑以加旃。若明府能招致此人必有忠谠落落之誉丰功厚利建迹之勋然後纪功於王府飞声於来世不亦美哉!位江阳太守。 吴刘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其兄岱字公山州辟部济南济南相中常侍子贪秽不循繇奏免之平原陶丘洪荐繇欲令举茂才刺史曰:前年举公山奈何复举正礼乎!洪曰:若明使君用公山於前擢正礼於後所谓御二龙於长涂骋骐骥於千里不亦可乎!位振威将军。 虞耸字世龙初为越骑校尉浙东河间太守尝抽引人物务在幽隐孤陋之中时王岐难耸以高士所达必合秀异耸书与族子察曰:世之取士曾不招未齿於丘园索良才於总猥所誉依已成所毁依已败此吾所以叹息也。 鲁肃为偏将军蜀先主领荆州庞统以从事守耒阳令在县不治免官肃遗先主。《书》曰:庞士元非百里才也。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当展其骥足耳诸葛亮亦言之於先主先主见与善谭大器之以为治中从事。 晋邹湛为国子祭酒阎缵字续伯博览坟典该通物理湛以缵才堪佐著作荐於秘书监华峤峤曰:此职廪重贵势多争之不暇求其才遂不能用後为汉中太守。 祖秀才者失其名刘卞东平须昌人也。县补亭子秀才於亭中与刺史笺久不成卞教之数言卓荦有大致秀才谓县令曰:卞公府掾之精者卿云:何以为亭子令即召为门下史百事疏简不能周密令问卞能学不答曰:愿之即使就学无几卞兄为太子长兵既死兵例须代功曹请以卞代兄役令曰:祖秀才有言遂不听。 冯收河东人同郡王接丧母哀毁过礼太守渤海刘原好奇以旌才为务收试经为郎七十馀荐接於原曰:夫骅骝不总辔则非造父之肆明月不流光则非隋侯之掌伏惟明府苞黄中之德辉重离之明求贤与能小无遗错是以鄙老思献所知窃见处士王接岐嶷隽异十三而孤居丧尽礼学过目而知义触类而长斯玉铉之妙味经世之徽猷也。不患玄黎之不启窃乐春英之及时原即礼命接不受原乃呼见曰:君欲慕肥Т之高耶对曰:接薄祜少孤而无兄弟母老疾笃故无心为吏及母终後为郡主簿迎太守温宇宇奇之转功曹史州辟部平阳从事时泰山羊亮为平阳太守荐之於司隶校尉王堪出补都官从事张华累官至司空成公绥少有才俊词赋甚丽华雅重绥每见其文叹服以为绝伦荐之太常徵为博士胡母辅之为太傅越从事中郎光逸字孟祖为州从事弃官投辅之荐逸於越越以门寒而不召越後因宴责辅之无所举荐辅之曰:前举光逸公以非世家不召非不举也。越即辟焉书到郡县皆以为误审知是逸乃备礼遣之尝过河南门下饮河南驺王子博箕坐其旁辅之叱使取火博曰:我卒也。惟不乏吾事则已安复为人使辅之因就与语叹曰:吾不及也。荐之河南尹乐广广召见甚悦之擢为功曹其甄拔人物。若此。 陆机吴郡人戴。若思少游侠机赴雒与其徒掠之机在舫屋上遥谓之曰:卿才器如此复作劫邪。若思感悟投剑就之遂与定交焉。若思後举孝廉入雒机荐之於赵王伦曰:盖闻繁弱登御然後高墉之功显孤竹在肆然後降神之曲成是以商世之主必假远迩之器蕴椟之才思大音之和伏见处士广陵戴。若思年三十清冲履道德量允塞思理足以研幽才鉴足以辩物安穷乐志无风尘之慕砥节立行有井渫之洁诚东南之遗宝宰朝之奇璞也。若得迹康衢则能结轨骥曜质廊庙必能垂光矣。惟明公垂神采察不使忠允之言以人而废伦乃辟之後为骠骑将军。 陆吴郡人爱才好士多所贡达移书太常府荐同郡张赡曰:盖闻在昔圣王承天御世殷荐明德思和人神莫不崇典谟以教下兴礼乐以陶远是以帝尧昭焕而道协人天西伯质文而周隆二代大晋建皇崇配天地区夏既混礼乐将庸君侯应历运之会赞天人之期博延俊茂熙隆载典伏见卫将军舍人同郡张赡茂德清粹器思深通初慕圣门栖心重亻刃启涂及阶遂升枢奥抽灵匮於秘宫披金於玄夏思乐百氏博采其珍辞迈翰林言敷其藻探微集逸思心洞神论道属书篇章光觌含奇宰府婆娑公门栖静隐宝沦虚藏器裳袭锦缁衣被玉曾泉改路悬车将迈考下位岁聿屡迁缙绅之士具怀忾恨方今太清辟宇四门启玄纲括地天网广罗庆兴以招龙和风起而仪凤诚岩穴耀颖之秋河津乘之日也。而赡沉沦下位群望悼心。若得端委太学错综先典垂缨玉阶论道紫宫诚帝室之瑰宝清庙之伟器广乐九奏必登昊天之庭韶夏六变必飨上帝之祀矣。後为清河内史。 刘毅东莱掖人同郡王基荐毅於内府曰:毅方正亮直介然不群言不苟合行不苟容往日侨仕平阳为郡股肱正色立朝举纲引墨朱紫有分郑卫不杂孝悌著於邦族忠贞效於三魏昔孙阳取骐骥於吴坂秦穆拔百里於商旅毅未遇知己无所自呈前已口白谨复申请後为荆州刺史。又同郡盛彦仕吴至中书侍郎吴平荐之於刺史周浚。 陈κ陈国苦人为州部从事元康中举孝廉而州将留之κ荐同县焦保曰:保出自寒素禀质清冲。若得参命必能光赞大猷允清朝望使黄宪之徒不乏於豫土令κ庶免臧文之责州乃辟保。 王述字怀祖累官为将军尚书令温放之为给事黄门侍郎以贫求为交州朝廷许之述与会稽王笺曰:放之峤之子宜见优异而投之岭外窃用愕然愿远存。《周礼》近参人情则望惟允时竟不纳焉。 桓彝为廷尉有人伦鉴识徐宁为舆县令时彝尝去职至广陵彝亲旧还遇风停浦中累日忧悒因上岸见一室宇有似廨署访之云:是舆县彝乃造之宁清惠博涉彝还谓庾亮曰:吾为卿得一吏部矣。亮问所在彝曰:人所应有而不必有人所应无而不必无徐宁真海岱清士即为叙之迁吏部郎。 何充累官侍中录尚书事孔沈字德度有美名充荐沈於司徒王导曰:文思通敏宜登宰门辟丞相司徒掾琅邪王文学并不就。 王羲之累官右将军谢万为豫州刺史领淮南太守监司豫冀并四州军事假节羲之与大司马桓温笺曰:谢万才流经通处廊庙参讽议故是後来一器而今屈其迈往之气以俯顺荒馀近是违才易务矣。温不从。 邓攸为河东太守陷於石勒勒长史张宾先与攸比舍重攸名操因称攸於勒勒召至幕下与语悦之以为参军给车马。 阳裕字士伦右北平无终人刺史和演辟为主簿王浚领州转治中从事忌而不能任石勒既克蓟城问枣嵩曰:幽州人士谁最可者嵩曰:燕国刘翰德素长者北平阳裕事之才勒曰:若如君言王公何以不任嵩曰:王公繇不能任所以为明公擒也。勒方任之裕乃微服潜遁。 张耽为牧府司马张重华为凉州司马金城太守张冲降于石季龙将麻秋,於是凉州振动重华扫境内使其征南将军裴常御之常壁于广武欲以持久弊之耽言於重华曰:臣闻国以兵为强以将为主主将者存亡之机吉凶所系故燕任乐毅克平全齐及任骑劫丧七十城之地是以古之明君靡不慎于将相也。今之所要在於军师然议者举将多推宿旧未必妙尽精才也。且韩信之举非旧名也。穰苴之任非旧将也。吕蒙之进非旧勋也。魏延之用非旧德也。盖明王之举举无常人才之所能则授以大事今︹寇在郊诸将不进人情骚动危机稍逼主簿谢艾兼资文武明识兵略。若授以斧钺委以专征必能折冲御侮歼殄凶类重华召艾问以讨寇方略艾曰:昔耿不欲以贼遗君父黄权愿以万人当冠乞假臣兵七千为殿下吞王擢麻秋等重华大悦以艾为中坚将军配步骑五千击秋引师出振武夜有二枭鸣于牙中艾曰:枭邀也。六博得枭者胜今枭呜牙中克敌之兆,於是进战大破之斩首五千级重华封艾为福禄伯善待之。 郭播为姚兴陇东太守时赫连勃勃乞伏乾归作乱西北秃亻辱檀沮渠蒙逊擅兵河右兴畴咨将帅之臣欲镇抚二方播言於兴曰:岭北二州镇户皆数万。若得文武之才以抚绥之足以靖塞奸路兴曰:吾每思得廉颇李牧镇抚四方使便宜行事然任非其人常致负败卿试举之播曰:清洁善抚边则平陆王子元始雄武多奇略则建威王焕赏罚必行临敌不顾则奋武彭蚝兴曰:蚝令行禁止则有之非绥边之才也。始焕年少吾未知其为人播曰:广平公弼才兼文武宜镇督一方愿陛下远鉴前车近悟後辙兴不从宗敞凉州人姚兴署为凉州刺史敞以别驾送前刺史王尚还长安亻辱檀曰:吾得凉州三千馀家情之所寄唯卿一人奈何舍我去乎!敞曰:今送旧君所以忠於殿下亻辱檀曰:吾今新收贵州怀远安迩之略为之。若何敞曰:凉土虽弊形胜之地道繇人弘实在殿下段懿孟衤韦武威之宿望辛晁彭敏秦陇之冠冕裴敏马铺中州之令族张昶凉国之旧裔张穆边宪文齐杨班梁崧赵昌武同飞羽以大王之神略抚之以威信农战并文教兼设可以纵横於天下河右岂足定乎!亻辱檀大悦赐敞马二十匹。 宋郑鲜之为桓伟安西功曹举陈郡谢绚自代曰:盖闻知贤弗推臧文所以窃位宣子能让晋国以之获宁鲜之猥承人乏谬蒙过眷既恩以义隆遂再叨非服知进之难屡以上请然自退之志未获暂申夙夜怀冰敢忘其惧伏见行参军谢绚清悟审正理怀通美居以端石虽未足以舒其采章升庸以渐差可以位拟人请乞愚短甘充下列授为贤牧实副群望南齐何点庐江人陆慧晓为武陵王毕征虏功曹点荐慧晓於豫章王嶷补司空掾加以恩礼。 江祀为明帝骠骑东阁祭酒荐诸葛璩於帝曰:璩安贫守道悦礼敦诗未尝投刺邦宰曳裾府寺如其简退可以扬清厉俗请辟为议曹从事帝许之璩辞不赴。 王融与孔休源相友善融荐之於司徒竟陵王为西都学士。又江革弱冠举南徐州秀才时豫章胡谐之行州事融与谐之书令荐革谐之方贡琅琊王沈便以革代之融位宁朔将军。 丘巨源初仕宋为奉朝请时太祖为镇军巨源荐南徐州祭酒王智深於太祖拔为府行参军除豫章王国常侍。 刘为会稽府丞贺祖道力善三礼少传家业见深器异之尝与俱造吴郡张融指谓融曰:此生神明聪敏将来当为儒者宗还荐之为国子生。 梁杜恽京兆人高祖临雍州问恽求州纲恽举襄阳令柳庆远高祖曰:文和吾已知之所问未知者耳因辟别驾从事。 张率为黄门侍郎尝荐顾协於帝问协年率言三十有五帝曰:北方高原四十强仕南方卑湿三十已衰如协便为已老但其事亲孝与友信亦不可遗於草泽卿便称敕唤出,於是以协为太学博士。 明山宾累官为国子博士散骑常侍鲍几字景玄贫以母老诣吏部尚书王亮干禄亮一见嗟赏举为舂陵令後为山宾所荐为太常丞以外兄傅昭为太常依制缌服不得相临改为尚书郎。 贺琛普通中太尉临川王宏临州召补祭酒从事琛年已四十馀始应辟命武帝闻其有学术召见文德殿与语悦之谓仆射徐勉曰:琛殊有世业应补王国侍郎稍迁兼中书通事舍人。 陆亻垂为吏部郎沈峻初为国子助教亻垂与仆射徐勉书荐峻曰:五经博士庾季达须换计公家必欲详择其人凡圣贤可讲之书必以周官立义则周官一书实为群经源本此学不传多历年世北人孙详蒋显亦经听习而音乖楚夏故学徒不至唯助教沈峻特精此书比日时闻讲肄群儒刘岩沈熊沈宏之徒并执经下坐北面受业莫不叹服人无间言第谓宜即用此人命其专此一学周而复始使圣人正典废而更兴累世绝业传於学者勉从之奏峻兼五经博士於馆讲授听者常数百人。 刘遴之南阳涅阳人元帝镇荆州以为长史遴之乡人宗忄少聪敏语辄引古事乡里呼为小儿学士帝谓遴之曰:贵乡多士为举一有意少年遴之以忄应命即日引见令兼记室。 北齐甄琛中山人为定州长史简试诸生见同郡杜弼策问之义解闲明应答如响大为琛所叹异其子宽与弼为友州牧任城王澄闻而召问深相嗟赏许以王佐之才琛还雒与澄并称之於朝丞相高阳王等多相招命。 裴鉴为临漳令樊逊为临漳小吏鉴擢为主簿仍荐之於右仆射崔暹与辽东李广渤海封孝琰等为暹宾客。 刘仁之为魏彭城王韶定州长史时孟业为典签仁之後为兖州临别谓吏部崔暹曰:贵州人士唯有孟业宜铨之他人不可信也。崔暹问业曰:君往在定州有何政绩使刘西兖如此钦叹答曰:禀性愚直唯自也。 孙腾早依附高祖深见待信行台郎孙搴以文才著称腾以宗情荐之未被知也。会高祖西讨登凤陵命中外府司马李义深相府城局李士略共作檄文二人皆辞请以搴代高祖乃引搴入帐自为吹火催促之搴援笔立成其文甚美高祖大悦即署相府主簿专典文笔。 司马子如与高季式召散骑常侍孙搴饮酒搴醉甚而卒高祖亲临之子如叩头请罪高祖曰:折我右臂仰觅好替还我子如举魏收季式举陈元康以继搴焉。 唐房玄龄为秦王府记室时秦府兵曹杜如晦改陕州长史玄龄白秦王曰:馀人不足惜杜如晦聪明敏达王佐之才也。若使守藩无所用之必欲经营四方非此人莫可秦王乃请为秦府掾杜淹时不得调将委质於隐太子时封德彝典选以告玄龄恐隐太子得之长其奸计,於是遽启秦王引为天策府兵曹参军文学馆学士。 王镇州节度光启初进表荐幽州权兵马留後李全忠曰:臣准幽州状报当道以李全忠权知节度兵马留後事伏以天步初回神京乍复凡诸藩镇咸务谧宁况幽州地控北番界临东海土俗素称其雄勇人情须自於绥怀留後李全忠夙习武经颇彰公器军郡既闻其爱戴辕营必易於叶和苟将付以元戎诚谓雅符众望臣累令侦探靡不端详事系安危理难缄默伏惟皇帝陛下早回天鉴速注阳光便委兵权俯徇人欲则岂独遐陬士卒便获其慰安实亦邻壤生灵免虞其骚动关於久远合具奏陈。 梁王发为太祖汴京观察度支使乡人敬翔晦迹数年甲辰东游梁苑遇发时发为太祖所礼节制之权悉寄於发发每有军旅重事未决者咨询於翔既而评之无不得宜发自知才不及翔乃举翔於上上召翔一见语及时务异而礼焉自是委以。 奏记事无巨细必预之秦韬玉为盐铁使有高途字昭远者唐初申国公士廉八代孙初为州从事为韬玉所知荐於太祖乃署宣武军掌记。 後唐张全义为河南尹郑珏以家世依全义家于雒阳应进士十九年不登第户部侍郎李渥寓居雒都素为全义所礼光化三年渥为礼部侍郎知贡举全义以书荐珏方擢第。 郭崇韬为枢密使赵凤仕梁为天平节度判官明宗拔郓州得凤送之於庄宗崇韬素闻其名及见与语乃荐为扈銮学士。 李延光梁末帝时以儒士侍讲禁中李愚天复中避地河朔与延光客於山东至是延光屡言愚之行高学赡有史鱼蘧瑗之风召见矢谟王霸之术嗟赏久之擢为左拾遗。 张砺初为举子在梁依翰林学士李愚贞明中砺自河阳北归庄宗拔授太原府掾出入崇达之间揄扬愚之节概及愚所为文仲尼遇颜回寿夷齐非饿等篇人望风称之。 孟知祥初为庄宗中门使庄宗平定魏博知祥与李绍宏俱掌机要俄而幽州失帅上令绍宏权知幽州军府事孟知祥地居右戚兼要密之任事难责重切於辞避尝於上前保荐郭崇韬言有剖繁治剧之能堪委腹心之任故上召至以为副中门使以副知祥王居敏为太子詹事元帅秦王从荣府判官与为刑部侍郎刘赞明有乡曲之旧以秦王盛年自恣须朝中选端士纳诲冀其禀畏乃荐赞明授秘书监兼秦王傅。 范延光为汴州节度清泰三年以汴州观察判官王仁裕仕蜀至中书舍人蜀亡东徙累为藩府从事至是延光言其不可滞於宾佐帝亦知之故以为司封员外郎知制诰充翰林学士。 安重诲为枢密使李崧始辟范延光常山为管记与宰臣李愚从庄宗皇子继岌伐蜀擢为拾遗俄而延光入代安重诲为枢密使奏崧以本官为本院学士汉苏禹为司空乾中景范除大理正属周太祖出镇於邺禹荐范于太祖因奏为邺都留守推言。 ●卷八百二十九 ○总录部 论议 失考今古之得失评道之臧否稽合众说以归於至当发明大训用垂於可久使其文质兼备纲条不紊遣辞本乎!闳达析理畅乎!精微斯议论之为难矣。郑玄所谓论者伦也。使其有伦次也。贾逵亦曰:论释也。言释其凝滞也。汉氏而下名儒继作其有内富学术多识前典或时议之未决或俗尚之异端事有愆於古义政未契於中道因相讥短形於驳难以至品题先贤之胜劣杨确所习之乖戾诠述性命以达乎!几深讲求名理用臻乎!奥妙莫不发为嘉论垂之美谈其布在所籍莫不悉举者矣。 後汉班彪字叔皮年二十遭王莽败光武即位於冀州时隗嚣据垄拥众招辑英俊(辑与集同)而公孙述称帝於蜀汉天下扰(言盗贼扰乱如而起)大者连州郡小者据县邑嚣问彪曰:往者周亡战国并争天下分裂数世然後乃定其抑者从横之事复起於今乎!(抑语辞)将承运迭兴在於一人也。(迭互也。音大结反)愿先生论之对曰:周之废兴与汉殊异昔周立爵五等诸侯从政(言诸侯之国各别为政)本根既微枝叶强大(本根谓王室也。枝叶谓诸侯)故其末流有从横之事其然也。汉家承秦之制并立郡县主有专已之威臣无百年之柄至於成帝假借外家(假音工暇反借音子夜反)哀平短祚国祀三绝危自上起伤不及下故王氏之贵倾擅朝廷能窃尊位而不根於民(言无据援)是以即真之後天下莫不引领而叹十馀年间外内骚扰远近俱发假号合咸称刘氏不谋同辞方今雄杰带州城者皆无七国世业之资诗云:皇矣。上帝临下有赫鉴观四方求民之瘼(皇大也。上帝天也。莫定也。言大矣。天之视下赫然甚明监察众国求人所定而受之)今民皆讴吟思汉乡仰刘氏已可知矣。(乡读为乡)嚣曰:先生言周汉之可也。至於但见愚民习识刘氏姓号之故而谓汉家复兴疏矣。昔秦失其鹿刘季逐而掎之(掎偏持其足也。音居蚁反)时民复知汉既感嚣言。又愍狂狡之不息著王命论以救时难其辞曰:昔在帝尧之禅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舜亦以命禹暨于稷契咸佐唐虞(契读与Ι同字本作契)光济四海奕世载德(载乘也。言相因不绝)至於汤武而有天下虽其遭遇异时禅代不同至乎!应天顺民其揆一也。(言尧舜以文德相禅汤武以征伐代兴各上应天命下顺人心)是故刘氏承尧之祚氏族之世著乎!春秋(谓士会归晋其处者为刘氏)唐据火德而汉绍之始起沛泽则神母夜呼以彰赤帝之符繇是言之帝王之祚必有明圣显懿之德丰功厚利积之业(古累字)然後精诚通於神明流泽加於生民故能为鬼神所福飨天下所归往未见运世无本功德不纪(不纪不为人所记)而得崛起在此位者也。(崛起特起也。崛音其勿反)世俗见高祖兴於布衣不达其故以为遭暴乱得奋其剑游说之士至比天下於逐鹿幸捷而得之不知神器有命不可以智力求也。(帝王赏罚之柄也。)悲夫此世所以多乱臣贼子也。若然者岂徒ウ於天道哉!又不睹之於人事矣。夫饿馑流隶饥寒道路(隶贱隶)思有短褐之亵儋石之畜(亵谓亲身之衣也。音先列反一说云:衣破坏之馀曰:亵儋音丁滥反畜读曰蓄)所愿不过一金然终於转死沟壑何则贫穷亦有命也。况天子之贵四海之富神明之祚可得而妄处哉!故虽遭罹厄会窃其权柄(罹亦遭也。音离)勇如信布︹如梁籍威如王莽然卒润镬伏烹醢分裂(钅甚也。伏於钅甚上而斩之也。钅甚音竹林反)。又况么{麻骨}尚不及数子({麻骨}音麽小也。么麽皆微小之称也。么音一尧反{麻骨}音莫可反)而欲ウ奸天位者(奸音干)是故驽蹇之乘不骋千里之涂燕雀之畴不奋六翮之用之材不荷栋梁之任(即所谓薄栌也。梁上短柱也。音节字亦或作节音之说反)斗筲之子不秉帝王之重(斗筲言小器也。筲音山交反)。《易》曰:鼎折足覆公饣束(馀食也。音速)不胜其任也。当秦之末豪杰共推陈婴而王之婴母止之曰:自吾为子家妇而世贫贱(而汝也。)卒富贵不祥不如以兵属人(属委也。音之欲反)事成少有其利不成祸有所归婴从其言而陈氏以宁王陵之母亦见项氏之必亡而刘氏之将兴也。是时陵为汉将而母获於楚有汉使来陵母见之谓曰:愿告吾子汉王长者必得天下子谨事之无有二心遂对汉使伏剑而死以固勉陵其後果定於汉陵为宰相封侯夫以匹妇之明(凡言匹夫匹妇谓凡庶之夫一夫一妇当相配匹)犹能推事理之致探祸福之机而全宗祀於无穷垂策书於春秋(春秋史书记事之总称)而况大丈夫之事是故穷达有命吉凶繇人婴母知废陵母知兴审此四者帝王之分决矣。(分音扶问反)盖在高祖其兴也。有五一曰帝尧之苗裔二曰体貌多奇异三曰神武有徵应四曰宽明而仁恕五曰知人善任使加之以信诚好谋达於听受见善如不及用人如繇已从谏如顺流趣时如乡赴(乡读曰响如响之赴声也。)当食吐哺纳子房之策拔足挥洗揖郦生之说寤戍卒之言断怀土之情(雒阳近沛高祖来都关中故云:断怀土之情也。断音丁唤反)高四皓之名割肌肤之爱(不立戚夫人子)举韩信於行陈收陈平於亡命英雄陈力群策毕举此高祖之大略所以成帝业也。若灵瑞符应。又可略闻矣。初刘媪任高祖而梦与神遇(任谓怀孕也。)震电晦冥有龙蛇之怪及其长而多灵有异於众是以王武感物而折券吕公睹形而进女秦皇东游以厌其气吕后望而知所处(厌音一叶反)始受命则白蛇分西入关则五星聚故淮阴留侯谓之天授非人力也。历古今之得失验行事之成败稽帝王之世运考五者之所谓取舍不厌斯位符瑞不同斯度(厌当也。厌音一涉反)而苟昧於权利越次妄据(昧贪也。)外不量力内不知命则必丧保家之主失天年之寿遇折足之凶伏钺之诛(音方于反)英雄诚知觉寤畏。若祸戒(。若顺也。)超然远览渊然深识收陵婴之明分绝信布之觊觎(分音扶问反觊音冀觎音逾)距逐鹿之瞽说审神器之有授毋贪不可几为二母之所笑(不可几谓不可,庶几而望也。一说几读曰冀)则福祚流於子孙天禄其永终矣。知隗嚣终不寤避[A123]於河西([A123]古地字)後为徐令以病免。 延笃南阳人也。(音昌犹反)桓帝时为京兆尹免归教授家巷时人或疑仁孝前後之证笃乃论之曰:观夫仁孝之辩(辩争也。)纷然异端互引典文代取事据(代更也。)可谓笃论矣。(笃厚也。)夫人二致同源总率百行非复铢两轻重必定前後之数也。而如欲分其大较(较犹略也。)体而名之则孝在事亲仁施品物施物则功济於时事亲则德归於已归已则事寡济时则功多推此以言仁则远矣。然物有出微而著事有繇隐而章近取诸身则耳有听受之用目有察见之明足有致远之劳手有饰卫之功功虽显外本之者心也。远取诸物则草木之生始於萌芽终於弥蔓枝叶扶疏荣华纷缛末虽繁蔚致之者根也。夫仁人之有孝犹四体之有心腹枝叶之有本根也。圣人知之。故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人之行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然体大难备物性好偏故所施不同事少两兼者也。如必对其优劣则仁以枝叶扶疏为大孝以心体本根为先可无讼也,或谓先孝後仁非仲尼序回参之意盖以为仁孝同质而生纯体之者则互以为称虞舜颜回是也。若偏而体之则各有其目公刘曾参是也。夫曾闵以孝悌为至德管仲以九合为仁功未有论德不先回参考功不大夷吾以此而言各从其称者也。 郭泰。《字林》宗太原人以世乱不仕而名震京师先是苏不韦父为司隶校尉李以昔怨收掠死狱中。又刑其尸不韦年十八变姓名夜入寝室值在厕因杀其妾并小儿乃掘父阜冢断取阜头以祭父坟士大夫多讥其发掘蒙墓归罪枯骨不合古义唯任城何休方之伍员林宗闻而论之曰:子胥虽云:逃命而见用强吴凭阖闾之威因轻悍之众雪怨旧郢曾不终朝而但鞭墓戮尸以舒其愤竟无手刃後主之报岂如苏子单持孑立靡因靡资强雠豪援据位九卿城阙天阻宫府幽绝埃尘所不能过雾露所不能沾不韦毁身ㄡ虑出於百死冒触严禁陷族祸门虽不获逞为报已深况复分骸断首以毒生者使怀忿结不得其命犹假手神灵以毙之也。力唯匹夫功隆千乘比之於员不以优乎!议者,於是贵之。 朱穆字公叔举高第为侍御史尝感时浇薄慕尚敦笃乃作崇厚论其辞曰:夫俗之薄也。有自来矣。故仲尼叹曰:大道之行也。而丘不与焉盖伤之也。夫道者以天下为一在彼犹在已也。故行违於道则愧生於心非畏义也。事违於理则负结於意非惮礼也。故率性而行谓之道得其天性谓之德德性失然後贵仁义是以仁义起而道德迁礼法兴而淳朴散故道德以仁义为薄淳朴以礼法为贼也。夫中世之所敦已为上世之所薄况。又薄於此乎!故夫天不崇大则覆寿不广地不深厚则载物不博人不敦庞则道数不远昔在仲尼不失旧於原壤楚庄不忍章於绝缨繇此观之圣贤之德敦矣。老氏之经曰:大丈夫处其厚不处其薄居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夫时有薄而厚施行有失而惠用故覆人之过者敦之道也。救人之失者厚之行也。往者马援深昭此道可以为德诫其兄子曰:吾欲汝曹闻人之过如闻父母之名耳可得闻口不得言斯言要矣。远则圣贤履之上世近则丙吉张子孺行之汉廷故能振英声於百世播不灭之遗风不亦美哉!然而时俗或异风化不敦而尚相诽谤谓之臧否记短则兼折其长贬恶则并伐其善悠悠者皆是其可称乎!凡此之类岂徒乖为君子之道哉!将有危身累家之祸焉悲夫行之者不知忧其然故害兴而莫之及也。斯既然矣。又有异焉人皆见之而不能自迁何则务进者趋前而不顾後荣贵者矜已而不待人智不接愚富不赈贫贞士孤而不恤贤者而不存故田以尊显致安国之金淳于以贵引方进之言夫以韩翟之操为汉之名宰然犹不能赈一贫贤荐一孤士况其下者乎!此禽息史鱼所以专名於前而莫继於後者也。故时敦俗美则小人守正利不能诱也。时否俗薄虽君子为邪义不能止也。何则先进者既往而不反後来者复习俗而追之是以虚华盛而忠信微刻薄稠而纯笃稀斯盖谷风有弃予之叹伐木有鸟鸣之悲矣。嗟乎!世士诚躬师孔圣之崇则嘉楚庄之美行希李老之雅诲思马援之所尚鄙二宰之失度美韩棱之抗正贵丙张之引裕贱时俗之诽谤则道丰绩盛名显身荣载不刊之德播不灭之声然後知薄者之不足厚者之有馀也。彼与草木俱朽此与金石相倾岂得同年而语并日而谈哉!穆。又著绝交论亦矫时之作(其略曰:,或曰:子绝存问不见客亦不答也。何。故曰:古者进退趋业无私游之交相见以公朝享会以礼纪否则朋徒受习而已曰:人将疾子如何曰:宁受疾曰:受疾可乎!曰:世之务交游也。久矣。敦千乘不忌于君犯礼以追之背公以从之其愈者则孺子之爱也。其甚者则求蔽过窃誉以赡其私事替义退公轻私重居劳於听也。或於道而求其私赡矣。是故遂往不反而莫敢止焉是川渎并决而莫敢之塞游<豕贲>蹂稼而莫之禁也。诗云:威仪棣棣不可选也。後生将复何述而吾不才焉能规此实悼无行子道多阙臣事多尤思复白圭重考古言以补往过时无孔堂思兼则滞匪有废也。则亦焉兴是以敢受疾也。不亦可乎!文士。《传》曰:世无绝交。又与刘伯宗绝交书及。《诗》曰:昔我为丰令足下不遭母忧乎!亲解来入丰寺及我为侍书御史足下亲来入台足下今为二千石我下为郎乃反因计吏以谒相与足下岂丞尉之徒我岂足下部民欲以此谒为荣宠乎!咄刘伯宗於仁义道何其薄哉!其。《诗》曰:北山有鸱不洁其翼飞不正向寝不定息饥则木揽饱则泥伏饕餮贪污臭腐是食填肠满嗉嗜欲无极长鸣呼凤谓凤无德凤之所趣与子异域永从此诀各自努力盖因此而著论也。)蔡邕以为穆身而孤。又作正交而广其致焉(邕论略曰:闻之前训曰:君子以朋友讲习而正人无有淫朋是以古之交者其义敦以正其誓信以固逮夫周德始衰颂声既寝伐木有鸟鸣之刺谷风有弃予之怨其所繇来政之失也。自此以降弥以陵迟或间其始终或︹其比周是以缙绅患其然而论者谆谆如也。疾浅薄而携贰者有之恶朋党而绝交游者有之其论交也。曰:富贵则人争趋之贫贱则人争去之是以君子慎人所以交已审已所以交人富贵则无暴集之客贫贱则无弃旧之宾矣。故原其所以来则知其所以去见其所以始则睹其所以终彼贞士者贫贱不傲于富贵富贵不骄乎!贫贱故可贵也。盖朋友之道有义则合无义则离善则久要不忘平生之言恶则忠告善诲之否则止无自辱焉故君子不为可弃之行不患人之遗已也。信有可归之德不病人之远已也。不幸或。然则躬自厚而薄责於人怨其远矣。求诸已而不求诸人咎其稀矣。夫远怨稀咎之机咸则乎!躬莫之能改也。子夏之门人问交於子张而二子各有闻乎!夫子。然则以交诲也。商也。宽故告之以距人师也。偏故训之以容众各从其行而矫之至於仲尼之正教则爱众而亲仁故非善不善非人不亲交游以方会友以文可无贬也。梁子亦曰:心志既通名誉不闻友之罪也。今将患其流而塞其源病其末而刈其本无乃未。若择其正而黜其邪与其彼农皆黍而独稷焉夫黍亦神农之嘉与稷并为粢盛也。使交而可废则黍其愆矣。括二论而言之则刺薄者博而治断交者身而孤孤有羔羊之节与不获已而矫时也。走将从夫孤焉)。 魏荀粲字奉倩粲太尉ダ之弟也。诸兄并以儒术论议而粲独好言道尝以为子贡称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闻。然则六籍虽存固圣人之糠比粲兄俣难曰:易亦云:圣人立象以尽意系辞焉以尽言则微言胡为不可得而闻见哉!粲答曰:盖理之微者非物象之所举也。今称立象以尽意此非通於意外者也。系辞焉以尽言此非言乎!系表者也。斯则象外之意系表之言固蕴而不出矣。俣及当时能言者不能屈也。 荀闳字仲茂为太子文学掾时有甲乙疑论闳与锺繇王朗袁涣议各不同文帝与繇。《书》曰:袁王国士更为唇齿荀闳劲悍往来锐师真君侯之敌左右之深忧也。 孙炎字叔然授学郑玄之门人称东州一大儒徵为秘书监不就王肃集圣证论以讥短玄叔然驳而释之。 司马朗字伯达为兖州刺史朗雅好人伦时锺繇王粲著论云:非圣人不能致太平朗以为伊颜之徒虽非圣人使得数世相承太平可致(文帝善朗论命秘书录其文孙盛曰:繇既失之朗亦未为得也。昔汤举伊尹而不仁者远矣。易称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繇此而言圣人之与大贤行藏道一舒卷斯同御世垂风理无降异升泰之美岂俟积世哉!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又曰:不践迹亦不入於室数世之伦其在斯乎!方之大贤固有间矣。)傅嘏为尚书尝论才性同异锺会集而论之嘏既达治好正而有清理识要好论才性原本精微能及之。 夏侯玄为散骑常侍时晋宣帝为太傅问以时事玄议以为夫官才用人国之柄也。故诠衡专於台阁上之分也。孝行存乎!闾巷优劣任之乡人下之叙也。夫欲清教审选在明其分叙不使相涉而已何者上过其分则恐所繇之不大而干势驰骛之路开下逾其叙则恐天爵之外通而机权之门多矣。夫天爵下通是庶人议柄也。机权多门是纷乱之原也。自州郡中正品度官才之来有年载矣。缅缅纷纷未闻整齐,岂非分叙参错各失其要之所繇哉!若令中正但考行伦辈伦辈当行均斯可官矣。何者夫孝行著於家门,岂不忠恪於在官乎!仁恕称於九族,岂不达於为政乎!义断行於乡党,岂不堪於事任乎!三者之类取於中正虽不处其官名斯任官可知矣。行有大小比有高下则所任之流亦焕然明别矣。奚必使中正干铨衡之机於下而执机柄者有所委仗於上上下交侵以生纷错哉!且台阁临下考功校否众职之属各有官长旦夕相考莫究於此闾阎之议以意裁处而使匠宰失位众人驱骇欲风俗清静其可得乎!天台县远众所绝意所得至者更在侧近孰不修饰以要所求所求有路则己家门者己不如自达於乡党自达乡党者已不如自求之於州邦矣。苟开之有路而患其饰真离本虽复严责中正督以刑罚犹无益也。岂。若使各帅其分官长则各以其属能否献之台阁台阁则据官长能否之第参以乡闾德行之次拟其伦比勿使偏颇中正则唯考其行迹别其高下审定辈类勿使升降台阁总之如其所简或有参错则其责负自在有司官长所中正辈拟比随次率而用之如其不称责负在外。然则内外相参得失有所互相形检孰能相饰斯则人心定而事理得庶可以静风俗而审官才矣。又以为古之建官所以济育群生统理民物也。故为君长以司牧之司牧之主欲一而专一则官任定而上下安专则职业而事不烦夫事简业修上下相安而不治者未之有也。先王建万国虽其详未可得而究然分疆画界各守土境则非重累羁绊之体也。下考殷周五等之叙徒有小大贵贱之差亦无君官臣民而有二统互相牵制者也。夫官统不一则职业不职业不则事何得而简事之不简则民何得而静民之不静则邪恶并兴而奸伪滋长矣。先王达其如此故专其职司而一其统业始自秦世不师圣道私以御职奸以待下惧宰官之不立监牧以董之畏督监之容曲设司察以纠之宰牧相累监察相司人怀异心上下殊务汉承其绪莫能规改魏室之隆日不暇及五等之典虽难卒复可粗立仪准以一治制今之长吏皆君吏民横重以郡守累以刺史。若郡所摄唯在大较则与州同无为再重宜省郡守但任刺史刺史职存则监察不废郡吏万数还亲农业以省烦费丰财殖一也。大县之才皆堪郡守是非之讼每生意异顺从则安直已则争夫和羹之美在於合异上下之益在能相济顺从乃安此琴瑟一声也。荡而除之则官省事简二也。又郡之吏职监诸县营护党亲乡邑旧故如有不副而因公掣顿民之困弊咎生於此。若皆并合则乱原自塞三也。今承衰弊民人落贤才鲜少任事者寡郡县良吏往往非一郡受县成其剧在下而吏之上选郡当先足此为亲民之吏专得底下吏者民命而常顽鄙今如并之吏多选清良者造职大化宣流民物获宁四也。制使万户之县名之郡守五千以上名之都尉千户以下令长如故自长以上考课迁用转以能升所牧亦增此进才效功之叙也。若经制一定则官才有次治功齐明五也。若省郡守县皆径达事不拥隔官无留滞三代之风虽未可必简一之化,庶几可致便民省费在於此矣。又以为文质之更用犹四时之迭兴也。王者体天理物必因弊而济通之时弥质则文之以礼时泰侈则救之以质今承百王之末秦汉馀流世俗弥文宜大改之以易民望今科制自公列侯以下位从大将军以上皆得服绫锦罗绮纨素金银饰镂之物自是以下杂采之服通於贱人虽上下等级各示有差然朝臣之制已得侔至尊矣。玄黄之采已得通於下矣。欲使市不鬻华丽之色商不通难得之货工不作雕刻之物不可得也。是故宜大理其本准度古法文质之宜取其中则以为礼度车舆服章皆从质朴禁除末俗华丽之事使朝之家有位之室不复有锦绮之饰无兼采之服纤巧之物自上以下至於朴素之差示有等级而已勿使过一二之觉。若夫功德之赐上恩所特加皆表之有司然後服用之夫上之化下犹风之靡草朴素之教兴於本朝则弥侈之心自消於下矣。宣王报。《书》曰:审官择人除重官改服制皆大善礼乡闾本行朝廷考事大指如所示而中间一相承习卒不能改秦时无刺史但有郡守长吏汉家虽有刺史奉六条而已故刺史称傅车其吏言从事居无常治吏不成臣其後转更为官司耳昔贾谊亦患服制汉文虽身服弋绨犹不能使上下如意恐此三事当待贤能然後了耳玄。又。《书》曰:汉文虽身衣弋绨而不革正法度内外有僭亻疑之服宠臣受无限之赐繇是观之似指立在身之名非笃齐治制之意也。今公侯命世作宰追踪上古将隆至治抑末正本。若制定於上则化行於众矣。夫当宜改之时留殷勤之心令发之日下之应也。犹响寻声耳犹垂谦谦曰:待贤能此伊周不正殷姬之典也。窃未喻焉玄。又著乐毅论曰:观乐生遗燕惠王书其殆庶乎!知机合道以礼始终者与。又其喻昭王曰:伊尹放太甲而不疑太甲受放而不怨是存大业於至公而以天下为心者也。夫欲极道德之量务以天下为心者必致其主於盛隆合其趣於先王苟君臣同符则大业定矣。于斯时也。乐生之志千载一遇之世亦将行千载一隆之道岂其局迹当时止於兼并而已哉!夫兼并者非乐生之所屑︹燕而废道。又非乐生之所求不屑苟利心无近事不求小成斯意兼天下者也。则举齐之事所以运其机而动四海也。夫讨齐以明燕主之义此兵不兴於为利矣。围城而害不加於百姓此仁心著於遐迩矣。举国不谟其功除暴不以威力此至德全於天下矣。迈全德以率列国则几於汤武之事矣。乐生方恢大纲以纵二城牧民明信以待其弊将使即墨莒人顾仇其上愿释干戈赖我犹亲善守之智无所施之。然则求仁得仁即墨大夫之义仕穷则从微子周之道开弥广之路以待田单之徒长容善之风以申齐士之志使夫忠者遂节勇者义著昭之东海属之华裔我泽如春民应如草道光宇宙贤智心邻国倾慕四海延颈思戴燕主仰望风声二城必从则王业隆矣。虽淹留两邑乃致速於天下也。不幸之变世所不图败於垂成时运固然。若乃逼之以威劫之以兵则攻取之事求欲速之功使燕齐之士流血於二城之下多杀伤之残以示四海之人纵暴易乱以成其私邻国望之其犹豺虎既大堕称兵之义而丧济溺之仁。且亏齐士之节废廉善之风掩宏通之度弃王德之隆虽二城几於可拔霸王之事攸其远矣。然则燕虽兼齐其与世主何以殊哉!与其邻国何以相倾乐生,岂不知拔二城之速了哉!顾城拔而业乖也,岂不虑不速之致变哉!顾业乖与变同繇是观之乐生之不屠二城未可量也。 蜀秦宓为大司农初李权从宓借战国策宓曰:战国从横用之何为权曰:仲尼严平兼聚众书以成春秋指归之文故海以合流为大君子以博识为弘宓报曰:书非。《史记》周图仲尼不采道非虚无自然严平不演海以受淤岁一荡清君子博识非礼不视今战国反覆仪秦之术杀人自生亡人自存经之所疾故孔子发愤作春秋大乎!居正复制孝经广陈德行杜渐防萌预有所抑是以老氏绝祸於未萌,岂不信邪成汤大圣睹野鱼而有猎逐之失定公贤者见女乐而弃朝事。若此辈类焉可胜陈道家法曰:不见所欲使心不乱是故天地贞观日月贞明其直如矢君子所履洪范记灾发於言貌何战国之谲权乎!哉! 费为大将军录尚书事闻司马懿诛曹爽设甲乙论平其是非甲以为曹爽兄弟凡品庸人苟以宗子枝属得蒙顾命之任而骄奢僭逸交非其人私树朋党谋以乱国懿奋诛讨一朝殄尽此所以称其任副士民之望也。乙以为懿感曹仲附已不一岂爽与相干事势不专以此阴成疵瑕初无忠告侃尔之训一朝屠戮谗其不意岂大人经国笃本之事乎!若爽信有谋主之心大逆已构而发兵之日更以芳委爽兄弟懿父子从後闭门举兵蹙而向芳必无悉宁忠臣为君深虑之谓乎!以此推之爽无大恶明矣。若懿以爽奢僭废之刑之可也。灭其七口被以不义绝子丹血食及何。《晏子》魏之亲甥亦与同戮哉!为僭滥不当矣。 吴韦曜为太子中庶子蔡[A13C]亦在东宫性好博奕太子和以为无益使曜作博奕论其辞曰:盖闻君子耻当年而功不立疾没世而名不称。故曰:学如不及犹恐失之是以古之志士悼年齿之流迈而惧名称之不立也。故勉精厉操晨兴夜寐不遑宁息经之以岁月累之以日力。若越之勤董生之笃渐渍德义之渊栖迟道艺之域。且以西伯之圣姬公之才犹有日昃待旦之劳故能隆兴周道垂名亿载况在臣庶而可以已乎!历观古今立功名之士皆有累积殊异之迹劳身苦体契阔勤思平居不堕其业穷困不易其素是以卜式立志於耕牧而黄霸受道於囹圄终有荣显之福以成不朽之名故山甫勤於夙夜而吴汉不离公门,岂有游堕哉!今世之人多不务经术好玩博奕废事弃业忘寝与食穷日尽明继以脂烛当其临局交争雌雄未决专精锐意心劳体倦人事旷而不宾旅阙而不接虽有太牢之馔韶夏之乐不暇存也。至或赌及衣物徙棋易行廉耻之意弛而忿戾之色发然其所志不出一枰之上所务不过方之间胜敌无封爵之赏获地无兼土之实技非六艺用非经国立身者不阶其术徵选者不繇其道求之於战阵则非孙吴之伦也。考之於道艺则非孔氏之门也。以变诈为务则非忠信之事也。以劫杀为名则非仁者之意也。而空妨日废业终无补益是何异设木而击之置石而投之哉!且君子之居室也。勤身以致养其在朝也。竭命以纳忠临事。且犹旰食而何博奕之足夫然故孝友之行立贞纯之名彰也。方今大吴受命海内未平圣朝乾乾务在得人勇略之士则受熊虎之任儒雅之徒则处龙凤之署百行兼包文武并骛博选良才旌简髦俊设程试之科垂金爵之赏诚千载之嘉会百世之良遇也。当世之士宜勉思至道爱功惜力以佐明时使名书史籍勋在盟府乃君子之上务当今之先急也。夫一木之枰孰与方国之封枯棋三百孰与万人之将衮龙之服金石之乐足以兼棋局而贸博奕矣。假令世士移博奕之力而用之於诗书是有颜闵之志也。用之於智计是有良平之思也。用之於资货是有猗顿之富也。用之於射御是有将帅之备也。如此则功名立而鄙贱远矣。 裴玄字彦黄有学行官至大中大夫问子钦齐桓晋文夷惠四人优劣钦答所见与玄相反覆各有文理晋陆喜初仕吴累迁吏部尚书有才思好著述有校论格品篇曰:或问予薛莹最是国士之第一者乎!答曰:以理推之在乎!四五之间问者愕然请问答曰:夫孙皓无道肆其暴虐。若龙蛇其身沈默其体潜而勿用趣不可测此第一人也。避尊居卑禄代耕养玄静守约冲退澹然此第二人也。侃然体国思治心不辞贵以方见惮执政不惧此第三人也。斟酌时宜在乱犹显意不忘忠时献微益此第四人也。温恭慎不为谄首无所云:补从容保宠此第五人也。过此已往不足复数故第二已上多沦没而远悔吝第三已下有声位而近咎累是以深识君子晦其明而履柔顺也。问者曰:始闻高论终年启寤矣。 裴为尚书左仆射深患时俗放荡不尊儒术何晏阮籍素有高名於世口谈浮虚不遵礼法尸禄宠仕不事事至王衍之徒声誉大盛位高势重不以物务自婴遂相仿效风教陵迟乃著崇有之论以释其蔽王衍之徒攻难交至并莫能屈。又著辨才论古今精义皆辩释焉未成而遇祸。 傅玄泰始中为司隶校尉玄少时专心诵学後虽显贵而著述不废撰傅子为内外中篇时何曾有清德玄著论称曾及荀ダ曰:以文王之道事其亲者其[A13C]昌何侯乎!其荀侯乎!古称曾闵今曰:荀何内尽其心以事其亲外崇礼让以接天下孝子百世之宗仁人天下之命有能行孝之道君子之仪表也。诗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令德不遵二夫子之景行者非乐中正之道也。又曰:荀何君子之宗也。又曰:[A13C]昌侯之事亲其尽孝子之道乎!存尽其和事尽其敬亡尽其哀予於[A13C]昌侯见之矣。又曰:见其亲之党如见其亲六十而孺慕予於[A13C]昌侯见之矣。先是马均扶风人有巧思绝世有裴子者上国之士也。精通见理闻而哂之乃难先生先生口屈不对裴子自以为难得其要言之不已傅子谓裴子曰:子所长者言也。所短者巧也。马氏所长者巧也。所短者言也。以子所长击彼所短则不得不屈以子所短难彼所长则必有所不解者矣。夫巧天下之微事也。有所不解而难之不已其相击刺必已远矣。心乖於内口屈於外此马氏所以不对也。傅子见安乡侯言及裴子之论安乡侯。又与裴子同傅子曰:圣人具体备物取人不以一揆也。有以神取之者有以言取之者有以事取之者有以神取之者不言而诚心先达德行颜渊之伦是也。以言取之者以变辩是非言语宰我子贡是也。以事取之者。若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虽圣人之明尽物如有所用必有所试。然则试冉季以政试游夏以学矣。游夏犹然况自此而降者乎!何者悬言物理不可以言尽也。施之於事言之难尽而试之易知也。今。若马氏所欲作者国之精器军之要用也。费十寻之木劳二人之力不经时而是非定难试易验之事而轻以言抑人异能此犹以已智任天下之事不易其道以御难尽之物此所多废也。马氏所作因变而得是则初所言者不皆是矣。其不皆是因不用之是不世之巧无繇出也。夫同情者相妒同事者相害中人所不能免也。故君子不以人害人必以考试为衡石废衡石而不用此美玉所以见诬为石荆和所以抱璞而哭之也,於是安乡侯悟遂言之武安侯武安侯忽之不果试也。此既易试之事。又马氏巧名已定犹忽而不察况幽深之才无名之璞乎!後之君子其鉴之哉!马先生之巧虽古公输般墨翟王尔近汉氏张平子不能过也。公输般墨翟皆见於时乃有益於世平子虽为侍中马先生虽给事省中俱不典工官巧无益於世用人不当其才闻贤不试以事良可恨也。裴子者裴秀安乡侯者曹羲武安侯者曹爽也。 李秉字元胄有隽才为时人所贵官至秦州刺史秉尝答司马文王问因以为家诫曰:昔侍坐於先帝时有三长吏俱见临辞出上曰:为官长当清慎当勤此三者何患不治乎!并受诏既出上顾语吾等曰:相诫敕正当尔不侍坐众贤莫不赞善上。又问曰:必不得已於斯三者何先或对曰:清固为本次复问吾吾对曰:清慎之道相须而成必不得已慎乃为大夫清者不必慎慎者必自清亦繇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是以易称括囊无咎藉用白茅皆慎之至也。上曰:卿言得之耳可举近世能慎者谁乎!诸人各未知所对吾乃举故太尉荀景倩尚书董仲连仆射王公仲并可谓为慎上曰:此诸人者温恭朝夕执事有恪亦各其慎也。然天下之至慎其惟阮嗣宗乎!每与之言言及玄远而未曾评论时事臧否人物真可谓至慎矣。吾每思此言亦足以为明诫凡人行事年少立身不可不慎勿轻论人勿轻说事如此则悔吝何繇而生患祸无从而至矣。 虞溥高平人补尚书都令史尚书令卫尚书褚(音略)并器重之溥谓曰:往者金马启符大晋应天宜复先王五等之制以绥长久不可承暴秦之法遂汉魏之失也。曰:历代叹此而终未能改。 华谭字令思广陵人为州从事太康中刺史嵇绍举谭秀才将行别驾陈总饯之因问曰:思贤之主以求才为务进取之士以功名为先何仲舒不仕武帝之朝贾谊失分汉文之时此吴晋之滞论可辩此理而後别谭曰:夫圣人在上物无不理百揆之职非贤弗居故山林无匿景衡门不栖迟至承统之主或复凡人居圣人之器处臣庶之上是以其教日颓风俗渐弊。又中才之君所资者偏物以类感必於其党党言虽非彼以为是以所授有颜冉之贤所用有廊庙之器居官者日冀元凯之功在上者日度尧舜之义彼岂知其政渐毁哉!朝虽有求贤之名而无知才之实言虽当彼以为诬策虽奇彼以为妄诬则毁已之言入妄则不忠之责生岂故为哉!浅明不见深理近才不著远体也。是以言不用计不施恐死亡之不暇何论功名之立哉!故上官昵而屈原放宰宠而伍员戮,岂不哀哉!若仲舒抑於孝武贾谊失於汉文盖复是其轻者耳故白起有云:非得贤之难用之难非用人之难信之难得贤而不能用用而不能信功业,岂可得而成哉! 潘岳为怀令时以逆旅逐末废农奸淫亡命多所依凑败乱法度敕当除之十里一官ゼ使老小贫户守之。又差吏掌主依客舍收钱岳议曰:谨按逆旅久矣。其所繇来也。行者赖以顿止居者薄收其直交者贸迁各得其所官无役赋因人成利惠加百姓而公无末费语曰:许由辞帝尧之命而舍於逆旅外。《传》曰:晋阳处父过舍於逆旅魏武皇帝亦以为宜。《诗》曰:逆旅整设以通商贾。然则自尧至今未有不得客舍之法唯商鞅尤之固非圣世之所言也。方今四海会同九服纳贡八方翼翼公私满路近畿辐辏客舍亦稠冬有温庐夏有凉阴刍秣成行器用取给疲牛必投乘凉近进发写鞍皆有所憩。又诸劫盗皆起於迥绝止乎!人众十里萧条则奸宄生心连陌接馆则冠情震慑。且闻声有救已发有追不救有罪不追有戮禁暴捕亡常有司存凡此皆客舍之益而官ゼ之所乏也。又行者贪路告籴炊ゼ皆以昏晨盛夏昼热。又兼星夜既限早闭不及ゼ门或避晚关迸逐路隅衤氏是慢藏诲盗之原苟以客舍多败法教官守棘ゼ独复何人彼河桥孟津解券输钱高第督察数入校出品郎两岸相检犹惧或失之故悬以禄利许以功报今贱吏疲人独专ゼ税管开闭之权藉不校之势此道路之蠹奸利所殖也。率历代之旧俗获行留之忄心使客舍洒扫以待征旅择家而息,岂非众庶之望请曹列上朝廷从之。 王接为征虏将军司马荡阴之役侍中嵇绍为乱兵所害接议曰:夫谋人之军军败则死之谋人之国国危则亡之古之道也。荡阴之役百官奔北唯嵇绍守职以遇不道可谓臣矣。又可称痛矣。今山东方欲大举宜明高节以号令天下依春秋褒三累之义加绍致命之赏则遐迩向风莫敢不肃矣。朝廷从之。 阮裕居会稽剡县後除东阳太守徵侍中不就还剡山有肥遁之志裕虽不博学论难甚精尝问谢万云:未见四本论君试为言之万叙说既毕裕以傅嘏为长,於是构辞数百言精义入微闻者皆嗟异之。 江字思俊孝友淳粹高节迈俗性好学儒玄并综每以为君子立行应依礼而动虽隐显殊途未有不傍礼教者也。若乃放达不羁以肆纵为贵者非但动违礼法道之所弃也。乃著通玄道崇简论世咸称之康帝时徵拜博士著作郎皆不就。 虞预为散骑常侍雅好经史憎疾玄虚其论阮籍裸袒比之伊川被所以荒服入於中国以为过衰周之时孙盛博学善言名理于时殷浩擅名一时与抗论者惟盛而已盛尝诣浩谈论对食奋掷麈尾毛悉落饭中食冷而复暖者数四至暮忘冫食浩竟无以难之繇是遂知名起家著作郎。 谢万工言论善属文叙渔父屈原季主贾谊楚老龚胜孙登嵇康四隐四显为八贤论其旨以处者为优出者为劣以示孙绰绰与往反以体公识远者则出处同归万终於散骑常侍。 王坦之为北中郎将有风格尤非时俗放荡不敦儒教颇尚刑名学著废庄论与殷康子书论公谦之义曰:夫天道以无私成名二仪以至公立德立德存乎!至公故无亲而非理成名在乎!无私故在当而忘我此天地所以成功圣人所以济化繇斯言之公道体於自然故理泰而愈降谦义生於不足故时弊而义著故大禹咎繇称功言惠而成名於彼孟反范燮殿军後入而全身於此从此观之则谦公之义固以殊矣。夫物之所美已不可收人之所贵我不可取诚患人恶其上众不可盖故君子居之而每加损焉隆名在於矫伐而不在於期当匿迹在於违显而不在於求是,於是谦光之义与矜竞而俱生卑挹之义与夸伐而并进由亲誉生於不足未。若不知之有馀良药效於瘳疾未。若无病之为贵也。夫乾道确然示人易矣。坤道ㄨ然示人简矣。二象显於万物两德彰於群生岂矫枉过直而失其所哉!繇此观之则大通之道公坦於天地谦伐之义险於人事今存公而废谦则自伐者至公以生嫌自美者因存党以致惑此王生所谓同貌而实异不可不察者也。然理必有源教亦有主苟探其根则玄指自显。若寻其末弊无不至,岂可以嫌似而疑至公弊贪而忘於谅哉!康子及袁宏并有疑难坦之标章摘句一一申而释之莫不厌服。又孔严著通葛论坦之与书赞美之其忠公慷慨标名贤胜皆此类也。(。又云:坦之著公论袁宏作论以难之韩伯览而美其辞旨以为是非既辩谁与正之遂作辩谦以折中)。 范甯少笃学多所通览时以浮虚相扇儒雅日替以为其源始於王弼何晏二人之罪深於桀纣乃著论曰:,或曰:黄唐缅邈至道沦翳濠濮辍咏风流靡争夺兆於仁义是非成於儒墨平叔神怀超绝辅嗣妙思通微振千载之颓纲落周孔之尘网斯盖轩冕之龙门膏粱之宗匠尝闻夫子之论以为罪过桀纣何哉!答曰:子信有圣人之言乎!夫圣人者德侔二仪道冠三才虽帝王殊号质文异制而统天成务旷代齐趣王何蔑弃典文不遵礼度游辞浮说波荡後生饰华言以翳实骋繁文以惑世缙绅之徒翻然改辙洙泗之风缅焉将坠遂令仁义幽沦儒雅蒙尘礼坏乐隳中原倾覆古之所谓言伪而辩行僻而坚者其斯人之徒欤昔夫子斩少正卯於鲁太公戮华士於齐,岂非旷世而同诛乎!桀纣暴虐正足以灭身覆国为後世鉴戒耳,岂能回百姓之视听哉!王何叨海内之浮誉资膏粱之傲诞画魑魅以为巧扇无检以为俗郑声之乱乐利口之覆邦信矣。哉!吾固以为一世之祸轻历代之罪重自丧之[C260]小迷众之愆大也。崇儒抑俗率皆如此位至中书侍郎。 张辅为冯翊太守尝著论云:管仲不。若鲍叔鲍叔知所奉知所投管仲奉主而不能济所奔。又非济事之国三归反坫皆鲍不为。又论班固司马迁云:迁之著述辞约而事举叙三千年事唯五十万言班固叙三百年事乃八十万言烦省不同不如迁一也。良史述事善足以奖劝恶足以监诫人道之常中流小事亦无取焉而班皆书之不如二也。毁贬晁错伤忠臣之道不如三也。迁既造创固有因循难易盖不同矣。又迁为苏秦张仪范雎蔡泽作传逞辞流离亦足以明其大才故述辩士则辞藻华靡叙实录则隐核名检此所以迁称良史也。又论魏武帝不及刘备乐毅减於诸葛亮辞多不载。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时桓玄在南郡论四皓来仪汉庭孝惠以立而惠帝柔弱吕后凶忌此数公者触彼埃尘欲以救弊二家之中各有其党夺彼与此其雠必兴不知匹夫之志四公何以逃其患素履终吉隐以保生者其。若是乎!以其文赠仲堪仲堪乃答之曰:隐显默语非贤达之心盖所遇之时不同所乘之涂必异道无所屈而天下以之获宁仁者之心未能无感。若夫四公者养志岩阿道高天下秦网虽虐游之而莫惧汉祖虽雄请之而弗顾徒以一理有感然而应事同宾客之礼言无是非之对孝惠以之获安莫繇报其德如意以之定藩无所容其怨。且争夺滋生主非一姓则百姓生心祚无常人则人皆自贤况夫汉以剑起人未知义式遏奸邪特宜以正顺为宝天下大器也。苟乱亡见惧则沧海横流原夫。若人之振策岂为一人之废兴哉!苟可以畅其仁义与夫伏节委质可荣可辱者道迹悬殊理势不同君何疑之哉!又谓诸吕︹盛几危刘氏如意。若立必无此患夫祸福同门倚伏万端。又未可断也。于时天下新定权繇上制高祖分王子弟有磐石之固社稷深谋之臣森然比肩岂琐琐之禄产所能倾夺之哉!此或四公所预予今亦无以辩之但求古贤之心宜存之远大耳端本正源者虽不能无危其危易持苟启竞津者虽未必不安而其安难保此最有国之要道古今贤哲所同惜也。玄屈之。 戴逵性高洁常以礼度自处深以放达为非道乃著论曰:夫亲没而采药不反者不仁之子也。君危而屡出近关者苟免之臣也。古之人未始以彼害名教之体者何达其旨故也。达其旨故不惑其迹。若元康之人可谓好Т迹而不求其本故有徇本徇末之弊舍实逐声之行是犹美西施而学其颦眉慕有德而折其巾角所以为慕者非其所以为美徒贵貌似而已矣。夫紫之乱朱以其似朱也。故乡原似中和所以乱德放达似惠连所以乱道然竹林之为放有疾而为颦者也。元康之为放无德而折巾者也。可无察乎!且儒家尚誉者本以兴贤也。既失其本则有色取之行怀情丧真以容貌相欺其弊必至於末伪道家去名者欲以笃实也。苟失其本。又有越检之行情礼俱亏则仰咏兼忘其弊必至於本薄夫伪薄者非二本之失而为弊者必二本以自通夫道有常经而弊无常情是以六经有失二政有弊苟乖其本固圣贤所无奈何也。嗟夫行道之人自非性足体备ウ蹈而当者亦曷能不栖情古烈拟规前修苟迷拟之然後动议之然後言固当先辩其趋舍之极求其用心之本识其枉尺直寻之旨采其被褐怀玉之繇。若斯涂虽殊而其归可观也。迹虽乱而其不乖也。不。然则流荡忘反为风波之行自驱以物自诳以伪外眩嚣华内丧道实以矜尚夺其真主以尘垢翳其大正贻笑千载可不慎欤逵徵散骑常侍不至。 袁豹为刘毅抚军谘议参军领记室毅时建议大田豹上议曰:国以民而为本民资食以为天循其业则教兴崇其本则末理为治之要道致化之所阶也。不敦其本则末业滋章饥寒交凑则廉耻不立当今接篡伪之末值凶荒之馀争源既开薄弥启荣利荡其正性赋敛罄其所资良畴无侧趾之耕比屋有困馁之患中间多故日不暇给自卷甲却马甫及三年积弊之黎难用克振实仁怀之所矜恤明教之所爰发也。然斯业不有自来矣。司牧之官莫或为务俗吏庸近犹秉常科依劝督之故典迷民庶之屡变譬犹堤以防川忘渊丘之改易即胶柱於昔弦忽宫商之乖调徒有考课之条而无毫分之益不悟清流在於澄源止轮繇乎!高阁患生於本治之於末故也。夫设位以崇贤疏爵以命士上量能以审官不取人於浮誉则比周息游者既归则南亩辟矣。分职以任务置吏以周役职不以无任立吏必以非用省冗散者废则莱荒垦矣。器以应用商以通财剿靡丽之巧弃难得之货则伪者贱稼重矣。耕耨勤悴力殷收寡工商逸豫用浅利深增贾贩之税薄畴亩之赋则末技抑而田喜矣。居位无义从之徒在野靡并兼之党给赐非可恩致力役不入私门则游食者反本肆勤者自劝游食省而肆勤众则东作繁矣。密勿者甄异怠慢者显罚明劝课之令峻纠违之官则懒惰无所容力田有所望力者欣而惰者惧则啬人劝矣。凡此数事亦务田之端趣也。莅之以清心镇之以无欲勖之以弗倦翼之以廉谨舍日计之小成期远致於暮岁则浇薄自淳心化有渐矣。 徐邈安帝时为骁骑将军邈论议精密时多谘禀之触类辩释问则有对旧疑岁辰在卯此宅之左则彼宅之右何得拘忌於东邈以为太岁之属自是游神譬如日出之时向东皆逆非为藏体地中也。 ●卷八百三十 ○总录部 论议第二 宋郑鲜之为桓伟辅国主簿先是兖州刺史滕恬为丁零翟辽所没尸丧不返恬子羡仕宦不废议者嫌之桓玄在荆州使群僚博议鲜之议曰:名教大极忠孝而已至乎!变通抑引每事辄殊本而寻之皆是求心而遗迹迹之所乘遭遇或异故圣人或就迹以助教或因迹以成罪屈伸与夺难以等齐举其阡陌皆可略言矣。天可逃乎!而伊尹废君君可胁乎!而鬻拳见善忠可愚乎!而箕子同仁自此以还殊实而齐声异誉而等美者不可胜言而欲令百代之下圣典所阙正斯事於一朝,岂可易哉!然立言明理以古证今当使理厌人情如滕羡情事者或终身隐处不关人事或升朝理务无讥前哲通滕者则以无讥为证塞滕者则以隐处为美折其两中则异同之情可见矣。然无讥前哲者厌情之谓也。若王陵之母见烹於楚不退身穷居非为荣也。鲍勋謇谔魏朝亡身为效观其心非贪爵也。凡此二贤非滕之喻夫圣人立教犹云:有礼无时君子不行有礼无时正以事有变通不可守一故耳。若滕以此二贤为证则恐人人自贤矣。若不人人自贤何可独许其证讥者兼在於人不但独证其事汉魏以来记阙其典寻而得者无几人至乎!大晋中朝及中兴之後杨臻则七年不除丧三十馀年不关人事温公则见逼於王命庾左丞则终身不著袷高世远则为王右军何骠骑所劝割无有如滕之易者也。若以衰麻非为哀之主无所复言矣。文皇帝以东关之役尸骸不反者制其子弟不废婚宦明此孝子已不自同於人伦有识已审其可否矣。若其不尔居宗辅物者但当即圣人之教何所复明制於其间哉!及至永嘉大乱之後王敦复申东关之制於中兴原此是为国之大计非谓训范人伦尽於此也。何以言之父雠明不同戴天日而为国不可许复雠此自以法夺情即是东关永嘉之喻也。何妨综理王务者布衣以处之今明教者自谓世非横流凡士君子之徒无不可仕之理而杂以情讥谓宜在贬裁耳。若多引前事以为通证则孝子可顾法而不复雠矣。文皇帝无所立制於东关王敦无所明之於中兴每至斯会辄发之於宰物是心可不喻乎!且夫求理当先以远大。若沧海横流家国同其沦溺。若不仕也。则人有馀力人有馀力则国可至乎!亡家可至乎!灭当斯时也。匹妇犹亡其身况大丈夫哉!既其不然天下之才将无所理滕但当尽陟岵之哀拟不仕者之心何为证喻前人以自通乎!且名为大才之所假而小才之所荣荣与假乘常已有惭德无欣工进何有情事乎!若其不。然则工进无欣何足贵於千载之上耶苟许小才荣其位则滕不当顾常疑以自居乎!所谓柳下惠则可我则不可也。且有生之所宗者圣人圣人之为教者礼法即心而言则圣人之法不可改也。而秦以郡县治天下莫之能变汉文除肉刑莫之能复彼圣人之为法犹见改於後王况滕赖前人而当必通乎!若人皆仕未知斯事可俟後圣与不况仕与不仕各有其人而不仕之所引每感三年之下见议者弘通情纪每傍中庸。又云:若许讥滕则恐亡身致命之仕以此而不尽何斯言之过与夫忠烈之情初无计而後动。若计而後动则惧法不尽命。若有不尽则国有常法故古人军败於外而家诛於内苟忠发自内或惧法於外复有踟蹰顾望之地耶。若有功不赏有罪不诛可致斯喻耳无有名教翼其子弟而子弟不致力於所天则王经忠不能救主孝不顾其亲是家国之罪人耳何所而称乎!夫恩宥十世非不隆也。功高赏厚非不报也。若国宪无负於滕恬则羡之通塞自是名教之所及岂是劝沮之本乎!议者。又以唐虞邈矣。孰知所归寻言求意将所负者多乎!後汉乱而不亡前史犹谓数公之力魏国将建荀令君正色异议董昭不得枕苏则之隙贾充受辱於庾纯以此而推天下之正义终自传而不没何为发斯叹哉!若以时非上皇便不足复言多者则夷齐於望子房於四人无所复措其言矣。至於陈平默顺避祸以权济屈皆是卫生免害非为荣也。滕今生无所卫鞭塞已宜义安在乎!昔陈寿在丧使婢丸药见责乡闾阮咸居哀骑驴偷婢身处王朝,岂可以阮获通於前世便无疑於後乎!且贤圣抑引皆是究其始终定其才行故虽事有惊俗而理必获申郄诜葬母後园而身登宦所以免责以其孝也。日杀儿无讥以其忠也。今,岂可以二事是忠孝之所为便可许杀儿葬母後园乎!不可明矣。既其不可便当究滕之才行无所多辩也。滕非下官乡亲。又不周旋才能非所能悉。若以滕谋能决敌才能周用此自追踪古人非议所及。若是士流故谓宜如子夏受曾参之辞可谓善矣。而子夏无不孝之称也。意之所怀都尽於此自非名理何缘多其往复如其折中裁之。 何尚之为侍中有人尝求为吏部郎尚之叹曰:此败风俗也。官图人人安得图官颜延之大笑曰:我闻古者官人以才今官人以势彼势之所求子何疑焉所与延之论议往反并传於世。 南齐顾欢吴郡盐官人徵太学博士不就欢以佛道二家立教既异学者互相毁誉著夷夏论曰:夫辩是与非宜据圣典寻二教之源故两标经句道经云:。《老子》入关之天竺维卫国国王夫人名曰:净妙。《老子》因其昼寝乘日精入净妙口中後年四月八日夜半时剖左腋而生坠地即行七步,於是佛道兴焉此出玄妙内篇佛经云:释迦成佛有尘劫之数出法华无量寿佛或为国师道士儒林之宗出瑞应本起欢论之曰:五帝三皇莫不有师有道之士无过老庄儒林之宗孰出周孔。若孔老非佛谁则当之然二经所说如合符契道则佛也。佛则道也。其圣则符其迹则反或和光以明近或曜灵以示远道济天下故无方而不入智周万物故无物而不为其入不同其为必异各成其性不易其事是以端委缙绅诸华之容剪旷衣群夷之服擎跽磬折侯甸之恭狐蹲狗踞荒流之肃棺椁殡葬中夏之风火焚水沈西戎之俗全形守礼继善之教毁貌易性绝恶之学岂伊同人爰及异物鸟王兽长往往是佛无穷世界圣人代兴或昭五典或布三乘在鸟而鸣在兽而吼教华而华言化夷而夷语耳虽舟车均於致远而有川陆之节佛道齐乎!达化而有夷夏之别。若谓其致既均其法可换者而车可涉川舟可行陆乎!今以中夏之性效西戎之法既不全同。又不全异下育妻孥上废宗祀嗜欲之物皆以礼伸孝敬之典独以法屈悖礼犯顺曾莫之觉弱丧忘归孰识其旧。且理之可贵者道也。事之可贱者俗也。舍华效夷义将安取。若以道耶道固符合矣。若以俗耶俗则大乖矣。屡见刻舷沙门守株道士交诤小大互相弹射或域道以为两或混俗以为一是牵异以为同破同以为异则乖争之繇淆乱之本也。寻圣道虽同而法有左右始乎!无端终乎!无末泥洹仙化各是一术佛号正真道称正一一归无死真会无生在名则反在实则合但无生之教赊无死之化切切法可以进谦弱赊法可以退夸强佛教文而博道教质而精精非粗人所信博非精人所能佛言华而引道言实而抑抑则明者独进引则昧者竞前佛经繁而显道经简而幽幽则妙门难见显则正路易遵此二法之辩也。圣匠无心方圆有体器既殊用教亦异施佛是破恶之方道是兴善之术兴善则自然为高破恶则勇猛为贵佛迹光大宜以化物道迹密微利用为己优劣之分大略在兹夫蹲夷之仪娄罗之辩各出彼俗自相矜解犹虫喧鸟聒何足述效欢虽同二法而意党道教宋司徒袁粲为道人通公驳之其略曰:白日停光常星隐诞降之应事在老先似非入关方炳斯瑞。又老庄周孔有可存者依日末光凭释遗法盗牛窃善反以成蠹检究源流终异吾党之为道耳西域之记佛经之说俗以膝行为礼不慕蹲坐为恭道以三绕为虔不以倨傲为肃岂专戎土爰亦兹方襄童谒帝膝行而进赵王见周三环而止今佛法在华乘者常安戒善行交蹈者常通文王造周太伯创吴革化戎夷不因旧俗岂。若舟车理无代用佛法垂化或因或革清信之士容衣不改息心之人服貌必变变本从道不遵彼俗风教自殊无患其乱孔老释迦其人或同观方设教其道必异孔老治世为本释氏出世为宗发轸既殊其归亦异符合之唱自繇臆说。又仙化以变形为上泥洹以陶神为先变形者白首还缁而未能无死陶神者使尘惑日损湛然常存泥洹之道无死之地乖诡。若此何谓其同欢答曰:按道经之作著自西周佛经之来始乎!东汉年逾八百代悬数十。若谓黄老虽久而滥在释前是吕尚盗陈恒之齐刘季窃王莽之汉也。经云:戎气强犭广乃复略人颊车耶。又夷俗长跽法与华异翘左右全是蹲踞故周公禁之於前仲尼戒之於後。又舟以济川车以征陆佛起於戎,岂非戎俗素恶耶道出於华,岂非华风本善耶今华风既变恶同戎狄佛来破之良有以矣。佛道实贵故戒业可遵戎俗实贱故言貌可弃今诸华士女氏族弗革而露首偏踞滥用夷礼云:於剪落之徒全是胡人国有旧风法不可变。又。若观风流教其道必异佛非东华之道道非西戎之法鱼鸟异渊永不相关安得老释二教交行八表今佛既东流道亦西迈故知世有精粗教有文质。然则道教执本以领末佛教救末以存本请问所异归在何许。若以剪落为异则胥靡翦落矣。若以立像为异则俗巫立像矣。此非所归归在常住常住之象常道孰异神仙有死权便之说神仙是大化之总称非穷妙之至名至名无名其有名者二十七品仙变成真真变成神,或谓之圣各有九品品极则入空寂无为无名。若服食茹芝延寿万亿寿尽则死药极则枯此考之士非神仙之流也。明僧绍正二教论以为佛明其宗老全其生守生者蔽明宗者通今道家称长生不死名补天曹大乖老庄立言本理文惠太子竟陵王子良并好释法吴兴孟景翼为道士太子召入玄圃园众僧大会子良使景翼礼佛景翼不肯子良送十地经与之景翼造正一论大略曰:宝积云:佛以一音广说法。《老子》云:圣人抱一以为天下式一之为妙空玄绝於有景神化赡於无穷为万物而无为处一数而无数莫之能名强号为一在佛曰:宝相在道曰:玄牝道之大象即佛之法身以不守之守守法身以不执之执执大象但物有八万四千行说有八万四千法法乃至於无数行亦达於无央等级随缘须导归一归一曰回向向正即无邪邪观既遣亿善日新三五四六随用而施独立不改绝学无忧旷劫诸圣共遵斯一老释未始於尝分迷者分之而未合亿善遍修修遍成圣虽十号千称终不能尽终不能尽,岂可思议司徒从事中郎张融作门律云:道之与佛逗极无二吾见道士与道人战儒墨道人与道士辩是非昔有鸿飞天首积远难亮越人以为凫楚人以为人自楚越鸿常一耳以示太子仆射周难之曰:虚无法性其寂虽同位寂之方其旨则别论所谓逗极无二者为逗极於虚无当无二於法性耶足下所宗之本一物为鸿乙耳驱驰佛道无免二末未知高鉴缘何识本轻而宗之其有旨乎!往复文多不载欢口不辩善於著笔著三名论甚工锺会四本之流也。 梁崔灵恩为国子博士先是儒者论天互执论盖不合於浑论浑不合於盖灵恩立义以浑盖为一焉後魏毛之为金紫光禄大夫位次崔浩之下浩以其中国旧门虽学不博洽而犹涉猎书传每推重之与共论说言次遂及陈寿。《三国志》有古良史之风其所著述文义典正皆扬於王庭之言微而显婉而成章班史以来无及寿者之曰:昔在蜀中闻长老言寿曾为诸葛亮门下书佐得罪被挞百下故其论武侯云:应变将略非其所长浩乃与论曰:承祚之评亮乃有故义过美之誉案其迹也。不为负之非挟恨之矣。何以云:然夫亮之相刘备当九州鼎沸之会英雄奋发之时君臣相得鱼水为喻而不能与曹氏争天下委弃荆州退入巴蜀诱夺刘璋伪连孙氏守穷崎岖之地僭号边夷之间此策之下者可与赵佗为偶而以为管萧之亚匹不亦过乎!谓寿贬亮非为失实。且亮既据蜀恃山险之固不达时宜弗量势力严威峻法控勒蜀人矜才负能高视矫举欲以边夷之众抗衡上国出兵陇右再攻祁山一攻陈仓疏迟失会摧衄而反後入秦川不复攻城更求野战魏人知其意闭垒坚守以不战屈之智穷势尽愤结攻中发病而死繇是言之岂合古之善将见可而进知难而退者乎!之谓浩言为然。 高允为中书令兼太常卿时中书博士袁敬与侍郎傅默梁祚论名字贵贱著议纷纭允遂著名字论以释其惑甚有典证。 陈奇字奇河北人也。爱玩经典博通文籍初与河间邢同召赴京时秘书监游雅素闻其名始颇好之引入秘省欲授以史职後与奇论典诰及诗书雅赞扶马郑至於易讼卦天与水违行雅曰:自葱岭以西水皆西流推此而言易之所及自葱岭以东耳奇曰:易理绵广包含宇宙。若如公言自葱岭以西岂东回望兖哉!奇执义非雅每如此类终不苟从。 北齐杜弼为卫尉卿尝与邢邵扈从东山共论名理邢以为人死还生恐为蛇画足弼答曰:盖谓人死归无非有能生之力然物之未生本亦无也。无而能有不以为疑因前生後何独致怪邢云:圣人设教本繇劝奖故惧以将来理望各遂其性弼曰:圣人合德天地齐信四时言则为经行则为法而云:以虚示物以诡劝民将同鱼腹之书有异凿楹之诰安能使北辰降光龙宫韫椟就如所论福果可以铸性灵引奖风教为益之大莫极於斯此即真教何谓非实邢云:死之言澌精神尽也。弼曰:此所言澌如射箭尽手中尽也。小雅曰:无草不死月令。又云:靡草死动植虽殊亦此之类无情之卉尚得还生含灵之物何妨再造。若云:草死犹有种在则复人死亦有识识种不见谓以为无者神之在形亦非自瞩离朱之明不能睹虽孟轲观眸圣愚可察锺生听曲山水呈状乃神之工岂神之质犹玉帛之非礼钟鼓之非乐以此而推义斯见矣。邢云:季札言无不之亦言散尽。若复聚而为物不得言无不之也。弼曰:骨肉下归於土魂气则无不之此乃形坠魂游往而非尽如鸟出巢如蛇出穴繇其尚有故无所不之。若令无也。之将焉延陵有察微之识知其不随於形仲尼发习礼之叹美其斯与形别。若许以廓然。然则人皆季子不谓高论执此为无邢云:神之在人犹光之在烛烛尽则光穷人死则神灭弼曰:旧学前儒每有斯语群疑众惑咸繇此起盖辩之者未精思之者不笃窃有末见可以诸烛则因质生光质大光亦大人则神不系於形形小神不小故仲尼之智必不短於长狄孟德之雄乃远奇於崔琰神之於形亦犹君之有国国实君之所统君非国之所生不与同生孰云:俱灭邢云:舍此彼生生常在周孔自应同庄周之鼓缶和桑扈之循歌弼曰:共阴而息尚有将别之悲穷辙以游亦兴中途之叹况曰:联体同气化为异物称情之服何害於圣邢云:鹰化为鸠鼠变为β黄母为鳖皆是生之类也。类化而相生犹光去此烛复燃彼烛弼曰:鹰未为鸠鸠则非有鼠既二有何可两立光去此烛复燃彼烛神去此形亦彼形。又何惑哉!邢云:欲使土化为人木生眼鼻造化神明不应如此弼曰:腐草为萤老木为蝎造化不能谁其然也。其後别与邢书云:夫建言明理宜出典证而违孔背释独为君子。若不师圣物各有心马首欲东谁其能御奚取於衷何贵於得一逸韵虽高管见未喻前後往复再三邢邵理屈而止文多不载。 王纟宏年十五随父在北豫州行台侯景与人论掩衣法为当左为当右尚书敬显俊曰:孔子云:微管仲吾其被左衽矣。以此言之右衽为是纟宏进曰:国家龙飞朔野雄步中原五帝异仪三王殊制掩衣左右何足是非景奇其早慧赐以名马。 唐吕才为太常博士太宗以阴阳书近代以来渐致讹伪穿凿既甚拘忌亦多遂命才与学者十馀人共加刊正削其浅俗存其可用者勒成五十三卷并旧书四十七卷十五年书成诏颁行之才多以典故质正其理虽为术者所短然颇合经义今略载其叙数篇其叙宅经曰:。《易》曰:上古穴居而野处後世圣人易之以宫室盖取诸大壮迨於殷周之际乃有卜宅之文故诗称相其阴阳书云:卜惟雒食此则卜宅吉凶其来尚矣。至於近代师巫更加五姓之说言五姓者谓宫商角徵羽等天下万物悉配属之行事吉凶依此为法至如张王等为商武庾等为羽欲似同韵相求及其以柳姓为宫以赵姓为角。又非四声相管其间亦有同是一姓分属宫商後有复姓数字徵羽不别验於经典本无斯说诸阴阳书亦无此语直是野俗口传竟无所出之处唯堪舆经黄帝对於天老乃有五姓之言。且黄帝之时不过姬姜数姓暨於後代赐族者多至如管蔡成阝霍鲁卫毛郜雍曹滕毕原酆郇并是姬姓子孙孔殷宋华向萧亳皇甫并是子姓苗裔自馀诸国准例皆然因邑因官分枝布叶未知此等诸姓是谁配属。又检春秋以陈卫及秦并同水姓齐郑及宋皆为火姓或承所出之祖或系所属之星或取所居之地亦非宫商角徵共相管摄此则事不稽古义理乖僻者也。叙禄命曰:谨按。《史记》宋忠贾谊讥司马季主云:夫卜筮者高人禄命以悦人心矫言祸福以尽人财。又按王充。《论衡》云:见骨体而知命禄此即禄命之书行之久矣。多言或中人乃信之今更研寻本非实录但以积善馀庆不假建禄之吉积恶馀殃岂由劫杀之灾皇天无亲常与善人祸福之应其犹影响故有夏多罪天命剿绝宋景德妖孛夜移学也。禄在岂待生当建学文王勤忧损寿不关月值空亡长平坑卒未闻共犯三刑南阳贵士何必俱当六合历阳成湖非独河魁之上蜀郡炎燎岂繇灾厄之下今时亦有同年同禄而贵贱悬殊共命共胎而夭寿更异按春秋鲁桓公六年七月鲁庄公生今检长历庄公生当乙亥之岁建申之月以此推之庄公乃当禄之空亡依禄命书法合贫贱。又犯勾绞六害背驿马三刑当此三者并无官爵火命七月生当病乡为人弱身合矬陋今按齐诗讥庄公猗嗟昌兮颀而长兮美目阳兮巧趋跄兮唯有向命一条法当长命依检春秋庄公薨时计年四十五矣。此则禄命不验一也。又按。《史记》秦庄襄王四十八年始皇帝生宋忠注云:因正月生乃名政依检襄王四十八年岁在壬寅此年正月生者命当背禄法无官爵假得禄命奴婢尚少始皇。又当破驿马三刑身克驿马法当望官不到金命正月生当绝下为人无始有终老而弥吉今检。《史记》始皇乃是有始无终老更弥凶唯建命生法合长寿计其终时不过五十禄命不验二也。又汉武故事武帝以乙酉之岁七月七日平旦时生亦当禄空亡下法无官爵虽向驿马尚隔四辰依禄命法少无官荣老而方盛今检。《汉书》武帝即位年始十六末年已後户口减半禄命不验三也。又按。《後魏书》云:孝文皇帝皇兴元年八月生今按长历其年岁在丁未以此推之孝文皇帝背禄命并驿马三刑身克驿马依禄命书法无官爵命当父死中生法当生不见父今检魏书孝文皇帝身受其父显祖之禅礼云:嗣子位定於初丧逾年之後方始正号是以天子无父父事三老也。孝文受禅异於常礼躬率天下以事其亲而禄命云:不合识父禄命不验四也。又按沈约。《宋书》云:宋高祖癸亥岁三月生依此而推禄之与命并当空亡依禄命书法无官爵。又当子墓中生唯宜嫡子假有次子法当早卒今检。《宋书》高祖长子先被篡弑次子义隆享国多年高祖。又当祖禄下生法得嫡孙财禄今检。《宋书》其孙刘劭刘并为篡逆几失宗祧禄命不验五也。叙葬。《书》曰:易云:古之葬者衣之以薪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後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礼云:葬者藏也。欲使人不得见之然孝经云:卜其宅兆而安厝之以其复土事毕长为感慕之所窀穸礼终永作魂神之宅朝市迁变不得豫测於将来泉石交侵不可先知於地下是以谋及龟筮庶无後艰斯乃备於慎终之礼曾无吉凶之义暨乎!近代以来加之阴阳葬法或选年月便利或量墓田远近一事失所祸及死生巫者利其货贿莫不擅加妨害遂使葬书一术乃有百二十家各说吉凶拘而多忌。且天覆地载乾坤之理备焉一刚一柔消息之义详矣。或成於昼夜之道感於男女之化三光运於上四气通於下斯乃阴阳之大经不可失之於斯须也。至於丧葬之吉凶乃附此为妖妄传云:王者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经时而葬士及庶人逾月而已此则贵贱不同礼亦异数欲使同盟同轨赴吊有期量事制宜遂为常式法既一定不得违之故先期而葬谓之不怀後期而不葬讥之殆礼此则葬有定期不择年月一也。春秋。又云:丁巳葬定公雨不克葬至於戊午襄事礼经善之礼记云:卜葬先远日者善选月终之日所以避不怀也。今检葬书以巳亥之日用葬最凶谨按春秋之际此日葬者凡有二十馀件此则葬不择日二也。礼记。又云:周尚赤大事用平旦殷尚白大事用日中夏尚黑大事用昏时郑玄注云:大事者何谓丧葬也。此则直取当代所尚不择时之早晚春秋云:郑卿子产及子太叔葬郑简公於时司墓大夫室当葬路。若坏其室即平旦而窆不坏其室即日中而窆子产不欲坏室欲待日中子太叔云:若至日中而窆恐久劳诸侯大夫来会葬者然子产既云:博物君子太叔乃为诸侯之选国之大事无过丧葬,必是义有吉凶斯等岂得不用今乃不问时之得失惟论人事可否曾子问云:葬逢日蚀舍於路左待明而行所以备非常也。若依葬书多用乾艮二时并是近半夜此即文与礼违今检礼传葬不择时三也。葬书云:富贵官品皆繇安葬所置年命延促亦繇坟垅所招然今按孝经云:立身行道则扬名於後世以显父母。《易》曰: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是以日慎一日则泽及於无疆苟德不建则人而无後此则非繇安葬吉凶而论福祚延促臧孙有後於鲁不关葬得吉日。若敖绝祀於荆不繇迁厝失所此则安葬吉凶不可信用其义四也。今之丧葬吉凶皆依五姓便利古之葬者并在国都之北兆域既有常所何取姓墓之义赵氏之葬并在九原汉之山陵散在诸处上利下利蔑尔不论大墓小墓其义安在及其子孙富贵不绝或与三代同风或分六国而王此则五姓之义大无稽古吉凶之理何从而生其义五也。且人臣名位进退何常亦有初贱而後贵亦有始泰而终否是以子文三已令尹展禽三黜士师卜葬一定更不回改蒙墓既成曾不革易则何因名位无时安故知官爵弘之在人不繇安葬所致其义六也。野俗无识皆信葬书巫者诈其吉凶愚者因而徼亻幸遂使擗踊之际择葬地而希官品荼毒之秋选葬时以规财禄或云:辰日不宜哭而默对宾客受吊问或云:同属忌於临圹乃吉服不送其亲圣人设教岂其然也。葬书败俗一至於斯其义七也。 徐有功任地官员外郎有鹿城主簿潘好礼者深慕其为人乃著论曰:客有问於主人曰:地官徐员外何如也。答曰:守道君子也。客曰:徐公明识诚难为俦也。何不稍圆通以协随时之义而取富贵乎!何为固守方正乖相时之道几致死亡者数矣。此岂大雅君子全身之义哉!答曰:夫随时相宜而取富贵凡情所晓徐公,岂不达之。若徐公者仁人也。夫仁者济物也。此道大矣。非常情所知故孔子曰:有杀身以成仁无求生以害仁徐公之不爱死亡固守诚节用此道也。岂以贵贱生死而易其操履哉!问曰:仁则信矣。忠则如何答曰:,岂有仁者不忠乎!当今帝德文明忧劳庶政思致刑措以隆中兴徐公献可替否尽忠尽节诚欲戴明主於尧舜之上置苍生於大道之中事迹显然有识同悉子何疑而问哉!客曰:鄙人固鄙不闲大体忠则信矣。孝则如何答曰:,岂有忠臣而非孝子乎!孝经曰:君子之事亲孝故忠可移於君立身行道扬名於後代以显父母今徐公之名闻於四海有志之士莫不增气岂直扬名亦永锡尔类矣。《礼》曰:大孝扬名徐公之谓也。问曰:徐公之道既高矣。何为处霜台即奏天官得失榜诸门以示天下规规然是钓名耳其故何哉!主人胡卢而笑久而应之曰:子徒见培娄未睹泰山乎!夫天官者奔竞既久滥进弘多选司权轻。且未能止此弊之甚也。徐公既处霜台以澄清为己任切於救弊急於为善此徐公之情也。以为钓名可谓不知言矣。客有惭色问曰:此人当今可谁与比答曰:宇宙至广人物至多匿迹韬光者固有之矣。仆宁敢厚诬天下之士乎!若所闻见一人而已当於古人中求之问曰:何如张释之答曰:释之为廷尉天下无冤人此略同耳然而释之所行者甚易徐公所行者甚难难易之间优劣可知矣。问曰:张公徐公皆是国士至於断狱俱守正途事迹既同有何难易答曰:张公逢汉文之时天下无事至如盗高庙玉环及渭桥惊马守法而已,岂不易哉!徐公逢革命之秋属维新之运唐朝遗老或有包藏祸心遂使陶公之璧有所疑矣。至如周兴来俊臣者更是尧舜之四凶也。掩义隐贼毁信废忠崇节恶言以诬盛德遂使忠臣侧目恐死亡无日矣。徐公守死善道深相明白几陷囹圄数推网罗此吾子所闻,岂不难矣。《易》曰: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徐公得之矣。客曰:若使此人为司刑卿方得展其才用答曰:吾子徒见徐公用法平允即谓可置司刑仆观其人固奇士也。方寸之地何所不容。若其用之何事不可岂直司刑而已哉!客曰:今日闻吾子议知徐公之令德未可尽言乎!固知君子之道非小人所测也。其为当时所称述如此。 宋昱为中书舍人知铨天宝十载文部选才多滥选人刘献议於昱曰:虞书称知人则哲能官人巍巍唐虞举以为难今夫文部既始之以抡材终之以授位是则知人官人斯为重任者在禹稷皋陶之众圣犹曰:载采采有九德考绩以九载近代主司独委一小蒙宰察言於一幅之判观行於一揖之内古今迟速何不侔之甚哉!夫判者以狭辞短韵语有定规为体亦犹以一小冶而鼓众金虽欲为鼎为镛不可得也。故曰:判之在文至局促者夫铨者必以崇衣冠自媒耀为贤斯文士之鬼行君子所病。若引周公尼父於铨庭则虽图书易象之大训以判体挫之曾不及徐庾虽有渊默罕言之至德以喋喋取之曾不。若啬夫呜呼彼干霄蔽日诚巨树也。当求尺寸之材必後於椽弋龙吟虎啸诚希声也。若声尚於颊舌之感必下於蛙黾观察之际能不悲夫执事虑过龟策文合雅诰岂拘以琐琐故事曲折因循哉!诚能先咨以政事次徵以文学退观其理家进察其临节则鸿深沈之士亦可以窥其门户矣。 ●卷八百三十一 ○总录部 规讽 《书》曰:官师相规所以更箴其阙也。《传》曰:士有争友所以成人之美也。是知相劝以义相勉以正时惟君子之道闻善则告有过则规斯乃朋友之职故其至言而无隐同心而多益盖由乎!切切忠告善道使其喜闻其过莫逆於心不离於令名罔舀於非义者矣。故臧孙有恶石之喻荀伯有尽心之说仲尼之论友贵乎!直谅重华之申戒鄙乎!面从皆是物也。亦有位下而输忠交疏而诘过尽拳拳之志成谔谔之美斯。盖闻善必告竭诚无隐俾夫心善其说深纳其戒释回而增美缝阙而窒非亦异夫未见颜色而言之也。若乃遭其恶直始终固拒後以致败卒如所规良可太息者已。 《晏子》齐大夫也。昭公十年齐栾施高︹奔鲁陈鲍分其室。《晏子》谓桓子必致诸公让德之主也。让之谓懿德凡有血气皆有争心故利不可︹(不可强取)思义为愈义利之本也。蕴利生孽(蕴畜也。孽害也。)姑使无蕴乎!可以滋长桓子尽致诸公而请老于莒(莒齐地)。 富子郑大夫也。昭公十六年晋韩起聘于郑郑伯享之子产戒曰:苟有位於朝无有不共恪孔张後至立於客间(孔张子孔之孙)执政御之(执政掌位列者御止也。)客後。又御之县间(县乐肆)客从而笑之事毕富子谏曰:夫大国之人不可不慎也。几为之笑而不陵我(言数见笑则必陵侮我)我皆有礼人犹鄙我(鄙贱也。)国而无礼何以求荣孔张失位吾子之耻也。子产怒曰:发命之不衷(衷当也。)出令之不信刑之颇类(缘事类以成偏颇)狱之放纷(放纵也。纷乱也。)会朝之不敬(谓国无礼敬之心)使命之不听(下不从上命)取陵於大国罢民而无功罪及而弗知侨之耻也。孔张君之昆孙子孔之後也。(昆兄也。子孔襄公兄孔张之祖父)执政之嗣也。(子孔尝执郑国之政)为嗣大夫承命以使周於诸侯国人所尊诸侯所知立於朝而祀於家(卿得自立庙於家)有禄於国(受禄邑)有赋於军(军出卿赋百乘)丧祭有职(有所主)受归(受谓君祭以肉赐大夫归谓大夫祭以肉归公皆社之戎祭也。)其祭在庙已有著位在位数世世守其业而忘其所侨焉得耻之(其祭在庙谓助君祭)辟邪之人而皆及执政是先王无刑罚也。(言为过谬者自应用刑罚)子宁以他规我(规正也。)。 闵子马鲁大夫也。时季武子无子公Θ长而爱悼子乃立之以公Θ为马正(马正家司马)愠而不出闵子马见之(闵子马闵马父)曰:子无然祸福无门唯人所召为人子者患不孝不患无所(所位处)敬共父命何常之有(言废置在父无常位也。)。若能孝敬富倍季氏可也。(父宠之则可富)奸回不轨祸倍下民可也。(祸甚於贫贱)公Θ然之敬共朝夕恪居官次(次舍也。)季孙喜使饮已酒而以具往尽舍旃(具飨燕之具)。 孔子鲁人也。为鲁司寇季康子问政於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康子鲁上卿诸臣之帅也。)季康子患盗问於孔子孔子对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欲多情欲言民化於上不从其令从其所好)。又问政於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日就成也。欲多杀以止奸)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孔子亦欲令康子先自正上加也。偃仆也。风无不仆草犹民之化於上)。又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於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孔子。又侍坐於季孙季孙之宰通曰:君使人假马其与之乎!孔子曰:吾闻君取於臣谓之取不曰:假季孙悟告宰曰:自今以来君有取谓之取无曰:假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兮(不可复也。)来者犹可追也。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矣。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去弗得与之言。 曾子名参孔子弟子也。曾子有疾孟敬子问之(孟敬子鲁大夫仲孙捷)曾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欲戒敬子言我将死言善可用)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此道谓礼也。动容貌能济济跄跄则人不敢暴之正颜色能矜庄严栗则人不敢欺诞之出辞气能顺而说之则无恶戾之言入於耳)笾豆之事则有司存(敬子忽大务小故。又戒之以此笾豆礼器)。 南蒯为季氏费邑宰季平子立而不礼於南蒯南蒯谓子仲(子仲公子整)吾出季氏而归其室於公(室季氏家财)子更其位(更代也。)我以费为公臣子仲许之南蒯惧不克以费叛蒯之将叛也。其乡人或知之过之而叹(乡人过蒯而叹)。且言曰:恤恤乎!湫乎!攸乎!(恤恤忧患湫愁隘攸悬危之貌)深思而浅谋迩身而远志家臣而君图(家臣而图人君之事言思深而谋浅身近而志远)有人矣。哉!(言今有此人微以感之)。 靖郭君田婴齐威王少子为宣王相将城薛客多以谏靖郭君谓谒者无为客通齐人有请者曰:臣请三言而已矣。益一言臣请烹靖郭君因见之客趋而进曰:海大鱼因反走君曰:客有於此客曰:鄙臣不敢以死为戏君曰:亡更言之对曰:君不闻大鱼乎!网不能止钩不能牵荡而失水则蝼蚁得意焉今夫齐亦君之水也。君长齐奚以薛为失齐虽隆薛之城到於天犹之无益也。君曰:善乃辍城薛。 周舍赵简子臣也。舍好直谏立於门下三日三夜简子使问之曰:子欲见寡人何对曰:愿为谔谔之臣墨笔操牍从君之过而日有记月有成岁有效也。 虎会赵简子臣也。简子上羊肠之坂群臣皆偏袒推车而虎会独担戟行歌不推车简子曰:寡人上坂群臣皆推车会独担戟行歌不推车是会为人臣侮其主为人臣侮其主其罪何。若虎会对曰:为人臣而侮其主者死而。又死简子曰:何谓死而。又死虎会曰:身死妻子。又死。若是谓死而。又死君既已闻为人臣而侮其主者之罪矣。君亦闻为人君而侮其臣者乎!简子曰:为人君而侮其臣者何。若虎会对曰:为人君而侮其臣者智者不为谋辩者不为使勇者不为斗智者不为谋则社稷危辩者不为使则使不通勇者不为斗则边境侵简子曰:善乃罢群臣不推车为士大夫置酒与群臣饮以虎会为上客。 优莫赵之优者也。襄子饮酒五日五夜不废酒谓侍者曰:我诚邦士也。夫饮酒五日五夜矣。殊不病优莫曰:君勉之不及纣二日耳纣七日七夜今君五日襄子惧谓优莫曰:。然则吾亡乎!优莫曰:不亡襄子曰:不及纣二日不亡何待优莫曰:桀纣之亡也。遇汤武今天下尽桀也。而君纣也。桀纣并世安能相亡然殆矣。李同赵邯郸傅舍吏子秦急围邯郸邯郸急。且降平原君甚患之同说平原君曰:君不忧赵亡邪平原君曰:赵亡则胜为虏何为不忧乎!李同曰:邯郸之民炊骨易子而食可谓殆矣。而君之後宫以数百婢妾被绮馀粱肉而民褐衣不完糟糠不厌民困兵尽或剡木为矛矢而君器物钟磬自。若使秦破赵君安得有此使赵得全君何患无有今君诚能令夫人以下编於士卒之间分功而作家之所有尽散以享士士方其危苦之时易德耳,於是平原君从之。 赵良以商君相秦十年宗室贵戚多怨望者良见商君商君曰:鞅之得见也。从孟兰皋今鞅请得交可乎!赵良曰:仆弗敢愿也。昔孔丘有言曰:推贤而戴者进聚不肖而王者退仆不肖故不敢受命仆闻之曰:非其位而居之曰:贪位非其名而有之曰:贪名仆听君之义则恐仆贪位贪名也。故不敢闻命商君曰:子不说吾治秦与赵良曰:反听之谓聪内视之谓明自胜之谓︹虞舜有言曰:自卑也。尚矣。君不。若道虞舜之道无为问仆矣。商君曰:始秦戎翟之教父子无别同室而居今我更制其教而为其男女之别大筑冀阙营如鲁卫矣。子观我治秦也。孰与五大夫贤赵良曰: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武王谔谔以昌殷纣默默以亡君。若不非武王乎!则仆请终日正言而无诛可乎!商君曰:语有之矣。貌言华也。至言实也。苦言药也。甘言疾也。夫子果肯终日正言鞅之药也。鞅将事子子。又何辞焉赵良曰:夫五大夫荆之鄙人也。闻秦缪公之贤而愿望见行而无资自粥於秦客被褐食牛期年缪公知之举之牛口之下而加之百姓之上秦国莫敢望焉相秦六七年而东伐郑三置晋国之君一救荆国之祸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施德诸侯而八戎来服由余闻之款关请见五大夫之相秦也。劳不坐乘暑不张盖行於国中不从车乘不操干戈功名藏於府库德行施於後世五大夫死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舂者不相杵(相谓送杵声以音声自劝也。)此五大夫之德也。今君之见秦王也。因嬖人景监以为主非所以为名也。相秦不以百姓为事而大筑冀阙非所以为功也。刑黥太子之师傅残伤民以峻刑是积怨蓄祸也。教之化民也。深於命民之效上也。捷於令今君。又左建外易非所以为教也。君。又南面而称寡人日绳秦之贵公子。《诗》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何不遄死以诗观之非所以为寿也。公子虔杜门不出已八年矣。君。又杀祝忄而黥公孙贾。《诗》曰:得人者兴失人者摧此数事者非所以得人也。君之出也。後车十乘从车载甲多力而骈胁者为骖乘持矛而操(所及反)戟者(一作屈卢之劲矛干将之雄戟)旁车款叩也。而趋此一物不具君固不出。《书》曰:恃德者昌恃力者亡君之危。若朝露尚将欲延年益寿乎!则何不归十五都灌园於鄙劝秦王显岩穴之士养老存孤敬父兄序有功尊有德可以少安君尚将贪商於之富宠秦国之教畜百姓之怨秦王一旦捐宾客而不立朝秦国之所以收君者岂其微哉!亡可翘足而待商君弗从。 汉召平者故秦东陵侯秦破居长安城东时陈反高祖自将至邯郸而韩信谋反关中吕后用萧何计诛信高祖已闻信诛便拜何相国益封五千户令卒五百人一都尉为相国卫诸君皆贺平独吊谓何曰:祸自此始矣。上暴露於外而君守内非被矢石之难而益君封置卫者以今者淮阴新反於中有疑君心夫置卫卫君非以宠君(恐其为变故守卫之)让封勿受悉以家私财佐军何从其计帝悦。 东郭先生齐人以方士待诏公车武帝时大将军卫青者卫后兄也。(卫青。《传》曰:子夫之弟也。)封为长平侯从军击匈奴至余吾水上而还斩首捕虏有功来归诏赐金千斤将军出宫门东郭先生当道遮卫将军车拜谒曰:愿白事将军止车前东郭先生旁车言曰:王夫人新得幸於上家贫今将军得金千斤诚以其半赐王夫人之亲人主闻之必喜此所谓奇策便计也。卫将军谢之曰:先生幸告之以便计谨奉教,於是卫将军乃以五百金为王夫人之亲寿王夫人以闻武帝帝曰:大将军不知为此问之安所受计策对曰:受之待诏者东郭先生诏召东郭先生拜以为郡都尉。 隽不疑渤海人暴胜之为直指使者至渤海请与不疑相见登堂坐定不疑据地曰:窃伏海濒闻暴公子旧矣。(濒涯也。公子胜之字也。旧久也。濒音频。又音宾)今乃承颜接辞凡为吏太刚则折太柔则废威行施之以恩然後树功扬名永终天禄胜之知不疑非庸人敬纳其戒深接以礼位至京兆尹。 丙吉为光禄大夫与魏相善时相迁扬州刺史考按郡国守相多所贬退吉与相。《书》曰:朝廷已深知弱翁治行(相字弱翁)方。且大用矣。愿少慎事自重藏器於身(易下系辞云: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不显见其材能)相心善其言为霁威严後汉桓谭字君山哀帝时董贤为大司马闻谭名欲与之交谭先奏书於贤说以辅国保身之术贤不能用遂不与通卒为六安郡丞。 班彪扶风安陵人性沈重好古年二十馀更始败三辅大乱时隗嚣拥众天水彪乃避难从之嚣问彪曰:往者周亡战国并争天下分裂数世然後定意者从横之事复起於今乎!将承运迭兴在於一人也。愿生试论之对曰:周之废兴与汉殊异昔周爵五等诸侯从政本根既微枝叶强大故其末流有从横之事势数然也。汉承秦制改立郡县主有专已之威臣无百年之柄至於成帝假借外家哀帝短祚国嗣三绝故王氏擅朝因窃号位危自上起伤不及下是以即真之後天下莫不引领而叹十馀年间中外骚扰远近俱发假号合咸称刘氏不谋同辞方今雄桀带州域者皆无七国世业之资而百姓讴吟思仰汉德已可知矣。嚣曰:生言周汉之势可也。至於但见愚人习识刘氏姓号之故而谓汉家复兴疏矣。昔秦失其鹿刘季逐而羁之时人复知汉乎!彪既疾嚣言。又伤时方难乃著王命论以为汉德承尧有灵命之符王者兴祚非诈力所致欲以感之而嚣不悟彪终於望都长。 李淑豫章人为军师将军更始至长安所受官爵皆群小贾竖淑上疏谏曰:方今贼寇始诛王化未行百官有司宜慎其任夫三公上应台宿九卿下括河海故天工人其代之陛下定业虽因下江平林之势斯盖临时济用不可施之既安宜改制度更延英俊因才授爵以匡王国今公卿大位莫非戎陈尚书显官皆出庸伍资亭长贼捕之用而当辅佐纲维之任唯名与器圣人所重今以所重加非其人望其毗益万分兴化致理譬犹缘木求鱼升山采珠海内望此有以度汉祚臣非有憎疾以求进也。但为陛下惜此举措败材伤锦所宜至虑惟割既往谬妄之失思隆周文济济之美更始怒系淑诏狱自是关中离心四方怨叛诸将出征各自专置牧守州郡交错不知所从。 王闳王莽叔父平阿侯谭之子也。更始遣闳为琅琊太守张步拒之不得进後步以闳掌郡事时梁王刘永死步等欲立永子纡为天子自为定汉公置百官闳谏曰:梁王以奉本朝之故是以山东颇能归之今尊立其子将疑众心。且齐人多诈宜。且详之步乃止董崇与寇恂同门生光武以恂为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崇说恂曰:上新即位四方未定而君以此时据大郡此谗人所侧目怨祸之府也。宜思功遂身退之计恂然其言因病不视事。 崔る字亭伯为窦宪车骑将军掾窦太后临朝宪以重戚出纳王命る献书诫之曰:る闻交浅而言深者愚也。在贱而望贵者惑也。未信而纳忠者谤也。三者皆所不宜而或蹈之者思效其区区愤盈而不能已也。窃见足下体淳淑之姿躬高明之量意美志厉有上贤之风る幸得充下馆列後陈是以竭其拳拳敢进一言。《传》曰:生而富者骄生而贵者傲生富贵而能不骄傲者未之有也。今宠禄初隆百寮观行当尧舜之盛世处光华之显时,岂可不,庶几夙夜以永终誉弘申伯之美致周召之事乎!语曰:不患无位患所以立昔冯野王以外戚居位称为贤臣近阴卫尉克己复礼终受多福郯氏之宗非不尊也。阳侯之族非不盛也。重侯累将建天枢执斗柄其所以获讥於时垂愆於後者何也。盖在满而自溢位有馀而德不足也。汉兴以後迄于哀平外家二十保族全身四人而已。《书》曰:鉴于有殷可不慎哉!窦氏之兴肇自孝文二君以淳淑守道成名先日安丰以佐命著德显自中兴内以忠诚自固外以法度自守卒享国祚垂祉於今夫谦德之光。《周易》所美满溢之位道家所戒故君子福大而愈惧爵隆而益恭远察近览俯仰有则铭诸几杖刻诸盘盂兢兢业业无怠无荒如此则百福是荷庆流无穷矣。 傅燮为汉阳太守时刺史耿鄙委任治中程球球为通奸利士人怨之灵帝中平四年鄙率郡兵讨金城贼王国韩遂等燮知鄙失众必败谏曰:使君统政日浅人未知教孔子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今率不习之人越大陇之阻将十举十危而贼闻大军将至必万人一心边兵多勇其锋难当而新合之众上下未和万一内变虽悔无及不。若息军养德明赏必罚贼得宽挺必谓我怯群恶争势其离可必然後率已教之人讨已离之贼其功可坐而待也。今不为万全之福而就必危之祸窃为使君不取鄙不从行至狄道果有反者先杀球次害鄙。 邴原北海朱虚人鲁国孔融在郡教选计当任公卿之才乃以郑玄为计掾彭ギ为计吏原为计佐融有所爱一人尝盛嗟叹之後恚望欲杀之朝吏皆请时其人亦在坐叩头流血而融意不解原独不为请融谓原曰:众皆请而君何独不原对曰:明府於某本不薄也。常言岁终当举之此所谓吾一子也。如是朝吏受恩未有在某前者矣。而今乃欲杀之明府爱之则引而方之於子憎则推之欲危其身原愚不知明府以何爱之以何恶之融曰:某生於微门吾成就其兄弟拔擢而用之某今孤负恩施夫善则进之恶则诛之固君道也。往者应仲远为泰山太守举一孝廉旬月之间而杀之夫君人者厚薄何常之有原对曰:仲远举孝廉杀之其义焉在夫孝廉国之俊选也。举之。若是则杀之非也。若杀之是则举之非也。诗云:彼其之子不遂其媾盖讥之也。语云: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仲远之惑甚矣。明府奚取焉融乃大笑曰:吾但戏耳原。又曰:君子於其言出乎!身加乎!民言行君子之枢机也。安有欲杀人而可以为戏者哉!融无以答官至五官将长史。 高顺为吕布督将时泰山臧霸等攻破莒城许吕布财币以相结而未及送布乃自往求之顺谏止曰:将军威名宣播远近所畏何求不得而自行求赂万一不克,岂不损耶布不从既至莒霸等不测往意固守拒之无获而还布性决易所为无常顺每谏曰:将军举动不肯详思忽有失得动辄言误误事,岂可数乎!布知其忠而不能从。 魏诸葛原字景春为新兴太守管辂饯之原与辂别戒以二事言卿性乐酒量虽温克然不可保宁当节之卿有水镜之才所见者<玄少>仰观虽神祸如膏火不可不慎持卿才游於汉之间不忧不富贵也。辂言酒不可极才不可尽吾欲持酒以礼持才以愚何患之有也。 蒋班焦彝皆诸葛诞爪牙计事者时诞据淮南反大军围诞於寿春吴将朱异再以大众来迎班彝等言於诞曰:朱异等以大众来而不能进孙杀异而归江东外以发兵为名而内实坐须成败其归可见矣。今宜及众心尚固士卒思用并力决死攻其一面虽不能尽克犹可有全者文钦曰:江东乘战胜之威久矣。未有难北方者也。况公今举十馀万之众内附而钦与全端等皆同居死地父兄子弟尽在江表就孙不欲主上及其亲戚岂肯听乎!且中国无岁无事军民并疲今守我一年势力已困异图生心变故将起以往准今可计日而望也。班彝固劝之钦怒而诞欲杀班彝二人惧。且知诞之必败也。十一月乃相携而降。 张邈为陈留太守初事袁术时术议称尊号邈谓术曰:汉据火德绝而复扬德泽丰流诞生明公居轴处中入则享於上席出则为众目之所属华霍不能增其高渊泉不能同其量可谓巍巍荡荡无与为二何为舍此而欲称制恐福不盈眦祸将溢世庄周之称郊祭牺牛养饲经年衣以文绣宰执鸾刀以入庙门当此之时求为孤犊不可得也。 蜀黄权字公衡巴西人少为郡吏州牧刘璋召为主簿时别驾张松建议宜迎先主使拒张鲁权谏曰:左将军有骁名今请到欲以部曲遇之则不满其心欲以宾客礼待则一国不容二君。若客有泰山之安则主有累卵之危可但闭境以待河清璋不听竟遣使迎先主出权为广汉长。 刘巴字子初刘璋遣法正迎先主巴谏曰:备雄人也。入必为害不可纳也。既入巴复谏曰:若使备讨张鲁是放虎於山林也。璋不听巴闭门称疾备攻成都令军中曰:其有害巴者诛及三族及得巴甚喜後代法正为尚书令。 吴朱据字子范吴郡吴人有姿貌膂力。又能论难大帝黄武初徵拜五官郎中补侍御史是时选曹尚书暨艳疾贪在位欲沙汰之据以为天下未定宜以功覆过弃瑕取用举清厉浊足以沮劝。若一时贬黜惧有後咎艳不听卒败。 陆瑁字子璋州郡辟举皆不就时尚书暨艳盛明臧否差断三署颇扬人ウ昧之失以显其讠瑁与。《书》曰:夫圣人嘉善矜愚忘过记功以成美化如今王业始建将一大统此乃汉高弃瑕录用之时也。若令善恶异流贵汝颍月旦之评诚可以励俗明教然恐未易行也。宜远模仲尼之汛爱中则郭泰之弘济近有益於大道也。艳不能行卒以致败後为选曹尚书。 晋华谭友人袁甫者历阳人少能言议与谭齐名友善景帝大安中入雒谭与甫。《书》曰:诚以枯泽非蛟龙之渊棘林非鸾凤之窟昔食其自匿监门非高祖不长揖孔明躬稼南阳非刘氏不驰驱望霄而矫翮见鸿鹄之轻羽瞻长涂而高鸣知骐骥之迅足官至秘书监。 皇甫方回谧子避乱荆州刺史陶侃礼之甚厚王敦遣从弟е代侃迁侃为广州侃将诣敦方回谏曰:吾闻敌国灭功臣亡足下新破杜功莫与二欲无危其可得乎!侃不从而行敦果欲杀侃赖周访获免方回徵博士不起。 ●卷八百三十二 ○总录部 规讽第二 宋范晏庐陵王义真故吏义真与谢灵运颜延之匿狎过甚晏从容戒之义真曰:灵运空疏延之隘薄魏文帝云:鲜能以名节自立者但性情所得未能忘言於悟赏故与之游耳。 沈庆之为车骑大将军时柳元景颜师伯尝诣庆之会其游田元庆等鸣笳列卒满道庆之独与左右一人在田见之悄然改容曰:夫贫贱不可居富贵亦难守吾与诸公并出贫贱因时际会荣贵至此唯当共思损挹之事。《老子》八十之年目见成败者已多诸君炫此车服欲何为乎!,於是插杖而耘不为之顾元景等撤侍褰裳从之庆之乃与相对为欢。 范泰为侍中左光禄大夫时司徒王弘辅政泰谓弘曰:天下务广而权要难居卿兄弟盛满当深存降挹彭城王帝之次弟宜徵还入朝共参政事弘纳其言成粲为平陵令时王弘辅政彭城王义康为荆州刺史镇江陵粲与弘。《书》曰:仆闻轨物设教必随时制宜世代盈虚亦与之消息夫势之所处非亲不居是以周之宗盟异姓为後权轴之要任归二南斯前代之明谟当今之显辙明公位极台鼎四海具瞻劬劳夙夜义同吐握而总录百揆兼牧畿甸功实盛大莫之与俦天道福谦宜存挹损骠骑彭城王道德昭备上之懿弟宗本归源所应推先宜出据列藩齐光鲁卫明公高枕论道燮理阴阳则天下和平灾害不作福庆与大宋升降享年与松乔齐久名垂万代,岂不美与弘本有退志得粲言由是固自陈请乃降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柳元景字孝仁为冠军将军文帝时薛安都从弟道生亦以军功为大司马参军犯罪为秣陵令庾淑之所鞭安都大怒乃乘马从数千人令左右执槊欲往杀淑之行至朱雀航逢元景元景遥问薛公何处去安都跃马至车後曰:小子庾淑之鞭我从弟今特往刺杀之元景虑其不可驻车绐之曰:小子无故宜卿往与手甚快安都既回马复追呼之别宜与卿有所论令下马入车既入车因责让之曰:卿从弟服章言论与寒细不异虽复人士庾淑之亦何由得知。且人身犯罪理应加罚卿为朝廷勋臣宜崇奉法宪云:何放恣辄欲於都邑杀人非唯科律所不容主上亦无辞以相宥因载之俱归安都乃止。 垣护之元嘉初为殿中将军随到彦之北伐彦之将回师护之为书谏曰:外闻节下欲回师护之窃所不同何者残虏畏威望风奔迸八载侵地不战克复方当长驱朔漠穷扫遗鬼况乃自送无假远劳宜使竺灵秀速进滑台助朱修之固守节下大军进据河北则牢落游魂自然奔退。且昔人有连年攻战失众乏粮者犹张胆争前莫肯轻退况今青州丰穰济漕流通士马饱逸威力无损。若空弃滑台坐丧成业岂是朝廷受任之旨彦之不纳散败而归太祖闻而善之以补江夏王义恭征北将军北高平太守。 郢有野老带苫而耕时衡阳王义季尝大於郢命左右斥之老人拥耒对曰:昔楚子盘游受讥令尹今阳和扇气播厥之始一日不作人失其时大王驰骋为乐驱斥老夫非劝农之意义季止马曰:此贤者也。命赐之食老曰:吁愿大王均其赐也。苟不夺人时则一时皆享王赐老人不偏其私矣。斯饭也。弗敢当问其名不言而退。 南齐苟丕颍川人豫章王嶷为荆州时丕献书令减损奢丽王优教酬答尚书令王俭有名当世丕。又与俭。《书》曰:足下建高世之名而不显高世之迹将何以书於齐史哉! 梁谢郁会稽人也。何敬容为尚书令参掌机密以罪免职寻起为金紫光禄大夫未拜。又加侍中敬容旧时宾客门生讠宣讠华如昔冀其复用郁致书戒之曰:草莱之人闻诸道路君侯已得瞻步宫阙出入禁门醉尉将不敢呵斥然不无其渐甚休甚休敢贺於前。又将吊也。昔流言才作公旦东奔燕书始来子孟不入夫圣贤被虚过以自斥未有婴时[C260]而求亲者也。且曝思之鳞不念杯杓之水霄之翼岂顾笼樊之粮何者所已盛也。昔君侯纳言加首鸣玉在腰回丰貂以步文昌耸高蝉而趋武帐可谓盛矣。不以此时荐才拔士少报圣主之恩今卒如爰丝之说受责见过方复欲更窥朝廷觖望万分窃不为左右取也。昔窦婴杨恽亦得罪明时不能谢绝宾客势交党援卒无後福终益前祸仆之所吊实在於斯人人所以颇犹有踵君侯之门者未必皆感惠怀仁有灌夫任安之义乃戒翟公之大署冀君侯之复用也。夫在思过之日而挟复用之意未可为智者说矣。君侯宜杜门念失无有所通筑茅茨於锺阜聊优游以卒岁见可怜之意著待终之情复仲尼能改之言推子贡更也。之譬少戢言於众口微自救於竹帛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如此令明主闻知尚有冀也。仆东皋鄙人入穴幸无衔窭之耻天下之士不为执事道之故披肝胆示情素君侯,岂能鉴焉。 袁敬为太子舍人江陵沦没流寓岭表高祖受禅敬在广州依欧阳卒其子纥据州将有异志敬累谏纥为陈逆顺之理言甚至纥终不从高宗即位遣章昭达率众讨纥纥恨不纳敬言朝廷义之。 陈虞寄为岳阳王中记室侯景之乱寄随兄荔入台城除镇南湘东王谘议参军加贞威将军京城舀Т还乡里及张彪往临川强寄俱行与彪将郑玮同舟而载玮尝忤彪意乃劫寄奔于晋安时陈宝应据有闽中得寄甚喜高祖平侯景寄劝令自结宝应从之乃遣使归诚承圣元年除和戎将军中书侍郎宝应爱其才以道阻不遣每欲引寄为僚属委以文翰寄因辞获免及宝应结婚留异潜有逆谋寄微知其意言说之际每陈逆顺之理微以讽谏宝应辄引说他事以拒之。又尝令左右诵。《汉书》卧而听之至蒯通说韩信相君之背贵不可言宝应起曰:可谓智士寄正色曰:覆郦骄韩未足称智岂。若班彪王命识所归乎!寄知宝应不可谏虑祸及已乃为居士服以拒绝之尝居东山寺伪称脚疾不复起宝应以为假使烧寄所卧室寄安卧不动亲近将扶寄出寄曰:吾命有所悬避欲安往所纵火者旋自救之宝应自此方信及留异称兵宝应资其部曲寄乃因书极谏曰:东山虞寄致书於明将军使君节下寄流离世故飘寓贵乡将军待以上宾之礼申以国士之眷意气所感何日忘之而寄沉痼弥留忄曷阴将尽常恐卒填沟壑涓尘莫报是以敢布腹心冒陈丹款愿将军留须臾之意少思察之则瞑目之日所怀毕矣。夫安危之兆祸福之机匪独天时亦由人事失之毫差以千里是以明智之士据重位而不倾执大节而不失岂惑於浮辞哉!将军文质兼资英威不世往因多难仗剑兴师援旗誓众抗威千里,岂不以四郊多垒共谋王室佐时报主宁国庇民乎!此所以五尺童子皆愿荷戟而随将军者也。及高祖武皇肇基草昧初济艰难于时天下沸腾民无定主豺狼当道鲸鲵横击海内业业未知所从将军运洞微之鉴折纵横之辩策名委质自宗盟此将军妙远图发於衷诚者也。及主上继业钦明睿圣选贤与能群臣辑睦结将军以维城之重崇将军以列土之封,岂非宏谟妙略推赤心於物也。屡申明诏款笃殷勤君臣之分定矣。骨肉之恩深矣。不意将军惑於邪说遽生异计寄所以疾首痛心泣尽继之以血万全之策窃为将军惜之寄虽疾侵耄及言无足采千虑一得请陈愚算愿将军少戢雷霆赊其晷刻使得尽狂瞽之说披肝胆之诚则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自天厌梁德多难荐臻寰宇分离英雄互起不可胜纪人人自以为得之然夷凶剪乱拯溺扶危四海乐推三灵眷命揖让而居南面者陈氏也,岂非历数有在唯天所授当璧应运其事甚明一也。主上承基明德远被天纲再张地维重纽夫以王琳之强侯之力进足以摇荡中原争衡天下退足以倔强江外雄长偏隅然或命一旅之师或资一士之说琳则瓦解冰泮投身异域则厥角稽颡委命阙庭斯。又天假之威而除其患其事甚明二也。今将军以藩戚之重东南之众尽忠奉上戮力勤王,岂不勋高窦融宠过吴{艹丙}析判野南面称孤其事甚明三也。且圣明弃瑕忘过宽厚待人改过自新咸加叙擢至於余孝顷潘纯ヌ李孝钦欧阳等悉委以心腹任以爪牙胸中豁然曾无纤芥况将军[C260]非张绣罪异毕谌当何虑於危亡何失於富贵此。又其事甚明四也。方今周齐邻睦境外无虞并兵一向匪朝伊夕非刘项竞逐之机楚赵连从之势何得雍容高拱坐论西伯其事甚明五也。且留将军狼顾一隅亟经摧衄声实亏丧胆气衰沮高瑰向文政留瑜黄子玉此数人将军所知首鼠两端惟利是视其馀将帅亦可见矣。孰能被坚执锐长驱深入系马埋轮奋不顾命以先士卒者乎!此。又其事甚明六也。且将军之强孰如侯景将军之众孰如王琳武皇灭侯景於前今上摧王琳於後此乃天时非复人力。且兵革之後民皆厌乱其孰能弃坟墓捐妻子出万死不顾之计从将军於白刃之间乎!此。又其事甚明七也。历观前古鉴之往事子阳季孟倾覆相寻馀善右渠危亡继及天命可畏山川难恃况将军欲以数郡之地当天下之兵以诸侯之资拒天子之命强弱逆顺可得侔乎!此。又其事甚明八也。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爱其亲,岂能及物留将军身縻国爵子尚王姬犹。且弃天属而弗顾背明帝而孤立危急之日,岂能同忧共患不背将军者乎!至於师老力屈惧诛利赏必有韩智晋阳之谋张陈井陉之势此。又其事甚明九也。且北军万里远斗锋不可当将军自战其地人多顾後众寡不敌将帅不侔师以无名而出事以无机而动以此称兵未知其利以汉朝吴楚晋室颍连城数十长戟百万拔本塞源自图家国其有成功者乎!此。又其事甚明十也。为将军计者莫。若不远而复绝亲留氏秦郎快郎随遣入质释甲偃兵一遵诏旨。且朝廷许以铁券之要申以白马之盟朕弗食言誓之宗社寄闻明者鉴未形智者不再计此成败之效将军勿疑吉凶之几间不容方今藩维尚少皇子幼冲凡预宗枝皆蒙宠树况以将军之地将军之才将军之名将军之势而克藩服北面称臣宁与刘泽同年而语其功业哉!,岂不身与山河等安名与金石相弊愿加三思虑之无忽寄气力绵微馀阴无几感恩怀德不觉狂言钺之诛甘之如荠宝应览书大怒,或谓宝应曰:虞公病势渐笃言多错谬宝应意乃少释亦为寄有民望。且优容之及宝应败走夜至蒲田顾其子秦曰:早从虞公计不至今日秦但泣而已宝应既擒凡诸宾客微有交涉者皆伏诛唯寄以先识免祸。 後魏李平为相州刺史前来台使颇好侵取平乃画履虎尾践薄冰於客馆注颂其下以示戒焉。 高湖字大渊初为慕容垂散骑常侍垂遣其太子宝伐魏湖言於垂曰:魏燕之与国彼有内难此遣赴之此有所求彼无违者和好多年行人相继往求马不得遂留其弟曲在於此非彼之失政当敦修旧好宁国家而复令太子率众伐远。且魏主雄略兵马精强险阻艰难备尝之矣。太子富於春秋意果心锐轻敌好胜难可独行兵凶战危愿以深虑言颇切厉垂怒免湖官既而宝果败於参合。 张普惠为步兵校尉时骁骑将军刁整家有旧训将营俭葬普惠以为矫时太甚与整书论之。 高允为太傅时太武皇帝之子翰为东平王允以翰年少作诸侯箴以遗之翰览之大悦。 後周庾季才太祖时为车骑大将军其後大蒙宰宇文护执政谓季才曰:此日天道有何徵祥季才对曰:荷恩深厚。若不尽言便同木石顷上台有变不利宰辅公宜归政天子请老私门此则自享期顺而受旦之美子孙藩屏终保维城之固不然者非复所知护沉吟久之谓季才曰:吾本意如此但辞未获免尔隋房彦谦为。若阝州司马黄门郎张衡与彦谦相善于时帝营东都穷极侈丽天下失望。又汉王构逆罹罪者多彦谦见衡当涂而不能匡救以书谕之曰:窃闻赏者所以劝善刑者所以惩恶故疏贱之人有善必赏尊贵之戚犯恶必刑未有罚则避亲赏则遗贱者今诸州刺史受委宰牧善恶之间上达本朝慑惮宪章不敢怠慢国家祗承灵命作民父母刑赏曲直升闻於天寅畏照临亦宜谨肃故文王云: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以此而论虽州国有殊高下悬邈然忧民慎法其理一也。至如并州[C260]逆须有甄明。若杨谅实以诏命不通虑宗社危逼徵兵聚众非为干纪则当原其本情议其刑罚上副圣主友于之意下晓愚民疑惑之心。若审知外内无虞嗣后纂统而好乱乐祸妄有觊觎管蔡之诛当在於谅同恶相济无所逃罪枭悬孥戮国有常刑其间乃有情非协同力不自固或被逼拥沦舀凶威遂使籍没流移恐为冤滥恢恢天网岂其然乎!罪宜从轻其义安在昔叔向鬻狱之死晋国所嘉释之断犯跸之刑汉文称善羊舌宁不爱弟廷尉非苟违君但以执法无私不容轻重。且圣人大宝是曰:神器苟非天命不可妄得故蚩尤项籍之骁勇伊尹霍光之权势李老孔丘之才智吕望孙武之兵术吴楚连盘石之据产禄承母后之基不应历运之兆终无帝王之位况乎!蕞尔一隅蜂扇蚁聚杨谅之愚鄙群小之凶慝而欲凭陵畿甸觊幸非望者哉!开辟以降书契云:及皇帝之迹可得而详自非积德累仁丰功厚利孰能道洽幽显义感圣祗是以古之哲王昧旦丕显履冰在念御朽兢怀逮叔世骄荒曾无戒惧肆於民上骋嗜奔欲不可具载请略陈之曩者齐陈二国并居大位自谓天地合德日月齐明罔念忧虞不恤刑政近臣怀宠称善而隐恶史官曲笔掩瑕而录美是以民庶呼嗟终闭塞於视听公卿虚誉日敷陈於左右法网严密刑辟日多徭役烦兴左右疲苦昔郑有子产齐有晏婴楚有叔敖晋有士会凡此小国尚足名臣齐陈之强岂无良佐但以执政壅蔽怀私殉躯忘国忧家外同内忌设有正直之士才堪时於己非宜即加摈压傥遇讠舀佞之辈行多秽慝於我有益遽蒙荐举以此求贤何从而至夫贤才者非尚膂力岂系文华唯须正身负载确乎!不动譬栋之处屋如骨之在身所谓栋梁骨鲠之才也。齐陈不任骨鲠信近谗邪天高听卑鉴其淫僻故总收神器归我大隋向使二国祗敬上玄惠恤鳏寡委任方直斥远浮华卑菲为心恻隐是务河朔富强江湖险隔各保其业民不思乱泰山之固弗可动也。然而寝卧积薪宴安鸩毒遂使禾黍生庙露雾沾衣吊影抚心何嗟及矣。故诗云: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宜鉴于殷峻命不易万几之事何者不须熟虑哉!伏惟皇帝望就日仁孝夙彰锡社分大成规矩及总统淮海盛德日新当璧之符遐迩佥属缵历甫尔宽仁已布率土苍生翘足而喜并州之乱变起仓卒职由杨谅诡惑诖误吏民非有构怨本朝弃德从贼者也。而有司将帅称其愿反非止诬舀良善亦恐大玷皇猷足下宿当重寄早预心膂粤自藩邸柱石见知方当书名竹帛传芳万古稷契伊吕彼独何人既属明时须存謇谔立当世之大诫作将来之宪范岂容曲顺人主以爱亏刑。又使胁从之徒横贻罪谴忝蒙眷遇辄写微诚野人愚瞽不知忌讳衡得书叹息而不敢奏闻。 陈孝意大业初为鲁郡司法书佐郡内号为廉平太守苏威尝欲杀一囚孝意固谏至於再三威不许孝意解衣请先受死良久威意乃解谢而遣之。 高孝基为吏部侍郎时高士廉屏居终南山琴书自娱孝基清鉴士也。谓士廉曰:吾闻不仕谓之无义扬名所以显亲弟富於从政今乃销声隐逸自清高此乃招谤何成避嫌尔士廉感悟方有宦情。 唐凌敬为窦建德国子祭酒初建德尝破赵州执刺史张志昂邢州刺史陈君宾大使张道源等以侵轶其境建德将戮之敬谏曰:夫犬各吠非其主今邻人坚守力屈就擒此乃忠确士也。若加酷害何以劝大王之臣乎!建德怒曰:我至城下犹迷不降劳我师旅罪何可赦敬。又曰:今大王使大将军高士兴於易水北抗御罗艺兵才至士兴即降大王之意复为可不建德乃悟即命释之。 陈振鹭客崔门下韦庶人临朝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睿宗即位出为华州刺史俄为太平公主所引复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先天元年拜中书令与刘幽求争权不协舀幽求徙於岭表既私附太平公主时人咸为之惧振鹭献海鸥赋以讽之虽称善而心实不悦也。 契何力为左骁卫大将军时司稼少卿梁孝仁监造新宫於诸庭院列树何力入中宫纵观孝仁指白杨曰:此木易长不过二三年宫中可得阴映何力不答但诵古。《诗》曰: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意谓此是冢墓间木也。孝仁遽令拔去更植梧桐。 袁楚客陈郡人也。魏元忠则天时称为清正中宗神龙初重为宰相天下莫不倾属元忠乃亲附权豪抑弃寒竟不能赏善罚恶勉德政议者以此少之楚客尝致书规正元忠曰:今皇帝新服厥德任官惟贤才左右惟其人君为元首臣作股肱可布大化以利朝廷存古道以正天下去邪佞使小人之道消进忠良使君子之道长岂得安其荣宠守其循默者哉!若以此为常非所以爱人治国矣。《传》曰:苟利社稷专之可也。君侯念之哉!昔汉成帝时王氏擅权刘向谏曰:臣闻公族者国之枝叶枝叶落本根无所庇阴方今同姓疏远母党专政排摈宗枝孤弱公族非所以保守社稷安固国嗣也。其言甚切多所称引成帝虽悲伤叹息而不能用此非帝不知知之而不赞者臣之罪也。其後王氏竟假周公之事而起田常之乱此乃大臣循默之失也。惟君侯诫之哉!夫利万物者道也。惟君子能行之害万物者邪也。惟小人固为之以道心济物则上天之虽履危而必安矣。以邪心害物则明神殛之虽居安而必危矣。何则势使之然也。故济物者其心广矣。害物者其心褊矣。心广者所务不专於身心褊者所利不及於物哲人知其。若此必守道以广其心屈已以利其物行道於身而必全其身行道於国而必全其国帝王失道之正大臣必以道化之昔伊尹有言曰:予弗克俾厥后惟尧舜其心愧耻。若挞於市。若览伊尹之说非尧舜之君但以道佐之亦可致之於尧舜也。既食人主之禄而忧人主之事光赞其美规救其恶建功於当年可谓无负於天下惟君侯志之哉!夫欲安天下者先正其本本正则天下必固不正其本则天下必危国之兴亡实在此矣。师丹曰:太子者天下之本也。譬之大树无本则枝叶零瘁国无太子则朝野不安先王必立之者以储君有次立之势故令师保教以君人之道用蕴崇其德所以重宗社而安天下也。今皇子既长而未定嫡嗣是天下无本也。天下无本可谓危矣。犹大树无枝叶何以存乎!愿君侯以清宴之间而尽言於上择其贤者而立之此乃安天下之道也。《书》曰:一人元良万邦以贞斯之谓也。而使春宫久旷岂谓宜乎!此则朝廷之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又闻古之封子弟建侯伯者将以藩屏王室安固邦基垂永代之业为盘石之宗也。又闻女有内则男有外傅男女有别刚柔分矣。内外斯隔阴阳著矣,岂可滥哉!然而幕府者丈夫之职非妇人之事今诸公主并开建府僚悉置官秩。若以女处男职所谓长阴抑阳也。而望阴阳不愆风雨无爽其可得乎!窃谓非致远之计乖久长之策。《书》曰: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攸闻此之谓也。此则朝廷之二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又闻人之生也。有祸有福有贵有贱此并禀之於前业当受之於此身然崇佛教者特以资彼来生鲜有益於见报。若求之理国恐不在此矣。然三教俱设各有所务而行之者不可过也。行释教者身之本行儒教者理国之源修身是来生之资理国乃即代之务。然则即代至近来生至远舍近求远不亦乖乎!存彼弃此不亦谬乎!今度人既多缁衣满路率无戒行宁有经业空赍重宝专附权门取钱奏名皆有定价昔之卖官也。钱入公府今卖度也。钱入私家以兹入道实非履正诡情不变徒为游食使法侣有失而流俗生厌名曰:度人其实颓矣。今主上虽希心圣教专想冫民空奈社稷何奈苍生何君侯不以中庸之义悟大圣之志但能致一代於仁寿之域斯亦至尊之道也。此则朝廷之三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又闻古人有言曰: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书》曰:天工人其代之故知代天工非才不可。若有所滥必失天意而无患祸者未之有也。今不专精於庶政而留心於奇伎至於倡优之辈因其耳目之好遂升之以位授之以官,岂非轻朝廷而乱正法邪然人君无私赏无私怒盖以私怒者恐伤物私赏者恐费财古人此之尤慎岂得私人以官乎!若以此为政何以答皇天之命也。此则朝廷之四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又闻贤者邦家之光也。任之可以致理弃之足能生乱三仁去而殷亡百里入而秦霸有国家者固须择也。昔者战国之代得士者昌失士者亡莫不以求贤为急务霸者仗之以命诸侯况巍巍唐国明天子苟存斯道则三皇五帝可缓步而越也。近者有制搜扬广求贤俊戋戋束帛贲於丘园翘翘车乘访及山谷此我皇勤求之至也。虽有好贤之名竟无得贤之誉非皇情之不眷谅有司之过也。何则圣主求贤访诸草泽及有司选士多是亲党。若非有贿必以势求上失天心下违人望既非为官择吏所谓为人择官蠹政之源败国之甚。《书》曰:治乱在庶官孔安国曰:得人则理失人则乱葛洪曰: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浊如泥高第贤良[A092]如蝇古人规职勤诵经今人图家勉营生此之谓也。此则朝廷之五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又阉竖者给宫掖之事供扫除之役上古皆备此职但以奴隶畜之岂及於官次中古以来大道乖丧不重贤哲唯亲近习或委以事或授以权遂使竖刁乱齐伊戾败宋君侧之人众所畏惧葛洪所谓鹰头之蝇庙垣之鼠无拳无勇职为乱阶者也。洎乎!後汉用事尤甚时君既不知其失大臣。又畏罪不言所以害及生灵毒流天下至於晚节竟乱中朝各相党与屠宰良善此时也。忠臣义士睹斯慷慨不得不权行杀戮至於无须而横死者不可胜言,岂非结祸之深自危之速。《易》曰:小人用壮斯之谓也。自大君受命中兴成务独有阉竖坐班秩既无正阙多授员外举其全数向满千人苟绾青紫蚕食府藏既非致理之道实为长乱之阶。《书》曰:人无於水鉴当於民鉴观往古之成败亦可见今之得丧。故曰:前事之验後事之师此则朝廷之六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又闻自古圣帝卑宫菲食茅茨不剪采椽不斫将以俭约遗子孙亦所以爱惜人力也。《书》曰:酣酒嗜音峻宇墙有一於此未,或不亡况於臣下安得以肆奢为务乎!若有僭滥必生患祸患祸之来可翘足而待也。今之公王凡有所赏将以倾府库所造私宅皆是官供观其疏凿池亭崇峻廊宇山无木石必他山以致之木无因近必穷远以采之珍馆出画堂赫日造之竟岁功用不绝自开泰以来未之有也。而行者见之佥曰:非国戚不得如此非尊贵不得。若斯仆每闻此言将以有讥於君矣。何者为君所以养人非所以害人今外戚不助养人反害於人,岂有益於吾君乎!然堂上远於百里君门隔於九重人主既不知之君侯。又不言之岂使人主虚受谤於天下也。此则朝廷之七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又闻官者将以理人将以安人非以乱人非以害人故先王欲人理必选材以理之欲人安必省事以安之不欲人於乱必拨乱以整之不欲人有害必去害以全之。若此诚欲与天下同忧矣。人有乐君共之君有乐人庆之可谓同乐矣。如此则上下无间君臣合德同於一体也。若下有怀忧之人上无同忧之主欲求人理不可得也。今天下困穷海内虚耗复以州牧县宰选授多不得人自馀僚佐鲜有称职不务公谨专於割剥人不聊生安肯惧死既不惧死是能生变下有忧而上不知也。比之马也。必除其害牧状之羊也。必去其乱群此道尚有所阙而反更员外置官所谓助桀为虐足以速祸也。夫人之情自知员外恐人不畏必峻法以惧之恐财之不足必枉道以夺之以有限之物供无厌之用欲其不乱,岂可得哉!古人有言十羊九牧羊既不得食人亦不得息唐虞之代建官惟百夏商官倍亦克用。《书》曰:官不必备惟其人孔子讥管仲曰:官事不摄焉得俭据此虽正员之官犹不欲其备况正员之外更置员外乎!此则朝廷之八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又闻英主开基以定天下者将以传之於万代也。继明之帝岂得隳之哉!有所下废则政出多门政出多门大乱之渐也。近封数夫人者皆先朝之宫女赏其勤劳加之邑号。若备内职则不当知外不备内职自可居外安得出入内外往来宫掖者哉!若下创革内言必出外言必入内外互言禁卫何施必弄君之法纵而不禁非所以重宗庙固国家也。孔子曰: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戒之哉!戒之哉!此则朝廷之九失君侯不正谁正之哉!又闻以正道事君者将以安天下也。以非道事君者所以危天下也。若有危天下之臣不可不逐之。若有安天下之臣不可不任之正道者行仁义以补君之过非道者行蛊媚以成君之恶补过者国之也。成恶者国之贼也。今代或有不忠正以事君引鬼神而惑主。然则鬼神之事漠难知故左道之人因此自致其诈售其赂遗必据非材之位必食非德之禄此国贼也。《书》曰:官不及私昵惟其能爵罔及恶德惟其贤。又曰: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传》曰:国之将兴听於人将亡听於神岂近是乎!此则朝廷之十失君侯不正谁正之乎!此十失者诚国之巨蠹粗而言之以有言於君侯者将以扶危去蠹救苍生之命愿君侯稍垂意微有所采此亦君侯自安之道也,庶几无忽元忠览而大惭颇引咎自责。 韦乾庆知盐铁江陵院时裴均为节度使欲请刘辟为判官苻载为从事乾庆牒均去之言其狂狡不宜之幕府均乃止。 ●卷八百三十三 ○总录部 词辩 夫辞不可已言必有中先民之所称也。而中代之後遂有枝叶流宕忘返至於列国御人以口给排难以舌端七雄之世变诈相尚,於是有离坚合异之辩矫尾厉角之谈当是之时讷言寡辞之士盖泥於进取矣。汉氏而下亦曷尝无其人哉!原夫枢机之发荣辱之主美言可市伯阳之所称利口惟贤。《周书》之攸戒自非商确得失弹射臧否发挥治道宣畅德义华实之兼茂枝柱之靡穷使听之者忘倦闻之者信服。又恶足以称哉! 端木赐字子贡卫人明辩巧辞孔子尝黜其辩宰予字子我鲁人敏给辩辞。 邹衍齐人其术迂大而闳辩齐使邹衍过赵平原君见公孙龙及其徒綦母子之属论白马非马之辩以问邹子邹子曰:不可彼天下之辩有五胜三至而辞正为下辩者别殊类使不相害序异端使不相乱抒意通指明其所谓使人与知焉不务相迷也。故胜者不失其所守不胜者得其所求。若是故辩可为也。及至烦文以相假饰辞以相悖巧譬以相移引人声使不得及其意如此害大道夫缴纷争言而竞後息不能无害君子坐皆称善初平原君厚待公孙龙以其善为坚白之辩及邹衍过赵言至道乃绌公孙龙。 淳于髡齐人长不满七尺滑稽(滑音国乱也。稽者同也。)多辩数使诸侯未尝诎辱威王八年楚大发兵加齐齐王使淳于髡之赵求救兵赍金百斤车马十驷淳于髡仰天大笑冠缨索绝王曰:先生少之乎!髡曰:何敢王曰:笑,岂有说乎!髡曰:今者臣从东方来见道旁有禳田者操一犭屯蹄酒一盂而祝曰:瓯窭满篝(篝笼也。音沟瓯窭犹杯楼也。言丰年收掇易可满篝)邪满车(邪下地田也。言下田之中有薪可满车也。)五蕃熟穰穰满家臣见其所持者狭而所欲者奢故笑之,於是齐王乃益赍黄金千镒白璧十双车马百驷髡辞而行至赵赵王与之精兵十万革车千乘楚闻之夜引兵而去威王大悦是时邹衍之术迂大而闳辩驺文具难施淳于髡久与处时有得善言故齐人颂曰:谈天衍雕龙炙毂过髡(刘向。《别录》曰:邹衍之所言五德终始天地广大书言天事。故曰:谈天驺修衍之文饰。若雕镂龙文。故曰:雕龙。《别录》曰:过字作果果者车之盛膏器也。炙之虽尽尤有馀流者言淳于髡智不尽如炙果也。)。 楚丘先生被蓑带索往见孟尝君孟尝君曰:先生老矣。春秋高矣。多遗忘矣。何以教文楚丘先生曰:恶将使我老意者将使我投石超距乎!追车赴马乎!逐麋鹿搏虎豹乎!吾则死矣。何暇老哉!将使我深计远谋乎!设精神而决嫌疑乎!出正辞而尚诸侯乎!吾乃始壮耳何老之有孟尝君勃然汗出至踵曰:文过矣。文过矣。 孙卿赵人也。秦昭王问卿曰:儒无益於人之国卿曰:儒者法先王隆礼义谨乎!臣子而能致贵其上者也。人主用之则进在本朝而宜不用则退编百姓而悫必为顺下矣。虽穷困冻馁必不以邪道为贪无置锥之地而明於持社稷之大义叫呼而莫之能应然而通乎!裁万物养百姓之经纪势在人上则王公之才也。在人下则社稷之臣国君之宝也。虽隐於穷阎漏屋人莫不贵之道诚存也。仲尼为鲁司寇沈犹氏不敢朝饮其羊公慎氏出其妻慎溃氏逾境而徙鲁之鬻牛马者不豫贾必早正以待之者也。居於阙党阙党之子弟罔不分有亲者取多孝悌以化之也。儒者在本朝则美政在下位则美俗儒之为人下如是矣。王曰:。然则其为人上何如孙卿对曰:其为人上也。广大矣。志意定乎!内礼节修乎!朝法则度量正乎!官忠信爱利形乎!下行一不义杀一无辜而得天下不为也。此君义信乎!人矣。通於四海则天下应之如ん是何也。则贵明白而天下治也。故近者讴歌而乐之远者竭蹶而趋之四海之内。若一家通达之属莫不服从夫是之谓人师。《诗》曰: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夫其为人下也。如彼其为人上也。如此何谓其无益人之国乎!昭王曰:善。 陈轸者游说之士与张仪俱事秦惠王皆贵重争宠张仪恶陈轸於秦王曰:轸重币轻使秦楚之间将为国交也。今楚不加善於秦而善轸者轸自为厚而为王薄也。且轸欲去秦而之楚王胡不听乎!王谓陈轸曰:吾闻子欲去秦之楚有之乎!轸曰:然王曰:仪之言果信矣。轸曰:非独仪知之也。行道之士尽知之矣。昔子胥忠於其君而天下争以为臣曾参孝於其亲而天下愿以为子故卖仆妾不出闾巷而售者良仆妾也。出妇嫁於乡曲者良妇也。今轸不忠其君楚亦何以轸为忠乎!忠。且见弃轸不之楚何归乎!王以其言为然遂善待之居秦期年秦惠王终相张仪而陈轸奔楚楚使轸於秦秦王曰:子去寡人之楚亦思寡人不陈轸对曰:王闻夫越人庄舄乎!王曰:不闻曰:越人庄舄仕楚执有顷而病楚王曰:舄故越之鄙细人也。今仕楚执贵富矣。亦思越不中谢对曰:凡人之思故在其病也。彼思越则越声不思越则楚声使人往听之犹尚越声也。今臣虽奔逐之楚,岂能无秦声哉!惠王曰:善。 汉司马季主者楚人也。卜於长安东市宋忠为中大夫贾谊为博士同日俱出洗沐相从论议诵易先王圣人之道术究遍人情相视而叹贾谊曰:吾闻古之圣人不居朝廷必在医卜之中今吾已见三公九卿朝士大夫皆可知矣。试之卜数中以观采二人即同舆而之市游於卜肆中天新雨道少人司马季主间坐弟子三四人侍方辩天地之道日月之运阴阳吉凶之本二大夫再拜谒司马季主视其状貌如类有知者即礼之使弟子延坐坐定司马季主复理前语分别天地之终始日月星辰之纪差次仁义之际列吉凶之符语数千言莫不顺理宋忠贾谊矍然而悟猎缨正襟危坐曰:吾望先生之状听先生之辞小子窃观於世未尝见也。今何居之卑何行之司马季主捧腹大笑曰:观大夫类有道术者今何言之陋也。何辞之野也。今夫子所贤者何也。所高者谁也。今何以卑长者谊曰:尊官厚禄世之所高也。贤才处之今所处非其地故谓之卑言不信行不验取不当故谓之夫卜筮者世俗之所贱简也。世皆言曰:夫卜筮者多言夸严以得人情虚高人禄命以说人志擅言祸灾以伤人心矫言鬼神以尽人财厚求拜谢以私於已此吾之所耻故谓之卑也。司马季主曰:公。且安坐公见夫被童子乎!日月照之则行不照则止问之日月疵瑕吉凶则不能理由是观之能知别贤与不肖者寡矣。贤之行也。直道以正谏三谏不听则退其誉人也。不望其报恶人也。不顾其怨以便国家利众为务故官非其任不处也。禄非其功不受也。见人不正虽贵不敬也。见人有虽尊不下也。得不为喜去不为恨非其罪也。虽累辱而不愧也。今公所谓贤者皆可为羞矣。卑疵而前趋而言相引以势相导以利比周宾正以求尊誉以受公奉事私利枉王法猎农民以官为威以法为机求利逆暴譬无异於操白刃劫人者也。初试官时倍力为巧诈饰虚功执空文以讠罔客旅谓之宾人求长官谓之正主上用居上为右试官不让贤陈功见伪增实以无为有以少为多以求便势尊位食饮驱驰从姬歌儿不顾於亲犯法害民虚耗公家此夫为盗不操矛弧者也。攻而不用弦刃者也。欺父母未有罪而弑君未伐者也。何以为高贤才乎!盗贼发不能禁夷貊不服不能摄奸邪起不能塞官耗乱不能治四时不和不能调岁不熟不能才贤不为是不忠也。不才不贤而官位利上奉妨贤者是窃位也。有人者进有财者礼是伪也。子独不见鸱枭之与凤凰翔乎!兰芷芎弃於广野蒿萧成林使君子退而不显众公等是也。述而不作君子义也。今夫卜者必法天地象四时顺於仁义分策定卦旋式正棋然後言天地之利害事之成败昔先王之定国家必先龟策日月而後乃敢代正时日乃敢入家产子必先占吉凶後乃有之自伏羲作八卦周文演三百八十四爻而天下治越王句践仿文王八卦以破敌国霸天下由是言之卜筮有何负哉!且夫卜筮者扫除设坐正其冠带然後乃言事此有礼也。言而鬼神,或以飨忠臣以事其上孝子以养其亲慈父以畜其子此有德者也。而以义置数十百钱病者,或以愈。且死,或以生患,或以免事,或以成嫁子娶妇,或以养生此之为德岂直数十百钱哉!此夫。《老子》所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今夫卜筮者利大而谢少。《老子》之云:岂异,於是乎!《庄子》曰:君子内无饥寒之患外无劫夺之忧居上而敬居下不为害君子之道也。今夫卜筮者之为业也。积之无委聚藏之不用府库徙之不用辎车负装之不重止而用之无尽索之时持不尽索之物游於无穷之世虽庄氏之行未能增,於是也。子果何故而云:不可卜哉!天不足西北星辰西北移地不足东南以海为池日中必移月满必亏先王之道乍存乍亡公责卜者言必信不亦惑乎!公见夫谈士辩人乎!虑事定计,必是人也。然不能以一言说人主意故言必称先王语必道上古虑事定计饰先王之成功语其败害以恐喜人主之志以求其欲多言夸严莫大於此矣。然欲︹国成功尽忠於上非此不立今夫卜者导惑教愚也。夫愚惑之人,岂能以一言而知之哉!言不厌多故骐骥不能与罢驴为驷而凤凰不与燕雀为群而贤者亦不与不肖者同列故君子处卑隐以辟众自匿以辟伦微见德顺以除群害以明天性助上养下多其功利不求尊誉公之等喁喁者也。何知长者之道乎!宋忠贾谊忽而自失芒乎!无色怅然噤口不能言,於是摄衣而起再拜而辞行洋洋也。出市门仅能自上车伏轼低头卒不能出气居三日宋忠见贾谊於殿门外乃相引屏语相谓自叹曰:道高益安势高益危居赫赫之势失身。且有日矣。夫卜而有不审不见夺糈(音所离骚经曰:怀椒糈而要之注云:糈精米所以享神也。)为人主计而不审身无所处此相去远矣。犹天冠地履也。此。《老子》之所谓无名者万物之始也。天地旷旷物之熙熙或安或危莫知居之我与。若何足预彼哉!彼久而愈安虽曾氏之义(曾一作庄)未有以异也。久之宋忠使匈奴不至而还抵罪而贾谊为梁怀王傅王堕马薨谊不食恚恨而死此务华绝根者也。 曹丘生辩士也。时季布为河东守曹丘生数招权顾金钱(言招求贵人威权因以请故得他人顾金钱)事贵人赵同等(宦者赵谈)与窦长君善(景帝舅)布闻寄书谏长君曰:吾闻曹丘生非长者勿与通及曹丘生归欲得书诣布(欲得窦长君书与布为巳绍介也。)窦长君曰:季将军不说足下(说读曰悦)足下无往固请书遂行使人先发书(使人先致书於布发视也。)布果大怒待曹丘曹丘至则揖布曰:楚人谚曰: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谚传也。)足下何以得此声於梁楚之间哉!且仆与足下俱楚人使仆游扬足下名於天下顾不美乎!(顾念也。)何足下距仆之深也。布乃大说(说音悦)引入留数月为上客厚送之布名所以益闻者曹丘扬之也。 袁盎文帝时为中郎将淮南厉王谋反有司请诛之帝弗听迁之蜀盎谏曰:淮南王为人刚有如遇霜露行道死陛下有杀弟名奈何王至雍死帝辍食哭甚哀盎入帝曰:以不用公言至此盎曰:帝自宽此往事,岂可悔哉!且陛下有高世之行三此不足以毁名帝曰:吾高世三者何事盎曰:陛下居代时太后常病三年陛下不交睫不解衣(睫目旁毛也。交睫谓睡寐也。睫音接)汤药非陛下口所尝弗进夫曾参以布衣犹难之今陛下亲以王者修之过曾参远矣。诸吕用事大臣颛制(颛与专同)然陛下从代乘六乘傅驰不测渊(大臣乱乘传而赴之。故曰:不测渊)虽贲育之勇不及陛下(孟贲夏育皆古之勇士也。)陛下至代邸西乡让天子者三南乡让天子者再(乡读曰:乡)夫许由一让(许由古高士也。尧让天下於由由不受也。)陛下五以天下让过许由四矣。且陛下迁淮南王欲以苦其志使改过有司宿卫不谨故病死,於是帝乃解盎由此名重朝廷。 吾丘寿王为光禄大夫侍中武帝时汾阴得宝鼎帝嘉之荐见宗庙藏於甘泉宫群臣皆上寿贺曰:陛下得周鼎寿王独曰:非周鼎上闻之召而问之曰:今朕得周鼎群臣皆以为然寿王独以为非何也。有说则可无说则死寿王对曰:臣安敢无说臣闻周德始乎!后稷长於公刘大於太王(公刘后稷曾孙也。太王文王之祖则古公父也。)成於文武显於周公德泽上昭天下漏泉(昭明也。漏言润泽下沾如屋之漏)无所不通上天报应鼎为周出故名曰:周鼎今汉自高祖继周亦昭德显行布施恩惠六合和同至於陛下恢廓祖业功德愈盛天瑞并至珍祥毕见昔秦始皇亲出鼎於彭城而不能得天祚有德而宝鼎自出此天之所以与汉乃汉宝非周宝也。帝曰:善群臣皆称万岁是日赐寿王黄金十斤。 後汉马援为虎贲中郎将闲於进对尤善述前世行事每言及三辅长者下至闾里少年皆可观听自皇太子诸王侍闻者莫不属耳忘倦。 荀恁光武徵以病不至明帝永平初东平王苍为骠骑将军开东阁招贤俊辟而应焉及後朝会显宗戏之曰:先帝徵君不至骠骑辟君而来何也。对曰:先帝秉德以惠下故臣可得不来骠骑执法以简下故臣不敢不至。 班超有口辩而涉猎书传後至西域都护射声校尉朱穆南阳宛人也。少有英才年二十为郡督邮迎新太守见穆曰:君年少为督邮因族势为有令德穆答曰:郡中瞻望明府谓如仲尼非颜回不敢以迎孔子更问风俗人物太守甚奇之曰:仆非仲尼督邮可谓颜回也。遂历职股肱举孝廉至尚书。 郭宏为颍川郡上计吏正月朝觐宏进殿上谢祖宗受恩言辞辩丽专对移时天子曰:颍川乃有此辩士耶子贡晏婴何以加之群公属目卿士叹服。又朝廷问宏颍川风俗所尚地土所出先贤将相儒林文学之士宏援经以对陈事答问出言如浮引义如流苻融游太学师事少府李膺膺风性高简每见融辄绝它宾客听其言论融幅巾奋袖谈辞如膺每捧手叹息公府连辟不应。 郑玄字康成初袁绍总兵冀州遣使要玄大会宾客玄最後至乃延升上坐绍客多豪俊并有才说见玄儒者未以通人许之竞设异端百家互起玄依方辩对咸出问表皆得所未闻莫不嗟服时汝南应劭亦归於绍因自赞曰:故太山太守应仲远北面称弟子何如玄笑曰:仲尼之门考以四科回赐之徒不称官阀劭有惭色後徵大司农。 郦炎言论给捷多服其能理州郡辟命不就。 董扶字茂安广汉绵竹人发辞抗论益部少双故号曰:至止言人莫能当所至而谈止也。後至侍中。 郑泰字公业为侍御史董卓作乱公业与侍中伍琼卓长史何共说卓以袁绍为渤海太守以发山东之谋及义兵起卓乃会公卿议大发卒讨之群僚莫敢忤旨公业恐其众多益横凶强难制独曰:夫政在德不在众也。卓不悦曰:如卿此言兵为无用邪公业惧乃诡词更对曰:非谓无用以为山东不足加大兵耳如有不信试为明公略陈其要今山东合谋州郡连给人庶相动非不强盛然光武以来中国无惊百姓优逸忘战日久仲尼有言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其众虽多不能为害一也。明公出自西州少为国将娴习军事数践战场名振当世人怀慑服二也。袁本初公卿子弟生处京师张孟卓东平长者坐不堂孔公绪清谈高论嘘枯吹生并无军旅之才执锐之临锋决敌非公之俦三也。山东之士素乏精悍未有孟贲之勇庆忌之捷聊城之守良平之谋可任偏师责以成功四也。就有其人而尊卑无序王爵不加。若恃众怙力将各棋峙以观成败不肯同心共胆与齐进退五也。关西诸郡颇习兵事自顷以来数与羌战妇人犹戴戟操矛挟弓负矢况其壮勇之士以当忘战之人乎!其胜可必六也。且天下强勇百姓所畏者有并凉之人及匈奴屠各湟中义从西羌八种而明公拥之以为爪牙譬驱虎兕以赴犬羊七也。又明公将帅皆中表腹心周旋日久恩信淳著忠诚可任智谋可恃以胶固之众当解合之势犹以劲风扫彼枯叶八也。夫战有三亡以乱攻理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顺者亡今明公秉国平正讨灭宦竖忠义克立以此三德待彼三亡奉辞伐罪谁敢御之九也。东州郑玄学该古今北海邴原清高直亮皆儒生所仰群士楷式彼诸将。若询其计画足知强弱。且燕赵齐梁非不盛也。终灭於秦吴楚七国非不众也。卒败於荥阳况今德政赫赫股肱惟良彼岂赞成其谋造乱长寇哉!其不然十也。若其所陈少有可采无事徵兵以惊天下使患役之民相聚为非弃德恃众自亏威重卓乃悦以公业为将军使统诸军讨击关东。 戴宏年二十二为郡督邮曾以职事见诘府君欲挞之宏曰:今鄙郡遭明府咸以为仲尼之君国小人少以宏为颜回岂闻仲尼有挞颜回之义府君异其对即日教署主簿。 魏郭淮为镇西长史行征羌护军黄初元年奉使贺文帝践祚而道路得疾故计远近为稽留及群臣欢会帝正色责之曰:昔禹会诸侯於涂山防风後至便行大戮今普天同庆而卿最留迟何也。淮对曰:臣闻五帝先教导民以德夏后政衰始用刑辟今臣遭唐虞之世是以自知免於防风之诛也。帝说之擢领雍州刺史封射阳亭侯。 韩宣字景然为人短小建安中丞相召署军谋掾在邺尝於东掖门内与临侯植相遇时天新雨地有泥潦宣欲避之阂潦不得去乃以扇自障住於道边植嫌宣既不去。又不为礼乃驻车使其尝从问宣何官宣云:丞相军谋掾也。植。又问曰:应得唐突列侯否宣曰:春秋之义王人虽微列於诸侯之上未闻宰士而为下土诸侯礼也。植。又曰:即如所言为人父吏见其子应有礼否宣。又曰:於礼臣子一例也。而宣年。又长植知其枝柱难穷乃释去具为太子言以为辩。 管辂字公明平原人馆陶令诸葛原迁新兴太守管辂往祖饯之宾客并会原字景春亦学士好卜筮数与辂共射覆不能穷之景春与辂有荣辱之分因辂饯之大有高谈之客知人多闻其善卜仰观不知其有大异之才,於是先与辂共论圣人著作之源。又叙五帝三王受命之符辂解景春微旨遂开张战地示以不固藏匿孤虚以待来攻景春奔北军师摧衅自言吾睹卿旌旗城池已坏也。其欲战之士於此鸣鼓角举梯弓弩大起牙旗雨集然後登城耀威开门受敌上论五帝如江如汉下论三王如翮如翰其英者。若春花之俱发其攻者。若秋风之落叶听者眩惑不达其义言者收声莫不心服虽白起之坑赵卒项羽之塞濉水无以尚之於时客皆欲面缚衔璧求束手於军鼓之下辂犹总干山立未便许之至明日离别之际然後有服心始终一时海内俊士八九人矣。蔡元才在朋友中最有滑才在众人中言本闻卿作狗何意为龙辂言潜阳未变非卿所知焉有狗耳得闻龙声乎!景春言今当远别後会何期。且复共一射覆辂占既皆中景春大笑卿为我论此卦意纾我心怀辂为开爻散理分赋形象言徵辞合妙不可述景春及众客莫不言听後论之美胜於射覆之乐。又邺典农石苞与辂相见问曰:闻君乡里翟文耀能隐形其事可信乎!辂言此但阴阳蔽匿之数苟得其数则山岳可藏河海可逃况以七尺之躯游变化之内散雾以幽身布金水以灭迹术足数成不足为难苞曰:欲闻其妙君。且善论其数也。辂言夫物不精不为神数不妙不为术故精者神之所合<玄少>者智之所遇合之几微可以性通难以言论是故鲁班不能说其手离朱不能说其目非言之难孔子曰:书不尽言言之细也。言不尽意意之微也。斯皆神<玄少>之谓也。请举其大体以验之夫白日登天运景万里无物不及其入地一炭之光不可得见三五盈月清耀烛夜可以远望及其在昼明不如镜今逃日月者必阴阳之数阴阳之数通於万类鸟兽犹化况於人乎!夫得数者<玄少>得神者灵非徒生者有验死亦有徵是以杜伯乘火气以流精彭生水变以立形是故生者能出亦能入死者能显亦能幽此物之精气化之游魂人鬼相感数使之然也。苞曰:目见阴阳之理不过於君君何以不隐辂曰:夫凌虚之鸟爱其清高不愿江汉之鱼渊沼之鱼乐其濡湿不易腾风之鸟由性异而分不同也。仆自欲正身以明道直已以亲义见数不以为异知术不以为奇夙夜研几孳孳温故而索隐行怪未暇斯务也。辂为少府丞卒。 蜀秦宓绵竹人也。州郡辟命辄称疾不往,或谓宓曰:足下欲自比於巢许四皓何故扬文藻见瑰颍乎!宓答曰:仆闻书不能尽言言不能尽意何文藻之有扬乎!昔孔子三见哀公言成七篇事盖有不可默默也。(孔子三见哀公作三朝记七篇今在大戴礼中经部有孔子三朝八卷一卷目录馀者所谓七篇)接舆行。且歌论家以光篇渔父咏沧浪贤者以章此二人者非有欲於时者也。夫虎生而文炳凤生而五色岂以五采自饰画哉!天性自然也。盖河雒由文兴六经由文起君子懿文德采藻其何伤以仆之愚犹耻棘子成之误况贤於已者乎!(。《论语》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先主既定益州广汉太守夏侯纂请宓为师友祭酒领五官掾称曰:仲父宓称疾卧在茅舍纂将功曹古朴主簿王普厨膳即宓第宴谈宓卧如故纂问朴曰:至於贵州养生之具实绝馀州矣。不知士人何如馀州也。朴对曰:乃自先汉已来其爵位者,或不如馀州耳至於著作为世师式不负於馀州也。严君平见黄老作指归扬雄见易作太玄见。《论语》作。《法言》司马相如为武帝制封禅之文于今天下所共闻也。纂曰:仲父何如宓以簿击颊曰:愿明府勿以仲父之言假於小草民请为明府陈其本纪蜀有汶阜之山江出其腹帝以会昌神以建福故能沃野千里淮济四渎江为其首此其一也。禹生石纽今之汶山郡是也。昔尧遭洪水鲧所不治禹疏江决河东注於海为民除害生民已来功莫先者。此其二也。天帝布治房心决正参伐参伐则益州分野三皇乘祗车出谷口今之斜谷是也。此便鄙州之阡陌明府以雅意论之何。若於天下乎!,於是纂逡巡无以复答宓後为长水校尉吴遣使张温来聘百官皆往饯焉众人皆集而宓未往丞相亮累遣使促之温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学士也。及至温问曰:君学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温复问曰:天有头乎!宓曰:有之温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诗》曰: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有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温曰:天有姓乎!宓曰:有温曰:何姓宓曰:姓刘温曰:何以知之答曰:天子姓刘故以此知之温曰:日生於东乎!宓曰:虽生於东而没於西答问如乡应声而出,於是温大敬服宓之文辩皆此类也。 吴诸葛恪瑾之子也。为左辅都尉叔父亮为蜀丞相大帝问恪曰:卿父与叔父孰贤对曰:父知所事叔父不知以是为优帝。又大噱命恪行酒至张昭前昭先有酒色不肯饮曰:此非养老之礼也。帝曰:卿其能令公辞屈乃当饮之耳恪难昭曰:师尚父九十秉髦仗钺犹未告老也。今军旅之事将军在後饮酒之事将军在先何谓不养老也。昭卒无辞遂为尽爵後至太傅。 朱育山阴人仕郡门下书佐太守濮阳兴正旦宴见掾史言次问太守昔闻朱颍川问士於郑召公韩吴郡问士於刘圣博王景兴问士於虞仲翔尝见郑刘二答而未睹仲翔对也。钦闻国贤思睹盛美有日矣。书佐宁识之乎!育对曰:往过习之昔初平末年王府君以渊妙之才超迁临郡思贤嘉善乐采名俊问功曹虞翻曰:闻玉出昆山珠生南海远方异域各生珍宝。且曾闻士人叹美贵邦旧多英俊徒以远於京畿含香未越耳功曹雅好博古宁识其人邪翻对曰:夫会稽上应牵牛之宿下当少阳之位东渐巨海西通五湖南畅无垠北渚浙江南山攸居实为州镇昔禹会群臣因以命之山有金木鸟兽之殷水有鱼盐珠蚌之饶海岳精液善生俊异是以忠臣继踵孝子连闾下及贤女靡不育焉王府君笑曰:地势然矣。士女之名可悉闻乎!翻对曰:不敢及远略言其近者耳往者孝子句章董黯尽心色养丧致其哀单身林野鸟兽归怀怨亲之辱白日报雠海内闻名昭然光著大中大夫山阴陈嚣渔则化盗居则让邻感侵退藩遂成义里摄养车妪行足厉俗自扬子等上书荐之粲然传世太尉山阴郑公清亮质直不畏强御鲁相山阴锺离意禀殊特之姿孝家忠朝宰县相国所在遗惠故取养有君子之谟鲁国有丹书之信及陈宫费齐皆上契天心功德治状记在汉籍有道山阴赵晔徵士上虞王充各洪才渊懿学究道源著书垂藻络绎百篇释经传之宿疑解当世之盘结或上穷阴阳之奥秘下摅人情之归极交刺史上虞綦母俊拔济一郡让爵土之封决曹掾上虞孟英三世死义主簿句章梁宏功曹史馀姚驷勋主簿勾章郑皆敦终始之义引罪免居门下督盗贼馀姚伍隆贸阝(莫侯反)主簿任光章安小吏黄他身当白刃济君於难扬州从事勾章王委身授命垂声来世河内太守上虞魏少英遭世屯蹇忘家忧国列在八俊为世英彦尚书乌伤杨乔桓帝妻以公主辞疾不纳近故太尉上虞朱公天姿聪亮钦明神武策无失谟征无遗虑是以天下义兵思以为首上虞女子曹娥父溺江流投水而死立石碑纪炳然著显王府君曰:是既然矣。颍川有巢许之逸轨吴有太伯之三让贵郡虽士人纷纭於此足矣。翻对曰:先言其近者故耳。若乃引上世之事及抗节之士亦有其人昔越王翳让位逃於巫山之穴越人薰而出之斯非太伯之俦耶。且太伯外来之君非其地人也。若以外来言之则大禹亦巡於此而葬之矣。鄞大里黄公洁已暴秦之世高祖即祚不能一致惠帝恭让出则济难徵士馀姚严遵王莽数聘抗节不行光武中兴然後俯就矫手不拜志凌日皆著於傅籍较然彰明岂如巢许流俗遗谭不见经传者哉!王府君笑曰:善哉!话言也。贤矣。非君不著太守未之前闻也。濮阳府君曰:御史所云:既闻其人亚斯已下书佐宁识之乎!育曰:瞻仰景行敢不识之近者太守上虞陈业洁身清行志怀霜雪贞谅之信同操柳下遭汉中微委官弃禄遁迹黟歙以求其志高邈<玄少>踪天下所闻故桓文遗之尺牍之书比竟三高其聪明大略忠直蹇谔则侍御史馀姚虞翻偏将军乌伤骆统其渊懿纯德则太子少傅山阴阚泽学通行茂作帝师儒其雄姿武毅立功当世则後将军贺齐勋成绩著其探极秘术言合神明则太史令上虞吴范其文章之士立言粲盛则御史中丞勾章任奕鄱阳太守章安虞翔各驰文檄晔。若春荣处士邓卢叙弟犯公宪自杀乞代吴宁斯敦山阴祁庚上虞樊正咸代父死罪其女则松阳柳朱永宁瞿素或一醮守节丧身不顾或遭寇劫贼死不亏行皆近世之事尚在耳目府君曰:皆海内之英也。吾闻秦始皇二十五年以吴越地为会稽郡治吴汉封诸侯王以何年复为郡而分治於此育对曰:刘贾为荆王为英布所杀。又以刘濞为吴王景帝四年濞反诛乃复为郡治於吴元鼎五年除东越因以其地为治并属於此而立东部都尉後徙章安阳朔元年。又徙治鄞或有寇害复徙勾章到永建四年刘府君上书浙江之北以为吴郡会稽还治山阴自永建四年岁在己巳以至今年积百二十九岁府君称善是岁吴之太平三年岁在丁丑育复为东观令遥拜清河太守加位侍中。 沈友字子正善属文有口辩每所至众人皆默因号曰:谧众咸言其笔之<玄少>刀之<玄少>舌之<玄少>皆绝於人。 ●卷八百三十四 ○总录部 词辩第二 晋陈κ陈国苦人也。辟豫州部从事刺史解结问僚佐曰:河北白壤膏梁何故少人士每以三品为中正κ答曰:诗称维岳降神生甫及申夫英伟大贤多出於山泽河北土平气均蓬蒿裁高三尺不足成材故也。结曰:张彦真以为汝颍巧辩恐不及青徐儒雅也。κ曰:彦真与元礼不协故设过言。《老子》庄周生陈梁伏羲傅说师旷大项出阳夏汉魏二祖起於沛谯准之众州莫之与比结甚异之曰:豫州人士尝半天下此言非虚。 李仁初仕吴为侍中吴平侍中庾峻问仁曰:闻吴主披人面刖人足有诸乎!仁曰:以告者过也。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盖此事也。若信有之亦不足怪昔唐虞五刑三代七辟肉刑之制未为酷虐皓为一国之主秉生杀之柄罪人陷法加之以惩何足多罪夫受尧诛者不能无怨受桀赏者不能无慕此人情也。又问曰:云:归命侯乃恶人横睛逆视皆凿其眼有诸乎!仁曰:亦无此事传之者谬耳曲。《礼》曰:视天子繇袷以下视诸侯繇颐以下视大夫繇衡视士则平面得游目五步之内视上於衡则傲下於带则忧旁则邪以礼视瞻高下不可不慎况人君乎!哉!视人君相迕是乃礼所谓傲慢傲慢则无礼无礼则不臣不臣则犯法犯法则陷不测矣。正使有之将有何失。 裴楷为中书郎武帝初登祚探策以卜世数多少既而得一帝不悦群臣失色莫有言者楷正容仪和其声气从容而进曰:臣闻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王侯得一以为天下贞武帝大悦群臣皆称万岁。 胡母辅之字彦国王澄尝与人。《书》曰:彦国吐佳言如锯木屑霏霏不绝诚为後进领袖也。後为杨武将军湘州刺史。 华谭广陵人爽慧有口辩为邻里所重举秀才博士王济於众中嘲之曰:五府初开群公辟命采英奇於仄陋拔贤隽於岩穴君吴楚之人亡国之馀有何秀异而应斯举谭答曰:秀异固产於外方不出於中国也。是以明珠文贝生於江郁之滨夜光之璞出乎!荆蓝之下故以人求之文王生於东夷大禹生於西子弗闻乎!昔武王克商迁殷顽民於雒邑诸君得非其苗裔乎!济。又曰:夫危而不持颠而不扶至於君臣失位国亡无主凡在冠带将何所取哉!答曰:吁存亡有运兴衰有期天之所废人不能支徐偃修仁义而失国仲尼逐鲁而齐段干偃息而成名谅否泰有时曷人力之所能哉!济甚礼之。又或问曰:谚言人之相去如九牛毛宁有此理乎!谭对曰:昔许由让天子之贵市道小人争半钱之利此之相去何啻九牛毛也。闻者称善後为散骑常侍。 袁甫字公胄淮南人好学与华谭齐名以辞辩称尝诣中领军何勖自言能为剧县勖曰:惟欲宰县不为台阁职何也。甫曰:人各有能有不能譬缯中之好莫过锦锦不可以为舀中之美莫过稻稻不可以为齑是以圣人使人必先以器苟非周材何能悉长黄霸驰名於州郡而息誉京邑廷尉之才不为三公自昔然也。勖善之。又吕珩问曰:卿名能辩岂知寿阳已东何以常水甫曰:寿阳已东皆是吴人夫亡国之音哀以思鼎足强邦一朝失职愤积成忧忧积成阴阴积成雨雨久成水故其域常涝也。後为淮南国大农郎中令卒於家。 李密犍为人也。以洗马徵至雒司空张华问之曰:安乐公何如密曰:可次齐桓华问其故对曰:齐桓得管仲而霸用竖刁而虫流安乐公得诸葛亮而抗魏任黄皓而丧国是知成败一也。次问孔明言教何碎密曰:昔舜禹皋陶相与语故得简大与凡人言宜碎孔明与言者无已敌言教是以碎耳华善之。 王澄衍弟也。衍为司徒惠帝末衍白东海王越以澄为荆州刺史持节都督领南蛮校尉王敦为青州衍因问以方略敦曰:当临事制变不可豫论澄辞义锋出略无方一坐嗟服祖纳为光禄大夫尝问梅陶君乡里立月旦评何如陶曰:善褒恶贬则佳法也。纳曰:未益时王隐在坐因曰:尚书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何得一月便行褒贬陶曰:此官法也。月旦私法也。隐曰:易称积善之家必有馀庆积不善之家必有馀殃称家者岂,必是官必须积大善恶乃著公私何异古人有言贞良而亡先人之殃酷烈而存先人之勋累世乃著岂但一月。若必月旦则颜回食埃不免贪盗引步则为清廉朝种暮获善恶未定矣。时陶及锺雅数说馀事纳取困之因曰:君汝颍之士利如锥我幽冀之士钝如槌持我钝槌捶君利锥皆当摧矣。陶雅并称有神锥不可得槌纳曰:假有神锥必有神槌雅无以对。 刘忄炎字真长尚明帝女庐陵公主以忄炎雅善言理简文帝初作相与王并为忄炎客俱蒙上宾礼时孙盛作易象妙於见形论帝使殷浩难之不能屈帝曰:使真长来故应有以制之乃命迎忄炎盛素敬服忄炎及至便与抗答辞甚简至盛理遂屈一坐抚掌大笑咸称美之後为丹阳尹。 刘劭为侍中时庾怿以白羽扇献成帝帝嫌其非新反之劭曰:柏梁构大匠先居其下管弦繁奏夔牙先聆其音怿之上扇以好不以新後怿闻之曰:此人宜在帝之左右。 范宣诏徵太学博士散骑郎并不就家於豫章庾爰之问宣曰:君博学通综何以大儒宣曰:汉兴贵经术至於石渠之论实以儒为弊正始以来世尚老庄建晋之初竞以裸裎为高仆诚大儒然邱不与易。 顾恺之为荆州刺史殷仲堪参军荆州人问以会稽山川之状恺之云: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若兴霞蔚桓玄时与恺之同在仲堪坐共作了语恺之先曰:火烧平原无遗燎玄曰:白布缠根树旒仲堪曰:投鱼入泉放飞鸟复作危语玄曰:矛头淅米剑头炊仲堪曰:百岁老翁攀枯枝有一参军云:盲儿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仲堪眇目惊曰:咄咄逼人。 孙盛博学善言名理于时殷浩擅名一时与抗论者惟盛而已盛尝诣浩谈论对食奋掷尘尾毛悉落饭中食冷而复暖者数四至暮忘冫食理竟不定盛。又著医卜及易象妙於见形论浩等竟无以难之繇是遂知名後至秘书省加给事中。 高崧为侍中谢万为豫州都督疲於亲宾相送方卧在室崧径造之谓曰:卿今疆理西藩何以为政万粗陈其意崧便为叙刑政之要数百言万遂起坐呼崧小字曰:阿酃故有才具邪。 後秦尹纬为姚兴尚书左仆射纬友人陇西牛寿率汉中流人归兴谓纬曰:足下平生自谓时明也。才足以立功立事道消也。则追二疏朱发其狂直不能如胡广之徒ㄜ隆随俗今遇其时矣。正是垂名竹素之日可不勉欤纬曰:吾之所,庶几如是但未能委宰衡於夷吾识韩信於羁旅以斯为愧耳立功立事窃谓未负昔言兴闻而谓纬曰:君之与寿言也。何其诞哉!立功立事自谓何如古人纬曰:臣实未愧古人何则遇时来之运则辅翼太祖建八百之基及陛下飞龙之始剪灭苻登荡清秦雍生极端右死飨庙庭古之君子正当尔耳兴大悦。 宋王镇恶为振武将军时讨司马休之镇恶既斩休之将朱襄因停军抄掠诸蛮不时反及至江陵休之已平高祖怒不时见之镇恶笑曰:但令我一见公无忧矣。高祖寻登城唤镇恶镇恶为人强辩有口机随宜守应高祖乃释。 臧凝之年少时与北地傅僧俱以通家子始为太祖所引见时帝与何尚之论铸钱事凝之便干其语帝因回与论之僧引凝之凝之大言谓僧曰:明主难再遇便应正尽所怀帝与往复十馀反凝之辞韵铨序兼有理证帝甚赏焉後为尚书左丞卒。 王惠字令明恬静不交游陈κ谢瞻才辩有风气尝与兄弟群从造惠谈论锋起文史间发惠时相守应言清理远瞻等惭而退後为吏部尚书。 王僧达太保弘少子太祖闻僧达早慧妻以临川王义庆女僧达性好鹰犬与闾里少年相驰逐。又躬自屠牛义庆闻如此令周旋沙门惠观造而观之僧达。《陈书》满席与论文义惠观守答不暇深相称美後为中书令坐诛。 张畅字少微吴郡人世祖镇彭城以畅为安北长史魏太武南侵太尉江夏王义恭统诸军出镇彭泗太武亲率大众至彭城始至仍登城南亚父蒙於戏马台立毡屋遣使送马貂裘杂饮既至南门门先闭请钥未出畅於城上视之魏使问是张长史耶畅曰:君何得见识魏使答曰:君声名远闻足使我知畅因问魏使姓答曰:我是鲜卑无姓。且道亦不可畅。又问君居何位答曰:鲜卑官位不同不可取道然亦足与君相敌耳魏使复问何为忿忿杜门绝桥畅答曰:二王以魏主营垒未立将士疲劳此精甲十万人思致命恐轻相陵践故。且闭城待休息士马然後共治战场克日交战魏使曰:君当以法令裁初何用废桥复何足以十万夸人我亦有良马逸足。若骑四集亦可以相拒畅曰:王侯设险何但法令而己耶我。若夸君当言百万所以言十万者正二王左右素所畜养者耳此城内有数州士庶工徒犹所未论我本斗智不斗马匹。且冀之北土马之所生君复何以逸足见夸邪魏使曰:不尔城守君之所长野战我之所长我之恃马犹如君之恃城耳城内有。且思者(。且音睢)尝在此国义恭遣视之思识是魏尚书李孝伯思因问李尚书。若行涂有劳孝伯曰:此事应相与共知思答缘共知所以有劳孝伯曰:感君至意既开门畅屏却人仗出对孝伯并进饷物魏使云:貂裘与太尉骆骡与安北蒲萄酒杂饮叔侄共赏魏主。又乞酒并甘橘畅白於世祖而致意於魏云:受命本朝过蒙藩任人臣无境外之交恨不暂息。且城守备防边镇之常但悦以使之故劳而无怨耳太尉镇军得所送物魏主意知复须甘橘今并付如别太尉以北土寒乡皮毛褶脱是所氵页今致魏主螺杯杂粽南土所镇军今以相致此信未去魏主复遣使令孝伯传语曰:魏主有诏语太尉安北近以骑至车两在後今端坐无为有博具可见借畅曰:博具当为申启但向诏二王已非逊辞。且有诏之言正可施於彼国何得称之於此孝伯曰:诏之与语朕之与我并有何异畅曰:若辞以通可如来说既言有所施则贵贱有等向所称诏非所敢闻孝伯。又曰:太尉安北是人臣与非畅曰:是也。孝伯曰:邻国之君何为不称诏於邻国之臣畅曰:君之此称尚不可闻於中华况在诸王之贵而犹曰:邻国之君耶孝伯曰:魏主言太尉镇君并皆年少分阔南信殊当忧邑。若欲遣信者当为护送脱须骑者亦当以马送之畅曰:此方间路甚多使命日夕往来不复以此劳魏主孝伯曰:亦知有水路似为白贼所断畅曰:君著白衣故称白贼耶孝伯大笑曰:今之白贼亦不异黄巾赤眉畅曰:黄巾赤眉似不在江南孝伯曰:虽不在江南亦不在青徐也。畅曰:今者青徐实为有贼但非白贼耳魏使云:向借博具何故不出畅曰:二王贵远启闻难彻孝伯曰:周公握吐哺二王何贵远畅曰:握吐餮本施中国耳孝伯曰:宾有礼主则择之畅曰:昨见众宾至门未为有礼俄顷送博具出因以与之魏主。又遣人云:魏主致意太尉安北何不遣人来至我闻彼此之情虽不可尽要须见我小大知我老少观我为人。若诸佐不可遣亦可使僮来畅入宣旨答曰:魏主形状才力久为来往所具李尚书亲自御命不患彼此不尽故不复遣使孝伯。又曰:君南土膏粱何为著ハ君而著此使将士云:何畅曰:膏粱之言诚为多愧但以不武受命统军戎阵之间不容缓服孝伯。又曰:长史我是中州人久处北国自隔华风相去步武不得致尽边皆是北人听我语者长史当深得我孝伯。又曰:永昌王魏主从弟镇长安今领精骑八万直造淮南寿春久闭门自固不敢相御向送刘康祖头彼之人所见王玄谟甚见所悉亦是常才耳南国何意作如此任使以致奔败自入此境七百馀里主人竟不能一相拒逆邹山之险君家所凭前锋始得接手崔耶利便藏入穴俄间诸将倒曳脚而出之魏主赐其生命今从在此复何以轻脱遣马文恭至萧县使望风退挠耶君家民人甚相忿怨云:清平之时赋我租帛至有急难不能相拯救畅曰:知永昌已过淮南康祖为所破比有信使无此消息王玄谟南土偏将不谓为才但以人为前驱引导耳大军未至而冰河向合玄谟量宜反旆未为失机但因夜回师致戎马小乱耳我家玄谟斗城陈宪小将魏主倾国累旬不克胡盛之偏裨小帅众无一旅始济融水魏国君臣奔迸仅得免脱滑台之师无所多愧邹山小戎虽有微险河畔之民多是新附始慕圣化奸盗未息是使崔耶利抚之而已今没虏手何损於国魏主自以十万师而制一崔耶利方复足言耶闻萧县百姓并依山险聊遣马文恭以十队示之耳文恭谓前以三队出还走後大营嵇玄敬以百骑至留城魏军奔败轻敌至此亦非所衄王境人民列居河畔二国交兵当互加抚养而魏师入境肆行残虐事生意外因彼无道官不负民民何怨人知入境七百无复相拒此自上繇太尉神次在镇军胜略经国之要虽不预闻然用兵有机闻亦不容相语孝伯曰:魏主当不围此城自率众军直造瓜步南事。若办彭城不待围。若不捷彭城亦非所须也。我今当南饮江湖以疗渴耳畅曰:去留之事自彼怀。若虏马遂得饮江便为无复天道各应返命迟复更悉畅便回还孝伯追曰:长史深自爱敬相去步武恨不执手畅因复谓曰:将冀荡定有期相见无远君。若得还宋朝今为相识之始孝伯曰:待此未期孝伯言辞辩赡亦北土之美也。畅随宜应答吐属如流音韵详雅风仪华润孝伯及左右人并相视叹息。 萧惠开为辅国将军督益宁二州惠开素有大志至蜀欲广树经略善於述事对宾僚及士人说收羊可越以为内地绥讨蛮濮辟地徵租闻其言者以为大功可立。 南齐周字彦伦音辞辩丽出言不穷宫商朱紫发口成句後为中书郎兼著作郎。 张融字思光为中书郎尝侍高帝出太极殿西室融入问讯弥时方登阶及就席帝曰:何乃迟为对曰:自地天理不得速时魏主至淮而退帝问何意忽来忽去未有答者融下坐抗声曰:以无道而来见有道而去公卿咸以为捷後至司徒左长史。 殷南康相元素之孙有口辩司徒褚彦回甚重之谓曰:诸殷自荆州以来无出卿右敛容答曰:殷族衰悴诚不如昔。若此旨为虚故不足降此旨为实弥不可闻。 王融为中书郎武帝以其才辩使兼主客接魏使房景高宋弁弁见融年少问主客年几融曰:五十之年久逾其半因问在本朝闻主客作曲水诗序景高。又云:在北闻主客此制胜於颜延年实愿一见融乃示之後日宋弁於瑶池堂谓融曰:昔观相如封禅之辞知汉武之德今览王生诗序用见齐主之盛融曰:皇家盛明岂直比踪汉武更惭鄙制无以远匹相如武帝以魏所送马不称使融问之融曰:秦西冀北实多骏骥而魏主所献良马反驽骀之不。若求名捡事殊为未孚将旦旦信誓有时而爽之牧不能复嗣宋弁曰:不答虚伪之名当是不习土地融曰:周穆马迹遍於天下。若骐骥之性因地而迁则造父之策有时而踬弁曰:王主客何为勤勤於千里融曰:乡国既异其优劣聊复相访。若千里日至圣上常驾鼓车弁曰:向意既须必不能驾鼓车也。融曰:买死马之骨亦以郭隗之故弁不能答。 梁谢几卿超宗之子补国子生齐文惠太子自临策试谓祭酒王俭曰:几卿本长玄理今可以经义访之俭承旨发问几卿随事辩对辞无滞者文惠大称赏焉俭谓人曰:谢超宗为不死矣。 罗研字深议少有才辩邓元超平蜀辟研为主簿後为信安令齐苟儿之役临汝侯萧献嘲之曰:卿蜀人乐祸贪乱一至於此对曰:蜀中积弊实非一朝百家为村不过数家不食穷迫之人十有八九束缚之役旬有二三贪乱乐祸无足多怪。若今家畜五母之鸡一母之豕床上有百钱布被甑中有数斗麦饭虽苏张巧说於前韩白按剑於後不能使一夫为盗况贪乱乎! 朱异少有词辩普通初魏始连和使刘善明来聘异为中书舍人敕使接之预宴者皆归化北人善明负其才气酒酣谓异曰:南国辩学如中书者几人异对曰:异所以得接宾客者乃分职是司二国通和所敦亲好。若以才辩相尚则不容使见善明乃曰:王锡张缵此间所闻云:何不见异具启敕即使於南苑设宴锡与张缵朱异四人而已善明造席遍论经史兼以嘲谑缵随方守对无所稽疑不常谈彼一事善明甚相款揖他日谓异曰:一日见二贤实副所期不有君子安能为国。 庚承先字子通颍川人喜愠不形於色人莫能窥鄱阳忠烈王在州钦其风味要与游处。又令讲。《老子》远近名僧咸来赴集论难锋起易端竞至承先徐相守答皆得所未闻忠烈王尤加钦重徵州主簿湘东王闻之亦拔为法曹参军并不赴。 陈戚衮初仕梁为太学博士时简文在东宫召衮讲论。又尝置宴集玄儒之士先命道学首相质难次令中庶子徐ゼ驰骋大义间以剧谈ゼ辞辩纵横难以答抗诸人气慑皆失次序衮时骋义ゼ与往复衮精采自。若对答如流简文深加叹赏。 後魏李先初为慕容永秘书监皇始初先於井陉归顺道武问先曰:卿何国人先曰:臣本赵郡平棘人帝曰:朕闻中山土广民殷信尔矣。不先曰:臣少官长安仍事长子後乃还乡观望民土实自殷广。又问先曰:朕闻长子中有李先者卿其是乎!先曰:小臣是也。帝曰:卿识朕不先曰:陛下圣德膺符泽被八表龙颜挺特臣安敢不识帝。又问曰:卿祖父及身官悉历何官先对曰:臣大父重晋平阳太守大将军右司马父樊石虎乐安太守左中郎将臣苻丕尚书右主客郎慕容永秘书监高密侯帝曰:卿既宿士屡历名官经学所通何典为长先对曰:臣才识愚ウ少习经史年荒废忘十犹通六。又问兵法风角卿悉通不先曰:亦曾习读不能明解帝曰:慕容永时卿用兵不先曰:臣时蒙显任实参兵事帝後以先为丞相卫王府左长史奚斤为万骑大将太武以斤元老谘访朝政斤聪辩强识善於谈论远说先朝故事虽未皆是时有所得听者叹美之。 刘文晔本平原人父休宾初为宋明帝兖州刺史镇梁邹以城降献文迁之於代邸文晔有志尚孝文幸方山文晔大言於路侧曰:求见圣明申宣久屈帝遣尚书李冲宣诏问曰:卿欲何言听卿面自申尽,於是引见文晔对曰:臣之陋族出自平原往因燕乱流离河表居齐已来八十九载真君十一年世祖太武皇帝巡江之日时年二岁随外祖鲁郡太守崔耶利於邹山归国耶利蒙赐四品除广宁太守以臣年小不及齿录至天安之初皇威远被臣亡父休宾刘氏持节兖州刺史戍梁邹时慕容白曜以臣父居全齐之要水陆道冲青冀二城往来要路三城岳峙并拒王师白曜知臣母子先在代京表请臣母子慰劳臣即被先帝诏遣乘传诸军。又赐亡父官爵白曜遣右司马卢河内等送臣母子至邹臣既见亡父备申皇泽云:吾蒙本朝宠遇捍御藩屏尊卑百口并在二城吾。若先降百口必被诛灭既不固城於本朝。又令尊卑涂炭岂堪为人臣以奉大魏乎!汝。且申吾意白仆射降意己判俟平历城即率士众送款军前既克历城白曜遣赤虎送臣并崔道固子景业等向梁邹亡父既见赤虎之信仰感圣朝远遣妻子。又知天命有归拥众一万以城降款乘驿赴台蒙为客列臣私[C260]深重亡父以延兴二年孤背明世血诚微心未获申展如臣等比并蒙荣爵为在事孤抑以人废勋帝曰:卿诉父赏而卿父无勋历城齐之西关归命请顺梁邹小戍,岂能独全何足为功也。文晔对曰:诚如圣旨愚臣所见独有未尽何者昔乐毅破齐七十馀城唯有即墨独在此,岂非根亡而条立。且夫降顺之人验之古今未有不繇危逼者故黄权无路归款列地封侯伯薛安都毕众危急投命并受茅土之爵论古则如彼语今则如此明明之世不及此流窃惟梁邹岩固地据中齐粟支十载控弦数千比之斗城不可同日而语斗城犹能抗兵累旬伤杀其众。若臣亡父固守孤城则非一朝可克帝曰:历城既陷梁邹便是掌中何烦兵力对曰:若如圣旨白曜便应穷兵极意取胜俯仰何为上假赤虎之信下知变之民帝曰:卿父此勋本自至少以卿才地岂假丰殷对曰:臣愚六蔽文武无施响绝九皋闻天无日遭逢圣运万死犹生但臣窃见徐兖是贼藩要徐兖既降诸戍皆应国有而东徐州刺史张谠所戍团城领二郡而已徐兖降後犹闭门拒命授以方岳始乃归降父子二人并蒙侯爵论功比勤不先臣父帝曰:卿引张谠谠事小异对曰:臣未识异状帝曰:张谠始来送款终不差信卿父进非先觉退。又拒守何得不异对曰:张谠父子始有归顺之名後有闭门之罪以功补过免罪为幸臣。又见崔僧母弟随其叔父道固在历城僧遥闻王威远及恐母弟沦亡督率乡闾来欲救援既至郁州历城已没束手归诚救母弟之命圣朝嘉其附化赏以三品亡父之诚岂後僧帝曰:僧身居东海去留任意来则国有去则他人是故赏之乡父被围孤城已是我物所以不赏对曰:亡父据城归国至公也。僧意计而来为私也。为私蒙赏至公不酬臣未见其可帝笑而不言比部尚书陆叱文晔曰:假令先朝谬赏僧,岂可谬相赏也。文晔曰:先帝中代圣主与日月等曜比於尧舜时宰则十乱五臣今言谬赏,岂不仰诬先朝乎!尚书高闾曰:卿谓母弟与妻子何者为重文晔曰:母弟为重闾曰:卿知母弟重朝廷赏僧是也。卿父为妻子而来事何相反对曰:僧。若无母弟来归不闾曰:不来文晔曰:若僧赴母弟之难此是私而亡父本为大丈夫立身处世,岂可顾妻子而曰:高节也。昔乐羊食子有顾以归亡父本心实不垂顾所以归化者自知商周不敌天命有所帝谓文晔曰:卿之所诉颇亦有途赏从重罪从轻寻敕守叙文晔泣曰:臣愚顿已极再见无期陛下既垂慈泽愿敕有司特赐矜礼帝曰:王者无戏何待勤勤既而赐文晔爵都昌子深见待遇。 高闾为太常卿卒官闾强果敢直谏其在私室言裁闻耳及於朝廷广众之中则谈论锋起人莫能敌孝文以其文雅之美每优礼之。 李ぁ为度支尚书高祖幸长安ぁ以咸阳山河固秦汉旧都古称陆海劝高祖去雒阳而都之後高祖引见ぁ笑而谓之曰:卿昨有启欲朕都此昔娄敬一说汉祖即日西驾尚书今以西京说朕理殊所以今古相反耳ぁ对曰:昔汉祖起於布衣欲藉以自固娄敬之言合於本旨今陛下百世重光德合四海事同隆周均其职贡是以愚臣献说不能上动高祖大悦。 北齐陆法和平常言。若不出口时有所论则雄辩无敌犹然带蛮音文宣以为太尉兼西南大都督裴让之弟诹之奔关右兄五人皆拘系神武问云:诹之何在答曰:昔吴蜀二国诸葛兄弟各得尽心况让之老母在君臣分定失忠与孝愚夫不为伏愿明公以诚信待物。若以不信处物物亦安能自信以此定霸犹却行而求道耳神武善其言兄弟俱释後为清河太守被诛。 唐薛收为秦府计室房玄龄荐之於太宗即日召见问以经略收辩对纵横皆合旨要。 郑惟忠天授中应举召见则天临轩问诸举人何者为忠诸人对不称旨惟忠对曰:忠者外扬君之美内隐君之恶则天曰:善及为水部员外郎则天幸长安惟忠待制来见则天谓曰:朕识卿久矣。前於东部言忠臣外扬君之美内隐君之恶至今不忘。 ●卷八百三十五 ○总录部 性质 天之所命不易者性气之所禀不动者质是故率而为道抱以为朴正直则有全德盖寡愚智长短自殊厥趣刚柔缓急各显诸用亦繇凫胫难续阳冰不冶是以圣人随气而任之则小大无不济矣。 裨谌郑大夫能谋谋於野则获(得所谋也。)谋於邑则否(此才性之敝也。)。 端木赐字子贡喜扬人之美不能匿人之过。 汉张汤为廷尉赵禹为少府两人交汤兄事禹禹志在奉公孤立而汤舞智以御人(舞弄其智制御他人)。 陈遵与张竦为友俱至二千石免官归长安竦居贫无宾客时好事者从之质疑问事论道经书而已而遵昼夜呼号车骑满门酒肉相属遵尝谓竦曰:足下讽诵经书苦身自约不敢差跌而我放意自恣浮湛俗问(湛读曰沈)官爵功名不减於子而差独乐顾不忧邪竦曰:人各有性长短自裁子欲为我亦不能吾而效子亦败矣。虽然学我者易持效子者难将吾常道也。後汉第五伦为司空性质悫少文采在位以贞白称时人方之前朝贡禹然少蕴藉不威仪亦以此见轻。 魏乐进字文谦容貌短少以胆烈从太祖为帐下吏杜恕推诚以质不治饣希少与冯翊李丰俱为父任总角相善及各成人丰砥砺名行以要世誉而恕诞节直意与丰殊趣丰竟驰名一时京师之士多为之游说而当路者,或以丰名过其实而恕被褐怀玉也。繇此为丰所不善恕亦任其自然不力行以合时丰已显仕朝廷恕犹居家自。若明帝以恕大臣子擢拜散骑侍郎数月转补黄门侍郎。 袁涣字曜卿为梁相其为政崇教训恕思而後行外温柔而内能对文帝问涣从弟敏涣勇怯何如敏对曰:涣貌似柔和然其临大节处危难虽贲育不过也。蜀杨戏出领梓潼太守入为射声校尉所在清约不烦性虽简惰未尝以甘言加人过情接物。 吴孙涣以杨武中郎将领江夏太守涣讷於造次而敏於当官军民称之。 晋李胤容貌质素颓然。若不足者而智度沉邃言必有则初仕上计掾。 王承字安期湛子也。清虚寡欲无所尚言理辩物但明其指要而不饣希文辞有识者服其约而能通永宁初为骠骑参军。 虞潭为卫将军貌虽和柔而内坚明有胆决虽屡统军旅而有倾败。 梁殷芸字灌蔬陈郡长平人性倜傥不拘细行然不妄交游门无杂客後至通直散骑常侍。 後魏梁祚笃志好学有儒者风无当世之才官至秘书令。 隋薛道衡为内史侍郎加上仪同三司道衡每至构文必隐空斋榻墙而卧闻户外有人便怒其沈思如此。 唐魏徵状貌不逾中人而素有胆智位至太子太师郭宏道性宽厚如愚而内敏为沧州刺史。 杜佑字君卿位至司徒外示宽和而持身有术为政弘易不尚察掌计治民物便而济驭戎应变即非所长。 薛存诚性至和易於人无所不容及当官遇事即确然不拔以是人皆称重官至御史中丞。 韦处厚居家循易如不克任至於廷诤敷启及驭辖胥吏劲确嶷然不可回夺位至相辅。 ○总录部 质朴 先圣之言有曰:夫达也。者质直而好义。又曰:刚毅木讷近仁言其任质朴之怀绝苟。且之行发言慷慨遇事简易忠所奉以尽诚临大节而不夺可以集其事可以近於仁也。虽威仪斯定风采无取处则为乡党所轻出则为左右所笑苟能其用也。庸何伤哉!汉周勃高祖时为太尉勃为人木强敦厚(木谓质朴)不好文学每召诸生说士东乡坐责之(勃自东向责诸生说士不以宾主之礼也。乡读曰乡)趣为我语(趣读促谓令速言也。)其椎少文如此(椎谓朴钝如椎音直追反)。 申培公者鲁人也。(培申公名音扶尤切)武帝徵至见帝帝问治乱之事申公已八十馀老对曰:为治者不在多言顾力行何如耳(顾念也。力行为勉力为行也。)是时帝方好文辞见申公对默然已招致即以为太中大夫舍鲁邸(舍止息也。)夏侯胜宣帝时为谏议大夫给事中胜为人质朴守正简易亡威仪见时谓帝为君(见见於天子也。)误相字於前(前天子之前也。君帝前臣者不当相呼字也。)帝亦以是亲信之。 龚遂为渤海太守数年宣帝遣使者徵遂议曹王生愿从功曹以为王生素耆酒亡节度不可使(耆读曰嗜)遂不忍逆从至京师王生日饮酒不视太守(日日尝饮酒也。)遂引入宫王生醉从後呼遂曰:明府。且止愿有所白遂还问其故(还回也。)王生曰:天子即问君何以治渤海君不可有所陈对宜曰:皆圣主之德非小臣之力也。遂受其言既至前帝果问以治状遂对如王生言天子说其有让(说读曰悦)笑曰:君何得长者之言而称之遂因前曰:臣非知此乃臣议曹教戒臣也。帝以遂年老不任公卿拜为水衡都尉议曹王生为水衡丞以褒显之。 後汉吴汉光武时为大司马汉为人质厚少文造次不能以辞自达臧宫为左中郎将以谨信质朴故尝见任用。 第五伦建武中举孝廉补淮阳国医工长从王朝京师光武尝召与语至夕帝戏谓伦曰:闻卿为吏妇公不过从兄饭宁有之邪伦对曰:臣三娶妻皆无父少遭饥乱实不敢妄过人食帝问曰:闻卿为市掾人有遗母一笥饼者卿从外来见之夺母笥探口中饼信乎!伦对曰:实无此众人皆以臣愚蔽故为生是语也。帝大笑。 刘昆初为江陵令时县连年火灾昆取向火叩头多能降雨止风徵拜议郎稍迁侍中弘农太守先是崤黾驿道多虎灾行旅不通昆为政三年仁化大行虎负子北渡河帝闻而异之徵代杜林为光禄勋诏问昆曰:前在江陵反风灭火後守弘农虎北渡河行何德政而致是事昆对曰:偶然耳左右皆笑其质诚光武叹曰:此乃长者之言也。命书诸策。 桓荣建武中为博士入会庭中诏赐奇果受者皆怀之荣独举手捧以拜帝笑指之曰:此真儒士也。以是愈见敬厚。 李少游太学外朴人莫之识安帝时为司空。 蜀谯周字允南体貌素朴丞相诸葛亮领益州牧命为劝学从事周初见亮左右皆笑既出有司请推笑者亮曰:孤尚不能忍况左右乎! 晋魏舒饮酒石馀而迟钝质朴不为乡亲所重武帝时位至司徒。 刘惠帝时为太傅位望通显每崇俭素不尚华丽尝诣石崇家如厕见有绛纹帐ブ褥甚丽两婢持香囊便退笑谓崇曰:误入卿内崇曰:是厕耳曰:贫士未尝得此乃更如他厕。 葛洪性寡欲无所爱玩不知棋局几道樗υ齿名元帝为丞相辟为掾以平贼功赐关内侯。 王彬字世儒为豫章太守为人朴素方直乏风味之好。 宋张仲子竟陵人子兴世为冠军将军雍州刺史过竟陵欲拜墓仲子谓曰:汝卫从太多先人必当惊怖兴世减彻而後行繇兴世致位给事中。 王讠华文帝时为护军侍中与南阳刘湛不为饣希让得官即拜以此为常。 南齐焦度为後军将军东宫直阁将军为人处性温和敦行质朴寡欲太祖求州比及见意色甚变竟不得一语太祖以其不闲民事竟不用。 王智深琅琊临沂人也。拙涩乏风仪初辟建平王景素书佐。 王谌为黄门郎少贫尝自纺绩及通贵後每为人说之世称其志达。 张敬儿为开府仪同三司将拜谓其妓妾曰:我拜後应开黄阁因口自为鼓声敬儿始不识书晚既为方伯乃习学读孝经。《论语》於新林慈姥庙为妾乞儿祝神自称三公然而意知满足初得鼓吹羞便奏之。 张恭儿者敬儿弟也。兄为征西将军而恭儿不肯出官尝居上保村中与居民不易敬儿呼纳之甚厚恭儿月一出视敬儿取复去。 梁崔灵恩武帝时为国子博士性拙无风采及解经析理甚有精致。 後魏郦约字善礼起家奉朝请再迁冠军将军司徒谘议冠军朴质迟钝而内爱琴书。 孙绍孝明时为中书侍郎性抗直每上封事意至恳切不惮犯忤但天性疏脱言乍高下时人轻之不见采纳。 北齐王昕为秘书监雅好清言辞无浅俗在东莱获贼其同行侣者诘之未服昕谓之曰:彼物故不归卿无恙而反何以自明邢邵後见文宣说此言以为笑乐昕闻之故诣邵曰:卿不识造化还谓人曰:子才应死我骂之极深(子才邵字)。 隋马光武安人尤明三礼为儒者所宗文帝开皇初徵山东义学之士光与张仲让孔笼窦士荣张黑奴刘祖仁等俱至并授太学博士时人号为六儒然皆鄙野无仪范朝廷不之贵也。 唐高崇文宪宗时为剑南西川节度使不通文字厌太府案牍谘禀之繁。且以优富之地无所陈力乞居塞上以边戎恳疏累上二年冬制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州刺史宁二州节度观察等使仍统京西都统以不习朝仪惮於入觐优诏令便道之镇李澄德宗时为仪成军节度初封陇西郡公进武威郡王每上疏连称二封颇为时人哂之。 ○总录部 讷 传称刚毅木讷近仁。又云:君子欲讷於言而敏於行斯乃圣人之奥行百代之宗师欲人行先於言名副其实然而性有质重思惟深沉口不能剧谈心存乎!博辩造次屈於辞达临事失於机敏虽大才硕德无繇勉焉。 赵。《文子》晋大夫其言呐呐。若不出诸其口(呐呐舒貌)。 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汉周昌为御史大夫高帝欲废太子而立戚姬子如意为太子而昌廷争之强帝问其说昌为人吃(吃言之难也。)。又盛怒曰: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以口吃故每事言期期)帝欣然而笑即罢李广为前将军呐口少言。 司马相如为孝文园令口吃而善著书。 杨雄为郎给事黄门口吃不能剧谈(剧疾也。)默而好深湛之思。 後汉严翰善春秋锺繇尝数与翰辩论短长繇为人机捷翰讷临时屈无以应。 刘儒字叔林官至议郎郭林宗谓儒口讷心辩有璋之质(璋玉也。半曰:璋林宗叹儒有璋之质终必为令德之士)。 高彪家本单寒至彪为诸生游太学有雅才而讷於言後至内黄令。 何休为人质朴讷口而雅有心思官至谏议大夫。 魏邓艾字士载少为都尉学士以口吃不得作翰佐为稻田守草吏。 崔琰字季少朴讷後至中尉。 晋左思字太冲为殿中侍御史貌寝口讷而辞藻壮丽。 朱伺字仲文安陆人少为吴牙门将陶丹给使吴平内徙江夏伺有武勇而讷口不知书为郡将督见乡里士大夫揖称名而已及为将遂以谦恭称。 郭璞为王敦记室参军好经术博学有高才而讷言论词赋为中兴之冠。 孙惠口讷好学有才识州辟不就寓居萧沛之间後至广武将军安丰内使。 慕容纳沈静深邃外讷内敏。 南齐谢眺为尚书殿中郎隆昌初敕眺接北使眺自以口讷启让不当不见许。 焦度为後将军尝求竟陵郡不知所以置辞亲人授之辞百有馀言度习诵数日皆得上口会高帝履行石头城度於大众中欲自陈临时卒忘所教乃大言曰:度启公度启公度无食帝笑曰:卿何忧无食即赐米百斛。 梁张率为杨州别驾率虽历居职务尝留心簿领及为别驾奏事高祖览牒问之并无对但奉答云:事在牒中高祖不悦。 後周王雅字度容少而沉毅木讷寡言有胆勇善骑射累有战功除都督赐爵居庸县子。 樊深为太学博士虽博赡讷於辞辩故不为当时所称。 卢柔性聪敏好学未弱冠解属文但口吃不能持论後至开府仪同三司。 隋卢楚范阳人少有才学鲠急口吃言语涩难大业中为尚书右司郎。 祖君彦容貌短小言辞讷涩有才学官至东平书佐牛弘炀帝时为右光禄大夫帝尝令宣敕弘至阶下不能言退还拜谢云:并忘之帝曰:传语小辩故非宰相任也。逾称其质直。 ○总录部 鬼陋 夫民之生也。肖天地之貌为万物之灵所受不同其形斯异乃有姿质蕞陋形制恶鬼或鬼怪可骇或鄙不臧迥殊於伦类见嗤於流俗者焉盖洪范之六极其一曰恶。《传》曰:耗土之人鬼司籍所记咸得而徵然而善恶存乎!中非著乎!外贤愚本於性靡系於形故仲尼述以貌之言叔向有不之论其先贤之丕戒哉! 叔鱼晋大夫初生其母视之曰:是虎目豕喙鸢肩而牛腹(鸢肩桀出牛腹胁张)壑可盈是不可厌也。必以贿死竖牛叔孙穆子之家臣黑而上偻(上偻肩伛)深目而喙(口象猪)。 华元宋大夫旱其目(旱出目)皤其腹。 贾辛晋人出为祁大夫将其县见於魏献子魏子曰:辛来昔叔向郑蔑恶(恶貌鬼)欲观叔向从使之收器者(从随也。随使人应敛俎豆者)而往立於堂下一言而善叔向将饮酒闻之曰:必明也。(素闻其名故闻其言知之)下执其手以上曰:昔贾大夫恶(贾国之大夫恶亦鬼也。)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以如皋(为妻御之皋)射雉获之其妻始笑而言贾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不能射女遂不言不笑今夫子少不(泽颜貌不扬显)子。若不言吾几失子矣。郭洽麋陈之恶人椎颡色如黑漆。 公孙吕卫灵公之臣长七尺面居三尺广三寸鼻目取具名振天下。 澹台灭明字子羽武城人状甚恶欲事孔子孔子以为材薄既而受业退而修行行不繇径非公事不见卿大夫南游至江弟子三百人从之设取予去就名施乎!诸侯孔子闻之曰: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高柴字子羔为费后阝宰卫人长不盈五尺状貌甚恶陈豹齐大夫也。长而上伛(肩背伛)望视(目望阳)。 蔡泽燕人曷鼻巨肩(曷一作偈偈一作仰巨一作渠)颜蹙<鼻曷>膝挛(挛两膝曲)後为秦相。 汉田孝景皇后同母弟为人貌寝(寝短小也。)位至太尉蔡义为丞相短小无须眉貌似老妪行步亻免仰尝两吏扶乃行。 王莽为人侈口蹙颔露眼赤精大声而嘶反膺高视瞰临左右後尝翳母屏面(屏面即便盖扇之类也。)非亲近莫得见也。 後汉承宫为左中郎名播匈奴时单于遣使求欲得见宫诏敕宫整饰宫对曰:夷狄炫名非识实也。臣状鬼也。不可以示远人宜选长大威容者明帝乃以大鸿胪魏应代之。 梁冀字伯卓为大将军冀为人鸢肩豺目(鸢鸱也。鸱肩上竦也。豺目目竖也。)洞精尚ツ(洞通也。尚目精直视)口吟舌言(谓口吃不能明了)梁裔冀之子也。裔一名胡狗冀讽众人共荐裔为河南尹时年十六容貌甚陋不胜冠带道路见者莫不嗤笑焉。 周禄为光禄大夫姿貌短陋而博学洽闻为儒者所宗。 周燮汝南安城人生而钦颐折额鬼状骇人其母欲弃之其父不听曰:吾闻贤圣多有异貌兴我家者乃此,於是宝之安帝以玄羔币徵不起。 魏管辂字公明平原人也。容貌鬼无威仪言语不择非类後为少府丞而卒。 王粲字仲宣年十七往荆州依刘表表以粲貌寝而体通亻兑不甚重也。(通亻兑简易也。)。 吴诸葛恪少眉折额广颡位至太傅录尚书。 晋刘伶字伯伦沛国人为建威参军身长六尺容貌甚陋。 山淳字子玄弟允字叔真皆涛之子也。并少病形甚短小而聪敏过人武帝闻而欲见之涛不敢受诏淳不仕允为奉车都尉。 张载字孟阳貌甚鬼每行小儿以瓦石掷之委顿而返官至中书侍郎领著作。 孙会秀子也。年二十为射声校尉尚惠帝女河东公主公主母丧未期便纳聘礼会形貌短陋奴仆之下者初与富室儿於城西贩马百姓忽闻其尚王莫不骇愕。 左思字太冲貌鬼而口讷为幽州部从事。 戴洋为南中郎将桓宣参军洋为人短陋无风望然好道术妙解占候卜数。 王嘉字子年轻举止鬼形貌外。若不足而聪睿内明刘毅为卫将军开府荆州刺史尝於东府聚樗蒲馀人并黑犊毅次掷得雉及宋高祖四子俱黑一子转跃高祖厉声喝之成卢毅意殊不快然素黑其面如铁色焉。 赵孟字长舒入补尚书都令史其面有疵黯诸事不决皆言当问疵面也。 宋垣护之形状短陋而气强果累以功至辅国将军务州刺史。 臧质身长六尺七寸出面露口秃顶拳年未二十高祖召为世子中军行参军。 范晔为左卫将军太子詹事长不满七尺肥黑秃眉。 刘胡本名坳胡以其颜面坳黑似胡故以为名。 江蒙貌鬼其兄谧为于湖令明帝为南豫州尝召见蒙而狎侮之。 何尚之为中书令少与太常颜延之相好狎二人并短小尚之尝谓延之为猴延之目尚之为猴同游太学西池延之问路人云:吾二人谁似猴路人指尚之为似延之喜笑路人曰:彼似猴耳君乃真猴。 南齐张融为司徒左长史形貌短鬼精神清彻。 焦度为游击将军容貌壮鬼皮肤。若漆质直木讷口不能言。 萧坦之为尚书右仆射丹阳尹肥黑无语声嘶时人号为萧<疒亚>刚狠专执群小畏而憎之。 梁褚萝为水军都督面甚笑危有从理入口(时有庾状貌丰美顺颊开张人皆谓必为方伯无馁乏之虑及魏讨江陵卒致饥死萝竟保衣食而终)。 王筠状貌寝小长不满六尺而性宽厚不以艺能高人官至太子詹事。 後梁宋如周为黄门散骑面狭而长宣帝以法华经云:闻经随喜面不狭长尝戏之曰:卿何以谤经如周昔自陈不谤帝。又谓之如初如周惧出告蔡大宝大宝知其旨笑谓之曰:君当不谤馀经止应不信法华耳如周乃悟。 後魏广陵侯衍子融字叔融貌甚短陋衍弟钦字思。若位尚书左仆射钦色尤黑故时人号为黑面仆射甄琛形貌短陋风仪官至特进侍中。 北齐荀士逊为中书舍人状貌甚鬼以文辞见用曾有事须奏值武成在後庭因左右传通者不得士逊姓名乃云:鬼舍人武成曰:必士逊也。看封题果是内人莫不忻笑。 宋孝王形貌短陋而好臧否人物时论甚疾之。 唐苏世长容貌鬼陋颇有学识性滑稽言杂谐调隋大业中为都水使者炀帝尝谓之曰:卿面可类巨虚世长再拜叫呼因以手据地蹙额败面为巨虚之状群臣掩口而笑炀帝大悦赐帛百疋。 欧阳询为率更令貌甚寝陋而聪悟绝伦贞观十年文德皇后丧百官询既鬼异众或指之许敬宗见而大笑为御史大夫所纠。 李辅国身小貌陋颇知书计位至中书令博陵王。 卢杞貌甚鬼面蓝色人皆鬼视之为御史中丞时尚父。《郭子》仪病百官造问皆不屏臣侍及闻杞至子仪悉令屏去独隐几以待之杞去家人问其故子仪曰:杞形陋而心险左右见之必笑。若此人得权即吾族无类矣。 王亻丕顺宗在东宫时以侍书幸寝陋而吴语帝所亵狎焉及即位为左散骑常侍翰林待诏。 梁罗隐唐末为宰相郑畋所知隐虽负文称然貌古而陋畋女幼有文性尝览隐诗卷讽诵不已畋疑其女有慕才之意一日隐至第郑女垂帘而窥之自是绝不咏其诗官至给事中。 冯行袭面有青痣当时自为冯青面位至许州节度使兼中书令。 周慕容彦超为兖州节度使彦超即汉高祖之同产弟也。尝冒姓阎氏体黑胡面故谓之阎昆仑。 ●卷八百三十六 ○总录部 养生 《文子》曰:太上养神其次养形夫人之生也。禀天地之中锺五行之秀资之以恬淡则生理固济之以恬摄则德寓充盖夫导引以为寿著於蒙庄之说吐吸以练藏传夫王吉之论养生之时义远矣。其有养其外而不养其内者或被其苦养其内而不养其外者亦婴乎!害此偏枯之人不足尚也。若乃内外相养形神交泰六疾不生世患罔极斯达人之善养哉!故潜山隐谷服芝饵术静居导引熊经鸱顾以养形也。绝虑弃智黜聪去羡玄真寡欲清虚自守以养神也。乃有益壮不衰长龄加倍与夫大劳而弊不节而嗟者异焉。 周。《老子》百有六十馀岁或言二百馀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 汉张良以高祖五年封留侯良从入关性多疾即导引不食(服辟药而静居行起)闭门不出後行太子少傅事愿弃人间事欲从赤子游(赤松子仙人号也。神农时为雨师服水玉教神农能入火不烧)乃学道欲轻举(道谓仙道)。 後汉矫慎隐Т山谷因穴为室仰慕松乔道引之术王充会稽上虞人刺史董勤辟为从事转治中自免还家年渐七十力志衰耗乃造养性书十六篇裁节嗜欲颐神自守。 苏顺京兆霸陵人也。以才学见称好养生术隐处求道晚乃仕拜郎中卒於官华佗字元化沛国谯人一名敷晓养性之术年。 岁而犹有壮容时人以为仙广陵吴普彭城樊阿皆从佗学普依准佗治疗多所全济佗语普曰: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尔动摇则气得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譬犹户枢不朽也。是以古之仙者为导引之事熊经鸱顾(熊经。若熊之攀枝自悬鸱顾身不动而回顾也。)引挽腰体动诸关节以求难老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中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沾濡汗出因上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馀耳目聪明齿牙完坚阿从佗求方可服食益於人者佗授以漆叶青<麦占>散(青<麦占>一名地节一名黄芝主五藏益精气本出於迷入山者见仙人服漆以告佗佗以为佳语阿阿。又秘之)叶屑一斗青<麦占>十四两以是为率言久服去三虫和五脏轻体使人头不白阿从其言寿百馀岁。 冷寿光与华佗同时年可百五六十岁尝屈颈乔息(乔雉也。)须尽白而色如三四十岁。 鲁女生长乐人初饵胡麻及术绝八十馀年日少壮色如桃花日能行三百里走及獐鹿女生与华佗同时而说明帝时事甚明了议者疑其时人也。董卓乱後莫知所在。 封君达陇西人初服黄连五十馀岁入鸟举山服水银百馀年还乡里如二十年闻鲁女生得五岳图连年请求女生未见授。 王真上党人年。且百岁视之面有光泽似未五十者自云:周流登五岳名山悉能行胎息胎食之方舌下泉咽之不绝房室(一云:真宗经习闭气而吞之名曰:胎息舌下泉而咽之名曰:胎食真绝百馀年肉色光美力并数人)。 孟节上党人能含枣核不食可至五年一年。又能结气不息身不动摇状。若死人可至百日半年亦有室家。 晋嵇康字叔夜尝养性服食之事弹琴咏诗自足於怀以为神仙禀之自然非积学所得至於导养得理则安期彭祖之寿可及乃著养生论官至中散大夫。 张中字巨和中山人永嘉之乱隐於泰山恬靖寡欲清虚服气冫食芝饵石修导养之方。 郭隐於临松薤谷凿石窟而居服柏实以轻身。 陶淡字处静幼孤好导养之术谓仙道可祈年十五六便服食绝不婚娶家累千金僮客百数淡终日端拱曾不营问於长沙临湘山中结庐居之州举秀才淡闻遂转逃罗县埤山中莫知所终。 宋刘凝之字志安隐居衡山之阳登高岭绝人迹处为小屋居之采药服之。 南齐顾欢吴郡盐官人好学於天台山开馆聚徒晚节服食不与人通。 梁陶弘景丹阳秣陵人幼有异操年十岁得葛洪。《神仙传》书一夜研寻便有养生之志谓人曰:仰青睹白日不觉为远矣。天监四年移居积金涧行辟导引之法年逾八十而有壮容深慕张良之为人云:古贤莫比。 刘虬字灵预为当阳令罢官归家静处断饵术及胡麻。 後魏崔浩为左光禄大夫以公归第因欲修服食养性之术而冠谦之有神中录图新经浩因师之。 徐謇字成伯善医尝有药饵及吞服道符年垂八十而鬓不白力未多衰。 北齐繇吾道荣琅琊人隐於琅琊山辟饵松术茯苓求长生之秘。 隋徐则幼沉静寡嗜欲後辞入天台山因绝粒养性所资惟松术而已。 唐王希夷孤贫好道隐於嵩山师道士黄颐向四十年尽传其闭气导养之术尝饵松柏叶及杂花散博通子史尤明庄老及易景龙中年已七十馀气力益壮。 孙思邈隐居太白山自言九十三岁乡里咸云:数百岁高宗显庆中被徵至时卢照邻有恶疾固问思邈名医愈疾之道。又问人事如何思邈曰: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仁欲方照邻曰:何谓也。思邈曰:心为五脏之君君以恭慎为主故心欲小胆为五脏之将将以果决为务故胆欲大智者动象天故欲圆仁者静象地故欲方。《诗》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谓小心也。赳赳武夫公侯干城谓大胆也。《传》曰:不为利回不为义疚仁之方也。《易》曰:见机而作不俟终日智之圆也。照邻。又尝问曰:养性之道其要何也。邈曰:天道有盈缺人事多厄苟不自慎而能济於厄者未之有也。故养性之士先知自慎慎者尝以忧畏为本经曰:人不畏威则大威至矣。忧畏者生死之门存亡之繇祸福之本吉凶之元也。故士无忧畏则仁义不立农无忧畏则稼穑不滋工无忧畏则规模不设商无忧畏则货殖不成子无忧畏则孝敬不笃父无忧畏则慈爱不著臣无忧畏则勋庸不立君无忧畏则社稷不安故养性者失其忧畏则心乱而不理形躁而不宁神散则气越志荡而意昏应生者死应存者亡应吉者凶故忧畏者犹水火不可暂忘也。人无忧畏子弟为敌妻妾为仇雠是故太上畏道其次畏物其次畏人其次畏身忧於身者不拘於人畏於己者不制於彼慎於小者不惧於大戒於迩者不悔於远能如此者水行蛟龙不能害陆行虎兕不能伤五兵不能染谗贼诽谤毒螫不能加害知此则人事毕矣。仲长子隐士也。服食养性。 潘师正清静寡欲居於嵩山之逍遥谷积二十馀年但服松叶饮水而已。 司马承祯师事潘师正传其符录及辟导引服饵之道。 孟诜为同州刺史中宗神龙初致仕归伊阳之山第年虽晚暮志力如壮尝谓所亲曰:若能保身养性者常须善言莫离口良药莫离手。 赵昌年七十二精彳建如少年德宗甚奇之宪宗元和三年除华州刺史辞於麟德殿时年八十趋拜轻捷占对详明帝退而叹异诏宰臣密访颐养之道以奏焉。 柳公度善摄生年八十馀步履轻便或祈其术曰:吾初无术但未尝以元气佐喜怒气海尝温耳。 後唐许寂不知何许人少有道术茹芝绝粒寓居江陵节度使赵凝昆季礼遇之延之中堂师授保养之道唐末除谏官不起汉南谓之徵君梁攻襄阳赵凝兄弟弃镇奔蜀与寂偕行岁馀蜀人知之蜀主王建待以师礼後位至蜀相同光末平蜀与王衍俱徙于东卜居于雒寂以高年精彩犹彳建冲漠寡言时独语云:可怪可怪人莫知其际言有还丹煮金之术不知信否卒时年八十馀。 晋卢损为秘书监拜章辞位乃授户部尚书致仕退居颍川时李钅年将八十善服气导引损以钅之遐寿有道术酷慕之仍以颍川逼城市乃卜居阳翟立隐舍诛茅种药山衣野服逍遥於隐几之间出则柴车鹤氅自称具茨山人晚年与同游五六人於大隗山中古宫观址疏泉凿坏为隐所誓不复出山气严寒被病而卒时年八十馀齿不衰而有壮容损於修摄似有所得。 ○总录部 韬晦 夫用晦而明牺易之旨深藏。若虚老氏之训与其铮铮而罹患孰。若恂恂而俟命有奇才盛德伟度壮心可以树功名可以经邦国而乃罹此多难不能自奋或辱在泥滓或委於槛屈高翔之羽同夫雌伏藏兼济之用以之同尘葆光而内融怀宝而自处不形于色克保其真亦既安全终复显发信君子之大受达人之盛德者哉! 甯武子卫大夫也。夫子云:甯武子邦无道则愚其愚不可及也。荆轲卫人也。游於邯郸鲁句践与荆轲博争道鲁句践怒而叱之荆轲默而逃去遂不复会至燕而高渐离饮於燕市酒酣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於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 毛公薛公皆赵之处才也。毛公藏於博徒薛公藏於卖浆。 汉栾布梁人也。彭越为家人时尝与布游(家人犹编户也。)穷困卖庸於齐为酒家保(庸谓庸作受顾保谓保可任使)数岁别去而布为人所略卖为奴於燕为其家报仇燕将臧荼举以为都尉。 樊哙以屠狗为事(时人食狗以羊豕同故哙专屠以卖)後与高祖俱隐於芒砀山泽间陈胜起萧何曹参使哙求迎高祖立为沛公位至相国封舞阳侯。 郦食其好读书家贫落魄无衣食业(魄音薄落魄失业无归也。)为里监门然吏县中贤豪不敢役(吏及贤者豪者皆不敢使役食其)皆谓之狂生後归汉号广野君。 东方朔武帝时为郎数召至前谈语时赐之食於前饮已尽怀其馀肉持去衣尽污数赐缣帛担揭而去後用所赐钱帛取少妇於长安中好女率取归一岁取者即弃去更取妇所赐钱财尽索之於女子主左右诸郎半呼之狂人人主闻之曰:令朔在事无为是行者。若等安能及之哉!朔任其子为郎。又为侍谒者尝持节出使朔行殿中郎谓之曰:人皆以先生为狂朔曰:如朔等所谓避世於朝廷间者也。古之人乃避世於深山中时坐席中酒酣据地歌曰:陆沈於俗避世金马门宫殿中可以避世全身何必深山之中蒿庐之下金马门者官署门也。傍有铜马故谓之曰:金马门。 东郭先生齐人也。以方士久待诏公车贫困饥寒衣敝履不完行雪中履有上无下足尽践地道中人笑之东郭先生应之曰:谁能履雪中令人视之其上履也。其履下处乃似人手足者乎!及其拜为二千石佩青纟呙(音瓜一音螺青绶也。)出宫门行谢主人故所以同官待诏者等比祖道於都门外荣华道路立名当世此所谓衣褐怀宝者也。 任安少孤贫为人将车之长安求为小吏,於是安与田仁俱为卫将军舍人居门下同心相爱此二人家贫无钱用以事将军家监家监使养恶马两人同床卧仁窃言曰:不知人哉!家监也。安曰:将军尚不知人何乃家监也。 後汉王君公遭乱侩牛自隐(侩为平会两家买卖之价)时人谓之论曰:避世墙东王君公(君公明易为郎数言事不用自污与官婢通免归诈狂侩牛口无二价也。)。 向栩朝歌人少时为书生性卓诡不伦尝读。《老子》状如学道。又似狂生好被著绛绡头(绡生丝也。当作燥音此消切)尝於灶北坐板床上如是积久板乃有膝踝足指之处不好语言而喜长啸宾客从就辄伏而不视有弟子名为颜渊子贡季路冉有之辈或骑驴入市乞丐於人或悉要诸乞儿俱归止宿为设酒食时人莫能测之(後为侍中)。 孔嵩南阳人初游太学後家贫亲老乃变姓名佣为部野阿里街卒友人荆州刺史范式行部县选嵩为导驺迎式式见而识之敕县代嵩嵩以先佣未竟不肯去嵩官至南海太守。 第五伦字伯鱼京兆长陵人为乡啬夫平徭赋理怨结得人欢心自以为久宦不达遂将家属客河东变名姓自称王伯齐载盐往来太原上党所过辄为粪除而去陌上号为道士亲友故人莫知其处後京兆尹阎兴召为主簿。 公沙穆少游太学无资粮乃变服客佣为吴赁舂後为辽东属国都尉。 仇览少为儒生淳默乡里无知者年四十县召补吏後为蒲亭长。 荀悦性沉静美姿容尤好著述灵帝时阉宦用权士多退身穷处悦乃疾隐居时人莫之识从弟特称敬焉後辟镇东将军曹公府。 仲长统山阳高平人性倜傥敢直言不矜小节每列郡命召辄称疾不就语默无常时人,或谓之狂。 魏郭嘉为司空军祭酒嘉少有远量汉末天下将乱自弱冠匿名迹密交结英俊不与俗接故时多莫知惟识达者奇之。 严义者冯翊东县人质性重厚有器识会三辅乱人多流宕而义不去与诸知故相浮沈采樵自活王烈字彦考名。 闻在邴原管宁之右辟公孙度长史以商贾自秽太祖命为丞相掾未至卒蜀杜微字国辅梓潼涪人少受学於广汉任安刘璋辟为从事以疾去官及先主定蜀微尝称聋闭门不出。 诸葛亮依从父玄玄依袁术後往荆州依刘表玄卒亮躬耕垅亩好为梁父吟家于南阳之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亮在荆州时建安初与颍川石广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游学三人务於精熟而亮独观其大略每晨夜从容尝抱膝长笑而谓三人曰:卿诸人仕进可至郡守刺史也。三人问其所至亮但笑而不言後公威思乡里欲北归亮谓之曰:中国饶士大夫遨游何必故里邪亮位至丞相。 晋阮籍字嗣宗本有济世志为步兵校尉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繇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虽不拘礼教然发言玄远不臧否人物(又云:魏末阮籍有才而嗜酒荒放露头散袒箕踞作二千石不治官事日与群下共饮酒欢呼时人,或以籍生在魏晋之交欲佯狂避时不知籍本性自然也。)。 山涛字巨源早孤居贫少有器量介然不群性好庄老每隐身自晦後为侍中领吏部。 魏舒字阳元不修常人之节不为皎厉之事累迁後军将军锺毓长史毓每与参佐射舒常为画筹而已後遇朋人不足以舒满数毓初不知其善射舒容范闲雅发无不中举坐愕然莫有敌者毓叹而谢曰:吾之不足以尽卿才有如此射矣。位至司徒。 王衍字夷甫武帝泰始八年诏举奇才可以安边者衍初好论从横之术故尚书卢钦举为辽东太守不就,於是口不论世事唯雅咏玄虚而已。 王长文广汉人州辟别驾乃微服窃出举州莫知所之後於成都市中蹲踞胡饼刺史知其不屈礼遣之。 王湛少言语初有隐德人莫能知兄弟宗族皆以为痴其父昶独异焉湛兄子济尝诣湛见床头有。《周易》问曰:叔父何用此为湛曰:体中不佳时脱复看耳济请言之湛因剖析玄理微妙有奇趣皆济所未闻也。济才气抗迈於湛略无子侄之敬既闻其言不觉忄栗然心形俱肃留连弥日累夜自视缺然乃叹曰:家有名士三十年而不知济之罪也。既而辞去湛送至门济有从马绝难乘济问湛曰:叔颇好骑不湛曰:亦好之因骑此马姿容既妙回策如萦善骑者无以过之还白其父曰:济始得一叔乃济以上人也。武帝亦以湛为痴每见济辄调之曰:卿家痴叔死未济尝无以答及是帝。又问如初济曰:臣叔殊不痴因称其美帝曰:谁比济曰:山涛以下魏舒以上时人谓湛上方山涛不足下比魏舒有馀湛闻曰:欲处予以季孟之间乎!卒为汝南内史。 稽康善钅以向秀为之佐相对欣然傍。若无人。又共吕安灌园於山阳康後仕至中散大夫。 王舒字处明丞相导之从弟父会侍御史舒少为从兄敦所知以天下多故不营当时名尝处私门潜心学殖年四十馀州礼命太傅辟皆不就。 王述性沉静每坐客驰辨异端并起而述处之恬如也。少袭父爵年三十尚未知名人,或谓之痴司徒王导以门地辟为中兵属既见无他言惟问以在东米价述但张目不答遵曰:王掾不痴人何言痴也。官至卫将军尚书令。 顾荣怀帝永嘉初为尚书郎太子中舍人廷尉正尝纵酒酣畅谓友人张朝曰:惟酒可以忘忧但无如作病何耳齐王ぁ召为大司马主簿ぁ擅权骄恣荣惧及祸终日昏酣不综府事以情告友人长乐冯熊。又谓ぁ长史葛曰:以顾荣为主簿所以甄拔才望委以事机不复计南北亲疏欲平海内之心今府大事殷非酒客之政曰:荣江南望士。且居职日浅不宜轻代易之熊曰:可转为中书侍郎荣不失清显而府更收实才然之白ぁ以为中书侍郎在职不复饮酒人或问之曰:何前醉而後醒邪荣惧罪乃复更饮谢鲲不犭旬公名无砥砺行居身於可否之间虽自处。若秽而动不累高王敦有不臣之迹显於朝野鲲知不可以道规正乃优游寄不屑政事从容讽议卒岁而已为王敦大将军长史。 谢安少有重名不就徵辟时弟万为西中郎将总藩任之重安妻刘忄炎妹也。既见家门富贵而安独静退乃谓曰:丈夫不当如此耶安掩鼻曰:恐不免耳及万黜废安始有仕进志时年已四十有馀矣。後辞大司马桓温府官至太保。 幸灵豫章建昌人性少言与小人群居见侵辱而无愠色邑里号之痴虽其父母兄弟亦以为痴也。尝看稻群牛食之灵见而不驱待牛去乃往理其残乱者其父母见而怒之灵曰:夫万物生天地之间各欲得食牛方食奈何驱之其父愈怒曰:即如汝言复用理坏者何为灵曰:此稻。又欲得终其性牛自犯之灵可以不收乎! 宋鲍照世祖时为中书舍人帝好为文章自为物莫能及照悟其自为文多鄙言累句当时咸谓照才尽实不然也。 徐羡之为司空录尚书令颇工奕棋观戏尝。若未解当世以此推之傅亮蔡郭尝言徐公晓万事安异同南齐王僧虔弱冠善隶书宋孝武欲擅书名僧虔不敢显迹大明世尝用屈笔书以此见容位至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 谢氵苍フ之弟フ为吴兴太守氵苍於征虏渚送别フ指氵苍口曰:此中唯宜饮酒氵苍建武之朝为吏部尚书专以长酣为事与刘。 沈昭略交饮各至数斗沈昭略为临海太守御史中丞昭略明帝建武世尝酣酒以自晦。 後魏任城王澄宣武时为太子太保於时高肇当朝猜忌贤戚澄为肇间构尝恐不全乃终日昏饮以示荒败所作诡越时谓为狂。 崔巨伦为殷州刺史在州陷赋葛荣闻其才名欲用为黄门侍郎巨伦心恶之至五月五日会集官僚令巨伦赋诗巨伦乃曰:五月五日时天气已大热狗便呀欲死牛复吐出舌以此自晦获免。 柳远字季为仪同开府参军事放情琴酒之间每出行反家或问有何消息答曰:无所闻纵闻亦不解北齐邢劭为著作佐郎文学典丽既赡。且速尝为先达所嫉属尚书令元罗出镇青州启为府司马遂在青土终日酣赏尽山水之致。 隋王世积为上柱国甚见隆重世积见文帝性忌刻功臣多获罪繇是纵酒不与执政言及时事帝以为有酒疾舍之宫内令医者疗之世积诡称疾愈始得就第。 李士谦赵郡平棘人隋有天下毕志不仕时平生为咏怀诗取毁弃其本不以示人。 唐裴遵庆绛州闻喜人志气深厚机鉴敏达自幼强学博涉载籍谨身晦迹不干当世之务位至黄门侍郎平章事。 杨绾尤工文词藻思清赡含光晦用不欲名彰每属文耻於自白非知己不可得而见也。後位至中书侍郎平章事。 ●卷八百三十七 ○总录部 文章 《易》曰: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仲尼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盖斯文之作其来尚矣。经艺之设本於儒术辞赋之起原乎!六艺骚人之後风流弥劭汉氏中叶稍革古制藻绚交错支氵瓜逾广英才间出众体互兴分镳并驱因枝振叶故子有ひ之说萧统兴推轮之叹而沿袭或异意制横作习尚殊轨气韵相高沈约有云:自汉至魏四百载间文体三变自是而下岂胜道哉!繇灵均以来迄于五代属辞之士连衡接武咸用全次以备夫广记云: 屈原名平楚之同姓也。为怀王左徒王甚任之上官大夫害其能谗之王怒而疏平故平忧愁幽恚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又有赋二十五篇唐勒楚大夫有赋四篇。 宋玉楚大夫有赋十六篇(宋玉唐勒景差之徒在屈原後皆好辞而以赋见称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 孙卿赋十篇(荀卿赵人齐襄王时荀卿最为老师三为祭酒後楚为兰陵令避汉宣帝名改为孙卿)。 汉陆贾楚人为大中大夫有赋三篇。 朱建楚人高祖赐号平原王有赋一篇。 庄夫子名忌吴人有赋二十四篇。 贾生名谊为中大夫天子议以任公卿之位绛灌东阳侯冯敬之属尽害之乃以贾生为长沙王太傅贾生既辞任意不自得及渡湘水为赋以吊屈原後三年有飞入贾生舍止於坐隅楚人命曰:服贾生既以谪居长沙长沙卑隰自以为寿不得长伤悼之乃为赋自广(一云有赋六篇)。 韦孟家本彭城为楚元王傅傅子夷王及孙王戊(官为楚王傅而历相三王也。)不遵道孟作诗讽谏後遂去位徙家於邹。又作邹诗。 孔臧为太常有赋二十篇。 吾丘寿王字子赣赵人为光禄大夫有赋十五篇蔡曰:赋一篇(吏阙官)。 倪宽千乘人为御史大夫有赋二篇。 张子侨为光禄大夫有赋三篇庄忽奇为常侍郎有赋十一篇(七略云:忽奇者或言庄夫子族家子或言庄助弟芘子)。 朱买臣字翁子吴人为丞相长史有赋三篇。 司马迁字子长为太史公有赋八篇。 苏李为辽东太守有赋二篇。 萧望之字长倩东海人为前将军辅政有赋一篇。 徐明字长君为河内太守有赋三篇。 李息为给事黄门侍郎有赋九篇。 冯商有赋九篇。 杜参为长社尉有赋二篇。 张丰字侨予为车郎有赋三篇。 朱宇为骠骑将军有赋三篇(一云:朱宇为骠骑将军史)。 李思有孝景皇帝颂十五篇。 李忠为卫士令有赋二篇。 贾偃赋二篇。 贾充赋四篇。 张仁赋六篇。 秦充赋二篇。 李步昌赋二篇。 谢多为侍郎有赋十篇。 周长孺为平阳公主舍人有赋二篇。 华赋九篇。 眭弘赋一篇(即眭孟也。以明经为议郎)。 别栩阳赋五篇。 王商为黄门书者假史有赋十三篇。 徐博为侍中有赋四篇。 王广为黄门书者作吕嘉赋五篇。 华龙为汉中都尉丞有赋二篇。 路恭为左冯翊史有赋八篇。 东方朔字曼倩平原厌次人为常侍郎久之朔上书陈农战︹国之计因自颂独不得大官欲求试用数万言终不见用朔因著论设客已用位卑以自慰谕。又设非有先生论此二篇最善其馀有封泰山责和氏璧及皇太子生祝屏风殷上柏柱平乐观猎赋八言七言上下(八言七言诗各有上下篇)从公孙弘借车凡刘向所录朔书具是矣。(刘向。《别录》所载)。 枚乘字叔淮阴人景帝时召拜弘农郡都尉以病去官复游梁梁客皆善属辞赋乘尤高孝王薨乘归淮阴有赋九首。 枚皋字少孺乘之子也。上书北阙自称枚乘之子武帝得之大喜召入见侍诏使赋平乐馆善之拜为郎武帝春秋二十九乃得皇子群臣喜故皋与东方朔作皇子生赋初卫皇后立皋奏赋以戒终皋为赋善於朔也。从行至甘泉雍河东东巡狩封泰山塞决河宣房游观三辅离宫馆临山泽弋猎射驭狗马蹴リ刻镂上有所感辄使赋之奉诏辄成皋自言为赋不如相如。又言为赋乃俳见视如倡自悔类倡也。故其赋有诋其东方朔。又自诋其其文<骨皮>曲随其事皆得其意颇诙笑不甚闲靡凡可读者百二十篇其尤戏不可读者尚数十篇。 司马相如字长卿蜀郡成都人为武骑会景帝不好辞赋是时梁孝王来朝从游说之士齐人邹阳淮阴枚乘吴严忌夫子之徒(严忌本姓庄当时尊上号曰:夫子史家避汉明帝讳故遂为严耳)相如见而说之因病免客游梁得与诸侯游士居数岁乃著子虚之赋以子虚虚言也。为楚称(称说楚之美也。)乌有先生者乌有此事也。为齐难亡是公者亡是人也。(亡读曰无)欲明天子之义故虚藉此三人为辞(藉假也。)以推天子诸侯之苑囿其卒章归之於节俭因以风谏上林赋亡是公言上林广大山谷水泉万物及子虚言梦所有甚众侈靡多过其实。且非义理所止故删取其要归正道而论之(言不尚其侈靡之论。且取终篇归於正道。且非除其辞也。矣。)武帝既美子虚之事相如见武帝好仙因曰:上林之事未足美也。尚有靡者臣尝为大人赋未就请具而奏之相如以为列仙之儒居山泽间(儒有道术之称也。凡有道术皆为儒)形容甚瞿(瞿瘠也。音年句切。又音衢)此非帝王之仙意也。乃遂奏大人赋既奏武帝大悦飘飘有凌气游天地间之意武帝过宜春宫相如。又奏赋以哀二世行失相如後为孝文园令病免家居茂陵天子曰:司马相如病甚可往从悉取其书。若後之矣。(。若汝也。言汝今去已在他人後)所忠往(所忠使者姓名也。)而相如已死家无遗书问妻对曰:长卿未尝有书也。时时著书人。又取去长卿未死时为一卷。《书》曰:有使来求书奏之其遗札书言封禅事所忠奏焉天子异之相如他所著遗平陵侯书与五公子相难草木书篇不采采其尤著公卿者王褒字子渊蜀人也。有才俊益州刺史王襄欲宣风化於众庶间请与褒相见使褒作中和乐职宣布诗。又作其传因奏褒有轶才宣帝徵褒诏褒为圣主得贤臣颂帝令褒与张子侨等并待诏所幸宫馆辄为歌颂顷之擢褒为谏大夫元帝为太子喜褒所为甘泉及洞箫赋令後宫诵读之。 韦玄成字少翁丞相贤子袭封扶阳侯以列侯侍祀孝惠庙当晨入庙天雨淖不驾驷马车而骑至庙下有司劾奏等辈数人皆削爵为关内侯玄成自伤贬黜父爵叹曰:吾何面目以奉祭祀作诗自劾责元帝永光中代于定国为丞相贬黜十年之间遂继父相位封侯故国荣当世焉玄成复作诗自著复玷缺之<喜>难因以戒示子孙。 扬雄字子蜀郡成都人雄好辞赋先时蜀有司马相如赋甚弘丽雄每作赋尝拟之以为式。又作书摭离骚文而反之自岷山投诸江流以吊屈原名曰:反离骚。又作广骚畔牢愁孝成帝时有荐雄文似相如者召雄待诏承明之庭从上甘泉还奏。《甘泉赋》帝祭后土。又奏河东赋尝从羽猎。又奏羽猎赋拜为郎明年。又奏长杨赋雄方草太玄或嘲雄以玄尚白而玄解之曰:。《解嘲》雄实好古而乐道其意欲求文章成名於後世以为箴莫善於虞箴作州箴(九州之箴也。)赋莫深於离骚反而广之辞莫丽於相如作四赋皆斟酌其本相与放依而驰骋云:其後雄以为赋者将以风之必推类而言极丽靡之辞闳侈钜衍竞於使人不能加也。既乃归之於正然览者已过矣。往时武帝好神仙相如上大人赋欲以讽帝及飘飘有凌之志繇是言之赋劝而不止明矣。又颇似俳优淳于髡优孟之徒非法度所存贤人君子赋诗之正也,於是辍不复为。 薛方字子容齐人尝为郡掾祭酒王莽时居家以经教授喜属文著诗赋数十篇。 後汉班彪扶风人更始败隗嚣拥众天水彪从之彪伤方难乃著王命论以为汉德承尧有灵命之符王者兴祚非诈力所致嚣终不寤遂避地河西河西大将军窦融以为从事及融徵还京师光武问曰:所上章奏谁与参之对曰:皆从事班彪所为後为望都长建武三十年卒著赋论书记奏事合九篇。 桓谭字君山沛国人博学多通能文章为议郎给事中出为六安郡丞道病卒所著赋诔书奏凡二十六篇。 田邑字伯玉冯翊人有大节涉学艺能善属文为渔阳太守。 王隆字文山冯翊人建武中为新汲令能文章所著诗赋铭书凡二十六篇。 杜笃字季雅京兆人少博学居美阳与美阳令相恨令怨收笃送京师会大司马吴汉薨光武诏诸儒诔之笃於狱中为诔辞最高帝美之赐帛免刑笃以关中表里山河先帝旧京不宜改营雒邑乃上奏论笃赋所著赋诔吊书赞七言女诫及杂文凡十八篇。又著明世论十五篇後车骑将军防击西羌请笃为从事中郎战没。 史岑字子孝沛国人王莽末以文章显莽以为谒者著颂诔复神说疾凡四篇(岑一字孝山作出师颂)。 崔篆涿郡人王莽以为新建大尹称疾去建武初客居荥阳临终作赋以自悼名曰:慰志。 梁竦字叔敬松弟也。明帝永平中坐松事徙九真南历江湖济沅湘感悼子胥屈原以非辜沈身乃作悼骚赋系玄石而沈之後辟命交至并无所就。 贾逵字景伯扶风平陵人永平中有神雀集宫殿官府翘羽有五采色帝异之以问临邑侯刘复复不能对荐逵博物多识帝乃召见逵问之对曰:昔武王终父之业在岐宣帝威怀戎狄神雀仍集此胡降之徵也。帝敕兰台给笔札使作神雀颂拜为郎後为鲁相所作诗颂诔书连珠酒令凡九篇。 班固字孟坚彪子也。弱冠而孤作幽通赋以致命遂志永平中为郎典校秘书时京师修起宫室缮城隍而关中耆老犹望朝廷西顾固感前世相如寿王东方之徒造构文辞终以讽劝乃上两都赋盛称雒邑制度之美以折西宾淫侈之论固所著典引宾虚应讥诗赋铭诔颂书文记议六言在者凡四十一篇傅毅字武仲扶风人明帝永平中於平陵习章句因作迪志诗章毅以帝求贤不笃士多隐处故作七激以为讽建初中章帝博召文学之士以毅为兰台令史拜郎中与班固贾逵共校书毅追美孝皇帝功德最盛而庙颂未立乃依清庙作显宗颂十篇奏之毅早卒著诗赋诔颂祀文七激连珠凡二十八篇。 冯衍字敬通京兆杜陵人幼有奇才为曲阳令得罪西归故郡衍不得志退而作赋自励命其篇曰:显志显志者言光明之情昭章玄妙之思也。居贫年老卒於家所著赋诔铭问交德诰慎情(衍集有问交一篇慎情一篇)书记说自序官录策五十篇章帝甚重其文。 王景字仲通乐浪人建初七年为徐州刺史先是杜陵杜笃奏上论迁都赋欲令车驾还迁长安耆老闻者皆动怀土之心莫不眷然仲立西望旧京以宫庙已立恐人情疑惑会时有神雀诸瑞乃作金人论颂雒邑之美。 崔る字亭伯篆孙也。善属文尝以典籍为业未遑仕进之事时人或讥其太玄静将以後名失实る拟杨雄。《解嘲》作达旨以答焉(华峤曰:る讥扬雄以为范蔡邹衍之徒乘[C260]相倾诳曜诸侯者也。而云:彼我异尚。又曰:窃资卓氏割炙细君斯盖士之赘行而云:不能与此数公者同以为失类而改之也。)元和中章帝始修古礼巡狩方岳る上四巡颂以称汉德辞甚典美为窦宪主簿出为长岑长以远去不之官而归和帝永元中卒所著诗赋铭颂书记表七依婚礼结言达旨酒警合二十一篇。 崔瑗字子玉る子也。为济北相卒瑗高於文词尤善为书记箴铭所著赋碑铭箴颂七苏(牧乘七发之流)南阳文学官志叹辞移社文悔祈草书七言凡五十七篇其南阳文学官志称於後世诸能为文者皆自以弗及。 崔烈有文才所著诗书教颂等凡四篇位至太尉崔实字子真一名台字元始为尚书病卒所著碑论箴铭答七言词文表记书凡十五篇。 李尤字伯仁广汉人少以文章显和帝时侍中贾逵荐尤有相如扬雄之风召诣东观受诏作赋拜兰台令史累迁乐安相卒所著诗赋铭诔颂七叹哀典凡二十八篇。 李汉广汉人有文才为东观郎著赋诔颂论数十篇桓麟郁孙也。为许令卒著诔赞说书凡二十篇(志麟文在者十八篇有碑九首诔七首说一首沛相郭府君书一首)。 桓彬字彦林麟子也。为尚书郎卒於家所著七说及书凡三篇。 朱穆字公叔南阳人尝感时浇薄慕尚敦笃乃作崇厚论。又著广绝交论亦矫时之作後为尚书卒所著论策奏教书诗记嘲凡二十篇(穆著论甚美蔡邕尝至其家自写之)张衡字平子南阳人少善属文和帝永元中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以下莫不逾侈衡乃拟班固两都作二京赋因以讽谏精思傅会十年乃成顺帝初为太史令衡不慕当世所居之官辄积年不徙自去史职五载复还挚虞文章志乃设客问作应间以见其志迁侍中中官共谗之衡尝思图身之事以为吉凶倚伏幽微难明乃作思玄赋以宣寄情志後为尚书卒所著诗赋铭七言灵宪应间七辨巡诰悬图凡三十二篇(衡集作玄图盖悬与玄通)。 葛龚字元甫梁国宁陵人也。和帝时以善文记知名著文赋碑诔书记凡二十篇终临汾令。 胡广字伯始南郡华容人为太傅录尚书令薨初扬雄依虞箴作十州二十五官箴其九箴亡阙後涿郡崔る及子瑗及临邑侯刘余增补十六篇广复继作四篇文甚典美乃悉撰次首目为之解。《释名》曰:百官箴凡四十八篇其馀所著诗赋铭颂箴吊及诸解诂凡二十二篇。 夏恭字敬公梁国蒙人为太山郡尉卒官恭为文著善赋颂诗励学凡二十篇恭子牙少习家业著赋颂赞诔凡四十篇举孝廉早卒。 苏顺字孝山京兆人和安间以才学见称为郎中卒官所著赋论诔哀辞杂文凡二十六篇时三辅多士扶风曹众伯师亦有才学著诔书论四篇。又有曹朔不知何许人作汉颂四篇。 刘珍一名宝南阳人安帝延光五年为卫尉卒官著诔颂连珠凡七篇。 黄香字文︹能文章为魏郡太守卒官著赋笺奏书令凡五篇。 马融字季长有俊才安帝永初四年为校书郎中是时邓太后临朝邓骘兄弟辅政以为文德可兴武功宜废遂废狩之礼初元二年乃上广成颂以讽出为河间王厩长史时车驾东巡岱宗融上东巡颂帝奇其文召拜郎中桓帝延熹九年卒年八十八所著赋颂碑诔书记表奏七言琴歌对策遗令凡二十一篇。 崔琦字子玮涿郡人少游学京师以文章博通称举孝廉梁冀闻其清与交琦作外戚箴以戒之琦以言不从失意复作白鹄赋以为风後为冀杀之所著赋颂铭诔箴吊论九咨七言凡十五篇。 王逸字叔师顺帝时为侍中著赋诔书论及杂文凡二十一篇。又作汉诗凡一百二十三篇。 王延寿字文考逸之子也。有俊才少游鲁国作灵光殿赋後蔡邕亦造此赋未成及见延寿所为甚奇之遂辍翰而已曾有异梦意恶之乃作梦赋以自励後溺水死。 边让字文礼陈留人少辩博能属文作章华赋虽多淫丽之辞而终之以正亦如相如之讽也。位至九江太守。 边韶字孝先陈留人以文学知名为陈相卒於官著诗颂碑铭书策五十篇。 赵壹恃才倨傲屡抵罪几致死友人救得免壹乃贻书谢恩及为穷鸟赋。又作刺世疾邪赋著赋颂箴诔书及杂文十六篇壹十辟公府并不就终於家。 张升字彦真尉氏人为外黄令著赋诔颂碑书凡十六篇。 侯瑾字子珑敦煌人州郡累召公车有道徵并称疾不到作矫世论以讥刺当世而徙入山中单思著述以莫知於世故作应时宾难以自寄馀所作杂文数十篇多亡矣。西河人敬其才而不敢名之皆称为侯君。 刘梁字曼山一名岑东平人少孤贫尝疾世多利交以邪曲相党乃著破群论时之览者以为仲尼作春秋乱世知志今此论之作俗士,岂不愧心。又作辨和同之论为尚书郎累迁野王令未行病卒。 蔡邕字伯喈陈留圉人少博学好辞章居玩古不交当世感东方客难及扬雄班固崔る之徒设疑以自通乃斟酌群言韪其是而矫其非作释诲以戒励後为左中郎将邕著诗赋碑诔铭赞连珠箴吊论议独断劝学释诲叙乐女训篆祝文章表书记凡四百篇传於世。 仲长统字公理山阳人博涉书记赡於文辞後参丞相曹操军事卒统友人东海缪袭尝称统文章足当西京董贾刘扬。 杨修字德祖有俊才为丞相曹公主簿所著赋颂碑赞诗哀辞表记书凡十五篇。 而衡字正平平原人少有才辨曹公送与刘表表及荆州士大夫先服其才名甚宾礼文章言议非衡不定表尝与诸文人共草章奏并择其才思时衡出还见之开省未周因毁以抵地表怃然为骇衡乃从求笔札须臾立成辞义可观表大悦益重之後复侮慢於表表耻不能容以江夏太守黄祖性急故送衡与之祖亦善待焉衡为作书记轻重疏密各得体宜祖持其手曰:处士此正得祖意如祖腹中之所欲言也。祖长子射为章陵太守尝大会宾客人有献鹦鹉者黄祖举卮於衡曰:愿先生赋之以娱嘉宾衡览笔而作文无加点辞采甚丽後为祖所杀。 张超字子并河间人留侯良之後有文才灵帝时从车骑将军朱备征黄巾为别部司马著赋颂碑文荐檄笺书碣文嘲凡十九篇。 高彪字子义吴郡人除郎中校书东观数奏赋颂奇文因事讽谏灵帝异之时京兆第五永为督军御史使督幽州百官大会祖饯於长乐观议郎蔡邕等皆赋诗彪乃独作箴邕等甚美其文以为莫尚也。出为内黄令卒於官文章多亡。 张奂字然明酒泉人後为弘农人为太常以党罪归田里卒所著铭书教诫述志对策章表二十四篇。 李固字子坚汉中人为太尉所著章表奏议教令对策记铭凡十一篇。 延笃字叔坚南阳人为京兆尹以病免归卒于家所著诗论铭书应讯表教令凡二十篇。 应奉字世叔汝南人为司隶校尉及党事起奉乃慨然以疾自退追愍屈原因以自伤著感骚三十篇数万言。 卢植字子涿郡人为北中郎将免官隐於上谷卒所著碑诔表记凡六篇。 陶邱洪字子休平原人清达博辨文冠当代辟太尉府卒。 皇甫规字威明安定朝那人为护羌校尉以疾卒所著赋铭碑赞祷文吊章表教令书檄笺记凡二十七篇。 魏孔融字文举鲁国人为少府所著诗颂碑文论议六言策文表檄教令书记凡二十五篇。 王粲字仲宣山阳高平人为太祖军谋祭酒魏国建为侍中粲善属文举笔便成无所改定时人常以为宿构然正复精意单思亦不能加也。(粲才既高辨论应几锺繇王朗等虽名为魏卿相至於朝廷奏议皆搁笔不能措手)著诗赋论议垂六十篇。 徐字伟长北海人陈琳字孔璋广陵人阮字元瑜陈留人应字德琏汝南人刘桢字公东平人为司空军谋祭酒掾属五官将文学琳为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军国书檄多琳所作也。琳徙门下督为仓曹掾属桢并为太祖丞相掾咸著文赋数十篇(魏文帝典论曰:魏世文人鲁国孔融广陵陈琳山阳王粲北海徐陈留阮汝阳应东平刘桢斯七子者於学无所遗於辞无所假粲长於辞赋时有逸气然非粲匹也。如粲之初征登楼槐赋征思之玄犭爰漏卮圆扇橘赋虽张蔡不过也。然於他文未能称是琳之章表书记今之俊也。应和而不壮刘桢壮而不密孔融体气高妙有过人者然不能持论理不胜辞至于杂以嘲戏乃其所善扬班之俊也。自颍川邯郸淳繁钦陈留路粹沛国丁仪丁е弘农杨修河内荀绎等亦有文采而不在此七人之列弟璩璩子贞咸以文章显)。 邯郸淳一名竺字子叔颍川人博学有文章黄初中为博士给事中作投壶千馀言奏之文帝以为工赐帛千疋。 繁钦字休伯以文才机辩少得名於汝颍钦既长於书记。又善为诗赋其所与太子书说喉转意率皆巧丽为丞相主簿卒。 夏侯会字雅权幼以才学见称善属文议终乐安太守与陈郡太守任城孙该郎中令河东杜挚等并著文赋颇传於世。 韦诞字仲将太仆端之子终光禄大夫有文才善属辞章。 刘劭字孔才广平人为散骑常侍尝作赵都赋明帝美之诏劭作许都雒都赋时外兴军旅内营宫室劭作二赋皆讽谏焉。 卫觊字伯儒河东人少夙成以才学称为尚书凡所撰述数十篇黄初中潘勖王象与觊并以文书显。 潘勖字元茂为尚书左丞魏公九锡策命勖所作也。王象字羲伯黄初时为散骑常侍初建安中与同郡荀纬等俱为魏太子所礼待及王粲陈琳亢路粹等亡後新出之中惟象才最高。 吴质字季重济阴人为北中郎将以文才为文帝所善。 应璩字休琏博学好属文善为书记曹爽秉政多违法度璩为诗以讽焉其言虽颇谐合多切时要世共传之终於侍中。 周不疑年十七著文选论四首。 严苞黄初中以高才入为秘书丞数奏文赋文帝异之。 夏侯玄字太初为太常玄常著乐毅张良及本无肉刑论辞旨通远咸传於世。 何晏字平叔为尚书晏少以才秀知名作道德论及诸文赋著述凡数十篇。 袁亮贞固有学行疾何晏邓等著论以讥刺之位至尚书刘盛有文藻。又善言名理诸所论著并传於世。 锺会字士季为中书侍郎时司马景王命中书令虞松作表再呈不可意命松更定以经时松思竭不能改心存之形於颜色会察其有忧问松所能松以实答会取视为定五字松悦服以呈王王曰:不当尔邪谁所定也。松曰:锺会向亦欲启之会公见不敢饕其能王曰:如此可大用可令来。 蜀诸葛亮字孔明为丞相亮言教书奏多可观别为一集。 杨戏字文然犍为人为射声校尉以後主延熙四年著季汉辅臣赞其所颂述今多载於蜀书。 吕雅为谒者清厉有文才著格论十五篇。 正字令先河南人弱冠能属文为秘书郎性澹於荣利而尤耽意文章自司马王扬班傅张蔡之俦遗文篇赋及当世美书善论益部有者则钻凿推求略皆寓目自在内职三十年官不过六百石依则先儒假文以见意号曰:释讥其文继於崔る达旨景耀六年後主从谯周之计遣使请降於邓艾其书正所造也。凡所著述诗论赋之属垂百篇。 秦宓字子敕广汉人少有才学为大司农卒宓见帝系之文五帝皆同一族宓辩其不然之本论皇帝王霸养龙之说甚有通理谯允南少时数往谘访记录其言於春秋然否论。 谯周字允南巴西人为中散大夫太子家令于时军旅数出百姓瘁周与尚书令陈祗论其利害退而书之谓之仇国论。 陈术字申伯汉中人博学多闻著释论七篇历三郡太守。 吴张字子纲广陵人为大帝长史见冉榴枕爱其文为作赋陈琳在北见之以示人曰:此吾乡里张子纲所作也。後见陈琳作武库赋应讥论与琳书深叹美之琳答曰:自仆在河北与天下隔此间率少於文章易为雄霸故使仆受此过差之谭非其实也。今景兴(魏王朗字景兴)在此足下与子布(吴张昭字子布)在彼所谓小巫见大巫神气尽矣。著诗赋铭诔十馀篇。 胡综字伟则汝南固始人也。为建武中郎将黄武八年夏黄龙见举口,於是大帝称尊号因瑞改元。又作黄龙大牙树在中军诸军进退视其所向命综作赋後为偏将军凡自大帝统事诸为文诰策命邻国书符略皆综之所造也。 薛综字敬宗沛郡人少善属文有秀才为太子少傅领选曹尚书赤乌六年卒凡所著诗赋难论数万言名曰:私载子莹建衡中为选部尚书领太子少傅後主追叹综遗文。且命莹继作莹遂献诗。 张昭字子布彭城人少好学时汝南主簿应劭议宜为旧君讳论者互有异同著论州里才士陈琳等皆称善之。 严字曼才彭城人少耽学为尚书令卒著孝经传潮水论。又与裴玄张承论管仲季路皆传於世。 孙丞好学有文章作萤火赋行於世。 范慎字孝敬广陵人为太子登宾客著论二十篇名曰:矫非後为太尉终。 韦曜字弘嗣吴郡人少好学能属文为太子中庶子时蔡颖亦在东宫性好博奕太子和以为无益命曜论之。 ●卷八百三十八 ○总录部 文章第二 晋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人在魏为步兵校尉会文帝让九锡公卿将劝进使籍为其辞籍沉醉忘作临诣府使取之见籍方据按醉眠使者告籍便书按使写之无所改窜辞甚清壮为时所重籍尝登广武观楚汉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叹,於是赋豪杰诗陈留王景元四年卒嗣宗能属文初不留思作咏怀诗八十馀篇为世所重著达庄论叙无为之贵文多不录籍尝於苏门山遇孙登遂著大人先生传。 嵇康字叔夜谯人为中散大夫著养生论君子无私论康能属文撰上古以来高士为之传赞欲友其人於千载也。又作太师箴亦足以明帝王之道焉复作声无哀乐论甚有条理康所著诸文论六七万言皆为世所玩。 何劭字敬祖为仆射迁司徒劭博学善属文撰荀粲王弼传及诸奏议文章并行於世。 张华字茂先范阳人学业优博辞藻温丽初未知名著鹪鹩赋以自寄陈留阮籍见之叹曰:王佐之才也。後为尚书当时诏诰皆所草定惠帝时为侍中中书监华惧后族之盛作女史箴以为讽华所著文章并行於世。 傅玄字休奕北地人善属文为司隶校尉卒文集百馀卷行於世傅咸字长虞玄子为司隶校尉好属文论虽绮丽不足而言成规鉴颍川庾纯尝叹曰:长虞之文近乎!诗人之作矣。 傅祗字子庄咸从父弟也。後为司徒著文章论十馀万言。 傅畅祗子也。为秘书丞作晋诸公叙赞二十二卷。又为公卿故事九卷。 乐广字彦辅南阳人为太子中庶子迁侍中河南尹广善清言而不长於笔将让尹请潘岳为表岳曰:当得君意广乃作二百句语述己之志岳因取次比便成名笔时人咸云:若广不假岳之笔岳不取广之旨无以成斯美也。 索靖字幼安敦煌人为游击将军领雍秦凉义兵与贼战被伤卒撰晋诗二十卷。 华谭字令思广陵人为鄄城令过濮水作。《庄子》赞以示功曹而廷掾张延为答教其文甚美。 向秀字子期与嵇康为竹林之游。又共吕安灌园於山阳康被诛秀应本郡计入雒秀自此行作思旧赋後为散骑常侍卒。 阮修字子宣性简狂不修人事所著述甚寡尝作大鹏赞後为太子洗马。 应贞字吉甫少以才闻魏正始中夏侯玄盛有名势贞在玄坐作五言诗玄嘉玩之武帝践祚为给事中帝於华林园宴射贞赋诗最美後迁散骑常侍卒文集行於世。 庾岂攵字子高为陈留相岂攵见王室多难终知婴祸乃著意赋以豁情犹贾谊之鸟也。 刘实字子贞为吏部郎参文帝相国军事以多进趋廉逊道缺乃著崇让论以矫之。 潘岳字安仁荣阳中牟人夙以才颖见称辟太尉府举秀才泰始中武帝躬耕藉田岳作赋以美其事後为长安令作。《西征赋》述所经人物山水文清意谐累迁黄门侍郎既仕宦不达乃作闲居赋以歌事遂情焉岳辞藻绝丽尤善为哀诔之文。 皇甫谧字士安安定人沉静寡欲以著述为务自号玄晏先生著礼乐圣真之论其後乡人劝令应辟命谧为释劝论以通志焉武帝咸宁初诏以为太子中庶子。又徵为议郎召补著作郎并不应太康三年卒所著诗赋诔颂论难甚多并重於世。 挚虞字仲治京兆长安人少事皇甫谧才学通博著述不倦郡檄主簿虞尝以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天之所者义也。人之所助者信也。履信思顺所以延福违此而行所以速祸然道长世短祸福舛错怵迫之徒不知所守荡而积忿或迷或放故借之以身假之以事先陈处世不遇之难遂弃彝伦轻举远游以极常人罔惑之情而後引之以正反之以义推神明之应於视听之表重否泰之运於智力之外以明夫仕命之不可违故作思游赋举贤良为太子舍人除闻喜令时天子留心政道。又吴冠新平天下安虞上太康颂以美晋德後为太常卿性爱士人有表荐者常为其辞。 王蔚河东猗氏人世修儒史之学魏中领军曹羲作至公论蔚善之而著至机论辞义甚美官至夏阳侯相。 王接字祖游蔚子也。为临汾公相国尚书令王堪统行台上请接补尚书殿中郎未至卒所著杂论议诗赋碑颂驳难十馀万言丧乱尽失。 束字广微阳平人性沉退不慕荣利作玄居赋以拟客难後为尚书郎卒所著补亡诗文集数十篇行於世云: 卢钦字子。若范阳人为尚书仆射领吏部卒所著诗赋论难数十篇名曰:小道子。 华峤字叔骏才学深博为秘书监加散骑常侍所著论议难驳诗赋之属数十万言。 华畅峤少子也。有才思所著文章数万言遭冠乱避难荆州为贼所害。 孙盛字安国太原人为秘书监给事中造诗赋论难数十篇。 孙楚字子荆太原中都人才藻卓绝爽迈不群少所推服惟雅敬同郡王济初楚除妇服作诗以示济济曰:未知文生於情情生於文览之凄然增伉俪之重位至冯翊太守。 孙绰字兴公楚之子博学善属文少居於会稽游於山水十有馀年乃作遂初赋以致其意绰绝重张衡左思之赋每云:三都二京五经之鼓吹也。常作天台山赋辞致甚工初成以示友人范荣期云:卿试掷地当作金石声也。荣期曰:恐此金石非中宫商然每至佳句取云:应是我辈语後为廷尉卿领著作绰少以文才推称於时文士绰为其冠温王郄庾诸公之薨必须为碑文然後刊石焉。 陆机字士衡吴郡人大司马抗之少子士衡有异才文章冠世服膺儒术非礼不动抗卒领父兵为牙门将年二十而吴灭退居旧里闭门勤学积有十年以孙氏在吴而祖父世为将相有大勋於江表深慨後王举而弃之乃论大帝所以得後主所以亡。又欲述其祖父功业遂作辨亡二篇入雒累迁中书郎齐王ぁ既矜功自伐受爵不让机恶之作豪士赋以刺。又以圣王经国义有封建因采其远指著五等论後成都王[A13C]表为平原内史机天才秀逸辞藻宏丽张华常谓之曰:人之为文常恨才少而子更患其多弟常与。《书》曰:君苗见兄文取欲烧其笔砚後葛洪著书称机犹玄圃之积玉无非夜光焉五河之吐流泉源如一焉其宏丽妍赡英锐飘逸亦一代之绝手其为人所推服如此所著文章凡三百馀篇并行於世。 陆字士龙士衡弟也。清正有才理入雒累迁中书侍郎成都王颖表为清河内史与士衡同遇害所著文章三百四十九篇。又撰新书十篇并行於世。 陆喜字恭仲士衡从父兄在吴为吏部尚书博学有才思常为自叙曰:余读幽通思玄四愁而作娱宾九思。又作西州清论传於世。 文立字广休巴郡人为卫尉卒所著章奏诗赋数十篇行於世。 成公绥字子安少有俊才词赋甚丽默自守不求闻达时有孝乌每集其庐舍绥为有反哺之德以为祥禽乃作赋美之。又以赋者贵能分赋物理敷演无方天地之盛可以致思矣。历观古人未之有赋岂独以至丽无文难以辞赞不然何其阙哉!遂为天地赋。又雅好音律常当暑承风而啸冷然成曲因为啸赋张华推重绥每见其文叹服以为绝伦荐之太常徵为博士历迁中书郎每与华受诏并为诗赋年四十三卒所著赋杂笔十馀卷行於世。 左思字太冲齐国人辞藻壮丽造齐都赋一年乃成复欲赋三都会妹芬入宫移家京师乃诣著作郎张载访岷邛之事遂构思十年门庭藩溷皆著纸笔遇得一句即便疏之自以所见不博求为秘书郎及赋成时人未之重思自以其作不让班张恐以人废言安定皇甫谧有高誉思造而示之谧称善为其赋序张载为注魏都刘达注吴蜀而序之陈留卫。又为思赋作略解自是之後盛重於时司空张华见而叹曰:班张之流也。使读之者尽而有馀久而更新,於是豪贵之家竞相传写雒阳为之纸贵初陆机入雒欲为此赋闻思作之抚掌而笑与弟。《书》曰:此间有伧父欲作三都赋须其成当以覆酒瓮耳思赋出机绝叹伏以为不能加也。遂辍笔焉。 邹湛字润甫南阳人为少府卒所著论事议二十五首为时所重。 枣据字道彦颍川人善文辞为太子中庶子卒所著诗赋论四十五首遇乱多亡失子腆字玄方为襄城太守亦以文章显腆弟嵩字台产才艺尤美为散骑常侍。 张载字孟阳安平人父收蜀郡太守载性雅博学有文章太康初至蜀省父道经剑阁载以蜀人恃险好乱因著铭以作诫益州刺史张敏见而奇之乃表上其文武帝遣使镌之於剑阁山。又为摧论及汜赋司隶校尉傅玄见而嗟叹以车迎之言谈尽日为之延誉遂知名起家著作位郎。 张协字景阳载弟也。少有隽才为河间内史弃绝人事屏居草泽守道不竞拟诸文士作七命世以为工永嘉初徵为黄门侍郎不就终於家。 王沉字彦伯少有俊才出於寒素不能随俗浮沉为时豪所抑仕郡文学掾郁郁不得志及作释时论是时王政陵迟官才失实君子多退而穷处遂终於里闾惠帝元康初为松滋令。 吴郡蔡洪字叔开有才名作孤奋论与释时意同读之者莫不叹息焉。 潘尼字正叔岳之从子少有清才与岳俱以文章见知性静退不竞惟以勤学著述为事著安身论以明所守元康初为太子舍人上释奠颂後为著作郎为乘舆箴。 夏侯湛字孝。若谯国人幼有盛才文章宏富善构新词为郎中累年不调乃作抵疑以自广。又作昆弟论後为散骑常侍卒著论三十馀篇别为一家之言初湛作周诗成以示潘岳岳曰:此文非徒温雅乃别见孝悌之性岳因此遂作家风诗。 刘琨字越石中山人年二十六为司隶从事时征虏将军石崇河南金谷涧中有别庐冠绝时辈引致宾客日以赋诗琨预其间文咏颇为当时所许後为司空都督并幽冀三州诸军事。 欧阳建字坚石为冯翊太守为孙秀所害时人莫不悼惜之临命作诗甚哀楚。 江统字应元陈留人为山阴令时关陇屡为氐羌所扰孟观西讨自擒氐帅齐万年统深惟四夷乱华宜杜其萌乃作徙戎论後为愍怀太子洗马及太子之薨改葬统作诔叙哀为世所重後为散骑常侍领国子博士卒凡所造赋颂表奏皆传於世。 江字道载陈留人为太常病卒著阮籍序赞逸士箴及诗赋奏议数十篇行於世。 李赐字宗石犍为人少能属文尝为玄鸟赋词甚美州辟别驾举秀才未行而终。 李兴字隽石赐弟也。亦有文才为镇南将军刘宏参军宏立诸葛孔明羊叔子碑使兴为之文甚有辞理范坚字子尝博学善属文怀帝永嘉中避乱江东拜著作郎坚子启终於黄门侍郎父子并有文笔传於世。 郭象字子玄少有才理常居以文论自娱後为太傅主簿永嘉末病卒著碑论十二篇张翰字季鹰吴郡人有清才善属文为齐王大司马东曹掾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羹鲈鱼脍遂命驾而归著首丘赋後卒其文笔数十篇行於世郭璞字景纯河东人好经术博学有高才而讷於言论词赋为中兴之冠著江赋其词甚伟为世所称後复作南郊赋元帝见而嘉之以为著作佐郎璞既好卜筮绅多笑之。又自以才高位卑乃著客傲後为王敦记室参军为敦所害所作诗诔颂赋亦有数万馀言。 王鉴字茂宣高堂邑人也。少以文笔著称中兴为永兴令大将军王敦请为记室参军未就而卒时年四十一文集传於世鉴弟涛及弟子ρ并有才笔。 葛洪字稚川丹阳人少好学凡所著撰皆精是非而才章富赡初为王导谘议参军选为散骑常侍领大著作不就求为句漏令至广州止罗浮山在山积年优游养著述不辍所著碑诔诗赋百卷移檄章表三十卷洪博闻深洽江左绝伦著述篇章富於班马。又晋陵内史张立曲阿新丰塘溉田每岁丰稔洪为其颂。 庾阐字仲初颍川人为散骑常侍领大著作出补零陵太守入湘川以吊贾谊徵为给事中吴国内史虞潭为太伯立碑阐制其文。又作扬都赋为世所重著诗赋铭颂十卷行於世。 曹毗字辅佐谯国人少好文籍善属辞赋郡察孝廉除郎中蔡谟举为著作佐郎後为太学博士时桂阳张硕为神女杜兰香所降毗因以二篇诗嘲之并续兰香歌诗十篇甚有文彩。又著扬都赋亚於庾阐累迁尚书郎镇东大将军从事中郎下邳太守以名位不至著对儒以自释累迁至光禄勋卒凡所著文章十五卷传於世。 李克字宏度江夏人为丞相王导记室参军充幼好刑名之学深抑虚浮之士尝著学箴为中书侍郎为释庄论上下二篇诗赋表颂等杂文二百四十首行於世。 顾恺之字长康晋陵人博学有才气尝为筝赋成谓人曰:吾赋之比嵇康琴不赏者必以後出相遗深识者亦当以高奇为贵为散骑常侍卒於官所著文集及启蒙记行於世。 虞预字叔宁徵士喜之弟也。少好学有文章为散骑常侍领著作卒於家所著诗赋碑诔论数十篇。 虞溥字允源高平人为鄱阳内史著文章诗赋数十篇卒於雒。 谢沈字行思山阴人为著作郎卒所著述及诗赋文论皆行於世其才学在虞预之右。 纪瞻字思远丹阳人元帝时为骠骑将军散骑常侍瞻才兼文武好读书凡所著述诗赋笺表数十篇。 嵇含字君道绍从子也。好学能属文为郎中时宏农王粹以贵公子尚主馆宇甚盛图庄周於室广集朝士使含为之赞含援笔为吊文文不加点。 袁乔字彦叔陈郡人为江夏相龙骧将军乔博学有文才诸文笔皆行於世。 杨方字公回少好学有异才初为郡令少威仪乡邑未之知内史诸葛恢见而器之恢尝遣方为文荐郡功曹主簿虞预称美之送以示贺循报。《书》曰:此子开拔有志意只言异於凡猥耳不图伟才如此其文甚有奇芬。若出其胸臆乃是一国所推岂但牧竖中逸群邪後为司徒参军事出为高梁太守著文笔皆行於世。 王е字世将丞相导从弟е少能属文元帝镇江左为宁远将军荆州刺史及帝即位奏中兴颂。 张伉字季阳协弟也。中兴初散骑常侍领著作佐郎述历赞一篇。 谢万字万石安弟也。工言论善属文叙渔父屈原季主贾谊楚老龚胜孙登嵇康四隐四显为八贤论。 蔡谟字道明陈留人为司徒卒所著文笔论议有集行於世。 王坦之字文度湛曾孙也。为侍中领左卫将军坦之有风格尤非时俗放荡不敦儒教颇尚刑名学著废庄论坦之。又尝与殷康子书论公谦之义康子及袁宏并有疑难坦之标章摘句一一申而释之莫不厌服。 孔严著通葛论王坦之与书赞美之位至吴兴太守韩伯字康伯颍川人为侍中王坦之尝著公谦论袁宏作论以难之伯览而美其词旨以为是非既辨谁与正之遂作辨谦论以行於世。 何琦字万伦司空充之从兄也。常以述作为事著三国评论凡所撰录百许篇皆行於世历宣城泾县令王羲之字逸少司徒导之从子为右军会稽内史尝与同志宴集於会稽山阴之兰亭羲之自为之序以伸其志,或以潘岳金谷诗序方其文羲之比於石崇羲之闻而甚喜。 王字元琳导孙也。为左仆射领太子詹事梦人以大笔如椽与之既语人曰:此当有大手笔事俄而孝武帝哀册谥议皆所草桓秘字子穆温弟也。为中领军免官後起为散骑常侍不应朝命与谢安书及诗十篇辞理可观其文多引简文帝之眄遇。 谢安字安石为吏部尚书中护军作简文帝谥议桓温尝以示坐宾曰:此谢安石碎金也。 袁宏字彦伯侍中猷之孙也。父勖临汝令宏有逸才文章绝美曾为咏史诗是其风情所寄少孤贫以运租自业谢尚时镇牛渚秋夜乘月率尔与左右微服泛江会宏在舫中讽咏声既清澈辞。又藻拔遂驻听久之遣问焉答云:是袁临汝郎诵诗即其咏史之作也。累迁大司马桓温府记室温重其文华专综书记後为东征赋赋末列称过江诸名德而独不载桓彝时伏滔先在温府。又与宏善苦谏之宏笑而不答温知之甚忿而惮宏一时文宗不欲令人显问後游青山饮归命宏同载众为之惧行数里问宏云:闻君作东征赋多称先贤何故不及家君宏曰:尊公称谓非下官敢专既未遑启不敢显之耳温疑不实乃曰:君显欲为何辞宏答云:风鉴散朗或搜或引身虽可亡道不可陨宣城之节信义为允温泫然而止宏赋。又不及陶侃侃子湖奴尝於曲室抽刃问宏曰:家公勋迹如此君赋云:何相忽宏窘迫答曰:我已盛述尊公何乃言无因曰:精金百汰在割能断功以济时职思静乱长沙之勋为史所赞湖奴乃止後为三国名臣颂。又从桓温北征作北征赋皆其文之高者尝与王伏滔同在桓温坐温令滔读之至闻所传於相传云:获麟於此野诞灵物以瑞德奚授体於虞者疾尼父之洞泣似实恸而非假岂一性之足伤乃至伤於天下其本至此便改韵云:此赋方传千载无容率尔今於天下之後移韵徙事然写送之致似为未尽滔云:得益写韵一句或为小胜温曰:卿思益之宏应声答曰:感不绝於余心流风而独写诵味久之谓滔曰:当今文章之美故当共推此生後自吏部郎出为东阳郡宏见汉时傅毅作显宗颂辞甚典雅乃作颂九章颂简文之德上之於孝武卒於东阳有诗赋诔表等杂文凡三百首传於世。 伏滔字玄度平昌人为大司马桓温参军从桓伐袁真至寿阳以淮南屡叛著论二篇名曰:正淮。 殷仲文少有文藻为东阳太守仲文善属文为世所重谢灵运尝云:若殷仲文读书半袁豹则文才不减班固言其文多而见书少也。 宋陶潜字渊明或云:渊明字元亮浔阳人少有高趣尝著五柳先生传後为彭泽令解印绶赋归去来辞与子书以言其志并为训诫。又为命子诗。 王诞字茂世琅琊人也。少有才藻从叔尚书令为晋孝武哀策文久而未就谓诞曰:犹少序节物一句因出本示诞揽笔便益之接其秋冬代变後云:霜繁广除风回高殿嗟叹清拔因而用之後终吴国内史。 王昙首琅琊人太保宏少弟也。为琅琊王大司马属从高祖至彭城大会戏马台与坐者皆赋诗昙首文先成高祖览读因问宏曰:卿弟何如卿宏答曰:若但如下官门户何寄高祖大笑。 沈林子字敬士为高祖西中郎中兵参军辅国将军卒林子所作赋赞三言箴祭文乐府表笺书记论。《老子》一百二十一首太祖後读林子书集叹息曰:此人作公应继王太保(太保王宏也。)。 谢瞻字通远陈郡人善於文章辞采之美与族叔混弟灵运相抗位至司空长史黄门郎。 范泰字伯伦顺阳人为侍中左光禄大夫国子祭酒博览篇籍好为文章有文集传於世。 谢灵运陈郡人少好学博览群书文章之美江左莫逮从叔混特加爱之为世子中军谘议黄门侍郎奉使慰劳高祖於彭城作撰征赋後为永嘉太守所至取为诗咏以致其意焉在郡一周称疾去职营别业於会稽每有一首诗至都邑贵贱莫不竞写宿昔之间士庶皆遍远近钦慕名动京师作山居赋并自注以言其事。又为临川内史以叛逆徙广州弃市所著文章传於世灵运诗书皆兼独绝每文竟手自写之文帝称为二宝既自以名辈应参时政至是虽以文义见接每侍帝宴谈赏而已颜延之字延年琅琊人也。少孤贫居负郭室巷甚陋好读书无所不览文章之美冠绝当时为豫章公世子中军行参军晋安帝义熙中宋祖北伐遂有宋公之授府遣一使庆殊命参起居延之与同府王参军俱奉使至雒阳道中作诗二首文辞藻丽为谢晦傅亮所赏後为始安太守延之之郡道经湘潭为湘州刺史张纪祭屈原文以致其意後入为太子中庶子领步兵校尉後出为永嘉太守乃作五君咏刘湛以其辞旨不逊大怒以光禄勋车仲远代之延之屏居里巷不豫人间者七年居无事作庭诰之文後为光禄大夫延之与陈郡谢灵运俱以词采齐名而迟速悬绝文帝尝各敕拟乐府北上篇延之受诏便成灵运久之乃就延之尝问鲍昭已与灵运优劣昭曰:谢五言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君诗。若铺锦列绣亦雕缋满眼延之每薄汤慧休诗谓人曰:慧休制作委巷中歌谣耳方当娱後生事是时议者以延之灵运自潘岳陆机之後文士莫及江左称潘陆江右称颜谢焉。 何承天东海剡人儒史百家莫不该览为御史中丞时元魏侵边文帝访群臣威戎御远之略承天撰安边论遂迁廷尉未拜坐事免官卒所著文并行於世。 何尚之字彦德庐江人为尚书令领太子詹事元嘉二十九年致仕於方山著退居赋以明所守。 王韶之字休泰琅琊人好史籍博涉多闻为黄门侍郎领著作郎领西省事凡诸诏奏皆其辞也。後为祠部尚书领给事中守七庙歌辞诏之制也。有文集行於世。 江邃字玄远济阳人颇有文义官至司徒记室参军撰文释传於世袁淑字阳源陈郡人博涉多通好属文辞彩遒艳为太子左卫率为元凶所害有文集传於世。 顾愿字子恭觊之弟子也。好学有文辞觊之尝以秉命有定分非智力所移惟应恭已守道信天任运而ウ者不达妄求侥亻幸徒亏雅道无关得丧乃以其意命愿著定命论愿终於太子舍人。 谢惠连陈郡人为彭城王义康法曹参军是时义康治东府城城堑中得古蒙为之改葬使惠连为祭文留信待成其文甚美。又为雪赋亦以高丽见奇文章并传於世蚤卒。 鲍昭字明远东海人文辞赡逸尝为古乐府文甚遒丽元嘉中河济俱清当时以为美瑞昭为河清颂其序甚工昭尝谒临川王义庆未见知上诗言志义庆奇之後为中书舍人。又为临海王子顼前军参军掌书记之任。 王素字休业琅琊人爱好文义不以人俗累怀累被徵辟不就声誉甚高因山中玄虫声清长听之使人不厌而其形甚鬼素乃为玄赋以自况。 齐刘绘魏使来绘以辞辨敕接魏使事毕当撰语辞绘谓人曰:无论润色未易但得我语亦难矣。绘能书善飞白。 王融字元长琅琊人少而神明警慧博涉有文才为中书郎永明九年武帝幸芳林园禊宴使融为曲水诗序文藻富丽当世称之豫章王薨帝哀痛特至蔬食积旬大官朝送祭奠敕融为铭云:半岳摧峰中河坠月帝流涕曰:此正吾所欲言也。融文辞辨捷尤善缀属有所造作援笔可待为东昏所诛文集行於世。 ●卷八百三十九 ○总录部 文章第三 梁谢フ庄第二子初仕齐为吴兴太守世祖尝问王俭当今谁能为五言诗俭对曰:谢フ得父膏腴。 江淹有所著文章并行於世位至金紫光禄大夫。 谢瀹フ弟也。为侍中世祖起禅灵寺敕瀹撰碑文。 柳忄炎好学雅善制文初预齐武烽火楼宴帝善其诗谓豫章王嶷曰:忄炎非徒风韵清爽亦属文遒丽忄炎著仁政传及诸诗赋粗有辞义位至尚书左仆射。 沈约博通坟集能属文谢元晖善为诗任彦工於笔约兼而有之然不能过也。立宅东田瞩望郊阜尝为郊居赋以见意著文章志三十卷文集一百卷以为在昔词人累千载而不悟而独得胸襟穷其妙趣自诣入神之作高祖雅不好焉位至左光禄大夫侍中。 任雅善属文尤长於笔才思无穷当世王公表奏莫不请焉起草即成不加点鼠沈约一代词宗深所推揖梁台建禅让文诰多所具也。所著文章三十三卷数十万言盛行於世位至宁朔将军新安太守。 范善属文位至尚书右仆射有集三十卷。 庾肩吾八岁能赋诗时为兄於陵所友爱文集行於世位至度支尚书。 周兴嗣高祖革命兴嗣奏休平赋其文甚美高祖嘉之为散骑侍郎集直文德寿光省是时高祖以三桥旧宅为光泽寺敕兴嗣与陆亻垂各制寺碑及成俱奏高祖用兴嗣所制者自是铜表铭栅塘碣北伐檄次韵王羲之书千字并使兴嗣为文每奏高祖取称善加赐金帛。 吴均字叔庠吴兴故鄣人也。家世寒贱至均好学有俊才沈约尝见均文颇赏叹之均文体清拔有古气好事者或效之谓为吴体建安王伟镇杨州引为记室。 袁峻天监初为鄱阳王参军高祖雅好辞赋时献文於南阙者相望其藻丽可观或见赏擢峻乃拟扬雄官箴奏之高祖嘉焉赐束帛除员外散骑侍郎直文德学士省。又奉敕与陆亻垂各制新阙铭。 高爽於齐永明中赠卫军王俭诗为俭所赏及领丹阳尹举爽郡孝廉天监初为晋阳令坐事系治作镬鱼赋以自况其文甚工後遇赦获免顷之卒先是济阳江洪会稽虞骞与爽并工属文洪为建阳令坐事死骞官至王国侍郎并有文集。 柳恽天监初为相国长史兼侍中以贵公子早有令名少工篇什始为。《诗》曰:亭皋木叶下陇首秋飞琅琊王元长见而嗟赏因书斋壁高祖曲宴必被诏赋诗尝奉和高祖登景阳楼中篇云:太液沧波起长杨宫树秋翠华承汉远雕辇逐风游深为高祖所美。 陆亻垂少勤学善属文文集二十卷行於世官至太常卿。 到洽天监中为国子博士奉敕撰太学碑。 张缵为湘州刺史述职经途乃作南征赋四千馀言著鸿宝一百卷文集二十卷。 傅映泛涉记传有文才以篇什自命少时与刘绘萧琛友善绘之为南康相映时为府丞文教多令具草王筠为殿中郎为文能压︹韵每公宴并作词必妍美尚书令沈约深所推奖尝启高祖曰:晚来名家唯见王筠独步约於郊居宅造阁斋筠为草木十咏书之於壁皆直写文词不加篇题约谓人云:此诗指物呈形无假题署约制郊居赋构思积时犹未都毕乃要筠示其草筠读至雌霓(五激切)连约抚掌欣忭曰:仆尝恐人呼为霓(五鸡切)次至坠石追星及冰悬舀而带坻筠皆击节称赞约曰:知音者希真赏殆绝可以相要正在此数句耳筠。又尝为诗呈约即报书云:览所示诗实为丽则声和被纸光影盈字夔牙接响顾有馀惭孔翠群翔,岂不多愧古情拙目每伫新奇烂然总至权舆已尽会昌昭发兰挥玉振克谐之义宁止笙簧思力所该一至於此叹服吟研周流忘念昔时幼壮颇爱斯文含咀之间倏焉疲暮不及後进诚非一人擅美推能实归吾子迟比闲日清觏乃申为中书郎奏敕制开善寺宝志大师碑文辞甚丽逸。又敕撰中书表奏三十卷及所上赋颂都为一集昭明太子薨敕为哀策文复见嗟赏筠终光禄大夫司徒左长史筠自撰其文章以一官为一集自洗马中书中庶吏部佐临海太府各十卷尚书三十卷凡一百卷。 鲍行卿以博学大才称位後军临川王录事兼中书舍人迁步兵校尉上玉璧铭武帝发诏褒之尝好韵语及拜步兵校尉面谢帝曰:作舍人不免贫得五校实大尉例皆如此有集二十卷撰皇室仪十三卷乘舆龙兴记三卷。 王僧孺少笃志精力於书无所不睹其文丽逸多用新事人所未见者世重其富为御史中丞高祖制春景明志诗五百字敕在朝之人沈约以下同作高祖以僧孺诗为最迁少府卿。 张率少好属文而七略及艺文志所载诗赋今亡其文者并补作之所著文衡十五卷文集三十卷有虞讷者见而诋之率乃一旦焚毁更为诗示焉云:沈约讷便句句嗟称无字不善率曰:此吾作也。讷惭而退率为司徒掾直文德省作待诏赋奏之甚见称赏高祖手敕答曰:省赋殊佳相如工而不敏枚皋速而不工卿可谓兼二子於金马矣。又侍宴赋诗高祖乃别赐率。《诗》曰:东南有才子故能服官政余虽惭古昔得人今为盛率奉敕往返数首。 谢览天监初为中书侍郎掌吏部事顷之即真览为人美风神善辞令高祖深器之尝侍座受敕与侍中王柬为诗答赠其文甚工高祖善之仍使重作复合旨乃赐诗云:双文既後进二少实名家岂伊尔栋隆信乃俱国华。 江革举秀才累迁度支尚书有文集二十卷行於世子行敏好学有才俊官至通直郎早卒有集五卷子从简少有文情年十七作采荷调以刺何敬容为当时所赏官至司徒从事郎中。 刘孝绰为秘书监辞藻为後进所宗世重其文每作一篇朝成暮遍好事者咸诵传写流闻绝域文集数十万言行於世孝威孝仪皆其弟孝威为太子中舍人庶子率更令掌馆记大通九年白雀集东宫孝威上颂其辞甚美孝仪幼孤与兄弟相励勤学并工属文兄孝绰尝曰:三笔六诗三即孝仪六即孝威孝仪为尚书殿中郎敕令制雍州平等金像碑文甚宏丽有文集二十卷行於世。 王规为太子洗马天监十二年改构太极殿功毕规献新殿赋其辞甚工。 萧介少颖悟有器识博涉经史兼善属文位至都官尚书。 萧洽字宏称幼敏悟及长好学博涉亦善属文高祖令制同泰大爱敬二寺刹下铭其文甚美。又敕撰当涂堰碑辞亦赡丽集二十卷行於世官至司徒左长史。 康几字德玄齐曲江公遥欣之子湘州刺史杨公则是曲江之故吏也。每见几谓人曰:康公此子谓桓灵宝复出(灵宝桓玄小字)及公则卒几为之诔时年十五沈约见而奇之谓其舅蔡樽曰:昨见贤甥杨平南诔文不减希逸之作始验康公积善之庆终新安太守。 江子一为中书侍郎卒有文笔数十篇行於世。 何逊弱冠州举秀才南乡范见其对策大相称赏因结忘年交好自是一文一咏取嗟赏谓所亲曰:顷观文人质则过儒丽则伤俗其能含清浊中今古见之何生矣。沈约亦爱其文尝谓逊曰:吾每读卿诗一日三复犹不能已其为名流所称如此後为仁威庐陵王记室复随江州未几卒东海王僧孺集其文为八卷初逊文章与刘孝绰并见称於世世谓之何刘世祖著论论之云:诗多而能者沈约少而能者谢眺时有会稽虞骞工为五言诗名与逊相埒官至王国侍郎其後。又有会稽孔翁归济阳江避并为南平王大司马府记室翁归亦工为诗避博学有思理二人并有文集。 褚修善尺牍颇解文章初为湘东王国侍郎谢蔺累迁外兵记室参军时甘露降士林馆蔺献颂高祖嘉之因有诏使制北兖州刺史萧楷德政碑。又奉令制宣成王奉述中庸颂所制诗赋碑颂凡数十篇。 谢几卿好学博涉有文彩起家豫章王国常侍。 陆公好学有才思先制太伯庙碑吴兴太守张缵罢郡经途读其文叹曰:今之蔡伯喈也。缵至都掌选言之於高祖召兼尚书仪曹郎。 王籍好学博涉有骨气乐安任见而奇之尝於沈约坐赋得咏烛甚为约赏後为湘东王谘议参军随府会稽郡境有门天柱山籍尝游之或累月不反至。若耶溪赋诗有云: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当时以为文外独绝为诗慕谢灵运至其合也。殆无愧色时人咸谓康乐之有王籍如仲尼之有丘明老蚺之有严周。 何思澄为安成王参军兼记室随府江州游庐山诗沈约见之大相称赏自以为弗逮游郊居宅新构阁斋因命工书人题此诗於壁傅昭尝请思澄制释奠辞辞文典丽思澄子助尝为败家赋拟庄周马捶其文甚工世人记曰:人中爽爽何子朗终国山令。 刘杳工属文沈约郊居宅新构阁斋杳为赞二首并以所撰文章示约即命工书人题其赞於壁仍报杳。《书》曰:平生爱惜不在人中林壑之忄多与事夺日暮涂殚此心往矣。犹复少存远微怀清旷拓宇东郊匪云:止息正复颇寄夙心时得休偃仲长游居之地休延所述之美望慕空深何敢仿佛君爱素情多惠以二赞辞采研富事义毕举句韵之间光影相便以此地自然十倍故知丽辞之益其事宏多取当置之阁上坐卧嗟览别卷上篇并为名制。又山寺既为警策赠言时复高奇解顺愈疾兼乎!此美迟此叙会更共申析其为约所赏如此著林廷赋王僧孺见之叹曰:郊居以後无复此作普通中迁尚书吏部郎署仪曹仆射徐勉以台阁文议专委焉。 刘显以五官掾兼吏部尝为上朝诗沈约美之约郊居宅新成因令工书人题於壁。 谢徵为临汝侯渊猷制放生文见赏於世大同二年卒友人琅琊王籍集其文为二十卷终尚书左丞臧严初为安成王侍郎转常侍从叔为江夏郡携严之官於涂作屯游赋任见而称之。又作七算辞亦富丽。 伏挺有才思好属文为五言诗善效谢康乐体父友乐安任相见叹异尝曰:此子目下无双著迩说十卷文集二十卷。 丘迟年八岁便能属文高祖平京邑时引为骠骑主簿劝进梁王及殊礼皆迟文也。迁中书侍郎高祖著连珠诏群臣继作者数十人迟文最美所著诗赋行於世迟辞采丽逸时有锺嵘乃著诗评云:范婉转清便如流风回雪邱迟点缀映媚似落花依草其见称如此。 到溉为建安太守任以诗赠之求二衫云:铁钱两当一百易代名实为惠当及时无待凉秋日溉答云:余衣本百结闽中徒八蚕假令金如粟讵使廉夫贪。 刘昭勤学善属文外兄江淹早称赏起家奉朝请诸葛璩举秀才不就所著文章二十卷门人刘集而录之。 刘之遴举茂才为太学博士中丞乐蔼即之遴舅宪台奏弹皆之遴草焉。 朱异为太学博士有文集百馀篇司马为晋安王长史卒王命记室庾肩吾集其文为十卷。 萧子显好学属文尝著鸿序赋尚书令沈约见而称曰:可谓得其明道之高致盖幽通之流也。有文集二十卷终仁威将军吴兴太守。 萧子晖为员外散骑侍郎尝预重殿听制讲三惠经退为讲赋奏之甚见称赏。 到荩左民尚书溉之孙早慧历尚书殿中郎尝从高祖幸京口登北顾楼赋诗荩受诏便就帝览以示溉曰:荩定是才子翻恐卿从来文章假手於荩因赐溉连珠曰:研磨墨以腾文笔飞毫以书信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必耄年其已及可假之於少荩。 王训为侍中美容仪善进止文章之美为後进领袖刘苞字孝常少好学能属文为太子洗马掌书记侍讲寿光殿自高祖即位引後进文学之事苞及从兄孝绰从弟孺同郡到溉溉弟洽从弟沆吴郡陆亻垂张率并以文藻见知多预宴坐。 庾於陵清警博学有才思为荆州大中正卒有文集十卷。 锺嵘字仲伟衡阳王元简出守会稽引嵘为宁朔记室专掌文翰时居士何胤筑室。若耶山山发洪水漂拔树石室独存元简命嵘作瑞室颂以旌表之辞甚典丽嵘尝品古今五言诗论其优劣名为诗评。 刘峻字孝标安成王季好峻学季迁荆州引为户曹参军後以疾去因游东阳紫岩山筑室居焉为山栖志其文甚美高祖招文学之士有高才多被引进迁以不次峻率性而动不能随众沉浮高祖颇嫌之故不任用乃著知命论以寄其怀。 刘勰字彦和撰文心雕龙五十篇论古今文也。勰自重其文欲取定於沈约约取读大重之谓为深得文理勰为文长於佛理京师寺塔及名师碑志必请勰制文终步兵校尉。 庾仲容精专笃学为黝县令卒有文集二十卷行於世。 任孝恭为司文侍郎敕遣制建陵寺刹下铭。又自撰高祖集序文并富丽自是专掌公家笔翰。 萧子范为秘书监有文集三十卷二子滂霍并少有文章简文在东宫时尝与郡王数诣萧文士滂霍亦预焉大宝初葬简皇后使子范与张缵俱制哀策文简文览读之曰:今葬礼虽阙此文犹不减於旧。 後梁蔡太宝自宣帝为岳阳王特署记室及即位以为侍中尚书令太宝文辞赡速帝之章表书记叙令诏册并太宝专掌之所著文集十卷行於世。 傅准有文才善辞赋官至度支尚书所著文集二十卷。 范迪顺阳人少机辩善属文历中书黄门侍郎尚书右丞散骑常侍有文集十卷。 沈君游吴兴人博学有辞采位至散骑常侍天保十二年卒有文集十卷。 陈沈众起家梁镇卫南平王法曹参军太子舍人武帝制千字诗众为之注解与陈郡谢景同时召见于文德殿帝令众为竹赋成奏帝善之寻除镇南湘东王参军。 何修之为尚书左丞卒所著文章礼义百馀篇。 虞寄少聪敏及长好学善属文性冲静有栖遁之志弱冠举秀才对策高第起家梁宣城王国左常侍大同中尝骤雨殿前往往有杂色宝珠武帝观之甚有喜色寄因上瑞雨颂帝谓寄兄荔曰:此颂典裁清拔卿之士龙也。将如何擢用寄闻之叹曰:美盛德之形容以申击壤之情吾岂买名求仕者乎!乃闭门称疾惟以书籍自娱。 杜之伟幼精敏有逸才为太学限内博士皇太子释奠於国学时乐府无孔子颜子登歌词尚书参议令之伟制其文令人传习以为故事刘陟等钞撰群书各为题目所撰富民政教二篇皆之伟序。 虞荔美风仪博览坟籍善属文释褐梁西中郎行参军寻署法曹外兵参军兼丹阳诏狱正梁武帝於城西置士林馆荔乃制碑奏上帝命勒之於馆仍用荔为士林学士。 沈初明为吴令侯景将宋子仙据吴兴使召初明委以书记之任初明固辞子仙怒命斩之或救获免子仙爱其才终逼之令掌书记及子仙为王僧辩所败僧辩素闻其名於军中购得之酬所获者铁钱十万自是羽檄军事皆出於初明及简文遇害四方岳牧皆上表於江陵劝进僧辩令初明制表甚工当时莫有逮者高祖南下与僧辩会於白茅湾登坛设盟初明为其文。 徐陵八岁能属文既长博涉史籍纵横有才辩梁简文在东宫掌长春殿义记使陵为序元帝遣使北齐累求复命终留不遣乃致书於齐仆射杨遵彦遵彦不报齐送贞阳侯渊明为梁嗣乃遣陵随还太尉王僧辩初拒境不纳渊明往复致书皆陵辞也。入陈为侍中太子少傅自有陈创业文檄军书及受禅诏策皆陵所制而九锡尤美为一代文宗亦不以此矜物未尝诋诃作者其於後进文徒接引无倦世祖高宗之世国家有大手笔皆陵草之其文颇变旧体缉裁巧密多有新意每一文出手好事者已传写成诵遂被之华夷家藏其本後逢丧乱多散失存者仅三十卷。 徐俭陵之子勤学有志操侯景乱陵使魏未反俭时年二十一携老幼避於江陵梁元帝闻名召为尚书金部郎中尝侍宴赋诗元帝叹赏曰:徐氏之子复有文焉。 蔡景历为度支尚书景历属文不尚雕靡而长於叙事应机敏速为当世所称。 姚察武帝永定初为始兴王府记室参军吏部尚书徐陵领著作复引为史佐致仕等表并请察制焉陵见叹曰:吾弗逮也。察每有制述多用新奇专志著书白首不倦徐陵名高一代每见察制述尤所推重尝谓子俭曰:姚学士德学无前汝可师之也。尚书令江扌与察尤笃厚每有制作必先以简察然後施用扌为詹事时尝制登宫城五百字诗当时副君及徐陵已下诸名贤并同此作徐公後谓江曰:我所和第五十韵当入弟集内及江编次文章无复察所和本江述徐此意谓察曰:高才硕学庶光拙文今须公所和五百字用偶徐仆射也。察谦逊未付江曰:若不得公此制仆诗亦须弃本复乖徐公所寄岂得见令两失察不获已乃写本付之为通人推挹例皆如此。 颜晃少孤贫好学有词采初为文帝记室参军高祖永定二年幸大庄严寺其夜甘露降晃献甘露颂词义该典高祖大奇之。 陆琰字温玉累迁始兴王外兵参军直嘉德殿学士文帝听览馀暇颇留心史籍以琰博学善占诵引置左右尝使制刀铭琰援笔即成无所点窜世祖嗟赏久之赐衣一袭。 傅绎在湘州王琳闻其名引为记室琳败随琳将孙还都时文帝使颜晃赐杂物绎启谢辞理优洽文无加点晃还言之文帝寻召为撰史学士除司空府记室参军。 阴铿幼聪慧五岁能诵数千言及长博涉史传尤善五言诗为当时所重为始兴王府中录事参军文帝尝宴群臣赋诗徐陵言之於帝即日召铿预宴使赋新成安乐宫铿援笔便就帝甚叹赏之。 褚早有令誉先达多以才器许之及长美风仪善占对博学能属文词义典实不好丽靡所制章奏杂文二百馀篇皆切事理繇是见重於时位终御史中丞陆琛少警俊文帝为会稽太守琛年十八上善政颂甚有词采繇此知名举秀才赴京衡阳王主簿兼东宫管记。 徐伯阳为侯安都司空参军宣帝大建初与中记室李爽记室张正见尚书郎贺彻学士阮卓黄门郎萧诠三公郎王繇礼处士马枢记室祖孙登比部贺循长史刘删等为文会之友後有蔡凝刘助陈暄孔范亦预焉皆一时之士也。游宴赋诗遂勒成卷轴伯阳为其集序盛传於世伯阳为新安王记室时鄱阳王为江州刺史伯阳尝奉使造焉王率府僚与伯阳登匡庐岭置宴酒酣命笔赋杂韵二十伯阳与祖孙登共成王赐以奴婢及杂物皇太子幸太学诏新安王於辟雍发。《论语》题仍命伯阳为辟雍颂甚见嗟赏陆瑜少笃学美词藻为东宫学士宣帝大建二年太子释奠於太学宫臣并赋诗命瑜为序文甚赡丽。 谢贞为南平王友加招远将军掌记室事府长史河南周霍新除都官尚书请贞为让表後主览而奇之尝因宴席问霍曰:卿表自制邪霍对曰:臣表谢贞所作後主因敕舍人施文庆曰:谢贞在王处未有禄秩可赐米百石。 江扌好学能属文於五言七言尤善然伤於浮艳故为後主所爱幸多有艳篇有好事者相传讽玩於今不绝至隋为上开府卒於江都有文集三十卷行於世。 陆从典为太子舍人後主赐仆射江扌并其父琼诗扌令从典为谢启俄顷便就文华理畅扌甚异焉。 萧允为鄱阳王长史王出镇会稽允行经延陵季子庙设藻之荐为异代之交为诗以叙意词理清典後主尝问蔡徵曰:卿世与萧允相知此公志操何如徵曰:其清玄远殆不可测至於文章可得而言因诵允诗以对後主嗟赏久之其年拜光禄大夫。 沈不害为通直散骑兼尚书左丞不害治经术善属文虽博综坟典而家无卷轴每制文操笔立成曾无寻简仆射汝南周宏正尝称之曰:沈生可谓意圣人乎!著文集十四卷初不害为衡阳王记室参军兼嘉德殿学士表改定乐章文帝诏使制三朝乐歌八首合二十八曲行之乐府。 张正见幼好学有才累迁通直散骑侍郎有集十四卷其五言诗尤善大行於世。 江德操好学善属文位终新渝令所著文章十五卷庾特笃志好学尤善书记每属辞好为奇字有集十卷位终步兵校尉。 後魏张衮好学有文才道武为代王选衮为左长史从太子破贺纳遂命群官登勿居山游宴终日从官及诸部大人请聚石为峰以记功德命衮为文。 邓颖为中书侍郎驾幸漠南高车莫弗库。若干率骑数万馀驱鹿百万诣行在所诏颖为文铭於漠南以纪功德。 袁跃字景腾博学有隽才为员外散骑常侍将立明堂跃乃上议当时称其博洽蠕蠕主阿那瑰之破来奔朝廷矜之送复其国既而每使朝贡辞旨颇不尽礼跃为朝臣书与瑰陈以祸福言词甚美後迁太傅清河王怿文学怿之文表多出於跃。 崔玄伯少有隽才因苻坚乱欲避地江南於泰山为张愿所获本图不遂乃作诗以自伤而不行於时盖惧罪也。及父浩诛中书侍郎高允受敕收浩家始见此诗允知其意允孙绰录於允集玄伯位至天部大人玄伯自非朝廷文诰四方书檄初不染翰故世无遗文。 封轨为廷尉少卿沉谨好学博通经传以务德慎言修身之本奸回谗佞世之巨害乃为务德慎言远佞防奸四戒文多不载。 陆拟急就篇为悟蒙章及七诱十醉章表数十篇位至伏波将军。 高允作塞上公诗有混欣戚遗得丧之致为太常卿上代都赋因以讽规亦二京之流也。初允太武神中与卢玄等俱被徵拜中书博士再迁中书令献文初以昔岁同徵零落将尽感逝怀人作徵士颂盖止於应命者其有命而不至则阙焉群贤之行举其梗。 高和仁为殿中侍御史少清简有文才为五言诗赠太尉属卢仲宣仲宣深所叹重。 李籍之性谨正粗涉文史为大中大夫著忠诰一篇文多不载。 胡叟少聪慧好属文既善为典雅之词。又工为鄙俗之句初入长安京兆韦祖思召而见之待叟不足叟拂衣而出至主人家赋韦杜二族一宿而成年十有八矣。具述前载无违旧美叙中世有协时事而末及鄙冫卖人皆奇其才畏其笔世犹传诵之以为笑狎归後为武威将军家於密被徵至谢恩并献诗一篇文成时召叟及金城宗舒并使作檄刘骏蠕蠕之文舒劣於叟舒寻归家。 游雅为秘书监文成诏为太华殿赋。 高闾为中书侍郎奉诏造鹿野苑颂北伐碑献文善之位至光禄大夫好为文章军国书檄诏令碑颂铭赞百有馀篇集为二卷其文亦高允之流二高为当时所服。 赵逸好学夙成为中书侍郎凡所著述诗赋铭颂五十篇。 卢道将秘书监渊子颇有文才为一家後来之冠位至司徒司马卒所遗文笔数十篇。 刘懋字仲华博综经史位至太尉司马所著诗诔赋颂及诸文笔见称於世。 游肇以文雅见称为诗赋表启凡七十五篇皆传於世位至骠骑将军。 崔纂字叔则博学有文才为散骑侍郎既不为时知乃著无谈子论。 李彪为御史中尉所著诗赋诔颂章奏杂笔百馀篇别有集。 李谐博学有文辩当时俊才咸相钦赏所著文集别有集录行於世位至秘书监。 邢产字士宝好学善属文少时作孤蓬赋为时所称举秀才除著作佐郎。 崔光本名孝伯字长仁迁中书侍郎给事黄门侍郎甚为孝文所知待尝曰:孝伯之才浩浩如黄河东注固今日之文宗也。太和中依宫商角徵羽本著而为五韵诗以赠李彪彪为十二次韵以报光光。又为三百郡国诗以答之凡所为诗赋铭赞及表记启数百篇五十馀卷。 甄密字叔雍侍中琛从父弟也。太和中为奉朝请密疾世俗贪竞乾没荣宠曾作风赋以见意。 甄琛为侍中所著家诲二十篇笃学文一卷。又著磔四声姓族废兴会通缁素三论颇行於世袁翻少以才学擅美一时自廷尉少卿出为平阳太守颇有不平之论及之任不自得遂作恶归赋累迁度支尚书所著文笔百馀篇行於世。 常景少聪敏长有才思为太常博士宣武季舅护军将军高显卒其兄右仆射肇私记景及尚书邢峦并州刺史高聪通直郎徐纥各作碑铭并以呈御宣武悉付侍中崔光以景所造为最乃奏曰:常景名位乃处诸人之下文出诸人之上遂以景文刻石正光中除景龙骧将军孝明於国子寺行释奠之礼并召百官作释奠诗时以景作为美初平齐之後光禄大夫高聪徙於北京中书高允为之聘妻给其资宅聪後为允立碑每云:吾此文报德足矣。豫州刺史常绰以未尽其美景尚允才器先为遗德颂司徒崔光闻而观之寻味良久乃云:高光禄平日每矜其文自许报允之德今见常生此颂高氏不得独擅其美也。寻进号冠军将军时尚书令季崇等追讨蠕蠕不及诏景出塞经瓮山临瀚海宣敕勒众而返景经山水怅然怀古乃拟刘琨扶风歌十二首景性温和恭慎每读书见韦弦之事深薄之危乃图古昔可以鉴戒指事为相赞而述之所著数百篇行於世。 邢臧字子良博学有藻思为太学博士孝明正光中议立明堂臧为裴一室之议当时称其理博有文笔凡百馀篇。 裴景融虽才不称学而敏缀无倦文辞泛溢理会处寡所作文章别有集录。又造邺都晋都赋云:孝庄时为谏议大夫领著作。 柳玄达曾著大夫论备陈裴叔业背逆归顺契阔危难之旨。又著丧服约而易寻官至司徒谘议参军。 杨固为治书侍御史尉王显奏固剩请米麦免官既无事役遂阖门自守著演顺赋以明幽微通塞之事张烈为家诫千馀言并自叙志行及所历之官位至瀛州刺史。 高谦之有学艺所著文章百馀篇别有集录官至御史。 冯元兴博通礼传有文才为中书舍人有文集百馀篇。 封肃字元邕早有文思博涉经史修起居注兼廷尉监为圜园赋其词甚美孝明正光中京兆王西征引为大行台郎中委以书记撰古来文章并序作者氏族号曰:文谱未就病卒时贤良惜之其文笔凡百馀篇。 邢虬为光禄少卿明经有文思所作碑颂杂笔三十馀篇。 梁祚为中书博士作代都赋颇行於世。 夏侯道迁为豫州刺史虽学不周洽而历览书史闲习尺牍札翰往来甚有意理。 裴敬宪学博才清为太学博士五言之作独擅於时名声甚重後进咸共宗慕之中山镇部朝贤送於河梁赋诗言别皆以敬宪为最其文不能赡逸而有清丽之美。 温子博览百家文章清婉为广阳王渊贱客在马坊教诸奴子书作侯山祠堂碑文给事中常景见而善之故诣渊谢之景曰:顷见温生渊怪问之景曰:温生是大才士渊由是稍知之累迁中书舍人散骑常侍领本州大中正梁武使张皋写子文笔传於江外梁武称之曰:曹植陆机复生於北土恨我辞人数穷百六阳夏太守傅标使吐谷浑见其国主床头有书数卷乃是子文也。济阴王晖业尝云:江左文人宋有颜延之谢灵运梁有沈约任我子足以陵颜轹谢含任吐沈杨遵彦作文德论以为古今辞人皆负才遗行浇薄险忌惟邢子才王元景温子彬彬有德素。 梁为大中大夫从容风雅好为诗咏。 李仲尚仪貌甚美少以文学知名二十著前汉功臣序赞及季父司空冲诔时兼侍中高聪尚书邢峦见而叹曰:後生可畏非虚言也。起家京兆王参军。 祖莹历散骑黄门侍郎以文学见重尝语人云:文章须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何能共人同生活也。盖讥世人好窃他文以为己用而莹之笔札亦无乏天才但不能均调玉石兼有制裁之体不减於袁常焉裴伯茂学涉群书文藻富赡为中军大将军伯茂好饮酒颇涉疏傲久不徙官曾为豁情赋东魏天平初迁邺。又为迁都赋。 邢昕好学蚤有才情为平东将军光禄大夫时言冒窃官级为中尉所劾免官乃为述躬赋。 北齐邢邵字子才臧之弟也。十岁能属文文章典丽既赡。且速年未二十名动衣冠後为著作佐郎深为领军元所礼新除尚书令尚书李神俊与陈郡袁翻在席令邵作谢表须臾便以示诸宾神俊曰:邢邵此表足使袁公变色魏孝昌与黄门侍郎李琰之对典朝仪自孝明之後文雅大盛邵雕虫之美独步当时每有一文初出京师为之纸贵读诵俄遍远近。 荀士逊好学有思理为文清典为中书侍郎撰典言行於世。 祖字孝徵神情机悟词藻遒逸尝为冀州刺史万俟受雒制清德颂其文典丽繇是神武闻之时文宣为州刺史署开府仓曹参军神武送魏兰陵公主出塞嫁蠕蠕魏收赋出塞及公主远嫁诗二首皆和之大为时人传咏後为秘书丞领舍人事文襄与令史等作晋州启请粟二千石代功曹赵彦深宣神武教给城局参军事过典签高景略疑其不实密以问彦深彦深答都无此事遂被推简即引伏神武大怒决鞭二百配甲坊加钳其倍徵未及科会并州定国寺成神武谓陈元康温子曰:昔作芒山寺碑文时称妙绝今定国寺碑当使谁作辞也。元康因荐才学并解鲜卑语乃给笔札就禁所具二日内成其文甚丽神武以其工而。且速特恕不问然犹免官散参相府。 祖鸿勋涿郡范阳人神武曾徵至并州作晋祠记好事者玩其文位至高阳太守。 颜之推博览群书辞情典丽有文三十卷并行於世曾撰观我生赋文致清远入隋为太子学士。 郑元礼字文规少好学爱文藻名望文襄引为馆客历太子舍人崔昂後妻即元礼之妹也。魏收。又昂之姊夫尝持元礼数篇诗示卢思道乃谓思道云:看元礼此来诗咏亦当不减魏收答云:未觉元礼贤於魏收但知姊夫疏於妇弟终台州别驾。 杨字彦遵风度深敏所著诗赋表奏书论甚多及诛後散失门生鸠集所得者万馀言位至骠骑大将军开封王。 北齐裴诹之字士正少有儒学杨阖门葬记诹之顿作十馀墓志文皆可观入周为文帝大行台仓曹郎中卒。 陆印字驹少机悟善属文所著文章十四卷行於世齐之郊庙诸歌多印所制位终吏部郎中。 王昕字元景少笃学雅好清言有集二十卷位至银青光禄大夫判祠部尚书。 王字叔朗好学不倦文宣天保初行太原郡事尝诣晋祠赋。《诗》曰:日落应归去鱼鸟见留连。 刘逖字子长留心文藻颇工诗咏所制诗赋及杂文笔二十卷位至散骑常侍。 荀仲举为义宁太守仲举与赵郡李交游死仲举因至其宅为五言诗十六韵以伤之辞甚悲切世称其美。 萧悫工於诗咏曾秋夜赋诗两句云: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为知音所赏官为田曹参军。 李广博涉群书有才思文义之美少与赵郡李謇齐名为邢魏之亚兼侍御史南台文奏多其辞也。曾荐毕义於崔暹广卒後集其文章十卷魏收为之序其族人子道亦有文章。 樊逊寓居邺中为临漳小史县令裴鉴莅官清苦致白雀等瑞上清德颂十首鉴大加赏重擢为主簿。 ●卷八百四十 ○总录部 文章第四 後周薛忄登字景猷初仕西魏文帝为中书侍郎大统四年宣光清徽殿初成忄登为之颂。又文帝作二歌忄登各为颂。 王褒博览史传能属文初仕梁元帝为仆射江陵未陷前褒作燕歌行妙尽关塞寒苦之状元帝及诸文士并和之而竞为凄切之词至此方验焉。 唐瑾为司中大夫兼内史所著赋碑诔二十馀万言薛幼览坟籍好属文所著文章二十馀卷行於世位至骠骑大将军封开府仪同三司柳虬字仲盘博涉子史雅好属文为中书侍郎修起居注时人论文体者有古今之异虬。又以为时有今古非文有今古乃为文质论虬有文章数十篇行於世。 卢柔为开府仪同三司卒於位所作诗颂碑铭檄表启行於世者数十篇。 宗懔少聪慧博有才藻位至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有集二十卷行於世。 刘字宝义笃志好学兼善文笔终为黄门侍郎仪同三司尝卧疾居家对雪感兴乃作雪赋以遂志有集二十卷行於世。 吕思礼好学有文才长於论难所为笔诔表颂并传於世位至都官尚书。 庾信幼而俊迈聪敏绝伦初在梁事昭明太子为抄撰学士既有盛才文并绮艳故世号为徐庾体焉当时後进竞相模范每有一文京都莫不传诵自梁入周位望通显尝有乡关之思乃作哀江南赋以致其意後为司宗中大夫明帝雅好文学信特蒙惠礼群公碑志多相焉惟王褒颇与信埒自馀文人莫有及者。 颜之仪博涉群书好为辞赋尝献神州颂辞致雅赡梁元帝手敕报曰:枚乘二叶俱得游梁应贞两世并称文学我求才子鲠慰哀深江陵平之仪随例迁长安後为集州刺史有文集十卷行於世。 柳庆字更兴博涉群书初仕魏孝武为尚书都官郎中时北雍州献白鹿群臣欲草表陈贺尚书苏绰谓庆曰:近代以来文章华靡逮於江左弥复轻薄雒阳後进祖述不已相公柄民轨物君职典文房宜制此表以革前弊庆操笔立成辞兼文质绰读而笑曰:枳橘犹自移况才子也。 柳机博涉群书辞彩雅赡有文集行於世位至御史下大夫。 苏亮字景顺少通敏博学好属文所著文笔数十篇颇行於世位至侍中薛慎能属文善草书为藩部大夫有文集颇为世所传。 李旭解属文武帝时为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旭自太祖世已当枢要兵马处分专以委之诏册文笔皆旭所作也。旭尝曰:文章之事不足流於後世经邦治务庶及古人故所作文笔了无藁草。 韦高尚不仕时武帝以佛道儒三教不同诏辨其优劣以三教虽殊同归於善其道似有深浅其致理。若无等级著三教序奏之帝览而称善少爱文史留情著述手自抄录数十万言晚节虚静惟以体道会真为务旧所制述咸削其藁故文笔虽多并不存。 檀翥字凤翔好读书善属文为殿中侍御史台中表奏皆翥为之。 隋虞世基初仕陈为尚书左丞陈主尝於幕府山较猎令世基作讲武赋於座奏之陈主嘉之赐马一疋陈灭归国为通直郎内史省尝为五言诗以见意情理凄切世以为工作者莫不吟咏。 卢恺魏中书监柔之子也。为礼部大夫李穆攻拔轵关拍崖山镇命恺作露布帝读之大悦曰:卢恺文章大进荀景倩故是令君之子。 许善心幼聪明有思理解属文高祖时为虞部侍郎开皇十六年有神雀降於含章阁高祖召百官赐宴告以此瑞善心於座请纸笔制神雀颂颂成奏之高帝甚悦曰:我见神雀共皇后观之今旦召公入述此事善心於座始知即能成颂文不加点笔不停毫尝闻此言今见其事因赐物二百。 孙万寿博涉子史善属文滕穆王瓒引为文学坐衣冠不整配防江南行军总管宇文述召典军书万寿郁郁不得志为五言诗赠京邑知友盛为当时之所吟诵天下好事者书壁而玩之王贞少聪敏善属文词开皇中举秀才授县尉非其道也,於是谢病於家齐王柬镇江都以书召之。又索文集贞启谢上集云:十三卷复上江都赋。 李德林善属文辞而理畅魏收尝对高隆之谓其父曰:贤子文笔终当继温子隆之大笑曰:魏常侍殊已嫉贤何不近比老彭乃远求温子後北齐任城王谐荐德林於尚书令杨遵彦杨遵彦即令德林制让尚书令表援笔立成文不加点因大相赏异以示吏部郎中陆云:已见其文笔浩浩如黄河东注比来所见後生制作涓浍之流耳仍命其子与德林周旋戒曰:汝无事宜师此人以为模楷齐平为高祖丞相府从事内中郎禅代之际其相国扌百揆九锡殊礼诏策笺表玺书皆德林之辞也。高祖登位为内令史卒既少有才名重以贵显凡制文章动行於世或有不知者谓古人焉初撰奉思赋一篇世称其丽。又德林以梁士彦及元谐之徒颇有逆意大江之南抗衡上国乃著天命论上之所撰文集勒成八十卷遭乱亡失见二十卷行於世。 潘徽性聪敏善属文为秦孝王俊学士从俊朝京师在涂令徽於马上为赋行一驿而成名曰:述恩赋俊览而善之。又为述江都集礼序。 杜正玄自八世祖曼至正玄世以文学相授仆射杨素负才傲物正玄抗辞酬对无所屈挠素不悦久之会林邑献白鹦鹉素促召正玄使者相望及至即令作赋正玄仓卒之际援笔成章素见文不加点始异之因令更拟诸杂文笔十有馀条。又皆立成而词理华赡素乃叹曰:此真秀才吾不及也。 祖君彦言词讷涩有才学大业末为李密所得署为记室参军军书羽檄皆成於其手。 杨素为尚书令尝以五言诗七百字赠番州刺史薛道衡气调宏拔风韵秀上亦为一时之盛作未几而卒道衡叹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岂。若是乎!有集十卷。 牛宏在周起家为纳言上士尝专文翰甚有称善以大业六年卒加右光禄大夫赠仪同三司有文集十二卷行於世。 何妥为龙州刺史箴勒於州门外有文集十卷并行於世。 王字景文解缀文善谈论有文集十卷官至国子博士薛孺清贞孤介不交流俗涉历经史有才思虽不为大夫所有诗咏词致清远为襄城郡掾卒官。 诸葛颖能属文炀帝时为著作郎甚见亲亻幸有集二十卷。 常得志博学善属文官至秦王记室及王薨过故宫为五言诗词理悲壮甚为时人所重复为兄弟论义理可称。 王胄字承基为著作佐郎以文词为炀帝所重帝自东都迁京师赐天下大因为五言诗诏胄和之帝览而善之因谓侍臣曰:气高致远归之於胄词清体润其在世基意密理新推庾自直过此者未可以言诗也。帝所有篇什令继和。 庾自直少好学大业初为著作佐郎自直解属文於五言诗尤善性恭慎不妄交游时为炀帝所爱帝有篇章必先示自直令其诋诃自直所难帝取改之或至於再三俟其称善然後方出其见亲礼如此。 薛道衡为尚书左外兵郎陈使傅绎聘齐以道衡兼主客郎接对之绎赠诗五十韵道衡和之南北称美魏收曰:傅绎所谓以蚓投鱼耳道衡位至司隶大夫有集七十卷。 薛师古为安城尉时薛道衡为襄州总管与其祖有旧。又悦其才有所缀文帝尝使其掎摭利病甚亲昵之。 宇文[A102](音弼)博学多通为礼部尚书所著词赋二十馀万言。 虞绰字士裕博学有俊才尤工草隶陈左卫将军傅绎有盛名於世见绰词赋叹谓人曰:虞郎之文无以尚也。为著作佐郎从炀帝征辽东帝舍临海顾见大鸟异之诏绰为铭帝览而善之命有司勒於海上。 柳少聪敏解属文为晋王谘议参军王朝京作归藩赋命为序词甚典初王属文效庾信体及见後文体遂变位至秘书监有集十卷。 高构字孝基有名於时河东薛道衡才高当世每称构有清鉴所为文笔必先以草呈构有所诋诃道衡未尝不嗟伏位至吏部侍郎。 杜正臧字为善好学善属文弱冠举秀才授纯州行参军历下邑正臧著碑诔铭颂诗赋百馀篇。又著文章体式大为後进所宝时人号为文轨乃至海外高丽百济亦共传习称为杜家新书。 唐高士廉风调温雅属词清润隋司隶大夫薛道衡起居舍人崔祖并称先达与士廉为忘年之好每因事巢多赋篇章繇是公卿藉甚位至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褚亮初在陈年十八诣仆射徐陵与商确文章陵每叹异後主闻之召见时江扌及诸词人咸在诏亮赋诗合坐推善国初为宏文馆学士亮本以文翰知名每有新诗好事之人传写信宿遍於京邑。 虞世南善属文尝祖述徐陵陵亦言世南得已之意世南为秘书少监上圣德词论多不载康国献狮子诏世南为之赋命编之东观。 袁朗勤学好属文初在陈为秘书郎尝制千字诗当时以为盛作後主闻而召入禁中使为月赋朗染翰立成後主曰:此赋谢希逸不能独美於前矣。又使为芝草嘉莲二颂深见优赏归朝为给事中卒有文集十卷。 庾抱初在隋为延州参军後三岁调吏部尚书牛宏知其有学术给笔札令自序援翰便成宏甚奇之後补元德太子学士会皇孙载诞太子宴宾客召於坐献嫡皇孙颂深被嗟赏。 谢偃为魏王府功曹偃尝为尘影二赋其词甚工太宗闻而召见自制赋序言区寓安功德茂盛令其为赋偃奉诏撰成名曰:述圣赋赐采数十疋偃。又献推皇诫德赋以申讽谏时李百药工为五言诗而偃善作赋时人称为李诗谢赋焉。 张蕴博涉书传善缀文自幽州总管府记室直中书省太宗初即位上大宝箴以讽。 李百药七岁能属文隋大业中授桂州司马所经名川美境必制篇章莫不藻丽清新为当时所讽诵贞观十一年以宗正卿致仕太宗尝制帝京篇命百药并作叹其工手诏曰:卿何其身之老而才之壮齿之宿而意之新乎!百药藻思沉郁尤长於五言诗虽樵童牧竖亦皆金讽有集三十卷。 萧字时文梁明帝之子也。姊为隋晋王妃从入长安聚学属文帝观刘孝标辨命论恶其伤先王之教述性命之理乃作非辨命论以释之大旨以为人禀天地气生孰云:非命然吉凶祸福亦因人而有。若一之於命其敝已甚时晋府学士柳顾言诸葛颖称之曰:自孝标後数十年间言性命之理者莫能诋诘今萧君此论足疗刘子膏盲太宗时位至太子太保同中书门下。 岑文本为秘书郎直秘书省太宗行藉田之礼文本上藉田颂及元日临轩宴百僚文本复上三元颂其辞甚美。 刘子翼以文学知名贞观中为著作郎宏文馆学士有集二十卷。 杜正伦善属文贞观初置文学馆尚书左丞魏徵表荐正伦以为古今难匹遂擢授兵部员外累迁中书令有集十卷行於代。 张昌龄弱冠以文辞知名贞观二十一年翠微宫成诣阙献颂太宗召见试作息兵诏草俄顷而就太宗甚悦乃敕於通事舍人里供奉後卒於襄州司户有文集三十卷行於代。 元万顷善属文起家拜通事舍人从李征高丽为辽东道管记时别帅冯本以水军援礻卑将郭待封船破失期待封欲作书与恐高丽知其救兵不至乘危迫之乃令万顷作离合诗赠。 李义府瀛州饶阳人也。初应进士举刘洎马周荐之太宗令咏乌义府援笔为。《诗》曰:上林无限树不借一枝栖太宗喜曰:当借卿全树何一枝也。寻除监察御史。 张文宗为亳州刺史高宗永徽初表献太宗文皇帝颂优制褒美赐绢百匹。 富嘉谟举进士为晋阳尉与新安吴少微友善同官先是文士撰碑颂皆以徐庾为宗气调渐劣嘉谟与少微属辞皆经典为本时所钦慕之文体一变称为吴富体嘉谟作双龙泉颂千谷颂少微撰崇福寺钟铭词最高雅作者推重嘉谟既卒少微哭而赋诗寻亦卒。 李安期百药之子也。七岁解属文龙朔中为司列少常伯受诏为东封朝觐坛碑文。 崔行功为司文郎中当时朝廷大手笔多是行功及兰台侍郎李怀俨之词有集六十卷。 裴遵庆初登省所尝著王政记述今古理体识者见之知有公辅之量位至尚书左仆射。 上官仪涉猎经史善属文龙朔中为宏文馆学士工於五言诗好以绮错婉媚为本当时多有效其体者时人谓上官体。 崔液之子也。尤工五言之作尝嗟赏之曰:海子我家之神驹也。海子即液小名官至殿中侍御史坐兄配流逃匿於郢州胡履灵之家作幽征赋以见意词甚典丽遇赦还道病卒友人裴耀卿纂其遗文为集十卷。 王勃字子安六岁善属文未弱冠应幽素举及第乾封初诣阙上宸游东岳颂时东都初造乾元殿勃。又上乾元殿颂沛王贤闻其名召为沛府修撰甚爱重之诸王斗鸡互有胜负勃戏为檄英王鸡文勃後以罪除名往交趾省父道出江中为采莲赋以见意其辞甚美勃每有制作时人咸讽咏之著有文集三十卷。 杨炯华州华阴人博学善属文为盈川令如意元年十月望日宫中出盂兰盆分送佛寺则天御雒城南门与百寮观之炯献盂兰盆赋词甚雅丽少与绛州王勃范阳卢邻东野骆宾王皆以文词知名海内称为王杨卢骆亦号为四杰炯闻之谓人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後当时议亦以为然崔融李峤及张说皆为一时宗匠崔李尝曰:王勃文章宏逸有绝尘之迹固非常流所及炯与邻则可企而至盈川之文如悬河注水酌之不竭既优於卢亦不减王耻居王後则然愧在卢前为误矣。 卢邻博学善属文为新都尉以疾居阳翟之具茨山著释疾文五悲等词颇有骚人之风甚为文士所重有文集二十卷。 骆宾王善属文於五言诗尤妙为长安主簿坐职左迁郄卿集其文为十卷。 麴昭祖为司膳卿颇以诗咏流誉有文集二十卷。 刘知几为怀州获嘉县主簿则天朝官爵易得而法网尝严故人竞为趋进而多陷刑戮知几。又著思慎赋以刺时。且以见志凤阁侍郎苏味道李峤见之相顾而叹曰:陆机豪士所不及也。当今防身要道尽在此矣。 员半千为右卫长史显福门待制则天封中岳半千撰封禅四坛碑十二首。 张字文成自长安尉迁鸿胪丞凡四参选判策为铨府之最员外郎员半千谓人曰:张子之文如青铜钱万选万中未闻退时时流重之目为青钱学士後为司门员外郎下笔敏速著述尤多言颇诙谐是时天下知名无贤不肖皆记诵其文天后朝中使马仙童陷默啜默啜谓仙童曰:张文成在否曰:近自御史贬官默啜曰:国有此人而不用汉无能为也。新罗日本东夷诸蕃尤重其文每遣使入朝必重出金贝以购其文其才名远播如此。 孔绍安少以文辞知名为秘书监因侍宴应诏咏石榴。《诗》曰:只为时来晚花开不及春时人称之。 苏味道初为裴行俭征突厥管记孝敬皇帝妃父裴居道再登左金吾将军访当时才子为谢表於味道援笔而成词理清密盛传於世。 朱敬则为左补阙尝采魏晋已来君臣成败之事著十代兴亡论十卷为当代所重有集十卷行於世崔融为国子司业兼修国史为文典丽当时罕有其比文集六十卷传於代。 杜审言雅善五言诗为雒阳丞坐事贬授吉州司户参军。又与州寮不协司马周季重与员外司户郭。若讷共构审言罪状系狱将因事杀之既而季重等於府中酣宴审言子并年十三岁怀刃以击之季重中伤而死并亦为左右所杀季重临死曰:吾不知杜审言有孝子郭。若讷误我至此审言因此免官还东都自为文祭并後则天召见审言将加擢用问曰:卿欢喜否审言蹈舞谢恩因令作欢喜诗甚见嘉赏终修文馆直学士有文集一十卷。 刘允济为左史兼直宏文馆垂拱四年明堂初成允济上明堂赋天后甚嘉叹之手制褒美拜著作郎。 宋之问弱冠知名尤善於五言诗当时无出其右为尚方监丞左奉宸内供奉则天幸雒南龙门令从官赋诗左史东方虬诗先成则天以锦袍赐之及之问诗成则天称其词愈高夺虬袍以赏。 阎朝隐文章虽无风雅之体而善构甚奇为时人所赏累迁给事中。 陈子昂苦节读书尤善属文初为感遇诗三十首京兆司功王见而惊曰:此子必为天下文宗後为武攸宜管记文翰皆委之有文集十卷友人黄门侍郎卢藏用为之序。 韦承庆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兼修国史中宗神龙初坐附推张易之弟昌宗失实配流岭表时易之等既伏诛承庆去巾解带而待罪时欲草赦书众议以为无如承庆者乃召承庆为之承庆神色不挠援笔而成词甚典美当时咸叹服之承庆尝以人用心多扰浊浮躁罕诣冲和之境遂著灵台赋以广其志。 卢藏用尚书承庆之族有才艺早知名睿宗朝为尚书左丞有集二十卷。 沈期善属文尤长五言之作与宋之问齐名时人称为沈宋位至太子詹事有集十卷弟交及子亦以文词知名。 李为工部侍郎时天台道士司马承祯被徵至京师及还赠诗叙其高尚之致其词甚美当时朝廷之士无不属和凡百馀人徐彦伯编而叙之谓之白记。 许景先为中书舍人以文翰见称中书令张说尝称曰:许舍人之文虽无峻锋激流斩绝之势然属词丰美得中和之气亦一时之秀。 李华为吏部员外郎颇善属文与兰陵萧颖士友善华进士时著含元殿赋万馀言颖士见而赏之曰:景福之上灵光之下华文体温丽少宏杰之气颖士词锋俊发华自以所业过之疑其诋诃乃为上古战场文熏之如故物置於佛书之阁华与颖士因阅佛书得之华谓之曰:此文何如颖士曰:可矣。华曰:当代秉笔者谁及於此颖士曰:君稍精思便可及此华愕然华著论言龟卜可废通人赏其言。又为鲁山令元德秀墓碑颜真卿书李阳冰篆额後人争摸写之号为四绝碑。 萧颖士登进士第有盛名李林甫采其名欲拔用之乃召见时颖士寓广陵居母丧即麻而诣京师径谒林甫於政事省林甫素不识遽见麻大恶之即令去颖士大怒乃为伐樱桃赋以刺之。 王仲舒嗜学工文为职方郎中知制诰仲舒文思温雅制诰所出人皆传写。 徐安贞尤善五言诗为中书舍人集贤院学士玄宗属文作手诏多命安贞视草甚承恩顾累迁中书侍郎。 王翰为并州长史张嘉贞奇其才礼接甚厚翰感之撰乐府词以叙情有文集十卷。 李邕早擅才名尤长碑颂虽贬职在外中朝衣冠及天下寺观多赍金帛往求其文前後所制数百篇受纳馈遗亦至钜万时议以为自古鬻文获财未有如邕者邕历汲郡二太守奸赃事发诛有文集七十卷其张韩公行状洪州放生池碑批韦巨源谥议文士推重之。 王维有俊才尤工五言诗独步於当时染翰之後人皆讽诵位至尚书右丞。 杜甫天宝末献三大礼赋玄宗奇之召试文章授京兆府兵曹参军甫与李白齐名而白自负文格放达讥甫龌龊有文集六十卷。 熊廷景为岐王文学有五色鹦鹉能言育於宫中玄宗令左右试牵御衣鸟取嗔目叱咤廷景因献鹦鹉篇以赞其事帝以鸟及廷景诗示百寮尚书左丞相张说上表贺曰:伏见天恩以灵异鹦鹉及熊廷景所述篇出示朝列臣按海南异物志有时乐鸟鸣皆曰:太平天下有道则见臣验其图丹首红臆朱冠绿翼与此鹦鹉无异而心聪性辩护主报恩故非常品凡禽宝瑞经所谓时乐鸟也。廷景虽叙其事未正其名望编国史以彰圣瑞许之。 王昌龄为文绪微而思清为汜水县尉贬斥而卒有文集五卷。 贾至为中书舍人禄山之乱从上皇幸蜀时肃宗即位於灵武上皇遣至为传位册文上皇览之叹曰:昔先帝逊位於朕册文即卿父所为今朕以神器大宝付储君卿。又当演诰累朝盛典出卿父子之手可谓继美矣。 ●卷八百四十一 ○总录部 文章第五 唐李揆少聪敏好学善属文开元末举进士补陈留尉献书阙下诏中书试文章擢拜右拾遗改右补阙起居郎并知宗正表奏。 高好学以诗知名落不事家产侨居梁宋间薄游州县求丐取给天宝中海内无事干进者注意文词赋诗以气质自高时得佳句每诗朝出夕遍人口李林甫奏授汴州封丘尉。 元德秀为鲁山令秩满居陆浑山琴觞之馀间以文咏牵情而书语无雕刻著季子听乐论蹇士赋为高人所称。 李泌字长源聪敏好学博涉经史善属文尤长於诗肃宗时为银青光禄大夫掌枢务。 于休烈好学善属文位至工部尚书有集十卷行於世。 李端登进士第工诗代宗大历中与韩钱起卢纶等文咏唱和驰名都下号大历十才子时郭尚父少子暧尚代宗女平公主贤明有才思尤喜诗而端等多在暧之门下每宴集诗赋公主坐视帘中诗之美者赏百缣暧因拜官会十子曰:诗先成者赏时端先献警句云:薰香荀令偏怜小傅粉何郎不解愁主即以百缣赏之钱起曰:李校书诚奇才此篇宿构也。愿赋韵正之请以起姓为韵端即襞笺而献曰:方塘似镜草芊芊初月如钩未上弦新开金埒教调马旧赐铜山许铸钱暧曰:此愈工也。端自校书郎授杭州司马卒。 吴通元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词藻婉丽帝尤怜之贞元初李纾为昭德皇后谥册文张延赏柳浑为庙乐章及进皆不称旨并诏通元重撰凡中旨撰述非通元之笔无不慊然重之如此。 刘太真涉学善为文少时师事词人萧颖士位至吏部侍郎。 李纾字仲舒少好学善属文为吏部侍郎奉诏为兴元纪功述及郊庙乐章诸所论著甚众。 李益宰相揆之族子登进士第长於歌诗德宗贞元末与宗人李贺齐名每作一篇必为教坊乐人以赂求取唱为供奉歌词其征人歌早行篇好事者画为屏障如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之句天下以为歌词位至礼部尚书。 卢景亮为中书舍人上西戎利害疏皆指切正要当时服其才有文集十卷。 张宏靖为东都留守从事献赋美二京之制德宗嘉其文擢授监察御史。 崔元翰性介直少交游惟秉一操专业於文章其对策及奏记碑志师法班固蔡邕致思精密贞元中为职方员外郎知制诰。 于邵以博通宏词甲科位至中书侍郎有文集四十卷行於时。 武元衡工於五言诗好事者传之往往被於管弦元衡位至宰相。 窦叔向群之父也。以工诗称官至拾遗。 柳浑志学有文集十卷位至宰辅浑之兄识笃意文章有重名於开元天宝间与萧颖士元德秀刘迅相亚其练理创端往往诣极当时作者咸服其简拔而趣尚辩博浑亦善为文然趋时向功非沉思之所及韩愈幼孤刻苦学儒不俟奖励大历贞元之间文士多尚古学效杨雄董仲舒之述作而独孤及梁肃最称渊奥儒林推重愈从其徒游锐意钻仰欲自振於一代尝以为自魏晋已还为文者多拘偶对而经诰之指归迁雄之气格不复振起矣。故愈所为文务反近体抒意立言自成一家新语後学之士取为师法当时作者甚众无以过之故世称韩文焉然时有才肆意亦有孔孟之旨。若南人妄以柳宗元为罗池神而愈讠巽碑以实之李贺父名晋不应进士而愈为贺作讳辩令举进士。又为毛颖传讥戏不近人情此文章之甚谬者愈官至吏部侍郎。 薛盛河东人存诚之父也。工为拔河赋当时称之。 崔咸长於歌诗或风景晴明花朝月夕朗吟意惬必凄怆г襟旨趣高奇名流嗟悒有文集一十卷。 权德舆述作特盛六经百氏游泳渐渍其文雅正而宏博王侯将相洎当时名士薨殁以铭纪而请者十八九文士推为宗匠焉终礼部尚书有文集五十卷行于代。 袁滋字德深尝读刘恽悲甘陵赋叹其褒善惩恶虽失春秋之指然其文不可废因著甘陵赋後序滋位终湖南观察使。 郄高卿少以词学见推有文集六十卷位至太子詹事致仕。 孟简幼为五言诗有名於江淮终太子宾客。 元稹聪警绝人年少有才名与太原白居易友善工诗善状咏风态物色当时言诗者称元白焉自衣冠士子至闾阎下俚悉传讽之号为元和体既以俊爽不容於朝流放荆蛮者仅十年俄而白居易亦贬江州司马稹量移通州司马虽通江悬邈而二人来往赠答凡所为诗句有三十五十韵乃至百韵者江南人士传道讽诵流闻阙下里巷相传为之纸贵观其流离放逐之意靡不凄惋十四年自虢州长史徵还为膳部员外郎宰相令狐楚一代文宗雅知稹之词学谓稹曰:尝览足下制作所憾不多迟之久矣。请出其所有以豁予怀稹因献其文自叙曰:稹初不好文徒以仕无他岐︹繇科试及有罪谴弃之後自以为废滞潦倒不复为文字有闻於人矣。曾不知好事者抉摘刍芜尘渎尊重窃承相公特於廊庙间道稹诗句昨。又面奉教约令献旧文战汗悚踊惭忝无地稹自御史府谪官於今十馀年矣。诞无事遂专力於诗章日益月滋有诗句千馀首其间感物寓意可备蒙瞽之讽者有之词直气粗罪邱是惧固不敢陈露於人惟杯酒光景间屡为小碎篇章以自吟畅然以为律骨卑庳格力不扬苟无姿态则陷流俗尝欲得思深语近韵律调新属对无差而风情宛然而病未能也。江湖间多新进小生不知天下文有宗主妄相仿效而。又从而失之遂至於支离褊浅之词皆目为元和诗体稹与同门生白居易友善居易雅能为诗就中爱驱驾文字穷极声韵或为千言或为五百言律诗以相投寄小生自审不能过之往往戏排旧韵别创新词名为次韵相酬盖欲以难相排耳江湖间为诗者复相仿效力,或不足则至於颠倒语言重复首尾韵同意等不异前篇亦目为元和诗体而司文者考变雅之由往往归咎於稹尝以为雕虫小事不足以自明始闻相公记忆累旬以来实虑粪土之墙庇之以大厦便不复破坏永为版筑者之娱辄写古体歌诗一百首百韵至两韵律诗一百首合为五卷奉启跪陈或希构厦之馀一赐观览知小生於章句中栾卢榱桷之材尽曾量度则十馀年之回不为无用矣。楚深称赏以为今代之鲍谢也。穆宗皇帝在东宫有妃嫔左右尝诵稹歌诗以为乐曲者知稹所为尝称其善宫中呼为元才子荆南监军崔潭峻甚礼接稹不以掾吏遇之尝徵其诗什讽诵之长庆初潭峻居朝出稹连昌宫辞等百馀篇奏御穆宗大喜问稹安在对曰:今为南宫散郎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朝廷以书命不繇相府甚鄙之然词诰所出然与古为侔遂盛传於世繇是极承恩顾稹尝为长庆宫词数十百篇京师竞相传唱所著诗赋诏册铭诔论议等杂文一百卷号曰:元氏长庆集。又著古今刑政书三百卷号类集并行於世。 李绅六岁而孤母卢氏教以经义绅形眇小而精悍能为歌诗乡赋之年讽诵多在人口位至宰相。 冯定字介夫累迁太子詹事定有文学长庆中源寂使新罗国见其国人传写讽念定所为黑水碑画鹤记韦休符之使西蕃也。见其国人写定商山记以代屏障其文名驰於戎夷如此。 孝德裕於东都伊阙南置平泉别墅清流翠┠树石幽奇初未仕时讲学其中及从官藩服出将入相三十年不复重游而题寄歌诗皆铭之於石今有花木记歌篇录二石存焉有文集二十卷记述旧事则有次柳氏旧闻御臣要略伐叛志献替录行於世。 李商隐能为古文不喜偶对尝为令狐楚从事慕楚章奏始为今体章奏博学︹记下笔不能自休尤善为诔奠之词累为宾佐有表状集四十卷。 温庭筠苦心砚席尤长於诗赋初举进士至京师人士翕然推重然士行尘杂不修边幅能逐弦吹之音为侧艳之词公卿家无赖子弟相与酬饮繇是累年不第後为襄阳巡官失意归江东庭筠著述颇多而诗赋韵格清拔文士称之。 司空图僖宗时为中书舍人未几以疾辞晚年为文尤事旷达尝拟白居易醉吟传为休休亭记有文集三十卷。 唐彦谦历阆壁二郡刺史有诗数百篇吏部侍郎薛廷为之序号鹿门先生集。 梁杜荀鹤池州人善为诗词句切理为时所许既擢第後还旧山时田κ在宣州甚重之κ将起兵乃阴令以笺辞至太祖遇之颇厚及κ遇祸太祖以其才表之寻授翰林学士主客员外郎。 罗隐有诗名於天下尤长於咏史然多讥讽以故不中第开平初太祖以右谏议大夫徵不至魏博节度使罗绍威密表慰荐乃授给事中终於钱塘有文集十卷行於世。 後唐李愚初仕梁为右拾遗崇政殿学士忤旨罢职历许邓观察判官初在内职磁州举子张砺依焉末帝贞明中砺自河阳北归庄宗版授太原府掾出入崇达之门揄扬愚之节及愚所为文仲尼遇颜回寿夷齐非饿等篇北人望风称之愚为文尚气格效韩柳诸公之立意。 李琪字台秀唐昭宗时李父子以文学知名於时琪年十八九袖赋一轴谒览赋惊异倒屣迎门因出琪哑钟捧日等赋指示谓琪曰:予尝患近年文士词赋皆数句之後未见赋题吾子八句见题偶属典丽吁可畏也。琪繇是益知名自琪为谏官宪职凡时政有所不便必封章论列文章秀丽览之者忘倦琪在内署时所为制诰编为十卷目曰:金门集大行於世。 窦梦徵少苦心为文随计之秋文称甚高位终翰林学士尤长於笺启编为十卷目曰:东堂集行於世。 薛廷为中书舍人所著凤阁书词十卷克家志五卷并行於世初廷父逢著凿混沌真珠帘等赋大为时人所称廷既壮亦著赋数十篇同为一集故目曰:克家志。 晋李象为刑部员外郎高祖天福末象上二舞赋帝览而嘉之命编诸史册。 崔少好学博涉经史属词颇工流辈罕能及之居於滑二十馀年专以著述为事不游里巷郡人罕识其面梁贞明中举进士後为翰林学士。 苻蒙幼聪慧好学父习为常山偏校尝遣与文士共处年十二游佛寺见壁画有杯渡道人因题其腹曰:都缘心似水故以钵为舟人稍推之繇是笃意吟咏经亭榭祠庙之间皆削秭(音拂)染翰题诗而去人爱其速成往往传诵弱年渔猎子史不辨经书为文浮靡恶微婉之言好为宫体艳诗及嘲谑之语位终礼部侍郎。 周张沆记览文史好徵求僻事公家应用时出一联以炫奇笔位终刑部尚书。 王延少学为儒著词赋欲从科举会乡里乱客浮阳属沧帅戴思远弃镇归梁延挈族从之以家人贫游丐侯门尝以所为赋谒侍郎李琪琪览而欣然曰:此道近难其人王生升我堂矣。繇是人士称之延後为太子少傅致仕。 马裔孙字庆先初仕後唐为宰相以晋祖受命放归後以宾客致仕。又为太子詹事晋汉公卿以裔孙好为文章皆欣然待之太祖即位就加捡校礼部尚书冯道初仕後唐为相百寮上明宗徽号凡三章道自为之其文混然非流俗之体举朝服焉道尤长於篇咏秉笔则成每成义含古道必为远近传写故人渐畏其高深繇是班行肃然无浇漓之态。 王仁裕有诗千馀首勒成一百卷目之曰:西江集盖以尝梦吞西江文石遂以为名焉位至太子少保。 贾纬有文集三十卷目之为草堂集终青州行军司马。 扈载少好学善属文赋颂碑赞尤其所长广顺初随计於礼部文价为一时之最是岁高等位至翰林学士。 ●卷八百四十二 ○总录部 知人 《书》曰:知人则哲惟帝其难之传云:举尔所知盖夫士之抱道秉哲讷言敏行纯粹中积而靡耀流俗不偶而安卑盛德。若愚怀宝自。若亦有服谗慝深中厚貌顺非而泽象恭氵天自非精识迈伦风鉴绝出孰能洞分之哉!此其为叹能哲而惠放勋垂何忧哉!言三代而下斯不乏其人矣。若夫审器知量以识其远大察辞观行以辨其淑慝举才任职以彰其能否率是三者而济之以道亦人焉氵哉! 颜回鲁人也。孔子弟子也。孔子曰:回也。如愚(於孔子之言默而识之如愚也。)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察其退还与二三子说绎道义发明大体知其不愚)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言可行则行可止则止惟我与颜渊同也。栾肇曰:用巳而後行不假隐以自高不屈道以要名时人无知其实者惟我与尔有是行)孔子穷於陈蔡之间藜羹不斟七日不尝粒昼寝颜回索米得而来爨之几熟孔子望见颜回攫其甑中而饭之间食熟谒孔子而进食孔子起曰:今者梦见先君食洁欲馈回曰:不可乡者炱煤甑中回以为弃之不祥因攫而食之孔子叹曰:人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不易。 宓不齐字子贱鲁人为单父令孔子谓子贱君子哉!若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若人者。此人也。如鲁无君子子贱安得此行而学行之)。 冉雍字仲弓鲁人仲弓父贱人孔子曰:犁牛之子も。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犁杂文も赤色角周正中牺牲虽欲以其所生犁而不用山川宁能舍之乎!言父虽不善不害於子之美)。 子路孔子弟子为卫大夫尝侍於孔子行行如也。孔子曰:由也。不得其死及闻卫乱曰:嗟乎!由死矣。已而由果死。 管仲字夷吾齐大夫少时尝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尝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而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於桓公管仲既用任政於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我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於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於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於齐有封邑者十馀世尝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又管仲病桓公问曰:群臣谁可相者管仲曰:知臣莫如君公曰:易牙何如对曰:杀子以君非人情不可公曰:开方何如对曰:倍亲以君非人情难近公曰:竖刁何如对曰:自宫以君非人情。《管子》曰:卫公子开方去其千乘之太子而臣事君也。难亲管仲死而桓公不用管仲言卒近用三子三子专权(一云:管仲病桓公往问之曰:仲父之病亟矣。若不讳何以诏寡人管仲对曰:微君之命臣也。臣固。且请之。虽然君犹不能行也。公曰:仲父令寡人东寡人东令寡人西寡人西仲父之命於寡人寡人敢不从乎!管仲摄衣冠起对曰:臣愿君之远易牙竖刁堂巫公子开方夫易牙以调和事公,公惟蒸婴儿之味牙,於是蒸其首子而献之公人之情非不爱其子也。於子之不爱将何有於公,公喜宫而治竖刁自刑而为公治内人之情非不爱其身也。於身之不爱将何有於公,公子开方事公十五年不归视其亲爱齐卫之间不容数日之行臣闻之务为不久盖虚不长其生不长者其死必不终公曰:善管仲死已葬公憎四子者废之官逐堂巫而疴病起兵逐易牙而味不至逐竖刁而宫中乱逐公子开方而朝不治桓公曰:嗟圣人固有悖乎!乃复四子官处期年四子作难围公一室不得出有一妇人从窦而入得至公所公曰:吾饥而欲食渴而欲饮不可得其故何也。妇人对曰:易牙竖刁堂巫公子开方四人四分齐国涂十日不通矣。公子开方以书社七百下卫矣。食将不可得矣。公曰:嗟乎!兹圣人之言长乎!哉!死者无知则已。若有知吾何面目以见仲父於地下)。 公孙固为宋司马晋公子重耳(文公也。)过宋固言於襄公曰:晋公子亡长幼矣。而好善不厌父事狐偃师事赵衰长事贾它狐偃其舅也。而惠以有谋赵衰其先君之戎御赵夙之弟也。而文以忠贞贾它公族也。多识以恭敬此三人者实左右之公子居则下之动则咨焉君其图之襄公从之赠以马二十乘。 叔向晋大夫栾盈出奔楚范宣子杀箕遗黄渊嘉父司空靖邴豫董叔邴师申书羊舌虎叔熊(十子皆盈之党羊舌虎叔向弟)囚伯华叔向籍偃人谓叔向曰:子离於罪其为不知乎!(讥其受囚而不能去)叔向曰:与其死亡。若何(言虽囚何。若於死亡)。《诗》曰: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知也。(诗小雅言君子优游於衰世所以避害卒其寿是亦知也。)乐王鲋见叔向曰:吾为子请叔向弗应出不拜(乐王鲋晋大夫乐桓子)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大夫(祁大夫祁奚也。食邑於祁因以为氏祁县今属太原)室老闻之曰:乐王鲋言於君无不行(其言皆得行)求赦吾子吾子不许(谓不拜)祁大夫所不能也。(不能动君)而曰:必繇之何也。叔向曰: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雠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诗大雅言德行直则天下顺之)夫子觉者也。(觉较然正直)晋侯问叔向之罪於乐王鲋对曰:不弃其亲其有焉(言叔向笃亲亲必与叔虎同谋),於是祁奚老矣。(老云:公族大夫)闻之乘ㄞ而见宣子曰:。《诗》曰:惠我无疆子孙保之(诗周颂也。言文武有惠训之德加於百姓故子孙保赖之)。《书》曰:圣有谟勋明徵定保(逸书谟谋也。勋功也。言圣哲有功谋者当明信以安之)夫谋而鲜过惠训不倦者叔向有焉(谋而鲜过有谟勋也。惠训不倦惠我无疆也。)社稷之固也。犹将十世宥之以劝能者今一不免其身(一以弟故)以弃社稷不亦惑乎!鲧殛而禹兴(言不以父罪废其子)伊尹放太甲而相之卒无怨也。(太甲汤孙也。荒氵失度伊尹放之桐宫三年改悔而复之而无憾心言不以一怨妨大德)管蔡为戮周公右王(言兄弟罪不相及)。若之何其以虎也。弃社稷子为善谁敢不勉多杀何为宣子说与之乘以言诸公而免之(共载入见公)不见叔向而归(言为国非私叔向也。)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不告谢之明不为己)。又叔向郑蔑恶(恶貌鬼)欲观叔向从使之物器者(从随也。随使人应敛俎豆者)而使立於堂下一言而善叔向将饮酒闻之曰:必明也。(素闻其贤故闻其言而知之)下执其手以上曰:昔贾大夫(贾国之大夫恶鬼也。)恶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为妻御之皋泽)射雉获之其妻始笑而言贾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不能射女遂不言不笑夫今子少不(颜貌不扬显)子。若无言吾几失子矣。 赵。《文子》晋大夫初齐乌馀以廪丘奔晋(乌馀齐大夫廪丘今东郡廪丘县故城是)袭卫羊角取之(今廪邱县所治羊角城是)遂袭鲁高鱼(高鱼城在廪邱县东北)有大雨自其窦入(雨故水窦开)介於其库(入高鱼库而介其甲)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又取邑於宋,於是范宣子卒(宣子范モ)诸侯弗能治也。及赵。《文子》为政乃卒治之。《文子》言於晋侯曰:晋为盟主诸侯或相侵也。则讨而使归其地今乌馀之邑皆讨类也。(言於此类宜见讨)而贪之是无以为盟主也。请归之公曰:诺孰可使也。对曰:胥梁带能无用师晋侯使往(胥梁带晋大夫能无用师言有权谋)胥梁带使诸丧邑者具车徒以受地必周(诸丧邑谓齐鲁宋也。周密也。必密来勿以受地为名)使乌馀具车徒以受封(乌馀以地来故诈许封之)乌馀以其众出(出受封也。)使诸侯伪效乌馀之封者(效致也。使齐鲁米伪。若致邑封乌馀者)而遂执之尽获之(皆获其徒众)皆取其邑而归诸侯是以睦於晋。 韩宣子晋大夫也。聘鲁遂如齐纳币(为平公聘少姜)见子雅子雅召子旗(子旗子雅之子)使见宣子宣子曰:非保家之子也。不臣(忘志气也。)见子尾子尾见︹(︹子尾之子)宣子谓之如子旗(亦不臣)大夫多笑之惟。《晏子》信之曰:夫子君子也。(夫子韩起)君子有信其有以知之矣。(後栾施高︹奔鲁)。 孟僖子鲁大夫病。且死诫其嗣懿子曰:孔丘圣人之後(圣人谓商汤)灭於宋(孔子六世祖孔父嘉为宋华督所其子奔鲁也。)其祖弗父何始有米而嗣厉公(弗父何孔父嘉之高祖宋愍公之长子厉公之兄也。何嫡嗣当立而让厉公也。)及正考父佐戴武宣公(正考父弗父何之曾孙)三命兹益恭故鼎铭云:(三命上卿也。考父庙之鼎)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偻伛俯皆恭敬之貌也。)循墙而走(言不敢安行)亦莫敢余侮(其恭如是人亦不敢侮慢)饣,於是粥,於是以糊余口(,於是鼎中为饣粥饣粥糊属言至俭也。)其恭如是吾闻圣人之後虽不当世必有达者(谓。若弗父何殷汤之後而不继世为宋君杜预曰:圣人之後有明德而不当大位谓正考父也。)今孔丘年少(时年十七)好礼其达者欤吾即没。若必师之及僖子卒懿子与南官敬叔往学礼焉。 吴公子札聘於鲁见叔孙穆子说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所举何以堪之祸必及子聘於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无邑无政乃免於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故。《晏子》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是以免於栾高之难(难在昭公八年)聘於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衣焉(大带也。吴地贵缟郑地贵故各献已所贵示积已而不为彼货利)谓子产曰:郑之执政侈难将至矣。政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败(侈谓伯有)卫说蘧瑗(蘧伯玉)史狗(史朝之子。《文子》)史酋(史鱼)公子荆公叔发(公叔。《文子》)公子朝曰:卫多君子未有患也。晋说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曰:晋国其萃於三族乎!(言晋国之政将集於三家)说叔向将行谓叔向曰:吾子勉之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将在家(富必厚施故政在家)吾子好直必思自免於难子濯孺子郑大夫也。郑人使子濯孺。 子侵卫卫使庾公之斯追之子濯孺子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执弓吾死矣。(庾公卫大夫疾作疟疾)问其仆曰:追我者谁也。其仆曰:庾公之斯也。曰:吾生也。(仆御也。孺子曰:吾必生)其仆曰:庾公之斯卫之善射者也。夫子曰:吾生何谓也。曰:庾公之斯学射於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於我夫尹公之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端人用心不邪辟知我是其道本所必不害我也。)庾公之斯至曰:夫子何为不执弓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执弓曰:小人学射於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於夫子我不忍以夫子之道反害於夫子。虽然今日之事君事也。我不敢废抽矢扣轮去其金发乘矢而後反晏婴字平仲齐大夫之晋见披负刍息於途牧者以为君子也。使人问焉曰:曷为而至此对曰:齐人缧之吾名曰:越石父。《晏子》曰:嘻遽解左骖以赎之载而与归至舍不辞而入越石父怒而请绝。《晏子》使人应之曰:婴未尝得交也。今免子於患吾於子犹未可耶越石父曰:吾闻君子诎乎!不知己而信乎!知己者吾是以请绝也。《晏子》乃出见之曰:向也。见客之容而今也。见客之意婴闻察实者不留声观行者不几辞婴可以辞而无弃乎!越石父曰:夫子礼之敢不敬从。《晏子》遂以为上客俗人有功则德德则骄。《晏子》功免人於而反诎下之其去俗亦远矣。此全功之道也。夫赵简子晋大夫使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尹铎损其户数简子诫襄子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 孙叔敖为楚相尝善待优孟及病。且死属其子曰:我死汝必贫困。若往见优孟言我叔敖之子也。居数年其子穷困负薪逢优孟与言曰:我孙叔敖子也。父。且死时属我贫困往见优孟孟曰:若无远有所之即为孙叔敖衣冠抵掌谈语(一云:苏秦说赵王华屋之下抵掌而言张载曰:谈说之容则然)岁馀像孙叔敖楚王及左右不能别也。庄王置酒优孟前为寿庄王大惊以为孙叔敖复生也。欲以为相优孟曰:请归与妇计之三日而为相庄王许之三日後优孟复来王曰:妇言谓何孟曰:妇言慎无为楚相不足为也。如孙叔敖之为楚相尽忠为廉以治楚王得以霸今死其子无立锥之地贫困负薪以自饮食必如孙叔敖不如自杀因歌曰:山居耕田苦难以得食起而为吏身贪鄙者馀财不顾耻辱身死家室富。又恐受财枉法为奸触人罪身死而家灭贪吏安可为也。念为廉吏奉法守职者死不敢为非廉吏安可为也。楚相孙叔敖持廉至死方今妻子穷困负薪而食不足为也,於是庄王谢优孟乃召孙叔敖子封寝丘四百户以奉其祀後十世不绝。 汉王陵初从高祖起沛中时张苍为秦御史有罪亡归及沛公略地过阳武苍以客从攻南阳苍有罪当斩解衣伏身长大肥白如瓠时陵见而怪其美士乃言沛公赦勿斩後为汉相。 滕公初从高祖平关中时韩信归汉坐法当斩其俦十三人皆已斩至信信乃仰视见滕公曰:上不欲就天下乎!而斩壮士滕公奇其言壮其貌释弗斩与语大说之言於汉王汉王以为治粟都尉。 赵禹为少府时诏择卫将军舍人以为郎将军取舍人中富给者令具鞍马绛衣玉具剑欲入奏之会禹来过卫将军将军呼所举舍人以示禹禹以次问之十馀人无一人习事有智略者禹曰:吾闻之将门之下必有将类。《传》曰:不知其君视其所使不知其子视其所友今有诏举将军舍人者欲以观将军能得贤者文武之士也。今徒取富人子上之。又无智略如木偶人衣之绮绣耳将奈之何,於是赵禹悉召卫将军舍人百馀人以次问之得田仁任安曰:独此两人可耳馀无可用者卫将军见此两人贫意不平赵禹去谓两人曰:各自具鞍马新绛衣两人对曰:家贫无用具也。将军怒曰:今两君家自为贫何为出此言鞅鞅如有移德於我者何也。将军不得已上籍以闻有诏召见卫将军舍人此二人前见诏问能略相推第也。田仁对曰:提桴鼓立军门使士大夫乐死战斗仁不及任安任安对曰:夫决嫌疑定是非辨治官使百姓无怨心安不及仁也。武帝大笑曰:善使任安护北军使田仁护边田於河上此两人立名天下袁盎为吴相病免雒阳剧孟尝过盎善待之安陵富人有谓盎曰:吾闻剧孟博徒(博戏之徒也。)将军何自通之盎曰:移犹施也。剧孟虽博徒然母死客送丧车千馀乘此亦有过人者。且缓急人所有(凡人在世不能无缓急之事)夫一旦叩门不以亲为解(凡人之於赴难济危多以有父母为解而孟兼行之解者。若今分疏也。)不以在亡为辞(或实在家而辞云:不在)天下所望者独季心剧孟(心季布弟也。)今公阳从数骑(阳分也。)一旦有缓急宁足恃乎!遂骂富人弗与通诸公闻之皆多盎。 于定国为廷尉时尹翁归拜东海太守过辞定国定国家在东海欲属邑子两人令坐後堂待见定国与翁归语终日不敢见其邑子既去定国乃谓邑子曰:此贤将汝不任事也。不可干以私。 张禹经学精习有师法成就子弟尤著者淮阳彭宣至大司空沛郡戴崇至少府宣为人恭俭有法度而崇恺弟多智二人异行禹心亲爱崇敬宣而疏之崇每候禹尝责师宜置酒设乐与弟子相娱禹将崇入後堂饮食妇女相对优人弦铿锵极乐昏夜乃罢而宣之来也。禹见之於便坐讲论经义日晏赐食不过一肉卮酒相对宣未尝得至後堂及两人闻知各自得也。禹位至特进终。 焦延寿字赣善易为小黄令京房事赣赣尝曰:得我道以亡身者京生也。後坐言灾异弃市。 张勃嗣富平侯为散骑谏大夫元帝初即位诏列侯举茂才勃举太官献丞陈汤汤有罪勃坐削户二百会薨故赐谥曰:缪侯後汤立功西域世以勃为知人扬雄字子李︹素善雄久之︹为益州牧喜谓雄曰:吾真得严君平矣。雄曰:君备礼以待之彼人可见而不可得诎也。︹心以为不然及至蜀致礼与相见卒不敢言以为从事乃叹曰:扬子诚知人雄官至侍郎。 严尤为王莽纳言将军光武微时为舂陵侯家讼逋租於严尤尤见而奇之(舂陵侯敞即光武季父也。东观记曰:光武为季父故舂陵侯诣大司马府讼地皇元年十二月壬寅前租二万六千斛刍藁钱。若干万时犯人朱福亦为舅讼租於尤尤止车独与光武语不视福光武後戏福曰:严公宁视卿耶)及尤围昆阳城中出降尤者言光武不取财物但会兵计策尤笑曰:是美须眉者耶何乃如是。 後汉安城侯赐初与更始俱到雒阳欲令亲近大将徇河北未知所使赐言诸家子独有文叔可用大司马朱有等以为不可更始狐疑赐深劝之乃拜光武行大司马持节过河。 李生舞阴人贾复少好学习尚书事李生李生奇之谓门人曰:贾君之容貌志气如此而勤於学将相之器也。 虞延为南阳太守永平初有新野功曹邓衍以外戚小侯每豫朝会而容姿趋步有出於众明帝目之顾左右曰:朕之仪貌岂。若此人特赐舆马衣服延以衍虽有容仪而无实行未尝加礼帝既异之乃诏衍令自称南阳功曹诣阙(谢承。《书》曰:帝赐舆马衣服剑刀饯二万南阳计吏归具以启延延知衍华不副实行不配容积三年不用,於是帝乃自敕衍称南阳功曹诣阙)既到拜郎中迁元武司马衍在职不服父丧帝闻之乃叹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信哉!斯言衍惭而退繇是以延为明。 第五伦为宕渠令显拔乡佐玄贺後为九江沛二郡守以清洁称所在化行终於大司农伦後为蜀郡太守所举吏多至九卿二千石时以为知人伦後位至司空。 张堪南阳宛人也。素有名称尝於太学见朱晖甚重之接以友道乃把晖臂曰:欲以妻子朱生晖以堪先达举手未敢对自後不复相见堪後为汉阳太守卒晖闻其妻子贫困乃自往候视厚赈赡之晖少子颉怪而问曰:大人不与堪为友平生未曾相闻子孙窃怪之晖曰:堪尝有知己之言吾以信於心也。(以其先托妻子心已许之故言信於心也。)。 朱穆为冀州刺史所辟用皆清德长者多至公卿州郡(州郡谓刺史太守)。 王充字仲任会稽上虞人也。为郡功曹谏诤不合自免居家初班固年十三充见之拊其背谓父彪曰:此儿必记汉事。 冯敷为吴郡督邮郡人施延家贫母老周流佣赁尝避地於庐江临湖县种瓜後复到吴郡取卒月直赁作半路亭以养其母是时吴会未分敷到县延持帚往敷知其贤者下车谢使入亭请与饮食脱衣与之饷钱不受後至太尉。 法真父雄为交太守胡广父贡交都尉广少孤贫亲执家苦长大随辈入郡为散吏真从家来省其父真颇知人会岁终应举士雄敕真助求其才雄因大会诸吏真自於牖间密占察之乃指广以白雄遂察孝廉既到京师试以奏章安帝以广为天下第一(又云:真年未弱冠父在南郡步往候父欲去父留之待正旦使观朝吏会者数百人真於窗中其与父语毕问真孰贤真曰:户曹掾胡广有公卿之量其後广果立九卿三公之位世以服真之知人)真辟公府举贤良皆不就。 王谌河南尹田歆外甥科始为县门下史时谌名知人歆谓之曰:今当举六孝廉多得贵戚书命不宜相违欲自用一名士以报国家尔助我求之明日谌送客於太阳郭遥见异之还白歆曰:为尹得孝廉矣。近雒阳门下史也。歆笑曰:当得山泽隐滞安用近雒阳吏耶谌曰:山泽不必有异士异士不必在山泽歆即召谌史不书其官于庭辩诘职事辞对有序歆甚知之召署主簿遂举孝廉。 锺皓颍川人同郡陈年不及皓皓引与为友皓为郡功曹会辟司徒府临辞太守问谁可代卿者皓曰:明府欲必得其人西门亭长陈可闻之曰:锺君似不察人不知何独识我。 郭泰。《字林》宗举有道不应卫兹字子许弱冠与同郡圈文生俱称盛德林宗与二人共至市子许买物随价酬直文生訾呵减价乃取林宗曰:子许少欲文生多情此二人非徒兄弟乃父子也。後文生以秽货见损兹以烈节垂名。又王允世仕州郡为冠盖林宗尝见允而奇之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又茅容年四十馀耕於野时与等辈避雨树下皆夷踞相对容独危坐愈恭林宗行见之而奇其异遂与共言因请寓宿旦日容杀鸡为馔林宗谓为己设既而以供其母自以草蔬与客同饭林宗起拜之曰:卿贤乎!哉!因劝令学卒以成德(泰之所名人品乃定先言後验众皆服之故陈留则友苻伟明游太学则师仇季智之陈国则亲魏德公入汝南则交黄叔度。又识张孝仲刍牧之中知范时祖邮置之役召公子许伟康并出屠酤司马子威拔自卒伍及同郡郭长信王长文韩文布李子政曹子元定襄周康子西河王季然中邱季智郝礼真等六十人并以成名王柔王泽兄弟总角共候林宗以访才行所宜林宗曰:叔优当以仕进显季道当以经术通然违方改务亦不能也。後果如所言柔为护匈奴中郎将泽为代郡太守谢轨与陈留边让并善谈论俱有成名每共候林宗未尝不连日达夜林宗谓门人曰:二子英才有馀而并不入道惜乎!轨後不拘细行为时所毁让以轻侮曹操杀之黄允以隽才知名林宗见而谓曰:卿有绝人之才足成伟器然恐守道不笃将失之矣。後司徒袁隗欲为从女求姻见允而叹曰:得婿如是足矣。允闻而黜遣其妻夏侯氏妇谓姑曰:今当见弃方与黄氏长辞乞一会亲属以展离诀之情于是大集宾客三百馀人妇中坐攘袂数允隐慝秽恶十五事言毕登车而去允以此废于时史叔宾少有盛名林宗见而告人曰:墙高基下虽得必失後果以论议阿枉败名云:庾乘少给事县廷为门士林宗见而拔之劝游学宫遂为诸生佣後能讲论自以卑第每处下坐诸生博士皆就雠问繇是学中以下坐为贵後徵辟并不起号曰:徵君)。 荀淑字季和颍川人为朗陵侯相时黄宪世贫贱父为牛医淑至慎阳遇宪於逆旅时年十四淑竦然异之揖与语移日不能去谓宪曰:子吾之师表也。既而前至袁闳所未及劳问逆曰:子国有颜子宁识之乎!闳曰:见吾叔度耶淑。又拔李昭于小吏。 李膺为乌桓校尉以公事免官还居纶氏教授尝千人南阳樊陵求为门徒膺谢不受後陵以阿附宦官致位太尉为节志所羞。又岑至诣太学膺与王畅称其有国器膺後为司隶校尉。 度尚除上虞长进善爱人坐以待旦擢门下书佐朱隽尝叹美之以为有不凡之操隽後官至车骑将军远近奇尚有知人之鉴。 吴字季英郡举孝廉将行郡中为祖道越坛共小吏雍邱黄真欢语移时与结友而别功曹以倨请黜之太守曰:吴季英有知人之名卿。且勿言真後亦举孝廉除新蔡长世称其清节官至河间相仲长统山阳高平人年二十馀游学青徐并冀之间与交者多异之并州刺史高素贵有名招致四方游士多归焉统过善待遇之访以世事统谓曰:君有雄志而无雄才好士而不能择人所以为君深戒也。雅自多不纳统言统去之无几而败并冀之士以是异统後尚书令荀举为尚书郎。又参丞相曹操军事。 符融陈留浚义人游太学郭林宗始入京师时人莫识融一见嗟服因以介於李膺繇是知名时汉中晋文经梁国黄子英并恃其才智炫曜上京卧养疾无所通接雒中诸大夫好事者承其声名坐门问疾犹不得见三公所辟召者辄以询访之随所臧否以为与夺融察其非真乃到太学并见李膺曰:二子行业无闻以豪杰自置遂使公卿问疾王臣坐问融恐其小道破义空誉违实特宜察焉膺然之二人自是名论渐衰宾从稍省旬日之间惭叹逃去後果为轻薄子并以罪废弃融益以知名优游不仕以至於终郑玄门人乐安国渊任嘏年并童幼玄称渊为国器嘏有道德其馀亦多所鉴拔皆如其言(国渊字子尼少师事郑玄渊始未知名玄称之曰:国子尼美才也。吾观其人必为国器)後为大司农。 李瓒位至东平相初曹操微时瓒异其才将没谓子宣等曰:时将乱矣。天下英雄无过曹操焉张孟卓与吾善袁本初汝外亲虽尔勿休必归曹氏诸子从之并免於乱世。 甘公丹阳县人尝为苍梧太守陶谦少孤始以不羁闻於县中年十四犹缀帛为幡乘竹马而戏邑中儿童皆随之甘公出遇见之其容貌异而呼之与语甚说许妻以女夫人怒曰:陶家儿遨戏无度奈何以女许之甘公曰:彼有奇表长必大成遂以妻之。 许邵字子将汝南平舆人也。尝为郡功曹邵少峻名节好人伦多所赏识。若樊子昭和阳士者并显名於世故天下言拔士者咸称许郭(林宗)刘晔少有孝行避地扬州邵称晔有佐世之才後为魏名臣。又曹公微时尝卑辞厚礼求为己目邵鄙其人而不肯对公乃伺隙胁邵邵不得已曰: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公大悦而去(又云:魏太祖尝问许子将我何如人子将不答固问之子将曰: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太祖大笑)。 蔡邕字伯喈为左中郎将献帝西迁王粲徙长安邕见林宗而奇之时邕才学显著贵重朝廷尝车骑填巷宾客盈坐闻粲在门倒屣迎之粲至年既幼弱容状短小一座尽惊邕曰:此王公孙也。有异才吾不如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邕初从朔方还尝避怨於吴顾雍从学琴书雍专一清静敏而易教伯喈贵异之谓曰:卿必成致今以吾名与卿故雍与伯喈同名。 孔融字文举为北海相韦康字元将与弟仲将俱见融融与康父端。《书》曰:前日元将来渊才亮茂雅度弘毅伟世之器也。昨日仲将。又来懿性贞实文悫笃诚保家之主也。不意双珠近出老蚌甚珍贵之。又召王修为主簿举孝廉修以天下乱不行顷之郡中有反者修闻融有难夜往奔融贼初发融谓左右曰:能冒难来惟修耳言终而修至复署功曹融尝谓功曹孔邵廊庙才也。邵後从刘繇於江东及吴大帝统事数陈便宜以为应纳贡聘大帝即从之拜庐江太守迁车骑长史黄武初为丞相威远将军封阳羡侯。 桥玄梁国人为太尉初魏太祖少任侠放荡世人未之奇也。惟玄与南阳何异焉玄谓太祖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操尝感其知已後经玄墓取凄怆致祭自为其文(又云:桥玄世名知人睹魏太祖而异之曰:吾见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吾老矣。愿以妻子为托繇是身名益重)。 何南阳襄乡人辟司空府初见魏太祖叹曰: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尝称颍川荀王佐之器及为尚书令遣人西迎叔父爽丧并致尸而葬之冢傍。 陈宠为尚书皇后弟侍中窦宪荐真定令张林为尚书帝以问宠宠对林虽有才能而素行贪浊宪以此深憾宠林卒被用而以赃污抵罪。 魏荀所举者命世大才邦邑则荀攸锺繇陈群及引致当世知名郄宪华歆王朗荀悦杜袭辛毗赵俨之俦终为卿相以十数人取士不以一揆戏志才郭嘉等有负俗之讥杜畿简傲少文皆以智策举之终各称职初於时曹公问谁能代卿为我谋者言攸繇。又言策谋士初进志才志才卒。又进郭嘉曹公以为知人为侍中光禄大夫持节参丞相军事。 刘元起涿郡人蜀先主年十五母使行学与元起子德然辽西公孙瓒俱事故九江太守同郡卢植元起尝资给先主与德然等元起妻曰:各自一家何能尝尔邪起曰:吾宗中有此儿非常人也。(元起出。《蜀志》不见官位)。 张世平中山大商也。蜀先主居涿时世平与苏双等皆累千金贩马周旋於涿郡见而异之乃多与金财先主繇是得合徒众(世平出。《蜀志》不见官位)。 魏兹陈留人臻之父也。兹有大节不应三公之辟太祖之初至陈留兹曰:平天下者必此人也。太祖亦异之数诣兹议大事从讨董卓战於荥阳而卒太祖每涉郡境取遣使祠焉(魏兹出魏志不见官位)。 王郎汉末为会稽太守为孙策所执後太祖徵之既至太祖问曰:孙策何以得至此耶郎曰:策勇冠一世有隽才大志张子布民之望也。北面而相之周公瑾江淮之杰攘臂而为其将谋而有成所规不细终为天下大贼非徒狗盗而已。 王隽字子文汝南人少为范滂许章所识与南阳岑至善曹公之为布衣特爱隽隽亦称曹公有治世之具及袁绍与弟术丧母归葬汝南隽与曹公会之会者三万人曹公於外密语隽曰:天下将乱为魁者必此二人也。欲济天下为百姓请命不先诛此二子乱今作矣。隽曰:如卿之言济天下者舍卿复谁相对而叹刘表见袁绍︹阴与绍通隽谓。表曰:曹公天下之雄也。必能兴霸道继桓文之功者也。今乃释近而就远如有一朝之急遥望汉北之救不亦难乎!表不从贾诩为太尉初南见刘表表以客礼待之诩谓人曰:表平世三公才也。不见事变多疑无决无能为也。刘琬汉末为使者使孙策加锡命时吴大帝举孝廉琬语人曰:吾观孙氏兄弟虽各才秀明达然皆禄胙不终惟中弟孝廉形貌奇伟骨体不常有大贵之表年。又最寿尔试识之。 裴潜初为太祖仓曹属太祖问潜曰:卿前与刘备俱在荆州卿以备才略何如潜曰:使居中国能乱人而不能为治也。若乘间守险足以为一方主。 杨俊字季才有风鉴仕为南阳太守汉末晋宣帝年十六七与俊相遇俊曰:此非常人之人也。又司马朗早有声名其族兄芝众未之知惟俊言曰:芝虽风望不及朗实理但有优。 甘俊自少及长以人伦自任同郡审固陈留卫恂本皆出自兵伍俊资拔奖致咸作佳士後固历位郡守恂御史县令其明鉴行义多此类也。 崔林字德儒河东武城人也。有清识拔同郡王经於民伍之中卒为名士世以此称之後为司空薨。 傅巽字公悌文帝时为侍中巽瑰伟博达有知人鉴巽在荆州目庞统为半英雄谓裴潜终以清行显统遂附刘备见待次於诸葛亮潜位至尚书令并有名德及在魏朝魏讽以才智闻巽谓之必反卒如其言游殷为郡功曹时张既为儿童殷察而异之引既过家既敬诺先归敕家具设宾馔及既至殷妻笑曰:君其悖乎!张德容童昏小儿何异客哉!殷曰:卿勿怪乃方伯之器也。殷遂与既论霸王之术飨讫以子楚之既谦不受殷固之既以殷邦之宿望难违其旨乃许之後楚为蒲阪令太祖定关中时汉兴郡缺太祖以问既既称楚才兼文武遂以为汉兴太守後转陇西。 夏侯玄世名知人为中护军拔用武官参戟牙门无非俊杰多牧州典郡立法垂教於今皆为後式。 司马德操颍川人也。刘е年十岁戏於讲堂上德操拊其头曰:孺子孺子黄中通理宁自知不е文帝即王位为侍中赐爵关内侯。 陈群辟太祖司空西曹掾属时有荐乐安王模下邳周逵者太祖辟之群封还敕以为模逵秽德终必败太祖不听後模逵皆坐奸轨诛太祖以谢群群荐广陵陈矫丹阳戴乾太祖皆用之後吴人叛乾忠义死难矫遂为名臣世以群为知人。 刘晔为侍中时魏讽有重名自卿相以下皆倾心交之其後孟达去刘备归文帝论者多称有乐毅之量晔一见讽达而皆云:此二人必反卒如其言(达有容止才观文帝甚器爱之使达为新城太守加散骑常侍晔曰:达有苟得之心恃才好术必不能感恩怀义新城与吴蜀接连者变态为国生患文帝竟不易後达终於叛败)。 张既为雍凉二州刺史十馀年其所礼辟扶风庞延天水杨阜安定胡遵酒泉庞涓敦煌张恭周生烈等皆终有名位。 荀攸字公达郑袤高祖众为汉大司农父泰扬州刺史有高名袤少孤早有识鉴攸见之曰:郑公业为不亡矣。公业泰字也。攸终於尚书令。 傅嘏为黄门侍郎时曹爽秉政何晏为吏部尚书嘏谓爽弟义曰:何平叔外静而内巧好利不念务本吾恐必先惑子兄弟仁人将远而朝政废矣。晏等遂与嘏不平因微事以免嘏官起家拜荥阳太守不行太傅司马宣王请为从事中郎曹爽诛为河南尹李丰与嘏同州少有显名早历大官内外称之嘏。又不善也。谓同志曰:丰饰伪而多疑矜小失而昧於权利。若处庸庸者可也。自任机事而遭明者必死丰後为中书令与夏侯玄俱祸卒如嘏言先是何晏以才辩显於贵戚之间邓好变通合徒党鬻声名於闾阎而夏侯玄以贵臣子少有重名为之宗主求交於嘏而不纳也。嘏友人荀粲有清识远心然犹怪之谓嘏曰:夏侯泰初一时之杰虚心交子合则好成不合则怨至二贤不睦非国之利此蔺相如所以下廉颇也。嘏答之曰:泰初志大其量能合虚声而无实才何平叔言远而情近好辩而无诚所谓利口覆邦国之人也。邓玄茂有为而无终外要名利内无关钥贵同恶异多言而妒前多言多[C260]妒前无亲以吾观此三人者皆败德也。远之犹恐祸及况昵之乎!嘏为尚书仆射时司马文王辅政锺会为黄门侍郎会尝有自矜色嘏戒之曰:子志大而量小勋业难为也。可不慎哉!後果作乱被诛。 何祯明帝时为秘书丞时谯人胡康年十五以异才见选。又陈损益求试剧县诏特引见众论翕然号为神童诏付秘书使博览典籍帝以问祯康才何如祯答曰:康虽有才性质不端必有负败後果以过见谴夏侯霸为讨蜀护军右将军後降蜀姜维问之曰:司马懿既得彼政当复有征伐之志否霸曰:彼方营立家门未遑外事有锺士季会者其人虽少终为吴蜀之忧然非常之人而不能用也。後十五年而会果灭蜀。 司马朗为兖州刺史朗雅好人伦乡人李觌等盛得名誉朗尝显贬下之後觌等败时人服焉。 崔琰为中尉琰初与司马朗善晋宣王方壮琰谓朗曰:子之弟聪哲明允刚断英特殆非子之所及也。王修为奉常修初识高柔於弱冠异王基於童幼终皆远至世称其知人。 郭玄阳翟人被刑在家邓艾少为襄城典农部民与石苞皆年十二三玄从典农司马求人御以艾苞与御行十馀里与语悦之谓二人皆当远至为佐相艾从为典农功曹奉使诣宣王繇此见知遂被拔擢苞亦贵显(郭玄出魏志不见官位)。 杜畿为尚书仆射畿初与太仆李恢东安太守郭智友好恢子丰交结英俊以才智显於天下智子冲有内实而无外观州里弗称也。二人各修子孙礼见畿既退畿叹曰:孝懿无子非徒无子殆将无家君谋为不死也。其子足继其业时人皆以畿为误恢死後丰为中书令父子兄弟皆诛冲为代郡太守卒继父业世乃服畿知人(魏略曰:李丰父名义与此不同义盖恢之别名也。)。 蜀司马徽颍川人有知人之鉴庞统少时朴钝未有识者统弱冠往见徽徽采桑於树上坐统在树下共语自昼至夜徽甚异之称统当为南州士之冠冕繇是渐显(徽出。《蜀志》不见官位)。 谯周字允南陈寿为观阁令史宦人黄皓专弄威权寿独不为之屈繇是屡被谴黜遭父丧有疾使婢丸药客往见之乡党以为贬议蜀平坐是沉废者累年後为御史治书以母忧去职母遗言令葬雒阳寿遵其志。又坐不以母归葬竟被贬议初周尝谓寿曰:卿必以才学成名当被损折亦非不幸也。宜深慎之寿至再致废辱皆符周言周入魏时晋文王为相国以周有全国之功封阳城侯。 杨戏为射声校尉戏性简惰未尝以甘言加人时人谓谯周无当世才少归敬者戏重之尝称曰:吾等後世终自不如此长儿也。有识以此贵戏。 王连为司监校尉,於是简取良才以为官属。若吕杜棋刘等终皆至大官自连所拔也。 吴虞翻字仲翔初山阴丁览太末徐陵或在县吏之中或众所未识翻一见之便与友善终成显名翻尝为骑都尉。 陆逊为太子太傅逊名知人初暨艳造营府之论逊谏戒之以为必祸。又谓诸葛恪曰:在我前者吾必奉之同升在我下者则扶持之今观君气陵其上意[B16K]乎!下非安德之基也。及广陵杨竺少获声名而逊谓之终败劝竺兄穆令与别族後艳恪竺皆坐诛其先见如此。 胡综为侍中时青州人隐蕃归吴上。《书》曰:臣闻纣为无道微子先出高祖宽明陈平先入臣年二十二委弃封城归命有道赖蒙天灵得自全致臣至止有日而主者同之降人未见精别使臣微言妙旨不得上达於邑三叹曷惟其已也。谨诣阙拜章乞蒙引见大帝即召入蕃谢答及陈时务甚有辞观综时侍坐帝问如何对曰:蕃上书大语有似东方朔巧捷诡辩有似祢衡而才皆不及大帝。又问可堪何官综对曰:未可以治民。且试以都辇小职大帝以蕃盛论刑狱用为廷尉监左将军朱据廷尉郝普称蕃有王佐之才普尤与之亲善尝怨叹其屈後蕃谋叛事觉伏诛普见责自杀据禁止历时乃解拜综偏将军蕃以口辩为豪杰所善潘子翥亦与周旋馈饷之闻大怒疏责翥曰:吾受国厚恩志报以命尔辈在都当念恭顺亲贤慕善何故与降虏交以粮饷之在远闻此心震面热惆怅累旬疏到急就往使受杖一百促责所饷当时人咸怪而蕃果图叛诛夷众乃归服。 羊道为中庶子年二十时廷尉监隐蕃交结豪杰自卫将军全琮等皆倾心敬待惟道及宣诏郎豫章杨迪拒绝不与通时人咸怪之而蕃後叛逆众乃服之李肃南阳人也。孟仁少从肃学读书夙夜不懈肃奇之曰:卿宰相器也。後果为丞相。 习温为荆州大公平大公平今之州都潘秘过辞於温问曰:先君昔许君侯当为州里议主今果如其言不审州里谁当复相代者温曰:无过於君也。後秘为尚书仆射代温为公平甚得州里之誉。 虞俊馀姚人也。俊见张温叹曰:张惠恕(温字)才多智少华而不实怨之所聚有覆家之祸吾见其兆矣。诸葛亮闻俊忧温意未之信及温放黜亮乃叹俊之有先见亮初闻温败未知其故思之数日曰:吾已得之矣。其人於清浊太明善恶太分(温出吴志无官位)。 陆瑁吴郡吴人也。为选曹尚书初同郡闻人敏见得国邑优於宗修惟瑁以为不然後果如其言孙河为乌程县长吴粲为小吏河深奇之河後为将军得自选长吏表粲为曲阿丞迁为长史治有名迹虽起孤微与同郡陆逊卜静等比肩齐声矣。 虞忠字世方翻第五子为宜都太守贞固事好识人物造吴郡陆机於童之年称上虞魏迁於无名之初终皆远至为著闻之士交同县王岐於孤宦之族仕进先至宜都太守忠乃代之。 阚泽字德润为太子太傅初丁固在襁褓中泽见而异之曰:此儿後必致公辅终如其言。 季衡为威远将军衡本襄阳卒家子汉末入吴为武昌庶民闻羊道有人物之鉴往干之道曰:多事之世尚书剧曹郎才也。 顾邵为豫章太守好乐人伦初钱塘丁出於役伍阳羡张秉生於庶民乌程吴粲阳殷礼起乎!微贱邵皆拔而友之为立声誉至典军中郎秉阳太守礼零陵太守粲太子少傅世以邵为知人。 张承为奋威将军承能甄识人物拔彭城蔡款南阳谢景於孤微童幼并为国士款至卫尉景豫章太守。又诸葛恪字元逊年少时众人奇其英才承言终败诸葛氏者元逊也。勤於长进笃於物类凡在,庶几之流无不造门。 ●卷八百四十三 ○总录部 知人第二 晋刘初为宣帝相国参军时锺会邓艾之伐蜀也。有客问曰:二将其平蜀乎!曰:破蜀必矣。而皆不还客问其故笑而不答竟如其言之先见多此类也。怀帝时为太尉。 赵元儒名为知人为邺市长石苞少为吏被使到邺事久未决乃贩铁於邺市元儒见苞异之因与结交叹苞远量当至公辅繇是知名。 许允为吏部郎石苞尝见允求为小县允谓苞曰:卿是我辈人当相引在朝廷何欲小县乎!苞还叹息不意允之知己乃如此。 孙登高尚不仕嵇康从之游登谓康曰:子才多识寡难乎!免於今之世矣。(一云:君性烈而才隽其能免乎!)子无求乎!康不能用果遭非命仍作幽愤。《诗》曰:昔惭柳下今愧孙登潘岳为黄门郎熊翘尝为石崇苍头而性廉直有士风岳见而称异劝崇免之乃还乡里。 胡母辅之字彦国为湘州刺史初光逸为门亭长迎新令至京师辅之与荀邃共诣令家望见逸辅之谓邃曰:彼似奇才便呼上车与谈良久果俊器。 阮修字宣子梁国张伟志趣不常自隐於屠钓修爱其才美而知其不真伟後为黄门郎陈留内史果以世事受累修为太子洗马。 郭奕字大业为野王令羊祜字叔子祜尝过之奕叹曰:羊叔子何必减郭大业少选复往。又叹曰:羊叔子去人远矣。遂送祜出界数百里坐此免官(一云:羊祜举上计吏州四辟从事秀才五府交命皆不就奕见之曰:此今之颜子者也。)奕後为雍州刺史亭长李含有俊才而门寒为豪族所排奕用为别驾含後果有名位时以奕为知人奕迁尚书名重当世朝臣皆出其下时帝委任杨骏奕表骏小器不可任以社稷帝不听骏後果诛。 郑袤为仪同三司初年十七在乡里时济阴魏讽为相国掾名重当世袤同郡任览与结交袤以讽奸雄终必为祸劝览远之及讽败论者称焉。 张华为司空初陶侃至雒阳数诣华华初以远人不甚接遇侃每往神无忤色华後与语异之除郎中伏波将军。 裴楷字叔则为开府仪同三司有知人之鉴初在河南乐广侨居郭界未知名楷一见而奇之致之於宰府。 裴(鱼毁切)字逸民王接性简率不修俗操乡里大族多不能善之惟雅知焉为左仆射嵇绍为汝阴太守深器之每曰:使延祖为吏部尚书可使天下无复遗才矣。後为侍中。 李荐乐安孙璞亦以道德显时人称为知人官至特进。 阎德东海人也。唐彬初受学於德门徒甚多独目彬有廊庙才後拜使持节前将军领西戎校尉雍州刺史及彬官成而德已卒乃为之立碑。 左太原人也。魏舒少质朴性好骑射著韦衣入山泽以渔猎为事惟谓舒曰:卿终当为台辅然未能令妻子免饥寒吾当助卿营之尝赈其匮乏舒受而不辞果位至仪同三司禄赐如前几杖不朝赐钱百万。 山涛字巨源为尚书仆射初王衍总角造涛涛嗟叹良久既去目而送之曰:何物老妪生宁馨儿然误天下苍生者未必非此人也。 王戎为司徒衍从兄也。初孙秀为琅琊郡吏求品於乡议衍将不许戎劝品之及得志朝士有宿怨者皆被诛而戎衍获免焉。 范晷为少府乡人郭舒幼请其母从师岁馀便归精识大义晷及舒宗人武陵太守郭景咸称舒当为後来之秀终成国器。 卢钦范阳涿人也。为尚书仆射初同郡人张华少孤贫自牧钦见而器之乡人刘放亦奇其才以女妻焉嵇绍为侍中初沛国戴少有才知与绍从子含相友善时人许以远至绍以为必不成器後为司州主簿以无行被斥州党称绍有知人之明。又元帝初封琅琊王幼有令闻及惠皇之际王室多故帝每恭俭退让以免於祸沈敏有度量不显灼然之迹故时人未之识焉惟绍异之谓人曰:琅琊王毛骨非常殆非人臣之相也。 刘公荣济阴人也。有知人之鉴范乔弱冠受业於乐安蒋国明公荣见乔深相器重乔父没足不出邑里供养衡门至於白首元康中除乐安令辞疾不拜乔凡一举孝廉八荐公府再举清白。又举寒素一无所就。又同郡武陔字元夏父周魏卫尉陔沈敏有器量早获时誉与二弟绍字叔夏茂字季夏并总角知名虽诸父兄弟及乡闾宿望莫能决其优劣公荣有知人之鉴尝造周周见三子焉公荣曰:皆国士也。元夏最优有辅佐之才陈力就列可为亚公叔夏季夏不减常伯纳言也。 江统有才识东海王越为兖州牧以统为别驾委以州事与统。《书》曰:昔王子师为豫州未下车辟荀慈明下车辟孔文举贵州人士有堪应此者不统举高平郄鉴为贤良陈留阮修为直言济北程收为方正时以为知人统累迁至黄门侍郎散骑常侍领国子博士。 山简河内人为征南将军镇襄阳初蔡充未仕时简尝与琅琊王衍。《书》曰:蔡子尼今之正人衍以书示众曰:山子以一字拔人然未易可称後衍闻充在选官曰:山子正人之言验於今矣。 潘京武陵汉寿人也。为泉陵令初同郡人戴。若思除沁水令不就遂往武陵省父时京素有理鉴名知人其父遣。若思就京与语既而称。若思有公辅之才。 顾荣字彦先尝见吴伏波将军孙秀之曾孙晷为儿童未尝被呵怒谓其外祖薛兼曰:此儿神明清审志气贞立非常童也。荣位至散骑常侍安东军司。 周浚字开林为安东将军有人伦鉴识乡人史曜素微贱众所未知浚独引之为友遂以妹妻之曜竟有名於世。 张公陈留高士也。王遵少有风鉴识量清远年十四张公见而奇之谓其从兄敦曰:此儿容貌志气将相之器也。 贺循会稽山阴人也。为奉常雅有知人之鉴拔同郡杨方於卑陋卒成名於世。 周ダ为仆射初顾和幼为王导扬州从事月旦当朝未入停车门外ダ遇之和方择虱夷然不动ダ既过顾指和心曰:此中何所有和徐应曰:此中最是难测地ダ入谓导曰:卿州吏中有一令仆才导亦以为然王澄为荆州刺史范汪父稚早卒汪少孤贫六岁过江依外家新野庾氏澄见而奇之曰:兴范族者,必是子也。 王应王敦兄含子也。敦养应为子敦从弟彬为江州刺史舒为荆州刺史敦死含欲投舒应劝含投彬含曰:大将军平素与江州云:何(为敦尝欲杀彬故也。)汝欲归之应曰:此乃所以宜往也。江州当人强盛时能立同异及人危厄必兴愍恻荆州守文,岂能意外行事含不从遂共投舒舒果沈含父子於江彬闻应来密具船以待之既不至深以为憾。 王导字茂弘为丞相初诸葛恢弱冠知名值天下大乱避地江左名亚王导庾亮导尝谓曰:明府当为黑头公及导拜司空恢在坐导指冠谓曰:君当复著此恢後累迁尚书右仆射尚书令加侍中金紫光禄大夫。又刘忄炎少清远有奇操与母任氏寓居京口家贫织芒ハ以为养虽荜门陋巷晏如也。人未之识惟导深器之後稍知名论者比之袁羊忄炎喜还告其母其母聪明妇人也。谓之曰:此非汝比勿受之。又有方之范汪者忄炎复喜母。又不听及忄炎年德转升论者遂比之荀粲。 刘忄炎为丹阳尹尝荐吴郡张凭凭卒为美士众以此服其知人。又桓温豪爽有风姿貌甚伟面有七星少与忄炎善忄炎尝称之曰:温眼如紫石棱须作猬毛磔孙仲谋晋宣王之流亚也。 潘氵为洗马见王敦而目之曰:处仲(敦字)蜂目已露但豺声未振。若不噬人亦当为人噬东海王越以敦为扬州刺史氵说越曰:今树处仲於江外使其肆豪强之心是见贼也。越不从元帝以为都督江扬荆湘交广六州军事明帝即位敦遂叛。 庾亮领江州孟嘉少知名亮辟补庐陵从事嘉还都亮引问风俗得失对曰:还转当问吏亮举麈尾掩口而笑谓弟曰:孟嘉故是盛德人转劝学从事。 褚裒为豫章太守正旦朝庾亮以裒有器识亮大会州府人士孟嘉坐次甚远裒问亮闻江州有孟嘉其人何在亮曰:在坐卿但自觅裒历观指嘉谓亮曰:此君小异将无是乎!亮欣然而笑喜裒得嘉。 谢安字安石为太傅初褚爽少有令称安甚重之尝曰:若期生不佳吾不复论士矣。 万嗣为长沙太守时陶侃为庐江太守张夔督邮领爽之小字阳令有能名迁主簿嗣过庐江见侃虚心敬悦曰:君终当有大名命其子与之结友而去夔察侃为孝廉。 杨卓为豫章国郎中令卓陶侃州里也。为乡论所归侃诣之卓曰:易称贞固足以事陶士行是也。与同乘见中书郎顾荣荣甚奇之吏部郎温雅谓卓曰:奈何与小人共载卓曰:此人非凡器也。 黄庆为武库令尚书乐广欲会荆扬士庆进陶侃於广人或非之庆曰:此子终当远至复何疑也。庆後为吏举侃补武冈令。 刘弘为荆州刺史将之官辟陶侃为南蛮长史遣先向襄阳讨贼张昌破之弘既至谓侃曰:吾昔为羊公参军谓吾其後当居身处今相观察必继老夫矣。後以军功封东乡侯。 桓彝字茂伦为西阳太守性通朗早获盛名有人伦识鉴拔才取士或出於无闻或得之孩抱时人方之许郭初见谢安始四岁彝叹曰:此儿风神秀彻後当不减王东海。 温峤为骠骑将军镇武昌初桓温生未期而峤见之曰:此儿有奇骨可试使啼及闻其声曰:真英物也。彝以峤所赏故遂名之曰:温峤笑曰:果尔後将易吾姓也。 王蕴为会稽内史时王悦来拜墓蕴子恭往省之素相善遂留十馀日方还蕴问其故恭曰:与阿大语蝉连不得归蕴曰:恐阿大非尔之友阿大悦小字也。後竟乖初好时以为知人。 庾翼字稚恭为征南将军少有经纶大略京兆杜陈郡殷浩并才名冠世而翼弗之重也。语人曰:此辈宜束之高阁候天下太平然後议其任矣。见桓温总角之中便期之以远略因言于成帝曰:桓温有英雄之才愿陛下勿以常人遇之常胥畜之宜委以方召之任必有弘济艰难之勋。 王为司徒左长史初谢安弱冠诣清言良久既去子修曰:向客何如大人曰:此客来逼人王导亦深器之繇是少有重名。 郄超为桓温参军事闻谢安以苻坚之侵举兄子玄为将超虽素与玄不善闻而叹之曰:安违众举亲明也。玄必不负举才也。时咸以为不然超曰:吾尝与玄共在桓公府见其使才虽履屐间亦得其任所以知之。 桓温字元子王弱冠与陈郡谢玄为温掾俱为温所敬重尝谓之曰:谢掾年四十必拥旄杖节王掾当作黑头公温後为丞相大司马。 王雅为太子少傅孝武世时帝以会稽王道子无社稷器虑晏驾之後皇室倾危乃选时望以为藩屏将擢王恭殷仲堪等先以访雅雅以恭等无当世之才不可大任乃从容曰:王恭风神简贵志气方严既居外戚之重当亲贤之寄然其秉性峻隘无所包容执自是之操无守节之志仲堪虽谨于细行以文义著称亦无弘量。且略不长。若委以连率之重据形胜之地令四海无事足能守职。若道不当隆必为乱阶矣。帝以恭等为当时秀望谓雅疾其胜已故不从二人皆被升用其後竟败有识之士称其知人。 王胡之为郡太守时南平车武子父育为郡主簿胡之名知人见武子於童幼之中谓武子父曰:此儿当大兴卿门可使专学。 王谧见刘裕在布衣众未之识也。惟谧独奇贵之尝谓裕曰:卿当为一代英雄及裕破桓玄谧以本官加侍中领扬州刺史录尚书事。 桓玄字敬道为大司马初京兆霸城人王修南渡见玄玄知之谓曰:君平世吏部郎才。又谢景仁以不附会司马元显年三十方为著作郎玄诛元显见景仁甚知之谓四坐司马庶人父子云:何不败遂令谢景仁方作著作郎。 杨珧骏之弟也。魏咸熙中刘元海为任子在雒阳晋文帝深待之泰始之後王浑。又屡言之於武帝帝召与语大悦之谓王济曰:刘元海容仪机鉴虽繇余日无以加也。济对曰:元海容仪机识实如圣旨然其文武才贤於二子远矣。陛下。若任之以东南之事吴会不足平也。帝称善珧及孔恂进曰:臣观元海之才当今惧无其比陛下。若轻其众不足以成事。若假之威权平吴之後恐其不复北渡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任之以本部臣窃为陛下寒心。若举天阻之固以资之无乃不可乎!帝默然後秦凉覆没帝畴咨将帅上党李曰:陛下诚能发匈奴五部之众假元海一将军之号鼓行而西可指期而定恂曰:李公之言未尽殄患之理也。勃然曰:以匈奴之劲悍元海之晓兵奉宣圣威何不尽之有恂曰:元海。若能平凉州渐树机能恐凉州方有难耳蛟龙得雨非复池中物也。帝乃止珧官终太仆。 董仲道隐者也。王弥有才博涉书记少游侠京都仲道见而谓之曰:君豺声豹视好乱乐祸。若天下骚扰不作士大夫矣。弥後事刘元海刘曜为石勒所杀张华仕前燕为安北将军雅有知人之鉴慕容童冠时往谒之华甚叹异谓曰:君至长必为命世之器扶难济时者也。因以所服簪帻遗结殷勤而别。 张载灌津人也。同郡韩尝少能属文师事载载奇之曰:王佐才也。尝後仕慕容俊为扬烈将军与李产俱傅东宫从太子入朝俊顾谓左右曰:此二傅一代伟人未易继也。其见重如此。 苻宏前秦苻坚之太子也。坚以士马强盛有图西域之志乃授吕光使持节都督西讨诸军事率将军姜飞彭马杜进康盛等总兵十万铁骑五千以讨西域以陇西董方冯翊郭抱武威贾虔弘农杨颖为四府佐将宏执光手曰:君器相非常必有大福宜深保爱毛兴仕前秦镇上わ时苻登兄同成为兴长史以登为司马後姚苌作乱遣其弟硕德率众伐兴相持久之兴将死告同成曰:与卿累年共击逆羌事终不克何憾之深可以後事付卿少弟司马殄硕德者必此人也。卿可总摄司马事。 徐统见王猛於邺都奇之召为功曹遁而不应。 王猛字景略为苻坚丞相吕光沈毅凝重宽简有大量喜怒不形於色时人莫之识也。惟猛异之曰:此非常人也。 刘化者道术之士也。见李特第三子雄化每谓人曰:关陇之士皆当南移李氏子中惟仲隽有奇表终为人主(仲隽雄字也。)。 赵後蜀人也。李庠特第三弟也。为威寇将军封阳泉亭侯初至蜀深器之与论兵法无不称善每谓所亲曰:李玄序盖亦一时之关张也。(玄序庠字)。 王齐北燕人初冯素弗跋之长弟任侠放荡不修小节故时人未之奇惟齐异焉曰:拨乱才也。及为宰辅谦虚恭慎非礼勿动成藻为南宫令冯素弗弱冠自诣慕容熙尚书左丞韩业请婚业怒而距之复求尚书郎高邵女邵亦弗许时藻豪俊有高名素弗造焉藻命门者勿纳素弗迳入与藻对坐旁。若无人谈饮连日藻始奇之曰:吾远求骐骥不知近在东邻何识子之晚也。当世侠士莫不归之。 宋谢景仁为桓玄黄门侍郎时高祖为桓循抚中兵参军尝诣景仁谘事景仁与语悦之因留高祖共食未办而景仁为玄所召玄性促急俄顷之间骑诏续至高祖屡求去景仁不许曰:主上见待要应有方我欲与客共食岂当不得待竟安坐饱食然後应召高祖甚感之。 江岂攵为建武将军初刘穆之世居京口少好书传博览多通为岂攵所知及岂攵为将军以穆之为府主簿。 谢混字叔源高祖义旗初建以徐羡之为镇军参军尚书库部郎领军司马与混共事混甚知之混官终左仆射。 蔡堪之见谢密兄弟谓人曰:弘微貌类中郎而性似文靖(弘微谢密字也。)。 沈庆之为建威将军元嘉三十年元凶弑立孝武入谢义兴太守王僧达归孝武孝武命为长史初发浔阳庆之谓人曰:王僧达必来赴义人问其所以庆之曰:虏马饮江王出赴难见其议论开张执意明决以此言之其至必也。僧达果来。 桓序为辅国将军刘敬宣父牢之为镇北将军敬宣八岁丧母昼夜号泣中表异之序镇芜湖牢之参序军事四月八日敬宣见众人灌佛乃下头上金镜以为母灌像因悲泣不自胜序叹息谓牢之曰:卿此儿既为家之孝子必为国之忠臣。 刘敬宣以刘毅为宁朔参军时人,或以雄杰许之敬宣曰:非常人之才当别有调度岂得便谓此君为人豪耶然其性外宽而内忌自伐而尚人。若一旦遭逢亦当以陵上取祸耳。 韩伯为豫章太守胡藩少孤居丧以毁称伯见谓藩叔尚书少广曰:卿此侄当以义烈成名。 雷次宗字仲伦豫章南昌人元嘉二十五年徵至京师开馆车驾数幸除给事中不就南齐衡阳元王道度太子长兄也。与太祖俱受学於次宗宣弟问二儿学业次宗答曰:其兄外朗其弟内润皆良璞也。 张邵拜征虏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时王华为侍中护军初华与邵有隙及华参要亲旧为之危心邵曰:子陵(华之字也。)方弘至公必不以私雠害正义是任也。华实举之。 刘柳为尚书仆射沈演之年十一柳见而知之曰:此童终为令器。 王韶之为吴兴太守郡人王道隆兄道迄涉学善书形貌。又美韶之谓人曰:有子弟如王道迄无所少。 荀伯子颍川人卒於东阳太守王惠素不与谢灵运相识尝得交言灵运辨博辞义锋起惠时然後言时伯子在座退而告人曰:灵运固自萧散直上王郎有如万顷波焉。 刘穆之为丹阳尹谢方明性严恪与从兄混俱有重名惟岁节朝宗而已穆之权重当时朝野辐辏不与穆之相识者惟有混方明郄僧施蔡廓四人而已穆之甚以为憾方明廓後往造之大悦白高祖曰:谢方明可谓名家驹直置便自是台鼎人无论复有才用南齐萧摹之为丹阳尹时高帝父承之少有大志才力过人摹之及宗人北兖州刺史源之并见知重张绪为会稽内史陆慧晓清介正立不杂交游绪见慧晓童幼便嘉异之称之曰:江东裴乐也。 张环为吴郡太守郡人顾陆闲并少年未知名环并引为纲纪後并立名世以为知人。 虞会稽馀姚人初见武帝帝始为从官家尚贫薄数相分遗每行必呼帝同载帝甚德之卒於光禄大夫加正员常侍。 曹武为散骑常侍武虽武士颇有知人鉴梁武及崔惠景之在襄阳於时崔方贵盛武性俭啬无所饷遗独谓梁武曰:卿必大贵我当不及见今以弱子相托每密送钱物并好马时帝在戎多乏就武换借未尝不得遂至十七万及帝即位忘其惠天监二年帝忽梦如田塍下行两边水深无底梦中甚惧忽见曹武来负武帝得过曰:卿今为天下主乃尔忘我顾托之言耶我儿饥寒无依昔所换十万可还其市宅帝觉即使主书送钱还之使用市宅子世澄世宗并蒙抽擢三二年间迭为大郡。 明谐之为卫尉领中庶子谐之有识计每朝廷官缺及应迁代密量上所用人皆如言。 褚渊为录尚书事从弟炫少清简为从舅王景文所知渊谓人曰:从弟广信独立乃十倍於我也。 张融吴郡钱塘人与杜栖同郡栖徵士京产之子也。融与京产相友每相造言论栖尝在侧融指栖曰:昔陈太丘之名元方比之为劣今方古人何贵融後终於司徒左长史。 殷氵尔为尚书右丞沈尝诣氵尔氵尔与语及政事甚器之谓曰:观卿才当居吾此职。 萧惠开征西将军思话之子也。丹阳建康人纪僧真少随思话及惠开皆被赏遇惠开性苛僧真以微过见罚既而委任如旧及惠开罢益州还都不得志而僧真事之愈谨惠开临终叹曰:纪僧真方当富贵我不见也。 沈寅之为领军丘灵鞠吴兴乌程人也。灵鞠少好学善属文州辟从事寅之寅之曰:身昔为州职诣领军谢晦宾主坐处正如今日卿将来或复此。 刘藏为尚书左丞徐孝嗣始藏弟舍孝嗣往诣藏藏退语舍曰:徐郎是令仆人三十馀可知矣。汝宜善自结。 陆修静与张融同郡融弱冠修静以白鹭羽扇麈尾遗融曰:此既异物以奉异人融後为黄门郎太子中庶子。 王俭为卫军武帝起家巴陵王南中郎法曹行参军迁俭东阁祭酒俭一见深相器异谓庐江何宪曰:此萧郎三十内当作侍中出此则贵不可言。又称徐勉有宰辅之量。 王融为中书郎刘孝绰之舅也。孝绰幼聪敏七岁能属文融深赏异之尝与同载亲友号曰:神童融每言曰:天下文章。若无我当归阿士阿士孝绰小字也。梁刘孝绰父绘齐世掌诏诰孝绰年未志学绘尝使代草之父党沈约任范等闻其名并命驾先造焉尤相赏好范年长绘十馀岁其子孝才与孝绰年十四五及遇孝绰便申伯季乃命孝才拜之後累迁秘书监。 纪少瑜早孤幼有志节尝慕王安期之为人年十三能属文初为京华乐王僧孺见而赏之曰:此子才藻新拔方有高名後为武陵王记室参军。 吕道惠馀杭人范述曾幼好学从道惠受五经略通章句道惠学徒尝有百数独称述曾曰:此子必为王者师齐文惠太子竟陵文宣王幼时高帝引述曾为之师友。 蔡樽为侍中武帝尝问曰:卿门旧尚有堪事者多少樽曰:臣门客沈约范岫久已被升擢此外无人约时为太子少傅岫为右将军。 张永顾协之外从祖也。协字正礼吴郡吴人幼孤随母养於永永尝携内外甥侄游虎丘山协年数岁永抚之曰:儿何戏协对曰:正欲枕石氵敕流永叹息曰:顾氏兴於此子後为散骑常侍鸿胪卿。 顾欢朱异外祖也。异年数岁欢抚之谓异祖昭之曰:此儿非常器当成卿门户後为中领军赠侍中尚书右仆射。 梁仲德张缅外祖也。缅字元长车骑将军弘策子也。年数岁仲德异之尝曰:此儿非常器非止为张氏宝方为海内令名也。仕至侍中。 裴子野河东人为鸿胪卿张缵为太尉谘议参军尚书吏部俄为长史兼侍中时人以为早达子野曰:张吏部有喉唇之任已憾其晚矣。 阮孝绪谢蔺舅也。蔺晋太傅安八世孙孝绪以其有至性谓之曾子稍授以经史过目便能讽诵孝绪每曰:吾家元阳也。蔺後迁散骑常侍。 张岱陆亻垂外祖也。亻垂少勤学为岱所异岱尝谓诸子曰:此儿汝家之元阳也。终於太常卿。 陆闲字遐业有风与人交不苟合少为同郡张绪所知仕至扬州别驾。 袁范之亲人也。字彦龙尝就学昼夜不怠抚其背曰:卿精神秀朗而勤於学卿相才也。後为尚书右仆射。 袁粲为卫将军谢フ为粲长史粲性简峻罕通宾客时人方之李膺フ谒既退粲曰:谢令不死フ庄之子也。 韦以齐末多故不欲远乡里求为上庸太守加建威将军俄而太尉陈显达护军将军崔慧景频迫京师民心惶骇未有所定西土人谋之於曰:陈虽旧将非命世才崔颇更事懦而不武其取赤族也。宜哉!天下真人殆兴於吾州矣。乃遣其二子自结於高祖。 沈约为左卫将军张率为太子舍人与同郡陆亻垂幼相友狎尝同载诣约值任在焉约乃谓曰:此二子後进才秀皆南金也。卿可与定交繇此与友善。 袁ダ为雍州刺史傅昭幼孤为外祖所养十岁於朱雀航卖历日ダ尝来昭所昭读书自。若神色不改ダ叹曰:此儿神情不凡必成佳器昭後为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 谢文章盛於一时到洽清警有学行见洽深相赏好日引与谈论每谓洽曰:君非直名人亦乃兼资文武後为吏部洽去职欲荐之洽睹世乱深相拒绝。 任乐安人时到洽除晋安王国左常侍不就遂筑室岩阿幽居者积岁有知人鉴与洽兄沼溉并游尝访洽於田舍见之叹曰:此子日下无双遂申拜亲之礼。又伏有才思好属文为五言诗善效谢康乐体深相叹异尝曰:此子日下无双。 何点字子徵侍中不就杜栖有学业能清言点见栖叹曰:卿风韵如此虽获嘉誉不永年矣。栖果早卒。又知丘迟於幼童称江淹於寒素悉如其言。 徐勉为中兵郎领军长史琅琊王元长才名甚盛尝欲与勉相识每人召之勉谓人曰:王郎名高望促难可轻敝衣裙俄而元长及祸时人莫不服其识鉴後勉为仆射时蔡大宝济阳考阳人少孤而笃学不倦善属文初以明经对策第一解褐武陵王国左常侍尝以书干勉大为勉所赏异乃令与其子游处所有坟籍尽以给之遂博览群书学无不综。 诸葛璩琅琊人臧盾幼从璩受五经通章句璩学徒常有数十百人盾处其间无所狎比璩异之叹曰:此生重器王佐才也。盾後为领军将军。 明僧绍徵士也。刘杳字仲深年数岁僧绍见之抚而言曰:此儿实千里之驹杳後迁尚书左丞赵伯符孙谦亲人也。谦字长逊东莒人也。少为伯符所知谦年十七伯符为豫州刺史引为左军以称。 周汝南人何裔纵情诞节时人未知之也。惟刘深器异之後累迁左丞尚书领骁骑中书令拜表辞职居。若耶山高祖践祚诏为特进右光禄大夫不拜。 蔡大宝有重名於江左柳庄初为太府卿少有远量博览坟籍兼善辞令大宝时为岳阳王萧谘议见庄便叹曰:襄阳水镜复在於兹矣。大宝遂以女妻之王僧辨为申随都督司马申为镇西外兵记室参军及侯景寇郢州僧辨据巴陵每进筹策皆见行用僧辨叹曰:此生腰汗马或非所长。若使抚众守城必有奇绩。 陈孔奂为中书令虞世基幼沈静喜愠不形於色博学有高才兼善草隶奂见而叹曰:南金之贵属在斯人及炀帝即位参掌朝政。 萧英为吴兴太守梁大同初尝目高祖谓僚佐曰:此人方将远大。 邓显沛国人也。孔奂会稽山阴人也。奂数岁而孤为叔父虔孙所养好学善属文经史百家莫不通涉显时称学府每共奂讨论深相叹服乃执奂手曰:昔伯喈坟索悉与仲宣吾当希彼蔡君足下无愧王氏所保书籍寻以相付卒为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领前军将军。 萧励江总之舅也。总七岁而孤依於外氏幼聪敏有志性励名重当时特所锺爱尝谓总曰:尔行殊异神采英拔後之知名当出吾右後为尚书令给鼓吹一部。 王筠为尚书谢贞从舅也。贞年七岁母王氏授。《论语》孝经读讫便诵八岁尝为春日居五言诗筠奇其有佳致谓所亲曰:此儿方可大成至如风定花犹落乃追步谢惠连矣。繇是名辈知之迁南平王友掌记室事加招远将军。 张缵为吏部尚书杜之伟补邵陵王田曹参军之伟年位甚卑特以︹识俊才颇有名当世缵深知之以为廊庙器也。 徐陵为少傅闻虞世基名召之世基不往後因公会陵一见而奇之顾谓朝士曰:当今潘陆也。因以弟女妻焉。 後魏刘库仁初见道武嶷然不群尝谓其子曰:有图天下之志兴复洪业光扬祖宗者必此主也。 刘罗辰代人宣穆皇后之兄也。父春为北部大人帅部落归国罗辰有智谋谓春曰:从兄显忍人也。愿早图之春不以为意後显果杀春而代立。 王猛北海人为苻坚相薛强字威明幼有大志怀军国筹略与猛同志友善及桓温入关中猛以巾褐谒之温曰:江东无卿比也。秦国定多奇士如生辈尚有几人吾欲与之俱南猛曰:公求可与拨乱济时者友人薛威明其人也。温曰:闻之久矣。方致朝命强闻之自南山来谒与猛皆署军祭酒强察温有大志而无成功乃劝猛止俄而温败及苻坚立猛见委任其平阳公融为书将以车马聘强猛以为不可屈乃止。 崔光为司徒元子孝字季业早有令誉年八岁光见而异之曰:後生领袖必此人也。又济南王临淮王之孙也。字文。若少有才学当时甚美光见而谓之曰:黑头三公当此人也。又元显和少有节操历司徒记室参军光每见之曰:元参军风流清秀容止闲雅乃宰相之器。又赵彦深年十岁曾候光光谓宾客古人观眸子以知人此人当必远至。 游肇为侍中临淮王昌弟孚少有令誉肇及并州刺史高聪司徒崔光等见孚咸曰:此子当进退人物憾吾徒衰暮不及见耳。 李孝伯为尚书宋孝武镇彭城魏使孝伯至帝遣长史张畅与语而帝改服观之孝伯目帝不辍及出谓人曰:张侯侧有人风骨视瞻非常士也。 郝轩太原人世名知人崔玄伯为著作佐郎苻丕牧冀州为征东功曹轩称玄伯有王佐之才近代所未有也。 李彪为御史中尉以李焕有用少与郦道元俱为彪所知。 崔浩为司徒薛拔沈毅有器识年始弱冠浩见而奇之。 张谠为平寿侯李为相州刺史以罪免配为厮役谠见与语奇之谓人曰:此佳士也。终不久屈未几而复为太仓尚书摄南部事。 崔玄伯清河人卒赠司空初高允少孤夙成有奇度玄伯见而异之叹曰:高子黄中内润文明外必一代伟器但吾恐不见耳。 崔挺为北海王司马初崔光之在贫贱也。挺赡遗衣食尝亲敬焉。又识邢峦宋弁於童稚之中并谓终当远至世称其知人後光位至司徒侍中。 李冲为尚书宋弁才学隽赡少有美名高祖初曾至京师见冲因言论移日冲竦然异之退而言曰:此人一日千里王佐才也。又崔亮年十岁尝依季父幼孙家贫佣书自业时冲当朝任事亮从兄光往依之言亮於冲冲迎为馆客冲谓其兄子彦曰:大崔生宽和笃雅汝宜友之小崔生峭整清彻汝宜敬之二人终将远至。 李崇为尚书令宋维字伯绪谄事元为时所忿崇与尚书左仆射郭祚右仆射游肇每云:伯绪凶疏终败宋氏幸得杀身耳论者以为有徵後除营州刺史仍以本将军灵太后反政以党除名遂还乡里寻追其前诬告清河王事於邺赐死。 清河王怿为太傅刘懋性沈雅厚重怿爱其风雅尝目送之曰:刘生堂堂缙绅领袖。若天假之年必为魏朝宰辅。 任城王澄为吏部尚书裴夙为主客郎时澄有知人鉴每叹美夙以远大许之。 李苗为员外散骑常侍太保城阳王徽司徒临淮王重之二王颇,或不睦苗谏之及徽宠势隆极猜忌弥甚苗谓人曰:城阳蜂目先见豺声今转彰矣。 崔衡尝举李元恺程骏等终为名器世以是称之。 高允为中书监祖莹年十二为中书学生尤好属文允每曰:此子才器非诸生所及终当远至後为中书侍郎。 李神隽为吏部尚书崔彦穆幼明悟神采卓然神隽有知人之鉴见而叹曰:王佐才也。後位至侍中。 崔亮为吏部侍郎邢邵字子才少时有避遂称子才焉年五岁亮见而奇之曰:此子後当大成位望通显常景河内人为仪同三司车骑将军苏亮字景顺武功人少通敏博学好属文善章奏初举秀才至雒阳遇景景深器之退而谓人曰:秦中才学可以抗山东将此人乎!又温子博览百家文章清婉为广阳王深贱客在马坊教诸奴子书作侯山祠堂碑文常景见而善之故诣深谢之景曰:顷见温生深怪问之景曰:温生是大才士深繇是稍知之。 北齐段长辽西人神武素家贫及聘武明皇后始有马得给镇将长尝奇神武貌谓曰:君有康济才终不徒然便以子孙为托及贵追赠长司空擢其子宁而用之。 蔡隽广宁石门人高爽有胆略高祖微时深相亲附与辽西段长太原庞苍鹰俱有先知之鉴。 甄琛为定州长史同郡杜弼幼聪敏琛简试诸生见而策问义解闲明应答如响大为琛所叹异其子宽与弼为友州牧任城王澄闻而召问深相嗟赏许以王佐之才澄琛还雒称之於朝丞相高阳王等多相召命。 彭乐以斛律光初为侯景部下乐谓高敖曹曰:斛律家小儿不可三度将行後夺人名後至大将军加太傅。 邢邵河间人李绘仪貌端伟神情朗隽邵绘舅也。与绘清言叹其高远每称曰:若披雾如对珠玉宅相之寄良在此生後位至特进太常卿。 任城王氵皆以李德林器量沈深时人未能测惟氵皆及赵彦深魏收陆邛大相钦重延誉之言无所不及後位至内史令。 元嶷为刺史郎基任瀛州骑兵时陈康元为司马毕义为属与基并有声誉元嶷目曰:三贤俱有当世才後来皆当远至惟郎骑兵任真过甚恐不足自达陈毕後并贵显而基位止郡守。 邢子良与王游处小名沙弥幼而孝谨淹雅有器度好学不倦美容仪有风则随母兄东海隅邢子良爱其清悟与其在雒两兄。《书》曰:贤弟弥郎意识深远旷达不群简於造次言必诣理吟咏性情必臻丽绝恐足下方难为兄不暇虑其不进也。 崔昂谓卢潜及弟士邃云:此昆季足为後生之俊但憾其俱不读书耳。 刘仁之为彭城王韶定州长史孟业家本寒微为州小吏性廉谨韶拜定州除典签仁之谓业曰:我处其外君居其内同心戮力庶有济乎!未几仁之徵入为中书令临路启韶云:殿下左右可信任者惟有孟业愿专任之馀人不可信也。又与业别执手曰:今我出都君便失援恐君在後不自保全惟正与直愿君自勉。 徐遵明为国子博士杨庆字伯悦美姿仪性辨慧年十六遵明见而异之。 杨遵彦为尚书右仆射见奉朝请薛道衡嗟赏吏部尚书陇西辛术与语叹曰:郑公业不亡矣。河东裴谳之曰:自鼎迁河吾谓关西孔子罕值其人今复遇薛君矣。 後周齐王宪尝遇柳謇之於途异而与语大奇之謇时为童儿因奏入国子以明经擢第拜宗师中士谢举为仆射柳霞为邵陵王府功曹颇协时论举引霞与语甚嘉之顾谓人曰:江汉英灵见於此矣。 李贤幼有志节不妄举动尝出游遇老人须眉皓白谓之曰:我年八十观士多矣。未有如卿者必为台牧贤其勉之贤後至洮州总管。 裴侠为郢州刺史梁竟陵守孙ガ城守张建并以郡来附侠见之密谓人曰:目动言肆轻於去就者也。建神情审定当无异心乃驰启其状文帝曰:裴侠有鉴深得之矣。遣大都督苻贵镇竟陵而ガ城竟不遣监统及柳仲礼军至以郢叛卒如侠言。 于翼为司会中大夫文帝以翼有人伦之鉴皇太子及诸王等相傅以下并委翼选置其所擢用皆民誉也。时论佥谓得人。 隋刘臻为左仆射初杨汪问礼於沈重受。《汉书》於臻二人推许之曰:吾弗如也。繇是知名汪仕至吏部尚书。 牛弘为吏部尚书所有进用皆称职吏部侍郎高孝基鉴赏机悟清慎绝伦然爽俊有馀迄似轻薄文帝多以此疑之惟弘深识其才推心委任隋之选举於斯为最时论弥服弘识度之远。又见李靖为殿内直长重之曰:李生王佐才也。 顾言河东人也。博学有才罕所推仰与虞世基相见叹曰:海内当共推此一人非吾侪所及也。世基後至金紫光禄大夫。 高构字孝基为吏部侍郎见杜如晦少聪悟美风调精彩绝人深器重之每谓人曰:此子有应变之材栋梁之用。又房玄龄年十八射策甲科授羽骑尉校雠秘书省孝基见玄龄嗟悒不已谓河东裴矩曰:仆阅人多矣。未见此贤必成伟器但憾不睹其纵壑凌霄耳。 刘炫为太学博士定州义丰人张行成少师事炫勤学不倦炫谓门人曰:张子体局方正廊庙材也。 张弼大业末为贼帅李大亮陇西狄道人也。好读书有文武才为贼所获同辈百馀人皆就死弼见而异之独识与语遂定交於幕下。 卢思道为散骑侍郎封伦舅也。封伦少时思道每言曰:此子智识过人必能致位卿相。 薛道衡为司谏大夫温彦博之父友也。彦博幼聪悟有口辩涉猎书记初道衡及李纲尝见彦博兄弟三人咸叹异曰:皆有卿相才也。 唐刘昙辉孔颖达邑人也。颖达年八岁日读千言未尝嬉戏昙辉有知人之鉴深奇之颖达後仕为国子祭酒。 岑文本为中书侍郎马周为中书舍人周有机辩善敷奏文本谓所亲曰:吾见马周论事多矣。援引事类商确古今举要删芜会文切理奇锋间出高论横飞听之靡靡令人忘倦昔之苏张终贾徒闻斯语今见其人然鸢肩火色腾上必速恐不能久耳。 李隋末事李密初得黎阳仓就食者数十万人魏徵高季辅杜正伦郭恪皆客游其所一见於众人之中即加礼敬引之内卧谈谑忘倦及平武牢获伪郑州长史戴胄知其所行能寻即释放更加推荐咸至显达当时称其有知人之鉴後位至司空。 李文博有知人之鉴张河幼而警悟文博见而奇之与共结友河後为相州都督范阳郡公。 卢承业为扬州长史娄师德弱冠进士擢第授江都尉承业奇其才尝谓之曰:吾子台辅之器当以子孙相,岂可以官属常礼行也。师德後为相。 朱敬则为正谏大夫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雅有知人之鉴凡在品论者後皆如其言及知政事以用人为先桂州蛮叛荐裴怀左凤阁舍人缺荐魏知古右史缺荐张思敬则天以为知人。 裴行俭为吏部侍郎时赏拔苏味道王剧谓曰:二公後当相次掌知钧衡之任时李敬玄盛称王勃杨ぁ卢邻骆宾王等以示行俭行俭曰:士之致远先器识而後文艺也。勃等虽有才名而浮躁炫露岂享爵禄者哉!杨稍似沈静应至令长馀并鲜能令终其後皆如其言。 李义琛为雍州长史苏向为县尉义琛谓曰:县本多诉公近日遂绝访闻其繇明公为其疏理因顾指厅事曰:此即明公座也。但憾迟暮所见耳向後至吏部尚书。 桓彦范为雒州刺史萧嵩调雒州参军彦范见之雅重待以殊礼。 姚崇为紫微令萧嵩为中书舍人与崔琳王丘齐同列咸未之异而崇许其致远眷之特深。 独孤信为雒州总管孙思邈弱冠善谈庄老及百家之说兼好释典信见而叹之曰:此圣童也。但憾其器大识小难为用也。 吴竞仕至相州长史初张镐风仪魁岸廓落有大志涉猎经史好谈王霸大略少时师事竞竞甚重之李华栖筠之族子也。栖筠赵郡赞皇人幼孤贫而器度雄远体貌瑰杰博览坟籍无所不通属文劲迅然本於理道教化性严重寡言造次不妄交接故当时高名之士皆敬慕之华有知人之鉴每称其王佐才初自负器业耻从宾贡隐居於郡共城山下华固勉其应举一试登进士第。 程楚宾者吕乡人也。蒲州河东人少修整励志於学早孤家贫不能自赈楚宾家富於财遂娶其女楚宾与子震重其才给其所欲至天宝初举进士调宁陵尉。 杜鸿渐为宰相杜黄裳升进士宏辞科鸿渐深器重之黄裳後亦为相。 于邵为礼部侍郎雅知人初山南东道樊泽尝举贤良方正至京师一见之谓人曰:将相之材也。五年泽为节将。又北部郎中崔元年近五十始举进士邵异其文学擢首甲科。且曰:不十年当掌诰命竟如邵言。 裴儆为金吾将军时邵说迁吏部侍郎以才称谈者,或以宰相许之儆语谏议大夫柳载曰:以鄙夫所度说得祸不久矣。且说与史思明父子定君臣之分居剧官掌兵柄亡躯犯顺前後百战於贼庭掠名家子女以为婢仆者数十人剽盗宝货不知纪极力屈然後降朝廷宥以不死获齿班序曾无厚颜而。又遑遑求财崇饰第宅附贵亻幸以求大用不知愧惧而有德色其可久乎!说竟卒於归州刺史。 梁肃为翰林学士初崔群年未冠举进士陆贽知贡举访於梁肃议其登第有才行者肃曰:崔群虽少年他日必至公辅果如其言。 韦夏卿为东都留守留心辟士务得才彦其後位至卿相。 高郢为仆射张仲方之父友也。初仲方为儿童时郢见而奇之曰:此子非常必为国器吾获高位必振发之後郢为御史大夫首请仲方为御史。 後唐卢质为张承业管记承业辟冯道为本院巡官承业重其文章履行甚见待遇时有周玄豹者善人伦鉴与道不洽谓承业曰:冯生无前程公不可过用质闻之曰:我曾见杜黄裳司空写真图道之状貌酷类焉将来必副大用玄豹之言不足信也。承业寻荐为霸府从事。 赵德均明宗乡人也。高行周事明宗尝与清泰主分率牙兵明宗所征无不拱从德均谓明宗曰:行周心好谨厚必享贵位。 陈绍光骁将也。郑仁诲幼事绍光绍光恃勇使酒尝乘醉抽佩剑将刃於仁诲左右无不奔避惟仁诲端立以俟略无惧色绍光因掷剑於地谓仁诲曰:汝有此器度必当享人间富贵及绍光典郡仁诲累为右职。 晋卢岳明历象善知人唐末尝谓李周曰:子奇表方顺隆准眉目疏朗身长七尺乃将相之材也。河东李氏将有天下子宜事之以求富贵周辞以母老而归既而梁将葛从周拔邢雒唐武皇麾兵南下筑垒於青山口周向背莫决因思岳言乃拔青山寨将张沔落武皇赏之补万黄领军使。 司空图为兵部侍郎姚ダ少{春心}敦厚靡事容貌任其自然流辈未之重惟图深器之以女妻焉。 ●卷八百四十四 ○总录部 守官 《传》曰:守道不如守官。又曰:见死不更其守盖夫委质公朝从政王室靖恭尔位职思其忧故有专秉彝章恪居官次弓招靡应李法是从闻变难而不移︹臣以之屈意奉宪令而无挠明主繇是改观得守器之规绝代庖之咎宜乎!宠以异数谓之能臣者哉! 栾针晋中军帅栾书子也。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有淖於前(淖泥也。)乃皆左右相违於淖(违辟也。)步毅御晋厉公栾针为右(步毅即毅)栾范以其族夹公行(二族强故在公左右)陷于淖栾书将载晋侯针曰:书退国有大任焉得专之(在君前故子名其父大任谓元帅之职)。且侵官冒也。(载公为侵官)失官慢也。(去将而御失官也。)离局奸也。(远其部曲为离局)有三罪焉不可犯也。乃扶公以出於淖。 谢息鲁孟僖子家臣孟孙从昭公如楚晋人来治杞田季孙将以成与之(成孟氏邑本杞田)谢息为孟孙守不可曰:人有言曰:虽有挈瓶之智守不假器礼也。(挈瓶汲者喻一知为人守器犹知不以借人)夫子从君而守臣丧邑(夫子谓孟僖子也。)虽吾子亦有猜焉(言季孙亦将疑我不忠)。 齐虞人(史失姓名)景公田于沛(沛泽名)招虞人以弓不进公使执之辞曰:昔我先君之田也。旌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见皮冠故不敢进乃舍之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君招当往道之常也。非物不进官之制也。)君子韪之(韪是也。)。 孔子尝为委吏矣。会计当而已矣。为乘田矣。牛羊茁壮长而已矣。(孔子尝为贫而禄仕委吏主委积庾仓之吏也。不失会计直当其多少而已乘田苑囿之吏也。主六畜之刍牧也。牛羊茁壮肥好食令长大而已茁长貌也。诗云:彼茁者葭位卑不得高言预朝事故但称职而已)。 汉胡建字子孟孝武天汉中守军正丞(南北军各有正。又置丞而建未得真官兼守之)贫无车马尝步与走卒起居所以慰荐走卒甚得其心(慰者自上安下者也。荐者举藉也。)时监军御史为奸穿北军垒垣以为贾区(坐卖曰:贾为贾物之区也。区者小室之名。若今小巷屋之类耳故行士之屋谓之区庐宿卫宫外士称为区士也。)建欲诛之乃约其走卒(约束也。)曰:我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斩之则斩,於是当选士马日监军御史与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校者诸军之部校也。室无四壁曰:皇)建从走卒趋至堂皇下拜谒因上堂走卒皆上建指监军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曳下堂皇建曰:斩之遂斩御史护军诸校皆愕警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其怀中遂上奏曰:臣闻军法立武以威众诛恶以禁邪今监军御史公穿军垣以求贾利(公谓显然为之)私买卖以与士市不立刚毅之心勇猛之节亡以帅先士大夫尤失理不公用文吏议不至重法黄帝李法曰:(狱官名也。天文志左角李右角将兵书之法也。李者法官之号也。总主征伐刑戮之事也。故称其。《书》曰:李法)壁垒已定穿窬不繇路是谓奸人奸人者杀(窬小窦也。)臣谨案军法曰:正亡属将军将军有罪已闻(言军正不属将军将军有罪过得表奏之)二千石以下行法焉(二千石谓军中校尉都尉之属)丞於用法疑(丞属军正斩御史於法有疑)执事不诿上(诿累也。言执事者当见法即行不可以事累於上也。)臣谨以斩末死以闻制曰:司马法曰: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何文吏也。(司马法亦兵书之名也。解在主父偃传诏言在令军中何用文吏议也。)三王或誓於军中欲民先成其虑也。或誓於军门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虑谓计念也。先意谓先为之意也。)或将交刃而誓致民志也。(欲致民勇志使不奔北)建。又何疑焉建繇是显名。 符玺郎(史失姓名)昭帝时殿中尝有怪一夜群臣相惊霍光召尚符玺郎(恐有变难故欲收取玺)郎不肯授光光欲夺之郎按剑曰:臣头可得玺不可得也。光甚义之明日诏增此郎秩二等众庶莫不多光。 後汉祭遵从光武征河北为军市令舍中儿犯法遵格杀之光武怒命收遵时主簿陈副谏曰:明公尝欲众军整齐今遵奉法不避是教令所行也。光武乃贳之以为刺奸将军谓诸将曰:当避祭遵吾舍中儿犯法尚杀之必不私诸卿也。 侯霸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及王莽之败霸保固守卒全一部。 郅恽字君章为上东城门候光武尝猎车驾夜还恽拒关不开帝令从者见面於门间恽曰:火明燎远不受诏帝乃回从东中门入(东面中门也。)。 何汤为开阳门候建武十八年夏旱公卿皆暴露请雨雒阳令著车盖出门汤将卫士钩令车收案有诏免令官拜汤虎贲中郎将,光武尝叹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何汤之谓帝。又微行夜还汤闭门不纳更从中东门入明旦召诣大官赐食诸门候皆夺俸。 第五伦为京兆尹阎兴主簿时,长安铸钱多奸巧乃署伦为督铸钱掾领长安市伦平铨衡正斗斛市无阿枉百姓悦服晋徐胤为羊祜军司马祜在荆州颇以畋猎废政尝欲夜出胤执戟当营门曰:将军都督万里安可轻脱将军安危亦国家之安危也。胤今日。若死此门乃开耳祜改容谢之此後稀出矣。 後赵王假为永昌门候石勒尝夜微行简察营卫赍缯帛金银以贻门者求出永昌门假欲收捕之从者至乃止旦召假以为振忠都尉爵关内侯。 後秦王满聪为城门校尉姚兴从朝门游於文武苑及而还将自平朔门入前驱既至满聪被甲持杖闭门拒之曰:今已ウ奸良不辨有死而已门不可开兴乃回从朝门而入旦而召满聪进位二等。 宋谢庄为侍中领前军将军武帝出行夜还敕开门庄居守以信或虚报不奉旨须墨诏乃开上後因酒宴从容曰:卿欲效郅君章耶对曰:臣闻巡有度郊祀有节盘於游畋著之前诫陛下今蒙犯尘露晨往宵归容有不逞之徒妄生矫诈臣是以伏须神笔乃敢开门耳。 南齐荀伯玉为太祖冠军参军随太祖还都除奉朝请令伯玉看宅知家事孝武罢广兴还立别宅遣人於大宅掘树数株伯玉不与驰以闻太祖曰:卿执之是也。 傅寂之年十七为州西曹兼直主簿刺史王行夜还前驱已至寂之不肯开门曰:不奉墨旨乃於车中为教然後开叹曰:不意郅君章近在闾下即转为主簿。 北齐张耀为尚书右丞文宣曾因近出令耀居守尝夜还耀不时开门勒兵严备帝驻跸门外久之催迫甚急耀以夜深真伪难辨须火至面识门乃可开,於是独出见帝笑曰:卿欲学郅君章也。乃使耀前开门然後入深嗟赏之赐与锦采。 唐褚遂良为谏议大夫兼知起居事太宗尝问曰:卿知起居记录何事大抵人君得观之否遂良对曰:今之起居即左右史古左右史书人君言事。且记善恶以为鉴诫,庶几人主不为非法不闻帝王躬自观史太宗曰:朕有不善卿必记之邪遂良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当载笔君举必记太宗以为然。 王播为侍御史德宗贞元末李实为京兆尹恩宠莫二播尝遇之通途故事台府相临实宜下道避至是实不肯避呵道如故播尝自台移牒实怒遂奏播为三原令。 ○总录部 勤 《传》曰:能业其官诗云:不懈於位盖夫明励职受任居方有统理之才资精练之用虽复繁於簿领靡厌於官曹政经是勤吏事攸摄蛊之谓兹以足称在公之心於焉是取斯所谓思不出位职思其忧智效一官守不假器敏以为政行之惟艰者也。故以明济著闻亻黾勉从事或终日以敛膝或申旦而不寝众务具举︹力斯在兹故为吏者克励其所守者矣。若乃徼当官之誉取辨职之称虽日无近名盖亦不信矣。为夏司空勤其官事死於水中殷人郊之。 孔子为鲁季氏史料粮平尝为司职吏而畜蕃息赵奢者赵之田部吏也。收租税而平原君家不肯出赵奢以法治之杀平原君用事者九人。 汉萧何沛人也。以文无害为沛主吏掾(害伤也。无能伤害之也。)秦御史监郡者与从事辨之(何与共事备辨明何素有方略)何乃给泗水卒吏事第一(课最上)秦御史欲入言徵何何固请得毋行。 尹翁归为平阳市吏是时大将军霍光秉政诸霍在平阳奴客持刀兵入市斗变吏不能禁(变乱也。)及翁归为市吏莫敢犯者。 张安世字子孺少以父任为郎用善书给事尚书(於尚书中给事中给供也。)精力於职休沐未尝出。 後汉刘虞东海恭王之後也。遭世衰乱。又与时主疏远仕县为户曹吏以能治身奉职召为郡吏。 虞延陈留东人也。光武东之雒过小黄高帝母昭灵后园陵在焉时延为部督邮诏呼引见问园陵之事延进止从容占拜可观其陵树株蘖皆谙其数俎豆牺牲颇晓其礼帝善之。 盖延初历郡列椽州从事所在职办。 陈宠辟司徒鲍昱府掾属专尚交游以不肯亲事为高宠尝非之独勤以物务。 魏薛悌字孝威太祖定冀州以悌及东平王国为左右长史後至中领军并悉忠贞练事为世吏表。 高柔为刺奸令史柔既处法平允。又夙夜匪懈至拥膝抱文书而寝太祖尝夜微出观察诸吏见柔哀之徐解裘覆柔身而去自是辟焉。 李胜为荥阳太守河南尹胜前後所为宰守未尝不称职。 陈本历位郡守九卿所在操纲领举大体能使群下自尽有统御之才不亲小事不读法律而得廷尉之称优於司马岐等精练文理。 蜀李福为江州督扬威扬军入为尚书仆射福为人精识果锐敏於从政。 王离字伯元以才显为督军从事推法平当代王祗为犍为太守。 李严字方正南阳人也。少为郡职吏以才称荆州牧刘表使历诸郡县。 吴吕岱守吴丞时大帝领会稽太守亲断诸县仓库及囚系长丞皆见岱处法应问甚称帝意召署录事滕胤当诸葛恪征淮南以胤为都督掌统留事胤白日接宾客夜省文书或至晓不寐。 晋谢晦为豫州治中从事义熙八年土断侨流郡县使晦分判扬豫民户以平允见称。 陶侃为荆州刺史侃性聪敏勤於吏职恭而进礼爱好人伦终日敛膝危坐阃外多事千绪万端罔有遗漏。 陈κ字延思仕为郡督邮简获隐慝者三千人为一州尤最太守刘亨拔为主簿。 宋沈叔任少有质初为扬州主簿高祖太尉参军吴山阴令治皆有声。 南齐吕安国广陵人也。宋大明末安国以将领见任隐重有局为刘π所称。 梁宋史仕宋为郢州治中有称名职。 刘坦齐建元初为南郡王国常侍寻补孱陵令迁南中郎录事参军所居以济称。 徐勉为侍中时王师北伐候驿填委勉参掌军书劬劳夙夜动经数旬乃一还宅每还群犬惊吠勉叹曰:吾忧国忘家至,於是。若吾亡後亦是传中一事。 後梁沈君公吴兴人有局美风仪文章典正特为明帝所重历中书黄门侍郎御史中丞傅俊少博学有才历山阴吴建康令并有能名。 陈华皎为吴兴都尉录军府文帝为太守帛多以委之皎聪慧勤於簿领。 殷不佞少立名节好读书尤长吏术仕梁起家为尚书兵郎甚有能。 後魏崔休为司徒右长史聪明强济善断决政府多事辞讼盈几剖判。若流殊无凝滞加之公平清洁甚得时誉。 郑懿涉历经史善当世事闲雅有治才为孝文所器遇拜长史兼给事黄门侍郎司徒左长史。 曹世表字景京兆王征以为从事中郎摄中外兵事自当烦剧论者皆称其能。 崔玄伯少有才隽号为冀州神童苻融牧冀州为冀州从事管征东记室出总庶事入为宾友众务修理处断无滞苻坚闻而奇之。 高谧字安平有文武才度以功臣子召入禁中除中散专典秘阁肃勤不倦太武深重之。 李冲位至尚书仆射机敏有巧思北京明堂圜丘太庙及雒都初基安处郊祧新起园寝皆资於冲勤志︹力孜孜无怠。且理文簿兼营匠制几案盈积剞劂在手初不劳厌也。 穆弼为中书舍人转司州治中别驾历任有称。又为北镇都将军徵拜殿中尚书出镇凉州所在著称封兴之为瀛冀二州北平府长史所历有当官之誉陆恭之字季顺有操尚累迁镇南将军所历并有声绩。 平尝为著作郎迁秘书丞时高允为监河间邢北平阳嘏河东裴宗广平程骏金城赵元顺等为著作佐郎虽才学互有短长然俱为称职并号长者允每称博通经籍无过尝也。 李奖为散骑常侍镇东将军河南尹奖前後所历皆以明济著称。 刘怿历徐州别驾兖州左军府长史司空谘议参军屡为行台出使所历皆有当官之称。 崔敬邕性长者有用自司徒主簿转尚书都官郎中所在称职。 房景为步兵校尉领尚书郎齐州中正所历皆有当官之称。 叔孙邻少聪慧知名稍迁北部尚书有当官之称郭祚转中书侍郎迁尚书左丞长兼给事黄门侍郎清勤在公夙夜匪懈孝文甚知赏之。 穆观为左卫将军管门下中书出纳诏命及访旧事未尝有所遗漏孝文奇之。 许字季良清识敏速达於从政位司徒主簿以明断见知时人号为入铁主簿。 北齐司马子如为吏部郎中举清勤平约迁司徒左长史兼廷尉卿以平直称及领御史中丞正色举察为朝廷所许。 李字道陇西成纪人凉武昭王之五世孙父韶并有重名於魏代有识量释褐太尉行参军累迁司徒右长史及迁都於邺留於後监掌府藏及撤运宫庙材木以明见称累迁骠骑大将军东徐州刺史。 白建字彦举太原阳邑人也。初入为大丞相府骑兵曹典执文帐明解书计为同局所推。 封询涉经史清素自持历官皆有局才具治郡甚著声绩民吏敬而爱之。 叱列长文为泾州长史虽无他伎能在官以清著称。 张耀累迁秘书监耀历事累世奉职恪勤咸见亲待未尝有过。 後周寇隽仕後魏为司空府功曹参军转主簿时灵太后临朝减食禄官十分之一造永宁佛寺令隽典之资费巨万主吏不能欺隐寺成。又极壮丽太后嘉之除左军将军。 裴侠为工部中大夫侠尝遇疾沈顿士友忧之忽闻五鼓便即惊起顾左右可向府耶所苦因此而瘳晋公恩闻之曰:裴侠危笃。若此而不废忧公因闻鼓声疾病遂愈此,岂非天其勤恪者也。 裴祥侠之子也。性忠谨有理剧才少为成都令清不及侠断决过之。 薛善为汾阴令善用︹明一郡称最太守王罴美之令善兼督六县事寻为行台郎中时欲广置屯田以供军费乃除司农少卿领同州夏阳县二十屯监。又於长阳诸屯置铁冶复令善为监每月役八千人营造军器善自督课兼加慰抚甲兵精利而皆忘其苦焉。 高宾累迁计部中大夫宾敏於从政果敢能断决案牍虽繁绰有馀裕。 李彦累迁开府仪同三司素多疾而勤於莅职虽沈顿枕席犹理务不辍遂至於卒。 申徽初为西魏右仆射赐姓宇文氏徽性勤至凡所居官案牍无大小皆亲自省览以是事无稽滞吏不得为奸後虽历公卿此志不懈。 杨敷为司本中大夫军器副监敷明习吏事所在以勤察著名每岁奏课居最累获优赏。 裴果魏孝闵时历眉复二州刺史果性严猛能断决抑挫豪右理屈滞牧数州号为称职。 冯迁少修谨有能辟从事魏神龟中刺史杨均引为中兵参军事转定襄令寻为并州水曹参军所历之职咸以勤恪著称。 柳带韦为开府仪同三司凡居剧职十有馀年处断无滞官曹清肃。 梁昕温裕有能历官内外咸著声称。 隋杜台卿兄蕤学业不如台卿而局过之仕至开州刺史。 赵绰河东人也。性质直刚毅在周为天官府史以恭谨恪勤擢授夏官府下士稍以明见知。 李圆通京兆泾阳人也。高祖为隋国公擢授参军事高祖初少时每宴宾客尝令圆通监厨性严整左右婢仆咸所敬惮惟世子乳母恃宠轻之宾客未供每有干请圆通不许或辄持去圆通大怒叱厨人挝之数十叫呼之声彻於阁内僚吏左右相顾失色宾去之後高祖具知之召圆通命坐赐食从此独善之以为堪当大任高祖作相赐封怀昌男。 张虔雄少有才器秦孝王俊为秦州总管选为法曹参军王尝亲按囚徒虔雄不持状口对百馀人皆尽事情同辈莫不叹服。 元文都性鲠直明辨有器仕周为右侍上士。 刘炫河间人也。少以聪敏见称刺史李绘署礼曹从事以吏知名。 贺娄子字万寿少骁武知名释褐司水上士称为︹济。 杨汪为尚书司勋兵部二曹侍郎秦州总管长史名为明。 周罗为州刺史俄转泾州刺史母忧去职未期复起授州刺史并有能名。 刘子翼为大理正甚有当时之誉。 薛孺为清阳令襄城掾所经并有惠政。 唐戴胄魏郡人也。性正直有局明习律令尤晓文簿隋末为门下录事纳言苏威黄门侍郎裴矩甚礼之。 刘洎字思远南郡江陵人也。少好读书性劲躁有略。 张光辅本敦煌人也。少明辨有局历迁司农少卿文昌右丞及为宰相皆有能名。 萧至忠景中受晋州刺史明於吏道甚有能名。 崔日用初为芮城尉则天幸长安储供繇陕州刺史宗楚客专以顿事委日用条白物役当烦而省楚客深加赏叹繇是擢用新丰尉迁监察御史。 颜杲卿以阴授官性刚直有吏开元中为魏州录事参军振举纲目政称第一。 李彭年有吏才工於剖析有当官之称。 裴耀卿为济州刺史玄宗车驾东巡州当大路道里绵远而户口寡弱耀卿躬自条理科配得所时大驾所历凡十馀州耀卿称为知顿之最。 将氵允为监察御史与兄演溶弟清俱以局吏事擅能名於时长史韩朝宗裴迥咸以推覆简勾之任委之处事平允剖断精当动为群僚楷式。 吕谨为哥舒翰支度判官性谨密勤於职务在使幕纵无事块然独坐不离案牍翰益亲之。 李麟为河东太守本道采访处置使及安禄山反以武臣吕崇贵代之麟还京所历皆有美称以谨靖雅正自处。 韦伦为内作使判官时宫内土木之功无虚日内作人吏因缘为奸伦。又躬亲阅视省费减倍改大理评事。 李。若性刚正有吏才历安定扶风录事参军皆为称职累迁长安令。 班宏为尚书侍郎性勤恪每晨入官署至夕方归下吏不堪其劳故莅职颇以清白勤称。 韦元甫少修谨敏於学行初任滑州白马尉以吏术知名本道采访使韦陟深器之奏充支使与同幕判官员锡齐名元甫精於简牍锡详於讯覆陟推诚任之时人谣曰:员推韦状。 刘赞少以资阴补吏累授县丞宰相杜鸿渐判官杨炎美之。 郑元累迁刑部尚书性严毅有威断更践剧任时称其能。 卢士玫山东右族以文儒进性端厚与物无竞雅有令闻始为吏部员外郎甚称职转郎中。 後唐张敬询少事武皇性勤时太祖收市甲马屡济国难尤留意於兵仗敬询自军吏至牙校专掌甲坊十五年尤称职。 孟鹄本魏州案吏也。庄宗初定魏博选吏以计兵职鹄为度支孔目官掌邢钱司明宗时为邢节度使军赋三分之一属霸府鹄於调算之间不至苛急每事曲意承迎帝心甚德之而度支使孔谦专典军赋其於藩镇徵督苛急帝尝切齿及帝即位鹄时为租庸院勾押擢为客省副使枢密院承旨当年为三司副使。 晋周瑰北京晋阳人也。少端直善计书自高祖历数镇用为腹心累职至牙门都校凡庸调出纳咸以委瑰经十馀年未尝以微累见忤帝甚重之。 周边蔚初仕後唐为华州记室庄宗之伐蜀大军出於华下时华方阙帅诏令蔚权领军府事供亿军须甚有济之称。 ●卷八百四十五 ○总录部 膂力 诗云:孔武有力。又云:有力如虎斯盖万人之敌百夫之防者也。其有血气方刚筋骨秀出忄冀忮自任伉健无对绝迈乎!伦品时负於壮勇诚禀赋之有殊而才力之尤异。然则恃之者亡称之者贱圣人不语其惟力乎!小民所用在於壮尔自非处之。若怯而戒之在斗进以戡难而御侮退乃卷怀而。若虚亦何以全养勇之道成率义之美哉!其或肆陆梁恃鸷猛谓众莫予拒而务於胜人是乃暴虎之徒不足算已。 寒浞子多力能陆地行舟。 蜚廉秦之先也。蜚廉生恶来有力(手裂虎兕)蜚廉善走父子俱以才力事纣。 颍考叔郑大夫郑伯将伐许授兵於太宫(太宫郑祖庙也。)公孙阏与颍考叔争车(公孙阏郑大夫)颍考叔挟以走(车辕也。)子都拔棘以逐之(子都公孙阏也。棘戟也。)。 南宫长万宋大夫曹师伐宋长万奔陈以乘车辇其毋一日而至(乘车非兵车驾人曰:辇宋去陈二百六十里言万之多力)宋人请南宫万于陈以赂陈人使妇人饮之酒而以犀革裹之比及宋手足皆见宋人醢之。 权山冉楚人晋楚战于鄢陵楚师薄于险(薄迫也。)叔山冉抟人以投中车折轼晋师乃止。 秦堇父鲁孟献子家臣鲁师从晋伐Τ阳堇父辇重如役(叔挽重车以从师)。 叔梁纥鲁人为鄹邑大夫从伐Τ阳Τ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见门开故攻之)悬门发纥抉之以出门者。 狄弥鲁人从晋伐Τ阳叔梁纥既抉悬门弥建大车之轮而蒙之以甲以为橹(蒙覆也。橹大也。)左执之右拔戟以成一队孟献子曰:诗所谓有力如虎者也。 庆舍字子之为齐大夫封之子庆封之乱栾高陈鲍之徒介庆氏之甲(栾子雅高子尾陈陈须无鲍鲍国)子尾抽桷击扉三(桷椽也。扉门阖也。以桷击扉为期)卢蒲癸自後刺子之王何以戈击之解其左肩犹援庙桷动於甍以俎壶投杀人而後死(言其甚多力)。 子期楚司马白公胜作乱杀子期于朝子期曰:昔者吾以力事君不可以弗终拔豫章以杀人而後死(以效其多力豫章大木)。 孟说不知何许人秦武王有力好戏力士任鄙乌获与说皆至大官王与说举鼎绝膑而死(膑作脉)孟贲生拔牛角。 夏育卫人力举千钧。 吾丘鸩中山之人多力也。赵氏攻中山吾丘鸩衣铁甲操铁杖以战而击无不碎所冲无不陷以车投车以人投人。 汉项籍字羽下相人力扛鼎(扛举也。)才气过人。 申屠嘉梁人文帝时为丞相初以材官蹶张(今之弩以手张者曰:臂张以足蹋者曰:蹶张)从高帝。 上官桀陇西上わ人少时为羽林期门郎从武帝上甘泉天大风车不得行解盖授桀桀盖虽风尝属车(属连也。)雨下盖辄御帝奇其才力迁未央厩令。 甘延寿字君况少以良家子善骑射为羽林投石拔距绝於等伦(投石以石投人也。拔距者有人连坐相把据也。距以为坚而能拔取之皆言其有手掣之力超逾亭楼。又言其し捷耳非拔距也。今人犹有拔瓜之戏盖拔距之遗法)。 後汉盖延渔阳人弯弓三百斤边俗尚勇力而延以气闻官终左冯翼将军。 祭肜字次孙有勇力能贯三百斤弓位太仆。 虞延字予大力能扛鼎官终太仆。 郭凉身长八尺气力壮猛。 葛龚以善文记知名性慷慨壮烈勇力过人位临汾令。 魏许褚勇力绝人汉末聚少年及宗族数千家共坚壁以御寇时汝南葛陂贼万馀人攻褚壁褚众少不敌力战疲极兵矢尽乃令壁中男女聚治石如杵斗者置四隅褚飞石掷之所值皆摧碎贼不敢进粮乏伪与贼和以牛与贼易食贼来取牛牛辄奔还褚乃出阵前一手逆曳牛尾行百馀步贼众惊遂不敢取牛而走繇是淮汝陈梁间闻皆畏惮之後从太祖讨韩遂马超於潼关太祖将北渡临济河先渡兵独与褚及虎士百馀人留南崖断後超将步骑万馀人来奔太祖军矢下如雨褚白太祖贼来多今兵渡以尽宜去乃扶太祖上船贼战急军争济船重欲没褚斩攀船者左手举马鞍蔽太祖船舵工为流矢所中死褚右手并溯船仅乃得渡是日微褚几危其後太祖与遂超等单马会语左右皆不得从惟将褚超负其力阴欲前突太祖素闻褚勇疑从骑是褚乃问太祖曰:公有虎侯者安在太祖顾指褚褚目眄之超不敢动乃各罢後数日会战大破超等褚身斩首级迁武卫中郎将武卫之号自此始也。军中以褚力如虎而痴故号曰:虎痴是以超问虎侯至今天下称焉皆谓其姓名也。 典韦陈留已吾人形貌魁梧膂力过人初平中张邈举义兵韦为士属司马赵宠牙门旗长大人莫能胜韦以一手建之宠异其才力韦好持大双戟与长刀等军中为之语曰:帐下壮士有韦君提一双戟八十斤。 蜀刘封随先主入蜀自葭萌还攻刘璋时封年二十馀有将数人将兵俱与诸葛亮张飞等溯流洄而上所在战克位副军将军。 吴韩当为孙坚别部司马尝从坚征伐周旋数犯危难陷敌擒虏。 董龚字元代会稽馀姚人长八尺武力过人位偏将军。 朱据字子范吴郡吴人有姿貌膂力。又能论难位新都郡丞。 晋庾东以勇力闻武帝时有西域健胡し捷无敌晋人莫敢与较帝募勇士惟东应选遂扑杀之名振殊俗。 蔡裔少有勇力呼声。若雷尝有盗入室裔抚几一呼贼众皆殒时人惮之後为兖州刺史。 吴彦字士则吴郡吴人出自寒微有文武才身长八尺手格猛兽膂力绝群位交州刺史。 张昌本义阳蛮少为平氏县吏武力过人。 後蜀李庠为中军骑督弓马便捷膂力过人时论方之文鸯。 宋孟龙符骁果有胆气力绝人位殿中将军。 孟系祖有筋异力能担负数人入隶羽林为殿中将军。 刘唐祖新康县男虔之子便弓马膂力绝人。 佼长生出身为县将本府以其膂力召为府将。 张东有勇力手格猛兽位左将军。 南齐周山图家业寒贱年十五六气力绝众食啖尝兼数人乡里猎戏聚尝为主帅指麾处分皆见从位黄门郎。 张敬儿南阳冠军人好射虎南阳新野风俗出骑射而敬儿尤多膂力求入队为曲阿戎驿将。 焦度为青州刺史颜师伯辅国府参军师伯启孝武称度气力弓马绝人帝召还充左右见度身形黑壮谓师伯曰:真健物也。 梁羊侃少而雄勇膂力绝人泗桥有数石人长八尺大十围侃执以相击悉皆破碎位都官尚书。 邓元起字仲居南郡当阳人也。少有胆膂力过人位益州刺史。 陈周铁虎不知何许人梁世南渡语音伧重膂力过人位太子左卫。 程灵洗少以勇力闻步行日二百馀里位安西将军杜僧明形貌眇小而胆气过人有勇力善骑射位平北将军。 任忠字奉诚小名蛮奴膂力过人尤善骑射位开府仪同三司。 周迪少居山谷有膂力能挽︹弩以弋猎为事位平南将军。 乙瑰代人慕化入贡世祖留之瑰便弓马善骑射手格猛兽膂力过人位西道都督。 徐世谱字典宗居荆州为主帅征伐蛮尤敢勇有膂力善水战。 後魏于栗代人为冠军将军道武畋于白登山见熊领数子帝谓栗曰:能纟专之乎!栗曰:能帝曰:若搏之不胜,岂不虚毙一壮士耶栗曰:自可能致御前而制之寻擒之。 崔延伯博陵人也。有气力以勇壮闻位征西将军。 韩茂字元兴父耆龙骧将军茂年十七膂力绝人尤善骑射明元曾亲征丁零翟猛茂为中军执幢时大风诸军旌皆偃仆茂於马上持幢初不倾倒明元异而问之徵茂所属具以状对明元谓左右曰:记之寻徵诣行在所试以骑射明元深奇之以茂为虎贲中郎将。 陆真代人少善骑射大武初以真膂力过人拜为内郎。 刘尼少壮健有膂力勇果善射太武见而善之拜羽林郎中。 谷浑字元冲昌黎人父衮膂力兼人弯弓三百斤勇冠一时位安南将军。 伊馥代人善射多力曳牛却行位太子太保。 长孙颓善射弯弓三百斤位征南将军。 宇文福少骁果有膂力位征南将军。 郑思明左光禄大夫连山子思明及弟思和并以武力自效位直阁将军。 傅永字修期清河人有气拳勇过人子叔伟九岁为州主簿及长膂力过人弯弓三百斤左右驰射见者以为得永之武而不得永之文也。 奚康生性骁勇有武艺弓力十石为南青州刺史时梁武帝闻康生能引强弩力至十馀石故特作大弓两张送与康生康生得弓便会集文武乃用平射犹有馀力其弓长八尺把中围尺二寸箭粗殆如今之长笛观者以为希世绝伦弓即表送置之武库崔凤少便弓马壮勇有膂力。 北齐侯景怀镇人少骁勇有膂力善骑射以选为北镇岳。 綦连猛魏元象中为中外府帐内都督梁使来聘云:有武艺求访北人欲与相角文襄遣猛就馆接之双带两左右驰射兼共试力挽强梁人引弓两张力皆三石猛遂并取四张叠而抗之过度梁人嗟服之後周韩雄字木兰河东垣人也。少敢勇膂力绝人工骑射有将帅材略位骠骑大将军。 窦炽字光成善骑射膂力过人位太保。 宇文显和膂力绝人弯弓数百斤能左右驰射。 王勇代州武川人本名胡仁少雄健有胆决便弓马膂力过人位大将军。 王杰少有志每以功名自许善骑射有膂力位上柱国。 崔说本名士约少有气概膂力过人尤工骑射位大将军。 杨汪字元度少凶疏好与人群斗拳所殴击无不颠踣位吏部尚书。 韩盛善骑射膂力过人位新平郡守。 隋张威少倜傥有大志善骑射膂力过人在周数从征伐位至柱国京兆尹。 和洪济南人少有武力勇烈过人周武帝时数从征伐以战功累迁车骑大将军。 段文振北海平原人少有膂力胆气过人位左候大将军。 鱼俱罗冯翼下わ人膂力绝人声气雄壮言闻数百步弱冠为亲卫累迁大都督。 董纯字德厚少有膂力便弓马在周仕历司御上士周范伟仪姿有膂力仕隋齐王府佐。 唐张士贵本名忽伟弘农卢氏人也。膂力过人弯弓一百五十斤左右骑射矢不虚发位左领军大将军乔轨字文度京兆渭南人慷慨有志略身长八尺膂力过人善击剑左右驰射而颇涉书传。 梁崇义长安人以升斗给役于市井间有膂力能卷金舒钩後为羽林射生。 卫伯玉有膂力自幼习知武艺天宝中仗剑之安西以边功累迁至员外诸卫将军。 康艺全为河东偏伍勇力绝人节度使马燧以其多艺因以艺全名之。 李载义以武力称继为幽州属郡守载义少孤与乡曲之不令者游有勇力善挽强角刘济为幽州节度使见而伟之置於亲军每从征伐。 梁王彦章曹南人少好勇多力太祖领四镇擢为偏校尝持一铁枪重逾百斤所向无敢当者。 後唐朱汉宾亳州人少有膂力形神壮伟胆气过人位太子少保致仕。 晋翟璋好男力时目为大虫即痴虎之称也。位左羽林统军。 张郎年十八善射膂力过人乡里惮之位庆州刺史周王继弘少勇悍後唐明宗作镇致之麾下善步斗多力位河阳节度使。 ○总录部 し捷 夫有力善走剽悍劲疾斯し捷之谓也。若乃禀肖之异伉健殊尤属方刚之际挺孔武之力跳荡轻疾绝出流类虽则一介之士亦乃百夫之特也。然则壮有所用力供时使仡仡之气既有所取赳赳之武亦可足称或乃恃其过人昧乎!养勇失於繇礼之训违夫率义之旨斯故轻生而啬祸者哉! 蜚廉秦之先也。足走千里手制兕虎以材力事商纣圉人荦鲁人(圉人掌养马者荦名也。史失其姓)能投盖于稷门(盖覆也。稷门鲁南门走而自投接其尾之桷反覆门上)。 庆忌吴人勇为人所门走及奔马。 汉甘延寿字君况北地郁都人为羽林投石捷手绝於等伦尝超逾羽林亭楼繇是迁为郎试弁为期门尉以材力爱幸为西域都护与陈汤共诛斩郅支单于封义成侯。 後汉董卓临洮人膂力过人双带两左右驰射为羌胡所畏桓帝末以六郡良家子为羽林郎後位太师。 张燕常山真定人剽悍捷速过人故军中号曰:飞燕後为平北将军。 吕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人也。汉末以骁武给并州便弓马膂力过人号曰:飞将稍迁至中郎将董卓自以遇人无礼恐人谋已尝以布自卫卓性刚而褊忿布尝小失意拔手戟掷布布拳捷避之而改容顾谢卓意亦解。 吴虞翻会稽馀姚人为孙策功曹从策讨山越策独骑与翻相待山中得平地劝策乘马策曰:卿无马奈何答曰:翻能步行日可三百馀里自征讨以来吏卒无及翻者明府试跃马翻随之行及大道得一鼓吏策取角自鸣之部曲识声小大皆出遂从周旋平定三郡。 晋唐彬字儒宗鲁国邹人少便弓马好游猎身长八尺走及奔鹿强力兼人後为前将军领西戎校尉雍州刺史。 王弥东莱人惠帝末入长广山为群盗弥多权略凡有所掠必豫图成败举无遗策弓马迅捷膂力过人青土号为飞豹。 郭默河内怀人少微贱以壮勇事太守裴整尝身被重甲跳三丈馀时人莫不惮之後为西中郎将豫州刺史。 桓石虔荆州刺史豁之子小字镇恶有才し捷绝伦从父在荆州於猎围中见猛兽被数箭而伏诸督将素知其勇戏令拔箭石虔因急往拔得一箭猛兽跳石虔亦跳高於猛兽兽伏复拔一箭以归终冠军将军豫州刺史。 陈安字虎侯陇右人骁壮果毅武过人多力善射持七尺刀贯甲奔及驰马。 宋傅弘之北地泥阳人也。素善骑乘为建威将军顺阳太守从高祖至长安弘之於姚泓驰道内绥服戏马或驰或骤往反二十里中甚有姿致羌胡聚观者数十人并惊惋叹息初上马以马鞭柄策挽致两股内及下马柄孔。 尺天生吴兴馀杭人天兴之弟也。天生少为队将十人同火屋後有一大坑广二丈馀十人共跳之皆度惟天生坠坑天生乃取实中苦竹剡其端使利交横布坑内更呼等类共跳并畏惧不敢天生曰:我向已不度今者必坠此坑中丈夫跳此不度亦何活乃复跳之往反十馀曾无留碍众并叹服。 南齐张敬儿为雍州刺史部伍泊沔口敬儿乘舴艋过江诣晋熙王燮中江遇风船覆左右丁壮者各泅走馀二小吏没船下叫呼张敬儿两掖挟之随船覆仰尝得在水上如此翻覆行数十里方得迎接失所持节更给之。 王敬则晋陵南沙人也。年二十馀善拍张跳刁高与白虎幢等如此五六接无不中补挟毂队主领细铠左右。 梁羊亻品泰山梁甫人也。少雄勇膂力绝人於兖州尧庙蹋壁直上至五寻横行得七迹後为都官尚书。 兰钦字休明幼而果决し捷过人宋末随父子在雒阳尝於市骗橐天监中兼文德主师征南中五郡诸洞反者所至皆平钦有谋略勇决善战步行日二百里勇武过人善抚驭得人死力以军功封安怀县男。 陈周文育义兴阳羡人也。年十一能反覆游水中数里高跳六尺与群儿聚戏众莫能及後为镇南将军封寿昌公。 黄法(音俱)字仲昭巴山新建人少劲健有胆力步行日三百里距跃三丈颇便书疏闲明簿领出入郡中为乡里所惮後为豫州刺史。 後魏傅永广平易阳人也。有气拳勇过人能手执鞍桥倒立驰骋後为平东将军光禄大夫。 傅叔伟永之子也。亦能立马上与人角骋九岁为州主簿。 杨大眼武都氐难当之孙少有胆气跳走如飞然侧出不为一宗亲顾待颇有饥寒之切太和中起家奉朝请时孝文自代将南伐令尚书李冲典选征官大眼往求焉冲弗许大眼曰:尚书不见知听下官出一伎便出长绳三丈许系而走绳直如矢马驰不及见者莫不惊叹冲曰:自千载以来未有逸才。若此者也。遂用为军主大眼顾谓同寮曰:吾之今日所谓蛟龙得水之秋自此一举终不复与诸君齐列矣。未几迁为统军从孝武征宛叶襄邓九江锺离之间所经战阵莫不勇冠六军。 伊馥代人少而勇健走及奔马善射多力位终太子太保平尚书事。 尔朱兆字万仁荣从子也。少骁猛善骑射手格猛兽し捷过人数从荣游猎至於穷岩绝涧人所不能升降者兆必先之荣以此特加赏爱任为爪牙以军功为平远将军步兵校尉。 後周韩果字阿六拔代州武川人骁雄善骑射从贺拔岳西征为岳帐卒果膂力绝伦被甲荷戈陟峰岭犹涉平路虽数十百日不以为劳以功授宣威将军後从大军破稽胡於北山胡地险阻人迹罕至果进兵穷讨散其种落稽胡惮果劲健号为著翅人太祖闻之笑曰:著翅之名宁减飞将。 达奚震字猛略代人也。同州刺史武之子少骁勇便骑射太祖尝於渭北较猎兔过太祖前震与诸将竞射之马倒而坠震足不倾踬因步走射之矢发中兔顾马才起遂回身腾上太祖喜曰:非此父不生此子乃赐震杂采百段震後累迁上柱国。 隋贺。若敦仕周文为都督封安陵县伯尝从太祖较猎於甘泉宫时围人不齐兽多逃逸太祖大怒人皆股战围内惟有一鹿俄亦突围而走敦跃马驰之鹿上东山敦弃马步逐至山半便掣之而下太祖悦诸将因得免责。 长孙晟し捷过人年十八为後周司卫上士。 崔弘度年十七周大蒙宰宇文护引为亲信军校都督累转大都督时护弟中山公训为蒲州刺史令弘度从焉尝与训登楼至上层去地四五丈俯临之训曰:可畏也。弘度曰:此何足畏然掷下至地无损伤训以其拳捷大奇之。 麦铁杖始兴人骁勇有膂力日行五百里走及奔马陈宣帝大建中聚结为盗俘役为官户配执御每罢朝後行百馀里夜至南徐州逾城而入行光火劫盗旦还及牙时仍。又执如此者十馀度物主识之州以状奏朝士见铁杖每旦尝在不之信也。後数告变尚书蔡徵曰:此可验耳於仗下时购以百金求人送诏书与南徐州刺史铁杖出应暮赍敕而往明旦及奏事帝曰:信然为盗明矣。惜其勇捷诫而释之陈亡後徙居清流县遇江东反杨素遣铁杖觇贼後叙战勋不及铁杖遇素驰驿归于京师铁杖步追之每夜则同宿素见而特悟奏授仪同三司以不识书放还乡里成阳公李彻称其骁武。 沈光字总持少骁捷初建禅定寺其中幡竿高十馀丈遇绳绝非人力所及诸僧患之光见而谓僧曰:持绳来当相为上耳诸僧惊喜因取而与之光乃衔索拍竿而上直至龙头系绳毕手足皆放透空而下以掌据地倒行数十步观者骇悦莫不嗟异时人号为肉飞仙从炀帝攻辽东以冲梯击城竿长十五丈光其端临城与贼战短兵接杀十数人贼竞击之而坠未及於地遇竿有垂ㄌ光接而复上帝望见壮异之即拜朝散大夫。 史万岁少英武善骑射骁捷。若飞後以军功拜上大将军。 宇文忻字仲乐幼而敏惠年十二能左右驰射骁捷。若飞位至右领军大将军。 权武拜开府袭爵齐城郡公武少劲果能重甲上马尝倒投於井未及泉复跃而出其拳勇如此频以军功增邑终右屯卫大将军。 唐高开道世家寒微煮盐以自给少而骁捷走及奔马後为尉州总管。 赵持满工书善射力搏猛兽捷及奔马改为凉州都督府长史而亲仁爱士多所交结在凉州尝逐野马自从射之无不洞于胸腋边人深伏之。 史敬奉灵武人为本军牙将形甚短小。若不能胜衣至于野外驰逐能擒奔马自执鞍勒随鞍跃上然後羁带矛矢在手前无强敌。 汉史弘毅字化元少游侠无行拳勇健步日行二百里走及奔马高祖时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 周王进幽州良乡人为人勇悍走及奔马符彦超为河朔郡守以略诱之左右长兴初彦超领镇安州属王希全构乱令进变状闻於朝廷明宗赏其迅速录宁卫将军。 ○总录部 善武艺 弧矢之妙击刺之能皆古人之所尚侠少之所务也。其有忠信为质拳勇绝人既蕴其壮心。又辅之武艺复有负彼英姿目为飞将槊著折树之名骑擅惊军之号而能奉上尽节临难不免此皆百夫之雄足以垂之不朽傥或心蓄奸贼志在飞扬虽使刀矛俱发左右驰骋所谓勇而无礼徒为兆乱之本者也。 荆轲卫人也。卫人谓之庆卿既而之燕燕人谓之荆卿荆卿好读书学击剑以说卫元君元君不用。 汉司马相如字长卿通西南夷拜中郎将少时好读书学击剑。 魏典韦陈留已吾人仕太祖至校尉好持大戟与长刀军中为之语曰: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 严翰字公仲器性重厚笃好击剑。 晋杨济字文通历位镇南征北将军武帝重兵官多授贵戚清望济以武艺号为称职。 桓玄字灵宝袭爵南郡公在江陵甚豪横士庶畏之过於刺史殷仲堪玄於仲堪厅事前戏马以槊拟仲堪仲堪中兵参军刘迈在座谓玄马槊有馀精理不足仲堪为之失色。 陈安为刘曜将後叛曜自称大将军雍凉秦梁四州牧凉王曜使其将军平先立中伯率劲骑追安安与壮士十馀骑於陕中格战安左手奋七尺大刀右手执丈八蛇矛近交则刀矛俱发辄害五六远则双带服左右驰射平先亦壮健绝人与安搏战三交夺其蛇矛及安死陇上歌之曰:陇上健儿有陈安躯虽小腹中宽聂忽文马铁钅鞍七尺大刀奋如湍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决无当前。 南齐王宜兴为屯骑校尉与黄回同石头之谋宜兴拳捷善舞刀回尝使十馀人以水交洒不能著。 周盘龙北兰陵人为征虏将军济阳太守世祖数构武帝令盘龙领军校尉骋槊。 陈天福为前军将军善马槊至今诸将法之。 梁羊侃为大军司高祖时车驾幸乐游苑侃预宴时少府奏新造两刀槊成长二丈四尺围一尺三寸帝因赐侃河南国紫骝马令试之侃执槊上马左右击刺特尽其妙观者登树帝曰:此树必为侍中折矣。俄而果折因号此槊为折树槊。 王神念为爪牙将军少善骑射既老不衰尝於高祖前执二方左右交度驰马往来冠绝郡伍有杨华者能作惊军骑并一时妙捷。 後魏来大千为骑都尉骁果善骑射永兴初袭爵迁中散至於朝贺之日大千尝著御铠盘马殿前朝臣莫不嗟叹。 于栗代人也。为冠军将军左右驰射武艺过人好持黑槊以自标明元时拜黑槊将军。 北齐尉兴敬幽州刺史长命之子便弓马有武艺高祖引为帐内都督。 独孤楷少谨厚便弄马槊为宇文护执刀累转车骑将军。 田式字显标为襄州总管性刚果多武艺拳勇过人燕荣字贵华高祖受禅为大将军性刚严有武艺击突厥有功。 唐单雄信为李密将少骁健尤能马上用枪密军号为飞将。 罗士信始年十四为荥阳通守张须ヌ执衣遇翟让来寇士信因请自效须ヌ小之士信重著一甲左右双跃而上马阵方列士信执长枪立於马上驰至贼所刺倒数人斩一人首掷於空中用枪承之戴以略阵贼众愕然莫敢逼者士信乃弃鞍驰马为十上十下而还。 秦叔宝为上柱国封翼国公每从太宗征伐敌中有骁将锐卒炫人马出入来去太宗辄命叔宝往取叔宝应命跃枪而进必刺之万众之中。 哥舒翰初为别将吐蕃寇边翰拒之于苦拔海吐蕃之众三道从山相续而下翰持半枪当兵锋逆击之无不摧靡。又击其次军复走。又击其後军皆大破之繇是知名翰有家臣曰:左车年十五每随翰入阵翰善使枪追贼及之以枪搭其肩而喝之贼惊顾翰从而刺其喉皆剔高三五丈而坠左车辄下马斩其首率以为常。 王难得有胆力天宝初吐蕃大寇河源军难得以骑将为军锋赞普有子曰:琅支都恃其し悍乘谙真马宝钿装鞍军前求较斗者难得横枪突往刺杀之斩其首以其马归军使以闻玄宗召至御殿问之因令驰突作杀琅支都状壮之赐以锦袍拜羽林将军。 《郭子》仪初以武举补左卫长史累以武艺登科为诸军使李怀光为朔方节度少从军为朔方死将以武艺壮勇称朔方节度使。《郭子》仪礼之益厚。 李观德宗时为四镇北庭节度使少习武艺沈厚寡言有将帅识度。 梁王敬荛颍州汝阴人为武宁军节度使敬荛魁杰沈勇多力善战所用枪矢皆以纯铁钅就枪重三十斤摧锋突阵率以此胜。 王彦章少从军尝持铁枪冲坚陷阵敌人畏之目之为王铁枪後至正国军节度使。 王景仁庐州合肥人材质魁伟性暴率无威仪善用槊颇推骁悍後至检校太尉同平章事。 王重师颍川长杜人也。唐天中为雍州节度使同平章事材力兼人沈默大度临事有权变剑槊之妙冠绝於一时中和末蔡寇陷许昌重师脱身而来太祖异其状貌乃款于拔山都每於军前效用颇出侪类。 晋苌从简陈州人天福初为许州节度使世以屠羊为事力敌数人善用槊初事唐庄宗为小校攻取城邑召人为梯头从简多应募焉。 安审晖为邢州节度使器局谨重从父战阵武艺绝人起家长直军副兵马使。 ○总录部 执御 仲尼曰:吾何执吾执御矣。若夫衔勒无失则控御有力︼︷斯正则夷险可履况乎!任重致远而徐疾以攸宜自迩陟遐故驱驰而莫拟盖竞畏之无ル信动静而有常。若乃蹉跌稍失用舍不精非徒败律丧师抑亦失身陨志其为执御可不慎欤。 商费昌夏桀之时去夏归商为汤御以败夏桀于鸣条。 孟戏中衍太戊闻而卜之使御尹遂致使御而妻之周造父以善御幸於穆王得骥温骊(温一作盗为马纯颈骊黑色)骅骝(色如华而赤今名马骠赤者为枣骝骝马赤也。)耳之驷(纪年云:北唐之君来见以一骊马是生耳八骏皆因其毛色为名)西巡狩乐而忘归。 奄父公仲宣王伐戎以为御。 县贲父鲁人鲁公及宋人战于乘丘县贲父御(县贲皆氏也。凡车右勇力者为之)卜国为右马惊败绩(惊奔失列)公坠佐车授绥(戎车之贰曰:佐授绥乘公)公曰:末之卜也。(末之犹微哉!言卜国无)县贲父曰:他日不败绩而今败绩是无勇也。(公他日战其御马未尝惊奔)遂死之(二人赴敌而死)圉人浴马有流矢在白肉(圉人掌养马者白肉服里肉)公曰:非其罪也。(流矢中马非御与右之罪也。)遂诔之(诔其赴敌之功以为谥)。 步扬晋人秦穆公侵晋至于都(都晋地韩原)惠公谓庆郑曰:寇深矣。若之何对曰:君深其怨能浅其寇乎!卜右庆郑吉公曰:郑也。不逊以家仆徒为右步扬御戎(戎御公戎车)梁繇靡御韩简号射为右以承公晋师溃戎马还泞而止梁繇靡御韩简辂秦公将止之(辂迎止获也。)庆郑曰:释来救君亦不克救遂止于秦。 许伯楚人必阝之战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许伯曰:吾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靡旌疾驰也。摩近也。)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左车左臾矢之善也。)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两也。掉正也。示暇)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折馘断耳)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 邴夏齐人鞍之战邴夏御齐侯逢丑父为右晋解张御克郑邱缓为右克伤於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中军将自执旗鼓故虽伤而击鼓不息)曰:余病矣。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张侯解张也。朱血色血色久则殷殷音近烟人谓赤黑为殷色言血多污车轮御犹不敢息)自始合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以其不识已推车)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殿镇也。集成也。)。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左并辔右援χ而鼓马逸不能止师从之(晋师从克车)齐师败绩韩厥将战梦子舆谓已曰:且辟左右(子舆韩厥父)故中御而从齐侯(居中代御者自非元师御者皆在中将左右)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谓之君子而射之非礼也。(齐侯不知戎礼)射其左越于车下射其右毙于车中。 邮无正(邮无正大夫王良也。)晋人铁之战赵简子曰:郑人击我伏(弓衣)流血鼓音不衰今日之事莫我。若也。卫庄公为右(庄公奔晋简子将纳之故为右)曰:吾九登九下击人尽殪今日之事莫我加也。邮无正曰:吾两鞅将绝吾能止之今日之事我御之上也。驾而乘材(材横木)两鞅皆绝一云赵简子使王良与嬖奚乘终日而不获一禽嬖奚反命曰:天下之贱工也,或以告王良良曰:请复之︹而後行一朝而获十嬖奚反命曰:天下之良工也。良请辞曰:吾为范御终日不获一为之诡遇一朝而获十(范法也。诡不依法也。)。 东野毕鲁人以善御闻定公问于颜阖曰:东野毕之御善乎!对曰:善则善矣。然其马将佚定公不说入谓左右曰:君子固诬人乎!三日而牧来谒之曰:东野毕之马佚两骖引两服入厩定公越席而起召颜阖曰:子言东野毕其马将佚不识何以知之对曰:臣以政知之昔者舜巧于使民而造父巧于使马舜不穷其民造父不穷其马是以舜无佚民造父无佚马今东野毕之御上车执辔御体正矣。步骤驰骋朝礼毕矣。历险致远其方尽矣。然而求马不已是以知之公曰:善哉! 宛射犬郑人楚子伐郑诸侯救郑晋侯使张辂辅跞致楚师求御于郑卜宛射犬吉使御广车而行。 尹需学御三年而无得焉尝寝想之(寝卧思之)中夜梦受秋驾於师(秋驾美御之师)明日往朝望而谓之曰:吾非爱道於子也。恐子不可予也。今日将教子以秋驾尹承而反走北面再拜曰:臣有天幸今夕因梦受之。 汉秘彭祖以卒开沛城门为太公仆。又为中厩令击陈封戴侯。 夏侯婴为沛厩司御高祖为沛公以婴为太仆尝奉车(为沛公御车也。)。 荀彘太原广武人以御见为侍中(以善御得见因为侍中也。)晋王湛宗族皆以为痴兄子济诣湛既而辞去湛送至门济有从马绝难乘济问湛曰:叔颇好骑否湛曰:亦好之因骑此马姿容既妙回策如萦善骑者无以过之後至汝南内史。 宋刘德愿孝武时为豫州刺史善於御车尝立两柱使其中通车轴乃於百馀步上振辔长驱未至数尺痛与牛杖从柱间直过其精如此世祖闻其能乃为之乘画轮车幸太宰江夏王义恭第德愿著龙冠短朱衣执辔进止甚有容状上欣欢赏赐甚厚。 唐齐映为御史中丞从德宗幸梁州映尝执辔会御马遽骇奔跳颇甚帝惧伤映令舍辔映坚执久之乃止帝问其。故曰:马奔是不过伤臣苟舍之或犯清尘虽臣万死何以塞责上嘉奖无已。 ●卷八百四十六 ○总录部 善射 周官保氏之职教国子以六艺其三曰射仲尼亦曰:吾何执执射乎!盖弦剡之制圣人所以威天下桑蓬之训男子所以志四方射之时义远矣。哉!中古以还乃有应机之命中挽︹彻札善其事而著称者焉至或饮羽毙兽敌纾难威於羌虏身获於荣爵亦比比有之。《诗》曰:舍矢如破。又曰:舍拔则获皆善射之谓矣。 有穷后羿善射(有穷国名后君也。羿君之号)。 逢蒙学射於羿尽羿之道。 贾大夫恶(貌鬼)取妻而美三年不言御以如皋射雉获之其妻始笑而言。 乐伯为楚大夫与晋战於必阝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晋人逐之左右角之(张两角後旁夹攻之)乐伯左射马而右射人角不能进矢一而已麋兴於前射麋丽龟(丽著也。龟背文隆高当心者)。 晋鲍癸当其後使摄叔奉麋献焉曰:以岁之非时献禽之未至敢膳诸从者鲍癸止之曰:其左善射其右有辞君子也。既免(止不复逐之)。 养由基楚大夫善射去杨叶百步而射百发百中楚共王及晋侯郑伯战於鄢陵潘之党与养由基蹲甲而射之彻七札焉(党潘之子蹲聚也。一发达七札言其能陷坚)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忧於战(二子以射夸王)王怒曰:大辱国(贱其不尚智谋)诘朝尔射死艺(言女以射自多必当以艺死也。诘朝犹明朝是战日)及战吕射共王中目王召由基与之两矢使射吕中项伏韬(韬弓衣)以一矢复命後楚师薄(薄迫也。)於险叔山冉谓基曰:虽君有命为国故汝必射(王有死艺命)乃射再发尽殪楚王有白犭爰王自射之则抟矢而熙(熙戏)使养食其射之始调弓矫矢未发犭爰拥树号矣。熊渠子夜行见寝石以为伏虎弯弓射之没金饮羽下视知其石也。因复射之(食其即繇基也。)矢摧迸也。 商阳为工尹与陈弃疾追吴师及之(工尹楚官名弃疾楚公子弃疾以鲁昭八年帅师灭陈县之楚人善之因号焉至二十年楚子狩於州来使荡侯潘子司马督嚣尹午陵尹喜帅师围徐以惧吴於时有吴师陵或作陵楚声)陈弃疾谓工尹商阳曰:王事也。子手弓而可手弓子射诸(商阳仁不忍伤人以王事劝之)射之毙一人弓(不忍复射毙仆也。韬也。)。又及谓之。又毙二人每毙一人掩其目(掩其目不忍视之)止其御曰:朝不坐燕不与杀三人亦足以反命矣。(朝燕於寝大夫坐於上士立於下。然则阳与御者皆士也。兵车参乘射者在左戈盾在右御在中矣。)孔子曰:杀人之中。又有礼焉。 公孙丁为卫献公御公出奔齐孙氏追之初尹公佗学射於庾公差庾公差学射於公孙丁二子追公(二子佗与差为孙氏逐公)子鱼曰:射为背师不射为戮射为礼乎!(子鱼庾公差礼射不求中)射两句而还(句车轭卷者)尹公佗曰:子为师我则远矣。乃反之(佗不从丁学故言远始与公差俱退悔而还射丁)公孙丁受公辔而射之贯臂(贯佗臂)。 泄声子鲁大夫齐师将纳昭公使公子Θ率师从公围成师与齐师战於炊鼻(季氏师距公炊鼻鲁地)齐子渊捷从泄声子射之中瓦(瓦脊)繇朐汰匕入者三寸(入瓦也。朐车轭车辕繇过也。汰矢激也。匕矢镞也。)声子射其马斩鞅殪。 颜高鲁人定公侵齐门於阳州(攻其门)士皆坐列(言无斗志)曰:颜高之弓六钧(三十斤为钧六钧百八十斤古称重故以为异︹)皆取而傅观之阳州人出颜高夺人弱弓籍丘子Θ击之与一人俱毙(子Θ齐人毙仆也。)偃。且射子Θ中颊殪(子Θ死)。 颜息鲁人定公侵齐门於阳州颜息射人中眉退曰:我无勇吾志其目也。(以自矜)。 公孙林郑大夫齐输范氏粟郑子姚子般送之赵鞅御之遇於戚郑师大败赵孟喜追郑师姚般公孙林殿而射前列多死(晋前列)赵孟曰:国无小(言虽小国犹有善射者)更嬴魏人与魏王处庑下有雁从东方来更嬴虚发而雁下。 汉李广陇西人世世受射(受射法)文帝十四年匈奴大入萧关而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用善射杀首虏多为郎骑常侍广为上郡太守匈奴侵上郡帝使中贵人从广(内臣之贵幸者)勒习兵击匈奴中贵人者将数十骑从(将数十骑自随在大军前行而忽遇敌也。)见匈奴三人与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广(走趣也。)广曰:是必射雕者也。广乃从百骑往驰三人(疾驰而逐之)三人亡马步行行数十里广令其骑张左右翼(旁引其骑。若鸟翼之焉)而广身自射彼三人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果匈奴射雕者也。广尝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他日射之终不能入矣。广所居郡闻有虎尝自射之及居右北平射虎虎腾伤广广亦射杀之其射见敌非在数十步之内度不中不发发即应弦而倒用此其将数困辱及射猛兽亦数为所伤广为人长犭爰臂(臂如犭爰臂通背)其善射亦天性虽子孙他人学者莫能及广呐口少言与人居则画地为军陈射阔狭以饮专以射为戏。 张隆景帝时为轻车武射以善射帝幸近之。 霍去病武帝时以皇后姊子年十八为侍中善骑射堂邑父胡人善射与张骞使月攴留匈奴中穷急射禽兽给食归汉拜为奉使君。 吕布为奋武将军时袁术遣将纪灵等攻刘备於徐州布救之屯沛城外请灵等与共飨饮布曰:备吾弟也。为诸君所困故来救之布性不喜合斗但喜解斗耳乃令军候植戟於营门布弯弓顾曰:诸君观布射戟小支中者当各解兵不中可留决斗布即一发正中戟支灵等皆惊言将军天威也。 魏成公英西域人从太祖出猎有三鹿走过前太祖命英射之三发三中皆应弦而倒太祖抵掌谓之曰:事韩文约可谓尽节而孤独不可乎!(成公英昔事韩遂遂字文约)後诏英作凉州平陇右病卒。 王明山父凌坐楚王事司马宣王诛之明山走向大原追军及之时有飞鸟集桑树随低邛昂明山举弓射之即倒追人乃止不复进。 蜀糜竺为安汉将军子威官至虎贲中郎将威子虎骑监自竺至皆便弓马善射御。 吴太史慈犭爰臂善射弦不虚发尝从孙策讨麻保贼贼於屯里缘楼上行詈以手持楼棼慈引弓射之矢贯手著棼围外万人莫不称善其妙如此位至折冲中郎将。 朱才字君业为偏将军为人精敏善骑射大帝爱异之尝侍从游戏晋魏舒为。 後将军锺毓长史毓每与参佐射舒尝为画筹而已後遇朋人不足以舒满数毓初不知其善射舒容范闲雅发无不中举坐愕然莫有敌者毓叹而谢曰:吾之不足以尽卿才有如此射矣。岂一事哉!王济字武子为河南尹未拜坐鞭王官吏免官王恺以帝舅奢豪有牛名八百里尝莹其蹄角济请以钱千万与牛对射而赌之恺亦自恃其能令济先射一发破的因据胡床叱左右速探牛心来须臾而至一割便去寻以白衣领太仆卒。 杨济字文通历位镇南征北将军尝从武帝较猎北邙下与侍中王济俱著布褶骑马执角弓在辇前猛兽突出帝命王济射之应弦而倒须叟复一出济受诏。又射杀之六军大叫称快。 庾翼为都督征讨诸军事师次襄阳大会僚佐陈旌甲亲授弧矢曰:我之行也。若此射矣。遂三起三叠徒众属目其气十倍。 谢尚为建武将军江夏相时安西将军庾翼镇武昌尚数诣翼谘谋军事尝与翼共射翼曰:卿。若破的当以鼓吹相赏尚应声中之翼即以其副鼓吹给之。 桓石秀善骑射发则命中位至宁远将军。 陈安为刘曜所围突围而出双带两左右驰射前燕慕容根善射尝从慕容行猎有一野羊立於悬崖命左右射之莫有中者根自求射一发中之贾坚字世固弯弓三十石馀。 慕容恪取一牛置百步上召坚使射坚曰:少壮之时能令不中今已年老正可中之恪大笑射再发一矢拂脊一矢磨腹皆附肤落毛上下如一恪曰:复能中乎!坚曰:所贵以下中为奇中之何难一发中之坚时年已六十馀矣。观者咸服其妙已慕容翰之庶兄素忌之既嗣位翰北投宇文归既而逃归乃遣劲骑百馀追之翰遥谓追者曰:吾既思恋而归理无反面吾之弓矢汝曹足知无为相逼自取死也。吾处汝国久愿不杀汝汝可百步竖刀吾射中汝便宜反不中者可来前也。追骑解刀竖之翰一发便中刀追骑乃散。 慕容盛初逃难东归遇盗陕中盛曰:我六尺之躯入水不溺在火不焦汝欲当吾锋乎!试竖尔手中箭百步我。若中之宜慎尔命如其不中当束身相授盗乃竖箭盛一发中之盗曰:郎贵人之子故相试耳资而遣之。 宋刘荣祖北中郎将怀慎之子少好骑射为高祖所知及卢循攻逼怀慎戍在石头时贼乘小舰入淮援栅高祖宣令三军不得取射贼荣祖不胜忿怒冒禁射之所中应弦而倒高祖益奇焉。 卜天兴父名祖高祖闻其有力召补队主从征伐天兴善射弓力兼倍容貌严正笑不解颜太祖以其旧将子使教皇子射位至广威将军。 臧熹习骑射志在立功尝至漂阳县令阮崇与熹共猎值虎突围猎徒并奔散熹直前射之应弦而倒南齐垣僖伯少负气豪侠妙解射雉尤为武帝所重以为直阁将军。 柳世隆与琅琊王赡博射嫌其皮阔乃摘梅帖鸟朱之上发必命中观者惊骇位至左光禄大夫。 张敬儿年少便马有胆气好射虎发无不中位至开府仪同三司。 刘绘为宁朔将军虽豪侠尝恶武事雅善博射未尝跨马。 梁曹景宗新野人父欣之仕宋为徐州刺史景宗善骑射好畋猎尝与少年数十人泽中逐獐鹿每还骑赴鹿鹿马相乱景宗於众中射之人皆惧中马足鹿应弦取毙以此为乐未弱冠欣之於新野遣出州以匹马步数人於中路卒逢蛮贼数百围之景宗带百馀箭乃驰骑四射每箭杀一蛮遂散走。 陈褚刚毅有胆决善骑射尝从司空侯安都於徐州出猎遇有猛虎引射之再发皆中口入腹俄而虎毙位至御史中丞。 樊毅累叶将少习武善射毅弟猛幼ㄈ傥既壮便弓马位至护军将军。 後魏长孙颓嵩子也。善骑射弯弓三百斤位至征南大将弯弓猎方山有两狐起於御前诏颓射之百步狐俱获。 杨播为右卫将军时孝文曜威沔水上已设宴帝与中军彭城王勰赌射左卫元遥在勰朋内而播居帝边遥射侯正中筹限已满帝曰:左卫筹足右卫不得不解播对曰:仰恃圣恩,庶几必争,於是弯弓而发其箭正中帝笑曰:养由基之妙何复过是遂举卮酒以赐播曰:古人酒以养病朕今赏卿之能可谓今古之殊也。 奚康生少骁武弯弓十石矢异寻常宣武闻之故作大弓两张长八尺把中围尺有二寸箭粗殆如今之长笛送康生康生便集文武用之平射犹有馀力观者以为绝伦康生为中坚将军时萧鸾置义阳招诱边民康生复为统军从王肃讨之进围其城鸾将张休护自城楼言辞不逊肃令康生射之以强弓大箭望楼射窗扉即入应箭而毙彼民见箭皆云:强弩以杀休护赏帛一千疋。又频箭再捷其军赏三阶帛五百疋。 尔朱兆荣之从子骁勇善骑射荣曾送台使见二鹿乃命兆前止授二箭曰:可取此鹿供今食也。遂停马构火以待之俄而兆获其一荣欲矜夸使人责兆曰:何不尽取杖之五十位至领军将军领左右并州刺史。 贺拔岳初为太学生长以弓马为事与父兄赴援怀朔贼王卫可瑰在城西三百馀步岳乘城射之箭中瑰臂贼众大骇环岳为西道都督能左右驰射与尔朱天光讨万俟鬼奴岳守长安时万俟鬼奴遣大行台尉迟菩萨向武功南渡渭水攻围趣栅天光遣岳率骑一千驰往赴救菩萨攻栅已克还据岐州岳以轻骑八百北渡渭水擒贼令杀掠其民以挑菩萨菩萨果率步骑二万馀人至渭水北岳以轻骑数十与菩萨隔水交言岳称杨国威菩萨自言强盛往复数返菩萨乃自╂令省事传语岳怒曰:我与菩萨言卿是何人与我对语省事恃水应答不逊岳举弓射之应弦而倒。 尉多侯弟子庆宾善骑射有将略高祖时释褐员外散侍郎稍迁左将大中大夫。 北齐斛律金朔州敕勒部人善骑射初为军主与怀朔镇将杨钧送蠕蠕主阿那瑰还北瑰见金射猎深叹其工。 子光字明月文襄从出见雁双飞来文襄使光射之以二矢俱落野焉后为太传。 暴显少经军旅善於骑射魏末从孝庄帝出猎一日之中手获禽兽七十三。 斛律光字明月羡字丰雒皆太师金之子少工骑射其父每日令其出猎还即较所获禽兽光所获或少必丽龟达腋羡虽获多非要害之所光尝蒙赏羡或被捶挞人问其故金答云:明蟾必背上著箭丰雒随处即下手其数虽多去兄远矣。闻者咸服其言尝从金西征周文帝长史莫者晖在行间光年十七驰马射中之因擒於阵神武即擢授都督封永乐子。又尝从文襄出野见雁双飞来帝使驰射之二矢俱落。又从於洹桥较猎见一大鸟表飞光引弓射之正中其颈此鸟形如车轮旋转而下至地乃大雕也。文襄取而观之深壮异焉承相属邢子高见而叹曰:此射雕手也。当时转号落雕都督位至左丞相。 皮景和善骑射事神武为亲信副都督武定二年征步落稽文襄疑贼为有伏兵令景和将五六骑深入一谷中值贼百馀人便共格斗战景和射数十人莫不应弦而倒神武曾令射一野豕一箭而获之深见嗟赏天统二年为侍中周通好之後冠盖来往尝令景和对每与使同射百发百中甚见推重。 元景安为车骑大将军孝昭曾与功臣於西园燕射文武预者二百馀人设垛去堂百四十馀步中的者赐以良马及金玉锦采等有一人射中兽顺去鼻寸馀唯景安最後有一矢未发帝令景安解之景安徐整容仪操弓引满正中兽鼻帝嗟赏称善特赏马两疋玉帛杂物。又加常等。 後周宝炽仕魏为武厉将军孝武即位蠕蠕等诸蕃并遣使朝贡帝临轩宴之有鸱飞鸣於殿前帝素知炽善射因欲示远人乃给炽御箭两只命射之鸱乃应弦而落诸蕃人咸叹异焉帝大悦赐帛五十疋太祖田於渭北令炽与晋公护分射走兔炽一日获十七头护十一头。 宇文显和性矜严颇涉经史膂力绝人弯弓数百斤能左右驰射显和初从魏孝武入关至溱水太祖素闻其善射而未之见也。俄而水傍有一小鸟显和射而中之太祖笑曰:我知卿工矣。其後引为帐内大都督。 宇文贵魏末从文帝在天游园以金卮置侯上令公卿射中者即以赐之贵一发而中帝笑曰:由基之妙正当尔耳位至小司徒。 王杰为骠骑大将军魏恭帝元年从於谨围江陵时栅内有人善用长槊战士将登者多为所毙谨令杰射之应弦而倒登者乃得入馀众继进遂拔之谨喜曰:济我大事者在公此箭也。 李远尝校猎於莎栅见石於聚薄中以为伏兔射之而中镞入寸馀就而视之乃石也。太祖闻而异之赐。《书》曰:昔李将军广尝有此事公今复尔可谓世载其德虽熊渠之名不能独擅其美位至柱国大将军。 尉迟纲迥之弟迥率众伐蜀纲从太祖送之於城西见一走兔太祖命纲射之誓曰:若获此兔必当破蜀俄而纲克兔而返太祖喜曰:事平之日当赏汝佳口及克蜀赐纲侍婢二人尝从太祖北狩阳值五鹿俱走纲获其三每游宴太祖以珍异之物令诸功臣射而取之纲所获取多位至陕州总管。 贺拔胜长於丧乱之中尤工武艺走马射飞鸟十中其五六後从太祖宴於昆明池时有双凫游於池上太祖乃授弓矢於胜曰:不见公射久矣。请以为欢胜射之一发俱中位至太师。 李景为仪同三司骁勇善射平齐之役颇有力焉。 豆卢宁少骁果有志气身长八尺美容仪善骑射以别将随尔朱天光入关以破万侯鬼奴尝与梁企定遇於平凉川相与隶射乃於百步悬莎草以射之七发五中企定时以为能赠遗甚厚。 贺。若敦少有气善骑射初从独孤信於雒阳被围敦弯弓三石箭不虚发位至中州刺史。 史雄大将军宁之子年十四从宁於率毛山奉迎太祖仍从较猎弓无虚发太祖叹异之位至驭中大夫隋长孙晟善弹工射し捷过人初周室尚武贵游子弟咸以相矜每共驰射时皆出其下年十八为司卫上士晟使突厥尝有二雕飞而争肉突厥摄图以两箭与晟曰:请射取之晟乃弯弓驰见群雕相攫遂一发而双贯焉开皇中晟持节护突厥突厥悦附寻以突厥染干为意弥豆启人可汗赐射於武安殿选善射者十二人分为两朋启人曰:臣繇长孙大使得见天子今日赐射愿入其朋许之给晟箭六只发皆中鹿启人之朋竟胜时有鸢群飞高祖谓晟曰:公善弹为我取之十发俱中并应丸而落是日百官获赉晟独居多位至右骁卫将军。 史万岁少し捷尉迥之乱万岁从梁士彦击之军次冯翊见群雁飞来万岁谓士彦曰:请射行中第三者既射之应弦而落三军莫不悦服位至河州刺史。 贺。若弼为武侯大将军尝遇突厥入朝高祖赐之射突厥一发中的帝曰:非贺。若弼无能当此,於是命弼弼再拜而祝曰:若赤诚奉国者当一发破的如其不然发不中也。既射一发而中帝大悦顾谓突厥曰:此人天赐我也。 苏夔少聪敏解骑射年十三从父至尚书省与安德王雄驰射赌得雄骏马而归位至通议大夫。 崔彭为备身将军高祖尝宴达头可汗使者於武德殿有鸽鸣於梁上帝命彭射之既发而中帝大悦赐钱壹万贯及使者反可汗复遣使於帝曰:请得崔将军一与相见帝曰:此必善射闻於虏庭所以来请耳遂遣之及至匈奴中可汗召善射者数十人因掷肉於野以集飞鸢遣其善射者射之多不中复请彭射之彭连发数矢皆应弦而落突厥相顾莫不叹服可汗留彭不遣百馀日帝赂以采缯然後得归。 宇文忻年十二能左右驰射骁捷。若飞位至右领军大将军。 虞庆则幼而雄毅身被铠带两左右驰射本州豪侠皆敬惮之位至右武卫大将军。 韩洪字叔明擒虎季弟平陈之役授行军总管及陈平晋王大猎於蒋山有猛虎在围中众皆惧洪驰马射之应弦而倒陈氏诸将观於侧莫不叹伏焉王大喜赐缣百疋。 唐张士贵本名忽聿膂力绝人弯弓一百五十斤左右驰射矢不虚发。 屈突通雍州长安人为工部尚书检身清正好武略善驰射平王世充功为第一。 冯盎讨诸叛獠有贼数万屯据险要不可攻逼盎持弓语左右曰:尽吾此箭可知胜负连发七矢而中七人盎位至上柱国高罗总管。 薛仁贵领兵击九姓突厥於天山将行高宗出甲令仁贵试之上曰:古之善射有穿七札者卿。且射五重仁贵射而洞之高宗大惊更取坚甲以赐之时九姓有众十馀万令骁捷数十人逆来挑战仁贵发三矢射杀三人其馀一齐下马请降仁贵恐为後患并坑杀之更就碛北讨其馀众擒其伪叶护兄弟三人而还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位至右领军卫将军。 李巨为夷陵太守安禄山反玄宗方择将帅张言巨善骑射。 李晟少从军於河西节度使王忠嗣击吐蕃有骁将乘城拒斗颇多杀士卒忠嗣募军中能射者射之晟乃引弓一发而毙三军大呼忠嗣厚赏之因抚其背曰:此万人之敌也。位至太尉中书令。 王栖曜贞元初为浙西都知兵马使从节度使韩入觐授左龙武将军知军事岁馀为坊节度观察使久之检校礼部尚书栖曜性谨厚善骑射始起兵涉寇境太深遇游骑四合百步内立表俾之环视发必破的虏相顾恐惧徐而解去尝猎会稽山有白额兽卒起草中应弦而毙在苏州尝与诸文士游虎丘寺平野霁日先一箭射空再发贯之江东文士自梁肃以下歌咏焉。 伊慎少以善骑射为果毅。 李光颜与兄光进以葛旃善骑射弟兄自幼皆师之葛旃独许光颜之勇健已不能及位至河东节度使梁霍存从太祖围濮州有贼外眺楼大诟太祖怒甚召存射之矢一发而尸陨其下赏赉甚厚。 胡贞江陵人也。为宁远军节度使容州刺史贞体貌洪壮长七尺善骑射少为县吏及在巢寇中推为名将随巢涉淮浙陷许雒入长安及太祖以众归唐贞时为元从都将从至梁苑表授检校刑部尚书。 後唐李嗣恩字武人骑射推於军中尝有时辈臂饥鹰矜其搏击武人持鸣镝一只睹其狩获暮乃多之位至诸军都指挥使。 索自通少能骑射尝於山墅射猎庄宗镇太原时遇之於野详其姓名即补右番厅直军使後因从猎射中走鹿转指挥使。 张敬达小字生铁少以骑射著名位至晋州节度使安元信少有勇力自後唐太祖领太原隶於麾下天三年梁人围李嗣昭於上党与上将周德威救之一日德威为敌所困梁之骁将有奉武者屡犯我军元信飞一矢随而毙之德威军遂振太祖闻之以所乘马并器仗赐之奏加检校司空明年庄宗解围上党承制授元信辽州刺史加检校司徒。 米汉宾少时善射尝因与同辈出猎指一飞雁随矢而落其镞正中其臆臆上贯一金钱字有篆文示其郡之硕学皆无识者人甚异之繇是人皆号曰:米落雁(一云:尝为落雁军校)位至太子少保致仕。 晋陆思铎初仕梁以善射日预其战尝於箭上而自镂其姓名一日射中庄宗之马鞍庄宗拔箭视之睹思铎姓名因而记之及庄宗平梁思铎以例来降庄宗出其箭以示之思铎伏地待罪庄宗慰而释之後为梁州刺史尤以挽强见称明宗举兵讨荆南思铎与其行时高季兴以舟兵拒我思铎每发矢中敌人则洞胸达腋繇是前锋稍挫不敢轻进诸军咸壮之。 景延广陕州人也。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延广少习射以挽︹见。 安重荣朔州人为成德军节度使尝与北来蕃使并辔而行指飞鸟射之应弦而落观者万众无不快蕃使因辍所乘马以庆之繇是名振北狄自谓天下可以一箭而定。 汉郭谨字守节太原晋阳人乾初为彰德军节度使谨少从军能骑射。 周李从敏唐明宗之诸子也。沉厚寡言善骑射多计数初庄宗召见试弓马用为卫内马军指挥使。 高行周初仕後唐迁颍州团练使郡境北多鸷兽一日牧竖言有伏虎即跨马弯弧视之虎见骑集厉吻而起行周矢一发洞胸而毙。 李建崇潞州人为左监门卫上将军少从军骑射事太祖为铁林都将转突骑飞骑二军使从庄宗平定魏博诸州。 安叔千晋高祖朝为振武节度使习骑射尝备边於塞上亦事太祖庄宗尝率骁骑为前锋。 慕容彦超为节度使起家事唐明宗为小竖明宗即位补供奉官幼习骑射既居近职监临奉使熟於军旅稍迁军职渐至列校。 和凝十九仕梁登进士第滑师贺瑰知其名辟幕下凝尤善射时瑰与庄宗相拒於河上战於胡柳陂瑰军败而北唯凝随之瑰顾曰:无相随当自努力凝对曰:大丈夫受主知有难不报非素志也。但恨未有死所耳旋有一礻卑将来逐瑰凝叱之不止遂引弓以射应弦而死瑰获免既而谓诸子曰:昨非和公无以至此和公文武全才而有志气後必享重位尔宜谨事之遂以女妻之繇此声望益隆。 ●卷八百四十七 ○总录部 勇 夫孔武有力临难忘死厉气决斗摧坚陨敌桓桓焉赳赳焉。冠三军而敌万夫者可谓勇矣。春秋之际以兵战为务故以强有力闻於时者为多焉汉魏而下壮夫迭作至如英威盖世雄名震俗乘危而靡顾遭患而能奋见义必赴所向无前戮寇而致果格鸷兽而服猛至乃树勋烈齿荣爵气激於当时声聋於殊俗者盖有之矣。《传》曰: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若恃匹夫之力昧经典之训违乃达德啬於致祸斯固暴虎冯河死而无悔之徒欤。 叔虎晋人也。晋献公伐翟。且叔虎将乘城其徒曰:弃政而役非其任也。(政职也。侵服戍役)叔虎曰:既无老谋而。又无壮事何以事君(壮事力役也。言事君无谋。又耻无功)被羽先升乘升也。遂克之(羽鸟羽被於背。若今军将负)。 秦堇父鲁人也。晋会诸侯伐Τ阳主人县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绝之(Τ阳人县布以试外勇者)队则。又县之苏而复上者三主人辞焉乃退(主人喜其勇故辞谢不复县布)带其断以犭旬於军三日。 太叔段郑庄公弟也。叔多才而好勇故。《诗》曰:太叔於田衤裼暴虎献於公所(礼裼肉袒也。暴虎空手抟之献於公所进於君也。)。 熊宜僚楚人也。初楚平王太子建之子白公胜将作难谓石乞曰:王与二卿士皆以五百人当之则可矣。乞曰:不可得也。市南有熊宜僚者。若得之可当五百人也。乃从白公而见之与之言悦告之故辞承之以剑不动(拔剑指其喉)胜曰:不为利谄不为威惕不泄人言以求媚者去之。 曹沫者鲁人也。以勇力事鲁庄公。 州绰邢蒯晋大夫皆勇士也。奔齐齐庄公朝指殖绰郭最曰:是寡人之雄也。州绰曰:君以为雄谁敢不雄然臣不敏平阴之役先二子鸣(前晋伐齐及平阴州绰获殖绰郭最故自比与鸡斗胜而先鸣)庄公为勇爵(设爵位以命勇士)殖绰郭最欲与焉(自以为勇)州绰曰:东门之役臣左骖迫还於门中识其枚数(识门版数)其可以与於此乎!公曰:子为晋君也。对曰:臣为隶新(言但为仆隶尚新耳)然二子者譬於禽兽臣食其肉而寝其皮矣。(言尝射得之)。 斐豹晋人也。栾盈率曲沃之甲因魏献子以昼入绛初斐豹隶也。著於丹书(盖犯罪没为官奴以丹书其罪)栾氏之力臣曰:督戎国人惧之斐豹谓宣子曰:苟焚丹书我杀督戎宣子喜曰:而杀之所不请於君焚丹书者有如日(言不负要盟如日)乃出豹而闭之(闭着门外)督戎从之逾隐而待之(隐短墙也。)督戎逾入豹自後击而杀之。 敝无存齐人也。齐侯伐晋夷仪(为卫讨也。)敝无存之父将室之辞以与其弟(室之谓娶妇)曰:此役入也。不死反必娶於高国(高氏国氏齐贵族也。无存欲必有功还娶卿相之女)先登求自门出死於ニ下(既入城夷仪人不服故斗死於门屋ニ下也。)。 涉佗晋人也。晋赵鞅围卫报夷仪也。初魏侯伐邯郸战午於寒氏(邯郸广平县也。午晋邯郸大夫寒氏即五氏也。前年卫人助齐伐五氏)城其西北而守之宵晋(午聚宵散)及晋围卫午以徒七十人门於卫西门杀人於门中曰:请报寒氏之役(卫开门与午斗)涉佗曰:夫子则勇矣。然我往必不敢启门亦以徒七十人旦门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至其门下步行门左右然後立待如立木不动以示整)日中不启门乃退。 仲由字子路卫人也。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犭豚(冠以雄鸡佩犭豚二物皆勇子路好勇故冠带之)陵暴孔子子路问君子尚勇乎!孔子曰:义以为上君子好勇而无义则乱(既称君子不职为乱阶也。若君亲失道国家昏乱其於赴忠致命而不知正顾义者则亦舀乎!为乱而受不义之责也。)小人好勇而无义则盗子。又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公良孺子者孔子弟子孔子去陈过蒲会公叔氏以蒲畔蒲人止孔子公良孺以私车五乘从其为人长贤有勇力谓曰:吾昔从夫子遇难於长垣今。又遇难於此命也。已吾与夫子再罹难宁斗而死斗甚疾蒲人惧出孔子。 丘东海勇之上士也。以勇闻於天下过神渊曰:饮马其仆曰:饮马此者马必死曰:以之言饮之其马果沉丘去朝服拔剑而入三日三夜杀三蛟一龙而出雷神随而击之十日十夜眇其左目要离闻之往见之曰:在乎!曰:送有丧者往见於墓曰:闻雷神击子十日十夜眇子左目夫天怒不旋目人怨不旋踵至今弗报何也。叱而去墓上振愤者不可胜数要离归谓其人曰:丘天下之勇士也。今日我辱之人中是其必来攻我暮无闭门寝无闭户丘果夜来拔剑住要离颈曰:子有死罪三辱我以人中死罪一也。暮不闭门死罪二也。寝不闭户死罪三也。要离曰:子待我一言子来不谒不肖一也。拔剑不刺不肖二也。刃先辞後不肖三也。子能杀我者是毒药之死耳丘引剑而去曰:嘻所不。若天下惟此子耳。 公孙接田开︹古冶子事齐景公以勇力搏虎闻。《晏子》过而趋三子者不起。《晏子》入见曰:臣闻明君之畜勇力之士也。上有君臣之义下有长率之伦内可以禁暴外可以威敌上利其功下限其勇故尊其位重其禄今君之畜勇力之士也。上无君臣之义下无长率之伦内不可以禁暴外不可以威敌危国之器也。不。若去之公曰:三子者搏之恐不得刺之恐不中也。《晏子》曰:此皆力政︹之人也。无长幼礼公使人少饣鬼之二桃三子何不计功而食桃公孙接仰天而叹曰:。《晏子》也。夫使公计吾功者不受桃是无勇也。士众而桃寡何计而食桃矣。接一搏特犭肩而再搏乳虎。若接之功可以食桃而毋与人同矣。援桃而起田开︹曰:吾杖兵而三军者再。若开︹之功亦可食桃而毋与人同矣。援桃而起古冶子曰:吾尝从君济於河鼋衔左骖以入砥柱之中流当是时也。冶少不能游潜行逆流百步顺流九里得鼋而执之左操马尾右击鼋头腾跃而出津人皆曰:河伯也。若冶之视之则大鼋之首也。若冶之功者亦可以食桃而母与人同矣。二子者何不反桃抽剑而起公孙接田开︹曰:吾勇不子。若功不子逮取桃不让是贪也。然而不死无勇也。皆反桃击领而死古冶子曰:二子死之冶独生之不仁矣。夫耻人以言而夸其声不义恨於所行而不死无勇。虽然二子同桃而节冶专桃而宜亦反其桃挈领而死待者复已死矣。敛之以服葬以士礼焉成<间见>谓齐景公曰:彼丈夫也。我丈夫也。吾何畏彼哉!(成勇果者也。与景公言曰:尊贵者与我同丈夫耳我亦能为之我何为畏之者也。)。 北宫黝之养勇也。不肤挠不目逃思以一毫挫於人。若挞之於市朝(黝有人刺其肌肤不为挠刺其目目不转睛避也。)。 卞。《庄子》欲刺虎馆竖子止之曰:两虎方。且食牛食甘必争争则必斗斗则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而刺之一举必有双虎之名卞。《庄子》以为然立须之有顷两虎果斗大者伤小者死。《庄子》从伤者而刺之一举果有双虎之功卞。《庄子》好勇母在时三战而三北交游非之国君辱之卞。《庄子》受命颜色不变及母死三年鲁兴师卞。《庄子》请从至见於将军曰:前犹与母处是以战而北也。辱吾身今母殁矣。请雪责遂走敌而斗获甲首而献之请以此雪再北将军止之曰:不足上。又获甲首而献之请以此雪三北将军止之曰:足矣。请为兄弟卞。《庄子》曰:夫北以养母也。今母殁矣。吾责雪矣。吾闻之廉人不以辱生遂奔敌杀七十人而死。 齐之好勇者其一人居东郭其一人居西郭卒然相遇於途曰:姑相饮乎!觞数行(觞爵也。)曰:姑求肉乎!一人曰:子肉也。我肉也。尚胡革求肉而为(革为也。),於是具染而已(染谓酱也。)因抽刀而。 相舀至死而止勇。若此不。若无(酒以成礼弗继以淫义也。勇而相舀无礼之甚。故曰:不。若无)蔺相如赵人也。赵惠文王十九年秦王使使者告赵王欲与王为好会於河西外渑池赵王畏秦欲毋行廉颇蔺相如计曰:王不行示赵弱。且怯也。赵王遂行相如从廉颇送至境与王诀曰:王行度道里会遇之礼毕还不过三十日三十日不还则请立太子为王以绝秦望王许之遂与秦王会渑池秦王饮酒酣曰:寡人窃闻赵王好音请奏瑟赵王鼓瑟秦御史前。《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与赵王会饮令赵王鼓瑟蔺相如前曰:赵王窃闻秦王善为秦声请奏盆缶秦王以相娱乐(缶者瓦器所以盛酒浆秦人鼓之以节歌也。)秦王怒不许,於是相如前进缶因跪请秦王秦王不肯击缶相如曰:五步之内相如请得以颈血溅大王矣。左右欲刃相如相如张目叱之左右皆靡,於是秦王不怿为一击缶相如目顾召赵御史。《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为赵王击缶秦之群臣曰:请以赵十五城为秦王寿蔺相如亦曰:请以秦之咸阳为赵王寿秦王竟酒终不能加胜於赵赵亦盛设兵以待秦秦不敢动既罢归国以相如功大拜为上卿。 毛遂者赵之平原君客也。平原君喜宾客至者数千人秦之围邯郸赵使平原君求救合从於楚约与食客门下有勇力文武备具者二十人偕平原君曰:使文能取胜则善矣。文不能取胜则歃血於华屋之下必得定从而还士不外索取於食客门下足矣。得十九人馀无可取者无以满二十人门下有毛遂者前自赞於平原君曰:遂闻君将合从於楚约与食客门下二十人偕不外索今少一人愿君即以遂备员而行矣。平原君曰:先生处胜之门下几年於此矣。毛遂曰:三年於此矣。平原君曰: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今先生处胜之门下三年於此矣。左右未有所称诵胜未有所闻是先生无所有能也。毛遂曰:臣乃今处囊中耳使遂蚤得[A13C]脱而出非惟其末见而已平原君竟与毛遂偕十九人相与目笑之而未发也。毛遂比至楚与十九人论议十九人皆服平原君与楚合从言其利害日出而言之日中不决十九人谓毛遂曰:先生上毛遂按剑历阶而上谓平原君曰:从之利害两言而决耳今日出而言日中不决何也。楚王谓平原君曰:客何为者也。平原君曰:是胜之舍人也。楚王叱之胡不下吾乃与而君言汝何为者也。毛遂按剑而前曰:王之所以叱遂者以楚国之众也。今十步之内王不得恃楚国之众也。王之命悬於遂手吾君在前叱者何也。且遂闻汤以七十里之地王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壤而臣诸侯岂其士卒众多哉!诚能据其势而奋其威今楚地方五千里持戈百万此霸王之资也。以楚之︹天下弗能当白起小竖子耳率数万之众兴师以与楚战一战而举鄢郢再战而烧夷陵三战而辱王之先人此百世之怨而赵之所羞而王弗知恶焉合从者为楚非为赵也。吾君在前叱者何也。楚王曰:唯唯诚。若先生之言谨奉社稷以从毛遂曰:从定乎!楚王曰:定矣。毛遂谓楚王之左右曰:取鸡狗马之血来毛遂奉铜盘而跪进之楚王曰:王当歃血而定从次者吾君次者遂遂定从於殿上毛遂左手持盘血而右手招十九人曰:公相与歃血於堂下公等碌碌所谓因人成事者也。 次非荆人也。一作次飞得宝剑於干遂(干遂邑名)还返涉江至於中流有两蛟夹绕其船次非谓舟人曰:汝尝见两蛟夹舟而舟中之人有全活者乎!舟人曰:未之见也。次音禄非曰:若如是吾固江中之腐朽骨耳弃剑而已余何爱焉遂攘臂衣拔剑赴江刺蛟杀之而复上舟中之人皆获全荆王闻之仕以执圭(。《周礼》侯执信圭楚以次非为勇武侯)。 秦舞阳燕国勇士也。年十三杀人人不敢忤视。 汉项籍字羽长八尺二寸力能扛鼎(扛举也。音江)才气过人吴中子弟皆惮籍汉军与羽军相守广武羽令壮士出挑战汉有善骑射曰:楼烦(楼烦胡人也。後为县属雁门北县人善骑射谓士为楼烦取其称耳未得楼烦人也。)楚挑战三合楼烦取射杀之羽大怒自被甲持戟挑战楼烦欲射羽目叱之楼烦目不能视手不能发走还入壁不敢复出汉王使间问之乃羽也。後至垓下为汉兵所围夜直溃围南出汉军追之至东城乃有二十八骑追者数千羽自度不得脱谓其骑曰:吾起兵至今八岁矣。身七十馀战所当者破所击者服未尝败北遂霸有天下然今卒困於此此天亡我非战之罪也。今日固决死愿为诸君决战必三胜之为诸君溃围斩将艾旗乃後死(艾音刈)使诸君知吾非用兵罪天亡我也,於是引其骑因四ㄨ山而为圜陈外乡汉骑围之数重羽谓其骑曰:吾为公取彼一将令四面骑驰下期山东为三处,於是羽大呼驰下汉军皆披靡遂杀汉一将是时杨喜为郎骑追羽羽还叱之喜人马俱惊辟易数里与其骑会三处汉军不知羽所居分军为三复围之羽乃驰复斩汉一都尉杀数十百人复聚其骑亡两骑乃谓骑曰:何如骑皆服曰:如大王言。 季心布弟也。以勇闻关中後为中司马。 朱字子游鲁人尝借客报雠以勇力闻官至槐里令。 李禹敢之子也。亦有勇尝与侍中贵人饮侵陵之莫敢应後之武帝帝召禹使刺虎县下圈中未至地有诏引出之禹从落中以剑斫绝累欲刺虎帝壮之遂救止焉。 後汉铫期颍川郏人也。光武略地颍川闻期志义召署功曹掾从光武徇蓟时王郎檄书到蓟蓟中起兵应郎光武趋驾出百姓聚观讠宣呼满道遮路不得行期骑马四下陂ヌ也。ㄨ音徒回反落与络同谓当纟强时络之而下也。累索也。奋戟目大呼左右曰:趋众皆披靡及至城门门已闭攻之得出位至卫尉卒。 盖延身长八尺弯弓三百斤边俗尚勇力而延以气闻後为虎牙将军封安平侯复拜左冯翊薨於位。 朱晖有气决年十三王莽败天下乱与外氏家属从田间奔入宛城道遇群贼白刃劫诸妇女略夺衣物昆弟宾客皆惶迫伏地莫敢动晖拔剑前曰:财物皆可取耳诸母衣不可得今日朱晖死日也。贼见其小壮其志笑曰:童子内刀遂舍之而去後位为尚书令以老病乞身拜骑都尉卒。 彭年十五时父为郡吏得休与俱归道为盗所劫困迫乃拔佩刀前指盗帅曰:父辱子死卿不顾死耶盗相谓曰:此童子义士也。不宜逼之遂辞谢而去乡党称其名。 杨政字文行京兆人尝过扬虚侯马武武称疾见政去对杌边床卧欲令政拜床下政入户前排武径上床坐武恨语言不怿政把武手责之曰:卿蒙国恩备位藩臣不思求贤助国而骄天下英俊今日动者刀入胁左右大惊以为见劫操兵满侧颜色自。若会信阳侯至责数武令为朋友其刚果勇敢皆此类也。官至左中郎将。 五孚字德瑜汝南吴房人质性刚毅勇壮好义力能兼人。 孙堪以节介气勇自许王莽末兵革并起宗族老弱在营保间堪尝力战陷敌无所回避数被创刃宗族赖之郡中咸服其义勇位至侍中骑都尉。 牛邯字孺卿狄道人有勇力才气雄於边陲。 魏臧霸字宣高泰山人父戒为县狱掾据法不听太守所欲杀太守怒收戒诣府送者百馀人霸年十八将客数人於南山中夺之送者莫敢动因与父俱亡命东海繇是以勇壮闻後为执金吾位特进。 吕布字奉先五原人也。董卓为都尉卓每以布自卫布尝小失於卓拔戟掷之布し捷得免布繇是阴怨於卓布後应王允於门刺杀卓卓将李催等阻兵布自南阳从袁术自术。又投袁绍绍与布击张燕布尝御良马号赤兔能驰城飞{渐土}遂突张燕军阵一日或至三四皆斩首而出遂破燕军。 许褚字仲康长八尺大十围勇力绝人太祖初见曰:此樊哙也。即日拜都尉。 鲍出字文才京兆新丰人也。少游侠兴平中三辅乱出与老母兄弟五人家居本县以饥饿留其母守舍相将行采蓬实合得数升使其二兄初雅及其弟成持归为母作食独与小弟在後采蓬初等到家而啖人贼数十人已略其母以绳贯其手掌驱去初等怖恐不敢追逐须叟出从後到知母为贼所略欲追贼兄弟皆云:贼众当如何出怒曰:有母而使贼贯其手将去煮啖之用活何为乃攘臂结袖独追之行数里及贼贼望见出乃共布列待之出到回从一头斫贼杀四五人贼走复相合聚围出出跳越围斫之。又杀十馀人时贼分布驱出母前去贼连击出不胜乃走与前辈合出复追击之还见其母与比舍妪同贯相连出遂复奋击贼贼问出曰:卿欲何得出责数贼指其母以示之贼乃解还出母比舍妪独不解遥望出求哀出复斫贼贼谓出曰:已还卿母何为不止出。又指求哀妪此我嫂也。贼复解还之出得母还遂相扶持客南阳。 刘晔淮南成德人也。汉末扬土多轻侠狡桀有郑宝张多许乾之属各拥部曲宝最骁果才力过人一方所惮欲驱略百姓越赴江表以晔高族名人欲︹逼晔使倡导此谋晔时年二十馀心内忧之而未有缘会太祖遣使诣州有所案问晔往见为论事势要将与归驻止数日宝果从数百人赍牛酒来候使者晔令家僮将其众坐中门外为设酒饭与宝内晏饮密勒彳建儿令因行觞而斫宝性不甘酒视候甚明觞者不敢发晔因自引取佩刀斫杀宝斩其首以令其军曰:曹公有令敢有动者与宝同罪众皆惊怖走还营营有督将精兵数千惧其为乱晔即乘宝马将家僮数人诣宝营门呼其渠帅喻以祸福皆叩头开门内晔晔抚慰安怀咸悉悦服推晔为主终於大中大夫夏侯称渊之子也。年十六渊与之田见奔虎称驱马逐之禁之不可一箭而倒名闻太祖太祖把其手喜曰:我得汝矣。 丁原字建阳本出自寒家为人粗略有武勇善骑射为南县吏受使不辞难有警急追寇虏取在其前文ㄈ小名鸯扬州刺史钦之子也。钦之举兵大将军司马景王致兵讨之将战钦引退鸯年尚幼勇力绝人谓钦曰:及其未定击之可破也,於是分为二队夜夹攻军ㄈ率壮士先至大呼大将军军中震扰钦後期不应会明ㄈ退钦亦引还(一云:鸯年十八勇冠三军)。 吴刘繇年十九从父韪为贼所劫质繇夺取以归繇是显名。 太史慈字子义与扬州刺史刘繇同郡慈自辽东还未与相见暂渡江到曲阿见繇未去会孙策至或劝繇可以慈为大将军繇曰:我。若用子义许子将不当笑我邪因使慈侦视轻重时独与一骑卒过策策从骑十三皆韩当宋谦黄盖辈也。慈便前斗正与策对东刺慈马而掣得慈顶上手戟慈亦得策兜鍪会两家兵骑并各来赴,於是解散。 徐盛字文乡琅琊营人遭乱客居吴以勇气闻孙权统事以为别部司马後为安东将军封芜湖侯。 晋吾彦初为小将给吴大司马陆抗抗奇其勇略将拔用之患众情不允乃会诸将密使人阳狂拔刀跳跃而来坐上诸将皆惧而走唯彦不动举几御之众服其勇乃擢用焉终於大长秋。 庾东以勇力闻武帝时有西域彳建胡し捷无敌晋人莫敢与较帝募勇士唯东应选遂扑杀之名震殊俗司马勋字伟长年十馀岁愍帝末长安陷刘曜将令狐泥养为子及壮便弓马能左右射咸和六年自关右还自列云:是大长秋恂之玄孙冠军将军济南惠王遂之曾孙略阳太守之子遂拜谒者仆射以勇闻。 周访参元帝镇东军谋事时有与访同姓名者罪当死吏误收访访奋击收者数十人皆散走而自归於帝帝不之罪。 段文鸯匹弟也。在厌次会石虎纵骑抄城左右文鸯登城临见不胜其勇欲出击胡匹疑有伏不听出民大为胡所杀掠文鸯单将壮士数十骑出击胡所杀甚多胡骑退文鸯追蹑匹率步卒继文鸯。 胡伏骑起匹文鸯力战杀胡数十丈鸯还。 蔡裔有勇气声。若雷震尝有二盗入室裔拊床一呼而二盗俱陨故殷浩委以军锋焉。 杜曾少骁勇绝人能被甲游於水中始为新野王歆镇南参军历华容令至南蛮司马凡有战阵勇冠三军。 桓石虔小字镇恶有才し捷绝伦从父在荆州於猎围中见猛兽被数箭而伏诸督将素知其勇戏令拔箭石虔因急往拔得一箭猛兽跳石虔亦跳高於猛兽复拔一箭以归。 刘牢之字道坚曾祖羲以善射事武帝历北地雁门太守父建有武为征虏将军牢之世以壮勇称後为冠军将军豫州刺史卒。 赵伯舒诱之弟也。诱为王敦参军距杜曾弟五猗与子龚俱战死伯舒龚之弟也。王敦使周访击杜曾伯舒请从行访惮曾之强欲先以伯舒饵曾使其既疲而後击之伯舒多枭首级。 王机长沙人美姿仪ㄈ傥有度量陈恢之乱机年十七率众击破之。 杨孜敬为人剽锐果於行事昔与从兄期劝殷仲堪杀殷ダ仲堪不从孜敬拔刃而起欲自出取之仲堪苦禁乃止。 後蜀李流字互通特第四弟少好学便弓马东羌校尉何攀称流有贲育之勇举为东羌督。 胡盛之为长沙王仪欣镇军参军督护讨劫谯郡县西劫有马步七十逃隐深椿盛之挺身独进手斩五十八级。 蒯恩兰陵人高祖征孙恩县使伐马刍恩尝负大束兼倍馀人每舍刍於地叹曰:大丈夫弯弓三石柰何充马士高祖闻之即给器仗恩大喜自征妖贼尝为先登多斩首级既习战阵胆力过人终於司马将军临淮太守。 丁午骁勇有气力高祖之杀诸葛长民使午拉杀之时人为之语曰:勿跋扈付丁午。 沈庆之少有志力孙恩之乱遣人冠武康庆之未冠随乡族击之繇是以勇闻後为侍中太尉。 柳元景少便弓马数随父伐蛮以勇称後位至侍中尚书令骠骑大将军。 宗悫兄泌娶妻始入门夜被劫悫年十四挺身拒贼十馀人皆披散不得入室位至宁蛮校尉雍州刺史薛安都少以勇闻身长七尺八寸便弓马後官至东徐州刺史。 沈攸之为郢州刺史闻虎辄自围捕往无不得一日或得两三。若逼暮不获禽则宿昔围守须晓自出。 焦度为青州刺史颜师伯辅国参军师伯启孝武称度气力弓马并绝人帝召还充左右见度身形黑壮谓师伯曰:真彳建物也。为晋安王子勋夹毂队主随江州子勋起兵以度为龙骧将军领三千人为前锋屯赭圻每与台军战尝自跳突所向无不胜事败逃宫亭湖中为寇朝廷闻其勇甚忧之使州刺史王景文诱降焉。 王宜兴吴兴人形状短小而果劲有胆力少年时为劫不须伴郡县讨逐围绕数十重终莫能擒。 南齐崔恭祖惠景宗人也。骁果便马槊气力绝人频经军阵。 戴僧静会稽永兴人属魏军至僧静应募出战单刀直前魏军奔退。又追斩三级时天寒甚乃脱衣口衔三头拍浮而还位至征虏将军庐陵王中军司马高平太守卒。 周奉叔持节军士盘龙子也。建元三年魏人围角城奉叔单马率二百馀人结阵虏万馀骑张左右翼绕之一骑走还报奉叔已没盘龙方食弃箸驰马奋槊直奔虏阵自称曰:周公来虏素畏盘龙骁名即时披靡时奉叔已大杀虏得出在外盘龙不知乃冲东击西奔南突北贼众莫敢当奉叔见其父久不出复跃马入阵父子两骑萦搅数万人虏众大败盘龙父子繇是名播北国形甚羸讷而临军勇果诸将莫逮。 桓康北兰陵承人也。勇果骁悍初随武帝起义为郡兵追急皆散康装担一头贮穆后一头贮文惠太子及竟陵王子良自负置山中与门客萧欣祖四十馀人相结破狱出武帝郡兵追急康死战破之随武帝起兵摧坚舀阵所经村邑恣行暴害江南人畏之以其名怖小儿书其形状於寺中病疟者写其形帖着床壁无不立愈後为骁骑将军卒。 梁羊鸦仁字孝穆大山钜平人少骁果有胆力率兄弟自魏归国位至北司州刺史。 曹景宗字子震新野人父欣之为徐州刺史遣景宗出州以疋马将数人於道路卒逢蛮贼数百围之景宗带百馀箭仍驰骑四射每箭杀一蛮蛮遂败走因是以胆勇知名。 冯道根年十六乡人蔡道班为湖阳戍主攻蛮锡城反为蛮困道根救之疋马转战提双剑左右奋击杀伤甚多道班以免繇是知名。 陈伯之幼有膂力尝援面觇人船船人斫之获其左耳後随乡人车骑将军王广之广之爱其勇每夜卧下榻征讨尝将自随终於大中大夫。 柳敬礼与兄仲礼皆少以勇烈知名官至扶风太守杜﹀有志气居乡里以胆勇称後为散骑常侍江州刺史。 杜幼安性至孝宽厚雄勇过人位至西荆州刺史。 胡僧祜字愿果南阳人少勇决有武。 羊字子鹏都官尚书侃之子侯景败密图之乃随其东走景於松江下海欲向蒙山景寝语海师向京口至湖豆州景觉拔刀叱海师景透水斫之景入船中以小刀抉船刺杀之世祖以为青州刺史封昌国侯钱五百万米五千石。 陈周铁虎事梁河东王萧誉以勇敢闻誉为临蒸令及王僧辨讨誉於阵获铁虎僧辨命烹之铁虎呼曰:侯景未灭何以杀壮士僧辨奇其言乃宥之後为散骑常侍严威将军太子左卫卒。 程灵洗新安海宁人少以勇力闻步行日三百馀里便骑善射梁末。又海宁黝歙等县及鄱阳宣城郡累多盗贼郡县苦之灵洗素为乡里所畏服前守长常使召募少年逐捕劫盗位至安西将军。 程文季灵洗子也。幼习骑射多略果决有父风弱冠从灵洗征讨必前登舀阵後为安远将军谯州刺史。 杜僧明字宏形貌眇小而胆气过人有勇力善骑射位至通直散骑常侍平北将军。 萧摩诃父谅梁始兴郡丞摩诃随父之郡年数岁而父卒其姊夫蔡路养在南康乃收养之稍长果毅有勇力侯景之乱高祖赴援京师路养起兵拒高祖摩诃时年十三单骑出战军中莫有当者及路养败摩诃归於侯安都安都遇之甚厚自此常隶安都征讨及任约徐嗣徽引齐兵为寇高祖遣安都北拒齐军於锺山龙尾及北郊坛安都谓摩诃曰:卿骁勇有名千闻不如一见摩诃对曰:今日令公见矣。及战安都坠马被围摩诃独骑大呼直冲齐军披靡因稍解去安都乃免後入隋授开府仪同三司周迪少居山谷有膂力能挽强弩以弋猎为事侯景之乱迪宗人周续起兵於临川梁始兴王萧毅以郡让续迪召募乡人从之每战必勇冠众军官至安南将军。 後魏长孙观少以壮勇知名。 鲁秀小字天念爽弟也。颇有意略才力过爽太武以充宿卫甚知待之高梁王阿叔泥为芮芮所围甚急使秀往救太武自率大众继其後未及至秀已击破之拔阿叔泥而反。 吕罗汉弱冠以武知名父温之佐秦州罗汉随侍陇右杨难当率众数万莞冠上わ秦人多应之贼众转盛罗汉进计於镇将元意头曰:今不出战示敌以弱众情隽贰大事去矣。意头善之即简千馀骑令罗汉出战与诸骑策大呼直冲难当军众皆披靡杀难当左右队骑八人难当大惊乃引还仇池後拜内都大官卒。 来大千骁果善骑射迁中散至於朝贺之日大千尝着御铠盘马殿庭莫不叹异尝从太宗猎见虎在高岩上大千持槊直前刺之应手而死。 崔延伯博陵人也。祖寿於彭城舀入江南延伯有气力少以勇壮闻後为左卫将军卒。 乙瑰代人也。便弓马善骑射手格猛兽膂力过人数从征伐後为侍中征东将军定州刺史卒。 尔朱兆字万仁少骁猛善骑射手格猛兽後为都督十州诸军事袭并州刺史。 李洪之志性慷慨多所堪忍疾灸疗艾炷将二寸首足十馀处一时俱下而言笑自。若接宾不辍後为安南将军秦益二州刺史。 尉眷太宗时执事左右为太官令时侍臣受斤亡入蠕蠕诏眷追之遂至虏庭大擅问其故眷曰:受斤负罪天子逃刑在此不时执送是以来取眷遂擒受斤於大擅前左右救之乃免繇是以骁烈闻迁司卫监江文遥少有大度轻财好士士多归之夏侯道迁之图阳虚珍也。文遥奋剑请行遂手斩虚珍。 後周夏莫陈崇武川人少骁勇善驰射随贺拔岳征讨以功除建威将军位至大司徒。 耿豪少粗犭广有武艺好以气凌人贺拔岳西征引为帐内岳被害归太祖以武勇见知後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贺。若敦东魏颍川长史统之子从其父归太祖时群盗蜂起各据山谷太龟山贼张世显潜来袭统敦挺身赴战手斩七八人贼乃退走终於忠州刺史。 泉仲遵雒州都督企之次子少谨实有武艺遭世离乱每从父兄征讨以勇决闻高敖曹攻雒州企令仲遵率五百人出战时以众寡不敌乃退入城复与企力战拒守矢尽以棒杖捍之遂为流矢中目不堪复战及城舀士卒叹曰:若二郎不伤岂至於此。 隋虞庆则灵武太守祥之子幼雄毅性ㄈ傥身长八尺有胆气善鲜卑语身被重铠带两左右驰射本州豪侠皆敬惮之後以右武侯大将军出为桂州道行军纟总管。 张ち字文懿自云:清河人家於淮阴好读兵书尤便刀周世乡人。《郭子》异密引冠ち父双欲率子弟击之犹豫未决ち赞成其谋竟以破贼繇是以勇决知名起家州主簿。 史万岁以坐事除名配敦煌为戍卒戍主甚骁武每单骑深入突厥中掠取羊马取大克获突厥无众寡莫之敢当其人深自矜负数骂辱万岁万岁患之自言亦有武用戍主试令驰射甚工戍主笑曰:小人安可万岁请弓马复掠突厥中大得六畜而归戍主始善之每与同行取入突厥数百里名北夷後为河州刺史行军纟总管。 麦铁杖陈亡後徙居清流县遇江东反杨素遣铁杖头戴草束夜浮渡江觇贼中消息具知还报後复更往为贼所擒逆帅李陵遣兵仗三十人卫之缚送高智惠行至亭卫者憩息哀其馁解手以给其餐铁杖取贼刀乱斩卫者杀之皆尽悉割其鼻怀之以归素大奇之後位至右屯卫大将军。 梁默者梁士彦之苍头骁武绝人士彦每从征伐常与舀阵。 唐杜伏威隋末僭称将军炀帝遣右御卫将军陈棱以精兵八千讨之棱不敢战伏威遣遗棱妇人以激怒之并致书号为陈姥棱大怒悉兵而至伏威逆拒自出阵前挑战棱部将射中其额伏威怒指之曰:不杀汝我终不拔箭遂驰之棱部将走奔其阵伏威因入棱阵大呼冲击所向披靡获所射者使其拔箭然後斩之携其首复入棱军奋击杀数十人棱阵大溃仅以身免。 丘行恭善骑射勇敢绝伦隋大业末与兄师利聚兵於岐雍间有众一万保故城百姓多附之群盗不敢入境。 李艺性桀黠刚愎不仁勇於攻战。 薛仁杲举之长子多力善骑射勇烈过人举军中号为万人敌後为太宗所诛。 卢祖尚隋大业末召募壮士逐捕郡盗时年甚少而武力过人。又御众严整所向有功群盗畏惮不敢入境。 钱九陇有膂力し捷善骑射隋大业中尝从高祖以骁勇见称官至监门大将军。 高开道渤海人少而骁捷隋大业末贼帅格谦拥众於豆子<卤元>开道归之礼遇甚薄会谦为隋师所围左右分散无救之者开道独身决战杀十馀人隋师披靡谦乃获免,於是始重开道为幽州总管。 公孙武达少有膂力尝遇贼尽劫其衣物仍逼武达索靴武达授足与之贼俯就引靴武达殴之死於手下以其兵仗御馀寇获免繇是以壮勇知名官至武卫大将军。 苏定方冀州武邑人父邕大业末率乡闾数千人为本郡讨贼定方骁悍多力胆气绝伦年十五馀随父讨捕先登舀阵父卒郡守。又令定方破贼帅张金秤於郡南手斩金秤。又破阳公卿於郡西追奔二十馀里杀获甚众公卿仅以身免繇是外盗不敢入界乡党赖之官至武卫大将军。 李隋大业中说韦城人翟让劫公私船物兵众大振隋遣齐郡通守张须ヌ率师二万讨之与战斩张须ヌ於阵後位至司空。 薛万均河东汾阴人善射有武略拳勇绝人後官至屯卫大将军。 薛仁贵绛州龙门人贞观末太宗亲征辽东仁贵谒将军张士贵应募请从行至安地有郎将刘君昂为贼所围甚急仁贵往救之跃马径前手斩贼将悬其头於马鞍贼皆慑伏仁贵遂知名官至右领军卫大将军捡校代州都督。 李敬业者司空英国公之孙少尝从祖征讨以骁勇闻後左授柳州司马以叛逆诛。 程务挺雒州人右骁卫将军振之子少尝随父征讨以勇力闻位至左卫武大将军单于道安抚大使。 高子贡和州历阳人属徐敬业构逆侵逼和州子贡率其乡曲子弟以御之繇是贼不敢侵。 姚令言河中人少勇应募起於卒伍隶泾原节度马以战功累授金吾大将军。 李本蔡将也。骁勇过人每行营当阵敌官军皆深惮之。 後唐傅彦饶少骁勇能骑射天十五年冬庄宗与梁军大战於胡柳陂时彦饶与弟彦图俱从其父血战有功庄宗壮之因用为骑将。 高行燕人将家子家世勇悍後为安州节度使晋翟璋好勇多力时目为大虫即痴虎之称也。位至左羽林统军。 张郎唐昭宗末徐方乱盗贼蜂起剽劫乡郡郎聚少年数百人固护亲族邻里赖其保全者甚众终於光禄大夫检校太傅庆州刺史。 张协临黄县书生也。天福九年协自募召勇敢之士五十馀人诣行宫请为游兵捉生侦逻帝嘉之赐以戎服遣殿直王峦俱往时擒索虏致於行在。 房知温字伯玉兖州瑕丘人也。少有勇力籍本军为赤甲都官彳建。 梁将葛从周镇其地为爪牙後为检校太师兼中书令。 汉冯万少从军善水游唐庄宗与梁军对垒胡柳之役庄宗自濮州至潘张立河南北寨会庄宗入至太原梁军水陆齐进攻南寨於寨北河流联战舰以绝援路昼夜攻城者三日寨将失延赏告急庄宗自太宗回便趋寨隔河望敌无如之何乃召人能水游破贼者冯万兄弟应募言可通南寨遂潜行入南寨往来者三。又助烧船汴军斫船走解围自是收为水军小校位至上将军。 周安怀盛沙ヌ三部落之种也。事太祖以骁勇闻。 于钊元城人也。以强勇称於河朔间。 赵晖代家天水近世徙居於魏故今为郡人焉晖生於贫贱弱冠习武以挽强称唐庄宗之战河朔也。广募骁雄以备征伐始隶於庄宗帐前与大梁兵凡经百馀战摧坚舀阵名出行伍间後为太子太师致仕李怀忠初事後唐庄宗赴援夹城之役怀忠率先登城转斗其众大败後以太子太傅致仕卒。 史彦超州人也。性骁犭广有胆气官至华州节度使白延遇太原人也。幼畜於晋高祖之公宫年十三从晋祖伐蜀以し悍见称终於同州节度使。 仇超显德中以厢军从太祖巡按贼垒张彦超设虎落以护城宣谕诸州厢军内果敢之士能拔去鹿角者超仗一大斧伐鹿角而径登为贼守陴者伤三指而下太祖奖其勇健解其甲铠唯衣一犊鼻赐以锦袍超谢之携斧。又登贼垒芟夷悬幢之类而旋太祖擢之在控鹤官之列间日思其骁果宣问愿陈力之所超曰:父尝任仓州捉生都头苟得之平生之愿毕矣,於是补是职焉。 ●卷八百四十八 ○总录部 任侠 荀悦有言曰:立气作威结私交以立︹於世者谓之游侠自成周之衰诸侯力攻至於七国专任权谲所战非义所恃惟险固凌弱暴寡饣希诈尚变四民之业不专三游之术交惊由是徇名之士豪举之徒发愤以刷国耻结盟以复私怨感慨归死终然不夺当此之际岂徒严惮士众固亦震变景纬非夫勇厉刚果精神贯彻孰能。若是乎!秦灭汉兴馀风未殄乃有声流淮楚气盖关中折节缔交轻财重诺观其趋急济厄损已不伐而恩不望报名高於世兹所谓以怨报怨舍生取义者与魏晋以下讫於五代时或有之莫不挺绝异之姿怀君子之行。又岂特扌益腕瞑目悲歌慷慨使酒睚眦杂处屠博不护细行者哉! 鲁曹氵未以勇力事庄公庄公好力曹氵未为鲁将与齐战三败北鲁庄公惧乃献遂邑之地以和犹复以为将齐桓公许与鲁会于柯而盟桓公与庄公既盟於坛上曹氵未执匕首劫桓公桓公左右莫敢动而问曰:子将何欲曹氵未曰:齐强鲁弱而大国侵鲁亦甚矣。今鲁城坏即压齐境君其图之桓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既已言曹氵未投其七首下坛北面就群臣之位颜色不变辞令如故。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杀仇与母姊如齐以屠为事久之濮阳严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隙严仲子恐诛亡去游求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人或言聂政勇敢士也。避雠隐於屠者之间严仲子至门请数反然後具酒自觞(一作赐)聂政母前酒酣严仲子奉黄金百镒前为聂政母寿聂政惊怪其厚固谢严仲子严仲子固进而聂政谢曰:臣幸有老母家贫客游以为狗屠可以旦夕得甘脆(比芮切)以养亲亲供养备不敢当仲子之赐严仲子屏人因为聂政言曰:臣有雠而游行诸侯众矣。然至齐窃闻足下义甚高故进百金者将用为夫人粗粝之费得以交足下之岂敢以有求望耶聂政曰:臣所以降志辱身居市井屠者徒幸以养老母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严仲子固让聂政竟不肯受也。然严仲子卒备宾主之礼而去久之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曰:嗟乎!政乃市井之人鼓刀以屠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不远千里枉车骑而交臣臣之所以待之至浅鲜矣。未有大功可以称者而严仲子奉百金为亲寿我虽不受然是者徒深知政也。夫贤者以感忿睚眦之意而亲信穷僻之人而政独安得默然而已乎!且前日要政徒以老母老母今以天年终政将为知己者用乃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曰:前日所以不许仲子者徒以亲在今不幸而母以天年终仲子所欲报雠者为谁请得从事焉严仲子具告曰:臣之雠韩相侠累侠累。又韩君之季父也。宗族甚多居处兵卫甚设臣欲使人刺之众终莫能就今足下幸而不弃请益其车骑壮士为足下辅翼者聂政曰:韩之与卫相去中间不甚远今杀人之相相。又国君之亲此其势不可以多人多人则不能无生得失生得失则语泄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一作难),岂不殆哉!遂谢车骑人徒聂政乃辞独行杖剑至韩韩相侠累方坐府上持兵戟而卫侍者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韩烈侯三年三月盗杀韩相侠累侠累名傀战国策曰:有东孟之会。又云:聂政刺韩傀兼中哀侯)左右大乱聂政大呼击杀者数十人因自破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唐。且楚人也。初秦王使人谓安陵君曰: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君田其许寡人安陵君曰:大王加惠以大易小甚善。虽然受地於先王愿终守之弗敢易秦王不悦安陵君因使唐。且使於秦秦王谓唐。且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听寡人何也。且秦灭韩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易於君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欤唐。且对曰:否不。若是也。安陵君受地於先王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秦王拂然怒谓唐。且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唐。且对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且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唐。且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於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烈隆於古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挺剑而起秦王色挠长跪而谢之曰:先生坐何至於此寡人喻矣。夫韩魏灭亡而安陵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 侯嬴为夷门监魏公子无忌以为上客侯生谓公子曰:屠者朱亥此子贤者世莫能知故隐屠间耳公子往数请之朱亥故不复谢公子怪之时秦昭王已破赵长平军。又进围邯郸公子姊为赵平原君夫人数请救於魏魏安王使将军晋鄙将十万众救赵秦王使使者告魏王曰:吾攻赵旦暮。且下而诸侯敢救者必移兵击之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璧邺魏公子乃盗晋鄙兵符将夺其军以救赵侯生曰: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以便国家公子即合符而晋鄙不授公子兵而复请之事必危矣。臣客屠者朱亥可与俱此人力士晋鄙听大善不听可使击之,於是公子泣侯生曰:公子畏死耶何泣也。公子曰:晋鄙宿将往恐不听必当杀之是臣泣耳岂畏死哉!,於是公子请朱亥朱亥笑曰:臣乃市井鼓刃屠者而公子亲数存之所以不报谢者以为小礼无所用今公子有急此乃臣效命之秋也。遂与公子俱公子过谢侯生侯生曰:臣宜从老不能请数公子行日以至晋鄙军之日北向自颈以送公子公子遂行至邺矫魏王令代晋鄙晋鄙合符疑之举手视公子曰:今吾拥十万之众屯於境上国之重任今单骑来代之何如哉!欲无听朱亥袖四十斤铁椎椎杀晋鄙公子遂将晋鄙军勒兵下令军中曰:父子俱在军中父归兄弟俱在军中兄归独子无兄弟归养得选兵八万人进兵击秦军解去遂救邯郸存赵。 荆轲卫人也。其先乃齐人徙於卫卫人谓之庆卿亦谓之荆卿好读书击剑以术说卫元君元君不用尝游过榆次与盖聂论剑盖聂怒而目之荆轲出人或言复召荆卿盖聂曰:曩者吾与论剑有不称者吾目之试往是宜去不敢留使使往之主人荆卿则已驾而去榆次矣。使者还报盖聂曰:固去也。吾曩者目摄之荆轲游於邯郸鲁勾践与荆轲博争道鲁勾践怒而叱之荆轲默而逃去遂不复会荆轲既至燕爱燕之狗屠及善击筑者高渐离荆轲嗜酒日与狗屠及高渐离饮於燕市酒酣以往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於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荆轲虽游於酒人乎!(饮酒之人)然其为人沉深好书其所游诸侯尽与其贤豪长者相结纳之燕燕之处士田光先生亦善待之知其非庸人也。居顷之会燕太子丹质秦亡归燕燕太子丹者故尝质於赵而秦王政生於赵其少时与丹及政立为秦王而丹质於秦秦王之遇燕太子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归而求为报秦王者国小力不能其後秦日出兵山东以伐齐楚三晋稍蚕食诸侯。且至於燕燕君臣皆恐祸之至太子丹患之问其传鞠武武对曰:秦地遍天下威胁韩魏赵氏北有甘泉谷口之固南有泾渭之沃擅巴汉之饶右陇蜀之山左关ゾ之险民众而士厉兵革有馀意有所出则长城之南易水以北未有所定也。奈何以见陵之怨欲批(白结切)其逆鳞哉!丹曰:。然则何由请入图之居有间秦将樊於期得罪於秦王亡之燕太子受而舍之鞠武谏曰:不可夫以秦王之暴而积怒於燕足为寒心。又况闻樊将军之所在乎!是为委肉当饿虎之蹊也。祸必不远矣。虽有管晏不能为之谋也。愿太子疾遣樊将军入匈奴以灭口请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购单于其後乃可图也。太子曰:太傅之计旷日弥久心忄昏然恐不能须臾。且非独於此也。夫樊将军穷困于天下归身於丹丹终不以迫於强秦而弃所哀怜之交置之匈奴是固丹命卒之时也。愿太傅更虑之鞠武曰:夫行危而求安造祸而求福计浅而怨深连结一人之後交不顾国家之大害此谓资怨而助祸矣。夫以鸿毛燎於炉炭之上必无事矣。且以雕鸷之秦行怨暴之怒岂足道哉!燕有田光先生其为人智深而勇沉可与谋太子曰:愿因太傅而得交於田光先生可乎!鞠武曰:敬诺出见田先生道太子愿图国事於先生也。田光曰:敬奉教乃造焉太子逢迎却行为导跪而蔽席(一作拨一作拔)田光坐定左右无人太子避席而请曰: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田光曰:臣闻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至其衰老驽马先之今太子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亡矣。虽然光不敢以图国事所善荆卿可使也。太子曰:愿因先生得结交於荆卿可乎!田光曰:敬诺即起趋出太子送至门戒曰: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也。田光亻免而笑曰:诺偻行见荆卿曰:光与子相善燕蔽国莫不知今太子闻光壮盛之时不知吾形已不逮也。幸而教之曰: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也。光窃不自外言足下於太子也。愿足下过太子於宫荆轲曰:谨奉教田光曰:吾闻之长者为行不使人疑之今太子告光曰: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是太子疑光也。夫为行而使人疑之非节侠也。欲自杀以激荆卿曰:愿足下急过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因遂自刎而死荆轲遂见太子言田光已死致光之言太子再拜而跪膝行流涕有顷而後言曰:丹所以诫田先生毋言者欲以成大事之谋也。今先生以死明不言岂丹之心哉!荆轲坐定太子避席顿首曰:田先生不知丹之不肖使得至前敢有所道此天之所以哀燕而不弃其孤也。今秦有贪利之心而欲不可足也。非尽天下之地臣海内之王者其意不厌今秦已虏韩王尽纳其地。又举兵南伐楚北临赵王翦将十万之众距漳邺而李信出太原中赵不能支秦必入臣入臣则祸至燕燕小弱数困於兵今计举国不足以当秦其诸侯服秦莫敢合从丹之私计愚以为诚得天下之勇士使於秦规以重利秦王贪其势必得所愿矣。诚得劫秦王使悉反诸侯侵地。若曹氵未之与齐桓公则大善矣。则不可因而刺杀之彼秦大将擅兵於外而内有乱则君臣相疑以间诸侯得合从其破秦必矣。此丹之上愿而不知所委命惟荆卿留意焉久之荆轲曰:此国之大事也。臣驽下恐不足任使太子前顿首固请毋让然後许诺,於是尊荆卿为上卿舍上舍太子日造门下供大牢具异物间进车骑美女恣荆轲所欲以顺其意久之荆轲未有行意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尽收入其地进兵北略地至燕南界太子丹恐惧乃请荆轲曰:秦兵旦暮渡易水则虽欲长侍足下,岂可得哉!荆轲曰:微太子言臣愿谒之今行而毋信则秦未可亲也。夫樊将军秦王购之金千斤邑万家诚得樊将军首与燕督亢之地图(方城县有督亢亭膏腴之地)奉献秦王秦王必说见臣臣乃得有以报太子曰:夫樊将军穷困来归丹丹不忍以己之私而伤长者之意愿足下更虑之荆轲知太子不忍乃遂私见樊於期曰:秦之遇将军可谓深矣。父母宗族皆为戮没今闻购将军首金千斤邑万家将奈何於期仰天太息流涕曰:於期每念之尝痛於骨髓顾计不知所出耳荆轲曰:今有一言可以解燕国之患报将军之雠者何如於期乃前曰:为之奈何荆轲曰:愿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扌甚其胸(扌甚张鸩切一作抗)。然则将军之雠报而燕见陵之愧除矣。将军,岂有意哉!樊於期偏袒扌益腕(一作扌宛)而进曰:此臣之日夜切齿拊心也。乃今得闻教遂自刎太子闻之驰往伏尸而哭极哀既已不可奈何乃遂盛樊於期首函封之,於是太子预求天下之利匕首得赵人徐夫人匕首(徐一作陈)取之百金使工以药淬之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言以匕首试人人血出足以沾濡丝缕便立死也。)乃为装遣荆卿燕国有勇士秦舞阳年十三杀人人不敢忤视乃令秦舞阳为副荆轲有所待欲与俱其人居远未来而为治行顷之未发太子迟之疑其改悔乃复请曰:日已尽矣。荆卿,岂有意哉!丹请得先遣秦舞阳荆轲怒叱太子曰:何太子之遣往而不反者竖子也。今提一匕首入不测之强秦仆所以留者待吾客与俱今太子迟之请辞决矣。遂发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慷慨士皆目尽上冲冠,於是荆轲遂就车而去终已不顾既至秦持千金之币物厚遗秦王宠臣中庶子蒙嘉嘉为先言於秦王曰:燕王诚振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以逆军吏愿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职於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谨斩樊於期头及燕督亢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於庭使使以闻大王惟大王命之秦王闻之大喜乃朝服设九宾见燕使者咸阳宫荆轲奉樊於期头函而秦舞阳奉地图匣以次进至陛秦舞阳色变振恐群臣怪之荆轲顾笑舞阳前谢曰:北番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忄愿大王少假借之使得毕使於前秦王谓轲曰:取舞阳所持地图轲既取图奏之秦王发图图穷而匕首见因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扌甚之未至身秦王惊自引而起袖绝拔剑剑长操其室时惶急剑坚故不可立拔荆轲逐秦王秦王环柱而走群臣皆愕卒起不意尽失其度而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持尺寸之兵诸郎中执兵皆陈殿下非有诏召不得上方急时不及召下兵以故荆轲乃逐秦王而卒惶急无以击轲而以手共抟之是时侍医夏无。且以其所奉药囊提荆轲也。秦王方环柱走卒惶急不知所为左右乃曰:王负剑王遂拔剑以击轲断其左股荆轲废乃引其匕首以摘秦王不中中铜柱秦王复击荆轲轲被八创轲自知事不就倚柱而笑箕踞以骂曰:事所以不成者欲以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於是左右前杀轲。 高渐离与荆轲为友轲死燕灭渐离变名姓为人庸保匿作宋子久之作苦闻其家堂上客击筑徨不能去每出言曰:彼有善有不善从者以告其主曰:彼庸乃知音窃言是非其家丈人召使前击筑一坐称善赐酒而高渐离念久隐畏约无穷时乃退出其装匣中筑与其善衣更容貌而前举坐客皆惊下与抗礼以为上客使击筑而歌客无不流涕而去者宋子传客之(互以为客)闻於秦始皇始皇召见人有识者乃曰:高渐离也。秦皇帝惜其善击筑重赦之乃(海各切)其目使击筑未尝不称善稍益近之高渐离乃以铅置筑中复进得近举筑扑秦皇帝不中,於是遂诛高渐离终身不复近诸侯之人。 项梁尝杀人与籍避雠吴中吴中贤士大夫皆出梁下(言皆不及也。)每有大徭役及丧梁尝主办。 汉台孺壹之子也。壹始皇末坠楼烦为任侠州郡歌之县名也。今属钜鹿。 朱家鲁人鲁人皆以儒教而朱家用侠闻所藏活豪士以百数其馀庸人不可胜言然终不伐其能饮其德(有德於人而不自美也。饮没也。谓不称显)诸所尝施惟恐见之赈人不赡先从贫贱始家无馀财衣不兼采食不重味乘不过句(句挽也。)车专趋人之急甚於己私既阴脱季布之厄及布尊贵终身不见自关以东莫不延颈愿交。 田仲楚人以侠闻父事朱家自以为行弗及(史无官名)。 张良字子房韩人大父开地父平皆为韩相良少未尝事韩破良求刺客为韩报雠秦皇帝东游至博浪沙中(地名在阳武南狼音浪)良与客狙击(狙与觑同音谓密伺之)误中副车(谓後乘也。)求贼急甚良乃更姓名亡匿下邳项伯尝杀人从良匿後封留侯。 季布楚人为任侠有名後至东河守。 季心布弟也。气闻关中遇人恭谨为任侠方数千里士争为死尝杀人亡吴从爰丝匿长事爰丝(爰丝盎字言以兄长之礼事也。)弟畜灌夫籍福之属尝为中司马(中尉之司马)中尉郅都不敢加礼少年多时时窃借其名以行(诈自称为心之宾客徒党也。)。 栾布为燕相至将军称曰:穷困不能辱身非人也。富贵不能快意非贤也,於是尝有德愿报之有怨必以法灭之。 田叔为人产喜任侠(喜好也。)游诸公後至鲁相。 剧孟雒阳人周人以商贾为资剧孟以侠显吴楚反时条侯为太尉乘传东将(乘传车而东出为大将也。)至河南得剧孟喜曰:吴楚举大事而不求剧孟吾知其无能为己(已语终辞)天下骚动大将军得之。若一敌国云:剧孟行大类朱家而好博多少年之戏然孟母死自远方送丧千乘及孟死家无十金之财(史无官)。 袁盎为楚相免官家居与闾里斗鸡走犬剧孟尝过盎盎善待之安陵富人有谓盎曰:吾闻剧孟博徒将军何自通之盎曰:孟虽博徒然母死客送车千馀此亦有过人者。 王孟符离人以侠称江淮之间(符离沛郡之县也。)是时济南间氏陈周肤亦以豪闻景帝闻之使使尽诛比属其後代诸白梁韩母辟阳翟薛况陕寒孺纷纷复出焉(代郡白姓非一家也。故称诸焉梁国人姓韩名母辟阳翟属川陕即今陕也。陕县也。薛况寒孺皆人姓名也。)。 灌夫累官至太仆徙燕相坐法去官为人刚直使酒(使酒因酒而使气也。)不好面谀贵戚诸势在已之右欲必陵之士在已左愈贫贱尤益礼敬与钧(右尊也。左卑也。钧等也。)稠人广众荐宠下辈(稠多也。下辈下等之人也。每於人众之中故宠荐也。)士亦以此多之夫不好文学喜任侠已然诺(已必也。谓一言许人必信之也。)诸所与交通无非豪杰大猾家累数千万食客日数千百人陂池田园宗族宾客为权利横[A13C]川。 汲黯为九卿後卒於淮阳相好游侠任气节行修洁卫人仕者皆严惮黯出其下。 郑当时孝文时以任侠自喜脱张羽於厄(梁孝王将楚相之弟也。)声闻梁楚间後累迁为大司农。 朱安世阳陵大侠诏捕不能得丞相公孙贺子敬声罪发系狱贺请捕安世赎罪帝许之安世曰:丞相祸及宗矣。狱中上书告敬声咒诅等罪贺遂父子死狱中。 郭解父任侠孝武时诛死解为人静悍(性清静而勇悍)不饮酒少时阴贼感慨不快意所杀甚众以躯藉友报雠(藉谓借助也。)藏命作奸剽攻休乃铸钱掘冢不可胜数有天幸窘急尝得脱。若遇赦及解年长更折节为俭以德报怨厚施而薄望然其自喜为侠益甚既以振人之命不矜其功其阴贼著於心本发於睚眦如故云:(心本犹言本心也。如故盖言如旧不改耳)而少年慕其行亦取为报雠不使知也。解姊子负解之势与(负恃也。)人饮使之非其任强灌之(尽爵日其人不饮而使尽爵乃强灌之故怨怒也。)人怒刺杀解姊子亡去解姊怒曰:以翁伯待人杀吾子贼不得(翁伯解字也。)弃其尸道旁弗葬欲以辱解解使人微知贼窘自归具以实告解解曰:公杀之当吾儿不直遂去其贼罪其姊子收而葬之诸公闻之皆多解之义益附焉解出人皆避有一人独箕踞视之解问其姓名客欲杀之解曰:居邑屋不见敬是吾德不修也。彼何罪乃阴请尉史曰:是人吾所重至践更时脱之(践更为践更之卒也。脱免也。)每至直更数过吏弗求(直当也。次当为更也。)怪之问其故解使脱之箕踞者乃肉袒谢罪少年闻之愈益慕解之行雒阳有人雠者邑中贤豪居间以终数不听(居中间为道地和解之而不见许也。)客乃见解解夜见雠家雠家曲听(曲屈从其言)解谓雠家曰:吾闻雒阳诸公在间多不听今子幸而听之奈何从他县夺人邑贤大夫权乎!乃夜去不使人知曰:且毋庸待我去令雒阳豪居间乃听(庸用也。且无用休待雒阳豪更言之方从其言也。)解为人短小恭俭出未尝有骑不敢乘车入其县庭之旁郡国为人请求事事可出出之不可者各令厌其意然後乃敢尝酒食诸公以此严重之争为用邑中少年及旁近县豪夜半过门尝十馀车请得解客舍养之(舍止也。言解多藏亡命喜事少年与解同志者知亡命者多归解故夜将军来迎取其人居上而养之)及徙豪茂陵也。解贫不中訾(中充也。言訾财不充合徙之数也。)吏恐不敢不徙卫将军为言郭解家贫不中徙帝曰:解布衣权至使将军为言此其家不贫解徙诸公送者出千馀万轵人扬季王子为县掾举徙解解兄子断扬掾头解入关关中贤豪知与不知闻其声争交邑人。又杀扬季王季王家上书人。又杀之阙下帝闻乃下吏捕解解亡置其母家室夏阳身至临晋籍少翁素不知解因出关籍少翁已出解解转入太原所过取告主人家吏逐之迹至籍少翁少翁自杀口绝久之乃得解穷治所犯为而解所杀皆在赦前轵有儒生侍使者坐客誉郭解生曰:解专以奸犯公法何谓贤解客闻之杀此生断其舌吏以责解解实不知杀者杀者亦竟绝莫知为谁吏奏解无罪御史大夫公孙弘议曰:解布衣为任侠行权以睚眦杀人解不知此罪甚於解杀之当大逆无道(当谓处断其罪)遂族解自是之後侠者极众而无足数者然关中长安樊中子槐里赵王孙长陵高公子西河郭公仲太原卤公孺临淮倪长卿东阳陈君孺虽为侠而恂恂有退让君子之风至。若北道姚氏西道诸杜南道仇景东道赵他羽公子(据京师而言指其东西南北谓也。姓他名羽字公子)南阳赵调之徒盗跖而居民间者耳乌足道哉!此乃乡者朱家所羞也。 王林卿邛成太后外家为侍中通轻侠倾京师坐法免宾客愈盛。 甯成为内史抵罪归家称曰:仕不至二千石贾不至千万安可比人乎!乃贳贷买陂田千馀顷假贫民役使数千家数年产至千金为任侠其使民威重於郡守。 王温舒阳陵人少时椎埋为奸(椎杀人而埋之)後至中尉。 朱字子游少时通轻侠借客报雠後至槐里令。 朱博字子元杜陵人家贫少时给事县为亭长好客少年捕搏敢行(好宾客及少年而追捕击搏无所避也。)稍迁为功曹伉侠好交(伉健也。)随从士大夫不避风雨是时前将军望之子萧育御史大夫万年子陈感以公卿子著才知名博皆友之为郡守九卿宾客满门欲仕官者荐举之欲报雠怨者解剑以带之其趋事待士如是博以此自立然终用是败後至丞相自杀。 睢孟鲁国番人少时游侠斗鸡走狗长乃变节後至符节令。 万章字子夏长安人长安炽盛街闾各有豪侠章在城西柳市号曰:城西万子夏为京兆尹门下督从至殿中侍中诸侯贵人争欲揖章莫与京兆尹言者章逡巡甚惧其後京兆不复从也。与中书令石显相善得显权力门车尝接毂至成帝初石显坐专权擅势免官徙归故郡显赀巨万当去留床席器物数百万直欲以与章章不受宾客问其故章叹曰:吾以布衣见哀於石君石君家破不能有以安而受其财物此为石氏之祸耶诸公以是服而称之河平中王尊为京兆尹捕击豪侠杀章及箭张回酒市赵君都贾子光皆长安名豪报雠怨养刺客者也。楼护为京兆吏数年甚得名誉是时王氏方盛宾客满门五侯争名其客各有所厚不得左右惟护尽入其门咸得其心结士大夫无所不倾其交长者尤作箭者姓张名回酒市中人不相经过也。见亲而敬众以是服为人短小精辨议论尝依名节听之者皆竦与谷永俱为五侯上客长安号曰:谷子笔札楼君卿唇舌言其见信用也。母死送葬者致车二三千两闾里歌之曰:五侯治丧楼君卿後至天水太守。 原涉字巨先为谷口令时年二十馀自劾去官少显名京师郡国诸豪及长安五陵诸为气节者皆归慕之涉倾身与相待人无贤不肖阗门在所闾里尽满以奴斫伤屠者亡为茂陵令尹公所辱初涉与新丰富人祁太伯为友太伯同母弟王游公素嫉涉时为县门下掾说尹公曰:君以守令辱原涉如是一旦真令至君复单车归为府吏涉刺客如杀人皆不知主名可为寒心涉治蒙舍奢僭逾制罪恶暴著主上知之今为君计莫。若堕坏涉蒙舍条奏其恶君必得真令如此亦不敢怨矣。尹公如其计莽果以为真令涉由此怨王游公选宾客遣长子初从车二十乘劫王游公家母即祁太伯母也。诸客见之皆拜。《传》曰:无惊祁夫人遂杀游公父及子断两头去(杀游公及其父)涉性略似郭解外温仁谦逊而内隐(隐匿其情也。)好杀睚眦於尘中独死者甚多。 陈遵杜陵人也。为郁夷令以封嘉威侯居长安中列侯近臣贵戚皆贵重之请求不敢逆所到衣冠怀之惟恐在後(怀来也。谓招来而礼之)时列侯有与遵同姓字者每至入门曰:陈孟公坐中莫不震动既至而非因号其人曰:陈惊坐。 辛次兄与平帝从舅卫子伯相善(次兄其名也。)两人俱游侠宾客甚多。 孙建为王莽强弩将军王莽居摄诛Θ豪侠名捕漕中叔不能得漕中叔素善建莽疑建匿藏之以问建建曰:臣素善之诛臣足以塞责莽性果贼无所容忍然重建不竟问遂不得也。中叔子少游复以侠闻於世。 戴良曾祖父遵平帝时为侍御史王莽篡位称病归乡里家富好给施尚侠气食客尝三四百人时人语曰:关东大豪戴子高。 後汉马援尝亡命北地遇赦因留牧畜宾客多归附者遂役属数百家(续。《汉书》援过北地任氏畜牧自援祖宾本客天水父仲。又尝为牧师令是时兄员为护苑使者故人宾客皆依援)後至伏波将军。 寇恂上谷人初为郡功曹太守耿况甚重之王莽败更始立使使者犭旬郡国曰:先降者复爵位恂从耿况迎使者於界上况上印绶使者纳之一宿无还意恂勒兵入见使者就请之使者不与曰:天王使者功曹欲胁之耶恂曰:非敢胁使君窃伤计之不详也。今天下初定国信未宣使君建节御命以临四方郡国莫不延颈倾耳望风归命今始至上谷而先堕诚信沮向化之心生离畔之隙将复何以号令他郡乎!且耿府君在上谷久为吏人所亲今易之得贤则造次未安不贤则祗更生乱为使君计莫。若复之以安百姓使者不应恂叱左右以使者命召况况至恂进取印绶带况使者不得已乃承制诏之况受而归。 窦融王莽居摄中为强弩将军司马(强弩将军即莽明义侯王俊)东击翟义还攻槐里(槐里赵明霍鸿等兵起以应翟义王邑等破义还合军击明鸿等灭之融时随其军也。)以军功封建武男(东观记续。《汉书》并云:宁武男)女弟为大司空王邑小妻家长安中出入贵戚连结闾里豪杰以任侠为名然事母兄养弱弟内修行义。 盖延渔阳人身长八尺弯弓三百斤边俗尚勇力而延以气闻後至虎牙将军左冯翊。 蔡遵尝为吏部所侵结客杀之初县中以其柔也。既而皆惮焉後至征虏将军。 郅恽汝南西平人也。其友董子张父及叔父为乡里盛氏一时所残害子张病因将终恽往候张张视恽欷恽曰:吾知子不悲天命长短而痛二父雠不复也。恽即将客遮仇人取其头以示张张喜气因绝恽见令以状自首令应之迟趋出诣狱令跣追之不及即自入狱谢恽拔刀自乡以要恽曰:子不从我出敢不以死明心乎!恽遂出後至长沙太守。 杨政京兆人也。尝诣扬虚侯马武武难见政称疾不为起政入户径升床排武把臂责之曰:卿蒙国恩备位藩辅不思求贤以报殊宠而骄天下英俊此非养身之道也。今日动者刀入胁武诸子及左右皆大惊以为见劫操兵满室政颜色自。若会信阳侯至责数武令为交友其刚果任情皆如此也。後至左中郎将。 王涣少好侠尚气力数通轻剽少年晚而改节官至兖州刺史。 纪明少便习弓马尚游侠轻财贿长乃折节好古学後至太尉。 郑太少有才略灵帝末知天下将乱阴结交豪侠家富於财有田四百顷而食尝不足名闻山东时董卓迁都长安天下饥乱士大夫多不得其命而太豪有馀资日引宾客高倡乐所赡救者甚众後至侍御史。 袁术少以侠气闻数与诸公子飞鹰走狗後改行折节仕至监军。 袁绍壮健好结交梁冀以下莫不善之後至大将军冀州刺史。 刘梁以侠气闻。 董卓性粗猛有谋少尝游羌中尽与豪帅相结後归耕於野诸豪帅有来从之者卓为杀耕牛与共宴乐豪帅感其意归相劫得杂畜千馀头以遗之由是以健侠知名。 陈宫字公台刚直烈壮少与海内知名之士皆相连结後叛曹公从吕布布败诛死。 王康字公节泰山人轻财好施少以任侠闻後为河内太守。 周晖大司农忠之子也。前为雒阳人去官归兄弟好宾客雄江淮间出入从车尝百馀乘及献帝初晖闻京师不安来效忠董卓闻而恶之使兵劫杀其兄弟何与袁绍为奔走之友是时天下士大夫多遇党难尝岁再三私入雒阳从绍计议为诸穷窘之士解释患祸而袁术亦豪侠与绍争名未尝造术术深恨之後辟司空府。 魏夏侯称与文帝为布衣之交每宴会气陵一坐辩士不能屈世之高名者多从之游年十八卒。 张邈字孟卓少以侠闻赈穷救急倾家无爱士多归之後至陈留太守。 夏侯字元让年十四就师学人有辱其师者杀之由是以烈气闻後至大将军。 典韦形貌魁梧膂力过人有志节任侠襄邑刘氏与睢阳李永为雠韦为报之永为富春长备卫甚谨韦乘车载鸡酒伪为候者门开怀匕首入杀永并杀其妻徐出取车上刀戟步出永居近市一市尽骇追者数百莫敢近行四五里遇其伴转战得脱由是为豪杰所识後为校尉。 臧霸字宣高父戒为县狱掾据法不听太守欲所私杀太守大怒令收戒诣府时送者百馀人霸年十八将客数十人径於费西山中要夺之送者莫敢动因与父俱亡命东海由是以勇壮闻後至执金吾特进杨阿。若後名丰字伯阳酒泉人少游侠尝以报雠解怨为事故时人为之号曰:东市相斫杨阿。若西市相斫杨阿。若至建安年中太尉徐揖诛郡中强族黄氏时黄其得脱在外乃以黄昂家粟金数斛募众得千馀人以攻揖揖城守丰时在外以昂为不义乃告揖捐妻子走诣张掖求救会张掖。又反杀太守而昂亦舀城杀揖二郡合势昂怨丰不与已同乃重募取丰欲令张掖以麻系其头生致之丰遂逃走武威太守张猛假丰为都尉使赍檄告酒泉听丰为揖报雠遂单骑入南羌中合众得千骑从乐浪南山中出诣趋郡城未到三十里皆令骑下马曳柴扬尘酒泉郡人望见尘起以为东大兵到遂破散昂独走出羌捕得昂丰谓昂曰:卿前欲生系我颈今反为我所系云:何昂惭谢丰遂杀之时黄华在东。又还领郡丰畏华复走依敦煌至黄初中河西兴复黄华降丰乃还郡郡举孝廉州表其义勇诏即拜驸马都人名尉後二十馀年病亡。 严字公仲李义字孝懿皆冯翊东县人旧无冠族故二人并单家其器性皆厚重当中平末同年二十馀好击剑义好办护丧事冯翊甲族桓田吉郭及故侍中郑文信等颇以其各有器实共纪识之。 蜀徐庶先名福本单家子少好任侠击剑中平末尝为人报雠白垩突面被而走为吏所得问其姓字闭口不言吏乃於车上立柱维磔之击鼓以令於市廛莫敢识者而党伍共篡解之得脱後仕魏至右中郎将御史中丞。 吴孙坚为下邳丞乡里知旧好事少年往来者尝数百人坚接抚待养有。若子弟焉。 鲁肃体貌魁奇少有壮节好为奇计天下将乱乃学击剑骑射聚少年给其衣食往来南山中射猎阴相部勒讲武习兵父老咸曰:鲁氏世衰乃生此狂儿後至横江将军。 甘宁字兴霸少有气力好游侠招合轻薄少年为之渠帅群聚相随挟持弓弩负扌监带铃民闻铃声即知是宁(吴。《书》曰:宁侠杀人藏舍亡命闻於郡中其出入步则陈车骑水则连轻舟侍从被文绣所如先道路住止尝以缯锦维舟去或割弃以示奢也。)人与相逢及属城长吏接待隆厚者乃与交欢不尔即放所将夺其资货後至折冲将军。 吕蒙年十五六窃随姊夫邓当击贼当顾见大惊呵叱不能止时当职吏以年小轻之曰:彼竖子何能为此欲以肉饣委虎耳他日与蒙会。又蚩辱之蒙大怒引刀杀吏出走逃匿于郑长家出因校尉袁雄自首承间为言孙策召见奇之引置左右後至南郡太守晋王济性豪侈和峤性至贪家有好李帝求之不过数十济候其上直率少年诣园共啖毕伐树而去时王恺以帝舅奢豪有牛名八百里驳尝莹其蹄角济请以钱千万与牛对射而赌之恺亦自恃其能令济先射一发破的因据胡床叱左右速探牛心来须臾而至一割便去後至侍中。 裴秀有隽才性豪侠有气节弱冠得美名後至司空李乾有雄气合宾客数千家在乘氏。 裴宪二子挹并以文才知名仕季龙为太子中庶子散骑常侍挹俱豪侠酒好臧否人物。 王敦字处仲每酒後取咏魏武帝乐府歌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以如意打唾壶为节壶边尽缺敦。又尝荒恣於色体为之弊左右谏之敦曰:此甚易耳乃开後阁驱诸婢妾数十人并放之时人叹异焉後至大将军。 祖逖字士稚范阳人世吏二千石为北州旧姓扶风晋王掾上谷太守逖少孤兄弟六人兄该纳等并开爽有才逖性豁荡不修义检年十四五犹未知书诸兄每忧之然轻财好侠慷慨有节尚每至田舍取称兄意散帛以周贫乏乡党亲族以是重之後至豫州刺史。 戴。若思有风仪性爽少好游侠不拘操行遇陆机赴雒船装甚盛遂与其徒掠之。若思登岸据胡床指麾同旅皆得其宜机察见之知非常人在舫屋上遥谓之曰:卿才器如此乃复作劫耶。若思感悟因流涕投剑就之机与言深加赏异遂与定交後至骠骑将军。 周嵩字仲智狷直果侠每以才气凌物後至御史中丞。 袁字彦道少有才气ㄈ傥不羁为士类所称桓温少时游於博徒资产俱尽尚有负进思自振之方莫知所出欲求济於而在艰试以告焉略无难。 色遂变服怀布帽随温与债主戏素有艺名债者闻之而不相识谓之曰:卿当不辨作袁彦道也。遂就局十万一掷直上百万投马绝叫探布帽掷地曰:竟识袁彦道不其通脱。若此後至历阳太守。 李庠性任侠好济人之难州党争附之与六郡流人避难梁益道路有饥病者庠尝营护隐恤赈施穷乏大收众心。 冯素弗跋之长弟也。慷慨有大志姿貌魁伟雄杰不群任侠放荡不修小节故时人未之奇惟王济异焉曰:拨乱才也。惟交结时豪为务不以产业经怀当时侠士莫不归之。 宋孟龙符骁果有胆气力绝人少好游侠结客於闾里。 何迈素豪侠好聚剑客出入行游从者塞路。 薛广安都父也。河东汾阴人世为强族同姓有三千家广为宗豪。 宗悫字元炳兄之子也。炳素高节诸子群从幼好学而悫独任气好武故不为乡曲所称。 南齐刘怀珍为直阁将军怀珍北州旧姓门户殷积启上门生千人充宿卫孝武大惊召取青冀豪家私附得数千人。 梁邓元起当阳人性任侠好赈施乡里年少多附之陈周照少豪任侠气有将帅才。 周敷字仲远临川人为郡豪族形貌眇小如不胜衣而胆劲果超出时辈性豪侠轻财重士乡党少年有任气者咸归之。 高树生性通达重节义交结英雄不事生产有识者并宗奇之後从平阳王讨蠕蠕有功树生尚气侠意存浮沉自不愿职位辞不受赏识者高之後为北州大都督。 李瑞字琚罗涉历史传颇有文才气尚豪爽名强当世。 刘僧利轻财通侠甚得乡情高祖幸徐州引见善之拜徐州别驾。 薛安都字体达少骁勇善骑射颇结轻侠诸兄患之安都乃求以一身分出不取片资兄许之居於别厩远近交游者争有送遗马牛衣服什物充刃其庭。 裴庆孙任侠有气乡曲壮士及好事者多相附抚养咸有恩纪。 阳固字敬安性ㄈ傥不拘小节少任侠好剑客弗事生产。 李业兴性豪侠重意气人有急难委之归命便能容匿与其好合倾身无[A092]。若有相乖忤便即疵毁乃至声色加以谤骂。 慕容俨少任侠交通轻薄遨游京雒间。 薛循义字公让性奸侠轻财重气招结豪猾时有急难相奔投者多能容匿之。 尧雄上党长子人骁果善骑射轻财尚气为时辈所重。 徐度字孝节安陆人也。世居京师少倜傥不拘小节及长姿貌瑰伟嗜酒好博尝使僮仆屠酤为事。 熊昙朗豫章南昌人也。世为郡姓昙朗斥不羁有膂力容貌甚伟侯景之乱时少年据丰城县为栅桀黠劫盗多附之。 留异东阳长山人也。世为郡异姓善自居处言语酝籍为乡里雄豪多聚恶少。 後魏李元忠以葛荣起率宗党作垒以自保坐於大槲树下前後斩违命者凡三百人贼至元忠取却之李显甫豪侠知名集诸李数千家於殷州西山开凿鱼川方五六十里居之显甫为家宗主。 北齐张保雒代人也。自云:本出南阳西鄂家世好宾客尚气侠颇为北土所知。 宋游道重交游存然诺之分历官严整而时大纳贿分及亲故之艰匮者其男女孤弱为嫁娶之临丧必哀躬亲为司州纲纪。 高昂与兄乾数为劫掠州县莫能穷治招聚剑客家资倾尽乡里畏之无敢违忤父翼尝谓人曰:此儿不灭我族当大吾门不直为州豪也。昂初以豪家立名为之羽翼者呼延族刘贵珍刘长狄东方老刘士荣成五韩愿生刘桃棒随其建义者李希光刘叔宗刘孟和并仕官显达。 孟和名协浮阳饶安人也。孟和少好弓马率性豪侠幽州刺史刘灵助之起兵也。孟和亦聚众附昂兄弟遥应之及灵助败昂乃据冀州孟和为其致力。 封子绣外貌儒雅而侠气难忤司空娄定远子绣兄之胥也。为瀛州刺史子绣在渤海定远过之对妻及诸女子宴集言戏微有昂慢子绣大怒鸣鼓集众将攻俄顷兵至数千马将千匹定远乞免拜谢久乃释之。 高乾性明悟俊伟有智略美音容进止都雅少时游侠数犯公私长而修改轻财重义当世以意气相得李景遗少雄武有胆力好结聚亡命共为劫盗乡里每患之永安末其兄南钜鹿太守无为以赃罪为御史所劾禁於州狱景遗率左右十馀骑诈称台使径入州城劫无为而出之州军追讨竟不能制由是以侠闻。 卢宗道性粗率任侠行南营州刺史尝於晋阳置酒宾游满坐中书舍人马士达因爱其弹箜篌女妓云:手甚纤素宗道即以此婢遗士达士达固辞宗道便命家人将解其腕士达不得已而受之。 李愍字魔怜形貌魁杰见异於时少有大志年四十犹不仕州郡惟招致奸侠以为徒侣。 尉景性温厚颇有侠气。 敬显隽字孝英少英侠有节操交结豪杰为羽林监平鉴燕郡蓟人虽崇儒业而有豪侠气孝昌末盗贼蜂起见天下将乱乃之雒阳与慕容俨以客骑马为业鉴性巧夜则糊画以供衣食谓其宗亲曰:运有隆乱极则治并州戎马之城尔朱王命世之雄侠烈建旗奉辞问罪劳忠竭力今也。其时遂相率奔尔朱荣於晋阳因陈靖乱安民之策荣大奇之即署参军前锋从平巩密。 金祚字神敬性骁雄尚气侠魏正光中陇右贼起诏雍州刺史元猛讨之召募良家以为军导祚应选有功。 後周韦字法保少好游侠而质直少言所与交游皆轻猾亡命人有急难投之者多保存之虽屡被追终不改其操。 隋梁士彦字相如少任侠不仕州郡性刚果喜正人之是非好读兵书颇涉经史。 沈光少骁捷善戏马为天下之最略综书记微有词藻尝慕立功名不拘小节家甚贫窭父兄并以庸书为事光独跌弛交通轻侠为京师患少年之所朋附人多赡遗助以养亲每致甘旨美衣未尝困匮。 周罗九江人也。年十五善骑射好鹰狗任侠放荡收聚亡命阴习兵书从祖景彦诫之曰:吾世恭谨汝独放纵难以保家。若不丧身必将灭吾族罗不改陈宣帝时以军功授开远将军句容令。 李密开皇中袭父爵蒲山公乃散家产赡亲故养客礼贤无所爱[A092]与杨元感为刎颈之交。 刘权少有侠气重然诺藏亡匿死吏不敢过门。 陈政倜傥有文武大略时京师大侠刘居士重政才气数从之游。 乞伏惠少慷慨有大节便弓马好鹰犬。 麦铁杖性疏诞使酒好交游重信义每以渔猎为事不治产业。 唐刘弘基少落拓交通轻侠不事家产以父阴为右勋卫大业末尝从炀帝征辽东家贫不能自致行至汾阴度以後期当斩计无所出遂与同旅屠牛潜迹吏捕之系於县狱岁馀竟以赎论事解亡命盗马以供衣食。 丘和少便弓马重气侠及长始折节与物无忤贵贱皆爱之。 盛彦师者颇有学识少任侠交结英豪。 卢祖尚少以侠气闻家富於财周济穷乏无所爱[A092]由是为州里所归。 张瑾善弓马有膂力少以豪侠闻。 唐宪祖初仕隋为东宫左勋卫及太子废罢归乡里不拘操行好畋猎从博徒游藏亡匿死交通轻侠牛进达濮州雷泽人少尝穿窬为盗而藏亡匿死号为轻侠隋末代翟让为骠骑与秦叔宝程知节吴黑闼相友善。 郭元振举进士授通泉尉任侠使气不以细务介意前後掠卖所倍十馀人以遗宾客百姓苦之则天闻其名召见与语甚奇令先平寿州然後赴江都连封令其将贺兰元均邵怡等守霍丘称少成竟不能侵轶乃南掠蕲黄等州。 崔造建中末为建州刺史泾原兵叛造闻难作驰檄邻州请齐举兵遂调拨所部得二千人抗表上闻朝廷嘉之及京师收复诏徵造至蓝田自以源休之甥上疏请罪不敢即赴阙德宗以为有礼优诏慰勉拜吏部侍郎。 李纾建中末为同州刺史德宗幸梁州纾亦弃州诣行在拜兵部侍郎。 高承简贞元中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反逐其帅因以部将李行帅事遣其将持记责宋州官私财物承简执而囚之自是汴吏来取系之一日并出斩於衙门之外威震郡中及兵大至宋州凡三城贼已舀南城承简保北两城以拒凡十馀战会徐州救兵至为汴将李质执之传至京师兵围宋者即遁去承简拜简校左散骑常侍兖海沂密等州节度观察处置等使。 崔从宪元和初为兴元推官知邛州事刘辟窃据西川以兵逼从归府从宪卒设备以一郡抗御之。 杜忄舀懿宗咸通末为泗州刺史时桂林戍卒庞勋等为乱拥众还徐至泗州急攻之遣牙将李员入城见忄舀曰:留後知中丞名族不敢令军士失礼但开城门令百姓存活无相疑也。忄舀执而杀之。 後唐张宪庄宗同光末为太原尹时赵在礼入魏州宪家属在魏关东ㄈ扰在礼善待其家遣人赍书至太原诱宪宪斩其使书不发函而奏。 王思同明宗长兴末为京兆尹兼西京留守潞王镇凤翔与之邻境及潞王禀朝旨致书於秦泾雍梁诸帅言贼臣乱政陈已所兴兵讨乱之状因遣伶奴安十十以五弦谒思同思同执十十送京师。 杨炎少好读书有文词豪侠尚气。 李景俭疏财尚义虽不厉名节死之日知名之士咸惜之。 後唐钱Α杭州临安县人杭之著姓门无任官Α少权勇有谋性任侠以解雠报怨为事。 晋李周任侠自负属河朔群盗充斥南北交兵行旅无援者不敢出郡邑有士人卢岳家於太原携妻子囊橐寓於逆旅进退无所保惟与所亲相对流涕周悯之请援送以归行经西山中有贼夜於林麓间俟之射卢岳中其马周大呼曰:尔为谁耶贼闻其声相谓曰:李君至此矣。即时散走岳全其行装至於家。 周高思继幽州人昆仲三人俱英豪有武声驰朔塞。 ●卷八百四十九 ○总录部 谏诤 《传》曰:父有诤子。又曰:父母有过怡气柔声以谏故为人子者不患失爱於父母而患得罪於乡党其有天资笃孝精诚渊遂就养晨夕竭力左右靡量责善之道虑舀不义之名乘间献规佳言灼著至乃物禁僭盛事属嫌疑当艰危之秋陈成败之说激发纯款继之涕泣期於感寤以消祸[C260]亦有笃犹子之亲敦致美之誉我见舅氏志在亢宗咸启德言用规过举斯皆曩哲之茂轨良可述焉。 田文齐威王之孙父曰:薛公婴文乘间问其父曰:子之子为何曰:为孙孙之孙为何曰:为玄孙玄孙之孙为何曰:不能知也。文曰:君用事相齐至今三王矣。齐不加广而君私家富累万金门下不见一贤者文闻将门必有将相门必有相今君後宫蹈绮而士不侍短褐仆妾馀梁肉而士不厌糟糠今君。又尚厚积馀藏欲以遗所不知何人而忘公家之事日损文窃怪之,於是婴乃礼文使主家待宾客宾客日进名声闻於诸侯诸侯皆使人请薛公以文为太子婴许之婴卒谥为靖郭君而文果代立於薛是为孟尝君。 汉袁盎为吴相辞行盎兄子种谓盎曰:吴王骄日久国多奸今丝刻治彼不上书告君则利剑刺君矣。南方卑湿丝能日饮亡何说王母反而已如此幸得脱盎用种之计吴王厚遇盎。 王宇莽之子也。平帝时莽擅权拜帝母卫氏为中山孝王后赐帝舅卫宝宝弟玄爵关内侯皆留中山不得至京师宇非莽隔绝卫氏恐帝长大後见怨宇即私遣人与宝等通书教令帝母上书求入莽不听宇与师吴章及姊兄吕宽议其故章以为莽不可谏而好鬼神可为称叔父字曰:丝无何言更无馀事变怪以惊惧之章因推类说令归政於卫氏宇即使宽夜持血洒莽第门吏发觉之莽执宇送狱饮药死。 後汉吴字季英陈留人父恢为海南太守年十二随父到官恢故杀青简以写书谏曰:今大人逾越五岭远在海滨其俗诚陋旧多珍怪上为国家所疑下为权贵所望此书。若成即载之兼两昔马援以薏苡兴谤王阳以衣襄徼名嫌疑之间先贤所慎恢奇之乃抚其首曰:吴氏世不乏季子矣。终河间相郑均兄为县吏颇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为佣岁馀得钱帛归以与兄曰:物尽可复得为吏坐赃终身捐弃兄感其言遂为廉洁均後以议郎卒於家魏曹羲兄爽辅政骄恣羲深以为忧数谏止之。又著书三篇陈骄淫盈溢之致祸败辞旨甚切不敢斥爽戒诸弟以示爽爽知其为己发也。甚不悦羲或时以谏愈不纳涕泣而起羲为中领军。 丘俭子甸字子邦有名京邑齐王之废也。甸谓俭曰:大人居方岳重任国倾覆而晏然自守将受四海之责俭然之甸为治书侍御史。 王广父凌督扬州外甥令狐愚。又为兖州刺史时司马宣王杀曹爽凌愚谋以帝幼制於强臣不堪为主楚王彪长而才欲迎立之以兴曹氏凌使舍人劳精诣雒阳语广广曰:凡举大事应本人情今曹爽以骄奢失民何平叔虚而不治丁毕桓邓虽并有宿望皆专竞於世加变易朝典政令数改所存虽高而事不下接民习於旧众莫之从故虽势倾四海声震天下同日斩戮名士减半而百姓安之莫或之哀失民故也。今懿(司马宣王名懿)情虽难量事未有逆而擢用贤能广树胜已修先朝之政令副众心之所求爽之所以为患者彼莫不必改夙夜匪懈以恤民为先父子兄弟并握兵要未易忘也。凌不从。 晋杨济为太子太傅骏之弟也。初骏为大司马汝南王亮催使之藩济与诸甥李斌数谏止之骏遂疏济济谓傅咸曰:若家兄徵大司马入退身避之门户乃得免耳不尔行当赤族咸曰:但徵还共崇至公便立大平无为避也。夫人臣不可有专岂独外戚人宗室疏因外戚之亲以得安外戚危倚宗室之重以为援所谓唇齿相依计之善者济闻之益惧而问石崇曰:人心云:何崇曰:贤兄执政疏外宗室宜与四海共之济曰:见兄可及此崇见骏及焉骏不纳後与诸兄俱见害庾字季好亮之子也。好学有文章叔父翼将迁襄阳年十五以书谏曰:承进及襄阳耀威荆楚。且田。且戌渐临河雒使向化之氓怀德而附凶愚之徒畏威反善太平之基便在於旦夕昔殷伐鬼方三年而克乐生守齐遂至历载今皇朝虽隆无有殷之盛凶羯虽衰犹鬼类有徒而沔汉之水无万亻刃之固方城虽峻无千寻之险加以运漕供继有溯流之难征夫勤报有劳来之叹昔穷寇虑逼送死一决东西互出首尾俱进则廪粮有抄截之患远略乏率然之势进退维谷不见其可此明ウ所共见贤愚所共同况於临事者乎!愿回师反旆详择全胜修城池立垒壁勤耕农练兵甲。若凶运有极天亡此虏则可舟北济方轨齐进水陆骋迈亦不逾旬朔矣。愿相思远猷算其可者翼甚奇之官终中领军。 王坦之散骑常侍述之子也。述每受职不为虚让坦之谏以为政事应让述曰:汝谓我不堪耶坦之曰:非也。但克让美事耳坦之後为北中郎将徐兖二州刺史。 何无忌随舅刘牢之南征桓玄牢之将降於玄也。无忌屡谏辞旨甚切牢之不从无忌终镇南将军。 前秦苻融坚之季弟也。坚既有意荆扬时慕容垂姚苌等尝说坚以平吴封禅之事坚谓江东未平寝不暇旦融每谏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穷兵极武未有不亡。且国家戎族也。正朔会不归人江东虽不绝如纟延然天之所相终不可灭坚曰:帝王历数,岂有常哉!惟德之所授耳汝所以不如吾者正病此不达通大运刘禅何非汉之遗祚然终为中国之所并吾将任汝以天下之事奈何事事折吾沮坏大谋汝尚如此况於众乎!坚之将入寇也。融。又切谏曰:陛下听信鲜卑虏谄谀之言采纳良家少年利口之说臣恐非但无成亦大事去矣。垂苌皆无我之雠敌思闻风尘之变冀因之以逞其凶德少年等皆富足子弟希关军旅苟说佞谄之言以会陛下之意不足采也。坚弗纳及淮南之败垂苌之叛坚悼恨(又云:苻坚引群臣会议伐晋多言不可臣出後独留。 苻融议之坚曰:自古大事定策者一两人而已群言纷纷徒乱人意吾当与汝决之对曰:岁镇在斗牛吴越之福不可以伐一也。晋主休明朝臣用命不可以伐二也。我数战兵疲将倦有惮敌之意不可以伐三也。诸言不可者策之上也。愿陛下纳之坚作色曰:汝复如此天下之事吾当谁与言之今有众百万资杖如山吾虽未称令主亦不为ウ劣以累捷之威击垂亡之寇何不克之有乎!吾终不以贼遗子孙为宗庙社稷之忧也。融泣曰:吴之不可伐昭然徒劳大举必无功而反也。)融为太子太傅领宗正录尚书事苻诜坚之少子将议伐晋苻融及尚书原绍石越等上书面谏前後数十坚终不从诜有宠於坚。又谏曰:臣闻季梁在隋{林之}人惮之宫奇在虞晋不兵国有人焉故也。及谋之不用而亡不淹岁前车之覆轨後车之明鉴阳平公国之谋主而陛下违之晋有谢安桓冲而陛下伐之是行也。臣窃惑焉坚曰:国有元龟可以决大谋朝有公卿可以定进否孺子言焉将为戮也。 後秦姚邕兴之弟也。兴拜赫连勃勃骁骑将军加奉车都尉尝参军国大议宠遇逾於勋旧邕言於兴曰:勃勃天性不仁难以亲近陛下宠遇太甚臣窃惑之兴曰:勃勃有济世之才吾方收其艺用与之共平天下有何不可乃以勃勃为安远将军封阳川侯使助没奕於镇南平以三城朔方杂夷及卫辰部众三万配之使为伐侦侯邕固谏以为不可兴曰:卿何以知其抗气邕曰:勃勃奉上慢御众残贪暴无亲轻为去就宠之逾分终为边害兴乃止。 宋谢瞻字宣远晦次弟也。与从弟灵运俱有盛名晦时为宋台右卫权遇已重,於是自彭城还都迎门辐辏时瞻在家惊骇以谓晦曰:吾家以素退为业汝遂势倾朝野此岂门户福耶乃篱隔门庭曰:吾不忍见此後因宴集灵运问晦潘陆与贾充优劣晦曰:安仁谄於权门士衡邀竞无已并不能保身自求多福公闾勋名佐世不得为并灵运曰:安仁士衡才为一时之冠方之公闾本自辽绝瞻敛容曰:若处贵而能遗权斯则是非不得而生倾危无因而至君子以明哲保身其在此乎!常以裁止晦如此瞻後为豫章太守。 范泰字伯伦泰外弟忱为荆州刺史忱请泰为天门太守忱嗜酒醉取累旬及醒则俨然端重泰谓忱曰:酒虽养性亦所以伤生游处以来尝有欲以相见当卿沉酒厝言莫繇及今之遇。又无暇陈说忱嗟叹久之曰:见规者众矣。未有。若此者也。泰为侍中左光禄大夫国子祭酒。 王惠兄鉴颇好聚敛广营田业惠意甚不同谓鉴曰:何用田为鉴怒曰:无田何由得食惠。又曰:亦复何用食为其标奇如此惠为吏部尚书。 陈萧密为黄门郎族父引为建康令时殿内队主吴及宫官李善庆蔡兑儿等多所请属引一皆不许密谏充字公闾引曰:李蔡之势在位皆畏惮之亦宜小为身计引曰:吾之立身自有本末亦安能为李蔡改行就令不平不过解职其後吴竟作飞书李蔡证之坐免官卒於家。 後魏李璞为左将军兄为太仓尚书用范标计千里之外户别转运使为困弊璞谓曰:范标善能降人以色假人以辞未闻德义之言但有势利之说听其言也。甘察其行也。贼所谓谄谀谗慝贪用奸佞不早绝之後悔无及不从弥信之腹心之事皆以告标後竟坐标诛慨然曰:吾不用璞言自贻伊戚。 刘景安为司空谘议时舅崔亮为吏部尚书时羽林新害张寻之後灵太后令武官得依资入选官员既少应选者多前尚书李韶循尝擢人百姓大为嗟怨亮乃奏为格制不问士之贤愚专以停解日月为断虽复官须此人停日後者终於不得庸才下品年月久者灼然先用沉滞者皆称其能景安以书规亮曰:殷周以乡塾贡士两汉由州郡荐才魏晋因循。又置中正谛观在昔莫不审举虽未尽美足应十收六七而朝廷贡才正求其文不取其理察孝惟论章句不及治道立中正不考人才行业空辨氏姓高下至於取士之途不溥沙汰之理失精而舅属当铨衡宜须改张易调如之何反为停年格以限之天下士子谁复循厉名行哉!亮答。《书》曰:汝所言乃有深致吾乘时邀幸得为吏部尚书当其壮也。尚不如人况今衰老而居常难之任尝思贤举直以报名主之恩尽忠竭力不为贻厥之累昨为此格有繇而然今已为汝所怪千载之後谁知我哉!可静念吾言当为汝论之吾曩者六为吏部郎三为尚书铨衡所宜颇知之矣。但古今不同时宜须异何者昔有中正品其才第上之尚书尚书据状量才授职此乃与天下群贤共爵人也。吾谓当时无遗才无滥举矣。而汝犹云:十收六七况今日之选专归尚书矣。以一人之鉴照察天下刘毅所云:一吏部两郎中而欲鉴镜人物何异以管天而求其博哉!今勋人甚多。又羽林入选武夫崛起不解书计惟可广弩前驱指纵捕噬而已忽令垂组来渐求其烹鲜文效未尝操刀而使专割。又武人至多官员至少不可用溥设令十人共一官犹无官可授况一人望一官何繇可不怨哉!吾近面报不宜使武人入选请赐其爵厚其禄既不见从是以权立此格限以停年耳昔子产铸刑书以救弊叔向讥之以正法何异汝以古礼难权宜哉!仲尼云:德我者春秋罪我者亦以春秋吾之此指其由是也。但令当来君子知吾意焉後甄琛元修义城阳王徽相继为吏部尚书利其便已踵而行之自是贤愚同贯泾渭无别魏之失才从亮始也。 卢玄字子真司徒崔浩之外生浩每与玄言取叹曰:对子真使我怀古之情更深浩大欲齐整人伦分明姓族玄劝之曰:夫创制立事各有其时乐为者讵几人也。宜其三思浩当时虽无异言竟不纳浩颇败亦繇此玄终宁朔将军兼散骑常侍。 唐于方者ν子也。ν为襄阳节度使屡讽其父归朝因此入觐方终和王傅。 史孝章父宪诚为魏博节度使多违朝旨孝章尝雪涕谏其父备陈顺逆之理故宪诚终不为叛臣沧景拒命宪诚俾孝章以偏师讨贼及沧景平孝章遂请赴阙文宗慰劳尤甚宪诚因亦恳求朝觐遂除河中节度时人以宪诚有诤子也。孝章终宁节度使。 萧廪登进士及第从父仿至番禺多美公暇出俸买笺管遣吏抄补家书之阙者廪谏曰:大人置书他日归国虑为风雨所损必贮於箧笥人或见讥何以自雪此亦清而不慎也。仿遂止之廪终京兆尹。 汉史德充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弘肇之子也。粗读书亲儒者尝不悦父之所为贡院尝录一学科於省门叫噪苏逄吉令送侍卫司请痛笞刺面德充闻之白父曰:书生无礼有府县御史台非军务治也。父卿如此盖彰大人之过也。肇弘大然之破械放之德充为忠州刺史。 ○总录部 谋画 《传》曰:咨事为谋。又曰:好谋而成自大道之隐变诈交胜其或乘世难之方构属天保之未定斗智为上得士者昌由是挟术之客因时而奋揣摩当世之务讲求致当之理发於议论成乎!策画用能解纷排患以定乎!反侧取威决胜以树乎!勋庸至於建安邦之永图述固本之明略陈御众之要道叙宅中之便势盖其几深之虑宏远之议足以开物而致用谋事而解过者焉。 汉郦食其秦末为陈留高阳里监门高祖初为沛公犭旬地过陈留至高阳传舍食其入谒昌言六国从衡时(从音子容切衡横也。)沛公喜赐食其问曰:计安出食其曰:足下起瓦合之卒(瓦合谓如破瓦聚瓦之粗合虽不齐合而同也。)收散乱之兵不满万人欲以径入︹秦此所谓探虎口者也。夫陈留天下之冲四通五达之郊也。(四通五达言无险阻也。)今其城中。又多积粟臣知其令(素与其县令相知)今请使令下足下(下降也。)令不听足下举兵攻之臣为内应,於是遣食其沛公引兵随之遂下陈留号食其为广野君及高祖为汉王三年秋项羽击汉投荥阳汉兵退保于巩{林之}人闻韩信破赵彭越数反梁地则分兵救之(救越反梁)韩信方东击齐汉王数困荥阳成皋计欲捐成皋以东屯巩雒以拒楚食其因曰:臣闻之知天之天者王事可成不知天之天者王事不可成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夫敖仓天下转输久矣。臣闻其下乃有藏粟甚多楚人拔荥阳不坚守敖仓乃引而东令卒分守成皋(读曰讠卒谓卒之有罪讠者即所谓讠戍)此乃天所以资汉方今楚易取而汉反自夺便(不图进取是为兵略自夺便利也。切)臣窃以为过矣。且两雄不俱立楚汉久相持不决百姓骚动海内摇荡农夫释耒红女下机(红读曰工)天下之心未有所定也。愿足下急於进兵收取荥阳据敖之粟(敖庾即敖仓)塞成皋之险杜大行之道距飞狐之(飞狐在代郡西南)守白马之津以示诸侯形制之势(以地形而制胜也。)则天下知所归矣。沛公从其画复守敖仓。 张良字子房为沛公厩将秦二世三年六月沛公列兵过宛西良谏曰:沛公虽欲急入关秦兵尚众距险今不平宛宛从後击︹秦在前此危道也,於是沛公乃夜引军从他道还偃旗帜迟明围宛城三匝遂降之秦王子婴诛灭赵高遣将将兵距关沛公欲击之良曰:秦兵尚︹未可轻进愿先遣人益张旗帜於山上为疑兵使郦食其陆贾往说秦将舀以利秦将果於连和沛公欲许之良曰:此独其将欲叛恐其士卒不从不如因其懈怠击之沛公引兵绕关逾蒉山击秦军大破之蓝田南遂至蓝田。又战秦兵大败及项羽封沛公为汉王良从王之国因说汉王烧绝栈道示天下无还心以固项王意後汉王还定三秦乃遗项羽。《书》曰:汉王失职欲得关中如约即止不敢东。又以齐反书遗羽曰:齐与赵欲并灭楚项羽以故北击齐良乃从汉王东击楚至彭城汉王兵败还至下邑汉王下马踞鞍而问曰:吾欲捐关以东等弃之谁可与共功者(捐关以东谓不自有其地将与人令其立功共破楚)良曰:九江王布楚枭将(枭谓最勇健也。)与项王有隙彭越与齐王反梁地此两人可急使而汉王之将独韩信可属大事当一面(属委也。音之欲切)即欲捐之捐之此三人楚可破也。汉王乃遣隋何说九江王布而使人连彭越及魏王豹反使韩信特将北击之(特独也。使将专任之也。)因举燕伐赵齐然卒破楚者。此三人力也。汉三年项羽急围汉王荥阳汉王忧恐与郦食其谋挠楚权郦生曰:昔汤伐桀封其後於杞武王伐纣封其後於宋今秦无德弃义侵伐诸侯社稷灭六国之後使无立锥之地陛下。若复立六国後毕已授印此君臣百姓皆必戴陛下众莫不乡风慕义愿臣妾德义已行陛下南乡称霸楚必敛衽而朝汉王曰:善趣刻印先生因行佩之矣。郦生未行张良从外来谒汉王方食曰:子房前客有为我计挠楚权者具以食其言告之曰:其於子房意如何良曰:谁为陛下画此计者陛下事去矣。汉王曰:何哉!良对曰:臣请借前箸而筹之曰:昔者汤伐桀而封其後於杞者以能制桀之死命也。陛下能制项籍之死命乎!曰:未能也。其不可一矣。武王伐纣而封其後於宋者以能得纣之头也。今陛下能得项籍之头乎!曰:未能也。其不可二矣。武王入殷表商容之闾式箕子之门封比干之墓今陛下能封圣人之墓表贤者之闾式智者之门乎!曰:未能也。其不可三矣。发钜桥之粟散鹿台之钱以赐贫羸今陛下能散府库以赐贫羸乎!曰:未能也。其不可四矣。商事已毕偃革为轩倒载干戈以示天下不复用兵今陛下能偃革倒载干戈乎!曰:未能也。其不可五矣。牧马於华山之阳以示无所用今陛下能牧马无所用乎!曰:未能也。其不可六矣。放牛於桃林以示不复输粮今陛下能放牛不复输粮乎!曰:未能也。其不可七矣。且夫天下游士捐其亲戚弃坟墓去故旧从陛下游者日夜望咫尺之地今谓何乃复立韩魏燕赵齐楚之後其王皆复国游士各归事其主从其亲戚反其故旧坟墓陛下谁与争天下乎!其不可八矣。且夫楚惟无︹六国复挠而从之陛下焉得而臣之诚用客之计陛下事去矣。汉王辍食吐哺骂曰:竖儒几败乃公事命趣销印五年追击项王阳夏南止军与淮阴侯韩信建成侯彭越期会而击楚军至固陵不会楚击汉军大破之汉王复入壁深堑而守之谓良曰:诸侯不从约奈何对曰:楚兵。且破而未有分地其不至固宜君王能与共天下今可立致也。则不能事未可知也。君王能自陈以东传海尽与韩信睢阳以北至城以与彭越各使自为战则楚易败也。汉王乃使告韩信彭越曰:并力击楚已破自陈而东传海与齐王睢阳至城与彭相国使者至韩信彭越皆喜报曰:请今进兵韩信乃从齐行彭越兵自梁至诸侯来会遂破楚军於垓下追项王诛之於淮津高祖已定天下封良为留侯十年欲废太子立戚夫人子赵王如意大臣多诤未能得坚决者也。吕后恐不知所为人,或谓吕后曰:留侯善画计策上信用之吕后乃使建成侯吕泽劫留侯曰:君尝为上计今日欲易太子君安得高枕卧留侯曰:始上数在急困之中幸用臣今天下安定以爱幼欲易太子骨月间虽臣等百馀人何益吕泽强要曰:为我画计留侯曰:此难以口舌争也。顾上有所不能致者天下有四人东园公绮里季夏黄公里先生此四人者年老矣。皆以上慢侮士故逃匿山中义不为汉臣然上高此四人公诚能无爱金玉璧帛令太子为书卑辞以安车迎之因使辩士固请宜来来以为客即时从入朝令上见之即必异问之上知此四人则一助也,於是吕后令泽使人奉太子书卑辞厚礼迎四人四人至舍吕泽所高祖竟不易太子者本良招此四人之力也。尝从帝击代出奇计下马邑及立萧相国(何时良劝未为相国高祖立之)所与从容言天下事甚众(从十容切)非天下所以存亡故不著(著之谓书於史)董公为新城三老二年汉王至雒阳新城董公遮说王曰:臣闻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兵出无名事故不成(名者伐有罪)。故曰:明其为贼敌乃可服(为音无为之为布告天下言项羽杀义帝明其为贼乱举兵征之乃可服也。)项羽为无道故杀其君主(杀读曰弑)天下之贼也。夫仁不以勇义不以力(以用也。已有仁天下归之可不用勇而天下自服已有义天下奉之可不用力而天下自定也。)三军之众为之素服以告之诸侯为此东伐四海之内莫不仰德此三王举也。(言以取天德义此从下则可于三王)汉王曰:善非夫子无所闻,於是汉王为义帝发丧袒而大哭(袒露臂衣之袖也。)哀临三日发使告诸侯击楚之杀义帝者长生(谓诸生也。)三年汉王自成皋入关收兵欲复东长生乃说汉王曰:汉兴楚相距荥阳数岁汉尝困愿君出武关顶王乃引兵南走(走亦谓趋也。音奏次後亦同)王深壁令荥阳成皋间。且得休息使韩信等辑河北赵地(辑与集同谓和合也。)连燕齐后王乃复走荥阳如此则楚所备者多力分汉得休息复与之战破之必矣。汉王从其计出军宛叶间(叶县名古叶公之国宛县叶县之间也。)与黥布行收兵羽闻汉王在宛东引兵南汉王坚壁不与战。 娄敬齐人五年高祖平项籍都雒阳敬从陇西过雒阳脱免辂见齐人虞将军曰:臣愿见上言便宜事虞将军欲与鲜衣娄敬曰:臣衣帛衣帛见衣褐衣褐见不敢虞将军入言帝帝召见赐食已而问敬对曰:陛下都雒阳岂欲与周室比隆哉!帝曰:然敬曰:陛下取天下与周异周之先自后稷尧封之邰积德累善十馀世公刘避桀居豳太王以狄戎故去豳杖马策居岐国人争归之及文王为西伯断虞芮讼始受命吕望伯夷自海滨来归之武王伐纣不期而会孟津上八百诸侯灭殷成王即位周公之属辅相乃营成周雒邑以为天下中诸侯四方纳贡职道理均矣。有德则易以王无德则易以亡凡居此者欲令务以德致人不欲恃险阻令後世骄奢以虐民及周之衰分为两天下莫朝周不能制非德薄形势弱也。今陛下起丰击沛收卒三千人以之径往卷蜀汉定三秦与项籍大战七十小战四十使天下之众肝脑涂地父子暴骨中野不可胜数号泣之声末绝伤夷者未起而欲比隆成康之时臣窃以为不侔矣。且夫秦地被山带河四塞以为固卒然有急百万之众可具因秦之故资甚美膏腴之地此谓天府陛下入关而都山东虽乱秦故地可全而有也。夫与人斗而不扌益其吭拊其背未能全胜也。今陛下入关都长安秦之故地此亦扌益天下吭而拊其背也。高皇帝疑问左右大臣皆山东之人多劝帝都雒阳雒阳东有成皋西有ゾ渑倍河乡伊雒其固亦足恃。且周王数百年秦二世以亡不如都周留侯张子房曰:雒阳虽有此固国中小不过数百里田地隘四面受敌此非用武之国夫关中左ゾ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守一隅东向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渭漕免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娄敬说是也,於是高皇帝即日驾西都关中其後虽有彭越陈卢绾之谋九江燕代之兵及吴楚之难关中之兵虽百万之师犹不能为害者由守关中之固也。 田肯(高纪不书何许人亦无官爵)高祖六年既都秦中肯谓帝曰:夫齐东有琅琊即墨之饶(二县近海财用之所出)南有泰山之固西有浊河之限(孟津号黄河。故曰:浊河)北有勃海之利地方二千里持戟百万隔千里之外齐得十二焉(地方二千里与天下悬隔二十万人当诸侯百万人也。)此东西秦也。非亲子弟莫可王齐者帝曰:善赐金五百斤立子肥为齐王。 薛公故楚令尹为汝阴侯滕公客(滕公夏侯婴也。)高祖十五年淮南王黥布反召诸侯问布反为之奈何皆曰:发兵亢竖子耳何能为滕公以问薛公曰:是固当反滕公曰:上裂地而封之疏爵而贵之(疏分也。)南面而立万乘之主其反何也。薛公曰:前年杀彭越往年杀韩信(往与前年同耳年文相避也。)三人皆同功一体之人也。自疑祸及身故反耳滕公言之帝曰:臣客故楚令尹薛公其人有筹策可问帝乃见问薛公对曰:布反不足怪也。使布出於上计山东非汉之有也。出於中计胜负之数未可知也。出於下计陛下安枕而卧矣。帝曰:何谓上计薛公对曰:东取吴西取楚并齐取鲁传檄燕赵固守其所山东非汉之有也。何谓中计东取吴西取楚并韩取魏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胜负之数未可知也。何谓下计东取吴西取下蔡归重於越身归长沙陛下安枕而卧汉无事矣。帝曰:是计将安出薛公曰:出下计帝曰:胡为废上计而出下计薛公曰:布故骊山之徒也。致万乘之主此皆为身不顾後为百姓万世累者也。故出下计帝曰:善封薛公千户布果如薛公所揣。 魏田畴字子泰汉末率宗族入徐无山中畴尝忿乌丸昔多杀贼其郡冠盖有欲讨之意而力未能建安十二年太祖北征乌丸未至先遣使辟畴。又命田预喻指畴戒其民下趣治严门人谓曰:昔袁公慕君礼命君义五至不屈君今曹公使一来而君。若恐弗及者何也。畴笑而应之曰:此非君所识也。遂随使者到军署司空户曹掾引见谘议明日出令曰:田子泰非吾所宜吏者即举茂才拜修令不之官随军次无终时方夏雨水而滨海ㄜ下泞滞不通虏亦遮守要军不得进太祖患之以问畴畴曰:此道秋夏每尝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重淄重也。是者谓布也。船为难久矣。旧北平郡治在平岗道出卢龙连於柳城自建武以来舀坏断绝垂二百载而尚有微径可从今虏将以大军当由无终不得进而退懈弛无备。若嘿回军从卢龙口越自擅之险出空虚之地路近而便掩其不备蹋顿之首可不战而擒也。太祖曰:善乃引还而署大木表於水侧路傍曰:方今暑夏道路不通。且候秋冬乃复进军虏侯骑见之诚以为大军去也。太祖令畴将其众为乡导上徐无山出卢龙历平岗登白狼堆去柳城二百馀里虏乃惊觉单于身自临阵太祖与交战遂大斩获追奔逐北至柳城军还入塞论功行封封畴亭侯邑五百户畴自以始为居难率众逃遁志义不立反以为利非本意也。固让太祖知其志心许而不夺(魏书载太祖令曰:昔伯成弃国夏侯不夺将欲简高尚之士优贤之主不止於一世也。其听畴所执)。 吴羊道(史不言其官)汉末公孙渊自立称绍汉元年闻魏人将讨复称臣於吴乞兵北伐以自救大帝欲戮其使道曰:不可是肆匹夫之怒而损霸王之计也。不如因而厚之遣奇兵潜往以要其成。若魏伐燕不克而我军远赴见恩结遐夷义盖万里。若兵还不解首尾离隔则我虏其傍郡驱略而归亦足以致天之罚报虐曩事矣。大帝曰:善乃勒兵大出谓渊使曰:请俟後问当从简书必与弟同休戚共存亡虽陨於中原吾所甘心也。 宋孔季泰山阴人初厚结於高祖後高祖讨孙恩桓玄篡形已著欲於山阴建义讨之季泰以为山阴去京邑路远。且玄未居极位不如待其篡逆事彰[C260]成恶稔徐於京口图之不忧不克高祖然之。 後魏张兖初事道武在代时刘显地广兵强跨有朔裔会其兄弟乖离共相疑阻兖言於道武曰:显志意高希冀非望意乃有参天贰地笼罩宇宙之规吴不并越将为後患今因其内[C260]宜速乘之。若轻师独进或恐越逆可遣使告慕容垂共相声援东西俱举势必擒之然後总括英雄抚怀遐迩此千载一时不可失也。太祖从之遂破走之。 李先为博士道武之讨姚兴於柴壁也。问先曰:兴屯大渡平据柴壁相为表里今欲殄之计将安出先对曰:臣闻兵以正合战以奇胜如闻姚兴欲屯兵大渡利其粮道及其未到之时遣奇兵先邀大渡柴壁左右严设伏兵备其表里以陛下神策观时而动兴欲进不得退。又乏粮夫高者为敌所捷深者为敌所囚兵法所忌而兴居之可不战而取道武用其计兴果败归。 宇文显和袭封安吉县侯孝武之在藩也。显和早蒙眷遇时属多难尝问计於显和显和具陈宜杜门晦迹相时而动孝武深纳焉。 北齐李元忠仕魏为赵郡太守尔朱荣之乱元忠弃官潜图义举会神武东出元忠便乘露车载素筝浊酒以奉迎神武闻其待酒客未即见之元忠下车独坐酌酒擘脯食之谓门者曰:本言公招延隽杰今闻国士到门不能吐哺辍洗其人可知还吾刺勿复通也。门者以告神武遽见之引入觞再行元忠车上取筝鼓之长歌慷慨歌阕谓神武曰:天下形势可见明公犹欲事尔朱乎!神武曰:富贵皆由他安敢不尽节元忠曰:非英雄也。高乾邕兄弟曾来未是时高乾邕已见神武因绐曰:从叔辈粗何肯来元忠曰:虽粗并解事神武曰:赵郡醉使人扶出元忠不肯起孙腾进曰:此君天遣来不可违也。神武乃复留与言元忠慷慨流涕神武亦悲不自胜元忠进从衡之策深见嘉纳。 卢叔武孝昭初为太子中庶子问以世事叔武劝讨关西画地陈兵势曰:众敌者当任智谋智谋均者当任势力故强者所以制弱富者所以兼贫今大齐之比关西强弱不同贫富有异而戎马不息未能吞并此失於不用强富也。轻兵野战胜负难,必是骑将之法非深谋远算万全之术也。宜立重镇於平阳与彼蒲州相对深沟高垒运粮积甲筑城戌以属之彼。若闭关不出则取其黄河以东长安穷蹙自然困死如彼出兵非十万以上不为我敌所供粮食皆出关内我兵士相代年别一番叙食丰饶运送不绝彼来求战我不应之彼。若退军即乘其弊自长安以西民疏城远敌兵来往实有艰难与我相持农作。且废不过三年彼自破矣。帝深纳之。又愿自居平阳城成此谋帝令元文遥与叔武参谋撰平西策一卷。 後周韩褒仕魏为大中大夫属魏室丧乱褒避地於夏州时太祖为刺史素闻其名待以客礼及贺拔岳为侯莫陈悦所害诸将遣使迎太祖太祖问以去留之计褒曰:方今王室凌迟海内鼎沸使君天资英武恩结士心贺拔公奄及於难物情危骇雒寇自知庸懦委身而使君。若总兵权据有关中之地何可疑乎!且侯莫陈悦乱常速祸乃不乘胜进取平凉反自遁逃屯营雒水斯乃井中蛙耳使君往必擒之不世之勋在斯一举时难得而易失诚愿使君图之太祖纳焉。 唐任环隋末为河东县户曹义师起环至龙门谒见高祖谓之曰:隋氏失驭天下沸腾吾忝以外戚属当寄重不可坐观时变晋阳是用武之地士马精强今率骁雄以救国难卿将家子深有智谋观吾此举将为济否环曰:後主残酷无道征役不息天下汹汹思闻拯乱天纵神武亲举义师所下城邑秋毫无犯军令严明将士用命关中所在蜂起惟待义兵仗大顺从众欲何忧不济环在冯翊积年人情谙练愿为一介之使御命入关同州已来必当款伏於梁山船济直指韩城进逼阳分取朝邑。且萧造文吏本无武略仰惧威灵理当自下孙华诸贼未有过从必当相率而至然後鼓行整众入据永丰虽未得京城关中故已定矣。高祖曰:是吾心也。乃授银青光禄大夫遣陈演寿史柰领步骑六千趣梁山渡河使环及薛献为招慰大使高祖谓演寿曰:阃外之事宜与任环筹之孙华白玄度等闻兵。且至果竞来降并具舟於河师遂利涉环说下韩城县与诸将进击饮马泉破之拜左光禄大夫留守永丰仓。 薛大鼎河东人义旗初於龙门谒见高祖因说请勿攻河东从龙门直渡永丰仓传檄远近则足食足兵既总天府据百二之所斯亦拊背扼喉之计高祖深然之。 郭孝恪为宋州刺史太宗令与徐经营武牢以东所得州县委以选补其後窦建德率众来援王世充孝恪於青城宫进策於太宗曰:世充日月迫力尽计穷悬首面纟专翘足可待建德远来助虐粮道阻绝此是天丧之时请固武牢屯军汜水随机应变则易为克殄太宗然其计及破建德平世充太宗於雒阳置酒高会谓诸将曰:郭孝恪谋擒建德之策皆出诸人之右也。 後唐李守圭明宗天成中以布衣诣匦进时务策七道其一请禁诸侯多置甲兵其二应池场监务请令月纳旬申如稍逋悬早议处分禁其积滞免启亻幸门其三请令逐处长吏亲问刑狱限其远近大小其四以官场农具去人户遥远不便於民请逐县置一场卖之其五请减五科举人选限其六以敕命颁下州使不便者多为匿之请行觉察其七请令州县均其差役有称旨者寻命施行。 ●卷八百五十 ○总录部 器量 夫虚明之境盖动作之微机夷旷之怀实性情之懿范诚标准而无暇因陶冶之所成发於天资难以学致观其夷险无变宠辱不惊酌之无倪ㄨ然处顺或蒙乎!大难遂济於成功或扇其高风用敦於雅俗处澄挠而如一匪钻仰之攸及则如大雅之度不亦远哉!嗟夫之徒何不相逮之甚也。 楚大夫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 汉张安世为光禄勋郎有醉小便殿上主事白行法安世曰:何以知其不反水浆邪(反读曰翻)如何以小过成罪郎淫官婢婢兄自言安世曰:奴以恚怒诬污衣冠告署奴(读曰讠)其隐人过失皆此类也。 後汉王丹为太子少傅客初有荐士於丹者因选举之而後所举者陷罪丹坐以免客惭惧自讼而丹终无所言寻复徵为太子太傅乃呼客曰:君之自绝何量丹之薄也。不如设食以罚之相待如旧。 宋则字元矩为鄢陵令有能名则子年十岁与苍头共弩射苍头弦断矢弦误中之即死奴叩头就诛则察而恕之颍川荀爽深以为美时人亦服焉。 刘宽字文饶弘农华阴人也。历典三郡温仁多恕後为太尉夫人欲试宽令恚伺当朝会装严已讫使侍婢奉肉羹翻污朝衣婢遂伏之宽神色不异乃徐言曰:羹烂汝手其性度如此海内称为长者。 魏华歆汉末为豫章太守孙策略有扬州盛兵徇豫章一郡大恐官属请出郊迎歆曰:无然策稍进复白发兵。又不听及策至一府皆造阁请出避之乃笑曰:今将自来何遽避之有顷门下白曰:孙将军至请见乃前与歆共坐谈议良久夜乃别去义士闻之皆叹息而自服也。策遂亲执子弟之礼礼为上宾。 许攸汉末为黄门侍郎董卓之乱攸与何图谋杀董卓事垂就而觉为卓所收系狱忧惧自杀攸言谈饮食自。若会卓死得免。 张既初为郡小吏功曹徐英尝自鞭既三十英字伯济冯翊著姓建安初为蒲阪令英性刚爽自见族氏胜既於乡里名行在前加以前辱既贵显不肯求於既既虽得志亦不顾计本原犹欲与英和尝因醉欲亲狎英英故意不纳英繇此遂不复进用故时人善既不挟旧怨而壮英之不挠。 杜畿京兆人汉末为汉中府丞会天下大乱弃官客荆州畿少有大志在荆州数岁继母亡後以三辅开通负其母丧北归道为贼所劫略众人奔走畿独不去贼射之畿请贼曰:卿欲得财耳今我无物用射我何为邪贼乃止。 蜀费字文伟与汝南许叔龙南郡董允齐名时许靖丧子允与欲共会其葬所允白父和请车和遣开後鹿车给之允有难载之色便从前先上及至丧所诸葛亮及诸贵人悉集车乘甚鲜允犹神色未泰而晏然自。若持车人还和问之知其如此乃谓允曰:吾尝疑汝於文伟优劣未别也。而今而後吾意了矣。先主立太子与允俱为舍人後至益州刺史开府。 吴顾雍自奉常领尚书令封阳遂乡侯拜侯还寺而家人不知後闻乃惊。 晋嵇康恬静寡欲含垢匿瑕宽简有大量王戎自言与康居山阳二十年未尝见喜愠之色後为中散大夫。 王戎年六七岁於宣武场观戏猛兽在槛中号吼震地众皆奔走戎独立不动神色自。若魏明帝於阁上见而奇之後至司徒。 陈骞少日为夏侯玄所侮意色自。若玄以此异之起家尚书郎後至太尉骞少有度量含垢匿瑕所在有绩。 裴楷性宽厚与物无忤不持俭素每游荣贵辄其珍玩虽车马器服宿昔之间便以施诸穷乏尝营别宅其从兄衍见而悦之即以宅与衍梁赵二王国之近属贵重当时楷岁请二国租钱百万以散亲族人或讥之楷曰:损有馀补不足天之道也。安於毁誉其行已任率皆此类也。後为侍中楷子瓒娶杨骏女然楷素轻骏与之不平骏既执政乃转为卫尉迁太子少师优游无事默如也。及骏诛楷以婚亲收付廷尉将加法是日事起仓卒诛戮纵横众人为之震恐楷容色不变举动自。若索纸笔与亲故书赖侍中傅祗救护得免犹坐去官。 刘昶字公荣为兖州刺史王戎与阮籍饮时公荣在坐籍以酒少酌不及昶昶无恨色戎异之他日问籍曰:彼何如人也。答曰:有公荣不可不与饮。若减公荣则不敢不共饮惟公荣可不与饮。 傅畅字世道年五岁父友见而戏之解畅衣取其金环与侍者畅不之惜以此赏之年未弱冠甚有重名後为秘书丞。 庾岂攵为东海王越军谘祭酒时刘舆见任於越人士多为所构惟岂攵纵心事外无迹可间後以其性俭家富说越令就换钱千万冀其有吝因此可乘越於众坐中问岂攵颓然已醉帻堕机上以头就穿取徐启云:下官家故有两千万随公所取矣。舆,於是乃服越甚悦因曰:不可以小人之虑度君子之心岂攵聚敛积实谈者讥之都官从事温峤奏之岂攵更器目峤森森如千丈松虽多节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 郭奕为雍州刺史鹰扬将军寻假奕幢曲盖鼓吹奕有寡随其之官下僮仆多有奸犯而为人所纠奕省按毕曰:大丈夫岂当以老求名遂遣而不问焉。 刘伶尝醉与俗人相忤其人攘臂奋拳而往伶徐曰:鸡肋不足以安尊拳其人笑而止後为建威将军。 王湛冲素简淡器量ㄨ然有公辅之望兄子济轻之所食方丈盈前不以及湛湛命取菜蔬对而食之仕至汝南内史。 王承字安期湛子也。为东海太守寻去官东渡江是时道路梗涩人怀危惧承每遇艰险处之夷然虽家人近习不见其忧喜之色。 裴遐尝在平东将军周馥坐与人围棋馥司马行酒遐未即饮司马醉怒因曳遐堕地遐徐起还坐颜色不变复棋如故其性虚和如此东海王越引为主簿刘畴字王乔少有美誉善谈名理曾避乱坞壁贾胡百数欲害之畴无惧色援笳而吹之为出塞入塞之声以动其游客之思,於是群胡皆垂泣而去之。 杨轲学业精微居长安中石季龙嗣伪位备玄束帛安车徵之轲以疾辞迫之乃发既见季龙不拜与语不言命舍之於永昌乙第其有司以轲倨傲请从大不敬论季龙不从下书任轲所尚轲在永昌季龙每有馈饩辄口授弟子使为表谢其文甚美览者叹有深致季龙欲观其真趣乃密令美女夜以动之轲肃然不顾。又使人将其弟子尽行遣魁壮羯士衣甲持刀临之以兵并窃其所赐衣服而去轲视而不言了无惧色尝卧土床覆以布被裸寝其中下无茵褥颍川荀铺好奇之士也。造而谈经轲暝目不答铺发轲被露其形大笑之轲神体颓然无惊恐之状於时咸以为焦先之徒未有能量其深浅也。後上疏陈乡思求还季龙送以安车蒲轮蠲千户供之自归秦州仍教授不绝。 郭文旷达不仕王导遣人迎之置於西园尝宾共集丝竹并奏试使呼之文瞪眸不转跨蹑华堂如行林野於时坐者咸有钩深味远之言文尝称不达来语天机铿宏莫有窥其门者。 庾彬者亮之子年数岁雅量过人温峤尝隐暗怛之彬神色恬如也。乃徐跪谓峤曰:君侯何至於此论者谓不减於亮。 王羲之为右军将军初太尉郗鉴使门生求女胥导令就东厢遍观弟子门生归谓鉴曰:王氏诸少并佳然闻信至咸自矜持惟一人在东床坦腹食独。若不闻鉴曰:彬史不载官正此佳胥邪访之乃羲之也。遂以女妻之。 刘超为中书通事郎出为义兴太守未几徵拜中书侍郎拜受往还朝廷莫有知者。 谢安尝与孙绰等海风起浪涌诸人并惧安吟啸自。若舟人以安为悦犹去不止风转急安徐曰:如此将何归耶舟人承言即回众人咸服其雅量及为吏部尚书中护军简文帝疾笃桓温上疏荐安宜受顾命帝晏驾温入赴山陵止新亭大陈兵卫将移晋室呼安及王坦之欲於坐害之坦之甚惧问计於安安神色不变曰:晋祚存亡在此一行既见温坦之流汗沾衣倒执手板安从容就席坐定谓温曰:安闻诸侯有道守在四邻明公,何须壁後置人耶温笑曰:正自不能不尔耳遂笑语移日坦之与安初齐名至是方知坦之之劣。 谢万尝与蔡系送客於征虏亭与系争言系推万落床冠帽倾脱万徐拂衣就席神意自。若坐定谓系曰:卿几坏我面系曰:本不为卿面计然俱不以介意时亦以此称之弱冠辟司徒椽後至豫州刺史。 王献之尝与兄徽之共在一室忽然火发徽之遽走不遑取履献之神色恬然徐呼左右扶出夜卧斋中而有偷人入其室盗物都尽献之徐曰:偷儿青毡我家旧物可特置之群盗惊走起家州主簿。 阮孚字遥集初祖约性好财孚性好屐同是累而未判其得失有诣约正见料财物客至屏当不尽馀两小簏以着背後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有诣阮正见自蜡屐因自叹曰:未知一生当著几量屐神色甚畅,於是胜负始分孚後为侍中。 谢鲲字幼舆惠帝永兴中长沙王入辅政时有疾鲲者言将出奔欲鞭之鲲解衣就罚曾无忤容既舍之。又无喜色太傅东海王越闻其名辟为掾任达不拘寻坐家僮取官橐除名於时名士王玄阮之徒并以鲲初登相府便至黜辱为之叹恨鲲闻之方清歌鼓琴不以屑意莫不服其远畅而恬於荣辱。 桓石秀为江州刺史尝从叔文冲猎登九井山徒旅甚盛观之者倾坐石秀未尝属目止啸咏而已。 前秦王猛怀姿隽伟博学好兵书谨重严毅器度雄远细事不干其虑自不参其神契略不与交通是以浮华之士咸轻而笑之猛攸然自得不以屑怀後至丞相司徒。 宋羊欣起家辅国参军府解还家晋隆安中朝廷渐乱欣优游私门不复进仕会嵇王世子元显每使欣书扇辞不奉命元显怒乃以为其後军府舍人此职本用寒人欣意貌恬然不以高卑见色论者称焉。 王惠为征虏长史幼而夷简尝临曲水风雨暴至坐者皆驰散惠徐起姿致不异常日。 谢弘微从叔峻无後以弘微为嗣安帝义熙初袭峻爵建昌县侯弘微家素贫俭而所系丰泰惟受书数千卷国史数人而已遗财禄秩一不关预叔父混闻而惊叹谓国郎中令漆凯之曰:建昌国禄本应与北舍共之国侯既不屑意今可依常分送弘微重违混言乃少有所受後至侍中。 刘秀之年十岁许与诸儿戏於前渚忽有大蛇来势甚猛莫不颠沛惊呼秀之独不动众并异焉後为安北将军雍州刺史。 南齐褚渊父湛之尚宋文帝女南郡公主湛之卒渊悉推与弟澄两厨宝物在渊所生郭氏间嫡母吴郡王求之郭欲不与渊曰:但令渊在何患无物犹不许渊流涕固请乃从之渊和雅有器度不妄举动宅尝失火烟焰甚逼左右惊扰渊神色怡然索徐去後至司徒。 萧惠基为黄门郎善隶书及变棋太祖与之情好相得早相器遇桂阳之役惠基姊为休范妃太祖谓之曰:卿家桂阳遂复作贼太祖顿新亭垒以惠基为军副惠基弟惠郎亲为休范攻战惠基在城内了不自疑出为豫章太守还为吏部郎中袁粲刘秉起兵夕太祖以秉惠基妹夫时直在侍中省遣王敬则观言指趣见惠基安静不与秉相知繇是益加恩信张绪清简寡欲及为尚书仓部郎都令史详郡县米事绪萧然直视都不以经意王敬则为吴兴太守出行从市过见屠肉开叹曰:吴兴昔无此开是我少时在此作也。 张融为封溪令广越嶂獠贼执融将杀食之融神色不动方作雒生咏贼异之而不害也。 谢瀹为吏部尚书高宗废郁林领兵入殿左右惊走报瀹瀹与客围棋每下子辄云:其当有意竟局乃还斋卧竟不问外事也。 王骞太尉俭之子为黄门郎司徒右长史性凝简不狎当世尝从容谓诸子曰:吾家门户所谓素族自可随流平进不须苟求也。 宋吕僧尔南兖州人为本州刺史姊于氏住在市西小屋临路与列肆杂僧尔尝导从卤簿到其宅不以为耻。 羊侃为都官尚书尝南还至连口有客张孺才醉於船林中失火烧七十馀艘金帛不可胜数侃不恚意孺才惭惧逃匿侃慰谕如旧。 张率仕至新安太守博奕嗜酒事宽度於家务尤忘怀在新安遣家僮载米三千石还吴宅既至遂耗大半率问其故答曰:雀鼠耗也。率笑而言曰:壮哉!雀鼠竟不研问。 王泰幼敏悟既长通和温雅淡人罕见其喜愠之色官至吏部尚书。 刘孺幼聪敏既长美风彩性通和虽家人罕见其喜愠官至吏部尚书。 後梁宋如周南阳人有才学容止详雅以府僚随宣帝历黄门散骑尝有诉事於如周谓为经如作州官也。乃曰:某有屈滞故来诉如州官如周曰:尔何小人敢呼我名其人惭谢曰:言如州官作如周不知如州官名如周早知如州官名如周不敢唤如州官作如周如周乃笑曰:令卿自责见侮反深众咸服其宽雅。 梁萧引方正有器局为西昌侯仪同主簿引以侯景之乱奔岭表时始兴人欧阳为衡州刺史引往依焉後官为广州病死子纥领其众引每疑纥有异因事规正繇是情礼渐疏及纥举兵反时京都士人岑之敬公孙挺等并皆惶骇惟引恬然谓之敬等曰:管幼安袁曜卿亦但安耳君子正身以明道直己以行义亦复何忧惧乎!後至建康令。 後魏甄琛为阳平王卫军府长史时母极令崔康为卫军府录事参军因公事言竞之间康以拳击琛坠於床下琛以本县长笑而不论。 高允为尚书散骑常侍中黄门苏兴寿尝云:共允按事三年未尝见其怒色崔挺为光州刺史北海王祥为司徒录尚书事以挺为司马挺固辞不免世人皆叹其屈而挺处之夷然崔光为侍中少有大度喜怒不见於色有毁恶之者必善言以报之虽见诬谤终不自申曲直。 温子为正员外郎兼中书舍人庄帝杀尔朱荣也。子预谋当时赦诏子词也。荣入内遇子把诏书问是何文书子颜色不变曰:敕荣不视之。 北齐王为太子太傅时百官尝赐射中的当得绢为不书箭有司不与陶陶然曰:我今可谓武有馀文不足矣。 後周赵善性後魏文帝大统三年转左仆射兼侍中监著作领太子詹事善性温恭有器局虽位居端右而愈自谦退其职务克举则曰:某官之力。若有罪责则曰:善性之咎也。时人称其有公辅之量。 隋柳机初仕周与族人文成公昂俱历显要开皇中并为外职杨素时为纳言方用事因文帝赐宴素戏曰:二柳俱摧孤杨独耸坐者欢笑机竟无言官至冀州刺史。 李士谦初为魏广平开府参军後历周隋不复仕官其奴尝与乡人董震因醉角力震扼其喉毙於手下震惶惧请罪士谦谓之曰:卿本无杀心何为相谢然可远去无为吏之所拘性宽厚皆此类也。又每以赈施为务至春出粮种分给贫乏赵郡农民德之抚其子孙曰:此乃李参军遗惠也,或谓士谦曰:子多阴德士谦曰:所谓阴德者何犹耳鸣已独闻之人无知者今吾所作吾子皆知何阴德之有。 唐王贞观中历侍中礼部尚书性宽裕不尚苛察其於官事务举纲维禁奸枉去甚泰而已於仆妾亦不见喜怒之容。 戴至德高宗朝为仆射与刘仁轨更日受讼词尝有老母经省陈词至德以收牒省视老母前曰:本谓是解事仆射请付牒来至德笑而还议之者尤称其长者焉。 苏良嗣为雒州长史以妻妹犯赃左迁冀州刺史妻妹事释诣良嗣初无恨色谓之曰:牧守迁转是常不闻所累也。 裴行俭为尚书闻喜县公尝令医人合药请犀角麝香送者误遗失已而惶惧潜窜。又有敕赐马及新安令史辄驰马骤倒鞍破令史亦逃行俭并委所亲招到谓曰:尔曹岂相轻耶皆错误耳待之如故初平都支遮匐大获瑰宝番酋将士愿观之行俭因宴设遍出历示有玛瑙盘广二尺馀文彩殊绝军吏王休烈捧盘历阶趋进误蹑衣足跌便倒盘亦随碎休烈惊惶叩头流血行俭笑而谓曰:尔非故也。何至,於是不形颜色。 魏元忠为雒阳令陷周兴狱诣市将刑则天以元忠有讨平敬业功特免死配流贵州时承敕者将至市先令传呼监刑者遽释元忠令起元忠曰:未知敕虚实,岂可造次徐待宣敕然後起谢观者咸叹其临刑而神色不挠。 李勉为江西观察使部人有父病以蛊道为木偶人署勉名位瘗於其垅或发以告曰:为父禳灾亦可矜也。舍之。 王播为殿中历侍御史贞元末幸臣李实为京兆尹恃恩颇横尝遇播於途不避故事尹避台官播移文诋之实怒後奏播为三原令欲挫之播受命趣府诣谢尽府县之仪。 归登宽博容物尝使僮饲马马蹄之僮怒击折马足登知而不责晚年颇好服食有馈金石之药者。且云:尝之矣。登服之不疑药发毒几死方讯之云:未之尝也。他人为之怒登视之无愠色尝慕陆象先为人议者亦以为近之後卒於工部尚书。 刘济为范阳节度使少异常童居室焚人皆惊救而济从容出户众甚异之。 晋姚ダ少{春心}敦厚靡事容貌任其自然流辈未之重惟中条山司空图唐季之名士也。深器之以女妻焉ダ性仁恕多为仆妾所欺心亦察之而不能面折终身无喜怒不知钱百之为陌(音伯)黍百之为铢凡家人市货百物入增其倍出减其半不询其繇无担石之储心不陨获ダ终户部尚书。 桑维翰少时所居尝有魑魅家人常畏之维翰往往被窃其衣撮其巾栉而未尝改容官至中书令。 翟光邺有器度慎密敦厚出於天然喜愠不形於色仕至枢密副使。 郑仁诲高祖时为枢密使仁诲幼事唐骁将陈绍光恃勇使酒尝乘醉抽佩剑将刃於仁诲左右无不奔避惟仁诲端立以俟略无惧色绍光因掷剑於地谓仁诲曰:汝有此器度必当享人间富贵及绍光典郡仁诲累为右职。 周薛仁谦初仕後唐为通事舍人随庄宗入汴仁谦有旧第为梁朝六宅使李宾所据时宾远而仁谦复得其第人。且告宾之家属厚藏金帛在其第内仁谦立命宾亲族尽出所藏而後入焉论者美之。 ○总录部 才敏 昔人有言曰:人所以尚干将镆邪者贵於立断也。所以尚骐骥者为其立志也。若夫五材锺秀大雅旁达神几内照符采外发在心为志出言有章故能为时辈之所推应公家之所用或凭几口占举笔便就文无加点有同宿构固可谓敏则有功者矣。其於抒情藻思竞奇角胜刻烛为限如流不竭以自鬻者亦何代无其人哉! 汉陈遵为河南太守既至官尝遣从吏西召善书吏十人於前治私书谢京师故人遵冯几口占书吏。且省官事(占隐度也。占吏隐其辞以授也。)书数百封亲属各有意河南大惊(又云:遵略涉传记赡於文辞性善书与人尺牍主皆藏去)。 後汉祢衡少有才辩至荆州刘表及荆州士大夫甚宾礼之文章言议非衡不定表尝与诸文人共草章奏并极其才思时衡出还见文开省未周因毁以抵地(抵掷也。)表怃然为骇(怃然怪之也。)衡乃求笔札须臾立成辞义可观表大悦益重之黄祖子射大会宾客人有献鹦鹉者射举卮於衡曰:愿先生赋之以娱嘉宾衡揽笔而作文无加衡辞采甚丽。 魏王粲善属文举笔便成无所改定以为宿构然正复精意覃思亦无加也。著书赋议论垂六十篇官至侍中。 徐总识洽闻操翰成章为五官将文学。 蜀费使吴大帝尝飨停食饼索笔作麦赋诸葛恪亦请笔作磨赋咸称善焉官至大将军。 晋阮籍为步兵校尉初文帝让九锡公卿将劝进使籍为辞籍沈醉忘作临诣府使取之见籍方据案醉眠使者以告籍便书案使写之无所改窜辞甚清壮为时所重。 孙惠为东海王越记室专掌文疏复补司空从事中郎越诛周穆等夜召参军王е造表战惧坏数纸不成时惠不在越叹曰:孙中郎在表久就矣。越迁太傅以惠为军谘祭酒数谘访得失每造书檄越或驿马催之应命立成皆有文彩嵇含为郎中弘农王粹以贵公子尚主馆宇甚盛图庄周於室广集朝士使含为之赞含援笔为吊文文不加点。 陶侃为荆州刺史远近书疏莫不手答笔翰如流。 袁宏为大司马桓温府记室温重其文笔专总书记後为东征赋赋末列称过江诸名德而独不载桓彝时伏滔先在温府。又与宏善苦谏之宏笑而不温知之甚忿而惮宏一时文宗不欲令人显问後游青山饮归命宏同载众为之惧行数里问宏云:闻君作东征赋多称先贤何故不及家君宏曰:尊公称谓非下官敢专既未遑启不敢显之耳温虑不实乃曰:君欲为何辞宏即云:风鉴散朗或援或引身虽可亡道不可殒宜城之节信义为允温泫然而止宏赋。又不及陶侃侃子胡奴尝於曲室抽刃问宏曰:家公勋迹如此君赋云:何相忽宏窘急曰:我已盛述尊公何乃言无因曰:精金百汰在割能断功以济时职思静乱长沙之勋为史所赞胡奴乃止。 宋刘穆之初为高祖太尉主簿穆之与朱龄石并便尺牍尝於高祖坐与龄石答书自旦至日中穆之得百函龄石得八十函而穆之应对无废也。 王昙首为晋琅琊王大司马属从高祖北征行至彰城高祖大会戏马台预坐者皆赋诗昙首文先成高祖览读因问昙首兄弘曰:卿弟何如卿弘答曰:若但如下官门户何寄高祖大奇之。 南齐张融为封溪令浮海至交州於海中作海赋融文辞诡激独与众异後还京师以示镇军将军顾凯之凯之曰:卿此赋实超玄虚但恨不道盐耳融即求笔注之曰:漉沙构白熬波出素积雪中春飞霜暑露此四句後所足也。 谢为隋王子隆文学子隆在荆州因事求还除新安王中军记室笺辞子隆曰:闻潢之水思朝宗而每竭驽蹇之乘希沃。若而中疲何则皋壤摇落对之惆怅岐路东西,或以呜邑况乃服义徒拥归志莫从邈。若坠雨飘以秋蒂实庸流行能无算属天地休明山川受纳褒采一介搜扬小善故得舍耒埸圃奉笔兔园东三江西浮七泽契阔戎旃从容燕语长裾日曳後乘载脂荣立府廷恩加颜色沐阳未测涯抚臆论报早誓肌骨不悟沧溟未运波臣自荡渤方春旅翮先谢清切藩房寂寥旧筚轻舟反沂吊影独留白在天龙门不见去德滋永思德滋深惟待清江可望候归サ於春渚朱邸方开效蓬心於秋实如其簪屦或存衽席无改虽复身填沟壑犹望妻子知归揽涕告辞悲来横集时荆州信去倚待执笔成文无点易。 萧文琰兰陵人丘令楷吴兴人江洪济阳人竟陵王子良尝夜集学士刻烛为诗四韵者则刻一寸以此为率文琰曰:顿烧一寸烛而成四韵诗何难之有乃与令楷江洪等共打铜钵立韵响灭则诗成皆可观梁范字彦龙少机警有识具善属文便尺牍下笔辄成未尝定藁时人每疑其宿构後至右仆射。 刘之遴南阳涅阳人举茂才为太学博士任见而异之张稷新除尚书仆射托为让表令之遴代作操笔立成曰:荆南秀气果有异才後仕必当过仆。 庾肩吾善属文及宋子仙破会稽购得肩吾欲杀之先谓曰:吾闻汝能作诗今可即作。若将贷汝命肩吾操笔便成辞采甚美後至散骑常侍中书令。 陈顾野王吴郡人为梁临贺王府记室参军丁忧归本郡侯景之乱郡将袁君正举兵赴援文檄皆以委之口占便就未尝立草。 赵知礼天水人高祖之讨元景仲也。引为记室知礼为文赡速每占授下笔便就。 沈不害为通直散骑兼尚书左丞不害治经术善属文虽博综坟典而家无卷轴每制文操笔立成曾无寻捡仆射周弘正尝称之曰:沈生可谓意合圣人乎!萧景历初仕隋为海阳令侯景之乱客游京口侯景平高祖镇朱方素闻其名以书要之景历对使人答书笔不停缀文不重改曰:蒙降札书曲垂引逮伏睹循逾载深欣畅窃以世求名骏行地能致千里时爱奇宝车遂有径寸但咸斯奏自辍巴渝杞梓方岂ツ樗栎仰惟明将军使君侯节下英才挺茂雄姿秀扌友运属时艰志排多难旅衡岳而绥五岭涤湘源而派九流带甲十万强弩数千誓勤王之师总义夫之力鲸鲵式翦役不逾时氛雾廓清士无血刃虽汉诛禄产举朝定赖绛侯晋讨约峻中外一资陶牧比事论功彼奚足算加以抗威兖服冠盖通於北门整旆徐方咏歌溢於东道能使边亭卧鼓行旅露宿巷不拾遗市无异价洋洋乎!功德政化旷古未俦谅非肤浅所能殚述是以天下之人向风慕义接踵披衿杂Ш而至矣。或帝室英贤贵游令望齐楚秀异荆吴岐嶷武夫则猛气纷纭雄心四据陆拔山岳水断虬龙六钧之弓左右驰射万人之剑短兵交接攻垒。若文鸯焚舰如黄盖百战百胜貔貅为群文人则通儒伟器雕丽晖焕ゼ绚藻子不能抗其笔元瑜无以高其记尺翰驰而聊城下清谈奋而羸军却复有三河辩客改哀乐於须臾六奇谋士断变反於倏忽治民如子贱践境有成折狱如仲由片辞从理直言如毛遂能挫主威御史。若相如不辱君命怀仁。 抱义感恩徇已诚断黄金精贯白日海内雄贤牢笼斯备明将军彻鞍下马推案上食申爵以荣之筑馆以安之轻财重器卑躬厚士盛矣。哉!抑。又闻之战国将相咸推引宾游中代岳牧不盛延僚友济济多士所以成将军之贵俱量能拔实称才任使圆行方止各尽其宜受委责成谁不毕力至如走贱意庸人耳秋冬读书终惭专学刀笔为吏竟阙异筹衡门衰素无所闻达薄官轻资焉能远大自阳九遘屯天步难阻同彼贵仕溺於巨寇亟邻危殆备践薄冰今王道中兴殷忧启运获存微命足为幸甚方欣饮啄是谓来苏然皇銮未及宛雒芜旷四壁固三军之馀长忧无半菽之产遨游故人聊为借贷属此乐土洵美忘归切服高义惭谒门下明将军隆以颜色二三士友假其馀论菅蒯不弃折简赐留欲以鸡鹜厕鸳鸿於池沼将移瓦砾参金碧之声价昔折胁游秦忽逢ツ采担登入赵便致留连今虽羁旅方之非远丘林之贲何用克堪但眇眇纤萝凭乔松以自耸蠢蠢轻蚋骖尾而远鹜切不自涯愿备下走。且为腹背之毛脱充鸣吠之数增劳改观为幸已多海不厌深山不让高敢布心腹惟将军览焉高祖得书甚加钦赏即日授记室参军及武帝将讨王僧辩独与侯安都等数人谋之景历弗之知部分既毕召令草檄景历援笔立成辞义感激事皆称旨。 後魏高闾字阎士渔阳雍奴人早孤少好学博综经史文才隽伟下笔成章後至散骑常侍吏部尚书李苗解鼓琴好文咏史牍之敏当世罕及後至通直散骑常侍祖莹为尚书三公郎尚书令王肃曾於省中咏悲平城诗云:悲平城驱马入中阴山尝晦雪荒松无罢风彭城王勰甚叹其美欲使肃更咏乃失语云:王公吟咏情性声律俱佳可更为诵悲彭城诗肃因戏勰云:何意悲平城而悲彭城也。勰有惭色莹在座即云:亦有悲彭城王公自未见尔肃云:可为诵之莹应声云:悲彭城四面楚歌起尸积石梁亭血流雎水里肃甚嗟赏之勰亦大悦退谓莹曰:卿定是神口今日。若不得卿几为吴子所屈。 邢邵文章典丽既赡。且速为著作佐郎深为领军元所礼新迁尚书令李神隽与袁翻在席令邵作谢表须臾便就以示诸宾神隽曰:邢邵此表足使袁公变色。 北齐孙搴为行台郎以文才著称时孙腾以宗情荐之未被知也。会武帝西讨登风陵令中外府司马李义深相府城局李士略共作檄文二人皆辞请以搴自代帝引搴入帐自为搴吹火催促之搴援笔立成其文甚美帝大悦即署相府主簿专典文笔。 陆邛为中书侍郎兼太子洗马自梁魏通和岁有交聘邛每兼官宴按在席赋诗援笔先成虽未能尽工以敏速见美。 後周卢柔初为文帝从事中郎苏绰掌机密时沙苑之後大军屡捷汝颖之间多举兵来附书翰往反日百馀牒柔随机报答皆合事宜。 宗忄禀初仕梁为元帝。《荆州记》室尝夕被召宿乃使制袭川庙碑一夜便就诘朝呈上帝叹美之。 隋李德林初在北齐任城王氵皆荐德林於尚书令杨遵彦遵彦即命德林制让尚书令表援笔立成不加治点因大相赏异後为高祖丞相府属未几而三方乱军书羽檄朝夕填委一日之中动逾百数或机速竞发口授数人文意百端不加治点。 杜正玄开皇末举秀才尚书试方略正玄应对如响下笔成章仆射杨素负才傲物正玄抗词守对无所屈挠素甚不悦久之林邑献白鹦鹉素促召玄使者相望及至即令作赋正玄仓卒之际援笔成章素见文不加点始异之因令更拟诸杂文笔十有馀条。又皆立成而辞理华赡素乃叹曰:此真秀才吾不及之也。 唐岑文本性沈敏善属文其父之象隋邯郸令坐事不得申文本诣司隶称冤时年十四辞情甚切占对雅人皆异之令作莲花赋下笔便就合台嗟赏其父竟雪由是知名後为中书令。 贺知章以秘书监归晚年尤纵无复规检自号四明狂客。又称秘书外监遨游里巷醉後属词动成卷轴文不加点咸有可观。 孙逖幼而英俊文思敏速始年十五谒雍州长史崔日用日用小之令为土火炉赋握翰即成辞理典赡日用览之骇然遂为忘年之交後为中书舍人。 韩皋字仲闻父检校左仆射平章事皋为考功员外郎丁父艰德宗遣中人就第慰问仍宣令论讠巽之事业皋号泣承命立草数千言德宗嘉之。 张涉河中人早以经学为儒官尝日试万言故人呼为张万言後至散骑常侍。 ●卷八百五十一 ○总录部 友悌 《诗》曰:因心则友。《传》曰:兄良弟悌史佚有致美之论小雅形莫如之叹盖孝友之德通於神明而为民极矣。中古已降遗文可觌乃有临难而争死佣耕以给养割天性之爱全犹子之单绪衔死丧之戚弃仕籍而长往分财让爵正家睦族远迹兆宠推致於天伦克己纾祸全度於世难至乃字育孤幼养治疴瘵恭顺兼极劳苦无惮脊令急难之义以之而彰埙篪和乐之美,於是乎!在孔子曰: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与信君子之所务也。巳。 卫公子寿宣公之子太子之异母弟而子朔之兄也。宣公欲废太子而立子朔乃使太子於齐而令盗遮界上杀之与太子白旄而告界盗见持白旄者杀之。且行寿知朔之恶太子而君欲杀之乃谓太子曰:界盗见太子白旄即杀太子可毋行太子曰:逆父命求生不可遂行寿见太子不止乃盗白旄而先驰至界盗见其验即杀之寿已死而太子。又至谓盗曰:所当杀乃我也。盗并杀太子卫人伤而作二子乘舟之诗。 仲由字子路有姊之丧可以除之矣。而弗除也。孔子曰:何弗除也。子路曰:吾寡兄弟而弗忍也。孔子曰:先王制礼行道之人皆弗忍也。子路闻之遂除之。 赵旃为晋大夫晋楚战於必阝晋师败旃以其良马二济其兄与叔父以他马反遇敌不能去弃车而走林中。 赵盾父衰娶狄女叔隗之所生也。文公妻衰生原同屏括楼婴(原屏楼三子之邑)赵姬以盾为贤请於公以为嫡子後盾为卿请以括为公族(括赵盾异母弟赵姬之中子屏季也。)曰:姬氏之爱子也。(赵姬文公女成公姊也。)微君姬氏则臣狄人也。成公许之(盾狄外孙也。姬氏逆之以为嫡)赵盾为旄车之族(旄车当为公行之官盾本卿其于公族辟屏季故更掌旄车)使屏季以其故旄为公族大夫汉陈伯有田三十亩与弟平居伯常耕田纵平使游学为人长大美色人,或谓平贫何食而肥。若是其嫂疾平之不亲家生产曰:亦食糠耳(麦糠中不破者京师人谓粗屑为纥顿)有叔如此不如无有伯闻之遂弃其妇(伯平之兄也。史不载官位)。 卜式河南人以田畜为事有少弟弟壮式脱身出(脱身谓引身出也。)独取畜羊百馀田宅财物尽与弟式入山牧十馀年羊致千馀头买田宅而弟尽破其产式辄复分与弟者数矣。後代石庆为御史大夫。 王商涿郡人商父封平昌侯商少为太子中庶子以肃敬敦厚称父薨商嗣为侯推财以分异母诸弟身无所受。 金敞成帝时为卫尉病甚使使者问所欲以弟岑为托帝召岑拜为使主客(官名属鸿胪主胡客也。)。 後汉杜林王莽末客河西弟成物故隗嚣听林持丧东归既遣而悔追令刺客杨贤於陇坻遮杀之贤见林身推鹿车载致弟丧乃叹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我虽小人何忍杀义士因亡去建武中为光禄代朱浮为大司空。 淳于恭王莽末岁饥兵起恭兄崇将为盗所烹恭请代得俱免後崇卒恭养孤幼教诲学问有不如法辄反用杖自以感悟之儿惭而改过迁侍中骑都尉马援兄况卒援行服期年不离墓所敬事寡嫂不冠不入庐位伏波将军。 虞延王莽末天下大乱延尝婴甲胄拥卫亲族御钞盗赖其全者甚众延从女弟年在孩乳其母不能活之弃於沟中延闻其号声哀而收之养至成人以妻同县人王氏建武初除细阳令。 郭昌光武郭后之父让田宅财产数百万与异母弟国人异之昌追封阳安侯。 赵孝字长平沛国人及天下乱人相食孝弟礼为饿贼所得孝闻之即自缵诣贼曰:礼久饿羸瘦不如孝肥饱贼大惊并放之後孝徵拜谏议大夫礼徵为御史中丞。 刘平本名旷楚郡人更始时天下乱平弟仲为贼所杀其後贼复忽然而至平援侍其母奔走逃难仲遗腹女始一岁平抱仲女而弃其子母还取之平不听曰:力不能两活仲不可绝类遂去不顾後迁侍中拜宗正。 王琳汝南人年十馀岁丧父母因遭大乱弟季出遇赤眉将为所脯琳自缵请先季死贼矜而放遣繇是显名乡邑後司徒府荐士而退。 儿萌字子明齐国人车成字子威梁郡人二人兄弟并见执於赤眉将食萌成叩头乞以身代贼亦哀而两释焉史不载官位。 缪彤汝南召陵人少孤兄弟四人皆同财业及各娶妻诸妇遂求分异。又数有争斗之言彤深怀忿叹乃掩户自挝曰:缪彤汝修身谨行学圣人之法将以齐整风俗奈何不能正其家乎!弟及诸妇闻之悉叩头谢罪遂更为敦睦之行卒中牟令。 魏霸世有礼义霸少丧亲兄弟同居州里慕其雍和为光禄大夫卒於官。 鲁恭与弟丕俱居太学恭怜丕少欲先就其名托疾不仕郡数以礼请谢不肯应母强遣之恭不得已而西因留新丰教授建初中丕举方正恭乃初始为郡吏。 薛包父母死弟子求财异居包不能止乃中分其财奴婢引其老者曰:与我共事久。若不能使也。田庐取其荒顿者曰:吾少时所理意所恋也。器物取朽败者曰:我素所服食身口所安也。弟子数破其产辄复赈给建光中公车徵至拜侍中。 杨厚母初与前妻子搏不相安厚年九岁思令和亲乃疾不言不食母知其旨瞿然改意恩养加笃安帝永初二年除中郎。 孔奋扶风人为武都太守弟奇游学雒阳奋以奇经明当仕上病去官守约乡闾。 樊梵字文高长罗侯宏之孙为郎二十馀年三署服其重慎有孙悉推财物二千馀万与孤兄子。 樊准宏之族曾孙少励志行修儒术以先父产业数百万让孤兄子为光禄勋卒於官。 阴兴子庆封同阳侯推田宅财物悉与弟员丹明帝以庆义让擢为黄门侍郎。 李充字太逊陈留人也。家贫兄弟六人同衣共食妻窃谓充曰:今贫居如此难以久安妾有私财愿思分异充伪酬之曰:如欲别居当酿酒具会请呼乡里内外共议其事妇从充置酒宴客充於坐中前跪白母曰:此妇人无状而教充离间母兄罪合遣斥便呵叱其妇逐令出门妇衔涕而去坐中惊肃因遂罢散後迁左中郎将。 韩棱四岁而孤养母弟以孝友称及壮推先父馀财数百万与从昆弟乡里高之後至司空。 张堪字君游南阳宛人为郡族姓堪早孤让先父馀财数百万与兄子後至渔阳太守。 封观有志节当举孝廉以兄名位未显耻先受之遂称风疾喑不能言火起观屋徐出避之忍而不告後数年兄得举观乃称推而仕郡焉。 许武会稽阳羡人也。太守第五伦举为孝廉武以二弟晏普未显欲令成名乃请之曰:礼有分异之义家有别居之道,於是共割财产以为二分武自取肥田广宅奴婢强者二弟所得并悉劣少乡人皆称弟克让而鄙武贪婪晏等以此并得选举武乃会宗亲泣曰:吾为兄不肖盗声窃位二弟年长未豫荣禄所以求得分财自取大讥今理产所增三倍於前悉以推二弟一无所留,於是郡中翕然远近称之位至长乐少府。 许荆武孙也。少为郡吏兄子世尝报雠杀人怨者操兵攻之荆闻乃出门逆怨者跪而言曰:世前无状相犯咎皆在荆不能训导兄既早没一子为嗣如何令死者伤其灭绝愿杀身代之怨家扶荆起曰:许掾郡中称贤吾何敢相侵因遂委去荆名誉益著卒谏议大夫。 姜肱字伯淮彭城广戚人也。家世名族肱与二弟仲海季江俱以孝行著闻其友爱天至尝共卧起及各娶妻兄弟相恋不能别寝以系嗣当立乃遽往就室尝季江谒郡夜於道遇盗欲杀之肱兄弟更相争死贼遂两释焉(谢承。《书》曰:肱与季江俱乘车行野庐为贼所劫取其衣物欲杀其兄弟肱谓盗曰:弟年幼父母所怜愍。又未娶愿自杀身济弟季江言兄年德在前家之珍宝国之英俊乞自戮以代兄命盗贼乃曰:二君所谓贤人吾等不良妄相侵犯弃物而走)即拜大中大夫伏窜青州。 锺皓颍川人少以笃行称公府连辟为二兄未仕避隐密山(密县山也。)後辟司徒府自劾去。 第五访伦之族孙也。少孤贫尝佣耕以养兄嫂有暇则以学文拜护羌太尉卒於官。 崔る家贫兄弟同居数十年乡邑化之後至长岑长孔融鲁国人也。山阳郡东部督邮张俭以忠正为中常侍侯览所忿疾览为刊章下州郡捕俭俭与融兄裒有旧亡投裒时值裒出融年十六俭以其少不告也。融知俭长者有窘迫色谓曰:吾独不能为君主邪因留舍藏之後事泄国相以下密就掩捕俭得脱走登时收融及裒送狱融曰:保纳藏舍者融当坐之裒曰:彼来求我罪我之繇非弟之过我当坐之兄弟争死郡县疑不能决乃上谳诏书令裒坐焉融繇是名震远近後至中大夫。 童恢弟翊字汉文名高於恢宰府元辟之翊阳喑不肯仕及恢被命乃就孝廉。 陈重为细阳令政有异化举尤异尝迁为会稽太守遭姊忧去官。 谯会迁大常以弟服去职。 魏张范之子陵及弟承子戬为山东贼所得范直诣贼请二子贼以陵还范范谢曰:诸君相还儿厚矣。夫人情虽爱其子然吾怜戬之小请以陵易之贼义其言悉以还范初为议郎参丞相军事。 韩珩字子佩代郡人清粹有雅量少丧父母奉养兄姊宗族称孝悌焉为袁谭别驾。 吴孙贲字伯阳父羌字圣壹坚同产兄也。贲早失二亲弟甫婴孩贲自赡育友爱甚笃为郡督邮。 舒仲膺兄伯膺亲友为人所杀仲膺为报怨事觉兄弟争死皆得免。 晋王览字通玄与兄祥异生览母朱氏遇祥无道览年数岁见祥被楚挞辄涕泣抱持至於成童每谏其母少止凶虐朱屡以非理使祥览与祥俱。又虐使祥妻览妻亦趋而共之朱患之乃止祥丧父之後渐有时誉朱深疾之密使祥览知之径起取酒祥疑其有毒争而不与朱遽夺反之自後朱赐祥馔览辄先尝朱惧览致毙遂止览孝友恭恪名亚於祥以大中大夫归老。 高光字宣茂少习家业明练法理武帝时为廷尉其兄诞放率不伦而决烈过人与光异操谓光小节常轻侮之而光事诞愈谨。 高崧字{艹伐}琰抚幼弟以友爱称累迁侍中。 江字道载陈留圉人少孤与从弟灌共居甚相友悌繇是获当时之誉仕至太常。 王徽之与献之俱病笃时有术人云:人命应终而有生人乐代者则死者可生徽之谓曰:吾才位不如弟请以馀年代之术者曰:代死者以巳年有馀尔今君与弟算俱尽何代也。未几献之卒徽之奔丧不哭直上灵床坐取献之琴弹之久而不调叹曰:呜呼子敬人琴俱亡因顿绝先有背疾遂溃裂月馀亦卒仕至黄门侍郎。 吴隐之转征虏参军事兄坦之为袁真功曹真败将及祸隐之诣桓温及乞代兄命温矜而释之遂为温所知赏仕至光禄勋。 庾衮叔褒咸宁中大疫二兄俱亡次兄毗复殆疠气方炽父母诸弟皆出次於外衮独留不去诸父兄强之乃曰:衮性不畏病遂亲自扶侍昼夜不眠其间复抚柩哀临不辍如此十有馀旬疫势既歇家人乃反毗病得瘥衮亦无恙父老咸曰:异哉!此子守人所不能行岁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始疑疫疠不相染也。州郡交命察孝廉举秀才清白异行皆不降志世遂号为异行者也。 孙晷兄尝笃疾经年晷躬自扶持侍药石甘苦必经心因跋涉山水祈求恳至州府辟并不就。 颜含字弘都琅琊莘人汝阴太守点之子少有操行以孝闻兄畿咸宁中得疾就医自辽遂死於医家家人迎丧每绕树而不可解引丧者颠仆称畿言曰:我寿命未死但服药太多伤我五脏尔今当复活慎毋葬也。其父祝之曰:若尔有命复生,岂非骨肉所愿今但欲还家不尔葬也。乃还其妇梦之曰:吾当复生可急开棺妇颇说之其母及家人。又梦之即欲开棺而父不听含时尚少乃慷慨曰:非常之事古则有之今灵异至此开棺之痛孰与不开相负父母从之乃共发棺果有生验以手刮棺指爪尽伤然气息甚微存亡不分矣。饮哺将护累月犹不能语饮食所须托之以梦阖家营视顿废生业虽在母妻不能无倦矣。含乃绝弃人事躬亲侍养足不出户者十有三年石崇重含淳行赠以甘旨含谢而不受或问其故答曰:病者绵昧生理未全既不能取啖。又未识人惠。若当谬留岂施者之意也。畿竟不起含後至光禄勋年老逊位。 李重字茂曾少好学有文辞早孤与群弟居以友爱著称。 裴嶷为荥阳太守属天下乱嶷兄武先为玄太守嶷遂求为昌黎太守至郡久之武卒嶷被徵乃将武子开送丧俱南。 祖约豫州刺史逖之弟初以孝廉为成皋令与逖甚相友爱。 孔严为吴兴太守时武康有兄弟二人妻各有孕弟远行未反遇荒岁不能两全弃其子而活弟子。 谢玄以功封康乐县公力请以先封东兴侯赐兄子玩诏听之更封玩豫宁伯。 杜烈为衡阳太守闻兄轸亡因自表兄子幼弱求去官诏转犍为太守蜀士荣之。 邓攸没于石勒勒过泗水攸乃研坏车以牛马负妻子而逃。又遇贼掠其牛马步走担其子而及其弟子馁甚度不能两全乃谓其妻曰:吾弟早亡惟有一息理不可绝止应自弃我儿尔幸而得存我後当有子妻泣而从之乃弃其子朝弃而暮及明日。又系之于树而去攸仕至尚书右仆射。 周ダ少有重名ダ性宽裕而友爱过人从弟穆亦有美誉欲陵折ダダ陶然弗与之较。又弟嵩尝因酒目谓ダ曰:君才不及弟何乃横得重名以所然蜡烛投之ダ神色无忤徐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尔後终尚书左仆射。 徐苗性抗烈轻财贵义有知人之鉴弟患口雍脓溃苗为吮之其兄弟皆早亡抚养孤遗慈爱闻于州里田宅奴婢尽推与之郡察孝廉州辟从事治中别驾举异行公府五辟博士并不就。 谢尚字仁祖豫章太守鲲之子幼有至性七岁丧兄哀恸过礼亲戚异之。 宋檀道济少孤居丧备礼奉姊事兄以和谨致称位司空将军。 张畅弟牧尝为犭制犬所伤医者云:食虾蟆脍可疗牧难之畅含笑先尝牧因此乃食繇是遂愈位侍中卒会稽太守。 胡藩字道序州府辟召不就须二弟冠婚毕乃参郗恢征虏军事。 谢述景仁之弟也。景仁爱其第三弟而憎述尝设馔请高祖命豫坐而高祖召述述知景仁夙意。又虑高祖命之请急不从高祖驰遣呼述须至乃叹及景仁有疾述尽心营视汤药饮食必尝而後进不解带不冠栉者累旬景仁深怀感愧元嘉二年徵拜中书侍郎。 蔡廓为祠部尚书奉兄轨如父家事大小皆谘而後行公禄赏赐皆以入轨每有所资须悉就典者请焉从高祖在彭城妻郄氏书求夏服廓答书知须夏服计给事自应相供无容别寄时轨为给事中。 杜骥为宁远将军青冀二州刺史徵左军将军弟坦代为刺史坦长子琬为散骑侍郎太祖尝有函诏敕坦琬辄开视信未发。又追取之敕函已发大相推简承都答云:诸郎开视帝遣王书诘责骥答曰:开函是臣弟四子季文伏待刑坐帝特原不问。 将恭义兴临津人晋陵蒋崇平为劫见擒去与恭妻弟吴张为侣张先行不在本村遇水张妻及息告避水移寄恭家讨录张不获收恭及兄协治罪恭协并款住舍张家口而不知劫情恭列张妻息是妇之亲今有罪恭身甘分求遣兄协协曰:协是户主廷制所繇有罪之日关协而已求遣弟恭兄弟二人争求受罪郡县不能判依事上详州义之曰:礼让者以义为先自厚者以利为上末世俗薄靡不自私伏膺圣教犹,或不逮况在野夫未达诰训而能互发天伦之爱甘受莫测之罪。若斯情义实为殊特蔑尔恭协而能行之兹乃经古之所希盛世之嘉事二子乘舟无以过此岂宜拘执宪文加以罪戮。且张封筒远行他界为劫造[C260]自外赃不还家所寓村伍容,或不知亦不合罪勒县遣还复民伍除恭义成令协义怡令。 谢弘微居身清约器服不华而饮食滋味尽其丰美兄曜卒弘微蔬食积时哀过礼服虽除犹不啖鱼肉沙门释慧琳诣弘微弘微与之共食犹独蔬素慧琳曰:檀越素既多疾顷者肌色微损即吉之後未复膳羞以无益伤生岂所望於得理弘微答曰:衣冠之变礼不可逾在心之哀实未能已遂废食感咽欷不自胜弘微少孤事兄如父兄弟友穆之至举世莫能及也。位至吏部尚书。 江智渊兄子早孤养之如子。 王徽弟僧谦有才誉为太子舍人遇疾徽躬自处治而僧谦服药失度遂卒徽深自咎恨发病不复自治僧谦卒後四旬徽终。 沈雍之与兄攸之异生诸弟中性和谨尤见亲爱攸之性俭[A092]子弟不得妄用财物惟恣雍之所须辄取齐中服饣希分与亲旧以此为常终镇西将军荆州刺史。 徐湛之年数岁与弟淳之共车行牛奔车坏左右人驰来赴之湛之先令取弟众咸叹其幼而有识终吏部尚书。 庾彦达为益州刺史携姊之镇分禄秩之半以供赡西土称焉。 刘秀之兄钦之为朱龄石右军参军随龄石败没秀之哀戚不欢宴者十年。 关康之弟双之病卒迎哀因得虚劳病寝顿二十馀年时有间日辄卧论文义元嘉中诏徵不起。 戴字仲。若谯郡钅至人与兄勃游桐庐名山因留居止勃疾患医药不给曰:随兄得非有心於语默兄今疾笃无可治疗当干禄以自济取乃求虞海令事垂行而勃卒乃止元嘉初累徵不就。 张欣泰父兴世罢雍州在家还资见钱三十万苍梧王自领人劫之一夜垂尽兴世忧惧感病卒欣泰兄欣华时任安成郡欣泰悉封馀财以待之。 江秉之字玄叔济阳考城人给事中纂之子少孤弟妹七人并皆幼稚抚育姻娶罄其心力累迁新安临海太守。 王华为侍中有权宠以门户衰弱待从弟琨如亲数相亲荐为尚书议曹郎。 王僧虔兄僧绰为元凶所害亲宾咸劝僧虔逃僧虔涕泣曰:吾兄奉国以忠贞抚我以慈爱今日之事。若不见及尔。若同归九泉犹羽化也。孝武初出为武陵太守兄子俭於中途得病僧虔为废寝食同行客慰喻之僧虔曰:昔马援处儿侄之间一情不异邓攸为弟子更逾所生吾实怀其心诚未异古亡兄之嗣不宜忽诸。若此儿不救便当回舟谢职无复游宦之心矣。 崔怀慎泰始初以父陷於魏遂入北至桑乾寻父已卒丧毕以弟在南。又逃归而弟亦已亡怀慎孤贫独立宗党哀之不载官位。 虞愿为中书郎领东观祭酒兄季为上虞令卒愿徙省步还家而待诏便归。 孙棘彭城人也。世祖大明五年发三五丁弟萨应充行坐违期不至依制军法人身付狱未及结棘竟诣郡辞不忍令当一门之苦乞以身代萨萨。又辞列门户不逮罪应至此狂愚犯法实是萨身也。应依法受戮兄弟少孤萨三岁失父一生恃赖惟在长兄虽可垂愍有何心处世太守张岱疑其不实以棘萨各置一处语棘云:已为诏详听其相代棘颜色甚悦答云:得尔旦则为死。又语萨亦欣然曰:死自分耳但令兄免萨有何恨棘妻许。又寄语嘱棘君当门户,岂可委罪小郎。且大家临亡以小郎属君竟未妻娶家道不立君已有二儿死复何恨岱依事表上世祖诏曰:棘萨隶节行可甄特原罪州加辟命并赐帛二十疋袁察初名ê孙少好学有清才有欲与从兄ダ婚者伯父洵谓ダ父曰:ダ不堪可与ê孙婚尔时ê孙在坐流涕起出早以特立志行见知。 孙谦少客居历阳躬耕以养弟妹乡里称其敦睦江夏王义恭闻之引为行参军。 南齐刘兄夜隔壁呼共语不答方下床著衣然後立应问其久琏曰:向束带未竟其力操如此参大司马军事射声校尉卒官。 辛普明侨居会稽少与兄共处一帐兄亡以帐施灵座夏月多蚊普明不以露寝见色豫章王辟为议曹从事。 陶子锵字海育兄尚宋末为亻幸臣所怨被系子锵公私披诉流血稽颡行路嗟伤逢谢超宗下车相访回入县诣建康令劳彦远曰:岂忍见人昆季如此而不留心劳感之兄得释。 公孙僧远以伯弟亡无以葬身贩贴与邻里供敛送之费躬负土种松柏兄姊未婚嫁乃自卖为之成礼太祖即遣兼散骑常侍。 解仲恭雁门人侨居南郡家行敦睦得纤毫财利辄与兄弟平分史不载仕官。 吴欣之晋陵利城人也。宋元嘉末弟周之为武进县戍随王诞起义太祖遣军主华钦讨之吏皆散周之独留见执将死欣之诣钦乞代弟命辞旨哀切兄弟皆见释史不载仕官。 吴达之义兴人也。从祖弟敬伯夫妻荒年被略卖江北达之有田十亩货以赎之与之同财共宅郡命敬伯为主簿固以让兄。又让世业旧田与族弟弟不受田遂废史不载仕官。 陆澄弟鲜得罪当死澄於路见舍人王道隆叩头流血以此见原转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未拜卒。 胡谐之为太子中庶子兄谟之亡上表乞解所职诏不许。 刘绘字士车太常悛之弟事悛恭谨与人语呼为使君隆昌中悛坐罪将见诛绘伏阙请代兄死高宗辅政救解之引为镇军长史及悛之亡朝议赠平北将军雍州刺史诏书已出绘请尚书令徐孝嗣改之。 刘氵兼兄氵风南阳人事继母有行弟氵兼事氵风亦谨。 王思远为建安内史长兄思玄卒思远友于甚至表乞解不许及祥日。又固陈世祖乃许之。 谢瀹为吏部尚书领右军将军兄フ在吴兴论启公事稽晚瀹乃代フ为启上知非フ手迹被问见原。 王微字景玄初为始兴王友父忧去职服阕除南平王铄右军谘议参军仍为中书侍郎时兄远免官历年微叹曰:我兄无事而屏废我何得而叨忝逾分文帝即以远为光禄勋。 王字子迁尚书左仆射加侍中参选事居家笃睦每岁时馈遗遍及近亲敦友诸弟禀其规训。 南齐张敬儿南阳冠军人也。弟恭儿位正员郎谢病归本县尝居上村不肯出仕与居人不异与敬儿爱友甚笃及闻敬儿败走入蛮後首出原其罪。 刘峻字孝标本名法武梁天监初召入西省与学士贺踪典较秘阁峻兄孝庆时为青州刺史峻请假省之。 刘之亨字嘉会之亨美绩嘉声在朱异之右既不协惧为所害故求出之以代兄之遴为安西王绎长史南郡太守上问朱异曰:之亨代兄嘉不曰:兄弟因循岂直大冯小冯而已。 梁傅昭字茂远北地灵州人也。弟映字微远三岁而孤昭映兄弟友睦修身厉行非礼不行映有文才褚彦回闻而悦之乃屈与子贲等游处年未弱冠彦回欲令仕映以昭未解褐固辞须昭仕乃就官天监初为乌程令所受俸禄悉归於兄後昭守临海陆亻垂饯之宾主俱欢日昏不反映以昭年高不可连夜极乐乃自往迎候同乘而归兄弟并已班白时人美而服焉及昭卒映丧之如父年逾七十哀过礼服制虽除每言辄感恸韦放性弘。 厚笃实轻财好施於诸弟尤雍穆每将远别及行後初还尝同一室卧起时号为三姜。 庾於陵弟肩吾八岁能为诗特为兄所友悌於陵鸿胪卿镇荆州大中正卒肩吾终度支尚书。 韦性慈爱抚孤兄子过於己子迁侍中给事中未拜而卒。 何点兄求隐居吴郡虎丘山求卒点菜食不饮酒讫于三年腰带减半徵侍中辞疾不赴。 何伯弟幼俱厉节抚养孤兄子及长为婚推家业尽与之而贫瘁枯槁诲人不倦乡里呼为人师郡守下车莫不修谒史不载仕官。 江革济阳人九岁丁父艰与弟观同生少孤贫傍无师友兄弟自相训勖读书精力不倦後革为尚书驾部郎中建安王为雍州刺史表求管记以革为征北记室参军带中卢令革与弟观少长共居不忍离别苦求同行乃以观为征北行参军兼记室。 陈虞荔为太子中庶子时荔第二弟寄寓於闽中依陈宝应荔每言之辄流涕文帝哀而谓曰:我亦有弟在远此情甚切他人岂知乃敕宝应求寄宝应不遣荔因以感疾寄自流寓南土与兄荔隔绝亦感气疾每得荔书气辄奔剧危殆者数矣。 徐伯阳为新安谘议参军闻妹丧发疾而卒。 顾野王弟充国早卒野王抚养孤幼恩义甚厚仕至黄门侍郎光禄卿。 江德操字德操父革梁度支尚书德操性至孝事亲尽礼与异产昆弟居恩惠甚笃拜镇远将军通直散骑常侍自求宰县出新喻令卒官。 殷不害字长卿陈郡长平人也。家世俭约居甚贫{宀娄}有弟五人皆幼养小弟无所不至士大夫以笃称之终光禄大夫。 张悌建康人家贫无以供养以情告邻富人富人不与不胜忿遂结四人作劫所得物三劫持去无一钱入已县抵悌死罪兄松诉称与弟景是前母子後母子惟悌松长不能教诲乞代悌死景。又曰:松是嫡长後母惟生悌。若从法母亦不全亦请死母忧云:悌应死岂以弟罪枉及诸兄悌亦引分两全兄弟供养县以上谳帝以为孝义特降死後不得为例。 ●卷八百五十二 ○总录部 友悌第二 後魏李字长禧笃穆友于称於世。 李产之字孙侨容貌短陋而抚训诸弟爱友笃至。 寇治为征虏将军兄弟并孝友笃穆白首同居。 陆凯景明初咸阳王禧谋逆凯兄陷罪凯亦被收遇赦乃免凯痛兄之死哭无时节目几失明诉冤不已备尽人事至正始初宣武复官爵凯大喜置酒集诸亲曰:吾所以数年之抱疾忍死者顾门户计耳逝者不追今中愿毕矣。遂以其年卒。 房景伯性淳和涉猎经史诸弟宗之如事严亲及弟妹亡蔬食终丧期不内御忧毁之容有如居重其次弟景先先亡其幼弟景远期年哭临亦不内御乡里为之语曰:有义有礼房家兄弟景先沈敏方正事兄恭谨出告反面晨昏参省侧立移时兄亦危坐相敬如对宾客兄曾寝疾景先侍汤药衣冠不解形容毁瘁亲友见者莫不哀之(崔光韶好标榜人物无所推尚每云:景伯居丧不食盐菜因此遂为永病积年不愈)。 裴修字元寄早孤二弟三妹并在幼弱抚养训诲甚有道方次弟矜早丧修哀伤之感於行路爱育孤侄同於己子及将异居奴婢田宅悉推与之时人以此称之。 李冲兄弟六人四母所出颇相忿阍及冲贵封禄恩赐皆以共之内外辑睦父亡後同居二十馀年至雒乃别弟宅更相友爱久无间然皆冲之德也。始冲见私宠也。兄子韶尝有忧色虑致倾败後荣名日显稍乃自安终左仆射。 李与弟谥特相友爱谥在乡物故恸哭绝气久而方苏不食数日期年之中形骸毁悴人俱哀叹之仕至镇远将军岐州刺史。 杨播家世纯厚并敦义让昆季相事有如父子播刚毅弟椿津恭谦与人言自称名字兄弟旦则聚於厅堂终日相对未曾入内有一美味不集不食厅堂间往往帏幔隔障为寝息之所时就休偃还共谈笑椿年老曾他处醉归扶持还室仍假寐阁前承候安不椿津年过六十并登台鼎而津常旦暮参问子侄罗列阶下椿不命坐津不敢坐椿每近出或日斜不至津不先饭椿还然後共食食则津亲授匙箸味皆先尝椿命食然後食津为司空於时府主皆引寮佐人就津求官津曰:此事须家兄裁之何为见问初津为肆州椿在京宅每有四时嘉味辄因使次附之。若或未寄不先入口椿每得所寄辄对之下泣。 甄琛为侍中领御史尉坐朋党免官与弟僧林誓同居以没齿。 张烈为瀛州刺史更满还朝因辞老还乡里兄弟同居怡怡然为亲类所慕。 韩子熙少孤为叔显宗所抚养及显宗卒子伯华。又幼子熙友爱等於同生长犹共居车马资财随其费用未尝见於颜色。又上书求析阶与伯华,於是除伯华东太原太守及伯华在郡为刺史元弼所辱子熙乃泣诉朝廷孝明诏案验弼遂大见诘让。 李郁字永穆为通直散骑常侍建义中以兄卒遂抚育孤侄归於乡里。 邢晏笃於义让初为南兖州刺史例得一子解褐乃启其孤弟子子慎为奉朝请子慎年甫十二而其子已弱冠矣。後为沧州复启孤兄子昕为府主簿而其子并未从官世人以此多之。 房亮为荆州刺史时边州刺史例得一子出身亮不言其子而启弟子超为奉朝请议者称之高恭之字道穆幼孤事兄如父母。 孙绍兄世元早卒世元善弹筝绍後闻筝声便涕泗呜咽舍之而去世以此尚之卒於左卫将军右光禄大夫。 裴敬宪学博才清诸府辟命先进其弟世人叹美之吴悉达兄弟同居四十馀载闺门和睦让逸竞劳史不载仕宦阎元明昆弟雍和尊卑谐穆安贫乐道白首同归史不载仕宦。 宋世景为荥阳太守友于之性过绝於人兄道舆死哭之哀切酸感行路形容毁悴见者莫不叹ê。 北齐魏兰根以西魏武帝太昌初除仪同三司封钜鹿县侯邑七百户启授兄子同达。 高隆之以西魏文帝时为荆州刺史封平原郡公邑一千七百户隆之请减户七百并求降已四阶让兄腾并优诏许之。 崔陵以文宣天保初降侍中监起居以禅代之际参掌仪礼别封新丰县男邑二百户回授第九弟隆之封隆之为侍中封安德郡公邑二千户隆之表以先爵富城子及武城子转授弟子孝琬等朝廷嘉而从之。 李庶诉魏收为史不直为杨所谮死於临漳狱中庶兄岳痛之终身不历临漳县门。 司马子如为司空事姊有礼抚诸兄子慈笃当时名士并加钦爱以此称之子如别封须昌县公回授兄子膺之。 高昂天平初除侍中司空公昂以兄乾薨於此位固辞不拜转司徒公。 杨为神武行台右丞从兄幼卿为岐州刺史以直言忤旨见诛闻之悲惧因哀感发疾。 陆邛为中书侍郎遭母丧哀慕毁悴殆不胜丧至沈笃顿昧伏枕。又盛风疾第五弟博遇疾临终谓其兄弟曰:大兄病如此其性至慈博之死日必不得使大兄知之哭泣声必不可闻彻致有感恸家人至於祖载方始告之邛闻而悲痛一恸便绝。 陆彦师为彭城王氵攸东阁祭酒兄邛当袭父始平侯以彦师兄弟中最幼表让封焉彦师固辞而止时称友悌孝义总萃一门。 後周李穆为小冢宰别封一子为县伯穆回请封兄贤子孝轨许之及兄子植谋害宇文护事泄当诛植弟基当从戮穆求以子怡等代死辞理酸切闻者莫不动容护矜之遂特免基死。 隋薛开皇初为考功侍郎丁母艰不胜丧病。且卒其弟谟时为晋王兵曹参军事在扬州遗书与谟曰:吾以不造幼丁艰酷穷游约处屡绝箪瓢晚生早孤不闻诗礼赖奉先人贻厥之训获禀母氏圣善之规负笈裹粮不惮艰远从师就业欲罢不能砥行砺心困而弥笃服膺教义爰至长成自释耒登朝于兹二十三年矣。虽官非闻达而禄喜逮亲庶保期顺得终色养何图精诚无感祸酷荐臻兄弟俱被夺情苫庐靡申哀诉是用扣心洫血气摧魂者也。既而创巨[C260]深不胜荼毒启手启足幸及全归使夫死而有知得从先人於地下矣,岂非至愿哉!但念尔伶俜孤宦远在边服顾此恨恨如何可言已有书冀得与汝面诀忍死待汝已历一旬汝既未来便成今古缅然永别为恨何言勉之哉!勉之哉!书成已绝。 郎方贵淮南人少有志尚与从父弟双贵同居开皇中方贵尝因出行遇雨淮水涨於津所寄渡船人怒之挝方贵臂折至其家弟双贵惊问所繇方贵具言双贵恚恨遂向津区攵击船人致死守津者执送之县官案问其状以方贵为首当死双贵从坐当流兄弟二人争为坐首县司不能断送诣州兄弟各引咎州不能定二人争欲赴水而州状以闻帝闻而异之特原其罪表其门闾赐物百段後为州主簿。 裴子通开皇中为大中大夫兄弟八人以友爱著名牛弘为右光禄大夫有弟曰:弼好酒而酗尝因醉射杀弘驾车牛弘来还宅其妻迎谓之曰:叔射杀牛矣。弘闻之无所怪。又问直云:作脯坐定其妻。又曰:叔忽射杀牛大是异事弘曰:已知之矣。颜色自。若读书不辍其和宽如此。 韦世康性孝友初以诸弟位并隆贵独季弟世约官涂不达共推父时田宅尽以与之世多其义官至吏部尚书荆州总管。 元褒便弓马少有成人之量年十岁而孤为诸兄所鞠养性友悌善事诸兄诸兄欲别居褒泣谏不得家素富多金宝褒无所受脱身而出为州里所称炀帝即位拜济州刺史。 杨素字处道其异母弟约性沈静内多谲诈好学︹记素友爱之凡有所为必先筹於约而後行之素为司徒封楚公。 唐高士廉妹先隋右骁骑将军河南长孙晟生子无忌及一女即文德皇后也。既而晟卒士廉迎妹及诸甥於家情礼甚至後仕隋为通事舍人坐事讠为交趾朱鸢县主簿时行资不给。又念妹无所庇卖其大宅买小宅以处之分其馀价轻装而去其友爱如此。 李知本赵州元氏人与弟知隐甚称雍穆子孙百馀口财物僮仆纤毫无间隋末盗贼过其闾而不入自相诫曰:无犯义门知本贞观中官至夏津令知隐至伊阙丞。 魏徵以修定五礼当一子为县男请让孤兄子叔慈太宗怆然曰:卿之此心可以励俗遂许之徵官至左光禄大夫封郑国公。 赵弘智贞观中累迁黄门侍郎兼弘文馆学士以疾出为莱州刺史弘智事兄弘安同於事父所得禄俸未尝入於私室及兄卒哀毁过礼事寡嫂甚谨抚孤侄以慈爱称。 虞世南为起居舍人兄世基为内史侍郎将被诛世南抱持号泣请以身代宇文化及不纳因哀毁骨立时人称焉。 李为司空与弟弼特相友爱。 岑文本为中书令既久枢揆当涂任事赏锡稠叠凡有财物出入皆季弟文昭一无所问文昭待任校书郎多与时人游款太宗闻而不悦尝从容谓文本曰:卿弟过尔多交结恐累卿朕将出之为外如何文本泣曰:臣弟少孤老母特所锺念不欲信宿离於左右令出外母必忧悴傥无此弟亦无老母也。因欷呜咽太宗ê其意而止虽召见文昭严加诫约亦卒无愆过。又弟子长倩少孤为文本所鞠养同於己子。 颜相时为礼部侍郎性仁友兄师古卒不胜哀慕而卒。 裴守真绛州稷山人早孤事母至孝母终事寡姊及兄甚谨闺门礼则士友所推永淳初为乾封尉属关中大饥守真尽以禄俸供姊及诸甥身及妻子粗粝不充而无倦色。 程务挺为左骁卫大将军则天临朝累受赏赐特拜其子齐之为尚乘奉御务挺泣请回授其弟则天嘉之下制褒美乃拜其弟原州司务挺终为太子洗马苏味道则天时再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与其弟太子洗马味玄甚友爱味玄。若请托不谐辄面加凌折味道怡然对之不以为忤论者称焉。 崔玄与弟交相友爱至於亲族子弟孤贫者亦多躬自抚养教授颇为当时所称终中书令博陵郡王。 豆卢钦望作相两朝不能有所规正然於诸弟侄当代称友爱。 李与兄弟晕甚相笃睦等每月自东都省往来微行州人未尝觉之其清慎如此卒太子太傅苏为相所得俸禄尽推与诸弟或散之亲族家无馀资终礼部尚书。 张嘉贞为并州长史开元初因奏事至京师玄宗闻其善政数尝慰嘉贞因奏曰:臣少孤兄弟相依以至今日臣弟嘉今授鄯州别驾与臣各在一方同心离居魂绝万里乞移就臣侧近臣兄弟尽力报国死无所恨帝嘉其友爱特改嘉为忻州刺史。 陆南金开元初为奉礼郎太常少卿卢崇道犯罪流岭表逃归来都南金哀而纳之崇道俄为雠人所发侍御史王旭按其事遂捕获崇道连引南金旭遂绳以重法南金弟赵璧诣旭自言藏崇道请代兄死南金固称弟实自诬身请当罪兄弟让死旭怪而问其故赵璧曰:兄是长嫡。又能家事亡母未葬小妹未嫁自惟幼劣生无所益身自请死旭遂列上状玄宗嘉其友义并特宥之南金繇是大知名。 王维与弟缙闺门友悌多士推之维为给事中禄山陷西京维伪授给事中及至德二年冬复西京维付吏议维弟缙时为刑部侍郎太原少尹抗表请以已官爵赎兄之罪特为减等。 李澜为徐州蕲县令时东都未平梁宋间群盗连聚或至二千馀众攻陷城邑澜守蕲县力屈为盗所执将害之澜弟渤诣盗请代兄死澜。又请杀身留弟兄弟争死俱为盗害澜女原武尉卢甫妻也。见父被执号泣请代死亦为盗所害至代宗永泰元年追赠澜并渤等官。 第五琦京兆长安人也。少孤事兄华敬顺过人再入为太子宾客卒。 王遇常州民也。弟遐广德中并为海贼所擒贼将舍一人兄弟相让以死贼感义俱释之孙成为长安令兄宿典华州以火灾惊致疾成素孝悌苍黄请不待命陈之执政奔省於兄代宗闻之叹曰:急难之切观过知仁矣。 郭曜尚父子仪长子天性孝友为太子少保子仪薨曜遵命以四朝所赐名马重宝悉皆上献德宗复赐之曜乃散诸昆季。 李承幼孤鞠於兄华之手既长事兄以孝闻後终湖南观察使。 卢迈少以孝友谨愿称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从父弟起为剑南西川判官卒於成都及归葬雒阳路出於长安城东迈素友爱遂奏请至城东哭於其柩许之近代宰臣多自以为崇重五服之亲,或不过从吊临迈独请临弟丧士君子是之。 韦伦为太子少师居家孝友抚弟侄以敬爱称之阳城孝友不忍其弟异处皆不娶妾侍终身有寡妹依城以居有甥年十三馀痴不能如人尝与其弟负之以游初城之妹夫客死他处家贫不能葬城亲与其二弟舁尸以归葬於其居之侧往返千馀里後为谏议大夫。 穆宁以秘书监致仕事寡姊以弟闻名。 崔衍为宣歙池等州观察使衍继母李氏不慈於衍李氏所生子每多取子母钱使其子以契书徵负子衍岁为偿之故衍官至江州刺史而妻子衣食无所馀。 李元素为户部尚书判度支元素少孤弱长事姊友敬加於人及其姊没沈悲遘疾上疏恳辞职从之。 田兴为魏博节度其兄融为博州刺史兴幼孤睦友而教道之及兴之节制六州请融为支郡守朝廷察其切诚不忍离其兄也。故特授焉。 李逊幼孤寓居江陵与其弟建能安贫苦易衣并食讲习不倦逊兄造知二弟贤为营丐以成其志业弟兄同致休显士以此多之。 严绶为检校司徒兼太子少傅卒於家绶材器不逾常品事兄嫂过谨为人所称。 韦ダ字周仁太子太师见素之孙也。生一岁而孤事姊称恭孝终吏部侍郎。 杜式方司徒佑之子性孝友兄弟尤睦季弟从郁少多疾病式方每躬自煎调药膳水饮非经式方之手不入於口及从郁夭丧终经年号泣殆不胜情士颇多之官终桂管观察使。 韦夏卿喜愠不形於色抚孤侄恩逾己子卒太子少保。 白居易友爱过人兄弟相待如宾客弟行简子龟儿多自教习以至成名当时友悌无以比焉官终刑部尚书。 王起为尚书左丞居兄播之丧号毁过礼友悌尤至薛膺散骑常侍致仕革之子弟齐中飞矢坠於城下膺时为左补阙闻难不及请告驰马以赴齐殁膺与弟褒庠处丧如礼朝之卿大夫暨缙绅者往吊继路闻其哀号吊者悲不能自持膺去左补阙庠去河南县尉直弘文馆与褒皆屏居外野布巾终丧蹈名教者推之。 梁张文慰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居家孝悌其弟济美早得心恙文慰抚视殆三十年士君子称之。 杜晓以宰相判盐铁兄光人有心疹厥候每作或溢喙纵诟或挥挺追扑晓事之愈恭未尝一日少殆。 李性孝友与弟琪有敦睦之爱为缙绅所称仕至右散骑常侍。 晋张仁愿为大理卿兄仁颖梁朝仕至诸卫将军中风恙十馀年仁愿事之出告反面如严父焉士大夫推为孝友兄卒人吊之泪流满目而辞气顿绝见者伤之。 汉李涛仕晋为中书舍人弟氵为翰林学士对掌纶诰咸以为荣氵後陷虏涛每见人自虏中来者必对之恸哭有友于之义也。 刘鼎善交游能谭笑居家仁孝异母昆仲凡七人抚之如一乾初拜谏议大夫。 周王字世美郑州人多仁义重然诺抚家雍睦初与弟廷规同过河南累从藩职所置田宅物产皆弟主之一无所伺历工礼刑三部尚书。 ●卷八百五十三 ○总录部 姻好 《周礼》媒氏掌万民之判盖以合二姓之好正三纲之伦上以奉宗祖下以昭嗣续中古三十而娶二十而嫁所以参天地之数也。仲春之会三星之期所以顺阴阳之序也。乃至始冠而成室既笄而言归示为父端表人之道三代以降六礼具举冕迎不以为重庙见必主於肃御轮奠雁其仪克恭施於结所戒尤慎。故曰:胥之父为婚妇之父为姻人伦之本莫斯为大亦有知贤而可妻贵德而忘鬼靡取高援自成嘉树是则В梅之咏于以及时鸣凤之占用昌厥後者矣。 晋重耳奔狄伐咎如(凤狄之隗姓)得二女以长女妻重耳生伯叔刘以少女妻赵衰生盾。 陈懿氏卜妻敬仲(懿氏陈大夫龟曰:卜)其妻占之曰:(懿氏妻)是谓凰于飞和鸣锵锵(雄曰:凤雌曰:凰雄雌俱飞相和而鸣锵锵然犹敬仲夫妻相和齐有声誉)有妫之後将育于姜(妫陈姓姜齐姓)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後莫之与京。 齐棠公之妻东郭偃之姊也。(棠公齐棠邑大夫)东郭偃臣崔武子棠公死武子见棠姜而美之(美其色也。)使偃取之(为己取也。)修曰:男女辨姓(辨别也。)今君出自丁(齐丁公崔杼之祖)臣出自桓不可(齐桓公小白东郭偃之祖同姜姓故不可昏)武子筮之遇困含(坎下{公儿}上困)之大过胡(巽下{公儿}上大过六三变为大过)史皆曰:吉(阿崔子)示陈。《文子》、《文子》曰:夫从风(坎为中男故夫变而为巽曰:从风)风陨妻不可娶也。(风能陨落物者变而陨落。故曰:妻不可取)。且其繇曰: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困之爻辞)困于石往不济也。(坎为险为水水之险也。石不可以动)据于蒺藜所恃伤也。(坎为险{公儿}为泽泽之生物而险者蒺藜恃之则伤)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无所归也。(。《易》曰:非所困而困名必辱非所据而据身必危遇此爻既辱。且危死其将至妻其可得见耶今卜昏而丧其妻三失位无应则失其所归也。)崔子曰:蓍也。何害先夫当之矣。(寡妇曰:嫠言棠公已当此凶)遂取之。 董叔将娶於范氏叔向曰:范氏富盍已乎!曰:欲为系援焉(系援欲自结连於大援也。)他日范祁之於范献子(祁董叔之妻献子之妹范姓祁名)曰:不敬吾也。献子执而纺於庭之槐(纺犹悬也。悬於庭之槐也。)叔向过之曰:子盍为我请乎!叔向曰:求系既系矣。求援既援矣。欲而得之。又何请焉。 楚昭王之奔郑锺建负季芊以逃王将嫁季芋辞曰:所以为女子远丈夫也。锺建负我矣。以妻锺建周刘氏晋范氏世为婚姻(刘氏周卿士范氏晋大夫)。 晋悼公子亡在卫使其女仆而田(仆御田猎)大叔懿子止而饮之酒(懿子大叔仪之孙)遂聘之生悼子(悼子大叔疾)。 公冶长字子长齐人孔子曰:长可妻也。虽在缧纟曳之中(缧黑索也。绁挛也。所以拘罪人)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 南宫适字子容孔子曰:君子哉!若人(贱不义而贵德。故曰:君子)尚德哉!若人国有道不废(不废言见用)国无道免於刑戮三复白之玷(。《诗》曰:白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南容读诗至此三反之是其心敬慎於言)以其兄之子妻之。 汉张耳尝亡命游外黄(命者名也。凡言亡命谓脱其名藉而逃亡)外黄富人女甚美庸奴其夫(言不恃赖其夫视之。若庸奴)亡邸父客(父时故宾客也。邸归也。)父客谓曰:必欲求贤夫从张耳女听为请决嫁之(请决绝於前夫而嫁於耳)女家厚奉给耳耳以故致千里客官为外黄令。 陈馀游赵苦陉富人公乘氏以其女妻之。 陈平阳武户牖人(阳武县名属陈留户牖者其乡名)少时家贫及长可娶妇富人莫与者贫者平亦鬼之久之户牖富人张负有女孙五嫁夫取死人莫敢取平欲得之邑中有大丧平家贫侍丧以先往後罢为助张负既见之丧所独视伟平(视而悦其奇伟)平亦以故後去负随平至其家乃负郭穷巷(负请借也。)以席为门然门外多长者车辙张负归谓其子仲曰:吾欲以女与陈平仲曰:平贫不事事(不事产业之事)一县中尽笑其所为独奈何予之女负曰:固有美如陈平长贫者乎!卒与女为平贫乃假贷币以聘予酒肉之资以内妇负戒其孙曰:母以贫故事人不谨事兄伯如事乃父事嫂如事乃母平既取张氏女资用益饶游道日广。 黥布为群盗陈胜之起也。布乃见番君其众数千人番君以女妻之。 公孙贺自武帝为太子时贺为舍人及武帝即位迁至太仆贺夫人君孺卫皇后姊也。 鲍宣妻者桓氏之女也。字少君宣尝就少君父学父奇其清苦故以女妻之装送资贿甚厚。 郑宗字子游本高密大族世与王家相嫁娶(女嫁王家男。又娶也。)。 张放得幸於成帝放取皇后弟平恩侯许家女帝为放供帐赐甲第充以乘舆服饰时号为天子娶妇皇后嫁女。 翟宣者方进之子袭封高陵侯王莽秉政春陵侯敞与安众侯崇并汉之宗室见莽将危汉室谋举兵及崇事败敞惧欲结援树党乃为子祉娶宣女为妻(东观日记敞为嫡子祉娶宣女习为宣妻使嫡子恽送入女门二十馀日义兵起也。)会宣义弟起兵欲攻莽南阳捕杀宣女祉坐系狱敞因上书谢罪後汉京兆挚恂以儒学教授马融从其游学恂奇融才以女妻之。 锺皓兄子瑾母李膺之姑也。膺祖太尉修尝言瑾似我家性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於刑戮复以膺妹妻之。 公孙瓒辽西人也。以母贱遂为小吏为人美姿貌大音声言事辩慧(略曰:瓒性辩慧每日事尝兼数曹无有忘误)太守奇其才以女妻之(侯太守妻之以女)。 陶谦父故馀姚长谦少孤始以不羁闻於县中年十四犹缀帛为幡乘竹马而戏邑中儿童皆随之故苍梧太守同县甘公出遇之涂见其容貌异而呼之与语甚悦许妻以女甘公夫人闻而怒曰:妾闻陶家儿遨戏无度如何以女许之甘公曰:彼有奇表长必大成遂以女妻之。 荀{┆}妻司马景王文王之妹也。二王皆与亲善。 张鲁降曹公曹公为子彭祖娶鲁女。 魏荀父绲为济南相绲畏惮宦官乃为娶中常侍唐衡女(典略曰:衡欲以女妻汝南傅公明公明不取转以妻也。)以少有才名故得免於讥议。 王粲与族兄凯俱避地荆州刘表欲以女妻粲而嫌其形陋而用率以凯有风貌乃以妻凯也。 高慎字孝甫敦厚少华有沈深之量抚育兄孤子五人恩义甚笃琅琊相何英嘉其履行以女妻焉。 蜀费宾伯名观江夏黾阝人也。刘璋母乃观之族姑璋。又以女妻观。 黄承彦者高爽开列为沔南名士谓诸葛孔明曰:闻君择妇身有鬼女黄头黑色而才堪相配孔明许即载送之时人以为笑乐乡里为之谚曰:莫作孔明择妇正得阿彦鬼女。 谢援有名行太尉皇甫嵩贤其才而以女妻之丞相诸葛亮以援为祭酒。 吴张昭长子承丧妻昭欲为索诸葛瑾女承以相与有好难之大帝闻而劝焉遂为婚。 周瑜为中护军从孙策攻皖拔之时得桥公两女皆国色也。策自纳大桥瑜纳小桥(江表。《传》曰:策从容戏瑜曰:桥公二女虽流离得吾二人作胥亦足为欢)。 潘翥字文龙拜骑都尉後代领兵早卒翥弟秘大帝以姊陈氏女妻之调湘乡令。 吕范字子衡汝南细阳人少为县吏有容观姿貌邑人刘氏家富女美范求之母嫌欲勿与刘氏曰:观吕子衡宁为久贫者邪遂为婚。 晋羊祜博学能属文身长七尺三寸美须眉善论郡将夏侯威异之以兄霸之女妻焉。 郭淮弟配字仲南有重名位至城阳太守裴秀贾充皆配女胥。 于展字泰舒有器度用历职著绩终於太仆次弟预字泰宁相国参军知名早卒女王衍配弟镇字季南谒者仆射镇子奕字泰业山涛启事称奕高简有雅量历位雍州刺史尚书。 邓攸尝诣镇军贾混以人讼事示攸使决之攸不视曰:孔子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混奇之以女妻焉。 张华少孤贫乡人刘放奇其才以女妻焉。 刘殷新兴人也。郡命主簿州辟从事皆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司空齐王攸辟为掾征南将军羊祜召参军事皆以疾辞同郡张宣子识达之士也。劝殷就徵殷曰:当今二公有晋之栋楹也。吾方希达如榱椽尔不凭之,岂能立乎!吾今王母在堂既应他命无容不竭尽臣礼便不得就养子舆所以辞齐大夫良以色养无主故尔宣子曰:如子所言岂庸人所识哉!而今而後吾子当为吾师矣。遂以女妻之张宣子者并州豪族也。家富於财其妻怒曰:我女年始十四姿识如此何虑不得为公侯妃而遽以妻刘殷乎!宣子曰:非尔所及也。诫其女曰:刘殷至孝冥感兼才识超世此人终当远达为世名公汝其谨事之张氏性亦婉顺事王母以孝闻奉殷如君父焉。 孙晷以会稽虞喜隐居海有高世之风晷钦其德聘喜弟预女为妻喜戒女弃华尚素与晷同志时人号为梁鸿夫妇。 刘遐广平人性果毅勇壮值天下大乱遐为场主乡人冀州刺史邵续深器之以女妻焉。 卫为太子洗马怀帝时以天下大乱扶舆母至江夏妻先亡征南将军山简敬之甚相钦重简曰:昔戴叔鸾嫁女唯贤是与不问贵贱况卫氏权贵门户令望之人才,於是以妻焉。 管彦者王裒同乡人少有才而未知名裒独以为必当自拔达而友之男女各始生使共许为婚彦後为西夷校尉卒而葬於雒阳裒後便嫁其女彦弟馥问裒裒曰:吾薄志毕愿山薮昔嫁姊妹皆远吉凶断绝每以此自誓今贤兄子葬父於雒阳此则京邑之人也。岂吾结好之本意哉!馥曰:嫂齐也。当还临淄裒曰:安有葬父河南随母还齐用意如此何婚之有。 王育少勤学同郡许子章嘉之以兄之子妻之为立别宅分之资产育受之无愧色周浚有人伦鉴识乡人史曜素微贱众所未知浚後独引之为友遂以妹妻之曜竟有名於世。 王羲之司徒导之从子时太尉郗鉴使门生求女胥於导导令就东厢遍观子弟门生归谓鉴曰:王氏诸少年并佳然闻信至咸自矜持惟一人在东床坦腹食胡饼独。若不闻鉴曰:正此佳胥邪访之乃羲之也。遂以女妻之。 葛洪尤好神仙导养之法师事南海太守上党鲍玄玄亦内学逆占将来见洪深重之以女妻洪洪。《传》曰:玄业兼综练医术。 戴逵性不乐当世尝以琴书自娱师事徵士范宣於豫章宣异之以兄女妻焉。 前秦韦罴为丞相王猛所器重以女妻焉。 南燕慕容超子初为符昌收纳及德诸子皆诛之狱掾呼延平救护之得逃去其後超母谓超曰:吾母子全济呼延氏之力乎!今欲为汝纳其女以答厚惠,於是娶之。 宋殷景仁少有大成之量司徒王谧见而以女妻之蔡兴宗妻刘氏早卒一女甚幼外甥袁ダ始生子彖而妻刘氏亦亡兴宗姊即ダ母也。一孙一侄躬自抚养年齿相比欲为婚姻每见兴宗辄言此意大明初诏兴宗女与南平王敬猷婚兴宗以姊生平之怀屡经陈启曰:乡诸人欲各行己意则国家何繇得婚。且姊言岂是不可违之处邪旧意既乖彖亦他娶其後彖家亦不终ダ。又祸败彖等沦废当时孤微理尽敬猷遇害兴宗女无子嫠居名门高胄多欲结姻明帝亦敕谢氏兴宗并不许以女彖。 刘秀之少孤贫有志操东海何承天雅相知器以女妻之。 杜骥初随父南迁时北士旧法问疾必遣子弟骥年十三父使候同郡韦华华子玄有高名见而异之以女妻焉。 萧惠基父思话征西将军仪同三司惠基幼以外戚见江夏王义恭义恭叹其详悉以女结婚解褐著作佐郎。 南齐朱选之字处林有志节著辩相论幼时顾欢见而异之以女妻焉。 谢氵苍庄之第五子也。仆射褚渊闻氵苍年少靖正以女结婚厚为资送。 梁韦放与吴郡张率皆有侧室怀孕因指腹婚姻其後各产男女未及成长而率卒遗嗣孤弱放尝赡恤之为北徐州时有势族请姻者放曰:吾不失信於故友乃以息岐娶率女。又以女率子时称放能笃旧褚球少孤贫好学宋建平王景素元徽中诛灭唯有一女得存其故吏何昌王思远闻球清正以此女妻之因为之延誉。 陈钱道戢字子韬吴兴长城人也。父量深汉寿令道戢少以孝行著闻及长颇有略微时高祖以从妹妻焉周弘正年十岁通。《老子》、《周易》叔父舍异之河东裴子野深相赏纳请以女妻之。 孙有鉴识男女婚姻皆择素贵。 徐浚子俭幼而修立勤学有志操汝南周弘直重其为人妻之以女。 沈君理字仲伦吴兴人也。父巡素与高祖相善君理美风仪博涉经史有识鉴起家湘东王法曹参军高祖镇南徐州巡遣君理自东阳诣高祖高祖器之命尚会稽长公主辟为府西曹掾稍迁中卫豫章王从事中郎。 後魏公孙邃公孙为从兄弟而才器小寝而封恺之甥崔浩之胥邃母雁门李氏地望悬隔钜鹿太守祖季真多识北方人物每云:士大夫当须好婚亲二公孙同堂兄弟尔吉凶会集便有士庶之异。 李神俊丧二妻。又欲娶郑严祖妹神俊之从甥也。卢元明亦将为婚遂至纷竞二家阋於严祖之门郑卒归元明神俊惆怅不已时人谓神俊凤德之衰。 陆丽子母本恭宗宫人以赐丽生袭爵抚军大将军平原王娶徐州刺史博陵崔鉴女鉴谓所亲云:平原王才度不恶但恨其名姓殊为重复时高祖未改其姓。 崔浩始弱冠太原郭逸以女妻之浩不曜华彩故时人未知逸妻王氏宋镇北将军王仲德姊也。母奇浩才能自以为得胥俄而女亡王深以为伤恨复以少女继婚逸及亲属以为不可王固执与之逸不能违遂重结好。 卢渊为侍中与仆射李冲相友善冲重渊门风而渊仰冲才官故结为婚姻往来亲密至於渊荷高祖意遇颇亦繇冲。 卢鲁元为太保录尚书事子统以父任侍东宫世祖以元舅阳平王杜超女南安长公主所生妻之车驾亲自临送大官设供具赉以千计。 刘丙年十四就博士郭时弟子五十馀人有女始笄妙选良偶有心於丙遂别设一座前谓诸弟子曰:吾有一女年向成长欲觅一快女胥谁坐此席者吾当婚焉丙遂奋衣来座神志湛然曰:向闻先生欲求快胥丙其人也。遂以女妻之。 郑幼儒学修谨时望甚优丞相高阳王雍以女妻之郑义有文学弱冠举秀才尚书李孝伯以女妻之後为中山王傅是後历年不转资产亦乏因请假归遂盘桓不返及李冲贵宠与义姻好乃就家徵为中书令。 甄琛为主客郎迎送梁使刘缵缵子晰为朐山戍主晰死家属入雒有女年未二十琛已六十馀矣。乃纳晰女为妻婚日诏给厨费琛所好悦世宗时调之崔休字惠盛少孤贫矫然自立尚书王嶷钦其人望为长子聘休姊赡以货财繇是少振。 茹皓为骁骑将军有宠於世宗北海王详以下咸惮之皓为弟聘安丰王延明妹延明耻非旧流不许详强劝之云:欲觅官如何茹皓婚姻也。延明乃从焉。 张宗之妻萧思话弟之女萧氏兄子超业後名彦幼随姑入国娶李供之女萧赖其给赡以自济。 尉瑾少而敏悟好学慕善稍迁司直後司马子如执政瑾娶其外甥皮氏女繇此擢为中书舍人既是子如姻戚数往参诣因与先达名辈微相款狎。 後周长孙澄字士亮魏太师稚之子年十岁司徒李琰见之而奇之遂以女妻焉。 卢柔性聪敏好学颇使酒诞节司徒临淮王见而器之以女妻焉。 韦孝宽行华山郡事属侍中杨侃为大都督出镇潼关引孝宽为司马侃奇其才以女妻之。 韦少好豪侠父没事母兄以孝敬闻慕李长寿之为人娶长寿女因寓居关南隋苏威初仕周为郡功曹大蒙宰宇文护见而礼之以女妻焉。 于ダ字元武身长八尺美容貌须眉周大蒙宰宇文护见而器之妻以季女。 赵元淑性疏诞不治产业家徒壁立後数岁授骠骑将军将之家无以自给时长安富人宗连家累千金仕周为三原令有季女惠而有色连独奇之每求贤夫闻元淑如是请与相见连有风仪美笑元淑亦异之及至其家服玩居处拟於将相酒酣奏女乐元淑所未见也。元淑辞出连曰:公子有暇可复来也。後数日复造之宴乐更侈如此者再三因谓元淑曰:知公子素贫老夫当相济因问元淑所须尽买与之临别元淑再拜致谢连复拜曰:鄙人切不自量敬慕公子今有一女愿为箕帚妾公子意何如元淑感愧遂聘为妻连复送奴婢二十口良马十馀匹加以缣帛锦绮及金宝珍玩元淑遂为富人。 萧琮嫁从父妹於钳耳氏杨素时为尚书令谓琮曰:公帝王之族望高戚美何乃妹钳耳乎!琮曰:前以嫁妹於侯莫陈氏此复何疑素曰:钳耳羌也。侯莫陈虏也。何得相比素意以虏优羌劣琮曰:以羌异虏未之前闻素惭而止。 柳庄少有远量博览坟籍兼善辞令济阳蔡大宝有重名於江左时为岳阳王萧谘议见庄便叹曰:襄阳水镜复在兹大宝遂以女妻之。 虞世基幼沈静有高才少傅徐陵闻其名召之世基不往後因公会陵一见而奇之顾谓朝士曰:当今潘陆也。因以弟女妻焉。 唐武士武德中检校右厢宿卫既丧妻高祖谓士曰:朕自为卿更择嘉偶随曰:有纳言遂宁公杨达英才冠绝奕叶亲贤今有女志行贤明可以辅德遂令桂杨公主与杨家作婚主降敕结亲庶事官给。 柳亨为驾部郎中亨容貌魁伟高祖甚爱重之时以殿中监窦诞之女妻焉即高祖外孙也。 吕蒲州河东人少修整励志於学早孤家贫不能自振乡人有程楚宾者家富於财遂娶其女楚宾与子震重其才给其所欲至天宝初举进士调宁陵尉张延赏中书令嘉贞之子也。为左司御率府兵曹参军博涉经史达於政事侍中韩国公苗晋卿见而奇之以女妻焉。 张孝忠为飞狐高阳二军使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以孝忠谨直骁勇以其妻妹谷氏妻焉仍令悉统易州诸镇前後十年威惠甚著齐映大历中为滑亳节度令狐彰掌书记彰疾甚令映草遗表因与谋後事映说彰令上表请代令子建归京师彰然之因妻以女李。若初太府卿道谦之孙少孤贫初为转运使刘晏下散职晏判官包佶察其勤以女妻之杨於陵为润州句容主簿时韩以节镇于金陵刚严少所接与独於陵尝所厚待因以女妻之後唐郑珏昭宗朝宰臣郑启之侄孙父徽光启初为河南尹张全义判官全义子衍婚徽女珏以家世依张氏家于雒阳孔循为沧州节度使初其女与宋王婚姻长兴初乃奏今既封王私礼县绝乞改就公礼朱汉宾明宗初为右卫上将军时枢密使安重诲方当委重汉宾密令结得为婚家结除潞州节度使移镇晋州重诲既诛汉宾复为上将军李象字昭文深州乐寿人也。父祖为农象少学有文性长於左氏春秋天成中以本科调举不捷明年改应进士登上第宰臣刘句爱其才以犹女妻之任圜世为京兆三原人祖清成都少尹考茂弘乾符末选授夏县主簿避地太原西河令有子三人曰:图团ぁ雍睦有裕风彩俱异太祖爱之以宗女妻团因任图代宪二郡守ぁ交城令晋钱元两浙Α第五子也。起家为盐铁发运巡官表授上书金部郎中赐金紫许再思等为乱也。宣州田κ要盟Α遍召诸子问之曰:谁能为吾为田氏之胥者俱有难色时元年十六进步而对曰:唯大王之命繇是就亲於宣州三岁复焉姚ダ字伯真京兆万年人也。曾祖希齐湖州司功参军祖弘度苏州刺史父荆国子祭酒ダ少敦厚靡事容貌任其自然流辈未之重惟中条山司空图唐季之名士也。深器之以女妻焉。 ●卷八百五十四 ○总录部 立言 春秋。《传》曰: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言盖德之盛者必形诸言言之文者以足於志昔之君子尝从事於斯矣。及司马谭论六家之要刘子政分九流之目扬扌是非稽合同异源流洞分指归攸别然而挟术非一揆营道非一致各崇所善用极其说故先儒引殊涂同归之言以为六经之支裔使之逢时效用何啻霸者之佐去圣逾远犹贤外野之求今特详求而比次之庶百代之作者开卷而可见也。 鬻子二十二篇(名熊为周师自穆王以下问焉周封为楚祖鬻音弋六反)尹佚二篇(周臣在成康时也。)。 管仲字夷吾相齐著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书(刘向。《别录》九府书民间无有山高一名形势)。 晏婴相齐作。《晏子》春秋。 《老子》至函关关令尹喜曰:子将隐矣。强为我著书,於是。《老子》乃著书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馀言而去莫知其所终。 关令尹喜者周大夫也。善内学星宿服精华隐德行仁时人莫知。《老子》西游喜先见其气知真人当过候物色而迹之果见。《老子》、《老子》亦知其奇为著书与。《老子》俱之流沙之西莫知其所终喜亦著书九篇名关尹子。 老莱子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 孔字子思仲尼孙也。尝困於宋作中庸。 曾参孔子弟子著曾子十八篇。 漆子十三篇(孔子弟子漆启後)。 宓子十六篇(名不齐字子贱孔子弟子师古曰:宓读与伏同)。 景子三篇(说宓不齐语似其弟子)。 世子二十一篇(名硕陈人也。七十子之弟子)。 《文子》九篇(。《老子》弟子与孔子并时而称周闵王问以依记者也。)。 子十三篇(名渊楚人。《老子》弟子师古曰:姓也。音以元反)。 李克七篇(子夏弟子为魏文侯相)。 公孙尼子二十八篇(七十子之弟子)。 《墨子》七十一篇(名翟为宋大夫在孔子後)。 田俅子三篇(先韩子俅音求)。 我子一篇(刘向。《别录》公为。《墨子》之学)。 随巢子六篇(墨翟弟子)。 胡非三篇(墨翟弟子)。 芈子十八篇(名婴齐人七十子之後芈音□)。 越一篇(中牟人为周威王师)。 王孙子一篇(曰:巧心也。)。 公孙固一篇(十八篇齐闵王失国问之固因为陈古今成败也。)。 董子一篇(名元心从。《墨子》)。 徐子四十二篇(宋外黄人)。 鲁仲连子十四篇。 平原君七篇(朱建也。)。 虞氏春秋十五篇(虞卿也。)。 李子三十二篇(名悝相魏文侯富国强兵)。 处子九篇(。《史记》云:赵有处子)。 《列子》八篇(名御寇先。《庄子》、《庄子》称之)。 庄周蒙人尝为蒙漆园吏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本归於。《老子》之言故著书十馀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去箧以诋讠此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畏累虚亢桑子之属皆空语无事实然善属书离辞指事类情用剽剥儒墨虽当世宿学不能自解免也。其言洋自恣已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 惠子一篇(名施与。《庄子》同时)。 申不害荆人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侯昭侯用为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申子》之学本於黄老而主刑名著书二篇号曰:。《申子》。 荀卿赵人年五十始来游学於齐嫉浊世之政亡国乱君相属不遂大道而营於巫祝信礻几祥鄙儒小拘如庄周等。又滑稽乱俗,於是推儒墨道德之行事兴怀序列著数万言为楚兰陵令而卒因葬兰陵。 孟轲事齐梁俱不能用当是之时秦用商君富国强兵楚魏用吴起战胜弱敌齐威王宣王用孙子田忌之徒而诸侯东面朝齐天下方务於合从连衡以攻伐为贤而孟轲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皆不合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孟子序文云:孟子亦自知遭臧仓之谗毁值炎刘之末奋进不得佐兴唐虞雍熙之治退不能信三代之馀风耻没世而无闻焉是故垂宪言以诏後人仲尼有云:我欲之空言不如载之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於是退而论集所与高弟弟子公孙丑万章之徒难答问曰:又自撰其法度之言著书七篇二百六十一章三万四千六百八十五字包罗天地揆叙万类仁义道德性命祸福粲然靡所不载帝王公侯遵之则可以尊君父立忠守志厉操者仪之则可以崇高节抗浮有风人之二雅之正可谓直而不倨曲而不屈命世亚圣之大才者也。)。 邹衍齐人睹有国者益淫侈不能尚德。若大雅整之於身施及黎庶乃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迁之变终始大圣之篇十馀万言其语闳大不经必先验小物推而大之至於无垠先序今以上至黄帝学者所共术大并时盛衰因载其礻几祥度制推而远之至天地未生窈宜不可考而原也。先列中国名山大川通谷禽兽水土所殖物类所珍因而推之及海外之人所不能睹称引天地剖判以来五德转移治各有宜而符应。若兹以为儒者所谓中国者於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尔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赤县神州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为州数中国外如赤县神州者九乃所谓九州也,於是有礻卑海环之人民禽兽莫能相通者如一区中者乃为一州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环其外天地之际焉其术皆此类也。然要其归必止乎!仁义节俭君臣上下六亲之施始也。滥漫王公大人初见其术瞿然顾化其後不能行之。 慎到赵人田骈接子齐人环渊楚人皆学黄老道德之术因发明序其指意故慎到著十二论(今慎子刘向所定有四十一篇)环渊著上下篇而田骈接子皆有所论焉。 尸佼晋人秦相卫鞅客也。鞅谋事画计立法理民未尝不与佼规也。鞅被刑佼恐并诛乃逃入蜀造书二十篇凡六万馀言卒因葬蜀。 虞卿相赵孝成王以魏齐之故不重万户侯卿相之印与齐间行去赵困於梁魏齐已死不得意乃著书上采春秋下观近世曰:节义称号揣摩政谋凡八篇以刺讥国家得失世传之虞氏春秋(魏齐事具总录复雠门)。 苏子三十一篇(名秦)。 张子十篇(名仪)。 郑长者一篇(六国时先韩子韩子称。《别录》云:郑人知姓名)。 邹子十二篇(齐人号曰:龙音式亦反)。 闾丘子十三篇(名快魏人在南公前)。 将钜子五篇(六国时先南公南公称之)。 杜文公五篇(六国时刘向别传云:韩人也。)。 黄帝泰素二十篇(六国时韩诸公子所作刘向。《别录》云:或言韩诸公孙之所作也。言阴阳五行以为黄帝之道也。故曰:泰素)。 南公三十一篇(六国时)。 公子牟四篇(魏之公子也。先。《庄子》、《庄子》称之)。 田子二十五篇(名骈齐人游稷下号谈天口骈音步田反)。 黔娄子四篇(齐隐士守道不诎威王下之黔音其炎切反下娄音胡稼反)。 宫孙子二篇(宫孙姓也。不知名)。 冠子一篇(是人居深山以鸟羽为冠)。 邓析子二篇(郑人与子产并时。《列子》及孙卿并云:子产杀邓析据。《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子产卒定公九年驷厥杀邓析而用其竹刑则非子产所杀人也。)。 尹。《文子》一篇(说齐宣王先公孙龙刘向云:与宋钅开俱游稷下钅开音刑)。 公孙龙子十四篇(赵人为坚白之辩者)。 成公生五篇(赵黄公等同时姓成公刘向云:与李斯子繇同时繇为三川守成公游谈不仕)黄公四篇(名疵为秦博士作歌诗在秦时歌诗中疵音才期反)。 毛公九篇(赵人与公孙龙等并游平原君赵胜家刘向。《别录》云:坚白同异以为可以治天下盖。《史记》所云:藏於徒者)。 吕不韦相秦是时诸侯多辩士如荀卿之徒著书布天下吕不韦乃使其客人。又著闻集论以为八览六论十二纪二十馀万言以为备天地万物古今之事号曰:。《吕氏春秋》布咸阳市门县千金其上延诸侯游士宾客有能增损一字者予千金(又云:吕不韦相秦庄襄王乃上观尚书删拾春秋集六国时事为。《吕氏春秋》)。 韩非韩诸公子为人口吃不能道说而善著书与李斯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见韩之削弱数以书谏韩王不能用,於是韩非疾治国不务修明法制执势以御其臣下富国强兵而以求人任贤反举浮淫之蠹而加之於功实之上以为儒者用文乱法而侠者以武犯禁宽则宠名誉之人急则用介胄之士今者所养非所用所用非所养悲廉直不容於邪枉之臣观往者得失之变故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千馀万言。 汉蒯通范阳人论战国时说士权变亦自序其说凡八十一首号曰:隽永(隽肥肉也。永长也。言其所论甘美而义深长也。汉志载藏子五篇)。 陆贾高帝时为大中大夫时时前说称诗书高帝骂之曰:乃公居马上得之安事诗书贾曰:马上得之宁可以马上治乎!且汤武逆取而以顺守文武并用长久之术也。昔者吴王夫差智伯极武而亡秦任刑法不变卒灭嬴氏乡使秦并天下行仁义法先圣陛下安得而有之高帝不怿有惭色谓贾曰:试为我著秦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天下者及古成败之国贾凡著十二篇每奏一篇高帝未尝不称善左右呼万岁称其。《书》曰:新语。 公孙浑邪景帝时为陇西守以将军击吴楚有功封平西侯著书十馀篇(艺文志阴阳家有公孙浑邪十五篇是也。)。 桓宽盐铁六十篇(宽字次公汝南人也。孝昭帝时丞相御史与诸贤良文学论盐铁事宽次之)。 扬雄王莽时为大夫草太玄覃思浑天(覃深也。浑天天象也。)参摹而四分之(三析而四分天之宿度甲乙也。)极於八十一旁则摹九据(据今据字也。据犹位也。处也。)极之七百二十九赞亦自然之道也。故观易者见其卦而名之观玄者数其画而定其玄首四重者非卦也。数也。其用自天元推一昼一夜阴阳数度律历之纪九九大运与天终始故玄三方九州二十七部八十一家二百四十表七百二十九赞分为三卷曰:一二三与太初历相应亦有颛顼之历焉之以三策(三而分之)关之以休咎纟并(纟并杂)之以象类播之以人事(播布也。)文之以五行拟之以道德仁义礼智无主知名要合五经苟非其事文不虚生为之泰曼漶而不可知(曼漶不分别白损言蒙鸿也。)故有首冲错测ゼ营数文扌图告十一篇皆以解剥玄体离散之句尚不存焉(玄中之文虽有章句其旨深妙尚不能尽存故解剥而离散也。)刘歆尝观之谓雄曰:空自苦今学者有禄利然尚不能明易。又云:玄何(言无奈之何)吾恐後人用覆酱瓿也。(瓿小[B124]也。)雄笑而不应雄见诸子各以其知殊驰(殊相也。)大抵诋訾圣人即为怪迂析辩诡词以挠世事(言诸子之书文旨归非毁周孔之教为巧辩异辞以搅乱时政也。)虽小辩终破大道而惑众使溺於所闻而不自知其非也。及太史公记六国历楚汉讫麟止不与圣人同是非颇谬於经故人时有问雄者尝用法应之讠巽以为十三卷象。《论语》号曰:。《法言》王莽大司空王邑纳言严尤闻雄死谓桓谭曰:子尝称扬雄书,岂能传於後世乎!谭曰:必传顾君与谭不及见也。(顾见也。)凡人贱近而贵远亲见子禄位容貌不能动人故轻其书老著空无言两篇(谓道德经也。)薄仁义非礼学然後世好之者尚以为过於五经自汉文景之君及司马迁皆有是言今杨子之书文义至深而论不诡於圣人(诡违也。圣人谓周公孔子)。若使遭遇时君更阅贤知为所称善则必度越诸子矣。 严君平蜀郡人博览无不通依。《老子》严周之指著书十馀万言(严周即庄周)。 後汉桓谭光武时为议郎给事中著书言当世行事二十九篇号曰:新论尚书献之帝善焉(新论一曰本造二王霸三求辅四言体五见徵六谴非。《七启》寤八祛蔽九正经十职通十一离事十二道赋十三辨惑十四述策十五闵友十六琴道本造述策闵友道各一篇馀并有上下光武续之敕言卷大令皆别为上下凡二十九篇)琴道一篇未成肃宗使班固续成之(琴道未毕但有发首一章)梁竦安定乌氏人闭门自养以经籍为娱辟命交至并无所就著书数篇名曰:七序班固见而称曰:孔子著春秋而乱臣贼子惧梁竦作七篇而窃位素餐者惭。 郅恽为芒长免官著书八篇。 韦彪为大鸿胪著书十二篇号曰:韦卿子。 王充会稽上虞人仕郡为功曹好论说始。若诡异终有理实以为俗儒守文多失其真闭门潜思绝庆吊之礼户牖墙壁各置刀笔著。《论衡》八十五篇二十馀万言(充所作。《论衡》中土未有传者蔡邕入吴始得之尝秘玩以为谈助其後王朗为会稽太守。又得其书及还许下时人称其才进,或曰:不见异人当得异书问之果以。《论衡》之益繇是遂传视焉。又时人嫌蔡邕得异书搜求其帐中隐处果得。《论衡》抱数卷持去邕丁宁之曰:唯我与尔共之勿广也。)释物类同异正时俗嫌疑。 王符安定临泾人少好学不得升进志意蕴愤乃隐居著书三十馀篇以讥当时失得不欲章显其名故号曰:潜夫论其指讦时短讨レ物情足以观见当时风政。 仲长统山阳高平人州郡辟命称疾不就少学博士涉书记赡於文辞每论说古今时俗行事发愤叹息因著论名曰:昌言凡三十四篇十馀万言桓彬为尚书郎著七说及书三篇。 陈纪颍川许人实之子也。遭党锢发愤著书数万言号曰:陈子後至大鸿胪。 刘陶为谏议大夫著书数有十万言。又作正。《老子》反韩非复孟轲辨疑等篇。 荀悦为秘书监侍中时政移曹氏天子恭已而已悦志在献替而谋无所用乃作申鉴五篇其所论辨甚通政体。又著崇德政论及诸论数十篇。 周党太原广武人後隐居渑池著书上下篇而终。 刘珍为卫尉撰。《释名》三十篇以辨万有之称号云: 魏朗会稽人为尚书会被议免归家著书数篇号魏子。 唐擅举孝廉为郎中弃官去著书二十八篇名为唐子。 崔实为郎明於治体吏才有馀论当世便事数十条名曰:政论指切时要言辨而确当世称之仲长统曰:凡为人主宜写一通置之坐侧。 赵岐辟司徒胡广府会南匈奴乌桓鲜卑反叛公卿举岐擢拜并州刺史岐欲奏守边之策未及上会坐党事免因撰次以为御寇论。 牟融为太尉撰牟子。 魏刘е为太祖丞相仓曹属著书数十篇及与丁仪共论刑礼皆传於世。 刘劭为散骑常侍著乐论十四篇成未上会明帝晏驾不施行。又撰法论人物志之类百馀篇。 王基为安丰太守时曹爽专柄风化陵迟基著时要论以切世事。 王昶为兖州刺史加扬烈将军虽在外任心存朝廷以为魏承秦汉之弊法制苛碎不大改国典以准先王之风而望治化复兴不可得也。乃著治论略依古制而合於时务者二十馀篇。 任嘏为河东太守有重名尝著书三十八篇凡四万馀言嘏卒後故吏东郡程威赵国刘固河东上官崇等录其事行及所著书奏之诏下秘书以贯群言(隋书志载守身论一任子道论十卷)。 杜恕为赵相以疾去官还家陈留阮武亦从清河太守徵还俱自簿廷尉谓恕曰:相观才性可以繇公道而持之不厉器能可以处大官而求之不顺才学可以述古今而志之如不以此所谓有其才而无用今向暇可试潜思成一家言在章武遂著体论八篇(杜氏新书以为人伦之大纲莫重於君臣立身之基本莫大於言行安上理民莫精於政法胜残去杀莫善於用兵夫礼也。者万物之体也。物皆得其体无有不善故谓之体论也。)。又著兴性论一篇盖兴於为已。 桓威为成安令威出自孤微年十八而著浑舆经依道以见意。 徐为太子文学撰中论。 王肃为中领军散骑常侍撰王子正论十卷。 阮武为清河太守撰阮子正论五卷。 将济为东中郎将撰万机论文帝善之。 蜀诸葛亮为相作八务七戒六恐五惧皆有条章以训厉臣子。 李宓为汉中太守去官著述理论十篇晋安东将军胡熊与皇甫士安并善之。 谯周字允南为太子家令于时军旅数出百姓凋瘁周与尚书令陈祗论其害退而书之谓之仇国论陈术字申伯博学多闻著释问七篇。 吴顾谭为太常平尚书事後为大都督全琮父子所构有司奏诬罔大不敬坐徙交州幽而发愤著新言三十篇其知难篇盖以自悼伤也。 殷基为无难督以才学知名著通语数十篇。 唐滂(隋志不载所在)撰唐子十卷。 张俨为大鸿胪撰嘿记三卷。 裴玄为大鸿胪撰裴氏新言五卷。 秦菁撰秦子三卷。 晋陆喜字恭仲为吏部尚书少有声名好学有才思尝自叙曰:刘向省新语而作新序桓谭咏新序而作新论余不自量感子之。《法言》而作言道睹贾子之美才而作访论观子政洪范而作古今历览蒋子通万机而作隋书不载所在审机读幽通思玄四愁而作娱宾九思真所谓忍愧者也。其书近百篇吴平。又作西州清论传於世借称诸葛孔明以行其书也。 陆为清河内史著新书十篇。 傅玄为司隶校尉少时避难於河内专心诵学後虽显贵而著述不废撰论经国九流及三史故事评断得失各为区别名为傅子为内外中篇凡有四部六录合百四十首数十万言行於世玄初作内篇成子咸以示司空王沉沉与玄。《书》曰:省足下所著书言富理齐经纶政体存重儒教足以塞扬墨之流遁齐荀孟於往代每开卷未尝不叹息也。不见贾生自以为过之乃今不及信矣。 袁准为给事中著书十馀万言论治世之务。 华谭元帝时为镇东军谘祭酒谭博学多通在府无事乃著书三十卷名曰:辨道上笺进之帝亲自览焉王长文广汉妻阝人州府辟命皆不就著书四卷拟易名曰:通玄经有文言卦象可用卜筮时人比之扬雄太玄同郡马秀曰:扬雄作太玄惟桓谭以为必传後世晚遭陆续玄道遂明长文通玄经未遭陆续君山尔。 周处为御史中丞著默语三十篇。 葛洪为司徒王导谘议参军凡所著撰精是非而才章富赡所著子书言黄白之事名曰:内篇其馀难通。《释名》曰:外篇大凡内外一百一十六篇自号。《抱朴子》凡以名书。 韦讠叟字宪道为太子太傅著伏林二千馀言遂演为典林二十馀篇凡所述作皆深博有才义。 杜夷为国子祭酒著幽求子一十篇行於世兄崧字行高亦有志节惠帝时俗多浮伪著杜子春秋以刺之。 徐苗高密淳于人也。依道家著玄微论前後所造数万言皆有义味公府五辟博士不就。 夏侯湛为常侍撰新论十卷。 杨泉者徵士也。撰。《物理论》十卷。又太元经十四卷。 虞喜以博士徵不就撰志林新书三十卷。 于宝为散骑常侍撰于子十八篇。 蔡歆为江州从事撰问论。 顾夷为扬州主簿撰顾子十卷。 吕竦为儒林祭酒撰要览十卷。 苏彦为北中郎参军撰苏子。 宣聘为宣城令撰宣子。 张显为议郎撰析言论二十卷。 杨伟为征南军师撰桑丘先生书二卷。又有时务论十二卷。 前秦苻朗坚之从兄子著苻子数十篇行於世亦老庄之流也。 宋傅亮为散骑常侍见世路屯险著论名曰:演慎贺遵养为太学博士撰贺子述言十卷。 梁刘勰为东宫通事舍人撰文心雕龙五十篇论古今文体引而次之。 後魏崔浩为左光禄大夫大师寇谦之每与浩言闻其论古治乱之迹常自夜达旦竦意敛容无有懈倦既而叹美之曰:斯人言惠皆可底行亦当今之皋繇也。但世人贵远贱近不能深察之尔因谓浩曰:吾行道隐居不营世务忽受神中之诀当兼修儒教辅助太平真君继千载之绝统而学不稽古临事ウ昧为吾撰列王者治典并论其大要浩乃著书二十馀篇上推太初下尽秦汉变弊之迹大旨先以复五等为本。 李公绪为冀州司马至齐文宣时以侍御史徵不就撰典言十卷。 比齐颜之推撰家训二十篇後入隋为太子学士。 隋辛德源为蜀王谘议参军撰政训内训各二十卷王通仕隋为蜀郡书佐大业末弃官归绛州著书为业。又依孔子。《家语》扬雄。《法言》例为客主对答之说号曰:中说皆为儒家所称。 唐崔玄晔中宗时为中书令撰行已要范十卷。 卢景亮为中书舍人早有时名前後述作皆根於中正颇有经国理人之志尝以为国之要足食足兵而。又得士方可以为政,於是采黄帝以还讫于本朝著书上下篇名曰:三足。又作答秦客辞陈漕运飞免之利病。 晋尹玉羽为光禄大夫退居秦中十年之间著书五十卷名曰:武库集。 ●卷八百五十五 ○总录部 旷达 夫夷情得丧忘怀荣辱外傥荡以无简中恬漠而自简易威仪脱略富贵抗心俗表不屑物议任放肆志率诣不羁穷厄靡动其情哀乐罔婴其虑斯皆晏然自得不以世务为累者已其有望实既重才位兼著不以名德骄物不以事任经怀体宽裕以安异同犭旬谭宴以赏胜会亦有靡小节不求当世事于文酒之极乎!山泉之致兹乃处旷齐物我一端之士也。其,或不励风操惟任纵诞礼法之所见诮名教之所不容者盖亦无取焉。 柳下惠为鲁士师不羞君不卑小官进不隐贤必以其道遗佚而不怨厄穷而不悯。故曰:尔为尔我为我袒裼裸裎於我侧尔焉能冫免我哉!(柳下惠鲁公族大夫也。姓展名禽字季柳下是其号也。进不隐已之贤才必欲行其道也。悯懑也。云:善而已恶人何能我也。)故油油然与之偕而不自失焉援而止之而止援而止之而止者是亦不屑去已。 後汉祢衡字正平平原人少有才辩建安初游许下魏太祖闻衡善击鼓乃召为鼓史因大会宾客阅试音节诸史过者皆令脱其故衣更着岑牟单绞之服(岑牟鼓角士胄也。绞苍黄之色)次至衡衡方为渔阳参挝蹀而前(一云:衡击鼓作渔阳参槌蹋地来前蹑鼓足槌及挝并击鼓杖也。参挝是击鼓之法)容态有异声节悲壮听者莫不慷慨衡进至太祖前而止吏诃之曰:鼓史何不改装而敢轻进乎!衡曰:诺于是先解衤日衣(衤日近身衣也。)次释馀服裸身而立徐取岑牟单绞而着之毕复参挝而去颜色不怍。 晋康字叔夜善钅向秀为之佐相对欣然旁。若无人康尝采药游山泽会其得意忽焉忘反时有樵苏者遇之咸谓为神仙位至中散大夫。 刘伶字伯伦放情肆志尝以细宇宙齐万物为心澹默少言不妄交游与阮籍嵇康相遇欣然神解携手入林初不以家产有无介意尝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其遗形骸如此位至建威参军。 阮籍字嗣宗任性不羁喜怒不形於色或闭户视书累月不出或登山临水经日忘归为文帝从事中郎闻步兵营厨人善酿有贮酒三百斛乃求为步兵校尉遗落世事虽去佐职尝往府内著达庄论及大人先生传。 阮咸字仲容任达不拘与叔父籍为竹林之游当世礼法者讥其所为咸与籍居道南诸阮居道北北阮富而南阮贫七月七日北阮盛晒衣服皆锦绮粲目咸以竿挂大布犊鼻于庭人或怪之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耳咸与从子修特相善每以得意为欢诸阮皆能饮酒咸至宗人间共集不复用杯觞斟酌以大盆盛酒圆坐相向大酌更饮时有群豕来饮其酒咸直接其上便共饮之位至始平太守。 阮瞻字千里咸子也。为太子舍人善弹琴人闻其能多往求听不问贵贱长幼皆为弹之神气冲和而不知向人所在内兄潘岳每令鼓琴终日达夜无忤色繇是识者叹其恬澹不可荣辱阮字宣子性简任不修人事绝不喜见俗人遇便舍去意有所思率尔褰裳不避晨夕至或无言但欣然相对尝步行以百钱拄杖头至酒店便独酣畅虽当世富贵而不肯顾家无儋石之储晏如也。与兄弟同志尝自得於林阜之间仕至太子洗马。 张翰字季膺任心自不求当世,或谓之曰:卿乃可纵一时独不为身後名邪答曰:使我有身後名不如即时一杯酒人贵其旷达位至大司马东曹掾。 王长文为梁王彤丞相从事中郎在雒出行取着白旃小障以载车当时异焉。 顾和为司徒王导扬州从事曰:旦当朝未入停车门外周ダ遇之和方择虱夷然不动ダ既过顾指和心曰:此中何物和曰:此中最是难测地ダ入谓导曰:卿州吏中有一令仆才导亦以为然。 谢尚为司徒王导府掾始到府通谒导以其有胜会谓曰:闻君能作鸲鹆舞一坐倾想宁有此理不尚曰:唯便着衣帻而舞导令坐者抚掌击节尚俯仰在中旁。若无人其率诣如此。 周ダ字伯仁性宽裕王导甚重之尝枕ダ膝而指其腹曰:卿此中何所有也。答曰:此中空洞无物然足容卿辈数百人导亦不以为忤。又于导坐傲然啸咏导云:卿欲希嵇康邪ダ曰:何敢近舍明公远希嵇阮位至尚书左仆射。 庾亮字元规在武昌诸佐吏殷浩之徒乘秋夜往共登南楼俄而不觉亮至诸人将起避之亮徐曰:诸君少住。《老子》於此处兴复不浅便据胡床与浩等谈咏竟坐其坦率行已多此类也。位至司空。 桓伊善音乐尽一时之妙为江左第一有蔡邕柯亭笛尝自吹之王徽之赴召京师泊舟清溪侧素不与徽之相识伊于岸上过舡中客称伊小字曰:此桓野王也。徽之便令人谓伊曰:闻君善吹笛试为我一奏伊是时已贵显素闻徽之名便下车踞胡床为作三调弄毕便上车去客主不交一言位至护军将军。 桓石秀为江州刺史居浔阳性放旷尝弋钓林泽不以荣爵婴心也。 孙统字承公幼与弟绰及从弟盛过江诞任不羁而善属文时人以为有楚风征北将军褚裒闻其名命为参军辞不就家於会稽性好山水乃求为邺令转在吴宁居职不留心碎务纵意游肆名山胜川靡不穷究。 郄超字景兴少卓荦不羁有旷世之度交游士林每存胜状仕至司徒左长史。 王徽之字子猷雅性放诞好声色尝与弟献之共读。《高士传》赞献之赏井丹高洁徽之曰:未。若长卿慢世也。其傲达。若此及献之卒徽之奔丧不哭直上灵床坐取献之琴弹之久而不调叹曰:呜呼子敬人琴俱亡徽之尝为大司马桓温参军蓬首散带不综府事。又为车骑桓冲骑兵冲问卿署何曹对曰:似是马曹。又问管几马曰:不知马何繇知数。又问马比死多少曰:未知生焉知死。 谢奕字无奕与桓温善温辟为安西司马犹推布衣好在温坐岸帻笑咏无异常日温曰:我方外司马。 王猛字景略桓温入关猛被褐而诣之一面谈当世之事扪虱而言旁。若无人後为苻坚相。 宋陶潜字渊明静少言不慕荣利性嗜酒而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取尽期在必醉既而退曾不[A092]情去留仕至彭泽令。 郑鲜之字道子性好游行命驾,或不知所随御者所狎位至尚书右仆射。 范泰字伯伦好酒不拘小节通率任心虽在公言不异私室高祖甚赏爱之位至侍中左光禄大夫国子祭酒。 王敬弘素高退左右尝使二老婢戴五修五辫着青纹襦饣希以朱粉女尚书仆射何尚之弟述之敬弘尝往何氏看女值尚之不在寄斋中卧俄顷尚之还敬弘使二婢守阁不听尚之入云:正熟不堪相见。若可。且去尚之于是移於他室位至侍中。 沈庆之为司空每朝贺尝乘猪鼻无车左右从者不过三五人骑马履行园田止一人视马而已每农桑剧月或时无人遇之者不知三公也。及加三望车谓人曰:我每游履田园有时与人马成三无人则与马成二今乘此车安所之乎!及几杖并与让焉。 袁粲好饮酒善吟讽独酌园亭以此自居负南郭时杖策独游为中书令领丹阳尹位望虽重不以事务经怀尝步履白杨郊野间道遇一士大夫便呼与酣饮明日此人谓被知顾到门求通粲曰:昨饮酒无偶聊相要尔竟不与相见尝作五言诗云:放迹虽中宇循寄乃沧洲盖其志也。 南齐张欣泰为随王子隆镇西中兵参军子隆深相爱重数与谈宴武帝怒召还都屏居家巷置宅南岗下面松山欣泰负弩射雉恣情放声伎杂艺颇多开解。 梁何点字子庐江人虽不入城府而遨游人世不簪不带或驾柴车蹑草履恣心所致醉而归。 张盾字士宣以谨重称为无锡令遇劫河侧劫以刀斫其颊眉咄咄不易馀无所言,於是生资皆尽不以介怀为湘东王记室出为富阳令廓然独处无所用心身死之日家无遗财惟有文集并书千馀卷酒米数瓮而已。 江革为度支尚书以强直为权势所疾除光禄大夫领步兵校尉南北兖二州大中正优游放以文酒自娱。 曹景宗新野人也。善骑射好畋猎武帝时为侍中领军将军出行尝欲褰车帷幔左右取陈以位望隆重人所具瞻不宜然景宗谓所亲曰:我昔在乡里骑快马如龙与年少陪数十骑拓弓弦作霹雳声箭如饿鸱叫平泽中逐獐鹿数肋射之渴饮其血饥食其脯甜如甘露浆觉耳後风生鼻头出火此乐使人忘死不知老之将至今来扬州作贵人动转不得路行开车幔小人取言不可闭置车中如三日新妇遭此悒悒使人无气。 谢几卿为军师长史坐军败免官居宅在白杨石井朝中交好者载酒从之宾客满坐时左丞庾仲容亦免归二人意志相得并肆情诞纵或乘露车历游郊野既醉则执铎挽歌不屑物议焉。 後魏刘献之博陵饶阳人博观众籍见名法之言掩卷而笑曰:若使杨墨之流不为此书千载谁知其小也。曾谓其所亲曰:观屈原离骚之作自是狂人死其宜矣。何足惜也。吾尝谓濯缨洗耳有异人之迹哺糟ヱㄤ有同物之志而孔子曰:我则异,於是无可无不可诚哉!斯言实获我心。 圭夸少有大度不拘小节耽志书传未曾以世务经心好饮酒浩然物表司徒崔浩奏徵为中郎辞疾不赴。 北齐邢劭字子才初仕後魏为中书令元罗青州司马遂在青土终日酣赏尽山泉之致齐受禅为太常卿中书监摄国子祭酒虽望实兼重不以才位傲物脱略简易不威仪车服器用充事而已有斋不居坐卧尝在一小屋果饵之属或置之梁上宾至下而共啖天资质素特安异同士无贤愚皆能顾接对客或解衣觅虱。且与剧谈劭事寡嫂甚谨养孤子恕慈爱特深在兖州有都下信云:恕疾便忧之废寝食颜色贬损及卒人士为之伤心痛悼虽甚竟不再哭宾客吊慰拔泪而已其高情达识开遣滞累所未有也。宋游道仕後魏为司州治中从事时将家还邺会霖雨行旅拥于河梁游道於幕下朝夕宴歌行者曰:何时节作此声也。游道答曰:何时节不作此声固大痴李元忠仕东魏兴和末为侍中虽居要任初不以物务干怀惟以声酒自娱大率尝醉家事大小了不关心园庭之内罗种果药亲朋寻诣必留连宴赏每挟弹携壶遨游里遇会饮酌萧然自得拜仪同三司孙腾司马子如尝诣元忠逢其方坐葛巾拥被对壶独酌庭室芜旷使婢卷两褥以质酒肉呼妻出衣不曳地二公相视叹息而去大饷米绢受而散之。 王为常山王并州司马性淡寡欲虽戎马填闾未尝以世务为累良辰美景啸咏遨游登山临水以谈宴为事人士谓之物外司马。 後周韦京兆杜陵人高尚不仕其子行随州刺史因疾物故弟孝宽子总复於并州战殁一日之中凶问俱至家人相对悲恸而神色自。若谓之曰:死生命也。去来常事亦何足悲援琴抚之如旧。 隋李贞为蒙州刺史吏民安之自此不复留意于文笔问其故慨然叹曰:五十之年倏然而过鬓垂素筋力已衰宦情文情一时尽矣。悲夫然每暇日取引宾客弦歌对酒终日为欢。 唐李白字太白少有逸才志气宏放飘然有超世之志天宝待诏翰林白既嗜酒日与酒徒醉于酒肆尝沉醉殿上引足令高力士脱靴繇是斥去乃浪迹江湖终日沉饮时侍御史崔宗之谪官金陵与白诗酒唱和尝月夜乘舟自采石达金陵白衣宫锦袍于舟中顾瞻笑傲旁。若无人。 杜甫字子美为严武剑南节度参谋简校尚书工部员外郎于成都浣花里结庐枕江纵酒啸咏与田野老相狎荡无拘简武过之有时不冠其傲诞如此柳浑为监察御史宪台执法之地动循仪轨浑性放旷不甚简束其寮长局吏咸忿其疏纵浑既不乐乞守外职执政惜其才因奏为左补阙其後为相封宜城男及免相数日与亲故寻胜宴赏醉而方归时李勉卢翰皆以退罢居私第相谓吾方柳宜城悉是拘俗之人矣。 白居易初对策高第擢入翰林欲奋厉效报兼济生灵蓄意未果望风为当路者所挤流徙江湖四五年间几沦蛮瘴自是宦情衰落无意于出处唯以逍遥吟咏为事後为刑部尚书致仕。 後唐丁会字道隐寿春人幼放荡纵横不治农产尝随哀挽者学绋讴,犹嗜其声位至昭义节度使晋郑叟南燕人家本东郡隐居华山妻儿继已凋谢每闻凶讣一哭而已。 卢詹性刚直议论不避豪贵执政者尝恶之天福初拜礼部尚书分司雒下与右仆射卢质散骑常侍卢重俱在西都数相过从三人俱嗜酒好游山水塔庙林亭花竹之地无不同往酣饮为乐人无以间厕雒中朝士目为三卢会尝委顺性命不营财利身死之日家无衣物葬具不给俟其君赐方卜葬事 ○总录部 纵逸夫人禀五常之性首万物之灵清浊殊分贤愚异致所以贵贱有位动静有常故不可以一而量之则有放旷为怀诞纵成志不护细行罔鬼时讥或寓兴于山林威仪不整或傲情於朝市礼法罔修是以大礼有环之节前哲有韦弦之戒傲不可长其斯之谓与。 汉司马相如为文园令初相如客临邛富人卓王孙为具召之并召令相如至酒酣临邛令前奏琴曰:窃闻长卿好之愿以自娱(长卿相如字奏进也。)相如辞谢为鼓一再行(行谓曲引也。古乐府长歌行短歌行此其义也。)是时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寄心於琴声以挑动之也。挑徒了反)相如时从车骑雍容间雅(间读曰闲)甚都(都闲美之称也。诗郑风有女同车之篇云:洵美。且都山有抉苏之篇。又云:不见子都则知都者美也。)及饮卓氏弄琴文君窃从户窥心说而好之(说读曰悦悦其人而好其音也。)恐不得当也。(当与对偶之)既罢相如乃令侍人重赐文君侍者通殷勤文君夜亡奔相如。 陈遵为公府掾公府掾史率皆羸车小马不上鲜明而遵独极舆马衣服之好门外车骑交错。又日出醉归曹事数废西曹以故事之(案旧法令而罚之也。读曰谪)侍曹取诣寺舍曰:陈遵卿今日以某事遵曰:满百乃相闻故事有百者斥。 後汉桓谭性嗜倡乐简易不修威仪而喜非毁俗儒繇是多见排诋哀平间位不过郎。 贾逵为侍中世称为通儒然不修小节当时以此颇讥焉故不至大官。 虞延陈留东昏人性敦朴不拘小节。又无乡曲之誉位至司徒。 孔融为少府与蔡邕素善邕卒後有虎贲士貌类於邕融每酒酣引与同坐曰:虽无老成人。且有典刑。 魏陶谦字恭祖少孤始以不羁闻於县中年十四犹缀帛为幡乘竹马而戏邑中儿僮皆随之後至徐州刺史。 游楚为陇西太守蜀寇至坚守徵拜驸马都尉楚不学问而性好游遨音乐乃畜歌者琵琶筝箫每行悉将以自随所在ヅ蒲投壶欢欣自娱。 数岁复出为北地太守年七十馀卒管辂字公明平原人容貌粗鬼无威仪而嗜酒饮食言戏不择非类故人多爱之而不敬也。 蜀何祗字君肃少寒贫为人宽厚通济体甚壮大。又能饮食好声色不持节简时人少贵之者仕至犍为太守。 吴潘璋字文魏郡发干人大帝为阳羡长始往随帝性博荡嗜酒居贫好赊酤债家至门取言後豪富相还帝奇爱之。 胡综汝南固始人为偏将军兼左执法性嗜酒酒後欢呼极意或推引杯觞搏击左右大帝爱其才弗之责也。 晋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人也。容貌瑰杰志气宏放傲然独得任性不羁而喜怒不形於色或闭户视书累月不出或登临山水经日忘归博览群籍犹好庄老嗜酒能啸善弹琴当其得意忽忘形骸时人多谓之痴及帝辅政籍尝从容言于帝曰:籍平生曾游东平乐其风土帝大悦即拜东平相籍乘驴到郡坏府舍屏鄣使内外相望法令清简旬日而还籍性至孝母终正与人围棋对者求止籍留与决赌既而饮酒二斗举声一号吐血数升及将葬食一蒸肫饮二斗酒然後临诀直言穷矣。举声一号因。又吐血数升毁瘠骨立殆致灭性裴楷往吊之籍散箕踞醉而直视楷吊唁毕便去籍任性不羁嫂尝归宁籍相见与别或讥之籍曰:礼岂为我设邪邻家少妇有美色当垆沽酒籍尝诣妇饮醉便卧其侧籍既不自嫌其夫察之亦不疑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籍不识其父兄径往哭之尽哀而还其外坦荡而内淳至皆此类也。王е字世将为荆州别将е性隽率尝从南下。且自浔阳迅风飞帆暮至都倚舫楼长啸神气自王导谓庾亮曰:世将为时识事亮曰:正足舒其逸气耳孙楚字子荆年四十馀始参镇东军事王济卒将葬时贤无不毕至楚雅敬济而後来哭之甚悲宾客莫不垂涕哭毕向灵床曰:卿尝好我作驴鸣我为卿试作之体似声真宾客皆笑楚顾曰:诸君不死而令王济死乎! 胡母辅之字彦国性嗜酒任纵不拘小节为乐安太守与郡人光逸昼夜酣饮不视郡事成都王[A13C]为太弟召为中庶子遂与谢鲲王澄阮修王尼毕卓俱为傲达。 谢鲲为王敦大将军长史每与毕卓王尼阮放羊曼桓彝阮孚等纵酒敦以其名文高雅相宾礼。 光逸字孟祖乐安人祖为博昌小吏县令使逸送客冒寒举体冻湿还遇令不在逸解衣炙之入令被中卧令还大怒将加严罚逸曰:家贫衣单沾湿无可代。若不暂温势必冻死奈何惜一被而杀一人乎!君子仁爱必不尔也。故寝而不疑令奇而释之後以世难避乱渡江复依胡母辅之初至属辅之与谢鲲阮放毕卓羊曼阮彝阮孚散裸裎闭室酣饮已累日逸将排户入守者不听逸便于户外脱衣露顶於狗窦中窥之而大叫辅之惊曰:他人必不能尔必我孟祖也。遽呼入遂与饮不舍昼夜时人谓之八达。 胡母谦之字子光辅之子也。才学不及父而傲纵过之至酣醉尝呼其父字辅之亦不以介意谈者以为狂辅之正酣醉谦之而厉声曰:彦国年老不得为尔将令我尻背东壁辅之欢笑呼入与共饮其所为如此年未三十而卒。 阮孚初辟太傅府迁骑兵属避乱渡江元帝以为安东参军蓬饮酒不以正务婴心时帝既用申韩以救世而孚之徒未能弃也。虽然不以事任处之转丞相从事中郎终日酣纵尝为有司所按帝每优容之琅琊王褒为车骑将军镇庾陵高选僚佐以孚为长史帝谓曰:卿既统军府郊垒多事宜节饮也。孚答曰:陛下不以臣不才委之以戎旅之重臣亻黾亻免从事不敢有言者窃以今王莅镇威风赫然皇泽遐被贼寇敛迹氛既澄日月自朗臣亦何可爝火不息正应端拱啸咏以乐当年尔後为黄门侍郎散骑常侍以金貂换酒复为所司弹劾帝宥之。 王戎为人短小任率不修威仪官至司徒。 王敦谢鲲庾岂攵阮修皆为王衍所亲善号为四友而亦与王澄狎。又有光逸胡母辅之等亦豫焉酣宴纵诞穷欢极娱敦为大将军。 张翰字季鹰吴人有清才善属文而纵任不拘时人号为江东步兵步稽贺循赴命入雒经吴阊门於船中弹琴翰初不相识乃就循言谭便大相欣悦问循知其入雒翰曰:吾亦有事北京便同载即去而不告家人後辟齐王掾弃官归同郡顾荣素好琴及卒家人尝置琴于灵座翰哭之恸既而上床叹曰:顾彦先复能赏此否因。又恸既已不吊丧主而去。 王澄为荆州刺史澄将之镇送者倾朝澄见树上鹊巢便脱衣上树探っ而弄之神气肃然旁。若无人刘琨谓澄曰:卿形虽散朗而内实动狭以此处世难得其死默然不答。 郭璞雅性轻易不修威仪嗜酒好色时或过度著作郎于宝尝戒之曰:此非性之道也。璞曰:吾所受有本限用之尝恐不得尽卿乃忧酒色之为害乎! 袁耽字彦道少有才气ㄈ傥不羁为士类所称桓温少时游於博徒资产俱尽尚有负进思自振之方莫知所出欲求济于耽而耽在艰试以告焉耽略无难色遂变服怀布帽随温与债主戏耽素有艺名债者闻之而不相识谓之卿当不办作袁彦道也。遂就局十万一掷直上百万耽投马绝叫探布帽掷地曰:识袁彦道不其通脱。若此。 谢奕与桓温善辟为安西司马犹推布衣好在温坐岸帻笑咏无异常日桓温曰:我方外司马奕每因酒无复朝廷礼尝逼温饮温走入南康主门避之主曰:君。若无狂司马我何由得相见奕遂携酒就厅事引温一兵帅共饮曰:失一老兵得一老兵亦何所怪温不之责。 王忱太原中出为荆州刺史都督荆益宁三州军事建武将军假节忱自恃才气放酒诞节慕王澄之为人末年犹嗜酒一饮连月不醒或裸体而游每叹三日不饮便觉形神不相亲妇父尝有惨忱乘醉吊之妇父恸哭忱与宾客十许人连臂被裸形而入绕之三匝而出其所行多此类。 王徽之卓荦不拘为车骑将军桓冲骑兵参军尝从冲行值暴雨徽之因下马排入车中曰:公岂得独擅一车时吴中一士大夫家有好竹欲观之便出座竟造竹下讽啸良久主人洒扫请坐徽之不顾将出主人乃闭门徽之更以此赏之尽欢而去。又尝居山阴夜雪初霁月色清朗四望皓然独酌酒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逵逵时在剡便夜乘小船诣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反人问其故徽之曰:本乘兴而行兴尽而反何必见安道耶。 宋颜延之好饮酒不护细行年三十犹未婚。又尝乘羸牛笨车逢子竣卤簿即屏住道侧。又好骑马遨游里巷遇知旧取据鞍索酒得酒必颓然自得位至光禄。 范晔为尚书吏部郎时彭城太妃薨将葬祖夕僚故并集东府晔弟广渊时为司徒祭酒其日在直晔与司徒左西属王深宿广渊许夜中酣饮开北牖听挽歌为乐义康大怒左迁晔宣城太守。 沈昭略字茂隆性狂俊不仕公卿使酒仗气无所推下尝醉晚日负杖携家宾子弟至娄湖苑逢王景。《文子》约张目视之曰:汝王约乃肥而痴约曰:汝沈昭略耶何乃瘦而狂昭略抚掌大笑曰:瘦已胜肥狂。又胜痴奈何王约奈汝痴何。 谢灵运为侍中陈疾退居于会稽因父祖之资生业甚厚奴僮既众义故门生数百凿山浚湖功役无已寻山陟岭必造幽峻岩嶂千里莫不备尽登蹑尝着木屐上山则去前齿下山去其後齿尝自始宁南山伐木开径直至临海从者数百人临海太守王惊骇谓为山贼徐知是灵运乃安。又要更进不肯灵运赠。《诗》曰:邦君难地险旅客易山行在会稽亦多徒众惊县邑也。 王敬弘为天门太守山郡无事恣其游戏累日不回王僧达性好鹰犬与闾里少年相驰逐。又躬自屠牛位至中书。 南齐张欣泰为直阁步兵校尉戍羽林监欣泰通陟雅俗交结多是名士下直辄游园池着鹿皮冠衲衣锡杖挟素琴有以启世祖者世祖曰:将家儿何敢作此举止。 丘灵鞠宋世闻名甚盛入齐颇减蓬弛纵无形仪不治家业王俭谓人曰:丘公仕宦不进才亦退矣。位至长沙王车骑长史大中大夫。 卞彬为右军将军家贫出为南康郡丞彬频饮酒摈弃形骸作蚤虱赋序曰:余居贫布衣十年不制衣一袍之有生所资其寒暑无与易之为人多病起居甚疏萦寝败絮不能自释兼摄性懈情懒事皮肤澡刷不谨氵沐失时四体<宁毛><宁毛>加以臭秽故苇席蓬缨之间蚤虱猥流淫痒渭灌无时怒害探揣获撮日不替手虱有彦言朝生暮孙。若吾之虱者无汤沐之虑绝相吊之忧晏聚乎!久襟烂布之裳复不勤之讨捕孙孙息息三十五岁焉其略言皆实录也。为车骑记室彬性饮酒以瓠壶瓢勺抗皮为肴饣羞着帛冠十二年不改易以大瓠为火笼什物多诸诡异自称卞田居妇为傅蚕室或谏曰:卿都不操名器何繇得升彬曰:掷五木子十掷取岂复掷子之拙吾好掷正极此尔。 褚ナ辞爵让与弟蓁仍居幕下及王俭薨乃骑水牛出吊以牛系门外柱入哭尽哀而退家人不知也。梁王籍为大司马从事中郎迁中散大夫犹不得志遂徒行市道不择交游。 庾仲容博学少有令名颇任气使酒好危言高论士友以此少之唯与王籍谢几卿情好相得二人时亦不调遂相追随诞纵谋饮不复持简操久之复为谘议参军出为黝县令。 谢几卿为尚书左丞性通脱意行不拘朝宪尝预乐游苑宴不得醉而还因诣道边酒垆停车褰幔与车前三驺对饮时观者如堵几卿处之自。若後以在省署夜著犊鼻与门生登阁道饮酒酣呼为有司纠奏坐免官。 刘缓字舍度为湘东王中录事虚远有气调风流迭宕名高一府尝云:不须名位所须衣食不用身後之誉唯重目前知见。 周弘正为散骑常侍夏月著犊鼻承朱衣为有司所弹其作为如此。 後魏薛裔字豫孙父为立中将军性豪爽盛营园宅宾客声伎以恣嬉游。 柳远字季性粗疏无拘简时人,或谓之柳癫好弹琴耽酒时有文咏为肃宗挽郎。 北齐司马膺之家富于财厚自封殖王元景邢子才之流以夙素重之以其疏简傲物竟天保世沦滞不齿。 裴英起聪慧滑稽好剧谭不拘仪简。 刘逖字子长少而聪敏好弋猎骑射以行乐为事爱交游善戏谑郡辟为功曹。 颜之推好饮酒多狂纵不修边幅时论以此少之位至黄门侍郎。 後周卢柔性聪好学颇使酒诞节为世所讥诮後仕至开府仪同三司。 唐李伯药以阴补三卫隋太子勇召入东宫补通事舍人伯药少时疏放好与绮纨公子相追以诗酒为务十年不徙官所与交者亦当时有名之士。 李客师特进卫国公靖季弟也。少任侠善骑射尝以驰射为事不事大业末为涿郡仓曹书佐太守崔弘度甚爱狎之每与之为弋猎丝竹之宾贞观初拜右武卫将军累封丹阳郡公寻以年老致仕退居昆明之别业然而驰射不衰四时纵禽无暂休息京城并南山四至沣水鸟兽皆识之每出则鸟鹊之类千万为群随逐噪之时临昆明池凫雁亦皆散去郊野号为鸟贼卒时年九十馀赠幽州都督陪葬昭陵。 唐敬嗣则天初为房州刺史好ヅ蒲饮酒其孙汪无学术颇有祖风开元末为蜀州唐安令与杨国忠博徒相得。 贺知章为秘书监晚年犹纵恣无复规简自号四明狂客。又称秘书外监遨游里巷醉後属辞动成卷轴文不加点咸有可观。 路恕为怀州刺史累迁宾客常侍弟有佳林园自贞元初李纾包佶辈迄于元和末仅四十年朝之名卿咸从之游高歌纵酒不屑外意未尝问家人事人亦以和易称之。 杨元卿少孤慷慨有才略及冠尚漂荡江岭之表纵游放言时人谓之狂生元卿官至太子太保。 崔咸为秘书监少有林壑之志往往潜游南山经时不反既冠连中文科犹长於篇咏好饮酒每风月孤静吟啸移时多凄怆流涕至酣醉则已郑馀庆李夷简皆辟于幕中如奉师友。 後唐马郁在武皇幕累官至简校司空秘书监武皇与庄宗礼俱厚岁时给赐优异监军张业本朝旧人权贵任事人士胁肩低首候之郁以滑稽侮狎其往如归有时直造卧内每宾僚宴集承业出珍果陈列於前者食之必尽承业私戒主膳者曰:他日马监至唯以乾藕子置前而已郁至窥之知其不可啖异日出华中一铁挝碎而食之承业大笑曰:为公异馔勿败馀食按其俊率如此。 晋卢詹天福初拜礼部尚书分司雒下与右仆射卢质散骑常侍卢重俱在西都数相过从三人俱嗜酒好游山水塔庙林亭花竹之地无不同往酣饮为乐人无间然雒中朝士目为三卢会尝委顺性命不营财利开运初卒于雒阳詹家无长物葬具不给少帝闻之赐布帛百粟麦百斛方能襄其葬事赠太子少保。 杨凝式天保中为太子宾客寻以礼部尚书致仕居伊雒之间不以昼夜为拘恣其狂逸多所干忄本自居留已降咸以俊才耆德莫之责也。 ●卷八百五十六 ○总录部 知音 《传》曰:惟君子为能知音乐是故审声以知音审音以知乐审乐以知政至哉!知音之为难矣。非夫天机朗悟识理玄契穷本知末探顺索隐参于象数之表宜乎!神化之运。又曷能经物造端制器垂范明治乱於未兆表吉凶於先见洞达其节奏深究于义趣纟由绎以极其妙演畅以摅其变俾夫成文而协律和声而尽善播於乐府纪於人听者焉盖仲尼有言曰: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乃知夫审音者非特铿锵击拊之谓矣。 黄帝使伶伦自大夏之西(大夏西戎之国也。)昆仑之阴取竹於解谷(昆仑上北谷名也。)生其窍厚均者(竹孔与肉薄取谷中之竹生而肉孔)断两节间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外肉厚薄自然均者截以为不复加削刮也。)制十二以听凤之鸣其雄鸣六雌鸣亦六黄钟之宫律之最长也。比黄钟之宫而皆可以生之是为律本(比合也。可以生之谓上下相生也。故谓之律本)至治之世天地之气合而生风天地之风气正十二律定(律得风气以成声风和乃律调也。风气正则十二月之气各应其律不失其序)一曰黄帝使伶伦伐竹于昆斩而作笛吹之作凤鸣。 泠州鸠周景王时乐官王将铸无射(无射钟名律中无射)泠州鸠曰:王其以心疾死乎!夫乐天子之职也。(职所主也。)夫音乐之舆也。(乐因音而行)而钟音之器也。(音繇器以发)天子省风以作乐(省风俗作乐以移之)器以锺之(锺聚也。以器聚音)舆以行之(乐须音而行)小者不窕(窕细而不满)大者不瓠(瓠横大不入)则和于物物和则嘉成(嘉乐成也。)故和声入於耳而藏于心心亿则乐(亿安也。)窕则不成(不充满人心)瓠则不容(心不堪容)心是以感感实生疾今钟瓠矣。王心弗堪其能久乎!明年王病心。 师旷太师也。初卫灵公将之晋至於濮水之上舍夜半闻鼓琴声问左右皆对曰:不闻召师涓曰:吾闻鼓琴音问左右皆不闻其状一似鬼神为我听而写之师涓曰:诺因端坐援琴听而写之明日曰:臣得之矣。然未习也。请宿习之灵公曰:可因复宿明日报曰:习矣。即去之晋见晋平公置酒于施惠之台酒酣灵公曰:今者来闻新声请奏之平公曰:可即令师涓坐师旷旁援琴鼓之未终师旷抚而止之曰:此亡国之声也。不可听平公曰:何道出师旷曰:师延所作也。延与纣为靡靡之乐武王伐纣师延东走自投濮水之中故闻此声必于濮水之上先闻此声者国削平公曰:寡人所好者音也。愿遂闻之师涓鼓而终之平公曰:音无此最悲乎!旷曰:有平公曰:可得闻乎!师旷曰:君德义薄不可以听之平公曰:寡人所好者音也。愿闻之师旷不得已援琴而鼓之一奏之有玄鹤二八集乎!廊门再奏之延颈而鸣舒翼而舞平公大喜起而为师旷寿反坐问曰:音无此最悲乎!旷曰:有音者黄帝以大合鬼神今君德义薄不足以听之听之将败平公曰:寡人老矣。所好者音也。愿遂闻之师旷不得已援琴而鼓之一奏之有白从西北起再奏之大风至而雨随之飞廊瓦左右皆奔走平公恐惧伏於廊屋之间晋国大旱赤地三年听者或吉或凶夫乐不可妄兴也。又楚师伐郑晋人闻有楚师师旷曰:不害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歌者吹律以咏八风南风一曰:微。故曰:不竞也。师旷惟歌南北风者听晋楚之强弱)多死声楚必无功董叔曰:天道多在西北(岁在豕韦月。又建亥歌。故曰:多在西北)南师不时必无功(不时谓触岁月)叔向曰:在其君德也。(言天时地利不如人和)後平公铸为钟使工听之皆以为调矣。师旷曰:不调请更铸之公曰:吾皆为调矣。师旷曰:後世有知音者知钟不调也。臣窃耻之至於师涓而果知其钟之不调也。 季札吴公子聘於鲁请观周乐为歌周南召南曰:美哉!始基之矣。犹未也。然勤而不怨歌邸卫曰:美哉!渊乎!忧而不困者也。吾闻卫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卫风乎!歌王曰:美哉!思而不惧其周之东乎!歌郑曰:美哉!其细已甚民弗堪也。是其先亡乎!歌齐曰:美哉!泱泱乎!大风也。哉!表东海者其太公乎!国未可量也。歌豳曰:美哉!荡荡乎!乐而不淫其周公之东乎!歌秦曰:此之谓夏声夫能夏则大大之至也。其周之旧乎!歌魏曰:美哉!氵风氵风乎!大而婉险而易行以德辅此则明主也。歌唐曰:思深哉!其有陶唐氏之遗民乎!不然何忧之远也。非令德之後谁能。若是歌陈曰:国无主其能久乎!自郐以下无讥焉歌小雅曰:美哉!思而不贰怨而不言其周德之衰乎!犹有先王之遗民也。歌大雅曰:广哉!熙熙乎!曲而有直体其文王之德乎!歌颂曰:至矣。哉!直而不倨曲而不诎迩而不Τ远而不携迁而不淫复而不厌哀而不愁乐而不荒用而不匮广而不宣施而不费取而不贪处而不底行而不流五声和八风平节有度守有序盛德之所同也。见舞象Ω南者曰:美哉!犹有憾见舞大武者曰:美哉!周之盛也。其。若此乎!见舞韶者曰:圣人之弘也。犹有惭德圣人之难也。见舞大夏者曰:美哉!勤而不德非禹其谁能修之见舞韶Ω者曰:德至矣。哉!大矣。如天之无不寿也。如地之无不载也。虽甚盛德其蔑以加於此矣。若有他乐吾不敢请也。(周用六代之乐尧曰:咸池黄帝曰:门鲁受四代下周二等故不舞其二季札知之。故曰:有他乐吾不敢请)。 锺子期夜闻击磬声者而悲。且召问之曰:何哉!子之击磬。若此之悲也。对曰:臣之父杀人而不得臣之母得而为公家隶臣得而为公家击磬臣不睹臣之母三年于此矣。昨日为舍市而睹之意欲赎之无财身。又公家之有也。是以悲也。锺子期曰:悲在心非手也。非木非石也。悲於心而木石应之以至诚故也。 孔子语鲁太师乐曰:乐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从之纯如也。缴如也。绎如也。以成。 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於斯也。 孔子击磬有荷蒉而过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乎!莫已知也。斯已而已矣。 孔子学鼓琴师襄子十日不进师襄子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已习其曲矣。未得其数也。有间曰:已习其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为人也。有间曰:有所穆然而深思焉有所怡然高望而远志焉曰:丘得其为人黯然而黑(黯黑貌)颀然而长(诗云:颀而长兮)眼如望羊(望视也。)如王四国非文王其谁能为此也。师襄子避席再拜曰:师盖云:文王操。 宾牟贾侍坐於孔子孔子与之言及乐曰:夫武之备戒之已久何也。对曰:病不得其众也。(武谓周舞也。备戒击鼓惊众病犹忧也。以不得众心为忧忧其难也。)咏叹之淫液之何也。对曰:恐不逮事也。(咏叹淫液歌迟之也。逮及也。事伐事也。)发扬蹈厉之已蚤何也。对曰:及时事也。(时至武事当施也。)武坐致右宪左何也。对曰:非武坐也。(言武之事无坐也。致谓来至地也。宪读曰轩)声淫及商何也。对曰:非武音也。(言武歌在正其军不贪商也。时人或说其义为贪商也。)子曰:若非武音则何音也。对曰:有司失其传也。如非有司失其传则武王之志荒矣。(有司典乐者也。传犹说也。荒老耄也。言典乐者失其说也。而时人安说也。《书》曰:王耄荒)子曰:唯丘之闻诸苌弘亦。若吾子之言是也。(苌弘周大夫)宾牟贾起免席而请曰:夫武之备戒之已久则既闻命矣。敢问迟之迟而。又久何也。(迟之迟谓久立於缀)子曰:居吾语女夫乐者象成者也。扌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发扬蹈厉太公之志也。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居犹安坐也。托儿所扌忽干持盾也。山立犹正立也。象武王持盾正立待诸侯也。)。且夫武始而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是疆五成而分陕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天子(成犹奏也。每奏武曲一终为一成始奏象观兵盟津时也。再奏象克殷时也。三奏象克殷有馀力而反也。四奏象南方荆蛮之国侵畔者服也。五奏象周公召公分职而治也。六奏象兵还振旅也。复缀反位止也。崇充也。凡六奏以充武乐也。)夹振之而驷伐盛振威於中国也。(夹振之者王与大将夹舞者振铎以为节也。每奏四伐一击一刺为一伐牧誓曰:今日之事不过四伐五伐)分夹而进事蚤济也。(分犹部曲也。事犹为也。济成也。舞者各有部曲之列。又夹振之者象用兵务于是成也。)久立於缀以待诸侯之至也。(象武王伐纣待诸侯也。)。且女独未闻牧野之语乎!(欲以语作武乐之意)武王克殷反商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後於蓟封帝尧之後于祝封帝舜之後於陈下车而封夏后氏之後於杞殷之後於宋封王子比干之墓释箕子之囚使之行商容而复其位庶民弛政庶士倍禄济河而西马散之华山之阳而弗复乘牛散之桃林之野而弗复服车甲衅而藏之府库而弗复用倒载干戈包之以虎皮将帅之士使为诸侯名之曰:建然後天下知武王之不复用兵也。散军而郊射左射首右射驺虞而贯革之射息也。裨冕笏而虎贲之士脱剑也。祀乎!明堂而民知孝朝觐然後诸侯知所以臣耕藉然後诸侯知所以敬五者天下之大教也。(郊射谓射宫於郊也。左东学也。右西学也。首驺虞以所歌为节也。贯革射穿甲革也。裨冕衣裨衣而冠冕也。裨衣衮之属犹插也。贲愤怒也。文王之庙为明堂制耕藉藉田者也。)食三老五更于太学天子袒而割牲执酱而馈执爵而冕而纟总干所以教诸侯之悌也。(三老五更互言之尔皆老人更知三德五事者也。冕而扌干亲在舞位也。周之太学曰:东胶)。若此则周道四达礼乐交通则夫武之迟久不亦宜乎!(言武迟久为重礼乐)。 子路鼓瑟有北鄙之声孔子闻之曰:信矣。由之不才也。冉有侍孔子曰:求来尔不谓由夫先王之制音也。奏中声为中节彼小人则不然执末而论本务刚以为基故其音湫厉而微末以象杀伐之气夫杀者乃乱亡之风也。冉有以告子路子路曰:由之罪也。後果不得其死焉。 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鲁太师挚识关雎之声而首理其乱者洋洋乎!盈耳听而美之也。)。 师乙鲁乐官也。子贡见师乙而问焉曰:赐闻声歌各有宜也。如赐者宜何歌也。师乙曰:乙贱工也。何足以问所宜请诵其所闻而吾子自执焉宽而静柔而正者宜歌颂广大而静疏达而信者宜歌大雅恭俭而好礼者宜歌小雅正直而清廉而谦者宜歌风肆直而慈爱者宜歌商温良而能断者宜歌齐夫歌者直已而陈德也。动已而天地应焉四时和焉星辰理焉万物育焉故商者五帝之遗声也。商人识之故谓之商齐者三代之遗声也。齐人识之故谓之齐明乎!商之音者临事而屡断明乎!齐之音者见利而让(屡数也。数断事以其肆能直也。见利而让以其温良能断也。断犹决也。)临事而屡断勇也。见利而让义也。有勇有义非歌孰能保此(保犹安也。执也。)故歌者上如抗下如坠曲如折止如藁本倨中矩句中钩累累乎!端如贯珠(言歌声之著动人心之审宜有此事)故歌之为言也。长言之也。说之故言之言之不足故长言之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长言之引其声也。嗟叹和续之也。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叹之至也。)。 邹忌以鼓琴见齐威王威王悦而舍之右室须臾王自鼓琴邹忌推户入曰:善哉!鼓琴也。王勃然不悦去琴按剑曰:夫子见容未察何以知其善也。忌曰:大弦浊以温小弦廉折以清攫之深而释之舒均谐以鸣大小相益回邪而不相害是以知其善忌曰:不独语音夫治国家弭人民皆在其中。又何为丝桐之间忌曰:大弦急以温者君也。小弦廉折以清者相也。攫之深释之舒者刑罚审也。均谐以鸣者政令一也。大小相益回邪而不相害者上下和鸣吏民相亲也。夫复而不乱者所以治昌也。连而径者所以存亡也。。故曰:琴音调而天下治夫治国家弭人民无。若乎!五音者矣。王曰:善忌见三月而受相印。 雍门周以琴见孟尝君孟尝君曰:先生鼓琴亦能令我悲乎!周曰:臣乌能令足下悲哉!所能令悲者先贵而後贱先富而後贫不。若身才高妙遭暴乱不。若处之隐绝不及四邻屈折摈压无所告诉臣一为之徵操援琴则涕零矣。今足下千乘之君广厦遂房下罗帷来清风扬激楚舞郑妾丽色淫目流声娱耳水游则连方舟载羽旗野游则猎平原驰广囿入则撞钟击鼓乎!深宫之中虽有善琴者固未能使足下悲也。然臣所谓足下悲者一也。千秋万岁之後宗庙必不血食高台既已坏曲池既已{渐土}坟墓既已平婴儿竖子采樵者踯躅其足而歌其上曰:未知孟尝君尊贵乃。若是乎!于是孟尝君泣焉垂脸周引琴而鼓之徐动宫徵叩羽角孟尝君泣涕增哀下而就之曰:闻先生鼓琴文乃破国亡邑之人也。 高渐离燕之善击筑者荆轲刺秦王不中死秦逐太子丹荆轲之客皆亡渐离变名姓为人佣保匿作于宋子(县名也。今属钜鹿)久之作苦闻其家堂上客击筑徨不能去每出言曰:彼有善有不善从者以告其主曰:彼佣乃知音窃言是非家丈人召使前击筑一坐称善赐酒而高渐离念久隐畏约无穷时乃退出其装匣中筑与其善衣更容貌而前举坐客皆惊下与抗礼以为上客使击筑而歌客无不流涕而去者宋子傅客之(互以为客)闻于秦始皇始皇召见人有识者乃曰:高渐离也。秦始皇惜其善击筑重赦之乃霍其目使击筑未尝不称善稍益近之高渐离乃以铅置筑中复进得近举筑扑秦始皇不中,於是遂诛高渐离终身不复近诸侯之人。 汉制氏以雅乐声律世世在大乐官能纪其铿锵鼓舞。 李延年善歌为新乐声是时武帝方兴天地祠欲造乐令司马相如等作诗颂延年取承意弦歌所造诗为之新声曲延年繇是命为协律都尉。 候调武帝时乐人帝使调作箜篌以祠太乙(或云:侯晖所作其声坎坎应节谓之坎侯声讹为箜篌者因工人姓尔)。 赵定勃海人宣帝神爵五凤之间数有嘉应帝颇作歌诗欲兴协律之事丞相魏相奏言知音善鼓雅琴者定与梁国龙德皆召见待诏。 京房好钟律知声音(房本姓李推律自定为京氏)官至魏郡太守後汉桓谭父成帝时为太乐令谭以父任为郎因好音律善鼓琴。 刘昆能弹雅琴知清角之操尝为骑都尉。 马融善鼓琴好吹笛位至议郎。 蔡邕为左中郎将好操音律坐事亡命在吴谓吴人曰:吾昔尝经会稽高迁亭见屋椽竹东间第十六可以为笛取用果有异声。又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制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因名曰:焦尾琴焉初邕在陈留也。其邻人有以酒食召邕者比往而主以酣焉客有弹琴於屏邕至门试潜听之曰:忄喜以乐召我而有杀心何也。遂反将命者告主人曰:蔡君向来至门而去邕素为乡邦所宗主人遽自追而问其故邕具以告莫不抚然弹琴者曰:我向鼓琴见螳螂方向鸣蝉蝉将去而未飞螳螂为之一前一吾心耸然惟恐螳螂之失也。此岂为杀心而形于声者乎!邕然而笑曰:此足以当之矣。邕志沈审志好琴道以嘉平元年入清溪访鬼谷先生所居山五曲曲有幽居灵迹每一曲制一弄三年曲成遂出呈於马融王允董卓等见而异之。 魏阮字元瑜太祖虽雅闻其名辟之不应连见Τ促乃逃入山中太祖使人焚山得送至召入太祖时征长安大延宾客怒不与语使就技人列善解音能鼓琴遂抚弦而歌因作歌曲曰:奕奕天门开大魏应期运青盖巡九州在东西人怨士为知巳死女为悦已玩恩义苟敷畅他人焉能乱为曲既捷音声殊妙当时冠坐太祖大悦。 杜夔河南人以知音为雅乐郎汉末以世乱奔荆州荆州牧刘表令与孟曜为汉主合雅乐乐备表欲庭观之夔谏曰:今将军号不为天子合乐而庭作之无乃不可乎!表纳其言而止後表子琮降太祖太祖以夔为军谋祭酒参大乐事因令创制雅乐夔善钟律聪慧过人丝竹八音靡所不能惟歌舞非所长时散郎邓静尹斋善咏雅乐歌师尹胡能歌宗庙郊祀之曲舞师冯肃服养晓知先代诸舞夔总统研精远考诸经近采故事教习讲肄备作乐器诏复先代古乐皆自夔始也。黄初中为太乐令协律都尉铸钟工柴玉巧有意思形器之中多所造作亦为当时贵人见知夔令玉铸铜其声均清浊多不如法数毁改作玉甚厌之反谓夔清浊任意颇拒捍夔夔玉更相白于太祖太祖取所铸钟杂作更试然其知夔为精而玉之妄也。于是罪玉及诸子皆为养马士文帝爱待玉。又尝令夔与左愿等於宾客之中吹笙鼓琴夔有难色繇是帝意不悦後以他事击夔使愿等就学夔自谓所习者非雅仕宦有本意犹不满遂黜免以卒弟子河南邵登张泰馥各至大乐丞下邳陈祯司律中郎将自左延年等虽妙於音咸善郑声其好古从正莫及夔。 荀恽为虎贲中郎将与贾充共定音律。 吴周瑜精音乐三爵之後其有阙误瑜必知之而顾吴人谣曰:曲有误周郎顾位至偏将军。 晋孙氏善歌旧曲宋识善击节唱和陈左善清歌列和善吹笛赤素善弹筝宋生善琵琶尤发新声并魏晋之世人也。(傅玄曰:人。若钦所闻而忽所见不亦惑乎!设此六人生於上世越古今而无俪何但夔牙同契哉!自兹以後皆孙朱等之遗则也。)。 荀勖为光禄大夫既掌乐事。又律吕并行于世初勖於路逢赵贾人牛铎识其声及掌乐音韵未调乃曰:得牛之牛铎则谐矣。遂下郡国悉送牛铎果得谐者。又作新律笛十二枚以调律吕正雅乐正会殿庭作之自谓宫商克谐然论者犹谓勖暗解时阮咸妙达八音论者谓神解咸尝心讥勖新律声高以为高近哀思不合中和每公会乐作勖意咸谓之不调以为异已乃出咸为始平相後有田父耕於野得周时玉尺勖以较已所治钟鼓金石丝竹皆短较一米于此伏咸之妙复徵咸归勖既以新律造二舞次更正钟声会勖薨未竟其业元康三年诏其子藩定金石以施郊庙寻值丧乱莫有记之者勖子藩字大坚元康中为黄门侍郎受诏成父所治钟声藩子遂字道玄亦解音乐位至尚书。 阮咸字仲容为始平太守妙解音律善弹琵琶虽处世不交人事惟共亲知弦歌酣宴而已荀勖每与咸论音律自以为远不及也。咸善奏琵琶而项长过於今制列十有三柱(武太后时蜀人蒯郎於古墓中得中晋竹林七贤图阮咸所弹与此类同谓之阮咸郎初得铜者时有识之太常少卿元行冲曰:阮咸所造乃令匠人改以木为之其音甚清雅也。)。 稽康为中散大夫弹琴咏诗自足于怀将刑东市顾视日影索琴弹之曰:昔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吾每靳固之广陵散於今绝矣。时年四十海内人士莫不痛惜帝寻悟而思之。 石崇字季伦善弹琵琶位至卫尉。 成公绥字子安好音律尝当暑承风而啸冷然成曲因为啸赋位至中书郎。 阮瞻字千里善弹琴人闻其能多往求听不问贵贱长幼皆为弹之神气冲和而不知向人所在内兄潘岳每令鼓琴终日达夜无忤色由是识者叹其恬淡不可荣辱矣。位至太子舍人。 谢鲲字幼舆能歌善鼓琴王衍稽绍并奇之为王敦大将军长吏。 纪瞻解音律殆尽其妙位至散骑常侍骠骑将军。 桓伊为西中郎将豫州刺使以与谢玄俱破苻坚功封永新县侯进号江将军伊善音乐尽一时之妙为江右第一得蔡邕柯亭笛尝自吹之王徽之赴召京师泊舟清溪侧素不与徽之相识伊於岸上过舡中客称伊小字曰:此桓野王也。徽之便令人谓伊曰:闻君善吹笛试为我一奏伊是时已贵显素闻徽之名便下车踞胡床为作三调弄毕便上车去客主不交一言时谢安女胥王国宝专利无简安恶其为人每抑制之孝武末年嗜酒好内,於是国宝谗谀之计稍行而好利险讠皮之徒以安功名盛极而构会之嫌隙遂成帝召伊饮宴安侍坐帝命伊吹笛伊神色无忤即吹为一弄乃放笛云:臣于筝分乃不及笛然自足以韵合歌管请以筝歌并请一吹笛人帝善其调达乃敕御妓奏笛伊。又云:御府人於臣必自不合臣有一奴善相使串帝称赏其放率乃许召之奴既吹笛伊抚筝而歌怨。《诗》曰: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周旦佐文武金功不刊推心辅王政二叔反流言声节慷慨俯仰可观安泣下沾襟乃越席而就之捋其须曰:使君于此不凡帝甚有愧色位至于军将军。 戴逵字安道谯国人少有文艺善鼓琴太宰武陵王闻其能琴使人召焉逵对使者前破琴曰:戴安道不为王门伶人怒乃更引其兄述述乐闻命欣然操琴而往逵不乐当世以琴书为娱义熙初以散骑侍郎徵不起寻卒。 袁山松善音乐旧歌有行路难曲辞颇疏质山松乃文其辞句婉其节制因错歌之闻者流泪位至吴郡太守。 姚邕字子和姚兴之弟封济南公尤善音乐皆能度其盈虚为改曲调世咸传之号济南新词。 ●卷一百五十七 ○总录部 知音第二 宋宗炳字少文南阳人妙善琴书谓人曰:抚琴动操欲令众山皆响古有金石弄为诸桓所重桓氏亡其声遂绝惟炳传焉文帝遣乐师杨观就炳受之数徵诏并不应。 颜师伯颇解声乐位至尚书仆射领丹阳尹。 范晔善弹琵琶能为新声文帝欲闻之屡讽以微旨晔伪。若不晓终不肯为帝弹尝宴饮欢谓晔曰:我欲歌卿可弹晔乃奉旨帝歌既毕晔亦止弦位至右将军太子詹事。 谢稚善吹笙官至西阳太守。 何承天能弹筝帝赐银装筝一面位至御史中丞萧思话善弹琴为侍中领左卫将军尝从文帝登钟山北岭中道有盘石清泉帝使於石上弹琴因赐银锺酒谓曰:相赏有松石间意。 张永为右光禄大夫晓音律孝武问永以太极殿前钟声嘶永钟有铜滓乃扣钟求其处凿而去之声遂清越。 戴字仲。若父逵善琴书并传之凡诸音律皆能挥手会稽剡县多名山故世居剡下及兄勃并受琴於父父没所传之声不忍复奏各造新弄勃五部。又制长弄一部并传於世衡阳王义季亟从之游服其野服不改常度为义季鼓琴并新声变曲其三调游弦广陵止息之流皆与世异合何尝白鹄二声以为一调号为清旷中书令王绥尝扌客造之勃等方进豆粥绥曰:闻君善琴试欲一听不绥恨而去隐遁有高名。 沈怀远吴兴人大明中怀远被徙广州造绕梁其器与箜篌相似远亡其器亦绝。 南齐褚渊善弹琵琶武帝在东宫赐渊金镂柄银柱琵琶太祖曲江宴群臣数人各使效伎艺渊弹琵琶王僧虔弹琴阮文季歌张敬儿舞王敬则拍王俭曰:臣无所解惟知诵书因跪帝前诵相如封禅书帝笑曰:此盛德之事吾何以堪之渊位至司徒领骠骑将军录尚书事。 王僧虔为尚书令僧虔解音律以朝廷礼乐多违古典民间竞造新声杂曲时太祖辅政僧虔上表宜命有司缉理遗逸悉加补缀事见纳。 蔡仲熊济阳人也。师事刘学礼博闻讲月令毕谓学生严植曰:江左以来阴阳律数之学废矣。吾今讲此曾不得其仿佛仲熊谓人曰:凡锺律在南不容复得调平昔五音金石本在中土今既来南土气偏陂音律乖爽仲熊官至尚书左丞。 萧惠基永明中为太常加给事中自宋大明以来声伎所尚多郑卫淫俗雅乐正声鲜有好者惠基解音律尤好魏三祖曲及相和歌每奏帝取赏悦不能已梁王冲为南郡太守晓音律习歌舞。 柳恽既善琴尝以今声转弃古法乃著清调论具有条流恽初宋世有嵇元荣羊盖并善弹琴云:传戴安道之法恽幼从之学特穷其妙竟陵王闻而引之以为法曹行参军雅被赏狎王尝置酒後园有晋谢安鸣琴在侧授恽恽弹为雅弄子良曰:卿巧越嵇心妙臻羊体良质美手信在今辰,岂可当世称奇足可追踪古烈累迁太子洗马恽父世隆善弹琴世称柳公双巢为士流第一恽每奏其父曲常感思复变体备写古曲尝赋诗未就以笔插捶琴坐客过以箸扣之恽惊其哀韵乃制为雅音後传击琴始自於此卞华字昭丘孤贫好学江左以来锺律绝学至华乃通焉位至尚书仪曹郎吴令。 後魏陈仲孺神龟初自南归国颇闲乐事请依前汉京房立准以调八音有司问仲孺言前被符问京房准定六十律之後虽有器存晓之者焉後汉熹平末张光等犹不能定弦之急缓声之清浊仲孺自受何师出何典籍而云:能晓答曰:仲孺在江左之日颇爱琴。又尝览司马彪所撰续。《汉书》见京房准衍成数昭然而张光等不能定仲孺不量庸昧窃有意焉遂竭愚思钻研甚久虽未能测其微妙至无声韵颇有所得度量衡历皆出黄锺虽造管察气经史备有但气有盈虚黍有巨细差之毫失之千里自非管应时候声验吉凶则是非之源谅亦难定此则非仲孺浅识所敢闻之至於准者本以代律取其分数调较乐器则宫商易辨。若尺寸小长六十宫商相与微浊。若分数如短则六十徵羽类皆小清语其大本居然微异至於清浊相宜谐会歌管皆得应合虽积黍验气取声之本清浊谐会亦须有方。若闲准意则辨五声清浊之韵。若善琴术则知五调调音之体参此二途以均乐器则自然应和不相夺伦如不练此必有乖谬按後汉顺帝阳嘉二年冬十月行礼辟雍奏应锺始复黄锺作乐器随月律是为十二之律必须次第为宫而商角徵羽以类从之寻调声之体宫商宜浊徵羽用清。若依公孙崇止以十二律声而云:还相为宫清浊悉足非惟未练五调调器之法至於五声次第自是不足何者黄锺为声气之元其管最长故以黄锺为宫太蔟为商林锺为徵则一往相顺。若均之八音犹须错采众声配成其美。若以应锺为宫大吕为商蕤宾为徵则徵浊而宫清虽有其韵不成音曲。若以夷则为宫则十二律中惟得取中吕为徵其商角羽并无其韵。若以中吕为宫则十二律内全无所取何者中吕为十二之窍变律之首依京房书中吕为宫乃以去灭为商执始为徵然後方韵而崇乃以中吕为宫犹用林锺为商黄锺为徵何繇可谐仲孺以为调和乐器文饰五声非唯不妙。若如严崇父子心赏清浊是则为难。若依案见尺作准调弦缓急清浊可以意推尔但音声精微史传简略旧志惟云:准形如瑟十三弦隐间九尺以应黄锺九寸调中一弦令与黄锺相得按尽以求其声声遂不辨准须柱以成柱有高下弦有粗细馀十二弦复应。若为致令揽者迎前拱手。又按房准九尺之内。若一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分一尺之内为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又复十之是为於准一寸之内亦有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然则於准一分之内乘为二千分。又为小分以辨强弱中间至促虽离朱之明犹不能穷而分之。虽然仲孺私曾考验但前却中柱使入准尝尺分之内则相生之韵已自应合然分数既微器宜精妙其准面平直须如停水其中弦一柱高下须与二头临岳一等移柱上下之时不使离弦不得举弦。又中弦粗细须与琴宫相类中弦须施轸如琴以轸调声令与黄锺一管相合中弦下依数尽出六十律清浊之节其馀十二弦须施柱如筝。又凡弦皆须素张使临时不动即於中弦按尽一周之声度著十二弦上然後依相生之法以次运行取十二律之商徵商徵既定。又依琴五调调声之法以均乐器其琴调以宫为主清调以商为主平调以角为主五调各以一声为主然後错采众声以文饰之方如锦绣自上代来消息调准之方并史文所略出仲孺愚思。若事有乖此则音不和平仲孺寻准之分数精微如彼定弦缓急艰难。若此而张光等视掌尚不识藏中有准既未识其器。又安能施弦也。且燧人不师资而习火廷寿不束以变律故云:知之者欲教其无从心达者体知而无师苟有毫所得皆关心抱岂必要经师授然後为奇哉!但仲孺自省庸浅才非一足下可粗识音韵才言其理致尔时尚书萧宝寅。又奏金石律吕制度调均自古以来或通晓仲孺虽粗述书文颇有所说而学不师授云:出已心。又云:旧器不任必须更造然後克谐上违用旧之旨轻欲制造臣切思量不合依许诏曰:礼乐之事非常人所明可如其所。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雅知音律虽在白首至安居之暇常自操丝竹。 高允好音乐每至伶人弦歌鼓舞常击节称善位至中书令。 柳谐善鼓琴以新声手势京师士子翕然从学除著作佐郎。 裴霭之字幼重好琴书其内弟柳谐善鼓琴霭之师谐而微不及也。官至平东将军汝南太守。 赵煦字宾有好音律以善歌闻於世位至秦州刺史北齐李搔字德沈少聪敏善音律曾采诸声别造一器号曰:八弦时人称其思理位至尚书议郎。 郑述祖能鼓琴自造龙金十弄云:尝梦人弹琴寤而写得当时以为绝妙位至兖州刺史。 尔朱文略聪明隽爽多所通习文襄尝令阴永兴於马上弹胡琵琶奏十馀曲试使文略写之遂得其八帝戏之曰:聪明人多不寿梁郡(以父蔡为梁王袭封梁)其慎之文略对曰:命之修短皆在明公帝怆然曰:此不足虑也。 李神威幼有风裁好音乐撰集乐书近於百卷位至尚书左丞。 後周斛斯徵为太常卿解音律乐有钅享于者近代绝无此器或有自蜀得之皆莫之识徵见之曰:此钅享于也。众弗之信徵遂依于宝。《周礼》注以芒筒捋之其声极清众乃叹服徵仍取以合乐焉。 长孙绍远为太常卿广召工人创造乐器土木丝竹各得其宜唯黄锺不调绍远每以为恨尝因退朝经韩使君佛寺前过闻浮图三层之上有鸣铎焉忽闻其音雅合宫调取而配奏方始克谐绍远乃启明帝行之。 隋苏夔与郑铎何妥议乐得罪议寝不行著乐志十五篇以见其志数载拜太子舍人以罪免居数年仁寿十年诏天下举达礼乐之源者晋王昭时为雍州牧举夔应之与诸州所举五十馀人谒见帝望夔谓侍臣曰:惟此一人称吾所举位至光禄大夫。 长孙览尤晓锺律位至泾州刺史。 万宝尝父大通从梁将王琳归於齐後复谋还江南事泄伏诛繇是宝尝被配为乐户因而妙达钟律遍工八音造玉磬以献於齐。又尝与人方食论及声调时无乐器宝尝因取前食器及杂物以箸扣之品其高下宫商毕谐於丝竹大为时人所赏然历周洎隋俱不得调开皇初沛国公郑译等定乐初为黄锺调宝尝虽为伶人译等每召与议然言多不用後译乐成奏之帝召宝尝问其可否宝尝曰:此亡国之音岂陛下之所宜闻帝不悦宝尝因极言乐声哀怨淫放非雅正之音请以水尺为律以调乐器帝从之宝尝奉诏遂造诸乐器其声率下郑译调二律并撰乐谱六十四卷具论八音旋相为宫之法改弦移柱之制为八十四调一百四十四律变化终於一千八百声时人以。《周礼》有旋宫之义自汉魏以来知音者皆不能通见宝尝特创其事皆哂之至是试令为之应手成曲无所凝滞见者莫不嗟异,於是损益乐器不可胜纪其声音雅淡不为时人所好太常善声者多排毁之宝尝尝听太常所奏乐泫然而泣人问其故宝尝曰:乐声氵厉而哀天下不久相杀将尽时四海全盛闻其言者皆谓为不然大业之末其言卒验後无人赡遗竟饿而死及将死也。取其所著书而焚之曰:何用此为见者於火中探得数卷见行於世时论哀之宝尝死开皇之世郑译何妥卢贲苏夔萧吉并讨论坟籍撰著乐书皆为当时所用至於天然识乐不及宝尝远矣。安马驹曹妙达王长通郭全乐等能造曲为一时之妙多习郑声而宝尝所为皆归於雅此辈虽公议不附宝尝然皆心服谓以为神。 曹妙达安马驹皆北齐人开皇初以艺游王公之门新声变曲倾动当世天子不能禁也。帝尝令妙达理郊庙乐成写倾杯行天之声郑译知钟律位至上柱国。 王令言乐人也。好妙达音律大业末炀帝将幸江都令言之子尝从於户外弹胡琵琶作翻调安公子曲令言时卧室中闻之大惊蹶然而起曰:变变急呼其子曰:此曲兴自早晚其子对曰:顷来有之令言遂欷流涕谓其子曰:汝慎无从行帝必不反乎!问其故令言曰:此曲宫声往而不反夫宫者君也。吾所以知之。 唐张文收善音律尝览萧吉乐谱以为未甚详悉乃取历代公革截竹为十二律吹之备尽旋宫之义太宗召文收於太常令与少卿祖孝孙参定雅乐太乐有右钟十二近代用其七馀有五钟俗号哑钟莫能通者文收吹律调之声皆响彻时人咸服其妙寻授协律郎总章中润州得玉磬以献文收扣其一曰:是音其岁闰月造者得月数当十三今阙其一於黄锺东九尺掘得焉下州求之如其言而得也。 赵师字邪利天水人也。善琴贞观初独步上京尝云:吴声清婉。若长江广流绵绵徐逝有国士之风蜀声躁急。若击浪奔雷亦一时也。 李嗣真为始平令皇太子贤使乐工於东宫新作宝庆之曲曲成而工者奏於太清观嗣真谓道士刘辅俨曰:此乐宫商不和君臣相阻之徵也。角徵失次父子不协之兆也。杀声既多哀调。又苦国家无事则太子受其咎也。居数月而贤废俨奏其事擢嗣真为太常丞使知五礼仪注嗣真私谓人曰:祸犹未巳上风柔缓日侵不亲庶务事无巨细决於中宫持权与人收之不易宗室虽众皆在散位居中制外其势不敌吾恐诸王藩翰皆为中宫所蹂践矣。且自隋以来乐府堂堂之曲(再言堂者是堂氏受命也。)。若中宫僭擅复归子孙则为受命矣。近日闾巷。又有侧堂堂挠堂堂之谣侧者不正之辞挠者不安之称吾见患难之作不复久矣。唐承周隋离乱之後乐悬散失独无徵音国性所阙知者莫敢闻达其事天后末嗣真为御史大夫尝密求之不得一旦秋爽闻パ声有应者在今弩营是当时英公宅。又数年无繇得之其後敬业举兵败天后潴其宫嗣真乃求得丧车一铎入而振之於东南隅果有应者遂掘之得石一裁为四具补乐悬之散阙今享宗庙郊天柱иね者乃嗣真所得者也。 裴知古为太常令神龙元年正月则天享太庙知古谓万年令元行冲曰:金石谐和当有吉庆之事其在唐室子孙乎!其月中宗即位知古路逢乘马者闻其声切云:此人当坠马好事者随观之行未半里马惊坠殆死尝观人迎妇闻佩玉声曰:此妇人不利姑是日姑有疾其知音皆此类也。 卫道弼近代言乐为最天下莫能以声欺者曹绍夔次之弼夔皆为太乐令享北郊监享御史有怒於夔欲以乐不和为之罪杂扣钟声使夔ウ名之无误繇是反款伏。又雒阳有僧房中磬日夜自鸣僧以为怪惧而成疾求术士百方禁之终不能已绍夔素与僧善来问疾僧具以告俄击斋钟磬复作声绍夔笑曰:明日可设盛馔当相为除之僧虽不信绍夔言冀其或效乃具馔以待绍夔食讫出怀中错炉声数处而去遂绝僧告问其所以绍夔云:此磬与钟律合故击彼此应僧大喜疾亦愈。 姚り梁国公崇之侄孙妙於丝竹位至城父令。 王维博学多艺人有得奏乐图不知其名维视之曰:霓裳第三叠第一拍也。好事者集乐工按之一无差忒咸服其精思官至尚书右丞。 宋氵允善音律太常久亡徵调氵允考钟律得之。 李勉罢相为太子太师善鼓琴好属诗妙知音律能自制琴。又巧思。 卫次公为渭南尉次公善鼓琴京兆尹李齐运使其子交欢意次公诲之琴次公不许繇是终身未尝操弦位至淮南节度使。 杜式方为太常寺主簿明练钟律有所考定深为卿高郢所赏。 韩皋生知音律尝观弹琴至止息叹曰:妙哉!生之为是曲也。其当晋魏之际乎!其音主商商为秋声秋也。者天将摇落肃杀其岁之晏乎!又晋乘金运商金声此所以知魏之季而晋将代也。慢其商弦与宫同音是臣夺君之义也。所以知司马氏之将篡也。司马懿受魏明帝顾後嗣反有篡夺之心自诛曹爽逆节弥露王陵都督扬州谋立荆王彪母丘俭王钦诸葛诞前後相继为扬州都督咸有兴复魏室之谋皆为懿父子所杀叔夜以扬州故广陵之地彼四人者皆魏室文武大臣咸败於广陵散言魏氏散亡自广陵始也。止息者晋虽暴兴终止息此也。其哀愤躁蹙疾痛迫胁之音尽在,於是矣。永嘉之乱其应乎!叔夜撰此将贻後代之知者。且避晋魏之祸所以之神鬼也。皋之於音可谓至矣。位至左仆射东都留守。 崔令卿为太常丞文帝欲造韶乐曲召令卿对令卿指陈根本兼言声音之道帝叹异久之迁太仆卿令卿善吹律尽批其管使如箫焉以吹之谐於金石丝竹之音自近代通於声律者无与令卿为比朝霞文宗朝以善吹笛进文宗为新声雅乐朝霞能承意变声颇符帝旨为教坊副使。 李可及咸通中伶官善音律尤能转喉为新声音辞曲折听者忘倦京师屠酤少年效之谓之拍弹时同昌公主除丧懿宗与郭淑妃悼念不已可及为作歌百年舞曲舞人皆盛饰珠翠仍画鱼龙地衣以列之曲终乐阕珠翠覆地词语凄恻闻者流涕。又尝於安国寺作菩萨蛮舞帝益怜之。 周王仁裕初仕晋为司封郎中仁裕为文之外亦晓音律天福五年八月戊申宴群臣於永福殿乐奏黄锺仁裕曰:音不纯肃声不和振其将有争者乎!或问之曰:奚以知其然对曰:夫乐有天地辰宿有轨数形色有阴阳逆顺有离合隐见天数五地数六六五相合十一月而生黄锺黄锺者同律之主五音之元宫也。子寅卯巳未酉戌谓之羽子寅辰午未酉亥谓之宫子丑卯巳未申戌谓之角子卯辰巳未酉戌谓之商四者靡靡成章峻而。且厉郑卫之音此之谓也。虽高有所忽微中有所阙漏与夫推历生律以律合吕九六之偶旋相为宫三正生天地之美七宗固阴阳之序者於其通人神宣岁功生成轨仪之德纪协长大之算则精粗异矣。在乎!审治乱察盛衰原性情应形兆则殊途而同归也。三正者一为天二为地三为人七宗者黄锺为宫太簇为商姑洗为角林锺为徵南吕为羽应锺为变宫蕤宾为变徵角为木商为金宫为土变徵为日变宫为月徵为火羽为水龙角元龟天豕井候主乎!角平亢河鼓娄聚舆鬼主乎!商天根须女庖俎乌喙主乎!宫辰马阴虚旄头天都主乎!变徵大火丘封天高乌抟主乎!变宫龙尾元室四兵天倡主乎!徵天津东璧参代复车主乎!羽角之数六十有四商之数七十有二宫之数八十有一变徵之数五十有六变宫之数四十有二徵之数五十有四羽之数四十有八极商之数九十阳之数一百二十有八阴之数一百一十有二五音之数毕矣。神无形而有化处乎!声数之间故昭之以音合之以音以定主以求象触於耳而彻於心繇是而知也。夫何疑哉! 王朴为枢密使朴多所该综至如星纬声律莫不毕殚其妙所撰大周钦天历及律准并行於世。 ●卷八百五十八 ○总录部 医术 周官有医师之职掌医之政令聚毒以供其事稽劳而制其食盖以十全者为上矣。《传》曰:医不三世不服其药。又曰:三折肱知为良医诚以其继志肄业传习精练除疾蠲疴功效显著之谓也。自俞扁和缓擅名於前代汉魏而下高手继出其操术之妙亦几於神简策所纪烂然可觌。若乃审四时之候究六疠之本调五味五五药之品视五气五声五色之状两之以九窍之变参之以九脏之动则人之死生系焉在执艺之工为难能矣。 医缓秦人也。晋景公疾病求医於秦秦伯使医缓为之(缓医名为犹治也。)未至公梦病为二竖子曰:彼良医也。惧伤我焉逃之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肓鬲也。心为下膏)医至曰:疾不可为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药不至焉不可为也。(达针也。)公曰:良医也。厚为之礼而归之。 医和秦人也。晋平公有疾求医於秦秦伯使医和视之曰:疾不可为也。是谓近女室疾如蛊(蛊惑也。)非鬼非食惑以丧志(惑女色而失志)良臣将死天命不(良臣不规救君过故将死而不为天所)公曰:女不可近乎!对曰:节之先王之乐所以节百事也。故有五节(五声之节)迟速本末以相及中声以降五降之後不容弹矣。(此谓先王之乐得中声声成五降而息也。降罢退也。),於是有烦手淫声忄舀堙心耳乃忘平和君子弗听也。(五降而不息则杂物并奏所以成郑卫之声)物亦如之(言百事皆如乐不可失节)至於烦乃舍也。巳无则生疾(烦不舍则生疾)君子之近琴瑟以仪节也。非以忄舀心也。(为心之节仪使动不过度)天有六气(谓阴阳风雨晦明也。)降生五味(谓金味辛木味酸水味咸火味苦土味甘皆繇阴阳风雨而生)发为五色(辛色白酸色青咸色黑苦色赤甘色黄发见也。)徵为五声(白声商青声角黑声羽赤声徵黄声宫徵也。)淫生六疾(淫过也。滋味声色所以养人然过则生害)六气曰:阴阳风雨晦明也。分为四时序为五节(六气之化分而序之则成四时得五行之节)过则为(古灾字)阴淫寒疾(寒过则为冷)阳淫热疾(热过则喘渴)风氵末疾(末四肢也。风缓急)雨淫腹疾(雨湿之气为泄注)晦淫惑疾(晦夜也。为宴寝过节则心惑乱)明淫心疾(明尽也。思虑烦多心劳生疾)女阳物而晦时淫则生内热惑蛊之疾(女尝随男故言阳物家道尝在夜故言晦时)今君不节不时能无及此乎!出告赵孟赵孟曰:谁当良臣对曰:主是谓矣。主相晋国於今八年晋国无乱诸侯无阙可谓良矣。和闻之国之大臣荣其宠禄任其大节有祸兴而无改焉(改改行以救)必受其咎今君至於淫以生疾将不能图恤社稷祸孰大焉主不能御吾是以云:也。(云:主将死)赵孟曰:何谓蛊对曰:淫溺惑乱之所生(淫溺没於嗜欲)於文皿虫为蛊(文字皿器也。器受虫为害者为蛊)之飞亦为蛊(久积则变为飞虫名曰:蛊)在。《周易》女惑男风落山谓之蛊ⅶⅳ(巽下艮上蛊巽为长女为风艮为少男为山少男而说长女非匹故惑山木得风而落)皆同物也。(物犹类也。)赵孟曰:良医也。乃厚礼而归之文挚宋医也。齐王疾(齐王忄王宣王之子鲜也。一曰善卧也。)使人之宋迎文挚文挚视王之疾谓太子曰:王之疾必可巳也。(巳犹愈也。)。虽然王疾不可治怒王则挚必死(怒读强弩之弩也。)太子顿首强请曰:苟已王之疾臣与臣之母(幸哀也。)以死争之於王王必幸臣之母愿先生之勿缓也。文挚曰:诺请以死为王(为治也。)与太子期而将往不当者三(三不如期也。)齐王固已怒矣。文挚至不解屦登床履王衣问王之疾王怒而不与言(故不解屦以履王衣欲令王怒也。王怒果甚不与文挚言之也。)文挚因出固辞而重怒王叱起疾乃遂己(巳徐愈也。)王大怒不说将生烹文挚太子与王后急争之而不能得果以鼎生烹文挚爨之三日三夜其颜色不变(变毁也。)文挚曰:诚欲杀我则胡不覆之以绝阴阳之气王使覆之文挚乃死。 赵扁鹊渤海郡郑人(郑当为莫阝今莫州县)姓秦氏名越人少时为人舍长舍客长桑君过扁鹊独奇之尝谨遇之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出入十馀年乃呼扁鹊私坐间与语曰:我有禁方年老欲传与公,公母泄扁鹊曰:敬诺乃出其怀中药与扁鹊饮是以上池之水(上池水谓水未至地盖承取露及竹木上取之以和药服之三十日当见鬼物)三十日当知物矣。乃悉取其禁方书尽与扁鹊忽然不见殆非人也。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尔为医或在齐或在赵在赵者名扁鹊当晋昭公时赵简子为大夫专国事简子疾五日不知人大夫皆惧,於是召扁鹊扁鹊入视病出董安于问扁鹊扁鹊曰:血脉治也。而何怪昔秦穆公尝如此七日而寤寤之日告公孙友与子舆曰:我之帝所甚乐吾所以久者有所学也。帝告我晋国。且大乱五世不安其後将霸未老而死霸者之子。且令而国(而汝也。)男女无别公孙支书而藏之秦策,於是出夫献公之乱文公之霸而襄公败秦师於ゾ而归纵氵此子之所闻今主公之病与之同不出三日必间间必有言也。居三日半简子寤语诸大夫曰:我之帝所甚乐与百神游於钧天广乐九奏万舞不类三代之乐其声动心有一熊欲援我帝命我射之中熊熊死。又有罴来我。又射之中罴罴死帝甚喜赐我二笥皆有副吾见儿在帝侧帝属我一翟犬曰:及而子之壮也。以赐之帝告我晋国。且世衰七世而亡嬴姓将大败周人於范魁之西而亦不能有也。董安于受言书而藏之以扁鹊言告简子简子赐扁鹊田四万亩後扁鹊过虢虢太子死扁鹊至虢宫门下问中庶子喜方者曰:太子何病国中治禳过於众事中庶子曰:太子病血气不时交错而不得泄暴发於外则为中害精神不能止邪气邪气畜积而不得泄是以阳缓而阴急故暴蹶而死扁鹊曰:其死何如时曰:鸡鸣至今曰:收乎!曰:未也。(收谓棺敛)其死未能半日也。言臣齐渤海秦越人也。家在於郑未尝得望精光侍谒於前也。闻太子不幸而死臣能生之中庶子曰:先生得无诞之乎!何以言太子可生也。臣闻上古之时医有俞跗治病不以汤液醴洒石桥引按杌毒熨一拨见病之应因五藏之输乃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搦髓脑揲荒幕湔浣肠胃漱涤五藏练精易形先生之方能。若是乎!则太子可生也。不能。若是而欲生之曾不可以告咳婴之儿终日扁鹊仰天叹曰:夫子之为方也。若以管窥天以郄视文越人之为方也。不待切脉望色听声写形言病之所在闻病之阳论得其阴闻病之阴论得其阳病应见於大表不出千里决者至众不可屈指也。子以吾言为不诚试入诊太子当闻其耳鸣而鼻张循其两股以至於阴当尚温也。中庶子闻扁鹊言目眩然而不寅舌挢然而不下乃以扁鹊言入报虢君虢君闻之大惊出见扁鹊於中阙曰:窃闻高义之日久矣。然未尝得拜谒於前也。先生过小国幸而举之遍国寡臣幸甚有先生则活无先生则弃捐填沟壑长终而不得反言未卒因嘘唏服臆魂精泄横流涕长淋(一云:言未卒因涕泣交流嘘唏不能自止)忽忽承夹悲不能自止容貌变更扁鹊曰:若太子病所谓尸蹶者也。夫以阳入阴中动胃纟缘中经维络(维一作结)别下於三焦膀胱是以阳脉下遂(作队)阴脉上争会气闭而不通阴阳内行下内鼓而不起上外绝而不为使上有绝阳之络下有破阴之细破阴绝阳之色已废(一作发)脉乱故形静如死状太子未死也。夫以阳入阴支兰藏者生以阴入阳支兰藏者死凡此数事皆五藏蹶中之时暴作也。良工取之拙者疑殆扁鹊乃使弟子子阳厉针砥石以取外三阳五会有间太子苏乃使子豹为五分之熨以八减之齐和煮之以更熨两胁下太子起坐更阴阳但服汤二旬而复故故天下尽以扁鹊为能生死人扁鹊曰:越人非能使之起尔(虢自晋献公时灭至是二十馀年矣。盖传误也。)扁鹊过齐齐桓侯客之入朝见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谓左右曰:医之好利也。欲以不疾者为功後五日扁鹊复见曰:君有疾在血脉不治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不悦後五日扁鹊复见曰:君有疾在肠胃间不治将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不悦後五日扁鹊复见望见桓侯而退走桓侯使人问其故扁鹊曰:疾之居腠理也。汤熨之所及也。在血脉针石之所及也。其在肠胃酒醪之所及也。在骨髓虽司命无奈之何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後五日桓侯体病使人召扁鹊扁鹊已逃去桓侯遂死(是时齐无桓侯即日和之子桓公也。)扁鹊名闻天下过邯郸闻贵妇人即为带下医过雒阳闻周人爱老人即为耳目Φ医来入咸阳闻秦人爱小儿即为小儿医随俗为变秦太医令李醯自知伎不如扁鹊也。使人刺杀之至今天下言脉者繇扁鹊也。 汉太仓公者为齐国太仓长姓淳于氏名意少而喜医方术高后八年更受师同郡元里公乘阳庆庆年七十馀无子时使意尽去其故方更悉以禁方与之传黄帝扁鹊之脉书五色诊病知人死生决嫌疑定可治及药论甚精时受之三年为人治病决死生多验然左右行游诸侯不以家为家,或不为人治病病家多怨之者文帝诏召问所为治病死生验者几何人主名为谁意对曰:自意少时喜医药方试之多不验者至高后八年得见师临元里公乘阳庆庆年七十馀意得见事之谓意曰:尽去而方书非是也。庆有古先道遗传黄帝扁鹊之脉书五色诊病知人生死决嫌疑定可治及药论书甚精我家给富心爱公欲尽以我禁方书悉教意年二十六於公臣意即曰:幸甚非意之所敢望也。臣意即避席再拜谒受其脉书上下经五色诊奇咳术揆度阴阳外变药论石神接阴阳禁书受读解验之可一年所明岁即验之有验然尚未精也。要事之三年所即当已为人治诊病决死生有验精良今庆已死十年所臣意年尽三年年三十九岁也。齐侍御史成自言病头痛臣意诊其脉告曰:君病恶不可言也。即出独告成弟昌曰:此病疽也。内发於肠胃之间後五日当壅肿後八日呕脓死成之病得之饮酒。且内成即如期死所以知成之病者臣意切其脉得肝气浊(一作黾)而静(一作清)此内关之病也。脉法曰:脉长而弦不得代四时者其病主在於肝和即经主病也。代则络脉有过经主病和者其病得之筋髓里其代绝而脉贯者病得之酒。且内所以知其後五日而雍肿八日呕脓死者切其脉时少阳初代代者经病病去过人人则去络脉主病当其时少阳初关一分故中热而脓未发也。及五分则至少阳之界及八(一作分下章曰:肝与心相去五分。故曰:五日尽也。)日则呕脓死故上二分而脓发五界而雍肿尽泄而死热上则熏阳明烂流络流络动则脉结发脉结发则烂解故络交热气已上行至头而动故头痛齐王中子诸婴儿小子病召臣意诊切其脉告之曰:气鬲病使人烦懑食不下时呕沫病得之少忧数忄乞食饮臣意即为之作下气汤以饮之一日气下二日能食三日即病愈所以知小子之病者诊其脉心气也。浊(一作黾。又作极)躁而经也。此络阳病也。脉法曰:脉来数病去难而不一者病主在心周身热脉盛者为重阳重阳者心主(荡也。谓病荡心者犹刺其心)故烦懑食不下则络脉有过络脉有过则血上出血上出者死此悲心所生也。病得之忧也。齐郎中令循病众医皆以为蹶入中而刺之臣意诊之曰:涌疝也。令人不得前後溲循曰:不得前後溲三日矣。臣意饮以火齐汤一饮得前溲再饮大溲三饮而病愈病得之内所以知循病者切其脉时右口气急(右一作。又)脉无五藏气右口脉大而数数者中下热而涌左为下右为上皆无五藏应。故曰:涌疝中热故溺赤也。齐中御府长信病臣意入诊其脉告曰:热病气也。然暑汗脉少衰不死曰:此病得之当浴流水而寒甚已则热信曰:唯然往冬时为王使於楚至莒县阳周水而莒桥梁颇坏信则系车辕未欲渡也。马惊即坠信身入水中几死吏即来救信出之水中衣尽濡有间而身寒已热如火至今不可以见寒臣意即为之液火齐汤遂热一饮汗尽再饮热去三饮病已即使服药出入二十日身无病者所以知信之病者切其脉时并阴脉法曰:热病阴阳交者死切之不交并阴并阴者服顺清而愈其热虽未尽犹活也。肾气有时间浊(浊一作黾)在太阴脉口而希是水气也。肾固主水故以此知之失治一时即转为寒热齐王太后病召臣意入诊脉曰:风瘅客脬难於大小溲溺赤臣意饮以火齐汤一饮即前後溲再饮病已溺如故病得之流汗出氵修氵修者去衣而汗也。所以知齐王太后病者臣意诊其脉切其太阴之口滋然风气也。脉法曰:沉之而大坚浮之而大絮者病生在肾肾切之而相反也。脉大而躁躁大者膀胱气也。躁者中有热而溺赤齐章武里曹山跗病臣意诊其脉曰:肺消瘅也。加以寒热即告其人曰:死不治其供养此不当医治法曰:後三日而当狂妄起行欲後五日死即如期死山跗病得之盛怒而以接内所以知山跗之病者臣意切其脉肺气热也。脉法曰:不平不鼓形弊此五藏高之远数以经病也。故切之时不平而代不平者血不居其处代者时参击并至乍躁乍大也。此两络脉绝故死不治所以加寒热者言其人尸夺尸夺者形弊形弊者不当关炙钅石及饮毒药也。臣意未往诊时齐太医先诊山跗病炙其足少阳脉口而饮之半夏丸病者即泄注腹中虚。又灸其少阴脉是坏肝刚绝深如是重损病者气以故加寒热所以後三日而当狂者肝一络连属结绝乳下阳明故络绝开阳明脉伤即当狂走後五日死者肝与心相去五分。故曰:五日尽即死矣。齐中尉潘满如病小一作散腹痛臣意诊其脉曰:遗积瘕也。臣意即谓齐大仆臣饶内史臣繇曰:中尉不复自止於内则三十日死後二十馀日溲血死病得之酒。且内所以知潘满如病者臣意切其脉深小弱其卒然合(一云未然合)合也。是脾气也。右脉口气至小见瘕气也。以此相承故三十日死三阴俱抟者如法不俱抟者决在急期一抟一代者近也。故其三阴抟溲血如前止(前一作勤也。)阳虚侯相赵章病召臣意众医皆以为寒中臣意诊其脉曰:<辶同>风(言动彻入四支)<辶同>风者饮食下嗌(谓喉下也。)而取出不留法曰:五日死而後十日乃死病得之酒所以知赵章之病者臣意切其脉脉来滑是内风饮食下嗌而取出不留者法五日死皆为前分界法後十日乃死所以过期者其人嗜粥故中藏实中藏实故过期师言曰:安者过期不安者不及期济北王病召臣意诊其脉曰:风蹶胸满即为药酒尽三石病已得之汗出伏地所以知济北王病者臣意切其脉时风气也。心脉浊(一作黾)病法过入其阳阳气尽而阴气入阴气入张则寒气上而热气下故胸满汗出伏地者切其脉气阴阴气者病必入中出及氵水也。齐北宫司空命妇出於病(妇一作奴奴盖女奴也。)众医皆以为风入中病主在肺(肺一作肝)刺其足少阳脉臣意诊其脉曰:病气疝客於膀胱难於前後溲而溺赤病见寒气则遗溺使人腹肿出於病得之欲溺不得因以接内所以知出於病者切其脉大而实其来难是蹶阴之动也。脉来难者疝气之客於膀胱也。腹之所以肿者言蹶阴之络结小腹也。蹶阴有过则脉结动动则腹肿臣意即灸其足蹶阴之脉左右各一所即不遗溺而溲清小腹痛止即更为火齐汤以饮之三日而疝气散即愈故济北王阿母(一作齐阿王母)自言足热而懑臣意告曰:热蹶也。即刺其足心各三所案之无出血病旋已病得之饮酒大醉济北王召臣意诊脉诸女子侍者至女子竖竖无病臣意告永巷长曰:竖伤脾不可劳法当春呕血死臣意言王曰:才人女子竖何能王曰:是好为方多伎能为所是案法新(所一作取)往年市之民所四百七十万曹偶四人(臣钦。若曰:。《史记》索隐曹偶犹等辈也。)王曰:得母有病乎!臣意对曰:竖病重在死法中王召视之其颜色不变以为不然不卖诸侯所至春竖奉剑从王之厕王去竖後王令人召即仆於厕呕血死病得之流汗流汗者同法病内重毛而色泽脉不衰此亦关内之病也。齐中大夫病龋齿臣意执其左太阳明脉即为苦参汤日漱三升出入五六日病已得之风及卧问曰:食而不漱川王美人怀子而不乳来召臣意臣意往饮以莨砀药一撮以酒饮之旋乳臣意复诊其脉而脉躁躁者有馀病即饮以消石一齐出血血如豆比五六枚齐丞相舍人奴从朝入宫臣意见之食於闺门外望其色有病气臣意即告宦者平平好为脉学臣意所臣意即示之舍人奴病告之曰:此伤脾气也。当至春鬲塞不通不能食饮法至夏泄血死宦者平即往告相曰:君之舍人奴有病病重死期有日相君曰:卿何以知之曰:君朝时入宫君之舍人奴尽食闺门外平与仓公立即示平曰:病如是者死相即召舍人奴而谓之曰:公奴有病乎!舍人曰:奴无病身无痛者至春果病至四月泄血死所以知奴病者脾气周乘五藏伤部而交故伤脾之色也。望之杀然黄察之如死青之兹众医不知以为大虫不知伤脾所以至春死病者胃气黄者土气也。土不胜木故至春死所以至夏死者脉法曰:病重而脉顺清者曰:内关内关之病人不知其所痛心急然无苦。若加以一病死中春一愈顺及一时其所以四月死者诊其人时愈顺愈顺者人尚肥也。奴之病得之流汗数出炙於火而以出见大风也。川王病召臣意诊脉曰:蹶上为重头痛身热使人烦懑臣意即以寒水拊其头刺足阳明脉脉左右各三所病旋巳病得之沐未乾而卧诊如前所以蹶头热至肩齐王黄姬兄黄长卿家有酒召客召臣意诸客坐未上食臣意望见王后弟宋建告曰:君有病往四五日君要胁痛不可亻免仰(要与腰同)。又不得小溲不亟治病即入濡肾及其末舍五藏急治之病方今客肾濡此所谓肾Φ也。宋建曰:然建故有要脊痛往四五日天雨黄氏诸倩(倩者胥也。东齐之间胥谓之倩言可假倩也。)见建家京下有方石(京仓廪之属也。)即弄之建亦欲效之效之不能起即复置之暮要脊痛不得溺至今不愈建病得之好持重所以知建病者臣意见其色太阳色乾肾部上及界要以下者枯四分所故以往四五日知其发也。臣意即为柔汤使服之十八日所而病愈济北王侍者韩女病要背痛寒热众医皆以为寒热也。臣意诊脉曰:内寒月事不下也。即窜以药旋下病已病得之欲男子而不可得也。所以知韩女之病者诊其脉时切之肾病也。啬而不属啬而不属者其来难坚。故曰:月不下肝脉弦出左口。故曰:欲男子不可得也。临淄汜里女子薄吾病甚众医以为寒热笃当死不治臣意诊其脉曰:蛲瘕蛲瘕为病腹太上肤黄粗循之戚戚然臣意饮以芫华一撮即出蛲可数升病已三十日如故病蛲得之於寒湿气宛笃不发化为虫臣意所以知薄吾病者切其脉循其尺其尺索刺粗而毛美奉(奉一作奏。又作拳)是虫气也。其色泽者中藏无邪气及重病齐淳于司马病臣意切其脉告曰:当病<辶同>风<辶同>风之状饮食下嗌取後之(如厕)病得之饱食而疾走淳于司马曰:我之王家食马肝食饱甚见酒来即走去疾驱至舍即泄数十出臣意告曰:为火齐米汁饮之七八日病已所以知之者诊其脉时切之尽如法其病顺故不死齐中郎破石病臣意诊其脉告曰:肺伤不治当後十日丁亥溲血死即後十日溲血而死破石之病得之坠马僵石上所以知破石之病者切其脉得肺阴气其来散数道至而不一也。色。又乘之所以知其坠马者切之得番阴脉入虚里乘肺脉肺脉散故色变也。乘之所以不中期死者师言曰:病者安即过期不安则不及期其人嗜黍黍主肺故过期所以溲血者诊脉法曰:病喜养阴处者顺死喜养阳处者逆死其人喜自静不躁。又久安坐伏几而寐故血下泄齐王侍医遂病自练五石服之臣意往过之遂谓意曰:不肖有病幸诊遂也。臣意即诊之告曰:公病中热论曰:中热不溲者不可服五石石之为药精悍公服之不得数溲亟勿服色将发臃遂曰:扁鹊曰:阴石以治阴病阳石以治阳病夫药石者有阴阳水火之齐故中热即为阴石柔齐治之中寒即为阳石刚齐治之臣意曰:公所论远矣。扁鹊虽言。若是然必审诊起度量立规矩称权衡合色脉表里有馀不足顺逆之法参其人动静与息相应乃可以论论曰:阳疾处内阴形应外者不加悍药及钅石夫悍药入中则邪气辟矣。而宛气愈深诊法曰:二阴应外一阳接内者不可以刚药刚药入则动阳阴病益衰阳病益著邪气流行为重困於愈忿发为疽意告後百馀日果为疽发乳上入缺盆死此为论之大体也。必有经纪拙工有一不习文理阴阳失矣。齐王故谓阳虚侯时病甚(齐悼惠王子也。名将卢以文帝十六年为齐王)众医皆以为蹶臣意诊脉以为Φ根在右胁下大如覆杯令人喘逆气不能食臣意即以火齐粥。且饮六日气下即令更服丸合一作占药出入六日病已病得之内诊之时不能识其经解大识其病所在臣意尝诊安阳武都里成开方开方自言以为不病臣意谓之病苦沓风三岁四支不能自用使人(一作脊)即死今闻其四支不能用而未死也。病得之数饮酒以见大风气所以知开方病者诊之其脉法奇咳言曰:藏气相反者死切之得肾反肺(二反字一作及字)法曰:三岁死也。安陵阪里公乘项处病臣意诊脉曰:牡疝牡疝在鬲下上连肺病得之内臣意谓之慎毋为劳力事为劳力者则必呕血死处後蹴リ要蹶寒汗出多即呕血臣意复诊之曰:当旦日日夕死即死病得之内所以知项处病者切其脉得番阳番阳入虚里处旦日死一番一络者(络一作结)牡疝也。臣意曰:他所诊期决死生及所治已病众多久颇忘之不能尽识不敢以对问臣意所诊治病病名多同而诊异或死,或不死何也。对曰:病名多相类不可知故古圣人为之脉法以起度量立规矩县权衡按绳墨调阴阳别人之脉各名之与天地相应参合於人故乃别百病以异之有数者皆异之无数者同之然脉法不可胜验诊病人以度异之乃可别同名命病主在所居今臣意所诊者皆有诊籍所以别之者臣意所受师方成师死以故表籍所诊期决死生观所失得者合脉法以故至今知之问臣意曰:所期病死生,或不应期何故对曰:此皆饮食喜怒不节,或不当饮药,或不当针炙以故不中期死也。问臣意意方能知病死生论药用所宜诸侯王大臣有尝问臣意者不及文王病时(齐文王也。以文帝十五年卒)不求意诊治何故对曰:赵王胶西王济南王吴王皆使人来召臣意臣意不敢往文王病时臣意家贫欲为人治病诚恐吏以除拘臣意也。(时诸侯得自拜除吏)故移名数左右不修家生出行游国中问善为方数者事之久矣。见事数师悉受其要事尽其方书意及解论之身居阳虚侯国因事侯侯入朝臣意从之长安以故得诊安陆项处等病也。问臣意知文王所以得病不起之状臣意曰:不见文王病然窃闻文王病喘头痛目不明臣意心论之以为非病也。为肥而蓄精身体不得摇骨肉不相任故喘不当医治脉法曰:年二十脉气当趋年三十当疾步四十当安坐年五十当安卧年六十以上气当大董文王年未满二十方脉气之趋也。而徐之不应天道四时後闻医炙之即笃此论病之过也。臣意论之以为神气争而邪气入非年少所能复之也。以故死所谓气者当调饮食择宴日车步广志以筋骨肉血脉以氵鸟气故年二十是谓易贸(一作贺。又作质)法不当砭炙砭炙至气逐问臣意师庆安受之闻於齐诸侯不对曰:不知庆所师受庆家富善为医不肯为人治病当以此故不闻庆。又告臣意曰:慎母令我子孙知。若学我方也。问臣意师庆何见於意而爱意欲悉教意方对曰:臣意不闻师庆为方善也。意所以知庆者意少时好诸方事臣意试其方皆验精良臣意闻川唐里公孙光善为古传方臣意即往谒之得见事之受方化阴阳及传语法臣意悉受书之臣意欲尽受他精方公孙光曰:吾方尽矣。不为爱公所吾身已衰无所复事之是吾年少所受妙方今悉与公母以教人臣意曰:得见事待公前悉得禁方幸甚意死不敢妄传人居有间公孙光间处臣意深论方见言百世为之精也。师光喜曰:公必为国手吾有所善者皆疏同产处临善为方吾不。若其方甚奇非世之所闻也。吾年中时尝欲受其方杨中倩不肯曰:若非其人也。胥与公往见之(言须也。)当知公喜方也。其人亦老矣。其家给富时者未往会庆子男殷来献马因师光奏马王所意以故得与殷善光。又属意於殷曰:意好数公必谨遇之其人圣儒即为书以意属杨庆以故知庆臣意事庆谨以故爱意也。问臣意曰:吏民尝有事学意方及毕尽得意不何县里人对曰:临人宋邑(一作黾)邑学臣意教以五诊岁馀济北王遣太医高期王禹(一作龋)学臣意教以经脉高下及奇络结当论俞所居及气当上下出入邪正逆顺以宜钅石定砭炙亦处岁馀川王时遣太仓马长冯信正方臣意胥犹教以按法逆顺论药法定五味及和齐汤法高永侯家丞杜信喜脉来学臣意教以上下经脉五诊二岁馀临召里唐安来学臣意教以五诊上下经脉奇嗽四时应阴阳重未成除为齐王侍医问臣意诊病决死生能全无失乎!臣意对曰:意治病人必先切其脉乃治之败逆者不可治其顺者乃治之心不精脉所期死生视可治时时失之臣意不能全也。 周仁其先任城人以医见为太子舍人积功迁至大中大夫。 楼护字君卿齐人父世医护少随父为医长安出入贵戚家护诵医经本草方术数十万言长者咸爱重之後为广汉太守王莽前辉光卒。 後汉涪翁不知何出常渔钓於涪水因号涪翁乞食人间见有疾者时下针石取应时而效乃著针经诊脉法传於世弟子程高寻求积年翁乃授之高亦隐迹不仕。 郭玉少师事程高学方诊六徵之技阴阳不测之术和见於天子帝时为太医丞多有效应帝奇之仍试令嬖臣美手腕者与女子杂处帷中使玉各诊一手问所疾苦玉曰:左阳右阴脉有男女状。若异人臣疑其故帝叹息称善玉仁爱不矜虽贫贱厮养必尽其心力而医疗贵人时,或不愈帝乃令贵人羸服变处一针即差召玉诘问其状对曰:医之为言意也。腠理至微随气用巧针石之间毫芒即乖神存於心手之际可得解而不可言也。夫贵者处尊高以临臣臣怀怖慑以承之其为疗也。有四难焉自用意而不任臣一难也。将身不谨二难也。骨节不强不能使药三难也。好逸恶劳四难也。针有分寸时有破漏重以恐惧之心加以裁慎之志臣意。且犹不尽何有於病哉!此所为不愈也。帝善其对。 黄宪父为牛医。 阮炳字叔文为河南尹精意医术撰药方一部。 魏东平王翕撰解寒食散方与皇甫谧所撰并行於世。 华佗字元化沛国谯人一名古敷字与专相似属书者多不能别寻也。字元化其名宜为敷也。)游学徐土举孝廉太尉黄琬辟皆不就晓养性之术时人以为仙年。且百岁而貌有壮容。又精方药其疗疾合汤不过数种心解分剂不复称量煮熟便饮语其节度舍去取愈。若当灸不过一两处每处不过七八壮病亦应除。若当针亦不过一两处下针言当引某许。若至语人病者言已到应便拔针病亦行差。若病结积在内针药所不能及当须刳割者便饮其麻沸汤须臾便如醉死无所知因破取病。若在肠中便断肠湔洗缝肠膏摩四五日差不痛人亦不自寤一月间即平复矣。故甘陵相夫人有娠六月腹痛不安佗视脉曰:胎已死矣。使人手摸知所在在左则男在右则女人云:在左,於是为汤下果下男形即愈县吏尹世苦四支烦口中渴不欲闻人声小便不利佗曰:试作热食汗则愈不汗後三日死即作热食不汗出佗曰:藏气已绝於内当涕泣而绝果如佗言府吏儿寻李延共止俱头痛身热所苦正同佗曰:寻当下之延当发汗或难其异佗曰:寻外实延内实故治之宜殊即各与药明旦并起盐冫卖严昕与数人共候佗至佗谓昕曰:君身中佳否昕曰:自如常佗曰:君有急病见於面莫多饮酒坐毕归行数里昕卒头眩堕车人扶将还载归家中宿死故督邮顿子献得病已差诣佗视脉曰:尚虚未得复勿为劳事御内即死临死当吐舌数寸其妻闻其病除从百馀里来省之止宿交接中间三日发病一如佗言督邮徐毅得病佗往省之毅谓佗曰:昨使医曹吏刘祖针胃管讫便苦咳嗽欲卧不安佗曰:刺不得胃管误中肝也。食当日减五日不救遂如佗言东阳陈叔山小男二岁得疾下利尝先啼日以羸困问佗佗曰:其母怀躯阳气内养乳中虚冷儿得母寒故今不得愈佗与四物女宛丸十日即除彭城夫人夜之厕虿螫其手呻呼无赖佗令温汤近热渍手其中卒可得寝但旁人数为易汤令暖之其旦即愈军吏梅平得病除名还家家居广陵未至二百里止亲人舍有顷佗偶至主人许主人令佗视平佗谓平曰:君早见我不至此今疾已结促去可得与家相见五日卒应时归如佗所刻佗行道见一人病咽塞嗜食而不得下家人车载欲往就医佗闻其呻金驻车往视之语之曰:向来道边有卖饼家齑大酢从取三升饮之病自当去即如佗言立吐蛇一枚县车边欲造佗佗尚未还小儿戏门前逆见自相谓曰:似逢我公车边病是也。病者前入坐见佗北壁县此蛇辈约以十数。又有一郡守病佗以为其人盛怒则差乃多受其货而不加治无何弃去留书骂之郡守果大怒令人追捉杀佗郡守子知之属使勿逐守恚既甚吐黑血数升而愈。又有一士大夫不快佗云:君病深当破腹取然君寿亦不过十年病不能杀君君忍病十载寿俱当尽不足故自刳裂士大夫不耐痛痒必欲除之佗遂下手所患寻差十年竟死广陵太守陈登得病胸中烦懑面赤不食佗脉之曰:府君胃中有虫数升欲成内疽食腥物所为也。即作汤三升先服一升斯须尽服之食顷吐出三升许虫赤头皆动半身是生鱼脍也。所苦便愈佗曰:此病後三期当发遇良医乃可济救依期果发动时佗不在如言而死太祖闻而召佗佗常在左右太祖苦头风每发心乱目眩佗针鬲随手而差李将军妻病甚呼佗视脉曰:伤娠而胎不去将军言闻实伤胎已去矣。佗曰:按脉胎未去也。将军以为不然佗舍去妇稍差百馀日复动更呼佗佗曰:此脉故是有胎前当生两儿一儿生出血甚多後儿不及生母不自觉旁人亦不寤不复迎遂不得生胎死其血脉不复归必燥着母脊故使多脊痛今当与汤并针一处此死胎必出汤针既加妇痛急如欲生者佗曰:此死胎久枯不能自出宜使人探之果得一死男手足完其色黑长可尺许佗之绝技凡类此也。然本作士人以医见业意尝自悔後太祖亲理得病笃重使佗专视佗曰:此近於难济事攻治可延岁月佗久远家思归因曰:当得家书方欲暂还尔到家辞以妻病数乞期不反太祖累书呼。又敕郡县发遣佗恃能厌食事犹不上道太祖大怒使人往捡。若妻信病赐小豆四十斛宽假限日。若其虚诈便收送之,於是传付许狱考验首服荀请曰:佗术实工人命所县宜赦宥之太祖曰:不忧天下当无此鼠辈邪遂考竟佗佗临死出一卷书与狱吏曰:此可以活人吏畏法不受佗亦不强索火烧之佗死後太祖头风未除太祖曰:佗能愈此小人养吾病欲以自重然吾不杀此子亦终当不为我断此根原耳及後爱子仓舒病困太祖叹曰:吾悔杀华佗令此儿僵死也。初军吏李成苦咳嗽昼夜不寐时吐脓血以问佗佗云:君病肠臃之所吐非从肺来也。与君两钱散当吐二升馀脓血讫快自养一月可小起好自将爱一年便健十八岁当一小发服此散亦行复差。若不得此药故当死复与两钱散成得药去五六岁亲中人有病如成者谓成曰:卿今强健我欲死何忍无急去药(案古语以藏为去也。)以待不祥先将贷我我差为卿从华佗更索成与之已故到谯值佗见收不忍从求十八岁成病竟发无药可复以至於死人有在青龙中见山阳太守广陵刘景宗言汉末景宗说中平日数见华佗其治病手脉之候其验。若神琅琊刘勋为河内太守有女年几二十左脚膝里上有疮痒而不痛疮愈数十日复发如此七八年迎佗使视佗曰:是易治之当得稻糠黄色犬一头好马二疋以绳系犬颈使走马牵犬马亟取易马走三十馀里犬不能行复令步人拖曳计向五十里乃药药饮女女即安卧不知人因取大刀断犬腹近後脚之前以所断之处向疮口令去二三寸停之须臾有。若蛇者从疮中而出便以铁锥横贯蛇头蛇在皮中动摇良久须臾不动乃牵出长三寸所纯是蛇但有眼处无瞳子。又逆鳞耳以膏著疮中七日愈。又有人苦头眩头不得举目不得视积年佗使悉解衣倒县令头去地一二寸濡布拭身体令周匝候视诸脉尽出五色佗令弟子数人以铍刀抉脉五色血尽视赤血乃下以膏摩被覆汗。且出周匝饮以亭历大血散立愈。又有妇人长病经年世谓寒热注病者冬十一月中佗令坐石槽中平旦用寒水汲灌云:当满百始七八灌会战欲死灌者惧欲止佗令满数将至八十灌热气乃蒸出嚣嚣高二三尺满百灌佗乃使然火温床厚覆良久汗洽出著粉汗燥便愈。又有人病腹中半切痛十馀日中须眉堕落佗曰:是脾半腐可刳腹养治也。使饮药令卧破腹就视脾果半腐坏以刀断之刮去恶肉以膏傅疮饮之以药百日平复。 佗别。《传》曰:有人病两脚不能行举诣佗佗望见云:已饱针灸服药矣。不看脉便使解衣点其背数十处相去或一寸或五寸纵邪不相当言炙此各十壮炙创愈即行行後炙处夹脊一寸上下行端直均谓调如引绳矣。 吴普广陵人从华佗学普依准佗治多所全济。 樊阿彭城人从华佗学阿善针术凡医咸言背及胸藏之间不可妄针针之不过四分而阿针背入一二寸巨关胸藏针下五六寸而病取皆瘳。 吴赵泉以善医为侍医赤乌中为丞相顾雍疾微时孙权令泉视之拜其少子济为骑都尉雍闻之悲曰:泉善别死生吾必不起故上欲及吾目见济拜也。雍果卒。 ●卷八百五十九 ○总录部 医术第二 晋裴通博多闻兼明医术荀勖之修律度也。捡得古尺短世所用四分有馀上言宜改诸度量。若未能悉草可先改太医权衡此。若差违遂失神农岐伯之正药物轻重分两互乖所可伤夭为害尤深古寿考而今短折者未必不繇此也。卒不能用官至尚书仆射。 单道开敦煌人自言能疗目疾就疗者颇验後入罗浮山。 魏咏之生而兔缺年十八闻荆州刺史殷仲堪帐下有名医能疗之贫无行装谓家人曰:残鬼如此用活何为遂赍数斛米西上以投仲堪既至造门自通仲堪与语嘉其盛意召医视之医曰:可割而补之但须百日进粥不得语笑咏之曰:半生不语而有半亦当疗之况百日邪仲堪,於是处之别屋令医善疗之咏之遂闭口不言唯食薄粥其厉志如此及差仲堪厚资遣之咏之後亦至荆州刺史。 南齐徐文伯东海人文伯濮阳太守熙曾孙也。熙好黄老隐於秦望山有道士过求饮留一瓢与之曰:君子孙宜以道术救世当得二千石熙开之乃扁鹊镜经一卷因心学之遂名震海内生子秋夫弥工其术仕至射阳令尝夜有鬼神呻声甚凄怆秋夫问,何须言姓某家东阳患腰痛死虽为鬼痛尤难忍请疗之秋夫曰:云:何厝法鬼请为刍人案孔穴针之秋夫如言为炙四处。又针肩井三处设祭埋之明日见一人谢恩忽然不见当世服其通灵秋夫生道度叔乡皆能精其业道度有脚疾不能行宋文帝令乘小舆入殿为诸皇子疗疾无不绝验位至兰陵太守道度生文伯叔乡生嗣伯文伯亦精其业兼有学行倜傥不屈意於公卿不以医自业张融谓文伯嗣伯曰:昔王微稽叔夜并学而不能殷仲堪之徒故所不论得之者繇神明洞彻然後可至故非吾徒所及。且褚侍中澄当贵亦能救人疾卿此更成不达答曰:唯达者知此可崇不达者以为深虑既鄙之何能不耻之文伯为效与嗣伯相埒宋孝武路太后病众医不识文伯诊之曰:此石博小肠尔乃为水剂消石汤饮之病即愈除鄱阳王常侍遗以千金旬日恩意隆重宋明帝宫人患腰痛牵心每至取气欲绝众医以为肉症文伯曰:此症以油投之即吐得物如稍引之长三尺头已成蛇能动挂门上滴尽一而已病都差宋後废帝出乐游苑门逢一妇人有娠帝亦善诊之曰:此腹是女也。问文伯曰:腹有两子一男一女左边青黑形小於女帝性急便欲使剖文伯恻然曰:若刀斧恐其变异请针之立落便氵乌足太阴补手阳明胎便应针而落两儿相续出如其言子雄亦传家业尤工诊察位奉朝请能清言多为贵游所喜嗣伯位正员外郎诸府佐深为临川王映所重时直阁将军房伯玉服五石散十许剂无益更患冷夏日尝衤复衣嗣伯为诊之曰:卿体热应须以水发之非冬月不可至十一月冰雪大盛令二人夹捉伯玉解衣坐石取冷水从头浇之尽三十斛伯玉口噤气绝家人啼哭请止嗣伯遣人执杖防ト敢有谏者挝之。又尽水百斛伯玉始能动而见背上彭彭有气俄而起坐曰:热不可忍乞冷饮嗣伯以水饮之一饮一升病都差自尔常发热冬月犹单衤体更肥壮尝有妪人患滞冷积年不差嗣伯为诊之曰:此尸注也。当取死人枕煮服之乃愈,於是往古蒙中取枕枕已一边腐缺服之即差後秣陵人张景年十五岁腹胀面黄众医不能疗问嗣伯嗣伯曰:此石尤耳极难疗当取死人枕煮之依语煮枕以汤投之得大利下尤竖头坚如石五升病即差後沈僧翼患眼痛。又多见鬼物以问嗣伯嗣伯曰:邪气入肝可觅死人枕煮服之竟可埋枕於故处如其言。又愈王晏问之曰:三病不同而皆用死人枕而俱差何也。曰:尸注者鬼气伏而未起故令人沈滞得死人枕之魂气飞越不得复附体故尸注可差石尤者久尤也。医疗既僻尤中转坚世间药不能遣所以须鬼物驱之然後可故令煮死人枕也。夫邪气入肝故使眼痛而见魍魉应须邪物以钩之故用死人枕也。气因枕去故令埋於蒙间也。又春月出南篱间戏闻笪屋中有呻声嗣伯曰:此病甚重二日不疗必死乃往视之见一老姥称体痛而处处有<黑敢>黑无数嗣伯还煮枕斗馀送令服之服讫痛势愈甚跳投床者无数须臾所<黑敢>处皆拔出钉长寸许以膏涂诸疮口三日而复云:此名钉疽也。 薛伯宗善徙痈疽公孙泰患背伯宗为气封之徙置斋前柳树上明旦痈消树边便起一瘤如拳大稍稍长二十馀日瘤大脓烂出黄赤汁斗馀柳树为之痿损。 褚渊弟澄拜驸马都尉历官清显善医术豫章王感疾太祖召澄为治立愈建元中为吴郡太守百姓李道念以公事到郡澄见谓曰:汝有重病曰:旧有冷病至今五年众医不差澄为诊脉曰:汝病非冷非热当是食白氵苍鸡子过多所致令取苏一升煮服乃吐一物如丸涎裹之动开看是鸡雏羽翅距具足能行走澄曰:此未尽更服所馀药。又吐得如乡者鸡二十头而病都差当时称妙焉。 梁何佟之善医术与徐嗣伯埒名子聪能世其家业佟之自东昏即位以其{凶几}虐乃谢病终身不涉其流天监中为尚书左丞。 後魏周澹人多方术尤善医药遂为太医令明元尝苦风头眩澹治得愈繇是见宠位至特进赐爵成德侯。 阴贞家世为医与周澹并受封爵李潭亦以善针见知子骥驹袭传术延兴中位至散令。 李修字思祖父亮少学医术未能精究太武时奔宋於彭城。又就沙门僧坦研习众方略尽其术针灸授药莫不有效徐兖之间多所救恤四方疾苦不远千里竞往从之亮大为厅事以舍病人停车舆於下时有死者则就而棺殡亲往吊视其仁厚。若此修兄元孙亦遵父业而不及修以功赐爵义平子拜奉朝请迁给事中太和中在禁内孝文文明太后时有不豫侍针药治多有效赏赐累加车服第宅号为鲜丽集诸学士及工书者百馀人在东宫撰诸药方百馀卷皆行於世先是咸阳公高允虽年。且百岁而气力尚康文明太后时令修诊视之一旦奏言允脉竭气微大命无逮未几果亡迁雒时为前军将军领太医令後数年卒子天授袭汶阳令医术。又不逮父。 徐謇字成伯家本东与兄文伯等皆善医药謇因至青州慕容白曜平东阳获之表送京师献文欲验其所能乃置诸病人於幕中使謇隔而脉之深得病形兼知色候遂被宠遇为中散稍迁内侍长文明太后时问经方而不及李修之见任用也。与謇合和药剂攻疗之验精妙於修而性甚秘忌承奉不得其意者虽为王公不为厝疗也。孝文後知其能及迁雒稍加眷幸体小不平及所宠冯昭仪有疾皆能处治。又除中散大夫转侍御孝文幸悬瓠有疾大渐乃驰驿召謇合水路赴行一日一夜行数百里至诊省下治果有验孝文体少瘳内外称庆及车驾发豫州次於汝滨乃大为謇设太官珍饣善因集百官特坐謇於上席遍陈饣肴觞於前命左右宣謇救摄危笃振济之功宜加酬赉乃下诏曰:夫神出无方形禀有验忧喜乖理必伤生朕幼揽万几长踵革运思茫茫而无怠身忽以兴劳仲秋动疴心容顿竭气体羸瘠玉肌在虑侍御师右军徐成伯驰轮太室进疗女蕃方穷丹英药尽砭石诚术两输忠妙俱至乃令沈劳胜愈笃疗克痊论勤语效实宜褒录昔晋武暴疾程和进药增封赐钱恩奖屡至况疾深於畴日业艰於曩辰得不重加陟赏乎!宜顺群望锡以山河。且其旧经高秩中暂解退比虽诠用犹未准旧量今事合显进可大鸿胪卿金乡县开国伯食邑五百户赐钱一万贯。又诏曰:钱府未充须以杂物绢二千疋杂物一百四十疋出御府二千斛奴婢十口马十疋一疋出御骝牛十头所赐杂物奴婢牛马皆经内呈诸亲王咸阳王禧等各有别赉并至千疋从行至邺孝文犹未发动謇日夕左右明年从诣马圈孝文疾势遂甚蹙蹙不怡每加切诮。又欲加之鞭捶幸而获免。 王显父安上少与李亮同师俱学医药精究其术而不宜亮显少历本州从事虽以医术自通而明敏有决断才用初文昭太后之怀宣武也。梦为日所逐化而为龙而绕后后寤而惊悸遂成心疾文明太后敕召徐謇及显等为后诊脉謇云:是微风入藏宜进汤加针显言案三部脉非有心疾将是怀孕生男之象果如显言宣武自幼有微疾久未善愈显摄疗有效因是稍蒙眄识拜廷尉少卿营进御药出为相州刺史入除御史中丞宣武诏显撰药方三十五卷颁布天下以疗诸疾。 崔景凤涉学以医术知名为尚药典御。 北齐李元忠以母老多患乃专心医药研习积年遂善於方伎性仁恕见有疾者不问贵贱皆为救疗後为骠骑大将军。 李密为散骑常侍性方直有行捡因母患积年得名医治疗不愈乃精习经方洞晓针药母疾得除当世皆服其明解繇是以医术知名。 徐之才父雄仕南齐位兰陵太守以医术为江右所称之才初为豫章王综镇北主簿及综入魏启魏帝云:之才大善医术兼有机辨诏徵之之才药石多效天平中神武徵赴晋阳尝在内馆出为西兖州刺史未之官武明皇太后不豫之才疗之应手便愈孝昭赐采帛千锦四百疋之才既善医术虽有外授顷即徵还既博识多闻繇是於方术尤妙有人患脚根肿痛诸医莫能识之才曰:蛤精疾也。繇乘船入海垂脚水中疾者曰:实曾如此之才为割得蛤子二大如榆荚累迁兖州刺史之才医术最高偏被命召武成酒色过度恍惚不恒曾病发自云:初见空中有五色物稍近变成一美妇人去地数丈亭亭而立食顷变为观世音之才云:此色欲多大虚所致即处汤方服一剂便觉稍远。又服还变成五色物数剂汤疾竟愈帝每发动取遣骑追之针药所加因时必效故频有端执之举入秋武成小定更不发动和士开欲依次转进以之才附籍兖州即是本属遂奏附刺史以胡长仁为左仆射士开为右仆射及十月帝。又疾动士开云:浪用之才外任使我辛苦其月八日敕驿追之才帝以十日崩之才十一日方到既无所及复还赴州之才弟之范亦医术见知位太常卿特听袭之才爵西阳王。 崔季舒初为黄门侍郎坐事徙北边季舒本好医术天保中於徙所无事时更锐意研精遂为名手多所全济虽位望转高未曾懈怠纵贫贱厮养辈亦为之疗。 马嗣明少明医术博综经方甲乙。《素问》明堂本草莫不咸诵为人诊脉一年前知其生死邢邵子大宝患伤寒嗣明为其诊脉退告杨云:邢公子伤寒不治自差然脉候不出一年便死觉之少晚不可治杨邢并侍宴内殿文宣云:子才儿(臣钦。若等曰:邵字子才)我欲乞其随近一郡邵以此子年少未合剖符宴罢奏云:马嗣明称大宝脉恶一年内恐死。若其出郡医药难求遂寝大宝未期而卒杨患背肿嗣明以练石涂之便差作练石法以粗黄色石如鹅鸭卵大猛火烧令赤内醇醋中自有石屑落醋里频烧至石尽取石屑暴乾捣下和醋涂肿上无不愈後为通直散骑常侍针炙孔穴往往与明堂不同从驾往晋阳山中数处见榜云:有人家女病。若有能治差者购钱十万诸名医多寻榜至问病状俱不下手惟嗣明独治之问其病繇云:曾以手持一麦オ即见一赤物长二寸许似蛇入其手指中因惊怖倒地即觉手臂疼肿渐。又半身俱肿痛不可忍呻吟昼夜不绝嗣明即为处方服汤比嗣明明年从驾还女已平复。 後周姚僧垣父菩提仕梁高平令尝婴疾<疒爵>历年乃留心医药武帝性。又好之每召菩提至讨论方术言多会意由是颇礼之僧垣年二十四即传家业武帝召入禁中面加论试僧垣酬对无滞帝奇之大通六年解褐临川嗣王国左常侍大同五年除骠骑庐陵王府田曹参军九年追领殿中医师时武陵王所生葛修华宿患积时方术莫效帝令僧垣视之僧垣还具说其状并记增损时候帝叹曰:卿用意绵密乃至於此以此候疾何疾可逃朕尝以前代名人多好此术是以每常留情颇识治体今闻卿说益开人意十年转领太医正加文德主使直阁将军帝尝因发热欲服大黄僧垣曰:大黄乃是快药然至尊年高不宜轻用帝弗从遂致危笃简文在东宫甚礼之四时伏腊每有赏赐元帝尝有疾乃召诸医议治疗之方咸谓至尊至贵不可轻脱宜用平药可渐宣通僧垣曰:脉洪而实此有宿妨非用大黄必无差理元帝从之进汤讫果下宿食因而疾愈元帝大喜时初铸钱一当十乃赐钱十万实百万也。及大军克荆州中山公护使人求僧垣至其营复为燕公于谨所召大相礼接太祖。又遣使驰驿徵僧垣谨固留不遣谓使人曰:吾年时衰暮疹疾婴沈今得此人望与之偕老太祖以谨勋德隆重乃止焉明年随谨至长安武成元年授小畿伯下大夫金州刺史伊娄穆以疾还京谨请僧垣省疾乃云:自腰至脐似有三缚两脚缓纵不复自持僧垣即为诊脉处汤三剂穆初服一剂上纟专即解次服一剂中纟专即解。又服一剂三缚悉除而两脚疼Φ犹自弱更为合散一剂稍得屈伸僧垣曰:终待霜降此患当愈及至九月遂能起行大将军襄乐公贺兰陵先有气疾加以水肿喘息奔急坐卧不安或有劝其服决命大散者其家疑未能决乃问僧垣僧垣曰:意谓此患不与大散相当。若欲自服不烦赐问因而委去其子殷勤拜请曰:多时仰屈今日始来竟不下治意实未尽僧垣知其可差即为处方劝使急服便即气通更服一剂诸患悉愈天和元年加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大将军乐平公窦集暴感风疾精神瞀乱无所觉知诸医先视者皆云:已不可救僧垣後至曰:困矣。终当不死。若专以见付相为治之其家欣然请受方术僧垣为合汤散所患即瘳大将军永世公叱伏列椿苦痢积时而不废朝谒燕公于谨尝问僧垣曰:乐平永世俱有痼疾。若如仆意永世差轻对曰:夫患有深浅时有克杀乐平虽困终当保全永世虽轻必不免死谨曰:君言必死当在何时对曰:不出四月果如其言谨叹异之六月迁遂伯中大夫建德三年文宣太后寝疾医巫杂说各有同异武帝御内殿引僧垣同坐曰:太后患势不轻诸医并云:无虑朕人子之情可以意得君臣之义言在无隐公以为何如对曰:臣无听声视色之妙特以经事已多准之恒人窃以忧惧帝泣曰:公既决之矣。知复何言寻而太后崩四年武帝亲戎东讨至河阴遇疾口不能言脸垂覆目不得视一足缩短。又不得行僧垣曰:此为诸藏俱病不可并治军中之要莫先於语乃取方进药帝遂得言次。又治目目疾便愈未及治足足疾亦瘳比至华州帝已痊复即除华州刺史仍诏随驾入京不令在镇宣政元年表请致仕优诏许之是岁武帝幸阳遂寝疾初召僧垣赴行在所内史柳昂私问曰:至尊贬膳日久脉候何如对曰:天子上应天心或当非愚所及。若凡庶如此万无一全寻而帝崩大象二年除太医下大夫宣帝有疾至於大渐僧垣宿直侍疾帝谓随公曰:今日性命惟委此人僧垣诊便知帝危殆必不全济乃对曰:臣荷恩既重益思效力但恐庸短不逮敢不尽心帝颔之开皇初卒僧垣医术高妙为当世所推前後效验不可胜纪声誉既盛远闻边服至於诸蕃外域咸请之僧垣乃搜采奇异参较微效者为集验方十二卷行於世。 姚最僧垣之子为齐王宪府水曹参军掌记室事最幼在江左迄於入关未习医术天和中齐王宪奏武帝遣最习之宪。又谓最曰:尔博学多才何如王褒庾信庾信王褒名重两国吾视之蔑如接待资给非尔家比也。尔宜深识此意勿不存心。且天子有敕弥须勉励最,於是始受家业十许年中略尽其妙每有人造请效验甚多。 褚该字孝通幼而谨厚有誉乡曲尤善医术见称於时武成元年除医正上士自许死後该稍为时人所重宾客迎候亚於姚僧垣天和初迁县伯下大夫五年进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该性淹和不自矜尚但有请之者皆为尽其艺术时论称其长者子士则亦传其家业。 隋许智藏高阳人祖道幼尝以母疾遂览医方因而究极世号名医诫其诸子曰:为人子者尝膳视药不知方术岂谓孝乎!繇是世相传授初仕陈为散骑常侍及陈灭高祖以为员外散骑侍郎使诣扬州会秦孝王俊有病帝驰召之俊夜中梦其亡妃崔氏泣曰:本来相迎知许智藏将至其人。若到当必相苦为之奈何明夜俊。又梦崔氏曰:妾得计矣。当入灵府中以避之及智藏至为俊诊脉曰:疾已入心即当发痫不可救也。果如言俊数日而薨帝奇其妙赉物百炀帝即位智藏时致仕於家帝每有所苦取令中使就宅询访,或以舆迎入殿扶登御床智藏为方奏之用无不效年八十卒於家。 唐许胤宗常州义兴人初仕陈为新蔡王外兵参军时柳太后感风不能言名医疗皆不愈脉益沈而噤胤宗曰:口不可下药宜以阳气熏之令药入腠理周理即可差乃造黄蓍防风汤数十斛置於床下气如烟雾其夜便得语繇是超拜义兴太守陈亡入隋历尚药奉御武德初累授散骑侍郎关中多骨蒸病得之必死迎相连染诸医无能疗者胤宗每疗无不愈,或谓曰:公医术。若神何不著书以贻将来胤宗曰: 者意也。在人思虑。又脉候幽微苦其难别意之所解口不能宣。且古之名手惟是别脉脉既精别然後识病夫病之於药有正相当者惟须单用一味直攻其病药力既纯病即立愈今人不能别脉莫识病源以情臆度多安药味譬之於猎未知兔所多发人马空地遮围或冀一人偶然逢也。如此疗疾不亦疏乎!假令一药偶然当病复共他味相和君臣相制气势不行所以难差谅繇於此脉之深趣既不可言虚设经方岂加於旧吾思之久矣。故不能著述尔年九十馀卒。 甄权许州扶沟人尝以母病与弟立言专习医方得其旨趣初仕隋开皇初为秘书省正字後称疾免鲁州刺史库狄苦风患手不能引弓诸医莫能疗权谓曰:但将弓箭向垛一针可以射矣。针其肩隅一穴应时即射权之疗疾多此类也。贞观十七年权年一百三岁太宗幸其家视其饮食访以药性因授朝散大夫赐几杖衣服是年卒撰脉经针方明堂人形图各一卷。 甄立言权弟也。累迁太常丞御史大夫杜淹患风毒发肿太宗令立言视之既而奏曰:从今更十一日午时必死果如其言时有尼明律年六十馀患心腹鼓胀身体羸瘦已经二年立言诊其脉曰:腹内有虫当是误食为之尔因令服雄黄须臾吐一蛇如人手小指无眼烧之犹有气其疾乃愈立言寻卒撰本草医义七卷古今录验方五十卷。 宋侠雒州清漳人以医术著名官至朝散大夫药藏监撰经心录十卷。 孙思邈京兆华原人有推步引之术隐於太白山年九十馀视听不衰高宗显庆四年徵赴阙召见拜谏议大夫固辞不受上元初请归特赐良马及鄱阳公主邑司以居焉当时知名之士宋之问孟诜卢邻执师资之礼以事焉思邈尝从幸九成宫邻留在其宅时庭前有病梨树邻为之赋其序曰:癸酉之岁余卧疾长安光德坊之官舍父老云:是鄱阳公主邑司昔公主未嫁而卒故其邑废时有处士孙思邈居之思邈道洽古今学殚术数高谭正一则古之蒙。《庄子》深入不二则今之维摩诘尔其推步甲乙度量乾坤则雒下闳安期先生之俦也。邻有恶疾尝问思邈曰:名医愈疾其道何如思邈曰:吾闻善言天者必质之於人善言人者必本之於天天有四时五行日月相推寒暑迎代其运转也。和而为雨怒而为风乱而为雾凝而为霜雪张而为虹此天之常数也。人有四支五脏一觉一寐呼吸吐纳精气往来流而为荣卫彰而为气色发而为音声此人之常数也。阳用其形阴用其精天人之所同也。及其失也。蒸则生热否则生寒结而为瘤赘陷而为痈疽奔而为喘息竭而为焦枯诊发乎!面变动乎!形推此以及天地则亦如之五纬盈缩星辰错行日月薄蚀彗孛飞流此天地之危诊也。寒暑不时此天地之蒸否也。石立土踊此天地之瘤赘也。山摧水陷此天地之痈疽也。冲风暴雨此天地之喘息也。雨泽不降川渎涸竭此天地之焦枯也。良医之以针石救之以药剂圣人和之以至德辅之以人事故人体有可愈之疾天地有可消之灾通乎!数也。思邈撰千金方三十卷行於世。 吕才为太常丞时右监门长史苏敬上言陶弘景所撰本草事多舛谬诏中书令许敬宗与才及李淳风礼部郎中孔志约并诸名医增损旧本仍令司空李总监定之并图合成五十五卷大行於世。 秦鸣鹤以善针医为侍医永淳初高宗苦头重不能视召鸣鹤诊之鸣鹤曰:风毒上攻。若刺头出少血即愈矣。太后自帘中怒曰:此可斩也。天子头上岂是出血处鸣鹤叩头请命帝曰:医之议病理不加罪。且吾头重闷殆不能忍出血未必不佳也。即令鸣鹤刺之刺百会及脑户出血如棋帝曰:吾眼似明矣。言未毕帘中出采百匹以赐鸣鹤。 陆贽少习医方贞元中自宰相再贬忠州别驾避谤不著书集古今方为陆氏集验方五十卷行於世。 梁深不知何许人开元中以善医待诏於翰林时太祖抱疾久之其溲甚浊僧晓微时药有徵赐紫衣师号锡赉甚厚顷之疾发晓微剥服色去师号因召深问曰:疾愈复作草药不足恃也。我左右粒石而效者众矣。服之何如深对曰:臣尝奉诏诊切陛下积忧勤劳失护脉代芤而心益虚臣以为宜先治心心和平而溲变清当进饮剂而不当粒石也。臣谨按太仓公。《传》曰:中热不溲者不可服石石性精悍有大毒凡饵毒药如甲兵不得已而用之非有危殆不可服也。太祖善之令进饮剂疾稍愈乃以币帛赐之。 後唐孟继瑜长安医工帝留守时暴疾以医效乃摄任洎帝起兵凤翔继瑜在长安谒见从至雒屡进方药年内改诸寺少卿奉使泾州翰林诸医莫得为比陈立京兆人家世为医後唐明宗朝为太原少尹集平生验方七十五首并修合药法百件号曰:要术刊石置於太原府衙之左以示於众病者赖焉。 周张泳显德初进新集普济方五卷诏付翰林院考验寻以泳为翰林医官。 刘翰显德初进经用方书一部三十卷论候一十卷今体治世集二十卷上览而嘉之乃以为翰林医官其书付史馆。 ●卷八百六十 ○总录部 相术 洪范五事著休咎之徵孟子亦云:观人之良莫良於眸子刘歆所纪数术之学有形法焉所以辨骨法之度数察形气之首尾表其贵贱知其吉凶以极精微之致也。简牒所记代有人焉咸著其徵验以彰其独异盖繇专门精学积思悬解多言屡中遂几於神。且有隐迹闾巷不显名氏邂逅胥遇恍。若灵化固非恒情之能测也。若乃善恶之兴本乎!心术殃庆之报速於影响则形貌之际休戚之数安在确乎!而不易能哉! 孔子郑与弟子相失孔子独立郭东门郑人,或谓子贡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自腰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丧家之狗主人哀荒不见饮食故累然而不得意)子贡以实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末也。而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 周王使内史叔服会葬於鲁公孙敖闻其能相人也。(公孙敖鲁大夫庆父之子)见其二子焉叔服曰:也。食子难也。收子(文伯难惠叔食子奉祭祀供养者也。收子葬子之身也。)也。丰下必有後於鲁国(丰下盖面方也。)。 楚子将以商臣为太子访诸令尹子上子上曰:是人也。蜂目而豺声忍人也。不可立斗子良为司马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杀之(子。《文子》良之兄)是子也。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不杀必灭。若敖氏矣。谚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 姑布子卿见赵简子(姑布姓子卿字)简子遍召诸子相之子卿曰:无为将军者简子曰:赵氏其灭乎!子卿曰:吾尝见一子於路殆君之子也。简子召子母┰母┰至则子卿起曰:此真将军也。简子曰:此其母贱翟婢也。奚道贵哉!子卿曰:天所授虽贱必贵其後竟立母┰为嗣。 晋司马寅为大夫黄池之会吴晋争先赵鞅呼寅对曰:请姑视之反曰:肉食者无墨(墨气色下)今吴王有墨国胜乎!(国为敌所胜)太子死乎!乃先晋人(时越伐吴获吴子友王孙弥庸寿於姚吴人告败于王乃先晋人)。 赵平原君胜谓赵王曰:渑池之会臣察武安君(白起)之为人小头锐上瞳子白黑分明氐瞻不转小头锐上断敢行也。瞳子白黑分明者见事明也。氐瞻不转者执志强也。可与持久难与争锋。 秦蔡泽者燕人也。游学於诸侯小大甚众不遇而从唐举相曰:吾闻先生相李{公儿}曰:百日之内持国秉政有之乎!曰:有之曰:若臣者何如唐举熟视而笑曰:先生曷鼻巨肩(曷一作仰巨一作渠)颜蹙□膝挛(挛两膝曲也。)吾闻圣人不相殆先生乎!蔡泽知唐举戏之乃曰:富贵吾所自有吾所不知者寿也。愿闻之唐举曰:先生之寿从今以往者四十三岁蔡泽笑谢而去谓其御者曰:吾持梁刺齿肥(持梁作饭也。刺齿当作)跃马疾驱怀黄金之印结紫绶於腰揖让人主之前富贵四十三年足矣。 秦王见尉缭亢礼衣服食饮与缭同缭曰:秦王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我布衣也。然见我常身自下我诚使秦王得志於天下天下皆为虏矣。不可与久游乃亡去王觉固止之以为秦国尉。 吕公者单父人好相人见汉高祖状貌因敬重之引入坐上坐萧何曰:刘季固多大言少成事高祖因狎侮诸客遂上坐无所诎酒阑吕公固留高祖竟酒後吕公曰:臣少好相人相人多矣。无如季相愿季自爱臣有息女愿为箕帚妾酒罢吕媪怒曰:公始常欲奇此女与贵人沛令善公求之不与何自妄许与刘季吕公曰:此非儿女子所知卒与高祖吕公女即高后。 汉高祖初为泗水亭长尝告归之田吕后与两子居田中有一老父过请饮后后因之老父相后曰:夫人天下贵人也。令相两子见孝惠帝曰:夫人所以贵者乃此男也。相鲁元公主亦皆贵老父巳去高祖从旁舍来吕后具言客有过相我子母皆大贵高祖问曰:未远乃追及问老父老父曰:乡者夫人儿子皆以君君相贵不可言高祖乃谢曰:诚如父言不敢忘德及高祖贵遂不知老父处矣。 吴王濞初封高祖召濞相之曰:若状有反相因抚其背曰:汉後五十年东南有乱者岂。若邪(事具帝王知臣门)。 黥布姓英氏少时有客相之曰:当刑而王及壮坐法黥布欣然笑曰:人相我当刑而王几是乎!(几及也。)人有闻者共俳笑之後为九江王。 邓通为上大夫文帝使善相者相通曰:当贫饿死帝曰:能富通者在我,於是赐通蜀严道铜山得自铸钱通後寄死人家。 周亚夫为河内守时许负相之曰:君後三岁而侯八岁为将相持国秉贵重矣。於人臣无二後九年而饿死亚夫笑曰:臣之兄已代父侯矣。有如卒子当代我何说侯乎!然既已贵如负言。又何说饿死指示我负指其口曰:纵理入口此饿死法也。(纵竖也。)居三岁兄绛侯胜之有罪文帝择勃子贤者皆推亚夫乃封为条侯文帝後六岁匈奴大入边亚夫以河内守为将军军细柳孝景三年为太尉五岁为丞相景帝三年以病免相为人上变入廷尉因不食五日呕血而死。 卫青其父郑季给事平阳侯家与平阳公主家僮卫媪通生青青冒姓卫氏少时归其父父使牧羊民母之子皆奴畜之不以为兄弟数(民母嫡母也。言郑季正妻别於公主家也。)青尝从人至甘泉居室(居室甘泉徒所居也。)有一钳奴相青曰:贵人也。官至封侯青笑曰:人奴之生得无笞骂即足矣。安得封侯事乎!青後为大将军封长平侯。 李陵为骑都尉将五千兵出塞与单于相值武帝欲陵死战召陵母及妇使相者视之无死丧色後闻陵降帝怒甚。 翟方进汝南上蔡人少失父给事太守府为小史乃从汝南蔡父相问巳能所宜(言从何术艺可以自达)蔡父大奇其形貌谓曰:小史有封侯骨当以经术进努力为诸生学问方进後至丞相。 黄霸少为阳夏游徼(游徼主徼巡盗贼者也。)与善相人者共载出见一妇人相者言此妇人当富贵不然相书不可用也。霸推问之乃其乡里巫家女也。霸即取为妻与之终身霸後至丞相。 王莽为人侈口蹶<函页>(侈大也。蹶短也。<函页>颐也。)露眼赤睛大声而嘶(嘶声破也。)长七尺五寸好厚履高冠以装衣(毛之强曲者曰:以装褚衣中令其张起也。)反膺高视瞰临左右是时有用方技待诏黄门者或问以莽形貌待诏曰:莽所谓鸱目虎吻豺狼之声者也。故能食人亦当为人所食问者告之莽诛灭待诏而封告者韦贤为吏至大鸿胪有相工相之当至丞相贤有男四人使相工相之至第二子元成相工曰:此子贵当封侯後为丞相。 後汉光武征河北以朱为护军侍光武宴从容曰:长安政乱公有日角之相此天命也。世祖曰:召刺奸收护军(王莽置左右刺奸使督奸猾)乃不敢复言。 明德马皇后微时太夫人呼相者使占诸女见后大惊曰:我必为此女称臣然贵而少子。若养他子者得力乃当逾於所生养贾贵人子是为章帝。 班超为校书郎行诣相者曰:祭酒布衣书生尔(一坐所尊则先祭酒称祭酒尊敬之辞也。)而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者指曰:生燕颔虎颈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 章德窦皇后融之曾孙也。父勋坐事死家既废坏数呼相工问息耗见后者皆言当大尊贵非臣妾容貌苏文相者也。和熹邓皇后微时文见后惊曰:此成汤之法也。家人窃喜而不敢宣。 茅通相工也。顺烈梁皇后初与姑俱选入掖庭时年十三通见后惊再拜贺曰:此所谓日角偃月相之极贵臣所未尝见也。 袁逢使善相者相赵壹云:仕不过郡吏竟如其言。 魏高元吕善相人太祖不时立太子太子自疑乃呼元吕问之对曰:其贵乃不可言问寿几何元吕曰:其寿至四十当有小苦过是无忧也。後无几而立为皇太子是为文帝年果终四十。 刘良相者也。文帝使相文昭甄皇后及诸子良指后曰:此女贵乃不可言。 朱建平沛国人善相术於闾巷之间效验非一太祖为魏公闻之召为郎文帝为五官将坐上会客三十馀人文帝问已年寿。又令遍相众宾建平曰:将军当寿八十至四十时当小厄愿谨护之谓夏侯威曰:君四十九位为州牧而当有厄厄。若得过可年至七十位致公辅谓应璩曰:君六十二位为常伯而当有厄先此一年当独见一白狗而傍人不见也。谓曹彪曰:君据藩国至五十七当厄於兵宜善防之初颍川荀攸锺繇相与亲善攸先亡子幼繇经纪其门户欲嫁其妾与人。《书》曰:吾与公达曾共使朱建平相建平曰:荀君虽少然当以後事付锺君吾时啁之曰:惟当嫁卿阿骛尔何意此子竟早殒没戏言遂验乎!今欲嫁阿骛使得善处追思建平之妙虽唐举许负何以复加也。文帝黄初七年年四十病困谓左右曰:建平所言八十谓昼夜也。吾其决矣。顷之果崩夏侯威为兖州刺史年四十九十二月上旬得疾念建平之言自分必死豫作遗令及送丧之备咸使素办至下旬转差垂以平复三十日日昃请纪纲大吏设酒曰:吾所苦渐平明日鸡鸣年便五十建平之戒真必过矣。威罢客之後合暝疾动夜半遂卒璩六十一为侍中直省内见白狗问之众人悉无见者,於是数聚会并急游观田里饮宴自娱过期一年六十三卒曹彪封楚王年五十七坐与王凌通谋赐死凡说此辈无不如言不能具详故粗记数事惟相司空王昶征北将军程喜中领军王肃有蹉跌云:肃年六十二疾笃众医并以为不愈肃夫人问以遗言肃云:建平相我逾七十位至三公今皆未也。将何虑乎!而肃竟卒。 管辂族兄孝国居在斥丘辂往从之与二客会去後辂谓孝国曰:此二人天庭及口耳之间同有凶气异变俱起双魂无宅(一云:厚味腊毒天精幽夕坎为棺椁{公儿}为丧车)流魂於海骨归於家少许时当并死也。後数日二人饮酒醉夜共载车牛惊下道入漳河中皆即溺死也。辂举秀才吏部尚书何晏请之邓在宴许辂言切至还舍具以语舅舅责辂言太切至辂曰:与死人语何所畏邪舅大怒谓辂狂悖後闻晏皆诛舅乃服问辂前见何邓之日为已有凶气未也。辂言与祸人共会然後知神明交错与吉人相近。又知圣贤求精之妙夫邓之行步则筋不束骨脉不制肉起立倾倚。若无手足谓之鬼躁何之视候则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精爽烟浮容。若槁木谓之鬼幽故鬼躁者为风所收鬼幽者为火所烧自然之符不可以蔽也。後卒诛死辂至少府丞卒。 锺繇字元常[A13C]川长社人也。尝与族父瑜俱至雒阳道遇相者曰:此童有贵相然当厄於水努力慎之行未十里度桥马惊堕水几死瑜以相者言中益贵繇而供给资费使得专学繇後为太傅锺会繇小子幼敏慧时中护军蒋济著论谓观其眸子足以知人会年五岁繇遣见济济甚异之曰:非常人也。後位至镇西将军。 张缉为尚书郎以称职为明帝所识帝以为缉之材能多所堪任试呼相工相之相之者云:不过二千石帝曰:何材如是而位止二千石乎!缉後为光禄大夫蜀先主穆皇后陈留人兄吴壹少孤壹父素与刘焉有旧是以举家随焉入蜀焉有异志而闻善相者相后当大贵为子瑁纳后瑁死后寡居先主定益州纳后为夫人遂为皇后。 邓芝字伯苗义阳新野人汉末入蜀未见知待时益州从事张裕善相芝往从之裕谓芝曰:君年过七十位至大将军封侯芝後至车骑将军封武阳亭侯裕喜占候。又晓相术每举镜视面自知刑死未尝不扑之於地也。先主御其不逊诛之。 吴大帝汉末举孝廉时孙策初有江东汉以策远修职贡遣使者刘琬加锡命琬语人曰:吾观孙氏兄弟才秀明达然皆禄祚不终唯中弟孝廉形貌奇伟骨体不常当有大贵之表年。又最寿尔其识之。 孙皓少时西湖民景养相皓当大贵皓阴喜而不敢泄。 晋文帝初未定嗣而属舞阳侯攸武帝时为中抚军惧不得立问裴秀曰:人有相否因以奇表示之秀後言於文帝曰:中抚军人望既茂天表如此固非人臣之相也。繇是世子乃定。 武元杨皇后少聪慧善书姿质美丽闲於女工有善相者尝相后当极贵文帝闻而为世子聘焉。 简文帝诸姬绝孕将十年乃令善相者召诸爱妾而示之皆云:非其人。又悉以诸媵婢示焉时李后为宫人在织坊中形长而色黑宫人皆谓之昆仑既至相者惊云:此其人也。帝以大计召之以侍寝后梦两龙枕膝日月入怀意以为吉祥向侪类说之帝闻而异焉遂生孝武帝及会稽孝文王鄱阳长公主。 羊祜少时尝游於汝水之滨遇父老谓之曰:孺子有好相年未二十必建大功於天下既而去莫知所在祜後为征南大将军建平吴之策卒年五十八卒後二岁而吴平。 张华为司空。又得丰城宝剑尝曰:吾少时有相者言吾年出六十位登三事当得宝剑佩之。 吾彦初仕吴为通江吏时将军薛杖节南征军容甚盛彦观之慨然而叹有善相者刘札谓之曰:以君之相後当至此不足慕也。後至南中都督交州刺史周访少时遇善相者庐江陈训谓访与陶侃曰:二君皆位至方岳功名略同但陶得上寿周当下寿优劣更繇年尔访小侃一岁大兴三年卒於安南将军梁州刺史时年六十一。 陶侃字士行有善相者师圭谓侃曰:君左手中指有竖理当为公。若彻於上贵不可言侃以针决之见血洒壁而为公字以纸手公字愈明侃後至太尉年七十六。 陈训善相术甘卓为历阳太守训私谓所亲曰:甘侯头低而视仰相法名为眄刀。又目有赤脉自外而入不出十年必以兵死不领兵则可以免卓果为王敦所害丞相王导多病每自忧虑以问训训曰:公耳竖垂肩必寿亦大贵子孙当兴於江东咸如其言。 载洋好道术陈敏为右将军堂邑令孙混见而羡之洋曰:敏当作贼族灭何足愿也。未几敏果反而诛焉洋至丞相令史。 王珍少游侠京师隐者董仲道见而谓之曰:君豺声豹视好乱乐祸。若天下搔扰不作士大夫矣。後为石勒左司马为勒所杀。 魏咏之生而兔缺有善相者谓之曰:卿当富贵後为荆州刺史持节都督六州领南蛮校尉咏之初在布衣不以贫贱为耻及居显位亦不以富贵骄人始为殷仲堪之客未几竟践其位论者称之。 前赵刘元海膂力过人姿仪魁伟有屯留崔懿之襄陵公师等皆善相人及见元海惊相谓曰:此人形貌非常吾所未见也,於是深相崇敬推分结恩。 後赵石勒少时居武乡北原时父老及相者皆曰:北胡状貌奇异志度非常其终不可量也。劝邑人厚遇之时多虽笑惟邬人郭敬阳曲宁驱以为信然并皆资赡勒亦感其恩为之力耕。 石季龙年六七岁有善相者曰:此儿貌奇有壮骨贵不可言。 前秦苻坚年七岁高平徐统遇之於路统谓左右曰:此儿有霸王之相左右怪之统曰:非尔所及也。後。又遇之统下车屏人密谓之曰:苻郎骨相不恒後当大贵但仆不见如何坚曰:诚如公言不敢忘德。 宋高祖义旗之建以檀凭之为建武将军高祖尝与何无忌魏咏之同会凭之所会善相者晋陵韦叟见凭之大惊曰:卿有急兵之厄其候不过三四日耳。且深藏以避之不可轻出及宣元将皇甫敷之至罗落桥也。凭之与高祖各领一队而战军败为敷军所害高祖初与何无忌等共建大谋有善相者相高祖及无忌等并当大贵其应甚近惟云:凭之无相高祖与无忌密相谓曰:吾等既为同舟理无偏异吾徒咸皆富贵则檀不应独殊深不解相者之言至是而凭之战死高祖知其事必捷。 桓修令韦叟相高帝当得州不叟曰:当得边州刺史退而私於帝曰:君相贵不可言帝笑曰:若相中当用为司马後叟谓帝曰:成王不负桐叶之信公亦应不忘司马之言今不敢希镇军司马愿得领军佐,於是用焉。 柳元景少时贫苦尝下都值大雪日暮寒甚颇有羁旅之叹岸侧有一老父自称善相谓元景曰:公方大富贵位至三公元景曰:岂望富贵老父曰:後当相忆及贵求之不知所在後至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徐羡之年少时尝有一人来谓曰:我是汝祖羡之拜此人曰:汝有贵相而有大厄宜以钱二十八文埋宅四角可以免灾过此可位极人臣後随亲之县住在县内常暂出而贼自後破县县内人无免者鸡犬亦尽惟羡之在外获全後至司徒。 沈攸之贱时与吴郡孙超之全景文共乘小船出京都三人共上引埭有一人止而相之曰:君三人皆当至方伯攸之曰:,岂有三人俱有此相者曰:骨法如此。若有不验便是相书误尔其後攸之为郢荆二州超之广州刺史景文南豫州刺史。 李安民为武卫将军讨晋安王子勋有功明帝大会新亭楼劳诸军主樗蒲官赌安民五掷皆卢帝大惊目安民曰:卿面方如田封侯相也。安民少时贫窭有一人从门过相之曰:君後当大富贵与天子交手共戏至是安民寻此人不知所在。 南齐明帝脾上有赤痣尝秘不言既而江┙劝帝出以示人晋寿阳太守王洪范罢任还上袒示之曰:人皆谓此是日月相卿幸无泄之洪范曰:公日月在躯如何可隐取当言之公卿帝大悦。 宣孝陈皇后宣帝从任在外后尝留家治事教子孙有相者谓后曰:夫人有贵子而不见之后叹曰:我三儿谁当应之呼太祖小字曰:政应是汝尔。 张欣泰少时有人相其当得三公而年裁三十後屋瓦堕伤额。又问相者曰:无复公相年寿更增亦可得方伯尔後为持节督梁南北秦四州军事雍州刺史卒年三十六。 王僧虔少时群从宗族会客有相之者云:僧虔年位最高仕当至公馀人莫及也。僧虔後为尚书令年六十。 梁武帝初为随王镇西谘议参军行经牛渚逢风入泊龙渎有一老人谓帝曰:君龙行虎步相不可言天下将乱安之者其在君乎!问其名忽不见高祖丁贵嫔生於樊城相者曰:此女当大贵。 高祖临州丁氏因人以闻贵嫔时年十四高祖纳焉。 宜丰侯修参军陈晃善相人修因法会将晃自随令相简文有天下否晃言简文九州骨成必践帝位而地部过弱非但王畿浸蹙兼恐不得善终。 吕僧珍字元瑜东平范阳人也。世居广陵家甚寒贱始童儿时从师学有相士历观诸生指珍谓博士曰:此儿有奇声封侯相也。及为平北将军典签魏军侵沔北司空陈显达出讨一见异之因屏人呼上座谓曰:卿有贵相後当不见减努力为之後至镇军将军平固县侯。 元帝初在寻阳背生黑子巫媪见曰:此大贵兆当不可言从刘景受相术因讯以年答曰:未至五十当有小厄禳之可免帝自勉曰:苟有期会禳之何益及魏师入四十七矣。 陈章昭达字伯通吴兴武康人昭达性倜傥轻财尚气少时尝遇相者谓昭达曰:卿容貌甚善须小亏损则当富贵初仕梁为东宫直後因醉坠马鬓角小伤昭达喜之相者曰:未也。及侯景之乱昭达率募乡人援台城为流矢所中眇其一目相者曰:卿相善矣。不久当富贵台城舀昭达还乡里与世祖游因结君臣之分侯景平世祖为吴兴太守昭达杖策来谒世祖世祖见之大喜因委以将帅位至司空。 宣帝貌。若不慧魏将杨忠门客张子煦见而奇之曰:此人虎头当大贵也。 骆文牙字旗门吴兴临安人年十二宗人有善相者云:此郎容貌非常必将远致文牙封临安侯丰州刺史。 後魏冠赞为南雍州刺史赐爵河南公加安南将军初赞未贵时尝从相者唐文相文曰:君额上黑子入帻位当至方伯封公及其贵也。文以民礼拜谒曰:明公忆民畴昔之言乎!昔日但知公当贵然不能自知得为州民也。赞曰:往时卿言杜琼不得官长人咸谓不然及琼被选为令卿犹言相中不见而琼果暴疾未拜而终昔魏舒见主人儿死自知巳必至公吾常以卿言琼之验亦复不息此望也。乃赐文衣服良马。 卢渊年十四尝诣长安将还诸相饯送五十馀人别於渭北有相者扶风人王伯达曰:诸君皆不如此卢郎虽位不副实然德声甚盛望逾公辅後三十馀年当制命关右愿不相忘後渊果为安南将军督关右诸军事相者年过八十诣军门请见言叙平生未几拜仪曹尚书。 李字元盛母贱为诸兄所轻父崇曰:此子相者言贵吾每观察或未可知遂使入都为中都学生後为司空侍中。 郭祚少孤贫姿貌不伟乡人莫之识也。有女巫相祚後当富贵後至左仆射雍州刺史。 北齐綦连猛初与尉兴庆谢猥饣委并善射小心给事神武左右神武使相者视之曰:猛大贵尉谢无官及芒山之役兴庆救神武之窘为周军所杀神武叹曰:富贵定在天也。猛竟如相者卒以荣宠自毕位至大将军。 段长辽西人庞苍鹰太原人俱有先知之鉴长为魏怀朔镇将尝见高祖甚异之谓高祖曰:君有康世之才终不徒然也。请以子孙为兴和中启赠司空公子宁相府从事中郎天保初兼南中郎将苍鹰交游豪侠厚待宾旅居於州城高祖客其舍初居处於蜗牛庐中苍鹰母数见庐上赤气属天苍鹰亦知高祖有霸王之量每私加敬割其宅半以奉高祖繇此遂蒙亲识。 暴显字思祖幼时见一沙门指之曰:此郎子好相表必为良将贵极人臣语终失僧莫知所去後累迁特进骠骑大将军封定阳王。 燕子献字季则广汉下雒人少时相者谓之曰:君使役在胡代富贵在齐赵其後遇宇文氏称霸关中用为典签将命使於蠕蠕子献欲验相者之言来归神武见之大悦尚淮阳公主甚被待遇官至侍中右仆射。 文襄时有吴士双盲而妙於声相文襄历试之闻刘桃枝之声曰:有所系属然当大富贵王侯将相多死其手譬如鹰犬为人所使闻赵道德之声曰:亦系属人富贵翕赫不及前人闻太原公之声(太原公即文宣帝初封郡也。)曰:当为人主闻文襄之声不动崔暹私扌舀之乃谬言亦国主也。文襄以为我家群奴犹当极贵况吾身也。 解法选河内人少明相术鉴人物皆如其言频为和士开相中士开牒为府参军。 皇甫玉善相人尝游王侯家文宣既即位试玉相术故以帛巾袜其眼而使历摸诸人至於文宣曰:此是最大达官於任城王曰:当至丞相於常山长广二王(山长广即孝昭武成二帝初封国也。)并曰:亦贵而各私扌舀之至石动桶曰:此弄痴人至供膳曰:整得好饮食而已玉尝为高归彦相曰:位极人臣但莫反归彦曰:我何为反玉曰:不然公有反骨玉谓其妻曰:殿上者不过二年妻以告舍人斛斯庆妻庆以告帝帝怒召之玉每镜自言当兵死及被召谓其妻曰:我今去不回。若得过日午时或当得活既至正中遂斩之。 徐之才幼而俊发号为神童刘孝绰尝云:徐郎燕颔有班定远之相後至左仆射。 崔ぁ字法峻幼好学览经传多伎艺尤工相术为鸿常胪卿武平六年从驾在晋阳尝语中书侍郎李德林云:此日看高相王以下文武官人相表俱尽其事口不忍言惟第一人更应富贵当在他国不在朝吾亦不及见也。其精妙如此。 後周闵帝初九岁封略阳郡公时有善相者史元华见帝退谓所亲曰:此公子有至贵之相但恨其寿不足以称之尔。 辛昂字进君年数岁便有成人志行有善相人者谓其父仲略曰:公家虽世载冠冕然名德富贵莫有及此儿者仲略亦重昂志气深以为然後至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李贤幼有志节不妄举动尝出游逢一老人鬓眉皓白谓曰:我年八十观士多矣。未有如卿卿必为台牧努力勉之後至大将军。 隋高祖初仕後周为右小宗伯明帝尝遣善相者来和视之和诡对曰:不过作柱国尔既而阴谓高祖曰:公当为天下君必大诛杀而後定善记鄙言。 来和字弘顺京兆长安人好相术所言多验後周大蒙宰宇文护引之左右繇是出入公卿之门高祖微时来诣和相和待人去谓高祖曰:公当王有四海及为丞相拜仪同既受禅进爵为子开皇末和上表自陈曰:臣早奉龙颜自周代天和三年已来数蒙陛下顾问当时具言至尊膺图受命光宅区宇此乃天授非繇人事所及臣无劳效坐致五品二十馀年臣是何人敢不惭惧愚臣不任区区之至谨录陛下龙潜之时臣有所言一得书之秘府死无所恨昔陛下在周尝与永富公窦荣定语臣曰:我闻有行声即识其人臣当时即言公眼如曙星无所不当王有天下愿忍诛杀建德四年五月周武帝在阳宫谓臣曰:诸公皆汝所识隋公相禄何如臣报武帝曰:隋公止是守节人可镇一方。若为将领阵无不破臣即於东宫面奏闻陛下谓臣此语不忘明年乌丸轨言於武帝曰:隋公非人臣帝寻以问臣臣知帝有疑臣诡报曰:是节臣更无异相於时王谊梁彦先等知臣此语大象二年五月至尊从永巷东门入臣在永巷门东北面立陛下问臣曰:我得无灾鄣不臣奏陛下曰:骨法气色相应天命已有付属未几遂总百揆上览之大悦进位开府赐物五百段米三百石地十顷和同郡韩则尝诣和相和谓曰:後四五当得大官人初不知所谓洎至开皇十五年五月而终人问其故和曰:十五年为三五加以五月为四五大官椁也。和言皆此类著相经四十卷。 韦鼎善相术初为陈大府卿鼎尝聘周与高祖相遇鼎谓高祖曰:观公容貌故非常人而神监深远亦非群贤所逮也。不久必大贵贵则天下一家岁一周天老夫当委质公相不可言愿深自爱及陈平帝驰召之授上仪同三司待遇甚厚时兰陵公主寡帝为之求夫选亲卫柳述及萧等以示鼎鼎曰:当封侯而无贵妻之相述亦通显而守位不终帝曰:位繇我尔遂以主降述述後除名卒年三十九。 炀帝为晋王时高祖密令善相者来和遍视诸子和曰:晋王眉上双骨隆起贵不可言牛弘初在襁褓有相者见之谓其父曰:此儿当贵善爱养之弘後为仆射。 赵绰为大理少卿守法称职高祖每谓绰曰:朕於卿无所爱惜但卿骨相不当贵尔仁寿中卒官时年六十三帝为之流涕。 宇文述年十一时有相者谓述曰:公子善自爱後当位极人臣述後至左卫大将军参朝政。 李景初为马军总管配事汉王高祖奇其壮武使袒而观之曰:卿相表当位极人臣。 齐王韦妃早卒遂与妃姊元氏妇通生一女外人皆不得知阴引乔令则於第内宴召相工遍视後庭相工指妃姊曰:此产子者当为皇后贵不可言。 唐高祖为谯陇刺史善相者史良言於高祖曰:公骨法非常必为人主至於命也。非所敢知久之良复遇高祖乃大惊曰:骨法如旧年寿之相顿异昔时勿忘鄙言愿深自爱高祖心益自负。 郭弘道初仕隋为尚食奉御时高祖为殿内少监深善之弘道善相因言曰:公天中伏犀下接於眉此非人臣之相愿深自爱高祖取弘道银盆置之於地引弓射之谓弘道曰:向言有验当一发中之既发应弦而中弘道曰:愿令公事验之日赐赏金盆高祖大悦太宗初四岁时忽有书生自言善相诣高祖曰:公是贵人有大贵子因目太宗曰:龙虎之姿天日之表也。公之贵以此儿後必繇之而创功业年将三十必能济世安民矣。高祖闻其言甚惧及书生辞出使人捕欲杀之以灭口也。而不知所在。 乙弗弘礼贝州高唐人也。隋炀帝居藩召令相已弘礼跪而贺曰:大王骨法非常必为万乘之主诚愿戒之在得炀帝即位召天下道术人置坊以居之仍令弘礼统摄帝见海内渐乱玄象错谬内怀忧恐尝谓弘。《礼》曰:卿昔相朕其言已验。且占相道术朕颇自知卿更相朕终当何如弘礼逡巡不敢答帝迫之曰:卿言与朕术不同罪当死弘。《礼》曰:臣本观相书凡人之相有类於陛下者不得善终臣闻圣人不相故知凡圣不同尔自是帝遣使监之不得与人交言初泗州刺史薛大鼎隋时常坐事没为奴贞观初与数人诣弘礼相大鼎次至玄。《礼》曰:君奴也。欲何所相咸曰:何以知之弘。《礼》曰:观其头目直是贱人但不知馀处何如耳大鼎有惭色乃解衣视之弘。《礼》曰:看君面不异前言占君自腰以下当为方岳之任大鼎後历五州刺史而卒其占相皆此类也。贞观末卒。 马周为中书舍人岑文本谓人曰:周鸢肩火色腾上必速恐不能久尔未几周卒。 袁天纲益州成都人尤工相术隋大业中为资官令武德初蜀道使詹俊赤牒授火井令初天纲以大业元年至雒阳时杜淹王韦挺就之相天纲谓淹曰:公兰台成就学堂宽博必得亲纠察之官以文藻见知谓王曰:公三亭成就天地相临从今十年已外必得五品要职谓韦曰:公面似大兽之面交友极诚必得士友携接初为武职复语淹等二十年外终恐三贤同被责黜暂去即还淹寻迁侍御史武德中为天策府兵曹文学馆学士王为太子中允韦挺隋末与隐太子友善後太子引以为率至武德六年俱配流州淹等至益州见天纲曰:袁公雒邑之言则信矣。未知今日之後何如天纲曰:公等骨法大胜往时终当俱受荣贵至九年被召入京共造天纲谓杜曰:公当即得三品要职年寿非天纲所知王韦两公在後当得三品官兼有年寿然晚途皆不称惬韦公尤甚淹至京拜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王寻授侍中出为同州刺史韦挺历御史大夫太常卿贬授象州刺史皆如天纲之言大业末窦轨客游德阳尝求问天纲谓曰:君额上伏犀贯玉枕辅角。又成必於梁益州大树功业武德初轨为益州行台仆射引天纲深礼之天纲。又谓轨曰:骨法成就不异往时之言然目气赤脉贯瞳子语则赤气浮面如为将军恐多杀人愿深自戒慎武帝九年轨坐事被徵将赴京谓天纲曰:更得何官曰:面上家人坐仍未见动辅角右畔光泽更有喜色至京必承恩还来此任其年果授益州都督武士之为利州也。敕召天纲诣京师途经利州士使视其妻杨氏天纲曰:夫人当生贵子乃尽召其子女视之见元庆元爽可至刺史终亦屯否见韩国夫人曰:此女大贵不利其夫武后时襁褓衣男子之服乳母抱之而至天纲大惊令举目瞻视。又令提行而观之曰:此郎君龙睛凤颈贵人之极也。若是女後当为天下主矣。贞观八年太宗闻其名召至九成宫时中书舍人岑文本令视之天纲曰:舍人学堂成就眉覆过目文才振於海内头。又生角犹未大成。若得三品恐是损寿之徵文本官至中书令寻卒其年侍御史张行成马周同问天纲曰:马侍御伏犀贯顶後有玉枕。又背如负物当富贵不可言近古以来君臣道合罕有如公者公面色赤命门色暗耳後骨不起耳无根只恐非寿者周後位至中书令兼吏部尚书年四十八卒谓行成曰:公五岳四渎成就下亭丰满得官虽晚终居宰辅之地行成後至尚书右仆射天纲相人所中皆此类也。申国公高士廉尝谓曰:君更作何官天纲曰:自知相命今年四月尽矣。果至是月而卒。 高智周少时与来济郝处俊孙处约同游寓於扬州江都人石仲览倾产以待。又尝引相工观济等相工曰:四人皆宰相也。而石氏不及见焉然来早贵而末途屯踬高晚达而最为寿夫速登者易颠徐达者少患天之道也。仲览贞观末为兵部郎中卒後而济等乃贵皆如相工所言。 刘仁轨初为陈仓尉相工袁天纲谓曰:君终当位邻台辅年将九十後果如其言後至文昌左相同鸾台凤阁三品。 萧嵩初娶贺晦女与雒阳县尉陆象先为僚胥时嵩尚未入仕宣州夏荣称有相术谓象先曰:陆郎十年内位极人臣然不及萧郎一门尽贵官位高而有寿时人未之许後果大贵嵩至太子太师象先至太子太保。 蒋子慎与乡人高智周善同诣善相者相者谓智周曰:明公位极人臣胤嗣微弱蒋侯官禄至薄而子孙转盛子慎後累年为建安尉卒其子绘来谒智周已贵矣。曰:吾与子父有故子复有才因以女妻之永淳中为缑氏尉郑州司兵卒绘子挺举进士开元中历台省仕至湖延二州刺史子贵赠扬州大都督挺子洌涣并进士及第洌历礼部户部吏部三侍郎尚书左丞涣天宝末给事中永泰中右散骑常侍时高氏诛灭已久果符相者之言。 後唐周元豹燕人世为从事元豹少为僧其师有知人之鉴从游十馀年尽悴无惮师知其可教遂传其秘旨既长还乡归俗卢程寄褐尝游於燕与同志数人谒焉元豹退谓乡人张殷衮曰:二君子明年花发俱为故人唯彼道士他年甚贵来岁二子果零落於赵魏间。又二十年卢程登庸於邺下後晋阳张承业信重之言事数中明宗时为内衙都指挥使承业俾帝易衣列於诸校之下以他人诈之曰:此非也。元豹指帝於末缀曰:骨法非常此为内衙太保欤咸服其异或问帝之前程惟云:末後为镇州帅时懿皇后夏氏方事巾栉时有误旨大犯贾楚元豹偶见之曰:此人有藩侯夫人之位当生贵子赫怒因解其言竟验太原察判司马揆不同舍留其居忽谓揆曰:公五日之内奉使万里未见回期揆数日後酒酣坐为衣领扼之而卒。 王都为定州节度临戎数年惟以惨虐为务不敢并语周元豹见之曰:形。若鲤鱼难免刀几。 王安节少善贾得相术於奇士因事见末帝於私邸退谓人曰:真北天王相也。位当至天子终则莫我知也。 汉赵延寿少时有相者云:此官岂止,於是邪後必有兵甲大权位极列土人或诘云:此人妍柔如女子安有大兵权乎!俄迁盟津许田汴水宋城连帅宣徽使枢密使兼领河阳清泰中复为枢密使。 周赵廷世为星官兼通三式而於袁许之鉴尤长於气色清泰末胡果通为司天监廷专待诏内廷尝与枢密学士吕琦同宿琦从容密问国家运祚廷曰:来年厄会之期俟过别论琦敦讯不已廷曰:保邦在刑政保祚在福德於刑政则术士不敢言奈际会诸公罕有福德者下官窃有恤纬之忧寻而晋高祖入雒翟光邺权知永兴军肤革肥善於摄养赵廷谓人曰:翟君外厚而内薄虽贵而无寿果如其言。 ●卷八百六十一 ○总录部 笔札 自结绳既代迄於夏商虫篆鸟迹以纪庶物其後篆籀殊体草隶继作踵事变本增华竞逐世之学者研精极虑克臻其妙各自名家乃至驰声於天台流誉於绝域杰出於众为时所珍自非心术之幽通天机之异禀。又曷能穷妙墨之深致为艺圃之殊观哉!汉陈遵为校尉性善书与人尺牍主皆藏┑以为荣(┑亦藏也。)。 後汉崔瑗为济北相瑗子为尚书并善草书。 张超为车骑将军别部司马善於草书妙绝时人世共传之。 张芝太常奂之子字伯英少持高操公车有道徵皆不至号张有道尤好草书学崔杜之法家之衣帛必书而後练临池学书水为之黑下笔必为楷则号不暇草书为世所宝寸纸不遗韦仲将谓之草圣也。芝及弟昶字文舒并善草书先是杜伯度崔子玉以工草书称於前代赵袭与罗晖拙书见蚩於芝芝颇自矜高与朱赐书云:上比崔杜不足下方罗赵有馀也。 孙敬少时画地学书书日进焉(楚国先贤。《传》曰:敬好学尝闭户号为闭户先生)。 魏梁鹄字孟皇汉末师宜官隶书为最甚矜其能每书取削焚其札鹄乃益为版而饮之酒候其醉而窃其札鹄卒以攻书至选部尚书太祖欲为雒阳令鹄以为北部尉鹄後依刘表及荆州平太祖募求鹄鹄惧自缵诣门署军假司马使在秘书以勤书自效太祖尝县著帐中及以钉壁玩之谓胜宜官魏宫殿题署皆鹄书也。 韦诞为郎中除武都太守以书不之郡转侍中雒阳邺许三都宫观始就命诞铭题以为承制以御笔墨皆不任用因奏曰: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用张芝笔左伯纸及臣墨兼此三具。又得臣手乃可以逞径丈之势小则方寸千言。 卫觊典著作好古文鸟篆隶草无所不善(一云:尤工古文笔迹精绝)刘е为五官将文学文帝器之命е通草书。 胡昭字孔明养志不仕善史书与锺繇邯郸淳卫觊韦诞并有名尺牍之迹动见模楷焉。 王凌为太尉少子明山最知名善书多技艺人得其书皆以为法。 吴张为会稽东部都尉既好文学。又善楷篆尝与孔融书融遗。《书》曰:前劳手笔多篆书每举篇见字欣然独笑如复睹其人也。 张昭字子布为辅吴将军少善隶书。 皇象字休明广陵江都人幼工书时有张子并陈梁甫能书甫恨遒并恨峻象斟酌其间甚得其妙中国善书者不能及也。 晋荀勖为光禄大夫领秘书监始书师锺胡法(锺繇胡昭也。)。 卫为尚书令与尚书郎敦煌索靖俱善草书时人号为一台二妙汉末张芝亦善草书论者谓得伯英筋靖得伯英肉。 子恒为黄门郎善草隶书为四体书势曰:昔在黄帝创制造物有沮诵苍颉者始作书契以代结绳盖睹鸟迹以兴思也。因而遂滋则谓之字有六义焉一曰指事上下是也。二曰象形日月是也。三曰形声江河是也。四曰会意武信是也。五曰转注老考是也。六曰假借令长是也。夫指事者在上为上在下为下象形者日满月亏效其形也。形声者以类为形配以声也。会意者止戈为武人言为信也。转注者以老寿考也。假借者数言同字其声虽异文意一也。自黄帝至三代其文不改及秦用篆书焚烧先典而古文绝矣。汉武时鲁恭王坏孔子宅得尚书春秋。《论语》孝经时人以不复知有古文谓之蝌斗书汉世秘藏希得见之魏初传古文者出於邯郸淳恒祖敬侯写淳尚书後以示淳而淳不别至正始中立三字石经转失淳法因蝌斗之名遂效其形太康元卫觊也。年汲县人盗发魏襄王蒙得策书十馀万言案敬侯所书犹有仿佛古书亦有数种其一卷论楚事者最为工妙恒窃悦之故竭愚思以赞其美愧不足厕前贤之作冀以存古人之象焉古无别名谓之字势云:黄帝之史沮诵苍颉眺彼鸟迹始作书契纪纲万事垂法立制帝典用宣质文著世爰暨暴秦滔天作戾大道既冫民古文亦灭魏文好古世传丘坟历代莫发真伪靡分大晋开元弘道敷训天垂其象地耀其文其文乃耀粲矣。其章因声会意类物有方日处君而盈其度月执臣而亏其旁委蛇而上布星离离以舒光木卉苯尊以垂[A13C]山岳峨嵯而连岗虫其。若动鸟似飞而未扬观其错笔缀墨用心精专势和体均发止无间或守正循涂矩折规旋或方员靡则因事制权其曲如弓其直如弦矫然特出。若龙腾於川森尔下颓。若雨坠於天或引笔奋力。若鸿雁高飞邈邈翩翩或纵肆阿那。若流苏悬羽靡靡绵绵是故远而望之。若翔风厉水清波漪涟就而察之有。若自然信黄唐之遗迹为六艺之范先籀篆盖其子孙隶草乃其曾玄睹物象以致思非言辞之所宣昔周宣王时史籀始著大篆十五篇或与古同或与古异世谓之籀书者也。及平王东迁诸侯立政家殊国异而文字乖形秦始皇帝初兼天下丞相李斯乃奏益之罢不合秦文者斯作苍颉篇中车府令赵高作爰历篇太史令胡母敬作博学篇皆取史籀大篆或颇省改所谓小篆者,或曰:下丕人程邈为衙狱吏得罪始皇幽系阳十年从狱中作大篆少者增益多者损减方者使圆圆者使方奏之始皇始皇善之出以为御史使定书,或曰:邈所定乃隶字也。自秦坏古文有八体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曰殳书八曰隶书王莽时使司空甄丰较文字部改定古文复有六书一曰古文孔氏壁中书也。二曰奇字即古文而异者也。三曰篆书秦篆书也。四曰佐书即隶书也。五曰缪篆所以摹印也。六曰鸟书所以书幡信也。及许慎撰。《说文》用篆书为正以为体例最可得而论也。秦时李斯号为二篆诸山及铜人铭皆斯书也。汉建初中扶风曹喜少异於斯而亦称善邯郸淳师焉略究其妙韦诞师淳而不及也。太和中诞为武都太守以能书留补侍中魏氏宝器铭题皆诞书也。汉末。又有蔡邕采斯喜之法为古今杂形然精密闲理不如淳也。邕作篆势曰:鸟遗迹皇颉循圣作则制斯文体有六篆为真形要妙巧入神或龟文针列栉比龙鳞纡体放尾长短衤复身颓。若黍稷之垂[A13C]蕴。若虫蛇之棼扬波振{敝手}鹰寺鸟震延颈胁翼势似凌或轻笔内投微本浓末。若绝。若连似水露缘丝凝垂下端从者如县横者如编杳杪邪趣不方不圆。若行。若飞远而望之。若鸿鹄群游络绎迁延迫而视之端际不可得见指不可胜原研桑不能数其诘屈离娄不能睹其间般亻垂揖让而辞巧籀诵拱手而韬翰处篇籍之首目叔斌斌其可观摘华艳於纨素为学艺之范先嘉文德之弘懿愠作者之莫刊思字体之ぽ仰举大略而论旃秦既用篆秦事繁多篆字难成即令隶人佐。《书》曰:隶字汉因行之独符印玺幡信题署用篆隶书者篆之捷也。上谷王次仲作楷法至灵帝好书时多能者而师宜官为最大则一字径丈小则方寸千言甚矜其能或时不持钱诣酒家饮因书其壁顾观者以雠酒讨钱足而灭之每书取削而焚其付梁鹄乃益为版而饮之酒候其醉而窃其付鹄卒以书至选部尚书宜官後为袁术将今钜鹿宋子有耿球碑是术所立其书甚工云:是宜官也。梁鹄奔刘表魏武帝破荆州募求鹄鹄之为选部也。魏武欲为雒阳令而以为北部尉故惧而自缵诣军门署军假司马在秘书以勤书自效是以今者多有鹄手迹魏武帝悬著帐中及以钉壁玩之以为胜宜官今宫殿题署多是鹄书鹄宜为大字邯郸淳宜为小字鹄谓淳得次仲法然鹄之用笔尽其势矣。鹄弟子毛弘教於秘书今八分皆弘法也。汉末有左子邑小与淳鹄不同然亦有名魏初有锺胡二家为行书法俱学之於刘德升而锺氏小异然亦各有巧今大行於世云:作隶势曰:鸟迹之变乃惟佐隶蠲彼繁文崇此简易厥用既弘体象有度焕。若星陈郁。若布其大径寻细不容随事从宜靡有常制或穹窿恢廓或栉比针列或砥平绳直或蜿蛋胶戾或长邪角趣或规旋矩折修短相副异体同势奋笔轻举离而不绝纤波浓点错落其间。若钟ね设张庭燎飞烟斩岩嵯高下属连似崇台重宇层冠山远而望之。若飞龙在天近而察之心乱目眩奇姿诡谲不可胜原研桑所不能计宰赐所不能言何草篆之足而斯文之未宣岂体大之难睹将秘奥之不传聊俯仰而详观举大较而论旃汉兴而有草书不知作者姓名至章帝时齐相杜度号善作篇後有崔瑗崔亦皆称工杜氏结字甚安而书体微瘦崔氏甚得笔势而结字小疏弘农张伯英者因而转精甚巧凡家之衣帛必书而後练之临池学书池水尽黑下笔必为楷则号不暇草书寸纸不见遗至今世尤宝其书韦仲将谓之草圣伯英弟文舒者次伯英。又有姜孟颖梁孔达田彦和及韦仲将之徒皆伯英弟子有名於世然殊不及文舒也。罗叔景赵元嗣者与伯英并时见称於西州而矜巧自与众颇惑之故英自称上比崔杜不足下方罗赵有馀河间张超亦有名然虽与崔氏同州不如伯英之得其法也。崔瑗作草书势曰:书契之兴始自颉皇写彼鸟迹以定文章爰暨末叶典籍弥繁时之多僻政之多权官事荒芜剿其墨翰惟作佐隶旧字是删草书之法盖。又简略应时谕指用於卒迫兼功并用爱日省力纯俭之变岂必古式观其法象俯仰有仪方不中矩员不副规倾左扬右望之。若点竦企鸟峙志在飞移狡兽暴骇将奔未驰或<黑知><黑主>点<黑南>状似连珠绝而不离畜怒怫郁放逸生奇或凌邃惴忄栗。若据高临危旁点邪附似蜩螗扌局枝绝笔收势馀纟延纠结。若杜伯扌建毒缘蛇赴穴头没尾垂是故远而望之ㄨ焉。若沮岑崩崖就而察之一画不可移机微要妙临时从宜略举大较仿佛。若斯。 索靖为尚书郎与尚书令卫俱以善草书知名武帝爱之笔胜靖然有楷法远不能及靖靖作草书状其辞曰:圣皇御世随时之宜苍颉既生书契是为蝌斗鸟篆类物象形哲变通意巧滋生损之隶草以崇简易百官毕修事业并丽盖草书之为状也。婉。若银钩漂。若惊鸾舒翼未发。若举复安虫蛇虬或往或还类阿那以羸形奋[C260]而桓桓及其逸游ツ乡乍正乍邪骐骥暴怒逼其辔海水お隆扬其波芝草蒲萄还相继棠棣融融载其华玄熊对踞於山岳飞燕相追而差池举而察之。又似乎!和风吹林偃草扇树枝条顺气转相比附窈娆廉苫随体散布纷扰扰以猗靡中持疑而犹豫玄螭狡兽嬉其间腾犭爰飞<鼠>相奔趣凌鱼奋尾蛟龙反据投空自窜张设牙距或。若登高望其类或。若既往而中顾或。若ㄈ傥而不群或。若自简於常度,於是多才之英笃艺之彦役心精微耽此文宪守道兼权触类生变离析八体靡形不判去繁存微大象未乱上理开元下周谨案骋辞放手雨行冰散高音翰厉溢越流漫忽班班而成章信奇妙之焕烂体磊落而壮丽姿光润以粲粲命杜度运其指使伯英回其腕著绝世於纨素垂百世之殊观。 李充为丞相掾累迁中书侍郎善楷书妙参锺索世咸重之。 李式充从兄也。为侍中善楷隶。 辛谧为太子舍人兼散骑常侍工草隶书为时楷法王羲之为右军将军会稽内史尤善隶书为古今之冠论者称其笔势以为飘。若游矫。若惊龙羲之尝诣门生家见几滑净因书之真草相半後为其父误刮去之门生惊懊者累日。又尝在蕺山见一老姥持六角竹扇卖之羲之书其扇各为五字姥初有愠色因谓姥曰:但言是王右军书以求百钱邪姥如其言人竞买之他日姥。又持扇来羲之笑而不答其书为世所重皆此类也。每自称我书比锺繇当抗衡比张芝犹当雁行也。曾与人书云: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使人耽之。若是未必後之也。羲之书初不胜庾翼郗及暮年方妙尝以章草答庾亮而翼深叹伏因与羲之。《书》曰:吾昔有伯英章草十纸过江颠狈遂乃亡失尝叹妙迹永绝忽见足下答家兄书焕。若神明顿还旧观。 王凝之羲之子也。为左将军会稽内史亦工草隶。 王献之凝之弟也。为中书令始七八岁时学书父羲之密从後掣其笔不得叹曰:此儿後当复有大名尝书壁为方丈大字羲之甚以为能观者数百人後为谢安长史安尝问曰:君书何如君家尊答曰:故当不同安曰:外论不尔答曰:外人那得知时议者以为羲之草隶江左中朝莫有及者献之骨力远不及父而颇有媚趣桓玄雅爱其父子书各为一帙置左右以玩之。 谢安字安石为太保善行书。 宋孔琳之为祠部尚书以草书擅名。 羊欣为中书郎尤长隶书初欣年十二父不疑为乌程令时王献之为吴兴太守甚知爱之献之尝夏月入县欣着新练裙昼寝献之书裙数幅而去欣本工书因此弥善。 徐希秀为游击将军甚有学解亦闲篆隶正费禅灵二寺碑即希秀书也。 萧思话为中书令丹阳县尹工书学於羊欣得草妙南齐刘绘为中书郎撰能书人名自云:善飞白言论之际颇好矜。 周为国子博士以从外氏车骑将军臧质家得卫恒散隶书法学之甚工文惠太子使书玄圃茅斋壁国子祭酒何胤以倒薤书求就换之笑而答曰: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王僧虔为尚书令弱冠善隶书初宋文帝见其书素扇叹曰:非惟迹逾子敬(王献之字)方当器雅过之晋泰始中出为吴兴太守秩中二千石晋世王献之善书为吴兴郡及僧虔攻书。又为郡论者荣之明中为尚书令尝为飞白书题尚书省壁曰:圆行方止物之定质修之不已则溢高之不已则忄栗驰之不已则踬引之不已则逸是故去之宜疾当时嗟赏以比座右铭及太祖即位与僧虔赌书毕谓僧虔曰:谁为第一僧虔曰:臣书第一陛下亦第一(一云:臣书人臣中第一帝书帝中第一)帝曰:卿可谓善自为谋矣。示僧虔古迹十一帙就求能书人名僧虔得民间所有帙中所无者吴大帝景帝归命侯书桓玄书及王丞相导领军洽中书令珉张芝索靖卫伯玉张翼十一卷奏之。又上羊欣所撰能书人名一卷。又为论。《书》曰:宋文帝书自云:可比王子敬时议者云:天然胜羊欣功夫少於欣王平南е右军叔过江之前以为最亡曾祖领军书右军云:弟书遂不减吾变古制今惟右军领军不尔至今犹法锺张亡从祖中书令书与子敬云:弟书如骑骡恒欲度骅骝前庾征西翼书少时与右军齐名右军後进庾犹不分在荆州与都下人书云:小儿辈贱家鸡皆学逸少书须吾下当比之张翼王右军自书表晋穆帝令翼写题後答右军当时不别久後方悟云:小人几欲乱真张芝索靖韦诞锺会二卫并得名前代无以辩其优劣惟见其笔力惊异耳张澄当时亦呼有意郗章草亚於右军嘉宾草亚於二王絮媚过其父桓玄自谓右军之流论者以比孔琳之谢安亦入能书录亦以自重为子敬书嵇康诗羊欣书见重一时亲受子敬行书尤善正乃不称名孔琳之书天然放纵极有笔力规矩恐在羊欣後丘道护与羊欣俱面受子敬故当在欣後范晔与萧思话同师羊欣後小叛既失故步为复小有意耳萧思话书羊欣之影风流趣好殆当不减笔力恨弱谢综书其舅云:生起是得赏也。恨少媚好谢灵运书乃不伦遇其合时亦得入流贺道力书亚丘道护庾昕书学右军亦欲乱真矣。又著书传於世。 王慈僧虔子也。为东海太守谢超宗尝谓之曰:卿书何如虔公慈曰:我之不得仰及犹鸡之不及凤也。时人以为名答(超宗凤之子)。 梁萧几字德玄为尚书左丞善草隶书。 王志初仕齐为吏部尚书善藁隶当时以为楷法齐游击将军徐希秀亦号能书尝谓志为书圣。 殷均字季和尚武帝女永兴公主拜驸马都尉善隶书为当时楷法南乡范乐安任并称贵之。 颜协为湘东王记室少博涉群书工於草隶飞白吴人范怀约能隶书协学其书殆过真也。荆楚碑碣皆协所书时有会稽谢善勋能为八体六文方寸千言京兆韦仲善飞白并在湘东王府府中以协优於韦仲而减於善勋。 萧子为侍中善草隶书为世楷法自云:善效锺元常王逸少而微变字体答敕曰:臣昔不能拔赏随世所贵规摹子敬多历年所年二十六著晋史至二王列传欲作论草隶。《法言》不尽意遂不能成略指论飞白一势而已十许年来始见敕旨论书一卷商略笔势洞彻字体。又以逸少之不及元常犹子敬之不及逸少自此研思方悟隶式始变子敬全范元常逮尔以来自觉功进其书迹雅为高祖所重尝论子。《书》曰:笔力劲骏心手相应巧逾杜度美过崔当与元常并驱争先其见赏如此百济国使人至建业求书逢子出为东阳太守维舟将发使人於渚次候之望船三十许步拜行前子遣问之答曰:侍中尺牍之美远流海外今日所求惟在名迹子乃为停船三日书三十纸与之。 萧特子子也。为太子舍人亦善草书高祖尝论子曰:子敬之书不及逸少近见特迹遂逼於卿。 萧乾子兄子也。乾字思惕善隶书得叔父子之法仕陈为五兵尚书。 到沆为北中郎将谘议参军勤学工篆隶。 刘孝绰为秘书监善草隶自以书似父乃变为别体陈蔡景历好学善尺牍工草隶解褐诸王府佐。 赵知礼为右卫将军善隶书。 王彬字思文为秘书监好文章善篆隶与兄志齐名时人为之语曰:三真六草为天下宝。 萧引为金部侍郎善隶书为当时所重宣帝尝披奏事指引署名曰:此字笔势翩翩似鸟之欲飞引谢曰:此陛下假其毛羽耳。 毛喜为光禄大夫少好学善草隶。 谢贞为招远将军掌中宫管记初贞年十三工草隶虫篆。 徐僧权为梁东宫通事舍人领秘书以善书知名。 後魏谷浑字元冲道武时以善隶书为内侍左右。 崔宏字玄伯潜之子也。位至天部大人爵为公尤善草隶行押之书为世摹楷玄伯祖悦与范阳卢谌并以博艺知名谌法锺繇悦法卫俱习索靖之草皆尽其妙谌传子偃偃传子邈悦传潜潜传玄伯世不替业故魏初重崔卢之书。又玄伯之行押书特精巧而不见遗迹。 崔简字冲亮玄伯子也。一名觉为中书侍郎参著作事好学少以善书知名。 崔浩玄伯子天兴中为著作郎道武以其工书尝置左右浩既工书人多写急就章从少至老初不惮劳所书盖以百数必称冯代︹以示不敢犯国其谨也。如此浩书体势及其先人而妙巧不如也。世宝其迹多裁割缀连以为模楷。 崔衡字伯玉学崔浩书颇亦类焉献文天安元年擢为内秘书中散班下诏命及御所览书多其迹也。 崔挺为中书侍郎以工书受敕於长安书文明太后父燕宣王碑赐爵泰昌子。 崔潜仕慕容为黄门侍郎为兄浑诔其手笔本草宣武初著作佐郎王遵业买书於市而遇得之计诔至是将二百载宝其书迹深藏秘之东魏武定中遵业子松年以遗黄门郎崔季舒人多摹楷之左光禄大夫姚元标以工书知名於时见潜书谓过於己也。江式为殄寇将军符节令以书文昭太后尊号谥册特除奉朝请仍符节令式篆体尤工雒京宫殿诸楼观题皆式书也。 江顺和式兄子也。为征虏将军亦工篆书先是太和中兖州人沈法会能隶书宣武之在东宫敕法会侍书已後隶迹见知於闾里者甚众未有如崔浩之妙卢渊为秘书监自远祖志法锺繇书传业累世世有能名至邈以上兼善草迹渊习家法代京宫殿多渊所题白马公崔玄伯亦善书世传卫体魏初工书者崔卢二门。 吕温字阳为上党太守善书。 李思穆为营州刺史工草隶为当时所称窦遵为尚书郎善楷篆北京诸碑及台殿楼观宫门题署多遵书也。 柳僧习善隶书敏於当时为裴植征虏府司马。 刘仁之粗涉书史真草笔迹颇号工便御史中尉元昭引为御史。 裴敬宪为太学博士学博才清工隶草书高遵为中书侍郎颇有笔札诣长安刊燕宣王庙碑进爵安昌子。 郭祚为雍州刺史少习崔浩之书尺牍文章见称於世刘懋为太尉司马善草隶多识奇字。 王繇为给事中东莱太守有文才尤善草隶。 北齐杜弼为征虏府墨曹参军典管记弼长於笔札每为时辈所推。 萧慨好学攻草隶书南土中称为长者历著作佐郎待诏。 赵仲将为散骑常侍学涉群书善草隶虽与弟书书字楷正云:草不可不解。若施之於人即似相轻易。若当家卑幼。又恐其疑所在宜尔是以必须隶笔。 源楷字那延为黄门郎善草隶书。 张景仁幼孤家贫以学书为业遂工草隶书选补内书生与魏郡姚元标颍川韩毅同郡袁买奴荥阳李超等齐名世宗并引为宾客天保八年敕教太原王绍德书除开府行参军後主在东宫世祖选善书人性行淳谨者令侍书景仁遂被引擢小心恭慎後主爱之呼为博士。 刘ダ好文学工草书为司空功曹待诏文林馆。 後周王字子渊初在梁为国子祭酒萧子之姑夫也。时善草隶少以姻戚去来其家遂相模范俄而名亚子并见重於世。 赵文深字德本为太祖丞相府法曹参军少学楷隶雅有锺王之则笔势可观当时碑榜唯文深及冀俊而已平江陵之後王入关贵游等翕然并学书文深之书遂被遐弃文深惭恨形於言色後知好尚难反亦改习书然竟无所成转被讥议谓之学步邯郸焉至於碑榜馀人犹莫之逮王亦每推先之宫殿楼观皆其迹也。迁县伯下大夫加仪同三司世宗令至江陵书景福寺碑汉南人士亦以为工梁主萧观而美之赏遗甚厚天和元年路寝寺初成文深以题榜之功增邑二百户除赵郡守文深虽居外任每须题榜取复追之。 隋窦庆颇工草隶官至河东太守。 房彦谦为司隶刺史善草隶人有得其尺牍者皆宝玩之。 阎毗为殿内少监能篆书草隶尤善为当时之妙唐杨师道为中书令少善草隶。 虞世南为秘书监同郡沙门智永善学王羲之书世南师焉妙得其体繇是声名籍甚。 欧阳询为太子率更令初学王羲之书後渐更变其体笔力险劲为一时之绝时人得其尺牍文字咸以为楷范焉其八分龙爪古篆世无及之飞白尤妙议者方於萧子高丽甚重其书尝遣使求之高祖叹曰:不意询之书名远播夷狄彼观其迹固谓其形貌魁梧也。 褚遂良为尚书右仆射博学文史尤工隶草父友欧阳询甚重之太宗尝谓魏徵曰:虞世南死後无人可与论书徵曰:褚遂良下笔遒劲甚得王逸少体太宗即日召令侍书太宗尝出御府金帛购求王羲之书迹天下争赍古书诣阙以献当时莫能辩真伪遂良备论所出一无舛误自是渐承恩遇每事顾问之。 裴行俭为吏部侍郎工草书高宗以缣素百卷令写文选一部尝谓人曰:褚遂良非精笔佳墨未尝取书不择笔墨而妍捷者唯余及世南耳行俭撰草书杂体数万言并传於代。 王方庆为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家多书籍则天尝访求右军遗迹方庆奏曰:臣十代从伯祖羲之书先有四十馀纸贞观十二年太宗购求先臣并已进之唯有一卷见在今。又进臣十一代祖导十代祖洽九代祖八代祖昙首七代祖僧绰六代祖仲宝五代祖骞高祖规祖褒并九代三从伯祖晋中书令献之已下二十八人书共十卷则天御武成殿示群臣仍令中书舍人崔融为宝章集以叙其事复赐方庆当时以为荣。 锺绍京初为司农录事以工书直凤阁则天时明堂门额九鼎铭及诸宫门榜皆绍京所题。 王知敬则天时为麟台少监以工书知名。 卢鸿一少有学业颇善籀篆楷隶隐於嵩山。 薛稷尤工隶书自贞观永徽之际虞世南褚遂良书迹後罕继者稷外祖魏徵家富图籍多有虞褚旧迹稷精模仿笔力遒丽当时无及之者终为太子少保韦陟为吏部尚书幼有文彩与弟斌笃志勤学以笔札知名。 贺知章为秘书监善草隶好事者供其笺翰每纸不过数十字共传宝之时有吴郡张旭亦与知章相善旭尤善草书而好酒每醉後号呼狂走索笔挥洒变化无穷。若有神助时人号为颠知章始与旭游於人间每见人家厅馆好墙壁及屏障忽忘机兴发落笔数行如虫篆飞走虽古人之张索不如也。然旭稍过於知章。 张廷为太子詹事素与陈州刺史李邕亲善邕所撰碑碣必请廷八分书甚为时人所重。 颜真卿字清臣琅邪临沂人五代祖之推北齐黄门侍郎真卿少勤学孝敬有文词工书官至太子太师徐浩肃宗时为中书舍人浩属词赡给。又工楷隶韩字太冲少好学弱冠强学尤工书位至检校仆射平章事封晋国公。 袁滋工篆籀雅有古法元和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柳公权初为夏州李听掌书记穆宗即位入奏事召见谓之曰:我於佛寺见卿笔迹思之久矣。即日拜右拾遗充翰林侍书学士公权初学王书遍阅近代笔法体势劲媚自成一家当时公卿大臣家碑版不得公权手笔者人以为不孝外夷入贡皆别署货贝曰:此购柳书上都西明寺金刚经碑备有锺王欧虞褚陆之体尤为得意文宗夏与学士联句公权。《诗》曰:薰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文宗讽此两句令公权题於殿壁字方圆五寸帝视之叹曰:锺王复生无以加之大中初转少师中谢日宣宗召升殿御前书三纸军容使西门季玄捧砚枢密使崔巨源过笔一纸真书十字曰:卫夫人传笔法於王右军一纸行书十一字曰:永禅师真草千字文得家法一纸草书八字曰:谓语助者焉哉!乎!也。赐锦采瓶盘等银器仍令自书谢状勿拘真行帝尤奇惜之。 裴为兵部侍郎少笃学善隶书。 卢知猷为太子太师尤工书落简飞翰人争模仿周马胤孙为太子詹事嗜八分书题署酬答必存其迹。 杨凝式以右仆射致仕凝式善於笔札居壁蓝墙之间往往恣其题纪。 ●卷八百六十二 ○总录部 起复 丧从哀制缘情之礼斯在恩繇义断移孝之文足徵故晋侯始墨以从戎子骞腰而服事夺情顺变其来尚矣。西汉而下则有居丞弼之任亮采乎!邦家处爪牙之权式遏於乱略以至引籍於扃禁票彡缨於文陛奄丁艰疚聿去班列繇是举兹彝典复其旧贯。若乃赐子优渥存问周至斯。又示优贤之旨勉犭旬公之节者已。 汉翟方进成帝时为丞相以後母终既葬三十六日除服起视事以为身备汉相不敢逾国家之制(汉制自文帝遗诏之後国家遵以为常大功十五日小功十四日缌麻七日方进自以大臣故云:不敢逾制)。 後汉赵喜明帝时代虞延行太尉事後遭母忧上疏乞身行丧礼帝不许遣使者为释服赏赐恩宠甚渥耿恭永平中为骑都尉恭母先卒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将赍牛酒释服。 张和帝时为太尉父卒既葬诏遣使赍牛酒为释服。 桓荣字叔元顺帝时为太傅以母忧自乞听以大夫行丧逾年诏使者赐牛酒夺服即拜光禄大夫。 晋贾充文帝时为侍中以母忧去职诏遣黄门侍郎慰问。又以东南有事遣典军将军杨嚣宣谕使六旬还内。 郑默武帝时为散骑常侍以父丧去官寻起为廷尉山涛为太常遭母丧归乡里武帝诏曰:吾所共致化者官人之职是也。方今风俗陵迟人心摇动宜崇明好恶镇以退让山太常虽居谅ウ情在难夺方今务殷何得遂其志邪其以涛为吏部尚书涛辞以丧病表章恳切会元皇后薨遂扶舆还雒逼迫诏命自力就职。 张华拜中书令後加散骑常侍遭母忧哀毁过礼中诏勉励逼令摄事。 傅咸北城泥阳人也。惠帝时为御史中丞本郡中正遭继母忧去官顷之起以议郎长兼司隶校尉咸前後固辞不听敕使者就拜咸复送还印绶公车不通催使摄职咸以身无兄弟丧祭无主重自陈乞乃使於官舍设灵座咸。又上。表曰:臣既驽弱不胜重任加在哀疾假息日阕陛下过意授非所堪披露丹款归穷上闻谬诏既往终然无改臣虽不能灭身以全礼教义无然虚忝隆宠前受严诏视事之日私心自誓陨越为报以货赂流行所宜深绝切敕都官以此为先而经弥日月未有所得斯繇陛下有以奖励虑於愚戆将必死系故自掩以避其锋耳在职有日既无赫然之举。又不应应垂<走羽>人谁复惮故光禄大夫刘毅为司隶声震内外远近清肃非徒毅有王臣匪躬之节亦繇所奏见从威风得伸也。诏曰:但当思必应绳中理威风自伸何独刘毅也。 张元帝时为丞相从事中郎以母忧去职既葬帝强起之固辞疾笃优命敦逼遂起视事。 桓石虔孝武时为宁远将军南顿太守以父忧去职寻而苻坚。又寇淮南诏曰:石虔文武器戎有方古人绝哭金革弗避况在馀哀岂得辞事可授奋威将军南平太守。 司马元显会稽王道子之世子道子妃薨孝武下诏曰:会稽王道子元显风令光懋乃心所寄诚孝性蒸蒸至痛难夺然不以家事辞王事阳秋之明义不以私恨违公制中代之变礼故闵子腰山王逼屈良以至繇中轨容著外有礼无时贤哲斯顺须妃葬毕可居职如故。 宋毛循之武帝时为右将军居父忧时卢循逼京邑循之服未除起为辅国将军寻加宣城内史戍姑孰王诞为吴国内史以母忧去职武帝征刘毅起为辅国将军诞固辞军号墨从行。 刘粹为江夏相母忧去职俄而武帝讨司马休之起粹为宁朔将军竟陵太守统水军入河。 徐湛之会稽公主子也。湛之迁冠军将军丹阳尹进号征虏将军加散骑常侍以公主忧不拜过葬复授前职湛之表启固辞。又诣廷尉受罪武帝诏狱官勿得受然後就命固辞常侍许之。 殷景仁文帝元嘉中为侍中丁母忧葬竟起为领军将军固辞诏使纲纪代拜中书舍人周赳舆载还府颜竣孝武时代谢庄为吏部尚书领太子左卫率未拜丁忧起为右将军丹阳尹如故。 沈怀明明帝泰始初居父忧起为建威将军东征南讨有功封吴兴县子食邑四百户。 袁粲後废帝初为尚书令元徽元年十一月母忧去职十二月还摄本任加卫将军。 褚渊为中书监护军将军元徽四年十月母忧去职十一月诏摄本任。 南齐崔惠景为冠军将军同州刺史母丧诏起复本任。 萧景先为侍中兼领军将军遭母丧诏起为领军将军。 萧赤斧为长史兼侍中祖母丧去职起为冠军将军宁蛮校尉。 张敬儿为南阳太守遭母丧还家朝廷疑桂阳王休范密为之备乃起敬儿为宁朔将军越骑校尉。 杨公则为扶风太守武帝永明中母忧去官雍州刺史陈显达起为宁朔将军复领太守。 梁沈约为侍中遭母忧起为镇军将军丹阳尹置佐史。 丘仲孚初仕齐为于湖令有能名以父丧去职明帝即位起为烈武将军曲阿令仲孚入梁为江夏太守行郢州州府事遭母忧起摄职。 郑绍叔为卫尉卿以母忧去职绍叔有至性高祖尝使人节其哭顷之起为冠军将军右军司马。 乐蔼为龙阳相以父忧去职吏民诣州请之葬讫起焉。 夏侯夔为右卫将军丁所生母忧去职时魏南兖刺史刘明以谯城入附诏遣镇北将军元树帅军应接起夔为麾将军。 韦粲为步兵校尉入为东宫领直丁父忧去职寻起为招远将军复为领直。 谢徵为鸿胪卿高祖中大通元年以父丧去职续。又丁母忧诏起为贞威将军还摄本任服阕除尚书左丞。 沈为尚书驾部郎兼右丞以母忧去职起为振武将军馀姚令。 陈姚察为建安王谘议将军丁忧去职俄起为戎昭将军知撰梁史事固辞不免转太子仆父凶问自长安到江南察母丧制始除後主虑加毁顿遣使戒谕寻以忠毅将军起兼东宫通事舍人察志在终丧频有陈让并抑而不许。又进表其略曰:臣私门[C260]祸备罹殃罚偷生晷漏冀申情礼而疹相仍苴秽质非复人流将毕苫壤岂期朝恩曲覃被之缨绂宫闱秘奥趋奏便繁宁可以兹荒毁所宜叨预伏愿至德孝治矜其理夺使残魂喘息以遂馀生诏答曰:省表具怀卿行业淳深声誉素显理犭旬情礼未膺刀笔但参务承华良所期寄允兹抑夺不得致辞也。陈亡入隋为秘书丞丁後母杜氏丧解职仁寿二年诏曰:前秘书丞北绛郡开国公姚察强学待问博极群典修身立德白首不渝虽在哀疚宜夺情礼可员外散骑常侍。 侯安都迁司空征北将军南徐州刺史父文捍为始兴内史卒於官世祖徵安都还京师为发丧寻起复本官。 徐俭後主立授和戎将军惠宣晋熙王长史行丹阳郡国事俄以父忧去职寻起为和戎将军。 周确为东宫通事舍人丁母忧去职及欧阳纥平越起为中书舍人命於广州慰劳服阕为太府卿历太子中庶子尚书左丞太子令以父忧去职寻起为贞威将军吴令确固辞不之官。 谢贞为南平王友以母忧去职顷之敕起还府仍加招远将军掌记室贞累启固辞敕报曰:省启具怀虽知哀茕在疚而官候得才礼有权夺可便力疾还府也。贞哀毁羸瘠终不能之官舍。 後魏阳平王新成长子顺累迁怀朔镇大将军督三道诸军事北讨未发遭母忧孝文诏遣傅诏侍臣以金革敦喻既殡而发。 赵郡王太妃韩氏薨孝文诏曰:季代多务情缘理夺既居要任铨衡是荷岂容遂其私志致旷所司可遣黄门郎敦喻命勉从王事朕寻当与之相见拜使持节都督南豫郢东荆三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开府豫州刺史。 元英为梁州刺史父忧解任孝文讨汉阳起英为左卫将军。 于忠为左中郎将以父忧去职未几起复本官迁司空长史。 寇臻为中川太守孝文初母忧未阕以弘农大盗张烦等贼害良善徵为都尉与荆州刺史公孙初头等追翦之拜振武将军。 陆为尚书令卫将军寻以母忧解令孝文将有南伐之事以本官起之改授征北将军固辞请终情礼诏曰:犹执私痛致违往旨金革方驰何宜曲遂也。加领卫尉可重敕有司速令敦喻。 崔游为梁州刺史以母忧解任正光中起除右将军南秦州刺史固辞不免。 张彝为黄门母忧解任孝文幸冀州遣使吊慰诏以骁骑将军起之还复本位。 奚康生为南青州刺史遭母忧萧梁遣将宋黑率众寇扰彭城起为别将持节假平南将军领南青州诸军击走累迁泾州刺史遭父忧起为平西将军西中郎将。 辛雄为尚书三公郎公能之名甚盛以母忧去任卒哭右仆射元钦奏雄起复为郎。 高恭之字道穆庄帝初为太尉长史领中书舍人遭母忧去职帝令中书舍人温子就宅吊慰诏摄本任表辞不许。 范绍为都水使者丁母忧去职值义阳初复起绍除宁远将军郢州龙骧军长史带义阳太守。 泉企为丰阳令以母忧去职县中父老表请殷勤诏许之复起本任加讨寇将军。 樊子鹄为骠骑大将军遭母忧去职前废帝闻其在雒阳无宅凶费不周赉绢四百疋粟五百石以本官起之。 令狐熙为小驾部河阴之役诏令墨从事还授职方下大夫袭爵彭阳县公。 北齐斛律光太师金之长子为司徒大将军天统三年六月以父丧去官其月诏起光及其弟羡并复前任宋齐而下逮於梁室虽眷命攸属而运一非正乃斛律羡太师金之子为幽州行台仆射丁父忧去官与兄光并被起复任还镇燕蓟。 高隆之为侍中尚书右仆射丁母艰解任寻诏起为并州刺史。 封子浍为中书舍人丁母忧解职寻复本任为大行台吏部郎中以父丧去职高祖西讨起为大都督领冀州兵赴邺。 赵彦深为司徒丁母忧寻起为本任官。 封孝琰为秘书郎文宣天保元年为太子舍人出入东宫甚有令望丁母忧解任除晋州法曹参军寻徵还复除太子舍人。 崔赡初为相府司马天保初兼并省吏部郎中寻丁父忧起为司徒属。 崔季舒天保初为侍中兼左仆射大被恩遇乾明初杨以文宣遗旨停其仆射遭母丧解任起复除光禄勋兼中兵尚书。 後周独孤信拜领军将军仍从复弘农破沙苑改封河内郡公俘虏中有信亲属始得父凶问乃发丧行服寻起为大都督在陇右岁久启求还朝文帝不许或有自东魏来者。又告其母凶问信发丧行服陈哀请终礼制。又不许,於是追赠信父库者司空公追封信母费连氏恒山郡君。 梁彦光为少驭下大夫母忧去职毁瘁过礼未几起令视事帝见其毁甚嗟叹久之频蒙慰喻。 王谦太保雄之子以父功累迁骠骑大将军开府孝闵践祚雄从晋公护东讨为齐人所毙朝议以谦父殒身行阵特加殊宠乃授谦柱国大将军以情礼未终固辞不拜高祖手诏夺情袭爵庸公邑万户。 蔡为大都督原州刺史遭父忧请终丧纪弗许迁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于翼为司会中大夫遭父丧过礼为时辈所称寻有诏起令视事。 泉仲遵为三荆二广十三州诸军事行荆州刺史寻遭母忧请终丧制不许。 李德林为通直散骑侍郎丁母艰去职勺饮不入口五日朝廷嘉之才满百日夺情起复德林以羸病属病请急罢归。 隋韦寿初仕後周为京兆尹以父丧去职高祖受禅起令视事。 于宣道为内史舍人丁父忧水浆不入口者累日献皇后每令中使敦谕岁馀起令视事免丧拜车骑将军。 贺娄子为州刺史以母忧去职朝廷以榆门作镇非子不可寻起视事。 韦世康为吏部尚书丁父忧去职未期起令视事世康固请乞终私制帝不许。 韦冲为石州刺史以母忧去职俄而起为南宁州纟管持节抚慰复遣柱国王长述以兵继进冲上表固辞诏曰:西南夷裔屡有生梗每相残贼朕甚愍之已命戎徒靖抚边服以开府器堪济识略英远军旅重事故以相任知在艰疚日月未多金革夺情盖有通式宜自抑割即膺往旨。 杜整为左武卫将军在职数年以母忧去职起令视事。 高为左领军大将军母忧去职二旬起令视事流涕辞让优诏不许。 柳述冀州刺史机之子兵部尚书丁父艰去职未几起摄给事黄门侍郎事袭爵建安郡公。 苏威拜尚书左仆射其年以母忧去职柴毁骨立帝敕威曰:公德行高人情寄殊重大孝之道盖同俯就必须抑割为国惜身朕之於公为君为父宜依朕旨以礼自存未几起令视事固辞优诏不许。 宇文[A102]为并州刺史俄以父艰去职寻诏起之。 张衡为扬州掾以母忧去职岁馀起授扬州总管司马赐物二百。 崔仲方为司农少卿以父艰去职未期起为虢州刺史大业中为上郡太守以母忧去职岁馀为信都太守。 柳为尚书虞部侍郎以母忧去职未几起为屯田侍郎固让弗许。 樊子盖为嵩州刺史母忧去职未几起授齐州刺史固辞不许。 皇甫诞为尚书右丞以母忧去职未几起令视事。 陈孝意炀帝大业中为御史以母忧去职未几起授雁门郡丞在郡菜食斋居朝夕哀临每发声未尝不绝倒柴毁骨立见者哀之。 辛公庆为内史侍郎丁母忧未几起为司隶大夫虞世基迁内史侍郎以母忧去职哀毁骨立有诏令视事拜见之日殆不能起帝令左右扶之哀其羸瘠诏令进肉世基食取悲哽不能下帝使谓之曰:方相委任当为国惜身前後敦劝者数矣。帝重其才亲礼逾厚专典机密。 阎毗有巧思为殿内丞帝深委信之寻以母忧去职未期起令视事。 郎茂为民部侍郎数岁以母忧去职未期起令视事唐刘德威为检校雍州别驾往齐州推齐王杀长史权万纪德威却据齐州遣使以闻诏德威使发河南兵马经略遭母忧哀毁殆不胜丧十八年起为遂州刺史。 薛万彻为车骑将军母忧去职俄起为右卫将军。 刘师立贞观中检校岐州都督丁母忧去职岐州父老上表请留之太宗下优诏不许赴哀令更听後起兼岷州都督。 房玄龄授太子太傅遭继母忧去官寻有诏敦勉起复司空太傅知门下省事。 武敏之为左侍御兼兰台太史丁母忧夺情授本官李敬言为司烈少常伯家艰去官八月夺情为西台侍郎仍检校右中护司烈少常伯同为西台三品。 欧阳通率更令询之子仪凤中迁中书舍人袭封渤海县男丁母忧去职寻起复本官每入朝必徒跣至皇城门外及直在省则席地藉藁非公事不言亦未尝启齿归家必衣号恸无常自武帝已来起复而能哀戚合礼者无如通比。 王θ则天长寿中为凤阁舍人兼知弘文馆学士丁母忧解官起复本职。 张说为工部侍郎说丁母忧起复授黄门侍郎说上。表曰:臣弱年早孤母氏慈训得绍基构忝列簪裾从官历年晨昏多阙播迁远裔离别。又苦顾复无答报养何追心所摧感语不能喻甫至冬中礼及祥礻覃今已春暮瞻言几何是臣事朝廷日长恋几筵日短乞寝严命许遂私情诉哀祈天所望矜遂手制答曰:卿操烈寒松心横劲草累迁台阁咸播声猷不屈二凶之威独全一至之节每念嘉叹无忘寝兴但青巢位隆黄枢寄切爰夺苴麻之礼擢居审省之曹朝命已行即宜断哀。又累表固辞言甚切至优制方许焉是时人多趋竞,或以起复为荣而说能固节恳辞竟终其丧制自是大为有识者所称。 马秦客为左散骑常侍丁母忧解职秦客既尝阴通禁掖故居丧经旬日馀。又起复本职。 王守礼为前光禄卿丁母忧起复左金吾卫将军卢怀慎为中书侍郎丁母忧起复为兵部侍郎。 嗣鄂王邕为鄂州刺史丁母忧起复为卫尉卿。 皇甫翼为潞州大都督长史家艰去职起复为扬州大都督长史充淮南道采访使。 陆象先为刑部尚书以继母忧免官起为同州刺史韩休为礼部侍郎兼知制诰出为虢州刺史岁馀以母艰去职寻起复为左庶子兼知制诰累表乞终丧制词甚恳至许之服阕除工部侍郎仍知制诰。 王钅共为御史中丞充京畿关内采访处置使并户口色役等使钅共丁家艰起复行御史中丞使并如故。 吕为武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肃宗乾元二年十月丁母忧十一月起复权知门下省事兼判度支事。又加充勾当度支使。 浑为右武锋使隶。《郭子》仪会父释之战死起复本官为朔方行营左厢兵马使。 郭英义为右羽林军大将军加特进以家艰去职时选将帅东讨逆贼史思明乃以英义起复为陕州刺史充陕西节度潼关防御使寻加御史大夫兼神策军节度使。 卫伯玉为荆南节度使江陵尹代宗大历五年以内忧去职故命殿中监王昂代之王昂既行伯玉讽荆南大将杨休等拒昂昂乞留伯玉优诏许之乃起复本官。 令狐彰为滑亳节度观察等使大历五年夏丁母忧起复本官使如故。 侯希逸为检校尚书右仆射淮阳郡王白孝德为检校刑部尚书昌化郡王并以私艰去职大历十一年九月并复旧官。 李氵亟高平王道立曾孙也。有名宗室宝应元年初平河朔拜氵亟右庶子兼中丞河北宣慰使丁母忧起复本官而往每至州县邮驿公事之外都不发言蔬饭水饮席地而息使还固请罢官终丧制代宗以其毁瘠许之。 严震为凤州刺史丁母忧起复本官仍充兴凤两州团练使。 吴奏章敬皇后弟为金吾将军大历末丁继母忧罢德宗建中初出为起复为右卫将军兼通州刺。 史崔元谅为镇国军节度使丁母丧加右金吾上将军起复本官。 樊泽为襄州节度丁母忧起复旧任。 杨朝晟为宁节度丁母忧授左金吾大将军同正州刺史御史大夫。 李纳为淄青节度使检校司徒平章事丁家艰贞元三年夏起复左金吾上将军同正馀如故。 骆元光以前华州潼关节度使检校尚书右仆射元光丁家艰贞元三年夏起复为右金吾上将军同正馀如故。 刘玄佐前宣武军节度检校司空平章事遭丁家艰贞元四年起复左金吾上将军同正。 刘济为幽州节度使丁家艰贞元四年八月起复左卫上将军馀如故。 王武俊为成德军节度使检校司徒平章事遭家艰贞元五年四月起复右金吾上将军馀如故。 杜佑为淮南节度检校礼部尚书丁母忧贞元六年起复左金吾大将军同正馀如故。 刘庭保为左神策大将军遭内艰贞元九年十月起复本官检校如故以终丧。 路寰为检校左庶子兼楚州刺史贞元十一年八月起复左卫将军同正兼洪州刺史御史中丞江南西道都团练观察使。 张茂昭孝忠之子贞元中为定州刺史充北平军使是岁孝忠卒於位诏茂昭起复左卫大将军同正员充义武军节度使累迁仆射司空。又丁母谷氏丧贞元十二年四月起复左金吾卫大将军馀如故。 张茂宗茂昭之弟贞元中许尚主以主幼待年茂宗母亡遗命请结嘉礼德宗念茂昭之勋诏曰:古称俯就是谓通丧恩之所加礼亦有变银青光禄大夫前行光禄卿员外置同正员驸马都尉张茂宗华胄恭仁温良美茂当申下嫁之命式宠旧勋之家顷属待年俄闻在疚以其倚门之训。且在遗言筑馆之期当从先近俾参秩於环卫以承荣於汤沐可麾将军起复左卫将军员外置同正员驸马都尉谏官蒋义等上疏以为自古未有起复尚主者德宗曰:卿所言者礼也。今人家皆有借吉成婚嫁者卿何苦谏。又复执奏德宗不纳。 田季安为魏忄专节度副使试光禄少卿御史大夫贞元十二年八月起复左金吾卫将军同正兼魏博等节度营田观察使依前兼御史大夫。又丁母忧元和元年九月起复为左金吾卫上将军馀并如故。 李师古为平卢淄青节度等使丁母忧贞元十二年十月起复左金吾卫大将军同正馀如故。 杨朝晟为宁庆节度度支营田观察使州刺史丁母忧贞元十三年二月起复左金吾卫大将军刘昌为宣武军节度刘玄佐兵马使累加检校工部尚书丁母忧加起复左金吾卫大将军赠其母梁国夫人。 张敬则为凤翔节度使宪宗元和元年七月起复为左金吾卫员外大将军依前充节度等使。 卢从史为义军节度使元和四年四月起复左金吾卫大将军同正员馀如故从史丁父忧朝廷未议起复属镇州王士真卒子承宗自继父位从史窃献诛承宗计以希上意用是起复及诏下讨贼阴与承宗通谋流死岭南。 程执恭为横海军节度使丁母忧元和四年九月起复左金吾卫大将军同正员馀如故。 刘总为幽州卢龙军节度使丁母忧元和八年起复左金吾卫大将军员外置馀如故。 张克恭弟克从克勤茂昭之子也。元和六年十二月并授起复官奖其先父忠顺也。 吴少阳丁母忧元和九年七月起复淮西节度使。 杜叔良为朔方节度使丁母忧元和十年九月起复右金吾卫将军同正员依前充节度等使。 韩公武为坊节度使丁母忧起复右金吾卫大将军同正员依前充坊节度观察使。 谢少莒敬宗宝历二年以前陵州刺史起复为麾将军左骁卫将军同正兼州刺史少莒本中和官刘克明之私属也。克明用事少莒附会得领郡符宰相不能遏後以母丧去任执政者恐归京师。又肆干挠故以金革之命复前任焉。 杜文宗太和八年以前凤翔节度使检校礼部尚书驸马都尉起复为检校户部尚书充忠武军节度陈许观察使。 李比太和九年以前左金吾卫将军起复为金吾卫大将军同正兼黔州刺史充黔州观察经略等使。 王元比太和九年以镇州大都督府司马权勾当节度事元逵起复授宁远将军守左金吾卫大将军检校工部尚书充成德军节度镇冀深赵等州观察等使。 ●卷八百六十三 ○总录部 生日 《礼》曰:子生男子设弧於门左。又曰:夫告宰名宰辩告诸男名。《书》曰:某年某月某日某生而藏之皆所以重其嗣而谨其籍也。故或父子叶辰或君臣同日拘於俗避几灭其天性善於知人遽识其国器。然则废兴之数吉凶之理盖默定於上天非人谋之所能易也。著之编次取舍可见矣。 鲁庄公名同桓公子也。桓公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公曰:是其生也。与吾同物命之曰:同(物类也。谓同日)。 孔子以鲁襄公二十一年十月一日庚子生(时岁在己卯)齐田文相齐封孟尝君初父靖郭君婴有子四十馀人其贱妾有子名文文以五月五日生婴告其母曰:勿举也。其母窃举生之及长其母因兄弟而见其子文於婴婴怒其母曰:吾令。若去此子而敢生之何也。文顿首因曰:君所以不举五日子者何故婴曰:五日子者长与户齐将不利其父母文曰:人生受命於天乎!将受命於户邪婴默然文曰:必受命於天君何忧焉必受命於户则可高其户耳谁能至者婴曰:子休矣。 汉卢绾者丰人也。与高祖同里卢绾亲与高祖太上皇相爱(亲谓父也。)及生男高祖绾同日生里中持羊酒贺两家及高祖绾壮俱学书。又相爱也。里中嘉两家亲相爱生子同日壮。又相爱复贺两家羊酒绾後封燕王。 宋王镇恶北海剧人也。祖猛字景略符坚僭号关中猛为将相有文武才北土重之父休为河东太守镇恶以五月五日生家人以俗忌欲令出继疏宗猛见奇之曰:此非常儿昔孟尝君恶月生而相齐是儿亦将兴吾门矣。故名之为镇恶後位至安西司马征虏将军。 後周宇文孝伯字胡玉吏部安化公深之子也。其生与高祖同日太祖甚爱之养於第内及长。又与高祖同学位至大将军。 唐史思明营州柳城人也。与安禄山同乡生先禄山一日思明以岁除日生禄山岁日生後俱以谋逆伏诛。 乔琳为太子太师舀於朱Г为伪吏部尚书及官军收复京城坐斩临刑叹曰:乔琳以七月七日生亦以此日死,岂非命也。 ○总录部 名讳 生而制名殁而是讳盖孝子因心之道先王立礼之方然而君无所隐奉至尊也。临文亦称存大义也。若乃畏冒讳之禁虑犯上之咎史家自变其例连职难与之俱理所未安事必改作其或恶其声近特以字行发乎!智端无所废事。又。若初不内出人肆凌犯形於谐玩深辱士风亦有封执沽名矫枉伤正是为过当殊非中礼至於德爱在民久而弥劭众为之避不亦韪乎! 晋僖侯名司徒废为中军。 宋武公名司空废为司城。 鲁献公名具武公名敖废二山(二山具敖也。更以其乡名山)。 孔子母名徵在言徵不称在言在不称徵汉司马迁父名谈迁作。《史记》袁盎傅以宦者赵谈为赵同(班固撰前。《汉书》复作赵谈)。 後汉陈蕃子逸为鲁相国人为讳改蕃县曰:皮。 晋江统为中郎选司以统叔父春为宜春令统因上疏曰:故事父祖与官职同名皆得改选之例臣以为父祖改选者盖为臣子开地不为父祖之身也。而身名所加亦施於臣子佐吏系属朝夕从事官位之号发言所称。若指实而语则违经礼讳尊之义。若诡乱回避则为废官擅犯宪制今以四海之广职位之众名号繁侈士人殷富至使有受宠皇朝出身宰牧而令佐吏不得表其官称子孙不得言其位号所以上严君父下为臣子体例不通。若易私名以避官职则违春秋不夺人亲之义臣以为身名与官职同者宜与触父祖名为比体例既全於义为弘朝廷从之。 羊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及祜薨荆州人为祜讳名屋室皆以门为称改户曹为辞曹焉。 毛穆之字宪祖小字武生名犯靖王后讳故行字後。又以桓温母名宪及更称小字後为安西将军庾翼参军。 王述父承祖湛述为扬州刺史加征虏将军初至主簿请讳报曰:亡祖先君名播海内远近所知内讳不出门馀无所讳。 王舒父名会舒授抚军将军会稽内史秩中二千石舒上疏辞以父名朝议以字同音异於礼无嫌舒复陈音虽异而字同求换他郡,於是改会字为郐舒不得已而行。 孔安国父名愉安国除侍中表以黄门郎王愉名犯私讳不得连署求解有司议云:名终讳之有心所同闻名心惧亦明前诰而礼复云:君所无私讳大夫之所有公讳无私讳。又云:诗书不讳临文不讳,岂非公义夺私情王制屈家礼哉!尚书安众男臣先表中兵曹郎王名犯父讳求解职明诏爰发听许换曹盖是恩出制外耳而顷者互相瞻式源流既启莫知其极夫皇朝礼大伯僚备职编官列署动相经涉。若以私讳人遂其心则移官易职迁流莫已既违典法有亏政体请一断之从之。 宋谢弘微从叔峻无後以弘微为嗣弘微本名密犯所系内讳故以字行弘微位至侍中。 邵陵王友为江州刺史府州文案及臣吏不讳有无之有(时萧子良为王友不废此官)。 王弘为太保弘父仕晋为司徒宾客疑所讳弘曰:身家讳与苏子高同。 谢超宗灵运之孙凤之子为新安王子鸾国常侍王母殷淑仪卒超宗作诔奏之文帝大嗟赏谓谢庄曰:超宗殊有凤毛灵运复出右卫将军刘道隆在御座出候超宗曰:闻君有异物可见乎!超宗曰:悬磬之室复有异物耶道隆武人无识正触其父名曰:旦侍宴至尊说君有凤毛超宗徒跣还内道隆谓简觅毛至ウ待不得乃去。 范晔父名泰晔作。《後汉书》郭泰。《字林》宗郑泰字公业皆作太字晔至太子詹事。 王琨避讳过甚父名怿母名恭心并不得犯焉时咸谓矫枉过正琨仕至武陵王师侍中。 梁谢フ之父名庄宋明帝尝敕フ与凤子超宗从凤庄门入二人俱至超宗曰:君命不可以不往乃趋而入フ曰:君处臣以礼进退不入时人两称之以比王尊王阳フ位至中书令。 王亮父名攸亮既为晋陵太守时有晋陵令沈Л之性粗疏好犯亮讳亮不堪遂启代之Л之怏怏乃进坐云:下官以犯讳被代未知明府讳。若为攸字当作无尊傍犬为大傍无尊。若是有心攸无心攸乞告示亮不及履下床跣而走Л之抚掌大笑而去。 张稷父名永稷为永宁太守以郡犯讳私改为长宁北齐徐之才父名雄李平子谐於广坐称其父名曰:卿嗜熊白生不之才曰:平耳。又曰:卿此言於理平不谐遽出避之道逢其甥高德正德正曰:舅颜色何不悦谐告之故德正径造坐席连索熊白之才谓坐者曰:个人讳底众莫知之才曰:生不为人所知死不为人所讳此何足问之才位至太子太师。 隋刘臻父名显臻性好啖见以音同父讳呼为扁螺臻位至左仆射。 唐唐临除永州刺史以犯曾祖讳为辞改为潮州刺史。 蒋俨除太仆卿以父名卿固辞改授太子右卫副率源乾曜罢侍中迁太子少师以曾祖名师固辞乃拜太子少傅。 贾曾除中书舍人固辞以父忠同音议者以为中书是曹司名。又与曾父音同字别於礼无嫌曾乃就职崔宁为剑南西川节度使奏本管兵马使泸州刺史韩澄与先代讳同请改名潭许之。 李涵为太子少傅充代宗山陵副使涵判官殿中侍御史吕渭上言涵父名少康今官名犯讳恐乖礼典宰相崔甫奏曰:若朝廷事有乖舛群心悉能如此实太平之道除渭司门员外郎寻有人言涵昔为宗正少卿此时无言今为少傅渭妄有奏议诏曰:吕渭潜陈章奏为其本使薄诉官名朕以宋有司城之嫌晋有辞曹之讳叹其忠於所事亦谓确以上闻乃加殊恩俾膺厚赏近闻所陈少字往岁已任少卿昔是今非罔我何甚岂得谬当朝奖更厕周行宜佐遐藩用诫薄俗可歙州司马同正由是改涵检校工部尚书兼光禄卿。 萧复为兵部侍郎德宗建中末舒王谊为诸军行营兵马元帅以复为元帅府统军长史旧例有行军长史以复父名衡故特更之。 李竦除鄂州刺史兼御史中丞鄂岳等州都团练观察使竦以父名史上疏陈让乃以为检校左散骑常侍知鄂州事使如故。 裴胄除京兆少尹以父名不拜换国子司业。 李贺父名晋肃不应进士韩愈为贺作辨讳令举进士。 冯宿除华州刺史以父名子华拜章乞罢改左散骑常侍兼集贤殿学士。 晋崔居俭仕後唐为太常卿闵帝应顺初明宗山陵合为礼仪使居俭以祖讳蠡辞於执政乃授秘书监居俭诉於人曰:名讳有令式在余何罪也。 周王昭吉仕晋为右金吾卫大将军天福三年昭吉奏臣伏睹。《汉书》昌邑中尉王吉是臣远祖避名之礼允属於斯臣请改名澈从之。 陈观仕晋为尚书兵部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开运三年以观为右谏议大夫观以祖讳义乞改官寻授给事中。 张铸为给事中显德三年以铸为光禄卿铸以卿字与祖名同援令式上诉寻改授秘书监判光禄寺事。 ○总录部 为人後 《礼》曰:大宗无後以小宗之子後之食其旧德世禄之荣可尚非我族类蒸尝之享奚宜。若乃虞世绪之中衰惧家声之莫继择纯谨於宗党承肯构於天性先王之教所以重似续君子之心繇是广亲爱既礼经之明训亦人情之常道也。其有国封已废王泽复加选於支属授以爵土斯。又表明庭继绝之恩示人臣同体之义焉苟或违厥彝训乱夫昭穆远取异姓俯犭旬私昵岂独王制之所禁故乃神理之不歆。 後汉伏恭字叔齐司徒湛之兄子也。湛弟黯位至光禄勋无子以兄子恭为後。 魏刘阜е之弟子也。е为太祖丞相会曹属文帝即王位为侍中赐爵关内侯黄初二年卒(е别传云:时年四十二)无子帝以阜嗣(案刘氏谱阜字伯陵陈留太守阜子乔字仲彦晋阳秋曰:乔有赞世志力惠帝末为豫州刺史乔胄裔丕显贵盛至今)。 陈矫为尚书令本刘氏子出嗣舅氏。 徐统谏议大夫奕之族子奕卒文帝思奕之为人奕无子诏以统为郎以奉奕後。 蜀诸葛乔字伯松亮兄瑾之第二子也。本字仲慎与兄元逊俱有名於时论者以为乔才不及兄而性业过之初亮未有子求乔为嗣瑾启孙权遣乔来西亮以乔为已子。 卫继字子业汉嘉严道人也。兄弟五人继父为县功曹继为儿时与兄弟随父游戏庭寺中县长蜀郡张君子数命功曹呼抚其子省弄甚怜爱之张因言宴之间语功曹欲乞继功曹即许之遂养为子继敏达夙成学识通博进仕州郡历职清显而其馀兄弟四人各无堪当世者父尝言已之将衰张明府将盛也。时法禁以异姓为後故复为卫氏。 吴朱然字义封朱治之姊子也。本姓施氏初治未有子然年十三乃启孙策乞以为嗣策命丹阳郡以羊酒召然到吴策优以礼贺。 晋王为阳平太守戎之从弟也。戎子方早卒庶子兴戎不齿以子为嗣。 皇甫谧字士安幼名静安定朝那人汉太尉嵩之曾孙也。出後叔父。 贾谧本姓韩太尉充之外孙充薨无嗣充妇郭槐取以谧为充子黎民後奉充後郎中令韩咸中尉曹轸谏槐曰:礼大宗无後以小宗支子後之无异姓为後之文无令先公怀腆后土良史书过,岂不痛心槐不从咸等上书求改立嗣事寝不报槐遂表陈是充遗意帝乃诏曰:太宰鲁公充崇德立勋勤劳佐命背世殂陨每用悼心。又胤子早终世嗣未立古者列国无嗣取始封支庶以绍其统而近代更除其国至於周之公旦汉之萧何或豫建元子或封爵元妃盖尊显勋庸不同常制太宰素取外孙韩谧为世子黎民後吾退而断之外孙骨肉至近推恩计情合於人心其以谧为鲁公世孙以嗣其国自非功如太宰始封无後如太宰所取必以已自出不如太宰皆不得以为比。 羊祜封南城侯无子武帝以祜兄子暨为嗣暨以父没不得为人後帝。又令暨弟伊为祜後。又不奉诏帝怒并收免之。 宋刘蔚祖辅国将军东兴县侯刘怀肃弟怀慎之子怀肃卒无子怀慎以蔚祖嗣封官至江夏内史。 谢弘微武昌太守思之子也。从叔峻司空琰之第二子无後以弘微为嗣本名密犯所继内讳故以字行刘湛字弘仁南阳涅阳人也。祖父柳并晋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湛出继伯父淡袭封安众县五等男。 范晔字蔚宗顺阳人车骑将军泰少子也。出继从伯弘之袭封武兴县五等侯。 王延之父之都官尚书延之出继伯父秀才粲之张冲字思纳吴郡吴人父东通直郎冲出继从伯侍中景裔。 南齐王奂字彦孙琅琊临沂人也。祖僧朗宋左光禄仪同父粹黄门郎奂出继从祖中书令球故字彦孙江字叔文少有美誉初尚宋孝武女临汝公主明帝敕出继从叔为从祖氵亭後,於是仆射王俭启礼无从小宗之文近世缘情皆繇父祖之命未有既孤之後出继宗族也。虽复臣子一揆而义非天属江忠简胄嗣所寄唯一人傍无其属宜还本。若不欲江绝後可以小儿继为孙尚书参议曹问立後礼无其文荀ダ无子立孙坠礼之始何琦。又立此论义无所据,於是还本家诏使自量立後者。 梁张缵父策从父兄弘籍高祖舅也。为齐镇西参军卒於官无子策以第三子缵为嗣封利亭侯。 何迟任侍中点从弟耿之子点卒无子宗人以迟任为嗣。 後魏封叔念怀州刺史磨奴之族子磨奴卒以叔念为後。 于永超尚书左仆射忠弟之子也。忠临薨上。表曰:先帝录臣父子一介之诚昭臣家世奉公之节故申之以婚姻重之以爵禄至乃位亚三槐秩班九命自大明利见之始百官总已之初臣复得猥摄禁戎辑宁内外斯诚社稷之灵兆民之福臣何力之有焉但陛下以明御皇太后以圣善临朝衽席不遗簪履弗弃复乃宠穷出内荣遍宫闱外牧两河入参百揆顾服知妖省躬识戾而臣将慎靡方致兹疴疾自去秋苦痢缠绵迄今药石备尝日增无损。又今年已来力候转恶微喘绪息振复良难鸿慈未酬伏枕涕咽臣薄福无男遗体莫嗣贪及馀生谨陈宿抱臣先养育第四弟第三子司徒掾永超为子犹子之念实切於心乞立为嫡传此山河灵太后令曰:于忠表如子既诚勋宜录。又无子可矜临危所祈不容致夺可特听如请以彰殊效。 李容儿侍中神隽从弟延度之第三子神隽无子延度以容儿後之。 刘俊大司农怿弟之子怿卒无子以俊为後。 崔孝演字伯则赵郡太守孝晔之弟也。出继伯父孝演无子弟孝直。又以子士游为後。 崔龙子定州大中正勉弟宣度之子勉卒无子宣度以龙子後之。 毕义畅瀛州刺史祖朽弟祖归之子祖朽卒无子祖归以义畅为後。 宋弁字义和广平列人人也。祖为广平太守封列人子卒弁伯父世显袭世显无子养弁为後。 高崇字积善渤海人也。父潜献文初诏以沮渠牧犍女赐潜为妻封武威公主崇舅氏坐事诛公主痛本生绝嗣遂以崇继牧犍後改姓渠崇为雒阳令卒高绪沧州东平府主簿谨之兄谦之第二子谨之卒无子谨之弟慎之好学。又卒无子以绪继焉。 孙伯融济州长史瑜弟步兵校尉彝之子出继瑜後官至太守。 李侃思皇后犹子燕州刺史兴祖兄安祖之子兴祖无子侃为後袭先封南阳郡王。 胡僧洗灵太后父中书监仪同三司安定郡公兄真之子国珍无男养僧洗为後国珍後生子祥袭封。 北齐袁聿修字叔德陈郡阳夏人魏中书令翻之子也。出後叔父跃。 後周郑译字正义从祖文宽尚魏平阳公主主则太祖元后之妹也。主无子太祖令译後之繇是译少为其太祖所亲尝令与诸子游集文宽後诞二子译复归本生。 隋梁操字孟德士彦之子出继伯父官至长宁王府骠骑。 杨玄挺司徒素异母弟浙阳太守约之子徵入朝未几卒素以玄挺後之。 薛收司隶大夫道衡之子也。道衡有五子收最知名出继族父孺孺与道衡偏相友爱收自幼遂出为後养於孺宅至於成长始能识本生。 唐殷元吏部尚书峤弟之子峤无子以元嗣。 戴至德民部尚书胄兄子也。胄无子以至德为嗣。 卢纪宰相迈从弟之子迈为相再娶无子以纪为嗣崔植字公修故相甫从父孙庐江县令婴甫之子甫无子公既寝疾谓其妻曰:吾疾不起当以庐江次子主吾祀及卒护丧者以上闻德宗悲叹久之遣中人召植于淮南俾为甫嗣时八岁既终丧用弘文生授河南府参军。 白景受刑部尚书致仕居易之侄孙居易卒无子以景受为嗣。 梁王珂河中人祖纵盐州刺史父重荣河中节度使破黄巢有大功封琅琊郡王珂本重荣兄重简之子出继重荣。 後唐霍彦威字子重不知何许人梁将霍存得於村落间年十四初列於厮养从存征戍爱其爽迈遂养为已子。 王都者本姓刘小字郎中山陉邑人也。初有幻人李应之得於村落间养为已子应之以左道医定州帅王处直不久病间处直神之待为羽人处直时未有子应之遗都於处直曰:此子生而有异因为处直之子。 晋孔崇弼者唐僖昭两朝宰相鲁国公纬之子也。纬有重名於时无子崇弼以犹子入继承荫授畿尉。 ●卷八百六十四 ○总录部 仁 孔子曰:仁者其言也。讠刃讠刃繇难也。谓仁之难言之。又曰:唯圣与仁则吾岂敢大哉!仁者五常之首百行之宗妙入圣域冲乎!天道得其禀者无夷夏无贵贱尧舜其心周孔其化人受其赐物被其泽矣。 孔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钓者一竿钩以缴系钩纲罗属为大网以横绝流著纲弋缴射也。宿宿鸟)。 秦西巴鲁人孟孙猎得使西巴持归烹之西巴不忍而与其母孟孙怒逐西巴居一年取为子傅曰:夫一犹不忍况人乎! 田子方魏人出见老马於道喟然有志焉以问於御者曰:此何马也。曰:故公家畜也。罢而不为用故出放也。田子方曰:少尽其力而老去其身仁者不为也。束帛而赎之穷士闻之知所归心。 汉张欧为吏未尝言案人以诚长者处官(与专同)具狱事有可之不可者不得巳为涕泣面而封之(面谓偕之也。)其爱人如此。 杜缓为太常治诸陵县每冬月封具狱日常去酒省食(狱案已具当论决之故封上)官属称其有恩。 後汉锺离意为郡督邮会稽大疫死者万数意独身自隐亲经给医药(隐谓亲自隐恤之经给谓经营济给之)所部多蒙全济举孝廉再迁辟大司徒侯霸府诏部送徒诣河内时冬寒徒病不能行路过弘农意取移属县使作徒衣县不得已与之而上书言状意亦具以闻光武得奏以见霸曰:君所使掾何乃仁於用心诚良吏也。 曹褒为射声校尉射声营见有停棺不葬者百馀所褒亲自履行问其意故吏对曰:此等多是建武以来绝无後者不得埋掩褒乃怆然为买空地悉葬其无主者设祭以祀之迁城门校尉将作大匠时有疾疫褒巡行病徒为给医药经理饣粥多蒙济活。 邓训司徒禹之第六子明帝即位初以为郎中训谦恕下士无贵贱见之如旧朋友子往来门内视之如子有过加鞭朴之教太医皮巡从猎上林还暮宿殿门下寒疝病发时训直事闻巡声起往问之巡曰:异得火以熨背训身至太官门为求火不得乃以口嘘其背复呼同庐郎共更嘘至朝遂愈也。 盛吉字君达为廷尉性多仁恩务在哀矜每至冬月罪当断夜看刑状其妻执烛吉手持丹笔夫妻相向垂泣。 廖扶汝南平舆人绝志世外专精经典岁荒敛葬遭疫死亡不能自收者甚众。 折像广汉雒人不仕幼有仁心不杀昆虫不折萌芽韩卓家奴腊日窃食祭其先卓义其心即日免之。 舒仲应为袁术沛相时江淮间相食殆尽术僭号天旱岁荒士民冻馁术以米十万斛与为军粮仲应悉散以给饥民术闻怒陈兵将斩之仲应曰:知当必死故为之耳宁可以一人之命救百姓於涂炭术下马牵之曰:仲应足下独欲享天下重名而不与吾共之耶。 晋刘ら之南阳人车骑将军桓冲请为长史固辞不受去家百馀里有一独媪疾将死叹息谓人曰:谁当埋我唯有刘长史耳何繇令知ら之先闻其有患故往候之值其命终乃身为治棺殡送之其仁爱恻隐如此。 郭翻武昌人不交世事尝以车猎去家百馀里道中逄病人以车送之徒步而归。 宋严世期会稽山阴人好施慕善出自天然同里张迈三人妻各产子时岁饥俭虑不相存欲弃而不举世期闻之驰往拯救分食解衣以赡其乏三子并得成长同县俞阳妻庄年九十庄女兰七十并各老病单孤无所依世期衣饴之二十馀年死并殡葬之宗亲严弘乡人潘伯等十五人荒年并饿死露骸不收世期买棺器殡埋存育孩幼。 南齐江泌字士清性行仁义衣弊虱饥乃复取置衣中数日间终身无复虱有志行食菜不食心以其有生意也。历任南中郎行参军所给募吏去役得时病莫有舍之者吏扶杖投泌泌亲自隐┰吏死泌为买棺无僮役兄弟共埋之领国子助教乘牵车见老翁步行下车载之躬自步去。 孔山阴人至行通神曾有鹿中箭来投为之养疮愈然後去太守王僧虔与张绪。《书》曰:孔敬康曾孙也。行动幽祗德标松桂引为主簿遂不可屈此古之遗德也。 张融为仪曹郎摄祠仓二曹寻兼掌正厨融见宰杀回车迳去自表解职。 梁严植之字孝源为中抚军参军率性仁慈好行阴德虽在ウ室未尝怠也。少尝山行见一患者植之问其姓名不能答载与俱归为营医药六日而死植之为棺殡殓之卒不知何许人也。尝缘栅塘行见患人卧塘侧植之下车问其故云:姓黄氏家本荆州为人佣赁疾既笃公主将发弃之于岸植之心恻然载还治之经年而黄氏差请终身充奴仆以报厚恩植之不受遗以资粮遣之其义行多如此。 後魏凌子彰崇好道术曾婴重疾药中须桑螵蛸子彰不忍害物遂不服焉其仁恕如此。 高谦之为国子博士好施赡恤言诺无亏居家僮隶对其儿不挞其父母生三子便免其一世无髡黥奴婢尝称俱禀人体如何残害。 李亮妙於医术亮大为厅事以舍病人停车舆於下时有死者则就而棺殡亲往吊视其仁厚。若此终前将军领太医令。 崔光为侍中皇兴初有同郡二人并被掠为奴婢後诣光求哀光乃以二口赎免高祖闻而嘉之。 北齐房谟为丞相右长史以直甚被赏遇谟悉心尽力知无不为前後赐其奴婢率多免放神武後赐其生口多黥面为房字付之。 後周张元字孝始河北首城人六岁村陌有狗子为人所弃者元见即收而养之其叔父怒曰:何用此为将欲更弃之元对曰:有生之类莫不重其性命。若天生天杀自然之理今为人所弃而死非其道也。若见而不收养无仁心也。是以收而养之叔父感其言遂许焉未几乃有狗母兔一死兔置元前而去。 隋乞伏惠为潭桂二州总管曾见人以{塞}捕鱼者出绢买而放之其仁心如此百姓美之号其处曰:西河公{塞}。 唐李大亮为安州刺史擒辅公┙将军张善安以功赐奴婢百人大亮谓之曰:汝辈多衣冠子女吾何忍以汝为贱隶乎!一皆放遣高祖闻而嗟异复赐俚婢三十人。 任简迪为天德军使李景略判官性重厚尝有军宴行酒者误以醯进简迪知误以景略法严虑坐主酒者乃勉饮尽之而伪容其过以酒薄白景略请换之,於是军中皆感悦。 刘祥道为刑部尚书每覆大狱必欷而叹奏决之日为之再不食。 周冯道晋末为太尉封魏国公北虏犯阙随虏北行在恒山见有中国士女为虏所俘者出橐装以赎之皆寄於高尼精舍後相次访其家以归之。 ○总录部 信 仲尼曰: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则知君子励不欺之节哲人怀可复之言自其诚而至於明发於外所以不言示於挂剑杀鸡应乎!千里郡儿赴於竹马一诺重於黄金著行立诚可谓至矣。 延陵季子吴之公子将西聘晋带宝剑以过徐君徐君观剑不言而色欲之延陵季子为有上国之使未献也。然其心许之矣。致使於晋顾反则徐君死,於是脱剑致之嗣君从者止之曰:此吴国之宝非所以赠也。延陵季子曰:吾非赠之也。先日吾来徐君观吾剑不言而其色欲之吾为有上国之使未献也。虽然吾心已许之矣。今死而不进是欺心也。爱剑违心廉者不为也。遂脱剑与嗣君嗣君曰:先君无命孤不敢受剑,於是季子以剑带徐君墓树而去徐人嘉而歌之曰:延陵季子弓不忘故脱千金之剑弓带丘墓。 仲繇字子路卫人无宿诺(宿犹豫也。子路笃信恐临时多故故不豫诺)小邾射以句绎奔鲁曰:使季路要我吾无盟矣。(子路诚信故欲得与相要誓而不须盟)子路辞季康子使冉有谓之曰:千乘之国不信其盟而信子之言子何辱焉。 吴起魏人示其妻以组曰:子为我织组令如是组妻织组异善起曰:非诏也。使衣之而归妻往请之起曰:家无虚言。 尾生与女子期於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汉季布楚人以然诺闻楚人为之谚曰:得黄金百斤不如季布一诺。 後汉贾复王莽末为县掾迎盐河东会遇盗贼等比十馀人皆放散其盐复独完以还县县中称其信。 郭为并州牧始至行部到西河美稷有童儿数百各骑竹马於道路次迎拜问儿曹何自远来对曰:闻使君到喜故来奉迎辞谢之事讫诸儿复送至郭外问使君何日当还谓别驾从事计日当告之行部既还先期一日为违信於诸儿遂止于野亭须期乃入。 范式字巨卿一名汜少游太学为诸生与汝南张劭为友劭字元伯二人并告归乡里式谓元伯曰:後二年当还将过拜尊亲见孺子焉乃共克期日後期方至元伯具以白母请设酒馔以候之母曰:二年之别千里结言尔何相信之审耶对曰:巨卿信士必不乖违母曰:。若然当为尔酝酒至其日巨卿果到升堂拜饮尽欢而别。 吴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人也。汉末随扬州刺史刘繇与长沙桓王策战神亭战败为策所执策素闻其名即解缵请见咨问进取之术慈答曰:破军之将不足与论事策曰:昔韩信定计於广武今策决疑於仁者君何辞焉慈曰:州军新破士卒离心。若傥分散难复合聚欲出宣恩安集恐不合尊意策长跪答曰:诚本心所望也。明日中望君来还诸将皆疑策曰:太史子义青州名士以信义为先终不欺策明日大请诸将豫设酒食立竿视影日中而慈至策大悦尝与参论诸军事。 陈萧允为光禄大夫性敦重未尝以荣利干怀及晋安王出镇湘州。又苦携允允少与蔡景历善历子徵修父党之敬闻允将行乃诣允曰:公年德并高国之元老从容坐镇旦夕自为列曹何为方复辛苦在外答曰:已许晋安,岂可忘信其恬於荣势如此。 唐萧至忠年少时与友人期於路隅会风雪冻洌诸人皆奔避就宇下至忠曰:宁有与人期而求安失信乎!独不去众咸叹服後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王友贞怀州河内人出言未尝负诺时论以为真君子中宗时以太子舍人徵固以疾辞。 ○总录部 俭 先贤有言曰:礼与其奢也。宁俭。又曰:在约则久是故节俭之行君子攸先。若乃历辅邦君继登相事妾不衣帛家无私积以至受伐冰之禄列票彡缨之位居室不饣希田园以芜处之有常克敦素履如此则岂独遗清白於子孙亦可以免乎!祸患矣。 斗子文楚人三登令尹无一日之积成王闻子文朝不及夕也,於是乎!每朝设脯七束糗一箱以羞子文成王每出子文之禄子文必逃王止而後复人谓子文曰:人生求富子逃之何也。对曰:从政者以庇人也。人多旷者而我取富焉是勤人以自封也。死无日矣。我逃死非逃富也。 赵盾晋大夫也。晋灵公使勇士往杀之勇士入俯而其户方食鱼餮勇士曰:嘻子诚仁人也。子为晋国重卿而食鱼餮见子之俭也。君使我杀子吾不忍杀子也。吾亦不可复见遂刎颈而死。 季。《文子》鲁大夫名行父相宣成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仲孙它谏曰:子为鲁上卿相二君矣。妾不衣帛马不食粟人其以子为爱其不华国乎!。《文子》曰:吾亦愿然吾观国人其父兄之食粗而衣恶者犹多矣。吾是以不敢人之父兄食粗衣恶而我美妾与马无乃非相人者乎!且吾闻以德荣为国华不闻以妾与马。《文子》以告孟献子(献子它之父仲孙蔑也。)献子囚之七日自是子服之妾衣不过七升之布(子服即它也。八十缕为升)马饩不过稂莠。《文子》闻之曰:过而能改者民之上也。使为上大夫(又云:。《文子》卒大夫入敛宰尤家器为葬备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无藏金玉无重器备)。 晏平仲名婴者事齐灵公庄公景公节俭力行重於齐既相齐食不重肉妾不衣帛祀其先人豚肩不掩豆氵衣濯冠以朝齐侯欲更。《晏子》之宅。《晏子》辞之及。《晏子》之如晋公更其宅反则成矣。既拜(拜谢新宅)乃毁之而里室皆如其旧(本坏里室以大。《晏子》之宅故复之)则使宅人反之(还其故室)。且谚曰:非宅是卜唯邻是卜(卜良邻)二三子先卜邻矣。(二三子谓邻人)违卜不祥君子不犯非礼(去俭即奢为非礼)小人不犯不祥古之制也。吾敢违诸乎!卒复其旧宅(曾子曰:。《晏子》可谓知礼也。已恭敬之有焉有。若曰:。《晏子》一狐裘三十年遣车一乘及墓而反国君七介遣车七乘大夫五介遣车五乘。《晏子》焉知礼)。 公孙舍之字子展郑大夫俭而一(居身俭而用心一)。 公仪休为鲁相奉法循理无所变更百官自正使食禄者不得与下民争利受大者不得取小食茹而美拔其园葵而弃之见其家织布好而疾出其家妇燔其机云:欲令农士工女安所雠其货乎! 後汉祭遵颍阳人家富给而遵恭俭恶衣服後至征虏将军。 桓鸾少立操行袍糟食不求盈馀後为议郎。 张禹性笃厚节俭父歆为汲令卒汲吏人赙送前後数百万悉无所受後至太尉。 王良为大司徒司直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 崔瑗居常蔬食菜美而已家无担石储当世清之仕至济北相。 魏常林历宰守刺史所在俭身节用其家尝饥乏糟糠弊。 晋李裔历<身只>内外而至贫俭儿病无以市药帝赐钱十万位至司徒。 宋王昙首手不执金玉妇女不得为饣希玩初为彭城府功曹後至扬州刺史。 孔ダ为浔阳安陆二府长史性真素不尚矫饣希过得宝玩服用不取而他物粗败终不改易吴郡顾觊之亦尚俭素衣裘器服皆择其陋者宋世言清约称此二人。 王俭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不好声色衣裘服用取给而已。 乐顺为湘州主簿弃官吏部郎庾杲之尝往候顺为设食枯鱼菜菹而已杲之曰:我不能食此母闻之自出常膳鱼羹数种杲之曰:卿过於茅季伟我非郭林宗仕至郢州治中卒。 梁范岫每所居官常以廉洁著称为长城令时有梓材巾箱至数十年经贵遂不改易在晋陵唯作牙管笔一双犹以为费。 後魏裴佗河东人为中军以老还乡佗不事家产宅不过三十步。又无田园暑不张盖寒不衣裘其贞俭。若此。 唐郭曜子仪之长子诸弟争饣希池馆盛车服独以朴俭自处後为太子少保。 韩性持节俭志在务公衣裘茵衽十年一易居处陋薄才蔽风雨自居重位愈清俭入仕之初以至卿相凡四十年乘五马皆及弊帷。 于休烈自释褐秘书省正字至工部尚书在朝三十馀年历清要家无担石之蓄。 ○总录部 谨慎 克谨於事是谓周防能慎其言终亦寡悔苟在家而必达於从政乎!何有。若乃多知而守约居安而虑危素履是敦庸行斯执引古为鉴非礼勿动恭事上之节戒不密之失修身矩闲邪杜渐罔欺暗室靡杂尘游跬步之间颠沛,於是在少有立虽老弥笃兹乃终君子之道焉。 鲁孔子入太庙(太庙周公庙孔子仕鲁鲁祭周公而助祭也。)每事问,或曰:孰谓邹人之子知礼乎!入太庙每事问(邹孔子父叔梁纥所治邑时人多言孔子知礼或人以为知礼者不当复问)子闻之曰:是礼也。(虽知之当复问慎之至也。)。 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孔子闻之曰:再斯可矣。(季。《文子》鲁大夫季孙行父文谥也。《文子》思而有贤行其举事寡过不必有三思)。 子家懿伯子家羁也。昭公将伐季氏告懿伯(羁庄公之玄孙)懿伯曰:谗人以君徼幸事。若不克君受其名(受恶名)不可为也。舍民数世以求克事不可必也。且政在焉其难图也。公退之(退使去)辞曰:臣与闻命矣。言。若泄臣不获死乃馆於公(恐受泄命之罪故留公宫以自明)。 鲁参有疾召门弟子曰:启予足启予手(启开也。曾子以为受身体於父母不敢毁伤使弟子开衾而视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言此诗者喻已常戒慎恐有所毁伤)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乃今日後我自知免於患难矣。小子弟子也。呼之者欲使之识其言)。 南宫括字子容孔子弟子三复白圭(云: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南容读诗至此三反覆之是其心谨慎)。 汉爰[A13C]以慎将从高帝起留入汉(以谨慎为将也。)以都尉守广武。 金日输黄门养马武帝游宴见马後宫满侧日等数十人牵马过殿下莫不窃视至日不敢及在帝左右目不忤视者数十年(忤逆也。)赐出宫女不敢近帝欲纳其女後宫不肯其笃慎如此帝尤奇异之後为侍中。 张临嗣父延寿爵为平原侯性谦俭每登阁殿常叹曰:桑霍为我戒,岂不厚哉!(桑桑弘羊也。霍霍光也。言以骄奢致祸也。)。 後汉杜安字伯夷贵戚慕其名或遗其书安不发悉壁藏之後捕贵戚宾客安开壁出书封印如故竟不罹其患後至巴郡太守。 皇甫嵩为太常为人忧慎尽勤前後上表陈谏有补益者五百馀事皆手书毁草不宣於外。 魏华歆平原高唐人高唐为齐名都衣冠无不游行市诗里歆为吏休沐出府则归家阖门议论持平终不毁伤人位终太尉。 吴阚泽字德润山阴人也。性谦恭笃慎人有非短口未尝及容貌似不足者仕至尚书仆射。 晋刘超少有志尚为县小吏稍迁琅邪国记室掾以忠谨清慎为元帝所拔常亲侍左右遂从渡江于时天下扰乱伐叛讨贰超自以职在近密而书迹与帝手笔相类乃绝不与人交书时出休沐闭门不通宾客繇是渐得亲密以左右勤劳赐爵原乡亭侯。 蔡谟字道明性尤笃慎每事必为过防故时人云:蔡公过浮航脱带腰舟仕至左光禄大夫。 南齐王琨为光禄大夫谦恭谨慎老而不渝朝会必早起简阅衣裳抖擞冠帻如此数四或为轻薄所笑臧荣绪隐居京口南徐州辟西曹举秀才不就爱五经。又以饮酒乱德言常为戒。 刘字子敬方轨正直文惠太子召入侍东宫每上事取削草仕至射声校尉。 後魏辛祥为太传元丕并州府属咸阳王禧妃即祥妻妹及禧构逆亲知多罹尘谤祥独萧然不预。 司马惠安丹阳侯叔之孙为州龙骧府司马未曾自伐性闲淡少所交游识者云:其淳至。 王雒儿少善骑射明元在东宫给事帐下天赐末明元出居于外雒儿晨夜侍卫无须臾违离恭勤发於至诚侍从游猎夙夜无怠性谨厚未尝有过。 陆丽少以忠谨入侍左右太武特亲昵之举动审慎而无愆失赐爵章安子。 崔振字延根自中书学生为秘书中散在内谨饬为孝文所知。 叔孙俊字鬼归少聪敏年十五内侍左右性谨密初无过行入为猎郎。 赵邕南阳人司空李冲之贵宠也。邕以少年谨端出入其家颇给按摩奔走之役冲亦深加接念令与诸子游处人有束带谒於冲者时记之以通仕平北将军幽州刺史。 杨津少端谨以器度见称年十一除侍御中散于时孝文冲散文明太后临朝津曾久侍左右忽而咳逆失声吐血数升藏衣袖太后闻声阅而不见问其故具以实言遂以敬慎见知。 常景字永昌累迁右光禄大夫衤必书监性和厚恭慎每读书见韦弦之事深薄之危乃图古昔可以监戒指事为象赞而述之。 庾岳拜相州刺史邺旧有园池时果初熟丞吏送之岳不受曰:果未进御吾何得先食其谨慎如此。 封隆之性宽和有度量义旗始建首参经略奇谋妙策密以所闻上书削藁罕闻於外高祖嘉其忠谨每多从之转齐州刺史卒。 权会字正理志尚沉雅动遵礼则知太史局事明风角解玄象至於私室聊不及言学徒有请问者终无所说每云:此学可知不可言诸君并贵游子弟不繇此进何烦问也。会唯有一子亦不以此术教之其谨密如此。 北齐杨字遵彦性周密畏慎常。若不足每闻後命愀然变色仕至尚书右仆射。 後周申徽少与母居尽力孝养及长好经史性审慎不妄交游元遂为东徐州刺史引徽为主簿。 隋于宣道字元明性谨密不交非类仕周释褐左侍上士。 唐皇甫无逸太宗贞观中为益州刺史过於审慎所上表奏惧有误失必读之数十遍仍令官属再三披省使者就路。又追而更审每遣一使取连日不得上道。 杨恭仁为雒州都督性虚澹必以礼度自居谦恭下士未尝忤物时人方之石庆。 高郢性恭慎廉洁罕与人游守官奉法勤恪迁刑部郎中改中书舍人掌诰累年家无制草,或谓曰:前辈皆留制集公焚之何也。曰:王言不可存私家时人重其慎密 ○总录部 好谦 《易》曰:人道恶盈而好谦盖君子谦尊而光卑以自牧持之则为德柄行之可以利涉故有处实。若虚难进易退先人後已辞大取小贵而能降泰而不骄挹发於诚信恭逊见於形色播厥令誉获乃终吉书称受益不其然乎! 孔子谓弟子曰:文莫吾犹人也。躬行君子则吾未之有得。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公西华曰:正唯弟子不能学也。又鲁太宰问於子贡曰:夫子圣者与何其多能也。(太宰大夫官名或吴或宋未可分也。疑孔子多能於小艺)子贡曰: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言固天纵大圣之德。又使多能)子闻之曰:太宰知我乎!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我少小贫则尝自执事故多能为鄙人之事也。君子固不多能)。又达巷党人曰:大哉!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达巷者党名也。五百家为党此党之人美孔子博学道艺不成一名而已)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闻人美之承之以谦吾执御者从名六艺之卑)。 公子荆卫侯之子孔子曰:卫公子荆善居室(荆与蘧瑗史酋并为君子)始有曰:苟合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汉公孙弘川薛人武帝时以贤良徵为博士使モ奴还报不合意帝怒以为不能乃移病免归元光五年复徵贤良文学川国复推上弘弘谢曰:前已常西用不能罢愿更选国人。 于定国为廷尉为人谦恭尤重经术士虽卑贱徒步定国皆与钧礼(钧礼犹言亢礼)。 韦玄成丞相贤之子少好学修父业尤谦逊下士其接人贫贱者益加敬繇是名誉日广後亦至丞相蜀刘巴零陵人也。少知名年十八郡署户曹史主记主簿刘先主欲遣周不疑就巴学巴答曰:昔游荆比时涉师门记问之学不足纪名内无杨朱守静之术外无墨翟务时之风犹天之南箕虚而不用赐书乃欲令贤甥摧鸾凤之艳游燕雀之宇将何以启明之哉!愧於有。若无实。若虚何以堪之。 晋羊祜为车骑将军开府累年谦让不辟士。 夏方初仕吴为五官中郎将朝会未尝乘车行必让路。 周处除楚内史未之官徵拜散骑常侍处曰:古人辞大不辞小乃先之楚。 刘殷在前赵刘聪朝为太保录尚书事与公卿恂恂然常有後巳之色。 陆玩为司空虽登公辅谦让不辟掾属成帝闻而劝之玩不得已而从命性通雅不以名位格物诱纳後进谦。若布衣繇是绅之徒莫不阴其德宇。 宋刘怀慎为中领军虽名位优重而恭恪愈至每所造位任不逾已者皆束带门外下车其谨退如此。 沈昙庆谨实清正所莅有政绩尝谓子弟曰:吾处世无才能正图作大。《老子》耳世以长者称之仕至徐州刺史。 蒯恩以战功封新宁县男益自谦损与人语常呼官位自称鄙人。 南齐陆慧晓历补司徒征虏辅国左军冠军五府为长史治身清肃僚佐以下造诣必起送之,或谓慧晓曰:长史贵重不宜妄自谦屈答曰:我性恶人无礼不容不以礼处人未尝轻士大夫或问其故慧晓曰:贵人不可轻而贱者乃可轻人生何容立轻重於怀抱终身尝呼人位。 张岱为吏部尚书兄子怀弟恕以诛郡太守刘遐功太祖欲以恕为晋陵郡岱曰:恕未娴从政美锦不宜滥裁太祖曰:恕为人我所悉。且。又与怀同勋自应有赏岱曰:若以家贫赐禄此所不。《论语》功推事臣门之耻。 王纶之字元昌为安成王记室参军偃仰召会退居僚末司徒袁粲闻而叹曰:格外之官便今日为重贵游居此位者遂不以掌文记为高自纶之始也。 陈显达为侍中护军将军谦厚有智计自以人微位重每迁官常有愧惧之色。 梁王昙生好文义以谦和见称历吏部尚书太常卿王筠性弘厚不以艺能高人仕至太子詹事。 後魏游肇谦廉不竞曾撰儒棋以表其志焉位至尚书右仆射。 崔挺为北海王详司马挺子孝芬早有才识孝文召见甚叹赏李彪谓挺曰:比见贤子谒帝旨喻殊优今当为绝群耳挺曰:卿自欲善处人父子之间然斯言吾所不敢闻也。 裴景融卑退廉谨无竞於时位至谏议大夫。 唐李藩为徐州张建封从事居幕中谦让未常论细微。 晋崔为翰林学士平生所著文章碑诔制诏极多人有借本传写者则曰:有前贤有来者奚用此为。 ●卷八百六十五 ○总录部 报恩 仲尼有言曰:以德报德盖人之生也。禀五行之秀首万物之灵居不违仁动必率道至。若受施而不背求旧而不遗金石其心风雨无变乃行之常也。安可造次而忘之哉!乃有感宽宥之惠则争其死所蒙推荐之私则让彼封爵或施之甚薄而报之甚厚或拔於困辱而事於荣达以至尊其亲恤其子制之服纪营乎!坟墓以答平生之遇以伸感慨之节诗不云:乎!无德不报其斯之谓欤。 提弥明晋人也。大夫赵盾尝田首山(蒲坂县有雷首山)见桑下有饿人即提弥明也。盾与之食食其半问其。故曰:宦三年(宦学也。)未知母之存不愿遗母盾义之益与之饣乍肉已而为晋宰夫赵盾弗复知也。晋灵公饮赵盾酒伏甲将攻盾公宰提弥明知之恐盾醉不能起而进曰:君赐臣觞三行可以罢欲以去赵盾令先毋及难盾既去灵公伏士未会先纵狗名獒(犬四尺曰:獒)明为盾搏杀狗盾曰:弃人用狗虽猛何为然不知明之为阴德也。已而灵公纵伏士出逐赵盾提弥明反击灵公之伏士伏士不能进而竟脱盾盾问其。故曰:我桑下饿人问其名弗告明亦因亡去(宣子田於首山舍于翳桑见灵辄饿问其病曰:不食三日矣。食之舍其半问之曰:宦三年矣。未知母之存否今近焉请以遗之使尽之而为之箪食与肉诸橐以与之既而与为公介倒戟以御公徒而免之问何故对曰:翳桑之饿人也。问其名居不告而退遂自亡也。)。 秦缪公与晋惠公夷吾合战於韩地晋君弃其军与秦争利还而马絷缪公与麾下驰追之不能得晋君及为晋军所围晋击缪公缪公伤,於是岐下食善马者三百人驰冒晋军晋军解围遂脱缪公而反生得晋君初缪公亡善马岐下野人共得而食之者三百馀人吏逐得欲法之缪公曰:君子不以畜产害人吾闻食善马肉不饮酒伤人乃皆赐酒而赦之三百人者闻秦击晋皆求从从而见缪公窘亦皆推力争死以报食马之德,於是缪公虏晋君以归。 魏颗晋大夫初武子有嬖妾无子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武子魏颗之父)疾病则曰:必以为殉及卒颗嫁之曰:疾病则乱吾从其治也。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亢杜回(亢御也。)杜回踬而颠故获之夜梦之曰:余而所嫁妇人之父也。(而汝也。)尔用先人之治命余是以报楚庄王赐其群臣酒日暮酒酣左右皆醉殿上烛灭有牵王后衣者王后拖冠缨而绝之言於王曰:今烛灭有牵妾衣者妾扌建拖其缨而绝之愿趣上火视绝缨者则其人也。王曰:止立出令曰:与寡人饮不绝缨者不为乐也,於是冠缨无完者不知王后所绝冠缨者谁,於是王遂与群臣欢饮乃罢居数年吴兴师攻楚楚有一士常为雁行五合战五舀阵却敌遂取大军之首而献之王怪问之曰:寡人未尝有异於子子何为於寡人厚也。对曰:臣先殿上绝缨者也。时当以肝胆涂地矣。恨未有所效今幸得用,於是臣之义尚或可遂庄王破吴而楚国益︹恩厚之应也。 荀晋大夫必阝之战楚人获之之在楚也。郑贾人有将诸褚中以出既谋之未行而楚人归之贾人如晋荀善视之如实出已贾人曰:吾无其功敢有其实乎!吾小人不可以厚诬君子遂齐(传言知之贤)。 赵武晋大夫也。初司冠屠岸贾作难攻赵氏於下宫杀赵朔灭其族朔妻成公姊有遗腹走在公宫匿朔客曰:公孙杵臼与朔友人程婴谋立赵氏孤曰:武(武即遗腹也。)武冠成人程婴乃辞诸大夫谓赵武曰:昔下宫之难皆能死我非不能死我思立赵氏之後今赵氏既立为成人复故位我将下报赵宣孟与公孙杵臼赵武啼泣顿首固请曰:武愿苦筋骨以报子至死而子忍去我死乎!程婴曰:不可彼以我为能成事故先我死今我不报是以我事为不成遂自杀赵武服齐衰三年为之祭邑春秋之祠世世勿绝。 公孙龙晋范氏臣也。晋赵鞅与郑师战初周人与范氏田公孙龙税焉(为范氏收周人所与田之税)赵氏得而献之(得龙以献简子)吏请杀之赵孟曰:为其主也。何罪止而与之田及(还其所税)铁之战以徒五百人宵攻郑师取蜂旗於子姚之幕下献曰:请报主德。 北郭骚者齐人也。结罘网捆蒲苇织{肥}履以养其母养犹不足(犹尚也。)踵门见。《晏子》愿乞所以养母。《晏子》之仆谓。《晏子》曰:此齐国之贤者也。其义不臣乎!天子不友乎!诸侯於利不苟取於害不苟免(於不义之利不苟。且而取当义而死故不苟免)今乞所以养母是说夫子之义也。必予之。《晏子》使人分仓粟分府金而遗之辞金受粟有间。《晏子》见疑於齐君(有间无几也。)北奔过北郭骚之门而辞(辞告别也。)北郭骚沐浴而出见。《晏子》曰:夫子将焉(之也。)。《晏子》曰:见疑於齐君将出奔(奔楚也。)北。《郭子》曰:夫子勉之矣。《晏子》上车太息而叹曰:婴之亡,岂不宜哉!亦不知士甚矣。《晏子》行(行去也。)北。《郭子》召其友而告之曰:说。《晏子》之义而尝乞所养母焉吾闻之曰:养其亲者身伉其难(伉当也。)今。《晏子》见疑吾将以身死白之(白明也。)着衣冠令其友操剑奉笥而从造君廷求复曰:。《晏子》天下贤者也。去(复白也。)齐国必侵矣。(侵削也。)必见国之侵也。不。若先死请以头以白。《晏子》谓其友曰:盛吾头於笥中奉以退而自刎也。(刎截)其友因奉以其友谓观者曰:北。《郭子》为国故死吾将为北。《郭子》死也。又退而自刎齐君闻之大骇乘驿而自追。《晏子》及之国郊(驿传车也。郊境也。)请而反之。《晏子》不得已而反闻北郭骚之以死白已也。曰:婴之亡,岂不宜哉!亦愈不知士之甚矣。(。《晏子》自谓施北郭骚不得其人为不知士也。又不知北郭骚能为其杀身之明已。故曰:婴之亡,岂不宜哉!亦愈不知士甚矣。自责深矣。)。 苏秦既相六国复归周,於是散千金以赐宗族朋友初苏秦之燕贷百钱为资及得富贵以百金偿之遍报诸所尝见德者其从者有一人独未得报乃自见於秦秦曰:我非忘子子之与我至燕再三欲去我易水之上方是时我困故望子深是以後子今亦得矣。范睢既相秦王稽谓范睢曰:事有不可知者三有不可奈何者亦三宫车一日晏驾是事之不可知者一也。君卒然捐馆舍是事之不可知者二也。使臣卒然填沟壑是事之不可知者三也。宫车一日晏驾君虽恨於臣无可奈何君卒然捐馆舍君虽恨於臣无可奈何使臣卒然捐沟壑君虽恨於臣亦无可奈何范睢不怿乃入言於王曰:非王稽之忠莫能内臣於函谷关非大王之贤圣莫能贵臣今臣至於相爵在列侯王稽之官尚止於谒者非其内臣之意也。昭王召王稽拜为河东守三岁不上计(凡郡掌治民进贤劝功决讼简奸常以春行所至县劝民农桑振救之绝秋冬遣无害吏案讯问诸囚平其罪法论课殿最岁尽遣吏上计)。又任郑安平昭王以为将军范睢,於是散家财物尽以报所尝困厄者一饭之德必偿。 孟尝君相齐其舍人魏子为孟尝君收邑入三反而不致一入孟尝君问之对曰:有贤者窃假与之以故不致入孟尝君怒而退魏子居数年人或毁孟尝君於齐王曰:孟尝君将为乱及甲申劫王王意疑孟尝君孟尝君乃奔(王三十四年甲申劫王薛文)魏子所与粟贤者闻之乃上书言孟尝君不作乱请以身为盟遂自刎宫门以明孟尝君王乃惊而踪迹验问孟尝君果无反谋乃复召孟尝君。 汉陈平阳武户牖人也。初事项羽为都尉後降汉因魏无知求见汉王汉王使参乘典护诸将及高帝会诸侯於陈还至雒阳与功臣剖符定封封平为户牖侯世世勿绝平辞曰:此非臣之功也。帝曰:吾用先生计谋战胜克敌非功而何平曰:非魏无知臣安得进帝曰:若子可谓不倍本矣。乃复赏魏无知。 韩信淮阴人也。家贫无行。又不能治生尝从人寄食从下乡南昌亭长食亭长妻苦之乃晨炊蓐食(未起而床蓐中食)食时信往不为具食信亦知其意自绝去至城下钓有一漂母哀之饭信竟漂数十日信谓漂母曰:吾必重报母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信後为楚王都下邳信至国召所从食漂母赐千金秦及下乡亭长钱百(以耻辱之)曰:公小人为德不竟(言晨炊蓐食)。 张苍以客从沛公攻南阳苍当斩解衣伏(钅甚也。)身长大肥白如瓠时王陵见而怪其美乃言沛公赦勿斩苍德王陵及贵父事陵陵死後苍为丞相洗沐常先朝陵夫人上食然後敢归家。 袁盎以泰常使吴吴王欲使将不肯欲杀之使一都尉以五百人围守盎军中初盎为吴相时从史盗私盎侍儿盎知之弗泄遇之如故人有告从史君知女与侍者通乃亡去盎驱自追之(驱驰而追言疾速)遂以侍者赐之复为从史及盎使吴见守从史在守盎校为司马(为校中之司马所部之士卒正当守盎)乃悉以其装赍买二石醇醪(谓所赍衣物自随者也。醇者不杂言其Ο也。醪汁滓合之酒也。)会天寒士卒饥渴饮醉西南陬卒卒皆卧(陬隅也。)司马夜引盎起曰:君可以去矣。吴王期旦日斩君盎弗信曰:何为者司马曰:臣故为君从史盗侍儿者也。盎乃惊谢曰:公幸有亲(言汝有亲也。)吾不足公(古累字也。)司马曰:君第去(第。且也。)臣亦。且亡辟吾亲(亦匿吾亲不遇害也。)君何患乃以刀决帐道从醉卒直出(於醉卒之处决帐而开令通道得亡也。)司马与分背(一时各去也。)盎解节旄怀之(不欲令人见)履步行七十里(著履步行而逃亡)明见梁骑驰去遂归报(过梁军之骑遂因得脱归报天子)。 朱买臣为会稽太守悉召见故人与饮食诸常有恩者皆报复焉耳。 丙吉为丞相驭吏嗜酒数逋荡(逋亡荡放谓亡其所供之职而放荡)常从吉出醉呕丞相车上(呕吐也。)西曹主吏白欲斥之(斥弃逐也。)吉曰:以醉饱之失去士使此人将复何所容(言无所容身)西曹地忍之(地犹第也。)此不过丞相车茵耳遂不去也。此驭吏边郡人习知边塞发[B12H]命警备事(有命则奔赴之言应速也。)常出见驿骑持赤白囊边郡发奔命书驰来至驭吏因随驿骑至公车刺取(刺谓探信之也。)知虏入中代郡遽归府见吉白状因曰:恐虏所入边郡二千石长吏有老病不任兵马者宜可豫视吉善其言召东曹案边长吏科条其人(琐录也。欲科条其人老少及所经历知其本以文武进也。)未巳诏召丞相御史问以虏所入郡吉具对御史大夫卒遽不能详知以得谴让(让责也。)而吉见谓忧边思职驭吏力也。吉乃叹曰:士亡不可容能各有所长乡使丞相不先闻驭吏言何见劳勉之有掾史繇是益贤吉。 薛宣字赣君常为赵贡所知戒曰:赣君至丞相我两子亦中丞相史後宣为丞相除赵贡两子为史贡者赵广汉之兄子也。为吏亦有能名。 翟方进任丞相司直为丞相薛宣所知後代为丞相思宣旧恩宣免後二岁荐宣明习文法练国制度(练犹熟也。其言详熟)前所坐过薄可复进用帝徵宣复爵高阳侯加宠特进位次师安昌侯给事中视尚书事宣复尊重。 後汉赵岐亡命孙嵩以为死友藏衤复壁中岐奉使荆州时嵩寓於刘表表不为礼岐乃称嵩素行笃烈因共上为青州刺史。 魏贾逵初为郡吏守绛邑长郭援攻绛绛溃援捕得逵闭著土窖中以车轮盖上使人固守方将杀之逵从窖中谓守者曰:此间无健儿邪而当使义士死此中乎!时有祝公道者与逵非故人而闻其言怜其守正危乃夜盗往引出折械遣去不语其姓名援破後逵乃知前出已者为祝公道公道河南人也。後坐他事当伏法逵救之力不能解为之改服焉。 邓艾少为稻田守丛草吏同郡吏父怜其家贫资给甚厚艾初不稍谢後为汝南太守至则寻求昔所厚已吏父已久死遣吏祭之重遗其母举其子与计吏孙礼为太祖司空军谋掾初荒乱时礼与母相失同郡马台求得礼母礼乃推家财尽以与台台後坐法当死礼私导令逾狱自首既而曰:臣无逃亡之义径诣刺奸主簿温恢恢喜之具白太祖各减罪一等荀字文。若年少时南阳何尝称王佐之器及为尚书令时卒遣人西迎叔父爽丧并致尸而葬之蒙傍。 吴太史慈东莱人也。仕郡奏曹吏会郡与州有隙曲直未分以先闻者为善时州章已去郡守恐後之求可使者慈年二十一选行晨夜兼道至雒阳诣公车门以刀败州章通郡章州家闻者更遣吏上章有司以格章之故不复见理州受其短繇是知名而为州家所嫉恐受其祸乃避之辽东北海相孔融闻而奇之数遣人问讯其母并致饷遗时融以黄巾冠暴出屯都昌为贼所围慈从辽东还母谓慈汝与孔北海未尝相见至汝行後赡恤殷勤过於故旧今为贼所围汝宜赴之慈留三日单步径至都昌时围尚未密夜伺隙得入见融因求兵出斫贼融不听外救未至都昌而围日Τ融欲告急於平原相刘备城中人无繇得出慈自请行融曰:今贼围甚急卿意虽壮无乃实难乎!慈曰:昔府君倾意於老母老母感遇遣慈赴府君之急固以慈有可取而来必有益也。今众言不可慈亦言不可岂府君爱顾之义老母遣慈之意耶事已急矣。愿府君无疑融乃然之慈遂到平原说备即遣精兵三千人随慈贼闻兵至解围走散融既得济益奇贵慈事毕还启母曰:我喜汝有以报孔北海也。 宁依黄祖祖不礼之祖都督苏飞荐宁祖不用宁归吴劝大帝取祖帝破祖先作两函欲以盛祖及苏飞飞令人告急於宁宁曰:飞。若不言吾岂忘之帝为诸将置酒宁下席叩头血涕交流为帝言飞酬昔旧恩宁不值飞固已捐骸於沟壑不得致命於麾下今飞罪当夷戮特从将军乞其首领帝感其言谓曰:今为致之。若走云:何宁曰:飞免分裂之祸受更生之恩逐之尚必不走岂当图亡哉!若尔宁头当代入函权乃赦飞。 晋潘岳为河阳令有谯人公孙宏少孤贫客游於河阳善鼓琴颇能属文岳爱其才艺待之甚厚岳为杨骏太傅主簿骏诛宏为楚王玮长史专杀生之政骏纲纪皆当从坐同署主簿朱振已就戮岳旦夕取急在外宏言之玮谓之假吏故得免。 唐彬初受学於东海阎德门徒甚多独目彬有廊庙才及彬官成而德已卒乃为之立碑。 顾荣有时名为廷尉正及赵王伦篡位伦子虔为大将军以荣为长史初荣与同僚宴饮见执炙者貌状不凡有欲炙之色荣割炙之坐者问其故荣曰:,岂有终日执之而不欲知其味及伦败荣被执将诛而执炙者为督率救之得免。 华谭字令思为庐江内史在郡政严而与上司多忤扬州刺史刘陶素与谭不善因法收谭下寿阳狱镇东将军周馥与谭素相亲善理而出之及卓讨馥百姓奔散馥谓谭已去遣人视之而更移近馥馥叹曰:吾尝谓华令思是臧子源之畴今果效矣。卓尝为东海王越所捕下令敢有匿者诛之卓投谭而免及此役也。卓遣人求之曰:华侯安在吾扬威使也。谭答不知遗绢二疋以遣之使反告卓卓曰:此华侯也。覆求之令思已亡矣。 王谈吴兴乌程人父为邻人窦度所杀谈杀度归罪有司太守孔岩义其孝勇列上宥之岩诸子为孙恩所害无嗣谈乃移居会稽修理岩父子坟墓尽其心力。 韦丧弘乱之际亲属遇饥疫并尽客游雒阳素闻应詹名遂依之詹与分共苦情。若弟兄遂随从积年为营伉俪置居宅并荐之於元帝弘後位至少府卿既受詹生成之惠詹卒遂制朋友之服哭止宿草追赵氏祀程婴杵臼之义祭詹终身。 陶侃为荆州刺史都督十州军事命张夔子隐为参军范达之子珧为湘东太守辟刘弘鲁孙安为掾属表论梅陶凡微时所荷一餮咸报。 祖逖有胡奴曰:王安待之甚厚及在雍丘告之曰:石勒是汝种类吾亦不在尔一人乃厚资遣之遂为勒将祖氏之诛也。安多将从人於市观省潜取逖庶子道重藏之为沙门时年十岁石氏灭後来归。 桓冲彝之子初彝亡後冲兄弟并少家贫母患须羊以解无繇得之兄温乃以冲为质羊主甚富言不欲为质幸为养买德郎买德郎冲小字也。及冲为江州出射羊主於堂边看冲识之谓曰:我买德也。遂厚报後赵石勒遣石季龙舀廪邱刘演奔文鸯军获演弟启送于襄国即刘琨之兄子也。勒以琨抚存其母念之赐启田宅令儒官授其经。 前秦王猛为相性刚明清肃於善恶尤分微时一餮之惠靡不报焉。 南燕慕容超字祖明德之兄北海王纳子也。时慕容垂起兵山东苻昌收纳及德诸子皆诛之纳母公孙氏以之获免纳妻氏方娠未决囚之于郡狱狱掾呼延平德之故吏也。尝有死罪德免之至是将公孙及氏逃于羌中而生超焉年十岁而公孙氏卒临终授超以金刀曰:若天下太平汝得东归可以此刀还汝叔也。平。又将超母子奔于吕光及吕隆降于姚兴超。又随凉州人徙于长安。 宋王镇恶年十三而苻氏败亡关中扰乱流寓ゾ渑之间常寄食渑池人李方家方善遇之镇恶谓方曰:遭遇英雄主要取万户侯当厚相报方答曰:丞相孙人才如此何患不富贵至时愿见用为本县令足矣。後镇恶为龙骧将军领前锋将随高祖北伐进次渑池造方家升堂见母厚加酬赉即授方为渑池令。 黄回竟陵郡军人也。後与人相打诈称江夏王义恭马客被鞭二百付右尚方会中书舍人戴明宝被系差回为户伯奉事明宝竭心尽力明宝寻得原委任如初启免回以领随身队统回後为都督南兖州刺史既贵衤氐事明宝甚谨言必自名未尝敢坐躬至帐下及入内料简有无随乏供送以此为常。 南齐王智深为竟陵王司徒参军坐事免初为司徒袁粲所接及撰宋纪意常依依粲幼孤祖母名为愍孙後慕荀粲自改名会稽贺乔讥之智深,於是著论王晏父普曜为沈攸之长吏常虑攸之举事不得还时王奂为吏部转普曜为内职深德之及奂为丹阳尹而晏仕世祖府奂从弟蕴反世祖谓晏曰:王奂宋家外戚王蕴亲同逆党既其群从,岂能无异意我欲具以启闻晏叩头曰:王奂修谨保无异志晏父母在都请以为质世祖乃止。 张融迁竟陵王子良司徒右长史竟陵张欣时为诸暨令坐罪当死先是欣时父兴世讨南谯王义宣官军欲杀融父畅兴世以袍覆畅而坐之以此免兴世卒融着高履负土成坟至是融启竟陵王子良乞代欣时死子良答曰:此乃是长史美事恐朝廷有常典不得如长史所怀初宋丞相起事融父畅以不同将见杀司马竺超民谏免之畅临终谓诸子曰:昔丞相事难吾缘竺司马得活尔等必报其子弟後超民孙微冬月遭母丧居贫融往吊之悉脱衣以为赙被牛衣而反常以兄事微。 梁陈伯之为江州刺史伯之与豫章人邓善永兴人载承忠并有旧善经藏伯之息免祸伯之尤德之及在州用善为别驾永忠记室参军。 陈阴铿仕梁释褐湘东王法曹参军天寒铿尝与宾友宴饮见行觞者回酒炙以授之众坐皆笑铿曰:吾侪终日酣饮而执爵者不知其味非人情也。及侯景之乱铿尝为贼所擒或救之获免铿问其故乃前所行觞者。 後魏长孙承业孝武初为太傅录尚书事以定策功更封开国子承业表请回授其姨兄廷尉卿元洪超次子恽初承业生而母亡为洪超母所抚养是以求让之。又承业少游侠斗鸡走马力争杀人因亡抵龙门将陈兴德家会赦乃免因以後妻罗氏前夫女吕氏妻兴德兄兴恩以报之。 房景远好施与频岁凶俭分赡宗族景远。又於通衢食饿者後平原刘郁行经兖州之境忽遇劫贼已杀十馀人次至郁郁呼曰:与君乡近何忽见杀贼曰:若言乡里亲亲是谁郁曰:齐州主簿房阳我姨兄阳是景远小字贼曰:我食其粥得活何得杀其亲遂还衣服蒙活者二十馀人。 卢度世为中书学生应选东宫後以崔浩事逃於高阳郑罴家使者囚罴长子遂被拷掠至乃火焚其体因以物故卒无所言度世後令弟娶罴妹以报其恩贺拔胜都督荆州为侯景所败南奔于梁在江表三年梁武遇之甚厚求还梁武亲饯於南苑胜自是之後每行执弓矢见鸟兽南向者皆不射之以申怀德之意。 後周宇文测为驸马都督在雒阳之日曾被窃盗亡物即其妻阳平主之衣服也。州县擒盗并物俱获测恐此盗坐之以死乃不认焉遂遇赦得免盗既感恩因请为测左右及测从孝武西迁事极狼狈此人亦从测入关竟无异志。 隋尔朱敞荣之族子高欢之诛尔朱氏敞随母在宫中及年十二乃自窦中出奔时追之急遂投一村见长孙媪拜以求哀长孙氏愍而藏於衤复壁三年乃得归於周太祖及为胶州刺史,於是迎长孙氏及弟置於家厚资给之。 唐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大亮隋末为贼所获贼将张弼见而异之独释与语後每怀弼之恩而访之不能得弼时为将作丞自匿不言大亮尝遇诸涂而识之持弼而泣恨相得之晚多推家产以遗弼弼让而不受大亮言於太宗曰:臣有今日之荣张弼力也。所有官爵请回授弼太宗遂擢弼为中郎将俄迁代州都督时人皆贤大亮不背恩而多弼不自伐也。 王贞观中历侍中礼部尚书抚孤侄同於己子少时贫寒人或遗之初不辞谢及贵秩奉皆分给之虽其已亡必厚赈其妻子罗士信为雒水行军总管士信初为裴仁基所礼尝感其知己之恩及东都平遂以家财收敛葬於北邙。又云:我死後当葬此墓侧及卒果就仁基左为葬焉。 窦希孝谌之子也。初谌妻庞氏奴诬告当斩徐有功独明其无罪减死有功卒中宗践祚希等请以身之官爵让有功子伦以报恩伦繇是自太子司议郎迁恭陵令。 韩朝宗为万年县主簿张嘉贞荐朝宗擢为监察御史及嘉贞卒後十数岁朝宗为京兆尹因奏曰:自陛下临御以来所用宰相皆进退以礼善始令终身虽巳没子孙咸在朝惟张嘉贞晚年一子今独未登官序帝亦惘然遽令召之赐名延赏特拜左内率府参军。 王思礼为河东节度使先是京兆人张光晟起於行间天宝末哥舒翰兵败潼关思礼为大将所乘马中流矢而毙光晟时在骑卒之中因下以马授思礼问其姓名不告而退思礼阴记其形貌尝使人密求之至是思礼使其偏将辛京为代州刺史屡为将校讠替毁思礼怒焉京惶惧不知所出光晟时隶京麾下因间进曰:光晟素有德於王司空比不言者耻以旧恩受赏耳今使君忧迫光晟请奉命一见司空则使君之难可解京然其计即令之太原及谒思礼未及言旧思礼识之乃曰:尔,岂非吾故人乎!何相见之晚光晟遂陈潼关之事思礼大喜因执其手感泣曰:吾有今日子之力也。求子颇久竟此相遇何慰如之即令同床而坐结为兄弟光晟遂述京之屈思。《礼》曰:京比涉谤言过亦不细今为故人特舍之矣。即日擢光晟为兵马使赉以田宅缣帛甚厚累奏特进试太常少卿委以腹心及京为河东节度。又表光晟代州刺史。 李晟封西平王尝有恩者厚报之初谭元澄为岚州刺史尝有德於晟後坐贬官死於岳州比晟後贵上疏理之诏赠元澄宁州刺史元澄三子晟抚待勤至皆成就宦学人皆义之。 田敦为衢州刺史大历中令孤亘自礼部侍郎贬衡州别驾贞元中改吉州刺史复贬衢州别驾敦即大历中进士吉也。亘以放及第榜日贬与敦不相识敦闻亘来喜曰:吾今日乃见座中至则迎谒分其俸之半以奉之。 後唐郭崇韬为枢密使初庄宗为晋王以孟知祥为中门使甚有辅佐功後数年举崇韬自代崇韬尝德之及庄宗有天下崇韬为枢密使知祥为京兆副留守知留守事同光三年庄宗命崇韬从魏王继岌伐蜀崇韬将行因奏云:陛下委臣以戎事仗将士之忠孝凭陛下之神武鼓行而西,庶几集事如蜀川平定陛下择帅以臣料之信厚善谋事君以礼则北京副留守孟知祥有焉愿陛下志之及蜀平庄宗遽命知祥为剑南节度使自太原驰骑入蜀。 晋吕琦天福中为礼部尚书初琦父兖为沧州节度判官及刘守光攻舀沧州琦时年十五将就戮有赵玉者幽蓟之义士也。久游於兖之门下见琦临危乃负琦逃祸琦以玉免已於难欲厚报之玉遇疾琦亲为扶侍供其医药玉卒代其家营葬事玉之子曰:文度既孤而幼琦诲之甚笃及其成人登进士第寻升官路琦之力也。 刘煦开运初为相先是避难河朔匿於北山兰。若有贾少瑜者为僧辍衾袍以温燠之及煦宦达致少瑜进士及第监察御史闻者义之。 周陈观为枢密直学士广顺二年十二月诏故青州节度使霍彦威嫡孙绪为弘文馆校书郎侄承庆为秘书省正字彦威子承训累典郡符先是观在承训门下观以霍氏门户孤弱言之於相王峻峻为之闻奏故有是授。 王峻为枢密使时有赵崇勋者梁故租庸使之侄见在陈州诏本州量给先代官赵店宅以赐之从峻请之也。峻幼事颇得亲爱至是尝於中书言欲与求赠官及立碑以报宿恩同列谓之曰:赵张二族贪权擅利同倾梁室至今言者无不切齿。若为立碑赠官恐生物议峻乃止但奏请与赵崇勋店宅而已。 ●卷八百六十六 ○总录部 贵盛 夫贵者人心之所欲爵者天下之达尊苟富贵之来固必有甚盛者矣。乃有勋绩隆茂忠规笃厚遭遇时运因缘戚里繇至行而积庆用儒术而起家以至父子同封昆弟并宠戟骈列组交映持衡拥旄者数人钟鸣鼎食者累世非夫守泰盛之戒怀招损之惧宠而思降蒲而不溢者孰克保世而善终乎!哉! 秦蒙恬大父骜事昭王至上卿父武为秦裨将军恬为内史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威振匈奴始皇甚尊宠蒙氏信任贤之而亲近恬弟毅至上卿出则参乘入则御前恬任外事而毅尝为内谋名为忠信故虽诸将相莫敢与之争焉。 李斯楚上蔡人也。为秦丞相斯长男繇为三川守诸男皆尚秦公主女悉嫁秦诸公子三川守告归咸阳李斯置酒於家百官长皆前为寿门庭车骑以千数李斯喟然而叹曰:嗟乎!吾闻之荀卿曰:物禁太盛夫斯乃上蔡布衣闾巷之黔首上不知其驽下遂擢至此当今人臣之位无居臣上者可谓富贵极矣。物极则衰吾未知所税驾也。 汉石奋为诸侯相四子官至二千石,於是景帝曰:石君及四子皆二千石人臣尊宠乃举集其门凡号奋为万石君。 郑当时为大司农昆弟以当时故至二千石者六七人。 公孙贺为丞相贺子敬声代贺为太仆父子并居公卿位。 杨恽丞相敞子为诸吏光禄勋恽家方全盛时乘朱轮者十人。 司马安四至九卿昆弟以安故同时至二千石十人霍光骠骑将军去病弟也。为大将军封博陆侯自昭帝时光子禹及兄弟皆中郎将弟山奉车都尉侍中领胡越兵光两家胥为东西宫卫尉兄弟诸胥外孙皆奉朝请为诸曹大夫骑都尉给事中宣帝时光薨拜禹为左将军嗣博陆侯封山为乐平侯以奉车都尉领尚书事封为冠阳侯。 张安世父汤为御史大夫安世後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封富平侯子延寿为左曹太仆安世兄贺无子安世小子彭祖宣帝封彭祖为阳都侯。又封贺孤孙霸为关内侯安世以父封侯在位太盛乃辞禄诏都内别藏张安世无名钱以百万数(都内内藏官也。安世以还官官不簿也。)安世孙临尚敬武公主安世子孙相继自宣元以来为侍中中常侍诸曹散骑列校尉者凡十馀人功臣之世子有金氏张氏亲近宠贵比於外戚。 金日为光禄大夫封宅侯日两子赏建俱侍中与昭帝略同年共卧起赏为奉车建驸马都尉日弟伦为黄门侍郎早卒伦後嗣盛子安上为建章卫尉封为都成侯安上四子常敞岑明岑明皆为诸曹中郎将常光禄大夫敞卫尉敞死成帝拜敞子左曹涉为侍中使待幸绿车载送卫尉舍(幸绿车当直右以待召载皇孙令遣涉归以皇孙车载之以示宠之汉注绿车名皇孙车)涉弟参哀帝时为东海太守参弟饶越骑校尉涉两子汤融皆侍中诸曹将大夫(将亦谓中郎将也。)涉之从父弟钦为大中大夫给事中钦从父弟迁为尚书令兄弟用事钦後封都成侯钦弟遵封侯历九卿位日传国後嗣七世内侍何其盛也。 严延年东海人为河南尹延年兄弟五人皆有吏材至大官东海号延年母曰:万石严妪(一门五二千石故总为万石)辛庆忌为左将军长子通为护羌校尉中子遵函谷关都尉少子茂水衡都尉出为郡守皆有将帅之风宗族支属至二千石一十馀人。 冯杨宣帝时为弘农太守有八子皆为二千石赵魏间荣之号曰:万石君。 杜延年御史大夫周子也。延年後为御史大夫封建平侯延年薨子绂嗣绂六弟五人至大官少弟熊历五郡二千石三州牧刺史有能名惟中弟钦官不至而最知名钦子及昆弟支属至二千石者。且十人。 韦贤子玄成并丞相宗族至二千石者十馀人。 史丹有子男女二十人九男皆以丹任并为侍中诸曹亲近在左右史氏凡四人侯至卿大夫二千石者十馀人皆讫王莽乃绝。 王禁元后父也。封阳平侯禁子凤嗣侯崇安成侯谭平阿侯商成都侯立红阳侯逄时高平侯根曲阳侯音安阳侯莽新都侯谭商立逄时根五人同日封谓之五侯荣贵绝代王家凡十侯五大司马外戚莫盛焉。 後汉窦融扶风人更始初为张掖属国都尉光武建武八年封融为安丰侯弟友为显亲侯及陇蜀平诏融与五郡太守奏事京师官属宾客相随驾乘千馀两马牛羊被野融到诣雒阳城门上凉州牧张掖属国都尉安丰侯印绶诏遣使者还侯印绶引见就诸侯位赏赐恩宠倾动京师。又加特进代阴兴行卫尉事特进如故。又兼领将作大匠弟友为城门校尉兄弟并典禁兵融长子穆尚内王公主代友为城门校尉穆子勋尚东海恭王︹女Г阳公主友子固亦尚光武女涅阳公主显宗即位以融从兄子林为护羌校尉窦氏一公两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皆相与并时自祖及孙官府邸第相望京邑奴婢以千数於亲戚功臣中莫与为比。 邓禹封高密侯为太傅永平元年薨明帝分禹封三国长子震为高密侯袭为昌安侯珍为夷安侯禹少子鸿为度辽将军行车骑将军震子乾尚明帝女沁水公主乾孙褒尚安帝妹舞阴公主袭子藩亦尚明帝女平皋长公主禹第六子训为张掖太守护羌校尉训子骘车骑将军仪同三司悝虎贲中郎将弘阊皆侍中骘封上蔡侯悝叶侯弘西平侯阊西华侯食邑各万户邓氏自中兴後累世宠贵凡侯者二十九人公二人大将军以下十三人中二千石十四人列校二十二人州牧郡守四十八人其馀侍中将大夫郎谒者不可胜数东京莫与为比。 耿况封牟平侯子封好侯为建威大将军况病兄弟六人皆垂青紫省侍医药当代以为荣耿氏自中兴已後迄建安之末大将军二人将军九人卿十三人尚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将护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数十百人。 马援三兄况余员并有才能王莽时皆为二千石况河南太守余中垒校尉员增山连率後援为伏波将军援子廖章帝初为卫尉封顺阳侯子豫为步兵校尉廖弟防为车骑将军城门校尉防贵宠最盛於九卿绝席防弟光为执金吾防兄弟贵盛宾客奔凑後光为太仆子康为侍中援兄子严章帝初为御史中丞子专为郎。 鲁恭为司徒建武十五年从巡狩南阳除子抚为郎中赐驸马从驾时弟丕亦为侍中兄弟父子并列朝廷恭世吏二千石。 邓晨字伟卿南阳新野人也。世吏二千石(。《东观汉记》曰:晨曾祖父隆扬州刺史祖父勋交刺史)。 何敞扶风人其先修生成为汉胶东相成生果为大中大夫果生比干为丹阳侯比干生寿蜀郡太守寿生显京辅都尉显生鄢光禄大夫鄢生宠济南都尉宠生敞为汝南太守徵为五官中郎将。 赵典为长乐少府卫尉父戒为太尉兄子谦谦弟温相继为三公。 宗资为南阳太守家代为汉将相名臣。 羊续字兴祖为南阳太守其先七世二千石卿校祖父侵安帝时司隶校尉。 耿纯为东郡太守纯宗族封列侯者四人关内侯者三人为二千石者九人。 法雄齐襄王法章之後为南郡太守宣帝时徙三辅世为二千石。 秦彭自汉兴之後世位相承六世祖袭为颍川太守与群从同时为二千石者五人故三辅号曰:万石秦氏彭亦终颍川太守。 盖勋为颍川太守勋家世二千石曾祖父进汉阳太守祖父彪大司农父字思齐官至安定属国都尉。 郭禧灵帝建宁二年为太尉禧子鸿至司隶校尉封城安乡侯郭氏自弘後数世皆传法律子孙至公者一人廷尉七人侯者三人刺史二千石侍中郎将者二十馀人侍御史正监平者甚众。 应顺为将作大匠子叠江夏太守叠生彬武陵太守彬生奉从事中郎奉生邵车骑将军掾邵弟司空掾子曹操辟为丞相掾顺至七世通显弟璩侍中自汉至魏轩冕相袭为郡盛族璩子贞音散骑常侍贞弟子詹镇南大将军江州刺史。 李章字第公河内怀人也。五世二千石。 尹勋家世衣冠伯父睦为司徒兄颂为太尉宗族多居贵位者而勋独持清操不以地势尚人。 孔昱七世祖霸成帝时历九卿封褒成侯自霸至昱爵位相系其卿相牧守五十三人列侯七人。 周燕汝南人为郡吏曹太守杜杀人燕代受罪不食而死有五子皆至刺史太守。 魏夏侯为大将军封高安乡侯卒子充嗣。又帝追思功欲使子孙毕侯分邑千户赐七子二孙爵皆关内侯弟廉及中子素自封列侯从弟渊为征西将军封博昌亭侯弟渊妻太祖内妹长子衡尚太祖弟女封安宁亭侯黄初中赐渊中子霸太和中赐霸四弟爵皆关内侯霸弟威官至兖州刺史威弟惠乐安太守惠弟和河南尹威子骏并州刺史次庄淮南太守。《庄子》湛以才博文章至南阳相散骑常侍庄晋景阳皇后姊夫也。繇此一门侈盛於时。 陈纪为鸿胪纪子群为司空群子泰为尚书左仆射纪弟谌孙佐官至青州刺史佐弟坦为廷尉佐子准为太尉封广陵郡公准弟戴徵及从弟堪并至大位准孙逵。《字林》道有誉江左为西中郎将追赠卫将军王凌为征东将军假节都督扬州诸军事是时凌外甥令狐愚以才能为兖州刺史屯平阿舅甥并典兵专淮南之重。 刘本名炎犯晋太祖讳改为位至太仆子粹字纯嘏侍中次宏字终嘏太常次潢字冲嘏光禄大夫清冲有贵识名亚乐广宏子咸徐州刺史次耽晋陵太守耽子忄炎字真长尹丹阳为中兴名士也。 吴士燮为交太守兄弟并为列郡雄长一州偏在万里威尊无上出入鸣钟磬备具威仪笳箫鼓吹车骑满道胡人夹毂焚烧香者常有数十妻妾乘辎子弟从兵骑当时贵重震服百蛮尉佗不足逾也。 周瑜为偏将军两男一女女配太子登男循尚公主拜骑都尉有瑜风早卒循弟允初拜兴业都尉妻以宗女授兵千人屯公安黄龙元年封都乡侯诸。 葛瑾为大将军而弟亮为蜀丞相二子恪融皆典戎马督领将帅族弟诞。又显名於魏一门三方为冠盖天下荣之。 晋庾嶷为太仆颍川人子{}字玄默尚书阳翟子嶷弟遁字德先太中大夫遁裔嗣克昌为世盛门侍中骏河南尹纯皆遁之子豫州牧长史呆遁之孙太尉文康公亮司空冰皆遁之曾孙贵达至今。 杨文宗武元皇后父也。其先仕汉四世为三公文宗为魏通事郎袭封{艹务}亭侯。 阮籍兄子咸咸子瞻瞻弟孚咸从子修孚族弟放放弟裕裕子佣宁普佣早卒宁鄱阳太守普骠骑谘议参军佣子歆之中领军宁子腆秘书监腆弟万龄及歆之子弥之元熙中并列显位。 周札为右将军会稽内史时札兄靖子懋晋陵太守靖流亭侯懋弟筵征虏将军吴兴内史筵弟赞大将军从事中郎武康县侯赞弟缙太子文学都乡侯次兄子勰临淮太守乌程公札一门五侯并居列位吴士贵盛莫与此比。 范平吴郡人仕吴为临海太守三子咸泉并以儒学至大官泉子蔚关内侯。 毛宝为征虏将军豫州刺史至孙璩三叶拥旄开国者四人将帅之家与寻阳周氏为辈而人物不及也。王坦之湛之曾孙也。为中书令徐兖二州刺史子恺字茂仁愉字茂和并少践清阶恺袭父爵愉稍迁骠骑司马加辅国将军恺太元末为侍中领右卫将军多所献替兄弟贵盛当时莫比愉子绥先是湛之父昶为魏司空昶之父泽为汉雁门太守已有名称忱亦坦之子。又秀出绥亦著称八叶继轨轩冕莫与为比焉。 宋朱龄石字伯倪沛郡沛人也。家世将帅祖腾建威将军吴国内史伯父宪及斌并为西中郎元真将佐宪为梁国内史斌为汝南内史。 何尚之为左光禄开府侍中领中书令子邵尚太祖第十六女南郡公主女彭城王义康巴陵哀王休。若。 周峤尚高祖第四女宣成德公主二女建平王宏庐江王以贵戚显官。 南齐褚渊尚宋巴西公主弟澄父湛之尚始安公主薨纳侧室郭氏生渊後尚吴郡公主生澄渊事主孝谨主爱之湛之凶主表渊为嫡澄尚宋文帝女庐江公主拜驸马都尉历官清显渊位侍中司空录尚书事。 刘悛为五兵尚书历朝皆见恩遇太祖为鄱阳王锵纳悛妹为妃高宗。又为晋安王宝义纳悛女为妃自是连姻帝室。 王慈为冠军将军司徒左长史慈妻刘秉女子观尚世子长女吴县公主主修妇礼姑未常交答江夏王锋为南徐州妃慈女也。 王缋为太常女安陆王子敬世祖宠子永明三年纳妃修外舅姑之礼世祖遣文惠太子相随往缋家置酒设乐公卿皆冠冕而至当世荣之。 王玄载为平北将军兖州刺史弟玄邈为持节都督南秦二州军事征虏将军西戎校尉梁南秦二州刺史兄弟同时为方伯。 王融字元长为中书郎祖僧达中书令曾高并台辅梁明僧绍位至贵州刺史僧绍子山宾北兖州刺史山宾弟少遐。又拜青州刺史明氏南渡虽晚并有名位自宋至梁为刺史者六人。 陈欧阳长沙临湘人也。为广州刺史征南将军时弟盛为交州刺史弟遂为衡州刺史合州显贵名振南土。 鲁广达吴州刺史悉达弟也。时江表将帅各领部曲动以千数而鲁氏犹多广达後至中领军。 王冲为左仆射加特进左光禄大夫领丹阳尹有子三十人并致通官。 後魏长孙道生太武时为司空侍中与从父嵩俱为三公当世以为荣。 尉诺世祖时为幽州刺史兄太真为湘州刺史古真为定州刺史诺兄弟并为方伯当世荣之。 于栗为豫州刺史封新安公卒赠太尉子雒拔为侍中尚书令卒官雒拔六子长子烈为领军卒赠太尉烈子忠为侍中薨赠司空烈弟果历朔华并恒四州刺史果弟劲位沃野镇将爵富昌子宣武纳其女为皇后封劲太原郡公後为征北将军定州刺史卒赠司空自栗至劲累世贵盛一皇后四赠公三领军二尚书令三开国公。 封懿初为慕容宝中书令兄孚为太尉懿俊伟有才气能属文与孚虽器行有长短然名位略齐。 卢道裕尚献文女乐浪长公主弟道虔尚孝文女济南长公主外甥李尚庄帝女丰亭公主一门三主当世以为荣。 李冲显贵门族荣盛六姻兄弟子侄皆有爵官一家岁禄万疋有馀。 王肃父奂南齐雍州刺史奂及兄弟并为齐武帝所杀肃自建邺来奔尚陈留长公主肃前妻谢生子绍及二女肃临薨谢始摧二女及绍至寿春宣武纳其女为夫人孝明。又纳绍女为嫔绍位中书侍郎。 罗延居也。侯结玄孙献文帝天安中为骠骑将军左光禄大夫结从子渥渥子是并历通显。 北齐斛律金为太师左丞相长子光大将军次子羡及孙武都并开府仪同三司出镇方岳其馀子孙皆封侯贵达一门一皇后二太子妃三公主尊宠之盛当时莫比。 白建历特进侍中中书令诸子幼稚俱为州郡主簿新君选补必先召辟男婚女嫁皆得胜流当时以为荣宠之极。 杨为神武行台右丞表解职还葬一门之内赠太师太传丞相大将军者二人太尉录尚书及中书令者三人仆射尚书者五人刺史太守者二十馀人追荣之盛古今未之有也。及丧柩进发吉凶仪卫直二十馀里会葬者将万人。 後周独孤信为太保大宗伯信长女周明敬后第四女唐元贞皇后第七女隋文献皇后三代皆为外戚自古以来未之有也。 隋郑译字正义荣阳开封人也。祖琼魏太常父道邕魏司空译周武帝时起家给事中拜银青光禄大夫转左侍中与仪同刘纳常侍帝侧。 窦炽开皇初拜太傅赞拜不名炽事亲孝奉诸兄以悌顺闻及其位望隆重而子孙皆处列位遂为当时盛族。 李穆仕周以军功为武卫将军领侍中开府太祖封穆姊妹皆为郡县君开皇初拜太师真食成安县三千户,於是穆子孙虽在襁褓悉拜仪同其一门执象笏者百馀人穆之贵盛当时无比。 于义字慈恭在周时破王谦超拜上柱国时义兄翼为太尉弟智兄子仲文并上柱国大将军已上十馀人称为贵盛。 杨素为左仆射贵宠日隆其弟约从父文思弟纪及族父异并尚书列卿诸子无汗马之劳位至柱国刺史亲戚故吏布列清显素之贵盛近古未闻素子玄感以军功位至柱国与其父俱为第二品朝会则会列其後高祖命玄感降一等玄感拜谢曰:不意陛下宠臣之甚许以公庭获展私敬。 乞伏慧为太仆卿封宜民郡王其兄贵和。又以军功为王一门二王称为贵显。 贺。若弼为右武侯大将军弼时贵盛位望隆重其兄隆为武都郡公弟东为万荣郡公并刺史列将弼家珍玩不可胜计婢妾曳绮罗者数百人时人荣之。 唐房玄龄为尚书左仆射封魏国公监修国史居端揆十五年女为韩王妃男遗爱尚高阳公主频表辞位优诏不许。 高士廉祖岳齐清河王尚书令太保父励齐乐安王尚书右仆射隋洮州刺史士廉文德皇后之舅官至尚书左仆射封申国公。 窦威隋太傅炽子也。太穆皇后从父兄武德初为内史令高祖尝谓曰:昔周朝有八柱国之贵吾与公家咸登此职威曰:家昔在汉朝再为外戚於後魏三处外家陛下龙兴复出皇后臣。又阶缘戚里位忝凤池自惟叨滥晓夕兢惧高祖笑曰:比见关东人与崔卢为婚犹自矜伐公代为贵戚不以贵乎!威子恽为岐州刺史兄子轨官至雒州都督轨子奉节尚高祖永嘉公主轨弟宗为右领军大将军。 窦抗太穆后从父兄隋雒州总管陈国公荣子也。母隋文帝万安公主隋为幽州总管武德初为左武侯大将军从平王世充册勋太庙者九人抗与从弟轨俱预朝廷荣之子术为左武卫将军次子静为民部尚书静子逵尚太宗女遂安公主静弟诞尚高祖女襄阳公主为宗正卿诞子孝慈卫将军孝慈子希为礼部尚书太子少傅诞少子孝谌女昭成皇后也。子希太子少傅国公希球太子宾客冀国公希後名毕国公开府仪同三司玄宗早失太后尤重外家兄弟三人皆国公食实封子。又玄宗女昌乐公主窦氏自武德再为外戚一品三人三品已上三十馀人尚主者八人女为王妃六人唐世贵盛莫与为比。 杨恭仁为雒州都督弟师道尚桂阳公主从侄女为巢刺王妃弟子思尚安平公主连姻帝室益见崇重自武德之後恭仁名位犹盛则天时。又以外戚崇宠一家之内驸马三人王妃五人赠皇后一人三品已上官二十馀人遂为盛族。 郝处俊高宗仪凤中为侍中时侍中许圉师即处俊之舅早同州里俱宦达於时。又其乡人田氏彭氏以殖货见称故江淮间为之语曰:贵如许郝富如田彭来恒高宗朝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侍中济之异母兄也。兄弟相次知政事时以为荣。 张延师为左卫大将军延与兄太仆卿大师及次兄俭同时三品宅中戟齐列时人荣之号为三戟张家。 张文高宗朝为侍中四子潜沛洽涉後皆至三品时人谓之万石张家。 傅游艺为鸾台侍郎同平章事兄神童为冬官尚书兄弟并承荣宠。 张嘉贞玄宗时为中书令帝以嘉贞弟嘉为金吾将军兄弟并居将相之位。 韦安石神龙中为中书令高祖孝宽周太傅曾祖津隋民部尚书武德初归於皇朝授黄门侍郎封武阳郡公至安石历仕三朝台辅安石子斌天宝中为三品斌兄陟为河东太守兄由为右金吾将军纟舀为少师四人同时列戟天下荣之安石从祖兄子巨源及文昌右相待价并是五服之亲自馀近属至大官者数十人。 韦嗣立长寿中代兄承庆为凤阁舍人长安三年承庆代嗣立为天官侍郎顷之。又代嗣立知政事及承庆卒嗣立。又代为黄门侍郎前後四职相代。又父子三人皆至宰相有唐已来莫与为比。 崔义玄为御史大夫蒲州刺史子神基司宾卿同凤阁鸾台平章事神基弟神庆历司刑司礼二卿神庆子琳等皆至大官群从数十人趋奏省阙每岁时家宴组佩辉映以一榻置笏重叠於其上开元天宝间中外族属无缌麻之丧其福履昌盛如此东都司第门琳与弟太子詹事光禄卿瑶俱列戟时号三戟崔家琳位终太子少保。 李峤为鸾台侍郎平章事兼修国史久视元年峤舅天官侍郎张锡入知政事峤转成均祭酒罢知政事及修史甥舅相继在相位时人荣之。 韦坚为缙郡太守姊为薛王妃坚。又娶姜皎女为妻坚妹。又为太子妃姻戚荣盛当时无比。 李岘至德中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李岘兄亘为户部尚书兼成都尹乾元初玄宗还京亘自蜀至。又兼御史大夫兄弟俱判台事自国初以来兄弟并拜大夫未有其比时长安士庶皆赋诗美之。 《郭子》仪为尚父兼太尉中书令汾阳郡王有子八人胥七人皆重官子暧尚平公主诸孙数十人每群孙问安不尽识颔之而已子仪麾下将。若李怀光辈数十人皆王侯贵重子仪顺指进退如仆隶幕府之盛近代无比子仪岁入官俸二十四万贯私利不在焉其宅在亲仁里居其地四分之一中通永巷家人三千指出入者不知其居前後赐良田美器名园甲馆声色珍好堆积羡溢不可胜纪代宗不名呼为大臣天下以其身存亡为安危者殆二十年校中书令考二十有四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侈穷人欲而君子不罪富贵寿考繁衍安泰哀荣终始人道之盛无缺焉。 李愿中书令晟之子晟立大勋诸子犹无官宰相奏陈德宗即日召愿拜银青光禄大夫太子宾客上柱国旧制勋臣上柱国赐戟即令赐愿乃与父并列於门。 刘从一德宗朝为相中书侍郎林甫之玄孙礼部侍郎令植之孙也。初林甫生祥道麟德初为右相祥道即从一曾伯祖也。令植从父兄齐贤弘道初为侍中自祥道至从一刘氏凡三相。 张献甫为宁节度使献甫守之侄也。父守琦左武卫将军赠户部尚书守子献诚守之弟守瑜二子献恭并为山南西道节度使。 杜佑为司徒诸子咸居朝列当时贵盛无比。 韩弘为司徒中书令元和十五年为河中节度时弘弟充为郑滑节度弘子公武为坊节度父子兄弟皆秉节钺人臣之宠冠绝一时。 李父晟平朱Г克复宫闱市不改肆洎平淮冠复踵其美父子仍建大勋其兄弟数人虽有功业不侔而皆领旄钺近古罕比焉。 田弘正为魏博节度使弘正每惧有一旦之忧嗣袭之风不革兄弟子侄悉仕於朝宪宗皆擢居班列朱紫盈庭当时荣之弘正移弘镇冀。又诏子布为河阳三城怀州节度父子皆领节制时韩弘亦与子公武俱为节度使然人以忠勤多田氏。 薛平以司徒致仕卒曾祖仁贵高宗朝名将封平阳郡公祖楚玉为范阳平卢节度使父嵩为昭义节度使代宗优宠方镇平年十二已为磁州刺史。 崔鄯为左金吾大将军开成初卒赠礼部尚书鄯昆弟六人仕宦皆至三品郾郸三人知贡举掌铨衡孔纬自元和後昆仲贵盛至正卿方镇者六七人未有为宰辅者至纬始在鼎司子崇弼亦登进士第後唐天成中自吏部郎中授给事中时族兄弟昭序由给事中改左散骑常侍兄弟同居东省时论荣之。 後唐刘岳八代祖民部尚书渝国公政会武德时功臣祖符蔡州刺史父洪洞县令符有子八人皆登进士第之母弟瑰玮异母弟崇夷崇望崇鲁崇崇龟乾宁中广南节度使崇望乾宁中宰相崇鲁崇崇夷并历朝省岳贞明初召入翰林为学士。 朱友谦为守太师尚书令镇河中赐姓李名继麟同光中以其子令德为遂州节度令锡为州节度一门三镇诸子为刺史者六七人将校部符者。又五六人恩宠之盛时无与比才胜衣者咸锡之王爵一门之盛近古莫之俦也。 归蔼字文彦吴郡人也。曾祖登祖融父仁泽位皆至列曹尚书观察使蔼同光初为尚书右丞迁刑户二侍郎以太子宾客致仕。 晋郑韬光字龙符西京河清人也。曾祖为唐相祖祗德国子祭酒赠太傅父颢河南尹赠太师其先世居荥阳自隋唐三百馀年公卿辅相蝉联一门韬光唐宣宗之外孙万寿公主之子也。生三日赐一子出身银章朱绂及长美容止神爽清彻不妄喜怒秉执名节为宗族所称。 周萧愿为太子宾客愿梁昭明太子後宋公太师嵩其祖也。父项梁贞明年为相唐明宗朝终太子少保项之父廪事僖宗历给事中京兆尹廪之先曰:仿懿宗之辅相也。世有令名一门七相。 卢文纪以司空致仕文纪曾祖纶生四子曰:简能简辞简求弘正皆至达官简求历宁太原节度以才略知名四授藩镇皆为边任。 安审晖以太子太师致仕卒赠侍中今襄帅陈王审琦州副使审韬郓州副使审玉前太原西宫使审寓延州行军司马审卿供奉官审霸皆审晖之弟也。将门之盛近代罕俦。 孙方谏为定国军节度使方谏汉乾中累官至使相太祖受命加侍中未几入朝改华州节度朝廷以其弟行友为定州留後。又以弟议为德州刺史兄弟子侄职内廷者凡数人。 ●卷八百六十七 ○总录部 内举 夫举不避亲儒者之至行立不为比君子之格言盖竭忠於公家非专私於我族惟善所在何尝之有。若乃挺生令嗣旁及支庶同气昭乎!竞爽卑属彰於燕翼繇是发於言荐列诸奏牍用副清问以塞嘉招绍光世济之美克膺宠任之大至乃施及外姻义敦协比克副所举固匪过言斯并可尚也。已。 祁奚为晋大夫请老(老致仕)晋侯问嗣焉(嗣续其职者)称解狐其雠也。将立之而卒(解狐卒)。又问焉对曰:午也。可(午祁奚子),於是羊舌职死矣。晋侯曰:孰可以代之对曰:赤也。可(赤职之子伯华),於是使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佐之(各代其父)君子谓祁奚,於是能举善矣。称其雠不为讠舀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讠舀媚也。偏属也。)尚。《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尚书洪范也。荡荡平正无私)其祁奚之谓矣。 魏舒为晋大夫(献子也。)谓贾辛有力於王室已为祁大夫以魏戊为梗阳大夫(戊魏舒庶子)魏子谓成专(专晋大夫)我与戊也。县人其以我为党乎!对曰:何也。戊之为人也。远不忘君(远疏远也。)近不Τ同(不Τ同位)居利思义(不苟得)在约思纯(无滥心)有守心而无淫行虽与之县不亦可乎!昔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光大也。)其兄弟之国者十有五人姬姓之国者四十人皆举亲也。夫举无他惟善所在亲疏一也。《诗》曰:惟此文王帝度其心莫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类克长克君王此大邦克顺克比比於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於孙子(诗大雅美文王能王大国受大福施其子孙)心能制义曰:度(帝度其心)德正应和曰:莫(莫然清静)临四方曰:明勤施无私曰:类(施而无私物得其所无失类也。)教诲不倦曰:长(教诲长人之道)赏庆刑威曰:君(作威作福君之职也。)慈和遍服曰:顺(惟顺故天下遍服)择善而从之曰:比(比方善事使相从也。)经纬天地曰:文(经纬相错故织成文)九德不愆作事无悔(九德上九事也。皆无愆过则动无悔吝)故袭天禄子孙赖之(袭受也。)主之举也。近文德矣。所及其远哉!(举魏戊等勤施无私心其四人者择善而从。故曰:近文德所及远也。)贾辛将其县见於魏子魏子曰:今女有力於王室是以举女(因贾辛有功而後举之言人不可无能)行乎!敬之哉!母堕乃力(堕损也。)仲尼闻魏子之举也。以为义曰:近不失亲(谓举魏戊)远不失举(以贤举)可谓义矣。又闻其命贾辛也。以为忠(先贾王室之功故为忠)。《诗》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忠也。(诗大雅永长也。言能长配天命致多福者惟忠)魏子之举也。义其命也。忠其长有後於晋国乎! 汉王凤成帝时为大将军辅政凡十一岁阳朔三年秋凤疾天子数自临问亲执其手涕泣曰:将军病如有不可言平阿侯谭(凤庶弟也。)次将军矣。(不可言谓死也。不欲斥言之)凤顿首泣曰:谭等虽与臣至亲行皆奢僭无以率百姓不如御史大夫音谨敕(敕整也。音凤之从弟也。)臣敢以死保之及凤。且死上疏谢帝复固荐音自代言谭等五人必不可用(谭庶弟商成都侯立红阳侯根曲阳侯逢时高平侯)天子然之初谭倨不肯事凤(倨慢也。)而音敬凤卑恭如子故荐之。 後汉耿纯为高阳侯初从光武攻王郎堕马折臂时疾发乃还诣怀宫(怀宫河内县名有离宫焉)帝问卿兄弟谁可使者纯举从弟植,於是使植将纯营纯犹以前将军从晋周浚武帝时为侍中帝问浚卿宗後生称谁为可答曰:臣叔父子恢称重臣宗从父子馥称清臣宗帝并召用。 王元帝初为丞相从弟棱少历清官渡江为帝丞相从事中郎以棱有政事宜守大郡乃出为豫章太守。 郗鉴明帝时为太尉既寝疾上疏曰:臣亡兄息晋陵内史迈谦爱养士甚为流亡所宗。又是臣门户子弟堪任兖州刺史公家之事知无不为是以敢希祁奚之举。 谢安孝武时为侍中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幽州之燕国诸军事假节时苻坚︹盛疆场多虞诸将败退朝廷求文武良将可以镇御北方者安乃以兄子玄应举中也。书侍郎超虽素与玄不善闻之而叹曰:安违众举亲明也。玄应机征讨所在克捷。 桓冲为车骑将军荆州刺史符坚遣慕容垂毛当寇邓城符熙石越寇新野冲既惮坚众。又以疾疫还镇上明表以夏口江沔冲要密迩︹寇兄子石民堪居此任取版督荆江十郡军事振武将军襄城太守温峤字太真元帝初镇江左峤为司空刘琨右司马及琨为并州都督琨为段匹所害从事中郎卢谌等率馀众奉其子群依段末波峤前後表称姨弟刘群内弟崔悦卢谌等皆在末波中翘首南望愚谓此等并有文思於人之中少可愍惜如蒙录召继绝兴亡则陛下更生之恩亘古无二。 宋王诞字茂世从弟惠恬静不交游高祖闻其名以问诞诞曰:惠後来秀令鄙宗之病美也。即以为行太尉参军事。 王敬弘太祖初即位为左仆射先是从弟弘之解职同行家在会稽上虞时敬弘为吏部尚书奏徵弘之为庶子不就及敬弘为左仆射。又陈弘之高行表於初业苦节彰於暮年今内外晏然当修太平之化宜招空谷以敦冲退之美。又徵为通直散骑常侍不就柳元景孝武大明中为尚书令弟子世隆幼挺然自立不与众同虽门势子弟独修布衣之业长好读书折节涉猎文史元景独赏爱之异於诸子言於帝得召见帝曰:此儿将来复是三公一人。 南齐纪僧真明帝时为游击将军兼司农帝欲令僧真治郡僧真启进其弟僧猛为镇蛮护军晋熙太守梁长沙宣武王懿初仕齐明帝时明帝作相内外多虞就懿求诸弟有可委以心腹者懿言恢焉明帝以恢为宁远将军甲仗百人卫东府。且引为骠骑法曹行参军。 周舍外弟徐ゼ为左卫司马会晋安王纲出戍石头高祖谓舍曰:为我求一人文学俱长兼有行者欲令与晋安游处舍曰:臣外弟徐ゼ形质陋小。若不胜衣而堪此选高祖曰:必有仲宣之才亦不简其容貌以ゼ为侍读。 庾咏为都官尚书有族弟沙弥为临川王国中军田曹行参军嫡母刘氏寝疾沙弥侍侧衣不解带及母亡水浆不入口终丧不解衰咏表言其状应纯孝之举高祖召见嘉之以补歙令。 後魏李顺为四部尚书从弟孝伯美风仪动有法度顺言之於太武徵为中散郎武帝见而异之谓曰:真卿家千里驹也。 高允文成时为秘书监加左将军孝文即位参决大政允族孙聪涉猎经史颇有文才允嘉之数称其美言之朝廷云:青州蒋少游与从孙僧智虽为孤弱然皆有文情繇是与少游同拜中书博士。 房坚字千秋为司空谘议齐州大中正孝文临轩令诸州中正各举所知千秋与幽州中正阳尼各举其子孝文曰:昔有一祁名垂往史今有二奚当闻来牒後周杜攒仕西魏出帝为黄门侍郎兼度支尚书卫大聪字僧智将军西道行台尚帝妹新丰公主攒族子杲学涉经史有当世才略攒清真有识鉴深器重之尝曰:吾家千里驹也。因荐之於朝廷永熙三年起家奉朝请苏让拜州刺史让从弟绰少好学博鉴群书犹善术太祖饯让於东都门外临别谓让曰:卿家子弟之中谁可任用者让因荐绰太祖乃召为行台郎。 唐狄仁杰为内史子光嗣则天圣历初为司府丞则天令宰相各举尚书郎一人仁杰乃荐光嗣拜地官员外郎莅事称职则天喜而言曰:祁奚内举果得其人。 蒋将明德宗朝为国子司业集贤学士子弱冠该博群籍将明在集贤日尝以兵乱之後图籍溷杂乃白执政请令入院编次,於是宰相张镒署为集贤编录才逾一年於散乱中整缉二万馀卷勒成部秩。 韦贤之顺宗永贞中除监察御史上书举季弟自代时议不以为私转右补阙而竟代为监察御史汉苏悦逢吉父也。悦为高祖从事甚见礼遇因从容荐逢吉曰:老夫髦矣。才器无取男逢吉粗学援毫性复恭恪如公不以屯犬之微愿令事左右高祖召见以精神爽聪甚怜之有顷擢为宾佐。 ○总录部 自知 自知者明既标於前训不能则止亦著於格言繇审已以惟艰爰修身而有待是以度德以处义能而受任,或不居於作者或窃比於前人既行之不疑亦事必有立盖达识之共贯谅通人之攸许傥语吾谁不。若则近於自矜如曰:人各有能尚存乎!揣分是故上则成天下之务次则敦自牧之风至於奋庸鲜有败事斯所谓自知之难也。 范献子名鞅晋大夫也。献子曰:鞅也。居处恭不敢安易敬学而好仁和於政而好行其道谋於众不以贾好和志虽众不敢谓是也。必长者之繇宣子曰:庶可以免耳。 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学三十而立(有所成立)四十而不惑(不疑惑)五十而知天命(知天命之始终)六十而耳顺(直闻其言而知其微旨)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矩法也。从心所欲无馀法)。又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又曰: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易穷理尽性以至於命年五十而知天命以知天命之年读至命之书故可以无大过矣。)。又叶公问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对(叶公名诸梁楚大夫食采於叶僭称公不对者未知所以答)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又曰:若圣与仁则吾岂敢抑为之不厌诲人不倦则可谓云:尔已矣。又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端木赐字子贡卫人孔子问曰:汝与回也。孰愈(愈犹胜也。)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又叔孙武叔语大夫於朝曰:子贡贤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 漆雕开孔子弟子孔子使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开弟子漆雕姓开名仕进之道未能信者未能究也。善其志道深)。 孟子曰: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骞颜渊善言德旨行孔子兼之曰:我於辞命则不能也。(言人各有能我於辞言命教则不能如二子)公孙丑曰:。然则夫子既圣矣。乎!(丑见孔子但言不能辞命不言不能德行谓孟子欲自比孔子。故曰:夫子既已圣矣。)曰:恶是何言也。昔者子贡问於孔子曰:夫子圣矣。乎!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子贡曰:学不厌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夫子既圣矣。夫圣孔子不居是何言也。繇于为楚大夫城麋(於麋筑城)复命子西问高原弗知子西曰:不能如辞(言自知不能当辞勿行)对曰:固辞不能子使于也。人各有能王遇盗於中于受其戈此于所能也。脾泄之事于亦不能也。(初吴入郢昭王随涉睢济江入于中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繇于以背受之中肩王奔郧繇于徐苏而从王之在随也。子西恐国人溃散为王舆服以国于脾泄闻王所在而後从也。)。 孙叔敖者楚之处士也。三得相而不喜知其材自得至也。三去相而不悔知非已之罪也。 汉曹参为齐相国及萧何薨参闻之告舍人趣治行(舍人私属乃主家事者趣音促速也。治行谓修治行装也。)吾。且入相居无何使者果召参。 赵广汉为京兆尹先是隽不疑为京兆尹京师纪之故广汉言我禁奸止邪行於吏民至於朝廷事不及不疑远甚。 後汉杜笃郡为文学掾以目疾二十馀年不窥京师笃之外高祖破羌将军辛武贤以武略称笃尝叹曰:杜氏文明善政而笃不任为吏辛氏秉义经武而笃。又怯於事外内五世至笃衰矣。 杨秉为太尉性不饮酒。又早丧夫人遂不复娶所在以淳白称尝从容言曰:我有三不惑酒色财也。 魏杜畿京兆人少有大志京兆尹张时河东人也。与畿有旧署为功曹尝嫌其阔达不甚留意於诸事言此家疏诞不中功曹也。畿窃云:不中功曹中河东太守也。後卒为河东太守。 蜀诸葛亮居隆中躬耕身长八尺每自比於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与亮友善谓为信然後至丞相。 庞统字士元顾邵来就统宿因问统卿名知人吾与卿孰愈统曰:陶冶世俗甄综人物吾不及卿论帝王之秘策揽倚仗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长邵安其言而亲之位至军师中郎将。 董允代费为尚书令以朝晡听事其间接纳宾客饮食嬉戏加之博奕每尽人之忄事亦不废允欲之所行旬日之中事多愆滞允乃叹曰:人才力相悬。若此甚远此非吾之所及也。听事终日犹有不暇尔。 晋何邵为司徒优游自足不贪权势尝语乡人王铨曰:仆虽名位过幸少无可书之事惟与夏侯长容拣授博士可传史册耳。 胡威为徐州刺史入朝武帝语及平生因叹其父清谓威曰:卿清孰与父清威对曰:臣不如也。帝曰:何为不如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如者远也。 山涛少家贫谓妻韩氏曰:忍寒苦我後当作三公但不知卿堪作夫人否耳後涛果至司徒。 袁甫尝诣中领军何勖自言能为剧县勖曰:惟欲宰县不为台阁职何也。甫曰:人各有能譬缯中之好莫过锦锦不可以为舀中之美莫过稻稻不可以为齑是以圣王使人必先以器苟非周材何能悉长黄霸驰名於州郡而息誉於京邑廷尉之材不为三公自昔然也。勖善之除松滋令。 谢鲲为王敦大将军长史尝使至都明帝在东宫见之甚相亲问曰:论者以君方庾亮自谓何如答曰:端委庙堂使百僚准则鲲不如亮一丘一壑自谓过之张宾字孟孙少好学博涉经史不为章句阔达有大节尝谓昆弟曰:吾自言智鉴识不後子房但不遇高祖耳後为石勒所用谓之右侯。 陆玩为司空既拜有人诣之索杯酒泻置柱梁之间咒曰:当今之材以尔为柱石莫倾人梁栋耶玩笑曰:感卿良箴既而叹息谓客曰:以我为三公是天下为无人谈者以为知言。 宋褚炫司徒渊之从弟少清简渊尝谓人曰:从弟廉隅独立乃十倍於我也。後至散骑常侍。 袁粲为中书监司徒侍中初粲孝武大明中与萧惠开周朗同车行逢大桁惠开驻车共语惠开取镜自曰:无年可仕朗执镜良久曰:视死如归粲最後曰:当至三公而不终也。 後魏韦珍为荆州刺史典尚书卢渊征赭阳为齐将垣历生蔡道恭所败免归乡里临别谓渊曰:主上圣明志吞吴会用兵机要在於上流。若有事荆楚恐老夫复不得停耳後车驾征楚复起珍为中军大将军彭城王勰长史。 温子为中书郎尝诣梁使馆受国书自以不修容止谓人曰:诗章易作通峭难为大将军高澄客元曰:诸人当贺推子合陈辞子久忸怩乃推陆操焉。 北齐薛叔字昙珍形貌魁伟少以用仕魏称为典客元姓也。史失其名令每引客见仪望甚美魏帝召而谓之曰:卿风度峻整姿貌秀异後当升进以处何官叔曰:宗庙之礼不敢不敬朝廷之事不敢不忠自此以外非庸臣所及。 唐屈突通为陕东大行台右仆射镇於雒阳数岁徵拜刑部尚书通自以不习文法固辞之转工部尚书卢怀慎玄宗开元三年迁黄门监怀慎与紫微令姚崇对掌枢密怀慎自以为吏道不及崇每事皆推让之。 李夷简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时裴度当国柄李师道未平度方以兵机为任夷简自揣敷奏之辩细略之才不能逾度未数日复求出镇遂拜简较佐仆射平章事充淮南节度使。 李为淮南节度使徵拜门下侍郎平章事虽出入显重素不以公辅自许年侵势过颇安外镇登祖筵闻乐而泣。且曰:宰相之任非吾所长也。行颇缓至京师。又辞疾归第既谒亦不领政事上章以疾辞罢为户部尚书。 郑綮为诗多侮剧刺时号郑五歇後体累官散骑常侍昭宗见其诗什激讦谓有蕴蓄就班簿侧注云:郑綮可礼部侍郎平章事中书胥吏诣其家参谒綮笑而谓之曰:诸君大误俾天下人并不识字宰相不及郑五也。制下亲宾来贺搔首言曰:歇後郑五作宰相时事可知矣。终以物望非宜自求引退。 後唐崔沂唐宰相玄之幼子昭宗时累迁至员外郎知制诰惟执厉守道而文彩非所长尝与同舍颜荛钱俱秉笔见荛赡速草制数十如飞无妨谈笑而沂久未成文颇自愧翌日谒国相曰:沂疏浅不足供词翰之职守官则敢不策厉以报抡选相辅然之移为谏议。 晋薛融高祖天福三年自左谏议大夫迁中书舍人自以文学非优不敢拜命复为谏议。 ●卷八百六十八 ○总录部 游宴 夫有负藉甚之才抱夷旷之性居轩冕之贵不以婴怀顾簿领之繁尝多暇日或缔交接坐或群从侍游偶四序之良辰为一时之胜赏吹台琴室月观风亭宴ぅ乎!园池放情於丘壑清心雅致名教存焉。 楚公子围为令尹鲁昭公元年诸侯盟於虢公子围享赵孟赋大明之首章(大明诗大雅首章言文王明明昭於下故能赫赫盛於上令尹意在首章故特称首章以自光大)赵孟赋小菀之二章(小菀诗小雅二章取其各敬尔仪天命不。又言天命一去不可复还以戒令尹)。 晋山简为征南将军都督荆襄交广四州诸军事简优游卒岁惟酒是耽诸习氏荆土豪族有佳园池简每出嬉游多之池上置酒辄醉名之曰:高阳池。 羊祜为征南大将军乐山水每风景必造岘山置酒言咏尝谓从事中郎邹湛等曰:自有宇宙便有此山由来贤达胜士登此远望如我与卿者多矣。 谢安初辟司徒府除佐著作郎并以疾辞寓居会稽与王羲之及高阳许询桑门支遁游处出则渔弋山水入则言咏属文虽放情丘壑然每游赏必以妓女从游後为太保进督扬江荆司十五州军事於土山营墅楼馆林竹甚盛每携中外子侄往来游集肴馔亦屡费百金。 王羲之为会稽内史去官居会稽尝与同志宴集於会稽山阴之兰亭羲之自为之序以申其志,或以潘岳金谷诗序方其文羲之比於石崇闻而甚喜。 孟嘉为征西桓温参军温甚重之九月九日温宴龙山寮佐毕集时佐吏并著戎服有风至吹嘉帽坠落嘉不之觉温使左右勿言欲观其举止嘉未久如厕温令取还之命孙盛作文嘲嘉著坐处嘉还见即答之其文甚美四座嗟叹。 宋徐湛之为南兖州刺史善於为政威惠并行广陵城旧有高楼湛之更加修整南望锺山城北有陂泽水物丰盛湛之更起风亭月观吹台琴室果竹繁茂花药成行招集文士尽游玩之一时之盛也。 谢混字叔源历中书令领军尚书左仆射风格高峻少所交纳惟与族子灵运瞻每翟弘微并以文义赏会尝共宴处居在乌衣巷故谓之乌衣之游混五言诗所云:昔为乌衣游戚戚皆亲侄者也。其外虽复高流时誉莫敢造门。 梁羊侃为大军司高祖大同中魏使阳裴与侃在北尝同学有诏令侃延裴同宴宾客三百馀人食器皆金玉杂宝奏三部女乐至夕侃不饮酒而好宾客交游终日献酬同其醉醒。 萧介字茂镜释褐著作佐郎性高简少交游惟与族兄琛从兄示素及洽从弟淑等文酒赏会时人以比谢氏乌衣之游。 任为御史中丞{替}裾辐凑预共宴者殿芸到溉刘苞刘孺刘显刘孝绰及陆亻垂而已号曰:龙门之游虽贵公子孙不得预也。 陈孙授散骑常侍出镇郢州乃合十馀船为大舫於中立亭池植荷芰每良辰美景宾僚并集泛长江而置酒亦一时之胜赏焉。 徐伯阳为侯安都司空参军宣帝大建初与中记室李爽记室张正见尚书郎贺彻学士阮卓黄门萧铨三公郎王由礼处士马枢记室祖登比部贺循长史刘删等为文会之友後有蔡凝刘助陈暄孔范亦预焉皆一时之士也。游宴赋诗勒成卷轴伯阳为其集序盛传於世。 後魏梁为太中大夫从容风雅好为诗咏尝与朝廷名贤泛舟雒水以诗酒自娱。 唐杨师道为侍中退朝後必引当时英俊宴集园池而文会之盛当时莫比。 《郭子》仪镇河中代宗大历二年二月子仪入朝宰臣元载王缙及左仆射裴冕户部侍郎判度支第五琦京兆尹刘共出钱三十万宴子仪於其私第内侍鱼朝恩参其会焉朝恩出锦二十疋采罗五十疋采绫一百疋为子仪缠头之费极欢而罢。 杜佑为司徒置第於安仁里及城南创别墅日公卿宴游广陈妓乐。 杜式方佑之子也。以阴授扬府参军入为太常寺主簿父作镇扬州家财钜万甲第安仁里杜城有别墅亭馆林池为城南之最昆仲皆在朝廷与时贤游从乐而有节。 元稹为越州刺史浙东观察使会稽佳山水稹所辟幕职皆当时文士而镜湖秦望之游月三四焉而讽咏诗什动盈卷副使窦巩海内诗名与稹酬唱最多至今称兰亭绝唱。 晋卢詹高祖天福初拜礼部尚书分司雒下与右仆射卢质散骑常侍卢重俱在西都数相过从三人俱嗜酒好游山水塔庙林亭花竹之地无不同往酣饮为乐人无间然雒中朝士目为三卢会。 ○总录部 饯别 夫祖离送别必在於有情登山临水实生於远思。若乃膺受封之宠持式玉之命成师以出上受而归则有都邑尽倾车盖千乘赋诗以见志赠言以表诚简册已来风流相接其或怀去国之戚有永诀之惧莫不慷慨悲叹留连燕胥自非达者,岂能忘情於此际者哉! 周显父饯送韩侯故大雅韩奕之。《诗》曰:韩侯出祖出宿於屠显父饯之清酒百壶(屠地名也。显父有显德者也。祖将去而饯之也。既觐而反国必祖者尊其所往去则始行焉祖於国外毕乃出宿示行不留,於是也。)其饣肴维何い鳖鲜鱼其{敕}维何维┺及蒲其赠维何乘马路车(い鳖以火熟之鲜鱼中者也。┺竹萌也。蒲深蒲也。赠送也。王既使显父饯之使送以车马所以赠厚意也。人君之车曰:路车所以驾之马曰:乘马)笾豆有。且侯氏燕胥(。且多也。胥相也。诸侯相在京师未去者显父饯之时皆来相与燕其笾豆。且然荣其多也。)。 伍举为楚大夫自楚奔郑将遂奔晋声子将如晋遇之於郑郊班荆相与食而言复故(班布也。布荆坐也。共议归楚事)声子曰:子行也。吾必复子。 韩起为晋大夫聘於郑六卿饯宣子於郊(饯送行饮酒)宣子曰:二三君子请皆赋起亦以知郑志(诗言志也。)子赋野有蔓草(子子皮之子婴齐也。野有蔓草郑风取其邂逅相遇我愿兮)宣子曰:孺子善哉!吾有望矣。(君子相愿已所望也。)子产赋郑之羔裘(言郑别於唐羔裘也。取其彼其之子舍命不渝邦之彦兮以美韩子)宣子曰:起不堪也。(不堪国之)子太叔赋褰裳(褰裳。《诗》曰: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言宣子思已将有褰裳之志如不我思而岂无他人)宣子曰:起在此敢勤子至於他人乎!(言已崇好在此不欲复令求他人)子太叔拜(谢宣子之有郑)宣子曰:善哉!子之言是(是褰裳)不有是事其能终乎!(韩起不欲令郑求他人子太叔拜以答之所以晋郑终善,)子游赋风雨(子游子驷之子驷偃也。风雨诗取其既见君子云:胡不夷)子旗赋有女同车(子旗公孙段之子丰施也。有女同车取其洵美。且都爱乐宣子之志,)子柳赋兮(子柳印段之子印祭也。兮诗取其倡予和女言宣子倡已将和从之)宣子喜曰:郑其庶乎!(,庶几兴盛)二三君子以君命贶起赋不出郑志(六诗皆郑风。故曰:不出郑志)皆昵燕好也。(昵亲也。赋不出其国以示亲好)二三君子数世之主也。可以无惧矣。宣子皆献马焉而赋我将(我将诗颂取其日靖四方我其夙夜畏天之威言志在靖乱畏惧天威)子产拜使五卿皆拜曰:吾子靖乱敢不拜德。 荆轲卫人初燕太子丹质於秦秦王遇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因结交於荆轲为报秦王太子及宾客送之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慷慨士皆目尽上指冠,於是荆轲就车而去。 汉东郭先生武帝时久待诏公车贫困及其拜为二千石佩青纟呙(音爪一音螺青绶)出宫门行谢主人故所以同官待诏者等比祖道於都门外荣华道路立名当世此所谓衣褐怀宝者也。 李广利为贰师将军击匈奴丞相刘屈为祖道送渭桥与广利别。 疏广东海兰陵人也。宣帝时为太子太傅兄子受为少傅在位五岁乃与受移病满三月赐告广遂称笃上疏东郭先生也。乞骸骨帝以其年笃老皆许之公卿大夫故人邑子设祖道供帐东都门外送者车数百两辞决而去及道路观者皆曰:贤哉!二大夫或叹息为之下泣後汉陈遵为大司马更始时使匈奴过辞於王丹丹曰:俱遭反覆惟我二人为天所遗今子当之绝域无以相赠赠子以不拜遂揖而别遵甚悦之。 高彪为中郎较书东观时京兆第五永为督军御史使督幽州百官大会祖饯於长乐观议郎蔡邕等皆赋诗彪乃独作箴曰:文武将坠乃俾俊臣整我皇纲董此不虔古之君子即戎忘身明其果毅上其桓桓吕尚七十气冠三军诗人作歌如鹰如天有太乙五将三门地有九变邱陵山川人有计策六奇五间总兹三事谋则谘询无曰:已能务在求贤淮阴之勇广野是尊周公大圣石昔纯臣以威克爱以义灭亲勿谓时俭不正其身勿谓无人莫识已真忘富遗贵福禄乃存枉道依合复无所亲先公高节越可永遵佩藏斯戒以励终身邕等甚美其文以为莫尚也。後彪为中郎较书於东观及迁内黄令帝敕同僚临送祖於上东门。 郭泰。《字林》宗游於雒阳始见河南尹李膺大奇之遂相友善,於是名震京师後归乡里衣冠诸儒送至河上车数千两林宗惟与李膺同舟而济众宾望之以为神仙焉泰後举有道不就。 祢衡平原般人也。为曹公所怒遣人骑送之刘表临发众人为之祖道先供设於城南乃更相戒曰:祢衡悖虐无礼今因其後到咸当以不起折之也。及衡至众人莫肯兴衡坐而大号众问其故衡曰:坐者为蒙卧者为尸蒙尸之间能不悲乎! 魏管辂与诸葛原别原戒以二事言卿惟乐酒量虽温克然不可保宁当节之卿有冰镜之才所见者妙礻固如膏火不可不慎持卿才以游於汉之间不忧不富贵也。辂言酒不可极才不可尽吾欲持酒以礼持才以愚何患之有耶辂至少府丞。 蜀张裔字君嗣为丞相诸葛亮留府长史诣亮咨事送者数百车乘盈路裔书与所亲曰:人自敬丞相长史男子张君嗣附之疲倦欲死。 晋贾充为车骑将军都督秦凉二州诸军事镇关中将之镇百僚饯於夕阳亭石崇为征虏将军假节监徐州诸军事镇下邳崇有别馆在河阳之金谷一名梓泽送者倾都帐饮於此焉。 王澄为荆州刺史将之镇送者倾朝。 温峤为王敦左司马会丹阳尹缺敦表补峤为之因敦饯别峤起行酒至钱凤前因伪醉以手版击凤帻坠敦以为醉而释之临去言别涕泗横流出阁复入如是再三然後即路。 桓温太和中悉众北伐平北将军郗以疾解职。又以温领平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率弟南中郎冲西中郎袁真步骑五万北征百官皆於南州祖道都邑尽倾。 殷浩为中军将军废徙东阳委命谈咏虽家人不见其有流放之戚甥韩伯浩素赏爱之随至徙所经岁还都浩送至渚侧咏颜曹远诗云:富贵他人合贫贱亲戚离。 殷仲文为桓玄谘议护军将迁姑熟送者倾朝。 宋何尚之字彦德为吏部郎告休定省倾朝廷送别别於治渚及至郡父叔度谓曰:闻汝来此倾朝相送可有几客答曰:殆数百人叔度笑曰:此是送吏部郎耳非关何彦德也。昔殷浩亦尝作豫章定省送者甚众及废徙东阳船泊征虏亭积日乃至亲旧无复相窥者。 沈怀文为殿中郎时隐士雷次宗被徵居锺山後南还卢岳何尚之设祖道文义之士毕集连句为诗怀文所作犹美。 南齐张融出为封溪令从叔永出後渚送之曰:似闻朝旨汝寻当还融曰:不患不还正恐还而复去。 梁陶弘景初仕齐为奉朝请永明十年上表辞禄诏许之赐以束帛及发公卿祖之於征虏亭供帐甚盛车马填咽咸云:宋齐已来未有朝野荣之。 唐贺知章为散骑常侍请度为道士求还乡里皇太子已下咸就执别。 哥舒翰为太子少保安禄山反以为皇太子先锋兵马副元帅拒贼於潼关百僚出饯於郊。 ○总录部 好客 自战国之世四豪竞逐莫不倾意下士以致千里之客繇是方来之宾入者悦出者誉而光名满於天下矣。汉氏之後游谈滋甚乃有虚怀曲意翘思延伫孜孜以款接区区而忘势以至门无停轮坐无空席浆酒藿肉撞钟舞女以极其宴喜从车飞盖名园别墅以纵乎!游娱骋文翰以为资气侠以自任斯固倜傥磊落夸迈流俗者之所为也。若乃群居之谈不能及义逾侈之咎见讥於时此。又不足尚已。 田文齐公子封为孟尝君在薛招致宾客及亡人有罪者皆归孟尝君孟尝君舍业厚遇之以故倾天下之士食客数千人无贵贱一与文等孟尝君待客坐语而屏风後常侍史主记君所与客语问亲戚居处客去孟尝君已使使存问献遗其亲戚孟尝君曾待客夜食有一人蔽火光客怒以为饭不等辞去孟尝君起自持其饭比之客惭自刎士以此多归孟尝君客无所择皆善遇之人人各自以为孟尝君亲已赵胜赵公子也。封为平原君诸子中胜最贤喜宾客宾客盖至者数千人。 信陵君无忌魏昭王少子魏安王异母弟也。昭王薨安王即位封公子为信陵君公子为人仁而下士士无贤不肖皆谦而礼交之不敢以其富贵骄士士以此皆方数千里争往归之致食客三千人当是时诸侯以公子贤多客不敢加兵谋魏。 春申君黄歇为楚相时是时齐有孟尝君赵有平原君魏有信陵君方争下士招致宾客以相倾夺辅国持权当是时楚复强赵平原君使人於春申君春申君舍之上舍赵使欲夸楚为玳瑁簪刀剑室以珠玉饰之请命春申君客春申君客三千馀人其上客皆蹑珠履以见赵使大惭。 吕不韦为秦相国是时魏有信陵君楚有春申君赵有平原君齐有孟尝君皆下士喜宾客以相倾不韦亦招致士厚遇之至食客三千人。 汉陈为列侯以赵相国将监赵代边少时慕魏公子及守边招致宾客尝告归过赵宾客随之者千馀乘邯郸客舍皆满所以待宾客如布衣交皆出客下。 郑当时孝景时为太子舍人每五日洗沐尝置驿马长安诸郊请谢宾客夜以继日至明旦尝恐不遍後为大司农当时为大吏戒门下客至无贵贱无留门者执宾主之礼以其贵下人。 陈遵为校尉击贼赵朋霍鸿有功封嘉威侯居长安中牧守当之官及郡国豪杰至京师者莫不相因到遵门遵嗜酒每大饮宾客满堂辄关门取客车辖投之井中因休沐之暇而过赵邑外谓之郊近郊二十里虽有急终不得去。 後汉崔瑗为济北相爱士好宾客盛修肴馔殚极滋味或言其大奢瑗闻之怒敕妻子曰:吾并日而食以供宾客而反以获讥士大夫不足养如此後勿过菜具无为诸子唐蚩也。终不能改奉禄尽以宾享也。 来艳少好学下士开馆养徒位至司空。 皇甫嵩折节下士门无留客(言汲引之速)时人皆称而附之嵩至太常。 袁绍有姿貌威容爱士养名(英雄纪曰:绍不妄通宾客非海内知名不得相见。又好游侠与张孟卓何伯求吴子卿许子远皆为奔走之友)既累世台司宾客所归加倾心折节莫不争赴其庭士无贵贱与之抗礼辎柴毂填接街陌内官皆恶之自袁安已下皆博爱容众无所拣择宾客入其门无贤愚皆得所欲为天下所归官至太尉大将军。 孔融为大中大夫容众少忌好士喜诱掖後进及退职(大中大夫职在言议故为职)宾客日盈其门尝叹曰:坐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吾无忧矣。 魏曹纯敬爱学士学士多归焉繇是为远近所称年十八为黄门侍郎。 吴诸葛融瑾次子也。瑾卒融袭爵摄兵业驻公安秋冬则射猎讲武春夏则延宾交会休吏假卒,或不远千里而造焉每会辄历问宾客各言其能乃合榻促席量敌选对或有博奕或有ヅ蒲投壶弓弹部别类分,於是果继进清酒徐行融周流观览终日不倦後为奋威将军。 顾邵字孝则好乐人伦自州郡庶职及四方人士往来相见或言议而去或结厚而别风声流闻远近称之权妻以权女年二十七起家为豫章太守。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未尝壅滞接引疏远门无停客宋刘穆之初为高祖军府主簿爱好宾游坐客常满性奢豪食必方丈旦辄为十人馔穆之既好宾客未尝独餮每至食时客止十人已还者依常下食以此为常白高祖曰:穆之家本贫贱赡生多缺自叨忝以来每存约损而朝夕所须微有过丰自此以外一毫不以负公。 蔡冉阝南阳冠军人也。家素富而冉阝兄<尸句>善接待宾客至无多少皆资给之尝为郡县所优异蠲其调役。 南齐王寂字子玄侍中僧虔之子性迅动好文章王融之败後宾客多归之位至秘书郎卒。 梁任为御史中丞好交结奖进士友得其延誉者率多升擢故衣冠贵游莫不争与交好坐上宾客恒有数十时人慕之号曰:任君言如汉之三君也。 庾尤少聪慧家富於财好宾客食必列鼎卒於家。 羊侃为都官尚书性不饮酒而好宾客交游终日献酬同其醉醒。 陈鲁广达吴州刺史悉达弟也。虚心爱士宾客多自远而至终於中领军。 孙为右军将军其自居处颇失於奢豪庭院穿筑极林泉之致歌钟舞女当世罕俦宾客填门轩盖不绝。 後魏源怀为车骑大将军性不饮酒而喜以酒饮人好接宾友子雍字灵和推诚待士士多归之。 郑伯猷为太学博士领殿中御史与当时名胜咸申游款。 夏侯道迁豫州刺史频表解州於京城之西水次市地大起园池殖列蔬果延致秀彦时往游妓妾十馀尝自娱乐国秩岁入三千馀疋专供酒馔不营家产每诵孔融。《诗》曰:坐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馀非吾事也。识者多之。 冯元兴家素贫约食客尝数十人同其饥饱曾无[A092]色时人叹尚之位至中书舍人。 北齐段孝言为侍中丞仆射虽黩货无厌恣情酒色然举止风流招致名士美景良辰未尝虚弃赋诗奏妓毕尽欢洽虽草莱之士粗关文艺多引入宾馆与同兴赏其贫踬者亦时有乞遗世论复以此多之。 韩晋明轨之子也。天统中封东莱王晋明有侠气诸勋贵子孙中最留心学问好酒诞纵招引宾客一席之费动至万钱犹恨俭啬朝廷欲处之贵要地必以疾辞告人曰:废人饮美酒对名胜安能作刀笔及披故纸乎! 郑述祖为太子少师兖州刺史所在好为山池松竹交植盛饣肴馔以待宾客将迎不倦。 邢邵性好谈赏不能闲独公事归休常须宾客自伴官至太常卿中书监。 後周司马消难子如之子初在齐子如当朝消难亦爱宾客邢子才王元景魏收陆崔詹等皆游其门仕至车骑将军。 长孙澄为大将军雅好宾客接引忘疲虽不饮酒而好观人酣兴尝恐座客请归每敕中厨别进异馔留之。 裴汉性不饮酒而雅好宾游每良辰美景必招引时彦宴赏留连间以篇什当时人物以此重之。 隋庾季才为大中大夫志好宴游尝吉日良辰与琅琊王褒彭城刘河东裴政及宗人信等为文酒之会次有刘臻明克让柳誓之徒虽为後进亦申游款苏夔少有盛名於天下引致宾客四海士大夫多归之官至通议大夫。 杨玄感为礼部尚书性虽骄倨而爱重文学四海知名之士多趋其门。 唐李百药为宗正卿好招延宾友樽酒常不空。 唐宪武德初拜太子右虞侯率後历散骑常侍麾将军银青光禄大夫既无他职事居多间逸与亲戚故人酣畅以此自焉。 杨师道为侍中退朝之後必宴集园池预在宾筵皆属文之士歌童舞女纵以欢娱。 赵景慈天水陇西人也。父讷隋番州总管景慈幼有姿仪美风调高祖潜龙时见而悦之妻以桂杨公主及长有文武才好交结座客常满接对忘疲弱冠得美名於京邑高祖於诸{巩耳}中特所亲爱位至华州刺史。 李安期为黄门侍郎好接引隐沦之士及当时名僧道士无不与之为布衣之交焉。 後唐王思同为同州节度使未几移镇陇右思同好文士无贤不肖必馆接贿遗数千万。 晋李从昶为左龙武统军性好谈笑喜接宾客文翰为赏无虚日。 周和矩太子太傅凝之父性嗜酒少拘礼节虽素不知书见文士未尝有慢色必罄家财以延接。 翟光邺家无馀财宾朋至则贳酒延之谈笑终日略无倦厌士大夫多归之官至宣徽使兼枢密使。 ●卷八百六十九 ○总录部 明 自隶首作筹容成造历後之学者不绝英华或妙尽其能或略穷其理忘寝废食精骛心游耳不闻於雷霆行或坠於坎尝龆龀而耽昧射隐伏以冥符小则括毫之形大则周天地之数聊屈指而洞明运只箸而无爽。若非苦志名山寻师远道则何以臻此哉! 隶首作黄帝时人善。 汉张苍明习天下图书计籍。又善律历故令苍以列侯居相府主领郡国上计者。 许商为博士治尚书为能度功用尝著五行论历(艺文志有许商术三十六卷杜忠术十六卷)。 後汉马勤为司徒八岁善计(计术也。)。 桑弘羊武帝时以计幸年十三为侍中。 耿寿昌宣帝时为大司农丞以善为工得幸於帝。 张衡字平子为尚书犹致思於天文阴阳历。 王子山与父叔师到泰山从鲍子真学。 郑玄造太学受业师事京兆第五元先始通春秋三统历九章术(三统历刘歆所撰九章术周公作凡有九篇方田一粟布二差分三少广四均输五方程六傍要七盈不足八勾股九)。又因卢植事马融融素贵玄在门下三年不得见会融集诸生考论图纬闻玄善乃召见玄因质诸疑义後徵大司农不起。 魏王粲字仲宣为侍中性善作术略尽其理。 吴顾谭为左节度每省簿书未尝下徒屈指心计尽发疑谬下吏以此服之。 赵达明术事太帝帝令达作天子之後当复几年达曰:高祖建元十二年陛下倍之帝大喜左右称万岁果如达言黄武三年魏文帝在广陵太帝令达之曰:曹丕走矣。虽然吴衰庚子岁帝曰:几何达屈指而计之曰:五十八年帝曰:今日之忧不暇及远此子孙事也。达治九宫一之术究其微旨是以能应机立成对问。若神至计飞蝗射隐伏无不中效或难达曰:飞者固不可校谁知其然此殆妄耳达使人取小豆数斗播之席上立处其数验覆果信尝过知故知故为之具食毕谓之曰:仓卒乏酒。又无佳肴无以叙意如何达因取盘中只箸再三纵横之乃言卿东壁有美酒一斛。又有鹿肉三斤何以辞无时坐有他宾内得主人情主人惭曰:以卿善射有无欲相试耳竟效如此遂出酒酣饮。又有书简上作千万数著空仓中封之令达之达处如数云:但有名无实其精微。若是达。又居无为引自较乃叹曰:吾讫尽某年月日其终矣。达妻数见达效闻而哭泣达欲弭妻意乃更步言向者谬误耳尚未也。後如期死太帝闻达有书求之不得乃录问其女及发达棺无所得法术绝焉。 宋关康之字伯愉河东阳人世居京口寓居南平昌少而笃学术妙尽其能太宗诏徵不起。 祖冲之为长水校尉幼时善注九章造缀术数十篇。 後魏安丰王猛子延明为尚书右仆射以河涧人信都芳工术引之在馆共撰古今乐事九章十二图高允为太常明法为术三卷。 殷绍长乐人少聪敏好阴阳术数游学诸方达九章七曜太武时为生博士太安四年夏上四序堪舆。表曰:臣以姚氏之世行乐伊川时遇游遁大儒成公兴从求九章要术兴字广明自云:胶东人也。山居隐迹希在人间兴时将臣南到阳翟九岸沙门释昙影间兴即北还臣独留住依止影所求请九章影复将臣向长广东山见道人法穆法穆时共影为臣闻述九章数家杂要披释章次意况大旨。又演隐审五脏六腑心髓血脉商功大端部变化玄象上圭周髀练精锐思蕴习四年从穆所闻粗皆仿佛穆等仁矜特垂忧愍复以先师和公所注黄帝四序经文三十六卷各有三百二十四章专说天地阴阳之本其第一孟序九卷八十一章说阴阳配合之原第二仲序九卷八十一章解四时气王休杀吉凶第三叔序九卷八十一章明日辰宿会相生为表里第四季序九卷八十一章具释六甲刑礻向礼德以此经文传授於臣山神禁严不得赍出寻究经年粗举纲要山居险难无以自供不堪穷迫心生懈怠以甲寅之年日维鹑火月吕林锺景气郁盛感物怀归奉辞影等自尔至今二十五载历观时俗堪舆八会经世已久传写谬误吉凶禁忌不能备悉或考良日而值恶会举吉用凶多逢殃咎。又史迁郝振中古大儒亦各撰注流行於世配会大小序述阴阳依如本经犹有所缺臣前在东宫以状奏闻被景穆皇帝圣诏敕臣撰录集其要最仰奉明旨谨审先所见四序经文抄撮要略当世所须吉凶举动集成一卷上自天子下至庶人。又贵贱阶级尊卑差别吉凶所用罔不毕备未及内呈先帝晏驾臣时狼狈几至不测停废以来经繇八载思欲上闻莫能自彻加年度齿颓馀龄日暮每惧殂殒颠仆沟壑先帝遗志不得宣行夙夜悲愤理难违匿依先撰录奏谨以上闻请付中秘通儒达士定其得失事。若可施乞即班用其四序堪舆遂大行於世。 北齐许遵明易善高祖引为馆客後文宣无道日甚遵语人曰:多折来吾筮此狂夫何时当死遂布满床大言曰:不出冬初我乃不见遵果以九月死信都芳河涧人少明术为州里所称每精研究忘寝与食或坠坑坎尝语人云:之妙机巧精微我每一沉思不闻雷霆之声也。其用心如此初为魏安丰王廷明所馆延明家有群书欲抄集五经事为五经宗及古今乐事为乐书。又聚浑天欹器地动铜乌候风诸图为器准并令芳之会延明南奔芳乃自撰注芳注重差勾股撰史宗仍自注之合数十卷隋萧言字文休为上仪同博学多通尤精阴阳术刘炫为旅骑尉撰术一卷行於世。 唐傅仁均为太史令善历。 李淳风为太史令尤明天文历阴阳之学与学博士梁永太学助教王真儒等注释五曹孙子等十部经分二十卷显庆元年左仆射于志宁等奏之付国学行用。 僧一行姓张氏公谨之孙也。初求访师资以穷大衍至天台山国清寺见一院古松数十门有流水一行於门屏间闻院僧於庭布声而谓其徒曰:今日当有弟子自远求吾法已合到门岂无人达也。即除一。又谓曰:门前水当却西流弟子亦至一行承其言而趋入稽首请法尽授其术而门前水果却西流。 ○总录部 明地理 夫天地幽微土圭铜浑以测之阴阳变化累黍吹管以候之故知律吕之本轩圣攸明卜筮之书秦虐不毁。然则识地理授天时不可谓诬矣。卜其宅兆则预辩吉凶相之居第则先言倚伏是知究青鸟之术善灵蔡之占其来久矣。 樗里子为秦相卒葬於渭南章台之东曰:後百岁当有天子之宫夹我墓至汉兴长乐宫在其东未央宫在西武库正直其墓。 後汉袁安明帝建初八年迁太仆初父没母使安访求葬地道逢三书生问安何之安为言其故生乃指一处云:葬此地当世为上公须曳不见安异之,於是遂葬於所占之地故累世隆盛焉。 管辂少帝正始九年举秀才随军西行过母丘俭墓下倚树哀吟精神不乐人问其故辂曰:林木虽茂无形可久碑诔虽美无後可守玄武藏头苍龙无足白虎御尸朱雀悲哭四危以备法当灭族不过二载其应至矣。卒如其言辂仕至少府丞。 晋羊祜为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初有善相墓者言祜祖墓所有帝王气。若凿之则无後祜遂凿之相者见曰:犹出折臂三公而祜因堕马折臂位至三公。 魏舒字阳元少孤为外家密氏所养密氏起宅相宅者云:当出贵甥外祖母以魏氏甥小而慧意谓应之舒曰:当为外氏成此宅相久乃别居舒後果贵位至司徒。 陶侃微时丁艰将葬家中忽失牛而不知所在遇一老父谓曰:前岗见一牛眠出中其地。若葬位极人臣矣。又相一山云:此亦其次当世出二千石言讫不见侃寻牛得之因葬其处以所指别山与周访父死葬焉果为刺史著称宁益自访以下三世为益州四十一年如其所言侃位至侍中太尉都督荆江雍梁交广益宁八州诸军事荆江二州刺史司马。 郭璞迁尚书郎以母忧去职卜葬地於暨阳去水百许步人以近水为言璞曰:当即为陆矣。其後沙涨去墓数十里皆为桑田璞。又尝为人葬明帝微服往观之因问主人何以葬龙角此法当灭族主人曰:郭璞云:此葬龙耳不出三年当致天子也。帝曰:出天子耶答曰:能致天子问矣。帝甚异之张裕曾祖澄当葬父璞为占墓地曰:葬某处年过百岁位至三司而子孙不蕃某处年几减半位裁卿校而累世贵显澄乃葬其劣处位至光禄年六十四而亡其子孙遂昌。 韩友字景先庐江舒人能图宅相蒙位至广武将军宋孔恭妙善占墓高祖微时葬皇考墓在丹徒之候山其地秦史所谓曲阿丹徒间有天子气者也。帝尝与恭经墓叹之曰:此墓何如孔恭曰:非常地也。帝繇是益自负。 南齐荀伯玉为散骑常侍南濮阳太守因事伏法初善相墓者见伯玉家墓谓其父曰:当出暴贵而不久也。伯玉後闻之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死时年五十。 柳世隆为左光禄大夫侍中晓术数於倪塘创墓与宾客践履十往五往常坐一处及卒墓正取其坐处焉。 陈吴明彻父树仕梁为右将军明彻年四十感坟茔未备时有伊氏者善占墓谓其兄曰:君葬日必有乘白马逐鹿者来经坟所此是最小孝子大贵之徵至时果有此应明彻即树之最小子也。明彻仕至司空唐僧泓者黄州人善葬法每行视山原即为之图张说深重之晋王建立辽州人有先人之坟在於榆社有岗重覆松榆蔼然占者云:後必出公侯後建立历青郓潞数镇同平章事故建立生自为墓恐子孙之有易也。子守恩再历方镇後为西京留守。 ○总录部 图画 古者河出图雒出书圣人受之以昭瑞命则图画之作肇於此矣。故。《周礼》乘设色之文仲尼有後素之说虽曰:艺成而下亦乃道在其中者焉乃有思及杳冥工侔造化得诸形似之旨加之气韵之妙触类而长其徒实繁用能阐幽洞微穷神知变眇观载籍代有其人论而次之式示於後史皇作图(史皇黄帝臣也。图谓画物象也。)。 敬君齐狂卒也。齐起九重之台国中有能画者赐之钱敬君尝饥寒其妻端正敬君工画台去家日久思念其妇遂画其像向之喜笑。 魏徐邈善画作走水獭标於水滨群獭集焉邈位至司空。 吴曹不兴善画大帝使画屏风误落笔点素因就以作蝇既进御帝以为生蝇举手弹之(本志无官)。 晋王献之工草隶善丹青桓温尝使书扇笔误落因画作乌牛甚妙位至中书令。 顾恺之字长康犹善丹青图写特妙谢安深重之以为有苍生以来未之有也。恺之每画人成或数年不点目睛人问其故答曰:四体妍媸本无缺少於妙处传神写正在阿堵中尝悦一邻女挑之弗从乃图其形於壁以棘针钉其心女遂患心痛恺之因致其情女从之遂密去其针而愈恺之每重康四言诗为之图尝云:手挥五弦易目送归鸿难每写起人形妙绝於时尝图裴楷像颊上加三毫观者觉神明殊胜。又为谢鲲像在石里云:此子宜置丘壑中欲图殷仲堪仲堪有目病固辞恺之曰:明府正为眼耳。若明点子飞白拂上使如轻之蔽月,岂不美乎!仲堪乃从之恺之尝以一厨画糊题其前寄桓玄皆其深所珍惜者玄乃发其厨後窃取画而缄闭如旧以还之绐云:未开恺之见封题如初但失其画直云:妙画通灵变化而去亦犹人之登仙了无怪色。 晋义熙初师子国献玉像形制殊特殆非人工此像在瓦棺寺先有徵士戴安道手制佛像五躯及长康画维摩诘诸图世人谓之三绝。 南齐何戢建元初为左将军吴兴太守时高帝颇好画戢有宋孝武所赐蝉雀扇善画者顾景秀所画时陆探微皆能画叹其巧绝戢因王晏献之帝令晏厚酬其意。 宋测不就徵辟善画自图阮籍遇苏门於行障上坐卧对之。又画永业佛影台皆为妙作。 毛惠远荥阳人善画马刘彭城人善画妇人当世俱为第一。 殷陈郡人刘妹为鄱阳王妃伉俪甚笃王为明帝所诛妃追伤遂成锢疾医所不疗善写人与真不别令画王形像并图王平生所宠姬共照镜状如欲偶乃密使媪尔示妃妃视画竟乃唾之因骂云:故宜其蚤死,於是恩情即歇病亦除瘥此姬亦被废苦因即以此画焚之。 陈顾野王字希冯吴郡吴人宣成王为扬州刺史野王及琅琊王褒并为宾客王甚爱其才野王好丹青善图写王於东府起斋乃令野王画古贤命王褒书赞时人称为二绝。 陆探微吴人伏曼容素美风彩高祖尝以方嵇叔夜使探微画叔夜像以赐之宗测优游齐侍中王秀之弥所钦慕乃令探微画其形与已相对。 张繇吴人丹青之巧冠绝一时高祖於光宅寺造诸堂殿并瑞像周回阁等穷於轮奂其图诸经变并繇运手。 後魏蒋少游假散骑常侍与通直散骑常侍李彪使齐齐延昌师主顾元吉言於齐武帝曰:臣知少游有班亻垂之巧今来必令模写祖掖未可令反帝不从少游果图画而归。 北齐广宁王孝珩尝於厅事壁自画一苍鹰见者皆以为真。又作朝士图亦当时之妙。 萧放性好文咏颇善丹青因此在宫中披览书史及近世诗赋监画工作屏风等杂物见之遂被眷官至散骑常侍。 唐阎立本颇好学而以善画知名尤工写真秦府十八学士图及贞观中凌烟阁功臣图并立本之迹也。时人咸称其妙太宗尝与侍臣学士泛舟於春苑池中有异鸟随波容与太宗悦之诏坐者为咏召立本令写之阁下传呼云:画师阎立本到立本时为主爵郎中奔走流汗亻免伏池侧手持丹粉瞻望坐宾深为愧赧退而诫其子曰:吾少好读书幸免墙面缘情染翰颇及侪流惟以丹青见知躬厕役之务辱莫大焉汝宜深诫勿习此末伎也。然立本性之所好欲罢不能也。 薛稷善画博采古迹睿宗在藩留意於小学稷,於是特见招引位至中书侍郎参知政事。 王维妙於绘事笔踪措思参於造化然创意经图或有所缺至於峰石色绝迹天机非众工之所及也。人有奏乐图者不知其名维视之曰:霓裳第三叠第一拍也。好事者集乐工按之一无差误咸服其精思官至右丞。 韩尤工书兼善丹青以绘事非急务自晦其能未尝传之位至检校左仆射平章事。 ○总录部 博奕 仲尼云: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盖博奕之所从来久矣。乃有专精厥艺独善其事积日以臻乎!妙用志以几於神,或以资豪举之气,或以助宴之流风雅尚清言高韵,於是乎!出焉其或笃於好尚遂成沉癖<疒发>事弃业怠政堕官此昔人所以著论而致讥勤於垂诫者也。 井公邴人周穆王北入邴(邴郑邑)与井公博三日而决(井公疑其贤人而隐者故王就博)。 奕秋齐人通国之善奕者。 荆轲燕人与鲁勾践博争道勾践怒而叱之轲默而逃。 汉剧孟雒阳人好博多少年之戏。 吾丘寿王字子赣赵人年少以善格五召待诏(博之类不用箭但行枭散格音各行五相各故言各)。 陈遵祖父遂宣帝微时与之有故相遂博奕数负进及帝即位稍迁至太原太守赐玺。《书》曰:制诏太原太守官尊禄厚可以偿博进矣。 後汉梁冀为大将军能弹棋(艺经曰:弹棋两人对局白黑棋各六枚先列棋相当更先弹也。其局以石为之)格五(格五也。行棋相谓之经曰:有四塞白乘五是也。五至即格不得行故谓之格五也。)六博(。《楚辞》曰:琨蔽象棋有六博注云:投六著行六棋故云:六博鲍宏博经曰:用十二棋六棋白六棋黑所掷头谓之忧忧有五采刻为一画谓之塞刻为两画者谓之白刻为三画者谓之黑一边不刻者五塞之间谓之五塞)意钱之戏(一曰射意。又曰:射敷即摊钱也。)。 魏子山道王九真郭凯等善围棋太祖皆与埒能。 王粲观人围棋局坏粲为覆之棋者不信以巴盖局更以他局为之用相比较不误一道位至侍中。 孔圭性便妍晓博奕太祖爱之每在左右。 杜几与卫固少相侮狎共博争道位至尚书仆射。 吴严武字子卿卫尉再从子也。围棋莫与为辈谓之人绝。 蔡[A13C]在太子和东宫侍从性好博奕太子以为无益命中庶子韦曜著博奕论以讽之。 晋王质入山斫木见二童围棋坐观之及起斧柯已烂。 贾谧尝侍愍怀太子奕棋争道成都王[A13C]在坐正色曰:皇太子国之储君贾谧何得无礼谧位至侍中王为丞相尝与其子悦奕棋争道笑曰:相与有瓜葛那得为尔耶。 祖纳为军谘祭酒好奕棋王隐谓之曰:禹惜寸阴不闻数棋纳曰:我亦忘忧耳。 周ダ字伯仁为王敦所杀敦坐有一参军ヅ蒲马於博头被杀因谓敦曰:周家奕世令望而位不至公及伯仁将登而坠有似下官此马。 阮简为开封令县有劫贼外白之甚数简方围棋长啸吏云:劫急简曰:<尸句>上劫亦急其高率如此。 陶侃为征西大将军荆州刺史见诸参佐戒以谈戏废事乃取其ヅ蒲博具投於江曰:ヅ蒲者牧猪奴戏耳。 谢混女夫殷好ヅ蒲夺其妹姑物以还戏债为大将军王敦长史。 王恬多技艺与江霖俱善奕棋为中兴第一终会稽内史。 谢安为卫将军苻坚率众次於淮淝京师震恐谢玄入问计安夷然无惧色答曰:已别有旨既而寂然玄不敢言乃令张玄重请安遂命驾出山墅亲朋毕集方与玄围棋赌别墅安尝棋劣於玄是日玄惧便为敌手而。又不胜玄等既破坚有捷书至安方对客围棋看书既竟便摄放床上了无喜色棋如故。 袁耽字彦道桓温少时游於博徒资产俱尽尚有负进思自振之方莫知所出欲求济於耽而耽在艰试以告焉耽略无难色遂变服怀布帽随温与债主戏耽素有艺名债者闻之而不相识谓之曰:卿当不辨作袁彦道也。遂就<尸句>十万一掷直上百万耽投马绝叫探布帽掷地曰:竟识袁彦道否其通脱。若此官至建威将军历阳太守。 葛洪寡玩好见人博戏曾不目盼乃至不知棋局道ヅ蒲齿名以为句容令。 王献之年数岁尝观门生ヅ蒲曰:南风不竞门生曰:此郎亦管中窥豹时见一班献之位至中书令。 桓玄强与人博奕取其田宅(又云:桓玄见人好园宅悉欲取之乃以ヅ博而赌)。 刘毅尝於东府聚ヅ蒲大掷一判应至数百万馀人并黑犊以还惟宋高祖及毅在後次掷得雉大喜褰衣绕床叫谓同坐曰:非不能卢不事此耳高祖恶之因按五木久之曰:老兄试为卿答既而四子俱黑其一子转跃未定高祖厉声喝之即成卢焉毅意殊不快然素黑其面如铁色焉而乃和言曰:亦知公不能以此见借毅後为卫将军荆州刺史以叛诛。 宋颜延之初仕晋为镇东司马坐围棋免官。 徐羡之颇工奕棋观戏常。若未解以为司徒。 何承天素好奕棋颇用废事太祖赐以<尸句>子承天奉表陈谢上答曰:<尸句>子之赐何必非张武之金耶承天官至御史中丞。 臧质善蒲博意钱之戏官至车骑将军江州刺史。 王景文为右卫将军坐与奉朝请毛法因蒲戏得钱百二十万白衣领职。 范景达善弹棋居晋平王休祜左右。 羊玄保善奕棋棋品第三太祖与赌郡戏胜以补宣城太守。 谢弘微性无愠色末年与友人围棋友人西南棋有死势客曰:西南风急或有覆舟友悟乃救之弘微大怒投局於地识者知其暮年之事为侍中吏部尚书王弘字休元琅邪临沂人也。少时尝ヅ蒲公城子野舍及後位太保中书监有人就弘求县辞诉颇切此人尝以蒲戏得罪弘诘之曰:君得钱会戏何用禄为答曰:不审公城子野舍何在弘默然。 何尚之为侍中中书令雅好棋吴郡褚裔年七岁便入高品及长冠绝当时而褚父荣期与臧质同逆褚应从诛尚之请曰:褚奕棋之妙超古冠今魏犯令以材获免父戮子宥其例甚多特乞与其微命使艺术不绝不许时人痛惜之(又云:尚之少好ヅ蒲既长而折节蹈道)。 孟灵休善弹棋官至秘书监。 南齐萧惠基为给事中当时能棋人琅邪王杭第一品吴郡褚思庄会稽夏赤松并第二品赤松思速善於大行思庄戏迟巧於斗棋太祖使思庄与杭交赌自食时至日暮一局始竟帝倦遣还省至五更方决杭睡於局後寝思庄达晓不寐世或云:思庄所品第致高缘其用思深久人不能对也。杭思庄并至给事中永明中敕杭品棋竟陵王子良使惠基掌其事。 江为秘书监领晋安王师围棋第五品为朝贵中最。 沈文季尤善塞及弹棋塞用五子官至平东将军会稽太守。 梁王瞻为侍中领骠骑将军於棋尤善高祖每称瞻有三术射棋酒也。 柳恽善奕棋帝每敕侍坐仍令定棋谱第其优劣官至吴兴太守。 李安民击鹊尾城有功明帝大会新亭楼劳诸军主ヅ蒲官赌安民五掷皆卢帝大惊目安民曰:卿面方如田封侯相也。安民少时贫窭有人从门过相之曰:君後当与天子交手共戏至是果验。 陈司马申有风年十四便善奕棋尝随父候吏部尚书到仲举时梁州刺史阴子春领军朱异在焉子春素知申即於坐所呼与为对申每有妙思异观而奇之因引申游处後卒为右卫将军散骑常侍。 陆曼父公仕梁为给事中黄门侍郎掌著作大同末公受梁武帝诏较定棋品到溉朱异以下并集曼时年八岁於客前覆局繇是京师号曰:神童。 後魏有范甯儿者善围棋与李彪使齐齐武令江南上品王杭与甯儿制胜而还。 高光浮阳人善ヅ蒲。 李幼序赵国人及雒阳丘何奴并工握槊此盖胡戏近入中国云:胡王有弟一人遇将杀之弟从狱中为此戏以上之意言孤则易死也。宣武以後大盛於时游肇为侍中性廉谦不竞撰儒棋以表其志。 甄琛举秀才入都积岁颇以奕棋弃日乃志通夜不止(有苍头尝令秉烛或睡即加杖奴不胜楚痛乃白琛曰:郎君辞父母仕宦京师。若为读书执烛不敢暂辞乃以围棋日夜不息岂是向京之意琛惕然惭)。 後周薛端为尚书右丞掌选事梁主萧曾献玛瑙钟太祖执之顾丞郎曰:能掷ヅ蒲头得卢者便与钟已经数人不得顷至端乃执ヅ蒲头而言曰:非为此钟可贵但思露其诚耳便掷之五子皆黑帝大悦即以赐之。 王思政为中军大将军从魏孝武西迁时太祖执政思政虽被任委自以非相府之旧每不自安太祖曾在同州与群公宴集出锦及杂衤绢命诸将ヅ蒲取之物既尽帝。又解所服金带令诸人遍掷先得卢者与之次至思政乃敛容自誓一坐尽惊即拔佩刀膝上苟不成卢将自杀拊髀掷之帝方令止已为卢矣。乃拜而受赐。 唐王叔文贞元末以棋待诏翰林顺宗在东宫叔文常侍棋。 王倚善奕宝历初为待诏。 张贾自鸿胪卿出为衢州刺史文宗顾谓贾曰:闻卿大善长行贾知帝不喜博遂自解说乃曰:公事之馀聊与宾客为戏非有所好也。帝曰:岂谓好之而不妨事也。 顾师言为棋待诏大中八年日本国遣王子来朝王子善围棋宣帝令师言与之对手王子出本国如揪玉局冷暖玉棋子时王子至三十三下师言惧辱君命汗手死心始敢落指王子亦凝目缩臂数四敬服不胜回谓礼宾曰:此第几手也。礼宾诡曰:第三手其实第一手也。王子曰:愿见第一礼宾曰:胜第三可见第二胜第二可见第一今欲躁见第一其可得乎!王子抚局叹曰:小国之一不敌大国之三信矣。 晋房知温兖州瑕丘人初镇将牛存节屯於郡好ヅ博每求辨彩者知温以善博见推因得侍左右卒为青州节度使。 郑叟隐居华山好棋塞之戏遇同侣则以昼继夜虽朔风大雪亦临檐对局手足皲裂亦无倦焉天成中徵右拾遗不起。 ●卷八百七十 ○总录部 救患 夫患难相死谓之至行缓急时有载之前言然而士之处世岂常其遇或遘难虞之会或罹困厄之辱祸不旋踵危。若缀旒秉志虽直而莫申临难无苟而曷诉乃有扶义倜傥以自任繇衷感激而克壮画策微婉以救其死挺身赴蹈以脱其急以至抗封距以论解伏轩陛以固争卒能消赫斯之怒全蕞尔之质兹所谓濡足拯溺焦头救焚得以谓之仁矣。 周闳夭事西伯殷纣信崇侯虎之谮而囚西伯闳夭之徒患之乃求有莘氏美女骊戎之文马有熊九驷他物奇怪因殷嬖臣费仲而献之纣纣乃悦曰:此一物足以释西伯况其多乎!乃赦西伯赐之弓矢斧钺使西伯得征伐。 申叔展楚大夫楚伐萧还无社与司马卯言号申叔展(还无社萧大夫司马卯楚大夫无社素识叔展故因卯呼之)叔展曰:有麦麴乎!曰:无有山麴穷乎!曰:无河(麦麴鞠穷所以御湿欲使无社逃泥水中无社不解。故曰:无军中不敢正言故谬语)鱼腹疾奈何(叔展言无御湿药将疾)曰:目於眢井而拯之(无社意解欲入井故使叔展视虚废井而求拯之)。若为茅哭井则已(叔展。又教结茅以表井须哭乃应以为信)明日萧溃申叔视其井则茅存焉号而出之(号哭也。)。 祁奚晋大夫晋栾盈出奔楚范宣子杀其党羊舌虎(虎叔向弟也。)囚叔向人谓叔向曰:子离於罪其为不知乎!(讥其受囚而不能去)叔向曰:与其死亡。若何(言离囚何。若於死亡)。《诗》曰: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知也。乐王鲋见叔向曰:吾为子请叔向弗应出不拜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大夫室老闻之曰:乐王鲋言於君无不行(其言皆得行)求赦吾子吾子不许(谓不应出不拜)祁大夫所不能也。(不能动君)而曰:必繇之何也。叔向曰: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雠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夫子觉者也。(觉较然正直)晋侯问叔向之罪於乐王鲋对曰:不弃其亲其有焉(言叔向笃亲亲必与叔虎同谋),於是祁奚老矣。(老去公族大夫)闻之乘驿而见宣子曰:。《诗》曰:惠我无疆子孙保之。《书》曰:圣有谟勋明徵定保(勋功也。言圣哲有谟功者当明信定安之)夫谋而鲜过惠训不倦者叔向有焉(谋鲜过有谟勋也。惠训不倦惠我无疆也。)社稷之固也。犹将十世宥之以劝能者今壹不免其身(壹以弟故)以弃社稷不亦惑乎!鲧殛而禹兴(言不父罪废其子)伊尹放太甲而相之卒无怨色(太甲汤孙也。荒淫失度伊尹放之桐宫三年改过而复之而无恨心言不以一怨妨大德)管蔡为戮周公右王(言兄弟罪不相及)。若之何其以虎也。弃社稷子为善谁敢不勉多杀何为宣子说与之乘以言诸公而免之(共载入见公)不见叔向而归(言为国非私叔向也。)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不告谢之明不为己)。 叔向晋大夫也。齐陈无宇送女於晋谓无宇非卿执诸中都叔向言於晋侯曰:彼何罪(彼无宇)君使公族逆之齐使上大夫送之犹曰:不共君求以贪国则不共(逆卑於送是晋国不共)而执其使君刑已颇何以为盟主(颇不平)。且少姜有辞(谓请无宇之辞)冬十月陈无宇归。 赵。《文子》晋大夫也。初虢之会鲁人食言楚令尹子围将以鲁叔孙穆子为戮(穆子名豹)乐王鲋求货焉弗与赵。《文子》谓叔孙曰:夫楚令尹有欲於楚少懦於诸侯诸侯之故求治之不求致也。其为人也。刚而尚宠。若及必弗避也。子盍逃之不幸必及於子对曰:豹也。受命於君以从诸侯之盟为社稷也。若鲁有罪而受盟者逃鲁必不免也。是吾出而危之。若为诸侯戮者鲁诛尽矣。必不加师请为戮也。夫戮於身实难自他及之何害苟可以安君利国美恶一心。《文子》将请之於楚乐王鲋曰:诸侯有盟未退而鲁背之安用齐盟纵不敢讨。又免其受盟者晋何以为盟主矣。必杀叔豹。《文子》曰:有人不难以死安利其国可无忧乎!若皆恤国如是则大不丧威而小不凌矣。若是道也。果可以教训何败之有吾闻之曰:善人在患弗救不祥恶人在位弗去亦不祥必免叔豹固请於楚而免之。 江上丈人莫知其名族也。初伍员过於荆至江上欲涉(涉渡)见一丈人挟小船方将渔从而请焉丈人度之已绝江(绝过)问其名族(族姓)则不肯告解其剑以与之谓丈人曰:此千金之剑也。愿献之丈(献上)人丈人不肯受曰:荆国之法得伍员者爵执圭禄万担金千镒者子胥吾尚不取(。《周礼》侯执圭言爵之为侯万担万石金二十两为镒不取子胥以受此赏)今我何以子之千金剑为乎!伍员遇於吴(遇犹至)使人求之江上则不能得也。每食必祭之曰:祝江上之丈人于夷六国时人也。齐魏约而伐楚魏以董庆为质於齐楚攻齐大败之而魏弗救田婴怒将杀董庆于夷为董庆谓田婴曰:楚攻齐大败之而不敢深入者以为魏将内之於齐而击其後今杀董庆是示楚无魏也。魏怒合於楚齐必危矣。不如赦董庆以善魏而疑之於楚也。 公子无忌魏昭王少子安王二十年秦昭王已破赵长平军。又进兵围邯郸公子姊为赵惠文王弟平原君夫人数遗魏王及公子书请救於魏魏王使将军晋鄙将十万众救赵秦王使使者告魏王曰:吾攻赵旦暮。且下而诸侯敢救者已拔赵必移兵先击之魏王恐使人止晋鄙暂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平原君使者冠盖相属於魏让魏公子曰:胜所以自附为婚姻者以公子之高义为能急人之困今邯郸旦暮降秦而魏救不至安在公子能急人之困也。且公子纵轻胜弃之降秦独不怜公子姊耶公子患之数谓魏王及宾客辩士说王万端魏王畏秦终不听公子公子自度终不能得之於王计不独生而令赵亡乃请宾客约车骑百馀乘欲以身往赴秦军与赵俱死行过夷门见侯生具告所以欲死秦军状词决而行侯生屏人间语曰:嬴闻晋鄙之兵符常在王卧内而如姬最幸出入王卧内力能窃之嬴闻如姬父为人所杀如姬资之三年自王以下欲求报其父仇莫能得如姬为公子泣公子使客斩其仇头敬进如姬如姬之欲为公子死无所辞顾未有路耳公子诚一开口请如姬如姬必许诺则得虎符晋鄙兵北救赵而西却秦此五霸之伐也。公子从其计请如姬如姬果盗晋鄙兵符与公子公子行行至邺矫魏王令代晋鄙晋鄙合符疑之举首视公子曰:今吾拥十万之众屯於境上国之任重今单车来代之何如哉!欲无听朱亥袖四十斤铁椎椎杀晋鄙公子遂将晋鄙兵勒兵下令军中曰:父子俱在军中父归兄弟俱在军中兄归独子无兄弟归养得选兵八万人进兵击秦军解去遂救邯郸存赵。 范痤故魏相也。赵使人谓魏王曰:为我杀范痤吾请献七十里之地魏王曰:诺使吏捕之围而未杀痤因上屋骑危使者曰:与其以死痤市不如以生痤市有如痤死赵不予王地则王将奈何故不。若与先定割地然後杀痤魏王曰:善痤因上书信陵君曰:痤故魏之免相也。赵以地杀痤而魏王听之有如︹秦亦将袭赵之欲则君。且奈何信陵君言於王而出之汉项伯名缠项羽季父也。为左尹沛公西入咸阳项羽危栋上也。至鸿门欲击沛公项伯素善张良夜驰至沛公军私见良欲与俱去良曰:臣为韩王送沛公今事有急凶去不义乃具语沛公沛公大惊曰:为之奈何良曰:沛公诚欲背项王耶公曰:鲰生说我距关母内诸侯(鲰七垢千垢二切鲰小人也。)秦地可尽王也。故听之良曰:沛公自度能项王乎!(丘略切)沛公默然曰:今为奈何良因邀项伯见沛公沛公与伯饮为寿结婚姻令伯具告沛公不敢背项王所以距关者备他盗也。项羽後解(沛公见羽鸿门羽留沛公项羽亚父范增谋欲杀沛公令项庄拔剑舞中欲击沛公项伯常屏蔽之)。 王陵沛人也。从汉王定天下封安国侯初阳武人张苍秦时为御史有罪亡归及沛公略地过阳武苍以客从攻南阳苍当斩解衣伏质(质钅甚也。)身长大肥白如瓠时陵见而怪其美乃言沛公赦勿斩陵位至太傅朱家鲁人也。初高帝数为项籍将季布所穷项籍灭高帝购求布千金有舍匿罪三族布匿濮阳周氏汉求急乃髡钳置广柳车中并其家僮之鲁朱家所卖之朱家心知其季布也。买置田舍乃之雒阳见汝阴侯滕公说曰:季布何罪臣各为其主用职耳(职常也。言此乃常道也。一曰职主掌其事也。)项氏臣,岂可尽诛耶今帝始得天下而以私怨求一人何示不广也。且以季布之贤汉求之急如此此不北走胡即南走越耳夫忌壮士以资敌国此伍子胥所以鞭荆平之墓也。(子胥伍员也。荆即楚也。子胥之父伍奢为平王所杀乃奔吴教吴伐楚平王已卒其後吴师之郢子胥掘平王之墓取尸鞭之三百也。)。若何不从容为帝言之滕公心知朱家大侠意布匿其所乃许诺侍间果言如朱家指(侍谓侍於天子间谓务事之隙)帝乃赦布。 朱建封平原君惠帝时人或毁辟阳侯审食其惠帝大怒下吏欲诛之太后惭不可言大臣多害辟阳侯行欲遂诛之辟阳侯急因使人欲见平原君辞曰:狱急不敢见君建乃求见孝惠幸臣闳籍孺(高祖时则有籍孺孝惠时有闳孺斯则二人皆名为孺而姓各别今此云:闳籍孺误剩籍字後人所妄加耳)说曰:君所以得幸帝天下莫不闻今辟阳侯幸太后而下吏道路皆言君谗欲杀之今日辟阳侯诛旦日太后含怒以诛君何以不肉袒为辟阳侯言於帝帝听君出辟阳侯太后大两主俱幸君君富贵益倍矣,於是闳籍孺大恐从其计言於帝果出辟阳侯辟阳侯之囚欲见建建不见辟阳侯以为背已大怒及其成功出之乃大惊吕太后殁大臣诛诸吕辟阳侯於诸吕至深(辟阳侯於诸吕相亲信为罪宜诛者至深也。)卒不诛计画所以全者皆陆贾平原君之力也。 郭舍人武帝时亻幸倡也。帝少时东武侯母尝养帝号之曰:太乳母後乳母家子孙奴纵横暴长安中闻於中不忍致之法有司请徙乳母家处之於边奏可乳母当入至前面见辞乳母先见郭舍人为下泣舍人曰:即入见辞去疾步数还顾乳母如其言谢去疾步数还顾郭舍人疾言骂之曰:咄老女何不疾行陛下已壮矣。宁尚须汝乳而活耶尚何还顾,於是人主怜焉悲之乃下诏止无徙乳母。 公孙敖为骑郎武帝时卫青姊子夫得入宫幸帝皇太后长公主女也。(陈皇后武帝姑女也。)无子妒大长公主闻卫子夫幸有身妒之乃使人捕青青时给事建章(建章宫中)未知名大长公主执囚青欲杀之其友公孙敖与壮士往篡之(逆取曰:篡)故得不死。 辛庆忌为左将军朱上书求见公卿在前曰:臣愿请上方斩马剑断佞臣一人头以厉其馀上问谁也。曰:安昌侯张禹上曰:小臣居下讪上廷辱师傅罪死不赦御史将下攀殿槛槛折庆忌免冠解印绶叩头殿下曰:此臣素著狂直於世使其言是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敢以死争庆忌叩头流血上意解然後得已。 王咸为博士弟子鲍宣为司隶坐大不敬不道下廷尉咸举幡太学下曰:欲救鲍司隶者会此下诸生会者千馀人朝日遮丞相孔光自言。又守阙上书宣遂得减死一等髡钳。 後汉刘赐为光禄勋初任光者少忠厚为乡里所爱初为乡啬夫郡县吏(续汉志曰:三老游徼郡所置也。秩百石掌一乡人其乡小者县署啬夫一人主知人善恶为役先後知人贫富为赋多少)汉兵至宛军人见光冠服鲜明令解衣将杀而夺之会赐至视光容貌长者乃救全之。 鲍德为黄门侍郎初窦宪荐张林为尚书陈宠言其贪浊宪深恨宠既秉权乃白太后令典丧事欲因过责之德素敬宠说宪弟夏阳侯瑰曰:陈宠奉事先帝深见纳任故久留台阁赏赐有殊今不蒙忠能之赏而计几微之故诚伤辅政容贷之德瑰亦好士深然之故得出为太山太守。 锺离意为尚书仆射诏赐降胡子缣尚书案事误以十为百明帝见司农上簿大怒召郎将笞之意因入叩头曰:过误之失常人所容。若以懈怠为愆则臣位大罪重郎位小罪轻咎皆在臣臣当先坐乃解衣就格帝意解使复冠而贯郎。 张峻山阳人也。前为怀令章帝二贵人父宋杨峻友人也。贵人既被谮自杀免杨归本郡郡县因事复捕系之峻与左冯翊沛国刘均等奔走解释得以免罪霍字叔智魏郡邺人也。少为诸生明经有人诬舅宋光於大将军梁商者以为妄刊章文坐系雒阳诏狱掠拷困极时年十五奏记於商商高才志即为奏原光罪繇是显名後位至廷尉。 李笃东莱人也。时山阳东部督邮张俭举劾中常侍侯览家在防东残暴百姓所为不轨请诛之览遏绝章奏并不得通览乡人朱并上书告俭与同郡二十四人为党,於是刊章讨捕俭得亡命流转东莱止笃家外黄令毛钦操兵到门笃引钦谓曰:张俭知名天下而亡非其罪纵俭可得宁忍执之乎!钦因起抚笃曰:蘧伯玉耻独为君子足下何如自传仁义笃曰:笃虽好义明廷今日载其半矣。钦叹息而去。 贾彪为新息长延熹元年党事起太尉陈蕃争之不能得朝廷寒心莫敢复言彪谓同志曰:吾不西行大祸不解乃入雒阳说城门校尉窦武尚书霍武等讼之桓帝以此大赦党人李膺出曰:吾得免此贾生之谋也。 何南阳人也。属党事起变姓亡匿汝南间袁绍慕之与为奔走之友是时党事起天下多罹其难尝私入雒阳从绍计议其穷困闭厄者为求援救以济其患有被掩捕者则广设权计使得逃隐全免者甚众及党锢解辟司空府。 彭伯为议郎时董卓大会百官於朝堂议欲废立众僚无敢言卢植独抗议不同卓怒罢会将诛植植素善蔡邕邕前徙朔方植独上书请之邕时见亲於卓故往请植事。又伯谏卓曰:卢尚书海内大儒人之望也。今先害之天下震怖卓乃止免植官而已。 魏常林河内温人时太守王匡起兵讨董卓遣诸生於属县微伺吏民罪负便收之考责钱赎罪稽迟则夷灭宗族以崇威严林叔父挝客为诸生所白匡怒收治举宗惶怖不知所责多少惧系者不救林往见匡同县胡母彪曰:王府君以文武高才临吾鄙郡鄙郡表里山河土广民殷。又多贤能惟所择用今主上幼冲贼臣虎据华夏震忄栗雄才奋用之秋也。若欲诛天下之贼扶王室之微智者望风应之。若响克乱在和何征不捷苟无恩德任失其人覆亡将至何暇辅翼朝廷崇立功名乎!君其藏之因说叔父见拘之意彪即书责匡原林叔父林位至光禄大夫。 贾诩姑臧人汉末为郎疾病去官时献帝既东而李亻来追司徒赵温太常王伟卫尉周忠司隶荣邵皆为亻所嫌欲杀之诩谓亻曰:此皆天子大臣卿奈何害之亻乃止。 孔融为将作大匠时杨彪为尚书令建安元年献帝从东都幸许大会公卿兖州刺史曹公上殿见彪色不悦恐於此图之未得宴设疾如厕因出还营彪以疾罢时袁术僭乱曹公彪与术婚姻诬以欲图废置奏收下狱劾以大逆融闻之不及朝服往见曹公曰:杨公四世清德海内所瞻。《周书》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况以袁氏归罪杨公易称积善馀庆徒欺人耳曹公曰:此国家之意融曰:假使成王杀召公周公可得言不知耶今天下缨缙绅所以瞻仰明公仁智辅相汉朝举直错枉致之雍熙也。今横杀无辜则海内听观谁不解体孔融鲁国男子明日便当拂衣而去不复朝矣。曹公不得已遂理出彪。 陈琳字孔彰广陵人也。初清河崔琰以琴书自娱袁绍闻而辟之及绍卒二子交争争欲得琰琰称疾固辞繇是获罪幽於囹圄赖阴夔与琳营救得免仕至司空军谋祭酒管记室。 张弘为吕布刺奸陈登为魏太祖先驱以讨吕布时登诸弟在下邳城中布乃质执登三弟与求和同登执意不挠进围日急弘惧於後累夜将登三弟出就登。 鲜于辅为度辽将军时魏国初建徐邈为尚书郎时科禁酒而邈私饮至於沉醉校事赵达问以曹事邈曰:中圣人达白之太祖太祖甚怒辅进曰:平日醉客谓酒清者为圣人浊者为贤人邈性修慎偶醉言耳因得免刑。 陈群为侍中领太祖东西曹掾时五官将文学刘е坐弟与魏讽谋反当诛群言之太祖太祖曰:е名臣也。吾亦欲赦之乃复位е深德群群曰:自明主之意吾何知焉。 胡昭字孔明颍川人晋宣帝为布衣时与昭有旧同郡周生等谋害帝昭闻而步涉险邀生於崤渑之间止生生不肯昭泣与结诚生感其意乃止昭因与斫枣树共盟而别昭虽有阴德於帝口中终不言人莫知之。 蜀刘巴字子初曹公辟为掾使招纳长沙零陵桂阳会先主略有三郡巴不得反使远交更姓为张与交太守王燮计议不合乃繇羊可道去为益州郡所拘留太守欲杀之主簿曰:此非常人不可杀也。主簿请自送至州见益州牧刘璋璋父焉昔为巴父祥所举孝廉见巴惊喜每大事辄以谘访。 吴赵昱琅琊人与张昭友善刺史陶谦举昭茂才不应谦以为轻已遂见拘执昱倾身营救方以得免。 华字永先吴郡人也。初後主收左国史侍中韦曜下狱将杀之连上疏救曜曰:曜运值千载特蒙哀识以其儒学得与史官貂蝉内侍承答天问圣朝仁笃慎终追远迎神之际垂涕敕曜曜愚惑不达不能敷宣陛下大舜之美而拘系史官使圣趣不叙至行不彰实曜愚蔽当死之罪然臣见曜自少勤学虽老不倦探综坟典温故知新及意所经识古今行事外吏之中少过曜者李陵为汉将军兵败不还而降匈奴司马迁不加疾恶为陵游说汉武以迁有良史之才欲使毕成所撰不忍加诛书卒成立垂之无穷今曜在吴亦汉之史迁也。伏见前後符瑞彰著神指天应继出累见一统之期庶不复久事平之後当观时设制三王不相因礼五帝不相沿乐质文殊涂损益异体宜得曜辈依准古义有所改立汉氏承秦则有叔孙通定一代之仪曜之才学亦汉通之次也。又吴书虽已有头角叙赞未述昔班固作。《汉书》文辞典雅後刘珍刘毅等作。《汉记》远不及固叙传尤劣今吴书当垂千载编次诸史後之才士论次善恶非得良才如曜者实不可使阙不朽之书如臣顽蔽诚非其人曜年七十馀数无几乞赦其一等之罪为终身徒使成书业永足传示垂之百世谨通进表叩头百下後主不许。 甘宁字兴霸初依黄祖祖不礼之祖都督苏飞荐宁祖不用宁,於是归吴劝大帝取祖大帝遂授宁兵屯当口大帝破祖先作两函欲以盛祖及苏飞首飞令人告急於宁宁曰:飞。若不言吾岂忘之大帝为诸将置酒宁下席叩头血涕交流为大帝言飞畴昔旧恩宁不值飞固已捐骸於沟壑不得致命於麾下今飞罪当夷戮特从将军乞其首领大帝感其言谓曰:今为君致之。若走云:何宁曰:飞免分裂之祸受重生之恩逐之尚必不走岂当图亡哉!若尔宁头当代入函大帝乃赦之。 诸葛瑾字子瑜初为大帝中司马大帝尝举孝廉吴郡太守朱治大帝举将也。大帝曾有以望之而素加敬难自诘让忿忿不解瑾揣知其故而不敢显陈乃乞以意私自问遂於大帝前为书泛论物理因以已心遥往忖度之毕以呈大帝大帝喜笑曰:孤意解矣。颜氏之德使人加亲岂谓此耶大帝。又怪校尉殷模罪至不测群下多为之言大帝怒益甚与相反覆惟瑾默然大帝曰:子瑜何独不言瑾避席曰:瑾与殷模等遭本州倾覆生类殄尽弃坟墓携老弱披草莱归圣化在流隶之中蒙生成之福不能躬相督厉陈答万一至令模辜负恩惠自舀罪戾臣谢过不暇诚不敢有言大帝闻之怆然乃曰:特为君赦之。又虞翻以狂直流徙惟瑾屡为之说(翻与所亲。《书》曰:诸葛敦仁则天治物比蒙清谕有以保全恶积罪深见忌殷重虽有祁老之救德无羊舌解释难冀也。)。 刘基为大司农大帝尝宴饮骑都尉虞翻醉酒犯忤大帝欲杀之威怒益盛繇基谏诤翻以得免。 孙邻领豫章太守召还为绕帐督时太常潘掌荆州事重安长陈留舒燮有罪下狱尝失燮意欲之於法论者多为言犹不释邻谓曰:舒伯膺兄弟争死海内义之以为美谈仲膺。又有奉国旧恩今君杀其子弟。若天下一统青盖北巡中州士人必问仲膺继嗣答者云:潘承明杀燮於事何为意即解燮用得济。 吕蒙为左护军虎威将军屯陆口时虞翻以数犯颜谏争坐徙丹阳泾县蒙图取关羽称疾还建业以翻兼知医术请以自随亦欲因此令翻得释也。 ●卷八百七十一 ○总录部 救患第二 晋荀ダ仕魏为侍中时曹爽专权何晏等欲害太常傅嘏ダ营救得免。 成都王[A13C]武帝第十六子也。陆机为殿中郎赵王伦辅政引为相国参军伦将篡位以为中书郎伦之诛也。齐王ぁ以机职在中书九锡文及禅诏疑机与焉遂收机等九人付廷尉赖[A13C]与吴王晏并救理之得减死徙边遇赦而止。 石崇为太仆刘舆兄弟少时为王恺所嫉恺召之宿因欲坑之崇素与舆等善闻当有变夜驰诣恺问二刘所在恺迫卒不得隐崇径进於後斋牵出同车而去语曰:年少何以轻就人宿舆深德之。 傅祗为侍中时裴楷子瓒娶杨骏女及骏诛楷以姻亲收付廷尉赖祗救护得免犹坐去官。 孙琰为都官从事时江统为愍怀太子洗马及太子废处金墉贾后讽有司不听宫臣追送统与官臣冒禁至伊水拜辞道左悲泣流涟都官从事悉收统等付河南雒阳狱付郡者河南尹乐广悉散遣之系雒阳者犹未释琰说贾谧曰:所以废徙太子以为恶故尔东宫故臣冒罪拜辞涕泣路次不顾重辟乃更彰太子之德不如释之谧语雒阳令曹摅繇是皆免。 萧隆为殿中将兵齐王ぁ被诛初兵交ぁ左司马嵇绍奔散赴宫有持弩在东阁下者将射之隆见绍姿容长者疑非凡人趋前拔箭於此得免。 崔岳字元嵩为朝鲜令初刘曜有罪亡与曹恂奔於刘绥绥匿之於书匮载送於王忠忠送之朝鲜岁馀饥窘变姓名客为县卒岳见而异之推问所繇曜叩头自首流涕求哀岳曰:卿谓崔元嵩不如孙宾硕乎!何惧之甚也。今诏捕卿甚峻百姓间不可保也。此县幽僻势能相济纵有大急不过解印绶与卿俱去尔吾既门衰无兄弟之累身。又薄未有儿子卿犹吾子弟也。勿为过忧大丈夫处身立世鸟兽投人要欲济之而况君子乎!给以衣服资供书傅曜遂从岳质通疑滞恩顾甚厚岳从容谓曜曰:刘生姿宇神调命世之才也。四海脱有微风摇之者英雄之魁卿其人矣。曹恂维於屯厄之中事曜有君臣之礼故皆德之郭阳为将军太安中并州饥乱石勒与诸小胡亡散乃自雁门还依宁驱北泽都尉刘监欲缚卖之驱匿之获免勒,於是潜诣纳降都尉李川路逢郭敬泣拜言饥寒敬对之流涕以带货鬻食之并给以衣服勒谓敬曰:今者大饥不可守穷诸胡饥甚宜诱将冀州就因执卖之可以两济敬深然之会建威将军阎粹说并州刺史东瀛公腾执诸胡於山东卖充军实腾使阳与张隆虏群胡将诣冀州两胡一枷勒时年二十馀亦在其中数为隆所殴辱敬先以勒属阳及兄子时阳敬族兄也。是以阳时每为解请道路饥病赖阳时而济。 裴楷为镇南将军初大康末汝南王亮被害亮子西阳县公散骑常侍时年八岁楷与之亲姻窃之以逃一夜八迁故得免。 秦璩与陈训同乡人也。训善占候会陈敏作乱遣弟宏为历阳太守训谓邑人曰:陈家无王气不久当灭宏闻将斩之璩时为宏参军乃说宏曰:训善风角可试之如不中徐斩未晚也。乃赦之。 祖纳为太子中庶子齐王ぁ建议赵王伦收ぁ弟北海王实及前皇门郎弘农董祚弟艾与ぁ俱起皆将害之纳上疏救焉并见宥石勒门邓攸为郎时也。(失名氏)永嘉末攸为河南太守没于勒勒宿忌诸官长二千。 石闻攸在营驰召将杀之攸至门门识攸攸求纸笔作辞候勒和悦致之勒重其辞乃命勿杀。 钱举吴兴武康人也。沈劲亦武康人也。劲父充与王敦构逆众败而逃为部曲将吴儒所杀劲当坐诛举匿之得免。 郭舒为荆州别驾荆州士人宗尝因酒忤刺史王澄澄怒叱左右棒舒厉色谓左右曰:使君过醉汝辈何敢妄动澄恚曰:别驾狂邪诳言我醉因遣人扌舀其鼻炙其眉头舒跪而受之澄意少释而遂得免荀羡为徐州刺史监青州军事。又领兖州刺史镇下邳羡自镇来朝时蔡谟固让司徒不起中军将军殷浩欲加大辟以问於羡羡曰:蔡公今日事危明日必有桓文之举浩乃止。 桓冲温弟也。初朱绰兄宪及斌为西中郎袁真所杀绰从温平寿阳时已死辄发棺戮尸温怒将斩之冲苦请得免。 嗣谯王尚之为骠骑谘议参军初王国宝之诛也。散骑常侍刘镇之彭城内史刘涓子徐州别驾徐放并以同党被收将加大辟尚之言於会嵇王道子曰:刑狱不可广宜释镇之等道子以尚之昆季并居列职每事仗焉乃从之。 昙冰者沙门也。王起兵为王恭所杀子华时年十二在军中与相失随昙冰逃窜时刘牢之搜检觅华甚急昙冰使华提衣幞随後津逻咸疑焉华行迟冰呵骂云:奴子怠懈行不及我以杖捶华数十众乃不疑繇此得免。 宋张荣为右将军王玄谟队主初张畅为南谯王义宣长史朝廷徵为吏部尚书未行义宣反遂拘留之及义宣败於梁山畅为军人所掠衣服都尽遇玄谟乘舆出营畅已得败衣遂排玄谟上舆玄谟甚不悦诸将请杀之荣救之得免报送都下付廷尉见原。 王诞为司马元显骠骑长史元显讨桓玄欲悉诛桓氏诞固陈桓循等与玄志趣不同繇此得免循诞甥也。及玄得志诞将见诛循为之陈请。又言循等得免之繇乃徙诞广州。 何尚之为尚书左仆射及元凶劭弑立进位司空领尚书令时三方兴义将佐家在都者劭悉欲诛之尚之诱说百端并得全免。 沈焕为散骑郎元凶劭弑逆南郡王义宣起义劭收义宣世子恢及弟憬惨系於外令焕防守之焕密有归顺意谓恢等祸福与诸郎同之愿勿忧及臧质自白下上趋广莫门劭令焕杀恢等焕乃解其梏率所领数十人与恢等向广莫门欲出门者拒之焕曰:臧公已至凶人走矣。此司空诸郎并能为诸君得富贵非徒免祸而已勿相留亦值质至因以得出。 沈庆之为建威将军封始兴公初申坦坐事将弃市群臣为之请莫能得将行刑庆之入市抱坦恸哭曰:卿无罪为朝廷所枉诛我入市亦当不久市官以白孝武乃原生命系尚方寻被宥复为骁骑将军。又王玄谟为宁朔将军北征受辅国将军萧斌节度及兵败斌将斩之庆之固谏曰:佛狸威震天下控弦百万岂玄谟所能当。且杀战将以自弱非良计也。斌乃止王僧朗殷外曾祖也。祖元素元嘉末坐染太初事诛遗腹亦当从戮僧朗启孝武救之得免。 南齐戴僧静初没于魏後叛还淮阴太祖抚蓄之常在左右僧静於都载锦出为欧阳戍所得系兖州狱太祖遣薛渊饷僧静酒食以刀子置鱼腹中僧静与狱吏饮酒既醉以刀刻械手自折锁发屋而出归太祖匿之斋内以其家贫年给千斛。 王晏为世祖领军司马中军从事中郎初晏父普曜为沈攸之长史尝虑攸之举事不得还时王奂为吏部转普曜为内职晏深德之及奂为丹阳尹而晏仕世祖府奂从弟蕴反世祖谓晏曰:王奂宋家外戚王蕴亲同逆党既其群从,岂能无异意我欲具以启闻晏叩头曰:王奂谨保无异志晏父母在都请以为质世祖乃止。 王俭为侍中尚书令丹阳尹时江除太子中庶子领骁骑将军未拜门客通灭利世祖遣使捡藏此客躬自引咎帝甚有怪色俭从容启帝曰:江。若能治郡此便是具美尔帝意乃释。 王广之为右卫将军初李元履与王融游狎及王融诛郁林敕元履随广之北征密令於北杀之广之先为元履父安人所厚。又知元履无过甚拥护之会郁林败死元履拜谢广之曰:二十二载父母之年自此已外丈人之赐也。 梁徐勉为尚书仆射沈约尝侍晏值豫州献栗径半寸高祖奇之问曰:栗事多少与约各疏所忆少帝三事出谓人曰:此公护前不让即羞死帝以其言不逊欲抵其罪勉固谏乃止。 柳世隆为郢州长史沈攸之举兵围郢城范为攸之所得令送书入郢城内,或欲诛之曰:老母弱弟悬命沈氏。若其违命祸必及亲今日就戮甘心如荠世隆素与善乃免之。 褚渊为太宰初齐高帝受禅悉诛宋宗室近属将及刘季连等渊素善季连固请乃免。 侯子鉴侯景将也。姚僧垣为湘东王记室参军侯景之乱逃归吴兴及兵大至乃被拘系子鉴素闻其名深相器遇因此获免。 後魏崔浩为司徒初赵逸仕姚兴历中书侍郎为兴将齐难军司征赫连屈丐难败为屈丐所虏拜著作郎太武平统万见逸所著曰:此竖无道安得为此言乎!作者谁也。其速推之浩进曰:彼之谬述亦犹子之美新皇王之道固宜容之太武乃止拜逸中书侍郎。 寇谦之嵩山道士也。毛之初在雒敬事谦之之为宋武帝子义兴司马後没于魏时谦之为太武所信敬营护之故得不死迁於平城。 胡叟初从宋益州刺史吉翰入蜀时蜀沙门法成鸠集僧旅几千人铸丈六金像宋文帝恶其聚众将加大辟叟闻之即赴丹阳启申其美遂得免焉复还於蜀法成感之遗其珍物价值千馀金叟谓法成曰:纬萧何人能弃明珠吾以德请财何为也。无所受。 北齐陈元康字长猷为右丞初高祖葬后崔忄窃言黄颔小儿堪当重任不崔暹外兄李慎以忄言告暹暹启文襄绝忄朝谒忄要拜道左帝发怒曰:黄颔小儿何足拜也,於是锁忄赴晋阳而讯之忄不伏暹引邢子才为证子才执无此言忄在禁与子才曰:卿知我意属太丘不子才出告忄子瞻云:尊公意正应欲结姻於陈元康瞻有女乃许妻元康子求其父元康为言之於帝曰:崔忄名望素重不可以私处言语便以杀之帝曰:若免其性命犹当徙之遐裔元康曰:忄。若在边或将外叛以英贤资寇敌非所宜也。帝曰:既有季之罪还令输作可乎!元康曰:尝读崔琰传追恨魏武不弘忄。若在所作而殒後世岂道公不杀也。帝曰:。然则奈何元康曰:崔忄合死朝野莫不知之公诚能以宽济猛特轻其罚则仁德弥著天下归心乃舍之忄进谒奉谢帝犹怒曰:我虽无堪忝当大任被卿名作黄颔小儿金石可销此言难灭。 和雒兴为葛荣下都督时温子为广阳王深东北道行台郎中深军败子为葛荣所得雒兴与子旧识以数十骑潜送子得达冀州还京李楷执其手曰:卿今得免足使夷甫惭德自是无复宦情闭门读书励精不已。 刘灵助粗疏无赖以卜筮为尔朱荣功曹参军建议初荣於河阴王公卿士悉见屠害时奉车都尉卢道虔兄弟亦相率朝於行宫灵助以其州里卫护之繇是朝士与诸卢相随免害者数十人。 王则为侯景行台郎中颜之推为郢州管记侯景舀郢州欲杀之赖则以免囚送建邺景平还江陵。 杨字遵彦为仆射陈王瑜琳弟也。为侍中永定元年使齐以陈郡袁宪为副齐以王琳之故执而囚之文宣帝每行载死囚以从齐人呼曰:供御囚每有他怒则召杀之以快其意瑜及宪并危殆数矣。遵彦悯其无辜每存护之天嘉二年还陈。 後周张曜初为後魏将韩轨长史樊深初仕後魏征虏将军孝武西迁樊王二姓举义为东魏所诛深改姓易名游学於汾晋之间习天文及历之术後为人所告因送河东曜重其儒学延深至家因是更得逃隐。 隋房彦谦初仕齐为齐州治中齐亡归于家周武帝遣柱国辛遵为齐州刺史为贼帅辅带剑所执彦谦以书谕之带剑惭惧送遵还州诸贼并各归首。 元岩初仕周为内史中大夫宣帝嗣位为政昏暴京兆郡丞乐运乃舆榇诣朝堂陈帝八失甚切至帝大怒将戮之朝臣皆恐惧莫有救者岩谓人曰:臧洪同日尚可俱死其况比干乎!若乐运不免吾将与之俱毙诣ト请见言於帝曰:乐运知书奏必死所以不顾身命者欲取後世之名陛下。若杀之乃成其名落其术内尔不如劳而遣之以广圣度运因获免。 何稠为开府耿询伎巧绝人初为官奴後赐蜀王秀及秀废当诛稠言於高祖曰:询之巧思。若有神异诚为朝廷惜之帝,於是特原其罪。 唐许绍为陕州都督武德中萧铣据荆楚江岭未宾遣开府李靖安辑之靖从远将数人驰傅至金州与庐江王瑗共击之破蛮贼邓雒进至夔州阻萧铣不得前高祖迟之因更发怒阴敕绍斩之绍惜其才为之请命,於是获免。 温彦博为中书令先是杨纂为长安令有妇人袁氏妖逆为人所告纂诘问之不得其状袁氏後。又事发伏诛太宗以纂为不忠将杀之彦博以纂过误罪不至死固谏乃赦之。 李安远朔方人隋州刺史彻子也。少袭父爵城阳公与王友善大业初坐叔颇当配流安远为之营护获免後为正平令。 朱敬则长安三年为正谏大夫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时御史大夫魏元忠凤阁舍人张说为张易之兄弟所诬构将舀重辟诸宰相无敢言者敬则独具疏申理曰:元忠张说素称忠直而所坐无名。若令得罪,岂不失天下之望也。乃得免死。 哥舒翰初为河西节度王忠嗣衙将忠嗣以为大斗军副使使别为将讨吐蕃天宝六载擢授陇右节度副使河源军使其冬王忠嗣下狱敕召翰方代之诸将或请以金帛行救忠嗣者翰惟以一单囊行曰:若道之将行以是足矣。如其不行多金帛亦奚以为翰至玄宗素闻其才虚心待之遂以为鸿胪卿兼西平太守摄御史中丞代忠嗣为陇右节度翰极言救忠嗣玄宗不从起入禁中翰叩头随帝而前言词慷慨声泪俱下帝感而宽之遂贬忠嗣为汉阳太守。 王绰大历中为路嗣恭江西观察判官嗣恭将舀害判官李泌诛戮之绰说谕救解获免。 李忠臣为淮西节度为大将李希烈所逐单骑赴京师因留奉朝请时常侍张涉承恩用事坐受贿财事露帝将以法绳之涉即帝在东宫时侍读也。忠臣奏曰:陛下贵为天子而先生以乏财抵法以愚臣观之非先生之过也。帝意解但令归田里前湖南观察辛京杲尝以忿怒杖杀部曲有司劾奏京杲杀人当死帝将从之忠臣奏曰:京杲合死久矣。帝问之对曰:渠伯叔某於某处战死兄弟某於某处战死渠从至战所独不死是以知渠合死矣。帝亦悯然不令加罪改授王傅而已。 张光晟京兆人起於行间天宝末哥舒翰兵败潼关大将王思礼所乘马中流矢而毙光晟时在骑卒之中因下马授思礼思礼问其姓名不告而退思礼阴记其形貌尝使人密求之无何思礼为河东节度使其偏将辛京为代州刺史屡为将校讠替毁思礼怒焉京惶惧不知所出光晟时隶京麾下因间进曰:光晟素有德於王司空比不言者耻以求恩授赏尔今使君忧迫光晟请奉命一见司空则使君之难可解京然其计而令之太原及谒思礼未及言旧思礼识之遽曰:尔,岂非吾故人乎!何相见之晚也。光晟遂陈潼关之事思礼大喜因执其手感泣曰:吾有今日子之力也。求子颇久终此相逢何慰如之即命同榻而坐结为兄弟光晟遂述京之屈思。《礼》曰:京比涉谤言过亦不细今为故人特舍之矣。 杜佑为淮南节度时徐州张建封卒濠州刺史杜兼诬奏从事李藩摇动军情德宗诏佑杀之佑素重藩怀诏旬日不忍发因引藩论释氏曰:果报之事信有之不藩曰:信然曰:审如此君宜遇事无恐因出诏藩览之无动色曰:某与兼信为报也。佑曰:慎勿出口吾已密论持百口保君矣。德宗得佑解怒不释追藩赴阙及召见望其仪形曰:此岂作恶事人乃释然除秘书郎。 裴度为东都留守司徒中书令太和九年李训等伏诛其亲戚疏远者皆在囚系,或以加流窜度上疏理之收治者数十家。 李勉为梁州都督山南西道观察使勉以故吏前密县尉王ㄧ勤俾摄南郑令俄有诏处死勉问故乃为权亻幸所诬勉询将吏曰:帝方以牧宰为人父母岂以讠替言而杀不辜乎!即停诏拘ㄧ飞表上闻ㄧ遂获宥而竟为执政所非追入为大理卿谒见面陈王ㄧ无罪政事举尽力吏也。肃宗嘉其守正即日除太常少卿王ㄧ後以推擢拜大理评事龙门令终有能名时称知人。 後唐墨君和镇州鼓刀之士也。镇州王初袭父位为节度为晋人所侵求救於幽州李威威出军为援时威兵势方盛以冲弱有窥图之志威再来赴援为弟俦夺据其位退无归路乃馆威於宝寿佛寺以威因已而失国。又感其援助之大事之如父谒威於其馆威阴遣部下伏甲劫抱持之即并辔归府舍军拒之竟杀威本疏瘦时年始十七当与威并辔之时雷雨骤作屋瓦皆飞有一人於缺垣中望见识之遽挟于马上肩之而去翼日但觉顶痛头偏盖因为有力者所挟不胜其苦故也。既而访之则君和也。遂厚赏之。 任圜为潞州刺史从庄宗攻镇州及城溃诛元恶之外官吏咸保其家属亦圜横身以固护焉。 周王知权唐景思纪纲之仆也。景思初仕汉为氵公淮巡检屡挫淮贼时史弘肇氵刑黩货多罗织南北富商杀之以利其财大开告密之门景思部下有仆夫希求无厌虽委曲待之不满其心一日拂衣而去见弘肇言景思受淮南厚赂私贮器械欲为内应弘肇即令亲吏殿三十骑往收之告者谓收吏曰:景思多力十夫之敌也。见便杀之不。然则无及矣。收骑至景思迎接有欲擒之者景思以两手抱之大呼曰:冤哉!景思何罪设。若有罪死亦非晚何不容披雪公等皆丈夫安忍如此都将命释之引告者面证景思言受淮南赂景思曰:我从人家人并在此。若有十缗贮积亦是受赂言我贮甲杖除官赐外有一事亦是私贮使者搜索其家惟衣一笥军籍粮簿而已乃宽之景思曰:使者但械系送我入京先是知权在京闻景思被诬乃见弘肇曰:唐景思赤心为国某服事三十年孝於父母义於朋友被此诬枉何以伸陈某请先下狱愿公追释景思免至冤横弘肇ê之令在狱日与酒食景思既桎梏就路颍亳之人随至京师众保证之弘肇乃令鞫告事者具伏诬舀即斩之遂奏释景思。 ●卷八百七十二 ○总录部 讼冤 昔史迁有言人之穷也。未尝不呼天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斯亦茹冤御恤之不能无告者也。若夫大道之丧乱狱滋丰上听不聪巧言竞进邪曲害於正谗谄蔽其明怀宝而被诬含忠而获戾乃至树勋以光国独见摈弃仗节以没世反蒙讠替毁蹈非辜於公宪舀恶名於钩党推是而往其流实繁盖有赍志以沉幽壤窜迹而投遐裔遭刑辟之荼毒沦输作之幽窘乃或奋不顾死自讼其冤逮乎!近亲故吏仁人志士伏阙以申理露章而上诉因以摅宿愤而蒙委起痿废而被昭洗者固多乎!哉!若夫辞意恳到卒不见谅者斯可悲矣。 楚人卞和得玉璞而献之厉王厉王使玉尹相之曰:石也。王以和为谩而断其左足厉王薨武王即位和。又奉玉璞而献之武王使玉尹相之曰:石也。又以为谩而断其右足武王薨共王即位和乃奉璞而哭於荆山中三日不食泣尽而继之以血共王闻之使人问之曰:天下之则者众矣。子独何哭之悲也。对曰:夫宝玉而名曰:石贞士戮之以谩此臣所以悲也。共王曰:惜矣。吾先王之听难剖石而易斩人之足夫死者不可生断者不可续何听之殊也。乃使人理其璞而得宝焉故名之曰:和氏之璧。 汉邹阳齐人客游於梁人或谗之於孝王孝王怒下阳吏将杀之邹阳客游以谗见禽乃从狱中上。《书》曰:臣闻忠无不报信不见疑臣尝以为然徒虚语尔昔者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夫精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岂不哀哉!今臣竭忠尽诚毕议愿知左右不明卒从吏讯为世所疑是使荆轲卫先生复起而燕秦不悟也。愿大王熟察之昔者玉人献宝楚王诛之李斯竭忠胡亥极刑是以箕子佯狂接舆避世恐遭此患也。愿大王熟察玉人李斯之意而後楚王胡亥之听无使臣为箕子接舆所笑臣闻比干剖心子胥鸱夷臣始不信乃今知之愿大王熟察少加怜焉语曰: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何则知与不知也。昔者樊於期逃秦之燕籍荆轲首以奉丹事王奢去齐之魏临城自刭以却齐而存魏夫王奢樊於期非新於齐秦而故於燕魏也。所以去二国死两君者行合於志慕义无穷也。是以苏秦不信於天下为燕尾生白圭战亡六城为魏取中山何则诚有以相知也。苏秦相燕人恶之於燕王燕王按剑而怒食之以是白圭显於中山人恶之於魏文侯文侯投以夜光之璧何则两主二臣剖心析肝相信岂移於浮辞哉!故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昔者司马喜膑脚於宋卒相中山范雎拉胁折齿於魏卒为应侯此二人者皆信必然之画捐朋党之私挟孤独之交故不能自免於嫉妒之人也。是以申徒狄蹈雍之河徐衍负石入海不容於世义不苟取比周於朝以移主上之心故百里奚乞食於路缪公委之以政甯戚饭牛车下而桓公任之以国此二人者岂素宦於朝借誉於左右然後二主用之哉!感於心合於行坚如胶漆昆弟不能离岂惑於众口哉!故偏听生奸独任成乱昔鲁听季孙之说逐孔子宋任子冉之计囚墨翟夫以孔墨之辩不能自免於谗谀而二国以危何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也。秦用戎人由余而伯中国(伯读曰霸)齐用越人子臧而强威宣(二王谥)此二国者岂系於俗牵於世系奇偏之辞哉!公听并观垂明当世故意合则胡越为昆弟由余子臧是矣。不合则骨肉为敌雠朱象管蔡是矣。今人主诚能用齐秦之明後宋鲁之听则五伯不足侔而三王易为比也。是以圣王觉悟捐子之之心而不说田常之贤封比干之後修孕妇之墓故功业覆於天下何则欲善无厌也。夫晋文公亲其雠强霸诸侯齐桓公用其仇一匡天下何则慈仁殷勤诚加於心不可以虚辞借也。至夫秦用商鞅之法东弱韩魏兵强天下卒车裂之越用大夫种之谋擒劲吴霸中国卒诛其身是以孙叔敖三去相而不悔於陵子仲辞三公为人灌园今人主诚能去骄傲之心怀可报之德披心腹见情素堕肝胆施德厚终与之穷达无爱於士则桀之犬可使吠尧而跖之客可使刺繇况因万乘之权假圣王之资乎!然则荆轲沈七族要离燔妻子岂足为大王道哉!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ウ投人於道众无不按剑相盼者何则无因而至前也。蟠木根柢轮离奇而为万乘器者以左右为之先容也。故无因而至前虽出隋珠和璧祗足以结怨而不见德故有人先游则枯木朽株树功而不忘今天下布衣穷居之士身在贫羸虽蒙尧舜之术挟伊管之辩怀龙逢比干之意而素无根柢之容虽竭精神欲开忠于当世之君则人主必袭按剑相眄之迹矣。是使布衣之士不得为枯木朽株之资也。是以圣王制世御俗独化於陶钧之上而不牵乎!卑乱之言不惑乎!众多之口故秦皇帝任中庶子蒙之言以信荆轲而匕首窃发周文王猎泾渭载吕尚归而王天下秦信左右而亡周用乌集而王何则以其能越拘挛之语驰域外之议独观於昭旷之道也。今人主沉谄谀之辞牵帷之制使不羁之士与牛骥同皂此鲍焦所以忿世而不留富贵之乐也。臣闻盛饰入朝者不以私义砥砺名号者不以利伤行故里名胜母而曾子不入邑号朝歌而。《墨子》回车今欲使天下寥廓之士笼於威重之权胁於势位之贵回面行以事讠舀谀之人而求亲近於左右则士有伏死崛穴岩薮之中尔安有尽忠信而趋阙下者哉!书奏孝王孝王立出之卒为上客也。 于公东海郯人为郡决曹东海有孝妇少寡亡子养姑甚谨姑欲嫁之终不肯姑谓邻人曰:孝妇事我勤苦哀其亡子守寡我老久丁壮奈何其後姑自经死(不欲累妇故自杀)姑女告吏妇杀我母吏捕孝妇孝妇辞不杀姑吏验治孝妇自诬服具狱上府(郡之曹府)于公以为此妇养姑十馀年以孝闻必不杀也。太守不听于公争之不得乃抱其具狱哭於府上(具狱者狱案已成其文备具也。)因辞疾去郡中枯旱三年後太守至卜筮其故于公曰:孝妇不当死前太守强断之咎当在是乎!,於是太守杀牛祭孝妇蒙因表其墓天立大雨岁熟郡中以此大敬重于公。 郑昌为谏大夫宣帝时盖宽饶上书诽谤昌愍伤宽饶忠直忧国以言事不当意而为文吏所诋挫上书讼宽饶曰:臣闻山有猛兽藜藿为之不采国有忠臣奸邪为之不起司隶校尉宽饶居不求安食不求饱进有忧国之心退有死节之义上无许史之属下无金张之职在司察直道而行多仇少与上书陈国事有司劾以大辟臣幸得从大夫之後官以谏为名不敢不言帝不听。 公乘兴湖三老也。京兆尹王尊坐免吏民多称惜之兴等(湖县名也。今虢州湖城县取其名)上书讼尊治京兆功效日著往者南山盗贼阻山横行剽去刂良民杀夺法吏道路不通城门至以警戒步兵校尉使逐捕暴师露众旷日烦费不能禽制二卿坐黜(三辅皆秩中二千石号为卿也。即前京兆尹王昌贬为雁门太守甄遵河内太守也。)群盗浸强吏气伤沮(浸益也。沮坏也。)流闻四方为国家忧当此之时有能捕斩不爱金爵重赏关内侯宽中使问所徵故司隶校尉王尊捕群盗方略拜为谏大夫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尊尽节劳心夙夜思职卑体下士厉奔北之吏起沮伤之气二旬之间大党震坏渠率效首(效致也。斩其首而致之也。)贼乱蠲除民反农业拊循贫弱Θ耘豪强长安宿豪大猾东市贾{艹禹}城西{艹禹}章翦张禁酒赵放({艹禹}音矩翦张禁酒赵放此二人作翦作酒之家)杜陵杨章等皆通邪结党挟养奸宄上干王法下乱吏治并兼役使侵渔小民为百姓豺狼更数二千石二十年莫能禽讨(更历也。)尊以正法案诛皆伏其辜奸邪销释吏民说服(释解也。说读曰悦此)尊拨剧整乱诛暴禁邪皆前所稀有名将所不及虽拜为真未有殊绝褒赏加於尊身今御史大夫奏尊伤害阴阳为国家忧无承用诏书之意靖言庸违象共滔天(引虞书尧典之辞也。靖治也。庸用也。违僻也。滔漫也。谓其言假於治实用违僻貌象共过恶漫天也。)原其所以出御史丞杨辅故为尊书佐素行阴贼恶口不信(谓其口恶而心不信也。)好以刀笔舀人於法辅尝醉过尊大奴利家利家ㄏ搏其颊(ㄏ持头也。抟击也。)兄子闳拔刀欲刭之辅以故深怨疾毒欲伤害尊疑辅内怀怨恨外依公事建画为此议也。傅致奏文(建立谋画此议也。傅读曰附谓益其事而引致于罪状)浸润加诬以复私怨(浸润犹渐染也。复报也。)昔白起为秦将东破韩魏南拔郢都应侯讠替之赐死杜邮(应侯范雎也。杜邮地名在咸阳也。)吴起为魏守西河而秦韩不敢犯谗人间焉斥逐奔楚秦听浸润以诛良将魏信谗言以逐贤守此皆偏听不聪失人之患也。臣等窃痛伤尊修身洁己砥节首公(砥厉也。首向也。)刺讥不惮将相诛恶不辟豪强诛不制之贼解国家之忧功著职修威信不废诚国家爪牙之吏折冲之臣今一旦无辜制於仇人之手伤於诋欺之文上不得以功除罪下不得蒙棘木之听(。《周礼》三槐九棘公卿於下听讼)独掩怨雠之偏奏被共工之大恶(共工官名尧时诸侯舜流之於幽州也。)无所陈怨罪尊以京师废乱群盗并兴选贤徵用起家为卿贼乱既除豪猾伏辜即以佞巧废黜一尊之身三期之间乍贤乍佞,岂不甚哉!(期年也。)孔子曰: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是惑也。浸润之讠替不行焉可谓明矣。愿下公卿大夫博士议郎定尊素行夫人臣而伤害阴阳死诛之罪也。靖言庸违放殛之刑也。(殛诛也。)审如御史章尊乃当伏观阙之诛(孔子诛少正夕卩於两观之间)放於无人之域不得苟免(非止合免官而已也。)及任举尊者当获选举之辜不可但已(但徒也。空也。已止也。不可空然而止也。)即不如章饰文深诋以无罪(诋毁也。)亦宜有诛以惩谗贼之口绝诈欺之路(惩创也。)惟明主参详使白黑分别书奏天子复以尊为徐州刺史。 杜钦为议郎先是宣帝时汉数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称或贪为外国所苦(苦谓困辱之)是时乌孙大有击匈奴之功而西域诸国新辑(辑与集同集和也。)汉方善遇欲以安之选可使外国者前将军韩增举冯奉世以卫侯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城(伊城在鄯善国汉於其中置屯田吏士也。)都尉宋将言莎车与旁国共攻杀汉所置莎车王万年(莎车国名万年其王名也。莎素和切)并杀汉使者奚充国时匈奴。又发兵攻车师城不能下而去莎车遣使扬言北道诸国已属匈奴矣,於是攻劫南道与软盟畔汉从鄯善以西皆绝不通(鄯音善)都护郑吉校尉司马意皆在北道诸国间奉世与其副严昌计以为不亟击之则莎车日︹(亟急也。音居力切)其难制必危西域遂以节谕告诸国王因发其兵南北道合万五千人进击莎车攻拔其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罢兵以闻宣帝召见韩增曰:贺将军所举得其人奉世遂西至大宛大宛闻其斩莎车王敬之异於他使得其名马象龙而还(言马形似龙者)帝甚说(说读曰悦)下议封奉世(下其事令议之)丞相将军皆曰: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则专之可也。(专与颛同)奉世功效尤著宜加爵土之赏少府萧望之独以奉世奉使有指(本为送诸国客)而擅矫制违命发诸国兵虽有功效不可以为後世法即封奉世开後世奉使者例以奉世为比(比必寐切)争逐发兵要功万里之外(逐竞也。)为国家生事於夷狄渐不可长奉世不宜受封帝善望之议以奉世为光禄大夫水衡都尉及奉世卒後二年西域都护甘延寿以诛郅支单于封为列侯时丞相匡衡亦用延寿矫制生事据萧望之前议以为不当封而议者咸美其功帝从众而侯之,於是钦上疏追讼奉世前功曰:前莎车王杀汉使者约诸国背畔(约谓共为契约)左将军奉世以卫侯便宜发兵诛莎车王策定城郭功施边境(城郭者谓西域诸国为城郭而居者)议者以奉世奉使有指春秋之义亡遂事汉家之法有矫制(亡遂事者谓临事制宜前事不可必遂也。汉家之法擅矫诏命虽有功劳不加赏也。)故不得侯今匈奴郅支单于杀汉使者亡保康居都护延寿发城郭兵屯田吏士四万馀人以诛斩之封为列侯臣愚以为比罪则郅支薄量敌则莎车众用师则奉世寡计胜则奉世为功於边境安虑败则延寿为祸於国家深其违命而擅生事同延寿割地封而奉世独不录臣闻功同赏异则劳臣疑罪均刑殊则百姓惑疑生无常惑生不知所从无常则节趋不立(趋读曰趣趣谓意思所向)不知所从则百姓无所措手足(措置也。千故切)奉世图难忘死信命於殊俗(图难谋除国难也。信读曰伸)威功自著为世使表(自著谓显明也。表犹首也。)独抑厌而不扬(厌乙涉切)非圣主所以塞疑厉节之意愿下有司议帝以先帝时事不复录。 刘向为宗正时甘延寿陈汤诛郅支单于既至论功石显匡衡以为延寿汤擅兴师矫制幸得不诛如复加爵土则後奉使者争欲乘危徼幸生事於蛮夷为国招难渐不可开元帝内嘉延寿汤功而重违衡显之议议久不决向上疏曰:郅支单于囚杀使者吏士以百数事暴扬外国伤威毁重群臣皆闵焉陛下赫然欲诛之意未尝有忘西域都护延寿副校尉汤承圣指倚神灵总百蛮之君槛(槛与揽同)城郭之兵出百死入绝域遂蹈康居屠五重城搴歙侯之旗斩郅支之首县旌万里之外扬威昆山之西扫谷吉之耻立昭明之功万夷忄伏莫不惧震呼韩邪单于见郅支已诛。且喜。且惧向风驰义稽首来宾愿守北藩累世称臣立千载之功建万世之安群臣之勋莫大焉昔周大夫方叔吉甫为宣王诛犭严狁而百蛮从其。《诗》曰:单单享享如霆如雷(单它丹切享它回切)显允方叔薄伐犭严狁蛮荆来威。《易》曰:有嘉折首获匪其鬼言美诛首恶之人而诸不顺者皆来从也。今延寿汤所诛震虽易之折首诗之雷霆不能及也。论大功者不录小过举大美者不疵细瑕司马法曰:军赏不逾月欲民速得为善之利也。盖急武功重用人也。吉甫之归周厚赐之其。《诗》曰:吉甫宴喜既多受祉来归自镐我行永久千里之镐犹以为远况万里之外其勤至矣。延寿汤既未获受祉之报反屈捐命之功久挫於刀笔之前非所以劝有功励戎士也。昔齐桓前有尊周之功後有灭项之罪君子以功覆过而为之讳行事贰师将军李广利捐五万之师靡亿万之费(靡散也。音糜)经四年之劳而廑获骏马三十匹(廑与仅同)虽斩宛王母之首犹不足以复费其私罪恶甚多孝武以为万里征伐不录其过遂封拜两侯三卿二千石百有馀人今康居国强於大宛郅支之号重於宛王杀使者罪甚於留马而延寿汤不烦汉士不费斗粮比於贰师功德百之。且尝惠随欲击之乌孙郑吉迎自来之日逐犹皆裂土受爵故言威武勤劳则大於方叔吉甫列功覆过则优於齐桓贰师近事之功则高於安远长罗而大功未著小恶数布臣窃痛之宜以时解县通籍除过勿治尊宠爵位以劝有功,於是天子下诏曰:匈奴郅支单于背畔礼义留杀汉使者吏士甚逆道理朕岂忘之哉!所以优游而不征者重动师众劳将率故隐忍而未有云:也。今延寿汤睹便宜乘时利结城郭诸国擅兴师矫制而征之赖天地宗庙之灵诛讨郅支单于斩获其首及阏氏贵人名王以下千数虽逾义干法内不烦一夫之役不开府库之藏因敌之粮以赡军用立功万里之外威镇百蛮名显四海为国除残兵革之原息边境得以安然犹不免死亡之患罪当在於奉宪朕甚闵之其赦延寿汤罪勿治诏公卿议封焉。 耿育为议郎时射声校尉关内侯陈汤徙享煌育上书言便宜因冤讼汤曰:延寿汤为圣汉扬钩深致远之威雪国家累年之耻讨绝域不羁之君系万里难制之虏,岂有比哉!先帝嘉之仍下明诏宣著其功改年垂历传之无穷应是南郡献白虎边陲无警备会先帝寝疾然犹垂意忘数使尚书责问丞相趣立其功独丞相匡衡排而不予封延寿汤数百户此功臣战士所以失望也。孝成皇帝承建业之基乘征伐之威兵革不动国家无事而大臣倾邪谗佞在朝曾不深惟本末之难以防未然之戒欲专主威排妒有功使汤块然被冤拘囚不能自明卒以无罪老弃享煌正当西域通道令威名折冲之臣旋踵及身复为郅支遗虏所笑诚可悲也。至今奉使外蛮者未尝不陈郅支之诛以扬汉国之盛夫援人之功以惧敌弃人之身以快谗,岂不痛哉!且安不忘危盛必虑衰今国家素无文帝累年节俭富饶之畜。又无武帝荐延枭俊禽敌之臣独有一陈汤尔假使异世不及陛下尚望国家追录其功封表其墓以劝後进也。汤幸得身当圣世功曾未久反听邪臣鞭逐斥远使亡逃分窜死无处所远览之士莫不计度以为汤功累世不可及而汤过人情所恒有汤尚如此虽复破绝筋骨暴露形骸犹复制於唇舌为嫉妒之臣所系虏耳此臣所以为国家尤戚戚也。书奏成帝还汤卒於长安。 鲍宣为谏大夫时大司空何武遣吏迎後母会成帝末吏恐道路有盗贼留止左右或讥武事亲不笃遂策免後五岁宣数称冤之天子感丞相王嘉之对而高安侯董贤亦荐武繇是复徵为御史大夫。 孙宝鸿嘉中以广汉群盗起选为益州刺史广汉太守扈商者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姊子软弱不任职宝到部亲入山谷谕告群盗非本造意渠率皆得毁过自出(渠大也。)遣归田里自劾矫制奏商为乱首(擅放群盗归故云:矫制繇商不任职致有盗贼故云:为乱首也。)春秋之义诛首恶而已商亦奏宝所纵或有渠率当坐者(纵放也。)商徵下狱宝坐失死罪免益州吏民多陈宝功效言为车骑将军所排上复拜宝为冀州刺史。 ●卷八百七十三 ○总录部 讼冤第二 後汉朱勃扶风人前为阳令伏波将军马援同郡人也。援征武溪蛮夷卒於军中虎贲中郎将梁松宿不平因事陷之光武大怒收其印绶援妻子相连诣阙请罪帝乃出松书示之方知所坐上书诉冤前後六上词甚哀切然後得葬勃诣阙上。《书》曰:臣闻王德圣政不忘人之功采其一美不求备於众故高祖赦蒯通而以王礼葬田横大臣旷然咸不自疑夫大将在外谗言在内微过辄记大功不计诚为国之所慎也。故章邯畏口而奔楚燕将据聊而不下岂其甘心末规哉!悼巧言之伤类也。窃见故伏波将军新息侯马援拔自西州钦慕上义间关险难触冒万死孤立群贵之间傍无一言之佐驰深渊入虎口岂顾计哉!宁自知当要七郡之使徼封侯之福邪八年车驾西讨隗嚣国计狐疑众营未集援建宜进之策卒破西州及吴汉下陇冀路断隔惟独狄道为国坚守士民饥困寄命漏刻援奉诏西使镇慰边众乃招集豪杰晓诱羌戎谋如涌泉势如转规遂救倒悬之急存几亡之城兵全师进因粮敌人陇冀略平而独守空郡兵动有功师进辄克诛锄先零缘入山谷猛怒力战飞矢贯胫。又出征交土多瘴气援与妻子生诀无悔吝之心遂斩灭徵侧克平一州间复南讨立舀临乡师已有业未竟而死吏士虽疫援不独存夫战,或以久而立功,或以速而致败深入未必为得不进未必为非人情岂乐久屯绝地不生归哉!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触冒害气僵死军士(僵仆也。)名灭爵绝国土不传海内不知其过众庶未闻其毁卒遇三夫之言横被诬罔之谗家属杜门葬不归墓怨隙并兴宗亲怖忄栗死者不能自列生者莫为之讼臣窃伤之夫明主Ο於用赏约於用刑高祖尝与陈平金四万斤以间楚军不问出入所为岂复疑以钱间哉!夫操孔父之忠而不能免於谗此邹阳之所悲也。诗云:取彼谗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此言欲命上天而平其恶惟陛下留思竖儒之言无使功臣怀恨黄泉臣闻春秋之义罪以功除圣王之祀臣有五义。若援所谓以死勤事者也。愿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绝宜续以厌海内之望臣年已六十常伏田里窃感栾布哭彭越之义冒陈悲愤战栗阙廷书奏报归田里。 郑弘会稽山阴人为郡督邮举孝廉弘师同郡河东太守焦贶楚王英谋反发觉以疏引贶(疏书也。)贶被收捕疾病於道亡没妻子闭系诏狱掠考连年诸生故人惧相连及皆改变名姓以逃其祸弘独髡头负诣阙上章为贶讼罪明帝觉悟即赦其家属引躬送贶丧及妻子还乡里繇是显名。 孔僖与崔る同游太学习春秋因读吴王夫差时事僖废书叹曰:若是所谓画虎不成反为狗者る曰:然昔孝武皇帝始为天子年方十八崇信圣道师则先王五六年间号胜文武及後恣已忘其前之为善僖曰:书传。若此多矣。邻房生梁郁亻和之曰:(亻谓不与之言而傍对也。礼记曰:毋亻言)如此武帝亦是狗邪僖る默然不对郁怒恨之阴上书告る僖诽谤先帝刺讥当世事下有司る诣吏受讯僖以吏捕方至恐诛乃上书章帝自讼曰:臣之愚意以为凡言诽谤者谓实无此事而虚加诬之也。至如孝武皇帝政之美恶显在汉史坦如日月是为直说书传实事非虚谤也。夫帝者为善则天下之善咸归焉其不善则天下之恶亦萃焉斯皆有以致之故不可诛於人也。(诛责也。)。且陛下即位以来政教未过而德泽有加(言政教未有过失也。)天下所具知也。臣等独何讥刺哉!假使所诽实是则固应後改傥其不当亦宜含容。又何罪焉陛下不推原大数深自为计徒肆私忿以快其意臣等受戮死即死尔顾天下之人必回视易虑以此事陛下之心自今以後苟见不可之事终莫复言者矣。臣之所以不爱其死犹敢极言者诚为陛下深惜此大业陛下。若不自惜则臣何赖焉齐桓公亲扬其先君之恶以倡管仲(鲁庄公束缚管仲以与齐桓公,公亲迎於郊而与之坐问焉曰:昔吾先君庄公筑台以为高位田狩毕弋不听国政卑圣侮士而惟女是崇九妃六嫔陈妾数百食必粱肉衣必文绣戎士冻馁是以国家不日引不月长恐宗庙之不扫除社稷之不血食敢问为此。若何。《管子》曰:昔圣王之理天下定人之居成人之事而慎用其六柄焉四人者勿使杂处杂处则其言ζ其事易也。)然後群臣得尽其心今陛下乃欲以十世之武帝远讳实事,岂不与桓公异哉!臣恐有司卒然见构衔恨蒙枉不得自叙使後世论者擅以陛下有所方比宁可复使子孙追掩之乎!谨诣阙伏待重诛帝始亦无罪僖等意及书奏立诏勿问拜僖兰台令史。 何敞为侍御史尚书仆射郅寿忤窦宪旨宪陷寿以买公田诽谤下吏当诛敞上书理之曰:臣闻圣王辟四门开四聪延直言之路下不讳之诏立敢谏之旗听歌谣於路争臣七人以自鉴照考知政理违失人心辄改更之故天人并应傅福无穷臣伏见尚书仆射郅寿坐於台上与诸尚书论击匈奴言议过差及上书请买公田遂系狱考劾大不敬臣愚以为寿机密近臣匡救为职。若怀默不言其罪当诛今寿违众正议以安宗庙岂其私邪。又台阁平事分争可否虽唐虞之隆三代之盛犹谓谔谔以昌不以诽谤为罪请买公田人情细过可裁隐忍寿。若被诛臣恐天下以为国家横罪忠直贼伤和气忤逆阴阳臣所以敢犯严威不辟夷灭触犯瞽言非为寿也。忠臣尽节以死为归臣虽不知寿度其甘心安之诚不欲圣朝行诽谤之诛以伤塞晏之化杜塞忠直垂讥无穷臣敞谬豫机密言所不宜罪名明白当填牢狱先寿僵仆万死有馀书奏寿得减死何融尚书仆射乐恢门生也。恢刺举无所回避贵戚恶之归乡里窦宪风厉州郡迫胁恢遂饮药死後窦氏诛帝始亲事融等上书陈恢忠节除子已为郎中朱宠为大司农邓骘和僖太后之兄也。太后终安帝乳母王圣讠替骘子悝先从尚书邓访取废帝故事谋立平原王得帝闻追怒令有司奏悝等大逆骘与子凤并不食而死宠痛骘无罪遇祸乃肉袒舆榇上疏追讼骘曰:伏惟和僖皇后圣善之德为汉文母兄弟忠孝同心忧国宗庙有主王室是赖功成身退让国逊位历世外戚无与为比当享积善履谦之而横为宫人单辞所舀利口倾险反乱国家罪无申证狱不讯鞫遂令骘等罹此酷滥一门七人并不以命尸骸流离怨魂不反逆天感人率土丧气宜收还冢次宠树遗孤奉承血祀以谢亡灵宠知其言切自致廷尉诏免官归田里。 霍少为诸生明经有人诬舅宋光於大将军梁商者以为妄刊章文坐系洛阳诏狱掠考困极时年十五奏记於商曰:将军天覆厚恩愍舅光冤结前者温教许为平议虽未下吏断决其事已蒙神明顾省之听皇天后土实闻德音窃独踊跃私自庆幸闻春秋之义原情定过赦事诛意故许止虽弑君而不罪赵盾以纵贼而见书此仲尼所以垂王法汉世所宜遵前修也。《传》曰:人心不同譬。若其面斯盖谓大小窳隆鬼美之形至於鼻目众窍毛之状未有不然者也。情之异者刚柔舒急踞敬之间至於趋利避害畏死乐生亦复均也。与光骨肉义有相隐言其冤滥未必可谅。且以人情平论其理光衣冠子孙径路平易位极州郡日望徵辟亦无瑕秽纤芥之累无故刊定诏书欲以何名就有所疑当求其便安,岂有触冒死祸以解细微譬犹疗饥於附子止渴於毒未入腹胃已绝咽喉,岂可为哉!昔东海有孝妇见枉不辜幽灵感格天应枯旱光之所至情既可原守阙连年而终不见理呼嗟紫宫之门泣血两观之下伤和致灾为害滋甚凡事更赦令不应复案夫以罪形明白尚蒙天恩,岂有冤谤无徵反不得理是为刑宥正罪戮加诬侵也。不偏不党其。若是乎!明将军德盛位尊人臣无二言行动天地举措移阴阳或能留神沛然晓察必有于公高门之福和气立应天下幸甚商高才志即为奏原光罪繇是显名。 赵牧修春秋事乐恢恢以直谏死牧为陈冤得伸翟为尚书权贵诬交通属减死归家复被章云:前与河南张楷等谋反逮诣廷尉杜真等上书讼之事得明释卒於家。 崔瑗为济北相岁馀光禄大夫杜乔为八使循行郡国以赃罪奏瑗徵诣廷尉上书自讼得理出。 史弼为平原相迁河东太守弼被诏书当举孝廉预敕断绝书属中常侍侯览遣诸生赍书请之弼怒付狱考杀之览大怒遂诈作飞章下司隶诬弼诽谤槛车徵吏人莫敢近者及下廷尉诏狱平原吏人奔走诣阙讼之。 李固前为王龚太尉掾龚深疾宦官专权上书请加放斥诸黄门恐惧各使宾客诬奏龚罪顺帝命亟自实(亟速也。)固时为大将军梁商从事中郎乃奏记於商曰:今旦闻下太尉王公敕令自实未审其事深浅何如王公束修厉节敦乐艺文不求苟得不为苟行但以坚贞之操违俗失众横为谗佞所构毁众人闻知莫不叹忄栗夫三公尊重承天象极未有诣理诉冤之义纤微感慨辄引分决是以旧典不有大罪不至重问王公沉静内明不可加以非理卒有他变则朝廷获害贤之名群臣无救护之节矣。昔绛侯得罪袁盎解其过魏尚获戾冯唐诉其冤时君善之列在书传今将军内以至尊外典国柄言重信著指无违加表救济王公之艰难语曰:善人在患饥不及餐斯其时也。商即言之於帝事乃得释。 臧为徐州从事中常侍单超以事舀兖州刺史第五种坐徙朔方种逃匿数年上书讼之曰:臣闻士有忍死之辱必有就事之计故季布屈节於朱家管仲错行於召忽此二臣可以死而不死者非爱身於须臾贪命於苟活隐其智力顾其权略庶幸逢时有所为尔卒遭高帝之成业齐桓之兴霸遗其亡逃之行赦其射钩之雠拔於囚虏之中信其佐国之谋勋效传於百世君臣载於篇籍假令二主记过於纤芥则此二臣同死於犬马沉名於沟壑当何繇得申其补过之功达其奇奥之术乎!伏见故兖州刺史第五种杰然自建在乡曲无苞苴之嫌步朝堂无择言之阙天性疾恶公方不曲故论者说清高以种为上序直士以种为首春秋之义选人所长弃其所短录其小善除其大过种所坐以盗贼公负筋力未就罪至徙徵非有大恶昔虞舜事亲大杖则走故种逃亡苟全性命冀有朱家之路以显季布之会愿陛下无遗须臾之恩令种有持忠入地之恨会赦出卒於家。 刘陶为太学生时朱穆为冀州刺史有宦者赵忠丧父归葬僭为玉匣偶人穆下郡案验吏乃剖棺陈尸出之帝闻大怒徵穆输作左校陶与太学书生等数千人诣阙上书讼穆曰:伏见弛刑徒朱穆处公忧国拜州之日志清奸恶诚以常侍贵宠父兄子弟布在州郡竞为虎狼噬食小人故穆张理天网补缀漏目罗取残祸以塞天意繇是内官咸共患疾谤ゥ烦兴谗隙仍作极其刑讠输作左校天下有识皆以穆勤同禹稷而被共鲧之戾。若死者有知则唐帝怒於崇山重华忿於苍墓矣。当今中官近习窃持国柄手握王爵口含天宪运赏则使饿隶富於季孙呼翕则令伊颜化为桀而穆独亢然不顾身害非恶荣而好辱恶生而好死也。徒感。 王纲之不摄惧天网之久失故竭心怀忧为上深计臣愿黥首系趾代穆输作帝览其奏乃赦之王调北海人太尉李固门生也。固策免後岁馀甘陵刘文魏郡刘有各谋立清河王蒜为天子梁冀因此诬固与文有共为妖言下狱调贯械上书证固之枉河内赵承等数十人亦要诣阙通诉梁太后明之乃赦焉冀畏固名德终为己害乃更据奏前事遂诛之。 段恭广汉人为上计掾时太尉庞参以所举用忤帝旨司隶承风案之时当会茂才孝廉参以被奏称疾不得会恭因上疏曰:伏见道路行人农夫织妇皆曰:太尉庞参竭忠尽节徒以直道不能曲心孤立群邪之间自处中伤之地臣犹冀在陛下之世当蒙安全而复以谗佞伤毁忠正此天地之大禁人主之至诫昔白起赐死诸侯酌酒相贺季子来归鲁人喜其纾难夫国以贤化君以忠安今天下咸欣陛下有此忠贤愿卒宠任以安社稷书奏诏即遣小黄门视参疾太医致羊酒。 马融为校书郎度辽将军梁忄堇坐专权徵下狱抵罪融上书讼忄堇与护羌校尉庞参有诏原刑。 刁韪为侍御史黄琬陈蕃为权富所中伤事下御史韪素重蕃琬不举其事左右复舀以朋党蕃免官琬韪俱禁锢後蕃被徵而言事者多讼韪复拜议郎。 寇荣少知名桓帝时为侍中性矜洁自贵于人少所与以此见害於权宠而从兄子尚帝妹益阳长公主帝。又聘其从孙女於後宫左右益恶之延熹中遂舀以罪辟与宗族免归故郡吏承望风旨持之浸急荣恐不免奔阙自讼未至刺史张敬追劾荣以擅去边有诏捕之荣逃窜数年会赦令不得除积穷困乃自亡命中上。《书》曰:臣闻天地之於万物也。好生帝王之於万人也。慈爱陛下统天理物为万国覆作人父母先慈爱後威武先宽容後刑辟自生齿以上咸蒙德泽而臣兄弟独以无辜为专权之臣所见批抵青蝇之人所共构会以臣婚姻王室谓臣将抚其背夺其位退其身受其势,於是遂作飞章以被于臣欲使坠万仞之坑践必死之地令陛下忽慈母之仁发投杼之怒尚书背绳墨案空劾不复质确其过於严棘之下便奏正臣罪司隶校尉冯羡佞邪承旨废於王命驱逐臣等不得旋踵臣奔走还郡没齿无怨臣诚恐卒为豺狼横见噬食故冒死欲诣阙披肝胆布腹心刺史张敬好为谄谀张设机网复令陛下兴雷霆之怒司隶校尉应奉河南尹何豹雒阳令袁腾并驱争先。若赴仇敌罚及死没髡剔坟墓但未掘圹出尸剖棺露尔昔文王葬枯骨公刘敦行苇世称其仁今残酷容媚之吏无折中处平之心不顾无辜之害而兴虚诬之诽欲使严朝必加滥罚是以不敢触突天威而自窜山林以俟陛下发神圣之听启独睹之明拒谗慝之谤绝邪巧之言救可济之人援投溺之命不意滞怒不为春夏息淹恚不为顺时怠遂驰使邮驿布告远近严文克剥痛於霜雪张罗海内设万里逐臣者穷人迹追臣者极车轨虽楚购伍员汉求季布无以过也。臣遇罚以来三赦再赎无验之罪足以蠲除而陛下疾臣愈深有司咎臣甫力(甫始也。力甚也。)止则见埽灭行则为亡虏苟生则为穷人极死则为冤鬼天广而无以自覆地厚而无以自载陷陆土而有沉沦之忧远岩墙而有镇压之患精诚足以感於陛下而哲王未肯悟如臣犯元恶大憝足以陈於原野备刀锯陛下当班布臣之所坐以解众论之疑臣思入国门坐於石之上使三槐九棘平臣之罪而阊阖九重舀步设举趾触罘动行纟圭罗网无缘至万乘之前永无见信之期矣。国君不可雠匹夫雠之则一国尽惧臣奔走以来三离寒暑阴阳易位当暖反寒春常凄风夏降霜雹。又连年大风折拔树木风为号令春夏布德议狱缓死之时愿陛下思帝尧五教在宽之德企成汤避远谗夫之诫以宁风旱以弭灾兵臣闻勇者不逃死智者不重困固不为明朝惜垂尽之命愿赴湘沅之波从屈原之悲沉江湖之流吊子胥之哀臣功臣苗绪生长王国惧独含恨以葬江鱼之腹无以自别於世不胜狐死首丘之情营魂识路之怀犯冒王怒触突帝禁伏於两观陈诉毒痛然後登金镬入沸汤糜烂於炽爨之下九死而未悔悲夫久生亦复何聊盖忠臣杀身以解君怒孝子殒命以宁亲怨故大舜不避涂廪浚井之难申生不辞姬氏谗邪之谤臣敢忘斯议不自毙以解明朝之忿哉!乞以身塞重责愿陛下モ兄弟死命使臣一门颇有遗类以崇陛下宽饶之惠先死陈情临章涕泣泣血涟如帝省愈怒遂诛荣寇氏繇是衰废。 皇甫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兵拥众立功无他私惠。又恶绝宦官中外并怨遂共诬规货赂群羌令其虚降天子玺书诮让规上书自讼曰:四年之秋戎鬼{春心}戾,爰自西州侵及泾阳旧都惧骇朝廷西顾明诏不以臣愚驽急使军就道幸蒙威灵遂振国命羌戎诸种大小稽首辄移书营郡以访诛纳所省之费一亿以上以为忠臣之义不敢告劳故耻以片言自及微效然比方先事庶免罪悔前践州界先奏郡守孙隽次及属郡都尉李翕督军御史张禀旋师南征。又上凉州刺史郭闳汉阳太守赵熹陈其过恶执据大辟凡此五臣支党半国其馀墨绶下至小吏所连及者复有百馀吏报将之怨子思复父之耻载质驰车怀粮步走交构豪门竞流谤ゥ云:臣私报诸羌谢其钱货。若臣以私财则家无担石如物出於官则文簿易考就臣愚惑信如言者前世尚遗匈奴以宫姬镇乌孙以公主今臣但费千万以怀叛羌则良臣之才略兵家之所贵将有何罪负义违理乎!自永初以来将出不少覆军有五动资巨亿有旋车完封写之权门而名成功立厚加爵封今臣还督本土纠举诸郡绝交离亲戮辱旧故众谤阴害固其宜也。臣虽秽廉洁无闻今见覆没耻痛实深传称鹿死不择音谨冒昧略上其年冬徵还拜议郎论功当封而中常侍徐璜左欲从求货数遣宾客就问功状规终不答璜等忿怒舀以前事下之於吏官属欲赋敛请谢规誓而不听遂以馀寇不绝坐系廷尉论输左校诸公及太学生张凤等三百人诣阙讼之会赦归家。 皇甫嵩为车骑将军先是黄巾贼起尚书卢植拜中郎将发天下诸郡兵征之连战破贼张角斩获万馀人角等走保广宗植筑围凿堑造作梯垂当拔之灵帝遣小黄门左丰诣军观贼形势或劝植以赂送丰植不肯丰还言於帝曰:广宗贼易破尔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帝怒遂槛车徵植减死罪一等及嵩讨平黄巾盛称植行师方略嵩皆资用规谋济成其功以其年复为尚书。 赵谦为司隶校尉广陵府丞谢弼去官归家中常侍曹节从子绍为东郡太守收弼考掠死狱中时人悼伤焉初平二年谦上书讼弼忠节求报其怨魂乃收绍斩之。 ●卷八百七十四 ○总录部 讼冤第三 魏乐详河东人杜恕以齐王嘉平初为幽州刺史持节护乌丸校尉时征西将军程喜屯蓟尚书袁侃等戒恕曰:程申伯处先帝之世倾田园让於青州足下今俱仗节使共屯一城宜深有以待之而恕不以为意至官未期有鲜卑大人儿不繇关塞径将数十骑诣州州斩所从来小子一人无表言上喜,於是劾奏恕下廷尉当死以父畿勤事水死免为庶人徙章武郡卒於徙所详年九十馀上书讼畿之遗绩朝廷感焉诏封恕子预为丰乐亭侯邑百户。 吴骆统为将军先是张温以辅义中郎将使蜀还大帝阴衔温称美蜀政。又嫌声名太盛众庶炫惑恐终不为己用思有以中伤之会暨艳事起因此发举艳字子林亦吴郡人也。温引致之以为选曹郎至尚书艳性狷厉好为清议见时郎署混浊淆杂多非其人欲臧否区别贤愚异贯弹射百寮选三署率皆贬高就下降损数等其守故者十未能一其居位贪鄙志节卑者皆以为军吏置营府以处之而怨愤之声积浸润之谮行矣。竞言艳及选曹郎徐彪专用私情憎爱不繇公理(。《吴录》曰:彪字仲虞广陵人)艳彪皆坐自杀温宿与艳彪同意数交书疏闻问往还即罪温帝幽之有司下令曰:昔令召张温虚已待之既至显授有过旧臣何图凶鬼专挟异心昔暨艳父兄附于恶逆寡人无忌故进而任之欲观艳何如察其中间形熊果见而温与之结连死生艳所进退皆温所为头角更相表里共为腹背非温之党即就疵瑕为之生论。又前任温董督三郡指吏客及残馀兵时恐有事欲令速归故授戟奖以威柄乃便到豫章表讨宿恶寡人信受其言特以绕帐帐下解烦兵五千人付之後闻曹丕自出淮泗故豫敕温有急便出而温悉内诸将布於深山被命不至赖丕自退不然已往,岂可深计。又殷礼者本占候召而温先後乞将到蜀扇扬异国为之谭论。又礼之还当亲本职而令守尚书户曹郎如此署置在温而已。又温语贾原当荐卿作御史语蒋康当用卿代贾原专贾国恩为己形势揆其奸心无所不为不忍暴於市朝今斥还本郡以给厮吏呜呼温也。免罪为幸统表理温曰:伏惟陛下天生明德神启圣心招髦秀於四方置俊於宫朝多士既受普笃之恩张温。又蒙最隆之施而温自招罪谴孤负荣遇念其如此诚可悲疚然臣周旋之间为国观听深知其状故密陈其理温实心无他情事无逆迹但年纪尚少镇重尚浅而戴赫烈之宠体卓伟之才亢臧否之谭效褒贬之议,於是务势者妒其宠争名者嫉其才玄默者非其谭瑕[C260]者讳其议此臣下所当详辨明朝所当究察也。昔贾谊至忠之臣也。汉文大明之君也。然而纟灌一言贾谊远退何者疾之者深谮之者巧也。然而误闻於天下失彰於後世故孔子曰:为君难为臣不易也。温虽智非从横武非虎然其弘雅之素英秀之德文章之采论议之辩卓荦冠群晔曜世世人未有及之者也。故论温才即可惜言罪则可恕。若忍威烈以赦盛德宥贤才以敦大业故明朝之休光四方之丽观也。国家之於暨艳不内之忌族犹等之平民是故先见用於朱治次见举於众人中见任於明朝亦见交於温也。君臣之义义之最重朋友之交交之最轻者也。国家不嫌於艳为最重之义是以温亦不嫌於艳为最轻之交也。时世宠之於上温窃亲之於下也。夫宿恶之民放逸山险则为劲寇将置平土则为健兵故温念在欲取宿恶以除劲寇之害而增健兵之锐也。但自错落功不副言然计其送兵以比许晏数之多少温不减之用之︹羸温不下之至於迟速温不後之故得及秋冬之月赴有警之期不敢忘恩而遗力也。温之到蜀共誉殷礼虽臣无境外之交亦有可原也。境外之交谓无君命而私相从非国事而阴相闻者也。若以命行既修君好因叙已情亦使臣之道也。故孔子使邻国则有私觌之礼季子聘诸夏亦有燕谭之义也。古人有言欲知其君观其所使见其下之明明知其上之赫赫温。若誉礼能使彼叹之诚所以昭我臣之多良明使之得其人显国人於异境扬君命於他邦是以晋赵。《文子》之盟于宋也。称随会於屈建楚王孙圉之使于晋也。誉左史於赵鞅亦向他国之辅而叹本邦之臣经传美之以光国而不讥之以外交也。王靖内不忧时外不趋事温弹之不私推之不假,於是与靖遂为大怨此其尽节之明验也。靖兵众之势任之用皆胜於贾原蒋康温尚不容私以安於靖岂敢卖恩以协原康邪。又原在职不勤当事不堪温数对以鬼色弹以急声。若其诚欲卖恩作乱则亦不必贪原也。凡此数者较之於事既不合参之於众亦不验臣窃念人君虽有圣哲之姿非常之智然以一人之身御兆民之众从深宫之内瞰四国之外昭群下之情求万机之理犹未易周也。固当听察群下之言以广聪明之烈今者人非温既殷勤臣是温。又契阔辞则俱巧意则俱至各自言欲为国谁其言欲为私仓卒之间犹难即别然以殿下之聪察谋论之曲直。若潜神留思纤粗研核情何嫌而不宣事何昧而不昭哉!温非亲臣臣非爱温者也。昔之君子皆抑乎!私忿以增君明彼独行之於前臣耻废之於後故遂发宿怀於今日纳愚言於圣听实尽心於明朝非有念於温身也。帝终不纳。 刘助为左将军朱据典军吏嘉禾中始铸大钱一当五百後据部曲应受三万缗工王遂诈而受之典校吕壹疑据实取拷问主者死於杖下据哀其无辜厚棺敛之壹。又表据吏为据隐故厚其殡大帝数责问据据无以自明藉草待罪数月助觉言王遂所取帝大感寤曰:朱据见枉况吏民乎!乃穷治壹罪赏助百万。 晋灼字休然魏末为邓艾镇西司马从艾破蜀有功累迁议郎艾为锺会所构而死武帝即位泰始中灼上疏追理艾曰:故征西将军邓艾心怀至忠而荷反逆之名平定巴蜀而受三族之诛臣窃悼之惜哉!言艾之反也。以艾性刚急矜功伐善而不能协同朋类轻犯雅俗失君子之心故莫肯理之臣敢昧死言艾所以不反之状艾本屯田掌犊人宣皇帝拔之於农吏之中显之於宰府之职处内外之官据文武之任所在取有名绩固足以明宣皇帝之知人矣。会值洮西之役官兵失利刺史王经困於围城之中当尔之时二州危惧陇右懔懔几非国家之有也。先帝以为深忧重虑思惟可以安边杀敌莫贤於艾故授之以兵马解狄道之围围解留屯上わ承官军大败之後士卒破胆将吏无气仓库空虚器械殚尽艾欲积︹兵以待有事是岁少雨。又为区种之法手执耒耜率先将士所统万数而身不离仆虏之劳亲执士卒之役故落门谷之战能以少击多摧破︹贼斩首万计遂委艾以庙胜成图指受长策艾受命忘身龙骧麟振前无坚敌蜀地险阻山高谷深而艾步乘不满二万束马悬车自投死地勇气凌将士乘势故使刘禅震怖君臣面缚军不逾时而巴蜀荡定此。又固足以彰先帝之善任矣。艾功名已成亦当书之竹帛传祚万世七十老公复何所求哉!艾以禅初降远郡未附矫令承制权安社稷虽违常科有合古义原心定罪事可详论故镇西将军锺会有吞天下之心恐艾威名知必不同因其疑似构成其事艾被诏书即遣︹兵束身就缚不敢顾望诚自知奉见先帝必无当死之理也。会受诛之後艾参佐官属部曲将吏愚赣相聚自共追艾破坏槛车解其囚执艾在困地是以狼狈失据夫反非小事。若怀恶心即当谋及豪杰然後乃能兴动大众不闻艾有腹心一人临死口无一言独受腹背之诛,岂不哀哉!故见之者垂涕闻之者叹息此贾谊所以慷慨於汉文天下之事可为痛哭者良有以也。陛下兴龙阐弘大度受诛之家不拘叙用听艾立後祭祀不绝昔秦人怜白起之无罪吴人伤子胥之冤酷皆为之立祠天下之人为艾悼心痛恨亦繇是也。谓可听艾门生故吏收艾尸柩归葬旧墓还其田宅以平蜀之功继封其後使艾阖棺定谥死无所恨赦冤魂于黄泉收信义于後世则天下徇名之士思立功之臣必投汤火乐为陛下死矣。帝省表甚嘉其意。 樊震以积射将军出为西戎牙门得见辞武帝帝问震所繇进震自陈曾为邓艾伐蜀时帐下将帝遂寻问艾震具申艾之忠言之流涕先是以艾孙朗为丹水尹繇此迁为定陵令。 阎缵字续伯惠帝时为西戎校尉司马愍怀太子之废也。缵舆棺诣阙上书理太子之冤曰:伏见赦文及榜下前太子手疏以为惊愕自古以来臣子悖逆未有如此之甚也。幸赖天慈全其首领臣伏念生於圣父而至此者繇於长养深宫沉沦富贵受饶先帝父母骄之每见选师傅下至群吏率取膏粱击钟鼎食之家希有寒门儒素如卫绾周文石奋疏广洗马舍人亦无汲黯郑庄之比遂使不见事父事君之道臣案古典太子居以士礼与国人齿以此明帝王欲令知先贱然後乃贵自顷东宫亦微太盛所以致败也。非但东宫历观诸王师友文学皆豪族力能得者率非龚遂王阳能以道训友无亮直三益之节官以文学为名实不读书但共鲜衣好马纵酒高会嬉游博弈,岂有切磋能相长益臣常恐公族陵迟以此叹息今可以为戒恐其被斥弃逐远郊始当悔过无所复及昔戾太子无状称兵距命而壶关三老上书有田千秋之言犹曰:子弄父兵罪应笞尔汉武感悟之筑思子之台今无状言语悖逆受罪之日不敢失道犹为轻于戾太子尚可禁持重选保傅如司空张华道德深远乃心忠诚以为之师光禄大夫刘寒苦自立终始不衰年同吕望经籍不废以为之保尚书仆射裴明允恭肃体道居正以为之友置游谈文学皆选寒门孤宦以学行自立者及取服勤更事涉履艰难事君事亲名行素闻者使与共处使严御史监护其家绝贵戚子弟轻薄宾客如此左右前後莫非正人师傅文学可令十日一讲使共论议於前敕使但道古今孝子慈亲忠臣事君及思愆改过之义皆闻善道,庶几可全昔太甲有罪放之三年思康克复为殷明王。又魏文帝惧於见废夙夜自祗竟能自全及至明帝因母得罪废为平原侯为置家臣庶子师友文学皆取正人共相匡矫兢兢慎罚事父以孝父没事母以谨闻于天下于今称之汉高皇帝数置酒于庭欲废太子後四皓为师子房为傅竟复成就前事不忘後事之戒孟轲有云: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虑患也。深故多善功李斯云:慈母多败子严家无格虏繇陛下骄使至於此庶其受罪以来足自思改方今天下多虞四夷未宁将伺国隙储副大事不宜空虚宜为大计小复停留先加严诲依平原侯故事。若不悛改弃之未晚也。臣素寒门无力仕宦不经东宫情不私念昔楚国处女谏其王曰:有龙无尾言年四十未有太子臣尝备近职虽未能自结天日情同阍寺忄空忄空之诚皆为国计臣老母见臣为表乃为臣卜卦云:书御即死妻子守臣涕泣见止独以为频见拔擢尝为近职此恩难忘何以报德惟当陈诚以死献忠取具棺絮伏须刑诛书御不省。 石崇为黄门郎兄统忤扶风王骏有司承旨奏统将加重罚既而见原以崇不诣阙谢恩有司复欲加统罪崇自。表曰:臣兄统以先父之恩早被优遇出入清显历位尽勤伏度圣心有以垂察近为扶风王骏横所诬谤司隶中丞等飞笔重奏劾案深文累尘天听臣兄弟忧心如悸骏戚属尊重权要赫奕内外有司望风承旨苟有所恶易於投卵自统枉劾以来臣兄弟不敢一言稍自申理戢舌钳口惟须刑书古人称荣华於顺旨枯槁於逆违诚哉!斯言於今信矣。是以虽董司直绳不能不深其文抱枉含谤不得不输其理幸赖陛下天听四达灵鉴昭远存先父勋德之重察臣等勉励之志中诏申料罪谴澄雪臣等刻肌碎首未足上报臣即以今月十四日与兄统骏等诣公车门拜表谢恩伏度奏御之日暂经听览此月二十日忽被兰台禁止符以统蒙宥恩出非常臣晏然私门曾不陈谢复见弹奏讪辱理尽臣始闻此惶惧狼狈静而思之固无怪也。苟尊势所驱何所不至望奉法之直绳不可得也。臣以凡才累荷显重不能负戴折薪以答万分一月之中奏劾频加曲之与直非臣所计所愧不能承奉戚属自舀於此不媚於灶实愧王孙随巢子称明君之德察情为上察事次之所怀具经圣听伏待罪黜无所多言繇是事解。 傅咸为中丞秦王东薨郎中令李含依台仪葬讫除丧尚书赵浚有内宠疾含不事已遂奏含不应除丧本州大中正傅祗以名义贬含咸上表理含曰:臣州秦国郎中令始平李含忠公清正才经世务实有史鱼秉直之风虽以此不能协和流俗然其名行峻厉不可得掩二郡并举孝廉异行尚书郭奕临州含寒门少年而奕超为别驾太保卫辟含为掾每语臣曰:李世容(含字也。)当为晋匪躬之臣秦王之薨悲恸感人百僚会丧皆所目见而今以含俯就王制谓之背戚居荣夺其中正天王之朝既葬不除藩国之丧既葬而除藩国欲同不除乃当责引尊准卑非所宜言尔今天朝告于上欲令藩国服于下此为藩国之义隆而天朝之礼薄也。又云:诸王公皆终丧礼宁尽乃叙明以丧制宜隆务在敦重也。夫宁尽乃叙明以哀其病尔异於天朝制使终丧未见斯文国制既葬而除既除而,爰自汉魏迄于圣晋文皇仙去武帝升遐世祖过哀陛下毁顿衔疚谅ウ以终三年率土臣妾岂无攀慕遂服之心实以国制不可以逾故於既葬不敢不除天王之丧释除于上藩国之臣独遂于下此不可安复以秦王无後含应为丧主而王丧既除而则应吉祭因曰:王未有庙主不应除服秦王始封无所连灵主所居即便为庙不问国制云:何而以无庙为贬以含今日之所行移博士使案礼文必也。放勋之殂遏密三载世祖之丧数旬即吉引古绳今阖世有贬何但李含不应除服今也。无贬王制故也。圣上谅ウ哀声不辍股肱近侍犹宜心丧不宜便行婚娶欢乐之事而莫云:者,岂不以大制不可以曲邪。且前以含有王丧上为差代尚书敕王葬日在近葬讫含应摄职不应差代葬讫含犹踌躇司徒屡罚访问促含摄职而随击之此为台敕府符舀含於恶。若谓台府为伤教义则当据正不正符敕惟含是贬含之困踬尚可惜乎!国制不可偏尔。又含自以陇西人虽户属始平非所综悉自初见使为中正反覆言辞说非始平国人不宜为中正後为郎中含。又自以选官引台府为比以让常山太守苏韶辞意恳切形于文墨含之固让乃在王未薨之前葬後踌躇穷於对罚而摄职尔臣从弟祗为州都督意在欲隆风教议含已过不良之人遂相扇动冀挟名义法外致案足有所邀中正庞腾便割含品臣虽无祁大夫之德见含为腾所侮谨表以闻乞朝廷以时博议令腾得妄弄刀尺帝不从含遂被贬退割为五品。 刘繇为太保卫主簿与汝南王亮共辅朝政亮奏遣诸王还藩与朝臣廷议无敢应者惟赞其事楚王玮繇是憾焉贾后素怨。且忌其方直不得骋已淫虐。又闻与玮有隙遂谤与亮欲为伊霍之事启惠帝作手诏使玮免等官黄门赍诏授玮玮性轻险欲骋私怨夜使清河王遐收左右疑遐矫诏咸谏曰:礼律刑名台辅大臣未有此比。且请距之须自表得报就戮未晚也。不从遂与子常岳裔及孙等九人同被害时年七十二繇冒难收而葬之初为司空时帐下督荣晦有罪斥遣之及难作随兵讨故子孙皆及于祸楚王玮之伏诛也。女与国臣。《书》曰:先公名谥未显无异凡人每怪一国蔑然无言春秋之失其咎安在悲愤感慨故以示意,於是繇等执黄幡挝登闻鼓上言曰:初矫诏者至公承诏当免即便奉送章绶虽有兵仗不施一刃重敕出第单车从命如矫诏之文惟免官右军已下即承诈伪违其本文取戮宰辅不复表上横收公子孙辄皆行刑贼害大臣父子九人伏见诏书为楚王所诳误非本同谋者皆施遣如书之旨谓里舍人被驱逼赍白杖者尔律受教杀人不得免死况乎!手害功臣贼杀忠良虽云:非谋理所不赦今元恶虽诛杀贼犹存臣惧有司未详事实或有纵漏不加精尽使公父子雠贼不灭冤魂永恨诉於穹苍酷痛之臣悲於明世臣等身被创痍殡敛始讫谨条前在司空时帐下给使荣晦无情被黜知家人数小孙名字晦後转给右军其夜晦在门外扬声大呼宣诏免公还第及门开晦前到中门复读所赍伪诏手取公章绶貂蝉催公出第晦案次录家口及其子孙皆兵仗将送著东亭道北围守一时之间便皆斩斫害公子孙实繇于晦及将人劫盗府库皆晦所为考晦一人众奸皆出乞验尽情伪加以族诛诏从之朝廷以举门无辜受祸乃追伐蜀勋封兰陵郡公增邑三千户谥曰:成赠假黄钺。 挚虞为卫尉卿先是司空张华为赵王伦所害及伦与孙秀伏诛齐王ぁ辅政虞致笺於ぁ曰:间於张华没後入中书省得华先帝时答诏本草先帝问华可以辅政持重待以後事者华答明德至亲莫如先王宜留以为社稷之镇其忠良之谋款诚之言信於幽台没而後彰与苟。且随时者不可同世而论也。议者有责华以愍怀太子之事不抗节廷争当此之时谏者必得违命之死先圣之教死而无益者不以责人故晏婴齐之正卿不死崔杼之难季札吴之宗臣不争逆顺之理理尽而无所施者固圣教之所不责也。ぁ,於是奏曰:臣闻兴微继绝圣王之高政贬恶嘉善春秋之美义是以武王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诚幽明之固有以相通也。孙秀逆乱灭佐命之国诛骨鲠之臣以斫丧王室肆其虐戾功臣之後多见泯灭张华裴各以见惮取诛於时解系解结同以羔羊并被其害欧阳建等无罪而死百姓怜之今陛下更日月之光布惟新之命然此等诸族未蒙恩理昔栾降在皂隶而春秋传其违幽王绝功臣之後弃贤者子孙而诗人以为刺臣备忝在职思纳愚诚。若合圣意可令群官通议议者各有所执而多称其冤壮武国臣竺道。又诣长沙王求复华爵位依违者久之太安二年诏曰:夫爱恶相攻佞邪鬼正自古而有故司空壮武公华竭尽忠贞思翼朝政谋谟之勋每事赖之前以华弼济之功宜同封建而华固让至于八九深陈大制不可得尔终有颠败危辱之虑辞义恳诚足劝远近华之至心誓於神明华以伐吴之勋受爵於先帝後封既非国体。又不宜以小功逾前大赏华之见害俱以奸逆图乱滥被枉贼其复华侍中中书监司空公广武侯及所没财物与印绶符策遣使吊祭之。 齐王ぁ以淮南王允起兵讨赵王伦遇害及伦诛ぁ上表理允曰:故淮南王允忠孝笃诚忧国忘身讨乱奋发几於克捷遭天凶运奄至陨没逆党遘恶并害三子冤魂酷毒莫不悲酸自兴义兵淮南国人相率领众过万人人怀慷慨愍国统灭绝发言流涕臣辄以息超继允後以慰存亡有诏改葬赐以殊礼追赠司徒。 崔悦卢谌并为刘琨从事中郎琨为疋所害时朝廷以疋尚︹为国讨石勒不举琨丧三年悦等上奏理琨曰:臣闻经国之体在於崇明典刑立政之务在於固慎关塞况方岳之臣杀生之柄而可不正其枉直以杜其奸邪哉!窃见故司空广武侯琨在惠皇帝扰攘之际值群后鼎沸之难戮力皇家义诚弥厉躬统华夷亲受矢石石超授首吕朗面缚社稷克宁銮舆反驾奉迎之勋琨实为隆此琨效忠之一验也。其後并州刺史东嬴公腾以晋川荒匮移镇临漳太原西河尽徙三魏琨受任并州属承其弊到官之日遗户无几当易危之势处难济之土鸠集伤痍抚和戎狄数年之间公私渐振会京都失守群逆纵逸边萌顿仆苟怀宴安咸以为并州之地四塞为固。且可闭关守险畜资养徒抗辞厉声忠亮奋发以为天子沉辱而不殒身死节情非所安遂乃跋履山川东西征讨屠谷乘虚晋阳沮溃琨父母罹屠戮之殃门族受歼夷之祸向使琨从州人之心为自守之计则圣朝未必加诛而族党可以不丧及猗卢败乱晋人归奔琨於平城纳其初附将军箕澹。又以为此虽晋人久在荒裔难以法整不可便用琨。又让之义形於色假从澹议偷於苟存则晏然於并土必不亡身於燕蓟也。琨自以备位方岳纲维不举无缘虚荷大任坐居三司是以陛下登阼更引愆告逊前後章表具陈诚款寻令从事中郎臣续澹以章绶节传奉还本朝与疋使荣邵期一时俱发。又疋以琨王室大臣惧夺已威重忌琨之形渐彰于外琨知其如此虑不可久欲遣妻息大小尽诣京城以其门室一委陛下有征举之会则身充一卒。若疋从凶慝则妻息可免具令臣澹密宣此旨求诏敕路次令相迎卫会王成从平阳逃来说南阳王保称号陇右士众甚盛当移关中疋闻此私怀顾望留停荣邵欲遣前兼鸿胪边邈奉使诣保惧澹独南言其此事遂不许引路丹诚赤心卒不上达疋兄眷丧亡嗣子幼弱欲因奔丧夺取其国。又自以欺国陵家怀邪乐祸恐父兄宗党不容其罪是以卷甲弓阴图作乱欲害其从叔ら从弟末波等以取其国疋亲信密告ら波ら波乃遣人距之疋仅以身免百姓谓疋已没皆凭向琨。若琨于时有害疋之情则居然可擒不复劳于人力自此之後上下并离疋遂欲尽勒胡晋徙保上谷琨深不然之劝移厌次南凭朝廷疋不能纳反祸害父息四人从兄二息同时并命琨未遇害知疋必有祸心语臣等云:受国厚恩不能克报虽才略不及亦繇遇此厄运人谁不死死生命也。惟恨下不能效节於一方上不得归诚於陛下辞旨慷慨动於左右疋既害琨横加诬谤言琨欲神器谋图不轨琨既无述嚣顽凶之思。又无信布惧诛之情乱亡之际胁肩异类之间而有如此之心哉!虽臧获之愚厮养之智犹不为之况在国士之列忠节先著者乎!疋之害琨称陛下密诏琨信有罪陛下加诛自当肆诸市朝与众弃之不令殊俗之览戮台辅之臣亦已明矣。然则擅诏有罪虽小必诛矫制有功虽大不论正以兴替之根咸在於此开塞之繇不可不闭故也。而疋无所顾忌怙乱专杀虚假王命虐害鼎臣辱诸夏之望败王室之法是可忍也。孰不可忍。若圣朝犹加隐忍未明大体则不逞之人袭疋之迹杀生自繇好恶任意陛下将何以诛之哉!折冲厌难惟存战胜之将除暴讨乱必须智略之臣故古语云:山有猛兽藜藿为之不采非虚言矣。自河以北幽并以南鬼类有所顾惮者惟琨而已琨受害之後群凶欣欣莫不得意鼓行中州曾无纤介此。又华夷小大所以长叹者也。伏惟陛下圣之隆中兴之绪方将平章典刑以经序万国而琨受害非所冤痛已甚未闻朝廷有以甄论昔壶关三老讼卫太子之罪谷永刘向辨陈汤之功下足以明功罪之分上足以悟圣主之怀臣等祖考以来世受殊遇入侍翠帏出簪彤管弗克负荷播越遐荒与琨周旋接事终始是以仰慕三臣在昔之义谨陈本末冒以上闻仰希圣朝曲赐哀察太子中庶子温峤。又上疏理之帝乃下诏曰:故太尉广武侯刘琨忠亮开济乃诚王家不幸遭难志节不遂朕甚悼之往以戎事未加吊祭其下幽州便依旧吊祭赠侍中太尉谥曰:愍。 高崧为太学博士父艰去职初崧父悝位至丹阳尹封建昌伯以纳妾致讼被黜及终崧乃自系廷尉讼冤遂停丧五年不葬表疏数十上帝哀之乃下诏曰:悝备位大臣违宪被黜事已久判其子崧求直无已今特听复伯爵繇是见称。 陶侃为龙骧将军拜荆州刺史参军王贡与杜曾举兵反击侃侃败坐免官王敦表以侃白衣领职侃复率周访等进军入湘使都尉杨举为先驱击杜大破之屯兵于城西侃之佐史辞诣王敦曰:州将陶使君孤根特立从微至著忠允之功所在有效出佐南夏辅翼刘征南前遇张昌後属陈敏侃以偏旅独当大寇无征不克群鬼破灭近者王如乱北杜跨南二征奔走一州星驰其馀郡县所在土崩侃招携以礼怀远以德子来之众前後累至奉承指授独守危厄人往不动人离不散往年董督径造湘城志凌霄神机独断徒以军少粮悬不果献捷然杜忄惧来经夏口未经信宿建平流人迎贼俱叛侃即回军溯流芟夷鬼类至使西门不键华圻无虞者侃之功也。明将军愍此荆楚救命涂炭使侃统领穷残之馀寒者衣之饥者食之比屋相庆有。若挟纟广江滨孤危地非重险非可单军独能保固故移就高{艹乍}以避其冲贼轻易先至大众在後侃距战经日杀其名帅贼寻犬羊相结并力来攻侃以忠臣之节义无顾退被坚执锐身当戎行将士奋击莫不用命当时死者不可胜数贼众参伍更息更战侃以孤军一队力不独御量宜取全以俟後举而主者责侃重加黜削侃性谦冲功成身退今奉还所受惟恐稽迟然某等区区实恐理失於内事败於外毫之差将致千里使荆蛮乖离西不守唇亡齿寒侵逼无限也。敦,於是奏复侃官。 周札为会稽内史兄子筵为吴兴内史札一门五侯并居列位王敦深忌惮之使人告札及其诸兄谋图不轨杀之及敦死札筵故吏并诣阙讼周氏之冤宜加赠谥事下八座从司徒王导议追赠札卫尉遣使者祠以少牢。 周谟为後军将军初兄左仆射护军将军ダ为王敦所害王敦死後诏赠戴。若思谯王承等而未及ダ谟上疏曰:臣亡兄ダ昔蒙先帝顾眄之施特垂表启以参戎佐显居上列遂管朝政并与群后共隆中兴仍典选曹重蒙宠授忝位师傅得与陛下揖让抗礼恩结特隆加以鄙族结婚帝室义深任重庶竭股肱以报所受凶逆所忌恶直鬼正身舀极祸忠不忘君守死善道有陨无二ダ之云:亡谁不痛心况臣同生能不哀结王敦无君繇来实久元恶之甚古今无二幸赖陛下圣聪神武故能摧破凶︹拨乱反正以宁区宇前军事之际圣恩不遗取ダ息闵得充近侍臣时面启欲令闵还袭臣亡父侯爵时卞庾亮并侍御坐云:事了当论显赠时未淹久言犹在耳至於谯王承甘卓已蒙清复王澄久远犹在论议况ダ忠以卫主身死王事虽嵇绍之不违难何以过之至今不闻复封加赠褒显之言不知ダ有馀责独负殊恩为朝廷急于时务不暇论及此所以痛心疾首重用哀叹者也。不胜辛酸冒陈愚款疏奏不报谟复重表然後追赠ダ官。 桓稚为佐著作郎先是荆州刺史王澄为王敦所害及敦平稚澄故吏也。上表理澄请加赠诏复澄本官谥曰:宪。 顾悦之殷浩故吏也。浩废为庶人卒後将改葬悦之上疏讼浩曰:伏见故中军将军扬州刺史殷浩体德沉粹识理淹长风流雅胜声盖当时再临神州万里肃清勋绩茂著圣朝钦加遂授分陕推毂之任戎旗既建出镇寿阳驱其豺狼翦其荆棘收罗向义广开屯田沐雨栉风等勤台仆仰凭皇威群鬼革面进军河雒修复园陵不虞之变中路猖蹶遂令为山之功摧於垂成忠款之志,於是而废既受削黜自摈山海杜门终身与世两绝可谓克己复礼穷而无怨者也。寻浩所犯盖负败之常科非即情之永责论其名德深诚则如彼察其补过罪已则如此,岂可弃而不┰使法有馀冤方今宅兆已成埏隧已开悬棺而窆礼同庶人存亡有非命之分九泉无自诉之期仰感三良昊天罔极。若使明诏爰发旌我善人崇复本官远彰幽昧斯则国家威恩有兼济之美死而可作无负心之恨疏奏诏遣复浩本官悦之历尚书右丞卒。 殷融为丹阳尹先是尚书令刁协性刚与物多忤每崇上抑下故为王氏所疾及王敦构逆上疏罪协元帝流涕劝令避祸行至江东为人所杀敦平後周ダ戴。若思等皆被显赠惟协以出奔不在其例咸康中协子彝上疏讼之在位者多以明帝之世褒贬已定非所得更议。且协不能抗节殒身乃出奔遇害不可复其官爵也。融议曰:王敦恶逆罪不容诛则协之善亦不容赏。若以忠非良图谋事失以此为责者盖在於讥议之间尔即凶残之诛以为国刑将何以沮劝乎!当敦专逼之时庆赏威刑专自己出是以元帝虑深崇本以协为比事繇国计盖不为私昔孔宁仪行父从君於昏楚复其位者君之党故也。况协之比君在於义顺。且中兴四佐位为朝首于时事穷计屈奉命追寇非为逃刑谓宜显赠以明忠义时庾冰辅政疑不能决左光禄大夫蔡谟与冰。《书》曰:夫爵人者宜显其功罚人者宜彰其罪此古今之所慎也。凡小之人犹尚如此刁令中兴上佐有死难之名天下不闻其罪而见其贬致令刁氏称冤此乃为王敦复雠也。内沮忠臣之节论者惑之。若实有大罪宜显其事令天下知之明圣朝不贬死难之臣春秋之义以功补过过轻功重者得以加封功极过重者不免诛绝功足赎罪者无黜虽先有邪佞之罪而临难之日党於其君者不绝之也。孔宁仪行父亲与灵公淫乱于朝君杀国灭繇此二臣而楚尚纳之传称有礼不绝其位者君之党也。若刁令有罪重於孔仪绝之可也。若无此罪宜见追论,或谓明帝之世已见寝废今不宜复改吾。又以为不然夫大道宰世殊涂一致万机之事或异或同同不相善异不相讥故尧抑元恺而舜举之尧不为失舜不为非何必前世所废便不宜改乎!汉萧何之後坐法失侯文帝不封而景帝封之後复失侯武昭二帝不封而宣帝封之近去元年车驾释奠拜孔子之座此亦元明二帝所不行也。又刁令但是明帝所不赠尔非诛之也。王平子第伍猗皆元帝所诛而今日所赠岂以改前为嫌乎!凡处事者当上合古义下准今例然後谭者不惑受罪者无怨尔按周仆射戴征西本非王敦唱檄所雠也。事定乃见害尔周筵郭璞等并亦非为主御难也。自平居见杀尔皆见褒赠刁令事义岂轻於此乎!自顷员外散骑尚得追赠况刁令位亚三司。若先自寿终不失员外散骑之例也。就不蒙赠不失以本官殡葬也。此为一人之身寿终则蒙赠死难则见绝岂所以明事君之道厉为臣之节乎!宜显评其事以解天下疑惑之论。又闻谭者亦多谓宜赠凡事不允当而得众助者。若善柔得众而刁令粗刚多怨。若以贵也。刁氏今贱。若以富也。刁氏今贫人士何故反助寒门而此言之足下宜察此意冰然之事奏成帝诏曰:协情在忠主而失为臣之道故令社稷受屈元皇衔耻致祸之原,岂不有繇。若极明国典则曩刑非重今正当以协之勤有可书敦之逆命不可长故议其事尔今可复协本位加之册祭以明有忠於君者纤介必显虽於贬裁未尽然或足有劝矣,於是追赠本官祭以太牢。 呼延谟为前赵陕都太守先是陕妇人不知姓字年十九嫠居陕县事叔姑甚谨其家欲嫁之此妇毁面自誓後叔姑病死其叔姑有女在夫家先从此妇乞假不得因而诬杀其母有司不能察而诛之时有群鸟悲鸣尸上其声甚哀盛夏暴尸十日不腐亦不为蛊兽所败其境乃经岁不雨及谟为太守访知其冤乃斩此女设少牢以祭其墓谥曰:孝烈卓妇其日大雨。 ●卷八百七十五 ○总录部 讼冤第四 南齐何昌宋末为建平王景素府主簿景素被诛昌痛之启太祖曰:伏寻故建平王因心自远忠孝基性徽和之誉早布国言胜素之情夙洽民听世祖绸缪太宗眷异朝中贵人野外贱士虽闻见有殊谁不悉斯事者元徽之间政关群小构扇异端共令倾覆殷勤之非古人所悼况苍梧将季能无惑一年之中籍者再三有必颠之危无立之安行路寒心往来而王夷虑坦然委之天命惟谦惟敬专诚奉国闺无执戟之卫门阙衣介之夫此五尺童子所见不假阔曲言也。一沦疑似身名顿灭冤结渊泉酷贯穹昊时经隆替岁改三元旷荡之惠亟申被枉之泽未流俱沐温光独酸霜露明公Ж天地之施散雨之润物无巨细咸授庆渥。若今日不蒙涤则为万代冤魂昌非敢慕慷慨之士激扬当世实义切於心痛入骨髓沥肠纾愤仰希神辩明枉直亮王素行使还名帝籍归灵旧茔死而不泯岂忘德於黄垆分躯碎首不足上谢。又与司空褚渊。《书》曰:天下之可哀者有数而埋冤於黄泉者为甚焉何者百年之寿同於朝露挥忽去留宁足道哉!正欲阖棺之日不陨令名竹帛传芳烈锺石纪清英是以昔贤甘心於死所者也。若怀忠抱义而负枉横亡时主未之矜卿相不为言良史濡翰将被以恶名,岂不痛哉!,岂不痛哉!窃寻故建平王地属亲贤德居宗望道心惟冲睿性天峻散情风不以尘务撄衿明发怀古惟以琴书娱志言忠孝行敦慎二公之所深鉴也。前者阮杨连党构此纷纷虽被明於朝贵愈结怨於群鬼觇察继踪疑防重著小人在朝诗史所叹清识饮涕王每永言终日气泪交横既推信以期物故日去其备卫朱门萧条示存典刑而已求解徐州以避北门要任苦乞会稽贪处东瓯闲务此并彰於事迹与公道味相求期心有素共方经营家国劬劳王室何图时不我与契阔屯昏忠诚弗亮罹此百殃岁朔亟流已经四载皇命惟新人沾天泽而幽然深酷未蒙明封殡卑杂冤魂莫寄昭穆不序松柏无行事伤行路痛结幽显吾等叩心泣血实有望於圣时公以德佐世欲物得其所,岂可令建平王枉直不分耶田叔不言梁事袁丝谏止淮南以两国[C260]祸有轸帝意,岂非亲亲之义宁从敦厚而今疑似未辨为世大戮。若使王心迹弗申亦示海内无以理冤枉明是非夫存亡国继绝世周汉之通典有国之所急也。昔叔向之理恃祁大夫而获亮戾太子之冤资车丞相而见察幽灵有知,岂不眷眷於明顾碎首抽胁自谓不殒渊答曰:追风古人良以嘉叹但事既昭晦理有逆从建平初阻元徽未悖专欲委咎阮杨弥所致疑于时正亦谬参此机。若审如高论其愧特深太祖嘉其义。 刘初为宋建平王景素秀才景素被诛上。《书》曰:臣闻曾子孝于其亲而沉乎!水介生忠于其主而焚于火何则仁也。不必可依信也。不必可恃昔者墨翟议梯於荆台之下宋人逐之夷叔为卫军隐难於晋公子殪之李牧北斩强胡之旗南拒全秦之卒赵王不图其功赐以利剑陈蕃白首固义忘生事主汉灵不明其忠卒被刑戮彼数子者皆身栖青之上而困於泥尘之里诚以危行不容於衰世孤立聚尤於众人加谗谄蛆蛊其中谤隙蜂飞而至故也。臣闻浸润之行骨肉离绝疑似一至君臣易心此中山所以欷乐奏孟博所以慷慨囊头者也。臣每惟故举将宋建平王之祸悲彻骨髓气凝霜霰今旋鼎启运人神改物生罪尚宥死冤必申臣诚不忍王之负谤而不雪故敢明言其理臣闻孝悌为志者不以邪冒上曾子不逆薪而爨知其不为暴也。秦人获知其可为传也。臣闻王之事献太妃也。朝夕不违养甘苦不见色帐下进珍馔太妃未食王投箸辍饭太妃起居有不安王傍行蓬臣闻求忠臣於孝子之门安有孝如王而不忠者乎!其可明一也。当泰始元徽中王公贵人无谒景宁陵者王独抗情而行不以趋时舍义出镇入朝必亻免拜陵所王尚不弃先君岂背今君乎!其可明二也。王博闻而容众从谏而爱士与人言。若有伤闻人之善誉而进之见人之恶掩而诲之李尉之蓬芦之寒素也。王枉驾而讯之何季穆等宣简王之旧也。王提挈以升之王虚已以厚天下之士尚不欲伤一人之心何乃亲戚图相菹脍乎!其可明三也。臣昔以法曹参军讯於听朝之末王每断狱降声辞和颜色以待士女之讼时见夏伯以童子缧絷王怆然改貌用不加刑徐州尝岁饥王散秩粟俸帛以继民之乏蠲理冤疑咸息繇务所在皆有爱於民臣闻善人国之纪也。安有仁於民庶而虐其宗国者乎!其可明四也。王修身洁行言无近杂内去声酌之娱外无田弋之好每所临践不加穿筑直卫不繁第宅无改荆州高斋刻楹柏构王废而不处昔朝廷欲赐王东陵甲第。又辞而不当两宫所遗珍玩尘於笥箧无他嬖私不耽内宠姬嫱数人皆诏令所赐王身食不逾一肉器用瓦素时有献镂玉器王顾谓何昌曰:我持此安所用哉!乃谢而反之王恭已蹈义。若此其可明五也。王之在荆州也。时献太妃初薨宋明帝新弃天下京畿诸王。又相继非命王方徵入为太常楚下人士并劝勿下王谓为臣而距先皇之命不忠为子不奉亲之窀穸不孝,於是弃西州之重而匍伏北阙王。若志欲屈︹便应高枕江汉何为屈折而受制於人乎!其可明六也。王名高海内义重太山耆幼怀仁士应慕德故从昏者忌明同枉者毁正搦弦为钩张一作百行坐嚏皆生风尘会王季符负罪流谤事会谗人之心权鬼相扇鸱枭奋翼王虽遘愍离而诚分弥款散情中孚挥迹满素虞玩之衔使归旋世子入质京邑续解徐州请身东第後求会稽降阶外抚虞玩殷涣实为诠译诚心殷勤备留圣听王。若亻舟张跋扈何事。若斯其可明七也。自是以後日同殊论苍梧之衰德既彰群小之奸慝弥广不盈其毒上不可依时长王并见诛锄公卿如蹈虎尾众人翕翕莫不注仰於王厢阁诸人同谋异志王心不从利忠不背本执周天赐而斩之以距王宜与等遣司马孙谦归款朝廷王。若欲拟非觊宁当如此乎!其可明八也。又是年五月以後道路皆谓阮佃夫等欲潜图宫禁因兵北袭而黄回高道庆等傅构其事武人奖乱更相恐胁至六月而京师徵赋车徒将讲众北垒都鄙疑骇佥言[C260]作垣祗祖因民情嚣荡扬声北奔始辞惑众穷乱极祸会州人都还说掖门已闭殊不知台中安否王既素籍异论谓为信然收率疲弱志在投散冰炭在怀但恐迟後何图兵以顺出翻为逆动乎!夫往来之人讠宣讠华幻惑皆出辇毂非从徐州起也。且台以六月晦夜无何呼北兵已至皆登陴抽刃而朱方七月朔故缓带从容其晚闻京都变乱始乃鸠兵简甲尔王岂先造祸哉!其可明九也。王闻京室有难坐不安食不甘言及太后未尝不交巾掩泣。又临危之际抚槛而叹曰:吾恐三才於斯绝矣。兹,岂不诚在本朝以天下为忧乎!自非深忠远孰能身灭之不恤犹眷眷国家安危哉!其可明十也。夫王起兵之日止在匡救昏难放殛奸盗非他故也。请较言之当时君臣之道治乱云:何杨运长阮佃夫为有罪耶为无罪耶。若其无罪何故为戮。若其有罪讨之何辜王,岂不知君亲之无将乎!顾以救火之家岂遑先白丈人非不恭也。徒以运属凌丧智力无所用之蹉跌倾覆此乃时也。岂谓反乎!果然今日王亡明日宋亡王何负於社稷何愧於天下哉!臣闻武王克商未及下车而封王子之墓汉高定天下过大梁蹑燕代修信陵之祀存望诸之裔晋世受命亦追王陵之冤而诏其孙为郎夫比干殷辛之罪人也。无忌魏之疑臣也。乐毅燕之逃将也。彦齐之贼而晋害也。逢圣明之君革运创制昭功诚荡嫌怨请议以天下之善也。或殊世而相明故四贤咸济其令问三后驰光於万乘君子荣其辉小人服其义今陛下尊英雄之高轨振逸世之奇声何至仍衰世之异议以掩贤人之名哉!若王之中外不明终始忄舀德臣惧方今之人不复为善矣。且世之兴衰何代无有今齐苗裔万世之後其能无隆乎!苟前良可废何以劝後之能者伏愿上同周汉西晋之如彼下为来胤垂范之如此当霈然降明诏笺枉道使往王得洗谤议拯宜魂赐以王礼反葬则民之从义犹。若回风之卷草也。臣闻鹳鸣皋垤则降阴吐雨腾蛇耸跃而沉郁宜但伤臣言轻落毛身如横芥神高听邈终焉莫省宜欲内不负心庶将来如王之意尔。又不省後以母老阙养拜彭城郡丞。 崔偃惠景之子也。为始安内史先是惠景为平西将军以东昏即位诛戮将相旧臣皆尽惠景不自安乃起兵事败伏死偃藏窜得免和帝西台立以为宁朔将军中兴元年诣公车门上。《书》曰:臣窃惟太祖高宗之孝子忠臣而昏主之贼臣乱子者江夏王与陛下先臣与镇军是也。臣闻尧舜之心常以天下为忧而不以位为乐彼孑然之舜陇亩之人犹尚。若此况祖业之重家国之切江夏既行之于前陛下。又蹈之於後虽成败异术而所繇同方也。陛下初登至尊与天合符天下纤介之屈尚望陛下申之丝之冤尚望陛下理之况先帝之子陛下之兄所行之道即陛下所繇哉!如此尚弗恤其馀何几哉!陛下德侔造化仁育群生虽在昆虫草木有不得其所者览而伤焉而况乎!友爱天至孔怀之深夫,岂不怀将以事割此实左右不明未之或详惟陛下公听并观以询之刍荛群臣有以臣言为不可者乞使臣廷辩之则天人之意塞四海之疑释必。若不然亻幸小民之无识尔使其晓然知此相聚而逃陛下以责江夏之冤朝廷将何以应之哉!若天听沛然回光发恻怆之诏而使东牟朱虚东褒仪父之节则荷戈之士谁不尽死愚戆之言万一上合事乞留中事寝不报偃。又上疏曰:近冒陈江夏之冤定承圣诏已有褒赠此臣狂疏之罪也。然臣所以谘问者不得其实罪在万没无所复云:但愚心所恨非敢以父子之亲骨肉之间而侥亻幸曲陛下之法伤至公之义诚不晓圣朝所以然之意何则狂主虽狂而实是天子江夏虽贤实是人臣先臣奉人臣逆人君以为不可申明诏得矣。然未审陛下亦是人臣不而镇军亦复奉人臣逆人君今之严兵劲卒方指于象魏者其故何哉!臣所不死苟存视息非有他故所以待皇运之开泰申冤魂之枉屈今皇运既已开泰矣。而死于社稷尽忠反以为贼臣何用此生陛下世矣。臣闻王臣之节竭智尽公以奉其上居股肱之任者申理冤滞荐达群贤凡此众臣夙兴夜寐心未尝须臾之间而不在公故万物无不得其理而颂声作焉臣谨按镇军将军臣[A13C]胄宗室之亲股肱之重身有伊霍之功荷陛下稷旦之任中领军臣讳(臣钦。若等曰:此梁武帝也。)受帷幄之寄副宰相之尊皆所以栋梁朝廷社稷之臣天下所当遑遑匪懈尽忠竭诚欲使万物得理而颂声大兴者岂复宜逾此哉!而同知先臣股肱江夏匡济王室天命未遂王亡与亡而不为陛下瞥然一言知而不言是不忠之臣不知而不言乃不智之臣此而不知将何所知如以江夏心异先臣受制臣力则江夏同致死毙听可昏政淫刑见残无道然江夏之异以何为明孔吕二人谁以为戮乎!御麾幡言辄任公同心共志心。若胶漆而不为异臣窃惑焉如以先臣遣使江夏斩之则征东之驿何为见戮陛下斩征东之使实诈山阳江夏违先臣之请实谋孔矜天命有归故事业不遂尔夫惟圣人乃知天命守忠之臣惟知尽死安顾成败诏称江夏遭时屯故迹屈行令内恐探情无玷纯节今兹之旨。又何以处镇军哉!臣所言毕矣。乞就汤镬然臣虽万没犹陛下必申先臣何则恻怆而申之则天下伏不恻怆而申之天下之人北面而事陛下者徒以力臣尔先臣之忠有识所知南史之笔千载可期亦何待陛下屈伸而为褒贬然小臣之愚为陛下计尔臣之所言非孝其父实忠其君惟陛下熟察少留心焉臣频触宸严而不彰露所以每上封事者非自为戆地犹以春秋之义有隐讳之意也。臣虽浅薄然今日之事斩足断头残身灭形何所不能为陛下尔臣闻生人之死肉人之骨有识之士未为多感公听并观申人之冤秉德任公理人之屈则普天之人争为之死何则理之所不可以已也。陛下。若俯鉴臣冤深收往失发恻怆之诏怀可报之意则桀之犬实可吠尧之客实可刺繇臣非吝生实为陛下重此名於天下已成之基可惜之实莫复是加浸明浸昌不可不循浸微浸灭不可不慎惟陛下熟察详择其衷。若陛下犹以为疑镇军未之允决乞下征东共详可否无以向隅之悲而伤陛下满堂之乐何则陛下昏主之弟江夏亦昏主之弟镇军受遗之恩先臣亦荷顾命之重情节无异所谓皆同殊者惟以成败仰资圣朝尔臣不胜愚忠使群臣廷辩者臣乞专令一人精赐本语侥亻幸万一天听昭。然则轲沈七族离燔妻子人以为难臣,岂不易诏报曰:具知卿冤切之怀卿门首义而旌德未彰亦追以慨然今当显加赠谥偃寻下狱死。 梁江淹字文通济阳考城人仕宋为奉朝请建平王景素好士淹随景素在南兖州广陵令郭彦文得罪辞连淹系淹州狱淹狱中上。《书》曰:昔者贱臣叩心飞霜击於燕地庶女告天振风袭於齐堂下官每读其书未尝不废卷流涕何者士有一定之论女有不易之行信而见疑贞而为戮是以壮夫义士伏死而不顾者也。下官闻仁不可恃善不可依始谓徒语乃今知之伏愿大王暂停左右少加怜鉴下官本蓬户桑枢之民布衣韦带之士退不饰诗书以惊愚进不买名声於天下日者谬得升降承明之阙出入金华之殿何尝不局影凝严侧身扃禁者乎!窃慕大王之义为门下之宾备明盗浅术之馀豫三五贱伎之末大王惠以恩光眄以颜色实佩荆卿黄金之赐窃感豫让国士之分矣。尝欲结缨伏剑少谢万一剖心摩踵以报所天不图小人固陋坐贻谤缺迹坠昭宪身限幽圄履影吊心酸鼻痛骨下官闻亏名为辱亏形次之是以每一念来忽。若有遗加以涉旬月迫季秋天光沉阴左右无色身非木石与狱吏为伍此少卿所以仰天扌追心泣尽而继之以血者也。下官虽乏乡曲之誉然尝闻君子之行矣。其上则隐於屠肆之间卧於岩石之下次则结绶金马之庭高议台之上退则虏南越之君系单于之颈俱启丹册并图青史宁当争分寸之末竞锥刀之利哉!然下官闻积毁销金积谗磨骨古则直生取疑於盗金近则伯鱼被名於不义彼之二子犹或如此况在下官焉能自免昔上将之耻纟侯幽狱名臣之羞史迁下室如下官当何言哉!夫鲁连之智辞禄而不反接舆之贤行歌而忘归子陵闭关于东越仲尉杜门於西秦亦良可知也。若使下官事非其虚罪得其实亦当钳口吞舌伏匕首以殒身何以见齐鲁奇节之人燕赵悲歌之士乎!方今圣历钦明天下乐业青浮雒荣光塞河西洎临洮狄道北距飞狐阳原莫不浸仁沐义景饮醴而下官抱痛圜门含愤狱户一物之微有足悲者仰惟大王少垂明白则梧丘之魂不愧於沈首鹄亭之鬼无恨於灰骨不任肝胆之切敬因执事以闻此心既死。且不朽景素览书即日出之淹至天监元年为散骑常侍左卫将军封临沮县伯。 後魏成淹为著作佐郎先是慕容白曜为征南大将军青州刺史济南王以献文四年冬见诛初已浑专权白曜颇所侠附缘此追以为责及将诛也。云:谋反叛时论冤之孝文太和中淹上表理白曜曰:臣闻经略疆宇繇良将之功褒德崇庸乃圣王之务臣伏见故征南大将军开府青州刺史济南王慕容白曜祖父相资世酋东裔值皇运廓被委节臣妾白曜生长王国饮服道教爵列上阶位登常伯去天安初江阴夷楚敢拒王命三方阻兵连城岳峙海岱苍生翘首拯援圣朝乃眷南顾思救荒黎大议庙堂显举元将遂推毂委诚授以专征之任握兵十万仗节一方威凌河济则淮徐震惧师出无盐而申纂授首济北太原同时消溃縻沟垣苗相寻奔走及回麾东扫道固衔壁盘阳梁邹肉袒请命白曜外宣皇风内尽方略身擐甲胄与士卒同安抚初附示以恩厚及青州克平文秀面缚海波清静三齐底定逖彼东南永为国有使天府纳六州之贡河济息烽惊之虞开岱宗封禅之略辟山川望秩之序斯诚宗庙之灵神所授然抑亦白曜与有力矣。及氛翳既静爵命亦隆荣耀当时声誉日远而民恶其上妄生尤隙因其功高流言惑听伤痍未瘳合门屠戮臣谓白曜策名王庭累荷荣授历司出内世载忠美开疆千里拔城十二辛勤於戎旅之际契阔於矢石之间登锋履危志静昏乱方难既夷身膺高赏受胙河山与国降六十之年宠灵已极观其立功足明机运岂容侥亻幸更邀非望者乎!自开国以来诸有罪犯极刑不得骸骨者悉听收葬大造之恩振古未有而白曜人旧功高婴祸沦覆名灭国除爵命无绍天下众庶咸共哀怜愿陛下扬日月之明勋臣之绩使阖棺定谥殁有馀称仰惟圣明寝然昭览狂瞽之言伏待刑宪孝文览表嘉愍之。 李孝伯大武时为散骑常侍太武宠眷以宰辅遇之卒之日远近哀伤有子安人弟豹子於孝明正观三年上。《书》曰:窃惟庸勋赏劳有国常典兴灭继绝哲后所先是以积德累终春秋许宥十世立功成业河山誓其永久伏惟世祖太武皇帝英自天笼罩日城东清辽海西定玉门凌灭漠北饮马江水臣亡父故尚书宣城公先臣孝伯宴基感会邀幸昌辰绸缪帷幄缱绻侍从庙嘉谋每蒙顾采于时储后监国奏请徵贤诏报曰:朕有一孝伯足以治天下何用多为其见委遇乃至於此是用宠以元凯爵以公侯诏册曰:江阳之巡奇谋屡进六师大捷亦有勋焉出内勤王宠遇隆厚方开大赏而世祖登遐梓宫始迁外任名岳高宗冲年纂运未及追叙臣行升百灵先臣弃世微绩未甄诚志长夺绅佥伤早世朝野咸哀不永臣亡兄袭无子封除永惟宗构五情摧圯先臣荣宠前朝勋书王府同之常伦爵封堙坠准古量今实深荼苦窃惟朝例广川王遵太原公元大曹等并以勋重先朝世继绝祀,或以傍亲或听弟袭皆传河山之功垂不世之赏况先臣往蒙委遇运筹帷幕勋著於中声传於外事等功均今古无易是以汉赏越布载重良平魏酬张徐不弃荀郭今数族追赏於先朝之世先臣绝封於昭明之时瞻流顾侣存亡永恨窃见正始中爰发存亡之诏褒贤报功之旨熙平元年故任城王澄所请十事复新前泽成一时之盛事旷代之茂典凡在缨绂谁不感庆盖以奖劝来今垂范万古尔刘氏伪书翻流上国寻其讪谤百无一实前後使人不书姓字亦无名爵至於张畅传中略叙先臣对问虽改脱略尽自欲矜高然逸韵难亏犹见称载非但存益于时没亦有彰国美乞览此书昭然可见则微微衰构重起一朝先臣潜魂结草於千载矣。遂不得袭之。 辛雄为尚书三公郎先是御史中丞东平王元匡舆棺谏诤尚书令任城王澄劾以大不敬诏恕死为民雄奏理之曰:窃惟白衣元匡历奏三朝每蒙宠遇謇谔之性简自帝心鹰之志形於在昔故高祖锡之以匡名陛下任之以弹纠至。若茹皓辇匡斥宜下之言高肇当政匡陈擅权之表刚毅忠款群臣莫及骨鲠之迹朝野共知当高肇之时匡造棺致谏主圣臣直卒以无咎假欲重造先帝已容之於前陛下亦宜宽之於後况其元列繇绪与罪案不同也。脱终贬黜不在朝廷恐杜忠臣之口塞谏者之心乖琴瑟之志和违盐梅之相济祁奚云:叔向之贤可及十世而匡不免其身实可嗟惜未几匡除龙骧将军平州刺史。 崔鸿为三公郎中先是袭常山王素孙寿兴为中庶子因公事杖王显显後有宠於宣武御史中尉奏寿兴诽谤显因帝极饮无所觉悟遂奏其事命帝注可直付寿兴赐死帝书半不成字灵太后临朝鸿上疏理寿兴诏追雪赠豫州刺史谥曰:庄。 杨亻品华州刺史播子也。播以借民田为御史王基所劾削除卒於家亻品等停柩不葬披诉积年至孝明熙平初乃赠镇西将军雍州刺史并复其爵。 元遥为冀州刺史时以诸胡设籍当欲税之以充军用胡人不愿乃共构遥云:取纳金马刺史按验事与胡同遥坐除名遥陈枉不已敕有司重究乃披雪。 济阴王郁长子弼以世嫡应袭先爵为季父丽夺王爵横授母兄子诞弼遂绝弃人事布衣蔬食而卒孝庄建义元年子晖业诉复王爵。 陆凯祠部尚书司州大中正弟也。以从兄事免官宣武景明初试守河内郡咸阳王禧谋反令子昙和与尹仵期薛继祖等先据河内闻禧反斩昙和首时以不先送昙和禧败始斩责其通情徵诣廷尉少卿崔振穷罪状案大逆陆宗大小咸见收捕会将赦先薨于狱凯仍上书诉冤诏复爵子景祚袭。 宋游道为通直散骑常侍游道河南尹李奖故吏也。初奖为河南尹元颢以奖兼尚书右仆射慰劳徐州羽林及城人不承颢旨害奖传首雒阳出帝时游道上书理奖曰:臣闻赏善罚恶谓之二机有道存焉所贵不滥是以子胥无罪吴人痛之克不幸国言未息河南尹李奖门居戚里世擅名家有此良才实兼国用自少及长忠孝为心入朝出牧清明流誉衿怀放畅风神爽发实廊庙之瑚琏社稷之桢往岁北海窃据负当朝王公卿士亻免眉从事而奖阖门百口同居京雒既被羁絷自拔无繇使东南情存避难当时物论谓其得所然北海未败之日徐州刺史元孚为其纯臣莫之敢距表启相望迟速惟命及皇舆反正神器斯复轻薄之徒共生侥亻幸诡言贾赏曲道求通滥及善人称为己力。若以奖受命贼朝语迹成罪便与天下共当此责于时朝旨惟命免官亦既经恩方加酷滥伊昔具臣比肩贼所身临河上日寻干戈时逢冤政任遇不改一介使人独婴斯戮凡在有心孰不嗟悼前朝所以论功者见其边人。且相慰悦其犹郭默生乱刘裔悬首事乃权宜盖非实录昔邓艾下世灼理其冤马援物故朱勃申其屈臣虽小人趣事君子有怀旧恩义兼故人见其。若此久欲陈辞含言未吐遂至今日幽泉已闭陇树成行内手扪心顾怀愧慨幸逢兴圣理运惟新虽曰:纂戎事同创革频有大恩被於率土亡官失爵者悉蒙追复而奖杂木犹存牛车未改士感知己怀此无忌轻率瞽言干犯辇毂伏愿天鉴赐垂矜览加其赠秩慰此幽魂诏赠卫将军冀州刺史。 隋文振仁寿初为行军总管讨嘉州乱獠文振谒蜀王秀貌颇不恭为秀所奏除名及秀废黜文振上表自申理高祖慰谕之授大将军。 辛公义初为扬州道黜陟大使豫章王柬恐其部内官寮犯法未入州境预令使属公义公义答曰:奉诏不敢有私及至扬州皆无所纵舍柬衔之及炀帝即位扬州长史王弘入为黄门侍郎因言公义之短竟去官吏人守阙诉冤相继不绝後数岁帝悟除内史侍郎。 唐尉迟耆福後周相州都督迥之从孙先是隋文帝辅政将有异图迥不从兵败而死武德中耆福为库部员外郎上表请改葬朝议以迥忠於周室有诏许之。 岑文本父之象仕隋为邯郸令坐事不得申文本诣司隶称冤时年十四辞情甚切占对雅人皆异之其父竟雪繇是知名文本後为中书侍郎。 苏安常冀州武邑人则天长安三年御史大夫魏元忠为张易之兄弟诬构系狱安常抗疏申理元忠曰:臣闻昔者明王有含天下之量有济天下之心能进天下之善能除天下之恶。若为君主而不行此四涂者必当神怒鬼呼阴错阳乱欲使国家荣泰其可得乎!伏惟皇帝陛下悬象设教乘时致理非不欲褒进良直屏黜奸佞盖为逆耳者寡顺情者多陛下往日革命之际即能勤於庶政亲总万机博采谋猷旁求俊彦故四海之内以陛下为纳谏之主陛下期年以来怠於政事谗邪结党水火成灾百姓不亲五品不逊故四海之内以陛下为受佞之主当今邪正莫辨讼狱蒙冤岂陛下昔是而今非只为居安忘危之失也。臣窃见御史大夫检校太子左庶子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魏元忠秉直有文位居宰辅故履忠正之基者用元忠为龟镜践邪佞之路者嫉元忠如仇雠臣伏见灵台监张易之兄弟在身无德於国无功不逾数年遂极隆贵自合饮冰怀惧酌水思清夙夜兢兢以答恩造不谓溪壑其志豺狼其心欲指鹿而献蒲先害忠而损善将斯代乱之法我明君之朝自元忠下狱已来臣见长安城内街谈巷议者谓陛下委任奸佞斥逐贤良以元忠必无不顺之言以易之必有交乱之意相逢偶语人心不安虽有忠臣烈士空抚髀於私室而钳口不敢言者皆惧易之等威权恐无辜而受戮亦徒虚死尔今三秋届节蕃中则驰马盛肥九州作贡天下则敛赋烦重以臣言之此已不胜其弊况。又闻陛下纵逸谗慝禁锢良善傥刑罚失中则遐迩变生臣恐四夷因之即窥觇得失以为边郡之患百姓因之即聚结义兵以除君侧之恶复恐逐鹿之党叩关而至乱阶之徒中外乡应争锋於朱雀门内问鼎於大明殿前陛下将何事以谢之欲何方以御之臣今为陛下之计安百姓之心者莫。若收雷电之威解元忠之网复其爵位君臣如初则天下幸甚陛下好生恶杀纵不能斩佞臣头以塞人望臣请夺其荣宠剪其羽翼无使权柄在手骄横日滋专国倍於穰侯回天过於左於宗社安矣。惟陛下图之臣虽微贱天性愚直未曾谒王侯将相亦不识元忠易之之面岂此可亲而彼可疏但恐谗邪长而忠正绝伏惟陛下暂回天鉴察臣此心即微臣朝志得行夕死无恨疏奏不省易之兄弟闻之深共雠嫉欲遣刺客害之赖正谏大夫朱敬则凤阁舍人桓彦范著作郎魏知古保持获免。 敬让开元中为魏州长史其父晖则天时流岭南武三思恐其再用使侍御史周利贞往杀之至是让为魏州长史利贞为辰州长史俱欲奏事左台侍御史崔璋监殿庭揖利贞先进让为诉利贞受武三思使枉害臣父璋劾让不待监引请付法玄宗曰:让诉父枉不可不矜朝仪亦不可不肃让夺一月俸利贞贬邕州刺史。 王为朔方军节度使时检校太子左庶子魏元忠为张易之兄弟所构左授高要尉密状申明之。 李勉以肃宗乾元中为梁州都督山南西道观察使以故吏前密县尉王ㄧ摄南郑令俄有诏处死勉问其故乃为权亻幸所诬勉询将吏曰:上以牧宰为人父母岂以谮言而杀不辜乎!即停诏拘ㄧ飞表上闻ㄧ遂获宥。 杨炎以代宗大历末贬官道州司马时嗣曹王皋为衡州刺史坐小法贬潮州刺史炎知皋事直及炎作相复以皋为衡州刺史。 韩潭以德宗贞元初为夏绥银节度初建中末德宗幸奉天右仆射崔宁与所亲言及卢杞奸邪杞闻之遂与王诬构杀之至是潭奏让新加礼部尚书制命以雪崔宁之罪盖尝为宁之将校也。帝不许潭让官而诏宁许其家收葬。 冯夏州人翊之子也。时节度使韩潭朝京师其监军贾英秀在镇挟诬捕节度推官王游顺令典李缙朝以枷拉杀翊上冤上诉台推得实游顺缙朝等坐曲法杀人皆下京兆府杖杀。 穆赞为济源主簿时父宁任和州刺史以刚直不屈於廉使遂被诬奏贬泉州司户参军赞奔赴阙庭号泣上诉诏使御史覆问宁方得雪诏曰:令子申父之冤宪臣奉君之命楚剑不冲於牛斗秦台自洗於尘埃由是知名。 韦处厚为翰林侍讲学士敬宗初即位宰相李逢吉权倾天下翰林学士李绅性刚直每承顾问独排遏之逢吉怨绅与其党共构贬为端州司马绅嫉恶太甚。又不能韬晦见附会逢吉者实如仇雠故虽以斥远犹为朋党之所甚忌时惟处厚颇不平之上疏曰:臣窃闻朋党议论以李绅贬屈尚轻臣受恩至深职备顾问事关圣听不合不言绅先朝奖用擢在翰林无过可书无罪可戮今群党得志谗嫉大兴询於人情皆共叹骇诗云:萋兮菲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太甚。又曰:谗言罔极交乱四国自古帝王未有远君子近小人而致太平者也。又古人云:三年无改於父之道可谓孝矣。李绅是前朝任使纵有罪愆陛下犹宜洗[C260]涤瑕念旧忘过以成无改之美今逢吉门生故吏遍满朝行侵毁加诬何词不有所贬如此犹谓太轻盖曾参有投杼之疑先师有拾尘之戒伏望陛下断自圣虑不惑奸邪天下幸甚建中之初山东向化只缘宰相朋党上负朝廷杨炎为元载复雠卢杞为刘晏报怨兵连祸结天下不平伏乞圣明察臣愚恳,於是帝竟明其端。 杨汉公为司封郎中文宗太和九年兄虞卿为京兆尹以家人出妖言事下御史台按鞫汉公并虞卿男知进等八人挝登闻鼓称冤宣放归私第。 吴汝纳为河南府永宁县尉以久不调挟怨附李宗闵杨嗣复之党以谤李德裕汝纳弟湘为江都尉部人讼其赃罪兼娶百姓颜悦女为妻有逾格律扬州节度使李绅令观察判官魏鞫之赃状明白湘伏法及具狱上物议以德裕方为相素憎吴氏疑李绅钅成其罪谏官论之乃差御史崔元藻覆推据疑妄破税钱粮计赃准法其娶百姓颜悦女为妻是前青州衙推与扬州案小异德裕怒元藻无定夺奏贬崖州司户宣宗嗣位德裕为太子太保分司汝纳进伏称臣弟湘去会昌四年任扬州江都县尉娶故青州衙推颜悦女为妻被都虞候卢行立等诬谮於节度使李绅遂下狱枷禁估阿颜资从衣服作钱数竖称正赃。又竖颜悦继室阿焦为百姓奏状称是百姓阿焦女。且女从父姓况嫡母已死今竖是阿焦女足为加诬。若父是百姓自有格律臣弟亦合不处死於时谏官上论差监察御史崔元藻为制使重推知臣弟至冤文案文奏元藻下狱贬窜乞下臣状於法司追卢行立刘群江都县令张弘思元推官典崔元藻覆推官典魏钅利元寿等推勘即知李德裕用情为李绅屈杀臣弟敕付御史台推御史台奏云:扬州都虞候卢行立刘群於会昌二年五月十四日於阿颜家吃酒并阿颜母焦同坐群自拟收阿颜为妻妾称监军使处要阿颜进奉不得嫁人兼擅令人监守阿焦遂密嫁女与江都尉吴湘群令押军衙官李克勋不得遮阑仍令江都百姓论湘取受节度使李绅追湘下狱计赃处死具狱奏闻朝廷疑其冤差御史崔元藻案问据湘虽有取受罪不至死李德裕党附李绅乃贬元藻岭南取淮南案断湘处死,於是德裕等并坐贬官李绅已死追夺三任官诰。 後唐刘赞为中书舍人奏故天雄军节度判官司空顷事先朝实怀忠节止因诬构遂至族诛今遇雍熙乞垂昭雪疏奏不出。 晋何泽初仕後唐同光中为河南尹时雒阳令罗贯为乐人强占税户谮於庄宗下狱考掠逼令招罪见害天成二年泽为仓部郎中因逢恩赦上表昭雪敕河南县是神州赤县县令乃明庭籍臣未审罪名便当极法不削不贬不案不彰困枯木於广衢抱沉冤而至死众人具见有耳皆闻何泽对宰雒阳委其实状今此伸屈直贡表章请雪吞声以旌幽壤遂其冥冥下士非玄恩以不知荡荡无私俾舆情而共感宜加昭雪兼赐赠官其子文行可称便许录。 汉唐景思乾中为沿淮巡检指挥使屡挫淮贼而性忠恕所至能抚养民心归之时史弘肇黩货多罗织南北富商杀之以取其财大开告密之门景思部下有仆夫承京都荐恃其有主希求无厌委曲待之不满其心一日拂衣而去见弘肇言景思受淮南厚赂私贮器械欲为内应弘肇即令亲吏殿三百骑往收之告者谓收吏曰:景思多力十夫之敌见便杀之不。然则无及矣。收骑至景思迎接骑皆下马有欲擒之者景思以两手抱之大呼曰:冤哉!景思何罪设。若有罪死亦非晚不容披雪公等皆丈夫安忍如此都将命释之引告者面证景思言受淮南赂景思曰:我从人家人并在。若有十缗贮积亦是受赂言我贮甲仗除官赐外有一事亦是私贮使者搜索箱索然惟衣一笥军籍粮簿而已乃宽之景思曰:使者但械系送我入京先时景思别有从者在京闻景思被诬乃见弘肇曰:唐景思赤心为国某服事三十年孝於父母义於朋友被此诬罔何以伸陈某请先下狱愿公追劾景思免至冤横弘肇愍之令在狱日与酒食景思既桎梏就路颍亳之人随至京师众保证之弘肇乃令鞫告事者具伏诬舀即斩之乃奏释景思周杨瑛广顺中为郑州防御判官瑛断犯盐人李思美处死思美妻王氏诣御史台诉冤台司追瑛鞫讯伏失入之罪省寺详断追夺见任官牒官当不尽馀徵铜初李思美请屋税盐於本州关城内经过为官所擒诘之伏罪狱成瑛断之弃市王氏以夫所请官盐不入州郭门与私盐所犯有异诉夫之冤死瑛既伏罪法寺据律以减等论合徒二年半以官当赎李希用为平山县令罢官表诉从人诸葛知遇李澄乾中诬告杀弟太子太傅崧一家其二人见存乞推劾冤敕付府司勘鞫诸葛知遇李澄寻戮死。 ●卷八百七十六 ○总录部 方术 范昱有言曰:阴阳推步之学往往见於坟记至於河雒之文龟龙之图箕子之术师旷之书纬候之部钤决之符皆所以探抽冥赜参验八区。又有风角遁甲孤虚之术亦有以效於事也。汉武之世颇好方术天下怀艺之士比比出焉东观之记斯为博矣。鼎国之後何尝乏哉!至或按劾鬼神推步灾异吉凶先觉祸福可移变化云:为惊乎!视听盖夫怪神之理圣人之罕言所谓民可使繇之非泯绝而不取也。若乃极虑知变而不诡於俗穷理造微而不违於道斯深於术数者欤。 汉李少君故深泽候人主方(候家人主方药)以祠灶道老方见武帝(祠灶可以致福道辟食之道)帝尊之常自谓七十能使物老(物谓鬼物也。)其游四方遍诸侯人闻其能使物及不死更饣鬼遗之。 少翁齐人以方见武帝帝有所幸李夫人卒帝思念李夫人不已少翁言能致其神乃夜张灯烛设帷帐陈酒肉而命帝居他帐遥望见好女如李夫人之貌还幄坐而步(夫人之神于帐中坐。又出而徐步)。又不得就视及致灶鬼之貌云:乃拜少翁为文成将军赏赐甚多以客见之文成言帝即欲与神通宫室被服非象神物神不至乃作画气车及各以胜日驾车辟恶鬼。又作甘泉宫中为台室画天地太乙诸鬼神而致祭具以致天神。 栾大胶东人(王家人)故尝与文成将军同师已而为胶东康王尚方(主方药也。)康王後闻文成死而欲自媚於上乃遣栾大因乐成侯(名登史不书姓)求见言方天子既诛文成後悔其方不尽及见栾大大悦大敢为大言曰:臣之师言黄金可成而河决可塞不死之药可得仙人可致也,於是帝使验小方斗棋自相触击是时帝方忧河决而黄金不就乃拜大为五利将军居月馀得四印。 後汉尹敏建武二年上疏陈洪范消灾之术时光武方草创天下未遑其事命敏待诏公车拜郎中。 郭宪以建武七年代张堪为光禄勋从驾南郊宪在位忽回向东北含酒三氵巽执法奏为不敬诏问其故宪对曰:齐国失火故以厌之比後齐果上火灾与郊同日。 解奴辜张貂不知何郡人也。皆能隐沦出入不由门户奴辜能变易物形以诳幻人。 麴圣卿河南人善为丹书符劾厌杀鬼神而使命之编盲意(编姓盲意名)亦与鬼物交通。 寿光侯者(寿姓也。风俗通曰:寿于姚吴大夫)章帝时人能劾百鬼众魅令自缚见形其乡人有妇为魅所病侯为劾之得大蛇数丈死於门外。又有神树人止者取死鸟过者必坠侯复劾之树夏枯落见大蛇长七八丈悬死其间帝闻而徵之乃试问之吾殿下夜半後常有数人纟衣被持火相随,岂能劾之乎!侯曰:此小怪易锄尔帝伪使三人音巽喷也。执法纠劾之官也。为之侯劾三人登时仆地无气帝大惊曰:非魅也。朕相试尔解之而苏。 刘根者颍川人隐居嵩山中诸好事者自远而至就根学道太守史祈以根为妖妄乃收执诣郡数之曰:汝有何术而诬惑百姓。若果其神可显一验事不尔立死矣。根曰:实无他异颇能令人见鬼矣。祈曰:促召之使太守目睹尔乃为明根,於是左顾而啸有顷祈之亡父祖近亲数十人皆反缚在前向根叩头曰:小儿无状分当万死顾而叱祈曰:汝为子孙不能有益先人而反累辱亡灵可叩头为吾陈谢祈惊惧悲哀顿首流血请自甘罪根坐默而不应忽然俱去不知所在。 景鸾广汉梓ㄅ人学河洛图纬数上书陈救灾变之术。 郎宗字件绥安丘人也。善京氏易风角星推步吉凶尝负笈荷担卖卜给食微服间行人莫得知。 杨繇蜀郡成都人也。少习易并七政元气风占候为郡文学掾时有大雀夜集於库楼上太守廉范以问繇繇对曰:此占郡内当有小兵然不为害後二十馀日广柔县蛮夷反杀伤长吏郡发库兵击之。又有风吹削哺(哺当作柿音孚废切颜氏家训曰:削则托也。《左传》曰:削而投之是也。史家假借为肝肺字今俗或作肺或作为反哺之哺学士因云:是屏障之名非也。风角。《书》曰:庶人之风扬尘转削。若是屏障何由可转)太守以问繇繇对曰:方当有荐木实者其色黄赤顷之五官掾献橘数包繇尝从人饮敕御者曰:酒三行便宜严驾既而趣去後主人舍有斗相杀者请问何以知之繇曰:向社中木上有鸠斗此兵贼之象也。其言多验著书十馀篇终於家。 冷寿光可百五六十岁行容成公御妇人法(容成公者能善补导之事取精於玄牝其要谷神不死守生养气者也。白复黑齿落复生御妇人之术谓握固不泻还精补脑也。)常屈颈乔息(乔音居妖反毛。《诗》曰:有集唯乔毛苌注曰:乔雉也。《山海经》曰:女几之山多白乔郭璞曰:似雉长尾走。且鸣也。)须尽白而色理如三四十时死於江陵。 翳广汉新都人习易经明风角时有就其学者虽未至必豫知其姓名尝告守津吏曰:某日当有诸生二人荷担问翳舍处者幸为告之後竟如其言。又有一生来学积年自谓略究要术辞归乡里翳为合膏药并一简书封於筒中告生曰:有急发视之生到葭萌与吏争渡津吏挝破从者头生开筒得书言到葭萌与吏斗头破者以此膏裹之生用其言创者即愈生叹服乃还卒业遂隐居终於家。 上成功者宓县人其初行久而不还後归语其家云:我已得仙因辞家而去家人见其举步稍高良久乃没云:陈韩韶闻见其事。 王辅学公羊传援神契尝隐居野庐以道自娱辟公府举有道对策拜郎中陈灾异甄吉凶有验拜议郎以病逊安帝公车徵不行卒於家。 李历李邰弟之子好方术为新城长时天下旱县界特雨官至奉车都尉。 樊英南阳人也。善风角尝有暴风从西方起英谓学者曰:成都市火甚盛因含水西向漱之乃令记其日时客後有从蜀来云:是日大火有黑卒从东起须臾大雨火遂得灭,於是天下称其术英既善术朝廷每有灾异诏取下问变复之效所言多验(变灾异复於常也。)安帝初徵为博士。 栾巴字叔元顺帝时为豫章太守土多山川鬼怪小人常破赀产以祈祷巴素有道术能役鬼神乃悉毁坏房祀翦理奸巫(房祀谓为房堂而祀),於是妖异自消百姓始颇为惧终皆安之(。《神仙传》曰:庐山庙有神於帐中与人言语饮酒投杯能令宫亭湖中分风行船行者举帆相逢巴未到十数日庙中神不复作声郡中尝患黄义鬼为百姓害巴到皆不知所在郡内无复疾疫)迁沛相所在有绩徵拜尚书正朝大会巴独後到。又饮酒西方巽之有司奏巴不敬有诏问巴巴顿首谢曰:臣本县成都市失火臣故因酒为雨以灭火臣不敢不敬诏即以驿书问成都成都答言正旦大失火食时有雨从东北来火乃息雨皆酒臭後忽一旦大风天雾晦暝对坐皆不相见失巴所在寻问之云:其日还成都与亲故别。 高获汝南新息人获善天文晓遁甲能役使鬼神郡境大旱太守鲍昱自往问何以致雨获曰:急罢三部督邮(监属县有三部每部督邮书掾一人)明府当自北出三十里亭雨可致也。昱从之果得大雨。 许俊善卜占之术多有显验时人方之前世京房自云:少常笃病三年不愈乃谒大山请命(大山主人生死故诣请命也。)行遇道士张巨君授以方术所著。《易林》至今行於世。 张楷蜀郡成都人性好道术能作五里雾时关西人裴优亦能为三里雾自以不如楷从学之楷避不肯见桓帝即位优遂行雾作贼事觉被考引楷言从学术楷坐系廷尉诏狱积二年常讽诵经籍作尚书注後以事无验见原还家。 赵彦琅邪人少有术学延熹二年琅邪贼劳丙与太山贼叔孙无忌杀都尉攻没琅邪属县残害吏民朝廷以南阳宗资为讨寇中郎将仗钺将兵督州郡合讨无忌彦为陈孤虚之法以贼屯在莒莒有五阳之地(谓城阳南武阳开阳门都安阳并近莒)宜发五阳郡兵(郡兵谓山阳广阳汉阳南阳丹阳郡之类也。)从孤击虚以讨之资具以状上诏书遣五阳兵到彦推遁甲教以时进兵一战破贼燔烧屯坞徐兖二州一时平夷。 樊志张者汉中南郑人隐身不仕灵帝时尝游陇西时破羌将军[A13C]出征西羌请见志张其夕[A13C]军为羌所围数重因留中三日不得去夜谓[A13C]曰:东南角无复羌宜乘虚引出住百里还师攻之可以全胜[A13C]从之果以破贼,於是以状表闻。又说其人既有梓慎焦董之识(焦延寿董仲舒)宜翼圣朝咨询奇异,於是有诏特徵会病终。 费长房汝南人也。曾为京掾市中有老翁卖药悬一壶於肆头及市罢辄跳入壶中市人莫之见唯长房於楼上睹之异焉因往再拜奉酒脯翁知长房之意其神也。谓之曰:子明日可更来长房旦日复诣翁乃与俱入壶中唯见玉堂严丽旨酒甘肴盈衍其中共饮毕而出翁约不听与人言之後乃就楼上候长房曰:我神仙之人以过见责今事毕当去子宁能相随乎!楼下有少酒与卿为别长房使人取之不能胜。又令十人扛之犹不举翁闻笑而下楼以一指提之而上上视器如一升许而二人饮之终日不尽长房遂欲求道而顾家人为忧翁乃断一青竹度与长房身齐使悬之舍後家人见之即长房形也。以为缢死大小惊号遂殡葬之长房立其傍而莫之见也,於是遂随从入深山践荆棘於群虎之中留使独处长房不恐。又卧於空室以朽索悬万斤石於心上众蛇竞来索。且断长房亦不移翁还抚之曰:子可教也。复使食粪粪中有三虫臭秽特甚长房意恶之翁曰:子几得道恨於此不成如何长房辞归翁与一竹杖曰:骑此任所之则自至矣。既至即以杖投葛陂中也。又为作一符曰:以此主地上鬼神长房乘杖须臾来归自谓去家经旬日而已十馀年矣。即以杖投陂顾视则龙也。家人谓其久死不信之长房曰:往日所葬但竹杖尔乃发蒙剖棺杖犹存焉遂能疗医众病鞭笞百鬼及驱使社公或在他坐独自恚怒人问其。故曰:吾顾念也。责鬼魅之犯法者尔汝南岁常有魅伪作太守章服诣府门椎鼓者郡中患之时魅来而逢长房为谒府君惶惧不得退便前解衣冠叩头乞活长房呵之云:便於中庭正汝故形即成老鳖也。大如车轮颈长一丈长房复令就太守服付其一札以敕葛陂君魅叩头流涕持札植於陂边以颈绕之而死後东海君来见葛陂君因淫其夫人,於是长房劾系之三年而东海大旱长房至海上见其人请雨乃谓之曰:东海君有罪吾前系於葛陂今方出之使作雨也,於是雨立注长房曾与人共行见一书生黄巾被裘无鞍骑马下而叩头长房曰:还主马赦汝死罪人问其故长房曰:此也。盗社公马尔。又尝坐客而使使至宛市须臾还乃饭或一日之间人见其在千里之外者数处焉後失其符为众鬼所杀。 徐登者闽中(今泉州也。)人也。本女子化为丈夫善为巫术赵炳字公阿东阳人能为越方(东阳今婺州也。《抱朴子》曰:道士赵炳以气禁人人不能起禁虎虎伏地低头闭目便可执缚以大钉钉柱钉入尺许以气吹之钉即跃出射去如弩箭之发。《异苑》云:赵俟以盆盛水吹气作禁鱼龙竞越方善禁咒也。)时遭兵乱疾疫大起二人遇於乌伤溪水之上(。《水经注》吴宁溪出吴宁县经乌伤之溪乌伤在今婺州义乌县东也。)遂结言约共以其术疗病各相谓曰:今既同志。且可各试所能登乃禁溪水水为不流炳复次禁树树即生荑(荑者杨之秀也。)二人相视而笑共行其道焉登年长炳师事之贵尚清俭礼神唯以东流水为酌削桑皮为脯但行禁架所疗皆除(禁架即禁术也。)後登物故炳东入章安(县名属会稽郡)百姓未之知也。炳乃故升茅屋梧鼎而爨主人见之惊忄(梧支也。忄忙也。)炳笑不应既而爨熟屋无损异。又尝临水求渡船人不和之(和犹许也。)炳乃张盖坐其中长啸呼风乱流而济,於是百姓神服从者如归章安令恶其惑众收杀之人为立祠室於永康至今蚊蚋不能入也。 甘始东郭延年(汉武内。《传》曰:延年字公游)封君达三人者皆方士也。率能行容成御妇人术或饮小便或自倒悬爱啬精气不极视大言甘始元放延年皆为曹公所录问其术而行之君达号青牛师(封君达陇西人初服黄连三十馀年入乌举山服水银百馀年还乡里如二十者常乘青牛故号青牛道士闻有病死者识与不识便以腰间竹管中药与服或下针应手皆愈不以姓名语人闻鲁女生得五岳图连年请求女生未见授并告节度三百馀岁乃入玄丘山去)。 左慈字元放庐江人少有神道尝在司空曹操坐操从容顾众宾曰:今日高会珍羞略备所少吴松江鲈鱼尔元放於下坐应曰:此可得也。因求铜盘贮水以竹竿饵钓於盘中须臾引一鲈鱼出操大拊掌笑会者皆惊操曰:一鱼不周坐席可更得乎!放乃更饵钩沉之须臾复引出皆长三尺馀生鲜可爱操使自前之周浃会者操。又谓曰:既已得鱼恨无蜀中生姜尔放曰:亦可得也。操恐其近即易为所取因曰:吾前遣人到蜀买锦可过敕使者增市二端语顷即得姜还并获操使报命後操使蜀反验问增锦之状及时日早晚。若符契焉後操出近郊士大夫从者百许人慈乃为赍酒一升脯一斤手自斟酌百官莫不醉饱操怪之使寻其故行视诸垆悉亡其酒脯矣。操怀不喜(喜音许吏反)因坐上收欲杀之慈乃入壁中霍然不知所在或见於市者及捕之而市人皆变形与慈同莫知谁是後人逢慈於阳城山头因复逐之遂走入羊群操知不可得乃令就羊中告之曰:不复相杀本试君术尔忽有一老羝屈前两膝人立而言曰:遽如许(言何遽如许为事)即竞往赴之而群羊数百皆变为羝并屈前膝人立云:遽如许遂莫知所取焉(魏文帝典。《论语》俭等事曰:颍川俭能辟饵茯苓甘陵甘始亦善行气老有少容庐江左慈知补导之术并为军吏初俭至之所伏苓价暴贵数倍议郎安平李覃学其辟伏苓饮寒水中泄利殆至殒命後始来众人无不鸱视狼顾呼吸吐纳军谋祭酒弘农董芬为之过差气闭不通良久乃苏左慈到。又竟受其补导之术至寺人严峻往从问受奄竖真无事於斯术也。人之逐异乃至于是东阿王作辨道论曰:世有方士吾王悉所招致甘陵有甘始庐江有左慈阳城有俭始能行气导引慈晓房中之术俭善辟悉号三百岁卒所以集之於魏国者诚恐斯人之徒接奸宄以欺众行妖慝以惑民岂复欲观神仙于瀛州求安期于海岛释金辂而履舆弃六骥而美飞龙哉!自予王与太子及于兄弟咸以为调笑不信之矣。然始等知上遇之有常奉不过于员吏赏不加于无功海岛难得而游六黻难得而佩终不敢进虚诞之言出非常之语余尝试俭绝百日躬与之寝处行步起居自。若也。夫人不食七日则死而俭乃如是然不必益寿可以疗疾而不惮饥馑焉左慈善修房内之术差可终命然自非有志至精莫能行也。甘始者老而有少容自诸术士咸共归之然始辞繁寡实颇有怪言余尝辟左右独与之谈问其所行温颜以诱之美辞以导之始语余吾本师姓韩字世雄尝与师於南海作金前後数四投数万斤金於海。又言诸梁时西域胡来献香腰带割玉刀时悔不取也。又言车师之西国儿生擘背出脾欲其食少而弩行也。又言取鲤鱼五寸一只合其一煮药俱投沸膏中有药者奋尾鼓思游行沉浮有。若处渊其一者已熟而可啖余时问言率可试不言是药去此逾万里当出塞始不自行不能得也。言不尽於此颇难悉载故粗举其巨怪者始。若遭秦始皇汉武帝则复徐氏栾大之徒也。)。 吴刘字子仁平原人遭乱避地客游庐陵事孙辅以明天官达占数显於南土每有水旱寇贼皆先时处期无不中者辅异焉以为军师军中咸敬事之号曰:神明於诸术皆善尤明太乙皆能推演其事穷尽要妙著书百馀篇名儒刁玄称以为奇亦宝爱其术不以告人故世莫得而明也。 赵达治九宫一之术究其微旨达宝惜其术自阚泽殷礼皆名儒善士亲屈节就学达秘而不告太史丞公孙滕少师事达勤苦累年达许教之者有年数矣。临当喻语而辄复止滕他日赍酒具候颜色拜跪而请达曰:吾先人得此术欲图为帝王师至仕来三世不过太史郎诚不欲复传之。且此术微妙头乘尾除一之法父子不相语然以子笃好不倦今直以相授矣。饮酒数行达起取素书两卷大如手指达曰:当写读此则自解也。吾久废不复省之今欲思论一过数日当以相与滕如期往至乃佯求索书惊言失之云:女婿昨来,必是渠所窃遂从此绝初大帝行师征伐每令达有所推步皆如其言帝问其法达终不语由此见薄禄位不至。 介象字元则有诸方术吴主闻之徵象到武昌甚敬贵之称为介君为起宅以御帐给之赐遗前後累千金从象学蔽形之术试还後宫及出殿门莫有见者。又使象作变化种瓜菜百果皆立生可食吴主共论鱼何者最美象曰:甾鱼为上吴主曰:论近道鱼耳此出海中安可得耶象曰:可得耳乃令人於殿中作方舀汲水满之并求钩象起饵之垂纶于舀中须臾果得甾鱼吴主惊喜问象曰:可食否象曰:故为陛下取以作生安敢取不可食之物乃使厨下切之吴主曰:闻蜀使来得蜀姜作齑甚好恨尔时失此象曰:蜀姜,岂不易得愿差所使者并付直吴主指左右一人以钱五十付之象书一符以著青竹杖中使行人闭目骑杖杖止便买姜讫复闭目此人承其言骑杖须臾止已至成都不知是何处问人人言是蜀市中乃买姜于时吴使张温先在蜀既於市中相识甚惊便作书寄其家此人买姜毕捉书负姜骑杖闭目须臾已还到吴厨下切了。 姚光有火术吴主身临试之积荻数千束使光坐其上。又以数千束荻裹之因猛风而燔之荻了尽谓光当已化为烬而光端坐灰中振衣而起把一卷书吴主取其书视之不能解也。 董奉字君异候官人士燮尝病死已三日奉以一丸药与服以水含之捧其头摇捎之食顷即开目动手颜色渐复半日能起坐四日复能语遂复常。 晋郭璞字景纯河东闻喜人有郭公者客居河东精於卜筮璞从之受业公以青囊中书九卷与之由是遂洞五行天文卜筮之术禳灾转祸通致无方虽京房管辂不能过也。欲避地东南抵将军赵固会固所乘良马死固惜之不接宾客璞至门吏不为通璞曰:吾能活马吏惊入白固固趋出曰:君能活吾马乎!璞曰:得健夫二三十人皆持长竿东行三十里有丘林社庙者便以竿打拍当得一物宜急持归得此马活矣。固如其言果得一物似猴将归此物见死马便嘘吸其鼻顷之马起奋迅嘶鸣食如常不复见向物固奇之厚加资给行至庐江太守胡孟康被丞相召为军谘祭酒时江淮清晏孟康安之无心南渡璞为占曰:败康不之信璞将促装去之爱主人婢无由而得乃取小豆三斗绕主人宅散之主人晨见赤衣人数千围其家就视则灭甚恶之请璞为卦璞曰:君家不宜畜此婢可於东南二十里卖之慎勿争价则妖可除也。主人从之璞阴令人贱买此婢复为符投於井中数千赤衣人皆反缚一一自投於井中主人大悦璞携婢去後数旬而庐江舀宣城太守殷迁石头督护璞复随之时有鼯鼠出延陵璞占之曰:此郡东南有妖人欲称制者寻亦自死矣。後当有妖树生然。若瑞而非瑞辛螫之木也。傥有此者东南数百里必有作逆期明年矣。无锡县有茱萸四株交枝而生。若连理者其年盗杀吴兴太守袁,或以问璞璞曰:卯爻发而金此木不曲直而成灾也。王导深重之引参已军事导尝令作卦璞言公有震厄可命驾西出数十里得一柏树截断如身长置常寝处灾当可消矣。导从其言数日果震柏木粉碎璞素与桓彝友善彝每造之或值璞在妇间便入璞曰:卿来他处自可径前但不可厕上相寻尔必客主有殃彝後因醉诣璞正逢在厕掩而观之见璞裸身被衔刀设璞见彝抚心大惊曰:吾每属卿勿来反更如是非但祸吾卿亦不免矣。天实为之将以谁咎璞终婴王敦之祸彝亦死苏峻之难。 戴洋好道术妙解占候卜数吴末为台吏知吴将亡病不仕庐江太守华谭问洋曰:天下谁当复作贼者洋曰:王机寻而机反陈问洋曰:人言江南当有贵人顾彦先周宣当是否洋曰:顾不及腊周不见来年八月荣果以十二月十七日卒十九日腊以明年七月晦亡王导遇病召洋问之洋曰:君侯本命在申金为土使之主而於申上石头立冶火光天此为金火相烁水火相煎以故受害尔导即移居东府病遂差镇东从事中郎张举洋为丞相令史时司马为乌程令将赴职洋曰:君宜深慎下吏後果坐吏免官洋。又谓曰:卿虽免官十一月当作郡加将军至期为太山太守振武将军卖宅将行洋止之曰:君不得至当还不可无宅果为徐龛所逼不得之郡元帝增众二千使助祖逖洋劝不行乃称病收付廷尉俄而因赦得出刘裔镇寻阳问洋曰:我病当差否洋曰:不忧使君不差忧使君今年有大厄使君年四十七行年入庚寅太公阴谋曰:六庚为白兽在上为客星在下为害气年命与并必凶当忌十二月二十二日庚寅勿见客裔曰:我当解职将君还野中治病洋曰:使君当作江州不得解职裔曰:温公不复还邪洋曰:温公虽还使君故作江州俄如其言。 卜字子玉匈奴後部人少好读易郭璞见而叹曰:吾所不如也。奈何不免兵厄曰:然吾大厄在四十一位为卿相当受祸尔不尔亦为猛兽所害吾亦未见子之令终也。璞曰:吾祸在江南甚营之未见免兆。虽然在南犹可延期住此不过时月曰:子勿为公吏可以免诸璞曰:吾不能免公吏犹子之不能免卿相也。曰:吾此虽当有帝王子终不复奉二京矣。琅邪可奉卿谨奉之主晋祀者必此人也。遂隐於龙门山刘元海僭号徵为大司农侍中固以疾辞元海曰:人各有心卜之不欲在吾朝何异高祖四公哉!可遂其高志後复徵为光禄大夫谓使者曰:非吾死所也。及刘聪嗣伪位徵为太常时刘琨据并州聪问何时可平答曰:并州陛下之分今兹克之必矣。聪戏曰:朕欲劳先生一行可乎!曰:臣所以来不及装者正为是行也。聪大悦署使持节平北将军将行谓其妹曰:此行也。死自吾分後慎勿纷纭及攻晋阳为琨所败卒先奔为其元帅所杀。 陈训为都水参军淮南周亢尝问训以官位训曰:君至卯年当剖符近郡酉年当有曲盖亢曰:脱如来言当相荐拔训曰:性不好官惟欲得米尔後亢果为义兴太守金紫将军时刘聪王弥寇洛阳历阳太守武瑕问训曰:国家大事如何训曰:胡贼三逼国家当败天子野死今尚未也。其後怀愍二帝果有平阳之酷焉或问其以明年吉凶者训曰:扬州刺史当死武昌大火上方节将亦当死至时刘陶周访皆卒武昌大火烧数千家。 吴猛年四十邑人丁义始授其神方因还豫章江波甚急猛不假舟楫以白羽扇画水而渡观者异之庾亮为江州刺史尝遇疾闻猛神异乃迎之问已疾何如猛辞以尽请具棺服旬日而死形状如生未及大敛遂失其尸识者以为亮不祥之徵亮疾果不起幸灵幼有道术顺阳樊长宾为建昌令发百姓作官船於建城山中吏令人各作箸一双灵作而未输或窃之焉俄而窃者心痛欲死灵谓之曰:尔得无窃我箸乎!窃者不应有顷逾急灵曰:若尔不以情告我者今真死矣。窃者急遽乃首出之灵,於是饮之以水病即立愈行人由此敬畏之船成当下吏以二百人引一艘不能动方请益人灵曰:此已过足但部分未至尔灵请自牵之乃手执箸惟用百人而船去如流众大惊怪咸称其神,於是知名有龚仲儒女病积年气息财属灵使以水含之已而强起应时大愈。又吕猗母皇氏得痿Φ病十有馀年灵疗之去皇氏数尺而坐冥目寂然有顷顾谓猗曰:扶夫人令起猗曰:老人得病累年奈何可仓卒起邪灵曰:但试扶起,於是两人夹扶以立少选灵。又令去扶即能自行由此遂愈,於是百姓奔趣水陆辐辏从之如皇氏自以病久惧有发动灵乃留水一器令食之每取水辄以新水补处二十馀年水清如新尘垢不能加焉时高悝家有鬼怪言语呵叱投掷内外不见人形或器物自行再三发火巫祝压劾而不能绝值灵乃要之灵於陌头望其屋谓悝曰:此君之家邪悝曰:是也。灵曰:知之足矣。悝固请之灵不得已至门见符索甚多谓悝曰:当以正止邪而以邪救邪恶得已乎!并使焚之惟据轩小坐而去其夕鬼怪即绝灵所救愈多此类然不取报谢行不骑乘长不娶妻性至恭见人即先拜言辄自名凡草木之夭伤於山林者必起埋之器物之倾覆於涂路者必举正之周旋江州间谓其士人曰:天地之於人物一也。咸欲不失其情性奈何制服人以为奴婢乎!诸君。若欲享多福以保性命可悉免遣之十馀年间赖其术以济者极多後乃娶妻畜车马奴婢受货赂致遗,於是其术稍衰所疗得失相半焉。 南齐顾欢事黄老道解阴阳书为术数多效验以太学博士徵不就。 梁沈僧昭为山阴县令武陵王纪为会稽太守宴坐池亭蛙鸣聒耳王曰:殊废丝竹之听僧昭咒厌十许口便息及日晚。又曰:欲其复鸣僧昭曰:王欢已阑今恣汝鸣即便喧聒。 後魏王早渤海南皮人明阴阳明元时丧乱之後多相杀害有人诣早求问胜术早为设法令各无咎由是州里称之有东莞郑氏因为同县赵氏所杀其後郑氏执得雠人赵氏。又克明晨会宗族当就墓所刑之赵氏求救於早早为占候并授以一符曰:君今。且还选壮士七人令一人为主者佩此符於鸡鸣时伏在仇家宅东南二里许平旦当有十人相随向西北行中有二人乘黑牛一黑牛最在前一黑牛应第七但捉取第七者将还事必无他赵氏从之果如其言乃是郑氏五男父也。诸子并为其族所宗敬故和解二家赵氏竟免太武围凉州未扌友遣骑召之及至诏问何时当得此城早对曰:陛下但移据西北角三日内必克太武从之如期而克时久不雨帝问早早曰:今日申时必大雨比至未犹无片帝召早诘之早曰:愿更少时至申时四合遂大雨滂沱。 孙绍明阴阳术为右将军大中大夫数曾与百寮赴朝东掖未开守门候旦绍於众中引吏部郎中辛雄於众外窃谓之曰:此中诸人寻当死尽唯吾与卿犹享富贵雄甚骇愕不测所以未几有河阴之难绍善推禄命事验甚多知者异之。 北齐繇吾道荣琅邪人少好道法与其同类相求入太山潜隐具闻道术仍游邹鲁之间习儒业闻晋阳有人大明法术乃寻之是人为人家佣力无识之者久乃访知其人道家符水禁咒阴阳历数天文药性无不通解以道荣好尚乃悉授之是人谓道荣云:我本恒岳仙人有少罪过为天官所谪今限满将归卿宜送吾至汾水及河值水暴长桥坏船渡艰难是人乃临水禹步以一符投水中流便绝俄顷水积甚高是人徐自沙石上渡唯道荣见其如是傍人咸云:水如此长此人遂能浮过共惊异之道荣乃归隐於琅邪山辟饵松术茯苓求长生之秘寻为文宣追往晋阳至辽阳山中有猛兽去马十步所追人惊怖将走道荣以杖画地成火坑猛兽遽走俄值国废道荣遂归隋初卒。 綦毋怀文以道术事神武东魏武定初官军与周文战於邙山是时官军旗帜尽赤西军旗帜尽黑怀文曰:赤火色黑水色水能灭火不宜以赤对黑土胜水宜改为黄神武遂改为黄所谓河阳幡者也。怀文造宿铁刀其法烧生铁精以重柔铤数宿则成刚以柔铁为刀脊浴以五牲之溺淬以五牲之脂斩甲过三十札今襄国冶家所铸宿柔铤是其遗法作刀犹甚快利但不能顿截三十札也。怀文。又云:广平郡南子城是干将铸剑处其土可莹刀每云:昔在晋阳为监馆馆中有蠕蠕客同馆胡沙门指语怀文云:此人别有异术乃指庭中一枣树云:令其布子即知实数乃试之并辨。若干纯赤。若干赤白相半,於是剥数之唯少一子者曰:必不少但更撼之果落一实怀文位信州刺史。 孙正言尝谓人曰:我昔武定中为广州士曹闻曹普演有言高王诸儿阿保当为天子至高德之承之当灭阿保谓天保也。德之谓德昌也。灭年号承光即承之矣。 陆法和不知何许人也。隐於江陵百里洲衣食居处一与苦行沙门同耆老自幼见之容色常定人莫能测也,或谓出自嵩高遍游遐迩既入荆州汶阳郡高要县之紫石山无故舍所居山俄有蛮贼文道期之乱时人以为预见萌兆及侯景始告降於梁法和谓南郡朱元英曰:贫道共檀越击侯景去元英曰:侯景为国立效师云:击之何也。法和曰:正自如此及景渡江法和时在青山元英往问曰:景今围城其事云:何法和曰:凡人取果宜待熟时固问之曰:亦克亦不克景遣将任约击梁湘东王於江陵法和乃诣湘东乞征约召诸蛮弟子八百人在江津二日便发湘东遣胡僧领千馀人与同行法和登舰大笑曰:无量兵马江陵多神祠人俗所祈祷自法和军出无复一验人以为诸神皆行故也。至赤沙湖与约相对法和乘轻船不介胄沿流而下去约军一里乃还谓将士曰:聊观彼龙睡不动吾军之龙甚自踊跃即攻之。若得待明日当不损客主一人而破贼然有恶处遂纵火船而逆风不便法和执白羽扇麾风风即返约众皆见梁兵步於水上,於是大溃皆投水约逃窜不知所之法和曰:明日午时当得及期而未得人问之法和曰:吾前於此洲水乾时建一刹语檀越等此虽为刹实是贼标今何不向标下求贼也。如其言果於水中见约抱刹仰头裁出鼻遂禽之约言求就师目前死法和曰:檀越有相必不兵死。且於王有缘决无他虑王於後当得檀越力尔湘东果释用为郡太守及魏围江陵约以兵赴救力战焉法和既平约往进见王僧辩于巴陵谓曰:贫道已却侯景一臂其更何能为檀越宜即逐取乃请还湘东王曰:侯景自然平矣。无足可虑蜀贼将至法和请守巫峡待之乃总诸军而往亲运石以填江三日水遂不流横之以铁锁武陵王纪果遣蜀兵来渡峡口势蹙进退不可王琳与法和经略一战而殄之军次白帝谓人曰:诸葛孔明可谓为名将吾自见之此城旁有其埋弩箭镞一斛许因插表令掘之如其言。又尝至襄阳城北大树下画地方二尺令弟子掘之得一龟长尺半以杖叩之曰:汝欲出不能得已数百岁不逢我者岂见天日乎!为授三归龟乃入草初八叠山多恶疾人法和为采药疗之不过三服皆差即求为弟子山中多毒虫猛兽法和授其禁戒不复噬螫所泊江湖必於峰侧结表云:此处放生渔者皆无所得或少获辄有大风雷船人惧而放之风雨乃定晚虽将兵犹禁诸军渔捕有窃违者中夜猛兽必来欲噬之或亡其船缆有小弟子戏截蛇头来诣法和法和曰:汝何意杀因指以示之弟子乃见蛇头<齿乍>裆而不落法和使忄悔为蛇作功德。又有人以牛试刀一下而头断来诣法和法和曰:有一断头牛就卿徵命殊急。若不为作功德一月内报至其人弗信少日果死法和。又为人置宅图墓以避祸求福尝谓人曰:勿系马於碓其人行过乡曲门侧有碓因系马於其柱入门中忆法和戒走出将解之马已毙矣。梁元帝以法和为都督郢州刺史封江乘县公法和不称臣其启文朱印名上自称居士後称司徒元帝谓其仆射王褒曰:我未尝有意用陆为三公而自称何也。褒曰:彼既以道术自命容是先知元帝以法和功业稍重遂就加司徒都督刺史如故部曲数千人通呼为弟子唯以道术为化不以法狱加人。又列肆之所不立市丞牧佐之法无人领受但以空槛在道间上开一孔以受钱贾客店人随货多少计其估限自委槛中所掌之司夕方开取条其孔目输之於库。又法和平常言。若不出口时有所论则雄辩无敌然犹带蛮音善为攻战具在江夏大聚兵舰欲袭襄阳而入武关元帝使止之法和曰:法和是求佛之人尚不希释梵天王坐处岂规王位但於空王佛所与主上有香火因缘见主上应有报至故救援尔今既被疑是业定不可改也,於是设供食具大ボ薄饼及魏举兵法和自郢入汉口将赴江陵元帝使人逆之曰:此自能破贼师但镇郢州不须动也。法和乃还州垩其城门著粗白布衫布邪巾大绳束腰坐苇席终日乃脱之及闻元帝败灭复取前凶服著之哭泣受吊梁人入魏果见ボ饼焉法和始於百里洲造寿王寺既架佛殿更截梁柱曰:後四十许年佛法当遭雷雹此寺幽僻可以免难及魏平荆州宫室焚烬总管欲发取寿王佛殿嫌其才短乃停後周氏灭佛法此寺隔在陈境故不及难文宣天保六年春清河王岳进平临江法和举州入齐文宣以法和为大都督十州诸军事太尉公西南大都督五州诸军事荆州刺史安湘郡公宋莅为郢州刺史官爵如故莅弟造为散骑常侍仪同三司湘州刺史义兴县公梁将侯来逼江夏齐军弃城而退法和与宋莅兄弟入朝文宣闻其有奇术虚心相见之备三公卤簿於城南二十里供帐以待之法和遥见邺城下马禹步辛术谓曰:公既万里归诚主上虚心相待何作此术法和手持香炉步从路车至於馆明日引见给通油络网车伏身百人诣阙通名不称官爵不称臣但云:荆山居士文宣宴法和及其徒属於昭阳殿赐法和钱百万物万甲第一区田一百顷奴婢二百人生资什物称是宋莅千其馀仪同刺史以下各有差法和所得奴婢尽免之曰:各随缘去钱帛散施一日便尽以官所赐宅营佛寺自居一房与凡人无异三年间再为太尉世犹谓之居士无疾而告弟子死期至时烧香礼佛坐绳床而终浴讫将敛尸小缩止三尺许文宣令开棺视之空棺而已法和书其所居屋壁而涂之及剥落有文曰:十年天子为尚可百日天子急如火周年天子递代坐。又曰:一母生三天两天共五年说者以为娄太后生三天子自孝昭即位至武成传位後主共五年焉。 许遵高阳人明易善筮兼晓天文风角占相逆刺其验。若神高祖引为馆客自言禄命不富贵不横死是以任性疏诞多所犯忤高祖尝容借之河阴之役遵谓李业兴曰:彼为火阵我为木阵火胜木我必败果如其言清河王岳以遵为开府记室岳封王以告遵遵曰:蜜蜂亦作王岳後将救江陵遵曰:此行致後凶宜辞疾勿去岳曰:势不免去正当与君同行遵曰:好与生人相随不欲共死人同路遂还岳至京寻丧。 荆次德有术数预知尔朱荣成败。又言代魏者齐葛荣闻之故自号齐王待次德以殊礼问其天人之事对曰:齐当兴东海出天子今王据渤海是齐地。又太白与月并宜速用兵迟则不吉荣不从。 魏宁以善推禄命徵为馆客武成亲试之皆中。 张子信河内人也。颇涉文学少以医术知名尝隐白鹿山时出游京邑甚为魏收崔季舒所重武成大宁中徵为尚药典御後主武平初。又以大中大夫徵之听其所志还山。又善易筮及风角之术武卫奚永雒与子信对坐有鹊鸣庭树斗而堕焉子信曰:不善向夕当有风从西南来历此树拂堂角则有口舌事今夜有唤必不可往虽敕亦以病辞子信去後果有风如其言是夜琅邪王五使切召永雒。且云:敕唤永雒欲起其妻苦留之称坠马腰折不堪动诘朝而难作。 後周卫元嵩蜀都人好言将来之事盖江左宝志之流武帝太和中著诗预论周隋废兴及唐家受命并有徵。 杨伯鬼临孝恭刘祜俱以阴阳术数知名(史并不载官)。 唐师市奴方术人也。武德七年市奴合金银并成高祖异之以示侍臣封德彝进曰:汉代方士及刘安等皆学术唯苦黄白不成今为食器可得不死高祖哂之。 明崇俨雒州偃师人崇俨年少时随父任安喜令父之小吏有善役召鬼神者崇俨尽能传其术乾封初应封岳举授黄安丞会刺史有女病笃崇俨致他方殊物以疗之其疾乃愈官至正谏大夫。 叶法善括苍人自曾祖三世为道士皆有摄养占卜之术法善少传符尤能厌劾鬼神高宗闻其名徵诣京师将加爵位固辞不受求为道士固留在道场供待之甚厚时高宗广徵诸方道术之士各合炼黄白法善上言金丹难就徒费财物有亏政理请其真伪帝然其言因令法善试之繇是逐出九十馀人遂一切罢之法善於东都凌空观设坛醮祭雒中士庶竞往观之俄顷数十人自投於火中观者大惊救之而免法善曰:此皆魑魅於吾法所摄尔问之果然法善悉为禁劾其病遂愈法善自高宗则天中宗殆五十年常来名山数召入禁中尽礼问道然排挤佛法议者或讥其向背以其术高终莫之测也。睿宗即位称法善有冥助之力先天二年拜鸿胪卿封越国公仍依旧为道士止於京师之景龙观。又赠其父为歙州刺史当时尊宠莫与为比开元八年卒年九十桑道茂善太乙遁甲五行灾异之说言事无不中代宗召之待诏禁中德宗建中三年上言请城奉天为王者之居外象龟形内列六街德宗素神道茂言遂命京兆尹严郢发众数千与六军之士杂往城之时属盛夏而土功大起人莫知其故至四年十月避难於奉天方验道茂之言。 後唐广微者华州僧也。知术数末帝在河中广微尝密谓房曰:相公极贵然明年有大厄极危如得济此厄事不可言明年果有杨彦温之变。 张岐州之瞽者自言知术数不龟不蓍言事太白山神其神祠元魏时崔浩庙时事否泰人之休咎。若於神传吉凶之言房泥於事神酷信之末帝在岐阳引谒见闻帝语乃骇然曰:非人臣也。令询其时即传神语曰:三珠并一珠驴马没人驱岁月甲庚午中兴戊巳土请解曰:神言予不知也。长兴四年五月府廨诸门无故自动人颇骇异遣及见来未交言先问衙署小异勿怪不出三日有恩命其夜报至封潞王及帝被疑除镇甚惧再三质初曰:且为备王保无患及王思同兵将至。又召谓之曰:尔言吾无患今天下兵来萃我城内无兵无食外无援助得无患乎!曰:王有天下不能独力朝廷兵来迎王也。王。若疑臣臣唯一子未及冠请王致之麾下以质臣心及帝入雒受太后册曰:御明堂宰相读文维应顺元年岁次甲午四月庚午朔帝回视房曰:张神言甲庚事不亦异乎!帝令共术士解三珠一珠事言三珠三帝也。驴马无人驱失主也。帝即位以为将作少监同正赐金紫。 周沙门遇尧浙东人也。世宗酷好点化之术遇尧为帝面致其事及览其所为则莹泽可爱帝大嗟赏之故令攻而为器以赐近臣焉既而赐遇尧紫方袍号悟真广济大师。 ●卷八百七十七 ○总录部 方正 夫言必先信行必中正非义不苟合临难不苟免居之有常死而後已斯方正之士也。三代而下世道交丧在公寡秉彝之臣居乡乏不贰之老故其负特立之操者必出其类而有闻乎!时焉自尼父之生於周末历聘不遇未尝枉尺以全其道由是之後贤英继武乃有危言高论罔念俞合直躬守节不屈当涂遇事肆于剧谈处众持於正色意或小忤投劾而径归志之所存摈死而无变以至神奸屏伏顿消乎!气焰凶逆严惮为弭於雄棱斯盖禀五行之秀为万夫之特纯一耿介洁白贞固中立不倚确乎!其有常德者欤。 孔子过卫卫大夫王孙贾问曰:与其,媚於奥宁媚於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於天无所祷也。澹台灭明鲁人事孔子既受业退而修行不由径非公事不见卿大夫。 柳下惠为鲁士师(士师典狱之官)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苟直道而事人所至之国俱当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 田子方魏文侯之师也。文侯之子子击逢子方於朝歌引车避下谒田子方不为礼子击因问曰:富贵者骄人乎!且贫贱者骄人乎!子方曰:亦贫贱者骄人尔夫诸侯而骄人则失其国大夫而骄人则失其家贫贱者行不合言不用则去之楚越。若脱徙然奈何其同之哉!子击不怿而去。 汉辕固齐人也。以治诗孝景时为博士後为清河太傅免武帝初即位後以贤良徵诸儒多嫉之曰:固老罢归之时已九十馀矣。公孙弘亦微仄目而视固固曰:公孙子务正学以言无曲学以阿世。 辛茂为水衡都尉庆忌之子也。其兄通为护羌校尉遵为函门门都尉皆有将帅之风元始中安汉公王莽秉政见庆忌本大将军凤所成三子皆能欲亲厚之是时莽方立威柄用甄丰甄邯以自助丰邯新贵威震朝廷茂自负名臣子孙兄弟并列不甚屈事两甄。 後汉贾复字君文南阳冠军人也。封胶东侯加位特进复为人刚毅方直多大节。 申屠刚字巨卿扶风人性刚直忠正志节抗厉後为大中大夫以病去官卒。 范滂字孟博汝南征羌人也。太守宗资署为功曹後牢循诬言钩党(钩引也。)滂坐黄门北寺狱狱吏谓曰:凡坐系皆祭皋陶滂曰:皋陶贤者古之直臣知滂无罪将理之於帝(谓天帝也。)如其有罪祭之何益众人亦止太原闵贡字仲叔建武中应司徒侯霸之辟既至霸不及政事徒劳苦而已仲叔恨曰:始蒙嘉命。且喜。且惧今见明公喜惧皆去以仲叔为不足问耶不当辟也。辟而不问是失人也。遂辞出投劾而去(案罪曰:劾自受其劾伏而去也。投犹下也。今有投辞投牒之言也。)。 盖勋为颍川太守徵还京时河南尹朱隽为董卓陈军事卓折隽曰:我百战百胜决之於心卿勿妄说。且我耳勋曰:昔武丁之明犹求箴谏况如卿者而欲杜人之口乎!卓曰:戏之耳勋曰:不闻怒言可以为戏卓乃谢隽。 仇览字季智陈留考城人也。初入太学时诸生同郡符融有高名与览比宇宾客盈室览常自守不与融言融观其容止心独奇之乃谓曰:与先生同郡壤邻房牖今京师英雄四集志士交结之秋虽务经学守之何固览乃正色曰:天子设太学岂但使人游谈其中高揖而去不复与言後徵方正遇疾而卒。 公沙穆字文北海胶东人居建成山中依林阻为室独宿无侣时暴风震雷有声於外呼穆者三穆不与语有顷呼者自牖而入音状甚怪穆诵经自。若终亦无他妖异时人奇之终卒为辽东属郡都尉。 赵昱字元达琅耶人清已疾恶潜志好学虽亲友希得见之为人耳不邪听目不妄视太仆种拂举为方正。 魏张承河内武人也。与兄范避地扬州袁术备礼招请范称疾不往术不︹屈也。遣承与相见术问曰:昔周室陵迟则有桓文之霸秦失其政汉接而用之今孤以土地之广士民之众欲徼福齐桓拟迹高祖何如承对曰:在德不在︹夫能用德以同天下之欲虽由匹夫之资而兴霸王之功不足为难。若苟僭拟干时而动众之所弃谁能与之术不悦是时太祖将征冀州术复问曰:今曹公欲以弊兵数千敌十万之众可谓不量力矣。子以为何如承乃曰:汉德既衰天命未改今曹公挟天子以令天下虽敌百万之众可也。术作色不怿承去之後魏武定冀州遣使迎范以疾留彭城遣承诣太祖太祖表为谏议大夫。 杜恕畿之子也。少与冯翊李丰俱随父任扌角相善及各成人丰砥砺名行以要世誉而恕诞节直意与丰殊趣丰竟驰名一时京师之士多为之游说而当路者,或以丰名过其实而恕被褐怀玉也。由此为丰所不善恕亦任其自然不力行以合时丰已显任朝廷恕犹居家明帝以恕大臣子擢拜散骑侍郎数月转补黄门侍郎。 常林为太常晋宣王以林乡邑耆德每为之拜,或谓林曰:司马公贵重君宜止之林曰:司马公自欲敦长幼之叙为後生之法贵非吾之所畏拜非吾之所制也。言者昔而退(初林少与司马京兆善太傅每见林取欲跪林止之曰:公尊贵矣。上也。及司徒缺太傅有意欲以林补之)。 徐ギ字孟玉广陵人少履清爽立朝正色。 晋乐广为河南尹先是河南官舍多妖怪前尹皆不敢处正寝广居之不疑尝外户自闭左右皆惊广独自。若顾见墙有孔使人掘墙得而杀之其怪亦绝陈寿字承祚巴西安汉人少好学师事同郡谯周仕蜀为观阁令史宦人黄皓专弄威权大臣皆曲意附之寿独不为之屈由是屡被谴黜。 谢鲲字幼舆陈国阳夏人也。为东海王越参军事谢病去职避地豫章尝行经空亭中夜宿此亭旧每杀人将晓有黄衣人呼鲲字令开户鲲忄詹然无惧色便于窗中度手牵之髀断视之鹿也。寻血获焉尔後此亭无复妖怪。 宋臧焘字德仁东莞莒人也。初从高祖平京邑桓玄奔走高祖使焘入宫收图书器物封闭府库有金饰乐器高祖问焘卿得无欲此乎!焘正色曰:皇上幽逼播越非所将军首建大义劬劳王家焘虽复不肖无情于乐高祖笑曰:聊以戏卿尔永初三年为光禄大夫卒。 蔡兴宗为征西将军荆州刺史被徵还都时右军将军王道隆任参内政权重一时蹑履到兴宗前不敢就席良久方去竟不呼坐元嘉初中书舍人狄当诣太子詹事王昙首不敢坐其後中书舍人狄兴宗为太宗所爱遇帝谓曰:卿欲作士人得就王球坐(为吏部尚书)乃当判尔殷刘(殷景仁为尚书仆射刘湛为领军将军并执重权)并杂无所益也。若往诣球可称旨就席及至球举扇曰:君不得尔宏还依事启闻帝曰:我便无如此何至是兴宗复尔道隆等以兴宗︹正不欲使拥兵上疏改为中书监。 孔季恭为吴兴太守加冠军先是吴兴频丧太守云:项羽神为卞山王居郡厅事二千石常避之季恭居厅事竟无害也。 南齐蔡约为司徒左长史高祖为录尚书辅政百僚脱履到席约蹑履不改帝谓江┙曰:蔡氏故是礼度之门故自可悦┙曰:大将军有揖客复见于今。 梁刘字仲宝晋丹阳尹真长七世孙也。少方正有器局。 何远为东阳太守为受罚者所谤坐免归远性耿介无私曲居人间绝请谒不造诣与贵贱书疏抗礼如一其所会遇未尝以颜色下人以此多为俗士所疾恶其清公实为天下第一居郡数见可欲终不变其心妻子饥寒如下贫者及去东阳归家经年岁口不言荣辱士类益以此多之。 傅昭为安成内史安成自宋以来兵乱郡舍号凶及昭为郡郡内人夜梦见兵马铠甲甚盛。又闻有人云:当避善人军众腾虚而逝梦者惊起俄而疾风暴雨忽便至数间屋俱倒即梦者所见军马践踏之所也。自後郡舍遂安咸以昭正直所致。 陈徐孝克东海郯人也。祯明元年入为都官尚书自晋以来尚书官僚皆携家属居省省在台城内下舍门中有阁道东西跨路通於朝堂其第即都官之省西抵阁道年代久远多有鬼怪每昏夜之际无故有声光或见人着衣冠从中出须臾复没或门阁自然开闭居者多死亡尚书周亻霍卒於此省孝克代亻霍便即居之经涉两载妖变皆息时人咸以为贞正所致张种字士苗吴郡人祖辨宋司空右长史广州刺史父略梁太子中庶子临海太守种少恬静居处雅正不妄交游旁无造请时人为之语曰:宋称敷演梁则卷充清虚学尚种有其风卒为金紫光禄大夫。 後魏崔光韶博学︹识尤好理论至于人伦名教得失之间扌而论之不以一毫假物。 裴他字元化河东闻喜人性刚直不好俗人交游其投分者必当时名称清白任直卒为中军将军。 北齐魏兰根为定州长流参军丁母忧居丧有孝称将葬恒山郡境先有董卓祠祠有柏树兰根以卓凶逆无道不应遗祠至今乃伐柏以为椁材人或劝之不伐兰根尽取之了无疑惧。 许文经勤学方雅身无择行口无戏言位殿中侍御史。 後周王轨太原人也。性质直慷慨有远量临事︹正人不敢干卒为柱国徐州都督。 卢光为京兆郡舍先是数有妖怪前後郡将莫敢居者光曰:吉凶由人妖不妄作遂入居之未几光所乘马忽升厅事升床南首而立。又食器无故自破光并不以介怀其精诚守正如此。 唐郑瑜字元伯郑州荥阳人也。性公直严重少言未尝以私人而人望其风亦不敢干以私所居皆有理绩後免相为吏部尚书卒。 武儒衡字庭硕宰相元衡从父弟才度俊伟气直貌庄言不妄发与人交友终始不渝相国郑馀庆不事华洁後进趋其门者多垢衣败服以望其知而儒衡谒见未尝取易所好但与之正言直论馀庆因以重之官至兵部侍郎。 晋桑维翰字国侨雒阳人也。少时所居尝有魑魅家人咸畏之维翰往往被窃其衣撮其巾栉而未尝改容後卒为中书令。 崔税字子文博陵安平人初为王瓒开封府从事性恬淡不汲汲於荣利非公事不造权政之门 ○总录部 刚 仲尼有言曰:刚毅木讷近仁。又曰:吾未见刚者则刚之为用其至矣。哉!中古而下乃有蹈道经德据法守礼激昂其志节奋厉其武健或人不我用则死坚阵以如归或时无已知则陷淫刑而不悔或纳忠而陈鲠议或守正而懋贞规或凌折于豪右或摈斥乎!奸佞以至对万乘之至尊亢志无挠蒙一惭之不忍拂衣竟去临危难而靡变保气节而克终斯皆禀绝异之姿怀卓尔之操者矣。若乃任威忤物好气自恃殒绝于小忿驰骋于末流者固在夫君子之後尔。 林不狃鲁士也。齐国书帅师伐鲁师及齐师战于郊鲁右师奔齐人从之林不狃之伍曰:走乎!(不狃鲁士五人为伍败而欲走)不狃曰:谁不如(我不如谁而欲走)曰:。然则止乎!不狃曰:恶贤(言皆无战志恶足为贤)徐步而死(徐行而死言鲁非无壮士但季孙不能使)阳处父晋大夫聘于卫反过嬴从之(晋邑汲郡修武县嬴逆旅大夫)及温而还其妻问之嬴曰:以刚尚。《书》曰:沈潜刚克高明柔克(沈潜犹滞溺也。高明亢爽也。言各当以刚柔胜已本性乃能成全也。此在洪范今谓之。《周书》)天子一之其不没乎!(阳子性纯刚)天为刚德犹不干时(寒暑顺)况在人乎!且华而不实怨之所聚也。(言过其行)故犯而聚怨不可以定身(刚则犯人)余惧不获其利而离其难是以去之。 魏齐魏相也。亡之信陵君信陵君初犹豫未肯见因侯嬴之言驾如野迎之魏齐闻信陵君之初难见之怒而自刭。 汉周昌为人︹力敢直言自萧曹等皆卑下之位至御史大夫。 郅都为中尉时丞相条侯至贵居也。(居大傲读与倨同)而都揖丞相。 汲黯为主爵都尉是时太后弟武安侯田为丞相中二千石拜谒弗为礼黯见未尝拜揖之。 李广武帝时为前将军与右将军赵食其合军出东道惑失道後大将军使长史持Я醪遗广(Я乾饭也。醪汁滓酒也。Я音备醪音牢)因问广食其失道状曰:青欲上书报天子失军曲折(曲折犹委曲也。)广未对大将军长史急责广之幕府上簿(之往也。簿文状也。音步户反)广曰:诸校尉亡罪乃者我自失道吾今自上簿至幕府谓其麾下曰:广结与匈奴大小七十馀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从广部行回远。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馀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矣。遂引刀自刭百姓闻之知与不知老壮皆为垂泣。 甯成为济南都尉而郅都为守始前数都尉步入府因吏谒守如县令其畏都如此及成往直凌都出其上都素闻其声善遇与结欢。 萧望之字长倩大将军霍光秉政长史邴吉荐儒生王仲翁与望之等数人皆召见先是左将军上官桀与盖主谋杀光光既诛桀等後出入自备吏民当见者露索去刀两吏挟持望之独不肯听自引出阁曰:不愿见吏牵持匈匈光闻之告吏勿持,於是光独不除用望之而仲翁等皆补大将军史。又元帝曰:萧太傅素刚望之终于太子太傅。 萧育字次君为茂陵令会课第六而漆令郭舜殿见责问育为之请扶风怒曰:君课第六才自脱何暇欲为左右及罢出传召茂陵令诣後曹当以职事对(贼曹决曹皆名後曹忿其为漆令言故以职事责之)育径出曹书佐随牵育育按佩刀曰:萧育杜陵男子何诣曹也。遂趋出欲去官明旦诏召入拜为司隶校尉。 後汉祭彤以太仆将万骑与南单于左贤王信伐北匈奴期至涿邪山信初有嫌于彤行出高阙塞九百馀里得小山乃妄言为涿邪山彤到不见虏而还坐逗留畏懦下狱免彤性沈毅内重自恨见诳无功出狱数日呕血死。 高获与光武有素旧师事司徒欧阳歙歙下狱当断获冠铁冠带铁诣阙请歙帝虽不赦而引见之谓曰:敬公朕欲用子为吏宜改常性获对曰:臣受性於父母不可改之於陛下出便辞去。 申屠刚性刚直忠正志节抗厉建武初徵拜侍御史迁尚书令謇謇多直无所屈挠。 戎良字子恭济阴人年十八为郡门下吏良仪容伟丽太守诸葛丰使ト里写书从者诬良与婢通良刳腹引出肠肝示丰。 范滂汝南征羌人也。坐党事系黄门北寺狱狱吏谓曰:凡坐系皆祭皋陶滂曰:皋陶贤者古之直臣知滂无罪将理之於帝如其有罪祭之何益众人由此亦止狱吏将加掠拷滂以同囚多婴病乃请先就格遂与同郡袁忠争受楚毒桓帝使中常侍王甫以次辩诘滂等皆三木囊头暴於阶下馀人在前或对或否滂忠於後越次而进王甫诘曰:君为人臣不惟忠国而共造部党自相褒举评论朝廷虚构无端诸所谋结并欲何为皆以情对不得隐饣希滂对曰:臣闻仲尼之言见善如不及见恶如探汤欲使善善同其清恶恶同其谓王政之所愿闻不悟更以为党甫曰:卿更相拔举迭为唇齿有不合者见则排斥其意如何滂慷慨仰天曰:古之循善自求多福今之循善身陷大戮身死之日愿埋滂於首阳山侧上不负皇天下不愧夷齐甫ê然为之改容乃得并解桎梏仕为郡功曹。 许敬汝南平兴人有史诬君者会於县令坐敬拔佩刀断席曰:敬不忍与恶人同席。 陶谦性刚直有大节少举孝廉拜尚书郎除舒令郡守张磐同郡先辈与谦父友意殊亲之而谦耻为之屈与众还城因以公事进见坐罢磐常私还入与谦饮宴或拒不为留尝以舞属谦不为起因︹之及舞。又不转磐曰:不当转耶曰:不可转转则胜人由是不乐卒以构隙後谦为扬武都尉时边章韩遂为乱司空张温衔命征讨。又请谦为参军事接遇甚厚而谦轻其行事心怀不服及军罢还百寮高会温属谦行酒谦众辱温温怒徙谦於边或说温曰:陶恭祖本以材略见重于公一朝以醉饮过失不蒙容贷远弃不毛厚德不终四方人士安所归望不如释憾除怨克复初分於以远闻德美温然其言乃追还谦谦至或人谓谦曰:足下轻辱三公罪自已作今蒙释宥德莫厚矣。宜降志卑辞以谢之谦曰:诺。又谓温曰:陶恭祖今深自罪责思在变革谢天子礼毕必诣公门公宜见之以慰其意时温於公门见谦谦仰曰:谦自谢朝廷岂为公耶温曰:恭祖痴病尚未除耶遂为之置酒待之如初。 李法汉中人性刚而有节终于汝南太守。 盖勋为议郎董卓废少帝自公卿以下莫不卑下於卓惟勋长揖争礼见者皆为失色卓以为越骑校尉卓。又不欲令典禁兵复出为颍川太守未及至郡徵还京师时河南尹朱隽为卓陈军事卓折隽曰:我百战百胜决之於心卿何妄说。且我耳勋曰:昔武丁之明犹求箴谏况如卿者而欲杜人之口乎!卓曰:戏之尔勋曰:不闻怒言可以为戏卓乃谢隽勋虽强直不屈而内厌於卓不得意疽发背而死。 朱隽拜大司农献帝诏隽与太守杨彪等十馀人譬郭汜令与李亻和汜不肯遂留质隽等隽素刚即日发病卒。 魏陈宫字公台东郡人也。刚直壮烈汉末天下乱始随魏太祖後自疑乃从吕布为布画策布每不从其计太祖军至彭城陈宫谓布宜逆击之以逸击劳无不克也。布曰:不如待其来攻蹙著泗水中及太祖军攻之急布於白门楼上谓军士曰:卿曹无相困吾自首当明公宫曰:逆贼曹操何等明公今日降之。若卵投石,岂可得全也。下邳败军士执布及宫太祖皆见之与语平生故布有求活之言太祖谓宫曰:公台卿平常自为智计有馀今竟何如宫顾指布曰:但坐此人不从宫言以至於此。若其见从亦未必为擒也。太祖笑曰:今日之事当云:何宫曰:为臣不忠为子不孝死自分也。太祖曰:卿如是奈卿老母何宫曰:宫闻将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老母之存否在明公也。太祖曰:若卿妻子何宫曰:宫闻将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绝人之祀妻子之存否亦在明公也。太祖未复言宫曰:请出就戮以明军法遂趋出不可止太祖泣而送之宫不还顾宫死後太祖待其家皆厚於初。 审配字正南魏郡人为袁绍治中别驾绍死袁尚使配守邺太祖攻之太祖出行围配伏弩射之几中及城舀生获配太祖谓曰:吾近行围弩何多也。配曰:犹恨其少太祖曰:卿忠於袁氏亦自不得不尔也。有意欲活之配意气壮烈终无辞遂斩之。 何夔初为太祖司空掾属太祖性严掾属公事往往加杖夔常畜毒药誓死无辱是以终不见及。 夏侯玄为太常被收下廷尉锺毓弟会年少于玄玄不与交玄在囹圄会因欲狎而友玄玄正色曰:锺君何相Τ如此也。 徐英字伯济冯翊著姓为郡功曹张既初为郡小吏英尝自鞭既二十建安初英为蒲阪令英性刚爽自负族氏胜既於乡里名行在前加以前辱既虽知既贵显终不有求於既既虽得志亦不顾计本原犹欲与英和尝因醉欲亲狎英故抗意不纳英由此遂不复进用故时人善既不挟旧怨而壮英之不挠。 文钦为扬州刺史亡入吴为都护假节镇北大将军钦性刚虽在他国不能屈节下人自吕据宋异等诸大将皆憎疾之惟孙峻常左右之。 蜀严颜为刘璋将巴郡太守张飞至江州生获颜谓曰:大军至何以不降敢逆战乎!颜对曰:卿等无状侵夺我州我州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飞怒曰:牵去砍头颜色不变曰:斫头便斫头何为怒也。飞义之引为宾客。 晋王逊为宁州刺史李雄遣将李骧渡泸水冠宁州逊使将军姚崇爨琛拒之战於堂狼大破骧等崇追至泸水透水死者千馀人崇以道远不敢渡水逊以崇不穷追也。怒囚群帅执崇鞭之怒甚上冲冠冠为之裂夜中卒。 周处仕吴为东观左丞孙皓末为无难督及吴平王浑登建业宫酾酒既酣谓吴人曰:诸君亡国之馀得无乎!处对曰:汉末分离三国鼎立魏灭於前吴亡於後亡国之岂惟一人浑有惭色。 王尼字孝孙初入雒诣东海王越不拜越问其故尼曰:公无宰相之能是以不拜因数之言甚切後东瀛公腾辟为车骑府舍人不就。 何无忌东海郯人也。少有大志忠亮任气人有不称其心者取形於言色位至镇南将军。 南齐裴ダ少有异操宋明帝泰始中於总明观听讲不让刘秉席秉用为参军顺帝明末为奉朝请齐台建世子裴妃须外戚谱ダ不与遂分籍。 卞延之弱冠为上虞令有刚气会稽太守孟凯以令长裁之愤不能容脱帻投地曰:我所以屈卿者正为此帻尔今已投之卿以一世勋门而傲天下国士拂衣而去。 梁任少好学早知名初宋丹阳尹刘秉辟为主簿时年十六以气忤秉子久之为奉朝请。 江子一为戎武将军南津校尉弟子四历尚书金部郎大同初迁右丞兄弟性并刚烈。 沈为寻阳太守仍为萧[A13C]达长史太守如故性倔︹每忤[A13C]达[A13C]达衔之天监八年因入谘事辞。又激厉[A13C]达作色曰:朝廷用君作行事耶出谓人曰:我死而後已终不能倾侧面从是日於路为人所杀多以为[A13C]达害焉子绩累讼之遇[A13C]达亦寻卒事遂不穷竟。 陈孔仕梁为南昌侯相值侯景乱京城舀朝士并被拘絷或荐於贼侯子监子监命脱桎梏厚遇之令掌书记时景军悉恣其凶威子监景之心腹委任。又重朝士见者莫不卑俯屈折独傲然自。若无所下或谏曰:当今乱世人思苟免獯羯无知,岂可抗之以义曰:吾性命有在虽未能死,岂可<耳>(媚)凶鬼以求全乎!官至金紫光禄大夫领宏范宫卫尉卿。 袁宪仕梁为太子舍人及武帝作相除司徒户曹初谒遂抗礼长揖中书令王励谓宪曰:卿何矫众不拜录公宪曰:於理不应致拜卫尉赵知。《礼》曰:袁生举止详中故有陈汝之风。 傅绎为中书通事舍人文笔典丽然性本︹不持简操负才使气凌侮人物朝士多衔之会施文庆沈客卿以便佞亲幸专制衡轴而绎益疏文庆等因共谮绎受高丽使金後主收绎下狱绎素刚因忿恚乃於狱中上。《书》曰:夫人君者恭事上帝子爱下民省嗜欲远谄佞未明求衣日旰忘食是以泽被区宇庆流子孙陛下顷来酒色过度不虔郊庙之神专媚淫昏之鬼小人在侧宦竖弄权恶忠直。若仇雠视耕民如草芥後宫曳绮绣厩马馀菽粟百姓流离僵尸蔽野货赂公行帑藏虚耗神怒民怨众叛亲离恐东南王气自斯而尽书奏後主大怒顷之意稍解遣使谓绎曰:我欲救卿卿能改过否绎对曰:臣心如面臣面可改则臣心可改後主,於是益怒令宦者李善庆穷治其事遂赐死狱中。 北齐魏恺少抗直有才辩除青州长史固辞不就杨以闻文宣大怒谓曰:何物汉子我与官不肯就明日过我自共语是时文宣已失德朝廷皆为之惧而恺情貌坦然文宣切责之仍云:死与长史孰优任卿选一处恺答云:能杀臣者是陛下不受长史者是愚臣伏听明诏文宣谓云:何虑无人作官职其用此汉何为不放其还家永不用收采由是积年沉废。 唐李大亮外。若不能言而内刚烈不可干以非义或面陈是非心无屈挠位至兵部尚书。 薛万彻为宁州刺史坐房遗爱同谋伏罪临刑大言曰:薛万彻健儿也。留为国家效死万彻岂得坐房遗爱而杀之乎!遂解衣谓监刑者疾斫执刀者斩之不殊万彻叱之因何不加刀三刀乃绝。 王思礼为哥舒翰兵马使征九曲後期翰欲引斩之续命使释之思礼徐言曰:斩则斩却唤何物诸将壮之。 窦参代宗时为大理司直按狱江淮次扬州节度使陈少游骄蹇不郊迎令军吏传问参正词让之少游悔惧促诣参参不俟济江还奏合旨。 晋王权为兵部尚书高祖得契丹屈节以事之驰驿乘轺道路交织一日敕权为使权以前世累为将相未尝有称臣於戎虏者谓人曰:我虽不才今耄矣,岂能稽颡於穷庐之长乎!违诏得罪亦所甘心由是停住。 周王朴为枢密使朴性敏锐然伤於太刚每稠人广坐之中正色高谈少敢触其锋者故时人虽服其机辨而无温克之誉。 ●卷八百七十八 ○总录部 计策 贤者省已为人谋而贵尽忠智士行权以计战而当万全自正教颓废小辩竞起挟长短之要术明利害之两端机用周通策虑幅臆乃有陈说於寻戈之际画奇於前席之间矫激纵横讲贯详熟譬喻以尽其委曲感动以极其至诚使夫易危成安转祸为福大则致国体之︹胜保世嗣之顺立次则图富贵於微贱全身名於疑间虽云:小言之破道而或大事之允济著之谈议动盈简牍者焉。 苏秦雒阳人也。说赵与诸侯相约从亲然恐秦之攻诸侯败约後负念莫可使用於秦者乃使人微感张仪曰:子始与苏秦善今秦已当路子何不往游以求通子之愿张仪,於是之赵上谒求见苏秦秦乃诫门下人不为通。又使不得去者数日而见之坐之堂下赐仆妾之食因而数让之曰:以子之材乃自令困辱至此吾宁不能言而富贵子子不足收也。谢去之张仪之来也。自以为故人求益反见辱怒念诸侯莫可事独秦能苦赵乃遂入秦苏秦已而告其舍人曰:张仪天下贤士吾殆弗如也。今吾幸先用而能用秦者独张仪可尔然贫无因以进吾恐其乐小利而不遂故召辱之以激其意子为我阴奉之乃言赵王发金币车马使人微随张仪与同宿舍稍稍近就之奉以车马金钱所欲用为取给而弗告张仪遂得以见秦惠王惠王以为客卿与谋伐诸侯苏秦之舍人乃辞去张仪曰:赖子得显方。且报德何故去也。舍人曰:臣非知君知君乃苏君苏君忧秦伐赵败从约以为非君莫能得秦柄故感君使臣阴奉给君资尽苏君之计谋今君已用请归报张仪曰:嗟乎!此吾在术中而不悟吾不及苏君明矣。 陈轸为楚使秦时韩魏相攻期年不解秦惠王欲救之问於左右左右,或曰:救之便,或曰:勿救便惠王未能为之决会轸至惠王曰:今韩魏相攻期年不解,或谓寡人救之便,或曰:勿救使寡人不能决愿子出子主计之馀为寡人计之轸对曰:亦常有以夫卞。《庄子》刺虎闻於王者乎!《庄子》欲刺虎馆竖子止之曰:两虎方。且食牛食甘必争争则必斗斗则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而刺之一举必有双虎之名卞。《庄子》以为然立须之有顷两虎果斗大者伤小者死。《庄子》从伤者而刺之一举果有双虎之功今韩魏相攻期年不解是必大国伤小国亡从伤而伐之一举必有两实此犹。《庄子》刺虎之类也。臣主与王何异也。惠王曰:善卒弗救大国果伤小国亡秦兴兵而伐大克之此陈轸之计也。 冯暖(许袁反一作音欢)为孟尝君客孟尝君时相齐封万户於薛使人出钱於薛岁馀不入贷钱者多不能与其息使冯暖责之暖至薛召贫不能与息者取其券而烧之暖至谓孟尝君曰:焚无用虚债之券捐不可得之虚计令薛民亲君而彰君之善声也。及孟尝君就国於薛未至百里民扶老携幼迎君道中孟尝君顾谓冯暖曰:先生所为文市义者乃今日见之冯暖曰: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尔今止有一窟未得高枕而卧也。请为君复凿二窟孟尝君予车五十乘金五百斤西游於梁谓惠王曰:齐放其大臣孟尝君於薛诸侯先迎之者富而兵︹,於是梁主虚上位以故相为上将军遣使者黄金千斤车百乘往聘孟尝君冯暖先驱诫孟尝君曰:千金重币也。百乘显使也。齐其闻之矣。梁使三反孟尝君固辞不往也。齐王闻之君臣恐惧遣太傅赍黄金千镒车二驷服剑一封书一谢孟尝君曰:寡人不祥被於宗庙之祟沈於谄庾之臣开罪於君寡人不足为也。愿君顾先王之宗庙姑反国统万人乎!冯暖诫孟尝君曰:愿请先王之祭器立宗庙於薛庙成还报孟尝君曰:三窟已就君姑高枕为乐矣。孟尝君为相数十年无纤芥之祸者冯暖之计也。 侯嬴为大梁夷门监魏安王二十年秦昭王已破赵长平军。又进兵围邯郸魏公子无忌姊为赵惠文王弟平原君夫人数遗魏王及公子书请救於魏魏王使将军晋鄙将十万众救赵秦王使使者告魏王曰:吾攻赵旦暮。且下而诸侯敢救者已拔赵必移兵先击之魏王恐使人止晋鄙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平原君使者冠盖相属於魏让魏公子曰:胜所以自附为婚姻者以公子之高义为能急人之困今邯郸旦暮降秦而魏救不至安在公子能急人之困也。且公子纵轻胜弃之降秦独不怜公子姊耶公子患之数请魏王及宾客辩士说王万端魏王畏秦终不听公子自度终不能得之於王计不独生而令赵亡乃请宾客约车骑百馀乘欲以客往赴秦军与赵俱死行过夷门见侯生具告所以欲死秦军状辞决而行侯生曰:公子勉之矣。老臣不能从公子行数里心不快曰:吾所以待侯生者备矣。天下莫不闻今吾。且死而侯生曾无一言半辞送我我,岂有所失哉!复引车还问侯生侯生笑曰:臣固知公子之还也。曰:公子喜士名闻天下今有难无他端而欲赴秦军譬。若以肉投馁虎何功之有哉!尚安事客然公子遇臣厚公子往而臣不送以是知公子恨之复返也。公子再拜因问侯生乃屏人间语曰:嬴闻晋鄙之兵符常在王卧内而如姬最幸出入王卧内力能窃之嬴闻如姬父为人所杀如姬怨之三年自王以下欲求报其父仇莫能得如姬为公子泣公子使客斩其仇头敬进如姬之欲为公子死无所辞顾未有路尔公子诚一开口请如姬如姬必许诺则得虎符夺晋鄙军北救赵而西却秦此五霸之伐也。公子从其计请如姬如姬果盗晋鄙兵符与公子公子行侯生曰:将在外主令有所不受以便国家公子即合符而晋鄙不授公子兵而复请之事必危矣。臣客屠者朱亥可与俱此人力士晋鄙听大善不听可使击之,於是公子泣侯生曰:公子畏死耶何泣也。公子曰:晋鄙(上音乌百反下音庄百反)宿将往恐不听必当杀之是以泣尔岂畏死哉!,於是公子请朱亥朱亥笑曰:臣乃市井鼓刀屠者而公子亲数存之所以不报谢者以为小礼无所用今公子有急此乃臣效命之秋也。遂与公子俱公子过谢侯生侯生曰:臣宜从老不能请数公子行日以至晋鄙军之日北乡自刭以送公子公子遂行至邺矫魏王令代晋鄙晋鄙合符疑之举手视公子曰:今吾拥十万之众屯於境上国之重任今单车来代之何如哉!欲无听朱亥袖四十斤铁椎椎晋鄙公子遂将晋鄙勒兵下令军中曰:父子俱在军中父归兄弟俱在军中兄归独子无兄弟归养得选兵八万人进兵击秦秦兵解去遂救邯郸存赵。 吕不韦濮阳人贾於邯郸见秦质子异人归而谓父曰:耕田之利几倍曰:十倍珠田之赢几倍曰:百倍立国家之主赢几倍曰:无数曰:今力田疾作不得暖衣馀食今建国立君泽可以遗世愿往事之秦子异人质於赵处於城(城赵邑音疋貌反)故往说之曰:子(子秦太子也。)有承国之业。又有母在中今子无母於中外於不可知之国(谓秦子於赵城吉凶不可知也。)一日倍约身为粪土今子听吾计事求归可以有秦国吾为子使秦必来请子乃说秦王后弟阳泉君曰:君之罪至死君知之乎!君之门下无不居高尊位太子门下无贵者君之府藏珍珠宝玉君之骏马盈外厩美女充後庭王之春秋高一日太子用事君危於累卵而不寿於朝生(君阳泉君累卵危也。朝生木槿也。朝荣夕落谓短命不寿也。)说有可以一切而使君富贵千万岁其宁于太山四维必无危亡之患矣。阳泉君避席请问其说不韦曰:王年高矣。王后无子子有承国之业士仓。又辅之一日子立士仓用事王后之门必生蓬蒿子异人贤材也。弃在於赵无母於内引领西望愿得一归王后诚请而立之是子异人无国而有国王后无子而有子也。阳泉君曰:然入说王后王后乃请赵而归之赵未之遣不韦说赵曰:子异人秦之宠子也。无母于中王后欲取而子之使秦而欲屠赵不顾一子以留计是抱空质也。若使子异人归而得立赵厚送遣之是不敢倍德畔施是自为德讲秦王老矣。一日晏驾虽有子异人不足以结秦赵乃遣之异人至不韦使楚服而见王后悦其状(状貌也。)高其知曰:吾楚人也。而自子之乃变其名曰:楚王使子诵(诵经也。)子曰:少弃捐在外常无师傅所教学不习於诵王罢之乃请留止间曰:陛下尝轫车於赵矣。赵之豪杰得知名者不少今大王反国皆西面而望大王无一介之使以存之臣恐其皆有怨心使边境早闭晚开王以为然奇其计王后劝立之王乃召相令之曰:寡人子莫。若楚立以为太子楚立以不韦为相号曰:文信侯食蓝田十二县王后为华阳太后诸侯皆致奉邑。 汉范增居巢阝人(居巢阝县名也。属庐江郡巢阝音巢)年七十素好奇计秦末项梁起江东增说梁曰:陈胜败固当(言其计画非是宜应败也。)夫秦灭六国楚最无罪自怀王入秦不反楚人怜之至今故南公称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南公南方之老人也。但令有三户在其怨深足以亡秦)今陈胜首事不立楚後其势不长今君起江东楚蜂起之将皆争附君者(蜂古蜂字也。蜂起如蜂而起言其众也。)以君世世楚将为能复立楚之後也,於是梁乃求楚怀王孙心在民间为人牧羊立以为楚怀王从民望也。 鲍生有识之士(姓鲍而为诸生)萧何为汉王丞相汉三年与项羽相距京索(索山客反)上数使使劳苦丞相(劳来到反)鲍生谓何曰:今王暴衣露盖数劳苦君者有疑君心为君计莫。若遣君子孙兄弟能胜兵者悉诣君所上益信君,於是何从其计汉王大说(读曰悦)。 东园公与绮里季夏黄公里先生四人已侍太子高帝十一年九江王黥布反帝疾欲使太子往击之四人相谓曰:凡来者将以存太子太子将兵事危矣。乃说建成侯吕泽曰:太子将兵有功则位不益太子无功则从此受祸矣。且太子所与俱诸将皆尝与上定天下枭将也。乃使太子将之此无异以羊将狼也。皆不肯为用尽力无功必矣。臣闻母爱者子抱今戚夫人日夜侍御赵王常抱居前上终不使不肖子居爱子上明乎!其代太子位必矣。君何不急谓吕后乘间为上泣言黥布天下猛将善用兵诸将乃陛下故等伦乃令太子将此属无异使羊将狼莫肯为用。且使布闻之即鼓行而西尔上虽疾卧护之诸将不敢不尽力虽苦︹为妻子计载辎车卧而行,於是吕泽夜见吕后吕后乘间为帝泣而言如四人意帝曰:吾维之竖子固不足遣乃公自行尔,於是帝自将东。 陆贾为太中大夫病免吕太后时诸吕擅权欲劫少主危刘氏右丞相陈平患之力不能争恐祸及已平常燕居深念(念思也。以国家不安故静居独虑思其方策)贾往不请直入坐(言不因门将命而径入自坐)陈平方念不见贾(思虑之际故不觉贾至)贾曰:何念深也。平曰:生揣我何念(揣度也。音初委反)贾曰:足下位为上相食三万户侯可谓极富贵无欲矣。然有忧念不过患诸吕少主尔陈平曰:然为之奈何贾曰: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将相和则士豫附(豫素也。)士豫附则下虽有变而权不分权不分为社稷计在两君掌握尔臣尝欲谓太尉绛侯(谓者与之言)绛侯与我戏易吾言(言绛侯与我相戏狎轻易其言尔)君何不交欢太尉深相结为陈平画吕氏数事平用其计吕氏谋益坏及诛吕氏立孝文贾有力焉。 王先生齐人景帝时梁孝王既杀袁盎惧使邹阳赍以千金令求方略解罪於上者阳素知王先生(素其相知也。)年八十馀多奇计即往见语以其事王先生曰:难哉!人主有私怨深怒欲施必行之诛诚难解也。以太后之尊骨肉之亲犹不能止况臣下乎!昔秦始皇有伏怒於太后群臣谏而死者以十数得茅焦为廓大义(茅焦谏曰:陛下车裂假父有嫉妒之心囊扑两弟有不慈之名迁母咸阳有不孝之行臣窃为陛下危之臣所言毕乃解衣趋镬始皇下殿左右接之曰:先生起矣。即迎太后遂为母子如初)始皇非能说其言也。乃自︹从之尔(说读曰悦)茅焦亦廑脱死如毛尔(廑少也。言才免於死也。廑音巨刃反)故事所以难者也。今子欲安之乎!(安焉也。之往也。)阳曰:邹鲁守经学齐楚多辩知韩魏时有奇节吾将历问之王先生曰:子行矣。还过我而西邹阳行月馀莫能为谋还过王先生曰:臣将西矣。为如何王先生曰:吾先日欲献愚计以为众不可盖(盖覆蔽也。)窃自薄陋不敢道也。若子行必往见王长君士无过此者矣。邹阳发寤於心曰:敬诺辞去不过梁径至长安因客见王长君长君者王美人兄也。後封为盖侯邹阳留数日乘间而请曰:(间谓空隙无事之时)臣为长君无使令於前故来侍也。(使令谓役使之人也。令音力成反)愚戆窃不自料愿有谒也。(料量也。谒告也。)长君跪曰:幸甚阳曰:窃闻长君弟得幸後宫天下无有(言独一耳无所比类也。)而长君行迹多不循道理者今袁盎事即穷竟梁王恐诛如此则太后怫郁泣血无所发怒(怫郁蕴积也。怫音佛)切齿侧目於贵臣矣。臣恐长君危於累卵(累卵者言其将ㄨ而破碎也。)窃为足下忧之长君忄矍然曰:将为之奈何(忄矍读曰瞿音居具反瞿然无守之貌)阳曰:长君诚能精思为上言之得无竟梁事长君必固自结於太后太后厚德长君入於骨髓而长君之弟幸於两宫(太后宫帝宫也。)金城之固也。(言其荣宠无极不可坏故取喻於金城也。)。又有存亡继绝之功德布天下名施无穷愿长君深自计之昔者舜之弟象日以杀舜为事(言日日欲杀也。)及舜立为天子封之有庳(地名也。音鼻今鼻亭是也。在零陵)夫仁人之於兄弟无藏怒无宿怨亲爱而已是以後世称之鲁公子庆父使仆人杀子般(庆父庄公弟也。子般庄公太子也。仆人即邓扈乐也。父读曰甫般字与班同)狱有所归(归罪於邓扈乐也。)季友不探其情而诛焉(季友庆父之弟不探庆父本情而诛扈乐)庆父亲杀闵公季子缓追免贼(庆父出奔季友纵而不追免其贼乱之罪)春秋以为亲亲之道也。(公羊之说也。言季友亲其兄也。)鲁哀姜薨於夷孔子曰:齐桓公法而不谲以为过也。(哀姜庄公夫人也。淫於三叔而豫杀闵公齐人杀之於夷夷齐地也。法而不谲者言守法而行不能用权以免其亲也。)以是说天子徼幸梁事不奏长君曰:诺乘间入而言之及韩安国亦见长公主事果得不治。 甯乘齐人武帝时以方士待诏公车号东郭先生大将军卫青卫后兄也。封为长平侯军击匈奴至馀吾水上而还斩首捕虏有功来归诏赐金千斤将军出宫门先生当道遮卫将军车拜谒曰:愿白事将军止车前先生傍车言曰:王夫人新得幸於上家贫今将军得金千斤诚以其半赐王夫人之亲人主闻之必喜此所谓奇策便计也。卫将军谢之曰:先生幸告之以便计请奉教,於是卫将军乃以五百金为王夫人之亲寿王夫人以闻帝帝曰:大将军不知为此问之安所受计策对曰:受之待诏者东郭先生诏召东郭先生拜以为郡都尉。 後汉方望平陵人王莽末隗嚣据陇右以望为军师望说嚣曰:足下欲承天顺民辅汉而今起立者乃在南阳王莽尚据长安虽欲以汉为名其实无所受命将何以见信於众宜急立高庙称臣奉祠所谓神道设教求助明神者也。且礼有损益质文无常削地开兆茅茨土阶以致其肃敬虽未备物神明舍诸嚣从其言。 虞诩为怀令章帝元初中任尚为中郎将将羽林缇骑五营子弟三千五百人代班雄屯三辅尚临行诩说尚曰:使君频奉国命讨逐冠贼三州屯兵二十馀万人弃农桑疲苦徭役而未有功效劳费日滋。若此出不克诚为君危之尚曰:忧惶久矣。不知所如诩曰:兵法弱不攻︹走不逐飞自然之势也。今虏皆骑马日行数百里来如风雨去如绝弦以步追之势不相及所以旷而无功也。为使君计者莫如罢诸郡兵各令出钱数千二十人共市一马如此可舍甲胄驰轻兵以万骑之众逐数千之虏追尾掩截其道自穷便人利事大功立矣。尚大喜即上言用其计乃遣轻骑钞击杜季贡於丁奚城斩首四百馀级获牛马羊数万头。 鲍信灵帝末为骑都尉大将军何进遣信所在募兵会董卓杀执金吾丁原并其众故京都兵权惟在卓信谓袁绍曰:卓拥︹兵有异志今不早图将为所制及其初至疲劳袭之可禽也。绍畏卓不敢发信遂还乡里。 张玄字处虚献帝中平二年司空张温以车骑将军出征凉州贼边章等将行玄自田庐被褐带索要说温曰:天下冠贼起,岂不以黄门常侍无道故耶闻中贵人公卿以下当出祖道於平乐观明公总天下威重握六师之要。若於中坐酒酣鸣金鼓整行阵召军正执有罪者诛之引兵还屯都亭以次翦除中官解天下之倒悬报海内之怨毒然後显用隐逸中正之士则边章之徒宛转股掌之上矣。温闻之大震不能对良久谓玄曰:处虚非不悦子之言顾吾不能行如何玄乃叹曰:事行则为福不行则为贼今与公长辞矣。即仰药欲饮之温前执其手曰:子忠於我我不能用是吾罪也。子何为当然。且出口不行之言谁人知之玄遂去。 逄纪为渤海太守袁绍客时韩馥据冀州纪说绍曰:夫举大事非据一州无以自立今冀部︹实而韩馥庸才可密要公孙瓒将兵南下馥闻必骇惧并遣辩士为陈祸福馥迫於仓卒必惧因据其位绍然之益亲纪即以书与瓒瓒遂引兵而至外董卓而阴谋袭馥馥果以冀州让绍。 蒯良中卢人刘表之初为荆州也。江南宗贼盛袁术屯鲁阳尽有南阳之众吴人苏代领长沙太守贝羽为华容长各阻兵作乱表初到单马入宜城而延蒯良与同县人蒯越襄阳人蔡瑁与谋。表曰:宗贼甚盛而宗党共为贼众不附袁术因之祸今至矣。吾欲徵兵恐不集其策安出良曰:众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治者义不足也。苟仁义之道行百姓归之如水之趋下何患所以之不足而问与兵与策乎!表顾问越越曰:治平者先仁义治乱者先权谋兵不在多在得人也。袁术勇而无断苏代贝羽皆武人不足虑宗贼帅多贪暴为下所患越有所素养者使示之以利必以众来君诛其无道抚而用之一州之人有乐存之心闻君盛德必襁负而至矣。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术等虽至无能为也。表曰:子柔之言雍季之伦也。异度之计舅犯之谋也。遂使越遣人诱宗贼至者十五人皆斩之袭取其众或即授部曲惟江夏贼张虎陈坐拥众据襄阳表乃使越与庞季单骑往说降之江南遂悉平。 许劭字子将汝南平舆人献帝时扬州刺史刘繇为孙策所逐繇将奔会稽劭曰:会稽富策之所贪。且穷在海隅不可往也。不如豫章北连豫壤西接荆州。若收合吏民遣使贡献与兖州相闻虽有袁公路隔在其间其人豺狼不能久也。足下受王命孟德景升必相收济繇从之将奔豫章。又使笮融助朱皓讨刘表所用太守诸葛玄劭谓繇曰:笮融出军不顾名义者也。朱文明善推诚以信人宜使密防之融到果诈杀皓代领郡事。 ●卷八百七十九 ○总录部 计策第二 魏程昱东郡东阿人汉末黄巾起县丞王度反应之烧仓库县令逾城走吏民负老幼东奔渠丘山昱使人侦视度度等得空城不能守出城西五六里止屯昱谓县中大姓薛房等曰:今度等得城郭不能居其势可知此不过欲虏掠财物非有坚甲利兵攻守之志也。今何不相率还城而守之。且城高厚多米今。若还求令共坚守度必不能久攻可破也。房等以为然吏民不肯从曰:贼在西但有东耳昱谓房等愚民不可计事乃密遣数骑举幡於东山上令房等望见大呼言贼已至便下山趋城吏民奔走随之求得县令遂共城守度等来攻城不能下欲去昱率吏民开城门急击之度等破走东阿由此得全其後兖州刺史刘岱辟昱昱不应是时岱与袁绍公孙瓒和亲绍令妻子居岱所瓒亦遣从事范方将骑助岱後绍与瓒有隙瓒击破绍军乃遣使语岱令遣绍妻子使与绍绝别敕范方。若岱不遣绍家将骑还吾定绍将加兵於岱岱议连日不决别驾王白岱程昱有谋能断大事岱乃召见昱问计昱曰:若弃绍近援而求瓒远助此假人於越以救溺子之说也。夫公孙瓒非袁绍之敌也。今虽坏绍军然终为绍所擒夫趋一朝之权而不虑远计将军终败岱从之范方将其骑归未至瓒大为绍所破。 田丰字元皓钜鹿人汉末袁绍起义丰说绍曰:曹公破刘备则许下非复空虚。且操善用兵变化无方众虽少未可轻也。不如以久持之将军据山河之固拥四州之众外结英雄内修农战然後简其精锐分为奇兵乘虚迭出以扰河南救右则击其左救左则击其右使敌疲於奔命民不得安业我未劳而彼已困不及二年可坐克也。今释庙胜之策而决成败於一战。若不如志悔无及也。绍不从。 贾诩汉末以故尚书依张绣时太祖拒袁绍於官渡绍遣人招绣并与诩书结援绣欲许之诩显於绣坐上谓绍使曰:归谢袁本初兄弟不能相容而能容天下国士乎!绣惊惧曰:何至於此窃谓诩曰:若此当何归诩曰:不如从曹公绣曰:袁︹曹弱。又与曹为雠从之如何诩曰:此乃所以宜从也。夫曹公奉天子以令诸侯其宜从一也。绍︹盛我以少众从之必不以我为重曹公众弱其得我必喜其宜从二也。夫有霸王之志者固将释私怨以明德於四海其宜从三也。愿将军无疑绣从之率众归太祖太祖见之喜执诩手曰:使我信重于天子者子也。表诩为执金吾封都亭侯迁冀州牧。 成公英汉末随辅遂为腹心遂在湟中其胥阎行欲杀遂以降夜攻遂不下遂叹息曰:丈夫困厄祸起婚姻乎!谓英曰:今亲戚离叛人众转少当从羌中西南诣蜀尔英曰:兴军数十年今虽罢败何弃其门而依於人乎!遂曰:吾年老矣。子欲何施英曰:曹公不能远来独夏侯渊之众不足以追我。又不能久留。且息肩于羌中以须其去招呼故人绥会羌胡犹可以有为也。遂从其计时随从者男女尚数千人遂宿有恩於羌羌卫护之及夏侯渊还使阎行留後乃合羌胡数万将攻行行欲走会遂死英降太祖。 吴质为朝歌长时临淄侯植太子母弟杨与丁仪兄弟皆欲以植为嗣太子患之以车载质废簏内谋以白太祖未及推验太子惧告质质曰:何患明日复以簏受绢车内以惑之必复重白重白必推而无验则彼受罪矣。世子从之果复白而推验无人太祖由是疑焉。 袁淮(史不载其官)齐王正始中吴将朱然入。且中淮言于大将军曹爽曰:吴楚之民疲弱寡能英才大贤不出其土比技量力不足与中国相抗然自上世以来常为中国患者盖以江汉为池舟楫为用利则陆钞不利则入水攻之道远中国之长技无所用之也。孙权自数十年以来大略江北缮治甲兵精其守御数出盗窃敢远其水陆次於平土此中国所愿闻也。夫用兵者贵以饱待饥以逸击劳师不欲久行不欲远守少则固力专则︹当今宜捐淮汉以南退却避之。若贼能入居中央来侵边境则随其所短中国之长技得用矣。若不敢来则边境得安无钞盗之忧矣。使我国富兵︹政民一陵其国不足为远矣。今襄阳孤在汉南贼循汉而上则断而不通一战而胜则不攻而自服故置之无益于国亡之不足为辱自江夏以东淮南诸郡三后已来其所亡几何以近贼疆界易钞掠之故哉!若从之淮北远绝其间则民人安乐何鸣吠之惊乎!遂不从。 蜀诸葛亮初在荆州刘表长子琦亦深器亮表受後妻之言爱少子琮不悦于琦每欲与亮谋自安之术亮取拒塞未与处画琦乃将亮游观後园共上高楼饮燕之间令人去梯因谓亮曰: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言出子口入於吾耳可以言未亮答曰: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琦意感悟阴规出计会黄祖死得出遂为江夏太守亮位至丞相。 吴太史慈东莱黄人仕郡奏曹吏因为州家所疾恐受其祸乃避之辽东北海相孔融闻而奇之时融以黄巾冠暴出屯都昌为贼管亥所围慈将出求救于刘备时重围严密慈乃严行蓐食须明便带摄弓上马将两骑自随各作一的持之开门直出外围下左右人并惊骇兵马互出慈引马至城下堑内植所持的各一出射之毕径入门明晨复如此围下人或起或卧慈复植的射之毕复入门明晨复出如此无复起者,於是下鞭马直突围中驰去比贼觉知慈行已过。又射杀数人皆应弦而倒故无敢追者遂到平原。 晋庾衮不应州郡辟命齐王ぁ之唱义也。张弦等肆掠于阳翟衮乃率其同族及庶姓保於禹山是时百姓安宁未知战守之事衮曰:孔子云:不教而战是谓弃之乃集诸郡士而谋曰:二三君子相与处於险将以安保亲尊全妻子也。古人有言千人聚而不以一人为主不散则乱矣。将。若之何众曰:善今日之主非君而谁衮默然有间乃言曰:古人急病让夷不敢逃难然人之立主贵从其命也。乃誓之曰:无恃险无怙乱无暴邻无抽屋无樵采人所植无谋非德无犯非义戮力一心同恤危难众咸从之,於是峻险厄杜蹊径壁坞树藩障考功庸计丈尺均劳逸通有无缮完器备量力任能物应其宜使邑推其长里推其贤而身率之分数既明号令不二上下有礼少长有仪将顺其美拯救其恶及贼至衮乃勒部曲整行伍皆持满而勿发贼挑战昔(音测)然不动。且辞焉贼服其慎而畏其整是以皆退如是者三时人语曰:所谓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其庾异行乎! 刘裔东莱掖人会天下大乱携母欲避地辽东路经幽州刺史王浚留裔表为渤海太守浚败转依冀州刺史邵续续徒众寡弱谋降於石勒裔言於续曰:夫田单包胥齐楚之小吏耳犹能存已灭之邦全丧败之国今将军仗精锐之众居全胜之城如何坠将登之功於一篑委忠信之人於豺狼乎!且项羽袁绍非不︹也。高祖缟冠而人应如响曹公奉帝而诸侯绥穆何者盖逆顺之理殊自然之数悬也。况夷戎鬼类屯结无赖虽有犬羊之盛终有庖宰之患而欲根结援无乃殆哉!续曰:若如君言计将安出裔曰:琅邪王以圣德钦明创基江左中兴之隆可企踵而待今为将军计者莫。若抗大顺以激义勇之心奉忠正以厉军人之志夫机事在密时至难违存亡兴废在此举矣。续从之乃杀异议者数人遣使江南朝廷嘉之裔仍求自行续遣之既至元帝命为丞相参军。 杨翰为前秦苻坚高昌太守坚既死苻丕新立安西吕光自西域还师至于宜禾坚凉州刺史梁熙谋闭境拒之翰言於熙曰:吕光新定西国兵︹气锐其锋不可当也。度其事意必有异图。且今关中扰乱京师存亡未知自河已西迄於流沙地方万里带甲十万鼎峙之势实在今日。若光出流沙其势难测高梧谷口水陆之要宜先守之而夺其水彼既穷渴自然投戈如其以远不守伊吾之关亦可拒也。若度此二要虽有子房之策难为计矣。地有所必争真此机也。熙弗从美水令犍为张统(说熙)曰:主上倾国南讨覆败而还慕容垂擅兵河北泓冲寇逼京师丁零杂虏跋扈关雒州郡奸豪所在风扇王纲弛绝人怀利己今吕光回师将军何以抗也。熙曰:诚深忧之未知计之所出统曰:光雄果勇毅明略绝人今以荡西域之威拥归师之锐。若猛火之盛於原弗可敌也。将军世受殊恩忠诚夙著立勋王室宜在於今行唐公雒上之从弟勇冠一时为将军计者莫。若奉为盟主以摄众望推忠义以扌率群豪则元无异心也。资其精锐东兼毛兴连王统杨壁集四州之众扫凶逆於诸夏宁帝室於关中此桓文之举也。熙。又不从杀雒于西海以子裔为鹰扬将军率众五万拒光于酒泉敦煌太守姚静晋昌太守李纯以郡降光裔及光战于安弥为光所败武威太守彭济执熙迎光光杀之建威西郡太守索泮奋威督洪池已南诸军事酒泉太守宋皓等俱为光所杀。 尹昭为後秦姚兴吏部尚书与使中军姚弼後军敛成镇远乞伏乾归等率步骑三万伐亻辱檀左仆射齐难等率骑二万讨赫连勃勃昭谏曰:亻辱檀恃远轻敢违逆宜诏蒙逊及李玄盛使自攻击待其毙也。然後取之此卞庄之举也。兴不从弼果败齐难为勃勃所擒。 後魏宇文福宣武时为平远将军南征统运进计於都督彭城王勰曰:建安是淮南重镇彼此要冲得之则宜阳易图不获则寿春难保勰然之及勰为州遂令福攻建安建安降以勋封襄乐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 贺拔岳孝庄帝时为尔朱荣前将军万俟鬼奴僭称大号关中骚动朝廷深以为忧将遣岳讨之岳私谓其兄胜曰:鬼奴拥秦陇之兵足为敌。若岳往而无功罪责立至假令克定恐谗生焉胜曰:汝欲何计自安曰:请尔朱氏一人为元帅岳副贰之则可矣。胜以为然乃请於荣荣大悦乃以天光为雍州刺史以岳为卫将军左都督。又以侯莫陈悦为右都督并为天光之副。 後周李贤陇西高平人魏永安中万俟鬼奴据岐泾等诸州反叛魏孝庄遣尔朱天光率兵击破之其党万俟道雒费连少浑据原州未知鬼奴已败天光遣使造贤令密图道雒天光率兵续进会贼党万俟阿宝(战败)逃还私告贤曰:鬼奴已败王师行至此阿宝以性命相投愿能存济贤因令阿宝伪为鬼奴使绐道雒等曰:今已破台军须与公计事令阿宝权守原州公宜速往道雒等信之是日便发既出而天光至遂克原州道雒乃将麾下六千人奔于牵屯山天光见贤曰:道雒之出子之力也。贤。又率乡人出马千匹以助军天光大悦时原州亢旱天光以乏水草乃退舍城东五十里牧马息兵令都督长孙耶利行原州事以贤为主簿道雒复乘虚忽至时贼党千馀人在城中密应引道雒入城遂杀耶利贤复率乡人昧死拒战道雒乃退走。又有贼师达符显围逼州城昼夜攻战屡被摧衄贤间道赴雍州诣天光请援天光许之贤乃返而贼营垒四合无因入城候日向夕乃伪负薪与贼樵采者俱得至城下城中垂布引之贼众方觉乃弓弩乱发射之不中遂得入城告以大军将至贼闻之便即散走。 权景宣为外兵郎中率徒采运时东魏兵至道路拥塞因投民家自匿景宣以久藏非计乃伪作太祖书招募得五百馀人保据宜阳声言大军续至东魏将段琛等率众至九曲惮景宣不敢进景宣恐琛审其虚实乃将腹心自随诈云:迎军因得西遁与仪同李延孙相会攻孔城雒阳以南寻亦来附太祖即留景宣守张白坞节度东南义军。 唐李曹州离狐人隋末韦城人翟让聚众为盗往从之李密亡命在雍丘浚仪人王百当匿之百当共说翟让奉密为主隋令王世充讨密以奇计败於雒水之上密封为东海郡公时河南山东大水死者将半隋帝令饥人就食黎阳开仓赈给仓司不时给付死者日数万人言於密曰:天下大乱本是为饥今。若得黎阳一仓大事济矣。密乃遣领麾下五千人自原武济河掩袭即日克之开仓赈给一旬之间得胜兵二十馀万人。 徐文远初仕隋越王侗以为国子祭酒时雒阳饥馑文远出城樵采因为李密所得密即其门人也。文远南向坐率其属北面拜之文远谓密曰:老夫畴昔之日幸以先圣之道仰授将军时经隆替修焉已久今将军属风之会为义众所居拥兵百万威加四海犹能屈体引尊师之义此将军之德也。老夫之幸也。荷兹厚礼得不尽言乎!但未审将军意尔欲为伊霍继绝扶倾鄙虽迟暮犹愿尽力。若为莽卓迫险乘危老夫耄矣。无能为也。密顿首曰:昨奉朝命之拜上公庶竭庸愚以拯国难不测城内人情所以未敢朝谒方欲先征化及立功赎罪然後凯旋入拜宸极此密之本志惟先生教之文远曰:将军名臣之子代显忠绩前受误於玄感遂乃坠家声迷而知反回车复路终於忠孝以康国家天下之人是所望於将军也。密。又顿首曰:敬闻命矣。请奉以周旋及密击化及而旋会世充杀元文都密。又询计於文远答曰:世充亦门人素所知识浅促之士也。今乘此事机必怀异望将军前计为不谐矣。非破世充不可朝觐密。又喜曰:常谓先生儒者不习军旅之事今筹大计殊有明略魏徵初以策干李密及王世充攻密於雒口徵说密长史郑曰:魏公(李密也。)虽骤胜而骁将锐卒死伤者多。又军无府库有功不赏战士心堕此二者难以应敌未。若深沟高垒旷日持久不过旬月敌人粮尽可不战而退追而击之取胜之道。且东都食尽世充计穷意欲死战可谓穷冠难与争锋请慎无战曰:此老生之常谭尔徵曰:此乃奇谋深策何谓常谈因拂衣而去。 李萼天宝末客於清河平原太守颜真卿从父兄常山太守杲卿破禄山土门开十七郡推真卿为帅得兵二十万萼年二十馀与郡人来乞师谓真卿曰:闻公义烈首唱大顺河朔诸郡恃公为长城今清河实公之西邻也。仆幸寓家得其虚实知可为长者用今计其蓄积足以三平原之富士卒可以二平原之︹公因而抚之为腹心辅车之郡其他小城运之如臂指尔惟公所意谁敢不从真卿借兵千人萼将去真卿曰:兵出也。吾子何以教我乎!萼曰:今闻朝廷使程千里统众十万自太行东下将出崞口为贼扼兵不得出今。若先伐魏郡斩袁知泰太守司马垂使为西南王分兵开崞口出千里之兵使讨邺幽陵平原清河合同志十万之众犭旬雒阳分兵而制其冲计王师亦不下十万公当坚壁无与掉战不数十日贼必溃而相图矣。真卿然之乃移牒清河等郡遣其大将李择交副将平原县令范冬馥裨将和琳徐皓等进兵与清河四千人合势而博平以千人来三郡之师屯於博平堂邑县西南十里袁知泰遣其将白嗣深乙舒蒙等以二万人来拒战贼兵大败斩万馀首。 崔宁代宗时严武荐为利州夹刂史及武为剑南节度过利州心欲辍宁使宁自筹宁曰:节度张献诚见忌恶。且。又好利诚能重贿之宁可以从大夫矣。武至剑南遗献诚奇锦珍贝价兼百金献诚大悦武。又有书欲召宁献诚然之宁即日称疾弃官之剑南武奏为汉州刺史。 梁冯行袭武当人唐末为本郡都校中和中僖宗在蜀有贼首孙喜者聚徒数千人欲入武当刺史吕烨惶骇无策略行袭伏勇士於江南乘小舟逆喜谓喜曰:郡人得良牧众心归矣。但缘兵多民惧虏掠。若驻军江北领肘腋以赴之使某前导以慰安士民可立定也。喜然之既渡江军吏迎谒伏甲奋起行袭击喜仆地拔剑斩之其党尽殪贼众在江北者悉奔溃山南节度使刘巨容以功上言寻授均州刺史州西有长山当襄汉入蜀路群贼屯据以邀劫贡奉行袭。又破之洋州节度使葛佐奏辟为行军司马请将兵镇谷口通秦蜀道由是益知名。 晋张希崇唐末以幽州裨将守平州为虏所陷授卢龙军行军司马天道中平州节度使卢文进归朝委希崇旄钺继其任遣腹心扌虏骑三百以监之希崇莅事数岁虏中渐至宠信坦然无复疑矣。忽一日登郡楼私自计曰:昔班仲升西伐不敢擅还以承诏故也。我今入关断在胸臆何恬于不测之虏而自滞耶乃召汉人部曲翘楚者谓曰:吾陷身此地饮酪披毛生不见其所亲死为穷荒之鬼南望山川度日如岁尔辈得无思乡者乎!部曲皆泣下沾衣。且曰:明公欲全部曲南去善则善矣。如虏卒何希崇曰:俟明日首领至牙帐则先擒之虏无统摄必散平州去虏帐千馀里待报至徵兵逾旬方及此则我等入汉界深矣。何以小众为病众大喜是日希崇於郡斋之侧坎巢地贮以石灰明旦首领与群从至希崇饮以醇酎数锺既醉悉置於灰中毙焉其徒营於北郭遣人攻之皆溃围奔去亦舍而不追希崇遂以管内生口二万馀南归明宗嘉之授汝州防御使。 汉王保义本姓刘名去非幽州人唐末平州夹刂史刘守奇引为帐中亲信守奇以兄守光夺父政亡入虏中。又自虏奔太原去非皆从之庄宗之伐燕也。令守奇从周德威引军前进师次涿州夹刂史姜行敢登陴固守去非呼行敢曰:河东小刘郎领军来为父除凶尔何拒守守奇免胄劳之行敢遥拜即开门迎降德威害其功密告庄宗言守奇心不可保翻然作变则无如之何庄宗以书召守奇还计事行次上门去非密说守奇曰:公不施寸兵下涿郡周公以得非已力必有如簧之间太原不宜往也。公家於梁朝素有君臣之分今往依之介福万全矣。乃马首而南梁以守奇为沧州留後以去非为河阳行军。 ●卷八百八十 ○总录部 独行 孔子之所谓狷者有所不为盖夫趋向殊性能否异执虽不得夫中庸是亦好名独任者也。眇观古昔先民继轨其或愤大道之讹变慨季运之奸扰因忘旧而积怨顾不义而深耻责知己以激世念必报以励俗坚持一介之行力慕古人之操乃有弃绝粒食坦视锋刃冯河蹈火忍苦称疾或高蹈长往或块处待尽不交朋类自勤给养至有简父兄之礼断妻子之恋敦迫无屈力行靡悔取其嫉恶之可尚而不至於乱伦也。《易》曰:君子以果行。《传》曰:匹夫不可夺志其斯人之徒欤。 周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於首阳山(首阳山在河东蒲坂华山之阳河曲之中)采薇而食之及饿。且死作歌其辞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遂饿死于首阳山孔子贤二人以为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也。 熊宜僚楚人也。楚白公胜将乱胜谓石乞曰:王与二卿士(二卿士子西子期)皆五百人当之则可矣。乞曰:不可得也。(五百人不可得)曰:市南有熊宜僚者。若得之可以当五百人矣。乃从白公而见之与之言说告而故辞(告欲作乱宜僚辞拒之)承之以剑不动(拔剑指其喉)胜曰:不为利谄不为威惕不泄人言以求媚者去之。 鲍焦衣敝肤见挈畚捋蔬遇子贡于道子贡曰:吾子何以至此也。鲍焦曰:天下之遗德教者众矣。吾何以不至於此也。吾闻之世不已知而行之不已者是爽行也。上不已知而干之不止者是毁廉也。行爽廉毁然。且不舍惑於利者也。子贡曰:吾闻之非其世者不生其利其君者不履其土今吾子其君而履其土非其世而捋其蔬此谁之有哉!鲍焦曰:呜呼吾闻贤者重进而轻退廉者易鬼而轻死乃弃其蔬而立槁死於雒水之上君子闻之曰:廉夫刚哉!夫山锐则不高水狭则不深行特者其德不厚志与天地疑者其为人不祥鲍子可谓不祥矣。其节度浅深至而止矣。 介子推晋人也。文公反国酌士大夫酒召舅犯而将之召艾陵而相之授田百万介子推无爵齿而就位觞三行介子推奉觞而起曰:有龙矫矫将失其所有蛇从之周流天下龙既入深渊得其安所蛇脂尽乾独不得甘雨此何谓也。文公曰:嘻是寡人之过也。吾与子爵待旦之朝也。吾与子田在河之间介子推曰:推闻君子之道谒而得位道士不居也。争而得财廉者不受也。文公曰:使我得反国者子也。吾将以成子之名介子推曰:推得闻君子之道为人子而不能承其父者则不敢当其後为人臣而不见察其君者则不敢立其朝然推亦无索於天下矣。遂去而之介山之上文公使人求之不得为之避寝三月号呼期年文公待之不肯出求之不能得以为焚其山宜出及焚其山遂不出而焚死。 黔敖(一作禽敖)齐人为食於路以待饥者而食之有饿者(一云饿人况荀)蒙袂辑履贸贸然来(蒙袂不欲见人也。辑敛也。敛履力惫不能履也。贸贸目不明之貌)黔敖左奉食右执饮曰:嗟来食扬其目而视之曰:予惟不食嗟来之食以至於斯也。(嗟来食虽闵而呼之非敬辞)从而谢焉终不食而死(从犹就也。)曾子闻之曰:微与其嗟也。可去其谢也。可食(微犹无也。无与止其狂狷之辞)。 申徒狄非其世将自投於河崔嘉闻而止之曰:吾闻仁智士生於天地之间民之父母也。今为濡足之故不救溺人可乎!申徒狄曰:不然昔者桀杀关龙逄纣杀王子比干而亡天下吴杀子胥陈杀泄冶而灭其国故亡国残家非无圣智也。不用故也。遂负石沈於河君子闻之曰:廉矣。乎!如仁与智吾未见也。 柱厉叔事莒敖公自以为不知而去居於海上夏日则食菱芡冬日则食橡栗莒敖公有难柱厉叔辞其友而往之其友曰:子自以为不知故去今。又往死之是知与不知无异别也。柱厉叔曰:不然自以为不知故去今死而不去是果知我也。吾将死之以鬼後世人主之不知其臣者也。所以激君人者之行而厉人臣之节也。 陈仲子居於陵三日不食耳无闻目无见井上有李螬食实者过半矣。匍匐往将食之三咽然後耳有闻目有见(仲子穷不苟求者是以绝粮而馁也。螬虫也。李实虫食之过半言仲子目不能择也。)仲子齐之世家也。兄戴盖禄万锺以兄之禄为不义之禄而不食也。以兄之室为不义之室而不居也。避兄离母处於於陵(仲子齐之世卿大夫之家也。兄名戴为齐卿食采於盖禄万锺也。仲子以为仕非君行非道以居富贵故不处也。窜之於陵)他日归则有馈其兄生鹅者已频<戚页>曰:恶用是者为哉!(归省其母见受人鹅而非之己仲子也。频<戚页>不悦曰:安用是者为乎!鹅鸣声)他日其母杀是鹅也。与之食之其兄自外至曰:是之肉也。出而哇之汉王吉居长安东家有大枣树垂吉庭中吉妇取枣以啖吉(啖谓使食之)吉後知之乃去妇东家闻而欲伐其树邻里共止之因固请吉令还妇里中为之语曰:东家有树王阳妇去东家枣完去妇复还其厉志如此後为昌邑中尉。 周燕宣帝时为郡决曹掾太守欲枉杀人燕谏不听遂杀囚而黜燕囚家守阙称冤诏遣覆考燕见太守曰:愿谨定文书皆著燕名府君但言时病而已出谓掾史曰:诸君被问悉当以罪推燕如有一言及於府君燕手剑相刃使乃收燕系狱悉被掠。《楚辞》无屈挠当下蚕室乃叹曰:我平王之後正公玄孙,岂可以刀锯之馀下见先君遂不食而死。 後汉谯玄王莽时隐Т後公孙述僭号於蜀连聘不诣述乃遣使者备礼徵之。若玄不肯起使赐以毒药太守自赍玺书至玄庐曰:君高节已著朝廷垂意诚不宜复哇吐也。辞自招凶祸玄仰天叹曰:唐尧大圣许繇耻仕周武至德伯夷守饿彼独何人我亦何人保志全高死亦奚恨遂受毒药玄子瑛泣血叩头於太守曰:方今国家东有严敌兵师四出国用军资,或不常充足愿奉家钱千万以赎父死太守为请述听许之玄遂隐藏田野终述之世。 宋弘王莽末为共王赤眉入长安遣徵弘逼迫不得已行至渭桥自投于水家人救得出因佯死获免。 高获字敬公少游学京师与光武有素旧师事司徒欧阳歙歙下狱当断获冠铁冠带铁诣阙请歙帝虽不赦而引见之谓曰:敬公朕欲用子为吏宜改常性获对曰:臣受性於父母不可改之於陛下出便辞去。 李业梓潼人公孙述僭号於蜀素闻其贤徵之欲以为博士业因疾不起数年述羞不致之乃使大鸿胪尹融持毒酒奉诏命以劫业。若起则受公侯之位不起赐之以药融譬二日曰:方今天下分离孰知是非而以区区之身试於不测之渊乎!朝廷贪慕名德旷官缺位于今七年四时珍御不以忘君宜上奉知己下为子孙身名俱全不亦优乎!今数年不起猜疑冠心凶祸立加非计之得者也。业乃叹曰:危国不入乱国不居亲於其身为不善者义所不从君子见危授命何乃诱以高位厚饵哉!融见业辞志不屈复曰:宜呼室家计之业曰:丈夫断之於心久矣。何妻子之为遂饮毒而死述闻业死大惊。又耻有杀贤之名乃遣使吊祠赙绢百疋业子逃辞不受。 任永冯信皆青盲以避公孙述之难永妻淫於前匿情无言见子入井忍而不救信侍婢亦对信奸通及闻述诛皆盥洗更视曰:世平目即清淫者自杀光武闻而徵之并会病卒。 费贻犍为人不肯仕公孙述乃漆身为癞佯狂以避之退藏山薮十馀年。 李充陈留人家贫兄弟六人同衣递食妻窃谓充曰:今贫居如此难以久安妾有私财愿思分异充伪酬之曰:如欲别居当酝酒晏会请呼乡里内外共议其事妇从充治酒燕客充於坐中前跪白母曰:此妇人无状而教充离间母兄罪合遣斥便呵叱其妇逐令出门妇衔涕而去坐中惊肃因遂罢散。 杨乔为尚书容仪伟丽数上言政事桓帝爱其才貌诏妻以公主乔固辞不听遂闭口不食七日而死。 袁闳字夏甫彭之孙也。少励操行苦身修节父贺为彭城相闳往省谒变姓名徒行无旅既至府门连日吏不为通会阿母出见闳惊(一云:乳母从内出见在门侧面貌省瘦为其垂泣闳厚丁宁言此间不知吾慎勿宣露也。)入白夫人乃密呼见既而辞去贺遣车送之闳称眩疾不肯乘反郡界无知者闳见时方险乱而家门富盛常对兄弟叹曰:吾先公福祚後世不能以德守之而竞为骄奢与乱世争权此即晋之三矣。延熹末党事将作遂散绝世欲投迹深林以母老不宜远遁乃筑土室四周於庭不为户自牖纳饮食而已旦於室中东向拜母母思闳时往就视母去便自掩闭兄弟妻子莫得见也。潜身十八年黄巾贼起攻没郡县百姓惊散闳诵经不移贼相约语不入其闾乡人就闳避难皆得全免年五十七卒於土室。 孔嵩字仲山南阳人与山阳范式为友式为荆州夹刂史嵩家贫亲老乃变名姓佣为新野县呵里街卒式行部到新野而县选嵩为导骑迎式式见而识之呼嵩把臂谓曰:子非孔仲山耶对之叹息语及平生曰:昔与子俱曳长裾游进帝学吾蒙国恩致位牧伯而子怀道隐身处於卒伍不亦惜乎!嵩曰:侯嬴长守於贱业晨门肆志於抱关子欲居九夷不患其陋贫者士之宜岂为鄙哉!式敕县代嵩嵩以为先佣未竟不肯去。 刘翊逢知故困馁於路不忍委去因杀所驾中马以救其乏众人止之翊曰:视没不救非志士也。遂俱饿死。 戴就会稽上虞人仕郡仓曹掾扬州夹刂史欧阳参奏太守成公浮赃罪遣部从事薛安验仓库簿领收就於钱塘县狱幽囚拷掠五毒惨至就慷慨直辞色不变容。又烧铁斧使就挟於肘腋就语狱卒可熟烧斧勿令冷每上彭考因止饭食不肯下肉焦毁堕地者掇而食之主者穷竭酷惨无复馀方乃卧就覆船下以马通薰之一夜二日皆谓已死发船视之就方张眼大骂曰:何不益火而使灭绝。又复烧地以大针刺指爪中使以爬土爪悉堕落主者以状白安安呼见就谓曰:太守罪秽狼籍受命考实君何故以骨肉拒也。就据地答言太守剖符大臣当以死报国卿虽衔命固宜申断冤毒奈何诬枉忠良强相掠理令臣谤其君子证其父薛安庸忸行无义就考死之日当白之於天与群鬼杀汝於亭中如蒙生全当手刃相裂安深奇其壮节即解械更与美谈表其言辞解释郡事徵浮还京师免归乡里。 周燮汝南安城人不读非圣之书不贺问之好有先人草庐结於南冈畔下有陂田常肆勤以自给非身所耕渔则不食也。乡党宗族希得见者举孝廉贤良方正特徵皆以疾辞。 皇甫规字威明为度辽将军规为人多意自以连在彭即旁也。音同大位欲退身避第数上病不见听会友人上郡太守王丧还规缟素越界到下亭迎之因令客密告荆州刺史胡芳言规擅远军营公违禁宪当急举奏芳曰:威明欲避第(言欲归第避仕宦之涂也。)仕涂故激发我尔吾当为朝廷爱才何能申此子计耶遂无所问及党事大起天下名贤多见染逮规虽为名将素誉不高自以西州豪杰耻不得预乃先自上言臣前荐故大司农张奂是附党也。又臣昔论输左校时太学生张凤等上书讼臣是为党人所附也。臣宜坐之朝廷知而不问时人以规为贤。 杨后字仲桓广汉人潜身薮泽耦耕诵经司徒杨震表荐其高操公车特徵不就益州刺史焦参行部致谒后恶其苛暴时耕於大泽即委Θ疾逝参恚之收其妻子录系欲以致后遂不知后所在乃出其妻子魏管宁北海朱虚人年十六丧父中表愍其孤贫咸共赙悉辞不受文帝徵为大中大夫明帝徵为光禄勋并不起常坐一木榻积五十馀年未尝箕股其榻上当膝处皆穿。 范粲为太宰中郎齐王芳被废迁於金墉城粲素服拜送哀动左右时司马师辅政召群官会议粲。又不到朝廷以其时望优容之粲。又称疾阖门不出,於是特诏为侍中持节使於雍州粲因狂不言寝所乘车足不履地子孙常侍左右至有婚宦大事取密谘焉合者则色无变不合则眼寝不安妻子以此知其旨不言三十六载终於所寝之车。 晋庾衮笃学好问事亲以孝闻乡党荐之州郡交命察孝廉举秀才清白异行皆不降志世遂号之为异行元康末颍川太守召为功曹衮服造役之衣杖锸荷斧不俟驾而行曰:请受下夫之役太守饣希车而迎衮逡巡辞退请徒行入郡将命者遂逼扶升车纳於功曹舍既而衮自取己车而寝处焉形虽恭而神有不可动之色太守知其不屈乃叹曰:非常士也。吾何以降之厚为之礼而遣焉。 宋纤年八十笃学不倦前凉张祚遣使者张兴备礼徵为太子友兴逼喻甚切纤喟然叹曰:德非庄生才非干木何敢稽停明命遂随兴至姑臧祚遣其太子太和以执友礼造之纤称疾不见赠遗一皆不受寻迁太子太傅顷之上疏曰:臣受生方外心慕太古生不喜存死不悲没素有遗属属诸知识在山投山临水投水处泽露形在人亲土声闻书疏勿告我家今当命终乞如素愿遂不食而卒。 华混观阳伯表之世孙也。表子侍中е坐事免官削爵土以混嗣混当受封逃避断阳狂病不能语故得不拜世咸称之。 辛谧永嘉末为散骑常侍慰抚关中及长安陷没於刘聪拜大中大夫固辞不受。又历石勒季龙之世并不应辟命虽处丧乱之中颓然高迈视荣利蔑如也。及冉闵僭号复备礼徵为太常谧遗闵。《书》曰:昔许繇辞尧以天下让之全其清高之节伯夷去国子推逃赏皆显史牒传之以无穷此往而不反者也。然贤人君子虽居庙堂之上无异於山林之中斯穷理尽性之好,岂有识之者耶是故不婴於祸难者非为避之但冥心至趣而与吉会尔谧闻物极则变冬夏是也。致高则危累棋是也。君王功以成矣。而久处之非所以顾万全远危亡之祸也。宜因兹大捷归身本朝必有许繇伯夷之廉享松乔之寿永为世辅,岂不美哉!因不食而卒。 宋刘凝之字志安小名长年南郡枝江人也。父期公衡阳太守兄盛公高尚不仕凝之慕老莱严子陵为人推家财与弟及兄子立屋於野外非其力不食州里重其有德仁。 南齐褚伯玉字元璩吴郡钱塘人也。少有隐操寡嗜欲年十八父为婚妇入前门伯玉从後门出遂往剡居瀑布山性耐寒暑时人比之王仲都在山三十馀年隔绝人物。 梁何点父铄坐法死点感家祸欲绝婚宦祖尚之强为娶琅邪王氏礼毕时亲迎点累涕泣求执本志遂得罢点既老。又娶鲁国孔嗣女嗣亦隐者也。点虽婚亦不与妻相见筑别室以处之人莫喻其意也。 刘讦早孤长兄洁为之娶妻克日为婚讦闻而逃匿事息乃还。 阮孝绪年十三遍通五经十五冠而见其父彦之诫曰:三加弥尊人伦之始宜思自勖以庇尔躬答曰:愿迹松子於瀛海追许繇於穷谷庶保促生以免尘累自是屏居一室非定省未尝出户家人莫见其面亲友因呼为居士。 後魏济阴王郁长子弼以故嫡应袭先爵为季父尚书仆射丽因子氏亲宠遂夺弼王爵横授同母兄子诞,於是弼绝弃人事疾还私第宣武徵为侍中弼上表固辞入嵩山以穴为室布衣蔬食至卒。 隋元褒十岁而性友悌善事诸兄诸兄议欲别居褒泣谏不得家素富多金宝褒无所受脱身而出为州里所称。 唐李源忄登之子忄登既为羯胡所害源方八岁为郡贼所虏流浪南北展转人家凡六七年逮雒阳平父之故吏有忆认者以金帛赎之归於近亲代宗闻之授河南府参军源遂绝酒肉不婚娶不役僮使常依雒阳城北之惠林寺即忄登之别墅寓於一室次僧而食人亦未尝见其欲习至於齐荣辱混是非熙熙而无不合盖自有得也。先命{宀几}其野以备终制时眠其间穆宗长庆二年七月御史中丞李德裕表荐之乃徵谏议大夫不起。 ●卷八百八十一 ○总录部 交友 交友之道其来尚矣。自天子至於庶人未有不须友以成者也。故传有三益之训易著断金之象营道同术义表於切磋久要不忘情见於生死。又岂止远方之为乐淡水之相成哉!中古而下盖有同德比义神交心或倾盖以投分或刎颈而为欢靡思志操之异遂忘年齿之隔结以共仕纳禄以偕往敦风雨之信忘蓬荜之贱通家而益厚弈世而逾亲以至抚字孤孀拯济危厄杀身以自誓抱节而不变斯皆古之不谄不冫卖相生相死之士欤。 管仲字夷吾颍上人也。少时尝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常欺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管仲既用任政於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於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於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於齐有封邑者十馀世尝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韩氏外传鲍叔有疾管仲为之不食不内水浆宁戚患之曰:鲍叔有疾而为之不内水浆无益於鲍叔。又将自伤。且鲍叔非君臣之恩父子之亲为之不内水浆不亦失宜乎!《管子》曰:非子之所知也。昔者吾尝与鲍叔负贩於南阳而见辱於市中鲍子不以我为不勇者知吾欲有名於天下吾与鲍子说诸侯三见而三不中不以我为不肖者知吾不遇贤主人吾与鲍子分财而多自与不以我为贪者知吾贫无有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士为知己者死马为知御者良鲍子卒天下莫我知安用水浆诚有知者虽为之死亦何可伤乎!)。 晏婴齐大夫孔子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季札吴公子也。聘於郑见子产如旧相识。 伍参楚大夫与蔡太师子朝友其子伍举与声子相善也。伍举娶於王子牟王子牟为申公而亡楚人伍举实送之伍举奔郑将遂奔晋声子将如晋遇之於郑郊班荆相与食而言复故声子曰:子行也。吾必复子。 申包胥楚大夫伍员与申包胥友其亡也。谓申包胥曰:我必复楚国申包胥曰:勉之子能复之我必能兴之。 孟献子鲁大夫有友五人乐正裘牧仲(五人者皆贤人无位者也。献子以其富贵下此五人五人屈礼而就之也。)。 曾子以子张死有母之丧齐衰而往哭之,或曰:齐衰不以吊曾子曰:我吊也。与哉!(於朋友哀痛甚而往哭之非。若凡吊)。 羊角哀左伯桃二人为死友欲仕於楚道阻遇雨雪不得行饥寒自度不俱生伯桃谓角哀曰:俱死之後骸骨声子子朝之子伍举子胥祖父椒举也。获罪出奔班布也。布荆坐地共议归楚事复报也。以其无服非之莫收内手扪心知不如子生恐无益而弃子之能我乐在树中角哀听之伯桃入树中而死楚平王爱角哀之贤以上卿礼葬伯桃角哀梦伯桃曰:蒙子之恩而获厚葬正苦荆将军蒙相近今月十五日当大战以决胜负角哀至期日陈兵马诣其蒙作三桐人自杀下而从之此殁身不负然诺之信。 青{艹并}豫让之友也。为赵襄子参乘襄子游於囿中至於梁马却不肯进襄子曰:进视梁下前类有人青{艹并}进视梁下豫让却寝佯为死人叱{艹并}曰:去长者。且有事(言将杀赵襄子)青{艹并}曰:少而与子友子。且为大事而我言之失相与交友之道子将贼吾君而我不言失为人臣之道如我者唯死为可(可得死也。)退而自杀。 赵有处士毛公藏於博徒薛公藏於卖浆家魏公子无忌从此与二人结交游。 廉颇为赵将以蔺相如为上卿羞不忍为之下宣言曰:我见必辱之蔺相如望见廉颇引车避匿廉颇闻之肉类象袒负荆至蔺相如门谢罪曰:鄙贱之人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卒相与为欢为刎颈之交。 张仪始尝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王秦自以不及仪苏秦已说赵王而得相约从亲然恐秦之攻诸侯败约後负念莫可使用於秦者乃使人微感张仪曰:子始与苏秦善今秦已当路子何不往游以求通子之愿张仪,於是之赵上谒求见苏秦苏秦乃诫门下人不为通。又使不得去者数日已而见之坐之堂下赐仆妾之食因而数让之曰:以子之材能乃自令困辱至此吾宁不能言而富贵子子不足收也。谢去之张仪之来也。自以为故人求益反见辱怒念诸侯莫可事独秦能苦赵乃遂入秦苏秦已而告其舍人曰:张仪天下贤士吾殆弗如也。今吾幸先用而能用秦柄者独张仪可尔然贫无因以进吾恐其乐小利而不遂故召辱之以激其意子为我阴奉之乃言赵王发金币车马使人微随张仪与同宿舍稍稍近就之奉以车马金钱所欲用为取给而弗告张仪遂得以见秦惠王惠王以为客卿与谋伐诸侯苏秦之舍人乃辞去张仪曰:赖子得显方。且报德何故去也。舍人曰:臣非知君知君乃苏君苏君忧秦伐赵败从约以为非君莫能得秦柄故感怒君使臣阴奉给君资尽苏君之谋今君已用请归报张仪曰:嗟乎!此吾在术中而不悟吾不及苏君明矣。吾。又新用安能谋赵乎!为吾谢苏君苏君之时仪何敢言。且苏君在仪宁渠能乎!宋玉楚大夫初因其友而见於楚襄王襄王待之无以异宋玉让其友其友曰:夫姜桂因地而生不因地而辛妇人因媒而嫁不因媒而亲子之事主未尔何怨於我宋玉曰:不然昔者齐有良兔曰:东郭俊盖一旦而走五百里,於是齐亦有良狗曰:韩卢亦一旦而走五百里使之遥见而指属则虽韩卢不及众兔之尘。若蹑迹而纵纟则虽东郭俊亦不能离今子之属臣也。夫蹑迹而纵纟与遥见而指属与。 汉陈馀年少父事张耳与为刎颈交(刎断也。刎颈交盖言契深重虽断颈绝头无所顾也。)後封代王相赵。 龚胜字君宾龚舍字君倩皆楚人相友并著名节故时号之楚两龚胜位至大中大夫归老於乡里舍拜光禄大夫不起。 张释之为廷尉持法平允中尉条侯周亚夫与梁相山都侯王恢咸结为亲友繇此天下称之。 汲黯善灌夫郑当时及宗正刘弃疾黯位至主爵都尉。 萧育为人严猛尚威居官数免稀迁少与陈咸朱博为友著闻当世往者有王阳贡禹故长安语曰:萧朱结绶王贡弹冠言其相荐达也。始育与陈咸俱以公卿子显名咸最先进年十八为左曹二十馀为御史中丞时朱博尚为杜陵亭长为咸育所攀援入王氏後遂并历刺史郡守相及为九卿而博先至将军上卿历位多於咸育遂至丞相育与博後有隙不能终故世以交为难矣。 何武以射策甲科为郎与翟方进交志相友。 王吉与贡禹为友世称王阳在位贡公弹冠(弹冠者言入仕也。)言其取舍同也。吉位谏议大夫。 傅喜封高武侯与郑玄同门学相友善(同门谓同师也。)。 陈遵少与张竦俱为京兆史竦博学通达以廉俭自守而遵放纵不拘操行虽异然相亲友哀帝之末俱著名字为後进冠(为後进人士之冠首也。)。 後汉赵友善韩伯仲等数十人位太傅。 杜林字伯山与马援同乡里素相亲厚援从南方还林马死援令子持马一匹遗林曰:朋友有车马之馈可具以备之林受之居数月林遣子奉。《书》曰:将军内施九族外有宾客望恩者多林父子两人食列卿禄尝有盈今送钱五万援受之谓子曰:人当以此为法是杜伯山所以胜我也。林位司空。 寇恂从光武破群贼数与邓禹谋议恂奇之因奉牛酒共交欢恂位执金吾。 皋弘为扬州从事家代为吴郡冠族少有英才与桓荣相善。 廉范与雒阳庆鸿为刎颈交时人称曰:前有管鲍後有庆廉范位至蜀郡太守。 孔僖曾祖父子建少游长安与崔篆友善僖与篆孙る复相友善僖位临津令。 尹敏与班彪亲善每相遇辄日旰忘食夜分不寝自以为锺期伯牙庄周惠施之相得也。敏位长安令梁鸿友人京兆高恢少好。《老子》隐於华阴山中及鸿东游思恢作。《诗》曰:鸟婴婴兮友之期念高子兮仆怀思想念恢兮爱集兹二人遂不复相见恢亦高抗终身不仕。 王符安定临泾人少好学有志操与马融窦章张衡崔瑗等并友善。 马实字伯骞勤结英雄所欲友接负笈荷担不远万里山阳王畅未仕时实慕高名往存之留畅门投刺畅欲不肯见使从者拒之云:行历未旋实留连日日往伺之谓从者曰:夫孝子事亲行不逾日而至今不归非孝子也。欲待与相见如凶於路往而不返哭之以为死交畅闻其言叹息壮志因执其手揖行与入美谈毕请入见母饮宴定好而见别。 陈重少与同郡雷义为友俱学鲁诗颜氏春秋太守张举重孝廉重以让义前後十馀通记不听义明年举孝廉重与俱在郎署後俱拜尚书郎义坐事黜退重见义去亦以病免(又云:雷义举茂才让於陈重刺史不听义遂徉狂披走不应命乡里为之语曰:胶漆自谓坚不如陈与雷也。)。 范冉(冉或作丹)陈留外黄人少为郡小吏与王奂亲善奂後为考城令境接外黄屡遣书请冉冉不至及奂迁汉阳太守将行冉乃与弟协步赍麦酒於道侧设坛以待之冉见奂车徒络驿遂不自闻惟与弟共辩论於路奂识其声即下车与相揖对奂曰:行路仓卒非陈阔之所可共到前亭宿息以叙分隔冉曰:子前在考城思欲相从以贱质自绝豪友尔今子远千里会面无期故轻行相候以展诀别如其相追将有慕贵之讥矣。便起告违拂衣而去奂瞻望弗及冉长逝不顾。 范式一名汜字巨卿少游太学为诸生与汝南张劭为友劭字元伯二人并告归乡里式谓元伯曰:後二年当还将过拜尊亲见孺子焉乃共克期日後期方至元伯具以白母请设馔以候之母曰:二年之别千里结言尔何相信之审邪对曰:巨卿信士必不乖违母曰:。若然当为尔酝酒至其日巨卿果到升堂拜饮尽欢而别式仕为郡功曹後元伯寝疾笃同郡郅君章殷子徵晨夜省视之元伯临尽叹曰:恨不见吾死友子徵曰:吾与君章尽心於子是非死友复欲谁求元伯曰:若二子者吾生友尔山阳范巨卿所谓死友也。寻而卒式忽梦元伯玄冕垂缨屣履而呼曰:巨卿吾以某日死当以某时葬永归黄泉子未我忘,岂能相及式然觉悟悲叹泣下具告太守请往奔丧太守虽心不信而重违其情许之式未及到而丧已发引既至圹将窆而柩不肯进其母抚之曰:元伯,岂有望耶遂停柩移时乃见有素车白马号哭而来其母望之曰:是必范巨卿也。巨卿既至叩丧言曰:行矣。元伯死生路异,永从此辞。会葬者千人,咸为挥涕,式因执绋而引柩,於是乃前式遂留止冢次为修坟树,然後乃去。 崔瑗与扶风马融南阳张衡特相友好瑗位济北相吴字季英陈留长垣人举孝廉将行郡中为祖道越坛共小史雍丘黄真欢语移时与结友而别功曹以倨请黜之太守曰:吴季英有知人之明卿。且勿言真後亦举孝廉除新蔡长世称其清节时公沙穆来游太学无资粮乃变服客佣为赁舂与语大惊遂共定交於杵臼之间以光禄四行迁胶东侯相时济北戴宏父为县丞宏年十六从左丞舍每行园常闻讽诵之音奇而厚之亦与为友卒成儒宗知名东夏官至酒泉太守。 申屠蟠友人陈群冯雍坐事系狱豫州牧黄琬欲杀之或劝蟠不肯行曰:黄子琰(琬之字也。)为吾故邪未必致罪如不用吾言虽往何益琬闻之遂免雍罪蟠累徵不起。 荀淑博学有高行与李固李膺同志友善淑位朗陵侯相。 张皓字叔明治律春秋游学京师与广汉钅覃深汉中李蜀郡张霸共结为友善皓位司空。 宋杨女为章帝贵人被谮自杀杨免归本郡郡县因事复捕系之杨友人前怀令山阳张峻左冯翊沛国刘均等奔走解释得以免罪。 逢萌北海都昌人与同郡徐房平原李子王君公相友善萌初为亭长後连徵不起。 岑至南阳棘阳人有高才郭林宗朱公叔等皆为友至後州郡察举三府交辟并不就。 李膺性简亢无所交接唯与同郡荀淑陈为师友位长乐少府。 李燮廉方自守所交皆舍短取长好成人之美时颍川荀爽贾彪虽俱知名而不相能燮并交二子情无莫世称其平正位河南尹。 赵岐亡命卖饼北海市中孙嵩游市见岐遂以俱归嵩先入白母曰:出行乃得死友迎入上堂飨之极欢藏岐衤复壁中数年位太常。 韩说举孝廉与议郎蔡邕友善位江夏太守。 王烈太原人以颍川陈太丘为师二子为友时颍川荀慈明贾伟节李元礼韩元长皆就太丘学见烈器业过人叹服所履亦与相亲繇是英名著於海内烈举孝廉三府辟并不就郭泰。《字林》宗游於雒阳始见河南尹李膺膺大奇之遂相友善,於是名震京师後归乡里衣冠诸儒送至河上车数千两林宗唯与李膺同舟而济众宾望之以为神仙焉泰徵有道不就。 王允太原祁人也。世仕州郡为冠盖同郡郭林宗尝见允而奇之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遂与定交位司徒。 陈群字长文纪之子也。鲁国孔融才高倨傲年在纪群之间先与纪友後与群交更为纪拜繇是显名仕魏至司空。 范康少受业太学与郭林宗亲善位太山太守。 何与陈蕃李膺善时为宦者所舀乃改姓名亡匿汝南间所至皆亲其豪杰有声荆豫之域袁绍慕之私与往来结为奔走之交後辟司空府。 杨政尝过马武称疾见政据几据床欲令政拜床下入户前排武径上床坐武恨言语不怿政因把武臂责之曰:卿蒙恩称藩臣不思求贤报国而骄天下英俊会信阳侯至责数武乃合为朋友位左中郎将。 许鸿卿汝南人与同郡周伯灵交友伯灵早亡鸿卿养育其子。 闵仲叔恬静养神弗役於物与周党相友党每与仲叔共含菽饮水以博士徵不就。 应顺字华仲汝南人少与同郡许敬善敬家贫亲老无子为敬去妻更娶位将作大匠。 袁绍好游侠与张孟卓何伯求吴子卿许子远伍德瑜等皆为奔走之友绍位至冀州牧。 祢衡平原人建安初游许下孔融深爱其才衡始弱冠而融年四十遂与为交友。 魏傅嘏字兰石自少与冀州刺史裴徽散骑常侍荀善徽早亡。又与镇北将军何曾司空陈泰尚书仆射荀ダ後将军锺毓并善相与综朝事俱为名臣嘏位尚书仆射。 锺繇荀攸相与亲善攸先亡子幼繇经纪其门户欲嫁其妾与人。《书》曰:吾与公达(攸字也。)曾共使朱建平相建平曰:荀君虽少然当以後事付锺君吾时啁之曰:唯当嫁卿阿惊耳何意此子竟早殒没殒言遂验乎!今欲要嫁阿惊得善处追思建平之妙虽唐举许负何以复加也。繇位至太傅。 王凌与司马朗贾逵友善位太守。 袁霸陈郡扶乐人涣从弟魏初为大司农与同郡何夔并知名於时而霸子亮夔子曾与涣子侃复齐声友善。 杜恕为散骑黄门侍郎时李丰为常侍黄门郎袁侃见转为吏部郎荀侯出为东郡太守二人皆恕之同班友善。 王朗弘通有性实与东平右姓王惠阳为硕交惠阳亲拜朗母於其床下朗既仕至二千石而惠阳亦历长安令酒泉太守故时人谓惠阳外似粗疏而内坚密能不顾朗之本末事朗母如己母为通度也。 华歆与北海邴原管宁俱游学三人相善时人号三人为一龙歆为龙头原为龙腹宁为龙尾歆位太尉陈矫为郡功曹使过泰山泰山太守东郡薛悌异之结为亲友谓矫曰:以郡吏而交二千石邻国君屈从陪臣游不亦可乎!悌後为魏郡及尚书令皆承代矫。 蜀许靖汝南人始兄事颍川陈纪与陈郡袁焕平原华歆东海王朗等亲善靖入蜀为司徒歆朗及纪并靖子群魏初为公辅大臣咸与靖书申陈旧好情义款至。 司马徽字德操尝造庞德公值其渡沔上祀先人墓德操径入其室呼德公妻子使速作黍徐元直向云:有客当来就我与庞公谭其妻子皆罗列拜於堂下奔走供役须臾德公还直入相就不知何者是客也。德操年小德公十岁兄事之呼作庞公故世人遂谓庞公是德公名非也。(诸葛孔明每至庞德公家独拜床下德公初不令止)。 向朗字巨达少师事司马德操与徐元直韩德高庞士元皆亲善位至丞相长史。 张裔蜀郡成都人也。少与犍为杨恭友善位辅汉将军。 张飞字益德少与关侯俱事先主关年长数岁飞兄事之位车骑将军。 张嶷巴郡南充国人召为从事郡内士人龚禄姚位二千石当世有声名皆与嶷友善。 徐庶字元直先名福福与石韬字广元相亲爱初平中中州兵起乃与韬南客荆州到。又与诸葛亮特相善及荆州内附孔明与先主相随去福韬俱来北至黄初中韬仕历郡守典农校尉福至右中郎将御史中丞逮太和中诸葛亮出陇右闻元直广元仕财如此乃叹曰:魏殊多士邪何彼二人不见用乎! 杨性虽简惰省略未尝以言加人然笃於故旧与巴西韩俨黎韬童幼相亲厚後俨痼疾废顿韬无行见捐经纪振┰恩好如故位射声校尉。 吴张昭字子布与琅琊赵昱东海王朗俱发名友善位辅吴将军。 陆绩字公纪时虞翻旧齿名盛庞统荆州令士年亦差长皆与绩友善位偏将军。 鲁肃临淮人也。家富於财周瑜为居巢长将数百人故过候肃并求资粮肃家有两米各三千斛肃乃指一与周瑜瑜益知其奇也。遂相亲结定侨札之分肃後使荆州到当阳与刘备会时诸葛亮与相随肃谓亮曰:我子瑜友也。即共定交肃卒诸葛亦为发哀位横江将军。 吕蒙为偏将军领浔阳令鲁肃代周瑜当之夏口过蒙屯下肃意尚轻蒙问肃曰:与长为邻将何计略因为肃画五策肃拊其背曰:吕子明吾不知卿才略所及乃至於此也。遂拜蒙母结友而别。 聂友字文悌豫章人为郡功曹使至都诸葛恪友之时论谓顾子嘿子真其间无所复容恪欲以友居其间繇是知名。 顾邵为豫章太守初钱塘丁出於役伍阳羡张秉生於庶民乌程吴粲阳殷礼起乎!微贱邵皆拔而友之秉遭大丧亲为制服结邵当之豫章发在近路值秉疾病时送者百数邵辞宾客曰:张仲节有疾苦不能来别恨不见之暂还与诀诸君少时相待。 张溢为中郎聘蜀与诸葛全结金兰之好。 严避乱江东与诸葛瑾步骘齐名友善性质直纯厚其於人物忠告善道志存补益位尚书令。 陈表少知名与诸葛恪顾谭张休等并侍东宫皆共亲秉之字也。友尚书暨艳亦与表善位偏将军。 吴范为人刚直颇好自称然与亲故交接有终始素与魏滕同邑相善滕尝有罪大帝责怒甚严敢谏者死范谓滕曰:与汝偕死滕曰:死而无益何用死为范曰:安能虑此坐观汝邪乃髡头自纟专诣门下使铃下以闻铃下不敢曰:必死不敢白范曰:汝有子邪曰:有曰:使汝为吴范死子以属我铃下曰:诺乃排ト入言未卒帝大怒欲便投以戟逡巡走出范因突入叩头流血言与涕并良久意释乃免滕滕见范谢曰:父母能生长我不能免我於死丈夫相知如汝足矣。何用多为位太史令吴祺与张温顾谭友善。 孙皎为征虏将军善於交结与诸葛瑾至厚位征虏将军。 吕岱亲近吴郡徐原慷慨有才志岱知其可成赐巾衤与共言论後遂荐拔官至侍御史原性忠壮好直言岱时有得失原辄谏诤。又公论之人,或以告岱岱叹曰:是我所以贵德渊者也。及原死岱哭之甚哀曰:德渊吕岱之益友今不幸岱复於何闻过谭者美之位大司马。 郑曹有文学操行与陆善与时相往反。 高岱字孔文受性聪达轻财贵义其友士拔奇取於未显所友八人无名氏皆世之英伟也。 ●卷八百八十二 ○总录部 交友第二 晋夏侯湛幼有盛才文章宏富善构新词而美容观与潘岳友善每行止同舆接茵京都谓之连璧位散骑常侍。 嵇康恬静寡欲宽简有大量东平吕安服康高致每一相思辄千里命驾康友而善之康所与神交者陈留阮籍河内山涛豫其流者河内向秀沛国刘伶籍兄子咸琅邪王戎遂为竹林之游世所谓竹林七贤也。康位中散大夫。 山涛字巨源与嵇康吕安善後遇阮籍便为竹林之交著忘言之论康後坐事临诛谓子绍曰:巨源在汝不孤矣。涛晚与尚书和交。又与锺会裴秀并申款昵後二人居势争权涛平心处中各得其所而俱无恨焉位司徒。 阮籍素与王浑为友浑子戎年十五随浑在郎舍戎少籍二十岁而籍与之交籍每浑俄倾辄去过视戎良久然後出谓浑曰:冲清赏非卿伦也。共卿言不如共阿戎谈戎每与籍为竹林之游戎常後至籍曰:俗物已复来败人意戎笑曰:卿辈意亦复易败耶籍位步兵校尉。 羊曼任达颓纵好饮酒温峤庾亮阮放桓彝同志友善并为中兴名士时州里称陈留阮放为宏伯高平郗鉴为放伯太山胡母辅之为达伯济阴卞为裁伯陈留蔡谟为朗伯阮孚为诞伯高平刘绥为秀伯而曼为黯伯几八伯盖拟古之八隽曼位丹阳尹。 王接字祖游平阳太守柳澹散骑侍郎裴遐尚书仆射邓攸皆与接友善位尚书殿中郎。 山简为征南将军镇夏口华轶以江州作难或劝简讨之简曰:与彦夏旧友为之惆怅简岂利人之机以王戎字也。华轶字为功伐乎!其笃厚如此。 戴。若思有风仪性爽少好游侠不拘操行遇陆机赴雒船装甚盛遂与其徒掠之。若思登岸据胡床指麾同旅皆得其宜机察见知非常人在舫屋上遥谓之曰:卿才器如此乃复作劫邪。若思感悟因流涕投剑就之机与言深加赏异遂与定交焉位至骠骑将军。 王敦谢鲲庾岂攵阮修皆为王衍所亲善号为四友而亦与王澄狎。又有光逸胡母辅之等亦豫焉酣宴纵诞穷欢极娱位大将军。 王尼字孝孙本兵家子寓居雒阳卓茕不羁初为护军府军士胡母辅之与琅琊王澄北地傅畅中山刘舆颍川荀遂河东裴遐迭属河南功曹甄述及雒阳令曹摅请解之摅等以制旨所及不敢辅之等赍羊酒诣护军门门吏疏名呈护军护军叹曰:诸名士持羊酒来将有以也。尼时以给府养马辅之等入遂坐马厩下与尼炙羊饮酒醉饱而去竟不见护军护军大惊即与尼长假因免为兵东瀛公腾辟为车骑舍人不就。 刘琨少负志气有纵横之才善交胜已而颇浮夸与范阳祖逖为友闻逖被用与亲故。《书》曰:吾枕戈待旦志枭逆虏尝恐祖生先吾着鞭其意气相期如此琨为并州牧。 裴邵字道期元帝初为安东将军以邵为长史王导为司马二人相与为深交友及道期卒王导为司空既拜叹曰:裴道期刘王乔在吾不得独登此位。 王龚清操过人尝有宰相之望与王沈齐名友善纪瞻少与陆机兄弟亲善及机被诛瞻┰其家周至及嫁机女资送同於所生位骠骑将军。 王机字令明慕王澄为人澄亦雅知之以为己亚遂与友善机位交州刺史。 荀崧字景猷与王济何邵为拜亲之友崧补濮阳王允文学。又与王敦顾荣陆机等友善。 虞字思行潭之兄子也。虽机不及於潭然而素行过之与谯国桓彝俱为吏部郎情好甚笃彝遣子温拜使子谷拜彝荀羡弱冠与王洽齐名沛国刘忄炎太原王陈郡殷浩并与交好位兖州刺史。 周访为县功曹陶侃为散吏访荐侃为主簿相与结友。 许迈丹阳句容人也。少恬静不务仕进有高世之心王羲之每造之未尝不弥日忘归相与为世外之交习凿齿为桓温别驾善尺牍论议温甚器遇之时清谈文章之士韩伯伏滔等并相友善。 邓粲长沙人少以高洁著名与南阳刘ら之南郡刘尚公同志友善并不应州郡辟命。 王字仲祖与沛国刘忄炎齐名友善忄炎尝称性至通而自然有节每云:刘君知我胜我自知时人以忄炎方荀奉倩比袁曜卿凡称风流者举忄炎为宗焉位司徒左长史。 桓温与庾翼友善尝相期以宁济之事位大司马。 谢安居东土与王羲之孙绰李充许询道林皆文义冠世共相友昵位太傅。 陆机与弟造张华华素重其名如旧相识机为平原内史。 宋王弘隐于会稽与鲁国孔淳之为莫逆交。 何点与陈郡谢氵苍吴国张融会稽孔稚为莫逆之交。 孔淳之隐居剡山尝遇桑门法崇於三山披襟领契自以为得意之交。 刘敬宣字万寿为散骑常侍宽厚待士多技艺弓马音律无事不善时尚书仆射谢混自负才地少所交纳与敬宣相遇尽礼著欢或问混曰:卿未尝轻交与人而倾盖於万寿何也。混曰:人之相知,岂可以一途限孔文举礼太史子义天下,岂有非之者邪。 谢述为彭城王长史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将军刘湛并与述为异常之交述美风姿善举止湛每谓人曰:我见谢道儿未尝足道儿述小字也。卒於吴兴太守丧还京师未至数十里景仁湛同乘迎赴望船流涕。 臧凝之学涉有当世才具与司空徐湛之为异常之交。 蔡廓与北地傅隆相善廓子兴宗修父友之敬。 向柳有学艺才能太尉袁淑司空徐湛之东扬州刺史颜峻皆与友善。 谢灵运为侍中以疾东还会稽与族弟惠连东海何长瑜颍川荀雍太山羊之以文章赏会共为山泽之游时人谓之四友。 萧惠开为太子舍人与汝南周朗同官友善以偏奇相尚。 颜延之既废於家中书令王球名公子延之慕焉球亦爱其材情好甚款。 何偃叔攸之与琅邪王徽相善攸之卒徽与偃。《书》曰:吾与义兴真恨相知之晚每惟君子知我。若夫嘉我小善矜余不能唯贤叔尔。 王僧虔为太子舍人退默少交接与袁淑谢庄善。 孔字世远好典故事学与王俭至交。 南齐杜京产开舍授学徵为员外散骑侍郎不就会稽孔道徽守志业不仕京产与之友善(一曰会稽孔觊清刚有节一见而为款交)。 王思远与顾之友善之卒後家贫思远迎其儿子经┰甚至。 柳世隆字彦绪当时名士张绪王延之沈琰雅相钦慕以为君子之交。 徐伯珍东阳人积学十年究寻经史游学者多依之徵士沈俨造膝谈论申以素交。 檀超为南徐州西曹书佐与别驾萧惠开相抗礼惠开自以地位居前稍相凌辱而超举动言啸以地势摧之谓惠开曰:我与卿并有何等官俱是国家微贱时外戚尔何足以一爵高人惠开欣然便为刎颈之交。 谢淡任达仗气不营当世与顺阳范泰为霞之交孔稚字德璋会稽人也。稚风韵清疏好文咏与外兄张融情趣相得。又与琅琊王思远庐江何点点弟胤并款交(又云:稚早立名誉当时名士陆惠晓谢氵苍张融何点沈渊相与为君子之交)王僧孺初与任遇於竟陵王西邸以文学会友及僧孺出为钱唐令赠诗其略曰:唯子见知唯余知子观行视言要终犹始敬之重之如兰如芷。 梁范字彦龙父抗为郢府参军随父在郢时吴兴沈约新野庾杲之与抗同府见而友之。 刘李连与会稽人石文安相善文安字守休隐居乡里专行礼让代季连为尚书左丞出为江夏内史。又代季连入为御史中丞。 刘︳一造阮孝绪即愿以神交︳族兄。又履高操三人日夕招携故都下谓之三隐。 萧劢少交结唯与河东裴子野范阳张缵善。 韦正与东海王僧孺友善及僧孺为尚书吏部参掌大选宾友故人莫不倾意正独澹然及僧孺摈废之後正复笃素分有逾曩日论者称焉。 张率吴郡人与同郡陆亻垂幼相友狎尝同载诣左卫将军沈约值任在焉约乃谓曰:此二子後进才秀皆南金也。卿可与定交繇此与友善陆亻垂与乐安。 任友善为感知己赋以赠因此名以报之。 裴子野性旷达自云:出世不复诣人初未与张缵遇便虚相推重因为忘年友韦粲为外兵参军兼中兵时颍川庾仲容吴郡张率前辈才名与粲同府并忘年交好。 谢徽与河东裴子野沛国刘显同官友善子野尝为寒夜直宿赋以赠徽为感友赋以雠之。 何逊弱冠举秀才范见其对策大相称赏因结忘年交友。 到溉与兄沼弟洽俱知名乐安任大相赏好天监初出守义兴要溉洽之郡为山泽之游还为御史中丞後进宗之时有彭城刘孝绰刘苞刘孺吴郡陆亻垂张率陈郡殷芸沛国刘显及溉洽车轨日至号曰:兰台聚陆亻垂赠诗云:和风杂美气下有真人游壮矣。荀文。若贤哉!陈太丘今则兰台聚万古信为俦任君本达识张子复清修既有绝尘到复见黄中刘时谓为任君比汉之三君到则溉兄弟也。後溉为左民尚书不好交游唯与朱异刘之遴张绾同志友密及卧疾於家门可罗雀三人每岁尝鸣驺枉道存问置酒叙平生而去。 陈徐伯阳为侯安都司空参军大建初与中记室李爽记室张正见尚书郎贺彻学士阮卓黄门郎萧诠三公郎王繇礼处士马枢记室祖孙登比部贺循长史刘删等为文会之友後有蔡凝刘助陈暄孔范亦预焉游宴赋诗动成卷轴伯阳为其集序盛传於世江总聪敏笃学有文范阳张缵琅邪王筠南阳刘之遴并高才硕学总时少有名缵等雅相推重为忘年友。 後魏崔模长者笃厚不营利与崔顺相亲往来如家封轨与光禄大夫武邑孙惠蔚同志友善蔚每推轨曰:封生之於经义非但章句可奇然В明纲格统括大归吾所弗如者多矣。 辛绍先敏悟有识量与广平游明根范阳卢度世同郡李承昭等甚相友善。 卢义僖宽和畏慎不妄交款与魏子建情好尤笃言无所隐。 索敞初在凉州之日与乡人阴世隆文学相友世隆至京师被罪从和龙留上谷困不前达士人徐能抑掠为奴五年因行至上谷遇见世隆语其繇状对泣而别敞为诉理得免。 毕众敬自兖州刺史徵还京师年已七十六太和中高祖宾礼旧老众敬与咸阳公高允引至方山虽文武奢俭好尚不同然亦与允甚相爱敬接膝谈款有。若平生。 李彪为度支尚书与宋弁结管鲍之交弁为大中正与孝文私议犹以寒地处之殊不欲微相优假彪亦知之不以为恨及弁卒彪痛之无已为之哀诔备尽辛酸。 李志字鸿道彪之子博学有才年十馀岁便能属文彪甚奇之谓崔鸿曰:子宜与鸿道为二鸿於雒阳鸿遂与志交款往来。 张彝性公︹有风气历览经史与卢渊李安仁等结为亲友往来朝会常相追随渊为主客令安仁与彝并为散令。 崔休举秀才入京城与中书郎宋弁通直郎邢峦雅相知友。 曹世表性雅正涉猎群书与武威贾思伯范阳卢同陇西辛雄等并相友善。 李叔虎好学博闻有识度为乡闾所称太和中拜中书博士与清河崔光河间邢峦并相亲友。 羊深有风尚学涉经史好文章兼长几案少与陇西李神俊同志友善。 邢臧博学有藻思与裴敬宪卢观兄弟等并结交友封肃为尚书左中兵部郎中性恭俭不妄交游唯是崔劢及劢从兄鸿尤相亲善。 裴伯茂为广平王文学文藻富赡好饮酒既卒後殡於家园友人常景李浑王元景卢元明魏季景李骞等十许人於墓傍置酒设祭哀哭涕泣一饮一酹曰:裴中书魂而有灵知吾曹也。乃各赋诗一篇李骞以魏收亦与之友寄以示收收时在晋阳乃同其作论叙伯茂其十字云:临风想玄度对酒思公荣时人以伯茂性侮傲谓收诗颇得事实。 眭夸少与崔浩为莫逆之交浩为司徒奏徵为中郎辞疾不赴州郡比逼遣不得已入京都与浩相见经留数日唯饮酒谈叙平生不及世利浩每欲论屈之竟不能发言其见敬惮如此浩後遂投诏书於夸怀亦不开口夸曰:桃简卿已为司徒何足以此劳国士也。吾便於此将别桃简浩小名也。浩虑夸即还时乘一骡更无兼骑浩乃以夸骡内之厩中冀相维絷夸遂乡人输租者谬为御车乃得出关浩知而叹曰:眭夸独行士本不应以小职辱之。又使其人杖策复路吾当何辞以谢也。时朝法甚峻夸既私还将有私归之咎浩仍相左右始得无坐经年送夸本骡兼遣以所乘马为书谢之夸更不受其骡马亦不复书及浩之诛为之素服受乡人吊唁经一时乃止叹曰:崔公既死谁能更容眭夸遂作朋友篇辞义为时人所称。 于忠宣武时为领军将军性多猜忌不交胜已唯与直阁将军章初瑰千牛备身杨保元为断金之交。 胡叟为武威将军见车马荣华者视之蔑如也。一见高允曰:吴郑之交以缟为美谈吾之於子以弦韦为幽贽以此言之彼可无鬼也。 刘懋性沈雅厚重与人交器宇渊旷风流甚美时论高之尚书李平与之结莫逆之交。 邢劭十岁能属文日诵万馀言文章赡速未二十名动衣冠吏部尚书陇西李神俊大相钦重引为忘年之交。 北齐袁聿修历任清华赵彦深为水部郎中同在一院因成交友彦深後重被沙汰停私门生藜藿聿修犹以故情音问往来。 陆昂为河间邢劭所赏劭。又与其父子璋交游尝谓子璋云:吾以卿老蚌复出明珠。 裴谳之虽年少不妄交游唯与陇西辛术赵郡李绘顿丘李构清河崔赡为忘年之友。 封孝琬性恬静颇好文咏太子少师邢邵七兵尚书王昕并先达高才与孝琬年位悬隔晚相逢遇分好遂深及孝琬卒灵榇言归二人送於郊外悲哭凄恸有感路人。 崔赡为黄门侍中与赵郡李为莫逆之友将东还赡遗之。《书》曰:仗气使酒我之常弊诋诃指切在卿尤甚足下告归吾於何闻过也。 裴让之与杨友善相遇则清谈竟日每云:此人风流警拔裴文季为不亡矣。 卢怀仁有行简善与人交与琅琊王衍陇西李寿之情好相得尝语衍云:昔太丘道广许邵知而不顾嵇生峭立锺会过而绝言吾处季孟之间去其太甚衍以为然。 荀仲举与赵郡李交款死仲举因望其宅为五言诗十六韵以伤之词甚悲切。 宋游道与顿丘李奖一面便定死交奖曰:我年位已高会用弟为佐史令弟北面於我足矣。游道曰:不能既而奖为河南尹辟游道为中正使者相属以衣合待之握手欢谑元颢入雒奖受其命出使徐州都督元孚与城人赵绍兵杀之游道为奖讼冤得雪。又表为请赠回已考一阶以益之。又与刘结交弟粹於徐州杀赵绍後败枭粹首於邺市孙腾使客告市司得五百疋後听收游道时为司州中从事令家人作刘粹所亲於州陈诉依律判许而奏之敕至市司犹不许游道杖市司勒使速付腾闻大怒时李奖二子构训居贫游道後令其求三富人死事判免之凡得钱百五十万尽以入构训其使气党侠如此。 後周韦高尚不仕与族人处玄及安定梁旷为放逸之友周弘正造谈谑尽日恨相遇之晚也。後请至宾馆未赴弘正乃赠。《诗》曰:德星犹未动真车讵肯来当时所钦挹如此。 薛慎字伯护好学能属文善草书与同郡裴叔逸裴诹之柳虬范阳卢柔陇西李璨并友善。 张轫少好学志识开朗初在雒阳家贫与乐安孙树仁为莫逆之友每易衣而出以此见称。 黎景希好占玄象颇知术数而落魄不事生业与范阳卢道源为莫逆之交。 寇俊为镇东将军西安县男少为司徒崔光所知光命其子励与俊结友每造光尝清谈移日小宗伯卢辩以俊业行俱崇待之以师友之礼每有暇辄诣俊宴语弥日尝谓人曰:不见西安君烦忧不遣其为通人所敬重如此。 柳弘与弘农杨素为莫逆之交。 裴尼性弘雅有器局为通直散骑常侍陇西李璨范阳卢诞并有高名於世与尼结忘年之交。 隋刘焯聪敏沈深弱不好弄少与河间刘炫结盟为友。 孔绍安越州山阴人少以文信知名徙居京兆县闭门读诵文集数十万言有词人孙万寿与绍安笃忘年之好。 薛道衡北齐时待诏文林馆与范阳卢思道安平李德林齐名友善。 房彦谦有令名少与太原王邵北海高构县李纲河东柳薛孺皆一时知名雅淡之士彦谦并与为友虽冠盖成列而门无杂宾体资文雅深达政务有识者咸以远大许之彦谦为。若阝州司马内史侍郎薛道衡一代文宗位望清显所与交结皆海内名贤重彦谦为人深加友敬及为襄州总管辞翰往来交错道路炀帝嗣位道衡转牧番州路经彦谦所留连数日流涕而别。 裴肃少刚正有局度少与安定梁毗同志友善。 崔亻キ年十六太守请为功曹不就少与范阳卢思道陇西辛德源同志友善。 崔廓与赵郡李士谦少为忘年之友每相往来时称李崔及士谦死廓哭之恸为之作传输之秘府士谦妻卢氏寡居每有家事辄令人谘廓取定。 元岩以名节自许少与渤海高太原王韶同志友善。 王孝籍少好学博览群言与河间刘炫同志友善。 李孝贞与从兄仪曹郎中骚太子舍人李节博陵崔子武范阳卢询祖为断金之契。 唐高士廉少有器局颇通文史隋司隶大夫薛道衡起居舍人崔祖并称先达与士廉结忘年之好繇是公卿藉甚。 杜淹聪辩多才艺弱冠有美名於京邑与同郡车福嗣为莫逆之交。 杨纂华阴人与琅琊颜师古敦煌令狐德友善颇涉经史尤明史事。 刘胤之少与当时词人孙万寿李百药并为忘年之友。 刘孝孙弱冠知名与虞世南蔡君和孔德绍庾自直刘斌登山临水结为交友。 朱敬则性敦厚恢博少好学重节义少与右史江融尚书左仆射魏元忠友善。 刘允济善属文与纟州王勃早齐名特相友善。 陆馀庆少与知名之士陈子昂宋之问卢藏用道士司马承祯道人法成等交游虽才学不逮子昂等而风流︹辩过之。 王琚聪敏有才略与周张仲之为忘年之友。 薛登博涉文史与徐坚刘子玄齐名友善。 韦陟中书令安石之子与弟斌文华当代俱有盛名开元中才名之士王维崔颢卢象等尝与陟唱和游处广平公每见陟叹曰:盛德遗范尽在是矣。 萧昕为左拾遗与布衣张镐友善。 张九龄素与中书侍郎严挺之尚书左丞袁仁敬右庶子梁卿御史中丞卢怡交友善挺之等皆有才而交道终始不渝甚为当时之所称也。 郗纯少时为李邕张九龄等知遇尤以词学见推与颜真卿萧[A13C]士李华邵轸同志友善故天宝中语曰:殷颜柳陆萧李邵赵以其重行义敦交道也。 权皋天宝末移家於洪州改著作郎不起京师蹂於胡骑士君子多以家渡江东知名之士如李华柳识兄弟者皆仰皋之德而友善也。 于休烈自幼好学善属文与会稽贺朝万齐融延陵包融为文词之友齐名一时。 杨凭少负气节重交游尚然诺与穆质许孟容李王仲舒为友故时人称杨穆许李之友。 王仲舒太原人少贫养母嗜学工文不就乡举交友必一时高名者与杨顼梁肃裴枢为忘形之契仲舒为拾遗与杨凭友善及凭得罪仲舒横议之贬为硖州刺史。 崔造与韩会卢东美张正则为友皆侨居上元好谈经济之略常以王佐自许时人号为。 郄士美少好学善记览父友颜真卿萧[A13C]士柳芳尝与之讨论经传应对如流既而相谓曰:吾曹异日当交二郄之间矣。 李泌流放江南与柳浑顾况为人外之交吟咏自陆贽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母卒持丧于河南丰乐佛寺日四方以赙赠为词厚致金帛贽丝毫无所受唯与剑南节度使韦皋布衣时友善皋以事奏闻每有所致辄称诏以受之及贽罢相贬忠州而韦皋屡表请以贽代已竟卒於忠州年五十二。 裴佶为工部尚书政事清敏凡所定交时称为第一流没之日故司徒郑馀庆请告於御史府行朋友之服缙绅美之。 韩愈性弘通与人友荣悴不易少时与雒阳人孟郊东郡人张籍友善二人名位未立愈不避寒暑称荐於公卿间而籍终成科第荣於禄位後虽通贵每退公之隙则相与谈宴论文赋诗如平昔焉。 柳公绰性端介寡合与钱徽蒋杜元[A13C]薛存诚文雅相知交情款密为吏部员外郎及武元衡罢相镇西蜀与裴度俱为元衡判官尤相善公绰先度入为吏部郎中度以诗饯别有两人同日事征西之句。 柳宗元与刘禹锡为执友。 元稹与白居易最善为文友。 後唐刘赞明宗朝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窦梦徵同年登第邻居友善梦徵早卒与同年杨凝式服缌麻为位而哭其家无少长与视丧事┰其孀稚人士称之。 晋刘朐初隐居上谷大宁山与吕梦奇张麟结共处以吟诵自娱。 ●卷八百八十三 ○总录部 形貌 夫人之生也。禀秀五行肖类天地故形为神之舍貌为情之华发於至灵彰乎!遗体乃有英姿伟量奇骨异表魁岸磊落端厚笃雅颀长俊茂雄毅挺特盖繇夫气中立容止外著出乎!其类然不群为殊俗之耸畏蒙时君之钦赏有仪可象於斯为贵亦有器资眇小而识度宏达同时异氵瓜而形象克肖至于苛刻异状兆自襁褓指物象而伦拟推善恶以斯验布在方策咸足徵焉。 商伊尹倨身为阿衡。 中衍柏翳之後乌身人言(一云人面乌喙)太戊闻而卜之使御吉遂致使御而妻之。 晋文公重耳初为公子及曹曹共公闻其骈胁欲观其裸浴薄而观之。 宋华元旱其目皤其腹(旱出目皤大腹)。 宋公子鲍美而艳。 宋公子痤美而狠(初宋{艹丙}司徒生女子赤而毛弃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名之曰:弃长而美平公入共姬纳诸御嬖生佐恶而婉即元公也。太子痤美而狠)。 郑子太叔美秀而文。 陈武子(子︹也。)白<黑真>须看甚口(甚口多口也。)。 子产日角。 晏平仲月角。 尾生犀角。 柳下惠史鱼反角。 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之长而异之状类阳虎郑与弟子相失孔子独立郭东门郑人,或谓子贡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然。若丧家之狗(王肃曰:丧家之狗主人哀荒不见饮食故累然而不得意孔子生於乱世道不得行故累然不得志之貌也。《韩诗外传》曰:丧家之狗既敛而椁有席而祭顾望无人也。)子贡以实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末也。而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 鲁颛孙师字子张曾参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言子张容仪盛而於仁道薄也。)。 有。若鲁人孔子弟子孔子既没弟子思慕有。若状似孔子弟子相与共立为师事之如夫子时也。 淳于髡齐之赘胥长不满七尺。 优孟楚之乐人长八尺。 邹忌八尺有馀容貌失。 田文为齐相封孟尝君文过赵赵平原君客之赵人闻孟尝君贤出观之皆笑曰:始以薛公为魁然也。今视之乃眇小丈夫尔。 汉张良字子房状貌如美妇人後封留侯。 陈平长大美色而肥或说平於汉王曰:平美丈夫如冠玉尔後至右丞相。 韩王信长八尺五寸。 张苍为秦御史亡归沛公略地过阳武苍当斩解衣伏质苍长大肥白如瓠王陵见而怪其美乃言沛公,公赦之後至丞相(又云:苍父长不满五尺苍长八尺馀苍子复长八尺及孙类长六尺馀)。 公孙弘对策为第一召入见容貌甚丽拜为博士待诏金马门。 东方朔长九尺三寸目如悬珠齿如编贝後至侍郎郭解为人短小恭悍。 田千秋为高寝郎上急变讼戾太子冤武帝召见千秋长八尺馀体貌甚丽帝见而说之後至丞相。 霍光长财七尺三寸(财与才同)白疏看目美须髯後至大将军。 金日长八尺二寸容貌甚严後至车骑将军。 江充为人魁岸容貌甚壮武帝望见而异之谓左右曰:燕赵故多奇士後为绣衣直指使者。 龚遂为渤海太守宣帝召见遂形貌短小帝见心内轻焉及对赐黄金乘传去。 朱字子游长八尺馀貌甚壮以勇力闻後至槐里令。 直不疑状貌甚美後至御史大夫。 王商为丞相长八尺馀身体鸿大容貌甚过绝人河平四年单于来朝引见白虎殿(在未央宫中)丞相商坐未央廷中单于前拜谒商(单于将见天子而经未央廷中过也。)商起离席与言单于仰视商貌大畏之迁延却退天子闻而叹曰:此真汉相矣。 楼护为人短小精悍後至天水太守。 严延年为人短小精悍後至河南太守。 薛宣好威仪容止可观後至丞相。 息夫躬容貌伟丽为众所异後至左曹光禄大夫後汉东平王苍腰带十围。 李通父守为王莽宗卿师身长九尺容貌绝异。 盖延字巨卿身长八尺後至左冯翊。 马援为人明白须看目如画(东观记曰:援长七尺五寸色理肤看目容貌如画)後至伏波将军。 铫期长八尺二寸容貌绝异矜严有威後至卫尉祭彤为人质厚重毅体貌绝众後至太仆。 虞延字子大陈留人长八尺六寸腰带十围力能扛鼎後至司徒。 班超字仲升为人有大志不小节尝行诣相者相者曰:祭酒布衣诸生尔(一坐所尊则先祭酒今称祭酒相尊敬之词也。)而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者曰:生燕颔虎颈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後为西域都护封定远侯。 吴良为东平王所荐诏曰:前见良须皓然衣冠甚伟求贤助国宰相之职今以良为议郎。 冯勤曾祖父扬兄弟形皆伟壮唯勤祖父偃长不满七尺尝自耻短陋恐子孙之似也。乃为子伉娶长妻生勤长八尺三寸後至司徒。 耿秉有伟体腰带八围後至光禄勋。 邓衍以外戚小侯每豫朝会容姿趋步有出於众显宗目之曰:朕之容貌岂。若此人特赐舆马衍虽有容仪而无实行後至玄武司马。 杨乔为尚书容仪伟丽。 贾逵身长八尺二寸诸儒为之语曰:问事不休贾长头为侍中。 李固字子坚司徒之子貌状有奇表鼎角匿犀足履龟文(鼎角者项有骨如鼎足也。匿犀伏犀也。谓骨当额上入际隐起也。足履龟文者二千石见象书)後至太尉。 卢植字子身长八尺二寸音声如钟後至尚书郑玄身长八尺饮酒一斛秀看明目容仪温伟後徵大司农不赴。 臧洪体貌魁梧有异姿後至东郡太守。 傅燮身长八尺有威容後至汉阳太守。 郭泰身长八尺容貌魁伟声如洪钟後徵有道不起赵壹体貌魁梧身长九尺美须豪看望之甚伟辟公府不就。 高获字敬公为人尼首方面(尼首首象尼丘山中下四方高也。)三公争辟不应。 蔡邕为中郎将董卓多自狠用邕邕恨其言少从谓从弟谷曰:董公性刚而遂非终难济也。吾欲东奔兖州苦道远难达。且Т逃山东以待之何如谷曰:君状异常人每行观者盈集以此自匿不亦难乎!邕乃止。 公孙瓒辽西人为人美姿貌大音声言事辩慧(典略曰:瓒性辩慧每白事常兼数曹无有忘误)太守奇其才以女妻之(魏志云:侯太守妻之以女)後至奋武将军封蓟侯。 刘表身长八尺馀姿貌温伟後至荆州牧。 马腾长八尺身体洪大面鼻雄异後至卫尉。 袁绍幼为郎容貌端正威仪进止动见仿效後至大将军冀州牧。 魏孟达容止可观文帝甚器爱之以为散骑常侍领新城太守管宁长八尺美须看累徵不起。 何夔曾祖父熙字孟孙身长八尺五寸体貌魁梧善为容仪举孝廉为谒者赞拜殿中音动左右和帝佳之夔长八尺三寸容貌矜严後至太仆。 崔琰声姿高畅看目疏朗须长四尺後迁中尉。 司马朗祖父隽字元异博学好古倜傥有大度长八尺三寸腰带十围仪状魁岸与众有异乡党宗族咸景附焉後至颍川太守。 程昱字仲德长八尺三寸美须髯後至卫尉。 典韦形貌魁梧膂力过人後为校尉。 满宠子伟以格度知名伟子长武伟弟子奋元康中至尚书令司隶校尉宠伟长武奋皆长八尺。 许褚字仲康长八尺馀腰带十围容貌雄毅後至武卫将军。 王孙长八尺四寸容貌绝异终身不应徵聘乐进字文谦容貌短小胆烈过人从太祖为帐下吏後至荡冠将军。 何晏字平叔美姿容帝疑其傅粉赐汤饼令晏食之汗出流面拭之转白後至尚书。 蜀诸葛亮少有逸群之才英霸之器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时人异焉後至丞相。 赵字子龙身长八尺姿颜雄伟为本郡所举将义从吏兵诣公孙瓒後至镇军将军。 彭字永年身长八尺容貌甚伟後为江阳太守谯周字允南身长八尺体貌素朴後为光禄大夫入魏封阳城亭侯。 马超字孟起来降关侯书与诸葛亮问超人才可谁比类亮知关侯护前乃答之曰:孟起与益德争先未。若髯之绝伦关多须髯故亮谓之髯也。超後至骠骑将军凉州牧。 张裕饶须为益州从事。 吴诸葛恪长七尺六寸少须看折额广额大口高声为大将。 太史慈长七尺七寸美须髯猿臂善射孙韶身长八尺仪貌都雅。 周瑜字公瑾长壮有姿貌後至偏将军。 朱据有姿貌膂力後至骠骑将军。 吕范字子衡汝南人有容观姿貌邑人刘氏家富女美范求之其母嫌欲勿与刘氏曰:观吕子衡宁当久贫者耶遂与之婚後至大司马。 陈武字子烈年十八长七尺七寸後至校尉。 董袭字元代长八尺武勇过人後至偏将军。 陈化字元耀气刚毅长七尺九寸雅有威容後至太常。 晋乐广字彦辅父方参魏征西将军夏侯玄军事广年八岁玄尝见广在路因呼与语还谓方曰:向见广神姿朗彻当为名士卿家虽贫可令专学必能兴卿门户也。卫尝曰:此人之冰镜见之莹然。若披雾而睹青天也。後至尚书令。 羊祜身长七尺三寸美须看太原郭奕见之曰:此今之颜子也。後至征南大将军。 石苞字仲容渤海南皮人也。雅旷有智局容仪伟丽不修小节时人为之语曰:石仲容姣无双後至大司马。 卫字叔宝年五岁风神秀异祖父曰:此儿有异於众顾吾年老不见其长成耳总角乘羊车入市见者皆以为玉人观之者倾都骠骑将军王济之舅也。隽爽有风姿每见辄叹曰: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又尝语人曰:与同游ぁ。若明珠之在侧朗然照人妻父乐广有重名议者以为妇翁冰清女胥玉润为太子洗马怀帝末至建业京师人士闻其姿容观者如堵劳疾遂甚永嘉六年卒时年二十七时人谓看杀卫。 王衍字夷甫神情朗秀风姿详雅王敦过江尝称之曰:夷甫处众中如珠玉在瓦石间顾恺之作画赞亦称衍岩岩清峙壁立千亻刃其为人所尚如此衍弟澄尝谓衍曰:兄形似道而神峰太俊衍曰:诚不如卿落落穆穆然也。後为太尉。 王戎字冲幼[A13C]悟神彩秀彻视日不眩裴楷目之曰:目烂烂如岩下电戎後为司徒。 戎子万有美貌少而大肥戎令食糠而肥愈甚。 裴楷字叔则风神高迈容仪俊爽时人谓之玉人。又称见裴叔则如近玉山照映人也。为中书郎出入宫省见者肃然改容後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疾笃诏遣黄门郎王衍省疾楷回眸瞩之曰:竟未相识衍深叹其神俊。 裴瓒字国宝楷子也。为中书郎风神高迈见者皆敬之。 嵇康早孤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饣希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後至中散大夫。 赵至字景真代郡人嵇康每曰:卿头小而锐瞳子白黑分明有白起之风矣。後至幽州部从事。 潘岳字安仁美姿仪辞藻绝丽少时尝挟弹出雒阳道妇人遇之者皆连手萦绕投之以果遂满车而归後至给事黄门侍郎。 夏侯湛字孝。若美容观与潘岳友善每行止同舆接茵京都谓之连璧後至散骑常侍。 阮籍字嗣宗容貌瑰杰志气宏放後至步兵校尉。 魏舒身长八尺二寸姿望秀伟文帝深器重之每朝会罢目送之曰:魏舒堂堂人之领袖也。後至司徒。 陆机字士衡身长七尺其声如钟後至平原内史。 王育身长八尺馀须长三尺容貌绝异音声动人。 王湛字处冲少有识度身长七尺八寸龙颡大鼻後至汝南太守。 刘卞字叔龙须昌人赤色大唇少言语自县小吏至雍州刺史。 王裒少立操尚行已以礼身长八尺四寸容貌绝异音声清亮辞气雅正博学多能三徵七辟皆不就唐彬身长八尺後至雍州刺史。 庾岂攵长不满七尺而腰带十围雅有远韵後为太傅主簿。 王导耳竖垂多疾每自忧陈训曰:耳竖必寿亦大贵後至丞。 王矩字令武美姿容每游观者盈路。 杜字弘理性纯和美姿容有盛名於江左王羲之见而目之曰:肤。若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人也。桓彝亦曰:卫神清杜形清後至丹阳丞。 王善隶书美姿容尝览镜自照称其父字曰:王文开生如此儿邪居贫帽败自入市买之妪悦其貌遗以新帽後至中书郎。 王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须鬓皓白时人谓之王白须後至仪同三司光禄大夫。 郗恢少袭父爵散骑侍郎累迁给事黄门侍郎领太子右卫率恢身长八尺美须髯孝武帝深器之以为有藩伯之望。 张光字景武身长八尺明看目美音声後至凉州刺史。 王恭美姿仪人多爱悦或目之云:濯濯如春月柳。又尝被鹤氅步雪而行孟昶窥见叹曰:神仙中人後至平北将军兖青二州刺史。 桓温生未期温峤见之曰:此儿有奇骨可试使啼及闻声曰:真英物也。年长豪爽有风姿貌甚伟面有七星少与沛国刘忄炎善忄炎尝称之曰:温眼如紫石棱须作猬毛磔孙仲谋晋宣王之流亚後至大司马。 桓玄形貌瑰奇风神疏朗。 卢循谌之曾孙双眸ぁ彻瞳子四转後假广州刺史刘牢之字道坚面紫赤色须目惊人而沈毅多计画後至辅国将军。 前赵刘义孙年十岁身长七尺五寸看鬓如画虽少罹屯难流踬殊荒而风骨俊茂爽朗卓然及长身长八尺三寸与身齐多力善射骁捷如风曜伪立为世子。 游子远幼有姿貌聪亮好学刘曜以为车骑大将军後赵张谧美姿貌幼有逸气。 前秦苻融坚之季弟少而岐嶷夙成魁伟美姿度坚以为车骑大将军。 王猛瑰姿俊伟博学好兵书苻坚以为丞相。 後秦尹纬身长八尺腰带十围魁梧有爽气姚苌以为尚书仆射。 前燕慕容恪字玄恭之第四子也。幼沉深有大度未之奇也。年十五身长八尺七寸容貌魁杰雄毅严重每所言及辄经纶世务始异焉乃授之以兵及慕容俊嗣位以为侍中录尚书事。 高瞻少而英爽有俊才身长八尺二寸慕容署为将军。 韩恒字景山师事同郡张载载奇之曰:王佐才也。身长八尺一寸慕容俊以为扬烈将军。 宋南郡王义宣为荆州刺史白美须看长七尺五寸腰带十围。 谢晦美风姿善言笑看目分明鬓如墨时谢混风华为江左第一尝与晦俱在武帝前帝见之曰:一时顿有两玉人尔晦至荆州刺史。 谢庄太常弘微之子韶令美容仪文帝见而异之谓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将军刘湛曰:蓝田出玉岂虚也。哉!孝武选侍中四人并以风貌王与庄为一双阮韬何偃为一双尝充兼假。 薛安都少以勇闻身长七尺八寸便弓马後至左军将军。 王敬弘形状短小而坐起端方後至左光禄大夫盖道风姿貌端雅容止可观中书郎范述见而奇之曰:此荆楚仙人也。 南齐李安仁面方明帝大会新亭楼劳诸军主ヅ蒲赌官钱安仁五掷皆卢帝大惊目安仁曰:卿面方如田封侯状也。後至吴兴太守安东将军。 袁彖为侍中形体充腴有异於众每从车驾射雉在郊野数人推扶乃能徙步。 刘善明为征虏将军身长七尺九寸质素不好声色房法乘为交州刺史性方简身长八尺三寸行出人上常自俯屈青州刺史明庆符亦长与法乘等朝廷唯此二人。 陆慧晓为吏部郎孝武欲用为侍中以形短小乃止沈文季为侍中风采棱岸善於进止。 吕僧珍为门下书佐身长七尺五寸容貌甚伟在同类中少所袭狎曹辈皆敬之。 褚渊字彦回美仪貌善容止俯仰进退咸有风则每朝会百僚远国使莫不延首目送之明帝尝叹曰:褚彦回能迟行缓步便得宰相矣。时人以方何平叔後至司徒。 何戢为吏部尚书美仪容动止与褚渊相慕时人呼为小褚公。 陆僚美姿容须看如画。 梁张缅尚富阳公主年十七身长七尺四寸看目疏朗神采爽发後至侍中。 王茂字休远身长八尺美容观武帝布衣时见之叹曰:王茂年少堂堂如此必为公辅之器後至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褚向为侍中风仪端丽看目如画每公庭就列为众所瞻望焉。 沈约左目重瞳子腰有紫痣後至尚书令。 何ぁ白美容貌从兄求点每称之曰:叔宝神清弘治肤清今观此子复见卫杜在目後至治书侍御史任身长七尺五寸後至新安太守。 袁君正美风仪善自居处以贵公子得当世名誉後至吴郡太守。 何敬容为侍中身长八尺白美须看性矜庄衣冠尤事鲜丽每公庭就列容止出人。 韦放字元直身长七尺腰带八围容貌甚伟历北徐州刺史。 范岫身长七尺八寸恭敬俨恪进止以礼後至光禄大夫。 韦粲字长倩身长八尺容貌甚伟後至散骑常侍。 陶弘景身长七尺四寸神仪明秀朗目疏看细形长耳後为奉朝请上表辞禄。 羊侃字祖忻少而雄伟身长七尺八寸後至侍中军师将军。 杨华少有勇力容貌雄伟後至左卫率。 萧子显为太尉录事伟容貌身长八尺。 何点明目秀看容貌方雅真素通美不以门户自矜徵侍中不起。 柳仲礼身长八尺看目疏朗後至扶风太守。 到溉身长八尺美风仪善容止後至金紫散骑常侍袁宪年十四为正言生祭酒到溉目送之爱其神彩刘︳尚书郎何ぁ尝遇之於路曰:此人风神[A13C]俊盖荀奉倩卫叔宝之流也。命驾造门拒而不见族祖孝标与︳书称︳及族兄曰:︳超超越俗如半天朱霞矫矫出尘如中白鹤皆俭岁之粱稷寒年之纤纟广︳尝著皮巾披衲衣每游山泽辄留连忘反神理正姿貌甚华在林谷之间意气弥远或有遇之者皆谓神人。 王柬年数岁而风神警拔有成人之度父俭作宰相宾客盈门见柬相谓曰:公才公望复在此矣。後至尚书左仆射。 伏曼容素美风采宋明帝以方叔夜後至临海太守。 刘孝威气调爽逸风仪俊举。 江禄形貌短小神明俊发。 後梁薛晖河东人有才略身长八尺形貌甚伟後至领军将军。 陈韩子高会稽山阴人也。家本微贱侯景之乱寓在京都景平文帝出守吴兴子高年十六为总角容貌美丽状似妇人後至右卫将军。 顾越长七尺三寸美须看武帝尝於重殿自讲。《老子》仆射徐勉举越论义越抗首而请音响。若钟容止可观帝深赞美之繇是擢为中军宣城王记室参军谢哲字[A13C]豫美风仪举止蕴藉襟情豁朗为士君子所重後至吏部尚书中书令侍中司徒左长史。 萧允字叔佐风神凝远通达有识鉴容止蕴藉动合规矩後至安德宫少府。 王字子沉静有器局美风仪举止蕴藉。 马枢目精洞黄能视ウ中物後至侍中。 徐陵目有青精时人以为聪慧之相也。後至太子太傅。 後魏封翼字君赞美容貌腰带十围以兄伟伯立节之勋除给事中。 李同轨体貌魁岸腰带十围後至中书侍郎。 陆希道字洪度有风貌美须髯後至荆州刺史。 寇赞少有清名身长八尺姿容严嶷非礼不动後至安南将军。 崔浩为左光禄大夫浩纤妍洁白如美妇人。 高允孙绰字僧裕少孤恭敏自立身长八尺腰带十围後至并州刺史。 乙乾归为侍御中散大夫身长八尺有气。 毛法仁为散骑常侍言声壮大至於军旅田狩唱呼处分振於山谷。 宇文延字庆寿体貌魁岸看目疏朗後至散骑常侍柳崇方雅有器量身长八尺美须明目兼有学行後至河东太守。 柳援字乾护身长八尺仪望甚伟後至光禄大夫。 李秀之字凤起为尚书都官郎秀之弟子字凤本州治中子弟子羽字凤除征南法曹子羽弟子岳字凤寺大司马祭酒兄弟并容貌魁伟风度审正李璨字世显身长八尺五寸容貌魁伟後至建武将军。 赵超宗身长八尺颇有将略超宗弟令胜亦长八尺疏狂有膂力後至河东太守。 段晖字长祚身长八尺馀师事欧阳汤汤甚器爱之後为乞伏炽盘辅国将军。 李冲年裁四十而鬓班白姿貌丰美未有衰状後至尚书仆射。 郑模字叔轨身长八尺围亦如之。 崔接字显宾容貌魁伟放迈自高不拘常简後至乐陵太守。 崔孝演字伯则性通率美须髯姿貌魁杰後至瀛州西安府外兵参军。 崔孝直字叔廉身长八尺看目疏朗早有志尚後除光禄大夫辞不赴。 萧正表字公仪长七尺九寸看目疏朗虽质貌丰美而性理短ウ後至司空徐州刺史。 毕祖朽身长八尺腰带十围後至瀛州刺史。 邢峦美须髯姿貌甚伟州郡表贡拜中书博士。 崔光韶性严毅声韵抗烈与人平谈常。若震厉至於兄弟议论外闻谓为忿怒然孔怀雍睦人少逮之後至廷尉卿。 裴礼和为谒者仆射身长九尺腰带十围於群众之中魁然有异。 李元护身长八尺美须髯少有武力後至齐州刺史王世弼为中山内史身长七尺八寸魁岸有壮气。 路雄字仲略容貌伟异以军功为给事中高祖曾对群臣云:路仲略好尚书郎才仆射李冲云:其人宜为武职遂停。 卢同字叔伦身长八尺容貌魁伟善於处世後至开府仪同三司。 张普惠字洪赈身长八尺容貌魁伟後至东豫州刺史。 娄昭方雅正直大度深谋腰带八围弓马冠时后至定州刺史。 魏兰根身长八尺仪貌奇伟後至开府仪同三司。 王琳体貌<门夕>雅立发委地喜怒不形於色後至特进侍中。 元文遥字行恭美姿貌有父风兼俊才位中书舍人待诏文林馆。 刘聪敏机司美姿仪为其舅北海王昕所爱顾座中胃珠玉在傍觉我形秽后至雎州剌史。 许为殿中尚书美须下垂至带省中号长鬣公文富尝因酒酣提须称美以刀截之唯留一握惧因不复敢长人。又号齐须公。 冯伟节身长八尺衣冠甚伟见之者肃然敬惮。 郎基字世业身长八尺美须髯涉坟典后至海西镇将军。 房豹体貌魁岸美音仪后至乐陵太守。 路去病风神疏郎仪表环异官至成安令。 李祖显祖李皇后之长兄仪容环丽垂手过膝后至齐州剌史。 斛律光字明月马面彪身神爽雄杰少言笑工骑射后至左丞相。 叱列平勃杀鬼代郡西部人世为酋帅有容貌须髯后至兖州剌史。 後周刘亮少倜偿有从横计略姿貌魁杰见者惮之后至车骑大将军开府。 豆庐宁少骁果有志气身长八尺美容仪善骑射后至大司寇。 杨忠美须髯身长七尺八寸姿态貌魁伟武艺绝伦有将帅之略后至荆州剌史。 叱列伏黾容貌魁伟腰带十斗进止<门夕>稚兼有武艺后至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刘道斌幼而好学有器及长腰带十围须髯甚美后至岐州剌史。 山强美容貌身长八尺五寸为奏事中散。 张吾贵字吴子少聪慧有口辩身长八尺容貌奇伟不仕而终。 徐遵明身长八尺。 董徵身长七尺二寸好古学尚雅素後至平东将军裴佗容貌魁伟ㄨ然有器望後至中军将军。 崔赡字彦通聪明有文藻善容止神彩凝然杨曰:昔裴赞在晋为中书侍郎神清高迈每於禁门出入宿卫者肃然勋容崔生堂堂之貌亦当无愧裴子皇建元年除给事黄门侍郎。 慕容比颐为南顿太守身长一丈腰带九尺。 北齐李绘字敬文及长仪貌端伟神情朗俊第五舅河间邢晏每与言叹其高远曰:若披烟雾如对珠玉宅相之寄良在此甥历中书侍郎丞相司马每罢朝文武总集对扬王庭常令绘先发言端为群僚之首音词辨正风仪都雅听者悚然文襄益加敬异。又掌仪注。 慕容俨容貌出群衣冠甚伟後至营州刺史。 司马膺之字仲庆美须髯有风貌好学厚自封植神气甚高历中书黄门侍郎。 高隆之字延兴身长八尺美须髯沈深有志气後至录太保尚书事。 高昂字敖曹幼稚时便有壮气长而ㄈ傥胆力过人龙眉豹颈姿体雄异後至司徒。 崔忄为七兵尚书清河邑中正赵郡李浑尝宴聚名辈诗酒正ん讠华忄後到一坐无复谈话者郑伯猷叹曰:身长八尺面如刻画謦为洪钟响胸中贮千卷书使人那得不畏服。 长孙澄容貌魁岸风仪温雅後至绛州刺史。 窦炽性严明有谋略美须髯身长八尺二寸後至雍州牧入隋为太傅。 唐瑾性温恭有器量博涉经史雅好属文长八尺二寸容貌甚伟後至司宗中大夫。 庾信身长八尺腰带十围容止颓然有过人者後至司宗中大夫。 宇文神举族兄安化公深器异之神情倜傥志略英赡眉目疏朗仪貌魁梧有识钦之莫不许以远大後至并州总管。 陈忻字永怡少骁勇有侠气姿貌魁岸同类咸敬惮之後至雄州刺史。 元胄魏昭成帝之六世孙胄少英果多武艺美须眉有不可犯之色齐王宪见而壮之引致左右。 柳带韦字孝孙深沉有度量少好学身长八尺三寸美风仪善占对周文辟为参军事。 李浑字金才姿貌瑰伟美须髯起家左侍上士。 隋李德林美容仪善谈吐齐天统中兼中书侍郎於宾馆受国书陈使江总目送之曰:此即河朔之英灵也。窦荣定沉深有器局容貌瑰伟美须髯便弓马初仕魏为千牛备身周太祖见而奇之授平东将军。 元晖字叔平须眉如画进止可观後至魏州刺史。 杨素字处道美须髯有英杰之表後至左仆射。 柳謇之字公正身长七尺五寸仪容甚伟风神爽亮进止可观後至黄门侍郎韦艺为营州总管艺容貌瑰伟每夷狄参谒必整仪卫盛服以见之独坐满一榻蕃人畏惧莫敢仰视。 王世积字阐熙容貌魁岸腰带十围风神爽拔有人杰之表後至上柱国。 郭荣容貌魁岸外疏内密与其交者多爱之後至右候卫大将军。 李景字道兴容貌奇伟膂力过人美须髯高祖奇其壮武使袒而观之曰:卿相表当位极人臣後为右武卫大将军。 刘元振少好任侠为州里所宗两手各长尺馀臂垂过膝後以逆诛樊叔略身长九尺志气不凡终司农卿。 公孙景茂字元尉容貌魁梧少好学博涉经史後至淄州刺史。 于ダ字元武身长八尺美须眉周大蒙宰宇文护见而器之妻以季女後至吴州总管。 崔弘度膂力绝人仪貌魁岸须西甚伟後至检校太府卿。 刘焯犀额龟背望高视远聪敏沉深弱不好弄後至员外将军。 段达身长八尺美须髯後以王世充党诛。 虞绰字士裕身长八尺姿仪甚伟後至著作佐郎。 杨玄感体貌雄伟美须髯後以逆诛。 唐薛举容貌瑰伟凶悍善射。 裴寂疏眉目伟姿容後至尚书左仆射。 刘文静伟姿仪有器後至纳言。 魏徵为太子太师状貌不逾中人而素有胆智。 李靖姿貌瑰伟少有文武材略後至开府仪同三司李纬自司农卿为民部尚书时房玄龄在京城留守会有自京师来者太宗问曰:玄龄闻李纬拜尚书如何对曰:玄龄但云:李纬好髭须更无他语。 岑文本性沉敏有姿仪後至中书令。 高士廉风调温雅属词清润姿仪端伟须眉如画後至开府仪同三司。 李义琰高宗时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身长八尺。 黑齿常之长七尺馀骁勇有谋後至左武卫大将军张知謇仪质瑰伟眉目疏朗後至左卫将军。 王气貌雄壮时人谓之有熊虎之状後至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萧嵩美须髯仪形伟丽後为巾书令。 杨慎矜为御史中丞及兄慎馀为少府少监慎名为雒阳令皆伟仪形风韵高朗慎名尝览镜见其须面神彩有过於人覆镜叹惋曰:吾兄弟三人尽长六尺馀有如此貌如此材而见容当代以期全难矣。何不使我少体弱也。 李嗣业身长七尺壮勇绝伦後至北庭行营节度使张镐风仪魁岸廓落有大志後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鲁炅身长七尺馀涉猎书史後至山南节度使。 李嘉宠冀州人其形长八尺五寸开元中本州以献敕曰:李嘉宠土风所育体出群因其器用之宜俾在期门之次可武卫上士仍配左监门卫当止。 吉顼身长八尺阴毒敢言後至天官侍郎平章事。 安禄山垂肚过膝自称得三百五十斤每朝见玄宗戏之曰:朕见卿肚几垂至地禄山每行以肩膊左右抬挽其身方能移步玄宗令前作胡旋舞疾如风禄山所乘驿每驿中间筑换马台不然马辄死驿家简禄山所乘马以土载五石能驮胜致即以高价市之饣末饲以待之鞍前更连置小鞍以乘其肚。 《郭子》仪长六尺馀体貌秀杰後至太尉尚父。 程千里身长七尺骨相瑰岸後至上党郡长史。 崔光远身长六尺馀目睛白黑分明後至剑南节度使。 毛。若虚眉覆於眼性。又残忍後至御史中丞。 张孝恭奚种也。猛毅魁渠长六尺馀性宽裕事亲尽孝後为易定节度使。 朱Г幼壮伟腰带十围。 李忠臣为汴州节度使尝因奏对德宗谓之曰:卿耳其大真贵人也。忠臣对曰:臣闻驴耳甚大龙耳即小臣耳虽大乃驴耳也。帝悦之。 李融为郑滑节度姿貌魁岸。 齐英贞元初为给事中白长大言音高朗德宗自兴元还京师尝令英侍或马前至城邑镇守辄令英宣诏令。 史奉敬元和中为朔方将形甚短小。若不能胜衣崔弘礼字从周风貌魁伟自言有大志後至东都留守。 杨炎美须眉风骨峻峙文藻雄丽後至中书侍郎平章事。 郭钊伟姿容身长七尺方口丰下为人以庄默自处後至剑南节度使。 李揆美风仪善奏对後至中书侍郎平章事。 李晟年十八从军身长六尺勇敢绝伦後至太府中书令。 马燧姿度魁异长六尺二寸沈勇多智略後至司徒侍中。 王武俊形体魁伟长六尺馀性宽裕後至成德军节度使。 李元谅长大美须髯勇敢多计谋後至同华节度使李珙长六尺馀气貌魁岸。 裴度为司徒中书令状貌不逾中人而风彩俊爽占对雄辩观听者为之耸然。 萧遘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形神秀伟志操不群少负大节以经济为己任洎处台司风望尤峻奏对朗拔天子器之。 康谦者善贾资产亿计髭须长三尺过带。 梁李思安性毅勇未弱冠身长七尺超然有乘时自奋之志後至相州刺史。 罗绍威为魏博节度使形貌魁伟有英杰气。 赵昶形神洒落临事有通变之才後至忠武军节度使。 胡真体貌洪壮长七尺善骑射後至宁远将军节度使。 寇彦卿身长八尺隆准方面语音如钟後至邓州节度使。 刘知俊姿貌雄杰倜傥有大志後至同州节度使後唐李嗣昭形貌眇小而精悍有胆後为泽潞节度使。 卢文纪为太常卿形貌魁伟语音高朗占对铿锵健於饮啖奉使蜀川路繇岐下时清泰帝为岐帅以主礼待之观其仪形旨趣遇之颇厚。 孔邈兖州曲阜人文宣王四十一代孙身长七尺馀神气温克绰有素风。 朱汉宾少有膂力形神壮伟胆气过人後至太子少保致仕。 晋桑维翰身短面长殆非常人既壮每对鉴自叹曰:七尺之身不如一尺之面由是慨然有公辅之望後至中书令。 华温琪初事黄巢为供奉官巢败奔至滑州以形貌魁岸惧不自容乃投白马下流俄而浮至浅处。又登桑自经枝折不死後果贵焉位至太子少保致仕。 张万进白美须後至彰义军节度使。 皇甫遇少好勇及壮虬髯善骑射後至华州节度使卢文进身长七尺饮舀过人望之伟如也。後至安州节度使。 张彦泽少有勇力目睛黄而夜有光色视瞻如猛兽焉後为相州节度使。 汉刘景岩昂藏巨准时人号为大鼻後至太子太师致仕。 周和凝幼而聪敏姿状秀拔神彩射人後为太子太傅。 李怀忠形质魁壮勇敢出人後至左武卫上将军。 ●卷八百八十四 ○总录部 荐举 《传》曰:惟善人能举其类。又曰:儒有忠信以待举力行以待取故士之怀才抱道者曷尝不思立功於当年而垂名於後世盖廉隅之攸尚以鬻而为耻焉乃有抱韫椟之价膺推毂之举伸於知己扬於王庭繇兹而被奇遇都显位树洪伐腾徽声者固不乏矣。亦有肇自下位奋於编列上书公车称荐卿辅而当世之主颇用其言自非伦拟之允谐才德之胥协进以成弘翼之美退而无朋比之嫌者畴克至是哉! 汉陈平因魏无知求见汉王汉王召入以平为亚将属韩王信军广武绛灌等或谗平曰:闻平居家时盗其嫂今大王尊官之令护军臣闻平使诸将金多者得善处金少者得恶处平反覆乱臣也。愿王察之汉王疑之以让无知问曰:有之乎!无知曰:有汉王曰:公言其贤人何也。对曰:臣之所言者能也。陛下所问者行也。今有尾生孝己之行而无益於胜败之数陛下何暇用之乎!今楚汉相距臣进奇谋之士顾其计诚足以利国家耳盗嫂受金。又安足疑乎!平位至丞相袁盎为中郎将孝文时张释之与兄仲同居为骑郎十年不得调释之曰:久宦减仲之产不遂欲免归盎知其贤惜其去仍请徙释之补谒者。 田叔为汉中守十馀年文帝初立召叔问曰:公知天下长者乎!对曰:臣何足以知之帝曰:公长者宜知之叔顿首曰:故中守孟舒长者也。是时孟舒坐虏大入中免帝曰:先帝置孟舒中十馀年矣。虏尝一入孟舒不能坚守无故士卒战死者数百人长者固杀人乎!叔叩头曰:夫贯高等谋反天子下明诏赵有敢随张王者罪三族然孟舒自髡钳随张王以身死之岂自知为中守哉!汉与楚相距士卒罢敝而匈奴冒顿新服北夷来遂犹达也。为边寇孟舒知士卒罢敝不忍出言士争临城死敌如子为父以故死者数百人孟舒岂驱之哉!(言不驱之令战也。)是乃孟舒所以为长者,於是帝曰:贤哉!孟舒复召以为中守一。 邓公成固人也。多奇计建元年中上招贤良公卿言邓先(邓先犹云:邓先生也。一曰先者其名也。)邓先时免起家为九卿杨得意蜀人为狗监(主天子田猎犬也。)侍武帝帝读子虚赋而善之曰: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得意曰:臣邑人司马相如自言为此赋帝惊乃问相如相如曰:有是然此乃诸侯之事未足观请为天子游猎之赋上令尚书给笔札书奏天子以为郎。 严助会稽人也。邑人朱买臣随上计吏为卒将重车至长安(买臣身自充卒而与计吏将重车也。载衣食具曰:重车)诣阙上书书久不报待诏公车粮用乏上计吏卒更乞モ之会助贵幸荐买臣召见说春秋言楚词帝甚说之拜买臣为中大夫助为会稽太守与买臣俱侍中。 徐福茂陵人霍氏奢侈日甚徐生曰:霍氏必亡夫侈则不逊不逊者必侮上侮上者逆道也。在人之右众必害之霍氏秉权日久害之者多矣。天下害之而。又行以逆道不亡何待乃上疏言霍氏太盛陛下即爱厚之宜以时抑制无使至亡书三上辄报闻其後霍氏诛灭而告霍氏者皆封人为徐生上。《书》曰:臣闻客有过主人者见其灶直突傍有积薪客谓主人更为曲突远徙其薪不者。且有火患主人嘿然不应俄其家果失火邻里共救之幸而得息,於是杀牛置酒谢其邻人灼烂者在於上行馀各以功次坐而不录言曲突者人谓主人曰:乡使听客之言不费牛酒终亡火患今论功而请宾曲突徙薪亡恩泽ㄡ头烂额为上客耶主人乃寤而请之今茂陵徐福数上书言霍氏。且有变宜防绝之乡使福说得行则国亡裂土出爵之费臣亡逆乱诛灭之败往事既已而福独不蒙其功唯陛下察之贵徙薪曲突之策使居ㄡ灼烂之右上乃赐福帛十疋後以为郎。 何武成帝时为丞相司直时数有灾异武上封事曰:虞有宫之奇晋献不寐卫青在位淮南寝谋故贤人立朝折冲厌难胜於亡形司马法曰: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夫将不豫设则亡以应卒士不素厉则难使死敌是以先帝建列将之官近戚主内异姓距外故奸宄不得萌动而破灭诚万世之长策也。光禄勋庆忌(辛庆忌也。)行义修正果毅敦厚谋虑深远前在边郡数破敌获虏外夷莫不闻乃者灾异并见未有其应加以兵革久寝春秋火灾未至而豫御之庆忌宜在爪牙官以备不虞其後庆忌拜为右将军诸史散骑给事中武为人仁厚好进士奖称人之善为楚内史厚两龚在沛郡两唐(两龚龚胜龚舍也。两唐唐林唐遵也。)及为公卿荐之朝廷此人显於世者何侯力也。世以此为多焉。 黄霸为丞相长史坐夏侯胜事下廷尉狱中从胜受尚书既得出胜复为谏大夫令左冯翊宋畸举霸贤良胜。又日荐霸於上上。 萧望之为太子太傅甘露中诸儒荐张禹有诏望之问禹对易及。《论语》大义望之善焉奏禹经学精习有师法可试事奏寝。 杨兴为长安令元帝初即位乐阳侯史高以外属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前将军萧望之为副望之名儒有师传旧恩天子任之多所贡荐高充位而已(言在犹不在也。)与望之有隙兴说高曰:将军以亲戚辅政贵重於天下无二然众庶论议令闻休誉不专在将军者何也。(令善闻名休美也。)彼诚有所闻也。(以其不能进贤也。)以将军之幕府海内莫不仰望而所举不过私门宾客乳母子弟人情忽不自知(言高轻忽此事不自知其非)然一夫窃议语流天下夫富贵在身而烈士不誉是有狐白之裘而反衣之也。古人病其。若此故卑体劳心以求贤为务。《传》曰:以贤难得之故因曰:事不待贤以食难得之故而曰:饱不待食惑之甚者也。平原文学匡衡材智有馀经学绝伦但以无阶朝廷故随牒在远方(阶谓升次也。随牒谓随选补之恒牒不被超擢也。)将军诚召置幕府学士翕然归仁(谓实行之也。)与参谋议观其所有贡之朝廷必为国器(所有谓材所长)以此显示众庶名流於世高然其言辟衡为议曹史荐衡於帝帝以为郎中。 翼奉字少君东海下邳人也。学不仕好律历阴阳之占元帝初即位诸儒荐之徵待诏宦者署。 王商为太子中庶子以肃敬敦厚称嗣父为侯推财以分异母诸弟身无所受居丧哀戚,於是大臣荐商行可以厉群臣义足以厚风俗宜备近臣繇是擢为诸曹侍中中郎将。 谷永长安人鸿嘉初御史大夫于永卒永上疏曰:帝王之德莫大於知人知人则百僚任职天工不旷故皋陶曰:知人则哲能官人御史大夫内承本朝之风化外佐丞相统理天下任重职大非庸人所能堪今当选於群卿以充其缺得其人则万姓欣喜百僚说服不得其人则大职隳ル王功不兴虞帝之明在兹一举可不致详窃见少府宣(薛宣也。)材茂行洁达於从政前为御史中丞诚执宪毂下不吐刚茹柔举错时当出守临淮陈留二郡称治为左冯翊崇教养善威德并行众职修理奸宄绝息辞讼者历年不至丞相府赦後馀盗贼什分三辅之一(减三辅之贼什九也。)功效卓尔自左冯翊初置以来未尝有也。孔子曰:如有所誉其有所试宣考绩功课简在两府不敢过称以奸欺诬之罪臣闻贤材莫大於治人宣已有效其法律任廷尉有馀经术文雅足以谋王体断国论身兼数器有退食自公之节宣无私党游说之助臣恐陛下忽於羔羊之诗舍公实之臣任华虚之誉是用越职陈宣行能唯陛下留神考察帝然之遂以宣为御史大夫永位至大司农。 扬雄字子蜀郡人善属文客有荐雄文似相如者成帝方郊祠甘泉泰汾阴后土以求继嗣召雄待诏承明之庭後为大夫。 孔光为光禄大夫给事中哀帝诏光举可尚书令者封上光谢曰:臣以朽材前比历位典大职卒无尺寸之效幸免罪诛全保首领今复拔擢备内朝臣与闻政事臣光智谋浅短犬马齿<至>诚恐一旦颠仆无以报称窃见国家故事尚书以久次转迁非有踔绝之能不相逾越(踔高远也。)尚书仆射敞公正勤职通敏於事可尚书令谨封上敞以举故为东平太守敞姓成公东海人也。师吴章为王莽所诛敞为大司徒掾自劾吴章弟子收抱章尸归葬车骑将军王舜高其志节表奏以为掾荐为中郎谏大夫王莽篡位王舜为大师复荐敞可辅职(为辅弼之任)以病免唐林言敞可典郡擢为鲁郡太尹更始时安车徵敞为御史大夫复病免去卒于家。 後汉冯异为光武主簿异因荐邑子铫期叔寿建左隆等光武皆以为掾史。 杜林为大司徒司直隗嚣将牛邯有勇力才气雄於边垂嚣死乃降林与大中大夫马援并荐之以为护羌校尉林。又荐同郡范逡赵秉申屠刚等皆被擢用士多归之。 鲍骏九江人与丁鸿俱事桓荣甚相友善骏上书言鸿经学至行曰:臣闻武王克殷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二人无功下车先封之表善显仁为国之砥砺也。伏见丁鸿经明行修志节清妙明帝甚贤之永平十年诏徵鸿拜侍中。 谢夷吾会稽人同郡友人王充为州治中自免还家夷吾上书荐充才学章帝时诏公车徵病不行夷吾为钜鹿太守左转下邳令卒。 鲁恭为中牟令会诏百官举贤良方正恭荐中牟名士王方章帝即徵方诣公车礼之与公卿所举同方致位侍中。 杜诗为南阳太守时大司徒阳都侯伏湛策免徙封不其侯邑三千六百户遣就国诗上疏荐湛曰:臣闻唐虞以股肱康文王以多士宁是故诗称济济。《书》曰:良哉!臣诗窃见故大司徒阳都侯伏湛自行束修讫无毁玷笃信好学守死善道经为人师行为仪表前在河内朝歌及居平原吏人畏爱则而象之遭时反覆不离兵凶秉节持重有不可夺之志陛下深知其能显以宰相之重众贤百姓仰望德义微过斥退久不复用有识所惜儒士痛心臣窃伤之湛容貌堂堂国之光辉智略谋虑朝之渊薮髫厉志白首不衰实足以先後王室名足以光示远人古者选擢诸侯以为公卿是故四方回首仰望京师柱石之臣宜居辅弼出入禁门补缺拾遗臣诗愚戆不足以知宰相之才窃怀区区敢不自竭臣前为侍御史上封事言湛公廉爱下好恶分明累世儒学素持名信经明行修通达国政尤宜近侍纳言左右旧制九州五尚书令一郡二人可以湛代颇为执事所非但臣诗蒙恩深渥所言诚有益於国虽死无恨故复越职触冒以闻诗雅好推贤数进知名士清河刘统及鲁阳长董崇等。 郑众为中郎将时戊己校尉耿恭屯车师後王城屯置数百人北匈奴围恭固守章帝发兵迎之归至玉门唯馀十三人众上疏曰:耿恭以单兵固守孤城当匈奴之冲对数万之众连月逾年心力困尽凿山为井煮弩为粮出於万死无一生之望前後杀伤鬼虏数千百计卒全忠勇不为大汉耻恭之节义古今未有宜蒙显爵以厉将帅及恭至雒阳鲍昱奏恭节过苏武宜蒙爵赏,於是拜为骑都尉以恭司马石修为雒阳市丞张封为雍营司马军吏范羌为共丞(共今卫州共城县)馀九人皆补羽林。 贾逵为中郎将永元中荐东莱司马均陈国汝郁帝即徵之并蒙优礼。 田弱(弱一作羽)扶风人同郡法真辟公府举贤良皆不就弱荐真曰:处士法真体兼四业学穷典奥幽居恬泊乐以忘忧时蹈老氏之高踪不为玄屈也。臣愿圣朝就加衮职必能唱清庙之歌致来仪之凤矣。会顺帝西巡弱。又荐之帝虚心欲致前後四徵终不降屈郎ダ北海人顺帝阳嘉二年公车徵ダ诣阙上书荐黄琼李固并陈消灾之术曰:臣前对十事要政急务宜於今者所当施用诚知愚浅不合圣听人贱言废当受诛罚屏营惶怖靡知厝身臣闻刳舟剡戢将欲济江海也。聘贤选佐将以安天下也。昔唐尧在上夔龙为用文武创德周召作辅是以能运天地之功增日月之耀也。诗云:赫赫王命仲山甫将之邦国。若否仲山甫明之宣王是赖以致雍熙陛下践阼以来勤心庶政而三九之位未见其人是以灾害数臻四国未宁臣考之国典验之闻见莫不以得贤为功失士为败。且贤者出处翔而後集爵以德进则其情不苟然後使君子耻贫贱而乐富贵矣。若有德不报有言不寿来无所乐进无所趋则皆怀归薮泽修其故志矣。夫求贤者上以承天下以为人不用之则逆天统违人望逆天统则灾眚降违人望则化不行灾眚降则下吁嗟政化不行则君道亏四始之缺五际之其咎繇此,岂可不刚健笃实兢兢忄栗忄栗以守天功盛德大业乎!臣伏见光禄大夫江夏黄琼耽道乐术清亮自然被褐怀宝含味经籍。又果於从政明达变复(言明於变异消复之术也。)朝廷前加优宠宾於上位琼入朝日浅谋谟未就因以衰病致命遂志。《老子》曰:大音希声大器晚成善人为国三年乃立天下莫不嘉朝廷有此良人而复怪其不时还任陛下宜加隆崇之恩极养贤之礼徵反京师以慰天下。又处士汉中李固年四十。又通游夏之艺履颜闵之仁洁白之节情同日忠贞之操好是正直卓冠古人当世莫及元精所生王之佐臣天之生固必为圣汉宜蒙特徵以示四方夫有出伦之才不应限以官次昔颜子十八天下归仁子奇犀齿化阿有声。若还琼徵固任以时政伊尹傅说不足为比则可垂光景致休祥矣。臣ダ明不知人伏听众言百姓所归臧否共叹愿问百僚其名行有一不合则臣为欺国惟留圣神不以人废言拜郎中辞病不就。 马融为校书郎时永初四年护羌校尉庞参以失期下狱融上书请之曰:伏见西戎反畔寇钞五州陛下愍百姓之伤夷哀黎元之失业殚竭府库以奉军师昔周宣猃狁侵镐及方教文匈奴亦略上郡而宣王立中兴之功文帝建太宗之号非唯两主有明睿之姿抑亦<九虎>虎之助是以南仲赫赫列在周诗亚夫赳赳载於汉策穷见前讠羌较尉<厂龙>参文武昭智略弘远既有义勇果毅之节兼以博雅深谋之姿叉度辽将军梁懂前统西域勤苦数年远留三辅功效克立间在北边单于降服今皆幽囚陷於法网昔荀林父败绩於必阝晋侯使复其位孟明视丧崤秦伯不替其官故晋景并赤狄之土秦穆遂霸西戎宜远览二君使参懂得在宽宥之例诚有益於冲毗佐於圣化书秦赦参等。 皇甫规安定人为郎中疾免归规与张奂友善奂为使匈奴中郎将梁冀被诛奂以吏免官禁锢奂既被锢压诸友旧莫敢为言唯规荐举前后七上在家四岁复拜武威太守。 何休为议郎史弼坐论输左较弄竟归田里称病闭门不出数为公卿所荐休。又讼弼有国之器宜登台相徵拜议郎。 高彪迁内黄令荐县人申屠蟠等。 魏蒋济为中护军毕轨为并州刺史杂虏数为暴害轨辄出军击鲜卑轲比能失利济。表曰:毕轨前失既往不咎但恐是後难可以再凡人材有长短不可强成轨文雅智意自为美器今失并州换置他州。若入居显职不毁其德於国事实善此安危之要唯圣恩察之。 蜀徐庶字元直颍川人与诸葛亮友善先主屯新野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谓先主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乎!先主曰:君与俱来庶曰: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顾之繇是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後为御史中丞。 吴弘咨曲阿人孙权姊婿也。汉末诸葛瑾避乱江东咨见而异之荐之於权与鲁肃等并见宾待。 严彭城人也。河南徵崇隐於会稽所交结如丞相步骘等咸亲焉荐崇行足以厉俗学足以为师位至尚书令。 季衡少时知羊道有人物之鉴往干之道谓衡曰:多事之世尚书剧曹郎才也。是时较事吕壹操弄权柄大臣畏Τ莫有敢言道曰:非季衡无能困之者遂共荐为郎权引见衡口陈壹奸宄数千言权有愧色数月壹被诛而衡大见显擢仕至威远将军。 华为东观令孙皓怒楼玄送广州上疏曰:臣窃以治国之体其犹治家主田野者皆宜良信。又宜得一人总其条目为作维纲众事乃理。《论语》曰: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恭已正南面而已言所任得其人故优游而自逸也。今海内未定天下多事事无大小皆当关闻动经御坐劳损圣虑陛下既垂意博古综极艺文加勤心好道随节致气宜得静以展神思呼翕清淳与天同极臣夙夜思惟诸吏之中任之事足委仗者无胜於楼玄玄清忠奉公冠冕当世众服其操无与争先夫清者则心平而意直忠者惟正道而履之如玄之性终始可保乞陛下赦玄前亻替使得自新擢之宰司责其後效使为官择人随才授任则舜之恭已近亦可得。 陆凯子衤韦为偏将军凯亡後入为太子中庶子右国史华表荐衤韦曰:体质方刚器强固董率之才鲁肃不过及被召当下径还赴都道繇武昌曾不回顾器械军资一无所取在戎果毅临财有节夫夏口贼之冲要宜选名将以镇戍之臣窃思惟莫善於晋孙尹乐安人为陈留相时尚书右仆射刘毅年老以光禄大夫归第後司徒举毅为青州大中正尚书以毅悬车致仕不宜劳以碎务尹。表曰:礼凡卑者执劳尊者居逸是顺叙之宜也。司徒魏舒司隶校尉严询与毅年齿相近往者同为散骑常侍後分授外内之职资涂所经出处一致今询管四十万户州兼董司百僚总摄机要舒所统殷广兼执九品铨十六州论议主者不以为剧毅但知以一州便谓不宜累以碎事於毅太优询舒太劣。若以前听致仕不宜复与迁授位者故光禄大夫郑袤为司空是也。夫知人则哲惟帝难之尚可复委以宰辅之任不可谘以人伦之论臣窃所未安昔郑武公年过八十入为周司徒虽过悬车之年必有可用毅前为司隶直法不挠当朝之臣多所按劾谚曰:受尧之诛不能称尧直臣无党古今所悉是以汲黯死於淮阳董仲舒裁为诸侯之相而毅独遭圣明不离辇毂当世之士咸以为荣毅虽身遍有风疾而志气聪明一州品第不足劳其思虑毅嫉恶之心小过主者必疑其论议伤物故高其优礼令去事实此为机阁毅使绝人伦之路也。臣州茂德唯毅越毅不用则清谈刘错矣,於是青州自二品已上光禄勋石鉴等共奏曰:谨按陈留相孙尹表及与臣等书如左臣州履境海岱而参风齐鲁故人俗务本而世敦德让今虽不克於旧而遗训犹存是以人伦归行士识所守也。前被司徒符当参举州大中正佥以光禄大夫毅纯孝至素著在乡闾忠允亮直竭於事上仕不为荣惟期尽节正身率道崇公忘私行高义明出处同揆故能令义士宗其风景州闾归其清流虽年耆偏疾而神明克壮实臣州人士所思准系者矣。诚以毅之明格不言而信风之所动清浊必偃以称一州咸同之望故也。窃以为礼贤尚德教之大典王制夺与动为开塞而士之所归人伦为大臣等虚劣虽言废於前今承尹书敢不列启按尹所执非惟惜名义於毅之身亦通陈朝宜夺与大准以为尹言当否应蒙评议繇是毅遂为州都铨正人流清浊区别其所弹贬自亲贵者始。 华谭广陵人为本国中正後母忧服阕为鄄城令过濮水作。《庄子》赞以示功曹而延掾张延为作答教其文甚美谭异而荐之遂见升擢及谭为庐江延已为淮陵太守後为元帝军谘祭酒荐于宝范珧。 顾荣吴国吴人元帝镇江东以荣为军司时南土之士未尽才用荣。又言陆士元贞正清贵金玉其质甘季思忠款尽诚胆殊快殷荐元质略有明规文武可施用荣族兄公让明亮守节困不易操会稽杨彦明谢行言皆服膺儒教足为公望贺生沈潜青之士陶恭兄弟才虽少实事极佳凡此诸人皆南金也。书奏皆纳之。 袁为元帝镇东从事中郎时陈κ避难於江西为丹阳内史朱彦参军荐κ於元帝迁镇东行参军事典法兵二曹。 干宝与葛洪深相亲友宝荐洪才堪国史选为散骑常侍领大著作洪固辞不就宝位至散骑常侍。 庾翼与桓温友善尝相期以宁济之事温尚南康长公主翼尝荐温於明帝曰:桓温少有雄略愿陛下勿以常人遇之常胥畜之宜委以方召之任其弘济艰难之勋位至征西将军领南蛮校尉。 应詹荐韦泓於元帝曰:自遭丧乱人士易操至乃任运固穷耿介守节者矣。伏见议郎韦泓年三十八字元量执心清冲才识备济躬耕陇亩不烦人役静默居常不豫政事昔年流移来在詹境经寇丧资一身特立衤豆褐不掩形蔬菜不充朝而抗志弥厉不游非类颜回称不改其乐泓有其分明公辅亮皇室恢维宇宙四门开辟英彦凫藻收春华於京辇采秋实於岩薮而泓抱璞荆山未剖和璧。若蒙铨召付以列曹必能协隆鼎味缉熙庶绩者也。帝即辟之詹位至平南将军。 宋刘穆之初为高祖太尉司马谢晦初为孟昶建威府中兵参军昶死高祖问刘穆之孟昶参佐谁堪入我府穆之举晦即命为太尉参军(穆之此所荐达不进不止尝云:我虽不及荀令君之举善然不举不善)。 王景文琅琊人少与谢庄齐名。《庄子》氵苍年七岁景文见而异之言於孝武召见於人众中氵苍举止闲详应对合旨帝悦之景文位至中书监领太子太傅。 南齐杜京产始平东山开舍授学孔稚周谢氵苍并致书以通殷勤永明十年稚及光禄大夫陆澄祠部尚书虞太子右率沈约司徒右长史张融表荐京产曰:窃见吴郡杜京产洁静为心谦虚为性通和发於天挺敏达表於自然学遍玄儒博通子史流连文艺沈吟道奥泰初之朝挂冠辞世遁舍家业隐於太平葺宇穷岩采芝幽涧耦耕自足薪歌有馀确尔不群淡然寡欲麻衣藿食二十馀载虽古之志士何以加之谓宜释巾幽谷结组登朝则岩谷含忄薜萝起忭矣。不报建武初徵为员外散骑侍郎京产曰:庄生持钓岂为白璧所回辞疾不就。 顾之吴郡人为司徒左西曹掾同郡陆欷少有风好属文五言诗体甚新变永明九年诏百官举士之表荐焉梁范缜为中书郎与裴子野未遇闻其行业而善焉会迁国子博士乃上表让之曰:伏见前冠军府录事参军裴子野年四十字几原幼禀至人之行长厉国士之风居丧有礼毁瘠几灭免忧之外蔬水不进栖迟下位身贱名微而性不忄覃忄覃情无汲汲是以有识嗟推州闾叹服。且家传素业世习儒史苑囿经籍游息文艺著宋略二十卷弥纶首尾勒成一代属辞比事有足观者。且章句洽悉训诂可传脱置之胶庠以弘奖後进庶一夔之辩可寻三豕之疑无谬矣。伏惟皇家淳耀多士盈庭官人迈乎!有妫或朴越於姬氏苟片善宜录无论厚薄一介可求不繇等级臣历观古今人君钦贤好善未有圣朝孜孜。若是之至也。敢缘斯义轻陈愚瞽乞以臣斯忝回授子野如此则贤否之宜各全其所讯之物议谁曰:不允臣与子野虽未尝衔杯访之邑里非差虚谬不胜微见冒昧陈闻伏愿陛下哀怜忄空款鉴其愚实干犯之愆乞垂赦宥有司以资历非次弗为通。 裴俭冯翊人也。乡人吉为相州刺史柳悦主簿俭与丹阳郡守臧盾扬州中正张仄连名荐以为孝行纯至明通易老敕付太常旌举。 徐勉为太子詹事天监中勉举晋安王府参军刘杳及顾协何思澄等入华林撰编略。 後魏游雅广平任人与高允俱知名大廷中以前後南使不称妙简行人雅荐允弟推应选使宋南人称其才辩。又称荐同郡游明根於太武太武擢为中书学士雅位至秘书监。 北齐慕容绍宗为乐平太守时河间人信都芳善宗兄绍宗天文算数隐於并州乐平之东山保乐闻而召之芳不得已而见焉,於是绍宗荐之於齐献武王以为中外府田曹参军绍宗位至徐州刺史。 後周唐瑾封临淄公时柱国府记室参军乐运性方直未尝求媚於人瑾荐露门学士。 隋高孝基为雍州司马时杜淹与韦福嗣共入太白山中扬言隐逸文帝闻而恶之谪戍江表後淹还乡里以经籍为娱闭门不出孝基有知人之鉴上表荐之授承奉郎。 唐恒何贞观初为中郎将马周至京师舍於何之家于时太宗正开上书之路虚怀於政术周欲陈便宜二十馀事无繇自达遣何奏之事皆合旨太宗怪而问何何对曰:此非臣之所发虑乃臣之家客马周也。与臣言未尝不以忠孝为意,於是召见与语深悦之宣令直门下省令房玄龄试其经义及时务策擢第授儒林郎守监察御史奉使称旨太宗甚悦以恒何举得其人赐帛百疋。 张行成贞观中为太子詹事太宗征辽高宗於定州监国即行成本邑也。行成因荐乡人魏唐卿崔宝权马龙驹张君勃等皆以学行著闻太子召见以其老不任职乃礼而遣之。 李栖筠才器绝伦而乐人攻已之短奖善举能尝荐文武将吏三百馀人登将相践台阁显名於时者仅数十人栖筠位至御史大夫。 李行修为殿中丞长庆三年六月授进士费冠卿右拾遗冠卿及第归而父母殁尝恨不及荣养遂绝迹仕进行修荐之除官。 ●卷八百八十五 ○总录部 以德报怨 《传》曰:以德报怨则宽身之仁也。故忠善损怨之训称於先民宽柔不报之美著乎!礼俗盖古之君子诚明敦笃恕已以及物忘怀而虚受乃至蔑弃宿憾不形於心术深矫当世载申於恩纪躬舆情之所难化民德以归厚斯固仁人之所履也。又岂止颜子之犯而不校夷齐之不念旧恶者哉! 祁奚晋大夫为中军尉奚请老(老致仕)晋侯问嗣焉(嗣续其职者)称解狐其雠也。将立之而卒(解狐卒)君子谓祁奚,於是能举善矣。称其雠不为讠舀。 王生为范氏之臣恶张柳朔言诸昭子使为柏人(为柏人宰也。昭子范吉射也。)昭子曰:夫非而雠乎!对曰:私雠不及公(公家之事也。)好不废过恶不去善义之经也。臣敢违之及范氏出(出柏人奔齐)张柳朔谓其子尔从今勉之我将止死王生授我矣。(授我死节)吾不可以僭之遂死於柏人(为吉射晋战也。)。 宋就梁大夫也。就尝为边县令与楚邻界梁之边亭与楚之边亭皆种瓜各有数梁之边亭人劬力数灌其瓜瓜美楚人窳而稀灌其瓜瓜恶令因以梁瓜之美怒其亭瓜之恶也。楚亭人恶梁亭之贤也。因往夜窃搔梁亭之瓜皆有死焦者矣。梁亭觉之因请其尉亦欲窃往报搔楚亭之瓜尉以请就就曰:恶是何可构怨祸之道也。人恶亦恶何褊之甚也。若我教子必每暮令人往窃为楚亭夜善灌其瓜勿令知也,於是梁亭乃暮夜窃灌楚亭之瓜楚亭旦而行瓜则。又皆已灌矣。瓜日以美楚亭怪而察之则乃梁亭也。楚令闻之大悦因具以闻楚王楚王闻之然愧以意自闵也。告吏曰:徵搔瓜得无有他罪乎!此梁之阴让也。乃谢以重币而请交於梁王。 汉韩信淮阴人淮阴少年众辱信令出跨下信为楚王也。召辱已少年令出跨下者以为中尉告诸将相曰:此壮士也。方辱我时宁不能死死之无名故忍而就此(就成也。成今日之功)信後封淮阴侯。 韩安国初事梁孝王为中大夫坐法抵罪蒙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甲曰:然即溺之居无几梁内史缺(无几未多时也。)汉使使者拜安国为梁内史起徒中为二千石田甲亡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宗(而汝也。)甲肉袒谢安国笑曰:公等足与治乎!(治谓当敌也。今人犹云:对治一曰不足绳治也。)卒善遇之。 何武为令坐法免归武兄弟五人皆为郡吏郡县敬惮之弟显家有市籍租尝不入县数负其课(以显家不入租故每令县负课殿)市啬夫求商捕辱显家(求姓商名也。)显怒欲以吏事中商(中伤之也。)武曰:以吾家租赋繇役不为众先奉公吏不亦宜乎!武卒白太守召商为卒吏州里闻之皆服焉後为扬州刺史九江太守戴圣行治多不法武行部录囚徒有所举以属郡(属委也。)九江圣曰:後进生何知乃欲乱人治(武进学未久故谓之後进生)皆无所决武使从事廉得其罪(廉察也。)圣惧自免後为博士毁武於朝廷武闻之终不扬其恶而圣子宾客为群盗得(聚为群盗而吏捕得)系庐江圣自以子必死武平心决之卒得不死自是後圣惭服。 後汉乐恢京兆长陵人为郡功曹同郡杨政数众毁恢後举政子为孝廉繇是乡里归之。 桥玄为司徒素与南阳太守陈球有隙及在公位而荐球为廷尉。 陈颍川人也。隐阳城山中时有杀人者同县杨吏以疑县遂逮系考掠无实而後得出及为督邮乃密许令礼召杨吏远近闻者咸叹服之。 魏苏则武功人世为著姓汉末三辅乱饥穷避难北地客安定依富室师亮亮待遇不足则慨然叹曰:天下会安当不久尔必还为此郡守折庸辈士也。後与冯翊吉茂等隐於郡南太白山中以书籍自娱及为安定太守而师亮等皆欲逃走则闻之豫使人解语以礼报之。 王修为青州治中从事别驾刘献数毁短修後献以事当死修理之得免时人以此多焉。 孙资太原人初在邦邑名出同类之右乡人司空掾繇豫梁相宗<丰盍>皆妒害之而杨丰党附豫等专为资构造谤端怨隙甚重资既不以为言而终无恨意豫等惭服求释宿憾结为婚姻资谓之曰:吾无憾心不知所释此为卿自薄之卿自厚之尔乃为长子宏取其女及当显位而繇豫老疾在家资遇之甚厚。又致其子於本郡以为孝廉而杨丰子後为尚方吏明帝以职事谴怒欲致之法资请活之其不念旧恶如此终於侍中。 吴吕蒙尝以部曲事为江夏太守蔡遗所白蒙无恨意及豫章太守顾邵卒太帝问所用蒙因荐遗奉职佳吏太帝笑曰:君欲为祁奚邪,於是用之蒙终南郡太守。 蒋钦为太帝别部司马屯宣城尝讨豫章贼芜湖令徐盛收钦屯吏表斩之太帝以钦在远不许繇是自嫌於钦曹公出濡须钦与吕蒙持诸军节度盛尝畏钦有事害已而钦每称其善盛既服德论者美焉钦。又举盛於太帝太帝曰:盛前白卿卿今举盛欲慕祁奚邪对曰:臣闻公举不挟私怨盛忠而勤强有胆略器用好万人督也。今大事未定臣当助国求才岂敢挟私恨以蔽贤乎!权嘉之。 晋任让平原高唐人初乡人华恒为本州大中正让轻薄无行为其所黜及苏峻之乱恒为散骑常侍从至石头让在峻军中任势多所杀害见恒辄恭敬不肆其虐锺雅刘超之死亦将及恒让尽心救卫故得免。 戴洋为祖约督护元帝永昌元年四月庚辰禺中时有大风起自东南折木洋谓约曰:十月必有贼到谯城东至历阳南方有反者主簿王振以洋为妖白约收洋付刺奸而绝其食五十日言语如故约知其有神术乃赦之而让振振後有罪被收洋救之约曰:振往日相系今何以救之洋曰:振不识风角非有宿嫌振往时垂饿死洋养活之振犹尚遗忘夫处富贵而不弃贫贱甚难约义之即原振赐洋米三十石。 前燕黄泓为慕容隽太史令尝从左右谘决大事灵台令许敦害其宠讠舀事慕容评评设异议以毁之乃以泓为太史灵台诸署统加给事中泓待敦弥厚不以毁已易心。 北燕冯素弗尝诣左丞韩业请婚业怒而拒之及素弗为宰辅谓业曰:君前既不顾今将自取何如业拜而陈谢素弗曰:既往之事岂复与君计之然待业弥厚。 宋孔季恭从高祖讨桓玄颇预谋画初虞啸父为征东将军会稽内史季恭求为府司马不得及定桓玄以季恭代为内史使赍封板拜授季恭便舟夜还至即叩扉告啸父并令扫拂别斋即便入郡啸父本为桓玄所授闻玄败震惧开门请罪季恭慰免使。且安所住明旦乃移。 王华字子陵与张邵有隙及华为侍中亲旧为之危心邵曰:子陵方弘至公必不以私雠害正义也。元嘉五年邵转征虏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华实举之。 蔡兴宗为郢州刺史初吴兴丘珍孙言论尝侵兴宗珍孙子景先人才甚美兴宗与之周旋及景先为鄱阳值晋安王子勋为逆转在竟陵为吴喜所杀母老女稚流离夏口兴宗至郢州亲自临哭致其丧柩家累令得东还。 南齐褚渊字彦回初江之子湛娶渊姑被遣後渊为卫将军慕为人先通旨意引为长史。 曹景宗为游击将军从太尉陈显达北破魏军克马圈显达论功以景宗为後景宗退无怨言魏主率众大至显达宵奔景宗导入故显达父获全。 梁沈约吴兴武康人也。少时孤贫モ於宗党得米百斛为宗人所侮覆面而去及贵不以为憾用为郡部傅约终左光禄大夫。 邓元起南郡当阳人初在荆州刺史隋王板元起为从事别驾庾荜执不可元起恨之大军既至京师荜在城内甚惧及城平元起先遣迎荜语人曰:庾别驾。若为乱兵所杀我无以自明因厚遗之。 唐刘仁轨高宗时为给事中受诏按李义府杀毕正义之事仁轨既不曲掩其状义府御之繇是见排显庆中出为青州刺史俄。又以运粮失船监察御史袁异式驰往鞫之异式承义府之旨逼仁轨令自杀仁轨辞曰:仁轨效官不办国有常刑公。若以法毙之则将欲逃死亦不可得也。今。若遽自绞缢以快雠者窃所未甘心焉,於是结奏仁轨之罪诏削官爵令於辽东效力後仁轨为大司宪异式尚为侍御史心不自安因醉言之仁轨沥觞曰:仁轨。若念畴日之事者有如此觞异式寻迁詹事丞时论纷然仁轨闻之遽荐为司元大夫时监察御史杜易简谓人曰:斯所谓矫枉过正矣。 赵退翁德宗贞元中为湖南观察使时令狐亘为巡属刺史所为或亏法令退翁每以正道制之亘乃多令人毁退翁於朝及退翁为相亘先贬官为别驾乃擢为吉州刺史时人多之。 李吉甫为驾部员外郎时宰臣李泌窦参雅重之及陆贽为相吉甫为明州长史贽之贬忠州别驾遇吉甫为太守昆弟故人咸为贽忧虑而吉甫殊不御前事以宰相礼事之犹恐其未信不安遂与之亲狎。若平生还往者贽初犹惭疑後遂与交好。 ○总录部 和解 周官建和难之职老氏著解纷之言考之前闻亦君子之一行也。大道既隐俗态滋薄贱彼而贵我先已而後人爱恶所攻间隙旋至故有狷介之士狠愎之臣或失意於笑言或积嫌於畴昔以至阻兵相抗毁訾交兴怨愤浸盈礻固难将作而能约之以大义缓之以甘言辨其所疑释其所构消蒂芥之忿平眦睚之嫌下以和民之仇上以济国之事非夫明辩而不惑中庸而有常者其孰能之哉! 陈无宇齐大夫桓子也。子尾卒子旗欲治其室(子旗栾施也。欲并治子尾之家政)遂杀梁婴(梁婴子尾家宰)逐子成子工子车(三子齐大夫子尾之属子成顷公子固也。子工成之弟铸也。子车顷公之孙捷也。)皆奔鲁而立子良氏之宰(子良子尾之子高︹也。子旗为梁立宰)其臣曰:孺子长矣。(孺子谓子良)而相吾室欲兼我也。(兼并也。)授甲将攻之陈桓子善於子尾亦授甲将助之或告子旗子旗不信则数人告将往。又数人告於道遂如陈氏桓子将出矣。闻之而还(闻子旗至)游服而逆之(去戌备着尝游戏之服)请命(问桓子所至)对曰:闻︹氏授甲将攻子子闻诸曰:弗闻子盍亦授甲无宇请从(无宇桓子名)子旗曰:子胡然彼孺子也。吾诲之犹惧其不济吾。又宠秩之(谓为之立宰)其。若先人何子盍谓之(谓之使无攻我)。《周书》曰:惠不惠茂不茂(。《周书》康诰也。言当施惠於不惠者劝勉於不勉者茂勉也。)康叔所以服弘大也。(服行也。)桓子稽颡曰:顷灵福子(顷公灵公栾氏所事之君)吾犹有望(望子旗惠及之)遂和之如初(和栾高二家)。 汉籍福(史不载名)武安侯田使福请魏其侯窦婴城南田婴大望(望怨也。)曰:老仆虽弃将军虽贵宁可以势相夺乎!不许灌夫闻之怒骂福福恶两人有隙乃谩好谢(犹诡也。读与慢同。又音莫连切)曰:魏其老。且死易忍。且待之魏贾诩为尚书郭汜樊稠与李亻互相违戾欲斗者数矣。诩辄以道理责之颇受诩言。 宗承南阳人袁术尝於众数何三罪曰:王德弥先觉俊老名德高亮而伯求疏之是一罪也。许子远凶淫之人性行不纯而伯求亲之是二罪也。郭贾寒{宀娄}无他资业而伯求肥马轻裘光曜道路是三罪也。陶丘洪曰:王德弥大贤而短於济时许子远虽不纯而赴难不惮濡足伯求举善则以德弥为最济难则以子远为宗。且伯求尝为虞伟高手刃复仇义名奋发其怨家赀财巨万文马百驷而欲使伯求羸牛疲马顿伏道路此为披其胸而假仇敌之刃也。术意犹不平後与承会於阙下术发怒曰:何伯求凶德也。吾当杀之承曰:何生英俊之士足下善遇之使延令名於天下术乃止。 赵俨为太祖司空掾属主簿时于禁屯颍阴乐进屯阳谩翟张辽屯长社诸将任气多共不协使俨并参三军每事训喻遂相亲睦。 陶谦字恭祖为扬武都尉时边军韩遂为乱司空张温御命征讨。又请谦为参军事接遇甚厚而谦轻其行事心怀不服及军罢还百僚高会温属谦行酒谦众辱温温怒徙谦於边或说温曰:陶恭祖本以材略见重於公一朝以醉饮过失不蒙容贷远弃不毛厚德不终四方人士安所归望不如释憾除恨克复初分於以远闻德美温然其言乃追还谦谦至或人谓谦曰:足下轻辱三公罪自己作今蒙释宥德莫厚矣。宜降志卑辞以谢之谦曰:诺。又谓温曰:陶恭祖今深自罪责思於变革谢天子礼毕必诣公门公宜免之以慰其意时温於宫门见谦谦仰曰:谦自谢朝廷岂为公邪温曰:恭祖痴病尚未除邪遂为之置酒待之如初。 胡昭颍川人信行著於邻党後居陆浑山中躬耕乐道以经籍自娱汉建安中百姓闻马超叛避兵入山者千馀家饥乏渐相劫略昭尝逊辞以解之繇是寇难消息众咸宗焉故其所居部落中三百里无相侵暴者。 蜀费衤韦为丞相诸葛亮司马值军师魏延与长史杨仪相憎恶每至并坐争论延或举刃拟仪仪涕泣横集衤韦尝入其坐间谏喻分别终亮之世各尽延仪之用者衤韦营救之力也。 吴胡综拜偏将军兼执法领词讼辽东之事辅吴将军张昭以谏太帝言辞切至太帝亦大怒其和协彼此使之无隙综有力焉。 晋王诠何劭乡人也。劭薨其子岐嗣劭初亡尚书袁粲吊岐岐辞以疾粲独哭而出曰:今年决下婢子品王诠谓之曰:知死吊死何必见生岐前多罪尔时不下何公新亡便下岐品人谓中正畏︹易弱粲乃止。 刘弘为侍中镇南将军时惠帝幸长安刘乔为豫州刺史东海王越以范阳王代乔乔以非天子命不受代发兵拒之河间王进乔镇东将军假节以其长子诠史不载官为东郡太守。又遣弘与刘准彭城王绎等率兵援乔弘与乔笺曰:承范阳欲代明使君明使君受命本朝列居方伯当官而行同奖王室横见迁代诚为不允然古人有言牵牛以蹊人之田信有罪矣。而夺之牛罚亦重矣。明使君不忍亮直狷介之忿甘为戎首切以为过何者至人之道用行舍藏跨下之辱犹宜俯就况於代换之嫌纤芥之[C260]哉!范阳国属使君庶姓周之宗盟疏不间亲曲直既均责有所在廉蔺区区战国之将犹能升降以利社稷况命世之士哉!今天下纷纭主上播越正是忠臣义士同心协力之时弘实ウ劣过蒙国恩愿与使君共戴明主雁行下风扫除凶寇救苍生之倒悬反北辰於太极此功未立不宜乖离备蒙顾遇情隆於常披露丹诚不敢不尽春秋之时诸侯相伐复为和亲者多矣。愿明使君回既往之恨追不二之踪解连环之结修如初之好范阳亦将悔前之失思崇後信矣。东海王越将讨乔蒙。又与越。《书》曰:闻以吾州将擅举兵逐范阳当讨之诚明同异惩祸乱之宜然吾窃谓不可何者今北辰迁居元首移幸群后抗义以谋王室吾州将荷国重恩列位方伯亦伐鼓即戎戮力致命之秋也。而范阳代之吾州将不从繇代之不允但矫枉过正更以为罪尔昔齐桓赦射钩之雠而相管仲晋文忘斩之怨而亲勃方之於今当何有哉!且君子躬自厚而薄责於人今奸臣弄权朝廷困逼此四海之所危惧宜释私嫌共存公义含垢匿瑕忍所难忍以大逆为先奉迎为急不可思小怨忘大德也。苟崇忠恕共明分局连旗推锋各致臣节吾州将必书写肝胆以报所蒙实不足计一朝之谬发赫然之怒使韩卢东郭相困而为豺狼之擒也。吾虽庶姓负乘过分实愿足下图之外以康王室窃耻同侪自为蠹害贪献所怀惟足下图之。又上。表曰:范阳王欲代豫州刺史刘乔乔举兵逐司空东海王越以乔不从命讨之臣以为乔忝受殊恩显居州司自欲立功於时以犭旬国难无他罪阙而范阳代之为非然乔亦不得以之非专威辄讨诚应显戮以惩不恪然自顷兵戈纷乱猜祸锋生恐疑隙构於群王灾难延於宗子权柄隆於朝廷逆顺效於成败今夕为忠明旦为逆翩其反而互为戎首载籍以来骨肉之祸未有如今者也。臣窃悲之痛心疾首今边陲无备豫之储中华有杼轴之困而股肱之臣不惟国体职竞寻常自相焚剥为害转深积毁销骨万一四夷乘虚为变此亦猛兽交斗自效於卞庄者矣。臣以为宜速发明诏诏越等令两释猜嫌各别分局自今以後其有不被诏书擅兴兵马者天下共伐之。《诗》曰:谁能执热逝不以濯。若诚濯之必无灼烂之患永有泰山之固矣。时河间王方距关东倚乔为助不纳其言。 褚太傅裒之从父兄也。袭爵关内侯补冠军将军于时长沙王擅权成都河间阻兵於外知内难方作乃弃官避地幽州後东海王越以为参军辞疾不就寻雒阳覆没与荥阳太守郭秀共保万民台秀不能绥众与将陈抚郭重等构怨遂相攻击惧祸及谓抚等曰:诸君所以在此谋逃难也。今宜共戮力以备贼幸无外难而内自相击是避坑落井也。郭秀诚为失理应。且容之。若遂所忿诚内自溃胡贼闻之指来掩袭诸君难得杀秀无解胡虏矣。累弱非一宜深思之抚等悔悟与秀交和时数万口赖获全顾众为领军何充执政与武陵王不平众会通其间遂得和释。 王为左仆射与王国宝不协隆安初国宝用事谋黜旧臣迁尚书令王恭赴山陵欲杀国宝止之曰:国宝虽终为祸乱要罪逆未彰今便先事而发必大失朝野之望况拥︹兵窃发於京辇谁谓非逆国宝。若遂不改恶布天下然後顺时望除之亦无不济也。恭乃止。 宋南郡王义宣武帝子也。张永为冀州刺史及元凶之祸永驰赴国难先是永与萧思话有隙时思话在彭城义宣虑二人不相谐辑与思话书劝与永坦怀。又使永从兄长史张畅与永。《书》曰:近有都信具汝刑网之源可谓虽在缧纟曳而腹心无愧矣。萧公平厚先无嫌隙见汝翰迹言不相复何其滔滔称人意邪当今世故艰迫义旗起方藉群贤共康时难当远慕廉蔺在公之德近效平勃忘私之美忽此芥蒂克申旧情公亦命萧示以疏达兼令相报共遵此旨。 唐源乾曜为侍中先是张嘉贞为兵部员外郎张说为侍郎及嘉贞为中书令说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位在嘉贞下无所推让说颇不平及嘉贞弟金吾将军嘉赃事发劝嘉贞素服待罪不得入谒因出为幽州刺史说代为中书令後嘉贞迁益州长史敕就中书省与宰相会宴嘉贞既恨张说之挤已因攘袂勃骂乾曜与兵部尚书王共和解之张光晟京兆人起於行间天宝末哥舒翰兵败潼关大将王思礼所乘马中流矢而毙光晟时在骑卒之中因下马授思礼思礼问其姓名不告而退思礼阴记其形貌尝使人密求之无何思礼为河东节度使其偏将辛京为代州刺史屡为将校谮毁思礼怒焉京惶惧不知所出光晟时隶京麾下因间进曰:光晟素有德於王司空比不言者耻以旧恩受赏尔今使君忧迫光晟请奉命一见司空则使君之难可解京然其计即令之太原入谒思礼未及言旧思礼识之遽曰:尔,岂非吾故人乎!何相见之晚也。光晟遂陈潼关之事思礼大喜因执其手感泣曰:吾有今日子之力也。求子颇久竟此相遇何慰如之即命同榻而坐结为兄弟光晟遂述京之屈思。《礼》曰:京比涉谤言过亦不细今为故人特舍之矣。即日擢光晟为兵马使赉以田宅缣帛甚厚累奏特进试太常少卿委以心腹及京为河东节度。又表光晟为代州刺史。 李晟为神策先锋都知兵马使进攻魏州时朱滔王武俊联兵在赵深怒朝廷赏功薄田悦知其可间遣使求援滔与武俊应之遂以兵围康日知於赵州李抱真分兵五千人守邢州马燧大怒欲班师晟谓燧曰:初奉诏进讨三帅齐进李尚书以邢州与赵州接壤分兵守之诚未为害其精卒锐将皆在於此今公遽自引去奈王事何燧释然谢晟燧乃自造抱真垒与之交忄如初。 韩为浙江东节度同平章事大历末吐蕃寇剑南李晟领神策军戍之及还携娼妓以归西川节度使张延赏追之晟深憾焉与延赏徵拜中书侍郎平章时晟初建大功以中书令领凤翔表称宿憾故惧延赏之至朝廷以其功高为之免延赏相拜左仆射贞元二年自镇来朝时晟亦入觐顷尝浆遇晟晟感焉知德宗意欲相延赏而有阻乃因会宴说晟使释憾遂同饮极欢。且使晟称延赏於帝前,於是复加同平章事。 後唐任圜京兆人李嗣昭典兵於晋阳请为观察判官圜美姿容有口辩论解其事令人喜听时嗣昭为人间谍於庄宗方有微隙圜奉使来尝申理之克成友于之道。 ●卷八百八十六 ○总录部 游说 虞。《书》曰:惟口出好兴戎春秋。《传》曰:辞之不可以已也。三代而下游说兴焉盖夫博辩之士智略辐凑因机乘便反权应变所以释纷而纾患济世而成务者也。周室既衰群雄竞逐繇是坚白同异矫尾厉角飞钳捭阖长短纵横之术起焉至乃负笈担簦以游万乘之国约车凭轼以行诸侯之间或立谈而取封或一见而受赐驰誉於当世树功於无穷去就系乎!安危用舍成乎!治乱者固不乏焉其源出於公孙龙惠施鬼谷苏张之徒遂流宕而不止汉魏而下虽时有之亦弗能偕战国之盛也。惟韩非著书称说之难明是非之趣极情伪之辩信乎!其知言矣。 端木赐字子贡卫人卫侯会吴于郧鲁哀公及卫侯宋皇瑗盟(无盟不书畏吴而窃盟)而卒辞吴盟吴人藩卫侯之舍(藩篱)子服景伯谓子贡曰:夫诸侯之会事既毕矣。侯伯至礼地主归饩(侯伯至礼以礼宾也。地主所会主人也。饩生物)以相辞也。(各以礼相辞让)今吴不行礼於卫而藩其君舍以难之(难。若围也。)子盍见太宰乃请束帛以行(以赂吴)语及卫故(。若本不为卫请者)太宰曰:寡君愿事卫君卫君之来也。缓寡君惧故将止之(止执也。)子贡曰:卫君之来必谋於其众其众,或欲或否是以缓来其欲来者子之党也。其不欲来者子之雠也。若执卫君是堕党而崇雠也。(堕毁也。)夫堕子者得其志矣。且合诸侯而执卫君谁敢不惧堕党崇雠而惧诸侯或者难以霸乎!太宰说乃舍卫侯。又田常欲作乱於齐惮高国鲍晏故移其兵欲以伐鲁孔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夫鲁坟墓所处父母之国国危如此二三子何为莫出子路请出孔子止之子张子石请行孔子弗许子贡请行孔子许之遂行至齐说田常曰:君之伐鲁过矣。夫鲁难伐之国其城薄以卑其地狭以泄其君愚而不仁大臣伪而用其士民。又恶甲兵之事此不可与战君不如伐吴夫吴城高以厚地广以深甲坚以新士选以饱重器精兵尽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之此易伐也。田常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难人之所易子之所易人之所难而以教常何也。子贡曰:臣闻之忧在内者攻强忧在外者攻弱今君忧在内吾闻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听者也。今君破鲁以广齐战胜以骄主破国以尊(鲍晏等帅师。若破国则臣尊矣。)臣而君之功不与焉则交日疏於主是君上骄主心下恣群臣求以成大事难矣。夫上骄则恣臣骄则争是君上与主有下与大臣交争也。如此则君之立於齐危矣。故曰:不如伐吴伐吴不胜民人外死大臣内空是君上无︹臣之敌下无民人之过孤主制齐者惟君也。田常曰:善。虽然吾兵业已加鲁矣。去而之吴大臣疑我奈何子贡曰:君按兵无伐臣请往见吴王令之救鲁而代齐君因以兵迎之田常许之使子贡南见吴王说曰:臣闻之王者不绝世霸者无︹敌千钧之重加铢两而移今以万乘之齐而私千乘之鲁孰与吴强窃为王危之。且夫救鲁显名也。伐齐大利也。以抚泗上诸侯诛暴齐以服强晋利莫大焉名存亡鲁实困强齐智者不疑也。吴王曰:善。虽然吾尝与越战栖之会稽越王苦身养士有报我心子待我伐越而听子子贡曰:越之劲不过鲁吴之强不过齐王置齐而伐越则齐已平鲁矣。且王方以存亡继绝为名夫伐小越而畏强齐非勇也。夫勇者不避难仁者不穷约智者不失时王者不绝世以立其义今存越示诸侯以仁救鲁伐齐威加晋国诸侯必相率而朝吴霸业成矣。且王必恶越臣请东见越王令出兵以从此空越名从诸侯以伐也。吴王大说乃使子贡之越越王除道郊迎身御至舍而问曰:此蛮夷之国大夫何以俨然辱而临之子贡曰:今者吾说吴王以救鲁伐齐其志欲之而畏越曰:待我伐越乃可如此破越必矣。且夫无报人之志而令人疑之拙也。有报人之意使人知之殆也。事未发而先闻危也。三者举事之大患句践顿首再拜曰:孤尝不料力乃与吴战困於会稽痛入於骨髓日夜焦唇乾舌徒欲与吴王接踵而死孤之愿也。子贡曰:吴王为人猛暴群臣不堪国家敝於数战士卒弗忍百姓怨上大臣内变子胥以谏死太宰用事顺君之过以安其私是残国之治也。今王诚发士卒佐之以徼其志(微射其志)重宝以说其心卑辞以尊其礼其伐齐必也。彼战不胜王之福也。战胜必以兵临晋臣请北见晋君令共攻之弱吴必矣。其锐兵尽於齐重甲困於晋而王制其敝此灭吴必矣。越王大说许诺送子贡金百镒剑一良矛二子贡不受遂行报吴王曰:臣敬以大王之言告越王越王大恐曰:孤不幸少失先人内不自量抵罪於吴军败身辱栖于会稽国为虚莽赖大王之赐使得奉俎豆而修祭祀死不敢忘何谋之敢虑後五日越使大夫种顿首言於吴王曰:东海役臣孤句践使者臣种敢修下吏问於左右今窃闻大王将兴大义诛强救弱困暴齐而抚周室请悉起境内士卒三千人孤请自被坚执锐以先受矢石因越贱臣种奉先人藏器甲二十领钅屈卢之矛步光之剑以贺军吏吴王大说以告子贡曰:越王欲身从寡人伐齐可乎!子贡曰:不可夫空人之国悉人之众。又从其君不义君受其币许其师而辞其君吴王许诺乃谢越王,於是吴王乃遂发九郡兵伐齐子贡因去之晋谓晋君曰:臣闻之虑不先定不可以应卒兵不先办不可以胜敌今夫齐与吴将战彼战而不胜越乱之必矣。与齐战而胜必以其兵临晋晋君大恐曰:为之奈何子贡曰:修兵休卒以待之晋君许诺子贡去而之鲁吴王果与齐人战於艾陵大破齐师获七将军之兵而不归果以兵临晋与晋人相遇黄池之上吴晋争强晋人击之大败吴师越王闻之涉江袭吴去城七里而军吴王闻之去晋而归与越战于五湖三战不胜城门不守越遂围王宫杀夫差而戮其相破吴三年东向而霸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 公孙鞅卫诸公子闻秦孝公下令国中求贤者将修缪公之业东复侵地乃遂西入秦因孝公宠臣景监以求见孝公孝公既见鞅语事良久孝公时时睡弗听罢而孝公怒景监曰:子之客妄人耳安足用耶景监以让鞅鞅曰:吾说公以帝道其志不开悟矣。後五日复求见鞅鞅复见孝公益愈怒而未中旨罢而孝公复让景监景监亦让鞅鞅曰:吾说公以王道而未入也。请复见鞅鞅复见孝公孝公善之而未用也。罢而去孝公谓景监曰:汝客善可与语矣。鞅曰:吾说公以霸道其意欲用之矣。试复见我我知之矣。鞅复见孝公,公与语不自知膝之前於席也。语数日不厌景监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甚也。鞅曰:吾说君以帝王之道比三代而君曰:久远吾不能待。且贤君者各及其身显名天下安能邑邑待数十百年以成帝王乎!故吾以︹国之术说君君大说之尔然亦难以比德於殷周矣。孝公乃以鞅为左庶长。 苏秦东周雒阳人西至秦说惠王曰:秦四塞之国被山带渭东有关河西有汉中南有巴蜀北有代马此天府也。以秦士民之众兵法之教可以吞天下称帝而治秦王曰:毛羽未成不可以高飞文理未明不可以并兼方诛商鞅疾辩士弗用乃之赵赵肃侯令弟成为相号奉阳君奉阳君弗说之去游燕岁馀而後得见说燕文侯曰:燕东有朝鲜辽东北有林胡楼烦西有中九原南有滹沱易水(正北曰:并州其川曰:滹沱。又曰:沱出卤城)地方二千馀里带甲数十万车六百乘骑六千匹粟支数年南有碣石雁门之饶北有枣栗之利民虽不佃作而足於枣栗矣。此所谓天府者也。夫安乐无事不见覆军杀将无过燕者大王知其所以然乎!夫燕之不犯寇被甲兵者以赵之为蔽其南也。秦赵五战秦再胜而赵三胜秦赵相毙而王以全燕制其後此燕之所以不犯寇也。且夫秦之攻燕也。逾中九原过代及上谷弥地数千里虽得燕城秦计固不能守也。秦之不能害燕亦明矣。今赵之攻燕也。发号出令不至十日而数十万之军军于东垣矣。渡沱涉易水不至四五日而距国都矣。故曰:秦之攻燕也。战於千里之外赵之攻燕也。战於百里之内夫不忧百里之患而重千里之外计无过於此者是故愿大王与赵从亲天下为一则燕国必无患矣。文侯曰:子言则可然吾国小西逼强赵南近齐齐赵︹国也。子必欲合从以安燕寡人请以国从,於是资苏秦车马金帛以至赵而奉阳君已死即因说赵肃侯曰:天下卿相人臣及布衣之士皆高贤君之行义皆愿奉教陈忠於前之日久矣。虽然奉阳君妒君而不任事是以宾客游士莫敢自尽於前者今奉阳君捐馆舍君乃复与士民相亲也。臣故敢进其愚虑窃为君计者莫。若安民抚士。且无庸有事於民也。安民之本在於择交择交而得则民安择交而不得则民终身不安请言外患齐秦为两敌而民不得安倚秦攻齐而民不得安倚齐攻秦而民不得安故夫谋人之主伐人之国常苦出辞断绝人之交也。愿君慎勿出於口请别白黑所以异阴阳而已矣。君诚能听臣燕必致旃裘狗马之地齐必致鱼盐之海楚必致橘柚之园韩魏中山皆可使致汤沐之奉而贵戚父兄皆可以受封侯夫割地包利五霸之所以覆军禽将而求也。封侯贵戚汤武之所以放弑而争也。今君高拱而两有之此臣之所以为君愿也。今大王与秦则秦必弱韩魏与齐则齐必弱楚魏魏弱则割河外韩弱则效宜阳宜阳效则上郡绝河外割则道不通楚弱则无援此三策者不可不熟计也。夫秦下轵道则南阳危劫韩包周则赵氏自操兵据卫取淇卷则齐必入朝秦秦欲已得乎!山东则必举兵而乡赵矣。秦甲渡河逾漳据蒲吾(常山有蒲吾县)则兵必战於邯郸之下矣。此臣之所以为君患也。当今之时山东之建国莫强於赵赵地方二千馀里带甲数十万车千乘骑万匹粟支十年西有常山南有河漳东有清河北有燕国弱固不足畏也。秦之所以害於天下者莫如赵然而秦不敢举兵伐赵者何也。畏韩魏之议其後也。然则韩魏赵之南蔽也。秦之攻韩魏也。无有名山大川之限稍蚕食之传国都而止韩魏不能支秦必入臣於秦秦无韩魏之规则祸必中於赵矣。此臣之所以为君患也。臣闻尧无三夫之分舜无咫尺之地以有天下禹无百人之聚以王诸侯汤武之士不过三千车不过三百乘卒不过三万立为天子者诚得其道也。是故明主外料其敌之︹弱内度其士卒贤不肖不待两军相当而胜败存亡之机固已形於胸中矣。岂掩於众人之言而以冥冥决事哉!臣窃以天下之地图案之诸侯之地五倍於秦料度诸侯之卒十倍於秦六国为一并力西乡而攻秦秦必破矣。今西面而事之见臣於秦夫破人之与见破於人也。臣人之与见臣於人也,岂可同日而论哉!夫衡人者皆欲割诸侯之地以予秦秦成则高台榭美宫室听竽瑟之音前有楼阙轩辕後有长姣美人国被秦患而不与其忧是故夫衡人日夜务以秦权恐喝诸侯以求割地故愿大王熟计之也。臣闻明主绝疑去谗屏流言之迹塞朋党之门故尊主广地强兵之计臣得陈忠於前矣。故窃为大王计莫如一韩魏齐楚燕赵以从亲以畔秦令天下之将相会於洹水之上(洹水出汲郡林虑县)通质刳白马而盟要约曰:秦攻楚齐魏各出锐师以佐之韩绝其粮道赵涉河漳燕守常山之北秦攻韩魏则楚绝其後齐出锐师以佐之赵涉河漳燕守中秦攻齐则楚绝其後韩守成皋魏塞其道赵涉河博关(齐威王六年晋伐齐到博陵东郡有博平县)燕出锐师以佐之秦攻燕则赵守常山楚军武关齐涉渤海韩魏皆出锐师以佐之秦攻赵则韩军宜阳楚军武关魏军河外齐涉清河燕出锐师以佐之诸侯有不如约者以五国之兵共伐之六国从亲以宾秦则秦甲必不敢出於函谷以害山东矣。如此则霸王之业成矣。赵王曰:寡人年少立国日浅未尝得闻社稷之长计也。今上客有意存天下安诸侯寡人敬以国从乃饬车百乘黄金千镒白璧百双锦绣千纯(纯疋端名)以约诸侯是时周天子致文武之胙於秦惠王使犀首攻魏禽将龙贾取魏之雕阴。且欲东兵苏秦恐秦兵之至赵也。乃激怒张仪入之于秦,於是说韩宣惠王曰:韩北有巩洛成皋之固西有宜阳商阪之塞(商一作常)东有宛穰洧水南有陉山(召陵有陉亭密县有陉山)地方九百馀里带甲数十万天下之︹弓劲弩皆从韩出子(许慎云:南方子蛮夷柘弩皆善射)少府时力距来者(韩有子弩。又有少府所造二种之弩案时力者谓作之得时力倍於常故名时力也。距来者谓弩势劲利足以距来敌也。)皆射六百步之外韩卒超足而射百发不暇止远者括蔽洞胸近者镝心韩卒之剑戟皆出於冥山(。《庄子》曰:南行至郢北面而不见冥山案司马彪曰:冥山在朔州之北)棠(汝南吴房有棠亭)墨阳(。《淮南子》曰:墨阳之莫邪也。)合赙(一作伯)邓师宛冯(荥阳有冯池)龙渊太阿(吴越春秋曰:楚王召风胡子而告之曰:寡人闻吴有干将越有欧冶寡人欲因子请此二人作剑可乎!风胡子曰:可乃往铸剑二子作剑一名龙渊一名太阿)皆陆断牛马水截鹄雁当敌则斩坚甲铁幕(阳成出铁)革抉(一作决)攵芮无不毕具以韩卒之勇被坚甲劲弩带利剑一人当百不足言也。夫以韩之劲与大王之贤乃西面事秦交臂而服羞社稷而为天下笑无大於此者矣。是故愿大王熟计之大王事秦秦必求宜阳成皋今兹效之明年。又复求割地与则无地以给之不与则弃前功而受後祸。且大王之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已以有尽之地而给无已之求此所谓市怨结祸者不战而地已削矣。臣闻鄙语曰:宁为鸡口无为牛後今西面交臂而臣事秦何异於牛後乎!夫以大王之贤挟︹韩之兵而有牛後之名臣窃为大王羞之,於是韩王勃然作色攘臂目按剑仰天太息曰:寡人虽不肖必不能事秦今主君诏以赵王之教敬奉社稷以从。又说魏襄王曰:大王之地南有鸿沟(在荥阳)陈汝南许郾(在颍川)昆阳召陵舞阳新都新妻阝(地理志颍川有昆阳舞阳县汝南有新妻阝县南有新都县)东有淮颍煮枣(在宛句)无胥西有长城之界北有河外卷衍酸枣(荥阳卷县有长城经阳武到密衍地名)地方千里地名虽小然而田舍庐庑之数曾无所刍牧人民之众车马之多日夜行不绝訇訇殷殷。若有三军之众臣窃量大王之国不下楚然衡人怵王交︹虎狼之秦以侵天下卒有秦患不顾其祸夫挟︹秦之势以内劫其主罪无过此者魏天下之︹国也。王天下之贤主也。今乃有意西面而事秦称东藩筑帝宫受冠带祠春秋臣窃为大王耻之臣闻越王句践战敝卒三千人禽夫差於干隧武王卒三千人革车三百乘制纣於牧野岂其士卒众哉!诚能奋其勇也。今窃闻大王之卒武士二十万(。《汉书》刑法志曰:魏氏武卒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一日之粮日趋百里中试则复其户利其田宅)苍头二十万奋击二十万厮徒十万车六百乘骑五千匹此其过越王句践武王远矣。今乃听於群臣之说而欲臣事秦夫事秦必割地以效实故兵未用而国亏矣。凡群臣之言事秦者皆奸人非忠臣也。夫为人臣割其主之地以求外交偷取一时之功而不顾其後破公家而成私门外挟︹秦之势以内劫其主以割地愿大王熟察之。《周书》曰:绵绵不绝蔓蔓柰何毫不伐将用斧柯前虑不定後有大患将奈之何大王诚能听臣六国从亲专心并力一意则必无︹秦之患故敝邑赵王使臣效愚计奉明约在大王诏之魏王曰:寡人不肖未尝得闻明教今主君以赵王之诏诏之敬以国从因东说齐宣王曰:齐南有泰山东有琅琊西有清河北有渤海此所谓四塞之国也。齐地方二千馀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三军之良五家之兵进如锋矢战如雷霆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泰山绝清河涉渤海也。临淄之中七万户臣窃度之户不下三男子三七二十一万不待发於远县而临淄之卒固已二十一万矣。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弹琴击筑斗鸡走狗六博蹋者(刘向。《别录》曰:蹴鞠者传言黄帝所作,或曰:起战国之时蹋革兵势也。所以练武士知有材也。皆因嬉虚而讲练之)临淄之涂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殷人足志高气扬夫以大王之贤与齐之︹天下莫能当今乃西面而事秦臣窃为大王羞之。且夫韩魏之所以重畏秦者为与秦接境壤界也。兵出而相当不出十日而战胜存亡之机决矣。韩魏战而胜秦则兵半折四境不守战而不胜则国已危亡随其後是故韩魏之所以重与秦战而轻为之臣也。今秦之攻齐则不然倍韩魏之地过卫阳晋之道(魏襄王十六年秦拔魏蒲阪阳晋封陵)经亢父之险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比行百人守险千人不敢过也。秦虽欲深入则狼顾恐韩魏之议其後也。是故恫疑虚喝骄矜而不敢进则秦之不能害齐亦明矣。夫不深料秦之无奈齐何而欲西面而事之是群臣之计过也。今无臣事秦之名而有︹国之实是故臣愿大王少留意计之齐王曰:寡人不敏僻远守海穷道东境之国也。未尝得闻馀教今足下以赵王诏诏之敬以国从乃西南说楚威王曰:楚天下之︹国也。王天下之贤主也。西有黔中(今之武陵也。)巫郡(巫郡者南郡之西界)东有夏州海阳(楚考烈王元年秦取夏州る案。《左传》楚庄王伐齐乡取齐一人焉以归谓之夏州而注者不说夏州所在车胤撰桓温集云:夏口城上数里有州名夏州东有夏州谓此也。)南有洞庭苍梧北有陉塞郇阳(春秋曰:遂伐楚次于陉楚威王十一年魏败楚陉山柝县有钓木或者郇阳今之顺平一本北有汾陉之塞也。)地方五千馀里带甲百万车千乘骑万匹粟支十年此霸王之资也。夫以楚之︹与王之贤天下莫能当也。今乃欲西面而事秦则诸侯莫不西面而朝於章台之下矣。秦之所害莫如楚楚︹则秦弱秦︹则楚弱其势不两立故为大王计莫如从亲以孤秦大王不从秦必起两军一军出武关一军下黔中则鄢郢动矣。臣闻治之其未乱也。为之其未有也。患至而後忧之则无及矣。故愿大王早熟计之大王诚能听臣臣请令山东之国奉四时之献以承大王之明诏委社稷奉宗庙练士厉兵在大王之所用之大王诚能用臣之愚计则韩魏燕齐赵卫之妙音美人必充後宫燕代橐良马必实外厩故从合则楚王衡成则秦帝今释霸王之业而有事人之名臣窃为大王不取也。夫秦虎狼之国也。有吞天下之心秦天下之仇雠也。衡人皆欲割诸侯之地以事秦此所谓养仇而奉雠者也。夫为人臣割其主之地以外交︹虎狼之秦以侵天下卒有秦患不顾其祸夫外挟︹秦之威以内劫其主以求割地大逆不忠无过此者故从亲则诸侯割地以事楚衡合则楚割地以事秦此两策者相去远矣。二者大王何居焉故敝邑赵今南郡宜城王使臣效愚计奉明约在大王诏之楚王曰:寡人之国西与秦接境秦有举巴蜀并汉中之心秦虎狼之国不可亲也。而韩魏迫於秦患不可与深谋与深谋恐反人以入於秦故谋未发而国已危矣。寡人自料以楚当秦不见胜也。内与群臣谋不足恃也。寡人卧不安席食不甘味心摇摇然如县旌而无所终薄今主君欲一天下收诸侯存危国寡人谨奉社稷以从,於是六国从合而并力焉乃投从约书於秦秦兵不敢函谷关十五年其後苏秦去赵而从约皆解燕易王初立齐宣王因燕丧伐燕取十城易王谓苏秦曰:往日先生至燕而先王资先生见赵遂约六国今齐先伐赵次至燕以先生之故为天下笑先生能为燕得侵地乎!苏秦大惭曰:请为王取之苏秦见齐王再拜俯而庆仰而吊齐王曰:是何庆吊相随之速也。苏秦曰:臣闻饥人所以饥而不食(本草经曰:乌头一名乌喙)乌喙者为其愈充腹而与饥死同患也。今燕虽弱小即秦王之少婿也。(燕易王后即秦惠王女)大王利其十城而长与︹秦为仇今使弱燕为雁行而︹秦蔽其後以招天下之精兵是乌喙之类也。齐王愀然变色曰:。然则奈何苏秦曰:臣闻古之善制事者转祸为福因败为功大王诚能听臣计即归燕之十城燕无故而得十城必喜秦王知其以已之故而归燕之十城亦必喜此所谓弃仇雠而得石交者也。夫燕秦俱事齐则大王号令天下莫敢不听是王以虚辞附秦以十城取天下此霸王之业也。王曰:善,於是乃归燕之十城。又赵收天下。且以伐齐苏秦为齐上书说赵王曰:臣闻古之贤君德行非施於海内也。教顺慈爱非布於万民也。祭祀时享非当於鬼神也。甘露降风雨时至农夫登年丰盈众人喜之而贤主恶之今足下功力非数痛加於秦国而怨毒积恶非曾深陵於韩也。臣窃外闻大臣及下吏之议皆言王前专据以秦为爱赵而憎韩臣窃以事观之秦岂得爱赵而憎韩哉!欲以亡韩吞两周之地故以韩为饵先出声於天下欲邻国闻而观之也。恐其事不成故出兵以佯示赵魏恐天下之惊觉故微伐韩以贰之恐天下疑已故出质以为信声德於与国而实伐空韩臣窃观其图之也。议秦以谋计必出,於是。且夫说士之计皆曰:韩亡三川魏灭晋国是韩未穷而祸及於赵。且物固有势异而患同者。又有势同而患异者昔者楚人久伐而中山亡今燕尽韩之河南距沙丘而至钜鹿之界三百里距於关至於榆中千五百里秦尽韩魏之上党则地与国都邦属而壤挈者七百里秦以三军︹弩坐羊肠之上即城去邯郸百二十里。且秦以三军攻王之上党而危其地则勾注之西非王之有也。今逾勾注禁常山而守三百里通於燕之唐曲遇此代马胡骑不东而昆山之玉不出也。此三宝者。又非王之所有也。今从於︹秦之国而伐齐臣恐其祸出,於是矣。昔者五国之王尝合从连衡而谋伐赵三分赵国壤地著之盘盂属之雠祚五国之兵出有日矣。韩乃西师以禁秦国使秦发令素服而听反温轵高平於魏反三公什清於赵此王之明知也。夫韩事赵宜为上交今乃以邸罪取伐臣恐其後事王者不敢自必也。今王收韩天下必以王为得韩危社稷以事王天下必重王。然则韩义王以天下就之下至韩慕王以天下收之是一世之命制於王已臣愿大王深与左右群臣卒计而重谋先事成虑而熟图之也。 ●卷八百八十七 ○总录部 游说第二 张仪魏人为秦相惠王十二年免相相魏(臣钦。若等曰:为魏襄王相也。)以为秦欲令魏先事秦而诸侯效之魏王不肯听仪秦王怒伐取魏之曲沃平周复阴厚张仪益甚张仪惭无以归报留魏四岁而魏襄王卒哀王立张仪复说哀王哀王不听,於是张仪阴令秦伐魏魏与秦战败明年齐。又来败魏於观津秦复欲攻魏先败韩申差军斩首八万诸侯震恐而张仪复说魏王曰:魏地方不至千里卒不过三十万地四平诸侯四通辐凑无名山大川之限从郑至梁二百馀里车驰人走不待力而至梁南与楚境西与韩境北与赵境东与齐境卒戍四方守亭障者不下十万梁之地势固战场也。梁南与楚而不与齐则齐攻其东东与齐不与赵则赵攻其北不合於韩则韩攻其西不亲於楚则楚攻其南此所谓四分五裂之道也。且夫诸侯之为从者将以安社稷尊主︹兵显名也。今从者一天下约为昆弟刑白马盟于洹水之上以相坚也。而亲昆弟同父母尚有争钱财而欲恃诈伪反覆苏秦之馀谋其不可成亦明矣。大王不事秦秦下兵攻河外据卷衍酸枣劫卫取阳晋则赵不南赵不南而梁不北梁不北则从道绝从道绝则大王之国欲毋危不可得也。秦折韩而攻梁韩怯於秦秦韩为一梁之亡可立而待也。此臣所为大王患也。为大王计莫如事秦事秦则楚韩必不敢动无楚韩之患则大王高枕而卧国必无忧矣。且夫秦之所欲弱者莫如楚而能弱楚者莫如梁楚虽有富大之名而实空虚其卒虽多然而轻走易北不能坚战悉梁之兵南面而伐楚胜之必矣。割楚而益梁亏楚而秦嫁祸安国此善事也。大王不听臣秦下甲士而东伐虽欲事秦不可得矣。且夫从人多奋辞而少可信说一诸侯而成封侯是故天下之游谈说士莫不日夜扌益腕目切齿以言从之便以说人主人主贤其辩而牵其说岂得无眩哉!臣闻之积羽沈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故愿大王审定计议。且赐骸骨辟魏哀王,於是乃倍从约而因仪请成于秦张仪归复相秦三岁而魏复背秦为从秦攻魏取曲沃明年魏复事秦张仪後使楚闻苏秦死乃说楚王曰:秦地半天下兵敌四国被险带河四塞以为固虎贲之士百馀万车千乘骑万匹积粟如丘山法令既明士卒安难乐死主明以严将智以武虽无出甲席卷常山之险必折天下之脊天下有後服者先亡。且夫为从者无以异於驱群羊而攻猛虎虎之与羊不格明矣。今王不与猛虎而与群羊臣窃以为大王之计过也。凡天下︹国非秦而楚非楚而秦两国交争其势不两立大王不与秦秦下甲据宜阳韩之上地不通下河东取成皋韩必入臣梁则从风而动秦攻楚之西韩梁攻其北社稷安得毋危。且夫从者聚群弱而攻至︹不料敌而轻战国贫而数举兵危亡之术也。臣闻之兵不至︹勿与挑战粟不如丘勿与持久夫从人饰辩虚辞高主之节言其利不言其害卒有秦祸无及为己是故愿大王之熟计之秦西有巴蜀大船积粟起於汶山浮江以下至楚三千馀里船舫载卒一舫载五十人与三月之食下水而浮一日行三百馀里里数虽多然而不费牛马之力不至十日而距关(巴郡鱼腹有水关)关惊则从境以东尽城守矣。黔中巫郡非王之有秦举甲出武关南面而伐则北地绝秦兵之攻楚也。危难在三月之内而楚待诸侯之救在半岁之外此其势不相及也。夫待弱国之救忘︹秦之祸此臣所为大王患也。大王尝与吴人战五战而三胜阵卒尽矣。偏守新城存民苦矣。臣闻功大者易危而民敝者怨上夫守易危之功而逆︹秦之心臣窃为大王危之。且夫秦之所以不出兵函谷十五年以攻齐赵者阴谋有合(一作吞)天下之心楚尝与秦构难战于汉中楚人不胜列侯执死者七十馀人遂亡汉中楚王大怒兴兵袭秦战于蓝田此所谓两虎相搏者也。夫秦楚相敝而韩魏以全制其後计无危於此者矣。愿大王熟计之秦下甲攻卫阳晋必大关天下之凶(关一作开)大王悉起兵以攻宋不至数月而宋可举举宋而东指则泗上十二诸侯尽王之有也。凡天下而以信约从亲相坚者苏秦封武安君相燕即阴与燕王谋伐破齐而分其地乃佯有罪出走入齐齐王因受而相之居二年而觉齐王大怒车裂苏秦於市夫以诈伪之苏秦而欲经营天下混一诸侯其不可成亦明矣。今秦与楚接境壤界固形亲之国也。大王诚能听臣臣请使秦太子入质於楚楚太子入质於秦请以秦女为大王箕帚之妾效万室之都以为汤沐之邑长为昆弟之国终身无相攻伐臣以为计无便於此者,於是楚王已得张仪而重出黔中地与秦欲许之屈原曰:前大王见欺於张仪张仪至臣以为大王烹之今纵弗忍杀之。又听其邪说不可怀王曰:许仪而得黔中美利也。後而倍之不可故卒许张仪与秦亲张仪去楚因遂之韩说韩王曰:韩地险恶山居五所生非菽而麦民之食大抵饭菽藿羹一岁不收民不餍糟糠地不过九百里无二岁之食料大王之卒悉之不过三十万而厮徒负养在其中矣。除守徼亭障塞见卒不过二十万而已矣。秦带甲百馀万车千乘骑万匹虎贲之士走句(走句跳跃也。又云:偏举一足曰:走句)科头(谓不著兜鍪入敌)贯顺奋战者至不可胜计(言执戟奋怒而入阵也。)秦马之良戎兵之众探前後蹄间三寻腾者不可胜数山东之士被甲蒙胄以会战秦人捐甲徒裼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虏夫秦卒与山东之卒犹孟贲之与怯夫以重力相压犹乌获之与婴儿夫战孟贲乌获之士以攻不服之弱国无异垂千钧之重於鸟卵之上必无幸矣。夫群臣诸侯不料地之寡而听从人之甘言好辞比周以相饰也。皆奋曰:听吾计可以︹霸天下夫不顾社稷之长利而听须臾之说诖误人主无过此者大王不事秦秦下甲据宜阳断韩之上地东取成皋荥阳则鸿台之宫桑林之苑(桑一作栗)非王之有也。夫塞成皋绝上地则王之国分矣。先事秦则安不事秦则危夫造祸而求其福报计浅而怨深逆秦而顺楚虽欲毋亡不可得也。故为大王计莫如为秦秦之所欲莫如弱楚而能弱楚者莫如韩非以韩能︹於楚也。其地势然也。今王西面而事秦以攻楚秦王必喜夫攻楚以利其地转祸而说秦计无便於此者韩王听仪计张仪归报秦惠王封仪五邑号曰:武信君使张仪东说齐王曰:天下︹国无过齐者大臣父兄殷众富乐然而为大王计者皆为一时之说不顾百世之利从人说大王者必曰:齐西有︹赵南有韩与梁齐负海之国也。地广民众兵︹士勇虽有百秦将无奈齐何大王贤其说而不计其实夫从人朋党比周莫不以从为可臣闻之齐与鲁三战而鲁三胜国以危亡随其後虽有战胜之名而有亡国之实是何也。齐大而鲁小也。今秦之与齐也。犹齐之与鲁也。秦赵战於河漳之上再战而赵再胜秦战於番吾之下再战。又胜秦四战之後赵之亡卒数十万邯郸仅存虽有战胜之名而国已破矣。是何也。秦︹而赵弱也。今秦楚嫁女娶妇为昆弟之国韩献宜阳梁效河外赵入朝渑池割河间以事秦王不事秦秦驱韩梁以攻齐之南地悉赵兵涉清河指博关临淄即墨非王之有也。国一日见攻虽欲事秦不可得也。是故愿大王熟计之也。齐王曰:齐僻陋隐居东海之上未尝闻社稷之长利也。乃许张仪张仪西去说赵王曰:敝邑秦王使使臣效愚计於大王大王收率天下以宾秦秦兵不敢出函谷关十五年大王之威行於山东敝邑恐惧慑伏缮甲厉兵饬车骑习驰射力田积粟守四封之内愁居慑处不敢动摇惟大王有意督过之也。今以大王之力举巴蜀并汉中包两周迁九鼎守白马之津秦虽僻远然而心忿含怒之日久矣。今秦有敝甲凋兵军於渑池愿渡河逾漳据番吾会邯郸之下愿以甲子合战以正殷纣之事敬使使臣先闻左右凡大王之所信为从者恃苏秦苏秦荧惑诸侯以是为非以非为是欲反齐国而自令车裂於市夫以天下之不可一亦明矣。今楚与秦为昆弟之国而韩梁称为东藩之臣齐献鱼盐之地此断赵之右臂也。夫断右臂而与人斗失其党而孤居求欲毋危,岂可得乎!今秦发三将军其一军塞午道告齐使兴师渡清河军於邯郸之东一军军成皋驱韩梁军於河外一军军於渑池约四国为一以攻赵赵服必四分其地是故不敢匿意隐情先以闻於左右臣窃为大王计莫如与秦王遇於渑池面相见而口相结请案兵无攻愿大王之定计赵王曰:先王之时奉阳君专权擅势蔽欺先王独擅绾事寡人居属师傅不与国谋计先王弃群臣寡人年幼奉祭祀之日新心固窃疑焉以为一从不事秦非国之长利也。乃。且愿变心易虑割地谢前过以事秦方将约车趋行闻使者之明诏赵王许张仪张仪乃去北之燕说燕昭王曰:大王之所亲莫如赵昔赵襄子尝以其姊为代王妻欲并代约与代王遇于句注之塞乃令工人作为金斗长其尾令可以击人与代王饮阴告厨人曰:即酒酣乐进热啜反斗以击之,於是酒酣乐进热啜厨人进斟因反斗以击代王杀之王脑涂地其姊闻之因摩笄以自刺故至今有摩笄之山代王之亡天下莫不闻夫赵王之狼戾无亲大王之所明见。且以赵王为可亲乎!赵兴兵攻燕再围燕都而劫大王大王割十城以谢今赵王已入朝渑池效河间以事秦今大王不事秦秦下甲中九原驱赵而攻燕则易水长城非大王之有也。且今时赵之於秦犹郡县也。不敢妄举师以攻伐今王事秦秦王必喜赵不敢妄动是西有︹秦之援而南无齐赵之患是故愿大王熟计之燕王曰:寡人蛮夷僻处虽大男子裁如婴儿言不足以采正计今上客幸教之请西面而事秦献恒山之尾五城燕王听张仪仪归未至咸阳而秦惠王卒武王立武王自为太子时不说张仪及即位群臣多谗张仪曰:无信左右卖国以取容秦必复用之恐为天下笑诸侯闻张仪有武王皆畔复合从秦武王元年群臣日夜恶张仪未已而齐让。又至张仪惧诛乃因谓秦武王曰:仪有愚计愿效之王曰:奈何对曰:为秦社稷计者东方有大变然後王可以多割得地也。今闻齐王甚憎仪仪之所在必兴师伐之故仪愿乞其不肖之身之梁齐必兴师而伐梁齐之兵连於城下而不能相去王以其间伐韩入三川出兵函谷而无伐以临周祭器必出挟天子案图籍此王业也。秦王以为然乃具革车三十乘入仪之梁齐果兴师伐之梁哀王恐张仪曰:王勿患也。请令罢齐兵乃使其舍人冯善之楚借使之齐谓齐王曰:王甚憎张仪。虽然亦厚矣。王之仪於秦也。齐王曰:寡人憎仪仪之所在必兴师伐之何以仪对曰:是乃王之仪也。夫仪之出也。固与秦王约曰:为王计者东方有大变然後王可以多割得地今齐王甚憎仪仪之所在必兴师伐之故仪愿乞其不肖之身之梁齐必兴师伐之齐梁之兵连於城下而不能相去王以其间伐韩入三川出兵函谷而无伐以临周祭器必出挟天子案图籍此王业也。秦王以为然故具革车三十乘而入之梁也。今仪入梁王果伐之是王内罢国而外伐与国广邻敌以内自临而信仪於秦王也。此臣之所谓仪也。齐王曰:善乃使解兵张仪相魏一岁卒於魏。 唐。且魏人秦魏为与国齐楚约而欲攻之魏王使人求救於秦冠盖相望秦救不出。且年九十馀谓魏王曰:老臣请西说秦令兵先臣出可乎!魏王曰:敬诺遂约车而遣之。且见秦王秦王曰:丈人罔然乃远至此甚苦矣。魏来求救数矣。寡人知魏人之急矣。唐。且答曰:大王已知魏之急而救不至者是大王筹之臣失之也。且夫魏一万乘之国称东藩受冠带祠春秋者为秦之︹足以为与也。今齐楚之兵已在魏郊矣。大王之救不至魏急则。且割地而纳楚王虽欲救之,岂有及哉!是亡一万乘之魏而︹二敌之齐楚也。窃以为大王筹之臣失之矣。秦王忄矍然而悟遽发兵救之驰骛而往齐楚闻之引兵而去魏氏复故唐。且一说定︹秦之解魏国之患散齐楚之兵一举而折冲消难辞之功也。(孔子曰:言语宰我子贡故。《诗》曰:辞之辑矣。民=之洽矣。辞之怿矣。民之莫矣。唐。且有辞魏国赖之故辞不可以已)。 犀首者魏之阴晋人(犀首魏官名。若今虎牙将军)名衍姓公孙氏与张仪不善张仪为秦之魏魏王相张仪犀首弗利故令人谓韩公叔曰:张仪已合秦魏矣。其言曰:魏攻南阳秦攻三川魏王所以贵张子者欲得韩地也。且韩之南阳已举矣。子何不少委焉以为衍功则秦魏之交可错矣。然则魏必图秦而弃仪收韩而相衍公叔以为便因委之犀首以为功果相魏。 陈轸者游说之士与张仪俱事秦惠王惠王终相张仪而陈轸奔楚楚未之重也。而使陈轸使於秦过梁欲见犀首犀首谢弗见轸曰:吾为事来公不见轸轸将行不得待异日犀首见之陈轸曰:公何好饮也。犀首曰:无事也。曰:吾请令公餍事可乎!曰:奈何曰:田需约诸侯从亲楚王疑之未信也。公谓於王曰:臣与燕赵之王有故数使人来曰:无事何不相见愿谒行於王王虽许公,公请毋多车以车三十乘可陈之於庭明言之燕赵燕赵客闻之驰车告其王使人迎犀首楚王闻之大怒曰:田需与寡人约而犀首之燕赵是欺我也。怒而不听其事齐闻犀首之北使人以事委焉犀首遂行三国相事皆断於犀首轸遂至秦韩魏相攻期年不解秦惠王欲救之问於左右左右,或曰:救之便,或曰:勿救便惠王未能为之决陈轸至秦惠王曰:子去寡人之楚亦思寡人不陈轸对曰:王闻夫越人庄舄乎!王曰:不闻曰:越人庄舄仕楚执有顷而病楚王曰:舄故越之鄙细人也。今仕楚执贵富矣。亦思越不中谢对曰:凡人之思故在其病也。彼思越则越声不思越则楚声使人往听之犹尚越声也。今臣虽弃逐之楚,岂能无秦声哉!惠王曰:善今韩魏相攻期年不解,或谓寡人救之便,或曰:勿救便寡人不能决愿子为子主计之馀为寡人计之陈轸对曰:亦尝有以夫卞。《庄子》刺虎闻於王者乎!《庄子》欲刺虎馆竖子止之曰:两虎方。且食牛食甘必争争则必斗斗则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而刺之一举必有双虎之名卞。《庄子》以为然立须之有顷两虎果斗大者伤小者死。《庄子》从伤者而刺之一举果有双虎之功今韩魏相攻期年不解是必大国伤小国亡从伤而伐之一举必有两实此犹。《庄子》刺虎之类也。臣主与王何异也。惠王曰:善卒弗救大国果伤小国亡秦兴兵而伐大克之此陈轸之计也。楚使柱国昭阳将兵而攻魏破之於襄陵得八邑。又移兵而攻齐齐王患之(王六年昭阳移和而攻齐军门曰:和)陈轸为秦使齐齐王曰:为之奈何陈轸曰:王勿忧请令罢之即往见昭阳军中曰:愿闻楚国之法破军杀将者何以贵之昭阳曰:其官为上柱国封上爵执陈轸曰:其有贵於此者乎!昭阳曰:惟令尹耳陈轸曰:今君已为令尹矣。此国官之上臣请得譬之人有遗其舍人一卮酒者舍人相谓曰:数人饮此不足以遍请遂画地为蛇蛇先成者独饮之一人曰:吾蛇先成举酒而起曰:吾能为之怀足及其为之足而後成人夺之酒而饮之曰:蛇固无足今为之足是非蛇也。今君相楚而攻魏破军杀将功莫大焉官之上不可以加矣。今。又移兵而攻齐攻齐胜之官爵不加於此攻之不胜身死爵夺有毁於楚此为蛇为足之说也。不。若引兵而去以德齐此持满之术也。昭阳曰:善引兵而去其後秦伐魏轸合三晋而东谓齐王曰:古之王者之伐也。欲以正天下而立功名以为後世也。今齐楚燕赵韩梁六国之迎其伐也。不足以立功名足以︹秦而自弱也。非山东之上计也。能危山东者︹秦也。不忧︹秦而迎相罢弱而两归其国於秦此臣之所以为山东之患天下为秦相割秦曾不出力天下为秦相烹秦曾不出薪何秦之智而山东之愚耶愿大王之察也。古之五帝三王五霸之伐也。伐不道者今秦之伐天下不然必欲反之主必死辱民必死虏今韩梁之目未尝乾而齐民独不也。非齐亲而韩梁疏也。齐远秦而韩梁近今齐将近矣。今秦欲攻梁绛安邑秦得绛安邑以东下河必表里河山而东攻齐举齐属之海南面而孤楚韩梁北向而孤燕赵齐无所出其计矣。愿大王熟虑之今三晋已合矣。复为兄弟约而出锐师以戍梁绛安邑此万世之计也。齐非急以锐师合三晋必有後忧三晋合秦必不敢攻梁必南攻楚楚秦构难三晋怒齐不与已也。必东攻齐此臣之所谓齐必有大忧不如急以兵合於三晋齐王敬诺果以兵合於三晋。 游腾为楚王客秦武王既立使樗里子以车百乘入周周以卒迎之意甚敬楚王怒让周以其重秦腾为周说楚王曰:智伯之伐仇犹(仇犹夷狄之国)遗之广车(广车横阵之车)因随之以兵仇犹遂亡何则无备故也。齐桓公伐蔡号曰:诛楚其实袭蔡今秦虎狼之国使樗里子以车百乘入周周以仇犹蔡观焉故使长戟居前︹弩在後名曰:卫疾而实囚之。且夫周,岂能无忧其社稷哉!恐一旦亡国以忧大王楚王乃说。 胡衍不知何许人秦昭王元年樗里子将伐蒲蒲守恐请衍衍为蒲谓樗里子曰:公之攻蒲为秦乎!为魏乎!为魏则善矣。为秦则不为赖矣。(赖利也。)夫卫之所以为卫者以蒲也。今伐蒲入於魏卫必折而从之魏亡河西之外而无以取者兵弱也。今并卫於魏魏必︹魏︹之日西河之外必危矣。且秦王将观公之事害秦而利魏王必罪公樗里子曰:奈何胡衍曰:公释蒲勿攻臣试为公入言之以德卫君樗里子曰:善胡衍入蒲谓其守曰:樗里子知蒲之病矣。其言曰:必拔蒲衍能令释蒲勿攻蒲守恐因再拜曰:愿以请因效金三百斤曰:秦兵苟退请必言子於卫君使子为南面故胡衍受金於蒲以自贵於卫,於是遂解蒲而去惠盎宋人以客见宋康王康王蹀足声速疾言曰:寡人之所说者勇有力也。不说为仁义者客将何以教寡人盎曰:臣有道於此(此谓勇有力也。)使人虽勇刺之不入虽力击之不中大王独无意耶宋王曰:善此寡人之所欲闻也。盎曰:夫刺之不入击之不中此犹辱也。臣有道於此使人虽有勇不敢刺虽有力不敢击夫不敢非无其志也。臣有道於此使人本无其志也。夫无其志也。未有爱利之心也。臣有道於此使天下丈夫女子莫不然皆欲爱利之此其贤於勇有力也。四累之土也。大王独无意耶宋王曰:此寡人之所欲也。盎曰:孔墨是已孔丘墨翟无地为君无官为长天下丈夫女子莫不延颈举踵而愿安利之今大王万乘之主也。诚有其志则四境之内皆得其利矣。其贤於孔墨也。远矣。宋王无以应盎趋而出宋王谓左右曰:辩矣。客之以说服寡人也。 ●卷八百八十八 ○总录部 游说第三 苏代秦之弟秦死代乃求见燕王欲袭故事曰:臣东周之鄙人也。窃闻大王义甚高鄙人不敏释Θ耨而干大王至於邯郸所见者绌於所闻於东周臣窃负其志及至燕廷观王之群臣下吏王天下之明主也。燕王曰:子所谓明主者何如也。对曰:臣闻明主务闻其过不欲闻其善臣请谒王之过夫齐赵者燕之仇雠也。楚魏者燕之援国也。今王奉仇雠以伐援国非所以利燕也。王自虑之此则计过无以闻者非忠臣也。王曰:夫齐者固寡人之雠所欲伐也。直患国敝力不足也。子能以燕伐齐则寡人举国委子对曰:凡天下战国七燕处弱焉独战则不能有所附则无不重南附楚楚重西附秦秦重中附韩魏韩魏重。且苟所附之国重此必使王重矣。今夫齐长主而自用也。南攻楚五年畜聚竭西困秦三年士卒罢敝北兴燕人战覆三军得二将(齐覆三军而燕失二将)然而以其馀兵南面举五千乘之大宋而包十二诸侯此其君欲得其民力竭恶足取乎!且臣闻之数战则民劳久师则兵敝矣。燕王曰:吾闻齐有清济浊河可以为固长城钜(济北卢县有防门。又有长城东至海)足以为塞诚有之乎!对曰:天时不与虽有清济浊河恶足以为固民力罢敝虽有长城钜防恶足以为塞。且冀日济西不师所以备赵也。河北不师所以备燕也。今济师河北尽已役矣。封内敝矣。夫骄君必好利而亡国之臣必贪於财王诚能无羞宠子母弟以为质宝珠玉帛以事左右彼将有德燕而轻亡宋则齐可亡已燕王曰:吾终以子受命於天矣。燕乃使一子质於齐代为代齐王十二年攻魏魏楚围雍氏(在阳翟属韩)秦败屈丐苏代谓田轸曰:臣愿有谒於公其为事甚完使楚利公成为福不成以为祸今者臣立於门客有言曰:魏王谓韩冯张仪曰:(韩公仲之侈也。)煮枣将拔(在济阴{宀免}晌)齐兵。又进子来救寡人则可矣。不救寡人寡人弗能拔此特转辞也。秦韩之兵东旬馀则魏氏转韩从秦秦逐张仪交臂而事齐楚此公之事成也。田轸曰:奈何使无东对曰:韩冯之救魏之辞必不谓韩王曰:冯以为魏必曰:冯将以秦韩之兵东却齐宋冯因搏(搏犹兵合制领之谓也。)三国之兵乘屈丐之弊南割於楚名存亡国实得三川而归此王业也。公令楚王与韩氏地使秦制和谓秦王曰:请与韩地而王施以三川韩氏之兵不用而得地於楚韩冯之东兵之辞。且谓之何曰:秦兵不用而得三川伐楚韩以窘魏魏氏不敢东是孤齐也。张仪之东兵之辞。且谓何曰:秦韩欲地而兵有案声威发於魏氏之欲不失齐楚者有资矣。魏氏转秦韩争事齐楚楚王欲而无与地(楚王欲得魏来事而不欲与韩地也。)公令秦韩之兵不用而得地有一大德也。秦韩之王阴冤亭劫於韩冯张仪而东兵以犭旬服魏公尝执左券以责於秦韩此其善於公而恶张子多资矣。王二十六年以孟尝君为相任政孟尝君怨秦将以齐为韩魏攻楚因与韩魏攻秦(韩魏齐共击秦军於函谷)而借兵食於西周苏代为西周谓曰:君以齐为韩魏攻楚九年取宛叶以北︹韩魏今复攻秦以益之韩魏南无楚忧西无秦患则齐危矣。韩魏必轻齐畏秦臣为君危之君不如令弊邑阴合於秦而君无攻。又无借兵食君临函谷而无攻令弊邑以君之情谓秦昭王曰:薛公必不破秦以︹韩魏所以进兵者欲王令楚割东国以与齐而秦出楚怀王以为和君令弊邑以此惠秦秦得无破而以楚之东国自免也。秦必欲之楚王得出必德齐齐得东国益︹而薛世世无患矣。秦不大弱而处三晋之西三晋必重齐薛公曰:善因令韩魏贺秦使三国无攻而不借兵食於西周矣。孟尝君既谢病归老於薛其後秦亡将吕礼相齐欲困苏代代乃谓孟尝君曰:周最於齐至厚也。而齐王逐之而听亲弗(姓亲名弗)相吕礼者欲取秦也。齐秦合则亲弗与吕礼重矣。有用齐秦必轻君君不如急北兵趋赵以和秦魏收周最以厚行。且反齐王之信。又禁天下之变齐无秦则天下集齐亲弗必走则齐王孰与为其国也,於是孟尝君从其计而吕礼嫉害於孟尝君孟尝君惧乃遗秦相穰侯魏冉。《书》曰:吾闻秦欲以吕礼收齐齐天下之︹国也。子必轻矣。齐秦相取以临三晋吕礼必并相矣。是子通齐以重吕礼也。若齐免於天下之兵其雠子必深矣。子不如劝秦王伐齐齐破吾请以所得封子齐破秦畏晋之︹秦必重子以取晋晋国弊於齐而畏秦晋必重子以取秦是子破齐以为功挟晋以为重是子破齐定封秦晋交重子。若齐不破吕礼复用子必大穷,於是穰侯言於秦昭王伐齐而吕礼亡王三十八年伐宋秦昭王怒曰:吾爱宋与爱新城阳晋同韩聂与吾友也。而攻吾所爱何也。苏代为齐谓秦王曰:韩聂之攻宋所以为王也。齐︹辅之以宋楚魏必恐恐必西事秦是王不烦一兵不伤一士无事而割安邑也。此韩聂之所祷於王也。秦王曰:吾患齐之难知一从一横其说何也。对曰:天下国令齐可知乎!齐以攻宋其知事秦以万乘之国自辅不西事秦则宋治不安中国白头游敖之士皆积智欲离齐秦之交伏式结轶西驰者未有一人言善齐者也。伏式东驰者未有一人言善秦者也。何则皆不欲齐秦之合也。何晋楚之智而齐秦之愚也。晋楚合必议齐秦齐秦合必图晋楚请以此决事秦王曰:诺,於是齐遂伐宋先是燕相子之与苏代婚而欲得燕权乃使苏代侍质子於齐齐使代报燕燕王哙问曰:齐王其霸乎!曰:不能曰:何也。曰:不信其臣,於是燕王专任子之已而让位燕大乱齐伐燕杀王哙子之燕立昭王而苏代归齐齐善待之苏代过魏魏为燕执代齐使人谓魏王曰:齐请以宋地封泾阳君秦必不受秦非不利有齐而得宋地也。不信齐王与会子也。今齐魏不和如此其甚则齐不欺秦秦信齐齐秦合泾阳君有宋地非魏之利也。故王不如舍苏子秦必疑齐而不信苏子矣。齐秦不合天下无变伐齐之形成矣,於是出苏代代之宋宋善待之齐伐宋宋急苏代乃遗燕昭王。《书》曰:夫列在万乘而寄质於齐名卑而权轻奉万乘助齐伐宋民劳而实费夫破宋残楚淮北肥大齐雠︹而国害此三者皆国之大败也。然。且王行之者将已取信於齐也。齐加不信於王而忌燕愈甚是王之计过矣。夫以宋加之淮北︹万乘之国也。而齐并之是益一齐也。北夷方七百里加之以鲁卫︹万乘之国也。而齐并之是益二齐也。夫一齐之︹燕犹狼顾而不能支今以三齐临燕其祸必大矣。虽然智者举事因祸为福转败为功齐紫败素也。(取败素染以为紫)而贾十倍越王勾践栖於会嵇复灭︹吴而霸天下此皆因祸为福转败为功者也。今王。若欲因祸为福转败为功则莫。若挑霸齐而尊之使使盟於周室焚秦符曰:其大上计破秦其次必长宾之秦挟宾以待破秦王必患之秦五世伐诸侯今为齐下秦王之志苟得穷齐不惮以国为功。然则王何不使辩士以此言说秦王曰:燕赵破宋肥齐尊之为之下者燕赵非利之也。燕赵不利而势为之者以不信秦王也。然则何不使可信者接收燕赵令泾阳君高陵君先於燕赵秦有变因以为质则燕赵信秦秦为西帝燕为北帝赵为中帝立三帝以令於天下韩魏不听则秦伐之齐不听则燕赵伐之天下孰敢不听天下服听因驱韩魏以伐齐曰:必反宋地归楚淮北反宋地归楚淮北赵燕之所利也。并立三帝燕赵之所愿也。夫实得所利尊得所愿燕赵弃齐如脱ε矣。今不收燕赵齐而霸必成诸侯赞齐而王不从是国伐也。诸侯赞齐而王从之是名卑也。今收燕赵国安而名尊不收燕赵国危而名卑夫去尊安而取危卑智者不为也。秦王闻。若说必。若刺心。然则王何不使辩士以此苦言说秦秦必取齐必伐矣。夫取秦厚交也。伐齐正利也。尊厚交务正利圣主之事也。燕昭王善其。《书》曰:先人尝有德苏氏子之乱而苏氏去燕燕欲报仇於齐非苏氏莫可乃召苏代复善待之与谋伐齐竟破齐王出走久之秦召燕王燕王欲往苏代约燕王曰:楚得枳(巴郡有枳县)而国亡(燕昭王三十三年秦拔楚鄢)齐得宋而国亡齐楚不得以有枳宋而事秦者何也。则有功者秦之深雠也。秦取天下非行义也。暴也。秦之行暴正告天下告楚曰:蜀地之甲乘船浮於汶乘夏水而下江五日而至郢汉中之甲乘船出於巴乘夏水而下汉四日而至五渚(战国策曰:秦与荆人战大破荆袭郢取洞庭五渚。然则五渚在洞庭)寡人积甲宛东下随智者不及谋勇士不及怒寡人如射隼矣。王乃欲待天下之攻函谷不亦远乎!楚王为是故十七年事秦秦正告韩曰:我起乎!少曲一日而断大行我起乎!宜阳而触平阳二日而莫不尽繇我离两周而触郑五日而国举韩氏以为然故事秦秦正告魏曰:我举安邑塞女戟韩氏大原卷我下轵道南阳封冀(霸陵有轵道亭河东皮氏有冀亭也。)包两周(下河东成皋也。)乘夏水浮轻舟︹弩在前钅炎戈在後决荥口魏无大梁决白马之口魏无外黄济阳决宿胥之口(纪年曰:魏救山塞集胥口)魏无虚顿丘(秦始皇五年取魏酸枣燕虚长平)陆攻则击河内水攻则灭大梁魏氏以为然故事秦秦欲攻安邑恐齐救之则以宋委於齐曰:宋王无道为木人以写寡人射其面寡人地绝兵远不能攻也。王苟能破宋有之寡人如自得之已得安邑塞女戟因以破宋为齐罪秦欲攻韩恐天下救之则以齐委於天下曰:齐王四与寡人约四欺寡人必率天下以欺寡人者三有齐无秦有秦无齐必伐之必亡之已得宜阳少曲致蔺石因以破齐为天下罪秦欲攻魏重楚则以南阳委于楚曰:寡人固与韩。且绝矣。残均陵塞黾阝厄(黾阝江夏黾阝县均一作灼)苟利於楚寡人如自有之魏弃与国而合於秦因以塞黾阝厄为楚罪兵困於林中(河南苑陵有林乡)重燕赵以胶东委於燕以济西委於赵赵得讲於魏至公子延因犀首属行而攻赵兵伤于谯石遇败于阳马而重魏则以叶蔡委於魏已得讲於赵则劫魏不为割困则使太后弟穰侯为和嬴则兼欺舅与母燕者曰:以胶东赵者曰:以济西魏者曰:以叶蔡楚者曰:以塞黾阝厄齐者曰:以宋此必令言如循环用兵如刺蜚母不能制舅不能约龙贾之战(魏襄王五年秦败我龙贾军)岸门之战(韩宣惠王十九年秦大破我岸门)封陵之战(魏哀王十六年秦败我封陵)高商之战(此战事不见)赵庄之战(赵肃侯二十二年赵庄与秦战败秦杀赵庄河西)秦之所杀三晋之民数百万今其生者皆死秦之孤也。西河之外上雒之地三川晋国之祸三晋之半秦祸如此其大也。而燕赵之秦者皆以争事秦说其主此臣之所大患也。燕昭王不行苏代复重於燕燕使约诸侯从秦如苏秦时或从,或不而天下繇此宗苏代之从约韩襄王十二年韩太子婴死公子咎公子虮虱争为太子时虮虱质於楚苏代谓韩咎曰:虮虱亡在楚楚王欲内之甚今楚兵十馀万在方城之外公何不令楚王筑万室之都雍氏之旁(在阳翟)韩必起兵以救之公必将矣。公因以韩楚之兵奉虮虱而内之其听公必矣。必以楚韩封公也。韩咎从其计楚围雍氏韩求救於秦秦未为发使公孙昧入韩公仲曰:子以秦为。且救韩乎!对曰:秦王之言曰:请道南郑蓝田出兵于楚以待公殆不合矣。公仲曰:子以为果乎!对曰:秦王必祖张仪之故智(祖者宗之习之之谓也。故智犹前时计谋也。)楚威王攻梁也。张仪谓秦王曰:与楚攻魏魏折而入于楚韩固其与国也。是孤秦也。不如出兵以劲之魏楚大战秦取西河之外以归今其拔宜阳言与韩其实阴善楚公恃秦而劲必轻与楚战楚阴得秦之不用也。必易与公相支也。公战而胜楚遂与公乘楚易三川而归公战不胜楚楚塞三川守之公不能救也。窃为公患之司马庚(一作康)三反於郢甘茂与昭鱼(楚相国)遇於商於其言收玺实类有约也。公仲恐曰:。然则奈何曰:公必先韩而後秦先身而後张仪公不如亟以国合於齐楚齐楚必委国于公,公之所恶者张仪也。其实犹不无秦也,於是楚解雍氏围(甘茂。《传》曰:楚怀王以兵围韩雍氏韩使公仲告急於秦秦昭王新立不肯救甘茂为韩言之乃下师於ゾ以救韩也。又云:周赧王十五年韩襄王十二年秦击楚斩首二万败楚襄城杀景缺周本纪赧王八年之後云:楚围雍氏此当韩襄王十二年魏哀王十九年纪年于此亦说{林之}入雍氏楚人败然其时张仪已死十年矣。)苏代。又谓秦太后弟芊戎(号新城君)曰:公叔伯婴恐秦楚之内虮虱也。公何不为韩求质于楚楚王听入质子於韩则公叔伯婴知秦楚之不以虮虱为事必以韩合于秦楚挟韩以窘魏魏氏不敢合於齐是齐孤也。公。又为秦求质子於楚楚不听怨结於韩韩挟齐魏以ツ楚楚必重公,公挟秦楚之重以积德於韩公叔伯婴必以国待公,於是虮虱竟不得归韩韩立咎为太子魏田需死楚昭鱼谓苏代曰:田需死吾恐张仪薛公犀首有一人相魏者也。代曰:然相者欲谁而君便之也。昭鱼曰:吾欲太子之自相也。代曰:请为君北必相之昭鱼曰:奈何代曰:君其为梁王代请说君昭鱼曰:奈何对曰:代也。从楚来昭鱼甚忧代曰:君何忧曰:田需死吾恐张仪薛公犀首有一人相魏者也。代曰:勿忧也。梁王长主也。必不相张仪张仪相魏必右秦而左魏薛公相魏必右齐而左魏犀首相魏必右韩而左魏梁王长主也。必不使相也。代曰:莫如太子之自相太子之自相是三人皆以太子为非常相也。皆将务以其国事魏而欲丞相之玺以魏之强而三万乘之国辅之魏必安矣。故曰:不如太子之自相也。遂北见梁王以此语告之太子果自相秦召魏相信安君信安君不欲往苏代为说秦王曰:臣闻之忠不必党党不必忠今臣愿大王陈臣之愚意恐其不忠于下吏自使有要领之罪愿大王察之今大王令人执事於魏以见其交臣恐魏交之益疑也。将以塞赵也。臣。又恐赵之益劲也。夫魏王之爱习魏信也。甚矣。其智能而任用之也。厚矣。其畏恶严尊秦也。明矣。今王之使人入魏而不用王之使人入魏无益也。若用魏必舍所爱习而用所恶此魏王之所不安也。夫舍万乘之事而退此魏信之所难行也。夫令人君处所不安令人之相行所不能以此为亲则难久臣故恐魏交之益疑也。且魏信舍事则赵之谋者必曰:舍於秦秦必令其所爱信者用赵是赵存而我亡也。赵安而我危也。则上有野战之气下有坚守之心臣故恐赵之益劲也。大王欲完魏之交而使赵小心乎!不如用魏信而尊之以名魏信事王国安而名尊离王国危而权轻。然则魏信之事王也。上所以为其主者忠矣。下所以自为者厚矣。彼其事主必完矣。赵之用事者必曰:魏氏之名族不高於我土地之实不厚於我魏信以韩魏事秦秦甚善之国得安而身取尊今我构难於秦兵为招质国处危削之形非得计也。结怨於外主患于中身处死亡之地非完事也。彼将伤其前事而悔其过行冀其利必多割地以降下王则是大王下垂拱多割地以为利重尧舜之所求而不能得也。臣愿大王察之周赧王八年秦攻宜阳楚救之而楚以周为秦故将伐之苏代为周说楚王曰:何以周为秦之祸也。言周之为秦甚於楚者欲令周入秦也。故谓周为秦也。周知其不可解必入于秦此为秦取周之精者也。为王计者周於秦因善之不於秦亦言善之以疏之於秦周绝於秦必入於郢矣。赧王谓成君楚围雍氏(阳翟雍氏城也。秦兵入西周西周令成君辩说秦求救当是说此事而脱误也。)韩徵甲与粟於东周东周君恐召苏代而告之代曰:君何患,於是臣能使韩毋徵甲与粟於周。又能为君得高都(今河南新城县高都城也。)代见韩相国曰:(相国秦官韩亦有相国。然则诸国其仿秦者也。)楚围雍氏期三月也。今五月不能拔是楚病也。今相国乃徵甲与粟於周是告楚病也。韩相国曰:善使者已行矣。代曰:何不与周高都韩相国大怒曰:吾毋徵甲与粟於周亦已多矣。何故与周高都也。代曰:与周高都是周折而入于韩也。秦闻之必大怒焚周节不通周使是以弊高都得完周也。曷为不与相国曰:善果与周高都明年秦使樗里子甘茂伐魏皮氏向寿者宣太后外族也。而与昭王少相长故任用向寿如楚(如一作和)楚闻秦之贵向寿而厚事向寿向寿为秦守宜阳将以伐韩韩公仲使苏代谓向寿曰:困禽覆车(譬禽兽得困急犹能抵触倾覆人车)公破韩辱公仲公仲收国复事秦自以为必可以封今公与楚解口地封小令尹以杜阳秦楚合复攻韩韩必亡韩亡公仲。且躬率其私徒以阏於秦愿公熟虑之也。向寿曰:吾合秦楚非以当韩也。子为寿谒之公仲曰:秦韩之交可合也。苏代对曰:愿有谒於公人曰:贵其所以贵者贵王之爱习公也。不如公孙其智能公也。不如甘茂今二人者皆不得亲於秦事而公独与王主断於国者何彼有以失之也。公孙党於韩而甘茂党於魏故王不信也。今秦楚争︹而公党於楚是与公孙甘茂同道也。公何以异之人皆言楚之善变也。而公必亡之是自为责也。公不如与王谋其变也。善韩以备楚如此则无患矣。韩氏必先以国从公孙而後委国於甘茂韩公之雠也。今公言善韩以备楚是外举不辟雠也。向寿曰:然吾甚欲与韩合对曰:甘茂许公仲以武遂(秦昭王元年予韩武遂)反宜阳之民今公徒收之甚难向寿曰:。然则奈何武遂终不可得也。对曰:公奚不以秦为韩求颍川于楚此韩之寄地也。公求而得之是令行于楚而以其地德韩也。公求而不得是韩楚之怨不解而交走秦也。秦楚争强而公徐过楚(过一作)以收韩此利于秦向寿曰:奈何对曰:此善事也。甘茂欲以魏<耳>齐公孙欲以韩<耳>齐今公<耳>宜阳以为功收楚韩以安之而诛齐魏之罪是以公孙甘茂无事也。甘茂竟言秦昭王以武遂复归之韩向寿公孙争之不能得向寿公孙繇此怨谗甘茂茂惧辍伐魏蒲阪亡去(昭王元年击皮氏未拔去)秦樗里子与魏讲罢兵甘茂之亡秦奔齐逢苏代代为齐使于秦甘茂曰:臣得罪秦惧而Т逃无所容迹臣闻贫人女与富人女会绩贫人女曰:我无以买烛而子之烛光幸有馀子可分我馀光无损子明而得一斯便焉今臣困而君方使秦而当路矣。茂之妻子在焉愿君以馀光振之苏代许诺遂致使于秦已因说秦王曰:甘茂非常士也。其居于秦累世重矣。自ゾ塞及至鬼谷(在阳城)其地形险易皆明知之彼以齐约韩魏反以图秦非秦之利也。秦王曰:。然则奈何苏代曰:王不。若重其贽厚其禄以迎之使彼来则置之鬼谷终身勿出秦王曰:善即赐之上卿以相印迎之於齐甘茂不往苏代谓齐王曰:夫甘茂贤人也。今秦赐之上卿以相印迎之甘茂得王之赐好为王臣故辞而不往今王何以礼之齐王曰:善即位之上卿而处之秦因复甘茂之家以市于齐秦穰侯益赵以兵伐齐(臣钦。若等案。《史记》世家襄王十四年秦击我刚寿)齐襄王惧使苏代为齐阴遗穰侯。《书》曰:臣闻往来者言曰:秦将益赵甲四万以伐齐臣窃必之弊邑之王曰:秦王明而熟於计穰侯智而习於事必不益赵甲四万以伐齐是何也。夫三晋之相与也。秦之深雠也。百相背也。百相欺也。不为不信不为无行今破齐以肥赵赵秦之深雠不利於秦此一也。秦之谋者必曰:破齐弊晋楚而後制晋楚之胜夫齐罢国也。以天下攻齐如以千钧之弩决溃痈也。必死安能弊晋楚此二也。秦少出兵则晋楚不信也。多出兵则晋楚为制於秦齐恐不走秦必走晋楚此三也。秦割齐以啖晋楚晋楚案之以兵秦反受敌此四也。是晋楚以秦谋齐以齐谋秦也。何晋楚之智而秦齐之愚此五也。故得安邑以善事之亦必无患矣。秦有安邑韩氏必无上党矣。取天下之肠胃与出兵而惧其不反也。孰利臣。故曰:秦王明而熟於计穰侯智而习於事必不益赵甲四万以伐齐矣,於是穰侯不行引兵而归。 秦昭王四十八年十月秦复定上党郡秦分军为二王攻皮牢拔之司马梗定太原韩赵恐使苏代厚币说秦相应侯曰:武安君擒马服子乎!曰:然。又曰:即围邯郸乎!曰:然曰:赵亡则秦王王矣。武安君为三公武安君所为秦战胜攻<耳>者七十馀城南定鄢郢汉中北擒赵括之军虽周召吕望之功不能益於此矣。今赵亡秦王则武安君必为三公君能为之下乎!虽欲无为之下固不得已矣。秦尝攻韩围邢丘困上党上党之民皆反为赵天下不乐为秦民久矣。今亡赵北地入燕东地入齐南地入韩魏则君之所得民亡几何人故不如因而割之无以为武安君功也,於是应侯言於秦王曰:秦兵劳请许韩赵之割地以和。且休士卒王听之割韩垣雍赵六城以和正月皆罢兵武安君闻之与应侯有隙。 十六年秦与赵数击齐齐人患之厉为齐遗赵王。《书》曰:臣闻古之贤君其德行非布於海内也。教顺非洽於民人也。祭祀时享非数尝於鬼神也。甘露降时雨至年丰熟民不疾疫众人善之。然则贤主图之今足下之贤行功力非数加於秦也。怨毒积怒非素深於齐也。秦赵与国以︹徵兵於韩秦诚爱赵乎!其实憎齐乎!物之甚者贤主察之秦非爱赵而憎齐也。欲亡韩而吞二周故以齐饣炎天下恐事之不合故出兵以劫魏赵恐天下畏己也。故出质以为信恐天下亟反也。故徵兵於韩以威之声以德与国而实伐空韩臣以秦计为必出於此夫物固有势异而患同者楚久伐而中山亡今齐久伐而韩必亡破齐王与六国分其利也。亡韩秦独擅之收二周西<耳>祭器秦独私之赋田计功王之获利孰与秦多说士之计曰:韩亡三川魏亡晋国市朝未变而祸已及矣。燕尽齐之北地去沙丘钜鹿敛三百里韩之上党去邯郸百里燕秦谋王之河山间三百里而通矣。秦之上郡近挺关至於榆中者千五百里秦以三郡攻王之上党羊肠之西句注之南非王有矣。逾句注斩常山而守之三百里而通於燕代马胡犬不东下昆山之玉不出此三宝者亦非王有已王久伐齐从︹秦攻韩其祸必至於此愿王熟虑之。且齐之所伐者以事王也。天下属行以谋王也。燕秦之约成而兵出有日矣。五国三分王之地齐倍五国之约而殉王之患西兵以禁︹秦秦废帝请服反高平根柔於魏(纪年云:魏襄王四年改阳曰:河雍向曰:高平根柔一作柔一作平柔)反分(一作王公)先俞於赵(。《尔雅》曰:西俞雁门是也。)齐之事王宜为上佼而今乃抵罪臣天下後事王者之不敢自必也。愿大王熟计之也。今王毋与天下攻齐天下必以王为义齐抱社稷而厚事王天下必尽重王义王以天下善秦秦暴王以天下禁之以一世之名宠制於王也,於是赵乃辍谢秦不击齐。 ●卷八百八十九 ○总录部 游说第四 唐鸟居於魏齐楚约而欲以攻魏鸟见秦王曰:今齐楚之兵已在魏郊矣。大王之救不至魏急则割地而约王虽欲救之,岂有及哉!秦王遽发兵赴魏魏复存唐鸟之说也。魏顺居于市丘闻五国约而攻秦楚王为从长不能伤秦兵罢而留於成皋乃谓市丘君曰:五国罢必攻市丘以偿兵费君资臣臣请为君止天下之攻市丘市丘君曰:善乃遣之顺南见楚王曰:约五国而西伐秦不能伤秦天下。且以是轻王而重秦故王胡不卜交乎!楚王曰:奈何顺曰:天下罢必攻市丘以偿兵费王令之勿攻市丘五国重王。且听王之言而不攻市丘不重王。且反王之言而攻市丘。然则王之轻重必然矣。故楚王卜交而市丘存也。 武公者西周惠公之子秦闻诸国合从乃发兵伐楚楚欲与齐韩连和伐秦因欲图周周赧王使武公谓楚相昭子曰:三国以兵割周郊地以便输而南器以尊楚臣以为不然夫以臣弑共主臣世君大国不亲以众胁寡小国不附大国不亲小国不附不可以致名实名实不得不足以伤民夫有图周之声非所以为号也。昭子曰:乃图周则无之。虽然周何故不可图也。对曰:军不五不攻城不十不围夫一周为二十晋公之所知也。韩尝以二十万之众辱於晋之城下锐士死中士伤而晋不拔公之无百韩以围周此天下之所知也。夫结怨於两周以塞邹鲁之心交绝於齐声失天下其为事危矣。夫危两周以厚三川方城之外必为韩弱矣。何以知其然也。西周之地绝长补短不过百里名为天下共主裂其地不足以肥国得其众不足以劲兵虽无攻之名为弑君然而好事之君喜攻之臣发号用兵未尝不以周为终始是何也。见祭器在焉欲器之至而忘弑君之乱今韩以器之在楚臣恐天下以器雠楚也。臣请譬之虎肉臊其皮利身人犹攻之也。若使泽中之麋蒙虎之皮人之攻之必万之於虎裂楚之地足以肥国诎楚之名足以尊主今子将以欲诛残天下之共主居三代之传器吞三翮六翼以高世主非贪而何。《周书》曰:欲起无先故器南则兵至矣,於是楚计辍不行。 冯犯居於周赧王四十二年秦破华阳约犯谓周君曰:请令梁城周乃谓梁王曰:周王病。若死犯必死矣。犯请以九鼎自入於王王受九鼎而图犯梁王曰:善遂与之卒言戍周因谓秦王曰:梁非戍周也。将伐周也。王试出兵境以观之秦果出兵。又谓梁王曰:周王病甚矣。犯请後可而复之今王使卒之周诸侯皆生心後举事。且不信不。若令卒为周城以匿事端梁王曰:善遂使城周。 田文为齐相封孟尝君秦将伐魏魏王闻之夜见孟尝君告之曰:秦。且攻魏子为寡人谋奈何孟尝君曰:有诸侯之救则国可存也。王曰:寡人愿子之行也。乃为之约车百乘孟尝君之赵谓赵王曰:文愿借兵以救魏赵王曰:寡人不能孟尝君曰:夫敢借兵者以忠王也。王曰:可得闻乎!孟尝君曰:夫魏之兵非弱於赵也。然而赵之地不岁危而民不岁死而魏之地岁危而民岁死者何也。以魏西为赵蔽也。今赵不救魏魏软盟於秦是赵与︹秦为界也。地亦。且岁危民亦。且岁死矣。此文之所以忠於大王也。赵王许诺为起兵十万车三百乘。又北见燕王曰:先日公子尝约两王之交矣。今秦。且攻魏愿大王救之也。燕王曰:吾岁不熟二年矣。今。又行数千里而以助魏。且奈何田文曰:夫行数千里而救人者。此国之大利也。今魏王出国门而望见军虽欲行数千里而助人可得乎!燕王尚未许也。田文曰:臣效便计於王王不用臣之忠计文请行矣。恐天下之将有大变也。王曰:可得闻乎!曰:秦攻魏未能克之也。而游已燔游已夺矣。而燕不救魏魏王折节割地以国之半与秦秦必去矣。秦已去魏魏王悉韩魏之兵。又西借秦兵以因赵之众以四国攻燕王。且何利利行数千里而助人乎!利出燕南门而望见军乎!则道里近而输。又易矣。王何利燕王曰:子行矣。寡人听子乃为之起兵八万车二百乘以从田文魏王大说曰:君得燕赵之兵甚众。且亟矣。秦王大恐割地请讲於魏魏因归燕赵之兵而封田文。 淳于髡齐人齐欲伐魏魏使人请淳于髡曰:齐欲伐魏能解魏患惟先生也。淳于髡曰:诺遂入说齐王曰:楚齐之仇敌也。魏齐之与国也。夫伐与国使仇敌制其馀弊名鬼而实危为王不取也。齐王曰:善乃不伐魏也。其後孟尝君在薛荆人攻之淳于髡为齐使於荆还反过薛而孟尝君令人礼貌而亲郊迎之谓淳于髡曰:荆人攻薛夫子弗忧文无以复侍矣。(文孟尝君名也。)淳于髡曰:敬闻命矣。至於齐毕报王曰:何见於荆对曰:荆甚固而薛亦不量其力王曰:何谓也。对曰:薛不量其力而为先王立清庙(先王威王也。)荆因而攻之清庙必危。故曰:薛不量其力而荆亦甚固齐王和其颜色(齐宣王也。威王之子,)曰:讠喜先君之庙在焉疾兴兵救之颠蹶之请望拜之谒虽得薄矣。(言虽颠蹶请救於齐望仰而诉告之而得齐救比淳于髡之辞则为薄也。)善说者陈其势言其方人急也。若自在隘之中岂用︹力哉!(言辩者之说人急其如已自在厄窘之中欲速免脱也。。故曰:岂用︹力哉!)冯ん为孟尝君客齐王惑于秦楚之毁以为孟尝君名高其主而擅齐国之权遂废孟尝君诸客见孟尝君废皆去冯ん曰:借臣车一乘可以入秦者必令君重於国而奉邑益广可乎!孟尝君乃约车币而遣之冯ん乃西说秦王曰:天下之游士凭轼结引西入秦者无不欲︹秦而弱齐凭轼结引东入齐者无不欲︹齐而弱秦此雄雌之国也。势不两立为雄者得天下矣。秦王跽而问之曰:何以使秦无为雌而可冯ん曰:王亦知齐之废孟尝君乎!秦王曰:闻之冯ん曰:使齐重於天下者孟尝君也。今齐王以毁废之其心怨必背齐入秦则齐国之情人事之诚尽委之秦齐地可得也。岂直为雄也。君急使使载币阴迎孟尝君不可失时也。如有齐觉悟复用孟尝君则雄雌之所在未可知也。秦王大悦乃遣车十乘黄金百镒以迎孟尝君冯ん辞以先行至齐说齐王曰:天下之游士凭轼结引东入齐者无不欲︹齐而弱秦者凭轼结引西入秦者无不欲︹秦而弱齐者夫齐秦雄雌之国秦︹则齐弱矣。此势不两雄今臣窃闻秦遣使车十乘载黄金百镒以迎孟尝君孟尝君不西则已西入相秦则天下归之秦为雄而齐为雌雌则临淄即墨危矣。王何不先秦使之未到复孟尝君而益与之邑以谢之孟尝君必喜而受之秦虽︹国,岂可以请人相而迎之哉!折秦之谋而绝其霸︹之略齐王曰:善乃使人至境候秦使车入齐境使还驰告之王召孟尝君而复其相位而与其故邑之地。又益以千户秦之使者闻孟尝君复相齐还车而去矣。 黄歇为楚相封春申君项襄王以歇为辩使於秦秦昭王使白起攻韩魏败之於华阳擒魏将芒卯韩魏服而事秦秦昭王方令白起与韩魏共伐楚未行而楚使黄歇至於秦闻秦之计当是之时秦已前使白起攻楚取巫黔中之郡拔鄢郢东至竟陵楚项襄王东徙治於陈县黄歇见楚怀王之为秦所诱而入朝遂见欺留死於秦项襄王其子也。秦轻之恐一举兵而灭楚歇乃上书说秦昭王曰:天下莫︹於秦楚今闻大王欲伐楚此犹两虎相与斗两虎相与斗而驽犬受其毙不如善楚臣请言其说臣闻之物至则反冬夏是也。致至则危(致或作安)累棋是也。今大国之地遍天下有其二垂此从生民以来万乘之地未尝有也。先帝文王庄王之身三世不忘接地于齐以绝从亲之要今王使盛桥守事於韩盛桥以其地入秦是王不用甲不信威而得百里之地王可谓能矣。王。又举甲而攻魏杜大梁之门举河内拔燕酸枣虚(秦始皇五年取酸枣燕虚苏代曰:决宿胥之口魏无虚顿丘)桃(燕县有桃城)入邢(平皋有邢丘)魏之兵翔而不敢扌求王之功亦多矣。王休甲息众二年而後复之。又并蒲衍首垣(苏秦云:北有河外卷衍长垣县有蒲乡)以临仁平丘(属陈留)黄济阳婴城(苏代云:决白马之口魏无黄济阳)而魏氏服王。又割濮磨之北(濮水北於钜野入济)注齐秦之要绝楚赵之脊天下五合六聚而不敢救王之威亦单矣。(单亦作殚)王。若能持功守威绌攻取之心而肥仁义之地使无後患三王不足四五霸不足六也。王。若负人徒之众仗兵革之强乘毁魏之威而欲以力臣天下之主臣恐其有後患也。。《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易》曰:狐涉水濡其尾此言始之易终之难也。何以知其然昔智氏见伐赵之利而不知榆次之祸吴见伐齐之便而不知干隧之败此二国者非无大功也。没利於前而易患於後也。吴之信越也。从而伐齐既胜齐人於艾陵还为越王擒三渚之浦(三江之浦)智氏之信韩魏也。从而伐赵攻晋阳城胜有日矣。韩魏叛之杀智伯瑶於凿台之下(凿台在榆次)今王妒楚之不毁也。而忘毁楚之︹韩魏也。臣为王虑而不取也。《诗》曰:大武远宅而不涉从此观之楚国援也。邻国敌也。《诗》曰:兔遇犬获之(韩婴章句曰:往来貌获得也。言之兔谓狡兔数往来逃匿其迹有时遇犬得之毛。《传》曰:兔狡兔也。郑玄曰:遇犬犬之驯者谓田犬)他人有心予忖度之今王中道而信韩魏之善王也。此正吴之信越也。臣闻之敌不可假时不可失臣恐韩魏卑辞除患而实欲欺大国也。何则王无重世之德於韩魏而有累世之怨焉夫韩魏父子兄弟接踵而死於秦者将十世矣。本国残社稷坏宗庙毁刳腹绝肠折颈摺顺首身分离暴骸骨于草泽头颅僵仆相望於境父子老弱系ㄕ束首为群虏者相及於路鬼神孤伤无所血食人民不耻生族类离散流亡为仆妾者盈满海内矣。故韩魏之不亡秦社稷之忧也。今王资之与攻楚不亦过乎!且王攻楚将恶出兵王将借路於仇雠之韩魏乎!兵出之日而王忧其不返也。是王以兵资於仇雠之韩魏也。王。若不借路於仇雠之韩魏必攻随水右壤随水右壤此皆广川大水山林谷不食之地也。王虽有之不为得地是王有毁楚之名而无得地之实也。且王攻楚之日四国必悉起兵以应王秦楚之兵构而不离魏氏将出而攻留方与钅至湖陵砀萧相故宋必尽齐人南面攻楚泗上必举此皆平原四达膏腴之地而使独攻王破楚以肥韩魏於中国而劲齐韩魏之︹足以较於秦齐南以泗水为境东负海北倚河而无後患天下之国莫强於齐魏齐魏得地葆利而详事下吏一年之後为帝未能其於禁王之为帝有馀矣。夫以王壤土之博人徒之众兵革之强一举事而树怨於楚迟(楚一作还)令韩魏归帝重於齐是王失计也。臣为王虑。若善楚秦楚合而为一以临韩韩必敛手王施以山东之险带以河曲之利韩必为关内之侯。若是而王以十万戍郑梁氏寒心许鄢陵婴城而上蔡召陵不往来也。如此而魏亦关内侯矣。王一善楚而关内两万乘之主注地於齐齐右壤可拱手而取也。王之地一经两海要约天下是燕赵无齐楚齐楚无燕赵也。然後危动燕赵直摇齐楚此四国者不待痛而服矣。昭王曰:善,於是乃止白起而谢韩魏发使赂楚约为与国黄歇受约归。 鲁仲连齐人好奇伟ㄈ傥之画策而不肯仕宦任职好持高节游於赵赵孝成王时而秦王使白起破赵长平之军前後四十馀万秦兵遂东围邯郸赵王恐诸侯之救兵莫敢击秦军魏安王使将军晋鄙救赵畏秦止於荡阴不进魏王使客将军新垣衍间入邯郸因平原君谓赵王曰:秦所为急围赵者前与齐王争︹为帝已而复归帝今齐王已益弱方今惟秦雄天下此非必贪邯郸其意欲复求为帝赵诚发使尊秦昭王为帝秦必喜罢兵去平原君犹豫未有所决此时鲁仲连游赵会秦围赵闻魏将欲令赵尊秦为帝乃见平原君曰:事将奈何平原君曰:胜也。何敢言事前亡四十万之众於外今。又内围邯郸而不能去魏王使客将军新垣衍令赵帝秦今其人在是胜也。何敢言事鲁仲连曰:吾始以君为天下之贤公子也。吾乃今然後知君非天下之贤公子也。梁客新垣衍安在吾请为君责而归之平原君曰:胜请为绍介(绍介相佑助者)而见之於先生平河内有荡阴县原君遂见新垣衍曰:东国有鲁仲连先生者今其人在此胜请为绍介交之於将军新垣衍曰:吾闻鲁仲连先生齐国之高士也。衍人臣也。使事有职吾不愿见鲁仲连先生平原君曰:胜既已泄之矣。新垣衍许诺鲁仲连见新垣衍而无言新垣衍曰:吾视居此围城之中者皆有求於平原君者也。今吾观先生之貌非有求於平原君者也。曷为久居此围城之中而不去鲁仲连曰:世以鲍焦为无从容而死者皆非也。(鲍焦周之介士也。)众人不知则为一身彼秦者弃礼义而上首功之国也。(秦用卫鞅计制爵二十等以战获首级者计而受爵是以秦人每战胜老弱妇人皆死计功赏至万数天下谓之上首功之国皆以恶之也。)权使其士虏使其民彼即肆然而为帝过而为政於天下则连有蹈东海而死尔吾不忍为之民也。所为见将军者欲以助赵也。新垣衍曰:先生助之将奈何鲁仲连曰:吾将使梁及燕助之齐楚则固助之矣。新垣衍曰:燕则吾请以从矣。若乃梁者则吾乃梁人也。先生恶能使梁助之鲁连曰:梁未睹秦称帝之害故尔使梁睹秦称帝之害则必助赵矣。新垣衍曰:秦称帝之害何如鲁连曰:昔者齐威王尝为仁义矣。率天下诸侯而朝周周贫。且微诸侯莫朝而齐独朝之齐後往周怒赴于齐曰:天分地坼天子下席东藩之臣因齐後至则(欺三军者其法斩也。)齐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也。卒为天下笑故生则朝周死则叱之诚不忍其求也。彼天子固然其无足怪新垣衍曰:先生独不见夫仆乎!十人而从一人者宁力不胜而智不。若耶畏之也。鲁仲连曰:呜呼梁之比於秦。若仆耶新垣衍曰:然鲁仲连曰:吾将使秦王烹醢梁王新垣衍怏然不悦曰:噫嘻亦太甚矣。先生之言也。先生。又恶能使秦王烹醢梁王鲁仲连曰:固也。吾将言之昔者九侯鄂(邺县有九侯城九一作鬼鄂一作纠)侯文王纣之三公也。九侯有子而好献之於纣纣以为恶醢九侯鄂侯争之强辩之疾故脯鄂侯文王闻之喟然而叹故拘之里之库百日欲令之死曷为与人俱称王卒就脯醢之地齐王将之鲁夷维子为执策而从谓鲁人曰:子将何以待吾君鲁人曰:吾将以十太牢待子之君夷维子曰:子安取礼而来待吾君彼吾君者天子也。天子巡狩诸侯避舍纳摄衽抱几视膳於堂下天子已食乃退而听朝也。鲁人投其不果纳不得入於鲁将之薛假途於邹当是时邹君死王欲入吊夷维子谓邹之孤曰:天子吊主人必将陪殡棺设北面於南方然後天子南面吊也。邹之群臣曰:必。若此吾将伏剑而死故不敢入於邹邹鲁之臣生则不得事养死则不得赙礻遂然。且欲行天子之礼於邹鲁邹鲁之臣不果纳今秦万乘之国也。梁亦万乘之国也。俱据万乘之国各有称王之名睹其一战而胜欲从而帝之是使三晋之大臣不如邹鲁之仆妾也。且秦无已而帝则。且变易诸侯之大臣彼将夺其所不肖而与其所贤夺其所憎而与其所爱彼。又将使其子女谗妾为诸侯妃姬处梁之宫梁王安得晏然而已乎!而将军。又何以得故宠乎!,於是新垣衍起再拜谢曰:始以先生为庸人吾乃今日知先生为天下之士也。吾请出不敢复言帝秦秦将闻之为却军五十里会魏公子无忌夺晋鄙军以救赵击秦军秦军遂引而去其後二十馀年燕将攻下聊城聊城人或聊之燕燕将惧诛因保守聊城不敢归齐田单攻聊城(按年表田单攻聊城在长平後十馀年也。)岁馀士卒多死而聊城不下鲁连乃为书约之矢以射城中遗燕将。《书》曰:吾闻之智者不倍时而弃利勇士不怯死而灭名忠臣不先身而後君今君行一朝之忿不顾燕王之无臣非忠也。杀身亡聊城而威不信於齐非勇也。功败名灭後世无称焉非智也。三者世主不臣说士不载故智者不再计勇士不怯死今死生荣辱贵贱尊卑此时不再至愿公详计而无与俗同。且楚攻齐之南阳魏攻平陆而齐无南面之心以为亡南阳之害小不如得济北之利大故定计审处之今秦人下兵魏不敢东面衡秦之势成楚国之形危齐弃南阳断右壤定济北计犹。且为之也。且夫齐之必决於聊城公勿再计今楚魏交退於齐而燕救不至以全齐之兵无天下之规与聊城共据期年之敝则臣见公之不能得也。且燕国大乱君臣失计上下迷惑栗腹以十万之众五折於外以万乘之国被围於赵壤削主困为天下﹃笑国敝而祸多民无所归心今公。又以敝聊之民距全齐之兵是墨翟之守也。食人炊骨士无反外之心是孙膑之兵也。能见於天下。虽然为公计者不如全车甲以报於燕车甲全而归燕燕王必喜身全而归於国士民如见父母交游攘臂而议於世功业可明上辅孤主以制群臣下养百姓以资说士矫国更俗功名可立也。亡意亦捐燕弃世东游於齐乎!裂地定封富比乎!陶卫世世称孤与齐久存。又一计也。此两计者显名厚实也。愿公详计而审处一焉。且吾闻之规小节者不能成荣名恶小耻者不能立大功昔者管夷吾射桓公中其钩篡也。遗公子纠不能死怯也。束纟专桎梏辱也。若此三行者世主不臣而乡里不通乡使。《管子》幽囚而不出身死而不反於齐则亦名不免为辱人贱行矣。臧获。且羞与之同名矣。(荆淮海岱燕齐之间骂奴曰:臧骂婢曰:获)况世俗乎!故管仲不耻身在缧绁之中而耻天下之不治不耻不死公子纠而耻威之不信於诸侯故兼三行之过而为五霸首名高天下而光烛邻国曹子为鲁将三战三北而亡地五百里乡使曹子计不反顾议不旋踵刎颈而死则亦名不免为败军擒将矣。曹子弃三北之耻而退与鲁君计桓公朝天下会诸侯曹子以一剑之任劫桓公之心於坛坫之上颜色不变辞气不悖三战之所亡一朝而复之天下震动诸侯惊骇威加吴越。若此二士者非不能成小廉而行小节也。以为杀身亡躯绝世灭後功名不立非智也。故去感忿之怨立终身之名弃忿ぉ之节定累世之功是以业与三王争流而名与天壤相弊也。愿公择一而行之燕将见鲁连书泣三日犹豫不能自决欲归燕已有巢(古隙字)恐诛欲降齐所杀虏於齐甚众恐已降而後见辱喟然叹曰:与人刃我宁自刃乃自杀聊城乱田单遂屠聊城。又孟尝君有舍人而弗悦欲逐之鲁连谓孟尝君曰:错木据水则猴不。若鱼鳖历险乘危则骐骥不如狐曹沫之奋三尺之剑一军不能当使曹沫释其三尺之剑而操铫钅辱与农夫居垅亩之中则不。若农夫故物舍其所长取其所短尧亦有所不及矣。今使人而不能则谓之不肖教人而不能则谓之拙拙则罢之不肖则弃之使人有弃逐不相与处而来害相报者,岂非世之立教首也。哉!孟尝君曰:善乃弗逐如耳居於卫魏伐卫拔列城二卫君患之如耳见卫君曰:请罢魏兵成陵君可乎!卫君曰:先生果能孤请世世以卫事先生如耳见成陵君曰:昔魏伐赵断羊肠拔阏与(在上党)约斩赵赵分而为二所以不亡者魏为从主也。今卫已迫亡将西请事於秦与其以秦卫不如以魏卫卫之德魏必终无穷成陵君曰:诺如耳见魏王曰:臣有谒於卫卫故周室之别也。其称小国多宝器今国迫於难而宝器不出者其心以为攻卫卫不以王为主故宝器虽出必不入於王也。臣窃料之先言卫者必受卫者也。如耳出成陵君入以其言见魏王魏王听其说罢其兵免成陵君终身不见。 ●卷八百九十 ○总录部 游说第五 范雎字叔魏人秦昭王使王稽於魏王稽载雎入秦曰:雎天下辩士也。臣故载来秦王弗信使舍食草具待命岁馀当是时昭王已立三十六年南拔楚之鄢郢楚怀王幽死於秦秦东破齐王尝称帝後去之数困三晋厌天下辩士无所信穰侯华阳君(华一作叶)昭王母宣太后之弟也。而泾阳君高陵君皆昭王同母弟也。穰侯相三人者更将有封邑以太后故私家富重於王室及穰侯为秦将。且欲越韩魏而伐齐纲寿欲以广其陶封范睢乃上。《书》曰:臣闻明主立政有功者不得不赏有能者不得不官劳大者其禄厚功多者其爵尊能治众者其官大故无能者不敢当职焉有能者亦不得蔽隐使以臣之言为可愿行而益利其道以臣之言为不可久留臣无为也。语曰:庸主赏所爱而罚所恶明主则不然赏必加於有功而刑必断於有罪今臣之胸不足以当椹质而要不足以待斧钺岂敢以疑事尝试於王哉!虽以臣为贱人而轻辱独不重任臣者之无反复於王前邪。且臣闻周有砥宋有结绿梁有县藜(县藜曰:美玉)楚有和朴此四宝者土之所生良工之所失也。而为天下名器。然则圣王之所弃者独不足以厚国家乎!臣闻善厚家者取之於国善厚国者取之於诸侯天下有明主则诸侯不得善厚者何也。为其割荣也。良医知病人之死生而圣王明於成败之事利则行之害则舍之疑则少尝之虽舜禹复生不能改已语之至者臣不敢载之於书其浅者。又不足听也。意者臣愚而不概(一作溉)於王心邪亡其臣者贱而不可用乎!自非然者臣愿得少赐游观之间望见颜色一语无效请伏斧质,於是秦昭王大悦乃谢王稽使以传车(一云使持车)召范雎,於是范雎乃得见於离宫佯为不知永巷而入其中王来而宦者怒逐之曰:王至范雎缪为曰:秦安得王秦独有太后穰侯尔欲以感怒昭王昭王至闻其与宦者争言遂延迎谢曰:寡人宜以身受命久矣。会义渠之事急寡人旦暮自请太后今义渠之事已寡人乃得受命窃闵然不敏敬执宾主之礼范雎辞让是日观范雎之见者群臣莫不洒然变色易容者秦王屏左右宫中虚无人秦王跽而请曰:先生何以幸教寡人范雎曰:唯唯有间秦王复跽而请曰:先生何以幸教寡人范雎曰:唯唯。若是者三秦王跽曰:先生卒不幸教寡人邪范雎曰:非敢然也。臣闻昔者吕尚之遇文王也。身为渔父而钓於渭滨尔。若是者交疏也。已说而立为太师载与俱归者其言深也。故文王遂收功於吕尚而卒王天下乡使文王疏吕尚而不与深言是周无天子之德而文武无与成其王业也。今臣羁旅之臣也。交疏於王而所愿陈者皆匡君之事处人骨肉之间愿效愚忠而未知王之心也。此所以王三问而不敢对者也。臣非有畏而不敢言也。臣知今日言之於前而明日伏诛於後然臣不敢避也。大王信能行臣之言死不足以为臣患亡不足以为臣忧漆身为厉被为狂不足以为臣耻。且以五帝之圣焉而死三王之仁焉而死五霸之贤焉而死乌获任鄙之力焉而死成荆(一作羌)孟贲(成荆古勇士孟贲卫人)王庆忌(吴越春秋曰:吴王獠子庆忌,)夏育之勇焉而死(或云:夏育卫人力举千钧)死者人之所必不免也。处必然之势可以少有补於秦此臣之所大愿也。臣。又何患哉!伍子胥橐载而出昭关夜行昼伏至於陵水无以饣胡其口膝行蒲伏稽首袒肉鼓腹吹篪(一作箫)乞食於吴市卒兴吴国阖闾为霸使臣得尽谋如伍子胥加之以幽囚终身不复见是臣之说行也。臣。又何忧箕子接舆漆身为厉被为狂无益於主假使臣得同行於箕子可以有补所贤之主是臣之大荣也。臣有何耻臣之所恐者独恐臣死之後天下见臣之尽忠而身死因以是杜口裹足莫肯乡秦尔足下上畏太后之严下惑奸臣之态居深宫之中不离阿保之手终身迷惑无与昭奸大者宗庙灭覆小者身以孤危此臣之所恐尔。若夫穷辱之事死亡之患臣不敢畏也。臣死而秦治是臣死贤於生秦王跽曰:先生是何言也。夫秦国辟远寡人愚不肖先生乃幸辱至於此是天以寡人先生而存先王之宗庙也。寡人得受命於先生是天所以幸先王而不弃其孤也。先生奈何而言。若是事无大小上及太后下至大臣愿先生悉以教寡人无疑寡人也。范睢拜秦王亦拜范雎曰:大王之国四塞以为固北有甘泉谷南带泾渭右陇蜀左关阪奋击百万战车千乘利则出攻不利则入守此王者之地民怯於私斗而勇於公战此王者之民也。王并此二者而有之夫以秦卒之勇车骑之众以治诸侯譬。若驰韩卢而抟蹇兔也。霸王之业可致也。而群臣莫当其位至今闭关十五年不敢观兵於山东者是穰侯为秦谋不忠而大王之计亦有所失也。秦王跽曰:寡人愿闻失计然左右多窃听者范雎恐未敢言内先言外事以观秦王之俯仰因进曰:夫穰侯乱先生也。越韩魏而攻齐纲寿非计也。少出师则不足以伤齐多出师则害於秦臣意王之计欲少出师而悉韩魏之兵也。则不义矣。今见与国之不亲也。越人之国而攻可乎!其於计疏矣。且昔齐王南攻楚破军杀将再辟地千里而齐尺寸之地无得焉者,岂不欲得地哉!形势不能有也。诸侯见齐之罢弊君臣之不和也。兴兵而伐齐大破之士辱兵顿皆咎其王曰:谁为此计者乎!王曰:。《文子》为之大臣作乱。《文子》出走故齐所以大破者以其伐楚而肥韩魏也。此所谓借贼兵而赍盗粮者也。王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也。得尺亦王之尺也。今释此而远攻不亦缪乎!且昔者中山之国地方五百里赵独吞之功成名立而利附焉天下莫之能害也。今夫韩魏中国之处而天下之枢也。王其欲霸必亲中国以为天下枢以威楚赵楚︹则附赵赵︹则附楚楚赵皆附齐必惧矣。齐惧必卑词厚币以事秦齐附而韩魏因可虏也。昭王曰:吾欲亲魏久矣。而魏多变之国也。寡人不能亲请问亲魏奈何对曰:王卑词重币以事之不可则割地而赂之不可因举兵而伐之王曰:寡人敬闻命矣。乃拜范雎为客卿谋兵事卒听范雎谋使五大夫卫绾伐魏拔怀其後雎复说昭王曰:秦韩之地形相错如绣秦之有韩也。譬如木之有蠹也。人之有心腹之病也。天下无变则已天下有变其为秦患者孰大於韩乎!王不如收韩昭王曰:吾故欲收韩韩不听为之奈何对曰:韩安得无听乎!王下兵而攻荥阳则巩成皋之道不通北断太行之道则上党之师不下王一兴兵而攻荥阳则其国断而为三夫韩见必亡安得不听乎!若韩听而霸事因可虑矣。王曰:善。且欲发使於韩范睢日益亲复说用数年矣。因请间说曰:臣居山东时闻齐之有田文不闻其有王也。闻秦之有太后穰侯华阳高陵泾阳不闻其有王也。夫擅国之谓王能利害之谓王制杀生之威之谓王今太后擅行不顾穰侯出使不报华阳泾阳等击断无讳(讳畏也。)高陵进退不请四贵备而国不危者未之有也。为此四贵者下乃所谓无王也。然则权安得不倾令安得从王出乎!臣闻善治国者乃内固其威而外重其权穰侯使者操王之重决制於诸侯剖符於天下政伐国莫敢不听战胜攻取则利归於陶国弊御於诸侯战败则结怨於百姓而祸归於社稷。《诗》曰:木实繁者披其枝披其枝者伤其心大其都者危其国尊其臣者卑其主崔杼淖齿管齐射王股擢王筋县之於庙梁宿昔而死李{公儿}管赵囚主父於沙丘百日而饿死今臣闻秦太后穰侯用事高陵华阳泾阳佐之卒无秦王此亦淖齿李兑之类也。且夫三代所以亡国者君专授政纵酒驰骋弋猎不听政事其所授者妒贤嫉能御下弊上以成其私不为主计而主不觉悟故失其国今自有秩以上至诸大吏下及王左右无非相国之人者见王独立於朝臣窃为王恐万世之後有秦国者非王子孙也。昭王闻之大惧曰:善,於是废太后逐穰侯高陵华阳泾阳君於关外秦王乃拜范雎为相收穰侯之印使归陶封范雎以应号为应侯。 范痤魏人虞卿谓赵王曰:人情宁朝人乎!宁朝於人也。赵王曰:人亦宁朝人耳何故宁朝於人虞卿曰:夫魏为从主而违者范痤也。今王能以百里之地。若万户之都请杀范痤於魏范痤死则从事可移於赵赵王曰:善乃使人以百里之地请杀范痤於魏魏王许诺使司徒执范痤而未杀也。范痤献书魏王曰:臣闻赵王以百里之地请杀痤之身夫杀无罪范痤薄故也。而得百里之地大利也。臣窃为大王美之。虽然而有一焉百里之地不可得而死者不可复生也。则王必为天下笑矣。臣窃以为与其以死人市不。若以生人市便也。又遗其後相信陵君。《书》曰:夫赵魏敌战之国也。赵王以咫尺之书来而魏王轻为之杀无罪之痤痤虽不肖故魏之免相也。尝以魏之故得罪於赵夫国内无用臣外虽得地势不能守然今能守魏者莫如君矣。王听赵杀痤之後强秦袭赵之欲倍赵之割则君将何以止之此君之累也。信陵君曰:善遽言之王而出之。 须贾为魏中大夫秦攻魏於华走芒夕卩入北宅(魏会王五年与韩会宅阳)而围大梁贾为魏谓穰侯魏冉曰:臣闻魏之大臣父兄皆谓魏王曰:初时惠王伐赵战胜乎!三梁十万之军拔邯郸赵氏不割而邯郸复归齐人攻燕杀子之破故国燕不割而燕国复归燕赵之所以国全兵劲而地不并於诸侯者以其能忍难而重出地也。宋中山数伐数割而随以亡臣以为燕赵可法宋中山可为戒也。夫秦贪戾之国也。而无亲蚕食魏氏。又尽晋国战胜暴子(韩将暴鸢)割八县地未毕入而兵复出矣。夫秦何厌之有哉!今。又走芒卯入北宅此非但攻梁也。且劫王以求多割也。王必勿听也。今王背楚赵而讲秦楚赵怒而去王与王争事秦秦必受之秦挟楚赵之兵以复攻梁则国求无亡不可得也。已愿王之必无讲也。王。若欲讲之以必少割而有质不然必见欺是臣之所闻於魏也。愿君以是虑事也。《周书》曰:惟命不于常此言幸之不可数也。夫战胜暴子而割八县此非兵力之精非计之工也。天幸为多矣。今。又走芒卯入北宅以攻大梁是以天幸自为常也。知者不然臣闻魏氏悉其百县胜兵以上戍大梁臣以为不下三十万之众守梁七仞之城臣以为虽汤武复生弗易攻也。夫轻背楚赵之兵陵七仞之城战三十万之众而志必举之臣以为自天地之始分以至于今未尝有之也。攻而不能拔秦兵必罢陶邑必亡则前功必弃矣。今魏方疑可以少割收也。愿君因楚赵之兵未至於大梁也。亟以少割收魏魏方疑而得以少割为利必欲之则君得所欲矣。楚赵怒於魏之先已讲也。必争事秦从是以散而君後择焉。且君之尝割晋国取地也。何必以兵哉!夫兵不用而魏效绛安邑。又为陶开两道几尽故宋卫必效尤惮秦兵已合而君制之何求而不得何为而不成臣愿君之熟计而毋行危矣。穰侯曰:善乃罢梁围。 蔡泽燕人游学於诸侯大小甚众闻应侯范睢任郑安平王稽皆负重罪於秦应侯内惭蔡泽乃西入秦将见昭王使人宣言以感怒应侯曰:燕客蔡泽天下雄俊弘辩智士也。彼一见秦王秦王必困君而夺君之位应侯闻曰:五帝三代之事百家之说吾既知之众口之辩吾皆摧之是恶能困我而夺我位乎!使人召蔡泽蔡泽入则揖应侯固不快及见之。又倨应侯因让之曰:子尝宣言欲代我相秦宁有之乎!对曰:然应侯曰:请闻其说蔡泽曰:吁君何见之晚也。夫四时之序成功者去夫人生百体坚强手足便利耳目聪明而心圣智,岂非士之愿与应侯曰:然蔡泽曰:质仁秉义行道施德得志於天下天下怀乐敬爱而尊慕之皆愿以为君王,岂不辩智之期与应侯曰:然蔡泽复曰:富贵显荣成理万物使各得其所性命寿长终其天年而不夭伤天下继其统守其业传之无穷名实纯粹泽流千里世世称之而无绝与天地终始岂道德之符而圣人所谓吉祥善事者与应侯曰:然蔡泽曰:。若夫秦之君楚之吴起越之大夫种其卒然亦可愿与应侯知蔡泽之欲困已以说复谬曰:何为不可夫公孙鞅之事孝公也。极身无贰卢尽公而不顾私设刀锯以禁奸邪信赏罚而致治披腹心示情素蒙怨咎欺旧友夺魏公子安秦社稷利百姓卒为秦擒将破敌攘地千里吴起之事悼王也。使私不得害公谗不得蔽忠言不取苟合行不取苟容不为危易行行义不辟难(一云不困毁誉)然为霸主︹国不辞祸凶大夫种之事越王也。主虽困辱悉忠而不解主虽绝亡尽能而弗离成功而弗矜贵富而弗骄怠。若此三子者固义之至也。忠之节也。是故君子以义死难视死如归生而辱不如死而荣士固有杀身以成名唯义之所在虽死无所恨何为不可哉!蔡泽曰:主圣臣贤天下之盛福也。君明臣直国之福也。父慈子孝夫信妻贞家之福也。故比干忠而不能存殷子胥智而不能完吴申生孝而晋国乱是皆有忠臣孝子而国家灭乱者何也。无明君贤父以听之故天下以其君父为﹃辱而怜其臣子今商君吴起大夫种之为人臣是也。其君非也。故世称三子致功而不见德岂慕不遇世死乎!夫待死而後可以立忠成名是微子不足仁孔子不足圣管仲不足大也。夫人之立功,岂不期於成全邪身与名俱全者上也。名可法而身死者其次也。名在﹃辱而身全者下也,於是应侯称善蔡泽少得间因曰:夫商君吴起大夫种其为人臣尽忠致功则可愿矣。闳夭事文王周公辅成王也,岂不亦忠圣乎!以君臣论之商君吴起大夫种其可愿孰与闳夭周公哉!应侯曰:商君吴起大夫种弗。若也。蔡泽曰:。然则君之主慈仁任忠厚旧故其贤智与有道之士为胶漆义不倍功臣孰与秦孝公楚悼王越王乎!应侯曰:未知何如也。蔡泽曰:今王之亲忠臣不过秦孝公楚悼王越王君之设智能为主安危修政治乱强兵批患折难广地殖富国足家强主尊社稷显宗庙天下莫敢欺犯其主主之威益震海内功彰万里之外声名光耀传於千古君孰与商君吴起大夫种应侯曰:不。若蔡泽曰:今王之亲忠臣不忘旧故不。若孝公悼王勾践而君之功绩爱信亲幸。又不。若商君吴起大夫种然而君之禄位贵胜私家之富过於三子而身不退者恐患之甚於三子窃为君危之语曰:日中则移月满则亏物盛则衰天地之常数也。进退盈缩与时变化圣人之常道也。故国有道则仕国无道则隐圣人曰: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不义而富。且贵於我如浮今君之怨已雠而德已报意欲至矣。而无变计窃为君不取也。且夫翠鹄犀象其处势非不远死也。而所以死者惑於饵也。苏秦智伯之智非不足以辟辱远死也。而所以死者惑於贪利不止也。是以圣人制礼节欲取於民有度使之以时用之有止故志不溢行不骄常与道俱而不失故天下承而不绝昔者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至於葵丘之会有骄矜之志畔者九国吴王夫差兵无敌於天下勇强以轻诸侯陵齐晋故遂以杀身亡国夏育太史敫叱呼(一作喑)骇三军然而身死於庸夫此皆乘至盛而不返道理不居卑退处俭约之患也。夫商君为秦孝公明法令禁奸本尊爵必赏有罪必罚平权衡正度量调轻重决裂阡陌以静生民之业而一其俗劝民耕农利土一室无二事力田畜积习战阵之事是以兵动而地广兵休而国富故秦无敌於天下立威诸侯成秦国之业功已成矣。而遂以车裂楚地方数千里持战百万白起率数万之师以与楚战一战举鄢郢以烧夷陵再战南并蜀汉。又越韩魏而攻︹赵北坑马服诛屠四十馀万之众尽之于长平之下流血成川沸声。若雷遂入围邯郸使秦有帝业楚赵天下之强国而秦之仇敌也。自是之後楚赵皆慑服不敢攻秦者白起之势也。身所服者七十馀城功已成矣。而遂赐剑死於杜邮吴起为楚悼王立法卑减大臣之威重罢无能废无用损不急之官塞私门之请一楚国之俗禁游客之民精战斗之士南收杨越北并陈蔡破横散从使驰说之士无所开其口禁朋党以厉百姓定楚国之政兵震天下威服诸侯功已成矣。而卒支解大夫种为越王深谋远计免会稽之危以亡为存因辱为荣垦草入邑辟地殖率四方之士专上下之力辅勾践之贤报夫差之雠卒擒劲吴令越成霸功已彰而信矣。勾践终负而杀之此四子者功成不去祸至於此此所谓信而不能诎往而不能返者也。范蠡知之超然辟世长为陶朱公君独不观夫博者乎!,或欲大投,或欲分功(博县於投不必在行谓投投琼也。)此皆君之所明知也。今君相秦计不下席谋不出廊庙坐制诸侯利施三川以实宜阳决羊肠之险塞太行之道。又斩范中行之涂六国不得合从栈道千里通於蜀汉使天下皆畏秦秦之欲得矣。君之功极矣。此亦秦之分功之时也。如是而不退则商君白公(白起)吴起大夫种是也。吾闻之鉴於水者见面之容鉴於人者知吉与凶。《书》曰:成功之下不可久处四子之祸君何居焉君何不以此时归相印让贤者而授之退而岩居川观必有伯夷之廉长为应侯世世称孤而有许繇延陵季子之让乔松之寿孰与以祸终哉!即君何居焉忍不能自离疑不能自决必有四子之祸矣。《易》曰:亢龙有悔此言上而不能下信而不能诎往而不能自反者也。愿君熟计之应侯曰:善吾闻欲而不知止失其所以欲有而不知足失其所以有先生幸教睢敬受命,於是乃延入坐为上客後数日入朝言於秦昭王曰:客新有从山东来者曰:蔡泽其人辩士明於三王之事五伯之业世俗之变足以寄秦国之政臣之见人甚众莫及臣不如也。臣敢以闻秦昭王召见与语大悦之拜为客卿应侯因谢病请归相印昭王︹起应侯应侯遂称病笃范雎免相昭王新说蔡泽计画遂拜为秦相东收周室蔡泽相秦数月人或恶之惧诛乃谢病归相印号刚成君世均不知何许人秦召春平侯因留之世均为之请文信侯吕不韦曰:春平侯者赵王之所甚爱也。而郎中甚妒之故相与谋曰:春平侯入秦秦必留之故谋而入之秦君今留之是空绝赵而郎中之计中也。故君不如遣春平侯而留平都侯春平侯者言行於赵王必厚割赵以事君而赎平都侯文信侯曰:善因与接意而遣之。 甘罗年十二事秦相文信侯吕不韦秦始皇帝使刚成君蔡泽於燕王喜使太子丹入质於秦秦使张唐往相燕欲与共伐赵以广河间之地张唐谓文信侯曰:臣尝为秦昭王伐赵赵怨臣曰:得唐者与百里之地今之燕必经赵臣不可以行文信侯不快未有以︹也。甘罗曰:君侯何不快之甚也。文信侯曰:吾令刚成君蔡泽事燕三年燕太子丹已入质矣。吾自请张卿相燕而不肯行甘罗曰:臣请行之文信侯叱曰:去我身自请之而不肯汝焉能往之甘罗曰:夫项橐生七岁为孔子师今臣生十二岁於此矣。君其试臣何遽叱乎!,於是甘罗见张卿曰:卿之功孰与武安君卿曰:武安君南挫强楚北威燕赵战胜攻取破城堕邑不知其数臣之功不如也。甘罗曰:应侯之用於秦也。孰与文信侯专张卿曰:应侯不如文信侯专甘罗曰:卿明知其不如文信侯专与曰:知之甘罗曰:应侯欲攻赵武安君难之去咸阳七里而立死於杜邮今文信侯自请卿相燕而不肯行臣不知卿所死处矣。张唐曰:请因孺子行令装治行行有日甘罗谓文信侯曰:借臣车五乘请为张唐先报赵文信侯乃入言之於始皇曰:昔戊之孙甘罗年少尔然名家之子孙诸侯皆闻之今者张唐欲称疾不肯行甘罗说而行之今愿先报赵请许遣之始皇召见使甘罗於赵赵襄王郊迎甘罗甘罗说赵王曰:王闻燕太子丹入质秦欤曰:闻之曰:闻张唐相燕欤曰:闻之燕太子丹入秦者燕不欺秦也。张唐相燕者秦不欺燕也。燕秦不相欺者伐赵危矣。燕秦不相欺无异故欲攻赵而广河间王不如赍臣五城以广河间请归燕太子与︹赵攻弱燕赵王立自割五城以广河间秦归燕太子赵攻燕得上谷三十城令秦有十一甘罗还报秦乃封甘罗以为上卿复以始甘戊田宅赐之。 李斯楚上蔡人入秦为秦相文信侯吕不韦舍人不韦贤之任以为郎李斯因以得说说秦王曰:胥人者去其几也。成大功者在因瑕[C260]而遂忍之昔者秦穆公之霸终不东并六国者何也。诸侯尚众周德未衰故五霸迭兴更尊周室自秦孝公以来周室卑微诸侯相兼关东为六国秦之乘胜役诸侯盖六世矣。今诸侯服秦譬。若郡县夫以秦之︹大王之贤繇灶上骚除足以灭诸侯成帝业为天下一统此万世之一时也。今怠而不急就诸侯复︹相聚约从虽有黄帝之贤不能并也。秦王乃拜斯为长史听其计阴遣谋士赍持金玉以游说诸侯诸侯名士可下以财者厚遗结之不肯者利剑刺之离其君臣之计秦王乃使其良将随其後秦王拜斯为客卿会韩人郑国来间秦以作注溉渠已而觉秦室宗大臣皆言秦王曰:诸侯人来事秦者大抵为其主游间於秦尔请一切逐客李斯议亦在逐中斯乃上。《书》曰: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者缪公求士西取繇余於戎东得百里奚於宛迎蹇叔於宋求丕豹公孙支於晋此五子者不产於秦而缪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从使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华一作菜)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繇此观之客何负於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纤离蒲植皆骏马名)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鼍皮可以冒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必秦国之所生然後可则是夜光之璧不饣希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郑卫之女不充後宫而骏马是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饣希後宫充下陈娱心意说耳目者必出於秦然後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饣希(齐之东阿县缯帛所出)不进於前而随俗雅化(随俗一作修使)佳冶窈窕赵女不立於侧也。夫击瓮叩缶弹筝抟髀而歌呼呜呜快耳目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昭虞舞象者异国之乐也。(昭一作韶)今弃击瓮叩缶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昭虞。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臣闻地广者粟多国大者人众兵强则士勇是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却宾客以业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谓藉寇兵而赍盗粮者也。夫物不产於秦可宝者多士不产於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雠内自虚而外树怨於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秦王乃除逐客之令复李斯官(新序曰:斯在逐中道上上谏书达始皇始皇使人追至骊邑得还)。 ●卷八百九十一 ○总录部 游说第六 汉范增居巢阝人秦末天下兵起增说项梁曰:陈胜败固当夫秦灭六国楚最无罪自怀王入秦不返楚人怜之至今故楚南公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今陈胜首事不立楚後而自立其势不长今君起江东楚蜂起之将皆争附君者以君世世楚将为能复立楚之後也。乃求楚怀王孙心在民间牧羊立以为怀王以从民望也。 蒯通范阳人(涿郡之县也。)楚汉初起武臣略定赵地号武信君通说范阳令徐公曰:臣范阳百姓蒯通也。窃闵公之将死故吊之。虽然贺公得通而生也。徐公再拜曰:何以吊之通曰:足下为令十馀年矣。杀人之父孤人之子断人之足黥人之首甚众慈父孝子所以不敢亻事刃於公之腹者畏秦法也。(东方人以物插地中为事)今天下大乱秦政不施(施设也。立也。)。然则慈父孝子将争接刃於公之腹以复其怨而成其名(复犹报也。)此通之所以吊者也。曰:何以贺得子而生也。曰:赵武信君不知通不肖使人候问其死生通。且见武信君而说之(今将欲见之也。)曰:必将战胜而後略地攻得而後下城臣窃以为殆矣。(殆危也。)用臣之计毋战而略地不攻而下城传檄而千里定可乎!彼将曰:何谓也。(彼谓武信君也。)臣因对曰:范阳令宜整顿士卒以战守者也。怯而畏死贪而好富贵故欲以其城先下君先下君而不利则边地之城皆将相告曰:范阳令先降而身死必将婴城固守(婴以城自绕也。)皆为金城汤池不可攻也。(金以喻坚汤喻沸热不可近也。)为君计者莫。若以黄屋朱轮迎范阳令使驰骛於燕赵之郊(令人皆见也。)则边城皆将相告曰:范阳令先下而身富贵必相率而降犹如阪上走丸也。(言胜势便易)此臣所谓传檄而千里定者也。徐公再拜具车马遣通通遂以此说武臣武臣以车百乘骑二百侯印迎徐公燕赵闻之降者三十馀城如通策焉。 赵厮养卒不知何名(厮取薪者养养人者)赵王武臣间行为燕军所得(间出谓投间隙而微出也。)燕囚之欲与分地(要劫之令割赵地输燕以和解也。)使者往燕辄杀之以固求地耳馀患之(张耳陈馀也。)厮养卒谢其舍(以辞相告曰:谢谢其舍谓告其舍中人也。)曰:吾为二公说燕与赵王载归(二公张耳陈馀)舍中人皆笑曰:使者往十馀辈辄死。若何以能得王(。若汝也。)乃走燕壁(走趋也。)燕将见之问曰:知臣何欲燕将曰:若欲得赵王耳曰:君知张耳陈馀何如人也。燕将曰:贤人也。曰:知其志何欲燕将曰:欲得其王耳赵卒笑曰:君未知两人所欲也。夫武臣张耳陈馀杖马下赵数十城(言其不用兵革也。谓马挝也。)亦各欲南面而王岂欲为卿相终已耶夫臣之与主,岂可同日道哉!顾其势初定(顾思念也。)。且以长少先立武臣为王以持赵心今赵地已服此两人亦欲分赵而王时未可耳今君囚赵王此两人名为求王实欲燕杀之此两人分赵自立夫以一赵尚易燕(易轻也。)况以两贤王左提右挈而责杀王之罪灭燕易矣。(提挈言相扶持也。)燕将以为然乃归赵王养卒为御而归。 郦食其陈留高阳人高祖初为沛公从砀北攻昌邑未下西过高阳食其为里监门曰:诸将过此者多吾视高祖大度乃求见高祖高祖方踞床使两女子洗郦生不拜长揖曰:足下必欲诛无道秦不宜踞见长者,於是高祖起摄衣谢之延上坐食其说高祖袭陈雷高祖以为广野君高祖为汉王三年秋项羽击汉拔荥阳汉兵遁保巩楚人闻韩信破赵彭越数反梁地则分兵救之(救赵及梁)韩信方东击齐汉王数困荥阳成皋计欲捐成皋以东屯巩雒以距楚食其因曰:臣闻之知天之天者王事可成不知天之天者王事不可成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夫敖仓天下转输久矣。臣闻其下乃有藏粟甚多楚人扌友荥阳不坚守敖仓乃引而东令谪卒分守成皋(谪卒谓卒之有罪谪者即所谓谪戍)此乃天所以资汉方今楚易取而汉反自夺便(不图进取是为自夺便利也。)臣窃以为过矣。且两雄不俱立楚汉久相持不决百姓骚动海内摇荡农夫释耒织女下机(耒手耕曲木也。)天下之心未有所定也。愿洗洗足也。足下急复进兵收取荥阳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杜太行之道距飞狐之口守白马之津以示诸侯形制之势则天下知所归矣。方今燕赵已定唯齐未下今田广据千里之齐田间将二十万之众军於历城诸田宗︹负海岱阻河济南近楚齐人多变诈足下虽遣数十万师未可以岁月破也。臣请得奉明诏说齐王使为汉而称东藩上曰:善乃从其画复守敖仓而使食其说齐王曰:王知天下之所归乎!曰:不知也。曰:知天下之所归则齐国可得而有也。若不知天下之所归则齐国未可保也。齐王曰:天下何归食其曰:天下归汉齐王曰:先生何以言之曰:汉王与项王戮力西向击秦约先入咸阳者王之项王背约不与而王之汉中项王迁杀义帝汉王起蜀汉之兵击三秦出关而责义帝之负处收天下之兵立诸侯之後降城即以侯其将得赂则以分其士与天下同其利豪贤英才皆乐为之用诸侯之兵四面而至蜀汉之粟方船而下(方并也。)项王有背约之名杀义帝之负於人之功无所纪於人之罪无所忘(言吝爵赏而念旧恶)战胜而不得其赏拔城而不得其封非项氏莫得用事(言唯任同姓之亲)为人刻印元刂而不能授(言玩惜侯印不能以封人)攻城得赂积财而不能赏天下畔之贤才怨之而莫为之用故天下之事归於汉王可坐而策也。夫汉王发蜀汉定三秦涉西河之外援上党之兵下井陉诛成安君破北魏举三十二城此黄帝之兵非人之力天之福也。今已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守白马之津杜太行之厄距飞狐之口天下後服者先亡矣。王疾下汉王齐国社稷可得而保也。不下汉王危亡可立而待也。田广以为然乃听食其罢历下兵守战备与食其日纵酒韩信闻食其冯轼下齐七十馀城乃夜度兵平原袭齐齐王田广闻汉兵至以为食其卖已乃烹食其引兵走陈恢为秦南阳守舍人(舍人亲近左右之称史失其姓)高祖初为沛公攻破南阳守奔宛沛公围之守欲自刭(以刀割颈为刭)恢曰:死未晚也。乃逾城见沛公曰:臣闻足下约先入咸阳者王之今足下留守宛宛郡县连城数十其吏民自以为降必死故皆坚守乘城(乘登也。谓上城而守)今足下尽日止攻士死伤必多引兵去宛必随足下前则失咸阳之约後有离宛之患为足下计莫。若约降封其守因使止守引其甲卒与之西诸城未下者闻声争开门而待足下足下通行无所累沛公曰:善七月南阳守降封为殷侯封陈恢千户。 张同不知何许人事成安君陈馀初项籍入关馀弃将印去不从籍既封诸侯闻其在南皮故因环封三县(统南皮三县以封之)馀使同及夏说说齐王田荣曰:项王为天下宰不明今尽王故王於鬼地(鬼恶也。)而王群臣诸将善地逐其故主赵王乃北居代馀以为不可(於义当然)闻大王起兵。且不听(凡不义之事皆不听顺)愿大王资馀兵(资给也。)使击常山以复赵王请以国为蔽(犹为齐之藩屏)齐王许之因遣兵之赵馀悉发三县兵与齐并击常山大破之迎故赵王歇於代。 田生齐人(史失其名)高后时燕王泽为营陵侯田生游乏资以画好泽(以计画干之)泽大说之用金二百斤为田生寿(因饮酒献寿而与之金)田生已得金即归齐二岁泽使人谓田生曰:弗与矣。(与党与也。言不复与我为与也。)田生如长安不见泽而假大宅令其子求事吕后所幸大谒者张卿居数月田生子请张卿临亲具(亲父也。具供具也。)张卿往见田生帷帐具置如列侯张卿惊酒酣乃屏人说张卿曰:臣观诸侯邸第百馀皆高帝一切功臣今吕后雅故本推毂高帝就天下(谓翼载崇奖以成帝业。若车之行助推其毂故得引重而致远)功至大。又有亲戚太后之重太后春秋长(言年老也。)诸吕弱太后欲立吕产为吕王王代吕后。又重发之(重难发其事也。)恐大臣不听今卿最幸大臣所敬何不风大臣以闻太后太后必喜诸吕以为万户侯亦卿之有太后心欲之而卿为内臣不急发恐祸及身矣。张卿大然讽大臣语太后太后朝因问大臣大臣请立吕产为吕王太后赐张卿千金张卿以其半进田生田生不受因说之曰:吕产王也。诸大臣未大服今营陵侯泽诸刘长为大将军独此尚觖望今卿言太后裂十馀县王之彼得王喜於诸吕王益固矣。张卿入言之。又太后女弟吕须女亦为营陵侯妻故遂立营陵侯泽为琅邪王与田生之国急行毋留出关太后果使人追之已出即还。 公孙ㄑ齐人景帝时吴王濞与七国谋反及发齐济北两国城守不行汉既破吴齐王自杀得立嗣济北王亦欲自杀幸全其妻子ㄑ谓济北王曰:臣请试为大王明说梁王通意天子说而不用死未晚也。ㄑ遂见梁孝王曰:夫济北之地东接︹齐南牵吴越北胁燕赵此四分五裂之国(四方受敌济北居中央为五裂一云:四分即交五而裂如田字也。)权不足以自守劲不足以寇。又非为奇怪云:以待难也。(言权谋劲力既不能守。又无奇怪神灵可以御难恐自全故坠言於吴也。)虽坠言於吴非其正计也。(坠犹失也。)昔者郑祭仲许宋人立公子突以活其君非义也。春秋记之为其以生易死以存易亡乡使济北见情实示不从之端则吴必先历齐毕济北(历过毕尽收济北之地)招燕赵而总之如此则山东之从结而无隙矣。今吴楚之王练诸侯之兵驱白徒之众(纟束选也。白徒言秦非军旅之人。若今言白丁)而与天子争衡济北独砥节坚守不下使吴失与而无助跬步独进(半步曰:跬)瓦解土分破败而不救者未必非济北之力也。夫以区区之济北而与诸侯争︹(区区小貌)是以羊犊之弱而虎狼之敌也。守职不挠可谓诚一矣。(挠曲也。)功议如此尚见疑於上胁肩低首足抚衿(胁翕也。谓敛也。)使有自悔不前之心(悔不与吴西也。)非社稷之利也。臣恐藩臣守职者疑之臣窃料之能历西山径长乐抵未央攘袂而正议者独大王尔(西山谓有及华山抵至也。攘也。袂衣袖也。)上有全土之功下有安百姓之名德沦於骨髓恩加於无穷(沦入也。)愿大王留意详惟之(惟思也。)孝王大说使人驰以闻济北王得不坐徙封为淄川。 高遂梁人景帝时窦婴为太子太傅争立太子事弗能得谢病屏居蓝田南山下(屏隐也。)数月诸窦宾客辩士说莫能来遂乃说婴曰:能富贵将军者上也。能亲将军者太后也。(臣钦。若等曰:窦太后婴之从姑也。)今将军傅太子太子废争不能得。又不能死自引谢病拥赵女屏间处而不朝(拥抱也。间处犹言私处)祗加怼自明扬主之过有如两宫将军(两宫大后及帝也。)则妻子无类矣。婴然之乃起朝请如故。 後汉冯衍初为更始将军廉舟掾及舟与赤眉战死衍乃亡命河东及更始遣尚书仆射鲍永行大将军事安集北方衍因以计说永(一云:衍辟邓禹府奏记於禹也。)曰:衍闻明君不恶切悫之言以测幽冥之论忠臣不顾争引之患以达万机之变(悫也。幽冥喻深远也。争引谓引事与君争也。事非一涂。故曰:万机之变也。)是故君臣两兴功名兼立铭勒金石令闻不忘今衍幸逄宽明之日将值危言之时岂敢拱默避罪而不竭其诚哉!伏念天下离王莽之害久矣。始自东郡之师(王莽居摄元年崔义起兵於东郡莽发八将军击之)继以西海之役(王莽居摄元年西庞恬传播等攻西海太守程永莽遣窦况击之)巴蜀没於南夷缘边破於北狄远征万里暴兵累年(暴露也。)祸未解兵连不息(谓相连引也。)刑法弥深赋敛愈重众︹之党横击於外百僚之臣贪残於内元元无聊饥寒并臻父子流亡夫妇离散庐落丘墟田畴芜秽疾疫大兴灾异蜂起,於是江湖之上海岱之滨风腾波涌更相骀籍(骀亦作跆蹋也。)四垂之人肝脑涂地死亡之数不啻大半殃咎之毒痛入骨髓匹夫僮妇咸怀怨怒(僮犹贱也。)皇帝以圣德灵威龙兴凤举率宛叶之众将散乱之兵血昆阳长驱武关破百万之阵摧九虎之军(王莽末下江兵攻武关莽拜将军九人皆以虎为号捍之)雷震四海席卷天下攘除祸乱诛灭无道一期之间海内大定继高祖之休烈修文武之绝业社稷复存炎精更辉德冠往初功无与二天下自以去亡新就圣汉当蒙其福而赖其惠愿树恩布德易以周洽其犹顺惊风而飞鸿毛也。(言易也。)然而诸将虏掠迸伦绝理(伦亦理也。)杀人父子妻人妇女燔其室屋掠其财产饥者毛食(毛草也。)寒者裸跣冤结失望无所归命今大将军以明淑之德秉大使之权绝三军之政存抚并州之人惠爱之诚加乎!百姓高世之声闻乎!群士故其延颈企踵而望者非特一人也。且大将军之事岂特璧其行束修其心而已哉!(言当恢廓规摹不可空自清洁徒约束修身也。)将定国家之大业成天下之元功也。昔周宣中兴之主齐桓霸︹之君尔犹有申伯召虎夷吾吉甫攘其蟊贼(蟊贼食稼虫喻奸盗侵渔也。)安其疆宇况乎!万里之汉明帝复兴而大将军为之梁栋此诚不可以忽也。且衍闻之兵久则力屈人愁则变生今邯郸之贼未灭真定之际复扰(邯郸谓王郎也。真定谓刘杨也。)而大将军所部不过百里守城不休战争不息兵革翔百姓震骇奈何自怠不为深忧夫并州之地东带名关北逼︹胡(并陉关也。一作石陉要害之塞。故曰:名关)年独熟人庶多资斯四战之地攻守之场也。如其不虞何以待之。故曰:德不素积人不为用备不预具难以应卒今生人之命县於将军将军所仗必须良才宜改易非任更选贤能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审得其人以承大将军之明虽则山泽之人无不感德思乐为用矣。然後简精锐之卒发屯守之士三军既整兵甲已具相其土地之饶观其水泉之利制屯田之术习战射之教则威风远畅人安其业矣。若镇太原抚上党收百姓之欢心树名贤之良佐天下无变则足以显声誉一朝有事则可以建大功惟大将军开日月之明发渊泉之虑竖六经之论观孙吴之策省群识之是非详众士之白黑(白黑犹贤愚也。)以超周南之迹垂甘棠之风令夫功烈施於千载富贵传於无穷伊望之策何以加兹(伊尹吕望)永既素重衍为。且受使得自置偏礻卑乃以衍为立汉将军领狼孟长屯太原。 申屠刚扶风茂陵人王莽时避地河西隗嚣据陇右欲背汉而附公孙述刚说之曰:愚闻人所归者天所与人所畔者天所去也。伏念本朝(谓光武也。)躬圣德举义兵共行天罚所当必摧诚天所福非人力也。将军本无尺土孤立一隅宜推诚奉顺与朝并力上应天心下寿人望为国立功可以永年嫌疑之事圣人所绝将军之威重远在千里动作举措可不慎与今玺书数到委国归信欲与将军共同吉凶布衣相与尚有没身不负然诺之信况於万乘者哉!今何畏何利久疑如是卒有非常之变上负忠孝下愧当世(言从汉何畏附蜀何利而久疑不决)夫未至豫言固尝为虚及其已至。又无所及是以忠信至谏希得为用诚愿反覆愚老之言嚣不纳遂畔从述建武七年诏书徵刚刚将归与嚣。《书》曰:愚闻专已者孤拒谏者塞孤塞之政亡国之风也。虽有明圣之姿犹屈己从众故虑无遗策举无过事夫圣人不以独见为明而以万物为心顺人者昌逆人者亡此古今之所共也。将军以布衣为乡里所推庙廊之计(廊殿下屋庙太庙也。国事必先谋於庙廊之所)既不豫定动军发众。又不深料今东方政教日睦百姓平安而西州发兵人人怀忧骚动惶惧莫敢正言群众疑惑人怀顾望非徒无精锐之心其患无所不至夫人穷则变生事急则计易其势然也。夫离道德逆人情而能有国有家者古今未有也。将军素以忠孝显闻是以士大夫不远千里慕乐道义今苟欲决意徼幸此何如哉!夫天所者顺人所助者信如未蒙助令小人受涂地之祸毁坏终身之德败乱君臣之节污伤父子之恩(不从光武是乱君臣之节遣子恂入质而背之是伤父子之恩也。)众贤破胆可不慎哉!嚣不纳。 马援为隗嚣绥德将军建武四年隗嚣子恂居雒阳光武召援计事援具言谋画因使援将突骑五千往来游说嚣将高峻任禹之属下及羌豪为陈祸福以离嚣友党援为书与嚣将杨广使晓劝於嚣曰:春卿无恙(春卿杨广字)前别莫南(天水冀县)寂无音驿援间还长安因留上林窃见四海已定兆民同情而季孟闭拒背畔(季孟嚣字)为天下表的(表标也。言为标准射的也。)尝惧海内切齿思相屠裂故遗书恋恋以致恻隐之计乃闻季孟归罪於援而纳王游翁讠舀邪之说(游翁王元字)自谓函谷以西举足可定以今而观竟何如邪援间至河内过存伯春(存犹闻也。)见其奴吉从西方还说伯春小弟仲舒望见吉欲问伯春无他否竟不能言晓夕号泣婉转尘中。又说其家悲愁之状不可言也。夫怨雠可刺不可毁援闻之不自知泣下也。援素知季孟孝爱曾闵不过夫孝於其亲,岂不慈於其子可有子抱三木而跳梁妄作(三木桎梏及械)自同分美之事乎!(乐羊为魏将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君烹其子而遗之羊啜之尽一盂而攻扌友中山)季孟平生自言所以拥兵众者欲以保全父母之国而完坟墓也。又言苟厚士大夫而已而今所欲全者将破亡之所欲完者将毁伤之所欲厚者将反薄之季孟尝折愧子阳而不受其爵(愧犹辱也。)今更其陆陆(陆陆犹碌碌也。)欲往附之将难为颜乎!若复责以重质当安从得子主给是哉!往时子阳独欲以王相待(谓欲封为朔宁王也。)而春卿拒之今者归老更欲低头与小儿曹共槽枥而食并肩侧身於怨家之朝乎!男儿溺死何伤而拘游哉!(游浮也。)今国家待春卿意深宜使牛孺卿与诸耆老大人(大人谓豪杰也。)共说季孟。若计画不从真可引领去矣。前披舆地图见天下郡国百有六所奈何欲以区区二邦以当诸夏百有四乎!春卿事季孟外有君臣之义内有朋友之道言君臣邪固当谏诤语朋友邪应有切磋(骨曰:切象曰:磋),岂有知其无成而但萎委咋舌手从族乎!(萎委弱也。)Й及今成计殊尚善也。过是欲少味矣。(以食为谕)。且来君叔天下信士(君叔来歙字)朝廷重之其意依依尝独为西州言援商朝廷尤欲立信於此(度也。)必不负约援不得久留愿急赐报广竟不答。 周毖灵帝末为侍中董卓议废立司隶袁绍不从卓怒绍出遂亡奔冀州毖与城门校尉伍琼议郎何等皆名士也。卓信之而阴为绍乃说卓曰:夫废立大事非常人所及绍不达大体恐惧故出奔非有他志令购之急势必为变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天下。若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则山东非公之有也。不如赦之拜一郡守则绍喜於免罪必无患矣。卓以为然乃拜绍渤海太守封亢阝乡侯。 高陈留人袁绍既自号车骑将军主盟与冀州牧韩馥起兵诛董卓馥军至安平为公孙瓒所败瓒遂引兵入冀州袭馥绍因馥惶遽使及颍川荀谌等说馥曰:公孙瓒乘胜来南而诸郡应之袁车骑引军东向其意未可量也。窃为将军危之馥惧曰:。然则为之奈何谌曰:君自料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孰与袁氏馥曰:不如也。临危吐决智勇迈於人。又孰与袁氏馥曰:不如也。世布恩德天下蒙受其惠。又孰与袁氏馥曰:不如也。谌曰:勃海虽郡其实州也。今将军资三不如之势久处其上袁氏一时之杰必不为将军下也。且公孙瓒提燕代之卒其锋不可当夫冀州天下之重资。若两君并力兵交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军之旧。且为同盟当今之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袁氏必厚德将军公孙瓒不能复与之争矣。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於泰山也。愿勿有疑馥素性懦怯因然其计。 魏程昱汉末为寿张令太祖征徐州使昱与荀留守鄄城张邈等叛迎吕布郡县响应唯鄄城范东阿不动吕布军降者言陈宫欲自将兵取东阿。又使汛嶷<耳>范吏民皆恐,或谓昱曰:今兖州反唯有此三城宫等以重兵临之非有以深结其心三城必动君民之望也。归而说之殆可昱乃归过范说其令靳允曰:闻吕布执君母弟妻子孝子诚不可为心今天下大乱英雄并起必有命世能息天下之乱者。此智者所详择也。得主者昌失主者亡陈宫叛迎吕布而百城皆应似能有为然以君观之布何如人哉!夫布粗中少亲刚而无礼匹夫之雄尔宫等以势假合不能相君也。兵虽众终必无成曹使君智略不世出殆天所授君必固范我守东阿则田单之功可立也。孰与违忠从恶而母子俱亡乎!惟君详虑之允流涕曰:不敢有二心时嶷已在县允乃见嶷伏兵刺杀之归勒兵守。 刘放字子弃涿郡人历郡纲纪举孝廉遭世大乱时渔阳王松据其土放往依之太祖克冀州放说松曰:往者董卓作逆英雄并起阻兵擅命自封殖惟曹公能拔拯危乱翼戴天子奉辞伐罪所向必克以二袁之︹守则淮南冰消战则官渡大败乘胜席卷将清河朔威刑既合大势已见速至者渐福後服者先亡此乃不俟终日驰骛之时也。昔黥布弃南面之尊仗剑归汉诚识废兴之理审去就之分也。将军宜投身委命厚自结纳松然之。 王粲山阳高平人既依荆州牧刘表表卒粲说其子琮曰:仆有愚计愿进之於将军可乎!琮曰:吾所愿闻也。粲曰:天下大乱豪杰并起在仓卒之际︹弱未分故人各有心尔当此之时家家欲为帝王人人欲为公侯观古今之成败能先见事机者则常受其福今将军自度何如曹公邪琮不能对粲复曰:如粲所闻曹公故人杰也。雄略冠时智谋出世摧袁氏於官渡驱孙权於江外逐刘备於陇右破乌丸於白登其馀枭夷荡定者往往如神不可胜计今日之事去就可知将军能听粲计卷甲倒戈应天顺命以归曹公曹公必重德将军保已全宗长享福祚垂之後嗣此万全之策也。粲遭乱流离命此州蒙将军父子重顾敢不尽言琮纳其言太祖辟为丞相椽赐爵关内侯辛毗字佐治颍川翟阳人随兄评从袁绍绍卒袁尚攻兄谭於平原谭使毗诣太祖求和太祖将征荆州次于西平毗见太祖致谭意太祖大悦後数日更欲先平荆州使谭尚自相弊他日置酒毗望太祖色知有变以语郭嘉嘉白太祖太祖谓毗曰:谭必可信尚必可克不毗对曰:明公无问信与诈也。直当论其势耳袁氏本兄弟相伐非谓他人能间其间乃谓天下可定於己也。今一旦求救於明公此可知也。显甫见显思困而不能取此力竭也。(袁尚字显甫袁谭字显思)兵革败於外谋臣诛於内兄弟谗阑国分为二连年战伐而介胄生虮虱加以旱蝗饥馑并臻国无仓行无裹粮天灾应於上人事困於下民无智者皆知土崩瓦解此乃天亡尚之时也。兵法称有石城汤池带甲百万而无粟者不能守也。今往攻邺尚不还救即不能自守还救即谭踵其後以明公之威应困穷之敌击疲弊之寇无异迅风之振秋叶矣。天以袁尚与明公明公不取而伐荆州荆州丰乐国未有[C260]仲虺有言取乱侮亡况今二袁不务远略而内相图可谓乱矣。居者无食行者无粮可谓亡矣。朝不谋夕民命靡继而不绥之欲待他年他年或登。又自知亡而改修厥德失所以用兵之要矣。今因其请救而抚之利莫大焉。且四方之寇莫大於河北河北平则六军威而天下震大祖曰:善乃许谭平次于黎阳明年攻邺克之。 蜀诸葛亮初先主居荆州先主为魏太祖所追至於夏口亮请奉命求救於吴孙权时权军柴桑观望成败亮说权曰:海内大乱将军起兵据有江东刘豫州亦收众汉南与曹操并争天下今操芟夷大难略已平矣。遂破荆州威震四海英雄无所用武故豫州遁逃至此将军量力而处之。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若不能当何不按兵束甲北面而事之今将军外服从之名而内怀犹豫之计事急而不断祸至无日矣。权曰:苟如君言刘豫州何不遂事之亮曰:昔田横齐之壮士也。犹守义不辱况刘豫州王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仰慕之。若水归海。若事之不济此乃天也。安能复为之下孙主勃然曰:吾不能举全吴之地十万之众受制於人吾计决矣。然非刘豫州莫可当曹操者然豫州新败之後能抗此难乎!亮曰:豫州虽败於长阪今战士还者乃长水军精甲万人刘琦合江夏战士亦不下万人曹操之众远来疲弊闻追豫州轻骑一日一夜行三百里此所谓︹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者也。故兵法忌之今将军诚与豫州协规同力破操军必矣。权大悦即并力拒曹操曹公败於赤壁。 吴朱治为安国将军大帝从兄豫章太守贲女为曹公子妇及曹公破荆州威震南土贲畏惧欲遣子入质治闻之求往见贲为陈安危治说贲曰:破虏将军昔率义兵入讨董卓声冠中夏义士壮之讨逆系世廓定六郡特以君侯骨肉至亲器为时主故表汉朝剖符大郡兼建将校仍关综两府荣冠宗室为远近所瞻加讨虏聪明神武系承洪业揽结英雄周济世务军众日盛事业日隆虽昔萧王之在河北无加也。必克成王基应运东南故刘玄德远布腹心求见拯救此天下所共知也。前在东闻道路之言云:将军有略趣良用怃然今曹公阻兵倾覆汉室幼帝流离百姓元元未知所归而中国萧条或百里无烟城邑空虚道堇相望士怨於外妇叹乎!室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以此料之,岂能越长江与我争利哉!将军当斯时也。而欲背骨肉之亲违万安之计割同气之肤啖虎狼之口为一女子改虑异图失机毫差以千里,岂不惜哉!贲繇此遂止。 李衡为诸葛恪司马魏将胡迁等南伐恪使衡往蜀说姜维令同举曰:古人有言圣人不能违时时至亦不可失也。今敌政在私门外内猜隔兵挫於外而民怨於内自曹操以来彼之亡形未有如今者也。若大举伐之使吴攻其东汉入其西彼救西则东虚重东则西轻以练实之军乘虚轻之敌破之必矣。维从之晋顾荣为太傅东海王越军谘祭酒属广陵相陈敏反南渡江逐扬州刺史刘机丹阳内史王旷阻兵据州分置子弟为列郡牧礼豪杰有孙刘鼎峙之计假荣右将军丹阳内史荣数践危亡之际尝以恭逊自勉会敏欲诛诸士人荣说之曰:中国丧乱胡夷内侮观太傅今日不能复振华夏百姓无复遗种江南虽有石冰之寇人物尚全荣尝忧无窦氏孙刘之策有以存之尔今将军怀神武之略有孙吴之能功勋效於己著勇略冠於当世带甲数万舳舻山积上方虽有数州亦可传檄而定也。若能委信君子各得尽怀散蒂芥之恨塞谗讠舀之口则大事可图也。敏纳其言悉引诸豪族委任之敏仍遣卓出横江坚甲利器尽以委之。 刘暾为司隶时王弥入雒百官歼焉弥以暾乡里宿望故免於难暾因说弥曰:今英雄竞起九州幅裂有不世之功者宇内不容将军自兴兵以来何攻不克何战不胜而复与刘曜不协宜思文种之祸以范蠡为师。且将军可无帝王之意东王本州以观事势上可以混一天下下可以成鼎峙之事岂失孙刘乎!蒯通有言将军。且图之弥以为然使暾于青州与曹嶷谋。且徵之暾至东阿为石勒游骑所获见弥与嶷书而大怒乃杀之。 毛宝为庐江太守苏峻之作逆陶侃温峤未能破贼侃欲率众南还宝谓峤曰:下官能留之乃往说侃曰:公本应领芜湖为南北势援前既已下势不可还。且军政有进无退非直整齐示众必死而已亦谓退无所据终至灭亡往者杜非强盛公竟灭之何至於峻独不可破邪贼亦畏死非皆勇彳建公可试与宝兵使上岸断贼资粮出其不意使贼困蹙。若宝不立效然後公去人心不恨侃然之加宝督护宝烧峻句容湖熟积聚峻颇乏食侃遂留不去。 刘牢之镇京口安帝元兴初朝廷讨桓玄以牢之为前锋都督征西将军领江州事时会稽王世子元颢遣使以讨玄事说牢之牢之以玄少有雄名仗全楚之众惧不能制。又虑平玄之後功盖天下必不为元颢所容深怀疑贰不得已率北府文武屯洌洲桓以何穆说牢之曰:自古乱世君臣相信者有燕昭乐毅玄德孔明然皆勋业未卒而二主早世设使功成事遂未保二臣之祸也。鄙语有之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殚猎犬烹故文种诛於句践韩白戮於秦汉彼皆英雄霸王之主犹不敢信其功臣况卤愚凡庸之流也。自开辟以来戴震主之威挟不赏之功以见容於ウ世者而谁至如管仲相齐雍齿侯汉则往往有之况君见与无射钩屡逼之仇邪今君战败则倾宗战胜亦覆族欲以安归乎!孰。若翻然改图保全富贵则身与金石等固名与天壤无穷孰与头足异处身名俱灭为天下笑哉!惟君图之牢之自谓握强兵才能略足以经纶江表时谯王尚之已败人情转沮乃颇纳穆说遣使与玄交通其甥何无忌与刘裕固谏之并不从俄令敬宣降玄。 宋王诞为会稽王世子元颢长史及桓玄得志徙诞广州卢循据广州以诞为其平南府长史甚宾礼之诞久客思归乃说循曰:下官流远在此被蒙殊眷士感知己实思报答本非戎旅在此无用素为刘镇军所识情味刘敬宣牢之将也。不浅。若得此归必蒙任寄公私济会厚恩愈於停此空延岁月循甚然之时广州刺史吴隐之亦为循所拘留诞。又曰:将军今留吴公,公私非计孙伯符,岂不欲留华子鱼但以一境不容二君尔,於是诞及隐之并得还。 後周柳带韦初为太祖行台左丞从军南讨时梁宜封侯萧修守南郑达奚武攻之未拔乃令带韦入城说修曰:足下所固者险所恃者援所守者民今王师深入栈道长驱汉川此则所凭之险不足固也。武兴舀没於前白马破亡於後自馀川谷酋豪路阻而不敢进此则所望之援不可恃也。夫顾亲戚惧诛夷贪荣慕利此生人常也。今大兵纟总至长围四合戮逃亡以观安居赏先降以招後服人人怀转福之计家家图安堵之谋此则所部之民不可守也。且足下本朝丧乱社稷无主尽忠将何所死节不足成名窃为足下不取也。仆闻贤者相时而动智者因变立功当今为足下计者莫。若肉袒军民归命下吏免生民於涂炭全肤於孝道必当纡青拖紫裂土分名重当时业光後嗣岂。若进退无据身名俱灭者哉!修然之乃降魏。 唐崔义玄贝州武城人隋大业末黄君汉守据柏义玄往说之曰:见几而作不俟终日今群盗蜂起九州幅裂神器所归必在有德唐公据有秦京名应符此真主也。足下孤城独立宜遵寇恂窦融之策及时归城以取封侯也。君汉然之即与义玄归国拜怀州总管府司马。 王君愕洛州邯郸人隋大业末并州人王君廓掠邯郸君愕往说君廓曰:方今万乘失御英雄竞起诚宜抚纳遗保全形胜按甲以观时变拥众而归真主此富贵可图也。今足下居无尺土之地守无兼旬之粮恣行残忍所过攘杀窃为足下寒心矣。君廓曰:计将安出君愕为陈井陉之险可先往据之君廓从其言乃屯井陉山岁馀会义师入定关中乃与君廓率所部万馀人来降拜大将军。 魏徵初随李密来降至京师久不见知自请安辑山东乃授秘书丞驱傅至黎阳时徐世尚为密拥众徵与世。《书》曰:自隋末乱离群雄竞逐跨州连郡不可胜数魏公起自叛徒奋臂大呼四方响应万里风驰合雾聚众数千万威之所被将半天下破世充於雒口摧化及於黎山方欲西蹈咸阳北凌玄阙扬旌瀚海饮马渭川翻以百胜之威败於奔亡之虏固知神器之重自有所归不可以力争是以魏公思皇天之乃卷入函谷而不疑公生於扰攘之时感知己之遇根本已拔确乎!不动乌合遣散据守一隅世充以乘胜馀勇息其东略建德因侮亡之势不敢南谋公之英声足以振于今古然孰无善始终之虑难去就之机安危大节。若策名得地则九族荫其馀辉委质非人则一身不能自保殷鉴不远公所闻见孟贲犹豫童子先之知机其神不俟终日今公处分争之地乘宜速之机更事迟疑坐观成败恐凶狡之辈先人生心则公之事去矣。世得书遂定计遣使归国开仓运粮以饣鬼淮安王神通之军。 岑文本隋末郡举秀才以时乱不应萧铣僭号於荆州大收时望署文本中书侍郎及河间王孝恭之逼荆州也。铣问计於文本文本劝铣降从之时官军掳掠城中文本进说孝恭曰:自隋无道群雄鼎沸海内怀生想望真主今萧君归命者实望去危就安必。若纵兵剽掠城中诚非王师来苏之意亦恐江岭之外向化之心沮矣。孝恭称善署为荆州别驾。 马燧沈勇多智谋尤善兵法安禄山反俾光禄卿贾循守范阳燧说循曰:禄山负恩首乱虽舀雒京必当夷灭何不建不代之功诛其逆将向润客牛廷拔其根抵禄山西不能入关则坐而受擒天下可定也。循虽善之计不能决事泄禄山果遣韩朝阳来召循朝阳至范阳与循语阴伏壮士以弓弦缢杀之。 贾林辩士也。德宗建中末王武俊僭建国称王以常山为真定府泽潞节度李抱真使林诈降武俊林至营曰:是来奉诏非降也。武俊色动徵其说林曰:天子知大夫宿诚及登坛建国之日抚膺顾左右曰:我本忠义天子不省是後诸军曾同表论列大夫天子览表动容语使者曰:朕前事误追无及已朋友间失意尚可谢朕四海主毫芒失安可复念哉!武俊曰:仆虏将尚知有抚百姓天子固不专务杀人以安天下山东连大兵者五比战胜骨尽暴野虽胜与谁守今不惮归国家与诸军盟约虏性直不欲曲在已朝廷能降恩涤荡仆首倡归国不从者于以奉辞则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朋友此谋行河朔不五旬可定及泾原兵犯阙德宗幸奉天京师问至诸将退军李抱真将入泽潞田悦说武俊与朱滔袭之林复说武俊曰:令退军前辎重後锐师人心因不可图也。且战胜而得地则利归魏博丧师即成德大伤大夫本部易定沧赵四州何不先复故地武俊遂北马首背田悦约林复说武俊曰:大夫异拜豪族不合谋据中华。且汉心幽险王室强即藉大夫援之卑即思有并吞。且河朔无异国唯赵魏与燕尔今朱滔称冀则窥大夫冀州其兆已形矣。若滔力制山东大夫须修臣礼不从即为攻夺比时能臣滔乎!武俊投袂作色曰:二百年宗社我尚不臣谁能臣田舍汉繇此计定遂南通好抱真西连和马燧兴元初武俊削伪号授成德军节度使兼幽卢龙两道节度时朱Г遥册滔为伪皇太弟滔率幽檀劲卒诱回纥二千骑已围贝州数十日将绝白马津南盗雒都与Г合势时李怀光反河中李希烈已陷大梁南逼江汉李纳尚反齐田绪未为用李晟孤军壁渭上天子羽书所制者天下才十二三海内荡析人心失归林。又说武俊与抱真合军同救魏博为武俊陈利害曰:朱滔此行欲先平魏博更逄田悦被害人心不安旬日不救魏贝必下下而益甲数万张孝忠见贝魏拔必臣朱滔三道连衡兼统回纥长驱至此家族可得完耶。若阁下不利则昭义军保山西河朔地尽入滔今乘贝魏未下孝忠未附滔与昭义合军破之如掇遗此计就即震声关中京邑可坐复銮舆反正公自勋业无二也。武俊欢然许之後唐周式在梁时为镇州王判官光化三年秋梁祖将吞河朔乃亲征镇定纵其军燔镇之关城谓宾佐曰:事急矣。谋其所向式有口辩出见梁祖梁祖盛怒逆谓式曰:王令公朋附并汾违盟爽信弊贼业已及此期於无舍式曰:明公为唐室之桓文当以礼义而成霸业返欲穷兵黩武天下其谓公何梁祖嘉引式袂而慰之曰:前言戏之耳即送牛酒货币以犒军式请子昭祚及大将梁公孺李弘规子各一人任质於汴梁祖以女妻昭祚。 ●卷八百九十二 ○总录部 梦徵 《周礼》有六梦一曰正梦二曰噩梦三曰思梦四曰寤梦五曰喜梦六曰惧梦。又诗云:吉梦维何维熊维罴维虺维蛇。又曰:牧人乃梦众维鱼矣。维矣。斯则梦之徵矣。是知祸福无门在祥应而斯显吉凶有象考虚实之弥彰按。《汉书》艺文志云:众占非一而梦为大所以黄帝悟吹尘而得风后唐尧感白帝而获皋陶成汤占鼎而遇贤高宗求野而得相周文享其龄寿孔子识其云:亡至於晋霸得天楚伤中月曹因社灭郑以兰生叔孙之得竖牛简子之听广乐梦徵所至於焉可知。 黄帝梦大风吹天下之尘埃皆去。又梦人执千钧之弩驱羊数万群帝寤而叹曰:风为号令执政者垢去土解清治者天下,岂有姓风名后者哉!夫千钧之弩异力能远者也。驱羊数万群是能善牧者也。天下,岂有姓力名牧者乎!,於是依二梦之占而求之得风后于海隅登以为相得力牧于大泽进以为将。 尧为天子梦白帝遗以马队子皋陶母升高丘睹上有白如虎感已而生皋陶尧聘索状母问之如尧言徵与语明於刑法。 商汤思贤梦见有人负鼎抗俎对已而笑寤而占曰:鼎为和味俎者割截天下,岂有人为吾宰者哉!初力牧之後曰:伊挚耕於有莘之野汤闻以币聘之有莘之君留而不进汤乃求婚於有莘之君有莘嫁女於汤以挚为媵臣至亳乃负鼎抱俎见汤伊挚将应汤命梦乘船过日月之旁。 高宗梦傅说使百工营求诸野得诸傅岩。 周文王去商在程正月既生魄太姒梦见商之庭产棘小子发取周庭之梓树于门间梓化为松柏或柞寤惊以告文王文王及太子发并拜吉梦受商之大命于皇天上帝文王谓武王曰:汝何梦矣。武王对曰:梦帝与我九龄(帝天也。)文王曰:汝以为何也。 武王曰:西方有九国君王其终抚诸文王曰:非也。古者谓年为龄齿亦龄也。我百尔九十吾与尔三焉(九龄九十年之祥也。文王以忧勤损寿武王以安乐延年与尔三者明传业於汝汝受而成之)文王九十七乃终武王九十三而终武王与叔虞母会时梦天谓武王曰:余命汝生子名曰:虞与之唐及生子文在其手曰:虞故命之曰:虞成王封之於唐。 虢公梦在庙有神人面白色虎爪执钺立於西阿之下公惧而走神曰:无走帝命曰:使晋袭于尔门公拜稽首觉召史へ占之对曰:如君之言则蓐收也。天之刑神也。天事官成公使囚之。且使国人贺梦舟之侨告其诸族曰:众谓虢亡不久吾乃今知之君不度而贺大国之袭於已何瘳吾闻之曰:大国道小国袭焉曰:服小国敖大国袭焉曰:诛民疾君之侈也。是以逐於逆命今嘉其梦侈必展是天夺之鉴而益其疾也。吾不忍俟也。将行以其族晋六年虢乃亡。 秦穆公立病卧五日不寤寤乃言梦见上帝(上帝谓天也。)上帝命穆公平晋乱史书而藏之府(府藏书之处)而後世皆曰:上天穆公。 晋文公救宋次於濮城晋文侯梦与楚子搏(搏手搏)楚子伏已而其脑(建也。)是以惧子犯曰:吉我得天楚伏其罪吾。且柔之矣。(晋侯上向故得天楚子下向地故伏其罪脑所以柔物子犯审见事宜故权言以答梦)。 子玉自为琼弁玉缨未之服也。将与晋战梦河神谓已曰:畀余余赐汝孟诸之麋子玉不与而战败(子玉楚大夫)。 赵盾在时梦见叔带持要而哭甚悲已而笑拊手而歌盾卜之兆绝而後好赵史援占曰:此甚恶非君之身乃君之子然亦君之咎至赵朔被杀下宫及赵武而复鞍之战。 晋韩厥梦子舆(厥父也。)谓已曰:且避左右故中御而从齐侯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谓之君子而射之非礼也。射其左越于车下射其右毙于车中。 赵婴梦天使谓已祭余余福汝使问诸士贞伯贞伯曰:不识也。既而告其人(自告贞伯从人)曰:神福仁而祸氵氵而无罚福也。祭其得亡乎!(以得放遣其福)祭之之明日而亡晋侯梦大厉披及地搏膺而踊曰:杀余孙不义(厉鬼也。赵氏之元祖也。八年晋侯杀赵同赵括故怒)余得请於帝矣。坏大门及寝门而入公惧入於室。又坏户公觉召桑田巫(桑田晋邑)巫言如梦(巫云:鬼怒如公所梦)公曰:何如曰:不食新矣。(言公不得及食新麦)公疾病求医于秦秦伯使医缓为之(缓医名为犹治也。)未至公梦疾为二竖子曰:彼良医也。惧伤我焉逃之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肓鬲也。心下为膏)医至曰:疾不可为也。(达针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药不至焉不可为也。公曰:良医也。厚为之礼而归之六月丙午公欲麦使甸人献麦将食如厕舀而卒小臣有晨梦负公以登天及日中负晋侯出诸厕遂以为殉。 吕梦射月中之退入於泥(吕魏晋大夫)占之曰:姬姓日也。(周世臣姓尊)异姓月也。(异姓卑)必楚王也。射而中之退入於泥亦必死矣。(自入泥亦死象)及战射共王中目王召养繇基与之两矢使射吕中项伏(弓衣)以一矢复命。 声伯梦涉洹(洹水出汲郡林虑县东北至魏郡长乐县入清水)或与已琼瑰食之(琼玉瑰珠也。食珠玉含象)泣而为琼瑰盈其怀(泪下化为珠下满其怀)从而歌之曰:济洹之水赠我以琼瑰归乎!归乎!琼瑰盈吾怀乎!(从就也。梦中为歌)惧不敢占也。还自郑至于而占之曰:余恐死故不敢占也。今众繁而从余三年矣。无伤也。言之之莫而卒(繁犹多也。传戒数占梦)。 荀吴帅师灭陆浑韩宣子梦文公携荀吴而授之陆浑(宣子韩起文公晋文公荀吴中行穆子晋大夫也。)故使穆子帅师献俘於文公(欲以应梦)。 齐侯伐鲁北鄙中行献子将伐齐梦与厉公讼弗胜(厉公献子所杀者)以戈击之首坠於前跪而戴之奉之以走见梗阳之巫皋(梗阳晋邑也。在太原皋巫名也。梦并见之)他日见诸道与之言同(巫亦梦也。献子与厉公讼)巫曰:今兹主必死。若有事於东方则可以逞献子许诺。 叔孙穆子去叔孙氏及庚宗(成公十六年避侨如之难奔齐庚宗鲁地)遇妇人使私为食而宿焉齐梦天压已弗胜(穆子梦也。)顾而见人黑而上偻深目而喙号之曰:牛助余乃胜之及反鲁所宿庚宗之妇人献以雉(献穆子)问其姓对曰:余子长矣。能奉雉而从我矣。召而见之则所梦也。未问其名号之曰:牛曰:唯皆召其徒使视之遂使为竖(竖官也。传言从梦未必吉)。 卫侯杀浑良夫梦于北宫见人登昆吾之观(卫有观在古昆吾氏之墟今濮阳城之中)被北面而讠曰:登此昆吾之墟绵绵生之瓜(绵绵瓜初生也。良夫言已有以小成大之功。若瓜之生谓使卫侯得国耳)余为浑良夫叫天无辜(本盟当免三死而并数一时之事为三罪杀之故自谓无辜)公亲筮之胥弥赦占之(赦卫筮史)曰:不害与之邑之而逃奔宋(言卫侯无道卜人不敢以实对惧难而逃)。 宋景公无子取公孙周之子得与启畜诸公宫未有立焉公卒得梦启北首而寝於庐门已为鸟而集於其上喙加於南门尾加於桐门曰:余梦美必立乃得立。 郑文公有贱妾曰:燕吉梦天使与已兰曰:余为伯余而祖也。以是为而子以兰有国香人服媚之如是既而文公见之与之兰而御之生穆公名之曰:兰穆公有疾曰:兰死吾其死乎!刈兰而卒。 子产聘于晋晋侯有疾韩宣子曰:寡君寝疾於今三月矣。并走群望有加而无瘳今梦黄熊入于寝门其何厉鬼也。对曰:以君之明子为大政其何厉之有昔尧殛鲧于羽山其神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实为夏郊三代祀之晋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乎!韩子祀夏郊晋侯有间(间差也。)。 郑杀大夫良霄(伯有也。在襄三十年)铸刑书之岁二月(昭六年)或梦伯有介而行(介甲也。)曰:壬子余将杀带也。明年壬寅余。又将杀也。及壬子驷带卒国人益惧齐燕平之月壬寅公孙卒国人愈惧。 卫襄公夫人姜氏无子(姜氏宣姜)嬖人周合生孟絷孔成子梦康叔谓已立元(成子卫卿孔达之孙Θ元孟絷弟梦时元未生)余使羁之孙圉与史苟相之(羁Θ子苟史朝子)史朝亦梦康叔谓已余将命而子苟与孔Θ之曾孙圉相元史朝见成子告之以梦梦协(协合也。)晋韩宣子为政聘于诸侯之岁(在二年)周合生子名之曰:元孟絷之足不良弱行(跛也。)孔成子以。《周易》筮之曰:元尚享卫国主其社稷(令蓍辞)遇屯(震下坎上也。)亻亦。又曰:余尚立絷尚克嘉之(嘉善也。)遇屯之比亻厥(坤下坎上也。屯初九爻变)以示史朝史朝曰:元亨。又何疑焉(。《周易》曰:屯元亨)成子曰:非长之谓乎!(言屯之元亨谓年长非谓名元)对曰:康叔名之可谓长矣。(善之长也。)孟非人也。将不列於宗不可谓长(足跛非全人不可列为宗主)。且其繇曰:利建侯(繇卦辞)嗣吉何建建非嗣也。(嗣子有常位故无所卜。又无所建今以位不定卜嗣得吉则当从吉而建之也。)二卦皆云:(谓再得屯卦皆有建侯之文)子其建之康叔命之二卦告之筮袭於梦武王所用也。弗从何为(外传云:太誓曰:朕梦协朕卜袭於休祥戎商必克此武王辞)弱足者居(跛则偏弱居其家不能行)侯主社稷临祭祀奉民人事鬼神从会朝。又焉得居各以所利不亦可乎!(孟跛利居元吉利建)故孔成子立灵公。 泉邱人有女梦以其帷幕孟氏之庙(泉邱鲁邑)遂奔僖子其僚从之(邻女为僚友者随而奔僖子)盟于清丘之社曰:有子无相弃也。(二女自共盟)僖子使助氏之(副妾也。氏之女为僖子副妾别居在外故僖子纳泉丘人女令副助之)反自祥宿於氏生懿子及南宫敬叔於泉丘人其僚无子使字敬叔(字养也。似双生)。 赵简子梦童子而转以歌(转宛转也。)旦而日食占诸史墨曰:吾梦如是今而日食何也。(简子梦与日食会谓咎在已故问之)对曰:六年及此月也。吴其入郢乎!终亦弗克(史墨知梦非日食之应故释日食之咎而不释其梦)入郢必以庚辰(庚日有变日在辰尾。故曰:以庚辰定四年十一月庚辰吴入郢)日月在辰尾(辰尾龙尾也。周十二月今之十月日月合朔於辰尾而食)庚午之日日始有谪火胜金故弗克(谪变气也。庚午十月十九日去辛亥朔四十一日虽日食在辛亥更以始变为占也。午南方楚之位也。午火庚金也。日以庚午有变故灾在楚楚之仇敌唯吴故知其入郢必吴火胜金者金为火克食在辛亥亥水也。水数六故六年也。)宋元公将为鲁昭公故如晋(请纳公)梦太子栾即位於庙已与平公服而相之(平公元公父)旦召六卿公曰:寡人不佞不能事父兄(父兄谓华向)以为二三子忧寡人之罪也。若以群子之灵获保首领以没唯是扁付所以藉者(扁付棺中グ床也。骸骨也。)请无及先君(欲自贬损)仲几对曰:君。若以社稷之故私降昵宴群臣弗敢知(昵近也。降宴谓损亲近声乐饮食之事)。若夫宋国之法死生之度先君有命矣。群臣以死守之弗敢失坠臣之失职常刑不赦臣不忍其死君命祗辱(言君命必不行祗也。)宋公遂行己亥卒于曲棘宋人围曹初曹人或梦众君子立于社宫(社宫社也。)而谋亡曹曹叔振铎请待公孙强许之(振铎曹始祖)旦而求之曹无之戒其子曰:我死尔闻公孙强为政必去之及曹伯阳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孙强好弋获白雁献之。且言田弋之说说之因访政事大说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梦者之子乃行强言霸说於曹伯曹伯从之乃背晋而奸宋宋人伐之晋人不救筑五邑於其郊曰:黍邱揖邱大城锺邗(梁国下邑县西南有黍丘亭)宋公将还褚师子肥殿(子肥宋大夫)曹人诟之不行(诟詈也。不行殿兵止也。)师待之公闻之怒命反之遂灭曹执曹伯及司城强以归杀之(终曹之梦)。 楚灵王成章华之台愿与诸侯落之太宰启︹来召鲁昭公,公将往梦襄公祖梓慎曰:君不果行襄公之楚也。梦周公祖而行今襄公实祖君其不行子服惠伯曰:行也。先君未尝楚故周公祖以道之襄公楚矣。而祖以道君不行何之三月公如楚。 齐景公田於梧宫夜犹早公坐睡梦有五大夫北而称无罪公觉召。《晏子》告所梦公曰:我其尝杀无罪欤。《晏子》对曰:昔先君灵公田五大夫骇兽故并断其头葬之命曰:五大夫丘岂此耶命人掘其葬处求之则五头同穴存焉公嘉之命吏葬之。又景公举兵将伐宋师过泰山公梦见二丈夫立而怒其怒咸盛公恐觉辟门召占梦者占梦者至公曰:今夕吾梦二丈夫立而怒不知其所言其怒甚盛吾犹识见其状不识其名占梦者曰:师过泰山而不用事故泰山之神怒请召祝史祠乎!泰山则可公曰:诺明日。《晏子》朝见公告之如告占梦之言也。公曰:占梦之言曰:师过泰山而不用事故泰山之神怒今欲使人召祝史。《晏子》俯有间对曰:占梦者不识也。此非泰山之神也。是宋之先汤与伊尹也。公疑以为泰山神。《晏子》曰:公疑之则婴请言汤伊尹之貌汤以长颐以髯锐上丰下倨身而扬声公曰:然是已伊尹黑而短蓬而髯丰上而锐下偻身而下声公曰:然是已今。若何。《晏子》曰:夫汤太甲武丁祖乙天下之盛君也。不宜无後今唯宋尔矣。而公伐之故汤伊尹怒请散师平乎!宋景公不用终伐宋。《晏子》曰:公伐无罪之国以怒明神不易行以续进师以近过非婴之所知也。师。若果进军必有殃军进再舍鼓毁将殪公乃辞乎!《晏子》散师不果伐宋孔子蚤作负手曳杖逍遥於门歌曰: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既歌而入当户而坐子贡闻之曰:泰山其颓则吾将安仰梁木其坏哲人其萎则吾将安仿夫子殆将病也。遂而入夫子曰:赐尔来何迟也。夏后氏殡於东阶之上则犹在阼也。殷人殡於两楹之间则与宾主夹之也。周人殡於西阶之上则犹宾之也。而丘也。殷人也。予畴昔之夜梦坐奠於两楹之间夫明王不兴而天下其孰能宗予予殆将死盖寝疾七日而没。 赵武灵王十六年游大陵他日王梦见处女鼓琴而歌。《诗》曰: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棋母遂曰:陵苕之草其华紫)命乎!命乎!曾无我嬴(棋母遂曰:言有命禄生遇其时人莫如已贵盛盈端也。)异日王饮酒乐数言所梦想见其状吴广闻之因夫人而纳其女娃嬴(方言曰:娃美色吴有馆娃之宫)孟姚也。(徐广曰:古史考云:内其女曰:娃)孟姚甚有宠於王是为惠后。 孝成王梦衣偏之衣乘飞龙上天不至而坠见金玉之积如山明日王召筮史敢占之曰:梦衣偏之衣者残也。乘飞龙上天不至而坠者有气而无实也。见金玉之积如山者忧也。其後三日韩上党守冯亭降赵赵受之卒有长平之祸。 秦始皇梦与海神斗如人状乃令人入海赍捕钜鱼具而自以连弩候大鱼出射之遂并海西至平原津而病。 汉文帝尝梦欲上天不能进有一黄头郎推之上顾见音旁其衣後穿觉而之渐台见郎邓通衣後穿即梦中所见也。因而宠之。 卫太子为江充所谮败久之田千秋上急变讼太子冤曰:子弄父兵罪当笞天子过误杀人当何罪哉!臣尝梦见一白头翁教臣言是时上顾知太子惶恐无他意乃大感悟召见千秋谓曰:父子之间人所难言也。公独明其不然此高庙神灵使公教我公当遂为吾辅佐立拜千秋为大鸿胪。 昌邑王梦见青蝇之矢积殿东西阶王乃问龚遂对曰:诗云:营营青蝇止於樊恺悌君子无信谗言陛下察之王终不改。 韦元成为丞相奏罢祖宗庙在郡国者岁馀元成薨(字下一字犯太祖庙讳上一字)匡衡代为丞相成帝寝疾梦祖宗谴罢郡国庙帝少弟楚孝王亦梦焉帝诏问衡议欲复之衡深言不可。 王莽梦长乐宫铜人五枚起立莽恶之念铜人铭有皇薨帝初兼天下之文即使尚方工镌灭所梦铜人膺文(师古曰:镌凿也。音子全反)。又感汉高庙神灵(师古曰:谓梦见谴责)遣虎贲武士入高庙拔剑四面提击(师古曰:提掷也。音徒计反)斧坏户牖(师古曰:以斧砍坏之)桃汤赭鞭鞭洒屋壁(师古曰:桃汤洒之赭鞭鞭之也。赭赤也。)令轻车校尉居其中。又令中军北垒居高寝。 後汉公孙述将僭号梦有人语之曰:八厶子系十二为期觉谓其妻曰:虽贵而祚短。若何妻对曰:朝闻道夕死尚可况十二乎! 王延寿曾有异梦意恶之乃作梦赋以自励後溺水死时年二十馀(史无官)。 范式字巨卿山阳金乡人仕郡为功曹与汝南张劭字元伯为友後元伯寝疾卒式忽梦见元伯元冕垂缨屣屐而呼曰:吾以某日死某时葬永归黄泉如未我忘,岂能相及式觉而惊悲赴之。 郑玄诏徵不赴梦孔子告之曰:起起今年岁在辰来年岁在已(北齐刘昼高才不遇传玄论曰:辰为龙巳为蛇岁至龙蛇贤人嗟玄以识合之盖谓此也。)既寤以谶合之知命当终有顷寝疾时袁绍与曹操相拒於官渡令其子谭遣使逼玄随军不得已载疾到元城县疾笃不进其年六月卒。 周磐字伯坚为重合令弃官还乡里岁朝曾集诸生讲论终日因令其二子曰:吾日者梦见先师东里先生与我讲於阴堂之奥既而长叹岂吾齿之尽乎!其月望日无疾忽终。 华松家本孤微其母夜梦两伍伯夹门言司隶在此松果至司隶。 蔡茂初为广汉太守梦坐大殿极上有三穗禾茂跳取之得其中穗取复失之以问主簿郭贺贺离席庆曰:大殿者宫府之形象也。极而有禾人臣之上禄也。取中穗是中台之位也。於字禾失为秩虽曰:失之乃所以得禄秩也。衮职有阙君其补之旬月而茂徵为三公。 张奂为武威太守其妻怀孕梦带奂印绶登楼而歌讯之占者曰:必将生男复临兹邦命终此楼既而生子猛以建安中为武威太守杀刺史邯郸商州兵围之急猛耻见擒乃登楼自烧而死卒如占言。 公孙瓒为奋武将军为袁绍所围梦蓟城摧果败焉魏程昱少时尝梦上泰山两手捧日昱私异之以语荀及兖州反赖昱得完三城,於是以昱梦白太祖曰:卿当终为吾腹心昱本名立太祖乃加其上日更名昱也。後至卫尉封安乡侯。 管辂举秀才吏部尚书何晏请之邓在晏谓辂曰:闻君蓍爻神妙试为作一卦知位当至三公不。又问连梦见青蝇数十头来鼻上驱之不肯去有何意故辂曰:夫飞天下贱鸟及其在林食椹则怀我好音况辂心非草木敢不尽忠昔元凯之弼重华宣惠慈和周公之翼成王坐而待旦故能流光六合万国咸宁此乃履道休应非卜筮之所明也。今君侯位重山岳势。若雷电而怀德者鲜畏威者众殆非小心翼翼多福之仁。又鼻者艮此天中之山相书谓鼻之所在为天中鼻有山象。故曰:天中之山也。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今青蝇臭恶而集之焉位峻者颠轻豪者亡不可不思虚盈之数盛衰之期是故山在地中曰:谦雷在天上曰:壮谦则裒多益寡壮则非礼不履未有谦已而不光大行非而不伤败愿君侯上追文王六爻之旨下思尼父彖象之义然後三公可决青蝇可驱也。曰:此老生之常谭辂答曰:夫老生者见不生常谭者见不谭晏曰:过岁更当相见(辂别传载为何晏所请果共论易九事九事皆明晏曰:君论阴阳比世无双时邓与晏共坐言君见谓善易而论初不及易中辞义何故也。辂寻声答之曰:夫善易者不论易也。晏含笑而谮之可谓要言不烦也。因请辂为卦辂既称引鉴成晏谢之曰:知几其神乎!古人以为难交疏而吐其诚今人以为难君今一面而尽二难之道可谓明德惟馨诗不云:乎!中心藏之何日忘之辂还邑舍具以此言语舅氏舅氏责辂言太切至辂曰:与死人语何所畏耶舅大怒谓辂狂悖岁朝西北大风尘埃蔽天十馀日闻晏皆诛然後舅氏乃服)。 太祖尝梦三马同食一槽甚恶焉因谓太子丕曰:司马懿非人臣也。必预汝家事既而竟迁魏鼎。 司马宣王帅师平辽东回至襄平梦明帝枕其膝曰:视吾面亻免视有异於常心恶之先是诏宣王便道镇关中及次白屋有诏召宣王三日之间诏书五至手诏曰:间侧息望到到便直排阁入视吾面宣王大遽乃乘追锋车昼夜兼行自白屋四百馀里一宿而至引至嘉福殿卧内升御床宣王流涕问疾明帝执宣王手目齐王曰:以後事相托死乃复可忍吾忍死待君得相见无复所恨矣。 蒋济为领军其妇梦见亡儿涕泣曰:死生异路我生时为卿相子孙今在地下为泰山伍伯憔悴困辱不可复言今太庙西讴士孙阿今见召为泰山令愿母为白侯属阿令转我得乐处言讫母忽然惊寤明日以白济济曰:梦为尔耳不足怪也。明日暮复梦曰:我来迎新君止在庙下未发之顷暂得来归新君明日日中当发临发多事不复得归永辞於此侯气强难感悟故自诉於母愿重启侯何惜不一试验之遂道阿之形状言甚备悉天明母重启济曰:虽云:梦不足怪此何太亦何惜不一验之济乃遣人入太庙下推问孙阿果得之形状证验悉如儿言济涕泣曰:几负吾儿,於是乃见孙阿具言其事阿不惧当死而喜得为泰山令惟恐济言不信也。曰:若如足下言阿之愿也。不知贤子欲得何职济曰:随地下乐者与之阿曰:取当奉教乃厚赏之言讫遣还济欲速知其验从领军门至庙下十步安一人以传阿消息辰时传阿心痛巳时传阿剧日中传阿亡济泣曰:虽哀吾儿之不幸。且喜亡者有知後月馀儿复来语母曰:已得转为录事矣。 曹爽为大将军录尚书事梦二虎衔雷公雷公。若二升碗放著庭中爽恶之以问占者灵台丞马训曰:忧兵训退告其妻曰:爽将以兵亡不出旬日後为司马宣王所诛。 皇甫谧累徵不起梦至雒阳自庙出见车骑甚众以物呈庙云:诛大将军曹爽寤而以告其邑人邑人曰:君欲作曹人之梦乎!朝无公孙强如何。且爽兄弟典重兵。又权尚书事谁敢谋之谧曰:爽无叔振铎之请苟失天机则离矣。何恃於强昔汉之阎显倚母后之尊权国威命可谓至重矣。阉人十九人一旦尸之况爽兄弟乎!未几爽果败。 邓艾为征西将军尝伐蜀梦坐山上而有流水以问殄虏护军爰邵邵曰:按易卦山上有水曰:蹇蹇繇曰:蹇利西南不利东北孔子曰:蹇利西南往有功也。不利东北其道穷也。往必克蜀殆不还乎!艾怃然不乐蜀关侯为荡冠将军督荆州事初出军围樊梦猪其足语子平曰:吾今年衰矣。然不得还。 魏延字文长为前军军师征西将军诸葛亮出北谷口延为前锋去亮营十里延梦头上生角以问占梦赵直直诈延曰:夫麒麟有角而不用此不战而贼自败之象也。退而告人曰:角之为字刀下用也。头上用刀其凶甚矣。延後果为杨仪所杀。 蒋琬为广都长众事不理先主欲加罪戮诸葛亮推琬有社稷之器乃不加罪琬见推之後夜梦有一牛头在门前流血滂沱意甚恶之呼问占梦赵直直曰:夫见血者事分明也。牛角及鼻公字之象君位必当至公大吉之徵也。後为大司马。 何祗字公肃尝梦井中生桑以问占梦赵直直曰:桑非井中之物会当移植然桑字四十下八君寿恐过此祗笑云:得此足矣。後为犍为太守年四十八卒如直所言。 吴丁固初为尚书梦松树生其腹上谓人曰:松字十八公也。後十八岁吾其为公乎!卒如所梦朱寿占梦不失一。 晋王为广汉太守尝夜梦悬三刀於其卧屋梁上须臾。又益一刀惊觉意甚恶之主簿李毅再拜贺曰:三刀为州字。又益一者明府其临益州乎!及贼张宏杀益州刺史皇甫晏果迁为益州刺史。 邓攸为淮南太守梦行水边见一女子猛兽自後断其盘囊占者以为水边有女汝字也。断盘襄者新兽头代故兽头也。不作汝阴当汝南也。果迁汝阴太守郭梦乘青龙上天至屋而止寤而叹曰:龙飞在天今止於屋屋之为字尸下至也。龙飞至尸吾其死也。古之君子不卒内寝况吾正士乎!遂还酒泉南山赤阁饮气而卒。 索ヨ为郎中避世晦迹惟以占梦为无悔吝乃不逆问者孝廉令狐策梦立冰上与冰下人语ヨ曰:冰上为阳冰下为阴阴阳事也。士如归妻迨冰未泮婚姻事也。君在冰上与下人语为阳语阴媒介事也。君当为人作媒冰泮而婚成策曰:老夫耄矣。不为媒也。会太守田豹因策为子求乡人张公徵女仲春成婚焉郡主簿张宅梦走马上山还绕舍三周但见松柏不知门处ヨ曰:马属离离为火火祸也。人上山为凶字但见松柏墓门象也。不知门处为无门也。三周三期也。後三年必有大祸宅果以谋反伏诛索充初梦天上有二棺落於充前ヨ曰:棺者职也。当有京师贵人举君二棺者频再迁俄而司徒王戎书属太守使举充太守先署充功曹而举孝廉充後梦见一虏脱上衣来诣充ヨ曰:虏去上半下半男字夷狄阴类君妇当生男终如其言宋桷梦内中有一人著朱衣桷手把两杖极打之ヨ曰:内中有人肉字也。肉色赤也。两杖箸象也。极打之饱食肉也。俄而亦验焉黄平问ヨ曰:我昨夜梦舍中马舞数十人向马拍手此何祥也。ヨ曰:马者火也。舞为火起向马拍手救火人也。平未归而火作索绥梦东有二角书其大角朽败小角有题韦囊角佩一在前一在後ヨ曰:大角朽败腐棺木小角有题题所诣一在前前凶也。一在後後背也。当有凶背之问时绥父在东居三日而凶问至郡功曹张邈尝奉使诣州夜梦狼啖一脚ヨ曰:脚肉被啖为却字会东虏反遂不行凡所占莫不验太守阴澹从求占书ヨ曰:昔入太学因一父老为主人其人无所不知。又匿姓名有似隐者ヨ因从父老问占梦之术审测而说实无书也。澹命为西阁祭酒ヨ辞曰:少无山林之操游学京师交结时贤希申鄙艺会中国不靖欲养志终年老亦至矣。不求闻达。又少不习勤老无吏汜之年弗敢闻命澹以束帛礼之月致羊酒。 张华为司空方昼卧忽梦见屋坏觉而恶之是夜难作被害。 陆机为平原内史长沙王假机後将军征河间王夜梦黑幕三重绕车机擘出不得明旦被杀其日大风拔木时人以为陆氏之冤。 戴洋为都水令史请急还乡将赴雒梦神人谓之曰:雒中当败人尽南渡後五年扬州必有天子洋信之遂不去既而皆如其梦。 王敦为大将军举兵向建业兵至姑孰明帝阴察敦营垒敦正昼寝梦日环其城惊起曰:此必黄须鲜卑奴来也。帝母┺氏燕代人帝状类外氏须黄敦故谓帝云:敦初杀刁协後病殆梦白犬自天而下啮之。又见协乘轺车导从目令左右执之俄而敦死。 扬雄为舂陵令王敦作乱雄起兵御之为敦所执敦将释之众人皆贺雄笑曰:昨梦乘车挂肉其傍夫肉必有筋筋者斤也。车傍有斤吾其戮乎!寻而敦遣杀之当时见者莫不伤惋。 张茂为吴国内史沈充之反也。茂与三子并遇害茂弟盎为周札将军充讨札盎。又死之赠茂太仆茂少时梦得大象以问占梦万推推曰:君当为大郡而不善也。问其故推曰:象者大兽兽者守也。故知当得大郡然象以齿焚为人所害果如其言。 王导子悦为中书侍郎导梦人以百万钱买悦潜为祈祷者备矣。寻掘地得钱百万意甚恶之一皆藏闭及悦疾笃导忧念特至不食积日忽见一人形状甚伟被甲持刀导问君是何人曰:仆是蒋侯也。公儿不佳欲为请命故来尔公勿复忧因求食遂啖数升食毕勃然谓导曰:中书患非可救者言讫不见悦亦殒绝。 温峤为骠骑将军镇武昌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云:其下多怪峤遂毁犀角而之须臾见水族万品其夜梦人谓峤曰:与君幽明道隔何意相峤恶之忽中风至镇旬日而卒。 陶侃为广州梦有司马与侃铠者长史陈协以为司马者国姓也。铠者捍御之器节下当进位俄加平西。 将军。又尝梦生八翼飞而上天见天门九重已登其八唯一门不得入阍者以杖击之因坠地折其左翼及寤左腋犹痛及都督八州据上流握强兵潜有窥伺之志每思折翼之祥自抑而止。 罗含字君章少有志尚尝昼卧梦一鸟文彩异常飞入口中因惊起说之朱氏曰:鸟有文彩汝後必有才章自此後藻思日新後至长沙相中散大夫。 王梦人以大笔如椽与之既觉语人云:此当有大手笔事俄而孝武哀策谥皆所草。 谢安为太保有疾因怅然谓所亲曰:昔桓温在时吾尝惧不全忽梦乘温舆行十六里见一白鸡而止乘温舆者代其位也。十六里止至今十六年矣。白鸡主酉今太岁在酉吾病殆不起乎!乃上疏逊位俄卒王恭为安北将军镇京口举兵以讨司马尚之王愉为名司马刘牢之谏不从而恭梦牢之坐其处旦谓牢之曰:事平以卿为北府牢之後叛恭诛果代恭位刘敬宣牢之长子也。知略不及父而技艺过之孙恩之乱随父征讨所向有功为元显从事中郎。又为桓元谘议参军牢之败与广陵相高雅之俱奔慕容超梦丸土而服之既觉喜曰:丸者桓也。桓既吞矣。我当复本土也。旬日而元败遂与司马休之还京师。 谢擒为临川太守每寝取梦闻鼓吹有人为其占之曰:君不得生鼓吹当死鼓吹尔擒击杜战殁追赠长水校尉葬给鼓吹焉前赵刘曜咸和三年曜梦三人金面丹唇东向逡巡不言而退曜拜而履其迹旦召公卿以下议之朝臣咸贺以为吉祥惟太史令任义进曰:三者历运统之极也。东为震位王者之始次也。金为兑位物衰落也。唇丹不言事之毕也。逡巡揖让退舍之道也。为之拜者屈伏於人也。履迹而行慎不出疆也。东井秦分也。五车赵分也。秦兵必暴起亡主丧师留败赵地愿陛下思而防之曜大惧,於是躬亲二郊饣希缮神祠望秩山川靡不周及大赦殊死已下复百姓租税之半既而曜战败为石勒所擒。 後赵石虎昼寝永安宫梦群羊从东北负鱼而来邺东北上高丈馀木生满其上寤而问佛图澄澄曰:此不祥也。鲜卑其有中原乎!其後果验西凉张骏有疾梦出游不识其处见一元龟向之张口而言更九日当有嘉闻遂经九日而卒。 西凉李士业之将败也。有敦煌父老令狐炽梦白头公衣合而谓炽曰:南风动吹长木胡桐椎不中毂言讫忽然不见士业小字桐椎至是而卒。 前秦苻彳建字建业洪第三子初母姜氏梦大熊而孕之彳建初入关梦天神遣使者朱衣赤冠命拜坚为龙骧将军彳建翼日为坛於曲沃以授之彳建泣谓坚曰:汝祖昔受此号今汝复为神明所命可不勉之。 苻生初梦大鱼食蒲。又长安谣曰:东海大鱼化为龙男便为王女为公问在何所雒门东东海苻坚封也。时为龙骧将军第在雒门之东生不知是坚以谣梦之故诛其侍中太师录尚书事鱼遵及其七子十孙苻生夜坐对侍婢曰:阿法兄弟亦不可信明当除之是夜清河王苻法梦神告之曰:旦将祸及汝门惟先觉者可以免之寤而心悸会侍婢来告乃与特进梁平老强汪等率壮士数百人潜入龙门苻坚与吕婆楼率麾下三百馀人鼓讠继进宿卫将士皆舍杖归坚生犹昏寐未寤坚众既至引生置於别室废之为越王俄而杀之。 慕容俊夜梦石虎其擘觉遂痛恶之曰:死胡安敢梦生天子使掘之数其罪鞭其尸投之漳水俄寝疾而卒。 後秦姚苌襄之弟初从襄征伐每参大谋襄之寇雒阳也。梦苌服衮衣升御座诸酋长皆侍立旦谓将佐曰:吾梦如此此儿志度不常或能大起吾族。 姚苌如长安至于新支堡疾笃舆疾而进梦苻坚将天官使者鬼兵数百突入营中苌惧走入宫宫人迎苌刺鬼误中苌阴鬼相谓曰:正中死处拔矛出血石馀寤而惊悸遂患阴肿医刺之出血如梦苌遂狂言或称臣苌杀陛下者兄襄非臣之罪愿不枉臣。 後蜀李雄字仲俊特第三子母罗氏梦双虹自门升天一虹中断既而生荡後罗氏因汲水忽然如寐。又梦大蛇绕其身遂有孕十四月而生雄尝言吾二子。若有先亡在者必大贵也。荡竟前死。 後凉吕光讨西域进攻龟兹城夜梦金象飞越城外光曰:此谓佛神去之胡必亡矣。 南燕慕容德初迎其兄子超于长安及是而至德夜梦其父曰:汝既无子何不早立超为太子不尔恶人生心寤而告其妻曰:先帝神明所敕观此梦意吾将死矣。乃下书以超为皇太子大赦境内子为父後者人爵二级其月死。 ●卷八百九十三 ○总录部 梦徵第二 宋刘穆之为琅邪府主簿尝梦与高祖俱泛海忽值大风惊惧俯视船下见有二白龙挟舫既而至一山峰峰耸秀林树繁密意甚悦之及高祖克京城问何无忌曰:急须一府主簿何繇得之无忌曰:无过刘道民高祖曰:吾亦识之即驰信召焉後至左仆射。 何点累徵不起少时尝患渴经岁不愈後在吴中石佛寺僧建讲昼寝梦一道人形貌非常授丸一掬梦中服之而差。 孔觊行会稽郡事起兵乃梦行宣阳门道上顾望皆邱陵觊寤私告人曰:邱陵者弗平建康其殆难克薛安都征关陕至臼口梦仰头视天正见天门开谓左右曰:汝见天门开不元凶弑逆世祖举兵安都叹曰:昔梦天开乃中兴之象邪。 王元谟为宁朔将军北征兵败辅国将军萧斌将斩之梦人告之曰:诵观音经千遍则免既觉诵之得千遍明日将刑诵之不辍忽传呼停刑。 沈庆之尝梦引卤薄入厕中庆之甚恶入厕之鄙时有善占者曰:君必大富贵然未在旦夕问其故答云:卤薄故是富贵入厕中所谓後帝也。知君不在今主後为侍中太尉年八十梦有人以两疋绢与之谓曰:此绢足度因谓人曰:。《老子》今年不免两疋八十尺也。足度无盈馀矣。是年果为废帝所害。 前废帝太后疾笃呼帝帝不行及太后崩後数日帝梦太后谓之曰:汝不孝不仁本无人君之相子尚愚悖如此亦非运祚所及孝武险虐灭道怨结人神儿子虽多并无天命大运所归应还文帝之子其後湘东王绍位果文帝子也。 袁粲为海陵太守废帝即位粲在郡梦日堕其胸上因惊觉寻被徵管机密历吏部尚书侍中骁卫将军南齐纪僧真自寒官事太祖後为冠军府参军僧真梦蒿艾生满江惊而白之太祖曰:诗人采萧萧即艾也。萧生断流卿勿广言其见亲如此。 荀伯玉初为太祖镇军中兵参军太祖在淮南伯玉假还广陵梦上广陵城南楼上有二青衣小儿语伯玉云:草中肃九五相追逐伯玉视城下人头上皆有草参始七年伯玉。又梦太祖乘船在广陵北渚见上两腋下有翅不舒伯玉问何当舒上曰:却後三年伯玉梦中自谓是咒师上向唾咒凡六咒有六龙出两腋下翅皆舒还而复敛元徽二年而太祖破桂阳威名大震五年而废苍梧太祖谓伯玉曰:卿时乘之梦今。且效矣。 张敬儿为车骑将军心疑以世祖不劳问及垣崇祖死愈恐惧妻谓敬儿曰:昔时梦手热如火而君得南阳郡元徽中梦半身热而君得本州今复梦举体热矣。有阉人闻其说之事达世祖伏诛。 徐孝嗣领太子左卫率在率府昼卧斋北壁下梦两童子遽云:移公床孝嗣惊起闻壁有声行数步而壁摧压床。 褚渊为司徒录尚书事少时尝病笃梦人以卜蓍一具与之遂差其一以年四十八岁初更寝疾表逊位不许。 曹武为右卫尉将军卒武虽武士颇有知人鉴梁武及崔慧景之在襄阳于时崔方贵盛武性俭啬无所饷遗独馈梁武谓曰:卿必大贵我当不及见今以弱子相每密送钱物并好马时帝在戎多乏钱就武换借未尝不得遂至十七万及帝即位忘其惠天监二年帝或梦如田塍下行两边水深无底梦中甚惧忽见武来负武帝得过曰:卿今为天下主乃尔忘我顾之言耶我儿饥寒无依昔所换十万可还其市宅帝觉即使主书送钱还之使用市宅子世澄世宗并蒙抽擢二三年间迁为大郡。 南康王子夏字广世祖第二十三子帝春秋高子夏最幼宠爱过诸子初世祖梦金翅鸟下殿庭抟食小龙无数乃飞上天明帝初世祖诸子多诛死其梦乃验永泰元年子夏诛年七岁。 梁陶宏景字通明初齐高帝作相引为诸王侍读建武中齐宜都王铿为明帝所害其夜宏景梦铿告别因访其函中多说秘异因著梦记焉宏景母梦青龙无尾自已升天宏景果不妻无子从兄以子松乔嗣沈约梦齐和帝剑断其舌召巫视之巫言如梦乃呼道士奏赤章於天称禅代之事不繇已出高祖遣上省医徐装视约疾还具以状闻先是约尝侍宴值豫州献栗径寸半帝奇之问曰:栗事多少与约各疏所亿少帝三事出谓人曰:此公前让不让即羞死帝以其言不逊欲抵其罪徐勉固谏乃止及闻赤章事大怒中使谴责者数焉约惧遂卒。 江淹为金紫光禄大夫卒少以文章显晚节才思微退云:为宣城太守时罢归始泊禅灵寺渚夜梦一人自称张景阳谓曰:前以一疋锦相寄今可见还淹探怀中得数尺与之此人大恚曰:那得割截都尽顾见邱迟谓曰:馀此数尺既无所用以遗君自尔淹文章踬矣。又尝宿於治亭梦一丈夫自称郭朴谓淹曰:吾有笔在卿处多年可以见还淹乃探怀中得五色笔一以授之尔後为诗绝无美句时人谓之才尽。 纪少瑜尝梦陆亻垂以一束青镂管笔授之云:我以此笔犹可用卿自择其善者其文因此遂进後至武陵王记室参军。 王茂初以元勋赐以钟磬之乐及茂在江州梦钟磬在格无故自堕心恶之及觉命奏乐既成列钟磬在格果无故编皆绝堕地茂谓长史江诠曰:此乐天子所以惠劳臣也。乐既极矣。能无忧乎!俄而病少日卒沈齐末为选曹郎梁高祖起兵说陈伯之举众降从在高祖军中初在竟陵王家素与范善齐末尝就宿梦坐屋梁柱上仰见天中有字曰:范氏宅至是谓高祖曰:得不死此梦可验及高祖即位深荐自暨阳令擢兼尚书右丞。 吉士瞻梦一积鹿皮从而数之有十一领及觉思之而喜後士瞻任官至九政忽除梁秦二州甚恶之果卒。 柳庆远从父兄卫将军世隆尝谓庆远曰:吾昔梦太尉以褥席见赐吾遂亚台司。又梦以吾褥席与汝汝必光我公族至是庆远为雍州刺史卒赠侍中开府仪同三司亦继世隆焉。 元帝初在寻阳贺革西上意甚不悦过别御史丞江革以情告之革曰:吾尝梦主上遍见诸子至湘东王手脱帽授之此人後必当璧卿其行乎!革志之及太清之难乃能克复故遐迩乐推遂应宝命矣。 始兴王忄詹未薨前梦改封中山王微授如他日意颇恶之数旬而卒。 鲍泉之为南讨都督友人梦泉之得罪於世祖觉而告之後未旬果见囚执顷之。又梦泉之著朱衣行水上。又告泉之曰:君勿忧寻得免矣。因说其梦泉之密记之俄而见复任皆如其梦。 傅昭为安城内史安城自宋来兵乱郡舍号凶及昭为郡郡内人夜梦见兵马铠甲甚盛。又闻有人云:当避善人军众相与腾虚而逝梦者惊起俄而疾风暴雨倏忽便至数间屋俱倒即梦者所见军马蹈践之所也。自後郡舍遂安咸以贞正所致。 刘霁母明氏寝疾霁年已五十衣不解带者七旬诵观世音经数至万遍夜因感梦见一僧谓曰:夫人尽君精诚所至当相为申延後六十馀日乃亡。 江纟不字合洁幼有孝性年十三父患眼纟不侍疾将期月衣不解带夜梦一僧云:患眼者饮慧眼水必差及觉说之莫能解者纟不第三叔禄与草堂寺智者法师善往访之智者曰:无量寿经云:慧服见真能渡彼岸乃因智者启舍同夏县界牛屯里舍为寺乞赐嘉名敕答云:纯臣孝子往往感应晋世颜含遂见中送药近见智者知卿第二息感梦云:饮慧眼水慧眼则是五眼之一号。若欲造寺可以慧眼为名及就创造泄故井井水清洌异於尝泉依梦取水洗眼及煮药稍觉有瘳因此遂差时人谓之孝感焉。 刘之遴初在荆府尝寄居南郡廨忽梦前太子袁彖谓曰:卿後当为折臂太守即居此中之遴後损臂遂临此郡。 何胤不仕疾妻江氏梦神人告之曰:汝夫寿尽既有至德应获延期尔当代之妻觉说焉俄得患而卒何疾反瘳其後胤梦一神女并八十许人并衣行列至前俱拜床下觉。又见之便命营凶具既而疾困不复瘳。 朱为太医令尝直禁省无何夜梦犬羊各一在御坐觉而思之告人曰:犬羊者非佳物也。今据御坐将有变乎!既而高祖蒙尘侯景登正殿焉。 侯景反简文帝久见幽絷朝士莫得接觐虑祸将及尝不自安惟舍人殷不害後稍得入太宗指所居殿谓之曰:庞涓当死此下。又曰:吾昨夜梦吞土卿试为思之不害曰:昔重耳馈块卒反晋国陛下所梦将符是乎!太宗曰:傥幽冥有徵曾斯言之不妄尔至是见弑实以纨盛土加於腹焉。 沈初明为御史中丞元帝江陵平迁长安元魏太祖授仪同三司甚礼待之初明恐元魏爱其文才乃闭门却扫无所交游时有文章随即毁弃不令流布尝独行经汉武通天台为表奏之陈已思归之意奏讫其夜初明梦见有官禁之所兵卫甚严初明更以情事陈诉闻有人言甚不惜放卿几日可至。若一月内见关出此恐不复繇我寤而异之当时以为忽十馀日便有命放还与王克等并得东归。 阴子春尝为东莞太守时青州刺史王神念毁坏临海神庙当神座上有一大蛇入於海水尔夜子春梦见一人诣其府云:有人见苦破坏宅舍既无所欲憩此境子春心密记之经二日方知神念毁庙因办牲醑立宇祠之数日梦一朱衣人谢曰:得君厚惠当以相报经月馀魏军欲袭朐山子春预知设伏摧破之梁武以为南青州刺史。 王僧辩为征讨都督讨侯景进师浔阳军人多梦周何二庙神云:吾已助天子讨贼自称征讨大将军并乘朱舫俄而反曰:已杀景同梦者数十百焉。 陈章昭达以功授镇军将军初世祖尝梦昭达升於台铉及旦以梦告之至是侍燕世祖顾昭达曰:卿忆梦不如何以偿昭达对曰:当效犬马之用以尽臣节自馀无以奉偿。 徐陵母臧氏尝梦五色化而为凤集左肩上已而诞陵焉陵至太子少傅。 郑灼励志儒学少受业于皇侃灼性精勤尤明三礼少时尝梦与皇侃遇於途侃谓灼曰:郑郎开口侃因唾灼口中自後义礼愈进。 後魏秦明王翰曾孙祯为都牧尚书祯子瑞初瑞母尹氏有娠致伤後昼寝梦一老翁具衣冠告之曰:吾赐汝一子汝勿忧之寤而私喜。又问筮者曰:大吉未几而生瑞祯以为协梦故名瑞字天赐位大中大夫卒赠太常卿。 济阴王郁长子弼以世嫡应袭为季父所夺初弼尝梦人谓已曰:君身不得传世封其绍先爵者君长子绍远也。果如其言。 任城王澄为吏部尚书兼右仆射高祖至北邙遂幸洪池命澄侍龙舟因赋诗以述怀高祖曰:朕昨夜梦一老翁头须皓白正理冠服拜立路左朕怪而问之自云:晋侍中嵇绍故此奉迎神爽卑惧似有求焉澄对曰:晋世之乱嵇绍以身卫主殒命御侧亦是晋之忠臣比干遭纣凶虐忠谏剖心可谓殷之良士二人俱死於王事坟茔并在於道周然陛下徙御雒经殷墟而吊比干至洛阳而遗嵇绍当是希恩而感梦高祖曰:朕何德能幽感达士也。然实思追礼先贤树扬忠懿比干嵇绍皆是古之诚烈朕务浓比干礼略嵇绍情亦有愧然既有此梦或如任城所言,於是求其兆域遣使吊祭焉。 中山王熙未诛前梦人告之曰:任城王当死死後二日外君亦不免。若其不信试看任城家熙梦中顾瞻任城第舍四面墙水无遗堵焉熙恶之觉而以告所亲及熙之死也。果如斯梦。 李宪为扬州刺史於肃宗孝昌二年十月表云:门下督周伏兴以去七月患假还家至十一日夜梦渡淝水行至草堂寿南遥见七人一人乘马著朱衣笼冠六人从後兴路左而立至便再拜问兴何人兴对曰:李公门下督使硖石其人语兴君可回我是孝文皇帝中书舍人遣语李宪勿忧贼堰此日破矣。兴行两步录兴姓字令兴速白兴寤晓遂还城具言梦状七月二十七日堰破。 元顺为左仆射尔朱荣之奉庄帝召百官悉至可阴素闻顺数谏诤惜其亮直谓朱端曰:可语元仆射但在省不须来顺不达其言闻害衣冠遂便出走为陵户鲜于康奴所害家徒四壁无物敛尸止有书数千卷而已门下通事令史王才达裂裳覆之庄帝还宫遣黄门侍郎山伟巡喻京邑伟临顺丧悲恸无已既还庄帝怪其声散伟以状对庄帝敕侍中元祉曰:宗室丧亡非一不可周赡元仆射清高之节死乃益彰特赠绢百疋馀不得为例赠尚书令司徒公谥曰:文烈初庄帝在藩顺梦一黑从西北直来触东南上日月俱破复目诸星天地尽ウ俄而消雾解便有日出自西南隅甚明净云:长乐王曰:寻见庄帝从阊阖门入登太极殿唱万岁者三百官咸加朝服谒帝唯顺集书省步廊西槐树下脱衣冠卧既寤告元晖业曰:吾昨夜梦於我殊自不佳说梦因解之曰:黑气恶者是北方之色终当必有北敌以乱京师二宫残毁百寮何者日君象也。月后象也。众星百官象以此言之京邑其当祸乎!昔刘曜破晋室以为髑髅台前途之事得无此乎!虽然彭城王勰有文德於天下今梦其儿为天子积德必报此必然矣。但恨其得之不久所以然者出自西南以时易年不过三载但恨我不见之向者我梦卧槐树下槐字木傍鬼身与鬼并复解冠冕此宁不死乎!然亡後乃得三公赠尔皆如其梦。 郦范幼为青州刺史加冠军将军还为尚书右丞後除平东将军青州刺史假范阳公范前解州还京口夜梦阴毛拂踝他日说之时齐人有占梦者曰:史武进云:豪盛於齐下矣。使君临抚东秦道光海岱必当重牧全齐再禄营邱矣。范笑而答曰:吾将为卿必验此梦果如其言。 崔浩为司徒真君十一年被诛浩初构害李顺基{艹朋}已成夜梦秉火顺寝室火作而顺死浩与室家群立而观之俄而顺弟息号哭而出曰:此辈吾贼也。以戈击之悉投於河寤而恶之以告馆客冯景仁景仁曰:此真不善也。非复虚事夫以火人暴之极也。阶乱兆祸复之招也。商。《书》曰:恶之易也。如火之燎於原不可乡尔其犹可扑灭乎!且兆始恶者有终殃积不善者无馀庆厉阶成矣。公其图之浩曰:吾方思之而不能悛至是而已。 李元忠为侍中领卫尉卒元忠将仕梦手执炬入其父墓中夜惊起甚恶之旦告其受师占大吉此可谓光先人也。竟如其言。 马敬德天统初除国丁博士太武为後主择师傅赵彦深进之入为侍讲其妻梦猛兽将来向之敬德走超丛棘妻伏地不敢动敬德占之曰:吾当得大官超级过九卿也。尔伏地夫人也。 北齐崔季舒为左光禄大夫妻昼魇寤云:见人长一丈遍体黑毛欲来逼已巫曰:此是五道将军入宅者不祥俄被诛。 张亮字伯德拜大中大夫薛叔尝梦於山上挂丝以告亮。且占之曰:山上丝幽字也。君其幽州刺史乎!果然。 窦泰母初梦风雷暴起。若有雨状出庭观之见电光夺目骤雨г洒寤而惊汗遂有娠期而不产大惧有巫曰:渡河湔裙产子必易便向水所忽见一人曰:当生贵子可从而南泰母从之俄而生泰。 後主夜梦黑衣贵人迭相驱逐乃向之拜後筑西鄙诸城为羌兵鼓讠凌之多作黑衣人共。 内参临拒或实弯弓射人自晋阳东巡军马驰骛前不得有人解散而归。 後周高琳母尝祓禊泗滨遇见一石光彩朗润遂持以归是夜梦一人衣冠有。若仙者谓其母曰:夫人向所将来之石是浮磬之精。若能宝持必生令子其母梦寤便举身流汗已而有娠乃生琳因以名字焉及长有大度知略从文帝累有战功後位至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隋卫王爽讨突厥明年徵为纳言高祖甚重之未几寤疾上使巫者薛荣宗视之云:众鬼为厉爽令左右驱逐之居数日有鬼物来击荣宗荣宗走下阶而毙其日爽薨缺。 元德太子昭炀帝长子也。初文帝以开皇三年四月庚午梦神自天而降云:是天将生降寤召纳言苏威以告之及闻萧妃在并州有娠迎置大兴宫之客省明年正月戊辰而生昭养於宫中号大曹王。 唐裴寂字元真蒲州人初仕隋为左亲卫家贫无以自业每徒步诣京师经华岳庙祭而祝曰:穷困至此敢修诚谒神神之有灵鉴其运命。若富贵可期当降吉梦再拜而去夜梦白头翁谓寂曰:卿年三十已後方可得志终当位极人臣尔至武德中为司空。 徐庆太宗时为征辽判官有一典不得姓名庆在军忽梦已化为羊为典所杀觉惧流汗至晓典判案庆问曰:汝夜有梦否典云:梦公为羊某屠之繇是庆不食羊则天时庆至司农少卿雍州司马时典已任大理狱丞後庆被诬与内史令裴炎通谋庆应接英公徐敬业扬州反被执送大理忽见丞押狱庆流涕谓曰:征辽之梦今当应之及被戮竟丞引之。 李峤赵州赞皇人为儿童时梦有神人遗之双笔自是渐有学业弱冠举进士後历中书令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 崔为中书令景中坐事徙岭外与尚书左丞卢藏用同配流俱行谓藏用曰:家弟承恩或冀宽宥因迟留不速进行至荆州梦於讲堂照镜自以为镜者明象吾当为人主所明也。以告占梦人张申申退曰:讲堂者受法之所镜者於文为立见金此非吉徵其日追使至缢於驿中。 贺知章绛州翼城人少勤学尝梦神人以大凿开其心以药内之自是日益开朗尽通诸经义未几而诸师友北面受业焉後至国子博士。 张字文成聪警绝伦书无不览为儿童时梦紫色大鸟五彩成文降于家庭其母谓之曰:五色赤文凤也。紫文也。为凤之佐吾儿当以文章瑞於朝廷因以为名字後终於司门员外郎。 伟温为宣歙观察使疡生於首谓爱{巩耳}张复鲁曰:予任扌交书郎时梦二黄衣人赍符来追及将渡一人续至曰:彼坟至大功须万日遂不涉而寤计今万日矣。与公决矣。明日卒。 史思明叛逆将为其下所杀其夜思明梦而觉据案惆怅思明好伶人寝食尝置左右以其残忍皆怨之及此问其故思明曰:吾见梦向水中沙上有群鹿吾逐鹿及渡水而至沙上鹿死水尽言毕如厕伶人相谓曰:鹿者禄也。水者命也。胡禄与命俱尽矣。是夕思明为朝义所杀。 刘沔初为中武小校从李光颜讨淮西为捉生将前後遇贼血战锋刃所伤几死者数四尝伤重卧草中日黑不知归路然而睡梦人授之双烛曰:子方大贵此行无患可持此而还既行朗然有双光在前後历振武河东义成郑滑节度使以太子太保致仕卒杜牧为中书舍人得病尝梦告曰:尔改名毕。又梦书片纸曰:皎皎白驹在彼空谷寤而叹曰:此过隙也。其年以疾终。 刘仁恭为幽州节度使仁恭微时曾梦佛幡於七指飞出或占曰:君年四十九必有旌幡之贵後如其梦晋李专美字翊商京兆人後唐末帝镇凤翔专美为记室在岐下曾梦具裳简立嵩山之顶及为端明殿学士与李崧同列而班在其上以所梦告崧。且曰:某非德非勋安可久在此秩居吾子之首乎!因恳求他官寻移宣徽使。 马重缋为司天监梦游昆仑山与上仙语其言觉具述其事夜未央无病而卒。 赵莹字元晖华阴人解褐为康延孝从事後唐同光中延孝镇陕州会庄宗伐蜀命延孝骑将将行留莹监修金天神祠功既集忽梦神召於前亭待以优礼乃谓莹曰:公富有前程所宜自爱因遗一剑一笏觉而骇异後为中书令出为晋昌节度移镇华州入为开府尹复相位加宏文馆大学士。 崔为太常卿尝自语於知友云:某少时梦二人前引行路一人计地理曰:一舍矣。可以止一人曰:此君当更进三十有八里复行如所言二人偕止之俄而惊觉尝识是梦以为定命之限故六十有七请退明年果终焉。 李郁为光禄卿一日昼寝梦食豆枣觉而有疾谓其亲友曰:尝闻枣字重来呼魂之象也。余神气逼抑将不免乎!天福五年夏卒。 李周为权开封五将卒梦焚旌旗与铠甲繇是叹息有归休之意三上章不得谢年七十四卒帝闻其忠慎廉洁无积财叹息久之。 马胤孙後唐明宗朝为潞王河中从事天成中尝计事赴阙宿於逻店其地有上逻神祠夜梦神人见召待以优礼手授二笔其笔一大一小觉而异焉及潞王即位以胤孙为翰林学士胤孙以为契鸿笔之兆旋知贡举私自谓曰:此二笔之毕应也。及拜平章事上事中堂吏奉二笔熟视大小如昔时梦中所授者胤孙始悟冥数有定分也。 周和凝年十七举明经至京师忽梦人以五色笔一束与之谓曰:子有如此才何不举进士自是才思敏赡後至宰相罢为太子太傅卒。 王仁裕字德辇天水人少孤不从师训年二十五一夕梦割其肠胃引西江水以浣之。又睹水中沙石皆有篆文因取吞之及寤心意豁然自是文性甚高後为兵部尚书太子少保卒。 徐台符为兵部尚书翰林学士承旨与太子太傅李崧为执友崧为苏逄吉史宏肇所构乾三年秋梦崧谓曰:予之冤横得请於帝矣。及苏史诛并枭首於市当崧所诛之地。 赵上交仕晋为御史中丞天福九年少帝御契丹於澶渊上交从行忽中夜梦有一女子为人设筮上交问曰:此行主上栉风沐雨百官暴露营野契丹几时当北去也。女子曰:十二日五日也。俄见女子袒衣身有金甲类将军之状上交骇而寤以告同列咸曰:此真异梦不可轻为占测当共志之时虏去驾还俱不以是日及十二年正月朔日契丹至浚北郊百官素服序列以朝之虏长被狐裘跨马驻层阜之上令百官去缟具常服谓曰:尔辈无惧吾亦人也。因开襟示所擐之甲具云:我昨来特制此为南讨也。盖虏情多忌当欲明其有备尔时上交为御史中丞首引百官见其事具省前梦退谓旧同列曰:虏生北方禀阴气女子象通卜筮者以多也。此日乃明其应异乎!及契丹北还果以十七日也。 李涛为中书侍郎兼户尚书平章事汉隐帝乾元年三月免归私第初涛,於是月中书ト内昼寝梦厅事如新严饣希张陈供具郡吏走言迎新宰相带诸司使既寤心异之题记於柱至二十八日罢免寻除杨为相带枢密使。 ●卷八百九十四 ○总录部 谣言 古者命轩之使巡万国采异言靡不毕载以为奏籍王者所以观风俗之得失以考政也。国风雅颂繇是生焉春秋已来乃有婉娈总角之谣传於闾巷皆成章协律著祸福之先兆推寻参验信而有徵洪范。《传》曰:言之不从时则有诗妖是之谓也。 晋献公鲁僖五年八月伐虢围上阳问於卜偃曰:吾其济乎!对曰:克之公曰:何时对曰:童谣云:丙之辰龙尾伏辰衤匀服振振取虢之(衤匀音均。又戈均反振音之人反龙尾尾星也。日月之会曰:辰日在尾星故尾伏不见)鹑之贲贲天策享享火中成军虢公其奔(贲音奔享音鹑火星也。贲乌星之体也。天策传说星也。星近日故享享无光曜也。言丙子平旦鹑火中军事有成功也。)卜曰:其九月十月之交乎!丙子旦日在尾月在策鹑火中,必是时也。冬十一月丙子灭虢虢公鬼奔京师(周十一月夏之九月)。 晋惠公即位出共世子而改葬之臭达於外(共世子申生献公时葬不如礼故改葬之惠公於献公夫人贾君故申生臭达於外不欲为无礼者所葬也。)诵之曰:贞之无报也。孰是人斯而有是臭也。(贞正也。谓公欲以正礼改葬世子而不获吉报也。惟使是人有是臭者言惠公使之)贞为不听(以正葬之而不见听)信为不诚国斯无刑偷居幸生(刑法也。言惠公偷窃居位微幸而生)不更厥贞大命其倾(不变更其正大命将倾倾危也。)威兮怀兮(威畏也。怀思也。言国人畏惠公思重耳)各聚尔有以待归兮猗兮违兮必之哀兮(猗叹也。违去也。言民心必欲去其上安上重迁故哀也。)岁之二七其靡有微兮(二七十四岁後也。靡无也。无有微微者亦亡谓子圉也。)。若翟公子吾是之依兮(谓重耳)镇抚国家为王妃兮(言重耳当霸诸侯王妃偶)郭偃曰:甚哉!善之难也。君改葬共公以为荣也。而恶滋彰夫人美於中必播於外而越於民民实载之(美善也。播布也。越扬也。载於戴也。)恶亦如之故行不可不慎必也。或知之十四年君之蒙嗣其替乎!(冢嗣太子也。替灭也。)其数告於民矣。(数谓二七)公子重耳其入乎!其魄兆於民矣。(魄形也。)。若入必霸诸侯以见天子其耿光於民矣。(耿昭也。)数言之纪也。(诵言者纪其数)魄意之术也。(意民之志也。术道也。兆见而民志随也。)光明之曜也。纪言以叙之述意以导之明曜以之不至何待欲先导者行乎!(先导为重耳导引者可行将至矣。)时。又童谣曰:共太子更葬兮後十四年晋亦不昌昌乃在其兄其後惠公与秦战为秦所获立十四年而死晋人绝之更立其兄重耳是为文公遂霸诸侯。 鲁文成之世童谣曰:鸲之鹆之公出辱之鸲鹆之羽公在外野往馈之马鸲鹆朱朱公在乾侯(朱音诛跳行貌乾音干乾侯在魏郡斥邱)徵褰与襦(徵求也。褰也。)鸲鹆之巢远哉!摇摇(摇摇不安之貌)稠父丧劳宋父以骄(父读曰甫甫者男子之通号也。言昭公欲去季氏不遂而出。故曰:丧劳定公无德於下坐致君位。故曰:以骄)鸲鹆鸲鹆往歌来哭(谓昭公生时出奔死乃以丧归之)至昭公时有鸲鹆来巢公攻季氏败出奔齐居外野次乾侯八年死于外归葬鲁昭公名稠公子宋立是为定公。 汉元帝时童谣曰:井水溢灭灶烟灌玉堂流金门至成帝建始二年三月戊子北宫中井泉稍上溢出雨流象春秋时先有鸲鹆之谣而後有来巢之验井水阴也。灶烟阳也。玉堂金门至尊之居象阴盛而灭阳窃有宫室之应也。王莽生於元帝初元四年至成帝封侯为三公辅政因以篡之时。又童谣曰:燕燕尾涎涎(涎涎光泽貌也。音徒见反)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根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其後帝为微行出游尝与富平候张放俱称富平侯家过河阳主作乐见舞者赵飞燕而幸之。故曰:燕燕尾涎涎美好貌也。张公子谓富平侯也。木门仓琅根谓宫门铜锾(门之铺首两铜锾也。铜色青故曰:仓琅铺首御环故谓之根锾读与环同)言将尊贵也。後遂立为皇后弟昭仪贼害后宫皇子卒皆伏辜所谓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者也。是时歌谣。又曰:邪径败良田谗口乱善人桂树华不实黄爵巢其颠古为人所羡今为人所怜桂赤色汉家象华不实无继嗣也。王莽自谓黄象爵巢其颠也。 翟方进成帝时为丞相奏罢汝南鸿隙陂後尝枯旱郡中追怨方进童谣曰:坏陂谁翟子威饭我豆食羹芋魁(言田无溉灌不生亢稻。又无麦稷但有豆及芋豆食者豆为饭也。羹芋魁者以芋根为羹)反乎!覆陂当复谁云:者两黄鹄(言有神来告)至後汉陂果复王莽末天水童谣曰:出吴门望缇群见一蹇人言欲上天令天可上地上安得人时隗嚣初起兵於天水後意稍广欲为天子遂破灭嚣少病蹇吴门冀都门名也。有缇群山後汉更始时南阳有童谣曰:谐不谐在赤看得不得在河北是时更始在长安世祖为大司马平定河北更始大臣并专权故谣妖作也。 後更始遂为赤看所杀世祖自河北兴。 光武建武初蜀童谣曰:黄牛白腹五铢当复是时公孙述僭号於蜀时人窃言王莽称黄述欲继之故称白五铢汉家货明当复汉也。 顺帝之末京都童谣曰: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时顺帝即位孝质短祚大将军梁冀贪树疏幼以为已功专国号令以赡其私太尉李固以为清河王蒜性聪敏敦礼阅书加。又属亲立长则顺置善则固而冀建白太后策免固徵蠡吾侯遂即至尊固因是幽毙于狱暴尸道路而太尉胡广封安乡侯司徒赵戒厨亭侯司空袁汤安国亭侯。 桓帝之初天下童谣曰: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丈人何在西击胡吏买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胡元嘉中凉州诸羌一时俱反南入蜀汉东抄三辅延及并冀大为民害命将出师每战尝负中国益发甲卒麦多委弃但有妇女获割之也。吏买马君具车者言调发者及有秩者也。请为诸君鼓咙胡者不敢公言私咽语。 建和初京师童谣曰:城上乌尾毕逋公为吏子为徒一徒死百乘车车班班入河间河间姹女工数钱以钱为室金为堂石上慊慊舂黄梁梁下有悬鼓我欲击之丞卿怒案此皆谓为政者贪也。城上乌尾毕逋者处高利独食不与下共谓人主多聚敛也。公为吏子为徒者蛮夷将叛逆父既为军吏其子。又为卒徒往击之者也。一徒死百乘车者言前一人往讨胡既死後。又遣百乘车往车班班入河间者言乘舆班班入河间迎灵帝也。河间姹女工数钱以钱为室金为堂者灵帝既立其母永乐太后好聚金以为堂也。石上慊慊舂黄梁者言永乐虽横金钱慊慊尝苦不足使人舂黄梁而食之也。梁下有悬鼓我欲击之丞卿怒者言永乐教灵帝使卖官受钱所禄非其人天下忠笃之士怨望欲击悬鼓以求见丞卿主鼓者亦复讠舀顺怒而止我也。又京都童谣曰:游平卖印自有平不辟豪贤及大姓按延熹末邓皇后以谴自杀乃以窦贵人代之其父名武字游平拜城门校尉及太后摄政为大将军与太傅陈蕃合心戮力惟德是建印绶所加咸得其人豪贤大姓皆绝望矣。至末年京都童谣曰:茅田一顷中有井四方纤纤不可整嚼复嚼今年尚可後年饶(风俗通云:作说)案。《易》曰:拔茅连茹以其汇征吉茅喻群贤也。井法也。于时中常侍管霸苏康憎疾海内英哲与长沙少府刘嚣太常许咏尚书柳分袁山松书(衷山书柳分权豪之党为范滂所奏)寻穆史佟(佟後亦为司徒应劭曰:佟冯贺方佐官偷进者也。)司隶唐珍等代作唇齿河内牢川诣阙上书汝颍南阳上采虚誉专作威福甘陵有南北二部三辅尤甚繇是传考黄门北寺如见废ト茅田一顷者言群贤众多也。中有井者言虽厄穷不失其法度也。四方纤纤不可整者言奸慝大炽不可整理嚼复嚼者京都饮酒相强之辞也。言食肉者鄙不恤王政徒耽宴饮歌呼而已也。今年尚可者言但禁锢也。後年饶者陈窦被诛天下大坏。又京都童谣曰:白盖小车何延延河间来合谐案解渎亭属饶阳河间县也。(刘昭案。《。《郡国志》》饶阳本属氵豕後属安平灵帝既是河间王曾孙谣言自是有徵无事河间之县为俭也。)居无几何而桓帝终使者迎解渎侯皆白盖车从河间来延延众貌也。是时御史刘建议立灵帝以为侍中中常侍侯览畏其亲近必当间已自拜泰山太守因令司隶迫促杀之朝廷少长思其功效乃拔用其弟致位司徒此为合谐。 灵帝时京都歌曰:承乐世董逃游四郭董逃蒙天恩逃带金紫董逃行谢恩董逃整车骑董逃垂欲发董逃与中辞董逃出西门董逃瞻宫殿董逃望京城董逃日夜绝董逃必摧伤董逃案董谓董卓也。言虽跋扈纵其残暴终归逃窜至灭族也。末年京都童谣曰: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邙案中平六年史侯登蹑至尊未有爵号为中常侍段等数十人所执公卿百官尾随其後到河上乃得来还此为非侯非王上北邙者也。(英雄记曰:京师谣歌咸言河腊丛进献帝腊日生也。风俗通曰:乌腊乌案逆臣董卓遥天虐门民穷凶极恶关东举兵共欲诛之转相顾望莫肯先进处处停兵数十万善乌腊虫相随舞取之)。 献帝践祚之初京都童谣曰:千里草何青青十日一卜不得生案千里草为董十日一卜为卓凡别字之体皆从上起左右离合无有急召之乃乘追风车东渡河终如童谣之言。 魏齐王正始八年大将军曹爽用何晏邓丁谧之谋专擅朝政时人为之谣曰:何邓丁乱京城。 嘉平中谣曰:白马索羁西南驰其谁乘者朱虎骑朱虎者楚王彪小字也。王陵令狐独愚闻此谣谋立彪事发陵等伏诛彪赐死。 吴诸葛恪为太傅荆扬牧都督中外诸军事及为孙峻所杀先是有童谣曰:诸葛恪芦苇单衣篾钩落於何相求成子ト成子ト者反言石子冈也。建业南有长陵名曰:石子冈葬者依焉钩落者较饣希束带也。谓之钩带及恪死果以苇席裹其身而篾其腰投之此冈。 废帝建兴初公安有白鼍鸣童谣曰:白鼍鸣龟背平南郡城中可长生守死不去义无成南郡城可长生者有急易以逃也。明年诸葛恪败弟融镇公安亦见袭融刮金印龟服之而死鼍有鳞介甲兵之象。又曰:白祥也。 景帝永安二年将守质子群聚嬉戏有异小儿忽来言曰:三公锄司马如。又曰:我非人荧惑星也。言毕上仰视。若曳一匹练有顷没後四年蜀亡六年魏废二十一年而吴平,於是九服归晋魏与吴蜀并战国三公锄司马如之谓也。 後主将徙都武昌时有童谣云: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民溯流供给咸怨毒焉。 晋武帝将平吴童谣曰:阿童复阿童御刀浮渡江不畏岸上虎但畏水中龙羊祜在荆州闻之曰:此必水军有功但当思应其名者尔会益州刺史王徵为大司农知其可任。又小字阿童因表留监益州诸军事加龙骧将军密令修舟戢为顺流之役及征吴江西众军无过者而先定秣陵。 太康中平吴後江南童谣曰:局缩肉数横目中国当败吴当复。又曰:宫门柱。且莫朽吴当复在三十年後。又曰:鸡鸣不拊翼吴复不用力,於是吴人皆谓在孙氏子孙故窃发为乱者相继案横目者四字自吴亡至元帝兴几四十年元帝兴於江东皆如童谣之言焉元帝懦而少断局缩肉者有所斥也。 武帝末年京雒为折杨柳之歌其曲始有兵革苦辛之辞终以擒获斩截之事是时三杨贵盛而被族灭杨太后废黜幽死宫中折杨柳之应也。(三杨谓杨骏兄弟为武帝杨后之父也。)。 惠帝永熙年童谣曰:二月末三月初荆笔杨板行诏书宫中大马几作驴此时杨骏专权楚王用事故言荆笔杨板二人不诛则君臣礼悖故云:几作驴也。 元康中京雒童谣曰:南风起吹白沙遥望鲁国何嵯峨千岁髑髅生齿牙。又曰:城东马子莫咙匈比至来年缠汝南风贾后字也。白晋行沙门太子小名鲁贾谧国也。言贾后将与谧为乱以危太子而赵王乃因[C260]咀嚼豪贤以成篡夺不得其死之应也。是时天下商农通着大鄣曰:童谣曰:屠苏鄣曰:覆两耳当见瞎儿作天子及赵王伦篡位其目实眇焉赵王伦既篡雒中童谣曰:兽从北来鼻头汗龙从南来登城看水从西来河灌灌数月而齐王成都河间义兵同会诛伦案成都西藩在邺。故曰:兽从北来齐东藩而在许。故曰:龙从南来河间河水源在关中。故曰:水从西来齐王辅政居於宫西。又有无君心故言登城看也。大安中童谣曰:五马游渡江一马化为龙後中原大乱宗藩多绝唯琅邪汝南西阳南顿彭城同至江东而琅邪嗣统是为元帝。 齐王ぁ为大司马专朝政有童谣曰:著布衤白服为斋持服俄而ぁ诛。 长沙王武帝第六子既诛齐王方为大都督以执朝政时雒下谣曰:草木萌芽杀长沙以三月二十五日废二十七日为东海王所杀如谣言焉。 东海王越高密王泰之次子也。迎惠帝还都雒阳为太傅录尚书事时雒中有童谣曰:雒中大鼠长丈二。若不早去大狗至及苟将破汲桑。又谣曰:元超兄弟大落度上桑打椹为苟作繇是越恶夺其兖州隙难遂构焉。 王浚字彭祖为幽州牧将僭号童谣曰:十囊五囊入枣郎枣嵩浚之子婿也。浚间责嵩而不能罪之。又谣曰:幽州城门似藏户中伏尸王彭祖浚後为石勒所杀愍帝建兴初有童谣曰:天子何在豆田中时王浚在幽州以豆有藿杀隐士霍原以应之及帝降刘曜曜营实在城东豆田壁。又江南谣曰:訇如白元破合集持作С扬州破换败吴兴覆瓿<娄瓦>案白者晋行元器有口属瓮质刚亦金之类也。訇如白元破者言二都倾覆王室大坏也。合集持作С者元帝鸠集遗馀以主社稷未能克复中原但偏王江南故其谕也。及王敦作逆石头之事六军大溃兵人抄掠京邑爰及二宫其後三年钱凤复攻京邑阻水而守相持月馀日焚烧城邑井堙木刊矣。凤等败退沈充将其党还吴兴官军踵之蹈籍郡县充父子授首党与诛者以百数此所谓之扬州破换败吴兴覆瓿<娄瓦>瓿<娄瓦>瓦器。又小於С也。 明帝大宁初童谣曰:侧侧力力放马山侧大马死小马饿高山隳石自破及明帝终成帝幼为苏峻所逼迁於石头御膳不足此大马死小马饿也。高山峻也。又言峻寻死石峻弟苏石也。峻死後石据石头寻为诸公所破复是隳山石破之应也。 成帝咸康初河北谣云:麦入土杀石虎是岁虎为石闵所杀。又童谣云:盖盖何隆隆驾车入梓宫少日而宫车晏驾。 庾亮为征西将军开府假节镇武昌出至石头百姓於岸上歌曰:庾公上武昌翩翩如飞鸟庾公还扬州白马牵旌。又曰:庾公初上时翩翩如飞鸟庾公还扬州白马牵流苏後连徵不入及薨於镇以丧还都葬皆如谣言。 穆帝升平中童儿辈忽歌於道曰:阿子闻曲终取云:阿子汝闻不升平末俗间。又忽作廉歌有扈谦者闻之曰:廉者临也。歌云:白门廉宫庭廉内外悉临国家共大讳平少时而穆帝晏驾太后哭之曰:阿子汝闻否。 哀帝隆和初童谣曰:外平不满斗隆和那得久桓公入石头陛下徒跣走朝廷闻之而改年曰:兴宁而复歌曰:虽复改兴宁亦复无聊生至是升平五年而穆帝晏驾不满斗谓不至十年也。无聊生谓哀帝寻晏驾也。後桓温入朝废海西公。 海西公太和中百姓歌曰:青青御路杨白马紫丝缰汝非皇太子冉阝得甘露浆识者曰:白者金行马者国族紫为夺正之色明以紫间朱也。西公寻废其三子并非公之子缢以马缰死之明日南方献甘露焉。 太和末童谣曰:犁牛耕御路白门种小麦及海西公被废百姓耕田以种小麦遂如谣言。又海西公初生皇子百姓歌云:凤凰生一雏天下莫不喜本言是马驹今定成龙子其歌甚美其旨甚微海西公不男使左右向龙与内侍接生子以为已子。 孝武帝大元末京口谣曰:黄雌鸡莫作雄父啼一旦去毛衣衣被立飒栖寻以王恭起兵诛王国宝族为刘牢之所败故言立飒栖也。王恭为平北将军青兖二州刺史假节镇京口举兵诛王国宝百姓谣云:昔年食白饭今年食麦<麦孚>天公诛讠汝教汝捻咙喉咙喉喝复喝京口败复败识者曰:昔年食白饭言得志也。今年食麦<麦孚><麦孚>粗秽其精已去明将败也。天公将加谴谪而诛之也。捻咙喉气不通死之祥也。败复败丁宁之辞也。恭寻死京都。又大行疾而喉并喝焉。又恭在京口百姓间忽云:黄头小儿欲作贼阿公城下指纟专得。又云:黄头小儿人欲作乱赖得金刀作藩翰黄字上恭字头也。小人恭字下也。寻如谣言者焉桓石民为西中郎将荆州刺史镇水流百姓忽歌黄昙子其曲曰:黄昙英杨州大佛来上明顷之而桓石民死王忱为荆州黄昙子乃是忱字也。忱小字佛大是佛来上明也。 庾楷为西中郎将豫州刺史假节镇历阳百姓歌曰:重罗黎重罗黎使君上南上无还时後楷南奔桓玄为玄所诛。 殷仲堪为振威将军荆州刺史假节镇江陵时童谣曰:芒笼目绳缚腹殷当复未几而仲堪败桓玄遂有荆州。 桓玄初为辅国将军南蛮较尉镇荆州及将僭乱有童谣曰:长干巷巷长干今年杀郎君後年斩诸桓其凶兆符会如此郎君谓元显也。又玄时民谣语云:征锺落地桓并征征锺至秽之服桓四体之下称玄自下居上犹征锺之服歌谣下体之咏民口也。而云:落地坠地之祥迸走之言其验明矣。 司马元显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以总朝政时民谣诗云:当有十一口当为兵所伤木亘当北渡走入浩浩乡。又云:金刀既以克金城中此时诗云:阳道人竺昙林所作多行於世孟ダ释之曰:十一口者元字象也。木亘桓字也。桓氏当悉走入关雒故云: 浩浩乡也。金刀刘也。唱义诸公皆多姓刘美盛貌也。安帝隆安中百姓忽作懊之歌其曲曰:草土可揽结女儿可揽撷寻而桓玄篡位义旗以三月二十日扫定京都诛之宫女及逆党之家子女妓妾悉为军赏东及欧越北流淮泗人皆有获故言时则草可结事则女可撷也。桓玄缺既篡童谣曰:草生及马腹鸟啄桓玄目及玄败走至江陵时正五月中诛於其湖焉。 义熙初童谣曰:官家养芦化成荻芦生不正自成积其时官养卢龙宠以金紫奉以名州养之极也。而龙不能怀我好音举兵内伐遂成雠敌也。芦生不正自成积及卢龙之败斩伐其党犹如草木以成积也。卢龙据广州人为之谣曰:芦生漫漫竟天半後拥上流数州之地内逼京辇应天半之言。又小儿相逄於道取举其两手曰:芦彳建彳建次曰:斗叹末曰:翁年老翁年老当时莫知所谓其後卢龙逼舟舰盖川彳建彳建之谓也。既至查浦屡克期欲与官斗斗叹之应也。其时复有谣言曰:卢橙橙逐水流东风如忽起冉阝得入石头卢龙果败不得入石头也。(卢循小名元龙也。)。 前凉张为荆州刺史时焦崧陈安寇陇右东与刘曜相持秦雍之人死者十八九永嘉中长安谣曰:秦川中血没腕唯有凉州倚柱观至是谣言验矣。 张茂为凉州牧州大姓贾摹实妻弟也。势倾西土先是谣曰:手莫头图凉州茂以为佞诱而杀之,於是豪右屏迹威行凉域。 张骏将立为凉王姑臧谣曰:鸿从南来雀不惊谁谓孤雏尾翅生高举六翮凤凰鸣至是而复收河南之地。 前秦苻洪雒阳临渭氏人父怀归部落小帅先是陇右大雨百姓苦之谣曰:雨。若不止洪水必起故因名其子曰:洪。 苻生初生梦大鱼食石蒲。又长安谣曰:东海鱼化为龙男便为王女为公问在何所雒门东东海符坚封也。时为龙骧将军第在雒门之东生不知是坚以谣梦之故诛其侍中太师录尚书事鱼遵及七子十孙时。又谣曰:百里望空城郁郁何青青瞎儿不知法仰不见天星,於是悉坏诸空城以禳之。 苻坚初灭燕慕容冲之姊伪清河公主年十四有殊色坚纳之宠冠後庭冲年十二亦有龙阳之姿坚。又幸之姊弟专宠宫人莫进长安歌曰: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咸惧为乱王猛切谏坚乃出冲长安。又谣曰:凤凰凤凰止阿房坚以凤凰非梧桐不栖竹实不食乃植梧竹数十万株于阿房城以待之冲小字凤凰终为坚贼入止阿房城焉。又谣曰:长鞘马鞭击左股大岁南行当复虏秦人呼鲜卑为白虏慕容垂之起於关东果岁在癸未坚将南伐有谣云:坚不出项圣南伐群臣劝坚停项为六军声镇坚不从为晋师所败坚强盛时童谣曰:阿坚连牵三十年後。若欲败时当在江淮间及坚在位凡三十年败於淝冰。又谣云:河水清复清苻绍死新城及坚为姚苌所杀死於新城复谣歌云:鱼羊田升当灭秦识者以为鱼羊鲜也。田升卑也。言灭秦者鲜卑也。其群臣谏坚令尽诛鲜卑坚不从及淮南败还初为慕容冲所攻。又为姚苌所杀身死国灭坚为冲所攻谣曰:坚入五将山长得坚大信之告其太子宏曰:脱如此言天或导余今留汝兼总戎政勿与贼争利吾当出慕容氏鲜卑种也。陇收兵运粮以给汝天其或者正训予也,於是遣卫将军杨定击冲于城西为慕容冲所擒坚弥惧付宏以後事将中山公诜张夫人率骑数百出如五将竟为姚苌所害。 苻丕镇邺为慕容垂所攻垂军人饥甚多奔中山幽冀人相食初关东谣曰:幽州缺生当灭。若不灭百姓绝缺垂之本名也。与丕相持经年百姓死几绝。 後凉吕光初徙西海郡人於诸郡至是谣曰:朔马心何悲念旧中心劳燕雀何徘徊意欲还故巢顷之遂相扇动复徙之于西河乐都。 後燕慕容熙将灭先有童谣曰:一束藁两头燃秃头小儿来灭燕藁字上有[A061]下有禾两头燃则禾草俱尽而成高字高父名拔小字秃头拔三子而季也。熙竟为所灭如谣言焉。 南燕慕容德将自立先有谣言曰:大风蓬勃扬尘埃八井三刀卒起来四海鼎沸中山颓惟有德人据三台及慕容详僭号中山为後魏所没德自邺徙滑台(八并三刀谓并州魏所都也。)。 宋文帝元嘉中谣言钱塘当出天子乃於钱塘置武军以防之其後孝武帝即大位於新亭寺之禅堂禅之与钱音相近也。 後废帝元徽中童谣曰:襄阳白铜蹄郎杀荆州儿後沈攸之反雍州刺史张敬儿袭江陵杀沈攸之子元琰等。 南齐尚书令王俭造白歌周处。《风土记》云:吴黄龙中童谣云:行白者君追汝句骊马後孙权征公孙渊浮海乘舶舶白也。今歌和声犹云:行白焉。 武帝永明初百姓歌白马向城啼欲得城边草後。 民间云:陶郎来白者金色马者兵事三年妖贼唐寓之起言唐来劳也。又虏中童谣云:黑水流北赤火入齐寻而京师人家忽生火赤於常火热小微贵贱争取以治病法以此火炎桃板七炷七日当差敕禁之不能断京师有病瘿者以炙数日而差邻人笑曰:病偶自差岂火能为此人便觉顺间痒明日瘿还如故後梁以火德兴。 文惠太子在东宫作两头谶诗後句云:磊磊落落玉山隳自此长王宰相相继薨徂二宫晏驾文惠太子作七言後句辄云:愁和谛後和帝果禅位於梁齐宋以来民间语云:扰攘建武上明帝初诛害藩戚京师危骇(建武明帝年号)。 东昏永光元年童谣曰:洋洋千里流たた东城头乌马乌皮三更相告诉脚跛不得起误杀老姥子千里流者江也。东城遥光也。遥光夜举事垣历生著乌皮褶往奔之跛脚亦遥光老姥子字之象徐孝嗣也。 永元中童谣曰:野猪虽高高马子空闾渠不知龙兴虎饮食江南墟七九六十三广大人无馀乌集传舍头令汝得宽休但看三八後摧拆景阳楼识者解云:陈显达属猪崔慧景属马非也。东昏侯属猪马子未详梁王属龙萧[A13C]胄属虎崔慧景攻台城顿广莫门死时年六十三乌集传舍郎所谓瞻乌爰止于谁之屋三八二十四起建元元年至中兴二年二十四年也。摧折景阳楼亦高台倾之意也。言天下将去乃得休息。 齐宋际民间语云:和起言以和颜而为变起也。後和帝云: 梁武帝大通初陈庆之为飚勇将军送後魏北海王元[A13C]即魏帝位于雒阳宫庆之麾下悉著白袍所向披靡先是雒中童谣曰: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又普通中童谣云:青丝白马寿阳来其後侯景果乘白马兵皆青衣所乘每战将胜辄踯躅嘶鸣意气骏迅其奔衄必低头不前侯景未败前江陵谣言苦竹町市南有好井荆州军杀候景及景首至元帝付谘议参军李季长宅东即苦竹町也。既加鼎镬即用市南水焉梁末童谣云:可怜也。马子一日行千里不见马上郎但见黄尘起黄尘污人衣皂荚相料理及王僧辩灭侯景群臣以谣言奏闻曰:僧辩乘肥马以击侯景马上郎王字也。尘谓陈也。而不解皂荚之谓既而陈灭於隋说者以为江东谓羊角为皂荚隋氏姓杨杨羊也。言终灭於隋。然则兴亡之盖有数云:陈高祖未即位时与齐战胜先是童谣云:虏万夫入五湖城南酒家使虏奴自晋宋以後经纟圭在魏境江淮以北南人皆谓为虏是时以赏俘贸酒者一人乃得一醉陈初有童谣曰:黄班青骢马发自寿阳来时冬气末去日春风始其後陈主果为韩擒虎所败擒虎本名豹黄斑之谓也。破建康之始复乘青骢马往反时节皆相应至是方悟。 後主时江南盛歌王献之桃叶之词曰: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戢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晋王伐陈之始置营桃叶山下及韩擒虎渡江大将任蛮奴自新林以导北军之应後主造齐观国人歌之曰:齐观冠来无际畔功未毕而为隋师所虏。 後魏後废帝时张欢等掩袭尔朱世隆及尔朱彦伯彦伯狼狈出走为人所执寻与世隆同斩於阊阖门外悬於斛斯椿门树传首於高欢先是雒中谣曰:三月末四月初扬灰簸土觅真珠。又曰:头去顶脚去根齐驱上树不须梯至是并验。 东魏孝静武定中有童谣云:百尺高竿摧折水底燃灯灯灭高者齐姓也。灯文襄名五年神武薨摧折之应七年文襄遇盗所害灯灭之徵也。 北齐神武讨尔朱兆破之先是孝明之时雒下以两拔相击谣言铜拔打铁拔元家世将末好事者以拔谓拓拔言俱将衰败之兆神武始移都于邺时有童谣云:可怜青雀子飞入邺城里作窠犹未成举头大乡里寄书与妇母好看新妇子魏孝静帝清河王之子也。后则神武之女邺都宫室未备即逄禅代窠未成之效也。文宣以后为太原长公主降於杨时娄后尚在故言寄书於妇母新妇子斥后也。 窦泰为侍中京畿大都督神武西讨泰从行为周文帝所袭自杀初泰将发邺邺有慧化尼谣云:窦行台去不回。 河间王孝琬文宣世骄矜自负。又怨执政因为和士开祖班所讠替云:魏世谣言河南种河北生白杨树头金鸡鸣说者曰:河南河北河间也。金鸡鸣孝琬将见金鸡而大赦帝颇惑遂杀之。 废帝(即文宣子济南王也。)未被害前童谣云:中兴寺内白凫公四方侧听声雍雍道人闻之夜打锺时丞相府在北中即旧中兴寺也。凫翁盖指武成小字步落稽也。道人济南王小名也。打锺言将被击也。 孝昭帝之杀杨等废幼主而自立先是童谣曰:白羊头毛秃历头生角。又曰:羊羊吃野草不吃野草远我道道不远打尔脑。又曰:阿{麻女}姑祸也。道人姑夫死也。羊也。角文为用刀道人谓废帝小名太原公主尝作尼。故曰:阿{麻女}姑子献天和皆尚帝姑。 武成帝大宁二年春武明太后病徐之才弟之范为尚药典御敕令诊候内史皆令呼太后为石婆盖有俗忌故改名以厌制之范出告之才曰:童谣云:周里求伽豹祠嫁石婆斩家作媒人唯得一量紫纟延靴今太后或改名私所致怪之才曰:求伽胡言去已豹祠嫁石婆,岂有好事斩家作媒人但令合葬自斩家唯得紫纟延靴者得至四月何者紫之为字此下糸纟延者熟当在四月之中之范问靴是何义之才曰:靴者革傍化宁是久兆至四月一日后果殂先是。又有童谣曰:九龙母死不作孝及娄太后丧武成不改服绯袍如故。又武成时谣言卢六十稚十四扌建子拍头三十二阳子术语人曰:且四八天之大数太上之祚恐不过此既而武成年果三十二。 後主武平元年童谣曰:狐截尾你欲除我我除你其年四月陇东王胡长仁谋遣刺客杀和士开事露反为士开所讠替死。 二年童谣曰:和士开七月三十日将你向南台小儿唱讫一时拍手去杀却至七月二十五日御史中丞琅邪王俨执士开送於南台而斩之是岁。又有童谣曰:七月刈禾伤早九月吃饣羔正好十月洗荡饭瓮十一月出却赵老七月和士开被诛九月琅邪王遇害十一月赵彦深出为西兖州刺史一云:綦连猛赵彦深以猛武将之中颇疾奸佞言议时有可采故引知机事祖班奏言猛与彦深前推琅邪王事有意故,於是出猛为定州刺史彦深为西兖州刺史即日就途先是谣曰:七月刈禾大旱九月啖饣羔禾好本欲寻山射虎激箭旁中赵老至是其言乃验。 武平末童谣曰:黄花势欲落清樽但满酌後主穆后名邪利本斛律后从婢也。小字黄花母子氵嬖干预朝政时人患之後主自立穆后以後昏饮无度故云:清觞但满酌寻逄齐亡欲落之应邺中。又有童谣曰:金作扫帚玉作把净殿屋迎西家未几周师入邺。 後周初有童谣曰:白杨树头金鸡鸣氐有阿舅无外甥静帝隋氏之甥既逊位诸舅强盛。 隋高祖仁寿四年七月炀帝即位并州总管汉王谅谋反并州谣言云:一张纸两张纸客量小儿作天子时伪署官告身一纸别授则二纸谅闻谣喜曰:我幼时字阿客量与谅同音吾於皇家最小以为应之俄而兵败。 大业中童谣曰:桃李子鸿鹄绕阳山宛转花林里莫浪语谁道许其後李密坐杨玄感之逆为吏所拘在路逃叛潜结群盗自阳城山而来袭破雒口仓後复屯兵苑内莫浪语密也。宇文化及自号许国寻亦破灭谁道许者盖惊疑之辞也。 唐太宗破窦建德建德中创窜於牛口渚车骑将军白士让扬武威生获之先是军中有童谣曰:豆入牛口势不得久建德行至牛口渚甚恶之果败於此。 高宗永徽末里歌有桑条韦也。女韦也。乐及神龙中韦后用事太常少卿郑作桑条歌十篇上之。 龙朔中俗饮酒令曰:子母去离连台拗倒俗语杯盘为子母。又名盘为台及中宗废於房州之应。又里歌有突厥监及则天时遣尚书阎知微送武延秀使突厥突厥怒则天废李氏乃囚延秀立知微为可汗挟以入冠乾封之後天后盛劝行中岳之礼频下诏皆属年饥及蕃夷寇边而辍,於是嵩山之下营奉天宫以为有事之渐时有童谣曰:嵩山兀几层不畏登不得所畏不得登及是礼物毕备竟以疾还。 武后如意初里歌黄獐草中藏弯弓射尔伤後契丹李万荣叛陷营州则天令总管曹仁师王孝杰等将兵百万讨之败於黄獐契丹乘胜至於赵郡垂拱已後东都有挈儿歌皆淫艳之词後张易之兄弟有内嬖易之小字挈。 宪宗元和十年六月辛丑盗杀宰相武元衡先是长安童谣曰:打麦麦打三三三既而旋其袖曰:舞了也。识者谓打麦者盖言打麦时也。麦打盖时暗中突击也。三三三谓六月三日也。舞了也。谓元衡之卒也。 僖宗广明元年十二月巢贼陷长安议者以旧有谣云:金色虾蟆争努眼翻却曹州天下反。 黄巢败亡走入泰山为其甥林言所杀言送于时溥溥函首送阙中中和初有谣云:黄巢须走泰山东死在翁家翁时巢死之处民家乃姓翁也。 後唐末帝始离岐下凡降附及本城将校皆冀不次之赏及从至京师累月延望署置不及始望相与为谣言去却生菩萨扶起一条谶。 闽王王审知光州人兄潮威武军节度福建观察审知为副乾宁中潮卒审知遂继兄位先是闽中有童谣云:潮水来岩头没潮水去矢口出矢口知字也。果陈岩死王潮代之潮死审知继位。 ●卷八百九十五 ○总录部 达命 孔子罕言命者以其几微奥妙寡能及之非可容易而谭也。又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盖非君子人者不得与於斯矣。中古以还英伟间出乃有遭死生之变而泊然无挠遘艰虞之变而毅然有守不溺於私爱不犭旬於拘忌蒙谤毁而不自明婴祸患而不苟免咎徵集而不戚凶怪至而自屏斯皆宅纯粹於心府宴得丧於道枢安时处顺以全其真穷理尽性而达於命者也。 孔子去卫将陈过匡颜刻为仆以其策指之曰:昔吾入此繇彼缺也。匡人闻之以为鲁之阳虎阳虎尝暴匡人,於是遂止孔子孔子状类阳虎拘焉五日颜渊後(言与孔子相失故在後也。)子曰:吾以汝为死矣。颜渊曰:子在回何敢死(言夫子在已无所敢死也。)匡人拘孔子益急弟子惧孔子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言文王虽已没其文见在此此自谓身也。)天之将丧斯文也。後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文王既没故孔子自谓後死也。言天将丧此文者本不当使我知之今使我知之未欲丧之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如予何犹言奈我何也。天未丧此文则我当传之匡人欲奈我何言不能违天害己)孔子使从者为宁武子臣於卫然得去。又鲁定公卒孔子去曹宋(。《史记》年表定公十三年孔子至卫十四年至陈哀公二年过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於予桓其如予何(天生德者谓授以圣性德合天地吉无不利。故曰:如予何)孔子疾病子路请祷(祷祷请於鬼神)子曰:有诸(言有此祷请於鬼神之事)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祗(子路失指诔祷名)子曰:丘之祷久矣。(孔子素行合於神明。故曰:丘之祷久矣。)孔子尝喟然叹曰:莫我知也。夫子贡曰:何为莫知子(子贡怪夫子言何为莫知已故问之)子曰:不怨天不尤人(孔子不用於世而不怨天人不知已亦不尤人)下学而上达(下学人事上达天理)知我者其天乎!(圣人与天地合其德。故曰:惟天知已)。又公伯寮子路於季孙(谮也。伯寮鲁人孔子弟子也。)子服景伯以告(鲁大夫子服何忌也。告孔子)曰:夫子固有惑志(季孙信谗恚子路)於公伯寮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吾势力犹能辨子路之无异於季孙使之诛寮而肆之有罪既刑陈其尸曰:肆)子曰: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孔子穷於陈蔡七日不尝食藜羹不糁宰予备矣。(备当作惫极也。语曰:卫灵公问陈於孔子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遂行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此之谓惫矣。)孔子弦歌於室颜回择菜於外子路与子贡相言曰:夫子逐於鲁削迹於卫伐树於宋穷於陈蔡杀夫子者无罪籍夫子弦歌鼓舞未尝绝音盖君子之所无鬼也。若此乎!颜回无以对入告夫子孔子愀然推瑟喟然叹曰:繇与赐也。小人也。召吾语之路与贡曰:如此者可谓穷矣。孔子曰:是何言也。君子达於道之谓达穷於道之谓穷(。《论语》曰:君子亦有穷乎!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今丘也。抱仁义之道以遭乱世之患其穷之为(言不穷也。)故内省而不疚於道临难而不失其德大寒既至霜雪既降吾是知松柏之茂也。(众木遇霜雪皆落比人遭乱世松柏比君子岁寒知松柏之後凋)昔桓公得之莒文公得之晋越王得之会稽(齐桓遭无知之难奔莒晋文公遭骊姬之说出过曹越句践与吴战败栖於会稽之山卒皆享国克复其耻为霸君焉)陈蔡之厄於丘其达乎!孔子列然返琴弦(复取纟玄歌)子路扌乞然执干而舞(干扬也。)子贡曰:吾不知天之高也。不知地之下也。(高下喻大不知孔子圣如天地)古之得道者穷亦道。 孟子在鲁乐正子见孟子曰:克告於君君为来见也。嬖人有臧仓者沮君君是以不果来也。(克乐正子名也。曰:克告君以孟子之贤君将来臧仓者沮君故使君不能来也。)曰:行或使之止或泥之行止非人所能也。吾之不遇鲁侯天也。臧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哉! 汉贾谊为长沙王傅三年有飞入谊舍止於坐隅(似鹗异物志曰:有鸟似小鸡体有文色土俗因形名之曰:不能远飞行不出城也。)不祥鸟也。谊既以谪居长沙卑湿谊自伤悼以为寿不得长乃为赋以自广其末句曰:德人无累知命不忧细故蒂芥何足以疑。 朱为槐里令去官年七十馀终於家病不呼医饮药。 扬雄怪屈原文过相如至不容作离骚自投江而死雄以为君子得时则大行不得则龙蛇(。《易》曰:龙蛇蛰之以存神也。大行安步徐行)遇不遇命也。何必湛身哉!(湛谓投水而死)乃作书往往摭离骚文而反之(摭拾取也。)自岷山投诸江流以吊屈原名曰:反离骚後为侍郎。 後汉孔僖拜临晋令崔る以家林筮之(崔篆所作。《易林》也。)谓为不吉止僖曰:子盍辞乎!僖曰:学不为人仕不择官凶吉繇已而繇卜乎!在县三年卒官。 张禹为扬州刺史当过江行部中土民皆以江有子胥之神难於利涉禹渡吏固请不听禹厉言曰:子胥如有灵知吾志在理察枉讼岂危我哉!遂鼓戢而过李膺为长乐少府既废後张俭事起收捕钩党乡人谓膺曰:可去矣。对曰:事不辞难罪不辞刑臣之节也。吾年已六十死生有命去将安之乃诣诏狱拷死。 吴雄少时家贫丧母营人所不封土者择葬其中丧事趣办不问时日医巫皆言当族灭而雄不顾及子训孙恭三世廷尉为法名家(名为明法之家)。 晋魏舒为司徒时陈留周震累为诸府所辟书既下公取丧亡佥号震为杀公椽莫有辟者舒乃辟之而竟无患识者以此称其达命。 舒子混字延广清惠有才行为太子舍人年二十七先舒卒朝野或为舒悲惜舒母哀恸退而叹曰:吾不及庄生远矣。岂以无益自损乎!,於是终不复哭。 颜含为左光禄大夫卒尝遇郭璞璞欲为之筮含曰:年任天位在人修已而天不与者命也。守道而人不知者性也。自有性命无劳筮龟。 刘忄炎为丹阳尹疾笃百姓欲为之祈祷家人。又请祭神忄炎曰:丘之祷久矣。年三十六卒官。 郭文旷达不仕元年永昌中大疫文病亦殆王导遗药文曰:命在天不在药也。夭寿长短时也。 後秦梁国儿於平梁作寿蒙每将妻妾入蒙饮宴酒酣卧灵床而歌时人或讥之国儿不以为意前後征伐屡有大功姚兴以为镇北将军封平舆男年八十馀乃死。 宋王字景文为中书监领太子太傅扬州刺史明帝疾笃以景文外戚强盛岁晚不为纯臣使谓曰:朕不谓卿有罪然吾不能独死请子先之因手诏曰:与卿周旋欲全卿门户故有此处分敕至之夜景文正与客棋扣函看复还封置局下神色怡然不变方与客棋思行争劫竟敛于内奁毕徐谓客曰:奉敕见赐以死方以敕示客酒至未饮门客焦度在侧怒发酒覆地曰:大丈夫安能坐受死州中文武可数百人足以一奋景文曰:知卿至心。若见念者为我百口计乃默初答敕并谢赠诏酌谓客曰:此酒不可相劝自仰而饮之时年六十追赠开府仪同三司。 刘π为尚书右仆射中领军後废帝元徽初月犯右执法太白犯上将或劝π解职π曰:吾执心行已无鬼幽明。若才轻望重灾眚必及天道密微避岂得免南齐沈鳞士有高节累徵不起尝以杨王孙皇甫谧深达生死而终制矫俗乃自作终制年八十五卒。 梁吕僧珍为散骑常侍既病语亲旧曰:吾昔在蒙县热病发黄当时必谓不济主人见语卿有富贵相必当不死应寻自差俄而果愈今已富贵而复发黄所苦与昔正同必不复起矣。竟如其言卒领军府舍人时年五十八。 夏侯详为湘州刺史州城南临水有峻峰旧老相传云:刺史登此山取被代因是历政莫敢至详於其地起台榭延僚属以表损挹之志。 陈萧允梁末为太子洗马台城陷出居京口时冠贼纵横百姓波骇衣冠士族四出奔萧允独不行人问其故允答曰:夫性命之道自有常主,岂可逃而获免乎!但患难之事皆生於利苟不求利过何从生方今百姓争欲奋臂而论大功一言而取卿相亦何事於一书生哉!庄周所谓畏影避迹吾弗为也。乃闭门静处并日而食卒免於患。 後魏胡国珍灵太后之兄也。为中书监仪同三司以宣武景明三年薨先是巫觋言将有凶劝令为厌胜之法国珍拒而不从云:吉凶有定分唯修德以禳之杨椿为太保侍中元颢入雒椿子征东将军昱镇荥阳为颢所擒。又椿弟顺为冀州刺史顺子仲宣正平太守兄子侃弟子遁并从驾河北为颢嫌疑以椿家世显重恐失人望未及加罪时人助其忧怖或有劝携家避祸椿曰:吾内外百口何处逃窜正当坐任运尔。 高树生假平阳王镇远将军时树生居宅数有赤光紫气之异邻伍惊恐佥谓怪变宅不可居树生曰:何知非善安之自。若未几为北州大都督。 眭夸高尚不仕或人谓夸曰:吾闻有大才者必居贵仕子何独在桑榆乎!遂著知命论以释之年七十五卒葬日赴会者如市。 北齐慕容绍宗为开府西魏遣其大将王思政入据[A13C]州以绍宗为南道行台与太尉高岳仪同刘丰围击之堰洧水以灌之时绍宗频有凶梦意每恶之乃私谓左右曰:吾自年二十已还尝有蒜昨来蒜忽然自尽以理推之蒜者也。吾年将尽乎!未几与丰临堰见北有尘气乃入舰同坐暴风从东北来远近晦冥舟缆径向敌城绍宗自度不免遂投水而死时年四十三九军将士莫不悲惋。 卢叔武为太子詹事右光禄大夫在朝通贵自以年老儿子。又多遂营一大屋曰:歌於斯哭於斯。 权会为中散大夫有一子聪敏精勤幼有成人之量不幸先亡临送者为其伤会唯一哭而罢时人尚其达命。 隋杨素为尚书令寝疾素自知名位已极不肯服药亦不将慎每语弟约曰:我岂须臾活耶。 郎茂字蔚之炀帝亲征辽东以茂为晋阳留守其年常山赞治王文同与茂有隙奏茂朋党附下罔上诏遣纳言苏威御史大夫裴蕴推治之茂素与二人不平因深文巧诋成其罪状帝大怒及其弟司隶别驾楚之皆除名为民徙。且末郡茂怡然任命不以为忧在途作登陇赋以自慰词义可观复附表自陈帝颇悟十年追还京兆。 唐傅奕为太史令贞观十年遇患未尝请医服药虽究阴阳术数之书不之信尝醉酒而卧蹶然兴曰:吾其死矣。因命笔自作墓志曰:傅奕者青山白人也。因醉死呜呼哀哉!其所为多类此。 李为司空遇疾高宗及皇太子送药即取服之家中迎召医巫皆不许入子弟固以药进曰:我山东一田夫尔攀附明主滥居富贵位及三台年将八十,岂非命乎!修短,必是有期宁浪就医人求活竟拒而不进。 贾敦实永淳初为怀州刺史以年老致仕及病笃子孙迎医视之敦实曰:未闻良医而治老也。不肯服药以则天垂拱四年卒时年九十馀。 魏玄同为纳言赐死於家监刑御史房济谓玄同曰:何不告事冀得召见当自陈诉玄同叹曰:人杀鬼杀有何殊也,岂能为告事人乎!乃就刑。 穆宁德宗时以秘书监致仕宁通达时命未尝服药吴凑章敬皇后弟贞元中为京兆尹及疾病便不迎召巫医亲故或劝之对曰:吾以孱愚滥承外戚之宠起家便授三品官向四十年更欲何求宜委天任运而已唯御医送药至即服君子以其知命也。卒时年七十一。 李吉甫为饶州刺史先是州城以频丧四牧废而不居物怪变异郡人信验吉甫至发城门管翦荆榛而居之後人乃安。 令狐楚为山南西道节度未终之前三日犹赋诗自。若虽有疾诸子进药未尝入口曰:吾之修短吾知之矣。 李听为宁节度州大厅相传不可葺以至隳坏听到镇取新之卒无他。 後唐赵凤以末帝清泰初自邢州节度召还授太子太保既而病足不能朝谒疾笃自为著筮卦成投蓍而叹曰:吾家世无五十者而复穷贱吾年五十为将相,岂有遐寿哉!数日而卒。 李敬义德裕之孙幼随父贬连州後遇赦得还雒阳居平泉别墅自言未冠时为浙东从事遇术人卓道士谓之曰:子自此四十三年方大遇繇是无心仕进後至河东留守判官工部尚书。 晋崔税父涿为刑部郎中有疾谓亲党曰:死生有命无以医为也。税侍之衣不解带有宾至必拜泣告於门外请方便劝其进药涿终不从。 王建立镇潞州逾月疾作有大星坠于府署神气不挠召宾介竹岳草遗章陈谏讽之意。 郑叟隐居嵩山一旦卧病俾弟子召友人罗隐之与李道殷曰:吾将诀矣。弟子曰:先生尝无疾何。若此也。叟曰:屈伸形兆四时之常道也。风蒸燥湿四时之常德也。阴阳流转四时之常气也。井营经合四时之常主也。木之为疾也。瘁火之为疾也。温疠土之为疾也。┲疥金之为疾也。滑水之为疾也。急大化无私弱者罹之居身无身之事,庶几乎!免矣。非神仙而处也。得斯而繇谓之考终命箕子以为福复何恨也。言终而卒年七十四。 ○总录部 运命 《老子》曰:命不可变仲尼曰:其如命何故圣人之罕言君子所以安之者也。若夫穷达之数短之运,岂有真宰持之者焉至乃德叶人望才堪世用将遭奇遇而不克享功宣定策忠存官次宜膺显报而不能及形朝廷之叹息增後来之慨慕斯因命与时戾事与愿乖非可以究其所繇者已。 汉李广与从弟蔡俱为郎事文帝景帝时蔡积功至二千石武帝元朔中为轻车将军从大将军击右贤王有功中率封为乐安侯元狩二年代公孙弘为丞相蔡为人在下中(在下之中)名声出广下远甚然广不得爵邑官不过九卿广之军吏及士卒或取封侯。 韩安国为御史大夫五年丞相田梦安国行丞相事引堕车蹇(为天子导引而堕车跛蹇也。)帝欲用安国为丞相使使视蹇甚乃更以平棘侯薛泽为丞相安国病免。 遂其人深中笃行君子官至詹事武帝方欲倚以为相会其病卒。 王骏为御史大夫六岁病卒翟方进代骏为大夫数月薛宣免遂代为丞相众人为骏恨不得封侯韦安世累历郡守大鸿胪长乐卫尉朝廷称有宰相之器会其病终。 霍去病子嬗字子侯武帝爱之幸其壮而将之为奉车都尉从封泰山而薨无子国除。 後汉张堪为渔阳太守光武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前後守令能否蜀郡计椽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汉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帝闻良久叹息方徵堪会病卒。 张充司徒从祖父也。少尝与光武同学光武即位求充充已死。 牟纡以隐居教授门生千人章帝闻而徵之欲以为博士於道物故。 崔る字亭伯安平人少游太学与班固傅毅齐名尝以典籍为业未遑仕进之事尝作四巡颂以称美汉德辞甚典美章帝雅好文章自见る颂後尝嗟叹之谓侍中窦宪曰:卿宁知崔る乎!对曰:班固数为臣说之然未见也。帝曰:公爱班固而忽崔る此叶公之好龙也。试请见之る因此候宪宪屣履迎门大笑谓る曰:亭伯吾受诏交公,公何得薄哉!遂揖入为上客居无几何帝幸宪第时る在宪所帝闻而欲召见之宪谏以为不宜与白衣会帝悟曰:吾能令る朝夕在傍何必於此欲官之会帝厌世。 郑安世为未央厩令安帝延光中废太子为济阴王安世与太常桓马太仆来历等共正议谏诤及顺帝立安世已卒追赐钱帛以子亮为郎。 虞诩为尚书令以公事去官朝廷思其忠复徵之会卒。 应奉为司隶校尉党事起以疾自退诸公多荐举会病卒。 魏张承以丞相参军祭酒领赵郡太守太祖将西征徵即顺帝也。承参军事至长安病卒。 贾洪以儒术知名为白马王相病亡亡时年五十馀时人为之恨仕不至二千石。 杨阜为武都太守文帝问侍中刘晔等武都太守何如人也。皆称阜有公辅之节未及用会帝厌世。 吴丁贤字孝连守始平长为人精微洁净门无杂宾大帝深贵待之未及擢用会病卒甚见痛惜。 顾徽为辅义都尉使曹公还奏称旨拜巴东太守欲大用之会病卒。 太史慈字子义汉末以孙策有江东乃奔豫章後神亭战败为策所得即署门下督及大帝嗣立遂委南方之事及卒年四十一临亡叹息曰: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而死乎!权甚悼惜之。 晋卢浮字子钦子也。起家太子舍人病疽截手遂废朝廷器重之就家以为国子博士迁祭酒秘书监皆不楚王彪初封白马王就(晋诸公赞曰:张华忄专识多闻无物不知浮高朗经忄专自美於华)。 庾衮字叔[A13C]史太守辟为功曹不就闻惠帝迁长安乃与乡人登于大头山而田於其下年未熟食木实饵石蕊同保安之有终焉之志及将收获命子忄由与之下山中涂目眩瞀坠崖而卒同保赴哭曰:天乎!独不可舍我贤乎!时人伤之曰:庾贤绝尘避地超然远迹固穷安陋木食山栖不与世同荣不与人争利不免遭命悲夫。 丁绍为冀州刺史自以为才足为物雄当官莅政每事克举视天下之事。若运於掌握遂慨然有董正四海之志矣。是时王浚盛於幽州荀盛於青州然绍视二人蔑如也。怀帝永嘉三年暴疾而卒临终叹曰:此乃天亡冀州岂吾命哉! 陆纳为尚书令恪勤贞固终始不渝寻除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未拜而卒即以为赠。 习凿齿襄阳人为荣阳太守以脚疾遂废于里巷及襄音筹阳陷於符坚舆而致焉与语大悦之俄以疾归襄阳寻而襄阳反正朝廷欲徵凿齿使典国史会卒不果。 桓豁字朗子彝之子也。孝武太元初为征西大将军镇襄阳豁时誉虽不及弟冲而甚有器度但遇强冠故功业不就焉。 宋羊玄保为吴郡太守不营财利家世俭薄太祖尝曰:人仕宦非唯须才然亦须运命每有好官缺我未尝不先忆羊玄保。 何长瑜为临川王义庆记室参军斥为广州曾城令义庆薨庐陵王绍镇浔阳以长瑜为南中郎行参军掌书记之任行至板桥暴风溺死。 梁诸葛璩处身清正妻子不见喜温之色旦夕孜孜讲诵不辍高祖敕问太守王份份即具以实对未及徵用卒於家。 北齐王怀初仕魏为第一领民酋长神武义旗建为大都督从讨尔朱兆等累战有功寻遇疾卒怀以武艺勋诚为神武所知志力未伸论者惜其不遂孝昭皇建初配飨武庙庭。 高整信宣城公之子也。历散骑常侍仪同三司好学有行简少年时因猎坠马伤腰脚卒不能行起终於长安。 隋刘炫字光伯河间景城人瀛州刺史李绘置礼曹从事武帝时与著作郎王劭同修国史俄直门下省兼於内史省考定群言炫遍直三省竟不得官至炀帝时除太学博士岁馀以品卑去任於时盗贼蜂起食踊贵经籍道息教授不行炫与妻子相去百里声闻断绝郁郁不得志时在郡城粮饷断绝其门人多随贼哀炫穷乏诣郡城下索炫郡中乃出炫与之炫官为贼所将未几贼为官军所破炫饥饿无依复投县城长吏意炫与贼相知恐为後变闭门不纳之时夜冰寒因此冻馁而死。 侯白为儒林郎通脱不持威仪好为俳谐杂说人多爱狎之高祖闻其名召与语甚悦之令於秘书修国史每将擢之高祖辄曰:侯白不胜官而止後给五品食月终而死时人伤其薄命。 薛开皇初为考功侍郎初为童子时与宗中诸儿游戏于涧滨见一黄蛇有角及足召群儿共视了无见者以为不祥归而忧悴母逼而问之以实对时有胡僧诣宅乞食母怖而告之僧曰:此乃儿之吉应。且是儿也。早有名位然寿不过六七尔言终而出忽然不见时咸异之既而终於四十二六七之言足验矣。 周法尚为会宁太守炀帝辽东之役以舟师频战有功明年复临沧海在军疾甚谓长史崔君肃曰:吾再临沧海未能利涉时不我与将辞人世立志不果命也。如何言毕而终。 唐刘允济为青州刺史中宗景龙四年徵为修文学士录才行至道病卒深为时人惜之。 崔敬嗣好樗υ饮酒则天初为房州刺史中宗为庐江王安置在州官吏多无礼敬嗣独申礼敬。又供给丰瞻中宗尝德之及登位有益州长史崔敬嗣既同姓名每进拟官皆御笔超拜之者数四後引与语知误访敬嗣已卒乃遣中书令韦安石授其子官。 第五琦自宰相左迁後历饶湖二州入为太子宾客东都留守代宗以其材将复任用召还京师信宿而卒。 姚况为泾原判官知州事建中四年德宗幸奉天况发甲仗器械车百馀辆送至行在及京师平拜太子中舍人况性简退未尝言其功旱蝗之岁俸寡不自给竟以馁终。 崔贞元中为吏部侍郎温裕沈密尤敦清俭帝亦器重之裴将引为相病耳难於承答事竟寝。 陆贽为相为裴延龄所构贬忠州别驾顺宗初即位与郑馀庆阳城同徵诏始下而城贽皆卒。 武元衡为相宪宗元和十年六月为盗所害年五十八始元衡与李吉甫齐年。又同日为宰相及出镇分领杨益及吉甫既再入元衡亦还吉甫前一年以元衡生日卒元衡後一年以吉甫生日卒吉凶之数。若符会然。 卫次公元和中为尚书左丞恩顾颇厚帝方用为相已命翰林学士王涯草诏时淮夷宿兵岁久次公累疏请罢会有捷书至命相诏方出帝遂令追之遂出镇淮南明年受代归朝道疾卒。 武儒衡为中书舍人丁母忧免丧除兵部侍郎穆宗将用为相复丁所生母忧病卒。 温造自兴元节度使诏还拜御史大夫文宗素欲大用俄而婴疾不能朝改礼部尚书。 郭承嘏为刑部侍郎时朔望对刑法官文宗每从容顾问恩礼甚厚未及大用而卒。 後唐卢汝弼简求之子唐昭宗迁雒衣冠道丧遂渡河繇上党归汝弼富文才美礼翰人士倾慕太祖以为节度副使入制奏署多成其手洎帝平定赵魏汝弼每请谒迎劳必陈说天命俟中兴帝亦以宰辅期之建国前卒於晋。 晋梁文矩初仕後唐明宗霸府每怀公辅之望时高祖自外镇入觐尝荐於明宗曰:梁文矩早事陛下甚有勤劳未升相府外论慊之明宗曰:久忘此人吾之过也。寻有旨降命会外忧而止。 张希崇仕後唐为灵武节度使希崇厌其杂俗频表请觐末帝诏许之至阙未久朝廷以安边有闻议内地处之改州节度使及高祖入雒与契丹方有要盟虑其必为所取乃复除灵武希崇叹曰:我应合老於边城职分无所逃也。因郁郁不得志久而成疾卒於任时年五十二。 孔英举进士行鬼而才薄宰相桑维翰素知其为人深恶之及崔税知贡举将锁院礼辞於维翰维翰性语简止谓税曰:孔英来也。盖虑税误放英及第故言其姓名以厄之也。税性纯直不复禀覆因默记之时英。又自称是宣尼之後每凌铄於文场税不得已遂放英登第榜出人皆讠宣诮维翰闻之举手自抑其口者数四盖悔言也。 周李建崇在汉朝为右卫大将军年七十神气不衰犹能饮馔建崇始自代北事唐太祖至是仅四十馀年前後所掌兵麾下部曲多至节钺零落殆尽唯建崇位不及藩屏而温饱少疾以至高年为上将军 ○总录部 知亡日 先儒有言曰:死生有命。《易》曰:乐天知命故不忧盖原始要终必归於归数穷神知变则繇乎!先觉中古而下方策攸纪乃有自天生德间世挺秀人伦仰其师表绅服其名誉见於未兆言必有信或形於梦寐之际或见於变怪之始或克期於星历或取信於易象或象其形而知其分或ゼ乎!辞而忘其终以至罹兵革之祸安然而不惧成蝉蜕之说邈尔而莫究者亦往往而有焉。 里析为郑大夫郑之未灾也。里析告子产曰:将有大祥(祥变异之气)民震动国几亡吾身冫民焉弗良及也。(言将先死灾)国迁其可乎!子产曰:虽可吾不足以定迁矣。(子产知天灾不可逃非迁所免故以知不足)及火(鲁昭公十八年五月)里析死矣。 孔子蚤作(作起也。)负手曳杖逍遥於门(欲人怪也。)歌曰:泰山其颓乎!(泰山众山所仰)梁木其坏乎!(梁木众木所放)哲人其萎乎!(哲人亦众人所仰放也。以上二句喻之萎病也。诗云:无木不萎)既歌而入当户而坐(蚤坐亟见人也。)子贡闻之曰:泰山其颓则吾将安仰梁木其坏哲人其萎则吾将安放夫子殆将病也。(觉孔子歌意殆几也。)遂趋而入夫子曰:赐尔来何迟也。(坐则望之)夏后氏殡於东阶之上则犹在阼也。殷人殡於两楹之间则与宾主夹之也。周人殡於西阶之上则犹宾之也。(以三王之礼占已梦)而丘也。殷人也。予畴昔之夜梦坐奠於两楹之间(是梦坐两楹之间而见馈食也。言奠者以为凶象畴发声也。昔犹前也。)夫明王不兴而天下其孰能宗予予殆将死也。(孰谁也。宗尊也。两楹之间南面乡明人君听治正坐之处今无明王谁能尊我以为人君乎!是我殷家奠殡之象以此自知将死也。)盖寝疾七日而没(明圣人知命)。 後汉任文公巴郡阑中人公孙述时武担石折(武担山在益州其石今名为石笋)文公曰:噫西州智士死我乃当之自是尝会聚子孙设酒食後三日果卒。 折像广汉雒人能通京氏易自知亡日召宾客九族饮食辞诀忽然而终。 计子勋不知何郡县人皆谓数百岁行来於人间一旦忽言日中当死主人与之葛衣子勋服而正寝至日中果死。 郭凤勃海人好图谶善说灾异吉凶占应先自知死期豫令子市棺殓具至其日而终。 谢夷吾会稽山阴人学风角占候为冀州刺史左转下邳令豫克死日如期果卒。 矫慎扶风茂陵人少好黄老隐Т山谷年七十馀竟不肯娶後忽归家自言死日及期果卒。 郑玄字康成徵大司农不起尝梦孔子告之曰:起起今年岁在辰来年岁在已(北齐刘画高才不遇传论玄曰:辰为龙已为蛇岁在龙蛇贤人嗟玄以谶合之盖谓此也。)既寤以谶合之知命当终有顷寝疾时袁绍与曹公相拒於官渡令其子谭遣使逼玄随军不得已载病到元城疾笃不进其年六月卒。 魏管辂字公明官至少府丞明。《周易》弟辰谓辂曰:大将军待君意厚冀当富贵乎!辂长叹曰:天与我才名不与我年寿恐四十七八间不见女嫁儿娶妇也。辰问其故辂曰:吾额上无生骨眼中无守精鼻无梁柱脚无天根背无三甲腹无三壬此皆不寿之验及卒果年四十八。 蜀谯周尝语陈寿曰:昔孔子七十二刘向扬雄七十一没今吾年过七十庶慕孔子遗风可与刘扬同轨恐不出後岁必使长逝不复相见矣。泰始六年秋为散骑常侍疾笃不拜至冬卒。 吴陆绩字公纪为郁林太守豫知亡日乃为辞曰:有汉志士吴郡陆绩幼敦诗书长玩礼易受命南征遘疾遇厄遭命不幸呜呼悲隔。 吴范以术数事大帝大帝甚礼之为骑都尉领太史令范先知其死日谓曰:陛下某日当丧军师帝曰:吾无军师焉得丧之范曰:陛下出军临敌须臣言而後行臣乃陛下之军师也。至其日果卒。 赵达治九宫一之术居无为引自较乃叹曰:吾讫尽某年月日其终矣。达妻数见达效闻而哭之达欲弭妻意乃更步言向者谬误矣。尚未也。後如期死孙权闻达有书求之不得乃录问其女及发达棺无所得法术绝焉。 晋淳于智济北卢人能易筮自言短命曰:辛亥岁天下有事当有巫医挟道术者死吾守易义以行之犹当应此乎!武帝大康末为司马督坐杨骏诛。 郭璞字景纯为王敦大将军记室每言杀我者山宗後果有姓崇者构璞於敦将举兵。又使璞筮璞曰:无成敦因疑璞之劝温峤庾亮。又闻卦凶乃问璞曰:卿更筮吾寿几何答曰:思向卦明公起事必祸不久。若住武昌寿不可测敦大怒曰:卿寿几何曰:命尽今日日中敦怒收璞诣南岗斩之。 郭文字文举旷达不仕临安令万宠迎置县中病甚宠问曰:先生复可得几日文三举手果以十五日终卜字子玉少好读易谓郭璞曰:吾大厄在四十一位为卿相当受祸耳不尔者亦为猛兽所害後为刘聪平北将军将行谓其妹曰:此行也。死自吾分及攻晋阳为刘琨所败卒先奔为其元帅所杀。 前秦张忠隐于泰山苻坚徵任尚父不就坚以安车送之行达南山叹曰:我东岳道士没於西岳命也。奈何行五十里及关死。 南齐卢度有道术逆知死年月与亲友别永明末以寿终。 顾欢吴郡人有高尚之志好黄老明术数元嘉三十年自知将终赋诗言志云:精气因天行游随物化克死日卒於剡山。 邵硕始康人为道士元徽二年忽告人云:吾命终因卧而死後人见硕在荆州上明以一只故履缚左腿而行甚疾遂不知所之。 赵僧岩北海人寥廓无常人不能测与刘善明友善明为青州欲举为秀才大惊拂衣而去後忽为沙门栖迟山谷尝以一壶自随一旦谓弟子曰:吾今夕当死壶中大钱一千以通九泉之路蜡烛一挺以七尺之尸至夜而亡时人以为知命。 梁阮孝绪字士宗高尚不仕高祖大同三年正月孝绪自筮卦吾寿与刘著作同年及刘香卒孝绪曰:刘侯逝矣。吾其几何其年十月卒。 裴子野为鸿胪卿以大通二年卒官年六十二先是子野自克死期不过戊戌岁是年自省移病谓同官刘之亨曰:吾其逝矣。果卒。 刘字士光不娶不仕未死之春有人为其庭中栽柿敲谓兄子曰:吾不见此实尔其勿言至秋而亡人以为知命。 後魏裴宣为益州刺史宣素明阴阳之书自始患便知不起因自克亡日果如其言。 唐王绩字无功绛州龙门人太宗贞观中卒临终自克死日兼自为墓志。 袁天罡益州人尤工相人贞观中申国公高士廉尝谓曰:君之禄寿可至何所对曰:今年四月死矣。果如其言。 卫大经笃学善易尝豫筮死日先凿墓自为志文如筮而终。 周贾纬自给事中出为青州行军司马妻以纬左迁骇惋伤离病留京师纬书候之曰:勉医药来春与子同归获鹿太祖广顺二年春纬死讣至妻亦一恸而卒果双柩北归闻者叹之。 ●卷八百九十六 ○总录部 复雠 《传》曰:父之雠弗与共戴天春秋。《传》曰:子不复雠非子也。周官调人之职掌和万民而教其辟雠同国而不相辟者言之於士杀之无罪盖报仇之所由来旧矣。中古而下方牍所记乃有天性之戚手足之痛或义笃於诸父或情厚於交友独能奋不顾死剿绝其命摅逝者之沉愤耸人伦之风乃至朝议高其节理官缓其法亦有询外庭之论遵王章之制不免於戮者焉。若夫受诛於官者非怨杀人而义者勿雠斯典经之丕训百代所不易盖以销忿毒之渐致清夷之化纳民於轨物者也。其可忽诸。 叔孙昭子鲁大夫也。(昭子叔孙)父穆子(穆子叔孙豹)宠竖牛竖牛欲乱其室曰:夫子疾病不欲见人使馈于个而退个东牛弗进则置虚命彻(写器令空示。若叔孙已食命去之)叔孙不食卒(三日绝粮)牛立昭子而相之昭子朝其家众曰:竖牛祸叔孙氏使乱大从(使从於乱)杀立庶(谓杀孟丙︹与仲盟)。又披其邑将以赦罪(披析也。谓以邑与南遗昭子不知竖牛饿死其父故但言其见罪)罪莫大焉必速杀之竖牛惧奔齐孟仲之子杀诸塞关之外(齐鲁界上关)投其首於宁风之棘上(宁风齐地)仲尼曰:叔孙昭子之不劳不可能也。(不以立已为功据其所言善之时鲁人不以饿死语昭子)周任有言曰:为政者不赏私劳不罚私怨诗云:有觉德行四国顺之(诗大雅觉直也。言德行直则四国顺之)。 汉灌夫父张孟吴{林之}反时[A13C]阴侯灌婴为将军属太尉([A13C]阴侯是灌婴之子名何转写误为婴耳)请孟为校尉夫以千人与父俱(官主千人如候司马也。)孟年老[A13C]阴侯强请之郁郁不得意故战常陷坚遂死吴军中汉法父子俱在军中有死事得与丧归夫不随丧归奋曰:愿取吴王。若将军头以报父雠(自奋厉也。),於是夫披甲持戟募军中壮士所善愿从数十人(所善素与已善者)及出壁门莫敢前独两人及从奴十馀骑驰入吴军西厢至戏下(戏大将之旗也。)所杀伤数十人不得前复还走汉壁(走取乡也。)皆亡其奴独与一骑归夫身中大创十馀有万金良药故得无死(万金者言其价贵也。金字或作全言得之者必生全也。)创少瘳。又复请将军曰:吾益知吴壁曲折请复往(曲折犹言委曲也。)将军壮而义之恐亡夫乃言太尉太尉召固止之吴军破夫以此名闻天下。 李敢代父广为郎中令顷之怨大将军青之恨其父(青卫青也。令其父恨而死也。)乃击伤大将军大将军匿讳之。 原涉为谷口令先是涉季父为茂陵秦氏所杀涉居谷口半岁所自劾去官欲报雠谷口豪杰为杀秦氏亡命岁馀逢赦出郡国诸豪及长安五陵诸为气节者皆归慕之。 後汉刘鲤更始子也。得幸於沛献王辅鲤怨刘盆子害其父因辅结客报杀盆子兄故式侯恭辅坐系诏狱三日乃得出。 刘赐字子琴光武族兄赐少孤兄显报怨杀人吏捕显杀之赐与显子信卖田宅同抛财产结客报吏(。《书》曰:王莽时诸刘抑废为邵县所侵蔡阳国釜亭侯长醉询更始父子张怒刺杀亭长後十馀岁亭长子报杀更始弟寒赐兄显欲报怨宾客转劫人发觉别郡杀显狱中赐与小子信结客陈政等九人燔烧杀亭长妻子四人)皆亡命逃伏遭赦归。 周党太原人乡佐尝众中辱党父党久怀之後至长安游学读春秋闻复雠之义便辍讲而还与乡佐克日交刃党为其所伤困顿乡佐服义与归养之数日方苏党後累徵不屈。 赵熹字伯阳南阳宛人少有节操从凡为人所杀无子熹年十五常思报之乃挟兵结客後遂往复雠而雠家皆疾病无相距者熹以因疾报杀非仁者心。且释之而去顾谓雠曰:尔曹。若彳建远相避也。雠皆卧自抟(自抟犹叩头也。)後病愈悉自缚诣熹熹不与相见後竟杀之熹後至太传。 郅恽友人董子张者父先为乡人所害及子张病将终恽从候之子张垂殁视恽欷不能言恽曰:吾知子不续汉悲天命痛雠不复也。子在吾忧而不手子亡吾手而不忧也。(言子在吾忧子雠未能报而不须手自挥锋子。若亡吾直为子手刃雠人不须心怀忧也。)子张但目击而已恽即起(作鹿字写)将客遮雠人取其头以示子张子张见而气绝恽因而诣县以状自首令应之送恽曰:为友报雠吏之私也。奉法不阿君之义也。亏君以生非臣节也。趋出就狱令跣而追恽不及遂自至狱令拔刃自向以要恽曰:子不从我出敢以死明心恽得此乃自因病去後至长沙太守杜诗为南阳太守坐遣客为弟报雠被杀。 崔瑗兄章为人所杀瑗手刃报雠因亡命会赦归家後至济北相。 苏不韦扶风人父谦初为郡督邮时魏郡李为美阳令与中常侍贝瑗交通贪暴为民患前後监司畏其势援莫敢纠问及谦至部案得其臧论输左校谦累迁至金城太守去郡归乡里汉法免罢守令自非诏徵不得妄到京师而谦後私至雒阳时为司隶校尉收谦诘掠死狱中。又因刑其尸以报昔怨不韦时年十八徵诣公车会谦见杀不韦载丧归乡里瘗而不葬仰天叹曰:伍子胥独何人也。乃莽藏母於武都山中遂变名姓尽以家财募剑客邀於诸陵间(诸陵谓长安中五陵也。)不克会迁大司农时右校刍在寺北垣下(刍藁藏也。垣墙也。)不韦以亲从兄弟替入中夜则凿地昼则逃伏如此经月遂得傍达之寝室出其床下值在厕因杀其妾并及小儿留书而去大惊惧乃布棘於室以板籍地一夕九徙虽家人莫知其处每出取剑戟随身壮士自卫不韦知有备乃日夜飞驰径到魏郡掘其父阜蒙(阜谓父)断取阜头以祭父坟。又标之於市曰:李君迁父头匿不敢言而自上退位归乡里私掩塞蒙椁捕求不韦历岁不能得愤恚感伤发病欧血死不韦後遇赦还家乃始改葬行丧士大夫多讥其发掘蒙墓归罪枯骨不合古义唯任城何休方之伍员太原郭林宗闻而论之曰:子胥须云:逃命而见用强吴冯阖闾之威因轻悍之众雪怨旧郢会不终朝而但鞭墓戮尸以舒其愤竟无手刃後主之报岂如苏子单持孑立靡因靡资强雠豪援据位九卿城阙天阻宫府幽绝尘埃所不能过雾露所不能沾不韦毁身焦虑出於百死冒触严禁舀族祸门虽不获逞为报已深况复分骸断首以毒生者使怀愤结不得其命犹假手神灵以毙之也。力唯匹夫功隆千乘比之於员不以优乎!议者,於是贵之太傅陈蕃辟不应为郡五官掾。 阳球渔阳泉州人郡吏有辱其母者球结少年数十人杀吏灭其家由是知名後至卫尉。 贾淑太原介休人为舅宋瑗报雠於县中为吏所捕系狱当死乡人郭泰与语淑恳恻流涕泰诣县令应操陈其报怨蹈义之事被赦县不宥之郡上言乃得原。 魏孙资有时名太祖为司空辟资会兄为乡人所害资手刃报雠乃将家属避地河东遂不应命。 何友人虞伟高有父雠未报而笃病将终往候之伟高泣而诉感其义为复雠以头其墓。 魏郎少为县吏兄为乡人所杀郎白日操刃报雠於县遂亡命到陈国。 庞会立义将军{直心}之子{直心}南屯樊与关长战败为关所杀会随锺邓伐蜀蜀破尽灭关氏家。 韩暨字公至南阳堵阳人同县豪右陈茂讠替暨父兄几至大辟暨阳不以为言庸赁积资阴结死士遂寻擒茂以首祭父墓由是显名。 典韦好侠襄邑刘氏与睢阳李礼为雠韦为报之礼故富春长备怨甚谨韦乘车载鸡酒伪候者门开怀匕首入杀礼并杀其妻徐出取车。 晋索举秀才除郎中尝报兄雠手杀三十七人时人壮之。 沈劲字世坚父充与王敦构逆众败而逃为部曲将吴儒所杀当坐诛乡人钱举匿之得免其後竟杀雠人後至冠军长史战死。 朱昌父轨为荆州刺史王е将е使轨及赵诱系杜曾皆为曾所杀及周访讨曾既执曾欲生致武昌昌与赵诱息裔乞曾以复怨,於是斩曾而昌裔脔其肉而啖之。 刁彝字太伦协之子少遭家难王敦诛後彝斩雠人党以首祭父墓诣廷尉请罪朝廷特宥之由是知名後至北中郎将。 谯烈王无忌闵王承之子承为荆州刺史王е所害无忌以年小获免後为黄门侍郎江州刺史褚褒当之镇无忌及丹阳尹常景等饯於版桥时王е子丹阳丞耆之在坐无忌志欲复雠拔刀将手刃之褒景命左右救捍获免御史中丞崔灌奏无忌欲专杀人付廷尉科罪成帝诏曰:王敦作乱闵王遇祸寻事原情今王何责然公私宪制亦已有断王当以体国为大,岂可寻绎由来以乱朝宪主者其申明法令自今以往有犯必诛,於是听以赎罪论。 王谈年十岁父为邻人窦度所杀谈阴有复雠志而惧为度所疑寸刃不畜日往伺度未得年至十八乃密布利锸阳。若耕Θ者度尝乘船出游经一桥下谈伺度行还伏草中度既过谈於桥上以锸斩之应手而死既而归罪有司太守光岩义其孝勇列上宥之(後岩诸子为孙恩所害无嗣谈乃移居会稽理岩父子坟墓尽其心力也。)。 桓温父彝为韩晃所害泾令江播豫焉温时年十五枕戈泣血志在复雠至年十八会播已终子彪兄弟三人居丧置刃杖中以为温备温诡称吊客得进刃彪於庐中并追二弟杀之时人称之。 桓玄温之子与王恭讨江州刺史王愉兵败玄至长唐湖遇商人钱强强宿憾王恭故将军殷确以告湖浦尉尉收之送京师至倪塘斩之及玄执政腰斩湖浦尉及钱强等。 殷简之父仲堪为桓玄所害简之载丧下都葬於丹徒遂居墓侧宋高祖义旗建率私僮客随义军蹑桓玄玄死简之食其肉。 谢琨琰之小子琰讨孙恩兵败帐下督张猛於後斫琰马遂遇害後宋高祖左里之捷生擒猛送琨琨刳肝生食之。 朱绰兄宪及斌俱为西中郎袁真将佐桓温伐寿阳真以宪兄弟与温潜通并杀之绰逃归温攻战常居先不避矢石寿阳平真已死绰辄发棺戮尸。 龚壮巴西人父叔为李特所害壮积年不除丧力弱不能复雠及李寿戍汉中与李期有嫌期特孙也。壮欲假寿以报乃说寿曰:节下。若能并有西土称藩於晋人必乐从。且舍小就大以危易安莫大之策也。寿然之遂率众讨期果克之(李寿见期兄弟十馀人年方壮大而并有强兵惧不自全乃数聘礼巴西壮虽不应聘数往见寿时岷山倾江水竭寿恶之每问壮以自安之术壮以特杀其父及叔欲假手报雠未有其由因说寿曰:节下。若能舍小从大以危易安则开国裂土长为诸侯名高桓文勋流百代矣。寿从之阴与长安客罗尚巴西解思明共谋据成都称藩归顺乃誓文武得数千人袭克之)宋毛循之(一作修之)父瑾晋末为梁秦二州刺史为谯纵所杀高祖表循之为龙骧将军配兵力遣令奔赴。又遣益州刺史司马荣期及文处茂时延祖等西讨循之至岩渠荣期为参军杨承祖所杀承祖自称镇将军巴州刺史循之退白帝承祖自下攻之不拔循之使参军严纲等收合兵众汉嘉太守冯迁率兵来会讨承祖斩之时文处茂犹在巴郡循之遣振武将军张季仁五百兵系处茂等荆州刺史道规。又遣奋武将军原导之领千人受循之节度循之遣原导之与季仁俱进时益州刺史鲍陋不肯进讨循之下都上。表曰:臣闻有生所以重生实有生理可保臣之情地生途已竭所以未沦於泉壤借命於朝露者以日月并有兼映之辉庶凭天威诛夷雠逆自提戈西赴备尝时难遂使齐斧停柯狡竖假息诚由经路有暨(暨及也。)亦缘制不自已抚影穷号泣望西路益州刺史鲍陋始以四月二十九日达巴东顿白帝以俟庙略可乘之机宜践投袂之禽屡愆臣虽效死冠庭而理兼义绝是以束骸载驰诉冤象魏昔宋害申舟{林之}庄有遗腹之愤况忘家殉国勘有臣门节冠风霜人所矜悼伍员不亏君义申胥不忘国艰俟会摧锋思时乃发今臣庸逾在昔未搴宵迈之旗是以仰宸极以希眷西土以洒泪也。公私抱耻仰望洪恩岂宜遂享名器比肩人伍求情既所不容即实。又非所继但以方仗威灵要须综摄乞解金紫宠私之荣赐以鹰扬折冲之号臣之於国理无虚请自臣涉道情虑荒越疾毒交缠尝虑性命要当躬先士卒身驰贼庭手斩亡鬼以摅莫大之痛然後就死之日即化如归阖门灵爽,岂不谢先帝於玄宫高祖哀其情事乃命冠军将军刘敬宣率文处茂时延礼诸军伐蜀军次黄虎无功而退谯纵由此送循之父伯及中表丧柩口累并得俱还。 沈林子与沈预有雠因自归高祖从高祖克京城沈预虑林子与兄田子还东报雠因五月夏节日至预正大集会子弟盈堂林子兄弟挺身直入斩预首男女无长幼悉屠之以预首祭父祖墓。 垣阆文帝元嘉中为员外散骑侍郎母墓为东阿寺道人昙雒等所发阆与弟殿中将军闳共杀昙雒等五人诣官归罪见原。 宋越父为蛮所杀杀其父者尝出郡越於市中刺杀之太守夏侯穆嘉其意擢为队主。 钱延庆吴兴长城人父仲期为同县奚庆恩所杀延庆属役在都闻父死驰还於庾浦埭逢庆恩手刃杀之自系乌城县狱太守郗表不加罪许之。 申孝叔父令孙代薛安都为徐州刺史令孙至郡境降安都从子索肥为其所杀後索肥兵败走向雒平县界孝叔斩之。 房爱亲父元庆为沈文秀建威府司马为文秀所害爱亲率勒乡部攻文秀明帝嘉之起家授龙骧将军寻会文秀降乃止。 南齐沈文秀宋司空庆之之子庆之为景和(臣钦。若等曰:景和宋前废帝年号)所杀兵仗围宅收捕诸子文秀长兄文叔谓文秀曰:我能死尔能报遂自缢文秀挥刀驰马去收者不敢追遂得免时沈攸之为景和御史杀庆之後攸之反文秀督吴钱塘军事文秀收杀攸之弟新安太守登之诛其宗族。 闻人吴兴人年十七结客报父雠为高祖所赏。 朱谦之字处光父昭之以学称於乡里谦之年数岁所生母亡昭之假葬田宅侧为族人朱幼方燎火所焚同产娣密语之谦之虽小便哀戚如持丧年长不婚娶永明中手刃杀幼方诣狱自系县令申灵勖表上别驾孔稚兼记室刘司徒左西掾张融笺与刺史豫章王曰:礼开报雠之典以申孝义之情法断相杀之条以表权时之制谦之挥刃斩冤既申私礼系颈就死。又明公法今仍杀之则成当世罪人宥而活之即为盛朝孝子杀一罪人未足弘宪活一孝子实广风德张绪陆澄是其乡旧应具来由融等与谦之并不相识区区短见深有恨然豫章王言之武帝时吴郡太守王慈太常张绪尚书陆澄并表论其事帝嘉其义虑相报复乃遣谦随曹虎西行将发幼方子恽於津阳门伺杀谦之谦之兄选之。又刺杀之有司以闻帝曰:此皆是义事不可问悉赦之吴兴沈ダ闻而叹曰:弟死於孝兄殉於义孝友之节萃此一门梁兰道恭益州人父为刺史刘季连所杀道恭出亡季连还都同出建阳门道恭杀之。 赵跋扈新城人兄震动富於财太守樊文茂求之不已震动怒曰:无厌将及我文茂闻其语聚其族诛之跋扈走免亡命聚党至社树咒曰:文茂杀跋扈兄今欲报之。若事克斫树处更生不克即死三宿三生十丈馀人间传以为神附者十馀万既杀文茂转攻傍邑将至成都十馀日战败退保新城求降。 成景隽范阳人父安乐仕後魏为淮阳太守武帝天监六年常邕和杀安乐以城内附景隽谋复雠因杀魏宿预城王以地南入普通六年邕和为鄱阳内史景隽购人刺杀之未久重购邕和家人鸩杀其子弟雠类俱尽武帝义之每为屈法景隽家雠既雪每思报效後除北豫州刺史侵魏所向必摧其智勇时以比马仙卑。 张景仁广平人父梁为同县韦法所杀景仁时年八岁及长志在复雠普通七年遇法於公田渚手斩其首以祭父墓事竟诣郡自缚乞依刑法太守蔡天起上言於州时简文在镇乃下教褒美之原其罪下属长蠲其一户租调以旌孝行。 李庆绪广汉妻阝人父为人所害庆绪九岁而孤为兄所养日夜号泣志在复雠投州将陈显达仍於部伍白日手刃其雠自缚归州州将义而释之。 陈侯巴西人父弘远世为西蜀酋豪蜀贼张文萼据白崖山有众万人梁益州刺史鄱阳王萧范命弘远讨之弘远战死固请复雠每战必先锋舀阵遂斩文萼由是知名。 後魏元郎父东阿公顺尔朱之乱为陵户鲜于康奴所害郎时年十七枕戈潜伏积年乃手刃康奴以首祭於顺墓然後诣阙请罪朝廷嘉而不问。 郑思明父连山为光禄大夫性严暴挝挞僮仆酷过人理父子一时为奴所害断首投马槽下乘马北逝思明骁勇善骑射披率村义驰骑追之於河(村义谓村中义侠也。)奴乘马投水思明将从不听放矢乃自射之一发而中落马随流众人擒执至家脔而食之。 傅融有三子灵庆灵根灵越并有才力宋将萧斌王玄谟冠高敖时融始死玄谟强引灵庆为军主後与二弟匿於山泽之间时灵庆从叔乾爱为斌法曹参军斌遣乾爱诱呼之以腰刀为信密令壮彳建者随之而乾爱不知斌之欲图灵庆也。既至灵庆家对坐未久斌所遣壮士执灵庆杀之灵庆将死与母崔氏诀言法曹杀人不可忘也。灵根灵越奔河北灵越至京师文成见而奇之灵越因说齐民慕化青州可平帝大悦拜灵越镇远将军青州刺史贝丘子镇羊兰城灵根为临齐副将镇明潜垒灵越北入之後母崔氏遇赦免宋人恐灵越在边扰动三齐乃以灵越叔父琰为冀州治中乾爱为乐陵太守陵与羊兰隔河相对命琰遣其门生与灵越婢诈为夫妇投化以招之灵越与母分离思积遂与灵根相要南走灵越与羊兰奋兵相击乾爱遣船迎之得免灵根差期不得俱度临齐人觉知М斩杀之乾爱出郡迎灵越问灵根愆期之状而灵越殊不应答但言不知而已乾爱不以为恶敕左右出匣中乌皮褶令灵越代所常服灵越言不须乾爱云:汝,岂可着体上衣服见垣公也。时垣护之为刺史灵越奋声言垣公着此当见南方国主岂垣公也。竟不肯着及至丹阳宋孝武见而礼之拜员外郎兖州司马带鲁郡而乾爱亦迁青冀司马带魏郡後二人俱迁建康灵越意常欲为兄复雠而乾爱初不疑防知乾爱嗜鸡肉菜求食乃为作之下以毒药乾爱还而卒。 淳于诞南齐南安太守兴宗之子年十二随父向扬州父於路为群盗所害诞虽童稚而哀感奋发倾资结客旬朔之内遂得复雠由是州里叹异之益州刺史刘悛召为主簿。 吴悉达弟兄三人年并幼小父母为人所杀四时号慕悲感乡邻及长报雠避地永安。 孙益德其母为人所害益德童幼为母复雠还家哭於殡以待县官孝文文明太后以其幼而孝决。又不逃罪特免之。 荀琼年十五复父雠於成都市以孝闻。 杨孝邕以父为尔朱天光所害孝邕走免匿於蛮中赞结渠帅谋应北齐神武以诛尔朱氏微服入雒参司机会为人所告尔朱世降收付廷尉掠杀之。 北齐崔达尚安乐公主文宣帝尝问公主达於汝何似答云:甚相敬重唯何家憎儿显祖召达母入内杀之投尸漳水齐灭达杀主以报雠。 後周杜叔毗襄阳人初仕梁为萧修府史直兵参军太祖令大将军达奚武经略汉川明年武围修於南郑修令叔毗诣阙请和太祖见而礼之使未及而修中直兵参军曹策参军刘晓谋以城降武时叔毗兄君锡为中记室参军从子映录事参军映弟折中直兵参军并有文武才略各领部曲数百人策等忌之惧不同已遂诬以谋叛擅加害焉修寻讨策等擒之斩晓而免策及修降策至长安叔毗朝夕号泣具申冤状朝议以事在归附之前不可追罪叔毗内怀愤惋志在复雠然恐违朝宪坐及其母遂沈吟积时母知其意谓叔毗曰:汝兄横罹祸酷痛切骨髓。若曹策朝死吾以夕殁亦所甘心汝何疑焉叔毗受母言愈更感厉後遂白日手刃策於京城断首刳腹解其肢体然後面缚请就戮焉太祖嘉其志气特命赦之柳庆为司会先是庆兄桧为魏兴郡守为贼黄众宝所害桧子三人皆幼弱庆抚养甚笃後众宝率众归朝朝廷待以优礼居数年桧次子雄亮白日手刃宝於长安城中晋公护闻而大怒执庆及诸子侄皆囚之让曰:国家宪纲皆君等所为虽有私怨宁得擅杀人也。对曰:庆闻父母之雠不同天兄弟之雠不同国明公以孝治天下何乃责於此乎!护愈怒庆辞色无所屈率以免。 隋来护儿幼孤养於世母吴氏侯景之乱,护儿世父为乡人陶武子所害吴氏每流涕为护儿言之武子宗族数百家厚自封殖,护儿每思复怨因其有婚礼乃结客数人直入其家引武子斩之宾客皆慑不敢动乃以其头祭世父墓因潜伏岁馀会周师定淮南乃归乡里。 唐高季辅渤海人也。兄元道仕隋为汲令武德初县人翻城从贼元道被害季辅率其党出斗竟擒杀兄者斩之持其首以祭甚为士友所称。 独孤德为宣州刺史武德中高祖徙王世充於蜀德以雠人请而杀之。 王君操莱州即墨人其父隋末与乡人李君则斗竞因被殴杀君操时六岁其母刘氏告县收捕君则弃家亡命追访数年弗获贞观初君则自以世代迁革不虑国刑。又见君操孤微谓无复雠之志遂诣州府自。若而君操密袖白刃刺杀之刳腹取其心肝咀食立尽诣刺史具自陈告州司以其擅杀戮问云:杀人偿死律有明文何方自理以求生路对曰:亡父被杀二十馀载闻诸曲礼不可同天早愿图之久而未遂常惧亡灭不展冤情今大耻既雪甘从刑宪州司据法处死列上其状太宗特诏原免。 同蹄智寿雍州同官人其父高宗永徽初被族人安吉所害智寿及弟智爽候安吉於涂击杀之兄弟相率归罪於县争为谋首官司经数年不能决乡人或证智爽先谋竟伏诛临刑神色自。若顾谓市人曰:父雠已报死亦何恨智寿顿绝中衢血流遍体。又收智爽尸舐血食之皆尽见者莫不伤焉。 张蒲州解人父审素为隽州都督在边累载俄有纠其赃罪敕监察御史杨汪驰传就军按之汪在路为审素党与所劫对汪杀告事者胁令汪奏雪审素之罪俄而州人翻杀审素之党汪始得还至益州奏称审素谋反因深按审素构成其罪斩之籍没其家与兄皇以年幼坐徙岭外寻各逃归汪转至殿中侍御史改名万顷开元二十三年皇候万顷於都城挺刃杀之皇虽年长其发谋及手刃皆为之既杀万顷系表於斧刃自言报雠之状便逃奔将就江外杀与万顷同构父罪者行至汜水为捕者所获时都城士庶皆矜等幼稚孝烈能复父雠多言其合矜恕者中书令张九龄。又欲活之裴耀卿李林甫固言国法不可纵报雠玄宗以为然因谓九龄等曰:复雠虽礼经所许杀人亦格律具在孝子之情义不顾命国家设法焉得容此杀人成复雠之志赦之亏律格之条然道路讠宣议故须告示乃下敕曰:张皇等兄弟同杀推问款承律有正条俱合至死近闻士庶颇有讠宣讠华矜其为父复雠或言本罪冤滥但国家设法事存经久盖以济人期於止杀各申为子之志谁非犭旬孝之夫展转相雠相杀何限咎繇作士法在必行曾参杀人亦不可恕不能加以刑戮肆诸市朝宜付河南尹告示决杀皇既死士庶咸伤愍之为作哀诔榜於衢路市人敛钱於死所造义井并葬皇於北邙。又恐万顷家人发之并作疑蒙数具时人所伤如此。 刘士宣武节度刘玄雠之养子有乐士朝者亦为玄雠所子因姓刘氏素与士有隙德宗贞元中玄雠薨或云:为士朝所士微知之及士朝至京师士乃密以奴持刀伏於丧位绐士朝曰:有吊客至诱入堂哭因杀之士坐是赐死。 余常安衢州常山人父及叔父为方全所杀亡去十馀年会赦乃归尝安熟闻知之宪宗元和中尝安年十七乃报杀之诣州请罪州司以其事闻制依法处死刺史元锡义之累上表请下百僚详议复诏尝安死时叹其冤。 梁悦富平人为父报雠斫杀雠人秦杲自投县请罪敕复雠杀人固有彝典以其申冤请罪视死如归自诣公门发於天性志在殉节本无求生之心宁失不经特从减死之法宜决一百配流循州职方员外郎韩愈献议曰:伏奉今月五日敕复雠据礼经则义不同天徵法令则杀人者死礼法二事皆王教之端爰有异同因资论辩宜令都省集议闻奏者伏以子复父雠见於春秋见於礼记。又见於周官。又见於诸子史不可胜数未有非而罪之者也。最宜详於律而律无其条非阙文也。盖以为不许复雠则伤孝子之心而乖先王之训许复雠则人将倚法专杀无以禁止其端矣。夫律虽本於圣人然执而行之者有司也。经之所明者制有司者也。丁宁其义於经而深没其文於律者其意将使法吏一断於法而经术之士得引经而议也。周官曰:凡杀人而义者令勿雠雠之则死义宜也。明杀人而不得其宜者子得复雠也。此百姓之相雠也。公羊。《传》曰:父不受诛子复雠可也。不受诛者罪不当诛者也。上於下之辞非百姓之相杀者也。又周官曰:凡报仇雠者书於士杀之无罪言将复雠必先言於官则无罪也。今陛下垂意典章思立定制惜有司之守怜孝子之心示不自专访议群下臣愚以为复雠之名虽同而其事各异或百姓相雠如周官所称可议於今者或为官吏所诛如公羊所称不可行於今者。又周官所称将复雠先告於士则无罪者。若孤稚羸弱抱微志而伺敌人之便恐不能自言於官未可以断於今也。然则杀之与赦不可一例。且定其制曰:凡有人复父雠者事发具其事申尚书省集议奏闻酌其宜而处之则经无失其指矣。 康买德父宪为羽林官骑京兆府阳县力人张氵位欠宪钱米宪徵之氵位乘醉拉宪气息将绝买德年十四将救其父以氵位角力人不敢解遂持木锸击氵位氵位首见血後三日致死刑部员外郎孙革奏准律父为人所殴子往救击其人折伤减凡斗三等致死者依常律即买德救父虽是性孝非暴击张氵位是心切非凶以髫之岁正父子之亲。若非圣化所加童子安能及此王制称五刑之理必原父子之亲以权之测浅深之量以别之春秋之义原心定罪。《周书》所训诸罚有权今买德生被皇风幼符至孝哀矜之宥臣伏在圣慈职当谳刑合分善恶先具事由陈奏伏冀赐下中书门下商量敕旨康买德尚在童年得知子道虽杀人当死而为父可哀。若从沈命之科恐失原情之义宜付法司减死罪一等处分。 後唐高弘超州平息人父晖为乡人王感所杀弘超挟刃以报之遂携其首自陈大理寺以故杀伤论刑部员外李殷梦覆曰:伏以挟刃杀人按律处死投狱自首降罪垂文高弘超既遂复雠固不逃法戴天罔愧视死如归历代已来事多贷命长庆三年有康买德父宪为力人张氵位乘醉拉宪气息将绝买德年十四以木锸击氵位後三日致死敕旨宜减死处分。又元和六年富平人梁悦杀父之雠投县请罪敕旨特从减死方今时时有此孝子其高弘超。若使须归极法实虑未契鸿慈奉敕忠孝之道乃治国之大柄典刑之要在诛意之深文差。若毫系之理道昔纪信替主赴难何青史之永刊今高弘超为父报冤即丹书之不尚人伦至孝法网宜矜减死罪一等处分。 晋韩邺人少帝开运中为父报雠杀经赦贼平兴刑部员外郎古昭裔断曰:伏以韩称为父报雠准律谋杀人者死情虽可轸法。且不容请依大理寺断遣从之汉高勋仕晋为ト门使初勋与张彦泽不协彦泽害其家属及虏入汴勋诉耶律氏寻诛彦泽雪其家耻周张永德父[A13C]为安州防御使性卞急峻刻部曲曹澄与不逞之徒数人同谋执[A13C]而杀之遂奔于金陵及世宗征淮南以永德之故遣江南李景执澄等赐永德俾甘心而戮之。 ●卷八百九十七 ○总录部 改过 《传》曰:弗知实难夫子有言曰: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过而不改是为过矣。法语之言能无从乎!改之为贵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是知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故颜渊亚圣乃称不贰蘧瑗大贤犹曰:知非然要在乎!明於自知ウ於自是君子所以敦五常谨百行遵大易考祥之旨守曲礼践言之教加之以听忠告之言慎克终之道然後能保乎!令名而於过失鲜矣。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安王异母弟也。封信陵君安王二十年秦围邯郸公子救邯郸存赵赵王欲以五城封公子公子闻之意骄矜而有自功之色客有说公子曰:物有不可忘或有不可不忘夫人有德於公子公子不可忘也。公子有德於人愿公子忘之也。且矫魏王令夺晋鄙兵以救赵於赵则有功矣。於魏则未为忠臣也。公子乃自骄而功之窃为公子不取也,於是公子立自责似。若无所容者。又无忌留赵十年不归秦闻公子在赵日夜出兵东伐魏魏王患之使使往请公子公子恐其怒之乃诫门下有敢为魏王使通者死宾客皆自魏之赵莫敢劝公子归毛公薛公两人往见公子曰:公子所以重於赵名闻诸侯者徒以有魏也。今秦攻魏魏急而公子不恤使秦破大梁而夷先王之宗庙公子当何面目立天下乎!语未及卒公子立变色告车趣驾归救魏。 仲由字子路卞人也。(尸子曰:子路卞之野人)少孔子九岁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犭豚(冠以雄鸡佩犭豚二物皆勇子路好勇故冠带之)陵暴孔子孔子设礼稍诱子路後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 汉于永定国之子也。少嗜酒多过失年至三十乃折节行以父任为侍中嗣西平侯至御史大夫。 朱字子游鲁人徙平陵少时通轻侠借客报雠年四十乃变节从博士白子反受易。 後汉郑均东平任城人也。其兄为县吏颇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为佣岁馀得钱帛归以与兄曰:物尽可复得为吏坐赃终身捐弃兄感其言遂为廉洁均後公车徵不就赐尚书禄以终其身时人号为白衣尚书。 贾淑字子厚世有冠冕而性险害邑里患之郭林宗遭母忧淑来吊既而钜鹿孙威直亦至威直以林宗贤而受恶人吊心怪之不进而去林宗追而谢之曰:贾子厚诚实凶德然洗心向善仲尼不逆互乡故吾许其进也。淑闻之改过自厉终成善士。 宋果性轻悍喜与人报雠为郡县所疾郭林宗乃训之义方惧以祸败果感悔叩头谢负遂自改节自励後以烈气闻。 左原者陈留人也。为郡学生犯法见斥林宗尝闻之遇诸路为设酒肴以慰之谓曰:昔颜涿聚梁甫之巨盗干木晋国之大。且卒为齐之忠臣魏之名贤蘧瑗颜回尚不能无过况其馀乎!慎勿恚恨责躬而已原纳其言而去或有讥林宗不绝恶人者对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原後忽更怀愤结客欲报诸生共曰:林宗在学原愧负前言因遂罢去後事露众人咸谢服焉。 徐庶颖川人先名福本单家子少好任侠击剑中平末尝为人报雠白垩突面被而走为吏所得问其姓字闭口不言吏乃於车上立柱维磔之击鼓以令於市莫敢识者而其党伍共篡解之得脱,於是感激弃其刀戟更疏巾单衣折节学问始诣精舍诸生闻其前作贼不肯与共止福乃卑躬早起尝独扫除动静先意听习经业义理精熟遂与同郡石韬相亲爱。 吴甘宁巴郡临江人少好游侠招合轻薄少年为之渠帅群众相随挟持弓弩负毛带铃民闻铃声即知是宁人与相逢及属城长史接待隆厚者乃与交欢不尔即放所将夺其资货於长史界中有所贼害作其发负至二十馀年止不攻劫颇读诸子乃往依刘表因居南阳不见进用後归吴为西陵太守折冲将晋周处字子隐义兴阳羡人父鲂吴鄱阳太守处少孤未弱冠膂力绝人好驰骋田猎不修细行纵情肆欲州曲患之处自知为人所恶乃慨然有改励之志谓父老曰:今时和岁丰何苦而不乐耶父老叹曰:三害未除何乐之有处曰:何谓也。答曰:南山白额猛兽长桥下蛟并子为三矣。处曰:若为患吾能除之父老曰:子。若除之则一郡之大庆非徒去害而已处乃入山射杀猛兽因投水搏蛟蛟或沉或浮行数十里而处与之俱经三日三夜人谓已死皆相庆贺处果杀蛟而反闻乡里相庆始知人患已之甚乃入吴寻二陆时机不在见具以情告曰:欲自而年已蹉跎恐将无及曰:古人贵朝闻夕改君前涂尚可但患志之不立何忧名之不彰处遂励志好学有文思志存义烈言必忠信克己期年州府交辟仕东观左丞。 皇甫谧字士安安定朝那人也。汉太尉嵩之曾孙出继叔父居新安年二十不好学游荡无度,或以为痴尝得瓜果取进所养叔母任氏任氏曰:孝经云:三牲之养犹为不孝汝今年馀二十目不存教心不入道无以慰我因叹曰:昔孟母三徙以成人曾氏烹豕以存教岂我居不卜邻教有所阙何尔鲁钝之甚也。身笃学自汝得之於我何有因对之流涕谧乃感激就乡人席坦受书勤力不怠居贫躬自稼穑带经而农遂博综典籍百家之言沈静寡欲始有高尚之志自号玄晏先生。 裴宪字景思楷之子少而[A13C]悟好交轻侠及弱冠更折节严谨尚儒学足不逾阈者数年陈郡谢鲲[A13C]川庾岂攵皆隽朗士也。见而奇之後为豫州刺史终舀於石勒焉。 王字士治弘农湖人也。家世二千石博涉坟典美姿貌不名行不为乡曲所称乃变节疏通亮直恢廓有大志州郡辟河东从事终为抚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胡母辅之字彦国泰山奉高人也。少擅高名性嗜酒不拘小节後为繁昌令始节酒自厉甚有能名後为扬武将军湘州刺史。 唐彬字儒宗鲁国邹人有经国大度而不拘行简少便弓马好游猎身长八尺走及奔鹿强力兼人晚乃敦悦经史尤明易经随师受业还家教授尝数百人初为郡门下掾後卒为前将军领戎校尉雍州刺史戴。若思广陵人也。有风仪性开爽少好游侠不拘操行遇陆机赴雒船装甚盛遂与其徒掠之。若思登据胡床指麾同旅皆得其宜机察见之知非常人在舫屋上遥谓之曰:卿才器如此乃复作劫耶。若思感悟因流涕投剑就之机与言深嘉赏异遂与定交焉後举孝廉位至骠骑将军。 谢尚字仁祖豫章太守鲲之子及长开率颖秀辩悟绝伦脱略细行不为流俗之事好衣刺文诸父责之因而自改遂知名後为卫将军散骑常侍。 王字仲祖少时放纵不羁不为乡曲所齿晚节始克己励行有风流美誉虚已应物恕而後行莫不敬爱焉卒为司徒左长史。 王述字怀祖元帝镇东府中郎丞之子也。家贫求试宛陵令颇受赠遗而家俱为州司所简有一千三百条王导使谓之曰:名父之子不患无禄屈临小县甚不宜尔述答曰:足自当止时人未之达也。此後屡居州郡清洁绝伦禄赐皆散之亲故宅宇旧物不革於昔始为当时所叹後为卫军尚书令。 王沈为荆州刺史自恃才气放酒诞节。又年少居方伯之任谭者忧之及镇荆州威风肃然殊得物和前秦索泮字德林敦煌人也。世为冠族泮少而游侠及长变节好学有佐世才器张天锡以为冠军记室参军。 符登字文高坚之族孙也。登少而雄勇有壮气粗险不细行故坚弗之奇也。长而折节谨厚颇览书传拜殿上将军。 宋镇西将军郢州刺史萧思话南兰陵人也。年十许岁未知书以博诞游遨为事好骑屋栋打细腰鼓侵暴邻曲莫不患毒之自此折节数年中遂有令誉好书史善弹琴能骑射高祖一见便以国器许之。 刘康祖为散骑常侍以浮荡蒲酒为事前後屡被纠劾免官後为孝武征虏中兵参军既被委任折节自转太子翊军校尉。 何尚之字彦德庐江孛人也。小时颇轻薄好樗蒲既长折节蹈道以操立见称为陈郡谢混所知与之游处元中为吴郡太守。 颜延之为光禄大夫延之与张镜邻居延之饮酒喧呼不绝而镜静翳无声後延之於篱边闻其与客语取胡床坐听辞气清玄延之心服谓宾客曰:彼有人焉由此不复酣叫。 到彦之之子也。袭爵建昌公资籍豪富厚自奉养爱伎陈玉珠明帝遣求不与逼夺之颇怨望帝令有司诬奏罪付廷尉将杀之入狱数宿须鬓皆白免死系尚方夺封与弟愤由是屏斥声玩更以贞素自立。 南齐周奉叔为冠军将军青州刺史勇力绝人随父盘龙征讨所在为暴掠及世祖使领军东讨唐寓之奉叔畏上威严检勒部下不敢侵斥。 周山图为冗从仆射直阁将军山图好酒多失明帝数加怒诮後遂自改出为钱塘新城戍。 梁朱异年十馀岁好群聚蒲博颇为乡党所患既长乃折节从师遍治五经尤明礼易後为侍中。 王瞻廷尉卿猷之子也。幼时轻薄好逸游为闾里所患长颇折节有士操涉猎书记起家为著作佐郎谢览为吴兴太守一境清谧昔览在新安颇聚敛至是遂称廉洁时人方之王怀祖。 张充字延陵吴郡人父绪齐特进金紫光禄大夫有名前代充少时不持操检好逸游绪尝假还吴始入西郭值充出猎左手臂鹰右手牵狗遇绪船至便放绁脱鞲拜於水次绪曰:一身两役无乃劳乎!充跪对曰:充闻三十而立今二十九矣。请至来年而敬易之绪曰:过而能改颜氏子焉及明年便身改节学不盈载多所该览尤明老易与从叔稷俱有令誉起家抚军行参军。 邱仲孚仕齐为山阴令齐末政乱颇有赃入入梁为豫章内史在郡更励清节。 何远为武昌太守远本倜傥尚侠至是乃折节为吏杜绝交游馈遗秋毫无所受。 陈周宝安文育子宝安年十馀岁便习骑射以贵公子骄蹇游逸好犬马乐驰骋靡衣俞食文育之为晋陵以征讨不遑之郡令宝安监知郡事尤聚恶少年高祖患之及文育西征败绩絷於王琳宝安便折节读书与士君子游绥御文育士卒甚有威惠除员外散骑侍郎文育归後除贞威参军。 後魏穆罴高祖时为虎牢镇将频以不法致罪後转征东将军赏善罚恶深自克励。 谷浑字元冲昌黎人也。父衮膂力兼人弯弓三百斤浑少有父风任侠好气以父母在常自退抑晚乃折节受经业遂览群籍被服类儒者太武世为仪曹尚书。 陆彰初历数州以聚敛为事晚节修改自行青冀沧瀛州事甚有时誉加以虚已纳物人爱敬之。 刁遵冀州刺史雍之子少不拘小节长更改卒为龙骧将军洛州刺史。 赵超宗为汝南太守多所受纳徙河东太守超宗在河东更自修励清静爱人百姓追思之。 高闾字阎士渔阳雍奴人也。贪褊矜慢初为中书博士在中书好詈辱诸博士博士学士百有馀人有所干求者无不受其财货及老为相幽二州刺史乃更廉俭自谨有良牧之誉。 邢峦为安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商贩聚敛清论者鄙之後为安东将军自宿豫大捷及平悬瓠志行正不复以财贿为怀戎赏军实丝毫无犯迁殿中尚书加抚军将军。 甄琛字思伯中山无极人初举秀才入都积岁颇以奕棋弃日至乃通夜不止手下仓头尝令秉烛或时睡必加其杖如此非一奴後不胜{林之}痛乃白琛曰:郎君辞父母仕宦京师。若为读书执烛奴不敢非乃以围棋日夜不息岂是上京之意而赐加杖罚不亦非理琛惕然惭感遂从许赤彪假书研习闻见益优後拜中书博士。 杨固少任侠好剑客弗事生产年二十六始折节好学遂博览篇籍有文才後从大将军宋王刘昶征义阳版府法曹行参军。 北齐司马子如初为尚书令以赃贿免未几起行冀州事子如能自励改甚有声誉发摘奸伪僚吏畏伏之转行并州事诏复官爵。 高乾字乾邕彀氵人也。性明悟俊伟有智略美音容进止都雅少时轻侠数犯公私长而修改轻财重义当世以意气相得後为开府仪同三司徐州刺史尉景初为冀州刺史大纳贿後为青州刺史操行颇改百姓安之徵授大司马。 崔肇师。 魏尚书仆射亮之孙父士大谏议大夫肇师少时疏放长遂变节更成谨厚涉猎经史颇有文思袭父爵乐陵男魏收字伯起年十五颇已属文乃随父子建赴边好习骑射欲以武艺自达荣阳郑伯调之曰:魏郎弄戟多少收惭遂折节读书精力不辍以文华显初除大学博士。 毕义小字ヌ儿少粗侠家在兖州北境尝劫掠行旅州里患之晚方折节从官终为七兵尚书。 後周杨汪字元度弘农华阴人也。少凶疏好与人群斗拳所殴击无不颠踣长更折节勤学专精左氏通传三礼解後为冀州侍读。 隋王颇字景丈齐州刺史颁之弟也。年数岁值江陵舀随诸兄入关少好游侠年二十尚不知书为其兄所责怒,於是感激始读书年二十二周武帝引为露门学士入隋为汉王谅府谘议参军。 刘权字世略彭城丰人也。少有侠气重然诺藏亡匿死吏不敢过门後更折节好学重循法度後位至南海太守。 焦通涂阳人也。梁彦光为相州刺史招致山东大儒每乡立学通性酣酒事亲礼阙为从弟所讼彦光弗之罪将至州学令观於孔子庙于时庙中有韩伯瑜母杖不痛哀母力弱对母悲泣之像通遂感悟鬼恨。若无自容彦光训谕而遣之後改过励行卒为善士皇甫绩三岁而孤为外祖韦孝宽之所鞠养尝与诸外兄博奕孝宽以其惰业督以严训愍绩孤幼特舍之绩曰:我无庭训养於外氏不能克躬励已何以成立深自感激命左右自杖三十孝宽闻之对之流涕,於是精心好学略涉经史。 虞庆则京兆栎阳人初以弋猎为事中便折节读书开皇中为桂州道行军纟总管。 唐邱和河南雒阳人也。父寿魏镇东将军和以少便弓马重气任侠及长始折节与物无忤无贵贱皆爱之後为特进封潭国公。 柳亨拜光禄大夫行光禄少卿太宗每诫之曰:与卿旧亲情兼宿素卿为人多有往还今授此职宜存简静亨性好猎有饕湎之声此後颇自勖励杜绝宾客约身节俭勤於职事。 纶为益州纟总管高下纵情多所陵傲及太宗践祚迁右光禄大夫秘书监纶始折节道闭门不妄交游乃鸠集史籍披览不倦。 李安远者夏州朔方人少时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家代为将甚富於财然数从博徒游至於破业晚始折节读书敬慕名士但逢胜已皆倾心与游焉後历怀州刺史。 程异初为虞部员外郎充杨子院留後坐王叔文党贬柳州司马元和初复为侍御史累迁检校兵部郎中淮南等五道两税使异自惩往坐励已在公江淮钱之弊多所革入迁太府少卿。 後唐钱Α字具美杭州临安人也。初事董昌时年甫壮室性尚刚烈时有儒士谒於主帅已进刺矣。见Α稍怠Α怒投之罗刹江及典谒者将召Α诈云:客已拂衣去矣。及为帅时有人献诗云:一条江水横前流Α不敏以为讥已寻害之迨於晚岁方爱人下士留心理道数十年间时甚归美历累朝为尚父吴越国主天下都元帅。 晋王建立为性好杀晚年归心释氏饭僧营寺戒杀慎狱民稍安之终为青州节度使临淄郡王。 李从璋後唐明宗之犹子也。性黩惧明宗严正以自滑帅入居宿卫除拜趺心稍悛悟後历数镇与故时幕客相遇不足无所憾焉蒲陕之日政有善誉改赐勤静理功臣之号及晋高祖即位愈畏其故终为邓州节度使人甚惜之。 张彦泽初为泾源节度使其政苛刻交代王周奏弊事二十件後为相州节度使顿悛旧迹凡正俸公府常入之外一无所取民吏爱之少帝开运三年父老僧道诣阙举留焉。 周王仁裕生於泰州白石镇少孤不从师训唯以狗马弹射为务年二十五方有意就学终为太 ○总录部 悔过 孔子曰: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省者盖夫生民之性沦於所习七情交战反乎!中庸迷方违道弃理愆德狭中而独任师心而自是由中人以下曷能免焉固其洗然知非翻然易虑念既往之贰之美斯为难矣。三代之下大道云:丧乃有所举之或遂事之不追秉义之靡终守官之逾矩因贻悔吝自底弗类而能杜尤怨之志兴克责之言形於包羞极其引慝斯所谓不远而复莫大之善者焉与夫耻过作非闻义不徙之徒异矣。 卫孙林父(。《文子》也。)以戚叛於晋吴公子札自卫如晋将宿於戚(戚孙。《文子》之邑)闻锺声焉曰:异哉!吾闻之也。辩而不得必加於戮(辩犹争也。)夫子获罪於君以在此(孙。《文子》以戚叛)惧犹不足而。又何乐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下(言至危)君。又在殡而可以乐乎!(献公卒未葬)遂去之(不止宿)。《文子》闻之终身不听琴瑟(闻义能改)。 秦后子有宠於桓如二君於景(后子秦桓公子景公母弟针也。其权宠如两君)其母曰:弗去惧选(选数也。恐景公数其罪而加戮)针晋其车千乘后子享晋侯(为晋侯设享礼)造舟於河(造舟于梁通秦晋之道)十里舍车(一舍八乘为入反之备)自雍至纟(雍纟相去千里用车八百乘)归取酬弊(备九献之仪始礼自赍其一故续送其八酬酒弊)终事八反(每十里以八乘车各以次载弊相受而还不径至故言八反千里用车八百乘其二乘以自随故言千乘传言秦针之出极奢富以成礼欲尽敬於所赴)司马侯问焉曰:子之车尽於此而已乎!对曰:此之谓多矣。若能少此吾何以得见(言已坐车多故出奔)女叔齐以告公(叔齐司马侯)。且曰:秦公子必归臣闻君子能知其过必有令图令图天所赞也。 子太叔郑大夫游吉也。子产疾谓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惟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狎轻也。)则多死焉故宽难(难以治)疾数月而卒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取人於萑苻之泽(萑苻泽名泽中劫人)太叔悔之曰:吾早从夫子不及此。 赵胜封平原君与毛遂至{林之}定从而归归至於赵曰:胜不敢复相士胜相士多者千人寡者百数自以为不失天下之士今乃於毛先生而失之也。先生一至{林之}而使赵重於九鼎大吕毛先生以三寸之舌强於百万之师胜不敢复相士遂以为上客。 秦白起昭王时为将封武安君以罪免为士伍迁之阴密出咸阳西门十里至杜邮昭王乃使使者赐之剑自裁武安君引剑将自刭曰:我何罪於天而至此哉!良久曰:我固当死长平之战赵卒降者数十万人我诈而亢之足以死遂自杀。 汉李陵为骑都尉将兵击匈奴战败而降匈奴宠贵之陵数劝苏武降匈奴武不从陵见其至诚喟然叹曰:嗟呼义士陵与卫律之罪上通於天因泣下г衿与武诀去(卫律亦汉将降匈奴)。 韦玄成嗣父贤爵扶阳侯坐骑至庙削爵为关内侯玄成自伤贬黜父爵叹曰:吾何面目以奉祭祀作诗自刻责玄成代于定国为丞相贬黜十年之间遂继父相位封侯故国荣当世焉玄成复作诗自著复玷缺之<喜>难(玉缺曰:玷)因以戒示子孙。 戴圣为九江太守圣礼经号小戴者也。行治多不法前刺史以其大儒优容之及何武为扬州刺史录囚徒有所举以属郡(属委也。音之欲切)圣曰:後进生何知乃欲乱人治(言武仕学未久故谓之後进生也。)皆无所决武使从事廉得其罪(廉察也。)圣惧自免後为忄专士毁武於朝廷武闻之终不扬其恶而圣子宾客为群盗得(聚为群盗而吏捕得也。)为庐江圣自以子必死武平心决之卒得不死自是後圣惭服武每奏事至京师(刺史每岁尽则人奏事於京师也。)圣未尝不造门谢恩。 王凤为大将军成帝建始二年秋京师民无故相惊言大水至百姓奔走相蹂躏(蹂践也。躏车也。)老弱号呼长安大乱天子亲御前殿召公卿议凤以为太后与上及後宫可御舟船令吏民上长安城以避水群臣皆从凤议左将军王商蜀曰:自古无道之国水犹不冒城郭今政治平世无兵革上下相安何因当有大水一日暴至此必讹言也。不宜令上城重惊百姓帝乃止有顷长安中稍定问之果讹言也。帝,於是美壮商之固守数称其议而凤大惭自恨失言。 後汉虞诩为尚书令去官卒临终谓其子恭曰:吾事君直道行已无愧所悔者为朝歌长时杀贼数百人其中何能不有冤者自此二十馀年家门不增一口斯获罪於天也。 马融字秀长大将军邓骘闻融名召为舍人非其好也。遂不应命客於凉州武都汉阳界中会羌虏飚起边方扰乱米踊贵自关以西道馑相望融既饥困乃悔而叹息谓其友人曰:古人有言左手据天下之图右手刎其喉愚夫不为所以然者生贵於天下也。今以曲俗咫尺之羞灭无赀之躯殆非老庄所谓也。故往应骘召。 魏刘陶字季冶善名称有大辩曹爽为选部也。邓之徒称之以为伊吕当此之时其人意凌青谓传玄曰:仲尼不圣何以知其然智者图国天下群愚如弄一丸於掌中而不能得天下傅玄以其言大惑不复详难也。谓之曰:天下之质变无常也。今见卿穷爽之败退居里舍乃谢其言之过。 蒋济字子通为太尉王凌子广字公渊广弟飞枭金虎并才武过人太傅司马宣王尝从容问济济曰:凌文武俱赡当今无双广等志力有美於父耳退而悔之告所亲曰:吾此言灭人门宗矣。 蜀马超汉末为偏将军先主围成都超将兵径到城下先主待之厚超尝呼先主字关侯怒请杀之先主曰:人穷来归我卿等怒以呼我字而杀之何以示於天下也。张飞曰:如是当示之以礼明日大会请超入关张并仗刀立直超顾坐席不见关张见其直也。乃大惊止不复呼字明日叹曰:我乃知其所以败为呼人主字几为关张二人所杀自後乃尊事之。 诸葛亮为丞相越太守马谡才器过人好论军计亮深加器异先主临薨谓亮曰: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犹谓不然以谡为参军每引见谈论自昼达夜後主建兴六年亮出军向祁山时有宿将魏延吴壹等论者皆言宜以为先锋而亮违众拔谡统大众在前与魏将张战败於街亭亮戮谡以谢众上疏自贬二等以督厥咎。 邓芝为车骑将军征涪陵见玄猿缘山芝性好弩手自射猿中之猿拔其箭卷木叶塞其创芝曰:噫吾违物之性其将死矣。乃叹息投弩水中。 吴虞翻性疏直数有酒失坐徙交州大帝既即尊位翻因上。《书》曰:陛下膺明圣之德体舜禹之孝历运当期顺天济物奉承革命臣命轻雀鼠性毫罪恶莫大不容於诛昊天罔极全宥九载退当念戮频受生活复偷视息臣年耳顺思咎忧愤形容枯悴白齿落虽未能死自悼终没不见宫阙百官之富不睹皇舆金轩之饣希仰观巍巍众民之谣傍听锺鼓侃然之乐永殒海隅弃骸绝域不胜悲慕逸豫大庆悦以忘罪。 晋王衍为元帅为石勒所破将死顾而言曰:呜呼吾曹虽不如古人向。若不祖尚浮虚戮力以正天下犹可不至今日。 庾衮字褒明举秀才清白异行皆不降志世号之为异行初父诫衮以酒每醉取自责曰:余废先父之诫其何以训人乃於父墓前自杖三十。 王导为司徒及从父兄敦构逆刘隗劝元帝尽诛诸王时导率群从诣阙请罪值仆射周ダ谓曰:伯仁(ダ字伯仁)以百口累卿ダ直入不顾既见帝言导忠诚申救甚至帝纳其言ダ喜饮酒致醉而出导犹在门。又呼ダダ不与言顾左右曰:今岁杀诸贼奴取黄金印如斗大系肘既出。又上表明导言甚切至导不知救已而甚御之王敦既得志向导曰:周ダ戴。若思南北之望当登三司无所疑也。导不答。又曰:若不三司便应令仆邪。又不答敦曰:若不尔正当诛尔导。又无言导後料简中书故事见ダ表救已殷勤款至导执表流涕悲不自胜告其诸子曰: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负此良友。 王献之为中书令遇疾家人为上章道家法应首过问其有何得失对曰:不觉馀事惟忆与郗家离婚献之前妻郗昙女也。 殷仲文安帝时为桓玄侍中玄败仲文至巴陵因奉二后投义军而为镇军长史转尚书帝初反正抗表自解曰:臣闻洪波振壑川无恬鳞惊飚拂野林无静柯何者势弱则受制於臣力微则无以自保於理虽可得而言於臣实非所敢譬昔桓玄之以代诚复驱逼者众至如微臣罪实深矣。进不能见危授命亡身殉国退不辞粟首阳拂衣高谢遂乃晏安宠叨末伪封锡文篡事曾无独固名义以之俱沦情节自兹兼挠宜其极法以判忠邪会镇军将军刘裕兴复社稷大弘善贷伫一戮於微命申三驱於大信既惠之以首领。又申之以絷维於时皇舆否隔天人未泰用忘进退是以亻黾亻免从事自同令人今宸极反正唯新告始宪章既明品物愧旧臣亦胡颜之厚何以显居荣次乞解所职待罪私门违离阙庭乃心慕恋诏不许。 後周贺。若敦为忠州刺史镇幽谷敦恃功负气顾其流辈皆为大将军敦独未得兼以湘州之役全军而反翻被除名每出怨言晋公护怒徵还逼令自杀临刑呼子弼谓曰:吾必欲平江南然心不果汝当成吾志吾以舌死汝不可不思因引锥刺弼舌出血诫以慎口。 唐狄仁杰未为宰相时娄师德尝荐之及为宰相不知师德荐已数排师德令充外使则天尝出师德旧表示之仁杰大惭谓人曰:吾为娄公所含如此方知不逮娄公远矣。 李光弼为河南副元帅既疾亟将吏问以後事曰:吾久在军中不得就养既为不孝子夫复何言。 高郢德宗时为中书舍人时诏以前礼部员外于公异游学远方忘其温冫青之恋放归田庐初郢荐前监察御史元敦义及睹公异谴责惧为所累乃上疏首陈敦义远於礼教诏褒郢之知过敦义俾罢归。 晋王建立累领藩镇为性好杀晚年归心释氏饭僧营寺戒杀慎狱民稍安之。 ●卷八百九十八 ○总录部 治命 古人有言曰:死者士之终。又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故其治命可得而徵矣。至有属纟广忍死反席正容精爽不乱教诫周悉顾後事申论素志亦有愿上爵土悉还赐赉固免赠谥预为终制或景慕前哲因卜其宅兆或爱乐俗化止於治所以至折券以犭旬义操牍以写心启手归全扬名後世。《书》曰:惟人万物之灵自非有道之士亦安能溘然死生之际汨而无扰哉! 魏武子为晋大夫有嬖妾无子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武子魏颗之父)疾病则曰:必以为殉及卒颗嫁之曰:疾病则乱吾从其治也。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亢杜回(亢御也。)杜回踬而颠故获之夜梦之曰:余而所嫁妇人之父也。(而女也。)尔用先人之治命余是以报。 宁惠子为卫大夫有疾召悼子(悼子宁喜)曰:吾得罪於君悔而无及也。名藏在诸侯之策曰:孙林父宁殖出其君君入则掩之(掩恶也。)。若能掩之则吾子也。若不能犹有鬼神吾有饣委而已不来食矣。(饣委饿也。)悼子许诺惠子遂卒。 孙叔敖楚大夫将死戒其子曰:王数封我矣。吾不受也。我死王则封汝必无受利地楚越之间有寝邱者。此其地不利而名甚恶可长有者唯此也。叔敖死王以美地封其子其子辞请寝丘至今不失。 叶公之顾命曰:毋以小谋败大作毋以嬖御人疾庄后毋以嬖御士疾庄士大夫卿士(叶公楚县公叶公子高也。临死遗。《书》曰:顾命小谋小臣之谋也。大作大臣之所为也。嬖御人爱妾人疾亦作也。庄后夫人齐庄得礼者嬖御士爱臣也。庄士亦谓士之齐庄得礼者今为大夫卿士)。 鲁季孙有疾命正常曰:无死(正常桓子之宠臣欲付以後事故敕令勿从已死)南孺子之子男也。则以告而立之(南孺子季桓子之妻言。若生男告公而立之)女也。则肥也。可(肥康子也。)季孙卒康子即位既葬康子在朝(在公朝也。)南氏生男正常载治如朝告曰:夫子有遗言命其圉臣曰:南氏生男则以告於君与大夫而立之今生矣。男也。敢告遂奔卫康子请退(退辞位也。)襄公使共刘视之(共刘大夫)则或杀之矣。乃讨之(讨杀者)召正常正常不反。 孟子为鲁大夫病。且死诫其嗣懿子曰:今孔邱年少好礼其达者欤吾即没。若必师之及子卒懿子与鲁人南宫敬叔往学礼焉。 季桓子鲁大夫病辇而见鲁城喟然叹曰:昔此国几兴矣。以吾获罪於孔子故不兴也。顾谓其嗣康子曰:我即死。若必相鲁相鲁必召仲尼後数日桓子卒康子代立已葬欲召仲尼公子鱼曰:昔吾先公用之不终终为诸侯笑今。又用之不能终是再为诸侯笑康子曰:谁召而可曰:必召冉求,於是使使召冉求。 汉司马谈为太史公掌天官不治民有子曰:迁仕为郎中奉使巴蜀是岁天子始建汉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滞周南(古之周南今之洛阳)不得与从事故发愤。且卒而迁使及见父於河雒之间太史公执迁手而泣曰: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尝显功名於虞夏典天官事後世中衰绝於予乎!汝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今天子接千岁之统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是命也。夫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身扬名於後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也。夫天下称诵周公言能论歌文武之德宣周召之风达太王王季之思虑爰及公刘以尊后稷也。幽厉之後王道缺礼乐衰孔子修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馀载(案年表鲁哀公十四年获麟至汉元封元年三百七十一年)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迁俯首流涕曰:小子不敏请悉论先人所以旧闻弗敢阙卒三载而迁为太史令抽绎。《史记》石室金匮之书以成。《史记》。 欧阳地馀元帝时侍中贵幸至少府戒其子曰:我死官属即送汝财物慎毋受汝九卿儒者子孙以廉洁著可以自成及地馀死少府官属共送百万其子不受天子闻而嘉之赐钱百万。 後汉樊重南阳湖阳人营理产业资至钜万为三老年八十馀终其素所假贷人间数百万遗令焚削文契债家闻者皆惭争往偿之诸子从敕竟不肯受。 羊续为南阳太守徵为太常未及行会病卒遗言薄敛不受遗旧典二千石卒官赙百万府丞焦俭遵续先意一无所受。 张纯为大司空临终敕家臣曰:司空无功於时猥蒙爵土身死之後勿议传国。 崔瑗为济北相病卒临终顾命子曰:夫人禀天地之气以生及其终也。归精於天还骨於地何地不可藏形体勿归乡里其赠之物羊豕之奠一不得受奉遗令留葬雒阳。 盖勋为颍川太守徵还勋强直不屈内厌於董卓不得意强疽发背卒遗令勿受卓赙赠。 赵岐初名嘉京兆长陵人年三十馀有重疾卧蓐七年自虑奄忽乃为遗令敕兄子曰:大丈夫生世Т无箕山之操仕无伊吕之勋天不我与复何言哉!可立一员石於吾墓前刻之曰:汉有逸人姓赵名嘉有志无时命也。奈何其後疾瘳位至太常卒先自为寿藏敕其子曰:我死之日墓中聚沙为床布簟白衣散其上覆以单被即日便下下讫便掩。 任末蜀郡繁人为郡功曹辞以病免後奔师丧於道物故临命敕兄子造曰:必致我尸於师门使死而有知魂灵不惭如其无知得土而已造从之。 孔僖为临晋令卒官遗令即葬二子长彦季彦并十馀岁蒲坂令许君然劝令反鲁对曰:今载柩而归则违父令舍墓而去心所不忍遂留华阴。 梁鸿字伯鸾至吴依大家皋伯通疾。且困告主人曰:昔延陵季子葬子於嬴博之间不归乡里慎勿令我子持丧归去及卒伯通等为求葬地於吴要离蒙傍咸曰:要离烈士而伯鸾清高可令相近葬毕妻子归扶风。 魏贾逵文帝时为豫州刺史建武将军与曹休等伐吴会病笃令左右曰:受国厚恩恨不斩孙权以下见先帝丧事一不得有所修作。 吴吕蒙以定荆州功拜南郡太守封孱陵侯封爵未下疾卒蒙未死时所得金宝诸赐尽付府藏敕主者命绝之日皆上还。 中山王衮以明帝青龙二年疾困敕令官属曰:吾寡德黍宠大命将尽吾既好俭而圣朝著终诰之制为天下法吾气绝之日自殡及葬务奉诏书昔卫大夫蘧瑗葬濮阳吾望其墓尝想其遗风愿贤灵以弊齿营吾兆域必往从之礼男子不卒妇人之手亟以时成东堂堂成名之曰:遂志之堂舆疾往居之。又令世子曰:汝幼小未闻义方早为人君但知乐不知苦必将以骄奢为失也。接大臣务以礼虽非大臣老者犹宜答拜事兄以敬恤弟以慈兄弟有不良之行当造膝谏之谏之不从流涕喻之喻之不改乃白其母。若犹不改当以奏闻并辞国土与其守宠罹祸不。若贫贱全身也。此亦谓大罪恶耳其微过细故当掩覆之嗟尔小子慎修乃身奉圣朝以忠贞事太妃以孝敬闺闱之内奉令於太妃阃阈之外受教於沛王无怠乃心以慰予灵。 田豫齐王时为大中大夫食卿禄病亡戒其妻子曰:葬我必於西门豹边妻子难之言西门豹古之神人那可葬於其边乎!豫言豹所履行与我敌等尔使死而有灵必与我善妻子从之。 晋杜预为司隶校尉加位特进卒先为遗令曰:古不合葬明终始之理同於无有也。中古圣人改而合之盖以别合无在更缘生示教也。自此以来大人君子或全或否未能知生安能知死故各以己意所欲也。吾往为台郎尝以公事使过密县之邢山山上有蒙问耕父云:是郑大夫祭仲或云:子产之蒙也。遂率从者祭而观焉其造蒙居山之顶四望周达连山体南北之正而东北向新郑城意不忘本也。其隧道唯塞後而空其前不填之示藏无珍宝不取于重深也。其山多美石而不用必集洧水自然之石以为蒙藏贵不劳工巧而此石不入世用也。君子尚其有情小人无利可动历千载无毁俭之致也。吾去春入朝因郭氏丧亡缘陪陵旧义自表营雒阳城东首阳之南为将来兆域而所得地中有小山上无旧蒙其高显虽未足比邢山然东奉一陵西瞻宫阙南观伊雒北望夷齐旷然远览情之所安也。故遂表树开道为一定之制至时皆用雒水圆石开隧道南向仪制取法於郑大夫欲以俭自完尔棺器小敛之事皆当称此子孙一以遵之。 羊为征南大将军南城侯及卒遗令不得以南城侯入柩从弟等述素志求葬於先人墓次武帝不许赐去城十里外近陵葬地一顷谥曰:成祜丧既引帝於大司马门南临送祜甥齐王攸表祜妻不以侯敛之意帝乃诏曰:祜固让历年志不可夺身没让存遗操益厉此夷叔所以称贤季子所以全节也。今听复本封以彰高美。 南齐豫章王嶷临终召子子廉子恪曰:人生在世本非常也。吾年已老前路几何居今之地亦非心期所不贪聚自幼所怀正以汝兄弟累多损吾暮志尔吾无後当共相勉厉笃睦为先才有优劣位有通塞运有富贫此自然理无足以相凌侮。若天道有知汝等各修立灼然之分无失也。勤学守基业治闺庭尚闲素如此足无忧患圣主储皇及诸亲贤亦当不以吾没易情也。三日施灵帷香火盘水干饭酒脯榔而已朔望菜食一盘加以甘果此外悉省葬後除灵可施吾常所乘扇纟散朔望时节席地香火盘水酒脯干饭榔便足虽才愧古人意怀粗亦有在不以遗财为累主衣所馀小弟未婚诸妹未嫁凡应此用本自茫然当称力及时率有为办事事甚多不复甲乙棺器及墓中勿用馀物为後患也。朝服之外唯下铁刀一口作冢勿令深一一依格莫过度也。後堂楼可安佛供养外国二僧馀皆如旧与汝游戏後堂船乘吾所乘牛马送二宫及司徒服饣希衣裘悉为功德子廉等号泣奉行。 张岱为南兖州刺史未拜卒岱初作遗命分张家财封置箱中家业张减随复改易如此十数年。 张东吴郡人辅国将军冲之父也。东初卒遗命祭我必以乡土所产无用牲物冲兼青冀二州刺史事在镇四时还吴国中取果菜流涕荐焉。 萧景先武帝时为征虏将军假节司州诸军事至镇遇疾遗言曰:比愍疾病暴於前後自省必无起理但夙荷深恩今谬充戎寄暗弱每事不称上惭慈旨便长违圣世悲哽不知所言可为作启事上谢至尊粗申愚心毅虽成长素阙训范贞等幼稚未有所识方以仰累圣明非残息所能陈谢自丁荼毒以来妓已多分张所馀鬼猥数人皆不似事可以明月佛女桂枝佛儿玉女美玉上台美满艳华奉东宫私马有二十馀匹牛数头可简好者十匹二头上台马五匹牛一头奉东宫大司马司徒各奉二匹骠骑镇军各奉一匹经私仗器亦悉输台六亲多未得料理可随宜温┰以申素意所赐宅旷大恐非毅等所居须丧服竟可输还台刘家前宅九间其货可合率市之直。若短少启官乞足三处田勤作自足供衣食力少更随宜买粗猥婢充使不须馀营生周施部曲还都理应分张其久旧劳勤者应料理随宜启闻乞恩毅贞皆其子名。 孔融为司徒左长史病卒遗令建白无不设祭令人捉麈尾登屋复魂曰:吾生平所善自当凌一笑三千买棺无制新衣左手执孝经右手执小品法华妾二人丧事毕各遣还家曰:吾以生平之风调何至使妇人行哭失声不须暂停闺阁。 江武帝时为侍中遗令不受┰赠诏赠钱三万布百疋子启遵令让不受诏曰:贻厥之训送终以俭立言归善益有嘉伤可从所请。 梁陶宏景居茅山自号华阳隐居武帝大同三年卒遗令既没不须沐浴不须施床止两重席於地用所着旧衣上加生礻戒裙及臂衣冠巾法服左肘铃右肘药佩符络左腋下绕腰穿环结於前钗符於髻上通以大袈裟覆衾蒙手足明器有车马道人道士并在门中道人左道士右百日内夜常燃灯旦常香火弟子遵而行之诏赠太中大夫谥曰:贞白先生袁昂为侍中左光禄大夫司空大同六年薨临终遗疏不受赠谥敕诸子不得言上行状及立志铭凡有所须悉皆停著复曰:吾释褐从仕不期富贵但官序不失等伦衣食粗知荣辱以此阖棺无惭乡里往忝吴兴属在昏明之际既ウ於前觉无识於圣朝不知天命甘贻显戮幸遇殊恩遂得全门户自念罪私门阶荣望绝保存性命以为幸甚不谓叨窃宠灵一至於此常欲竭诚酬报申吾乃心所以朝廷每兴师北伐吾取启求行誓之丹款实非矫言既庸懦无施皆不蒙许虽欲罄命其议莫从今日瞑目毕志泉壤。若魂而有知方期结草圣朝遵古知吾名品或有违远之恩虽是经国常典在吾无应致此脱有赠官慎勿祗奉诸子累表陈奏诏不许册谥曰:穆正公。 陈袁泌为宣帝司徒左长史临终戒其子曼华曰:吾於朝廷素无功绩瞑目之後敛手足旋葬无得取受赠谥其子遵泌遗意表请之朝廷不许赠金紫光禄大夫。 姚察入隋至炀帝时为太子舍人终于东都遗命曰:比吾在梁世当时年四十就锺山明庆寺尚禅师受菩萨戒自尔深悟苦空颇知回向矣。当得留连山寺一去忘归及仕梁代诸名流遂许与声价兼时主恩遇宦途遂至通显自入朝来。又蒙恩渥既牵缠人世素念弗从。且吾习蔬菲五十馀年既历岁时循守不失瞑目之後不须立灵置一小床每日设清水六斋食果菜任家里有无不须别经营也。 後魏崔光孝明帝时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疾甚敕子侄等曰:谛听吾言闻曾子有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启予足启予手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吾荷先帝厚恩位至於此大功不成没有遗恨汝等以吾之故并得名位勉之以死报国修短命也。夫复何言速可送我还宅气力虽微神明不乱至第而薨。 李护为齐州刺史将亡谓左右曰:吾尝为方伯莅青州彼中士女属目。若丧过东阳不可不好设仪卫哭泣尽哀令观者改容也。家人遵其诫。 阳固为前军将军著终制一篇务从俭约临终。又敕诸子一遵先制。 张烈累徵不赴临终敕子侄不听求赠但勒家诫立碣而已其子质奉行焉。 裴佗为荆州刺史卒遗令不听请谥不受赠礻遂诸子皆遵行之。 崔孝直为直阁将军去职归乡里卒顾命诸子曰:吾才疏效薄於国无功。若朝廷复加赠谥宜循吾意不得祗受。若致干求则非吾子(又云:孝直顾命诸子敛以时服祭勿杀生其子皆遵行之)。 宋隐被徵不就临终谓其子侄等曰:苟能入顺父兄出悌乡党仕郡幸而至功曹吏以忠清奉之则足矣。不劳远诣台阁恐汝不能富贵而徒延门户之累尔。若忘吾言是为欺死父也。使死鬼而有知吾不归食矣。 姚僧坦为太医下大夫卒遗戒衣衾入棺朝服勿敛灵上唯置香奁每日设清水而已。 隋李穆为太师以老致政开皇六年薨于第遗令曰:吾荷国恩年宦已极启足归全无所复恨竟不得陪玉銮於岱宗预金泥於梁甫脊脊光景其在斯乎! 唐传奕为太史令年八十五卒临终诫其子曰:老庄玄一之篇周孔六经之说是为名教汝宜习之妖胡乱华举时皆惑唯独窃欲众不我从悲夫汝等勿学也。 李为司空遇疾谓弟弼曰:我似得小差可置酒申宴乐,於是堂上奏女妓檐下。《列子》孙宴将罢谓弼曰:我自量必死欲共汝一别尔恐汝悲泣诳言似差可未须啼泣听我约束我见房玄龄杜如晦辛苦作得门户亦望垂裕後昆并遭痴儿破家荡尽我有如许屯犬将以付汝汝可防察有操行不伦交游非类急挝杀後奏知妪妪已下有儿而愿往自养者听之馀并放出事毕即移入我堂抚┰小弱违我言者同於戮尸此後略不复言弼等并遵行遗令。 郝处俊则天时为太子少保卒其子秘书郎北叟上表辞所赠赐及葬送之事上不许侍中裴炎曰:处俊临亡臣往见之嘱臣曰:生既无益明时死後何宜烦费瞑目之後傥有恩赐物及归乡迎送营造并不欲劳官司供给帝深嘉叹之从其遗意唯给加赐物而已。 姚元崇玄宗时为司空遗令诫子孙其略曰:古人云:富贵者人之怨也。贵则神忌其满人恶其上富则鬼瞰其室虏利其财自开辟已来书籍所载德薄任重而能寿考无咎者未之有也。故范蠡疏广之辈知止足之分前史多之况吾才不逮。若人而久窃荣宠位逾高而益惧恩弥厚而增忧往在中书遘疾虚惫虽终匪懈而诸务多阙荐贤自代屡有诚祈人欲天从竟蒙哀允优游园沼放浪形骸人生一代期亦足矣。田巴云:百年之期未有能至王逸少云:亻免仰之间已为陈迹诚哉!此言比见诸达官身亡以後子孙既失覆阴多至贫寒斗尺之间参商是竞岂唯自玷仍更辱先无论曲直俱受嗤毁庄田水碾既众有之迎相推倚或致荒废陆贾石苞皆古之贤达也。所以预为定分将以绝其後争吾每静思深所叹服昔孔子亚圣母墓毁而不修梁鸿至贤父亡席卷而葬昔杨震赵咨卢植张奂皆当代英达通识今古咸有遗言属以薄葬或濯衣时服或单帛幅巾知其魄去身贵於速朽子孙皆遵成命迄今以为美谭凡厚葬之家例非明哲或溺於流俗不察幽明咸以奢厚为忠孝以俭薄为[A092]惜至今亡者致戮尸暴骸之酷存者舀不忠不孝之诮可为痛哉!可为痛哉!死者无知自同粪土何烦厚葬使伤素业。若也。有知神不在柩复何用违君父之令破衣食之资吾身亡後可殓以常服四时衣服各一副而已吾性甚不爱冠衣必不得将入棺墓紫衣玉带足便於身念尔等勿复违之。且神道恶奢宜涂尚质。若违吾处分使吾受戮於地下於汝心安乎!念而思之今之佛经罗什所译姚兴执本与什对翻姚兴造浮图於永贵里倾竭府库广事庄严而与命不得延国亦随灭。又齐跨山东周据关右周则多除佛法而修缮兵威齐则广置僧徒而依凭佛力及至交战齐氏灭亡国既不存寺复何有修福之报何其蔑如梁武帝以万乘为奴胡太后以六宫入道岂特身戮名辱皆以亡国破家近日孝和皇帝发使赎生倾国造寺太平公主武三思悖逆庶人张夫人等皆度人造寺竟术弥街咸不免受戮破家为天下所笑经云:求长命得长命求富贵得富贵刀寻坏火坑变成池比来缘精进得富贵长命者为谁生前易知尚觉无应身後难穷谁见有徵。且五帝之时父不葬子兄不哭弟言其致仁寿无夭横也。三王之代国祚延长人用休息其人臣则彭祖老蚺之类皆享遐龄当此之时未有佛教岂抄经铸像之力设斋施佛之功耶。《宋书》西域传有名僧为白黑论理证明白足解沈凝宜观而行之。且佛者觉也。在乎!方寸假有万像之广不出五蕴之中但平等慈悲行善不行恶则佛道备矣。何必溺於小说惑於凡僧仍将喻品用为实录抄经写像破业倾家乃至施身亦无所[A092]可谓大惑也。亦有缘亡人造像名为追福方便之教虽则多揣功德须自发心旁助宁应获报迎相欺诳浸成风俗损耗生人无益亡者假有通才达识亦为时俗所拘如来普慈意存利物损众生之不足厚豪僧之有馀必不然矣。且死者是常古来不免所造经像何所施为夫释迦之本法为苍生之大弊汝等各宜警策正法在心勿效儿女子曹终身不悟也。吾亡後必不得为此弊法。若未能全依正道须顺俗情从初七至终七任设七僧斋。若随斋须布施宜以吾缘身衣物充不得轻用馀财为无益之枉事亦不得妄出私物犭旬追福之虚谈道士者本以玄牝为宗初无趋竞之教而无识者慕僧家之有利约佛教而为业敬寻老君之说亦无过斋之文抑同僧例失之弥远汝等勿拘鄙俗取屈於家汝等身没之後亦教子孙依吾此法。 王维为尚书左丞临终之际弟缙在凤翔忽索笔作别缙书。又与平生亲故作别书三数纸多敦劝朋友修习之意舍笔而绝。 令狐彰为义成军节度使临终手疏辞表诫子以忠孝守节。 辛秘为昭义军节度使及归道病先自志其墓将殁。又为书一通命缄致几上其家发之皆送终遵俭之旨。 王绍懿镇州王景崇季父也。绍懿疾笃召景崇谓之曰:亡兄以军政予比俟汝成立今危忄如此殆将不救汝虽少年勉自负荷下礼藩邻上奉朝旨俾吾兄家业不坠唯汝之才也。言已而卒时监军在席。且奏其治命宣宗嘉之。 晋陆思铎典陈郡甚有惠政诫诸子曰:我死则藏骨於宛邱使我栖魂於所理之地及卒乃葬於陈从其志也。 周翟光邺权知京兆尹疾甚召判官张粲及巡简使臣以军府事嘱付之。又召亲随於卧内诫之曰:气绝之後以尸归雒不得於此停留虑烦军府言讫而终赵温判司天监延之父也。温临终谓延曰:技术虽是世业吾仕蜀已来几由技术而死尔辈能以佗途致身良图也。 ●卷八百九十九 ○总录部 致政 昔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故七十致仕谓之礼经县车之义垂於载籍由古道也。商周之世施及战国盖有引年请老致其官政保厥休问流光後裔汉氏而下公卿庶尹年耆德修事立名遂乃能顾义知止上封称疾愿乞骸骨奉还印绶,或以避远宠势克念退藏,或以固守名节惧罹污染舍去荣爵式遵典训而当世之君曷尝不厚其恩纪异其礼秩加之体貌形於敦奖所以重老成而厉风俗者焉。 商伊尹将告归乃陈戒于德(告老归邑陈德以戒)既致仕老终以三公礼葬。 石昔卫大夫也。公子州吁有宠而好兵公弗禁(公庄公)石昔谏弗听(言将立为太子则宜早定。若不早定州吁必为祸)桓公立乃老(桓公戴妫之子老致仕也。)。 祁奚晋大夫请老(老致仕)。 韩献子厥晋大夫告老公族穆子有废疾(穆子韩厥长子为公族大夫)将立之(代厥为卿)辞曰:请立起也。(起无忌弟宣子也。)既使宣子朝遂老(韩厥致仕)。 孟轲为齐卿致为臣而归(辞齐卿而归其室也。)。 汉石奋景帝末上大夫禄归老于家以岁时为朝臣(豫朝请也。)。 周仁武帝时为郎中令以先帝臣重之(重谓敬难之)仁乃病免以二千石禄归老。 张欧(欧音驱)为御史大夫老笃请免武帝宠以上大夫禄归老于家家阳陵。 疏广宣帝时为太子太傅疏受为太子少傅在位五岁广谓受曰:吾闻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今仕宦至二千石宦成名立如此不去惧有後悔岂如父子相随出关归老故乡以寿命终不亦善乎!受叩头曰:从大人议即日父子俱移病(移病谓移书言病也。)满三月赐告广遂称笃上疏乞骸骨帝以其年笃老皆许之加赐黄金二十斤皇太子赠以五十斤公卿大夫故人邑子设祖道供张东都门外(长安东郭门也。祖道饯行也。供音一共切张音竹亮切)送者车数百两辞决而去及道路观者皆曰:贤哉!二大夫或叹息为之下泣。 韦贤字长孺鲁国邹人也。本始三年代蔡义为丞相时贤七十馀为相五岁地节三年以老病乞骸骨赐黄金百斤罢归加赐第一区丞相致仕自贤始。 史丹字君仲为将军前後十六年永始中病乞骸骨帝赐策曰:左将军寝病不衰(病不损也。)愿归治疾朕愍以官职之事久留将军使躬不瘳使光禄勋赐将军黄金五十斤安车驷马其上将军印绶宜专精神务近医药以辅不衰丹归第数日薨。 杜延年为御史大夫是时四夷和海内平延年视事三岁以老病乞骸骨宣帝优之使光禄大夫持节赐延年黄金百斤牛酒加致医药延年遂称病笃赐安车驷马罢就第。 赵充国为後将军乞骸骨赐安车驷马黄金六十斤罢就第朝廷每有四夷大议常与参兵谋问筹策焉邴汉哀帝时以清行徵用至太中大夫。又徵龚胜为光禄大夫王莽秉政胜与汉俱乞骸骨策曰:惟元始二年六月庚寅光禄大夫太中大夫耆艾二人以老病罢太皇太后使谒者仆射策诏之曰:盖闻古者有司年至则致仕所以恭让而不尽其力也。今大夫年至矣。朕愍以官职之事烦大夫其上子。若孙。若同产同产子一人(同产兄弟也。同产子即兄弟子也。)大夫其修身守道以终高年赐帛及行道舍宿岁时羊酒衣衤皆如韩福故事(福涿郡人昭帝时以德行徵之京师赐束帛遣归)所上子男皆除为郎,於是胜汉遂归老于乡里。 班况成帝时为左曹越骑校尉一女为婕妤致仕就第赀累千金。 後汉刘昆受施氏易於沛人戴宾光武时为光禄勋授皇太子及诸王小侯五十馀人二十七年拜骑都尉三十年以老乞骸骨诏赐雒阳第舍以千石禄终其身。 刘隆建武中为骠骑将军行大司马事隆奉法自守视事八岁上将军印绶罢赐养牛上樽酒十斛(稻米一斗得酒一斗为上樽稷米一斗为中樽粟米一斗为下樽也。)以列侯奉朝请。 邓彪章帝时为太尉清白为百僚式视事四年以疾乞骸骨元和三年赐策罢赠钱三十万在所以二千石奉终其身。又诏太常四时致宗庙之胙河南尹遣丞存问常以八月旦奉羊酒。 郑均字仲虞建初六年公车特徵再迁尚书後以病乞骸骨拜议郎告归因称病笃帝赐以衣冠元和初诏曰:议郎郑均束安贫恭俭节整前在机密以病致仕守善贞固黄不怠其赐均义千斛。 刘恺安帝时为司徒视事五岁永宁元年称病上书致仕有诏优许焉加赐钱三十万以千石禄归养。 胡广桓帝初为太尉录尚书事以病逊位。又拜司空告老致仕。 周荣和帝时为山阳太守以老病乞身卒於家。 张俭建安初徵为卫尉不得已而起俭见曹氏世德已萌乃阖门悬车不豫政事岁馀卒于许下。 魏刘放文帝时为中书监时大将军曹爽专事多变易旧章叹曰:吾累世蒙宠加以豫闻属今纵不能辅弼时事可以坐受素餐之禄邪遂固称疾诏曰:君掌机密三十馀年经营庶事勋著前朝暨朕统位动赖良谋是以曩者增崇宠章同之三事外帅群官内望谠言属以年耆疾笃上还印绶前後郑重辞旨恳切天地以大顺成德君子以善恕成仁重以职事违夺君志今听所执赐钱百万使兼光禄勋少府亲策诏君养疾于第君其勉进医药顺神和气以永无疆之祚置舍人官骑加以日秩肴酒之膳焉。 田豫明帝时为卫尉屡乞逊位太传司马宣王以为豫克壮书喻未听豫书答曰:年过七十而以居位譬犹钟鸣漏尽而夜行不休是罪人也。遂固称疾笃拜太中大夫食卿禄。 吴陈化大帝时为太常兼尚书令年出七十乃上疏乞骸骨遂居章安卒於家。 石伟字公操举茂才贤良方正皆不就景帝即位特徵伟累迁至光禄勋及後主即位朝政昏乱伟乃辞老耄痼疾乞身就拜光禄大夫。 晋王祥武帝时为太保以年老疲耄累乞逊位帝不许祥固乞骸骨诏听以睢陵公就第位同保傅在三司之右禄赐如前诏曰:古之致仕不事王侯今虽以国公留居京邑不宜复苦以朝请其赐几杖不朝大事皆谘访之。 王览为宗正卿顷之以疾上疏乞骸骨诏听之以太中大夫归老。 郑袤。《字林》叔在魏为太常陈留王景元初疾病失明屡乞骸骨不许袤前後辞让遣息称上送印绶至于十数久之见许以侯就第。 郑冲为太传抗表致仕诏曰:太传韫德深粹履行高洁恬远清虚确然绝世艾服王事六十馀载忠肃在公虑不及私遂应众举历登三事仍荷保傅之重绸缪论道之任光辅奕世亮兹天工迪宣谋猷弘济大烈可谓朝之俊老众所具瞻者也。朕昧于政道庶事未康挹仰耆训导扬厥蒙庶赖显德缉熙有成而公屡以年高疾笃致仕告退惟从公志则朕孰与谘谋譬彼涉川罔知攸济是用未许迄于累载而高让弥笃至意难违览其盛指俾朕怃然夫功成弗有上德所隆成人之美君子与焉岂必遂朕凭赖之心以枉大雅进止之度哉!今听其所执以寿光公就第位同保傅在三司之右公宜顺精养神保御太和以究遐福其赐几杖不朝古之哲王钦祗国老宪行乞言以弥缝其阙。若朝有大政皆就谘之。又赐安车驷马第一区钱百万绢五百疋床帷簟褥置舍人六人官骑二十人以世子徽为散骑常侍使常优游定省禄赐所供策命仪制一如旧典而有加焉。 刘毅字仲雄为左仆射年七十告老久之见许以光禄大夫归第门施行马後司徒举毅为清州大中正尚书以毅悬车致仕不宜劳以碎务。 傅祗为卫尉以风疾逊位就拜常侍食卿禄秩赐钱及床帐等寻加光禄大夫门施行马。 华表为太常卿数岁以老病乞骸骨诏曰:表清贞履素有老成之美久王事靖恭匪懈而以疾固辞章表恳至今听如所上以为太中大夫赐钱二十万床帐褥席禄赐与卿同门施行马。 刘宴为太傅惠帝太安初以老病逊位赐安车驷马钱百万以侯就第。 罗含字君章穆帝升平中南郡公桓遇引为郎中令後徵为廷尉长沙相年老致仕加中散大夫门施行马。 王述为散骑常侍尚书令於西海公太和二年以年迫悬车上疏乞骸骨曰:臣曾祖父魏司空昶白笺於文皇帝曰:昔与南阳宗世林共为东宫官属世林少得好名州里瞻敬及其年老汲汲自励恐见废弃时人或共笑之。若天假其寿致仕之年不为此公婆娑之事情旨慷慨深所鄙薄虽是笺书乃实训诫臣忝端右而以疾患礼敬废替犹谓可有差理日复一日而年衰疾痼永无复瞻华幄之期乞奉先诫归老邱园不许述竟不起。 宋臧寿为太常武帝永初三年致仕拜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 范泰少帝时为散骑常侍领国子祭酒景平中以常侍致仕解国子祭酒。 傅隆为太常致仕拜光禄大夫归老在家文帝元嘉三年轻舟游东阳任意行止不关朝廷有司劾奏之帝不问也。 颜延之文帝时为太常表求致仕曰:臣闻行百里者半於九十言其末路之难也。愚心尝谓为虚方今乃知其信臣人薄宠厚宿尘国恩而雪效无从荣牒增广历尽身日刑官次虽容载有涂而妨秽滋积早欲启请馀屏蔽鬼老但时制行及归慕无馀是以腆冒愆非简息干黩耗歇难支质用有限自去夏侵暑此秋节变头齿眩疼根痼渐剧手足冷Φ左脾尤甚素不能食顷向减半本犹赖服食比倦悸远晚年疾所摧愿景引日臣班叨有卿生户封典肃祗朝校尚恧匪任而陵庙众事有以疾怠宫府觐慰转阙躬亲息庸微过宰近邑同泽爰降实加将监臣乞解所职随就药养伏愿圣慈特垂矜许禀恩明世负执冥暮仰叩端闱上恋闼极不许明年乃致仕。 南齐虞玩之会稽馀姚人武帝时为黄门郎以久官年老上表告退曰:臣闻负重致远力穷则止竭诚事君智尽必倾理固然也。四十仕进七十悬车壮则驱驰老宜休息臣生於宋老於齐世历三代朝市再易臣以宋元嘉二十八年为王府行佐於兹三十年矣。自顷以来衰耗渐笃为性不懒惰而倦怠顿来耳目失聪明而聋瞢转积脚不支身喘不绪气景刻不推朝昼不保大功兄弟四十有二人通塞寿夭唯臣独存朝露末光宁堪长久。且知足不辱臣已足矣。禀命饥寒不求富贵铜山由命臣何恨焉久甘之矣。直道事人不免缧绁属遇圣明知其非罪臣之幸厚矣。授命於道消之辰效节於百揆之日臣忠之效也。庆隆於文明之初荷泽於天飞之运臣命之偶也。不谋巧官而位至九卿德惭李陵而忝居门下尧舜无穷臣亦通矣。年过六十不为夭矣。荣期之三乐东平之一善臣俱尽之矣。经昏践乱涉艰履危仰圣德以求全凭贤辅以申节未尝厌屈於勋权畏溺於狐鼠臣立身之本於斯不亏在其壮也。当官不让及其衰矣。毫露靡因伏愿慈临赐臣骸骨非为希高慕古爱好林泉特以丁运孤贫养礼多阙风树之感夙自缠心庶天假其辰得二三年间扫守邱墓以此归全始终之报遂矣。诏从之。 梁范述曾仕齐为永嘉太守东昏时拜中散大夫还乡里高祖践祚乃轻舟诣阙仍辞还东。 夏侯详为光禄大夫侍中天监二年年七十抗表致仕诏解侍中进位特进。 後魏寇赞太武时为南雍州刺史赞在州十七年甚获公私之誉年老表求致仕许之。 罗结为长秋卿年一百一十诏听归老赐大宁东川以为居业并筑城即号曰:罗侯城朝廷每有大事骑马询访焉。 高允为中书令献文初以老疾频上表乞骸骨诏不许,於是乃著告老诗。又兼太常迁中书监怀州刺史至孝文太和二年。又以老乞还乡里十馀章上帝卒不听许遂以疾苦告归其年诏以安车徵允敕州郡发遣至都拜镇军大将军领中秘书事固辞不许扶引就内改定皇诏。 毕众敬孝文时为兖州刺史徵还京师以笃老乞还桑梓朝廷许之众敬临还献真珠四具银装剑一口刺虎矛一枚仙人文绫一百疋文明太后与帝引见於皇信堂赐以酒馔车一乘马三匹绢二百疋劳遣之。 尉元为司徒频表以年老乞身诏曰:元年尊识远屡表告退朕以公秉德清挹体怀平隐仁雅渊广谋猷是仗方委之以政用康亿兆故频文累札仍违冲志而谦光逾固三请弥切。若不屈从高谟复何以成其美德也。已许其致仕主者可出表付外如礼申遂元诣阙谢老引见於庭命升殿劳宴赐玄冠素服。 源贺为侍中太尉以年老辞位诏不许後。又上书称病笃乞骸骨至于再三乃许之朝有大议皆就询访游明根为大鸿胪卿以年逾七十表求致仕诏不许频表固请乃诏曰:明根风度清粹志尚贞敏温恭静密乞言是寄故抑其高蹈之操至于再三表请殷勤不容违夺便已许其告谢可出前後表付外依礼施行引明根入见帝曰:卿年耆德茂服勤累朝历职内外并著显绩逮于耆老履道不渝是以革之始委以礼任迟能迁德匡赞於朕然高尚悠邈便尔言归君臣之礼於斯而毕眷德思仁情何可已夫七十致仕典礼所称位隆固辞贤者达节但季俗陵迟斯道弗继卿独秉冲操居今行古有魏以来首振颓俗进可以光我朝化退可以荣慰私门明根对曰:臣桑榆之年钟鸣漏尽陛下之泽首领获全待尽私庭下奉先帝陛下大恩臣之愿也。但犬马恋主不胜悲塞因。 泣不自胜帝命令进言别殷勤仍为流涕。 尔朱代勤为肆州刺史赐爵梁郡公以老致仕岁赐帛百疋以为常。 高闾宣武时为太常卿累表逊位诏曰:闾贞早闻儒雅素著出纳清华朝之隽老以年及致仕固求辞任宜听解宗伯遂安车之礼特加优授崇老成之秩可光禄大夫金印紫绶使散骑常侍兼吏部尚书邢峦就家拜授及辞引见於东堂赐以饣肴羞访之大政以其先朝儒旧告老求归帝为之流涕诏曰:闾历官六朝著勋五纪年礼政辞义光进退归轩首路感怅兼怀安驷ぷ金汉世荣贶可赐安车几杖舆马缯采衣服布帛事从丰厚百寮饯之犹昔群公之祖二疏也。闾进陟北邙山望阙表以示恋慕之诚。 杨椿庄帝时为太保侍中每辞逊不许上书频请归老诏曰:椿国之老成方所尊尚遽以高年愿言致仕顾怀旧德是以未从但告谒频顿辞理弥固以兹难夺。又所重违今便允其雅志可服侍中朝服赐服一具衣一袭八尺床帷几杖不朝乘安车驾驷马扶传诏二人仰所在郡县时以礼存问安否方乖询访良用抚然椿奉诏於华林园帝下御座执椿手流涕曰:公先帝旧臣实为元老今四方未宁理须谘访但高尚其志决意不留既难相违深用凄怆椿亦欷欲拜庄帝亲执不听,於是赐以绢布给羽林卫送群公百寮饯於城西张方桥行路观者莫不称叹。 邢邵出帝时为散骑常侍以卫将军国子祭酒还乡诏所在特给兵力五人并令岁一入朝以备顾问。 东魏常景为秘书监仪同三司孝静武定时以老疾去官诏曰:几杖为礼安车致养敬齿尊贤其来尚矣。景艺业该通文史渊洽年弥五纪历事三京禄俸无馀家徒壁立宜从哀恤以旌元老可特给右光禄事力终其身。 後周寇隽初仕西魏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大统末以年老乞骸骨文帝弗许遂疾笃不复朝觐。 孟信为太子少师後迁太子太傅儒者荣之特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散骑常侍辞老请退文帝不夺其志赐车马几杖衣服床帐卒於家赠冀州刺史谥曰:戴。 库狄峙文帝时自宜州刺史入为太子少师以年老乞骸骨诏许之。 樊深为县伯中大夫加开府仪同三司武帝建德初乞骸骨诏许之朝廷有疑议常召问焉。 蒋字凤起好天文玄象之学保定中为太中大夫以年老请致仕诏许之加定州刺史卒於家。 张羡为司城中大夫为当时所重後以年老致仕於家。 乐逊为遂伯中大夫天和中逊以年在悬车上表致仕优诏不许,於是赐以粟帛及钱等授湖州刺史後除汾阴郡守逊以老病固辞诏许之乃改授东扬州刺史仍赐安车衣服及奴婢等。又於本郡赐田十顷儒者以为荣。 隋李穆高祖开皇中为太师乃上表乞骸骨诏曰:朕方临寓内方籍嘉猷养老乞言实怀虚想七十致仕本为常人至。若吕尚以期顺佐周张苍以华皓相汉高才命世不拘常礼迟得此心留情规训公年既耆旧筋力难烦今勒所司敬蠲朝集如有大事须共谋议别遣侍臣就第询访。 周摇为幽州总管六载徙为寿州初自以年老乞骸骨高祖召之既引见劳之曰:公积行累仁历仕三代克终富贵保兹遐寿良足善也。赐坐褥归於第岁馀终于家。 杜台卿为著作郎岁馀以年老致仕诏许之特优其礼终身给禄。 赵芬为蒲州刺史上表乞骸骨徵还京师赐以二马轺车几杖被褥归于家皇太子。又致巾帔。 贺。若谊为灵州刺史数岁上表乞骸骨诏许之。 公孙景茂河间府阜城人开皇末为道州刺史以年老致仕。 崔仲方炀帝大业中为信都太守上表乞骸骨优诏许之。 敬肃为颍川郡丞大业末乞骸骨优诏许之。 唐李纲高祖武德中为太子少保後数载复乞骸骨优诏许之。 杨恭仁为雒州都督太宗贞观七年正月戊申诏曰:尊贤尚德义存致治高秩厚礼允属勋庸左光禄大夫行扬州大都督长史观国公恭仁识宇凝正风度夷简器惟瑚琏望重缙绅历官有声岁寒。若一而志在虚静固求闲任辞理恳至确乎!难夺宜成其美加兹宠命可特进时恭仁以疾乞骸骨故有此授。 虞世南自太宗即位为著作郎兼弘文馆学士时世南年已衰老抗表乞骸骨不许後为秘书监贞观十二年表请致仕优制许之仍授银青光禄大夫弘文馆学士禄赐防ト并同京官职事。 李靖为右仆射以足疾上表乞骸骨言甚恳至太宗遣中书侍郎岑文本谓曰:朕观自古已来身居富贵能知止足者甚少不问愚智不能自知才虽不堪强欲居职纵有疾病犹自勉强公能识达大体深足可嘉朕今非直成公雅志亦欲以公为一代楷模乃下优诏加授特进听在第摄养赐物千尚乘马两匹禄赐国官府佐并依旧给患。若小瘳每三两日至门下中书平章政事寻赐靖灵寿杖助足疾也。 李客师为右武卫将军以年老致仕退居昆明之别业。 柏季纂为司农卿以年老屡乞骸骨不许久之拜虞州刺史。又表自陈羸老因听以本禄归于家。 窦卢宽为左卫大将军陈县公以年老致仕改封{艹丙}国公。 刘宏基为卫尉卿以年老乞骸骨拜辅国大将军朝朔望禄赐同於职事。 张俊裔为睦州刺史因入朝乞骸骨太宗召问曰:朕与卿刺史资以自养何谓即求致仕张对曰:年老筋力不逮望得还私第时见阙庭太宗曰:卿气力犹强欲何官也。张陈谢不敢太宗曰:朕昔从卿读书卿今日从朕求官但言所欲不相违也。时国子祭酒缺张奏言之因授国子祭酒俄迁散骑常侍。又请致仕许之加金紫光禄大夫听朝朔望。 尉迟敬德为夏二州都督後抗表乞骸骨授开府仪同三司令朝朔望太宗征高丽为左一马军总管从破高丽於驻跸山军还依旧致仕敬德末年笃信神仙方飞钅东金石服食母粉穿筑池台崇饣希绮罗常奏清商乐以自奉养不与外人交通。 李百药为宗正卿及悬车告老怡然自得穿池筑山文酒宴赏以舒平生之志。 鲜于绍自降州刺史除同州刺史高宗特召见慰勉之绍辞曰:臣今年八十五视听昏耄,岂可妄叨荣宠自贻罪谴乞许臣致仕高宗曰:卿气力尚强可。且为我捡校绍固辞竟许之。 卢承庆为刑部尚书总章中以年老请致仕许之仍加金紫光禄大夫。 刘仁轨为右相请致仕许之仍加金紫光禄大夫听朝朔望。 李为司空平定高丽回以疾谢职加金紫光禄大夫听致仕。 许敬宗咸亨中为太子少师请致仕许之加授特进仍令朔望朝参如其气力能来勿拘朔望之制。 李义琰永淳中为中书侍郎中书门下三品以足疾乞骸骨诏许之及将归东都田里公卿已下祖饯於通化门外时人比汉之二疏。 韦思谦则天垂拱中为纳言以年老致仕许之。 王及善垂拱中为春官尚书秦州都督府长史以老病请致仕加授光禄大夫。 朱敬则长安中为正谏大夫同凤阁鸾台平章事以老疾请致仕许之。 姚长安中为冬官尚书仍西京留守累表乞骸骨听许致仕。 薛元超中宗嗣圣初为中书令以疾致仕加授金紫光禄大夫。 张仁愿睿宗景初为朔方总管以年老致仕特给全禄俸。又拜兵部尚书加光禄大夫依旧致仕。 李日知玄宗先天中知以刑部尚书罢知政事频乞骸骨请致仕许之。 元怀景为工部尚书开元中诏曰:怀景朝廷旧德光阴迟暮宜听致仕遂其顺摄。 卢怀慎为黄门监称疾辞职诏曰:留侯多病汉皇许其顺养吕蒙未瘳吴主因而惨戚此则古之义也。捡校吏部尚书黄门监卢怀慎大才宏识资忠履信学穷坟典言纬邦国朕之系赖人所具瞻顷者忘身犭旬公积劳为病竭诚抗表固辞在职方欲省其谋虑专於导引。且凭针艾之术副朕盐梅之期听以去官许其养疾。 苏向为太子宾客捡校詹事以年老致仕。 薛讷为朔方军大总管沈勇寡言临大敌而益壮以年老特听致仕。 张廷以少府监为太子詹事康子元以前太子左庶子集贤殿侍讲为秘书监并致仕敦旧恩也。 张说以前尚书左丞相致仕修国史兼集贤院学士俸料等并依右丞相给。 宋为尚书右丞相以年老累上。表曰:臣闻力不足者老则更衰心无主者疾而尤废臣昔闻其语今验诸身况。且兼之何能为也。臣自拔迹幽介钦属圣明才不逮人艺非经国复以久承驱策历参试用命偶时来荣因岁积遂得再升台座三入蒙司进阶开府增封本郡所更中外已紊彝章洎居端揆左叨名职何者丞相官师之长任重昔时愚臣衰朽之馀用惭佗日位则逾盛人则浸微尽知其然何居而可顷所以亻黾亻免为政苍黄不言实怀覆载之德冀竭涓尘之效今积羸成惫沈痼莫瘳耳目更昏手足多废顾将殒越宁遂宿心安可以苟犭旬大名仍尸重禄。且留章绶不上阙庭议刑此乖礼法何设伏惟陛下审能以授为官而择察臣之恳辞矜臣之不逮使得罢归私第养疾衡门上弭官谤下知死所则归全之望获在愚臣养老之恩成於圣代日暮途远天高听卑瞻望轩墀伏增感恋谨奉表陈乞手诏许之仍令全给俸禄乃退归东都私第屏绝人事以就医药。 赵卿为华州刺史以年老累表陈乞优诏许之除国子祭酒致仕。 卢从愿为太子宾客以老抗表乞骸骨乃拜吏部尚书致仕给全俸禄。 孟温为太子宾客以年齿衰暮表求辞秩诏许之除礼部尚书致仕全给俸禄。 萧嵩为青州刺史请老以太子太师归第常於林园植果合药修炼优游闲养不交人事自赡十有馀年信安郡王天宝中为太子少师以年老听致仕张守节为太子右谕德集贤院侍制肃宗上元初乞骸骨辞职还乡以[A13C]王傅致仕赐手诏曰:卿父子相从大膺儒术既精。且博其道可师出入禁庭勤劳侍读岁月滋久弘益颇多今以暮年俾令致仕仍加子职用资孝养兼赐紫金鱼袋赐绢三百疋儒者为荣苗晋卿为侍中太保代宗广德中罢知政事。又诏以太保致仕。 邱为德宗建中年为太子右庶子以左散骑常侍致给俸禄之半为苏州嘉兴人年已八十馀而继母尚无恙累表请致仕归养辞日特赐金紫之服以宠之(後为丁母丧苏州疑所给请於观察使韩晃晃以为授官致仕本不理务特令给禄以惠养老臣也。不在丧为异命仍旧给之惟春秋二时羊酒之直则不给程式无文见充折衷)。 穆宁建中年为秘书少监强毅不能事权贵多辞病居家德宗居奉天宁诣行在改右庶子车驾还京师宁曰:可以行吾志矣。因移病罢归东都後就拜秘书监致仕。 李涵贞元中为左散骑常侍以尚书右仆射致仕涵高平王道立曾孙也。简素恭慎有名宗室。 孔述睿为右庶子史馆修撰以疾上表请罢官德宗不许诏报之曰:朕以卿德重朝端行敦风俗不言之教所赖攸深未依来请想宜悉也。述睿再三上表恳让遂改太子宾客赐紫金鱼袋许其致仕。 马炫为刑部侍郎以老病陈请除兵部尚书致仕。 萧昕为太子少传兼礼部尚书以工部尚书致仕。 韦建以前太子少詹事为秘书监致仕。 嗣郢王藻为左千中大将军以太子宾客致仕。 郄高卿为左庶子集贤学士以年老乞身表三上除太子詹事致仕复辞东归德宗召见屡加褒叹赐以金紫公卿大夫皆撰诗序出祖於都门缙绅以为美谈。 薛萃为浙西观察使以左散骑常侍致仕时有年过悬车而不知止者唯萃年至而无疾请告角巾东雒时甚高之。 关播为刑部尚书迁兵部播固辞疾请罢官改太子少师致仕。 韦伦为太子少保以年逾七十恳上表请罢官改太子少师致仕。 归崇敬为散骑常侍翰林学士充皇太子侍读累表辞以年老乞骸骨改兵部尚书致仕。 崔芊为左赞善大夫太子侍直累乞还山以太子左谕德致仕放还山。 张万福为右金吾将军以左散骑常侍致仕万福典九郡皆有惠爱年九十禄食七十馀年未尝一日病孔以尚书左丞累表请老诏以礼部尚书致仕优诏褒美仍令所司岁致羊酒如汉礼徵士故事。 韩章宪宗元和中为工部尚书以太子少保致仕。 高郢为兵部尚书以尚书右仆射致仕初郢再表乞骸骨不许。又上言曰:臣闻劳生佚老天理自然蠕动飞日入皆息自非贡禹之守经据古赵喜之正身匪懈韩暨之志节高洁山涛之道德模表纵过常期讵为贪冒其有当仁不让急病忘身岂止君命犹宜自举故以魏待秦师唐睢请约车西说汉谋边将充国对无逾老臣臣郢下才久辱高位由是得请。 杜佑为司徒平章事累致仕不许居数岁乞骸骨表上乃以太保致仕制曰:宣力济时为臣之懿躅辞荣告老行已之高风况乎!任重公台义深翼赞秉冲让之志坚金石之诚敦谕既勤所执弥固则当遂其衷恳进以崇名尚请优贤斯王化之本也。金紫光禄大夫守司徒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崇文馆大学士充太清宫使上柱国岐国公食邑三千户杜佑岩廊上材邦国茂器蕴经通之识履温厚之姿宽裕本乎!性情谋猷彰乎!事业博闻强学知历代沿革之宜为政惠人审群黎利病之要由是再司邦用累历藩方出总戎麾入和鼎实聿膺重寄历事先朝左右朕躬夙夜匪懈命以诏册登之上公肃恭在庭华承弁兹可谓国之元老人之具瞻者也。朕缵承丕业思弘景化选劳求旧期致时雍方申引翼之仪遽抗悬车之请而。又固辞年疾乞就休闲已而复来星屡变有不可抑良用耿然永惟古先哲王君臣之际臣有耆艾以求其退君有优赐以犭旬其情乃辍邓禹敷教之功仍增王祥辅导之秩俾养浩然之气安於敬止之乡庶乎!顺神保和永绥福履仍加阶级以厚宠章其惟敬哉!兹谓全致可光禄大夫太保致仕宜朝朔望是日帝遣中使就佑宅宣赐绢五百疋钱五百贯。 范希朝为河东节度等使太原尹北都留守率师讨镇州无功既耄。且病事不治除左龙武军统军以太子太保致仕。 阎济美为秘书监穆宗长庆中以年逾悬车上表陈乞授工部尚书致仕後以恩例进太子少傅致仕如前。 李夷简为淮南节度使疾告老朝廷以未及悬车不之许夷简坚请凡四表乃以右仆射兼太子少师仍许分司东都盖遂其志也。 杨於陵为捡校右仆射兼太子太傅文宗太和初以尚书左仆射致仕俸料仍全给於陵上表让全给俸料许之。 萧亻免为捡校尚书左仆射兼太子少师分司东都太和五年表请致仕诏曰:亻免代炳台曜躬茂天爵文可以经纬邦俗行可以感通神祗夷澹粹和精深敏直以忠谠侍从於宪祖以器能弼谐於穆宗皋陶陈九德之谟杨震有四知之慎进退由道周旋令名近以师傅之重畴于旧德俾从优礼冀保顺贞而抗疏辞疾勇退知止常亦敦谕确乎!难夺遂兹牢让厚我时风俾进秩於端寮仍加荣於贵绶叠示光宠式彰名臣於戏昔干木偃息犹藩魏君子房啬神亦扶汉嗣无使二哲专美於前始终懿图敬服休命可银青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致仕八年十一月庚戌以尚书左仆射致仕萧亻免为太子太傅亻免自相位求罢优游泉帝以师傅官重因以命之十二月甲申诏曰:不待年而来谢於理身之道则至矣。其如朝廷之望何银青光禄大夫新授太子太傅上柱国袭徐国公萧亻免朕以肇建元良精求师傅遐想汉朝故事韦元成石庆并当时名德咸为此官兼以元子幼冲慎於教诫欲以累汝发明古今冀忠孝之道日闻於耳特辍左右至於林庐闻尔高蹈然屏绝进趣远遣令弟还吾诏书天爵自优冥鸿方远不转之意坚然。若山循省来章致烦为愧终以望之之秩遂其疏广之心励俗激贪所补多矣。目益於政寄声以闻亦有望於旧臣也。可太子太傅致仕。 裴向为大理卿宰相遵庆之子本以名相子以学行自饬谨守其门风历官多有爱利及人太和中以年过致仕朝廷优异乃以吏部尚书致仕於新昌里第薛平为河中节度捡校司徒在河中凡六年召拜太子太保明年上疏乞老以司徒致仕。 钱徽为华州刺史周岁告老遂以吏部尚书致仕。 李逢吉捡校司徒兼尚书左仆射以守司徒致仕。 卢绍为工部尚书兼太子少保以年耆乞骸授太子太保致仕兄渥亦以重德告老家于华阴绍与渥遨游林泉陶乐度岁子弟皆显达辞禄归养时人荣之郑居中以中书舍人致仕居中少有时名攵历清贞晚年尤薄名利以疾辞官恣游名山一日搦管为诗才书五字曰:山游已遍纸犹在手笔忽堕地而终梁葛从周以前泰宁军节度使除捡校司徒兼左金吾上将军致仕从周病风不任朝谒故也。 韦震唐末为河南尹兼六军诸卫副使以病守太子太保致仕太祖受禅改太子太傅。 裴迪唐末太常卿受禅之岁拜尚书右仆射後一年上章告老为司空致仕。 张策开平中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中风於私第太祖命使宣问翌日除刑部尚书致仕。 後唐薛廷仕梁为礼部尚书同光初庄宗平定河南以年老除太子少师致仕。 贾馥为鸿胪少卿年才七十上表请致仕许之乃以鸿胪卿致仕赐紫金鱼袋遂归镇州结茅斋於别墅自课儿孙耕牧为事。 李德休为吏部侍郎权知左丞未几乃上章乞致仕从之以礼部尚书致仕。 孔邈为谏议大夫以年老致仕。 张贻范为蜀中书令右金吾卫使明宗天成初除兵部尚书致仕。 赵仁贞天成初以右骁卫将军除大将军致仕。 郑珏为相以老病耳疾不任中书事四上章请老明宗惜之久而方允乃授开府仪同三司行尚书左仆射致仕仍赐郑州庄一区天成四年二月明宗自汴还京珏庄在圃田赐钱二十万。 马溉以前代州刺史除左卫上将军致仕。 苗以前将作监内作使守光禄卿致仕。 戴思远以前洋州节度使除守太子少保致仕。 孔以前河阳节度使兼侍中请老除太子太师致仕。 任圜为太子少保表请致仕敕宜以本官致仕兼许寻医。 范约为右监门卫将军除左骁卫大将军致仕。 裴思礼以前蓬州刺史除右千牛卫大将军致仕。 赵光逢以司徒除太保致仕仍封齐国公。 符习以太子太师致仕习家素贫求归田里许之乃归招庆县时其子令谦为赵州刺史习飞鹰痛饮私游田里不集朋徒不过郡邑如此累年。 安重霸长兴中虢州刺史除监门卫上将军致仕。 萧蘧长兴中太子宾客除户部尚书致仕。 李斌以前代州刺史除左骁卫将军致仕。 李光宪以太子宾客除礼部尚书致仕。 贾知瑜以前辽州刺史除骁卫大将军致仕。 梁使κ以前邓州节度使除太子少师致仕目病也。晋王建立後唐长兴中以泽潞节度使除太傅致仕秘宏遇真定中山人琼之父也。善射历本军偏校後唐庄宗兼有其地命为爪牙从战河上有功累官至庆州刺史後年老求退终於家。 尹玉羽後唐清泰中为光禄少卿退归秦中朝宰臣张延朗手书而召高卧不从谓人曰:庶孽代宗不可仕也。及高祖入雒即受诏而来以所著自然经五卷贡之。且告其老即日玺书褒美颂其器币授少府监致仕月给俸钱三万及冬春二时服。 陈元为太府卿高祖天福中以耄期上表求退以光禄卿致仕卒於晋阳。 朱汉宾初仕後唐明宗长兴二年七月以前建雄军节度使除太子少保致仕汉宾与安重诲连婚姻由是连领节镇及重诲伏诛乃请致仕非其志也。高祖即位为二潞州平阳节度使旧有风Φ乃上表求退朝廷允之以太子少保致仕汉宾还雒阳有第在怀仁里北限雒水南枕通衢层屋连甍修木交笙歌罗绮日以自娱养彼天和保其馀齿乃近朝知止之良将也。 张行求天福中以前沂州刺史除右监门卫上将军致仕。 裴为工部尚书以耄年乞骸加右仆射致仕西归京洛逍遥自娱。 梁文矩天福二年七月以太子少保表求致政敕曰:昔魏舒人之领袖以二揆而解官刘邦之宗模自三公而逊位所以审去就之常分保始终之令图成功退身尽善尽美太子少保梁文矩为仁由已以道事君烈士犭旬名久输忠於象阙达人知足坚请老於菟裘东路角巾南窗羽扇尔思高致朕实喜之进登保傅之班永显君臣之义可太子太保致仕。 汉卢撰高祖乾中为右散骑常侍撰患风Φ难於拜起每致拜一坐再至班列中有多口而笑之者谓诸御史曰:此而不弹会当於稠人广众之中辱之主上。若问即以不供职为奏撰闻惧而上章乃除户部侍郎致仕。 周颜衍晋开运中自御史中丞求假侍养以户部侍郎得请归於汶上太祖广顺初徵拜兵部侍郎俄入为端明殿学士自王俊贬官之後授吏部侍郎解职至是累表乞骸帝勉而从之寻退老於东平簪绶送之祖帐相望时论美之。 安审晖太祖广顺中为邢州节度使居无何目疾暴作上章请代归於京师养疾累年拜太子太师封鲁国公致仕。 白文珂广顺末以前西京留守兼中书令除太子太师致仕进封韩国公汉开创文珂时为河东节度副使累历藩镇从太祖讨蒲潼至是三上章告老故以国公宫师宠之。 宋彦筠汉乾二年自宁节度使上章乞致仕为僧不允至世宗显德元年八月以太子少师郧国公改太子太师致仕以其仕退而从其志也。世宗曰:白文珂宋彦筠皆耆年旧勋拜章请老非唯知其止足抑亦励其贪竞朕每伫想亦甚多之今宜各赐茶药钱帛仍遣使就加抚问宰相范质对曰:贵老念勋古存盛典窃惟近世废之久矣。陛下复能行之实为国家美事。 陈晖显德三年十二月以前原州刺史为左卫大将军致仕以晖武士引年休退故优其环拱之秩以宠之。 司徒诩显德末以太卿致仕帝以雅乐沦废议欲恢复正声诩年老多病不能莅事故有是命。 ●卷九百 ○总录部 自荐 士之自负其能将以效用於世而知己未过良时难偶居常用晦虽屈於等夷一朝乘便思有以树立繇是挺然自述以露其才冀施於有政而见於行事者也。至有临危制变而奋厥庸佐命戡难而申其术居上治民而成务切问近对以尽规曷尝不饣方躬以践形循名而副实者已顷复自自媒昔人之所鬼。若乃斤之士不羁之子以勋名为任而贫贱是耻者岂复拘於常简而安可不试哉! 毛遂赵平原君之门下客也。平原君以秦之围邯郸赵使求救合从於楚约与食客门下有勇力文武备具者二十人偕平原君曰:使文能取胜则善矣。文不能取胜则歃血於华屋之下必得定从而还士不外索取於食客门下足矣。得十九人全无可取者无以满二十人毛遂者前自赞於平原君曰:遂闻君将合从於楚约与食客门下二十人偕不外索今少一人愿君即以遂备员而行矣。平原君曰:先生处胜之门下几年於此矣。毛遂曰:三年於此矣。平原君曰: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今先生处胜之门下三年於此矣。左右未有所称诵胜未有所闻是先生无所能也。毛遂曰:臣乃今日请处囊中尔使遂早得处囊中乃[A13C]脱而出非特其末见而已平原君竟与毛遂偕。 汉郦食其陈留高阳人也。(食音异其音基)好读书家贫落魄无衣食业(魄音薄落魄失业无次也。)皆谓之狂生及陈胜项梁等遣诸将犭旬地过高阳者数十人(犭旬亦略也。音辞峻反)食其闻其将皆握<齿取>好荷礼(握<齿取>急促之貌荷与苛同苛细也。<齿取>音初角切)自用不能听大度之言食其乃自匿後闻沛公略地陈留郊沛公麾下骑士食其里中子(食其里中子会取沛公骑士)沛公时时闻邑中贤豪骑士归食其见谓曰:吾闻沛公易人有大略此真吾所愿从游莫为我先(先谓绍介也。)。若见沛公(。若汝也。)谓曰:臣里中有郦生年六十馀长八尺人皆谓之狂生自谓我非狂骑士曰:沛公不喜儒(喜好也。音许吏切)诸客冠儒冠来者沛公取解其冠溺其中(溺读曰尿音乃钓切)与人言常大骂未可以儒生说也。食其曰:第言之(第但也。)骑士从容言食其所戒者(从音千容切)沛公至高阳传舍(传舍者人所止息前人已去後人复来转相传也。一音张恋切谓传置之舍也。其义两通)使人召食其食其至入谒沛公方踞床令两女子洗(冼足也。音先典切)而见食其食其入即长揖不拜曰:足下欲助秦攻诸侯乎!欲率诸侯破秦乎!沛公骂曰:竖儒(言其贱劣如童竖)夫天下同苦秦久矣。故诸侯相率攻秦何谓助秦食其曰:必欲聚徒合义兵诛无道秦不宜踞见长者,於是沛公辍洗起衣(辍止也。起衣着衣服也。)延食其上坐谢之食其因言六国从衡时(从音子容切衡横也。)沛公喜赐食其食号为广野君常为说客驰使诸侯。 娄敬齐人也。汉五年戍陇西过雒阳高帝在焉敬脱免辂(辂音东洛之洛一木横遮车前一人挽之三人推之。又曰:辂音胡格切)见齐人虞将军曰:臣愿见帝言便宜虞将军欲与鲜衣敬曰:臣衣帛衣帛见(衣着也。帛谓缯也。)衣褐衣褐见(此褐谓织毛布之衣)不敢易衣虞将军入言帝帝召见言入关都秦地拜为郎中号曰:奉春君。 吾丘寿王武帝时为中郎坐法免上书谢罪愿养马黄门帝不许(请为黄门供养马之事乔)後愿守塞寇难复不许久之上疏愿击匈奴诏问状寿王对良善复召为郎卜式河南人武帝拜为郎式不愿为之帝曰:吾有羊在上林中欲令子牧之式既为郎布衣草乔而牧羊(即今之鞋也。南方谓之乔字本作ハ)岁馀羊肥息(息生也。言羊既肥而。又生多也。)帝过其羊所善之式曰:非独羊也。治民亦犹是矣。以时起居恶者取去(去除去也。)毋令败群帝奇其言欲试使治民拜式缑氏令。 东方朔字曼倩(倩音千见切)平原厌次人(厌音一涉切。又音一琰切)武帝初即位四方士多上书言得失自鬻者千数(行卖也。鬻亦卖也。音州县之县)其不足采者取报闻罢(报云:天子闻其所上之书而罢之令归)朔初来上。《书》曰:臣朔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年十二学书三冬文史足用(贫子冬日乃得学书言文史之事足可用也。)十五学击剑十六学诗书(击剑遥击而中之非斩刺之也。)诵二十二万言十九学孙吴兵法战阵之具钲鼓之教(征鼓所以为进退士众之节也。钲音征)亦诵二十二万言凡臣朔固已诵四十四万言。又常服子路之言(无宿诺)臣朔年二十二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编列次也。音鞭)勇。若孟贲(孟贲卫人古之勇士也。尸子说云:人谓孟贲生乎!曰:勇贵乎!曰:勇富乎!曰:勇三者人之所难而皆不足以易勇故能摄三军服猛兽也。)捷。若庆忌(王子庆忌也。射之矢满把不能中驷马追之不能及也。)廉。若鲍叔(齐大夫也。与管仲分财自取其少而说者乃妄解云:鲍焦非也。焦自介士耳)信。若尾生(古之信士与女子期於梁下待之不至遇水而死一曰即微生高也。)。若此可以为天子大臣矣。臣朔昧死再拜以闻朔文辞不逊高自称誉帝伟之令待诏公车武帝既招英俊程其器能用之如不及(程谓量计之也。如不及者恐失之也。)时方外事胡越内兴制度国家多事自公孙宏以下至司马迁皆奉使方外或为郡国守相至公卿而朔尝至大中大夫後常为郎与枚皋郭舍人俱在左右诙啁而已(啁与嘲同音竹交切)久之朔上书陈农战强国之计因自讼独不得大官欲求试用其言专商鞅韩非之语也。指意放荡颇复诙谐辞数万言终不见用朔因著论设客难已用位卑以自慰谕朔(朔初入长安至公车凡用三千奏牍公车令两人共侍举其书仅能胜之人主从上方读之止取乙处读之二月乃尽诏拜以为郎常在侧侍数召至前谈语人主未尝不说也。)後为中郎。 张敞河东平阳人为山阳太守宣帝时渤海胶东盗贼并起敞上书自请治之曰:臣闻忠孝之道退家则尽心於亲进宦则竭力於君夫小国忠君犹有奋不顾身之臣况於明天子乎!今陛下游意於太平劳精於政事不舍昼夜(言勉强也。舍息也。音尾)群臣有司宜各竭力致身山阳郡户九万三千口五十万以上讫计盗贼未得者七十七人(讫尽也。)它课诸事亦略如此臣敞愚驽既无以佐思虑久处郡(读曰闲)身逸乐而忘国事非忠孝之节也。伏闻胶东渤海左右郡岁数不登(年颇不熟也。)盗贼并起至攻官寺篡囚徒搜市朝劫列侯吏失纲纪奸宄不禁臣敞不敢爱身避死唯明诏之所处愿尽力摧挫其暴虐存抚其孤弱事即有业所至郡条奏其所由废及所以兴之状(有业言各得其所)书奏天子徵敞拜胶东相赐黄金三十斤。 冯野王字君卿受业博士通诗少以父任为太子中庶子年十八上书愿试守长安令宣帝奇其志闻丞相魏相相以为不可许後以功补当阳长。 尹翁归河东平阳人也。为狱小吏晓习文法去吏居家会田延年为河东太守行县至平阳悉召故吏五六十人延年亲归见令有文者东有武者西阅数十人次到翁归独伏不肯起对曰:翁归文武兼备唯所施设功曹以为此吏倨敖不逊(敖读曰傲)延年曰:何伤遂召上辞问(为文辞而问之)甚奇其对除补卒吏便从归府案事发奸穷竟事情延年大重之自以能不及翁归徙署督邮。 班伯成帝时为奉车都尉家本北边志节慷慨数求使匈奴河平中单于求朝帝使伯持节迎单于於塞下会定襄大姓石李群辈报怨寇杀追捕吏伯上状因自请愿试守期月伯既至分部收捕咸称神明後汉冯衍字敬通京兆杜陵人也。光武时为曲阳令建武六年上书召见为尚书令王护等排间遂不得入後卫尉阴兴新兴侯阴就以外戚贵显深敬重衍衍遂与交结衍与就。《书》曰:衍闻神龙骧首幽景蒸明圣德志士思名是以意同情合声比则应也。伏见君侯忠孝之性慈仁殷勤论议周密思虑深远顾以微贱数蒙圣恩被侯大惠衍年老被病恐一旦无禄命先犬马怀抱不报赍恨入冥思剖肝胆有以塞责方今天下安定四海咸服蒙更生之臣无所效其死力侧闻东平山阳王壮当之国泽隆官属衍不自量愿侯日以衍备门卫鄙语曰:水不激不能破舟矢不激不能饮羽不念旧恶名贤所高负责之臣欲言不敢惟侯哀怜深留圣心则阖棺之日魂复何恨。 耿纯字伯山钜鹿宋子人也。王莽时为纳言士光武即位为前将军建武二年真定王刘杨与绵曼贼通光武遣纯使幽冀纯遂诛刘杨及还京师因自请曰:臣本吏家子孙幸遭大汉复兴圣帝受命备位列将爵为通侯天下略定臣无所用志愿试治一郡尽力书效帝笑曰:卿既治武复欲修文邪乃拜纯东郡太守时东郡未平纯视事数月盗贼清宁。 皇甫规顺帝时为安定上计掾会羌众大合攻烧陇西朝廷患之规乃上疏求乞自效曰:臣比年以来数陈便宜羌戎未动策其将反马贤始出颇知必败误中之言在可校考臣每惟贤等拥众四年未有成功县师之费。且百亿计出於平人回入奸吏故江湖之人群为盗贼青徐荒饥襁负流散夫羌戎溃叛不由承平皆因边将失於绥御乘常守安则加侵暴苟竞小利则致大害微胜则虚张首级军败则隐匿不言军士劳怨困於猾吏进不得快战以徼功退不得温饱以全命饿死沟渠暴骨中原徒见王师之出不闻振旅之声酋豪泣血惊惧生变是以安不能久败则经年臣所以抟手叩心而增叹者也。愿假臣两营二郡屯列坐食之兵五千出其不意与护羌校尉赵冲共相首尾土地山谷臣所晓习兵势巧便臣已更之可不烦方寸之印尺帛之赐高可以涤患下可以纳降。若谓臣年少官轻不足用者凡诸败将非官爵之不高年齿之不迈臣不胜至诚没死自陈时帝不能用後终於护羌校尉。 吴诸葛恪守节度(吴初置节度官掌典军粮)恪以丹阳山险民多果劲虽前发兵徒得外县平民而已其馀深远莫能尽屡自求乞为官出之三年可得甲士四万众议以丹阳地势险阻与吴郡会稽新都鄱阳四郡邻接周旋数千里山谷万里其幽遂民人未尝入城邑对长吏皆伏兵野逸白首於林莽逋亡宿恶咸共逃窜山出铜铁自铸甲兵俗好武习战高尚气力其升山赴险抵突丛棘。若鱼之游渊犭爰之腾木也。时观间巢出为寇盗每致兵征伐寻其窟藏其战则蜂至败则鸟窜自前世已来不能羁也。皆以为难恪父瑾闻之亦以事终不逮恪盛陈其必捷擢拜恪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於是长幼相携而出岁期人数皆如本规晋袁甫字公胄历阳人少能言议与华谭齐名友善大安中甫入雒诣中领军何勖自言能治剧县勖曰:君子法应多以何宜唯欲宰民何不为一台职乎!甫曰:人各有能否譬由锦缯中之好而不可以为稻食中之好而不可以为齑是以孔子曰:及其使人也。器之苟非大才何能悉备久之除松滋令。 宋刘穆之字道和小字道人世居京口博学有通识高祖克京城问何无忌急须府主簿何由得之无忌曰:无过刘道人高祖曰:吾亦识之即驰信召焉时穆之问京城有叫噪之声晨起出陌头属与信会穆之直视不言者久之既而反室坏布裳为往见高祖高祖谓之曰:我始举大义方造艰难须一军吏甚急卿谓谁堪其选穆之曰:贵府始建军吏实须其才仓卒之际略当无见口洽切逾者高祖笑曰:卿能自屈吾事济矣。即於坐受署。 南齐王融中书令僧远之孙为太子舍人以父宦不通弱年便欲绍兴家业启世祖求自试曰:臣闻春庚秋蟀集候相悲露木风荣临年共悦夫惟动植。且或有心况在生灵而能无感臣自奉望宫阙沐浴恩私拔迹庸流参名盛列缨剑紫履趋步丹墀岁时归来夸荣邑里然无勤而官在昔贻议不任而禄有识必讥臣所用慷慨愤懑不遑自晏诚以深恩鲜报圣主难逢蒲柳先秋光阴不待贪及明时展悉遇效以酬陛下不世之仁。若微诚获信短才见序文武吏法唯所施用夫君道含弘臣术无隐翁归乃居中自是充国曰:莫。若老臣窃景前修敢蹈轻节取敢冒不谋之鄙式罄奉公之诚抑。又唐尧在上不弘二八管夷吾耻之臣亦耻之愿陛下裁览迁秘书丞。 张融为南阳王友以王瞻父玄谟曾欲杀融父畅瞻为南阳王长史融启求去官不许融家贫愿禄乃与从叔征北将军永。《书》曰:融昔称幼学早训家风虽则不敏率以成性布衣韦带弱年所安箪食瓢饮不觉不乐但世业清贫人生多待榛栗枣修女贽既长束帛禽鸟男礼已大勉身就官十年七仕不欲代耕何至此事昔求三吴一丞虽属舛错今闻南康缺少愿得为之融不知阶级阶级亦可不知融政以求丞不得所以求郡求郡不得亦可复求丞。又与吏部尚书王僧虔。《书》曰:融天地之逸民也。进不辩贵退不知贱兀然造化总如草木实以家贫累积孤寡伤心八侄俱孤二弟顿弱抚之而感古人以悲,岂能山海陋禄申融情累阮籍爱东平土风融亦欣晋平闲外时议以融非御人才竟不果辟太傅掾历骠骑豫章王司空谘议参军迁中书郎非其所好乞为中散大夫不许。 梁刘坦字德度南康王为荆州刺史坦为西平中郎中兵参军领长流义师起迁谘议参军时辅国将军杨公则为湘州刺史师起夏口朝义行州事者坦谓众曰:湘境人情易扰难信。若专用武士则百姓畏侵渔。若遣文人则威略不振必欲镇静一州城军足食则无逾老臣先零之役窃以自许遂从乃除辅国将军长沙太守行湘州事。 萧昱字子真景第四子也。天监初除秘书郎累迁太子舍人洗马中书舍人侍郎每求自试高祖以为淮南永嘉襄阳郡并不就志愿边州高祖以其轻脱无威望抑而不许。 後魏韩显宗启乞宋王钊相府谘议参军事欲佐效南境孝文不许。 邢逊字子言抚军将军峦子为国子博士本州中正因谒灵太后自陈功名之子久抱沈屈臣父屡为大将而臣身无军功阶级臣父唯为忠臣不为慈父灵太后慨然以逊为长兼吏部郎中。 後周杨宽字景仁弘农华阴人也。兵部尚书北道大行台钧之子也。颇解属文尤尚武艺弱冠除奉朝请属钧出镇恒州请从展效乃改授将军高阙戍王时蠕蠕乱其主阿那瑰来奔魏帝遣使纳之诏钧率兵卫送宽亦从行以功拜行台郎中。 隋柳少好学颇涉经史仕周为宁州总管掾武帝亲扌万机诣阙求试帝异之以为司武中士。 唐张嘉贞为并州长史开元六年奏事至京师常因谒见奏曰:臣今心力方壮是效命之秋更数年即衰老无能为也。惟陛下早垂任使死。且不惮帝以其明辩尤重之。 第五琦为北海郡录参军参宗西幸时琦奏事至蜀中得谒见因奏言方今之急在兵兵之强弱在赋赋之所出江淮居多。若假臣职任使济军需臣能使赏给之资不劳圣虑玄宗大喜即日拜监察御史勾当租庸使。 李抱真代宗时为陈郑泽潞节度留後因中谢言曰:臣虽无可取当今百姓劳逸系在牧守愿得一郡以自试帝许之改授泽州刺史兼为泽潞节度副使。 张建封字本立兖州人也。少颇爱属文好谈论以立功名为已任宝应中李光弼镇河阳时苏常等州有草贼寇掠州县诏中使马日新与光弼将兵马同征讨之建封乃见日新自请说谕贼徒日新许之遂入虎窟蒸里等贼营说以利害祸福一夕贼党数千人并诣日新请降遂悉放归田里後为徐州节度使。 窦群贞元末以处士徵拜左拾遗迁侍御史充和蕃使判官群因对曰:陛下即位二十馀年始自草泽擢臣为拾遗是难其进也。今陛下以二十年难进之臣为和蕃判官一何易其任乎!乃留之。 後唐刘师武为扬州杨汉章行军司马自言有经略安边之策乞入朝从之。 胡装礼部尚书曾之孙汴将杨师厚之镇魏州装与副使李嗣业有旧因往依之荐授贵乡令及张彦之乱嗣业遇害装罢秩客於魏州庄宗初至装谒见求为假官司空以其居官贪浊不得调者久之庄宗还太原装候於离亭谒者不内乃排闼而入曰:臣本朝公卿子孙从知至此殿下比雪唐祚勤求英俊以壮霸图臣虽不才比於进九九纳竖刁头须亦所,庶几而羁旅累年执事者不垂顾录臣臣不能赴海触树走胡越今日归死於殿下也。庄宗愕然曰:孤未之知何至如此。且赐酒食慰遣之谓郭崇韬曰:便与拟议是岁署馆驿巡官未几受监察御史里行迁节度巡官赐绯鱼袋寻历推官捡校员外郎。 晋白奉进少善驰射唐昭宗以天复中为朱氏胁迁东营洛邑後唐太宗镇太原有扶救之志奉进谒於军门以求自效太祖纳之麾下以功迁龙武指挥使。 ○总录部 干谒 夫有为之士将以尽思虑之变效智计之用以达於有位而奋於当世然以贫贱之姿风期攸隔先容莫致厥路无由故寓词以感动饬躬以干进或矫激以世奇迟留而不去盖其策虑幅忆无所发明,或以机事微密有以关说乃至靡因介者期於自达故有当倾盖之遇恨相得之晚邀功於一时垂裕於将来者斯亦感慨发愤而为之也。然而鬻以求售其在君子之後乎!若乃乡其风声以道义为贵或在惧其侵辱因亻黾亻免而往亦人无间然矣。 宁戚齐人欲干桓公穷困无以自达,於是为商旅将军以於齐暮宿於郭门饭牛车下望见桓公乃击牛角而商歌桓公闻之曰:异哉!歌者非常人也。後命车载之(三齐记载其歌曰:南山粲白石烂生不逄尧与舜禅短布单衣至从昏饣卞牛至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公悦之以为大夫)。 冯闻孟尝君好客蹑屦而见之孟尝君曰:先生远辱何以教文也。冯曰:闻君好士以贫身归於君置传舍十日孟尝君问传舍长曰:客何所为答曰:冯先生甚贫犹有一剑尔。又蒯缑弹其剑而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孟尝君迁之幸舍食有鱼矣。五日。又问传舍长答曰:客复弹剑而歌曰:长铗归来乎!出无舆孟尝君迁之代舍出则乘舆矣。五日孟尝君复问传舍长舍长答曰:先生。又尝弹剑而歌曰: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孟尝君不悦。 楚丘先生行年七十披裘带索往见孟尝君欲趋不能进孟尝君曰:先生老矣。春秋高矣。何以教之先生曰:噫将我而老乎!噫将使我追车而赴马乎!投石而超距乎!逐麋鹿而抟豹虎乎!吾已死矣。何暇老哉!噫将使我出正辞而当诸侯乎!决嫌疑而定犹豫乎!吾始壮矣。何老之有孟尝君逡巡避席面有愧色。 汉魏勃少时欲求见齐相曹参家贫无以自通乃常独早扫齐相舍人门外舍人轻之以为物而伺之得勃勃曰:愿见相君无因故为子扫欲以求见,於是舍人见勃曹参因以为舍人一为参御言事以为贤言之悼惠王王召见拜为御史。 隽不疑字曼倩渤海人也。治春秋为郡文学进退以礼名闻州郡武帝末郡国盗贼群起暴胜之为直指使者物谓鬼神伺者察视之衣绣衣持斧逐捕盗贼督课郡国(督谓察视之)东至海以军兴诛不从命者(有所追捕及行诛罚皆依兴军之制)威震州郡胜之素闻不疑贤至渤海遣吏请与相见不疑冠进贤冠带具剑(古长剑首以玉作并鹿卢形上刻木作山形如莲花初生未敷时今大剑木首其状似此)佩环(环玉环也。即玉佩之也。带环而。又著玉佩也。礼记曰:孔子佩象环也。)褒衣博带(褒大裾也。言着褒大之衣广博之带也。而说者以为朝服垂褒之衣非也。)盛服至门上谒(上谒者。若今通名也。)门下欲使解剑不疑曰:剑者君子武备所以卫身不可解请退吏白胜之胜之开ト延请望见不疑容貌尊严衣冠甚伟胜之ε履起迎(履不着跟曰:ε纳履未正曳之而行言其遽也。)後为京兆尹。 後汉孔融年十岁随父诣京师时河南尹李膺以简重自居不妄接士宾客敕外自非当世名人及与通家皆不得见融欲观其人故造膺门语门者曰:我是李君通家子弟门者言之膺请融问曰:高明祖父尝与仆有恩旧乎!融曰:然先君孔子与君先人李老君同德比义而相师友则融与君累世通家众坐莫不叹息融位至少府。 王符安定临泾人时度辽将军皇甫规解官归安定乡人有以货得雁门太守者亦去职还家书刺谒规规卧不迎既入而问卿前在郡食雁美乎!有顷。又白符在门规素闻符名乃惊遽而起衣不及带屣履出迎援符手而还与同坐极欢时人为之语曰:徒见二千石不如一缝掖(礼记儒行孔子曰:丘少居鲁衣缝掖之衣郑玄注曰:逢犹大也。大掖之衣大袂单衣也。)言书生道义之为贵也。符竟不仕终於家高彪字义方吴郡无锡人(无锡今常州县)家本单寒至彪为诸生游太学有雅才而讷於言尝从马融欲访大义融疾不获见乃覆刺遗融。《书》曰:承服夙问从来有年故不待介者而谒大君子之门冀一见龙光以叙腹心之愿(毛。《诗》曰:既见君子为龙为光龙宠也。)不图遭疾幽闭莫启昔周公旦父文兄武九命作伯以尹华夏犹挥沐吐餐垂接白屋(白屋匹夫也。)故周道以隆天下归德公今养疴傲士故其宜也。融省书惭追还之彪逝而不顾後为内黄令卒。 祢衡字正平平原般人也。(般县故城在今德州平昌县东)少有才辩而气尚刚傲好矫时慢物兴平中避难荆州建安初来游许下始达颍川乃阴怀一刺既而无所之至於刺字漫灭孔融荐於曹公衡自称狂病後为黄祖所杀。 第五伦始以营长诣郡尹鲜于褒见而异之署为吏後褒坐事左转高唐令临去握臂诀曰:恨相知晚。 赵壹汉阳西县人往造河南尹羊陟不得见壹以公卿中非陟无足以名者乃日往到门陟自强许通尚卧未起壹迳入上堂遂前临之曰:窃伏西州承高风旧矣。乃今方遇而忽然(谓死也。)奈何命也。因举声哭门下惊皆奔入满侧陟知其非常人乃起延与语大奇之谓曰:子出矣。陟明旦大从车骑奉谒造一时诸计吏多盛饣希车骑帷幕而壹独柴车草屏露宿其傍延陟前坐於车下左右莫不叹愕陟遂与言谈至曛夕极欢而去执其手曰:良璞不剖必有泣血而相明者矣。陟乃与袁逢共称荐之名动京师士大夫想望其风采及西还道经弘农过候太守皇甫规门者不即通壹遂遁去。 岑至南阳棘阳人年少未知名往候同郡宗慈慈方以有道见徵宾客满门以至非良家子不肯见至留门下数日晚乃引入慈与语大奇之遂将俱至雒阳因诣太学受业後三府交辟并不就。 吴步骘字子山临淮淮阴人也。世乱避难江东单身穷困与广陵卫旌同年相善俱以种瓜自给昼勤四体夜诵经传会稽集征羌郡之豪族(。《吴录》曰:征羌名矫尚为征羌令)人客放纵骘与旌求食其地惧为所侵乃共修刺奉瓜以献征羌征羌方在内卧驻之移时旌欲委去骘止之曰:本欲以来畏其强也。而今舍去欲以为高祗结怨尔良久征羌开牖见之身隐几坐帐中设席致地坐骘旌於牖外旌愈耻之骘辞色自。若征羌作食自享大案ゾ膳重沓以小盘饭与骘旌惟菜茹而已旌不能食骘极饭致饱乃辞出旌怒骘曰:何能忍此骘曰:吾等贫贱是以主人以贫贱遇之固其宜也。当何所耻时大帝为讨虏将军召骘为记室。 晋陆机吴人也。文章冠代与弟造太常张华华素重其名如旧相识曰:伐吴之役利获二俊机後为平原内史。 孙惠吴国富阳人成都王颍引为大将军参军奋威将军白沙督後惠擅杀[A13C]牙门将梁隽惧罪因改姓名以遁及东海王越举兵下邳惠乃诡称南岳逸士秦秘之以书干越曰:天祸晋国遘兹厄运历观危亡其萌有渐枝叶先零根株乃毙伏惟明公咨睿哲之才应神武之略承衰乱之期当倾险之运侧身昏谗之俗凶讠舀之间执夷正立则取疾奸佞抱忠怀直则见害贼臣糟非圣性所堪苟免非英雄之节是以感激於世发愤忘身抗辞金门则謇谔之言显扶翼皇家则翊主之功著事虽未集大命有在夫以汉祖之贤犹有平城之耻魏武之能亦有濮阳之失孟明三退终於致果句践丧众期於擒吴今明公名著天下声振九域公族归美万国宗贤加以四王齐圣仁明笃友急难之感同奖王室股肱爪牙足相维持皇穹无亲惟德是辅恶盈福谦鬼神所赞以明公达存亡之符察成败之变审所履之运思天人之功虎视东夏之藩龙跃海之野西谘河间南结征镇东有劲吴锐卒之富北有幽并率义之旅宣喻青徐启示群王旁收雄俊广延秀杰纠合携贰明其赏信仰惟天子蒙尘邺宫外矫诏命擅诛无辜豺狼篡噬其事无远夫心火倾移丧乱可必太白横流兵家攸仗岁镇所去天厌其德玄象著明讠谴彰见违天不祥奉时必克明公思安危人神之应虑祸败前後之徵弘劳谦日昃之德躬吐握求贤之义倾府竭库以赈贫乏将有济世之才渭滨之士含奇谟於朱唇握神策於玉掌逍遥川岳之上以俟真人之求目想不世之佐耳听非常之辅举而用之则元勋建矣。秘之不夭值此衰运窃慕墨翟申包之诚跋涉荆棘重茧而至栉风沐雨来承祸难思以管{宀几}毗佐大猷道险时吝未敢自显伏在川泥系情宸极谨先白笺以启天虑。若能沉吟际会徘徊二端徼亻幸在险请从恕宥之例明公今旋轸臣子之邦宛转名义之国指麾则五岳可倾呼翕则江湖可竭况履顺讨逆执正伐邪是乌获摧冰贲育拉朽猛兽吞狐泰山压卵因风燎原未足方也。今时至运集天与神助复不能鹊起於庆命之会拔剑於时哉!之机恐流滥之祸不在一人自先帝公王海内名士近者死亡皆如虫兽尸元曳於粪壤形骸捐於沟涧非其口无忠贞之辞心无义正之节皆希目下之小生而惑终焉之大死凡人知友独有刎颈之报朝廷之内而无死命之臣非独秘之所耻惜乎!晋世之无人久矣。今天下喁喁四海注想社稷危而复安宗庙替而复绍惟明公兄弟能弘济皇猷国之存亡在斯举矣。秘之以不才之姿而值危乱之运竭其狗马之节加以忠贞之心左属平乱之右握灭逆之矢控马鹄立计日俟命时难获而易失机速变而成祸介如石焉实无终日自求多福惟君裁之。 陶侃为庐江郡主簿太守张夔察侃孝廉至洛阳数诣张华华初以远人不甚接遇侃每往神无忤色华後与语异之。 梁萧琛起家齐太学博士时王俭当朝琛年少未为俭所识负其才气候俭宴于乐游乃著虎皮靴策桃枝杖直造俭坐俭与语大悦俭为丹阳尹辟为主簿刘勰为步兵校尉兼东宫通事舍人撰文心雕龙既成未为时流所称勰自量其文欲取定於沈约约时贵盛无由自达乃负其书候约出干之於车前状。若货鬻者约便命取读大重之谓为深得文理常陈诸几案。 後魏高恭之字道穆每谓人曰:人生厉心立行贵於见知当使夕脱羊裘朝佩珠玉者。若时不我知便须退迹江海自求其志御史中尉元匡高选御史道穆奏记於匡曰:道穆生自蓬檐长於陋巷渔猎群书无纯硕之德尚好章咏乏雕之工虽欲厕影髦徒班名俊伍其可得哉!然凝明独断之主雄才不世之君无藉朽株之资求人屠钓之下不牵阖投之诮取士商歌之中是以闻英风而慷慨望路而低徊者天下皆是也。若得身隶绣衣名充直指虽谢陈王骑上之敏实有茅氏就镬之心匡大喜曰:吾久知其人欲召之遂引为御史。 隋潘徽善属文能持论陈尚书令江扌引致文儒之士徽乃诣扌扌甚敬之释褐新蔡王国侍郎。 唐孙逖幼而英俊始年十五谒雍州长史崔日用小之令为土火炉赋握翰即成辞理典赡日用览之骇然遂为忘年之交官至中书舍人。 陆贽为华州郑县尉罢秩东归省母路由寿州刺史张镒有时名贽往谒之镒初不甚知留三日再见与语遂大称善贽後至宰相。 武儒衡擢进士第故相国郑馀庆性俭自持不事华洁後进趋其门多垢巾败服以望其知馀庆见之必悦以为风俗因已而厚儒衡每谒见未尝取易所好但高言直论与之切磨盖。若不知馀庆之所尚尔馀庆因此亦嘉重之终兵部侍郎。 柏耆将军良器之子素负志气纵横家流会王承宗再以常山叛朝廷稍厌武事思用恩泽濡煦耆为处士於行营以书干裴度愿为是行承宗果请质二男献两郡既而畴其使功之谏列。 刘三复润州句容人以所业文诣郡干谒浙西观察使李德裕德裕阅其文倒屣迎之。 後唐司空属天子播迁三辅大乱乃还乡里罗绍威为节度副大使以所业干之幕客公乘亿为延誉罗宏信署为府参军辟馆驿巡官。 李琪字台秀昭宗时李父子以文学知名於时琪年十八九袖赋一轴谒览赋惊异倒屣迎门因出琪哑锺捧日等赋指示谓琪曰:予常患近年文士辞赋皆数句之後未见赋题吾子入句见题偶属典丽吁可畏也。琪由是益知名。 晋张希崇字德峰幽州苏县人也。希崇少通左氏春秋复癖於吟咏刘守光为连帅惨酷不喜文士希崇乃掷笔入谒军门以求自效守光纳之渐升为礻卑将。 ●卷九百一 ○总录部 公直 灭私之谓公正曲之谓直君子之懿德也。自上古之世移至公之道废则情胜於理恩克於义心繇利易政以势迁自非时厥中庸好是正直执不回之道守无颇之性则焉能献替可否不以雠而掩贤阅实宪章不以亲而害法临事尽节靡顾於妻孥当官而行罔避於权右形奏列而无隐斥问遗而不通故能成刚毅之风全忠信之行先圣所以嘉叹良史所以攸书宜乎!为後世之懿范也。史鱼为卫大夫孔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有道无道行直如矢言不曲)。 叔向为晋大夫晋邢侯与雍子争畜阝田(邢侯楚申公巫臣之子也。雍子者亦故楚人也。)久而无成士景伯如楚(士景伯晋理官)叔鱼摄理(摄代景伯)韩宣子命断旧狱罪在雍子雍子纳其女於叔鱼叔鱼蔽罪邢侯(蔽断也。)邢侯怒杀叔鱼与雍子於朝宣子问其罪於叔向叔向曰:三人同罪施生戮死可也。(施行罪也。)雍子自知其罪而赂以买直鲋也。鬻狱邢侯专杀其罪一也。已恶而掠美为昏(掠取也。昏乱也。)贪以败官为墨(墨不洁之称)杀人不忌为贼(忌畏也。)夏。《书》曰:昏墨贼杀(逸书三者皆死刑)皋陶之刑也。请从之乃施邢侯而尸雍子与叔鱼於市仲尼曰:叔向古之遗直也。(言叔向之直有古人之遗风)治国制刑不隐於亲(谓国之大问已所答当也。至於他事则宜有隐)三数叔鱼之恶不为末减(末薄也。减轻也。皆以正言之)曰:义也。夫可谓直矣。(於义未安直则有之)平丘之会数其贿也。(谓言冫卖货无厌)以宽卫国晋不为暴归鲁季孙称其诈也。(谓言鲋能也。)以宽鲁国晋不为虐邢侯之狱言其贪也。以制刑书晋不为颇三言而除三恶加三利(三恶暴虐颇三恶除则加三利)杀亲益荣(荣名益也。)犹义也。夫(三罪唯答宣子问不可以不正其馀则以直伤义故重疑之)。 解狐为魏大夫与荆伯柳有怨文侯问於解狐曰:寡人将立西河守谁可用者解狐对曰:荆伯柳者贤人殆可文侯曰:是文侯将以荆伯柳为西河守荆伯柳问左右谁言我於君左右皆曰:解狐也。荆伯柳往见解狐而谢之曰:子宽臣之过而言於君谨再拜谢解狐曰:言子者公也。怨子者私也。直事以行怨子如故张弓射之走十步而殁。 钜子腹<黄享>秦之墨者(钜姓子通称腹<黄享>字也。)其子杀人秦惠王曰:先生之年长矣。非有他子也。寡人已令吏弗诛矣。(惠王秦孝公子也。他异也。)先生之以此听寡人也。腹<黄享>对曰:墨者之法曰: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此所以禁杀伤人也。夫禁杀伤人者天下之大义也。王虽为之赐(赐受也。)而令吏弗诛腹<黄享>不可不行墨者之法(欲必行之怨其子也。)不许惠王遂杀之。 汉郅都为人勇有气节公廉不发私书问遗无所受请寄无所听尝称曰:已背亲而出身固当奉职死节官下终不顾妻子矣。官至少府。 卜式为太子太傅武帝时岁小旱帝令百官求雨式言曰:县官当食租衣税而已今桑弘羊令吏坐市列贩求利烹弘羊天乃雨。 後汉任延拜武威太守光武亲戒之曰:善事上官无失名誉延对曰:臣闻忠臣不私私臣不忠履正奉公臣子之节上下雷同非陛下之福善事上官臣不敢奉诏帝叹曰:卿言是也。 马严拜为五官中郎将行长乐卫尉事陈留太守严当之职乃言於章帝曰:昔显亲侯窦固误先帝出兵西域置伊吾卢屯烦费无益。又窦勋受诛其家不宜亲近京师是时勋女为皇后窦氏方宠时有侧听严言者以告窦宪兄弟繇是大失权贵心。 逢纪字元图汉末冀州牧袁绍以纪统军事初绍去董卓出奔与许攸及纪俱诣冀州绍以纪聪达有计策甚亲信之与共举事後审配任用与纪不睦或有谗配於绍绍问纪纪称配天性烈直古人之节不宜疑之绍曰:市列谓列肆君不恶之邪纪答曰:先日所争者私情今所陈者国事绍善之卒不废配配繇是更与纪为亲善。 蜀杨洪为蜀郡太守後为越骑校尉领郡如故五年丞相诸葛亮北住汉中欲用张裔为留府长史问洪何如洪对曰:裔天姿明察长於治剧才诚堪之然性不公平恐不可专任不如留向朗朗情伪差少裔随从目下效其器能於事两善初裔少与洪亲善裔流放在吴洪临裔郡裔子郁给郡吏微过受罚不特原假裔後还闻之深以为恨与洪情好有损及洪见亮出至裔许具说所言裔答洪曰:公留我子矣。明府不能止时人或疑洪意自欲作长史或疑洪知裔自谦不愿裔处要职典後事也。後裔与司监校尉岑述不和至于忿恨亮与裔。《书》曰:君昔在柏下营坏吾之用心食不知味後流近南海相为悲叹寝不安席及其来还委付大任同奖王室自以为与君古之石交也。石交之道举雠以相益割骨肉以相明犹不相谢也。况吾但委意於元俭而君不能忍耶论者繇是明洪无私。 晋石苞为邺典农中郎将时魏世王侯多居邺下尚书丁谧贵倾一时并校时利苞奏列其事繇是益见称。 郭瑗为尚书都令史时尚书杜预有所增损瑗多所校正之以公方著称终於建平太守。 曹莫为石季龙大司农季龙将以少子世为太子世方十岁母刘曜女有宠季龙与张举李农定议敕公卿上书请立世莫不署名季龙使张豹问其故莫顿首曰:天下业重不宜立少是以不敢署也。季龙曰:莫忠臣也。然未达朕意张举李农知吾心矣。其令谕之晋王建立初仕後唐为代州虞侯时庄宗镇晋阳以诸陵在郡遣使享祭其下有扰於民者必捕而笞之庄宗怒令收之多为明宗所护繇是知名。 ○总录部 直 仲尼有言曰:民之生也。直。又曰:叔向古之遗直也。《诗》曰:彼已之子邦之司直斯皆美正直之德之谓也。盖夫人者禀五行之秀肖二仪之形纯粹内充刚毅外发危言正色必守其名节戴仁抱义以镇於雅俗繇是遭惨毒之世而无所惧遇僭窃之主而无所讠舀或陈天灾之应兆或言时政之阙失不乾没於荣利不朋比於权势斯盖古人所难也。若乃褊狷任已讦谲为务者固在夫君子之後也。亦用论次冀观之者自择焉。 能意见齐宣王王曰:寡人闻子好直有之乎!对曰:意焉能直闻好直之士家不处乱国身不见君今身得见王而家宅故齐意焉能直宣王怒曰:野士能意曰:少而好之长而行之王胡不能与野士以章其所好王乃舍之。 後汉郅恽字君章汝南人善天文知汉必再命西至长安乃上书王莽曰:臣闻天地重其人惜其物故运机衡垂日月含元包一甄陶品类显表纪世图录豫设汉历久长孔为赤制不使愚惑残人乱时智者顺以成德愚者逆以取害神器有命不可虚获上天垂戒欲悟陛下能姓意名令就臣位转祸为福刘氏享天永命陛下顺节盛衰取之以天还之以天可谓知命矣。若不早图是不免於窃位也。且尧舜不以天显自与故禅天下陛下何贪非天显以自累也。天为陛下严父臣为陛下孝子父教不可废子谏不可拒惟陛下留神莽大怒即收系诏狱劾以大逆犹以恽据经谶难即害之使黄门近臣胁恽令自告狂病恍忽不觉所言恽乃目詈之曰:所陈皆天文圣意非狂人所能造遂系狱顷冬会赦得出乃与同郡郑敬南遁苍梧後为长沙太守左转芒令免。 荆邯平陵人为公孙述骑都尉述欲出兵以问群臣博士吴柱曰:昔武王伐殷先观兵孟津八百诸侯不期同辞然犹还师以待天命未闻无左右之助而欲出师千里之外以广封疆者也。邯曰:今东帝无尺土之柄驱乌合之众跨马舀敌所向取平不亟乘时与之分功而坐谈武王之说是效隗嚣欲为西伯也。 井丹字大春扶风人性清高未尝刺候人建武末沛王辅等五王居北宫皆好宾客更遣请丹不能致信阳侯阴就光烈皇后弟也。以外戚贵盛乃诡说五王求钱千万约能致丹而别使人要劫之丹不得已既至就故为设麦饭葱叶之食丹推去之曰:以君侯能供甘旨故来相过何其薄乎!更致盛馔乃食及就左右进辇丹笑曰:吾闻桀驾人车岂此邪坐中皆失色就不得已而令去辇自是隐门不关人事以寿终。 吴良字大仪齐国临淄人初为郡吏岁旦与掾吏入贺门下掾王望举觞上寿讠舀称太守功德良於下坐勃然进曰:望佞邪之人欺讠舀无状愿勿受其觞太守敛容而止宴罢转良为功曹耻以言受进终不肯谒後为司徒长史每处大议取据经典不希旨偶俗以徼时誉。 第五伦字伯鱼京兆人或问伦曰:公有私乎!对曰:昔人有与吾千里马者吾虽不受每三公有所选举心不能忘而亦终不用也。吾兄子常病一夜十往退而安寝吾子有疾虽不省视而竟夕不眠。若是者,岂可谓无私乎!伦官至司空。 孔季彦鲁国人世举孝廉不就安帝延光元年河西大雨雹大者如斗帝诏有道术之士极陈变异乃诏季彦见於德阳殿帝亲问其故对曰:此皆阴乘阳之徵也。今贵臣擅权母后党盛陛下宜圣德虑此二者帝默然左右皆恶之。 唐檀豫章人安帝元初七年郡界有芝草生太守刘祗欲上言之以问檀檀对曰:方今外戚豪盛阳道微弱斯岂嘉瑞乎!祗乃止之。 范滂字孟博汝南人为郡功曹系狱尚书霍理之及得免到京师往候而不为谢或有让滂者对曰:昔叔向婴罪祁奚救之未闻羊舌有谢恩之辞祁奚有自伐之色竟无所言。 蜀李邈广汉妻阝人振威将军刘璋为益州牧时以邈为牛な长先主领牧为从事正旦命行酒得进见让先主曰:振威以将军宗室肺腑委以讨贼元功未效先寇而灭邈以将军之取鄙州甚为不宜也。先主曰:知其不宜何以不助之邈曰:匪不敢也。力不足尔有司将杀之诸葛亮为请得免。 晋李魏末宣帝辟不就及景帝辅政命为大将军从事中郎到引见谓曰:昔先公辟君而君不应今孤命君而君至何也。对曰:先君以礼见待得以礼进退明公以法见绳畏法而至帝甚重之。 阎缵为西戎校尉司马及司空张华遇害贾谧被诛朝野震悚缵独抚华尸恸哭曰:早语君逊位而不肯今果不免命也。夫过叱贾谧尸曰:小儿乱国之繇诛其晚矣。 庾衮尝与诸兄弟过邑人陈准兄弟诸兄弟友之皆拜其母衮独不拜准弟徽曰:子不拜吾亲何衮曰:未知所以拜也。夫拜人之亲者将自同於人之子也。其义至重衮敢轻之乎!遂不拜准徽叹曰:古有亮直之士君近之矣。君。若当朝则社稷之臣欤君。若握兵临大节孰能夺之方今徵聘君实宜之後举异行不降志。 崔洪少以清厉显名骨鲠不同於物人之有过取面折之而退无後言历吏部尚书司农卿卒官。 刘殷赵王伦篡位孙秀夙重殷名以散骑常侍徵之殷逃奔雁门及齐王ぁ辅政辟为大司马军谘祭酒既至谓殷曰:先王虚心诏君君不至今孤辟君君何能屈也。殷曰:世祖以大圣应期先王以至德辅世既尧舜为君稷契为佐故殷希以一夫而拒千乘为不可回之图幸邀唐虞之世是以不惧斧钺之戮尔今殿下以神武眷姿除残反政然迹稍粗严威滋肃殷。若复尔恐招华士之诛故不敢不至也。ぁ奇之。 谢琨安之孙也。桓玄尝欲以安宅为营琨曰:召伯之仁犹惠及甘棠文靖之德更不保五亩之宅邪元闻惭而止後至左仆射。 後赵姚弋仲为石季龙将季龙末梁犊败李农于荥阳季龙大惧驰召弋仲率其部众八千馀人屯于南郊轻骑至邺时季龙病不时见弋仲引入领军省赐其所食之食弋仲怒不食曰:召我击贼岂来觅食邪我不知上存亡。若一见虽死无恨左右言之乃引见弋仲数季龙曰:儿死来愁邪乃至于疾儿小时不能使好人辅相至令相杀儿自有过责其下人太甚故反尔汝病久所立儿小。若不差天下必乱当宜忧此不烦忧贼也。犊等因思归之心共为奸盗所行残贼此成擒尔老羌请效死前锋使一举而了弋仲性狷。且俗无尊卑皆汝之季龙怒而不责。 南燕封孚渤海人为慕容德吏部尚书德死超嗣位政出权嬖多违旧章轨宪日颓残虐滋甚孚屡尽礻卑救超不能纳也。後临轩谓孚曰:朕於百王可方谁孚对曰:桀纣之主超大惭怒孚徐步而出不为改容司空鞠仲失色谓孚曰:与天子言何其亢厉宜应还谢孚曰:行年七十墓木已拱惟求死所尔竟不谢。 宋郑鲜之晋末为御史中丞初高祖少时事戎旅不经涉学及为宰相颇慕风流时或言论人皆依违之不敢难也。鲜之难必切至未尝宽假要须高祖辞穷理屈然後置之高祖或有时惭恧变色动容既而谓人曰:我本无术学言义尤浅此时言论诸贤多见宽容唯郑不尔独能尽人之意甚以此感之时人谓为格佞。 颜延之文帝时为光禄勋致仕元凶弑立以为光禄大夫先是延之子竣为孝武南中郎谘议参军及孝武义师入讨竣参定密谋兼造书檄劭召延之示以檄文问曰:此笔谁所造延之曰:竣之笔也。又问何以知之延之曰:竣笔体臣不容不识劭。又曰:言辞何至乃尔延之曰:竣高尚不顾老父何能为陛下劭意乃释由是得免。 梁裴之高为豫州刺史侯景之乱元帝召为侍中到江陵时之高第六弟之悌在侯景中或传之悌斩侯景元帝使兼中书舍人黄罗汉报之高之高竟无言直云:贼自杀贼非之高所闻元帝深嗟其介直。 後魏崔光韶河东武城人为廷尉卿孝庄永安末还乡里刺史元弼前妻是光韶之继室兄女而弼贪忄林多诸不法光韶以亲情亟相非责弼衔之时耿翔反於州界弼诬光韶子通与贼连结囚其合家考掠非理而光韶与之辩争辞色不屈会樊子鹄为东道大使知其见枉理出之时人劝令诣樊陈谢光韶曰:羊舌大夫已有成事何劳往也。子鹄亦叹尚之。 後周韦志尚夷简不仕时晋公护执政广营第宅尝召至宅访以政事仰视其堂徐而叹曰:酣酒嗜音竣宇雕墙有一於此未或弗亡护不悦有识者以为知言。 隋元谐为宁州刺史颇有威惠然刚愎好排诋不能取媚於左右尝言於帝曰:臣一心事主不曲取人意帝曰:宜终此言。 李文博为司隶从事在雒下曾诣房玄龄相送於衢路玄龄谓之曰:公生平志尚唯在正直今既得为从事故应有会素心比来激浊扬清所为多少文博遂奋臂厉声曰:夫清其流者必洁其源正其末者须端其本今治源混乱虽日免十贪郡守亦何所益其瞽直疾恶不知忌讳皆此类也。 刘子翼为秘书学士秘书监柳顾言甚重之性不容非朋僚有短长面折之安平李百药尝称曰:刘四虽复骂人人都不恨。 唐萧为司空性端直鲠亮好诘人之短不能容众意鄙浮华而务善道。 赵光奇新店野人也。贞元三年德宗畋於新店幸光奇家问曰:百姓乐乎!对曰:不乐帝曰:仍岁颇稔何不乐乎!对曰:盖繇陛下诏令不信於人所以然也。前诏云:两税之外悉无他徭今非理而诛求者殆过之。又云:和籴於百姓曾不识一钱而强取之始云:所籴粟麦纳於道次今则遣政於京西行营动过数百里车摧牛毙破产奉役不能支也。百姓愁苦。若此何有於乐乎!虽频降优恤之诏而有司多不奉之亦恐陛下深在九重未之知也。帝感异之因诏复降其家。 武儒衡元和中为谏议大夫兵部侍郎守道不回嫉恶太甚终不至大任。 ○总录部 服义 盖古之君子不饰其非不遂其过周旋进退惟义之从其或言之失中事有逾矩虑虽素定悔尚可追乃有方闻之士形於规诲陈理道以申救纳箴讽以成德辞至於违拂意绝於将迎而能降志以延纳虚怀而听受引咎以归乎!已称善以加於人涣然革心曾不旋踵至或既往之其伤盖多已济之恶云:补无及亦能追责其非深甘其戾发叹以自劫折节而为谢斯皆贤达之风轨可以垂训者焉。 赵盾晋大夫宣子也。初邾文公元妃齐姜生<豸矍>。且二妃晋姬生捷文公卒邾人立定公捷奔晋赵盾以诸侯之师八百乘纳捷于邾(八百乘六万人言力有馀)邾辞曰:齐出<豸矍>。且长(<豸矍>。且定公)宣子曰:辞顺而弗从不祥乃还(立以长。故曰:辞顺)。 范鞅晋大夫献子也。献子聘於鲁问具山敖山鲁人以其乡对献子曰:不为具敖乎!对曰:先君献武之讳也。献子归遍戒其所知曰:人不可以不学乎!吾鲁而名其二讳为笑焉唯不学也。人之有学犹木之有枝叶也。木有枝叶犹庇荫人而况君子之学乎! 赵武晋大夫。《文子》也。《文子》为室斫其椽而砻之张老夕焉而见之不谒而归。《文子》闻之驾而往曰:吾不善子亦告我何其速也。对曰:天子之室斫其椽而砻之加密石焉诸侯砻之大夫斫之士首之备其物义也。从其等礼也。今子贵而忘义富而忘礼吾惧不免何敢以告。《文子》归令之勿砻也。匠人请皆斫之。《文子》曰:止为後世之见之也。其斫者仁者之为也。其砻者不仁者之为也。《文子》成室晋大夫发焉(作室成晋君献之谓贺也。诸大夫亦发礼以往)张老曰:美哉!轮焉美哉!奂焉(心讥其奢也。轮轮困言高大奂言众多)歌於斯哭於斯聚国族於斯(祭祀死丧燕会於此足矣。言此者欲防其後复为)。《文子》曰:武也。得歌於斯哭於斯聚国族於斯是全要领以从先大夫於九京也。北面再拜稽首(全要领者免於刑诛也。晋卿大夫之墓地在九原京盖字之讹当为)君子谓之善颂善祷(善颂谓张老之言善祷谓。《文子》之言祷求也。)。 赵鞅晋大夫简子也。简子使尹铎为晋阳曰:必隳其垒培(隳坏也。垒荀寅士吉射围赵氏所作垒壁也。)吾将往焉。若见垒培是见寅与吉射也。(累堑曰:培)尹铎往而增之(增高其垒因以自备)简子如晋阳见垒怒(既不隳。又增之故怒)曰:必杀铎也。而後入大夫辞之不可曰:是昭馀雠也。(昭明也。明怨雠以辱)邮无正进(无正晋大夫邮良伯乐耳)曰:昔先主。《文子》少於难(。《文子》赵简子之祖赵武离也。难谓庄姬之谗赵氏是讨也。)从姬氏公宫(姬氏庄姬赵朔之妻。《文子》之母晋景公之束姬淫於赵婴兄赵同赵括放之姬谗同括景公杀之。《文子》从之庄姬於公宫也。)有孝德以出在公族(为公族大夫)有恭德以升在位(布乡位)有武德以羞为正卿(正卿上卿羞进)有温德以成其名誉失赵氏之典刑(典常刑法)而去其师保(在公宫故无师保)基於其身以克复其所(基始也。始更修之於身以能复其先)及景子长於公宫(景子。《文子》之子简子之父越成从其王母在公宫)未及教训而嗣立矣。亦能纂其身以受先业无谤於国顺德以学子(学教)择言以教子择师保以相子今吾子嗣位有文之典刑有景之教训重之以师保加之以父兄(同宗之父兄)子皆疏之以及此难(荀士之难)夫尹铎曰:思乐而喜思难而惧人之道也。委士可为师保吾何不增(言见垒培可以戒惧足当师保何为不增)是以修之庶曰:可以鉴而鸠赵宗乎!(鉴镜鸠安)。若罚之是罚善也。罚善必赏恶臣何望矣。简子说曰:微子吾几不为人矣。(微无)以免难之赏赏尹铎。 司马子期楚公子结也。子期欲以其妾为内子访之左史倚相曰:吾有妾而愿欲笄之其可乎!对曰:昔先大夫子囊违王之命子夕嗜芰子木有羊馈而无芰荐君子曰:违而道阳竖爱子反之劳也。而献饮焉以弊於鄢芋尹申亥从灵王之欲以陨於乾君子曰:从而逆君子之行欲其道也。故进退周旋唯道之从夫子木能违。若敖之欲以之道而去芰荐吾子经营楚国而欲荐芰以干之其可乎!子期乃止。 子楚申公也。左史倚相廷见申公子子不出左史谤之举伯以告(举伯楚大夫)子怒而出曰:女无亦谓我老耄而舍我而。又谤我(八十曰耄舍弃也。)左史曰:唯子老耄故欲见以交儆子(交夹)。若子方壮能经营百事倚相将奔走承序(承受事业次序也。),於是不给而何暇得见昔卫武公年数九十有五矣。(给共武公卫僖公之子共伯之弟武公和)犹箴儆於国(箴刺儆戒)曰:自卿以下至于师长士(师长大夫士众士)苟在朝者无谓我耄而舍我(舍谓不谏戒)在有旅贲之规(规谏旅贲勇力之士掌载戈盾夹车而趋车上则持转)位宁有官师之典(中延之左右谓之位门屏之间谓之宁师长典常也。)倚几有诵训之谏(诵训工师所诵之谏书之於几也。)居寝有{执目}御之箴({执目}近)临事有瞽史之道(事戎机也。瞽乐太师掌诏吉凶史太史掌诏礼事)宴居有师工之诵(师小师工瞽蒙也。诵诵箴谏也。)史不失书蒙不失诵以训御之(御进),於是乎!作懿戒以自儆也。(懿大雅抑之懿读曰抑卫武公刺厉王亦以自儆也。)及其没也。谓之圣武公(明也。书作圣谥法曰:威强而曰:武也。)子实不圣於倚相何害。《周书》曰:文王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日映日昃。《易》曰:日中则昃)惠于小民惟政之恭文王犹不敢惰今子老楚国而欲自安也。以御数者王将何为(御止也。数者谓箴戒诽谤也。为人臣尚如此王将复何为)。若尝如此楚其难哉!(难以为治)子惧曰:老之过也。(。《老子》名)乃趣见左史。 游吉郑大夫子太叔也。初晋合诸侯于平丘子产子太叔相郑伯以会子产以幄幕九张行(张幕军旅之帐)子太叔以四十既而悔之每舍损焉及会亦如之(亦九张也。言子产之宜太叔之从善)。 罕虎郑大夫子皮也。罕虎与鲁叔孙齐国弱宋华定卫北宫喜许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如晋葬平公子皮将以币行(见新君之贽)子产曰:丧焉用币用币必百两(载币用车百乘)百两必千人千人至将不行(行用也。)不行必尽用之(不得见新君将自费用尽)几千人而国不亡(言千人之费不可数)子皮固请以行既葬子皮尽用其币归谓子羽曰:非知之实难将在行之(言不患不知患不能行)夫子知之矣。我则不足(言已出子产之戒既知其不可而遂行之足我之不足)。《书》曰:欲败度纵败礼(逸书)我之谓矣。夫子知度与礼矣。我实纵欲而不能自克也。(欲因丧以庆新君故纵而行之不能自胜)。 韩起晋大夫宣子也。宣子有环其一在郑商(玉环同工共朴自工为覆)宣子谒诸郑伯(谒请也。)子产弗与子太叔子羽谓子产曰:韩子亦无几求(言所求少)晋国亦未可以二晋国韩子不可偷也。(偷薄也。)子产曰:吾非偷晋而有二心将终事之是以弗与及郑六卿饯宣子於郊宣子私觐於子产以玉与马曰:子命起舍夫玉是赐我玉而免吾死也。敢不藉手以拜(以玉马藉手拜谢子产)。 翟璜事魏文侯文侯问李克先生尝教寡人曰: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则璜(文侯弟名成)二子何如李克对曰:臣闻之卑不谋尊疏不谋戚臣在阙门之任不敢当命文侯曰:先生临事勿让李克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文侯曰:先生就舍寡人之相定矣。李克趋而出过翟璜之家翟璜曰:今者闻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谁为之李克曰:魏成子为相矣。翟璜忿然作色曰:以耳目之所睹记臣何负於魏成子西河之守臣之所进也。君内以邺为忧臣进西门豹君谋欲伐中山臣进乐羊中山已拔无使守之臣进先生君之子无傅臣进屈侯鲋臣何以负於魏成子李克曰:且子之言克於子之君者岂将比周以求大官哉!君问而置相非成则璜二子何如克对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是以知魏成子之为相也。且子安得与魏成子比乎!魏成子以食禄千锺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得卜子夏田子方干木此三人者君以师之子之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子比也。翟璜逡巡再拜曰:璜鄙人也。失对愿卒为弟子。 卜商字子夏丧其子而丧其明(明目精)曾子吊之曰:吾闻之也。朋友丧明则哭之(痛之)曾子哭子夏亦哭曰:天乎!予之无罪也。(怨天罚无罪)曾子怒曰:商女何无罪也。吾与女事夫子於洙泗之间(言其有师也。洙泗鲁水名)退而老於西河之上(西河龙门至华阴之地)使西河之民疑女於夫子尔罪一也。(言其不称师也。)丧尔亲使民未有闻焉尔罪二也。(言居亲丧无异称)丧尔子丧尔明尔罪三也。(言隆於妻子)而曰:尔何无罪与子夏投其杖而拜曰:吾过矣。(谢之。且服罪也。)吾过矣。吾离群而索居亦已久矣。(群谓同门朋友也。索犹散也。)。 曾参字子舆南武城人也。吊於负夏(负夏卫地)主人既祖填池(祖谓移柩车去载处为行始也。填池当为奠彻声之误也。奠彻谓彻遣奠设祖奠)推柩而反之(反於载处荣会子吊於更始)降妇人而後行礼(礼既祖而妇。又降今反柩妇人辟之复升堂矣。柩无反而反之而。又降妇人盖欲矜宾於此妇人皆非)从者曰:礼与(怪之)曾子曰:夫祖者。且也。(。且未定之辞)。且胡为其不可以反宿也。(给说)从者。又问诸子游曰:礼与(疑曾子言非)子游曰:饭於牖下小敛於户内大敛於阼殡於客位祖於庭葬於墓所以即远也。故丧事有进而无退(明曾柩非)曾子闻之曰:多矣。乎!予出祖者(善子游言。且服)曾子袭裘而吊子游裼裘而吊曾子指子游而示人曰:夫夫也。为习於礼者如之何其裼裘而吊也。(曾子盖知临丧无节大夫犹言此丈夫也。子游於时名为习礼)主人既小敛袒括子游趋而出袭裘带而入(於主人变乃变也。所子者朋友)曾子曰:我过矣。我过矣。夫夫是也。(服。且善子游)孟尝君为齐相出记问门下诸客谁习计会能为文收责於薛者乎!冯署曰:能孟尝君怪之曰:此谁也。左右曰:乃歌夫长铗归来者也。孟尝君笑曰:客果有能也。吾负之未尝见也。请而见之谢曰:文倦,於是愦於忧而性忄宁愚沈於国家之事开罪於先生先生不羞乃有意欲为收责於薛乎!冯曰:愿之,於是约车治装载券契而行辞曰:责毕收以何市而反孟尝君曰:视吾家所寡有者驱而之薛使吏召诸民当偿者悉来合券券遍合赴矫命以责赐诸民因烧其券民称万岁长驱到齐晨而求见孟尝君怪其疾也。衣冠而见之曰:责毕收乎!来何疾也。曰:收毕矣。以何市而反冯曰:君云:视吾家所寡有者臣窃计君宫中积珍宝狗马实外厩美人充下陈君家所寡有者以义尔窃以为君市义孟尝君曰:市义奈何曰:今君有区区之薛不拊爱子其民因而贾利之臣窃矫君命以责赐诸民因烧其券民称万岁乃思所以为君市义也。孟尝君不悦曰:诺先生休矣。孟尝君逐於齐而复反谭拾子迎之於境谓孟尝君曰:君得无有所怨齐士大夫乎!孟尝君曰:有君满意杀之乎!孟尝君曰:然谭拾子曰:事有必至理有固然君知之乎!孟尝君曰:不知谭拾子曰:事之必至者死也。理之固然者富贵则就之贫贱则去之此事之必至理之固然者请以市论市朝则满夕则虚非朝爱市而夕憎之也。求存故往亡故去愿君勿怨孟尝君乃取所怨五百牒削去之不敢以为言。 田单齐将也。将攻狄往见鲁仲连仲连曰:将军攻狄不能下也。田单曰:臣有五里之城七里之郭破万乘之燕复齐墟攻狄而不下何也。上车弗谢而去遂攻狄三月而不克之齐婴儿谣曰:大冠。若箕修剑柱顺攻狄不能下垒枯丘田单惧乃问鲁仲连曰:日者先生谓单不能下狄请问其说鲁仲连曰:将军之在即墨坐而织蒉立则杖锸为士卒倡曰:何往矣。宗庙亡矣。归於何党矣。当此之时将军有死之心而士卒无生之气闻。若言莫不挥泣奋臂而欲战此所以破燕也。当今将军东有夜邑之奉西有淄上之虞黄金横带而驰乎!淄渑之间有生之乐无死之心所以不胜者也。田单曰:单有心先生志之矣。明日乃厉气循城立於矢石之所乃援χ鼓之狄人乃下。 吴起为西河守甚有声名而魏置相相田文起不悦谓田文曰:请与子论功可乎!田文曰:可起曰:将三军使士卒乐死敌国不敢谋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治百官亲万民实府库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守西河而秦兵不敢东乡韩赵宾从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此三者子皆出吾下而位加吾上何也。文曰: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方是之时属之於子乎!属之於我乎!起默然良久曰:属之子矣。文曰:此乃吾所以居子之上也。吴起乃自知弗如田文廉颇为赵将时蔺相如为上卿位在廉颇之右廉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功而蔺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位居我上。且相如素贱人吾羞不忍为之下宣言曰:我见相如必辱之相如闻不肯与廉相如每朝时常称病不欲与廉颇争列已而相如出望见廉颇相如引车避匿,於是舍人相与谏曰:臣所以辞亲戚而事君者徒慕君之高义也。今君与廉颇同列廉君宣恶言而君畏匿之恐惧殊甚。且庸人尚羞之况於将相乎!臣等不肖请辞去蔺相如固止之曰:公之视廉将军孰与秦王曰:不。若也。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庭叱之辱其群臣相如虽驽独畏廉将军哉!顾吾念之︹秦之所以不敢加兵於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以先国家之急而後私雠也。廉颇闻之肉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曰:鄙贱之人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卒相与为刎颈之交。 汉翟方进举明经迁议郎是时宿儒有清河胡常(宿久旧也。)与方进同经常为先进名誉出方进下(常官学虽在前而名誉不及方进)心害其能论议不右方进(毁短也。)方进知之候伺常大都授时(都授谓总集诸生大讲论)遣门下诸生至常所问大义疑难因记其说如是者久之常知方进之宗让已(宗尊也。)内不自得其後居士大夫之间未尝不称述方进遂相亲友。 後汉寇恂为颍川守执金吾贾复在汝南部将杀人於颍川恂捕得系狱时尚草创军营犯法率多相容恂乃戮之於市复以为耻还过颍川谓左右曰:吾与寇恂并列将帅而今为其所陷大丈夫,岂有怀侵怨而不决之者乎!今见恂必手剑之恂知其谋不欲与相见谷崇曰:崇将也。得带剑侍侧卒有变足以相当恂曰:不然昔蔺相如不畏秦王威而屈於廉颇者为国也。区区之赵尚有死义吾安可以忘之乎!乃敕属县盛供具储酒醪执金吾军入界一人皆兼二人之馔恂乃出迎於道称疾而还贾复勒兵欲追之而吏士皆醉遂过去恂遣谷崇以状闻帝乃徵恂恂至引见时复先在坐欲起相避帝曰: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斗今日朕分之(分犹解也。),於是并坐极欢遂共车同出结友而去。 陈蕃为光禄勋时主事范滂执公仪诣蕃蕃不止之滂怀恨投版弃官而去郭林宗闻而让蕃曰:若范孟博者岂宜以公礼格之今成其去就之名得无自取不优之议也。蕃乃谢焉。 孔融为北海相在郡教选计当任公卿之才乃以郑玄为计掾彭ギ为计吏邴原为计佐融有所爱一人尝盛嗟叹之後恚望欲杀之朝吏皆请时其人亦在坐叩头流血而融意不解原独不为请融谓原曰:众皆请而君何独不原对曰:明府於某本不薄也。尝言岁终当举之此所谓吾一子也。如是朝吏受恩未有在某前者矣。而今乃欲杀之明府爱之则引而方之於子憎之则推之欲危其身原愚不知明府以何爱之以何恶之融曰:某生於微门吾成就其兄弟收擢而用之某今孤负恩施夫善则进之恶则诛之固君道也。往者应仲远为泰山太守举一孝廉旬月之间而杀之夫君人者厚薄何常之有原对曰:仲远举孝廉杀之其义焉在夫孝廉国之俊选也。举之。若是则杀之非也。若杀之是则举之非也。诗云:彼已之子不遂其媾盖讥之也。语云: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仲远之惑甚矣。明府奚取焉融乃大笑曰:吾但戏尔原。又曰:君子於其言出乎!身加乎!民言行君子之枢机也。安有欲杀人而可以为戏者哉!融无以答。 魏锺繇字元常与荀攸善繇言我每有所行反覆思惟自谓无以易以咨公达取复过人意位至太傅晋刘遐为北中郎将兖州刺史明帝太宁初自彭城移屯泗口王含反遐与苏峻俱赴京都含败随丹阳尹温峤追含至于淮南遐颇放兵虏掠峤曰:天道助顺故王含剿绝不可因乱为乱也。遐深自陈而拜谢陆玩成帝时为司空既拜有人诣之索杯酒泻置柱梁之间咒曰:当今乏材以尔为柱石莫倾人梁栋邪玩笑曰:戢卿良箴。 何攀为廷尉平时廷尉卿诸葛冲以攀蜀士轻之及其断疑狱冲始叹服。 王澄为荆州刺史行经陈留太守吕豫遣吏迎之时陈留为大郡号称多士澄入境问吏曰:此郡人士为谁吏曰:有蔡子尼江应元是时郡人多居大位者澄以其姓名问曰:甲乙等非君郡人邪吏曰:是也。曰:。然则何以但称此二人吏曰:向谓君侯问人不谓问位澄笑而止到郡以吏言谓豫曰:旧名此郡有风俗果然小吏亦知如此。 高崧为侍中是时豫州都督谢万疲於亲宾相送万卧在室崧径造之谓曰:卿今疆理西藩何以为政万粗陈其意崧便为叙刑政之要数百言万遂起坐呼崧小字曰:阿酃故有才具邪。 宋颜延之为光禄大夫与张镜邻居延之饮酒喧呼不绝而镜静翳无言声後延之於篱边闻其与客语取胡床坐听辞义清玄延之心服谓宾客曰:彼有人焉繇此不复酣叫。 梁萧琛范缜外弟也。缜性质直好危言高论不为士友所安唯与琛相善琛名曰:口辩每服缜简诣。 後魏李谧少好学博通诸经尝诣侍中太常卿刘芳推问音义语及中代兴废之繇芳乃叹曰:君。若遇高祖侍中太常非仆有也。 高绰以风立名会尚书令高肇拜司徒绰送迎往来时封轨为考功郎中以方直自业竟不诣绰顾不见轨乃遽归曰:吾一生自谓无愆规矩今日举错不如封生远矣。 隋薛道衡才高当世以高构有清鉴所为文章必先以草呈构有所诋诃道衡未尝不嗟伏仕至司隶大夫。 唐李晦为检校雍州长史私第有楼下临市肆其人尝候晦言曰:微贱之人虽则礼所不及然家有长幼不欲外人窥之家逼明公之楼出入非便请从此辞晦即自毁其楼。 李绅为淮南节度使因科蛤为属邑令所抗云:奉命取蛤。且非其时年冬冻寒滴水成冻蛤。若生於浅水犹可涉胫而求蛤既处於深泉非没身而不取贵贱则异性命不殊绅惭而止。 ●卷九百二 ○总录部 贫安 洪范六极其四曰贫困於财之谓也。仲尼亦曰:贫与贱是人之所恶此言其难处也。又曰:贫而无怨难此言其多有也。在昔先民亦有德充而道富言忠而行笃或乃家无担石室如环堵樵苏不给藜藿苦饥席户以蔽风雨袍以御寒Ё耕而为业仆赁以取资以至假贷无获宦游益困屈志於鄙事尽瘁於力作并日而食徒行以出士之穷也。乃至,於是其或命运亨会勋名崇建出幽迁乔先约後泰者盖不乏焉至有栖迟末路终然沦没者斯子夏所谓富贵在天良有数存乎!其中尔。 叔孙敖为楚相死其子穷困负薪。 宁戚卫人欲仕齐家贫无以自资乃赁为人推车饮牛扣牛角而歌後为齐大夫。 晏婴字平仲齐大夫方食景公使使者至分食食之使不饱。《晏子》亦不饱使者反之公曰:。《晏子》如此贫乎!使致千金以奉宾客。 颜无繇字路路子颜回颜回死颜路贫请孔子车以葬(卖以作椁)孔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鲤孔子子也。字伯鱼)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後不可徒行也。 卜商字子夏魏人衣。若悬鹑後为魏文侯师。 孔字子思夫子之孙也。居於卫袍无里三旬九食。 冯暖齐人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齐相孟尝君愿寄食门下孟尝君曰:客何能也。对曰:无能孟尝君笑而受之。 汉郦食其陈留高阳人好读书家贫落魄无衣食业为里监门吏後号广野君。 周勃其先卷人也。(卷县名也。地理志属河南音丘权切)徙沛勃以织薄曲为生(苇薄为曲也。)常为人吹箫给丧事後为右丞相。 陈平少时家贫有田三十亩与兄伯居伯尝耕田纵平使游学平为人长大美色人,或谓平曰:贫何食而肥。若是其嫂疾平之不视家产曰:亦食糠尔(麦粮中不破者也。音纥京师人谓粗屑为纥头)有叔如此不如无有伯闻之逐其妇而弃之平家贫负郭穷巷(负谓借也。)以敝席为门然门多长者车辙位至丞相。 韩信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无善行可推举选择也。)。又不能治生为商贾(行卖曰:商坐贩曰:贾)尝从人寄食後为淮阴侯。 魏勃少时欲求见齐相曹参家贫无以自通乃尝独早夜扫齐相舍人门外後为齐王内史。 东郭先生拜为都尉先生久待诏公车贫困饥寒衣敝履不完行雪中履有上无下足尽践地道中人笑之。 司马相如字长卿为武骑常侍因病免客游梁梁孝王薨相如归而家贫无以自业素与临邛令王吉相善吉曰:长卿久宦游不遂而困(遂达也。)来过我,於是相如往舍都亭(临邛所治都下之亭)临邛富人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夜亡奔相如相如乃与驰归成都家徒四壁立(徒空也。但有四壁更无资产)文君久之不乐谓长卿曰:第俱如临邛(第但也。)从昆弟假贷犹足以为生何至自苦如此(卖酒之家累土为垆以居酒瓮四面隆起其一面高形如钅垆也。)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其车骑买一酒舍乃令文君当垆相如身著犊鼻(即今之松形似犊鼻松音之容切)与保庸杂作涤器於市中(涤洒也。器食器也。食已则洒之贱人之役也。)。 倪宽治尚书受业孔安国贫无资用尝为弟子都养时行赁作带经而锄後为御史大夫。 主父偃游齐诸子间相与排摈不容於齐家贫假贷无所得北游燕赵中山皆莫能厚客後为齐相。 公孙弘川薛人少时为狱吏有罪免家贫牧豕海上位至丞相。 胡逮守军正丞贫无车马尝步与走卒起居。 蔡义河内温人以明经给事大将军幕府家贫尝步行资礼不逮众门下好事者相合为义买犊车令乘之後位至丞相。 王章字仲卿为诸生学长安独与妻居章疾病无被卧牛衣中(牛衣编乱麻为之)与妻决涕泣(自谓将死故决涕泣)其妻呵怒之曰:仲卿京师尊贵在朝廷人谁逾仲卿者今疾病困不自激昂乃反涕泣何鄙也。终为京兆尹。 贡禹字少翁迁光禄大夫上。《书》曰:臣禹年老贫穷家赀不满万钱妻子糠豆不赡衤豆褐不完(衤豆者谓僮竖所著布长襦也。褐毛布之衣也。衤豆音竖)有田百三十亩陛下过意徵臣(过犹误也。)臣卖田百亩以供车马。 陈汤少时家贫モ贷无节不为州里所称西至长安求官得太官献食丞。 匡衡字稚圭东海丞人(丞音证)父世农夫至衡好学家贫佣作以供资用(佣作言卖功佣为人作役而受雇也。)位至丞相。 扬雄以病免复召为大夫家资贫嗜酒人希至其门时有好事者载酒以从游学。 张竦居贫无宾客时有好事者从之质疑问事论道经书而已及王莽时为郡守封侯。 後汉许荆字少张家贫无有船车休假尝单步荷担上下後徵谏议大夫卒。 刘梁宗室子孙而少孤贫卖书於市以自资卒为野王令。 班超与母至雒阳家贫尝佣书以供养後位至射声校尉。 侯瑾少孤贫依宗人居性笃学常佣作为资暮还取难柴以读书累召公车有道徵并称疾不起申屠蟠字子龙家贫佣为漆工郭林宗见而奇之累徵不起卒於家。 张楷字公超家贫无以为业尝乘驴车至县卖药足给食者取还乡里後徵长陵令不至官遂隐居弘农山中。 桓荣字春卿少学长安贫窭无资尝佣以自给精力不倦官至太常。 周纡为渤海太守免归家贫无以自赈赡身筑{渐土}以给食章帝知怜之复以为郎。 檀敷补蒙令以郡守非其人弃官去家无产业子孙同衣而出并日而食。 马腾字寿成马援孙也。桓帝时其父字子硕尝为天水兰干尉後失官因留陇西与羌错居家贫无妻遂娶羌女生腾腾少贫无产业尝从障山中斫材木贩诣市以自供给。 范丹为莱芜长不到官後辟太尉府尝徒行敝服卖卜於市遭党人禁锢遂推鹿车载妻子捃拾自资或寓息客庐或依宿树荫如此十馀年乃结草室而居焉。 孙期少为诸生家贫事母至孝牧豕於大泽中以奉养後司徒黄琬特辟不行卒於家。 李充家贫兄弟六人同衣递食以高行闻後为左中郎将。 施延字君子家贫母老尝鬻力供养种瓜自给位至太尉。 符融妻亡贫无殡敛乡人欲为具棺服融不肯受後州郡礼请公府连辟皆不应。 闵仲叔安居安邑老病家贫不能得肉日买猪肝一片屠者,或不肯与安邑令闻敕市吏常给焉後买取得仲叔闻知其状乃叹曰:闵仲叔岂以口腹累安邑耶遂去客沛。 魏常林少单贫自非手力不取之於人卒为光禄大夫。 程坚居贫无资磨镜自给不受人施。 裴潜每之官不将妻子妻子贫乏织藜茈以自供群弟之田庐尝步行家人小大或并日而食後为光禄大夫。 崔林除邬长贫无车马单步之官。 杨沛前後宰历城守不以私计介意。又不肯以事贵人故身退之後家无馀积治疾於家借舍从儿无他奴婢後占河南夕阳亭部荒田二顷起蜗牛庐居止其中其妻子冻饿沛病亡乡人亲友故吏民为殡葬也。 吴阚泽字德润好学居贫无资尝为人佣书以供纸笔位至太子太傅中书令。 潘璋性嗜酒居贫性好赊贷取言後豪富相还後为右将军。 晋祖纳有操行少孤贫尝自炊爨以供母後官至光禄大夫。 葛洪字稚川少好学家贫穷自伐薪以买纸笔夜取写书诵习以儒学知名元帝为丞相辟为掾。 吴隐之为奉朝请谢石请为卫军主簿隐之将嫁女石知其贫素遣女必当率薄乃令移厨帐助其经营使者至方见婢牵犬卖之此外萧然无办官至度支尚书中领军。 魏咏之字长道任城人家世贫素而躬耕为事好学不倦後为荆州刺史南蛮校尉。 李充字宏度为征北将军褚裒参军充以家贫苦求外出裒将许之为县试问之充曰:穷犭爰投林岂暇择木乃除剡县令。 阮字宣子王敦时为鸿胪卿谓曰:卿尝无食鸿胪丞差有禄能作不曰:亦复可尔耳遂为之。 王猛字景略家于魏郡少贫贱以鬻畚为业尝货畚於雒阳後事符坚为丞相中书监。 宋刘伯龙少而贫薄及长历位尚书左丞少历武陵太守贫窭尤甚尝在家慨然召左右将营什一之方忽见一鬼立傍抚掌大笑伯龙叹曰:贫穷固有命乃复为鬼所笑也。遂止。 戴法兴会稽山阴人家贫父硕子以贩为业法兴少卖葛於山阴市後为越骑校尉。 颜延之琅琊临沂人少孤贫屏居里巷不预人间者十载中书令王球名公子延之居尝罄匮球取分财赡之後为金紫光禄大夫湘东王师。 南齐崔怀慎清河东武城人父耶利鲁郡太守宋元嘉中没虏至泰始初因淮北陷没遂入北至桑乾寻父父已卒丧毕。又以弟在南齐建元初。又逃归而弟亦已亡怀慎孤贫独立宗党哀之日敛给其升米永明中卒。 张绪为国子祭酒死之日无宅以殡。 王智深为竟陵王司徒参军坐事免家贫无人事尝饿五日不得食掘莞根食之司空王僧虔及子志分与衣食卒於家。 张融为宋新安王子鸾行参军孝武起新寺僚佐多衬钱帛融独衬百钱帝曰:融殊贫当序以佳禄出为封溪令。 王延之为司空左长史清贫居宇穿漏褚渊往候之见其如此具启明帝即敕材官为起三间斋屋。 周山图字季寂少贫微佣书自业後为黄门郎领羽林监。 梁沈崇亻素字思整吴兴武康人六岁丁父忧佣书以养母及母卒家贫无以迁厝乃行乞经年始获葬焉太守柳恽初辟为主簿。 萧示素早孤贫为叔父惠休所收┰後起家司徒法曹行参军。 刘︳平原人家甚贫苦并日而食隆冬之月或无毡絮︳处之晏然人不觉其饥寒也。後刺史张稷辟为主簿︳闻而逃匿事息乃还於家。 阮孝绪家贫无以爨僮妾窃邻人樵以继火孝绪知之乃不食更令撤屋而炊所居室惟有一鹿床以树环绕天监十二年诏徵不起。 陈张种初仕梁为中军宣城王府主簿种时年已四十馀家贫求为始丰令。 谢侨素贵尝一朝无食其子启欲以班史质钱答曰:宁饿死,岂可以此充食乎! 後魏张蒲为南中郎将太武以蒲清贫妻子衣食不给乃出为相州刺史。 阚る敦煌人博通经传聪敏过人为沮渠牧犍姑臧太守入京师家甚贫不免饥寒性能多食一饭至三升乃饱。 傅永自东阳禁防为崔道固城局参军与道固俱降入为齐民父母并老饥寒十数年赖其强於人事戮力佣丐得以存立。 北齐杜弼幼聪敏家贫无书年十二寄郡学受业後为胶州刺史。 隋虞世基仕陈为尚书左丞及陈灭归国为通直郎直内史省贫无产业每佣书养亲怏怏不平尝为五言诗以见意情理凄切世以为工作者莫不吟咏唐韩思复初为汴州司户参军丁忧家贫鬻薪以终丧制。 吕蒲州河东人少孤贫不能自振里人程震重其才厚与资给遂游京师後位至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 高好学以诗知名落不事家产侨居梁宋间薄游州县求丐取给後为左散骑常侍。 许康佐擢进士第以家贫母老求为知院官人或怪之笑而不答盖不择禄而养亲也。後为礼部尚书李建字杓直家素清贫无馀业与兄造逊於荆南躬耕致养後官至刑部侍郎。 周杨凝式晋末以礼部尚书致仕开运中宰相桑维翰知其绝俸艰於家食奏拜太子少保寻分司於雒。 ○总录部 安贫 夫贫者士之常孔子曰:士志於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是故贤者乐道君子不忧安德而忘贫好礼而不慑虽曲肱饮水其乐只。且在瓮牖绳枢何贱之有至乃韬光处晦研精笃学居四壁之陋无卒岁之储诵坟典以自得秉耒耜而忘倦甘於烦辱曾不屑虑非夫造圣哲之域蕴道德之富则何以在穷能固立志不回无陨获之累而成名於世者哉!传所谓一亩之宫而无谄仕诗之述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斯可尚矣。 颜回字子渊鲁人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原宪字子思鲁人居环堵之室茨以生草蓬户瓮牖桑以为枢上漏下湿匡坐而弦歌子贡闻之乘肥马衣轻箪笥也。裘中绀而表素巷不容轩往见原宪宪楮冠藜杖而应门正冠则缨绝捉襟则肘见纳履则踵决子贡曰:嘻先生何病也。原宪仰而应之曰:宪闻之无财之谓贫学而不能行之谓病宪贫也。非病也。夫希世而行比周而友学以为人教以为已仁义之慝车马之饰衣裘之丽宪不忍为也。子贡逡巡面有惭色不辞而去原宪乃徐步曳杖歌商颂而反声沦於天地如出金石天子不得而臣也。诸侯不得而友也。 仲由字子路孔子弟子孔子曰:衣敝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 汉朱买臣字翁子吴人也。家贫好读书不治产业尝艾薪樵卖以给食(艾读曰刈给供也。)担束薪行。且读书其妻亦负戴相随数止买臣毋歌呕道中(呕读曰讴)买臣愈益疾歌妻羞之求去买臣笑曰:我年五十当富贵今已四十馀矣。女苦日久待我富贵报女功(女皆读曰汝)妻恚怒曰:如公等终饿死沟中耳何能富贵买臣不能留即听去後买臣独行歌道中负薪墓间故妻与夫家俱上冢见买臣饥寒呼饭饮之後拜中大夫侍中出为会稽太守。 扬雄字子蜀郡成都人也。清静亡为少耆欲(耆读曰嗜)不汲汲於富贵不戚戚於贫贱(汲汲欲速之义如井汲汲为也。)不{穴鼠}隅以徼名当世(徼要也。徼字或作激激法也。)家产不过十金乏无担石之储晏如也。自有大度非圣哲之书不好也。非其意虽富贵不事也。雄後为郎给事黄门转为大夫。 後汉袁安字邵公汝南汝阳人也。时大雪积地丈馀洛阳令自出案行见人家皆除雪出有乞食者至袁安门无有行路谓安已死令人除雪入户见安僵卧问何以不出安曰:大雪人皆饿不宜干人令以为贤举为孝廉。 刘陶字子奇颍川人建武中徙六郡大族陶曾祖自齐来世以儒学安贫乐道故仕不过孝廉宰府。 孔嵩字仲山南阳人家贫亲老乃变姓名佣为新野阿里街卒友人范式为荆州刺史行部到新野而县选嵩为导驺迎式式见而识之呼嵩把臂谓曰:子非孔仲山耶对之叹息语及平生曰:昔与子俱曳长裾游息帝学吾蒙国恩致位牧伯而子怀道隐身处於卒伍不亦惜乎!嵩曰:昔侯嬴长守於贱业晨门肆志於抱关子欲居九夷不患其陋贫者士之宜岂为鄙哉!式敕县代嵩嵩以为先佣未竟不肯去。 吴陈留长垣人年二十丧父居无担石而不受赡遗尝牧豕於长垣泽中行吟经书遇父故人谓之曰:卿二千石子而自业贱事纵子无耻奈先君何辞谢而已守志如初後举孝廉。 崔瑗之子也。父卒剽卖田宅起冢茔立碑颂葬讫资产竭尽因穷困以酤酿贩鬻为业时人多以此讥之终不改亦取足而已不致盈馀及仕宦历位边郡而愈贫薄。 韦彪扶风平陵人举孝廉除郎中以病免复归教授安贫乐道恬於进退。 窦章字伯向少好学有文章安帝永初中三辅遭羌寇避难东国家於外黄(外黄县属陈留郡城在今汴州雍丘县东)居贫蓬户蔬食躬勤孝养然讲读不辍。 李恂为武威太守後坐事免步归乡里潜居山泽结草为庐独与诸生织席自给。 向长隐居不仕性尚中和好通老易贫无资食好事者更馈焉受之取足而反其馀。 范冉(冉或作丹)字史除莱芜长不到官所止单陋有时绝粒穷居自。若言貌无改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子釜中生鱼范莱芜。 蜀谯周字允南幼孤与母兄同居既长古笃学家贫未尝问产业诵读典籍欣然独笑以忘寝食後封阳城亭侯。 吴谢渊字休德少德操躬秉耒耜既无戚容。又不易虑繇是知名举孝廉。 晋嵇康性绝巧而好钅宅中有一柳树甚茂乃激水圜之每夏月居其下以钅康居贫尝与向秀共钅於大树之下以自赡给官至中散大夫。 刘忄炎少清远有标奇与母任氏寓居京口家贫织芒ハ以为养虽荜门陋巷晏如也。後为丹阳尹。 成公绥字子安东郡白马人性寡欲不营资产家贫岁饥常晏如也。 桓彝字茂伦谯国龙亢人汉五更荣之世孙也。彝少孤贫虽箪瓢处之晏如也。後以功封万宁县丹阳尹王述字怀祖安贫守约不求闻达位至征虏将军散骑常侍尚书令。 吴隐之为广州刺史有清操及归京师数亩小宅篱垣仄陋内外茅屋六间不容妻子宋高祖时为太傅赐车牛更为起宅固辞。 前赵陈元达少而孤贫尝躬耕兼读书乐道行咏忻忻如也。至年四十不与人交通刘元海徵为黄门郎宋陶潜字渊明柴桑人性嗜酒而家贫不能恒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取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环堵萧然不蔽风日衤豆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尝为彭泽令解印绶去。 张兴世竟陵人少家贫南郡宗珍之为竟陵郡与世依之为客竟陵旧置军府以补参军督护不就。 沈道虔吴兴武康人郡州府凡十二命皆不就年老莱食恒无经日之资而琴书为乐孜孜不倦文帝敕郡县使随时资给。 沈庆之吴兴武康人荒扰之後乡邑流散庆之躬耕陇亩勤苦自立位至侍中太尉。 後魏刘芳字伯支彭城人也。年十六时南部尚书李敷妻司徒崔浩之弟女芳祖母浩之姑也。芳至京师诣敷门崔耻芳流播拒不见之芳虽处穷窘之中而业尚贞固至有易衣并日之弊而澹然自守不急急於荣利不戚戚於贫贱乃著穷通论以自慰焉位至太常卿。 後周黎景熙字季明河间邺人少以字行西魏大统末为著作佐郎於时伦辈皆位兼常伯车服华盛唯季明独以贫素居之而无愧色。 隋李文博博陵人性贞介好学不倦为薛道衡所知後直秘书内省典校坟籍守道居贫晏如也。虽衣食乏绝而清操逾厉不妄通宾客恒以礼法自处侪辈莫不敬焉道衡知其贫每延于家给以资费。 房彦谦居官所得俸禄以周恤亲友家无馀财车服器用务存素俭自少及长一言一行未尝涉私虽致屡空怡然自得常从容独笑顾谓其子玄龄曰:人皆因禄富我独以官贫所遗子孙在於清白卒为泾阳令。 唐崔从字子与次兄能同隐太原山居励志学业穷困至於绝食不以告人李藩年四十馀未仕读书扬州困於自给妻子怨尤之晏如也。後至相位。 李逊幼孤寓居江陵与其弟建皆安贫苦易衣并食讲习不倦官至刑部尚书。 後汉李愚随计之长安唐昭宗天复初驾在凤翔汴军攻蒲华入关愚避难东归雒阳时卫公李德裕孙道古在平泉旧墅愚往依焉子弟亲采薪以给朝夕未尝千人後至相位。 周翟光邺太祖时位至宣徽使兼枢密副使食禄日久家无馀财任金吾日假官屋数间以蔽风雨亲属累重粝食才给人不堪其忧光邺处之晏如也。 ●卷九百三 ○总录部 书信 古之作者曷尝不因言而见志至於执讯之还往尺书之问遗皆所以导素蕴而陈嘉诲者焉春秋以来文辞为盛两汉之世炳然与三代同风鼎国之後才士间出观其扬扌理道论叙今古内罄於悃忄外影於藻翰意趣周密采章英发使人三复而不能自释於手故史氏所载非以为繁文後学之徒竞氵敕其芳润者已。 叔向晋大夫郑铸刑书(铸刑书於鼎以为国之常法)叔向使诒子产书(诒遗也。)曰:始吾有虞於子(虞度也。言准度子产以为已法)今则已矣。(已止也。)昔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惧民之有争心也。(临事制刑不豫设法也。法豫设则民知争端)犹不可禁御是故闲之以义(闲防也。)纠之以政(纠举也。)行之以礼守之以信奉之以仁(奉养也。)制为禄位以劝其从(劝从教)严断刑罚以威其淫(淫放也。)惧其未也。故诲之以忠耸之以行(耸惧也。)教之以务(时所也。)使之以和(说以使民)临之以敬莅之以︹(施之於事为莅)断之以刚(义断也。)犹求圣哲之上明察之官(上公王也。官卿大夫也。)忠信之长慈惠之师民,於是乎!可任使也。而不生祸乱民知有辟则不忌於上(权移於法故民不畏上)并有争心以徵於书而徼幸以成之(因危文以生争缘徼幸以成其巧伪)弗可为矣。(为冶也。)夏有乱政而作禹刑商有乱政而作汤刑(夏商之乱著禹汤之。《法言》不能议事以制)周有乱政而作九刑(周之衰亦为刑书为之九刑)三辟之兴皆叔世也。(言刑书不起於始盛之世)今吾子相郑国作封洫立谤政(作邱赋)制参辟铸刑书(制三辟谓用三代之末法)将以靖民不亦难乎!《书》曰:仪式刑文王之德日靖四方(言文王以德为仪式故能有安靖四方之功刑法也。)。又曰:仪刑文王万邦作孚(言文王作仪法为天下所信孚信者也。)如是何辟之有(言云:唯以德为信不以刑也。)民知争端矣。将弃礼而徵於书(以刑书为徵)锥刀之末将尽争之(锥刀末喻小事)乱狱滋丰贿赂并行终子之世郑其败乎!兮闻之国将亡必多制(数败也。)其此之谓乎!复。《书》曰:若吾子之言(复报也。)侨不才不能及子孙吾以救世也。既不承命敢忘大惠。 汉柴武为将军韩王信降胡汉使武击之武遗信。《书》曰:陛下宽仁诸侯虽有叛亡而後归取复故位号不诛也。(复音扶日反)大王所知今王以败亡走胡非有大罪急自归信报曰:陛下擢仆闾巷南面称孤此仆之幸也。荥阳之事仆不能死囚於项籍此一罪也。寇攻马邑仆不能坚守以城降之此二罪也。今为反寇将兵与将军争一旦之命此三罪也。夫种蠡无一罪身死亡(大夫种范蠡也。二人皆越王句践之臣大夫种位为大夫名种也。有功於越句践逼令自死范蠡即陶朱公也。浮海而逃之齐邑。又居陶土自号朱公也。竟以寿终信引之以自喻者盖言种不去则见杀蠡逃亡则获免蠡音礼)仆有三罪而欲求活此伍子胥所以偾於吴世也。(偾谓僵仆而倒也。音方问切)今仆亡匿山谷间旦暮乞贷蛮夷(贷音吐得切)仆之思归如痿人不忘起瞽者不忘视(痿风Φ病也。音人隹切)势不可尔。 薄昭文帝舅为将军淮南厉王归国益恣不用汉法帝令昭予厉王书谏数之曰:窃闻大王刚直而勇慈惠而厚贞信多断是天以圣人之资奉大王也。甚盛不可不察今大王所行不称天资皇帝初即位易侯邑在淮南者大王不肯皇帝卒易之使大王得三县之实甚厚大王以未尝与皇帝相见求入朝见未毕昆弟之欢(毕尽也。)而杀列侯以自为名皇帝不使吏与其间(为读曰豫谓不令吏干豫治其事)赦大王甚厚法二千石□取言汉补大王逐汉所置而请自置相二千石皇帝天下正法而许大王甚厚(不从正法听王自置二千石古委字谓曲也。)大王欲属国为布衣守冢真定(属谓委弃之也。音之欲切)皇帝不许使大王毋失南面之尊甚厚(毋失不失也。南面之尊谓王位也。)大王宜日夜奉法度修贡职以称皇帝之厚德今乃轻言恣行以负谤於天下甚非计也。夫大王以千里为宅居以万民为臣妾此高皇帝之厚德也。高帝蒙霜露氵未风雨(沫亦字也。蒙冒也。沫洗面也。音呼内切字从午未之未)赴矢石野战攻城身被疮痍(痍音夷)以为子孙成万世之业艰难危苦甚矣。大王不思先帝之艰苦日夜怵惕修身正行养牺牲丰粢盛奉祭祀以无忘先帝之功德而欲属国为布衣甚过。且夫贪让国土之名轻废先帝之业不可以言孝父为之基而不能守不贤不求守长陵而求之真定先母後父不谊数逆天子之令不顺言节行以高兄无礼(谓请守母冢自为名节而表异行用此矜高於兄尔)幸臣有罪大者立断小者肉刑不仁(断谓斩也。)贵布衣一剑之任贱王侯之位不知不学问大道触情妄行不祥(任情意所欲则行之妄行行音下更反切)此八者危亡之路也。而大王行之弃南面之位奋诸贲之勇(吴专诸卫孟贲也。贲音奔)尝出入危亡之路臣之所见高皇帝之神必不庙食於大王之手明矣。昔者周公诛管叔放蔡叔以安周齐桓杀其弟以反国(子纠兄也。言弟者讳也。)秦始皇杀两弟迁其母以安秦(始皇母与毒私通生二子事觉诛毒并杀二弟迁其母於咸阳官也。)顷王亡代高帝夺之国以便事(顷王高帝兄仲也。匈奴如代不能守走归京师高帝夺其国退为王侯以便国法也。便音频面切)济北举兵皇帝诛之以安汉(济北王兴居与大臣共诛诸吕自以功大怨其赏薄故反)故周齐行之於古秦汉用之於今大王不察古今之所以安国便事而欲以亲戚之意望於太上不可得也。(太上天子也。)亡之诸侯游宦事人及舍匿者论皆有法(舍匿谓容止而藏隐也。)其在王所吏主者坐(各有所主而坐其罪)今诸侯子为吏者御史主(主御史也。自此以下至县令主皆谓王官属)为军吏者中尉主客出入殿门者卫尉大行主诸从蛮夷来归谊及以亡名数自古者内史县令主相欲委下吏无与其祸不可得也。(诸侯王之相欲委罪於在下小吏而身不干豫之不可得也。与读曰豫)王。若不改汉系大王邸论相以下为之奈何夫堕父大业退为布衣所哀(堕毁也。布衣贫贱之人王既伏法则贫贱之人反哀怜之堕音火规切)幸臣皆伏法而诛为天下笑以羞先帝之德(羞辱也。)甚为大王不取也。宜急改操易行上书谢罪曰:臣不幸早失先帝少孤吕氏之世未尝忘死(尝恐死)陛下即位臣怙恩德骄盈行多不轨(轨法也。)追念罪过恐惧伏地待诛不敢起皇帝闻之必喜大王昆弟欢欣於上群臣皆得延寿於下上下得宜海内常安愿熟计而疾行之行之有疑祸如发矢不可追已(发矢逾速也。已语终辞)王得书不说。 司马迁被刑之後为中书令尊宠任职故人益州刺史任安(故人者言其旧交也。)子迁书责以古贤臣之义迁报之曰:少卿足下(少卿任安字也。)曩者辱赐书教以慎於接物推贤进士为务意气勤勤恳恳(恳恳至诚也。)。若望仆不相师用(望怨也。)而流俗人之言(谓随俗人之言而流移其志)仆非敢如是也。仆虽罢驽亦侧闻长者遗风矣。(罢读曰疲)顾自以为身残处秽动而见尤(顾思念尤过也。)欲益反损是以抑郁而无谁语(无谁语者言无相知言心之人谁可告语)谚曰:谁为为之孰令听之(言无知已者设欲名节立行谁可为作之。又令谁听之上为音于伪切)盖锺子期死伯牙终身不复鼓琴(伯牙锺子期皆楚人也。伯牙鼓琴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高山子期曰:巍巍乎!若泰山既而志在流水子期。又曰:汤汤乎!若水流及子期死伯牙鼓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时人无足复为鼓琴尔)何则士为知己用女为说己容(说读曰悦)。若仆大质己亏缺矣。虽材怀随和行。若繇夷(繇夷许繇伯夷也。随随侯珠也。和和氏璧)终不可以为荣足以发笑而自点尔(点也。)书辞宜答(宜早答)会东从上来(从武帝还也。)。又迫贱事(卑贱之事。若烦务也。谓所供职也。)相见日浅卒卒无须臾之间得竭指意(卒卒促遽之意也。间隙也。卒音千切)今少卿抱不测之罪(平居时迁不指报其书今有罪在狱故报往日书欲使其恕以度已也。不测谓深也。)涉旬月迫季冬仆。又薄从上上雍(薄迫也。迫当从行也。)恐卒然不可讳(卒读曰猝不可讳谓安死也。)是仆终已不得舒愤懑以晓左右(懑烦闷也。晓告谕也。懑音满)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谓任安恨不见报)请略陈固陋阙然久不报幸勿为过(请中间久不报也。)仆闻之身者智之府也。(府者所聚之处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符信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後可以於世列於士君子之林矣。故祸莫よ於欲利(よ亦痛也。音千敢切)悲莫痛於伤心行莫鬼於辱先而诟莫大於宫刑(诟耻也。音垢)刑馀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世也。所从来远矣。昔卫灵公与雍渠同载孔子陈(雍渠奄人灵公近之)商鞅因景监见赵良寒心(景监秦嬖人也。赵良贤者)同子参乘袁丝变色(赵谈也。与迁父同讳。故曰:同子)自古而耻之夫中材之人事有关於宦竖莫不伤气况慷慨之士乎!(慷音口朗切)如今朝廷虽乏人奈何令刀锯之馀荐天下豪俊哉!仆赖先人绪业得待罪辇毂下二十馀年矣。(言符从天子之车舆)所以自惟(惟思也。)上之不能纳忠效信(效致也。)有奇策材力之誉自结明主次之。又不能拾遗补阙招贤进能显岩穴之士外之不能备行伍攻城野战有斩将搴旗之功(搴拔也。取敌人之旗也。搴音蹇)下之不能累日积劳取尊官厚禄以为宗族交游光宠四者无一遂苟合取容无所短长之效可见於此矣。乡者仆亦尝厕下大夫之列(周官太史谓下大夫也。汉太史令之秩比下大夫乡读曰乡曩昔时也。)陪奉外廷末议不以此时引维纲尽思虑今已亏形为扫除之隶在茸之中(茸猥贱也。下也。茸细毛也。言非豪楚也。吐合切茸人勇切)乃欲首信眉论列是非(读曰仰信读曰伸列陈也。)不亦轻朝廷羞当世之士耶(羞辱也。)嗟乎!嗟乎!如仆尚何言哉!尚何言哉!且事本末未易明也。仆少负不羁之才长无乡曲之誉(不羁言其材质高远不可羁系也。负者亦言无此事也。)主上幸以先人之故使得奏薄伎出入周卫之中(薄伎薄材也。周卫言宿卫谓周密也。)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头戴盆则不得望天则不得戴盆事何可兼施言已方有所造不暇修乎!人之事也。言营职务尔未论其造书也。)故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日夜思竭其不肖之材力务一心营职以求亲媚於主上而事乃有大谬不然者夫仆与李陵俱居门下素非相善也。趣舍异路(趣所向也。舍所废也。)未尝衔杯酒接殷勤之欢然仆观其为人自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与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尝思奋不顾身以犭旬国家之急(犭旬从也。营也。)其素所畜积也。(畜读曰蓄)仆以为有国士之风夫人臣出万死不顾一生之计赴公家之难斯已奇矣。今举事一不当而全躯保妻子之臣随而媒孽其短(媒谓遘会也。孽谓为生其罪媒如媒聘之媒孽如鞠孽之孽一曰齐人谓鞠为媒也。)仆诚私心痛之。且李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践戎马之地足历王庭垂饵虎口横挑︹胡(挑音徒了切)亿万之师(读曰仰汉军北向匈奴南下北方地高故云:然)与单于连战十馀日所杀过当(卒计战士杀敌数多故云:过多也。)虏救死扶伤不给(给犹供也。)旃裘之君长咸震怖乃悉徵左右贤王举引弓之民(能引弓者皆发之)一国共攻而围之转斗千里矢尽道穷救兵不至士卒死伤如积然李陵一呼劳军(呼大故切)士无不起躬流涕氵未血饮泣更张空冒白刃北首争死敌者(氵未敌弩弓也。氵未古字洗面也。言流血在面如与冒死也。首乡也。沫呼内切字从午未之未丘扌切。又音眷冒莫克切首式救切或读乃以之大谬矣。拳则屈指不当言其张时矢尽故张之空弓非是手拳也。)陵未没时使有来报汉公卿王侯皆奉觞上寿後数日陵败书闻主上为之食不甘味听朝不怡大臣忧惧不知所出仆窃不自料其卑贱(料量也。音聊)见主上惨凄怛悼诚欲效其款款之愚以为李陵素与士大夫绝甘分少(自绝肯甘而与众人分之共同其少多也。)能得人之死力虽古名将不过也。身虽陷败彼观其意。且欲得其当而报汉(欲於匈奴立功而归以其当破败之罪)事已无可奈何其所摧败功亦足以暴於天下矣。(谓摧破匈奴之兵也。)仆怀欲陈之而未有路会召问即以此指推言陵功(指意也。)欲以广主上之意塞睚眦之辞未能尽明(睚眦举目眦也。犹言顾瞻之顷也。睚音眦才赐切)明主不深晓以为仆沮贰师而为李陵游说(沮毁坏也。音才汝切)遂下於理拳拳之忠终不能自列(拳拳恐谨之貌刘向传作倦倦字音义同尔列陈也。)因为诬上卒从吏议(卒终也。)家贫财赂不足以自赎交游莫救左右亲近不为一言身非木石独与法吏为伍深幽囹圄之中谁可告者。此正少卿所亲见仆行事,岂不然邪李陵既生降ㄨ其家声(家世为将有名声陵降而ㄨ之也。陨坠也。音颓)而仆。又茸以蚕室(茸音人勇切推也。蚕室初腐刑所居温密之室也。谓推致蚕室之中也。)重为天下观笑(观视之而笑也。)悲夫悲夫事未易一二为俗人言也。仆之先人非有剖符丹书之功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畜之流俗之所轻也。假令仆伏法受诛。若九牛亡一毛与蝼岂何异(蝼蝼占也。岂蚍蜉也。皆虫之微少者蝼音楼)而世。又不与能死节者比(与许也。不与许其能死节)特以为知穷罪极不能自免卒就死尔何也。素所自树立使然人固有一死死有重於太山或轻於鸿毛用之所趋异也。(趋读曰趣趣乡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林也。音止藻切)其次关木索被楚受辱(婴绕也。{髟易}吐讨切)其次{髟易}毛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傅曰:刑不上大夫此言士节不可不厉也。猛虎出深山百兽震恐及其在槛之中摇尾而求食(掘地以陷兽也。音才性切)积威约之渐也。故古有画地为牢势不入削木为吏议不对定计於鲜也。(未遇刑自杀为鲜明也。)今交手足受木索暴肌肤受榜(榜音彭)幽於圜墙之中(圜墙狱也。《周礼》谓之圜士)当此之时见狱吏则头抢地(抢千羊切)视徒隶则心惕息(惕惧也。息喘息也。)何者积威约之势也。事已至此言不辱者所谓强颜尔曷足贵乎!(强其两切)。且西伯伯也。拘牖里李斯相也。具五刑淮阴王也。受械於陈(高祖伪游梦而信至陈上谒即见囚执械谓桎梏之)彭越张敖南乡称孤系狱抵罪(或系於狱或至大罪也。乡读曰乡)绛侯诛诸吕权倾五霸囚於请室(伯读曰霸)魏其大将也。衣赭衣关三木(三木在颈及手足)季布为朱家钳奴灌夫受辱於居室此人皆身至王侯将相声闻邻国及罪至罔加不能引决自财(财与裁同古通用字)在尘埃之中古今一体安在其不辱也。繇此言之勇怯势也。强弱形也。审矣。曷足怪乎!夫人不能蚤自财绳墨之外已稍陵夷至於鞭之间乃欲引节斯不亦远乎!古人所以重施刑於大夫者殆为此也。(重难也。)夫人情莫不贪生恶死念父母顾妻子至激於义理者不然(言激於义理者则不顾念於父母妻子)乃有所不得已也。今仆不幸蚤失二亲无兄弟之亲独身孤立少卿视仆於妻子何如哉!且勇者不必死节怯夫慕义何处不勉焉(勇敢之人闻於分理未必能死名节怯懦之夫心知慕义则处处皆能勉厉也。)仆虽怯Й即欲苟活(Й柔弱也。音人阮切)亦颇识去就之分矣。何至自湛溺缧绁之辱哉!(湛读曰沈缧力追切)。且夫臧获婢妾犹能引决(扬雄方言云:海岱之间骂奴曰:臧骂婢曰:获燕之北郊民而骂婢谓之臧女而婢妇奴谓之获也。)况。若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隐忍苟活幽於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没世而文采不表於後也。古者富贵而名磨灭不可胜记唯ㄈ傥非常之人称焉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骨宾>脚兵法列(孙子与庞涓学而为庞涓所断足<骨宾>)不韦迁蜀世传吕览(。《吕氏春秋》编名八览六论)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说难孤愤韩子之)诗三百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名抵归也。音可礼切)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合将来之人思已往之事)及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文以自见(见胡电切)仆窃不逊近自於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考之行事稽其成败(稽计也。)兴坏之理凡百三十六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已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其人谓能行其书者)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且负下未易居下流多谤议仆以口语遇遭此祸重为乡党戮笑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虽累百世垢弥甚尔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如往(如亦往也。)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г衣也。身直为闺阁之臣宁得自引深藏於岩穴邪故。且从俗浮湛与时俯仰(湛读曰沈)以通其狂惑今少卿乃教以推贤进士无乃与仆之私指谬乎!(指意也。)今虽欲自琢(琢刻也。音篆)曼辞以自解(曼美也。曼音万)无益於俗不信取辱尔(过也。)要之死日然後是非乃定书不能尽意故略陈固陋迁既死後其书稍出宣帝时迁外孙平通侯杨恽祖述其书遂宣布焉。 杨恽为诸吏光禄勋封平通侯免为庶人恽既失爵位家居治产业起室宅以财自娱岁馀其友人安定太守西河孙会宗知略士也。与恽书谏戒之为言大臣废退当阖门惶惧为可怜之意(阖闭也。)不当治产业通宾客有称誉恽宰相子少显朝廷一朝ㄙ昧语言见废(ㄙ与暗同)内怀不服报会宗。《书》曰:恽材朽行秽文质无所底(底致也。)幸赖先人馀业得备宿卫遭遇时变以获爵位终非其任卒与祸会(卒亦终也。)足下哀其愚蒙赐书教督以所不及(蒙蔽督视也。)殷勤甚厚然窃恨足下不深惟其终始(惟思也。)而猥随俗之毁誉也。(猥曲也。)言鄙陋之愚心。若逆指而文过(逆足下之意指而自文饰其过)默而息乎!恐违孔氏各言尔志之义(颜回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故恽引之)故敢略陈其愚惟君子察焉恽家方隆盛时乘朱轮者十人位在列卿爵为通侯总领从官与闻政事(与读曰豫)曾不能以此时有所建明以宣德化。又不能与群僚同心并力陪辅朝廷之遗忘已负窃位素餮之责久矣。(素空也。不称其职空食禄)怀禄贪势不能自退遭遇变故横被口语(横音古孟切)身幽北阙妻子满狱当此之时自以夷灭不足以塞责(塞补也。)岂意得全首领复奉先人之丘墓乎!伏惟圣主之恩不可胜量君子游道乐以忘忧小人全躯说以忘罪窃自思念过已大矣。行已亏矣。长为农夫以没世矣。是故身率妻子戮力耕桑灌园治产以给公上(充县官之赋役也。)不意当复用此为讥议也。夫人情所不能止者圣人弗禁故君父至尊亲(父至亲君至尊)送其终也。有时而既(丧不过三年臣见放逐降居三月复初既已也。)臣之得罪已三年矣。田家作苦岁时伏腊烹羊い羔斗酒自劳(い毛炙肉也。即今所谓キ也。い音步交切キ音一高切)家本秦也。能为秦声妇赵女也。雅善鼓瑟奴婢歌者数人酒後耳热仰天拊缶(缶瓦器也。秦人击之以节歌缶即同今之盆类也。)而呼呜呜(李斯上书云:击瓮叩缶弹筝抟髀而呼呜呜快耳者真秦声也。是门中旧有此曲也。)其。《诗》曰: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箕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山高而在阳人君之象也。芜秽不治言朝廷之荒乱也。一顷百亩以喻百官也。言豆者身家之物当在困窘零落在野喻己见放弃也。箕曲而不直言朝廷皆谄谀也。箕豆茎也。)是日也。拂衣而喜奋袖低昂(袖古衣袖字)顿足起舞诚荒淫无度不知其不可也。(自谓为可也。)恽幸有馀禄方籴贱贩贵逐什一之利此贾竖之事辱之处恽亲说读曰悦行之下流之人众毁所归不寒而栗虽雅知恽者犹随风而靡(言逐众意皆相毁也。)尚何称誉之有董生不云:乎!明明求仁义常恐不能化民者卿大夫之意也。明明求财利常恐困乏者庶人之事也。(引董仲舒之辞仲舒传作皇皇)故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子尚安得以卿大夫之制而责仆哉!夫西河魏土文侯所兴有干木田子方之遗风(干木田子方为贤人也。)漂然皆有节知去就之分(漂然高远意度量也。漂音匹由切音工代切分音扶问切)顷者足下离旧土临安定安定山谷之间昆戎旧壤(昆夷之地也。)子弟贪鄙岂习俗之移人哉!於今乃睹子之志矣。(言岂随安定贪鄙之俗而易其操乎!平生谓子为达道今乃见子之志与我不同也。)方当盛汉之隆愿勉旃毋多谈。 後汉冯衍以计说更始尚书仆射行大将军事鲍永永以衍为立汉将军与上党太守田邑等缮甲养士卫并土及世祖即位邑闻更始败乃遣使诣雒阳献璧马即拜为上党太守因背前约遣使者招永衍等疑不肯降而忿邑(衍与邑素誓刎颈俱受重任)衍乃遗。《书》曰:盖闻晋文出奔栗竦缩也。而子犯宣其忠(晋文公重耳避骊姬之难出奔狐偃劝令返国遂为霸主子犯即狐偃字也。)赵武逢难而程婴明其贤(赵盾晋卿生赵朔朔娶晋成公姊为大夫晋景公三年大夫屠岸贾诛赵氏杀赵朔灭其族朔妻有遗腹走公言赵朔客程婴公孙杵臼谓程婴曰:胡不死程婴曰:朔之妇有遗腹。若幸而生男吾奉之即女也。吾徐死尔居无何朔妻生男屠岸贾闻之乃索於宫中夫人置儿於绔中祝曰:赵宗灭乎!若唬即不灭。若无声及索儿竟无声程婴曰:今一索不得後必复索之杵臼乃取它婴儿负之匿山中诸将共攻杀杵臼斥孤儿然赵氏真孤乃在程婴所即赵武也。居十五年晋景公乃立赵武为卿而复其田邑)二子之义当矣。今三王背畔赤眉危国(三王见更始传)天下岂动社稷颠陨(岂动众论)是忠臣立功之日志士驰马之秋也。伯玉(田邑字也。)擢选剖符专宰大郡(文帝初与郡守始为铜虎符竹使符分持其一以为瑞信剖即分也。)夫上党之地有四塞之固东带三关西为国蔽(三关谓上党壶口关石陉关也。陉音行一切)奈何举之以资︹敌开天下之匈假仇雠之刃,岂不哀哉!(张仪说楚王曰:秦下甲攻卫阳晋大开天下胸李斯曰:所谓借寇兵而赍盗粮也。)衍闻之委质为臣无有二心(委质犹屈膝也。傅曰:策名委质二乃辟也。臣无二心古之制也。)挈瓶之智守不假器是以晏婴临盟拟以曲戟不易其辞(齐大夫崔杼弑齐庄公乃却诸大夫盟有敢不盟者戟钩其颈剑承其心曰:不与崔氏而与公室者盟神视之言不疾指不至血者死所弑者七人而後及。《晏子》晏奉血仰天曰:崔氏无道而杀其君。若有能复崔氏而晏不与盟神视之遂仰而饮血崔氏曰:。《晏子》与我则齐国吾与共之不与我则戟在ㄕ剑在心子图之。《晏子》曰:劫吾以刃而失其意非勇也。留吾以利而背其君非义也。诗云:恺悌君子求福不回晏可回而求福乎!剑刃钩之直兵推之婴不革矣。崔子遂释之)谢息守成阝胁以晋鲁不丧其邑(鲁孟孙之家臣谢息孟孙从鲁昭公如楚谢息为孟孙守成阝邑晋人来理祁田季孙将以成阝邑与之谢息不可曰:夫子从君而守臣丧邑虽吾子亦有猜焉季孙曰:君之在楚於晋罪也。又不听晋鲁罪重矣。晋师必至吾无以待之谢息曰:古人有言挈瓶之智守不假器季孙曰:吾与子桃辞以无山与之莱祚乃迁於桃注曰:挈瓶汲器谕小智也。鲁国卞县之东南有桃虚莱祚二山名)繇是言之内无钩颈之祸外无桃莱之利(案谢息得桃邑在山故言无桃菜之利也。)而被畔人之声蒙降城之耻窃为左右羞之。且邾庶其窃邑畔君以要大利曰:贱而必书莒牟夷以土地求食而名不灭是以大丈夫动则思礼行则思义未有背此而身名能全者也。(庶其邾大夫以邾邑漆闾邱奔鲁故言窃也。畔君以要利也。牟夷莒大夫窃牟娄及防兹来奔昭公三十一年邾黑肱以滥来奔。《左传》曰:以地畔求食而已不求名贱而必书以名其人终为不义不可灭已是故君子动则思礼行则思义或求名而不得,或欲盖而名彰此所谓三畔人名者也。)为伯玉深计莫。若与鲍尚书同情戮力显忠贞之节立超世之功如以尊亲系累之故能捐位投命归之尚子书大义既全敌人纾怨(纾缓也。音舒)上不损剖符之贵下足救老幼之命申眉高谈无愧天下。若乃贪上党之权惜全邦之实衍恐伯玉必怀周赵之忧上党复有前年之祸(赵孝成王时韩上党太守冯亭使人至赵曰:韩不守上党入之以秦其吏人皆安为赵不欲为秦有城市邑十七愿再拜入之赵赵王大喜召平阳君豹告曰:冯亭入城市邑十七受之何如豹曰:圣人甚恶无故之利夫秦蚕食韩氏地中绝不令相通韩氏所以不入於秦者欲嫁其祸於赵必勿受也。赵王不听遂发兵取上党,於是秦人围赵坑其卒四十万。又围邯郸。又改西周故地故言怀周赵之忧前年犹往时)昔晏平仲纳延陵之诲终免栾高之难(延陵邑名吴公子季札所封故以号焉季札聘齐见晏平仲曰:子速纳邑与政无邑无政乃免於难。《晏子》因陈桓子以纳邑与政是以免於栾高之难栾谓子雅高谓子居邑齐大夫鲁昭公八年栾高作难。《晏子》无罪)孙林父违穆子之戒故陷终身之恶(孙林父卫大夫孙。《文子》也。穆子鲁大夫叔孙豹卫侯使孙林父聘鲁。且寻盟公登亦登叔孙穆子相仪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後卫君今吾子不後寡君未知所过孙子无词亦无悛容穆子曰:孙子必亡为臣而君过而不悛亡之本也。至襄十四年孙林父逐出卫献公献公复入国林父遂以戚邑畔时陷於终身之恶)以为伯玉闻此至言必。若刺心自非婴城而坚守则策马而不顾也。(言不过为二途而已)圣人转祸而为福智士因败以成胜愿自强於时无与俗同邑报。《书》曰:仆虽驽怯亦欲为人者也。岂苟贪生而畏死哉!曲戟在颈不易其心诚仆志也。间者老母诸弟见执於军而邑安然不顾者,岂非重其节乎!若使人居天地寿如金石要长生而避死地可也。今百龄之期未有能至老壮之间相去几何诚使故朝尚在忠义可立虽老亲受戮妻儿横分邑之愿也。间者上党黠贼大众围城义兵两辈入据井陉邑亲ㄨ敌围拒击宗正(即刘延)自试智勇非不能当诚知故朝为兵所害新帝司徒已定三辅(谓邓禹也。)陇西北地从风响应其事昭昭日月经天河海带地不足以比(言明白也。)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天下存亡诚云:命也。邑虽身没能如命何夫人道之本有恩有义义有所宜恩有所施君臣大义母子至恩今故主已亡义其谁为老母拘执恩所当留而厉以贪权诱以策马抑其利心必其不顾何其愚乎!邑年三十历位卿士性少嗜欲情厌事为况今位尊身危财多命殆鄙人知之何疑君子君长敬通(君长鲍永字也。)揭节垂组自相署立(揭音其谒切谓贤也。)盖仲由使门人为臣孔子讥其欺天(孔子有疾仲由欲使门人为臣以大夫之礼葬孔子孔子谓曰:由之行诈也。吾谁欺欺天乎!)君长据位两州加以一郡(衍集鲍永行卫军事安集并州拥兵屯九原与太原李仲房同心并力)而河东畔国兵不入彘(闻更始败故诸国败也。不入彘言不征之也。彘县名属河东郡顺帝改曰:永安)上党见围不窥大谷(即上所谓黠贼所围城者也。大谷自太原趣上党之道不窥言不求救也。今并州大谷县而有大谷是也。)宗正临境莫之能援兵威屈辱国权日损三王背畔赤眉害主未见兼行倍道之赴昔墨翟累茧救宋申包胥重胝存楚卫女驰归唁兄之志(卫女为许穆公夫人其兄即戴公弟失国曰:唁卫懿公为狄所灭戴公乃立庐于曹邑许穆夫人闵卫□思归唁之不得乃赋载驰之诗)主亡一岁莫知所定虚冀妄言苟肆鄙塞未能事生安能事死未知为臣焉知为主岂厌为臣子思为君父乎!欲摇泰山而荡北海(言不可也。孟子曰:挟泰山以超北海也。)事败身危要思邑言衍不从或讹言更始随赤眉在北永衍信之故屯兵界休。又遣子胥张舒诱降涅城舒家在上党邑悉系之邑。又书劝永降曰:愚闻大夫不释故而改图哲士不徼幸而出危今君长故主败不能死新帝立不肯降拥众而据壁欲袭六国之从与邑同事一朝内为刎颈之盟与兵背畔攻取涅城破君长之国坏父母之乡首难结怨轻弄凶器人心难知何意君长当为此计昔者韩信将兵无敌天下功不世出略不再见威执项羽名出高帝不知天时就烹於汉智伯分国既有三晋欲大无己身死地分头为饮器君长衔命出征拥带从士上党败不能救河东畔不能取朝有颠危之忧国有分离之祸上无仇牧之节下无不占之志天之所坏人不能支君长将兵不与韩信同日而论威行得众不及智伯万分之半不见天时不知厌足欲明人臣之义当先知故主之未然欲贪天下之利宜及新主之未为今故主已败新主既成四海为罗网而天下为敌人举足遇害动摇触患履深泉之薄冰不为唬陟千均之发机不知惧何如其知也。绝鲍氏之姓废子都之业诵尧之言服桀之行悲夫命也。张舒内行邪孽不遵孝友疏其父族外附妻党已收三族将行其法能逃不自诣者舒也。能夷舒宗者子也。永邑遂结怨焉。 马融为南郡太守与窦伯尚。《书》曰:孟陵奴来赐见子迹欢喜何量次於面也。书虽两纸每纸八行行七字赵壹汉阳人抵罪几至死友人救得免壹乃贻书谢恩曰:昔原大夫赎桑下人绝气傅称其仁(原大夫谓赵盾也。谥曰:伯宣孟将之绛见桑之下有卧饥人宣孟与脯二朐拜受之不敢食问其。故曰:臣有母时以遗之宣孟更赐之脯二束遂去赎即续也。古委字也。)秦越人还虢太子结胍世著其神(扁鹊姓秦名越人过虢虢太子死扁鹊曰:臣能生之。若太子病所谓尸蹶也。乃使弟子子阳厉越砥石以取三阳五会有间太子苏)设曩之二人不遭仁遇神则结绝之气竭矣。然而Я脯出乎!车轸(轸车辎间横木)针石运乎!手爪(古者以砭石为针凡针之法右手象天左手法地弹而怨之搔而下之此运手爪也。砭音必)今所赖者非直车轸之Я脯手爪之针石也。乃收之於斗极还之於司命(廉切司命文昌中星)使乾皮复含血枯骨复被肉允所谓遭仁遇神真所宜傅而著之余畏禁不敢班班显言(班班明貌)窃为穷鸟赋一篇後上计名动京师士大夫想望其风采及西还道经弘农过候太守皇甫规门者不即通壹遂遁去门吏惧以白之规闻壹名大惊乃追书谢曰:蹉跌不面企德怀风虚心委质为日久矣。侧闻仁者愍其区区冀承清诲以释遥悚今但外白有一尉两计吏不通屈尊门下(尊谓一也。敬之故号为尊)更启乃知已去如印绶可投夜岂待旦惟君明睿平其夙心宁当慢忄敖加於所天(平恕也。尊敬壹故谓为所天)事在悖惑不足具责傥可原察追修前好则何福如之谨遣主簿奉书下笔气结汗流竟趾壹报曰:君学成师范缙绅归慕仰高希骥历年滋多(。《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法言》曰:希骥之马亦骥之乘希彦之人亦颜之徒希慕也。)旋辕兼道渴於言侍沐浴晨兴昧旦守门实望仁兄昭其悬迟(悬心迟仰之)以贵下贱握垂接(。《易》曰:以贵下贱大得民也。周公一沐三握以接天下之士)高可敷玩坟典起发圣意下则抗论当世消弭时灾岂悟君子自生怠倦失恂恂善诱之德同亡国骄惰之志(恂恂恭顺貌)盖见几而作不俟终日是以夙退自引畏使君劳昔人或历说而不遇或思士而无从皆归之於天不尤於物今壹自谴而已岂敢有猜仁君忽一匹夫於德何损而远辱手笔追路相寻诚足愧也。壹之区区曷云:量已其嗟可去谢也。可食(齐大饥黔敖为食於路以待饿者有蒙袂戢屦贸而来曰:嗟来食曰:余唯不食嗟来之食以至於斯从而谢之不食而死仲尼曰:其嗟也。可去其谢也。可食)诚顽薄实识其趣但关节动膝炙坏溃(人有四关十二节)请俟它日乃奉其情取诵来贶永以自慰遂去不顾州郡争致礼命十辟公府并不就终於家。 孔融字文举汉末会稽太守王朗为孙策所败太祖表徵之朗被徵未至融与朗。《书》曰:世路隔塞情问断绝感怀增思前见表章知寻汤武罪已之迹自投东裔同鲧之罚览省未周涕陨潜然主上宽仁贵德宥过曹公辅政思贤并立策书屡下殷勤款至知棹舟浮海息驾广陵不意黄能突出羽渊也。谈笑有期勉行自爱。又张既好文学善楷篆尝与融书融遗。《书》曰:前劳手笔多篆书每举见字欣然独笑如复睹其人也。孙权讨江夏命居守融书遗曰:闻大军征西足下留镇不有居者谁守社稷深固折冲亦大勋也。无乃李广之气仓益怒乐一当单于以尽馀愤乎!南北并定世将无事孙叔投戈绛灌俎豆亦在今日但用离析无缘会面为愁叹尔道直途清相见岂复难哉!融後为少府。 刘表为荆州牧与袁尚书说其兄弟分争之变曰:每与刘左将军孙公共论此事未尝不痛心入骨相为悲伤也。 ●卷九百四 ○总录部 书信第二 魏王朗东海人魏初为公辅时许靖入蜀为司徒与朗亲善朗与文休(靖字)。《书》曰:文休足下消息平安甚善甚善岂意脱别三十馀年而无相见之缘乎!诗人比一日之别於岁月况悠悠历累纪之年者哉!自与子别。若没而复浮。若绝而复连者数矣。而今而後居平之京师攀附於飞龙之圣主侪辈略尽幸得老与足下并为遗种之叟而相去数千里加有蹇之隔时闻消息於风声旧情於思想眇眇异处与异世无以异也。往者随军到荆州见邓子孝桓元将粗闻足下动静云:天子既在益州执<身只>领郡德素规矩老而不堕是时侍宿武皇帝於江陵刘景升听事之上共道足下於通夜拳拳饥渴诚无已也。自天子在东宫及即位之後每会群贤论天下髦俊之见在者岂独人尽易为英士鲜易取最故乃猥以原壤之朽质感夫子之清听每叙足下以为谋首岂其注意乃复过於前世。《书》曰:人惟求旧易称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刘将军之与大魏兼而两之总比二意前世邂逅以同为暌非武皇帝之旨顷者蹉跌其泰而否亦非足下之意也。深思书易之义利结分於宿好故遣降者送吴所献致名马貂得因无嫌道初开通展叙旧情以达声问久阔情忄畜非夫笔墨所能写陈亦想足下同其志念今者亲生男女凡有几人年并几何仆连失一男一女今有二男大儿名肃年二十九生於会稽小儿才岁馀临书怆恨有怀缅然。又曰:愚闻受终於文祖之言於尚书。又闻历数在躬允执其中之文於。《论语》岂自意得於老耄之齿正值天命受於圣主之会亲见三让之宏辞观众瑞之纟总集睹升堂穆穆之盛礼瞻燔燎之青烟于时忽自以为处唐虞之运际於紫微之天庭也。徒慨不得携子之手共列於世有二子之数以听有唐钦哉!之命也。子虽在裔土想亦极目而面望侧耳而遐听延颈而鹤立也。昔汝南陈公初拜不依故常让上卿於李元礼以此推之吾宜退身以避子位也。苟得避子以窃让名然後缓带委质游谈於平勃之间与子共陈往时避地之艰辛乐酒酣宴高谈大噱亦足遗忧而忘老投{艹聿}陈情随以喜笑。又曰:前夏有书而未达今重有书而并致前问皇帝既深悼刘将军之早世。又愍其孤之不易。又惜使足下孔明等四人气类之徒遂沈溺於羌夷异种之间永与华夏乖绝而无朝聘中国之期缘瞻故土桑梓之望也。故复运慈念而劳仁心重下明诏以发德音申敕朗等使重为书与足下等以足下聪明揆殷勤之圣意亦足悟海岱之所常在知百川之所宜注矣。昔伊尹去夏而就殷陈平违楚而归汉犹曜德於阿衡著功於宰相。若足下能弼人之遗孤定人之犹豫去非常之伪号事受命之大魏客主兼不世之荣名上下蒙不朽之常耀功与事并声与勋著考绩效足以超越伊吕矣。既承诏直。且服旧之情情不能已。若不言足下之所能陈足下之所见则无以宣明诏命宏光大之恩叙宿昔梦想之思。若天启众心子导蜀意诚此意有携手之期。若险路未夷子谋不从则惧声问或否复面何繇前来二书言每及斯希不切然有动於怀足下周游江湖以暨南海历观夷俗可谓遍矣。想子之心结思华夏可谓深矣。为身择居犹愿中土为主择居安,岂可以不系意於京师而持疑於荒裔乎!详思愚言速示还报也。又汉末刘繇字正礼为扬州刺史畏袁术不敢之州南保豫章驻彭泽病卒後孙策西伐江夏还过豫章收载繇丧善遇其家朗遗策。《书》曰:刘正礼昔初临州未能自达实赖尊门为之先後用能济江成治有所处定践境之礼感分结意情在终始後以袁氏之嫌稍更乖剌更以同盟还为雠敌原其本心实非所乐康宁之後常念渝平更成复践宿好一尔分离款意不昭奄然殂陨可为伤恨知敦以厉薄德以报怨收骨育孤哀亡愍存捐既往之猜保六尺之诚深恩重分美名厚实也。昔鲁人虽有齐怨不废丧纪春秋善之谓之得礼诚良史之所宜籍乡校之所叹闻正礼元子致有志操想必有以殊异威盛刑行施之以恩不亦优哉! 锺繇为相国策罢就第吴孙权称臣既胜蜀将太子书报繇繇答。《书》曰:臣同郡故司空荀爽言人当道情爱我者一何可爱憎我者一何可憎顾念孙权子更武媚太子。又。《书》曰:得报知喜南能离乎!若权复点折当以汝南许邵月旦之评权优游二国俯仰荀许亦已足矣。 杨字德祖谦恭才博为丞相主簿是时临侯植以才捷爱幸来意投修数与修。《书》曰:数日不见思子为劳想同之也。仆少小好为文章迄至於今二十有五年矣。然今世作者可略而言也。昔仲宣独步於汉南孔璋鹰扬於河朔伟长擅名於青土公振藻於海隅德建发迹於大魏足下高视於上京当此之时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吾王,於是设天纲以该之顿八以掩之今悉集兹国矣。然此数子犹不能飞翰绝迹一举千里也。以孔璋之才不闲辞赋而多自谓与司马长卿同风譬画虎不成反为狗者也。前有书嘲之反作论盛道仆赞其文夫锺期不失听于今称之吾亦不敢妄叹者畏後世之嗤余也。世人著述不能无病仆常好人讥弹其文有不善者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常作小文使仆润饰之仆自以才不过。若人辞不为也。敬礼谓仆卿何所疑难文之佳恶吾自得之後世谁相知定吾文者邪吾常叹此达言以为美谈昔尼父之文辞与人通流至於制春秋游夏之徒乃不能措一辞过此而言不病者吾未之见也。盖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论於淑媛有龙渊之利乃可以议於割断刘季绪才不能逮於作者而好诋呵文章掎摭利病昔田巴毁五帝罪三王╃五伯於稷下一旦而服千人鲁连一说使终身杜口刘生之辩未。若田氏今之仲连求之不难可无叹息乎!人各有所好尚兰ぇ荪蕙之芳众人之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咸池六英之发众人之所乐而墨翟有非之之论,岂可同哉!今往仆少小所著辞赋一通相与夫街谭巷说必有可采击辕之歌有应风雅匹夫之思未易轻弃也。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昔杨子先朝执戟之臣尔犹称壮夫不为也。吾虽薄德位为藩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若吾志不果吾道不行则将采史官之实录辨时俗之得失定仁义之衷成一家之言虽未能藏之於名山将以传之於同好非要之白首,岂可以今日论乎!其言之不怍恃惠子之知我也。明早相迎书不尽怀答曰:不侍数日。若弥年载岂独爱顾之隆使系仰之情深邪损辱嘉命蔚矣。其文诵读反覆虽讽雅颂不复过此。若仲宣之擅江表陈氏之跨冀域徐刘之显青豫应生之发魏国斯皆然矣。至如者听采风声仰德不暇目周章於省览何惶骇施高视哉!伏惟君侯少长贵盛体旦发之质有圣善之教远近观者徒谓能宣昭懿德光赞大业而已不谓复能兼览传记留思文章今乃含王超陈度越数子观者骇视而拭目听者倾首而耸耳非夫体通性达之自然其谁能至於此乎!又尝亲见执事握牍持笔有所造作。若成诵在心借书於手曾不斯须少留思虑仲尼日月无得逾焉修之仰望殆如此矣。是以对而辞作暑赋弥日而不献见西施之容归憎其貌者也。伏想执事不知其然猥受顾锡教使刊定春秋之成莫能损益吕氏。《淮南子》直千金然而弟子钳口市人拱手者圣贤卓荦固所以殊绝凡庸也。今之赋颂古诗之流不更孔公风雅无别尔修家子老不晓事强著一书悔其少作。若比仲山周旦之畴为皆有愆耶君侯忘圣贤之显迹述鄙宗之过言窃以为未之思也。若乃不忘经国之大美流千载之英声铭功锺鼎书名竹帛斯自雅量素所蓄也。岂与文章相妨害哉!取受所惠窃备蒙瞍诵咏而已敢望惠施以黍庄氏季绪琐琐何足以云:其相往来如此甚数。 蜀许靖为御史丞汉末避难在交州钜鹿张翔衔王命使交部乘势募靖欲与誓要靖拒而不许靖与曹公。《书》曰:世路戎夷祸乱遂合驽怯偷生自窜蛮貊成阔十年吉凶礼废昔在会稽得所贻书辞旨款密久要不忘迫於袁术方命圯族扇动群逆津涂四塞虽悬心北风欲行靡繇正礼师退术兵前进会稽倾覆景兴失据三江五湖皆为虏廷临时困厄无所控告便与袁沛邓子孝等浮涉沧海南至交州经历东瓯闽越之国行经万里不见汉地漂薄风波绝粮茹草饥殍荐臻死者大半既济南海与领守儿孝德相见知足下忠义奋发整饬元戎西迎大驾巡省中岳承此休问。且悲。且喜即与袁沛及徐元贤复共严装欲北上荆州会苍梧诸县夷越蜂起州府倾覆道路阻绝元贤被害老弱并杀靖寻循渚岸五千馀里复遇疾厉伯母陨命并及群从洎诸妻子一时略尽复相扶持前到此郡计为兵害及病亡者十遗一二生民之艰辛苦之甚,岂可具陈哉!惧卒颠仆永为亡虏忧瘁惨惨忘寝与食欲附奉朝贡使自获济通归死阙庭而荆州水陆无津交部驿使断绝欲上益州复有峻防故官长吏一不得入前令交太守士威彦深相分於益州兄弟。又靖亦自与书辛苦恳恻而复寂寞未有报应虽仰瞻光灵延颈企踵何繇假翼自致哉!知圣主光明显授足下专征之任凡诸逆节多所诛讨想力竞者一心顺从者同规矣。又张子昔在京师志辅王室今虽临荒域不得参与本朝亦国家之藩镇足下之外援也。若荆楚平和王泽南至足下忽有声命於子勤见保属令得假途繇荆州出不然当复相绍介於益州兄弟使相纳受傥天假其年人缓其祸得归死国家解逋逃之负冫民躯九泉将复何恨。若时有险易事有利钝人命无常陨没不达者则永衔罪责入於裔土矣。昔营邱翼周杖钺专征博陆佐汉虎贲警跸今日足下扶危持倾为国柱石秉师望之任兼霍光之重五侯九伯制御在手自古及今人臣之尊未有及足下者也。夫爵高者忧深禄厚者责重足下据爵高之任当责重之地言出於口即为赏罚意之所存便为祸福行之得道即社稷用宁行之失道即四方散乱国家安危在於足下百姓之命悬於执事自华及夷注望足下任此,岂可不远览载籍废兴之繇荣辱之机弃忘旧恶宽和群司审量五材为官择人苟得其人虽雠必举苟非其人虽亲不授以宁社稷以济下民事立功成则系音於管弦勒勋於金石愿君勉之为国自重纳搜索靖所寄书疏尽投之於水後归先主为司徒。 蜀马良字季常襄阳人先主领荆州辟为从事及先主入蜀诸葛亮亦从後往良留荆州与亮。《书》曰:闻雒城已扌友此天祚也。尊兄应期赞世配业光国魄兆见矣。(良盖与亮结为兄弟或相与有亲亮年长良故呼亮为尊兄也。)夫变用雅虑审贵垂明於以简才宜其时。若乃和光悦远迈德天壤使时闲於听世服於道齐高妙之音正郑卫之声并利於事无相夺伦此乃管纟玄之至牙旷之调也。虽非锺期敢不击节。 诸葛亮字孔明为丞相都护李平字正方建兴九年坐诬闼废亮与长史蒋琬侍中董允。《书》曰:孝起前临至吴为吾说正方腹中有鳞甲乡党以为不可近吾以为鳞甲者但不当犯之耳不图复有苏张之事出於不意可使孝起知之孝起陈震字也。 吴张承为奋威将军吕岱为交州牧屡立大功复还武昌时年已八十然体素精勤躬亲王事承与岱。《书》曰:昔旦翼周二南作歌今则足下与陆子也。忠勤相先劳谦相让功以权成化与道合君子叹其德小人悦其美加以文书鞅掌宾客终日罢不舍事劳不言倦。又知上马取自超乘不繇跨蹑如此足下过廉颇也。何其事事快也。《周易》有之礼言恭德言盛足下何有尽此美耶。 晋赵至与稽康兄子蕃友善及将远乃与蕃书叙离并陈其志曰:昔李叟入秦及关而叹梁生越登岳长谣夫以嘉Т之举犹怀恋恨况乎!不得已者哉!惟别之後离群独逝背荣宴辞伦好经迥路造沙漠鸡鸣戒旦则飘尔晨征日薄西山则马首靡寻历曲阻则沈思纡结登高远眺则山川攸隔或乃回飚狂厉白日寝光徙倚交错陵隰相望徘徊九皋之内慷慨重阜之颠进无所繇退无所据涉泽求蹊披榛觅路啸咏沟渠良不可度斯亦行路之艰难然非吾心之所惧也。至。若兰芷倾顿桂林移殖根萌未树而牙浅弦急每恐风波潜骇危机密发此所以怵惕於长衢也。又北土之性难以根投人夜光鲜不按剑今将殖橘柚於玄朔蒂华藕於修陵表龙章於壤奏韶武於聋俗固难以取贵矣。夫物不我贵则莫之与莫之与则伤之者至矣。飘飘远游之士身无人之乡纟总辔遐路则有前言之难悬鞍陋宇则有後虑之戒朝霞启晖则身疲於遄征太阳戢曜则情劬而夕惕肆目平隰则寥廓而无睹极听修原则掩寂而无闻吁其悲矣。心伤瘁矣。然後知步骤之士不足为贵也。顾景中原愤气踊哀物悼世激情风厉龙睇大野虎啸六合猛志纷纭雄心四据思蹑梯横奋八极披艰埽秽荡海夷岳蹴昆仑使西倒蹋泰山令东覆平涤九区恢维宇宙斯吾之鄙愿也。时不我以垂翼远逝锋距靡加六翮摧屈自非知命孰能不愤悒者哉!吾子植根芳苑濯秀清流叶华崖飞藻肆俯据潜龙之渚仰荫游凤之林荣曜眩其前艳色饵其後良畴交其左声名驰其右翱翔伦党之间弄姿帷房之里从容顾ツ绰有馀裕俯仰吟啸自以为得志矣,岂能与吾曹同大丈夫之忧乐哉!去矣。稽生远离隔矣。[B129][B129]飘寄临沙漠矣。悠悠三千路难涉矣。携手之期邈无日矣。思心弥结谁云:释矣。无金玉尔音而有遐心身虽胡越意存断金各敬尔仪敦履璞沈繁华流荡君子弗钦临纸意结知复何云:至後辟幽州部从事。 刘宏为荆州刺史每有兴废手书郡国守相丁宁款密所以人皆感悦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於十部从事。 应詹为平南将军江州刺史疾笃与陶侃。《书》曰:每忆密计自沔入湘颉颃缱绻齐好断金子南我东忽然一纪其间事故何所不有足下建功峤南旋镇旧楚吾承乏幸会来忝此州图与足下进共竭节本朝报恩幼主退以申寻平生缠绵旧好岂悟时不我与长即幽冥永言莫从能不慨怅今神州未夷四方多难足下年德并隆功名俱盛宜务建洪范虽休勿休至公至平至谦至顺即自天之吉无不利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足下察吾此诚。 庾亮为征西将军镇武昌时王导辅政主幼时艰务存大纲不拘细目委任赵允贾宁等诸将并不奉法大臣患之陶侃常欲起兵废导而郗鉴不从乃止至是亮。又欲率众黜导。又以谘鉴而鉴。又不许亮与鉴笺曰:昔於芜湖反覆谓彼罪虽重而时弊国危。且令方岳道胜亦足有所镇压故共隐忍解释陶公自兹迄今曾无悛改主上自八九岁以及成人入则在宫人之手出则唯武官小人读书无从受音句顾问未尝遇君子侍臣虽非俊士皆时之良也。知古今顾问岂与殿中将军司马督同年而语哉!不云:当高选侍臣而云:高选将军司马督岂合贾生愿人主之美习以成德之意乎!秦政欲愚其黔首天下犹知不可况乃欲愚其主哉!主之少也。不登进贤哲以辅导圣躬春秋既盛宜复子明辟不稽首归政甫居师傅之尊成人之主方受师臣之悖主上知君臣之道不可以然而不得不行殊礼之事万乘之君寄坐上九亢龙之爻有位无人挟震主之威以临制百官百官莫之敢忤是先帝无顾命之臣势屈於骄奸而遵养之也。赵贾之徒有无君之心是而可忍孰不可忍。且往日之事含容隐忍谓其罪可宥良以时弊国危兵甲不可屡动。又冀其当谢往[C260]惧而已如顷日之纵是上无所忌下无所惮谓多养无赖足以维持天下公与下官并蒙先朝厚顾荷付之重大奸不扫何以见先帝於地下愿公深惟安国家固社稷之远算次计公之与下官负荷轻重量其所宜鉴。又不许故其事得息。 庾翼为荆州刺史镇武昌时殷浩徵命无所就而翼请为司马及军司并不肯赴翼遗浩书因致其意先是浩父羡为长沙在郡贪残兄冰与翼书属之翼报曰:殷君始往虽多骄豪实有风力之益亦似繇有佳儿弟故小令物情难之自顷以来奉公更退私累日滋亦不稍以此寥萧之也。既雅敬洪远。又与浩亲善其父兄得失岂以小小计之大校江东政以伛亻舞豪强以为民蠹时有行法取施之寒劣如往年偷石头仓米一百万斛皆是豪将辈而直打杀仓督监以塞责山遐作馀姚半年而为官出二千户政虽不伦公强官长也。而群共驱之不得安席纪睦徐宁奉王使纠罪人船头到渚桓逸还复而二使免官虽皆前宰之忄谬江东事去此之繇也。兄弟不幸横舀此中自不能扌友脚於风尘之外当共明目而治之荆州所统一二十郡唯长沙最恶恶而不黜与杀督监者复何异耶翼有风力格裁发言立论皆如此。 王羲之为会稽内史去官优游无事与吏部郎谢万。《书》曰:古之辞世者或被狂或身秽迹可谓艰矣。今仆坐而获免遂其宿心其为庆幸,岂非天赐违天不祥顷东游还修植桑果今盛敷荣率诸子抱弱孙游观其间有一味之甘割而分之以娱目前虽植德无殊邈犹欲教养子孙以敦厚退让或有轻薄庶令举策数马彷彳弗万石之风君谓此何如比当与安石东游山海并行田视地利顺养闲暇衣食之馀欲与亲知时共忄宴虽不能兴言高咏衔杯引满语田里所行故以为抚掌之资其为得意可胜言邪常依陆贾班嗣杨王孙之处世甚欲希风数子老夫志愿於此也。 习凿齿为桓温别驾出为荥阳太守温弟秘亦有才气素与凿齿相亲善凿齿罢郡归与秘。《书》曰:吾以去五月三日来达襄阳触目悲感略无忄情痛恻之事故非书言之所能具也。每定省家舅从北门入西望隆中想卧龙之吟东眺白沙思凤雏之声北临樊墟存邓老之高南眷城邑怀羊公之风纵目檀溪念崔徐之友肆睇鱼梁追二德之远未尝不徘徊移日惆怅极多抚乘踌躇慨尔而泣曰:。若乃魏武之所置酒孙坚之所陨毙裴杜之故居繁王之旧宅遗事犹存星列满目巢巢常流碌碌凡士焉足以感其方寸哉!夫芬芳起於椒兰清响生乎!琳琅命世而作佐者必垂可大之馀风高尚而迈德者必有明胜之遗事。若向八君子者千载犹使义想其为人况相去之不远乎!彼一时也。此一时也。焉知今日之才不如畴辰百年之後吾与足下不并为景升乎!其风期俊迈如此殷浩为中军将军为桓温疏奏废为庶人後温将以浩为尚书令遗书告之浩欣然许焉将答书虑有谬误开闭者数十竟答空函大忤温意繇是遂绝。 ●卷九百五 ○总录部 书信第三 宋王微字景玄(一名徵)起家司徒祭酒始兴王後军功曹记室参军素无宦情称疾不就仍除中书侍郎。又拟南琅琊义兴太守并固辞吏部尚书江湛举徵为吏部郎徵与湛。《书》曰:弟心病乱度非但蹇而已此处朝野所共知驺会忽招荜门闾咸以为祥怪君多识前世之载天值何其易倾弟受海内骇笑不过如燕石秃而未知君何以自解於良史耶今虽王道鸿鬯或有激朗於天表必欲探援潜宝倾海求珠自可卜肆巫祠之间马栈牛口之下赏剧孟於博徒援卜式於刍牧亦有西戎孤臣东都戒士上穷范驰之御下尽诡遇之能兼鳞杂袭者必不示於世矣。且庐於承明署乎!金马皆明察之官。又贤於管库之末何为劫勒通家疾人尘秽难甚之选将以靖国不亦益嚣乎!书云:任官惟贤才而君擢士先疾废或朴似不如此。且弟旷违兄姊迄将十载姊时归来终不任舆曳入ト兄守金城永不堪扶抱就路。若不惫疾非性僻而何此君曰:表里无假长目飞耳也。常谓生遭太公将即华士之戮幸遇管叔必蒙僻儒之养光武以冯衍才浮其实故弃而不齿诸葛孔明云:来敏乱群过於孔文举况无古人之才敢干周汉之常刑彼二三英贤足为晓治与否恐君逄此时或亦不免高阁乃复假名不知己者岂欲自比卫赐耶君欲高山公而以仲容见处徒以扌追提礼乐本不参选鄙夫瞻彼固不任下走未知新沓何如州陵耳而作不师古坐乱官政诬饰蚯蚓冀招神龙如复以真素者。又不宜居华留名有害风俗君亦不至期人如此。若交以为人赐举未以己劳则商贩之事。又连所不忍闻也。岂谓不肖易擢贪者易诱凡此数者君必居一焉虽假天口於齐骈藉鬼说於周季公孙碎毛之文庄生纵氵莽氵养之极终不能举其契为之辞矣。子将明魂必灵ㄉ於蒿里汝颍馀彦将拂衣而不朝浮华一开风俗或从此而爽鬼谷以揣情为最难何君忖度之轻谬今有此书非敢叨拟中散诚不能顾影负心纯盗虚声所以绵络累纸本不营尚书虎瓜板也。成童便往来居舍晨省复经周旋如有诸甥亦何得顿绝庆吊然生平之意自於此都尽君平公云:生我名者杀我身天爵。且犹灭名安用吏部郎哉!其举可陋其事不经非独缙绅者不道仆妾皆将笑之忽忽不乐自知寿不得长。且使千载知弟不诈谖尔徵既为始兴王府吏数相存慰微奉答笺书取饬以辞采微为古文甚颇抑扬袁淑见之谓为诉屈微因此。又与纵弟僧绰。《书》曰:吾虽无人鉴要是早弟每共晏语前言何尝不以止足为贵。且持盈畏满自是家门旧风何为一旦落漠至此当局苦迷将不然耶讵容都不先闻或可不知尔衣冠胄胤如吾者甚多才能固不足道惟不倾侧溢诈士颇以此容之至於规矩细行难可详料疹疾日滋纵恣意甚人道所贵废不复修幸值圣明兼容置之教外。且旧恩所及每蒙宽假吾亦自揆疾疹重侵难复支振民生安乐之事心死久矣。所以视日偷存尽於大布粝粟半夕安寝便以自度血气盈虚不复稍道长以丸散为和羹弟为不见之邪疾废居然。且事一已上不足败俗伤化下不至毁辱家门泊尔尸居无方待化凡此二三皆是事实吾与弟书不得家中相欺也。州陵此举为无所因反覆思之了不能辞岂见吾近者诸笺耶良可怪笑吾少学作文。又晚节如小进使者公欲民不偷每加存饰讠州对尊贵不厌敬恭。且文辞不怨思抑扬则流澹无味文好古贵能连类可悲一往视之如似多意当见居非求志清论所排便是通辞诉屈耶尔者真可谓真素寡矣。其数旦见客小防自来盈门亦不烦独举吉也。此辈乃云:语势所至非其要也。弟无怀居今地万物初不以相非然鲁器齐ね实宜书绅今三署六府之人谁表里此内傥疑弟豫有力於素论何如哉!则吾长厄不死终误盛壮也。江不过强吹拂吾云:是岩穴人岩穴人情所高吾得当此则鸡鹜变作凤凰何为干饬廉隅秩秩见於面目所惜者大耳诸舍阖门皆蒙时私此既未易陈道故尝因含声不言至兄弟尤为叨窃临海频烦二郡谦亦越进清阶吾高枕家巷遂至中书郎此足以阖棺矣。又前年优旨自弟所宣虽夏后抚辜人周宣及鳏寡不足过也。语皆修简校迹不为虚饬也。作人不阿谀无缘头见白稍学谄诈。且吾何以为足不能行自不得出户头不耐风故不可扶曳家本贫馁至於恶衣蔬食设使盗跖居此亦不能两展其足妄意珍藏也。正今选官设作此举於吾亦无剑戟之伤所以勤勤畏人之多言也。《管子》晋贤乃关人主之轻重此何容易哉!州陵亦自言视明听聪而返区区饰吾何辩致而下英俊夫奇士必龙居深藏与蛙虾为伍放勋其犹难之林宗辈不足识也。似不肯卷卷奉笺记琢献文章居家近市廛亲戚满城府吾犹自知袁阳源辈当平此不饰诈之与直独两不关吾心。又何所耿介弟自宜以解塞群贤矣。兼悉怒此言自尔家任兄故能也。日日望弟来属病终不起何意向与江书粗布胸心无人可写比面乃具与弟书便觉成本以当半日相见吾既恶劳不得多语枢机幸非所长相见亦不胜读此书也。亲属欲见自可示无急付手时论者或云:微之见举庐江何偃亦豫其议虑为微所咎与书自陈微报之曰:卿昔称吾於义兴吾尝谓之见知然复自怪鄙野不参风流未有一介孰悉於事何用独识之也。近日何见绰送卿书虽知如戏知卿固不能相哀相哀之未知何相期之可论卿少陶玄风淹雅修畅自是正始中人吾真庸性人尔自然志操不倍王乐小儿时尤粗笨无好常从博士读小小章句竟无可口吃不能剧读遂绝意於寻求至二十左右复就观小说往来者见床头有数帙书便言学问试就简当何有哉!乃复持此拟议人群尚独愧笑杨子之褒赡犹耻辞赋为君子。若吾篆刻菲亦甚矣。卿诸人亦当尤以此见议,或谓言深博作一意气鄙薄人世初不敢然是以每见世人文赋书论无所是非不解处即日借问此其本心也。至於生平好服上药起年十二时病虚耳所撰服食方中粗言之矣。自此始信摄养有徵故门冬昌木随时参进寒温相补欲以扶护色羸见冀白首家贫乏役至於春秋令节取自将两三门生入草采之吾实倦游医部颇晓和药尤信本草欲其必行是以躬亲意在取精世人便言希仙好异矫慕不羁不同家颇有骂之者。又性知画缋盖亦鸣鹄识夜之机盘纡纠纷或记心目故兼山水之爱一往迹求皆彷像也。不好诣人能忘荣以避权右宜自密应对举止因卷惭自保不能免其所短尔繇来有此数条二三诸贤因复架累致之高尘咏之清壑瓦砾有资不敢轻厕金银也。而顷年婴疾沉沦无已区区之情忄曷於生存自恐难复而先命猥加魂气褰茧常人不得作常自处疾苦正亦卧思已熟谓有记自论既仰天光不夭庶类兼望诸贤共相哀体而卿首唱诞言布之翰墨万石之慎或未然耶好尽之累岂其如此绰大骇叹便是阖朝兄病者吾本像人加疹意昏一旦闻此便惶怖矣。五六日来复苦心痛引喉状如胸中悉肿甚自忧力作此答无复条贯贵布所怀落漠不举卿既不可解立欲便别。且当笑。 王僧达为宣城太守时沈璞守于眙魏太武攻之璞拒退僧达与璞。《书》曰:足下何如想馆舍平安士马无恙离析有时音旨无日忧咏沉吟增其劳望间者獯猃扈横掠刺边鄙邮贩绝尘勺汴靡瞻瞻江氐淮眇然千里吾闻泾阳梗棘伊滑荐遁鸟集纟玄绝患深自古承知乃昔寇苦城境胜胄朝冫食任甲宵舍烽鼓交惊羽镝骤合而足下砥兵励伍总接豪产遂能固孤城陷死地古之田孙何以尚兹商驿始通甚善甚善周朗为江夏王义恭太尉参军元嘉二十七年春朝议当遣义恭出镇彭城为北讨大统朗闻之解职及义恭出镇府主簿羊希从行与朗书戏之劝令献奇进策朗报。《书》曰:羊生足下岂当使人进哉!何卿才之更茂也。宅生结意可复佳尔属华比采何更工耶视已反覆慰亦无已观诸纸上方审卿复逄知己动以何术而能每降恩明,岂不为足下欣耶然更忧不知卿死所处尔夫匈奴之不诛有日皇居之亡辱旧矣。天下孰不愤心悲肠以忿胡人之患靡衣俞食以望国家之师自智士钳口雄人蓄气不得议图边之事者良淹岁纪今天子以炎轩之德蒙辅以姬吕之贤故赫然发怒将以匈奴旗恻然动仁欲使馀氓被惠及取士之令朝发宰士暮登英豪调兵之诏夕行主公旦升雄俊延贤人者固非一日况复加此焉夫天下之事砥行磨名欲不辱其志气选奇蓄异将进善於所天非但有建国之谋不及安民之论不与至反以孝洁生议於乡曲忠烈起谤於君き身不纟圭王臣之录名不厕通人之班颠倒国门湮销丘里者自数十年以往岂一人哉!若吾身无他伎而出值明君变官望主岁增恩价竟不能柔心饰带取重左右校於向士则荣已多料於今职则笑亦广而足下方复广吾以驰志之时求予以安边之术何足下不知言也。若以贤未登则今之登贤如此以才应进则吾之非才。若是,岂可欲以殒海之望鼓思於竖鳞之肆坠风之羽觊振翮於骞毳之林其不能俱陪渌水并负青天可无待於明见。若乃阙奇谋深智之术无悦主狎俗之能亦不可复稍为卿说但观以上国再毁之臣望府一逐之吏当复是天下才不此皆足下所亲知吾虽疲冗亦尝听君子之馀论岂敢忘之凡士之置身有三其一则户岫寝栾危桂荣秣芝浮霜剪松沉雪怜肌畜髓宝气爱魂非但土石侯卿腐鸩梁锦实乃伫意天后睨目羽人次则刳心扫智剖命驱生横议於台之下切辞於宣室之上衍主德而批民患进贞白而奸猾委玉入而齐声礼揭金出而烹寇使车轨一风甸道共德令功日济而已无迹道日富而君难名致诸侯敛手天子改观其末则厌而出望旃而入结冕两宫之下鼓袖六王之间亻免眉胁肩言天下之道德目扼腕陈纵横於四海理有泰则止而进调觉迕则返而还闲居违官交造顿罢捐暮遗忧夷毁销誉呼翕以补其气缮嚼以辅其生凡此者皆志士仁人之所行非吾之所能也。若吾幸病不及死役不至身蓬藜既满方杜长者之辙稼是谘自绝世豪之顾尘生床帷苔积阶月。又担中山木时华月深池上海草岁荣日蔓。且室间轩左幸有。《陈书》十箧席隅奥右颇得宿酒数壶按弦拭徽雠方校石时复陈局露初奠爵星晚然不觉是羲轩後也。近春田三顷秋园五畦。若此无灾山装可具候振饮之罢俟封勒之毕当敬观丰阝肃寻伊高阝傍眺燕陇邪履辽卫觅我周之轸迹吊他贤之忧夭当其少涉未休此欲但理实诡固物好交加或徵势而笑其言或观谋而害其意夫杨朱以此犹见嗤於梁人况才减杨子之器物甚魏君之意者哉!若如汉太宗之言李广此固许天下之有才。又知天下之时非也。岂。若党巷闾里之间忌见贞士之遭遇便为是臧获佣人之徒尔士固愿呈心於其主露奇於所归卿相末事也。若广者何用侯为至乃复有致谒於为乱之口被讪於害正之徒心奇而无繇露事直而变为枉,岂不痛哉!,岂不痛哉!若足下可谓冠负日月藉践渊海心支身首无不通今复出入燕河交关姬卫整笏振毫已议於帷筵之上提鞭鸣剑复呵於军埸之间身超每深恩之所集心动必明主之所亮可不直议正身辅人君之过误明目张胆谋军家之得失扌友忠勇之将荐俊正之士此乃足下之所以报也。不尔便擐甲戈徘徊左右卫君王之身当马首之镝关必固之垒交死进之战使身分而主豫寇灭而兵全此亦报之次也。如是则系匈奴於北阙无日矣。亡但默默窥宠而坐谓子有心敢书薄意朗之辞意倜傥类皆如此。 羊希太山人吴郡陆法真孝武世历官有清节法真尝为刘秀之安北录事参军希与安北谘议参军孙铣。《书》曰:足下同僚似有陆录事者。此生东南明地。又张玄外孙持身至清雅有志节年高位下秉操不衰计当日夕想申意。 袁淑为太子左卫率何尚之致仕於方山著退居赋以明所而议者咸谓尚之不能固志淑与尚之。《书》曰:昨遣问承丈人已晦志山田虽曰:年礼宜遵亦事难期贵俾疏班邴魏通美於前策龚贡山卫沦惭乎!曩篇规迨休告雪涤素怀冀寻幽之劝毕栖玄之但淑逸操偏迥野性懵滞果兹冲叙必沉乐忘归然而邑议涂间者谓丈人徽名未耗誉业方籍傥能失事康道降节殉务企南频或屈ㄈ此行永决矣。望眷有积约日无误(尚之宅在南涧寺侧故书云:南频毛诗所谓于以采南涧之滨也。)南齐丘珍孙为宁朔将军时吴郡钱塘人褚伯玉有高世之行王僧达为吴郡苦礼致之伯玉不得已停郡信宿裁交数言而退珍孙与僧达。《书》曰:闻褚先生出居贵馆此子灭景栖不事王侯抗高木食有年载矣。自非折节好贤何以致之昔文举栖治城安道入昌门於兹而三焉夫却粒之士冫食霞之人乃可暂致不宜久羁君当思遂其高步成其羽化还策之日纡清尘亦愿助为譬说僧达答曰:褚先生从白游旧矣。古之逸民或留虑儿女或使华阴成市而此子索然唯朋松石分於孤绝岭者积数十载近故要其来此冀慰日夜比谈讨芝桂借访荔萝。若已窥烟液临沧洲矣。知君欲见之取当申譬。 刘善明为征虏将军淮南宣城二郡太守善明少与崔祖思友善祖思出为青冀二州善明遗。《书》曰:昔时之游于今邈矣。或携手春林或负杖秋涧逐清风於林杪追素月於园垂如何故人殂落殆尽足下方拥旄北服吾剖竹南甸相去千里间以江山人生如寄来会何时常览书史数千年来略在眼中矣。历代参差万里同异夫龙虎风之气乱极必夷之机古今岂殊此实一揆日者沈攸之拥长蛇於外粲秉复为异识所推唯有京镇创为圣基遂乃擢吾为首佐授吾以大郡付吾关中委吾留任既不辨有抽剑两城之用横槊搴旗之能徒以挈瓶小智名参佐命常恐朝露一下深恩不酬忧深责重转不可据还视生世倍无次绪藿布被犹笃鄙好恶色憎声暮龄尤甚出藩不与台辅别入国不与公卿游孤立天地之间无猜无惟知奉上以忠事亲以孝临民以洁居家以俭足下今鸣笳旧乡衣绣故国宋李荼毒之悲已蒙苏泰关河倒悬之苦方须救拔遣游辩之生为乡导之使轻装启行经营旧壤令泗上归业稷下还风君欲谁让耶聊送诸心敬申贫赠。 张融为南阳王友融父畅先为丞相长史义宣事难畅为王玄谟所录将杀之玄谟子瞻为南阳王前军长史融启求去官不许融家贫愿禄初与从叔征北将军永。《书》曰:融昔称幼学早训家风虽则不敏率以成性布衣苇席弱年所安箪食瓢饮不觉不乐但世业清贫人生多待榛栗枣女贽既长束帛禽鸟男礼已大勉身就官十年七仕不欲代耕何至此事昔求三吴一丞虽属舛错今闻南康守应得为之融不知阶级阶级亦可不知融政以求丞不得所以求郡求郡不得亦可复求丞。又与吏部尚书王僧虔。《书》曰:融天地之逸民也。进不辩贵退不知贱兀然造化忽如草木实以家贫累积孤寡伤心八侄俱孤二弟顿弱抚之而感古人所悲,岂能山海陋禄申融情累阮籍爱东平土风融亦欣晋平闲外时议以融非御人才竟不果。 张充为武陵王友武帝欲以充父绪为尚书仆射王俭执不可充以为愠与俭。《书》曰:顷日路长霖霞韬晦凉暑未平想无亏摄充幸以渔钓之闲钅兼采之暇时复引轴以自娱逍遥乎!前史纵横万古动默之路多端纷纶百年升降之涂不一故金刚水柔性之别也。圆行方止器之异也。善御性者不违金水之质善为器者不易方圆之用充生平少长偶不以利欲干怀三十六年差得以栖贫自澹介然之志峭耸霜崖确乎!之情横海岸至如票彡缨天阁既谢廊庙之华缀组台终愧衣冠之秀繇气岸疏凝情涂狷隔独师怀抱不见许於俗人孤秀神崖每回於在世长群鱼鸟毕景松阿虽复玉没於访之辰桂掩於搜芳之日滥於渔父之游偃息於卜居之会如此而已充何求哉!若夫惊岩罩日吐海连天竦石崩寻分危落仞桂兰绮靡丛杂於山幽松柏阴森相缭於涧侧元卿,於是乎!不归伯休亦以兹长往至於飞竿钓渚濯足沧州独浪烟霞高卧风月悠悠琴酒岫远谁来灼灼文言空拟方寸不觉郁然千里路隔江川每至西风何尝不叹丈人岁路未︹学优而仕道佐苍生功横海望可谓德盛当时孤松独秀者也。而茂陵之彦望冠盖而长怀渭川之伫簪裾而竦叹得无惜乎!充琨西百姓岱表一人蚕而衣耕而食不能事王侯觅知己见造时人骋游说容与於屠博之间其忄甚矣。然举世皆谓充为狂充亦何能与诸君道之哉!是以披闻见扫心胸述平生。《论语》默所可通罗交魂推襟送抱者唯丈人而已阙廷阻书罢莫因傥遇樵夫妄尘执事俭以为脱略弗之重仍以书示绪绪杖之一百。又为御史中丞到伪所奏免官禁锢沈约见其书叹曰:充始为之败终为之成久之为司徒谘议参军。 梁陈伯之为征南将军江州刺史叛入魏魏以为平南将军光禄大夫天监四年诏太尉临川王宏率军北讨宏命记室丘迟私与伯之。《书》曰:陈将军足下无恙幸甚幸甚将军勇冠三军才为世出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昔因机变化遭逄明主立功立事开国承家朱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闻鸣镝而股战对穹庐以屈膝。又何劣耶寻君去就之际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内审诸已外受流言沈迷猖蹶以至於此圣朝赦罪论功弃瑕录用收赤心於天下安反侧於万物此将军之所知不假仆一二谈也。朱有涉血於友于张绣亻事刃於爱子汉主不以为疑魏君待之。若旧况将军无昔人之罪而勋重於当世夫迷涂知反往哲是与不远而复先典攸高主上屈法伸恩吞舟是漏将军松柏不翦亲戚安居高台未倾爱妾尚在悠悠尔心亦何可言今功臣名将雁行有序怀黄佩紫赞帷幄之谋乘轺建节奉疆埸之任并刑马作誓传之子孙将军独颜借命驱驰异域宁不哀哉!夫以慕容超之︹身送东市姚泓之盛面缚西都故知霜露所均不育异类姬汉旧邦无取杂种北虏僭盗中原多历年所恶积祸盈理至ㄡ烂况伪孽昏狡自相夷戮部落携离酋豪猜贰方当系颈蛮邸悬首街而将军鱼游於沸鼎之中燕巢於飞幕之上不亦惑乎!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见故国之旗鼓感平生於畴日抚弦登陴,岂不怆恨所以廉公之思赵将吴子之泣西河人之情也。将军独无情哉!想早励良图自求多福伯之乃於寻阳拥众八千归。 沈约为尚书令侍中久处端揆有志台司时论咸谓为宜而帝终不用乃求外出。又不见许与徐勉素善遂以书陈情於勉曰:吾弱年孤苦傍无期属往者将坠於地契阔困於朝夕崎岖薄宦事非为己望得小禄傍此东归岁逾十稔方忝襄阳县公私情计非所了具以身资物不得不任人事永明末出守东阳意在止足而建武肇运人世胶加一去不返行之未易及猜之始王政多门因此谋退,庶几可果卿布怀於徐令想记未忘圣道聿兴谬逄嘉运往志宿心复成乖爽今岁开元礼年云:至悬车之请事繇恩夺诚不能宏宣风政光阐朝猷尚欲讨寻文簿时议同异而开年以来病增虑切当繇生灵有限劳役过差扌此竭归之暮年牵策行止弩力祗事外观傍览尚似全人而形骸力用不相综摄常须过自策持方可亻黾亻免解衣一卧支体不复相关上热下冷月增日笃取暖则烦加寒必利後差不及前差後剧必甚前剧百日数旬革带常应移孔以手握臂率计月小半分以此推,岂能支久。若此不休日复一日将贻圣主不追之恨冒欲表闻乞归老之秩。若天假其年还得平健才力所堪唯思是策勉为言於高祖请三司之仪弗许但加鼓吹而已。 伏挺字士标为西中郎记室参军遂筑室不复仕挺少有盛名。又善处当世朝中势素多与交游故不能久事隐静时仆射徐勉以疾假还宅挺致书以观其意曰:昔德士怀顾恋兴数日辅嗣思友情劳一旬故知深心所系贵贱一也。况复恩隆世亲义重知已道庇生人德宏覆盖而朝野悬隔山林邈殊虽咳唾时沾而颜色不觏东山之欢岂云:旋复西风可怀孰能无思加以静居廓处顾影莫酬秋风四起园林易色凉野寂寞寒虫吟叫怀抱不可直置情虑不能无时因吟咏动取盈篇杨生沈郁。且犹覆盎惠子五车弥多一日聊呈小文不期过赏还逮隆渥累牍兼翰纸缛字磨诵复无巳徒恨许与过当有伤准的昔子建不欲妄赞陈琳恐见哂後代今之过奢馀论将不有累清谈挺窜迹草莱事绝闻见藉以讴谣得之舆牧仰承有事砭石仍成简通娱肠悦耳稍从摈落晏处荣观务在涤除绮罗丝竹二列顿遣方丈员案三否仅存故以道变区中情冲域外操彼弘诵贲兹观省追留侯之却粒念韩卿之辞荣卷想东都属怀南岳钻仰来贶有符下风虽云:幸甚。然则未喻虽复帝道康宁走马行却繇庚得所寅亮有归悠悠之人展氏犹。且攘袂浩浩之泉宁叟方欲褰裳是知君子拯物义非犭旬已思与赤松子游谁其克遂愿驱之仁寿绥此多福虽则不言四时行矣。然後黔首有庇荐绅靡夺白驹不在空谷屠羊豫蒙其赉,岂不休哉!,岂不休哉!昔杜真自闭深室郎宗绝迹幽野难矣。诚非所希井丹高洁相如慢世尚复游涉权门雍容乡邑常谓此道为泰每窃慕之方念拥帚延思以陈侍者请至农隙无待邀求挺诚好属文不会今世不能促节局步以应流俗事等昌菹谬褊嗜是用不羞固陋无惮龙门昔敬通之赏景卿孟公之知仲蔚止乎!通人犹称盛美况在时宗弥为未易近以蒲椠勿用笺素多阙聊效东方献书丞相须得善写更请润诃傥逄子侯比复削牍勉报曰:复览来书累牍兼翰事苞出处言兼语默事义周悉意致深远发函伸纸倍增愤叹卿雄州擢秀弱冠升朝穿综百家佃渔六学观眸表其韶慧视色见其英华。若燕国之名驹迈中之白鹤及占显邑试吏腴壤将有武城弘歌桐乡谣咏岂与卓鲁断断同年而语邪方当见赏长者良能有加宠授饣希兹簪带彼周行而欲远慕卷舒用怀愚智既知益之为累爰悟满则辞多高蹈风尘良所钦挹沉以金商戒节素秋御序萧条林野无人共乐偃卧坟籍游浪儒玄物我兼忘宠辱谁滞诚乃欢羡用有殊同今逖听旁求兴怀寤宿白驹空谷幽人引领贫贱为耻鸟兽难群故当捐此薜萝出从鹭无乖隐显不亦休哉!吾智乏佐时才惭济世禀承朝则不敢荒宁力弱途遥愧心非一天下有道尧人何事得因疲病念从闲逸。若使车书混合尉候无惊作乐制礼纪石封山然後反服衡门实为多幸但夙有风遘兹虚眩瘠类士安嬴同长孺簿领沈废台阁未理娱耳烂肠因事而息非关欲追松子远慕留侯天假之年自当靖恭所职拟非伦匹良觉辞费览复循环爽焉。若失清尘独远白飘荡依然何极猥降书札示之文翰览复成诵流连缛纸昔仲宣才敏籍中郎而表誉正平[A13C]悟赖北海以腾声望古料今吾有惭德傥成卷帙力为称首无令独耀随掌空使辞人扼腕式闾愿见宜事扫门亦有来思赴其悬榻轻苔鱼网别当以荐城阙之叹曷日无怀所迟萱苏书不尽意挺後遂出仕。 谢几卿为军师长史免官时佐丞庾仲容亦免归二人意志相得并肆情诞纵湘东王在荆镇与书慰勉之几卿答曰:下官自奉南浦卷迹东郊王望日临风瞻言伫立仰寻惠渥陪奉游宜漾桂棹於清池席落英於层兰香兼御羽觞竞集侧听馀论沐浴玄流涛波之辩悬河不足譬春藻之辞丽文无以定莫不相顾动容服心腾口不觉春日为迟更欲夜为促嘉会难常搏易远言念如昨忽焉素秋恩光不遗讠朝□远降因事罢归岂云:栖息既匪高官理就一廛田家作苦实符清诲本乏金羁之饰无假玉璧为资徒以老使形疏疾令心阻沈滞床簟弥历七旬梦幻俄顷忧伤在念竟知无意思自远寻理涤意即以任命为膏苏览镜形翻以支离代萱树故得仰慕徽猷永言前哲鬼谷深栖接舆高举Т名屠肆发迹市其人缅邈馀流可想。若令亡者有知宁不萦悲玄壤怅隔芳尘如其逝者可作必当昭被光景忄同游豫使夫一介老圃得虚心末席去日已疏来侍未亻孱连剑飞凫拟非其类怀私我德窃用涕零。 後魏元树父咸阳王禧以逆见诛树遂奔梁梁封为邺王时江阳王长子义先纳灵太后妹为室及孝明嗣位太后临朝。又为侍中领军威镇内外及淮南王孙法僧为徐州刺史义以反逆奔梁树与法僧。《书》曰:魏室不造奸竖擅朝社稷阽危缀旒非譬元义险慝狼戾人伦不齿属籍疏远素无闻望特以太后姻娅早蒙宠擢曾不怀音公行反噬肆兹悖逆人神同愤自顷境土所传皆云:义狼心虿毒藉权位而日滋含忍谄诈与日月而弥甚无君之心非复一日篡逼之事旦暮必发抑。又闻之夫名以出信信以制义山川隐疾。且犹不以命名曰:成师晋始兆辞求之史籍有自来矣。元义本名夜义弟罗实名罗刹夜义罗刹此鬼食人非遇黑风事同飘堕呜呼魏境离此二灾恶水盗泉不息不饮胜名枭称不入不为况昆季此名表能噬物曰:灵义矣。始信斯言况乃母后幽辱继主蒙尘释位挥戈言谋王室不在今日何谓人臣诸贤或奕世载德或将相继踵或受任累朝或职居机要或姻戚匪他或忠义是秉亻免眉逆手见嘶凶威臣节未申念有勤悴。又间义专政亿兆离德重以岁时灾厉年年水旱牛马殪踣桑石樵枯饥馑相仍菜色满道妖灾造谴人皆姑息涧西北羌戎陆梁泗汴左右戍漕流离加以剖忠贤歼殄宗室哀彼本邦一朝横溃今既率师将除君侧区区之怀庶令冠屦得所大憝同必诛之戮魏祀无忽诸之非。又为远近所恶如此。 宋钦拜著作郎钦与高允书允答。《书》曰:顷因行李足下高问延伫之心为日倾久王途启一得叙其怀欣於相遇情无有已足下兼爱为心每能存顾养之以风味惠之以德音执玩反覆铭於心抱吾少乏寻常之操长无老成之致而来喻褒饬有过其分今令往诗一篇诚不足以В明来旨。且表其心。 庄弼中山人张普惠为谏议奏以胡太后父有太上之名普惠思直谏排其议,於是弼遗书普惠明曰:侯渊儒硕学身负大才秉此公方来居谏职蹇蹇如也。谔谔如也。一昨承胡司徒弟当庭面诤虽问难锋至而应对响出宋城之带始萦鲁门之柝裁警终使群后逡巡庶僚咸拱虽不见用於一时固欲传美於百代闻风快然敬裁此日普惠美其此书每为口实。 北齐王累辟不赴西魏将独孤信入雒署为记室称先被犬伤困笃不赴有故人疑其所伤非犭制书劝令赴复。《书》曰:辱告存念见令起疾循复眷旨似疑以吾所伤未,必是犭制吾岂愿其必犭制但理契无疑尔就足下疑之亦有过说足下既疑其非犭制亦可疑其是犭制其疑半矣。若疑其是犭制而营护虽非犭制亦无损疑其非犭制而不疗傥是犭制则难救。然则过疗则致万全过不疗或至於死。若王无可惜也。则不足取既取之便是可惜柰何夺其万全任其或死。且将军威德所被飚飞雾袭方掩八岂在一介。若必从隗始先须济其生灵足下何不从容为将军言也,於是方得宽俄而信返遂归邺。 後周王褒字子渊自梁归国甚为武帝礼遇为少司空仍掌纶诰初褒与梁处士汝南周宏让相善及兄宏正自陈来冉高祖许褒等通亲知音问褒赠宏让诗并致。《书》曰:嗣宗穷途杨朱岐路征蓬长逝流水不归舒惨殊方炎凉异节木皮春厚桂树冬荣想摄卫惟宜动静多务贤兄入关敬承款曲犹依掘陵之水尚保池阳之田铲迹幽蹊销声穷谷何期愉乐幸甚幸甚弟昔因多疾亟览九仙之方晚涉世途常怀五岳之举同夫关令物色异人譬彼客卿服膺高士上经说道屡听玄妙之谈中药养神每禀丹砂之说顷年事业遒尽容衰谢芸其黄矣。零落无时还念生涯繁忧扌集是视阴忄曷日犹赵孟之徂年负杖行吟同刘琨之积惨河阳北临空思巩县霸陵南望还见长安所冀书生之魂求依旧里射声之鬼无恨他乡白在天长离别矣。会见之期邈无日矣。援笔揽纸龙锺横集宏让复。《书》曰:甚矣。悲哉!此之为别也。飞泥沈金铄简灭玉音不嗣瑶华莫因家兄至自镐京致书於穷谷故人之迹有如对面开题申纸流脸沾膝江南燠热橘柚冬青渭北Ё寒杨榆晚叶土风气候冬集所安餮卫时寝兴多福甚喜与弟分袂西陕言及东区虽保周陂还依蒋径三姜离析二仲不归麋鹿为曹更多悲绪丹经在握贫病莫谐芝术可求常为采掇昔吾壮日及弟富年俱值雍熙并欢衡泌南风雅操清商妙曲弦琴促坐无乏昏晨玉沥金获冀获难老不虞一旦翻覆波澜吾已忄曷阴弟非茂齿禽尚之契各在天涯永念生平难为胸臆。且当视阴数箭排愁破涕人生乐尔忧何为,岂能遽悲次房游魂不返远伤金产骸柩无但愿爱玉体珍金相保期顺享黄犹冀苍雁鲤时传尺素清风朗月俱寄相思子渊长离别矣。握管操觚声泪俱咽。 ●卷九百六 ○总录部 疾疹 夫人肖天地而生含五行之气故阴阳不和神灵不清则百疾生焉是故洪范谓之六极。《墨子》记其多方。若繇此而去轩冕之途绝婚姻之礼终身沈废至於短折死者。此乃仲尼兴斯疾之感卫疾有将壳之恶良可悲也。 鲁季孙行父秃。 晋克眇。 卫孙良夫跛。 曹公子手偻。 荀偃卿也。瘅疽生<疒易>於头(瘅疽恶疮)病目出齐景公疥遂┲(┲疾)期而不瘳。 卜商字子夏夫子弟子哭子而丧其明卫絷不立恶疾也。(絷卫侯之兄)冉伯牛鲁人有疾孔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再言之者痛惜之甚)。 褚师声子卫大夫卫侯为灵台于籍圃与诸大夫饮酒焉声子袜而登席(古者见君解袜)公怒辞曰:臣有疾异於人。若见之君将壳之(足有疮疾)左丘明鲁人失明(壳呕吐也。)。 汉杜钦目偏盲茂陵杜薪与钦同姓字俱以材能称京师故衣冠谓钦为盲杜子夏以相别钦恶以疾见诋乃为小冠高广财二寸由是京师更谓钦为小冠杜子夏而薪为大冠杜子夏钦优游不仕以寿终。 司马相如口吃而善著书常有消渴病常称疾居不慕官爵。 冯立为东海太守下湿病Φ武帝闻之徙为平原太守。 班伯成帝时为定襄太守徵道病中风既至以侍中光禄大夫养病。 後汉李通素有消病自为宰相谢病不视事。 景丹为骠骑大将军从光武至怀病疟在上前疟发帝曰:闻壮士不疟汉大将军反疟病耶。 杜笃仕为郡文学掾以目疾二十馀年不窥京师魏锺繇有膝疾位至太傅。 卞兰苦酒消渴疾位至游击将军散骑常侍。 丁仪字正礼沛郡人也。太祖闻仪为令士虽未见欲以爱女妻之以问五官将五官将曰:女人观貌而正礼目不便诚恐爱女未必悦也。以为不如与伏波子太祖从之寻辟仪为掾到与议论嘉其才郎曰:丁掾好士也。即使其两目盲尚当与女何况但眇乎!仕为右刺奸。 贾逵为弘农太守後为太祖丞相主簿逵前在弘农与校尉争公事不得理乃发愤生瘿後所病稍大自启欲割之太祖惜逵恐其不活教谢主簿吾闻十人割瘿九人死逵犹行其意而瘿愈大。 晋杜预患瘿位至镇南将军。 王戎先有吐疾居丧增甚帝遣医疗之并赐药物。又断宾客位至司徒。 乐广字彦辅为侍中河南尹尝有亲客久阔不复来广问其故答曰:前在坐蒙赐酒方欲饮见杯中有蛇意甚恶之既饮而疾于时河南厅事壁上有角漆画作蛇广意杯中蛇即角影也。复置酒於前处谓客曰:酒中复有所见不答所见如初广乃告其所以客豁然意解沉こ顿愈。 裴楷有渴利疾位至中书令加侍中。 皇甫谧字士安因病服寒食散而性与之忤每委顿不伦常悲恚叩刃欲自杀叔母谏之而止谧尝上疏曰:久瘿笃疾躯半不任。又脚偏小十有九载。又服寒食药违错节度辛苦荼毒于今七年隆冬裸袒食冰当暑烦闷加以咳逆或。若温疟或类伤寒浮气流肿四肢酸重於今困劣终不仕。 赵孟字长舒善清谈其面有疵黯诸事不决皆言当问疵面也。 山玄山允皆涛之子玄不仕允为奉居都尉并少病形甚短小而聪敏过人武帝闻而欲见之涛不敢辞以问於允允自以陋不肯行涛以为胜已乃。表曰:臣二子病宜绝人事不敢受诏。 庾衮字叔褒州郡交命皆不降志入林虑山中涂眩发倚岩而坐柱杖将起跌坠崖而卒。 谢安字安石本能为雒下书生咏有鼻疾故其音浊名流爱其咏而不能及或手掩鼻以之位至太傅王胡之字龄弱冠官有声誉历郡守侍中丹阳尹素有风眩疾发动甚数而神明不损。 魏咏之生而仕至荆州刺史。 殷仲堪吏部尚书师之子也。父常患耳聪闻床下蚁动谓之牛斗病积年仲堪为晋陵太守衣不解带执药挥泪遂眇一目。 习凿齿为桓温荆州别驾以脚疾遂废於里巷及襄阳陷於苻坚,坚素闻其名与释道安俱舆而至焉既见与语大悦之赐遗甚厚。又以其蹇疾与诸镇。《书》曰:昔晋氏平吴利在二陆今破汉南获士裁一人有半尔。 宋何尚之为临津令高祖领征南将军补府主簿从政长安以公事免还都因患劳病积年饮妇人乳乃得差。 谢述有心虚疾性理时或乖谬除吴郡太守以疾不之官。 南齐巴陵王宝义为杨州封晋安王宝义少有废疾不堪出入故帝加除授仍以始安王遥光代之转宝义为右将军领兵置佐镇石头。 梁周兴嗣为给事中两手先患风疽是年。又染疠疾左目盲高祖抚其手嗟曰:斯人也。而有斯疾手疏治疽方以赐之其见惜如此任。又爱其才常言曰:周兴嗣。若无疾旬日当至御史中丞。 何点少时常患渴。 陈徐世谱为光禄大夫寻以疾失明谢病不朝後魏李谐为人短小六指因瘿而学顺因跛而缓步因謇而徐言人言李谐善用三短。 长孙子彦末年疾发举体生疮虽亲戚兄弟以为恶疾子彦曰:恶疾如此难以自明世无良医吾其死矣。尝闻恶疾蝮也。螫之不痛试为求之当令兄弟知我乃於南山得也。以股触之痛楚号叫俄而肿死。 北齐西河王仁机生而无骨不自支持。 李广字宏基范阳人也。文宣天保初欲以为中书郎遇疾资产屡空药石无继。《广雅》有鉴识度量宏远坦平无私为士流所爱岁时共赡遗之赖以自给竟以疾终。 唐邓玄挺患消渴人因号为邓渴。 封常清细瘦白类脚短而跛。 卢邻为新都尉因染风疾去官处大白山中以服饵为事後疾转笃徙居阳翟之具茨山著释疾文五悲等词颇有骚人之风甚为文事所重邻既沉痼挛<疒发>不堪其苦常与亲属执别遂自投颍水而死。 李洧正已之从父也。正巳死其子纳犯宋州洧以其州归顺无何背发疽得稍平乃大具麋饼饭僧於市洧乘平肩舆自临其场市人欢呼洧惊疽溃於背而卒赠左仆射。 汉张沆为翰林学士沆虽贵疾出入金马五六年隐帝末阳史遇害翼日沆方知之听犹未审忽问同僚曰:窃知盗杀史公其盗获否是时忄匈惧之次闻者笑之。 ○总录部 禳厌 天灾流行历代时有禳礻会之术往册攸传盖天因咎徵之或兴以厌当而为法六祈之义所以号变而徼福五行之气所以克胜而迭至斯乃祝祉禄而求永贞者也。则有识洞几微艺臻高妙明春秋之祥异辨洪范之徵符不假命龟如指诸掌。若乃五材汩乱六极交作孽非自构殃繇外兴繇是稽考休嘉式昭康靖厥应如响信而有徵其或命屯数奇失德逾矩败类致寇蹈非速祸虽罄巫祝之修其可以救欤。 汉董仲舒为江都相治国以春秋灾异之变推阴阳所以错行故求雨闭诸阳纵诸阴祈止雨反是(。若闭南门禁举火及开北门水洒人之类是也。)行之一国未尝不得所欲。 勇之越巫也。(史失其名)武帝时柏梁灾勇之曰:越国有火灾即复大起宫室以厌胜之帝,於是作建章宫度为千门万户。 贾惠河阳人为河内掾邑人息夫躬以宜陵侯就国未有第宅寄居丘亭(丘空也。)奸人以为侯家富常夜守之(谓欲盗之伺其便)惠往过躬教以祝盗方以桑东南指枝为七画北斗七星其上躬夜自被立中庭向北斗持七招指祝盗(或招或指所以求福排祸也。)。 後汉郭宪光武建武七年为光禄勋从驾南郊宪在位忽回向东北含酒三氵巽执法奏为不敬诏问其故宪对曰:齐国失火故以此厌之後齐果上火灾与郊同日。 高获字敬公汝南新息人郡境大旱获素善天文晓遁甲能役使鬼神太守鲍昱自往问何以致雨获曰:急罢三部督邮明府当自北出到三十里亭祠雨可致也。昱从之果得大雨。 杨统章帝时为彭城令一州大旱统推阴阳消伏县界蒙泽太守宗湛使统为郡求雨亦即降澍。 樊英字秀齐南阳鲁阳人隐于壶山之阳尝有暴风从西方起英谓学者曰:成都市火甚盛因含水西向氵敕之乃令记其日客後从蜀来云:是日大火有黑卒从东起须臾大雨火遂得灭,於是天下称其术。 郎ダ北海人顺帝时公车徵使对尚书ダ对曰:臣窃见去年闰十月十七日己丑夜有白气从西方天苑趋左右入玉井数日乃灭金精之变责归上司(上司大司马也。建武二十七年改为太尉。《韩诗外传》曰:司马主天阴阳不调星辰失度责之司马故云:责归上司也。)宜以五月丙午遣太尉服干戚建井(干也。戚斧也。西方主兵故太尉执持斧所以厌金气也。井南方火宿也。鸟隼曰:也。以火胜金故书井星之文於而建之也。)书玉版之策引白气之异(书祝辞於玉版也。)於西郊责躬求愆谢咎皇天消灭妖气盖以火胜金转灾为福也。(以五月丙午日火胜金也。)。 栾巴为尚书正朝大会巴独後到。又饮酒西南巽之有司奏巴不敬有诏问巴巴顿首谢曰:臣本县成都市失火臣故因酒为雨以灭火臣不敢不敬诏即以驿书问成都成都答言正旦大失火于时有雨从东北来火乃息雨皆酒臭。 赵彦琅琊人少有学术桓帝时琅邪贼劳丙与太山贼叔孙无忌攻没琅邪朝廷以宗资为讨寇中郎将督州郡兵合讨彦为陈孤虚之法以贼屯在莒莒有五阳之地(谓城南阳南武阳开阳阳都安阳并近莒)宜发五阳郡兵(郡名有阳谓山阳广阳汉阳酉阳丹阳郡之类)从孤击虚以讨之资具以状上诏书遣五阳兵到彦推遁甲教以时进兵一战破贼。 晋郭璞洞五行天文卜筮之术禳灾转祸通致无方王导引参已军事导尝令作卦璞言公有震厄可命驾西出数十里得以柏树截断如身长置寝处灾可消矣。导从其言数日果震柏木粉碎桓彝与璞友善彝每造或值璞在妇间便入璞曰:卿来它处自可径前但不可厕上相寻尔必主客有殃彝後因醉诣璞正逄在厕掩而观之见璞身披衔刀设璞见彝抚心大惊曰:吾每属卿勿来反更如是非但祸吾卿亦不免矣。天实为之将以谁咎璞终婴王敦之祸彝亦死苏峻之难。 严卿善卜筮魏序欲东行卿筮曰:君慎不可东行必遭暴害之气而非劫也。序不之信卿曰:既不必停宜以禳之可索西郭外独母家白雄狗系着船前求索止得狗无白者卿曰:者亦是然犹恨其色不纯当馀小毒正及六畜辈尔无所复忧序行半路狗忽然作声甚急如有人打之者比视已死吐黑血斗馀其夕序墅上白鹅数头无故自死而序家无恙。 淳于智字叔平善厌胜之术高平刘柔夜卧鼠咬其左手中指以问智智曰:是欲杀君而不能当为君使其反死乃以朱书手横腕文後三寸作田字辟方一寸二分使露手以卧明旦有大鼠伏死手前谯人夏侯藻母病困诣智卜忽有一狐当门向之嗥藻布愕驰见智智曰:其祸甚急速君归在狐嗥处拊心啼哭令家人惊怪大小必出一人不出哭勿止然後其祸可救也。藻还如其言母亦扶病而出家人既集堂屋五间立然而崩应詹少亦多病智乃为符使詹佩之诵其文既而皆验莫能学也。上党鲍瑗家多丧病贫苦智乃为卦卦成曰:君安宅失宜故令君困君舍东北有大桑树君径至市入门数十步当有一人持荆马鞭者就买以悬此树三年当暴得财瑗承言诣市果得马鞭悬之三年浚井得钱数十万铜铁器复二十馀万,於是致赡疾者亦愈。 韩友字景先善京费厌胜之术龙舒长邓林妇病积年垂死医巫皆息意友为筮之使画作野猪著卧处屏风上一宿觉隹,於是遂差舒县廷掾王睦病死已复魄友为筮之令以丹画版作日月置床头。又以豹皮马鄣泥卧上立愈刘世则女病魅积年巫为攻祷伐空蒙故城间得狸鼍数十病犹不差友筮之命作布囊依女发时张囊著窗牖间友闭户作气。若有所驱斯须之间见囊大胀如吹因决败之女仍大发友乃更作皮囊二枚沓张之施张如前囊复胀满因急缚囊口悬著树二十许日渐消开视有二斤孤毛女遂差宣城边洪以四月中旬就友卜家中安否友曰:卿家有兵殃其祸甚重可伐七十束柴积於庚地至七月丁酉放火烧之咎可消也。不然其凶难定洪即聚柴至日大风不敢发火後为广陵领校遭母丧归家其夜洪发狂绞杀两子并杀妇。又斫父妾二人皆被创因出亡走明日其宗族往收殡亡者寻索洪数日於宅前林中得之已自经死。 玄文河间人也。宋高祖围慕容超其尚书令董锐劝超出降超大怒系之於狱,於是贺赖卢公孙五楼为地道出战王师不利玄文说高祖曰:昔赵攻曹嶷望气者以为渑水带城非可攻扌友。若塞五龙口城必自陷石季龙从之而嶷请降後慕容恪之围龛亦如之而龛降降後无几。又震开之今旧基犹在可塞之高祖从其言至城中男女患脚弱病者大半。 南齐顾欢解阴阳书为数术多效验病邪者问欢欢曰:家中有书否曰:唯有孝经欢曰:可取置病人枕边恭敬之自差病者果愈人问其故答曰:善禳恶正胜邪此病者所以差也。 梁伯人方士也。武陵王纪反举岷蜀之众由外水而下湘东王命伯人於长州苑板上画纪形象亲下铁钉于支体以厌之。 後魏王早明阴阳九宫明元时丧乱之後多相杀害有人诣早求问胜术早为设法令各无咎由是州里称之。 北齐綦母怀文以道术知名东魏时高祖与周文战於邙山是时官军旗帜尽赤西军尽黑怀文言於高祖曰:赤火色黑是水色水能灭火不宜以赤对黑土胜水宜改为黄高祖遂改为黄所谓河阳幡者也。 斛律羡为幽州道行台仆射兄光为祖班等诬其谋反後主诏尽灭其宗族羡未诛前忽令其在州诸子自伏护以下五六人锁颈乘驴出城合家皆泣送之至闾日晚而归吏民莫不惊异燕郡守马嗣明医术之士为羡所钦爱乃窃问之答曰:须有禳厌数日而有此变。 隋萧吉善阴阳算术房陵王时为太子言东宫多鬼鼠妖数见高祖令吉诣东宫禳邪气於宣慈殿设神座有风从艮地鬼门来扫太子座吉以桃汤苇火驱之风出宫门而止。又谢土於未地设坛为四门置五帝座于时至寒有虾蟆夜从西南来入门升赤帝座还从入门而出行数尺忽然不见高祖大异之赏赐优洽。又上言太子当不安位时帝阴欲废立得其言是之由此每被顾问。 王辅贤新丰人房陵王为太子知皇后遗阳素金始有废立之意辅贤曰:白虹贯东宫门太白袭月皇太子废退之象也。以铜铁五兵造诸厌胜。又於後园之内作庶人村屋宇卑陋太子时於中寝息布衣草褥冀以当之。 唐刘王文静高祖武德二年为户部尚书其家中妖怪数见弟文起忧之遂召巫者於星月之下披衔刀为厌胜之法其爱妾失宠以状告其兄妾兄上变故诛焉。 李抱真贞元中为昭义军节度使以久疾为巫祝所惑请降爵以禳之章奏凡七上辞甚切至德宗难违之故自检校司空而授仆射。 ○总录部 假告 急告宁休皆假名也。说者云:吉曰:告凶曰:宁然而五日一休始於汉律一月五急著於晋令。又。若予赐之典所以优礼大臣取请之文所以俯从私愿至乃岁时令节多遂欢娱公府馀闲频得氵沐蔚为人泽率由旧章其有省亲故留移疾当解或坐稽违之责或掇避事之尤悉著于篇以惩不恪。 汉石庆为丞相武帝元封四年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老四十万公卿议欲徙流民於边以之帝以为庆老谨不欲与其议乃赐丞相告归而案御史大夫以下。 汲黯字长儒为主爵都尉多病病。且满者三月武帝常赐告者数终不愈最後严助为请告。 冯野王成帝时为琅邪太守帝长舅大司马大将军王凤颛权野王惧不自安遂病满三月赐告与妻子归杜陵就医药凤风御史中丞劾奏野王赐告养病而私自便(便安也。)持虎符出界归家奉诏不敬杜钦时在将军幕府钦素高野王父子行能奏记於凤为野王言曰:窃见今月吏二千石告过长安谒(谒者自白得告也。律吏二千石以上告归宁道不过行在者便道之官无辞)不分别予赐(予予告也。赐赐告也。)今有司以为予告得归赐告不得是一律两科失省刑之意(省减也。)夫三最予告令也。(在官连有三最则得予告也。)病满三月赐告诏恩也。今告诏恩不得失轻重一之差。又二千石病赐告得归有故事不得去郡亡著令(律施行无不得去郡之文也。)。《传》曰:赏疑从予所以广恩劝功也。(疑当赏不当赏则与之疑厚薄则从厚)罚疑从去所以慎刑阙难知也。(疑当罚不当罚则赦之疑轻重则从轻)今释令与故事而假不敬之法也。(释废弃也。假谓假法律而致其罪也。)甚违阙疑从去之意即以二千石守千里之地任兵马之重不宜去郡将以制刑为後法者则野王之罪在未制令前也。刑赏大信不可不慎凤不听竟免野王郡国二千石病赐告不得归家自此始。 後汉许荆字子张会稽人家贫为吏无有船车休假常单步荷担上下清节称於乡里。 魏李丰齐王芳时为侍中尚书仆射丰在台省常多疾时台制疾满百日当解禄丰病未满数十日取暂起以复卧如是数岁。 王思正始中为大司农年老目暗。又少信时有吏父病笃近在外舍自白求假思疑其不实发怒曰:世有思妇病母者岂此谓乎!遂不与假吏父明日死思无恨意。 晋王尼(音夷)字孝孙城阳人也。初为护军府军士胡毋辅之与琅邪王澄北地傅畅中山刘兴[A13C]川荀邃河东裴遐等持羊酒诣军门吏疏名呈护军护军曰:诸名士持羊酒来将有以也。尼时以给府养马辅之等入尼遂坐马厩下与炙羊饮酒醉饱而去竟不见护军护军大惊即与尼长假因免为兵。 宋王忄炎之文帝时为秘书郎父敬宏为会稽郡守忄炎之曾请假还家未定省敬宏克日见之至取不果见假日将尽忄炎之乞求奉辞敬宏呼前至阁复不见。 谢灵运为侍中自以名辈应参时政王昙首王华等名位素不逾之并见任遇意不平多称疾不朝直出郭游行或一百六七十里经旬不归既不表闻。又不请急文帝不欲伤大臣讽旨令自解灵运表陈病赐假东归。 庾炳之为吏部尚书居选部请急还家尚书令史来谘事一人善弹一人工歌留与宿有司举违制奏焉唐张重光为华州刺史代宗大历三年以病抗疏乞还京师医疗许之乃遣中使如其第问疾。 严绶为检校司徒兼太子少傅穆宗长庆二年四月御史台奏绶疾假满百日合停敕严绶年位俱高须加优异仍依旧秩未博举停。 郭钅从为右金吾卫将军长庆二年六月疾假满百日帝以仲舅许未停官。 崔从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文宗太和四年三月甲申留守崔宏礼奏从请假一百日准式停官。 梁卢格为侍御史太祖乾化二年御史台奏格先请患假满一百日准例合停从之。 後唐卢导为右司郎中知杂事明宗天成二年八月假满百日奉敕停官。 安重诲为枢密使天成四年奏堂兄应州副使晟卒请准式假有司给假一十五日敕旨重诲位重禁庭日亲机务与群官之有异在常式以难拘宜自初闻日共给七日。 李遘为司天少监长兴二年二月戊戌御史台奏遘请假满十旬准前例合停官从之。 王昭诲为司农少卿长兴二年七月乙巳御史台奏昭诲自寒食请假归镇州洒扫已满百日准例停官敕旨王昭诲方念继绝特授殊恩久别丘园许归祭奠虽违假限宜示优宏不停见任。 ●卷九百七 ○总录部 薄葬 夫葬也。者藏也。藏也。者欲人之不得见也。及夫易之大过著棺椁之象周之冢人为丘封之制乃有衣衾饮食刍灵明器之物为之差降以辨其贵贱焉慎终之礼,於是乎!在观夫历代而下智识之士莫不念反真速朽之理思过侈伤生之异故以冒荣为愧,或以爱民为念或激昂忠款形忧国之言或奋厉奇节成矫俗之过至有死非其罪发於感愤志有所存著乎!治命皆贤达卓尔之操可以垂世而作范焉。若乃俭不中礼Τ下已甚此固异夫仲尼所谓称家之有无者也。 成子高寝疾(成子高齐大夫国成伯高父也。)庆遗入请曰:子之病革矣。如至乎!大病则如之何(观其意革急也。遗庆封之族)子高曰:吾闻之也。生有益於人死不害於人吾纵生无益於人吾何以死害於人乎!哉!我死则择不食之地而葬我焉(不食不垦)。 延陵季子吴公子也。齐於其反也。其长子死葬於羸博之间(季子名札鲁昭二十七年吴公子札聘於上国是也。季子让国居延陵因号焉春秋传谓延陵延州来羸博齐地今泰山县也。)孔子曰:延陵季子吴之习於礼者也。往而观其葬焉(往吊之)其坎深不至於泉(以生如死)其敛以时服(以行时之服不改制节)既葬而封广轮掩坎其高可隐也。(示节也。轮从也。隐据也。封可手据谓高四尺许)。 《晏子》齐大夫。《晏子》之葬亲也。遣车一乘及墓而反(言其大俭Τ下非之言其既定则归不留宾客有事也。)。 汉张汤为御史大夫坐为长史朱买臣等所构自杀兄弟欲厚葬之母曰:汤为天子大臣被恶言死何厚葬为载以牛车有棺无椁。 杨王孙者孝武时人也。学黄老之术家累千金厚自奉养生亡所不致及病。且终先令其子曰:吾欲葬以反吾真(者不为衣衾棺椁反归也。真者自然之道也。)必亡易吾意死则为布囊盛尸入地七尺既下从足引脱其囊以身亲土其子欲默而不从重废父命(重难)欲从之心。又不忍乃往见王孙友人祁侯(祁侯缯贺之孙承嗣者名它)祁侯与王孙。《书》曰:王孙。若疾仆迫从上祠雍未得诣前(诣至也。至前言未见也。)愿存精神省思虑进医药厚自持窃闻王孙先令葬令死者亡知则已。若其有知是戮尸地下将见先人窃为王孙不取也。且孝经曰:为之棺椁衣衾是亦圣人之遗制何必区区独守所闻愿王孙察焉王孙报曰:盖闻古之圣王缘人情不忍其亲故为制礼今则越之(言逾礼而厚葬也。)吾是以葬将以矫俗也。夫厚葬诚亡益於死者而俗人竞以相高靡财殚币腐之地下(靡散也。单尽也。)或乃今日入而明日发此真与暴骸於中野何异。且夫死者终生之化而物之归者也。归者得至化者得变是物各反其真也。反真冥冥亡形亡声乃合道情夫饰外以华众厚葬以鬲真使归者不得至化者不得变是使物各失其所也。且吾闻之精神者天之有也。形骸者地之有也。(。《文子》称天气为魂延陵季云:骨肉下归於土是以云:然)精神离形各归其真故为之鬼鬼之为言归也。其尸块然独处,岂有知哉!裹以币帛鬲以棺椁支体络束口含玉石欲化不得郁为枯腊千载之後棺衾朽剥乃得归土就其真宅繇是言之焉用久客(言不用久为客也。)昔帝尧之葬也。木为匮葛ぱ为缄(空木为匮即椟字也。椟小棺也。葛ぱ蔓也。一曰ぱ以草名葛之类也。缄束也。)其穿下不乱泉上不泄臭故圣王生易尚死易葬也。(尚崇也。言生死皆俭约也。)不加功於亡用不损财於亡谓(谓名称也。亦指趣也。)今费财厚葬留归鬲至死者不知生者不得是谓重惑於戏吾不为也。祁侯曰:善遂葬。 朱初为博士杜陵令後居田病不呼医药遗言以身服敛棺周於身土周於椁(棺周於身小棺裁容身也。土周於椁冢圹裁容椁也。)为丈五坟葬平陵东郭外。 龚胜为光禄大夫临卒敕以棺敛丧事衣周於身棺周於衣勿随俗动吾冢种柏作祠堂(。若葬多设器备则恐被掘故云:动吾蒙也。亦不得种柏及作祠堂皆不随俗)。 何并为[A13C]川太守疾病召丞掾作先令书(先为令书)曰:告子恢吾生素餐日久死虽当得法赙勿受(公食吏死官得法赙凡赠终者布帛曰:赙)葬为小椁容下棺(礼三重椁赵简子曰:不设属辟下卿之罚也,或曰:但下棺无馀器物也。言止作小椁才容下棺而已无令高大也。)恢如父言。 後汉樊宏为寿张侯卒遗敕薄葬一无所有以为棺柩一藏不宜复见如有腐败伤孝子之心使与夫人同坟墓藏光武善其令以书示百官因曰:今不顺寿张侯意无以彰其德谥为恭侯。 吴汉为大司马夫人先死薄敛小坟不作祠堂。 王堂为汝南太守免归家卒遗令薄敛瓦棺以葬。 张为司徒病临危敕其子曰:显节陵扫地露祭欲率天下以俭吾为三公既不能宣扬王化令吏人从制,岂可不务节约乎!其无起祠堂可作盖庑施祭其下而已。 祭遵为征虏将军临死遗诫牛车载丧薄葬雒阳郑玄卒遗令薄葬。 邓训为护羌校尉三子悝宏阊并太后弟也。宏疾病遗言悉以常服不得用锦衣玉匣悝阊相继并卒皆遗言薄葬不受爵赠太后并从之。 张霸为侍中疾卒遗敕诸子曰:昔延州使齐子死羸博因坎路侧遂以葬焉今蜀道阻远不宜归茔可止此葬足藏齿而已务遵速朽副我本心人生一世但当畏敬於人。若不善加已直为受之诸子承命葬於河南梁县因遂家焉。 周磐字坚伯学古文尚书洪范五行初为重合令後弃官归乡里教授门徒常千人年七十三岁朝会集诸生讲论终日因令其二子曰:吾日者梦见先师东里先生与我讲於阴堂之奥(东南隅谓之奥堂幽暗之室。又入其奥死之象也。)既而长叹岂吾齿之尽乎!若命终之日桐棺足以周身外椁足以周棺敛形悬封濯衣幅巾编二尺四寸简写尧典一篇并刀笔各一以置棺前示不忘圣道其月望日无病忽终学者以为知命焉。 赵岐为太常将卒先自为寿藏(寿藏谓蒙圹也。称寿者取其久远之意也。犹如)图季札子产晏婴叔向四像居宾位。又自画其像居主位皆为赞颂敕其子曰:我死之日墓中聚沙为床布簟白衣散其上覆以单被即日便下下讫便掩。 赵咨为议郎抗疾京师将终告其故吏朱祗萧建等使薄敛素棺藉以黄壤欲令速朽早归后土不听子孙改之乃遗书敕子胤曰:夫含气之伦有生必终盖天地之常期自然之至数是以通人达士鉴兹性命以存亡为晦明生死为朝夕故其生也。不为娱亡也。不为戚夫亡者元气去体身魂游散反素复始归於无端既已消仆还合粪土土为弃物,岂有性情而欲制其厚薄调其燥湿邪但以生者之情不忍见形之毁乃有掩骼埋窆之制。《易》曰:古之葬者衣之以薪藏之中野後世圣人易之以棺椁棺椁之造自黄帝始,爰自陶唐逮及虞夏犹尚简朴或瓦或木及至殷人而有加焉周室因之制兼二代复重以墙た之饰表以旌铭之仪招复含敛之礼殡寿官寿器之类蒙在今荆州古郢城中也。葬宅兆之期棺椁周重之制衣衾称袭之数其事烦而害实品物碎而难备然而秩爵异级贵贱殊等自成康以下其典稍乖至於战国渐至颓陵法度衰毁上下僭杂终使晋侯请隧秦伯殉葬陈大夫设参门之木宋司马造石椁之奢爰暨暴秦违道废德灭三代之制兴氵邪之法国赀糜於三泉人力单於郦墓玩好穷於粪土伎巧费於窀穸自生民以来厚终之敝未有。若此者虽有仲尼重明。《周礼》、《墨子》勉以古道犹不能御也。是以华夏之士争相陵尚违礼之本事礼之末务礼之华弃礼之实单家竭财以相营赴废事生而营终亡替所养而为厚葬岂云:圣人制礼之意乎!记曰:丧虽有礼哀为主矣。又曰:丧与其易也。宁戚今则不然并棺合椁以为孝悌丰赀重礻遂以昭恻隐吾所不取也。昔舜葬苍梧二妃不从,岂有匹配之会守常之所乎!圣主明王其犹。若斯况於品庶礼所不及古人时同即会时乖则别动静应礼临事合宜王孙葬墨夷露骸皆达於性理贵於速变伯鸾父没卷席而葬身亡不反其尸彼数子岂薄至亲之恩亡忠孝之道邪况我鄙ウ不德不敏薄意内昭志有所慕上同古人下不为咎果必行之勿生疑异恐尔等目厌所见耳讳所议必欲改殡以乖吾志故远采古圣近揆行事以悟尔心但欲制坎令容棺椁归即葬平地无坟勿卜时日葬无设奠勿留墓侧无起封树於戏小子其勉之哉!吾蔑复有言矣。朱祗萧建送丧到家(谢丞。《书》曰:咨在京师病困故吏萧建经营之咨豫自买小素棺使人取乾黄土细抟筛之聚二十石临卒谓建曰:亡後自着所有故巾单衣先置土於棺内尸其中以拥其上)子胤不忍父体与土并合欲更改殡祗建譬以顾命,於是奉行时称咨明达。 梁商顺帝时为大司马病笃敕子冀等曰:吾以不德享受多福生无以辅益朝廷死必耗费帑藏衣衾饭玉匣珠贝之属何益朽骨百僚劳扰纷华道路祗增尘垢虽云:礼制亦有权时方今边境不宁盗贼未息岂宜重为国损气绝之後载至家舍即时殡敛以时服皆以故衣无更裁制殡已开冢冢开即葬祭祀如存无用三牲孝子善述父志不宜违我言也。及薨帝亲临丧诸子欲从其诲朝廷不听。 卢植为尚书初平三年卒临困敕其子俭葬於土穴不用棺椁附体单帛而已。 袁闳司徒安之孙累徵聘举召皆不应临卒敕其子曰:勿设殡棺但着疏布单衣幅巾亲尸於板床之上以五百击为藏。 杜安为巴郡太守卒官时薄敛素器不漆子自将军州郡贤之表章坟墓。 马融为南郡太守卒于家遗令薄葬。 谢夷吾为下邳令将卒敕其子曰:汉末当乱必有发掘露体之祸使悬棺下葬墓不起坟。 杨震为太尉既为樊丰等所讠替收太尉印绶遣归本郡行至城西夕阳亭乃慷慨谓其诸子门人曰:死者士之常分吾蒙恩居上司疾奸臣狡猾而不能诛恶嬖女倾乱而不能禁何面目复见日月身死之日以杂木为棺布单被裁足盖形勿归冢次勿设祭祀因饮而卒。 李固为太尉坐忤梁冀意免遂为冀所诬自杀临终敕子孙素棺三寸幅巾殡敛於本郡尧角之地不得还墓茔污先公兆域。 张奂为太常後坐禁锢年七十八遗命曰:吾前後仕进十要银艾不能和光同尘为谗邪所忌通塞命也。始终常也。但地底冥冥长无晓期而复缠以纟广绵牢以钉密为不喜尔幸有前窀朝殒夕下措尸灵床幅巾而已奢非晋文俭非王孙推情从意庶无咎吝诸子从之。 范冉(冉或作丹)尝辟太尉府不行中平二年卒於家临命遗令敕其子曰:吾生於昏ウ之世值乎!氵侈之俗生不得救世济时死何忍自同於世气绝便敛敛以时服衣足蔽形棺足周身敛毕便穿穿毕便埋其明堂之奠干饭寒水饭食之物勿有所下坟封高下令足自隐知我心者李子坚王子炳也。今皆不在制之在尔勿令乡人宗亲有所加焉。 苻融陈留浚仪人州郡举孝廉公府连辟皆不就妻亡贫无殡敛乡人欲为具棺服融不肯受曰:古之亡者弃之中野唯妻子可以行志但即土埋藏而已(谢承书赖川张元祖志行士也。往吊融妻亡知其如此谓言足下欲尚古道非不清妙但礼设棺椁制杖章孔子曰:吾从周便推所乘车牛命融以给殡融受而不辞也。)。 魏韩暨为司徒临终遗言曰:夫俗奢者示之以俭俭则节之以礼历见前代送终过制失之甚矣。若尔曹敬听吾言敛以时服葬以土藏穿毕便葬送以瓦器慎勿有增益。又上疏曰:生有益於民死犹不害於民况臣备位台司在职日浅未能宣扬圣德以广益黎庶寝疾弥留奄即幽冥方今百姓农务不宜劳役乞不令雒阳吏民供设丧具惧国典有常使臣私愿不得展从谨冒以闻惟蒙哀许帝得表嗟叹。 王观为司空上印绶薨於家遗令葬足容棺不设明器不封树。 裴潜为太常遗令俭葬墓中惟置一灵坐瓦器数枚其馀一无所设。 沐并有高节年六十馀自虑身无常豫作终制诫其子以俭葬曰:告仪等夫礼者生民之始教而百世之中庸也。故力行者则为君子不务者终为小人然非圣人莫能履其从容也。是以富贵者有骄奢之过而贫贱者讥於固陋,於是养生送死苟窃非礼繇斯观之阳虎甚於暴骨桓石椁不如速朽此言儒学拨乱反正鸣鼓矫俗之大义也。未臻夫穷理尽性陶冶变化之实论也。若能原始要终以天下为一区万物为刍狗该览玄通求形影之宗同祸福之素一生死之命吾有慕於道矣。夫道之为物惟恍惟忽寿为欺魄夭为凫没身沦有无与神消息含悦阴阳甘梦太极奚以棺椁为牢衣裳为缠尸系地下长幽桎梏,岂不哀哉!昔庄周阔达无所莫。又杨王孙体贵不久客尔至夫末世缘生怨死之徒乃有含珠鳞押玉床象衽杀人殉以圹穴之内锢以絮藉以蜃炭千载僵燥类神仙,於是大教陵迟竞以厚葬谓。《庄子》为放荡以王孙为戮尸岂复识古有衣薪之鬼而野有狐狸之乎!哉!吾以才质滓浊污於清流昔忝国恩历试宰守所在无效代匠伤指狼跋首尾无以雪耻如不可求从吾所好今年过耳顺奄忽无常苟得获没即以吾身袭於王孙矣。上冀以赎市朝之逋罪下以亲道化之灵祖顾尔幼未知臧否。若将逐俗抑废吾志私称从令未必为孝而犯魏颗听治之贤尔为弃父之命谁或矜之使死而有知吾将尸视至嘉平中病甚临困。又敕豫掘舀戒气绝令二人举尸即舀绝哭泣之声止妇女之送禁吊祭之宾无设粟米之奠。又戒後亡者不得入藏不得封树妻子皆遵之。 郝昭为将军将亡遗命戒其子凯曰:吾为将知将不可为也。吾数发冢取其木以为攻战具。又知厚葬无益於死者也。汝必敛以时服。且人生有处所尔死复何在邪今去本墓远东西南北在汝而已。 徐晃为右将军病笃遗令敛以时服。 高堂隆为光禄勋卒遗令薄葬敛以时服。 蜀丞相诸葛亮遗命葬汉中定军山因山为坟冢足容棺敛以时服不须器物。 司马朗为兖州刺史与臧霸等征吴至居巢遇疾临卒谓将士曰:刺史蒙国厚恩督司万里微功未效而遭此疫疠既不能自效孤负国恩身没之後其布衣幅巾敛以时服勿违吾志也。 吴吕岱为大司马卒遗令殡以素棺疏巾布衤葬送之制务从俭约子凯皆奉行之。 是仪为尚书仆射寝疾遗令素棺敛以时服务从省约年八十卒。 张昭为辅吴将军卒遗令幅巾素棺敛以时服。 诸葛瑾卒遗命令素棺敛以时服事从省约。 晋石苞为大司马侍中临薨豫为终制曰:延陵薄葬孔子以为达礼华元厚葬春秋以为不臣古之明义也。自今死亡者皆敛以时服不得兼重。又不得饭含为愚俗所为。又不得为设床帐明器也。定窆之後复土满坎一不得起坟种树昔王孙葬矫时其子奉命君子不讥况於合礼典者邪诸子皆奉遵遗令。又断亲戚故吏设祭。 王祥为太保疾笃著遗令训子孙曰:夫生之有死自然之理吾年八十有五启手何恨不有遗言使尔无述吾生值季末登庸历试无毗佐之勋没无以报气绝但洗手不须沐浴勿缠尸皆氵故衣随时所服赐山玄玉佩卫氏玉绶笥皆勿以敛西芒上土自坚贞勿用甓石勿起坟陇穿深二丈椁趣容棺勿作前堂布几筵置书箱镜奁之具棺前但可施床榻而已夏侯湛为散骑常侍将没遗命小棺薄敛不修封树论者谓湛虽生不砥砺名节死则俭约令终是深达存亡之理。 皇甫谧著论为送终之制名曰:玄晏先生以为存亡天地之定制人理之必至也。故礼六十而制寿至於九十各有等差防终以素岂流俗之多忌者哉!虽未至寿然婴疾弥纪仍遭丧难神气损劣困顿数年矣。常惧夭陨不期虑终无素是以略陈至怀夫人之所贪者生也。所恶者死也。虽贪不得越期虽恶不可逃Т人之死也。精歇形散魂无不之故气属於天寄命终尽穷体反真故尸藏於地是以神不存体则与气升降尸不久寄与地合形神形不隔天地之性也。尸与土并反真之理也。今生不能保七尺之躯死何故隔一棺之土。然则衣衾所以秽尸棺椁所以隔真故桓司马石椁不如速朽季孙比之暴骸文公厚葬春秋以为华元不臣杨王孙亲土。《汉书》以为贤於秦始皇如令魂必有知则人鬼异制黄泉之亲死多於生必将备其器物用待亡者令。若以存况终非即灵之意也。如其无知则空夺生用损之无益而启奸心是昭露形之祸增亡者之毒也。夫葬者藏也。藏者欲人之不得见也。而大为棺椁备增存物无异於埋金路隅而书表於上也。虽甚愚之人必将笑之丰财厚葬以启奸心或剖破棺椁或牵曳形骸或剥臂采金环或扪肠求珠玉焚如之刑不痛,於是自古及今未有不死之人。又无不发之墓也。故张释之曰:使其中有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无欲虽无石椁。又何戚焉斯言达矣。吾之师也。夫赠终加厚非为死也。生者自为也。遂生意於无益弃死者之所属知者所不行也。易称古之葬者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是以死得归真亡不损生故吾欲朝死夕葬夕死朝葬不设棺椁不加缠敛不修沭浴不造新服殡之物一皆绝之吾本欲露形入地以身亲土或恐人情染俗来久顿革理难今故角为之制奢不石椁俭不露形气绝之後便即时服幅巾故衣蘧裹尸麻约二头置大床上择不毛之地穿坑深十尺长一丈五尺广六尺坑讫举床就坑去床下尸平生之物皆无自随唯赍孝经一卷示不忘孝道蘧之外便以亲土土与地平还其故草使生其上无种树木削除使生迹无处自求不知不见可欲则奸心不生终始无怵惕千载不虑患形骸与后土同体魂爽与元气合灵真笃爱之至也。若亡有前後不得移葬自周公来非古制也。舜葬苍梧二妃不从以为一定何必。《周礼》无问师工无信卜筮无拘俗言无张神坐无十五日朝夕上食礼不墓祭但月朔於家设席以祭百日而止临必昏明不得以夜制服常居不得墓次夫古不崇墓智也。今之封树愚也。若不从此是戮尸地下死而重伤魂而有灵则冤悲没世长为恨鬼王孙之子可以为诫死誓难违幸无改焉而竟不仕太康三年卒子童灵方回等遵其遗命。 徐苗高密淳于人公府五辟博士再徵皆不就永宁三年卒遗命濯巾氵衣榆棺杂专露车载尸苇席瓦器而已。 太宰安平王孚临终遗令曰:有魏贞士河内温县司马孚字叔达不伊不周不夷不惠立身行道终始。若一当以素棺单椁敛以时服其家遵孚遗旨所给器物一无施用。 颜含为右光禄大夫将卒遗命素棺薄敛。 庾峻为侍中谏议大夫临终敕子珉朝卒夕殡幅巾布衣葬勿择日珉奉遵遗命敛以时服。 杜夷为国子祭酒临终遗命子晏曰:吾少不出身顷虽见羁录冠舄之饰未尝加体其角巾素衣敛以时服殡葬之事务从简俭亦不须苟取矫异也。 宋王徽累官至义兴太守固辞病卒遗令薄葬不设需鼓免之属施五尺床为灵二宿便毁以常所弹琴置床上何长史来以琴与之何长史者偃也。无子家人遵之。 庐陵王绍薨遗令敛以时服素棺周身太祖从之张邵为征虏将军雍州刺史临终遗命祭以菜果苇席为需车诸子从焉。 江夷为湘州刺史散骑常侍卒遗命薄敛蔬奠务存俭约。 南齐崔慰祖为始安王记室始安王遥光谋逆慰祖系尚方临卒与从弟纬书令以棺亲土不须专勿设灵座。 沈麟士吴兴武康人建武中以著作郎太子舍人徵不起及卒以杨王孙皇甫谧深达生死而终礼矫俗乃自为终制遗令气绝剔被取三幅布以覆尸及敛仍移布於尸下以为敛服反被左右两际以周上不复制覆被不须沐浴珠以本裙衫先所着凡二服上加单衣幅巾履枕棺中唯此依土安用孝经既殡不复立灵座四节及祥权铺席於地以设玄酒之奠人家相承漆棺今不复尔亦不须成服後即葬作冢令小後更作小冢於殡合葬非古也。冢不须聚土成坟使上与地平王祥终制亦尔葬不须需车灵舫头也。不得朝夕下食祭奠之法至于葬唯清水一杯子彝奉而行之州里皆称叹焉。 王秀之为吴兴郡守卒遗令朱服不得入棺祭则酒脯而已世人仆妾直灵助哭当繇丧主不能淳至欲以多声相乱魂而有知吾当笑之。 梁王敬裔为大中大夫卒遗命不得设复魄旌一芦{艹废}藉下一枝覆上吾气绝便沐浴篮舆载尸还忠侯大夫遂中。若不行此则戮吾尸於九泉敬裔外甥许惠诏因阮研以闻诏曰:敬裔令其息崇素气绝便沐浴藉以二芦{艹废}凿地归身葬忠侯遂此达生之格言贤夫玉匣石椁远矣。然子於父命亦有所从有所不从今崇素。若信遗意土周浅薄属辞不施一朝见侵狐鼠戮死已甚父可以训子子亦不可行之外内易棺此自奉亲之情藉土而葬亦通人之意宜两舍两取以达父子志棺周於身土周於椁去其牲奠敛以时服一可以申情二可以称家礼教无违生死无辱此故当为安也。 孙让为光禄大夫临终遗命诸子曰:吾少无人间意故自不求闻达而仕历三代官成两朝如我资名或蒙赠谥自公体耳气绝即以幅巾就葬每存俭率比见需车过精非吾志也。士安束以蘧王孙入厚地虽是匹夫之节取於人情未允今使棺足周身圹足容柩书爵里无曰:不然旒表命数差可停息直僦需床装之以{艹废}以常所乘者为魂车他无所用焉第二子贞巧乃织细{艹废}装需以篾为铃佩虽素而华帝为举哀甚悼惜之。 张绪为国子祭酒南郡王师及卒遗命作芦葭需车引柩灵上置之水香火不设祭。 孔休源为金紫光禄大夫卒遗令薄葬节朔荐蔬菲而已。 到溉为金紫光禄大夫与张绾刘之遴友密临终张刘勒子孙薄葬之。《礼》曰:气绝便敛敛以法服先有冢毳敛竟便葬不须择日凶事必存约俭孙侄不得违言。 韦为散骑常侍护军将军以疾卒於家遗令薄葬敛以时服。 萧琛为侍中卒遗令诸子与妻同坟异藏祭以蔬菜葬日止车十乘事存率素。 刘苞为太子洗马临终呼友人南阳刘之遴以丧事务从俭率。 刘︳平原人刺史辟主簿不就卒於从兄敦舍临终执敦手曰:气绝便敛敛毕即埋不须立灵筵勿设飨祀无求继祀敦从而行之。 刘杳为步兵校尉知著作临终遗命敛以法服载以露车还葬旧墓随得一地容棺而已不得设灵筵祭其子遵行之。 刘隐居山林以山水书籍为娱著革终论其辞曰:死生之事圣人罕言之矣。孔子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知鬼神之情状与天地相似而不违其文约其旨妙其事隐其意深未可以臆断难得而精聊肆狂瞽请试言之夫形虑合而为生魂质离而称死合则起动离则休寂当其动也。人皆知其神及其寂也。物莫测其所趣皆知则不言而义显莫测则逾辨而理微是以勋华旷而莫陈姬孔抑而不说前达往贤互生异见季札云:骨肉归於土魂气无不之庄周云:生为徭役死为休息寻此二说如似相反何者气无不之神有也。死为休息神无也。原宪云:夏后氏用明器示民无知也。殷人用祭器示民有知也。周人兼用之示民疑也。考之记籍验之前志有无之辨不可历言。若稽诸内教判乎!释部则诸子之言可寻三代之礼无越何者神为生本形为生具死者神离此具而即非彼具也。虽死者不可复反而精灵迎变未尝灭绝当其离此之日识用廓然故夏后明器示其弗反即彼之时魂灵知灭故殷人祭器显其犹存不反则合乎!庄周犹存则同乎!季札各得一隅无伤厥义故周人有兼用之礼尼父发游魂之唱不其然乎!若废偏携之论探中途之旨则不仁不智之讥,於是乎!可息夫形也。者无知之质也。神也。者有知之性也。有知不独存依无知以自立故形之於神逆旅之馆也。及其死也。神去此而彼也。神已去此馆何用存速朽得理也。神已彼祭何所施祭则失理也。而姬公孔子之教不然者其有以乎!盖礼乐之兴出於浇薄俎豆缀兆生於俗弊施灵筵陈棺椁设馈奠建丘垄盖欲令孝子有追思之地尔夫何补於已迁之神乎!故上古衣之以薪弃之中野可谓遵卢赫胥皇熊炎帝蹈於失理哉!是以子羽沈川汉伯方圹文楚黄壤士安麻索此四子者得理也。忘教也。若从四子而越游则平生之志得矣。然积习坐常难卒改革一朝肆志傥不见泥今欲翦截烦厚务存俭易进不尸退异常俗不伤存者之念有合至曰:之道孔子云:敛手足形旋葬而无椁斯亦贫者之礼也。余何陋焉。且张奂止用幅巾王肃唯盥手足范冉敛毕便葬奚珍无设筵几文度故舟为椁子廉牛车载柩叔起诫绝坟垅康成使无卜吉此数公者尚或如之况於吾人而尚华泰今欲仿佛景行以为轨则傥合中庸之道庶免徒费之讥气绝不须复魂盥洗而敛以一千钱市治棺单故裙衫衣巾枕履此外送往之具棺中常物及馀阁之祭一不得有所施世多信李彭之言可谓惑矣。余以孔释为师差无此惑敛讫载以露车归於旧山随得一地地足为舀舀足容棺不须专甓不劳封树勿设祭享勿置几筵无用茅君之虚坐伯夷之杆水其蒸尝继嗣言象所绝事止余身无伤世教家人长幼内外姻戚凡厥友朋爰及寓所咸愿成余之志幸勿夺之明年疾卒。 顾宪之固辞官宠居家授大中大夫临终为制以敕其子曰:夫出生入死理均昼夜生既不知所从来死亦安识所往延陵所云:精气上归於天骨肉下归於地魂气则无所不之良有以也。虽复茫昧难徵。若要非妄百年之期迅。若驰隙吾今豫为终制瞑目之後念并遵行勿违吾志也。庄周澹台达生者也。王孙士安矫俗者也。吾进不及达退无所矫常谓中都之制允理惬情衣周於身示不违礼棺周於衣足以蔽身入棺之物一无所须载以盾车覆以粗布为使人勿恶也。汉明帝天子之尊犹祭以杆水脯糗范史烈士之高亦奠以寒水乾饣卞况吾卑庸之人其可不节丧也。丧易宁戚自是亲亲之情礼奢宁俭差可得繇吾意不须常施灵筵可止设香灯使致哀者有凭尔朔望祥忌可权安小床设几席唯下素馔勿用牲牢蒸尝之祠贵贱罔替备物难辨多致疏怠祠先人自有旧典不可有阙自吾以下祠止用蔬食时果勿同於上世也。亦令子孙四时不忘其亲尔孔子云:虽菜羹瓜祭必齐如也。本贵诚敬岂求备物哉! 陈谢贞之为丹阳丞以母忧去职加招远将军固辞後卒贞之病亟遗疏告族子凯曰:吾少罹酷罚十四倾外荫十六锺太清之祸流离绝国二十馀载号天地遂同有感得还侍奉守先人坟墓於吾之分足矣。不悟朝廷采拾空薄累致清阶纵其殒绝无所酬报今在忧棘晷漏人尽敛手而归何所多念气绝之後。若直弃之草野依僧家尸ヌ林法是吾所愿止恐过於独异尔可用薄版周身载以露车覆以苇席坎山而埋之。又吾终眇兄弟无他子孙靖年幼少未闲人事但可三月施小床设香水尽乡兄弟相厚之情即除之无益之事勿为也。 周宏直迁太常卿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遇疾。且卒乃遗疏敕其家曰:吾今年已来筋力减耗可谓衰矣。而好生之情曾不自觉唯务行乐不知老之将至今时制云:及将同朝露七十馀年颇经丰足启手告全差无遗恨气绝已後便买市见材材必须小形者使易提掣敛以时服古人通制但下见先人必须备礼可著单衣裙衫故履既应待养宜备纷或逄善友。又须香烟棺内唯安白布手巾粗香炉而已其外一无所用卒于家。 後魏任城王为雍州刺史薨於州遗令薄葬勿受赠衤遂诸子奉遵其旨崔宽卒遗令薄葬敛以时服。 程骏为秘书令病笃乃遗命曰:吾存尚俭薄,岂可没为奢厚乎!昔王孙葬有感而然士安蘧颇亦矫厉今世既休明百度循礼彼非吾志也。可敛以时服明器从古遂卒。 韩麒麟为冠军将军齐州刺史卒遗敕其子殡以素棺事从俭约。 北齐薛淑累迁尚书仆射卒临终敕其子敛以时服逾月便葬不听干求赠官自制丧车不加饰但用麻为流苏绳用网络而已明器等物并不令置广阳王嘉薨遗命薄葬。 李宣茂卒遗命薄葬。 宋游道为大府卿天保元年卒遗令薄葬不立碑表不求赠谥。 後周薛端为基州刺史未几卒遗诫薄葬州府赠遗勿有所受。 韦高尚不仕以年老豫诫其子等曰:昔士安以蘧束体王孙以布囊绕尸二贤高达非庸才能继吾死之日可敛旧衣勿更新造便棺足周尸牛车载柩坟高四尺圹深一丈其馀烦杂悉无用也。朝晡奠食於事弥烦吾不能顿绝汝辈之情可朔望一奠而已仍荐蔬素勿设牲牢亲友欲以物吊祭者并不得受吾常恐临终恍惚故以此言预戒汝辈瞑目之日勿违吾志也。 李彦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临终遗诫其子等曰:昔人以木为椟葛ぱ为缄下不乱泉上不泄臭此实吾平生之志也。但事既矫枉为世所讥今可敛以时服葬於尧脊之地勿用明器涂车及仪卫等尔其念之朝廷嘉焉不夺其志。 柳霞为骠骑大将军开府霍州刺史临终遗诫薄葬其子等并奉行之姚察为太子内舍人大业二年终於东都遗命薄葬务从率俭其略曰:吾家世素士自有常法吾意敛以法服并宜用布土周於身。又恐汝等不忍行此必不尔须松板薄棺才可周身土周於棺而已葬日止粗车即送厝旧茔北。 唐李为司空遇疾谓弟弼曰:吾见人多埋金玉亦不须尔唯以布装露车载我柩棺中敛以常服唯加朝衣一副死傥有知望得著此奉见先帝明器唯作马五六匹下帐用缦布为顶白纱为裙其中著十个木人示依古礼刍灵之义此外一物不用傅奕临终诫其子曰:古人葬汝宜行之。 高士廉为开府仪同三司申国公遗命曰:生死之义自然之道葬者藏也。欲人不知厚殉增坟吾所未取启手之後墓中无内馀物唯置衣一袭及平生所好之书示先王之训可用终身诸子遵而行之。 萧为金紫光禄大夫宋国公临终遗言曰:生而必死理之常分气绝後可著单服一通以充小敛棺内施单席而已冀後速朽不得别加一物无假卜日唯在速办自古圣哲非无此等尔宜勉之诸子聿遵先志袭敛在於率俭。 苏瑰睿宗朝为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及薨遗令薄葬及祖载之日官给仗外唯有布车一乘论者称之。 令狐楚为山南西道节度临终诫诸子曰:吾生何益於人无请谥号无受军府赠葬以布车一乘无或加饰无用鼓吹铭志能叙事者则为之无择高位。 李夷简自布衣至将相以直道著闻将终不乱深以违礼厚葬为戒谓浮屠法非先儒教身殁之後释氏有为功德一皆止之不许建神道碑但志墓而已议者谓其立身行道有始有卒。 卢承庆为金紫光禄大夫临终诫其子曰:死生至理亦犹朝之暮吾死敛以常服晦朔无荐牲葬勿卜日器用陶漆棺而不椁坟高可识碑志著官号年月无用虚文赠幽州都督谥曰:定。 ●卷九百八 ○总录部 工巧 周官六职工居一焉古先哲人烁金以为刃凝土以为器作车以行陆作舟以行水利用於民其业盛广智者创物巧者述之所谓冰生水而更寒色出蓝而益青疏凿其流功侔造化惠发於心匠成於手应世以济时力少而功倍至有潜运机关自能飞动百工之事咸有妙焉然有固作无益以荡上心则非圣人之旨也。 奚仲作车。 昆吾作陶。 胡曹作衣。 王冰作服。 夷羿作弓。 高元作室。 虞句作舟。 伯益作井。 赤冀作臼。 乘雅作驾。 公输般鲁人公输。若之族季康子之母死公输。若方小(公输。若匠师方小言年尚幼未知礼)敛般请以机封(敛下棺於椁般乃伎巧者见。若掌敛事而言尚幼请代之而欲尝其伎巧)将从之(时人服般之功也。)公肩假曰:不可般尔以人之母尝巧则,岂不得以(以已字言宁有强使汝者与以僭於礼有以作机巧非也。以与已字本同)。又公输般削竹木为鹊成而飞之二日不下(又论行云:鲁般。《墨子》之巧刻木为鸢飞之一日而不集)。又公输般为楚作高梯欲以攻宋。《墨子》闻之往见荆王曰:臣以为宋必不可得王曰:公输天下之巧工也。已为攻宋之械矣。《墨子》曰:请试之,於是公输般设攻宋之械。《墨子》设守宋之备公输九攻之。《墨子》九却之不能入故荆辍不攻宋。 汉雒下闳营浑天仪于望人度之耿中丞象之。 後汉张树善机巧尤致思于天文为太史令遂乃研阴阳尽璇玑之正作浑天仪。又造候风地动仪以精铜铸成员径八尺合盖隆起形似酒樽饰以篆文山龟鸟兽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关发机外有八龙首衔铜丸下有蟾蜍张口承之其牙机巧制皆隐在樽中覆盖周密无际如有地动樽则振龙机发吐丸而蟾蜍衔之振声激扬伺者因此觉知虽一龙发机而七首不动寻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验之以事合契。若神自书典所记未之有也。尝一龙机发而地不觉动京师学者咸怪其无徵後数日驿至果地震陇西,於是皆服其妙(又云:令二轮独也。)。 蔡伦为尚方令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缣帛者谓之为纸缣贵而简重并不便於人伦乃造意用树肤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元兴元年奏上之帝善其能自是莫不从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湘州记曰:来阳县北有汉黄门蔡伦宅宅西有一石云:是伦舂纸臼也。)。 魏马钧巧思绝世傅玄序之曰:马先生天下之名巧也。少而游豫不自知其为巧为博士居贫乃思绫机之变而世人知其巧矣。旧绫机五十综者五十蹑六十综者六十蹑钧患其丧功费日乃皆易以十二蹑其奇文异变因感而作者犹自然之成形阴阳之无穷此轮扁之对不可以言为给事中与常侍高堂隆骁骑将军秦朗争论於朝言及指南车二子谓古无指南车记言之虚也。钧曰:古有之未之思尔夫何远之有二子哂之曰:先生名钧字德衡钧者器之模而衡者所以定物之轻重轻重无准而莫不模哉!钧曰:争空言不如试之易效也,於是二子遂以白明帝诏钧作之而指南车成此一异也。从是天下服其巧矣。居京都城内有地可为园患无水以灌之乃作翻车令童儿转之而灌水自覆更入更出其巧百倍於常此二异也。其後人有上百戏者能设而不能动也。帝以问钧可动否钧曰:可动帝曰:其巧可益否钧曰:可益受诏作之以大木构使其形。若轮平地施之潜以水发焉设为歌乐舞象至令木人击鼓吹箫。又作山岳使木人跳丸掷剑缘ㄌ倒立出入自在百官行署舂磨斗鸡变巧百端此三异也。钧见诸葛亮连弩曰:巧则巧矣。未尽善也。言作之可令加五倍。又患发石车敌人之於楼边县湿牛皮中之则堕石不能连属而至欲作一轮悬大石数十以机鼓轮为常则以断悬石飞击敌城使首尾电至尝试以车轮县瓴甓数十飞之数百步矣。 蜀诸葛亮为丞相损益连弩谓之元戎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弩十矢俱发亮集载作木牛流马法曰:木牛者方腹曲头一脚四足头入领中舌著於腹载多而行少宜可大用不可小使特行者数十里群行者二十里也。曲者为牛头双者为牛脚横者为牛领转者为牛足覆者为牛背方者为牛腹垂者为牛舌曲者为牛肋刻者为牛齿立者为牛角细者为牛鞅摄者为牛秋由牛仰双辕人行六尺牛行四步载一岁粮日行二十里而人不大劳流马尺寸之数肋长三尺五寸广三寸厚二寸二分左右同前轴孔分墨去头四寸径中二寸前脚孔分墨二寸去前轴孔四寸五分广一寸前杠孔去前脚孔分墨二寸七分孔长二寸广一寸後轴孔去前杠分墨一寸五分大小与前同後脚孔分墨去後轴孔三寸五分大小与前同後杠孔去後脚孔分墨二寸七分後载克去後杠孔分墨四寸五分前杠长一尺八寸广二寸厚一寸五分後杠与等版方囊二枚厚八分长二尺七寸高一尺六寸五分广一尺六寸每枚受米二斛三<豆斗>从上杠孔去肋下七寸前後同上杠孔去下杠孔分墨一尺三寸孔长一寸五分广七分八厘孔同前後四脚广二寸厚一寸五分形制如象干长四寸径面四寸三分孔径中二脚杠长二尺一寸广一寸五分厚一寸四分同杠耳。 吴张昭弟奋年二十造作攻城大攻车为步骘所荐昭不愿曰:汝年尚少何为自委於军旅乎!奋对曰:昔童汪死难子奇治阿奋实不才尔於年不为少也。遂领兵为将军连有功效至平州都督封乐乡亭侯葛道字思真明达天官能为机巧作浑天使地居於中以机动之天转而地止以上应晷度。 晋杜预为度支尚书以周庙欹器至汉东京犹在御坐汉末丧乱不复存形制遂绝预创意造成奏上之武帝甚嘉叹焉。 嵇康性绝巧而好钅宅中有一柳树甚茂乃激水环之每夏居其下以钅官至中散大夫。 谢安字安石初元帝过江之後旧章多缺其辇亦亡制度太元中安率意造焉及破苻坚於淮上获京都旧辇形制无差大小如一安位至太保。 区纸衡阳人甚有巧思造木室作一妇人居中人扣其户妇人开户出当户再拜还内户内。又作鼠布於中四方丈馀开四门门中有一木人纵四五鼠欲出门木人取推木掩之门闭如此鼠不得出。又作指南车及木奴令舂作米中宗闻其巧诏补尚方左校陈腮以工巧见知。 後赵邴辅好学有才艺巧思机智妙於当时襄国宫殿台榭皆辅所营。 解飞为尚方令机巧。若神妙思奇发造指南车赐爵关内侯。 前燕杨裕为慕容左司马裕有巧思及迁都和龙所制城池宫阁皆裕之规模。 南燕张纲为慕容超尚书超为晋刘裕所围遣纲出求救於姚兴为裕所得,於是张纲为裕造冲车覆以版屋蒙之以皮并设诸奇巧城上。 宋张永多能精思为广陵王诞北中郎录事参军太祖世造华林园玄武湖并使永监统凡诸制置皆受则於永。 谢庄字希逸为隋王诞後军谘议领记室分左氏经传随国立篇制木方丈图山川地土各有分理离之则州别郡殊合之则宇内为一。 南齐祖冲之为谒者仆射初宋武平关中得姚兴指南车有外形而无机杼每行使人於内转之升明中太祖辅政使冲之追古法冲之改造铜机圆转不穷而司方如一马钧以来未之有也。时有北人索驭ら者亦云:能造指南车太祖使与冲之各造使於乐游苑较试而颇有差僻乃毁焚之永明中竟陵王子良好古冲之造欹器献之冲之以诸葛亮有木牛流马乃造一器不因风水施机自运不劳人力。又造千里船於新亭江试之日行百里馀於乐游苑造木碓磨世祖亲自临视。又特善算永元二年冲之卒。 祖亘之冲之子也。少传家业究极精微亦有巧思入神之妙般亻垂无以过也。 刘休为散骑常侍太祖造指南车以休有思理使与王僧虔对共监试。 梁陶宏景丹阳秣陵人隐居茅山自号陶隐居常造浑天象高三尺许地居中央天转而地不动以机动之悉与天相会。 陈徐世谱为左卫将军高祖之拒王琳其水战之具悉委世谱世谱性机巧谙解旧法所造器械并随机损益妙思出人。 孙巧思过人为起部尚书军国器械多所创立。 後魏李冲机敏有巧思北京明堂圆丘太庙及雒都初基安处郊兆新起寝皆资於冲勤志强力孜孜无怠。且理文簿兼营匠制几案盈积剞劂在手初不劳厌冲位至尚书仆射。 柳俭豫州人殿中将军阙文备郭安兴并机巧雒申永宁寺九层塔安兴为匠也。 王椿雅有巧思凡所营制可为後法。 北齐郎基为海西镇将梁吴明彻率众攻围海西基奖励兵民固守百馀日军粮具罄凯仗亦尽乃至削木为箭剪纸为羽围解还朝仆射杨迎劳之曰: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剪纸皆无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过。 隋何稠字桂林国子祭酒妥之兄子也。父通善斫玉稠性绝巧有智思用意精微年十馀岁遇江陵陷随妥入长安仕周为御饬下士及高祖为丞相召补参军兼掌细作开皇中历太府丞稠博览古图多识旧物波斯尝献金线锦袍组织殊丽上命稠为之稠锦既成逾所献者帝甚悦时国中久绝玻璃之匠人无敢厝意稠以绿瓷为之与真不异。又炀帝幸杨州谓稠曰:今天下大定朕承洪业服章文物阙略犹多卿可讨阅图籍营造舆服威仪送至江都也。其日拜太府少卿稠,於是营黄麾三万六千人仗及车舆辇辂皇后卤簿百官仪服依期而就送於江都所役工十万馀人用金银钱物钜亿计帝使兵部侍郎明雅选部薛迈等勾之数年方竟毫无舛稠参会今古多所改创魏晋以来皮弁有缨而无笄导稠曰:此古田猎之服也。今服以入庙宜变其制故弁施象牙簪导自稠始也。又从省之服初无绶稠曰:此乃晦朔小朝之服安有人臣谒帝而除去印绶兼无玉之节乎!乃加兽头小绶及一只旧制五辂於辕上起籍天子与参乘同在箱内稠曰:君臣同所过为相逼乃广为盘舆别构栏侍臣立於其中於内复起须弥平坐天子独居其上自馀麾幢文物增损极多後迁太府卿兼领少府监辽东之役摄右屯卫将军领御营弩手三万人时工部尚书宇文恺造辽水桥不成师未得济右屯卫大将军麦铁杖因而遇害帝遣稠造桥二日而就。又帝令造戎车万乘钩陈八百连帝善之。又帝征辽水遣稠制行殿及六合城至是帝於辽左与贼相对夜中施之其城周回八里城及女垣各高十仞上布甲士立仗建旗四隅置阙面列一观观下三门迟明而毕高丽望见谓。若神功。 耿询字敦信丹阳人滑稽辩给伎巧绝人陈後主之世以客从东衡州刺史王勇於岭南勇卒询不归遂与诸越相结皆得其欢心会郡俚反叛推询为主柱国王世积讨擒之罪当诛自言巧思世积释之以为家奴久之见其故人高智宝以玄象直太史询从之受天文算术询创意造浑天仪不假力以水转之施於ウ室中使智宝外候天时合如符契世积知而奏之高祖配询为官奴给使太史局。又作马上刻漏世称其妙帝初即位进欹器帝善之放为良民岁馀授右尚方署监事。 刘龙河间人性强明有巧思齐後主知之令三爵台甚称旨因历职通显及高祖践祚大见亲委拜将军将作大匠迁都之始与高参掌制度代号为能黄亘者不知何许人及其弟衮俱巧思绝人炀帝每令其兄弟直少府将作於时改创多务亘衮每参典其事凡有所为何稠先令亘衮立样当时工人皆称其莫能有所损益亘至朝散大夫衮官至散骑常侍宇文恺为营宗庙副监太子左庶子庙成别封甑山县公及迁都文帝以恺有巧思诏领新都副监高虽总大纲凡有规画皆出於恺会朝廷以鲁班故道久绝不行令恺之既而帝建仁寿宫右仆射杨素言恺有巧思,於是拜检校将作大匠炀帝时为工部尚书长城之役诏恺规度之时帝北巡欲夸戎狄令恺为大帐其下坐数千人帝大悦赐物千。又造观风行殿上容侍卫者数百人离合为之下施轮轴推移倏忽有。若神功夷狄见之莫不惊骇帝弥悦焉前後赏赉不可胜纪。 宇文述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有巧思凡有所装饰皆出人意表数以奇服异物进献宫掖繇是帝弥悦焉。 虞孝仁炀帝初为候卫长史兼领金谷监禁御苑。 唐阎立德隋殿内少监毗子也。武德中为尚衣奉御立德兄弟并素承家业巧思知名至是造衮冕等六服并腰纟散扇咸依古式。 李昭德为内史以雒水大津之东立德坊西南隅有中桥及利涉桥以通行李上元中司农卿韦机始移中桥置於安众坊之左街当长夏门都人甚以为便因废利涉桥所省万计然岁为雒水冲注常劳治葺昭德创意积石为脚锐其前以分水势自是竟无漂损。 卫普喜为同州襄城府卫士造指南车诏授陪戎校尉仍直少府监嗣曹王皋为洪州观察使多巧思尝为战舰挟以二轮令蹈之风鼓浪其疾如挂帆席凡造物必省易而为久不可败。 金公立为典作官元和十年十二月帝阅新作指南车记里鼓於令德殿赐公立绯服银章及马一匹至穆宗元和十五年十月故金忠义男公亮进成指南车记里鼓。又文宗太和元年六月赐指南车记里鼓人故金忠义男公亮绯衣牙笏锦三十疋。 ○总录部 杂伎 孔子有言曰: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然则六艺之末百伎斯出触类而长为涂非一虽云:艺成而下盖乃执以事上专其业者不二利其器则必善是故游心精识影响斯应巧发奇中毫罔差斯皆传习有师臻究在已擅名厥世著论有要至乃投虚得养生之道奋勇兵家之势造物成法济时有用斯亦小智之绝伦者也。 伯乐秦人善相马。 庖丁宋人好解牛用刀十九年刃。若新靡刂硎。 晋侯以齐侯宴中行穆子相(穆子荀吴)投壶晋侯先穆子曰:有酒如淮有肉如坻(水名山名)寡君中此为诸侯师中之齐侯举矢曰:有酒如渑有肉如陵(渑水出齐国临淄县北入时水陵大阜也。)寡人中此与君代兴(代更也。)亦中之。 汉削氏以洗削鼎食(洗削治刀剑也。)。 相里以马医学击锺。 黄直以相马立名天下。 留长儒以相彘立名。 褚氏(史失其名)荥阳人以相牛立名。 卫代大陵人以戏车为郎事文帝(戏车。若今之弄车之伎)。 雷被为淮南王安郎中安太子迁学用剑自以为莫及闻被巧召与戏被一再辞让误中太子。 尹翁归善击剑人莫能当官至扶风。 张仲曲成侯以善击刺学用剑立名天下。 後汉马援为伏波将好骑善别名马於交趾得骆越铜鼓乃铸为马式还上之因。表曰:夫行天莫如龙行地莫。若马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安宁则以别尊卑之序有变则以济远近之难昔有骐骥一日千里伯乐见之昭然不惑近世有西河子舆亦明相法子舆传西河仪长孺长孺传茂陵丁君都君都传成纪杨子阿臣援尝师事子阿受相马骨法考之於行事取有验效臣愚以为传闻不如亲见视景不如察形今欲形之於生马则骨法难备具。又不可传之於人孝武皇帝时善相马者东门京铸铜作马法献之有诏立马於鲁班门外则更名鲁班门曰:金马门臣谨依仪氏奇中帛氏口齿谢氏唇丁氏身中备此数家骨相以为法(援铜马相法曰:水火欲分明水火在鼻两孔间也。上唇欲急而方口中欲红有光此马千里颔下欲深下唇欲缓牙欲前向牙欲去齿一寸则四百里牙剑锋则千里目欲满而泽肠欲充兼欲小季肪欲长悬薄欲厚而缓悬薄眼也。腹下欲平满沟欲深长而膝木欲起肘腋欲开膝欲方蹄欲厚三寸坚如石奇音居奇切)马高三尺五寸围四尺五寸有诏置於宣德殿下以为名马式焉。 梁冀为大将军能蹴リ(蹴リ者传言黄帝所作,或曰:起战国之时蹋リ兵势也。所以讲武知有材也。)。 马严好击剑从其故门生肆都学之官至将作大匠魏许允为镇北将军假节督河北诸军事允善相印将拜以印不善使更刻之如此者三允曰:印虽始成而已被辱问送印者果怀之而坠於厕相印。《书》曰:相印法本出陈长文长文以语韦仲将印工杨利从仲受法以语许士宗利以法术占吉凶十可中八九仲将问长文从谁得法长文曰:本出汉世有相印相笏经。又有鹰经牛经马经印工宗养以法语程申伯是故有一十三家相法传於世。 孔桂字叔林性便辟晓博奕蹴リ太祖爱之每在左右。 严翰字公仲笃好击剑。 朱建平善相术於里巷之间效验非一太祖闻之召为郎。又善相马文帝将出取马外入建平道遇之语曰:此马之相今日死矣。帝将乘马马恶衣香惊啮文帝膝帝大怒即便杀之。 游楚好樗蒲投壶自娱後为北地太守王弼为尚书郎善投壶。 王湛字处仲为汝南内史湛少有隐德宗族皆以为痴兄子济轻之济所乘马甚爱之湛曰:此马虽快然力薄不堪苦行近见督邮马当胜但刍秣不至耳济试养之而与已马等湛。又曰:此任重方知之平路无以别也,於是当蚁封内试之济马果踬而督邮马如常济叹异。 王胡之为丹阳尹善於投壶手熟闭目而投。 南齐庾道{敏心}尤精相板宋明帝时山阳王休屡以言语忤颜见道{敏心}以已板为他物令道{敏心}占之道{敏心}曰:此乃甚贵然使人多愆忤休以褚彦回详密求换其板他日彦回侍明帝自称下官帝多忌甚不悦休具以状言帝乃意解道{敏心}仕齐位射声校尉垣荣祖为东海太守荣祖善弹鸟毛尽而鸟不死海鹄群翔荣祖登城西楼弹之无不折翅而下。 王敬则年二十馀善拍张补刀戟左右宋前废帝景和中常使敬则跳刀高出白虎幢五六尺接无不中乃补侠毂坠主後至大司马。 梁王神念为爪牙将军少善骑射既老不衰常於高祖前执二刀左右交度驰马往来冠绝群伍时复有杨华者能作惊军骑并一时妙捷。 ●卷九百九 ○总录部 穷愁 子夏有言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屈原亦云: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盖士之坎流离幽忧困辱终乎!天运亦曷能免焉中古而下乃有躬圣哲之姿挟霸王之术属世道之交丧致才命之乖舛栖遑道路迫於冻馁遭罹罪罟滨於死亡或沦陷於殊乡或流放於裔壤百龄奄而忽已六合广而莫容犹复寓情於文翰遗恨於来裔诚以有生之至艰人伦之共恨也。至或无德而禄以至疾颠枉道事人自贻伊戚虽撄咎悔非世之所叹云: 宁戚齐人家贫无以自资扣牛角而歌曰:南山矸白石烂生不遭尧与舜禅短布单衣才至从昏饭牛薄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 越石父齐人也。冻饿为人臣仆三年晏婴解左骖赎之。 戈夷违齐如鲁天大寒而与门弟子宿於郭外寒愈甚谓弟子曰:子与我衣我活我与子衣子活我国士也。为天下惜子不肖人不足爱也。子与我衣弟子曰:夫不肖人恶能与国士衣哉!戈夷解衣与弟子夜半而死弟子遂活。 汉邓通官至上大夫免官家居无何人有告通盗出徼外铸钱(徼犹塞也。东北谓之塞西南谓之徼)下吏验问颇有之遂(遂成也。成其罪状也。)竟案尽没入之通家尚负责数钜万(积共前後所犯合没官者数多除其见在财物以外尚负官数钜万)长公主赐通(即馆陶长公主文帝女)吏取随没之一簪不得著身,於是长公主乃令假衣食(公主给其衣食而恐吏没入故云:假借之尔非通自有也。此所谓不得名一钱)竟不得名一钱寄死人家。 息夫躬封宜陵侯为左曹光禄大夫免官就国未有第宅寄居丘亭(丘空也。)奸人以为侯家富常夜守之躬邑人河内掾贾惠往过躬教以祝盗方以桑东南指枝为匕(桑东南出之枝)画北斗七星其上躬夜自披立中庭向北斗持匕招指祝盗(或招或指以求福排祸)人有上书言躬怀怨恨祝诅上遣侍御史廷尉监建系雒阳诏狱欲掠问躬仰天大讠因僵仆吏就问云:咽已绝血从耳鼻出食顷死初躬侍诏数危言高论自恐遭害著绝命辞後数年乃死如其文。 後汉冯衍字敬通更始仆射鲍永安集北方以衍为立汉将军领狼孟长屯太原光武即位永衍知更始已殁乃罢兵幅巾降河内帝怨衍等不时至永以立功得赎罪遂任用之而衍独见黜建武六年日食衍上书陈八事帝将召见初衍为狼孟长以罪摧陷大姓令狐略是时略为司空长史谗之於尚书令王护尚书周生丰曰:衍所以求见者欲毁君也。护等惧之即共排间衍遂不得入後外戚阴兴新阳侯阴就深敬重衍衍遂与交结帝惩西京外戚宾客故皆以法绳之衍繇此得罪尝自诣狱有诏赦不问西归故郡闭门自保不敢复与亲故通建武末。又上疏自陈犹以前过不用衍不得志退而作显志赋显宗即位。又多短衍以文过其实遂废於家常慷慨叹曰:衍少事名贤经历显位怀金垂紫揭节奉使不求苟得常有凌之志三公之贵千金之富不得其愿不於怀贫而不衰贱而不恨年虽疲曳犹,庶几名贤之风修道德於幽冥之路以终身名为後世法居贫年老卒。 张升陈留人桓帝世党锢事起升守外黄令去官归乡里道逢友人共班草而言升曰:吾闻赵杀鸣犊仲尼临河而反覆巢竭渊龙凤逝而不至今宦竖日乱陷害忠良贤人君子其去朝乎!夫德之不建人之无援将性命之不免奈何因相抱而泣有老父不知何许人趋而遇之植其杖太息言曰:二大夫何泣之悲也。夫龙不隐鳞凤不藏羽网罗高悬去将安所虽泣何及乎!二人欲与之语不顾而去莫知所终。 赵岐京兆人为郡功曹是时中常侍唐衡兄玄为京兆虎牙都尉郡人以玄进不繇德皆轻侮之岐。又数为贬议玄深毒恨及玄为京兆尹岐惧祸及与从子戬逃避玄果收岐家尽杀之岐遂逃难四方江淮海岱靡所不历自匿姓名卖饼北海市中时安丘孙嵩游市见岐非常人停车呼与共载岐惧失色嵩曰:视子非卖饼者。又相问而色动不有重怨即亡命乎!我北海孙宾石势能相济岐素闻嵩名即以实闻之遂以俱归藏岐衤复壁中数年岐作屯歌二十三章後诸唐死灭因赦乃出官至太仆。 范滂汝南征羌人郡署功曹建宁二年大诛党人诏下急捕滂滂即自诣狱谓其子曰:吾欲使汝为恶则恶不可为使汝为善则我不为恶行路闻之莫不流涕。 赵壹字元叔恃才倨傲为乡里所摈後屡抵罪几至死友人救得免壹乃贻书谢恩曰:昔原大夫赎桑下绝气传称其仁秦越人还虢太子结脉世著其神设曩之二人不遭仁遇神则结绝之气竭矣。然而Я脯出乎!车令针石运乎!手爪今所赖者非直车令之Я脯手爪之针石也。乃收之於斗极还之於司命使乾皮复含血枯骨复被肉允所谓遭仁遇神真所宜传而著之余畏禁不敢班班显言窃为穷鸟赋一篇。 胡母班王康之妹夫董卓使班奉诏到河内解释义兵康受袁绍旨收班系狱欲杀之以犭旬军班与康书云:自古以来未有下土诸侯举兵向京师者刘向。《传》曰:掷鼠忌器器犹忌之况卓今处宫阙之内以天子为藩屏幼主在宫如何可讨仆与太傅马公太仆赵岐少府阴俱受诏命关东诸郡虽实嫉卓犹以衔奉王命不敢玷辱而足下独囚仆於狱欲以[C260]鼓此悖暴无道之甚者也。仆与董卓有何亲戚义岂同恶而足下张虎狼之口吐长蛇之毒恚卓迁怒何甚酷哉!死人之所难然耻为狂夫所害。若亡者有灵当诉足下於皇天夫婚姻者祸福之机今日著矣。曩为一体今为隙仇亡人子二人则君之甥身没之後慎勿令临仆尸骸也。康得书抱班二子而泣遂死於狱。 蜀许靖汝南人少与从弟邵俱知名而私情不协邵为郡功曹排摈靖不得齿叙以马磨自终。 吴孟宗为骠骑朱据军吏将母在营既不得志。又夜雨屋漏因起涕泣以谢母母曰:但当自勉之何足泣也。 晋王尼辟车骑府舍人不就雒阳陷避乱江夏王澄为荆州刺史遇之甚厚尼早丧妇止有一子无居宅唯蓄露车有牛一头每行取使子御之暮则共宿车上常叹曰:沧海横流处处不安也。俄而澄卒荆土饥荒尼不得食乃杀牛坏车煮肉啖之既尽父子俱饿死。 刘琨镇荆州父母为刘聪所害琨与段匹期讨寇琨虑及危亡而大耻不雪亦知匹夷狄难以义仗冀输写至诚侥亻幸万一每见将佐发言慷慨悲其道穷欲率部曲死於贼垒斯谋未果竟为匹所拘自知必死神色怡然也。为五言诗赠其别驾卢谌曰:幄中有悬璧本自荆山球惟彼太公望昔是渭滨叟邓生何感激千里来相求白登幸曲逆鸿门赖留侯重耳凭五贤小白相射钩能隆二霸主安问党与雠中夜抚枕叹相与数子游吾衰久矣。夫何其不梦周谁云:圣达节知命故无忧宣尼悲获麟西狩涕孔丘功业未及建夕阳忽西流时哉!不我与去矣。如浮朱实陨劲风繁英落素秋狭路倾华盖骇驷摧双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琨诗意非常摅畅幽愤远想张陈感鸿门白登之事用以激谌谌素无奇略以常词酬和殊乖琨心会王敦密使匹杀琨琨闻敦使至谓其子曰:处仲使来而不我告是杀我也。死生有命但恨仇耻不雪无以下见二亲尔因欷不能自胜。 殷浩为中军将军以军乱废为庶人徙于东阳之信安县浩虽被出放口无怨言夷神委命谈咏不辍虽家人不见其有流放之戚但终日书空作咄咄怪事四字而已浩甥韩伯浩素赏爱之随至徙所经岁还都浩送至处仲敦字渚侧咏曹颜远诗云:富贵他人合贫贱亲戚离因而泣下。 殷仲文为桓玄侍中转尚书玄败归晋抗表解职不许因月朔与众至大司马府中府中有老槐树顾之良久而叹曰:此树婆娑无复生意仲文素有名望自谓必当朝政。又有谢混之徒畴昔所轻者并皆比肩常怏怏不得志忽迁为东阳太守意弥不平东阳为何无忌所统仲文许当便道谒无忌故益钦迟之令府中命文人撰义构文以俟其至仲文失志恍惚遂不过府无忌疑其薄已大怒思中伤之时慕容超南侵无忌言於刘裕曰:桓胤殷仲文乃腹心之疾北虏不足为忧义熙三年。又以仲文与骆球等谋反及其弟叔文并伏诛。 宋刘湛为丹阳尹散骑常侍时委心於彭城王义康湛所生母亡时文帝与义康形迹既乖[C260]难将结湛亦知无复全地及至丁艰谓所亲曰:今年必败常日正赖口舌争之故得推迁耳今既穷毒无复此望祸至其能久乎!湛被收入狱见弟素曰:乃复及汝耶相劝为恶恶不可为相劝为善正见今日如何。 毛修之为冠军将军安西司马军败为後魏所获後朱修之亦陷魏毛经年不忍问家消息久之乃访焉朱具答曰:贤子元矫甚能自处为时人所称毛悲不得言直视良久乃长叹曰:呜呼自此一不复及。 梁王僧儒为南康王长史被谗免官友人卢江何ぁ犹为王府记室乃致书於ぁ以见其意曰:近别之後将隔暄寒思子为劳未能忘弭昔季叟入秦梁生越犹怀怅恨。且或吟谣况岐路之日将离严网辞无可怜罪有不恻盖画地刻木昔人所恶丛棘既累於何可闻所以握手恋恋离别珍重弟爱同邹季氵氵承睫吾犹复抗手分背羞学妇人素锺肇节金飚戒序起居无恙动静履宜子笔札元瑜书记信用既然可乐为甚。且使目明能祛首疾甚善甚善吾无昔人之才而有其病癫眩屡动消渴频增变化任期故不复呼医饮药但恨一旦离大辱蹈明科去皎皎而非自污抱郁结而无谁告丁年蓄积与此销亡徒窃高价厚名横承公器人爵智能无所报筋力未之酬所以悲至抚膺泣尽而继之以血顾惟不肖文质无所底取盖困於衣食迫於饥寒依隐易农所志不过锺庾久为尺板斗食之吏以从皂衣黑绶之役非有奇才绝学雄略高谟吐一言可以正俗振民动一义可以固邦兴国全璧归赵飞矢救燕偃息藩魏甘卧安郢脑日逐髓月支拥十万而横行提五千而深入将能执裂壤功勒景锺锦绣为衣朱丹被毂斯大丈夫之志非吾曹之所能及也。直以章句小才虫篆末艺含吐缃缥之上并跣樽俎之侧委曲同之针镂繁碎譬之米盐孰致显荣何能至致加性疏涩拙於进取未尝去来许史遨游梁窦亻免首胁肩先意承旨是以三叶靡遘不与运并十年未徙孰非能薄及除旧布新清晷方旦抱乐衔图讼讴有主而犹限一吏於岑石隔千里於泉亭不得奉扳中涓预衣裳之会提戈後劲厕龙豹之谋及其投劾归来恩均旧隶升文石登玉陛一见而降颜色再睹而接话言非藉左右之容无劳群公之助。又非同席共砚之夙逄笥饵卮酒之早识一旦陪武帐仰文陛备冉佚之柱下充严朱之席上入班九棘出专千里据操撮之雄官参人伦之显职虽古之爵人不次取士无名未有蹑景追风奔骤之。若此者盖基薄墙高途遥力踬倾蹶必然颠匐可俟竟以福过灾生人指鬼瞰将均宥器有验倾卮是以不能早从曲影遂乃取疑邪径故司隶忄禀懔思得应弦譬悬厨之兽如离<矢敫>之鸟将充庖鼎以饵鹰虽事异钻皮文非刺骨犹复因兹舌杪成此笔端上可以投畀北方次可以论输左校变为丹赭充彼舂薪幸圣主留善贷之德纡好生之施解网祝禽下车泣罪愍兹恚诟怜其觳觫加肉朽布叶枯株辍薪止火得不销烂所谓还魂斗极追气泰山止复除名为民幅巾家巷此五十年之後人君之赐焉木石感阴阳犬马识厚薄员首方足孰不戴天而窃自有悲者盖士无贤不肖在朝见嫉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家贫无苞苴可以事朋类恶其乡原耻彼戚施何以从人何以犭旬物外无奔走之友内乏强近之亲是以媾布之徒随相媒孽及一朝捐弃以快怨者之心吁可悲矣。盖先贵後贱古富今贫季伦所以发此哀音雍门所以和其悲曲。又迫以严秋杀气具物多悲长夜展转百忧俱至况复霜销草色风摇树影寒虫夕叫合轻重而同悲秋叶晚伤杂黄紫而俱坠蜘蛛结幕熠争飞故无车辙马声何闻鸣鸡吠犬亻免眉事妻子举手谢宾游方与飞走为邻永用蓬蒿自没忾其长息忽不觉生之为重素无一廛之田而有数口之累岂曰:匏瓜不食方当长为佣保糊口寄身溘死沟渠以实蝼蚁悲夫岂复得与二三士友抱影接膝履足摩肩ゼ绮之清文谈希微之道德唯吴冯之遇夏馥范之值孔嵩愍其留赁怜此行乞尔傥不以垢累时存寸札则虽先犬马犹松乔焉去矣。何生高树芳裂裁书代面笔泪俱下後魏韩显宗为镇南广阳王嘉谘议参军以自矜伐诉前征勋诏免显宗既失意遇信向雒乃为五言诗赠御史中尉李彪曰:贾生谪长沙董儒诣临江愧无。若人迹忽寻两贤踪追昔渠阁游策驽厕群龙如何情愿夺飘然独远从痛哭去旧国衔泪届新邦哀哉!无援民嗷然失侣鸿彼苍不我闻千里告志同。 李谐为金紫光禄大夫元颢入雒以为给事黄门侍郎颢败除名乃为述身赋一千五百馀言末云:愿自於鱼鸟求得性於飞沉庶保此以获没不再罪於当今。 李洪之为秦益二州刺史以赃罪赐死及临自尽沐浴换衣防卒扶持将出却入遍绕家庭如是再三泣叹良久乃卧而引药。 曹外北海人以学识清立见知出帝时为国子祭酒不营家产至以馁卒於邺时人伤叹之。 隋刘炫河间人为太学博士岁馀以品卑去任归於河间於时盗贼蜂起食踊贵经籍道息教授不行炫与妻子相去百里声闻断绝郁郁不得志乃自为赞曰:通人司马相如扬子马季长郑康成等皆自叙风徽传芳来叶余岂敢仰均先达贻笑後昆徒以日迫桑榆大命将近故友飘零门徒雨散溘死朝露埋魂朔野亲故莫其心後人不见其迹殆及馀喘薄言胸臆贻及行迈传示州里使夫将来俊哲知余鄙志尔余从绾以来迄於白首婴孩为慈亲所恕捶挞未尝加从学为明师所矜贾楚弗之及暨乎!敦叙邦族交结等夷重物轻身先人後己昔在幼弱乐参长者爰及耆艾数接後生学则服而不厌诲则劳而不倦幽情寡心事多违内省生平顾循终始其大幸有四其深恨有一性本愚蔽家业贫窭为父兄所饶厕绅之末遂得博览典诰窥涉今古小善著於丘园虚名闻於邦国其幸一也。隐显人间沉浮世俗数忝徒劳之职久执城旦之书名不挂於白简事不染於丹笔立身立行惭恧实多启手启足,庶几可免其幸二也。以此庸虚屡动宸眷以此卑贱每升天府齐镳骥比翼鸿整缃素於凤池记言动於麟阁参谒宰辅造请群公厚礼殊恩增荣改价其幸三也。昼漏方尽大耋已嗟退反初服归骸故里玩文史以怡神阅鱼鸟以散虑观省野物登临园沼缓步代车无罪为贵其幸四也。仰休明之盛世慨道教之陵迟蹈先儒之逸轨伤群言之芜秽驰骛坟典改僻谬撰始毕事业成天违人愿时不我与世路未夷学校尽废道不备於当时业不传於身後衔恨泉壤定在兹乎!其深恨一也。时在郡城粮饷断绝其门人多随盗贼哀炫穷乏诣郡城下索炫郡官乃出炫与之炫为贼所将过城下堡未几贼为官军所败炫饥饿无所依复投县城长吏意炫与贼相知恐为後变遂闭门不纳时夜冰寒因此冻馁而死。 唐卢邻为邓王府典签邻始去新都也。寓于京城鄱阳公主之废府时诏徵太白山隐士孙思邈亦居此府思邈时年九十馀而视听不衰邻自伤年才强仕而沈疾困惫乃作病梨树赋以伤禀气之不同词甚丽美。 韦安石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後罢知政事出为蒲州刺史属太常卿姜皎有所请安石拒之皎大怒後转青州刺史皎弟晦为御史中丞以安石等作相时同受中宗遗制宗楚客韦温阴削相王辅政之词安石不能正其事令侍御史举劾之诏贬沔州别驾晦。又奏安石常检校定陵造作隐官物入已敕符下州徵赃安石叹曰:此祗应须我死尔愤激而卒。 韦陟为东京留守早有台辅之望间被李林甫杨国忠所挤及中原起兵天下事殷陟常自谓负经纬之器遭後生腾谤明主见疑常郁郁不得志乃叹曰:吾道穷於此乎!有志不伸得非天命乎!因遘疾而终陆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罢相贬忠州别驾十馀年常闭户不出人无识其面者。 後唐崔贻孙为吏部侍郎贬官塞北驰驿至潞州致书於帅府孔曰:十五年城山里自谓逸人二千里沙塞途中今为逐客以其年过八十奏留府下明年量移泽州司马。 ○总录部 忧惧 夫忧惧之来发於心术而形於外者也。乃有乘艰虞之会履崇高之位谋人之国策虑之匪臧遭事之变进退之无措蹈危机於夙暮觌咎徵之明白乃至遭离诬谤播身非所逼畏权亻幸见忌当途危言高论而为世不容时移事改而投迹罔寄繇是隐忧充积恐惧交至愁叹兼倍惴忄栗靡遑乃至志消而神竭中乾而作愆和遘伤性陨躯者亦比比有之矣。仲尼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自非体道无闷安之。若命。又孰能恬漠而不蒂芥哉! 冶廑卫大夫初卫侯出奔楚晋人复卫侯卫侯使赂周冶廑曰:苟能纳我吾使尔为卿(恐元亘距已故赂周冶)周冶杀元亘及子子仪公入祀先君周冶既服将命服御服将入朝周先入及门遇疾而死冶廑辞卿。 范睢魏人秦昭王拜为相封以应号为应侯而与武安君白起有隙言而杀之任郑安平使将击赵郑安平为所困急以兵二万人赵应侯席藁请罪秦之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於是应侯罪当收三族秦昭王恐伤应侯之意乃下令国中有敢言郑安平事者以其罪罪之而加赐相国应侯食物日益厚以顺其意後三岁王稽为河东守与诸侯通坐法诛而应侯日益以不怿昭王临朝叹息应侯进曰:臣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今大王中朝而忧臣敢请其罪昭王曰:吾闻楚之铁剑利而倡优拙夫铁剑利则士勇倡优拙则思虑远夫以远思虑而御勇士吾恐楚之图秦也。夫物不素具不可以应卒今武安君既死而郑安平等畔内无良将而外多敌国吾是以忧欲以激厉应侯应侯惧不知所出。 李斯为秦丞相长男繇为三川守诸男皆尚秦公主女受命悉嫁秦诸公子繇告归咸阳斯置酒於家百官长皆前为寿门延车骑以千数李斯喟然而叹曰:嗟乎!吾闻之荀卿曰:物禁太甚夫斯乃上蔡布衣闾巷之黔首上不知其驽下遂擢至此当今人臣之位无居臣上者可谓富贵极矣。物极则衰吾未知所税驾也。汉谷永字子长安人为光禄大夫出为安定太守时成帝诸舅平阿侯王谭年次当继大将军王凤辅政尤与永善凤病困荐从弟御史大夫音自代帝从之以音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而谭位特进领城门兵永闻之与谭书宜辞职保谦让之路谭遂辞让不受领城门职繇是谭音相与不平永远为郡吏恐为音所危病满三月免。 杨雄为郎给事黄门王莽时以耆老久次转为大夫时刘歆子甄丰子寻献符命莽诛丰父子投四裔辞所连及便收不请(不须奏请)时雄校书天禄阁上治狱使者来欲收雄雄恐不能自免乃从阁上自投下几死莽闻之曰:雄素不与事何故在此间请问其故(使人密问之)乃刘尝从雄学作奇字(古文之异者)雄不知情(不知献符命之事也。)有诏勿问然京师为之语曰:惟寂寞自投阁爰清净作符命(以雄。《解嘲》言讥之也。)。 後汉冯衍字敬通京兆杜陵人也。初与卫尉阴兴新阳侯阴就交结繇是为诸王所聘请寻为司隶从事光武惩西京外戚宾客故皆以法绳之大者抵死徙其馀至贬黜衍繇此得罪常自诣狱有诏赦不问时衍。又与就。《书》曰:奏曹掾冯衍叩头死罪衍材素愚驽行义秽外无乡里之誉内无汗马之劳偎蒙明府天覆之德华宠重叠间者掾史疑衍之罪众煦飘山当为灰土赖蒙明察揆其素行复保首领倍加厚德笃於慈父寝氵肌肤渗漉骨髓德重山岳泽深河海前送妻子还淄县遭雨逢暑以七月还至阳武闻诏捕诸王宾客惶怖诣阙冀先事自归十一日到十二日书报归田里即日束手诣雒阳诏狱十五日夜诏书勿问得出遭雨。又疾大困冀高世之德施以田子老马之惠赠以秦穆骏马之恩使长有依归以效忠心,於是西归故乡闭门自保不敢复与亲故通。 张奂敦煌人也。为太常陷罪禁锢归田里奂前为度辽将军与段纪明争击羌不相平及纪明为司隶校尉欲逐奂归敦煌将害之奂忧惧奏记谢纪明曰:小人不明得过州将千里委命以情相归足下仁笃其辛苦使人未反复获邮书恩诏分明前以写白而州期切促郡县惶惧屏营延企侧待归命父母朽骨孤魂相。若蒙矜怜壹惠咳唾则泽流黄泉施及冥寞非奂生死所能报塞夫无毫之劳而欲求人丘山之用此淳于髡所以拍髀仰天而笑者也。诚知言必见讥然犹未能无望何者朽骨无益於人而文王葬之死马无所复用而燕昭宝之傥同文昭之德,岂不大哉!凡人之情冤则呼天穷则叩心今呼天不闻叩心无益诚自伤痛俱生圣世独为匪人孤微之人无所告诉如不哀怜便为鱼肉企心东望无所复言纪明虽刚猛省书哀之卒不忍也。 魏夏侯玄曹爽姑子也。爽诛玄为大鸿胪徙太常太傅司马宣王薨许允谓玄曰:无复忧矣。玄叹曰:士宗卿何不见事乎!此人犹能以通家年少遇我子元子上不吾容也。(子元司马宣王子晋景帝也。子上景帝弟文帝也。)。 司马望为散骑常侍时景文相继辅政未尝朝觐权归晋室望虽见宠待每不自安繇是求出为征西将军持节都督雍凉二州诸军事。 吴聂友为丹阳太守友与诸葛恪善恪诛後孙峻忌友欲以为郁林太守友发病忧死。 晋卫武帝时为司空子宣尚公主太尉杨骏与黄门等毁之讽帝夺宣公主惭惧告老逊位。 乐广为尚书令成都王[A13C]广之婿也。及与长沙王遘难而广既处朝望群小谗谤之以问广广神色不变徐答曰:广岂以五男易一女犹以为疑广竟以忧卒。 李重字茂曾江夏锺武人永康初为赵王伦相国左司许允字也。马及伦僭逆重以忧逼成疾而卒。 王坦之字文广简文帝末为左卫将军帝诏大司马桓温依周公居摄故事坦之自持诏入於帝前毁之後温於新亭大陈兵卫将移晋室呼谢安及坦之欲於坐害之坦之甚惧问计於安安曰:晋祚存亡在此一行既见温坦之流汗沾衣倒执手板。 宋诸葛长民为豫州刺史自以多行无礼常忧国宪时高祖西讨刘毅以长民监留府事疑其难独任留刘穆之辅之长民果有异谋而犹豫不能发屏人谓穆之曰:悠悠之言谓太尉於我不平何以至此穆之曰:公溯流远伐以老母弱子委节下。若一毫不尽岂容。若此长毫意乃小安穆之亦厚为之备谓所亲曰:贫贱常思富贵富贵必践机危今日思为丹徒布衣不可得也。 傅亮字季友北地灵州人也。景平中为尚书令领护军将军时少帝失德内怀忧惧作感物赋以寄意焉後废少帝立文帝初奉迎大驾道路赋诗三首其一篇有悔惧之辞。 颜邵刚正有局力为谢晦所知晦为领军以为司马废立之际与之参谋晦镇江陵请为谘议参军领录事军府之务悉委焉邵虑晦将有祸出求竟陵太守未及之郡值晦见讨晦与邵谋起兵拒朝廷邵饮药死。 南齐刘字茂谦彭城武原人为安南谘议参军有爱伎陈玉珠明帝遣求不与逼夺之颇怨望帝令有司诬奏罪付廷尉将杀之入狱数宿须鬓皆白。 陈显达为江州刺史明帝世心怀不安在江州遇疾不治寻而自差意甚不说谢超宗陈郡阳夏人为竟陵王征北谘议参军有罪下廷尉一宿白皓首。 魏准会稽人为太学生以才学为王融所赏融既欲奉竟陵王子良而准鼓成其事太学生虞羲邱国宾窃相谓曰:竟陵才弱王中书无断败在眼中矣。及融诛召准入舍人省诘问遂惧而死举体皆青时人以准胆破。 萧[A13C]胄为荆州刺史时梁高祖初举义兵巴东太守萧惠训子贵巴西太守鲁休烈弗从举兵侵荆州败辅国将军任漾之於硖口破大将军刘孝庆於上明[A13C]胄遣军拒之而高祖已平江郢图建康[A13C]胄自以职居上将不能拒制贵等忧愧不乐发疾数日而卒徐荣祖为秘书监常有罪系狱旦日原之而皓白齐武问其。故曰:臣思亻赞於内变於外当时所以称之。 梁沈约字休文高祖时为左光禄大夫侍中太子太傅高祖初与张稷有憾及稷卒因言之约曰:尚书仆射出则边州刺史往事何足论帝以为婚家相为大怒曰:卿言如此是忠臣耶乃辇归内殿约惧不觉高祖起犹坐如初及还未至床而凭空顿於户下因病常梦齐和帝剑断其舌乃呼道士奏赤章於天称禅代之事不繇已出武帝闻大怒中使谴责者数焉约惧遂卒。 後魏乐良王万寿景穆帝之子文成和平三年拜征东大将军镇和龙性贪暴徵还道忧死。 李式字景则其兄敷为中书监皇兴四年为献文所诛式时为兖州刺史式自以家据权要心虑危祸帝敕津吏台有使者必先启闻然後渡之既而使人平晓卒至津吏欲先告式使者绐云:我须南过不停此则不烦令刺史知也。津人信之与使俱渡使者既济突入执式赴都与兄俱死。 张湛敦煌人初仕沮渠蒙逊为兵部尚书凉州平入国崔浩识礼之湛至京家贫浩常给其衣食每岁赠浩诗颂浩常报答及浩被诛湛惧悉焚之闭门却扫庆吊皆绝以寿终。 北齐魏兰根为开府高乾之死兰根惧去宅避於寺武帝大加谴责兰根忧怖乃移病解仆射。 魏收初仕後魏为中书侍郎黄门郎崔陵从齐神武入朝熏灼於世收初不诣门忄为孝武登祚赦云:朕体孝文收嗤其率直正员郎李慎以告之忄深忿忌时节闵帝殂令收为诏忄乃宣言收普泰世出入帏幄一日造诏优为词旨。然则义旗之士尽为逆人。又收父老合解官归侍南台将加弹劾赖尚书辛雄为言於中尉綦隽乃解收有贱生弟仲同先未齿录因此怖惧上籍遣还乡扶侍初神武固让天柱大将军魏帝敕收为诏令遂所请欲加相国品秩收以实对帝遂止收既未测主相之意以前事不安求解诏许焉。 後周侯植为司仓下大夫时晋公护诛赵贵而诸宿将等多不自安植从兄龙恩为护所亲任植因谓龙恩曰:兄既受人任使安得知而不言龙恩不能用植承间言於护曰:公以骨肉之亲当社稷之寄愿公推诚王室拟迹伊周护曰:我蒙太祖厚恩。且当犹子之亲誓将以身报国贤兄应见此心卿今有是言岂谓吾有他志邪。又闻其先与龙恩言乃阴忌之植惧不免祸遂以忧卒。 尉迟运以宣帝在东宫为右宫正帝即位为上柱国运之为宫正也。数进谏於帝帝不能纳反疏忌之时运。又与王轨宇文孝伯等皆为高祖所亲待轨屡言帝失於高祖帝谓运豫其事愈更衔之及轨被诛运惧及於祸问计於宇文孝伯寻而得出为秦州总管秦渭等六州刺史然运至州犹惧不免大象元年二月遂以忧薨。 隋崔宏度字摩诃博陵安平人也。高祖时方检校太府卿其妹为秦王妃弟宏女为河南王妃未几秦王以罪诛河南王妃复被废黜宏度忧恚谢病於家诸弟乃与之别居弥不得志炀帝即位河南王为太子帝将复立崔妃遣中使就家宣旨使者诣宏家宏度不之知也。使者反帝曰:宏度有何言使者曰:宏度称有疾不起帝默然其事竟寝宏度忧愤未几卒元善河南雒阳人为国子祭酒善常以高有宰相之具常言於炀帝帝初然之及得罪帝以善之言为游说深责望之善忧惧先患消渴,於是疾动而卒。 唐薛万均贞观中为右屯卫大将军太宗幸芙蓉园万均屏人不尽以之属吏万均服石乳及忧愤发疾会将虑过遂卒东堂。 邢文伟为内史则天天授初贬珍州刺史尝有制使至其州境文伟以为有罪见诛遽自缢而死。 赵逊德宗建中末为宁州刺史逊李忠臣胥也。闻忠臣受朱Г伪宰相忧惧自缢死。 郭钢为朔方节度使杜希全判官摄丰州刺史父虑其幼不任边职上请罢之德宗遣中使就召钢惧以他事见收遂奔吐蕃。 後唐王瓒仕梁为开封尹庄宗入汴瓒出城迎伏地请死帝曰:朕与卿家世密亲兵戈阻阔卿即时竭心所事人臣之节也。何罪之有乃命复旧职及诛张汉杰朱辈瓒大恐忧骇不自安所有家财相继入贡帝慰谕之终以忧病而卒。 赵光裔同光中拜平章事先是条制权豪强买人田宅或陷害籍没显有屈塞者许人自理内官杨希朗者故观军容使复恭从子也。援例理复恭旧业事下中书光裔谓郭崇韬曰:复恭与南山谋逆显当国法本朝未经昭雪安得论理崇韬私抑宦者因具奏闻希朗泣诉於帝帝令自见光裔言之希朗诉陈叔祖复光有大功王室伯祖复恭为张所构得罪前朝当时强臣掣肘国命不行及王行瑜伏诛德音昭洗制书尚在相公本朝氏族谙练故事安得谓之未雪耶。若言未雪吾伯氏彦博洎诸昆仲监护诸镇何途得进渐至声色俱厉光裔先恃名德为其所折悒然不乐。又以希朗幸臣虑摭他事危已必不自安因病疽卒。 张全义濮州临濮人也。同光四年为忠武节度使尚书令是时赵在礼据魏州诸军进讨无功元行钦。又北征不利全义奏言明宗为兵马总管威名素著速请渡河招抚邺都时明宗以为群小间言庄宗犹豫未决全义力恳进言故曲从之及明宗为乱兵所拥全义先被疾既闻其变忧惧不食薨於雒阳之私第李愚为翰林学士承旨长兴初除太常卿时大臣加恩所为制词不惬愚尤深忧惴家皇城内国忌日行香即宿于雒水南佛寺以防纠劾。 于邺天成中初除工部郎中时卢文纪为工部尚书邺往公参文纪以邺名其父讳不之见,或谓邺曰:南宫故事郎中入省如本行尚书侍郎不容公参何以有主邺忧畏太过一夕醉归雉经于室。 索自通大原清源人明宗时为西京留守杨彦温据河中叛逆自通出师讨平之时末帝镇河中临事失於周旋帝深衔之及帝即位自通为右龙武统军常忧悸求死清泰元年七月因朝退涉雒水阳堕而卒晋赵在礼为晋昌节度使契丹入汴自镇赴之过雒谓朝廷曰:戎王尝言致庄宗遇乱者我也。我深以此行为忧,或曰:戎人好利宜以厚赆饵之何过虑耶时有契丹诸部渤海首领高牟瀚奚王拽刺相遇於途在礼望尘致敬牟瀚拽刺与诸部偏帅咸倨以受之在礼愤以致疾及至郑州泊於逆旅见一步健趋而过询之乃同州刘继勋之爪牙也。问继勋先至阙戎王作何安置步健曰:已锁矣。在礼大惊及夜以衣带就马枥自绞而死。 ●卷九百十 ○总录部 伪政 南宫有言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项氏世为楚将因民胥怨啸聚无赖攻城略地所过无不残灭而。且遥尊怀王为义帝以慰群下之望是时豪杰蜂起生灵靡譬犹捕鹿获者同功必推最强专用宰割然项籍以匹夫之勇妇人之仁威诈亟行胁以从已号令非一诸侯不平岂所谓失道者寡助不善者善人之资邪故汉高以宽仁长者卒有天下矣。及汉氏中微乃有新莽繇外戚以用事假仁义以邀名始辅弱主之政终窃南面之位礼乐制度上下变更宴怀奸慝偷安岁月而不知汉德虽衰天命未改孟坚曰:紫色蛙声非伪而何哉! 项籍字羽为楚上将军既屠咸阳杀秦降子婴乃阳尊怀王为义帝徙之长沙都郴分天下以王诸侯(羽为诸侯上将军以前事迹并见将帅门)羽与范增疑沛公业已讲解(讲和也。)。又恶背约恐诸侯叛之阴谋曰:巴蜀道险秦之迁民皆居之乃曰:巴蜀亦关中地故立沛公为汉王王巴蜀汉中而三分关中王秦降将以距塞汉道乃立章邯为雍王王咸阳以西长史司马欣故栎阳狱吏尝有德於梁都尉董翳本劝章邯降故立欣为塞王王咸阳以东至河立翳为翟王王上郡徙魏王王豹为西魏王王河东瑕丘公申阳者(瑕丘县之老人申名阳)张耳嬖臣也。(嬖谓爱幸也。)先下河南迎楚河上立阳为河南王赵将司马邛定河内数有功立邛为殷王王河内徙赵王歇王代赵相张耳素贤。又从入关立为常山王王赵地当阳君英布为楚将尝冠军立布为九江王番君吴{艹丙}帅百粤佐诸侯。又从入关立{艹丙}为衡山王义帝柱国共敖将兵击南郡功多因立为临江王徙燕王韩广为辽东王燕将臧荼从楚救赵因从入关立荼为燕王徙齐王田市为胶东王齐将田都从共救赵入关立都为齐王故秦所灭齐王建孙田安羽方渡河救赵安下济北数城引兵降羽立安为济北王田荣者背梁不肯助楚击秦以故不得封陈馀弃将印去不从入关然素闻其贤有功於赵闻其在南皮故因环封之三县(饶南皮三县以封之)番君将梅钅功多故封十万户侯羽自立为西楚伯王王梁楚地九郡都彭城诸侯各就国田荣闻羽徙齐王市胶东而立田都为齐王大怒不肯遣市之胶东因以齐反迎击都都走楚市畏羽乃亡之胶东就国荣怒追杀之即墨自立为齐王予彭越将军印令反梁地越乃击杀济北王田安田荣遂并王三齐之地时汉王还定三秦羽闻汉并关中。且东(言方将出关而击楚)齐梁畔之大怒乃以故吴令郑昌为韩王以距汉令萧公角等击彭越越败萧公角等羽北击齐徵兵九江王布布称疾不行使将将数千人往汉王二年羽阴使布杀义帝羽至城阳田荣不胜走至平原平原民杀之羽遂北烧夷齐城郭室屋皆坑卒系虏老弱妇女犭旬齐至北海所过残灭齐人相聚而畔之,於是田荣弟横收得亡卒数万人反城阳羽因留连战未能下汉王劫五诸侯兵凡五十六万人东伐楚(时有十八诸侯汉得其五常山河南韩魏殷也。)羽闻之即令诸将击齐而自以精兵三万人南从鲁出胡陵东至彭城日中大破汉军(谓早击之至日中大破也。)汉军荥阳筑甬道取敖仓食三年羽数击绝汉甬道汉王食乏请和割荥阳以西为汉羽欲听之范增曰:汉易与尔今不取後必悔之羽乃急围荥阳汉王患之用陈平计以金四万斤间楚君臣羽以故疑范增稍夺之权增怒疽发背死汉王西入关收兵出宛叶间与黥布行收兵羽闻之即引兵南汉王坚壁不与战是时彭越渡睢与项声薛公战下邳杀薛公羽乃东击彭越汉王亦引兵北军成皋羽已破走彭越引兵西下荥阳城进围成皋汉王跳(跳谓轻身而急出也。)独与滕公得出羽遂拔成皋四年羽击陈留外黄不下数日降羽悉令男子十五以上诣城东欲亢之外黄令舍人儿年十三说羽曰:彭越强劫外黄外黄恐故。且降待大王大王至。又皆亢之百姓,岂有所归心哉!从此以东梁地十馀城皆恐莫肯下矣。羽然其言乃赦外黄当亢者而东至睢阳闻之皆争下时汉军方围锺离昧於荥阳东羽亦军广武与汉王相与语汉王数羽十罪羽怒伏弩伤汉王时汉关中兵益出食多羽兵食少汉王使侯公说羽羽乃与汉王约中分天下割鸿沟而西者为汉东者为楚归汉王父母妻子已约羽解而东五年汉王进兵追羽至固陵复为羽所败汉王用张良计致齐王信建成侯彭越兵及刘贾入楚地围寿春大司马周殷叛楚举九江兵随刘贾迎黥布与齐梁诸侯皆大会羽壁垓下军少食尽汉帅诸侯兵围之数重羽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乃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起饮帐中有美人姓虞氏常幸从骏马名骓常骑(苍白杂毛曰:骓以色名之)乃悲歌忄亢慷自为歌。《诗》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若汝也。)歌数曲美人和之羽泣下数行左右皆泣莫能仰视,於是羽遂上马戏下骑从者八百馀人(戏大将旗也。《汉书》通以戏为旌麾及指麾字)夜直溃围南出驰平明汉军乃觉之令骑将灌婴以五千骑追羽渡淮骑能属者百馀人羽至阴陵迷失道(阴陵县名属九江郡)问一田父田父绐曰:左左乃陷大泽中以故汉追及之羽复引而东至东城乃有二十八骑追者数千羽自度不得脱谓其骑曰:吾起兵至今八岁矣。身七十馀战所当者破所击者服未尝败北遂霸有天下然今卒困於此此天亡我非战之罪也。今日固决死愿为诸军决战必三胜斩将艾旗乃後死使诸军知吾非用兵罪天亡我也,於是引其骑因四ㄨ山(ㄨ四下ㄨヌ也。)而为圜陈外向(圜陈四周围之兵刃皆在外)汉骑围之数重羽谓骑曰:吾为公取彼一将令四面骑驰下期山东为三处,於是羽大呼驰下汉军皆披靡遂杀汉一将是时杨喜为郎骑追羽羽还叱之(还谓回面也。)喜人马俱惊辟易数里(辟易谓开张而易其本处)与其骑会三处汉军不知羽所居分军为三复围之羽乃驰复斩汉一都尉杀数十百人复聚其骑亡两骑乃谓骑曰:何如骑皆服曰:如大王言,於是羽遂引东欲渡乌江(在牛渚)乌江亭长义船待(整船向岸也。)谓羽曰:江东虽小地方千里众数十万亦足王也。愿大王急渡今独臣有船汉军至无以渡羽笑曰:乃天亡我何渡为。且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而对今亡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哉!纵彼不言籍独不愧於心乎!谓亭长曰:吾知公长者也。吾骑此马五岁所当亡敌尝一日千里吾不忍杀以赐公乃令骑皆去马步持短兵接战羽独所杀汉军数百人羽亦被十馀创顾见汉骑司马吕马童曰:若非吾故人乎!马童面之(面谓背之不面向也。)指王翳曰:此项王也。羽乃曰:吾闻汉购我头千金邑万户吾为公得(令公得我为功也。)乃自刭王翳取其头乱相柔蹈争羽相杀者数十人最後杨喜吕马童郎中吕胜杨武各得其一体故分其地以封五人皆为列侯汉王乃以鲁公号葬羽於城诸项支属皆不诛封项伯等四人为列侯赐姓刘氏。 王莽为安汉公摄行皇帝之事(居摄以前莽之事迹并见宰辅诸部外戚门)改元居摄元年正月莽祀上帝於南郊迎春於东郊行大射礼於明堂养三老五更成礼而去置柱下五史秩如御史听政事侍旁记疏言行三月己丑立宣帝玄孙婴为皇太子号曰:孺子以王舜为太傅左辅甄丰为大阿右拂甄邯为太保後承。又置四少秩皆二千石四月安众侯刘崇与相张绍攻宛不得入而败莽池崇室宅群臣复白刘崇等谋逆者以莽权轻也。宜尊重以镇河内五月甲辰太后诏莽朝见太后称假皇帝十二月群臣奏请益安汉公宫及家吏置率更令庙厩厨长丞中庶子虎贲以下百馀人。又置卫士三百人安汉公庐为摄省府为摄殿第为摄宫莽白太后下诏曰:故太师光虽前薨功效已列太保舜大司空丰轻车将军邯步兵将军建皆为诱进单于筹策。又典灵台明堂辟雍四郊定制度开子午道与宰衡同心说德合意并力功德茂著封舜子康为同心侯林为说德侯光孙为合意侯丰孙康并力侯益邯建各三千户是岁西羌庞恬傅幡等怨莽夺其地作西海郡反攻西海太守程永奔走莽诛永遣护羌校尉窦况击破之。 二年五月禁列侯以下不得挟黄金输御府受直然卒不与直九月东郡太守翟义都试勒车骑因发奔命立严乡侯刘信为天子(信东平炀王之子也。)移檄郡国言曰:莽毒平帝摄天子位欲绝汉室今共行天罚诛莽郡国疑惑众十馀万莽惶惧不能食昼夜抱孺子告祷郊庙作策曰:昔成王幼周公摄政而管蔡挟禄父以畔(禄父纣子也。)今翟义亦挟刘信而作乱自古大圣犹惧此况臣莽之斗筲(自喻材器小也。)群臣皆曰:不遭此变不章圣德莽,於是依。《周书》作大诰(武王终周公相成王而三监淮夷叛周公作大诰莽自比周公故依放其事)曰:惟居摄二年十月甲子摄皇帝。若曰:大诰道诸侯王三公列侯於汝卿大夫元士御事(言以大道告於诸侯已下御事主事也。)不吊天降丧於赵傅丁董(赵飞燕傅太后丁太后董贤也。不吊言不为天所吊闵降下也。)洪惟我幼冲孺子当承继嗣无疆大历服事(洪大也。惟思也。冲稚也。大思幼稚孺子当承继汉家无竟之历服行政事)予未遭其明哲能导民於安况其能往知天命(予莽自称也。言不遭遇明知之人以自辅伏而导百姓於安也。)熙我念孺子。若涉渊水(庶叹辞)予惟往求朕所济度奔走(言我当求所以济度之故奔走尽力不惮勤劳)以傅近奉承高皇帝所受命予岂敢自比於前人乎!(前人谓周公也。)天威明用宁帝室遗我居摄宝龟(威明犹言明威也。)太皇太后以丹石之符乃绍天明意(绍承也。)诏予即命居摄践祚如周公故事反虏故东郡太守翟义擅兴师动众曰:有大难于西土西土人亦不靖(曰:者述翟义之言西土谓京师也。言在东郡之西也。),於是动严乡侯信诞敢犯祖乱宗之序(诞大也。)天威遗我宝龟固知我国有╃灾使民不安(╃病也。言天所以威遗龟者知国有灾病义信当反天下不安之故也。)是天反复右我汉国也。粤其闻曰:(粤发语词上问曰:也。)宗室之隽有四百人(诸刘见在者)民献仪九万夫(民之表仪谓贤者)予敬以终於此谋继嗣图功(我用此宗室之隽及献仪者共谋图国事终成其功)我有大事休予卜并吉(大事戎事也。言人谋既从卜。又并吉是为美也。)故我出大将告郡太守诸侯相令长曰:予得吉卜予惟以汝于伐东郡严乡逋播臣(逋去也。播散也。)尔国君或者无不反曰:艰大民亦不静亦惟在帝宫诸侯宗室於小子族父敬不可征(言尔等国君或有言曰:祸难既大众庶不安。又刘信国之宗室於孺子为族父当加礼敬不可征讨也。)帝不违卜(卜既得吉天命不违)故予为冲人长思厥难曰:乌义信所犯诚动鳏寡哀哉!(无妻无夫之人亦同受其害故可哀哉!)予遭天役遗大解难於予身以为孺子不身自┰(言天以汉家役事遗我而令身解其难故我征伐以为孺子除乱非自忧已身)予义彼国君泉陵侯上书(泉陵侯刘庆也。言书令莽行天子事)曰:成王幼弱周公践天子位以治天下六年朝诸侯於明堂制礼乐班度量而天下大服(班谓布行也。)太皇太后承顺天心成居摄之义皇太子为孝平皇帝子(皇太子即谓孺子)年在襁褓宜。且为子知为人子道令皇太后得加慈母恩畜养成就加元服然後复子明辟(辟君也。以明君之事还孺子也。)熙为我孺子之故(重叹而言)予惟赵傅丁董之乱遏绝继嗣变剥庶危乱汉朝以成三厄(厄会也。谓三七二百一十岁)队极厥命(队陨也。极尽也。)乌害其可不膂力同心戒之哉!(害何也。膂陈也。)予不敢僭上帝命(僭不信也。言顺天命而征讨)天休于安帝室兴我汉国惟卜用克绥受兹命(言天美於兴复汉国故我惟用卜吉能安受此命)今天其相民况亦惟卜用(言天道当思助人况更用卜吉可知矣。)太皇太后肇有元城沙鹿之右(沙鹿在元城县春秋时沙鹿崩王莽以为元后之祥)阴精女主圣明之祥(李亲怀元后梦月入怀阴精女主之祥)配元生成以兴我天下之符遂获西王母之应(民传祀西王母之应也。)神灵之徵(徵证也。)以我帝室以安我大宗以绍我後嗣以继我汉功厥害统不宗元绪者辟不违亲辜不避戚(其有害国之正统不尊大绪者当速加刑辟不避亲戚)夫,岂不爱亦惟帝室(非不爱此人但为帝室不得止)是以广立王侯并建曾玄俾屏我京师绥抚宇内(屏谓蔽捍其难也。)博徵儒生讲道於廷论序乖谬制礼作乐同律度量混一风俗(混亦同也。)正天地之位昭郊宗之礼定五庙祧咸秩亡文(诸废祀无文籍皆祭之)建灵台立明堂设辟雍张太学尊中宗高宗之号(宣帝元帝也。)昔我高宗崇德建武克绥西域以受白虎威胜之瑞(元帝诛灭郅支单于怀辑西域时有献白虎者所以威远胜猛也。)天地判合乾坤序德(言元帝既有威德太后。又兆符应则是天地乾坤夫妻之义相配合也。判之言片也。)太皇太后临政有龟龙麟凤之应五德嘉符相因而备。《河图》雒书远自昆仑出於重{土}(昆仑河所出重{土}雒所出皆有图书故本右之)古谶著言肆今享实(谶故也。言古有其谶故今当其实)此乃皇天上帝所以安我帝室俾成就洪烈也。(洪大也。烈业也。)乌天明威辅汉始而强大矣。(言因此难更以强大)尔有惟旧人泉陵侯之言尔不克远省尔岂知太皇太后。若此勤哉!(言尔当思久旧之人泉陵侯所言尔不能远省识古事其知太后之勤乎!)天毖劳我成功所(天慎劳我国家成功之所在)予不敢不极卒安皇帝之所图事(卒终也。言我不敢不终祖宗之业安帝室所谋之事)肆予告我诸侯王公列侯卿大夫元士御事(肆陈也。陈其理而告之也。)天辅诚辞(言有至诚之辞则为天所辅)天其累我以民予害敢不於祖宗安人图功所终(累也。言天以百姓我我曷敢不谋终祖宗安人之功也。)天亦惟劳我民。若有疾予害敢不於祖宗所受休辅(言天欲抚劳我众。若有疾苦我曷敢不顺祖宗之意休息而辅助之)予闻孝子善继人之意忠臣善成人之事予思。若考作室厥子堂而构之(父有作室之意则子当筑堂而构棼以成之)厥父厥子播而获之(耕其田子当布种而收获反土为一云:田一岁日)予害敢不於身抚祖宗之所受大命(作室农人犹不弃其本业我於今日不得有避而不征讨叛逆也。)。若祖宗乃有效汤武伐厥子民长其劝弗救(譬有人来伐其子而长养彼心反劝助之弗救其子者止以子恶故也。言汤武疾恶其心亦然今所征讨不得避亲当以公义)乌肆哉!(肆陈也。劝令陈力)诸侯王公列侯卿大夫元士御事其勉助国道明(道繇也。言当繇於明知之事以助国也。)亦惟宗室之俊民之表仪迪知上帝命(迪亦道也。言当遵道而知天命)粤天辅诚尔不得易定(言天道辅诚尔不得改易天之定命)况今天戾於汉国惟大<喜>人翟义刘信大逆欲相伐於厥室岂亦知命之不易乎!(言义信不知天命不改易乃大为艰难以干国纪是自相谋诛伐其室也。)予永念曰:天惟丧翟义刘信。若啬夫予害敢不终予每(啬夫治田志除草秽天之欲丧义信事亦如之我当顺天以终竟田每之事)天亦惟休于祖宗予害其极卜害敢不于从(言天美祖宗之事我何其极卜法敢不往从言必从)率宁人有旨疆土况今卜并吉(亦循祖宗之业务在安人而美疆土况今卜并吉乎!言不可不从也。)故予大以尔东征今不僭差(言必信之矣。)卜陈惟。若此(卜兆陈列如此)乃遣谏议大夫桓谭等班行谕告当反位孺子之意还封谭为明告里附城(明告者以其出使能明告谕言外也。附城如古附庸也。)遣王邑孙建等八将军击义分屯诸关守厄塞槐里男子赵明霍鸿等起兵以和翟义相与谋曰:诸将精兵悉东京师空可攻长安众稍多至。且十万人莽恐遣将军王奇王级将兵拒之以太保甄邯为大将军受钺高庙领天下兵左仗节右把钺屯城外王舜甄丰昼夜循行殿中十一月王邑等破翟义於圉司威陈崇使监军(为使而监军於外)上书言陛下奉天洪范心合宝龟(心与合也。)膺受元命豫知成败咸应兆占是谓配天配天之主虑则移气言则动物施则成化臣崇伏读诏书下日窃计其时圣思始发而反虏仍破(思虑也。)诏文始书反虏大败制书始下反虏毕斩众将未及齐其锋芒臣崇未及尽其愚虑而事已决矣。莽大说尽坏义第宅池之(停水也。)发父方进及先祖冢在汝南者烧其棺柩夷灭三族诛及种嗣至皆同坑以棘五毒并葬之(野葛狼毒之属也。)而下诏曰:盖闻古者伐不敬取其鲸鲵筑武军封以为大戮,於是乎!有京观以惩淫慝(此。《左传》载楚庄王辞也。鲸鲵大鱼为害者也。以比敌人之勇桀者京高丘也。观谓如阙形也。惩创也。慝恶也。)乃者反虏刘信翟义悖逆作乱於东而芒竹群盗赵明霍鸿造逆西土(芒竹在南芒水之曲而多竹林也。即今司竹园是其地矣。)遣武将征讨咸伏其辜惟信义等始发自濮阳结奸无盐殄灭於圉赵明依阻槐里环是(槐里县界其中有环曲之是而明依之以自固也。)霍鸿负倚芒竹(负恃也。)咸用破碎亡有馀类其取反虏逆贼之鲸鲵聚之通路之旁濮阳无盐圉槐里凡五所各方六丈高六尺筑为武军封以为大戮荐树之棘(荐重也。聚也。)建表木高丈六尺(表者所以标名也。)。《书》曰:反虏逆贼鲸鲵在所长吏尝以秋循行勿令坏败以惩氵慝焉。 三年春地震大赦天下王邑等还京师西与王级等合击明鸿皆破灭莽大置酒未央宫白虎殿劳赐将帅诏陈崇治校军功第其高下莽乃上奏曰:明圣之世国多贤人故唐虞之时可比屋而封至功成事就则加赏焉至于夏后涂山之会执玉帛者万国诸侯执玉附庸执帛周武王孟津之上尚有八百诸侯周公居摄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盖诸侯千八百矣。礼记王制千七百馀国是以孔子著孝经曰:不敢遗小国之臣而况於公侯伯子男乎!故得万国之欢心以事其先王此天子之孝也。秦为亡道残灭诸侯以为郡县欲擅天下之利故二世而亡高皇帝受命除残考功施赏建国数百後稍衰微其馀仅存太皇太后躬统大纲广封功德以劝善兴灭继绝以永世是大化流通旦暮。且成遭羌寇害西海郡反虏流言东郡逆贼惑众西土忠臣孝子莫不奋怒所征殄灭尽备厥辜天下咸宁制礼作乐实考周爵五等地四等有明文(爵五等公侯伯子男也。地四等公一等侯伯二等子男三等附庸四等)殷爵三等有其说无其文(公一等侯二等伯子男三等)孔子曰:周监於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监视也。二代夏殷也。郁郁文章貌)臣请诸将帅当受爵邑者爵五等地四等奏可,於是封者高为侯伯次为子男当赐爵关内侯更名曰:附城凡数百人击西海者以羌为号槐里以武为号翟义以虏为号群臣复奏言太后功录德远者千载近者当世,或以文封,或以武爵深浅大小靡不毕举今摄皇帝背依践阼宜异於宰国之时制作虽未毕已(已止也。)宜进二子爵皆为公春秋善善及子孙贤者之後宜有土地成王广封周公庶子六人皆有茅土及汉家名相大将萧霍之属咸及支庶兄子光可先封为列侯诸孙制度毕已大司徒大司空上名如前诏书太后诏曰:进摄皇帝子褒新侯安为新举公赏都侯临为褒新公封光为衍功侯是时莽还归新都国群臣复白以封莽孙宗为新都侯莽既灭翟义自谓威德日盛获天人助遂谋即真之事矣。九月莽母功显君死意不在哀令太后诏议其服少阿羲和刘歆与博士诸儒七十八人皆曰:居摄之义所以统立天功兴崇帝道成就法度安辑海内也。昔殷成汤既没而太子蚤夭其子太甲幼少不明伊尹放诸桐宫而居摄以兴殷道周武王既没周道未成成王幼少周公屏成王而居摄以成周道(屏拥也。)是以殷有翼翼之化(商颂曰:商邑翼翼四方之极言商邑礼俗翼翼然可则效乃四方之中正也。)周有刑错之功(谓成康之世囹圄空虚)今太皇太后比遭家之不造(比类也。周颂曰:遭家不造造成也。故议者引之)委任安汉公宰尹群僚衡平天下(宰治也。尹正也。衡平也。言如称之衡)遭孺子幼少未能共上下(上下谓天地)皇天降瑞出丹石之符是以太后则天明命诏安汉公居摄践祚将以成圣汉之业与唐虞三代比隆也。摄皇帝遂开秘府会群儒制礼作乐卒定庶官茂成天功(茂美也。)圣心周悉卓尔独见发得。《周礼》以明因监(因於夏礼周监於二代)则天稽古而损益焉犹仲尼之闻韶(孔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言天纵多能而识微也。)日月之不可阶(子贡叙孔子德云:他人贤者邱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无得而逾焉。又曰:夫子之不可及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非圣哲之至孰能。若兹纲纪咸张成在一匮(言人修行道德者。若为山虽於平地始覆一匮之土而作不止可以得成谓莽修行政化致於太平本繇一匮也。)此其所以保圣汉安靖元元之效也。今功显君薨礼庶子为後为其母缌。《传》曰:与尊者为体不敢服其私亲也。摄皇帝以圣德承皇天之命受太后之诏居摄践祚奉汉大宗之後上有天地社稷之重下有元元万机之忧不得顾其私亲故太皇太后建厥元孙俾侯新都(建立也。元长也。谓莽孙宗为新都侯)为哀侯後明摄皇帝与尊者为体承宗庙之祭奉共养太皇太后不得服其私亲也。《周礼》曰:王为诸侯缌弁而加环(弁上加环也。谓之环者言其轻细如环之形也。)同姓则麻异姓则葛摄皇帝当为功显君缁弁而加麻环如天子吊诸侯服以应圣制莽遂行焉凡一吊再会而令新都侯宗为主丧服三年莽下。《书》曰:遏密之义讫于季冬(平帝以元始五年十二月终至此再期年也。遏止也。蜜静也。谓不作乐也。)正月郊祀八音当奏王公卿士乐凡几等五声八音条各云:何其与所部儒生各尽精思悉陈其义是岁广饶侯刘京车骑将军千人扈(千人官名属车骑将军扈姓名)太保属臧鸿奏符命京言齐郡新井言巴郡石牛鸿言扶风雍石莽皆迎受十一月甲子莽奏太后曰:陛下至圣遭家不造遇汉十二世三七之厄承天威命诏臣莽居摄受孺子之任天下之寄臣莽兢兢业业惧於不称宗室广饶侯刘京上书言七月中齐郡临淄县昌兴亭长辛当一暮数梦曰:吾天公使也。天公使我告亭长曰:摄皇帝当为真即信我此亭中当有新井亭长晨起视亭中诚有新井(诚实也。)入地。且百尺十一月壬子直建冬至(壬子之日冬至而其日当建)巴郡石牛戊午雍石文皆到于未央宫之前殿臣与太保安阳侯舜等视天风起尘冥风止得铜符帛图於石前文曰:天告帝符献者封侯承天命用神令骑都尉崔发等氏说(言视其文而说其意也。)及前孝哀皇帝建平二年六月甲子下诏书更为大初元将元年案其本事甘忠可夏贺良谶书藏兰堂(兰堂掌图籍之所)臣莽以为元将元年者大将居摄改元之文也。於今信矣。尚书康诰王。若曰:孟侯朕其弟小子封(孟长也。孟侯者言为诸侯之长也。封者卫康叔之名)此周公居摄称王之文也。春秋隐公不言即位摄也。此二经孔子周公所定盖为後法孔子曰: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臣莽敢不承用臣请共事神祗宗庙奏言太皇太后孝平皇后皆称假皇帝其号令天下天下奏言事毋言摄以居摄三年为初始元年漏刻以百二十为度用应天命臣莽夙夜养育隆就孺子(隆长也。成就之使其长大也。)令与周之成王比德宣明太皇太后威德於万方期於富而教之孺子加元服复子明辟如周公故事奏可众庶知其奉符命指意群臣博议别奏以视即真之渐矣。梓潼人哀章作铜匮为两简署其一曰天帝行玺金匮图其一署曰:赤帝某传予黄帝金策书某者高皇帝名也。莽至高庙拜受金匮神嬗(言有神命汉禅位於莽)御王冠谒太后还坐未央宫前殿下。《书》曰:予以不德於皇初祖考黄帝之後皇始祖考虞帝之苗裔而太皇太后之末属皇天上帝隆显大佑成命统序符契图文金匮策书神明诏告属予以天下兆民(属委付也。)赤帝汉氏高皇帝之灵承天命传国金策之书予甚祗畏敢不钦受以戊辰直定(於建除之次其日当定)御王冠即真天子位定有天下之号曰:新其改正朔易服色变牺牲殊徽帜异器制(徽帜通谓旌旗之属)以十二月朔癸酉为建国元年正月之朔以鸡鸣为时服色配德上黄牺牲应正用白使节之旄幡皆纯黄其署曰:新使五威节以承皇天上帝威命也。 ●卷九百十一 ○总录部 伪政第二 王莽建国元年正月朔莽帅公侯卿士奉皇太后玺(谓玺之组)上太皇太后顺符命去汉号焉初莽妻宜春侯王氏女立为皇后(王为丞相初封宜春侯传爵至孙咸莽妻咸之女)本生四男宇获安临二子前诛死安颇荒忽乃以临为皇太子安为新嘉辟(辟君也。谓之辟者取为国君之义)封宇子六人千为功隆公寿为功明公吉为功成公宗为功崇公世为功昭公利为功著公大赦天下莽乃策命孺子曰:咨尔婴昔皇天佑乃太祖(佑助也。)历世十二享国二百一十载历数在於予躬诗不云:乎!侯服於周天命靡常(言殷之後嗣乃为诸侯服事周室天命无常也。)封尔为定安公永为新室宾於戏敬天之休(休美也。)往践乃位毋废予命。又曰:其以平原安德漯阴鬲重丘凡户万(五县也。)地方百里为定安公国立汉祖宗之庙於其国与周後并行其正朔服色世世以事其祖宗永以令德茂功享历代之祀焉以孝平皇后为定安太后读策毕莽亲执孺子手流涕欷曰:昔周公摄位终得复子明辟今予独迫皇天威命不得如意哀叹良久中傅将孺子下殿北面而称臣百寮陪位莫不感动。又按金匮辅臣皆封拜以太傅左辅骠骑将军安阳侯王舜为太师封安新公大司徒就德侯平晏为太傅就新公少阿义和京兆尹红休侯刘歆为国师嘉新公广汉梓潼哀章为国将美新公是为四辅位上公太保後丞承阳侯甄邯为大司马承新公丕进侯王寻为大司徒章新公步兵将军成都侯王邑为大司空隆新公是为三公大阿右拂大司空卫将军广阳侯甄丰为更始将军广新公京兆王兴为卫将军奉新公轻车将军成武侯孙建为立国将军成新公京兆王盛为前将军崇新公是为四将凡十一公王兴者故城门令史王盛者卖饼人莽按符命求得此姓名十馀人两人容貌应卜相径从布衣登用以视神焉馀皆拜为郎莽封拜卿大夫侍中尚书官凡数百人诸刘为郡守皆徙为谏大夫改明光宫为定安馆定安太后居之以故大鸿胪府为定安公第皆置门卫使者监领敕阿乳母不得与语常在四壁中(令定安公居四壁中不得有所见)至於长大不能名六畜後莽以女孙宇子妻之莽策群司曰:岁星司肃东岳太师典致时雨(貌之不恭是谓不肃敬也。厥罚常雨常雨水也。故申戒厥任使雨泽以时也。众物生於东方故戒太师也。)青炜登平考景以晷(炜青气之光辉也。言青阳之气始升而上以成万物也。春秋分立表以正东西东日之始出也。考景以晷属焉)营惑司哲南岳太傅典致时燠(视之不明是谓不哲哲智也。厥罚常燠燠暑也。南方盛阳之位太傅师尊之称故戒之也。)赤炜颂平考声以律(颂宽颂也。夏假也。物假大乃宣平也。六月阴气之始故为地统地之中数六六为律律有形有色色尚黄故考声以律属焉)太白司艾西岳国师典致时阳(言之不从谓之不艾艾安也。厥罚常阳阳旱也。)白炜象平考量以铨(量斗斛也。铨权衡也。象形也。万物无不成形於西方大小轻重皆可知故称量属焉)辰星司谋北岳国将典致时寒(听之不聪是谓不谋谋图也。厥罚常寒北伏也。阳气伏於下阴主杀故戒国将)玄炜和平考星以漏(推五星行度以漏刻也。和合也。万物皆合藏於北方水。又主平。故曰:和平历度起於斗分日月纪於摄提摄提值斗杓所指以建时节故考星属焉)月刑元股左司马典致武应考方法矩(月为刑司马主武。又典兵故使主威刑也。)主司天文钦。若昊天敬授民时力来农事以丰年(钦敬。若顺力来劝勉之也。)日德元肱右司马典致文瑞考圜合规(日为阳位肱圜也。五教在宽则和气感物四灵见象故文瑞属焉)主司人道五教是辅帅民承上宣美风俗五品乃训(五教谓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也。五品谓仁义礼智信也。)斗平元心中司空典致物图考度以绳(斗北斗也。主齐七政司空主水土土为中故责之中央为四季土土者信信者直故为绳也。)主司地里平治水土掌名山川众殖鸟兽蕃茂草木各策命以其职如典诰之文置大司马司允(允信也。)大司徒司直太司空司。若(。若顺也。)位皆孤卿更名大司农曰:义和後更为纳言大理曰:作士太常曰:秩宗大鸿胪曰:典乐少府曰:共工水衡都尉曰:予虞与三公司卿凡九卿分属三公每一卿置大夫三人一大夫置元士三人凡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分主中都官诸职更名光禄勋曰:司中太仆曰:太御卫尉曰:太卫执金吾曰:奋武中尉曰:军正。又置大赘官主乘舆服御物(赘聚也。言财物所聚也。)後。又典兵秩位皆上卿号曰:六监改郡太守曰:大尹都尉曰:大尉县令长曰:宰御史曰:执法公车司马曰:王路四门长乐宫曰:常乐室未央宫曰:寿成室前殿曰:王路室(如言路寝也。)长安曰:常安更名秩百石曰:庶士三百石曰:下士四百石曰:中士五百石曰:命士六百石曰:元士千石曰:下大夫比二千石曰:中大夫二千石曰:上大夫中二千石曰:卿车服黻冕各有差品(黻谓衣裳之黻)。又置司恭司徒司明司聪司中大夫及诵诗工彻膳宰以司过策曰:予闻上圣欲昭厥德罔不慎修厥身用绥於远是用建尔司於五事毋隐尤毋将虚(尤过也。将助也。虚谓虚美也。言勿隐吾过而助为虚美也。)好恶不愆立於厥中(愆过也。)於戏勖哉!(勖勉也。)令王路设进善之旌诽谤之木敢谏之鼓谏大夫四人尝坐王路门受言事者封王氏齐衰之属为侯大功为伯小功为子缌麻为男其女皆为任(任充也。男服之义男亦任也。)男以睦女以隆为号焉(睦隆皆其受封邑之号取嘉名)皆授印(印之组)令诸侯立大夫人夫人世子亦授印。又曰:天无二日民无二王百王不易之道也。汉氏诸侯或称王至於四夷亦如之违於古典缪於一统其定诸侯王之号皆称公及四夷僭号称王者皆更为侯。又曰:帝王之道相因而通盛德之祚百世享祀予惟黄帝帝少昊帝颛顼帝喾帝尧帝舜帝夏禹皋陶伊尹咸有圣德假於皇天(假至也。)功烈巍巍光施於远予甚嘉之营求其後将祚厥祀惟王氏虞帝之後也。出自帝喾刘氏尧之後也。出自颛顼,於是封姚恂为初睦侯奉黄帝後(姚舜姓故为黄帝後)梁护为远伯奉少昊後(以为伯益之後故封)皇孙功隆公千奉帝喾後刘歆为祁烈伯奉颛顼後国师刘歆子叠为伊休侯奉尧後(刘歆为祁烈伯。又言国师刘歆子为伊休侯是则祁烈伯自别一刘歆非国师也。)妫昌为师睦侯奉虞帝後山遵为褒谋子奉皋陶後伊玄为褒衡子奉伊尹後汉後定安公刘婴位为宾周後卫公姬党更封为章平公亦为宾殷後宋公孔弘运转次移更封为章昭侯位为恪(恪敬也。言待之加敬亦如宾也。周以舜後并杞宋为三恪)夏後辽西姒丰封为章功侯亦为恪(姒夏姓)四代古宗宗祀於明堂以配皇始祖考虞帝周公後褒鲁子姬就宣尼公後褒成子孔钧已前定焉莽。又曰:予前在摄时建郊宫定祧庙立社稷神祗报况(况赐也。)或光自上复於下流为乌或黄气熏蒸昭章明以著黄虞之烈焉(烈馀业也。自云:承黄虞之後)自黄帝至於济南伯王而祖世氏姓有五矣。(济南伯王莽之高祖)黄帝二十五子分赐厥姓十有二氏虞帝之先受姓曰:姚其在陶唐曰:妫在周曰:陈在齐曰:田在济南曰:王予伏念皇初祖考黄帝皇始祖考虞帝以宗祀於明堂宜序於祖宗之亲庙其立祖庙五亲庙四后夫人皆配食郊祀黄帝以配天黄后以配地(黄帝之后也。)以新都侯东第为大岁时以祀(祀也。立此大祀帝以岁时祀其先也。)家之所尚种祀天下(言国已立大祀先祖矣。其众庶之家所尚者各令传祀勿绝普天之下同其法)姚妫陈田王氏凡五姓者皆黄帝苗裔予之同族也。书不云:乎!序九族(厚也。)其令天下上此五姓名籍於秩宗皆以为宗室世世复无有所与其元城王氏勿令相嫁娶(元城王氏不复与四姓婚娶以其同祖也。馀他王氏则不禁焉)以别族理亲焉封陈崇为统睦侯奉胡王後(追王陈胡公)田封为世睦侯奉敬王後(追王陈敬仲)天下牧守皆以前有翟义赵明等领州郡怀忠孝封牧为男守为附城。又封旧恩戴崇金涉箕闳杨并等子皆为男遣骑都尉嚣等分治黄帝园位於上都桥(桥山之上。故曰:桥)虞帝於零陵九嶷胡王於淮阳陈敬王於齐临淄愍王於城阳莒(齐愍王)伯王於济南东平陵孺王於魏郡元城(莽之高祖名遂字伯纪曾祖名贺字翁孺故谓之伯王孺王)使者四时致祠其庙当作者以天下初定。且祭於明堂太庙以汉高庙为文祖庙(欲法舜受终於文祖)莽曰:予之皇始祖考虞帝受禅於唐汉氏初祖唐帝世有传国之象(尧传舜汉传莽自以舜後故言有传国之象)予复亲受金策於汉高皇帝之灵惟思厚前代何有忘时汉氏祖宗有七(汉本纪祖宗有四莽以元帝成帝平帝为宗故有七)以礼立庙於定安国其园寝庙在京师者勿罢祠荐如故予以秋九月亲入汉氏高元成平之庙诸刘更属籍京兆大尹勿解其服各终厥身州牧数存问勿令有侵冤。又曰:予前在大麓至於摄假(大麓者谓为大司马宰衡时妄引舜纳於大麓烈风雷雨不迷也。摄假谓初为摄皇帝。又为假皇帝)深惟汉氏三七之厄赤德气尽思索广求(索亦求也。)所以辅刘延期之术靡所不用以故作金刀之利几以济之然自孔子作春秋以为後王法至於哀之十四而一代毕协之於今亦哀之十四也。(汉哀帝即位六年平帝五年居摄三年凡十四年)赤世计尽终不可强济皇天明威黄德当兴隆显大命属予以天下今百姓咸言皇天革汉而立新(革改也。)废刘而兴王夫刘之为字卯金刀也。正月刚卯金刀之利皆不得行(刚卯以正月卯日作佩之长三寸广一寸四分或用玉或用金或用桃著革带佩之铭其一面曰:正月刚卯金刀莽钱也。莽以刘字上有卯下有金旁。又有刀故禁刚卯及金刀也。)博谋卿士佥曰:天人同应昭然著明其去刚卯莫以为佩除刀钱勿以为利承顺天心快百姓意四月徐乡侯刘快起兵攻即墨快兄殷扶崇公闭城自系狱吏民拒快快败走至长广死莽曰:昔予之祖济南愍王困於燕寇自齐临淄出保於莒宗人田单广设奇谋获杀燕将复定齐国今即墨士大夫复同心殄灭反虏予甚嘉其忠者怜其无辜其赦殷等非快之妻子他亲属当坐者皆勿治吊问死伤赐亡者葬钱人五万殷知大命深疾恶快以故取伏厥辜其满殷国万户地方百里。又封符命臣十馀人是秋遣五威将王奇等十二人班符命於天下德祥五事符命二十五福应十二凡四十二篇其德祥言文宣之世黄龙见於成纪新都高祖考王伯墓门梓柱生枝叶之属符命言井石金匮之属福应言雌鸡化为雄之属其文。《尔雅》依皆为作说(。《尔雅》近正也。谓近於正经依古义而为之说)大归言莽当代汉有天下云:总而说之曰:帝王受命必有德祥之符瑞协成五命申以福应(五命谓五行之次相承以受命也。申重也。)然後能立巍巍之功传於子孙永享无穷之祚故新室之兴也。德祥发於汉三七九世之後(二百一十岁九天子也。)肇命於新都受瑞於黄支(献生犀)开王於武功定命於子同(梓潼县名莽改也。)成命於巴宕(巴郡宕渠县也。)申福於十二应天所以保佑新室者深矣。固矣。武功丹石出於汉氏平帝末年火德销尽土德当代皇天眷然去汉与新以丹石始命於皇帝皇帝谦让以摄居之未当天意故其秋七月天重以三能文马(能三台星也。文马缟身金精周成王时犬戎献之)皇帝复谦让未即位故三以铁契四以石龟五以虞符六以文圭七以玄印八以茂陵石书九以玄龙石十以神井十一以大神石十二以铜符帛图申命之瑞浸以显著(浸渐)至於十二以昭告新皇帝深惟上天之威不可不畏故去摄号犹尚称假改元为初始欲以承塞天命克厌上帝之心(塞当也。厌满也。)然非皇天所以郑重降符命之意(郑重犹言频烦也。)故是日天复决其所以勉书(哀帝所作策书也。言数有瑞应莽自谦居摄天复决疑劝勉令为真也。)。又侍郎王干见人衣白布单衣赤缋方领(缋者会五采也。以布为单衣以赤加缋为其方领也。)冠小冠立於王路殿前谓干曰:今日天同色以天下人民属皇帝(同色者言五方天神共齐其谋同其颜色也。字或作包包者言天总包括天下人众而与莽也。属委也。)干怪之行十馀步人忽不见至丙寅暮汉氏高庙有金匮图策高帝承天命以国传新皇帝明旦宗伯忠孝侯刘宏以闻乃召公卿议未决而大神石人谈曰:趣新皇帝之高庙受命毋留,於是新皇帝立登车之汉氏高庙受命受命之日丁卯也。丁火汉氏之德也。卯刘姓所以为字也。明汉刘火德尽而传於新室也。皇帝谦让既备固让十二符应迫著命不可辞(迫促也。著明也。)惧然祗畏苇然悯汉氏之终不可济(惧然自失之意也。苇然变动之貌也。)在左右之不得从意(自勉之意左右助也。言承汉室而迫天命不得从其本意也。)为之三夜不御寝三日不御食延问公侯卿大夫佥曰:宜奉如上天威命,於是乃改元定号海内更始新室既定神祗欢喜申以福应吉瑞累仍(申重也。仍频也。)。《诗》曰:宜民宜人受禄於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言有功德宜於众人者则受天福禄天乃保安而佑助之命以邦国也。申谓重其意也。)此之谓也。五威将奉符命赍印绶王侯以下及吏官名更者(更改也。)外及匈奴西域徼外蛮夷皆即授新室印绶因收故汉印绶赐吏爵人二级民爵人一级女子百户羊酒蛮夷币帛各有差大赦天下五威将乘乾文车(画天文象於车也。)驾坤六马(坤为牝马六地数)背负鸟之毛服饰甚伟(雉属即义也。)每一将各置左右前後中帅凡五帅衣冠车服驾马各如其方面色数(色者东方青南方赤也。数者。若木数三火数二之类)将持节称太一之使帅持幢称五帝之使莽策命曰:普天之下迄於四表(迄亦至也。)靡所不至其东出者至玄菟乐浪高句骊夫馀(夫馀亦东北夷也。)南出者俞徼外历益州贬句町王为侯西出者至西域尽改其王为侯北出者至モ奴庭授单于印改汉印文去玺曰:章单于欲求故印陈饶椎破之单于大怒而句町西域後卒以此皆畔莽置五威司命中城四关将军司命上公以下中城主十二城门策命统睦侯陈崇曰:咨尔崇夫不用命者乱之原也。大奸猾者贼之本也。铸伪金钱者妨宝货之道也。骄奢逾制者凶害之端也。漏泄省中及尚书事者机事不密则害成也。(。《易 系辞》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故引之)拜爵王庭谢恩私门者禄去公室政从亡矣。凡此六条国之纲纪是用建尔作司命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鳏寡不畏强御(皆诗美仲山甫之辞)帝命帅繇统睦於朝(帅循也。)命说符侯崔发曰:重门击柝以待暴客(击柝谓击木以守夜也。暴谓奸暴之人来为冠害者也。)女作五威中城将军中德既成天下说符(说音悦)命明威侯王级曰:绕ニ之固南当荆楚(绕ニ者言四面塞其道屈曲谷之水回绕而ニ今商州界七盘十二绕是也。)女作五威前关将军振武奋卫明威於前命尉睦侯王嘉曰:羊头之厄北当燕赵(羊头山名在上党壶关县)女作五威後关将军壶口捶扼尉睦於後(壶口亦山名也。捶扼谓据险厄而捶击也。)命堂威侯王奇曰:ゾ渑之险东当郑卫(ゾ肴山也。渑渑池也。皆在陕县之东)女作五威左关将军函谷批难掌威於左(批纠闭之也。函谷故关今在桃林县界)命怀羌子王福曰:陇之阻西当戎狄(扶风县有吴山水之阻陇谓陇氐也。陇相连)女作五威右关将军成固据守怀羌於右二年二月赦天下五威将帅七十二人还奏事汉诸侯王为公者悉上玺绶为民无违命者封将为子帅为男禁民不得挟弩铠徙西海モ奴单于求故玺莽不与遂冠边杀掠吏民莽更名单于モ奴曰:降奴服于知(知者莽改单于之名也。本名囊知牙斯)莽曰:降奴服于知威侮五行(引夏书甘誓之文)背畔四条(四条莽所与作制者)侵犯西域延及边陲为元元害罪当夷灭命遣立国将军孙建等凡十二将十道并出共行皇天之威罚于知之身于知先祖故呼韩邪单于稽侯彳册累世忠孝保塞守徼不忍以一知之罪灭稽侯彳册之世今分匈奴国土人民以为十五立稽侯彳册子孙十五人为单于遣中郎将蔺苞戴级驰之塞下召拜当为单于者诸匈奴人当坐虏知之法者皆赦除之遣五威将军苗虎贲将军王况出五原厌难将军陈钦震狄将军王巡出中振武将军王嘉平狄将军王萌出代郡相威将军李镇远将军李翁出西河诛貉将军阳俊讨秽将军严尤出渔阳奋武将军王骏定胡将军王晏出张掖及偏礻卑以下百八十人募天下囚徒丁男甲卒三十万人转众郡委输五大夫衣裘兵器粮食长吏送自负海江淮至北边使者驰传督趣以军兴法从事天下骚动先至者屯边郡须毕具乃同时出初莽因汉承平之业モ奴称藩北蛮宾服舟车所通尽为臣妾府库百官之富天下晏然莽一朝有之其心意未满(谓爱惜之意未饱也。)陋小汉家制度以为疏阔(莽以汉家制度为太疏澜而更其陋小)宣帝始赐单于印玺与天子同而西南夷句町称王莽乃遣使易单于印改句町王为侯二方始怨侵犯边境莽遂兴发三十万众欲同时十道并出海内扰矣。三年莽曰:百官改更职事分移律令仪法未及悉定。且因汉律令仪法以从事令公卿大夫诸侯二千石举吏民有德行通政事能言语明文学者各一人诣王路四门是时诸将在边须大众集(须待也。)吏士放纵而内郡愁於徵发民弃城郭流亡为盗贼并州平州尤甚莽令七公六卿号皆兼称将军遣著武将军逯并等填名都中郎将绣衣执法各五十五人分填缘边大郡督大奸猾擅弄兵者皆便为奸於外挠乱州郡货赂为市侵渔百姓莽下。《书》曰:虏知罪当夷灭故遣猛将分十二部将同时出一举而决绝之矣。内置司命军正外设军监十有二人诚欲以司不奉命令军人咸正也。今则不然各为权势恐犭曷良民(犭曷谓以威力胁之也。)妄封人颈得钱者去(权臣妄以法枉良人为僮仆封其颈以别之也。得顾钱乃去封)毒蜂并作农民离散司监。若此可谓称不自今以来敢犯此者取捕系以名闻然犹放纵自。若而蔺苞戴级到塞下招诱单于弟咸咸子登入塞胁拜咸为孝单于赐黄金千斤锦绣甚多遣去将登至长安拜为顺单于留邸初匈奴侵冠甚莽大募天下囚徒人奴名曰:猪突勇(猪性触突人故取以喻东方名豕曰:一曰豕走也。)一切税吏民訾三十而取一。又令公卿以下至郡县黄绶吏皆保养军马(保者不许其死伤)吏尽复以与民(转令百姓养之)民摇手触禁不得耕桑繇役烦剧而枯旱蝗虫相因。又用制作未定上自公卿下至小吏皆不得奉禄而私赋敛货赂上流狱讼不决吏用苛暴立威旁缘莽禁侵刻小民(旁依也。)富者不得自保贫者无以自存起为盗贼依阻山泽吏不能禽而覆蔽之浸氵日广(浸氵犹渐染也。),於是青徐荆楚之地往往万数战斗死亡缘边四夷有所系虏陷罪饥疫人民相食及莽未诛而天下户口减半矣。太师王舜自莽篡位後病悸浸剧死(心动曰:悸)莽曰:昔齐太公以淑德累世为周氏太师盖予之所监(监见)也。其以舜子延袭父爵为安新公延弟新侯匡为太师将军永为新室辅为太子置师友各四人秩以大夫以故大司徒马宫为师疑故少府宗伯凤为傅丞博士袁圣为阿辅京兆尹王嘉为保拂是为四师故尚书令唐林为胥附博士李充为奔走谏大夫赵襄为先後中郎将廉丹为御侮是为四友。又置师友祭酒及侍中谏议六经祭酒各一人凡九祭酒秩上卿琅琊左咸为讲春秋颍川满昌为讲诗长安国由为讲易平阳唐昌为讲书沛郡陈威为讲礼崔发为讲乐祭酒遣谒者持安车印绶即拜楚国龚胜为太子师友祭酒胜不应徵不食而死宁始将军姚恂免侍中崇禄侯孔永为宁始将军四年二月赦天下厌难将军陈歆言捕虏生口虏犯边者皆孝单于咸子角所为莽怒斩其子登於长安以示诸蛮夷初西域都护但钦上书言匈奴南将军右伊秩訾将人众寇击诸国莽,於是大分匈奴为十五单于遣中郎将蔺苞副校尉戴级将兵万骑多赍珍宝至中塞下招诱呼韩邪单于诸子欲以次拜之使译出塞诱呼右犁汗王咸咸子登助三人至则胁拜咸为孝单于赐安车鼓车各一黄金千斤杂缯千疋戏戟十(戏戟有旗之戟也。)拜助为顺单于赐黄金五百斤传送助登长安莽封苞为宣威公拜为虎牙将军封级为扬威公拜为虎贲将军咸既受莽孝单于之号驰出塞归庭具以见胁状白单于单于更以为於粟置支侯匈奴贱官也。後助病死莽以登代助为顺单于厌难将军陈歆震狄将军王巡屯中葛邪塞是时匈奴数为边冠杀将率吏士掠人民殴畜产去甚众捕得虏生口验问皆曰:孝单于咸子角数为冠两将以闻莽遂会诸蛮夷斩登大司马甄邯死以孔永为大司马侯辅为宁始将军莽每出取先拗索城中名曰:横拗是月横拗五日莽至明堂授诸侯茅土下。《书》曰:予以不德袭於圣祖为万国主思安黎元在乎!建侯分九州正域以美风俗追监前代爰纲爰纪惟在尧典十有二州卫有五服诗国十五扌布遍九州(谓周南召南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曾阝曹豳鲁商凡十五国也。一曰周南召南邶卫王郑齐魏唐秦陈郐曹豳是为十五国也。)殷颂有奄有九有之言(颂玄鸟之诗汤有功德故能覆有九州)禹贡之篇则无并幽。《周礼》司马则无徐梁帝王相改各有云:为或昭其事或大其本厥义著明其务一矣。昔周二后受命故有东都西都之居予之受命盖亦如之其以雒阳为新室东都常安为新室西都邦畿连体各有采任州从禹贡为九爵从周氏有五诸侯之员千有八百附城之数亦如之以俟有功诸公一国有众万户土方百里侯伯一国众户五千土方七十里子男一则众户二千有五百土方五十里附城大者食邑九成众户九百土方三十里自九以下降杀以两(两两而降杀)至於一成(十里为成)五差备具合当一则今已受茅土者公十四人侯九十三人伯二十一人子百七十一人男四百九十七人凡七百九十六人(臣钦。若等曰:当是八百六人恐史误)附城千五百一十一人九族之女为任者八十三人及汉氏女孙中山承礼君遵德君义君更以为任十有一公九卿十二大夫二十四元士定诸国采邑之处使侍中讲礼大夫孔秉等与州部众郡晓知地理图籍者共较治於寿成朱乌堂予数与群公祭酒上卿亲听视咸已通矣。夫德赏功所以显仁贤也。九族和睦所以亲亲也。予永惟匪懈思稽前人(稽考也。)将彰黜陟以明好恶安元元焉是时莽意方盛以为四夷不足吞灭专念稽古之事复下。《书》曰:伏念予之皇始祖考虞帝受终文祖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遂类於上帝於六宗望秩於山川遍於群神巡狩五岳群后四朝敷奏以言明试以功予之受命即真到於建国五年已五载矣。阳九之厄既度百六之会已过岁在寿星填在明堂仓龙癸酉德在中宫(仓龙太岁也。太岁起於甲寅为龙东方仓癸德在中宫也。寿星角亢也。东宫仓龙房心也。心为明堂填星所在其国昌莽自谓土也。土行主填星癸德在中宫宫。又土也。)观晋掌岁龟策告从(观辰星进退掌主也。国语晋文公以卯出酉入过五鹿得土岁在寿星其日戊申莽欲法之为吉祥正以二月建寅之节东巡狩者取万物生之始也。视晋识太岁所在宿度所合卜筮皆吉故法之)其以此年二月建寅之节东巡狩具礼仪调度郡公奏请募吏民人马布绵。又请内郡国十二买马发帛四十五万疋输常安前後毋相须(须待也。)至者过半莽下。《书》曰:文母太后体不安其。且止待後是岁改十一公号以新为心後改心为信五年二月文母皇太后终葬渭陵与元帝合而沟绝之(葬於司马门内作沟绝之)立庙於长安新室世世献祭元帝配食坐於床下莽为太后服丧三年大司马孔永乞骸骨以同风侯逯并为大司马是时长安民闻莽欲都雒阳不肯缮治室宅(缮补也。)或颇彻之莽曰:玄龙石文曰:定帝德国雒阳符命著明敢不钦奉以始建国八年岁缠星纪(缠践历也。星纪斗牛之间)在雒阳之都其谨缮常安之都勿令坏败敢有犯者取以名闻请其罪。 ●卷九百十二 ○总录部 伪政第三王莽天凤元年正月赦天下莽曰:予以二月建寅之节行巡狩之礼太官赍Я乾肉内者行张坐卧(Я乾饭也。帐坐卧谓帷帐茵席也。)所过毋得有所给(言自赍食及帷帐以行在路所经过不须供费也。)予之东巡必躬载耒每县则耕以劝东作(耒耜曲木也。)予之南巡必躬载耨每县则薅以劝南讹(耨Θ也。薅去草也。讹化也。)予之西巡必躬载钅至每县则获以劝西成予之北巡必躬载拂每县则粟以劝盖藏(拂所以击治禾者也。今谓之连枷粟谓治粟)毕北巡狩之礼即於土中居雒阳之都焉敢有趋ん犯法取以军法从事(趋ん走呼也。)群公奏言皇帝至孝往年文母圣体不豫躬亲供养衣冠稀解因遭弃群臣悲哀颜色未复饮食损少今一岁四巡道路万里春秋尊非Я乾肉之所能堪。且无巡狩须阕大服以安圣体臣等尽力养牧兆民奉称明诏莽曰:群公牧群司诸侯庶尹愿尽力相帅牧养兆民欲以称予繇此敬德其勖之哉!毋食言焉更以天凤七年岁在大梁仓龙庚辰行巡狩之礼厥明年岁在实沈仓龙辛巳即土之中雒阳之都乃遣太傅平晏大司空王邑之雒阳营相宅兆图起宗庙社稷郊兆云:三月壬申晦日有食之大赦天下策大司马逯并曰:日食无光干戈不戢其上大司马印就侯氏朝位太傅平晏勿领尚书事省侍中诸曹兼官者以利苗男为大司马(利苗邑名)莽即真尤备大臣抑夺下权朝臣有言其过失者取拔擢孔仁赵博费兴等以敢击大臣故见信任择名官而居之公卿入宫吏有常数太傅平晏从吏过例掖门仆射苛问不逊(仆射苛问平晏其言不逊)戊曹士收系仆射(莽自以士行故使太傅置戊曹士士掾也。)莽大怒使执法发车骑数百围太傅府捕士即时死大司空士夜过奉常亭亭长苛之告以官名亭长醉曰:宁有符传邪士以马击亭长(策也。)亭长斩士亡郡县逐之家上书(亭长家上书自治)莽曰:亭长奉公勿逐大司空邑斥士以谢国将哀章颇不清莽为选置和叔(特为置此官)敕曰:非但保国将闺门当保亲属在西州者诸公皆轻贱而章尤甚莽以周官王制之文置卒正连率大尹职如太守属令属长职如都尉置州牧部监二十五人见礼如三公监位上大夫各主五郡公氏作牧侯氏卒正伯氏连率子氏属令男氏属长皆世其官其无爵者为尹分长安城旁六乡置帅各一人分三辅为六尉郡(。《三辅黄图》云:渭城安陵以西北至邑义渠十县属京尉大夫府居故长安寺高陵以北十县属尉府大夫府居故廷尉府新丰以东至湖十县属翊尉大夫府居城东霸陵杜陵东至蓝田西至武功郁夷十县属光尉大夫府居城南茂陵槐里以西至十县属扶尉大夫府居城西长陵池阳以北至阳衤殳礻羽十县属列尉大夫府居城北)河东河内弘农河南颍川南阳为六队郡置大夫职如太守属正职如都尉更名河南大尹曰:保忠信卿益河南属县满三十置六郊州长各一人人主五县及他官名悉改大郡至分为五郡县以亭为名者三百六十以应符命文也。缘边。又置竟尉以男为之诸侯国田为黜陟增减云:莽下。《书》曰:常安西都曰:六乡众县曰:六尉义阳东都曰:六州众县曰:六队粟米之内曰:内郡(禹贡去王城四百里纳粟五百里纳米皆在甸服之内故也。)其外曰:近郡有鄣徼者曰:边郡合百二十有五郡九州之内县二千二百有三公作甸侯是为惟城诸在侯服是为惟宁在采任诸侯是为惟翰(采采服也。任男服也。)在宾服是为惟屏(宾服即古卫服也。取诸侯宾服以为名)在揆文教奋武卫是为惟垣在九州之外是为惟藩(凡此惟城以下取诗大雅板之篇云:价人惟藩大师惟垣大邦惟屏大宗惟翰怀德惟宁宗子惟城以为名号也。)各以其方为称总为万国焉其後岁复变更一郡至五易名而还复其故吏民不能纪每下诏书取系其故名曰:制诏陈留大尹太尉其以益岁以南付新平(陈留圉县莽改曰:益岁)新平故淮阳以雍丘以东付陈定陈定故梁郡以封丘以东付治亭治亭故东郡以陈留以西付祈隧祈隧故荥阳陈留已无复有郡矣。大尹太尉皆诣行在所其号令变易皆此类也。令天下小学戊子代甲子为六旬首冠以戊子为元日(元善也。)以戊寅之旬为忌日(昏谓娶妻也。)百姓多不从者宁始将军侯辅免以讲易祭酒戴参为宁始将军二年二月置酒王路堂公卿大夫皆佐酒(助行酒也。)大赦天下大司马苗左迁司命以延德侯陈茂为大司马莽意以为制定则天下自平故锐思於地理制礼作乐讲合六经之说公卿旦入暮出论议连年不决不暇省狱讼冤结民之急务县宰缺者数年守兼(不拜正官权令太守兼)一切贪残日甚中郎将绣衣执法在郡国者并乘权执傅相举奏。又十一公士分布劝农桑班时令按诸章冠盖相望交错道路召会吏民逮捕证左郡县赋敛递相赇赂白黑纷然(白黑谓清浊也。纷然乱意也。言清浊不分也。)守阙告诉者多莽自见前颛权以得汉政故务自滥众事有司受成苟免(莽事事自决成熟乃以付吏吏苟免罪责而已)诸宝物名帑藏钱官皆宦者领之吏民上封事书宦官左右开发尚书不得知其畏备臣下如此。又好变改制度政令烦多当奉行者取质问乃以从事(质正也。)前後相乘愦毛不渫(乘责也。登也。愦毛不明渫散也。彻也。)莽常御灯火至明犹不能胜尚书因是为奸寝事上书待报者连年不得去拘系郡县者奉赦而後出卫卒不交代三岁矣。常贵边兵二十馀万人仰衣食县官愁苦五原代郡尤被其毒起为盗贼数千人为辈转入旁郡莽遣捕盗将军孔仁将兵与郡县合击岁馀定边郡亦略将尽(言其逃亡结为盗贼在者少也。)邯郸以北大雨雾水出深者数丈流杀数千人立国将军孙建死司命赵闳为立国将军宁始将军戴参归故官南城将军廉丹为宁始将军三年五月莽下吏禄制度曰:予遭阳九之百六之会国用不足民人骚动自公卿以下一月之禄十纟布二疋(纟八十缕也。)或帛一疋予每念之未尝不戚焉今会已度府帑虽未能充略颇稍给其以六月朔庚寅始赋吏禄皆如制度四辅公卿大夫士下至舆僚凡十五等僚禄一岁六十六斛稍以差增上至四辅而为万斛莽。又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盖以天下养焉。《周礼》膳羞百有二十品令诸侯各食其同国则(谓公食同侯伯食国子男食则也。)辟任附城食其邑(辟君也。任公主也。)公卿大夫元士食其采(谓因官职而食地也。)多少之差咸有条品岁丰穰则充其礼有灾害则有所损与百姓同忧喜也。其用上计时通计天下幸无灾害者太官膳羞备其品矣。即有灾害以什率多少而损膳焉东岳太师立国将军保东方三州一部二十五郡南岳太傅前将军保南方二州一部二十五郡西岳国师宁始将军保西方一州二部二十五郡北岳国将卫将军保北方二州一部二十五郡大司马保纳卿言卿仕卿作卿京尉扶尉兆队右队中部左洎前七部(大司马保此官皆如郡守也。左与前故特七部洎及也。)大司徒保乐卿典卿宗卿秩卿翼尉光尉左队前队中部右部有五郡大司空保予卿虞卿共卿工卿师尉列尉祈队後队中部洎後十郡及六司六卿皆随所属之公保其灾害亦以什率多少而损其禄郎从官中都官吏食禄都内之委者以太官膳羞备损而为节(言随其多少)诸侯辟任附城郡吏亦各保其灾害几上下同心劝进农业安元元焉莽之制度烦碎如此课计不可理吏终不得禄各因官职为奸受取赇赂以自供给七月辛酉霸城门灾民间所谓青门也。(长安城东出南头名霸城门俗以其色青名曰:青门)戊子晦日有食之大赦天下复令公卿大夫诸侯二千石举四行各一人(依汉光禄之四科)大司马陈茂以日食免武建伯严尤为大司马(莽之伯子男号也。)十月平蛮将军冯茂击句町士卒疫死者什六七赋敛民财什取五益州虚耗而不克徵还下狱死更遣宁始将军廉丹与庸部牧史熊击句町颇斩首有胜莽徵丹熊丹熊愿益调度必克乃还复大赋敛就都大尹冯英不肯给上言自越遂久雠牛同亭邪豆之属反畔以来积。且十年(遂久县名雠牛等越旁夷)郡县距击不已续用冯茂苟施一切之政道以南山险高深茂多驱众远居费以亿计吏士罹毒气死者什七(罹遭也。)今丹熊惧於自诡期会(诡责也。自以为忧责)调发诸郡兵复訾民取其什四(发人訾财十取其四也。)空破梁州功终不遂(遂成也。)宜罢兵屯田明设购赏莽怒免英官後颇觉寤曰:英亦未可厚非复以英为长沙连率四年五月莽曰:保成师友祭酒唐林故谏议祭酒琅琊纪逡孝悌忠恕敬上爱下博通旧闻德行醇备至於黄靡有愆失(黄老称谓白尽落更生黄者)其封林为建德侯逡为封德侯位皆特进见礼如三公(朝见之礼)赐第一区钱三百万授几杖焉六月更授诸侯茅土於明堂曰:予制作地理建封五等考之经艺合之传记通之於义理论之思之至於再三自始建国之元以来九年於兹乃今定矣。予亲设文石之平陈菁茅四色之土(尚书禹贡苞匦菁茅儒者以为菁菜名也。茅三脊茅也。而莽此言以菁茅为一物则是谓善茅为菁茅也。土有五色而此云:四者中央之土不以封也。)钦告於岱宗泰社后土先祖先妣以班授之各就厥国养牧民人用成功业其在缘边。若江南非诏所召遣侍於帝城者纳言掌货大夫。且调都内故钱予其禄(调谓发取之)公岁八十万侯伯四十万子男二十万然复不能尽得莽好空言慕古法多封爵人性实遴啬以地理未定故。且先赋茅土用慰喜封者是岁复明六之令每一下为设科条防禁犯者罪至死吏民抵罪者浸众。又一切调上公以下诸有奴婢者率一口出钱三千六百天下愈愁盗贼起纳言冯常以六谏莽大怒免常官置执法左右刺奸选用能吏侯霸等分督六尉六队如汉刺史与三公士郡一人从事八月莽亲之南郊铸作威斗威斗者以五石铜为之(以五色药石及铜为之。若今作石也。)。若北斗长二尺五寸欲以厌胜众兵既成令司命负之莽出在前入在御旁铸斗日大寒百官人马有冻死者天下吏以不得俸禄并为奸利郡尹县宰家累千金莽下诏曰:详考始建国二年边方不靖以来诸军吏及缘边吏大夫以上为奸利增产致富者收其家所有财产五分之四以助边急公府士驰传天下考覆贪饕关吏告其将奴婢告其主几以禁奸奸愈甚以直道侯王涉为卫将军涉曲阳侯根子成帝时为大司马荐莽自代莽思之以曲阳非令称乃追谥根曰:直道让公涉嗣其爵是岁赤眉力子都樊崇等以饥馑相聚起於琅琊转钞掠众皆万数遣使者发郡国兵击之不能克六年莽见盗贼多乃令太史推三万六千岁历纪六岁一改元布天下。《书》曰:紫阁图曰:太一黄帝皆仙上天张乐昆仑虔山之上後世圣主得瑞者当张乐秦终南山之上(长安南山诗所谓终南故秦地故言秦也。)予之不敏奉行未明乃今谕矣。复以宁始将军为更始将军以顺符命易不云:乎!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易道生诸当生者也。下系之辞体化合变。故曰:日新)予其飨哉!欲以诳百姓销解盗赋众皆笑之初献新乐於明堂太庙群臣始冠麟韦之弁(鹿皮冠也。)是时关东饥旱数年力子都等党众浸多更始将军廉丹击益州不能克徵还更遣复位後大司马护军郭兴庸部牧李毕击蛮夷。若豆等太传羲叔士孙喜清洁江湖之盗贼而匈奴寇边甚莽乃大募天下丁男及死罪囚吏民奴名曰:猪突勇以为锐卒令公卿以下至郡县黄绶皆保养军马(保养言不许其有死失)多少各以秩为差。又博募有奇技术可以攻匈奴者将待以不次之位徵天下能为兵法者六十三家数百人并以为军吏选练武卫招募猛士旌旗辎重千里不绝(。《周礼》折羽为旌熊虎为旗辎车名谓军粮什物杂载之以其累重故称辎重)时有长人巨无霸(王莽连率韩博上言有奇士长一丈大十围自谓巨无霸出於蓬莱东南五城西北昭如海滨轺车不能载三马不能胜卧则枕鼓以铁著食)长一丈大十围以为垒尉(军壁曰:垒尉者主垒之事,)。又驱诸猛兽(猛或作犭广)虎豹犀象之属以助威武自秦汉出师之盛未尝有也。匈奴右骨都侯须卜当其妻王昭君女也。尝内附莽遣昭君兄子和亲侯王歙诱呼当至塞下胁将诣长安强立以为须卜单于後安公(单于者モ奴之号也。後安公者中国之爵而加之)欲出大兵以辅立之兵调度亦不合而モ奴愈怒并入北边北边繇是坏败会当病死莽以其庶女陆逯任妻後安公奢(陆逯邑也。莽改公主曰:任奢本为侯莽以女妻之故追爵为公)所以尊宠之甚厚终为欲出兵立之者(言为此计意不止)始欲诱迎当大司马严尤谏曰:当在匈奴右部兵不侵边单于动静取语中国此方面之大助也。於今迎当置长安藁街一胡人尔(藁街蛮夷馆所在也。)不如在モ奴有益莽不听既得当欲遣尤与廉丹击モ奴皆赐姓徵氏号二徵将军当诛单于舆而立当代之(舆者时见为单于之名)出车城西横厩未发尤素有智略非莽攻伐四夷数谏不从著古名将乐毅白起不用之意及言边事几三篇奏以讽谏莽及当出廷议尤固言匈奴可。且以为後先忧山东盗赋莽大怒乃策尤曰:视事四年蛮夷猾夏不能遏绝寇贼奸宄不能殄灭不畏天威不用诏命貌亻艮自臧持必不移(貌亻艮言其亻艮戾见於容貌也。臧善也。自以为臧美固持其所见不可移易)怀执异心非沮军议(沮坏也。)未忍致於理其上大司马武建伯印(者印之组)归故郡以降符伯董忠为大司马翼平连率田况奏郡县訾民不实(举百姓訾财不以实数)莽复三十税一以况忠言忧国进爵为伯赐钱二百万众庶皆詈之青徐民多弃乡里流亡老弱死道路壮者入贼中地皇元年(从三万六千岁历号也。)正月乙未大赦天下下。《书》曰:方出军行师敢有趋ん犯法者取论斩毋须时(趋ん谓趋走ん讠华须待也。)尽岁止,於是春夏斩人都市百姓震惧道路以目莽见四方盗贼多复欲厌之。又下。《书》曰:予之皇初祖考皇帝定天下将兵为上将军建华盖立斗献(谓斗魁及杓末如勺之形也。)内设大将军外置大司马五人大将军二十五人偏将军百二十五人裨将军千二百五十人校尉万二千五百人司马三万七千五百人侯十一万二千五百人当百二十二万五千(当亦官名百非其数)人士吏四十五万人士千三百五十万人应协於易弧矢之利以威天下予受符命之文稽前人将条备焉(稽考也。考法於前人也。),於是置前後左右中大司马之位赐诸州牧号为大将军郡卒正连帅大尹为偏将军属令长裨将军县宰为校尉乘传使者经历郡国日。且十辈仓无见以给传车马不能足赋取道中车马(於道中行者即执取之以充事也。)取办於民七月大风毁王路堂复下。《书》曰:乃壬午晡时有烈风雷雨发屋折木之变(烈风烈暴之风)予甚弁焉予甚栗焉予甚恐焉(弁疾也。一曰弁抚手也。言惊惧也。)伏念一旬迷乃解矣。(先言烈风雷雨後言迷乃解矣。盖取舜纳於大麓烈风雷雨不迷以为言也。)昔符命文立安为新迁王(安莽第三子也。莽改汝南新蔡曰:新迁)临国雒阳为统义阳王是时予在摄假谦不敢当而以为公其後金匮文至义者皆曰:临国雒阳为统谓据土中为新室统也。宜为皇太子自此後临久病虽瘳不平朝见挈茵舆行(有疾以执茵舆之行谓坐茵褥之上而令四人对挈茵之四角舆而行之也。)见王路堂者张於西厢及後阁更衣中(张帐也。更衣中谓朝贺易衣服处室屋名也。)。又以皇后被疾临。且去本就舍妃妾在东永巷(言临侍疾故去其所本居而来就此止息是以妃妾在东永巷也。)壬午烈风毁王路西厢及後阁更衣中室昭宁堂池东南榆树大十围东僵击东阁阁即东永巷之西垣也。皆破折瓦坏发屋拔木予甚惊焉。又侯官奏月犯心前星厥有占予甚忧之伏念紫阁图文太一黄帝皆得瑞以仙後世主登终南山(主大主也。)所谓新迁王者乃太一新迁之後也。(太一黄帝欲令安追继其後也。)统义阳王乃用五统以礼义登阳上迁之後也。临有兄而称太子名不正宣尼公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至於刑罚不中民无所措手足(措安置也。)惟即位以来阴阳未和风雨不时数遇枯旱蝗螟为灾稼鲜耗百姓苦饥(鲜少也。耗虚也。)蛮夷猾夏寇贼奸宄人民正营无所措手足(正营惶恐不安之貌)深惟厥咎在名不正焉其立安为新迁王临为统义阳王几以保全二子子孙千亿外攘四夷内安中国焉莽。又见四方盗贼多欲视为自安能建万世之基者乃下。《书》曰:予受命遭阳九之厄百六之会府帑空虚百姓匮乏宗庙未。且祭於明堂太庙夙夜永念非敢宁息深惟吉昌莫良於今年予乃卜波水之北郎池之南惟玉食(黄图有西波池即池皆在石城南上林中玉食谓龟为玉兆之文而墨食也。)予。又卜金水之南明堂之西亦惟玉食予将亲筑焉,於是遂营长安城南(盖所谓金水之南明堂之西也。)提封百顷九月甲申莽立载行视(立载谓立而乘车也。)亲举筑三下司徒王寻大司空王邑持节及侍中常侍执法杜林等数十人将作(作领筑作之人)崔发张邯说莽曰:德盛者文缛(文礼文也。缛繁也。)宜崇其制度宣视海内。且令万世之後无以复加也。莽乃博徵天下工匠诸图画以望法度算及吏民以义入钱助作者骆驿道路(骆驿言不绝也。)坏彻城西苑中建章承光包阳大台储元宫及平乐当路阳禄馆凡十馀所(自逮章以下至阳禄皆上林苑中馆)取其财瓦以起九庙是月大雨六十馀日令民入米六百斛为郎其郎吏增秩赐爵至附城九庙一曰黄帝太初祖庙二曰帝虞始祖昭庙三曰陈胡王统祖穆庙四曰齐敬王世祖昭庙五曰济北愍王王祖穆庙凡五庙不堕云:六曰济南伯王尊祢昭庙七曰元城孺王尊祢穆庙八曰阳平顷王戚祢昭庙九曰新都显王戚祢穆庙殿皆重屋太初祖庙东西南北各四十丈高十七丈馀庙半之为铜薄栌(薄栌柱上开即今所谓沓也。)饰以金银周文穷极百工之巧带高增下(本因高地而建立之其旁下者更增筑)功费数百钜万卒徒死者万数钜鹿男子马求等谋举燕赵兵以诛莽大司空士王丹发觉以闻莽遣三公大夫逮治党与(逮谓逮捕之也。)连及郡国豪杰数千人皆诛死丹为辅国侯自莽为不顺时令百姓怨恨莽犹安之。又下。《书》曰:惟设此一切之法以来常安六乡巨邑之都χ鼓稀鸣盗贼衰少(巨大也。χ所以击鼓者也。)百姓安土岁以有年此乃立权之力也。今胡虏未灭诛蛮未绝焚江湖海泽麻沸盗贼未尽破殄(麻沸言如乱麻而沸涌)兴奉宗庙社稷之大作民众动摇今复一切行此令尽二年止之以全元元救愚奸太傅平晏死以予虞唐尊为太传是时南郡张霸江夏羊牧王匡等起杜绿林号曰:下江兵(本起江夏杜县後分西入南郡屯蓝田故号下江兵)众皆万馀人武功中水乡民三舍垫为池(垫舀)二年正月以州牧位三公刺举怠解更置牧监副秩元士冠法冠行事如汉刺史是月莽妻死谥曰:孝睦皇后葬渭陵长寿园西令永侍文母名陵曰:亿年新迁王安病死初莽为侯就国时幸侍者增秩怀能开明怀能生男兴增秩生男匡女晔开明生女捷皆留新都国以其不明故也。(言侍者或与外人私通所生子女不可分明也。)及安疾甚莽自病无子为安作奏使上言兴等母虽微贱属犹皇子不可以弃章视群公(以所上之章遍示之)皆曰:安友於兄弟宜及春夏加封爵,於是以王车遣使者迎兴等封兴为功公匡为功建公晔为睦任捷为睦逮任孙公明公寿病死旬月四丧焉莽坏汉孝武孝昭庙分葬子孙其中魏成大尹李焉与卜者王况谋况谓焉曰:新室即位以来民田奴婢不得卖买数改钱货徵发烦数军旅骚动四夷并侵百姓怨恨盗贼并起汉家当复兴君姓李李音徵徵者火也。当为汉辅因为焉作谶书言文帝发忿居地下趣军北告モ奴南告越人江中刘信执敌报怨复续古先四年当发军江湖有盗自称楚王姓为刘氏万人成行不受赦令欲动秦雒阳十一年当相攻太白扬光岁星入东井其号当行。又言莽大臣吉凶各有日期会合十馀万言焉令吏写其书吏往告之莽遣使者即捕焉狱治皆死三辅盗贼麻起(言起者乱如麻也。)乃置捕盗都尉官令执法谒者追击长安中建鸣鼓攻贼幡而使者随其後遣太师羲仲景尚更始将军护军王党将兵击青徐国师和仲曹放助郭兴击句町转天下币诣西河正原朔方渔阳每一郡以百万数欲以击モ奴秋陨霜杀菽关东大饥蝗民犯铸钱伍人相坐没入为官奴婢其男子槛车儿女子步以铁锁琅当其颈传诣锺官以十万数(琅当长锁也。锺官主铸钱之官也。)到者易其夫妇(改相配匹不依其旧也。)愁苦死者什六七孙熹景尚号谓号令也。曹放等击贼不能克军师放纵百姓重困莽以王况谶言荆楚当兴李氏为辅欲厌之乃拜侍中掌牧大夫李为大将军扬州牧赐名圣(改其旧名以圣代谶)使将兵奋击上谷储夏自请愿说瓜田仪(储夏人姓也。)莽以为中郎使出(说之令自出)仪仪文降未出而死(上文书言降而身未出)莽求其尸葬之为起冢祠室谥曰:瓜宁殇男几以招来其馀然无肯降者闰月丙辰大赦天下天下大服民私服在诏书前亦释除初四方皆以饥寒穷愁起为盗贼稍稍群聚尝思岁熟得归乡里众虽万数称巨人从事三老祭酒(言不为大号)不敢略有城邑转掠求食日阕而已(言随日而尽也。)诸长吏牧守皆自乱斗中兵而死(中伤也。)贼非敢欲杀之也。而莽终不谕其故(谓不晓此意也。)是岁大司马士按章豫州(有上章相告者就而按治之)为贼所获贼送付县士还上书具言状莽大怒下狱以为诬罔因下书责七公曰:夫吏者理也。宣德明恩以牧养民仁之道也。抑︹督奸捕诛盗贼义之节也。今则不然盗发不取得至成群党遮略乘传宰士士得脱者。又妄自言我责数贼何故为是贼曰:以贫穷故尔贼护出我今俗人议者率多。若此惟贫困饥寒犯法为非大者群盗小者偷穴不过二科(穴谓穿墙为盗也。)今乃结谋连党以千百数是逆乱之大者岂饥寒之谓邪七公其严敕卿大夫卒正连率庶尹谨牧养善民急捕殄盗贼有不同心并力疾恶黜贼而妄曰:饥寒所为取捕系请其罪,於是群下愈恐莫敢言贼情者亦不得擅发兵贼繇是遂不制唯翼平连率田况素果敢发民年十八以上四万馀人授以库兵与刻石为约赤麋闻之不敢入界(麋眉也。以朱涂眉。故曰:赤眉古字通用)况自劾奏莽让况(让责也。)未赐虎符而擅发兵此弄兵也。厥罪乏兴(擅发之罪与乏军兴同科也。)以况自诡必擒灭贼故。且勿治(诡责也。自以为忧责)後况自请出界击贼所乡皆破莽以玺书令况领青徐二州牧事况上言盗贼始发其原甚微非部吏伍人所能擒也。咎在长吏不为意县欺其郡郡欺朝廷实百言十实千言百朝廷忽略不取督责遂至延蔓连州乃遣将率多发使者传相监趣郡县力事上官应塞诘对(力勤也。塞当也。)共酒食具资用以救断斩(交惧斩死之刑也。)不给复忧盗贼治官事(给暇也。)将卒。又不能躬率吏士战则为贼所破吏气浸伤徒费百姓(浸渐也。)前幸蒙赦令贼欲解散或反遮击恐入山谷转相告语故郡县降贼皆更惊骇恐见诈灭因饥馑易动旬日之间更十馀万人此盗贼所以多之故也。今雒阳以东米石二千窃见诏书欲遣太师更始将军二人爪牙重臣多从人众道上空竭少则亡以威视远方宜急选牧尹以下明其赏罚收合离乡小国无城郭者徙其老弱置大城中积藏食并力固守贼来攻城则不能下所过无食势不得群聚如此招之必降击之则灭今空复多出将率郡县苦之反甚於贼宜尽徵还乘传诸使者以休息郡县委任臣况以二州盗贼必平定之莽畏恶况阴为发代遣使者赐况玺书使者至见况因令代监其兵况随使者西到拜为师尉大夫况去齐地遂败。 ●卷九百十三 ○总录部 伪政第四 王莽地皇三年正月九庙盖构成纳神主莽谒见大驾乘六马以五彩毛为龙文衣著角长三尺(以被马上也。)华盖车元戎十乘在前因赐治庙者司徒大司空钱各千万侍中中常侍以下皆封封都匠仇延为邯淡里附城(都匠大匠也。邯淡丰盛之意)二月霸桥灾数千人以水沃救不灭莽恶之下。《书》曰:夫三皇象春五帝象夏三王象秋五伯象冬皇王德运也。伯者继空续乏以成历数故其道惟常安御道多以所近为名二月癸巳之夜甲午之辰火烧霸桥从东方西行至甲午夕桥尽火灭大司空行视考问(行音下便切)或云寒民舍居桥下(舍止宿也。)疑以火自燎为此灾也。(燎谓炙之令温也。)其明旦即乙未立春之日也。予以神明圣祖黄虞遗统受命至於地皇四年为十五年正月以三年终冬绝灭霸之桥欲以兴成新室统一长存之道也。又戒此桥空东方之道今东方岁荒民饥道路不通东岳太师亟科条(亟急也。)开东方诸仓赈贷穷乏以施仁道其更名霸馆为长存馆霸桥为长存桥是月赤眉杀太师羲仲景尚关东人相食莽下。《书》曰:惟阳九之与害气会究於去年枯旱霜蝗饥馑荐臻(荐仍也。)百姓困乏流离道路於眷尤甚予甚悼之今使东岳太师特进新侯开东方诸仓赈贷穷乏太师公所不过道分遣大夫谒者并开诸仓以全元元太师公因与廉丹大使五威司命位右大司马更始将军平均侯之兖州镇抚所掌(之往也。)及青徐故不轨盗贼未尽解散後复屯聚者皆清洁之期於安兆黎矣。(黎众也。)大师更始合将锐士十馀万人所过放纵东方为之语曰:宁逄赤眉不逄太师太师尚可更始杀我卒如田况之言(王钦。若等曰:田况言见第三卷)莽。又多遣大夫谒者分教民煮草木为酪酪不可食重为烦费莽下。《书》曰:惟民困乏虽溥开诸仓赈赡之犹恐未足。且开天下山泽之防诸能采取山泽之物而顺月令者其恣听之勿令出税至地皇三十年如故是王光上戊之六年也。(戊土也。莽所作历名)如令豪吏猾民辜而攉之小民弗蒙非予意也。(辜攉谓独专其利而令他人犯者得罪辜也。)易不云:损上益下民说无疆(言损上而益下则人皆欢悦无穷竟)书云:言之不从是谓不艾(艾治也。)咨群公可不忧哉!(咨者叹息之言)是时下江兵盛新市朱有平林陈牧等皆复聚众攻击乡聚莽遣司命大将军孔仁部豫州纳言大将军严尤秩宗大将军陈茂击荆州各从吏士百馀人乘船从渭入河至华阴出乘传到部募士尤谓茂曰:遣将不与兵符必先请而後动是犹绁韩卢而责之获也。是夏蝗从东方来蜚蔽天至长安入未央宫缘殿阁莽发吏民设购赏捕击莽以天下贵欲厌之为太仓置卫交戟名曰:政始掖门流民入关者数十万人置养赡官禀食之使者监领与小吏共盗其廪饥死者十七八先是莽使中黄门王业领长安市买贱取於民民甚患之业以省费禀给为功赐爵附城莽闻城中饥馑以问业业曰:皆流民也。乃市所卖梁饣卞肉美持入视莽曰:居民食咸如此莽信之冬无盐索卢恢等举兵反城(索卢姓也。恢名也。反城据城反也。)廉丹王匡攻拔之斩首万馀级莽遣中郎将奉玺书劳之进爵为公封吏士有功者十馀人赤眉别校董宪等众数万人在梁郡王匡击之为宪所败廉丹死之国将哀章谓莽曰:皇祖考黄帝之时中黄直为将破杀蚩尤今臣居中黄直之位愿平山东莽遣章驰东与太师匡并力。又遣大将军阳浚守敖仓司徒王寻将十馀万屯雒阳镇南宫大司马董忠养士习射中军北垒大司空王邑兼三公之职时四方盗贼往往数万人攻城邑杀二千石以下太师王匡等战数不利莽知天下溃畔事穷计迫议遣风俗大夫司国宪等分行天下除井田奴婢山泽六之禁即位以来诏令不便於民者皆收还之待见未发会世祖与兄齐武王伯升宛人李通等(世祖谓光武)帅舂陵子弟数千人招致新市平林朱有陈牧等合攻拔棘阳是时严尤陈茂破下江兵成丹王常等数千人别走入南阳界十一月有星孛於张东南行五日不见莽数召问太史令宗宣诸术数家皆谬对言天文安善群贼。且灭莽差以自安四年正月汉兵得下江王常等以为助兵击前队大夫甄阜属正梁丘赐皆斩之杀其众数万人初京师闻青徐贼众数十万人讫无文号旌旗表识(文谓文章号谓号令也。)咸怪异之好事者窃言此岂如古三皇无文书号谥邪(欲其事成故云:然也。)莽亦心怪以问群臣群臣莫对唯严尤曰:此不足怪也。自黄帝汤武行师必待部曲旌旗号令今此无有者直饥寒群盗犬羊相聚不知为之尔莽大说群臣尽服及刘伯升起皆称将军攻城掠地既杀甄阜移书称说莽闻之忧惧汉兵乘胜遂围宛城初世祖族兄圣公先在平林兵中三月辛巳朔平林新市下江兵将王常朱有等共立圣公为帝改年为更始元年拜置百官莽闻之愈恐欲外视自安染其须进所徵天下淑女杜陵史氏女为皇后聘黄金三万斤车马奴婢杂帛珍宝以巨万计莽亲迎於前殿两阶间成同牢之礼於上西堂备和嫔美御和人三位视公嫔人九视卿美人二十七视大夫御人八十一见元士凡百二十人皆佩印执弓(月令仲春之月玄鸟至之日以太牢祀於高天子亲往后妃率九嫔御乃礼天子所御带以弓授以弓矢於高之前弓衣也。带之者求男子之祥也。故莽依仿之焉)封皇后父谌为和平侯拜为宁始将军谌子二人皆侍中是日大风发屋折木群臣上寿曰:庚子雨水洒道辛丑清靓无尘其夕风迅疾从东北来(风即谷风也。)辛丑巽之宫日也。巽为风为顺后谊明母道得温和慈惠之化也。《易》曰:受兹介福於其王母(介大也。王母谓君母)。《礼》曰:承天之庆万福无疆诸欲依废汉火刘皆沃灌雪除殄灭无馀杂矣。百丰茂庶草蕃殖(蕃滋也。殖生也。)元元喜兆民赖福天下幸甚莽日与方士涿郡昭君等於後宫考验方术纵氵乐焉大赦天下然犹曰:故汉氏舂陵侯群子刘伯升与族人婚姻党与妄流言惑众悖畔天命乃手害更始将军廉丹前队大夫甄阜属正梁丘赐及北狄胡虏逆舆洎南虏。若豆孟迁不用此书(舆モ奴单于名也。洎及也。若孟豆迁蛮之名也。言伯升已下孟迁以上不在赦令之限也。)有能捕得此人者皆封为上公食邑万户赐宝货五千万。又诏太师王匡国将哀章司命孔仁兖州牧寿良卒正王闳扬州牧李圣亟进所部州郡兵凡三十万众迫措青徐盗贼纳言将军严尤秩宗将军陈茂车马将军王巡左队大夫王吴亟进所部州郡兵凡十万众迫措前队鬼虏明告以生活丹青之信(生活谓来降者不杀之丹青之信言明著也。)复迷惑不解散皆并力合击殄灭之矣。大司空隆新公宗室戚属前以虎牙将军东指则反虏破坏西击则逆贼靡碎(靡散也。)此新室威宝之臣也。如黠贼不解散将遣大司空将百万之师征伐剿绝之矣。(剿截也。)遣七公士隗嚣等七十二人分下赦令晓谕云:嚣等既出因逃亡矣。四月世祖与王常等别攻颍川下昆阳郾定陵(三县之名也。)莽闻之愈恐遣大司空王邑驰传之雒阳与司徒王寻发众郡兵百万号曰:虎牙五威兵平定山东得颛封爵政决於邑除用徵诸明兵法六十三家术者各持图书受器械备军吏倾府库以遣邑多赍珍宝猛兽欲视饶富用怖山东邑至雒阳州郡各选精兵牧守自将定会者四十二万人馀在道不绝车甲士马之盛自古出师未尝有也。六月邑与司徒王寻发雒阳欲至宛道出颍川过昆阳昆阳时已降汉汉兵守之严尤陈茂与二公会二公纵兵围昆阳严尤曰:称尊号者在宛下宜亟进(亟急也。)彼破诸城自定矣。邑曰:百万之师所过当灭今屠此城喋血而进前歌後舞顾不快邪遂围城数十重城中请降不许严尤。又曰:归师勿遏围城为之阙(此兵法之言也。遏遮也。阙不合)可如兵法使得逸出以怖宛下邑。又不听会世祖悉发郾定陵兵数千人来救昆阳寻邑易之(轻易之也。)自将万馀人行陈(巡行军陈也。)敕诸营皆按部毋得动独迎与汉兵战不利大军不敢擅相救汉兵乘胜杀寻昆阳中兵出并战邑走军乱天风蜚瓦雨如注水大众崩溃号讠虎豹股栗士卒[B12H]走各还归其郡邑独与所将长安勇敢数千人还雒阳关中闻之震恐盗贼并起。又闻汉兵言莽鸩杀孝平帝莽会公卿以下於王路堂开所为平帝请命金之策泣以视群臣命明学男张邯称说其德及符命事因曰:易言伏戎於莽升其高陵三岁不兴(莽平草也。言伏兵戎於草莽之中升高陵而望不敢前进至於三岁不能起也。)莽皇帝之名升谓刘伯升高陵谓高陵侯子翟义也。言刘伯升翟义为伏戎之兵於新皇帝世犹殄灭不兴也。群臣皆称万岁。又令东方槛车传送数人言刘伯升等皆行大戮民知其诈也。时殿中钩盾土山仙人掌旁有白头公青衣(仙人掌承露盘也。)郎吏见者私谓之国师公衍功侯喜素善卦莽使筮之曰:忧兵火莽曰:小儿安得此左道是予之皇祖叔父子侨欲来迎我也。莽军师外破大臣内畔左右亡所信不能复远念郡国欲讠邑与计议崔发曰:邑素小心今失大众而徵恐其执节引决宜有以大慰其意,於是莽遣发驰传谕邑(谓谕告之)我年老母子欲传邑以天下敕亡得谢见勿复道邑到以为大司马大长秋张邯为大司徒崔发为大司空司中寿容苗为国师同说侯林为卫将军莽忧懑不能食饮酒舀复鱼(复海鱼也。)读军书倦因凭几寐不复就枕矣。莽性好时日小数及事迫急为厌胜遣使坏渭陵延陵园门罘ぜ曰:毋使民复思也。又以墨ㄜ色其周垣(ㄜ染之变其旧色也。)号将军曰:岁宿申水为助将军右庚刻木校尉前丙金都尉。又曰:执大斧伐枯木流大水灭发火如此属不可胜记是秋太白星流入太微烛地如月光成纪隗崔兄弟共劫大尹李育(成纪陇西之县)以兄子隗嚣为大将军攻杀雍州牧陈庆安定卒正王旬并其众移书郡县数莽罪恶万於桀纣是月析人邓晔于匡起兵南乡百馀人(析音先历切南阳之县南乡析县之乡名也。)时析宰将兵数千屯枭阝亭备武关晔匡谓宰曰:刘帝已立君何不知命也。宰请降尽得其众晔自称辅汉左将军匡右将军拔析丹水攻武关都尉朱萌降进攻右队大夫宋纲杀之西拔湖(湖弘农之县本属京兆)莽愈忧不知所出崔发言。《周礼》及春秋左氏国有大灾则哭以厌之(。《周礼》春官之属女巫氏之职曰:凡邦之大灾歌哭而请哭者所以告哀也。春秋。《左氏传》宣十二年楚子围郑旬有七日郑人卜行成不吉卜临於太宫。且巷出车吉国人大临守陴者哭故发引之以为言也。)故易称先号兆而後笑宜呼嗟告天以求救莽自知败率群臣至南郊陈其符命本末仰天曰:皇天既命授臣莽何不殄灭众贼即令臣莽非是愿下雷霆诛臣莽因搏心大哭气尽伏而叩头。又作告天策自陈功劳千馀言诸生小民会旦夕哭为设餐粥甚悲哀及能诵策文者除以为郎至五千馀人恽将领之莽拜将军九人皆以虎为号号曰:九虎将北军精兵数万人东内其妻子宫中以为质时省中黄金万斤者为一匮尚有六十匮黄门钩盾灭府中尚方处处各有数匮长乐御府中御府及都内平准帑藏钱帛珠玉财物甚众(御府有令丞少府之属官也。掌珍宝中御府者皇后之府藏也。平准令丞属大司农亦珍货所在也。)莽愈爱之赐九虎士人四千钱众重怨无斗意九虎将兵至华阴回距隘北从河南至山于匡持数千弩乘堆挑战晔将二万馀人从阌乡南山枣街作姑(作姑邪道所繇也。)破其一部北出九虎後击之六虎败走史熊王况诣阙归死莽使使责死者安在皆自杀其四虎亡(六人败走二人诣阙自杀四人亡)三虎郭钦陈成重收散卒保京师仓(九人之中六人败走三人保仓也。京师仓在华阴灌北渭口也。)邓晔开武关迎汉丞相司直李松将二千馀人至湖与晔等共攻京师仓未下晔以弘农掾王宪为校尉数百人北渡渭入左冯翊界降城略地李松遣偏将军韩臣等径西至新丰与莽波水将军战波水走韩臣等追奔遂至长门宫王宪北至频阳所过迎降(所至之处皆来迎而降之也。)大姓栎阳申砀下わ王大皆率众随宪属县严春(属县三辅诸县也。属右扶风其人姓严名春)茂陵董喜蓝田王孟槐里汝臣王扶阳陵严本杜陵屠门少之属(姓屠门名少)众皆数千人假号称汉将时李松邓晔以为京师小小仓尚未可下何况长安城哉!当须更始帝大兵到即引军至华阴治攻具而长安旁兵四会城下闻天水隗氏兵方到皆争欲先入城贪立大功掳掠之利莽遣使者分赦城中诸狱囚徒皆授兵杀饮其血与誓曰:有不为新室者社鬼记之更始将军史谌将渡渭桥皆散走谌空还众兵发掘莽妻子父祖蒙烧其棺椁及九庙明堂辟雍火城中,或谓莽曰:城门卒东方人不可信莽更发越骑士为卫门置六百人各一校尉十月戊申朔兵从宣平城门入民间所谓都门也。(长安城东出北头第一门)张邯行城门逄兵见杀王邑王林王巡恽等分将兵距击北阙下汉兵贪莽封力战者七百馀人会日暮官府邸第尽[B12H]亡二日己酉城中少年朱弟张鱼等恐见掳掠趋ん并和(众群行ん而自相和也。)烧作室门斧敬法闼(敬法殿名也。闼小门也。谓斧斫之也。)讠曰:反虏王莽何不出降(其下亦同)火及掖庭承明(掖庭承明黄皇室主所居)莽避火及掖庭宣室前殿火取随之妇女讠虎讠曰:当奈何时莽绀衤匀服(讠虎古啼字绀深青而扬赤色衤匀纯也。纯为绀服也。)带玺持虞帝七首天文郎按┉於前(┉所以占时日天文郎今之用┉者也。)日时加某莽旋席随斗柄而坐曰:天生德於予汉兵其如予何(孔子曰:天生德於予桓其如予何故莽引之以为言也。)莽时不食少气困矣。三日庚戌晨旦明群臣扶掖莽自前殿南下椒除(邪行阁道下者也。除殿陛之道也。椒取芬香之名也。)西出白虎门和新公王揖奉车待门外莽就车之渐台欲阻池水犹抱持符命威斗公卿大夫侍中黄门郎从官尚千馀人随之王邑昼夜战罢极士死伤略尽驰入宫间关至渐台(间关犹言崎岖展转也。)见其子侍中睦解衣冠欲逃邑叱之令还父子共守莽军人入殿中讠曰:反虏王莽安在有美人出房曰:在渐台众兵追之围数百重台上亦弓弩与相射稍稍落去矢尽无以复射短兵接王邑父子恽王巡战死莽入室下晡时众兵上台王揖赵博苗唐尊王盛中常侍王参等皆死台上商人杜吴杀莽取其绶校尉东海公宾就故大行治礼(公宾姓也。就名也。以先经治礼故职天子之绶也。)见吴问绶主所在曰:室中西北陬间(陬隅也。)就识斩莽首军人分裂莽身支节肌骨脔争分杀者数十人(三辅旧事云:脔切千)公宾就持莽首诣王宪宪自称大将军城中兵数十万皆属焉舍东宫(舍止宿也。)妻莽後宫乘其车服六月癸丑李松邓晔入长安将军赵萌申屠建亦至以王宪得玺绶不取上多挟宫女建天子鼓旗收斩之传莽首诣更始县宛市百姓共提击之(提掷也。)或切食其舌初莽居摄知民愁下诏诸食王田及私属皆得卖买勿拘以法然刑罚深刻它政讠孛乱(讠孛乖也。音布内切)边兵二十馀万人仰县官衣食用度不足数横赋敛民愈贫困常苦枯旱亡有平岁贾翔贵(翔言如鸟之回翔谓不离於贵也。若暴贵称腾踊也。)末年盗贼群起发军击之将吏放纵於外北边及青徐地人相食雒阳以东米石二千莽遣三公将军开东方诸仓赈贷穷乏。又分遣大夫谒者教民煮木为酪(作杏酪之属也。)酪不可食重为烦扰流民入关者数十万人置养赡官以禀之吏盗其禀(禀给也。盗其禀者盗所给之物)饥死者什七八莽耻为政所致乃下诏曰:予遭阳九之扌百六之会枯旱霜蝗饥馑荐臻蛮夷猾夏冠贼奸宄百姓流离予甚悼之害将究矣。(究竟尽也。)岁为此言以至於亡。 晋桓玄僭即帝位(王钦。若等曰:玄未僭位以前事迹并见将帅部诸门)下。《书》曰:三才相资天人所以成功理繇一统贞夫所以司契帝王之兴其源深矣。自三五已降世代参差虽所繇或殊其归一也。朕皇考宣武王(即桓温也。)圣德高邈诞启洪基景命攸归理贯自昔中间屯险弗克负荷仰瞻宏业殆。若缀旒藉否终之运遇时来之会用获除奸救溺拯拔人伦晋氏以多难荐臻历数惟既典章唐虞之准述遵汉魏之则用集天禄於朕躬惟德不敏辞不获命稽。若令典遂升坛燎於南郊受终於文祖思覃斯庆愿与亿兆聿兹更始,於是大赦改元永始锡天下爵二级孝悌力田人三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人五斛其赏赐之制徒设空文无其实也。乃追尊其父温宣武皇帝庙称太祖南康公主为宣皇后封子为豫章郡王叔父孙放之为宁都县王豁孙稚玉为临沅县王豁次子石康为右将军武陵郡王衤必子蔚为醴陵县王赠叔父冲太传宣城郡王加殊礼依晋安平王故事以孙胤袭爵为吏部尚书冲次子谦为扬州刺史新安郡王谦弟为抚军大将军安城郡王兄歆临贺县王富阳县王赠伟侍中大将军义兴郡王以子袭爵为辅国将军弟邈西昌县王封王谧为武昌公班剑二十人卞范之为临汝公殷仲文为东兴公冯该为鱼复侯。又降始安郡公为县公长沙为临湘县公庐陵为巴丘县公各千户其康乐武昌南昌望蔡建兴永观阳皆降封千百户公侯之号如故。又普进诸征镇军号各有差以相国左长史王绥为中书令崇谦母庾为宣城太妃加殊礼给以辇乘号温墓曰:永崇陵置守卫四十人。又造金根车驾六马是月玄临听讼观阅囚徒罪无轻重多被原放有干舆乞者时或┰之其好行小惠如此自以水德壬辰腊于祖改尚书郎官为贼曹。又增置五校三将。又︹弩积射武卫官元兴三年玄之永始二年尚书答春字误为春菟凡所关署皆被降黜玄大纲不理而纠摘纤微皆此类也。以其妻刘氏为皇后将殿宇乃移入东宫。又开东掖平昌广莫及宫殿诸门皆为三道更造大辇容三十人坐以二百人舁之性好畋游以体大不堪乘马。又作徘徊舆施转关令回动无滞既不追尊祖曾疑其礼仪问於群臣散骑常侍徐广据晋典宜追立七庙。又敬其父则子悦位弥高者情礼得申道逾广者纳敬必普也。玄曰:礼云:三昭三穆与太祖为七。然则太祖必居庙之主也。昭穆皆自下之称则非逆数可知也。礼太祖东向左昭右穆如晋室之庙则宣帝在昭穆之列不得在太祖之位昭穆既错太祖无寄失之远矣。玄曾祖已上名位不显故不欲序列。且以王莽九庙见讥於前史遂以一庙矫之郊庙斋二日而已秘书监卞承之曰:祭不及祖知楚德之不长也。又毁晋小庙以广台榭其庶母蒸尝靡有定所忌日见宾客游宴唯至亡时一哭而已期服之内不废音乐玄出游水门飘风飞其仪盖夜涛水入石头大桁流坏杀人甚多大风吹朱雀门楼上层坠地玄自篡盗之後骄奢荒侈游猎无度以夜继昼兄伟葬日旦哭晚游或一日之中屡出驰骋性。又急暴呼召严速直官咸系马省前禁内ん杂无复朝廷之体,於是百姓疲苦朝野劳悴怨怒思乱者十室八九焉,於是刘裕刘毅何无忌等共谋兴复裕等斩桓於京口斩桓玄於广陵河内太守辛扈兴弘农太守王元德振威将军童厚之竟陵太守刘迈谋为内应至期裕遣周安穆报之而迈惶遽遂以告玄玄震骇即杀扈兴等安穆驰去得免封迈安重侯一宿。又杀之裕率义军至竹里玄移还上宫百僚步从召侍官皆入止省中赦扬豫徐兖青冀六州加桓谦征讨都督假节以殷仲文代桓遣顿丘太守吴甫之右卫将军皇甫敷北距义军裕等於江乘与战临阵斩甫之进至罗落桥与敷战复枭其首步闻之大惧乃召诸道术人推算谋为厌胜之法乃问众曰:朕其败乎!曹靖之对曰:神怒人怨臣实惧焉玄曰:人或可怨神何为怒对曰:移晋宗庙飘泊无所大楚之祭不及於祖此其所以怒也。玄曰:卿何不谏对曰:辇上诸君子皆以为尧舜之世臣何敢言玄愈忿惧使桓谦何澹之屯东陵卞范之屯覆即宋高祖也。舟山西众合二万以距义军裕至蒋山使羸弱贯油帔登山分张旗帜数道并前玄侦侯还云:裕军四塞不知多少玄益忧惶遣武卫将军庾顺之配以精卒赴援诸军於时东北风急义军放火烟尘张天鼓讠之音震骇京邑刘裕执钺麾而进谦等诸军一时奔溃玄率亲信数千人声言赴战遂将其子兄子出南掖门西至石头使殷仲文具船相与南奔初玄在姑孰将相星屡有变篡位之夕月及太白。又入羽林玄甚恶之及败走腹心劝其战玄不暇答直以策指天而经日不得食左右进以粗饭咽不能下时年数岁抱玄胸而抚之玄悲不自胜刘裕以武陵王遵摄万机立行台总百官遣刘毅刘道玄蹑玄诛玄诸兄子及石康兄权振兄洪等玄至寻阳江州刺史郭昶之给其器用兵力殷仲文自後至望见玄舟旌旗舆服备帝者之仪叹息曰:败中复振故可也。玄,於是逼乘舆西上桓歆聚党向历阳宣城内史诸葛长民击破之玄於道作起居注叙其距义军之事自谓经略指授算无遗策诸将违节度以致虚丧非战之罪,於是不遑与群下谋议唯耽思诵述宣示远近玄至江陵石康纳之张幔屋於城南署置百官以卞范之为尚书仆射其馀职多用轻资,於是大舟师曾未三旬众。且二万楼船器械甚盛谓其群党曰:卿等并清涂翼从朕躬都下窃位者方应谢罪军门其观卿等入石头无异霄中人也。玄以奔败之後惧法令不肃遂轻怒妄杀人多离怨殷仲文谏曰:陛下少播英誉远近所服遂扫平荆雍一匡京室声被八荒矣。既据有极位而遇此圯运非为威不足也。百姓喁喁想望皇泽宜弘仁风以收物情玄怒曰:汉高魏武几遇败但诸将失利尔以天文恶故还都旧楚而群小愚惑妄生是非方当纠之以猛未宜施之以恩也。玄左右称玄为桓诏桓胤谏曰:诏者施於辞令不以为称谓也。汉魏之主皆无此言唯闻北虏以苻坚为苻诏尔愿陛下稽古帝则令万世可法玄曰:此事已行今宣敕罢之更为不祥必其宜革可待事平也。荆江郡守以玄播越或遣使通表有匪宁之辞玄悉不受仍更令所在表贺迁都玄遣游击将军何澹之武卫将军庾稚祖江夏太守桓道恭就郭铨以数千人守湓口。又遣辅国将军桓振往义阳聚众至弋阳为龙骧将军胡讠华所破振单马走还何无忌刘道规等破郭铨何澹之郭昶之於桑落州进师寻阳玄率舟舰三百发江陵使苻宏羊僧寿为前锋以鄱阳太守徐放为散骑常侍欲遣说解义军谓放曰:诸人不识天命致此妄作遂惧祸屯结不能自反卿三州所信可明示朕心。若退军散甲当与之更始各授位任令不失分江水在此朕不食言放对曰:刘裕为唱端之主刘毅兄为陛下所诛并不可说也。取当申圣玄於何无忌玄曰:卿使。若有功当以吴兴相叙放遂受使入无忌军魏咏之破桓歆於历阳诸葛长民。又败歆於芍陂歆单马渡淮毅率道规及下邳太守孟怀玉与玄战於峥嵘洲於时义军数千玄兵甚盛而玄惧有败衄常氵美轻船於舫侧故其众莫有斗心义军乘风纵火尽锐争先玄众大溃烧辎重夜遁郭铨归降玄故将刘统冯稚等聚党四百人袭破寻阳城毅遣建威将军刘怀肃讨平之玄留永安皇后及皇后於巴陵殷仲文时在玄舰求出别船收集散军因叛玄奉二后奔於夏口玄入江陵城冯该劝使更下战玄不从欲出汉川投梁州刺史桓希而人情乖阻制令不行玄乘马出城至门左右於ウ中斫之不中前後相杀交横玄仅得至船,於是荆州别驾王康产奉帝入南郡府舍太守王腾之率文武营卫时益州刺史毛璩使其从孙之参军费恬送弟丧葬江陵有众二百璩弟子之为玄屯骑校尉诱玄以入蜀玄从之达枚回州恬与之迎击玄矢下如雨玄嬖人丁仙期万盖等以身蔽玄并中数十箭而死玄被箭其子取拔去之益州都护冯迁抽刀而前玄拔头上玉导与之仍曰:是何人邪敢杀天子迁曰:欲杀天子之贼尔遂斩之时年三十六。又斩石康及等五级庾顺之战死云:我是豫章王诸君勿见杀送至江陵市斩之玄自篡盗至败凡八十日。 ●卷九百十四 ○总录部 嗜酒 《易》曰:饮酒濡首亦不知节也。《传》曰:酒以成礼不继以淫盖先王之作酒醴所以奉明祀养高年而已至於享宾合欢一献百拜饮而不醉良有以也。若乃荒腆为务沈湎自恣俾昼作夜废时乱日伐德以致败腐胁而无悔者其恶已甚矣。至有遭罹世难高翔远引含味道腴隐居求志矫抗以避祸沈冥而不耀陶然自得以酒为名者斯。又忘怀而独善者也。其或引满举白沈饮不乱决事靡滞治谳益精亦天资所得无累於明矣。然。《周书》著无彝之训诗人有彼昏之讥诚在昔之深戒也。 齐惠栾高氏皆嗜酒(栾高二族皆出惠公)。 伯有郑大夫嗜酒为窟室(窟室地室)而夜饮酒击钟焉朝至未巳朝者曰:公焉在(家臣故谓伯有为公)其人曰:吾公在壑谷(壑谷窟室)皆自朝布路而罢(布路分散)既而朝(伯有朝郑君)则。又将使子如楚归而饮酒子以驷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雍梁(雍梁郑地)醒而後知之遂奔许。 子皮郑大夫子皮之族饮酒无度(相尚以奢相困以酒)。 汉于定国为廷尉食酒至数石不乱(食酒者谓能多饮费尽其酒犹云:食言流俗书本取改食字作饮字)冬月治谳饮酒益精明。 陈遵为校尉封嘉威侯居长安中列侯近臣贵戚皆贵重之牧守当之官及郡国豪杰至京师者莫不相因到遵门遵嗜酒每大饮宾客满堂取关门取客车辖投井中虽有急终不得去(既关闭门。又投车辖也。)尝有部刺史奏事过遵值其方饮刺史大穷候遵г醉时突入见遵母(г醉言其大醉也。)叩头自白当对尚书有期会状母令从後阁出去遵大率常醉然事亦不废。 扬雄王莽时为大夫家素贫嗜酒人希至其门时有好事者载酒肴从游学。 後汉杨政京兆人善说经书为人嗜酒不拘小节丁冲为司隶校尉数过诸将饮美酒不能醉烂肠死郑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身长八尺饮酒一斛徵为大司农不赴。 卢植涿郡人常怀济世志不好辞赋能饮酒一石为尚书免官卒。 魏徐邈为尚书郎时科禁酒而邈私饮至沈醉校事赵达问以曹事邈曰:中圣人达白之太祖太祖甚怒渡辽将军鲜于辅进曰:平日醉客谓酒清者为圣人浊者为贤人邈性慎偶醉言尔竟坐得免刑後为颍川典农中郎将文帝幸许昌问邈曰:颇复中圣人不邈对曰:昔子反毙於阳御叔罚於饮酒臣嗜同二子不能自惩时复中之然宿瘤以鬼见传而臣以醉见识帝大笑。 吴胡综为侍中嗜酒酒後欢呼极意或推按引觞抟击左右大帝爱其才弗之责也。 晋阮籍字嗣宗为文帝大将军从事中郎闻步兵厨营人善酿有贮酒三百斛乃求为步兵校尉。 阮咸字仲容籍之兄子诸阮皆能饮酒咸至宗人间共集不复用杯觞斟酒以大盆盛之圆座相向大酌更饮时有群豕来饮其酒咸直接去其上便共饮之後为始平太守卒。 阮修字宣子咸之从弟常步行以百钱挂杖头至酒店便独酣畅後为太子洗马遇害。 胡母辅之字彦国性嗜酒任纵不拘小节与王澄王敦庾岂攵俱为太尉王衍所昵号曰:四友後为扬武将军湘州刺史卒。 胡母谦之字子光辅之之子才学不及父而傲纵过之至酣醉常呼其父字辅之亦不以介意谭者以为狂辅之正酣饮谦之而厉声曰:彦国年老不得为尔将令我<尸几>背东壁辅之欢笑呼入与共饮其所为如此年未三十卒(史无官)。 光逸字孟祖常投胡母辅之後以世难避乱渡江复依史无官辅之初至属辅之与谢鲲阮放毕卓羊曼桓彝阮孚散裸袒闭室酣饮已累日逸将排户入守者不听逸便於户外脱衣露头於狗窦中窥之而大叫辅之惊曰:他人决不能尔必我孟祖也。遽呼入遂与饮不舍昼夜时人谓之八达中兴为给事中卒。 毕卓字茂世新蔡同阳人少希放达为胡母辅之所知元帝太兴末为吏部郎尝饮酒废职比舍郎酿熟卓因醉夜至其瓮间盗饮之为掌酒者所缚明旦视之乃毕吏部也。遽释其缚卓遂引主人宴於瓮侧致醉而去卓尝谓人曰:得酒满数百斛船四时甘味置两头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 郑泉字文渊陈郡人博学有奇志,而性嗜酒。其闲居,每日愿得美酒满五百斛船以四时甘脆置两头反覆没饮之惫即住而啖肴膳酒斗升减随即益之不亦快乎!临卒谓同类曰:必葬我陶家之侧庶百岁之後化而成土幸见取为酒壶实获我心矣。 刘伶字伯伦不以家产有无介意尝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尝因渴甚求酒於其妻妻损酒毁器涕泣谏曰:君酒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伶曰:善不能自禁惟当祝鬼神自誓尔便可具酒肉妻从之伶跪祝曰: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儿之言慎不可听仍引酒御肉隗然复醉尝醉与俗人相忤其人攘袂奋拳而往伶徐曰:鸡肋不足以安尊拳其人笑而止伶虽陶兀放而机应不差未尝厝意文翰惟著酒德颂一篇尝为建威将军後以寿终。 郭璞字景纯性轻易不威仪嗜酒好色时或过度著作郎于宝尝诫之曰:此非性之道也。璞曰:吾所受有本限用之尝恐不得尽卿乃忧酒色之为害乎!为王敦记室参军被害。 华峤字叔骏为秘书监性嗜酒率尝沈醉所撰。《後汉书》十典未成而终。 顾荣字彦先为廷尉正常纵酒酣畅谓友人张翰曰:惟酒可以忘忧但无如作病何尔。 孔群为中丞性嗜酒司徒王导尝戒之曰:卿常饮不见酒家覆瓿布日月久糜烂邪答曰:公不见肉用糟淹更堪久邪尝与亲友书云:今年田得七百石秫米不足了麴ろ事其沈湎如此。 周ダ为尚书右仆射颇以酒失略无醒日时人号为三日仆射ダ在中朝时能饮酒一石及过江虽日醉每称无对偶有旧对从北来ダ遇之欣然乃出二石酒共饮各大醉及ダ醒使视客已腐胁而死。 王忱为荆州刺史酒醉取累旬及醒则俨然端肃末年尤嗜酒一饮连月不醒或裸体而游每叹三日不饮便觉形神不相亲也。 王蕴字叔仁孝武定皇后父为会稽内史素嗜酒末年尤甚及在会稽略少醒日。 前燕皇甫真为侍中大尉饮酒至石馀不乱。 宋衡阳王义季为荆州刺史素嗜酒自彭城王义康废後遂为长夜之饮略少醒日太祖累加诘责义季引愆陈谢帝诏报之曰:谁能无过改之为贵尔此非唯伤事业亦自损性命世中比比皆汝所谙近长沙兄弟皆缘此致故将军苏徽酒成疾旦夕待尽吾诫令禁断并给药膳至今能立此自是可节之物但嗜者不能立志裁割尔晋元帝人主尚能感王导之谏终身不复饮酒汝既有美尚加以吾意殷勤何至不能慨然深自勉厉乃复须严相割截生诸纷纭然後少止者幸可不至此一门无此酣法汝於何得之临书叹塞义季虽奉此旨酣纵如初遂以成疾帝。又诏之曰:汝饮积食少而素羸多风常虑至此今果委顿纵不能以家国为怀近不复顾性命之重可叹可恨岂复一条本望能以理自厉未欲相苦尔令遣孙道裔就杨佛等令晨夕视汝并进止汤食可开怀虚受慎勿隐避吾饱尝见人断酒无他慊吸盖是当时甘嗜罔已之意尔今者忧怛正在性命未暇及美业复何为吾煎毒至此耶义季终不改以至於终。 陶潜为彭泽令在县公田悉种秫曰:令吾常醉於酒足矣。妻子固请种亢乃使二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亢潜性嗜酒而家贫不能常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取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A092]情去留江州刺史王弘尝欲识之不能致也。潜尝往庐山弘令潜故人庞通之赍酒具於半道栗里要之有脚疾使一门生二儿篮舆既至欣然便共饮酌俄顷弘至亦无忤也。先是颜延之为刘柳後军功曹在寻阳与潜情款後为始安郡经过日日造潜每往必酣饮致醉临去留二万钱与潜潜悉与酒家稍就取酒尝九月九日无酒出宅边菊丛中坐久值弘送酒至即便就酌醉而後归潜不解音声而畜素琴一张每有酒取抚弄以寄其意贵贱造之者有酒取设潜。若先醉便语客我醉欲眠卿可去其真率如此郡将候潜值其酒熟取头上葛巾漉酒毕还复著之。 檀韶为江州刺史嗜酒贪横所莅无绩高祖嘉其合门从义。又弟道济有大功故特见宠授。 孔ダ为安陆王子绥冠军长史江夏内史ダ为人使酒仗气每醉取弥日不醒僚类之间多所陵忽尤不能曲意权幸莫不畏而疾之不治产业居尝贫罄有无丰约未尝关怀为二府长史典签谘事不呼不敢前不令去不敢去虽醉日居多而明晓政事醒时判决未尝有壅众咸云:孔公一月二十九日醉胜他人二十九日醒也。孝武每欲引见先遣人觇其醒醉後ダ反败王晏斩之东阁外临死求酒曰:此是平生所好。 颜延之好饮酒不护细行年三十犹未婚。又尝乘羸牛笨车逄子竣卤簿即屏往道侧。又好骑马遨游里巷遇知旧取据案索酒得酒必颓然自得卒於金紫光禄大夫。 南齐沈文季为吴兴太守文季饮酒至五斗妻王锡女饮酒亦至三斗文季与之对饮竟日而视事不废蔡约为冠军将军好饮酒夷淡不与世杂。 梁臧盾善饮酒高祖招延後进二十馀人置酒赋诗盾以诗不成罚酒一斗盾饮尽颜色不变言笑自。若时萧介染翰便成文无加点高祖两美之曰:臧盾之饮萧介之文即席之美也。卒於领军将军。 萧琛为侍中性通脱常自解灶事毕馀必陶然致醉。 王瞻为吏部尚书颇嗜酒每饮或弥日精神朗畅不废簿领高祖每称瞻有三术射棋酒也。 张率字士简嗜酒事事宽恕於家务尤所忘怀为新安太守卒。 陈陈暄学不师受文才俊逸尤嗜酒无节操遍历王公门沈湎讠宣讠尧过差非度其兄子秀常忧之致书於暄友人何晋冀以讽谏暄闻之与秀。《书》曰:旦见汝书与孝典陈吾饮酒过差吾有此好五十馀年昔吴国张长公亦称嗜吾见张时伊已六十自言引满大胜少年时吾今所进亦多於往日老而弥笃唯吾与张季舒尔吾方与此子交欢於地下汝欲反吾所志耶昔阮咸阮籍同游竹林宣子不闻斯言王湛能玄言巧骑武子呼为痴叔何陈留之风不嗣太原之气岿然翻成可怪吾既寂寞当世朽病残年产不异於颜原名未动於卿相。若不日饮醇酒复欲安归汝以饮酒为非吾以不饮酒为过昔周伯仁渡江唯三日醒吾不以为少郑康成一饮三百杯吾不以为多然洪醉之後有得有失成厮养之志是其得也。使次公之狂是其失也。吾尝譬酒之犹水亦可以济舟亦可以覆舟故江谘议有言酒犹兵也。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备酒可千日而不饮不可一饮而不醉美哉!江公可与共论酒矣。汝惊吾堕马侍中之门陷池武陵之第遍布朝野自言焦悚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吾生平所愿身没之後题吾墓云:陈故酒徒陈君之神道。若斯志意岂避南征之不复贾谊之恸哭者哉!何水曹眼不识杯铛吾口不离瓢杓汝宁与何同日而醒与吾同日而醉乎!政言其醒可及其醉不可及也。速营糟丘吾将老焉尔无多言非尔所及。 後魏刘尼为定州刺史在州清慎然率多酒醉治日甚少。 陆昶为光禄大夫昶无他才能惟饮酒为事。 崔长谦好学立少有令名为尉景开府谘议参军晚颇以酒为损。 刘藻字彦先饮酒至一石不乱仕至太尉司马。 元敏魏之宗室嗜酒多费家为之贫其胥柱国乙弗贵大将军大利稽家赀皆千万每营给之敏随即散尽而帝不之责贵後遂绝之。 北齐薛孤延为车骑将军性好酒率多昏醉而以勇决善战每大军征讨常为前锋故与彭刘韩潘同列高季式为济州刺史豪率好酒。又恃举家勋功不拘检节与光州刺史李元忠生平游款在济州夜饮忆元忠乃开城门令左右乘驿马持一壶酒往光州劝元忠朝廷知而容之。 李元忠为侍中虽居要任初不以物务干怀惟以声酒自娱大率常醉家事大小了不关心园庭之内罗种果药亲朋寻诣必留连宴赏每挟弹携壶遨游里每言宁无食不可使我无酒阮步兵吾师也。孔少府岂欺我哉!後自中书令复求为太常以其有音乐而多美酒故神武欲用为仆射文襄言其放达常醉不可委以台阁其子搔闻之请节酒元忠曰:我言作仆射不胜饮酒乐尔爱仆射宜勿饮酒。 卢怀道性轻率好酒颇有慕尚终於乌苏镇城都督祖茂班之从父弟也。颇有辞情然好酒性率不为时重除给事中辞疾不就。 颜之推好饮酒多狂纵不修边幅时论以此少之後为平原太守。 隋裴政初仕周为少司宪能饮酒至数斗不乱簿案盈几剖决如流。 唐刘黑闼贝州漳南人隋末无赖嗜酒好博奕不治产业父兄患之。 崔敬嗣则天时为房州刺史好饮酒中宗安置在州尝德之及即位访敬嗣已卒其子汪。又嗜酒不堪任职。且授雒州司空。又改五品慢官。 李迥秀中宗朝为鸿胪卿晚溺於酒然公事不亏。 李之为刑部尚书雅好宾友饮酒一斗不乱夜则宴赏昼则决公务庭无废事。 崔咸为陕州刺史晨起饮酒至暮必大醉及夜分视事无滞失者吏以为神入为右散骑常侍秘书监饮酒如初。 徐晦历刑部兵部二侍郎同州刺史性︹直当官正守惟嗜酒太过晚年丧明遂至委废。 王源中为户部侍郎翰林承旨学士性颇嗜酒尝召对源中方沉醉不能及醉醒同列告之源中但怀忧惕殊无悔恨他日。又以醉不任赴召遂终不得大用。 ○总录部 酒失 《传》曰:豢豕为酒非以为祸也。而讼狱益繁则酒之流生祸也。故酣酒者大禹之训日富者小雅所讥其敢崇饮者周公之格言不及於乱者仲尼之申戒乃有沈湎自恣荒腆不已狂药内攻忮心中作恶言暴怒奋攘交斗忤世奸法蹈祸蒙耻至或临戎而致败杀人而不忌旷废官守夭阏生理者亦比比有之率用类次以为民鉴。 夏仲康时羲和湎淫废时乱日(羲氏和氏世掌天地四时之官承太康之後沈湎於酒过差非度废天时乱甲乙)胤往征之(胤国名)告於众曰:惟时羲和颠覆厥德(颠覆言反倒也。)沈乱於酒畔官离次(沈谓醉冥失次位也。)ㄈ扰天纪遐弃厥司(ㄈ始扰乱遐远也。纪谓时日司所主也。)乃季秋月朔辰弗集於房(辰日月所会房所舍之次集合也。不合即日食可知)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凡日食天子伐鼓於社责上公瞽乐官乐官进鼓则伐之啬夫主币之官驰取币礼天神众人走供救日食之百役也。)羲和尸厥官罔闻知(主其官而无闻知於日食之变异所以罪重)昏迷於天象以干先王之诛(ウ错天象言昏乱之甚干犯也。)。 齐庆封好田而嗜酒与庆舍政(舍封子庆封当国不自为政以付舍)则以其内实迁於卢蒲氏易内而饮酒(内实宝物妻妾也。移而居家)数日国迁朝焉(就於卢蒲氏朝见封)。 齐惠栾高氏皆嗜酒(栾高二族皆出惠公)信内多怨(说妇人言故多怨)︹於陈鲍氏而恶之(恶陈鲍)有告陈桓子曰:子旗子良将攻陈鲍亦告鲍氏桓子授甲而如鲍氏遭子良醉而骋(欲及子良醉故骋告鲍。《文子》)遂见。《文子》(。《文子》鲍国)则亦授甲矣。使视二子(二子子旗子良也。)则皆将饮酒桓子曰:彼虽不信(彼传言者)闻我授甲则必逐我及其饮酒也。先伐诸陈鲍方睦遂伐栾高氏。 荆共王与晋厉公战於鄢陵荆师败共王伤临战司马子反渴而求饮竖阳(一云:阳竖子反内竖也。)操参酒而进之(酒器受三升曰:参)子反曰:訾退酒也。竖阳曰:非酒也。反曰:訾退却竖阳。又曰:非酒也。子反受而饮之子反之为人也。嗜酒甘而不能绝於口醉战既罢共王欲复战而谋使召司马子反子反辞以心疾共王驾而往视之入幄中闻酒气臭而还曰:今日之战不亲伤所恃者司马也。而司马。又。若此是忘荆国之社稷而不恤吾众也。不无与复战矣,於是罢师去之斩司马子反以为戮故竖阳之进酒也。非以醉子反也。其心以忠也。而足杀之。故曰:小忠大忠之贼也。(。《左传》云:阳竖献饮於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见王曰:天败楚也。夫余不可以待乃宵遁楚世家云:晋败楚射中共王目共王召将军子反子反嗜酒从者竖阳进酒醉王怒射杀子反遂罢兵归)。 知伯晋大夫伐郑赵简子疾使太子毋恤将而围郑知伯醉以酒灌击毋恤群臣请死之毋恤曰:君所以置毋┰为能忍讠句然亦愠知伯知伯归因谓简子使废毋恤简子不听毋恤繇此怨知伯。 汉灌夫为太仆与长乐卫尉窦甫饮轻重不得(谓饮酒礼数轻重不得其平也。)夫醉搏(搏以手击之)甫甫窦太后昆弟武帝恐太后诛夫徙夫为燕相数岁坐法去家居长安夫为人刚直使酒不好面谀贵戚诸势在已之右欲必陵之士在已左愈贫贱尤益礼敬夫家居虽富然失势宾客益衰及魏其侯(窦婴也。)失势亦欲倚夫引绳披根生平慕之後弃者夫亦倚魏其而通列侯宗室为名高两人相为引重其游如父子然相得甚无厌恨相知晚夫尝有服过丞相(田也。)丞相从容曰:吾欲与仲孺过魏其侯会仲孺有服夫曰:将军乃肯幸临况魏其侯夫安敢以服为解请语魏其侯帐具将军旦日蚤临武安许诺(武安侯田也。)夫具语魏其侯如所谓武安侯魏其与夫人益市牛酒夜洒扫早帐具至旦平明令门下伺候至日中丞相不来魏其谓夫曰:丞相岂忘之哉!夫不怿曰:夫以服请宜往乃驾自往迎丞相丞相特前戏许灌夫殊无意往及至门丞相尚卧,於是夫入见曰:将军昨日幸许过魏其魏其夫妻治具自旦至今未敢尝食武安鄂(一作悟)谢曰:吾昨日醉忽忘与仲孺言乃驾往及饮酒酣夫起舞属丞相丞相不起夫从坐上语侵之魏其乃扶灌夫去谢丞相丞相卒饮至夜极而去丞相尝使籍福请魏其城南田不得繇此怨灌夫魏其後丞相娶燕王女为夫人有太后诏召列侯宗室皆往贺魏其侯过灌夫与俱夫谢曰:夫数以酒失得过丞相今者。又与夫有郄魏其曰:事已解强与俱饮酒酣武安起为寿坐皆避席伏已魏其侯为寿独故人避席尔馀半膝席灌夫不悦行酒至武安武安膝席曰:不能满觞夫怒因嘻笑曰:将军贵人也。属之(属一作毕)时武安不肯行酒次至临汝侯(灌婴孙名贤)临汝侯方与程不识耳语。又不避席夫无所发怒乃骂临汝侯曰:生平毁程不识不直一钱今日长者为寿乃效女儿占嗫耳语武安谓灌夫曰:程李俱东西宫卫尉今众辱程将军仲孺独不为李将军地乎!灌夫曰:今日斩头舀胸何知程李乎!坐乃起更衣稍稍去夫出武安遂怒乃戏骑缚夫(戏读曰麾谓指麾命之收缚也。)系居室(署名属少府)弃市(事具总录忿争门)。 于永丞相定国之子少时嗜酒多过失以父任为侍中中郎将。 匡衡子昌为越骑校尉醉杀人系诏狱越骑官属与昌弟。且谋篡昌(逆取曰:篡)事发觉衡时为丞相免冠徒跣待罪。 後汉光武时马武为捕虏将军嗜酒阔达敢言醉在御前面折同列言其短长无所避忌帝故纵之以为笑乐。 吴陈勤为凌统督将统当击贼围先期统与勤会饮酒勤刚勇任气因督祭酒陵轹一坐举罚不以其道统疾其侮慢面折不为用勤怒詈统及其父操统流涕不答众因罢出勤乘酒凶悖。又於道路辱统统不能忍引刀斫勤数日不死及当攻屯统曰:非死无以谢罪乃率厉士卒身当矢石所攻一面应时披坏诸将乘胜遂大破之还自拘於军正权壮其果毅许以功赎罪。 虞翻字仲翔为骑都尉性疏直数有酒失。 晋庾纯为河南尹以司空贾充奸佞与任岂攵共举充西镇关中充繇是不平充尝宴朝士而纯後至充谓曰:君行尝居人前今何以在後纯曰:且有小市井事不了是以来後世言纯之先尝有伍伯者充之先有市魁者充纯以此相讥焉充自以位隆望重意殊不平及纯行酒充不时饮纯曰:长者为寿何敢尔乎!充曰:父老不归供养将何言也。纯因发怒曰:贾充天下凶凶繇尔一人充曰:充辅佐二世荡平巴蜀有何罪而天下为之凶凶纯曰:高贵乡公何在众坐因罢充左右欲执纯中护军羊侍中王济佑之因得出充惭怒上表解职纯惧上河南尹关内侯印绶上表自劾曰:司空公贾充请诸卿校并及臣臣不自量饮酒过多醉乱行酒重酌於公,公不肯饮言语往来公遂诃臣父老不归供养卿为无天地臣不服罪自引而更忿怒厉声名公临时讠宣讠尧遂至荒越礼八十月制诚以衰老之年变难无常也。臣不惟生育之恩求养老父而怀禄贪荣乌鸟之不。若充为三公论道兴化以教义责臣是也。而以枉错直居下犯上醉酒迷荒昏乱仪度臣得以凡才擢授显任易戒濡首论诲酒困而臣闻义不服过言盈庭黩慢台司违犯宪度不可以训请台免臣官廷尉结罪大鸿胪削爵土敕身不谨伏须罪诛御史中丞孔恂劾纯请免官诏曰:先王崇尊卑之礼明贵贱之序著温克之德记沈酗之祸所以光宣道化示人轨仪也。昔广汉陵慢宰相获犯上之刑灌夫醉肆忿致诛毙之罪纯以凡才备位卿尹不惟谦敬之节不忌覆车之诫陵上无礼悖言自口宜加显黜以肃朝伦遂免纯官。 孙季舒为长水校尉时石崇以功臣子有才气与裴楷志趣各异不与之交季舒尝酣宴慢忄敖过度崇欲表免之楷闻之谓崇曰:足下饮人狂药责人正礼不亦乖乎!乃止。 周ダ字伯仁中兴迁为吏部尚书以醉酒为有司所纠白衣领职後为左仆射领吏部元帝宴群公於西堂酒酣从容曰:今日名臣共集何如尧舜时耶ダ因醉厉声曰:今虽同人主何得复比圣世帝大怒而起手诏付廷尉将加戮累日方赦之寻为护军将军尚书纪瞻置酒请ダ及王导等ダ荒醉失仪复为有司所奏诏曰:ダ参副朝右职掌铨衡当敬慎德音式是百辟屡以酒过为有司所绳吾亮其极欢之情然亦是濡首之戒也。ダ必能克巳复礼者今不加黜责初ダ以雅望获海内盛名後颇以酒失为仆射略无醒日时人号为三日仆射庾亮曰:周侯末年所为凤德之衰也。 王澄为荆州刺史闻郭舒名引为别驾澄终日酣饮不以众务在意荆土士人宗尝因酒忤澄澄怒叱左右棒舒厉色谓左右曰:使君过醉汝辈何敢妄动澄恚曰:别驾狂耶诳言我醉因遣扌舀其鼻炙其眉头舒跪而受之澄意少释而遂得免。 後赵徐光为石勒记室参军石勒如苑乡召光光醉不至以光物情所凑常不平之因此发怒退为牙门勒自苑乡如邺徐光侍直愠然攘袂振纷仰视不顾勒因而恶之让光曰:何负卿而敢怏怏邪,於是幽光并其妻子於狱。 宋谢超宗为人仗才使酒多所陵忽在直省常醉帝召见语及北方事超宗曰:虏动来二十年矣。佛出亦无如之何以失仪出为南郡王中军司马。 颜延之好饮酒不拘细行何尚之为侍中在直延之以前永嘉太守醉诣焉尚之望见便阳眠延之发帘熟视曰:朽木难雕尚之谓左右曰:此人醉甚可畏故为国子祭酒司徒在长史坐买人田不肯还直尚书左丞荀赤松奏延之沈迷麴蘖诋毁朝士预宴班觞肆詈上席请以讼田不实免所居官诏可故为太常沙门释慧琳以才学为太祖所赏爱每召见常升独榻延之甚疾焉因醉白帝曰:昔同子参乘袁丝正色此三台之座,岂可使刑馀居之帝变色延之性既褊激兼有酒过肆意直言曾无回隐论者多不与之谓之颜彪。 鲁爽祖宗之为南阳太守父轨为竟陵太守北奔爽仕魏为荆州刺史襄阳公镇长社爽幼染殊俗无复华风粗中使酒数有过失魏太武将诛之後遂将家属归宋。 南齐焦度为东宫直阁将军好饮酒醉取暴怒高帝常使人节之。 周山图为给事中冗从仆射直阁将军山图好酒多失明帝数加怒诮後遂自改。 到永明中为御史中丞车驾幸丹阳郡宴饮恃旧酒後狎侮同列言笑过度为左丞庾杲之所纠赎论。 梁谢览为侍中颇乐酒因宴席与散骑常侍萧琛辞相诋毁为有司所奏高祖以览年少不直出为中权长史。 曹景宗为领军将军高祖数宴见功臣共道故旧景宗醉後谬妄或误称下官高祖故纵之以为笑乐。 萧[A13C]达出为豫章内史意甚愦愦未发前预华林宴酒後於座辞气不悦沈约因劝酒欲以释之[A13C]达大骂约曰:我今日形容正是汝老鼠所为何忽复劝我酒举座惊愕高祖谓之曰:汝是我家阿五(王钦。若等曰:[A13C]达齐光禄大夫赤斧第五弟也。与梁同姓故云:我家阿五)沈公宿望何意轻脱。若以法绳汝汝复何理[A13C]达竟无一言惟大涕泣帝心愧之。 谢善勋饮酒至数升醉後取张眼大骂虽复贵贱亲疏无所择也。时谓之谢方眼。 柳盼为散骑常侍性愚戆使酒因醉乘马入殿门为有司劾免卒於家。 後魏刘尼为司徒皇兴中献文北征帝亲誓众而尼昏醉兵阵不整献文以其功重特恕之免官而已皮喜为豫州刺史诏让其在州宽怠以饮酒废事威不禁下使者就州决以杖罚。 于。若袭父祚爵为钜鹿郡公。若多酒过为叔父景所挝杀。 甄楷侍中琛之子琛启除秘书郎宣武未葬楷与河南尹丞张普等饮戏免官。 夏侯字元廷道迁长子历镇远将军南兖州大中正性好酒居丧不戚醇醪肥鲜不离於口沽买饮啖多所费用父时田园货卖略尽人间债负犹数千馀两食至常不足弟妹不免饥寒,於是昏醉而卒。 李肃为黄门郎性酒狂熙平初从灵太后幸江阳王继第肃时侍饮颇醉言辞不逊抗辱太傅清河王怿为有司弹劾灵太后怒之出为章武内史。 卢昶为雍州刺史性好酒曾於妇氏饮宴小有不平手刃其客。 程灵虬为梁郡太守以酗酒为徐州刺史武昌王鉴所劾失官既下梁郡志力少衰犹时为酒困久去官禄不免饥寒。 元丽为荥阳太守性颇使酒郡丞辛琛每谏之丽後醉取令闭阁曰:勿使丞入也。 裴茂伯为广平王赞文学好饮酒颇涉疏傲末年剧饮不已乃至伤性多所愆失。 北齐高隆之初仕後魏骠骑大将军西魏文帝曾与隆之因酒忿竞文帝坐以黜免高祖责隆之不能协和乃启出为北道行台。 薛孤延初仕东魏为左卫将军左厢大都督与诸军将讨颍川延专监造土山以酒醉为敌所袭据颍川平诸将还京师宴於华林园文襄启魏帝坐延於阶下以辱之。 荀仲举字士高颍川人仕梁为南沙令从萧明於寒山被执长乐王尉粲甚礼之与粲剧饮粲指至骨文宣知之杖仲举一百或问之曰:我那知许当时正疑是尘尾尔。 平鉴为扬州刺史其妻生男鉴因喜酣醉擅免境内囚误免关中细作二人醒而知之上表自劾文宣特原其罪。 颜之推好饮酒多任纵不修边幅时论以此少之之推自周奔至文宣见而悦之天保末从至天池以为中书舍人令中书郎孝信将敕书出示之推之推营外饮酒孝信还以状言文宣乃曰:且停繇是遂寝。 唐李景俭为谏议大夫凌蔑公卿大臣使酒尤甚寻出为建州刺史未几元稹用事召还为谏议大夫长庆初景俭退朝与兵部郎中知制诰冯宿库部郎中知制诰杨嗣复起居舍人温造司勋员外郎李肇刑部员外郎王镒等同谒史官都官员外郎独孤朗乃诣史馆同饮景俭乘醉遂入中书遍诣时宰面诘侮王播崔植杜元[A13C]皆呼其名姓词颇慢易播等知其狂酒。且逊止之以事闻诏曰:丞相府署国家枢机上法三台下临百辟。若等威可紊则堂陛不严谏议大夫李景俭乃因酣醉取肆叨冫卖昏呶侮慢靡所不为询其狂态甚用惊听宜加谴责以守遐荒予非深克勉自循省可漳州刺史仍驰驿发遣。又贬独孤朗为韶州刺史温造朗州李肇澧州王镒郢州坐与景俭同饮也。 田渭为泉州刺史宝历二年削渭官在任徵本州盐铁院官裴汾铜四十斤渭使酒与汾交争为本道廉使举奏因各惩罚。 王直方为右补阙太和九年出为兴元府成固令直方始为镇州册赠使谒祖墓於邢州时刘从谏自以位兼宰相於直方礼有所不至直方饮酣颇以语侵之从谏怒具以表闻直方素有直疏文宗虽嘉之然非当时奸邪所乐及是以直方家於成固因而遣之薛延老为殿中侍御史翰林学士因饮酒沈醉文宗闻之以为失於敬慎遂罢翰林。 後唐萧愿为太常少卿明宗朝祀太微宫愿乘醉预公卿之列为御史所弹左迁右赞善大夫。 晋关彻为义成军节度使史匡翰幕客狂率酣一日使酒怒目谓匡翰曰:明公昔刺覃怀与彻主客道至事无不可今领节钺数不相容书记赵砺险讠皮之人也。胁肩谄笑黩货无厌而明公待之甚厚彻今请死近闻张彦泽脔张式未闻史匡翰斩关彻恐天下谭者未有此类翰不怒引满自罚而慰勉之。 周傅广顺初为通事舍人善於辞令後因宣制以醉失仪停任。 边归谠显德中为御史中丞世宗宴於广德殿归谠饮酣忽扬袂而言曰:至於一杯而已帝遣黄门扶出之归谠犹回顾曰:陛下何不决杀赵守微(王钦。若等曰:时守微自民间献疏世宗擢为右拾遗寻以指斥配流)翌日归谠以酒过伏阁请罪帝释之仍令於阁门复饮数爵以愧其心焉。 ●卷九百十五 ○总录部 废滞 孔子曰:道之将废命也。是知志士仁人轲蹇沈废不振者其命矣。夫乃。若怀才出类抗心迈俗智虑足以周物机用足以经世或回翔下位历岁不迁寂寞衡门屡空兴叹而能含真履洁体和养恬介然如石安之。若命不易其操无累乎!心斯固秉大雅明哲之姿得君子进退之正者也。至或慷慨自负高亢靡屈言必忤物动皆违俗因坐事而被谴致失行之贻讥罹乎!悔尤至於颠沛流离委弃固足痛惜者哉!荀卿赵人楚而春申君以为兰陵令春申君死而荀卿废因家兰陵。 汉张释之字李南阳堵阳人也。(堵音者)与兄仲同居以赀为骑郎(汉以赀五百得为常侍郎)事文帝十年不得调(调选也。)冯唐文帝时为郎中署长帝辇过问唐曰:父老何自为郎具以实对因拜为车骑都尉主中尉及郡国车士(车战之士)十年景帝立以唐为楚相武帝即位求贤良举唐唐时九十馀不能为官。 张敞宣帝时为京兆尹与萧望之于定国相善始敞与定国俱以谏昌邑王超迁定国为大夫平尚书事敞出为刺史时望之大行丞後望之先至御史大夫定国後至丞相敞终不过郡守。 盖宽饶为司隶校尉好言事刺讥奸犯上意宣帝以其儒者优容之然亦不得迁同列後进或至九卿。 刘向字子政成帝时为光禄大夫时帝元舅王凤秉政数有灾异向为洪范。《五行传》论奏之帝心知向精忠故为凤兄弟起此论也。然终不能夺王氏权帝数欲用向为九卿取复为王氏居位者及丞相卿士所持故终不迁居列大夫官前後三十馀年。 陈咸字子康大将军王凤以咸有忠直节奏补长史迁持谓排难阻抑也。冀州刺史。又为东郡太守咸免官复为南阳太守咸三公子少显名於朝廷而薛宣朱博翟方进孔光等仕宦绝在咸後皆以廉俭先至公卿而咸滞於郡守後为少府坐免顷之红阳侯立举咸方正为光禄大夫给事中翟方进复奏免之後数年立有罪就国方进奏归咸故郡旋以忧死。 扬雄成帝时奏羽猎赋除为郎给事黄门与王莽刘歆并哀帝之初。又与董贤同官当成哀平间莽贤皆为三公权倾人主所荐莫不拔擢而雄三世不徙官及莽篡位谈说之士用符命称功德获封爵者甚众雄乃复不侯以耆老久次转为大夫恬於势利。 谯玄成帝时举诣公车拜议郎时数有灾异玄取陈其变既不省纳故久稽郎官後迁太常丞以弟服去职平帝时迁中散大夫持节分行天下未及终而王莽居摄乃窜归家。 後汉冯衍字敬通初更始时使鲍永安集河北永以衍为立汉将军领狼孟长屯太原光武即位遣使者招永衍永衍不肯降审知更始已殁乃共罢兵幅巾降於河内帝怨衍等不时至永以立功得赎罪遂任用之而衍独见黜建武末衍上疏自陈曰:臣伏念高祖之略而陈平之谋毁之则疏誉之则亲以文帝之明而魏尚之忠绳之以法则为罪施之以德则为功逮至晚世董仲舒言道德见妒於公孙弘李广奋节於匈奴见排於卫青此忠臣之所为常流涕也。臣衍自维微贱之臣上无无知之荐下无冯唐之说乏董生之才寡李广之势而欲免谗口济怨嫌,岂不难哉!臣衍之先祖以忠贞之故成私门之祸而臣衍复遭扰攘之时值兵革之际不敢回行求时之利事君无倾邪之谋将帅无掳掠之心卫尉阴兴敬慎周密内自修敕外远嫌疑故敢与交通兴知臣之贫数欲本业之臣自维无三益之才不敢处三损之地固让而不受之昔在更始太原执货财之柄居仓卒之间据位食禄二十馀年而财产岁狭居处日贫家无布帛之积出无舆马之饰於今遭清明之时饬躬力行之秋而怨雠丛兴讥议横世盖富贵易为善贫贱难为工也。疏远陇亩之臣无望高阙之下惶恐自陈以救罪尤书奏犹以前过不用衍不得志退而作显志赋後与阴兴阴就结交光武惩西京外戚宾客故皆以法绳之大者抵死徙其馀至贬黜衍由此得罪尝自诣狱有诏赦不问西归故郡闭门自保不敢复与亲故通明帝即位。又多短衍以文过其实遂废於家。 桓谭王莽时为掌乐大夫更始立召拜大中大夫光武即位徵待诏上书言事失旨遂不用。 桓荣习欧阳尚书建武十九年年六十馀始辟大司徒府三十年拜为太常。 桓典为侍御史七年不调(一作十年)班固为兰台郎二十馀年明帝时固自以二世(二世为史彪及固)不遇位不过郎感东方朔扬雄自论以不遭苏张范蔡之时作宾戏以自通焉後迁玄武司马(掖宫门每门司马一人秩比千石玄武司马主玄武门)。 马融安帝永初中拜校书郎中诣东观典校秘书初元二年上广成颂以讽谏颂奏忤邓氏滞於东观十年不得调因兄子丧自劾归。 王符字节信安定临泾人也。少好学安定俗鄙庶孽而符无外家为乡人所贱自和安之後世务游宦当涂者更相荐引而符独耿介不同於俗以此遂不得升进乃隐居著书三十馀篇。 韦义字季节为广都长甘宁陈二县令顺帝世数上书讥劾左右贬刺窦氏言既无感而久抑不迁。 魏杜挚举孝廉除郎中转补校书挚与丘俭乡里相亲故为诗与俭求仙人药一丸欲以感切俭求助也。俭复答诗挚竟不得迁卒於秘书。 贾洪汉末以儒学为县令其後马超反超劫洪将诣华阴使作露布洪不获已为作之司隶锺繇在东识其文曰:此贾洪作也。及超破走太祖召洪署军谋掾犹以其前为超作露布文故不即叙晚乃出为阴泉长。 程昱东郡东阿人少事太祖太祖尝乏食昱略其县供三日粮颇杂以人脯由是失朝望故位不至公终於卫尉。 杨沛汉末代张既为京兆尹文帝黄初中儒雅并进而沛本以事能见用遂以议郎冗散里巷。 蜀孟光字孝裕後主践祚为符节令每直言无所回避为世所嫌太常广溪钅覃承(承字公文历郡守少府)光禄勋河东裴隽等年资皆在光後而登据上列处光之右盖以此也。 吴韩当辽西令支人以便弓马有膂力从孙坚征伐勤苦有功以军旅陪隶介於英豪故爵位不加终於坚世为别部司马。 晋褚为县吏年垂五十镇南将军羊祜与有旧言於武帝始被升用官至安东将军。 任恺武帝时为侍中恺恶贾充之为人不欲令久执朝政或为充谋曰:宜启令典选便得渐疏此一都令史事尔充因称恺才宜在官人之职帝不之疑即日以恺为吏部尚书充遣尚书仆射高阳王奏恺免官恺既失职时因朝请帝或慰谕之恺初无复言惟泣而已後起为太仆转太常初魏舒虽历位郡守而未被任遇恺为侍中荐舒为散骑常侍至是舒为右光禄开府领司徒帝临轩使恺拜授舒舒虽以弘量宽简为称时以恺有佐世器局而舒至三公恺止守散卿莫不为之愤叹也。 华е字长骏弘敏有才义妻父卢毓典选难举姻亲故е年三十五不得调晚为中书通事郎。 石乔苞之子也。苞督扬州时朝廷疑之乔为尚书郎武帝因召乔不得深疑苞反及苞至有惭色谓之曰:卿子几破卿门苞遂废之终身不听仕。 秦秀性悻直与物多忤为博士前後垂二十年卒於官。 陈寿遭父丧有疾使婢丸药客往见之乡党以为贬议及蜀平坐是沈滞者累年後为御史治书以母忧去职母遗言令葬雒阳寿遵其志。又坐不以母归葬竟被贬议初谯周尝谓寿曰:卿必以才学成名当被损折亦非不幸也。宜深戒之寿至此再致废辱皆如周言起为中庶子未拜而卒。 卞粹字玄仁济阴冤句人也。兄弟六人并登宰府世称卞氏六龙玄仁无双弟褒尝忤其郡将郡将怒许其门内之私粹遂以不训见讥陵迟积年後为中书令。 江灌为桓温所恶为侍中时以事免後为秘书监寻复解职时温方执权朝廷希旨故灌积年不调温卒後始为吴兴太守。 范弘之字长文安北将军汪之孙也。为太学博士议谢石谥法曰:襄墨公(因事有功曰:襄贪以败官曰:墨)。又论殷浩宜加赠谥不得因桓温之黜以为国典仍叙温移鼎之迹时谢族方显桓宗犹盛仆射王温故吏也。三怨交集故出为馀杭令将行与会稽王道子笺辞虽亮直终以桓谢之故不调卒於馀杭令。 桓秘为中书领军时兄温以事免秘官秘,於是废弃遂居於墓所放志田园好游山水。 宋谢元字存宗临川内史灵运从祖弟也。以才学见知及为尚书左丞以给太尉江夏王义恭钱二百万为何承天所纠文帝大怒放归田里禁锢终身。 谢惠连先受学於会稽郡吏杜德灵及居父忧赠以五言诗十馀首文行於世坐被徙废不豫荣位元嘉七年方为司徒彭城王义康法曹行参军。 沈怀文吴兴武康人为始兴王征北参军坐纳东阳公主养女鹦鹉为妾徙广州终世祖世不得还怀文虽亲要屡请终不许前废帝世流徙者并听归本官至武康令。 南齐蔡仲熊执经论议往往与时宰不合亦终不改操求同故坎Б不进历年方至尚书左丞当时恨其不遇。 任初为太子步兵校尉管东宫书记时明帝既废郁林王始为侍中中书监录尚书事使具表草意恶其辞旨甚愠由是终建武中位不过列校。 梁王筠出为贞威将军临海太守在郡被讼不调累年。 伏亘父曼容与乐安任瑶皆匿於齐太尉王俭瑶子及亘并见知顷之才遇稍盛齐未已为司徒右长史亘犹滞於参军事及其终也。名位略相侔。 陈蔡凝为给事黄门侍郎後主谓吏部尚书蔡徵曰:蔡凝负地矜才无所用也。寻迁信威晋熙王府长史郁郁不得志乃喟然叹曰:天道有废兴夫子云:乐天知命斯理,庶几可达因制小室赋以见志甚有辞理後魏高允为大将军从事中郎授中散恬退淡静不竞势利十八年不易官後为中书侍郎领著作郎初与允同徵游雅等多至通官封侯及部下吏百数十人亦至刺史二千石而允为郎二十七年不徙官。 程灵虬秘书令骏从祖弟伯达之子也。伯达早亡灵虬幼孤颇有文才而久沦末役在吏职十馀年坐事免会骏临终启请得擢为著作佐郎後坐称在京无缌亲而孝文知其与骏子公义为始族故致谴免至雒无官贫病久之补徐州梁郡太守嗜酒。又失官。 张彝为秦州刺史为仆射高肇所谮彝虽无过见代还雒犹停废数年因得偏风手脚不便然志性不移善自将摄稍能朝拜久之除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辛雄涉书史好刑名不妄交友为给事中十年不迁职乃以病免。 刘桃符为中书舍人以勤明见知久不迁职宣武谓之曰:扬子为黄门顿历三世卿居此任始十年不足辞也。 北齐李绘字文宣天保初为司徒右长史绘质性方重未尝趋事权势以此久沈屈。 荀士孙好学有思理为文清典见赏知音魏武定末举司马秀才迄天保十年不调後为中书侍郎。 苏琼天保中为南清河太守人庶怀之四表列为尤最遭忧解职寻起为司直廷尉正朝士嗟其屈尚书辛述曰:既直。且正名以定体不虑不申。 後周李季明为著作佐郎勤於所职著述不怠然性尤专固不合於时是以一为史官十年不调。 隋李德林开皇初为内史令德林少以文学见知及位望稍高颇伤自任争名之徒更相谮毁所以运属兴王功参佐命十馀年间竟不徙级。 王孝籍少好学博览群言颇有文翰开皇中召入秘书助王邵修国史邵不之礼在省多年而不免输税孝籍郁郁不得志奏记於吏部尚书牛弘弘亦知其有学业而竟不得调後归乡里以教授为业卒於家刘炫河间人也。少以聪敏见称为郡礼曹从事以吏知名奉敕与著作郎王邵同修国史俄直门下省以待顾问。又与诸术者修天文律历兼於内史省考定群言内史令博陵李德林甚礼之炫虽遍直三省竟不得官为县司责其赋役炫自陈於内史送诣吏部尚书韦世康问其所能炫自为状曰:。《周礼》礼记毛诗尚书公羊。《左传》孝经。《论语》孔郑王何服杜等注凡十三家虽义有精粗并堪讲授。《周易》仪礼梁用功差少子史文集嘉言美事咸诵於心天文律历穷微妙至於公私文翰未尝假手吏部竟不详试然在朝知名之士十馀人保明炫所陈不谬,於是除殿内将军。 庞晃为右卫将军性刚悍时广平王雄当涂用事势倾朝廷晃每陵侮之尝於军中卧见雄不起雄甚衔之复与高有隙二人屡谮晃由是宿卫十馀年官不得进。 辛德源初仕周为宣纳上士会尉迟迥作乱遂亡去高祖受禅不得调者久之隐於林虑山郁郁不得志著幽居赋以自寄。 卢思道为武功太守开皇初以母老表请解职优诏许之思道自恃才地多所凌轹由是官涂沦滞既而。又著劳生论指切当时。 裴肃初仕周为御正下大夫属高祖为丞相肃闻而叹曰:武帝以雄才定六合坟土未乾而一朝迁革岂天道欤高祖闻之甚不悦由是废於家。 唐颜万字师古齐黄门侍郎之推之孙也。初仕隋为安养尉寻坐事免归长安十年不得调家贫以教授为业太宗时为秘书少监物论称其纳贿出为柳州刺史将行太宗惜其才复其职师古既负其才。又早见驱策冀被任用及频遭罪谴意甚丧沮退朝後阖门杜绝人事巾褐裙帔萧如也。 陈叔达字子聪陈宣帝第十六子也。善容止颇有才学在陈为义阳王历丹阳尹侍中陈灭入隋久不得调後入唐为礼部尚书。 韦思谦为监察御史以中书令褚遂良贱市中书译语人地思谦奏劾其事遂良左授同州刺史及遂良复用思谦不得进出为清水令谓人曰:吾狂鄙之性假以雄权触机便发固宜为身灾也。大丈夫当正色之地必明目张胆以报国恩终不能为碌碌之臣保妻子尔。 贺知章与族姑子陆象先特相友善知章长於象先景二年象先自中书侍郎加平章事。又加二品知章始引为四门博士及太常博士身犹衣碧後二十馀年象先为少保知章授银青光禄大夫。 李揆肃宗乾元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後贬莱州刺史司正累年量移歙州刺史初揆秉政侍中苗晋卿累荐元载为重官揆自恃门望以载地寒意甚轻易不纳而戏晋卿曰:龙章凤姿之士不可见獐头鼠目之子乃求官载衔恨颇深及载登庸因揆当徙职遂试秘书监江淮养疾既无俸禄家复贫匮孀居百口乞食取给萍寄诸州凡十五六年其牧守稍怠则。又移居故其迁徙者盖十馀州焉元载以罪诛除揆睦州刺史。 蒋氵允代宗朝为刑部郎中兼御史领渭桥河运出纳使时元载秉政洁廉守道者多不更职氵允以故滞於郎位久不徙官。 刘大历末为权知兵部侍郎属杨炎卢杞为相意多鬼正以故五岁不迁德宗建中四年夏但拜真而已。 裴遵庆纟州闻喜人世袭冠冕以门荫从仕累授潞府司法参军时年已衰迈未为人所知随调吏部授大理寺丞。 柳登少嗜学年近六十方从官累官至膳部郎中杜黄裳德宗贞元中累为中书裴延龄所恶十年不迁後终河中晋纟等州节度使。 唐次为礼部员外贞元中坐党窦参出为开州刺史次以工文知名在开州十年不得进用後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请次为副德宗使谕皋罢之次自悲以为怨谤之所积也。乃采古之君子遭罹谗谤放逐至死而君终不寤者著辩谤略三篇以献德宗犹恚之谓左右曰:次乃方吾於古之昏主何自喻如此後改夔州刺史。 卢景亮为右补阙德宗朝以廷诤得失贬朗州司马凡迁谪二十年宪宗初中和州别驾始徵还拜驾部郎中。 归登为右补阙起居舍人凡三任十五年同列当出其下者多以驰骛至显官而登与右拾遗蒋武退然自守不以淹速介意。 徐晦为刑部兵部二侍郎出为同州刺史性狂直不阿随当官正惟嗜酒太过晚年丧明遂至委废。 李商隐以文宗开成二年登进士第为弘农尉以书判拔萃王茂元镇河阳辟为掌书记得侍御史茂元爱其才以子妻之茂元虽读儒书然本将家子李德裕秉政用为河阳帅德裕与李宗闵杨嗣复令狐楚大相雠怨商隐既为茂元从事宗闵党大薄之时令狐楚已卒子为员外郎以商隐背恩尤怒其无行俄而茂元卒来游京师久之不调会给事中郑亚廉察桂州请为观察判官检校水部员外郎宣宗大中初白敏中执政令狐在内署立排李德裕逐之亚坐德裕党亦贬循州刺史商隐随亚在岭表累年三年入朝京兆尹卢弘正奏署掾曹令典笺奏明年令狐作相商隐屡启陈情不之省弘正镇徐州。又徙为掌记书府罢入朝复以文章干乃补太学博士会河南尹柳仲郢镇东蜀辟为节度使判官仲郢坐专杀左迁商隐废罢还郑州未几病卒商隐博学强记下笔不能自休与太原温庭筠南郡段成式齐名文思清丽庭筠过之而俱无特操多诡激为当涂者所薄名宦不进坎Б终身。 郑畋以书判拔萃授渭南尉直史馆事未行父亚出桂州畋随侍左右大中朝白敏中令狐相继秉政十馀年素与德裕相恶凡德裕亲旧多废斥之畋久不偕於士伍。 张仲方以开成元年五月自华州刺史入为秘书监外议以郑覃党李德裕排摈仲方覃恐涉朋党因紫宸奏事覃启曰:丞郎阙人臣欲用张仲方文宗曰:中台丞郎朝廷华选仲方作牧守无政安可以丞郎处之累加银青光禄大夫上柱国曲江县伯邑七百户二年四月卒仲方贞确自立绰有祖风谥之後为德裕之党摈斥坎坷而殁人士悲之。 後唐萧希甫初为庄宗推官庄宗即位将以希甫知制诰时有诏定内宴枢密使坐宴否希甫以为不可由是枢密使张居翰马绍宏等切齿怒之宰相豆卢革等亦希旨排斥乃以希甫为驾部郎中忽忽不得志。 周李建崇後唐同光中为龙武捧玺都指挥使出为襄秦徐京兆都指挥使建崇性纯厚处身任理不能巧宦以至久滞偏礻卑。 刘词後唐同光初为效节军使转剑直指挥使寻以忤於权臣出为汝州小校凡留滞十馀年。 ●卷九百十六 ○总录部 偏执 夫凝滞於物者其偏执之谓欤盖人各有性所禀斯异故有师心自是果行而不疑洁已以处矫俗而独任或遵阴阳之忌或乖礼经之制或封执以过当或斤而靡顾乃至鬼神之事著於方册而兴鄙斥之论竺乾之教布于华夏而行毁訾之说汉魏而下盖不乏其人矣。然而获讥者至多垂誉者盖鲜固与夫从容中道惟变所不失其正著通人之号者异焉汉张竦王莽时至郡守封侯值王莽败客北地阳(左冯翊之县也。)竦知有贼当去会反支吾不去因为贼所杀桓谭以为通人之蔽也。 後汉樊英尝有疾妻遣婢拜问英下床将答拜陈怪而问之英曰:妻齐也。共奉祭祀礼无不答其恭谨。若是初徵五官中郎将数月以光禄大夫告归。 赵兴下邳人章帝时为司隶校尉不┰讳忌(┰忧也。)每入官舍取更缮修馆宇移穿改筑故犯妖禁而家人爵禄益用丰炽官至颍川太守子峻太傅以才器称孙安世鲁相三叶皆为司隶时称其盛。 陈伯敬者桓帝时人行必矩步坐必端膝呵叱狗马终不言死目有所见不食其肉行路闻凶便解驾留止还触归忌则寄宿乡亭年老寝滞不过举孝廉後坐女胥亡吏太守邵夔怒而杀之时人忌禁者多谭为证焉。 魏董遇善治。《老子》为。《老子》作训注。又善。《左氏传》更为作朱墨别异人有从学者遇不肯教而云:必当先读百遍言读书百遍而义自见从学者云:苦渴无日遇言当以三馀或问三馀之意遇言冬者岁之馀夜者日之馀阴雨者晴之馀也。由是诸生少从遇学无传其朱墨者官至大司农。 晋卢钦动循礼典妻亡制庐杖终丧居外为侍中奉车都尉。 刘毅为尚书左仆射毅夙夜在公坐而待旦言议切直无所曲挠为朝野之所式瞻尝散斋而疾其妻省之毅便奏加妻罪而请解斋妻子有过立加杖捶其公正如此然以峭直故不至公辅。 毛循之为右卫将军不信鬼神所至必焚除房庙时蒋山庙中有佳牛好马循之并夺取之。 阮瞻字千里为东海王越记室素执无鬼论物莫能难瞻每自谓此理足可以辨正幽明忽有一客通名诣瞻寒温毕聊谭名理客甚有才辨瞻与之言良久及鬼神之事反覆甚苦客遂屈乃作色曰:鬼神古今圣贤所共传君何得独言无即仆便是鬼,於是变为异形须臾消灭瞻默然意色大恶後岁馀病卒於仓垣时年三十。 阮修字宣子尝有论鬼神有无者皆以人死者有鬼修独以为无曰:今见鬼者云:著生时衣服。若人死有鬼衣亦有鬼邪论者服焉後遂伐社树或止之修曰:若社而为树伐树则社移树而为社伐树则社亡矣。仕为太傅行参军太子洗马。 蔡谟性方雅丞相王导作女伎施设床席谟先在坐不悦而去导亦不止之後位至司徒宋王琨避讳过甚父名怿母名恭心并不得犯焉时咸谓矫枉过正官至侍中武陵王师。 张敷为江夏王义恭抚军记室参军时义恭就太祖求一学义沙门比沙门求见发遣会敷赴假还江陵太祖谓沙门曰:张敷应西当令相载及敷辞帝谓曰:抚军须一意怀道人卿可以後扁载之道中可得言晤敷不奉旨曰:臣性不耐杂帝甚不悦。 南齐王思远立身简洁衣服床筵穷治素净宾客来通取使人先密觇衣服垢秽方便不前形仪新楚乃与促膝焉既去之後犹令二人交帚拂其坐处(高宗从祖弟季敞性甚豪纵高宗心非之谓季敞曰:卿可数诣王思远)卒於度支尚书。 梁萧琛为吴兴太守郡有项羽庙土民名为愤王甚有灵验遂於郡厅事安施床幕为神座公私请祷前後二千石皆於厅拜祠而避居他室琛至移神还庙处之不疑。 范缜为宜都太守性不信鬼神夷阳有五相庙唐汉三神庙胡里神庙缜乃下教断不祠。又在齐世常侍竟陵王子良子良精信释教而缜盛称无佛子良问曰:君不信因果世间何得有富有贵何得有贫有贱缜答曰:人之生譬如一树花同发一枝俱开一蒂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幌坠於茵席之上自有关篱落溷粪之侧坠茵席者殿下是也。落溷粪者下官是也。贵贱虽复殊途因果竟在何处子良不能屈深怪之缜退论其理著神灭论。 阴子春闺门混杂而身服垢脚数年一洗言每洗则失财败事云:在梁州以洗足致梁州败官至左卫将军侍中。 後魏崔浩为司徒非毁佛法而妻郭氏敬好释典时时读诵浩怒取而焚之捐灰於厕中及浩幽执置之槛内送於城南使卫士数十人溲其上呼声嗷嗷闻於行路自宰司之被戮辱未有如浩者也。世皆以为果报之验浩既不信佛道从弟荥阳太守模深所归向每虽粪土之中礼拜形像浩大笑之云:持此头颅不净处跪是胡神也。浩性。又不好老庄之书每读不过数十行取弃之曰:此矫诬之说不近人情必非。《老子》所作老聃习礼仲尼所师岂设败法文书以乱先王之教袁生所谓家人厢箧中物不可扬於王庭也。裴粲出帝初为骠骑大将军胶州刺史时亢旱士民劝令祷於海神粲惮违众心乃为祈请直据胡床举杯而言曰:仆白君左右云:前後例皆拜谒粲曰: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安有方伯而致礼海神也。卒不肯拜。 高谦之为国子博士修凉书十卷初凉国盛事佛道为论贬之因称佛是九流之一家当世名士竞以佛理来难谦之还以佛义对之竟不能屈。 後周魏元嵩蜀郡人性尤不信释教尝上疏极论之唐傅奕武德末为太史令上疏请除去释教曰:佛在西域言妖路远汉译胡书恣其假故使不忠不孝削而揖君亲游食易服以逃租税演其妖书述其邪法伪启三涂谬张六道恐哧愚夫诈欺庸品凡百黎庶通识者稀不察根原信其矫诈乃追既往之罪虚规将来之福布施万倍希万倍之报持斋一日冀百日之粮遂使愚迷妄求功德不惮科禁轻犯宪章其有造作恶逆身坠刑网方乃狱中礼佛口诵佛经昼夜忘疲规免其罪。且生死寿夭由於自然刑德威福关之人主乃谓贫富贵贱功业所招而愚僧矫皆云:由佛窃人主之权擅造化之力其为害政良可悲矣。按书云: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臣之有作福作威玉食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民用侧颇僻降自羲农至于汉魏皆无佛法君明臣忠祚长年久汉明假梦想始立胡神西域桑门自传其法西晋以上国有严科不许中国之人取行髡之事洎于苻石羌胡乱华主庸臣佞政虐祚短皆由佛教致灾也。梁武齐襄足为明镜昔褒姒一女妖惑幽王尚致亡国况天下僧尼数盈十万翦刻绘采装束泥人而为厌魅迷惑万姓者乎!今之僧尼请令匹配即成十万馀户产育男女十年长养一纪教训自然益国可以足兵四海免蚕食之殃百姓知威福所在则妖惑之风自革淳朴之化还兴。且古今忠谏鲜不及福窃见齐朝章雠子他上表言僧尼徒众糜损国家寺塔奢侈虚费金帛为诸僧附会宰相对朝谗毁诸尼依妃主潜行谤ゥ子他竟被囚执刑於都市及周武平齐制封其墓臣虽不敏窃慕其踪。又上疏十一首词甚切直高祖付群官详议惟太仆卿张道源称奕奏合理中书令萧与之争论曰:佛圣人也。奕为此议非圣人者无法请严刑奕曰:礼本於事亲终於奉上此则忠孝之理著臣子之行成而佛逾城出家逃背其父以匹夫抗天子以继体而悖所亲萧非出於空桑乃遵无父之教臣闻非孝者无亲其之谓矣。不能答但合掌曰:地狱之设正为是人高祖将从奕言会传位而止太宗尝临朝谓奕曰:佛道玄妙圣迹可师。且报应显然屡有徵验卿独不悟其理何也。奕对佛是胡中桀黠欺诳夷狄初上西域渐流中国遵尚其道皆是邪僻小人模写庄老玄言饰虚幻之教尔於百姓无补於国家有害太宗颇然之。 韩愈字退之素不喜佛初凤翔法门寺有护国真身塔塔内有释迦文佛指骨一节其书本传法三十年一开开则岁丰人泰元和十四年正月宪宗令中使杜英奇押宫人三十人持香花赴临皋驿迎佛骨自光顺门入大内留禁中三日乃送诣寺王公士庶奔走舍施惟恐在後百姓有废业破产烧顶灼臂而求供养者愈为兵部侍郎上疏极谏帝怒贬潮州刺史。 ○总录部 介僻 夫人之生各有所禀故好尚殊致其类非一子产所谓人心之不同也。如其面焉盖谓是矣。乃有怀耿介之性挺直方之操以固必而自任在夷险而一贯不可以利诱不可以威折犹石之莫转岂流之可汨然而志存矫激足资於名教道或迂阔亦取於时讥者焉後汉朱晖为临淮太守坐法免晖刚於为吏见忌於上所在多被劾自去临淮屏居野泽布衣蔬食不与邑里通乡党讥其介。 第五伦为会稽太守坐法免归田里身自耕种不交通人物。 吴为胶东侯相处同僚无私书之问上司无笺檄之敬在胶东书不入京师也。 周泽为太常清洁修行尽敬宗庙尝卧疾斋宫其妻哀泽老病问所苦乃大怒以妻干犯斋禁遂收送诣狱谢罪当世疑其诡激时人为之语曰:生世不谐作太常妻一岁三百六十日三百五十九日斋(汉官仪此下云:一日不斋醉如泥)。 姜肱与徐犀俱徵不至桓帝乃下彭城画工图其形状肱卧於幽ウ以被韬面言感眩疾不欲出风上竟不得见之。 范冉(冉或作丹)为莱芜长去官尝使儿捃拾麦得五斛邻人尹台遗之一斛嘱儿莫道丹後知即令并送六斛言麦已杂矣。遂誓不敢受。 姜岐汉阳郡人守道隐居名闻西州太守桥玄召以为吏称疾不就玄怒敕督邮尹益逼致之曰:岐。若不至趣嫁其母益固争不能得遽晓譬岐岐坚卧不起郡内士大夫亦竞往谏元乃止时颇以为讥。 卢植为尚书初事马融融外戚豪家多列女倡歌舞於前植侍讲积年未尝转眄融以是敬之。 桓晔仕郡为功曹尤修志介姑为司空杨赐夫人初晔父鸾卒姑归宁赴哀将至止於传舍整饬从者而後入晔心非之及姑劳问终无所言号哭而已赐遣吏奉祠泥因县发取祠具晔拒不受後每至京师未尝舍宿杨氏其贞忮。若此宾客从者皆其志行一餮不受於人。 李孚字子宪钜鹿人兴平中本郡人民饥困孚为诸生尝种薤欲以成计有从索者亦不与一茎亦不自食故时人谓能行意。 袁忠为沛相天下大乱弃官客会稽上虞时王朗为太守忠乘船戴笠盖诣朗见朗左右僮从皆著青绛采衣忠非其奢丽即辞疾发而退也。 魏沐并字德信河间人也。少孤苦袁绍父子时始为名吏有志介尝过姊为杀鸡炊黍而不留也。後为议郎。 焦先河东人结草为裳科头徒跣每出见妇人则隐翳须去乃出。 吴顾悌为偏将军待妻有礼常夜入晨出希见其面尝疾笃妻出省之悌命左右扶起冠帻加袭起对取令妻还其贞洁不渎如此。 晋孙晷初仕吴为伏波将军虽侯家丰厚而常布衣蔬食躬亲垄亩诵咏不废欣然独得父母愍其如此欲加优饶而夙兴夜寐无暂懈也。 阮籍字嗣宗尝随叔父至东郡兖州刺史王昶请与相见终日不开一言自以不能测後为步兵校尉。 陆纳为吏部尚书谢安尝欲诣纳而纳殊无供办其兄子ㄈ不敢问之乃密为之具安既至纳所设惟茶果而已ㄈ遂陈盛馔珍羞毕具客罢纳大怒曰:汝不能光益叔父乃复秽我素业耶,於是杖之四十然其吝惜多此类。 夏统高尚不仕其从父敬宁祠先人迎女巫章丹陈珠二人并有国色装服甚丽善歌舞。又能隐形匿影甲夜之初撞钟击鼓间以丝竹丹珠乃拔刀破舌吞刀吐火雾杳冥流光电发统诸从兄弟欲往观之难统,於是共绐之曰:从父间疾病得瘳大小以为喜庆欲因其祭祀并往贺之卿可俱行乎!统从之入门忽见丹珠在中庭轻步徊亻舞灵谈鬼笑飞触桃半酬酢翩翻统惊愕音盘而走不由门破藩直出归责诸人曰:昔淫乱之俗兴卫文公为之悲惋ぐ之气见君子尚不敢指季桓纳齐女仲尼载驰而退子路见南子愤恚而慷慨吾尝恨不得顿叔向之头陷华父之眼奈何诸君迎此妖物夜与游戏放傲逸之情纵奢淫之行乱男女之礼破贞尚之节何也。遂隐床上披而卧不复言众亲昔即退遣丹珠各各分散。 杨轲天水人少好易长而不娶学业精微养徒数百常食粗饮水衣褐袍人不堪其忧而轲悠然自得疏宾异客音止未曾交也。虽受业门徒非入室弟子莫得亲言所欲论授须旁无杂人授入室弟子令递相宣授。 殷羡字洪乔为豫章太守都下人士因其致书者百馀函行次石头皆投之水中曰:沉者自沉浮者自浮殷洪乔不为致书邮其资性介立如此。 罗含为荆州别驾以廨舍喧扰於城西池小洲上立茅屋伐木为材织苇为席而居布衣蔬食晏如也。 王育行已任性颇不偶俗妻丧吊之者不过四五人然皆乡闾名士後仕刘聪为镇西大将军。 宋羊欣除中散大夫有病不堪拜伏辞不朝觐高祖恨不识之自非寻省近亲不妄行诣行必由城外未尝入六关。 王琨为度支尚书时尚书仆射颜师伯豪贵不省设女乐要琨同听传酒行炙皆悉内妓琨以男女无亲授传行每至令置床上回避之然後取毕。又如此座上莫不抚手嗤笑琨容色自。若师伯後为设乐邀琨琨不往。 萧惠开少有风气涉猎文史家虽贵戚而居服简素初为秘书郎著作并名家年少惠开意趣与人多不同比肩或三年不共语外祖光禄大夫沛郡刘成戒之曰:汝恩戚家子当应将迎时俗缉外内之欢如汝自业将无小伤多异以取天下之疾患耶惠开曰:人间宜相缉和甚如慈旨但不幸耿介耻作见凡人画龙未成故遂至於多忤耳。 王裕之字敬宏为侍中性介僻儿孙岁中不过一再相见见取克日子恢之尝请假还东定省敬宏克日见之至日取不果假日将尽恢之乞求奉辞敬宏呼前既至ト复不见恢之於阁外拜辞流涕而去。 庾炳之为吏部尚书性好洁士大夫造之者去不出户取令人拭席洗床时陈郡殷冲亦好净小吏非净洁新衣不得近左右士大夫小不整洁者亦每容接之炳之好洁反是冲亦讥之。 王惠字令明幼而夷简恬静不交游未尝有杂事後为吏部尚书未曾接客。 南齐关康之字伯愉世居丹徒以坟籍为务四十年不出门不应州府辟宋太始中徵通直郎不就晚以母老家贫求为岭南小县性清约独处一室希与妻子相见不通宾客弟子以业传授。 王僧为黄门郎太尉俭从祖兄负气不群俭尝诣之辞不见武帝数阅武僧献讲武赋俭借观僧不与。 褚贲为左户尚书疾笃其子霁载以归疾小间知非故处大怒不肯复饮食内外阁悉钉塞之不与人相闻数日裁馀气息谢□闻其弊往候之排阁不可开以杵槌破见谓贲曰:事之不可得者身也。身之不可全者名也。名与身俱灭者君也,岂不会之哉!贲曰:吾少无人间心岂身名之可慕但愿启手归泉必在旧陇儿辈不才非达余趣移尸从殡失吾素心更以此为恨尔。 刘为武陵王晔冠军征虏参军与友人孔澈同舟入东澈留目观岸上女子举席自隔不复同坐梁何修之为尚书左丞性好洁一日之中洗涤者十馀过犹恨不足时人称为水淫。 後魏平恒为秘书丞以三子并不率父业乃别构精庐并置经籍於其中一奴自给妻子莫得而往酒食亦不与同时有珍美呼时老东安公刁雍等共饮啖之家人无得尝焉。 信都芳好学天文算数隐居乐平东山性清俭质朴不与物和慕容绍宗给其骡马不肯乘骑夜遣婢侍以试之芳忿呼驱击不听近已狷介自守无求於物北齐库狄士文为具州刺史性孤直虽邻里至亲莫与通狎。 隋薛孺高祖开皇中为侍御史扬州总管司功参军每以方直自处府僚多不便之太常丞胡仲操非雅士竟不与之。 晋史圭为具州刺史退归常山闭门杜绝人事虽亲故人造者不见其面每游外墅则乘妇人毡车以自蔽匿人莫明其心也。论者以圭阴僻。 ○总录部 褊急 人虽万物之灵五行之秀然其禀受盖有蔽锢其或位处通显而性过峻急至於口不择言与物多忤掇亲友之嫌失缙绅之欢者多矣。成同寮之愤阋遭明庭之谴怒大则致於殒毙次则贻於困踬比比有焉。若乃知非自咎不远而复佩韦以救过铭座以尼情亦,庶几矣。先圣有言曰: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欤此诚立身之元龟也。 宛射犬为郑大夫晋侯使张骼辅跞致楚师求御於郑郑人使射犬御二子在幄坐射犬於外既食而後食之及战射犬近不告而驰之收禽挟囚不待而出既战二子问曰:胡不在谋(谓不告而驰不待而出)对曰:曩者志入而已今则怯也。皆笑曰:公孙之亟也。(谓性急不受屈也。)。 邾庄公与夷射姑饮酒私出(射姑邾大夫出辟酒)阍乞肉焉夺之杖以敲之(夺阍杖以敲阍头也。)明年邾子在门台(门上有台)临廷阍以瓶水沃廷邾子望见之怒阍曰:夷射姑旋焉(旋小便)命执之(见其不洁执射姑)弗得滋怒自投于床废于垆炭烂遂卒(废堕也。)庄公卞急而好洁故及是(卞躁)。 西门豹为邺令性急佩韦以自缓。 後汉范冉(或云丹),字史,辟太尉府,以狷急不能从俗,尝佩韦於朝。 董卓为太师性刚而褊忿吕布为所委信尝小失意不思难拔手戟掷布布拳捷避之为卓顾谢卓意亦解由是阴怨卓。 魏贾逵为弘农太守与典农校尉争公事不得理乃发愤生瘿後所病稍大自启愿欲令医割之太祖惜逵忠恐其不活教谢主簿吾闻十人割瘿九人死逵犹行其意而瘿愈大。 王思为司农性急尝执笔作书蝇集笔端驱去复来如是再三思恚怒自起逐蝇不能得还取笔掷地蹋坏之。 晋傅玄为司隶校尉天性峻急不能有所容每有奏劾或值日暮捧白简整簪带竦踊不寐坐而待旦。 王述为尚书令性急为累尝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掷地鸡子圆转不止便下床以屐齿蹋之。又不得甚掇内口中破而吐之。 宋何承天为廷尉性褊促尝对主者厉声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文帝知之应遣使先诫曰:善候何颜色如其不悦无须多陈。 颜延之为太常卿性褊急兼有酒过肆意直言曾无回改。 谢灵运为太子左卫率为性褊激多愆礼度朝廷唯以文义处之不以应宾相许。 王淮之为都官尚书改领吏部性峭急颇失缙绅之望出为丹阳尹。 王宏为太保领中书监性褊隘人忤意者取以加责辱。 刘荣祖为辅国将军性褊隘颇失士君子之心。 梁谢几卿为太子率更令性不容非与物多忤有乖已者取肆意骂之退无所言。 後魏元子华为齐州刺史性甚褊急当其急也。口不择言自捶击长史郑子湛子华亲友也。畏其侮骂遂即去之子华虽自悔厉终不能改。 李平为吏部尚书加抚军将军平高明强济所在有声但以性急为累。 李业兴为国子祭酒性躁隘至於论难之际高声攘振无儒者之风每语人云:但道我好虽知妄言故胜道恶务进忌前不顾後患时人以此恶之。 後周王罴为骠骑将军性严急尝有吏挟私陈事者罴不暇命捶扑乃手取华履持以击之。 隋诸葛[A13C]炀帝为太子时药藏监及帝即位累迁正议大夫[A13C]性褊急与柳誓每相忿阋帝屡责怒之而犹不止於後帝亦薄之。 唐张九龄为荆州大都督府长史性躁急动取忿詈议者以此少之。 萧[A13C]士登进士第以傲诞褊急困踬而卒。 陆贽为翰林学士时同职吴通玄弟兄以东宫侍帝由是争宠颇相嫌恨贽性褊急屡於帝前短通玄。 崔元翰为礼部员外郎知制诰性大刚褊不能取容於时罢知制诰守比部郎中为时所摈终於散位。 崔陵为户部尚书居官清严所至必理然性介急待官僚颇无礼节恃已之清见赃者如仇雠。 韩愈为吏部侍郎转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以不台参为御史中丞李绅所劾愈不伏言准敕仍不台参绅愈性皆褊僻移刺往来纷然不止乃出绅为浙西观察使愈为兵部侍郎。 刘禹锡为礼部郎中集贤院学士求分司东都终以恃才褊心不得处朝列之职。 周张[A13C]为安州防御使性褊急惨刻不容人之小过虽左右亲近亦皆怨之。 ●卷九百十七 ○总录部 矜 夫不矜者世莫能争功自者士谓之鬼行盖夫处卑以自牧持盈而。若冲敦後已之风励崇让之操斯可以厕於君子之林矣。其或内怀满假靡思挹自负其才美盛称其智勇形於言色骄乎!侪辈激昂其气概以诧厥能夸大其贵势以耀於众盖虽有周公之艺亦不足观如。若成之傲足取祸。又况玄元申戒矜者不长伯益垂训满以招损者哉! 礼至卫大夫谋伐邢以昆弟仕焉既伐邢二礼从国子巡城掖以赴外杀之卫侯毁灭邢礼至为铭曰:余掖杀国子莫余敢止(恶其不知耻诈以灭同姓而反铭功於器)。 州绰晋大夫奔於齐齐庄公朝指殖绰郭最曰:是寡人之雄也。州绰曰:君以为雄谁敢不雄然臣不敏平阴之役先二子鸣(晋伐齐及平阴州绰获殖绰郭最故自比於鸡斗胜曰:先鸣)庄公为勇爵(设爵位以命勇士)殖绰郭最欲与焉(自以为勇)州绰曰:东闾之役臣左骖迫还於门中识其枚数(识门枚数)其可以与於此乎!公曰:子为晋君也。对曰:臣为隶新(言但为仆隶尚新矣。)然二子者譬於禽兽臣食其肉而寝处其皮矣。(言尝射得之)。 颜息鲁人定公八年侵齐门於阳州息射人中眉退曰:吾无勇吾志其目也。(以自矜)。 苏秦东周人为从约长并相六国北报赵王乃行过雒阳车骑辎重诸侯各发使送之甚众拟於王者周显王闻之恐惧除道使人郊劳(宾至近郊君使卿朝服用束帛劳)苏秦之昆弟妻嫂侧目不敢仰视俯伏侍取食苏秦笑谓其嫂曰:何前倨而後恭也。嫂委蛇匍匐以面揽地而谢曰:见季子位高金多也。(苏秦字季子)苏秦喟然叹曰:此一人之身富贵则亲戚畏惧之贫贱则轻易之况众人乎!且使我有雒阳负郭田二顷吾,岂能佩六国相印乎! 毛遂为平原君门下食客平原君合从於楚与门下有文武具备者二十人偕得十九人馀无可取者遂自赞於平原君备员而行比至楚言其利害日出而言之日中不决遂按剑历阶而上楚王叱之遂曰:合从者为楚非为赵也。楚王曰:唯唯既定从於殿上遂左手持盘盂而右手招十九人曰:公相与歃此血於堂下公等录录(音禄)所谓因人成事者也。 汉王仲翁为给事中初仲翁与萧望之等数人皆补大将军史三岁间仲翁至光禄大夫给事中望之以射策甲科为郎署小苑东门候(署补署也。门候主候时而开闭也。)仲翁出入从仓头庐儿(皆官府之给贱役者)下车趋门传呼甚宠顾谓望之曰:不肯录录反抱关为望之曰:各从其志杨恽为光禄勋居殿中廉洁无私郎官称公平然恽伐其行治(自矜其节行及政治之能也。)。 後汉杨政为左中郎将为人不拘小节果敢自矜然笃於义。 桓荣光武时为太子少傅赐以辎车乘马荣大会诸生陈其车马印绶曰:今日所蒙稽古之力也。 戴良汝南慎阳人才既高达而议论尚奇多骇流俗同郡谢季孝问曰:子自视天下孰可为比良曰:我。若仲尼长鲁国大禹出西羌独步天下谁与为偶。 魏许攸字子远少与袁绍及太祖善献帝初平中随绍在冀州尝在坐席言议官渡之役谏绍勿与太祖相攻绍自以︹盛必欲极其兵势攸知不可为谋乃亡诣太祖绍破走及後得冀州攸有功焉攸自恃勋劳时与太祖相戏每在席不自限齐至呼太祖小字曰:某甲卿不得我不得冀州也。太祖笑曰:汝言是也。然内嫌之其後从行出邺东门顾谓左右曰:此家非得我则不得出入此门也。人有白之者遂收而杀之晋诜为雍州刺史武帝於东堂会送问诜曰:卿自以为如何诜对曰:臣举贤良对策为天下第一犹桂林之一枝昆山之片玉帝笑侍中奏免诜官帝曰:吾与之戏尔不足责。 周ダ为尚书左仆射领吏部庾亮尝谓ダ曰:诸人咸以君方乐广ダ曰:何乃刻画无盐唐突西施也。 韦谀仕冉闵为光禄大夫性不严重好犭旬巳之功论者亦以是少之尝谓其子伯阳曰:我高我曾重光累徽我祖我考父父子子汝为我对正值恶抵伯阳曰:伯阳之不肖诚如尊教尊亦正值软抵尔谀惭无言时人传之以为嗤笑。 顾恺之为散骑常侍博学有才气矜伐过实少年因相称誉以为戏弄尝为筝赋成谓人曰:吾赋之比稽康琴不赏者必以後出相遗深识者亦当以高奇见贵。 刘忄炎为丹阳尹性简傲桓温尝问忄炎会稽王谈更进耶忄炎曰:极进然故第二流尔温曰:第一复谁忄炎曰:故在我辈其高自标置如此。 王坦之为大司马桓温长史有重名仆射江[A170](音彬虎文也。)领选将拟为尚书郎坦之闻曰:自过江来尚书郎正用第二人何得以此见拟[A170]遂止。 袁宏为大司马记室与伏滔同在桓温府府中呼为袁伏宏心耻之每叹曰:公之厚恩本优国士而与滔比肩何辱之甚。 伏滔为著作郎专掌国史领本州大中正孝武帝会於西堂滔与坐还下车先呼子系之谓曰:百人高会天子先问伏滔在坐不此故未易得为人作父如此定何如也。 宋刘穆之为丹阳尹初穆之家贫其妻江嗣女穆之尝往江氏食毕求槟榔江氏兄弟戏之曰:槟榔消食君乃常饥何忽须此妻复截市饣肴馔为其兄弟以饷穆之自此不对穆之梳沐及穆之为丹阳尹将召妻兄弟妻泣而稽颡以致谢穆之曰:本不慝怨无所致忧及至醉穆之乃令厨人以金半贮槟榔一斛以进之。 王宏字体元宋国初建迁尚书仆射弟昙首为琅琊王大司马府属从高祖北征行至彭城高祖大会戏马台与坐者皆赋诗昙首文先成高祖览读因问宏曰:卿弟何如卿宏答曰:若但如下官门户何寄高祖大笑。 荀伯子为司徒左长史东阳太守尝自矜荫籍之美谓车骑将军王宏曰:天下膏粱唯使君与下官尔宣明之徒不可数也。 袁淑为始兴王征北长史南东海太守淑始到府引见谓曰:不意舅遂垂屈佐淑答曰:朝廷遣下官本以光公府望也。 袁粲为中书令清整有风操自遇甚厚尝著妙德先生传以续稽康。《高士传》以自况曰:有妙德先生陈国人也。气志渊虚姿神清映性孝履顺栖冲业简有舜之遗风先生幼夙多疾性疏懒无营尚然九流百氏之言雕龙天之艺皆识其大归而不以成名家贫尝仕非其好也。混其声迹晦其心用席门尝掩三迳裁通虽杨子寂寞严叟沈冥不是过也。修道遂志终无得而称焉。又尝谓周旋人曰:昔有一国国中一水号曰:狂泉国人饮此水无不狂唯国君穿井而汲独得无恙国人既并狂反谓国主之不狂为狂,於是聚谋共执国主疗其狂疾火艾针药莫不毕具国主不任其苦,於是到泉所酌水饮之饮毕便狂君臣大小其狂。若一众乃欢然我既不狂难以独立比亦欲试饮此水。 南齐袁嘏为诸暨令尝自重其文谓人云:我诗应须大材迮之不尔飞去明帝建武末为王敬则所杀。 吴迈远(史失其爵里)好为编章宋明帝闻而召之及见曰:此人连编之外无所复有迈远好自夸而蚩鄙他人每作诗得称意语取掷地呼曰:曹子建何足数哉!丘灵鞠为长沙王车骑长史好饮酒臧否人物尝在沈渊座见王俭诗渊曰:王令文章大进灵鞠曰:何如我未进时此言达俭灵鞠宋世文名其盛入齐颇减蓬弛纵无形仪不治家业王俭谓人曰:丘公仕宦不进才亦退矣。 刘绘武帝时为中书郎以辞辩敕接魏使事毕当撰语辞绘谓人曰:无论润色未易但得我语亦难矣。张融为太子中庶子自名集为玉海司徒褚渊问玉海名融答玉以比德海崇上善文集数十卷行於世梁沈约为侍中撰四声谱以为在昔词人累千载而不悟而独得於胸襟穷其妙旨自谓入神之作武帝不好焉。 後魏裴叔业仕南齐为徐州刺史时孝文南巡车驾次锺离叔业以水军入淮去王师数十里孝文令尚书郎中裴聿往与之语叔业盛饰左右服玩以夸聿曰:我在南富贵正如此岂。若彼之俭陋也。聿云:伯父仪服诚为美丽但恨不昼游尔。 崔浩太武时为左光禄大夫性敏达长於谋计尝自比张良谓已稽古过之。 李彪为御史中尉彪子志及女婕妤并幼慧始彪奇志及婕妤特加器爱公私坐集必自称咏由是为孝文所贵。 宋弁为尚书殿中郎中性好矜伐自许膏腴孝文以郭祚晋魏名门从容谓弁曰:卿固应推郭祚之门也。弁笑曰:臣家未肯推祚孝文曰:卿自汉魏以来既无高官。又无隽秀何得不推弁曰:臣清素自立要尔不推侍臣出後孝文谓彭城王勰曰:弁人身良自不恶乃复欲以门户自矜殊为可怪弁位至右卫将军。 穆弼有名於世矜已凌物颇以损焉孝明时位至平南将军。 北齐张雕武成时为假仪同三司方委以朝政雕便以澄清为已任意气甚高尝在朝堂谓郑子信曰:向入省中见贤家唐令处分极无所以。若作数行兵帐雕不如邕。若致主尧舜身居稷契则邕不如我其矜诞如此。 崔陵为七兵尚书每以籍地自矜谓卢元明曰:天下盛门唯我与尔博崔赵李何事者哉!崔暹闻而衔之刘昼举秀才不第撰高才不遇传三篇自谓博物奇才言好矜大每云:使我数十卷书行於後世不易齐景之千驷也。而容止舒缓举动不伦由是竟无仕进隋崔亻鹿字岐叔在北齐时每以读书为务负恃才地忽略世人大署其户曰:不读五千卷书者无得入此室。 唐严武中书侍郎挺之子肃宗至德中房为相荐为京兆少尹时年三十二以史思明阻兵不之官优游京师颇自矜大出为绵州刺史剑南东川节度使李绅文宗开成中为宣武军节度使自奏境内蝗不食苗有诏嘉之寻令刊石於州之相国精舍士大夫无不哂之。 郑仁表洎之子也。文章尤称俊拔然恃才傲物人士薄之自谓门地人物文章具美尝曰:天瑞有五色人瑞有郑仁表刘邺少时投文於洎仁表兄弟嗤鄙之咸通末邺为宰相仁表竟贬死南荒。 後唐卢程为庄宗太原府推官寻改支使程褊浅无他才惟矜恃门地口多是非笃厚君子尤薄之。 胡装为魏州馆驿巡官未几授监察御史里行迁节度巡官赐绯鱼袋寻历推官检校员外郎装学书无师法工诗非作者僻於题壁所至宫亭寺观必书爵里人或讥之不以为鬼。 晋曹国珍为给事中性颇刚僻经艺文学非其所长好自矜多上章疏文字差误数数有之为缙绅所诮。 ○总录部 改节 夫鲜克有终诗人攸刺信道不笃君子是耻乃有操心靡固素履用愆枉尺直寻改柯易叶先贞而後黩弃本而趋末亏一匮而废业移百钅东於绕指初明而卒暗损正而从邪或因利回或为禄诱遂逾规矩顿减声称斯皆急於时用罔畏人言。《墨子》所以悲丝仲尼所以恶画者为此发也。 後汉吉茂初同产兄黄以从公府掾为长陵令是时科禁长吏擅去官而黄闻司徒赵温薨自以为故吏违科奔丧为司隶锺繇所收遂伏法茂时为白衣始有清名於三辅以为兄坐追义而死怨怒不肯哭至岁终繇举茂议者以为茂必不就及举既到而茂就之故时人,或以茂为畏繇。 南齐杨法持本道人也。与太祖有旧宋後废帝元徽末宣传密谋顺帝明中以为僧正及太祖建元初罢道为宁朔将军封州陵县男三百户。 梁范为尚书仆射初为郡号称廉慎及居贵重颇通馈遗然家无畜积随散之亲友。 後魏广陵侯衍弟钦字思。若少好学早有令誉时人语曰:皇宗略略寿安思。若及晚贵重不能有益识者轻之。 宋翻初为河阴令威振京师後为雒阳令累迁河南尹及为雒阳迄於尹畏惮权势更相承接故当世之名大致减损。 袁衍宣武时为通直郎景明中请隐嵩山至延昌之末衍稍以出山干禄执事孝明除散骑侍郎行河内郡事。 李洪之本名文通常山人少为沙门晚来还俗仕至安南将军。 北齐孙腾为太保尚书令腾早依附神武契阔艰危勤力恭谨深见待信及神武置之卫朝寄以心腹遂志气骄盈与夺自已後及祸焉。 高元海为散骑常侍愿处山林修行释典文宣许之乃入林虑山经二年绝弃人事志不能固自启求归徵复本任便纵酒肆情广纳姬侍。 魏恺文宣时除青州长史固辞不就遂积年沉废後遇吏部杨於路微自披陈杨答曰:发诏授官咸由圣旨非选曹所悉公不劳见诉恺应声曰:虽复霖雨自天终待兴四岳公岂得言不知杨欣然曰:此言极为简要更不须多语数日除霍州刺史。 冯子琮为右仆射仍摄选子琮微有识鉴及位望转隆宿心顿改擢引非类以为深交纵其子弟官位不依伦次。又专营婚媾历选上门例以官爵许之旬日便验。 隋郑善果为鲁郡太守其母崔氏有贤德善果亦克已号清吏後徵授光禄卿其母卒後善果为大理卿渐骄恣清公平允遂不如畴昔焉。 唐刘之高宗咸亨初为中书舍人武后临朝寻同中书门下三品初之居家孝友为士族所推得禄赐多散诸亲属至是坐受归州都督孙万荣金兼与许敬宗妾私通得罪(一作或诬告之受金及私通敬宗妾)。 卢藏用少以词学见称隐居终南山长安中徵拜左拾遗後为尚书右丞玄宗先天中坐附太平公主配流岭表初藏用隐居之时有自俭之操往来于少室终南二山时人称为随驾隐士及登朝奢靡淫纵车服鲜丽趑趄诡佞专事权贵时议乃表其鬼行侯希逸初领淄青节度甚著声称治兵务农远近美之後渐纵恣政事怠堕尤崇奉释教。且好畋游兴功创寺宇军州苦之。 韦渠牟京兆万年人警悟涉览经史初为道士复为僧德宗兴元中韩镇浙西奏授秘书省扌交书郎。 于ν为山南东道节度入朝拜司空平章事ν少有气文学落落负奇节好古与当时贤士游晚岁遂颓败。 李愿初为徐州节度使属郓师不庭颇有讨伐之功及为凤翔节度使自此颇怠於理无复前志声色之外全不挂意未几。又拜宣武军节度才逾周岁果为部将李所逐是时愿脱身走入郑州妻窦氏死於兵士之手其名姬善马宝货金帛尽为军人所得因致大梁月馀日拒命穆宗为之旰食遂贬随州刺史元锡初历衢苏二州刺史所至咸有声绩及除福建观察使移镇宣州乃务积货财通权势深为公议所责因除秘书监分司东都寻以赃罪发诏监察御史宋申锡按验得实贬璧州刺史。 殷为忠武军节度使少以通经入仕所至称理亦以强直知名晚年不能自固急於大用依附权亻幸时望由是减薄。 贾直言为昭义军节度使行御司马兼御史中丞直言生河朔间始以孝闻乡里得齿士类後为李师道宾佐颇以逆顺之理谏正之师道前後将加危害者数四及师道就戮刘悟於禁锢之所引为上介移镇东郡上党皆在幕府悟有纤毫之失未尝缄言,於是正直之誉颇洽群听朝廷以谏议大夫徵之诏下之时无不称当悟旋上表请留复除旧职及悟卒其子从谏擅主留事而直言乃恬然视之无一词排遏凶计卒使从谏坐邀符节朝廷不得已而授之直言之心不可测已逮兹。又为从谏宾佐远近共惊其处身行事前後之不相侔也。如是。 後唐聂屿邺中人少为僧渐学吟咏郑珏之再主礼闱与乡人赵都俱赴乡荐都纳贿於珏人报翌日登第屿闻不捷诟来人以哧之珏惧俾俱成名。 崔贻孙仕唐为省郎及使於江南回以橐装营别墅於汉上之谷城退居自奉清江之上绿竹亘野狭径深密维舟曲岸人莫造焉时人初以为高及梁李振贬均州因奉之甚厚振复入徵为丞郎。 晋马全节为天雄军节度北面行营副招讨从杜威北讨困於阳城而赡军竭其私帑仅十万贯及还任稍稍聚敛百姓苦焉乡旧有识者非之。 周王进历汝郑防御使甚有政声俄授相州节度使为政之道顿减於前未几以疾薨於任。 冯道历仕四朝三入中书在相位二十馀年平生性甚廉俭逮至末年闺庭之内稍犭旬奢靡其子吉尤恣狂荡道不能制识者以其不终令誉咸叹惜之。 ●卷九百十八 ○总录部 忿争 凡人禀血气而生蕴水火之性出处市朝之内驰逐名利之间情欲诱於外憎爱应於内强弱相形毁誉相倾卒岁鬼夷宁无忿争乎!张是非多生於酣纷纭辨诉或发於讥嫌非夫礼义为防谦恭有素鲜不败於兹矣。 汉灌夫字仲孺武帝世为太仆坐法去家居长安夫为人刚直使酒(使酒因酒而使气也。)不好面谀贵戚诸势在已之右必欲陵之士在已左愈贫贱尤益礼敬与钧(右尊也。左卑也。钧等也。)及窦婴失势亦欲倚灌夫引绳披根生平慕之後弃之者(言婴与夫共相提挈有人生平慕婴夫後见其失职而颇漫弛如此者共排退之不复与交譬如相对挽绳而根格之也。今吴楚俗犹谓牵引前为根格也。)夫亦倚婴通列侯宗室为名高两人相为引重(相牵引而致於尊重也。为音于伪切)其游如父子然相得甚无厌恨相知之晚夫有服(谓丧服也。)过丞相从容曰:(从音千容切)吾欲与仲孺过魏其侯会仲孺有服夫曰:将军乃肯幸临况魏其侯(况赐也。)夫安敢以服为解(解谓辞之也。若今言分疏矣。)请语魏其具(具办具酒食)将军旦日蚤临(旦日明旦也。蚤古早字)许诺以语婴婴与夫人益市牛酒(益多也。)夜洒扫张具(洒音洒。又音所寄切)至旦平明令门下伺候至日中不来婴谓夫曰:丞相岂忘之哉!夫不怿(怿悦也。)曰:夫以服请不宜(不当忘也。)乃驾自往迎特前戏许夫(特但也。)殊无意往夫至门尚卧也,於是夫见曰:将军昨日幸许过魏其魏其夫妻治具至今未敢尝食悟谢曰:吾醉忘与仲孺言乃驾往往。又徐行夫愈益怒及饮酒酣夫起舞属(属付也。犹今之舞讫相劝也。属音之欲切)不起夫徙坐语侵之(徙坐谓移就其坐也。)婴乃扶夫去谢卒饮至夜极而去後使籍福请婴城南田婴大望曰:(望怨也。)老仆虽弃将军虽贵宁可以势相夺乎!不许夫闻怒骂福福恶两人有隙乃谩好谢(谩犹诡也。诈为好言也。谩读与慢同。又音莫连切)曰:魏其老。且死易忍。且待之已而闻婴夫实怒不与亦怒曰:魏其子尝杀人活之事魏其无所不可何爱数顷田。且灌夫何与也。(与读曰预预干也。)吾不敢复求田繇此大怒元光四年春言灌夫家在颍川横甚民苦之请按之帝曰:此丞相事何请夫亦持阴事为奸利受淮南王金与语言宾客居间遂已俱解(两家宾客处於中间和解之)夏取燕王女为夫人(燕王泽之子康王嘉女)太后诏召列侯宗室皆往贺婴过夫欲与俱夫谢曰:夫数以酒失过丞相(言因酒有失得罪过於丞相)丞相今者。又与夫有隙婴曰:事已解︹与俱酒酣起为寿坐皆避席伏已婴为寿独故人避席馀半膝席(以膝跪席上也。)夫行酒至膝席曰:不能满觞夫怒因嘻笑曰:将军贵人也。毕之(言将军虽贵人也。请尽此觞嘻强笑也。音许其切)时不肯(不为尽也。)行酒次至临汝侯灌贤贤方与程不识耳语(附耳小语也。)。又不避席夫无所发怒乃骂贤曰:平生毁程不识不直一钱今日长者为寿乃效女曹儿占嗫耳语(儿女曹犹言儿女辈也。占音曷涉切嗫音人涉切)谓夫曰:程李俱东西宫卫尉(李广为东宫程不识为西宫)今众辱程将军仲孺独不为李将军地乎!(二人同号比尊今辱一人不当为毁广邪既毁程令广何地自安处)夫曰:今日斩头陷胸何知程李(斩头见刺犹不止也。)坐乃起更衣(坐谓坐上之人也。更改也。凡久坐者皆起更衣以其寒暖或变也。)稍稍去婴去戏夫(戏古麾字也。招麾之令出也。《汉书》多以戏为麾字)夫出遂怒曰:此吾骄灌夫罪也。乃令骑留夫(骑谓常从之骑也。)夫不得出籍福起为谢案夫项今谢(使其拜也。)夫愈怒不肯顺乃戏骑缚夫(戏亦读曰麾谓指麾命之而令收缚夫也。)置传舍召长史曰:今日召宗室(长史相长史也。召宗室谓召之为客也。)有诏劾灌夫骂坐不敬(於大坐中骂詈为不敬)系居室(居室署名也。属少府其後改名曰:保宫)遂具前事(遂竟也。)遣吏分曹逐捕诸灌氏支属皆弃市罪婴愧为资使宾客请莫能解(为资为其资地非财物也。为读如本字)吏皆为耳目诸灌氏皆亡匿夫系遂不得告言阴事婴锐为救夫婴夫人谏曰:灌将军得罪丞相与太后家迕(相逆迕也。迕音悟)宁可救邪婴曰:侯自我得之自我捐之无所恨(言不过失爵尔)。且终不令灌仲孺独死婴独生乃匿其家窃出上书(匿避也。不令家人知之恐其。又止谏也。)立召入具告言灌夫醉饱事不足诛帝然之赐婴食曰:东朝廷辨之(东朝大后朝也。会公卿大夫东朝共理而分别也。)婴之东朝盛推夫善言其醉饱得过乃丞相以他事诬罪之盛毁夫所为横恣罪逆不道婴度无可奈何(度音徒各切)因言短曰:天下幸而安乐无事得为肺腑所好音乐狗马田宅所爱倡优巧匠之属(倡乐人也。优谐戏者也。)不如魏其灌夫日夜招聚天下豪杰壮士与论议腹诽而心谤仰视天亻免画地(视天占三光也。画地知分野所在也。意欲作反事也。)辟睨两宫间(辟睨傍视也。辟音普计切字本作睥睨音吾计切)幸天下有变而欲有大功(天下有变谓因国家变难之际得立大功也。)臣乃不如魏其等所为帝问朝臣两人孰是御史大夫韩安国曰:魏其言灌夫父死事身荷戟驰不测之吴军(荷负也。不测言其强也。荷音何可切)身被数十创名冠三军此天下之壮士非有大恶争杯酒不足引他过以诛也。魏其言是丞相亦言灌夫通奸猾侵细民家累巨万横恣颍川轹宗室侵犯骨肉(轹谓踏践也。音凌轹音郎击切)此所谓支大於胫大於股不折必披(披音丕靡切)丞相言亦是唯明主裁之主爵都尉汲黯是魏其内史郑当时是魏其後不坚馀皆莫敢对帝怒内史曰:公平生数言魏其武安长短今日廷论局趣效辕下驹(驹马驾着辕下局趣威小之貌也。)吾并斩。若属矣。(。若汝也。)即罢起入上食太后太后亦已使人候伺具以语太后太后怒不食曰:我在也。而人皆藉吾弟(藉蹈也。)令我百岁後皆鱼肉之乎!(以比鱼肉而食啖也。)。且帝宁能为石人邪(言徒有人形尔不知好恶也。一曰石人者谓常存不死)此特帝在即录录(录录言循众也。)设百岁後是属宁有可信者乎!(设犹脱也。)帝谢曰:俱外家故廷辨之(婴景帝从舅子太后同母弟。故曰:俱外家)不然此一狱吏所决尔是时郎中令石建为帝分别言两人已罢朝出止车门召御史大夫安国载(韩安国也。载谓共乘车)怒曰:与长孺共一秃翁何为首鼠两端(秃翁言婴无官位版绶也。首鼠一前一也。)安国良久谓曰:君何不自喜(何不自谦逊为可喜之事也。喜音许吏反)夫魏其毁君君当免冠解印绶归(归印绶於天子也。)曰:臣以肺腑幸得待罪固非其任魏其言皆是如此上必多君有让(多犹重也。)不废君魏其必鬼杜门舌自杀(杜塞也。也。音仕客切)今人毁君君亦毁之譬如贾竖女子争言何其无大体也。谢曰:争时急不知出此,於是帝使御史簿责婴(簿责以文簿一一责之也。簿音步户切)所言灌夫颇不雠(雠当也。)劾系都司空(都司空宗正属官也。)孝景时婴尝受遗诏曰: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论说其事而上於天子)及系灌夫罪至族事曰:急诸公莫敢复明言於帝婴乃使昆弟子上书言之幸得召见(幸冀也。)书奏案尚书大行无遗诏(大行景帝大行也。尚书之中无此大行遗诏也。)诏书独藏婴家家丞封(以家丞印封遗诏也。)乃劾婴矫先帝诏害罪当弃市(矫诏有害不害也。)五年十月悉论灌夫支属婴良久乃闻有劾即阳病痱不食欲死(痱风病也。音肥)或闻帝无意杀婴复食治病议定不死矣。乃有飞语为恶言闻帝(为作飞扬诽谤之语也。无根而至也。)故以十二月晦论弃市渭城(著日月者见春垂至恐遇赦赎之)。 後汉游徼(史不书名)刘圣公尝聚客家有酒请游徼饮宾客醉歌言朝亨两都尉游徼後来用调羹味游徼大怒缚棰数百。 魏桓范为大司农尝抄撮。《汉书》中诸杂事自以意斟酌之名曰:世要论时蒋济为太尉尝与范会社下群卿列坐有数人范怀其所撰欲以示济谓济当虚心观之范出其书以示左右左右传之示济济不肯视范心恨之因论他事乃发怒谓济曰:我祖薄德公辈何似耶济性虽强毅亦知范刚毅睨而不应各罢吴质拜北中郎将督幽并诸军事文帝黄初五年朝京师诏上将军及特进以下皆会质所大官给供具酒酣质欲尽欢时上将军曹真性肥中领军朱铄性瘦质召俳优使说肥瘦真负贵耻见戏怒谓质曰:卿欲以部曲将遇我邪骠骑将军曹洪轻车将军王忠言将军必欲使上将军服肥即自宜为瘦真愈恚拔刀目言俳优敢轻脱吾斩尔遂骂坐质按剑曰:曹子丹汝非屠机上肉吴质吞尔不摇喉咀尔不摇牙何敢恃势骄邪铄因起曰:陛下使吾等来乐卿尔乃至此邪质顾叱之曰:朱铄敢坏坐诸将军皆还坐铄性急愈恚还拔剑斩地遂便罢也。 晋庾纯字谋甫为河南尹初纯以贾充奸佞与任岂攵共举充西镇关中充繇是不平充尝宴朝士而纯後至充谓曰:君行常居人前今何以在後纯曰:且有小市井事不了是以来後世言纯之先尝有伍伯者充之先有市魁者充纯以此相讥焉充自以位隆望重意殊不平及纯行酒充不时饮纯曰:长者为寿何敢尔乎!充曰:父老不归供养将何言也。纯因发怒曰:贾充天下凶凶由尔一人充曰:充辅佐二世荡平巴蜀有何罪而天下为之凶凶曰:高贵乡公何在众坐因罢充左右欲执纯中护军羊侍中王济佑之因得出充惭怒上表解职纯惧上河南尹关内侯印绶上表自劾诏免纯官。 李阳上党武乡人石勒微时与阳邻居岁尝争麻地迭相殴击後勒僭王位召为参军都尉。 南齐沈文季字仲达为侍中领太子右率司徒褚渊当世贵望颇以门户裁之文季不为之屈世祖在东宫於玄圃宴朝臣文季数举酒劝渊渊甚不平启世祖曰:沈文季谓渊经为其郡数加渊酒文季曰:维桑与梓必恭敬止岂如明府亡国失土不识榆遂言及虏动渊曰:陈显达沈文季当今将略足委以边事文季讳称将门因是发怒启世祖曰:褚渊自谓是忠臣未知身死之日何面目见宋明帝世祖笑曰:沈率醉也。中丞刘休举其事见原後豫章王北宅後堂集会文季与渊并善琵琶酒阑渊取乐器为明君曲文季便下席大唱曰:沈文季不能作伎儿豫章王。又解之曰:此故当不损仲容之德渊颜色无异终曲而止後魏李神隽为侍中初神隽丧二妻。又欲娶郑严祖妹神隽之从甥也。卢元明亦将为婚遂至纷竞二家问於严祖之门郑卒归元明神隽惆怅不已时人谓神隽凤德之衰。 崔康为卫军府录事参军带母极令时甄琛为长史因公事言竞之间康以拳击琛坠於床下琛以本县长笑而不论。 北齐羊烈为大中大夫兼光禄少卿与尚书毕义争兖州大中正义盛称门阀云:我累世本州刺史卿世为我家故吏烈答云:卿自毕轨被诛以还寂无人物近日刺史皆是疆场之上彼此而得何足为言岂。若我之汉家河南尹晋朝太传名德学行百代传美。且男清女贞足以相冠自外多可称也。盖讥义之帷薄焉。 隋何妥为国子博士加通直散骑常侍时纳言苏威兼领五职高祖甚亲重之妥因奏威不可信任威大衔之开皇十二年威定考文学。又与妥更相诃诋威勃然曰:无何妥不虑无博士妥应声曰:无苏威亦何忧无执事由是与威有隙。 虞庆则为尚书右仆射使突厥还高祖幸晋王第置酒会群臣高等奉觞帝因曰:高平江南虞庆则降突厥可谓茂功矣。杨素曰:皆由至尊威德所被庆则曰:杨素前出兵武牢峡石。若非至尊威德亦无克理遂与并相长短御史欲弹之帝曰:今日计功为乐宜不须劾。 唐李为宗正少卿尝以公事与太卿李忿争辞稍直朝廷两秘之。 潘孟阳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与太府少卿王遂私忿相持屡请论列上前群议不可因改为左散骑常侍汉王继宏初仕後唐为六宅副使负气不逊禁中与同列忿争配流义州岁馀召复禁职。 史弘肇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太师兼侍中时周太祖出镇魏州弘肇议带枢密以行苏逢吉杨以为不可弘肇恨之明日会饮窦贞固第弘肇举爵属周太祖曰:昨辰廷论一何同异今日与公饮此杨苏逢吉亦举大爵曰:此国家之事也。何足介意遂俱引爵弘肇。又厉声言曰:安朝廷定祸乱直须长钅仓大剑至如毛锥子焉足用哉!三司使王章曰:虽有长钅仓大剑。若无毛锥子赡军财赋自何而来弘肇默然少顷而罢未几章於其第张酒乐时弘肇与宰相枢密使及内客省使阎晋卿等俱弘酒酣为手势令弘肇不熟其事阎晋卿坐次于弘肇屡教之苏逢吉戏弘肇曰:近坐有姓阎人何忧罚爵弘肇妻阎氏本酒妓也。弘肇谓逢吉讥之大怒以鬼语诟逢吉逢吉不校弘肇欲殴逢吉逢吉弘马而去弘肇遽起索剑意欲追逢吉杨曰:苏公是宰相公。若害之致天子何地公细思之泣止之弘肇索马急驰而去虑有非常连镳而进送至第而还自时将相不协如水火矣。 ○总录部 诋讦 昔子贡之言曰:恶不逊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诚哉!小人之用心实为明哲之所弃。若乃疏直清廉不事於左右危言深论不隐乎!豪强虽居讦讪之流颇涉强直之途至。若言多历诋志在厚诬此则冒嫉忌前为害滋甚如其胁肩谄笑互相讥诮不顾名教坐延祖祢俯及帷薄此皆斗筲浅局足贻诮於千古尔汉息夫躬为光禄大夫左曹给事中躬既亲近数进见言事论议亡所避众畏其口见之仄目(仄古侧字也。)躬上疏历诋公卿大臣(诋谓毁誉也。丁礼切)曰:方今丞相王嘉健而蓄缩不可用(蓄缩谓怯於事也。)御史大夫贾延堕弱不任职左将军公孙禄司隶鲍宣皆外有直项之名内实不晓政事(愚也。五骇切)诸曹以下仆不足数(仆凡短之貌也。仆音步木切古速字)卒有强弩围城长戟裹指阙(卒读曰猝)陛下谁与备之如使狂夫枭讠於东崖(东崖谓东海之边也。枭古叫字讠音火故切)匈奴饮马於渭水边竟雷动四野风起(竟谓曰:境)京师虽有武蜂精兵未有能窥左足而先应者也。(窥音跬跬半步也。言一举足也。)军书交驰而辐辏羽檄重迹而押至(押音狎押至盖言相因而至也。羽檄言檄之插羽者也。解在高纪)小夫忄耍臣之徒愦毛不知所为(愦心乱也。毛目ウ也。愦音工内反毛音莫报反)其有犬马之决者仰药而伏刃(仰药仰首而饮药)虽加夷灭之诛何益祸败之至哉!盖宽饶为司隶校尉深刻喜陷害人(喜音许吏切)在位及贵戚人与为怨(人人皆怨之)。又好言事刺讥奸犯帝意(奸音干)帝以其儒者优容之。 後汉魏齐卿扶风人公族进阶渤海人(姓公族名进阶)并危言深论不隐豪强自公卿以下莫不畏其贬议屣履到门。 范滂汝南人为司徒掾非讦朝政自公卿以下皆折节下之。 吴虞翻为骑都尉大帝与张昭论及神仙翻指昭曰:彼皆死人而语神仙世,岂有仙人也。大帝积怒非一遂徙翻交州。 宋王淮之为宋台御史中丞尝作五言范泰讠朝之曰:卿惟解弹事尔淮之正色答曰:犹胜卿世载雄狐王弘为太保领中书监少时尝ヅυ公城子墅舍及後当权有就弘求县辞诉颇切此人常以蒲戏得罪弘诘之曰:君得钱会戏何用禄为答曰:不审公城子墅何在弘默然。 南齐檀字伯玉罢沅南令吏部尚书王僧虔以为征北板行参军诉求禄不得与僧虔。《书》曰:五常之始文武为先文则经纬天地武则拨乱定国仆一门虽谢文通乃忝武达群从姑叔三媾帝室祖兄二世糜躯奉国而令子侄饿死草壤去冬今春频荷二敕既无中人屡见蹉夺经涉五朔逾历四晦书牍十二接觐六七遂不荷润反更曝思九流绳平自不宜独苦一物蝉腹龟肠为日已久饥彪能哧人遽与肉饿麟不噬谁为落毛去冬乞豫章丞为马超所争今春蒙敕南昌县为史偃所夺二子勋荫人才有何见胜。若以贫富相夺则分受不如身虽孤微百世国士姻媾位宦亦不後物尚书同堂姊为江夏王妃檀桂同堂姑为南谯王妃尚书妇是江夏王女檀祖姑为长沙景王嫔尚书伯为江州檀祖亦为江州尚书从兄出身为後军参军檀父释褐为中军参军仆於尚书人地本悬至於婚宦不肯殊绝今通塞虽异犹参气类尚书何事乃尔见苦泰始之初八表同逆一门二世粉骨卫主殊勋异绩已不能甄常阶旧涂复见侵抑僧虔报。《书》曰:征北板比岁处遇小优殷主簿从此府入崇礼何仪曹即代殷亦不见诉为苦足下积屈一朝超升正自不难泰始初勤苦十年自未见其赏而顿就求禄亦何遽急吾与足下素无怨憾何以相侵苦直是意有左右尔。又。《书》曰:昔荀公达汉之功臣晋武帝方爵其玄孙夏侯魏氏勋佐金德初融亦始就甄显方赏其孙封树近族羊叔子以晋泰始中建策伐吴至咸宁末方知褒宠封其兄子卞望之以咸和初殒身国难至兴宁末方崇礼秩官其子孙蜀郡主簿田混黄初末死故君之难咸康中方擢其子孙似不以世代远而被弃年世疏而见遗檀百罹六极造化罕比五丧停露百口转命存亡披迫本希小禄无意阶荣自古以来有沐食侯近代有王官府佐非沐食之职参军非王官之谓质非匏瓜实羞空悬殷何二生或是府主情味或是朝廷意旨岂与悠悠之人同口而语使仆就此职尚书能以郎见转不。若使日得五升禄为不耻执鞭僧虔乃用为安城郡丞宋安南将军韶孙也。 沈瓒之为丹徒令性疏直在县自以清廉不事左右浸润日至遂锁系尚方叹曰:一见天子足矣。帝召问曰:复欲何陈答曰:臣坐清修以获罪帝曰:清修何以获罪曰:无以承奉要人帝曰:要人为谁瓒之以手板四面指曰:此赤衣诸贤皆是。若臣得更鸣必令清誉日至瓒之虽危言帝亦不责後知其无罪重除丹徒令入县界吏人候之谓曰:我今重来当以人肝代米不然清名不立。 刘祥少好文学性韵刚疏轻言肆行不避高下为正员郎司徒褚渊入朝以腰扇鄣日祥从侧过曰:作如此举止羞面见人扇鄣何益渊曰:寒士不逊祥曰:不能杀袁刘安得免寒士(袁谓袁粲刘谓刘彦节)。 後魏辛琛为扬州征南府长史李崇多事产业琛每诤折崇不从遂相纠举诏并不问崇因置酒谓琛曰:长史後必为刺史但不知得上佐何如人尔琛对曰:若万一叨恩得一方正长史朝夕闻过是所愿也。崇有惭色。 陈奇为秘书监游雅所恶奇冗散数年高允每与奇雠温古籍嘉其远致称奇通识非凡学所窥允微劝雅曰:君朝望具詹何为与野儒辩简牍章句雅谓允有私於奇曰:君宁党小人也。乃取奇所注。《论语》孝经燔於庭内允曰:公贵人不乏樵薪何乃然奇。《论语》雅愈怒因告京师後生不听传授而奇无降志亦评雅之失雅制昭皇太后碑文论后名字之美比谕前魏之甄后奇刺发其非遂闻於帝诏下司徒检对碑史事乃郭后雅有屈焉(奇史不载官也。)。 後唐史在德蜀人褊急务在进取游说豪门以国士自负末帝清泰二年上封事大旨言朝廷间人率多滥进称武士者不闲计策虽披坚执锐战则弃甲穷则背军称文士者鲜有艺能多无士行问策谋则杜口作文字则倩人所谓虚设具员枉耗国力逢陛下惟新之运是文明革弊之秋臣请应内外所管军人凡胜衣甲者请宣下本都本将一考试武艺短长权谋深浅居下佐有将相才者便拔为大将居上位无将略者移之下军其东班臣僚请内出策题下中书并令宰臣面试如下位名有大才者便拔居大位处大位无大才者即移之下僚其疏大约如此在德敢言不畏罪罚卢文纪等省其奏不悦班行亦多愤悱故谏官刘涛等上疏请出在德疏辩可否宣行中书覆奏亦驳其错误帝诏学士马裔孙谓曰:史在德语太凶其实难容朕初临天下须开言路。若朝士以言获罪谁敢言者尔代朕作诏勿加在德之罪。 晋关彻为滑州节度使史匡翰幕客狂率酣一日使酒怒目谓匡翰曰:明公昔刺覃怀与彻主客道至事无不可今领节钺数不相容。且书记赵砺险讠皮之人也。胁肩谄笑黩货无厌而公待之甚厚澈今请死近闻张彦泽脔张式未闻史匡翰斩关彻恐天下谈者未有此类匡翰不怒引满自罚而慰勉之。 ●卷九百十九 ○总录部 雠怨 夫厉阶之成怨府之结本乎!心术之寡恕血气之方刚违和同之理构仇雠之渐不在於大遂为於祸胎失之於微乃开於[C260]隙故有因机乘便发忿吐懑或倏起而圜视或中隐而嘻笑间不容以肆其志大则致难宗国流毒於民庶小亦阴画计策图害於厥躯原夫违言有初交恶斯作事非能以理遣势不可以两全快心内兴怒气外泄思以雪乎!大耻亦安事於贪生乃复不顾躯命轻用兵力苟图快意罔念後艰固与夫犯而不校以德报怨者异矣。若夫戴天之憾枕戈是期反兵同国存诸典训斯不可以忽也。 郑子驷与尉止有争将御诸侯之师而黜其车(御牛首师也。黜减损)尉止获。又与之争(获囚俘)子驷抑尉止曰:尔车非礼也。(言女车)遂弗使献(不使献所获)初子驷为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师氏皆丧田焉(洫田畔沟也。子驷为田洫以正封疆而侵四族田)故五族聚群不逞之人因公子之徒以作乱,於是子驷当国(摄君事也。)子国为司马子耳为司空子孔为司徒鲁襄公十年十月尉止司臣侯晋堵女父子师仆帅贼以入晨攻执政於西宫之朝(公宫)杀子驷子国子耳劫郑伯以如北宫子孔知之故不死(子孔公子嘉也。知难不告利得其处也。)。 楚太子建之子胜在於吴吴王夫差之时楚惠王欲召胜归楚叶公谏曰:胜好勇而阴求死士殆有私乎!惠王不听遂召胜使居楚之边邑鄢(颍川鄢陵是)号为白公(汝南褒信县有白亭)白公归楚三年而吴诛子胥白公胜既归楚怨郑之杀其父乃阴养死士求报郑归楚五年请伐郑楚令尹子西许之兵未发而晋伐郑郑请救於楚楚使子西往救与盟而还白公胜怒曰:非郑之仇乃子西也。胜自厉剑人问曰:何以为胜曰:欲以杀子西子西闻之笑曰:胜如卵尔何能为也。其後四岁白公胜与石乞袭杀楚言女车犹多过制令尹子西。 武城人或有因於吴竟田焉(侨田吴界)拘曾阝人之沤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曾阝人亦侨田吴滋浊也。)及吴伐鲁道从武城吴师至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曾阝人教吴必可克)。 卫庄公登城以望见戎州(戎州戎邑)问之以告公曰:我姬姓也。何戎之有焉(言姬姓国何故有戎)翦之(削去其邑聚)公使匠久(久不休息)公欲逐石圃(石圃卫卿石恶从子)未及而难作石圃因匠氏攻公,公闭门而请弗许逾于北方而队折股戎州人攻之太子疾公子青逾从公(青疾弟)戎州人杀之公入于戎州已氏(己氏戎人姓)初公自城上见已氏之妻美使髡之以为吕姜┶(吕姜庄公夫人┶{髟皮}也。)既入焉而示之璧曰:活我吾与汝璧已氏曰:杀女璧其焉往遂杀之而取其璧。 皇瑗宋右师瑗之子麋有友曰:田丙而夺其兄阝般邑以与之阝般愠而行告桓司马之臣子仪克(克在下邑不与之乱故在)子仪克宋告夫人曰:麋将纳桓氏公问诸子仲(子仲皇野)初子仲将以杞姒之子非我为子(为子杞姒子仲妻)麋曰:必立伯也。(伯非我兄)是良材子仲怒弗从故对曰:右师则老矣。不识麋也。(言右师老不能为乱麋则不可知)公执之(执麋)皇瑗奔晋召之(召令还)。 智伯晋大夫智伯伐郑赵简子疾使太子母┰将而围郑智伯醉以酒灌击母┰群臣请死之母┰曰:君所置母┰为能忍诟然亦愠智伯智伯归因谓简子使废母┰简子不听母┰繇此怨智伯简子卒母┰立是为襄子襄子立四年智伯与赵韩魏尽分其范中行故地智伯益骄请地韩魏韩魏与之请地赵赵不与以其围郑之辱智伯怒遂率韩魏攻赵赵襄子惧乃奔保晋阳後赵襄子与韩魏合谋灭智伯并灭智伯之後而三分其地赵襄子最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酒器。 范睢者魏人也。字叔游说诸侯欲事魏王家贫无以自资乃先事魏中大夫须贾须贾为魏昭王使於齐范睢从留数月未得报齐襄王闻睢辩口乃使人赐睢金一斤及牛酒睢辞谢不敢受须贾知之大怒以为睢持魏国阴事告齐故得此馈令睢受其牛酒还其金既归心怒睢以告魏相魏相魏之诸公子曰:魏齐魏齐大怒使舍人笞击睢折胁摺齿睢佯死即卷以箦置厕中宾客饮者醉更溺睢故﹃辱以惩後令无妄言者睢从箦中谓守者曰:公能出我我必厚谢公守者乃请出弃箦中死人魏齐醉曰:可矣。睢得出既相秦秦号曰:张禄而魏不知以为范睢已死久矣。魏闻秦。且东伐韩魏魏使须贾於秦范睢闻之为微行敝衣间步之邸见须贾须贾见之而惊曰:范叔固无恙乎!范睢曰:然须贾笑曰:范叔有说於秦邪曰:不也。睢前日得过於魏相故亡逃至此安敢说乎!须贾曰:今叔何事范睢曰:臣为人佣赁须贾意哀之留与坐饮食曰:范叔一寒如此哉!乃取其一绨袍以赐之须贾因问曰:秦相张君公知之乎!今闻幸於王天下之事皆决於相君今吾事之去留在张君孺子,岂有客习於相君者哉!范睢曰:主人翁习知之唯睢亦得谒睢请为君见於张君须贾曰:吾马病车轴折非大车驷马吾不出范睢曰:愿为君借大车驷马於主人翁范睢归取大车驷马为须贾御之入秦相府府中望见有识者皆避匿须贾怪之至相舍门谓须贾曰:待我我为君先入通於相君须贾待门下持车良久问门下曰:范叔不出何也。门下曰:无范叔须贾曰:乡者与我载而入者门下曰:乃吾相张君也。须贾大惊自知见卖乃肉袒膝行因门下人谢罪,於是范睢盛帷帐侍者甚众见之须贾顿首言死罪曰:贾不意君能自致於青之上贾不敢复读天下之书不敢复与天下之事贾有汤镬之罪请自屏於胡貉之地唯君死生之范睢曰:汝罪有几曰:擢贾之以续贾之罪尚未足范睢曰:汝罪有三尔昔者楚昭王时而申包胥为楚吴军楚王封之以荆五千户包胥辞不受为丘墓之寄於荆也。今睢之先人丘墓亦在魏公前以睢为有外心於齐而恶睢於魏齐公之罪一也。当魏齐辱我於厕中公不止罪二也。更醉而溺我公其何忍乎!罪三也。然公之所以得无死者以绨袍恋恋有故人之意故释公乃谢罢人言之昭王罢归须贾须贾辞於范睢范睢大供具尽请诸侯使与坐堂上饮食甚设而坐须贾於堂下置豆其前令两黥徒夹而马食之数曰:为我告魏王急持魏齐头来不然者我。且屠大梁须贾归以告魏齐魏齐恐亡走赵匿平原君所秦昭王闻魏齐在平原君所欲为范睢必报其仇乃佯为好书遗平原君曰:寡人闻君之高义愿与君为布衣之交君幸过寡人寡人愿与君为十日之饮平原君畏秦。且以为然而入秦见昭王昭王与平原君饮数日昭王谓平原君曰:昔周文王得吕尚以为太公齐桓公得管夷吾以为仲父今范君亦寡人之叔父也。范君之雠在君之家愿使人归取其头来不然吾不出君於关平原君曰:贵而为友者为贱也。富而为交者为贫也。夫魏齐者胜之友也。在固不出也。今。又不在臣所昭王乃遗赵王。《书》曰:王之弟在秦范君之雠魏齐在平原君之家王使人疾持其头来不然吾举兵而伐赵。又不出王之弟於关赵孝成王乃发卒围平原君家急魏齐夜亡出见赵相虞卿虞卿度赵王终不可说乃解其相印与魏齐亡间行念诸侯莫可以急抵者乃复走梁欲因信陵君以走楚信陵君闻之畏秦犹豫未肯见曰:虞卿何如人也。时侯嬴在旁曰:人固未易知知人亦未易也。夫虞卿蹑ハ担簦一见赵王赐白璧一双黄金百镒再见拜为上卿三见卒受相印封万户侯当此之时天下争知之夫魏齐穷困过虞卿虞卿不敢重爵禄之尊解相印捐万户侯而间行急士之穷而归公子公子曰:何如人人固不易知知人亦未易也。信陵君大惭驾如野迎之魏齐闻信陵君之初难见之怒而自刭赵王闻之卒取其头予秦秦昭王乃出平原君归赵。 张仪者魏人也。(。《吕氏春秋》曰:仪魏氏馀子)始尝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生学术苏秦自以不及张仪张仪已学而游说诸侯尝从楚相饮已而楚相亡璧门下意张仪曰:贫而无行必此人盗相君之璧共执张仪掠笞数百不服(音释)之其妻曰:嘻子母读书游说安得此辱乎!张仪谓其妻曰:视吾舌尚在不其妻笑曰:舌在也。仪曰:足矣。仪既相秦为文檄(一作咫尺之檄)告楚相曰:始吾从。若饮我不盗而璧。若笞我。若善守汝国我顾。且盗而城。 孙膑齐人与庞涓俱学兵法庞涓为魏将自以为能不及孙子疾之以法刑断其两足齐将田忌进孙子於威王以田忌为将而孙子为师魏与赵攻韩韩告急於齐齐使田忌将而往直走大梁魏将庞涓闻之去韩而归齐军既已过而西矣。孙子谓田忌曰:彼三晋之兵素悍勇而轻齐齐号为怯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兵法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蹶犹挫也。)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使齐军入魏地为十万灶明日为五万灶。又明日为二万灶庞涓行三日大喜曰:我固知齐军怯入吾地三日士卒亡者过半矣。乃弃其步军与其轻锐倍日并行逐之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狭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砍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此树下,於是令齐军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日暮见火举而俱发庞涓果夜至斫树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其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魏军大乱相失庞涓自知智穷兵败乃自刎曰:遂成竖子之名齐因乘胜尽破其军虏魏太子申以归孙膑以此名显天下。 汉张耳大梁人与陈馀为刎颈交其後有隙耳为常山王馀为代王相赵袭常山耳败走高祖二年东击楚使告赵欲与俱馀曰:汉杀张耳乃从,於是汉求人类耳者斩其头遗馀馀乃遣兵助汉汉败於彭城西馀亦闻耳诈死即背汉汉遣耳与韩信击破赵井陉斩馀氵氐水上。 袁盎为吴相告归盎素不好晁错错所居坐盎辄避盎所居坐错亦避两人未尝同堂语及孝景即位晁错为御史大夫使吏案盎受吴王财物抵罪诏赦以为庶人吴楚反闻错谓丞史曰:(百官表御史大夫有两丞丞史丞及史也。)袁盎多受吴王金钱专为蔽匿言不反欲请治盎宜知其计谋丞史曰:事未发治之有绝(事未发之时治之乃有所绝也。)今兵西闻闻於天子向治之何益。且盎不宜有谋(盎大臣不宜有奸谋)错犹与未决(与读曰豫)人有告盎盎恐夜见窦婴为言吴楚所以反愿至前口对状(至天子之前也。)婴入言帝乃召盎盎入见帝方与错调兵食(调谓讨发之也。音徒钓切)帝问盎曰:君尝为吴相知吴臣田禄伯为人乎!今吴楚反於公意何如对曰:不足忧也。今破矣。帝曰:吴王即山铸钱煮海为盐(即就也。)诱天下豪杰白头举事此其计不百全肯发乎!何以言其无能为也。盎对曰:吴铜盐之利则有之安得豪杰而诱之诚令吴得豪杰亦。且辅而为谊不反矣。吴所诱皆亡赖子弟亡命铸钱奸人故相诱以乱错曰:盎策之善帝问曰:计安出盎对曰:愿屏左右帝屏人独错在盎曰:臣所言人臣不得知乃屏错错趋避东厢甚恨帝卒问盎(卒竟也。)对曰:吴楚相遗书言高皇帝王子弟各有分地(分音扶问切)今贼臣晁错擅诸侯削夺之地(读曰谪)以故反名为西共诛错复故地而罢方今计独有斩错发使赦吴楚七国复其故地则兵可无血刃而俱罢,於是帝默然良久曰:顾诚何如?吾不爱一人以谢天下(顾念也。诚实也。)盎曰:愚计出此惟帝熟计之乃拜盎为太常密装治行後十馀日斩错。 张汤为御史大夫七岁败河东人李文故尝与汤有隙已而为御史中丞荐数从中文事有可以伤汤者不能为地(荐数也。数数在中其有文书事可用伤汤者不为作道地也。)汤有所爱史鲁谒居知汤弗平使人上飞变告文奸事(飞变犹言急变也。)事下汤汤治论杀文。 李敢广子也。为郎中令怨大将军卫青之恨其父(令其父恨而死也。)乃击伤大将军大将军匿讳之居无何敢从上雍至甘泉宫猎(无何谓未多时也。雍之所在地形积高故云:上也。上音时掌切)骠骑将军霍去病怨敢伤青射杀敢去病时方贵幸帝为讳云:鹿触杀之。 薛宣罢相就第久之哀帝初即位博士申咸给事中亦东海人也。毁宣不供养行丧服薄於骨肉前以不忠孝免不宜复列封侯在朝省宣子况为右曹侍郎数闻其语赇客杨明欲令创咸面目使不居位(创谓伤之也。音初良切其下并同)会司隶缺况恐咸为之遂令明遮斫咸宫门外断鼻唇身八创事下有司况徙敦煌宣坐免为庶人。 後汉班固尝为大将军窦宪中护军雒阳令种兢尝行固奴干其车骑吏推呼之奴醉骂兢大怒畏宪不敢发心衔之及窦氏宾客皆逮考兢因此捕系固遂死狱中时年六十一诏以谴责兢抵主者吏罪。 周党少孤至长安游学初乡佐尝众中辱党党久怀之後读春秋闻复雠之义便辍讲而还与乡佐相闻期克斗日既交刃而党为乡佐所伤困顿乡佐服其义与归养之数日方苏既悟而去自此敕身修志州里称其高。 郎ダ北海人明经典隐居海畔延致学徒昼研精义夜占象度勤心锐思朝夕无倦州郡辟召举有道方正不就同郡孙礼者积恶凶暴好游侠与其同里人尝慕ダ名德欲与亲善ダ不顾以此结怨遂为所杀杜乔为大司农益州刺史种举劾永昌太守刘君世以金蛇遗梁冀事发觉以蛇输司农冀从乔借观之乔同不肯与冀始为恨累迁大鸿胪时冀小女死令公卿会丧乔独不往冀。又衔之迁光禄勋代胡广为太尉桓帝纳冀妹冀欲令以厚礼迎之乔据执旧典不听。又冀属乔举汜宫为尚书乔以宫赃罪明著遂不肯用因此日忤於冀及清河王蒜事起冀遂讽有司劾乔及李固与刘有等交通请逮案罪而梁太后素知乔忠但策免而已冀愈怒使人胁乔曰:早从宜妻子可得全(从宜令其自尽也。)乔不肯明日冀遣骑至其门不闻泣者遂白执系之死狱中妻子归故乡与李固俱暴尸於城北。 吕布初与董卓誓为父子常在左右而卓性褊忿每小失意拔手戟掷之布拳捷避之得免繇是阴怨卓卓。又尝使布守中阁布与卓侍婢私通恐事发觉心不安先是司徒王允以布州里壮健厚接纳之後布诣允陈卓几见杀状时允与仆射士孙瑞密谋诛卓是以告布使为内应布曰:奈如父子何允曰:君自姓吕本非骨肉今忧死不暇何谓父子布遂许之手刃刺卓允以布为奋威将军假节仪比三司进封温侯共秉朝政布自杀卓後畏恶凉州人凉州人皆怨繇是李亻等遂相结还攻长安城布不能拒李亻等遂入长安卓死後六旬布亦败。 牛辅董卓女婿忄匡怯失守不能自安见客先筮知吉凶然後见之中郎将董越来就辅辅使筮之得兑下离上筮者曰:火胜金外谋内之卦也。即时杀越献帝记云:筮人尝为越所鞭故因此以报之。 王先与孙坚共击零桂贼以坚武官言颇轻之及举兵欲讨董卓素与武陵太守曹寅不相能扬言当先杀寅寅惧诈作案行使者光禄大夫温毅檄移坚说罪过令收行刑讫以状上坚即承檄勒兵袭闻兵至登楼望之遣问欲何为坚前部答曰:兵久战劳苦所得赏不足以为衣服诣使君更乞资值尔曰:刺史,岂有所吝便开库藏使自入视之知有所遗不兵进及楼下见坚惊曰:兵自求赏孙府君何以在其中坚曰:被使者檄诛君曰:我何罪坚曰:坐无所知穷迫刮金饮之而死。 吴凌统怨甘宁杀其父操宁常备统不与相见大帝亦命统不得雠之尝於吕蒙舍会酒酣统乃以刀舞宁起曰:宁能双戟舞蒙曰:宁虽能未。若蒙之巧也。因操刀持以身分之後帝知统意因令宁将兵遂徙屯於半州。 晋卫为司空时帐下督荣晦有罪斥遣之及难作随兵讨故子孙皆及於祸太保主簿刘繇等挝登闻鼓上言曰:前在司空时帐下给使荣晦无情被黜晦知家人数子孙名字晦後转给右军其夜晦在门外扬声大呼宣诏免公还第及开门晦前到中门复读所赍伪诏手取公章绶貂蝉催公出第晦案次录家口及其子孙皆兵仗将送著东亭道北围守一息间便皆斩斫害公子孙实繇於晦及将人劫盗府库皆晦所为考晦一人众奸皆出乞验尽情伪加以族诛诏从之。 郑默为光禄勋太康元年卒尚书令卫奏默才行名望宜居论道五升九卿位未称德宜赠三司而后父杨骏先欲以女妻默子豫默曰:吾每读隽不疑传尝想其人畏远权贵弈世所守遂辞之骏深为恨至此骏议不同遂不施行。 潘岳为琅邪内史孙秀为小吏给岳而狡黠自喜岳恶其为人数挞辱之秀尝衔忿及赵王伦辅政秀为中书令岳於省内谓秀曰:孙令犹忆畴昔周旋不答曰:中心藏之何日忘之岳,於是自知不免俄而秀遂诬岳及石崇欧阳建谋奉淮南王允齐王ぁ为乱诛之夷三族。 向雄河内人仕郡为主簿太守刘毅尝以非罪笞雄及吴奋代毅为太守。又以少谴系雄於狱後累迁黄门侍郎时吴奋刘毅俱为侍中同在门下雄初不交言武帝闻之敕雄令复君臣之好雄不得已乃诣毅再拜曰:向被诏命君臣义绝如何,於是即去帝闻而大怒问雄曰:我令卿复君臣之好何以故绝雄曰:古之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义今之进人。若加诸膝退人。若坠诸川刘河内於臣不为戎首亦已幸甚安复为君臣之好帝从之。 郄诜字广基其乡人卞峻清贞有检识以名理著称诜恃才凌傲峻兄弟峻等亦以门盛轻诜相视如雠诜以杨骏故吏被系峻时为尚书郎按其狱诜惧不免峻平心断决正之诜卒以免而犹不悛後为左丞复奏陷卞氏。 皇甫重为秦州刺史齐王ぁ辅政以重弟商为参军ぁ诛长沙王。又以为参军时河间王镇关中其将李含先与商重有隙每衔之及此说曰:商为所任重终不为人用宜急除之以去一方之患可表迁重为内职因其经长安乃执之。 贾疋为安定太守雍州刺史丁绰贪横失百姓心乃谮疋於南阳王模以军司谢班代之疋奔泸水与胡彭荡仲及氐窦首结为兄弟聚众攻班绰奔武都疋复入安定杀班。 解结与兄系齐名为御史中丞时孙秀乱关中结在都坐议秀罪应诛秀繇是致恨及系被害结亦同戮华谭字令思陈敏之乱吴士多为其所逼顾荣先受敏官而潜谋图之谭不悟荣旨露檄远近极言其非繇此为荣所怨谭後为纪瞻所荐而为荣所止遏遂数年不得调後谭为秘书监戴。若思弟邈则谭女胥也。谭平生时常抑。若思而进邈。若思每衔之及用事尝毁谭於帝繇是官涂不至。 束与兄ギ俱知名还乡里察孝廉举茂才皆不就ギ娶石鉴从女弃之鉴以为憾讽州郡公府不得辟故等久不得调。 王澄为荆州刺史以郭舒为别驾舒少与杜曾厚曾尝召之不往曾衔之至是澄。又转舒为顺阳太守曾密遣兵袭舒遁逃得免。 苏峻为历阳内史庾亮辅政欲徵之峻遣司马何仍诣亮辞以内辅非所堪亮不从遂徵为散骑常侍峻。又表乞补一荒郡复不许遂举兵为乱峻既败死司马任让等共立峻弟逸为主峻子硕乃发亮父母墓剖棺焚尸。 王兄弟皆谢氏胥以猜疑致隙太傅安既与绝婚。又离珉妻繇是二族遂成雠[C260]时希安旨乃出为豫章太守。 毛安之四子潭泰邃遁潭嗣爵官至江夏相泰历太傅从事中郎後军谘议参军与邃俱为会稽王父子所昵乃追论安之讨卢悚勋赐爵平都子命潭袭爵元显尝宴泰家既而欲去泰苦留之曰:公。若遂去当取公脚元显大怒奋衣而出遂与元显有隙及元显败泰时为冠军将军堂邑大山二郡太守邃为游击将军遁为太傅主簿桓玄得志使泰收元显送于新亭泰因宿恨手加殴辱俄并为玄所杀惟遁被徙广州。 高瞻渤海人随崔毖伐慕容毖败降于署将军辞疾不就瞻与宋该有隙该阴劝除之瞻闻其言弥不自安遂以忧死。 刘毅少为刘敬宣宁朔参军时人,或以雄杰许之敬宣曰:人有非常之才当别有调度岂得便谓此君为人豪邪其性外宽而内忌自伐而尚人。若一旦遭逢亦当以陵上取祸尔毅闻之深以为恨及在江陵知敬宣还乃使人言於高祖曰:刘敬宣父子忠国既昧今。又不豫义始猛将劳臣方须叙报如敬宣之比宜令在後。若使君不忘平生欲相申起者论资语事正可为员外常侍耳闻已授其郡实为优遇寻知复为江州尤所骇惋敬宣愈不自安帝反正自表解职後敬宣伐蜀无功而还毅欲以重法绳之高祖既相任待。又何无忌明言於毅谓不宜以私憾伤至公。若必文致为戮已当入朝以廷议决之毅虽止犹谓高祖曰:夫生平之旧,岂可孤信光武悔之於庞萌曹公失之於孟卓公宜深虑之毅出为荆州谓敬宣曰:吾忝西任欲屈卿为长史南蛮,岂有见辅意乎!敬宣惧祸及以告高祖高祖笑曰:但令老兄平安必无过虑出为使持节督北青州郡军事征虏将军。 ●卷九百二十 ○总录部 雠怨第二 宋沈穆夫及父警坐孙恩事逃匿先是宗人沈豫素无士行为警所疾至是闻穆夫豫乱逃藏将免矣。豫以告官警及穆夫弟仲夫任夫夫并遇害唯穆夫子渊子子田子林子夏子虔子获全。 谢晦为太尉主簿内外要任悉委之刘穆之遣使陈事晦往往多异同穆之怒曰:公复有还时不及高祖欲以为从事中郎以访穆之穆之坚执不与终穆之世不迁穆之丧问至高祖哭之甚恸晦时正直喜甚自入阁内审穆之死问其日教出转晦从事中郎沈璞以元凶之乱疾遂增笃不堪远迎世祖义军至新亭方得致身先是琅邪颜峻愿交璞不酬其意峻以致恨及世祖将至都方有谗说以璞奉迎之晚横罹其祸时年四十八。 始安王休仁文帝第十二子前废帝尝於休仁前使左右淫逼休仁所生母杨太妃左右并不得已顺命以致右卫将军刘道隆道隆忄以奉旨尽诸鬼状明帝即位以休仁为司徒尚书令扬州刺史时刘道隆为护军休仁请求解职曰:臣不得与此人同朝乃赐道隆死。 孟ダ为会稽太守谢灵运以侍中退居郡中会稽东郭有回踵湖灵运求决以为田太祖令州郡履行此湖去郭近水物所出百姓惜之ダ坚执不与灵运既不得回踵。又求始宁丕皇湖为田ダ。又固执灵运谓ダ非在利民正虑决湖多害生命言论毁伤之与ダ遂构雠隙。 刘为吏部尚书与何偃有隙及发背痈偃亦发背疽疾已笃闻偃亡欢跃叫呼,於是亦卒。 南齐沈文季宋司空庆之子也。宋明元年沈攸之反太祖加文季为冠军将军督吴兴钱塘军事攸之先为景和御史杀庆之至是文季收杀攸之弟新安太守登之诛其宗族。 王晏为吏部尚书以旧恩见宠时尚书令王俭虽贵而疏晏既领选权行台阁与俭颇有隙俭卒礼官议谥帝欲依王导谥为文献晏启帝曰:导乃得此谥但宋以来不加素族出谓亲人曰:平头宪事已行矣。张融为南阳王友融父畅先为丞相长史义宣事起畅为王玄谟所录将杀之时玄谟子瞻为南阳王前军长史融启求去官不许。 江┙为右仆射与弟侍中祀卫尉刘暄谋立江夏王宝玄废东昏事发召┙入见停中书省直斋初袁文旷以王敬则勋当封┙执不与帝使文旷取┙以刀环筑其心曰:复能夺我封否┙祀同日被杀。 梁张弘策为高祖雍州录事参军从高祖义师克京城为卫尉卿散骑常侍为东昏馀党孙文明所杀及文明就擒张氏亲属脔食之。 锺嵘为晋安王记室嵘尝求誉於沈约约拒之及约卒嵘品古今诗为评言其优劣云:观休文众制五言最优齐永明中相王爱文王元长等皆宗附约于时谢未达江淹才尽范名级。又微故称独步故当辞密於范意浅於江盖追宿憾以此报约也。顷之卒官。 刘孝绰为太子仆掌东宫记室与到溉到洽友善同游东宫孝绰自以才优於洽每於宴坐嗤鄙其文洽深衔之及孝绰为廷尉卿携妾入官府其母犹停私宅洽寻为御史中丞遣令史案其事遂劾奏之云:携少妹於华省弃老母於下宅高祖为隐其恶改妹为姝坐免官孝绰弟时随藩皆在荆雍乃与书论其不平者十事其辞皆鄙到氏。又写别本封呈东宫昭明太子命焚之不开视也。 刘览字孝智为尚书当官清正无所私姊夫御史中丞褚湮从兄吏部郎孝绰在职颇通赃货览劾奏并免官孝绰怨之尝谓人曰:犬啮行路览噬家人。 沈为馀姚县令大姓虞氏千馀家请谒如市前後令长莫能绝自到非讼诉无所通其至者悉立之阶下以法绳之县南。又有豪族数百家子弟纵横递相庇荫厚自封殖百姓甚患之召其老者为石头仓监少者补县僮皆号泣道路自是权右屏迹初至富吏皆鲜衣美服以自彰别怒曰:汝等下县吏何得自拟贵人耶悉使着芒屦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取加榜捶廉时尝自至此鬻瓦器为富人所辱故因以报焉由是士庶骇怨廉素自守故得遂行其意。 陈留异梁代为蟹浦戍主历晋安安固二县令侯景之乱还乡里召募士卒东阳郡丞与异有隙引兵诛之及其妻子。 後魏奚斤世典马牧父箪有宠於昭成皇帝时国有良马为刘库仁所盗箪闻而驰往取马库仁以国甥恃宠惭而逆击箪箪ㄏ其落伤其一乳及苻坚使库仁与卫辰分领国部箪惧将家窜於民间库仁求之急箪遂西奔卫辰及太祖灭卫辰箪晚乃得归故名位後於旧臣。 公孙表燕郡人与渤海封恺友善後为子求恺从女恺不许表甚衔之及封氏为司马叔所逮明元以旧族欲原之表固证其罪乃诛封氏表为人外和内忌时人以此薄之後表为吴兵将军攻滑台不克。又围虎牢及车驾次汲郡太史令王亮奏表置军虎牢东不得利便之地故令贼不时灭明元雅好术数乃使人夜就帐中缢杀之初表本与王亮同营署及其出也。轻侮亮故至於死。 李顺为後将军太武讨赫连昌谓崔浩曰:朕欲使李顺总摄前驱之事卿以为何如浩曰:顺智足周务实如圣旨但臣与之婚姻深知其行然性果於去就不可专委乃止初浩弟娶顺妹。又以弟子娶顺女虽二门婚媾而浩颇轻顺。又弗之伏也。由是潜相猜忌故浩毁之。 房崇吉初为宋明帝太原太守戍升城其母叔在历城为崔道固所拘系及二城降俱至京师崇吉为归安县令颇怀昔憾与崔道固接事意甚不平後委县出台讼道固罪状数条会赦不问。 崔孝芬为廷尉日章武王融以赃货被劾孝芬案以重法及融为都督北讨鲜于修礼於时孝芬弟孝演率勒宗从避贼於博陵郡城为贼攻陷寻为贼所害融乃密启云:孝演入贼为主遂见收捕合家逃窜遇赦乃出。 杨昱为中书舍人时灵太后尝从容谓昱曰:今帝年幼朕亲万机然自薄德化不能感亲姻在外不称人心卿有所闻慎勿讳隐昱,於是奏扬州刺史李崇五车载货恒州刺史杨钧造银食器十具并饷领军元义灵太后召义夫妻泣而责之义深恨昱昱第六叔舒妻武昌王和之妹和即义之从祖父舒早丧有一男六女及终丧而元氏频请别居昱父椿乃集亲姻泣而谓之曰:我弟不幸早终今男未婚女未嫁何便求离居不听遂怀憾焉及元氏废太后乃出昱为济阴内史。 毕众敬东平人少好弓马射猎交结轻果常於疆境盗掠为业仕宋孝武为徐兖刺史辟为部从事孝武即位历太山太守冗从仆射及明帝立遣众敬出诣兖州募人到彭城刺史薛安都召与密谋云:晋安有上流之名。且孝武第三子当共卿为计西徙乃矫明帝命以众敬行兖州事众敬从之时兖州刺史殷孝祖留其妻子率文武二千人赴明帝使司马刘文石守城众敬率众取瑕兵杀文石安都与孝祖先不相协命众敬诛孝祖诸子众敬不得已遂杀之州内悉附唯东平太守申纂据无盐城不与之同及明帝平子勋授纂兖州刺史会安都引国援军经其城下纂闭门城守深恨众敬会有人发众敬父墓遂令其母骸首散落众敬发哀行服栲掠近墓细民死者十馀人。又疑纂所为弟众爱为安都长史亦遣人密至济阴掘纂父墓以相报答及安都以城入国众敬不同其谋子元宾以母并百口悉在彭城恐交致祸日夜啼泣遣请众敬众敬尤未从之众从先已遣表谢宋宋明授众敬兖州刺史而以元宾有他罪独不舍之众敬拔刀砍柱曰:皓首之年惟有此子今不原贷何用独全及尉元至遂以城降元遣将入城事定众敬悔恚数日不食皇兴初就拜散骑常侍宁南将军兖州刺史与中书侍郎李灿对为刺史慕容白曜攻克无盐申纂为乱兵所伤走出被擒送於白曜白曜无杀纂之意而城中火起纂创重不能避为火所焚死众敬闻克无盐惧不杀纂乃与白曜书并表朝廷云:家祸之酷皆由於纂闻纂死乃悦。 甄琛为侍中领中尉与黄门郎李凭以朋党被召兼尚书元英邢峦穷其阿附之状琛曾拜官诸宾悉集峦乃晚至琛谓峦曰:卿何处放蛆来今晚始顾虽以言戏峦峦变色衔忿及此大相推穷琛遂免归本郡高谦之为国子博士初谦之弟道穆正光中为御史纠相州刺史李世哲事大相挫辱其家常以为憾至是世哲弟神轨为灵太后深所宠任值谦之家僮诉良神轨左右之入讽尚书判禁谦之於廷尉时将赦神轨乃启灵太后发诏於狱赐死朝士莫不哀之。 朱瑞为车骑将军尔朱荣死与尔朱世隆俱北走既而以庄帝待之素厚。且见世隆终当丧败於路乃还帝大悦以为尚书左仆射西道大行台慰劳尔朱天光既达长安会尔朱兆入雒後还京师都督斛斯椿先与瑞有隙数讠替之於世隆世隆性多忌。且以前日乖异忿恨更甚遂诛之。 北齐斛律光为左丞相尝在朝堂垂帘而坐祖不知乘马过其前光怒曰:此人乃敢尔後在内省言声高慢光过闻之。又怒知光怒赂其从奴扌盍头曰:自公用事相王每夜抱膝叹曰:盲人用权国必破矣。省事褚士达梦人倚户授其。《诗》曰:九升八合粟角斗定非真堰却津水中将留何处人以告占之曰:角斗斛字津却水留何人合成律字非真者解斛律於我不实士达。又言所梦状乃其父形也。由是惧。又穆提婆求娶光庶女不许帝赐提婆晋阳之田光言於朝曰:此田神武以来常种禾饲马以拟寇难今赐无乃阙军务也。帝。又以邺清风园赐提婆租赁之,於是官无菜赊买於人负钱三百万其人诉焉光曰:此菜园赐提婆是一家足。若不赐提婆便百官足由是租穆积怨。 崔陵初为常侍求人起居注,或曰:魏收可陵曰:收轻薄之徒更引祖鸿勋为之既居枢要。又以卢元明代收为中书郎由是收衔之及收聘梁过徐州陵备刺史卤簿而送之使人相闻收曰:勿怪仪卫多稽古之力也。收报曰:崔徐州建义之勋何稽古之有陵自以门阀素高特不平此言收乘宿憾故以此挫之。 魏收初仕後魏为中书侍郎黄门崔陵从齐神武入朝熏灼於世收初不诣门陵为帝登祚敕云:朕体孝文收嗤其率直正员郎李慎以告之陵深忿忌时节闵帝殂令收为诏陵乃宣言收普泰世出入帏幄一日造诏优为辞旨则义旗之士尽为逆人。又收父老合解官归侍南台将加弹劾赖尚书辛为言於中尉綦俊乃解收有贱生弟仲同先未齿录因此怖惧上籍遣还乡扶侍後收既专典国史陵恐被恶言乃悦之曰:昔有班固今则魏子收笑而憾不释後周杨宽与柳庆有隙武成二年庆除宜州刺史庆自为郎迄於司会府库仓储并其职也。及在宜州宽为小冢宰乃因庆故吏欲求其罪失案验积六十馀日吏或有死於狱者终无所言唯得锦数匹时人服庆廉慎。 乐运为京兆丞时内史郑译尝以私事请运弗许译因此衔之及隋文帝为丞相译为长史遂左迁运为广州氵蚩阳令。 隋于ダ初仕後周为广州刺史尉迥之反也。时总管赵文表与于ダ素不协ダ将图之因卧阁内诈得心疾谓左右曰:我见两三人至我前者取大惊即欲斫之不能自制也。其有宾客候问者皆令去左右ダ渐称危笃文表往候之令从者至大门而止文表独至ダ所ダ然而起抽刀斫杀之因唱言曰:文表与尉迥通谋所以斩之其麾下无敢动者时高祖以尉迥未平虑ダ复生边患因劳勉之。 唐李大恩为代州总管大恩常山人也。家富於财见天下将乱致豪杰以为腹心与鹰扬郎将郑乾廓府城邻援尝为乾廓所毁大恩求得其罪发使言於炀帝乾廓知之惧为所杀潜引土贼以图大恩期有日矣。大恩捕得其使因勒兵诈为山贼来诣乾廓城下乾廓不之觉轻骑来迎大恩执而杀之。 王溥为齐州都督托国公初从窦建德在齐州溥遣使归国及雒阳平盛彦师安辑徐兖溥率兵与彦师攻徐圆朗之须昌县徵军粮於齐州刺史李义满与溥有隙闭仓不与及下须昌彦师收义满系齐狱高祖闻之谓侍臣曰:义满忠诚朕之所悉此必溥所构也。遽令释之而使未至义满忧愤而卒溥旋经齐州顿於城内其夜义满兄子武意执而杀之。 李袭誉为同州刺史坐在凉州阴憾番禾县丞刘武而杖杀之流於泉州未几而卒。 卢从愿为吏部侍郎典选六年因早朝涂中为人所射中其从者捕贼竟不获时议从愿久在选司为被抑者所雠也。 杨炎肃宗时释褐掌河西节度使书记先时神乌县令李大简因酒辱炎至是与大简同在使府炎执缚大简以铁鞭挝之二百血流於地几死节度使吕崇贲爱其才不之问。 郝廷玉为幽州节度行军司马建中三年四月景子贬柳州司户要籍检校大理少卿朱体微万州南浦尉廷玉与朱Г同乡里少友善初为小骨事安禄山Г为节度使累授军司马军府之政动以咨之廷玉亦有吏能师人悦之Г判官郑逵尝忤廷玉廷玉白Г黜为莫州录事参军逵与朱滔善复奏为判官因深构廷玉於滔滔为Г留後事有请於Г廷玉。又取隳之体微亦蒙Г亲信与廷玉密尝从容言於Г曰:滔非长者也。不可以兵权付之滔窃知之後滔南讨有功逵数激其怒乃抗表称廷玉体微离间骨肉。又累遗书於Г言廷玉体微罪恶请杀之Г不听滔既反叛帝乃召Г示滔请杀二人表Г亦上其书故归罪於廷玉等以悦滔滔终叛逆。 严郢为京兆尹兼御史中丞时杨炎为相恶其异已诬以他罪削兼中丞及卢杞将倾炎炎既罢相乃引郢为御史大夫与协谋发炎罪及河中观察使赵惠伯下御史台狱楚无验构成其罪贬炎於崖州惠伯於费州郢既报怨过当人颇不直郢後得罪既至费州道左睹柩殡问其主名,或曰:赵惠伯之殡也。郢默然惭恧岁馀而卒。 李冀为湖南观察使初窦参为宰相不悦於冀自左司郎中出为常州刺史仍促其行不数月参贬郴州司马郴即湖南属郡也。宣武军节度使刘士宁代父为帅参尝有助士宁素德参之恩专使致币於参冀据奏其事云:与节将交通德宗遂杀参冀性跋扈狡怨忌刻颇甚乘德宗之怒谋杀参时人冤之。 令狐楚以宰相为宪宗山陵使以其下隐没官钱罢为宣州观察使。又贬为衡州刺史先是元稹为山陵使判官稹以他事求知制诰事欲就求楚荐之以掩其迹楚不应稹既得志深憾焉楚之再出稹颇有力复於诏中发楚在翰林及河阳旧事以诋訾之。 李宗闵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太和七年李德裕入相宗闵罢镇兴元其年十二月文宗暴风恙不能言者月馀八年正月十六日始力疾御紫宸见百僚宰臣进问安否上叹医无名工者久之繇是王守澄进郑注初注构宋申锡事帝深恶之欲令京尹杖杀至是以药稍效始善遇之守澄复进李训善易其年秋帝欲以训为谏官德裕奏曰:李训小人不可在陛下左右顷年恶迹天下皆知无故用之必骇视听帝曰:人谁无过俟其悛改朕以逢吉所不忍负言德裕曰:圣人有改过之义训天性奸邪无悛改之理帝顾王涯曰:商量别与一官遂授四门助教制出给事中郑肃韩封还之王涯召肃面喻令下俄而郑注亦自绛州至训注恶德裕排已九月十日复召宗闵於兴元授中书侍郎平章事出德裕为兴元节度使德裕中谢日自陈恋阙不愿出藩追敕守兵部尚书宗闵奏制命已行不宜自便寻改检校尚书右仆射润州刺史镇海军节度苏常润等观察使。 後唐崔协字文交父彦融与崔荛素相友善彦融为万年荛谒於县彦融未出有尺题在案皆赂遗於寺人矣。荛知其繇径始恶其为人及彦融除司勋郎中荛已为左丞通刺不见初以为戏再闻名於将命者荛谓曰:郎中行止鄙杂故非敢见丞相知之改楚州刺史卒於任诫其子曰:世世无忘崔荛故其子弟尝云:世雠协为兵部侍郎与中书舍人崔居俭相遇於幕次协厉声而言曰:崔荛之子何敢相见居俭亦报之左降太子詹事。 朱汉宾庄宗时为左龙武统军河中节度使朱友谦入朝时西军未还阉伶用事害友谦者不一而汉宾伺知之时明宗居雒阳以友谦故人置酒於第庄宗诸弟在席时友谦赐姓名继麟坐在永王重霸之上酒酣汉宾以大觥奉友谦曰:公虽名位高坐於皇弟之上非宜也。仆与公俱在梁朝以宗姓相厚自公入朝三发单函候问略无报复忽於卑位不已甚乎!元行钦恐其纷然乃解之曰:素为昆仲今让兄何也。明宗曰:统军亦须饮大觥方止不数日友谦赤族。 晋王令崇为具州军校天福八年自贼中至令温之弟也。诉其举家沦没乃以令温为威胜军节度邓随均房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又以具州都指挥使杜审澄为均州刺史以亲族陷於寇难故也。令温为麾下邵宗范剖心脔肉令众啖之邵珂之子也。初令温奉诏诣阙皆谓珂有异志乃以其子为帐内兵以质之冀珂惜其子而释私憾珂素凶狠殊无所顾而令温覆族者自失其机断也。 周许迁为单州刺史误断不合死罪人家诣阙致讼下开封府时陈观知府素与迁不协深劾其事欲追迁对讼太祖以事犹可原但罢郡而已迁既入朝诟陈观谓王峻曰:相公当政所与参议宜求贤德如陈观者为儒无士行为官多挟情苟知子细屠沽儿耻与为侣况明公乎!峻无以沮之。又於卿监幕次鬼言备至既而婴疾请归天平而卒。 宋齐丘仕江南李景伪官至太傅中书令性倜傥不羁轻财好施颇为其国人所重及世宗南征吴人大惧时陈觉与李徵古皆齐丘门人因进说於景请退居後苑委国事於齐丘景繇是衔之初吴人遣锺谟李德明奉表上世宗寻遣德明复命於金陵德明因说李景请割江北之地求和於我而陈觉李徵古等以德明为卖国请戮之景遂杀德明及江南内附世宗放锺谟南归谟本德明党也。思与复雠因言於景云:齐丘当国危之际遣门人献议欲因便以夺主位无人臣之礼景,於是下伪制放齐丘归九华山寻而幽死之陈觉李徵古并赐自尽。 ●卷九百二十一 ○总录部 妖妄 《周礼》大司徒之职以八刑纠万人其七曰造言之刑其八曰乱人之刑夫天生蒸民树之司牧必去邪而防伪期知常而守正建彼皇极臻夫至治者已故轩鉴斯照物无遁形夏鼎既铸不逢不。若其斯之谓矣。乃有挟邪僻之行崇妖妄之说张为幻荧惑任巳或假以视之术或矜其久寿之道或陈之以律历或献之以符命凭虚饰诈诬上罔众以至造作神异张皇气焰保聚乎!群党ㄈ扰乎!区域干国之纪为民之患者比比而有然而恶积者灭身奸大者无赦祸不旋踵悠悠皆是著之篇次用垂於後。 汉新垣平赵人文帝时以望气见帝其後使人持玉杯上书阙下献之平言帝曰:阙下有宝玉气来者已视之果有献玉杯者刻曰:人主延寿平。又言臣候日再中居顷之日却复中,於是始更以十七年为元年令天下大平言曰:周鼎亡在泗水中今河决通於泗臣望东北汾阴直有金宝气(直谓正当汾阴)意周鼎其出乎!兆见不迎则不至,於是帝使使治庙汾阴南临河欲祠出周鼎人有上书告平所言皆诈也。下吏治诛後文帝怠於改正服鬼神之事(正正朔也。服服色也。正音之成切)。 李少君者以祠灶道老方见武帝(道辟食之道也。)帝尊之少君者故深泽侯人主方(侯家人主方药也。)匿其年及所生长(生长谓其郡县所属及居止处)尝自谓七十能使物却老(物谓鬼物也。)其游以方遍诸侯无妻子人闻其能使物及不死更饣鬼遗之(更音工衡切)尝馀金钱衣食人皆以为不治产业而饶给(给足也。)。又不知其何所人愈信争事之少君资好方善为巧发奇中(时时发言有所中中音竹仲切)尝从武安侯宴坐中有年九十馀老人少君乃言与其大父游射处老人为儿从其大父识其处(识记也。音式志切)一坐尽惊少君见帝有故铜器问少君曰:此器齐桓公十年陈於柏寝(。《晏子》书柏寝台名也。以柏木为寝室於台之上)已而按其刻果齐桓公器(刻谓器上所名记)一宫尽骇以少君数百岁人也。 甘忠可齐人成帝时忠可诈造天官历包元太平经十二卷以言汉家逢天地之大终当更受命於天天帝使真人赤精子下教我此道忠可以教东平夏贺良密丘丁广世(东平渤海县密丘东海县)东郡郭昌等中垒校尉刘向奏忠可假鬼神罔上惑众下狱治服未断病死贺良等复私以相教哀帝初立司隶校尉解光亦以明经通灾异得幸白贺良等所挟忠可书事下奉车都尉刘歆歆以为不合五经不可施行而李寻亦好之光曰:前歆父向奏忠可下狱歆安肯通此道时郭昌为长安令劝寻宜助贺良等寻遂白贺良等皆待诏黄门数召见陈说汉历中衰当更受命成帝不应天命故绝嗣今陛下久疾变异屡数(所角切)天所以谴告人也。宜急改元易号乃得延年益寿皇子生灾异息矣。得道不得行咎殃。且亡(言知道不能行之必有殃咎将至灭亡)不有洪水将出灾火。且起涤荡民人哀帝久寝疾几其有益(几读曰冀)遂从贺良等议,於是诏制丞相御史。盖闻尚书五曰考终命言大运一终更纪天元人元考文正理推历定纪数如甲子也。朕以眇身入继太祖承皇天总百僚子元元未有应天心之效即位出入三年灾变数降日月失度星辰错谬高下贸易(言山摧川竭也。)大异连仍盗贼并起(仍频也。)朕甚惧焉战战兢兢唯恐陵夷(屡渐灭亡也。)惟汉至今二百岁历纪开元皇天降非材之右汉国再获受命之符(右读曰助也。帝自言不材而得天助也。)朕之不德曷敢不通夫受天之元命必与天下自新其大赦天下以建平二年为太初元年号曰:陈圣刘太平皇帝漏刻以百二十为度布告天下使明知之後月馀帝疾自。若竟诛贺良等。 王莽为安汉公女为平帝皇后莽以皇后有子孙瑞通子午道(时年十四始有妇人之道子水也。午火也。水以天一为牡火以地二为牝故火为水妃令通子以协之午)子午道从杜陵直绝南山径汉中莽既居摄梓潼人哀章学问长安素无行好为大言见莽居摄即作铜匮为两检署其一曰天帝行玺金匮图其一署曰:赤帝玺某传予皇帝金策书某者高皇帝名也。书言王莽为真天子皇太后如天命图书皆书莽大臣八人。又取今名王兴王盛章因自窜姓名(窜谓厕著也。)凡为十人皆署官爵为辅佐章闻齐井石牛事下即日昏时衣黄衣持匮至高庙以付仆射仆射以闻莽至高庙拜受金匮神嬗(嬗音禅)莽既僭位欲改太后汉家旧号易其玺绶恐不见听而莽疏属王谏欲谄莽上书言皇天废去汉而命立新室太皇太后不宜称尊号当随废汉奉天命莽乃车驾至东宫亲以其书白太后太后曰:此言是也。(恚怼之辞也。)莽因曰:此讠孛德之臣也。(讠孛乖也。音布内切)罪当诛,於是冠军张永献符命铜璧文言太皇太后当为新室文母太皇太后(铜璧如璧形以铜为之也。)莽乃下诏曰:予视群公咸曰:休哉!(视读曰示休美也。)其文字非刻非画厥性自然予伏念皇天命予为子更命太皇太后为新室文母皇太后协于新室故交代之际信于汉氏哀帝之代世传行诏筹为西王母共具之祥(共音居用切)当为历代为母昭然著明予畏天命敢不钦承谨以今月吉日亲率群公诸侯卿士奉上皇太后玺绂(此绂谓玺之ㄌ也。)以当顺天心光于四海焉太后听许莽,於是鸩杀王谏而封张永为贡符子二年十一月立国将军孙建奏西域将钦上言九月辛巳戊巳校尉史陈良终带共贼杀校尉刁护(刁音貂)劫略吏士自称废汉大将军亡入匈奴。又今月癸酉不知何日男子遮臣建车前白称汉氏刘子舆成帝下妻子也。(下妻犹言小妻)刘氏当复(复音扶福反)趣空宫(趣读曰促)收系男子即长安姓武字仲皆逆天违命大逆无道请论仲及陈良等亲属当坐者奏可汉氏高皇帝比著戒云:罢吏卒为宾食(比频也。言高帝频戒云:勿使吏卒守汉庙欲为寄食之宾于王氏庙)盖诚欲承天心全子孙也。其宗庙不当在长安城中及诸刘为诸侯者当与汉俱废陛下至仁久未定前故安众侯刘崇徐卿侯刘快陵乡侯刘曾(楚思王子)扶恩侯刘贵等更聚众谋反(更音工衡切)今狂狡之虏或妄自称亡汉将军或称成帝子子舆至犯夷灭连未止者。此圣恩不蚤绝其萌芽故也。臣愚以为汉高皇帝为新室宾享食明堂成帝异姓之兄弟平帝胥也。皆不宜复入其庙元帝与皇太后为体(言夫妇一体)圣恩所隆礼亦宜之臣请汉氏诸庙在京师者皆罢诸刘为诸侯者以户多少就五等之差其为吏者皆罢待除於家(罢黜其职各使退归而言在家侍迁除称)上当天心称高皇帝神灵(音尺孕切)塞狂狡之萌莽曰:可嘉新公国师以符命为予四辅明德侯刘龚率礼侯刘嘉等凡三十二人皆知天命或献天符或贡昌言(昌善也。)或捕告反寇厥功茂焉诸刘与三十二人同宗共祖者勿罢赐姓曰:王惟国师以女配莽子故不赐姓改定安太后号曰:黄皇室主绝之於汉也。是时争为符命封侯其不为者相戏曰:独无天帝除书乎!司命陈崇白莽曰:此开奸臣作福之路而乱天命宜绝其原莽亦厌之遂使尚书大夫赵并验治罪五威将率所班皆下狱初甄丰刘歆王舜为莽腹心倡导在位(倡音赤上切)褒扬功德安汉宰衡之号及封莽母两子兄子皆丰等所共谋而丰舜歆亦受其赐并富贵矣。非复欲令莽居摄也。居摄之萌出於泉陵侯刘庆前光谢へ长安令田终术莽羽翼已成意欲称摄丰等承顺其意莽取复封舜歆两子及丰等爵位已盛心意既满。又实畏汉宗室天下豪杰而疏远欲进者并诈称符命莽遂据以即真舜歆内惧而已丰素刚︹莽觉其不说(说读曰悦)故徙大阿右拂大司空丰符命文为更始将军(拂读曰弼)与卖饼儿王盛同列丰父子默默时子寻为侍中京兆大尹茂德侯即作符命言新室当分陕立二伯(分陕者欲依周公召公故事自陕以东周公主之自陕以西召公主之陕即今陕州是其地也。伯长也。陕音式冉切)以丰为右伯太傅平晏为左伯如周召故事莽即从之丰当述职西出未行寻复作符命言故汉氏平帝后黄皇室主为寻之妻莽以诈立心疑大臣怨谤欲震威以惧下因是发怒曰:黄皇室主天下母此何谓也。收捕寻寻亡丰自杀寻随方士入华山岁馀捕得辞连国师公歆子侍中东通灵将五司大夫隆威侯弟右曹长水校尉伐虏侯泳大司空邑弟左关将军堂威侯奇及歆门人侍中骑都尉丁隆等牵引公卿党亲列侯以下死者数百人寻手理有天子字莽解其臂入视之曰:此一天子也,或曰:一六子也。六者戮也。明寻父子当戮死也。乃流于幽州放寻於三危殛隆于羽山(效舜之罚共工等也。殛诛也。音居力切)皆驿车载其尸傅致天凤三年长平馆西岸摧邕泾水不流毁而北行(邕读曰壅)遣大司空王邑行视(行音下更切)还奏状群臣上寿以为。《河图》所谓以土填水(填读与镇同)匈奴灭亡之祥也。乃遣并州牧宋引游击都尉任明等将兵击匈奴至边止屯是年王路朱鸟门鸣昼夜不绝崔发等曰:虞帝辟四门达四聪(虞书叙舜之德也。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故引之)门鸣者明当修先圣之礼招四方之士也,於是令群臣皆贺所举四行从朱鸟门入而对策焉五年皇孙功崇公宗坐自画容貌被服天子衣冠刻印三一曰维祉冠存已夏处南山藏薄冰(祉福祚也。冠存已袭代也。夏处南山就阴原也。藏薄冰亦以除暑也。)二曰肃圣宝继(盖自谓承圣舜後能肃敬得天宝龟以立宗欲继其绪)三曰德封昌图(盖自言以德见封当遂昌炽受天下图籍)。又宗舅吕宽家前徙合浦私与宗通发觉按验宗自杀莽曰:宗属为皇孙爵为上公知宽等叛逆族类而与交通刻铜印三文意甚害不知厌足窥欲非望春秋之义君亲毋将将而诛焉迷惑失道自取此辜呜呼哀哉!宗本名会宗以制作去二名今复名会宗贬厥号赐谥为功崇缪伯以诸侯之礼葬于故同城(同者宗所封一同之地)宗姊妨为卫将军王兴夫人祝诅姑杀婢以绝口事发觉莽使中常侍徙责问妨(徙音带。又音徒盖切)并以责兴皆自杀事连及司命孔仁妻亦自杀仁见莽免冠谢莽使尚书劾仁乘乾车驾巡马左苍龙右白虎前朱鸟後玄武右杖威节左负威斗号曰:赤星非以骄仁乃以尊新室之威命也。仁擅冕天文冠大不敬有诏勿劾更易新冠其好怪如此六年博募天下有奇技术可以攻匈奴者将待以不次之位言便宜者以万数或言能渡水不用舟楫(楫所以刺舟也。音集其字从木)连马接骑济百万师或言不持斗粮服食药物三军不饥或言能飞一日千里可窥匈奴莽取试之取大鸟翮为两翼头与身背著毛通引环纽飞数百步堕莽知其不可用苟欲获其名皆拜为理军赐以车马待发是岁夙夜连率韩博上言有奇士长丈大十围来至臣府曰:欲奋击朔寇自谓巨毋霸出於蓬莱东南五城西北昭如海濒(昭如海名也。濒涯也。音频。又音宾)轺车不能载三马不能胜即日以大车驷马建虎旗载霸诣阙霸卧则枕鼓以铁著食此皇天所以辅新室也。愿陛下作大甲高车贲育之衣遣大将一人与虎贲百人迎之於道京师门户不容者开高大之以视百蛮(视读曰示)镇安天下博意欲以讽莽(讽言母得篡盗而霸)莽闻恶之留霸在所新丰(在所谓其见到之处)更其姓曰:臣母氏谓因文母太后而霸王符也。(莽字巨君。若言文母出此人使我至霸王)徵博下狱以非所宜言弃市地皇二年中郎阳成修献符命言继立民母。又曰:黄帝以百二十女致神仙莽,於是遣中散大夫谒者各四十五人分行天下(行音下更切)博采乡里所高有淑女者上名时临淮瓜田仪等为盗贼依阻会稽长洲(姓瓜田名仪长洲即枚乘所云:长洲之苑)琅邪女子吕母亦起初吕母子为县吏为宰所冤杀(宰县令也。)母散家财以酤酒买兵弩(酤音姑)阴厚贫穷少年得百馀人遂攻海曲县杀其宰以祭子墓引兵入海其众浸多後皆数万莽遣使者即赦盗贼还言盗贼解转复合问其故皆曰:愁法禁烦苛不得举手力作所得不足以给贡税闭门自守。又坐邻伍铸铁挟铜奸吏因以愁民穷悉起为盗贼莽大怒免之其或顺指言民骄黠当诛及言时运然。且灭不久莽说取迁之。 後汉刘扬光武建武二年造作谶记云:赤九之後瘿扬为主(汉以火德故云:赤也。光武於高祖九代孙故云:九)扬病瘿欲以惑众与绵曼贼交通(绵曼地名属真定国)遣前将军耿绝诛之张丰为涿郡太守建武三年执使者举兵反自称无上大将军与彭宠连兵命征虏将军祭遵等击之遵急攻丰丰功曹孟衣执丰降(衣音公引切)初丰好方术有道士言丰当为天子以五采囊裹石系丰肘云:石中有玉玺丰信之遂反既执当斩犹曰:肘右有玉玺遵为椎破之丰乃知被诈仰天叹曰:当死无所恨宫崇琅邪人顺帝时崇诣阙上其师于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今闰州有曲阳山神溪水定州有曲阳山神溪水海州有曲阳城北有羽漂水寿州有曲阳城。又有北溪水而于吉宫崇并琅邪人盖海州曲阳是也。缥青白也。素缣也。以朱为介道首也。目题目也。太平经曰:吾书中善者悉使青下而丹白合乎!吾之道乃丹青之信也。青者生仁而有心赤者太阳火之正色也。于吉先寓居东方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疗病吴会人多事之孙策尝于郡城楼上请会宾客吉乃盛服趋度门下诸将宾客三分之二下楼拜之掌客者禁之不能止策即令收之有事之者悉使妇女入见策母请之母谓策曰:于先生亦助军作福医护将士不可杀之策曰:昔南阳张津为交州刺史前圣典训废汉家法律尝著绛拍头鼓琴焚香读邪俗道书云:以助化卒为蛮夷所杀此甚无益诸君但未悟耳今此子已在鬼勿复费纸笔也。即催斩之县首于市诸事之者尚不谓其死而云:尸解焉复祭祀求福)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太平经曰:天失阴阳则乱其道地失阴阳则乱其财人失阴阳则绝其後君臣失阴阳则其道不理五行四时失阴阳则为灾今天垂象为人法故当承颂之也。又曰:天上有尝神圣要语时下授人以言用使神吏应气而往来也。人众得之谓神咒也。咒百中十其咒有可使神为除灾疾用之所向无不愈也。)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经乃收藏之後张角颇有其书焉张角钜鹿人灵帝时角自称大贤良师(良或作郎)奉事黄老道畜养弟子跪拜首过(首音式受切)符水咒说以疗病者颇愈百姓信向之角因遣弟子八人使於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转相诳惑十馀年间众徒数十万连结郡国自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莫不毕应遂置三十六万方犹将军号也。大方万馀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以白土书京城寺门及州郡官府皆作甲子字中平元年大方马元义等先收扬荆数万人期会发於邺元义数往来京师以中常侍封徐奉等为内应约以三月五日内外俱起未及作乱而张角弟子济南唐周上书告之,於是车裂元义於雒阳灵帝以周章下三公司隶使钩盾令周斌将三府掾属按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馀人推考冀州逐捕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驰敕诸方一时俱起皆着黄巾为标帜(帜音尺志切。又音试)时人谓之黄巾亦名为蛾贼(蛾音鱼骑切即蚁字也。喻贼众多故以为名)杀人以祠天角称天公将军角弟宝称地公将军宝弟梁称人公将军所在燔烧官府劫掠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逃亡旬日之间天下响应京师震动张鲁汉中人祖父陵顺帝时客於蜀学道鹄鸣山中(山在今益州晋原县西)造作符书以惑百姓受其道者取出米五斗故谓之米贼陵傅子衡衡傅子鲁鲁遂自号师君其来学者初名为鬼卒後号祭酒各领部众众多者为治头大祭酒皆教以诚信不听欺妄有病但令首过而已(大抵与黄巾相似首音式救切)诸祭酒各起义舍于路同之亭传(傅音陟恋切)县置米肉以给行旅食者量腹取足过多则鬼能病之犯法者先加三原(原免也。)然後行刑不置长吏以祭酒为理民夷信向(灵帝光和中东方张角为大平道汉中张修为五斗米道大平道者师持九节杖为符咒教病人叩头思过因以符水饮之得病或日浅而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云:不信道法略与角同加施净室使病者处其中思过。又使人为奸令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习号为奸令为鬼使主为病者请祷请祷之法书病人姓名说服罪之意作三通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沈之水调之三官手书使病者家出米五斗以为常故号曰:五斗米师实无益於治病但为淫妄然小人昏愚竞共事之後角被诛修亦亡及鲁在汉中因其民信行修业遂增饰之教使作义舍以米肉置其中以止行人人教使自隐有小过者当治道百步则罪除。又依月令春夏禁杀。又禁酒流移寄在其地者不敢不奉)王凝之为会稽内史世事张氏五斗米道凝之弥笃孙恩之攻会稽僚佐请为之备凝之不从方入静室请祷出语诸将佐曰:吾已请大道许鬼兵相助贼自破矣。既不设备遂为孙恩所害殷仲堪为荆州刺史桓玄率兵入讨仲堪诸将皆败仲堪出降ガ为玄兵所获逼令自杀仲堪少奉天师道及元来攻犹勤请祷南齐周山图武帝时为竟陵王镇北司马带南平昌太守时义乡县长风庙神姓邓先经为县令死遂发灵山图启请加神位辅国将军曰:足狗肉便了事何用阶级为杜京产吴钱唐人祖运为刘毅卫军参军父道鞠州从事世传五斗米道至京产及子栖龚玄宣始安郡民也。玄宣云:神人与其玉印玉版书不须笔吹纸便成字自称龚圣人以此惑众前後郡守敬事之及裴昭明为始安内史付狱治罪後魏李肃字彦邕为员外常侍初谄附侍中元晖後以左道事侍中穆绍尝裸身被画腹衔刀於隐屏之处为绍求福故绍爱之司马休符徐州妖人休符自称晋王煽惑百姓刺史尉元遣将追斩之北齐薛荣宗後主时为开府荣宗尝自云:能使鬼及周兵之逼言於後主曰:臣已发斛律明月将大兵在前去帝信之经古冢荣宗谓舍人先行恭是谁家冢行恭戏之曰:郭林宗复问林宗是谁行恭曰:郭元贞父荣宗前奏曰:臣向见郭林宗从冢出著大帽穿皂靴捶马鞭问臣我阿贞来否是时群妄多皆类此李催性喜鬼怪左道之术尝有道人及女巫歌讴击鼓下神祭六丁符诀厌胜之具无所不为。又于朝廷省门外为董卓作神坐数以牛羊祠之天子使左中郎将李国持节拜催为大司马在三公之右催自以为得鬼神之助拜厚赐诸巫晋赵王伦与孙秀并惑巫鬼听妖邪之说秀使牙门赵奉诈为宣帝神语命伦蚤入西宫。又言宣帝於北芒为赵王佐助,於是别立宣帝庙于芒山谓逆谋可成伦既僭即帝位时三王起兵伦使杨珍昼夜诣宣帝位庙祈请取言宣帝谢陛下某日当破贼拜道士胡沃为太平将军以招福秀家日为淫祀作厌胜之文使巫祝选择战日。又令近亲于嵩山著羽衣诈称仙人王乔作神仙书述伦祚长久以惑众李脱明帝时人为道士脱妖术惑众自言八百岁故号李八百自中州至建业以鬼道疗病。又署人官位时人多信事之弟子李宏养徒孛山云:应谶雷王大宁二年斩於建康市孙泰字敬远世奉五斗米道师事钱唐杜子恭有秘术尝就人借瓜刀其主求之子恭曰:当即相还耳既而刀主行至嘉兴有鱼跃入船中破鱼得瓜刀其为神效往往如此子恭死泰傅其术然浮狡有小才诳诱百姓愚者敬之如神皆竭财产进子女以祈福庆王言于会稽王道子流之于广州广州刺史王怀之以泰行郁林太守南越亦归之太子太傅王雅先与泰善言於孝武帝以泰知养性之方因召还道子以为徐州主簿犹以妖术眩惑士庶隋独孤ヌ献皇后弟为延州刺史性好左道其外祖母高氏先事猫鬼已杀其舅郭沙罗因转入其家高祖微闻而不之信也。会献皇后及杨素妻郑氏俱有疾召医视之皆曰:此猫鬼疾帝以ヌ后之异母弟ヌ妻杨素之异母妹繇是忌ヌ所为阴命其兄左监门郎将穆以情喻之帝。又辟左右谓ヌヌ言无有帝不悦左转迁州刺史出怨言帝令左仆射高纳言苏威大理正皇甫孝绪大理丞杨远等杂按之ヌ婢徐阿尼言本从阿母家来尝事猫鬼每以子日夜祀之言子者鼠也。其猫鬼每杀人者所死家财物潜移於畜猫鬼家ヌ尝从家中索酒其妻曰:无钱可占ヌ因谓阿尼曰:可令猫鬼向越公家使我足钱阿尼便咒之居数日猫鬼向素家後帝初从并州还ヌ于园中谓阿尼曰:可令猫鬼向皇后所使多赐吾物阿尼复咒之遂入宫中杨远乃於门下外省遣阿尼呼猫鬼阿尼,於是夜中置香粥一盆以匙扣而呼曰:猫女可来无住宫中久之阿尼色正青。若被牵拽者云:猫鬼己至帝以事下公卿奇章公牛宏曰:妖繇人兴杀其人可以绝矣。帝令犊车载ヌ夫妻将赐死於其家ヌ弟司勋侍中整诣阙求哀,於是免ヌ死除名以其妻杨氏为尼先是有人讼其母为人猫鬼所杀者帝以为妖妄怒而遣之及此诏诛被讼行猫鬼家ヌ未几而卒宋子贤唐县人子贤善为幻术每夜楼上有光明能变作佛形自称弥勒出世。又悬大镜於堂上纸素上画为蛇为兽及有人来礼者转侧其镜遣观生形仪或英见纸上蛇形者贤取告云:此罪业者当更礼念之。又令礼谒乃转人形示之远近惑信日数百千人遂潜谋作乱大业九年炀帝在高阳子贤将为无遮佛会因举兵欲袭击乘舆事泄鹰扬郎将以兵捕之夜至其所绕其所居但见火坑兵不敢进将曰:此地素无坑止妖妄耳及进无复火矣。遂擒斩并坐其党与千馀家向海明桑门人也。大业中於扶风自称弥勒佛出世潜谋逆乱人有归心者取获吉梦繇是人皆惑之三辅之士翕然称为大圣因举兵及众至数万官军击破之。 ●卷九百二十二 ○总录部 妖妄第二 唐崔履行者北齐尚书仆射暹之孙也。颇有才辩自言道术隋炀帝尝令炼丹於王母祠履行妻父麴棱为冀州刺史窦建德攻之履行在棱所因白棱曰:城守多年士卒疲弊。若其骤战弥致死伤此自弱之道也。今有禳敌之术不假遗镞之费而贼自杀愿效之於使君棱初不许而惑其诡辩卒从之履行遣陴守者皆坐不得妄战因令众曰:贼。若乘城慎勿惧我必令贼自缚也。既而履行於星月之下设坛章醮身衣杖笪登北楼恸哭。又令妇人外屋西向振裾贼攻之急俄而城陷履行哭犹不辍。 志觉大原人为沙门死经十日而苏言多妖妄谓总管李仲文曰:公五色光见有金狗自卫仲文曰:关中十五己上并事洛阳亢阳不雨食腾涌天意人事表里可知。若为计今其时也。高祖固疑之及唐俭使太原。又言於高祖曰:仲文信惑妖邪自谓应谶及言龙附己即於汾州置龙游府。又娶陶氏之女以应桃李之歌高祖追仲文赴朝以罪伏诛李孝常隋兵部尚书圆通之子高祖时为利州都督每以佃猎为务太宗嗣位表请入朝因留京师其子义宗坐劫盗被诛因此怨望与刘德裕等阴图不轨其子义立谓其友人蔡恽曰:我常从齐王游猎与王相失道傍见一老母眉皓然我问王所在答曰:汝即王也。因忽不见县丞李延曰:往於太和谷得一石其状如龟外有{禾千}圆郭中有常字。又新钱文曰:开元通宝此即圆通之子孝常之符命也。有刘文赞者。又言卫元高诗云:天道自常此则孝常之谶矣。德裕乃与孝常之甥统军元宏善及监门将军长孙业谋以入直之夜勒兵以起大事尊李孝常为帝德裕武德初自洛阳归国为秦王府库直骑历护军太子左内率迁为将军与孝常通谋克日将反其子孝本。又谓贺娄善积曰:我父好酒豁达有汉高之风手握禁兵而左骁卫大将军刘宏基右骑卫大将军长孙顺德郎将元律城门郎韦元整等深亲善今起大事啸命必成不宜屈於人下刘文赞亦奖成其事德裕曰:我生日有异当汝请。又大业初童谣曰:白杨树下一池水决之则是刘不决则为李但李在未决之前刘居已决之後明知李氏以後天下当归我家当决之顺天之命耳後谋泄及其党与皆伏诛死者十二人。 公孙尝河东人也。自言好养生能黄白之术遂遍历卿相之门时卫州人刘道安自云:头有肉角隐见不常诳惑州人多信附遂授官建号期於贞观二十年二月举兵反尝亦通知其谋事犹未发会十九年正月太宗以他事召尝尝惧罪而自杀尝弟节因告其事道安等十馀人皆伏诛。 冉阝罗迩娑婆寐帝那伏国人也。贞观二十二年右卫率长史王玄策破帝那伏国得之自言寿三百岁云:有长生之术太宗颇信之深加礼敬馆之金飚门内造延年之药令兵部尚书崔敦礼监主之发使天下采诸奇药异石不可胜数。又遣使往娑罗门诸国以求药物有药名畔茶亻去水出山中石臼内有七种色或热或冷能消草木金铁人手入水即销烂。若欲取之以骆髑髅沈於石臼以水转注瓠芦中每有此水处即有石柱似人形守之。若彼山人传道出此水者即死。又有药名咀赖萝在高山石崖腹有石孔孔前有一小树其叶青绿状如藜杏石孔中有大毒蛇守之人不得到欲取此树为药以大方头箭射取枝叶叶下便有鸟鸟御将飞去即以众箭射鸟而取其叶诡异之事类多如此徒延岁月术卒不就後放之还其本土竟不去终死於长安。 段方谦金城人太极初太极殿登御床自称天子呼宿卫兵士令称万岁有司固请诛之睿宗以为风狂特免死流岭表。 刘诫之太极初与卢千仞及太常博士靳翰太仆署令李奂通谋以诫之有尺分预为结曰:靳翰为今之子房千仞谓长安县尉常彦伟曰:代有真人足下不欲一见乎!彦伟佯许之定日过焉遂报其父左羽林将军元楷奏降中使於元楷宅房中彦伟延入与说使者具录以闻及其党胡太宰出入玉门妖惑众庶事发并同日就戮。 王怀古玄宗开元初谓人曰:释迦牟尼佛末更有新佛出李家欲末刘家欲兴今各当有黑雪下具州合出银城敕下诸道按察使捕而戮之怀照蒲州大寺僧也。尝建石碑云:我母梦日入怀而生因名怀照开元七年或告於郡刺史李尚隐以闻下州讯其状怀照曰:偶然寓意用副巳名虑其疑误已改作王昭时有词客冯待徵为其文张待聘勒其字待聘皆与怀照词同尚隐奏曰:老僧愚驽诚不足教梦日之状稍涉妖讹敕曰:怀照讹言信无凭据量其情状终合徵惩宜遣播州安置到彼勿许东西冯待徵等事已经恩赦特从释放。 姚闳者宰相元崇孙也。左相牛仙客初为朔方军使闳为判官及知政事闳累迁侍御史自云:能通鬼道预知休咎仙客颇信惑之及疾甚闳请为仙客祈祷在其门下遂逼仙客令作遗表荐闳叔尚书右丞奕及兵部侍郎卢涣堪代已闳为起草仙客既时危殆署字不成其妻因中使来吊以其表上玄宗觉而怒之左迁奕为永阳太守卢涣为临淄太守赐闳死。 王开元末为太常博士每行祠祷或焚纸钱禳祈福近於巫觋乾元中累至中书侍郎平章事肃宗尝不豫大卜祟在山川乃遣女巫分行天下祈祭名山大川巫皆盛服乘传而行後转太子少师卒以妖妄致位将相以左道进者往往有之李泌德宗朝为相颇有谠直之风而好谈神仙鬼道或云:尝与赤松子王乔安期羡门游处故为代所轻虽诡道求容不为时君所重。 李广宏小字软奴自称嵩山僧或诈云:王孙因泾原兵叛奔至州为僧自称见五岳四渎神言为天子令今年九月冠及五月与其党王昌皆至京师有董昌者导广宏舍於资敬寺尼智因董昌。又令妖人唐郛言广宏当大贵郛。又诱射生将韩钦绪李政谏南珍霞及神策将魏循李亻参前越州参军李明经陆降於广宏所皆行君臣之礼各有署置广宏通於智因许以为妃。又云:岳渎为我择十月十日庚寅举行魏循李亻参上变令中官捕之三司覆验连坐死者数百人。 张洪抚州人也。宪宗元和四年洪乘牛备冠屦古服诣光顺门献书以无可取遣之。 梁叔高者妖人也。元和九年自广州来授书於吏部侍郎杨於陵使为已辅於陵执以告敕京兆府杖杀之。 柳泌本姓杨名仁昼少习方术宪宗末年锐於服饵诏天下搜访奇士宰相皇甫钅专与鄂节度李道古荐泌及僧大通等皆待诏翰林泌动多诈自言能致药并黄白术宪宗颇奇之因盛言天台多灵草群仙所会臣尝知之而力不能致愿假郡县之权以求之宪宗以为然乃授台州刺史赐服金紫咸谏曰:方士不当假以州郡之政宪宗怒曰:烦一郡之力而致神仙不死之事臣下於吾何惜焉由是不敢复谏泌到州驱吏人於山谷间声言采药鞭挞惨急岁馀一无所得惧诈发获罪遂挈其家潜入山谷本道观察使捕之送京师与道古保明其能。又诏直翰林院宪宗服泌药日以躁渴竟为所误大通自云:年一百五十岁有不死药穆宗即位诏曰:山人柳泌取怀左道上惑先朝罔求牧人贵欲疑众自知虚诞仍更逋逃僧大通医方不精药术皆妄既延祸[C260]俱是奸邪邦国罔有常刑人臣所宜共弃宜并付京兆府决痛杖一顿处死翰林医官董宏景程准山人李元戢田佐元并流岭表初柳泌系於京兆府吏人或问曰:何苦虚诈如此泌曰:皆道古教我。且令我言四百岁时人,或谓将死必自能隐化及解衣就刑讫无他异唯炙灼之痕浃体而已。 田佐元凤仪虢县人亦自言有奇术能变瓦砾为黄金自白衣授本县令其馀皆递相荐引罔上惑众欢欢景公寺僧也。穆宗长庆二年以妖言惑众下伏内鞠之多引中人无验竟杖杀之其坐死者数人。 张良自言举进士敬宗宝历二年以造妖言付京兆府杖杀之良不知其所从来先是假托神人於绢上朱书论朝廷事及劝帝东幸令家僮夜诣中尉刘宏规门投之门人即时擒获按验以迷妄伏罪。 周息元浙西隐士也。宝历二年八月徵至阙息元上言识张果叶静能有诏命画工李士就问其状而写之息元居淮浙间自号数百岁其实一常人也。及是。又多虚诞蛊惑之说人颇非之。 高骈为淮南节度使有吕用之张守一诸葛殷者皆江吴医祝之辈咸之剧职於左右用之曾言於骈曰:神仙好楼居因於公守之北跨河起迎仙楼昼夜斤斧相续半岁方成所费巨万竟未登游。又起延和阁高八十尺绮窗绣户饰以珠金每焚香於上祈王母之降吕用之曰:溪真君守一曰赤松子殷曰:葛将军复有姓萧者谓之曰:秦穆公驸马其妖诞率多此类用之。又曰:玄真上圣要降非难所患者学道之人淫秽未断或神狎近俗辈接对凡人则真气有亏灵贶遂绝骈乃谢绝人事寂然而已宾僚将吏无复遇其面有不得已而见者则使其人沐浴斋戒而後得见致拜而已罕得交言繇是内外隔绝政事巨细一委用之守一副使李观察转运判官顾卢说爱将梁缵犹子杰皆相属以目不敢指谏後怪异数见骈忽忽不安竟为毕师铎所杀。 吕用之者鄱阳人性桀黠略知文字事九华山道士牛弘徽求驱役考召之术弘徽死乃客於广陵楮巾布褐用符药以给衣食及丞相刘邺节制淮海有以蛊道於法者用之惧南江浙时高骈镇京口求不死之术乃谒焉会骈有爱将俞公楚荐之寻欲署以文职用之乞居牙校骈因试其能左右附成其伪骈既笃信丹灶之外访以时事用之悉能苟合矫顺骈遂委仗先是骈之旧将有讠替俞公楚姚归礼用之悉排斥散地骈遂孤立大逞仙书神物左右群小咸用之所树由是贿赂公行条章日费用之。又请募军二万人为左右镆邪军以总之起第千馀间出则肩舆小驷驱殿蔽路入则姬侍百馀辈皆广陵极色。又建楼百尺目曰:占星欲遍窥城中虑有权兵图己者或连日宴聚箕敛市肆留三司纲运半归其家凡欲夺人资产掠人妻妾则以利禄诱其亲者使告之不法捕入锻炼委曲以成其狱亦有以金帛免其斩绞号曰:赎命骈览其文簿皆唯唯称其能姚归礼怒用之欲手刃焉会用之宿於倡楼居礼纵火焚其邻舍用之觉易服而遁火遂千馀家不止时僖宗中和三年三月也。归礼与俞公楚寻为用之所图骈有从子前左骁骑大将军曾疏用之罪二十馀幅其略曰:吕用之诳惑尊德涂炭生灵奸伪之名远近讠宣沸内则以神仙之事苟媚一时外则行节制之权取怨百姓大将则畏死不说从事则尸禄求容荏苒数年浸成大蠹则凶邪以露羽翼将成。若不诛之恐高氏勋庸一旦为此所累因呜咽流涕骈谓曰:尔醉邪风狂邪遽命扶出後为用之所构竟毙之骈每召用之则书一字点画之间密有辨认言必相字未尝以名光启初襄王伪授用之广南制置使开幕建牙以拟於骈号曰:二府凡骈之将吏用之逼令归已骈自此稍悟其事然芽已成不能夺其权及毕师铎举兵众不满千人用之据强兵数万略无他筹而半月下其城遂至宵遁後与杨行密相遇於天长因语之曰:用之有白金五万铤瘗於所居庑下寇平之後愿备公一醉之直及师铎遁用之复其家月馀天长之约寝而不言至是行密欲问其众用之在侧忽顾之曰:公在西寨时许与此辈银今日何负心也。用之未及对率下令军吏械而鞫之凡述百馀罪其一曰用之取今年中元夜请高公於用之私第建黄斋因入静之时密绞之伪云:上此际便令诸军率百姓扶用之领扬州节制其凶狡之性率多如此是日斩之悬首於市。 诸葛殷者鄱阳人也。初吕用之获宠于高骈殷知之访於广陵以左道求荐於骈用之时谓骈曰:玉皇以公久为人臣虑废政获谴子为君辍一灵仙为道中羽翼。若其至也。公善待之欲其不去可以人间优职縻之异日骈既见殷鬼态妖姿辨诈不能测遂谓曰:道家葛将军每从容於杯酒间云:可以坐召鬼神立变寒暑矣。寻以牢盆之职縻之所入巨万时有大贾周师儒者所居多花木楼榭之胜为广陵甲第殷欲之一日谓骈曰:此城当有妖起非水旱兵戈之可比也。骈曰:为之奈何殷曰:当就其下起坛以灵官镇之即指师儒之第遽命军吏驱出其家使殷居之殷手足先有风疽骈性严洁每相对促席脓血г污左右,或以为言骈曰:吾闻神仙多以此试人饮曾无难色骈从子杰尝谓人曰:争知此不是吾灭族冤家襄王时伪授检校御史中丞殷尝谓人曰:男子患不得志当以富贵自奉人生宁有两重死邪及用之败师铎获之杖下马桥绞而未死会师铎母肩舆通其法官掌刑者扶以避之殷苏於桥下及师铎母过决之如初方死焉至是殷乃有两重之死既死人皆挑其目断其舌张守一扶阳田里人自言能变易五金以溺好利者吕用之荐于节度使高骈骈每以真仙遇之中和末用之忽谓骈曰:得上仙书宰执间有阴图令公者使一刺客来今夕当至骈时与郑畋不足既闻其言惊失七箸因问计於用之曰:张先生年少时尝学此术骈乃告守一守一曰老夫久不为之勉力为公乃令骈衣妇人之服匿於深室守一至夜分掷一铜铁器于轩砌之上铿然有声遂於皮囊中出彘血洒之如格斗之处及旦谓骈曰:几输此人骈乃泣谢辇金玉以酬之光启中襄王伪授守一郡守师铎据城请合大还丹至行密入杀之由是覆高氏之党者尽矣。 後唐刘仁恭为幽州节度使物力雄富志气骄纵师道士王。若讷修长生之法乃於州西大安山营造台观极其雕丽聚美妇人为黄帝房中之法。又虑四邻侵寇幽州城陷。且曰:吾居此山四面绝壁以百士守门万夫不能进乃图无穷之计号令九州禁使铜钱自以胶和堇土为泥丸令九州行使其铜钱峻法赋敛凿大安山为石穴以藏之其数百万每藏毕即杀匠石以灭口自仁恭父子败後往往有上言者知钱处所皆无所得。 刘唐邺都妖人庄宗同光三年八月邺都张宪奏唐为河涨上龙兴寺幡竿请舍身时邺都御河溢岸高四尺倾都功役夹河为堤以防水注潋滟将溢人心危恐初有书生陈禳水法请於上流为纸屋人物马牛五万投於河流杀牲以祀府尹讯之此法何从出对曰:出予新意命笞之既而妖人复登幡竿聚众数千云:予。若不以躯命救众生今夜其为鱼乎!居民咸恐骇悲涕军虞侯孙岳闻之令人围佛竿谓之曰:尔必能舍身救人即投於竿下妖人既见众散徘徊祈哀命下之鞭背投於流翌日水减三尺。 杨千郎魏州贱民自言传。《墨子》术於妇翁能役使阴物帽下召食物果实之类。又蒲必胜人有掌握之物以法必取。又说炼丹乾汞易人形破扃或云:可验初在邺都贵要间皆神奇之白於庄宗甚蒙待遇官至检校尚书郎赐紫其妻出入宫掖颇承恩宠人士有凭之而仕官者及在洛阳轻薄少年累与之游皇弟存。又存渥元行钦尝朋淫於家同光四年存。又伏诛千郎亦被其祸。 李应之定州人节度使王处直信应之阅白丁於管内别置新军起第於博陵坊面开一门动皆鬼道处直信重日隆将校相虑变在朝夕言即先罹其祸会燕师假道伏甲於外城以备不虞昧旦入郭诸校因引军以围其第应之死於乱兵咸云:不见其尸。 僧诚惠不知何时人幼於五台山出家能修戒律称会皮骨三命人初归向声名渐远四方供馈不远千里而至者众矣。自云:能役使毒龙可致风雨其徒号曰:降龙大师天十八年镇州大水坏其南城诚惠谓人曰:彼无信心吾使一小龙惊之耳由是气焰弥盛人多畏之同光初邺下权贵皆拜之枢密郭崇韬初欲不拜即虑其谤己乃因御前见之故得免私礼三年京师旱庄宗迎至雒下亲拜之六宫参礼士庶瞻仰谓朝夕可致甘泽祷祝数旬略无徵应,或谓诚惠曰:官以师祈雨无徵将加焚燎焉诚惠闻之惧道潜去至其寺惭恚而终天成中其徒弟迁果等建塔乞请名谥於朝赐号法雨大师慈之塔。 解元龟道士以明宗天成三年三月自西川至见於便殿称年一百一岁进诗以歌王化元龟上表乞西都留守兼四川制置使要修西京宫阙帝谓侍臣曰:此人老耄自远来北朝别有异见反为身名甚堪笑也。赐号知白先生赐放西归。又四年正月有僧於相国寺示幻惑众云:头上出舍利康义诚按其伪状命戮於寺前。 周赵应为韦城镇将广顺三年五月开封府上言应与僧智钦镇氏陈光济二十人同谋发冢掘井妄称罗汉圣出诳惑闾阎希求财物逐人勘责并招妖妄其钱各入已分张藏匿敕赵应智钦陈光济三人处死连坐郭延贵等十七人并决杖配蔡河务收管。 孙方谏为定州节度先是州北二百里有狼山山上有堡边人赖之以避契丹之患中置佛舍有孙氏尼者主其事以香火之教聚其流俗远近村民多归之徒众甚盛人亦异之尼死其徒声言其尸不坏因覆以衣衿瞻礼信奉有同其生方谏即其宗人也。嗣行其道举族不食荤茹其党皆推之为主。 ●卷九百二十三 ○总录部 不忠 古人有言曰:竭身命以犭旬国经夷险而一节者忠臣也。若乃三精露昏四海波荡乃有体被组绶世隆宠渥靡排死以立操翻谋身而败名或当难而逃归或临危而不救缔交於凶虐之伍阿旨於权亻幸之门以至怀贰受节挟私谋事草板檄以内毁画计策而反攻盖废三纲之正道使百代之可诛岂独人神之所弃今古共耻者也。书之於策可以为训。 右宰卫大夫也。卫侯出奔齐右宰从而逃归卫人将杀之(以其从君故欲杀之)辞曰:余不说初矣。(言初从军非说之不获已耳)余狐裘而羔袖(言一身尽善雅少其恶喻己虽从君出其罪不多)乃赦之桓子为陈司马郑子产子展伐陈宵突陈城遂入之陈侯扶其太子偃师奔墓(欲逃冢间)遇司马桓子曰:载余(陈之司马)曰:将巡城(不欲载公以巡城辞)。 伯为吴太宰吴伐越败之扶椒(太湖中椒山也。)越王勾践使大夫种因而行成(行成求成也。)吴王将许之伍子胥谏不听听卒许越平与盟而罢兵去後越王灭吴诛以为不忠。 汉李绪武帝时为塞外都尉居奚侯城匈奴攻之绪降而单于客遇绪常坐李陵上其後汉遣使使匈奴李陵谓使曰:吾为汉将步卒五千人横行匈奴以亡救而败何负於汉而诛吾家使者曰:汉闻李少卿教匈奴为兵陵曰:乃李绪非我也。陵痛其家以绪而诛使人刺杀绪。 卢贺封亚夫侯武帝征和二年坐受卫太子节掠死(以卫太子擅发兵而贺受其节疑有反心故见考掠而死也。)晋何曾初仕魏为司隶时曹爽专权宣帝称疾曾亦谢病爽诛乃起视事魏帝之废也。曾预其谋焉。 王沈初仕魏为侍中高贵乡公甚见委重及高贵乡公将攻文帝召沈及王业告之沈业驰白帝以功封安平侯邑二千户沈既不忠於主甚为众论所非。 郗超为桓恭将军父在北府徐州人多劲悍温常云:京口酒可饮兵可用深不欲居之而素ウ於事机遣笺诣温欲共奖王室修复园陵超取视寸寸毁裂乃更作笺自陈老疾甚。 王е为左卫将军及从兄敦构祸元帝遣е谕敦既不能谏其悖逆乃为敦所留受任助乱敦得志以е为平南将军领护南蛮校尉荆州刺史。 谢澹安之孙也。封柴桑侯澹少历显位桓玄篡位以澹兼太尉与王谧俱赍册到姑孰後恭帝元熙中为光禄大夫复兼太保持节奏册禅宋。 宋沈怀明为辅国将军明帝时为浔阳内史行江州事邓琬挟晋安王子勋为乱怀明与申谦之杜幼文刘亮率军讨之命豫州刺史刘胡拒子勋於赭圻帝欲绥慰人情遣吏部尚书褚渊至虎槛选用将帅以下申谦之杜幼文因此求黄门郎怀明与刘亮求中书郎建安王体仁即使褚渊拟选帝不许曰:忠臣犭旬国不谋其报临难以干朝典当为臣下之节耶。 後魏高钦字希叔颇有文学莫折念生之反也。钦随元志西讨志败为贼所擒念生以为黄门郎。 北齐斛律孝卿为侍中典机密後主至齐州以孝卿为尚书令劝後主作诏禅位任城王令孝卿赍诏策及传国玺往瀛州孝卿便诣邺城归於周武帝仍从入长安授纳言上士。 隋郭术初仕後周为上柱国密劝高祖杀周室诸王早行禅代由是大被亲。 韦福嗣为内史舍人後以罪出炀帝大业中杨玄感之乱以兵逼东都福嗣从卫玄战於城北军败为玄感所擒令作文檄词甚不逊寻背玄感还东都帝衔之不已车裂於高阳。 裴矩为黄门侍郎大业末从炀帝在江都宇文化及反矩晨起将朝至坊门遇逆党数人控矩马诣孟景所贼皆曰:不关裴黄门既而化及从百馀骑至矩迎拜化及慰之谕令矩参定仪注推秦王子浩为帝以矩为侍中随化及至河北及僭即位以矩为尚书右仆射加光禄大夫封燕国公。 薛德音大业末为著作郎及越王侗称制东都王充之僭号也。车书羽檄皆出其手王充平以罪伏诛。 唐张均为大理卿均弟为太常卿禄山之乱玄宗幸蜀次咸阳谓高力士曰:仓皇离京朝官不知所诣今日谁当至此力士曰:张兄弟世受国恩。又连戚属必当先至是日房至帝因问均曰:臣离京师亦过其舍比约同行均报臣云:己於城南取马观其趋向来意不切既而均弟兄果受禄山伪命。 薛兢为武功令玄宗幸蜀兢见於路隅帝谓之曰:卿饬装便随朕行兢俯伏不对帝曰:不愿行亦听卿。且好养人及贼至京师兢受伪官颇失臣节王师收京城兢伏诛。 後唐苏循唐末为礼部尚书阿谀善承顺苟容以希进取昭宗自秦还洛也。朱温凶势日滋唐室旧臣阴怀主辱之愤名族之胄往往有违祸不事逆温者唯循希旨傅会朱温之失律江西也。屯於寿春要少帝欲授九锡朝臣或议是非循扬言云:梁王功业显大历数有归朝廷速宜揖让时畏温如虎即议行之明年朱温逼逊循为册礼副使希幸风求为宰辅先是循子起居郎楷上疏驳昭宗谥号不可为昭请改谥为襄楷亦附会贼心别求进达朱温既僭伪位敬翔恶其为人父子放归田里乃寓居河中积年会庄宗将副人望求唐室旧臣遣使自河中徵赴邺都初监军事使张承业惜经国之费未欲议即尊之事诸将宾僚无敢言者及循至邺入荷城拜魏师厅谓之拜殿翼日献画日笔三十管冀悦帝心其谄进如此承业闻之怒会河东节度副使卢汝弼卒因以代之明年春偶不食病疟而卒。 孟汉琼明宗朝为宣徽北院使性通黠善交构初见秦王权重乃挟王淑妃势倾心事之及朱宏昭冯ど用任。又与之缔构秦王既诛翼日令汉琼驰骑召闵帝於邺及帝嗣位尤恃恩宠期月之内累加开府仪同三司骠骑大将军潞王赴阙闵帝急召汉琼欲令先入於邺汉琼藏匿不至知潞王行及陕州乃单骑至渑池谒见因自恸哭欲有所陈潞王曰:诸事不言可知汉琼即自预从臣之列寻戮于路左。 汉安叔千初仕晋少帝开运初为左金吾卫上将军獯戎犯阙百僚迎见於赤岗虏主登高岗驻马而抚谕汉官叔千出班夷言虏主曰:是安没字否卿少在邢州屡贡章表有以见卿之效忠也。俄授镇国节度未几高祖革命代归京师自以尝附虏庭居常愧惕久之授太子太师致仕。 ○总录部 不孝 立德之厚莫先於仁为仁之本莫大於孝夫以肤所禀保抱而成凯风自南载伤於生鞠昊天罔极何报於劬劳苟乖色难尚三牲而无补矧为悖德固五刑之尤重眇观旧史具著遗文明徵凶顽之条以示沮劝之义云:尔。 楚后臧叶公诸梁之弟也。鲁定公五年吴师败楚臧从其母於吴不待而归(梁司马沈尹臧之子叶公子高也。吴入楚获后臧之母楚定臧弃母而归)叶公终不正视之(不义之)。 吴起卫人也。後为卫将少时家累千金游士不遂遂破其家乡党笑之吴起杀其谤己者三十人而东出其卫郭门与其母诀臂而盟曰:起不为卿相不复入卫遂事曾子居顷之其母死起终不归曾子薄之而与起绝。 後汉贾闵嗣其祖复封胶东侯章帝建初元年坐诬告母杀人国除(人名也。)。 蜀姜维天水冀人也。少孤与母居後主建兴六年丞相诸葛亮军向祁山天水太守夜亡保上わ时维为中郎参本郡事遂还冀冀不纳还诣诸葛亮亮辟为仓曹掾诸与母相失後得母书令求当归维曰:良田顷不在一亩但有远志不在当归也。 晋贾充为太尉行太子太保录尚书事充前妻李氏淑美有才行其父丰诛李氏坐流徙充後娶郭配女槐性妒忌武帝践祚李以大赦得还母柳敕充迎李氏槐怒不许充迎李氏及母将亡充问所欲言母曰:我教汝迎李新妇尚不肯安问他事遂无言。 孙会侍中秀之子年二十为射声校尉尚惠帝女河东公主母丧未期便纳聘礼。 刘肃民荆州刺史毅之子也。安帝义熙八年宋高祖遣振武将军王镇袭毅於江陵毅仓卒无为便就子肃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夺马以授毅。 宋向植父弥以佐命功封曲江县侯植嗣封以不受母训夺。 范晔为长沙王义欣镇军长史宁朔将军兄为宜都太守嫡母随在官十六年母亡报之以疾晔不时奔赴及行。又携妓妾自随为御史丞刘损所奏太祖爱其才不罪也。晔家乐器服玩皆珍丽妓妾亦盛饰母住止单陋唯有一厨盛樵薪子冬无被叔父单布衣晔後谋逆将诛其母泣曰:主上念汝无极曾不能感恩。又不念我老今日奈何仍以手击晔颈及颊晔色不怍及妓妾来别晔悲泣流连。 谢况前为会稽录事参军以谄佞事巴陵王休。若况多受贿赂时内外戒严普着褶况居母丧被起声乐酣饮不异吉人衣冠既无殊异并不知况居丧尝自称孤子众乃骇愕。 王长嗣祖华封新建县侯明帝泰始二年坐骂母夺爵。 南齐刘彪宋司徒文宣公穆之孙也。建元初降封南康县侯武贲中郎将坐庙墓不修削爵为羽林监。又坐与亡弟母杨别居杨死不殡葬为有司奏事寝不出。 顾昌元为乌程令坐父法秀宋太始中北征死亡尸骸不反而昌元宴乐喜游常人无异有司请加以清议。 朱绪秣陵人无行母病积年忽思菰羹绪妻到市买菰为羹欲奉母绪曰:病复安能食先尝之遂并食尽母怒曰:我病欲此羹汝何心并啖尽天。若有知当令汝哽死绪闻便心中介然即利血明日而死萧明闻之大悲恸不食积日问绪尸在何处欲手自戮之既而曰:ㄜ吾刀乃止。 张植为瀛州刺史其母夏侯氏出家为尼植虽自州送禄奉母及为诸弟而各别资财同居异爨一门数灶植母既老身。又长嫡其临州也。妻子随去分违数岁论者讥焉。 梁柳仲礼为司州刺史父津太子詹事袭封杜侯侯景围城既急而仲礼拥兵来援时邵陵王纶亦在外与仲礼构怨津登城谓仲。《礼》曰:汝君父在难不能尽心竭力仲礼言笑自。若景遗以金环仲礼闭营不战武帝召津问策对曰:陛下有邵陵臣有仲礼不忠不孝贼何由平太清三年城陷卒。 隋郑译开皇初为上柱国与母别居为宪司所劾由是除名下诏曰:译嘉谋良策寂尔无闻鬻狱卖官沸腾盈耳。若留之於世在人为不道之臣戮之於朝入地为不孝之鬼有累幽显无以置之宜赐以孝经令其熟读仍遣与母共居。 冯忱为尚书兵部郎摄江都郡丞慈明子也。李密逼东都诏令慈明安集雒为密党翟让所害忱先在东都王充破李密忱亦在军中遂遣奴负父尸诣东都身不自送未几。又盛花烛纳室时论鬼之。 唐李均为殿中侍御史内供奉弟锷京兆府法曹参军并不守名教配流均於施州锷於辰州纵会非常之赦不在免限均锷温州人也。玄宗天宝中州举道学咸赴京师既升弟参官遂割贯长安与郡里绝凡二十馀载母死不举温州别驾知州事嗣曹王皋具以闻下宪司讯问锷等俱伏罪帝叹息久之曰:三千之刑莫大於此合辕裂岂止谪窜焉。 崔损德宗贞元中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损身居宰相母野殡不展墓不议迁姊为尼殁於近寺终丧不临君子罪之。 郑方逵先为太仆寺丞元和三年其兄兵部侍郎御史中丞逵奏方逵受性凶悖不知君亲众恶备身教训莫及结聚恶党江中劫人臣亡父先臣胪杖至一百终不能毙张延赏任扬州日亦曾犯延赏法决杀复苏至於常言皆呼臣亡父先臣名见戚所知无可教语昨闻於宁庆等州干谒节度使及州县乞丐今见在武功县南西戎俯近恐有异谋。若不冒死奏闻必恐覆臣家族诏曰:郑方逵宜委京兆府锢身递送黔州付李模於偏远州驱使勿许东西。 陆慎馀故京兆府法曹赓之子慎馀与兄博文居丧衣华服饮酒食肉於坊市为京兆府所奏诏各决四十慎馀流循州博文递归本贯。 独孤铉穆宗初为田宏正镇州从事及王庭凑作乱从事皆遇害铉时奉使邻境故得免死其母及血属皆为庭凑所囚时有周僧达者继母即铉之女弟因随亲至镇州亦为庭凑所囚铉闻军乱惧不敢入留於境上僧达时在京闻乱奔走镇州谒庭凑谕以逆顺之理庭凑虽不能纳感其忠孝之心遂许僧达迎其亲以归当时朝议奖僧达之行授渭南县尉贬铉为夹州司户自此铉为士林所鄙。 崔贻孙自吏部侍郎贬官塞北三子争於旧业分其利以自谋甘旨医药咸莫知之贻孙以书责之曰:生有明君真宰死有天曹地府。 後唐乌正为镇州都将闻张文礼杀王志复主天雪泣请行兵及镇阳文礼执其母妻洎儿女十口诱之不回攻城日急文礼忿之咸割鼻断腕不绝於肤放至军门观者皆不忍正视正一恸而止。 晋程逊为太常卿高祖天福三年命使吴越母羸老。且瞽未尝白执政以辞之将行母以手扪其面号哭拊背而送之及使回遭风水而溺焉。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少帝时加同平章事及虏骑南牧六师亲主澶渊延广南在军母凶讣至自澶渊律北移於津南不信宿而复莅戎事曾无戚容下俚之士亦闻而恶之。 王瑜范阳人也。为太府少卿杜重威之镇东平也。瑜父钦祚为节度副使及重威移镇常山瑜乃以诡计干重威使奏己为成德军节度副使竟代其父位冯杰晋宰相玉之子也。玉从少帝北迁虏伪命为太子少保至周太祖广顺二年杰自幽州不告父而亡归玉惧虏谴责寻以忧恚卒於蕃中。 杨仁泽前为州三川县主簿仁泽在父忧制内求官为大理寺所奏详断官大理正韩保裔与详覆官刑部员外郎李知损断曰:伏以杨仁泽父丧未满释服求官人子何堪违律如此宜从追毁以赎典刑馀望依大理寺断可之。 汉後赞为飞龙使赞母本倡家也。与父同郡往来其家生赞从职四方父未尝离郡赞既长疑其所生及为内职不欲父之来寓书以致其意父自郡至京师直抵其第赞不得已而奉之。 ○总录部 不睦 夫兄弟之亲手足之义也。悌顺居先友于是切故诗人以棠棣之华敷荣相在原急难为喻洎乎!义匪相容情惟不睦宁问共被之恩动起围墙之忿尺布斗粟尚或致争连枝同气岂顾其义乎! 共叔段郑庄公弟也。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於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虢叔东虢君也。恃制岩险而不修德郑灭之叔段复然故问以他邑虢今荥阳县)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太叔(公顺姜请使段居京请谓之京城太叔言宠异於众臣京郑邑今荥阳京县也。)京叛太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太叔出奔共(共国今汲郡共县)。《书》曰:郑伯克叔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後隐公会鄢伯伐许许庄公奔卫隐公以许与郑郑伯使大夫百里奉许叔以居许东偏(许叔许庄公之弟东偏东鄙也。)曰:寡人有弟不能和协而使饣胡其口於四方其况能久有许乎! 汉主父偃为齐相至齐遍召昆弟散五百馀金予之数曰:(数责也。数音所具反)始吾贫时昆弟不我衣食(衣音于既切食读曰饮)今吾相齐诸君迎我或千里吾与诸君绝矣。母复入偃之门。 薛宣为丞相任政数年宣有弟明修明至南阳太守修历郡守京兆尹少府善交接得州里之称後母尝从修居官宣为丞相修为临令宣迎後母修不遣後母病死修去官持服宣谓修三年服少能行之者兄弟相不可(者执意不全犹如色之间杂)修遂竟服繇是兄弟不和。 魏袁尚冀州牧绍之少子绍爱尚貌美欲以为後而未显审配逢纪与辛评郭图争权配纪与尚比评图与谭比众以谭长欲立之配等恐谭立而评等为己害缘绍素意乃奉尚代绍位谭至不得立自号车骑将军由是谭尚有隙太祖北征谭尚谭军黎阳尚少与谭兵而使逢纪从谭谭求益兵配等议不与谭怒杀纪。 刘琦荆州牧表之长子也。初表及妻爱少子琮欲以为後而蔡瑁张允为之友党乃出长子琦为江夏太守众遂奉琮为嗣琦与琮还雠隙。 夏侯伏波将军之子也。文帝时为安西将军妻即清河公主也。性无武略而好治生太和二年明帝西征人有白者遂召还为尚书在西时多蓄伎妾公主由此与不和其後群弟不遵礼度数切责弟惧见治乃共构以诽谤令主奏之有诏收帝意欲杀之以问长水校尉京兆段默默以为此必清河公主与不睦出於讠替构冀不推实耳。且伏波与先帝有定天下之功宜加三思帝意解曰:吾亦以为然乃发诏推问为公主表者果其群弟子臧子江所构也。 蜀许靖汝南人位至司徒少与从弟劭俱知名并有人伦臧否之称而私情不协劭为郡公曹排摈靖不得齿叙以马磨自给。 晋王济为侍中时父浑为仆射主者处事,或不当济性峻厉明法绳之数与从弟佑不平佑党颇谓济不能顾其父由是长同异之言出为河南尹。 陈骞为大司马素无謇谔之风弟稚与其子舆忿争遂说骞子女秽行骞表从弟以此获讥於时也。後舆为侍中坐与叔父不睦出为河内太守舆虽无简正而有力致。 陶称侃子也。称为东中郎恃性勇与诸弟不协。 王恺少践清阶为侍中领右卫将军恺弟愉为辅国将军愉弟国宝安帝时为中书令中领军参管朝权威震内外时王恭恶国宝乱国讨国宝恺愉并请解职以与国宝异生。又素不协故得免祸。 宋周郎为太子舍人兄峤尚高祖第四女志气怯懦而郎少而爱奇雅有风气与峤志气不同峤甚疾之江智渊湘州刺史夷之弟子也。夷有盛名夷子湛。又有清誉父子并贵达智渊父僧安少无名问湛礼敬甚简智渊常以为恨自非节岁不入湛门。 後魏陆为尚书左户二公郎後除伏波将军与弟恭之并有时誉与恭之晚不和睦为时所鄙。 郦道元字善长为御史中尉弟兄不能笃穆。又多嫌忌时论薄之。 薛怀彻金紫光禄大夫真度嫡子也。为车骑将军真度长庶子怀吉为後将军汾州刺史怀吉弟怀直怀直弟怀朴怀朴弟怀景怀景弟怀隽真度诸子既多其母非一同产相朋因有争爱兴和中遂致诉列云:以毒药相害显在公府发扬疵[C260]时人耻焉。 ●卷九百二十四 ○总录部 倾险 言伪行僻色厉内荏倾险之谓也。故不畏不义著之於前闻难养难近垂之於往典盖人禀五行之秀最万物之灵守正不回去恶务本斯可谓之君子矣。乃有疾贤务进附势取容乘隙以为奸掠美以沽誉或纵其关说之辩或极其谄谀之态或构之飞语以害忠良或之深文以报仇怨以至翻覆靡定计数叵测为鬼为蜮如如壑历代而下实繁有徒非聪明睿哲之主安能察而远之哉! 汉主父偃为中大夫会辽东高庙长陵高园殿灾董仲舒居家推说其意山未上(山古草字谓初起草为也。)主父偃候仲舒私见嫉之窃其书而奏焉帝召视诸儒(视读曰示)仲舒弟子吕步舒不知其师书以为大愚,於是下仲舒吏当死诏赦之仲舒遂不敢复言灾异。 郑朋会稽人元帝即位前将军萧望之光禄勋周堪辅政朋阴欲附望之上疏言车骑将军史高遣客为奸利郡国及言许史子弟罪过章视周堪(视读曰:示以朋所奏之章示堪也。)堪白令朋待诏金马门朋奏记望之曰:将军体周召之德秉公绰之质有卞庄之威(周谓周公旦召谓召公公绰孟公绰也。卞。《庄子》鲁卞邑大夫也。)至乎!耳顺之年履折冲之位号至将军诚士之高致也。窟穴黎庶莫不忄喜咸曰:将军其人也。(国家委任诚得其人也。)今将军规无云:若管晏而休遂行曰:仄至周召乃留乎!(谓望之立意当趣如管晏而止为欲恢廓其道日仄不食追周召之迹然後已乎!无读曰模其字从木)。若管晏而休则下走将归延陵之皋(吴公子札食延陵薄吴王之行弃国而耕皋泽朋云:望之所为。若但如管晏则不处汉朝将归会稽寻延陵之轨耕皋泽之中也。下走者自谦言趋走之役也。)修农圃之畴畜鸡种黍见二子没齿而已矣。(子路从孔子而後遇丈人以杖荷┠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朋之所云:盖谓此也。,古俟待也。没齿终身也。┠草器也。音徒吊反)如将军昭然度行积思塞邪枉之险蹊宣中庸之常政(度行度越常检而为高行也。蹊径谓道也。音奚)兴周召之遗业亲日仄之兼德则下走其,庶几愿竭区区底厉锋锷奉万分之一望之见纳朋接待以意(短谓毁其短恶也。)数称述望之短车骑将军史高(与之相见纳其说也。)言许史过失後朋行倾邪望之绝不与通朋与大司农史李宫俱待诏堪独白宫为黄门郎朋楚士怨恨(朋会稽人会稽并属楚楚人脆急也。)更求入许史推所言许史事曰:皆周堪刘更生教我我关东人何以知此,於是侍中许章白见朋朋出扬言曰:我见言前将军小过五大罪一中书令在旁知我言状望之闻之以问弘恭石显恭显恐望之自讼下於它吏即挟朋及待诏华龙龙者宣帝时与张子乔等待诏(乔巨繇反字或作侨)以行污不进(与秽同)欲入堪等不纳故与朋相结恭显令二人告望之等谋欲罢车骑将军疏退许史状恭显奏望之堪更生朋党相称举收望之前将军光禄勋印绶及堪更生皆免为庶人而朋为黄门郎。 後汉辛臣田戎之妻兄也。初岑彭围秦丰於黎丘时田戎拥众夷陵闻秦丰被围惧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谏戎曰:今四方豪杰各据郡国雒地如掌耳不如按甲以观其变戎曰:以秦王之︹犹为征南所围岂况吾邪降计决矣。建武四年春戎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将兵氵公江溯沔止黎丘刻期曰:当降而辛臣於後盗戎珍宝从间道先降於彭而书以招戎戎心疑卖已遂不敢降。 崔为侍中时尚书有缺诏将大夫六百石以上试对政事天文道术以高第者补之自恃能高而忌故太史令孙懿恐其先用乃往候懿既坐言无所及唯涕泣流涟懿怪而问之曰:图事有汉贼孙登将以才智为中官所害观君表相似虑应之受恩接凄怆君之祸耳懿忧惧移病不试繇是对第一拜尚书。 晋牵秀为司空张华长史会张昌作乱秀因奔成都王[A13C][A13C]伐长沙王。又以秀为冠军将军陆机王粹等共为河桥之役机战败秀证成其罪。又谄事黄门孟玖故见亲於[A13C]。 虞预为著作郎私撰。《晋书》而生长东南不知中朝事访於著作郎王隐并借隐所著书窃写之所闻渐广是後更疾隐形于言色预既豪族交结权贵共为朋党以斥隐竟以谤免黜归于家袁悦之能长短说甚为会稽王道子所亲爱每劝道子专揽朝权道子颇纳其说俄而见诛。 王国宝累至侍中中书令太傅谢安之女胥也。国宝专利无检行安恶其为人每抑制之及孝武末年嗜酒好肉而会稽王道子昏尤甚惟狎昵谄邪,於是国宝谗谀之计稍行于主相之间而好利险讠皮之徒以安功名盛极而构会之嫌隙遂成(又云:国宝大无士操不修廉隅妻父谢安恶其倾侧每抑而不用)。 《周礼》字宣季性矜俭好利外方内荏少以豪右自处後为会稽太守被杀。 宋王华为太祖镇西主簿太祖未亲政事悉委司马张劭华性尚物不欲人在已前邵性豪每行尝引采毂华出入乘牵车从者不过二三以矫之尝於城内相逢华阳。若不知是邵谓左右曰:此卤簿甚盛,必是殿下出乃下牵车立於道侧及邵至乃惊邵白服登城为华所纠坐被徵革代为司马南郡太守行府州事。 刘湛为领军将军。又领詹事时彭城王义康专秉朝政而湛昔为上佐遂委心自结而殷景仁独步当时初湛方谋倾景仁湛党刘敬文父成未悟其机诣景仁求郡敬文遽往谢湛曰:老父悖耄遂就殷铁干禄由敬文ウ浅上负生成合门惭惧无地自处敬文之奸谄如此。 刘字茂琳初为始兴王南徐州别驾从事史为所遇性陵物护前不欲人居己上时征北府行参军吴郡顾迈轻薄而有才能待之甚厚深言密事皆与参之乃折节事迈深布情款家内妇人间事言语所不得至者莫不倒写备说迈以与之款尽深相感信所言密事悉以语与迈共进射堂下忽顾左右索衣帻迈问其所以曰:公以家人待卿相与言无所隐而卿於外宣泄致使人无不知我是公吏何不得不启因而白之大怒启文帝徙迈广州。 後魏高聪为散骑常侍黄门侍郎初赵修之任势聪倾身事之及修之死言必毁恶茹皓之宠聪。又媚附每相招命言笑携抚公私仗无所不至每称皓才识明敏非赵修之俦乃因皓启请青州镇下治中公廨以为私宅。又乞水田数十顷皆被遂许及皓见戮聪以为死之晚也。其薄於情类皆如此聪善於去就知高肇嫌之侧身承奉肇遂待之如旧。 北齐温子为文襄大将军谘议参军文襄疑子知元仅等作乱饿死晋阳狱子恬静与物无竞言有准的外不妄毁誉而内深险临事之际好预其间所以终至祸败。 郑子默(史不载其官)文宣怒临漳令稽晔及舍人李文师以晔赐薛农浴文师赐崔士顺为奴子默私诱银青光禄大夫王昕曰:自古无朝士作奴昕曰:箕子之为奴子默遂以昕言启帝乃曰:王元景比陛下於殷纣杨徽为之解谓曰:元景是个博士尔语皆元景所教(元景字也。)。 孝言为吏部尚书时祖执政将废赵彦深引孝言为助除侍中入内省典机密寻除中监加特进。又韩长鸾共构祖之短及出後孝言除尚书右仆射。 魏兰根为开府仪同三司虽以功名自立然善附会出处之际多以计数为先是以不为清论所许。 陈元康为相府功曹参军便辟善事人希颜候意多有进举而不能平心处物。 後周苏夔纳言威之子聪敏有口辩然性轻险无行位至通议大夫。 隋元敏颇才辨而轻险多诈擢守内史舍人而交通博徒数漏泄省中语。 诸葛[A13C]自炀帝为太子时为药藏及帝即位迁著作郎甚见亲亻幸[A13C]因闲隙多所讠替毁是以时人谓之冶葛。 唐郑则天时为临武丞及来俊臣受制按狱志在屠害忠良每有罗织文状密令草定深情致其罪取於俊臣。 崔中宗时为吏部员外郎桓敬之作相也。[B14F]武三思谗间推为耳目使伺其动静俄而中宗疏忌功臣於三思恩宠渐密每得桓敬一言片议皆以报三思及诸公被流。又说三思宜尽除之以绝归望三思问谁可使者表兄周利贞先为桓敬所恶自侍御史出为嘉州司马举之既行桓敬等闻利贞至皆自杀三思擢利贞为御史中丞後为襄州刺史时谯王重福谪居均州阴怀异志赠黄金宝带帝之为太子有郎李庆远特承恩宠颇弄权势以带饷之会庆远以罪被录观者怪金带奇作非人间所有密谓庆远曰:勿款此带所求我当使汝无事乃厚赂行笞者冀杀庆远以灭口其倾险如此谓人曰:吾之入门及出身历官未尝不为第一丈夫当先据要路以制人,岂能默默受制於人也。是故进趣无已而不以令终。 顾繇吴人代宗时诣阙献书称旨受京兆府华原县令性疏狂恃封事可以奏冀有超拜及领华原<骨亢><骨葬>不受诏乃讪时政发宰臣元载阴私载稽颡自陈代宗遂怒繇逐为绵州百姓。 陈少游代宗时为宣越扬三镇观察初结元载每年馈金帛约十万贯。又多纳贿於用事中官赂奉先刘清潭吴承倩等繇是美声达于中禁後见元载在相位年深以过犯渐见疑忌少游亦稍疏之无何载子伯和贬官扬州少游外与之深交结而阴使人伺其过失密以上闻代宗以为忠待之益厚。 令孤亘德宗时为礼部侍郎有杜封者故相鸿渐之子求补弘文生宰相杨炎尝出杜氏门下封於亘亘谓使者曰:相公诚怜封欲成其名乞署封名下一字亘因得以记焉炎不意亘之卖已乃署名亘明日流言宰相炎迫臣以私臣从之则负陛下不从则炎当害臣德音亢音葬宗以问炎炎具道所以德宗怒曰:此奸人不可柰欲杖杀之炎救解乃出为衡州别驾。 窦群宪宗时为吏部郎中宰相武元衡李吉甫皆爱重之未几拜御史中丞後与吕温羊士谔等党比欲陷吉甫为客管经略使在镇二年诏遣至衡州病卒群性险狠颇务恩雠临事不顾死生初诏徵将大用众情骇及卒众乃安。 方穆宗时为和王傅会元稹作相欲以奇策平河朔群盗方以策画干稹而李逢吉之党欲倾裴度乃令人告稹欲结客刺度事下法司按鞫无状而方竟坐诛。 後唐孔谦庄宗同光初为租庸副使谦本州之吏上自天十二年帝平定魏博会计皆委制置谦能曲事权要效其才力帝委以泉货之务设法箕敛七八年间军储获济及帝即位於邺城谦已当为租庸使物议以谦虽有经营济赡之劳然人地尚卑不欲骤总重任枢密使郭崇韬举魏博观察判官张宪为租庸使以谦为副谦悒然不乐者久之帝既平梁汴谦径自魏州驰之行在因谓崇韬曰:魏都重地须大臣弹压以谦筹之非张宪不可崇韬以为忠告即奏宪为邺都留副守乃命宰臣豆卢革专判租庸谦弥失望乃寻革过失时革以手书便省库钱数十万谦以手书示崇韬徵讽闻於革革惧上表请崇韬专其事崇韬亦辞避帝问当委何人为可崇韬曰:孔谦虽久掌货泉然物议未尝居大任以臣所见却委张宪为便帝促徵之宪性精辨为趋时者所忌人不之谦乘间诉於豆卢革曰:租庸钱悉在眼前委一小吏可办邺都本根之地不可轻付於人与唐尹王正言无礻卑益之才徒有独行诏书既徵张宪复以何人为代豆卢革言於崇韬崇韬曰:邺都分司列职皆主上旧人委王正言何虑不办革曰:俱是失也。设不获已以正言掌租庸取书於大臣或可辨矣。若付之方面必败人事谦以正言非德非勋懦而易制曰:此议为便然非己志寻掎正言之失泣讯於崇韬厚赂阉伶以求进用人知奸谄沮之乃上章请退帝怒其规避将於法乐人景进於帝前解喻而止王正言风病恍惚不能综三司事景进屡言於帝乃以正言守礼部尚书以谦为租庸使。 晋张彭常山九门人少不知书始为公府通赞遂假州县後唐庄宗改镇州为北都以任圜为真定尹兼知管内戎事则以彭为留守推官事无巨细悉访於彭繇是赵之士大夫无得而进彭素贪黩利权所入圜多为所卖及废都为方正朝廷命枢密使郭崇韬为节度使遥领之崇韬素爱其地欲归利私门而彭献可於圜择公籍所有多隐之以为他费崇韬深忿其事会庄宗平常山时获赵王家妓千馀使宦者选留百人及送闻有许氏尤色彭赂守者以废疾匿於僧坊後宫中访知急召彭赴雒欲害之彭将戒途以前与圜所隐泉货使人封籍驰白崇韬崇韬乃德彭而怒圜寻奏解许氏之罪授秘书丞知齐州管田事其险巧多此类也。明宗即位以圜为相判三司事圜奏彭守秘书少监度支判官圜竟得罪死於涂阳议者以彭误败之所致也。近臣安重诲亦云:任之过尽繇张彭。 王瑜天福中为赞善大夫会濮阳郡秋稼丰秀税籍不均命乘使车按察定计既至郡谓校簿吏胡蕴惠鹗曰:余有处约之疾室无增货为我致意县尹。且求假贷,於是鄄城令刘承濮阳令王传宝临濮令曹光裔雷泽令张范阳令范皋聚钱五十万私书而献瑜以书上奏帝览称叹曰:廉直清慎尚有如此者诚良臣也。二吏五宰即时黜瑜则进位太尉少卿诏书褒美。 ○总录部 诈伪 先圣有言曰:天下之恶有五盗窃不与焉一心逆而险二行僻而坚三言伪而富四记鬼而博五顺非而泽此皆谓奸宄之徒不免君子之诛也。其或矫称皇嗣虚画战图对稠人而祸吏临都街而自挞造伪书而取赏亻效嘉遁而觊徵至於诈伪外戚则遽列藩宣假于灵草则爰剖符竹罪大而贻神怒恶盈而挂天网至有弃之于市而投之於荒彼简编贻笑後世者矣。 公孙虿齐大夫鲁昭三年晋韩起如齐逆女(为平公逆)公孙虿为少姜之有宠也。以其子更公女而嫁公子(更嫁公子)人谓宣子子尾欺晋晋胡受之宣子曰:我欲得齐而远其宠宠将来乎!(宠谓子尾)臧会鲁大夫臧昭伯之族也。初昭伯如晋臧会窃其宝龟偻句(偻句龟所出地名)以卜为信与僭僭吉(僭不信也。)臧氏老将如晋问(问昭伯起居)会请往(代家老行)昭伯问家故尽对(故事也。)及内子与母弟叔孙则不对(内子昭伯妻一人对。若有他故)再三问不对及郊会逆问。又如初(又不对)至次於外而察之皆无之执而戮之逸奔后阝后阝鲂假使为贾正焉(后阝在东平无监县后阝鲂假后阝邑大夫贾正掌货物使有常价。若市利)计於季氏(送计簿於季氏)臧氏五人以戈伏诸桐汝之闾(桐汝里名)会出逐之反奔执诸季氏中门之外平怒曰:何故以兵入吾门拘臧氏老季臧有要(相怨也。)及昭伯从公平子立臧会(立以为臧氏後)会曰:偻句不余欺也。(传语卜筮之验善恶繇人)。 汉新垣平赵人以望气见文帝至上大夫使人持玉杯上书阙下献之平言帝曰:阙下有宝玉气来者已视之果有献玉杯者刻曰:人主延寿平。又言曰:臣候日再中居顷之日复中,於是始更以十七年为元年令天下大平言曰:周鼎亡在泗水中今河决通於泗臣望东北汾阴有金宝气(汾阴直谓当汾阴也。)意周鼎其出乎!兆见不迎则不至,於是帝使使治庙汾阴南临河欲祠出周鼎人有上书告平所言皆诈也。下吏治诛夷平。 少翁齐人以方见武帝文成将军言上即欲与神通宫室被服非象神神物不至乃作画车及各臣胜日(甲乙五行相克之日如火胜金用丙丁日不用庚辛日)驾车辟恶鬼。又作甘泉宫中为台室画天地泰一诸鬼神而置祭具以致天神居岁馀其方益衰神不至乃帛书以饭牛(谓杂草以食牛也。音扶晚反)阳不知言此牛腹中有奇书杀视得书书言甚怪天子识其手(手谓就书手迹)问之果伪书于是诛文成将军。 栾大胶东人(谓王家人也。)故尝与文成将军同师因乐成侯求见言方大为人长美言多方略而敢为大言处之不疑乃拜为五利将军,於是尝夜祀其家欲以下神後治装行东入海求其师而不敢入海之泰山祠帝使人随验实无所见五利妄言见其方尽多不雠(雠应验也。不雠无验也。)帝乃诛五利韩释之封襄城侯武帝元朔四年诈疾不从耐为隶臣。 陈拾嗣复侯卒子︹嗣元狩五年︹坐父拾非嘉子免。 公孙卿齐人也。武帝时称有礼。《书》曰:得宝鼎神册後仙登于天卿因所忠欲奏之所忠视其书不经疑其妄言谢曰:宝鼎事已决矣。尚何以为(谓不须要言之)。 赵钦者营平侯充国之孙尚敬武公主主亡子主教钦良人习诈有身名他人子钦薨而子岑嗣後习为太夫人岑父母求钱财亡已忿恨相告岑坐非子免国除。 後汉尹敏为中郎光武令校图谶敏因其卦文增之曰:君无口为汉辅帝见而怪之召敏问其故敏对曰:臣见前人增损图书敢不自量窃幸万一帝深非之虽竟不罪而亦以此沉滞。 卢芳字君期安定三水人也。居左谷中王莽时天下咸思汉德芳繇是诈称武帝曾孙刘文伯增祖母匈奴谷蠡浑邪王之姊为武帝皇后生三子遭江充之乱太子诛皇后坐死中子次卿亡之长陵小子回卿逃於左谷霍将军立次卿迎回卿回卿不出因居左谷生子孙卿孙卿生子文伯尝以是言诳惑安定间向栩性卓诡不伦後时徵拜赵相及之官时人谓其必当脱素从俭而栩更乘鲜车御良马世疑其始伪魏李丰子韬以选尚公主虽外辞之内不甚惮也。晋会稽王道子为桓玄所害安帝义熙中以临川王宝子之为道子嗣尊妃王氏为太妃义熙中有称元显子秀熙避难栾中而至者太妃请以为嗣,於是之归於别第宋高祖意其诈而按验之果散骑郎滕羡奴勺药也。竟坐弃市太妃不悟哭之甚恸。 宋何法盛时何高平郗绍亦作晋中兴书数以示法盛法盛有意图之谓绍曰:卿名位贵达不复俟此延誉我寒士无闻于时如袁宏干宝之徒赖有著述流声於後宜以为惠绍不与至书成在斋内厨中法盛诣绍绍不在直入窃书绍还已无复兼本,於是遂行何书。 王僧达为太子洗马在东宫爱念军人朱灵宝及出为宣城灵宝已长僧达诈列死亡寄宣城左求之籍注以为己子改名元序启太祖以为武陵国典卫令。又以补竟陵国典书令建平国中将军孝建元年春事发加禁固上表陈谢言不能因依左右倾意权贵帝愈怒焉。 黄回竟陵郡军人也。初为臧质队主随质於梁山败走向豫章为台主军谢承祖所录付江州作部卒遇赦得原回因下都於宣阳门与人相打诈称江夏王义恭马客鞭二百付右尚方。 後魏崔光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光初为黄门则让宋弁为中书监让汝南王悦为太常让刘芳为少傅让元晖穆绍甄深为国子祭酒让清河王怿任城王澄为车骑仪同让江阳王继。又让灵太后父胡国珍皆愿望时清议者以为矫饣希。 曹庄帝永安中为大学博士兼尚书郎而尝徒步上省以示清贫忽遇盗大失绫缣时人鄙其矫诈綦携出帝时为左光禄大夫性多诈贺较胜出镇荆州遇携别因辞携母携故见败毡弊被胜更遗之钱物。 山伟前废帝时为秘书监仍著作郎尔朱兆之入雒官守奔散国史典书高法显密埋史书我不遗落伟自以为仁诈求伟挟附尔朱世隆遂封东阿县伯而法显止获男爵。 刘仁轨为著作郎兼中书令外示长者内怀矫诈其对宾客破弊席食粝冷菜衣服故败乃过逼下善候当途能为诡激每於稠人广众之中或挝一奸吏纵一孤寡大言自尔炫已高明矜物无知浅识皆称其美公能之誉动过其实。 後周宗懔南阳人仕梁为元帝。《荆州记》室累迁吏部尚书初父高之先为南台治书侍御史犯宪懔愿父释罪当终身菜食高之理雪故懔菜食乡里称之元帝府中多言其矫至是大进鱼肉国子祭酒沛国刘让之曰:本知卿不忠犹谓卿孝今日便是忠孝并无懔不能对。 郭贤为车骑大将军历广勋安陵四州刺史衣服饮食虽以俭约自处而居家丰丽室有馀赀时论讥其诈。 隋刘炫直门下省以待顾问时牛宏奏请购求天下遗逸之书炫遂造书百卷题为连山易鲁。《史记》等录上送官取赏而去後有人讼之经赦免死坐除名归于家。 唐杜淹弱冠有美名与韦福嗣为莫逆之交隋开皇中相与谋曰:上好谋遁苏威以幽人见徵擢居美职盍效之共入太白山中阳言隐逸隋文帝闻而恶之谪戍江表。 苏世长幼简率嗜酒无威仪历官疏猛正谏以直闻及为陕州不能驭点部内多犯法世长莫能禁乃责躬引咎自挞於都街五相嫉其诈鞭之见血世长不胜痛大呼而走观者咸以为笑是後议者乃称其诈孙承景为监察御史则天万岁通天二年承景监清边军战还画战图以奏每阵必画承景躬当矢石先锋御贼之状则天叹曰:御史乃能尽诚如此擢拜右肃政台中丞令侍御史张仁愿叙录承景下立功人仁愿未发都先问承景对阵胜负之状承景身实不行问之皆不能对。又虚增功状仁愿庭奏承景罔上之罪,於是承景左迁崇令擢仁愿为右肃政台中丞捡扌交幽州都督。 李子矫玄宗开元十四年诈称皇子入驿居止子矫云:生於潞州母曰:赵妃生一岁舅尝奴携至雒阳以患目疾不得入门後数岁遇杨驸马舅挟出北游灵夏因至太原今十七岁太原尹张嵩以闻帝以为矫妄敕嵩杖杀囚下制曰:如闻在外诸州多有矫称敕使诈乘傅驿或托采药物言将贡献或妄云:追人肆行威福如此等色尤须禁断。若缘别使皆发中使以此参察固易区分宜令州县严加捉搦勿容漏网萧文晟诈妄人也。元和九年与其党四人诈称知内枢密梁守谦语故泾原节度使苏光荣子巨论云:将拜为节度使许钱六万贯文为人所告文晟俯伏内决重杖处死巨论流峡州。 柳泌本姓杨名仁昼习方术後更姓名动作诈诞自言能致灵药并黄白术时宪宗末年锐於服饵诏天下搜访奇士皇甫李道古乃荐泌及僧大通等待诏翰林宪宗颇奇因盛言天台多灵草群仙所会臣尝知之而力不能致愿假郡县之权以求之宪宗以为然乃授台州刺史赐服金紫或谏曰:方士不当假以州郡之政宪宗怒曰:烦一郡之力而致神仙不死之事臣下於吾何惜焉繇是不敢复谏泌到州驱使人於山谷间声言采药鞭挞惨急岁馀一无所得惧诈发获罪遂挈其家潜入山谷本道观察使捕之送京师与道古保明其能。又诏直翰林院宪宗服泌药日益躁渴竟为所误大通自云:一百五十岁有不死药田佐元凤翔虢县人亦自言有奇术能变瓦砾为黄金自白衣授本县令其馀皆迎相荐引罔上惑众故及於罪初柳泌系於京兆府吏人或问曰:何苦虚诈如此泌曰:皆道古教我。且令我自言四百岁时人,或谓将死自能隐化及解衣就刑讫无他异唯炙灼之痕浃体而已。 萧洪者本代北人父名荣初文宗母萧太后有一弟在外求访未获洪十岁随商人後为户部茶网卖罗锦於东市估人赵缜为引见於太后姊徐国夫人女胥吕璋因得见夫人云:太后之弟夫人亦不能认识帝方穆亲以皇太后一弟喜有所得洪以诈御遂见之命为金吾将军河阳节度等使复为坊节度使先是有自神策军出为方镇者军中多资其行装至镇三倍偿之故有自左军出为坊者兹钱未偿而卒乃徵於洪宰相李训初知洪非真太后弟洪惧弥缝之乃奏训兄仲京为从事故洪恃与训通不与所偿。又徵於卒者之子洪俾其子以状投训训判绝之左军中尉仇士良衔之有萧本者复称皇太后之弟至是因士良以进遂发其事既而御史台奏推勘前坊节度使萧洪诈冒称皇太后亲弟事诏曰:萧洪起自细微恣为狡妄假我外家之族冒居元舅之尊累忝重官再叨雄镇作伪无状从古未闻不处极刑犹为宽典宜长流州百姓洪男恪女胥万缜徐国夫人女胥吕璋并决杖流岭南崖象等州洪至中路赐自尽。 萧本故福建人太后有真异母弟孱弱不能自理本知之就求得其内外族氏名讳上闻复有权亻幸交证之帝果不疑其诈以为赞善大夫。又诏赠其亡曾祖亻太保亡祖聪太傅亡父俊太师曾祖母陇西李氏晋国太夫人亡祖母吴兴姚氏楚国太夫人亡母陇西李氏凉国太夫人帝既斥萧洪而。又得萧本即谓其真旬月之内赐与巨万。 萧宏泉州晋江县民也。开成二年十月福建观察使唐扶差人押送宏并男大资称是国亲诏付御史台勘问御史台奏萧宏通款状诈认太后与节目不同诏令迎归本贯仍不用锢身皇太后少离本家不熟旧事故特宥宏之罪庶获本宗开成四年七月癸酉昭义节度使刘从谏上表其略曰:臣闻造伪以乱真者匹夫知之尚不可况天下皆知乎!执疏以为亲者在匹夫之家尚不可况处大国之朝乎!臣受国恩深奉公心切知有此危安敢不言伏惟皇帝陛下仁及万方孝敦九族而推心无党唯理是求微臣将以不避直词切论深事伏见金吾将军萧本称是皇太后亲弟受此官荣今讠宣然国都殆开藩府自上及下异口同音皆言萧宏是真而萧本为伪臣傍听众论遍察群情咸思发明以正名分今年二月萧宏忽投臣本道求臣上闻亦自言比者福建观察使唐扶及监军刘行立具审根源已曾论奏其时属萧本得为外戚来自左军台司既不敢研穷圣意遂勒还乡里自兹议论转益沸腾臣亦令赞问左军推论大体而士良推至公之道发不党之言盖萧本自度孤危妄者有凭恃伏以名居国舅位列朝行而真伪不分中外所耻切虑皇太后受此罔惑以有恩情。若含垢于一时终取笑于千古伏乞陛下起萧宏赴阙与本对推细穷根源以正真伪诏以御史中丞高元裕刑部侍郎孙简大理卿崔郇为三司使鞫萧本萧宏之狱十一月乙酉诏曰:恭惟皇太后族望远承齐梁之後侨寓流滞久在闽中庆灵锺集早归椒掖终鲜兄弟尝怀咨嗟朕自临御以来使遣寻访冀得诸舅以慰慈颜而奸滥之徒探我情抱因缘州里之近附会祖先之名觊幸我国恩假托我外戚萧洪之恶迹未远萧本之覆辙相寻宏之本末尤更乖戾三司推鞫曾无似是之踪宰臣参验甚见难容之状文款继入留中久之朕当侍膳之时颇有咨禀恭闻处分唯在真实丐沐坠桑既无可验凿空作伪岂得更容据其罪状合当极法尚为含忍投之荒徼凡百庶士宜体朕怀萧本今宜除名配流爱州萧弘配儋州萧本及弟侄男等凡六十并除名流於岭外家资田产并令没官前时萧洪诈称国舅凡十数年尚授旄钺宠贵崇极天下之人皆知其伪萧本因中尉仇士良为之助遂告洪之诈洪既流殛本骤历荣显曾未周岁众知本亦诈伪萧宏复告之帝命三司使对鞫得其情实故有是命本之罪名止於流窜时议以为贷法。 陈文巨泉州晋江人应乡贡明经伪称官阶哀帝二年招状罪款付南河府决重杖一顿处死。 後唐许光义自言礼部侍郎孟容之孙也。光义天初将同姓人谯县主簿名衔选授亳州蒙城簿累历州县职官。 萧康为考城县令同光二年康伪作嘉禾合穗勒停见任。 张德温陕州百姓也。德温诈称官付河南府处死。 张演河北转运司前行也。明宗长兴元年七月镇州奏演伪出宣头支钱三贯令外甥交领。又搜得蜡印一面。 周李知损为谏议大夫知损除名迎送沙门岛知损将行谓所亲曰:余尝遇善相者言我三逐之後当入居相位余自此而三矣。子姑待我後岁馀卒於海中其庸诞也。如此。 高绍基延州节度使高允权子也。允权卒绍基匿丧久之屡奏边事以要承袭朝廷初闻其丧即令六宅使张仁谦往巡捡绍基不能匿以十五日卒闻丘称前邢州观察推官广顺二年经中书乞官宰臣以此来除任邢州职事无此姓名面讯之占对失次送开封府鞫问所称职名及绯鱼并虚谬敕杖脊二十长流沙门岛历任官牒并毁之。 陈权前为泰州清水县令广顺二年追夺官牒仍长流房州以权居许州舞阳县与邻里署争地诈埋石为记及揩改契内文字既伏其罪故有是责。 李图广顺三年伪称莱州别驾配北海县重役。 ○总录部 饣希非 夫言伪而辨虽口给之为能欲盖而彰固心劳而愈拙况夫学古从政委质自公固宜德以润身言以顾行改过不吝择善而从,岂有毁信废忠庸回慝不式典礼怠弃官司任长恶而靡悛但诡辞而自饣希君子所以恶利口王者所以远佞人盖以是夫。 仲由字子路孔子弟子也。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孔子曰:贼夫人之子(子羔学未熟习而使为政所以为贼害)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後为学(言治民事神,於是而习文也。亦学)子曰:是故恶夫佞者(疾其口给应遂已非而。又无实)。 冉求字子有为季氏宰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於孔子曰:季氏将有事於颛臾(颛臾伏羲之後风姓之国本鲁之当时臣属鲁季氏贪其土地将伐而取之冉有与季路为季氏臣来告孔子)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冉求为季氏宰相其室为之聚敛孔子疑求教之)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使主内祭蒙)。且在邦域之中矣。(鲁七百之封颛臾为附庸在其域中)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已属鲁为社稷之臣何用伐之焉)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谓冉有季路也。)皆不欲也。(归咎於季氏)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周任古之良史言当陈其才力度已所任以就其位不能则当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言辅相人者当能持危扶颠。若不能则当止)。且尔言过矣。虎兕出於柙龟玉毁於椟中是谁之过与(柙槛也。椟匮也。失虎毁玉,岂非典守之过邪)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於费(固谓城郭完坚兵甲利也。费季氏邑)今不取後世必为子孙忧孔子曰:求君子疾夫(疾如汝之言)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舍其贪利之说而更作他辞是所疾也。)。 季子皋孔子弟子也。葬其妻犯人之禾(高子孟氏之邑成宰或氏季犯踬也。)申祥以告曰:请庾之(申祥子张子庾偿也。)子皋曰:孟氏不以是罪予(时借侈)朋友不以是弃予(言非人故)以吾为邑长於斯也。买道而葬後难继也。(恃宠虐民非也。)。 汉主父偃武帝时为中大夫尊立皇后及发燕王定国阴事偃有功焉大臣皆畏其口赂遗累千金,或谓偃曰:太横矣。主父曰:臣结游学四十馀年身不得遂(遂犹达也。)亲不以为子昆弟不收宾客弃我我死日久矣。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亨耳(五鼎食牛羊豕鱼麋也。诸侯五卿大夫三五鼎亨之谓按金之亨殊)吾日暮途远故倒行逆施之(莫言齿耳老也。倒行逆施谓不遵常礼所行也。)。 杨恽丞相敞子也。封平通侯为诸吏光禄勋坐事免为庶人恽既失爵位家居治产业起室宅以财自娱岁馀其友人安定太守西河孙会宗知略士也。与恽书谏戒之为言大臣废退当阖门惶惧为可怜之意(阖闭也。)不当治产业通宾客有称誉恽宰相子少显朝廷一朝ㄙ昧语言见废内怀不服报会宗。《书》曰:恽材朽行秽文质无所底(底致也。音之礼反)幸赖先人馀业得备宿卫遭遇时变以获爵位终非其任卒与祸会足下哀其愚蒙赐书教督以所不及殷勤甚厚然切恨足下不深惟其终始而猥随俗之毁誉也。言鄙陋之愚心。若逆指而文过默而息乎!恐违孔氏各言尔志之义後会有日食变驺马猥佐尚书告恽骄奢不悔过日食之咎此人所致章下尉按验得所与会宗书宣帝见而恶之廷尉当恽大逆无道要斩。 严延年字次卿为河南太守与京兆尹张敞善敞治虽严然尚颇有纵舍闻延年用刑刻急乃以书谕之曰:昔韩卢之取兔也。上观下获(书良犬之取兔仰观人主之意而获之谕不妄杀)不甚多杀愿次卿以缓诛罚思行此术延年报曰:河南天下喉咽二周馀氓(喉咽言其所在要犹人体之有喉咽也。二周东西周君国也。咽一千反)莠盛苗秽何可不锄也。(莠比所生也。苗粟苗也。莠音诱)自矜伐其能终不衰止。 原涉字巨先为谷口令後自劾去官郡国诸豪及长安五陵诸为气节者皆归慕之涉遂倾身与相待人无贤不肖阗门(阗字与宾字同音大千反)在所闾里尽满客或讥涉曰:子本吏二千石之世结自修以行丧推财礼让为名正复雠取仇得不失仁义何故遂自放纵为轻侠之徒应曰:子独不见家人寡妇邪始自约敕之时意乃慕宋伯姬及陈孝妇(伯姬鲁宣公女嫁於宋恭公恭公卒伯姬寡居至景公时伯姬之宫夜火左右曰:夫人少避火伯姬曰:妇人之义保傅不离夜不下堂遂见拾火而死陈孝妇者其夫当行戎属孝妇曰:幸有老母吾。若不来汝善养我母孝妇曰:诺夫果死孝妇养姑愈固其父母将取嫁故欲自杀父母惧而不取遂使养姑淮阳大守以闻朝廷高其义赐黄金四十斤复之终身号曰:孝妇)不幸壹为盗贼所污遂行氵失(失读曰)知其非礼然不能自还吾犹此矣。 晋邓粲长沙人少以高洁著名南阳刘ら之南郡刘尚公同志友善并不应州郡辟命荆州刺史桓冲卑辞厚礼请粲为别驾粲嘉其好贤乃起应召ら之尚公谓粲曰:卿道广学深众所推怀忽然改节诚失所望粲笑曰:足下可谓有志於隐而未知隐夫隐之为道朝亦可隐市亦可隐初在我不在於物尚公等无以难之然粲亦於此名誉减半矣。 宋周郎孝武时为庐陵内史郡後荒芜颇有野兽母薛氏欲见猎郎乃合围纵火令母观之火绕烧郡廨郎悉以秩米起屋偿所烧之限称疾去官追为州司所纠还都谢孝武曰:州司举臣愆失多有不允臣在郡虎食人虫鼠犯稼以此二事上负陛下帝变色曰:州司不允或可有之虫虎之灾宁关卿小物。 王字景文明帝时为安南将军江州刺史景文在江州不能洁已景文与帝幸臣王道隆。《书》曰:吾虽寡於行已庶不负心既愧殊效誓不上欺明主窃闻有为其贝锦者云:营生乃至巨万素无此能一旦忽致异术必非平理唯乞平心精捡。若此言不虚便宜肆诸市朝以正风俗脱其妄作当赐思罔昧之繇吾逾忝转深足以致谤念此惊惧何能自测区区所怀不愿望风容贷吾自子不作偷犹如不作贼故以密白想为申启。 北齐杜弼为中书军将军仪同窦泰扌总戎西伐诏弼为泰监事及泰失利自杀弼与其从六人走还陕州刺史刘贵锁返晋阳高祖诘之曰:窦中尉此行吾前具有法用乃违吾语自取败亡尔何繇不一言谏争也。弼对曰:刀笔小生唯文墨薄技便宜之事议所不及高祖益怒赖房谟谏而获免焉左迁下灌镇司马。 ●卷九百二十五 ○总录部 谴累 《传》曰:君子不党。又曰:君子周而不比盖党比者其有谴累之患乎!叔末浇竞礼义陵迟爱憎之情作而党与之风起故庠序之下绅之间至有各树朋徒互相讥揣干钩党之议舀禁锢之法亦有结豪侠狱起而辞及附会权贵势穷而[C260]至亲族不道以服属而从坐交游抵禁因雅素而被谴将儆于後咸著于篇然而君子中立不倚正直不回疏不令之亲绝非益之交宜乎!全身而远害也。 汉邳离侯路博德武帝太初元年坐兄之子犯逆不道罪免。 宜乡侯冯参天汉二年坐匿朝鲜亡虏下狱死。 後汉范滂汝南征羌人太守宗资请署功曹委任政事後牢修诬滂钩党坐系黄门北寺狱狱吏谓曰:凡坐系皆祭皋陶滂曰:皋陶贤者古之直臣知滂无罪将理之於帝如其有罪祭之何益众人繇此亦止狱吏将加掠考滂以同囚多婴病乃请先就格遂与同郡袁忠争受楚毒桓帝使中常侍王甫以次辨诘滂等皆三木囊头暴於阶下馀人在前或对或否忘滂於後越次而进王甫诘曰:君为人臣不惟忠国而共造部党自相褒举评论朝廷虚构无端诸所谋结并欲何为皆以情对不得隐饰滂对曰:臣闻仲尼之言见善如不及见恶如探汤欲使善同其清恶同其谓王政之所愿闻不悟更以为党甫曰:卿更相拔举迭为唇齿有不合者见则排斥其意如何滂乃慷慨仰天曰:古之修善自求多福今之善身陷大戮身死之日愿埋滂於首阳山侧上不负皇天下不愧夷齐甫愍然为之改容乃得并解桎梏建宁二年遂大诛党人诏下急捕滂等督邮吴导至县抱诏书闭传舍伏床而泣滂闻之曰:必为我也。即自诣狱县令郭揖大惊出解印绶引与俱亡曰:天下大矣。子何为在此滂曰:滂死则祸塞何敢以罪累君。又令老母流离乎!其母就与之诀滂白母曰:仲博孝敬足以供养滂从龙舒君归黄泉存亡各得其所唯大人割不可忍之恩勿增感戚母曰:汝今得与李杜齐名死亦何恨既有令名复求寿考可兼得乎!滂跪受教再拜而辞顾谓其子曰:吾欲使汝为恶则恶不可为欲使汝为善则我不为恶行路闻之莫不流涕时年三十三。 杜密为北海相去官後桓帝徵拜尚书令迁河南尹转太仆党事既起免归本郡与李膺俱坐而名行相次故时人亦称李杜焉後太傅陈蕃辅政复为太仆明年坐党事被徵自杀。 夏馥陈留圉人桓帝初举直言不就馥虽不交时宦官然以声名为中官所惮遂与范滂张俭等俱被诬陷诏下州郡捕为党魁及俭等亡命经历之处皆被收考辞所连引布遍天下馥乃顿足而叹曰:孽自已作空污良善一人逃死祸及万家何以生为乃自剪须变形入林虑山中隐匿姓名为冶家佣亲突烟火形貌毁瘁积二三年人无知者後馥弟静乘车马载绢帛追之於涅阳市中遇馥不识闻其声乃觉而拜之馥避不与语静追随至客舍共宿夜中密呼静曰:吾以守道疾恶故为权宦所陷。且念营苟全以庇性命弟奈何载物相求是以祸见追也。明旦别去党禁未解而卒。 魏朗为河南太守蕃所荐徵为尚书会被党议免归朗性矜严闭门整法度家人不见惰容後窦武等诛朗以党被急徵行至牛渚自杀。 李膺为司隶校尉是时朝廷日乱纲纪颓弛膺坐党事免归乡里顷之灵帝崩陈蕃为太傅与大将军窦武共秉朝政连谋诛诸宦官故引用天下名士乃以膺为长乐少府及陈窦之败膺等复废後张俭事起收捕钩党乡人谓膺曰:可去矣。对曰:事不辞难罪不逃刑臣之节也。年已六十死生有命去将安之乃诣诏狱考死妻子徙边门生故吏及其父兄并被禁锢尹勋为汝南太守上书解释范滂袁忠等党议禁锢寻徵拜将作大匠转大司农坐窦武等事下狱自杀巴肃为议郎与窦武陈蕃等谋诸阉宦武等遇害肃亦坐当禁锢中常侍曹节後闻其谋收之肃自载诣县县令见肃入阁解印绶与俱去肃曰:为人臣者有谋不敢隐有罪不逃刑既不隐其谋矣。又敢逃其刑乎!遂被害刺史贾琮刊石立铭以记之张升仕郎为纲纪以能出守外黄令遇党锢去官後更见诛年四十九。 羊陟为河南尹会党起免官禁锢卒於家。 荀叔兄子昱字伯条昙字元智昱为沛相昙为广陵太守兄弟皆正身疾恶志除阉宦其支党宾客有在二郡者纤罪必诛昱後共将军窦武谋中官与李膺俱死昙亦禁锢终身。 羊续辟大将军窦武府及武败坐党事禁锢十馀年幽居守静及党禁解复辟太尉府灵帝光和二年四月大赦天下诸党人禁锢小功以下皆除之(时上禄长和海上言党人锢及五族有乖典训帝从之)。 陈翔补御史中丞坐党事考黄门北寺狱以无验见原卒於家。 孔昱字元世太尉举方正对策不合乃辞病去後遭党事禁锢。 刘儒为侍中上封事十条极言得失出为任城相顷之徵拜议郎会窦武事下狱自杀。 张奂为太常与尚书刘猛刁韪卫良同荐王畅李膺可参三公之选而曹节等弥疾其言遂下诏切责之奂等皆自囚廷尉数日乃得出并以三月俸赎罪司隶校尉王寓出於宦官欲借宠公卿以求荐举百僚畏惮莫不许诺唯奂独拒之寓怒因此遂舀以党罪禁锢归田里。 延笃为京兆尹以病免归後遭党事禁锢。 何夔字叔龙汉末阉宦用事夔从父衡为尚书有直言由是在党中诸父兄皆禁锢夔叹曰:天地闭贤人隐故不应宰司之命。 符融陈留浚仪人少为都官吏耻之委去州郡公府连辟皆不应会有党事亦遭禁锢。 魏文钦字仲。若父稷为骑将有勇力少有材武及魏讽反钦坐与讽辞语相连及下狱掠笞数百当死太祖以稷故赦之。 晋裴楷为侍中子瓒娶杨骏女及骏诛楷以姻亲收付廷尉赖侍中傅祗救护得免犹坐去官。 卞粹为右军将军张华之诛粹以华胥免官。 陆耽者机之弟为平东祭酒亦有清誉与同遇害。 刘敫为司隶校尉长沙讨齐王ぁ敫豫谋封朱虚县公。又死坐免宋沈怀文为隋王诞後军主簿诞尝为广州怀文固辞南行帝不悦弟怀远纳东阳公主养女王鹦鹉为妾元凶行逆坐巫蛊鹦鹉预之事泄怀文因此失调为治书侍御史。 谢述子综约纬皆有才名综坐与舅范晔谋反伏诛约亦坐死纬尚太祖第五女长城公主素为所憎免死徙广州。 邓琬为辅国将军南海太守率军伐萧简於广州攻围逾年乃克以臧质反为广州刺史宗壳所执值赦原免弟琼与臧质同逆质败从诛琬弟环亦坐死琬在远。又有功免死远徙仍停广州。 後魏李敷父顺为宁西将军高平公卒皇兴初以敷贵赠太尉公高平王敷为南部尚书中书监见侍於孝文献文弟奕。又有宠於文明太后後为李列其隐罪二十馀条遂诛之削顺位号为庶人敷奕与从弟显德妹夫广平宋叔珍等皆坐开乱公私同时伏法敷长子伯和次仲良良与父俱死伯和走窜岁馀为人执送杀之。 宋翻为河阴令弟道先为冀州京兆王愉法曹行参军愉反逼道为官翻与弟世景俱囚廷尉道後弃愉归罪京师犹坐身死翻世景除名。 甄琛为太子少保黄门中正高肇既死琛以肇之党与谓不宜复参朝政出为营州刺史。 李仲尚少以文学知名起家京兆王愉行参军坐兄伯尚与咸阳王禧谋反诏赐死仲尚与弟李凯沉敏有识量坐伯尚事与母弟俱徙边久之会赦免遂寓居於晋阳沉废积年。 郑思明为直阁将军坐弟思和同咸阳王禧逆徙边会赦卒於家郑义为给事黄门侍郎司徒左长史以从弟思和同咸阳王禧之逆与弟通直常侍道昭俱坐缌亲出禁拜太常少卿。 邢晏为司徒东阁祭酒宣武初为与广平王怀游宴左迁郑县令未之官除给事中。 崔体字叔义孝庄时为尚书库部郎坐兄<巾犬>(音弗)铸钱事发合家逃逸数日叔义见执获时阳城王徽为司州牧临淮王,或以非其身罪骤为致请徽不从乃杀之。 刘藻为黎阳太守孝静天下坐子尚书郎洪业入关中率众侵扰伏法。 北齐祖字君信涉猎书史多谙杂艺位兼通直散骑常侍为陆太姬排毁解侍中仆射出为北徐州刺史君信亦见废免。 隋文振为太仆卿突厥犯塞文振以行军总管拒之遇达头可汗於汝野击破之文振先与王世积有旧初文振北征世积遗以驰马北还世积以罪被诛文振坐与交关功遂不录。 唐狄士文从妹为齐氏嫔有色齐灭後赐薛公长孙览览妻郑氏妒讠替之文献后后令览离绝士文耻之不与相见後应州刺史唐君明居母忧聘以为妻由是君明士文并为御史所劾士文性刚在狱数日愤恚而死。 宇文善仕周官至上柱国许国公高祖受禅遇之甚厚拜其子[A13C]为上仪同及弟忻诛善及[A13C]并废于家忻弟恺为莱州刺史有能名亦坐忻除名于家久不得调。 韩僧寿为上柱国有京兆人达奚通妾王氏能清歌朝臣多相命观之僧寿亦豫焉坐是除名。 陆爽为太子洗马子。《法言》敏学有家风释褐承奉郎初爽为太子洗马尝奏高祖云:皇太子诸子未有嘉名请依春秋之义更立名字帝从之及太子废帝追怒爽云:我孙制名宁不自解陆爽乃尔多事扇惑於勇亦由此人其身虽故子孙并宜屏除终身不齿。《法言》竟坐除名。 卢太翼善占候历之术开皇时隐於白鹿山皇太子勇闻而召之太翼知太子必不为嗣谓所亲曰:吾拘逼而来不知所税驾也。及太子废坐法当死高祖惜其才而不害配为官奴父之乃释其後目盲以手摸书而知其字。 高为仆射後被诛其子盛道官至莒州刺史徙柳城而卒次宏德封应国公晋王府记室次表仁封渤海郡公并徙蜀郡。 杨恭仁为吏部侍郎恭仁弟性和厚颇有文学历义州刺史淮南郡太守及父薨起为司隶校尉辽东之役杨玄感反其弟玄纵自帝所逃赴其兄路逢避人偶语久之司隶刘体文奏之时恭仁将兵於外帝寝其事忧发病而卒。 虞绰炀帝时为著作佐郎恃才任气礼部尚书杨玄感称为贵踞虚襟礼之与结布衣之友绰数从之游其族人虞世南诫之曰:帝性猜忌而君过厚玄感。若与绝交者帝知君改悔可以无咎不然终当见祸绰不从寻有告绰以禁内兵书借玄感帝甚衔之及玄感败後籍没其家妓妾并入官帝因问之曰:玄感平常时与何人交往其妾以虞绰对帝令大理卿郑善果穷治其事绰曰:羁旅薄游以玄感文酒谈款实无他谋帝怒不解坐徙边。 潘徽为京兆尹博士杨玄感兄弟甚重之数相来往及玄感败凡所交关多罹其患徽以玄感故人为帝所不悦有司希旨出徽为西海郡威定县主簿意甚不平行至陇西发病卒。 王胄为朝散大夫礼部尚书杨玄感虚襟与交数游其第及玄感败与虞绰俱坐徙边胄遂亡匿潜还江右为吏所捕遂坐诛。 王仁恭为光禄大夫会杨元感作乱其兄子武贲郎将仲伯预焉仁恭由是坐免。 梁文谦领武贲郎将为卢龙道军副会杨玄感作乱其弟武贲郎将玄纵光禄文谦玄感反问未至而玄纵逃走文谦不之觉坐是配防于桂林而卒。 唐房玄龄仕隋补隰城县尉汉王谅为逆徙坐除名徙於上郡郁郁不自得唯以讽读为务。 高士廉仕隋为奉礼郎兼通事舍人从征辽东时斛斯政为兵部侍郎当途任事尤亲士廉数邀入幕同床而寝言谈中多会政以猜嫌惧罪内不自安亡奔高丽士廉与交游讠为交朱鸢县主簿。 刘宏基贞观初为并钺将军李希尝长孙安业之谋逆也。坐与交游除名。 宇文节为侍中兼太子詹事平昌县公房遗爱薛万彻柴令武坐谋反伏诛遗爱弟遗直及母卢氏薛万彻弟万备柴令武兄哲威并以勋旧特免配流遗直贬春州铜陵尉万备配流交州哲威流邵州寻皆卒於徙所节及特进太常卿江夏王道宗左骁卫大将军驸马都尉安国公执失思力并坐遗爱等交结流岭外。 张文琮为户部侍郎从母弟房遗爱以罪贬授房州刺史文琮作诗祖饯及遗爱诛坐是出为建州刺史韦待价为左迁牛备身及江夏王道宗得罪待价即道宗之胥也。缘坐左迁卢龙府果毅。 王勃高宗时为虢州参军有官奴曹达犯罪为勃所匿。又恐事泄杀达以灭口事觉当死会赦除名时勃父福时为雍州司功参军坐勃左迁交令。 魏玄同为司列大夫西台侍郎上官仪被诛玄同坐与仪文章属和配流岭外。 薛元超拜东台侍郎岁馀西台侍郎上官仪伏诛坐与文章款密配流州。 邓玄挺少解属文有名当代历迁比部员外郎左史与上官仪善出为顿丘令。 宗秦客为捡校内史坐赃降授镇州遵化县尉内史邢文伟坐附会秦客贬授珍州刺史。 贺兰敏之天后姊子为兰台左侍极当时咸倾附之有罪徙岭外尚书右丞兼捡校沛王府长史皇甫公义以附敏之长流横州太子中允刘懿之弟右史之知情配州蕲州司马徐齐冉前任王府椽与敏之交往左道除名长流岭外前泾城令李善曾教敏之读书专为左道长流州。 綦连耀为雒州录事参军连耀与箕州刺史刘思礼坐谋反弃市凤阁侍郎李元素夏官侍郎孙元亨知天官侍郎事石抱忠刘奇给事中周讠番凤阁舍人王剧剧兄前泾州刺史π太子司议郎路敬淳等坐与耀及思礼交结皆诛。 韦安石为左仆射留守东都妻薛氏暴虐子胥有妾诬其厌蛊迫以捶楚投井而死宪司以闻安石坐是出为蒲州刺史。 梁涉为右庶子柳为李林甫所构伏诛涉及虢王巨尝通资粮皆坐贬官连累者十馀人。 韦坚为刑部尚书为李林甫所陷长流岭南杀之坚弟将作少匠兰县令冰兵部员外郎芝及男河南府尹曹谅皆贬远郡寻。又分遣御史并赐死诸子悉配隶边都唯坚妻姜氏称素为坚轻贱特放还本宗卢从愿为刑部尚书坐子起居郎谕粜米入官有剩利为宪司所纠出为纟州刺史。 姜庆初为太常卿驸马都尉以植建陵误坏连冈赐自尽驸马都尉仿削在身後官爵仿新平公主之子公主初出降驸马都尉裴玲玲卒後出降庆初仿玲之子也。 韦陟为吏部尚书坐当坟墓子弟破伐松贾不能禁正贬纟郡太守。 第五琦为户部侍郎判度支时鱼朝恩伏诛与款狎出为处州刺史。 元载自作相之後选尝擢朝官之有才学令望者一人厚遇之将以代已初引礼部侍郎刘单单卒。又引吏部侍郎薛邕邕贬引吏部侍郎杨炎炎与载同郡。又元氏之出谓载为舅遂与载合载诛贬连州司马凡在朝坐载累贬官者谏议大夫知制诰韩洄王定谏议大夫包佶徐纟寅大理少卿裴冀太常少卿王纪起居舍人韩会等十馀人。 王缙为相元载用事缙毕附之元载得罪连坐贬处州刺史。 姚南仲为右补阙与宰相常衮善衮既贬南仲出为海州县令。 杜亚为河中尹刘晏得罪亚坐晏贬陆州刺史。 崔造为左司员外郎刘晏败坐与晏善贬信州刺史赵惠伯为河南尹杨炎将立家庙先有私第在东都令惠伯货之惠伯为炎市为官廨炎罢相卢杞知炎与京兆尹严郢有隙引为御史大夫惠伯自河中尹受代赴阙郢奏追捕惠伯诘案杞召吏绳炎为宰相柳吏贵估其宅贱入其币诘赃为监主自盗罪当绞炎坐贬惠伯亦坐炎贬费州多田尉寻亦杀之。 令狐亘前为衡州刺史列上前政户口以为己功其後入为右庶子。又与刘太真所亲善太真坐事贬亘亦出为陕州别驾。 司正郭为捡校工部尚书兼太子宾客其子钢为朔方节度杜希全判官摄丰州刺史虑其幼不任边职上请罢之帝遣吏使就召之钢惧以他事见收遂奔吐蕃坐免官。 王亻必太尉李晟之甥为神策将晟视亻必恩宠与愿不殊给与过之晟既为张延赏媒孽罢兵权亦不用亻必为将帅入为左卫上将军。 韦夏卿为给事中宰相窦参贬柳州夏卿坐与诸窦交游左迁常州刺史。 裴为金吾将军坐所善僧扌互法贬阆州司马。 马英翰为宣武军马军都虞扌互以其男少游谋叛乱英翰不言於道州安置。 苏弁为户部侍郎判度支贬为汀州录事参军。又贬其兄赞善大夫衮为永州司户参军前京兆府士曹冕为信州司户参军并同正。 郭映为右庶子映坐子胥卿侃於寿州谋乱削官于私第省过。 卫次公过知兵部侍郎知制诰翰林学士坐与宰相郑厚善罢相次公左授太子宾客。 苏表元和中以讨淮西策干宰相武元衡元衡不见以监察御史宇文籍旧从事使召表而讯之因与表狎後捕驸马王承系并穷按其门客而表在焉表被鞫因言籍与往来故籍坐贬江陵府士曹参军。又被左卫骑曹参军杨敬之为吉州司户参军右神武仓曹韦衍为温州司仓参军秘书省正字薛庶回为柳州司兵参军太子正字王参元为遂州司仓参军乡贡进士杨处厚为邛州太邑尉并坐与表交游故也。左羽林将军王翊元坐月给苏表钱三千左授右领军卫将军(籍为监察御史王承宗反诏捕其弟驸马承系之宾客其中有为误识者坐贬江陵户曹)。 韦处厚为礼部考功二员外早为宰相韦贯之所重时贯之以议兵不合帝旨罢处厚坐与友善出为开州刺史贯之弟虢州刺史亦以清操为绅所慕亦坐贯之贬简州刺史议者惜之。 于ν子驸马都尉季友坐罪削官爵敕户部尚书于ν不能训子宜削金紫光禄大夫一阶初帝意欲不坐ν但讽令因此致仕李逢吉奏曰:虽古有父子兄弟罪不相及之义然季友恣行非法ν不能简驭宜薄责以示诫。又奉圣旨许其致仕臣以悬车优礼事异绳违望待三两月後商量为便故有此命。 冯宿从裴度东征为彰武军节度判官淮西平拜比部郎中会韩愈论佛骨时宰疑宿草疏出为歙州刺史。 王仲舒为拾遗与京兆尹杨凭友善及凭得罪仲舒横议及之贬为硖州刺史。 张仲方为仓部员外郎会吕温羊士谔诬告宰相李吉甫阴事二人俱贬仲方坐吕温贡举门生出为金州刺史。 韦宏景为吏部郎时度支郎中张仲方贬李吉甫谥宪宗怒贬仲方宏景坐与仲方善出为绵州刺史。 赵佶为度支郎中贬永州司马坐皇甫之党也。 李景俭为谏议大夫乘醉入中书面诘侮宰相贬彰州刺史兵部郎中知制诰冯宿库部郎中知制诰杨嗣复与景俭史馆同饮先起罚一季俸料。又贬尚书员外郎史馆修撰独孤朗为韶州刺史起居舍人温造为郎州刺史司勋员外郎李肇为沣州刺史刑部员外郎王镒为郢州刺史坐景俭同饮考功员外郎史馆修撰李翱与景俭素相善景俭除谏议荐翱自代及景俭获谴翱亦出为郎州刺史。 李师素为兵部员外郎令狐楚坐山陵事贬师素与楚亲出为宾州刺史。 李逢吉为相时景宗初即位逢吉内庭连结权倾天下恶李绅刚直与其党共构绅自户部侍郎贬锦州司马。又贬翰林学士驾部郎中知制诰庞严为信州刺史翰林学士司封员外郎知制诰蒋防为汀州刺史严防皆绅之所引。 王起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时李训用事训即起贡举门生也。欲授起为相拜兵部侍郎判户部事其冬训败起以儒素长者人不以为累但罢判户部事。 李同志同捷之弟也。同捷据沧景拒命不赴兖海反状寝闻诏同志同巽委御史台差人防守前沧州节度掌书记崔从长宜配常州安置进奏官皇测等七人并锢身分配羊阆等州其弟及将佐在城者凡十人兼节级罪之续诏贬同巽金州汉阳县尉同志金州参军并驰驿发遣。 李让夷为职方员外郎充翰林学士先是薛廷老翰。 林以终日酣醉不事捡密达於上听故转官罢职让夷与之友善廷老之入让夷实推拔之故坐是为累罢守本官。 裴谊为江西观察使卒前吉州刺史杜师仁坐赃计绢三万馀匹诏师仁赐死於家。又诏谊委之廉俗都下举察宜削所赠工部尚书并御史大夫。 魏为谏议大夫初为李固言李珏杨嗣复所引数年之内至谏议大夫武宗即位李德裕用事坐李杨之党出为汾州刺史杨李贬官贬信州长史王凝为兵部侍郎充诸道监铁转运使以所补吏赃罪授秘书监。 孙秘为兴唐少尹昭宗天三年诏曰:秘是故崖州司户参军孙乘亲弟其兄既处极典其弟难贷馀生宜除名配流爱州充长流百姓仍委御史台差人所在赐自尽。 柳逊为太子宾客哀帝初诏曰:逊尝为张租庸判官。又王溥监修日奏充判官授工部侍郎。又与赵崇裴贽为刎颈之交昨裴枢等得罪之时合当连坐尚矜暮齿。且俾悬车可本官致仕。 後唐史武者朱友谦之旧将也。庄宗同光四年正月敕朱友谦同恶人史武薛敬容周唐殷杨师太王景来景仁白奉国等已当国法其家资并籍没史武等时皆为刺史以友谦死从坐无罪族灭人士冤之。 李处徽为枢密院承旨明宗长兴二年四月以处徽为忠武军行军司马处徽邢州人始为郡吏为安重诲信爱之至是骤升厥职行已之道非其正也。今重诲出镇故有是命。 晋杨麟为清州节度杨光远判官少帝开运元年诏杨光远随幕宾从等久在樽比资参佐当光远始谋逆节未尝闻极救之言及杨承勋决意归明。又不是赞成之数但思朋附悉合诛夷尚示宽恩俾从远窜麟流威州节度掌书记任邈流原州观察支使徐晏流武州纵逢恩赦不在放还之限。 王诏前为平卢节度副使开运二年贬诏为庆州司马行军司马周光赞为商州司马并员外直同正员仍驰驿发遣杨光远叛连坐故也。 汉王松为礼部尚书隐帝乾二年敕松事因有玷诚功上章述避嫌之辞形告退之意其男仁宝虽因除名曾授伪官一昨既翦凶酋合从俘执未明死所乃漏刑书路岐虽限於山河情爱。且关于父子便仪连坐恐失宽条以尔朝列旧臣班行宿德累有退闲之请宜引轸恻之恩特俾免官用明减等宜停见任周张昭为户部尚书广顺元年七月以昭为太子宾客坐子阳翟薄秉阳犯法抵罪上章引咎诣阁待罪诏宽释之逾月左授此官。 刘顼为监察御史广顺元年七月敕顼名通籍官列宪司凡系所为尤宜知禁不能为子诤父而乃离局侵官宜谪掾於方州俾省愆于终日顼父涛为中书舍人令顼代直草辞责授少府少监分司西京故顼责授复州司户参军。 王敏为工部侍郎世宗显德三年八月诏敏停任敏尝荐子胥陈南金为曹孟二镇掌记南金奉职有阙遂连坐焉。 ●卷九百二十六 ○总录部 愧恨 夫不能是耻则为愧多虽悔可追者饮恨何及是知君子作事谋始可以远耻辱砥名励节不以私污义事。若过举或承之羞其有言之不从计有非允或功立而名辱或行洁而道违将义士之见非惧长者之所短俯仰天地惭面目是可忍也。洵孰甚焉故有愧情一集伏恨而死者已斯亦往者不谏近乎!知耻在昔贤者其犹病诸。若乃名节自亏家道匪正然诺之际信义无闻虽复终身恨之盖亦何嗟及矣。 子重为楚令尹鲁衷公三年春子重伐吴为简之师(简选练)克鸠兹至于衡山(鸠兹吴邑在丹阳芜湖县东今皋夷也。衡山在吴兴乌程县南)使邓廖帅组甲三百被练三千(组甲被练皆战备也。组甲漆甲成组文被练袍也。)以侵吴吴人要而击之获邓廖其能免者组甲八十被练三百而已子重归既饮至三日吴人伐楚取驾驾良邑也。邓廖亦楚之良也。君子谓子重,於是役也。所获不如所亡(当时君子)楚人以是咎子重子重病之遂遇心疾而卒(忧恚故成心疾)。 子西为楚令尹故太子建之子胜在吴子西欲召之叶公曰:闻胜也。诈而乱无乃害乎!子西曰:吾闻胜也。信而勇不为不利召之为白公後遂作乱杀子西子西以袂掩面而死惭於叶公也。 端木赐字子贡原宪字思皆孔子弟子也。孔子卒原宪亡在草泽中子贡相卫而结驷连骑排藜藿入穷阎过原宪宪摄敝衣冠见子贡子贡耻曰:夫子殆病乎!原宪曰:吾闻之无财者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若宪贫也。非病也。子贡惭不怿而去终身耻其言之过也。 汉韩安国字长孺梁成安人为材官将军屯渔阳以匈奴入渔阳徙东屯右北平初安国为御史大夫及护军後稍下迁新壮将军卫青等有功益贵安国既斥疏将屯。又失亡多甚自愧幸得罢归(冀得罢归以为幸也。)乃益东徙意忽忽不乐数月病呕血死。 後汉郑均为太尉西曹掾明帝欲更修太尉府而均以为旧府自足相容太尉赵即表罢之其冬帝祀辟雍历二府先观壮丽而太尉独卑陋帝东顾叹息曰:椎牛纵酒勿令乞儿为宰时子世为侍中骖乘归具白之以为恨频谴责均均自劾去道发病亡魏于禁初为左将军後汉献帝建安二十四年曹仁讨长於樊太祖使禁与庞德助仁及兵败禁降关而庞德不屈节而死文帝践祚孙权擒羽获其众禁复在吴及权称藩遣禁还拜安远将军欲遣使吴先令北诣邺谒高陵帝使豫於陵屋尽关羽战克庞德愤怒禁降服之状禁见惭恚发病薨。 曹休为大司马都督扬州牧太和二年明帝为二道征吴遣司马宣王从汉水下督休诸军向寻阳贼将伪降休深入战不利退还宿石亭军夜惊士卒乱弃甲兵辎重甚多休上书谢罪帝遣屯骑校尉杨暨慰谕礼赐益隆休因此痈发背薨。 将济为太尉随司马宣王屯雒水浮桥奏免大将军曹爽济书与爽言宣王旨惟免官而已爽遂诛灭济病其言之失信发病卒。 蜀邓芝为督江州迁车骑将军後主延熙十一年征涪陵见玄猿缘山芝性好弩手自射猿母中之猿子拔其箭卷木叶塞其创芝曰:嘻吾违物之性其将死矣。(一曰芝见猿抱子在树上引弩射之中猿母其子为拔箭以叶塞创芝乃叹息投弩水中自知当死)晋卢谌愍帝时为刘琨从事中郎将流离世故为石季龙所得以为中书监及石氏诛遇害谌名家子早有声誉才高行洁为一时所推值中原丧乱与清河崔悦颍川荀绰河东裴宪北地傅畅并沦舀非所虽俱显於石氏尝以为辱谌每谓诸子曰:吾身殁之後但称晋司空从事中郎。 王敦之从弟敦举兵刘隗劝帝尽除诸王王为司空率群从诣阙请罪值仆射周ダ将入呼ダ谓曰:伯仁以百口累卿ダ直入不顾既见帝言忠诚申救甚切帝纳其言ダ喜饮酒致醉而出导犹在门。又呼ダダ不与言顾左右曰:今年杀诸贼奴取金印如斗大系肘既出。又上表明导言甚切至导不知救已而甚御之敦既得志问导曰:周ダ戴。若思南北之望当登三司无所疑也。导不。又曰:若不三司便应令仆耶。又不敦曰:若不尔正当诛尔导。又无言导後料简中书故事见ダ表救已殷勤款至导执表流涕悲不自胜告其诸子曰: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繇我而死幽宜之中负此良友伯仁ダ字也。 祖逖初为徐州刺史蔡豹为司马逖素易豹後豹为建威将军徐州刺史逖为豫州俱受征讨之寄逖甚愧之。 褚裒为征讨大都督徐兖青扬豫五州诸军事先遣督护徐龛将兵伐沛郡中二千人归降。又鲁郡五百馀家建义请授行次代陂为石遵将李菟所败裒还镇京口及石季龙死其国大乱遗户二十万口渡河将归顺乞师救援会裒已旋威势不振莫能自拔皆为慕容及符彳建之众所掠死亡咸尽裒以远图不就忧慨发疾及至京口闻哭声甚众裒问何哭之多左右曰:代陂之役也。裒益惭恨。 将秀为临海郡将时任旭为郡功曹秀居官贪秽每不奉法旭正色苦谏秀既不纳旭谢去闭门讲习养志而已久之秀坐事被收旭狼狈营送秀慨然叹曰:任功曹真人也。吾违其谠言以至於此复何言哉! 桓温为大司马温自以雄姿风气是宣帝刘琨之俦有以其比王敦者意甚不平及後於北方得一巧作老婢访之乃刘琨妓女也。一见温便潸然而哭温问其故曰:公甚似刘司空温大悦出外整理衣冠。又呼婢问婢云:面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须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声甚似恨雌温,於是褫冠解带昏然而睡不怡者数日。 徐广为祠部郎时会稽王世子元显录尚书欲使百僚致敬台内使广立议繇是内外并执下官礼广尝为愧恨焉。 宋刘穆之为尚书左仆射高祖北征领监军中军二府时王宏为高祖太尉长史转左长史从北征前锋已平雒阳而未遣九锡宏御使还京师讽旨朝廷穆之既掌留住而旨反从北来穆之怀惧发病遂卒。 何文惠为湘州行事同晋安王子安叛文惠才兼将吏略有施後乃害王师明帝特加原宥使吴喜宣旨赦之文惠曰:既舀逆节手害忠义天网虽复恢恢何面目以见天下之士和药将饮门生覆之乃不食而死。 王玄谟为领军将军时废帝失德蔡兴宗遣玄谟典签包法荣言废立之事玄谟不从及明帝践祚玄谟责所亲故吏郭季产女婿韦希真等曰:当艰难时周旋辈无一言相扣发者季产曰:蔡尚书令包法荣所道非不会机但大事难行耳季产言亦何有益元谟有惭色。 张永以後废帝元徽二年为征北将军南兖州刺史未至镇遇桂阳王休范作乱率兵屯白下休范至新亭前锋攻南掖门永遣人觇贼既反唱言台城舀永军溃散永弃军而走朝廷以旧臣止削官爵永亦愧叹发病三年卒。 南齐王洪轨齐郡临淄人为太祖所亲信後为青冀二州刺史私占丁侵虏界奔败结气卒。 谢初告妻父王敬则反妻尝怀刀欲报不敢相见及为吏部郎谦抑尤甚尚书郎沈昭略谓曰:卿人地之美无忝此职但恨今日刑於寡妻有愧色後临诛叹曰:天道不可昧乎!我不杀王公王公繇我而死。 梁庾华为辅国长史会稽郡丞行郡府事初华为西楚望族早历显官乡人乐蔼有用素与华不平互相凌竞蔼事齐豫章王嶷嶷薨蔼仕不得志自步兵校尉求助戎归荆州时华为州别驾益忽蔼及高祖践祚蔼以西勋迁御史中丞华始得会稽行事既耻之矣。会事微有谴高祖以蔼其乡人也。使宣旨诲之华大愤发病卒。 到溉为民部尚书少孤贫与弟洽为任所知繇是声名益广复与溉为山泽游及卒其子流离不能自振刘孝标作绝交论溉见其论抵之於地终身恨之。 张稷为左仆射预杀齐东侯稷虽居朝右每惭口实乃名其子伊字怀尹霍字希光字农人同字不见见字不同以旌其志既惧。且恨乃求出许之出为青冀二州刺史不得志尝闭阁读佛经禁防宽弛僚吏颇致侵扰州人徐道角等夜袭州城乃害之有司奏削官爵。 後魏韩子熙为卫大将军先是子熙与其弟聘王氏为妻姑之女也。生二子子熙尚未婚後遂与寡妪李氏奸合而生三子三子不穆迭相告言历年不罢子熙因此惭恨遂以发病卒。 阴凤北海人也。(史不载其官)贾思伯初与弟思同师事凤授业无资酬之凤遂质留衣物及思伯为南青州刺史之部送缣百疋遗凤因具车马迎之凤惭不往时人称叹焉。 杨尼为国子祭酒兼幽州中正受乡人财货免官尼每自伤曰:吾昔未仕不曾羡人今日失官与人何异然非吾宿志命也。如何既而还乡遂卒於冀州。 北齐杨字遵彦弘农华阴人及为黄门侍郎尚公主其後衣紫罗袍金镂大带遇李庶颇以为耻谓曰:我此衣服都是内裁既见子将不能无愧。 扬周王勇为大将军矜功伐善好扬人之恶柱国侯莫陈崇勋高望重与诸将同谒晋公护闻勇数论人之短乃於众中折辱之勇遂惭恚因疽发背而卒。 隋库逖士文从妹为齐氏嫔有色齐灭之後赐薛国公长孙览为妾览妻郑氏性妒讠替之於文献后后令览离之士文耻之不与相见後应州刺史唐君明居母忧聘以为妻繇是士文君明并为御史所劾士文性刚在狱数日愤恚而死。 王韶字士隆慷慨有父风官至备身将军越王侗称帝士隆率千兵自江淮而至备王世充僭号甚礼重之署尚书右仆射士隆忧愤疽发背卒。 唐张玄素为太子左庶子玄素与大理卿孙伏伽在隋并尝任令史伏伽每於广坐陈说往事初不介意元素尤护其事未尝涉言太宗尝对众问元素出身历任元素初犹不言太宗固问之既以实出阁外忙然色变不复言笑行步失措而归。 阎立本以善画知名太宗尝与侍臣学士泛舟於春苑池中有异鸟随波容与太宗悦之诏座者为召立本令写之阁外传呼云:画师阎立本到立本时为主爵郎中趋走流汗亻免伏池侧手持丹粉瞻望座宾深为愧赧退而诫其子曰:吾少好读书幸免墙面缘情染翰颇及侪流唯以丹青见知躬厮役之务辱莫大焉汝宜深诫勿习此末伎也。 李义琰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义琰将改葬父母使舅氏移其旧茔高宗闻而不悦义琰不自安因足疾上疏乞骸骨诏许之。 许彦伯为太子舍人彦伯高阳郡公敬宗孙也。父昂为虔化令初敬宗侍婢有姿色而昂通之敬宗怒奏虔不孝流於岭外敬宗卒太常博士袁思古定谥曰:缪彦伯讼请改谥彦伯既与思古忿竞。又於路上欲邀击之思古曰:吾与贤家君报雠耳彦伯大惭而退後唐诚惠五台山僧也。自云:能役使毒龙可致风雨其徒号曰:降龙大师同光三年京师旱庄宗迎至雒下士庶瞻仰谓朝夕可致甘泽祷之数旬无徵应,或以焚燎为闻惧之潜去至其寺惭恚而终。 张筠前任兴元节度使请归私第筠昔在山南絷其副使判官都校取加楚掠诬其反状按之无验帝俱释之筠知其非故乞归私第。 阎宝为天平军节度使讨镇州张文礼文礼死子处瑾秘不发丧城中饥处瑾之众出城求食宝纵其出伏截击之饥贼大至诸军未集为贼所乘宝乃收军退保赵州因惭愤成疾疽发背而卒。 周宋彦筠仕汉以太子太师致仕闲居累岁闻太祖之起也。复有秉旄之望迎太祖於皋门延留久之彦筠从容进曰:当日悬车本非所愿汉朝寡援排斥至此老夫筋力未衰愿赐展力之所太祖笑而颔之广顺初除左卫上将军彦筠深失所望退谓所亲曰:余以军伍立身历藩部十数任今日第一度朝也。未几当参坠笏失仪为御史所劾太祖以勋武之臣欲责其失枢密使王峻请依常例薄罚乃夺一月俸彦筠大以为耻私谓人曰:入仕四十年未尝遭一罚今日甚可羞矣。 ○总录部 忍耻 士有时运之未亨饥寒之切已忍耻自志在功名苟活土粪之中甘心佣保之下或负薪以自给或涤器而杂作或略卖而为奴或乞食以见辱及夫君臣交感智略获伸则龙蛇起陆非复蚯蚓之类鸿鹄远引何伤燕雀之比哉! 管仲齐大夫少时与鲍叔牙游仲曰: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於天下也。 高渐离燕人善击筑荆轲至燕日与渐离饮於燕市及轲诛渐离变名姓为人佣保匿作於宋子(县名属钜鹿)久之作苦念久隐畏约无穷时乃退出其装匣中筑与其善衣更容貌而前举坐客皆惊下与抗礼以为上客。 汉张耳大梁人少时及魏公子无忌为客(言其尚及见无忌为之宾客)陈馀亦大梁人父事耳秦灭魏购求耳馀两人变姓名俱入陈为里监门吏尝以过笞馀馀欲起耳摄使受笞(摄谓引指之)吏去耳数之曰:(数责也。)始吾与公言何如今见小辱而欲死一吏乎!馀谢罪後封为赵王韩信淮阴人淮阴少年侮信曰:虽长大好带刀剑怯耳众辱信曰:能死刺我不能出跨下(众辱於众中辱之跨下两股之间),於是信熟视亻免出跨下(亻免亦俯字)一市皆笑信以为怯後为大将军封楚王。 栾布梁人始彭越为家人时尝与布游(家人犹言编户之人也。)穷困卖佣於齐为酒家保(谓佣作受雇也。为家保可任使)数岁别去而布为人所略卖为奴於燕燕将臧荼举以为都尉季布楚人有名於楚项籍使将兵数窘汉王(窘困也。窘音求陨切)项籍灭高祖购求布千金敢有舍匿罪三族(舍止匿隐也。)布匿濮阳周氏周氏曰:汉求将军急迹。且至臣家(迹寻其踪迹也。)能听臣臣敢进计即不先自刭布许之乃髡钳衣褐置广柳车中(广柳大隆穹也。《周礼》说衣た柳聚也。众饣希之所聚也。此为载以丧车欲人不知也。隆穹所谓车者耳音扶晚切)并与其家僮数十人之鲁朱家所卖之(朱家鲁人见游侠传)朱家心知其季布也。买置田舍乃之雒阳见汝阴侯滕公为帝言之帝乃赦布当是时皆多布能摧刚为柔後至河东守。 司马相如为武骑常侍因病免客临邛临邛富人卓王孙女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与文君驰归成都家徒四壁立(徒空也。但有四壁更无资产)卓文孙大怒曰:女不材我不忍杀一钱不分也。人,或谓王孙王孙终不听文君久之不乐谓长卿曰:第俱如临邛(第但也。发声之急耳)从昆弟假贷犹足以为生何至自苦如此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车骑买酒舍乃令文君当垆(卖酒之处累土为垆以居酒瓮四边隆起其一面高形如钅垆故名垆耳而俗之学者皆谓当垆谓对温候火垆失其义矣。)相如身自著犊鼻衤昆(即今之衤公也。形似犊鼻故以名名云:衤公音之容切)与佣保杂作(庸即谓赁作者保谓庸之可信任者也。)涤器於市中(涤洒也。器酒器也。食已则洒之贱人役也。洒先礼切)卓王孙耻之为杜门不出。 朱买臣为会稽太守初买臣家贫尝艾薪樵卖以给食(艾读曰割给供也。)其妻亦负戴相随数止买臣毋歌呕道中(呕读曰讴)买臣愈益疾歌妻羞之求去买臣不能留即听去其後买臣独行歌道中负薪墓间故妻与夫家俱上冢见买臣饥寒呼饭饮之(饭饮饭之音扶晚切饮音於禁切)。 司马迁被刑之後为中书令益州刺史任安。《书》曰:。且夫臧获婢妾犹能引决(海岱之间骂奴曰:臧骂婢曰:获燕之北郊民而婿婢谓之臧女而归奴谓之获)况。若仆之不得已乎!所以隐忍苟活幽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没世而文采不表於後也。 後汉皇甫嵩字义真为议郎董卓怨嵩及卓秉政为御史中丞卓还长安公卿百官迎谒道次卓讽令御史中丞以下皆拜以屈嵩既而抵手言曰:义真备未乎!(备音服。《说文》曰:服牛乘马备即古服字也。今河朔人犹有此言音备)嵩笑而谢之卓乃解释。 吴步骘为丞相初避难江东单身穷困与广陵卫旌同年相善俱以种会自给昼勤四体夜诵经传会稽焦征羌郡之豪族(。《吴录》曰:征羌名矫尝为征羌令)人客放纵骘与旌求食其地惧为所侵乃共修刺奉瓜以献征羌征羌方在内卧驻之移时旌欲委去骘止之曰:本所以来畏其︹也。而今舍去欲以为高祗结怨耳良久征羌开牖见之身隐几坐帐中设席致地坐骘旌於牖外旌愈耻之骘辞色自。若征羌作食身享大案ゾ膳重沓以小盘饭与骘旌惟菜茹而已旌不能食骘极饭致饱乃辞出旌怒骘曰:何能忍此骘曰:吾等贫贱是以主人以贫贱遇之固其宜也。当何所耻。 宋刘穆之为尚书左仆射少时家贫诞节嗜酒食不修拘检好往妻兄弟乞食多见辱不以为耻。 唐路随元和初以通经调授润州参军为李所困使知市事随然坐市中一不介意。 ●卷九百二十七 ○总录部 畏懦 夫禀脆弱之性有巽懦之惧故乃临事而示怯畏威而夺气终於败辱不能有立是以无拳无勇诗人之所讥浅为丈夫昔贤之所鬼虽率励以义仅或自强然授任於事终为不武遂成愧耻固其分哉! 陈不占齐东观渔者也。崔杼杀庄公不占闻君有难将往死之冫食则失哺上车失轼仆曰:敌在数百里外食则失哺上车失轼虽往其有益乎!陈不占曰:死君义也。无勇私也。遂驱车比至君门闻鼓钟之音斗战之声遂骇而死。 杜之善楚人(一云楚善)白公之难辞其母而行将死君难比至朝三废车中其仆曰:子惧何不返也。杜之善曰:惧吾私也。死君公也。吾闻君子不以私害公遂往死也。 汉杨敞为大司农明帝元凤中稻田使者燕苍知上官桀等谋反以告敞敞素事上畏事不敢言乃移病卧以(移病移书言病一曰以病而移居)告谏议大夫杜延年以闻苍延年皆封敞以九卿不取言故不得侯。 李次元王莽时人会前队大夫诛谋反者次元闻事发觉被马欲出马驾在辕中惶遽著鞍上马出门顾见车方自觉乃止。 後汉刘玄王莽立设坛场於氵育水上沙中陈兵大会即位朝群臣玄素懦弱羞愧流汗举手不能言莽居长乐宫升前殿郎吏以次列庭中玄羞怍亻免首刮席不敢视。 韩馥为冀州刺史以州让袁绍馥自怀猜辞绍索去往依张邈後绍遣使诣邈有所计议因共耳语馥时在坐谓见图谋无何如厕自杀(至厕因以书刀自杀)。 柏孝长为南阳功曹刘表攻西鄂西鄂长杜子绪子绪帅县男女婴城而守孝长亦在城中闻兵声恐惧入室闭户牵被覆头相攻半日稍敢出面。 牛辅董卓女婿为中郎将懦怯失守不能自安尝把辟兵符以铁锁致其旁欲以自强见客先使相者相之知有反气与不反筮知吉凶然後乃见之。 魏李丰为尚书仆射会司马宣王诛曹爽驻车阙下与丰相闻怖遽气索足委地不能起。 宋刘彦节少以宗室清谨见知齐高帝辅政彦节知运祚将迁密怀异图及沈攸之举兵齐高帝入屯朝堂袁粲镇石头潜与彦节及诸大将黄回等谋夜奔石头诘旦乃发彦节素怯骚扰不安再晡後便自丹阳郡车载妇女尽室奔石头临去妇萧氏强劝令食彦节ヱ美写胸中手振不自禁事败被诛。 ○总录部 佞佛 释氏之教兴於西域东汉之後渐於中夏其教之化人也。大率以清净为本将使为其杀盗之源而澄为定慧之本故慕仙道者示涅之旨邀世福者指太天之路而乃心起於贪事即於佞民之有过则俾之作礼以赎其正刑僧之犯法则屈其常宪而不惧惠奸纪纲既隳施用无节身之及家或致丧败兹所谓背其始而遵其末者也。 吴管融汉末聚众数百依徐州牧陶谦谦使督运漕遂以江淮委输自入乃大起浮图祠以铜为人黄金涂身衣锦采铜九重下为重楼阁道可容三千馀人悉课读佛经令界内及旁郡人有好佛者听受道复其他役以招致之繇此远近前後至者五千馀人户每浴佛多设酒饭布席於路径数十里民人来观及就食。且万人费以巨亿计。 晋王恭为安北将军镇京口性虽抗直ウ於机会尤信佛道调役百姓修营佛寺务在壮丽士庶怨嗟临刑犹诵佛经自理髭鬓神无惧容。 何充为侍中录尚书事而性好释典崇修佛寺供给沙门以百数縻费巨亿而不吝也。亲友至於贫乏以此获讥於世阮裕尝戏之曰:卿志大宇宙勇迈终古充问其故裕曰:我图数千户郡尚不能得卿图作佛不亦大乎!又其弟准崇信释氏谢万讥之云:二何佞於佛。 张淹为东阳太守逼郡吏烧臂佛民有罪使礼佛赎动至数千拜坐免官孔ダ为会稽太守反败死淹是其党屯军上饶县闻刘故败军副鄱阳太守费{曰华}欲图之诈云:得邓琬信急宜谘论欲因此斩淹淹素事佛方礼佛不得时进{曰华}复诳云:捕虎借大鼓及仗士二百人淹信而与之{曰华}因率众入山飨士约誓扬言虎走城西鸣鼓大呼直来趣城城门守卫悉委仗观之{曰华}率众突入淹正礼佛闻难走出因斩首。 南齐王绩为太子中庶子武帝出射雉绩信佛法称疾不从。 梁刘勰早孤家贫不婚娶依沙门僧与之居积十馀年高祖时为步兵校尉兼东宫通事舍人昭明太子深爱接之敕与慧震沙门於定林寺撰经证功毕遂启求出家先燔鬓以自誓敕许之。 後魏张彝为秦州刺史为国造佛寺名曰:兴皇诸有罪咎者随其轻重谪为土木之功无复鞭杖之罚冯熙为雒州刺史废毁三字石经为政不能仁厚而信佛法自出家财在诸州镇建佛图精舍合七十二处写十六部一切经延致名德沙门日讲论精勤不倦所费亦不赀而诸州营塔寺多在高山秀阜伤杀人牛有沙门劝止之熙曰:成就後唯见佛图焉知杀人牛也。 北齐高隆之为尚书右仆射领御史中尉广费人功大营寺塔为高祖所责。 唐裴宽崇信释典尝与僧徒往来焚香礼忄老而弥笃玄宗开元末为河南尹僧普寂卒宽与妻子皆服经设次哭临妻子送丧至嵩山。 严挺之与裴宽皆奉佛开元末僧义卒挺之服麻送於龛所天宝初授员外詹事使令东京养疾挺之郁郁不得志成疾自为墓志葬于大和尚塔次西原(臣钦。若等曰:大即惠义师谥也。)。 王缙字夏卿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与兄维俱奉佛不茹荤血缙晚年尤甚与杜鸿渐舍财造寺无限极妻李氏卒舍道政里第为寺与之追福奏其额曰:宝应度僧三十七人住持寺节度观察使入朝必延至宝应寺议令施财助己修缮初代宗喜祠祀未甚重佛而元载杜鸿渐与缙喜饭僧徒代宗尝问以福业报应载等因而启奏代宗繇是奉之过当。 鱼朝恩为内侍代宗永泰初设无遮会斋於崇仁坊之南街大奏音乐大历中。又抗疏请度母为尼法名功德居修慈寺许之请以通化门外庄为寺以章敬为名福资太后许之是庄连城对郭林沼台榭形胜第一朝恩初以恩赐得之及是造寺穷极壮丽以为城市林木不足充费乃奏坏曲江馆华清宫风楼月观及百司行廨署并将相殁官宅给其用焉土木之役仅逾万亿。 杜鸿渐为山剑副元帅笃好佛法恶军旅之事大。 初自剑南回请千僧斋於资圣寺仍请鱼朝恩李怀玉同行香许之以使蜀无恙徼福也。又於长兴里筑第崇饣希门馆赋诗大略曰:尝愿追禅侣焉能挹化源朝士多和之将卒命僧剃头遗令其子建塔葬不为坟冀同于僧颇为远识所诮时人惜之。 蓝简宪宗元和中为谏议性柔奉浮图之像教拘溺过甚刘总为幽州节度使。 穆宗长庆初奏请以私第为佛寺。又奏请为僧诏授侍中天平军节度总因乞出家朝廷以缁服就赐之锡名大觉。 裴休为相家世奉佛休尤深於释典太原凤翔近名山多僧寺视事之巢游践山林与僧讲求佛理中年後不食荤血尝斋戒屏嗜欲香炉贝典不离斋中咏歌赞贝以为法乐与尚书纥纪泉皆以法号相字时人重其高洁而鄙其太过。 梁李晋阝为太子太傅末帝诏曰:李晋阝多因释教诳惑群情此後不得出入无常。 周宋彦筠初仕晋为同州节度使贪鄙无术溺於释氏唯营寺缋塑香灯幢幡僧尼资贝之类则舍之无悭日给数十千多取於四民以充其费後为豳州节度使所贮资金多奉释氏尝谓人曰:吾前後供僧一千馀万造佛宫九十馀所。又尝召僧读毕生经日课。若干卷至瞑目以来令不负所课如婴疾阙读随即填补立券设咒每僧给二十缗僧至者甚众乃减缗一半未几只给三缗其无行贪秽猥之僧利其缗投券者填咽彦筠患之乃止初彦筠一旦与其主母有微忿遽击杀之自後尝有所睹彦筠心不自安乃修浮屠法以禳之因而溺志於释氏其後每岁至金仙入涅之日尝衣斩号恸於其像前其佞佛也。如是家有婢妾数十人皆令削披缁以侍左右大为当时所诮。 ○总录部 谗佞 有虞之命则曰:┾谗说先圣之戒则曰:远佞人盖邪伪可以惑聪明浸润可以间忠信淳素既隐巧讠皮滋萌义以利迁政繇宠放故有行媚於内善谀於朝脂韦其性以悦於上贝锦其辞以谮於下爱同嫉异害正忌能挟蒂芥之嫌缘疑似之隙媒孽其短文致厥瞽采苓之刺以兴投杼之疑斯起交乱国家离间君臣职为厉阶无已太甚故君子之恶利口王者之难任人其有旨哉! 寒浞伯明氏之谗子弟也。(寒国名伯明其君名)伯明后寒弃之夷羿收之信而使之以为已相浞行媚于内(内宫也。)而施赂于外愚弄其民(欺罔之)而虞羿于田(乐之游田)树之作慝以取其国家(树立也。)外内咸服(服信诈)。 周虢石父幽王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石父为人佞巧(佞一作讠舀)善谀王用之。 暴公为卿士而谮苏公作何人斯之诗而绝之(暴也。苏也。皆畿内国名)。 虢仲谮其大夫詹父於王(虢仲王卿士詹父属大夫)詹父有辞以王师伐虢夏虢公出奔虞。 郑詹郑之微者也。齐人执之自齐逃来书其佞也。曰:佞人来矣。(一云:郑詹郑之佞人也。)。 竖牛鲁叔孙豹(穆子也。)小臣使为政(为家政)初穆子齐娶於国氏生孟丙仲壬公孙明知叔孙於齐(公孙明齐大夫子明也。与叔孙相亲知)归未逆国姜子明取之(国姜孟仲母)故怒其子长而後使逆之(子孟丙仲壬)田於丘莸(丘莸地名)遂遇疾焉竖牛欲乱其室而有之强与孟盟不可(欲使从已孟不肯)叔孙为孟钟曰:尔未际(际接也。孟未与诸大夫相接见)飨大夫以落之(以犭猪血[C260]钟曰:落)既具(飨礼具)使竖牛请日(请飨日)入弗谒(谒白也。)出命之日(许命日)及宾至闻钟声牛曰:孟有北妇人之客(北妇人国姜也。客谓公孙明)怒将往牛止之宾出使拘而杀诸外(杀孟丙)牛。又强与仲盟不可仲与公御莱书观於公(莱书公御士名仲与之私游观於公宫)公与之环使牛入示之(示叔孙)入不示出命佩之牛谓叔孙见仲而何(而何如何)叔孙曰:何为(怪牛言)曰:不见既自见矣。(言仲已自往见公)公与之环而佩之矣。遂逐之。 费无极楚大夫也。宛为左尹直而和国人说之(以直事君以和接类)鄢将师为右领(右领官名)与费无极比而恶之(恶宛)令尹子常贿而信谗无极讠替宛焉谓子常曰:子恶欲饮子酒(子恶宛)。又谓子恶令尹欲饮酒於子氏子恶曰:我贱人也。不足以辱令尹令尹将必来辱为已甚吾无以酬之。若何(酬报献)无极曰:令尹好甲兵子出之吾择焉(择取以进子常)取五甲五兵曰:诸门令尹至必观之而从以酬之及飨日帷诸门左(张帷陈甲兵其中)无极谓令尹曰:吾几祸子子恶将为子不利甲在门矣。子必无往。且此役也。吴可以得志子恶取赂焉而还。又误群帅使退其师曰:乘乱不祥吴乘我丧我乘其乱不亦可乎!令尹使视氏则有甲焉不往召鄢将师而告之(告子恶门有甲兵将害己)将师退遂令攻氏。且之(烧也。)子恶闻之遂杀也。国人弗令曰:不氏与之同罪或取一编菅焉或取一秉秆焉(编菅苫也。秉把也。秆束也。)国人投之遂弗也。令尹炮之(炮燔宛)尽灭氏之族党。 公伯僚字子固鲁人固子路於季孙子服景伯以告孔子曰:夫子固有惑志(季孙信才恚子路也。)僚也。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孔子曰:道之将行命也。道之将废命也。公伯僚其如命何。 臧仓鲁平公嬖人也。公将出仓请曰:它日君出必命有司所之今已驾矣。敢请公曰:吾将见孟子仓曰:君何为轻身以先於匹夫者以为贤乎!礼义繇贤者出孟子之後丧逾前丧君无见焉公曰:诺。 上官大夫楚怀王臣也。时屈原字平(音闲)於辞令王甚任之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属草藁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让之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曰: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 後汉令狐略狼孟大姓也。建武六年曲阳令冯衍上书陈八事光武将召见先是衍为狼孟长以罪摧陷略是时略为司空长史谗之於尚书令王护尚书周生丰曰:衍所以求见者欲毁君也。护等惧之即共排间衍遂不得入。 孟岱当袁绍官渡之败审配二子为曹操所擒岱与配有隙因蒋奇言於绍曰:配在位专政族大兵强。且二子在南必怀反畔郭图辛评亦以为然绍遂以岱为监军代配守邺。 逄纪为袁绍统军事田丰为别驾纪惮丰亮直数谗之於绍绍遂忌丰绍时与曹公战丰固谏之绍怒囚丰而去及绍军之败於官渡也。士溃奔北师徒略尽军皆拊膺而泣曰:向令田丰在此不至,於是也。绍谓逄纪曰:冀州人闻吾军败皆当念吾唯田别驾前谏止吾与众不同吾亦惭见之纪复曰:丰闻将军之败拊手大笑喜其言之中也。绍,於是有害丰之意。 魏刘晔为侍中以先进见幸因讠替尚书令陈矫专权矫惧以问长子本本不知所出次子骞曰:主上明圣大人大臣今。若不合不过不作公耳。 晋严舒为雒阳太守马隆为平虏护军西平太守加授东羌校尉积十馀年威信振陇右舒与杨骏通亲密图代隆毁隆年老谬耄不宜服戎,於是徵隆以舒代镇氐羌聚结百姓惊惧朝廷恐关陇复扰乃免舒遣隆复职。 卢志为成都王[A13C]左长史[A13C]既以陆机为将[A13C]谓机曰:若功成事定当爵为郡公位以台司将军勉之矣。机曰:昔齐桓任夷吾以建九合之功燕惠疑乐毅以失垂成之业今日之事在公不在机也。志心害机宠言於[A13C]曰:陆机自比管乐拟君ウ主自古命将遣师未有臣陵其君而可以济事者也。[A13C]默然。 扈瑰为隋郡内史陈敏之乱荆州刺史刘宏以南蛮长史陶侃为江夏太守加鹰扬将军敏遣其弟恢来寇武昌侃出兵御之瑰间侃於宏曰:侃与敏有乡里之旧居大郡统强兵脱有异志则荆州无东门矣。宏曰:侃之忠能吾得之已久,岂有是乎!侃潜闻之遽遣子洪及兄子臻诣宏以自固宏引为参军资而遣之王国宝少无士操不修廉隅妇父谢安恶其倾侧每抑而不用除尚书郎国宝以中兴膏腴之族惟作吏部不为除曹郎甚怨望固辞不拜从妹为会稽王道子妃繇是与道子游处遂间毁安焉孝武末年嗜酒好肉而道子昏尤甚惟狎昵谄邪,於是国宝谄谀之计稍行於主相之间而好利险讠皮之徒以安功名盛极而构会之嫌隙遂成。 後赵程遐以清河张披为长史遐甚委昵之张宾举为别驾引参政事遐疾披去已。又恶宾之权盛石勒世子宏即遐之甥也。自以有援欲收威重於朝乃使宏之母讠替之曰:张披与张宾为游侠门客日百馀乘物望皆归之非社稷之利也。宜除披以便国家勒然之至是披取急召不时至因此遂杀之宾知遐之间已遂弗敢请。 梁梁矜孙邓元起为益州刺史任庾黔娄蒋光济以州事并劝为善政矜孙性轻脱与黔娄志行不同乃言於元起曰:城中称有三刺史节下何以堪之元起繇此束黔娄光济而治迹稍损。 後唐凝初为梁将後降庄宗庄宗以为滑州兵马留後凝上疏奏梁朝掌事权者赵岩等并助成虐政结怨於人圣政惟新宜诛首恶以谢天下,於是张汉杰张汉融张汉伦张希逸赵朱等并族诛家财籍没。 朱守殷本名会儿庄宗就学时诸奴也。及庄宗嗣位以本院仆从为长直军使虽列戎行不闻战功每构人之短长中於庄宗渐以为腹心。 ●卷九百二十八 ○总录部 好尚 《传》曰:人心不同如其面焉则知好尚有殊率性皆异莫窥其际有以见执德不回乐在其中有以知所趣惟不违本性但任所怀无或害人聊以成志则何往而不利焉。 董父舜时人实甚好龙能求嗜欲以饮食之龙多归之乃扰畜龙以服事帝舜帝赐之姓曰:董氏曰:豢龙叶公子高楚人好龙门亭轩牖皆画龙形一旦真龙垂头於窗掉尾於户叶公惊走失措焉。 汉辛庆忌为左将军居处恭俭食饮被服尤节约然性好舆马号为鲜明唯是为奢。 王吉字子阳为谏大夫谢病去吉子骏为御史大夫骏子崇为司空自吉至崇禄位弥隆皆好车马衣服後汉陆闳为尚书令美姿貌喜著越布单衣光武见而好之自是尝敕会稽郡献越布。 晋嵇康为中散大夫性绝巧而好锻宅中有一柳树甚茂乃激水圜之每夏月居其下以锻。 王济为侍中解相马。又甚爱之杜预尝称济有马癖孙楚为大将军参军雅敬王济济卒楚後来哭之甚悲宾客莫不垂涕哭毕向灵床曰:卿尝好作驴鸣我为卿作之体似声真宾客皆笑。 阮孚为侍中性好屐祖约性好财同是一累而未判其得失有诣约见正料财物客至屏当不尽馀两小簏以著背後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有诣阮正见著蜡屐因自叹曰:未知一生当著几量屐神色甚畅,於是胜负始分。 袁山松为吴郡太守矜情秀远善音乐旧歌有行路难曲辞颇疏质山松好之乃文其辞句婉其节制每因酣醉纵歌之听者莫不流涕初羊昙善唱乐桓伊能挽歌及山松行路难继之时人谓之三绝时张湛好於斋前种松柏而山松每出游好令左右挽歌人谓湛屋下陈尸山松道上行殡。 王羲之为右军将军会稽内史性爱鹅会稽有孤居姥养一鹅善鸣求市未能得遂携亲友命驾就观姥闻羲之将至烹以待之羲之叹惜弥日。又山阴有道士养好鹅羲之往观焉意甚悦固求市之道士云:为写道德经当举群相赠耳羲之忻然写毕笼鹅而归甚以为乐其任率如此。 郗超为司徒左长史以母丧去职性好闻人栖遁有能辞荣拂衣者超为之起屋宇作器服畜仆竖费百金而不吝。 谢尚好衣刺文诸父责之因而自改位至尚书仆射。 谢安为太保性好音乐及登台辅期丧不废乐。 谢玄少好佩紫罗香囊叔父安患之而不欲伤其意因戏赌取即焚之於此遂止位终左将军会稽内史王徽之为桓冲府骑兵参军性纵逸时吴中一士大夫家有好竹欲观之便出坐舆造竹下讽啸良久主人洒扫请坐徽之不顾将出主人乃闭门徽之便以此赏之尽欢而去尝寄居空宅中便令栽竹或问其故徽之但啸咏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耶。 前秦苻朗为镇东将军青州刺史切怀远操每登涉山水不知老之将至。 宋谢灵运为永嘉太守郡有名山水灵运素所爱好遂肆志游遨遍历诸县动逾旬朔。 何尚之为左光禄开府仪同三司性静退居家尝著鹿皮帽。 王僧达为宣城太守性好鹰犬何尚之於宅设八关斋行香次至僧达曰:愿郎。且放鹰犬勿复游猎。 庾炳之为吏部尚书性好洁士大夫造之者去来出户取令拭席洗床。 殷仲陈郡人性亦好洁小人非净浴新衣不得近左右。 王弘之隐居性好钓日夕载鱼入上虞郭经亲故门各以两头置门内而去。 南齐孔稚会稽山阴人不乐世务居宅盛营山水凭几独酌傍无杂事门庭之内草莱不剪而多鸣蛙或问之曰:欲为陈蕃乎!笑答曰:我以此当两部鼓吹何必期效仲举(陈蕃字仲举)终散骑常侍王思远为吴郡丞好简洁衣服垢秽方便不前形仪新楚乃与促膝既去之後犹令二人以交帚扫其坐处。 梁何佟之为骠骑司马性好洁一日之中洗涤者十馀过犹恨不足时人称为水淫陶宏景居於句容之句曲山自号华阳隐居特爱松风庭院皆植松每闻其响欣然为乐。 阮孝绪陈留尉氏人性沉静幼与童儿游戏尝以穿池筑山为乐。 刘之遴为南郡太守好古爱奇在荆州聚古器数百种有一器似瓯可容一斛上有金错字时人无能知者。又献古器四种於东宫其第一种镂铜鸱夷二枚两耳有银镂铭云:建平二年造二种金银错镂古二枚有篆铭云:秦容成侯楚之岁造三种外国澡灌一口有铭云:元封二年龟兹国献四种古制澡盘一枚铭云:初平二年造。 萧几为新安太守郡多山水时其所好性游履遂为之记。 後魏高树生雅好音律尝以丝竹自娱後为大都督高允性好音乐每至伶人弦歌鼓舞尝击节称善终散骑常侍光禄大夫。 阴遵和小名虎头好音律尚武事初拜奉朝请。 裴蔼之性轻率好琴书终安广汝阳二郡太守。 唐王涯好古名画人所保惜者必厚以货财致之不受货者即以官爵致之厚为垣窍而藏之衤复壁位至司空。 柳公权字诚悬所宝惟笔砚图画尝自扃钥之官终太子少师。 ○总录部 嗜好 在天成象列宿有风雨之好唯人最灵大欲存饮食之味虽爱尚之或异亦纵恣而无节务求爽口焉取乎!心至有变掩豆之尝非登俎之用暴殄天物不近人情盖非仁者之用心斯亦格训之所戒。 屈到楚人嗜芰(芰菱也。)有疾召其宗老而属之(家人曰:老为人宗者)曰:祭我必以芰。 曾鲁人嗜羊枣而曾子不忍食羊枣。 魏文侯嗜晨凫好北犬太子击在中山遣仓唐绁北犬并晨凫献之文侯曰:击爱我知我所嗜好。 齐王食鸡数千百段足。 公仪休为鲁相嗜鱼一邦皆争买鱼而献之公仪子不受曰:夫唯嗜鱼固不受也。 宋刘邕嗣封南康公所啖食每异於人性嗜疮痂以为味似蝮鱼尝诣孟灵休灵休先患灸疮痂落床上邕因取食之灵休大惊邕云:性之所嗜灵休疮痂未落者悉褫取以贻邕邕既去灵休与何勖。《书》曰:邕向见啖遂举体流血南康国吏二百许人不问有罪无罪迎与鞭疮痂尝以给邕膳。 南齐虞为辅国将军善为滋味和齐皆有方法豫章王嶷盛馔享宾谓曰:今日饣肴羞宁有所遗不曰:恨无黄颔霍何世祖幸芳林园就求扁米册献册及杂饣肴数十大官鼎味不及也。上就求诸饮食方秘不肯出上醉後体不快乃献醒酒青一方而已。 梁何胤累迁左民尚书去官初侈於味食必方丈後稍欲去其甚者犹食白鱼旦脯糖蟹以为非见生物宜食蚶蛎使门人议之学生锺ヴ曰:旦之就脯骤於屈申蟹之将糖躁扰弥甚仁人用意深怀如怛至於车螯蚶蛎眉目内阙惭浑沌之奇犭广壳外缄非金人之慎不悴不荣曾草木之不。若无馨无臭与瓦砾其何算故宜充庖厨永为口实。 後魏夏侯道迁为豫州刺史好筵宴务口实京师珍羞罔不毕有。 辛绍先为下邳太守性嗜羊肝尝呼子少雍共食及绍先卒少雍终身不食羊肝。 隋刘臻为仪同父名显臻性好啖见以音同父讳呼为扁螺。 後唐李钅尝为镇州王判官善饮茶尝呼吃茶郎中。 ○总录部 好丹术 丹术之兴始於西汉风流浸远好尚滋多,或以黄金之可成,或以长生之可致贵乡才士读诵秘书佩服灵符炼饵神药以至谢免爵位高蹈岩穴犭旬其所尚代有人焉采於简编咸用论次。 汉江喜为阳侯坐使家丞上书还印符随方士免刘向本名更生宣帝时为谏大夫帝复兴神仙方术之事而淮南有枕中鸿宝苑秘书(鸿宝苑秘书并道术篇名藏在枕中尝存录之不漏泄也。)书言神仙使鬼物为黄金之术及邹衍重道延命方世人莫见而更生父德武帝时治淮南狱得其书更生幼而读诵以为奇献之言黄金可成帝令典尚方铸作事(尚方主巧作金银之所今之中尚署)费甚多方不验帝乃下更生吏按吏劾更生铸。 伪黄金系当死更生兄阳城侯安民上书入国户半赎更生罪帝亦奇其材德逾冬减死论苏乐善方术王莽篡位二年兴神仙事以乐善起八风台於宫中台成万金(费直万金也。)作乐其上顺风作液汤(艺文志有液汤经其义未闻也。)。又种五梁禾於殿中(五色也。谷永所谓耕耘五德也。)各顺其色置其方面先鬻鹤□毒瑁犀玉二十馀物渍种(鬻古煮字也。<骨者>古<骨者>字也。谓鬻取汁以渍子也。毒音代瑁音莫内切)计粟斛成一金言此黄帝仙之术也。以乐为黄门郎令主之。 晋葛洪丹阳句容人尤好神仙导养之法从祖玄吴时学道得仙号曰:葛仙公以炼丹秘术授弟子郑隐洪就隐学悉得其法焉後师事南海太守上党鲍玄玄亦内学逆占将来见洪深重之以女妻洪洪传玄业兼总练医术初洪以年老欲炼丹以祈遐寿闻交出丹求为勾漏令帝以洪资高不许洪曰:非欲为求荣以有丹耳帝从之洪遂将子侄俱行至广州刺史邓岳留不听去洪乃止罗浮山炼丹岳表补东莞太守。又辞不就岳乃以洪兄子望为记室参军在。 积年优游养著述不辍。 鲍靓为南海太守尝行部入海遇风饥甚取白石煮食之以自济。 宋刘亮为梁州刺史忽服食修道欲致长生迎武当山道士孙怀使合神仙药至益州泰豫元年药始成未出火毒孙不听亮服亮苦欲服平旦开城门取井华水服至食後心动如刺午间便绝及就殓尸弱如生後人逄见乘白马将数十人出关西行共语分明此乃道家所谓尸解者也。 梁陶宏景仕齐为奉朝请武帝永明末上表辞禄许之敕所在月给茯苓五斤白蜜二升以供服饵既得神符秘诀以为神丹可成而苦无药物武帝给黄金朱砂曾青雄黄等後合飞丹色如霜雪服之体轻及武帝服飞丹有验益敬重之。 邓郁荆州建平人少而不仕隐居衡山极峻之岭立小板屋两间足不下山断三十馀载饮以涧水服母屑日夜诵大洞经武帝敬信殊笃为帝合丹帝不敢服起五岳楼贮之供养家道吉日躬往礼拜白日神仙魏夫人忽来临降乘而至从少妪三十并著绛紫罗绣衤属年皆可十七八许色艳桃李质胜琼瑶语言良久谓郁曰:君有仙分所以故来寻当相候至天监十四年忽见二青鸟悉如鹤大鼓翼翔舞移晷方去谓弟子等曰:求之甚劳得之甚逸近青鸟既来期会至矣。少日无病而终山内唯闻香气世未尝有武帝後令周舍为邓郁传具序其事。 後魏徐謇字成伯善医术謇尝有药饵及吞服道符年垂八十而须不白力未多衰除右卫将军謇欲为孝文合服金丹致延年之法乃入居崧高采营其物历岁无所成遂罢。 李预为征西大将军长史带冯翊太平府解罢郡遂居长安每羡古人冫食玉之法乃采访蓝田躬往攻掘得。若环璧杂器形者大小百馀稍得黑鹿便箧盛以还而至观之皆光润可玩预乃椎七十枚为屑日服食之馀多惠人後预及闻者更求玉於故处皆无所见冯翊公源怀等得其玉琢为器佩皆鲜明可宝预服经年云:有效验而世事寝食皆不禁节。又加之好酒损志及疾笃谓其妻子曰:服玉屏居山林排弃嗜欲或当大神力而吾酒色不绝自致於死非药过也。然吾尸体必当有异於常勿便速殡令後人知冫食服之妙时七月中旬长安毒热预停尸经宿而体色不变其妻常氏以珠玉二枚含之口闭常谓之曰:君自云:冫食玉有神验何故不受含也。言讫齿启纳珠因嘘属其口都无秽气举尸於棺坚直不倾委死时犹有遗玉屑数斗橐盛纳诸棺中。 北齐张游远善方术文宣令与诸术士合九转金丹及成文宣置之玉匣云:我贪世间作乐不能即飞上天待临死时取服(按传游远本无官)。 唐师市奴方术人高祖武德中合金银并成帝异之以示侍臣封德彝进曰:汉代方士及刘安等皆学术唯苦黄白不成金银为食器可得不死。 张道鹤平棘人少游名山得服食之术後居人间每每饵金膏太宗贞观十九年车驾次平棘幸其庐赐以衣服时六百四十六岁。 尉迟敬德累迁开府仪同三司贞观末年笃信仙术飞炼金石服药饵母粉静居处修理池台尝奏清商乐一部厚自奉养不与外人交通。 刘道合宛丘人为道士高宗令合还丹丹成而上之咸亨中卒唯有空皮而背上开折有似蝉蜕高宗闻之曰:刘师为我合丹自服仙去其所进者亦无异。 孟洗汝州梁人也。少好方术尝於凤阁侍郎刘之家见其敕赐金谓之曰:此药金也。若烧火其上当有五色气试之果然後归伊阳山第以药饵为事。 孙太冲隐於嵩山玄宗天宝三载河南尹裴敦复上言太冲於嵩山合炼金丹自成於灶中精华特异变化非常请宣付史官颁示天下以彰灵瑞仙圣之应从之李抱真德宗贞元中为昭义军节度使晚节好方士以冀长生有孙季长者为抱真炼金丹绐抱真曰:服之当仙遂署为宾僚数谓参佐曰:此丹秦皇汉武皆不能得唯我遇之他年朝上清不复偶公辈矣。复尝梦驾鹤冲天寤而刻木鹤衣道士衣以习乘之凡服丹二万丸腹坚不食将死不知人者数日矣。道士牛洞玄以猪肪漆下之殆尽病少间季长复曰:垂上仙何自弃也。益服三千馀丸顷之卒。 郑注文宗太和末为凤翔节度注两目不能远视自言有金丹之术可去痿弱重追之疾始徐州节度李自云:得效乃移之监军王守澄亦被其事。 後唐王唐末为成德军节度晏安既久惑於左道专求长生之要尝聚淄黄炼仙丹或讲说佛经亲受符西山多佛寺。又有王母观增置馆宇雕饰土木道士王。若讷者诱登山临水访求仙迹每一出数月方归百姓劳敝王母观石路既峻不通舆马每登行命仆妾数十人维锦绣牵持而上。 晋卢华庄宗时为平章事登庸之後不以进贤劝能为务唯事修炼求长生之术尝服丹砂呕血数日垂死而愈。 晋史圭仕後唐为河南少尹有嵩山术士遗圭石药如斗谓圭曰:服之可以延寿然不可中辍辍则疾作矣。圭後服之神爽力健深保惜焉清泰末圭在恒山遇秘琼之乱时贮於衣笥为贼所劫便不复得天福中疾生胸臆之间尝如火灼圭知其不济求归乡里诏许之及涉河竟为药气所蒸卒於路。 ●卷九百二十九 ○总录部 不知 知人不易著之前闻惟口起羞书垂名训故子羽不可以貌取赐也。徒闻其亿中盖谓是矣。乃有昧人伦之鉴乖授任之旨谅朱紫之莫辨曷雅郑之能究取舍斯失讥诮随作以至祸其身而败其国者咸著之於篇云: 子西为楚令尹初太子建之遇才也。自城父奔宋。又避华氏之乱於郑郑人甚善之。又晋与晋人谋袭郑乃求复焉郑人复之如初晋人使谍於子木请行而期焉(谓行袭郑之期子木即建也。)子木暴虐於其私邑邑人诉之郑人省之得晋谍焉遂杀子木其子曰:胜在吴子西欲召之叶公曰:吾闻胜也。诈而乱无乃害乎!(叶公子高沈诸梁也。)子西曰:吾闻胜也。信而勇不为不利舍诸边境使卫藩焉(使为藩屏之卫)叶公曰:周仁之谓信(周亲也。)率义之谓勇(率行也。)吾闻胜也。好复言(言之所许必欲复行之不原道理)而求死士殆有私乎!(私谋复前)复言非信也。期死非勇也。(俱非也。)子必悔之弗从召之使处吴竟为白公(白楚邑楚县西南有白亭)请伐郑子西曰:楚未节也。(言楚自亲复政令数未得节制)不然吾不忘也。他日。又请许之未起师晋人伐郑楚救之与之盟胜怒曰:郑人在此雠不远矣。(孝子西於郑人)胜自厉剑子期之子平见之曰:王孙何自厉也。曰:胜以直闻不告女庸为直乎!将以杀尔父平以告子西子西曰:胜如卵余如翼而长之(以鸟为喻)楚国第(用士之次第)我死令尹司马非胜而谁胜闻之曰:令尹之狂也。得死乃非我(言我必杀之。若得自死我乃不得成人)子西不悛吴人伐慎白公败之(汝阳慎县也。)请以战备献(与吴战之所得铠杖兵器而献之欲因以为死)许之遂作乱杀子西子期于朝而劫惠王子西以袂掩面而死汉张汤为廷尉廷尉府尽用文史法律之吏(史谓善史书)倪宽为人温良有廉知自将(将卫也。以智自卫谟也。)善属文(属缀也。音之欲切)然懦为武(懦柔也。又音需)口弗能发明也。宽以儒生在众中见谓不习事不署曹(不署为官曹也。署表也。置也。)除为从使(从使者不主文书)。 魏裴潜父茂建安初为尚书潜少不修细行繇此为父所不礼潜自感为父所不礼折节仕进虽多所经历清省恪然官至尚书令其家教有类於石奋自魏兴以来少能及者。 锺繇为魏王相国沛人魏讽有感众才倾动邺都繇繇是辟为西曹掾为王征汉中大将未及讽潜结徒党。又与长乐卫尉陈谋袭邺未期惧告之太子诛讽繇坐免。 刘表为荆州牧时王粲年十七司徒辟诏除黄门侍郎以西京扰乱皆不就乃之荆州依表表以粲貌寝而体弱通悦不甚重也。晋博昌令者史不书姓名时乐安人光逸初为博昌小吏後为门亭长迎新令至京师时母辅之与荀邃共诣令家望见逸谓邃曰:彼似奇才便呼上车与谈良久果俊器令怪客不入吏白与光逸语令大怒除逸名斥遣之。 山涛为右仆射掌选後拜司徒子简字秀伦性温雅有父风年二十馀涛不之知也。简叹曰:吾年几三十而不为家君所知後与嵇绍刘谟杨淮齐名为征南将军都督荆湘交广四州诸军事假节镇襄阳。 魏衡为吏部郎有名当世兄子舒少朴质衡不知之使守水碓叹曰:舒堪数百户长我愿毕矣。舒亦不以介意舒後位至司徒。 刁逵为豫州刺史领平越中郎将逵以货殖为务初宋高祖微时素贫尝负逵社钱三万经时无以还被逵执之王谧密以己钱代偿繇是得释桓玄立以逵豫州刺史镇历阳高祖起义羡参军诸葛长民趋历阳逵弃而走为下人所执斩於石头。 南燕慕容法为慕容德兖州牧时慕容超初自长安行至梁父镇南长史悦寿还谓法曰:向见北海王子天资弘雅神爽高迈始知天族多奇玉林皆宝法曰:昔成方遂诈称卫太子人莫辨之此复天族乎!超闻恚恨形於言色法亦怒处之外馆繇是结憾及德死法。又不奔丧超遣使让焉法尝惧祸至因此遂与慕容锺段宏等谋乱。 宋谢方明为会稽郡守其子惠连有才悟而轻薄不为方明所知灵运尝自始宁至会稽造方明过视惠连大相知赏时何长瑜教惠连读书亦在郡内灵运。又以为绝伦谓方明曰:阿连才悟如此而尊作尝儿遇之何长瑜当今仲宣而饴以下客之食尊既不能礼贤宜以长瑜还灵运灵运载之而去。 刘遵考为领军文帝元嘉二十七年索虏南寇发三吴民丁沈攸之少孤贫亦被发既至京都诣遵考求补白丁队主遵考谓之曰:君形陋不堪队主因随沈庆之征讨攸之後为右将军。 北齐麻祥为令史神武微时为函使每至雒阳给使于祥祥尝以肉陷神武神武性不立食坐而进之祥以为慢已笞神武四十。 後唐周玄豹自言善相术太原监军特进张承业尝延之历视诸僚佐时巡官冯道初自燕来性不事华洁灰尘满面而以文行见知承业命典书奏承业问玄豹曰:冯巡官何如曰:巡官漪莲泛水幸遇特进礼士之秋官不逾宰百里承业笑曰:他已为起居郎公何忽耶。 ○总录部 谬举 秦应侯范雎魏相齐使舍人笞击雎折胁习齿得出後魏人郑安平遂操雎亡伏匿更名姓秦昭王使谒者王稽於魏郑安平诈为卒侍王稽问魏有贤人可与西游者乎!郑安平曰:臣里中有张禄先生欲见君言天下事王稽知雎贤载睢入秦雎既相秦言於王曰:非王之贤圣莫能贵臣今臣官至於相爵在列侯王稽之官尚止於谒者非其内臣之意也。昭王召王稽拜为河东守三岁不上计(不上计不随史入计也。)。又任郑安平使将击赵安即范雎也。平为赵所困急以兵二万人降赵应侯席藁请罪秦之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於是应侯罪当收三族秦昭王恐伤应侯之意乃下令国中有敢言郑安平事者以其罪罪之而加赐相国应侯食物日益厚以顺其意後二岁王稽为河东守与诸侯通坐法诛而应侯日益以不怿昭王临朝叹息应侯进曰:臣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今大王中朝而忧臣敢请其罪昭王曰:吾闻楚之铁剑利而倡优拙夫铁剑利则士勇倡优拙则思虑远夫以远思虑而御勇士吾恐楚之图秦也。夫物不素具不可以应卒今武安君既死而郑安平等畔内无良将而外多敌国吾是以忧欲以激厉应侯应侯惧不知所出。 汉颜延年宣帝时为河东太守察御史廉状不入身(延年察举其狱吏为廉而此人乃有赃罪然赃不入身也。)延年坐选举不实贬秩张勃封富平侯陈汤西至长安求官得大官献食丞数岁勃与汤交高其能初元二年元帝诏列侯举茂才勃举汤汤待迁父死不[B12H]丧([B12H]古奔字)司隶奏汤无循行勃选举故不以实坐削户三百会薨赐谥曰:缪侯(以其缪举人也。)汤下狱。 何武为京兆尹坐举方正所举者召见辟雅拜(辟犹言盘旋也。辟音辟)有司以为诡众虚伪(伪遣也。)武坐左迁楚内史。 後汉王丹为太子少傅客初有荐士於丹者因选举之而後所举者舀罪丹坐以免客惭惧自绝而丹终无所言寻复徵为太子太傅乃呼客谓曰:子之自绝何量丹之薄也。不为设食以罚之相待如旧。 左雄顺帝时为司隶校尉举故冀州刺史冯直以为将帅而直尝坐赃受罪。 晋王导进位侍中司空假节录尚书领中书监会太山太守徐龛反元帝访可以镇抚河南者导举太子左卫率羊鉴既而鉴败抵罪导上疏曰:徐龛叛戾久稽天诛臣创议征讨调举羊鉴鉴ウ懦覆师有司极法圣恩降天地之施全其首领然臣受重任总录机衡使三军挫衄臣之责也。宜自贬黜以穆朝伦诏不许阮抗元帝时为奋武将军丞相行参军宋挺本扬州刺史刘陶门人陶亡後挺娶陶爱妾以为小妻愍帝建兴中挺。又割盗官布六百馀疋正刑弃市遇赦免既而抗请为长史司直刘隗劾奏曰:挺蔑其死主而专其室悖在三之义伤人伦之序当投之四裔以御魑魅请除挺名禁锢终身而奋武将军太山太守阮抗请为长史抗纬文经武剖符东藩当庸勋忠良昵近仁贤而求赃污举顽用へ请免抗官下狱理罪奏可而挺病死。 後魏张兖为幽州刺史道武天兴初徵还京师後与崔逞晋将郗恢书失旨出为尚书令史兖遇创业之始以有才谋见任率心奉上不顾嫌疑道武曾问南州人於兖兖与卢溥同里数谈荐之。又兖未尝与崔逞相见闻风称羡及中山平卢溥聚党为逆崔逞书不允并乖本言故忿之。 张彝为尚书时袭常山王素孙昭小儿阿倪彝引兼殿中郎李文将为齐郡王兰举哀而昭乃作宫悬帝大怒诏曰:阿倪愚谁引为郎,於是黜彝白衣守尚书昭遂停废。 隋宇文述炀帝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凡所荐达皆至大官赵行枢以太常乐户家财亿计述谓为儿多受其赂称其骁勇起家为折冲郎将。 唐李杰为御史大夫护作桥陵时引御史王旭为判官旭贪贿受赃杰将绳之初不得其实反为旭所构出为衢州刺史。 韩朝宗为荆州刺史兼判襄州刺史山南道采访使玄宗开元二十四年九月邓州南阳县令李泳擅兴赋役贬为康州都城县尉泳之为令也。朝宗所荐乃贬为洪州刺史制曰:所遣使臣将恤人隐类亦谕旨期於悉心而政或相蒙赏或失善以此致理未尝闻之韩朝宗亟登清要爰委条察不恭尔职以副朕怀而乃私其所亲请以为邑未盈三载已至两迁既殊德举因速官谤及令按事果验非才伤败实多矫诬斯甚举不为党岂其然欤事咨於周则异於果未能自律何以正人仍期後效。且示轻贬可授洪州刺史虽知人则哲在予之责已深而事上竭诚为臣之节当励其有赏罚不正枉直不明舀於比周隳我纲目有一於此谁其舍诸凡今刺举宜以为戒。 天宝三载长安县令柳坐赃於朝堂杖杀之为令也。朝宗为京兆尹所荐朝宗为高平郡太守坐举人不直制曰:高平郡太守上柱国长山县开国伯韩朝宗顷承荣奖擢在神京取荐凶人超登赤县果彰贪秽大获赃私举非允当已有比周之责使之交易更涉嫌疑之地颇招物议实负朝廷宜从贬黜用申惩戒可置吴兴郡别驾员外。 张涉为国子博士太子侍读与怀州刺史乔琳友善及德宗嗣位多以政事询访於涉涉盛称琳识度才略堪备大用因拜御史中大夫平章事琳本粗才年高有耳疾帝每有顾问对失次论奏不合时机居相位凡八十馀日除工部尚书罢政事。 孟简为山东道观察使宪宗元和十四年御史台奏简举均州郧乡县镇遏兵马使赵洁充本县令有亏典刑敕罚一月俸料。 李肇李翱并为中书舍人文宗太和三年六月贬肇为将作监翱为少府少监并分司东都以柏耆纳赂赐死肇与翱同荐柏耆故也。 後唐卢质为河东节度判官质性放不愿居大任欲求留守太原庄宗即位历求宰辅乃举定州节度判官。 豆卢革河东观察判官卢程皆卿相之家可当辅相即时徵之及并命为丞相程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本非重德一旦举大位举止不常时朝廷草创庶务未备班列萧然寺署多阙程革受命之日即乘肩舆骈导喧沸庄宗闻诃导之声询于左右曰:宰相担子入门庄宗骇异登楼视之笑曰:所谓似是而非者也。 ●卷九百三十 ○总录部 傲慢 夫傲以取祸往事之明徵慢以失官前言之深戒自东周不竞礼让浸微骄倨之俗兴而逊悌之风缺仲尼垂叩胫之戒穆叔著倍赋之文自是已还风流不冫民或恃材而陵长或盛气以傲人忽礼容而不修蔑年爵而罔顾至有箕踞而倾倚岸帻以啸咏跌宕意豪纵乱常宜乎!招负俗之累婴自贻之戚於戏书云:简而无傲诗云:彼交匪傲万福来求诚为君子之道也。 晋大夫鲁成公十三年晋侯使来乞师将事不敬孟献子曰:氏其亡乎!礼身之也。敬身之基也。子无基。且先君之嗣卿也。受命以求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 苦成叔晋大夫也。聘卫卫侯飨苦成叔宁惠子相苦成叔傲宁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为享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诗》曰:兕觥其旨酒思柔彼交匪傲万福来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 御叔为鲁御邑大夫时臧武仲如晋(襄公频与晋侯外会今各将罢鲁之守卿遣武仲为公谢不敏故不书)雨过御叔御叔在其邑将饮酒曰:焉用圣人(武仲多知时人谓之圣)我将饮酒而已雨行何以圣为穆叔闻之曰:不可使也。而傲使人(言御叔不任使四方)国之蠹也。令倍其赋(古者家其国邑故以重赋为罢传言穆叔能用教)。 原壤鲁人见孔子夷俟(夷踞俟待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谓贼(贼谓贼害)以杖叩其胫(叩击也。胫脚胫)。 汉甯成南阳人以郎谒者事景帝好气为小吏必陵其长吏稍迁至济南都尉而郅都为守始前都尉步入府因吏谒守如县令其畏都如此及成往直陵都出其上都素闻其声善遇成与结。 周阳繇为河东都尉初繇为守视都尉如令及为都尉陵太守夺之治。 後魏赵壹字元叔汉阳西县人恃才倨傲为乡党所摈乃作解摈後不赴辟召。 祢衡字正平建安初自荆州北游许都恃才傲逸臧否过差见不知己者不与语人皆以是憎之是时许都虽新建尚饶人士衡尝书一刺怀之字漫灭而无所或问之曰:何不从陈长文司马伯达乎!衡曰:卿欲使我从屠沽儿辈也。又问曰:当今许中谁最可者衡曰:大儿有孔文举小儿有杨德祖。又问曹公荀令君赵荡寇皆足盖世乎!衡称曹公不甚多。又见苟有仪容赵有腹尺因曰:文。若可借面吊丧稚长可使监厨请客其意以为荀但有貌赵彳建啖肉也,於是众人皆切齿衡知众不悦将南还荆州装束临发众人为祖道先设供帐於城南自共相诫曰:衡数不逊今因其後到以不起报之及衡至众人皆坐不起衡乃号兆大哭众人问其故衡曰:行尸柩之间能不悲乎!(衡史不载官)。 魏刘桢为太祖丞相掾属以辞旨巧妙为诸公子所爱太子尝请诸文学酒酣坐劝命夫人甄氏出拜坐中众人咸伏而桢独平视太祖闻之乃收桢减死论罪。 文钦为五营扌交督出牙门将钦性刚暴无礼所在倨傲陵上不奉官法取见奏遣明帝抑之後复以为将丁谧字彦清斐之子也。谧太和中尝住邺借人空屋居其中而诸王亦欲借之不知谧已得直开门入谧望见王交脚卧而不起而呼其奴客曰:此何等人促呵使去怒其无礼还。且上言明帝收谧系邺狱以其功臣子原出後帝闻其有父风召拜度支郎中。 蜀刘巴字子初为先主左将军西曹掾张飞尝就巴宿巴不与语飞遂忿恚诸葛亮谓巴曰:张飞虽实武人敬慕足下素矣。主公今方收合文武以定大事足下虽天质高亮宜少降意也。巴曰:大丈夫处世当交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子共语乎!先主闻之怒曰:孤欲定天下而子初专乱之其欲还北假道於此岂欲成孤事邪。 简雍涿郡人随先主入蜀拜昭德将军优游风仪性简傲跌宕在先主坐席犹箕踞倾欹威仪不肃自纵诸葛亮以下则独擅一榻项枕卧语无所为屈彭字永年广汉人为江阳太守资性骄傲多所轻忽。 杨戏为射声校尉随大将军姜维出军至亡水戏素心不服维酒後言笑每有傲弄之辞维外宽内忌意不能堪军还有司承旨奏戏免为庶人戏性虽简然省略未尝以甘言加人过情接物书符指事希有盈纸。 邓芝为大将军二十馀年性刚简不饣希意气不得士类之和於时人少所敬贵唯器异姜维云: 张嶷为遏寇将军慷慨壮烈士人咸多贵之然放荡少礼人亦以此讥焉。 晋阮籍仕魏为步兵校尉籍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对之及嵇喜来吊籍作白眼喜不怿而退喜弟康闻之乃赍酒挟琴造焉籍大悦乃见青眼繇是礼法之士疾之。若雠而帝每保护之。 嵇康仕魏为中散大夫初康居贫尝与向秀共钅以自给颍川锺会贵公子也。精炼有才辨故往造焉康不为之礼而锻不辍良久会去康谓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会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会以此憾之。 吕安东平人与嵇康为友每相思则命驾千里从之或遇其行康兄喜位至方伯拭席而待弗之顾也。 庾岂攵为东海王越军谘祭酒王衍不与岂攵交岂攵卿之不置衍曰:君不得为耳岂攵曰:卿自君我我自卿卿我自用我家法卿自用卿家法衍甚奇之。 孙楚字子荆太原中郡人才藻卓绝爽迈不群多所陵傲缺乡曲之誉年四十馀始参镇东军事。 何绥字伯蔚曾孙劭子也。位至侍中尚书自以继世名贵性既轻物翰札简傲城阳王尼见绥书数谓人曰:伯蔚居乱而矜豪乃尔岂其免乎!後为东海王越所诛。 何机曾之孙也。为邹平令性矜傲责乡里谢鲲等拜或诫之曰:礼敬年爵以德为主令鲲拜势惧伤风俗机不以为惭。 谢奕为桓温安西司马犹推布衣之好在温坐岸帻啸咏无异常日温尝曰:我方外司马。 王徽之字子猷为大司马桓温参军蓬首散带不综府事。又为车骑桓冲骑兵尝从冲桓值暴雨徽之因下马排入车中谓曰:公岂得独擅一车。 王献之为秘书丞尚新安公主尝经吴郡闻顾辟疆有名园先不相识乘平肩舆径入时辟疆方集宾友而献之游历既毕傍。若无人辟疆勃然数之曰:傲主人非礼也。以贵骄士非道也。失是二者不足齿之伧耳便驱出门献之傲如也。不以屑意。 谢琰字瑗度弱冠以贞称美风姿与从兄护军淡虽比居不往来宗中子弟惟与才令者数人相接後至会稽内史。 王恬导子也。性傲诞不拘礼法谢万尝造恬既坐少顷恬便入内万以为必厚待己殊有喜色恬久之乃沐头散而出据胡床於庭中晒神气傲迈竟无宾主之礼万怅然而还後至散骑常侍。 谢万为抚军从事中郎妻父王述为扬州刺史万尝衣白纶巾乘平肩舆径至厅事前谓述曰:人言君侯痴君侯信自痴述曰:非无此论但晚合耳。 宋张敷为秘书郎尝在省直中书令傅亮贵宿接要闻其好学过候之敷卧不即起亮怪而去後敷为正员郎中书舍人狄当周赳并管要务以敷同省名家欲诣之赳曰:彼。若不相容便不如不往讵可轻往耶当曰:吾等并以员外郎矣。尚忧不得共坐敷先设二床去壁三四尺二客就席酬接甚欢既而呼左右曰:移我远客赳等失色而去其自В遇如此。 王僧达为中书令黄门侍郎路琼之太后兄庆之孙也。宅与僧达门并尝盛车服诣僧达将猎已改服琼之就坐僧达了不与语谓曰:身昔门下驺人路庆之者是君何亲遂焚琼之所坐床太后怒泣涕於帝曰:我尚在而人凌之我死後乞食矣。帝曰:琼之年少无事诣王僧达门见辱乃其宜耳僧达贵公子,岂可以此加罪乎!太后。又谓帝曰:我终不与王僧达俱生刘彦节为尚书令既贵士子自非三署不得上方榻时人以此少之。 王瞻字明远一字叔鸾负气傲俗好贬裁人物为王府参军尝诣刘彦节直登榻曰:君侯是公孙仆是公子引满促膝唯馀二人彦节外迹虽酬之意甚不悦王锡为员外散骑历清职中书郎太子左卫率江夏内史善自立遇太尉江夏王义恭当朝锡箕踞大坐殆无推敬。 阮佃夫为建城侯朝士贵贱莫不自结而矜傲无所降意入其室者唯吴郡张澹梁韦粲为左卫率兼东宫领直以旧恩任寄绸密虽居职屡从容宿卫颇擅威名诞倨不为时辈所平右卫朱异尝於酒席厉色谓粲曰:卿何德已作领军面陈江溢字深源尚书令扌之子也。溢颇有文辞性傲诞恃势骄物虽近属故友不免诋欺。 後魏崔浩为司徒始浩与冀州刺史顺荥阳太守模等年皆相次浩为长次模次顺三人别祖而模顺为亲浩恃其家世魏晋公卿尝侮模顺模谓人曰:桃简止可欺我何合轻我家周儿也。浩小名桃简顺小名周太武颇闻之故浩诛时二家获免。 崔接字显宾定州人容貌魁伟放迈自高不拘常检为中书博士乐陵内史雅为任城王澄所礼待及澄为定州刺史接了无民敬王忻然容下之。 张彝字庆宾袭祖爵平陆侯少而豪放出入殿廷步眄高上无所顾忌文明太后雅尚恭谨因会次见其如此遂召集百僚督责之令其修悔而犹无悛改彝爱好知己轻忽下流非其意者视之蔑尔虽疹疾家庭而志气弥亮後至征西将军。 隋庞晃为右卫将军性刚悍时广平王雄当途用事势倾朝廷晃每陵侮之尝於军中卧见雄不起雄甚衔之复与高有隙二人屡讠替晃繇是宿卫十馀年官不得进。 崔亻キ清河人世为著姓亻キ每以读书为务负恃才地忽略世人大署其户曰:不读五千卷书者不得入此室後为员外散骑侍郎越国公杨素时方贵亻幸重亻キ门地为子玄纵娶其女为妻聘礼甚厚亲迎之始公卿满座素令骑迎亻キ亻キ故敝其衣冠骑驴而至素推令上座亻キ有轻素之色礼甚倨言。又不逊素忿然拂衣而起竟罢座数日亻キ方来谢素待之如初。 唐王勃为虢州参军勃恃才傲物为僚友所疾。 张漪为中书令柬之之子也。漪恃以父立功每见诸少长不以礼接待时议以为不能易荆楚之剽性焉裴初为河南参军通达简率不好苛礼。 令狐亘为吉州刺史会齐映除江西观察使过吉州故事刺史始见观察使皆戎服趋拜映虽尝为宰相然少年後辈亘虽为属郡固自挟所以过映者映至当迎谒颇怏怏以语其妻韦氏韦氏虽明有学解亦耻亘以刺史礼见映谓亘曰:君自视何如人以白头走小生前君不以此见映虽黜死我亦无憾亘曰:诺映至亘入谒从容步进不抹首属戎器映以为恨去至府奏亘举前刺史过失鞫不得真无正事不宜临州贬衢州别驾。 王仲舒为中书舍人初仲舒与杨凭穆质许孟容李为友故时人称杨穆许李之友仲舒以後进慕容而入性尚简傲不能接下以此人多怨之。 崔元翰为礼部员外郎知制诰诏令温雅合於典谟然性大刚褊简傲不能取容於时。 李白字太白山东人待诏翰林尝醉令高力士脱靴繇是斥去乃浪迹江湖尝月夜乘舟自采石达金陵衣宫锦袍於舟中顾瞻啸傲旁。若无人。 郑仁表太宗朝宰相肃孙也。为起居郎仁表文笔尤称俊拔然恃才傲物人士薄之。 後唐陈为知制诰微有才术尝自恃其能为恒山判官日人有造者垂帷深处罕见其面及居西掖而姿态愈倨位竟不至公卿盖器度促狭者也。 ○总录部 不恭 君者天也。无所不恭一节以趋靡遑於待驾三命而俯以至於循墙所有怠弃国章亏损臣礼奉朝觐而不谨承祭祀而罔祗逾越官仪抵冒邦禁下吏听议。又谁咎焉故书云:其,或不恭邦有常刑诚先王之典法也。 汉武阳侯萧胜孝景中二年坐不齐酎为隶臣(谓常侍祠而不齐)。 高苑侯耐信孝武建元元年坐出入属车间免户二千二百(天子出行东列属车而取至於其间)。 北平侯类建元五年坐临诸侯丧後死。 祁侯缯它元光三年坐射擅罢免(方大射而擅自罢去)。 翕侯邯郓元光四年坐行来不请长信免(长信言太后所居请谒也。)。 衍侯翟不疑元朔元年坐挟诏书论酎为司寇(诏书当奉持而挟以行故为罪也。)。 武安侯田括元朔三年坐衣プ入宫不敬免(衣谓著之也。プ直裾禅衣也。)。 襄城侯韩释之元朔四年坐诈疾不从酎为隶臣。 芒侯而彡申元朔六年坐向南宫主不敬免(景帝女也。)。 重信侯担元狩二年坐不使人为狄请免(请音才姓反)。 平州侯昭涉末元狩五年坐行驰道中免。 己阝严侯黄极忠元鼎元年坐掩抟夺公主马髡为城旦建成侯拾元鼎二年坐使行人奉璧皮荐驾元年十月不会免(以皮荐璧也。时以十月为岁首有贺而不及会也。)。 山都侯王当元封元年坐兰入甘泉上林免。 东方朔武帝时为大中大夫尝醉入殿中小遗殿上劾不敬有诏免为庶人待诏官署置。 韦玄成宣帝时为太常嗣爵扶阳侯以列侯侍祀孝惠庙当辰入庙天雨淖(淖泥也。音女教反)不驾驷马而骑至庙下有司劾等辈数人皆削爵为关内侯。 博阳侯丙显甘露元年坐酎宗庙骑至司马门不敬夺爵一级为关内侯。 魏刘勋与太祖有旧为庐江太守後为孙策所破自归太祖封列侯勋自恃与太祖有宿日骄慢数犯法。又诽谤遂免其官。 吴朱桓领青州牧诣建业治病後复还屯桓奉觞曰:臣当远去愿一捋陛下须无所复恨权凭几前席桓进前捋须曰:臣今日真可谓捋虎须也。权大笑。 南齐张融武帝时为司徒从事中郎永明八年朝臣贺众瑞融扶人拜起复有司所奏见原。 蔡约领骁骑将军太子中庶子领屯骑校尉永明八年八月合朔约脱武冠解剑於省眠至下鼓不起为有司所奏赎论。 後魏莫题为大将军及还京师尝与李栗侍宴栗坐不敬获罪题亦被黜为济阳太守。 裴伯茂为广平王赞文学孝静天平二年因内宴伯茂申慢殿中尚书章武王景哲景哲遂侮启称伯茂弃其本列与监同行以梨击案傍污冠服禁庭之内令人洁衣诏付所司後竟无坐。 隋杨素高祖时为御史大夫其妻郑氏性悍素忿之曰:我。若作天子卿定不堪为皇后郑氏奏之繇是坐免。 唐韦为国子司业宪宗元和八年九月戊午重阳赐宰臣以下宴於曲江辛酉罚等一十四人各一月俸以其不赴曲江之宴也。 後唐龙敏为吏部侍郎末帝清泰二年五月壬寅监察使奏荐享太庙其月十九日尚书省受誓戒故事诸行事官质明至省候太尉其日行事官与摄太尉宰臣并先到敏摄司空後至虽及受誓戒其後太尉违礼诏罚一季俸料。 ○总录部 寇窃 书称草窃奸宄易谓慢藏诲盗盖夫穷斯滥而贪无厌者从事於斯矣。观其背去人纪靡率天常夺攘矫虔ㄈ扰颠越大则有伏莽之众同恶以相济小则竞穿窬之巧自作於弗靖莫不鸱张其义狼恣其心擅操利兵争术小智依萑苻而多聚致蔓草之难除。又岂止乎!鼠窃狗偷探囊去箧而已哉!自三尺罔畏法令滋章五教云:微民俗偷巧道行一失诡诟百端以身犭旬财见利忘义始以游侠为事终以剽劫为奸襄攵於道涂充斥於闾里假诗言而破家负勇气以凌物挟怀困载何所不获乃至观取国宝不恭斯甚苟脱禁网谅亦天幸。若乃犭旬名果敢以舒国难抱义感慨以救人患虽云:小道亦贤哲之兼容也。已。 叔仲带鲁大夫襄公薨于楚宫叔仲带窃其拱璧(拱璧公大璧)以与御人纳诸其怀而从取之繇是得罪(得罪谓鲁人薄之故子孙不得志於鲁)。 阳虎为鲁季氏宰盗窃宝玉大弓是时季氏专鲁国阳虎拘季孙(季氏逐周公之後取其宝玉藏於其家阳虎拘季孙夺其宝玉)孟氏与叔孙氏迭而食之俄而锓其板(以爪刻其馈敛板)曰:某月某日将杀我於蒲圃力能救我则,於是(,於是时)至乎!日。若时而出临南者阳虎之出也。御之(为季氏御)於其乘焉季孙谓临南曰:以季氏之世世有子(言我季氏累世有女以为臣)子可以不免我死乎!(以义责之)临南曰:有力不足臣何敢不勉阳越者阳虎之从弟也。为右(为季孙车右实卫之)诸阳之从者车数十乘至於孟衢(孟氏衢四达可以横去)临南投策而坠之(策马捶也。见二家迭食之欲将季繇孟氏免之恐阳越不听故诈投策欲使下车)阳越下取策临南束马(捶马衔走)而繇乎!孟氏阳虎从而射之矢著于庄门(庄门孟氏所入门名言几中季孙赖门闭故着门)然而甲起於琴如(甲公敛处父所帅也。琴如地名二家知出期故,於是时起兵)弑不成却反舍于郊皆说然息(说解舍然犹如),或曰:弑千乘之主(时季氏邑至於千乘)而不克舍此可乎!(嫌其近而无所依)阳虎曰:夫孺子得国而已(得免专国家而已)如丈夫何(如犹奈也。丈夫大人称也。)俄而曰:彼哉!彼哉!(望见公敛处父师而曰:彼哉!彼哉!两言之者亟遽意)趣驾(使疾驾)既驾公敛处父帅师而至(公敛处父孟氏叔孙氏将兵之将)忄堇然後得免自是走之晋宝者何璋判白(判半也。半圭曰:璋白藏天子青藏诸侯鲁得郊天故锡以白不言璋言玉者起璧琮璜璋五玉尽亡之也。传独言璋者所以郊事天尤重诗云:奉璋峨峨髦士攸宜是也。礼以朝璧以聘琮以发兵璜以发众璋以徵召)弓绣质(质付也。言大者力千斤)龟青纯(纯缘也。谓缘甲<冉页>也。千岁之龟青髯明于吉凶。《易》曰: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者莫善乎!著龟经不言龟者以先知从宝省文谓之宝者世世宝用之辞此皆鲁始封之锡不言取而言窃者正名也。定公从季孙假马孔子曰:君之於臣有取无假而君臣之义立主书者定公失政权移陪臣拘其尊卿丧其宝玉无以合信天子交质诸侯当绝之不书拘季孙者举五玉为重书大弓者使。若都以国宝书微辞也。)田文封孟尝君入秦秦昭王谋欲杀之孟尝君使人抵昭王幸姬求解姬曰:妾愿得君狐白裘此时孟尝有一狐白裘值千金天下无双入献昭王无他裘孟尝患之遍问客莫能对最下座为狗盗者曰:臣能得乃夜为狗以入秦宫藏中取所献狐白裘至以献秦幸姬幸姬为言昭王释孟尝君。 汉彭越字仲昌邑人也。尝渔钜野泽中为盗後封梁王谋反诛。 郭解河内人少时阴贼感慨臧命作奸剽攻(剽劫也。攻谓穿窬而盗也。剽匹妙反)休乃铸钱掘冢不可胜数有天幸窘急尝得脱每遇赦。 後汉檀建为瑕丘县吏盗窃县内令锺离意屏人问状建叩头服罪不忍加刑遣令长休建父闻之为建设酒谓曰:吾闻无道之君以刃残人有道之君以义行诛子罪命也。遂令建进药而死矣。 张伯鲁人锺离意为鲁相到官出私钱万三千文付户曹孔修夫子车身入庙拭几席剑履使伯除堂下草土中得玉璧七枚伯怀其一以六枚白意意令主簿安置几前孔子教授堂下床首有悬瓮意召孔问此何瓮也。对曰:夫子瓮也。背有丹书人勿敢发也。意曰:夫子圣人所以遗瓮欲以悬示後贤因发之中得素书文曰:後世修吾书董仲舒护吾车拭吾履发吾笥会稽锺离意璧有七张伯藏其一意即召问伯果服焉。 吴胡玉钱塘人汉末为海贼取贾人财物岸上分之孙坚追斩一级。 晋戴。若思广陵人少好游侠不拘操行遇陆机赴雒船装甚盛遂与其徒掠之。若思登岸据胡床指麾同旅皆得其宜机察见之知非常人升舫屋上遥谓之曰:卿才气如此乃复作劫邪。若思感悟因流涕投剑就之机与言深嘉赏异遂与定交焉後至骠骑将军为王敦所害。 贾苞为太庙吏光熙中盗太庙灵衣及剑伏诛。 後凉胡安据吕纂时盗发张骏墓见骏貌如生得珍珠帘琉璃白玉尊赤玉箫紫玉笛珊瑚鞭马瑙锺水陆奇珍不可胜纪纂诛安据党五十馀家遣使吊祭骏并修缮其墓。 宋焦恭齐人破古冢得玉铠太守崔道固检得献之乃执系恭。 王宜兴吴兴人形状短小而果劲有胆力少年时为劫不须伴郡县讨逐围绕数十里终莫能擒後为屯骑校尉为黄回所杀。 黄回拳捷果劲勇力兼人在江西与诸楚子相结屡为劫盗後为镇北将军南兖州刺史为齐高祖所诛梁陈伯之济阴睢陵人幼有膂力年十三四好著獭皮带刺刀候伺邻里稻熟偷刈之尝为田主所见呵之云:楚子莫动伯之谓田主曰:君稻幸多一担何苦田主将执之伯之因仗刀而进将刺之曰:楚子定何如田主皆反走伯之徐担稻而归及年长在锺离数为劫盗尝授面觇人船船人斫之获其左耳後为豫州刺史。又为通直散骑常侍骁骑将军大中大夫卒後魏穆崇代人少以窃盗为事。 刘库仁为南部大人时国有良马白卯库仁盗之养於窟室典马牧奚{艹单}闻而驰往取马库仁以国甥恃宠惭而逆击{艹单}々ㄏ其落伤其一乳後为太尉宜都公薨。 房法寿小名马头清河绎幕人幼孤少好射猎轻率勇果结诸群小而为劫盗从叔元庆范镇等坐法寿被州郡切责时月相继宗族甚患之弱冠辟州主簿後以母老不复应州郡之命尝盗杀猪牛以供其母後终於庄武侯平远将军。 北齐祖字孝徵性不羁放纵曾至胶东刺史司马世家饮酒遂藏铜二面厨人请搜诸客果於怀中得之见者以为深耻後为神武中外府功曹神武宴僚属於座失金叵罗窦太后令饮酒者皆脱帽於髻上得之神武不之罪也。 隋麦铁杖始兴人陈大建中结聚为群盗广州刺史欧阳俘之以献没为官户配执御伞每罢朝後行百馀里夜至南徐州逾城而入行光火劫盗旦还及时仍。又执伞如此者十数度物主识之州以状奏朝士见铁杖每旦常在不之信也。後数告变尚书蔡徵曰:此可验耳於仗下时购以百金求人送诏书与南徐州刺史铁杖出应募赍敕而往明旦及奏事帝曰:信然为盗明矣。惜其勇捷诫而释之後为右屯卫大将军。 唐王君廓本太原人後徙家於井陉少孤贫无行以。且侩为业善行偷盗尝所赍器内有逆须制同鱼笱才容人头於日晚时市人将散见鬻缯者君廓以竹器自後笼其头逆须为碍不可得脱乃夺缯而去物主不之识竟以获免其诡谲多此类也。 张明进中黄门也。大历二年八月景午夜盗内库黄金二百八十斤药金二百五十两擒之。 单超俊大历初为少府监尝啸聚恶少以盗马其盗也。善变马毛色虽马主未能辨至是盗谏大夫裴皋马三匹超俊家僮以告乃露谪超俊剑南西山效力纳赃七千贯同盗马奴三人并杖杀。 韦士元贞元四年四月与卢宁等四人白昼挟弓操剑於万年县常乐坊盗县吏捕之士元等突杀吏步相自延兴门逸焉六月士元弃市居贼人豳王孙湛绞士元既死其党卢宁梁剑等三人劫近城村庐射杀捕吏南居人多弃业投城德宗乃发神策善弩骑与长安万年县官率人吏具器械急捕之。又射伤神策将及县吏二十馀人以刃杀一人夺弩犯围而逸。又遣神策兵二百人助之居数日偷长梁剑以中矢死南山下得其尸送之卢宁等二十人竟失所在晋方太为泰州节度使太青州千乘人少隶本军为小校尝戍登州劫海客事泄刺史淳于晏匿之遇赦免。 周王继宏为河南节度使继宏冀州南宫人勇悍无赖为盗攻剽闾里。 ●卷九百三十一 ○总录部 枉横短命 祸福相倚事乃无必压溺既至礼所不吊命奚可说天亦难忱乌识其时孰知其极故有避墙而不立养内外而不失缧纟曳加其非罪衽席生其畏涂身处危邦心发狂瘵受厚诬而罔因彼怒而见迁谗嫉斯行疑阻成[C260]故非深虑之所及独慎之能免。若乃羁绊仁谊缰锁名声丁叔世之纷讹遭匪人之畏迫自馀连逮庸可辨明书所谓火炎昆冈玉石俱焚者也。 汉袁盎初为楚王相尝上书有所言不用病免家居时梁孝王楫欲求为嗣盎进谏语塞(塞谓不行)王以此怨盎使人刺盎刺者至关中问盎称之皆不容口(称美其德口不能容也。)乃见盎曰:臣受梁王金刺君君长者不忍刺君然後刺者十馀曹备之(曹辈也。)盎心不乐家多怪乃之生所问占(音杯秦时贤士善术者也。)还梁刺客後曹果遮杀盎安陵郭门外。 王崇封扶平侯为傅婢所毒薨。 张竦王莽时为丹阳太守封淑德侯後免官以列侯归长安王莽败客於池阳(左冯翼之县也。)竦为贼兵所杀(竦知有贼当去会及支日不去为贼所杀桓谭以为通人之蔽也。)。 陈遵为大司农护军使匈奴还会更始败遵留朔方为贼所杀。 後汉郦炎范阳人州郡徵命不就有文才解音律後风病慌忽性至孝遭母忧病甚发动妻始产惊死妻家讼之收系狱炎病不能理对熹平六年遂死狱中时年二十八尚书卢植为之诔赞以昭其懿德焉姚光为玄菟太守辽东属国都尉庞奋承伪玺书杀之。 陈敬伯汝南人行必短步坐必端膝呵叱狗马终不言死目有所见不食其肉行路闻凶便解驾留止还触归忌则寄宿乡亭年老寝滞不过举孝廉後坐女胥士吏太守邵□怒而杀之时人罔忌禁者多谈为证焉。 魏杜畿为尚书仆射居守许昌受诏作御楼船於陶河试船风没明帝为之流涕。 郑小同高贵乡公时为侍中尝诣司马文生文生有密奏未之屏也。如厕还问之曰:卿见吾疏乎!答曰:我不见文生曰:宁我负卿无卿负我遂之。 蜀卫继拜奉车都尉为众所敬锺会之乱遇害於成都。 吴杨竺(史不载官)大帝时太子和自惧黜废而鲁王霸觊觎益甚帝见竺辟左右而论霸之才竺深述霸有文武英姿宜为嫡嗣,於是帝乃许立焉有给使伏於床下具闻之以告太子选曹郎陆胤当至武昌往辞太子太子不见而微服至其车上与共密议欲令陆逊表谏既而逊有表极谏帝疑竺泄之竺辞不服帝使竺出寻其繇竺白顷惟陆胤西行必其所道。又遣问逊何繇知之逊言陆胤所述召陆胤考问胤为太子隐曰:杨竺向臣道之遂共为狱竺不胜痛毒服是所道初帝疑竺泄之及服以为果然乃斩竺。 孙壹为镇武督夏口及孙遣朱异潜袭壹异至武昌壹知其攻率部曲奔魏魏以壹为车骑将军以故主方贵人邢氏妻之邢美色妒忌下不堪命遂共杀壹及邢氏。 王藩为散骑常侍後主杀之徙其家属于广州二弟著延皆作佳器郭马起事不为马用见害。 晋陆机为平原内史成都王假机後将军河北大都督与长沙王战败王[A13C]用嬖人孟政之谗而杀机机死非其罪士卒痛之莫不流涕是日昏雾昼合大风折木平地尺雪议者以为陆氏之冤(又云:机弟为成都王[A13C]大将军右司马机之死也。并收颖官属江统等上疏救之[A13C]不纳)。 武茂为侍中时尚书荀恺宣帝外孙世祖姑子自负贵戚要与茂交茂拒而不答繇是见怒元康元年杨骏被诛恺时为尚书仆射以茂骏之姨弟陷为骏党遂枉见杀众咸冤痛之。 卫恒太保之子为楚王玮所杀恒闻变以何邵嫂之父也。从墙孔中诣之以问消息邵知而不告恒还经厨下收人正食因而遇害。 何攀为兖州刺史加鹰扬将军固让不就太常成粲左将军卞粹劝攀莅职中诏。又加切励攀竟称疾不起及赵王伦篡位遣使召攀更称疾笃怒将诛之攀不得已扶疾赴召卒于雒阳。 解系为雍州刺史免官赵王伦孙秀以宿憾害之并杀戮其妻子及二弟结为御史中丞育为宏农太守与兄俱被害。 稽含为镇威将军襄城太守及范阳王彪为刘乔所破含奔镇南将军刘宏于襄阳宏待以上宾之礼含性通敏好荐达才贤尝欲崇赵武之谥加臧文之罪属陈敏作乱江扬震荡南越险远而广州刺史王毅病卒宏表含为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假节未发会宏卒时,或欲留含领荆州含性刚躁素与宏司马郭励有隙励疑含将为己害夜掩杀之。 蔡充为成都王[A13C]丞相东曹掾以朝政日弊遂绝不仕东嬴公腾为车骑将军镇河北以充为从事中郎知必不就以军期致之充不得已至数十日腾为汲桑所攻城陷充见杀。 杨轲天水人刘曜僭号徵拜太常不起秦人西奔凉州轲弟子以牛负之为戍军追擒并为所害。 张华二子伟字彦仲好学谦敬有父风历位散骑常侍韪儒博晓天文为散骑侍郎与父同时遇害。 刘琨子群琨为匹所害琨从事卢谌崔悦奉其子群依末波成帝咸康二年诏徵群等为末波兄弟爱其才以道险不遣石季龙灭辽西群及谌悦同没胡中至冉闵败後群遇害。 王玄字眉子术之子也。荀藩用为陈留太守屯尉氏玄素名家有豪气荒弊之时人情不附将赴祖逖为盗所害焉。 车允为吏部尚书会稽世子元显逼令自裁俄而卒朝廷伤之。 殷涓故扬州刺史浩之子亦有美名浩死咸安初大司马桓温废太宰武陵王诬涓及庾倩与谋反害之。 夏侯为乌程令孙恩妖乱自海攻上虞杀县令因袭会稽害内史王凝之有众数万,於是会稽谢П吴郡陆坏吴兴丘义兴许允之临海周胄永嘉张永及东阳新安等凡八郡一时俱起杀长吏以应之旬日之中众数十万,於是吴兴太守谢邈永嘉太守谢逸嘉兴公顾胤南康公谢明惠黄门郎谢冲张琨中书郎孔道太子洗马孔福与等皆遇害。 谢冲为中书侍郎家在会稽谢病归除黄门侍郎不就为孙恩所杀。 张茂为吴国内史沈充之反也。茂与三子并遇害。 前燕悦绾为慕容仆射绾言於曰:太宰政尚宽和百姓多有隐附。《传》曰:惟有德者可以宽临众其次莫如猛今诸军营户三分共贯风教凌弊威纲不举宜悉罢军封以实天府之饶肃明法令以清四海纳之绾既定制朝野震惊出户二十馀万慕容评大不平寻贼绾杀之。 宋徐湛之为尚书仆射元凶巫蛊事发文帝欲废劭赐死与湛之屏人共言论或连日累夕每夜常使湛之自秉烛绕壁捡行虑有窃听者劭入杀之。且其夕帝与湛之屏人语至晓犹未灭烛湛之惊起趣北户未及开见害。 傅僧为山阴令甚有能名以徐湛之党为元凶所害。 臧凝之为随王诞後军记室录事欲以为青州其事不果迁尚书左丞以徐湛之党为元凶所杀。 王僧绰为侍中元凶劭巫蛊事泄帝先召僧绰具言及将废立及劭弑逆僧绰为所害因此陷北第诸王侯以为与绰有异志并杀绝绰门客太学博士贾匪之奉朝请司马文显建平国常侍司马仲秀等。 沈畅之为海陵王休茂北中郎谘议参军为休茂所杀。 刘琨之为竟陵王诞主簿诞叛以为中兵参军辞曰:忠孝不得并琨之老父在将安之乎!诞杀之後赠黄门侍郎诏谢庄为诔。 沈庆之废帝时为侍中太尉帝凶暴日甚庆之犹尽言谏诤帝意稍不悦乃遣其从子攸之赍药赐死庆之之死也。不肯饮药攸之以被掩杀之长女文叔密取药藏录或劝文叔逃避文叔见帝断绝江夏王义恭支体虑奔亡之日帝怒容致义恭之变乃饮药自杀子秘书郎昭明亦自缢死。 南齐刘氵风为始安王遥光府佐遥光反诛氵风遁走还家园为人所杀。 梁殷才辩知名齐世历官司从事中郎妻父王奂为雍州刺史镇北将军乃以为奂镇北长史河南太守奂诛并见害。 王筠简文即位为太子詹事筠旧宅先为贼所焚乃寓居国子祭酒萧子宅夜忽有盗攻之惊惧坠井卒家人十馀人同遇害。 韦臧字君理历官尚书三公郎太子洗马东宫领直侯景至帅兵屯西华门城陷奔江州牧旧部曲据豫章为其部下所害。 陈侯安都长子敦年十二为员外散骑侍郎堕马卒追谥桂杨国愍世子。 後魏韦隽宣武末为都水使者领军于忠矫擅威刑为忠所害临终隽诉枉於尚书元钦知而不敢申理隽叹曰:吾一生为善未蒙善报尝不为恶今为恶终悠悠苍天抱直无诉时人咸怨伤焉。 张仲征西将军彝第二子也。仲上封事求铨别选格排抑武人不使豫在清品繇是众口喧喧谤ゥ盈路立榜大卷克期会集屠害其家彝殊无畏避之意父子安然神龟二年二月羽林虎贲将几千人相率至尚书省诟骂求其长子尚书郎始均不获以瓦石击打公门上下畏惧莫敢讨抑遂便持火虏掠道中薪蒿以杖石为兵器直造其第曳彝堂下棰辱极意唱呼{敖口}々焚其屋宇始均仲当时逾北垣而走始均回救其父拜伏群小以请父命羽林等就加殴击生投之於烟火之中及得尸骸不复可识惟以髻中小钗为验仲伤重走免彝仅有馀命沙门寺与其比邻舆致於寺远近闻见莫不惋骇彝临终日命左右上启曰:臣自奉国及孙六世尸禄素餐负恩惟徒思竭智尽诚终然靡效臣第二息仲所上之事益治实多既曰:有益宁容默尔通呈有日未简圣听岂图众忿乃至於此臣不能祸防未盟虑绝殃兆致令广众横嚣攻焚臣宅息始均仲等叩请流血乞代臣死始均即陷涂炭仲经宿方苏臣年已六十宿被荣遇垂暮之秋忽见此苦顾瞻灾酷古今无比臣所伤至重残气假延望影须时推漏就尽臣之命也。知复何言。若所上之书少为益国臣便是生以理全死与义合不负二帝於地下臣无馀恨矣。一归泉壤长离紫庭恋仰天颜诚痛无已不胜眷眷力喘奉辞伏愿二圣加御珍饣善覆露黔首寿保南岳德与日升臣夙被刍豢先後衔恩欲报之期昊天罔极亡魂有知不忘结草彝遂卒时年五十九官为收捕羽林凶强者八人斩之不能穷诛群竖即为大赦以安众心有识者知国纪之将坠矣。丧还所焚宅与始均东西分敛於小屋仲遂以创重避居荥阳至五月创得渐瘳始奔父丧诏赐布千疋灵太后以其累年大臣特垂矜恻数月犹追言泣下谓侍臣曰:吾为张彝饮食不御乃至首微有亏落悲痛之。若此。 萧权大将军宝寅次子权与少子凯射戏凯矢激中之而死。 郭祚为征西将军雍州刺史未行领军于忠矫制杀之祚名器既重时望亦深一朝非罪见害远近莫不惋惜。 李惠为开府仪同三司青州刺史历政有美绩惠素为文明太后所忌诬惠将南叛诛之惠二弟初乐与惠诸子同戮後妻梁氏亦死青州尽没其家财惠本无[C260]故天下冤惜焉。 宋李儒世景之子为太学博史曾至谯宋之间为文吊稽康甚有理致後夜寝室坏压殒年二十五时人咸伤惜之。 崔模在宋生子仲智季柔及入北。又娶金氏生子幼度模卒後幼度随慕容白曜为将军时季柔为崔道固长史带济南太守城将降先驰马赴白曜军幼度豫令左右觇迎之而差牙不相值为乱兵所害。 高{天曰:}字明珍为员外散骑侍郎与叔徽俱使西域还至河州遇贼攻围城陷见杀。 陆延为太仆卿受使绥慰秀容为牧子所害。 高幼成为员外郎颇有文才性清狂为奴所害。 郑仲明为奉朝请稍迁太尉属以公︹当世为从弟俨所昵除荥阳太守俨虑世难欲以东道之孝庄建义初仲明弟季明遇害河阴俨後归之欲与起兵寻为城民所杀。 郑敬祖性粗疏起家著作佐郎郑俨之败也。为乡人所害。 游昙护孝文太和中为中散迁典寺令後慰劳仇池为贼所害赠肆州刺史。 裴询孝明帝时为七兵尚书武奉初诏询以本官兼侍中为关右大使赏擢慕义之徒未及发会尔朱荣入雒於河阴遇害。 崔忻字伯悦为尚书左中兵部郎中以郑俨之甥兼尚书左丞庄帝初遇害於河阴。 崔庠为颍川太守为城民王早兰宝等所害。 崔励为齐州大中正。又袭父爵建义初遇害河阴时年四十八。 高长字彦鸿起家秘书郎大尉主簿稍迁辅国将军中散大夫建义初於河阴遇害。 萧彦历位大尉长史武卫将军齐州刺史散骑常侍中军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彦时来往萧宝寅致敬称名呼之为尊於河阴遇害。 王繇性方厚有名士之风为东莱太守罢郡後寓居颍川孝静天平初元洪威构逆大军攻讨为乱兵所害。 李延实庄帝之舅也。封濮阳郡公司徒出为使持节侍中太傅录尚书事青州刺史尔朱兆入雒乘舆幽系以延实外戚见害於州馆。 尔朱世承庄帝时位侍中领御史中尉元氵颢内逼诏世承守に辕尔朱世隆弃虎牢不暇追告寻为元氵颢所擒脔杀之。 源{莫糸}字灵秀为通直散骑常侍凉州大中正转大尉少卿庄帝建义初遇害。 阳弼长於吏事为本州别驾加轻车将军属雒周陷城弼送率宗亲南渡河居於青州值邢果起逆青州城民疑河北民为果内应遂害弼。 阳诠之字子衡少著才名辟司徒行参军为门生所害时人悼惜之。 辛俊字叔义有文才东益州征虏府外兵参军主魏子建为山南行台以为郎中有军国机断还京於荥阳为人所害。 宋叔集有学行征东裴衍之讨葛荣也。表为员外散骑侍郎引同戎役及衍败与叔集同时遇害。 北齐张武武成时为假仪同三司待诏文林馆韩长鸾讠替於帝而诛死其子德冲为中书舍人随例待诏其父之戮也。德冲在殿庭执事目见冤酷号哭殒绝於地久之乃苏。 隋李瞿昙太师穆之孙筠从父弟也。穆薨以嫡孙筠袭爵仁寿初筠叔父浑忿其[A092]啬阴遣子善衡贼杀之求盗不获高祖大怒尽禁其亲族初筠与弟瞿昙有隙时浑有力遂证瞿昙杀之瞿昙竟坐斩而善衡获免。 李德饶性至孝大业中为金河长未之官值群盗蜂起贼帅格谦孙宣雅等十馀头聚众於渤海时有敕许其归首谦等惧不敢降以德饶信行有闻遣使奏曰:若使德饶来者即相率归首帝,於是遣德饶往渤海慰谕诸贼行至冠氏会他盗攻陷县城德饶遂见害。 宇文协历武贲郎将右翼卫将军宇文化及之难遇害。 刘世彻倜傥不羁颇为时人所许大业末群雄并起世彻所至之处取为所忌多拘禁之後竟为兖州贼帅徐圆郎所杀。 唐王勃为虢州参军除名父福左迁交趾令勃往省父渡南海坠水而卒。 阎棱为越州都督辅公┙之败棱功居多颇有自矜之色及擒公┙诬棱与已通谋。又杜伏威王雄延及棱家产在贼中者合从原放孝恭乃皆籍没棱诉理之有忤於孝恭孝恭怒遂以谋反诛之。 郭士伦佣教於右羽林将军令狐建耻其妻将弃之乃诬与士伦奸通召士伦立榜杀之因逐其妻而奏请案劾士伦母不胜其痛而亡及诏三司诘之李氏及奴婢款证被诬颇明建乃自引会赦免坐德宗哀士伦母子诏取掌膳赐钱五百千充葬士伦母其父委京兆府厚加存┰。 独孤造为淄青节度巡官贞元十二年死於进奏院进奏官郭淑大将王济缢杀之也。扬言云:造为本使李师古立庙破用绢六千五百疋钱三千贯都不与功畏惧自缢台府都不案举。 陆长源为宣武节度行军司马贞元十五年二月节度使董晋卒未十日汴州兵乱杀长源及判官孟叔度丘[A13C]军人仍脔食之斯须骨肉糜碎分散。 胡氵殷岭南节度使证之子证素与贾饣束善及李训事败禁军利氵殷匿饣束乃破其家一日之内家财并尽军人执激入左军仇士良命斩之以犭旬时激弟湘为太原从事忽白昼见录表人无首血流被地入于室湘恶之翌日激凶问至而湘获免。 刘邺为扬州大都督长史黄巢渡淮而南诏以浙西高骈代还寻除凤翔尹凤翔陇右节度使以疾辞拜左仆射巢贼犯长安邺从驾不及与崔沅豆卢琢匿於金吾将军张方之家旬日贼严切追捕三人夜窜为贼所得迫以伪命称疾不应俱为贼所害。 梁韩建为陈许观察使仍令中书不议除太祖乾化二年六月朝廷新有内难人心动摇部将张厚因作乱害建於衙署时年五十八子从训昭宗在华时授太子文学赐名文礼寻拜屯田员外郎国初为都官郎中赐紫年未弱冠时朝廷命从训告国哀于陈许至许二日军乱与建并命。 崔赏虞部郎中知制诰乾化二年中书奏得临河县镇状申赏夜黑误至当县西壕为贼所害。 杜晓庶人友篡位为礼部尚书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依前判户部及袁象先之讨友禁兵大纵晓中重创而死。 李班为侍讲学士均王平内难是时内司职守亦各奔败潜匿班与宗政院使李振皆北走将投军落遇群卒於禁外振中伤而班尤甚既卒闻者莫不为之叹息。 後唐孙岳以秦王从荣开元帅府欲以岳为都押衙事未行冯贤举为三司使时预内庭密谋冯失患从荣很戾岳曾极言其祸福之端康义诚闻之深不悦及从荣事败义诚召岳同至河南府捡阅府藏时纷扰未定义诚密遣骑士弯弓射之岳走至通利坊骑士追及被害。 李存为州节度使庄宗异母弟郭崇韬子胥也。崇韬被杀故亦及於祸范延策幽州人少习兵书累居宾职同光时为凝掌书记大成初擢为安州副使节度使高行为政贪猥延策强制之既不能止尝因入奏献策条於阙下皆述藩侯之弊请敕从事当筵明谏谏之不从。又令诸校列班庭诤行见敕衔之转深及罢归。又虑遗言故因怀顺兵叛奏延策为同谋父子俱戮。 谭善达为宁江军节度判官节度使西方邺为政贪虐善达每箴其失邺忿形於色令左右告善达受人金下狱拷掠善达亦刚词多不逊遂杀於狱中无几寝疾时见善达入其户俄而卒於治所。 胡装为给事中从幸雒阳时连年大水百官多窘装求为襄州副使同光四年雒阳变扰节度使刘训以私忿族之诬奏云:装欲谋乱人士冤之。 晋王绪为太常丞少帝时因使德州回与景延广有隙则奏与杨光远通谋遣吏絷於麾下锻成其事判官卢亿累劝解不从寻有诏弃市时甚冤之。 李建福为凤州固镇兵马都监为递马镇卒所杀初固镇兵马部署李实病朝廷遣建福监焉洎至实稍瘳建福遂回实患骤加而卒朝廷因委建福为部署时建福在路遇殿直元继韬以宣旨约回至扑马谷遇害铺卒建福曾笞辱之繇是御恨为所司追捕寻亦自刎。 李象为郎中方城守监扌久不降代会契丹犯阙为群盗所害象有节操贫而能乐重交亲尝奔走其急难及非其死闻者无不惜之。 汉张贻肃为户部员外郎妻父王章与史肇扬等为李业图害贻肃朝堂西庑之下为翰林使郭允明持刃杀之颈血逆注见者异之王章无子惟一女贻肃羸疾逾年扶病就戮。 周崔周度为青州慕容彦超判官性懦缓而敢言事彦超拒命周度直言谏之彦超大忿及城中括率械系笞掠比户衔冤前陕州行都司马阎宏鲁闲居在州惧其鞭扑尽以家财为饷彦超以宏鲁所饷未尽。又欲崔周度得罪乃令周度监抄其家周度谓宏鲁曰:公命之吉凶系财之丰约愿无所吝宏鲁令家僮吕晖与周度搜索掘无孑遗矣。彦超。又令牙将郑麟持刃讯之宏鲁惶迫拜其妻妾曰:愿尽所有输官家人告罄周度白彦超曰:阎行军泣拜妻孥恐输财不尽此情可恕彦超不之信宏鲁夫妇并系於狱乳母赵氏於泥土中得金缠臂输之望救宏鲁彦超怒周度阿私令军将赵质切责便令自行杖笞宏鲁夫妇以至肉烂而死即斩周度於市。 ○总录部 短命 孔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盖难其才殆,庶几奄及短命时方丁壮不克永年揭修短之有期而贤愚之无间世莫仰其惠人弗知其然斯为不幸历代所伤者矣。 颜回年二十九尽白蚤死孔子曰:不幸短命死矣。汉贾谊拜梁怀王太傅文帝少子爱而好书故令谊傅之梁王坠马死谊自伤为傅无状(无善状)尝哭泣後岁馀亦死贾生之死年三十三矣。 童乌扬雄子也。九岁而与玄文雄曰:育而不苗者吾家之童乌乎!(仲尼悼颜渊苗而不秀子伤童乌育而不苗也。)。 後汉马客卿援之子也。幼而岐嶷年六岁能应接诸公专对宾客尝有死罪亡命者来过客卿迎匿不令人知外。若讷而内沉敏援甚奇之以为将相器故以客卿字马援卒後客卿夭殁。 魏杜理字务仲畿子也。少而机察精要畿奇之故名之曰:理年二十一而卒。 王弼字辅嗣为尚书郎正始十年曹爽废以公事免其秋遇疠疾亡时年二十四无子绝嗣弼之死也。晋景王闻之嗟叹者累日其为高识所惜如此官拜尚书郎。 蜀杨虑字威方仪之兄少有德行为江南冠冕州郡礼召诸公辟请皆不能屈年十七夭乡人宗贵号曰:德行杨君。 袁寓精辩有机理好道家之言少被病未官而卒晋王万戎之子有美名少而大肥戎令食糠而肥愈甚年十九卒。 卫怀帝末至建业京师人士闻其姿容观者如堵劳疾遂甚永嘉六年卒时年二十七时人谓被看杀官至太子洗马。 王衤韦之字文劭坦之弟也。少知名尚寻阳公主历中书侍郎年未三十而卒赠散骑常侍。 王为司徒左长史疾笃於灯下转麈尾视之叹曰:如此人曾不得四十也。年三十九卒。 王修为琅琊王文学转中军司马未拜而卒年三十四临终叹曰:无愧古人年与之齐矣。 谢韶庄之曾祖也。为车骑司马庄与江夏王义恭笺曰:家世无年曾祖三十三亡。 宋殷淳少好学有美名为黄门侍郎文帝元嘉十一年卒时年三十二朝廷痛惜之。 谢惠连为彭城王义康法曹行参军灵运见其新文每曰:张华重生不能易也。年三十七卒。 南齐陆厥迁後军参军卒年二十八王寂僧虔之子为秘书郎卒年二十一。 杜栖京产子有学业能清言为豫章王亚曹书佐何点见之尝叹曰:卿风韵如此虽获嘉誉不永年矣。卒时年二十六当世咸嗟惜焉。 梁王训为侍郎以疾终于位时年二十六赠本官谥曰:温。 何子朗字世明早有才思历官员外散骑侍郎为国山令卒时年二十四。 陈周宝安定文育之子世祖深器重之寄以心膂平王琳颇有功为南徐州刺史进号仁威将军天康元年卒时年二十九赠侍中右卫将军谥曰:成子嗣亦为偏将征欧阳纪平定淮南并有功封江安县伯邑百户历晋陵定远二郡太守大建九年卒时年二十四赠电威将军。 徐份陵之子为太子洗马少有父风性孝悌宣帝大建二年卒时年二十一。 後魏叔孙俊为卫将军明元以俊前後功重军国大计一以委之泰常元年卒时年二十八明元甚痛悼之亲临哀恸朝野无不追惜赠侍中司空安成王谥孝元。 李山儒少而清立学涉群书山儒弟天盖并蚤卒崔含字贵和少有时誉为太尉谘议参军本州大中正出为常山太守卒时年十七。 李元茂以宽雅著称为振武将军卒子秀之字凤起为尚书都官郎秀之弟子字凤司空参军转员外参军本州治中子弟子羽字凤降征南法曹子羽弟子岳字凤寺员外郎大司马祭酒秀之等蚤孤事母孝谨兄弟并容貌魁伟风度审正而皆蚤卒。 李邕字修穆幼而隽爽有逸才为著作佐郎高阳王雍友凡所交游皆倍年隽秀才藻之美为时所称年二十五卒赠镇远将军雒州刺史谥曰:文。 路法常幼而修立为郡功曹早卒仪同李神隽与之有旧每云:诸路前辈中有路法常足为名士谓必远至而竟无年天下事诚难知也。 高慎之字道密谦之弟也。好学有诸兄风年二十三卒无子以兄谦之第二子绪继焉。 裴敬宪为太学博士少有志行学博才清性和雅工草隶解音律五言之作独擅於时少有气病年三十三卒人物甚悼之。 李谥博通诸经高尚不仕宣武延昌四年卒年三十二遐迩悼惜之。 高崇为雒阳令吏民畏其威风朝廷方有迁授会病卒年三十七赠渔阳太守。 後周李基尤为季父穆所锺爱以兄植获罪被收穆为请得免除江州刺史卒年三十一穆每哭取悲恸谓其所亲曰:好儿舍我去门户岂是欲兴。 唐薛收字伯褒蒲州人为天策府记室参军兼文学馆学士高祖武德七年收寝病太宗舆疾诣府亲以衣袂抚收论叙平生氵然流涕寻卒年三十三。 周刘衮彭城人神爽气俊富有文藻繇进士第任左拾遗与扈载齐名年二十八而卒。 扈载为翰林学士年三十六卒载始自解褐至终才四年而与刘衮皆有才无命时论惜之。 ●卷九百三十二 ○总录部 诬构 害政之大者莫甚於诬构之徒。若髦俊之士生值昭世秉介石之操遇知己之君则谗间之言无从而入伊谮人者自贻其咎既露彼奸状复罹其显戮由是励忠臣之志快天下之心苍黔以之安皇基以之固也。如其出於季世得肆巧言惑旒冕之聪明陷栋梁之贤哲国家由之丧败亿兆以之涂炭故小雅之。《诗》曰:萋兮菲兮成是贝锦。又曰:谗人罔极交乱四国览之编次得不为之痛心哉! 公孙阅齐人初驺忌子以鼓琴见齐威王取相印封成侯其後忌子与田忌不善公孙阅谓成侯忌曰:公何不谋伐魏田忌必将战胜有功则公之谋中也。战不胜非前死则後北而命在公矣,於是成侯言於威王使田忌南攻襄陵十月邯郸拔齐因起兵击魏大败之桂陵,於是齐最︹於诸侯自称为王以令天下三十三年杀其大夫牟辛三十五年公孙阅。又谓成侯忌曰:公何不令人操十金卜於市曰:我田忌之人也。吾三战而三胜声威天下欲为大事亦吉乎!卜者出因令人捕为之卜者验其辞於王之所田忌闻之因遂率其徒袭攻临淄求成侯不胜而[B12H]。 汉义阳侯卫山坐教人诳告众列侯当时弃市罪狱未断病死。 谷永成帝时为安定太守时帝诸舅皆修经书任政事平阿侯谭年次当继大将军凤辅政尤与永善阳朔中凤薨凤病因荐从弟御史大夫音以自代帝从之以音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而平阿侯谭位特进领城门兵永闻之与谭。《书》曰:君侯躬周召之德执管晏之操敬贤下士乐善不倦(下胡亚切)宜在上将久矣。以大将军在故抑郁於家不得舒愤今大将军不幸蚤薨(蚤古早字)累一作夫人亲疏序材能宜在君侯(累古累字累亲疏谓积累其次而计之)拜吏之日京师士大夫怅然失望此皆永等愚劣不能褒扬万分(万分之一)属闻以特进领城门丘(属近也。音之欲切)是则车骑将军秉政雍容於内而至戚贤舅执管於外也。愚窃不为君侯喜宜深辞职自陈浅薄不足以固城门之守收太伯之让保谦谦之路(太伯王季之兄也。让不为嗣而吴越)阖门高枕为知者首愿君侯与博览者参之(参详其事)小子为君侯安此谭得其书大感遂辞让不受领城门职由是谭音相与不平後病免王音用为长史音用从舅越亲辅政威权损於凤时永复说音曰:将军履上将之位食膏腴之都任周召之职拥天下之枢(拥持也。)可谓富贵之极人臣无二天下之责四面至矣。将何以居之宜夙夜孳孳(孳孳不迨也。孳与孜同)执伊尹之︹德以守职辅上诛恶不避亲疏举善不避仇雠以章至公立信四方(章明也。)笃行三者乃可以长堪重任久享盛宠(笃厚也。享当也。)太白出西方六十日法当参天今已过期(太白出当居天三分之一已过期言其行迟在戌亥之间)尚在桑榆之间质弱而行迟形小而光微(言其行迟象王音也。永见音为司马以疏间亲自以位过故以太白喻司马主兵故也。是永之佞曲从苟合也。)荧惑角怒明大逆行守尾其逆常也。守尾变也。意岂将军忘湛渐之义委曲顺从(湛读曰沉渐读曰潜。《周书》洪范曰:沉潜刚克言人性沉潜谓潜深者行之以刚则能湛也。故激劝之云:尔)所执不︹不广用士尚有好恶之忌荡荡之德未纯(此永自知有忤於音故以斯言自救解)方与将相大臣乖离之萌也。何故始袭司马之号俄而金火并有此变上天至明不虚见异惟将军畏之慎之深思其故改求其路以享天意音犹是不平荐永为护苑使者。 贾惠为河内掾息夫躬邑人也。哀帝时躬为光禄大夫左曹给事宜俊侯免归国未有第宅寄居丘亭(邱空也。)奸人以为侯家富尝夜守之惠往过躬教以祝盗方以桑东南指枝为七(桑东南出之枝)画北斗七星其上躬夜自披立中庭向北斗持匕招指祝盗(或招或指所以求福排祸也。)人有上书言躬怀怨恨非笑朝廷所进候星宿视天子吉凶与巫同祝诅帝遣侍御史廷尉监逮躬系雒阳诏狱欲掠问躬躬仰天大讠(讠古呼字音大故切)因僵仆吏就问云:咽已绝(咽喉咙也。)血从鼻耳出食顷死党友议谋相连下狱百馀人。 甄丰以王莽居摄时为大阿右拂(拂读曰弼)甄邯为太保後承辛庆忌长子通为护羌校尉中子遵为函谷关都尉少子茂为水衡都尉莽方立威柄用丰邯以自辅茂兄弟不甚诎事两甄吕宽事起莽诛卫氏两甄构言诸辛阴与卫子伯为心腹有背恩不说安汉公之谋(谋读曰说),於是司直陈崇举奏其宗亲陇西辛兴等侵陵百姓威行州郡莽遂按通父子遵茂兄弟及南郡太守辛伯等皆诛杀之辛氏繇是废。 後汉陈为沛相时吕布为兖州牧据濮阳郡袁术遣韩胤以僭号事告布因求迎妇布遣女随之恐术报布成姻则徐杨合纵为难未已,於是说布曰:曹公奉迎天子辅赞国政将军宜与协同策谋共存大计今与袁术结姻必受不义之名将有累卵之危矣。布亦素怨术而女已在涂乃追还绝执胤送许昌曹操杀之欲使子登诣曹操布固不许会使至拜布为左将军布大喜即听登行并令奉章谢恩登见曹操因陈布勇而无谋轻於去就宜蚤图之操曰:布狼子野心诚难久养非卿莫究其情伪即增秩中二千石拜登广陵太守临别操执登手曰:东方之事便以相付令阴合部众以为内应始布因登求徐州牧不得登还布怒拔戟斫几曰:卿父劝吾协同曹操绝婚公路(袁术字公路)今吾所求无获而卿父子并显重但为卿所卖耳登不为动容徐对之曰:登见曹公言养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将噬人公曰:不如卿言譬如养鹰饥即为用饱则去其言如此布意乃解。 梁松为虎贲中郎将时伏波将军马援征五溪未下使松乘驿责问援为代监军会援卒松宿怀不平遂因事陷之帝大怒追收援新息侯印绶。 王当者窦宪奴也。时太仆马光与窦宪厚善後宪诛免官就对窦氏初有事王当亡私从光乞不与恨去怀挟欲中光官捕得王当因告言光与宪有恶谋光以被诬不能自明乃自杀光死後宪他奴郭扈自出证明光宪无恶言光子朗上书迎光丧葬旧茔诏许之。 李谭为车骑将军防监营谒者时长水校尉耿恭讨西羌忤防还及防还谭承旨奏恭不忧军事被诏怨望坐徵下狱免官。 度尚为荆州刺史尚见胡兰馀党南走苍梧惧为已负乃伪上言苍梧贼入荆州界,於是徵交趾刺史张磐下廷尉辞状未正会赦见原磐不肯出狱方更牢持械节狱吏谓磐曰:天恩旷然而君不出何也。磐因自列曰:前长沙贼胡兰作难荆州馀党散入交趾磐身婴甲胄涉危履险讨击凶患斩殄渠帅馀烬鸟窜冒遁还奔尚惧磐先言怖畏罪戾伏奏见诬磐备位方伯为国爪牙而为尚所枉受罪牢狱夫事有虚实法有是非磐实不辜赦无所除如忍以苟免永受侵辱之耻生为恶吏死为敝鬼乞传尚诣廷尉面对曲直足明真伪尚不徵者磐埋骨牢槛终不虚出望尘受枉廷尉以其状上诏书徵尚到廷尉词穷受罪以先有功得原。 裴优关西人时张楷性好道术能作五里雾时优亦能为三里雾自以不如楷从学之楷避不肯见桓帝即位优遂行雾作贼事觉被考引楷言从学术楷坐系廷尉诏狱积二年尝讽诵经籍作尚书注後以事无验见原还家。 赵凯为荆州刺史零陵太守杨璇枭斩猾贼郡境以清凯诬奏璇实非身破贼而妄有其功璇与相章奏凯有党助遂槛车璇防禁严密无繇自讼乃噬臂出血书衣为章具陈破贼形势及言凯所诬状潜令亲属诣阙通之诏书原璇拜议郎凯反受诬人之罪稽康谯国钅至人初康家贫尝与向秀共钅于大树之下以自赡给颍川锺会贵公子也。精炼有才辩故往造焉康不为之礼而钅不辍良久会去康谓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会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会以此憾之会吕安被系会言於文帝曰:稽康卧龙也。不可起公无忧天下顾以康为虑耳因谮康欲助丘俭赖山涛不听昔齐戮华士鲁诛少正卯诚以害时乱政故贤圣去之康安等言论放荡非毁典谟帝王者所不宜容宜因[C260]除之以淳风俗帝既昵听信会遂因吕安事并害之。 李含为河间王长史後闻三王兵盛乃加含龙骧将军统席等铁骑回遣张方军以应义师天子反正含至潼关而还初梁州刺史皇甫商为赵王伦所任伦败去职诣慰抚之甚厚含谏曰:商伦之信臣惧罪至此不宜数与相见商知而恨之及商当还都置酒饯行商因与含忿争和释之後含被徵为翼军校尉时商参齐王ぁ军事而夏侯兄在ぁ府称立义被西藩枉害含心不自安ぁ右司马赵骧。又与含有隙ぁ将阅武含惧骧因兵讨之乃单马出奔于矫称受密诏即夜见之乃说曰:成都王至亲有大功还藩甚得众心齐王越亲而专执威权朝廷侧目今檄长沙王令讨齐使先闻於齐齐必诛长沙因傅檄以加齐罪则ぁ可擒也。既去齐立成都除逼建亲以安社稷大勋也。从之遂表请讨ぁ拜含为都督统张方等率诸军以向雒阳含屯阴盘而长沙王诛ぁ含等旋师初含之本谋欲并去ぁ使权归於含因得肆其宿志既长沙胜齐颖犹各守藩志望未允表含为河南尹时商复被任遇商兄重时为秦州刺史含疾商滋甚复与重构隙自含奔还之後委以心膂复虑重袭已乃使兵围之更相表罪侍中冯荪党请召重还商说曰:河间之奏皆李含所交构也。若不蚤图祸将至矣。且河间前举繇含之谋乃杀含。 王恺武帝时为黄门侍郎恺帝之舅也。时牵秀为卫崔洪石崇等所提携以新安令博士为司空从事中郎与恺素相轻侮恺讽司[A13C]荀恺令都官诬奏秀夜在道中载高平国守土田兴妻秀即表诉被诬陷之繇论恺秽行文辞亢厉于时朝臣虽多证明秀名誉繇是而损。 荀勖为中书监华е少为武帝所礼为南中郎将都督河北诸军事父表疾笃取还仍遭丧旧例葬讫复任е固辞忤旨初表有赐客在鬲使е因县令袁毅录名三客各代以奴及毅以赃货致罪狱词迷谬不复显以奴代客直言送三奴与е而毅亦卢氏胥也。又勖先为中子求е女е不许为恨因密启帝以袁毅货赃者多不可尽罪宜责勖所亲者一人因指е当之。又缘е有违忤之咎遂於丧服中免е官削爵土。 王棱为雒阳令时光禄大夫刘暾妻前卒先陪陵葬子更生初婚家法妇当拜墓携宾客亲属数十乘载酒食而行棱为东海王越所信而轻暾暾每欲绳之棱以为怨时刘聪王弥屯河北京邑危惧棱告越云:暾与弥乡亲而欲投之越严骑将追暾右长史傅宣明暾不然暾闻之未至墓而反以正义责越越甚惭邓攸元帝永昌中代周凯为会军将军明帝太宁二年王敦反明帝密谋起兵乃迁攸为会稽太守先是中外兵数每月言之於敦攸已出在家不复知护军事有恶攸者诬攸白敦兵数帝闻而未之信转攸为太常。 何无忌镇东阳时殷仲文出为东阳太守无忌甚慕之仲文许当便道修谒无忌故益钦迟之令府中文人殷阐孔甯子之徒撰义构文以俟其至仲文失志恍惚遂不过府无忌疑其薄已大怒思中伤之时属慕容超南侵无忌言於刘裕曰:桓胤殷仲文乃腹心之疾北虏不足为忧安帝义熙三年。又以仲文与骆球等谋反及其弟南蛮校尉叔文并伏诛。 郭猗为前赵中仆射时聪以弟为皇太弟猗等皆宠幸用事靳准合宗内外谄以事之郭猗有憾於刘谓刘粲曰:太弟於主上之世犹怀不逞之志此则殿下父子之深仇四海苍生之重怨也。而主上过垂宽仁犹不二尊之位一旦有风尘之变臣窃为殿下寒心。且殿下高祖之世孙主上之嫡统凡在含齿孰不系仰万机事大何可与人臣昨闻太弟与大将军相见极有言矣。若事成许以主上为太上皇大将军为皇太子。又许卫军为大单于二王已许之矣。二王居不疑之地并握重兵以此举事事何不成臣谓二王兹举禽兽之不。若也。背父亲人人岂亲之今尚贪其一切之力尔事成之後主上,岂有全理殿下兄弟故在忘言东宫相国单于在武陵兄弟何肯与人许以三月上已因宴作难事淹变生宜早为之所春秋。《传》曰: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臣屡启主上主上性敦友于谓臣言不实刑臣刀锯之馀而蒙主上殿下成造之恩故不虑逆鳞之诛每所闻必言冀垂采纳臣当入言之愿殿下不泄密表其状也。若不信臣之言可呼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军司马刘假之恩顾通其归善之路以问之必可知也。粲深然之猗密谓皮曰:二王逆状主上已具知之矣。卿同之乎!二人惊曰:无之猗曰:此事必无疑吾怜卿亲旧并见族尔,於是欷流涕皮大惧叩头求哀猗曰:吾为卿作计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谨奉大人之教猗曰:相国必问卿卿但云:有之。若责卿何不先启卿即答云:臣诚负死罪然仰惟主上圣性宽慈殿下笃於骨肉恐言诚诖伪故也。皮许诺粲俄而召问二人至不同时而辞。若画一粲以为信然初靳准从妹为孺子淫于侍人怒杀之而屡以嘲准准深惭恚说粲曰:东宫万机之副殿下宜自居之以领相国使天下知蚤有所系望也。至是准。又说粲曰:昔孝成距子政之言使王氏卒成篡逆可乎!粲曰:何可之有准曰:然诚如圣旨下官亟欲有所言矣。但以德非更生亲非皇族恐言暂出霜威已及故不敢耳粲曰:君但言之准曰:闻风尘之言谓大将军卫将军及左右辅皆谋奉太弟克季春构变殿下宜为之备不然恐有商臣之祸粲曰:为之奈何准曰:主上受信於太弟恐卒闻未必信也。如下官愚意宜缓东宫之禁固勿绝太弟宾客使轻薄之徒得与交游太弟既素好待士必不思防此轻薄小人不能无逆意以劝太弟之心小人有始无终不能如贯高之流也。然後下官为殿下露表其罪殿下与太宰拘太弟所与交通者考问之穷其事原主上必以无将之罪罪之不然今朝望多归太弟主上一旦晏驾恐殿下不得立矣,於是粲命卜抽引兵去东宫。 邢鱼河间人後赵时裴宪二子挹仕石季龙为散骑常侍与鱼有隙鱼窃乘马奔辽为人所获鱼诬使已以季龙当袭鲜卑告之为备于时虎谋伐辽而与鱼辞正会季龙遂诛及兄挹而宪亦坐免。 索嗣为梁王业右卫将军初西凉李为敦煌太守嗣为称藩于业业以元盛为安西将军敦煌太守领护西胡校尉及业僭称凉王嗣构于业以嗣为敦煌太守率骑五百而西与嗣善结刎颈交反为所构故深恨之後状其罪于业遂杀嗣。 宋王镇恶既平姚弦进号征虏将军或有白高祖以镇恶初克长安藏姚泓伪辇为有异志高祖密遣人觇辇所在泓辇饰以金银镇恶悉剔取而弃辇於垣侧高祖闻之乃安及庐陵王义真镇关中而佛佛虏寇逼交至沈田子既杀镇恶王修。又杀田子义真年少赐与左右不节修尝裁减之左右并怨因是白义真曰:镇恶欲反故田子杀之修今杀田子。又是欲反也。义真乃使左右刘乞等杀修。 刘湛为太子詹事与殷景仁素善皆被遇於高祖俱以宰相许之湛尚居外任会王宏王华王昙首相系亡景仁引湛还朝共参政事湛既入以景仁位遇本不逾已而一旦居前意甚愤愤知文帝信仗景仁不可移夺乃深结司徒彭城王义康欲倚宰相之重以倾之文帝元嘉十二年景仁复迁中书令护军将军将军仆射如故寻复以仆射领吏部护军如故湛愈忿怒义康纳湛言毁景仁於帝帝遇之益隆景仁对亲旧叹曰:引之令入入便噬人乃称疾解职表疏屡上不见许使停家养病发诏遣黄门侍郎省疾湛议欲遣人。若劫盗者於外殿杀之以为太祖虽知当有以终不能伤至亲之爱帝微闻之迁景仁於西掖门外晋鄱阳主第以为护军府密迩宫禁故其计不行景仁卧疾者五年收湛之日景仁使拂拭衣冠寝疾既久左右皆不晓其意其夜上出华林园延贤堂召景仁犹称脚疾小床与以就坐其诛讨处分一皆委之。 谢灵运为太子左卫率庐陵王义真少好文籍与灵运情款异常少帝即位权在大臣灵运构扇异同非毁执政司徒徐羡之等患之帝出为永嘉太守镇将军。 孟ダ为会稽太守时谢灵运以侍中退居郡中颇轻ダ所为遂构雠隙ダ因灵运横恣百姓惊扰乃表其异志发兵自防露板上言灵运驰出京师诣阙上。表曰:臣自抱疾归山于今三载居非郊郭事乖人间幽栖穷岩外缘两绝守分养命庶毕馀年忽以去月二十八日得会稽太守臣ダ二十七日疏云:此日异论尊此虽相了百姓不许寂默今微为防披疏骇惋不解所繇便星言奔驰归骨陛下及经山阴防卫彰赫彭排马抢断截衢巷侦逻纵横戈甲竟道不知微臣罪为何事及见ダ虽曰:见亮而装防如此惟有罔惧臣昔忝近侍豫蒙天恩。若其罪迹炳明文字有证非但显戮司败以正国典普天之下自无容身之地今虚声为罪何酷如之夫自古谗谤圣贤不免然致谤之来要有繇趣或轻死重气结党聚群或勇冠乡邦剑客驰逐未闻俎豆之学欲为逆节之罪山栖之士而构陵上之[C260]今影迹无端假谤空设终古之酷未之或有匪希其生实悲其痛诚复内省不疚而抱理莫申是以牵曳疾病束骸归款仰凭陛下天鉴曲临则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忧怖弥日羸疾发动尸存恍惚不知所陈太祖知其见诬不欲使东归以为临川内史加秩中二千石。 南齐卞彬为员外郎宋元徽末四贵辅政彬谓太祖曰:外间有童谣云:可怜可念户著服孝子不在日代哭列管暂鸣死灭族户著服褚字边衣也。孝除子以日代者谓褚渊也。列管箫也。彬退太祖笑曰:彬自作此。 梅虫儿後主时佞幸也。曹武为右卫将军晚节在雍州致见钱七十万皆厚轮大郭他物称是马八百匹仆妾蔬食膳无膏腴为虫儿茹法珍设女伎金翠曜眼器服精华虫儿等繇是欲诬而夺之人传武每好风景取开库招拍张武戏帝疑武旧将领兼利其财新除未拜遇诛及收兵至叹曰:诸人知我无异志所以杀我者欲取吾财货伎女尔恨令众辈见之诸子长成者皆见杀惟子世宗兄弟三人未冠系尚方梁武帝兵至得免。 江为太子詹事为谢眺所轻常诣眺眺因言有一诗呼左右取既而便停问其故云:定复不急以为轻已後及第祝刘氵风刘晏俱候兆眺谓曰:可谓带二江之双流以嘲弄之。 转不堪至是构而害之诏暴其过恶收付廷尉。又使御史中丞范岫奏收眺下狱死时年三十六。 胡谐之为侍中既居权要多所徵求就梁州刺史范柏年求佳马柏年患之谓使人曰:马非狗子那可得为应无极之求使人致恨而归谓谐之曰:柏年云:胡谐是何狗无厌之求谐之切齿致恨时王玄邈代柏年柏年称疾推迁不时还谐之言於帝曰:柏年恃其山川险固聚众欲擅一州及柏年下帝欲不问谐之。又言见兽格得而放上山,於是赐死。 垣荣祖迁为新蔡太守作大形棺材盛仗使乡人田天生王道期载渡江北监奴有罪告之有司奏免官削爵付东治按无实见原。 梁刘季连齐明帝建武中为平西萧遥欣长史南郡太守时明帝诸子幼弱内亲则仗遥欣兄弟外亲则倚后弟刘暄内弟江┙遥欣之镇江陵也。意气甚隆而遥欣至州多招宾客厚自封殖明帝甚恶之季连族甥琅琊王会为遥欣谘议参军美容貌颇才辩遥欣遇之甚厚会多所傲忽於公座与遥欣竞侮季连季连憾之乃密表明帝称遥欣有异迹明帝纳焉乃以遥欣为雍州刺史明帝心德季连四年以为辅国将军益州刺史令据遥欣上流。 顾光之为仪曹郎张率为秘书丞以父忧去职有父时伎数十人其善讴者有色貌光之求聘焉讴者不愿遂出家为尼常因斋会率宅光之乃飞书言与率奸南司以事奏闻高祖惜其才寝其奏然犹致时论焉。 到洽为御史中丞时刘孝绰为昭明太子仆甚见宾礼及为廷尉卿携妾入官府洽素御孝绰遂劾奏之云:携少妹於华省弃老母於下宅高祖为隐其恶改妹为姝坐免官後起为湘东王谘议孝绰表谢曰:臣不能衔珠避颠倾柯卫足以兹疏幸与物多忤兼逄匿怨之友遂居司隶之官交构是非用成萋菲日月昭回俯明枉直狱书每御取鉴将济之冤炙见明非关陈正之辨遂漏斯密网免彼严棘得还同士伍比屋唐民生死肉骨岂侔其施臣诚无识孰不戴天疏远亩陇绝望高阙而降其接引优以旨喻於臣微物足为荣陨况刚条落叶忽沾露周行所复齿盛流但雕朽污粪徒成延奖捕影系风终无效答。又启谢东宫曰:臣闻之先圣云:众恶之必鉴焉众好之必鉴焉,岂非孤特则积毁所归比周则积誉斯信固知好恶之间必待明鉴故晏婴再为阿宰而前毁後誉後誉出於阿意前毁繇於直道是以一犬所噬旨酒怨其甘酸一手所摇嘉树变其生死。又邹阳有言士无贤愚入朝见嫉至。若臧文之下展季靳尚之放灵均绛侯之排贾生平津之陷主父自兹厥後其徒实繁曲笔短辞不暇殚述寸管所窥常用切齿殿下晦道观书俯同好学前载枉直备该神鉴臣昔因立侍亲承绪言飘风贝锦譬犹谗匿圣旨殷勤深以为叹臣资愚履直不能杜渐防微曾未几何逄讠尤离难虽吹毛洗垢在朝而同嗟而严文峻法肆奸而必奏不顾卖友志欲要君自非上帝运超已之光昭陵阳之虐舞文虚谤不取信於宸明在缧婴缠幸得蠲於庸ウ裁下免黜之书仍颁朝会之旨小人未识通方絷马悬车悉绝朝觐方愿灭影消声遂移林谷不悟天听罔已造次必彰不以距违见<疒比>复使引藉陛假宽和之色垂布帛之言形之千载所罔已厚况乃恩等特召荣同起家望古自推弥觉多忝但未渝丹石永藏轮轨相彼工言构兹媒孽。且款冬而生已凋柯叶空延德泽无谢阳春复为太子仆母忧去职服阕除安西湘东王谘议。 ●卷九百三十三 ○总录部 诬构第二 後魏斛斯椿庄帝时为平北将军封隆之为仪同三司为椿等构之於帝逃归乡里北齐神武知其被诬召赴晋阳帝寻以本官徵之隆之固辞不赴。 北齐宋游道在魏为尚书左丞时魏安平王坐事亡章武二王及诸王妃太妃是其近亲者皆被徵责都官郎中毕义主其事有奏而禁有不奏取禁者游道判下廷尉科罪高隆之不同,於是反诬游道厉色挫辱已遂枉拷群令史证成之与左仆射襄城王勖尚书郑述祖等上言曰:饰伪乱真国法所必去附下罔上王政所不容谨按尚书左丞宋游道名望本阙功绩何纪属永安之始朝士亡散乏人之际叨窃台郎躁行谄言肆其奸诈空识名义不顾典文人鄙其心众畏其口出州入省历忝清资而长恶不悛曾无忌讳毁誉繇已憎恶任情比因安平王事遂肆其褊心因公报隙与郎中毕义迎相纥举。又左外兵郎中魏叔道牒云:局内降人左泽等为京畿送省令取保放出大将军在省日判听游道发怒曰:往日官府何物官府将此为例。又云:乘前旨格成何物旨格依事请问游道并皆承引案律对捍诏使无人臣之礼大不敬者死对捍使者尚得死坐况游道吐不臣之言犯慢上之罪口称夷齐心怀盗欺公卖法受纳苞苴产随官厚财与位积虽积未露而奸诈如是举此一隅馀诈可验今依礼据律处游道死罪是时朝士皆忿为游道不济而文襄闻其与隆之相抗之言谓杨遵彦曰:此真是鲠直大刚恶人遵彦曰:譬之畜犬本取其吠今以数犬杀之恐将来无复有吠狗诏付廷尉游道坐除名。 崔季舒为黄门郎高隆之为太保初文襄委任兼右仆射崔暹及季舒等及文宣即位隆之启文宣王并欲害之不许文宣以隆之旧齿委以政事季舒等仍前隙乃谮云:隆之每见诉讼者取加哀矜之意以示非已能裁文宣以其受任既久知有冤状便宜申涤何得委过要名非大臣义天宝五年禁止尚书省隆之曾与元昶宴饮酒酣语昶曰:与王交游当生死不相背人有密言之者文帝未登庸之日隆之意尝侮帝帝将受魏禅大臣咸言未可隆之。又在其中帝深御之因此遂大发怒令壮士筑百馀拳放出渴将饮水人止之隆之曰:今日何在遂饮之因从驾死於路中。 杜弼家客弼为卫尉卿以本官行郑州事未发为家客告弼谋反收下狱案治无实久乃见原因此绝朝见。 祖後主时为侍中斛律光为左丞相及穆提婆怨之周章韦孝宽忌光英勇作谣言令间谍漏其文於邺曰: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又曰:高山不推自摧□树不扶自竖祖因续之曰:盲老公背上下大斧饶舌老史不书姓名母不得语令小儿歌之於路提婆闻之以告其母令萱以饶舌斥已也。盲老公谓也。遂相与协谋以谣言启帝曰:斛律累世大将明月声震关西丰乐威行突厥女为皇后男尚公主谣言甚可畏也。帝以问韩长鸾鸾以为不可事寝祖。又见帝请问唯何洪珍在侧帝曰:前得公启即欲施行长鸾以为无此理未对洪珍进曰:若本无意则可既有此意而不决行万一泄露如何帝曰:洪珍言是也。犹豫未决会丞相府佐封士让密启云:光前西讨还敕令放兵散光令军逼帝京将行不轨事不果而止家藏弩甲奴僮千数每遣使丰乐武都处阴谋往来。若不蚤图恐事不可测启云:军逼帝京会帝前所疑意谓何洪珍云:人心亦大圣我前疑其欲反果然帝性至怯忄耍恐即变发令洪珍驰召祖告之。又恐追光不从令因云:尔召恐疑不肯入宜遣使赐其一骏马语云:明日将往东山游观王可乘此马同行光必来奉谢因引入执之帝如其言顷之光至引入凉风堂刘桃枝自後拉而杀之时年五十八,於是下诏称光谋反今已伏法其馀家口并不须问寻而发诏尽灭其族光长子武都为兖州刺史光死遣使於州斩之次须达中护军开府仪同三司先卒次世雄开府仪同三司次常伽假仪同三司并赐死。 隋陈茂高祖时为黄门侍郎与柳庄同官不能降意茂见帝及朝臣多属意於庄心甚不平帝与茂有旧谮颇行尚书省常奏犯罪人依法合流而帝处以大辟庄据法执之帝不从由是忤旨俄属尚药进丸药不称旨茂因奏庄不亲监临帝怒之。 何妥为国子博士房恭懿累为郡守有美政下诏褒美因授海州刺史未几妥奏恭懿尉迥之党苏威宇文恺曲相举荐帝大怒恭懿竟配放岭南未几徵还至洪州卒论者冤之。 高为左仆射加上柱国齐国公坐事以公就第顷之国令(史不书名氏)上阴事称其子表仁谓曰:司马仲疾不朝遂有天下公今遇此安知非福,於是帝大怒囚於内史省而鞫之宪司奏他事云:沙门真觉常谓云:明年国有大丧尼令晖复云:十七十八年皇帝有大厄十九年不可过帝闻而益怒顾谓群臣曰:帝王,岂可力求孔子以大圣之才作法垂世宁不欲大位邪天命不可耳与子言自比晋帝此何心乎!有司请斩帝曰:去年杀虞庆则今兹斩王世积如更诛天下其谓我何,於是除名为民。 宇文述炀帝时为左卫大将军许国公时有李浑字金才太师成阝国公穆第十子述乃浑之妻兄也。初以国赋之半许述得奉穆嗣二岁之後不以俸物与述述大恚之因醉乃谓其友人于象贤曰:我竟为李金才所卖死。且不忘浑亦知其言繇是结隙後帝讨辽东有方士安伽ヌ自言晓图谶谓帝曰:当有李氏应为天子劝尽诛海内凡姓李者述知之因诬构浑於帝曰:伽陀之言信有徵矣。臣与金才夙亲闻其情趣大异常日数共李敏善衡等日夜屏语或终夕不寝浑大臣也。家世隆盛身握禁兵不宜如此愿陛下察之帝曰:公言是矣。可觅其事述乃遣武贲郎将裴仁基表告浑反即日发宿卫千馀人付述掩浑等家遣左丞元文都御史大夫裴蕴杂治之案问数日不得其反状以实奏闻帝不纳更遣述穷治之述入狱中召出敏妻宇文氏谓之曰:夫人帝甥也。何患无贤夫李敏金才名当祓谶国家杀之无可救也。夫人当自求全。若相用语身当不坐敏妻曰:不知所出惟尊长教之述曰:可言李家谋反金才尝告敏云:汝应图当为天子今主上好兵劳扰百姓此亦天亡隋时也。当共汝取之。若复渡辽吾与汝必为大将军每军二万馀兵固以五万人矣。又发诸房子侄内外亲娅并募从征吾家子弟决为主帅分领兵马散在诸军伺候间隙首尾相应吾与汝前後袭取御营子弟响起各杀军将一日之间天下足定矣。述口自传授令敏妻写表封定上写封云:上密表述持入奏之曰:已得金才反状并有敏妻密表帝览之泣曰:吾宗社几倾赖亲家公而获全耳,於是诛浑敏等宗族三十二人自馀无少长皆徙岭外。 王宏为黄门侍郎初辛公义为杨州道黜陟使官寮犯法无所纵舍及炀帝即位宏自杨州长史入为黄门侍郎因言公义之短竟去官吏人等守阙诉冤相继不绝。 唐韦起为麟州刺史裴寂为尚书右仆射高祖有所巡幸必令居守起告裴寂谋反鞫之无端而释之。 皇甫希仁者蜀人也。时皇甫无逸初仕隋留守雒阳及王充作难无逸弃老母归国武德初巡抚益部蜀中赖之希仁见无逸专制方面徼亻幸上变云:臣父见在雒阳无逸为母之故阴遣臣与王充相知高祖审其诈数之曰:无逸Τ於世充因弃母归朕令之委任异於众人其在益州极为清正此盖群小不耐而欲诬之此乃离间我君臣惑乱我视听,於是斩希仁於顺天门遣给事中李公昌驰往慰谕之俄而有告无逸阴与萧铣交通者无逸时与益州行台仆射窦不叶,於是上表自理。又言罪状高祖览之曰:无逸当官执法无所回避,必是邪佞之徒恶直鬼正共相构扇也。因令刘世隆温彦博案其事卒无验而止所告者坐斩窦亦以罪黜无逸既反命高祖劳之曰:公立身行已朕之所悉比多谮者但为正直致邪佞所憎耳无逸顿首陈谢高祖。又曰:卿不负朕何劳多谢。 杨表陕州人时刘师立为左骑卫将军奏使幽州道简点军国表上书告师立自云:眼有赤光体有非常之相姓氏。又应符谶及师立还太宗谓之曰:人言卿欲反师立大惧曰:臣仕於隋不过六品身才驽下不敢取希富贵过蒙陛下非常之遇以性命许国而陛下功成事立臣致位将军顾已循省实逾涯分臣是何人取敢言反太宗笑曰:知卿不然此人妄言耳宜勿为怀赐帛六十疋召入卧内而慰谕之。 高甑生为利州刺史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甑生盐泽道总管以後军期靖薄责之甑生因有憾於靖与广州都督府长史唐奉议告靖谋反太宗命理官按其事甑生等以诬罔得罪乃阖门杜绝宾客虽亲不得妄进。 张君彻高祖时为箕州录事参军咸亨中与众共诣阙诬告刺史简王浑及其子汝南郡王炜谋反诏通事舍人薛思贞驰驿往推究之浑惶惧自缢而死帝知其非命深痛悼之特令斩君彻等四人。 于承素为岐州长史时柳以高宗后舅历位中书令后宠既衰固辞转为吏部寻拜后母魏国夫人被责不许入宫由是出为遂州刺史行至扶风承素希旨奏传漏泄禁中之言复坐贬为荥州刺史。 许敬宗永徽中为礼部尚书上官仪为西台侍郎同东西二台三品时有道士郭行真出入宫掖尝为皇后行厌胜之法中官王伏胜奏言之高宗大怒密召仪议其事将废后为庶人仍遣仪具诏草俄而后申诉见纳帝。又自悔恐后怨怒遽诒云:此并上官仪教我也。繇是深为后所恶初仪尝为陈王府谘议与王伏胜俱事梁王忠府繇是许敬宗构仪云:与忠通谋遂下狱死家口籍没,於是左肃机郑钦泰西台舍人高正业司虞大夫魏玄同张希乘长安尉崔道默并除名长流岭南远界与仪结故也。简州刺史薛元超及姑河东夫人坐与仪父通元超长流州薛氏削邑号幽於静安宫右相刘祥道为司礼太常伯郜国公郭广敬为隰州刺史详行正卿尔朱仪深为沁州刺史司宰正卿窦斌解职事授银青光禄大夫以散官依前陇右检校并坐与仪交游故也。 张嗣明为雒阳令绣州流人徐敬真坐阴相交结嗣明敬真恐死多引海内相识称有异图自是朝野为其所牵诛戮者不可胜计内史张光辅为嗣明所引去其往豫州日私说图谶天文阴怀两端顾望以观成败是日弃市家口籍没。 周兴则天时为秋官侍郎垂拱中左武卫大将军检校右羽林军封燕国公黑齿尝之充大总管讨突厥大破之时有中郎将爨宝璧表请穷追馀贼遂全军而没兴等诬构云:与右鹰扬将军赵怀节等谋反遂自缢而死时甚惜之。 来俊臣为左台御史天授中冬官员外刘宪受诏推案俊臣宪嫉其酷暴欲因事以绳之反为俊臣所构贬邻水令再迁司仆丞及俊臣伏诛後擢宪为给事中。 张易之为麟台监长安三年八月易之与其弟司仆卿昌宗权位日煽倾朝附之其心自负益欲作难将因皇太子遂讠替御史大夫魏元忠及司礼丞高戬交通密谋造飞语曰:君老矣。吾属当挟太子可谓耐久则天感其言召皇太子相王讳及诸宰相令易之昌宗与元忠及戬於前参对反覆不决昌宗。又引凤阁舍人张说令证其事说初不知之及则天重令宰相与河内王懿宗推鞫遂坚执不附会繇是贬元忠为高要尉说及戬流於岭表。 王钅共为御史中丞玄宗天宝六年十月丁酉户部侍郎杨慎矜及兄少府少监慎馀弟雒阳令慎名并以罪伏法枝党连坐者数十人诏左道乱常邦家所禁凶谋逆即天地不容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杨慎矜潜蓄回邪率由艰险猥承门绪得齿朝行援自卑微谬加超擢寄之弩藏总被均输殊不知外矫清廉内怀贪冒趑趄百变以此犭旬身首鼠万端专为罔上触途苛细归怨国家还俗僧史敬忠凶匿逆徒狂愚贼品乃妄陈谶悔别觊异图密与交通将期委质仍自以亡国之後克复攸归遂乃手纪灾祥觊觎时变言肆凶悖心在不臣恶迹既彰款验咸服戴天覆地面目何施枭首夷宗未云:塞责但以务弘大体志在宽刑尚免严诛容其自毙其杨慎矜宜赐自尽其兄少府少监慎馀弟雒阳令慎名等不合相从并为同恶亦宜令自尽其史敬忠首建逆谋世为巨蠹宜决重杖一百鲜于贲诈称敬忠当王附会凶人宜决重杖六十其范滔妄说妖言与之昵狎宜决六十长流岭南临江郡其王庭耀既为佣作终不论告宜决四十配隶黔中郡杨慎矜外甥前通事舍人辛景凑引致非类成此祸端宜决四十配流岭南晋康郡其义阳郡司马嗣号王臣虽则不涉凶谋终与敬忠相识宜解却官於南宾郡安置其太府少卿张素以妄庸专行险讠皮比缘慎矜笃引骤历班荣因此交结潜为党援况犯赃私情逾难恕宜决六十长流岭南临封郡其右威卫执戟摄天马监万俟承晖妄畜国书与慎矜解说潜相党附为蠹实深宜决重杖六十其闲厩使殿中监韦衢忝膺重寄不存公道受慎矜嘱请为承晖奏官谄黩愈彰比周斯在宜贬与远官应配流安置人等所在即差纟专驰驿领送其杨慎矜及兄弟并史敬忠有庄宅等宜并官收其家口男女等并令所司准法即配流岭南诸郡其张及万俟承晖鲜于贲等男女并一房家口亦准比配流其内外近亲不可尚列班荣及居京辇宜令三司使即括实奏闻。且臣之事君有死无二匹夫犭旬义犹或亡躯,岂有位亚六卿任秉三独父子相续俱承重委兄弟不次皆列通班而更阴图不轨潜觊异望静言此心良可叹息除恶务本与众共之令在惟行盖非获已中外黎庶咸使闻知先是慎矜为御史中丞钅共为侍御史时韦坚得罪慎矜及钅共按其事钅共讯鞫坚慎矜引身中立钅共恨之李林甫亦憾焉慎矜与钅共父晋中外兄弟钅共即表侄少相狎及钅共迁中丞虽与钅共同列每呼为王钅共钅共恃与林甫善渐不平之天宝五载慎矜迁户部侍郎中丞使并如故慎矜常与钅共争职田背詈钅共诋其母氏钅共不堪其辱而慎矜性疏素昵於钅共言论无所避忌。又与还俗僧史敬忠游处钅共遂於林甫处言之将构其罪会有人飞状讼慎矜是隋子孙欲克复隋室私畜异书与凶人来往而说国家休咎时玄宗在华清宫闻之震怒诏刑部尚书萧隐之大理卿李道邃少卿杨侍御史杨钊殿中侍御史卢铉同鞫之於尚书省。又使京兆士曹吉温往东京收慎矜兄慎名及史敬忠等杂讯之。又令卢铉先太府少卿张不肯答辨铉百端拷讯竟不从乃使铉与御史崔器搜慎矜宅拷其小妻韩珠团求谶书於慎矜卧内竖柜ウ函中获之铉以示慎矜慎矜曰:是天命也。及温以敬忠至慎矜皆引实乃诏慎矜慎馀慎名并赐自尽。 庾准为司农卿德宗建中初准与宰臣杨炎厚善炎欲杀刘晏知准与晏有隙乃用为荆南节度准乃上言得晏与朱Г书。且有怨望。又召补州兵以拒命,於是先杀晏然後下诏赐自尽海内冤恨之炎已杀晏徵准为尚书左丞。 令狐建为右羽林将军贞元四年郭士伦佣教於建家妻李宝臣女也。建恶弃之乃诬与士伦奸通召士伦立榜杀之因逐其妻而奏请按劾及诏三司诘之李氏。又奴婢款证被诬颇明白建乃自引会赦免坐窦申为给事中申乃左金吾大将军嗣号王则之从父甥也。申。又宰相参之同族兵部侍郎陆贽与参有隙申惧贽见用乃潜结吴通玄以倾贽通玄与兄通徵同为翰林学士亦与贽不叶恃才轻傲同辈然挟权亻幸以自久次当迁中书舍人及拜谏议大夫知制诰殊失望因申交结则之乃共造谤书言贽考试贡举不实通玄。又取宗室女为外妇帝知其毁贽。且令察视具得其奸状并贬之。 王叔邕为剑南东川观察使贞元六年八月叔邕奏得遂州刺史韦状别驾崔位缘自宪官除此郡佐心怀怨望意不犭旬公潜构军人欲为背叛虽奸谋未成今恶迹已彰伏请闻奏者臣伏以崔位官居别乘恩奖不轻而乃长恶不悛肆其奸忒州牧举觉事迹昭然伏望特诫群僚庶彰明典诏曰:崔位素行无良已有容贷忝职州佐殊不知非尚蓄奸谋罪当极法。且委王叔邕决重杖一顿处死位先为义成军节度姚南仲从事南仲与监军薛盈珍忿竞交恶诏徵盈珍还京南仲随亦朝觐盈珍乃诬奏言南仲为政之恶皆位及同列马少微赞助也。故叔邕希旨而奏之少微亦出为外官令中使领赴任中路推堕江中而死人皆冤之杀崔位制书至九月庚子方下于昌润权知通州事山南西道观察使严砺奏得昌润状量移官通州别驾崔。《河图》使奴诋百姓妻抑压於家中驱使。又诉称疾病请於果州寻医审令验问并无疾患者崔。《河图》自量移通州已逾三载不遵法度故犯典章恃其曾践周行历官省闼恣为累横侵扰黎元使奴诋抑良人诉疾妄求出界交通豪侠迫胁村闾伏以巴南诸州去使辽远山川重阻道路危。若纵奸人必虑扇结况。《河图》怨望日久情状难原诏曰:崔。《河图》思过之地不能捡身既再抵国章当从放逐宜长流崔州。《河图》建中年自谏议大夫贬官凡二十馀载至是。又以犯忤监军中使遂遭昌润诬构及祸人甚冤伤之。 杜兼为濠州刺史兼常怒录事参军韦赏团练判官陆楚守职论事忤己之意密诬奏二人通谋扇动军中忽有副使至兼率官吏迎於驿中前呼韦赏陆楚出宣制杖杀之赏进士擢第楚兖公象先之孙皆名家有士林之誉一朝以无罪受戮郡中股忄栗天下冤叹之。又徐州张建封辟李藩为从事时兼带使职建封病革兼疾驱到府有冀望藩相与省建封出而泣语兼曰:仆射公奄忽如此公宜在州防遏今弃州此来欲何也。宜疾去不。若此当奏闻兼错愕不虞遂径归建封死兼悔所志不就怨藩甚藩归扬州兼因诬奏藩建封死时摇动军中德宗大怒密诏杜佑杀之赖佑执奏得免。 韦岳者信州刺史李位小将也。宪宗元和九年四月贬位为建州司马初帝密遣中使往洪州讯事朝野莫知其故及观察使裴堪奏到方知岳告位大逆及追至命三司使推所告不实量贬位而韦岳杖死位常好黄老及炼饵金丹遣山人王仁恭为之兼修道教斋岳缘有求不遂怨憾诬告位於当道监军使称位与术士图谋非望及三司按得情实故有是命张宿为左补阙元和中韦贯之为相严贞律下以清流品为先故门无杂宾宿以利口得亻幸於宪宗将使淄青宰臣裴度欲为请章服贯之曰:小人以他门获进吾辈未能排抑岂要假其恩宠邪所议遂寝宿深御之卒为所构诬以朋党罢为吏部侍郎不涉旬出为湖南观察使。又以出吏部郎中韦ダ为峡州刺史刑部郎中李正辞为金州刺史度支郎中薛公为房州刺史屯田郎中李宣为忠州刺史考功员外郎韦处厚为开州刺史礼部员外郎崔韶为果州刺史宿皆构以贯之之党也。ダ正辞处厚并以清直称与贯之善公等亦颇熟贯之宿因谓之党时司勋郎中陈讽求知制诰害其名在己右。又与交扇之宿既当宠亻幸而诡辩过人闻者多动故ダ等见黜,於是人情大恶宿辈。 沙橘者琼王府司马谢少莒之奴也。唐敬宗宝历元年五月戊申沙橘告少莒为不轨诏委内侍省持鞫不实沙橘各决流灵州少莒释放凡告人不实法当反坐况其家仆则沙橘止於笞责仍窜近地用刑失矣。 贾镇赵元皋者皆万年县典也。宝历元年七月镇及元皋诬告故统军王亻必男正慕等七人谋乱诏杖杀之。 王为左丞李德裕再为浙西观察使德裕至镇奉诏安排宫人杜仲阳於道观与之偕给仲阳者漳王养女王得罪放仲阳於润州故也。九年三月与户部侍郎李汉进状论德裕在镇厚赂仲阳结漳王图为不轨四月文宗於蓬莱殿召王涯李固言路随王李汉郑注等面证其事汉加诬构结语甚切至路随奏曰:德裕实不至此诚如汉之言微臣亦合得罪群论稍息寻授德裕太子宾客分司东都其月。又贬袁州长史路随坐证德裕罢相出镇浙西其年七月李宗闵坐救杨虞卿贬处州李汉坐党宗闵贬汾州十一月王与李训造乱伏诛而帝深悟前事知德裕为朋党所诬明年三月授德裕银青光禄大夫量移滁州刺史七月迁太子宾客。 後唐韩玫与共奉官乌昭遇同使两浙昭遇本伪梁之承旨数使吴越先是以其数将命故令使之昭遇至彼每以国情私於吴人仍名吴越国王钱Α为殿下自称臣指两地则云:南朝北朝及昭遇谒Α称见拜蹈如事至尊副使韩玫数让之昭遇对其人诮玫曰:昭遇事过五朝天子四为吴越使时事数变昭遇犹在公辈何凝滞邪复阴许Α陈奏所求之事使回玫具陈其事故停削Α官爵令致仕是日以乌昭遇下御史台寻赐自尽後有自杭州使还者言昭遇无臣Α事皆玫诬构云:玫恃安重诲之势颇凌乌昭遇常於杭州既醉以马击昭遇Α欲奏之昭遇祈而乃止及复命翻诬昭遇人颇以为冤。 李存信武皇时为蕃汉马步军都校武皇命邢雒节度使李存孝侵镇赵之南鄙。又令存信及李存审率师出井陉以会之并军致临城柏乡李威至。且议旋师而存信与存孝不叶因构於武皇言存孝望风退衄无心击贼恐其有私盟也。存孝知之自恃战功郁郁不平因致书通王。又归款于汴。 景进者乐官也。庄宗时朱友谦赐姓名继麟兼赐铁券庄宗既有河雒稍怠庶政阉官伶人干预国事方面诸侯毕行赂遗亦求赂於继麟虽亻黾亻免奉之不满其请继麟令人报之曰:予於主上有披榛之旧粗立忠劳河中土薄民贫比无珍产责予厚赂何厌之有繇是群小咸恚每加诬构泊继岌伐蜀继麟请助师进讨乃阅兵师令其子令德率师以行进与群阉构曰:昨王师初起继麟以为讨已将拒大军。若不除移终为後患阉伶愈得其志即谓帝曰:崇韬强项於蜀盖与继麟私盟内外响应继麟将赴京师亦聆其事将校曰:大王有功王室密迩京师群小流言曷能离间但端居奉职何事轻行继麟曰:郭侍郎功倍於我今为阉官谗构事势将危安可无说。若得面天阶自陈肝鬲流言者须至得罪继麟乃单车入觐至於雒阳景进构曰:河中人有告变书言继麟因崇韬欲谋叛自闻崇韬已死。又与李存结构其事细穷其状备得奸原当断不断祸不旋踵帝骇惑不能决即令朱守殷以兵围其第驱於辉安门杀之。又诏继岌杀令德於遂州令王思同杀令锡於许州令李绍奇赤其族於河中绍奇至友谦妻张氏尽率其族二百口谓绍奇曰:予骨肉不多婢仆无罪请疏其名籍无致冤负因阅婢仆百馀人以骨肉百馀口归法瘵就戮张氏复入持铁券而出示绍奇曰:此是皇帝去年所赐之物妇人不知此上有何言语诏使惭而无对良久就戮百口涂地血流盈庭怨哭之声闻於行路人士至今冤之。 安重诲为枢密使明宗长兴初以潞州节度使王建立为太傅致仕建素与重诲不协因其入朝乃诬言建立自镇归朝过邺都日有摇扇之言以是罪之。 张俭者棒圣军使李行德十将也。长兴初俭奏据告密人边彦温云:枢密承旨李虔徽弟说国家徵发兵师枢密使安重诲自为都统欲讨淮南。又云:占相人言重诲贵不可言是日明宗谓重诲曰:闻卿树心腹私市兵仗欲自讨淮南有之否重诲惶恐奏曰:兴师命将出自宸衷,必是奸人构臣愿陛下穷诘所言者翌日帝召侍卫指挥使安从进药彦稠等谓之曰:有告安重诲私置兵仗纲纪将不利於社稷将。若之何从进等奏曰:此是奸人结构离间陛下勋旧。且重诲事陛下三十年从微至著无不尽心今日何苦乃图不轨臣等以家族保明必无此事帝意乃解遂使中使就第召重诲具以告事人边彦温之言谕之因面穷诘彦温具状诬告即斩彦温於市李行德张俭并族诛。 萧希甫为散骑常侍引人告变夜扣内门通变书云:修堤兵士欲取郊天日举火为叛安重诲不之信斩告变者军人诉屈请希甫啖之至是。又毁訾内外执政是夜疾省中翌日肩舆归私第月馀参告希甫过积授岚州司户。 王昶者宿州符离县民也。清泰二年昶诉县令张洙业因简民田受赃法司推劾乃是县典韩师练取赃诬洙业以失简辖遇赦放师练杖杀之。 汉任廷浩初仕晋高祖镇太原廷浩多言外事出入无间高祖左右皆惮之初为太原掾後改文水令在文水聚敛货财民欲陈诉廷浩知之一日先诬告县吏结集百姓欲劫县库高祖怒遣骑兵并擒县民十数家族诛之冤枉之声闻於行道。 葛延遇者李崧之部曲也。初汉高祖入京城崧随虏主北去苏逄吉占其宅及崧西还为太子太傅对朝之权右谦挹承颜未尝忤旨常以宅券献苏逢吉逄吉不悦崧二弟屿义酣酒无识与杨逄吉子弟杯酒之间时言及夺我居第逄吉知之延遇通季屿船佣屿挞之督其所负延遇有同辈李澄亦事逄吉延遇夜寄宿於澄家以屿见督情告遂一夕同谋告变逄吉览之示史宏肇其日逄吉遣吏召崧至第从容语及延遇告变之事崧即以幼女为逄吉遣吏送崧於侍卫狱既行崧恚曰:自古未有不亡之国不死之人及为吏所鞫乃自诬伏罪举家遇害少长悉尸於市人士冤之。 高从诲为荆南节度使高祖乾元年遣人押送朝州奏事官沈从进至京师乞加恩命初马希广马希萼争非潭帅希广用欧宏练张仲荀谋厚赂朝廷请不行朝州恩命从诲革面自新。又援引希萼求通於朝盖欲离间潭成其覆亡之祸也。 尹重筠者郢州刺史实之子也。隐帝乾二年实上章谢释男重筠之罪实於汝州梁县有别业所供税赋大而恃郡侯家不时输送梁县令罗延赏笞其知庄吏会重筠至梁县以笞庄吏为耻无以报怨自朝廷以诬告杀李崧後凡仆使辈皆相仿流言胁主以告事为词而稍涉迹危者姑息不暇重筠乃诈为延赏与李守贞书言欲杀刺史据汝州应接守贞封书伪遗於途吏得之送刺史石公霸明之延赏几遭陷害。 周高行周汉高祖时为太傅及杜重威叛行周为招讨使时张鹏为镇州副使过邺城行周接之甚忄鹏因言及晋朝倾亡之事少帝任用失人藩辅之臣惟务积财富家不以国家为意以至宗社冫民灭非独帝王之咎也。行周性本宽厚不以鹏言为过鹏既退行周左右谓行周曰:张副使之言盖讥令公也。行周因发怒遂奏鹏怨国讹言故朝廷降诏就诛於常山。 高绍基为延州衙内指挥使太祖广顺三年二月绍基言观察判官李彬承节度使梦变结构内外谋杀都指挥使及行军副使自据城池已伏诛其李彬妻刘氏子怀义怀义妻高氏并已收捕其高氏是臣亲姊乞留在臣家特报李彬弟勋见充河中马步都指挥使彬兄景韬一房九口彬侄怀贞一房十一口彬媵妾一人并已收捕在州其李勋请行捕录敕李怀义怀贞景韬等并放宜令向训并诸房骨肉奴仆津置起离量差兵士防援并於汝州安置。又以李彬被诬并释其族仍恐遇祸乃徙於汝州。 ●卷九百三十四 ○总录部 告讦 夫上安本朝下销逆党臣之令节也。其或挟逼上之势怀间[C260]之心职为乱阶侵败王略有能先其未兆取以上闻俾兹凶顽旋就剪灭则勋庸之绩忠厚之诚有足称矣。然或[C260]生雠隙事迫困穷计虑遂萌变告斯作虽绳愆纠缪有补於公家而抚臆论心盖缘於私忿与夫奋身卫国输诚爱君者固有间矣。盖所谓同功而异情者也。 汉韩信舍人弟(史不书姓名楚汉春秋云:舍人谢公也。)高帝十年以陈反帝自将而往信称病不从阴使人之所而与家臣谋夜诈赦诸官徒奴欲发兵袭吕后太子部署已定舍人得罪信信囚欲杀之舍人弟上书变告信欲反状於吕后吕后乃与萧相国谋诈令人从帝所来称已破信入贺使武士缚斩之。 贲赫为中大夫时黥布封淮南王高后诛淮阴侯布心恐醢梁王越遍赐诸侯布见醢大恐阴令人部取兵候伺旁郡警急布有所幸姬疑与贲乱欲捕赫赫上变言布谋反帝以其言语萧相国萧相国因请系赫微验之布见赫以罪亡上变已疑其言国阴事汉使。又来颇有所验遂发兵反。 雷被为淮南王安郎中令安谋为反其后荼太子迁及女陵擅权夺民田宅妄致系人太子学剑自以为人莫及闻雷被巧召与戏被误中太子太子怒被恐此时有欲从军者取诣长安被即愿奋击モ奴太子数恶被王使郎中令斥免欲以禁後元朔元年被遂亡之长安上书自明事下廷尉河南令治淮南相怒寿春丞留太子逮不遣劾不敬王请相相不听王使人上书告事下廷尉治从迹连王王使人候司公卿请逮捕治王王恐欲发兵会赦其罪削二县以故不发。 主父偃始为布衣时尝游燕赵及其贵发燕赵王国阴事大臣畏其口遗赂累千金赵王恐其国患欲上书言其阴事为居中不敢发及其为齐相出关即使人上书告偃受诸侯金以故诸侯子多以得封者及偃至齐以王奸事动王王自杀武帝闻之大怒以为偃劫其王令自杀乃徵下吏治偃服受诸侯之金实不劫杀齐王遂族诛之。 江充本名齐有女弟善鼓琴歌舞嫁之赵太子丹齐得幸於敬肃王为上客久之太子疑齐以已阴私告王与齐忤使吏逐捕齐不得收系其父兄按验皆弃市齐遂绝迹亡西入关更名充诣阙告太子丹与同产姊及王後宫奸乱交通郡国豪猾攻剽为奸(剽刀也。音必切)吏不能禁书奏天子怒遣使者诏郡发吏卒围赵王宫收捕太子丹移系魏郡诏狱与廷尉杂治法至死赵王彭祖帝异母兄也。上书讼太子罪言充逋逃小臣苟为奸讠为激怒圣朝(讠为古讹字也。)欲取必於万乘以复私怨(取必谓必取胜也。)後虽烹醢计犹不悔臣愿选从赵国勇敢士(选取勇敢之士以自随)从军击匈奴极尽死力以赎丹罪帝不许竟败赵太子。 朱安世阳陵人京师大侠也。公孙贺为丞相子敬声为太仆武帝征和中擅用北军钱千九百万发觉下狱是时诏捕阳陵朱安世不能得贺请自逐捕安世以赎敬声罪帝许後果捕得安世安世闻贺欲以赎子笑曰:丞相祸及宗矣。安世遂从狱中上书告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及使人巫祭祠诅上。且上甘泉当驰道埋偶人祝诅有恶言下有司案验贺穷所犯遂父子死狱中巫蛊之祸起自朱安世成於江充。 刘成封钅并侯时昭帝初立燕王旦言帝非武帝子大臣所共立天下宜共伐之使人传行郡国以摇动百姓齐孝王孙刘泽等结谋发兵临淄与旦起成知泽等谋告之青州刺史隽不疑收捕泽以闻有诏燕王旦勿治而泽等皆伏诛。 燕仓为稻田使者杨敞为大司农昭帝元凤中仓知上官桀等反谋以告敞敞素谨畏事不敢言乃移病卧以告谏大夫杜延年延年以闻桀皆伏诛苍与延年皆封敞以九卿不取言故不得侯。 张章长安男子也。大将军霍光薨光子禹与兄子山怨望有邪谋舅李竟所善张赦见家卒(音仓卒之卒)卒谓竟曰:今丞相(魏相也。)与平恩侯(许广汉也。)用事可令太夫人言太后先诛此两人移徙至尊在太后耳章告之事下廷尉後有诏止勿捕山等愈恐。又谋废天子而立禹事发诛死诏曰:男子张章先发觉以语期门董忠忠告左曹杨恽恽告侍中金安上恽召见对状後章上闻侍中史高金安上建发其事封章为博成侯。 戴长乐为太仆杨恽为光禄勋长乐者宣帝在民间时与相知及即位拔擢亲近长乐尝使行事肄宗庙(兼行天子事先肄习威仪也。肄音代二切)还谓掾吏曰:我亲面见受诏副帝肄宅侯御(曰:我副帝肄而宅侯乃为御御谓御车宅音丁故切)人有上书告长乐非所宜言事下廷尉长乐疑恽教人告之亦上书告恽罪高昌侯车[B12H]入北掖门([B12H]古奔字)恽语富平侯张延寿曰:闻前曾有[B12H]车抵殿门(抵触也。音丁只切)门关折马死而昭帝晏驾今复如此天时非人力也。左冯翼韩延寿有罪下狱恽上书讼延寿郎中丘尝谓恽曰:闻君侯讼韩冯翼当得活乎!曰:事何容易胫胫者未必全也。(胫胫直貌也。)我不能自保真人所谓鼠不容穴衔窭数者也。(鼠所以不容穴也。坐衔窭数自妨故不得入穴也。窭数戴器也。窭音其羽切数音山羽切杨恽自云:今之讼人人亦於己有妨)。又中书谒者令宣持单于使者语视诸将军中朝二千石(视读曰示)恽曰:冒顿单于得汉美食好物谓之臭恶单于不来明甚恽上观西阁上画人指桀纣画谓乐昌侯王武曰:天子过此一二问其过可以得师矣。画人有尧舜禹汤不称而举桀纣恽闻匈奴降者道单于见杀恽曰:得不肖君大臣为画善计不用自令身无处所。若秦时但用心小臣诛杀忠良竟以灭亡令亲任大臣即至今尔古与今如一丘之貉(言其同类也。貉兽也。似狐而善睡貉乎!各切)恽妄引亡国以诽谤当世无人臣礼。又语长乐曰:正月以来天阴不雨此春秋所记夏侯君所言(夏侯胜谏昌邑王曰:天久阴不雨臣下必有谋上者春秋无久阴不雨之异也。因论久阴附著之矣。)行必不至河东矣。(后土祠在河东天子岁祀之)以主上为戏语尤悖逆绝理事下廷尉廷尉定国考问左验明白(定国于定国也。左证左也。言当时在其左右见此事者也。)奏恽不服罪而召户将尊(户将官名主户卫属光禄也。)欲令戒饬富平侯延寿(饬与敕同富平侯张延寿也。)曰:太仆定有死罪数事朝暮人也。恽幸与富平侯婚姻今独三人坐语侯言时不闻恽语自与太仆相触也。尊曰:不可恽怒持大刀曰:蒙富平侯力得族罪(恽言富平侯依太仆言而证也。则我得罪至於族灭深怨之之词也。)毋泄恽言令太仆闻之乱馀事恽幸得列九卿诸吏宿卫近臣上所信任与闻政事(与读曰预)不竭忠爱尽臣子义而妄怨望称引为妖恶言大逆不道请逮捕治上不忍加诛有诏皆免恽长乐为庶人严延年为河内太守府丞义(史不书姓)年老颇悖素畏延年恐见中伤延年本尝与义俱为丞相史实亲厚之无意啖伤也。馈遗之甚厚义愈益恐自筮得死卦忽忽不乐取告至长安书言延年罪名十事已拜奏因饮药自杀以明不欺事下御史延年坐弃市息夫躬河阳人也。长安孙宠与躬哀帝时俱上书待诏帝被疾始即位而人有告中山孝王太后咒诅帝太后及弟宜乡侯冯参皆自杀其罪不明是後无盐危山有石自立开道躬与宠谋曰:上亡继嗣体久不平关东诸侯心争阴谋今无盐有大石自立闻邪臣往事以为大山石立而先帝龙兴(言邪人有此私议)东平王以故与其后日夜祠祭咒诅上欲求非望而后舅伍宏反因术以医技得幸出入禁门霍显之谋将行於杯杓荆轲之变必起於帷幄事势。若此告之必成察国奸诛主雠取封侯之计也。躬宠乃与中郎右师谭(右师姓谭名)共因中常侍宋宏上变事告焉上恶之下有司案验东平王后谒及伍宏等皆坐诛(谒者后之名也。)帝擢宠为南阳太守谭颍川都尉宏躬皆光禄大夫左曹给事中是时侍中董贤爱幸帝欲侯之遂下诏云:躬宠因贤以闻封贤为高安侯宠为方阳侯躬为宜陵侯食邑各千户县右师谭爵关内侯食邑千户。 高康以明易为郎及王莽居摄东郡太守翟谊举兵诛莽事未发康候知东都有兵私语门人门人上书言之後数月翟谊兵起莽召问对受师高康莽恶之为惑众斩康。 後汉梁郁太学生也。时孔僖与崔る友善同游太学习春秋因读吴王夫差时事僖废书叹曰:若是所谓画虎不成反为狗者る曰:然昔孝武皇帝始为天子年方十八崇信胜道师则先王五六年间号圣文景及後恣已忘其前之为善僖曰:书传。若此多矣。邻房生梁郁亻和之曰:(亻谓不与之言而傍对也。记曰:无亻言亻音士鉴切)如此武帝亦是狗邪僖る默然不对郁怒恨之阴上书告る僖诽谤先帝刺讥当世事下有司る诣吏受讯僖上书自讼得免。 朱济丁盛并为尚书郎时张俊有才能与兄龛并为尚书郎年少励锋气济盛立行不修俊欲举奏之二人闻恐因郎陈重雷义往请俊俊不听因共私赂侍史使得其私书与袁敞子遂封上之皆下狱当死俊自狱中占狱吏上书自讼书奏而俊狱已报廷尉将出门临行刑邓太后诏驰骑以减死论俊假名上书谢曰:臣辜恩负义自舀重刑情断意讫无所复望廷尉鞠遣殴刀在前棺絮在後魂魄飞扬形容已枯陛下圣泽以臣尝在近密识其状貌伤其眼目留心曲虑特加偏覆丧车复还白骨更肉披棺发椁起见白日天地父母能生臣俊不能使臣俊当死复生陛下德过天地恩重父母诚非臣俊破碎骸骨举宗腐烂所报万一臣俊徒也。不得上书不胜去死就生惊喜踊跃触冒拜章当时皆哀其文朝廷繇此薄敞罪而隐其死以三公礼葬之复其官。 习授南郡人娄圭少与曹公有旧圭与授同载见曹公出授曰:父子如此何其快尔子伯(圭字)曰:居世间当自为之而但观他人乎!授乃白之遂见诛。 蜀马超为左将军彭左迁为江阳太守闻当远出私情不悦往诣超超问曰:卿才具秀拔王公相待至重谓卿当与孔明孝直诸人齐足并驱宁当外授小郡失人本望乎!曰:老革荒悖何复道邪(占皮去毛曰:革古者以革为兵故语称兵革革摧兵也。骂备为老革犹言老兵也。)。又谓超曰:卿为其外我为其内天下不足定也。超羁旅归国常怀危惧闻言大惊默然不退具表词,於是收付有司诛死。 晋周嵩以谏元帝忤旨出为新安太守嵩怏怏不悦临发与散骑郎张嶷在侍中戴邈坐褒贬朝士。又诋毁邈邈密表之帝召嵩入责之曰:卿矜豪傲慢敢轻忽朝廷繇吾不德故尔嵩跪谢曰:昔唐虞至圣四凶在朝陛下虽盛明御世亦安能无碌碌之臣乎!帝怒收付廷尉华尝以嵩大不敬弃市论嶷以扇和减罪除名时嵩兄ダ方贵重帝隐忍久之补庐陵太守宋沈庆之为开府仪同三司辞位以始兴郡公就第时废帝狂悖无道众并劝庆之废立及柳元等连谋以告庆之庆之与江夏王义恭素不厚发其事帝诛义恭元景等以庆之为侍中太尉封次子为中书郎文季建安县侯食邑千户。 南齐谢为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启王敬则反谋帝甚善赏之迁尚书吏部郎。 後魏李为相州刺史受纳民财及商胡尔宝兵民告言尚书李敷与少长相好每左右之或有劝以奏闻敷不言献文闻罪状槛车徵拷劾抵罪时敷兄将见疏斥有司讽以旨嫌兄弟之意令告列敷等隐罪可得自全深所不欲。且弗之知也。乃谓其女胥裴攸曰:吾与李敷族世虽远情如一家在事既有此劝竟如何也。昨来每欲为此取死引簪自刺以带自绞而不能绝耳亦不知其事攸曰:何为他死也。敷兄弟事[C260]可知有冯阐者先为敷所败其家切恨之但呼阐弟问之足知委曲从其言。又赵郡范标具条列敷兄弟事状有司以闻敷坐得罪诏贪冒罪应死以纠李敷兄弟故得降免有司百鞭髡刑配为厮役。 贾智字显智少有胆决孝明孝昌中告毛谧等逆灵太后嘉之除伏波将军。 薛季孝静武定三年正月中告开府仪同三司尔朱文畅开府司马任胄都督郑仲礼中府主簿李世林前开府参军房子远等谋贼齐神武因十五日夜打蔟怀刃而入文畅等并伏诛。 北齐崔暹为仆射时崔悛为七兵尚书每以籍地自矜暹闻而衔之高祖葬後悛。又窃言黄颔小儿堪当重任不暹外兄李慎以悛言告暹暹启文襄绝悛朝谒悛要拜道左文襄发怒曰:黄颔小儿何足拜也,於是锁悛赴晋阳而讯之。 司马子如为尚书令文襄入辅朝政内稍嫌之寻以赃贿为御史中尉崔暹所劾诏削官爵时崔季舒为黄门侍郎势倾崔暹暹尝於朝堂屏人拜之曰:若得仆射皆叔父之恩权重如此及文襄遇难文宣将赴晋阳黄门郎杨休之劝季舒从行曰:一日不朝其间容刀季舒性爱声色心在放遂不请行欲恣其行乐子如缘宿憾及尚食典御陈山提等共通状繇是季舒及暹各鞭二百徙北边天保初文宣知其无罪追为将作大匠。 祖字孝徵文宣令直中书省掌诏诰通密状列中书侍郎陆元规敕令裴英推问元规以应对忤旨被配甲坊除尚药丞废帝初普选劳旧除为章武太守会杨等诛不之官受著作郎数上密启为孝昭所忿敕中书门下二省断奏事。又雒上王思宗之子元海後妻陆大姬甥也。大姬即後主女侍中也。後主武平中与共执朝政元海多以大姬密语告求领军元海不可乃以其所告报大姬姬怒出元海为郑州刺史。 翟嵩为汲郡太守毕义为御史中丞豪横不平频被怨颂嵩启列义从父兄僧明先任京畿吏负官债不受其属立限刀徵繇此挟嫌遣御史过郡访察欲相推绳。又坐私藏工匠家有十馀机织锦并坐金银器物及被禁止寻见释。 隋胡僧不知名氏元谐为宁州刺史王谊为上柱国谊有功於国与谐俱无任用每相往来胡僧告谐谊谋反高祖按其事无逆状慰谕而释之。又有告谐与从父弟上开府滂临泽侯田鸾上仪同祁绪等谋反帝令案其事有奏谐谋令祁绪劝党项兵即断巴蜀时广平王雄左仆射高[A13C]二人用事谐欲讠替去左执法星动已四年矣。状一奏高[A13C]必死。又言太白犯月光芒相主杀大臣即雄必当之谐尝与滂同谒帝谐私谓滂曰:我是主人殿上者贼也。因令滂望气滂曰:彼似蹲狗足鹿不如我辈有福德闻帝大怒谐滂鸾绪并伏诛籍没其家。 何妥为国子博士与苏威子□议乐事各有所持妥恚遂奏威与礼部尚书卢恺吏部侍郎薛道衡尚书左丞王宏考功侍郎李同和等共为朋党省中呼王宏为世子李同和为叔言二人如威之子弟也。复言威以曲道任其从父弟彻肃等罔冒为官。又国子学请荡阴人王孝逸为书学博士威属卢恺以为其府参军帝令蜀王秀上柱国虞庆则等亲治之事皆验帝以。《宋书》谢晦傅中朋党事令威读之威惶惧免冠顿首帝曰:申谢已晚矣,於是免威官爵以开府就第知名之士坐威得罪者百馀人。 皇甫孝谐安定人凉州总管王世积之亲信也。世积拜凉州总管未几孝谐有罪吏捕之亡抵世积世积不纳繇是有憾孝谐竟配防桂州事总管令狐熙熙。又不之礼甚困穷因徼亻幸上变称世积尝令道人相其贵不道人曰:公当为国主谓其妻曰:夫人当为皇后。又凉州其所亲谓世积曰:河西天下精兵处可以图大事也。世积曰:凉州土旷人稀非用武之国繇是被徵入朝案其罪有司奏左卫大将军元右卫大将军元胄左仆射高颖并与世积交通受其名马之赠世积竟坐诛胄等免官拜谐为大将军。 赵释柱者虞庆则之妇弟也。开皇中岭南人李贤据州反时虞庆则为桂州总管以释柱为隋府长史释柱先与庆则爱妾通恐事彰乃宣言曰:庆则不欲此行遂闻於文帝先是朝臣出征帝宴皆别礼赐遣之及庆则南讨辞帝帝色不悦庆则繇是怏怏不得志暨平贤至潭州临桂镇庆则观眺山川形势曰:此诚险固加以足粮。若守得其攻不可拔遂使释柱诣驰京奏观上颜色释柱至京因告庆则谋反帝案验之庆则,於是伏诛拜释柱为柱国。 陈岘少骁勇事章大宝为帐内部曲告大宝反叛拜谯州刺史。 李元操为内史侍郎王邵为著作佐郎以母忧去职在家著北。《齐书》时制禁私撰史为元操所奏帝怒遣使收其书览而悦之,於是起为员外散骑侍郎修起居注。 杨汪为荆雒二州刺史时高祖谓谏议大夫王达曰:卿为我觅一好左丞达遂私於汪曰:我当荐君为左丞。若事果当以良田相报也。汪以达所言奏之达竟以获罪。 卒拜汪为尚书崔彦武为魏州刺史辛德源素与武阳太守卢思道友善时相往来彦武奏德源潜为交结恐有奸繇是谪令从军讨南宁岁馀而还。 丘和炀帝时为蒲州刺史以宇文述方被任遇和倾心附之。又以发武陵公元胄罪拜代州刺史。 唐纥于承基刺客也。常山王承乾为皇太子诏壮士左卫副率封师进及承基等谋令杀魏王泰不克而止寻与汉王元昌兵部尚书侯君集等谋反将纵兵入西宫会承基外连齐王反系狱当死遂告其事太宗命司徒长孙无忌等参鞫之废承乾为庶人元昌赐自尽君集等伏诛。 张亮倜傥有大度外敦厚而内怀诡诈大业末年李密略地荣汴亮仗策从之未被任用属军中有谋反者亮告之密以为至诚署骠骑将军隶於李。 房遗直玄龄之长子也。玄龄次子遗爱尚高阳公主坐反诛遗直攻讦遗爱及主云:惧国家刑宪罪盈恶稔恐累臣私门太宗令所司案验遂别获主等反端而以遗直颇言主愆兼以玄龄素著勋得免为隶废於家。 崔擢为雍州司功李乾为司刑太常伯尝举擢为尚书郎事既不果私以告擢其後擢有犯遂告乾泄禁中以赎罪乾坐免立於九成朝堂之间冻中被拽卒。 乔琳为监察御史同院毕耀初与琳嘲诮往复因成[C260]隙遂以公事相告讦坐贬巴州员外司户。 王再荣太常丞于敏役人也。再荣於宪宗元和八年二月诣银台门告敏父司空ν与梁正言钱以谋出镇即日收ν孔目官沈璧并家僮十数人於内侍狱鞫问于ν待罪於右仗以御史中丞薛存诚刑部侍郎王播大理卿武少仪为三司使是日晚系敏於台狱沈璧王再荣并自内侍狱出付台司案初正言贪诈自擅勇於射利梁守谦方知枢密正言每诡谓人吾与枢密宗盟分至颇得关说ν久失职惑其言厚致财贿以图任用其後正言之诈渐露于敏责其资於市邸诱致正言之僮奴支解弃於溷中会再荣发其事故败。 王士则武俊之子为邢州刺史自承宗不容诸父士则奔京师拜骁骑将军元和中盗杀武元衡士则及其弟士平告曰:承宗使之既而案成其狱。 李赏穆宗长庆中故司空于ν之子方欲以谲谋求进乃言於宰相元稹称有奇士王昭于友明等三人赏家青郓函游深赵之间。且与贼党通熟可反间而出元翼赏言于方知裴度为元稹所忌乃授稹指使厚赂刺客王昭等令潜刃度诏三司按鞫无验而前事尽露,於是度稹皆罢。 史志忠左神策军吏也。长庆四年告妖贼马文忠谋逆捕获之有诏并执其党品官李文德等七人同鞫于内仗。 安再荣者卫尉卿刘遵古役人也。再荣敬宗宝历元年九月丁丑告前袁王府长史武昭谋害右仆射平章事李逢吉庚辰诏侍御史温造刑部郎中李行修大理正元从职充三司案武昭狱上言准敕推勘安再荣所告张少腾等三人拟潜害宰臣李逢吉事关连人并案问得实敕前袁王府长史武昭及弟汇役人张少腾宜付京兆府各决痛杖一顿处死前水部郎中李行叔可道州司马待服阕起任河阳节度掌书记秘书省校书郎李仲言流象州左金吾卫兵曹参军弟汇流崖州太学博士李涉流康州大理卿遵古役人安再荣山人刘审等三人续议优奖昭本陈留人性险诞元和中王师讨淮西以策谒丞相裴度及度督军因得署军职至郾城。又遣昭使蔡冠惧之以兵而昭神色不变益奇之後至太原奏为石州刺史无何昭除王府官以地散郁悒日与李涉弟汇在长安中以义侠相许是时宰臣李逢吉李程不叶而此辈皆乘隙售已干游其门李仍叔素依附李程知昭不得志易以鼓怒怨亦诳昭云:程欲与昭官为所阻昭果恨怒与刘审及张少腾潜说谋害逢吉之计後审乃以昭之言告於张权舆权舆遂告逢吉昭审本其状因令弟汇致昭到所居与之深相结纳而疑怨之意并息居数月少腾漏语於再荣遂以状密告因成其狱仲言於逢吉为近从子当此际亦欲助逢吉以倾程乃阴诫弟汇曰:言武昭与李程同谋则活否则死汇曰:冤死甘心诬人以自免所不为也。初逢吉遇弟汇甚厚尝与汇书云:足下尝字仆曰:自求仆字足下曰:利见文字往复略无虚日其间参谋议之密受金帛之赐不宜示於众者近十馀幅异哉!逢吉与程俱在相位而日与茸微类如此款密狱既明具词皆牵连天下之人无不指笑诏授刘审郢州长寿县主簿安再荣石龙为武军长史赏告武昭之功也。 後唐张继业为河阳两使留後庄宗同光三年六月继业上疏称弟继孙本姓郝有母尚在父全义养为假子令官衙内兵士自皇帝到京继孙私藏兵甲招置部曲欲图不轨兼私家氵纵无别无义臣。若不自陈恐累家族敕有善必赏所以劝忠孝之方有恶必诛所以绝奸邪之迹其或罪状腾於众口鬼行布於近亲须举朝章冀明国法汝州防御使张继孙本非张氏子孙自小丐养以至成立备极显荣而不能酬抚育之恩履谦恭之道擅行威福尝恣奸凶侵夺父权惑乱家事从鸟兽之行畜枭獍之心有识者所不忍言无赖者实为其党而。又横征暴敛虐法峻刑藏兵器於私家杀平人於广陌罔思悛改难议矜容宜窜逐於遐方仍归还於姓氏俾我勋贤之族永除污秽之风凡百臣僚宜体朕命可贬房州司户参军同正兼勒复本姓寻赐自尽仍籍没资产。 周陈正者[A13C]州乡兵也。广顺三年正月正告指挥使王怀殷谋逆鞫之诬告诏本州决杖。 张景阳同州阳州民也。景阳诣阙讼节度薛怀让不公。 ●卷九百三十五 ○总录部 构患 [C260]勇啬祸斯为小人掩义隐贼谓之凶德乃有务逞已欲罔顾时艰崇饬讠皮辞专任小智骋强辩之策激怒所趣肆威宠之势敛怨於下至有携离天族猜阻臣节煽惑有渐翻覆靡常承间隙而率作因觖望而交构外虞莫御内蛊攸兴实启厉阶岂思败类汤止沸而宁息火燎原而莫向乱是用长职此之繇亦有始谋不臧矫枉过正欲涤萧墙之祸终掇无名之举用殄厥族其可悲矣。 汉蒯通范阳人也。始韩信虏魏王破赵代降燕定三国引兵将东击齐未度平原闻汉王使郦食其说下齐信欲止蒯通说信曰:将军受诏击齐而汉独发间使下齐宁有诏止将军乎!(间使谓使人伺间隙而军行)何以得无行。且郦生一士伏轼掉三寸舌下齐七十馀城(掉摇也。从钓切)将军将数万之众乃下赵五十馀城为将数岁反不如一竖儒之功乎!,於是信然之从其计遂度河齐已听郦生即留之纵酒罢备汉守御信因袭历下军遂至临淄齐王以郦生为欺己乃烹之因败走。 主父偃齐国临淄人也。学长短纵横术初欲因齐宦者徐甲内女齐王後宫太后怒偃繇此与齐有隙偃方幸用事因言齐临淄十万户市租千金(收一市之租值千金也。)人众殷富钜於长安(钜大也。)非天子亲弟爱子不得王此今齐王於亲属盖疏乃从容言吕太后时齐欲反(从音千容切)及吴楚时孝王几为乱(几音巨衣切)今闻齐王与其姊乱,於是武帝拜偃为齐相。且正其事偃至齐急治王後宫宦者为王通於姊翁王所者辞及王王年少惧大罪为吏所执诛乃饮药自杀。 後汉贾诩为讨虏校尉董卓之胥中郎将牛辅屯陕诩在辅军卓败辅。又死众恐惧校尉李亻郭汜张济等欲解散行归乡里诩曰:闻长安议欲尽诛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济奉国家以征天下。若不济走未後也。众以为然亻乃西攻长安。 魏丁谧为尚书初司马宣王以曹爽魏之肺腑每推先之爽以宣王名重亦引身卑下当时称焉谧与毕轨等既进用数言於爽曰:宣王有大志而甚得民心不可以推诚委之繇是爽常猜防焉礼貌虽存而诸所兴造皆不复繇宣王宣王力不能争。且惧其祸故避之。 陈陈宝应晋安侯官人世为闽中四姓父羽有才为郡雄豪宝应性反覆多变诈梁代晋安数反累杀郡将羽并扇惑合成其事後复为官乡导破之繇是一郡兵权皆自已出。 北齐斛斯椿初为尔朱荣所委任及荣死椿乃杀尔朱世隆兄弟等以归齐献武王出帝拜椿侍中仪同开府初献武王之入雒顿於邛山朱仲远帐下都督桥宁张子期自滑台而至献武王责宁等曰:汝事仲远擅其荣利盟契百重许同生死前仲远自徐为逆汝为戎首今仲远南走汝复背之於臣节则不忠论事人则无信犬马尚识恩养汝今犬马之不如遂斩之椿自以数为反覆见宁等之死意常不安遂密构间劝出帝置阁内都督部曲。又增武直人数自直阁已下员列数百皆选天下轻票彡者以充之。又说帝数出游幸号令部曲别为行阵椿自约勒指麾其间从此以後军谋朝政一决於椿。又劝帝徵兵诡称南讨将以伐齐献武王帝从之遂陈兵城南北接邛山南至雒水帝诘旦戎服与椿临阅焉献武王以椿乱政欲诛之椿谗谤既行因此遂相恐动出帝勒兵河桥椿为前军营於山北寻遣椿率步骑数千镇虎牢椿弟豫州刺史元寿与都督贾显智守滑台献武王令相州刺史窦泰击破之椿惧已不免复启出帝假说游声以劫胁帝信之遂入关椿亦走长安椿狡猾多事好乱乐祸干时败国朝野莫不雠疾之元寿寻为部下所杀。 隋窦建德大业七年山东大饥建德谓孙安祖曰:文帝时天下殷盛发百乘之众以讨辽东尚为高丽所败今水潦为灾黎庶困穷而主上不恤亲驾临辽加以往岁西征疮痍未复百姓疲困累年之役行者不归今重发兵易可摇动丈夫不死当立大功,岂可为逃亡之虏也。我知高鸡泊中广大数百里莞蒲阻深可大逃难承间而出虏掠足以自资既得聚人。且观时变必有大功於天下矣。安祖然其计建德招诱逃兵及无产者得数百馀人令安祖率之入泊中为群盗。 唐卢楚炀帝之末江都乱作东都留守元文郁等共立越王侗为帝时王充与文郁有隙文郁知之阴有诛充之计侗复以文郁领御史大夫充固执而止卢楚。《说文》郁曰:王充外军一将耳本非留守之徒何得预吾事。且雒口之败罪不容诛今者敢怀跋扈宰制时政此而不除方为国患文郁然之遂怀奏入殿事临发有人以告充时在朝堂惧而驰还含嘉城议作乱文郁频遣呼之充称疾不赴至夜作乱攻东太阳门而入拜於紫微观下侗遣人谓之曰:何为者充曰:文郁卢楚谋相杀害请斩文郁归罪司寇侗见兵势渐盛度终不免谓文郁曰:公自见王将军也。文郁迁延而立侗遣其署将军黄桃树执文郁以出文郁顾谓侗曰:臣今朝亡陛下亦当夕及侗恸哭而遣之左右莫不悯然出至兴教门充令左右乱斩之诸子并见害。 杨国忠为右相时安禄山玄宗尤所亲重。又握兵柄国忠知其跋扈终不出其下将图之屡为玄宗言其悖逆之状时禄山阴图逆节而未有名帝不信之国忠乃使门吏蹇昂何盈求禄山阴事围捕其宅得李岱等使侍御史郑昂缢杀於御史台。又奏徙其党告温於合浦以激怒禄山幸其动摇以取信於帝帝意不悟也。繇是禄山惶惧遂举兵以诛国忠为名。 李训为国子博士翰林侍读学士文宗性守正嫉恶以宦者权宠太过继为祸胎训在翰林解诗之际或语及巷伯事则再三愤激以动帝心帝以其言论纵横谓能成事遂以其诚谋於训及郑注太和九年累迁礼部侍郎平章事出郑注为凤翔节度使约以其年十一月诛中宦至其月二十一日帝御紫宸殿左右班定金吾使韩约不报平安上书臣本署内厅後有石榴树昨夜三更甘露降臣已有状递门贺讫臣以甘露上瑞味甘气香其色炫此实圣德广被上天降休臣目睹嘉祥不胜庆悦蹈舞再拜宰相王涯贾饣束舒元舆香案前拜贺百官相次皆称贺训元舆因奏曰:甘露发祥俯迩宫禁陛下实宜亲观以受天庆帝允之班退出ト百官复列班於含元殿庭日至辰时帝乘软舁出自紫宸门内官两中尉枢密使已下翼侍而进繇含元殿东阶殿宰相供奉官分列於副阶之上南班官两列于殿下渠北帝曰:宰相及两省官。且往树下观之,於是宰相领两省官东入金吾仗将军厅事同看甘露曰:此非真甘露也。训谓两省官曰:公等子细视之帝令辨验不可容易良久归班训奏曰:臣与两省官细视其状恐非甘露此事不可轻言言出之後四方须有称贺臣恐未是真瑞帝曰:岂当有如此事顾左右军中尉及内官等曰:尔等往验之皆罗拜而去时新除太原节度使王宁节度使郭行馀并在本班训皆相约曰:有急须相就共张形势,於是训急召王郭行馀曰:来受敕旨时宁兵士来迎行馀数百人皆执弓刀立於丹凤门外训复遍呼之曰:两镇军将官健悉入圣上欲亲有处分王恐悚不前行馀独拜殿下宁兵士竟亦不至内官至甘露下回旋良久韩约气慑汗流不能举首左右军中尉曰:将军何故如此後风吹厅幕内见执兵仗者甚众内官惊恐走出阍者执关欲锁其外门为众所叱执关而不能举内官回或持树枝及以小瓷碗盛甘露以进训见如此连声呼金吾兵仗令上殿护卫乘舆每人赏钱一百贯文内官以事势非常众扶辇舆决破罘ぜ自含元殿北下殿疾趋训攀辇连呼曰:陛下不得入内金吾兵仗数十人亦随训而入京兆少尹知府事罗立言领其徒自东来御史中丞李孝本领其徒自西来各二百馀人皆上殿纵击但闻有叫呼冤枉之声内官或有被血罗拽出者数人训持辇愈急迤逦入宣政门帝叱之内官志荣以手击其胸训仆於地辇入东上阁门阁门既闭闻呼万岁者数四百官错愕莫知所为王涯贾饣束舒元舆归中书就食曰:必将开延英召对两省官就见宰相涯曰:不知是何事也。诸公。且各自取便须臾吏走曰:有兵自内来遇人即杀宰相已下怆惶走出两省人吏及金吾健儿共千馀阗门争出宰相等才及出门兵士已合在门内不能出者凡六七百人皆死时王男遐休直弘文馆其日初莅所职馆中官属驾部郎中充学士令狐定领其僚六人送之悉为兵士所擒欲杀者三四内官大盈库使宋守义自号为斩斫使翌日执遐休送神策军戮之其馀皆护而免焉其日王涯步行至永昌里茶肆为左神策所擒舒元舆易服单骑出安化门右神策军骑追及之贾饣束变服宿於人间明日自诣右神策军其日夜半左神策军取王於长兴里私第取罗立言於太平里私第自王涯已下骨肉妻子一时捕系训再从弟户部员外郎元皋涯子工部郎中集贤殿学士孟坚太常博士仲兴其馀稚少皆连襟系颈送入两军无少长尽诛之妇女或有存者配没掖庭天下州府捕索尤切至於婴孩亦皆流窜是日己午之际禁军突入修行里故岭南节度使胡证之家以搜贾饣束为名其实以证多积因而劫之证之子氵殷送捕入军害焉癸亥进朝群臣至建福门犹尚闭朝官共止於郎官待漏院隔门传呼只许一人随从及日欲出门方开朝官得入自建福门迤逦死僵塞路门亦有兵守提及下马桥死者亦然光范门关锁甚固自桥北尽兵士严卫之两省官不得进皆取金吾右仗人及龙尾道方令下马左右兵士转抵宣政卫兵士皆露刃为队至正衙门尚未开时无宰相。又无御史中丞两省官寓立朝堂无人吏百官无行列逡巡唯阁门使马元贽斜开宣政衙门出连呼常侍张仲方可京兆尹然後门大启时无知班吏百官杂沓而进衙门两廊庑下亦兵对不缺立次有衣绯中使乘马自东上阁门出宣问兵士时阁门唤仗帝已御紫宸殿两省官与南班一时入阁亦自序其班立定通事舍人杜例宣召左右仆射令狐楚郑覃皆至龙墀南宣授王涯所通反状涯状云:与李训同谋欲行大逆册立郑注帝问楚等曰:此是涯书否楚曰:乃是涯自书诚如此罪不容诛班退近晚复召令狐楚郑覃王源中入内殿对令草制刺一夕而出是夜皆欲以为相楚以制敕稍直为内臣所不乐翌日遂有郑覃李石相次之命焉李孝本单骑投郑注其日右神策军擒之於咸阳西原甲子右神策军镇遏使宋楚擒获训以兵士送至昆明池训恐入军别被榜笞谓兵士曰:所在有兵得我者即富贵不如持我首去兵士,於是斩训传首初训与僧宗密善及败走单骑投宗密於县终南山下宗密欲髡其头其徒不可乃以一人引去下欲西投郑注为候骑所得後右军缚宗密至欲诛之宗密怡然曰:识训年多亦知训反叛然本师教云:见苦即救不爱身命死固所甘中尉鱼志宏遂释不杀是时三馆图书并中书一物已上尽为兵士剽掠其两ト应所有悉无存者次日朝官亦入其兵士稍减光范门方开其他如故行仪班退及午。又追朝洎百僚至召入阁以凤翔告捷献郑注首悉称赏拜舞而退两军忄呼动地自此兵士皆放归本军其郑注首悬於光宅坊西北角铺三日而去之其时两省官尚多疑惧不归本署多寓四方馆暂憩而归甲子敕王涯等身为宰相委任至重与其徒恣行凶恶潜构奸谋郑注草莱卑末宠遇殊常而乃窃发殿庭同为扶竖险邪之状古今未闻赖宗社降灵重臣协力斯须消灭京师晏宁天下之人所同忄快谋恶之罪国有常刑其王涯贾饣束舒元舆王郭行馀李孝本罗立言等宜令左右神策差兵马防援准旧例领赴郊庙及两市令众讫於独柳树下并仰准法处分是日左神策军以兵马三百人领王涯王罗立言右神策军以兵马三百人领贾饣束舒元舆李孝本等并於子城西南隅旧号独树下腰斩涯以扌茶事百姓怨恨诟之於衢或投瓦石以击之其中书门下省吏人焦焦御史台驱使官李楚等数十人两军争取杀之并夷其家戊辰诏曰:朕以寡德祗荷膺图于兹十年夙夜惟寅尝恐至诚不达景化未敷屈己以安四方推信以待百辟,岂有患生毗倚变起奸凶亦以失於任人致此氛然朕为人父母子育生灵忧万姓之靡宁惧一物之失所况至理之代先德而後刑以上下欢康中外清晏虑有连累即伤太和。且赏不逾时式彰褒劝其今月二十一日排难宣力功成谋议及能应机枭斩郑注者节级各加官赏其次立功及车坠将士合在赏级者即有差等处分其将校等合与改转委本军条流具名开奏谋逆之人已断腰领子戮家破俾当极诛元恶李训王涯家族除已处置外妻女奴婢并入官资货产业天下所在切加检责据数开奏其馀亲党除同居知情外不同谋计者一切不问诸色官吏所繇其受逆长指合欲出力同恶者并已两军推问寻捕处斩讫尚虑因缘雠隙妄告平人自今已後纵同官司微涉诖误者一切不潜藏疑惧者许三日内各归本司不得取相恐动韩约首为诈恶逆罪滔天虽罗捕未获终天网不漏宜委御史台京兆府两金吾速催促所繇齐出搜索获日闻奏如取有人隐藏不告者罪及一门如知处隐藏密来告说者必当厚有赏赐於戏朕求理之心惟才是与听言信行不虑包藏岂谓邪人负我如此其中诱舀必有胁从须挂刑名载深冤叹其中节目疏理未尽须更商量者委中书门下续即条奏宣示远迩咸使闻知是日左神策攻於崇义坊捉获韩约己巳敕以左神策军兵马二百馀人领韩约於东市西北隅狗脊岭处斩庚午咸阳县令武公绪诏京兆府杖杀之以其与李孝本路粮钱三千辛未敕凶徒窃发震骇京师中外同心即时擒斩昨者将戮叛党咸告庙社。且国之大事合谒诸陵宜令所司择日撰仪差官。 後唐安重诲为枢密使时东川帅董璋恃险难制乃以武虔裕为绵州刺史董璋益怀疑忌乃执虔裕以叛。 朱宏昭冯ど并为枢密使时秦王从荣屡宣忿言执政大臣皆惧祸及明宗疾笃秦王知人情不附已恐大事乖误与将吏谋以兵入侍先制权臣谓康义诚曰:予欲居中侍医药何处宿止为便对曰:子侍父疾何向不可仍怀疑虑十一月十九日令牙将马延嗣谓ど曰:秦王明日入侍公等止於何处ど跪对曰:奉诏二十日五鼓马延嗣复至ど第秦王言公等处事所宜和允各有家族礻固福顷刻ど复跪对是日遂驰马守右掖门至广寿殿门见朱康具述延嗣语。又谓义诚曰:秦王言祸福顷刻事即可知此事宗社所系侍中勿顾虑也。义诚未暇对监门报秦王领兵在端门外二人切告义诚对曰:惟公所使孟汉琼拂衣而言曰:诸君平时惟恨禄位不大及危疑之际便持两端非丈夫也。乃至雍和殿奏曰:从荣谋大逆陈兵在端门明宗愕然问义诚不能游词言事实明宗曰:尔图之勿惊动京师孟汉琼率控鹤指挥李重吉马军指挥朱洪实等拒战是日诛之遂令汉琼自赴魏州迎愍帝二十六日明宗晏驾月晦帝至京师主丧仓卒中内外制置皆出ど宏昭愍帝即位ど宏昭并典机密ど与宏昭素猜忌潞王初明宗不豫潞王夫人继入省视及宫车变故辞疾不来西使者。又伺得潞邸阴事ど等不能长辔远驭以制之遂出李重吉於外延比丘於内。又移镇太原是时不除制书惟以宣授而已遂至於称兵焉。 薛文遇为枢密院直学士末帝初疑河东有异志欲移石某於郓州九月近臣房嵩等坚言不可司天监赵延义亦言星辰失度尤宜好静繇是稍缓其事会文晋高祖名遇独宿禁中帝召之谕以太原之事文遇奏曰:臣闻作舍於道三年不成国家利害断自宸衷以臣料之石某除亦叛不除亦叛不如先事图之帝喜曰:闻卿此言豁吾愤气即令手书除曰:子夜下学士院草制翌日宣制之际西班失色居六七日河东上章言甚不逊遂称兵。 晋景延广为侍卫亲军使少帝即位以为己功寻加使相弥有矜伐之色始朝廷遣使告哀北虏无表致书去臣称孙虏怒以使来让延广乃奏令契丹图运使乔荣告邪律氏曰:先帝则北朝所立今上则中国自册为邻为孙则可无称臣之理。且言晋朝有十万口横磨剑翁翁要战蚤来他日不禁孙子则取笑天下成後悔矣。繇是与虏立敌干戈日寻所谓惟口起戎是也。又请下诏追扬光远高祖在位时宣借骑兵光远忿延广怨朝廷遂遣间使泛海构虏明年十二月虏乃南牧以三年正月下甘陵河北储蓄悉在其郡帝大骇率六师亲驻澶渊虏攻张从恩於邺下克。又分众济汶阳黄河北津以趣荣丘为我骑将皇甫遇李守真挫其锋虏寻退次攻澶渊延广为上将凡六师进退皆出胸臆自帝以下不能制众咸惮而忌之虏既还犹闭栅自固士大夫曰:昔与虏绝好言何勇也。今虏至。若是气何惫也。时延广在军母凶问至自澶渊津北移津南不信宿而复莅戎事曾无戚容下俚之士亦闻而恶焉。 王绪性奸猾多心术为魏博杜重威从事聚敛无已重威承诏攻安重荣於常山绪从之城未下献谋於重威率境内百姓地亩钱以备赡给俄而城下依前令督之重威素贪黩深重之寻以他事忤意乃荐於朝廷授太常丞家於营丘尝致书於杨光远时绪有妾之兄以贫匮告绪绪不为给。又诟辱之繇是挟隙告与杨光远连谋每密书述朝廷机事侍卫使景延广收捕下狱奏斩於澶州北市。 汉聂文进为枢密院承旨右领军大将军遇周太祖出征稍至骄横久未迁改深所怨望与李业辈构成变乱史宏肇等遇害之前夕文进与同党预作宣诏制置朝廷之事凡关文字并出文进之手明日难作文进点阅兵籍徵发军众指挥取舍以为己任内外咨禀前後填咽太祖在邺被构初谓文进不预其事验其事迹方知文进乱阶之首也。大诟詈之太祖过封丘帝次於北郊文进告太后曰:臣在此请宫中勿忧兵散之後文进召同党痛饮歌笑自。若迟明帝遇礻固文进奔窜为军士所追枭其首。 ●卷九百三十六 ○总录部 吝啬 先圣垂戒靡容於骄吝诗人兴咏亦刺於俭啬乃有躬褊介之性兼封执之见以专利为务以多积为急繇是竞锥刀之末如冠盗之至虽复悖入之无算尚。若屡空之不足故自奉之具益增於菲薄周急之义固从於杜绝以至阙所亲之养拒县官之求斯乃名教之不容人伦之所摈者也。 曹氏邴氏鲁人也。鲁俗俭啬曹氏邴氏尤甚以铁冶起富至巨万然家自父兄子孙约亻免有拾仰有取魏曹洪为骠骑将军封都阳侯始家富而性吝啬文帝少时假求不称尝恨之遂以舍客犯法下狱当死群臣并救莫能得卞太后谓郭后曰:令曹洪今日死吾明日敕帝废后矣,於是泣涕屡请乃得免官削爵土(魏略曰:文帝收洪时曹真在左右请之曰:今诛洪洪必以真为讠替也。帝曰:朕自治之卿何预也。会卞太后责怒帝言梁沛之间非子廉无有今日诏乃释犹尚没入其财产太后。又以为言後乃还之)张缉为东太守领兵数千人缉性吝於财而矜於势。 晋王戎为司徒性好兴利广收八方田园水碓周遍天下积实聚钱不知纪极每自执牙签昼夜算记常。若不足而。又俭啬不自奉养天下人谓之膏肓之疾女裴贷钱数万久而未还女後归宁戎色不悦女遽还直然後乃悦从子将婚戎遗其一单衣婚讫更责取家有好李常出货之恐人得种尝钻其核以此获讥於世。 和峤家产丰富拟於王者然性至吝以是获讥於世杜预以为峤有钱癖王导为丞相性俭节帐下甘果烂败令弃之云:勿使大郎知大郎即导子悦也。为中书侍郎先导卒。 郗为冠军将军好聚敛积钱数千万子超尝开库取施一日中散与亲故都尽超官至散骑侍郎。 宋宗悫为左卫将军有佳牛堪进御官买不肯卖坐免官。 朱修之为领军性俭刻少恩情姊在乡里饥寒不立修之贵为刺史未尝供赡常往视姊姊欲激之为设菜羹粗饭修之曰:此乃贫家好食致饱而去。 南齐曹虎为右卫将军货贿吝啬在雍州得见钱五千万伎女食酱菜为重肴每好风景取开库招拍张向之帝疑虎旧将兼利其财新除未及拜见杀时年六十馀。 王琨为侍中性既谨慎而俭啬过人家人杂事皆手自掺执设酒不过两杯取云:此酒难遇盐豉姜蒜之属并挂屏风酒浆悉置床下内外有求琨手自赋之梁朱异为侍中四方馈遗财货充积性吝啬未尝有散施厨下珍羞腐烂每月尝弃十数车虽诸子别房亦不分赡。 王筠家累千金性俭啬外服粗弊所乘车马常饲以青草後为太子詹事。 陈沈众为左民尚书家累财帛以亿计无所分遗其自奉养甚薄每於朝会之中衣裳破裂或躬提冠履永定二年兼起部尚书监起太极殿常服布袍芒屦以麻绳为带。又携乾鱼蔬菜饣卞独啖之朝士咸共诮其所为。 後魏崔和为正昌太守家巨富而性[A092]啬埋钱数百斛其母季春思堇惜钱不买。 郑羲为安东将军西兖州刺史假南阳公羲多所受纳政以贿成性。又啬[A092]民有礼饷者皆不与杯酒脔肉西门受羊酒东门酤卖之。 崔光韶家足於财而性俭[A092]衣马弊瘦食味粗薄始光韶在都同里人王蔓於夜遇盗害其二子孝庄诏黄门高道穆令加捡捕一方之内家别搜索至光韶宅绫绢财帛{匮}箧充积议者讥其矫啬。 北齐韶为武卫将军左丞相尤啬於财虽亲戚故旧略无施焉其子深尚公主并省丞郎在家佐事十馀日事毕辞还唯赐一杯酒。 库狄伏连为开府领军大将军与琅琊王俨矫杀和士开伏诛伏连家口百数夏至之日料以仓米二斛不给盐菜常有饥色冬至之日亲表称贺其妻为设豆饼伏连问此因何而得妻对向於马豆中分减充用伏连大怒典马掌食之人并加杖罚积年赐物藏在别库遣侍奴一人专掌管钥每入库检阅必语妻子云:此是官物不得取用至是簿录并归天府。 崔瞻为银青光禄大夫瞻性简傲以才地自矜所与周旋皆一时名望在御史台常於宅中送食备尽珍羞别室独冫食处之自。若有一河东人士姓裴亦为御史伺瞻食便往造焉瞻不与交言。又不命七箸裴坐观瞻食罢而退明日裴自携匕箸恣情饮啖瞻方谓裴云:我初不唤君食亦不共君语君遂能不拘小节昔刘毅在京口冒请鹅炙岂亦异,於是乎!君定名士,於是每与之同食焉。 封述为殿中尚书厚积财产一无馈遗虽至亲密友贫病困笃亦绝於拯济朝野物论甚鄙之外貌方整而不免请谒回避进趋颇致嗤骇前妻河内司马氏一息为娶陇西李士元女大输财聘及将成礼犹竞悬违述忽取供养像对士元打像作誓士元笑曰:封公何处常得应急像须誓便用一息娶范阳卢庄之女还。又经府诉云:送驴乃嫌脚跛评田则云:咸薄铜器。又嫌古废皆为吝啬所及每致纷纭。 後周王罴为骠骑大将军每至享会亲自秤量酒肉分给将士时人尚其均平嗤其鄙碎。 隋刘焯以儒学知名天下名儒後进质疑受业不远千里而至然怀抱不广。又啬於财不行束修者未尝有所教诲时人以此少之。 唐徐岱贞元中为给事中[A092]啬颇甚仓库管钥皆自执掌获讥於时。 梁张衍为右谏议大夫衍巧生业乐积聚太祖将北伐颇以扈从间麋耗力用系意屡干宰相求免行事帝微闻之。又属应召稽晚遂及祸。 晋张家虽厚积性实鄙吝未尝与士大夫游处及令市马利在私门不省舅以输其直郁郁将至死愚之甚邪。 符蒙素浮薄每效秦洛间语识者笑之复性鄙啬与人交不过於觞酒豆肉未尝以赈急为心赴兄之丧谓人曰:夫量肠而食则延其寿兄之此夭是枉费也。及清泰末常山有秘琼之乱蒙百口悉在其中而财货扫地无馀家遂一空後至礼部侍郎卒。 陈保极为仓部员外郎无时才有傲人之名而性复鄙[A092]所得利禄未尝奉身但蔬食而已每与人奕棋败则以手乱其局盖拒所赌金钱不欲偿也。及卒无妻儿囊中贮白金数千铤为他人所有时甚嗤之。 袁正辞为左监门卫大将军无他才善治生虽承父旧基亦自能营构故其家益富尝於积钅强之室有吼声闻於外人劝其散施以禳其兆正辞曰:此必谒其同辈宜便增之其庸暗多此类也。及清泰天福开运之际厚贡求郡止得虚名而已三朝不遂其志以至马堕折足而终。 汉张允隐帝即位之年授吏部侍郎自诛史宏肇之後连薨恐悚晨不保夕先是允曾使湖南钱塘得财万计虽妻未尝委之以衣带连管钥而行衣之下常如环之音既睹时危乃深藏密贮每朝退即宿於相国寺僧舍是夜允与数十人匿于佛殿藻井之上登者既多覆压坠地为军士尽取其衣而冻卒周常思为昭义节度使思性鄙[A092]未尝与宾佐有酒肴之会。 ○总录部 躁竞 王制曰:凡官民材必先论之论辩然後使之任事然後爵之。又曰:上贤以崇德简不肖以黜恶以至屏之远方终不齿此盖审名实之分甄善恶之宜使无奔竞奉浮伪者也。暨叔世道丧宵人在列造请而不避寒暑交结而罔顾名节求进无已至怨詈而赐死乞丐无厌终[A092]鄙而没代希贵仕而改志喜严召而促程年过桑榆奏牍而干柄用器非锺鼎举目而求章绶甚则弃彼母妻易其姓字越洪河之险假初筵之名。若此之类良可鬼也。 司马耕字子牛宋人孔子弟子也。子牛多言而躁。 宋刘为右卫将军年位本在何偃前孝武初偃为吏部尚书图侍中不得谓所亲曰:人仕宦不出当入不入当出安能长居户限上因求益州帝知其意许之。 王靖之为司徒左长史靖之为刘穆之所厚就穆之求侍中如此非一穆之曰:卿。若不求久自得也。遂不果。 何衍明帝初为建安王休仁司徒从事中郎仍除黄门郎未拜衍性躁动竞求转司徒司马得司马复求太子右率拜右率一二日复求侍中旬日之间求进无已不得侍中以怨詈赐死。 刘遐者长沙景王道怜之後也。後废帝时遐兄彦节为中书令与齐高帝分决机事及顺帝即位齐高帝辅政彦节知运祚将迁密怀异图共攻高帝帝使擒杀之遐时为吴郡太守亦见诛初彦节当权遐累求方伯彦节曰:我在事而用汝作州於德望不足遐曰:富贵则言不可相关从坐之日得免不至是果死。 梁江淹为建平王景素镇军参军事领南东海郡丞会南东郡太守陆澄丁艰淹自谓郡丞应行军事景素用司马柳世隆淹固求之景素大怒言於选部黜为建安吴兴令。 伏亘为豫章内史亘性俭素衣服粗恶外虽退静内不免心竞故见讥於时。 伏挺为晋陵武康令罢县还东郊筑室不复仕挺少有盛名。又善处当世朝中势素多与交游故不能久事隐靖时仆射徐勉以疾假还宅挺致书以观其意曰:昔士德怀顾恋兴数日辅嗣思友情劳一旬故知深心所系贵贱一也。况复恩隆亲故义重知己道庇生人德弘覆盖而朝野县隔山川邈舒虽咳唾时沾而颜色不遘东山之叹岂云:旋复西风可怀孰能无思加之以静居廓处顾影莫守秋风四起园林易色凉野寂寞寒虫叫吟怀抱不可直置情虑不能无时因吟咏动辄盈篇扬生沉郁。且犹覆盎惠子五车弥多驳一日聊呈小文不期过赏还逮隆渥累牍兼翰纸缛字磨诵复无已徒恨许与过当有伤准的昔子建不欲妄赞陈琳恐见嗤後代今之过奢馀论将不有累清谈挺窜迹草莱事绝闻见藉以讴谣得之与收仰承有事砭石仍成简通娱肠悦耳稍从摈落宴处荣观豫在涤除绮罗丝竹二列顿遣方丈员案三代仅存故以道变区中情冲域外操彼弦诵贲兹观损追留侯之却粒念韩卿之辞荣卷想东郡属怀南岳钻仰来贶有符下风虽云:幸甚。然则未喻虽复帝道安康走马行却由庚得所寅亮有归悠悠之人展氏犹。且攘袂浩浩白水宁叟方欲褰裳是知君子拯物义非犭旬已思与赤松子游谁其克遂愿驱之仁寿绥此多福虽则不言四时行矣。然後黔首有庇荐绅靡夺白驹不在空谷屠羊预蒙其赖,岂不休哉!,岂不休哉!昔杜真自闭深室郎宗绝迹幽野难矣。诚非所希井丹高洁相如慢世尚复游涉权门雍容乡邑常谓此道为泰每窃慕之方念拥帚延思以陈侍者请至农隙无待邀求挺诚好属文不会今世不能促节局步以应流俗事等昌菹谬被偏嗜是用不羞固陋无惮龙门昔敬通之赏景卿孟公之知仲蔚止乎!通人犹称美盛况在时宗弥为未易近以蒲椠勿用笺素多阙聊效东方献书丞相须得缮写更请润诃傥逢子侯比复削牍勉报曰:复览来书累牍兼翰事苞出处言兼语默事义周悉意致深远发函伸纸倍增愤叹卿雄州擢秀弱冠升朝穿综百家佃渔六学观眸表其韶慧视色见其英朗。若鲁国之名驹迈中之白鹤及占显邑试吏腴壤将有武城弦歌桐乡谣咏岂与卓鲁断断同年而语耶方当见赏长者良能有加宠授饣希兹簪带彼周行而欲远慕卷舒用怀愚智既知益之为累爰悟满则辞多高蹈风尘良所钦挹况以金商戒节素秋御序萧条林野无人共乐偃卧坟籍游浪儒玄物我兼忘宠辱谁滞诚乃求美用有求同今逖听傍求兴怀寤宿白驹空谷幽人引领贫贱为耻鸟兽难群故当捐此薜萝出从鹭无乖隐显不亦休哉!吾智乏佐时才惭济世禀承朝则不敢荒宁力弱途遥愧心非一天下有道尧人何事得因疲病念从逸。若使车书混合尉候无警作乐制礼纪石封山然後乃反服衡门实为多幸但夙有风遘强虚眩瘠类士安羸同长孺簿领沉废台阁未理娱耳烂肠因事而息非关欲追松子远慕留侯天假之年自当靖恭所职拟非伦匹良觉辞费览复循环爽焉如失清尘独远白飘荡依然何极猥降书札示之文翰览後成诵流连缛纸昔仲宣才敏藉中郎而表誉正平[A13C]悟赖北海以腾声望古料今吾有惭德傥成卷帙力为称首无令独耀随掌空使辞人扼腕式闾愿见宜事扫门亦有来思赴其悬榻经苔鱼网别当以荐城阙之叹曷日无怀所迟萱苏书不尽意挺後遂出仕寻除南台治书。 後魏郦约为司徒谘议参军性多造请好以荣利。 干谒乞丐不已多为人所笑美坎於世不免饥寒。 唐李敬玄为勤州都督虽风格高峻有不可犯之色然於造请不避寒暑。 杜亚为江南观察使德宗登极励精求贤以为理令中使召亚亚自揣必以宰辅徵仍促程而进累路与人言议多话及行宰相政事所在方面,或以公事谘析亚皆纳之既至帝微知之不悦。又奏对辞旨疏阔出为陕州长史。 于方穆宗长庆中为和王傅以戚里勋家为诸贵所引用家富於财方交结游侠务於速进。 後唐胡裴为魏州节度推官捡扌交员外郎时四镇幕宾皆金紫裴独耻银艾庄宗自魏州之德胜与宾僚城楼饯别既而群僚离席裴独留献诗三篇意在章服庄宗举大锺属裴曰:员外能此乎!裴饮酒素少略无难色日惟一举而庄宗即解紫袍赐之。 解元龟太白山道士也。明宗天成三年自西川至对於便殿称年一百一岁既而上疏乞西都留守兼西川制置使要修西京宫阙帝谓侍臣曰:此人老耄自远来朝比期别有异见反为身名甚可怪也。赐号知白先生赐紫衣放归山。 萧希甫初在梁登进士第初依开封尹远象先典书奏象先移镇青州希甫从行求为管记象先未之许署为巡官愤愤不乐俄而象先出军於河上希甫弃其母妻夜渡河入於贝郡易姓名为皇甫校书遂之镇州至王置参军希甫时称青州君记前进士既至欲居宾席一旦失望屡有流言镇州恶之居期年从游王母观希甫复遁於易州百丈山落为僧晋何泽为太仆寺卿仕退居河阳泽尝畜女仆十馀公私请令出入自是七十馀郁郁不得志有求进之心时後唐明宗皇子秦王从荣位望隆盛明宗多不豫泽令婢宜子诣匦进状请立秦王为皇太子某其末云:臣前在班行不求致仕乃宰臣柳臣屏退所以不尽臣才。 梁汉镇扬州後唐长兴四年夏以眼疾授太子少师致仕高祖素与汉有旧及即位之初汉朝谒再希任使除左夙卫上将军。 薛可言隐帝乾元年自徽宣北院使为右金吾上将军可言为内史与掌机事大臣言议多越职喋喋人恶之故有是拜。 周武廷翰太祖广顺元年九月甲子自前耀州团练使为太子少保致仕廷翰有武晋朝前後征伐尝佐统帅有功久历大郡意在节钺虽居符竹之任心尝不足初破安从进定襄汉别将有除镇者廷翰谓宰臣和凝曰:主上年幼嗣袭万机百揆悉委大臣廷翰粗走大步三十年不离数百户郡将在廷翰麾下鸣锺列鼎者多矣。相公独无故人之情耶凝致谢而已。 侯赞者密州民也。显德三年十二月称草泽臣冒阙献策词理甚鄙。且兼乞召对帝因问之语多不逊复有自荐之意帝怒令引出杖脊配役。 ○总录部 私爱 石昔曰:爱子教之以义方陈亢曰:君子之远其子圣人制礼以防人犹有薄於孝而厚於慈者盖有无教之父溺於私爱底乱彝伦不孝之子恃其骄宠狎侮典常小则败其家大则乱其国始虽爱之终则祸之古今非一焉。 瞽叟盲而舜母死瞽叟更娶妻而生象傲瞽叟爱後妻子常欲杀舜卜商为魏文侯师其子死哭之丧明。 汉公孙贺为丞相贺子敬声为太仆以皇后姊子骄奢不奉法征和中擅用北军钱千九百万发觉下狱是时诏捕阳陵朱安世不能得武帝求之急贺自请逐捕安世以赎敬声罪帝许之。 後汉第五伦为司空或问伦曰:公有私乎!对曰:吾兄子常病一夜十往退而安寝吾子有疾虽不省视而竟夕不眠。若是者,岂可谓无私乎! 袁绍为冀州牧有二子谭长而惠尚少而美绍妻刘氏爱尚数称其才绍亦奇其貌欲以为後未显而绍死。 刘表为荆州牧初以长子琦貌类於己甚爱之後为幼子琮娶其後妻蔡氏之侄蔡氏遂爱琮而恶琦毁誉之言日闻於表宠昵後妻每信爱焉欲以琮为後而蔡瑁张允为之友党乃出长子琦为江夏太守众遂奉琮为嗣。 杨彪为太尉见汉祚将终遂称脚挛不复行积十年後子修为曹公所杀公见彪问曰:公何瘦之甚对曰:鬼无日先见之明犹怀老牛舐犊之爱公为之改容。 魏公孙或为玄菟太守其子豹年十八岁早死有公孙庆本辽东襄阳人也。其父延避吏居玄菟庆少时名豹。又与或子同年或见而亲爱之遣就师学为娶妻任为郡吏。 晋王衍为太尉尝丧幼子山简吊之衍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於此衍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於情。然则情之所爱正在我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 王导为司徒其子悦弱冠有高名导甚爱之导尝共悦奕棋争道导笑曰:相与有瓜葛那得为尔耶及悦疾笃导忧念特至不食积日悦与导语常以慎密为端导还台及行悦未尝不送至车後悦亡後导还台自悦常所送处哭至台门。 陆纳为吏部尚书以爱子长生有疾求解官营视兄子禽。又犯法应刑乞免官谢罪诏特许轻降顷之长生小佳喻还摄职。 宋张畅为南谯王义宣丞相长史畅爱弟子辑临终遗命与辑合坟。 张永为南兖州刺史都督北讨兵既败失其第四子永痛悼之有兼常哀服制虽除犹立灵坐饮食衣服待之如生每出行常别具名车好马号曰:侍从有事取语左右报郎君知也。 梁徐勉为中书令第二子俳卒痛悼甚不欲生久废王务乃为答喻。 後魏毕众敬为兖州刺史其子元宾复为刺史父子相代当代荣之时众敬以老还乡尝呼元宾为使君每於元宾听政之时乘舆出至元宾所先遣左右敕不听起观其断决欣然喜见颜色。 穆寿世祖时与崔浩等辅政谓其子师曰:但令吾儿及我亦足胜人不须苦教之。 北齐杨休之为中书监其子辟︹无文艺休之亦引之入文林馆为时人嗤鄙焉。 ●卷九百三十七 ○总录部 奸佞 夫性之至极者则趋尚难渝道之至昧者则性情易固所以脂韦以成其志便僻以用其心长恶不悛趋善弥远肆情於倾巧盗言而孔甘乱于家邦坏于典法或兵谋而是沮或政治而不修希旨苟容纵刑恣暴既枉道以事人亦色厉而内荏仲尼所谓穿窬之盗者不其然乎! 叔仲昭伯鲁大夫哀公七年为队正(队正主役徒昭伯叔仲惠伯之孙)欲善季氏而求媚於南遗谓遗请城费(使遗请城)吾多与而役故季氏城费(言禄去公室季氏所以强)。 竖牛鲁叔孙之家臣季孙谋去中军竖牛曰:夫子固欲去之(诬叔孙以媚季孙)。 汉王温舒武帝时为中尉温舒击东越还议有不中意(中竹仲切不当天子意也。)坐以法免是时帝方欲作通天台而未有人温舒请复中尉脱卒得数万人作(覆校脱漏未为卒者也。脱它活切)帝拜为少府。 陈汤字子公成帝时为大将军从事中郎与将作大匠解万年相善自元帝时渭陵不复徙民起邑成帝起初陵数年後乐霸陵曲亭南更营之万年与汤议以为武帝时工杨光以所作数可意(可天子之意也。)自致将作大匠及大司农中丞耿寿昌造杜陵赐爵关内侯将作大匠乘马延年以劳苦秩中二千石(姓乘马名延年乘食孕切)今作初陵而营起邑居成大功万年亦当蒙重赏子公妻家在长安儿子生长长安不乐东方宜求徙可得赐田宅俱善汤心利之即上封事言初陵京师之地最为肥美可立一县天下民不徙诸陵三十馀岁矣。关东富人益众多规良田役使贫民(规画也。自占为疆界)可徙初陵以︹京师衰弱诸侯。又使中家以下得均贫富汤愿与妻子家属徙初陵为天下先,於是天子从其请果起昌陵邑徙内郡国民万年自诡三年可成(诡责也。自以为忧责也。)後卒不就(卒终也。就亦成也。)群臣多言其不便者下有司议皆曰:昌陵因卑为高积土为山度便房犹在平地上(度徒各切)客土之中不保幽宜之灵浅外不固卒徒工庸以钜万数至{难灬}(古然字)脂火夜作取土东山。且与同贾作治数年天下偏被其劳国家罢(罢读曰疲)敌府藏空虚下至众庶熬熬(熬熬众愁声)苦之故陵因天性据真土处势高敞旁近祖考前。又已有十年功绪(绪谓端次也。)宜还复故陵勿徙民上乃下诏罢昌陵丞相御史请废昌陵邑中室(徙人新所起室)奏未下人以问汤第宅不彻得毋复发徙(问其不复发彻更移徙邪)汤曰:县官。且顺听群臣言犹。且复发徙之也。时成都侯商新为大司马卫将军辅政素不善汤商闻此语白汤惑众下狱治。 淳于长为卫尉九卿久之赵飞燕贵幸成帝欲立以为皇后太后以其所出微难之长主往来通语东宫(主犹)岁馀赵皇后得立帝甚德之乃追显长前功下诏曰:前将作大匠解万年奏请营作昌陵罢弊海内(罢读曰疲)侍中卫尉长数曰:宜止徙家反故处(陵置邑徙人以实之长奏令所徙之家各还本处)朕以长言下公卿议者皆合长计首建至策民以康宁(康安也。)其赐长爵关内侯後遂封为定陵侯大见信用贵倾公卿外交诸侯牧守赂遗赏赐亦钜万(古累字也。)。 谷永为太常丞成帝建始三年冬日蚀地震同日俱发诏徵贤良方正之士永对策是时帝初即位谦让委政元舅大将军王凤议者多归咎焉永知凤方见柄用(言任用之授以权也。)阴欲自乃复曰:方今四夷宾服皆为臣妾北无薰粥冒顿之患(粥代六切)南无赵佗吕嘉之难三垂晏然靡有兵革之警(晏安也。)诸侯大者乃食数县汉吏制其权柄不得有为亡吴楚燕梁之百官盘互亲疏相错(盘互盘结而交互也。错间杂也。互字或作牙言如豕牙之盘犬牙之相交也。)骨肉大臣有申伯之忠(申伯周申后之父)洞洞属属小心畏忌(洞洞惊肃也。属属专谨也。洞音动属之欲切)无重合安阳博陆之患(重合莽通安阳上官桀博陆霍禹也。)三者无毛之辜不可归咎诸舅此欲以政事过差丞相父子中尚书宦官槛塞大异皆瞽说欺天者也。(槛义取槛押之槛槛犹闭也。其字从木瞽说言不中道。若无目之人也。)窃恐陛下舍昭昭之白过忽天地之明戒听ㄙ昧之瞽说(舍谓弃也。ㄙ字与暗同。又音一敢切)归咎乎!无辜倚异乎!政事(倚依也。音於绮切次下亦同)重失天心(重直用切)不可之大者也。(此则为大不可也。)陛下即位委任遵旧未有过政元年正月白气较然起乎!东方(较明貌也。)至其四月黄浊四塞覆冒京师申以大水著以震蚀(申重也。著明也。)咎有占应相为表里百官庶士无所归倚陛下独不怪兴(倚於己切兴读曰敬)白气起东方贱人将兴之表也。黄浊冒京师王道微绝之应也。夫贱人当起而京师道微二者已鬼(已甚也。)陛下诚深察愚臣之言致惧天地之异长思宗庙之计改往反过抗湛溺之意解偏驳之爱(抗举也。湛读曰沈驳不周普也。)奋乾纲之威平天覆之施使列妾得人人更进犹尚未足也。(更互也。音公行切)急复益纳宜子妇人毋择好鬼母避尝字(王凤上小妻弟以纳后宫以尝字乳王章言之坐死今永及此为凤洗前过也。)母论年齿推。《法言》之陛下得继嗣於微贱之间乃反为福得继嗣而已母非有贱也。(苟得子耳勿论其母之贵贱)後宫女史使令有直意者广求於微贱之间(直当也。令力成切)以遇天所开右(右读曰佑右助也。)慰释皇太后之忧愠(释散也。)解谢上帝之谴怒则继嗣蕃滋灾异讫息(蕃多也。讫止也。蕃符元切)陛下则不深察愚臣之言忽於天地之戒咎根不除雨水之灾山石之异将发不久发则灾异已极天变成形臣虽欲捐身开策不及事已(言祸败既成不可如何也。已语终辞也。)疏贱之臣至敢直陈天意斥讥帷幄之私欲间离贵后盛妾(间宽居切)自知忤心逆耳必不免於汤镬之诛此天保右汉家使臣敢直言也。(右读曰佑)三上封事然後得召待诏一旬然後得见夫由疏贱纳至忠甚苦(由从也。苦劳苦也。)由至尊闻天意甚难语不可露愿具书所言因侍中奏陛下以示腹心大臣(永为凤言而言示腹心大臣无不可矣。)腹心大臣以为非天意臣当伏妄言之诛即以为诚天意也。奈何忘国家大本背天意而从欲(从读曰纵)惟陛下省察熟念厚为宗庙计时对者数十人永与杜钦为上第焉帝皆以其书示後宫後帝尝赐许皇后书采永言以责之。 陈崇孺子婴时为大司徒司直王莽为太傅安汉公崇与张敞孙竦相善竦者博通士为崇草奏称莽功德崇奏之曰:窃见安汉公自初束修(束修谓初学官之时)值世俗隆奢丽之时蒙两宫厚骨肉之宠被诸父赫奕之光财饶势足亡所牾意(牾音五故切)然而折节行仁克心履礼拂世矫俗确然特立(拂违也。矫正也。拂音佛)恶衣恶食陋车驽马妃匹无二闺门之内孝友之德众莫不闻清净乐道温良下士(下音乎!嫁切)惠於故旧笃于师友孔子曰: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公之谓矣。及为侍中故定陵侯淳于长有大逆罪公不敢私建白诛讨周公诛管蔡季子鸩叔牙公之谓矣。是以孝成皇帝命公大司马委以国统孝哀即位高昌侯董宏希指求美造作二统(欲令丁姬为帝太后)公手劾之以定大纲建白定陶太后不宜在乘舆幄坐(坐音才卧切)以明国体。《诗》曰: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鳏寡不畏︹御公之谓矣。深执谦退推诚让位定陶太后欲立僭号惮彼面刺幄坐之义佞惑之雄朱博之畴惩此长宏手劾之事上下一心谗贼交乱诡僻制度遂成篡号(诡违也。)斥逐仁贤诛残戚属而公被胥原之诉远去就国朝政隳坏纲纪废弛危亡之祸不隧如(隧直类切)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公之谓矣。当此之时宫无储主董贤据重加以傅氏有女之授(谓哀帝傅皇后)皆自知得罪天下结雠中山(傅太后讠替中山冯太后舀以咒诅之罪)则必同忧断金相翼(。《易 系辞》二人同心其利断金翼助也。)藉假遗诏频用赏诛先除所惮急引所附遂诬往冤更徵远属事执张见其不难矣。赖公立入即时退贤及其党亲当此之时公运独见之明奋亡前之威盱衡厉色振扬武怒(眉上曰:衡盱衡举眉扬目也。)乘其未坚厌其未发震起机动敌人摧折虽有贲育不及持刺虽有樗里不及回知虽有鬼谷不及造次是故董贤丧其魂魄遂自绞杀人不还踵日不移晷霍然四除更为宁朝非陛下莫引立公非公莫克此祸诗云:惟师尚父时惟鹰扬亮彼武王孔子曰:敏则有功公之谓矣,於是公乃白内故泗水相丰令邯与大司徒光车骑将军舜建定社稷奉节东迎皆以功德受封益土为国名臣。《书》曰:知人则哲公之谓也。公卿或叹公德同盛公勋皆以周公为比宜赐号安汉公益封二县皆不受。《传》曰:申包胥不受存楚之报晏平仲不受辅齐之封孔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公之谓也。将为皇帝定立妃后有司上名公女为首公深辞让迫不得已然後受诏父子之亲天性自然欲其荣贵甚於为身皇后之尊侔於天子当时之会千载希有然而公惟国家之统揖大福之恩(揖谓让而不当)事事让退动而固辞。《书》曰:舜让於德弗嗣公之谓矣。自公受策以至于今翼翼日新其德增修雅素以命下国俊俭隆约以矫世俗(俊退也。矫正也。俊音千句切其字从千)割财损家以师群下弥躬执平以逮公卿(弥读与弭同)教子尊学以隆国化僮奴衣布马不秣食邑之用不过凡庶诗云:温温恭人如集于木孔子曰: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公之谓矣。克身自约籴食逮给物物市日阕亡储(物物市言其衣食所须皆买之於市不自营作而不夺工商利也。阕尽也。日阕言当日即积不蓄积也。音牛向切阕音亡穴切)。又上书归孝哀皇帝所益封邑入金钱献田殚尽旧业为众倡始,於是小大乡和承风从化外(乡读曰向)则王公列侯内则帷幄侍御翕然同时各竭所有或入金钱或献田亩以赈贫穷牧赡不足者昔令尹子文朝不及夕鲁公仪子不茹园葵(令尹子文自毁其家以纾楚国之难仕而逃禄朝不及夕也。)公之谓矣。开门延士下及白屋娄省朝政综管众治亲见牧守以下考迹雅素审知白黑诗云:夙夜匪懈以事一人。《易》曰:终日乾乾夕惕。若厉(乾乾九三爻辞也。乾乾自强之意惕俱也。厉贫也。)公之谓矣。此三世为三公再奉送大行秉蒙宰职填安国家(填音竹刃切)四海辐凑靡不得所。《书》曰:纳于大麓烈风雷雨不迷公之谓矣。此皆上世之所鲜禹稷之所难而公包其终始一以贯之可谓备矣。是以三年之间化行如神嘉瑞叠累,岂非陛下知人之效得贤之致哉!故非独君之授命也。臣之生亦不虚矣。是以伯禹赐玄圭周公受郊祀(尚书禹贡云:禹锡玄圭告厥成功言赏治水功成也。礼记明堂位曰:成王幼弱周公践天子之位以治天下七年乃致政於成王成王以周公为有勋劳於天下封周公於曲阜地方七百里革车千乘命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礼乐是以鲁君孟春乘大辂十有二旒日月之章祀帝于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礼也。)盖以达天之使不敢擅天之功也。揆公德行为天下纪(纪理也。)观公功勋为万世基基成而赏不配纪立而褒不副诚非所以厚国家顺天心也。高皇帝褒赏元功萧何相国邑户既倍。又蒙殊礼奏事不名入殿不趋封其亲属十有馀人乐言无厌班赏亡遴(遴与同)苟有一策即必爵之是故公孙戎位在充郎选繇旄头一明樊哙封二千户(公孙戎奴也。高帝时为旄头郎楚汉春秋上东围项羽闻哙反旄头公孙戎明之卒不反封戎二千户此公孙戎耳非戎奴也。戎奴自武帝时人繇读与由同)孝文皇帝褒赏绛侯益封万户赐黄金五十斤孝武皇帝恤录军功裂三万户以封卫青青子三人或在襁褓皆为通侯孝宣皇帝显著霍光增户命畴封者三人延及兄孙夫绛侯即因汉藩之固仗朱虚之鲠依诸将之据相扶之其事虽鬼要不能遂(绕也。谓相圜绕也。言绛侯之时汉之强汉家外有藩屏磐石之固内有朱虚骨鲠之强诸将同心围绕扶翼吕氏之党虽欲作乱心怀鬼恶事必不成言勃之功不足多也。音滞)霍光即席尝任之重乘大胜之威未尝遭时不行舀假离朝(言光未尝舀假不遇而离去朝也。莽尝退就国是舀假也。假升也。舀假者被舀害而退所升之器)朝之执事亡非同类割断历久统政旷世虽曰:有功所因亦易然犹有计策不审过徵之累(光误徵昌邑王不得其人也。音立端切)及至青戎В末之功一言之劳然犹皆蒙丘山之赏课功绛霍造之与因也。比之青戎地之与天也。而公。又有宰治之效乃当上与伯禹周公等盛齐隆兼其褒赏特与。若云:者同日而论哉!然曾不得蒙青等之厚臣诚惑之臣闻功亡原者赏不限德亡首者褒不简(亡原谓不可测其本原也。无首谓无出其上者也。简苟也。)是故成王之於周公也。广百里之限越九锡之简开七百里之宇兼商奄之民(商奄二国名)赐以附庸殷民六族(谓条氏徐氏萧氏索氏长勺氏尾勺氏也。)大路大封父之繁弱夏后之璜(封父古诸侯也。繁弱大弓名半璧曰:璜父读曰甫)祝宗卜史(太祝太宗太卜太史凡四官)备物典策(既有备物而加之策书也。一曰典策春秋之制也。)官司彝器(官司百官也。彝器常用之器也。一曰彝祭宗庙酒器也。《周礼》有六彝之法也。言器有所法象之貌耳)白牡之牲(明堂位曰:季夏六月以礼祀周公於太庙牲用白牡)郊望之礼(郊上祀帝于郊也。望谓望山川而祭之也。)王曰:叔父建尔元子(鲁颂宫之诗王曰:叔父建尔元子俾侯于鲁谓命周公封伯禽以为鲁公也。)子父俱延拜而受之(谓周公拜前鲁公拜後)可谓不简亡原者矣。非特止此六子皆封。《诗》曰:亡言不雠亡德不报报当如之不如非报也。近观行事及高祖之约非刘氏不王然而番君得王长沙下诏称忠定著於令明有大信不拘於制也。春秋晋悼公用魏绛之策诸夏服从郑伯献乐悼公,於是以半赐之绛深辞让晋侯曰:微子寡人不能济河夫赏国之典不可废也。子其受之魏绛,於是有金石之乐春秋善之取其臣竭忠以辞功君知臣以遂赏也。今陛下既知公有周公之功德不行成王之褒赏遂听公之固辞不顾春秋之名义则民臣何称万世何述诚非所以为国也。臣愚以为宜恢公国令如周公(恢大也。)建立公子令如伯禽所赐之品亦皆如之诸子之封皆如六子即群下较然输忠黎庶昭然感德臣诚输忠民诚感德则於王事何有惟陛下深惟祖宗之重敬畏上天之威仪刑虞周之盛敕尽伯禽之赐无遴周公之报(敕备也。遴与同)令天法有设後世有祖(祖始也。以此为法之始)天下幸甚崇。又奏安汉公祠祖祢出城周公六子伯禽之弟也。门城门校尉宜将骑士从入有门卫出而骑士所以重国也。奏可。 邓与何晏丁谧李胜毕轨咸有声名及大将军曹爽秉政叙任为腹心晏谧并为尚书胜为河南尹轨为司隶校尉等令爽立威名於天下劝使伐蜀爽从其言司马宣王止之不能禁。 晋冯ヨ武帝时为左卫将军得幸于武帝承颜悦色宠爱日隆贾充荀勖并与之亲善充女之为皇太子妃也。ヨ有力焉及妃之将废ヨ勖乾没救请故得不废。 宋王诞为琅琊王文学安帝隆安四年会稽王世子元显开後军府。又以诞补功曹累拜龙骧将军琅琊内史如故设给事元显。 刘延年为赵太宰刘景为太傅会刘聪后呼延氏死将纳其太保刘殷女其弟固谏聪更访之於延年景等皆曰:臣尝闻太保自云:周刘康公之後与圣氏本源既殊纳之为允聪大悦使其兼大鸿胪李宏拜殷二女为左右贵嫔位在昭仪上。又纳殷女孙四人为贵人位次贵嫔谓宏曰:此女辈皆姿色超世女德冠时。且太保於朕实自不同卿意安乎!宏曰:太保裔自有周与圣源实别陛下正以姓同为恨耳。且魏司宣东莱王某当世大儒,岂不达礼乎!为子纳司空太原王沉女以其姓同而源异故也。聪大悦赐宏黄金六十斤曰:卿当以此意谕吾子弟辈,於是六刘之宠倾於後宫。 张离为後赵右仆射领五兵尚书专总兵要而欲求媚于石宣因说之曰:今诸公侯吏兵过限宜渐削弱以盛储威宣素疾石韬之宠甚说其言乃使离奏夺诸公府吏秦燕义阳乐平四公听置吏一百九十七人帐下兵二百人自此以下二分置一馀兵五万悉配东宫,於是诸公咸怨为大[C260]之渐矣。 後魏闵湛为著作内史时崔浩为司徒浩述成国记湛为浩信待见浩所注诗论尚书遂上疏言马郑王贾虽注述六经多疏谬不如浩之精儆乞收境内诸书藏之秘府班告所注命天下习业并求敕浩注礼传令後生得观正义浩亦表荐湛有著作之才既而观浩刊所撰国史于石用垂不朽欲以彰浩直笔之迹遂营於天郊东三里方三百步用功三百万乃讫郭景尚累迁太尉从事中郎公强当世善事权宠世号之曰:郭尖。 山伟为员外郎廷尉评时天下无事仕进路难代迁之人多不г预及六镇陇西二方逆起领军元欲用代来寒人为传诏以慰悦之而牧守子孙投状求者百馀人。又欲杜之因奏立勋附队令各依资出身自是北人悉被收叙伟遂奏纪赞德美素不识伟访侍中安丰王延明黄门郎元顺等因是称荐之。又令仆射元卿引伟兼尚书二千石郎後正名士郎修起居注。 徐纥为雁门太守纥称母老解郡还乡至家未几寻入洛饰貌事元大得意及父继西镇潼关以纥为从事中郎。 北齐张纂为尔朱兆都督长史为兆使於神武遂被顾识神武举义山东刘诞据相州拒守时纂亦在其中神武攻而拔之引纂参丞相军事纂性便僻左右出纳稍见亲待。 崔暹初为御史中尉时文襄宠琅琊公主名玉仪魏高阳王斌庶生妹也。初不见齿为孙腾妓腾。又弃之文襄遇诸途悦而纳之遂被殊宠奏魏帝封焉文襄谓崔季舒曰:尔由来为我求索不如我自得一绝异者崔暹必当造直谏我亦有以待之及暹咨事文襄不复假以颜色居三日暹怀刺坠之於前文襄问何用此为暹竦然曰:未得通公主文襄大悦把暹臂入见焉崔季舒语人曰:崔暹常忿吾佞在大将军前每言叔父合杀及其自作体佞乃体过於吾。 陆仲让赵郡人也。崔暹子达年十三暹命儒者欢会教其说。《周易》两字乃集朝贵名流命达升高座开讲仲让阳屈服之暹喜跃用为司徒中郎邺下为之语曰:讲义两行得中郎。 穆提婆入侍後主朝夕左右大被亲狎无所不为遂至录尚书事封城阳郡王。 後周刘性轻狡有奸数武帝时以功臣子入侍皇太子及宣帝即位以技佞见狎出入宫掖宠冠一时授大都督迁小御正。 隋萧吉为上仪同与杨素不叶繇是摈落於世郁郁不得志见高祖好徵祥之说欲乾没自进遂矫其迹为悦媚焉开皇十四年上。《书》曰:今年岁在甲寅十一月朔旦以辛酉为冬至来年乙卯正月朔旦以庚申为元日冬至之日即在朔旦乐斗图徵云:天元十一月朔旦冬至圣主受享祚今圣主在位居天元之首而朔旦冬至此庆一也。辛酉之日即是至尊本命辛德在景此十一月建景子酉德在寅正月建寅为本命命与月合德而居元朔之首此庆二也。庚申之日即是行年乙德在庚卯德在申来年乙卯是行与岁合德而在元旦之朝此庆三也。阴阳书云:年命与岁月合德者必有福庆洪范傅云:岁之朝月之朝日之朝主王者经书并谓三长应之者延年福吉况乃甲寅首十一月阳之始朔旦冬至是圣王上元正阳之月是之谓岁之首月之先朔旦是岁之元月之朝日之先嘉辰之会而本命为九元之先行年为三长之首并与岁月合德所以灵宝经云:角音龙精其祚日强来岁年月纳音俱角历之与经如合符契。又甲寅乙卯天地合也。甲寅之年以辛酉冬至来年乙卯以甲子夏至冬至阳始郊天之日即是至尊本命此庆四也。夏至阳始祀地之辰即是皇后本命此庆五也。帝览之大悦赐物五百。 定兴初授少府丞後为左尉卫大将军开皇末附会于宇文述初定兴女为皇太子勇昭训及勇废除名配少府定兴先得昭训明珠络帐私赂於述自是数共交游定兴每时节必有赂遗并以音乐干述述素好着奇服炫时人定兴为制马存於后角上缺方三寸以露白色世轻薄之人争仿亻效之谓之许公缺势。又遇天寒定兴曰:入内宿卫必当耳冷述曰:然乃制衤夹头巾令深衤白耳人。又学之名曰:许公衤白势述大悦曰:兄所作必能变俗作事可法信不虚也。司马德戡幼孤以屠豕自给有桑门释粲通德戡母和氏遂抚教之因解书计开皇中为侍官渐迁至大都督从杨素出讨汉王谅充内营左右进止便僻俊辨多奸计素大善之。 袁充性好道术颇解占候由是领太史令时上将废皇太子正穷治东宫官属充见上雅信符应因希旨进曰:比观玄象皇太子当废帝然之。 裴蕴为太常少卿初高祖不好声妓遣牛宏定乐非正声清商及九部四舞之色皆罢遣从民至是蕴揣知帝意奏括天下周齐梁陈乐家子弟皆为乐户及倡优百戏者皆直太常是后异妓氵声皆萃乐府皆置博士弟子递相教傅增益乐人至三万馀帝大悦之音陌。 ●卷九百三十八 ○总录部 奸佞第二 唐封伦字德彝彝少聪明多狡颇涉书史初仕隋释褐为州都俄以阴补左翼卫外如谨厚内殊险讠皮当官处政必协奸谋因从杨素行军以谄事素甚异之遂妻之以从妹後素受委营仁寿宫。又引德彝为土工监及文帝幸宫所见制度侈丽大怒曰:杨素不诚矣。殚百姓之力雕饣希离宫为吾结怨於天下也。素惶恐虑将获谴德彝曰:公当勿忧待皇后至必有恩诏明日果召素入对独孤后劳之曰:公大用意知吾夫妻年老无以娱心盛饣希此宫实为孝顺素退问德彝曰:卿何以知之对曰:至尊性俭故视见而怒然雅听后言皇后妇人也。惟丽是好后心既悦圣虑必移所以知耳素叹服曰:揣摩之才非吾所及也。素负勋恃贵多所陵侮唯激赏德彝因抚其床曰:封郎後时必当据吾此座。 李安俨初事隐太子及太子败率兵拒战太宗以为忠於所事故任用之至中郎将典屯兵於北门甚见亲委其弟思柬为太子通事舍人贞观中太子承乾因思柬以致赂安俨亦深自於承乾尝言於太宗曰:皇太子及诸王陛下处置未为得所。且太子国之本也。伏愿深其思虑以安天下之情太宗曰:我识卿意我儿虽患脚犹为长嫡,岂可舍嫡立庶乎!安俨以白承乾大喜。又令左右遗以黄金。 赵元楷武德中为交河道行军总管时侯君集为元帅马病虫颡元楷以脂г其脓而嗅之以谀君集为御史所劾左迁括州刺史。 姚则天朝为桂州都督府长史时则天雅好符瑞至岭南访诸山川草树其名号有武字者皆以为上应国姓列奏其事则天大悦召拜天官侍郎。 宗秦客者蒲州河东人则天从父姊之子也。垂拱中潜动则天革命称帝繇是累迁内史。 李思文为司仆少卿垂拱元年表请改姓武氏则天许之。 迦叶志忠中宗朝右骁卫将军知太史事志忠上。表曰:昔高祖未受命时天下歌桃李子太宗未受命天下歌秦王破阵高宗未受命天下歌堂堂天后未受命天下歌武媚娘伏惟应天皇帝未受命时天下歌英王石州顺天皇后未受命时歌桑条韦也。女六合之内齐首蹀足应四时八节之会歌舞同欢岂与夫箫韶九成百兽率舞同年而语哉!伏惟皇后降帝女之精合为国母主蚕桑之事以安天下后妃之德於斯为盛谨进桑条歌十二篇伏请宣布中外进入乐府皇后先蚕之事以享宗庙帝悦而许之时赐志忠庄一区杂采七百段太常少卿郑。又引而申之播於舞咏亦受厚赏兵部尚书楚客。又讽补阙赵延禧表陈符命解桑条以为十八之符请颁示天下编诸史册帝大悦。 郑讠舀事张易之兄弟历殿中侍御史易之伏诛左授宣州参军寻坐赃逃归东都谄事武三思及韦氏悖逆庶人历迁吏部侍郎。 李繁宰相泌之子泌为相荐夏县处士北平阳城为谏议大夫城深德泌及殁户部尚书裴延龄巧佞有恩窃弄威权朝臣无不侧目城忠正之士尤忿嫉之一日尽疏其过欲密论奏以繁故人子谓可亲信遂示其疏草兼请繁缮写繁既写讫悉能记之其夕乃径诣延龄具述其事延龄闻之即时请对尽以城章中所欲论告节目一一自解及城疏入德宗返以为妄不为之省。 李训本名仲言宰相揆之族孙训从父逢吉为宰相以训阴险善计事极亲厚之後竟以武钊之狱流于岭表数岁会赦还丁母忧居于东雒时逢吉为留守思复柄用逢吉虽暮年以怨裴度故尝愤郁不快每召训游说训揣知逢吉意即以奇计动之。且言已与郑注善逢吉听其言因攘袂奋臂谓训即日能就其谋因遗训金帛数百万训居服中持之西来因得以厚自交结遂因郑注委质于中尉王守澄。 郑注绛州翼城人始以药术游扬长安中权豪间日有知遇注者或云:本姓鱼冒姓郑氏时人亦号为鱼郑及注之用事天下有水族之号焉元和十二年李为襄州节度使注以客诣得其秘药因厚过之署为节度衙推迁镇徐州注从之赴职军中利害往往与之参议注诡贼阴狡善探人意旨至是与筹画未尝不暗会其机巧然挟奇任数专作威福军府多害之时王守澄为徐州监军使一日以军中之苦白于曰:彼诚如此然实奇才也。将军试召之与语苟不合意去之未晚也。即召注令诣监军所守澄欲见之初尚迟难及延坐与语机辩释然尽中其意即延入于中堂翼日守澄反以诚款注於请全护之即加署注节度巡官齿诸宾列自此注遂委身於权幸之伍矣。及守澄入总枢密当长庆宝历之际国政多专於守澄注昼伏夜动攘窃贩卖於其间初则谗邪奸巧之徒附之以图进取数年之後要官权臣争凑其门累从山东京西诸军历卫左评事御史。又以检校库部郎中兼侍御史从昭义刘从谏军为节度副使既阴以罪诬奏宋申锡时之守道居正者始侧目视之注有口辩机数过人卖官鬻权积财累巨万复能粪土金帛居京师善和里宅通永巷重檐衤复壁阴召引京师不肖及四方节将豪猾通问往来日招权利间日赴军与守澄款昵语必移时或通夕无寐李训既附注以进承间遂入谒于帝时之轻浮躁进者尽趋於注矣。太和九年夏自太仆卿除工部尚书翰林侍读学士是时李训亦居内庭二人相挟日侍帝前说帝以平之策帝益惑其说当是时训注之权赫於天下内外呼吸尊沓贤不肖黜混乱而注自谓弛张变化一时无比然识者知其所挟非正必能致乱于时及京师急变注自岐阳将亲兵五百馀人至阙下行至扶风闻李训等败走注即归镇忧惑不安将欲举兵诣阙监军使张仲清已得密诏乃绐注而召之注恃其兵卫即云:就召监军使伏勇卒以待之注至坐定斩其首持以号令注之亲兵乃自散逸尽杀其家属无孑遗初未得注京师忧恐至是人人庆快焉。 王叔文初自顺宗为太子时以棋进太子。又学书於王亻丕二人俱待诏翰林数侍太子棋叔文谲诡多计顺宗尝与诸侍读及叔文等论时政及宫市事顺宗曰:寡人方欲极言之众皆称赞独叔文无言既退顺宗独自留叔文谓曰:向者君奚独无言,岂有意耶叔文曰:叔文幸蒙太子有所见教不以闻太子职当视膳问安不宜及外事陛下在位久如疑太子收人心何以自解顺宗大惊因涕泣曰:非先生寡人无繇知此遂大爱幸与王亻丕两人相依附俱出入东宫。 韩中仆射皋之从父弟凶狂喜酒博以罪斥逐元和中量移宣州管内县尉会赦得还观察使元锡遂以疏荐之中阴结内亻幸用事者因为锡通达锡厚输其货谋领大权未几果以诏徵既非公望。又阴迹稍露至阙累召对于延英,於是谏官及在位者屡以疏论竟沮其谋复旧任虽未加黜责人亦贺帝听允公议後梁张衤韦以司徒致仕庶人友伪凤历元年著南郊赋一篇来献以金帛赐之。 後唐苏循在唐为礼部尚书首赞梁祖受九锡。又其子楷昭宗谥号敬翔恶其为人父子放归田里乃寓居河中积年会庄宗将副人望求唐室旧臣遣使自河中徵赴邺都初监军使张承业惜经国之费未欲上议即尊之事诸将宾僚无敢言者及循至邺入衙城拜魏帅厅谓之拜殿翌日献画日笔三十管冀悦帝心其讠舀进如此承业闻之怒会河东节度副使卢汝弼卒因以代之明年春偶食蜜雪而卒。 陈为给事中充枢密直学士性奸险好为阴计始在梁事张汉杰灭宗庄宗时佐郭崇韬伐蜀而郭。又覆族至是朱宏昭拔用之不两月宏昭及祸其时僻政拙谋而。又有力焉。 张文礼初镇州大将也。自燕归於王察不亲政事遂曲事当权者以求达每对自言有将才孙吴韩白莫已匹也。赏其言大悦为小校给遗甚厚与姓为义男改名德明自是调发兵马每将军令。 何泽为太仆少卿致仕长兴四年八月自河阳遣婢宜子投匦上书请立秦王从荣为皇太子泽前任吏部郎中旧曾与宰相赵凤使府同院为判官因是旧数泣告於凤求为给谏凤怒其躁佞除授秘书少监堂吏有姓何者私报泽泽即称新授秘书少监臣泽上章诉屈大略云:臣伏寻近例自郎中拜给谏者即崔忄惠张延雍皆自郎官拜谏议况臣在郎署粗有勤劳无罪左迁有同排摈事下中书宰臣执奏何泽新命未下便敢称谓开天不知泽何处授此官位诬弄朝纲法当不敬繇是命太仆少卿致仕退居河阳泽性好内侍婢十馀凡公私请多令诸婢出入至於掌阍待客取无形迹既久退居心常郁郁年七十馀求进未已既见从荣位望隆盛帝。又多病自素与执政私憾欲报仇於一时即令婢宜子诣阙投匦上章大略曰:立储之事人所难言内外大臣不忍轻议臣所以冒死以闻。又云:臣前在班行不求致仕乃是宰执抑臣屏退所以不尽臣才明宗览泽表不悦私谓近臣曰:群臣欲立储君吾自归河东养老。虽然不得已令大臣商议大臣闻帝所言不敢可否即议加从荣大元帅之命俄而致从荣不轨之变繇泽启其[C260]端也。 凝梁末为招讨使乞降累授兖州节度使初谒见庄宗因伶人景进通货於宫掖。又天性奸佞巧言饰智善候人意契丹寇幽州命宣徽使李绍宏监护军以御北虏凝与董璋戍瓦桥关凝巧事绍宏绍宏尝乘间奏凝盖世奇才可以大任屡请以兵柄委之郭崇韬奏曰:凝亡国败军之将奸讠舀难状不可信也。凝在藩镇私用库物数万计有司促偿中旨贳其负孔循幼孤流落洛都市人李让畜之然性黠慧让以军功为朱温所宠温以让为子号朱友让循。又姓朱循渐长成尤[A13C]悟朱温选为纲纪温之乳媪掌事者而循亲之乳媪为之义母媪之外夫赵氏循。又随媪夫姓曰:赵名殷衡昭宗自凤翔还京左右前後皆朱温之腹心时殷衡年十七八为宣徽副使及东迁雒都殷衡与蒋玄晖张廷范等受朱温密旨同弑昭宗辉王即位蒋玄晖为枢密使因事与殷衡不相协时朱温欲受九锡即禅辉王位朱温在宿州行营玄晖自往咨谋其事稍迟留朱温怒玄晖会殷衡至温问不行九锡之繇殷衡曰:玄晖与张廷范同谋恢复唐家向何皇后前同立盟誓以此故不欲王速行九锡温怒是日遣使与殷衡同来遂杀何皇后及蒋玄晖张廷范柳璨等十馀族殷衡以功为权枢密副使朱温之世掌要密权庄宗末知汴州军州事会明宗自邺城南趋夷门庄宗东出汜水循西则奉表迎奉亦遣人北输密款。 张遵诲为客省使明宗将有事于南郊为仪仗法物使初遵诲以历位尹正与安重诲素亦相款心有望於节钺重诲尝视法物於行寺因过遵诲之第遵诲於中堂出女妓珍币以为寿有弹筝妓尤善欲以奉重诲时枢密学士史圭阎至等在席素恶遵诲之阿谀有不平之色重诲曰:吾自有妓媵不烦掠美於人自是左右益言其短及郊毕以为绛州刺史郁郁不乐离京之日白衣乘马於隼旗之下至郡无几而卒。 石知讷为殿中少监本梁时之走吏也。以奸险自进渐厕簪组夏鲁奇辟为河阳节判移任许州亦佐之及鲁奇权知襄州知讷为殿中少监尚居于许下朱守殷叛知讷走人劝鲁奇弃其城而归许州汉上戍兵几将为乱朝廷知之诘其所自鲁奇沮之而知讷贬宪州司户寻与温韬同诏赐死。 ○总录部 怨刺 古者行人之官每岁孟春振木铎犭旬于路采<耳>怨刺之诗以闻于天子故五子之歌风雅之什率多怨诽风刺之言也。骚人已来作者间出其或含忠履洁遭罹谗构越世高蹈舍去荣禄痛国政之颓废嫉时风之浇竞因废滞而形赋咏发愤懑而讥公卿至於迁斥流落穷愁困辱词人才子往往而有何尝不摭灵均之遐韵袭长沙之逸轨文以示讽因言以见志斯可哀也。已。若乃负[C260]而忘悔长傲而自弃鲜克内省形於诋訾传所谓居下流而讪上者乃仲尼之所恶焉。 夏王太康失邦(启子也。盘于游田不恤民事为羿所逐不得反国)昆弟五人须于雒作五子之歌(太康五弟与其母待太康於雒水之北怨其不反故作歌)曰:太康位以逸豫(尸主也。主以尊位为逸豫不勤)灭厥德黎民咸贰(君丧其德则众民皆贰其心矣。)乃盘游无度(盘乐游逸无法度)畋于有雒之表十旬弗反(雒水之表水之南十日曰:旬田猎过百日不还)有穷后羿因民弗忍距于河(有穷国名羿诸侯名距太康於河不得入国遂废)厥弟五人御其母以从(御侍也。言从畋)于雒之五子咸怨(待太康怨其久畋失国)述大禹之戒以作歌(述循也。歌以叙怨)其一曰皇祖有训民可近不可下(皇君也。君祖禹有训戒近谓亲之下谓失分)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言人君当固民以安国)予视天下愚夫愚妇一能胜予(言能畏敬小民所以得众心)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三失过非一也。不见是谋备其微)予临兆民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十万曰:亿十亿曰:兆言多懔危貌朽腐也。腐索驭六马言危惧甚)为人上者柰何不敬(能敬则不骄在上不骄则高而不危)其二曰训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作为也。迷乱曰:荒色女色禽鸟兽)甘酒嗜音峻宇墙(甘嗜无厌足峻高大饣希画)有一于此未,或不亡(此六者弃德之君必有其一有一必亡况兼有乎!)其三曰惟彼陶唐有此冀方(陶唐帝尧氏都冀州统天下四方)今失厥道乱其纪纲乃底灭亡(言失尧之道乱其法制自致灭亡)其四曰:明明我祖万邦之君有典有则贻厥子孙(君万国为天子典谓经籍则法贻遗也。言仁及後世)关石和钧王府则有荒坠厥绪覆宗绝祀(金铁曰:石供民器用通之使和平则官民足言古制存而太康失其业以取亡)其五曰:呜呼曷归予怀之悲(曷何也。言思而悲)万姓仇予予将畴依(仇怨也。言当依谁以复国乎!)郁陶乎!予心颜厚有忸怩(郁陶言哀思也。颜厚色愧忸怩心惭惭愧於仁人贤士)弗慎厥德虽悔可追(言人君行已不慎其德以速灭败虽欲悔其可追及乎!言无益)。 周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父卒兄弟让位归於周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首阳山在河东蒲坂华山之北河曲之中)采薇而食之及饿而死作歌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归矣。吁嗟徂兮命之衰矣。遂饿死於阳山。 召穆公(康公後也。)作民劳五章刺厉王也。(厉王时赋敛重数繇役烦多人民劳苦轻为奸宄︹凌弱众暴寡作寇害故穆公以刺之)。又作荡八章伤周室大坏也。厉王无道天下荡荡无纲纪文章故作此诗也。凡伯(凡国伯爵周公之裔也。汲郡共县东南有凡城)为王卿士作板八章刺厉王也。(其。《诗》曰:上帝板板下民卒瘅出话不然为犹不远板板反也。瘅病也。话善言也。犹道也。言王为政反先王与天之道天下之民皆病其出善言而不行也。)。 芮伯(畿内诸侯)字良夫为王卿士作桑柔十六章刺厉王也。(其。《诗》曰:菀彼桑柔其下侯旬捋采其刘瘼此下民旬言阴均也。刘爆烁而希也。瘼病也。谓桑之柔濡其叶菀然茂盛人庇阴其下者均得其所已捋采之则爆烁而疏人息其下则病於爆烁也。)。 卫武公作抑十二章刺厉王亦以自警也。(其。《诗》曰:抑抑威仪维德之隅抑抑密也。隅廉也。)。又作宾之初筵五章刺时也。幽王荒废近小人饮酒无度天下化之君臣上下沈湎淫液武公既入而作是诗也。(其。《诗》曰:彼醉不臧不醉反耻言彼醉则已不善未醉者耻罚之)。 家父为周大夫(家父字也。失其姓)作南山十章刺幽王也。(其。《诗》曰:赫赫师尹不平谓何。又曰:昊天不平我王不宁言太师尹氏为政不平使我王不得安宁也。)。 凡伯为王大夫(臣钦。若等曰:前凡伯为卿士此为大夫盖二人也。皆失其名)作瞻七章刺幽王大坏也。(其。《诗》曰:瞻昊天则不我惠言幽王为政不爱我下民也。)。又作召七章刺幽王大坏也。闵也。闵天下无如召公之臣也。 孟子寺人也。作巷伯七章刺幽王也。寺人伤於谗故作是诗也。(巷伯奄官寺人内小臣也。奄官掌王后之命於宫中为近故谓之巷伯与寺人之官相近谗人讠替寺人寺人。又伤其将及巷伯故以名篇)。 谭大夫(失其姓名)作大东七章刺乱也。东国困於役而伤於财(谭国在东故其大夫尤苦征役之事者也。)作是诗以告病焉。 苏公作何人斯八章刺暴公也。(苏暴皆畿内国名)暴公为卿士而谮苏公焉故苏公作是诗以绝之(其。《诗》曰:伊谁云:从维暴之云:云:言也。谓谮我也。言从谁生乎!乃暴公所言也。)。 郑公子素作清人三章刺文公也。高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而欲远之不能使高克将兵而御狄于竟(臣钦。若等曰:高克郑大夫也。清者高克所师之邑名)陈其师旅翱翔河上久而不召众散而归高克奔陈公子素恶高克进之不以礼文公退之不以道危国亡师之本故作是诗也。介子推晋人从文公出亡周流天下文公反国介子推不肯受赏自为赋。《诗》曰:有龙于飞周遍天下五也。从之为之承辅(承佐也。辅维也。龙君也。以喻文公也。臣也。喻赵衰狐偃贾佗魏介子推也。故曰:五也。也。)龙反其乡得其处所四也。从之得其露雨(露雨膏泽也。)一也。羞之槁死於中野悬书文公门而伏於山下文公闻之曰:讠喜此必介子推也。避舍变服令士庶人曰:有能得介子推者爵上卿田百万(百万亩)或遇之山中有釜盖登问焉曰:请问介子推安在应之曰:夫介子推苟不欲见而欲隐吾独焉知之遂背而行终身不见。 申叔仪吴大夫鲁哀公会晋侯及吴子於黄池申叔仪乞粮於公孙有山氏(公孙有山鲁大夫旧相识)曰:佩玉兮余无所系之(然服饣希备也。已独无以系佩言吴王不恤下)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一盛一器也。睨视也。褐寒贱之人言俱得视不得饮)。 楚屈原名平为楚怀王左徒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谗之王怒而疏屈平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讠舀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於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爵然泥而不滓者也。(爵疏净之貌)推此志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屈原既被迁至於江滨被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欤(三闾之职掌王族三姓曰:昭屈景序其谱属率其贤良以厉国士)何故而至此屈原曰: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渔父曰:夫圣人者不凝滞於物而能与世推移举世混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其糟而啜其ㄤ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蒙垢敝)宁赴长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又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之р蠖乎!乃作怀沙之赋怀石自投汨罗以死。 汉贾谊为长沙王太傅既以去意不自得及度湘(湘水出零陵阳海山北流入江也。)水为赋以吊屈原屈原楚贤臣也。被谗放逐作离骚赋(离遭也。忧动曰:骚遭忧而作此辞)其终篇曰:已矣。国亡人莫我知也。遂自投江而死谊追伤之因以自谕。 杨恽宣帝时以光禄勋免为庶人家居治产业起室宅以财自娱岁馀其友安定太守西河孙会宗与恽书谏戒之恽答。《书》曰:家本秦也。能为秦声妇赵女也。雅善鼓瑟奴婢歌者数人酒後耳热仰缶(缶瓦器即今盆类秦人击之以节歌)而呼乌乌其诗云: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萁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山高而在阳人君之象也。芜秽不治言朝廷之荒乱也。一顷百亩以喻百官也。言豆者真实之物当在仓零落在野喻己见放弃也。萁豆茎也。曲而不直言朝臣皆讠舀谀也。须待也。)。 後汉梁竦字叔敬少习孟氏易弱冠能教授後坐兄松事与弟恭俱徙九真既徂南土历江湖济沅湘感悼子胥屈原以非辜沈身乃作悼骚赋系玄石而沉之。 应奉为司隶校尉党事起(臣钦。若等曰:桓帝时牢上书诬告李膺等部党奉在党中)以疾自退追愍屈原因以自伤著感骚三十篇数十万言。 赵壹汉阳西县人也。恃才倨傲为乡党所摈作刺世疾邪赋以舒其怨愤。 晋鲁褒字元道南阳人好学多闻以贫素自立元康之後纪纲大坏褒伤时之贪鄙乃隐姓名而著钱神论以刺之其略曰: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内则其方外则其圆其积如山其流如川动静有时行藏有节市井便易不患耗折难折象寿不匮象道故能长久为世神宝亲之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昌无翼而飞不足而走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钱多者处前钱少者居後处前者为君长居後者为臣仆君长者丰衍而有馀臣仆者穷竭而不足诗云:哿矣。富人哀此茕独钱之为言泉也。无远不往无幽不至京邑衣冠疲劳讲肄厌闻清谈对之睡寐见我家兄莫不惊视钱之所吉无不利何必读书然後富贵昔吕公欣悦於空版汉祖克之於嬴二文君解布裳而被锦绣相如乘高盖而解犊鼻官尊名显皆钱所致空版致虚而况有嬴二虽少以致亲密繇此论之谓为神物无德而尊无势而热排金门入紫闼危可使安死可使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争非钱不胜幽滞非钱不拔怨雠非钱不解令闻非钱不发雒中朱衣当途之士爱我家兄皆无已已执我之手抱我终始不计优劣不论年纪宾客辐辏门常如市谚曰:钱无耳可使鬼凡今之人惟钱而已。故曰: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仕无中人不如归田虽有中人而无家兄不异无翼而欲飞无足而欲行盖疾时者共传其文褒不仕莫知其所终(惠帝末忠贤路绝谗邪得路更相荐举天下为之反常高平王沉作释时论卢江杜嵩作任子春秋皆疾时之作也。)会稽王道子孝武世辅政时有人为中诗以指斥朝廷曰:相王沉醉轻出教命捕贼千秋干豫朝政王恺守常国宝驰竞荆州大度散诞难名盛德之流法护王宁仲堪仙民特有言咏东山安道执操高抗何不徵之以为朝匠荆州谓王忱也。法护即王宁即王恭仙民即徐邈字安道戴逵字也。 宋颜延之为太子中庶子时刘湛殷景仁专当要任湛恨延之言於彭城王义康出为永嘉太守延之甚怨愤乃作五君咏以述竹林七贤山涛王戎以贵显被黜咏嵇康曰:鸾翮有时铩龙性谁能驯咏阮籍曰:物故不可论涂穷能无恸咏阮咸曰:屡荐不入官一麾乃出守咏刘伶曰:韬精日沉饮谁知非荒宴此四句盖自序也。湛及义康以其辞旨不逊大怒时延之已拜欲黜为远郡太祖与义康诏曰:降延之为小邦正谓其在都邑岂动物情罪过彰著亦士庶共悉直欲选代令思愆里闾犹复不悛当驱往东土乃至难恕自可随事录治殷刘意咸无异也。以光禄勋车仲远代之延之与仲远世素不协屏居闾巷不豫人间者七载。 梁江革子从简少有文情年十七作采荷调以刺何敬容为当时所赏。 後魏东阿县公顺与城阳王徽不协顺疾徽闻之为蝇赋以刺焉。 崔纂字叔则博学有文才景明中自太学博士转员外散骑侍郎既不为时知乃著无谈子论以刺焉。 常景为门下录事淹滞积岁不至显官以蜀司马相如王褒严君平扬子等四贤皆有高才而无重位乃意以赞之其赞司马相如曰:长卿有艳才直致不群性郁。若春烟举皎如秋月映游梁虽好仁仕汉常称病清身非我事穷达委天命其赞王子渊曰:王子挺秀质逸气干青明珠既绝俗白鹄尽惊群才世苟不合遇否途自分空枉碧鸡命徒献金马文其赞严君平曰:严公体沉静立志明霜雪味道综微言端蓍演妙说才屈罗仲口位结李强舌素尚迈金贞清标陵玉彻其赞扬子曰:蜀江导清流扬子挹馀休含光绝後彦覃思邈前世轻文不赏玄谈物无求当途谢权宠置酒独游。 隋卢思道字子行初仕後周为掌教上士高祖为丞相迁武阳太守非其好也。为孤鸿赋以寄其情思道自恃才地多所陵轹繇是官涂沦滞既而。又著劳生论指切当时。 刘炫以教授为务敕令事蜀王秀迁延不往秀大怒枷送益州既而配为帐内炫因拟屈原卜居为筮涂以自寄。 ●卷九百三十九 ○总录部 讥诮 诗云:善戏谑兮不为虐兮言君子之德有张有弛不尝矜庄而时戏谑也。故仲尼有戏耳之言左氏明耻之之义士大夫出处市朝之内周旋鬼夷之间以游以戏载笑载言或临事以兴讥或因人而暴谑不为患虐亦为善矣。 孟明秦大夫鲁僖三十三年晋败秦师于ゾ获孟明既释之使阳处父以左骖赠之孟明曰:三年将拜君赐(意欲报伐晋)文二年孟明帅师伐晋以报ゾ之役战于彭衙秦师败绩晋人谓秦拜赐之师(以孟明言拜赐故嗤之)。 华元宋大夫郑伐宋获华元华元逃归宋城华元为植巡功(植将主也。)城者讴曰:旱其目皤其腹弃甲而复(旱出目皤大腹弃甲谓亡师)于思于思弃甲复来(于思多须之貌)使其骖乘谓之曰:牛则有皮犀兕尚多弃甲则那(那犹何也。)役人曰:从其有皮丹漆。若何。 鲁宣公十二年必阝之战晋人,或以广队不能进(广兵车)楚人之脱扃(教也。扃车上兵阑)少进马还。又之拔旆投衡乃出(还便旋不进旆大旗也。拔旆投衡上使不帆风差轻)曰:吾不如大国之数奔也。 臧纥鲁大夫襄四年冬十月邾人莒人伐曾阝臧纥救曾阝侵邾败於狐骀(臧纥武仲也。曾阝属鲁故救之狐骀邾地鲁国蕃县东南有目台亭)国人逆丧者皆ヮ鲁,於是乎!始ヮ(ヮ麻合结也。遭丧者多故不能备凶服ヮ而已)国人诵之曰:臧之狐裘败我於狐骀(臧纥时服狐裘)我君小子朱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败於邾(襄公幼弱。故曰:小子臧纥短小。故曰:朱儒败不书鲁人讳之)。 子罕宋大夫郑尉氏司氏之乱馀盗在宋郑人纳赂於宋以马与师{艹伐}师慧子罕以贼与之郑人醢之师慧过宋朝将私焉(私小便)其相曰:朝也。(相师也。)慧曰:无人焉相曰:朝也。何故无人慧曰:必无人焉。若犹有人岂以其千乘之相易淫乐之蒙必无人焉故也。(千乘相谓子产等也。言不为子产杀三盗得赂而归之是重淫乐而轻相国)子罕闻之固请而归之(言子罕能改过)。 叔孙穆叔鲁大夫叔孙豹也。昭公元年诸侯盟于虢楚公子围设服离卫(设君服二人执戈陈於前以自卫离陈也。)叔孙穆子曰:楚公子美矣。君哉!(美服似君)郑子皮曰:二执戈者前矣。(礼国君行有二执戈者在前)蔡子家曰:蒲宫有前不亦可乎!(公子围在会特缉蒲为王殿屋屏蔽以自殊异言既造王宫而居之虽服君服无所怪也。)楚伯州犁曰:此行也。辞而假之寡君(闻诸大夫讥之故言假以饣希令尹过)郑行人挥曰:假不反矣。(言将遂为君)伯州犁曰:子姑忧子之欲背诞也。(襄三十年郑子杀伯有背命放诞将为国难言子。且自忧此无为忧令尹不反戈)子羽曰:当璧犹在假而不反子其无忧乎!(子羽行人公孙挥当璧谓弃疾事在昭十三年言弃疾有当璧之命围虽取国犹将有难不无忧也。)齐国子曰:吾代二子愍矣。(国子国弱也。二子谓王子围及伯州犁围此冬便篡位不能自终州犁亦寻为围所杀故言可愍)陈公子招曰:不忧何成二子乐矣。(也。言以忧生事事成而乐)卫齐子曰:苟或知之虽忧何害(齐子齐恶言先知为备虽有忧难无所损害)宋合左师曰:大国令小国共吾知共而已(共承大国令不能知其祸福)晋乐王鲋曰:小之卒章善矣。吾从之(小诗小雅其卒章义取非唯暴虎冯河之可畏也。不敬小人亦危殆王鲋从斯义故不敢讥诮公子围)退会子羽谓子皮曰:叔孙绞而婉(绞切也。讥其似君反谓之美。故曰:婉)宋左师简而礼(无所臧否。故曰:简共事大国故曰:礼)乐王鲋字而敬(字爱也。不犯凶人所以自爱敬)子与子家持之(子子皮子家蔡公孙归生持之言无所取与)皆保世之主也。齐卫陈大夫其不免乎!国子代人忧子招乐忧齐子虽忧弗害夫弗及而忧与可忧而乐与忧而弗害皆取忧之道也。忧必及之太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逸书)三大夫兆忧忧能无至乎!(闻忧兆也。)言以知物其是之谓矣。(物类也。察言多知祸福之数八年陈招杀太子国弱齐恶当身各无患)。 孙蒯卫大夫田于曹隧(越竟而猎孙蒯林父之子)饮马于重丘(重丘曹邑)毁其瓶重丘人闭门而诟之(诟骂也。)曰:亲逐而君尔父为厉(厉恶鬼林父逐君在十四年)是之不忧而何以田为。 董叔晋大夫将娶於范氏叔向曰:范氏富盍已乎!曰:欲为系援焉他日董祁之於范献子曰:不吾敬也。献子执而纺於庭之槐叔向过之曰:子盍为我请乎!叔向曰:求系既系矣。求援既援矣。欲而得之。又何请焉。 叔孙武叔鲁大夫也。武叔之母死(武叔公子牙之六世孙名州仇毁孔子者)既小敛举者出尸出户袒。且投其冠括(尸出户乃变服失哀节冠素委貌)子游曰:知礼(嗤之也。)。 公叔。《文子》卫大夫也。升於瑕丘蘧伯玉从(。《文子》献公之孙名枝)。《文子》曰:乐哉!斯丘也。死则我欲葬焉蘧伯玉曰:吾子乐之则瑗请前(刺其欲害人良田瑗伯玉名)。 成人有其兄死而不为衰者闻子皋将为成宰遂为衰成人曰:蚕则绩而蟹有筐范则冠而蝉有兄则死而子皋为之衰(嗤兄死者言其衰之不为兄死如蟹有筐蝉有不为蚕之绩范之冠范蜂也。蝉蜩也。谓蜩喙长在腹)。 齐人见田骈曰:闻先生高谊设为不宦而愿为役田骈曰:子何闻之对曰:臣闻之邻人之女田骈曰:何谓也。对曰:臣邻人之女设为不嫁行年三十而有七子不嫁则不嫁然嫁过毕矣。今先生设为不宦訾养千锺徒百人不宦则然矣。而富过毕矣。田子辞。 汉萧望之字长倩大将军霍光秉政长史丙吉荐儒生王仲翁与望之等数人皆召见当见者露索去刀兵两腹下吏挟持望之独不听光独不除用望之仲翁三岁间至光禄大夫给事中望之复署小苑东门侯仲翁顾谓望之曰:不肯录录反抱关为望之曰:各从其志。 五鹿充宗为少府贵幸为梁丘易与朱论难连拄五鹿君故诸儒为之语曰:五鹿岳岳朱折其角。 後汉王良东海人建武三年徵谏议大夫迁沛郡太守至蕲县称病不之府上疾笃乞骸骨徵拜大中大夫迁司徒司直以病归一岁复徵至荥阳疾笃不任进退乃过其友人友人不肯见曰:不有忠言奇谋而取大位何其往来屑屑不惮烦也。遂拒之良惭自後连徵取称病诏以玄聘之遂不应。 刘宽为太尉简略嗜酒不好盥浴京师以为谚。 乐恢荐杜安为宛令以病去章帝行过颍川安上书召拜御史迁至巴郡太守而恢在家安与恢书通问恢告吏口对。且让之曰:为宛令不合志病去可也。干人主拄刺也。音知庾切逾非也。违平生操故不报。 樊英南阳人隐於壶山之阳顺帝永建二年徵之英不得已到京师待以师傅之礼拜五官中郎将数月英称疾笃诏以为光禄大夫英辞位不受有诏譬旨勿听英初被诏命佥以为必不降志及後应对。又无奇谋深策谈者以为失望初河南张楷与英俱徵既而谓英曰:天下有二道出与处也。吾前以子之出能辅是君也。济斯人也。而子始以不訾之身怒万乘之主及其享受爵禄。又不闻扶救之术进退无所据矣。周福甘陵人桓帝为蠡吾侯受学於福及即位擢为尚书时同郡河南尹房植有名当朝乡人为之谣曰:天下规矩房伯武因师获印周仲进二家宾客互相讥揣遂各树朋徒渐成仇隙。 葛龚梁国人善为文奏或有请龚奏以干人者龚为作之其人写之忘自载其名因并写龚名以进之故时人为之语曰:作奏虽工宜去葛龚後为荡阴临汾令魏贾逵河东襄陵人少孤家贫冬常无过其妻兄柳孚宿至明无何着孚去故时人谓之通达逵後为豫州刺史封阳里亭侯。 苏则为侍中旧仪侍中亲省起居故俗谓之执虎子始则同郡吉茂者仕历县令迁为冗散茂见则嘲之曰:仕进不止执虎子则笑曰:我诚不能效汝蹇蹇驱鹿车驰也。 李丰为尚书仆射弟翼及伟仕数岁间并历郡守丰常於人中显诫二弟言当用荣位及司马宣王久病伟为二千石荒於酒乱新平扶风二郡而丰不召众人以为恃宠曹爽专政丰依违二公皆无有莫故于时有谤。《书》曰:曹爽之势热如汤太傅父子冷如浆李丰兄弟如游光其意以为丰虽外清净而内图事有似於游光也。 王忠扶风人少为亭长三辅乱忠饥乏啖人随辇南向武关值娄子伯为荆州遣迎北方客人忠不欲去因率等伍逆击之夺其兵聚众千馀以归太祖拜忠中郎将从征讨五官将知忠尝啖人因从驾出令行排取蒙间髑髅系着忠马鞍以为欢笑。 常林文帝初为少府林性既自负当官。又严少府寺与鸿胪对门时崔林为鸿胪崔性阔达不与林同数数闻林挝吏声不以为可林夜挝吏不胜痛叫呼敖敖彻曙明日崔出门与林车相遇乃调林曰:闻卿为廷尉尔邪林不觉答曰:不也。崔曰:卿不为廷尉昨夜何故考囚乎!林大惭默不能答。 丁谧为度支郎中曹爽宿与相亲时爽为武卫将军数为明帝说其可大用会齐王即位爽辅政乃拔谧为散骑常侍遂转尚书谧为人外似疏略而内多忌其在台阁数有所弹驳台中患之事不得行。又其意轻贵多所忽略虽与何晏邓等同位而皆少之唯以势屈於爽爽亦敬之言无不从故于时谤书谓台中有三狗二狗崖柴不可当一狗凭默作疽襄三狗谓何邓丁也。默者爽小字也。其意言三狗皆欲啮人而谧尤甚也。 刘放为中书监孙资为中书令并兼侍中光禄大夫放资久典机密夏侯献曹肇心内不平殿中有鸡栖树二人相谓曰:此亦久矣。其能复几指谓放资也。 蜀黄承彦者高爽开朗为沔南名士谓诸葛孔明曰:闻君择妇身有鬼女(承彦史不载官)。 吴麋芳初为魏南郡太守既降吴虞翻尝乘船行与麋芳相逢芳船上人多欲令翻自避先驱曰:避将军船翻厉声曰:失忠与信何以事君倾人二城而云:将军可乎!芳阖户不应而遽避之後翻乘车行。又经芳营闭门不得过翻复怒曰:当闭反开当开反闭岂得事宜邪芳闻之有惭色。 晋王济为散骑常侍国子祭酒武帝尝与济棋时孙皓在侧谓皓曰:何以好剥人面皮皓曰:见无礼於君者则剥之济时伸脚局下而皓讥焉。 谢鲲初辟东海王掾任达不拘寻坐除名邻家高氏女有美色鲲尝挑之女投梭折其两齿时人为之语曰:任达不已幼舆折齿(鲲字幼舆)鲲闻之傲然长啸曰:犹不废我啸歌。 祖纳字士言范阳人有操行性至孝平北将军王敦闻之遗其二婢而辟为从事中郎有戏之曰:奴价倍婢纳曰:百里奚何必轻於五羊皮邪纳尝问梅陶曰:君乡里立月旦评何如陶曰:善褒恶贬则嘉法也。纳曰:未益时王隐在坐因曰:尚书称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何得一月便行褒贬陶曰:此官法也。月旦私法也。隐曰:易称积善之家必有馀庆积不善之家必有馀殃称家者,岂不是官必须积久善恶乃著公私何异古人有言贞良而亡先人之殃酷烈而存先人之勋累世乃著岂但一月。若必月旦则颜回食埃不免贪污盗引少则为清廉朝种暮获善恶未定矣。时梅陶及锺雅数说馀事纳辄困之因曰:君汝颍之士利如锥我幽冀之士钝如槌持我钝槌捶君利锥皆当摧矣。陶雅并称有神锥不可得捶纳曰:假有神锥必有神槌雅无以对。 刘舆为范阳王魏郡太守薨东海王越将召之,或曰:舆犹腻也。近则污人及至越疑而却之。 傅迪为右丞时刘柳为尚书左仆射迪好广读书而不解其义柳云:卿虽读书多而无所解可谓书簏矣。时人重其言。 石崇为卫尉尝与王敦入太学见颜回原宪之像顾而叹曰:若与之同升孔堂古今何必有间敦曰:不知馀人云:何子贡去卿差近崇正色曰:士当身名俱泰何至瓮牖哉!其立意类此。 王粹以贵公子尚主馆宇甚盛图庄周於室广集朝士使郎中嵇含为之赞含援笔为吊文文不加点其序曰:帝胥王宏远华池丰屋广延贤彦图庄生垂纶之像记先达辞聘之事画真人於刻桷之室载退士於趣进之堂可谓非其所可吊不可赞也。其辞曰:迈矣。庄周天纵特放大块受其生自然资其量器虚神清穷立极旷人伪俗季真风既散野无讼屈之声朝有争宠之叹上下相陵长幼失贯,於是借玄虚以助溺引道德以自奖户咏恬旷之辞家画老庄之像今王生沉沦名利身尚帝女连耀三光有出无处池非岩石之溜宅非茅茨之宇驰屈产於皇衢画兹像其焉取嗟乎!先生高迹何局生处岩岫之居死寄楹之屋非其所没有馀辱悼大道之湮晦遂含悲而吐曲粹有愧色。 袁山松陈郡人少有才名时张湛好於斋前种松柏袁山松每出游好令左右作挽歌人谓湛屋下陈尸山松道上行殡山松历显位为吴郡太守。 王导为丞相妻曹氏性妒导甚惮之乃密造别馆以处众妾曹氏知将往焉导恐妾被辱遽令命驾犹恐迟之以所执麈尾柄驱牛而进司徒蔡谟闻之戏导曰:朝廷欲加公九锡导弗之觉但谦退而已谟曰:不闻馀物惟有短辕犊车长柄麈尾导大怒谓人曰:吾往与群贤共游雒中何曾闻有蔡充儿也。 庾亮镇江州时王导为太傅丞相亮虽居外镇而执朝廷之权既据上流拥︹兵趣向者多归之导内不能平尝遇西风尘起举扇自蔽徐曰:元规尘污人。 羊冉字彭祖太傅祜兄孙也。少不经学时论皆鄙其凡庸先是兖州有八伯之号其後更有四伯大鸿胪陈留江泉以能食为伯豫章太守史畴以大肥为笨伯散骑郎高平张嶷以狡妄为猾伯而冉以狼戾为伯盖拟古之四凶後为庐陵守坐罪除名郄超为桓温大司马参军深自结纳时王为主簿亦为温所重府中语曰: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超髯短故也。 陶侃为荆州牧既平苏峻王导入石头城令取故节侃笑曰:苏武节似不如是导有惭色使人屏之。 蔡谟为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谟初渡江见彭蜞大喜曰:蟹有八足加以二螯令烹之既食吐下委顿方知非蟹後诣谢尚而说之尚曰:卿读。《尔雅》不熟几为劝学死。 何充为扬州刺史侍中录尚书事充性好释典阮裕尝戏之曰:卿志大宇宙勇迈终古充问其故裕曰:我图数千户郡尚未能得卿图作佛不亦大乎! 郄为司空及弟昙奉天师道而何充与弟准崇信释氏谢万讥之云:郄讠舀於道何佞於佛。 刘忄炎为丹阳尹许尝就忄炎宿床帷新丽饮食丰甘询曰:若此保全殊胜东山忄炎曰:卿。若知吉凶繇人吾安得不保此王羲之在坐曰:令巢许遇稷契当无此言二人并有愧色。 谢安少有重名初辟司徒府除佐著作郎并以疾辞寓居会稽除尚书吏部郎并不至後征西大将军桓温请为司马将发新亭朝士咸送中丞高崧戏之曰:卿屡违朝旨高卧东山诸人每相与言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何苍生今亦将如卿何安甚有愧色。 王愉子绥字彦猷愉为殷桓所捕绥未测存亡在都有忧色居处饮食每事贬降时人每谓试守孝子後为荆州刺史诛。 戴逵谯国人谢敷会稽人隐於太平山初月犯少微少微一名处士星占者以隐士当之逵有美才人或忧之俄而敷死故会稽人士以嘲吴人云:吴中高士便是求死不得死。 宋何尚之为尚书令太子詹事致仕於方山孝武徵之乃起拜开府天子临轩百僚陪位沈庆之累辞爵命朝廷敦劝甚笃尚之谓曰:主上虚怀侧席讵宜固辞庆之曰:沈公不效何公去而复还也。尚之有愧色张畅初为南谯王义宣安北长史及义宣反战败畅为军人所掠执送都下付廷尉见原起为都官尚书转侍中孝武宴朝贤畅亦在坐何偃因醉曰:张畅奇才也。与义宣作贼而卒无咎苟非奇才安能致此畅曰:太初之时谁黄其ト帝曰:何事相苦初何尚之为元凶司空及义师至新林门人皆逃尚之父子共洗黄ト故畅以此讥之。 王远为光禄勋人为之语曰:王远如屏风屈曲从俗能蔽风露。 庾登之为谢晦荆州长史晦拒王师欲登之留守登之不许晦败登之以无任免官禁锢还家何承天戏之曰:因祸为福未必皆知登之曰:我亦凡与三竖同戮承天为晦作表云:便当浮舟东下戮此三竖故登之为嘲。 谢庄为左将军庄有口辩孝武尝问颜延年曰:谢希逸月赋何如答曰:美则美矣。但庄始知隔千里兮共明月帝召庄以延年答语语之庄应声曰:延年作秋胡诗始知生为久离别没为长不归帝抚掌大笑竟日後庄代颜竣为吏部尚书竣留心选举自强不息任遇既隆奏无不可而容貌严毅庄风姿甚美宾客喧诉尝忄笑答之意多不行时人为之语曰:颜竣嗔而与人官谢庄笑而不与人官位终中书令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 何昌为吏部尚书尝有一客姓闵求官昌谓曰:君是谁後答曰:子骞後昌团扇掩口而笑谓坐客曰:遥遥华胄。 颜延之为太常与何尚之少相好狎二人并短小尚之尝谓延之为犭爰延之目尚之为猴同游太子西池延之问路人云:吾二人谁似猴路人指尚之为似延之喜笑路人曰:彼似猴耳君乃真猴。 南齐丘灵鞠为正员常侍灵鞠好饮酒臧否人物在沈渊座见王俭诗渊曰:王令文章大进灵鞠曰:何如我未进时此言达俭灵鞠宋世文名甚盛入齐颇减蓬弛纵无形仪不治家业王俭谓人曰:丘公仕宦不进才亦退矣。 沈文季吴兴人为尚书右仆射明帝即位加领太子詹事尚书令王晏尝戏文季为吴兴仆射文季答曰:琅琊执法似不出卿门。 褚渊仕宋为尚书令侍中受宋明帝顾命为中书监开府仪同三司司空太祖即位。又为尚书令轻薄子频以名节讥之渊眼多白精谓之白虹贯日言为宋亡徵也。 褚字彦宣少秉高节一目眇官至国子博士不拜尝非从兄渊身事二代闻渊拜司徒叹曰:使渊作中书郎而死即当是一名士德之不昌遂有期顺之寿张敬儿为散骑常侍车骑将军加开府仪同三司既拜王敬则戏之呼为褚渊敬儿曰:我马上所得终不能作华林阁勋也。敬则甚恨。 陆澄为光禄大夫散骑常侍当世称为硕学读易三年不解文义欲撰。《宋书》竟不成王俭戏之曰:陆公书厨也。 梁何敬容为尚书令参掌机密自晋宋以来宰相皆文义自逸敬容独勤庶务为当世所嗤鄙时萧琛子巡颇有轻薄才因制卦名离合等诗以嘲之敬容处之如初亦不屑也。敬容舍宅东为伽蓝趋势者因助财造构敬容并不拒故此寺堂宇校饣希颇为宏丽时轻薄者因呼为众造寺焉。 何点宋司空尚之孙也。父铄素有风疾无故害妻坐法死点感家祸欲绝婚宦尚之︹为之娶王氏涕泣求执本志得罢既老。又娶鲁国孔嗣女虽婚亦不与妻相见筑别室以处之人莫谕其意吴国张融少时免官而为诗有高尚之言点答。《诗》曰:昔闻东都日不在简书前虽为戏也。而融深病之及点後婚融始为诗赠点曰:惜哉!何居士薄暮遘荒淫点亦病之而无以释也。 孙廉东莞莒人便僻巧宦为吴兴太守时广陵高爽有险薄才客於廉廉委以文记爽尝有求不称意乃为屐谜以喻廉曰:刺鼻不知蹋面不知齿作步数持此得胜人讥其不计耻辱以此取名位也。爽博学多才刘为晋陵县爽途经诣之了不相接爽甚御之俄而爽代为县遣迎赠甚厚爽受饷答书云:高晋陵自答人问其所以答云:刘饷晋陵令尔何关爽事。又有人送书与爽告踬云:比日守羊困苦爽答曰:守羊无食何不货羊籴米孙抱为延陵县爽。又诣之抱了无故人之怀爽出从县阁下过取笔书鼓云:徒有八尺围腹无一寸肠面皮如许厚受打未渠央抱东莞人形体肥壮腰带十围爽故以此激之。 鲍泉为通直侍郎尝乘高车从数十左右纟散盖服玩甚精道逢国子祭酒王承承疑非旧贵遣访之泉从者答曰:鲍通直承怪焉复欲辱之遣逼车问鲍通直复是何许人而得如此都下少年遂以为笑谑。 萧推字智进历淮南晋陵吴郡太守所临必赤地大旱吴人呼为旱母焉到溉为吏部尚书时何敬容以令参选事有不允溉取相执敬容谓人曰:到溉尚有馀臭遂学作贵人敬容方贵宠人皆下之溉忤之如初溉父彦之初以担粪自给故世为讥焉。 後魏孝明灵太后尝幸左藏王公嫔主从者百馀人皆令任力负布绢即以赐之多者过二百疋唯长乐公主手持绢二十疋而出示不异众而无劳也。世称其廉仪同陈留公李崇章武王融并以所负多颠仆於地崇伤腰融损脚时人语曰:陈留章武伤腰折股贪人败类秽我明主。 广陵侯衍弟钦曾青州人高僧寿为子求师至未几逃去钦以让僧寿僧寿性滑稽反谓钦曰:凡人绝粒七日乃死始经五朝便尔逃遁去食就信实有所阙钦乃大惭,於是待客稍厚。 公孙轨为虎牢镇将初太武将北征发民驴以运粮使轨部调雍州轨令驴主皆加绢一疋乃与受之百姓为之语曰:驴无强弱辅脊自壮众共嗤之坐徵还郭祚宣武时为太子少师祚曾从宣武幸东宫孝明幼弱祚怀一黄<扁瓜>出奉孝明时应诏左右赵桃弓与御史中尉王显迭相唇齿深为宣武所信祚私事之时人谤祚者号为桃弓仆射黄<扁瓜>少师。 邢昕为通直常侍中军将军既有才藻兼长几案自孝昌之後天下多务世人竟以吏行取达文学大衰司州中从事宋游道以公断见知时与昕嘲谑昕谓之曰:世事同知文学外游道有惭色兴和中以本官副李象使於梁昕好忤物人谓之牛是行也。谈者谓之牛象斗於江南。 北齐杨为吏部尚书典选取士多以言貌时致谤言以为之用人似贫士市瓜取大者闻不以屑意自居大位前後赏赐散之九族架箧之中唯有书数千卷太保平原王陵之与邻宅尝见其门外有富胡数人谓左右曰:我门前幸无此物。 阳休之魏武定二年除中书侍郎时有人士戏嘲休之云:有触藩之羝羊乘连钱之忽马从晋阳而向邺怀属书而盈把尚书左丞卢斐以其文书请谒启高祖禁止会赦不治。 祖初为文宣开府仓曹参军所乘老马尝称骝驹。又与寡妇王氏奸通每人前相闻往复裴让之与卑狎於众中嘲曰:卿那得如此诡异老马年十岁犹号骝驹一妻耳顺尚称娘子于时讠宣然称之。 赵彦深为中书令废帝既杀杨乃以彦深代扌机务鸿胪少卿阳休之私谓人曰:将涉千里杀骐骥而策蹇驴可悲之甚。 隋柳调为侍御史左仆射杨素尝於朝堂见调因独言曰:柳条通体弱独摇不须风调敛板正色曰:调信无取者公不当以为侍御信有可取不应发此言公当具瞻之地枢机何可轻发素甚奇之。 周罗初为陈将陈平行军总管贺。若弼谓罗曰:闻公在郢汉提兵即知扬州可得王师利涉果如所量罗答云:若得与公周旋胜负未可知也。後为仪同三司先是陈裨将羊翔归降使为乡导位至上开府班在罗上韩擒虎於朝堂戏之曰:不知机变立在羊翔之下能无愧乎!罗答曰:昔在江南久承令闻谓公天下节士今日所言殊匪诚臣之论擒虎有愧色。 柳机初仕後周为司宗中大夫迁御正上大夫开皇中为冀州刺史後徵入朝初机在周与族人文城公昂俱历显要及此机昂并为外职杨素时为纳言方用事因帝赐宴素戏机曰:二柳俱摧孤杨独耸坐者皆笑机竟无言。 李文博初在内省校书虞世基子亦在其内盛饣希容服而未有所知文博因从容问其年纪答云:十八文博乃谓之曰:昔贾谊当此之年议论何事君今从事仪容欲何为者。 唐姜恪为左相咸亨元年闰九月为凉州道行军大总管以御吐蕃时右相阎立本以善画见称与恪皆无辅弼之誉时人为之语曰:左相则宣威沙漠右相则驰誉丹青三馆学生放散五台令史明经至今相传以为口实。 来常及弟济相次为侍中其父护儿初在隋为猛将而常济俱以学行见称时虞世南子昶既无才术历将作少匠工部侍郎累居工作之司济初升相位许敬宗叹曰:士之登用不系世业得道则为衣冠失绪则为匹庶来护儿儿作宰相虞世南男作木匠忠贤文武固无种也。 裴光庭为吏部尚书时有门下主事阎麟之为光庭腹心专知吏部选官每麟之裁定光庭随而下笔时人语曰:麟之口光庭手也。 崔日知为太常卿自以历仕年久每朝士参集常与尚书同列时人号为尚书里行遂为口实。 杨再思为内史为人邪佞时左补阙戴令言作两脚野狐赋以讥刺之再思闻之甚怒出令言为长杜令朝士尤加嗤笑。 周宝为润州节度使军变奔毗陵淮南节度使高骈闻之大喜遂遣使致书於宝曰:伏承走马已及奔牛今附齑一瓶葛粉十斤以充道路所要盖讽其为齑粉也。 梁成为荆南节度使初澧朗二州本属荆南乾宁中堰名在常州为土豪雷满所据奏请割隶宰相徐彦。若执而不行由是衔之及彦。若出镇南海路过江陵虽加延接而犹怏怏尝因对酒语及其事彦。若曰:今公位尊方面自比桓文雷满者偏州一草贼尔今公何不加兵而反怨朝廷乎!赧然而屈因思岭外有黄茅瘴患者皆落乃谓彦。若曰:黄茅瘴望相公保重彦。若应声答曰:南海黄茅瘴不死成和尚盖讥曾为僧也。终席惭耻。 後唐冯道为相工部侍郎任赞因班退与同列戏道於後曰:若急行必扑下兔策道寻知之召赞谓曰:兔策皆名儒所集道能讽之中朝士子止看文埸秀句便为举业皆窃取公卿何浅狭之甚邪赞大愧焉。 封舜卿仕梁为礼部侍郎知贡举开平三年奉使幽州以门生郑致雍从行复命之日。又与致雍同受命入翰林为学士致雍有俊才舜卿虽有文辞才思拙涩及试五题不胜困弊因致雍秉笔当时讥者以为座主辱门生。 萧希甫为驾部郎中庄宗初平汴雒希甫奉诏宣慰青齐方知其母死妻袁氏亦已改嫁乃持服於魏州时议者戏引李陵书讥之云:老母终堂生妻去室。 安重霸善事人好赂遗君侧人目之为傀(涉瓦切)胡。 崔贻孙为吏部侍郎黜於塞北遇赦还京时崔沂方为左丞沂之年小贻孙数岁贻孙切於其阙每言於僚友曰:崔丞已薄桑榆何无止足。 王缄幽州刘仁恭故吏也。庄宗承制授魏博节度副使缄博学善属文燕蓟多文士缄後生未知名及在太原名位骤达燕人马郁有盛名於乡里而缄素以吏职事郁及郁在太原谓缄曰:公在此作文士所谓避风之鸟受赐於鲁人也。每於公宴但呼王缄而已王思同幽州人初仕武皇为飞胜指挥使从庄宗累典诸军思同性疏俊粗有文性喜为诗什与人唱和称蓟门战客魏王继岌待之。若子时内养吕知柔侍兴圣宫颇用事思同不平之吕为终南山诗末句有头字思同曰:料伊直拟冲霄汉赖有青天压着头。 卢文纪入相时有蜀人史在德为著作郎出入权要之门评品朝士多有讥弹乃上章云:文武两班宜选能进用见在军都将校朝廷士大夫并请阅试澄汰能者进用否者黜退不限名位高下疏下中书文纪以为非已怒甚召谏议卢损为覆状辞旨芜蔓无以抑其狂率为众所嗤。 马胤孙初仕後唐为相胤孙纯儒事多凝滞遽被畴庸未悉朝廷旧事初冯道罢左相冯入朝拜司空唐朝故事三公为加官无单拜者是时朝议率尔命道制出,或曰:三公正宰相便合参大政。又云:合受册众言藉藉卢文纪。又欲祭祀时便令扫除冯道闻之曰:司空扫除吾职也。吾无所惮既而知非乃止刘句为仆射性刚群情嫉之乃共赞右常侍孔昭序论行香次第言常侍侍从之臣行立可在仆射前疏奏下御史台定例同光已来李琪卢质继为仆射质性轻脱不能守师长之体故昭序轻言胤孙以群情不悦刘句冯道欲微抑之乃责台司须简则例而台言旧不见例据南北班位常侍在前属国忌将就列未定胤孙即判台状曰:即有援据定可遵行各示本官刘句怒挥袂而退自後日责台司定例崔居俭谓南宫同列曰:孔昭序解语是朝廷人总不解语也。仆射师长中丞大夫就班修敬常侍班南宫六卿之下况仆射乎!已前骑省年深望南宫工部侍郎如霄汉痴人举止何取笑之深邪旬日闻居俭言纷议稍息文士哂胤孙堂判有援据二字其中书百职胤孙素未详悉无能专使署名而已其故人干进者不如意故啁之曰:马公为辅三不开为门口印也。後为太子宾客卒後旬日侍婢零语如胤孙声气处分家事仍曰:借某书负某物当速还明宗朝崔协物故亦有婢忽作协语时知制诰于峤与阁下诸舍人嘲曰:生前燮治曾不闻於上言死後魂灵但空闻其下语胤孙侍婢传言时人复念之盖其事甚类矣。 卢损为太子少保致仕损梁开平初与任赞刘昌素薛均高扌同年擢第所在相诟时人谓之相骂榜。 ●卷九百四十 ○总录部 不嗣 夫以尧舜之仁圣而丹朱商均之不肖何况臣庶之子孙不克负荷者多矣。故有擅藻丽之文而其子顽ウ有神明之政而其息贪暴有翼戴之勋而其嗣颠覆有谨之操而其裔悖乱故有怀知子之先见叹承家之乏嗣形於悲咤良亦可哀而坤之文言曰:积善之家必有馀庆积不善之家必有馀殃则先圣之旨将有属焉。 帝鸿氏有不才子(帝鸿黄帝)掩义隐贼好行凶德鬼类恶物顽へ不友是与比周(鬼亦恶也。比近也。周密也。)天下之民谓之浑敦(谓兜浑敦不开通之貌)。 少氏有不才子(少金天氏之号次黄帝)毁信废忠崇饣希恶言靖讠替庸回服谗慝以诬盛德(崇聚也。靖安也。庸用也。回邪也。服行慝恶也。盛德贤人也。)天下之民谓之穷奇(谓共工其行穷其好奇)。 颛顼氏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话言(话善也。)告之则顽(德义不入)舍之则へ(不道忠信)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杌(谓鲧杌顽凶无俦匹之貌)。 缙氏有不才子(缙黄帝时官名)贪于饮食冒于贷贿侵欲崇侈不可盈厌聚敛积实不知纪极不分孤寡不恤穷匮(冒亦贪也。盈满也。实财也。)天下之民比之三凶(非帝王子孙故别以比三凶)谓之饕餮(贪财为饕贪食为餮)。 汉刘缠即项伯也。高祖五年降汉赐姓刘氏封射阳侯(射或作贳)嗣子睢有罪不得代。 石庆为丞相时诸子孙为吏至二千石者十三人及庆死後稍以罪失孝谨衰矣。 金日为光禄大夫有二子赏奉车建驸马都尉及孙则衰矣。 霍光为大将军而子禹与张安世子千秋俱为中郎将皆将兵随度辽将军范明友击乌桓还谒大将军光光也。问千秋战斗方略山川形势千秋口对兵事画地成图无所忘失光复问禹不能记曰:皆有文书光由是贤千秋以禹为不才叹曰:霍氏世衰张氏兴矣。及禹诛灭而安世子孙相继。 晋王导为丞相其子恬少好武不为公门所重导见恬便有怒。 梁王茂为司空侍中封望蔡县公及薨子贞秀嗣以居丧无礼为有司所奏徙越州。 後梁许世武少袭父孝敬为大将军好勇不拘行捡重宾客施与不节资产既尽郁郁不得志遂谋奔陈事觉诛。 後魏刘休宾初仕宋为幽州刺史镇梁邹後以城降休宾叔父旋之早亡其妻许氏携二子法凤法虎入国孤贫不自立并疏薄不伦为时人所弃母子皆出家既而反俗孝文太和中选尽物望河南人士才学之徒咸见申擢法凤兄弟无可收用不蒙选授。 田彪北平人初仕北燕冯跋与石城太守李崇俱降而彪子孙道徽劣焉卢度世为青州刺史卒其子渊昶等并文风显闺门之礼为世所推後渊兄弟既亡家风衰损子孙多非法帷薄混秽为时论所鄙。 平恒为秘书丞博通经籍而三子并不率父业好酒自弃恒常忿其世衰植杖巡舍侧冈而哭不为营事婚宦任意官娶故仕聘浊碎不得及其门流恒妇弟邓宗庆及外甥孙元明等每以为言恒曰:此辈会是衰顿何烦劳我。 夏侯史瀛州刺史道迁之子为镇远将军性好酒居丧不戚醇醪肥鲜不离於口沽买饮啖多所费用父时田园货卖略尽人间债负犹数千馀匹食至常不足弟妹不免饥寒。 李元护晋司徒广陆侯允八世孙允子顺及孙沉志皆为名宦沉孙根为慕容宝中书监根子後智等随慕容德南渡河居青州数世无名位三齐豪门多轻之。 北齐邢邵为太常卿中书监其文章典丽独步当时而孽子大德大道略不识字焉。 隋长孙平高祖仁寿中为太常卿判吏部尚书赐爵襄阳公卒官子师孝性轻狡好利数犯法帝以其不克负荷遣使吊平国官师孝後为渤海主簿政教凌迟师孝恣行贪浊为王世充所害。 唐杨师道尚高祖女桂杨公主为太常卿驸马都尉师道卒子豫之不肖薄行太宗常谓群臣曰:子有孝与不孝臣有忠与不忠公等见不孝之子不忠之臣,岂不同嫉然不孝之子父母亡没已後肆情为恶亏犯名教良由阙於义方今缘师道儿丧亏礼节诚所难恕。若训导合宜纵其顽鄙犹不至狼狈公等各有子弟咸须示语无赖者亦勿存育乃令司徒长孙无忌往豫之家分其赀产家人以与长姊及同产兄赵斌等後豫之在母服淫乱为驸马都尉窦奉节所执捶击无数因割去耳鼻然後死。 虞世南太宗时为秘书监文学德行时称五绝其子昶既无才术历将作少匠工部侍郎累居工作之司时来常父护儿在隋为猛将常与弟济俱以学行见称相次为侍中许敬宗叹曰:士之登用不系世业履道则为衣冠失绪则为匹庶来护儿儿作宰相虞世南男作木匠忠贤文武固无种也。 狄仁杰则天时为魏州刺史人为立生祠及去职後其子景晖为魏州司功参军贪暴为人所恶由是遽毁其神像焉。 王方庆则天时为相聚书甚多不减秘阁至於图画多异本诸子莫能守其业卒後寻并散亡。 李峤中宗朝与苏瑰同居相位峤有才华其子不肖瑰以理而子有文词故代称苏瑰有子李峤无儿。 刘赞祖父皆以文学称赞独不知书为宣州刺史宣歙池观察使唯以︹猛立威官吏畏重之宣州天下殷赡处也。赞厚敛财货以务贡献用求恩宠。又无教训子孙童稚者便以骄傲为事。 崔行功总章中秘书少监兼通事舍人有文集四十卷自行功以降名位卑替。 李日知中宗景龙初以刑部尚书罢知政事孝行知足为时所称少子伊衡以妾为妻费散田宅仍列讼诸兄家风替矣。 刘崇龟父藻生八子弟崇鲁为水部郎中知制诰与宰相崔昭纬相善昭宗命翰林学士李为相昭纬与崇鲁谋沮之及宣制之日出班而哭由是命不行自十一月至岁暮联上十表诉冤其词诋毁所不忍闻时崇龟在外闻之大恚数日不食谓其亲曰:吾家兄弟进身有素未尝以声利败名吾门不幸生此等也。 晋张从宾父全义为河南尹四十年积而能散以至令终及从宾继祚好治生商贾盈门多藏而致祸也。 ○总录部 患难 《老子》有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则知患难之於世也。无准否泰之於人也。靡常消息盈虚既明鉴而斯在屈伸合散信任运而可量叔世惟艰圣人厄而体道祸机莫测贤者逃Т以俟时至有沈厕以幸全系狱而获宥道存於巳命在於天或垂名声於後代或擅美誉於当世信谓知穷达存亡之至者也。若乃被患於深刑无辜於横议道之废也。其如命何孔子将陈过长垣颜刻为仆以其策指之曰:昔吾入此由彼缺也。长垣人闻之以为鲁之阳虎尝暴长垣人长垣人,於是遂止孔子孔子状类阳虎拘焉五日颜渊後(言与孔子相失故在後也。)子曰:吾以汝为死矣。颜渊曰:子在回何敢死(言夫子在已无所致死也。)长垣人拘孔子益急弟子惧孔子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兹此也。言文王虽已没其文见在此此自谓其身也。)天之将丧斯文也。後死者不得与于斯文(文王既没故孔子自谓後死也。言天将丧此文本不当使我知之今使我知之未欲丧之也。)天之未丧斯文也。长垣人其如予何(如予何犹言奈我何也。天未丧此文则我当传之长垣人欲奈我何言不能违天以害己)孔子使从者为宁武子臣於卫然後得去。又宋(年表定公十三年孔子至卫十四年至陈哀公三年孔子过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於予桓其如予何(天生德者谓既以圣德性合天地吉无不利。故曰:其如予何)。又居陈三岁会晋楚争强更伐陈及吴侵陈陈常被寇孔子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进取不忘其初,於是孔子去陈过蒲会公叔氏以蒲畔蒲人止孔子弟子有公良孺者以私车五乘从孔子其为人长贤有勇力谓曰:吾昔从夫子遇难於长垣今。又遇难於此命也。已吾与夫子再罹难宁斗而死斗甚疾蒲人惧谓孔子曰:苟毋卫吾出子与之盟出孔子东门孔子遂卫子贡曰:盟可负耶孔子曰:要盟也。神不听。又迁于蔡三岁吴伐陈楚救陈(鲁哀公四年)军于城父闻孔子在陈蔡之间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将往拜礼陈蔡大夫谋曰:孔子贤者所刺讥皆中诸侯之疾今者久留陈蔡之间诸大夫所设行非仲尼之意今楚大国也。来聘孔子孔子用於楚则陈蔡用事大夫危矣,於是乃相与发徒役围孔子於野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兴起也。)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滥溢也。君子固亦有穷时但不如小人穷则滥溢为非)子贡色作孔子曰:赐尔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曰:然(然谓多学而识之)非与(问今不然耶)孔子曰:非也。予一以贯之(善有元事有会天下殊途而同归百虑而一致知其元则众善举也。故不待学以一知之)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率循也。吾非兕虎而循旷野也。)吾道非耶吾何为於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耶人之不我信也。(言人不信吾岂以未仁故乎!)意者吾未知耶人之不我行也。(言人不使通行而困穷者岂以我未知乎!)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子路出子贡入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耶吾何为於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种之为稼敛之为穑言良农能善种之未必能敛获之)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其道纲而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子贡出颜回入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耶吾何为於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见君子夫道之不也。是吾鬼也。夫道既已大而不用是有国者之鬼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後见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宰主财者也。为女主财言志之同也。),於是使子贡至楚楚昭王兴师迎孔子然後得免。 范雎字叔先事魏中大夫须贾须贾为魏昭王使於齐范睢从留数月未得报齐襄王闻睢辩言乃使人赐睢金十斤及牛酒睢辞谢不敢受须贾知之大怒以为睢持魏国阴事告齐故得此馈令睢受其牛酒还其金既归心怒睢以告魏相魏之诸公子曰:魏齐大怒使舍人笞击睢折胁摺齿睢佯死即卷以箦置厕中宾客饮者言良工能巧而已不能每顺人之意醉更溺睢故﹃辱以惩後令无妄言者睢从箦中谓守者曰:公能出我我必厚谢公守者乃请出弃箦中死人魏齐醉曰:可矣。范睢得出。 後汉樊宏少有志行王莽末义兵起刘伯升与族兄赐俱将兵攻湖阳城守不下赐女弟为宏妻湖阳由是收系宏妻子令出譬伯升宏因留不反湖阳军师欲杀其妻子长吏以下共相谓曰:樊重子父礼义恩德行於乡里虽有罪。且当在後会汉兵日盛湖阳惶急未敢杀之遂得免脱後至光禄大夫位特进。 来歙光武祖姑之子光武甚亲敬之数共往来长安汉兵起王莽以歙刘氏外属乃收系之宾客共篡夺得免。 寒朗字伯奇鲁国薛人也。生三日遭天下乱弃之荆棘数日兵解母往视犹尚气息遂收养之後至清河太守。 赵岐字卿京兆长陵人也。岐少明经有才艺年三十馀有重疾卧蓐七年(蓐寝蓐也。声类曰:蓐荐也。)其後疾瘳为京兆功曹先是中常侍唐衡兄玄(玄音玄)为京兆虎牙都尉郡人以玄进不繇德皆轻侮之岐及从兄袭。又数为贬议玄深毒恨玄为京兆尹岐惧祸及乃与从子戬逃避之玄果收岐家属宗亲舀以重法尽杀之岐遂逃难四方江淮海岱靡所不历自匿姓名卖饼北海市中时安丘孙嵩藏岐衤复壁中数年岐作屯歌二十三章後诸唐死灭因赦乃出公卿举岐擢拜并州刺史坐党事免灵帝初复遭党锢十馀岁中平元年四方兵起诏选故刺史二千石有文武才用者徵岐拜议郎车骑将军张温西征关中请补长史别屯安定大将军何进举为敦煌太守行至襄武岐与新除诸郡太守数人俱为贼边章等所执贼欲胁以为帅岐诡辞得免展转还长安(岐还至陈仓复遇乱兵裸身得免在草中十二日不食也。)。 杜林扶风茂陵人也。初为郡吏王莽末盗贼起林与弟成及同郡范逡孟冀等将细弱俱客河西道逢贼数千人遂掠取财装褫夺衣服拔刃向林等将欲杀之冀仰曰:愿一言而死将军知天神乎!赤眉兵众百万所向无前而残贼不道卒至破灭今将军以数千之众欲规霸王之事不行仁恩而反遵覆车不畏天乎!贼遂释之俱免於难後至大司空。 魏郭淮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淮妻王凌之妹凌诛妹当从坐御史往收督将及羌胡渠帅数千人叩头请淮表留妻淮不从妻上道莫不流涕人人扼腕欲劫留之淮五子叩头流血请淮淮不忍视乃命左右追妻,於是追者数千骑数日而还淮以书白司马宣王曰:五子哀母不惜其身。若无其母是无五子无五子亦无淮也。今取追还。若於法未通当受罪於主者觐展在近书至宣王亦宥之。 蜀裴隽字奉先魏尚书令潜弟也。隽姊夫为蜀中长史隽送之时年十馀岁遂遭汉末大乱不得还既长知名为蜀所推重也。 吴黄盖字公覆随周瑜拒曹公於赤壁为流矢所中时寒堕水为吴军人所得不知其盖也。置厕床中盖自︹以一声呼韩当当闻之曰:此公覆声也。向之垂涕解易其衣遂以得免後至武锋中郎将。 晋王尼字孝孙辟车骑府舍人不就值雒阳舀避乱江夏时王澄为荆州刺史遇之甚厚尼早丧妇止有一子无居宅惟畜露车有牛一头每行取使子御之暮则共宿车上常叹曰:沧海横流处处不安也。俄而澄卒荆土饥荒尼不得食乃杀牛坏车煮肉啖之既尽父子俱饿死。 挚虞流离杜之间转入南山中粮绝饿甚拾橡实而食之後得还洛历光禄勋太常卿及洛京荒乱盗窃从横人饥相食虞素清贫遂以馁卒。 鲍靓为南海太守尝行部入海遇风饥甚取白石煮食之以自济。 南燕慕容超字祖明德之兄北海王纳之子时慕容垂起兵山东苻昌收纳及诸德子皆诛之纳母公孙氏以老耄获免纳妻段氏方娠未决囚之于郡狱狱掾呼延平德之故吏也。尝有死罪德免之至是将公孙及氏逃于羌中而生超焉年十岁而公孙氏卒临终授超以金刀曰:若天下太平汝得东归可以刀还汝叔也。平。又将超母子奔于吕光及吕隆降于姚兴超。又随凉州人徙于长安。 宋江谧字令和父徽宋尚书都官郎吴令为太祖所杀谧系尚方孝武平京邑乃得出後至左户尚书。 王懿字仲德父苗事苻坚为二千石及坚败仲德年十七与兄同起义兵与慕容垂战败仲德被重创走与家属相失经大泽不能前困卧林中忽有青衣童儿骑牛行见仲德问曰:食未仲德告饥儿去顷之复来携食与之仲德食毕欲行会水潦暴至莫知所之有一白狼至前仰天而号号讫御仲德衣渡水仲德随之获济与相及渡河至滑台复为翟辽所留使为将帅积年仲德欲南归乃奔太山辽遣骑追之急夜行忽有炬火前导仲德随之行百许里乃免後至徐州刺史。 朱之为司徒从事中郎後随到彦之北伐彦之自河南回留之戍滑台为虏所围数月粮尽将士熏鼠食之遂舀於虏初之母闻其被围既久尝忧之忽一旦乳汁惊出母号泣告家人曰:吾今已老忽复有乳汁斯不祥矣。吾儿其不利乎!後问至修之果以此日舀没元魏嘉其守节以为侍中妻以宗室女之潜谋南归妻疑之每流涕问其意之虽嘉其义终竟不告也。後鲜卑冯宏称燕王都黄龙元魏伐之之与同没人邢怀明并从。又有徐卓者复欲率南人窃发事泄被诛之怀明惧奔冯弘弘不礼留一年会宋使传诏至之名位素显传诏见即拜之彼国敬传诏谓为天子边人见其致敬於之乃始加礼时魏屡伐宏或说宏遣之归求救遂遣之泛海至东莱遇猛风柁折垂以长索船乃复正海师望见飞鸟知其近岸须臾至东莱元嘉九年至京邑以为黄门侍郎。 梁沈约字休文父璞淮南太守璞元嘉末被诛约尚幼潜窜会赦免既而流寓孤贫後至尚书仆射。 范起家郢州西曹书佐转法曹行参军俄而沈攸之举兵围郢城父抗时为府长流入城固守留家属居外为军人所得攸之召与语声色甚厉容貌不变徐自陈说攸之乃笑曰:卿定可儿。且出就舍明旦。又召令送书入城城内,或欲诛之曰:老母弱弟悬命沈氏。若违其命祸必及亲今日就戮甘心如荠长史柳世隆素与善乃免之後至尚书令。 裴遂举秀才对策高第奉朝请东昏践祚始安王萧遥光为抚军将军扬州刺史引遂为参军後遥光败拔还寿阳值刺史裴叔业以寿阳降魏州之豪族皆被驱掠遂遂随众北徙魏宣武帝雅重之以为司徒属中书郎魏郡太守魏遣王肃镇寿阳遂固求随肃密图南归天监初自拔还朝除後军谘议参军。 袁昂父ダ为雍州刺史泰始初举兵奉晋安王子勋事败诛死昂时年五岁乳媪携抱匿於庐山会赦得出犹徙晋安至元徽中走还时年十五後至司空陆襄为度支尚书太清二年侯景举兵围宫城以襄直侍中省三年三月城舀襄逃还吴贼寻寇东境景将宋子仙进攻钱塘海盐人陆黯举义有众数千人夜出袭郡杀伪太守苏单于推襄行郡事淮南守文成侯萧宁逃贼入吴襄遣迎宁为盟主遣黯及兄子映公帅众距子仙子仙闻兵起乃退还与黯战黯败走吴下军闻之亦各奔散襄匿于墓下一夜忧愤卒时年七十。 贺琛为中军宣城王长史侯景舀城琛被创未死贼求得之舆至阙下求见仆射王克领军朱异劝开城纳贼克等让之涕泣而止贼复舆送庄严寺疗之明年台城不守琛逃归乡里其年贼寇会稽复执琛逸出以为金紫光禄大夫卒。 刘峻字孝标父宋始兴内史峻生期月母携还乡里宋泰始初青州舀魏峻年八岁为人所略至中山中山富人刘实愍峻以束帛赎之教以书学魏人闻其江南有戚属更徙之桑乾齐永明中从桑乾得还後至荆州户曹参军。 陈徐陵弟孝克梁太清初起家为太学博士至孝遭父忧殆不胜丧事所生母陈氏尽就养之道梁末侯景寇乱京邑大饥饿死者十八九孝克养母饣粥不能给妻东臧氏领军将军臧盾之女也。甚有容色孝克乃谓之曰:今饥荒如此供养交阙欲嫁卿与富人望彼此俱济於卿意如何臧氏弗之许也。时有孔景行者为侯景将颇富於财孝克密因媒者陈意景行多从左右逼而迎之臧氏涕泣而去所得帛悉以供养孝克。又剃为沙门改名法整兼乞食以充给焉臧氏亦深念旧恩数私致馈饷故不乏绝後景行战死臧氏伺孝克於途中累日乃见谓孝克曰:往日之事非为相负今既得脱当归供养孝克默然无答,於是归俗更为夫妻。 周豫玄宏正子也。年十四与父俱载入东乘小船渡岸见藤花宏正挽之船覆俱溺宏正仅免豫玄遂得心惊疾。 後魏崔衡长子敞宣武初为钜鹿太守弟フ之逆也。敞为黄木军主韩文殊所藏其家悉见籍没唯敞妻李氏以公主之甥自随奴婢田舍二百馀口得免正光中普释禁锢敞复爵。 崔玄伯初为苻坚著作佐郎坚亡避难於齐鲁之间为丁零翟钊及司马昌明叛将张愿所留絷郝轩叹曰:斯人而遇斯时不因扶摇之势而与雀飞沉,岂不惜哉! 贾彝初仕慕容氏归垂为骠骑长史垂太子宝兵败被执道武即位拜尚书左丞甚见委用天赐末彝请诣温汤疗病为叛胡所拘执送於姚兴积数年遁归。又为屈丐所执与语悦之拜秘书监卒太武平赫连昌子秀迎其尸柩葬于代南。 李孝祖祖敷以罪诛孝祖以年小藏免後敷妻崔氏得出宫养之至平凉太守。 阴道方为荆州刺史李神俊长流参军正光末梁简文遣其军主曹义宗等扰动边蛮神俊令道方驰传向新野处分军事於路为蛮所掠送於义宗义宗。又传致襄阳仍传於梁武梁武囚之尚方孝昌中始得还国。 刘芳字伯友彭城人出後伯父宋东平太守逊之父邕同宋刘义宣之事身死彭城芳随伯母房逃窜青州会赦免舅元庆为宋青州刺史沈文秀建威府司马为文秀所杀芳母子入梁邹城慕容白曜南讨青齐梁邹降芳北徙为平齐民时年十六後至太常。 郭祚父洪之坐崔浩事被诛祚亡窜得免弱冠州主簿刺史孙小委之书记。又太原王希逸妻之以侄共相恤得以饶振後为征西将军雍州刺史。 杨藻为瀛州安东府长史以年老归家阖门不关世事孝昌中在乡为贼帅杜洛周所囚发病卒。 北齐王为大鸿胪开府仪同三司及晋阳舀败与同志避周兵东北走山路险迥惧有土贼而温服膏粱曾不废行侣尤之曰:莫尤我我行事。若悔久作三公矣。 魏收初仕後为太学博士及尔朱荣於河阴滥害朝士收亦在围中以日晏获免。 後周卢柔为贺拔胜大行台郎中掌书记及孝武西迁东魏遣侯景袭穰胜败南奔梁後与胜俱还行至襄阳齐神武惧胜西入遣侯景以轻骑邀之胜及柔乃弃船山行赢粮冒险经数百里时属秋霖徒侣冻馁者大半几至於死大统二年至长安封容城县男窦炽扶风人父略平远将军魏正光末北镇扰乱炽乃随略避地定州因没於葛荣荣欲官略略不受荣疑其有异志遂留略於冀州将炽及炽兄善随军永安元年尔朱荣破葛荣炽乃将家随荣於并州後至太傅。 陆通少敦敏好学有志节父政为文帝行台左丞原州长史通幼从在河西遂逢寇难与政相失通乃自以东归从尔朱荣荣死。又从尔朱兆及尔朱氏灭乃入关後至大司马。 姚僧垣仕梁为湘东王府记室参军侯景舀宫城逃归吴兴俄而景兵大至攻战累月郡城遂舀僧垣窜避久之乃被拘絷景将侯子鉴素闻其名深相器遇因此获免後至上开府仪同大将军。 隋刘炫河间人为太学博士以品卑去任归於河间于时盗贼起食踊贵炫与妻子相去百里声闻断绝郁郁不得志时在郡城粮饷断绝其门人多随贼哀炫穷乏诣郡城下索炫郡官乃出炫与之炫为贼所将过下城堡未几贼为官军所破炫饥饿无所依复投县城长史意炫与贼相知恐为後变遂闭门不纳之时夜永寒因此冻馁而死时年六十八其後门人谥曰:宣德先生。 唐李百药初为隋建安郡丞及炀帝被弑展转沈法兴李子通杜伏威军中备尝艰苦乃著省躬赋以致其情及高祖遣使江南百药说伏威迎之後复劝伏威令身入朝渡江至历阳伏威狐疑中悔将害百药乃饮以石灰酒因大泄痢而宿病皆除伏威知百药不死乃书与辅公┙令杀之赖王雄诞救护得免及公┙反署百药为吏部侍郎人有言百药初说杜伏威不听入朝今。又共辅公┙反高祖大怒公┙平赵郡王孝恭得伏威与公┙令杀百药书奏之高祖意乃稍解诏配泾州为司户。 徐文远初仕隋为国子博士时洛阳饥馑出城采樵为李密所及密败复归王世充其子士会狂悖之人委弃文远西归长安王世充大怒绝其廪食此後大馁将死者数矣。复因樵采遇罗士信候骑获之送入京师复授国子博士。 张玄素蒲州虞乡人隋末为景城县户曹窦建德攻舀景城玄素被执将戮县民千馀人号泣请代其命曰:此人清慎杀之乃无天也。大王将定天下当深加礼接以招四方如何杀之使善人解体建德遽命释之署为治书侍御史固辞不受。 高士廉隋时坐事谪为交朱鸢县主簿寻属天下大乱王命阻绝太守丘和署为司法书佐郡丞元肃从横士也。多所交结谋杀和而据骆越以窥天下之变见士廉为时望所归亦倾心推结惮其立操不敢以谋告之然肃竟以事泄为和所族士廉坐与交通几危矣。和子行淹保明之由是获免及萧铣败高祖遣使犭旬岭南武德五年乃与丘和上表归国追入特蒙顾待拜大将军。 路敬淳贝州临清人也。父文逸隋大业末阖门遇盗文逸潜匿草泽昼伏於死人中夜行避难自伤穷梗闭口不食同侣闵其至性劝以不当灭性抢拾以食之递负之而行遂免於难後至太子司议郎仍授崇贤馆学士。 来济隋左翊卫大将军荣国公护子也。宇文化及之难阖门遇害济幼逢家难流离艰险後至中书令韦斌为太常少卿天宝五载右相李林甫构刑部尚书韦坚贬苍梧太守七载。又重贬江夏别驾坚兄弟四人并赐死於贬所姊惠宣太子妃随子嗣薛王瑜迁於夜郎郡安置斌以亲累贬巴陵太守後为银青光禄大夫天宝十四载冬安禄山反舀洛阳斌为贼所得伪授黄门侍郎。 李彭年为冯翊太守玄宗幸蜀贼舀西京彭年没於贼伪授工部侍郎彭年胁授伪官常愤叹忽忽不得志与韦斌相次而卒。 王维为给事中安禄山舀两京维在西京诈中风失久之贼重其名追赴洛阳伪授给事中。 崔器天宝末为奉先令逆胡舀西京器没於贼仍守奉先居无何属贼兵同罗叛贼将安守中张通儒并避难藏匿。又渭上义兵起一朝聚徒万人器恐惧忧惶先有贼文榜符牒一时焚之榜召义师欲应渭上军及通儒出兵使击渭上军破贼将崔乾先顿蒲同使麾下骑三十人捉器器遂北走灵武。 李进为工部侍郎代宗初皇储为天下元帅平河洛以进参佐时元帅在陕兼统蕃兵回纥恃功而骄敢恣狠戾进与中书舍人韦少华皆为皮鞭所辱进数月病疮仅以全生。 秀实为安西节度荔非元礼判官邙山之败军徙翼城元礼为麾下所杀将佐亦遇害而秀实独以智全。 马总字会元扶风人少孤贫好学性刚直不妄交游贞元中姚南仲镇滑台辟为从事南仲与监军使不叶监军诬奏南仲不法及罢免总坐贬泉州别驾监军入掌机密福建观察使柳冕希旨欲杀总遣从事穆赞鞫总赞称无状总方免死後量移恩王傅。 严怀志以泾原裨将随浑会吐蕃背盟怀志等舀没居吐蕃中十馀年逃入以西诸国为所掠卖。又脱走经十馀国至天竺占波国泛海而归贞元十四年始至温州徵诣京师德宗以怀志处蕃久不欲令出外囚之仗内顺宗即位乃释之初怀志之舀父母俱存及归父母皆没妻嫁他人。 吕温者以小吏事崔汉衡贞元初吐蕃背盟汉衡为吐蕃所虏将杀之温趋往以背受之刃吐蕃义之由是与汉衡俱免及汉衡归独留蕃中吐蕃尚浮屠法温因求为僧久之乃得归亦以习吐蕃事囚焉顺宗即位得释与怀志授中郎将。 魏义通为黔中观察使行至涪州溯滩舟坏沉失其所持节及赐马。 梁张隽字彦臣祖父咸有闻於时隽少孤雅自修饣希善为五言诗其警句颇为人所称广明中黄巢犯京师天子幸蜀士皆窜伏窟穴以保生隽亦晦迹浮泛不失其道後至兵部郎中监铁判官。 後唐刘岳初少孤以先人官卑群从之间最不调两都丧乱流寓青齐丐食业文厉心苦节後至太常卿赵凤幽州人也。少为儒天中燕帅刘守光与太原争霸率十夫团为军伍而黥面为文儒者患之多为僧凤亦落与游方者杂处後为相终。 朱弘昭为文思使与安重诲情不协故罕得居内任天成二年秋以李严为西蜀监军乃用弘昭为东川副使严至成都为孟知祥所害弘昭惧求还京师董璋待之虽厚而尝猜防伺察宏昭坦怀从命而璋不疑尤重之会有军事虽论列乃令弘昭入觐伪辞之不获繇是免祸後为襄州节度使襄州留军有朽腐甲胄数百弘昭奏不堪完补诏投之於汉水诏至弘昭集宾佐弃之登南城依却敌以视无何悬钟格木朽堕弘昭至城璋绊之於木左右梯而下之幸无损但丧魄气而已。 晋赵莹为相开运末虏舀京城莹从少帝於北塞周太祖遣尚书左丞田敏报命于契丹遇莹于幽州莹得见华州人悲怅不已谓田敏曰:老身漂零寄命於此近闻室家丧逝弱子无恙蒙中朝皇帝倍加存恤东京旧第本属公家亦闻优恩特给善价老夫至死无以报效,於是南望稽首涕泗横流先是汉初以晋入蕃将相第宅赐随驾大臣以莹第赐太祖太祖召莹子前刑部郎中易则告之曰:所赐第除素属版籍外如别有契券已所置者可归本直即以千馀缗遗易则易则惶恐辞让太祖坚之乃受故莹言及之未几莹卒於幽州莹初被病遣人祈告于虏主愿归骨於南朝使羁魂幸复乡里虏主闵而许之及卒遣其子易从及家人数辈护丧而还仍遣大将送至京师太祖闵莹死于异域而知夷狄亦不能违物性归其丧柩感叹久之仍赐其子绢五百疋以备丧事令归葬于华阴故里。 华温琪年始二十长七尺馀唐广明中黄巢为乱掠为纪纲从巢南犯交西舀长安伪署温琪供奉都知官既得志习平时官者故态每肩舁出入以自奉及巢败奔至滑台以形貌魁岸惧不自容乃投白马下流俄而浮至浅处会行人救免。又登桑自经枝折坠地不死至夜胙县界有田父见温琪非常人也。遂匿於家经岁馀。 汉龙敏初唐庄宗平河雒徵为司门员外郎以家贫乏养求为兴唐少尹逾年丁母丧退居邺下丧赵在礼据邺城以敏乡人强起令署事。又为乱军所迫敏不敢拒明年在礼镇浮阳敏复居丧制。 周冯道唐天中刘守光辟为幽州掾尝以利害箴守光守光怒於狱中後仕晋为相晋末北虏犯阙回虏先留冯道与李崧和凝文武官等在常山以闰七月二十九日虏中有伪诏追崧令选朝士十人赴木叶山行事虏帅解里召道等至帐前所欲谕之崧偶先至见其旨惧形於色解里将以明日与朝士齐遣之崧乃不候道与凝先出既而相遇帐门之外因与分首俱归俄而李筠等纵火与虏交斗铍槊相及是日道。若齐至与解里相见稍踌躇则悉为俘矣。时论者以道在布衣有至行立公朝有重德其阴报昭感多此类也。刘初自魏博归于唐庄宗梁将刘自梁欲乘虚袭太原军至乐平时客於县舍为军所俘髡其谢彦章许之知其学儒礼之谓其乡人刘去非曰:为公得一宗人令见之去非询其爵里乃亲族也。对泣久之自是随去非客于彦章门下後至卫尉卿安叔千为太子太师叔千以都城内难之际军士未戢其家财无孑遗大遭笞捶以是成疾请归雒都卒王继宏为河阳节度使少无赖为吏所拘械系常州狱将杀之会赦以其壮健特宥之配於本军。 ●卷九百四十一 ○总录部 残虐 夫敢行暴虐商书所诫虐用其民鲁史为刺稽乎!前志恶莫大焉。若乃含残忍之心怀虺蜴之性或内专柄用或外负威权恣睢自任贼杀无辜聚党蓄兵横行天下乘乱以报私忿投隙以窥大器杀人而灭口诱致以求财毁发丘坟刳断支体以至乎!害其姬妾坐及邻伍惩音律之小误责言辞之微失置之以死不其甚欤所以人心不附军务是离自陷刑辟终贻倾覆者良有以也。 盗跖鲁人日杀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雎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 汉项羽自立为楚王封诸王皆就国韩王成以不从无功不遣之国更封为穰侯(穰南阳县也。)成令张良送汉王至褒中良归至韩闻项羽以良从汉王故不遣韩王成之国与俱东至彭城羽杀成。 张不疑嗣封留侯孝文五年坐与门大夫杀故楚内史当死赎为城旦(门大夫候之属官也。)。 单德封昌武侯孝武元朔三年坐伤人二旬内死弃市削户六百。 王莽封新都侯既就国杜门自守其中子获杀奴(获者莽子之名也。今书本有作护字者流俗所改尔)莽切责获令自杀莽居摄翟义起兵莽发义父方进及先祖冢烧其棺椁夷灭三族诛及种嗣至皆同坑以棘五毒并葬之司威陈崇奏衍功侯光私报执金吾窦况令杀人况为收系致其法莽大怒切责光光母曰:女自氏孰与长孙中孙(长孙中孙莽子宇及获也。皆为莽所杀故云:然中读曰仲)遂母子自杀及况皆死初莽以事母养嫂抚兄子为名及後悖虐复以示公义焉(不舍光罪为公义)赦天下。《书》曰:方出军行师敢有趋ん犯法者辄论斩毋须时(趋ん谓趋走而ん讠华也。须待也。)尽岁止(至此岁尽而止),於是春夏斩人都市百姓震惧道路反目。又翟义党王孙庆捕得莽使太医尚方与巧屠共刳剥之(刳剖也。音枯)量度五藏(度音徒各反)以竹导其脉知所终始(竹扌追也。音庭)云:可以治病。 後汉董卓为相国虐刑滥罚睚眦必死群僚内外莫能自固卓尝遣军至阳城时人会於社下悉令斩之驾其车重载其妇女以头击车辕歌呼而还及逼天子都长安卓尝至行坞公卿已下祖道於横门外卓施帐幔设饮诱降北地反者数百人於坐中杀之先断其舌次斩手足次凿其眼目以镬煮之未及得死偃转丕案间会者战忄栗亡失七箸而卓饮食自。若诸将有言语蹉跌便戮於前。又稍诛关中旧族陷以叛逆时太史望气言当有大臣戮死者卓乃使人诬卫尉张温与袁术交通遂笞温於市杀之以塞天变。又中郎将牛辅卓之子胥素所亲信使以兵屯陕辅分遣其校尉李亻郭汜张济将步骑数万击破河南尹朱隽於中牟因掠陈留颍川诸县杀略男女所过无复遗类。又遣将徐荣李蒙四出虏略所得义兵士卒皆以布缠裹倒立於地热膏灌杀之卓闻袁绍起山东乃诛绍叔父隗及宗族在京师者尽灭之(献帝春秋载太傅袁隗太仆袁基术之母兄卓使司隶宣收之母及姊妹婴孩以上五十馀人下狱死卓别。《传》曰:悉埋青城门外东都门内而加书焉。又恐有盗取者复以尸送藏之)。 李亻郭汜董卓将也。及卓之死亻汜等以王允吕布杀卓皆并州人故忿怒之并州人在军者男女数百人皆诛杀之亻。又因会刺杀樊稠於坐(亻见稠果勇而得众心疾害之醉酒潜使外甥骑都尉胡封於坐中拉杀稠)繇是诸将各相疑异亻汜遂复理兵相攻。 袁术初僭号以吴俊为陈相术军众饥因就俊求粮俊疾恶术初不应答术怒密使人杀俊。 晋王恺为後将军与石崇以豪侈相尚恺尝置酒王敦与王导俱在坐有女妓吹笛小失声韵恺使殴杀之一坐改容。又使美人行酒客饮不尽辄杀之。 孙秀初为琅邪小吏累官於赵国以谄媚自达赵王伦既篡逆秀执机衡伦素庸下无智策复受制于秀秀之威权振於朝廷天下皆事秀而无求於伦秀遂恣其奸谋多杀忠良以逞私欲司隶从事游颢与殷浑有隙浑诱颢奴晋兴伪告颢有异志秀不详察即收颢及襄阳中正李迈杀之厚待晋兴以为已部曲督前卫尉石崇黄门郎潘岳皆与秀有嫌并见诛,於是京邑君子不乐其生矣。 吴畿者平阳太守宋胄所亲也。李矩为本郡督护胄欲以畿代之矩谢病去畿恐矩复还阴使人刺矩会有人救之故得免。 宋刘彤穆之孙也。嗣南康公孝武大明四年坐刀斫妻夺爵土。 梁侯景仕後魏为司徒南道行台景性猜忍好杀戮刑人或先斩手足割舌劓鼻经日方死。又曾於石头立大舂碓有犯法者捣杀之。 陈留异梁代为蟹浦戍主历晋安安固二县令侯景之乱还乡里召募士卒东阳郡丞与异有隙引兵诛之及其妻子。 後魏宋鸿贵为定州平北府参军送兵於荆州坐取兵绢四百疋兵欲告之乃斩十人。又生断其兵手以水浇之然後斩决寻坐伏法时人哀兵之苦笑鸿贵之愚。 北齐卢宗道行南营州刺史性粗率任侠将赴职於督亢坡大集乡人杀牛聚会有一旧门生酒醉言辞之间微有疏失宗道遂令沈之於水後坐酷滥除名魏收文宣时为太子詹事娶其舅女崔氏产一女无子及魏太常刘芳孙女与中书郎崔肇师女夫家坐事帝并赐收为妻时人比之贾充置左右夫人然无子後病甚恐身後嫡媵不平乃杀二姬及疾瘳追忆作怀离赋以申意。 隋于ダ初仕後周为东广州刺史尉迥之反也。时总管赵文表与ダ素不协将图之因卧阁内诈得心疾谓左右曰:我见两三人至我前者辄大惊即欲斫之不能自制也。其有宾客候问者皆令去左右ダ渐称危笃文表往候之令从者至大门而止文表独至ダ所ダ然而起抽刀斫杀之因唱言曰:文表与尉迥通谋所以斩之其麾下无敢动者时高祖以尉迥未平虑ダ复生边患因而劳勉之。 唐王世充初仕隋为江都通守既叛後据东都众心日离乃严法峻制家一人逃者无少长坐为戮父子兄弟夫妻许其相告而免之。又令五家相保有全家叛去而邻人不觉者诛及四邻杀人相继其逃亡益甚至於樵采之人皆有限数公私窘急皆不聊生。又以宫城为大狱意有所忌即收系其人及家属於宫中。又每使诸将出外亦收其亲属质於宫内囚者相次不减万口。 朱粲隋末僭称楚帝聚众二十万军中无所虏掠乃取婴儿蒸而啖之因令军士曰:食之美者宁过於人肉乎!但令他国有人我何所虑即勒所部有略得妇人小儿皆烹之。又税诸城堡取小弱男女以益兵粮隋著作佐郎陆从典通事舍人颜愍楚因谴左迁合家并为所啖粲竟斩于洛水之上士庶嫉其残忍竞投瓦砾以击其尸须臾封之。若蒙。 薛举为贼帅性残忍每杀人多断舌割鼻或碓捣之其妻麴氏性。又酷暴好鞭挞其下见人不胜痛而宛转於地者则埋其足才露腹背而捶之繇是人心不附。 薛仁杲举之长子也。多力善骑射军中号为万人敌然残忍贪冒财货初拔秦州召富人磔於油火之上,或以醯灌鼻或弋其下窍以求金宝举每诫之曰:汝之才力办我家事然性多猜忌与物无恩终当灭吾宗社举死嗣立诸将以其年少心多不伏兵势渐离以至於败斩於长安籍没其家自起迄败父子相继五年而灭。 高真行为左卫将军子岐为太子典膳丞高宗以皇太子贤阴谋事泄废为庶人岐事连於贤帝令付真行自训责之岐入门而真行以佩刀刺其喉真行兄户部侍郎审行。又刺其腹真行兄子旋断其首而弃之街中帝知不悦贬真行为睦州刺史审行为渝州刺史。 于敏为太常丞司空平章事ν之子宪宗元和八年敏杀人王再荣告ν与梁正言钱以谋出镇初梁正言贪诈自擅勇於射利梁守谦方知枢密正言每诡谓人吾与枢密宗盟分至颇得关说ν久失职惑其言厚致财贿以图任用其後正言之诈渐露敏责其资於市邸诱致正言僮奴支解弃於溷中会再荣发其事故败。 乐从训魏博节度彦贞之子也。天资悖逆王铎自滑移沧过魏郊从训见其女妓利之伏兵於漳南高鸡泊伺铎至围而害之略其所有时朝廷微弱不能诘梁成为荆南节度使长子尝有微过手刃之竟绝嗣焉。 後唐陈延嗣魏人也。末帝清泰二年知邺都留守刘延告言汴州部送杀人贼陈延嗣至推劾伏罪与妹夫李汉唐及妹妻并弃市初延嗣自称父任石州刺史伪称长史司马与汉唐俱鲜洁车服以饮博为务所至州府视有资装可图者与之交游渐诱至居第阴毙之去年冬僦居於魏州有月佣同其事偶一日继杀二人不时而死延嗣狼狈惧声闻于外使月佣往诸处延嗣乃移家于汴所使张进者使酒诟舍主遽言延嗣杀人无几舍主惧白坊正执讯乃称今年四月事陈延嗣同三人取其资财所司掘尸於其室获尸数十往汴捕获延嗣汉唐言自居魏州所杀四十馀人并与妻妹汉唐同谋害之。又於石州捕延嗣母母至叱延嗣曰:尔父杀数百人死於牖下不肖子所杀才过百人而累家唾面诟之。 安重进者州节度重霸之弟也。性尤凶恶事庄宗以试剑杀人奔淮南初重霸在蜀闻之蜀主取之於吴用为裨将随重霸为龙武小将戍长道。又以杀人奔归雒阳。 汉苏逢吉为司空平章事逢吉深文好杀初从高祖在太原时尝因事高祖命逢吉静狱以祈福逢吉尽杀禁囚以报及执朝政尤爱刑戮朝廷患诸处贼盗遣使捕逐逢吉自草诏意云:应有贼盗其本家及四邻同保人并仰所在全族处斩,或谓逢吉曰:为盗者族诛犹非王法邻保同罪不亦甚乎!逢吉坚以为是竟去全族二字时有郓州捕贼使臣张令柔者杀平阴县十七村民良繇此也。 周赵凤冀州枣︹县人幼读书举童子既长遇乱凶豪多力以杀人暴掠为事吏不能禁後为冀州刺史。 ○总录部 酷暴 诗著北风之章刺卫国之并为虐也。礼有泰山之哭痛苛政之猛於虎也。故刑政之失危亡攸系而况乐於杀人以苛为察逞威则膏血横流视民曾土芥不。若徒使侧目而视重足而立。且何补於风化哉!及其凶慝贯盈自贻诛戮岂为不幸者耶。 汉宁成南阳穰人也。以郎谒者事景帝好气为小吏必陵其长吏为人上操下急如束(湿物则易束操千高反)湿猾贼任威。 後汉周纡为人刻削少恩好韩非之术少为廷尉史操执持也。束湿言其急之甚也。魏常林文帝时为少府性既清白当官。又严少府寺与鸿胪对门时崔林为鸿胪崔性阔达不与林同数数闻林挝吏声不以为可林夜挝吏不胜痛叫呼{敖口}々彻曙明日崔出门与林车相遇乃啁林曰:闻卿为廷尉尔耶林不觉答曰:不也。崔曰:卿不为廷尉昨夜何故考囚乎!林大惭然不能自止。 王思为大司农年老目瞑怒无度下吏嗷然不知所据性少信时有吏父病笃近在外舍自白求假思疑其不实发怒曰:世有思妇病母者岂此谓乎!遂不与假吏父明日死无恨意其为刻薄类如此。 时苗钜鹿人为大官令领郡中正定九品於叙人才不能宽然纪人之短虽在久远衔之不置。 晋王宏为卫尉大司农更为苛碎坐桎梏罪人以泥墨涂面置深坑中饿不与食。又擅纵五岁刑以下二十一人为有司所劾帝以宏累有政绩听以赎论。 宋奚显度东海剡人也。官至员外散骑郎孝武尝使主领人工而苛虐无道动加捶扑暑雨寒雪不听休人不堪命或有自经死者役人闻配显度如就刑戮时建康县考囚或用万丈压额及踝胫民间谣曰:宁得建康压额不能受奚度柏。又相戏曰:勿反顾付奚度其酷暴如此。 谷楷为奉车都尉眇一目而性甚严忍前後举使皆以酷暴为名时人号曰:瞎虎。 刘仁之为著作郎兼中书令出为西兖州刺史仁之性酷虐在晋阳曾营城雉仁之统监作役以小稽缓遂加责罚性好文字走书失体便加鞭挞音韵微讹亦见捶楚吏人苦之。 北齐毕义为兵部尚书义酷暴残忍非人理所及为家尤甚妻子仆隶尝疮痍遍体。 隋崔宏度仁寿中检校太府卿每诫其察吏曰:人当诚恕无得欺诳皆曰:诺後尝食鳖侍者八九人宏度一一问之曰:鳖美乎!人惧之皆云:鳖美宏度,於是大骂曰:佣奴何敢诳我汝初未食鳖安知其美俱杖之八十官属百工见之莫不流汗无敢欺隐时有屈突盖为武候骠骑亦严刻长安为之语曰:宁饮三斗醋不见崔宏度宁茹三斗艾不逢屈突盖。 元弘嗣仁寿末授木工监修营东都大业初炀帝潜有取辽东之意遣宏嗣往东莱海口监造船诸州丁役苦其捶楚官人督役昼夜立於水中略不敢息自腰以下无不生蛆死者十三四唐宇文颖高祖武德中为司农卿政好严猛僚吏皆重足而立。 王遂高宗朝宰相王方庆之孙也。以吏能闻於时锐於操下法颇严酷官终沂兖海等州观察使。 汉刘铢陕州人也。晋天福中高祖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与铢有旧表为内职高祖出镇并门用为左都押衙铢性惨毒好杀高祖以为勇断类已深委遇之周陶文举为起居郎世宗显德二年五月齐州临邑县民田失额命刑部员外郎陈渥按之尚有隐漏复命文举捡之文举酷吏也。竭泽而取之是岁冬十月文举复奉命徵残租於宋州宋人被其刑者凡数千冤号之声闻於道路有一媪所欠残租十钱而已闻文举法峻即日纳之执其公文呈於文举文举怒曰:尔何不早纳之而劳我此来也。亦挞之时有悼耄之辈不胜其刑而死者数人其後数月文举因随驾南征寻遇疾而卒时人以为阴责之事有徵矣。 ○总录部 殃报 殃咎之积报应之来盖物理之昭然亦神道之不爽。若乃无辜被礻固怀耻未雪蓄怨攸重居幽必报斯乃冤气之所结营魂之不昧者矣。若夫苛枉自恣诛杀以逞徒宴安而满志亦凶[C260]之何逃渐。若霜冰随如影响乃有凭以他类见乎!厥梦或恍惚而构疠或因缘而为祟精爽攸寄变异非一繇是大者以至覆族小者不免灭身亦有假手於人自毙於法触类而长不可遍举斯盖默定于上昭示于下以鉴戒於方来者焉。《书》曰:作不善降之百殃诚哉!是言矣。 伯有为郑大夫使公孙黑如楚(黑子)黑辞伯有将︹使之子怒以驷氏之甲伐之伯有奔许伯有自墓门之渎入(墓门郑城门)因马师颉介于襄库以伐旧北门驷带率国人以伐之伯有死於羊肆(羊肆市列)後郑人相惊以伯有曰:伯有至矣。则皆走不知所往(襄三十年郑人杀伯有言其鬼至)铸刑书之岁二月(昭公六年)或梦伯有介而行(介甲也。)曰:壬子余将杀带也。(驷带助子杀伯有壬子昭公六年二月三日也。)明年壬寅余。又将杀也。(公孙丰氏党壬寅昭公七年正月二十八日)及壬子驷带卒国人益惧壬寅公孙卒国人愈惧子产立良止以抚之乃止(良止伯有子也。立以为大夫使有宗庙)。 汉田为丞相既杀魏其侯窦婴及灌夫明年春疾一身尽痛。若有击者讠服谢罪(服音<瓜勺>关西俗谓得杖而呼为<瓜勺>讠火交反<瓜勺>平卓反)武帝使视鬼者瞻之曰:魏其侯与灌夫共守笞欲杀之竟死。 後汉苏不韦金城太守谦之子谦为司隶校尉李掠死狱中不韦复雠於杀其儿妾发其父冢武威纪明与素善纪明既为司隶以礼辟不韦不韦惧之称病不诣段追咎不韦前报事遣从事张贤就家杀之并其一门六十馀人尽诛灭之诸苏以是衰破及纪明为杨球所诛天下以为苏氏之报焉魏胡种为司隶校尉与王宏有隙宏下狱种遂迫促杀之宏临命诟曰:胡种乐人之礻固礻固将及之种後眠辄见宏以杖击之因发病数日死。 胡轸为司隶校尉与功曹游殷有隙轸诬构杀殷殷死月馀轸得疾患自说但言伏罪游功曹将鬼来,於是遂死於时关中称曰:生有知人之明死有贵神之灵。 吴于吉者道士也。既为孙策所杀策每独坐彷彳弗见吉在左右意深恶之颇有失常後治创方差而引镜自见吉在镜中顾而弗见如是再三因扑镜大叫创皆溃裂须臾而死。 孙峻为武卫将军既诛诸葛恪迁丞相大将军後梦为恪所击恐惧发病死。 程普为荡寇将军杀叛者数百人皆使投火普即时病疠百日而卒。 晋阮放字思度为交州刺史行达宁浦逢陶侃将高宝平梁硕自交州还放设馔请宝伏兵杀之宝众击放败走保简阳城得免放到州少时暴发渴见宝为祟遂卒。 羊为庐陵太守坐杀郡人简良等二百馀人除名顷之遇疾尝见简良等为祟旬日而死。 桓温为大将军拜高平陵左右觉其有异既登车谓从者曰:先帝向遂灵见既不述帝所言故众莫之知但见将拜时频言臣不敢而已。又问左右殷涓形状答者言肥短温云:向亦见在帝侧初殷涓既为温所废死涓颇有气尚遂不诣温而与武陵王游故温疑而害之竟不识也。及是亦见涓为祟因而遇疾凡停京师十有四日归于姑孰遂寝疾不起。 赵染为前赵刘聪平西将军次新丰会晋将索自长安讨染染有轻之色长史鲁徽谏不听败绩而归悔曰:吾不用徽言何面见之,於是斩徽徽临刑谓染曰:死者无知则已。若其有知当诉将军使不得服床枕而死後染寇北地梦徽大怒引弓射之染惊悸而寤旦将攻城中弩而死。 尹兴为後凉吕光丘池令时张掖督邮傅曜考属县而兴杀之投诸空井曜见梦于吕光曰:臣张掖郡小吏案核诸县而丘池令尹兴赃状狼藉惧臣言之杀臣投于南亭空井中臣衣服形状如是光寤而犹见久之乃灭遣使覆之如梦光怒杀兴。 宋殷景仁为护军太祖以景仁计诛刘湛拜景仁扬州刺史遣使者授印绶主簿代拜拜毕便觉其情理乖错性本宽厚而忽更苛暴问左右曰:今年男婚多女嫁多是冬大雪景仁乘舆出听事观望忽惊曰:当阁何得有大树既而曰:我误耶疾转笃太祖谓不利在州司使还住仆射下省为州凡月馀卒或云:见刘湛为祟。 刘季之为司州刺史在州贪残司马翟宏业谏争甚苦季之积忿置毒药食中杀之季之少年时与宗悫υ戏曾手侮加悫悫深衔恨至是悫为豫州刺史都督司州季之虑悫为礻固乃委官间道欲归朝廷会竟陵王诞反季之至于台太守郑瑗以季之素为诞所遇疑其同逆因邀道杀之後瑗为山阳王休祜骠骑中兵参军豫州刺史殷琰与晋安王子勋同逆休祜遣瑗及左右邢龙符说琰琰不受郑氏寿阳强族琰即使瑗镇军子勋责琰举兵迟晚琰欲自解释乃杀龙符送首瑗固争不能得及寿阳城降瑗随辇同出龙符兄僧ê时在城外谓瑗构杀龙符辄杀之瑗即为刘π所录後见原僧ê寻击虏於淮西战死此四人者并繇横杀旋受身祸论者以为有天道焉檀和之为交州刺史伐林邑国破其北界犬戎区粟城获金宝无毁其金人得黄金数十万斤馀物称是和之後病死见胡神为祟。 南齐豫章王嶷薨後忽见形於沈文季曰:我未应便死皇太子加膏中十一种药使我痈不差汤中复加药一种使痢不断吾已诉先帝帝许还东邸当判此事因胸中出青纸文书示文季曰:与卿少旧因卿呈上俄失所在文季秘而不传甚惧此事少时太子薨莫智明为明帝左右帝遣智明数萧谌罪赐死谌谓智明曰:天去人亦复不远我为中领军与至尊杀高武诸王是君传语来去我今死还取卿於省杀之未几智明死见谌为祟。 萧季敞为辅国将军时太子左率领军萧咏及兄左卫将军谌同被诛季敞启求收咏深加排苦乃至手相摧辱咏徐曰:已死之人何足至此君不忆相提拔时耶幽冥有知终当相报季敞粗猛无行善於弥缝高帝时为咏谌所奖说故累为郡守在政贪秽谌辄掩之後为广州刺史白日见咏将兵入城收之数日果为西江都护周世雄所袭军败奔山中为蛭所肉都尽而死惨楚备至後为村人所斩论者以为有天道焉。 梁沈约为尚书左仆射因病梦齐和帝剑断其舌召巫视之巫言如梦乃呼道士奏赤章於天称禅代之事不繇已出高祖闻之大怒遣使者谴责之约惧而卒。 後魏南安王桢孝文时为相州刺史以旱祈雨于群神邺城有石虎庙人奉祀之桢告虎神像云:三日不雨当加鞭罚请雨不验遂鞭像一百是月疽发背薨元寿兴袭常山王素之孙孝文时为中庶子时王显在东宫贱寿兴因公事杖之四十及显有宠於宣武为御史中尉奏寿兴诽谤显因帝极饮无所觉悟遂奏其事命帝注可直付寿兴赐死寿兴临刑顾谓其子曰:我棺中可著百纸笔两枝吾欲讼显於地下。若高祖之灵有知百日内必取显如遂无知亦何足恋及孝明即位显寻被杀寿兴之死时论亦以为前任中尉弹高谗讽所致。 高肇宣武时为尚书令谮杀彭城王勰勰妃司空李冲之女号哭大言曰:高肇枉理杀人天道有灵汝还当恶死及肇以罪见杀论者知有报应焉。 崔浩为司徒浩非毁佛法而妻郭氏敬好释典时时读诵浩怒取而焚之捐灰於厕中及浩幽执置之槛内送於城南使卫士数十人溲其上呼声嗷嗷闻于行路自宰司之被戮辱未有如浩者世皆以为报应之验初浩构害李顺基萌已成夜梦秉火顺寝室火作而顺死浩与室家群立而观之俄而顺弟息号哭而出曰:此辈吾贼也。以戈击之悉投于河寤而恶之以告馆客冯景仁景仁曰:此真不善也。非复虚事夫以火人暴之极也。阶乱兆祸复之招也。商。《书》曰:恶之易也。如火之燎於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乎!且兆始恶者有终殃积不善者无馀庆厉阶成矣。公其图之浩曰:吾方思之而不能悛以至於族。 李彪为御史中丞号为严酷以奸疑难得乃为木手击其胁腋气绝而复属者时时有焉。又慰谕汾州叛胡得其土渠皆鞭而杀之及彪之病体上往往疮溃痛毒备极。 张始均为行台郎中从都督元遥讨大乘贼於冀瀛之间多所杀戮积尸数万始均忿军士重以首级为功乃令捡集人首数千一时焚至於灰烬用息侥亻幸见者莫不伤心及始均之死始未在於烟炭之间有ㄡ烂之痛论者或亦推咎焉。 韦伯昕为员外散骑常侍宣武延昌末告尚书裴植谋为废黜植坐死後百馀日伯昕亦病卒临亡见植为祟口云:裴尚书死不独见繇何以见怒也。 于忠为车骑大将军时高阳王雍省决庶政仆射郭祚尚书裴植以忠权势日盛劝雍出忠忠闻之逼有司诬奏其罪祚有师傅旧恩植拥地入国忠并矫诏杀之忠疾病见裴郭为祟而卒。 刘兰为国子助教尝排毁公羊氏非董仲舒延昌中静坐读书有人叩门门人通焉兰命引入其人葛巾单衣入与兰坐谓兰曰:君自是学士何为每见毁辱理义长短竟知在谁而过无礼见陵也。今欲相召当与君正之言终而出出後兰告家人少时而患卒奚康生为相州刺史在州以天旱令人鞭石虎画像复就西门豹祠祈雨不获令吏取豹舌未几二儿暴丧身亦遇疾巫以为虎豹之祟。 樊子鹄出帝时为御史中尉会宗室元树奔梁梁武以为郢州刺史子鹄为行台率徐州刺史杜德舍人李昭等讨之树城守不下子鹄使金紫光禄大夫张安期说之树请弃城还南子鹄许之杀白马为盟树恃誓不为战备与杜德别还南德不许送雒阳置在景明寺树年十五奔南未及富贵每见嵩山向南未尝不引领欷初发梁都其爱妹玉儿以金指环与树尝著之寄以籍没还梁表必还之意朝廷知之俄而赐死未几杜德忽得狂病云:元树打我不已至死此惊不绝舍人李昭寻奉使向秦州至潼关驿夜梦树云:我已诉天帝待卿至陇终不相放昭觉恶之及至陇口为贺拔岳所杀子鹄寻为达野拔所杀。 侯莫陈悦为陇右都督时大都督拔岳召悦共讨灵州悦用其参军豆卢光之谋诱岳斩之悦自杀岳後神情恍惚不复如常唯言我仅睡即梦见岳语我兄欲何处去随逐我不相置因此弥不安而致败灭北齐高隆之为骠骑大将军见信高祖性多阴毒睚眦之忿无不报焉仪同三司崔孝芬以结婚姻不果太府卿任集同加营构颇相乖异瀛州刺史元晏请不遂前後构成其罪并诛其後隆之被害家门殄灭论者谓有报应焉。 韩贤为雒州刺史初後汉明帝时西域以白马负佛经送雒因立白马寺其经函传在此寺形制厚朴世以为古物历代藏宝贤无故斫破之未几州民韩木兰等作逆有一贼斫贤折胫而卒论者,或谓贤因此致祸。 隋梁敬真大业中为大司理司直时炀帝欲成光禄大夫鱼俱罗之罪令敬真治其狱遂希旨陷之极刑未几敬真有疾见俱罗为之厉数日而死(于时东都饥馑俱罗遣家仆般米至东都粜之益市财货潜迎诸子朝廷微知之恐其有异志前後察问不得其罪帝复令敬真就锁将诣东都俱罗相表异人目有重瞳阴为帝之所忌敬真希旨奏俱罗师徒败衄于是斩东都市家口)。 樊子盖为东都留守杨玄感之乱子盖诛数万人严酷少恩果於杀戮临终之日见断头之鬼前後重沓为之厉。 唐郭霸则天天授二年自宋州宁陵丞应革命举拜监察御史尝推芳州刺史李思徵捶考禁不胜而卒圣历中屡见思徵甚恶之尝因退朝归命家人曰:速请僧传经设斋须臾见思徵从数十骑止其庭曰:汝枉陷我我今取汝霸周章惶怖援刀自刳其腹斯须蛆烂矣。是日闾里并见兵马数十骑驻于门少顷不复见矣。 崔器以肃宗至德中为御史中丞性苛刻乐祸奏陷贼官据律合处死後器病脚肿月馀渐亟瞑目则见京兆尹达奚但口称叩头大尹不自繇左右问之良久答曰:达奚大尹诉冤我求之如此经三日不止而死。 陈昙德宗贞元中为邕州经略招讨使怒判官刘杖二十五卒之日昙得疾见为祟而卒。 舒元舆为监察御史时毫州境尝有群贼剽人庐舍劫取货财累致擒捕不获刺史李繁潜设机谋悉知贼之巢穴出兵尽加诛斩议责繁以不先启闻廉使涉於擅兴之罪朝廷遣元舆覆理之元舆素与繁有隙复以初官锐於生事乃尽反其狱辞以为繁滥杀无辜状奏敕於京兆府赐死时人冤之其後元舆被祸人以为有报应焉。 後唐西方邺为宁江军节度使为政贪虐判官谭善达每箴其失邺忿形於色令左右告善达受人金下狱拷掠善达亦刚词多不逊遂杀於狱中无几寝疾时见善达入其户俄卒於治所。 晋马全节为定州节度使自上党携歌妓一人之中山馆於外有人以谗言中之全节加害及诏除镇州遇病数见其妓厌之复来妓曰:我已得诉要公俱行全节具告家人数日而卒。 汉苏逢吉自高祖建号於太原以节度判官拜平章事时宰相李崧被诛人士冤之及逢吉受宣权知枢密院事数夕宿於金祥殿之东谓春官正王处讷曰:夜来就枕未瞑已见李崧在傍生人与死人相接非吉事也。及周太祖自邺至汴官军败於刘子陂是夕逢吉宿於七里郊与同舍痛饮醉索刃将自刭左右止之至曙与隐帝同抵民舍遂自杀周太祖定京城与聂文进等同枭於北市释其家族其枭首之所当李崧冤死之地也。 周郑仁诲为侍中初广顺末王殷受诏赴阙太祖遣仁诲赴邺都巡捡及殷得罪仁诲不奉诏即杀其子盖利其家财妓乐也。及仁诲卒而无後人以为阴责焉。 ●卷九百四十二 ○总录部 黩货 书称黩货无厌诗恶贪人败类是知冒于货赂先贤所讥。若乃票彡缨入仕代耕受禄不能澡身而自洁乃复受财以逞欲至使外资敌国旁通绝塞求媚富室苟利私家繇是正吕刑之文加萧斧之戮千载之下耻莫大焉伯封乐正后夔之子实有豕心贪忄林无厌。 汉项伯项羽兄也。高祖为汉王王巴蜀赐张良金百镒(二十两曰:镒秦以镒名金。若汉之论斤也。)珠二斗良俱以献项伯汉王亦因令良厚遗项伯使请汉中地(本不尽於汉中故请求之)项王许之。 周意封汾阴侯孝文十二年坐行受财髡为城旦许元封宋子侯孝景中二年坐寄使匈奴买塞外禁物免。 卫侈封乐平侯孝武建元六年坐买田宅不法有请赇吏死。 薛欧封广平侯元狩元年坐受淮南赂称臣在赦前免。 杨毋害封赤泉侯坐许绐人赃六百免。 任当千嗣梁期侯宣帝太始四年坐买马一疋价钱十五万过平赃五百以上免。 陈汤为从事中郎时大司马王商不善汤按验汤诸所犯汤前为骑都尉王莽上书言父早死独不封母明君共养皇太后尤劳苦(莽传言莽母渠今此云:明君则明君者字也。)宜封竟为新都侯後皇太后同母弟苟参为水衡都尉死子为侍中参妻欲为求封汤受其金五十斤许为求比上奏(比例也。音必寐反)弘农太守张匡坐赃百万以上狡猾不道有诏即讯(就其所居考问之)恐下狱使人报汤汤为讼罪得逾冬月许谢钱二百万。 後汉傅昌封芜湖侯(芜湖县名属丹阳郡)章帝建初中遭母忧因上书以国贫不愿之封乞钱五十万为关内侯帝怒贬为关内侯竟不赐钱。 魏丁斐初从太祖性好货数请取犯法辄得原宥为典军校尉。 晋桓玄既自署太尉性贪鄙好奇异尤爱宝物珠玉不离于手人士有法书好画及佳园宅者悉欲归已犹难逼夺之皆υ博而取遣臣佐四出掘果移竹不远数千里百姓佳果美竹无复遗馀。 殷仲文桓玄篡位时以佐命亲贵厚自封崇舆马器服穷极绮丽後房妓妾数十丝竹不绝音性贪吝多纳货贿家累千金常。若不足。 宋王僧达为太子洗马母忧去职与兄锡不协锡罢临海郡还送故及奉禄百万以上僧达一夕令奴辇取无复所馀。 阮佃夫既以弑废帝及太宗即位论功行赏寿寂之封应城侯佃夫建城侯馀有封时佃夫及王道隆杨运长并执权权亚人主大通货贿凡事非赂不行人有饷佃夫绢二百疋嫌少不答。 後魏张僧告明帝孝昌中徵为散骑侍郎不赴世号徵君僧告好产业孜孜不已藏钅强巨万他资亦称是兄弟自供俭约车马瘦敝身服布裳而婢妾纨绮僧告尤好υ奕戏不择人是以获讥於世。 隋宇文述为太子左卫率时申国公李穆孙筠卒高祖议立嗣而穆第十子浑规欲绍之述即其妻兄也。浑谓述曰:若得袭封当以国赋之半每岁奉公述利之因入白皇太子曰:立嗣以长不则以贤今申国公嗣绝遍观其子孙皆无赖不足以当荣宠唯金才有勋於国谓非此人无可以袭封者太子许之竟奏高祖封浑为申国公奉穆嗣。 宇文化及自炀帝为太子时领干牛军见人子女狗马珍玩必请求之尝与屠贩者游以规其利累迁至太子仆射数以受纳货贿再三免官太子嬖昵之寻复职。 唐李庆远睿宗景中为左帅府右郎将初庆远从皇太子诛韦氏有功其後恃宠多受货贿按问得实命杖一百放于岭表。 于为奉天令时宪宗起山陵与山陵使亲吏韦正收及阴阳官等同隐官钱十五万贯不给工徒事发皆伏诛。 後唐卢汝弼客游上党丁会荐武皇即代李袭吉为副使军国政务委其参决庄宗嗣晋王位乃承制署吏。又得汝弼有。若符契繇是除补之命皆出於汝弼之手既而畿内官吏考课拟议奔走盈门颇以贿赂闻人士少之庄宗嘉其才不之诘。 李全晖乾中为礼宾使与副使高行进减刻蕃部买马钱下开封府勘问皆伏罪并决杖流房州。 周马从斌世宗显德中为殿中监初从斌有女故晋国公霍彦成之子承後数岁俱亡有息女一人年五六岁从斌收而养之霍氏资业并为从斌所据既而从斌令其女弟尼德坚私度霍氏为尼未几而卒乃尽收其邸第复贸其资产乾没其直至是为霍氏近亲所讼下御史府按之得实免官。 ○总录部 祸败 古人有言祸福无门惟人自召既有积善之庆岂无祸淫之责人事易辨阴骘难诬求而得之。又何怨也。观夫蛇虺之行溪壑之心欺罔君亲绝弃仁义残忍不道贪冒无厌莫不十目所视众怒难犯天肆恶盈之罚鬼得复雠而诛孽不可逭速如影响大则兵连祸结灾延方域小则巢倾卵碎辱及宗亲犹谓不幸,岂非痛哉!所以克己复礼谦谦君子<单展>然而笑矣。秦卫鞅孝公时为左庶长定变法之令太子犯法刑其傅公子虔复犯约劓之孝公卒太子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发吏捕商君商君亡至关下欲舍客舍舍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弊一至此哉!去之魏魏人怨其欺公子而破魏师弗受商君欲之他国魏人曰:商君秦之贼秦之︹而贼入魏弗归不可遂囚入秦商君既复入秦走商邑与其徒属发邑兵北出击郑秦发兵攻商君杀之於郑黾池秦惠王车裂商君以犭旬曰:莫如商鞅反者遂灭商君之家。 吕不韦为相国始皇九年有告ぢ实非宦者尝与太后私乱生子二人皆匿之与太后谋曰:王即薨以子为後(ぢ与侍中左右贵臣博饮酒醉争言而斗目大叱曰:吾乃皇帝假父也。窭人子何敢乃与我亢所与斗者走以白始皇),於是秦王下吏治具得情实事连相国吕不韦九月夷ぢ三族杀太后所生两子而遂迁太后於雍诸ぢ舍人皆没其家而迁之蜀王欲诛相国为其奉先王功大及宾客辩士为游说者众王不忍致法秦王十年十月免相国吕不韦及齐人茅焦说秦王秦王乃迎太后於雍归复咸阳入南宫而出文信侯就国河南岁馀诸侯宾客使者相望於道请文信侯秦王恐其为变乃赐文信侯。《书》曰:君何功於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於秦号称仲父其与家属徙处蜀吕不韦自京兆郑县也。黾或作彭度稍侵恐诛乃饮而死(吕览曰:不韦冢在河南雒阳北邙道西大冢是也。民传言吕母冢不韦妻先葬故其冢名吕母也。)秦王所加怒吕不韦ぢ皆已死皆复归ぢ舍人迁蜀者。 汉主父偃为齐相初尊立卫皇后及发燕王定国阴事偃有功焉大臣皆畏其口赂遗累千金或说偃曰:大横(横音胡孟反)偃曰:臣结游学四十馀年身不得遂(遂犹达也。)亲不以为子昆弟不收宾客弃我我厄日久矣。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尔吾日暮故倒行逆施之(日暮言年已老也。倒行逆施谓不遵常理)後以齐王自杀遂族偃。 王温舒为河内太守好杀行威迁为中尉坐以法免後拜为少府徙右内史治如其故奸邪少禁坐法失官复为右辅行中尉事如故操岁馀会宛军发(发兵伐大宛)诏徵豪吏温舒匿其吏华成及人有变告温舒受员骑钱它奸利事罪至族自杀(员骑骑之有正员也。)其时两弟及两婚家亦各自坐它罪而族光禄勋徐自为曰:悲夫夫古有三族而王温舒坐罪至同时而五族乎!(温舒与弟同三族而两妻家各一故为五)温舒死家累千金。 董贤为大司马哀帝末太皇太后召贤引见东厢问以丧事调度贤内忧不能对免冠谢太后曰:新都侯王莽前以大司马奉送先帝大行晓习故事吾令莽佐君贤顿首幸甚太后遣使者召莽既至以太后指使尚书劾贤帝病不亲医药禁止贤不得入出宫殿司马中贤不知所为诣阙免冠徒跣谢莽使谒者以太后诏即阙下册贤(即就也。)曰:间者以来阴阳不调害并臻(古灾字)元元蒙辜(蒙被也。)夫三公鼎足之辅也。高安侯贤未更事理(更历也。音工衡反)为大司马不合众心非所以折冲绥远也。其收大司马印绶罢归第即日贤与妻皆自杀家惶恐夜葬莽疑其诈死有司奏请发贤棺至狱诊视(谓发冢取其棺柩也。诊验也。音轸)莽复风大司徒光奏贤(风读曰讽光孔光也。)质性巧佞翼奸以获封侯(翼进也。)父子专朝兄弟并宠多受赏赐治第宅造冢圹放效无极不异王制(放依也。音甫往反)费以万万计国家为空虚父子骄蹇至不为使者礼(言不敬天子之使)受赐不也。拜罪恶暴著贤自杀伏辜死後父恭等不悔过乃复以砂画棺(以朱砂涂之而。又雕画也。)四时之色左苍龙右白虎上著金银日月玉衣珠璧以棺(以此物棺敛也。棺音工唤反)至尊无以加恭等幸得免诛不宜在中土臣请收没入财物县官诸以贤为官者皆免父恭弟宽信与家属徙合浦母别归故郡钜鹿长安中小民ん讠华乡其弟哭几获盗之(阳往哭之实欲窃盗也。乡读曰乡几读曰冀)县官斥卖董氏财凡四十三万贤既见发诊其尸(露形也。音郎果反)因埋狱中。 原涉字巨先祖父武帝时以豪杰自阳翟徙茂陵涉性外温仁谦逊而内隐好杀睚眦於尘中触死者甚多王莽末为镇戎大尹莽败更始西屏将军申屠建请涉与相见大重之故茂陵令尹公坏涉冢舍者为建主簿涉本不怨也。涉从建所出尹公故遮拜涉谓曰:易世矣。宜勿复相怨涉曰:尹君何以鱼肉涉也。(言以涉为鱼肉不以人遇之)涉用是怒使客刺杀主簿涉欲亡去申屠建内恨耻之阳言吾欲与原巨先共镇三辅岂以一吏易之哉!宾客通言令涉自系狱谢建许之宾客车数十乘共送涉至狱建遣兵道徼取涉於车上(徼要也。音工尧反)送车分散驰遂斩涉县首长安市。 後汉牛辅为中郎将董卓子婿营中无故大惊辅惧乃赍金宝逾城走左右利其货斩辅送首长安(献帝纪曰:辅帐下支胡赤儿等素待之过急尽以家宝与之自带二千馀饼金大白珠璎胡谓辅曰:城北已有马可去也。以绳系辅腰逾城悬下之未及地支胡放之辅伤腰不能行诸胡共取其金并珠斩首诣长安)。 公孙瓒献帝时为奋武将军因怒袁绍遂出军屯河将以报绍(即九河钩之河也。)乃上疏疏绍罪绍惧以所佩渤海太守印绶授瓒从弟范遣之郡欲以相结范遂背绍领渤海兵以助瓒与绍大战瓒军败还蓟後保易京建安三年袁绍复大攻瓒瓒遣子续请救於黑山诸帅而欲自将突骑直出傍西山以断绍後长史关靖谏曰:今将军将士莫不怀瓦解之心所以犹能相守者顾恋其老小而恃将军为主故尔坚守旷日或可使绍自退。若舍之而出後无镇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瓒乃止绍渐相攻逼瓒众日蹶乃却筑三重营以自固四年春黑山贼帅张燕与续率兵十万三道来救瓒未及至瓒乃密使行人赍书告续曰:昔周末丧乱尸蔽地以意而推犹为否也。不图今日亲当其锋袁氏之攻状。若鬼神梯冲舞吾楼上鼓角鸣於地中日穷月急不遑启处鸟归人氵畜水陵高汝当碎首於张燕驰骤以告急父子天性不言而动。且厉五千铁骑於北隰之中起火为应吾当自内出奋扬威武决命於斯不然吾亡之後天下虽广不容汝足矣。绍候得其书如期举火瓒以为救至遂便出战绍设伏兵瓒遂大败复还保中小城自计必无全乃悉缢其姊妹妻子然後引火自焚绍兵趣登台斩之续为屠密所杀。 袁术既僭号而士卒冻馁江淮间空尽人民相食术前为吕布所破後为太祖所败奔其部曲雷薄陈兰於山复为所拒忧惧不知所出将归帝号於从弟绍欲至青州从袁谭发病道死(吴。《书》曰:术既为雷薄等所拒留住三日士众绝粮乃还至江亭去寿春八十里问厨下尚有麦屑三十斛时盛暑欲得蜜浆。又无蜜坐棂床上叹息良久乃大咤曰:袁术至於此乎!因顿伏床下呕血斗馀因而遂死)。 袁谭绍之子也。(谭父为冀州牧)曹公之在邺谭略取甘陵安平渤海河间攻弟袁尚於中山尚走固安从其兄袁熙谭悉收其众会曹公将讨之谭乃拔平原并南皮自屯龙凑谭欲出战军未合而破谭被驱驰追者意非常人趋奔之谭堕马曰:咄而过我我能富贵汝言未绝口头已断地曹公击袁尚袁熙至辽西尚熙与乌丸逆军战败走奔辽东公孙康诱斩之送其首(尚为人有勇力欲夺取康众与熙谋曰:今到康必相见欲与兄手击之有辽东犹可以自广也。康亦心计曰:今不取熙尚无以为悦於国家乃先置其精勇於厩中然後请熙尚入康伏兵出皆缚之坐於冻地尚寒求席曰:未死之间寒不可忍可相与席熙曰:头颅方行万里何席之为遂斩首谭字显思熙字显雍)。 晋石崇为卫尉谄事贾谧及谧诛崇以党与免官时赵王伦专权崇甥欧阳建与伦有隙崇有妓曰:绿珠美而艳善吹笛孙秀使人求之崇时在金谷别馆方登凉台临清流妇人侍侧使者以告崇尽出其婢妾数十人以示之皆蕴兰麝被罗曰:在所择使者曰:君侯服御丽则丽矣。然本受命指索绿珠不识孰是崇勃然曰:绿珠吾所爱不可得也。使者曰:君侯博古知今察远迩愿加三思崇曰:不然使者出而。又反崇竟不许秀怒乃劝伦诛崇建亦潜知其计乃与黄门郎潘岳阴劝淮南王允齐王ぁ以图伦秀秀觉之遂矫诏收崇及潘岳欧阳建等崇正宴於楼上介士到门崇谓绿珠曰:我今为尔得罪绿珠泣曰:当效死於官前因自投於楼下而死崇曰:吾不过流徙交广尔及车载诣东市崇乃叹曰:奴辈利吾家财收者答曰:知财致害何不早散之崇不能答崇母兄弟妻子无少长皆被害死者十五人崇时年五十二。 杨骏为太傅大都督假黄钺录朝政百官总已多树亲党皆领禁兵,於是公室怨望天下愤然殿中中郎孟观李肇与黄门董猛及汝南王亮楚王玮谋诛之殿中兵出烧骏府。又令弩士於ト上临骏府而射之骏兵皆不得出骏逃于马厩以戟杀之观等受贾后密旨诛骏亲党皆夷三族死者数十人。 贾谧为侍中领秘书监谧者贾充外孙韩寿之子也。充养以为後与贾后共谋诬陷愍怀太子及赵王伦废后以诏召谧於殿前将戮之走入西钟下呼曰:阿后救我乃就斩之韩寿少弟蔚及寿兄巩令保弟散骑郎预吴王友鉴谧贾母贾午皆伏诛。 孙为平南将军子弼及弟子髦辅琰四人与孙秀合族及赵王伦起事夜从秀开神武门下观阅器仗兄弟旬日相次为公府掾尚书郎弼。又为中坚将军领尚书左丞辅为上将军领射声校尉髦为武卫将军领太子詹事琰为武威将军领太子左率皆赐爵开国郡侯推崇为车骑将军开府初以弼等受署伪朝遣小息回责让弼等以过差之事必为家祸弼等终不从制之不可但恸哭而已及齐王ぁ起义四子皆伏诛襄阳太守岱承ぁ檄诛夷三族。 杜曾自称南中郎将及王е为荆州刺史曾距之е使将朱轨赵诱击曾皆为曾所杀王敦遣周访讨之屡战不能克访潜遣人缘山开道出曾不意以袭之曾众溃其将马隽苏温等执曾诣访降访欲生致武昌而朱轨息昌赵诱息裔皆乞曾以复冤,於是斩曾而昌裔脔其肉而啖之。 祖约为镇西将军苏峻举兵约从之既败奔於石勒勒薄其为人不见者久之勒将程遐说勒曰:天下粗定当显明顺逆此汉高祖所以斩丁公也。今忠於事君者莫不显擢背叛不臣者莫不夷戮此天下所以归伏大王也。祖约犹存臣窃惑之。且约大引宾客。又占夺乡里先人田地地主多怨,於是勒乃诈约曰:祖侯远来未得善欢可集子弟一时俱会至日勒辞之以疾令遐请约及其宗室约知祸及大饮醉既至于市抱其外孙而泣遂杀之并其亲属中外百馀人悉灭之妇女妓妾班赐诸胡。 後魏和跋为尚书性尤奢淫太祖戒之弗革将刑太祖命其诸弟毗等视诀跋谓毗曰:氵垒北地瘠可居水南就耕良田广为产业各相勉励务自纂令之背已曰:汝曹何忍视吾之死也。毗等解其微意诈称使者亡奔长安追之不及太祖怒遂诛其家。 崔逞初仕慕容燕以留台尚书亡归道武帝亦以为尚书後为御史中丞有罪赐死及其孙孝文帝初以交通境外伏诛自逞之死至之诛三世积五十馀年而在此一门尽矣。 费穆为武卫将军尔朱荣向雒穆劝其大行诛罚荣心然之,於是遂有河阴之事天下闻之莫不切齿及元颢内逼庄帝北幸穆遂降颢颢以河阴酷滥事起於穆引入诘让出而杀之。 尔朱世隆兄弟各拥强兵割剥四海世隆既扌朝政生杀自繇及高欢起兵仲远度律等愚戆恃强不以为虑而世隆独深忧恐及天光战败世隆请出收兵节闵帝不许世隆令其外兵参军阳叔渊单骑驰赴北中简阅败众以次内之而斛斯椿未得入城诡说叔渊曰:天光部下皆是西人闻其欲掠京邑迁都长安宜先内我以为其备叔渊信而内之椿既至桥尽杀世隆党附令行台长孙雅诣阙奏状别使都督贾智张欢率骑掩执世隆与兄彦伯俱斩时年三十三北齐高乾为魏司空为庄帝所杀乾临死神色不变见者莫不叹息焉时武卫将军元整监刑谓乾曰:颇有书及家人乎!乾曰:吾兄弟分张各在异处今日之事想无全者儿子既小未有所识亦恐巢倾卵破夫欲何言。 唐来俊臣则天朝历雒阳令司农少卿恣行罗织多所陷害自侯王将相被其罗织受戮者不可胜计复自称其才可比石勒朝野闻而弥惧。又将诬告皇嗣及庐陵王与南北衙将相谋反冀因此倾动宗社自取国权俊臣与其党卫遂忠饮醉自纠发繇是得罪制曰:来俊臣闾巷小人奸险有素以其颇申纠摘将谓微效款诚遂拔自泥涂齿于簪绂岁月滋久涓埃莫施专构凶邪每相朋扇隐逆贼之妹尤深嬖宠逼良家之女以为妾媵作威作福无礼无义剥夺甚萑蒲之盗赃贿逾丘山之积诸王等磐石宗枝必期毁败南北衙文武将相咸将倾危冀得窃弄机权方拟潜为悖逆无君之心已著不臣之迹显然天下侧目含灵切齿擢其不足以数罪粉其骨不足以塞愆弃市之刑严科未极宫之辟舆议所归宜加赤族之诛以雪苍生之愤可准法籍没其家时年四十七俊臣及伏诛雠人皆脔其肉啖之斯须而尽远近莫不称庆。 高骈镇淮南为秦彦幽辱计口给食自五月至八月外围益急供事遂阙庖人以道院栏槛及诸木像毁而为薪以续晨爨时秦彦毕师铎频为杨行密所败颇疑道院禳制使然。又虑一旦府城不守或致窜逸有妖尼王奉仙者谓秦彦曰:此间气候当损一大贵人地方始安以此言故害之是日骈晨起啜粥左右走告云:有兵马来言未毕众已及阶骈谓其徒曰:军府之事有监军使及大将军在汝辈莫无礼因命左右召秦彦词气甚厉群凶惮焉久之有卒自後挥肱中之遂牵下阶仓皇之际犹仰首顾望。若有所伺及就刀断而不殊明日外围知之皆向城大恸竞以纸钱奠而焚之先是骈尝戒群子曰:汝等善自为谋吾必不学俗物死入四片板中以累於汝矣。至是以诸侄同坎而瘗唯骈以旧毡包之正符所言及吕用之伏诛有军人於中堂发得一石函内有铜人一枚长三尺馀身被桎梏口贯长钉胸上疏骈乡贯甲子官品姓名为厌胜之事以是骈每为用之所制如有助焉其後杨行密入城署骈诸孙愈为节度副使令主丧事愈乃发穴长幼凡六人皆敛棺柩自道院迁于愈家既月馀愈。又暴终明年四月孙孺下广陵敕其故吏旷师虔等葬之。 後唐温韬初仕梁为许州节度使明宗即位流于德州俄赐死长子延清泰中为泥水关使次延沼为父牙帐都校次延袤邓州指挥使咸聚居许下晋天福初闻张从宾作乱於河阳咸往依之从宾虑其难制悉斩于帐下(明宗自邺初至雒阳霍彦威怒韬前事与凝同收下狱寻释之下教放归田里天成二年窜於德州是岁秋九月诏曰:德州流人温韬生为黔首起自绿林依凭中夏干戈劫盗本朝陵寝辽州流人凝豺狼类性枭獍为谋无辜而几害平人得便而尝怀逆节岚州司户陶曾司藩翰恣黩货财自处窜流弥兴怨望卢州司户石知讷比居宾佐合务参挥当守殷闲据夷门发文字扇摇戎帅原州司马聂奥擢从班列委出亲贤不守条章强买店宅其後细询行止颇骇听闻丧妻未及於半年别成婚媾弃母动逾於千里不奉晨昏而皆自抵刑章各行窜逐都无省过但出怨词在朕意虽欲含弘於物论固难容舍尚全大体只罪一身并令本处赐死)。 王为镇州节度使令其子昭祚与张文礼以兵围李宏规及军司马李蔼宅并族诛之诖误者凡数十家。又杀苏汉衡收部下偏将下狱穷其反状亲军大恐时诸军皆有给赐唯亲军不时与之众心益惧张文礼因其反侧密谕之曰:王此夕将坑尔曹宜自图之众皆掩泣相谓曰:王待我如是我等焉能效忠是夜亲军十馀人自子城西门寻垣而入方焚香受军士二人突入断其首袖之而出遂焚府第烟焰亘天兵士大乱姬妾数百皆赴水投火而死军校有张支顺者率军人至。 张文礼第请为留後遂尽杀王氏之族张文礼为镇州大将杀节度使王盗其州比厮役小人骤居人上行步动息皆不自安出则千馀人露刃相随日杀不辜道路反目尝虑我师问罪奸心百变南通朱氏北结契丹往往擒获其使庄宗遣人送还文礼繇是愈恐是岁八月庄宗遣阎宝史建瑭及赵将符习等率王本军进讨师兴文礼病疽於腹及闻史建瑭攻下赵州惊悸而卒子处瑾据镇州李存审为北面招讨使以攻镇州是时处瑾危灭日甚昭义军节度判官任圜驰至城下谕以祸福处瑾登陴以诚告乃遣牙将张彭送款於行台俄而李存审师至城下是夜赵将李再丰之子冲投纟追以接王师诸军登城迟明毕入获处瑾处球处琪并其母及同恶人等皆折足送行台镇人请醢而食之入发文礼之尸磔之於市。 郭崇韬为枢密使尝从容谓继岌曰:蜀平之後王为太子候主上千秋万岁神器在手宜尽去宦官优礼士族不唯疏斥阍寺至於扇马亦不可复乘繇是内则伶官巷伯怒目切齿外则旧寮宿将战手痛心掇其族灭之祸有自来矣。复以诸子骄纵不法既定蜀川辇运珍宝实於雒阳之第籍没之日泥封尚湿虽庄宗季年为群小所惑致功臣不保其终亦崇韬自贻其祸。 安重诲为枢密使四五年间独绾大任否臧自。若环卫酋长贵戚近习无敢干政者弟牧郑州子镇怀孟身为中令任过其才议者谓必有覆饣束之祸无何有吏人李虔徽弟扬言於众云:相者言之状今将统军征淮南时有军将密以是闻深骇上听先是东川帅董璋恃险难制方多疑忌。又以武虔裕为绵州刺史董璋日设猜防遂絷之叛及王师讨蜀峡路艰阻粮运不继而重诲请行才许便辞翌日领数骑而出日驰数百里西诸侯闻之莫不惶骇所在钱帛粮料星夜辇运齐赴利州人乘毙踣於山路者不可胜记百姓苦之重诲至凤翔节度使朱宏昭延於寝室令妻子奉食器敬事尤谨重诲坐中言及昨被人谗构几不保全赖圣上保鉴苟获全族因泣下重诲既辞宏昭遣人具奏重诲怨望出恶言不可令至行营恐夺石敬塘兵柄而宣徽使孟汉琼自西回亦奏重诲已至三泉复归阙再过凤翔朱宏昭拒而不纳重诲惧急骑奔程未至京师制授河中帅既至镇心不自安而请致仕制初下其子崇赞崇绪走归河中二子初至重诲骇然曰:二渠安得来家人欲问故里重诲曰:吾知之矣。非此渠意是他人教来吾但以一死报国家馀复何言翌日中使至见重诲号泣久之重诲曰:公但言其故勿过相愍中使曰:人言令公据城异志矣。重诲曰:吾一死未塞责已负君亲安敢辄怀异志遽劳朝廷兴师增圣上宵旰则仆之罪更万万矣。时遣翟光邺使河中如察重诲有异志则诛之既至李从璋自率甲士围其第仍拜重诲於其庭重诲下阶迎拜曰:太傅过礼亻免首方拜从璋以挝击其首其妻惊走抱之曰:令公死亦不迟太傅何遽如此并击重诲妻首碎并剥其衣服夫妻裸形踣於廊下流血盈庭翌日副使判官白从璋愿以衣服覆其尸坚请方许及从璋疏重诲家财不及数千缗议者以重诲有经纶社稷之大功然志大才短不能回避权宠亲礼士大夫求周身辅国之远图而悉自恣胸襟果贻颠覆。 冯ど为枢密使明宗大渐闻秦王以兵入侍ど自第驰入皇城与朱宏昭康义诚等同诛秦王语在秦王传明宗晏驾闵帝自邺至京师内外制置皆出宏昭与ど及潞王至陕闵帝召宏昭不至俄闻自致安从进乃杀ど於其第ど母初丧弃尸於路妻子俱伏法朱宏昭为枢密使闵帝即位超加中书令宏昭素猜忌潞王致其背诞以潞王至陕闵帝惧欲奔驰自手诏宏昭图之时将军穆延晖在宏昭第曰:罪我也。其如之何吾儿妇君之女也。可速迎归无令受祸中使继至宏昭拔剑大哭至後亭欲自杀家人力止之使捉之急宏昭曰:穷至此耶乃自投於井安从进既杀冯ど断宏昭首俱传於陕州。 晋王瑜为太府少卿杜重威之镇东平也。瑜父钦祚为节度使及重威移帅崇山瑜乃侥求苟合代其父位後自常州一载再迁刑部郎中丙午岁钦祚刺举义州瑜归宁至郡会北戎盗据区夏何建以秦州归蜀瑜说钦祚曰:若不西走当为左衽矣。厉色数谏怒而不从因其卧疾涉旬瑜仗剑而胁之曰:老懦无谋欲趋炮烙不即为计则死于刃下父不得已而听之时陇东屯兵新关扼其川路将北趣蕃部假途而往乃与群盗酋长赵徽软血为约以兄事之谓之曰:西至成都余身为相馀为将尔当领一大郡能遂行乎!徽曰:诺瑜虑为所卖先致其妻孥馆於郡中行有期矣。徽潜召其党伺于郊林之外子夜瑜聚族而出辎重络绎十有馀里徽之所亲循沟浍而遁至马峡路隅举燧伏莽齐发断钦祚之首贯诸长矛平生聚蓄金币万计皆为乱兵所掠少长百口殆将殄尽瑜尚独战千人矢不虚发手捍射其指流血及ゅ罄空乃持弓击人箫付皆碎夜窜山谷落为僧月馀为樵人所获絷送岐州为侯益所杀。 ●卷九百四十三 ○总录部 不谊 夫人者最万物之灵谊者居五行之一故行谊者必克己恕物急病让夷固其穷不可以利诱守其节不可以兵劫如斯而已矣。乃有反道败德坏法乱纪倾险其行邪僻其心遗骨肉之亲弃故旧之好背乎!僚友之惠忘其所事之恩因利乘便窃发构难或肆其惨毒或诸刑辟或纵行离间之术或靡顾翻覆之迹拥已自恣蹈害无悔历代之下比比而有故古人有言曰:不耻不仁不畏不谊其斯人之谓乎! 子伯季子卫大夫也。鲁哀公十六年卫侯饮孔悝酒于平阳(东郡燕县东北有平阳亭)重酬之大夫皆有纳焉(纳财贿也。)醉而送之夜半而遣之(夜遣者惭负孔悝不欲令人见)载伯姬於平阳而行(载其母俱去)及西门(平阳门)使贰车反┙於西圃(使副车还取庙主西圃孔氏庙所在┙藏主石函)子伯季子初为孔氏臣新登于公(升为大夫)请追之遇载┙者杀而乘其车(子伯杀载┙者)许公为反┙(孔悝怪载┙者久不来使公为反逆之)遇之曰:与不仁人争明无不胜(不仁人谓子伯季子也。明无不胜言必胜)必使先射射三发皆远许为许为射之殪(传言子伯不仁所以死也。),或以其车从(从为公)得┙於中孔悝出奔宋。 吴起者卫人也。好用兵尝学於曾子事鲁君齐人攻鲁鲁欲将吴起吴起娶齐女为妻而鲁疑之吴起,於是欲就名遂杀其妻以明不与齐也。鲁卒以为将而攻齐大破之。 汉韩信既徙为楚王都下邳项王亡将锺离昧(昧音莫曷反)家在伊庐(东海朐南有此邑)素与信善项王败昧亡归信汉怨昧闻在楚诏楚捕之信初之国行县邑陈兵出入(行音下更反)有变告信欲反(凡言变告者谓告非常之事)书闻(闻於天子)帝患之用陈平谋伪游於梦者实欲袭信信弗知高祖。且至楚信欲发兵自度无罪(度音大各反)欲谒帝恐见禽人或说信曰:斩昧谒上上必喜亡患信见昧计事昧曰:汉所以不击取楚以昧在公。若欲捕我自媚汉吾今死公随手亡矣。乃骂信曰:公非长者卒自刭信持其首谒於陈高祖令武士缚信载後车械信至雒阳赦以为淮阴侯。 楼护为广汉太守元始中王莽为安汉公专政莽长子宇与妻兄吕宽谋以血涂莽第门欲惧莽令归政发觉莽大怒杀宇而吕宽亡宽父素与护相知宽至广汉过护不以事实语也。到数日名捕宽诏书至(举姓名而捕之也。)护执宽莽大喜徵护入为前光(莽分三辅置前光後承烈以护为之音晖)封息乡侯列於九卿。 後汉隗嚣字季孟天水成纪人也。嚣季父崔素豪侠能得众闻更始立王莽兵连败遂聚众数千人乃与兄义及上わ人杨广等共推嚣为上将军崔为白虎将军义为左将军更始二年徵嚣与崔及义至长安更始以嚣为右将军崔义皆即旧号其冬崔义谋欲叛归嚣惧并祸即以事告之崔义诛死更始感嚣忠以为御史大夫。 子密者彭宠之苍头也。彭宠反自立为燕王建武五年春宠斋独在便室(便坐之室非正室也。)子密等三人因宠卧寐共缚著床告外吏云:大王斋禁皆使吏休伪称宠命教收缚奴婢各置一处。又以宠命呼其妻妻入大惊(东观记曰:妻入惊曰:奴反奴乃ㄏ其妻头击其颊)宠急呼曰:趣为宠宠谓守奴曰:若小儿我素所爱也。今为子密所迫劫尔解我缚当以女妹妻汝家中财物皆与。若小奴意欲解之视户外见子密听其语遂不敢解,於是收金玉衣物至宠所装之被马六匹使妻缝两缣囊昏夜後解宠手令作记告城门将军云:今遣子密等至子后兰卿所速开门出勿稽留之(稽停也。)书成即斩宠及妻头置囊中便持记驰出城因以诣阙封为不义侯。 吕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人也。以骁武给并州刺史丁原为骑都尉屯河内以布为主簿大见亲待灵帝晏驾原将兵诣雒阳与何进谋诛诸黄门拜执金吾进败董卓卓入京都将为乱欲杀原并其兵众卓以布见信於原诱布令杀原布斩原首诣卓卓以布为骑都尉甚爱信之誓为父子。 魏令狐愚为兖州刺史与王陵谋立楚王彪时杨康单固皆豫之及愚先卒康乃发其事於司马宣王冀得封拜後以辞颇参错亦并斩临刑俱出狱固骂康曰:老奴汝死自分尔。若令死者有知汝何面目以行於地下也。 王陵坐楚王事司马宣王诛之其子明山走向太原投亲家食亲家告吏乃就执。 蜀许邵为郡功曹先是从兄靖与邵俱知名有人伦盛名私情不叶邵排摈靖不得齿叙。 吴笮融所为徐州牧陶谦督运及曹公攻陶谦徐土骚动融将男女万口马三千匹走广陵广陵太守赵昱待以宾礼先是彭城相薛礼为陶谦所Τ屯秣陵融利广陵之众因酒酣杀昱放兵大略因载而去。 妫览戴员皆吴郡太守盛宪孝廉也。大帝杀宪览员亡匿山中孙翊为丹阳皆礼致之览为大都督督兵员为郡丞及翊为左右边洪所害孙河(河字伯海本姓俞孙策赐姓孙列之属籍)驰赴宛陵责怒览员以不能全权令使奸变得施二人议曰:伯海与将军疏远而责我乃尔讨虏。若来吾属无遗矣。遂杀河使人北迎扬州刺史刘馥令住历阳以丹阳应之会翊帐下徐元孙高傅婴等杀览员(吴历曰:妫览戴员亲近边洪等数为翊所困尝欲叛逆因吴主出征遂其奸计也。)。 晋王如京兆人也。遇乱流移至宛潜结诸无赖少年众至四五万自号大将军军既败归于王敦敦从弟棱爱如骁武请敦配已麾下敦曰:此辈险难畜汝性忌急不能容养更成祸端棱固请与之棱置诸左右甚加宠遇如数与敦诸将角射屡斗争为过棱果不容而杖之如甚以为耻初敦有不臣之迹棱每谏之敦尝怒其异已及敦闻如为棱所辱密使人激怒之劝令杀棱如诣棱因间宴请舞剑为欢棱从之如,於是舞刀为戏渐渐来前棱恶而呵之不止叱左右使牵去如直前害棱敦闻而阳惊亦捕如诛之杜曾为竟陵太守先是胡亢聚众竟陵自号楚公假曾为太守曾既杀亢并其众自称南中郎将。 前秦张猗为王兖功曹兖固守博陵与慕容垂相持垂遣将慕容ら攻兖于博陵兖粮竭矢尽猗逾城聚众应ら兖临城数之曰:卿秦之人也。吾卿之君也。起众应贼号称义兵何名实相悖之甚卿兄往合乡宗亲逐城主天地不容为世大戮身灭未几卿复续之卿见为吾吏亲寻干戈竞为戎首为尔君者不亦难乎!今人可取卿一切之功宁能忘卿不忠不孝之事古人有云:求忠臣必出孝子之门卿母在城不能顾之何忠义之可望恶不绝世卿之谓也。不图中州礼义之邦而卿门风。若斯卿去老母如脱屣吾复何论哉!既而城陷兖及固安侯苻鉴并为ら所杀。 苻师好者纂之弟也。苻登之讨姚苌使兰犊率众数万自颍阳人子和宁与苻纂首尾将图长安师好劝其兄称尊号纂不从乃杀纂自立为秦公兰犊绝之皆为姚苌所败。 南齐刘祥初为临川王骠骑从事中郎祥兄敕为广州卒官祥就敕妻求还资事闻朝廷。 齐人姓周陆超之门生也。超之预晋安王议徐玄庆欲囚将还都而超之亦端坐待命周谓杀超之当得赏乃伺超之坐自後斩之头堕而身不僵玄庆嘉其节厚备殡敛周。又助举棺未出户棺坠正压其头折死闻之者莫不以为有天道焉。 于琳之为晋安王子懋中兵参军即子懋之母阮产弟也。子懋镇浔阳闻鄱阳随郡二王见杀欲起兵赴难母阮在都遣书欲密迎上阮阮报琳之为计琳之弟瑶之驰告高宗高宗遣王广之裴叔业与瑶之先袭浔阳琳之说子懋重赂叔业子懋使琳之往琳之因说叔业请取子懋叔业遣军主徐玄庆将四百人随琳之入州城僚佐皆奔散琳之从二百人拔刃入斋子懋骂曰:小人何忍行此事琳之以袖鄣面使人害之。 梁羊为侯景库真都督景以其妹为小妻及景败史不书名密图之乃随其东走景於松江战败惟馀三舸下海欲向会山会景昼寝语海师此中何处有蒙山汝但听我处分遂直向京口至湖豆洲景觉大惊闻岸上云:郭元建犹在广陵景大喜将依之拔刀叱海师使向京口与王元礼谢答仁弟葳蕤并景之昵也。三人谓景曰:我等为王百战百胜自谓无敌卒至於此,岂非天乎!今就王乞头以取富贵景欲透水抽刀斫之景乃走入船中以小刀抉船以槊入刺杀之。 後魏崔锺为金紫光禄大夫兄敞亡後锺贪其财物诬敞息子积等三人非兄之裔辞诉累岁人士嫉之尔朱世隆为尚书令奏除其官终身不齿。 崔僧渊原妻房氏生二子伯ら伯骥後薄房氏更纳平原杜氏僧渊之徙也。与杜俱去生四子伯凤伯龙伯螭伯虬得还之後弃绝房氏遂与杜氏及四子家于青州伯骥与母房氏居于冀州虽往来父间而心存母氏孝慈之道顿阻一门僧渊卒年七十馀伯ら虽往奔赴不敢入家哭沙门寺伯龙性刚躁父亡後与兄伯ら讼竞嫡庶并以刀剑自卫。若怨雠焉。 崔模初事慕容氏後为宋荥阳太守太武神中滑台平模归降始模在南妻张氏有二子仲智季柔模至京师赐妻金氏生子幼度仲智等以父隔远乃聚货物间关境规赎模归其母张氏每谓之曰:汝父性怀本自无决必不能来也。行人遂以财贿至都当窃模还模果顾念幼度等指幼度谓行人曰:吾何忍舍此辈令坐致刑辱当为尔取一人使名位不减於我乃授以申谟谟宋东郡太守与朱修之守滑台神中被执入国俱得赐妻生子灵度申谟闻此乃弃妻子走还江外灵度刑为阉人。 崔攸之者道固之兄也。道固父辑为太山太守道固贱出母生攸之目连等轻侮之辑谓攸之曰:此儿姿识如此或能兴人门户汝等何以轻之攸之等遇之弥薄略无兄弟之礼时宋孝武帝为徐兖二州刺史得辟他州民为从事辑乃资给道固令其往南既至彭城帝以为从事会青州刺史新除过彭城帝谓之曰:崔道固人身如此,岂可为寒士至老乎!而世人以其偏庶便相陵侮可为叹息青州刺史至州辟为主簿转治中後为宋文帝诸子参军事被遣向青州募人长史已下皆诣道固诸兄等逼道固所生母自致酒炙於客前道固惊起接取谓客曰:家无人力老亲自执劬劳诸客皆知其兄等所作咸起拜谢其母母谓道固曰:我贱不足以报贵宾汝宜答拜诸客皆叹美固母子贱其诸兄。 穆寿太武时与崔浩等辅政遇诸父兄弟有如仆隶夫妻并共食而令诸父食馀其自矜无礼如此为时人所鄙笑。 王建为左大夫建兄迥诸子多不顺法建具以状闻迥父子伏诛。 李宝凉王孙也。太武讨沮渠无讳宝奉表归诚累迁镇北将军李氏自初入魏人位兼举因宝子冲宠遇遂为当世盛门而仁义吉凶情礼浅薄期功之服殆无惨容至於窘乏不加拯济识者以此贬之。 陆定国娶河东柳氏生子安保後纳范阳卢度世女生昕之二室俱为旧族而嫡妾不分定国亡後两子争袭父爵仆射李冲有宠於时与度世子泉婚亲相好冲遂左右申助之繇是承爵尚主职位赫奕安保沈废贫贱不免饥寒。 冠弥为尚书郎为城阳王徽所亲待孝庄永安末徽避尔朱兆脱身南走归命於弥弥不纳遣人加害时论深责之。 卢度世者散骑常侍玄之子也。玄有五子嫡唯度世馀渊敏昶尚皆别生及度世为中书学生以崔浩之难其庶兄弟尝欲危害之度世常深忿恨及度世有子每诫约令绝妾孽不得使长後患至渊兄弟婢贱生子虽形貌相类皆不举接为识者所非。 张彝为光禄大夫既贵大起第宅微号华侈颇侮其疏宗旧戚不甚存纪时有怨憾焉。 李静齐州刺史元护之弟也。为前将军性甚贪忌兄亡未敛便剥脱诸妓服玩及馀财物。 斛斯椿为车骑将军恒州刺史及尔朱荣之死椿与尔朱度律仲远等北拒齐献武王次阳平会尔朱兆与度律等相疑遁还椿後复与度律等同拒义旗败於韩陵椿谓都督贾显智等曰:若不先执尔朱我等死无类矣。遂与显智等夜於桑下盟约倍道兼行椿入北中城收尔朱部曲尽杀之令长孙稚贾显智等率数百骑袭尔朱世隆彦伯兄弟斩於阊阖门外椿入雒悬世隆兄弟首於其门树椿父出见谓椿曰:汝与尔朱约为兄今何忍悬其头於门树宁不愧负天地乎!椿乃传世隆等首并囚度律天光於齐献武王冯穆为员外通直散骑常侍穆与叔辅兴不和辅兴亡赠相州刺史祖载在庭而穆方高车良马恭受职命言宴满堂忻笑自。若为御史中丞东平王匡所劾裴茂伯为广平王文学与兄景融别居景融贫窘茂伯了无赈恤殆同行路世以此贬薄之。 李洪之为秦益二州刺史洪之微时妻张氏助洪之经营资产自贫至贵多所补益有男女几十人洪之後得刘氏刘芳从妹也。洪之钦重而疏薄张氏为两宅别居偏厚刘子繇是二妻妒竞互相讼诅两宅母子往来如雠及莅西州以刘自随。 高遵字世礼渤海人父济阴太守遵贱出其兄矫等尝欺侮之及父亡不令在丧位遵为立忠将军齐州刺史建节历本州宗乡改观而矫等弥妒毁之遵为中书侍郎弟次文虽无官位而赀产巨万遵每责其失而结憾於遵吉凶不相及时论责之。 北齐陈元康为高祖相府功曹参军时魏尚书仆射范阳卢道处女为右卫将军郭琼子妇琼以死罪没官高祖启以赐元康为妻元康乃弃故妇李氏识者非之。 薛叔为尚书仆射久在省闼闲明簿领然天性险忌情义不笃魏东平王元康妾张氏淫逸放恣叔初与奸通後纳以为妇咸共谤之逐前妻于氏不认其子怨家内忿竞相告列深为世所讥鄙。 韦子粲字晖茂京兆人佐郡功曹史累迁为大行台郎中从尔朱天光平关右周武入关以为南汾州刺史神武命将出讨城陷子弟俱被获送晋阳家放免以粲为并州长史累迁豫州刺史卒初子粲兄弟十三人子侄亲属阖门百口悉在西魏以子粲陷城不能死难多致诛灭归国获存唯与弟道谐二人而已谐与粲俱入国粲富之後遂特弃道谐令其异居所得廪禄略不相及其不顾恩义如此。 李献文帝时为湘州刺史以贪黩被告尚书李敷与少长相好每左右之及就劾有司讽告敷隐罪可得自全。又赵郡范В具条列敷兄弟事状有司以闻敷坐得罪诏列贪冒罪应死以纠李敷兄弟故得降免有司百鞭髡刑配为厮役後为太仓尚书亦信任В腹心之事皆以告之В以无功起家拜卢奴令及明太后临朝В知后忿。又知内外疾之会镇南人告外叛乃徵至京师言其叛状曰:无之引В证言尔妄云:知我吾。又何名。虽然尔不顾余之厚德而忍为此不仁甚矣。В曰:何。若李敷之德於公,公昔忍於敷В今敢不忍於公乎!遂见诛杨宽邯郸人也。杨父津为并州刺史北道大行台随之任宽求义从出藩请津纳之俄而孝庄幽殁时欲还都行达邯郸过杨宽家为宽所执至湘州见刺史刘诞以名家盛德甚相嗟念付长史慕容白泽禁止焉。 元景安永之子也。永兄杜袭爵陈留王杜卒子景皓嗣天保时诸元帝室亲近者多被诛戮疏宗如景安之徒议欲请姓高氏景皓云:岂得弃本宗逐他姓大丈夫宁可玉碎不能瓦全景安遂以此言白显祖乃收景皓诛之家属徙彭城繇是景安独赐姓高氏自外听从本姓永弟种子豫字景豫美姿仪有器为濮阳郡守魏彭城王韶出镇定州启为定州司马及景安告景皓慢言引豫云:相应和豫占云:尔时以衣袖掩景皓口云:兄莫妄言及问景皓与豫所列符同获免自外同闻语者数人皆流配远方豫卒於徐州刺史。 後周司马消难高祖时为大将军性贪氵轻於去就故世之言反覆者皆引消难云:其妻高氏齐神武之女在邺敬重之後入关便相弃薄消难之赴却州留高及三子在京高言於隋文曰:荥阳公性多变诈今以新宠自随必不顾妻子愿防虑之消难入陈而高母子因此获免。 隋李安字玄德高祖相周引之左右迁职方中大夫复拜安弟哲为仪同安叔父梁州刺史璋时在京师与周赵王谋害高祖诱哲为内应哲谓安曰:随之则不忠言之则不义失忠与义何以立身安曰:丞相父也。其可背之遂阴白之及王等伏诛将加官赏安顿首而言曰:兄弟无汗马之劳过蒙奖擢合门竭节无以酬谢不意叔父无状为凶党之所荧惑覆宗绝嗣其甘。若荠蒙全首领为幸实多,岂可将叔父之命以求官赏,於是俯伏流涕悲不自胜高祖为之改容曰:我为汝特存璋子乃命有司罪璋正身高祖亦为安隐其事而不言寻授安开府。 唐邴元真为李密右长史高祖武德元年密将入雒口仓城元真已遣人潜引王世充密阴知之不发其事欲待世充兵半渡雒水然後击之及世充军至密候骑不时觉比将出战世充军已济矣。密自度不能支引骑而遁径赴武牢元真竟以城降於世充。 邓晓武德初为李轨尚书左丞使长安闻轨败舞蹈称庆高祖曰:汝委质於人为使来此闻轨沦陷曾无戚容苟悦朕情妄为庆跃既不能留心於李轨何能尽节於朕乎!晓无以对。 丘行恭为左卫将军贞观中坐与嫡兄争葬所生母为法司所劾除名。 赵履温为易州刺史履温即侍中桓彦范妻兄也。彦范诛张易之後奏言先与履温谋其事,於是召拜司农少卿履温德之遂以二婢遗彦范及彦范罢知政事履温。又胁夺其婢大为时论所讥焉。 房孺复太尉之子为浙西从事初娶郑氏恶贱其妻多畜婢仆妻之保母亟言之孺复乃先具棺榇而集家人生敛保母远近惊异及妻在产蓐未三日遽令上船即路数日妻遇风而卒孺复以宰相子少年有浮名而奸恶未甚露累拜杭州刺史。 韩毕尚书右丞皋之从弟也。皋恃前辈颇以简倨自处顺宗时王叔文党盛皋嫉之谓人曰:吾不能事新贵毕幸於叔文以告之因出为鄂州刺史岳鄂蕲沔等州观察使。 梁朱瑾为兖州节度使乾宁二年春太祖令大将朱友恭攻瑾瑾掘堑栅以环之朱遣将贺环及蕃将何怀宝赴援为友恭所擒十一月瑾从兄齐州刺史琼以州降太祖令执贺环怀宝及琼犭旬於城下谓瑾曰:卿兄已败早宜效顺瑾伪遣牙将胡规持书币送降太祖自至延寿门外与瑾交语瑾谓太祖曰:欲令大将送符印愿得兄琼来押领所贵骨肉尽布腹心也。太祖遣琼与客将刘捍取符印瑾单马立于桥上挥手谓捍曰:可令兄来余有密款即令琼往瑾先令骁果董怀进伏于桥下及琼至怀进突出擒琼而入俄而斩琼首投於城外太祖乃班师。 王珂河中人父重荣河中节度使唐僖宗光启三年重荣为部将常行儒所害推重荣弟重盈为蒲帅以珂为行军司马及重盈卒军府推珂为留後时重盈子珙为陕州节度使瑶为绛州刺史繇是争为蒲帅瑶珙连上章论列。又与太祖书云:珂非吾兄弟盖余家之苍头也。小字忠儿安得继嗣珂亦上章云:亡父有兴复之功。又遣使求援於太原李克用为保荐於朝昭宗可之既而珙厚结王行瑜李茂贞韩建为援三镇互相表荐昭宗诏谕之曰:吾以太原与重荣有再奏之功已俞其奏矣。乾宁二年五月三镇率兵入觐贼害时政请以河中授珙瑶。又连兵以攻河中克用闻之出师以讨三镇瑶珙兵退晋师拔绛州擒瑶斩之及克用驻军於渭北昭宗以珂为河中节度使正授旄钺克用因以女妻珂珂至太原谢婚成礼克用令李嗣昭将兵助珂攻珙於陕焉。 马希声湖南节度楚王殷之次子也。殷初薨长子希振次当嗣立时希声以先为副使方握权私遣其大将欧宏练矫父命请立为帅乃自称留後。 後唐刘守文为沧州节度唐天六年五月守文为其弟守光败於蓟州之鸡苏守文为弟所擒归幽州初刘仁恭辇幽府积实营大安山以自固会汴人攻其城守光坚守之因自为幽帅囚仁恭于大安别室守文素蓄奸谋志大才短利燕蓟之土疆乃令子延质於汴自将兵讨守光以迎父为名频年出军不利至是大举以重赂诱契丹吐浑之众合四万屯蓟州运沧景刍粟海船而下以给军费及大战守光之兵败也。守文诈慈单马立于阵场泣谕於众曰:勿杀吾弟为守光将元行钦识之见擒沧州失帅自溃守光复絷兄於别室援以丛棘沧州兵败守光乃进攻沧州沧州宾佐孙鹤吕兖以推守文之子延祚为沧州帅守光岭摧守文於城下攻围累月城中乏食人饿殍军士食人百姓食堇土驴马相遇食其鬃士人出入多为强者屠杀吕兖率城中饥羸丁口以麸面饲之团为宰杀务旋烹以充军食危酷之状远古未闻延祚力穷以城降守光守光以其子继威为沧帅大将张迈进佐之守光既得志父兄虽结於我而以状告梁祖曰:臣守光谬叨戎寄向受国恩既有血诚合宜披诉伏自陛下初登宝位才建皇基四方尚扰於干戈诸道未宾於声教唯臣不劳兵刃不俟诏书便贡表章率先归款致令河北一面晏然无虞其後。又以河东结构岐朋附淮蜀久稽天讨屡轸宸襟臣。又密设机谋指挥夏侯敬受已下令翻贼寨遣向朝廷銮舆才至於陕郊兵骑悉归於行在使凶渠北遁致翠辇东归获立微劳稍宽圣虑其於向国粗竭丹诚昨者兄守文遽於明时擅兴兵革坚贮吞并之志全无友爱之情诳惑宸聪即言迎侍勾牵戎虏元逞他图兄之行藏臣实所谙悉当於此际备见狡谋必知要当道之土疆为朝廷之患害累曾申奏莫不丁宁今者既破贼军足以细验前事昨於阵上所杀契丹兵马绝多及寨内收得契丹与往来文字不少今。又捉得自来与臣兄谋事人道士褚玄嗣学院使郑绪等皆言兄本计谋极大妄动绝深不唯窥取其一方实亦将图於大事苟非臣亲当战阵手执干戈大扫群凶生擒戎首则沧州得志蕃众转狂合势连衡为患非细固不是臣自矜小捷妄有饰词其褚玄嗣等分析文状谨同封进其褚玄嗣文状多述守文结构说诱幽州将士及会契丹窥幽州城池皆是自相鱼肉。又言如守文得志必谋乱中原以迎侍为名实欲并吞燕蓟。又沧州鼓角门东有誓众碑一所其辞愿破梁国却兴唐朝及见幽州归向朝廷遂拆却碑楼其碑坑於楼下文字见在。又守文所遣男延祜入质不是亲儿。又守文令褚玄嗣将琉璃水精金银等器锦采与契丹将领约取幽州後别图富贵其契丹少君遂差使还书愿与守文敕命守文乃言得契丹下大夫所赞也。梁祖览之大噱守光复置书於庄宗言同破伪梁事。 李小喜幽帅刘守光之爱将虽守光凶氵出於天性然而稔恶侈毒多为小喜赞成燕城将破前一日逾垣请罪庄宗宥之至守光之将伏泣而诉曰:臣死无恨教臣为恶不早归向者繇小喜荧惑故也。罪人不死臣必诉於地下急召小喜至小喜目睨守光曰:囚父杀兄氵骨肉亦小喜教耶守光大惭帝怒其失旧君之节即命斩之。 王缄先事幽州刘仁恭後归庄宗及从征幽州既获仁恭父子庄宗命缄为露布观其旨趣缄既起草无所辞避义士以此少之。 张文礼者镇州之大将大为赵王王倚任文礼见之政荒僻尝蓄异图酒酣之後对左右每恶言闻者莫不寒心唯待之如初略无猜间及献言者渐为腹心乃以符习代其行营以文礼为防城使自此专其间隙及杀李宏规委政於其子昭祚昭祚性Τ戾未识人间情伪素养名持重坐作贵人既事权在手朝夕欲代其父向来附势之徒无不族灭初李宏规李蔼持权使事树立兄弟子侄及诸亲旧分董要职故奸宄之心不能摇动文礼颇深畏惮及宏规见杀其部下五百人惧罪将欲奔窜聚泣偶语未有所之文礼因其离心密以奸词激之曰:令公命我尽坑尔曹我念尔曹十馀年荷戈随我为国为家不忍一朝并膏锋刃我。若不即杀汝则得罪於令公我。若不言。又负尔辈事既如斯其将柰何众军感泣是夜作乱杀王父子举族灰灭唯留王昭祚妻朱氏以通汴人寻间道告曰:王氏丧於乱军普宁公主无恙文礼犭旬贼帅张友顺所请因为留後於潭城视事以事上闻兼要旄节亦奉笺劝进上含容之可其请文礼比厮役小人偶居重任行步动息皆不自安出则千馀人露刃相随贼杀不辜莫可胜载自度罪逆难容尚虑王师问罪奸心百变或陈情梁汴援契丹多绢书藏於蜡弹塞上烽铺黄河渡口往往擒获其使庄宗遣人送还繇是愈切惭恐先是腹上患疽医药无效闻史建瑭下赵州惊悸而卒其子处瑾秘丧军府内外皆不之知每日於寝室前问安如生处瑾与其腹心韩正时参决大事同谋奸恶。 温韬初事梁为许州节度使累官至检校太尉平章事韬素善赵岩每依附之庄宗入汴岩恃韬与已素厚遂奔许州韬延之於第斩首传送阙下。 李继俦潞州节度嗣昭之子也。初嗣昭死其子继韬以州叛及继韬伏诛之後诏其兄继俦赴阙时继俦权知军府继韬房中所畜婢仆玩好之类悉为已有每日於其房中料选妓妾较财物迁延不时上路其弟继达怒谓人曰:吾仲兄被罪父子诛死骨肉之情自然伤痛大兄不仁乐祸略无恸怀二弟并命言音尚在而便氵妻妾诘责货财惭耻见人生不如死继达服麻引数百骑坐於戟门呼曰:为我反乎!即令人斩继俦首投於戟门之内继达弟继珂闻其乱也。募市人千馀攻于城门继达登城楼知事不济启于城东门至其私第尽杀其孥得百馀骑出潞城门将奔契丹行不十里麾下奔溃自刭於路隅其下小校薛万金率众归於阙下。 李继忠初为北京皇城使明宗天成三年十月继忠弟侄三人进马二百五匹金器八百两银万两家机锦百疋白罗三百疋绫三千疋绢三千疋继忠者故昭义帅嗣昭之子少有心疾其母杨夫人自潞州积聚百万辇於并州私第继韬之叛没之于官庄宗南郊助大半赏给兄继韬伏法其母。又辇及晋者馀百两杨氏卒其弟相州刺史继能潞府司马继袭闻哀俱至继忠等诣官告变继能继袭伏法弟侄遂得分其所聚故有献。 聂屿明宗时为起居舍人屿早依郭崇韬门庭致身朱紫名登两史浙江使回生涯巨万屿为河东节判时郭氏次子之妇孀居於家屿丧偶未久复忍而纳币人皆罪之明宗在藩邸时素闻其鬼声天成中与温韬等同诏赐死。 晋秘琼初仕後唐为董温琪卫内指挥使倚以腹心及温琪为幽州连帅赵德钧所奏同赴太原之役军败没蕃琼乃害温琪之家载其尸都以一坎瘗之温琪在任贪暴积钅强巨万琼悉辇之以藏其家遂自称留後。 李彝殷为夏州节度使天福末奏卫内指挥拓拔崇斌等五人作乱当时收擒处斩讫相次绥州刺史李彝敏擅将兵士直抵城门寻差人掩杀彝敏知事不济与弟五人将家南走诏李彝敏潜结凶党显恣逆谋骨肉之间尚兴屠害临之内难以含容送夏州处斩。 李钅初入恒山谒要人李宏规以宗姓请兄事之繇是得进赵王王辟为从事卒复为王德明宾客德明使钅聘於唐庄宗钅密疏德明之罪。且言可图之状庄宗嘉之及恒山平以钅为霸府支使尝从容请於庄宗曰:钅有四子请诛之庄宗问其故对曰:此辈生於恒山禀悖乱之气不可留也。庄宗笑而止。 汉马希萼湖南节度希范弟希广之庶兄希范卒大将等立其母弟希广继位希萼自桂州为朗帅而怒希广擅命始构参之隙汉高祖乾中希广希萼交诉於朝廷累降诏命和解之而潜佑希广,於是希萼怨望乃依附淮夷未几率朗人及溪洞群蛮向长沙为长沙军所败三年希萼大合群蛮再攻长沙陷希广及其妻皆杖死於市左右用事者皆脔割而死希萼自号楚王武安军节度使。 周王继宏在晋为奉国指挥使虏陷中原从虏主至相州遂令以本军戍守虏主留高唐英为相州节度使唐英善待继宏每候其第则升堂拜继宏之母赠遗甚厚倚。若戚亲。又给与兵仗略无猜忌会虏主死汉祖赴雒唐英遣使归汉汉祖大悦将厚待唐英使未回继宏与指挥使樊晖等共杀唐英继宏自称留後令判官张易奉表于汉祖人或责以见利忘义继宏曰:吾侪小人也。若不因利乘便以求富贵毕世以来未可得志也。及汉祖讨杜重威至德清军继宏来朝乃授节旄。 ●卷九百四十四 ○总录部 佻薄 《诗》曰:视民不佻。《礼》曰:小人以薄盖佻薄者前哲之所戒也。淳素既隐道化多缺仁厚之俗替而侮慢之风长其有绅之士简傲之民忘谨愿之规恣忿躁之性以嘲玩为辩以陵忤为材讥议人物贬忽僚友或剧言而历诋或顾影而自嘉执屏面以疾驱著岑牟以叠曲脱散冠带怠弃司存逾越典常败乱雅俗以至干白简之奏陷丹笔之议而不悔焉於戏处其厚而不处其薄者诚君子哉! 汉张敞为京兆尹无威仪时罢朝会过走马章台街(在长安中章台下街也。)使御史驱自以便面拊马(便面所以障面盖之类也。不欲见人以此自障面则得其便。故曰:便面亦曰:屏面)。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尹眉妩(妩音诩北方人谓媚好为诩畜。又音舞妩好媚也。)有司以奏敞帝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於画眉者帝爱其能弗备责也。然终不得大位。 後汉孔融字文举为少府融与蔡邕素善邕卒後有虎贲士貌似蔡邕者融每酒酣取引与同坐曰: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袁绍之败也。融与曹公。《书》曰:武王伐纣以妲己赐周公曹公以融学博谓书传所记後见问之对曰:以今度之想其当然尔(时曹公平绍以袁熙妻甄氏赐五官中郎将即魏文帝也。)。 祢衡平原人少有才辩而尚气刚傲好矫时慢物兴平中避难荆州建安初来游许下是时许都新建贤士大夫四方来集或问衡曰:盍从陈长文司马伯达乎!对曰:吾焉能从屠沽儿耶。又问荀文。若赵稚长云:何衡云:文。若可借面吊丧稚长可使监厨请客唯善鲁国孔融及弘农杨修尝称曰: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馀子碌碌莫足数也。孔融爱衡才数称衡於曹公曹公欲见之而衡素相轻疾自称狂病不肯往而数有恣言曹公怀忿而以其才名不欲杀之闻衡善击鼓乃召为鼓史因大会宾客阅试音节诸史过者皆令脱其故衣更著岑牟单绞之服(曹公欲辱衡乃令人录用为鼓史後至八月朝普天阅试音节作三重ト列坐宾客以帛绢制作衣岑牟一单绞及小通史志曰:岑牟鼓角士胄也。绞苍黄之色也。)次至衡衡乃为渔阳参挝蹀而前(衡击鼓作渔阳掺扌追蹋地来前蹑鼓足脚容态不常鼓声甚悲易衣毕复击鼓掺扌追而去至今有渔阳参扌追自祢衡始也。挝者击鼓杖也。)容态有异声节悲壮听者莫不慷慨衡进至曹公前而止吏诃之曰:鼓史何不改装而敢轻进乎!衡曰:诺,於是先解衤日衣次释馀服裸身而立徐取岑牟单绞而著之毕复参挝而去颜色不怍曹公笑曰:本欲辱衡衡反辱孤孔融退而数之曰:正平大雅固当尔邪因宣曹公区区之意衡许往融复见曹公说衡狂疾今求得自谢曹公喜敕门者有客便通待之极晏衡乃著布单衣疏巾手持三尺扌兑杖(扌兑木杖也。音陀活反)坐大营门以杖捶地大骂吏曰:外有狂生坐於营门言语悖逆请收案罪曹公怒谓融曰:祢衡竖子孤杀之犹雀鼠尔顾此人素有虚名远近将谓孤不能容之今送与刘表视当何如,於是遣人骑送之临发众人为之祖道先供设於城南乃更相戒曰:祢衡悖虐无礼今因其後到咸当以不起折之也。及衡至众人莫肯兴衡坐而大号众问其故衡曰:坐者为冢卧者为尸尸冢之间能不悲乎!至荆州刘表甚宾礼之後复侮慢於表表耻不能容以江夏太守黄祖性急故送衡与之祖亦善待焉後黄祖在蒙冲船上大会宾客而衡言不逊顺祖惭乃诃之衡更熟视曰:死公云:等道(死公骂祖也。等道犹今言何勿语也。)祖大怒令五伯将出欲加衡方大骂祖恚遂令杀之祖主簿素疾衡即时杀焉祖子射徒跣来救不及祖亦悔之乃厚加棺敛衡时年二十六。 魏何晏尚太祖女为驸马都尉得赐爵为列侯。又其母在内晏性自喜动静粉白不去手行步顾影。 邓为中郎与李胜等为浮华友及入兼中书郎浮华事发被斥出遂不复用。 蜀彭广汉人姿性骄傲多所轻忽惟敬同郡秦子敕荐之於太守许靖仕州不过书佐後。又为众人所谤於州牧刘璋璋髡钳为徒隶。 李讠巽为右中郎将侍太子太子爱其多知甚悦之然体轻脱好戏啁故世不能重也。 晋阮籍魏末为步兵校尉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对之及母终嵇喜来吊籍作白眼喜不怿而退喜弟康闻之乃赍酒挟琴造焉籍大悦乃见青眼繇是礼法之士疾之。若雠。 阮咸为散骑常侍咸初与叔父籍居道南诸阮居道北北阮富而南阮贫七月七日北阮盛晒衣服皆锦绮灿目咸以竿挂大布犊鼻於庭人或怪之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耳。 潘岳为河阳令负才郁郁不得志时尚书仆射山涛领吏部王济裴楷等并为武帝所亲遇岳内非之乃题阁道为谣曰:阁道东有大牛王济鞅裴楷和峤刺促不得休。 陆玩初为元帝丞相参军尝诣王导食酪因而得疾与导笺曰:仆虽吴人几为伧鬼其轻易权贵如此。 谢绚会稽王骠骑长史重之子也。绚曾於公坐戏调无礼於其舅袁湛湛甚不堪之谓曰:汝父昔已轻舅汝今复来加我可谓世无渭阳情也。绚父重即王胡之外孙与舅亦有不协之论湛故有此及云: 王徽之为大司马桓温参军蓬首散带不综府事。又为车骑桓冲骑兵参军冲问卿署何曹对曰:似是马曹。又问管几马曰:不问马何繇知数。又问马比死多少曰:未知生焉知死尝从冲行值暴雨徽之因下马排入车中谓曰:公岂得独擅一车冲尝谓徽之曰:卿在府日久比当相料理徽之初不酬答直高视以手版拄颊云:西山朝来致有爽气尔。 王献之为中书令时郗子超有重名献之兄弟自超未亡见尝蹑履问讯甚舅甥之礼及超死见慢怠履而候之命席使迁延辞避每慨然曰:使嘉宾(趋字嘉宾)不死鼠子敢尔邪。 超字嘉宾顾恺之初为荆州刺史殷仲堪参军恺之矜伐过少年因相称誉以为戏弄。又好吟咏自谓得先贤风制或请其作雒生咏答曰:何至作老婢声。 苻朗以前秦青州刺史来降既至扬州风流迈於一时超然自得志陵万物所与晤言不过一二人而已骠骑长史王忱江东之隽秀闻而诣之朗称疾不见沙门释法汰问朗曰:见王吏部兄弟未朗曰:吏部为谁非人面而狗心狗面而人心兄弟者乎!王忱鬼而才慧国宝美貌而才劣於弟故朗云:然汰怅然自失其忤物侮人皆此类也。谢安尝设宴请之朝士盈坐并杌褥壶席朗每事欲夸之唾则令小儿跪而张口既唾而含出顷复如之。 宋范泰为光禄大夫时领军将军赵伦之性野拙人情世务多所不解久居方伯颇觉富盛入为护军资力不称以为见贬泰好戏谓曰:司徒公必用汝老奴我不言汝资地所任要是外戚高第所至伦闻之大喜每载酒肴诣泰。 王惠为征虏长史时会稽内史刘怀敬之郡送者倾京师惠亦造别还过从弟球球问向悉何所见惠曰:觉即时逢小人尔。 荀伯子为御史中丞少好学博览经传而通率好为杂语戏傲闾里故以此失清途。 范晔为太子詹事性精微思致触类多善衣裳器服莫不增损制度世人皆法学之撰和香方其序曰:麝本多忌过分必害沈易和盈斤无伤零藿虚燥詹唐黏湿甘松苏合安息郁金奈多和罗之属并被珍於外国无取於中土。又枣膏昏钝甲煎浅俗非唯无助於馨烈乃当弥憎於尤疾也。此序所言悉以比类朝士麝本多忌比庾炳之零藿虚燥比何尚之詹唐黏湿比沈演之枣膏昏钝比羊元保甲煎浅俗比徐湛之甘松苏合比慧林道人沈易和以自比也。谢惠连为彭城王法曹参军幼有才悟而轻薄不为父方明所知。 何长瑜为临川王义庆平西记室参军尝於江陵写书与宗人何勖以韵语序义庆川府寮佐云:陆展染鬓欲以媚侧室青青不解人星星行复出如此者五六句而轻薄少年遂演而广之凡厥人士并为题目皆加剧言苦句其文流行义庆大怒白文帝除为广州所统增城令。 刘为益州刺史既行甚不得意至江陵与颜峻。《书》曰:朱循之三世叛兵一旦居荆州青油幕下作谢宣明面见向使齐师以长刀引吾下席於吾何有正恐匈奴轻汉尔及为吏部尚书意弥愤愤族叔秀之丹阳尹。又与亲故。《书》曰:吾家黑面阿秀遂居刘安众处朝廷不为多士。 羊志善医术孝武殷贵妃薨令志哭殷氏志亦呜咽他日有问志者卿那得此副急泪志时新丧姬答曰:我尔日自哭亡妾耳志滑稽善为谑帝亦爱狎之南齐王瞻宋徐州都督玄谟之子初仕宋为王府参军尝诣刘彦节直登榻曰:君侯是公孙仆是公子引满促膝唯余二人彦节外迹虽酬之意甚不悦豫章王嶷少时早与瞻友瞻尝候嶷高论武帝时在大床寝瞻谓嶷曰:帐中人物亦复随人寝兴嶷言次忽问王景文兄楷贤愚何如殷道矜瞻曰:卿遂复言他人兄耶武帝笑称嶷小名王汝兄愚那得忽来王参军此句瞻曰:直恐如卿来谭武帝衔之未尝形於色後历黄门侍郎及齐建元初瞻为永嘉太守诣阙跪拜不如仪武帝知之召入东宫仍送付廷尉杀之命左右启高帝曰:父辱子死王瞻傲廷臣辄已收之高帝曰:此何足计及闻瞻已死乃默无言。 丘灵鞠为骁骑将军尝还东诣司徒褚渊别渊不起曰:比脚疾更增不复能起灵鞠曰:脚疾亦是大事公为一代鼎臣不可复为覆饣束其强切如此不持形仪唯取笑。又不乐武位谓人曰:我应东还掘顾荣冢江南地方数千里士子风流皆出此中顾荣忽引诸伧度妨我辈涂辙死有馀罪。 张融为中书郎风止诡越坐尝危膝行则臾步翘身仰首意致甚多随人同行稽迟不进融与吏部尚书何戢善往诣戢误通尚书刘澄融下车入门乃曰:非是至户外望澄。又曰:非是既造席视澄曰:都自非是乃去其为异如此融假还乡诣王俭别俭立此地举袂不前融亦举手谓俭曰:蜀曰:王前俭不得已趋就之融曰:使融不为慕势而令君为趋士,岂不善乎!尝叹云:不恨我不见古人所恨古人。又不见我後为司徒从事中郎永明中扌明观讲敕朝臣集听融扶入就榻私索酒饮之问难既毕乃长叹曰:呜呼仲尼独何人哉!为御史中丞到所奏免官寻复职王敬则见融革带垂宽殆将至髀谓之曰:革带太急融曰:既非步吏急带何为豫章王大会宾僚融食炙始毕行炙人便去融欲求盐蒜口终不言方摇食指半日乃息出入朝廷皆拭目惊观之融假东出武帝问融住在何处融答曰:臣陆处无屋舟居非水後日帝以问融从兄绪绪曰:融近东出未有居止权牵小船於岸上住帝大笑。 谢为尚书吏部郎尝轻江┙为人┙尝诣因言有一诗呼左右取既而便停┙问其故云:定复不急┙以为轻已後┙及弟祀刘氵风刘晏俱候谓┙曰:可谓带二江之双流以嘲弄之┙转不堪,於是构而害之。 诸葛勖为国子生作中赋指祭酒以下皆有形似之目坐系东冶作东冶徒赋武帝见而赦之。 沈瓒之为晋陵令性粗疏好犯太守王亮讳亮不堪遂启代之瓒之怏怏乃造坐云:下官以犯讳被代未知明府讳。若为攸字当作无尊傍犬为犬傍无尊。若是有心悠无心攸乞告示亮不及履下床跣而走瓒之抚掌大笑而去。 刘祥为临川王骠骑从事中郎祥轻言肆行於朝士多臣钦。若等曰:亮父名攸所贬忽王奂为仆射祥与奂子融同载行至中途见路人驱驴祥曰:驴汝好为之如汝人才皆已令仆檀超高平金乡人解褐为州西曹尝与别驾萧惠开共事不为之下谓惠开曰:我与卿俱起一老姥何足相夸萧太后惠开之祖姑长沙王道怜妃超祖姑也。卞彬为绥建太守性轻险尝品第禽兽之目云:羊性氵而狠猪性卑而率鹅性顽而傲狗性险而出皆指斥贵势其虾蟆赋云:纡青拖紫名为蛤鱼比令仆也。又云:蝌斗唯唯群浮ウ水唯朝继夕聿役如鬼比令史谘事也。 梁褚纟胃齐末为扬州西曹遇乱居闾里而轻薄未能自致唯纟胃独不达乃与江州刺史陈伯之俱入于魏魏人欲擢用之因元会纟胃戏为。《诗》曰:帽上著笼冠上著朱衣不知是今是不知非昔非魏人怒出为始平太守日日行猎堕马而死。 刘孝绰为秘书监孝绰少有盛名而仗气负才多所陵忽有不合意极言诋訾领军臧盾太府卿沈僧昔等并被时遇孝绰尤轻之每於朝集会同处公卿间无所与语及呼驺卒访道涂间事繇此多忤於物。 张缵为湘州刺史初吴兴吴规颇有才学邵陵王纶引为宾客深相礼遇及纶作牧郢藩规随从江夏遇缵出之湘镇路繇郢服纶饯之南浦缵见规在座意不能平忽举杯曰:吴规此酒庆汝得陪今宴规寻起还其子翁孺见父不悦问而知之翁孺因气结尔夜便卒规恨缵恸儿愤哭兼至信次之间。又致殒规妻深痛夫子翌日。又亡时人为张缵一杯酒杀吴氏三人其轻傲皆此类也。 陈陈暄义兴国山人以落魄不为中正所品久不得调太康中徐陵为吏部尚书精简人物缙绅之士皆乡慕焉暄以玉帽簪插髻红丝布裹头袍拂踝靴至膝不陈爵里直上陵坐陵不之识命吏持之暄徐步而出举止自。若竟无怍容作书谤陵陵甚病之後主之在东宫引为学士及即位迁通直散骑常侍暄素通脱以俳优自居文章谐谬言语不节後主甚亲昵而轻侮之。 後魏胡叟仕宋为梁秦二州刺史叟少聪慧在魏时京兆韦祖思多蔑时彦知叟至召而见之祖思习常待叟不足聊与温凉叟拂衣而出祖思固留之曰:当与君论天人之际何遽而反乎!叟对曰:论天人者其亡久矣。与君相知何夸言。若是也。遂不坐而去至主人家赋韦杜二族一宿而成时年十有八矣。其述前载无违旧美叙中世有协时事而末及鄙俗人皆奇其才畏其笔世犹传诵之以为笑狎。 慕容契济南王白曜弟之子契轻薄无检以名家子擢为中散。 游雅字伯度小名黄头为秘书监雅性刚戆好自矜诞陵猎人物高允重雅文学而雅轻薄允才允性柔宽不以为恨允将婚于邢氏雅劝允娶于其族允不从雅曰:人贵河间邢不胜广平游人自弃伯度我自敬黄头贵已贱人皆此类也。 杨俭为北雍州刺史与弟宽皆轻薄无行为流人所鄙。 甄琛为侍中车骑将军性轻简好嘲谑故少风望。 裴伯茂为中书郎与宇文忠之同省尝侮忽之忠之色黑呼为黑宇。 李构为通直散骑常侍父华有八子构其长也。次敬义为光禄大夫次叔向为徐州铠曹参军带郭浦戍主次幼绪早亡次季循博陵恒山二郡太守次世次稚明兄弟并不名行暴无礼为时所贱毕哲为秘书郎诸毕朝不乏荣贵但帷簿不为时所鄙。 北齐徐之才初在南齐号为神童陈郡袁昂领丹阳尹辟为主簿人务事宜皆被顾访郡廨遭火之才起望夜中不著衣披红服帕出房映光为昂所见功曹白请免职昂重其才术乃特原之後入北为仆射时语人曰:我在江东见徐勉作仆射朝士莫不佞之今我亦是仆射无一人佞我何繇可活之才聪辩多智时唐邕白建方贵时人言云:并州赫赫唐与白之才蔑之元日对邕为诸令史祝曰:卿等位当作唐白。又以小史好嚼笔故尝执管就元文遥口曰:借君齿其不逊如此历事诸帝以戏狎得宠。 魏收初为神武晋阳中外府主簿其从叔季景有才学历官著名并在收前然收常所欺忽收初赴并顿丘李庶者故大司农谐之子也。以华辩见称曾谓收曰:霸朝便有二魏收率尔曰:以从叔见比便是邪输之比卿邪输者故尚书令陈留公继伯之子愚痴有名好自入市肆高价买物商贾其所嗤玩收忽季景故方之不逊例多如此收昔在雒京轻薄尤甚人号之魏收惊蛱蝶文襄曾游东山饮宴文襄曰:魏收恃才使气卿须出其短往复数番收忽大唱曰:杨遵彦理屈已倒遵彦字也。从容曰:我绰有馀暇山立不动。若遇当涂恐翩翩遂逝当涂者魏翩翩者蝶也。文襄先知之大笑称善文襄。又曰:向语犹微宜更指斥应声曰:魏收在并作一篇诗对众读讫云:打从叔季景出六百斛米亦不辨此远近所知非敢妄。《说文》襄喜曰:我亦先闻众人皆笑收虽自由雪不复抗拒终身病之文宣即位除中书令俄兼太子詹事收既轻疾好声乐善胡舞文宣末数於东山与诸优为猴与狗斗帝宠狎之。 司马子如为司空性滑稽不治检裁言戏秽亵识者非之。 李构为谯州刺史时人语宋游道为猴面构尝因游道会客因戏之曰:贤徒在门外大好人宜自迎接为通名称族弟游山游道出见之乃猴而衣帽也。将与构绝构谢之豁然如旧。 封孝琰为通直散骑常侍时祖辅政孝琰谓曰:公是衣冠宰相异於馀人近习闻之大以为恨。 卢询祖为筑长城子使既有口辩好臧否人物尝语人曰:我昨东方未明过和氏门外(氏和士开也。)已见二陆两源森然与槐柳齐列盖谓彦师仁惠与文宗那延也。邢邵和盛誉卢思道以询祖为不及询祖曰:见未能高飞者借其羽毛知逸势冲天者翦其翅翮谤毁日至素论皆薄其为人。 後周张肃为宣纳上士转中外府记室参军中山公训侍读早有才名性颇轻猾时人比之魏讽。 隋卢思道仕北齐为黄门侍郎思道不持操行好轻侮人天保中魏史未出思道先已诵之繇是大被笞辱前後屡犯因而不调。 侯白为儒林郎通脱不持威仪好为诽谐杂说人多爱狎之所在之处观者如市杨素甚狎之素尝与牛弘退朝白谓素曰:日之夕矣。素大笑曰:以我为牛羊下来邪。 刘炫为太学博士性躁竞颇诽谐多自矜伐好轻侮当世为执政所鬼繇是官途不遂。 宇文化及右翊卫大将军述之子也。性凶险不循法度好乘肥挟弹驰骛道中繇是长安谓之轻薄公子唐崔信明太宗贞观中为秦川令颇蹇傲自伐常赋诗吟啸自谓过於李百药时人多不许之。又矜其门族轻侮四海士望繇是为世所讥。 杜审言则天登封初以隰城尉预选时苏味道为天官侍郎审言试判讫谓人曰:苏味道必死人问其故审言曰:见吾判即自当羞死矣。又尝谓人曰:吾之文章合得屈宋作衙官吾之书迹合得王羲之北面其矜诞如此。 骆宾王高宗末为长安尉落拓无行好与博徒游邓玄挺为中书舍人性俊辩机捷过人每有嘲谑朝廷称为口。 乔琳代宗时为监察御史倜傥疏诞好谭谐侮谑僚列颇无礼检同院御史毕初与琳嘲诮往复因成[C260]隙。 王缙大历中与元载同为相载用事缙卑附之不敢与忤然恃才与老多所傲忽载所不悦心希载旨以言词凌诟无所忌惮初京兆尹黎戎州人也。数论事载甚病之而力不能去尝白事於缙缙曰:尹南方君子也。安知朝礼其而侮人如此。 顾况德宗贞元初为著作郎况颇习诗咏而不修检操宰臣李泌薄其为人置之散位泌殁後以宿憾构嘲诮之声为宪司所劾故贬秩。 陆长源贞元中历汝州刺史宣武军司马性轻佻言谈无度。又恃微才傲物所在人畏恶之。 孟叔度贞元中为宣武军节度董晋判官轻佻好慢易军人军人皆恶之。 温庭筠宣宗大中初举进士苦心砚席尤长於诗赋然士行尘杂不修边幅能逐弦吹之音为侧艳之词公卿家无赖子弟裴诚令狐缟之徒相与酣饮终日繇是累年不第。 梁罗隐唐末举进士有诗名於天下尤长於咏史然多讥讽以故不中第两浙节度使钱Α辟为从事隐戏为诗言Α微时骑牛操梃之事Α亦怡然不怒。 後唐马郁唐末为幽州刀笔小吏少负文艺节度使李全忠子威曾问其年郁曰:弱冠後两周星岁傲形于色後威继父为帅首召郁问曰:子今弱冠後几周星岁郁但顿颡谢罪威曰:如子之事吾平生之所爱也。何惧之有因署以府职後为庄宗太原副留守郁初与同幕王缄皆事燕王刘仁恭郁本府名位先达缄学术虽优然才性梗滞居燕时职官未达故郁在河东稠人广众之中顺指缄有所请谒呼王缄而已尝阅所为文因谓之曰:孰知王缄中道有言语得无异乎! 卢程初为庄宗河东推官性识骄诞浮薄自矜笃厚君子多所恶焉外恭内狠好幸人灾同光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是时梁将王彦章陷我德胜寨群情忄凶忄凶内外嚣然帝於杨刘城躬厉士卒昼夜苦战臣下皆忧之豆卢革与同列议上章规谏请不躬御士卒因言及汉高临广武事楚人矢及於胸绐云:虏中吾足程曰:此刘季之失也。几死老兵众皆缩颈帝与群官论士族,或曰:员外孔龟明善和之家宣圣之後公辅累世得非盛族欤程曰:止於孔丘之後盛则吾不知也。 刘岳为吏部侍郎时冯道初入中书道形神庸陋一旦为丞相人士多窃笑道自月华门赴班岳与工部侍郎任赞偶语见道行而复顾赞曰:新相回顾何也。岳曰:定是忘持兔园册来道之乡人在朝者闻之告道因授岳秘书监任赞散骑常侍。 晋孔崇弼为散骑常侍无他才但能谈笑戏玩人物扬眉抵掌取悦於人。 周李知损为谏议大夫少轻薄利口无行梁朝多从贡举人狭斜之游。 ●卷九百四十五 ○总录部 巧宦 孔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又云:富而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是知君子之仕也。先劳後禄辅国庇民率履不乖富贵自至小人之心也。则异,於是不顾其行不信其言阿谀便辟侥亻幸险讠皮以巧宦为臧谋以繇径为得路凭疣附赘势权门怀金辇璧买交贵室期於满欲了无愧耻既以此得亦以此败负乘覆饣束不谓不幸云:尔。 汉宏濮阳人始事盖侯信(景帝王后兄也。)信任宏官亦再至九卿。 司马安汲黯姊子也。亦与黯为太子洗马安文深巧善宦四至九卿以河南太守卒昆弟以安故同时至二千任保举也。石十人。 张汤杜陵人也。初为长安吏周阳侯为诸卿尝系长安汤倾身事之及出为侯大与汤交遍见贵人给事内史後为廷尉其造请诸公不避寒暑(造至诣也。请谒也。造音七到反)是以汤虽文深意忌不专平然得此声誉而深刻吏多为爪牙用者依於文学之士丞相公孙宏数称其美。 陈万年以高第入为右扶风迁太仆万年廉平内行修洁然善事人赠遗外戚许史倾家自尽尤事乐陵侯史高丞相丙吉病中二千石上谒问疾(上谒。若今通名也。)遣家丞出谢谢已皆去万年独留昏夜乃归及吉病甚帝自临问以大臣行能吉荐于定国杜延年及万年万年竟代定国为御史大夫八岁病卒。 陈咸万年子也。为南阳太守时车骑将军王音辅政信用陈汤咸数赂遗汤予。《书》曰:即蒙子公力得入帝城死不恨(子公汤之字)後竟徵入为少府。 後汉史敞顺帝时以佞辩至尚书郡守。 魏张既字德容冯翊高陵人有容仪少小工书疏年十六为郡门下小吏而家富自惟门寒念无以自达乃畜好刀笔及版奏伺诸大吏有乏者辄给与以是见识焉後历右职。 刘类高阳人历位宰守苛慝尤甚以善循人事不废於世。 晋陆机为平原内史好游权门与贾谧亲善以进趣获讥。 宋何尚之为司空尚书令元凶弑立其子偃为侍中掌诏诰居门下父子并处权要时为寒心而尚之及偃善摄机宜曲得时誉会文帝即位任遇无改。 南齐茹法亮吴兴武康人也。宋大明世出身为小吏历斋扶侍孝武末年作酒法鞭罚过度法亮忧惧因缘启出家得为道人明帝初罢道结事阮佃夫用为兖州典签累至太祖冠军府行参军。 李安民武帝永明中自抚军将军丹阳尹迁尚书左仆射将军如故安民时屡启密谋见赏。又善结尚书令王俭故世传俭启有此授。 梁任齐明帝建武中仕不过列校东昏永元中纡意於梅虫儿东昏中旨用为中书郎谢尚书令王亮亮曰:卿宜谢梅那忽谢我惭而退。 宋季雅为南康太守罢郡市宅居吕僧珍之侧僧珍问宅价曰:一千一百万怪其贵季雅曰:一百万买宅千万买邻及僧珍生子季雅往贺署函曰:钱一千阍人少之弗为通︹之乃进僧珍疑其故亲自发乃金钱也。遂言於帝陈其才能以为壮武将军衡州刺史孙廉谦之从子也。便辟巧宦齐时已历大县尚书右丞天监初沈约范当朝用事廉倾意奉之及中书舍人黄睦之等亦尤所结附凡贵要每食廉必日进滋旨皆手自煎调不辞勤剧遂得为列卿御史中丞晋陵吴兴太守时广陵高爽有险薄才客於廉委以文记爽尝有求不称意乃为履谜以喻廉曰:刺鼻不知蹋面不知齿作步数持此得胜人讥其不计耻辱以此取名位也。 後魏侯天盛与散骑常侍赵修邻居宣武为修增邑舍拟於诸王其四面邻居皆赂入其地天盛兄弟越次出补长史大郡。 邓羡孝明时胡太后临朝为黄门侍郎封安阳子邑三百户羡曲附左右故获封焉羡。又行货於录尚书北海王详转大司农少卿出行荆州事转征虏将军郢州刺史镇义阳在州锐於聚敛。又纳贿於于忠徵为给事黄门侍郎。 裴休光南司州刺史之子颇有文学善事权门孝明时领军元纳其金帛除镇远将军散骑侍郎。 席景通善事元兼以货赂父继为司空乃引景通为掾。 赵隽之为给事中转谒者仆射为刘腾养息赂遗权门频历显官而卒。 郑为濮阳太守纳贿刘腾得为龙骧将军安州刺史。 宋颖为魏郡太守纳货刘腾言之於领军元以颖为冠军将军凉州刺史。 毕义畅孝明时袭南城县男倾巧无事业善通时要历郎中尚书侍郎兖州刺史大中正将军通直散骑常侍坐事伏法。 北齐敬长瑜武成时为广陵太守多所受纳刺史陆骏将表劾之以货赂执事和士开以画屏风诈为长瑜献武成大悦骏表寻至遂不问焉迁合州刺史。 毕义为司徒左长史时郑子默正被任用义之姑即子默祖母遂除度支尚书摄左丞子默诛後左丞便解孝昭赴晋阳高元海留邺义深相依附知其信向释氏尝随之听讲为此款密无所不至。 唐薛曜中书令元超之子颇解属文则天时以附会张易之兄弟历位正谏大夫。 郑中宗神龙中为宣州司士私铸钱百万以遗武三思擢为侍御史迁中书舍人景龙中附昭容上官氏累迁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 崔中宗景龙中昭容上官氏屡出居外宅附之繇是中宗遇甚厚再迁中书侍郎平章事。 唐休神龙中同中书门下三品在任无所弘益以老病罢归私第休年力虽衰进取弥锐时宫人贺娄氏用事而休为男取其养女因以自达拜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三品时议讥之。 赵彦昭睿宗景初自潞州刺史除归州刺史先是巫媪赵氏昵於韦庶人得封为陇西夫人与彦昭邻居因附焉及赵氏诛自其家获彦昭纳贿疏故贬官康廉本商胡玄宗天宝中为安南都护赂遗杨国忠官至将军肃宗上元二年上表请用私财检校山南一道驿朝廷以救弊许之仍加侍御史。 吕天宝末为哥舒翰判官肃宗册立於灵武驰赴行在帝深遇之朱光辉李遵在君之侧皆希旨论其善亦屈已事光辉遵等故骤拜御史中丞进奏无不允从。 庚准常州人以门阴入仕肃宗末昵於宰相王缙缙骤引至职方郎中知制诰迁中书舍人准素寡文学以柔媚自进既非儒流甚为时论所薄。 黎戎州人代宗时以善星纬数术进待诏翰林累官至谏议大夫京兆少尹寻迁京兆尹以严肃为理人颇便之而因缘附会与时上下大历二年改刑部侍郎。 卢代宗时为金州刺史宰相杨炎遇之颇厚召入为左司郎中京兆少尹迁大尹无学术然善事权要。 严绶德宗时为宣歙池判官时观察使刘赞卒绶倾军府资用进奉无几徵拜刑部员外天下判官进奉自绶始。 李景俭德宗时自忠州刺史授代至京除沣州刺史延英辞日景俭时有中助因盛言已屈退及月华门遽宣不令赴郡除仓部员外郎未一月拜谏议大夫裴武自释褐以吏才称累迁至太府司农卿坊观察使入为京兆尹复领大司农及兼掌钱供馈之事皆粗有劳绩然善俯仰能交结权右雅无清直之称。 王潜自陕州左司马剑彭二州刺史迁将作监输贿权亻幸拜泾原节度使郑权为工部尚书然以家多仆媵俸入寡薄寻繇他径求致节制不旬月授岭南节度使。 李德裕宪宗时为太原府司录参军时谓监军李国澄曰:何不以近贵取事而自滞於外阃乎!国澄曰:岂所不欲其如贫何乃许借钱十万贯促国澄赴阙国澄初未为信及至阙咸如其诺寻除中尉遂为中人所称。 元稹初为荆南士曹为监军崔潭峻所礼居无何召入翰林为中书舍人承旨学士中人以潭峻之故争与稹交而知枢密魏弘简尤与稹相善穆宗愈深知重河东节度使裴度三上疏言稹与弘简为刎颈之交谋乱朝政言甚激讦穆宗顾中外人情乃罢稹内职授工部侍郎帝恩顾未衰长庆二年拜平章事诏下之日朝野无不轻笑之。 薛平敬宗宝历初自检校左仆射兼户部尚书除为检校司空充河中节度观察等使平理青齐有政绩时论方洽及是进绢万匹旋有此拜议者甚惜之。 舒元舆为著作郎分司东都日与李训深相结纳太和末训居中用事亟加迁擢自右司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为权知御史中丞。 後唐袁象先朱温之甥也。为宋州节度使庄宗既平梁汴象先厚以赂遗於权贵刘皇后及阉徒因而恩宠隆异赐姓名李绍安复为宋州节度使。 孔谦魏州之吏自天十二年庄宗平定魏博会计皆委制置谦能曲事权要效其才力帝委以泉货之务设法箕敛七八年间军储获济。 汉刘景岩初仕後唐为丹州刺史家富於财能交结豪右。 ○总录部 附势 《书》曰:简贤附势实繁有徒。《传》曰:同恶相求其如市贾盖风颓俗靡之弊兴轻进患失之机熟苟异远图必喻於利遂乃趋浮薄之路饰亻黾亻免之姿忘乎!廉耻之规冀彼比周之效或相与引重得其欢心讠舀媚兼资奔竞不已虽获讥於当世而自得於心术至於假宠以贪残倾意以傅会荣利是视志气自满其或宠赂彰矣。颠仆随之虽欲自全末繇也。已故有屑屑无愧施施自矜者焉。《诗》曰:无纵诡随以谨无良盖谓是夫廉颇为赵将免归长平失势之时故客尽去及复用为将客。又复至廉颇曰:客退矣。客曰:吁君何见之晚也。夫天下以市道交君有势我则从君君无势则去此固其理也。有何怨乎! 汉卫青为大将军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定令令骠骑将军秩禄与大将军等自是後青日衰而去病日益贵青故人门下多去事去病得官爵。 张汤为长安吏周阳侯为诸卿时尝系长安汤倾身事之及出为侯大与汤交遍见贵人及列九卿收接天下名士大夫已心内虽不合然阳浮道与之其造请诸公不避寒暑汤位至御史大夫。 後汉廉范字叔度京兆杜陵人初受业於京师京兆陇西二郡更请召皆不应後为蜀郡太守而依倚大将军窦宪以此为讥。 荀绲者之父也。中常侍唐衡欲以女妻汝南傅公明公明不娶转以与绲慕衡势为娶之为论者所讥官至守尚书。 魏何晏文帝黄初时无所事任及明帝立颇为冗官至正始初曲合於曹爽亦以才能故爽用为散骑侍郎迁侍中尚书。 文钦为庐江太守鹰扬将军王凌奏钦贪残不宜抚边求免官治罪繇是徵钦还曹爽以钦乡里厚养待之不治钦事复遣还庐江加冠军将军贵宠逾前钦以故益阳以道义为交非其中心故云:浮也。骄。 王思为吏虽烦碎而晓练文书倾意形势亦以是显名官至九卿。 晋石崇为卫尉时贾谧以贾后之势开ト延宾海内辐凑贵游豪戚及浮竞之徒莫不尽礼事之或著文章称美谧以方贾谊崇与欧阳建荥阳潘岳吴国陆机陆兰陵缪徵京兆杜斌挚虞琅邪诸葛诠弘农王粹襄城杜育南阳邹捷齐国左思清河崔基沛国刘环汝南和郁周恢安平牵秀颍川陈<耳>太原郭彰高阳许猛彭城刘讷中山刘刘琨皆傅会於谧号曰:二十四友其馀不得与焉。 刘琨为尚书郎赵王伦执政以琨为记室督转从事中郎伦子即琨妹婿也。故琨父子兄弟并为伦所委任及篡为皇太子琨为詹事。 王雅既贵盛威权甚震门下车骑常数百而善应接倾心礼之孝武世为太子少傅时王儿婚宾客车骑甚音孚众会闻雅拜少傅回诣雅者过半时风俗颓弊无复廉耻然少傅之任朝望属亦颇以自许及中诏用雅众遂赴雅焉。 宋颜师伯孝武初镇徐州为辅国安北行参军王景文时为谘议参军爱其谐敏进之孝武师伯因求仗节乃以为徐州主簿善於附会大被知遇。 王履为大将军从事中郎深结刘湛委诚大将军彭城王义康与刘斌孔裔季等并有异志履叔球为吏部尚书每训厉不纳自大将军从事中郎转太子中庶子流涕诉义康不愿违离以此复为从事中郎太祖甚衔之及湛之诛其夕履徒跣告球球命为取履先温酒与之谓曰:尝日语汝何履怖惧不得答球徐曰:阿父在汝亦何忧命左右扶即还斋帝以球故履得免死废于家。 南齐李安民为抚军将军丹阳尹永明二年迁尚书左仆射将军如故安民时屡启密谋见赏。又善结尚书令王俭故世传俭启有此授。 梁王亮齐建武末为吏部尚书是时尚书右仆射江┙管朝政多所进拔为士所归附亮自以身居选部每持异议始亮未为吏部郎时以┙帝之内弟故深友┙┙为之延誉益为帝所器重至是与┙情好携薄┙昵之如初及┙遇诛群小放命凡所除拜悉繇内宠亮更弗能止外。若详审内无明鉴其所选用视资次而已当世不谓为能。 後魏长孙雅为太常卿右将军孝明时侯刚为侍中抚军将军宠任既隆而江阳王继及雅皆以女妻刚子刚为元所厚故雅骤得转进。 穆建为直ト将军兼武卫建妻尔朱荣之妹尝依附荣荣入雒之後除镇东将军。 刘字景兴好学强立善事当世高肇之盛及清河王怿为辅皆与其子交游往来灵太后临朝。又与太后兄弟往还相好太后令以诗赋授弟元吉後为国子祭酒兼都官尚书。 王翊字士游为中书侍郎颇锐於荣利结婚於元超拜左将军济州刺史寻加平东将军。 郭逸以一女妻司徒崔浩一女妻浩弟上党太守括太武时亲用宠事拜逸徐州刺史假榆次侯。 高聪为并州刺史在州数岁多不率法。又与太原太守王椿有隙再为大使御史举奏高肇每以宗私相援事得寝缓。 刘藻子绍珍无他才用善附会好饮酒结刘腾腾启为郎中令袭子爵。 张烈河东武城人孝明时为征虏将军司空长史先是元。又父江阳王继曾为青州刺史及当权烈故义之怀遂相谄附除前将军给事黄门侍郎。 冯元兴举秀才时御史中尉王显有权宠元兴奏记於显召为检校御史後为元所知元兴世寒因之势其交道相用为州主簿论者以为非伦。 叱列延庆尔朱世隆之姊婿也。为常州刺史前废帝普太初世隆得志特见委重迁散骑常侍车骑将军仪同三司。 于晖字宣明为汾州刺史晖善事人为尔朱荣所亲以女妻其子长孺历侍中河南尹後兼尚书仆射东南道行台。 徐纥与郑俨俱为舍人俨得幸於灵太后以纥有智数仗为谋主纥以俨宠幸既盛倾身承接其相表里势动内外城阳王徽与之合当时政令归於俨等。 崔休少而谦退事後母孝谨及为司马尚书子仲文纳丞相高阳王雍弟二女妻领军元子秘书郎雅舒挟恃二家志气微改内有自得之心外则陵籍同列尚书令李崇左仆射萧宝寅右仆射元钦皆以雍之故每惮下之始休母房氏欲以休女妻其外孙邢氏休不欲乃违其母而以妻子议者非之。 郑羲为中山王傅後历年不转资产亦乏因请假归遂桓不返及李冲贵宠与羲姻好乃就家徵为中书令。 中山王英子熙既袭爵累迁光禄勋领军于忠执政熙忠之婿也。故岁中骤迁。 北齐许少纯直晚更浮动初齐朝体式本州大中正以京官为之同郡邢邵为中书监德望甚高与邵竞中正遂凭附宋钦道出邵为刺史朝议甚鄙薄之仕至尚书右仆射。 源文宗为秘书监以贵游子弟朝列才识敏赡以局见知然好游诣贵要之门故时论以为善於附会。 和士开禀性庸鄙不书传发言吐论惟以讠舀媚自资河清天统以後威权转盛富商大贾朝夕填门朝士不知廉耻者多相附会甚者为其假子与市道小人同在昆季行列士开後至尚书令。 後周贺兰祥为大司马时晋公护执政祥与护中表少相亲爱军国之事护皆与祥参谋及诛赵贵废孝闵帝祥有力焉。 唐封德彝隋炀帝初为舍人而不被用见虞世基幸於炀帝而基不娴吏务每承处分多失事理德彝。又附之密为指画宣行诏命讠舀顺主心外有表疏如忤意者皆寝而不奏决断刑法多文深诋策勋行赏必抑削之故虞基之宠日隆而隋政日乱皆德彝之所为也。 丘和初仕隋为蒲州刺史坐事除名炀帝时宇文述方被任遇和倾心附之以发武陵公元胄罪拜代州刺史。 刘义节为少府监性明慧有理家富於财善附会势要。 李迥秀为凤阁鸾台平章事颇附权亻幸倾心以事张易之昌宗兄弟繇是深为谠正之士所讥。 黎为京兆尹时鱼朝恩为观军容使仍知国子监事恃宠含威天宪在舌写心佞事动必求媚每期将至监则盛具数百人之饩倾府吏以办之。 李日知为刑部尚书以官在权要诸子年才总角皆结婚名族时议以失礼之中。 裴冕为右仆射兼御史大夫充山陵使寻贬为施州刺史初冕为仆射数论时政遂兼御史大夫充山陵使以李辅国权重有恩乃奏辅国所亲信刘ピ为判官潜结辅国後ピ为中书舍人得罪贬岭南冕乃连坐焉。 房式宰相之侄举进士李泌观察陕州辟为从事泌入相累迁起居郎出入泌门为其耳目及泌卒再除忠州刺史。 于颀为太府卿京兆尹好任机数专候权要朝列中无势利者视之蔑如也。曲事元载载亲匿之及载得罪後出为郑州刺史。 韩泰为左右神策京西行营节度行军司马顺宗永贞元年贬漳州刺史及司封郎中韩日华贬池州刺史礼部员外郎柳宗元贬柳州刺史屯田员外郎刘禹锡贬连州刺史皆以善於王叔文坐责出守。 韦执谊与王叔文同为翰林学士德宗载诞日皇太子献佛像德宗命执谊为画像赞帝令太子赐执谊缣帛以酬之执谊至东宫谢太子卒然无以藉言太子因曰:学士知王叔文乎!彼伟才也。执谊因是与叔文交甚密。 杜兼为濠州刺史性浮险豪侈矜气宪宗元和初入为刑部吏部郎中拜给事中除金商防御使旋授河南少尹知府事寻拜正尹皆杜佑在相位所借护也。王锷自言太原人後为太原节度使锷附太原王为从子以婚阀自炫子弟多附锷以致名宦。 李景俭汉中王之孙颇览前史详其成败以王霸之略为己任韦执谊王叔文师重之当二人窃政景俭居母丧故不及祸窦群为御史中丞引为监察御史及群以罪出官景俭坐贬江陵户曹。 韦ダ为吏部侍郎累历台省自元和已来居相位。若裴李绛崔群辈多与友善而後进之有浮名者亦游其门以是常称有望及李逢吉以朋党专政柄而ダ之迹尤密颇为时人所讥。 梁卢损进士擢第左丞李琪尝善待损琪有女弟眇长年婚对不集乃以妻损损慕琪声称闻其眇纳之及琪为辅相致损仕进。 後唐郑珏少依河南尹张全义初为集贤校理昭宗幸雒阳珏为监察御史朱温革命於汴州改左补阙起居郎张衍为谏议大夫珏文章美丽旨趣雍容後进推服复以全义之门人权要奖遇之召入翰林为学士历考功员外郎右司郎中皆知制诰正授舍人翰林承旨转礼部侍郎珏自成名至朝掌翰墨皆全义为之提挈。 朱洪实为马军都指挥使时朱宏昭为枢密使势焰尤盛洪实以宗兄事之意颇相协。 崔协明宗天成初为太常卿判尚书铨时孔循任事因其门人求为辅相二年正月七日成命将出任圜言於执政曰:圜比无学术谬参文吏圣上以遭逢运会俾待罪廊庙四辅之重已虚一位今闻崔协虽为名族本不读书较其识见恐不及圜孔循忿其言拂衣而出称疾不朝者数日帝俾重诲谕之方入翌日降制拜平章事登庸之後庙堂化笔假手於人前不同於己者思骋其欲锋露见多为近侍所沮晋史圭为博陆令尝结交要人李蔼蔼得罪有圭所献遗签目在焉繇是善誉稍减。 ○总录部 朋党 夫同恶相济譬诸市贾阿党为比谓之小人盖萧艾之一莸而风俗之竞扇鲜仁从类苟利成交引用以汇征结纳而胶固浇薄之态万状奸诈之萌百端矫激以陈言便佞而抗志抵冒以求胜缔构而许心互推所长罔极其弊亲之如兄弟合之。若符节恩树私室志倾重柄借誉以希大用兴谗以摅宿愤简附繇径实繁有徒古君子大为之防无使滋蔓者谓此物也。夫。 汉灌夫武帝时为燕相数岁坐法去家居长安卿相侍中宾客益衰(以夫居家而卿相侍中素为夫之宾客者渐以衰退不复往也。夫)及魏其侯窦婴失职亦欲倚夫引绳排根格生平慕之後弃之者(根音下恩反格音下各反言婴与夫共相提挈有人生平慕婴夫後见其失职而颇慢弛如此者其排退之不复与交譬如相对挽绳而根格)夫亦得婴通列侯宗室为名高两人相为引重(相牵引而致於尊重也。为去声)其游如父子然相得甚无厌恨相知之晚。 贾捐之字君房元帝时待诏金马门数召见而长安令杨兴新以才能得幸与捐之相善捐之欲得召见谓兴曰:京兆尹见言君兰(杨兴字)京兆尹可立得兴曰:县官尝言兴薛大夫(胜也。薛广临为御史大夫与愈同)我易助也。君房下笔言语妙天下(於天下最为精妙尔)使君房为尚书令胜五鹿充宗远甚捐之曰:令我得代充宗君兰为京兆京兆郡国首尚书百官本天下真大治士则不隔矣。捐之前言平恩侯可为将军(许嘉也。)期思侯并可为诸曹(期思侯当是贲赫之後嗣也。而表不载)皆如言。又荐谒者满宣立为冀州刺史言中谒者不宜受事宦者不宜入宗庙立止相荐之信不当如是乎!(冀相荐之效当如前所言诸事见纳用)兴曰:我复见言君房也。捐之复短石显兴曰:显鼎贵(鼎音钉言显。且欲贵矣。方。且是也。读如今字)帝信用之之也。今吴楚俗犹谓牵引前却为根格今欲进第从我计(弟但也。)。且与合意即将入矣。捐之即与兴共为荐显奏曰:窃见石显本山东名族有礼义之家也。持正六年未尝有过明习於事敏而疾见出公门入私门(言自公庭出即归其家不妄交游)宜赐爵关内侯引其兄弟以为诸曹。又共为荐兴奏曰:窃见长安令兴幸得以知名数召见兴事父母有曾氏之孝(曾参也。)事师有颜闵之材(颜回闵子骞)荣名闻於四方明诏举茂材列侯以为首为长安令吏民敬乡(乡读曰乡)道路皆称能观其下笔属文则董仲舒进谭动辞则东方生置之争臣则汲直(汲黯方直故世谓之汲直)用之介胄则冠军侯施之治民则赵广汉抱公绝私则尹翁归兴兼此六人而有之守道坚固执义不回(回邪也。)临大节而不可夺国之良臣可试守京兆石显闻知白之帝乃下兴捐之狱令皇后父阳平侯禁与显共杂治奏兴捐之怀诈伪以帝语相风更相荐誉(风读曰讽更音工衡反)欲得大位漏泄省中语罔上不道。《书》曰:谗说殄行震惊朕师(虞书舜典之辞也。言谗巧之说殄绝君子之行震惊我众)王制顺非而泽不听而诛(礼记王制云:行僻而坚言伪而辩学非而博顺非而泽以疑众杀谓人有坚伪辩言不以诚质学于非道虽博无用饰非文过辞语顺泽不听教命有如此者皆诛杀也。)请论如法捐之竟坐弃市兴减死罪一等髡钳为城旦。 华阴守丞嘉(史失其姓)元帝时上封事言治道在於得贤御史之官宰相之副九卿之右(右在上也。)不可不选平陵朱兼资文武忠正有智略可使以六百石秩试守御史大夫以尽其能帝乃下其事问公卿太子少傅匡衡对以为大臣者国家之股肱万姓所瞻仰明主所慎择也。《传》曰:下轻其上爵贱人图柄臣则国家摇动而民不静矣。(上爵大官也。图谋也。柄臣执权之臣)今嘉从守丞而图大臣之位欲以匹夫徒步之人而超九卿之右非所以重国家而尊社稷也。自尧之用舜文王於太公犹试然後爵之。又况朱者乎!素好勇数犯法亡命受易颇有师道其行义未有以异今御史大夫贡禹洁白廉正经术通明有伯夷史鱼之风海内莫不闻知而嘉猥称(猥曲也。)欲令为御史大夫妄相称举疑有奸心渐不可长宜下有司案验以明好恶嘉竟坐之。 朱字子游元帝时为槐里令时中书令石显用事与五鹿充宗为党百僚畏之唯御史中丞陈咸少年抗节不附显等而与相结数上疏言丞相韦玄成容身保位亡能往来(不能有所前也。《周书》君之篇称周公曰:惟文王尚克和有夏有。若虢叔闳大散宜生泰颠南宫括。又曰:亡能往来故引此以为言也。)而咸数毁石显久之有司考疑风吏杀人(风读曰讽)群臣朝见帝问丞相以治行丞相玄成言暴虐无状(无善状也。)时陈咸在前闻之以语上书自讼咸为定奏草求下御史中丞事下丞相丞相部吏考立其杀人罪(立成也。)亡入长安复与咸计议丞相发其事奏咸宿卫执法之臣幸得进见泄漏所闻以私语为定奏草欲令自下治(咸为御史中丞而奏请下中丞故云:自下治)後知亡命罪人而与交通以故不得(吏捕之不得),於是下咸狱减罪为城旦咸遂废锢终元帝世。 谷永初自於大将军王凤擢为光禄大夫善言灾异前後所上四十馀事略相反覆专攻帝身与後宫而已党於王氏成帝亦知之不甚亲信也。 息夫躬少为博士弟子哀帝初即位皇后父特进孔乡侯傅晏与躬同郡相友善躬繇是以为援交游曰:广先是长安孙宠亦以游说显名免汝南太守(为太守免而归也。)与躬相结俱上书召待诏後躬宠乃与中郎右师谭因中常侍宋弘上书诬告东平王後皆封侯。 何武为前将军哀帝末太后引王莽入收大司马董贤印绶诏有司举可代司马者莽故大司马辞位辟丁傅(辟读曰避)众庶称以为贤。又太后近亲自大司徒孔光以下举朝皆举莽武与左将军公孙禄相善二人独谋以为往时孝惠孝昭少主之世外戚吕霍上官持权几危社稷(几钜依反)今孝成孝哀比无嗣(比频也。)方当选立亲近辅幼主不宜令异姓大臣持权(异姓谓非宗室及外戚)亲疏相错为国计便(错谓间杂也。),於是武举公孙禄可大司马而禄亦举武太后竟自用莽风有司劾奏武公孙禄互相称举(风读曰讽)皆免武就国。 後汉耿秉封美阳侯长子冲嗣及窦宪败以秉窦氏党国除。 周福字仲进甘陵人初桓帝为蠡吾侯受学於福及即帝位擢福为尚书时同郡河南尹房植字伯武有名当朝乡人为之谣曰:天下规矩房伯武因师获印周仲进二家宾客互相讥揣遂各树朋徒渐成尤隙繇是甘陵有南北部党人之议自此始矣。 吴全寄左军师宗之次子与吴安孙奇杨竺等阴附鲁王霸图危太子和太子以败霸亦赐死流竺尸于江。又诛寄安奇等咸以党霸构和也。初大帝立和为太子霸为鲁王侍御宾客造为二端仇党疑贰滋延大臣丞相陆逊大将军诸葛恪太常顾谭骠骑将军朱据会稽太守滕裔大都督施绩尚书丁密奉礼而行宗事太子骠骑将军步骘镇南将军吕岱大司马全琮左将军吕据中书令孙宏等附鲁王中外官僚将军大臣举国中分。 晋虞预会稽馀姚人少好学有文章馀姚风俗各有朋党宗人共荐预为县功曹欲使沙汰秽浊预书与其从叔父曰:近或闻诸君以预入仕便应委质则当亲事不得徒已然预下愚过有所怀邪党互瞻异同蜂至一旦蹉跌众鼓交鸣毫之失差以千里此古人之明戒而预所大恐也。卒如预言未半年遂见斥退後太守庾琛命为主簿。 宋徐之为丹阳尹司空羡之兄子少帝景平初以羡之知权颇豫政事与王韶之程道惠中书舍人邪安泰潘盛为党。 刘湛为领军将军与尚书仆射殷景仁猜隙渐生时彭城王义康专秉朝权而湛昔为上佐遂以旧情委心自结欲因宰相之力以回主心倾黜景仁独当时务义康屡构之於太祖其事不行义康僚属及湛诸附隶潜相约勒无敢历殷氏门者湛党刘敬文父成未悟其机诣景仁求郡敬文遽往谢湛曰:老父悖耄遂就殷铁干禄繇敬文ウ浅上负生成合门惭惧无地自处敬文景仁字之奸讠舀无情如此。 北齐毕义以依附高元海为兖州刺史给後部鼓吹即赴本州轩昂自得意望铨衡之举见诸人自陈逆许引接。又言离别暂时在州先有铙吹至於案部行游遂两部并用犹作书与元海论叙时事元海入内不觉遗落给事中李孝真得而奏之为此元海渐疏。 郑顺字子默与宋钦道特相友爱钦道每师事之杨始轻宋郑不为之礼俄而自结人主与参顾命钦道复与旧济南王款狎共相引致无所不言乾明初拜散骑常侍二人权势之重与相埒。 唐邵说德宗时为太子詹事与御史大夫严郢厚善建中末郢初得罪说劝太尉朱Г抗疏申其冤说为草其奏帝知之故贬说归州刺史。 窦群宪宗元和中为吏部郎中宰相武元衡李吉甫皆爱重之未几拜御史中丞後与吕温羊士谔等党比欲陷吉甫事中裴及为相贬为黔中观察。 舒元舆为著作郎分司东都日与李训深相结纳及训居中用事元舆亟加迁擢。 杨虞卿为京兆尹性柔佞能阿附权幸以为奸利每岁铨曹贡部为举选人驰走取科名占员阙无不得其所欲沈取舍出其口吻宰相李宗闵待之如骨肉以能朋比唱和故时号党魁会京师有讹言文宗闻之不悦御史大夫李固言素嫉虞卿朋党乃奏曰:臣穷问其繇此语出於京兆尹从人因此煽於都下帝怒收虞卿下狱再贬虔州司户。 ●卷九百四十六 ○总录部 失礼 夫礼者天之经地之义人之行也。可使颠沛而求不可斯须而去仲尼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矧乎!吉凶威仪之盛酬酢升降之繁享宴宾介之容贽弊笾豆之数过与不及皆为失也。苟有失之讥诮及焉。 郑公子忽以鲁隐公八年四月甲辰如陈逆妇妫辛亥以妫氏归甲寅入於郑陈针子送女先配而後祖针子曰:是不为夫妇诬其祖矣。非礼也。何以能育。 原壤孔子之故人其母死夫子助之沐椁(沐治也。)原壤登木曰:久矣。予之不於音也。(木椁材也。寄也。谓叩木以作音)歌曰:狸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说人辞世)夫子为弗闻也。者而过之(佯不知)从者曰:子未可以巳乎!(已犹止也。)夫子曰:丘闻之亲者毋失其为亲也。故者毋失其为故也。 叔孙武叔为鲁大夫其母死(武叔公子牙之六世孙名州仇毁孔子者)既小敛举者出尸出户袒。且投其冠括(尸出户乃变服失哀节冠素委貌)子游曰:知礼(嗤之)。 国昭子为齐大夫母死问於子张曰:葬及墓男子妇人安位子张曰:司徒敬子之丧夫子相男子西乡妇人东乡(夹羡道为位夫子孔子也。)曰:噫母(噫不寤之声母禁止之辞)曰:我丧也。斯沾(斯尽也。沾读觇觇视也。国昭子自谓齐之大家有事人尽视之欲人观之法其所为)尔专之宾为宾焉主为主焉(专犹同也。时子张相)妇人从男子皆西乡(非也。)。 叔孙子柳鲁人其父仲皮学子柳(叔仲皮鲁叔孙氏之族学教也。子柳仲皮之子)叔仲皮死其妻鲁人也。衣衰而缪(衣当为齐坏字也。缪读为不つ垂之つ士妻为舅姑之服也。言虽鲁钝其於礼胜学)叔仲衍以告(告子柳言非也。衍盖皮之弟衍或为皮)请む衰而环(む衰小功之缕而四升半之衰环吊服之时妇人好轻细而多服此者衍既不知礼之本子柳亦以为然而请於衍使其妻为舅服之)曰:昔者吾丧姑姊妹亦如斯末吾禁也。(衍子柳也。姑姊妹在室齐衰与妇为舅姑同末无也。言无禁我欲其言行)退使其妻む衰而环(妇以诸侯之大夫为天子之衰吊服之服其舅非)。 汉翟方进为丞相身既富贵而後母尚在方进内行修饣希供养甚笃其後母终既葬三十六日除服起视事以为身备汉相不敢逾国家之制(汉制自文帝遗诏之後国家遵以为常大功十五日小功十四日缌麻七日方进自以大臣故云:不敢逾制)。 晋刘颂为光禄大夫颂嫁女临淮陈矫矫本刘氏子与颂近亲出养於姑改姓陈氏中正刘友讥之颂曰:舜後姚虞陈田本同根系而世皆为婚礼律不禁今与此同义为婚可也。友方欲列上为陈骞所止故得不劾。 谢安为太保性好音乐自弟万丧十年不听音乐及登台辅期丧不废音乐王坦之书喻之不从衣冠效之遂以成俗。 谢琰安子也。为尚书右仆射领太子詹事加散骑常侍遭母忧朝廷疑其葬礼时议者云:潘岳为贾充妇宜城宣君诔云:昔在武侯丧礼殊伦伉俪一体朝仪则均谓宜资给葬礼悉依太傅故事先是王娶万女弟珉娶安女并不终由是与谢氏有隙时为仆射犹以前憾缓其事琰闻耻之遂自造せ京车以葬议者讥之。 宋张畅为侍中领太子右卫率出为会稽太守畅爱弟子辑及畅临终遗命与辑合坟时议非之。 後魏甄琛字思伯少敏悟闺门之内兄弟戏狎不以礼法自居後终於侍中赠司徒。 孙绍为太府少卿曾因朝见灵太后谓曰:卿年老矣。绍曰:臣年虽老臣卿乃少太后笑之。 高肇为司徒父兄封赠虽久竟不改瘗孝庄延昌三年乃诏令迁葬肇不自临赴唯其兄子猛改服诣代迁葬於乡时人以肇无识哂而不责也。 隋郑译为上柱国沛国公有罪除名後徵见复其勋爵高祖令内史令李德林立作诏书高[A13C]戏谓译曰:笔乾译答曰:出为方岳杖策言归不得一钱何以润笔帝大笑。 唐王为礼部尚书兼魏王师性简傲薄於自奉准令三品已上并立私庙四时享祀焉通贵渐久独祭於寝下同庶人为法司所劾太宗优容弗之谴也。因为其营造以愧其心职在秩宗俭不中礼时论以是少之。 吕乾元二年为武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丁母忧起复本官。又迁黄门侍郎上元初同中书门下三品使有司送戟至其宅既安之,或曰:此吉庆之事不宜以凶服受之遂权释惨衣吉服当中而拜识者讥其失礼。 李晟为太尉贞元六年晟妾杜氏赠郑国夫人初晟无正室侧室王氏特封晋国夫人王氏无子而杜氏生子愿有诏为嫡子及杜之卒也。追赠之诏云:晟亡妻杜氏而晟实为之服缌议者以为准礼士妾有子而为之缌开元新礼无是服矣。而晟擅举复之後王氏卒晟奏给卤簿。又谓亡妻王氏亦服缌而已名实服纪俱爽颇为当时所诮。 李齐运贞元中为礼部尚书以妾卫氏为正室齐运冕服以备其礼时人鄙之。 王绍为兵部尚书绍名初与宪宗同宪宗繇为广陵王顺宗时诏下将册为皇太子数日而王绍上陈请改其名时议者或非之曰:皇太子亦人臣也。东宫之臣当请改尔奈何非其属而遽请改名以避皇太子岂为以礼事上耶左司员外郎李藩曰:历代故事皆自不识大体之臣而失之因不可复正无足怪也。是时韦贯之为监察御史名与上同独不请改既而下诏以陆淳为给事宜改名质充皇太子侍读贯之不得已乃上疏改其名宰相溺於风俗以为细事而不正之典章寝失比方前代难矣。 杜佑为淮阳节度使丧妻升嬖妾李氏为正室封密国夫人亲族子弟言之不从时论非之。 文昌西河人家于荆州长庆初为西川节度後为河南节度文昌於荆蜀皆有先祖故第至是赎为浮图祠。又以先人坟墓在荆州别营居第以置祖祢影堂岁时伏腊良晨美景享荐之後即以音乐歌舞继之如事生者缙绅哂焉。 後唐李从璋为河中节度使明宗长兴四年七月从璋奏臣母亡请准式假仍请定服制从璋帝从子今属籍如皇子而请为母服失礼也。礼寺知其不可无所上闻而止。 ○总录部 奢侈礼与其奢大圣诲乎!宁俭富不期侈前哲戒乎!自至是知满则招损欲败乃度故以奢为不逊侈为大恶。若乃营耳目之玩尚舆服之饣希纷华之靡务在於宣骄泰逸之心唯矜於处乐以败礼而为德岂制义以存诚至於力敝取亡体汰速戾。且莫知其纪极亦唯日而不足是以杨子规其鬼瞰老氏谓之盗夸唯夫行之以衷约之以礼庶可保其中吉免彼恶终者矣。庆封齐大夫奔鲁献车於季武子美泽可以鉴。 智伯晋大夫为室美士茁夕焉智伯曰:室美夫对曰:美则美矣。抑臣亦有惧也。智伯曰:何惧对曰:臣以秉笔事君志有之曰:高山峻原不生草木松柏之地其土不肥今土木胜臣惧其不安人也。宫成三年而智氏亡。 汉史丹大司马车骑将军高之子为左将军尽得父财身。又食大国邑重以旧恩数见褒赏赏赐累千金僮奴以百数後房妻妾数十人内奢淫好饮酒极滋味声色之乐。 陈咸为冀州刺史历楚内史北海东郡南阳太守所居调发属县所出食物以自奉养奢侈玉食(玉食言美食如玉也。)。 後汉马融为议郎达生任性不拘儒者之节居宇器服多存侈饣希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後列女乐弟子以次相传鲜有入其室者。 魏何夔为太子太傅迁太仆节俭之世最为豪汰。 李胜为议郎少游京师雅有才智与曹爽善明帝禁浮华而人白胜堂有四窗八达各有主名用是被收以其重直用反所连引者多故得原禁锢数岁。 吴宁巴郡临江人也。为蜀郡丞弃官归家其出入步则陈车骑水则连轻舟侍从被文绣所如光道路住止常以缯锦维舟去或割弃以示奢也。 晋王恺武帝时为吏部尚书奉车都尉既为贾充所构失职乃纵酒耽乐极滋味以自奉养初何邵以公子奢侈每食必尽四方珍馔恺乃逾之一食万钱犹云:无可下箸处。 夏侯湛为散骑常侍湛族为盛门性颇豪侈侯服玉食穷滋极珍。 石崇为卫尉财产丰积室宇宠丽後房百数皆曳纨绣珥金翠丝竹尽当时之选庖膳穷水陆之珍与贵戚王恺羊之徒以奢靡相尚恺以台澳釜崇以蜡代薪恺作紫丝布步障四十里崇作锦步障五十里以敌之崇涂屋以椒恺用赤石脂崇恺争豪如此武帝每助恺常以瑚树赐之高二尺许枝柯扶疏世所罕比恺以示栾高二族皆出惠公崇崇便以铁如意击之应手而碎恺既惋惜。又以为疾已之宝声色方厉崇曰:不足多恨今还卿乃命左右悉取瑚树有高三四尺者六七枝条绝俗光彩耀日如恺比者甚众恺恍然自失崇为客作豆粥咄嗟便办每冬得韭氵笄齑常与恺出游争入雒城崇牛迅。若飞禽恺绝不能及恺每以此三事为恨乃密货帐下问其所以云:豆至难煮预作熟末客来但作白粥以投之尔韭氵笄齑是捣韭根杂以麦苗尔牛奔不迟良由驭者逐不及反制之可听蹁辕则驶矣,於是悉从之遂争长焉崇後知之因杀所告者崇以奢豪矜物厕上常有十馀婢侍列皆有容色置甲煎粉沉香汁有如厕者皆易新衣而出後崇既诛有司簿开崇水碓三十馀区仓头八百馀人他珍宝货贿田宅称是。 宋谢灵运晋车骑将军玄之孙袭封康乐公为琅琊王大司马行军参军性奢豪车服鲜丽衣裳器物多改旧制世共宗之咸称谢康乐也。 阮佃夫为黄门侍郎封建城侯宅舍园池诸王邸第莫及妓女数十艺貌冠绝当时金玉锦绣之饣希宫掖不逮也。每制一衣造一物京邑莫不效法焉於宅内开渎东出十许里塘岸整洁轻舟奏女乐中书舍人刘休尝诣之值佃夫出行中路相逢要休同返就席便施设一时珍羞莫不毕备凡诸火剂并皆始熟如此者数十种佃夫常作数十人馔以待宾客故造次便办类皆如此晋世王石不能过也。 南齐到宋护军彦之之孙袭封建昌公资籍豪富厚自奉养宅宇山池京师第一伎妾姿艺皆穷上品才调流赡善纳交游庖厨丰腆多致宾客。 茹法亮为竟陵王司徒中兵参军广开宅宇杉斋光丽与延昌殿相埒延昌殿武帝中斋也。宅後为鱼池钓台土山楼馆长廊将一里竹林花药之美公家苑囿所不能及。 吕文度为外监专兵权既见委用广开宅宇盛起土山奇禽怪树皆聚其中後房罗绮王侯不能及。 陈休尚显达之子也。为侍中镇军将军家既豪富与王敬则诸儿并精车牛丽服饣希当世快牛称陈世子青王三郎乌吕文显折角江瞿昙白鼻而皆陈集舍显达知此不悦及休尚为郢府主簿过九江别拜显达曰:凡奢侈者鲜有不败麈尾蝇拂是王谢家物汝不须捉此遂自即取於前烧除之。 梁朱异自员外常侍累迁侍中异及诸子自潮沟列宅至青溪其中台池玩好每暇日与宾客游焉四方所馈财货充积性[A092]啬未尝散施。 陈孙为侍中五兵尚书右军将军其自居处颇失於奢豪庭院穿筑极林前之致歌童舞女当世罕俦宾客填门轩盖不绝。 後魏李世哲尚书左仆射崇之长子性轻率供奉豪侈。 王超为并州治中性豪华能自奉养每食必穷水陆之味。 隋樊略为司农卿性颇豪侈每食必方丈水陆必备虞孝仁为都水丞伐辽之役充使监运颇有功然性奢华以骆负函盛水养鱼而自给。 唐范传正为宣歙观察使元和中受代至京师宪宗闻其理第过侈薄之拜光禄卿传正精悍有力好古自饣希及为廉察颇事奢侈。 韦陟为吏部侍郎门地豪华早践清列侍儿阉阍列侍左右者十数衣书药食咸有典掌而舆马童奴势侔於王家陟自以才地人物坐取三公颇以简贵自处善诱纳後进其同列朝要视之蔑如也。 潘孟阳为户部侍郎气尚豪俊不拘小节居第颇极华峻宪宗微行至乐游原见其宏敞工犹未已问之左右以孟阳对孟阳惧而罢工作性喜游宴公卿朝士多与之游。 晋史为枢密院学士日两使故乡而金装焕赫其极饣希有识无不哂之。 ○总录部 厚葬 《易》曰: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礼》曰:棺周於衣衣周於椁所以表藏掩之义思不毁之道也。乃知举称其财斯为之礼至於後世因其侈心被以珠玉送以舆马罄极工巧殚竭财力故仲尼兴犹父之叹华元贻不臣之讥良有以乎! 齐桓公墓有水银池金蚕数十簿珠襦玉匣缯采不可胜数(又云:晋曹嶷为青州刺史愍帝建兴中发齐景公及管仲蒙尸并不朽缯帛可服珍宝巨万)。 华元乐举俱为宋大夫宋文公卒始厚葬用蜃炭瘗车马始用殉(烧蛤为炭以瘗圹多埋车马用人从葬)重器备(重犹多也。)椁有四阿棺有翰桧(四阿四注椁也。翰旁饰桧上饰皆王礼)君子谓华元乐举,於是乎!不臣臣治烦去惑者也。是以伏死而争今二子者君生则纵其惑(谓杀母弟须)死。又益其侈是弃君於恶也。何臣之为(。若言何用为臣)。 桓为宋司马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孔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 颜回字子渊鲁人也。既死门人欲厚葬之孔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言颜路在听门人厚葬之)。 汉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既薨夫人显改光时所自造茔制而侈大之(茔墓域也。)起三山阙筑神道北临昭灵南出承恩(昭灵承恩皆馆名也。)盛饰祠室辇阁通属永巷而幽良人婢妾守之(蒙上作辇阁之道及永巷)。 董贤为大司马哀帝令将作为贤起蒙茔傍内为便房侧柏题凑外为缴道周垣数里门阙罘ぜ甚盛及至东园秘器珠襦玉柙豫以赐贤无不备具及贤自杀其父恭不悔过乃复以砂画棺作四时之色左苍龙右白虎上著金银日月玉衣珠璧至尊无以加。 原涉祖父自阳翟徙茂陵父哀帝时为南阳太守天下殷富大郡二千石死官赋敛送葬皆千万以上妻子通共受之以定产业涉父死让还南阳赙送繇是显名涉自以为前让南阳赙送身得其名而令先人坟墓俭约非孝也。乃大治起蒙舍周阁重门初武帝时京兆尹曹氏葬茂陵民谓其道为京兆阡涉慕之乃买地开道立表署曰:南阳阡人不肯从谓之原氏阡。 後汉崔济北相瑗子也。瑗卒剽卖田宅起蒙茔立碑颂葬讫资产竭尽因穷困以酤酿贩鬻为业时人多以此讥之终不改亦取足而已不致盈馀晋桓温为大司马葬女蒙中有金巾箱织金蔑为严器。又有金蚕银茧等物甚多南齐宜都王鉴镇姑熟於时人发蒙得之。 後魏赵修宣武时为光禄勋修之葬父也。百僚自王公以下无不吊祭酒犊祭奠之具填塞门街於京师为制碑铭石兽石柱皆发民车牛传致本县财用之费悉自公家凶吉车乘将百两道路供给亦皆出官。 唐李义府为司列太常伯同东西台三品义府改葬其祖父茔墓於永康陵侧三原令李孝节私课丁夫车牛为其载土筑坟昼夜不息,於是高陵栎阳富平阳华原同官泾阳等七县以孝节之故惧不得已悉课丁车赴役高陵令张敬业恭勤怯懦不堪其劳死於葬所王公已下争致赠遗其羽仪导从需盾器服并穷极奢侈。又会葬车马祖奠供帐自灞桥属於三原七十里间相继不绝武德已来王公葬送之盛未始有也。 李先进代宗大历中为检校刑部尚书兼太子太保葬其母于京城之南原将相致祭凡四十四幄穷极奢侈城内士庶观者如堵。 ●卷九百四十七 ○总录部 诙谐 夫口谐倡辩微辞锋出炜烨谲诳开说多端始以滑稽终存规谏假其抵掌每言笑以见意拂其邪心或诋讦而无忤虽行不纯德亦时有取焉故太史公曰:谈言微中可以解纷盖谓是也。其或谑浪便给诙达戏人主以俳优畜之亦君子之耻也。《诗》曰:善戏谑兮不为虐兮至乃宴乐ぅぅ群居终日清谭一坐尽倾仲尼有戏之之言叔向有哿矣。之叹兹固无损於明君矣。若夫务在胜人肆厥利口骋其小辩至於数穷斯则舀於佻薄矣。 齐淳於髡者齐之赘胥也。长不满七尺滑稽多辩数使诸侯未尝屈辱威王八年楚大发兵加齐齐王使髡之赵请救兵赍金百斤车马十驷髡仰天大笑冠缨索绝王曰:先生少之乎!髡曰:何敢王曰:笑,岂有说乎!髡曰:今者臣从东方来见道傍有穰田者操一豚蹄酒一盂而祝曰:瓯窭满篝(篝笼也。)邪满车(邪下地田也。)五蕃熟穰穰满家臣见其所持者狭而所欲者奢故笑之,於是齐威王乃益赍黄金千镒白璧十双车马百驷髡辞而行至赵赵王与之精兵十万革车千乘楚闻之夜引兵而去威王大说置酒後宫召髡赐之酒问曰:先生能饮几何而醉髡对曰:臣饮一斗亦醉一石亦醉威王曰:先生饮一斗而醉恶能饮一石哉!其说可得闻乎!髡曰:赐酒大王之前执法在傍御史在後髡恐惧俯伏而饮不过一斗径醉矣。若亲有严客髡┮鞠(┮收衣裒也。裒衿也。臂捍也。鞠曲也。又与跽同谓小跪也。)侍酒於前时赐馀沥奉觞上寿数起饮不过二斗径醉矣。若朋友交游从不相见卒然相睹欢然道故私情相语饮可五六斗径醉矣。若乃州闾之会男女杂坐行酒稽留六博投壶相引为曹握手无罚目眙不禁(眙直视也。)前有堕珥後有遗簪髡窃乐此饮可八斗而醉二参。若日暮酒阑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履舄交错杯盘狼籍堂上烛灭主人留髡而送客(一本云:留髡坐起送客)罗襦襟解微闻芗泽当此之时髡心最欢能饮一石故曰:酒极则乱乐极则悲万事尽然言不可极极之而衰时威王好为淫乐长夜之饮沉湎不治髡以讽谏焉齐王曰:善乃罢长夜之饮以髡为诸侯主客宗室置酒髡常在侧。 楚优孟者故楚之乐人也。长八尺多辩常以谈笑讽谏庄王之时有所爱马衣以文绣置之华屋之下席以露床舀以枣脯马病肥死使群臣丧之欲以棺椁大夫礼葬之左右争之以为不可王下令曰:有敢以马谏者罪至死优孟闻之入殿门仰天大哭王惊而问其故优孟曰:马者王之所爱也。以楚国堂堂之大何求不得而以大夫礼葬之薄请以人君礼葬之王曰:何如对曰:臣请以玉为棺文梓为椁便枫豫章为题凑(以木累棺外木头皆内向故曰:题凑)发甲卒为穿圹老弱负土齐赵陪位於前韩魏翼卫其後(楚庄王时未有赵韩魏三国)庙食太牢奉以万户之邑诸侯闻之皆知大王贱人而贵马也。王曰:寡人之过一至此乎!为之奈何优孟曰:请为大王六畜葬之以垅灶为椁铜历为棺赍以姜枣荐以木兰祭以粳稻衣以火光葬之於人腹肠,於是王乃使以马属大官无令天下人闻也。楚相孙叔敖知其贤人也。善待之病。且死属其子曰:我死汝必贫困。若往见优孟言我孙叔敖之子也。居数年其子穷困负薪逄优孟与言曰:我孙叔敖子也。父。且死时属我贫困往见优孟优孟曰:若无远有所之即为孙叔敖衣冠抵掌谈语(战国策曰:苏秦说赵王华屋之下抵掌而言张载曰:谈说之容则也。)岁馀像孙叔敖楚王及左右不能别也。庄王置酒优孟前为寿庄王大惊以为孙叔敖复生也。欲以为相优孟曰:请归与妇计之三日而为相庄王许之三日後优孟复来王曰:妇言谓何孟曰:妇言慎无为楚相不足为也。如孙叔敖之为楚相尽忠为廉以治楚楚王得以霸今死其子无立锥之地贫困负薪以自饮食必如孙叔敖不如自杀因歌曰:山居耕田苦难以得食起而为吏身贪鄙者馀财不顾耻辱身死家室富。又恐受赇枉法为奸触大罪身死而家灭贪吏安可为也。念为廉吏奉法守职竟死不敢为非廉吏安可为也。楚相孙叔敖持廉至死方今妻子穷困负薪而食楚相不足为也,於是庄王谢优孟乃召孙叔敖子封之寝邱(在固始县)四百户以奉其祀後十世不绝皆优孟之力也。 秦优旃者秦倡侏儒也。善为笑言然合於大道始皇时置酒而天雨陛者皆沾寒优旃见而哀之谓曰:汝欲休乎!陛者皆曰:幸甚优旃曰:我即呼汝汝疾应曰:诺居有顷殿上上寿呼万岁优旃临槛大呼曰:陛郎曰:诺优旃曰:汝虽长何益幸雨立我虽短也。幸休居,於是始皇使陛者得半相代始皇尝议欲大苑囿东至函谷关西至雍陈仓优旃曰:善多纵禽兽於其中寇从东方来令麋鹿触之足矣。始皇以故辍止二世立。又欲漆其城优旃曰:善主上虽无言臣故将请之漆城虽於百姓愁费然佳哉!漆城荡荡寇来不能上即欲就之易为漆尔顾难为荫室,於是二世笑之以其故止居无何二世杀死优旃归汉数年而卒。 汉东方朔武帝时待诏公车(公车今属卫尉上书者所诣也。)俸禄薄未得省见(不被省纳不得见於天子也。)久之朔绐驺侏儒(侏儒短人也。驺本厩之御驺也。侏儒之为驺者也。後人以为骑谓之驺骑)曰:上以。若曹无益於县官(。若汝也。曹辈也。)耕田力作固不及人临众处官不能治民从军击虏不任兵事无益於国用徒索衣食(索尽也。下云:索长安米亦同)今欲尽杀。若曹侏儒大恐啼泣朔教曰:上即过叩头请罪居有顷闻帝过侏儒皆号泣顿首帝问何为对曰:东方朔言上欲尽诛臣等帝知朔多端召问朔何恐侏儒为对曰:臣朔生亦言死亦言侏儒长三尺馀奉一囊粟钱二百四十臣朔长九尺馀亦奉一囊粟钱二百四十侏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臣言可用幸异其礼不可用罢之无令但索长安米帝大笑因使待诏金马门稍得亲近後为常侍郎遂得爱幸久之伏日(三伏之日)诏赐从官肉大官丞日晏不来(晏晚也。)朔独拔剑割肉谓其同官曰:伏日当蚤归请受赐即怀肉去太官奏之朔入帝曰:昨赐肉不待诏以剑割肉而去之何也。朔免冠谢帝曰:先生起自责也。朔再拜曰:朔来朔来受赐不待诏何无礼也。拔剑割肉一何壮也。割之不多。又何廉也。归遗细君。又何仁也。(细君朔自比於诸侯谓其妻曰:小君)帝笑曰:使先生自责乃反自誉复赐酒一石肉百斤归遗细君自公卿在位朔皆傲弄无所为屈帝以朔口谐辞给好作问之(故动作之而问以言辞也。)尝问朔曰:先生视朕何如主也。朔对曰:自唐虞之隆成康之际未足以谕当世臣伏观陛下功德陈五帝之上在三王之右(右亦高上也。)非。若此而已诚得天下贤士公卿在位咸得其人也。譬。若以周召为丞相(周公召公旦二人也。)孔子为御史大夫(御史大夫职典制度文章)太公为将军(太公吕望也。知战陈征伐之事故云:为将军)毕公高拾遗於後(毕公高文王之子也。为周太师故云:拾遗也。)弁严子为卫尉(以尉有勇)皋陶为大理(以其作士士亦理官)后稷为司农(主播种)伊尹为少府(伊尹善烹割太官属少府故令作之)子赣使外国(以其有辩说)颜闵为博士(颜回闵子骞为皆有德行也。)子夏为太常(以有文章故为太常也。而应邵以子夏两字总合为夔解云:夔知乐故可以为太常此说非也。)益为右扶风(益作舜虞掌山泽之官也。诸苑多在右扶风故令作之)季路为执金吾(亦以有勇也。)契为鸿胪(契与Ι同Ι作司徒敬敷五教是时诸侯王治民鸿胪主诸侯王也。契字本作Ι盖後从省尔)龙逄为宗正(关龙逄桀之臣也。忠谏而死也。以其直令作之)伯夷为京兆(帝曰:伯夷汝作秩宗秩宗主郊庙京兆与太常同典祭祀故令为之)管仲为冯翊(管仲定民之居寄军令於内政终令霸故令为冯翊也。)鲁般为将作(以其巧也。)仲山甫为光禄(光禄主三大夫谏正之官取其柔亦不茹刚亦不吐)申伯为太仆(申伯周宣王之舅也。太仆主大驾亲御职。又密近故用亲亲也。)延陵季子为水衡(水衡主池苑季子吴人故使为之)百里奚为典属国(奚秦人秦近西戎晓其风俗故令为之)柳下惠为大长秋(惠鲁大夫展禽也。食菜柳下谥曰:惠以其直洁故为大长秋)史鱼为司直(史鱼卫大夫史酋也。《论语》称孔子曰:直哉!史鱼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蘧伯玉为太傅(太傅傅人主使无过伯玉寡其过故令为之伯玉卫大夫名瑗)孔父为詹事(孔父正色而立於朝则莫敢过而致难乎!其君故为詹事孔父宋大夫也。)孙叔敖为诸侯相子产为郡守(善治邦邑也。)王庆忌为期门(以其劲扌建可为期门郎也。庆忌即王子庆忌也。)夏育为鼎官(夏育卫人力举千钧鼎官今殿前举鼎者也。)羿为旄头宋万为式道候(宋万闵公臣亦有勇力也。式表也。表道之候。若今之武候引驾)帝乃大笑是时朝廷多贤材帝复问朔方今公孙丞相倪大夫(公孙弘及倪宽也。)董仲舒夏侯始昌司马相如吾邱寿王主父偃朱买臣严助汲黯胶仓终军严安徐乐司马迁之伦皆辩知闳达溢于文辞(溢者言其有馀也。)先生自视何与此哉!(何与犹言何如也。)朔对曰:臣观其函齿牙树颊胲(颊肉曰:胲)吐唇吻擢项顺(顺颊下也。)结股脚连睢<尸几>(睢臀也。)遗蛇其迹行步亻禹旅(遗蛇犹逶迤亻禹旅曲躬貌也。)臣朔虽不才尚兼此数子者朔之进对澹辞(澹给也。)皆此类也。班固云:东方朔应谐似优不穷似智正谏似直秽德似隐非夷齐而是柳下惠戒其子以上容(容身避害也。)首阳为拙(伯夷叔齐不食周粟饿死首阳山为拙)柱下为工(。《老子》为周柱下史朝隐故终身无患是为工也。)饱食安步以仕易农依隐玩世诡时不逄(行与时诡而不逄祸害也。诡违也。)其滑稽之雄乎! 枚皋待诏为郎不通经术诙笑类俳倡为赋颂好戏以故得黩贵幸比东方朔郭舍人等而不得比严助等得尊官司马相如善为文而迟故所作少而善於皋皋赋辞中自言为赋不如相如。又言为赋乃俳见视如倡自悔类倡也。故其赋有诋其东方朔。又自诋其其文<骨皮>曲随其事皆得其意颇诙笑不甚闲靡凡可读者百二十篇其尤戏不可读者尚数十篇。 郭舍人者武帝之幸倡也。发言陈辞虽不合大道然令人主和说帝少时东武侯母尝养帝壮时号之曰:大乳母率一月再朝朝奏入有诏使幸臣马游卿以帛五十疋赐乳母。又奉饮Я餮养乳母乳母上。《书》曰:某所有公田愿得假倩之帝曰:乳母欲得之乎!以赐乳母所言未尝不听有诏得令乳母乘车行驰道中当此之时公卿大臣皆敬重乳母乳母家子孙从者横暴长安中当道掣顿人车马夺人衣服闻於中不忍致之法有司请徙乳母家室处之於边奏可乳母当入至前面见辞乳母先见郭舍人为下泣舍人曰:即入见辞去疾步数还顾乳母如其言谢去疾步数还顾郭舍人疾言骂之曰:咄老女子何不疾行陛下已壮矣。宁尚须汝乳而活邪尚何还顾,於是人主怜焉悲之乃下诏止无徙乳母罚谪讠替之者。 後汉边韶以文学知名教授数百人韶口辩曾昼日假卧弟子私嘲之曰: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韶潜闻之应时对曰:边为姓孝为字腹便便五经笥但欲眠思经事寐与周公通梦静与孔子同意师而可嘲出何典记嘲者大惭韶之才捷皆此类也。 魏州泰为司马宣王所辟尝因会使尚书锺繇调泰曰:君释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拥麾盖守兵马郡乞儿乘小车一何驶乎!泰曰:诚有此君名公之子少有文采故守吏职猕猴骑土牛。又何迟也。众宾咸悦。 蜀先主与刘璋会涪时张裕为璋从事侍坐其人饶须先主嘲之曰:昔吾居氵豕县时多毛姓东西南北皆诸毛也。涿令称曰:诸毛绕氵豕居裕即答曰:昔有作上党潞长令迁为涿令者去官还家时人与书欲署潞则失涿欲署涿则失潞乃署曰:潞涿君先主无须故裕以此及之。 何双字汉偶滑稽谭笑有淳于髡东方朔之风为双柏长。 张裔字君嗣领诸葛亮留府长史北诣亮谘事送者数百车乘盈路裔还书与所亲曰:近者涉道昼夜接宾不得宁息人自敬丞相长史男子张君嗣附之疲倦欲死其谭啁流速皆此类也。 杨洪为蜀郡太守洪门下书佐何祗数年为广汉太守每朝人地祗次洪坐嘲祗曰:君马何驶祗曰:故吏马不敢驶但明府未著鞭耳众传之以为笑。 吴诸葛恪字元逊为左辅都尉孙权尝飨蜀使费先逆敕群吏使至伏食勿起至权为辍食而群下不起嘲之曰:凤皇来翔麒麟吐哺驴骡无知伏食如故恪答曰:爰植梧桐以待凤皇有何燕雀自称来翔何不弹射使还故乡太子常嘲恪曰:诸葛元逊可食马矢恪曰:愿太子食鸡卵权曰:人令卿食马矢卿使人食鸡卵何也。恪曰:所出同尔权大笑。 晋陛字士龙初入雒与荀隐素未相识尝会张华坐曰:今日相遇可勿为常谭因抗手曰:间陆士龙隐曰:日下荀鸣鹤隐字也。曰:既开青睹白雉何不张尔弓挟尔矢隐曰:本谓是龙癸癸乃是山鹿野麋兽微弩︹是以发迟华抚手大笑。 孙绰性通率好讥调尝与习凿齿共行绰在前顾谓凿齿曰:沙之汰之瓦石在後凿齿曰:之之糠比在前。 范宁尝患目痛就中书侍郎张湛求方湛因嘲之曰:古方宋阳里子少得其术以授鲁东门伯伯以授左邱明遂世世相传及汉杜子夏郑康成魏高堂隆晋左太冲凡此诸贤并有目疾得此方云:用损读书一减思虑二专内视三简外观四旦晚起五夜早眠六凡六物{敖火}以神火下以气蕴於胸中七日然後纳诸方寸之一时近能数其目睫远视尺捶之馀长服不已洞见墙壁之外非但明目乃亦延年。 谢琨字叔源少有美誉孝武帝将以晋陵公主配之未几帝终袁崧亦欲以女妻之王曰:卿莫近禁脔初元帝始镇建业公私窘罄每得一犭屯以为珍膳项上一脔尤美取以荐帝群下未尝敢食于时呼为禁脔故因以为戏琨竟尚主。 顾恺之好谐谑人多爱狎之後为殷仲堪参军亦深被眷接仲堪在荆州恺之尝因假还仲堪特以布帆借之至破蒙遭风大败恺之与仲堪笺曰:地名破蒙真破蒙而出行人安稳布帆无恙。 前凉张天锡遣从事中郎韩博奋节将军康妙奉表并送盟文於晋大司马桓温博恃口才温甚称之尝大会温使司马刁彝嘲之彝谓博曰:君是韩卢後邪博曰:卿是韩卢後温笑曰:刁以君姓韩故相问焉他自姓刁那得韩卢後邪博曰:明公脱未之思短尾者则为刁也。一坐忄叹焉。 宋何承天除著作郎时年已老诸佐郎并名家少年荀伯子嘲之常呼为尔母承天曰:卿当云:凤皇将九子尔母何言耶。 南齐庾杲之为尚书驾部清贫自业食唯有韭薤瀹韭生韭杂菜或戏之曰:谁谓庾郎贫食菜常有二十七种言三九也。谢超宗为南郡王中军司马以怨望免官禁锢司徒褚渊送相州刺史王僧虔阁道坏坠水仆射王俭常牛惊跣下车超宗抚掌笑戏曰:落水三公堕车仆射前後言诮稍布朝野。 梁刘之遴为南郡太守因牛奔堕车折臂右手偏直不复得屈伸书则以手就笔叹曰:岂黥而手乎!周舍尝戏之曰:虽复并坐可横正恐陋巷无枕。 朱异涉猎文史兼通杂艺博奕书皆其所长年二十诣都尚书令沈约面试之因戏异曰:卿年少何乃不廉异逡巡未达其旨约乃曰:天下唯有文义棋书卿一时将去可谓不廉也。 後魏薛庆之为廷尉丞廷尉寺邻接北城曾夏日於寺傍执得一狐庆之与廷尉正博陵崔纂,或以城狐狡害宜速杀之,或以长育之月宜待秋分贰卿裴延隽袁翻互有同异虽曰:戏谑词义可观事传於世。 北齐徐之才聪辩︹识有兼人之敏尤好剧谭谑语公私言聚多相嘲戏郑道育尝戏之才为师公之才曰:既为汝师。又为汝公在三之义顿居其两。又嘲王斤姓云:有言则□近犬便狂加颈足而为马施角尾而成羊卢元明因戏之才云:卿姓是未入人名是字之误之当为乏也。即云:卿姓在亡为虐在邱为虚生男则为虏配马则为驴。又尝与朝士出游遥望郡犬竞走诸人试令目之之才即应声云:为是宋鹊为是韩卢为逐李斯东走为负帝女南徂时之才以劝文宣禅代大见亲密。又戏谑滑稽言无不至,於是大被狎昵寻除侍中封池阳县伯见文宣政令转严求出除赵州刺史竟不获还讥犹弄臣。 隋侯白字君素好学有佞才性滑稽尤辩俊举秀才为儒林郎通脱不持威仪好为诽谐杂说人多爱狎之所在之处观者如市杨素甚狎之素尝与牛弘退朝白谓素曰:日之夕矣。素大笑曰:以我为羊牛下来耶。 耿询字敦信丹阳人滑稽辩给伎巧绝人後至守太史丞。 杨素子玄感苏威子夔夔以聪敏起家太子通事舍人杨素甚奇之素每戏威曰:杨素无儿苏夔无父高构字孝基北海人也。性滑稽多智辩给过人。 唐苏世长初为隋都水少监及高祖平雒阳授玉山屯监高祖尝嘲之曰:名长意短口正心邪弃忠贞於郑国忘信义於吾家世长对曰:名长意短实如圣口正心邪未敢奉诏昔窦融以河西降汉汉十世封侯臣以山南归国唯蒙屯监即日擢拜谏议大夫。 ○总录部 庾词 《传》曰:言必有中。又曰:辞达而已盖贤人君子因事以发蕴则成谋有彰诣理而求伸则弭灾无爽故有立侍而隐言可济事显而微辞可夺或称美於述作或规谏於荒宴道无不在言出成机信所谓千里之外应之也。若乃智有所不明理有所不至者亦无所措其意焉。 申叔展楚大夫也。从庄王伐萧萧大夫还无社与司马卯言号申叔展叔展曰:有麦麴乎!曰:无有山鞠穷乎!曰:无河鱼腹疾奈何曰:目於眢井而拯之。若为茅哭井则已明日萧溃申叔视其井则茅存焉号而出之。 伍举楚大夫也。庄王即位三年不出号令日夜为乐令国中曰:有敢谏者死无赦伍举入谏庄王左抱郑姬右抱越女坐钟鼓之间举曰:愿有进隐语曰:有鸟在於阜三年不蜚不鸣是何鸟也。庄王曰:三年不蜚蜚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举退矣。吾知之矣。居数月淫益甚大夫苏从乃入谏王曰:若不闻令乎!对曰:杀身以明君臣之愿也,於是乃罢淫乐听政所诛者数百人所进者数百人任伍举苏从以国政人大说申叔仪吴大夫也。时越子大败吴师叔仪乞粮於鲁大夫公孙有山氏曰:佩玉兮余无所系之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对曰:梁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则诺。 淳于髡者齐人滑稽多辩数使诸侯未尝屈辱齐威王之时喜隐好为淫乐长夜之饮沉湎不治委政卿大夫百官荒乱诸侯并侵国。且危亡在於旦暮左右莫敢谏淳于髡说之以隐曰: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鸣王知此鸟何也。王曰: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於是乃朝诸县令长七十二人赏一人诛一人奋兵而出诸侯振惊皆还齐侵地威行三十六年。 汉东方朔武帝时待诏金马门帝尝使诸数家射覆置守宫盂下射之皆不能中朔自赞臣尝受易请射他物连中取赐帛物时常有幸倡郭舍人滑稽不穷常侍左右曰:朔狂幸中尔非至数也。臣愿令朔复射射中之臣榜百不能中臣赐帛乃覆树上寄生令朔射之朔曰:是窭数也。舍人曰:果知朔不能中也。朔曰:生肉为脍乾肉为脯著树为寄生盆下为窭数帝令倡监榜舍人舍人不胜痛呼詈朔笑之曰:咄口无毛声<尸几>益高舍人恚曰:朔擅诋欺天子从官当弃市帝问朔何故诋之对曰:臣非敢诋之乃与为隐尔帝曰:隐云:何朔曰:夫口无毛者狗窦也。声者鸟哺っ也。<尸几>益高者鹤亻免啄也。舍人不服因曰:臣愿复问朔隐语不知亦当榜即妄为谐语曰:令壶龃老柏涂伊优亚犭示牛牙何谓也。朔曰:令者命也。壶者所以盛也。龃者齿不正也。老者人所敬也。柏者鬼之廷也。涂者渐洳径也。伊优亚者辞未定也。犭示牛牙者两犬争也。舍人所问朔应声取对变诈锋出莫能穷者左右大惊。 魏杨为太祖丞相主簿常从太祖过曹娥碑下碑背上题曰: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太祖曰:卿未可言待我思之行三十里乃曰:已得令别记所知曰:黄绢色丝也。於字为绝幼妇少女也。於字为妙外孙女子也。於字为好齑臼受辛也。於字为辞所谓绝妙好辞太祖亦记之与同乃叹曰:不如卿三十里时太祖自平汉中欲因讨蜀而不得进欲守之。又难为功护军不知进止何依太祖,於是出教唯曰:鸡肋而已外曹莫能晓修独曰:夫鸡肋食之则无所得弃之则如可惜公归计决矣。乃令外白稍严太祖於此回师焦先字孝然河东人齐王嘉平中大发卒将伐吴有窃问先今讨吴何如先不肯应而谬歌曰:祝衄祝衄非鱼非肉更相追逐本心为当杀羊更杀其历邪郡人不知其谓会诸军败好事者推其意疑羊谓吴杀历谓魏。 前秦赵整仕于苻坚,坚分氏户於诸镇也。整因侍援琴而歌曰:阿得脂阿得脂博劳旧父见仇绥尾长翼短不能飞远徒种种留鲜卑一旦缓急语阿谁坚笑而不纳及慕容冲舀长安整言验矣。 梁高爽广陵人客於御史中丞孙廉廉委以文记爽为屣谜以喻廉曰:刺鼻不知嚏蹋面不知齿作步数持此得胜人讥其不计耻辱以取名位也。 後魏尹龙虎为咸阳王禧防ト禧谋逆败走谓龙虎曰:吾愦愦不能堪试作一谜当思解之以释毒闷龙虎忆旧谜云:眠则俱眠起则俱起贪如豺狼赃不入已都不有心於规刺也。禧亦以为讽已因解之曰:此是眼也。而龙虎谓之是箸。 唐李乾高宗时为魏州刺史乾虽强直有器而昵於小人既出典外郡为书与所亲令史以伺朝廷之事隐其词曰:不六即九江出河入吾无望矣。读讫付八人令史出书告之褚遂良穷竟其事曰:六尚书九卿也。江江夏王河河南谓褚也。八人火也。乾素善江夏而怨褚故云:然坐是配州许钦明则天时为凉州都督万岁通天元年吐蕃寇凉州。 钦明出战为贼所执至灵州城下钦明大呼曰:贼中无饮食城中有美酱乞二升粱米乞二斗墨乞一挺是时贼营四面阻河唯有一路得入钦明诈乞此物以喻城中冀其简兵陈将候夜掩袭城中无悟其旨者寻遇害。 ●卷九百四十八 ○总录部 逃难 语曰:贤者避世。《易》曰:君子见机盖天步既艰刑网方密或显斥於权要或公辨於邪讠舀私憾方逞大戮将至是以变易姓名毁坏形貌诡道以出间行而去投迹於绝域濯缨於洪波以至隐迹穷山之中潜身衤复壁之下属辞凄怆拊心涕Д生民之穷良可哀也。若乃负过越逸背国奔亡节行无闻逋逃是保纪于著事罪莫大焉。 尸子名佼秦相卫鞅客也。卫鞅商君谋事画计立法理民未尝不与佼规鞅被刑佼恐并诛乃亡逃入蜀魏齐为魏相范睢从须贾使齐既归以为睢持魏国阴事告齐以告魏齐魏齐大怒使舍人笞击睢折胁摺齿睢佯死即卷以箦置厕中宾客饮者醉更溺睢故﹃辱以惩後令无妄言者睢从箦中谓守者曰:公能出我我必厚谢公守者乃请出弃箦中死人魏齐醉曰:可矣。范睢得出後范睢更姓名张禄范睢既相秦须贾使秦睢数曰:为我告魏王急持魏齐头来不然者我。且屠大梁须贾归以告魏齐魏齐恐亡走赵匿平原君所秦昭王闻魏齐在平原君所欲为范睢必报其仇乃佯为好书遗平原君曰:寡人闻君之高义愿与君为布衣之友君幸过寡人寡人愿与君为十日之饮平原君畏秦。且以为然而入秦见昭王昭王与平原君饮数日昭王谓平原君曰:昔周文王得吕尚以为太公齐桓公得管夷吾以为仲父今范君亦寡人之叔父也。范君之仇在君之家愿使人归取其头来不然吾不出君於关平原君曰:贵而为友者为贱也。富而为交者为贫也。夫魏齐者胜之友也。在固不出也。今。又不在臣所昭王乃遗赵王。《书》曰:王之弟在秦范君之仇魏齐在平原君之家王使人杀齐持其头来不然吾举兵而伐赵。又不出王之弟於关赵孝成王乃发卒围平原君家急魏齐夜亡出见赵相虞卿虞卿度赵王终不可说乃解其相印与魏齐亡间行念诸侯莫可以急抵者乃复走梁欲因信陵君以走楚信陵君闻之畏秦犹豫未敢见曰:虞卿何如人也。时侯嬴在旁曰:人固未易知知人亦未易也。夫虞卿蹑ハ担簦一见赵王赐白璧一双黄金百镒再见拜为上卿三见卒受相印封万户侯当此之时天下争知之夫魏齐穷困过虞卿虞卿不敢重爵禄之尊解相印捐万户侯而间行急士之穷而归公子公子曰:何如人人固不易知知人亦未易也。信陵君大惭驾如野迎之魏齐闻信陵君之初难见之怒而自刭赵王闻之卒取其头予秦秦昭王乃出平原君归赵。 高渐离燕人也。初荆轲与渐离饮於燕市酒酣往往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於市中後轲刺秦王不中渐离变名姓为人庸保匿依於宋子久之作苦闻其家堂上客击筑傍徨不能去每出言曰:彼有善有不善从者以告其主曰:彼庸乃知音窃言是非家主人召使前击筑一坐称善赐酒而高渐离念久隐畏约无穷时乃退出其装匣中筑与其善衣更容貌而前举坐客皆惊下与抗礼以为上客使击筑而歌客无不流涕而去者宋子传客之。 汉陈平封曲逆侯初项羽略地至河上平归之从入破秦赐爵卿项羽之东王彭城也。汉王还定三秦而东殷王反楚项羽乃以平为都尉赐金二十镒居无何汉攻下殷项王怒将诛定殷者平惧诛乃封其金与印使使归项王而间行归汉。 後汉申屠刚仕郡功曹平帝时对策言王莽隔绝平帝外家冯卫二族为非莽令元后下诏罢刚归田里後莽篡位刚遂避地河西转入巴蜀往来二十许年郅恽汝南西平人也。明天文历数王莽篡位恽知汉必再受命西至长安上书言之莽大怒系诏狱会赦得出乃与同郡郑敬南遁苍梧後为长沙太守。 马援兄员为王莽增山连率莽败与援俱去郡避地凉州光武即位员始诣雒阳。 王隆冯翊人王莽篡位以父任为郎後避难河西为窦融左护军。 许杨为酒泉都尉王莽篡位杨乃变姓名为巫医逃匿它界莽败方还乡里。 刘昆陈留东昏人教授弟子尝五百馀人王莽以昆多聚徒众乃系昆及家属於外黄狱莽败得免既而天下大乱昆避难河南负犊山中建武五年举孝廉不行遂逃教授於江陵光武闻之即除为江陵令。 班彪性沈重好古年二十馀更始败三辅大乱时隗嚣拥众天水彪乃避难从之彪既疾嚣言著王命论以为汉德承尧有灵命之符王者兴祚非诈力所致欲以感寤隗嚣而嚣终不寤遂避地河西後举茂材至徐令。 刘宣字子高安众侯崇之从弟知王莽篡乃变名姓抱经书隐避林薮。 承宫琅琊姑幕人经典既明乃归家教授遭天下丧乱遂将诸生避地汉中後至侍中祭酒。 窦章安帝永初中三辅遭羌寇避难东国家於外黄居贫蓬户蔬食躬勤孝养然讲读不辍後至大鸿胪杜根为郎邓太后临朝根以安帝年长宜亲政事乃与同时郎上书直谏太后大怒执根等令於殿下扑杀之载出城外根得苏因逃窜为宜城山中酒家保积十五年酒家知其贤厚敬待之及邓氏诛左右皆言根之忠帝谓根已死乃下诏布告天下录其子孙根方归乡里。 刘矩沛人为尚书令性亮直失大将军梁冀意以疾去官时冀妻兄孙祉为沛相矩惧为所害不敢还乡里乃正补从事中郎。 荀爽桓帝时为郎中後遭党锢隐於海上。又南遁汉滨十馀年以著述为事遂称为硕儒。 夏馥陈留圉人也。桓帝初举直言不就馥虽不交时宦然以声名为中官所惮遂与范滂张俭等俱被诬舀诏下州郡捕为党魁及俭等亡命经历之处皆被收考辞所连引布遍天下馥乃顿足而叹曰:孽自巳作空良善一人逃死祸及万家何以生为乃自翦须变形入林虑山中隐匿姓名为冶家佣亲突烟炭形貌毁瘁积二三年人无知者後馥弟静乘车马载缣帛追之於涅阳市中遇馥不识闻其言声乃觉而拜之馥避不与语静追至客舍共宿夜中密呼静曰:吾以守道疾恶故为权宦所舀。且念苟全以庇性命弟奈何载物相求是以祸见追也。明旦别去党禁未解而卒。 范滂汝南人少厉清节为乡里所服太守宗资署为功曹委任政事坐诬钩党系黄门北寺狱後事释南归始发京师汝南南阳士大夫迎者车数千两同囚乡人殷陶黄穆亦免俱归并卫侍於滂应对宾客滂顾谓陶等曰:今子相随是重吾祸也。遂遁还乡里。 王允为豫州刺史发中常侍张让奸状让怀挟忿怨以事中允槛车徵以减死论是冬大赦而允独不在宥三公咸复为言至明年乃得解释是时宦者横暴睚眦触死允惧不免乃变易名姓转侧河内陈留间王烈察孝廉三府并辟皆不就遭黄巾董卓之乱乃避地辽东夷人尊奉之。 范冉陈留外黄人桓帝时以冉为莱芜长遭母忧不到官後遭党人禁锢遂推鹿车载妻子捃拾自资或寓息客庐或依宿树阴如此十馀年乃结草室而居焉。 李燮字德公太尉固之子也。初固既策罢知不免祸乃遣三子归乡里燮时年十三姊文姬为同郡赵伯英妻贤而有智见二兄归具知事本默然独悲曰:李氏灭矣。自太公已来积德累仁何以遇此密与二兄谋豫藏匿燮言还京师人咸信之有顷难作下郡收固三子二兄受害文姬乃告父门生王成曰:君执义先公有古人之节今委君以六尺之孤李氏存灭其在君矣。成感其义乃将燮乘江东下入徐州界内令变姓名为酒家佣遇赦还乡里後为京兆尹。 卢植涿郡人为尚书会董卓议欲废立植抗议不同卓怒免植官因以老病求归惧不免祸乃诡道从に辕出卓果使人追之到怀不及遂隐於山谷不交人事。 赵歧为皮氏长弃官西归京兆尹延笃复以为功曹先是中常侍唐衡兄玄为京兆虎牙都尉郡人以玄进不繇德皆轻侮之歧及从兄袭。又数为贬议玄深毒恨桓帝延熹元年玄为京兆尹歧惧祸及乃与从子戬逃避玄果收家属宗亲舀以重法尽杀之歧遂逃难四方江淮海岱靡所不历自匿姓名卖饼北市中时安邱孙嵩年二十馀游市见歧察非常人停车呼与共载歧惧失色嵩乃下帷令骑屏行人密问歧曰:视子非卖饼者。又相问而色动不有重怨即亡命乎!我北海孙宾石阖门百口势能相济歧素闻嵩名即以实告之遂以俱归嵩先入白母曰:出行乃得死友迎入上堂飨之极欢藏歧衤复壁中数年歧作屯歌二十三章後诸唐死灭因赦乃出。 郑玄被公卿举为赵相道断不至会黄巾寇青部乃避地徐州徐州牧陶谦接以师友之礼。 袁忠为沛相天下大乱忠弃官客会稽上虞见太守王朗徒从整饣希心嫌之遂称病自绝。 韩嵩初与同好数人隐居於郦西山中黄巾起嵩避难南方。 许邵汝南人初为郡功曹避地投扬州刺史刘繇於曲阿及孙策平吴邵与繇南奔豫章而卒。 李敏辽东人为河内太守罢归时辽东太守公孙度有逆谋敏居郡中恶度所为恐为所害乃将家属入於海度大怒掘其父蒙剖棺焚尸诛其宗族。 魏崔琰年二十九就郑玄受学学未期徐州黄巾贼攻破北海玄与门人到不其山避难时籴县乏玄罢谢诸生琰既受遣而寇贼充斥西道不通,於是周旋青徐兖豫之郊东下寿春南望江湖自去家四年乃归以琴书自娱後至侍中。 管宁与邴原相友时天下大乱闻公孙度令行於海外遂与原及平原王烈等至於辽东度虚馆以候之既往见度乃庐於山谷时避难者多居郡南而宁居北示无迁志後渐来从之太祖为司空辟宁度子康绝命不宣。 国渊字子尼师事郑玄後与邴原管宁等避乱辽东既还旧土太祖辟为司空掾。 邴原字根矩北海朱虚人也。孔融在郡以原为计佐是时汉朝陵迟政以贿成原乃将家入郁洲山中郡举有道融书喻原曰:修性保真清虚守高危邦不入久潜乐土王室多难西迁镐京圣朝劳谦畴咨隽我徂求定策命恳恻国之将陨不恤纬家之将亡缇萦跋涉彼匹妇也。犹执此义实望根矩仁为己任授手援溺振民於难乃或晏晏自居莫我肯顾谓之君子固如此乎!根矩可以来矣。原遂到辽东後原归乡里止於三山孔融遗。《书》曰:随针在秦贾季在翟谘仰靡所叹息增怀倾知来至近在三山诗不云:乎!来归自镐我行永久今遣五官掾奉问榜人舟楫之劳祸福动静告慰乱阶未已阻兵之雄。若棋奕争枭原,於是遂复反还积十馀年後乃遁还南行已数日而度甫觉度知原之不可复追也。因曰:邴君所谓中白鹤非鹑之网所罗矣。又吾自遣之勿复求也。遂免危难後至五官长史。 郑袤父泰为董卓将军统诸军击关东,或谓董卓曰:郑泰智略过人而诘谋山东今资之士马使就其党窃为明公惧之卓收其兵马留拜议郎後。又与王允谋共诛卓泰脱身自武关走东归後将军袁术以为杨州刺史未至官道卒其弟浑乃将袤避难淮南袁术宾礼甚厚浑知术必败时华歆为豫章太守素与泰善浑乃渡江投歆太祖闻其笃行召为掾。 司马朗河内温人董卓迁天子都长安朗知卓必亡恐见留朗散财物以贿遗卓用事者求归乡里到谓父老曰:董卓悖逆为天下所雠此忠臣义士奋发之时也。郡与京都境壤相接雒东有成皋北界大河天下兴义兵者。若未得进其势必停於此此乃四分五裂战争之地难以自安不如及道路尚通举宗东到黎阳有营邱赵威孙乡里旧婚为监营谒者统兵马足以为主。若後有变徐复观望未晚也。父老恋旧莫有从者惟同县赵咨将家属俱与朗往焉後数月关东诸州郡起兵众数十万皆集荣阳及河内诸将不能相一纵兵钞略民人死者。且半後至兖州刺史袁徽以儒素称遭天下乱避难交州司徒辟不至。 陈群举茂才除柘令不行随父纪避难徐州韩暨举孝廉司空辟皆不就乃变名姓隐居避难鲁阳山中山民合党欲行寇掠暨散家财以供牛酒请其渠帅为陈安危山民化之终不为害。 杨俊以兵乱方起而河内处四达之衢必为战场乃扶持老弱诣京密山间同行者百馀家俊振济贫乏通共有无宗族知故为人所略作奴仆者凡六家俊皆倾财赎之後至南阳太守。 刘е兄望之为刘表所害е惧奔杨州道路为笺谢。表曰:考过蒙分遇荣授之显未有管狐桓文之烈孤德陨命精诚不遂兄望之见礼在昔既无堂构昭前之绩中规不密用坠祸辟斯乃明神弗天降之灾悔吝之负哀号靡及е之愚浅言行多违惧有浸润三至之间考之爱已衰望之之责犹存必伤天慈既往之分门户殪灭取笑明哲是用迸窜永涉川路即日到庐江寻阳昔锺仪有南音之操椒举有班荆之思虽远犹迩敢忘前施後至侍中。 王凌字彦叔父允为汉司徒诛董卓卓将李亻郭等为卓报仇入长安杀允尽害其家凌及兄晨时年皆少逾城得脱亡命归乡里凌举孝廉为发干长後至太尉。 蜀谢坚字文固少有美名辟公府为黄门侍郎献帝之初三辅饥乱坚去官与弟援南入蜀依刘璋。 孟光字孝裕灵帝末为讲部吏献帝迁都长安遂逃入蜀刘焉父子待以客礼後至大司农。 来敏字敬达汉末大乱姊夫黄琬是刘璋祖母之侄璋遣迎琬妻敏遂俱与姊入蜀常为璋宾客後至光禄大夫。 许靖汉末补御史中丞董卓秉政与吏部尚书周毖共进退天下士以尚书韩馥为冀州牧後卓斩毖靖惧诛奔孔卒依杨州刺史陈死吴郡都尉许贡会稽太守王朗素与靖有旧故往保焉靖收恤亲里经纪振赡出於仁厚孙策东渡江皆走交州以避其难靖身坐岸边先载附从疏亲悉发乃从後去当时见者莫不叹息靖在交州与曹公。《书》曰:世路戎夷祸乱遂令驽怯偷生自窜蛮貊成阔十年吉凶礼废昔在会稽得所贻书辞旨款密久要不忘迫於袁术方命圯族扇动群逆津涂四塞虽县心北风欲行靡繇正礼师退术兵前进会稽倾覆景兴失据三江五湖皆为虏庭临时困厄无所控告便与袁沛邓子孝等浮涉沧海南至交州经历东瓯闽越之国行经万里不见汉地漂薄风波绝粮茹草饥殍荐臻死者大半既济南海与领守儿孝德相见知足下忠义奋发整饬元戎西迎大驾巡省中岳承此休问。且悲。且喜即与袁沛及徐元贤复共严装欲北上荆州会苍梧诸县夷越{逢虫}起州府倾覆道路阻绝元贤被害老弱并杀靖寻循渚岸五千馀里复遇疾疠伯母陨命并及群从自诸妻子一时略尽复相扶持前到北郡计为兵害及病亡者十遗一二生民艰苦之甚,岂可具陈哉!後至司徒。 吴刘繇辟司空掾除侍御史不就避乱淮浦後至杨州刺史。 薛综字敬文少依族人避地交州从刘熙学後至太子少傅。 徵崇本姓李遭乱更姓遂隐於会稽躬耕以求其志步骘世乱避难江东单身穷困与广陵卫旌同年相善俱以种瓜自给後至丞相。 鲁肃少有壮节好为奇计後雄杰并起中州扰乱肃乃命其属曰:中国失纲寇贼横暴淮泗间非遗种之地吾闻江东沃野万里民富兵︹可以避害宁肯相随俱至乐土以观时变乎!其属皆从命乃使细弱在前︹壮在後男女三百馀人州追骑至肃等徐行勒兵持满谓之曰:卿等丈夫当解大数今日天下兵乱有功弗赏不追无罚何为相Τ乎!又自植盾引弓射之矢皆洞贯骑既嘉肃言。且度不能制乃相率还肃渡江往见孙策焉後至横江将军。 吕岱字定公广陵海陵人为郡县吏避乱南渡孙权统事岱诣幕府後至大司马。 陆逊少孤随从祖庐江太守康在官袁术与康有隙将攻康康遣逊及亲戚还吴逊年长於康子绩数岁为之纲纪门户後至丞相。 赵达少从汉侍中单甫受学用思精密谓东南有王者气可以避难故脱身渡江。 高岱字孔文吴郡人太守盛宪以为上计举孝廉许贡来领郡岱将宪避难於许昭家求救於陶谦谦未即救岱憔悴泣血水酱不入口谦感其忠壮有申包胥之义许为出军以书与贡岱得谦书以还而贡已囚其母吴人大小皆为危竦以贡宿忿往必见害岱言在君。且母在牢狱期於当往。若得入见则事自当解遂通书自白贡即与相见才辞敏捷好自陈谢贡登时出其母岱将见贡语友人张允沈昏令豫具船以贡必悔当追逐之出便将母乘船易道而逃贡须臾遣人追之令追。若及於船江上便杀之已过则止使与岱错道遂免被诛时年三十馀。 晋庾衮明穆皇后伯父也。乡党荐之州郡交命皆不降志及齐王ぁ归於京师逾年不朝曰:晋室卑矣。寇难方兴乃携其妻子林虑山事其新乡如其故乡言忠信行笃敬比及期年而林虑之人归之咸曰:庾贤及石勒攻林虑父老谋曰:此有大头山九州之绝险也。上有古人遗迹可共保之惠帝迁于长安衮乃相与登于大头山而田於其下年未熟食木实饵石蕊同保安之有终焉之志。 顾荣为成都王[A13C]丞相从事中郎惠帝幸临漳以荣兼侍中遣行园陵会张方据雒不复得进避之陈留及帝西迁长安徵为散骑常侍以世乱不应遂迁吴。又徵拜侍中行至於彭城见祸难方作遂轻舟而还纪瞻与顾荣俱徵为尚书郎至滁州闻乱日甚将不行会刺史裴盾得东海王越书。若荣等顾望以军礼发遣乃与荣及陆玩等各解船弃车牛一日一夜行三百里得还杨州。 裴楷为侍中坐杨骏姻亲去官太保卫太宰亮称楷贞正不阿附宜蒙爵土乃封临海侯食邑二千户代楚王玮为北军中候加散骑常侍玮怨亮斥己任楷楷闻之不敢拜转为尚书楷长子舆先娶亮女女卫子楷虑内难未已求出外镇除安南将军假节都督荆州诸军事垂当发而玮果矫诏诛亮玮以楷前夺已中候。又与亮婚亲密遣讨楷楷素知玮有望於巳闻有变单车入城匿于妻父王浑家与亮小子一夜八徙故得免难。 卫为太子洗马兄ロ为散骑侍郎以天下大乱欲移家南行母曰:我不能舍仲宝去也。启谕深至为门户大计母泣涕从之临别谓兄曰:在三之义人之所重今可谓致身之日兄其免之乃扶舆母转至江夏。 郗鉴以世乱归乡里於时所在饥荒时中州之士素有感其恩义者相与资赡鉴复分所得以恤宗族及乡曲孤老赖而全济者甚多咸相谓曰:今天子播越中原无伯常归依仁德可以後亡遂共推鉴为主与千馀家俱避难於鲁之峄山後至太尉。 邓攸初舀石勒後逃勒至新郑投李矩三年将去而矩不听荀组以为陈郡汝南太守愍帝徵为尚书左丞长水校尉皆不果就後密舍矩去投荀组於许昌矩深恨焉久之乃送家属还攸攸与刁协周ダ素厚遂至江东後至尚书仆射。 谢鲲为东海王越参军事鲲以时方多故乃谢疾去职避地于豫章後至豫章太守。 袁瑰字山甫永嘉末兴弟猷欲奉母避乱求为江淮间县拜吕令转江都因南渡。 高瞻渤海人为尚书郎属永嘉之乱还乡里乃与父老议曰:今皇纲不振兵革扰此郡沃壤凭固河海。若兵荒岁俭必为寇庭非谓图安之所王彭祖先在幽蓟据燕代之资兵强国富可以也。诸君以为何如众咸善之乃与叔父隐率数千家北徙幽州既而以王浚政令无常乃依崔毖如辽东。 徐邈东莞姑幕人为州治中属永嘉之乱遂与乡人臧琨等率弟子并闾里士庶千馀家南渡江家于京口後至骁骑将军。 褚为冠军避地幽州後河北有寇难复还乡里河南尹举行本县事及天下鼎沸招合同志将图过江先移住阳城界颍川庾岂攵即之舅也。亦忧世乱以家付道断不得前东海王越以为参军辞疾不就。 孔愉会稽人避乱入新安山中改姓孙氏以稼穑读书为务信著邻里後忽舍去皆谓为神人而为之立祠永嘉中元帝始以安东将军镇扬土命愉为参军并族寻求莫知所在建兴初始出应召为丞相掾年已五十矣。 毛德祖父祖并没于贼中德祖兄弟五人携母南渡皆有武荆州刺史刘道规以德祖为建武将军始平太守。 孙盛字安国太原中都人父恂颍川太守恂在郡遇贼被害盛年十岁逃难渡江及长博学善属文後至秘书监给事中。 宋谢方明随伯父邈为吴兴太守孙恩之乱方明逃遁获免顷之孙恩重侵会稽谢琰见害恩购求方明甚急方明於上虞以母妹奔东阳繇黄蘖峤出鄱阳附载还都寄居国子学流离险厄屯苦备经而贞立之操在约无改。 沈怀文为治书侍御史元凶劭弑立以为中书侍郎世祖入讨劭呼之使作符檄怀文固辞邵大怒投笔於地曰:当今艰难卿欲避事邪旨色甚切值殷冲在侧申救得免疾落马间行奔新亭後至征虏长史广陵守。 刘之遴梁南阳人为度支尚书太常卿时侯景以萧正德为帝之遴时落景所将使授玺绂之遴预知乃剃披法服乃免先是平昌伏挺出家之遴为诗嘲之曰:传闻伏不斗化为支道林及之遴遇乱遂披法服时人笑之寻避难还乡。 庾肩吾为太子中庶子太清中侯景舀京都简文以肩吾为度支尚书时上流蕃镇并据州拒景景矫诏遣肩吾使江州喻当阳公大心大心寻举州降贼肩吾因逃入建昌界久之方得赴江陵未几卒。 萧子为侍中国子祭酒领南徐州大中正太清二年侯景寇逼子逃民间三年三月官城失守东奔晋陵馁卒于显灵寺僧房。 江总为太子中舍人侯景寇京都诏以总权兼太常卿守小庙台城舀总避难崎岖累年至会稽郡憩於龙华寺乃制修心赋略序时事总第九舅萧勃先据广州总。又自会稽往依焉梁元帝平侯景徵为明威将军始兴内史以郡秩米八千斛给总行装会江陵舀遂不行总自此寓岭南积岁天嘉四年以中书侍郎徵还朝。 陈萧引为西昌侯仪同府主簿侯景之乱元帝为荆州刺史朝士多往归之引曰:诸王力争祸患方始今日逃难未是择君之秋吾家再世为始兴郡遗爱在民正可南行以存家门尔,於是与弟彤及宗亲等百馀人奔岭表。 张正见为彭泽令属梁季丧乱避地於正俗山时焦僧度拥众自保遣使请交正见惧之逊辞延纳然以法自持僧度亦雅相敬惮。 ●卷九百四十九 ○总录部 逃难 後魏宋洽为道武所诛第四子宣字道茂时年数岁亲人窃逃以免封恺为散骑常侍坐司马氏事死恺妻卢玄姊也。恺子伯达弃母及妻李氏南奔河表改婚房氏献文末伯达子休杰内还祖母卢犹存垂百岁矣。而李已死休杰孝文时以归国勋为河间太守兼冀州咸阳王府谘议参军。 王宪字显则北海剧人祖猛苻坚丞相父休河东太守宪幼孤随伯父永在邺苻丕称尊号复以永为丞相永为慕容垂所杀宪奔清河匿於民家後至安南将军。 李奕与兄敷同死奕别生弟ぁ字道度少为中散逃避得免孝文太和中拜下大夫南部给事。 刁整灵太后时为安南将军光禄大夫整以母老河北丧乱时整族弟双为西兖州刺史整遂携家依焉贺拔胜字破胡从其父度拔家於武川孝明正光末沃野人破落汗拔陵聚众反度拔与三子乡中豪勇援怀朔镇杀贼王卫可瑰度拔寻为贼所害孝昌中追赠安远将军肆州刺史度拔之死也。胜与兄弟俱奔恒州刺史广阳王渊後至骠骑大将军荆州刺史。 斛斯椿字法寿父敦孝明时为左牧令时河西贼起牧民不安椿乃将家投尔朱荣荣以椿兼其都督府铠曹参军。 辛雄为尚书左丞初萧宝寅在雍州起逆城人侯众德等讨逐之多蒙爵赏孝明武泰中诏雄兼尚书为关西赏勋大使未行之间会尔朱荣入雒及河阴之难人情未安雄潜窜不出。 崔勉字宣祖颇涉史传有几案才孝庄永安初除建节将军豫章王萧赞启为谘议参军举人失实为高道穆奏免其官太昌初为散骑常侍征东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定州大中正敕左右厢出入其家被收之际在外逃免於後乃出见齐献武王於晋阳王劳抚之李神隽庄帝时为左光禄大夫寻属尔朱荣入京神隽遂逃窜民间出帝初始来归阙。 崔孝为宁朔将军尔朱荣之害朝士孝与弟孝直携家避难定陶孝庄初徵拜通直散骑常侍杨侃为侍中卫将军庄帝将图尔朱荣也。侃与其内弟李城阳王徽侍中李等咸预密谋尔朱荣之入雒也。侃时休沐遂得潜窜归於华阴。 裴彦先为渤海相属元愉作逆徵兵郡县彦先不从为愉拘执逾狱得免仍为沙门潜行至雒愉平敕还郡。 高恭之字道穆为征西萧宝夤行台郎中属兄谦之被害情不自安遂身於庄帝帝时为侍中特相钦重引居第中深相保护俄而帝以兄事见出道穆惧祸乃携家趣济阴变易姓名往来於东平毕氏以避时难庄帝即位徵为尚书三公郎中。 冯熙生於长安为姚氏魏母所养以叔父乐陵公邈因战入蠕蠕魏母携熙逃避至氐羌中抚育年十二好弓马有勇氐羌皆归附之魏母见其如此将还长安始就学问从师受孝经。《论语》好阴阳兵法及长避地华阴河东二郡间性爱不拘小节人无士庶来则纳之後至侍中太师。 北齐荣五原人遇乱与乡旧携妻子南遁平城属杜雒周为乱荣与高祖谋诛之事不捷共奔尔朱荣後至开府仪同三司。 蔡隽幼为杜雒周所虏高祖亦在雒周军中高祖谋诛雒周隽预其计事泄走奔葛荣仍背葛荣归尔朱荣荣入雒为平远将军帐内别将。 步太汗萨狄那人魏孝明正光末六镇反乱萨乃将家避难南下奔尔朱荣於秀容後从荣入雒以军功除扬武将军帐内统军。 邢劭字子才为中书侍郎及尔朱荣入雒京师扰乱劭与弘农杨避地嵩高山魏前废帝普泰中兼给事黄门侍郎。 封子绘为征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西魏武帝末斛斯椿等佞亻幸用事父隆之以猜忌惧难潜归乡里子绘亦弃官俱还。 杨为神武行台右丞从兄幼卿为歧州刺史以直言忤旨诛闻之悲惧因哀感发疾取急就雁门温汤疗疾郭秀素害其能因致书恐之曰:高王欲送卿於帝所仍劝其逃亡遂弃衣冠於水滨。若自沈者变易名姓自称刘士安入嵩山与沙门昙谟徵等屏居削迹。又潜之光州因东入田横岛以讲诵为业海隅之士谓之刘先生。 後周樊深初仕後魏为征虏将军孝武西迁樊王二姓举义为东魏所诛深父保周叔父欢周并被害深因避难坠崖伤足遂改易姓名游学於汾晋之门习天文及历之术後为人所告因送河东魏将军韩轨长史张曜重其儒学延深至家因是更得逃隐。 隋源雄仕魏秘书郎寻加征虏将军属其父陇西王纂为高氏所诛雄脱身而遁变姓名而归长安周太祖见而器之赐爵陇西郡公。 河间王父元孙少孤随母郭氏养舅族及武元皇帝与周太祖建义关中元孙时在邺下惧为齐人所诛因假外家为郭氏。 尔朱敞字乾罗荣之族子也。父彦伯官至司徒博陵王齐神武帝韩陵之捷尽诛尔朱氏敞小随母养於宫中及年十二自窦而走至於大街见童儿群戏者敞解所着绮罗金翠之服易衣而遁追骑寻至初不识敞便执绮衣儿比穷问知非会日已暮繇是免遂入一村见长孙氏媪踞胡床而坐敞再拜求哀长孙氏愍之藏於衤复壁三年购之逾急迹。且至长孙氏曰:事急矣。不可久留资而遣之遂诈为道士变姓名隐嵩山略涉经史数年之间人颇异之常独坐岩石之下泫然叹曰:吾岂终於此乎!伍子胥独何人也,於是间行微服西归於周太祖见而礼之拜大都督行台郎中封灵寿县伯。 唐皇甫无逸太业末留守雒阳王世充作难无逸斩关而走追骑。且至因解所服金带投之於地曰:以赠卿无为相逼追骑竞下马取带自争夺繇是得免。 王字叔乐陵太守ダ之子隋开皇末为奉礼郎及ダ坐汉王反事当籍没而亡命於南山积十馀岁後至侍中。 上官仪本陕州陕县人也。父弘隋江都宫副监因家於江都大业末弘为将军陈棱所杀仪时年幼藏匿获免因私度为沙门後至中书令。 裴胄为太仆寺主簿属二京舀覆沦避他州贼平授秘书正字。 马燧沉勇多智谋安禄山反燧俾谓贾循曰:安禄山负恩何不建不代之功事泄禄山遣人以弓弦缢杀循燧脱身走西山隐者徐遇匿之逾月间行归平原平原不守复走魏郡後至司徒侍中。 李泌聪敏好学博涉经史善属文操尚不羁耻随常格仕进尝献书论当世务为执政者不便乃潜遁名山以习隐自後至中书侍郎平章事。 李实为洪州节度使嗣曹王皋判官皋卒新帅未至实知留後刻薄军士衣食军士怨叛谋杀之实夜纟追城而出归诣京师。 权皋少以进士补贝州临清县尉安禄山以幽州长史充河北按察使假其才名表为蓟县尉署从事皋阴察禄山有异志畏其猜虐不可以洁退欲潜去。又虑祸及老母天宝十四载禄山使皋献戎俘自京回福昌尉仲谟皋从父妹婿也。密以计约之比至河阳诈以疾亟召谟谟至皋示已喑瞪谟而瞑谟乃勉哀而哭手自袭既逸皋乃葬其棺人无知者从吏以诏书还皋母初不知闻皋之死恸哭伤行路禄山不疑其诈死许其母归皋时微服匿迹候母於淇门既得侍其母乃奉母昼夜南去及渡江禄山已反矣。繇是名闻天下淮南采访使高表皋试大理评事充判官属永王乱多劫士大夫以自从皋惧见迫。又变名易服以免玄宗在蜀闻而嘉之除监察御史。 柳晟驸马都尉谭之子试太常卿德宗建中末銮辂西幸晟愿受密诏说其伪将德宗壮而许焉事泄逆党械系於狱凿垣宵遁遂为僧间道达行在所。 甄济肃宗宝应中为刑部员外郎因蕃寇逃难客於襄州大历中江西观察使魏少游奏授著作佐郎兼侍御史充莫徭副使。 後唐张格故丞相之子也。为梁太祖害於长水格窜於山谷易姓名入蜀王建僭号以为相国蜀平至雒阳除太子宾客。 赵凤幽州人也。少为儒唐天中燕帅刘守光尽率部内丁夫为军伍而黥其面为儒者患之多为僧以避之凤亦落至太原顷之从刘守奇奔梁梁用守奇为博州刺史表凤为判官。 卢程唐昭宗天复末进士及第辟召盐铁出使巡官寻遇朱梁弑逆衣冠多罹其毒避地河朔客游燕赵数年或衣儒衣或服道服出入公侯之门深为涿州牧衡唐令所厚卜居久之。 卢汝弼唐昭宗景福中擢进士第历台省昭宗自秦迁雒时为祠部郎中知制诰时梁祖凌弱唐室殄灭衣冠惧祸渡河繇上党归於晋阳太祖以为节度副使。 李愚唐光化中随计之长安於蒲华之间昭宗驾在凤翔汴军攻蒲华愚避难东归雒阳时卫公李德裕孙道古在平泉旧墅愚往依焉子弟采负薪以给朝夕未尝干人後至左仆射。 刘句涿州人唐天中契丹舀其郡句被俘至新州逃而获免隐居上谷大宁山会定州王处直以其子都为易州刺史署句为军事衙推及都去任招句至中山会其兄亘自本郡至都荐於其父累署为观察推官及都代位都有客和少微素嫉亘构而杀之句越境而去寓居浮阳後至司空平章事。 汉史肇之诛弟福此时在荥阳别墅闻祸匿於民间周太祖即位累迁闲厩使周王殷流州人唐末刘仁恭父子乱沧蓟殷父咸避地而南投天雄军为卒伍。 ○总录部 亡命 商。《书》曰:自作孽不可逭老氏云:天网恢恢收疏而不漏然而倒行逆施处阴休影天有所幸命或可逃非欲绝迹以远人盖乃冯生而避法越自叔世迁讹淫刑以逞末俗伦巧任气相高故有疾走避仇幽藏复怨破去机械变易名氏者。若乃自底不类连逮馀党穿窬亟遁脱身长往,或欲智免其如命何虽追捕之令具存於方木而赦宥之泽亦被乎!率土繇是移乡以防其不绝涤瑕以许其自新斯乃天地兼容荆棘蒙润者矣。 汉张良其先韩人也。秦灭韩良少未宦事韩韩破良家僮三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以五世相韩故良与客狙击秦皇帝(狙谓密伺之音千豫切)误中副车(副谓後乘)秦皇帝大怒大索天下(索搜也。索音山客切)求贼甚亟良乃更名姓亡匿下邳。 张耳陈馀俱大梁人秦灭魏购求耳千金馀五百金两人变名姓俱之陈为里监门(监门卒之贱者故为卑职以自隐)黥布六人也。姓英氏事汉为淮南王少时客相之当刑而王及壮坐法黥布欣然笑曰:人相我当刑而王几是乎!布以论输骊山(有罪论决而输作於骊山)骊山之徒数十万人布皆与其徒长豪杰交通乃率其曹耦亡之江中为群盗。 张苍阳武人为秦御史主柱下方书有罪亡归。 公孙敖以因杆将军再出击モ奴至余吾(水名也。在朔方)亡士多下吏当斩诈死亡居民间五六岁後觉复系坐妻为巫蛊族。 田甲为梁蒙狱吏辱韩安国安国起徒中为梁内史甲亡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宗甲肉袒谢安国安国笑曰:公等足与治乎!卒善遇之。 张敞为京兆尹公卿奏敞杨恽党友不宜处位奏寝不下敞使卒捕掾絮舜有所按验舜以敞劾奏当免不肯为敞竟事敞验治舜竟致其死事弃市行冤狱使者奏敞贼杀不辜宣帝薄其罪欲令敞得自便利即先下敞前坐杨恽奏免为庶人敞即诣阙上印绶便从阙下亡命。 王林卿长陵人为侍中免杀人埋蒙舍。又使人剥寺门鼓长陵令何并自从吏兵追之林卿急令奴自代乘车从童骑身变服间径驰去并追杀其奴林卿因亡命。 後汉刘玄字圣公光武族兄也。弟为人所杀圣公结客犯法避吏於平林吏系圣公父子张圣公诈死使人持丧归春陵吏乃出子张圣公因自逃匿。 彭宠为大司空士从王邑东拒汉军到雒阳闻同产弟在汉兵中惧诛即与乡人吴汉亡至渔阳抵父时吏(抵归也。)。 吴汉为大司马广平侯汉微时家贫给事县为亭长王莽末以宾客犯法乃亡命至渔阳资用乏以贩马自业往来燕蓟间所至皆交结豪杰。 王常字颜卿颍川舞阳人王莽末为弟报仇亡命江夏(命者名也。言背其名籍而逃亡也。)光武时位至横野将军。 马援初为郡督邮送囚至司命府囚有重罪援哀而纵之遂亡命北地。 崔瑗涿郡安平人也。兄璋为人所杀瑗手刃报仇因亡命会赦归家为济北相。 冯衍字敬通京兆杜陵人王莽时天下兵起莽遣廉丹讨伐山东丹辟衍为掾衍说丹屯据大郡待从横之变兴社稷之利丹不能从及无盐与赤眉战死衍乃亡命河东。 何少游学雒阳显名太学及陈蕃李膺之败以与蕃膺善遂为宦官所舀乃变名姓亡匿汝南间所至皆亲其豪杰有声荆豫之域袁绍慕之私与往来结为奔走之友後辟司空府。 岑至为南阳太守成晋功曹张牧为中贼曹吏宛有富贾张者桓帝美人之外亲善巧雕镂玩好之物颇以赂遗中官以此并得显位恃其伎巧用势纵横至与牧劝晋收捕等既而遇赦至竟诛之并收其宗族宾客杀二百馀人後乃奏闻,於是中常侍侯览使妻上书讼其冤帝大震怒徵晋下狱死至与牧遁逃亡匿齐鲁之间会赦出後州郡察举三府交辟并不就及李杜之诛因复逃窜终於江夏山中。 张俭山阳高平人太守翟超请为东部督邮乡人朱并告俭与同郡二十四人为党,於是刊章讨捕俭得亡命困迫遁走望门投止莫不重其名行破家相容复流转东莱止李笃家外黄令毛钦操兵到门笃引钦谓曰:张俭知名天下而亡非其罪纵俭可得宁忍执之乎!钦因起抚笃曰:蘧伯玉耻独为君子足下如何自专仁义笃曰:虽好义明廷今日载其半矣。钦叹息而去笃因缘送俭出塞以故得免其所经历伏重诛者以十数宗亲并皆殄灭郡县为之残破及党事解乃还乡里。 翟广汉雒人也。以报舅雠当徙日南亡於长安为卜相工後牧羊凉州遇赦还任郡徵拜议郎。 蔡邕为郎中後徙五原会赦还五原太守王智饯之酒酣智起舞属邕邕不为报智者中常侍王甫弟也。素贵骄惭於宾客诟邕曰:徒敢轻我邕拂衣而去智衔之密告邕怨於囚放谤讪朝廷内宠恶之邕虑卒不免乃亡命江海远迹吴会往来依太山羊氏积十二年在吴。 魏娄圭少有猛志坐藏亡命被系当死得逾狱出捕者追之急圭乃变衣服如助捕者吏不能觉遂以得免後诣太祖以为大将。 晋孙惠为成都王[A13C]大将军参军惠擅杀[A13C]牙门将梁隽惧罪因改姓名以遁明廷犹明府也。 周抚元帝时为王敦从事中郎与邓岳俱为敦爪牙敦败抚与岳俱亡走抚弟光将资遗其兄而阴欲取岳抚怒曰:我与伯山(邓岳字伯山)同亡何不先斩我会岳至抚出门遥谓之曰:何不速去今骨肉尚欲相危况他人乎!岳回船而走抚遂共入西阳蛮中明年诏原敦党岳抚诣阙请罪有诏禁锢之成帝咸和初司徒王导以抚为从事中郎。 邓岳少有将帅才略为王敦参军转从事中郎西阳太守王含构逆岳领兵随含向京都及含败岳与周抚俱奔蛮王向蚕後遇赦与抚俱出。 南齐谯世荣为巴东王子乡防阁子乡事泄世荣避奔雍州世祖嘉之以为始兴王中兵参军。 梁伏挺为南台治书因事纳贿当彼推劾挺惧罪遂变服为道人久之藏匿後遇赦乃出天心寺会邵陵王为江州携挺之镇王好文义深被恩礼挺因此还俗。 何远字义方东海郯人也。齐东永元中崔慧景入围宫城远豫其事事败乃亡抵长沙宣武王王深保匿焉远求得桂阳王融保藏之既而发觉收捕者至远逾垣以免融及远家人皆见执融遂遇祸远家属系尚方远亡渡江从其故人高江产共聚众欲迎高祖义师东昏党闻之使捕远等众复溃散远因降魏入寿阳见刺史王肃同举义肃不能用乃求迎高祖肃许之遣兵援送得达高祖高祖见远谓张策曰:何远美丈夫而能破家报旧德未易及也。授辅国将军随军东下。 张虎不知何许人自云:家本襄阳或云:左卫将军衡州刺史兰钦外弟也。少亡命在。若耶山为盗颇有部曲。 後魏刁雍父畅仕晋右卫将军初畅兄逵以宋高祖轻狡薄行负社钱三万违时不还执而徵焉及裕诛桓玄以嫌故先诛刁氏雍为畅故吏所匿奔姚兴豫州牧姚绍於雒阳後至长安。 房崇吉初为宋明太原太守戍外城孝文遣慕容白曜讨降之以崇吉为归安县令後乞解县许之停京师半岁乃南奔崇吉夫妇异路剃为沙门改名僧达投其族叔延法住岁馀清河张略之亦豪侠士也。崇吉遗其金帛得以自遣妻从幽州南出亦得相会崇吉至江东寻病死。 崔敬友东河清俞人车骑大将军光之弟也。敬友为太州治中颇有受纳御史按之乃与守者俱逃。 广陵侯衍子融貌甚短陋庄帝谋杀尔朱荣以融为直ト将军及尔朱荣入雒融逃人间。 徐纥为黄门侍郎总摄中书门下事纥无经国大体好行小数说灵太后以铁券间尔朱荣左右荣知深以为憾启求诛之荣将入雒既克河梁纥矫诏夜开殿门取骅骝御马十疋东走兖州纥弟献伯为北海太守献伯弟季彦先为青州长史纥使人告之亦将家南走羊侃时为太山太守纥往投之说侃令举兵侃从之遂聚众反纥围兖州孝庄初遣侍中于晖为行台与齐献武王督诸军讨之纥虑不免说侃请乞师於梁侃信之遂奔梁。 北齐孙搴为国子祭酒时崔祖螭反搴预焉逃於王元景家遇赦乃出。 隋李密初为杨玄感谋主玄感败密间行入关与玄感从叔询相随匿於冯翊询妻之舍寻为邻人所告遂捕获囚於京兆狱是时炀帝在高阳密与其党俱送帝所在途谓其徒曰:吾等之命同於朝露。若至高阳必为菹醢今道中犹可为计安得行就鼎镬不规逃避也。众咸然之其徒多有金密令出示使者曰:吾等死者。此金并留付公幸用相瘗其馀即皆报德使者利其金遂相然许及出关外防禁渐弛密请通市酒食每燕饮讠宣讠华竟夕使者不以为意行次邯郸夜宿村中密等七人皆穿墙而遁与王仲伯亡抵平原贼帅郝孝德孝德不甚礼之备遭饥馑至削树皮而食仲伯潜归天水密诣淮阳舍於村中变姓名称刘智远聚徒教授经数月密郁郁不得志为五言。《诗》曰:金风荡初节玉露凋晚林此夕穷涂士空轸郁陶心眺听良多感慷慨泪г襟г襟何所为怅然怀古意秦俗犹未平汉道将何冀樊哙市井徒萧何刀笔吏一朝时运合万古传名器寄言世上雄虚生真可愧诗成而泣下数行时人有怪之者以告太守赵他县捕之密乃亡去抵其妹夫雍邱令邱君明从子怀义以告帝令捕密密得遁去君明竟坐死。 虞绰炀帝时为著作佐郎与杨玄感为布衣之友後玄感败帝怒徙绰。且末绰至长安而亡吏逮之急,於是潜渡江变姓名自称吴卓游东阳抵信安令天水辛大德大德舍之岁馀绰与人争田相讼因有识绰者面告之竟为吏所执坐斩江都。 刘斌南阳人颇有词藻官至信都郡司功书佐窦建德署为中书舍人建德败复为刘黑闼署中书侍郎与刘黑闼亡归突厥不知所终。 斛斯政为兵部侍郎征辽时当涂任事以猜嫌惧罪内不自安亡奔高丽。 唐刘黑闼与窦建德少相友善家贫无以自给建德每资之随末亡命从郝孝德为群盗。 张亮初为李密将隶於李及以黎阳归国乃拟亮上柱国郑州刺史时郑州舀於王充亮不得之官孤军无援遂亡命於共城山泽中。 刘玄佐滑州康城人本名洽少倜傥不事生业尝为县小吏主巡行贼盗坐事为令杖之仅不死乃亡命从军。 田亻丕为门下省主事事宰相李逄吉受袁王府长史武昭钱五万。又择细婢令昭卖与逄吉及武昭事发诏下捕逐遂亡命藏於逄吉宅中至逄吉出镇襄阳乃补充随军其後亻丕官已停遂遣人伪称正身赴选於门下省过官授房州司马及事发御史台三移牒襄州追捕亻丕逄吉称亻丕已请假入京及累路寻勘亻丕。又不曾赴阙御史台奏其事逄吉坐罚一季俸料田亻丕切加捕捉焉。 梁杨师厚颍州人初为李罕之小校太祖平定罕之预其功遂受泽州刺史当罕之至晋阳谒见太祖太祖以尝有军功遇之甚厚罕之有骁卒百馀人太祖素知意欲留之罕之识其旨乃列籍以献时师厚在其籍中後得罪惧奔于梁。 後唐张全义为县啬夫尝为令所辱唐末黄巢起冤句全义亡命入巢军巢入长安以全义为吏部尚书充水运使。 康延孝本北边部族徙居晋阳初以卒隶太原军性犭广悍不驯屡犯禁网得罪亡命于汴事梁自队长军吏劳积至部校。 晋熊以少帝开运三年讠商授商州上津县令赴任至白马寺止宿遇夜暗逃闽中人为诗甚工以进士擢第尝为延州刘景岩从事景岩入移内地有力焉後景岩承诏休致心甚不乐前使送金带遗宰臣冯玉玉不受时为左补阙虽云:归带与景岩之来使而不甚明景岩以失意怨因诬其隐带以达玉玉奏之故有是谪惧後命遂窜。 周冯晖为灵武节度使始为效节军士拳勇无赖行伍惮之事杨师厚为队长唐庄宗入魏博以银枪效节为亲事屡战立功而犒给稍薄两军对垒河上晖窜入南军梁将王彦章致之麾下庄宗平河南晖首罪赦之。 孙晟密州人後唐天成初朱守殷据夷门晟为幕宾赞成其事城舀朱氏被诛晟乃匿迹更名弃其妻子亡命於陈宋间会同恶者送之淮外吴人方纳叛亡即署以官次。 白进福前为兴顺指挥使太祖广顺二年四月进福以族逃亡遣供奉官翟守素等十人分捕不获陈州上言界沟镇中有人马九骑诘问不得入颍州界即白进福也。进福曾於氵公淮巡检因事得替在京将谋窜迹乃於常所亲狎之家借鞍马银器伪言与家人追游其日晚妻女皆服男子衣遁去。 ●卷九百五十 ○总录部 咎徵 洪范咎徵叙其恶行春秋灾异谓之谴告非独系于邦国亦将儆于人臣自昔不忠其君无德而禄貌言视听有ル于彝伦伪采氵泰卒舀乎!非道者曷尝不妖兴于未兆怪见於所居盖天意之弗蠲俾神物之申儆故有五行之属万类之众殊形异状失其常理提耳注目使之先觉而睹机。若瞑不能知变以至于祸败者可胜言哉!若乃地名谶亡天象示化车服墙屋无故而隳落衣服器皿忽焉而变故至有贤臣良士行道之人而不能免者其命也。夫。 汉爰盎景帝时为太常病免居家初梁孝王欲求为汉嗣盎进说其後语塞(塞不行也。)梁王以此怨盎使人刺盎刺者至关中问盎称之比白不容口乃见盎曰:臣受王命刺君君长者不忍刺君然後刺者十馀曹(曹辈也。)备之盎心不乐家多怪乃之培生所问占(音秦时贤士善术者也。)还梁刺客後曹果遮刺杀盎安陵郭门外。 梁孝王武景帝时入朝归国意忽忽不乐北猎梁山有献牛足出背上孝王恶之六月中病热六日薨(足当处下所以辅身也。今出背上象孝王背朝而干上也。)。 临江闵王荣以孝景前四年为皇太子四岁废为临江王三岁坐侵庙ヂ地为宫(ヂ音人缘切)上徵荣荣行祖於江陵北门(祖者送行之祭因享饮也。昔黄帝之子累祖好远游而死於道故後人以为行神也。)既上车轴折车废(废坏也。)江陵父老流涕窃言曰:吾王不反矣。荣至诣中尉府对簿中尉郅都簿责讯王(簿皆音薄户切讯问也。音信)王恐自杀。 燕剌王旦昭帝时谋反令群臣皆装是时天雨虹下属宫中(属犹注也。音之)饮井水竭厕中豕群出坏大官灶(欲切厕养豕[C103]也。[C103]音胡困切)乌鹊斗死鼠舞殿端门(端门正门也。)中殿上户自闭不可开天火烧城门大风坏宫城楼折拔树木流星下坠后姬以下皆恐王惊病使人祠葭水台水(葭水在广平南和台水在雁门葭音家台音怡)王客吕广等知星为王言当有兵围城期在九月十月汉当有大臣戮死者王愈忧恐谓广等曰:谋事不成妖祥数见兵气。且至奈何会盖王舍人父燕仓知其谋告之繇是发觉伏诛。 昌邑王贺昭帝时闻人声曰:熊视而见大熊左右莫见以问郎中令龚遂遂曰:熊山野之兽而来入宫室王独见之此天戒大王恐宫室将空危亡象也。贺不改寤後卒失国。 霍禹宣帝时嗣其父大将军光博陆侯为大司马光兄孙为中郎将弟山为奉车都尉初光夫人显毒杀许后帝始闻之而未察及山禹有邪谋长安男子张章告之诏山不宜宿卫山禹等甚恐显梦第中井水溢流庭下灶居树上。又梦大将军谓显曰:知捕儿不(知儿见捕不)亟下捕之(亟疾下捕之亟音居力切)第中鼠暴多与人相触以尾画地数鸣殿前树上(恶声之鸟也。古者室屋高大则通呼为殿尔非止天子宫中)第门自坏尚冠里宅中门亦坏巷端人共见有人居屋上彻瓦投地就视亡有大怪之禹梦车骑声正ん来捕禹举家忧愁会谋逆事发山自杀禹要斩显弃市。 董贤哀帝时为大司马第门自坏时贤以私爱居大位赏赐无度骄不敬大失臣道见戒不改後贤夫妻自杀家徒合浦。 翟义字文仲为东都太守王莽居摄义举兵将诛莽义兄宣居长安先义未发家数有怪(言义未发兵之前)夜闻哭声听之不知所在宣教授诸生满堂有狗从外入其中庭群雁数十比惊救之巳皆断头(比必寐切)狗走出门求不知处宣大恶之谓後母曰:东郡太守文仲素ㄈ傥(ㄈ音土历切)今数有恶怪恐有妄为而大祸至也。太夫人可归为弃去宣家者(言归其本族自绝于翟氏)以避害母不肯去後数月义举兵败其家遂族。 王匡仕王莽为太师时盗贼起遣匡与更始将军廉丹东(东谓东出也。)祖都门外天大雨г衣上长老叹曰:是为泣军果为光武所败。 後汉更始自雒阳而西初发李松奉引马惊奔触北宫铁柱门三马皆死(续。《汉书》曰:马祸也。时更始失道将亡之徵)。 彭宠光武建武初为渔阳太守其妻数恶梦。又多见怪变(一说梦嬴祖冠帻逾城髡徒推之。又宠堂上闻虾蟆声在火炉下凿地求之不得也。)卜筮及望气者皆言兵当从中起宠疑子后兰卿质汉归故不信之使将兵居外无亲于中宠斋独在便室苍头子密等斩宠及妻头诣阙。 岑彭为征南大将军建武中讨公孙述至武阳所营地名彭亡彭闻而恶之欲徙会暮蜀刺客诈为亡奴降夜刺杀彭。 任文公巴郡阆中人为治中从事公孙述时蜀武担石折文公曰:噫西州智士死我乃当之自是常会聚子孙设酒食後三月果卒。 魏李胜为河南尹岁馀厅事前屠苏(小草屋也。)坏令人更治之小材一枚激堕正挝受符吏石虎头断之後旬日迁为荆州刺史未及之官而败。 楚王彪本封白马齐王嘉平初东郡有讹言云:白马河出妖马夜过官牧边鸣呼众马皆应明日见其迹大如斛行数里还入河兖州刺史令狐愚以彪有智勇及闻此言遂与王凌谋共立之事泄凌愚被诛彪赐死。 张钜鹿人养志不仕正始元年戴{任鸟}之鸟巢门阴告门人曰:夫戴{任鸟}阳鸟而巢门阴此凶祥也。乃援琴歌咏作诗二篇旬日而卒。 公孙渊为辽东太守司马宣王以太尉出征围其城时有长星色白有芒鬣自襄平城西南流于东北坠于梁水城中震摺无几何渊攻南围突出宣王纵兵击败之斩于梁水之上星坠之所初渊家数有怪犬冠帻绛衣上屋炊有小儿蒸死甑中襄平北市生肉长围各数尺有头目口喙无手足而动摇寻诛灭。 蜀诸葛亮为丞相大将军屯于五丈原有长星坠亮之垒是年亮卒。 吴诸葛恪为荆杨二州牧督中外诸军事时孙峻因民之多怨众之所嫌构恪欲为变与孙亮谋置酒请恪恪将见之夜精爽扰动通夕不寐明将盥氵敕闻水腥臭侍者授衣衣亦臭恪怪其故易衣易水其臭如初意惆怅不悦严毕趋出犬御引其衣恪曰:犬不欲我行乎!还坐顷刻乃复起犬。又御其衣恪令从者逐犬升车初恪将征淮南有孝子者著衣入其阁中从者白之令外诘孝子曰:不自觉入时中外守备亦悉不见众皆异之出行之後所坐厅事屋栋中折自新城出往东兴有白虹见其船还拜蒋陵白虹复绕其车俄为峻所杀恪已被杀其妻在室使婢语曰:汝何故血{自死}婢曰:不也。有顷愈剧。又问婢曰:汝眼目视瞻何以不常婢蹶然起跃头至于栋攘臂切齿而言曰:诸葛公乃为孙峻所杀,於是大小知恪死矣。而吏兵寻至。 邓嘉为戍将杀猪祠神治毕悬之忽见一人头在食案嘉引弓射中之咋咋作声绕屋三日後嘉谋叛阖门被诛。 晋卫为太保惠帝永熙初家人炊饭堕地尽化为螺出足起行岁馀及祸张华为司空所封壮武郡有桑化为柏识者以为不祥。又华第舍及监省数有妖怪少子韪以中台星坼劝华逊位华不从曰:天道玄远惟德以应尔不如静以待之以俟天命及赵王伦孙秀将废贾后遂害华夷三族。 贾谧本姓韩其母午贾后妹也。谧冒姓贾氏惠帝元康中雒阳南山有{亡虫}作声曰:韩尸尸识者曰:韩氏将死也。言尸尸者尽死意也。其後谧诛而韩族歼焉。又谧将诛其家数有妖异飘风吹其朝服飞上数百丈坠于中丞台。又蛇出其被中夜暴雷震其室柱压毁床帐谧益恐及赵王伦废贾后谧及母贾午皆伏诛官至骑常侍侍讲东宫。 宋达为丹阳内史家犬生三子皆无头後为杨州刺史曹武所杀。 周为南郡太守初於阳羡起宅始成而边户有声如人叹咤者。又家有鹅在笼中而头断出笼外亡後家诛。 裴楷为光禄大夫家炊黍在甑或变如拳或作血或作芜菁子其年卒。 杨骏为太傅辅政初徵高士孙登遗以布被登截被于门大呼曰:斫斫刺刺旬日疾诈死及骏被诛其言果验。 王浚为幽州牧谋将僭号有狐据府门翟雉入厅事俄为石勒所杀。 愍怀太子既为贾后所忌将害之时有桑生于宫西厢日长尺馀数日而枯後太子臧初立为太孙桑复生于西厢太孙废仍枯。 石崇为卫尉将被诛其家稻米饭在地经宿皆化为螺时人以为族灭之应。 赵王伦僭即帝位时有雉入殿中自太极东阶上殿驱之更飞西锺下有顷飞去。又伦于殿上得异鸟问皆不知名累日向夕宫西有素衣小儿言是服刘鸟伦使录小儿并鸟闭置牢室明旦开视户如故并失人鸟所在伦目上有瘤时以为妖焉。 齐王ぁ为大司马辅政有一妇人诣ぁ府求寄产吏诘之妇人曰:我截脐便去尔识者闻而恶之时。又谣云:著布衤白腹为齐持服俄而ぁ诛。 卞粹齐王ぁ辅政时粹为侍中中书令及长沙王专权粹立朝正色忌而害之初粹如厕见物。若两眼俄而难作。 成都王[A13C]起兵诛长沙王既次朝歌每夜矛戟有光。若火其垒井中皆有龙象[A13C]既缢死弃棺于故井中。 陆机为平原内史成都王[A13C]辅政以机为後将军讨长沙王机始临戎而牙旗折意甚恶之机战败[A13C]听孟玖之讠替将杀机其夕机梦黑绕车手决不开天明而祸及。 皇太子覃初为清河世子所佩金铃生隐起如麻粟祖母陈太妃以为不祥毁而卖之占者以金是晋行大兴之祥覃为皇裔是其瑞也。毁而卖之象覃见废不终之验也。 祖逖为豫州刺史先是华谭庾阐问术人戴洋洋曰:祖豫州九月当死初有妖星见于豫州之分历阳陈训。又谓人曰:今年西北大将当死逖亦见星曰:为我矣。方平河北而天欲杀我此乃不国也。俄卒于雍丘。 张茂元帝大兴中为吴郡太守府舍得二狗头其後茂为吴兴兵所杀。 王敦为荆州牧在武昌铃下仪仗生华如莲华五六日而萎落干宝以为狂华生枯木。又在铃ト之间言威仪之富荣华之盛皆如狂华之发不可久也。其後敦终以逆命加戮其尸。 甘卓为阆州牧将袭王敦既而中止及还襄阳意气骚扰举动失常自镜不见其头视庭树而头在树上心甚恶之其家金柜鸣声似槌镜清而悲巫云:金柜将离是以悲鸣寻为襄阳太守周虑等袭杀之。 王导为司徒厩羊生无後足明年苏峻入京都导与成帝俱幽石头仅乃身免。 周筵为冠军将军于姑孰立屋五间而大梁一时跃出堕地衡立柱头零节之上甚危虽以人功不能然也。後竟为王敦所害覆族。 王机为广州刺史入厕忽见二人著乌衣与机相捍良久擒之得二物似乌鸭南海太守鲍靓曰:此物不祥机焚之迳飞上天机寻诛死。 谢安为太傅太元中出镇广陵始发石头金鼓忽破。又语未尝谬而忽一误众亦怪异之寻薨。 王国宝为尚书左仆射先是太元中小儿以两铁相打於土中名曰:斗族後国宝与王恭一姓之中自相攻击也。 庾(史失其官)四五年中喜为挽歌自摇大铃为唱使左右齐和。又燕会取令倡伎作新安人歌舞离别之辞其声悲切时人怪之後亦果败。 诸葛长民为豫州刺史兼太尉留府事常一月中取十数夜眠中惊起跳浪如与人相打毛之尝与同宿见之骇愕问其故长民答曰:正见一物甚黑而有毛脚不分明奇彳建非我无以制之其後来转数屋中柱及椽桷间悉见有蛇头令人以刀悬斫应刃隐藏去取复出。又捣衣石相与语如人声不可解于壁见有巨手长七八尺臂大数围令斫之豁然不见未几伏诛。 王矩为广州刺史将赴职忽见一人持奏谒矩自云:京兆庄灵之矩问之答称天上京兆被使君召为主簿矩意甚恶之至州月馀卒。 庾翼为豫州刺史入厕见一物如方相俄而疽发背卒。 殷仲文为东阳大守谋反因镜不见其面数日而伏诛。 朱猗为龙骧将军戍寿阳婢炊饭忽有群鸟集灶竞来啄啖婢驱逐不去有猎狗咋杀鸟鹊馀者因共啄狗即死。又啖害唯馀骨存寻而猗死。 桓玄初封楚王已设拜席群官陪位未及出有狗来便其席万众雕候莫不惊怪玄性猜暴竟无言者逐狗改席而已玄既僭乱出伪诏改年为建始右丞王攸之曰:建始赵王伦伪号也。又改为永始复是王莽始执权之岁其兆号不祥冥符僭逆如此玄入建康宫逆风迅激旗旌仪饰皆倾偃及小会于西堂设伎乐殿上施绛绫帐镂黄金为颜四角作金龙头御五色羽葆旒苏群臣窃相谓曰:此颇似需车亦王莽仙盖之流也。龙角所谓亢龙有悔者也。玄在宫中尝觉不安。若为神鬼所扰自篡盗至败凡八旬。 王绥为冠军将军其家夜中梁上无故有人头堕于床而血流滂沱俄拜荆州刺史假节坐父愉之谋与弟纳并被诛。 前凉张天锡为凉州牧州杨树生松天成。若曰:松不改柯易叶杨者柔脆之木此永久之叶将集危亡之地是後天锡降氐。 宋彭城王义康为大将军领司徒东府厅事前井水忽涌溢野雉江鸥并飞入所住斋前寻被诛削。 临川王义庆为杨州刺史在广陵有疾而白虹贯城野入府心甚恶之因陈求还太祖许解州以本号还朝薨于京邑。 始兴王字休明将产之夕有伏鸟鸣于屋上後与元凶劭同逆伏诛。 刘敬宣为右将军夜与僚佐宴集空中有投一只芒ハ于坐中坠敬宣食盘上长三尺五寸巳经人著耳鼻间并欲坏顷之而败。 晋安王子勋僭号之日雨晦合行礼忘称万岁吏以子勋所乘车除脚为辇置伪殿之西其夕有鸠栖其中集其。又有秃集城上。又以安陆王子绥为司徒子绥拜司徒日电雷晦冥震其黄ト柱鸱尾坠地。又有鸱栖其帐上寻败并伏诛。 竟陵王诞为南徐州刺史在京夜大风飞落屋瓦城门及床倒覆诞心恶之及迁镇广陵入城冲风暴起扬尘昼晦。又中夜间坐有赤光室见者莫不怪愕左右侍直眠中梦人告之曰:官须为槊毛既觉已失髻矣。如此者数十人诞甚怪惧大明二年发民筑治广陵城诞循行有人干舆扬声大骂曰:大兵寻至何以辛苦百姓诞执之问其本末答曰:姓夷名孙家在海陵天公去年与道佛共议欲烧除此间人道佛苦谏得止今大祸将至何不立六慎门诞问六慎门云:何答曰:古时有言祸不入六慎门诞以其狂悖杀之。又五音士忽狂易见鬼惊怖啼哭曰:外军围城城上张白布帆诞执录二十馀日乃赦之诞寻为建康陈文绍等告其反状伏诛。 徐羡之为司徒少时随从兄履之为临海乐安县尝行经山见黑龙长丈馀头有角前两足皆具无後足曳尾而行及拜司空守关将入彗星晨见危南。又当拜时双鹤集太极东鸱尾鸣唤後与傅亮同诛。 江湛为吏部尚书初湛家数见怪异未败少日所眠床忽有数升血寻为元凶所害。 萧思话为青州刺史尝所用铜<豆斗>覆在药厨下得二死雀思话曰:斗覆而双雀殒其不祥乎!既而被系檀道济为司空江州刺史还镇下渚未发有似鹪鸟集船悲鸣会太祖疾动彭城王义康矫诏召入道济收付廷尉及其子给事黄门侍郎植司徒从事中郎粲太子舍人混征北主簿丞伯秘书郎中遵等八人并诛。 黄回南兖州刺史太祖将诛回回被召上车爱妾见赤光冠其头至足苦捉留回回不肯止及至见诛刘斌为吴郡太守郡堂屋西头鸱尾无故落地治之未毕东头鸱尾复落顷之斌诛刘遁为南海太守在广州明元年沈攸之反刺史陈显达起兵应朝廷遁豫见杀遁家人在都从野夜归见两三人持垩制其家门须臾灭明日而遁死问至。 ●卷九百五十一 ○总录部 咎徵第二 南齐安陆王子敬为杨州刺史先是有獐入广陵城投井而死。又有象至广陵其後子敬於镇被害始安王遥光行还入城风飘仪纟散出城外遥光寻以叛诛。 成买为角城戍主与魏军拒战手所伤杀无数晨朝早起手中忽有数升血其日遂战死。 黄文济为御史其家斋前种菖蒲忽生花光影壁成五采其儿见之馀人不见也。少时文济被杀。 王晏为骠骑大将军其父普耀斋前柏树忽变成梧桐论者以为梧桐虽有栖凤之美而失後凋之节及晏败果如之。又未败前见屋桷子悉是大蛇就视之犹未也。晏恶之乃以纸裹桷子犹纸内摇动{艹敕}{艹敕}有声。《晏子》德元所居帷屏无故有血洒之晏于北山庙答赛夜还晏既醉部伍人亦饮酒羽仪错乱前後十馀里中不复相禁制识者云:此势不复久也。後数日被诛。 崔慧景为平西将军假节侍中奉江夏王宝元围台城有一五色幡飞翔在中半日不见众皆惊怪相谓曰:幡者事寻当翻覆也。数日慧景败。 梁王茂为荆州刺史茂初以元勋高祖赐钟磬之乐及在江州梦锺磬在格无故自堕心恶之及觉命奏乐既成列钟磬在格果无故编皆绝堕地茂谓长史江诠曰:此乐天子所以惠劳臣也。乐既极矣。能无忧乎!俄而病少日卒。 王莹除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丹阳尹侍中莹将拜印工铸其印六铸而龟六毁既成颈空不实补而用之居职六日暴疾卒。 河东王誉为湘州刺史以悖逆诛死初誉之将败引镜面不见其头。又见长人盖屋两手据地瞰其斋。又见白狗大如驴从城而出不知所在誉甚恶之俄而城舀。 武陵王纪将僭号妖怪非一其最异者内寝柏殿柱绕节生花其茎四十有六び靡可爱状似莲花识者曰:王敦ビ花非佳事也。纪年号天正与萧栋暗合佥曰:天字二人也。正字一止也。栋纪僭号各一年而灭侯景自为大都督督中外诸军事将篡夺乃矫诏自加九锡之礼置丞相以下百官陈备物於庭忽有野鸟翔于景庭上赤足丹嘴形似山鹊贼徒悉骇竞射之不能中景既篡位所居殿尝有鸺留鸟鸣景恶之每使人穷山野讨捕焉。又景左足上有肉瘤状似龟战应克捷瘤则隐起分明如不胜瘤则低至景败日瘤隐舀肉中。又景与领军将军王僧辩战有流星堕其营中贼徒大骇相顾失色贼帅任约。又为陆法和所禽景乃烧营夜遁旋军夏首元帝以僧辩为镇东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刺史封长宁县公命即率巴陵诸军氵公流讨景攻拔鲁山仍攻郢入罗城。又有大星如车轮坠贼营去地十丈变成火一时碎有龙自城出五色光曜入城前鹦鹉洲水中景闻之倍道归建业。 陈周文育为镇南将军讨余孝励为豫章太守熊昙朗所害初文育之据三陂有流星坠声如雷地陷方一丈中有碎炭数斗。又军市中忽闻小儿啼一市并惊听之在土下军人掘得棺木长三尺文育恶之俄而见杀。 侯安都为镇北将军率众与周文育西讨王琳将发王公已下饯于新林安都跃马渡桥人马俱坠水中。又坐内坠于橹井时以为不祥军至郢州与琳合战安都败绩与周文育徐敬成并为琳所囚。 後魏南安王祯为湘州刺史五月至邺入治日暴风大雨冻死者十数人祯以旱祈雨于群神邺城有石虎庙人奉祀之祯告虎神像云:三日不雨当加鞭罚请雨不验遂鞭像一百是月疽发背薨祯孙中山王熙後为湘州刺史以七月入治其日大风寒雨冻死者二十馀人驴马数十疋熙闻其祖父前事心恶之。又有蛆生其庭後果兵败而死焉。 北海王祥除太傅领司徒侍中录尚书事拜命之夜暴风震雷拔其庭中桐树大十围倒立本处初宣武之览政也。祥闻彭城王勰有震主之虑而欲夺其司徒大惧物议故为大将军至是乃居之天威如此识者知其不终後为人告谋反免为庶人会其家奴数人阴结党辈欲以劫出祥密抄名字潜托侍婢通于祥祥始得执省而门防主司遥见突入就祥手中揽得呈奏至夜守者以闻祥哭数声而暴死。 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卒病前月馀京师无故得其凶问。又城外送客亭柱有人。《书》曰:李齐州死纲佐饯别者见而拭之後复如此。 尔朱世隆为尚书令与吏部尚书元世俊握槊忽闻局上然有声一局之子尽皆倒立世隆甚恶之。又曾昼寝其妻奚氏忽见一人持世隆首去奚氏惊怖就视而寝如故既觉谓妻曰:向梦人断我头去意殊不。又此年正月晦日令仆并不上省西门不开忽有河内太守田家奴告省门亭长云:今旦为令王借车牛一乘终日於洛滨游观至晚王还省将车出东掖门始觉车上无褥请为记识时世隆封雒平郡王故呼为令王亭长以令仆不上西门不开无车入省兼无车迹此奴固陈不已公文列诉尚书都令史谢远疑谓妄有假借白世隆付曹推验时都官郎穆子容穷究之奴言初来时至司空府西欲向省令王嫌迟遣二防ト捉仪力催车车入到省西门王嫌牛小系于关下槐树更将一青牛驾令王著白纱高顶帽短小黑色傧从军皆群襦褶握板不似常时服章遂遣一吏将奴送入省中厅事东阁内东厢第一屋中其屋先常闭钥子容以西门不开忽言从入此屋常闭言奴在中诘其虚罔奴云:此屋。若闭求得开看屋中有一板床上无席大有尘土兼有一瓮米奴拂床而坐兼画地弄瓮中之米亦握看之定其闭者应无事验子容与谢远自入看之户闭极久全无开迹及入拂床画地踪绪历然米亦符同方知不谬具以此对世隆怅然意以为恶未几见诛。 高肇为司徒及大举伐蜀以肇为将军都督诸军是日肇所乘骏马停于神虎门外无故惊倒转卧渠中鞍具瓦解众咸怪异肇出恶言焉及西征行至函谷车轴中折从者皆以为不获吉还也。其後果被诛。 北齐琅邪王俨为大将军录尚书事邺北城有白马佛塔是石季龙为澄公所作俨将之巫曰:若动此浮图北城失主不从破至第二级得白蛇长数丈回旋失之数旬而败。 窦泰为中尉从神武西讨为周太祖所袭自杀未行之前夜三更忽有朱衣冠帻数千人入台云:收窦中尉宿直兵吏皆惊其人入数屋俄顷而去旦视关键不异方知非人皆知其必败。 王琳自梁来奔为特进侍中所居屋脊无故剥破出赤蛆数升落地化为血蠕蠕而动。又有龙出于门外之地雾起昼晦後为陈将吴明彻所杀。 权会为著作监知太史局事加中散大夫自府还第在路无故马倒遂不得语因尔暴亡会生平畏马位望所至不得不乘果以此终。 斛律光为丞相封清河郡公为祖所构光将诛其家三鼠常昼见光寝室常投食与之一朝三鼠俱死。又床下有三物如黑猪从地出走其穴腻滑大蛇屡见屋脊其声如弹丸落。又大门横木自焚捣衣石自移。 隋燕荣为幽州总管坐毒虐赃秽徵还京师赐死先是荣家寝室无故有蛆数斛从地偾出未几荣死于蛆出之处。 齐王束大业中于东都营第大门无故而坏厅事伏中折识者以为不祥及从幸江都因会柬具法服将朝无故有血从囊中而下。又坐斋中见群鼠数十至前而死视皆无头柬意甚恶之寻为宇文化及所害尧君素大业中为河东通守唐公义师攻之岁馀不克时白蛇降於府门兵器之端夜皆光见月馀君素为左右所害。 唐刘文静高祖武德初为户部尚书其家中妖怪数见文静弟文起忧之遂召巫者于星月之下披御刀为厌胜之法其爱妾失宠以状告其兄上变诛死齐王太宗贞观中为齐州都督以谋逆诏还京师赐死未反前数月于斋中昼坐忽见一人云:灾厄甚逼可福以禳之言讫而灭但令多设佛斋馀无悛悔。又好养鸭忽有野狸入笼中<齿乍>四十馀鸭皆断其头及败同恶而诛者四十四人。 曹怀舜高宗永隆中为定襄道副总管初军至碧绿泊军始为营营内忽有泉水大如车轮。又遇大风飘拆怀舜寝帐众皆恶之俄为突厥所败。 越王贞为豫州刺史则天垂拱中贞子博州刺史琅邪王冲据博州举兵贞应之贞尝游于城西水门桥临水自鉴不见其首心甚恶之未几而及祸。 宁王宪玄宗天宝初寝疾是冬京城寒甚凝霜封树时学者以为春秋雨木冰即此是亦名树介言其象介胄也。宪见而叹曰:此俗谓树稼也。谚云:树稼达官怕必有大臣当之吾其死矣。数日薨。 杨慎矜天宝五载为御史中丞为侍御史王钅共所构缢杀之初慎矜至温汤正食忽见一鬼物长丈馀朱衣冠帻立城门扇後慎矜叱之良久不灭以热羹投之乃灭无何下狱死。 元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居长寿坊代宗大历四年九月己夕卩有猛虎入城止于载私庙命金吾将军薛岌射生将周皓发弩手射杀之以献十二年载被诛毁其私庙木主。 李希烈为淮西节度使德宗建中初希烈于唐州得象一头以为瑞应。又上蔡襄城获其珍宝乃是烂车缸及滑石伪印也。寻而希烈死。 朱Г为卢龙节度使留京师建中四年七月泾原兵反迎Г为主Г自号其宅曰:潜龙宫悉移内库珍货瑰宝以实之识者曰:易称潜龙勿用此败徵也。未几百姓剽夺其珍宝Г不能禁寻而Г败。 韦执谊顺宗即位初为尚书左丞平章事执谊自卑官尝忌讳不言岭南州县名为郎官时尝与同舍诣职方观图每至岭南州执谊遽命去之闭目不视及拜相还所坐堂见北壁有图不就看七八日试就看之乃崖州图也。以为不祥甚恶之惮不能出口及贬员外司户果得崖州。 刘辟为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府行军司马辟尝病见问疾者皆以手据地倒行入辟口辟因磔裂食之唯卢文。若至则如平常故尤与文。若相睦卒以同恶族其家。 高骈为淮南节度使僖宗光启元年冬府衙应门之内有隋朝大屋数间盖旧行台也。古老谓之中书门虽制度朴拙梁栋甚坚忽一日自坏识者曰:故事中武德初始毕可汗牙帐破高祖问侍臣曰:此兆何也。萧曰:昔魏文帝时许昌门无故自坏文帝恶之即其验也。萧上言之後明年四月始毕可汗果死而骈之府门此时<车取>坏则知非其祥也。又明年七月有蝗行而不飞自郭西浮濠水缘城而入飞至骈道院之中驱扑不止凡松竹之属一夕如翦所悬画像皆去其头数日之後。又相食舀至九月暴雨初霁沟窦中忽有小鱼其大如指盖雨鱼也。占者曰:有兵丧十月有大星陨于延和阁前声。若奔雷洞一庭自十一月雨雪至三年二月昏雾不解,或曰:下谋其上是时粮食腾贵殆逾十倍寒僵馁仆者日有数千弃之郊外及霁而远坊静巷为之一空至三月骈有寄诸从事诗末句云:人间无限伤心事不得樽前折一枝盖亡灭之兆也。骈果为毕师铎所杀。 梁成唐末为荆南节度使时鄂州杜洪为淮南杨行密所袭出师援之造一巨舰三年而成号曰:和载舰上列厅所司局有。若府署之制。又有齐山截海之名其宏廓可知矣。及沿流东下未及鄂渚而澧朗之军突入江陵俘掠殆尽之兵士咸顾其家皆无斗志而淮寇乘之纵火以燔其舰投江而死。又澧朗之军既袭江陵一城士女僧道工巧皆俘载而去则和州载之名亦前定也。 安王友宁太祖兄子唐末为岭南西道节度使与青州王师范战于石楼王师小却友宁旁自峻阜驰骑以赴敌所乘马蹶而仆遂没于阵友宁将战之前一日有大白蛇蟠于帐中友宁心恶之既而果遇祸焉杨师厚为魏博节度使封邺王於黎阳采巨石将纪德政以铁车负载驱牛数百以拽之所至之处丘墓庐舍悉皆毁坏百姓望之皆曰:碑来碑来及碑石才至而师厚卒魏人以为悲来之应。 後唐张文礼为镇州牙将害其帅王而自为留後未几举家咸见鬼物昏瞑之後或歌或哭。又野河色变如血游鱼多死浮于水上识者知其必败寻而疽发背死。 王处直为定州节度使尝自颂功业为德政碑建楼于衙城内言有龙见其中人或睹之其状黄么蜥蜴也。而不畏人处直以为神异造龙床以安之。又城东麦田有鹊数十头平地共巢处直以为巳德令人守之识者窃论曰:虫蛇阴物比藏山泽今据屋室人不得而有也。鹊巢于树固其所也。今止平地失其所也。南方为火火主礼礼坏则羽虫失性以文推之上失其道不安之位果废处直。 朱继麟为河中节度使先是河中衙城阍者夜见妇人数十ㄚ服靓妆仆马炫自外驰骋笑语趋衙城阍者不知其故不敢诘至门排骑而入既而扃如故复无人迹乃知妖鬼也。又继麟夜登逍遥楼哭声四合诘旦讯之巷无丧者隔岁乃族诛。 张遵诲为客省使自以历位尹正与枢密使安重诲素亦相款衷心有望于节钺及郊毕止为绛州刺史郁郁不乐离京之日白衣乘马于隼之下至郡无几而卒。 晋郑阮初仕後唐为赵州刺史尝以郡符取部内凶肆中人隶其籍者遣于青州舁丧至治郡人惮其远愿输直百缗以免其行阮本无丧即受直放还识者曰:此非吉兆也。未几改曹州刺史为政愈弊高祖建义入雒为本州指挥使石重立所杀举族无孑遗刘颀为鸿胪卿留司洛下尝于水南治第有古墓在其下因发之其棺柩遗骸弃于雒水俄而疾作举家相继卒焉。 程逊为太常卿奉使吴越仲秋之夕阴瞑如晦逊尝为。《诗》曰:幽室有时闻雁叫空庭无路见蟾光同僚见之讶其诗语稍异及使回遭风水而溺焉。 史翰为滑州节度使白马河决翰自祭之见一犬有角浮于水心甚恶之後数月遘疾而卒。 安重荣为镇州节度使初後唐清泰中华温琪为镇帅于城之诸门各铸二铁人虬髯拱立以抱其关众谓之铁胡重荣未举兵前东门忽陨一铁人头不知其故也。阍者惧乃以为暴风吹巨扉所落重荣小字铁胡心恶之不复穷问。又饶阳令刘岩送一水鸟文有五色重荣畜于後潭以为凤雏遂有异志渐恣奢僭用玉为鱼袋将谋逆也。复为铁鞭重数斤密令人自外献之盖惑众冀成非望也。又镇之牙署堂前有揭幡长竿约数十尺重荣将叛之前一日张弓弩仰望竿杪铜龙之首谓左右曰:我。若必有天命则当一发而中果中之左右即时拜贺盖祸之来也。阴必惑之以至于败焉。 李金全为安州节度使有亲吏胡汉筠者金全爱之甚笃己亥岁府署之竹一夕而花城ヂ之麦方{艹斩}而秀大露晦冥之中则化为宿草郡楼有介虫如龟而巨鳞锐首能陷坚出于金全足下汉筠取而焚之所乘马人立而言庚子年正月赤如烟蒙冒其境中有素光如矛戟之状南北交错及城有夜妖金全心恶之及马全节除安州节度金全送款于淮夷至是而窜妓乐车马珍奇帑藏皆为伪将李承裕所夺与其党数百人束身夜出晓至汶川引领北望泣下而去。 景延广为侍卫都指挥使开运三年冬契丹渡氵虎水诏遣屯孟津将戒途由府署正门而出所乘马腾立不进几坠于地乃易乘而行时以为不祥之甚也。延广後为敌所杀。 桑维翰为开封尹会秋霖经月不歇一日维翰出府门由西街入内至国子监门马忽惊逸御者不能制维翰落水久而方苏或言私邸亦多怪异亲党咸忧之果为张彦泽所害。 李涛为平章事乾元年三月中书厨釜鸣者三不数日。又鸣者三俄。又鸣者三俄。又鸣者一其声甚异至是涛罢免杨雄谓之鼓妖近类此乎! 史宏肇为侍卫亲军都督指挥使其第数有怪异尝一日于皆砌巢中有烟气蓬勃而出祸前二日昧爽有星落于宏肇前三数步如迸火而俄而被诛湘阴公ど为徐州节度使乾元年八月中有见五色。又冬杪有鸟翔集于鲜碧堂庭树黄质朱喙金目青翼绀趾玄尾鸲鹆许大众莫能识竟不见饮啄有宾佐间叹曰:野鸟入室主人将去浃旬而不知所止及郊迎冯道常所乘马比甚驯服至是忽蹄奔逸人不可制乃以他马代之时以为不祥。又传太后诰之际冯道笏堕于地左右皆恶之将离彭城尝一日天有白光一道自西来城中如昼有声如雷时人谓之天裂。又有巨星坠于徐野殷然有声,或谓之天狗後ど果废死。 周王峻为枢密使初降制除青州有司撰制旄节以备迎授前之夕其旄节有声甚异闻者骇之主者曰:安重诲授河中节亦有此异焉。又所居堂陛忽然隐起如堆。又梦被官府追摄入司簿院既寤心恶之以是尤加狂躁寻被诛死。 马裔孙为太子宾客分司在雒未疾前白虺缘于庭槐驱之失所在裔孙感赋之文作槐虫赋以见志未几暴卒。 王殷为邺都留守以太祖郊礼入觐令为内外巡警有震主之势人颇忧之太祖力疾坐滋德殿降制流窜入都城乃命杀之众情乃安是岁邺城寺钟悬绝而落。又火光出幡竿之上殷之入觐都人饯之离亭上马失镫翻堕于地人讶其不祥太祖寻令澶帅郑仁诲之邺殷次子为衙内指挥使不出候谒诛之迁其家属於登州。 ●卷九百五十二 ○总录部 忌害 行近於名艺放于利近名则多忌放利则多害诚先民之共患也。大道既隐推让多缺至有处乎!先则抑其後居乎!下则攻其上忌兼容之戒起自私之谋患埒巳之宠恶高众之技谗之未胜则浸润以取信力之不足则朋附以合势造构其端媒蘖成罪或缘疑似而成状或伺不意而窃发甚者至于戕害次亦不免疏弃何长短相形高下相倾而至于是乎!盖夫木秀於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良可以太息者已。 鲍牧国夏高张皆齐大夫也。齐景公尊穰苴为大司马已而鲍氏高国之属害之讠替于景公退穰苴苴发疾而死。 公叔魏武侯时尚公主为相时吴起为西河守甚有声名公叔害吴起公叔之仆曰:起易去也。公叔曰:奈何其仆曰:吴起为人节廉而自喜名也。君因先与武侯言曰:夫吴起贤人也。而侯之国小。又与强秦壤界臣窃恐起之无留心也。武侯即曰:奈何君因谓武侯曰:试延以公主起有留心则必受之无留心则必辞矣。以此卜之君因召吴起而与归即令公主怒而轻君吴起见公主之贱君也。则必辞于是吴起见公主之贱魏相果辞魏武侯武侯疑之而弗信也。吴起惧得罪遂去即之楚。 李醯为秦太医令时扁鹊名闻天下过邯郸闻贵妇人即为带下医过雒阳闻周人爱老人即为目耳Φ医来入咸阳闻秦人爱小儿即为小儿医随俗为变醯自知技不如扁鹊也。使人刺杀之庞涓仕魏为惠王将军初涓与孙膑俱学兵法涓既事魏惠王为将军而自以为能不及孙膑乃阴使召孙膑至涓恐其贤于已疾之则以法刑断其两足而黥之。 李斯楚上蔡人入秦为廷尉斯与韩非俱事荀卿斯自以为不如非非观往者得失之变作孤愤五蠹人或传其书至秦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斯曰:此韩非之所著书也。秦因急攻韩韩王始不用非及急乃遣非使秦秦王悦之未亲信李斯姚贾害之毁之曰:韩非韩之诸公子也。今王欲并诸侯非终为韩不为秦此人之情也。今王不用久留而归之此自遗患也。不如以过法诛之秦王以为然下吏治非李斯使人遗非药使自杀韩非欲自陈不得见秦王後悔之使人赦之非已死矣。 蜀陈祗为尚书令庞统子宏字巨卿刚简有臧否轻傲于祗为祗所抑卒于涪陵太守。 晋冯ヨ得幸武帝为左卫将军承颜悦色宠爱日隆羊祜贞悫心无私疾恶邪佞ヨ与荀勖之徒甚忌之孔颢为文帝相府参军鲁国唐彬以州别驾奉使诣相府僚佐称之於帝荐为掾属帝问颢颢忌其能不答後辟为铠曹帝甚重之他日谓颢曰:近见唐彬卿受蔽贤之责矣。 荀勖字公曾颍川人历中书监张华将举著作郎陈寿为中书郎勖忌华而疾寿遂讽之部迁寿为长广太守寿辞母老不就。 虞预为著作郎时王隐撰晋史预亦私撰。《晋书》而生长东南不知中朝事数访于隐并借隐所著书窃写之所闻渐广是後更疾隐形于言预既豪族交结权贵共为朋党以斥隐竟以谤免黜归于家。 宗澹为荆州别驾王敦使从事中郎郭舒守武昌澹忌舒才能数讠替之于王ее疑舒与甘卓同密以白敦敦不授高官。 南齐王秀之为随王子隆长史子隆镇荆州好辞赋数集僚友文学谢以文才尤被赏爱秀之以年少相动密以启闻世祖敕曰:侍读虞自宜常应侍接可还都道中为诗寄西府曰:常恐鹰隼击秋菊委严霜寄言罗者寥廓已高翔。 梁朱异为镇军时徐ゼ为太子家令应对明敏高祖甚加叹异更被亲狎宠遇日隆异不悦谓所亲曰:徐叟出入两宫渐来逼我须早为之所遂承间白高祖曰:ゼ年老。又爱泉石意在一郡以自怡养高祖谓ゼ欲之乃召ゼ曰:新安大好山水任等并经为之卿为我卧治此郡中大通三年遂出为新安太守。 後魏游雅性刚赣好自矜诞陵猎人物为秘书监因议论长短忿儒者陈奇遂陷奇至族议者深责之。 袁翻累迁都官尚书与范阳祖莹位望通显文笔之美见称先达以著作佐郎邢劭藻思华赡深共嫉之每雒中贵人拜职多凭劭为谢章表尝有一贵胜初授官大事宾食翻与劭俱在坐翻意主人其为让表遂命劭作之翻甚不悦每告人云:邢家小儿尝佣作章表自买黄纸写而送之劭恐为翻所害乃辞以疾。 许彦尝师事王早明阴阳尤善风角宣武甚喜之早苦以疾久乞归乡里诏许之遂终于家或言许彦以其术胜恐终妨巳故谲令归耳。 北齐颜之推武成河清末领中书舍人帝甚加恩接顾遇逾厚为勋要者所嫉常欲害之。 隋苏夔为大子洗马以锺律自命万宝常妙达锺律夔尤忌之夔父威方用事凡言乐者皆附之而短宝常数诣公卿怨望苏威因诘宝常所为何所传受有一沙门谓宝常曰:上雅好符瑞有言徵祥者上皆悦之先生当言从胡僧受学云:是佛家菩萨所传音律则上必悦先生所为可以行矣。宝常然之遂如其言以答威威怒曰:胡僧所传乃是四夷之乐非中国所宜行也。其事遂寝。 刘晖为太史令时张胄玄博学多通尤精术数冀州刺史赵荐之高祖徵授骑尉直太史参议律历事时辈多出其下繇是晖等甚忌之然晖言多不中胄玄所推步甚精密帝异之令杨素与术数立议六十一事事皆旧法之难通者令晖与胄玄等辩析之晖杜口一无所答胄玄通者四五焉。 宇文述为左卫大将军炀帝大业中与御史大夫裴蕴黄门侍郎裴矩等皆受诏参军选事多纳贿赂士流嗟怨杨恭仁为吏部侍郎独雅正自守不为蕴等所容繇是出为河南道大使讨捕盗贼。 唐杜伏威与辅公少相爱狎公年长伏威每兄事之军中咸呼为伯畏敬与伏威等伏威潜忌之伪署其养子阚棱为左将军王雄诞为右将军推公为仆射外示尊崇而阴夺其兵权公知其意怏怏不平乃与故人左游仙伪学道辟以远其事。 窦轨为益州刺史时韦仁寿为南宁州都督轨害其功以蜀中山獠反叛未遑远略不时发遣经岁馀仁寿卒。 温彦博为御史大夫李靖既擒突厥颉利可汗彦博害其功讠替靖军无纲纪致令虏中奇宝于乱兵之手太宗大加责让靖顿首谢久之太宗谓云:隋将史万岁破达头可汗有功不赏以罪致戮朕则不然当赦公之罪录公之勋诏加左光禄大夫赐绢千疋置食邑通前五百户未几太宗谓靖曰:前有人谗公今朕意已悟公勿以为怀赐帛二千疋拜尚书右仆射李敬玄为中书舍人朱敬则以词学擅名与左史江融尚书左仆射魏元忠特相友善咸亨中高祖闻而召见与语甚奇之将加擢用为敬玄所毁遂授洹水尉。 刘栖楚为京兆尹有觊觎相位之意户部侍郎崔元略方在位次对。又多游裴度门栖楚恐碍巳以计摧之乃按举山陵时钱物以污之。 後唐周玄豹本燕人初为僧後归俗天中冯道自刘守光府掾归太原监军使张承业重其文章履行甚见待遇时玄豹善人伦之鉴与道不合谓承业曰:冯生无前程公不可过用管记庐质闻之曰:我曾见杜黄裳司空写真图道之状貌酷类焉将来必副大用玄豹之言不足信也。承业寻荐为霸府从事。 回为枢密承旨时兴唐尹张宪位望既高郭崇韬将兵征蜀以手书告宪曰:允中(张宪字允中)避事久矣。余受命西征已奏还公黄阁宪报曰:庖人之代尸祝所谓非吾事也。时徊当权任事以宪从龙旧望不欲宪在朝廷会孟知祥镇蜀川选北京留守徊扬言曰:北门国家根本非重德不可轻授今之取才非宪不可趋时者因附徊势巧中伤之。又曰:宪有相业然国祚中兴宰相在天子面前得失可以改作一方之事制在一人惟北面事重乃授宪银青光禄大夫捡扌交吏部尚书太原尹北京副留守知留守事。 ○总录部 交构 谗言乱国诗人之所恶见利忘义君子之不取战国而下长是厉阶莫不骋离坚合异之辩成以白为黑之说是非纷揉邪正淆混惟听览之不至则祸乱之随作繇是害贤蠹政交兵构难触类而长不可遍举得非禀邪之气受阴狡之性狂简日恣颠越无悔垂诸编简贻诮於後者乎! 齐公孙阅见驺忌子以鼓琴见齐威王取相印封成侯後忌子与田忌不善阅谓成侯忌曰:公何不谋伐魏田忌必将战胜有功则公之谋中也。战不胜非前死则後北而命在公矣,於是成侯言於威王起兵击魏大败之桂陵,於是齐最强於诸侯自称为王以令天下阅。又谓成侯忌曰:公何不令人操十金卜於市曰:我田忌之人也。吾三战而三胜声威天下欲为大事吉乎!不吉乎!卜者出因令人捕为之卜者验其辞於王之所田忌闻之因遂率其徒袭攻临淄成侯不胜而出[B12H]。 汉谷永为安定太守时帝诸舅皆经书任政事平阿侯谭年次当继大将军凤辅政尤与永善阳朔中凤薨凤病困荐从弟御史大夫音以自代帝从之以音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而平阿侯谭位特进领城门兵永闻之与谭。《书》曰:君侯躬周召之德执管晏之操敬贤下士乐善不倦(下胡亚切)宜在上将久矣。以大将军在故抑郁於家不得舒愤今大将军不幸早薨亲疏序材能宜在君侯(古累字累亲疏谓积累其次而计之)拜吏之日京师士大夫怅然失望此皆永等愚劣不能褒扬万分(言万分之一)属闻以特进领城门兵(属近也。音之欲反)是则车骑将军秉政雍容於内而至戚贤舅执管於外也。愚窃不为君侯喜宜深辞职自陈浅薄不足以固城门之守收太伯之让保谦谦之路(太伯王季之兄也。让不为嗣而吴越)阖门高枕为智者首愿君侯博览者参之(参详其事)小子为君侯安此谭得其书大感遂辞让不受领城门职由是谭音相与不平。 後汉陈为沛相初袁术遣韩裔以僭号事告吕布因求迎妇布遣女随之恐术报布成姻则徐扬合从为难未已,於是说布曰:曹公奉迎天子辅赞国政将军宜与协同策谋共存大计今与袁术结姻必受不义之名将有累卵之危矣。布亦素怨术而女已在涂乃追还绝婚执裔送许曹操杀之欲使子登诣曹操布固不许会使至拜布为左将军布大喜即听登行并令奉章谢恩登见曹操因陈布勇而无谋轻於去就宜早图之操曰:布狼子野心诚难久养非卿莫究其情伪即增秩中二千石拜登广陵太守临别操执登手曰:东方之事便以相付令阴合部众以为内应始布因登求徐州牧不得登还布怒拔戟斫杌曰:卿父劝吾协同曹操绝婚公路今吾所求无获而卿父子并显重但为卿所卖耳登不为动容徐对之曰:登见曹公言养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将食人公曰:不如卿言如养鹰饥即为用饱则去其言如此布意乃解。 魏杨与陈思王植为友时太祖遣太子及植各出邺城一门密敕门不得出以观其所为太子至门不得出而还先戒植。若门不出侯侯受王命可斩守者植从之故遂以交构赐死。 晋李含为河间王长史杀前安西参军夏侯送齐王ぁ使与赵王伦遣张方率众赴伦皆其谋也。後闻三王兵盛乃加含龙骧将军统督护席等铁骑回遣张方军以应义师天子反正含至潼关而还初梁州刺史皇甫商为赵王伦所任伦败去职诣慰抚之甚厚含谏曰:商伦之信臣惧罪至此不宜数与相见商知而恨之及商当还都置酒饯行商因与含忿争和释之後含被徵为翊军校尉时商参齐王ぁ军事而夏侯兄在ぁ府称立义被西藩枉害含心不自安ぁ右司马赵骧。又与含有隙ぁ将阅武含惧骧因兵讨之乃单马出奔于矫称受密诏即夜见之乃说曰:成都王至亲有大功还藩甚得众心齐王越亲而专执威权朝廷侧目今檄长沙王令讨齐使先闻於齐齐必诛长沙因传檄以加罪则ぁ可擒也。既去齐立成都除逼建亲以安社稷大勋也。从之遂表请讨ぁ拜含为都督统张方等率诸军以向雒阳含屯阴盘而长沙王诛ぁ含等旋师初含之本谋欲并去ぁ使权归於含因得肆其宿志既长沙胜齐颍犹各守藩志望未允表含为河南尹时商复被任遇商兄重时为秦州刺史含疾商滋甚复与重构隙自含奔还之後委以心膂复虑重袭已乃使兵围之更相表罪侍中冯荪党请诏重还商说。又曰:河间之奏皆李含所交构也。若不早图祸将至矣。且河间前举繇含之谋乃杀含。 郭猗为刘聪中宫仆射刘聪以弟为皇太弟猗等皆宠幸用事靳准合宗内外谄以事之郭猗有憾於刘谓聪子粲曰:太弟於主上之世犹怀不逞之志此则殿下父子之深仇四海苍生之重怨也。而主上过垂宽仁犹不替二尊之位一旦有风尘之变臣窃为殿下寒心。且殿下高祖之世孙主上之嫡统凡在含齿孰不系仰万机事大何可与人臣昨闻太弟与大将军相见极有言矣。若事成许以主上为太上皇大将军为皇太子。又许卫君为大单于二王已许之矣。二王居不疑之地并握重兵以此举事事何不成臣谓二王兹举禽兽之不。若也。背父亲人人岂亲之今。又苟贪其一切之力耳事成之後主上,岂有全理殿下兄弟故在忘言东宫相国单于在武陵兄弟何肯与人许以三月上巳因宴作难事淹变生宜早为之所春秋。《传》曰: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臣屡启主上主上性敦友于谓臣言不实刑臣刀锯之馀而蒙主上殿下成造之恩故不虑逆鳞之诛每所闻必言冀垂采纳臣当入言之愿殿下不泄密表其状也。若不信臣言可呼大将军从事中郎王皮卫军司马刘假之恩顾通其归善之路以问之必可知也。粲深然之猗密谓皮曰:二王逆状主相巳具知之矣。卿同之乎!二人惊曰:无之猗曰:此事必无疑吾怜卿亲旧并见族耳,於是欷流涕皮大惧叩头求哀猗曰:吾为卿作计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谨奉大人之教猗曰:相国必问卿卿但云:有之。若责卿何不先启卿即答曰:臣诚负死罪然仰惟主上圣性宽慈殿下笃於骨肉恐言成诖伪故也。皮许诺粲俄而召问二人至不同时而辞。若画一粲以为信然初靳准从妹为孺子氵於侍人怒杀之而屡以嘲准准深惭恚说粲曰:东宫万机之副殿下宜自居之以领相国使天下知早有所系望也。至是准。又说粲曰:昔孝成距子政之言使王氏卒成篡逆可乎!粲曰:何可之有准曰:然诚如圣旨下官亟欲有所言矣。但以德非更生亲非皇宗恐忠言暂出霜威已及故不敢耳粲曰:若但言之准曰:闻风尘之言谓大将军卫将军及左右辅皆谋奉太弟克季春构变殿下宜为之备不然恐有商臣之祸粲曰:为之奈何准曰:主上爱信於太弟恐卒闻未必信也。如下官愚意宜缓东宫之禁固勿绝太弟宾客使轻薄之徒得与交游太弟既素好待士必不思防此嫌轻薄小人不能无逆意以观太弟之心小人有始无终不能如贯高之流也。然後下官为殿下露表其罪殿下与太宰拘太弟所与交通者考问之穷其事原主上必以无将之罪罪之不然今朝望多归太弟主上一旦晏驾恐殿下不得立矣,於是粲命卜抽引兵去东宫後遂废。 宋刘湛为太子詹事殷景仁迁尚书仆射湛代为领军与景仁素善皆被遇於高祖俱以宰相许之湛尚居外任会王宏华昙首相继亡景仁引湛还朝共参政事湛既入以景仁位遇本不逾巳而一旦居前意甚愤愤知文帝信仗景仁不可移夺乃深结司徒彭城王义康欲倚宰相之重以倾之元嘉十二年景仁复迁中书令护军将军仆射如故寻复以仆射领吏部护军如故湛愈忿怒义康纳湛言毁景仁於文帝文帝遇之益隆景仁对亲旧叹曰:引之令入入便噬人乃称疾解职表疏累上不见许使停家养病发诏遣黄门侍郎省疾湛议遣人。若劫盗者于外殿杀之以为太祖虽知当不能伤至亲之爱帝微闻之迁景仁於西掖门外晋鄱阳主第以为参军府密迩宫禁故其计不行湛初入朝委任甚重日夕引接恩礼绸缪及晚节驱煽义康凌轹朝廷帝意虽内离而接遇不改景仁卧疾者五年收湛之日景仁使拂拭衣冠寝疾既久左右皆不晓其意其夜上出华林园延贤堂召之景仁犹称脚疾小床舆以就坐诛讨处分一皆委之。 谢灵运为太子左卫率庐陵王义真少好文籍与灵运情款异常少帝即位权在大臣灵运构煽异同非毁执政司徒徐羡之等患之出为永嘉太守。 唐武昭者本陈留人性险诞元和中王师讨淮西以策谒丞相裴度及度都督军因得署军职至郾城。又遣昭使蔡寇惧之以兵而昭神色不变益奇之後至太原奏为石州刺史无何昭除王府官以地郁悒日与李涉茅汇在长安中以义侠相许是时宰臣李逄吉李程不协而此辈皆乘隙集已玄游其门李仍叔素依附李程知昭不得志易以鼓怨亦诳昭云:程欲与昭官为逄吉所阻昭果恨怒与刘审及张少腾潜说谋害逢吉之计後审乃以昭之言告於张权舆权舆遂告逄吉召审求其状因令茅汇致昭到所居之第深相结纳而疑怨之意并息居数月少腾漏於再荣再荣遂以状密告因成其狱李仲言於逄吉为近从子当此际亦欲助逢吉以倾程乃阴戒茅汇曰:言武昭与李程同谋则活否则死汇曰:冤死甘心诬人以自免所不为也。初逄吉之遇茅汇甚厚尝与汇书云:足下当字仆曰:自求仆字足下曰:利见文字往复略无虚日其间参谋议之密受金帛之赐不宜示於众者近十馀幅异哉!逄吉与程俱在相位而日与茸微类如此款密既明具词皆牵连天下之人无不指笑。 晋孟承诲为ト门副使累迁宣徽使官至捡扌交司空太府卿右武卫大将军少帝嗣位以植性纤巧善於希旨复与权臣宦官密相表里凡朝廷恩泽美使必承诲为之。 汉高从诲为荆南节度使乾元年遣人押送朗州马希萼奏事官沈从进至京师乞加恩命希萼初与潭州马希广争立希广用欧弘练张仲荀谋厚赂朝廷请不行朗州恩命及从诲革面自新。又援引希萼求通於朝盖欲离间潭郎成其覆亡之祸也。朝廷知其意累降诏示谕。又诏希萼希广和解之。又云:乾三年湖南马希广上言臣当道去九月内量发兵士往朗州招安户民不料偶失威严遂中奸便须谋补卒爰议班师朗州自闻当道抽退已来狂谋益甚。又探得荆南继差人下淮南与广州三处结构荆南欲取澧朗州广南攻桂州淮南欲取湖南兼即日淮南支鄂州管内租税衷私令荆南供给朗州。且如山结连可知事势其朗州已入附於淮甸。又纳款於荆南兴破家亡国之心作瓜剖豆分之势兼诱草贼烧却近封顾基扃而危。若缀旒视黎庶而困於涂地弦衰柱促言发涕流伏乞圣慈念以臣四世勤王三面受敌欲兴师旅动碍寇雠望特降丝纶聊差貔虎亦知朝廷北面托落分兵处多故不敢大段挠於兵力只乞差借许蔡卿军三五千人马一千骑内得王师二千来人夹带南渡只到澧州屯驻以断淮南与荆南援助之路不劳血刃只仗朝廷则当道出兵不难克复安危系虑翰墨难穷庶回雷电之光以救荡平之扌建谨差押衙焦文谏驰奏披沥以闻。 後赞为飞龙使乾末宰相杨侍卫亲军使史宏肇执权赞以久次未迁颇怀怨望乃与枢密承旨聂文进等构变及难作赞与同党更侍帝侧剖判戎事。且防间言北郊兵败赞窜归兖州慕容彦超执之以献有司鞫赞伏罪周太祖命诛之。 周齐藏珍行濠州刺史及张永德与李重进互有间言藏珍亦尝游说於重进洎寿阳兵回诸将中有以藏珍之言上奏者世宗怒因急召赴阙至是以其冒称捡扌交官因以毙之盖不欲暴其恶迹也。 ○总录部 交恶 夫良士之入官也。故当秉至公之诚蕴好贤之志同享君禄共熙庶政而悖之者交怀忌前之心惟图自安之计以巳长而格物或素贵而骄人戾其情好发彼阴伏论交既定因贿财而轻绝位在巳上乃谗构而被绌岂惟小人之逞志信乃有国之不幸秦誓曰:人之有技娟疾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通远哉!斯言可以戒也。 鲁季桓子嬖臣曰:仲梁怀与阳虎有隙阳虎欲逐怀公山不狃止之(不狃为季氏宰)其後怀益骄阳虎执怀桓子怒阳虎因囚桓子与盟而释之阳虎繇此益轻季氏汉爰盎为吴相王厚遇盎盎素不好晁错错所居坐盎取避盎所居坐错亦避两人未尝同堂语。 朱买臣为丞相长史张汤为御史大夫始买臣与严助俱侍中贵用事汤尚为小吏趋走买臣等前後汤以廷尉治淮南狱排陷严助买臣怨汤及买臣为长史汤数行丞相事知买臣素贵故陵折之买臣见汤坐床上弗为礼买臣怨常欲死之後遂告汤阴事汤自杀帝亦诛买臣。 戴长乐为太仆而光禄勋杨恽性刻害好发人阴伏同位有忤巳者必欲害之以其能高人繇是多怨於朝廷与长乐相失恽卒以是败(卒终也。)。 後汉孔融为少府时曹公忌融御史大夫山阳郗虑字言不动容以礼之也。为音于伪切致死以害之鸿豫少受学于郑玄献帝常时见虑融问融曰:鸿豫何优长融曰:可与道未可与权虑举笏曰:融昔宰北海政散人离其权安在遂与融互相长短以至不睦曹操以书和解之。 许劭字子将汝南平舆人为郡功曹邵邑人李逵壮直有高气劭初善之而後为隙。又与从兄靖不睦时议以此少之。 魏徐宣广陵人也。与同郡陈矫并为纲纪二人齐名而私好不协。 孙礼涿郡人位至司空与卢毓同郡时辈而情好不睦为人虽互有长短然名位略齐(卢毓为仆射典选举疾病逊位为司空薨)。 蜀杨仪为尚书先主称尊号东征吴仪与尚书令刘巴不睦左迁遥署弘农太守。 吴孙辅政迁大将军初孙峻从弟虑与诛诸葛恪之谋峻厚之至右将军无难督受节盖平九官之事遇虑薄於峻时虑怒与将军王谋杀杀虑服药死。 晋牵秀累迁司空从事中郎与帝舅王恺素相轻侮恺讽司隶荀恺奏秀夜在道中载高平国守士田兴妻秀即表诉被诬论恺秽行文辞亢厉以讥诋外戚於时朝臣虽多证明其行而秀盛名美誉繇是而损遂坐免官。 王羲之为会稽内史时骠骑将军王述少有美誉与羲之齐名而羲之甚轻之繇是情好不协述先为会稽以母丧居郡境羲之代述止一吊遂不重诣述每闻角声谓羲之当候已取洒扫而待之如此者累年而羲之竟不顾述深以为恨及述为杨州刺史将就徵周行郡界而不过羲之临发一别而去先是羲之尝谓宾友曰:怀祖正当作尚书耳(怀祖述字)投老可得仆射更求会稽便自邈然及述蒙显授羲之耻为之下遣使诣朝廷求分会稽为越州行人失辞大为时贤所笑既而内怀愧叹谓其诸子曰:吾不减怀祖而位遇悬邈当繇汝等不及坦之故耶。 前秦王猛苻坚时为司徒录尚书事亲宠愈密朝政莫不繇之特进樊世氐豪也。有大勋於苻氏负气倨傲众辱猛曰:吾辈与先帝共兴事业而不预时权君无汗马之劳何敢专管大任是为我耕稼而君食之乎!猛曰:方当使君为宰夫城门不尔者终不处於世也。猛言之於坚,坚怒曰:必须杀此老氐然後百僚可整俄而世入言事坚谓猛曰:吾欲以杨璧尚主璧何如人也。世勃然曰:杨璧臣之婿也。婿已久定陛下安得令之尚主乎!猛让世曰:陛下帝有海内而君敢竞婚是为二天子安有上下世怒起将击猛左右止之世遂鬼言大骂坚因此发怒命斩之於西厩自是公卿以下无不惮猛焉。 宋刘为左卫将军年位本在何偃前孝武初偃为吏部尚书图侍中不得与偃同从郊祀时偃乘车在前策驷居後相去数十步蹋马及之谓偃曰:君辔何疾偃曰:牛骏驭精所以疾耳偃曰:君马何迟曰:骐骥罹於羁绊所以居後偃曰:何不着鞭使致千里答曰:一蹙自造青何至与驽马争路然甚不得意谓所亲曰:人仕宦不出当入不入当出安能长居户限上因求益州及行甚不得意。 颜师伯为尚书仆射时废帝失德与尚书令柳元景潜谋废立初师伯专断朝事时沈庆之亦预朝政而师伯不与之参怀谓令史曰:沈公爪牙者耳安能预政事庆之闻而切齿乃泄其谋寻伏诛。 南齐桓僖伯为直阁将军与王文和俱任颇以势凌之後出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时文和为益州刺史谓僖伯曰:每忆昔日俱在ト下卿时视我如我今日见卿因诬其罪驰信启之入取遣萧寅代僖伯为郡僖伯亦别遣启台闭门待报寅以兵围之齐明帝辅政知其无罪不欲乖文和乃敕僖伯解郡还为寅军所摄束手受害。 梁谢超宗为义兴太守王莹代超宗超宗去郡与莹交恶既还间莹於其父懋懋言之於朝廷以莹供养不足坐失郡废弃久之。 後魏于烈宣武帝时为领军将军咸阳王禧恶其刚直出为恒州刺史烈不愿藩牧频表乞停取优答弗许烈乃谓彭城王勰曰:殿下忘先帝南阳之诏乎!而逼老夫乃至於此遂以疾固辞。 袁翻字景翔陈郡项人也。父宣有才笔为宋青州刺史沈文秀府主簿皇兴中东阳平随文秀入国而大将军刘昶每提引之言是其外祖淑之近亲令与其府谘议参军袁济为宗宣时孤寒甚相依附及翻兄弟官显与济子演遂各陵竞等乃经公府以相排斥。 房法寿初为清河太守王玄邈司马起兵讨崔道固及道固归宋乃罢兵道固虑法寿扇乱百姓遂切遣之而法寿外装而内不欲行会从弟崇吉在升城为慕容白曜所破母妻没於白曜军崇吉还旧宅法寿与崇吉年志粗相谐协而亲则从祖兄弟也。崇吉以母妻见获法寿为计法寿既不欲南行恨道固逼切。又矜崇吉情理时道固以兼治中房灵宾督清河广川郡事戍盘阳法寿遂与崇吉潜谋袭灵宾克之仍归款于白曜以赎母妻白曜遣将军长孙观等自大山南入马耳关以赴盘阳还崇吉母妻。 北齐魏收为中书监孝昭皇建元年除兼侍中右光禄大夫仍仪同监史收先副王昕使梁不相协睦时昕弟亲密而孝昭别令阳休之兼中书在晋阳典诏诰收留在邺盖所为收大不平谓太子舍人卢询祖曰:若使卿作文诰我亦不言及除祖为著作郎欲以代收司空主簿李翥文词士也。闻而告人曰:诏诰悉归阳子烈著作复遣祖孝徵文史顿失恐魏公发背。 刘逖武成时为仪同三司武成殂出为江州刺史祖执政徙为仁州刺史祖既出徵逖待诏文林馆初逖与以文义相得结雷陈之契。又为弟俊娉之女之将免彦深等也。先以造逖仍付密启令其奏闻彦深等颇知之先自申理繇此疑逖告其所为及被出逖遂遣弟离婚其轻交易绝如此。 隋李浑字金才太师成阝国公穆第十子初以国赋之半许其妻兄宇文述得奉穆嗣二岁之後不以俸物与述述大恚之因醉乃谓其友人于象贤曰:我竟为金才所卖死。且不忘浑亦知其言繇是有隙。 唐杨纂贞观中为吏部侍郎副特进萧为河东道巡察大使与不协屡相表奏因以护罪纂拜尚书右丞。 崔隐甫为河南尹张说为相素与崔日知友善说荐之奏请授御史大夫玄宗不许遂以为左羽林卫大将军而以隐甫为御史大夫隐甫繇是与说不协。 吴通玄贞元初召充翰林学士迁起居舍人知制诰与陆贽吉中孚韦执谊等同视草陆贽富词艺时承德宗重顾经历艰难通玄弟兄。又以东宫侍上繇是争宠颇相嫌恨贽性褊急屡於上前短通玄。又言承平时工艺书尽之徒待诏翰林比无学士祗自至德後天子召集贤学士于禁中草书诏因在翰林院待进止遂以为名奔播之时道途或预除改权令草制今四方无事百揆时序制书职分宜归中书舍人学士之名理须停寝贽以通玄援引朋党於禁中协力排巳故欲废之德宗不许会贽权知兵部侍郎知贡举乃正拜之罢内职皆通玄讠替之。 後唐郭崇韬与马绍宏同为内职及庄宗即位崇韬以绍宏素在巳上旧人准制即奏泽潞监军张居翰同掌枢密以绍宏为宣徽使绍宏大失所望泣涕愤郁崇韬乃置内勾使应三司财赋皆令勾覆令绍宏领之冀塞其心绍宏怏恨不已聂屿为邺都留守判官与吕敬怡吕梦奇不足。又改河东节判及至尝鄙其土风薄其人士或达於安重诲值敬怡入司密勿与梦奇同构杀之。 周李温美为卫尉少卿广顺三年七月责授房州司户参军温美家在青州寿光县先充祭海使便道归家其家人与本县主税吏冯继勋交恶温美具事条白节度使苻彦卿言商税不公请下狱鞫劾继勋。又言温美私过彦卿具奏及温美下台推劾伏罪冯继勋配流环州温美贬房陵。 ●卷九百五十三 ○总录部 伤感 禀於命而静者人之性感於物而动者性之欲故所感者深则悲愤之气应而噍杀之声作矣。触类而长其徒实繁。若乃周览故墟追怀古道惜贤者之轲痛嘉会之龃龉思色养而亲不待冀忠事而君靡察以至流离世故契阔家难惨远别之始睹物旧游之地莫不含酸茹恨辞流咏潺而出涕慷慨以兴叹斯亦志士仁人之所为者已。 周箕子武王时以商太师封於朝鲜而不臣其後箕子朝周过故殷墟城毁坏生禾黍箕子伤之欲哭则不可欲泣为其近妇人乃为麦秀之诗以歌咏之。 孔子为鲁大夫与於蜡宾(蜡者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享之亦祭宗庙时孔子仕鲁在助祭之中)事毕出游於观之上喟然而叹(观阙也。孔子见鲁君於祭礼有不备於此。又观象魏旧章之虔感而叹之)仲尼之叹盖叹鲁也。言偃在侧曰:君子何叹(言偃孔子弟子子游)孔子曰: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大道谓五帝时也。英俊选之尤者逮及也。言不及见志谓识古文不言鲁事为其大功广言之)。又伯牛有疾(伯牛弟子冉耕)子问之自牖执其手(牛有恶疾不欲见人故孔子从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再言之者痛惜之甚)孔子。又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圣人受命河出图今天无此瑞吾已矣。夫者伤其不得见也。《河图》八卦是也。)颜渊死子曰:噫天丧予子路死子曰:天祝予(祝断也。天生颜渊子路为夫子辅佐皆死者天将亡夫子之证)西狩获麟孔子曰:吾道穷矣。(加姓者重终也。麟者太平之符圣人之类时得麟而死此亦天告夫子将没之徵故悲之耳)。又曰:孰为来哉!孰为来哉!反袂拭面涕г袍。又孔子蚤作(作起也。)负手曳杖消摇於门(欲人之怪已)歌曰:泰山其颓乎!(泰山众山所仰)梁木其坏乎!(梁木众木所放)哲人其萎乎!(哲人亦众人所仰放也。以上二句喻之萎病也。诗云:无木不萎)既歌而入当户而坐(蚤坐急见人也。)子贡闻之曰:泰山其颓则吾将安仰梁木其坏哲人其萎则吾将安放夫子殆将病也。(觉孔子歌意殆几也。)遂趋而入夫子曰:赐尔来何迟也。(坐则望之)夏后氏殡於东阶之上则犹在阼也。殷人殡于两楹之间则与宾主夹之也。周人殡于西阶之上则犹宾之也。(以三王之礼占巳梦)而丘也。殷人也。予畴昔之夜梦坐奠于两楹之间(是梦坐两楹之间而见馈食也。言奠者以为凶象畴发声也。昔犹前也。)夫明王不兴而天下其孰能宗予予殆将死也。(孰谁也。宗尊也。两楹之间南面乡明人君听治正坐之处今无明王谁能尊我以为人君乎!是我殷家奠殡之象以此自知将死)盖寝疾七日而没(明圣人知命)。 皋鱼不知何许人也。孔子行闻哭声甚悲孔子曰:驱之前有贤者至则皋鱼也。被褐拥钅兼哭于道傍孔子避车而与之言曰:子非有丧何哭悲也。皋鱼曰:吾失之三也。少而好学周流诸侯以後吾亲失之一也。高吾志简吾事不事庸君失之二也。少择交游寡于亲友老而无托失之三也。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见者亲也。吾请从此辞矣。立槁而死。 吴起仕魏为西河守治西河之外王错讠替于魏武侯使人召之起至于岸门止车而望西河泣数行而下其仆谓起曰:窃观公之意视舍天下。若舍屣今去西河而泣何也。起雪泣应之曰:子不识也。君始知我而使我毕能秦必可亡西河可以王今君听谗人之言而不知我西河之为秦不久矣。魏国从此削乎!起果去入楚有间西河入秦。 汉贾谊雒阳人楚屈原沉汨罗後百有馀年谊为长沙王太傅过湘水投书以吊屈原。 司马迁为太史令迁曰:余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长沙观屈原所自沉渊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为人。 李陵为骑都尉降モ奴昭帝时苏武归汉陵与武别置酒起舞歌曰:径万里兮渡沙漠为君将兮奋モ奴路穷绝兮矢刃摧士众灭兮名已颓老母已死虽欲报恩将安归陵泣下数行因与武诀。 杨雄蜀郡成都人少而好学雄怪屈原文过相如至不岸门邑名容作离骚自投江而死悲其文读之未尝不流涕也。後至侍郎。 刘向本名更生元帝时为给事中宦者石显诬讠替大中大夫给事中张猛令自杀于公车更生伤之乃著疾谗レ要救危及世颂凡八篇(レ谓指发之也。)依兴古事悼已及同类也。(兴谓比喻也。)。 後汉梁竦字叔敬兄松为太仆免官怀怨望飞书诽谤下狱死竦坐松事与弟恭俱徙九真既徂南土历江湖济沅湘感悼子胥屈原以非辜沉身乃作悼骚赋系玄石而沉之。 杨终蜀郡成都人永平中为校书郎坐事徙于北地望松县而母于蜀物故终自伤被罪充边乃作晨风之诗以舒其愤也。 许庆字子伯家贫为郡督邮庆尝与友人谈论汉无统嗣幸臣专执世俗衰薄贤者放退慨然据地悲哭时称许子伯哭世。 蜀廖(理救切)立为长水校尉诸葛亮表立疵毁众臣废立为民徙汶山郡躬率妻子耕植自守闻诸葛亮卒垂涕叹曰:吾终为左衽矣。 李平本名严为前将军建兴九年诸葛亮军祁山平督运事运粮不继平遣参军狐忠喻指呼亮来还亮承以退军平闻军退乃更阳惊说粮饶足何以便归欲以解已不办之责显亮不进之愆也。亮表废平为民徙梓潼郡十二年平闻亮卒发病死平尝望亮当自补复策後人不能故以激愤也。 晋嵇康仕魏为中散大夫恬静寡欲宽简有大量与吕安友善後安为兄所枉诉以事系狱辞相证引遂复收康康性慎言行一旦缧绁乃作幽愤诗後将刑东市太学生三千人请以为师弗许康顾视日影索琴弹之曰:昔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吾每靳与之广陵散于今绝矣。时年四十海内之士莫不痛之帝寻悟而恨焉。 阮籍为步兵校尉任性不羁时率意独驾不繇径路车迹所穷取痛哭而反尝登广武观楚汉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叹于是赋豪杰诗。 王戎为司徒尝经黄公酒垆下过顾谓後车客曰:昔魏叔夜阮嗣宗酣畅于此竹林之游亦预其末自阮云:亡吾便为时之所羁绁今日视之虽近邈。若山河。 庾岂攵字子嵩为陈留相永嘉末见王室多难终知婴祸乃著意赋以豁情犹贾谊之鸟也。 周ダ字伯仁元帝镇江左请为军谘祭酒王导初过江每至暇日与人士相要出新亭饮宴ダ中坐而叹曰:风景不殊举目有江河之异众皆相视流涕。 羊祜镇荆州祜乐山水每风景必造岘山置酒言咏终日不倦尝慨然叹息顾谓从事中郎邹湛等曰:自有宇宙便有此山繇来贤达胜士登此远望如我与卿者多矣。皆湮灭无闻使人悲伤如百岁後有知魂魄犹应登此也。湛曰:公德冠四海道嗣前哲令闻令望必与此山俱傅至。若湛辈乃当如公言尔。 愍怀太子既为贾后所害其後立愍怀太子子臧为太孙之东宫太孙自西掖门出车服侍从皆愍怀之旧也。到铜驼街宫人哭侍从者皆哽咽路人收泪焉王承为东海太守寻去官东渡江既至下邳登山北望叹曰:人言愁我始欲愁矣。 殷浩为中军将军以军乱废为庶人徙于信安县浩甥韩伯浩素赏爱之随至徙所经岁还都浩送至渚侧咏曹颜远。《诗》曰:富贵他人合贫贱亲戚离因而泣下。 羊昙太山人知名士也。为谢安所爱重安薨後辍乐弥年行不繇西州路尝因石头大醉扶归唱乐不觉至州门左右白之曰:此西州门昙悲感不已以马策扣扉诵曹子建。《诗》曰: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因恸哭而去。 习凿齿为大司马桓温别驾忤温旨左迁户曹参军初凿齿与其二舅罗崇罗友俱为州从事及迁别驾以坐越舅右屡经陈请温後激怒既盛乃超与其二舅相继为襄阳都督出凿齿为荥阳太守温弟秘亦有才气素与凿齿相亲善凿齿既罢郡归与秘。《书》曰:吾以去五月三日达襄阳触目悲感略无欢情痛恻之事故非书言所能具也。每定省家舅从北门入西望隆中想卧龙之吟东眺白沙思凤雏之声北临樊墟存邓老之高南眷城邑怀羊公之风纵目檀溪念崔徐之友肆睇鱼梁追二德之远未尝不徘徊移日惆怅极多抚乘踌躇慨尔而泣曰:。若乃魏武之所置酒孙坚之所陨毙裴杜之故居繁王之旧宅遗事犹存星列满目巢巢常流碌碌凡士焉足以感其方寸哉!夫芬芳起于椒兰清响生于琳琅命世而作佐者必垂可大之馀风高尚而迈德者必有明胜之遗事。若向八君子者千载犹使我想其为人况相去之不远乎!彼一时也。此一时也。焉知今日之才不如畴辰百年之後吾与足下不并为景升乎!其风期俊迈如此桓温为征讨大都督自江陵北伐行经金城见少为琅琊时所种柳皆已十围慨然曰: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攀枝执条泫然流涕。 後赵石韬季龙子也。封秦公韬素知天文睹黄黑贯日恶之顾谓左右曰:此变不卜当有刺客起于京师不知谁实当之是夜韬宴其僚属于东观乐奏酒酣愀然长叹曰:人居世无常别易会难各付一杯开意为吾饮令必醉知後会复何期而不饮乎!因泫然流涕左右莫不欷。 宋毛之为安西司马没于後魏为尚书後朱之继没亦为太武所宠之相得甚忄问之南国当权者为谁之答曰:殷景仁之笑曰:吾昔在南殷尚幼我得归罪之日便应巾鞲到门耶经年不忍问家消息久之乃讯访之具答并云:贤子亢矫甚能自处为时人所称之悲不得言直视良久乃长叹曰:呜呼自此一不复反。 沈璞为于蒙太守元嘉三十年元凶之立璞乃号泣曰:一门蒙殊常之恩而逄。若斯之运悠悠上天此何人哉!日夜忧叹以至动疾会元凶逼令送老弱还都璞性笃孝寻闻尊老应幽执取哽咽不自胜。 梁沈约初仕齐为文惠太子家令武帝时为尚书令领太子少傅尝侍宴有奴婢师是齐文惠宫人帝问识座中客不曰:惟识沈家令约伏座流涕帝亦悲焉为之罢酒。 何裔累迁左民尚书後辞职去初何氏过江自晋司空充并葬吴西山裔家世年皆不永惟祖尚之至七十二裔居于秦望山年登祖寿乃移还吴作别山诗一首言甚凄怆。 陈江总为尚书仆射与鄱阳王伯山长子君范友善国亡君范与宗室王侯从後主入关至长安隋文帝并配于陇右及河西诸州各给田业以处之至是总赠范书五言诗以叙他乡离别之意辞甚酸切当世文士咸讽诵之。 後魏刘昶宋文帝之子也。前废帝子业立惧祸来奔尚平阳长公主拜侍中昶陈奏本国事故语及征役则皆敛容涕泗悲动左右後太和中孝文遣诸将南征路经徐州哭拜母墓旧堂哀感从者乃遍循故居处陨涕左右亦莫不辛酸及至军所将欲临阵四面拜诸将士自陈家国灭亡蒙朝廷慈覆辞理切至声气激杨涕泗横流三军感叹太和十七年春孝文临经武殿大议南伐语及刘萧篡夺之事昶每悲涕不已因奏曰:本朝沦丧艰毒备罹冀恃国灵释臣私耻顿首拜谢孝文亦为之流涕礼之弥崇。 萧综梁武帝之子也。梁封豫章王自徐州奔魏不得志尝作听鸣锺悲落叶辞以申其志当时见者莫不悲之。 董绍为贺拔岳开府谘议参军永熙中岳携绍高平牧马绍悲而赋。《诗》曰:走马山之阿渴饮出黄河宁谓胡关下复闻楚客歌後为宇文黑獭所杀。 元晖业景皇帝之玄孙孝静帝时以时运渐谢不欲图全。又尝赋诗云:昔居王道泰济济富群英今逄世路阻狐兔郁纵横。 宋道为京兆王愉法曹行参军愉反逼道为官临死作诗及挽歌词寄之亲朋以见怨痛道。又曾赠著作佐郎张始均诗其末章云:子深怀璧忧余有当门病道既不免难始均亦遇世祸时咸怪之。 北齐广宁王孝珩国亡至长安为开府县侯後周武帝在阳宴齐君臣自弹胡琵琶命孝珩吹笛辞曰:亡国之音不足听也。固命之举笛裁至口泪下呜咽武帝乃止。 後周薛忄登本河东汾阴人也。文帝即位初拜中书侍郎自以流离世故不听音乐虽幽室独处尝有戚容隋尔朱敞荣之族子也。齐神武尽诛尔朱氏敞小随母养宫中年十二自窦中走因诈为道士变姓名隐嵩山略涉经史数年之间人颇异之独坐岩石之下泫然而叹曰:吾岂终于此乎!伍子胥独何人也。遂西归于周後至徐州总管。 裴肃仕周为御正下大夫属高祖为丞相肃闻而叹曰:武帝以雄才定六合坟土未乾而一朝迁革天道欤高祖闻之甚不悦繇是废于家。 常得志京兆人博学善属文官至秦王记室及王薨过故宫为五言诗辞理悲壮甚为时人所重。 卢思道为太子舍人司徒录事每居官多被辱後免归于家尝于蓟北怅然感慨为五言诗以见意人以为工。 庾自直大业中知起居舍人事化及作逆以之北上自载露车中感激发病卒。 唐唐衢郑人应进士久而不第能为歌诗意多感发见人文章有所伤叹者读讫必哭涕泗不能已每与人言论既相别发声一号音词哀切闻之者莫不凄然泣下尝客游太原属戎帅军宴衢得预会酒酣言事抗音而哭一席不乐为之罢会故世称唐衢善哭终不登一命而卒。 後唐马郁在庄皇幕寄寓他土年老思乡每对庄宗欷言家在范阳乞骸归国以葬旧山庄宗谓之曰:自卿去国已来同舍孰在守光尚不能容父能容卿乎!孤不惜卿行卿不得死尔郁既无归路衷怀呜悒竟卒于太原。 晋赵莹为中书令虏陷京城虏主迁少帝于北塞莹与冯玉李彦韬俱从契丹永康王代立伪授莹太子太保周广顺初遣尚书左丞田敏报命于契丹遇莹於幽州莹得见华人悲怅不已谓田敏曰:老身漂零寄命于此近闻室家丧逝弱子无恙蒙中朝皇帝倍加存恤东京旧第本属公家亦闻优恩特给善价老夫至死无以报效于是南望稽首涕泗横流。 ○总录部 不遇 春秋之际礼乐丧坏列国争霸贤者不遇故宣父之言曰:凤鸟不至。《河图》不出吾已矣。夫盖困于历聘不得行其道也。若乃望,庶几而出昼谓濡滞而见讥初学少年被毁于豪贵不威仪多为於排抵矧复坐衣冠之不整为饥寒之所毙者哉! 孔子齐齐景公欲见孔子不问其礼异日景公止孔子曰:奉子以季氏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鲁三卿季氏为上卿最贵孟氏为下卿不用事言待之以二者之间)齐大夫欲害孔子孔子闻之景公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遂行(以圣道难成故云:吾老不能用)孔子去陈卫卫灵公老怠於政不用孔子孔子喟然叹曰:苟有用我者期月已可三年有成(言诚有用我于政事者期月而可以行其政教必三年乃有成)。又灵公问阵於孔子(军阵行列之法)孔子对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矣。(俎豆礼器)军旅之事未之学也。(万二千五百人为军五百人为旅军旅末事本未立不可以教末事)。又公山不狃以费畔季氏使人召孔子孔子循道弥久温温无所试莫能已用曰:盖周文武起丰镐而王今费虽小傥,庶几乎!欲往子路不悦止孔子孔子曰:夫召我者岂徒哉!如用我其为东周乎!(兴周道于东方。故曰:东周)然亦卒不行。 孟轲邹人也。受业子思之门人道既通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梁惠王不果所言则见以为迂远而阔於事情後去齐尹士语人曰:不识王之不可以为汤武则是不明也。识其不可然。且至则是干泽也。千里而见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後出昼(昼齐西南近邑)是何濡滞也。士则兹不悦(尹士齐人也。干求也。泽禄也。尹士与论者言之云:孟子不知则为求禄濡滞久也。既去近留于昼三日怪其淹久故云:士于此事不悦者)高子以告(高子亦齐人孟子弟子以尹士之言告孟子)曰:夫尹士安知予哉!千里而见王是予所欲也。不遇故去岂予所欲哉!予不得已也。(孟子曰:夫尹士安能知我哉!我不得已而去尔何汲汲而驱驰)予三宿而出昼於予心犹以为速王,庶几改之王如改诸则必反予(我自谓行速疾矣。冀王,庶几能改复招还我矣。)夫出昼而不予追也。予然後浩然有归志。 汉冯唐景帝时为楚相武帝即位求贤良举唐时年九十馀不能官乃以子遂为郎。 贾谊年少颇通诸家之书文帝召以为博士时诸法令所更定及列侯就国其说皆谊发之,於是帝议以谊任公卿之位绛灌东阳侯冯敬之属尽害(绛周勃也。灌灌婴也。东阳侯张相如也。冯敬时为御史大夫)乃毁谊曰:雒阳之人年少初学专欲擅权纷乱诸事于是天子後亦疏之不用其议以谊为长沙王太傅。 後汉桓谭沛国相人也。简易不修威仪而喜非毁俗儒繇是多见排抵哀平间位不过郎光武即位徵待诏上书言事失旨不用其後会议台所处帝谓谭曰:吾欲谶决之如何谭默然良久曰:臣不读谶复极言谶之非经帝大怒出为六安郡丞道病卒。 冯衍京兆杜陵人也。为曲阳令诛斩剧贼郭胜等降五千馀人论功当封以谗毁故赏不行建武六年日食衍上书陈八事书奏帝将召见初衍为狼孟长以罪摧舀大姓令狐略是时略为司空长史谗之于尚书令王护尚书周生丰曰:衍所以求见者欲毁君也。护等惧之即共排间衍遂不得入。 晋王沉字彦伯高平人也。少有俊才出于寒素不能随俗沉浮为时豪所抑仕郡文学掾郁郁不得志乃作释时论是时王政陵迟官才失实君子多退而穷处遂终于里闾。 任旭为郎中州郡举中正固辞归家元帝中兴遣公车徵会遭母忧于时司空王导启立学校选天下明经之士旭与会稽虞喜俱以隐学被召事未行会有王敦之难寻而事遂寝明帝即位。又徵拜给事中旭称疾笃经年不到尚书以稽留除名仆射荀崧议以为不可大宁末明帝复下诏备礼徵旭始下而止咸和二年卒太守冯怀上疏谓宜赠九列值苏峻作乱事竟不行。 梁张齐字子享冯翊都人世居横桑或云:横桑人也。少有胆气初事荆府司马常历生历生酗酒遇下严酷不甚礼之历生罢官归吴郡。 後魏沈嵩依宋王刘昶昶遇之无礼忧愧饥寒未几而卒。 隋敬钊为繁令汉王谅据并州反钊不从为贼所舀钊抗节不挠大业三年帝避暑汾阳宫代州长史柳诠司马崔保山上其状付司将加褒赏会虞世基奏格而止。 孙万寿高祖时为滕穆王文学坐衣冠不整。又为宇文述典军书郁郁不得志後归乡里十馀年不得调仁寿初徵拜豫章王长史非其好也。王转封於齐即为齐王文学当时诸王官属多被夷灭繇是弥不自安因谢病免为五言诗赠京邑知友诗成至京盛为当时之所吟诵天下好事者书壁而玩之。 唐杜甫本襄阳人也。为右拾遗房罢相甫上疏言有才不宜罢免肃宗怒贬为刺史出甫为华州司功参军时关畿乱离食踊贵甫寓居成州同谷县自负薪采樵儿女饿莩者数人久之後依严武于成都武卒郭英代武镇成都英武人粗暴无能刺谒乃游东蜀依高既至而卒及蜀中大乱甫以其家避难荆楚扁舟下峡未维舟而江陵乱因游衡山寓居耒阳卒。 崔敬嗣好樗蒲饮酒则天初为房州刺史中宗为庐陵王安置在州官吏多无礼敬嗣独申礼敬。又供给丰赡中宗尝德之及登位有益州长史崔敬嗣既同姓名每进拟官皆御笔超拜之者数四後引与语知误访敬嗣已卒乃遣中书令韦安石授其子官。 赵骅为仓部郎中早擅高名在宦途五十年累经贬谪蹇踬备至入仕三十年方г省官身在郎署出常徒步官既多在曹俸禄单寡衣食不充识者为之叹息德宗建中四年泾原兵叛骅窜于山谷寻以疾终赠华州刺史。 後唐司空贝州青阳人举进士不第退之中条山依司空图图以宗姓指授为文刀尺荐托于朝属三辅大乱乃还乡里。 窦受徵初登进士第谒孔于襄州处之宾席然薄於礼遇无正御郁郁不得志无几离职。 ○总录部 困辱 夫鸷兽罹乎!网罟则不能奋攫噬之威应龙潜于污潢则不能效神灵之用乃有负王霸之略躬明哲之属命不我与时无已知困於石而。若愚辱在涂而无告阽危颠踬殆无所容及夫遇明哲之君丁好贤之世奋庸廊庙之上预议绅之列铭勋於锺鼎垂誉于简册则蹇剥之患庸何伤乎!是知处困而亨先贱後贵者士君子之常也。 管仲字夷吾齐大夫也。初与子纠奔鲁齐桓公之入齐也。使鲍叔为宰鲍叔曰:臣不。若管夷吾桓公使请诸鲁如鲍叔之言庄公以问施伯伯对曰:此非欲戮之也。欲用其为政也。夫。《管子》天下之才也。(才冠天下)所在之国则必得志于天下今彼在齐则必长为鲁国患矣。庄公曰:若何施伯对曰:杀而以其尸授之(授与齐使)庄公将杀管仲齐使者请曰:寡君欲亲以为戮(欲得生自戮之以逞射已之忿)。若不生得以戮于群臣犹未得请也。(犹未得所请)请生之,於是庄公使束缚以予齐使齐使受之而退比至三[C260]三沐之。 董叔晋大夫也。将娶于范氏叔向曰:范氏富盍已乎!曰:欲为系援焉他日董祁之于范献子曰:不吾敬也。献子执而维于庭之槐叔向过之曰:子盍为我请乎!叔向曰:求系既系矣。求援既援矣。欲而得之。又何请焉。 张仪者魏人也。(。《吕氏春秋》曰:仪魏氏馀子)始尝与苏秦俱事鬼谷先生学术秦自以不及仪而学成游说诸侯尝从楚相饮已而楚相亡璧门下意张仪曰:仪贫无行必此盗相君之璧共执仪掠笞数百不服(音释)之其妻曰:嘻子毋读书游说安得此辱乎!仪谓其妻曰:视吾舌尚在不其妻笑曰:舌在也。仪曰:是矣。 孔鲁人字子思尝困于宋。 范雎者魏人也。字叔游说诸侯欲事魏王家贫无以自资乃先事魏中大夫须贾贾为魏昭王使於齐范睢从留数月未得报齐襄王闻睢辩口乃使人赐雎金十斤及牛酒雎辞谢不敢受须贾知之大怒以为睢持魏国阴事告齐故得此馈令睢受其牛酒还其金既归心怒睢以告魏相魏之诸公子曰:魏齐魏齐大怒使舍人笞击睢折胁摺齿睢佯死即卷以箦置厕中宾客饮者醉更溺睢故﹃辱以惩後令无妄言者睢从箦中谓守者曰:公能出我我必厚谢公守者乃请出弃箦中死人魏齐醉曰:可矣。范睢得出。 汉韩信淮阴人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为商贾从下乡南昌亭长妻苦之(苦厌也。)乃晨炊蓐食(未起而床蓐中食)食时信往不为具食信亦知意自绝去淮阴少年。又侮信曰:虽长大好带刀剑怯尔众辱信曰:能死刺我不以能出跨下,於是信熟视亻免出跨下一市皆笑信以以为怯。 季布楚中人也。项籍使将兵数窘汉王项籍灭高祖购求布千金敢有舍匿罪三族布匿濮阳周氏周氏曰:汉求将军急迫。且至臣家能听臣臣敢进计即否愿先自刭布许之乃髡钳布衣褐置广柳车中(广柳车丧车也。)并与其家僮数十人之鲁朱家卖之(朱家鲁人)後至河东太守。 後汉度尚山阳湖陆人也。家贫不修学行不为乡里所推举积困穷乃为宦者同郡侯览视田得为郡上计吏後至荆州刺史。 李充陈留人家贫立精舍讲授太守鲁平请署功曹不就平怒乃援充以捐沟中因讠署县都亭长不得已起亲职役後至侍中。 蜀张裔为司金中郎将典作农战之器先是益州郡杀太守正昂耆率雍恩信著於南士使命周旋远通吴大帝乃以裔为益州郡太守径往至郡遂趑趄不宾假鬼教曰:张府君如瓠壶外虽泽而内实粗不足杀令缚与吴,於是遂送裔于吴。 彭字永年仕州不过书佐後。又为众人所谤毁於州牧刘璋璋髡钳为徒隶後至江阳太守。 晋王育字伯春京兆人也。少孤贫为人佣牧羊每过小学必欷流涕时有暇即折蒲学书忘而失羊为羊主所责育将鬻已以偿之同郡许子章敏达之士也。闻而嘉之代育偿羊给其衣食使与子同学遂博通经史。 刘琨元帝时为太尉既为段疋所拘自知必死神色怡如也。为五言诗赠其别驾卢谌意非常摅畅幽愤远想张陈感鸿门白登之事用以激谌谌素无奇略以常词酬和殊乖琨心重以诗赠之乃谓琨曰:前篇帝王大志非人臣所言矣。 张天锡为凉州刺史归晋为散骑常侍形神昏丧虽丧列位不复被齿遇隆安中会稽世子元显用事尝延致之以为戏弄。 梁吉士瞻为镇军司马少时尝於南蛮国中掷专无褰露为侪辈所侮。 後魏阴世隆初在凉州之日与乡人索敞文学相友世隆至京师被罪徙和龙届上谷困不前达土人徐能抑掠为奴。 北齐高昂初在乡里阴养壮士尔朱荣闻而恶之密令刺史元仲宗诱执昂送於晋阳永安末荣入雒以昂自随禁于牛署後至司徒公。 魏收初仕後魏为兼通直散骑常侍司马子如荐收召赴晋阳以为中外府主簿以受旨乖忤频被嫌责加以楚久不得志。 居马周字宾王武德中补博州助教日饮醇酒不以讲授为心刺史达奚恕屡加咎责乃拂衣游于曹汴复为浚仪令崔贤所辱周遂感激西游长安後至中书令。 李进代宗初为工部侍郎宝应元年五月德宗为天下兵马元帅平河雒以进为参佐时元帅在陕兼统蕃兵回纥恃功而骄恣狠戾进与中书舍人韦少华皆为皮鞭所辱进数月病疮仅以全生。 後唐李茂贞为凤翔节度使茂贞本姓宋名文通深州博野人少去乡里客奉天为市吏数为镇将所辱晋赵在礼为永兴军节度使契丹乱华自镇赴阙时契丹首领奚王拽刺等在雒下在礼望尘致敬蕃酋等倨受其礼加之凌辱邀索货财在礼不胜其愤行至郓州泊於逆旅闻同州刘继勋为虏所锁大惊夜以衣带就马枥自绞而卒。 ●卷九百五十四 ○总录部 寡学 温故知新好问则裕为学之益盖君子之所急也。乃有愚昧成性宴安任已靡思时习之义不念将落之刺懵厥古道束於常见繇是言致无稽之诮动成逾矩之咎为儒者之所耻曷士林之可预古人有言曰:人而不学其犹正墙面而立也。盖谓是矣。 宰予字子我鲁人哀公问社於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凡建邦立社各以其土所宜之木宰我不本其意妄为之说因周用栗便云:使民战栗)子闻之曰:成事不说(事已成不可复解说)遂事不谏(事已遂不可复谏也。)既往不咎(事已往不可复追也。孔子非宰我故历言此三者欲使慎其後)。 吴滕为广州刺史或语虾须长一丈不信其人後故至海取虾须长四丈四尺封以示乃服之。 晋蔡谟为司徒谟初渡江见彭蜞大喜曰:蟹有八足加以二螯令烹之既食吐下委顿方知非蟹後诣谢尚而说之尚曰:卿读。《尔雅》不熟几为勤学死。 虞啸父为侍中孝武从容问曰:卿在门下初不闻有所献替耶啸父家近海谓帝有所求对曰:天时尚温{制鱼}鱼虾未可致寻当有所上献帝大笑。 唐苏良嗣为荆州都督郭下旧有河东寺後梁宣帝为其兄河东王誉所立也。良嗣见而惊曰:此在江汉之间与河东有何关涉遂奏改之繇是议者讥其学之不博也。 萧为户部侍郎尝与严挺之同行庆吊客次有礼记萧读之曰:蒸尝伏猎早从官无学术不识伏腊之意误读之挺之戏问对如初挺之白张九龄曰:省中岂得有伏猎侍郎繇是出为岐州刺史。 李林甫为吏部侍郎时选人严迥判语有用犬杜二字者林甫不识犬字谓吏部侍郎韦陟曰:此云:杖杜何也。陟亻免首不敢言太常少卿姜度林甫舅子度妻诞子林甫手书庆之曰:闻有弄獐之庆客视之掩口王锷为太原节度使尝读。《左氏传》自称儒者人皆笑之。 後唐李钅为宗正卿初赵州昭庆县有神尧之祖献祖宣皇帝建初陵懿祖光皇帝启运陵庄宗践祚之後宗正司条奏陵园故事请置建初启运陵台令许之时有伪称宗子言世为丹阳竟陵台令投诣宗寺为闻喜令宗正少卿李琼莫测其繇凭百姓伪书即面补之其人既至本处招庇百姓以为部曲出入建绛旌豪视长吏复侵夺近墓民田百馀顷言是陵园ヂ地百姓诣府陈诉州府不能辨疑乃具状奏天子下公卿访丹阳竟陵故事是何帝陵寝遂检列圣陵园及追封录太子诸王尊号者皆无丹阳竟陵之号其伪百姓宗正司吏皆伏法琼钅以不闲故实谬补奸人钅责授朝散大夫司农少卿琼责授朝议郎守太子中舍丹阳之地北在南方竟陵之名六朝故事钅等不知书故也。 李琪为太子少傅明宗天成末既平定州自汴还雒琪为留司官班首奏乞於偃师县奉迎而奏章中有败契丹之凶党破真定之逆贼之言诏曰:契丹即为凶党真定不是逆贼李琪罚一月俸(史臣曰:大驾还京留司官出城奉迎载於典礼李琪好动移班师称中山为真定躁人之词俱失实也。)。 马缟为国子祭酒时年八十馀形气不甚衰而於事多遗忘尝言元稹不应进士以父元鲁山名进故也。多如此类。又上疏古者无嫂叔服文皇创意以兄弟之亲不宜无服乃议服小功今令文省服制条为兄弟之妻大功不知何人议改而於令文诸博士云:律令国之大经马缟知礼院时不曾论定今遽上疏令式罪人也。 周卢损为太子少保致仕损梁开平初举进士性颇刚介以高情远致自许侪类之中务欲自胜然学涉不博以此为人士所薄。 ○总录部 虚名 夫名浮於行声过其实先民用耻小人争骛盖繇不纯其德务饰其诈身为斧藻言生枝叶苟合於世寝以成风大则朋扇相高日彰浮称次则矜持自用徒讠叟闻诡诞则多循实何有或误听而进擢或从权而委任罔获攸济终败乃事是知胶柱鼓瑟讵能合变画地作饼不可以啖者矣。 汉东方朔为侍郎诙谐逢占射覆(占逆占事犹云:逆刺也。)其事浮浅行於众庶童儿牧竖莫不眩而後世好事者因取奇言怪语附著之刘向言少时数问长老贤人通於事及朔时者(与朔同时者)皆曰:朔口谐倡辩不能持论喜为庸人诵说(喜许吏反为去声)故令後世多传闻者而杨雄亦以为朔言不纯师行不纯德其流风遗书蔑如也。(言辞义浅薄不足称也。)然朔名过实者以其诙达多端不名一行。 王成为胶东王相宣帝最先褒成後诏使丞相御史问郡国上计长吏守丞以政令得失或对言前胶东相成逢伪自增加以蒙显赏是後俗吏多为虚名。 魏邓为中书郎少得士名于京师与李胜等为浮华友与诸葛诞等驰名誉有四窗八达之诮文帝疾之。 文钦为将好自壮勇高人颇得虚名于三军。 诸葛诞为御史中丞与尚书夏侯玄邓等相善收名朝廷京都翕然言事者以诞等修浮华合虚誉渐不可长明帝恶之免诞官。 蜀许靖为刘璋蜀郡太守先主进围成都靖将逾城降事觉不果璋以危亡在近故不诛靖璋既稽服先主以此薄靖不用也。法正说曰:天下有获虚誉而无其实者许靖是也。然今主公始创大业天下之人不可户说靖之浮称播流四海。若其不礼天下之人以是谓主公为贱贤也。宜加敬重以眩远近追昔燕王之待郭隗先主,於是乃厚待靖。 诸葛瞻以丞相亮之子为尚书仆射加军师将军蜀人追思亮咸爱其才敏每朝廷有一善政佳事虽非瞻所建倡百姓皆传相告曰:葛侯之所为也。是以美声溢誉有过於实。 晋王衍为太子中庶子衍既有盛才累居显职後进之士莫不景慕放效选举登朝皆以为称首矜高浮诞遂成风俗焉。 谢万太傅安之弟虽器量不及安而善自曜故早有时誉後至豫州刺史。 王绥字彦犹少有美称厚自矜迈实鄙而无行後至冠军将军。 宋刘休为南康相善言理体而在郡无异绩。 後魏和跋为龙骧将军累迁尚书平原太守道武宠遇跋冠於诸将时群臣皆敦尚恭俭而跋好修虚誉曜於时。 刘仁之为御史历西兖州刺史善候当途能为诡激每於稠人广众之中或挝一奸吏纵一孤寡大言自示眩巳高明矜物无知浅识皆称其美公能之誉动过其实。 唐房为吏部尚书平章事肃宗以素有重名倾意待之好宾客喜谈论用兵素非所长而天子采其虚声冀成实效既自无庙胜。又以虚名择将吏以至于败。 後唐张文礼初为镇州大将从庄宗行营素不知书亦无兵家方略唯於懦卒中萋菲上将自言甲不知进退乙不识兵机以此军人推为良将周李知损为谏议大夫在梁朝时以笺刺篇咏出入于内臣之门繇是浪得虚誉时人目之为李罗隐。 ○总录部 妄作 古人有言鄙没世而文采不表於後故感於哀乐而造其端绪苟非侈靡闳衍周通博达,岂能为学者之所宗乎!乃有不祖述於前典妄穿凿於圣意言涉鄙俗义多诡诈虽确然自是而行之非远布诸後世良可鬼焉。 汉孟喜东海兰陵人从田王孙受易喜好自称誉得易家候阴阳灾变书诈言师田生。且死时枕喜漆独传喜(漆与膝同)同门梁丘贺疏通证明之(同门同师学者也。疏通犹言分别也。证明明其伪也。)曰:田生绝施雠手中时喜归东海安得此事。又蜀人赵宾好小数书後为易饰易文以为箕子明夷阴阳气亡箕子者万物方ぼ兹也。(易明夷卦彖曰:内文明而外柔顺以蒙大难文王以之利艰贞晦其明也。内难而能正其志箕子以之而六五爻辞曰:箕子之明夷利贞此箕子者谓殷父师说洪范者也。而宾妄为说耳ぼ兹言其根ぼ方兹茂也。ぼ音该。又音皆)宾持论巧慧易家不能难皆曰:非古法也。(心不服也。)云:受孟喜喜为名之(名之者承取其名云:实授也。)後宾死莫能持其说喜因不肯亻刃(亻刃亦名也。亻刃音刃)以此不见信。 晋卫为司空为左思作吴都赋叙及注叙粗有文辞至於为注了无所发明直为尘秽纸墨不合传写也。 束为尚书郎尝为劝农及迸诸赋文颇鄙俗时人薄之。 後魏张吾贵中山人年八十本郡举为太学博士吾贵先未多学乃从郦诠受礼牛天受易诠粗为开发而吾贵览读一遍便即别构户牖世人竞归之曾在夏学聚徒千数而不讲传生徒窃云:张生之於左氏似不能说吾贵闻之谓其徒曰:我今夏讲暂罢後当说传君等来日皆当持本生徒怪之而巳吾贵谓刘兰云:君曾读左氏为我一说兰遂为讲三旬之中吾贵读杜服隐括两家异同悉举诸生後集便为讲之义例无穷皆多新异兰仍伏听学者以此益奇之而以辨能饰非好为诡说繇是业不久传。 成霄字景鸾亦学涉好为文咏但词彩不伦率多鄙俗与河东姜质等朋游相好诗赋间起知音之士共所嗤笑闾巷浅识颂讽成群乃至大行於世。 北齐刘昼渤海阜城人河清初举秀才考策不第乃恨不学属文方复缉缀辞藻言甚古拙制一首赋以六合为名自谓绝伦吟讽不辍乃叹曰:儒者劳而少工见於斯矣。我读儒书二十馀年而答策不第始学作文便得如是曾以此赋呈魏收收谓人曰:赋名六合其愚已甚及见其赋。又愚於名昼。又撰高才不遇传三篇在孝昭武成之朝。又频上书言亦切直而多非世要终不见收采。 石曜为黎阳郡守著石子十卷言甚浅俗。 隋张仲让为太学博士未几告归乡里著书十卷自云:此书。若奏我必为宰相。又数言玄象事州县列上其状竟坐诛。 唐东方震德州人玄宗开元十三年与郑帝臣献书词理虚矫徙於道州。 南次回为国子监学生肃宗宝历元年进皇帝亲学图一轴初太学博士李涉狂妄诱生徒上疏请亲临国庠因有诏令画图以进事寻不行。 後唐王思同初仕庄宗历典诸军至都将性疏俊粗有文性喜为诗什与人唱和自称蓟门战客魏王继岌待之。若子时内养吕知柔侍兴圣宫颇用事思同不平之知柔为终南山诗末句有头字思同和曰:料伊直拟冲霄汉赖有青天压着头其可笑诗句皆此类也。 晋崔居俭为户部尚书其先自後魏至唐推为甲族吉凶之事自著家礼与卢郑不同但浮薄是务淳儒恶之。 ○总录部 愚暗 夫愚暗之徒与贤知并生于世亦犹樗栎之与杞梓瓦石之与珠玉也。故含英炳灵者为贤知积污蕴浊者为愚暗则有罔达人情靡周世务动为欺绐靡达变通至乃畏乎!影者见月而却走失乎!剑者刻舟而待求取柳叶以自蔽谓南金之可食其底滞之性有如此者其或应对失指率履过中言有远於典型动必为於嗤笑纪诸竹素良足怃然。 燕李季好远出其妻有士李季至士在内中妻患之乃令士裸而解直出门吾属阳不见也,於是士从其计疾走出门季曰:是何人也。家室皆曰:无有季曰:吾见鬼也。季妇曰:为之奈何然取五牲之毛浴之季曰:诺乃浴矣。 涓浊梁夏首之南人也。其为人愚善畏明月而宵行宵见其影以为伏鬼仰见其以为伏魅匍匐而走比至其家失气而死。 公孙绰鲁诸孙也。尝告人曰:我能治偏枯今吾倍为偏枯之药则可以起死人矣。 楚人有涉江者本不载姓名其剑自舟中坠於水遽锲其舟曰:是吾剑所从坠也。舟已行而剑不行。若此求剑不亦惑乎! 宋人有耕者本不载姓名田中有株兔走触之折头而死因释耕守株冀复得兔为宋国笑後汉刘玄王莽末为绿林渠帅号为更始既至长安诸将後至者更始问虏掠得几何左右侍官皆宫省久吏各惊相视。 董卓献帝初自为太尉领前将军及逼帝迁都长安卓乃结垒於长安城东以自居。又筑坞于高厚七丈号曰:万岁坞积谷为三十年储自云: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後王允与吕布及仆射士孙瑞谋诛卓有书吕字於布上负而行於市歌曰:布乎!有告卓者不悟。 公孙瓒为辽东太守破擒刘虞尽有幽州之地猛志益盛以童谣之言徙镇易县盛修营垒楼观数十临易河通辽海瓒虑有非常乃居于高京以铁为门斥去左右男子七岁已上不得入易门专侍姬妾其文簿书记皆汲而上之令妇人习为大言声使闻数百步以传宣教令或问其故瓒曰:我昔驱叛胡于塞表扫黄巾於孟津当此之时谓天下指挥可定至於今日兵革方始观此非我所决不如休兵力耕以救凶年兵法百楼不攻今吾诸营楼卤千里积三百万斛食此足以待天下之变後为袁绍所败。 魏毛嘉以明帝后父封博平乡侯嘉本兴虞车工卒暴富贵帝令朝臣会其家饮宴其容止举动甚蚩语取自谓侯身时人以为笑位至散骑侍郎。 曹爽为大将军与邓何宴等专乱朝政司马宣王将讨之正始十年车驾朝高平陵爽兄弟皆从宣王勒兵马先据武库遂出屯雒水浮桥奏请废爽等爽得宣王奏事不通迫窘不知所为大司农桓范说爽使车驾幸许昌招外兵爽兄弟犹豫未决会宣王使许允陈太解语爽蒋济亦与书达宣王之旨。又使爽所信殿中校尉尹大目谓爽唯免官而已以雒水为誓爽信之罢兵爽既罢兵曰:我不失作富家翁范哭曰:曹子丹(爽父真字子丹)佳人生汝兄弟犊尔何图今日坐汝等族灭矣。爽兄弟归家敕雒阳县发民八百人使尉部围爽第四角角作高楼令人在上望视爽兄弟举动爽计穷愁闷持弹到後园中楼上人便唱言故大将军东南行爽还厅事上与兄弟共议未知宣王意深浅作书与宣王曰:贱子爽哀惶恐怖无状招祸分受屠灭前遣家人迎粮于今未反数日乏匮尚烦见饷以继旦夕宣王得书大惊即答。《书》曰:初不知乏粮甚怀昔令致米一百斛并肉脯盐豉大豆寻送爽兄弟不达变数即便喜欢自谓不死。 顾恺之为桓温司马参军尝以一厨画糊题其前寄桓玄皆其深所珍惜者玄乃发其厨後窃取画而缄闭如旧以还之绐云:未开恺之见封题如初但失其画直云:妙画通灵变化而去亦犹人之登仙了无怪色及为散骑常侍与谢瞻连省夜于月下长咏瞻每过赞之恺之弥自力忘倦瞻将眠令人代己恺之不觉有异遂申旦而止尤信小术以为求之必得桓玄常以一柳叶绐之曰:此蝉所翳叶也。取以自蔽人不见己恺之喜引叶自蔽玄就溺焉恺之信其不见己也。甚以珍之。 庾条为临川太守条冰之弟翼之兄而条於兄弟最凡劣故禄位不至。 宋赵伦之为领军将军性野拙人情世务多所不解久居方伯颇觉富盛入为护军资力不称以为见贬光禄大夫范泰好戏谓曰:司徒公缺必用汝老奴我不言汝资地所任要是外戚高秩次第所至耳伦之大喜每载酒肴诣泰。 刘义綦袭封营道侯凡鄙无知识每为始兴王兄弟所戏尝谓义綦曰:陆士衡。《诗》曰:营道无烈心其何意苦阿父如此义綦曰:下官初不识士衡何忽见苦其庸塞皆然位湘州刺史。 戴法兴後废帝时为越骑校尉寻免官乡里赐死於家法兴临死封闭库藏使家人谨录其钥王怿侍中琨之父怿不辨菽麦时以为殷道矜之流人无肯与婚家以獠婢恭心侍之遂生琨。 南齐刘道隆为右卫将军时谢超宗作商淑仪诔奏之大嗟赏谓谢庄曰:超宗殊有凤毛道隆在御坐出候超宗曰:闻君有异物可见乎!超宗曰:悬罄之室复有异物耶道隆武人无识正触其父名曰:旦侍宴至尊说君有凤毛超宗徒跣还内道隆谓检觅凤毛至暗待不得乃去。 熊度初为武陵王赞中直兵沈攸之过郢州度於城中楼上骂辱至自发露形体秽辱之及事宁度功居多後见朝廷贵戚说郢城事宣露如初其戆如此。 张敬儿为征西将军於襄阳城西起宅聚财货。又欲移羊叔子堕泪碑於其处立台纲纪谏曰:羊太傅遗德不宜迁动敬儿曰:太傅是谁我不知也。後为散骑常侍不习朝仪闻当内迁乃於密室中屏人学揖让对空中俯仰竟日妾侍窃笑及时拜开府仪同三司谓其妓曰:我拜後应开黄ト因口为鼓声。又於新林慈姥庙为妾乞儿祝神自称三公。 梁柳津为太子詹事虽乏风华性甚强直人或劝之聚书津曰:吾尝请道士奏章驱鬼安用此鬼名耶。 张仲子竟陵人繇其子兴世致位给事中及兴世为雍州刺史欲将往襄阳爱乡里不肯去尝谓兴世曰:我虽田舍老公乐闻鼓角汝可送一部行田时欲吹之兴世素恭谨畏法譬之曰:此是天子鼓角非田舍所吹兴世欲拜墓仲子谓曰:汝卫从太多先人必当惊怖兴世减撤而行。 胡僧为天水天门二郡太守性好读书不解缉缀然每在公宴必强赋诗文辞鄙野多被嘲谑僧怡然自。若谓己实工矜伐愈甚。 萧应庐陵王之子应不慧父薨至内库阅珍物见金铤问左右曰:此可食不答曰:不可应曰:既不可食并特乞汝他皆此类。 何敬容为左仆射其署名敬字则大作苟小为攵容字则大为父小为口陆垂戏之曰:公家苟既奇大父亦不小敬容遂不能答尝有客姓吉敬容问卿与邴吉远近答曰:如明公之与萧何。 後魏翟黑子封辽东公有宠於太武奉使并州受布千疋事寻发觉黑子请计於著作郎高允曰:主上问我首与讳乎!允曰:公帷幄宠臣答诏宜实。又自告忠诚罪必无虑中书侍郎崔览公孙质等咸言首实不可测宜讳之黑子以览等为亲已而反怨允曰:如君言诱我死何其不宜遂与允绝黑子以不实对竟为太武所疏终获戮死。 宋鸿贵为定州平兆府参军送戍兵於荆州坐取兵绢四百疋兵欲告之乃斩十人。又疏凡不达律令见律有枭首之罪乃生断兵手以水浇之然後斩决寻坐伏法时人哀兵之苦笑鸿贵之愚。 郦约性多造次好以荣利干谒乞丐不巳多为人所笑弄坎於世不免饥寒。 北齐库狄干为太宰封章武郡王不知书署名为干字逆上画之时人谓之穿钅追。又武将王周者署名先为吉而後成其外二人至子孙始并知书。 尉瑾为右仆射闺门秽杂为世所鄙然亦折节下士意在引接名流但不之别也。 孙搴为散骑常侍学浅行薄邢邵尝谓曰:须更读书搴曰:我精骑三千足敌君羸卒数万搴少时与温子齐名尝谓子卿文何如我子谦曰:不如卿搴要其为誓子笑曰:但知劣於卿便是何劳旦旦搴怅然曰:卿不为誓事可知矣。 唐韩简为魏博节度使封昌黎郡王而性粗质每对文士不晓其说心尝耻之乃召一孝廉令讲。《论语》及讲至为政篇明日谓诸从事曰:仆近知古人淳朴年至三十方能行立外有闻者无不绝倒。 高霞寓为宁节度观察等使霞寓本骑将性轻悍无节制之材始因随吐突承璀东讨遂累得任而。又好非斥朝列侮慢僚属鄙词俚语日闻於人竟不自悟以至於卒。 张仲武武宗会昌中为幽州节度使教其民曰:凡为牛马羊豕之类必先择其牝之大者则其种亦大乃自指曰:吾所以形貌大者繇母故也。 赵道兴为右武候将军其父才居是官时廨宇仍旧不改时人以为荣道兴尝自指其厅事曰:此是赵才将军厅今还使赵才将军儿坐为朝野所笑传为口实。 後唐卢程为庄宗太原府支使庄宗尝於帐中召程草奏程曰:叨忝成名不闲笔砚繇是文翰之选不及於程时张承业专制河东留守士人皆敬惮旧例支使监诸廪出纳程诉於承业曰:此事非仆所长请择能者承业叱之曰:公称文士即合飞文染翰以济霸图尝命草辞自陈短拙及留职务。又以为辞公所能者何也。程垂泣谢之。 晋康福为秦州节度使福无军功属後唐明宗龙跃有际会之幸擢自小校暴为贵人每食非羊之全髀不能饫腹与士大夫交言懵无所别在天水日尝有疾幕客谒问福拥衾而坐客有退者谓同列曰:锦衾烂兮福闻之遽召言者怒视曰:吾虽生于塞下乃唐人也。何得以为烂奚因叱出之繇是诸客不敢措辞复有末客姓骆其先与後唐懿祖(武皇父)来自金山府一日因公宴福谓从事辈曰:骆评事官则卑门族甚高正沙ヌ也。闻者窃笑焉。 ●卷九百五十五 ○总录部 知旧 《传》曰:人惟求旧。又曰:久要忘盖古之君子义重雅游或相善於胶庠或比居於邑里岁月其迈穷达以殊而能推引其材赠问以礼患难相济终始不渝展其诚心敦彼雅俗。《传》曰:故旧不遗则民不偷其是之谓与。 鲁季友如陈葬原仲原仲季友之旧也。 汉司马相如归成都而家贫无以自业素与临邛令王吉相善吉曰:长卿久宦游不遂而困(遂达也。)来过我,於是相如往舍都亭(临邛所治都之亭)临邛令缪为恭敬(缪诈也。)日往朝相如相如初尚见之後称病使从者谢吉吉愈益谨肃临邛多富人卓王孙僮客八百人(僮谓奴)程郑亦数百人(程郑亦人姓名言富亚王孙者也。)乃相谓曰:令有贵客为具召之(具谓酒食之具召请也。)并召令令既至卓氏客以百数至日中请司马长卿长卿谢病不能临临令不敢尝食身自迎相如相如为不得已而强往(示众人以此意也。)一坐尽倾(皆倾慕其风采也。)後为孝文园令。 後汉朱勃字叔阳年十二能诵诗书尝候马援兄况勃衣方领能矩步辞言娴雅援裁知书见之自失况知其意乃自酌酒慰援曰:朱勃小器速成智尽此耳卒当从汝禀学勿畏也。勃未二十右扶风请试守渭城宰及援为将军封侯而勃位不过县令援後虽贵尝以旧恩而卑侮之勃愈身自亲及援遇谗唯勃能终焉。 魏孟建字公威少与诸葛亮俱游学亮後出祁山答司马宣王书使杜子绪宣意于公威也。 杜畿为河东太守与卫固少相侮狎固尝轻畿畿尝与固博而争道畿尝谓固曰:仲坚(固字也。)我今作河东也。固褰衣骂之及畿之官而固为郡功曹张时故任京兆畿迎司隶与时会华阴时畿相见於仪当各持版时叹曰:昨日功曹今为郡将军也。 杜贽举孝廉除郎中转补校书贽与母邱俭乡里相亲故为诗与俭求仙人药一丸欲以感切俭求助也。俭复答诗贽竟不得迁卒于秘书。 曹嘉元康中与石崇俱为国子博士嘉後为东太守崇为征虏将军监青徐军事屯於下邳嘉以诗遗崇。 蜀关侯为荡寇将军与魏将徐晃宿相爱关攻曹仁于樊曹公遣晃救曹仁关与晃遥共语但说平生不及军事须臾晃下马宣令得关长头(长习字)者赏金千斤关侯惊怖谓晃曰:大兄是何言耶晃曰:此国之事耳赵为牙门将军与魏将夏侯战於博望生获夏侯兰兰是乡里人少小相知白先主活之荐兰明於法律以为军正不用自近其慎虑类如此。 刘巴字子初始曹公辟为掾使招纳长沙零陵桂阳会先主略有三郡不得反遂远交更姓为张与交太守士燮计议不合乃繇羊可道去为益州郡所拘留太守欲杀之主簿曰:此非常人不可杀也。主簿请自送至州见益州牧刘璋父焉昔为巴父祥所举孝廉见巴惊喜每大事取以咨访。 杨戏出领梓潼太守入为射声校尉笃于旧故居诚存厚与巴西韩俨黎韬童幼相亲厚俨因疾废顿韬无行见捐戏经纪振恤恩好如初。 吴滕裔伯父耽父胄与杨州刺史刘繇州里通家以世扰乱渡江依繇耽至车骑右司马胄太帝待以宾礼裔至丞相。 严为卫尉广陵刘颍与有旧颍精学家巷大帝闻徵之以疾不就其弟略为零陵太守卒官颍往赴丧帝知其诈病急驿收录亦驰语颍使还谢帝怒废而颍得免罪。 王导为丞相咸和中卫改茔于江宁导教曰:卫洗马明当改葬此君风流名士海内所瞻可薄祭以敦旧好。 梁陈伯之为江州刺史伯之与豫章人邓缮永兴人戴永忠并有旧缮经藏伯之息膺祸伯之尤德之及在州用缮为别驾永忠记室参军。 後唐王延历徐宋郓青四镇从事长兴初同乡里冯道赵凤在相位擢拜左补阙逾年以水部员外郎知制诰就改郎中正拜中书舍人赐金紫。 赵凤初落为僧与游方者杂处至太原顷之刘守奇归庄宗周德威军於涿州庄宗命守奇军佐之凤乡人从守奇奔梁梁用守奇为博州刺史表凤为判官。 刘赞初仕梁为租庸巡官庄宗入汴租庸副使孔谦以赞乡党表为盐铁判官。 李崧始辟镇州范延光管记与宰臣李愚从庄宗皇子继岌伐蜀有旧擢为拾遗俄而延光入代安重诲为枢密使奏崧以本官为本院学士。 韩恽明宗天成初改秘书监俄而冯道为丞相与恽俱庄宗龙潜佐幕之旧以恽性谨厚尤左右之寻迁礼部尚书。 周申师厚少为兖州牙将与王峻相善洎太祖登极师厚以峻为枢密使兼辅相每旭旦于峻马首望尘而拜诉羁旅乞任使久之偶西凉请帅太祖诏宰臣拟议访诸率府率供奉官之间竟无愿者峻遂以师厚奏之太祖曰:西凉舀在西戎不欲强之冀从人所欲峻问师厚曰:尔领一节制可否师厚骇愕之亦不之信峻以其事谕之师厚欣然求往翊日制下不宣于朝遽得环卫之任俾镇西凉锡赉缯帛马旌节以遣之。 张义为监察御史广顺二年十月赐绯鱼笏王峻之奏也。义唐三司使延朗之子也。峻尝事延朗故有是请。 ○总录部 赠遗 《周礼》君有匪颁臣有好予故赠遗之义存乎!典制乃有因缔交之厚持出境之欢或旌其臧谋或重其高节中雅素之旨表轸恤之心是亦非主乎!财盖成於礼而已。然则妄与之诫先贤所恶私受之责良吏攸记故知介洁之士亦所慎焉。 吴公子札聘於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衣焉。 昭屠伯卫大夫也。鲁合诸侯於平邱次於卫地晋叔鲋求货于卫淫刍荛者(欲使卫患之而致货)卫人使屠伯馈叔向羹与一箧锦曰:诸侯事晋未敢携贰况卫在君之宇下(屋宇之下言近也。)而敢有异志刍荛者异於他日敢请之(请止之)叔向受羹反锦(受羹示不逆其意。且非货)。 韩宣子晋大夫也。有环其一在郑商宣子谒诸郑伯子产弗与四月郑六卿饯宣子於郊宣子私觐於子产以玉与马曰:子命起舍夫玉是赐我玉而免吾死也。敢不藉手以拜(以玉马藉手拜谢子产)。 赵孟晋大夫也。越围吴赵孟使楚隆至吴王拜稽首曰:寡人不佞不能事越以为大夫忧拜命之辱与之一簟珠(簟小笥)使问赵孟(问迂也。)曰:勾践将生忧寡人寡人死之不得矣。 季康子鲁大夫馈药孔子拜而受之曰:丘未达不敢尝(未知其故故不敢尝礼也。)。 公西赤字子华孔子弟子也。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釜(六斗四外曰:釜)请益曰:与之庾(十六斗日庾)冉子与之粟五秉(十六斛曰:秉五秉合为八十斛)子曰:赤之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非冉有与之太多)。 原思为之宰(弟子原宪思字也。孔子为鲁司寇以原宪为家邑宰)与之粟九百辞(九百九百斗辞让不受)子曰:毋(禄法所得当受不让)以与尔邻里乡党乎!(五家为邻二十五家为里万二千五百家为乡五百家为党)。 孔子之卫遇旧馆人之丧(前日君所使舍己)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贡说骖而赙之(赙助丧用也。马曰:骖)子贡曰:于门人之丧未有所说骖说骖於旧馆无乃已重乎!(言说骖太重比于门人恩为偏颇)夫子曰:予乡者入而哭之遇于一哀而出涕(遇见也。旧馆人恩虽轻我入哭见主人为我尽一哀是以厚恩待我我为出涕恩重宜有施惠)予恶夫涕之无从也。小子行之(客行无他物可以易之者使遂以往)。 孟子名轲邹人也。弟子陈臻问曰:前日于齐王饣鬼兼金一百而不受於宋饣鬼七十镒而受於薛饣鬼五十镒而受前日之不受是则今日之受非也。今日之受是则前日之不受非也。夫子必居一於此矣。(兼金好金也。其价倍於恶者故谓之兼金百镒也。古者以一镒为一金镒二十两也。)孟子曰:皆是也。当在宋也。予将有远行行者必以赆辞曰:饣鬼赆予何为不受(赆送行者赠贿之礼也。时人为之赆也。)当在薛也。予有戒心辞曰:闻戒故为兵饣鬼之予何为不受(戒有备戒不虞之心也。时有恶人欲害孟子孟子戒备薛君闻戒此金可鬻以作兵备故饣鬼之我何为不受也。)。若于齐则未有处也。无处而饣鬼之是货之也。焉有君子而可以货取乎! 汉陆贾为大中大夫吕太后用事以病免为丞相陈平画谋交太尉周勃平乃以奴婢百人车马五十乘钱五百万遗贾为食饮费。 司马相如与妻文君归成都文君当垆(卖酒之处垒土为垆以居酒瓮四边隆起其一面高形如锻垆故名垆耳)杂作卓王孙(文君父也。)耻之为杜门不出(杜塞也。)昆弟诸公更谓王孙曰:(更互也。)有一男两女所不足者非财也。(言不患少财也。)今文君既失身於司马长卿长卿故倦游(倦疲也。言疲厌游学博物多能也。)虽贫其人材足依也。且。又令客奈何相辱如此(言县令之客不可以辱也。)卓王孙不得已(己止也。)分与文君僮百人钱百万及其嫁时衣被财物文君乃与相如归成都买田宅为富人居後至孝文园令。 李陵为骑都尉战败降モ奴见苏武陵恶自赐武(谓。若示巳於モ奴中富饶以夸武)使其妻赐武牛羊数十头。 後汉杜林字伯山扶风人徵为侍御史与马援同乡里素相亲厚援从南方还时林马死援令子持马一疋遗林曰:朋友有车马之馈可。且以备乏林受之居数月林遣子奉。《书》曰:将军内施九族外有宾客望恩者多林父子两人食列卿禄常有盈今送钱五万援受之谓子曰:人当以此为法是杜伯山所以胜我也。 晋孔沉字德度累辟不就从兄坦以裘遗之辞不受坦曰:晏平仲俭祀其先人豚肩不掩豆犹狐裘数十年卿复何辞,於是受而服之。 宋褚叔度为广州刺史以黩货免还至都凡诸旧友有一面之款无不厚加赠遗。 王弘之徵为通直散骑常侍不就从兄敬弘尝解貂裘与之即着以采药。 许瑶之居在永兴罢建安郡丞还家以绵一斤遗郭原平原平不受送而复反者前後数十瑶之乃自往曰:今岁过寒而建安绵好以此奉尊上耳原平乃拜而受之。 南齐袁彖为安西长史庾易有高尚之节永明三年诏徵太子舍人不就以文义自乐彖钦其风通书致遗易以连理杭竹翘书格报之。 张融字思光吴郡吴人也。年弱冠道士同郡陆静以白鹭羽麈尾扇遗融曰:此既异物以奉异人。 後魏李元忠除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曾贡文襄玉蒲桃一盘文襄报以百缣其见赏重如此。 尔朱荣父新兴高祖时为右将军每入朝诸王公朝贵竞以珍玩遗之新兴亦报以名马。 唐陆贽为华州郑县尉罢秩东归省母路繇寿州刺史张镒有时名贽往谒之及辞遗贽钱百万曰:愿备太夫人一日之膳贽不纳唯受新茶一[QF55]而已曰:敢不承君厚意及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母卒侍丧於河南丰乐佛寺四方以赙赠为词厚致金帛贽丝毫无受惟与剑南节度使韦皋布衣友善皋以事奏闻每有所致取称诏以受之。 李西平王晟之子也。为魏博节度使穆宗长庆元年幽镇复乱以玉带宝剑与深州刺史牛元翼遣使谓之曰:吾先人尝以此剑立大勋吾。又以此剑平蔡寇今镇人叛逆公宜用此剪之元翼承命感激乃以剑及带令於军中报之曰:愿以众从竭其死力。 ○总录部 孤 夫以笃信行义顾惟君子孤寄命亦在知人倾腹心於生平之日奉然诺於绵邈之期身魂有主遗育不孤,岂非信乎!可谓仁矣。求诸千载其人盖稀风烈所存瞻咏何已。 申舟楚大夫也。楚子使聘于齐楚子曰:无假道于宋(申舟无畏)亦使公子冯聘於晋不假道於郑申舟以孟诸之役恶宋(文十年楚子田孟诸无畏扌失宋公仆)曰:郑昭宋聋(昭至也。聋ウ也。)晋使不害我则必死王曰:杀女我伐之见犀而行(犀申舟子以子王示必死)及宋宋人止之华元曰:过我而不假道鄙我也。鄙我亡也。(以我北其边鄙是与亡国同)杀其使者必伐我伐我亦亡也。亡一也。乃杀之。 乐祁宋大夫也。言於景公曰:诸侯唯我事晋今使不往晋其憾矣。乐祁告其宰陈寅(以与公言告之)陈寅曰:必使子往他日公谓乐祁曰:唯寡人说子之言子必往陈寅曰:子立後而行吾室亦不亡(寅知晋政多门往必有难故使乐祁立後而行)唯君亦以我为知难而行也。见溷而行(溷乐祁子也。见於君立以为後)。 赵朔晋大夫盾之子也。司寇屠岸贾将作乱诛灵公之贼盾已死矣。欲诛其子朔韩厥止贾贾不听厥告朔令亡朔曰:子必能不绝赵祀死不恨矣。韩厥许之及贾诛朔程婴公孙杵臼之藏其孤赵武也。厥知之晋公病卜大业之不遂多为祟韩厥称成季之功今後无祀以感景公景公问曰:尚有世乎!厥,於是言赵武而复与之田邑。 汉赵贡为琅邪太守行县见不其丞薛宣甚说其能从宣历行属县还至府令妻子与相见戒曰:赣君(赣君薛宣字)至丞相我两子亦中丞相史宣为丞相除赣君两子为史。 後汉张堪素有名称尝於太学见朱晖甚重之接以友道乃把臂曰:欲以妻子相朱生晖以堪先达举手未敢对自後不复见堪堪後为渔阳太守卒晖闻其妻子贫困乃自往候视厚赈赡之晖後至尚书令魏蒯越字异度後汉时为章陵守封樊亭侯建安十九年卒临终与太祖书以门户太祖报。《书》曰:死者及生生者不愧孤少所举行之多矣。魂而有灵亦将闻孤此言也。 蜀马超为左将军临殁上疏曰:臣门宗三百馀口为孟德所诛尽惟有从弟岱当为微宗血食之继深陛下馀无复言。 晋王恭为平北将军兵败初见执遇故吏戴耆之为姑孰令恭私告之曰:我有庶儿未举在乳母家卿为我送寄桓南郡耆之遂送之於夏口桓玄抚养之为立丧吊祭焉。 南凉秃亻辱檀僭号凉王後秦姚兴凉州刺史王尚遣主簿宗敞来聘敞父燮吕光时自河湟太守入为尚书郎见亻辱檀于广武执其手曰:君神爽宏放逸气凌命世之杰也。必当克清世难恨吾年老不及见耳以敞兄弟君至是亻辱檀谓敞曰:孤以常才谬为尊先君所见称每自恐有累大人冰镜之明乃忝家业窃有怀君子诗云:中心藏之何日忘之不图今日得见卿也。敞曰:大王仁侔魏祖存念先人虽朱晖眄张堪之孤叔向抚汝齐之子无以加也。酒酣语及平生亻辱檀曰:卿鲁子敬之俦恨不与卿共成大业耳。 陈姚察为吏部尚书察与谢贞友善及贞病笃察往省之问以後事贞曰:孤[C260]祸集将随灰壤族子觊等粗自成立已有疏付之固不足仰尘厚德即日迷喘时不可移便为永诀弱儿年甫六岁名靖字依仁情所不能忘敢以为耳是夜卒敕赙米一百斛布三十疋後主问察曰:谢贞有何亲属察因启曰:贞有一子年六岁即有敕长给衣粮。 唐孙思邈见太子詹事卢齐卿於童幼齐卿请问人伦之事思邈曰:汝後五十年位登方伯吾孙当为属吏可自保也。後齐卿为徐州刺史思邈孙溥果为徐州萧县丞。 ●卷九百五十六 ○外臣部 总序 夫东方曰:夷被而文身南方曰:蛮雕题而交西方曰:戎被而衣皮北方曰:狄衣羽毛而穴居古者制夷蛮为要服制戎翟为荒服要服者贡荒服者王盖要荒皆王者之外二臣也。其在上古简册未造四夷之事湮灭罔纪至於陶唐有山戎猃狁薰鬻之狄虞舜始请流共工于幽陵以变北狄放ん兜于崇山以变南蛮迁三苗于三危以变西戎殛鲧于羽山以变东夷命皋陶为士以掌猾夏之禁及禹定九州舜乃南抚交西放西戎析枝渠搜氐羌北发山戎息慎东长鸟夷夏太康失德夷人始畔(是时夷有九种竹书纪年云:夏后泄二十一年命犬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后相二年征黄夷七年于夷来宾少康即位方夷来宾是也。)后相即位乃征畎夷七年然後宾少康已後夷人世服王化宾于王门献其乐舞帝桀不道诸侯内侵畎夷入居岐之间商汤革命伐而定之至於仲丁蓝夷作寇武丁即位征西戎鬼方而克之武乙衰弊东夷侵盛分迁淮岱渐居中土犬戎寇边周古公父逾梁山而避於岐洎于王季遂伐西落鬼戎及始呼翳徒之戎皆克之文王为西伯。又伐畎戎至武王伐纣羌夷会于牧野肃慎来献定都酆镐乃放逐戎夷泾洛之北後周公征管蔡遂定东夷洎穆王伐畎戎得白狼白鹿以归自是荒服不至(。又云:穆王西征畎戎获其五王遂迁戎于太原)是时周道衰弱徐夷僭号王命楚文王克之时楚。又克荆蛮而服属之懿王之时猃狁内侵厉王不道淮夷入寇蛮荆为雠宣王中兴乃命将帅征蛮荆平淮夷伐猃狁城朔方而四夷宾焉幽王之乱畎戎复入居泾渭之间秦襄公伐平之平王东迁四夷交侵中国齐桓公攘之後山戎伐燕齐桓公走之襄王时戎翟犯雒邑东至卫境侵盗尤多晋文公修霸业乃兴师伐之攘戎狄居于西河周雒之间号曰:赤翟白翟是时秦晋自瓜州迁陆浑戎于伊川迁九姓之戎于渭东及に辕曰:阴戎其後陇以西有绵诸畎戎狄犭原わ冀之戎岐梁泾漆之北有义渠大荔乌氏句衍之戎渭南有骊戎伊雒间有扬拒泉皋之戎颖首以西有蛮氏之戎晋北有林胡楼烦之戎燕北有东胡山戎而淮夷越迁琅邪陵暴诸夏後晋悼公使魏绛和戎翟戎翟朝晋阴戎之种遂以滋广与晋戍周後陆浑戎叛晋晋荀吴灭之楚灵王会申淮夷来盟自後楚遂执蛮氏尽囚之秦厉公灭大荔取其地楚悼王并蛮越有洞庭苍梧之地赵襄子逾句注破戎翟以临胡貉韩魏稍并伊雒阴戎灭之其遗脱者皆西走逾陇自是中国无戎寇惟馀义渠种焉後最为强盛屡为秦患秦昭王起兵灭之以其地置陇西北地上郡。又伐楚掠取蛮夷为黔中郡筑长城以距胡赵武灵王胡服习骑射破林胡楼烦自代并阴山下至高阙为塞置中雁门代郡其後燕有贤将秦开袭破东胡却地干里燕遂筑长城自造阳至襄平以拒胡秦始皇灭六国驱羌戎出塞北却匈奴筑长城渡河以阴山为塞散淮夷为民户略定扬粤破西南夷通五尺道尽置吏焉洎诸侯叛秦中国扰乱匈奴得宽复稍渡河南与中国界於故塞楚将军庄乔王滇龙川令赵佗王南粤燕人满王朝鲜汉初匈奴冒顿强盛悉复收秦所夺地遂侵燕代时汉方与项羽相距未暇御边乃弃西南夷而关蜀故徼约朝鲜为外臣保塞汉平定天下匈奴复寇马邑逾句注攻太原至晋阳汉高帝亲将兵往击之遂约和亲是後数背约盟侵盗代地孝惠高后时匈奴南粤数为边患文帝时匈奴或入居河南地为寇汉兵击走之复入朝那萧关至彭阳汉遂发兵出塞即还不能有所杀匈奴日以骄岁入边杀略人民中辽东最盛而陆贾说南粤奉藩称臣景帝时乃与匈奴通关市给遣之时时小入盗边无大寇西羌研种亦求徙于狄道安固武帝即位初边陲无警洎马邑失策匈奴乃岁入盗边于是天子尚威武勤远略命卫霍将兵深入大败其众匈奴远遁幕南无王庭是时南诛两越东扌友貊朝鲜以为郡通西南夷羊可夜郎等置吏通西域三十六国逐西羌渡河湟以其地置酒泉等郡隔绝胡羌相通之路。又以公主妻乌孙以分匈奴西方之援国置护羌校尉以护先零等羌洎贰师不利汉始不复出兵昭帝时匈奴犯塞後汉兵破乌桓匈奴震恐遂不能出兵而西南夷氐人数叛皆破平之宣帝即位发五将军兵十馀万出塞讨匈奴。又护发乌孙兵从西方入以助汉兵匈奴逃遁死伤不可胜数自是衰耗日削洎五单于争立君长多降汉甘露三年呼韩邪单于遂入朝于甘泉宫始置都护督察西域诸国而先零。又寇金城皆讨降之置金城属国以处之自後宾服元帝时竟宁河平中匈奴单于再入朝哀帝即位乌孙大昆弥与单于共入朝时西域分为五十五国皆通贡献王莽之乱蛮夷愁扰匈奴复入塞貊人寇边粤蛮夷自立为王西域怨叛与中国绝後汉建武初东夷高句骊貊倭韩万里朝献西域遣使内属光武不许之而武陵蛮夷特盛侵寇州郡匈奴来献复与乌桓寇钞不绝二十三年南北二单于立南单于款塞称臣愿为藩蔽汉嘉其意割并州北界以安之自是二虏相侵汉地晏然矣。二十五年乌桓向化鲜卑始通驿使群蛮乃平哀牢夷内属然自後群蛮西南夷种滋多叛服不一明帝永平初鲜卑归附北匈奴复入寇盗。又胁西域诸国寇河西汉兵遂取伊吾卢地置宜禾都尉复通西域于阗诸国并遣子入侍西域自绝六十五载乃复通焉章帝建初元年武陵澧中蛮畔击降之元和初北匈奴衰耗远引而去西域叛汉乃迎还戊己校尉留军司马班超於于阗绥集诸国和帝永元元年汉兵大破北单于而鲜卑转据其地得匈奴遗种其族渐盛尤为边患三年班超遂定西域至于海濒通驿四万里安帝永初元年西域背叛攻围都护遂弃西域三年南单于叛乌桓鲜卑群蛮为寇诸羌竞起为患尤横自後或降或畔延光中复以班勇为西域长史通西域自建武至是後西域三绝三通顺帝永建二年勇复降焉耆等十七国而乌孙葱岭已西遂绝桓帝永寿元年南匈奴复畔与乌桓鲜卑寇边击降之永兴已後西域浸以疏慢矣。灵帝末天下大乱单于统数干骑与白波贼合寇河内鲜卑乌桓为寇尤甚魏太祖乃分塞下匈奴为五部徙居太原诸县其西域大国朝贡略如汉氏故事时乌桓鲜卑强盛後太祖乃破乌桓徙其馀种於中国明帝青龙中鲜卑种落离散边陲差安虽时有寇钞不能复相役属矣。景初中诛公孙渊始通东夷收乐浪带方之郡海表谧然时西南邛笮则界于蜀南蛮交则界于吴皆时有叛服晋武帝受禅四夷入贡者二十三国塞外匈奴二万馀落向化使与晋人杂居河西惠帝之後大为中国之患自是羌虏戎羯盗居内地建国僭号凡十有六国而南徼蛮夷冠钞不绝宋齐至於梁陈与後魏北齐分据中夏蛮徼海夷则朝贡于南羌胡夷狄则宾属於北种族国邑之号日以蕃滋服叛朝贡之事不可悉纪而漠北惟蠕蠕最为强盛後周突厥复强与吐谷浑数为边患西域时通使聘隋混一南北与吐谷浑和亲朝贡岁至时突厥二可汗争立隋讨达头可汗而立启民可汗因之和亲北鄙以宁炀帝好兵勤远西域至者三十馀国取吐浑地为郡县高昌王突厥可汗西突厥处罗可汗皆诣阙贡献高丽再征而服大业之末中国叛乱华人奔突厥者甚众其族遂炽而西突厥亦跨有西域诸国唐高祖起兵突厥遣兵助平京城武德初突厥来贡未几入冠并汾至于渭滨太宗与之盟而退时薛延ヌ渐雄于漠北贞观中西突厥数易主西域诸国多叛之而内属时。又党项请降太宗命置居奉岩远四州以处之俄而吐蕃连羊同破吐谷浑党项白兰诸羌率众入冠松州遂约和亲自是宾服未几回纥破薛延ヌ并其众五年唐兵破突厥擒颉利可汗降者仅十万置定襄中二都督府以统其部众时塞北惟回纥为雄太宗。又置燕然等六府七州以统之九年讨降吐谷浑十三年破高昌以其地置西州及安西都护府十四年虏焉耆王二十一年擒龟兹王西域震服高宗永徽元年擒车鼻可汗而突厥尽为封疆之臣置单于瀚海二都护府以统之二年擒西突厥贺鲁分其种落置昆陵池二都护府以领之自是西域诸国皆通於中国六年回纥遣兵助讨高丽龙朔二年吐蕃灭吐谷浑咸亨已後吐蕃复畔冠边掠有诸羌之地西舀四镇地方万馀里调露元年突厥复畔则天长寿元年始大破吐蕃收四镇之地乃於龟兹复置安西都护府以镇之圣历中突厥寇边为害尤极久视元年。又大破吐蕃吐蕃请和中宗初突厥愈强盛寇边而吐蕃贡献请和亲睿宗即位乃以河西九曲地赐吐蕃以其地肥饶堪顿兵,於是复畔明皇初突厥万馀帐来降屡遣使朝献吐蕃数寇边境舀瓜州回纥断安西路开元十六年大破吐蕃二十四年。又掩吐蕃不备而破之自是朝贡不至数为冠盗天宝末尽徵河陇朔方之兵入靖国难,於是州之地尽为吐蕃所据肃宗在灵武与回纥和亲回纥遣兵助国讨逆由是朝贡不绝而剑南西川诸州陷於吐蕃代宗即位复徵回纥兵讨史朝义贼平令还广德中吐蕃犯上都永泰元年吐蕃回纥吐谷浑党项入寇王畿回纥复降请击吐蕃破之自是吐蕃屡寇边境虽频破之而其势浸盛十年回纥寇太原德宗即位与回纥和亲归吐蕃俘虏置和蕃使与之盟誓以纾边难兴元中吐蕃复寇陷盐夏等州贞元三年。又去刂平凉之盟自是吐蕃侵轶寇掠尤甚边无宁日五年以後渐为边将所破然犹舀北庭麟州顺宗以後吐蕃请和至宪宗元和十三年复扰边境穆宗即位与回纥和亲吐蕃复请盟於京城之西是後朝贡继至武宗时回纥黠戛斯犯东陉已北宣宗大中初回纥破弱遂转徙於碛西吐蕃宰相尚恐热以泰原安乐等州并石门等七关款塞僖宗光启中契丹王习尔稍强盛时中原多故习尔遂役属达靼奚室韦等诸部入冠其後为幽州刘守光所破十年不敢犯塞昭宗天四年冠中後唐武皇帝与之连和。又吐浑数叛旋亦归服达靼亦依於武皇时中原罹乱燕人多入於虏天末契丹阿保机遂建大号署百官为城郭梁祖建号契丹遣使求封册梁祖不许而其众滋盛後唐庄宗时匈奴数为边患吐浑微弱聚居蔚州界皆授中国官爵河西党项突厥吐蕃朝贡不绝明宗即位遣使修好於契丹时虏主德光始建年纪未几复冠北鄙为边兵所破数年不敢窥边洎晋祖求援於契丹遂割幽朔应等州以赂之自是吐浑遂属於契丹终高祖世略无[C260]隙开运衰敝遂舀京阙汉高祖初屡诛吐浑酋长其种遂衰契丹入冠邢州周太祖时契丹遣使贡献未几其国乱久绝南牧之意太祖。又自陉州安国镇至西凉府沿路三处置州以吐蕃首领为刺史以总之世宗显德中亲征关南复瀛莫雄霸等州留兵以戍守自是河朔无冠患然自唐武德後至五代侵犯边境役属诸蕃者惟突厥吐蕃等数族尔自馀蛮夷皆不能为边患悉朝贡不绝。若夫种类之起国邑之建风土之异职位之别承袭之次象译之等盛衰叛服之状交侵仇怨之迹至于款塞内附遣使入贡交通好问临氵位盟载修建警备求请饣襄给助国讨叛纳质请朝遂和亲之荣收互市之利膺封拜之典承隆宠之数以至材略形貌德行伎艺及暴慢苛忍之性怨望奸伪之事咸列於逐门今但叙其历代大略以冠於篇云:凡外臣部三十四门。 ○外臣部 种族 夫四裔者居中国之外禀一气而生性别域殊未始灭绝天之覆露必将有以自唐虞而下见於书传两汉所纪最为详悉然弱则卑伏而内附强则桀骜而难制迁徙雾举居无城郭之处蕃滋星散布诸虚旷之野迭衰迭盛不可得而去者盖所以乖隔方隅蔽诸夏之为也。是以古之圣人务於含养俾列要荒羁縻不绝勿使侵扰而已矧其保姓受氏分疆画野亦有神明之远裔不专主於怪诞参考类次披文而可见焉。 东方夷有九种曰: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故孔子欲居九夷也。 朝鲜卫王满故燕人自始全燕时尝略属真番(番音普寒切一作莫辽东有番汗县战国时燕国略得此地)汉兴属燕燕王卢绾反入匈奴满亡命聚党千馀人椎结(读曰槌髻)蛮夷服而东走出塞度氵贝水稍役属直番(氵贝水在乐浪县音普盖切)朝鲜蛮夷及故燕齐亡在者王之(燕齐之人亡居此地及直番朝鲜蛮夷皆属满也。)都王险(地名臣钦。若等按。《後汉书》及沃沮句骊本皆朝鲜之地以渠帅为侯王元无族)。 夫馀国本地也。初北夷索离国王出行(索或作橐音度雒切)其侍儿於後佞身(佞人鸣切)王还欲杀之侍儿曰:前见天上有气大如鸡子来降我因以有身王囚之後遂生男王令置于豕牢(牢圈)豕以口气嘘之不死复置于马兰(兰即拦也。)马亦如之王以为神乃听母收养名曰:东明东明长而善射王忌其猛复欲杀之东明奔走南至掩氵虎水(今高丽中有善斯水疑此水是)以弓击水鱼鳖皆聚浮水上东明乘之得度因至夫馀而王之焉。 高句骊(亦作丽音离)东夷相传以为夫馀别种凡有五族有消奴部(一作涓奴)绝奴部顺奴部灌奴部桂娄部(高骊五部一曰内部一名黄部即桂娄部也。二曰北部一名後部即绝奴部也。三曰东部一名左部即顺奴部也。)一说夫馀王尝得河伯女因闭於室内为日所引身避之日影。又逐既而有孕生一卵大如五升夫馀王弃之与犬犬不食与豕豕不食弃於路牛马避之弃於野众鸟以毛茹之王剖之不能破遂还其母母以物裹置暖处有一男破而出及长字之曰:朱蒙朱蒙善射夫馀之臣谋杀之乃东走北至纥升骨城遂居焉号曰:高句骊以高为氏。 水貊句骊别种依小水为居因名。 百济本夫馀王之後有仇台者复为高丽所破以百家济海因号百济。 新罗本辰韩种也。其国在高丽东南居汉时乐浪之地四曰南部一名前部即灌奴部也。五曰西部一名右部即消奴部也。或称斯罗其王本百济人自海逃入新罗遂王其国(一说本弁韩之苗裔也。)。 国南与高句丽接耆旧自谓与句丽同种马韩古之辰国也。韩有三种马韩最大共立其种为辰。 王辰韩在马韩之东其耆老自言秦之亡人避苦役韩国马韩割东界地与之其名国为邦号为弧贼为寇行酒为行觞相别为徙有似秦语故或名之为秦韩。 倭人在带方东南大海之中自谓太伯之後昔夏少康之子封於会稽断文身以避蛟龙之害今倭人好沉没捕鱼蛤文身亦以厌大鱼水禽後为女王国夷洲及澶洲传言秦始皇遣方士徐福将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莱神仙不得徐福畏诛不敢还遂止此洲世世相承有数万家人民。 挹娄肃慎之後裔也。其国在不咸山北在夫馀东北千有馀里。 日本国者倭国之别种也。以其国在日边故以日本为名。 南越王尉佗者真定人姓赵氏秦时为南海龙川令二世时南海尉任嚣死佗行南海尉事秦灭佗自立为南越武王。 闽越王无诸(东越之别种)及越东海王摇者其先皆越王句践之後也。姓驺氏(驺一作骆)秦已并天下皆废为君长以其地为闽中郡诸侯叛秦无诸摇率越归鄱阳令吴芮所谓鄱君者也。汉五年复立无诸为闽越王王闽中故地都冶孝惠三年举高帝时越功曰:闽君摇功多乃立摇为东海王(在吴郡东南海滨)都东瓯(今之永宁)世俗号为东瓯王。 林邑国本汉时象林县後汉末县功曹姓区有子曰:连杀令自立为王子孙相承其後王无嗣外孙范熊代立。 丹丹国隋时闻焉在夕夕罗磨罗国西北振州东南王姓刹利名尸陵伽。 扶南国其王本是女子字叶柳时有外国人混溃者先事神梦神赐之弓。又教载舶入海混溃旦诣神祠得弓遂随估人海至扶南外邑叶柳率众御之混溃举弓叶柳惧遂降之,於是混溃纳以为妻而据其国後裔衰微子孙不绍其将范寻後世王扶南矣。 真腊国隋时通焉在林邑西北本扶南之属多摩长国唐显庆中遣使朝贡其使云:某王先祖骨利龙之子也。骨利尝得大鸟卵剖之得一女子容色殊妙因以为妻今王尸罗劬佣即其後也。 赤土国扶南之别种也。其王姓瞿昙氏名富利多塞不知有国近远称其父释王位出家为道传位於富利多塞也。 朱江国其王姓刹氏名质多斯那自其祖渐已强盛至质多斯那遂兼扶南而有之。 长沙武陵蛮者瓠之後也。始高辛氏有犬戎之冠帝患其侵暴而征伐不克乃访募天下有能得犬戎之将吴将军头者购黄金千镒邑万家。又妻以少女时帝有一云:直腊畜狗其毛五采名曰:瓠(魏略曰:高辛氏有老妇居王室得耳疾挑之乃得物大如茧妇人盛瓠中覆之以俄顷化为犬其文五色因名曰:瓠)下令之後瓠遂衔人头造阙下群臣怪而之乃吴将军首也。(候视也。)帝大喜而计瓠不可妻之以女。又无封爵之道议欲有报而未知所宜女闻之以为帝皇下令不可违信因请行帝不得已乃以女配瓠瓠得女负而走入南山之上石壁室中所处险绝人迹不至(今辰州卢溪县西有武山黄闵武陵记曰:山高可万亻刃山半有瓠石室可容数万人中有石床瓠行迹今案山窟前有石羊石兽古迹奇异尤多望石窟大如三间屋遥见一石仍似狗形蛮俗相传云:是瓠象也。),於是女解去衣裳为仆鉴之结著独力之衣(仆鉴独力皆未详流俗本或有改鉴字为望者妄穿凿者也。)帝悲思之遣使寻求取遇风雨震晦使者不得进经三年生子一十二人六男六女瓠死後因自相夫妻织绩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服制裁皆有尾形(于宝晋记曰:武陵长沙卢江郡夷瓠之後也。杂处五溪之内瓠凭山阻险每每尝为害揉杂鱼肉叩槽而号以祭瓠俗称赤体横裙即其子孙)其母後归以状白帝,於是使迎致诸子衣裳斑斓语言侏离(侏离蛮夷语声也。)好入山壑不乐平旷帝顺其意赐以名山广泽其後滋蔓号曰:蛮夷外痴内黠安土重旧以先父有功母帝之女田作贾贩无关梁符传租税之赋(优宠之故蠲其赋役也。《荆州记》曰:沅陵县居酉口有上就武阳二乡惟北是瓠子孙狗种也。二乡在武溪之北)有邑君长皆赐印绶冠用獭皮名渠率曰:精夫相呼为央徒(。《说文》曰:央女人自称央我也。音鸟党切此以上并见风俗通也。)其後号荆雍州蛮之後也。分建种落布在诸郡县荆州置南蛮雍州置宁蛮校尉以领之。 西南夷夜郎者初有女子浣於Т水有三节大竹流入足间闻其中有号声剖竹视之得一男子归而养之及长有武才自立为夜郎侯以竹为姓(见。《华阳国志》)武帝元鼎六年平南夷为羊可郡夜郎侯迎降天子赐其王印绶後遂杀之夷獠咸以竹王非血气所生甚重之求为立後羊可太守吴霸以闻天子乃封其三子为侯死配食其父今夜郎县有竹王三郎神是也。(地里志曰:夜郎县有Т水东至广郁。《华阳国志》云:Т水通郁林有三郎祠皆有灵响。又云:竹王所捐破竹於林今王祠竹林是也。王尝从人止大石上命作羹从者白无水王以剑击石出水今竹王水是也。)滇王者(滇音颠地有滇池因为名)庄乔之後也。始楚威王时使略巴邑黔中以西(黔中即今黔州是其地本巴人也。)乔楚庄王苗裔乔至滇池三百里旁平地肥饶数千里(池旁地也。)以兵威定属楚欲归报会秦击夺楚巴黔中郡道塞不通因乃以其众王滇变服从其俗以长之(为其师长也。)。 哀牢夷者其先有妇人名沙壹居于牢山尝捕鱼水中触沉木。若有感因怀佞十月产子男十人後沉木化为龙出水上少顷忽闻龙语曰:若为我生子今悉何在九子见龙惊走独小子不能去背龙而坐龙因舐之其母鸟语谓背为九谓坐为隆因名子曰:九隆及後长大诸兄以九隆能为父所舐而黠遂共推以为王後牢山下有一夫一妇复生十女子九隆兄弟娶以为妻後渐相滋长种人皆刻画其身象龙衣文皆著尾(自此以上并见风俗通也。)九隆死世世相继(哀牢。《传》曰:九隆代代相传名号不可得而数至於禁高乃可记名禁高死子吸代吸死子建非代建非死子哀牢代哀牢死子桑藕代桑藕死子如承代如承死子柳貌代柳貌死子扈桑代)乃分置小王往往邑居散在谷。 冉ζ夷者汉武元鼎六年以为文山郡其山有六夷七羌九氐各有部落。 东谢蛮者在黔安之东南蛮之别种也。松外蛮在西洱河其部落大者五六百户小者二三百户无大君皆不相统有数十姓以杨李赵董之家各擅一属自云:其先本汉人自夜郎滇池以西皆云:庄乔之馀种也。 巴郡南郡蛮本有五姓巴氏樊氏樊氏(音审)相氏郑氏皆出於武落锺离山(世本曰:廪君之先故出诬诞也。)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於赤穴四姓之子生於黑穴未有君长俱事鬼神乃共掷剑於石穴约能中者奉以为君巴氏子务相乃独中之众皆叹。又令各乘土船约能浮者当以为君馀姓悉沉惟务相独浮因共立之是为廪君乃乘土船从夷水至盐阳(荆州图曰:副夷县有温泉古老相传此泉元出盐於今水有盐气县西一独山有石穴有二大石并立穴中相去可一丈俗名为阴阳石阴石常湿阳石常燥盛弘之。《荆州记》曰:昔廪君浮夷水射盐神于阳石之上案今施州清江县水一名盐水源出清江县西都亭山水经云:夷水巴郡鱼复县注云:水色清分十丈沙石蜀人见澄清因名清江也。)盐水有女神谓廪君曰:此地广大鱼盐所出愿留共居廪君不许盐神暮取来取宿旦化为虫与诸虫群飞掩蔽日光天地晦冥积十馀日廪君思其便因射杀之天日开明(世本日廪君使人操青缕以遗盐神曰:婴此即相宜云:与女俱生不宜将去盐神受此而婴之廪君即立阳石上应青缕而射之中盐神死天乃大开也。)廪君,於是君乎!夷城四姓皆臣之廪君死魂魄世为白虎巴氏以虎饮人血遂以人祠焉及秦惠王并巴中以巴氏为蛮夷君长世尚秦女其民爵土不更有罪得以爵除其君长岁出赋二千一十六钱三岁一出义赋千八百钱其民户出家布八丈二尺鸡羽三十钅侯(。《说文》家南蛮夷布也。音公亚切毛诗四钅侯既均仪礼钅侯矢一乘郑元曰:钅侯犹候也。候物射之也。三十钅侯一百四十九俗本家作蒙钅侯作镞并误也。)汉兴南郡太守靳︹请一依秦时故事至建武二十三年南郡氵屠山蛮雷迁等始反叛(氵屠音屠)冠掠百姓遣武威将军刘尚将万馀人讨破之徙其种人七千馀口置江夏界中今沔中蛮是也。 僬侥国後汉时通焉自言我海西人海西即大秦也。獠者盖南之别种也。自汉中达邛笮洲洞之间所在皆有其种多散居山谷中不辨姓氏南本鸟蛮之别种。 蒙氏蛮谓王为诏自言哀牢之後代居蒙舍州为渠帅在汉永昌故郡东姚州之西。 哥罗国汉时闻焉在东南亦曰:哥罗富沙罗国云:其王姓天梨天钵罗。 附国者蜀郡西北二千馀里即汉之南夷也。有嘉良夷即其东部所居种姓自相率领土俗与附国同西爨南宁之渠帅也。其王自云:本河东安邑人七世祖仕晋为南宁太守属中国乱遂王蛮夷梁元帝时南宁州刺史徐文盛徵诣荆州有爨瓒者遂据南宁之地。 白马蜀之西冉ζ以东君长以十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 东女国西羌之别种以西海中复有女国故称东女焉。 西域大月氐本行国也。居敦煌祁连间匈奴冒顿单于攻破月氐老上单于杀月氐月氐乃远去过大陇西击大夏而臣之其馀小众不能去者保南山羌号小月氐初月氐为匈奴所灭分其国为体密双靡贵霜顿都密凡五部翎侯(一云:小月氐国都富楼沙城其王本大月氐王寄多罗子也。寄多罗为匈奴所逐西徙後令其子守此城因号小月氐)宾国北与大月氐接匈奴破大月氐大月氐西君大夏而塞王南君宾(君谓为之君也。)塞种分散往往为数国(即所谓释种者也。亦语颇有轻重)自疏勒以西北休循捐毒之属皆故塞种也。 乌孙国东与匈奴西北与康居西与大宛南与城郭诸国相接本塞地大月氐居其地後乌孙昆莫破大月氐大月氐徙西臣大夏而乌孙昆莫居之故乌孙民有塞种大月氐种。 龟兹国者西域之旧国者也。後汉光武时其王名弘为莎车王贤所杀灭其族贤使其子则罗为龟兹王国。又杀则罗匈奴立龟兹贵人身毒为王。 西夜国王号子合东与皮山西南与乌乇北与莎车西与蒲犁接蒲犁及依耐无雷国皆西夜类也。西夜与胡异其种类羌氐行国(言不土著也。)。 中天竺国一名身毒身毒即天竺盖传译音字不同其实一也。从月支高附以西南至西海东至盘越列国数千里每国置王其名虽异皆身毒也。或云:摩伽国(亦云:婆罗门)昔有婆罗门领徒众千人肄业於树下树神降之遂为夫妇宫室自然而立僮仆甚盛,於是使役百神筑垒以绕之经日而就此後有阿育王复使鬼垒石为宫阙皆雕文刻镂非人所及阿育王颇行苛政置炮炙之刑谓之地狱今城中见有其迹焉。 狮子国天竺旁国也。其国旧无人民止有鬼神及龙居之诸国商估来共市易鬼神不见其形但出珍宝显其所堪价商人依价取之诸国人闻其土乐因此竞至或有停住者遂成大国。 波斯国其先有波斯匿王者子孙以王父字为氏因为国号。 大食国大波斯之别种也。隋大业中有波斯胡人牧於俱纷摩地那之山忽有狮子从地踊出人语谓胡人曰:此山西有三穴穴中大有兵器汝可取之至穴中有刀及槊甚多石上有文教其反叛,於是纠合亡命渡恒曷水劫夺商旅其众渐盛遂割据波斯西境自立为王波斯拂各遣兵讨之反为所败其王姓大食名啖密莫未腻至唐高宗时来朝贡自云:有国已三十四年历三王矣。 蒲类本大国也。前西域属匈奴而其王得罪单于单于怒徙蒲类人六千馀口内之匈奴右部阿恶地因号曰:阿恶国南去车师後部马行九十馀日人口贫羸逃亡山谷间故留为国。 湟中月氐胡其先大月氐之别也。旧在张掖酒泉地月氐王为匈奴冒顿所杀馀种分散西逾葱岭其羸弱者南入山阻依诸羌居止遂与共婚姻。 康国者康居之後也。迁徙无常不恒故地然自汉以来相承不绝其王本姓温月氐人也。旧居祈连山北昭武城因被匈奴所破西逾葱岭遂有其国支庶各分王故康国左右诸国并以昭武为姓示不忘本也。钅发汗国都葱岭之西五百馀里古渠搜国也。王姓昭武字阿利浃。 安国汉时安息国也。王姓昭武氏与康国同族。 何国都那密水南数里旧是康居地也。其王姓昭武亦康国王之族类而。 漕国在葱岭之北汉时宾国也。其王姓昭武字顺达康国王之宗族。 乌那曷国都乌浒水西旧安息之地也。王姓昭武亦康国种类。 穆国都乌浒河之西亦安息之故地与乌那曷为邻其王姓昭武亦康国之种类也。 史国都独莫水南十里旧康居之地也。其王姓昭武亦康国王之支庶俗同康国。 米国都那密水西旧康居之地也。无王其城主姓昭武康国王之支。 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姜姓之别也。其国近南岳及舜流四凶徙之三(三危山在今沙州敦煌县东南)危河关之西南羌地是也。其俗氏族无定,或以父名母姓为种号秦厉公时有无弋爰剑者为秦所拘执以为奴隶不知爰剑何戎之别也。後得亡归而秦人追之急藏於岩穴中得免羌人云:爰剑初藏穴中秦人焚之有景象如虎为其蔽火得以不死既出。又与劓女遇於野遂成夫妇女耻其状被覆面羌人因以为俗遂俱亡入三河间诸羌见爰剑被焚不死怪其神共畏事之推以为豪河湟间少五多禽兽以射猎为事爰剑教之田畜遂见敬信庐落种人依之者日益众羌人谓奴为弋以爰剑常为奴隶故因名之其後世世为豪至爰剑曾孙忍之时秦献公初立欲复穆公之迹兵临渭首灭狄貊戎(貊音丸)忍季父邛畏秦之威将其众种人附落而南出赐支河(禹贡所谓析支也。)曲西数千里与羌绝远不复交通其後子孙分别各自为种任随所之或为牛种越羌是也。或为白马种广汉羌是也。或为参狼种武都羌是也。忍及弟舞独留湟中并多娶妻妇忍生九子为九种舞生十七子为十七种羌之兴盛从此起矣。及忍子研立时秦孝公雄强威服羌戎孝公使太子驷率戎狄九十二国朝周显王研至豪健故羌中号其为後研种及秦始皇务并六国以诸侯为事兵不西行故种人得以繁息从爰剑种五世至研研最豪健自後以研为种号十三世至烧当复豪健其子孙更以烧当为种号西羌自爰剑後子孙支分凡百五十种其九种在赐支河首以西及在蜀汉徼北前史不载口数惟参狼在武都胜兵数千人其五十二种衰少不能自立分散为附落或绝灭无後或引而远去其八十九种惟研种最强胜兵十馀万其馀大者万馀人小者数千人更相钞盗盛衰无常顺帝时胜兵合可二十万人发羌唐旄等绝远未尝往来牛白马羌在蜀汉其种别名号皆不可纪知也。(一云:白兰白狗皆西羌别种也。)。 黄牛羌南与白马邻各有种类孕身六月而生。 党项羌者三苗之裔也。其种有宕昌白狼皆自称猴种。又云:西羌之别种魏晋後西羌微弱其後连吐谷浑有大部落众皆强盛其族有招ビ等唐时有六府部落曰:野利越诗野利龙儿野利厥律儿黄野海梅野萃等居庆州者号为东山部落居夏州者号平夏部落宕昌国在河南国之东南益州之西北陇西之西羌种也。其先盖三苗之裔。 高昌国阚氏为主其後为河西王沮渠茂处弟无讳袭破之其王阚爽奔于芮芮无讳据之称王一世而灭国人。又推麴氏为王名。 嘉滑国者车师之别种也。後汉永建元年八滑从班勇击北虏有功勇上八滑为後部亲汉侯。 白题国王姓支名史稽毅其先盖匈奴之别也。氐人有王所从来久矣。自汉开益州置武都郡排其种人分窜山谷间或在福禄或在陇左右其种非一称瓠之後或号青氐或号白氐或称蚺氐此盖虫之类而处中国人即其服色而名之也。其自相号曰:盖雅各有王侯多受中国封拜汉建安中兴国氐王阿贵白项氐王万千各有部落万馀至十六年从马超为乱超破之後阿贵为夏侯渊所攻灭万千西南入蜀其部落不能去皆降国家分徙其前後两端者置扶风美阳今之安夷抚夷二部护军所典是也。其太守善分留天水安南界今之广平魏郡所守是也。其俗语不与中国同及羌离胡各自有姓姓如中国之姓矣。此盖昔所谓西戎在於わ冀犭原道者也。今虽都统於郡国然故自有王侯在其墟落间。又故武都地阴平街左右亦有一万馀落。 赀虏本匈奴也。匈奴名奴婢为赀始建武时匈奴衰分去其奴婢亡匿在金城武威酒泉北黑水西畜牧逐水草抄盗凉州部落稍多有数万不与东部鲜卑同也。其种非一有大胡有丁令或颇有羌杂处由本无奴婢故也。 略阳清水氐杨氏秦汉以来世居陇右为豪族汉献帝建安中有杨腾者为部落大帅腾子驹勇健多计略始徙仇池。 武兴国本仇池宋文帝时杨难当自立为秦王帝遣裴方明讨之难当奔魏其兄子文德聚众茄卢宋因授以爵位魏。又攻之文德奔汉中从弟僧嗣。又自立复盛茄卢卒文德弟文洪为白水太守屯武兴宋世以为武都王武兴之国自此始矣。 邓至羌者羌之种也。有像舒治者世为白水酋帅乃自称王焉。 契力何之先铁勒别部之酋长也。父葛隋大业中继为特勒以地逼吐谷浑所居隘狭。又多瘴疠遂入龟兹居於热海之上。 河南王者其先出自鲜卑慕容氏初慕容雒干干有二子庶长曰:吐谷浑嫡曰:雒干卒嗣位吐谷浑避之西徙上陇度抱罕出凉州西南至赤水而居之地在河南故以为号其後吐谷浑孙叶延颇识书记自谓曾祖奕雒干始封昌黎公盖公孙之子也。礼以王父字为氏因姓吐谷浑亦为国号至其末孙阿豺始通江左宋元嘉末阿豺弟子慕延。又自号河南王吐蕃在吐谷浑之西本西羌别种南凉秃利鹿孤之後以秃为国音讹。故曰:吐蕃利鹿孤初有子曰:樊尼奔沮渠蒙逊署临松郡丞蒙逊灭建国西土改姓勃野。 厌哒国大月氐之种类也。亦高车之别种。 悦般国在乌孙西北去代一万九百三十里其先匈奴北单于之部落也。 焉耆国其王姓龙名鸠尸卑那即前凉张轨所讨龙熙之嗣。 北狄匈奴其先夏后氏之苗裔曰:淳维(匈奴始祖名殷时始奔北边)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薰鬻(皆匈奴别号猃音险鬻音弋六切)居於北边其後周文王伐畎夷(畎音土犬切。又曰:昆或作混绲二字并工本切混绲畎声相近耳。《山海经》云:黄帝生苗龙苗龙生融吾融吾生弄明弄明生白犬白犬有二牝牡是为畎戎)穆王伐畎戎宣王伐猃狁秦襄公齐桓公伐山戎至於晋文公攘戎翟居於西河┯雒之间(┯音へ水名水声之和因名也。出上郡即今银州银水是也。雒水亦谓之漆沮也。)号曰:赤翟白翟(春秋所书晋师灭赤狄潞氏缺获白翟子者)而秦穆公得繇余西戎八国服於秦故陇以西有绵诸畎戎狄犭原之戎(皆在天水界即绵诸道及犭原道是也。犭原音垣)在岐梁泾漆之北有义渠大荔乌氏朐衍之戎(此漆水在新平荔音隶氐音支朐音许于切)而晋北有林胡楼烦之戎燕北有东胡山戎(乌桓之先也。後为鲜卑)各分散谷自有君长往往而聚者百有馀戎然莫能相一赵襄子逾句注而破之并代以临胡貉(貉音莫泊切)秦始皇时匈奴单于曰:头曼(音莫安切)姓挛氏(挛音力全切音丁奚切)其大臣皆世官呼衍氏兰氏(呼衍即今鲜卑姓呼者是也。兰今亦有之)其後有须卜氏此三姓其贵种也。西晋时北狄以部落为类其入居塞者有屠各种鲜支种寇头种乌谭种赤勒种杆蛭种黑狼种赤沙种郁な种萎莎种秃童种勃羌种羌渠种贺赖种锺种大楼种雍屈种真树种力羯种凡十九种皆有部落相杂错屠各最豪贵故得为单于统领诸种南匈奴醢落尸逐单于北者(醢音火兮切北单于名也。)呼韩邪单于之孙乌珠留。若单于之子也。自呼韩邪後诸子以次立至比季父单于舆时以北为右日逐王部领南边及乌桓(音於六切音几言切)後汉建武二十四年冬自立为呼韩邪单于是年十二月癸丑匈奴始分为南北单于。 乌桓者本东胡也。(桓亦作丸)汉初匈奴冒顿灭其国馀类保乌桓山因以为号焉氏姓无常以大人健者名字为姓。 鲜卑亦东胡之馀也。别保鲜卑山因号焉汉初亦为冒顿所破远窜辽东塞外与乌桓相接後汉建武二十三年始通译使桓帝时鲜卑檀石槐者其父投鹿侯初从匈奴军三年其妻在家生子投鹿侯归怪欲杀之妻言常昼行闻震雷仰天视而雹入其口因吞之遂任身十月而产此子必有奇异。且宜长视投鹿侯不听遂弃之妻私语家令收养焉名檀石槐其後尽据匈奴故地东西万四千馀里。 蠕蠕盖匈奴之别种也。(南史谓之芮芮)姓郁久闾氏後魏神元之末掠骑有得一奴始齐眉忘本姓名其主字曰:木骨闾(言首秃也。)木骨闾与郁久闾声相近故後子孙因以为氏木骨闾既壮免奴为骑卒穆帝时坐後期当斩(臣钦。若等曰:神元穆帝皆後魏追封年号)亡匿广漠谷间收合逋逃得百馀人依纯突邻部木骨闾死子车鹿会雄健始有部众自号为柔然後太武以其无知状类於虫故改其号为蠕蠕。 突厥之先平凉杂胡也。姓阿史那氏後魏太武灭。且渠氏阿史那以五百家奔茹茹世居金山工於铁作金山状如兜鍪俗呼兜鍪为突厥因以为号或云:其先国於西海之上为邻国灭男女无少长尽杀之至一儿不忍杀刖足断臂弃於大泽中有一牝狼每衔肉至其所此儿因食之得以不死其後遂与狼交狼有孕焉彼邻国者复令人杀此儿而狼在其侧使者将杀之其狼。若为神所凭然至于海东止於山上其山在高昌西北下有洞穴狼入其中遇得平壤茂草地方二百馀里其後狼生十男其一姓阿史那氏最贤遂为君长故牙门建狼头纛示不忘本也。又云:突厥之先出於索国在匈奴之北其部落大人阿谤步兄弟十七人其一曰伊质泥师都狼所生谤步等性亦愚痴国遂被灭泥师都既别感异气能徵召风雨娶二妻云:夏神冬神之女一孕而生四男其一变为白鸿其一国於阿辅水之间号为契骨其一国於处析水其一居跋斯处析施山即其大儿也。山上仍有阿谤步种类并多寒露大儿为出火温养之咸得全济遂共奉大儿为主号为突厥即讷都六设也。都六有十妻所生子皆以其母族为姓阿史那是其小妻之子也。都六死十母子内欲择立一人乃相率於大树下共为约曰:向树跳跃能最高者推立阿史那子年幼而跳最高诸子遂奉以为主号阿贤设此说虽殊然皆狼种也。其後曰:土门部落稍盛始至塞上市缯絮愿通中国。 西突厥者突厥木杵可汗之子大逻便沙钵也。与沙钵略有巢(古隙字)因分为二其国则乌孙之故地也。其人杂有都陆及弩失毕歌罗禄处月处密伊吾等诸种。 沙ヌ突厥本西突厥之别种也。唐则天万岁通天中有黑离军讨击使沙ヌ金山为金满州都督其後。又有沙ヌ骨咄支沙ヌ尽忠等十馀人皆官至将军仍兼金满州都督元和三年回鹘破凉州吐蕃意沙ヌ致之欲西徙以散弱其类沙ヌ遂举帐东来转战三千馀里本出甘州有九千馀人五月到灵州者小才二千馀人橐千馀头马六七百匹馀皆战死馁死及散失范希朝时为灵武节度为市牛羊孳息群牧凤翔兴元太原等数道後得迸落之馀归之灵州四年八月范希朝移镇太原诏沙ヌ举军随之希朝奏选一千二百人为军其馀种落本欲置之大同川其川接生奚路虑河冰合其众西走遂居之於襄州谷中。 退浑者本吐谷浑之族音讹曰:退浑唐至德後吐蕃︹盛乃徙居阴山赫连铎则退浑之酋帅咸通中以从康承训破庞勋有功补阴山都督都。 波国铁勒之别种也。 匈奴之别种也。 稽胡一曰步落稽盖匈奴别种刘元海五部之苗裔也。或云:山戎赤狄之後离石以西安定以东方七八百里居山谷间种落繁炽。 高车盖古赤狄之别种也。或云:其先匈奴之人也。其种有狄氏袁纥氏斛律氏斛批氏护氏异奇斤氏。又曰:高车之族有十二姓一曰泣伏利氏二曰吐卢氏三曰乙旃氏四曰大连氏五曰窟贺伏氏六曰达薄于氏七曰阿仑氏八曰莫允氏九曰俟分氏十曰副伏罗氏十一曰乞袁氏十二曰右升沛氏。 破六韩匈奴单于之裔也。右金蠡王潘六奚没於魏其子孙遂以潘六奚为氏後人讹误以为破六韩世领部落。 铁勒之先匈奴之苗裔也。种类最多自西海之东依据山谷往往不绝独雒河北有仆骨同罗韦纥扌友也。古覆罗并号俟斤蒙陈吐如纥斯结浑斛薛等诸姓胜兵二万伊吾以西焉耆之北傍白山则有契弊薄落职乙苏婆那曷鸟灌纥骨也。於尼灌等胜兵可二万金山西南有薛延ヌ勒儿十达契等一万馀兵康国北傍阿得水则有诃易{山截}拨比干具海曷比悉何嗟苏也。未渴达等有三万许兵傍嶷海东西有苏路羯三索咽篾促薛忽等诸姓八千馀拂东则有恩屈阿兰北褥九离伏温昏等二万人北海南则都波等虽姓氏各别总谓铁勒并无君长属东西两突厥。 薛延ヌ者铁勒之别部也。本姓薛氏其先击灭延ヌ而有其众因号为薛延氏。又云:与薛部杂居因号薛延ヌ可汗姓壹利咄氏代为强族初茹茹之灭也。并属於突厥至隋开皇中启民灭都滥铁勒亡败依于西藩至曷婆那可汗徵税无度铁勒咸怨遂以延ヌ之祖乙失以为野可汗居燕末山及射匮之立也。又臣於突厥乃去可汗之号而部落中分在郁督军山者东属於姑毕在贪汗山者西属於叶护国乱乙失钵之孙曰:夷男率其部落七万馀家东归於颉利回纥其先匈奴之裔也。在後魏时号为铁勒部落後谓之特勒特勒始有仆骨同罗韦纥拔也。古覆罗并号俟斤後称回纥有时健俟斤死其子曰:菩萨部落以为贤而立之回纥之盛繇菩萨之兴焉至唐贞观二十年太宗受其降款为置六府七州以回纥部为瀚海府拜其俟利发吐迷度为都督。又以多览为燕然府仆骨为金微府拔野古为幽陵府同罗为龟林府思结为庐山府浑部为皋兰州斛萨为高阙州阿跌为鸡田州契为榆溪州白为颜州开元中回纥渐盛有九姓部落一曰药罗葛即可汗之姓二曰胡咄葛三曰屈罗勿四曰貊歌息讫五曰阿勿嘀六曰葛萨七曰斛け素八曰药勿葛九曰爰耶勿每一部落一都督後破拔息密收一部落破葛逻禄收一部落各置都督一人统号十一部落。 契丹古匈奴之种也。其君长姓大贺氏唐贞观二十二年蕃长窟哥率所部内属乃置松漠府以窟哥为都督赐姓李氏昭宗时其王钦德政衰有别部酋长耶律按巴坚者最推雄劲族帐渐盛代钦德为王。 奚本东部胡之种也。为慕容氏所破遗落者窜匿松漠之间曰:库莫奚初臣於突厥後稍强盛分为五部一曰辱纥主二曰莫贺弗三曰契个四曰:木昆五曰室得每部俟斤一人为其帅随逐水草颇同突厥有阿会氏五部中为盛诸部皆归之唐贞观二十二年酋长可度者率所部内属乃置饶乐府以可度者为都督赐姓李氏天初契丹兵力渐盛室韦奚(亦匈奴之别种也。)皆受制焉虏政苛虐奚之首领去诸怨之以别部内附徙於妫州依北山而居渐至数千帐故有东西奚之号去诸卒子扫刺代立。 室韦者契丹之别种也。其国无君长有大首领十七人并号莫贺弗世管摄之而附於突厥至唐有九部焉所谓岭西室韦山北室韦黄头室韦并大如者室韦小如者室韦婆莴(乌戈切)室韦讷北室韦骆室韦并在柳城郡之东北近者三千五百里远者六千二百里其北大山之北曰:大室韦。 者肃慎之苗裔也。邑落俱有酋长不相总一凡有七种其一号粟末部与高丽相接胜兵数千多骁武每冠高丽中其二曰汨咄部在粟末之北胜兵七千其三曰安车骨部在汨咄东北其四曰拂涅部在汨咄东其五曰号室部在拂涅东其六曰黑水部在安车骨西北其七曰白山部在粟末东南。 黑水後魏谓之勿吉有酋帅突地稽者隋末率其部落千馀家内属处之营州炀帝授以辽西太守唐武德初以其部落置幽州以突地稽为总管开元十三年置黑水府以其首领为都督十六年赐姓李氏。又其部类凡有七种一号曰:粟末部二曰汨咄部三曰安车骨部四曰拂涅部五曰号室部六曰黑水部七曰白山部。 渤海大祚荣本高丽别种也。唐开元中高丽灭祚荣家属东保桂娄之故地据东牟山筑城居之祚荣骁勇善用兵之众及高丽馀烬稍稍归之。 ●卷九百五十七 ○外臣部 国邑 禹贡之制五百里荒服曰:蛮曰:荒周官卫服之外曰:蛮曰:夷曰:错曰:藩皆戎夷之区声教罔达职贡无法流移靡常可以德绥难以力制也。汉武承富庶之业好疆场之功或讨以戈甲或饵以玉帛猛将椎锋以挫其锐辩士缓颊以动其心是以三王之所不臣六经之所不载皆充斥蛮夷之邸俯伏北阙之下至乃涉悬度越流沙泛重溟逾峻岭回面受吏稽颡述职焉其後经略所至轨迹渐广或卉服入觐或轩出使莫不询其封域考其都鄙记里候之遐迩详版籍之众寡告於史氏著之方册今之论次者亦以续伯益之山经备成周之士训云:尔。 东夷朝鲜者周武王胜殷释箕子之囚箕子不忍受周之释走之朝鲜武王闻之因以朝鲜封之周末燕人卫满自始全燕时尝略属真番(一作莫辽东有番汗县番音普寒切)朝鲜为置吏筑鄣塞秦灭燕属辽东外徼汉兴为其远难守复修辽东故塞至氵贝水为界属燕燕王卢绾叛入モ奴满亡命聚党千馀人结蛮夷服而东走出塞渡氵贝水居秦故空地上下鄣稍役属真番朝鲜蛮夷及故燕齐亡命者王之都王险(昌{利金}有险滨县)会孝惠高后时天下初定辽东太守即约满为外臣保塞外蛮夷无使盗边诸蛮夷君长欲入见天子勿得禁止以闻帝许之以故满得兵威财物侵降其旁小邑真番临屯皆来服属方数千里传子至孙右渠元封三年夏尼泥相参使人杀右渠来降遂定朝鲜为四郡(真番临屯乐浪玄菟)。 貊国南与辰韩北与高句丽沃沮接东穷大海朝鲜之东皆其地也。(犭岁一作)。 夫馀国在玄苟免北千里南与高句丽东与挹娄西与鲜卑接北有弱水地方二千里本地也。东夷之域最为平敞国中有古城本貊之城也。汉武帝元朔元年武帝以其地为沧海郡数年乃罢至元封三年灭朝鲜分置乐浪临屯玄菟真番四部至昭帝始元五年罢临屯真番以并乐浪玄免玄菟复徙居句丽自单单大岭已东沃沮貊悉属乐浪後以境土广远复分领东七县置乐浪东部都尉。 豆莫娄在勿吉北千里去雒阳六千里馀地挹娄古肃慎之国也。在夫馀东北千馀里东滨大海西接寇漫汗国北极弱水其二界广袤数千里居深山穷谷其路险阻车马不通。 高句丽在辽东之东千里南与朝鲜貊东与沃沮北与夫馀接地方二千里户三万多大山深谷无原泽人随山谷以为居其国汉之玄菟郡也。其地东至新罗西度辽水二千里南接百济北邻千馀里地平壤城即汉乐浪之故地东西六里南临氵贝水城内惟积仓储器械备寇贼至日方人固守王财别为宅於其侧一作骊不常居之其外有城及汉城亦别都也。复有辽东玄菟等数十城皆置官司以相统摄平壤城亦曰:长安城东六里随山屈曲南临氵贝水复有国内汉城并其都会之所国中呼为三京唐贞观五年高丽。又发其国众筑长城东北自夫馀城西南至海千有馀里。 句丽在辽东郡西安平县北依卜水为居因名曰:卜水貊。 东沃沮在高句丽盖马大山之东(盖马县名属玄菟郡其山在今平壤城东)东滨大海北与挹娄夫馀南与貊接其地东西夹南北长(夹音狭)可折方千里户五千无大君王世世邑落各有长帅汉武帝元封二年伐朝鲜以沃沮城为玄菟郡後为夷貊所侵徙郡句丽西北所谓玄菟故府是也。沃沮还属乐浪汉以土地广远在单单大岭之东分置东部都尉不耐城别主领东七县。 北沃沮一名置沟娄去南沃沮八百馀里界南接挹娄挹娄人善乘船寇钞北沃沮畏之每夏藏於岩穴至冬船道不通乃下居邑落。 马韩古之辰国也。居山海之间无城郭凡有五十四国其北与乐浪南与倭接。 辰韩在带方东南西海以为限十有二国其北与貊接弁辰在辰韩之南亦十有二国其南亦与倭接三韩凡七十八国百济是其一国焉大者万馀户小者数千家各在山海间地各方四千馀里东西以海为限倭国在带方东南其王居邪马台国乐浪郡徼去其国万二千里去其西北界拘邪韩国七千馀里其地大较在会稽东治之东与朱崖儋耳相近旧有百馀小国相接至魏时有三十国通好户有七万去带方万二千馀里从带方至倭循海水行历韩国乍东乍南七千馀里始度一海海阔千馀里名瀚海至支国。又度一海千馀里名末卢国。又东陆行五百里至伊都国。又东南行百里至奴国。又东行百里至不弥国。又南水案今名邪摩堆音之讹也。行二十里至投马国。又南水行十日陆行一月日至邪马台国夷人不知里数但计以日其国境东西五月行南北三月行各至於海其地势东高西下都於邪摩堆东海屿中野人有邪古婆邪多尼三国皆附庸於倭北限大海西北接百济北抵新罗西南与越州相值。 日本国倭之别名自云:国在日边故以日本为名东是人在会稽海外分为二十馀国夷洲在临海东南去郡二千里。 礻卑离国在肃慎西北马行可二百日领户三万。 养国去礻卑离马行有五十日领户二万。 寇莫汗国去养国。又百日行领户五万馀。 一群国去莫汗。又百五十日计去肃慎五万馀里。 百济国在辽东之东千馀里始国於带方故其地界东极新罗北接高句丽西南俱限大海东西四百五十里南北九百馀里。 治固麻城其外更有五方中方曰:古沙是音逵奚切城东方曰:得安城南方曰:久知下城西方曰:刀先城北方曰:熊津城以子弟宗族分据之。又云:其都曰:居枝城国南海行三月有眈牟罗国南北千馀里东西数百里土多獐鹿附庸於百济百济自西行二日至貊国西南岛居者十五所皆有城邑。 新罗国在百济东南五百馀里汉时乐浪之地东及南方阻大海西接百济北邻高丽地东西千里南北二千里有城邑村落王之所居曰:金城周七八里。 在高丽之北其地在营州之东二千里南与新罗相接越喜东北至黑水地方二千里编户十馀万兵数万人。 文身国在倭国东北七千馀里。 大汉国在文身国东五千馀里。 扶桑国在大汉国东一万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 女国在扶桑东千馀里。 琉球国居海岛之中当建安郡东水行五日而至所居曰:波罗檀洞堑栅三重环以流水树棘为藩王所居舍其大一十六间周刻禽兽多斗镂树似橘而叶密条纤如然下垂。 南蛮林邑国虾夷海岛中小国古越裳之界也。在交州南海行三千里北连九真秦时故林邑县汉象林县後汉伏波将军马援开汉南境置北县其地纵广可六百里城去海百二十里去日南界四百馀里北接九真郡其南界水涉道二百馀里有西屠夷亦称王马援植两铜柱表汉界处也。 扶南国在日南之南西去林邑三千馀里在海大湾中其境广袤三千里有城邑宫室城去海五百里毗骞国去扶南八千里有大江广十里西北流东入於海。 真腊国在林邑西南本扶南国之属国也。去日南郡舟行六十日而至南接车渠国西有朱江国其国郭下二万馀家城中有一大堂是王听政之所总大城三十城有数千家各有部帅官名与林邑同南方人谓真腊国为吉蔑国自唐神龙以後真腊分为二半以南近海多陂泽处谓之水真腊半以北多山阜处谓之陆真腊半亦谓之文单国水真腊国其境东西南北约皆八百里东至奔ヌ浪州西至隋罗钵底国南至小海北即陆真腊其王所居城号婆罗提拔国之东界有小城皆谓之国。 黄支国去合浦日南三万里。 荆蛮瓠之後也。其邑君长所居皆深山重阻人迹罕至长沙黔中五溪蛮皆是也。 参半国在真腊西南千馀里城临大海土地下湿白头国在扶南之西参半之西南。 于ヌ利国在南海洲上。 婆利国在广州东南海中洲上去广州二月日行国界东西五十日行南北二十日行有一百三十六聚顿逊国在林邑西南海崎上地方千里城去海千馀里。 边斗四国者边斗国(一云班斗)都昆国(一作都军)拘利国(一作九)北嵩国并扶南度金邻大湾南行三千里。 殊奈国在林邑南去交海行三月馀日。 敢人国在交西今谓之乌浒人。 金利毗逝国在京西南四万馀里东去致物国二千里西去赤土国一千五百里南去波利国三千里北去柳衢国三千里其国有城邑庭舍。 堕和罗国南与盘盘北与迦逻舍佛东与真腊接西邻大海去高州五月日行。 多蔑国在南海外国界周回可一月行南阻大海西阻俱游国北。 波剌国东真ヌ洹国户口极多置三十州不役属他国有州郭宫殿楼橹并用瓦木。 多摩长国居於海岛东与婆凤西与多隆南与半友跋(毕言五山也。)北与诃陵等国接其界东西可一月行南北可二十五日行。 杜薄国在扶南东涨海中直渡海数十日至洲有十馀国城皆称王。 乌笃国在中天竺南地方五千馀里。 薄刺洲在拘利南海湾中一名勃焚洲。 狼牙修国在南海中其界东西三十日行南北二十日行去广州二万四千里。 婆利国在广州东南海中洲上去广州二月日行国界东西五十日行东北二十日行有一百三十六聚,或曰:其国在林邑东南海中洲上其地延袤数千里自交州南渡海经林邑扶南赤土文单数国乃至焉盘盘国在林邑之南海曲中与狼牙修国为邻。 丹丹国在多罗磨罗国西北振州东南理所可二万馀家亦置州县以相统领。 ヌ洹国在林邑西南大海中东南与堕和罗接去交三月馀日行宾服於堕和罗。 修罗分国居於南海之北以木栅为城东至真腊国南至海其王名尸达摩提婆精兵三万馀人。 甘军国居於南海之滨东接林邑其王名旗ヌ越摩精兵可五千人。 哥罗舍分国在南海之南东接堕和罗国其王名蒲伽越摩精兵二万人。 赤土国扶南之别种也。在南海中水行百馀日而达所都土色赤因以为号东波罗刺国西婆罗婆国南诃罗旦国北拒大海方数千里其王居僧祗城有门三重相去各百许步每门图画飞仙仙人菩萨之象悬金花铃毛妇女数十人或奏乐或捧金花。又饰四妇人容饰如佛塔边金刚力士之状夹门而立门外者持兵仗门内者执白拂夹道垂素网缀花王宫诸屋悉是重阁北户北面而坐坐三重之榻衣朝霞布冠金花冠垂杂宝缨络四女子立侍左右兵卫百馀人王榻後作一木龛以金银五香木杂钿之龛後悬一金光焰夹榻。又树二金镜镜前并陈金瓮瓮前各有金香炉当前置一金伏牛牛前树一宝盖盖左右皆有宝扇婆罗门等数百人东西重行相向而坐。 汶阳蛮在临沮西界二百里中水六绕峡鱼贯行有数处不通骑西北接梁州新城东北接南襄城南接巴竺三边并山蛮凶盛据险为寇贼。 板蛮其人多居阆中渝水左右。 东谢蛮其地在黔州之西数百里南接守宫獠西连夷子北至白蛮。 西赵蛮在东谢之南其界东至夷子西至昆明南至西洱河山洞阻深莫知道里南北十八日行东西二十三日行。 南平蛮北与涪州接部落四千馀户。 罗刹国在婆利之东。 诃陵国在真腊国之南其王所居竖木为城造大屋重阁覆以榈皮。 甘棠国在大海之南昆仑人也。洱音珥。 占城国在中华西南其地东西七百里南北三千里东暨海西南南真腊国北州界东北暨两浙海程三十日。 西南夷君长以十数夜郎最大(後为县属羊可郡)其西靡莫之属以十数滇最大(滇音颠地有滇池因为名)自滇以北君长以十数邛都最大(今之邛州本其地)其外西自桐师以东北至叶榆(叶榆泽名因以立号後为县属益州郡)名为昆明(音髓今州也。昆明。又在其西南即南宁州诸爨所居是其地也。)自以东北君长以十数徙都最大(徙及都二国也。徙音斯後为徙县属蜀郡都後为沈黎郡音昨)自以东北君长十数冉ζ最大(ζ音ζ今夔州开州首领多姓冉者)自冉ζ以东北君长以十数白马最大皆氐类也。皆巴蜀西南外蛮夷。 夜郎国东接交。 滇国夜郎西有池周回二百馀里水源深广而末更浅狭有似倒流故谓之滇池河。 邛都夷汉武帝所开以为邛都县无几而池陷为江泽因名为邛池南人以为邛河。 都夷汉武帝所开以为都县後为沈黎郡天汉四年并蜀为西部置两都尉一居旄牛主徼外夷一居青衣主汉人。 丹ζ夷汉武帝所开以为汶山郡其山有六夷七羌九氐各有部落。 哀牢夷後汉光武时始通中国明帝时内属其称邑王者七十七人户五万一千八百九十口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四西南去雒阳七千里。 南诏蛮自言哀牢之後代居蒙舍州为渠帅在汉永昌故郡东姚州之西。 骠国在永昌故郡南二千馀里东北拒南诏阳苴咩城六千八百里凡去上都一万四千里其国境东西三千里南北五千五百里往来通聘者伽罗婆提等二十国役属者道林王等九城食境土者罗君潜等二百九十八部落东邻真腊国西接东天竺国南尽溟海北通南诏{此夕}{此夕}乐城界其王姓困设长名摩罗匿其国相名摩阿思那其王近则舆以金绳床远则乘象嫔御甚众侍御常数百人其罗城构以砖甓周一百六十里壕岸亦构砖相传本是舍利佛城内有居人数万家佛寺百馀区其堂宇皆错以金银渥以丹彩地以紫钅广覆以锦剡。 附国在蜀郡西北二千馀里即汉之西南夷也。其国南北八百里东西千五百里无城近川谷傍山险俗好复雠故垒石为巢而居以避其患巢高十馀丈下至五六丈每级丈馀以木隔之基方三四步巢上方二三步状似浮图於下级开小门从内上通夜必关闭以防盗贼。 西爨古南中地延袤二千里。 獠出自梁益之间散居山谷依树积木以居其上自晋桓温破蜀之後蜀人东流山险之地多空獠遂挟山傍谷与夏参居。 昆弥国一曰昆明西南夷也。在爨之西以二河为界即古叶榆河也。去京师九千里胜兵数万人汉武帝时得其地入益州郡其後复绝。 西域自汉武帝时始通三十六国其後稍分至五十馀(哀平时有五十五国)皆在モ奴之西乌孙之南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东西六千馀里南北千馀里东则接汉汉限以玉门阳关(二关皆在敦煌西界)西则限以葱岭(葱岭其山高大上多生葱故以名焉)其南山东出金城与汉南山属焉。 羌国王号去胡来王(言去离胡域来附汉也。)去阳关千八百里去长安六千三百里辟在西南不当孔道(辟读曰僻孔道者穿山险而为道今言穴径也。)户四百五十口千七百五十胜兵者五百人西与。且末接(。且音予馀切)。 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杆泥城(杆音一胡切干同)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万四千一百胜兵二千九百十二人辅国侯胡侯(音邱略切)鄯善都尉击车师都尉左右。且渠击车师君各一人译长二人西北去都护治所千七百八十五里至山国千三百六十五里西北至车师千八百九十里。且末国王治。且末城去长安六千八百二十里户二百三十口千六百一十胜兵三百二十人辅国侯左右将译长各一人西北至都护治所二千二百五十八里北接尉犁南至小宛可三日行西通精绝二千里。 精绝国王治精绝城去长安八千八百二十里户四百八十口三千三百六十胜兵五百人精绝都尉左右将译长各一人北至都护治所二千七百二十三里南至戎卢国四月行地陋西通杆弥四百六十里。 杆弥国王(一作拘弥)治杆弥城去长安九千二百八十里户三千三百四十口二万四十胜兵三千五百四十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各一人译长二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三千五百五十三里南与渠勒东北与龟兹西北与姑墨接西通于阗(田殿二音)三百九十里後汉时名宁弥。 戎卢国王治卑品城去长安八千三百里户二百四十口千六百一十胜兵三百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二千八百五十八里东与小宛南与羌西与渠勒接南僻不当道。 渠勒国王治都城(音钤居言切)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户三百一十口二千一百七十胜兵三百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三千八百五十二里东与戎卢西与羌北与弥接。 小宛国王治杆零城去长安七千二百一十里户一百五十口千五十胜兵二百人辅国侯左右都尉各一人西北至都护治所二千五百五十里东与羌接南僻不当道。 于阗国去玉门阳关三百馀里王治西城去长安九千六百七十里户三千三百口万九千三百胜兵二千四百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三千九百四十七里南与羌接北与姑墨接一说去雒阳万一千七百里东去鄯善千五百里南去女国三千里西去朱俱波千里北去龟兹千四百里东北去瓜州二千八百里。又云:在葱岭之北二百里南带葱岭与婆罗门接相去三千馀里所都城方八九里南与吐蕃接西北至疏勒二千馀里国城之东有曰:白玉河西有绿玉河次西有乌玉河其源同出昆仑山去国西一千三百馀里(又云:城东有大水北流号附支水即黄河也。)。 皮山国王治皮山城去长安万五千里户五百口三千五百胜兵五百人左右将左右都尉骑君译长各一人东北至都护治所四千二百九十二里西南至乌乇国千三百四十里(乌音一加切乇音直加切)南与天竺接北至姑墨千四百五十里西南当宾乌弋山离道西北通莎车三百八十里。 乌耗国王治乌耗城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户四百九十口二千七百三十三胜兵七百四十人东北至都护治所四千八百九十二里北与子合蒲犁西与难兜接山居田石间有白草垒石为室。 蒲犁国王治蒲犁谷去长安九千五百五十里户六百五十口五千胜兵三千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五千三百九十六里东至莎车五百四十里北至疏勒五百五十里南与西夜子合接西至无雷五百四十里侯都尉各一人寄田莎车种俗与子合同。 西夜国王号子合王治呼犍谷(犍音钜言切)去长安万二百五十里户三百五十口四千胜兵千人东北到都护治所五千四百六里东与皮山西南与乌乇北与莎车西与蒲犁接。 德。若国领户百馀口六百七十胜兵三百五十东去长史居三千五百三十里去雒阳万二千一百五十里与子合相接。 依耐国去长安万一百五十里户一百二十五口六百七十胜兵三百五十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二千七百三十里至莎车国五百四十里至无雷五百四十里北至疏勒六百五十里南与子合接。 无雷国王治卢城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户千口七千胜兵一千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二千四百六十五里南至蒲犁五百四十里南与乌耗北与捐毒西与大月氐接(捐毒即身毒天竺也。本皆一名语有轻重耳)。 难兜国王治去长安万一百五十里户五千口三万一千胜兵八千人东北至都护治所二千八百五十里西至无雷三百四十里西南至宾国三百三十里南与羌北与休循西与大月氐接。 宾国王治循鲜城去长安万二千二百里不属都护户口胜兵多大国也。东北至都护治所六千八百四十里东至乌乇国二千二百五十里东北至难兜国九日行西北与大月氐西南与乌弋山离接南去舍卫国三千五百里。 後名漕国在葱岭之北都城方四里胜兵万馀人北去帆延七百里东去劫国六百里东北去瓜州六千六百里东南去康国百里西去何国百三十里。 乌弋山离国王去长安万二千二百里不属都护户口胜兵多大国也。东北至都护治所六十日行东与宾北与扑挑西与犁干条支接(扑音布木切犁读与骊同干音钜连切。又钜言切)行可百馀日乃至条支国。 条支国临西海暑湿田稻人众甚多其城在山上周回四十馀里海水曲环其南及东北三面路绝惟西北隅通陆道转北而东复马行六十馀日至安息後役属条支为置大将监领诸小城焉。 安息国王治番兜城(番音盘)去长安万一千六百里不属都护北与康居东与乌弋山离西与条支接一说居和椟城去雒阳二万五千里地方数千里小城数百户口胜兵最为殷盛其东界木鹿城号为小安息去雒阳二万里西行三千四百里至阿蛮国从阿蛮国西行三千六百里至斯宾国从斯宾南行度河。又往西南至於罗国九百六十里安息西界极矣。自此南乘海乃通大秦後汉和帝永元九年都护班超遣甘英使大秦抵条支临大海欲度而安息西界船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度。若遇迟风亦有二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二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 大月氐国治监氏城(监一作蓝)去长安万一千六百里不属都护户十万口四十万胜兵十万人东至都护治所四千七百四十里西至安息四十九日行南与宾接後为モ奴冒顿单于所攻破西击大夏而臣之都妫水北为王庭月支有五翎侯(翕即翕字)休密翕侯治和墨城去都护二千八百四十一里去阳关七千八百二里双靡翕侯治双靡城去都护三千七百四十一里去阳关七千七百八十二里贵霜翕侯治双澡城(澡音操)去都护五千九百四十里去阳关七千九百八十二里顿翕侯乙治薄茅城去都护五千九百六十二里去阳关八千二百二里高附翕侯(音许切)治高附城去都护六千四十一里去阳关九千二百八十三里凡五翕侯皆属大月氐一说大月氐北与蠕蠕接数为所侵遂西徙都薄罗城。 小月氐国都富楼沙城其王本大月氐王寄多罗子也。寄多罗为モ奴所逐西徙後令其子守此城因号小月氐一云:月氐为モ奴所破小众不能去者保南山羌号小月氐。 伽倍国故休密翕侯所治和墨城也。在莎车西去代万三千里民居山谷间。 折薛莫孙国故双靡翕侯所治双靡城也。在伽倍西去代一万三千五百里居山谷间。 钳敦国故贵双翕侯所治护澡城也。在折薛莫孙西去代一万三千五百六十里居山谷间。 阎浮谒国故高附翕侯所治高附城在弗敌沙南去代一万三千七百六十里居山谷间。 弗敌沙国故顿翕侯所治薄茅城也。在钳敦西去代一万三千六百六十里居山谷间。 ●卷九百五十八 ○外臣部 国邑第二 康居国王冬治乐越慝地(乐音来谷切)到卑阗城(阗音徒千切)去长安万二千三百里不属都护至乐越慝地马行七日至王夏所居蕃内九千一百四里(王每冬寒夏暑则徙别居不一处)户十一万口六十万胜兵十二万人东至都护治所五千五百五十里西北可二千里有奄蔡国控弦者十馀万大与康居同俗临大泽无崖盖北海云:康居有小王五苏获王治苏获城去都护五千七百七十六里去阳关八千二十五里附墨王治附墨城(获音下戒切)去都护五千七百六十七里去阳关八千二十五里窳匿王(窳音庾)治窳匿城去都护五千二百六十六里去阳关七千五百二十五里王治城去都护六千二百九十六里去阳关八千五百五十五里奥王(奥音预於去切音钤居言切)治奥城去都护六千九百六里去阳关八千三百五十五里九五王属康居後名康国云:其国先居张掖祁连山为突厥所破南依葱岭遂有其地。 奄蔡在康居西北可二千里控弦者十馀万临大泽无崖盖乃北海云:後名粟特国在葱岭西居於大泽去代一万六千里。 严国在奄蔡北属康居。 栗弋国属康居。 大宛国在モ奴西南在汉正西去汉可万里王治贵山城去长安万二千五百五十里户六万口三十万胜兵六万人副王辅国主各一人东至都护治所四千三十一里北至康居卑阗城千五百一十里西南至大月氐六百九十里北与康居南与大月氐接去雒阳万三千三百五十里。 大夏在大宛西南二千馀里妫水南民多可百馀万桃(音回)槐国去长安万一千八百里户七百口五千胜兵千人。 休循国王治乌飞谷在葱岭西去长安万二百一十里户三百五十八口千三十胜兵四百八十人东至都护治所三千一百二十一里至。 捐毒衍敦谷二百六十里西北至大宛国九百二十里西至大月氐千六百一十里捐毒国王治衍敦谷去长安九千八百六十里户三百八十口千一百胜兵五百人东至都护治所一千八百六十一里至疏勒南与葱岭属(属联也。音之欲切)无人民西上葱岭则休循也。西北至大宛千三十里北与乌孙接後汉时名天竺一名身毒在月氐之东南数千里从月氐高附国以西南至西海东至盘起国皆身毒之地身毒有列城数百城置长列国数十国置王虽各小异俱以身毒为名一说在葱岭之南地方三万里其中分为五天竺其一曰中天竺二曰东天竺三曰南天竺四曰西天竺五曰北天竺各数千里城邑数百南天竺南际大海北天竺北拒雪山周回有山为壁南面一谷通为国门东天竺东际大海与扶南林邑邻接但隔小海而已西天竺与宾波斯相接中天竺据四天竺之间国并有王。又有列国百馀置王虽各有异而俱以天竺为名北临禅连河一说去代三万一千五百里一说中天竺以上都城周回七十馀里。 莎车国王治莎车城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户二千三百三十九口万六千三百七十三胜兵三千四十九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骑君备西夜君各一人都尉二人译长四人东北至都护治所四千七百四十六里西至疏勒五百六里西南至蒲犁七百四十里西经蒲犁无雷至大月氐东去雒阳万九百五十里东北至疏勒。 疏勒国王治疏勒城去长安九千三百五十里户千五百一十口万八千六百四十七胜兵二千人疏勒侯击胡辅国侯都尉左右将左右骑君左右译长各一人东至都护治所二千二百一十里南至莎车五百六十里有市列西当大月氐大宛康居道也。其国都城方五里国内有大城十二小城数十胜兵二千人。 尉头国王治尉头谷去长安八千六百五十里户三百口二千三百胜兵八百人左右都尉各一人左右骑君各一人东至都护治所千四百一十一里南与疏勒接山道不通西至捐毒千三百二十四里迳道马行二日。 乌孙国在大宛东北可二千里行国(言土著)大昆弥治赤谷城(乌孙於西域诸戎其形最异人云:胡人青眼赤须状类弥猴者本其种)去长安八千九百里户十二万口六十三万胜兵十八万八千八百人相大禄大将二人侯三人大将都尉各一人大监二人大吏一人舍中大吏二人骑君一人东至都护治所千七百二十一里至康居蕃内地五千里。 姑墨国王治南城去长安八千一百五十里户三千五百口二万四千五百胜兵四千五百人姑墨侯辅国侯都尉左右将左右骑君各一人译长二人东至都护治所二千二十一里南至于阗马行十五日北与乌孙接。 温宿国王治温宿城(今雍州丰泉县北有温宿岭者本前汉时温宿国人今居北地田牧因以为名)去长安八千三百五十里户二千二百口八千四百胜兵千有五百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译长各二人东至都护治所二千三百八十里西至尉头国三百里北至乌孙赤谷六百三十里。 龟兹国王治居延城去长安七千四百八十里户六千九百七十口八万一千三百一十七胜兵二万一千七十六人大都尉丞辅国侯安国侯击胡侯胡侯都尉击车师都尉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左右力辅君各一人东西南北部千长二人胡君三人译长四人南与精绝东南与。且末西南与杆弥北与乌孙西与姑墨接一说俗有城郭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庙千所王宫壮丽焕。若神居後秦吕光伐西域龟兹其王出奔光入其城城有三重外城与长安城等室屋壮丽饰以琅金玉光立帛纯弟震为王而归自此中国绝不通一说在尉犁西北白山之南一百七十里。 乌垒国户百一十口千二百胜兵三百人城都尉译长各一人与都护同治其南三百三十里至渠犁渠犁城都尉一人户百三十口千四百八十胜兵百五十人东北与尉犁东南与。且末南与精绝接西有河至龟兹五百八十里。 尉犁国王治尉犁城去长安六千七百五十里户千二百口九千六百胜兵二千人尉犁侯安世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击胡君各一人译长二人西至都护治所三百里南与鄯善。且末接。 危须国王治危须城去长安七千二百九十里户七百口四千九百胜兵二千人击胡侯击胡都尉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击胡君译长各一人西至都护治所五百里至焉耆百里。 焉耆国王治员渠城去长安七千三百里户四千口三万二千一百胜兵六千人击胡侯胡侯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击胡左右君击车师君归义车师君各一人击胡都尉击胡君各二人译长三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四百里南至尉犁百里北与乌孙接一说其国王居南河城北去长史所居八百里四面有大山与龟兹相连道险易守有海水曲入四山之内周匝其城三十馀里白山之南七十里汉时旧国也。都城方二里国内有九城胜兵千馀人南有黄河西带葱岭东去龟兹千五百里西去钅发汗国千里南去朱俱波八九百里东北去突厥方千馀里东南去瓜州四千六百里。 乌贪訾离国王治于娄谷去长安万三百三十里户四十一口二百三十一胜兵五十七人辅国左右都尉各一人东与单桓南与。且弥西与乌孙接(。且音子余切)卑陆国王治天山东乾当国(乾音干)去长安八千六百八十里户二百二十七口千三百八十七胜兵四百二十二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译长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二百八十七里。 卑陆後国王治番渠类谷(番音盘)去长安八千七百一十里户百六十二口千一百三十七胜兵三百五十人辅国侯都尉译长各一人将二人东与郁立师北与モ奴西与劫国南与车师接。 郁立师国王治内咄谷(出音丁忽切)去长安八千八百三十里户百九十口千四百四十五胜兵三百三十一人辅国侯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东与车师城长西与卑陆北与モ奴接。 单桓国王治单桓城去长安八千八百七十里户二十七口百九十四胜兵四十五人辅国侯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 蒲类国王治天山西疏榆谷去长安八千三百六十里户三百二十五口二千三十二胜兵七百九十九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三百八十七里。 蒲类後国王去长安八千六百三十里户百口千七十胜兵三百三十四人辅国侯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一说居天山西疏榆谷东南去长史所居千二百九十里。 移支国居蒲类地户千馀口三千馀胜兵千馀人劫国王治天山东丹渠谷去长安八千五百七十里户九十五口五百胜兵百一十五人辅国侯都尉译长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四百八十七里。 西。且弥国王治天山东于大谷(。且音子余切)去长安八千六百七十里户三百三十二口千九百二十六胜兵七百三十八人西。且弥侯左右将左右骑君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四百八十七里。 东。且弥国王治天山东{公儿}虚谷去长安八千二百五十里户百九十一口千九百四十八胜兵五百七十二人东。且弥侯左右都尉各一人西南至都的护治所千五百八十七里东去长史所居八百里。 孤胡国王治车师柳谷去长安八千二百里户五十五口二百六十四胜兵四十五人辅国侯左右都尉各一人西至都护治所千一百四十七里至焉耆七百七十里。 山国去长安七千一百七十里(常在山下居不为城治也。)户四百五十口五千胜兵千人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西至尉犁一百四十里西北至焉耆百六十里西至危须二百六十里东南与鄯善。且末接。 车师前王国治交河城河水分流绕城下故号交河去长安八千一百五十里户七百口六千五十胜兵千八百六十五人辅国侯安国侯左右将都尉归汉都尉车师君通善君乡善君各一人译长二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八百七里至焉耆八百三十五里交河城去长史所居柳中八十里。 车师後王国治务涂谷去长安八千九百五十里户五百九十五口四千七百七十四胜兵千八百九十人击胡侯左右将左右都尉道民君译长各一人西南至都护治所千二百三十七里去长史所居五百里道读曰导。 车师都尉国户四十口三百三十三胜兵八十四人车师後长城国户百五十五口九百六十胜兵二百六十人。 大秦国一名犁以在海西亦云:海西国地方数千里有四百馀城小国役属者数十以石为城郭列置邮亭皆垩之(饰也。音火既切垩白土也。音恶)所居城邑周圜百馀里城中有五宫相去各十里宫室皆以水精为柱食器亦然或云:其国西有弱水流沙近西王母所居处几於日所入也。从条支西行二百馀里近日所入则与今书异矣。前世汉使皆自乌弋以还莫有至条支者也。又云:从安息陆道绕海北行出海西至大秦人庶连属十里一亭三十里一置(置驿也。)其城周回百馀里居宇皆以瑚为而琉璃为墙壁水晶为柱楚其王有五宫其宫相去各十里每旦於一宫听事终而复始。 小人国在大秦之南。 泽散国属大秦其地在海中央北至驴分水行半岁风疾时一月到最与安息安谷城相近西南至大秦都不知里数。 驴分王属大秦其治去大秦都二千里从驴分城西之大秦渡海飞桥长二百三十里渡海道西南行绕海直西行。 且兰王属大秦从思陶国直南渡河乃直西行之。且兰三千里道出河南乃西行。 贤督王属大秦其治东北西北去汜复六百里。 汜复王属大秦其治东北去於罗三百四十里渡海也。 於罗属大秦其治在汜复东北渡河从於罗东北。又渡河斯罗东北。又渡河。 斯罗国属安息与大秦接也。 北乌伊别国在康居北。 呼得国在葱岭北乌孙西北康居东北胜兵万馀人坚昆国在康居西北胜兵三万人。 滑国车师别种也。後汉初居代都滑为小国属蠕蠕後稍强大征其旁国开地千馀里。 白题国在滑国东去滑六日行西极波斯。 师子国天竺旁国也。旧无人民止有鬼神及龙蛇居之诸国商贾来共市易鬼神不见其形但出珍宝诸国闻其土乐因此竞至遂成大国。 东离国居沙奇城在天竺东南三千馀里大国也。列城数十皆称王。 安国汉安息之地都在那密水南城有五重环以流水国西百馀里有异国。 波斯国都达曷水西苏蔺城即条支故地也。有城周回三十二里城高四丈皆有楼观城内屋宇数百千间城外佛寺二三百所东与滑国西及南俱与婆罗门北与忄栗国接西去海数百里东去穆国四千馀里西北去拂林四千五百里东去瓜州一万六千七百里一说都宿利城在忸密南古条支国也。去代地二万四千二百二十八里城方十里户十馀万。 伏卢尼国都城在波斯国北去代二万七千三百二十里累石为城。 大食国本在波斯国之西後众渐盛遂割据波斯西境自立为王西邻於大海有胜兵四十馀万。 穆国都乌浒河之西安息故地都城方三里胜兵二千人东北去安国五百里东去乌那遏二百馀里西波斯国四千馀里东去瓜州七千七百里。 乌那遏国都乌浒水西旧安息之地都城方二里胜兵数百人王坐金羊座东北去安国四百里西北去穆国二百馀里东去瓜州七千五百里。 米国都那密水西旧康居之地都城方二里胜兵数百人西北去康国百里东去苏对沙那国五百里西南去史国二百里东去瓜州六千四百里。 曹国都那密水南数里旧是康居之地都城方三里胜兵千馀人。 何国都那密水南数里旧是康居之地东去曹国百五十里西去小安国三百里东去瓜州六千七百五十里。 史国都独莫水南十里旧康居之地也。都城方二里胜兵千馀人北去康国二百四十里南去吐火罗五百里西去那色波国二百里东北去米国二百里东去瓜州六千五百里。 石国居於药杀水都城方十馀里国城之东南立屋置座於中其国南去钅发汗六百里东南去瓜州六千里。 钅发汗国在葱岭之西五百里古渠搜国也。都城方四里胜兵千人东去瓜勒千里西去苏对沙那国五百里西北去石国五百里东去突厥可汗二千馀里东去瓜州五千五百里。 挹怛国都乌浒水南二百馀里胜兵者五六千人都城方十馀里多寺塔。 吐火罗国都葱岭西五百里与悒怛杂居都城方二里胜兵者十万人一说其北界即汉西域大宛之地今属西蕃突厥在瓜州西六千七百里。 俱兰国与吐火罗接南抵雪山唐贞观中朝贡女国在葱岭之南山上为城方五六里人有万家其国以女为王侍女数百人五日一听朝复有小女王共知国政。 东女国西羌之别种以西海中复有女国故称东女焉俗以女为王东与茂州党项接东南与雅州接隔罗女蛮及白狼夷其境东西九日行南北二十日行有大小八十馀城王所居康延川中有弱水南流用牛皮为船以渡户四万馀众胜兵万馀人散在山谷间。 吐谷浑晋时据有西零巴西甘松之界极乎!白兰数千里然有城郭而不居随居水草庐帐为屋当魏周之时始称可汗都伏侯城在青海西十五里其地兼鄯善。且末西北有流沙数百里。 河南国在益州西北亘数千里其南界龙涸城去成都千馀里大戌有四一在清水川一在赤水一在浇河一在吐屈直川皆子弟所治一说其地则张掖之南陇西之西在河之南故以为号其界东至叠川西邻于阗北接高昌东北通秦岭方千馀里盖古之流沙地焉。 高昌国南接河东连敦煌西次龟兹北邻敕勒置四十六镇交河田地高宁临川横截柳婆ㄜ林新兴繇宁始昌笃进白刀等皆其镇名其地东西三百里南北五百里国内总有城一十六(一云有八城)其国去敦煌十三日行其四面夕夕大山其都城周回一千八百四十步於坐室画鲁哀公问政於孔子之像四面多大山以其地势高敞人庶昌盛故名高昌一说即汉车师前王之庭西域长史戊巳校尉之故地也。其国东西二百延袤数百里汉兴师西讨军中羸惫者留居焉地形高敞因名高昌垒有八城本皆中国人也。葱茈羌(茈音紫)北与诸国接不知其道理广狭南与白马羌邻白马氐秦汉以来世居岐陇以南汉川以西自立豪帅自渭抵於巴蜀,或谓之白氐,或谓之故氐汉末徙居仇池地方百顷魏封百顷王晋封仇池公。 白兰国羌之别种也。其地东北接吐谷浑西叱利模徙南界那鄂。 党项羌其种有宕昌白银狼东接临洮西拒叶护南北数千里处山谷间每姓别为部落大者五千馀骑小者千馀骑。 武兴国本仇池地其国东连秦岭西接宕昌去宕昌八百里南去汉中四百里北去岐州三百里去长安九百里。 宕昌国其界自仇池以西东西千里带水以南南北八百里地多山阜部众二万馀落邓至国居凉州界羌别种也。 湟中月氐国旧在张掖酒泉地大月氐为モ奴冒顿所杀馀种分散逾葱岭其羸弱者入山依诸羌居止者舌国故康居国也。在破落那西北去代一万五千四百五十里。 丁令在康居北胜兵六万人随畜牧依处西南去康居五千里。 短人国在康居西北人众甚多去奄蔡诸国甚远去康居万馀里。 悦般国在乌孙西北去代一万九百三十里其先モ奴北单于部落也。为汉车骑将军窦宪所逐北单于度金微山西走康居其羸弱不能去者住龟兹北地方数千里众可二十馀万凉州人犹谓之单于王ヌ罗伊罗国在乌蔡国北天雪山坡上缘梯登山接七百梯方到其国。 阿钩羌在莎车西南国西有县度山其间四百里中往往有栈道下临不测之深人行者以绳索相持而度。 波路国在阿钩羌西北去代一万三千九百里三童国在轩渠国西南千里。 蒲山国故皮山国也。居皮城在于阗南去代一万二千里其国西南三里有冻凌山後役属于阗。 悉居半国故西夜国也。(一名于合)在于阗西去代万一千九百七十里。 权於摩国故乌乇国也。其王治乌乇城西接悉居半国西南去代一万二千九百七十里。 洛那国故大宛国也。都贵山城在疏勒西北去代四千四百五十里。 朱居国在于阗西役属厌哒。 厌哒国其原出於塞北自金山而南在于阗之西都乌浒水南二百馀里去长安一万一百里其王都拔底延城盖王舍城也。其城方十里馀多寺塔众可十万无城邑西域康居于阗安息及诸小国三十许皆役属之号为大国。 乌苌国在赊弥南北有葱岭南至天竺婆罗门胡。 乾陀国在乌苌西本名叶波为厌哒所破因改焉所都城东南七里有佛塔高七十丈周三百步即所谓雀离佛国也。 渴盘ヌ国在葱岭东于阗西小国也。西邻滑国南接宾国北连沙勒国所治在山谷中城周回十馀里国有十二城。 波知国在钵和西南土狭人贫依山谷。 赊弥国在波知之南山居亦附厌哒东有钵勒卢国路险缘铁锁而度下不见底。 越延底国治辛头河北西北去赊弥国千馀里东北至瓜州五千四百里。 耆至拔国在疏勒西去代一万一千六百二十里其国东有藩贺那山。 悉密国在者至拔西去代万二千一百里其国东有山名郁悉满山。 悉万斤国在悉密西去代一万二千二百二十里其国有山名伽色那山。 伽不单国在悉万斤西北去代一万二千七百八十里。 色知显国在悉万斤西北去代一万二千九百四十里。 吐呼罗国去代一万二千里东至范阳国西至悉万斤国中间相去二千里南至连山不知名北至波斯国中间相去一万里中薄提城周回六十里城南有西流大水名汉楼河。 伽色尼国在悉万斤南去代一万二千五百里。 薄知国在伽色尼南去代一万三千三百三十里忸密国在悉万斤西去代二万二千八百二十八里牟知国在忸密西南去代二万二千九百二十里。 阿弗大汗国在忸密西去代二万三千七百二十里诺色波罗国在忸密南去代二万三千四百二十八里。 毕伽至国东接忸密国去代二万三千七百二十八里。 呼似密国在阿弗大汗西去代二万二百里。 副货国去代一万七千里东至阿富使。且国西至役谁国中间相去一千里南有连山不知名北至奇沙国相去一千五百里国中有副货城周匝七十里。 叠伏罗国去代三万一千里国中有勿悉城城北有︹奇水西流焉。 钵和国在渴ヌ西其土尤寒有大雪山望。若银峰拔豆国去代五万一千里东至多向勿当国西至旃那国中间相去七百里南至陵伽北至弗那伏。且国中间相去九百里。 吐蕃在长安之西八千里本汉西羌地也。後魏神瑞初南凉秃樊尼率众西奔济黄河逾积石於羌中建国开地千里以秃为国号语讹谓之吐蕃其後子孙繁昌。又侵伐不息土宇渐广唐高宗时吐蕃尽收羊同党项及诸羌之地东与凉松茂等州相接南至婆罗门西。又攻陷龟兹疏勒四镇北抵突厥地方万馀里自汉魏以来西戎之盛未之有也。 大羊同国东接吐蕃西接小羊同北直于阗东西千馀里胜兵八九万。 悉立国在吐蕃西南户五万馀有城邑村落依涧章求拔国在悉立西南居四山之内後移出山西地接东天竺遂改衣服变西羌之俗因而附焉其地延袤八九百里胜兵二千馀人居无城郭。 回纥之先モ奴之裔也。後魏时号为铁勒部落其众微小依高车臣属突厥隋时谓之特勒在薛延ヌ北境居婆陵水侧去长安六千九百里随逐水草胜兵五万人口十万唐贞观中以回纥部为瀚海府开元中渐盛保乌德彳建山南去西城千七百里西城即汉之高阙塞也。西城北去碛石三百里有十一都督元和中可汗遣使改为回鹘义取回旋轻捷如鹘也。骨利居回纥瀚海之北俟斤同居胜兵四千五百口万馀人。 都蕃铁勒之别种南去回纥十三日行前代未通也。结骨部其地在回纥西北三千里胜兵八万口数十万其国南阻贪汤漫山山多林木夏浸如冬积雪往来险阻有水从回纥北流逾山经其国。 多滥葛在薛延ヌ东界居近同罗水兵一万口三万人。 仆骨在多滥葛东境胜兵一万口三万人。 拔野古在仆骨东胜兵一万口六万人。 北狄モ奴汉高帝时冒顿单于最强大尽服从北夷而南与诸夏为敌国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音鹿黎)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自左右贤王以下至当户大者万馀骑小者数千人诸左王将居东方直上谷以东(直当也。)接貊朝鲜右王将居西方直上郡以西接氐羌而单于庭直代中各有分地逐水草移徙至後汉光武时始有南北二庭焉。 乌桓者本东胡也。汉初モ奴冒顿灭其国馀类保乌桓山因以为号武帝遣骠骑大将军霍去病击破モ奴左地因徙乌桓于上谷渔阳右北平辽东五郡塞外为汉侦察モ奴动静後汉灵帝初乌桓大人上谷有难楼者众九千馀落辽西有丘力居者众五千馀落皆自称王。又辽东苏仆延众千馀落自称峭王右北平乌延众八百馀落自称汗鲁王。 鲜卑东胡之支也。别依鲜卑山故因为号後汉和帝时右校尉耿夔击破モ奴北单于逃走鲜卑因此转徙据其地モ奴馀种留者尚有十馀万落皆自号鲜卑其地东接辽水西当西域。 突厥者盖モ奴之别种居金山之阳金山形似兜鍪其俗谓兜鍪为突厥因以为号一说突厥之先平凉杂胡也。西魏废帝时木可汗俟升西破厌哒东走契丹北并契骨威服塞外诸国其地东自辽海以西西至西海万里南自沙漠以北北至北海五六千里皆属焉西突厥本与北突厥同祖初木杆与沙钵略可汗有隙因分为二其国即乌孙故地东至突厥国西至雷翥海南至疏勒北至瀚海在长安北七千里自焉耆国西北七日行至其南庭。又正北八日行至其北庭铁勒龟兹及西域诸胡皆归附之一说沙钵罗叶护可汗既立建庭於睢合水北谓之水南庭东以伊列河为界。 契丹国居黄水之南黄龙之北数百里後魏时为高丽所侵部落万馀口求内附止於白<豸>河其後为突厥所逼。又以万家寄於高丽隋开皇中背高丽率众内附高祖安置於渴奚那颉之北部落渐众遂北徙逐水草当辽西正北二百里依讫臣水而居东西亘五百里南北三百里分为十部兵多者三千少者千馀其南者为契丹在北者号室韦一说其国在鲜卑之东故地距高丽西至奚北邻南接营州延袤二千里胜兵万馀人分为八部。又云:古モ奴之种代居辽泽之中潢水南崖南距渝关千一百里渝关南距幽州七百里本鲜卑之旧地也。後唐天末其酋阿保机乃僭称皇帝署中国官号为城郭宫室之制於漠北距幽州三千里名其邑曰:西楼邑屋门皆东向如车帐之法城南别作一城以实汉人名曰:汉城。 南室韦在契丹北三千里分为二十五部每部有馀莫弗瞒咄犹酋长也。 北室韦在南室韦北行十一日其国分为九部落绕吐纥山而居其部落渠帅号乞引莫贺咄每部有莫何弗与榆同三人以贰之。 钵室韦在北室韦北千里依胡布山而住人众多北室韦不知为几部落穴室韦在钵室韦西北数千里。 ●卷九百五十九 ○外臣部 土风 夫五方之民言语不通衣服殊制至於居处饮食固亦异宜寒燠气候谅非一贯是故先王设象胥之官以掌其译命轩之使分采於方言声教之所暨羁縻而弗绝。若乃藁街之攸舍秘阁之所记参考乎!殊俗增广乎!异闻稽之载籍灼然惟叙诠次其说以著於篇将使︹戎索者轨制可徵纳职贡者名物斯辨庶以参司籍之记备有司之传云: 东夷夫馀国其民土著有宫室仓库牢狱多山陵广泽於东夷之域最平敞土地宜五不生五果其人粗大性强勇谨厚不寇钞食饮皆用俎豆会同拜爵洗爵揖让升降以殷正月祭天国中大会连日饮食歌舞名曰:迎鼓,於是时断刑狱解囚徒在国衣尚白白布大袂袍履革沓出国则尚缯绣锦大人加狐狸白黑貂之裘以金银饰帽译人传辞皆跪手据地窃语用刑严急杀人者死没其家人为奴婢窃盗一责十二男女淫妇人妒皆杀之尤憎妒已杀尸之国南山上至腐烂女家欲得输牛马乃与之兄死妻嫂与モ奴同俗其国善养牲出名马赤玉貂美珠珠大者如酸枣以弓矢刀矛为兵家家自有铠仗国之耆老自说古之亡人作城栅皆员有似牢狱行道昼夜无老幼皆歌通日声不绝有军事亦祭天杀牛观蹄以占吉凶蹄解者为凶合者为吉有敌诸加(加官号也。)自战下户俱担粮饮食之其死夏月皆用冰杀人犭旬葬多者百馀厚葬有棺无椁其俗停丧五月以久为荣其祭亡者有生有熟丧主不欲速而他人强之尝诤引以此为节其居丧男女皆纯白妇人著布面衣去环佩大体与中国皆仿彳弗也。水旱不调五不熟辄归咎於王或言其王葬用玉匣汉朝常豫以玉匣付玄菟郡王死则迎取以葬公孙渊伏诛玄菟库犹有玉匣一具今夫馀库(今魏时也。)有玉璧瓒数代之物传世以为宝耆老言先代之所赐也。其国殷富自先世以来未尝破坏也。其印文言王之印国有故城名城盖本貊之地而夫馀王其中自谓亡人抑有似也。 肃慎国夏则巢居冬则穴处父子世为君长无文墨以言语为约有马不乘但以为财产而已无牛羊多畜猪食其肉衣其皮绩毛以为布有树名雒常。若中国有圣帝代立则其木生皮可衣无井灶作瓦鬲受四五升以食坐则箕踞以足挟肉而啖之得冻肉坐其上令暖土无盐铁烧木作灰灌取汁而食之俗皆编以布作径尺馀以蔽前後将嫁娶男以毛羽插女头女和则持归然後致礼聘之妇贞而女淫贵壮而贱老死者其日即葬之於野交木作小椁杀猪积其上以为死者之粮性凶悍以无忧哀相尚父母死男子不哭泣哭者谓之不壮相盗窃无多少皆杀之故虽野处而不相犯。 挹娄古肃慎之国(在夫馀东北千馀里)土地多山险人形似夫馀而言语各异有五麻布出赤玉好貂无君长其邑落各有大人处於山林之间土气极寒常为穴居以深为贵大家至接九梯好养猪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豕膏涂身厚数分以御风寒夏则裸袒以尺布蔽其前後其人臭秽不洁作厕於中圜之而居自汉兴以後臣属夫馀种众虽少而多勇力处山险。又善射发能入人目弓长四尺力如弩矢用苦长一尺八寸青石为镞镞能施毒中人即死便乘船好寇盗邻国畏患而卒不能服东夷夫馀饮食类此皆用俎豆惟挹娄独无法俗最无纲纪。 高句骊(汉玄菟郡也。在辽东之东)地方二千里多大山深谷人随而为居少田业力作不足以自资故其俗节於饮食而好修宫室东夷相传以为夫馀别种故言语法则多同其俗淫皆洁净自喜暮夜辄男女群聚为倡乐好祠鬼神社稷零星以十月祭天大会名曰:东明其国东有大穴号衤遂神穴亦以十月迎而祭之其公会衣服皆锦绣金银以自饰大加主簿皆著帻如冠帻而无後其小加著折风形如弁无牢狱有罪诸加评议便杀之没入妻子为奴婢其婚姻皆就女家生子长大然後将妇归家其俗男女已嫁娶便稍营送终之具金银财币尽於厚葬积石为封列种松柏其人性凶急有气力习战斗好寇钞沃沮东皆属焉每春秋较猎王亲临之人税布五疋五石游人则三年一税十人共细布一疋租户一石次七斗下五斗反逆者缚之於柱{火}燕而斩之籍没其家盗则偿十倍用刑既峻罕有犯者乐有五弦琴筝荜篥横吹箫鼓之属吹芦以和曲每年初聚戏於氵贝水之上王乘腰列羽仪以观之事毕王以衣服入水分左右为二部以水石相溅掷讠宣呼驰逐再三而止俗以趋走为敬拜则曳一脚立多反拱行必摇手性多诡伏父子同川而浴共室而寝妇人淫奔俗多游女有婚嫁者取男女相悦然後为之男家送猪酒而已无财聘之礼或有受财者人共耻之死者殡於屋内经三年择吉日而葬居父母及夫之丧服皆三年兄弟三月初终哭泣葬则鼓舞作乐以送之埋讫悉取死者生时服玩车马置於墓侧会葬者争取而去敬鬼神多淫祠盗者倍徵赃。若贫下不能备及负公私债者皆听评其子女为奴婢以偿之丈夫衣同袖衫大口白韦带黄革履其冠曰:骨苏多以紫罗为之杂以金银为饰其有官品者。又插二鸟羽於其头上以显异之妇人服裙襦袖皆为衤巽书籍有五经三史。《三国志》晋春秋兵器有甲弩弓箭鞍稍矛句骊出好弓所谓貊弓也。 东沃沮国在高句骊盖马大山之东土肥美背山向海宜五善田种有邑落长帅人性质直︹勇少牛马便持矛步战言语饮食居处衣服礼节有似句骊其嫁娶之法女年十岁已相设许婿家迎之长养以为妇至成人便还女家女家责钱钱毕乃复还婿家其葬作大木椁长十馀丈开一头作户新死者皆假埋之方使覆形一名纟百耳一名小水貊在辽东郡西安平县北皮肉尽乃取骨置椁中举家皆共一椁刻木如生形随死者为数。又有瓦钅历置米其中编县之於椁户边。 北沃沮其俗皆与南同(北沃沮一名置沟娄)。 国本朝鲜地箕子教以礼义田蚕。又制八条之国其人终不相盗无门户之闭妇人贞信饮食以笾豆自谓与句骊同种言语法俗大抵相类其人性愿悫少嗜欲不请モ男女皆衣曲领其俗重山川山川各有部分界不得妄相干涉同姓不婚多所忌讳疾病死亡辄捐弃旧宅更造新居知种麻养蚕作丝绵布晓候星宿豫知年岁丰约常用十月祭天昼夜饮酒歌舞名之为舞天。又祠虎以为神邑落有相侵犯者辄相罚责生口牛马名之为责祸杀人者偿死少寇盗能步战作矛长二丈或数人共持之乐浪擅弓出其地。又多文豹有果下马(高三尺乘之可於果树下行)海出班鱼使来皆献之。 马韩国韩种有三一曰马韩二曰辰韩三曰弁韩马韩北与乐浪南与倭接东西以海为限人知田蚕作绵布出大栗如梨有长尾鸡尾长五尺邑落杂居亦无城郭作土室形如冢开户在上不知拜跪无长幼男女之别不贵金宝锦不知骑乘牛马雅重璎珠以缀衣为饰及县颈垂耳大率皆魁头露(魁头犹科头也。谓以萦绕成科结也。音计)布袍草履其人壮勇少年有筑室作力者辄以绳贯脊皮纟追以大木呼为健常以五月田竟祭鬼神昼夜酒会群聚歌舞舞辄数十人相随蹋地为节十月农功毕亦复如之诸国邑各以一人主祭天神号为天君。又立苏涂(诸国各有别邑为苏涂诸亡逃至其中皆不还之苏涂之义有似浮屠)建大木以县铃鼓事鬼神其南界近倭亦有文身者。又其俗好衣帻下户诣郡朝谒皆假衣帻自服印绶衣帻千有馀人。 辰韩在马韩之东言语有类秦人繇是,或谓之秦韩其土地肥美宜种五及稻晓蚕桑作缣布乘驾牛马嫁娶礼俗男女有别以大鸟羽送死其意欲使死者飞扌其国作屋横累之木为之有似牢狱也。国出铁韩倭皆从取之诸市买皆用铁如中国用钱。又以供给二郡俗喜歌舞饮酒有瑟其形似筑弹之亦有音曲生儿便以石压其头欲令其衤扁今辰韩人皆衤扁头男女近倭亦文身便步战兵仗与马韩同其俗行者相逢皆住让路。 弁辰国与辰韩杂居亦有城郭衣服居处与辰韩同言语法俗亦相似祠祭鬼神有异施灶皆在户西。 其渎卢国与倭国接界十二国亦有王其人形皆长大美亦作广幅细布衣服洁清而刑法严峻其国近倭故颇有文身。 州胡国在马韩之西海岛上其人短小髡头衣韦衣有上无下好养牛豕乘船往来货市韩中。 倭国男子无大小皆黥面文身自古以来其使诣中国皆自称大夫夏后少康之子封於会稽断文身以避蛟龙之害今倭水人好沈没捕鱼蛤文身亦以厌大鱼水禽後稍以为饰诸国文身各异或左或右或大或小尊卑有差计其道里当在会稽东冶之东其风俗不淫男女皆露以木绵招头其衣横幅但在韩东南大海中依山岛为居结束相连略而无缝妇女被屈作衣如单被穿其中央贯头衣之种禾稻麻蚕桑纺绩出细缣绵其地无牛羊马虎豹鹊兵用矛木弓弓形短下长上竹箭或铁镞或骨镞所有无与儋耳朱崖同地温暖冬夏食生菜皆徒跣有屋室父母兄弟卧息异处以朱丹涂其身体如中国用粉也。食饮用笾豆手取以食不用匙箸其死有棺无椁封土作蒙始死停丧十馀日当时不食肉丧主哭泣他人就歌舞饮酒已葬举家诣水中澡浴以如练沐其行来渡海诣中国常使一人不梳头不去虮虱衣服垢不食肉不近妇人如丧人民名之为持衰。若行者吉善共顾其生口财物。若有疾病遭暴害便欲杀之谓之持衰不谨出真珠青玉其山有丹其木有冉梓豫章栎樗投号乌号枫香其竹┠桃支有姜橘椒荷不知以为滋味有猴黑雉其俗举事行来有所云:为辄灼骨而卜以占吉凶先告所卜其辞如今龟法视火圻占兆其会同坐起父子男女无别人性嗜酒其俗不知正岁四节但计春耕秋收为年纪见大人所敬但搏手以当跪拜其人寿考或百年或八九十年国多女大人皆四五妇下户或二三妇妇人不淫不妒忌不盗窃少争讼其犯法轻者没其妻子重者灭其门户及宗族尊卑各有差序足相臣服收租赋有邸阁国国有市交易有无使大倭监之夷洲(在临海南南去郡二千里)地无霜雪草木不死四面是山人皆髡穿耳女人不穿耳土地饶沃既生五。又多鱼肉有大尾短如尾状舅姑子妇卧息共一大床略不相避地有铜铁惟用鹿格为矛以战斗摩砺青石以作弓矢取生鱼肉杂贮大瓦器中以盐卤之历月馀日乃啖食之以为上饣肴。 文身国(在倭国东北七千馀里)人体有文如兽其额上有三文文大直者贵文小曲者贱土俗欢乐物丰而贱行客不赍粮有屋宇无城郭其王所居饰以金银珍丽绕屋为{渐土}广一丈实以水银雨则流於水银之上市用珍宝犯轻罪者则鞭杖犯死罪则置猛兽食之有枉则猛兽避而不食经宿则赦之。 大汉国(在文身国东五千馀里)无兵戈不攻战风俗并与文身国同而言语异。 扶桑国(在大汉国东二万馀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扶桑叶似桐而初生如笋国人食之实如梨而赤绩其皮为布以为衣亦以为绵作板屋无城郭有文字以扶桑皮为纸无兵甲不攻战其国法有南北狱。若犯轻者入南狱重罪者入北狱有赦则赦南狱不赦北狱在北狱者男女相配生男八岁为奴生女九岁为婢犯罪之身至死不出贵人有罪国乃大会坐罪人於坑对之宴饮分诀。若死别焉以灰绕之其一重则一身屏退二重则及子孙三重者则及七世名国王为乙祁贵人第一者为大对卢第二者为小对卢第三者为纳咄沙国王行有鼓角导从其衣色随年改易甲乙年青丙丁年赤戊巳年黄庚辛年白壬癸年黑有牛角甚长以角载物至胜二十斛有牛车马车鹿车国人养鹿如中国畜牛以乳为酪有桑梨经年不坏多蒲桃其地无铁有铜不贵金银市无租估其婚姻婿往女家门外作屋晨夕洒扫经年而女不悦即驱之相悦乃成婚姻礼大抵与中国同亲丧七日不食祖父母丧五日不食兄弟伯叔姑姊三日不食设灵为神像朝夕拜奠不制嗣王立三年不视国事。 百济国(在带方故地南与倭接)其衣服与高丽略同妇人不加粉黛加辫垂後出嫁则分为两道盘於头上俗尚骑射读书史能吏事亦知医药蓍龟占相之术以两手据地为敬有僧尼多寺塔而无道士有鼓角箜篌筝竽篪笛之乐投壶围棋樗蒲握槊弄珠之戏行宋元嘉历以建寅月为岁首赋税以布绢麻丝及米等量岁丰俭差等输之其刑法反叛退军及杀人者斩盗者流其赃两倍徵之妇人犯奸者没入夫家为婢婚娶之礼略同於华父母及夫死者三年治服馀亲则葬讫除之有五牛猪鸡多不火食厥田下湿人皆山居有巨栗每以四仲之月王祭天及五帝之神立其始祖仇台庙於国城岁四祠之(仇台为辽东太守公孙度之婿)新罗国(在高丽东南汉乐浪郡之地)其人杂有华夏其文字甲兵同於中国选人壮彳建者悉入军烽戍逻俱有屯营部伍风俗政刑衣服略与高丽百济同每正月旦相贺王设宴会班赉群官其日拜日月神至八月十五日设乐令官吏射赏以马布其有大事则聚群官详议而定之服色尚素妇人辫绕头以杂采及珠为饰甚长美婚嫁之礼惟酒食而已轻重随贫富新婚之夕女先拜舅姑次即拜夫死有棺敛葬起坟陵王及父母妻子丧持服一年田甚良沃水陆兼种其五果菜鸟兽物产略与华同。 国(在高丽之北)肃慎之苗裔也。所居多依山水其俗相与耦耕土多粟麦祭水气咸生盐於木皮之上其畜多猪嚼米为酒饮之亦醉妇人服布男子衣猪狗皮俗以溺洗手面於诸夷最为不洁其俗淫而妒其妻外淫人有告其夫者夫辄杀妻杀而後悔必杀告者繇是奸淫之事终不发扌人皆射猎为业角弓长三尺箭长尺有二寸常以八九月造毒药傅矢以射禽兽中者立死。 黑水俗皆编性凶悍无忧戚贵壮而贱老无屋宇并依山水掘地为穴架木於上以土覆之状如中国之冢墓相聚而居夏则出随水草冬则入处穴中父子相承世为君长俗无文字兵器有角弓及苦矢其畜宜猪富人至数百口食其肉而衣其皮死者穿地埋之以身榇土无棺敛之具杀所乘马於尸前设祭。 振国本高丽其地在营州之东二千里南接新罗西接越喜东北至黑水地方二千里编户十馀万兵数万人风俗与高丽及契丹同颇有文字及书记。 流求国(居大海之西当建安之东)男女皆以白苎绳缠从项後盘绕至额其男子用鸟羽为冠装以珠贝饰以赤毛形制不同妇人以罗纹白布为帽其形正方织斗缕皮并杂色及杂毛以为衣制裁不一缀毛垂螺为饰杂色相间下垂小贝其声如缀施钏悬珠於颈织藤为笠饰以毛羽有刀槊弓箭剑铍之属其处少铁刃皆薄小多以骨角辅助之编为甲或用熊豹之皮王乘木兽令左右之而行导从不过数十人小王乘机镂为兽形国人好相攻击人皆骁彳建善走难死而耐创诸洞各为部队不相救助两阵相当勇者三五人出前跳躁交言相骂因相击射如其不胜一军皆走遣人致谢即共和解收取斗死者共聚而食之仍以其髑髅将向王所王则赐之以冠使为队帅无赋敛有事则均税用刑亦无常惟皆临事科决犯罪皆断於乌了帅(日本官名)不伏则上请於王王令臣下共议定之狱无枷锁惟用绳缚决死刑以铁锥大如箸长尺馀钻顶而杀之轻罪用杖俗无文字望月亏盈以纪时节候草荣枯以为年岁人深目长鼻颇类於胡亦有小惠无君臣上下之节拜伏之礼父子同床而寝男子拔去髭鬓身上有毛之处皆亦除去妇人以墨黥手为虫蛇之文嫁娶以酒饣肴珠贝为聘或男女相悦便相匹偶妇人产乳必食子衣产後以火自炙令汗出五日便平复以木槽中暴海水为盐木汁为酢酿米面为酒其味甚薄食皆用手偶得异味先进尊者凡有宴会执酒者必待呼名而後饮上王酒者亦呼王名衔杯共饮颇同突厥歌呼蹋蹄一人唱众皆和音颇哀怨扶女子上专摇手而舞其死者气将绝舆至庭亲宾哭泣相吊浴其尸以布帛缠之裹之以苇草衬土而殡上不起坟子为父者数月不食肉南境风俗少异人有死者邑里共食之有熊罴豺狼尤多猪鸡无牛羊驴马厥田良沃先以火烧而引水灌之持一插以石为刃长尺馀阔数寸而垦之土宜稻梁禾黍麻豆赤豆胡豆黑豆等木有枫栝樟竹松梗楠杉梓藤果药同於江表风土气候与岭南相类俗事山海之神祭以酒饣肴斗战杀人便将所杀人祭其神或依茂树或起小屋或悬髑髅於树上以箭射之或累石系幡以为神主王之所居壁下多聚髑髅以为佳人间门户上必安兽头骨角。 倭奴国在新罗东南水陆三千里居大海之中东西五月行南北三月行常与中国通其俗有文字敬佛法初跣足以幅巾蔽其节後椎髻无冠带隋帝时始赐衣冠今以锦采为冠饰裳皆施衤巽缀以金玉其衣服之制颇数新罗然以文布为之腰佩银花长八寸左右各数枚以明贵贱等级。 日本国(言国近於日)古倭国之别种也。国在新罗东南大海中出纸ム滑如茧纸其王阿每氏文字与中国同唐高宗永徽五年献琥珀大如斗玛瑙大如五升器与新罗相接其琥珀在海中涌出。又与虾夷国相邻交国人如禽兽男女同川而浴长幼无别项髻徒跣以布贯头而著之後颇徙中国罪人使杂居其间乃稍知言语渐见礼化後汉光武中兴锡光为交任延守九真,於是教其耕稼制为冠履初设媒娉始知婚娶建立学校导之礼义。 敢人国在交西所生首子辄解而食之谓之宜弟味旨则以贡其君君喜而赏其父取妻美则让其兄今乌浒人是(南州异物志曰:乌浒北名也。今汉川之南交之北常出道问有误行旅辄出击之利得人食之不贪其财货并以其肉为饣肴死髑髅破之以饮酒以人掌趾为珍异以食长者)。 林邑国古越裳之地土多香水金宝物产大抵与交同以专城蜃灰涂之东向户其国有金山石皆赤色其中生金金夜则出飞状如萤火。又出毒□贝齿吉贝沉木香吉贝者树名也。其革成时如鹅毳抽其绪纺之以作布洁白与布不殊亦染成五色织为班布也。沉木香者土人斫断之积以岁年朽烂而心节独在置水中则沉故名曰:沉香次不沉不浮者名曰:□香也。其俗皆开北户以向日至於居止或东西无定人性凶悍果於战斗便山习水不开平地四时暄暖无霜雪人皆倮露徒跣以黑色为美贵女贱男同姓为婚妇先聘婿女嫁之时著迦蓝衣横幅合缝如井阑首戴宝花居丧翦谓之孝燔尸中野以为葬其王服天冠被缨络每听政子弟侍臣皆不得近之。又云:其王戴金花冠形如章甫衣朝霞布珠玑璎珞足蹑革履时服锦袍良家子侍卫者二百许人皆执金装刀有弓箭刀槊以竹为弩傅毒於矢乐有琴笛琵琶五弦颇与中国同每击鼓以警众吹蠡以即戎其人深目高鼻拳色黑俗皆徒跣以幅布缠身冬月衣袍妇人椎髻施扌邪叶席嫁娶必用八月女先求男由贱男而贵女同姓还相婚姻每有婚媾令媒者赍金银钏酒二壶鱼数头至女家,於是择日夫家会亲宾歌舞相对女家请一大姓号婆罗门送女至男家婿盥手因牵女授之咒曰:吉利吉利为成礼寡妇孤居散至老王死七日而葬有官者三日庶人一日皆以函盛尸鼓舞导从舆至水次积薪焚之收其骨王则纳金[B124]中沉之於海有官者以铜沉之海口庶人以瓦送之於江男女皆截随丧至水次尽哀而止归则不哭每七日燃香散花复哭尽哀而止尽七七日而罢至百日三年亦如之人皆奉佛文字同於天竺。又云:其王者著法服加缨络如佛像之饰出则乘象吹螺击鼓罩吉贝纟散以吉贝为幡旗国不设刑法有罪者使象蹋杀之国王事尼乾道铸金银人像大十围。 扶南国西南去林邑三千馀里出金银铜锡沉木香象犀孔翠五色鹦鹉俗本<身果>文身被不制衣裳以女人为王人皆鬼黑拳性质直不为寇盗以耕种为务一岁种三岁获。又好雕文刻镂食器多以银为之贡赋以金银珠香亦有书记府库文字有类於胡丧葬婚姻略同林邑。又云:百姓以蕉蔗龟乌为礼国法无牢狱有讼者先斋三日乃烧斧极赤令讼者捧行七步。又以金环。若鸡卵投沸汤中令探取之。若无实者手即烂有理者则不。又於城沟中养Ф鱼门外圈猛兽有罪者辄以饣委猛兽及Ф鱼兽不食为无罪三日赦之Ф大者长二丈馀状如鼍有四足喙长六七尺两边有齿利如刀剑尝食鱼遇得獐鹿及人亦啖之苍梧以南及外国皆有之吴时遣中郎康泰宣化从事朱应使於其国国人犹裸惟妇人著贯头泰应谓曰:国中实佳但人亵露可怪耳寻使令国内男子着横幅今干漫也。大家乃截锦为之贫者乃用布毗骞国去扶南八千里俗有室屋衣服啖粳米其人言语小异扶南有山出金金露生石上国法刑人并於王前啖其肉国内不受估客有往者亦杀而啖之是以商旅不敢至王常楼居不血食不事鬼神其子孙生死如常人惟王不死扶南王数使与书相报尝遗扶南王纯金五十人食器形如圆盘。又如瓦区名为多罗受五升。又如碗者受一升王亦能作天竺书书可三千言语其宿命所由与佛经相似并论善事。又传扶南东界即大涨海海中有火洲洲上有诸薄国国中有马洲复东行涨海千馀里至自然火洲其上有草生火中洲左近人剥取其皮纺绩作布以为手巾与蕉麻无异而色微青黑。若小垢ㄜ则投火中复更精洁或作灯炷用之不知尽。 顿逊国在林邑西南海奇上地方千里城去海十里有五王并羁属扶南土地ㄜ下而平博气候风俗大较与林邑同东界通交州诸贾人其西界接天竺安息徼外诸国往还交易其市东西交会日有万馀人珍物宝货无所不有。又有酒树以安石榴采其花汁贮瓮中数日成酒可饮。 真腊国在林邑西南本扶南之属国习俗文字与婆罗门同居处器物颇类赤土以右手为净左手为秽每旦澡洗以杨枝净齿读诵经咒。又噪洒乃食食罢还用杨枝净齿。又读经咒食多苏酪砂糖亢粟米饼欲食之时先取杂肉羹与饼相和手扌需而食娶妻者惟送衣一具择日遣媒人迎妇男女二家各八日不出昼夜燃灯不息男婚礼毕即与父母分财别居父母死小儿未婚者以馀财与之。若婚毕财物入官其葬男女皆七日不食剔而哭僧尼道士亲故皆来聚会音乐送之以五香木烧尸收灰以金银瓶盛送於大水之中贫者或用瓦而以彩色画之亦有不焚送尸山中任野兽食者其北多山阜南有水泽地气尤热无霜雪饶瘴疠毒虫土宜梁稻少黍粟果菜与日南九真相类异者有婆舟阝娑树无花叶似柿实似冬瓜罗树花叶似枣实似李毗野树花似木瓜叶似杏实似楮婆田罗树花叶实并似枣而小异歌毕佗树花似林檎叶似榆而厚大实似李其大如升自馀多同九真海中有鱼名建同四足无鳞其鼻如象吸水上喷高五六十尺有浮胡鱼其形似<鱼旦>觜如鹦鹉有八足多大鱼半身出水望之如山每五六月中毒气流行即以白猪白牛白羊於城西门外祠之不然者五不登六畜多死人众疾疫近都有陵伽钵婆山上有神祠每以兵二千人守卫之城东有神名婆多利祭用人肉其王年别杀人以夜祀祷亦以守卫者十人其敬鬼如此多奉佛法尤信道士佛及道士并立像於馆非王正妻子不得为嗣王初立之日所有兄弟并刑残之或去一指或劓其鼻别处供给不得仕进王三日一听朝坐五香七宝床上施宝帐其帐以文木为竿象牙金钿为壁状如小屋悬金光焰有同於赤土前有金香炉二人侍侧王着朝霞古贝瞒络腰腹下垂至胫头戴金宝花冠被其珠缨络足履革屣耳悬金身服白叠以象牙为ハ。若露则不加缨络臣人服制大抵相类其俗东向开户以东为上有战象五十头尤好者许以饭肉与邻国战则象队在前於背上以木作楼上有四人皆持弓箭。 诃陵国在真腊之南其王所居竖木为城造大屋重阁覆以稷榈皮王所坐之床悉以象牙为之亦以象牙为席食不用匙箸以手撮之以椰树花为酒饮之亦得醉有山穴每涌而出盐国人取之以食其国别有毒女人与常人同止宿即令人身上生疮与之交会即致死。若涎液г着草木即枯其人身死不臭亦不烂。 ●卷九百六十 ○外臣部 土风第二 堕婆登国在林邑南其风俗与诃陵略同种稻每月一熟亦有文字书之贝多叶其死者口实以金。又以金钏贯於四肢然後加以婆律膏及檀沉龙脑等香积薪以燔之殊奈国在林邑南去交海行二月馀日习俗文字与婆罗门同绝远未尝朝中国唐贞观初始通盘盘国在林邑西南海曲中人皆学婆罗门书甚敬信佛法。 婆利国在林邑东南海中洲上去广州二月日行国界东西五十日行南北二十日行有一百三十六聚土气暑热如中国之盛夏一岁再熟草木常荣海出文螺紫贝有石名蚶贝罗初采之柔软及刻削为物乾之遂大坚强其国人披吉贝如巴及为都缦王乃用斑丝布以璎珞绕身头著金冠高尺馀形如弁缀以七宝之饰带金装剑偏金高坐以银蹬支足侍女皆为金花杂宝之饰或持白毛拂及孔雀扇王出以象驾舆舆以杂香为之上施羽盖珠帘其导从吹螺击鼓问其先及年数不能记焉而言白净王夫人即其国女也。又云:其地延袤数千里国人善投轮其大如镜中有窍外锋如锯远以投人无不中其馀兵器与中国略同俗类真腊物产同於林邑其杀人及盗截其手奸者锁其足期年而止祭祀必以月晦盘贮酒饣肴浮之流水每十一月必设大祭海出珊瑚有鸟名舍利解人语人皆黑色穿耳附王戴花冠形如皮弁装以真珠璎珞身坐金床侍女有金花宝镂之饰或持白毛拂孔雀扇行则驾象鸣金击鼓吹蠡为乐男子皆拳被言贝布横幅以绕腰有吉贝草缉其花以作布粗者名吉贝细者名白叠。 陀洹国在堕和罗西北其国海行五月至广州土无蚕桑以白叠朝霞布为衣五皆稻麦麻豆兽有白象猪羊牛俗皆屋居其父母死停丧在室辄数日不食燔尸已後男女并剔头临池洗浴然後进食。 狼牙修国在南海中其界东西三十日行南北二十日行去广州二万四千里土气物产与扶南略同偏多{X123}沈婆律香等其俗男女皆袒而被以吉贝为干缦其王及贵臣乃加霞布覆胛以金绳为络带金贯耳女子则披布以璎珞绕身其国以黑砖为城重门楼阁王出乘象有幡毛旗鼓罩白盖兵卫甚严。 千陀利国在南海洲上其俗与林邑扶南略同出斑布吉贝槟榔槟榔特精为诸国之极。 乌浒南方夷号也。其俗食人以鼻饮水口中进啖如故。 赤土国本扶南之别种在南海中水行百馀日其俗皆穿耳翦无跪拜之礼以香油涂身其俗敬佛尤重婆罗门妇人善髻於项後男女通以朝霞朝杂色布为衣豪富之室恣意侈靡为金锁非王赐不得服用每婚嫁择吉日女家先期五日作乐饮酒父执女手以授婿十日乃配焉既娶即分财别居惟幼子与父同居父母兄弟死则剔素服就水上构竹为棚棚内积薪以尸置上烧香建幡吹蠡击鼓以送之纵火焚薪遂落於水贵贱皆同惟国王烧讫收灰贮以金瓶藏於庙屋冬夏常湿雨多霁少种植无时特宜稻祭白豆黑麻自馀物产多同於交以甘蔗作酒杂以紫瓜根酒色黄赤味亦香美亦以椰浆为酒。 斯调国有火洲在南海中其上有野火春夏自生秋冬自死而有木生於其中而不消也。枝皮夏活秋冬死则皆枯瘁其俗尝冬采其皮以为布色小青黑。若尘垢污之便投火中则更鲜明也。(昆仑之墟有炎火之山山上有鸟兽草木皆生於炎火之中故有火浣布非此山草木之皮则其鸟兽之毛也。)。 大食国在南海中其国男夫黑色多须鼻大而长似婆罗门妇人白亦有文字出驼马驴骡羊等其马大於诸国兵刃劲利其俗勇於战斗好事天神而土多沙石不堪耕种惟食驼马等肉俱纷摩地那山在国之西国南邻於大海其王移穴中黑石之於国占城国其衣服制度大略与大食国同所乘皆象马粒食稻米肉食水兕山羊之类兽之奇者有犀牛禽之大者有孔雀。 长真国乌武獠也。其地多毒物饶瘴疠其中毒者皆口噤不得饵药故多自凿去齿亦称凿齿之民焉。 羊可蛮地多雨潦俗好巫鬼禁忌寡畜产。又无蚕桑故其郡最贫句町县有桄榔木可以为面百姓资之(桄榔木外皮有毛似并榈而散生其木刚作钅吴锄利如铁中石更利惟中蕉根乃致败耳皮中有似捣稻米片。又似麦面中作饼饵广志曰:桄榔树大四五围长五六丈洪直旁无枝条其颠生叶不过数十似叶破其木肌坚难伤入数寸得面赤黄蜜纟致可食者也。)。又云:土气郁热多霖雨稻粟再熟无徭役惟征战之时乃相屯聚刻木为契其法劫盗者三倍还赃杀人者出牛马三十头乃得赎死以纳死家风俗物产略与东谢同。 邛都夷汉武帝以为越郡其土地平原有稻田青蛉县禺同山有碧鸡金马光景时时出见(禺同山在今褒州扌波县王褒碧鸡颂曰:持节使王褒谨拜南崖敬移金精神马缥碧之鸡处南之荒深回谷非土之乡归来汉德汉德无疆廉平唐虞泽配三皇。《华阳国志》曰:碧鸡光景人多见之前书音义曰:金形似马碧形似鸡也。)俗多游荡而喜讴歌略与羊可相类豪帅放纵难得制御。 都夷汉武帝所开以为都县其人皆被左衽言语多好譬类居处略与汶山夷同土出长年神药仙人山图所居焉。 哀牢骠人皆穿鼻儋耳其渠帅自谓王者耳皆下肩三寸庶人则至肩而已土沃美宜五蚕桑知染采文绣<毛>帛叠兰干细布织成文章如绫锦有梧桐木华绩以为布幅广五尺洁白不受垢先以覆亡人然後服之其竹节相去一丈名曰:濮竹出铜铁铅锡金银光珠虎魄水晶琉璃轲虫蚌珠孔雀翡翠犀象猩猩貊兽南县有神鹿两头能食毒草。 冉ζ夷其王侯颇知文书而法严重贵妇人党母族死则烧其尸土气多寒在盛夏冰犹不释故夷人冬则避寒入蜀为佣夏则违暑反其邑众皆依山居止累石为室高者至十馀丈为邛笼。又土地刚卤不生粟麻菽惟以麦为资而宜畜牧有旄牛无角一名童牛肉重千斤可为毛出名马有灵羊可疗毒。又有食药鹿鹿有胎者其肠中粪亦可疗毒。又有五角羊麝香轻毛鸡牲牲(鸡似雉而大青色有毛斗敌死乃止)其人能作旄毡斑青顿{比毛}<毛>羊羧之属(青顿<毛>羧并未详字书无此二字。《周书》伊尹为四方献令曰:正西昆仑狗国鬼亲枳已茸贯匈雕题离丘漆齿请令以丹青白旄纰龙角神龟为献汤曰:善何承天纂文曰:纰氐纰音卑疑反{比毛}即纰也。)特多杂药地有咸土煮以为盐{鹿齐}羊牛马食之皆肥。 东谢蛮在黔安之东地方千里其俗无文书惟刻木为约巢居谷饮刀剑不离其身头冠熊皮披猛兽之革。 西赵蛮在东谢蛮之南其风俗物产与东谢同。 悉立国在吐蕃西南户五万胜兵五万人其地有城邑村落咸依涧男人以绘采缠头衣毡褐妇人以辫著短褐婚姻简略不行财贶以蒸报为俗畜多水牛羊鸡豕宜亢稻麦豆饶甘蔗诸果死者葬於中野不封不树丧制以黑为衣一年就吉刑有刖劓羁事吐蕃自古未通中国(唐贞观二十年遣使献方物)东女国西羌之别种在雅州西北风俗宽缓人性驯良其主及诸官皆奕叶相傅十一月为岁首死者墓而不坟竖为标记无丧纪之礼所居起重楼层屋王至九层国人至六层其王服青毛绫裙下领衫上披青袍其袖委地冬则羔裘饰以文锦为小鬟髻饰之以金耳垂足履索俗重妇人而轻丈夫文字同於天竺每至十月令巫者赍楮诣山中散糟麦於空大咒呼鸟俄而有鸟如鸡飞入巫者之怀因剖腹而视之每有一来岁必登。若有霜雪必多灾异其俗信之名为鸟卜其居丧服饰不改为父母丧则三年不栉沭贵人死者或剥其皮而藏之纳骨於瓶中糅以金屑而埋之国王将葬其大臣亲属殉死者数十人。 昆明夷部落在黔州西南三千里山路险阻住止高栏亦有羊马其俗椎髻跣足首领披虎皮下者披毡獠者南蛮之别种也。自汉中达筇笮川洞之间所在皆有种其俗多散居山谷不辨姓氏。又无名字所生男女惟以长幼次第之其丈夫称阿阿妇人阿夷阿等之类皆其语之次第称谓也。喜则群聚怒则相杀虽父子兄弟亦手刃之迭相掠卖不避亲戚被卖者号叫不服窜逃避之乃将买人指为捕逐。若追亡叛获便缚之但经被缚者即服为奴隶不敢更称良矣。俗畏鬼神尤尚淫祀巫祝有卖其昆季妻孥尽者乃自卖以供祭焉往往推一首帅为主亦不远相统摄自江左及中州处有巴蜀多恃险不宾後周太祖平梁益之後令所在抚慰其与华民杂居者亦颇从赋役然天性暴乱旋致扰动每岁命随近州镇出兵讨之获其口以充贱隶谓之为压獠焉。 南平獠地与智渝南涪四州相接部落四千馀户土气多瘴疠山有毒草沙虱蝮也。人并楼居登梯而上号为栏干男子左衽露徒跣妇人横布两幅穿中而贯其首名为通裙其人美为髻鬟垂於後以竹筒如笔长三四寸斜穿其耳贵者亦有珠土多女少男为婚之法女氏必先货求男族贫人无以嫁女多卖与富人为婢俗皆妇人执役。 松外蛮在西洱河其土有稻麦粟豆种获亦与中国同而以十二月为岁首菜则葱蒜菁果则桃李柰有丝麻女工蚕织之事出纟绢丝布麻幅广七寸染色有绯帛蚕以正月生三月熟畜有马牛猪羊鸡犬饭用竹筲搏之而啖羹用乌丕形。若鸡彝有船无车男子以毡及皮为帔女子纟布为裙衫仍披毡皮以帔头髻有一盘而成形如ヮ男女皆跣至於死丧哭泣棺椁袭敛无不毕备三年之内穿地为坎殡於舍侧上作小屋三年之後出而葬之以蠡蚌封棺令其耐湿豪富者杀马牛祭祀亲戚必会皆赍牛酒助焉多者至数百人父母皆斩衰布衣不澡远者至四五年近者二三年然後即吉其被人杀者丧主以麻括而墨面衣服不缉虽服内不废婚嫁娶妻不避同姓富室娶嫁金银各数十两马牛羊皆数十头酒数十瓶女之所赍金银将徒亦称是婿不亲迎女至其家亦有拜谒尊卑之礼其俗有盗窃杀人淫秽之事尊长即立一长木为击鼓警共会其下强盗者众共杀之。若贼宗富强但烧其屋宅夺其田业而已不至於死穿窬盗者九倍徵赃处女孀妻淫不坐有夫而淫男女俱死男子不跨有夫女子之衣。若奸淫之人其族强者输金银请和妻则弃之其两杀者死家族即报复力不能敌则授其部落举兵相攻之。 骠国西当极远之地其俗有君臣长幼之序好生恶杀其土宜菽粟稻梁无麻麦其理无刑名桎梏之具犯罪者以竹五本束之复犯者挞其背数止五轻者止三杀人者戮之男女七岁则落止寺舍依桑门至二十不悟佛理乃复长为居人其衣服悉以白毡为朝霞绕腰而已不衣缯帛云:出於蚕为其伤生也。唐贞元中来献其国乐凡十曲与乐工三十五人来朝乐曲皆演释氏经论之词意。 西域。且末国治。且末城有蒲萄诸果西域自。且末以往皆种五土地草木畜产作兵略与汉同至梁号末国胜兵万馀户土人翦著毡帽小袖衣为衫则开颈而缝前多牛羊驴骡。 于阗国在。且末西北多玉石(玉石玉之璞也。一曰石之似玉也。)。又云:地多有水潦沙石气温宜稻麦蒲桃有水出玉名曰:玉河国人善铸铜器其治曰:西山城有屋室市井果菜蔬与中国等尤信佛法王所居室加以朱画王冠金帻如金胡公帽与妻并坐接客国中妇人皆辫衣裘其人恭敬相见则跪其跪则一膝至地书则以木为笔札以玉为印国人得书戴於首而後开札一说城南五十里有赞摩寺者云:是罗汉比丘比卢旃所造石上有辟支佛徒跣之迹于阗西五百里有比摩寺云:是。《老子》化胡成佛之所俗无礼义多贼盗淫纵王锦帽金鼠冠妻戴金花其王不令人见俗云:若见王年必俭土多麻麦粟稻五果多园林厌哒国在于阗之西本王舍城城中多寺塔皆饰以金风俗与突厥略同其俗有兄弟共娶一妻夫无兄弟者其妻戴一角帽。若有兄弟者依其多少之数更加角帽焉衣服加以璎珞头皆翦其语与蠕蠕高车及诸胡不同无城邑依随水草以毡为屋夏迁凉土冬逐暖处分诸妻各在别所相去或二百三百里其王巡历而行每月一处冬寒之时三月不徙其国无车有舆多马用刑严急偷盗无多少皆腰斩盗一责十死者富豪累石为藏贫者掘地而埋随身诸物皆置冢内其人凶悍能战斗西域康居于阗沙勒安息及诸小国三十许皆役属之。 朱居国在于阗西其人山居有麦多林果咸事佛语与于阗相类焉。 太平国在于阗国南其人辫毡裘畜牧为业地多风雪冰厚丈馀所出物产颇与吐蕃同俗无文字但刻木结绳而已刑法严峻其酋豪死抉出其脑实以珠玉割其藏易以黄金假造金鼻银齿以人为殉卜以吉辰藏诸岩穴他人莫知其处多杀孛牛羊马以充祭礼葬毕服除。 渴盘ヌ国于阗西小国也。风俗与于阗相类衣吉贝布着长身小袖袍小口地宜小麦资以为粮多牛马骆羊等出好毡文字同於婆罗门。 钵和国在渴盘ヌ西其土尤寒人畜同居穴地而处。又有大雪山望。若银峰其人惟食饼面饮麦酒服毡裘。 波知国在钵和西南土狭人贫依山谷有三池传云:大者有龙王次者有龙妇小者有龙子行人经之设祭乃得过不祭多遇风雪之困。 赊弥国在波知南山居不信佛法专事诸鬼神。 乌乇国山居田石间有白草累石为室民接手饮(自高山下涧中饮水故接连其手如猿之)出小步马(小细也。细步言其能蹀足即今所谓百步千迹者也。)有驴无牛。 西夜国与胡异其种类羌氐行国(言不土著也。)随畜产逐水草往来。 子合国土地出玉石一名漂沙地生白草有毒国人煎以为药傅箭镞所中即死。 蒲犁国寄田莎车种俗与子合同。 依耐国南与子合接俗相与同少寄田疏勒莎车无雷国衣服类乌孙俗与子合同。 难兜国种五蒲萄诸果有银铜铁作兵与诸国同属宾。 宾国地平温和有苜蓿杂草奇木檀梓竹漆(音怀即槐之类也。叶大而黑也。)种五葡萄诸果粪治园田地下湿生稻冬食生菜其民巧雕文刻镂治宫室织刺文绣好治饮食有金银铜锡以为器市列(市有列肆亦如中国也。)以金银为钱文上为骑马形漫下为人面形出封牛水牛象大狗沭猴孔雀({封牛}牛顶上隆起者也。郭义恭广志云:宾大狗大如驴赤色数里摇兆以呼之沭猴即弥猴也。)珠玑珊瑚琥珀璧琉璃(魏略云:大秦国出黑白赤黄青绿缥绀红紫十种琉璃此盖自然之物采泽光润逾於众玉其色不常今俗所用皆销冶石汁加以众药灌而为之尤虚脆不贞实非真物)它畜与诸国同一说宾在葱岭南逾悬度经热坂其地暑湿人皆乘马土宜亢稻多甘蔗葡萄草木凌寒不死尤信佛法南去舍卫国三千五百里至隋为漕国国法严整杀人及盗贼者皆死其俗淫祠葱岭山有顺天神者仪制极华金银钅为屋以银为地祠者日有千馀人祠前有一鱼脊骨其孔中通骑马出入国王戴金鱼头冠坐金马座土多稻粟豆麦饶象马{封牛}牛金银镔铁氍毹朱砂青黛安息青木等香石蜜牛蜜墨盐阿魏白附子。 乌弋山离国地暑热莽平(有草莽而平坦)其草木畜产五果菜食饮宫室市列钱货兵器金珠之属皆与宾同而有排拔狮子犀牛(排拔一名符拔似鹿长尾一角者或为天鹿两角者或为辟邪)俗重妄杀其钱独文为人头幕为骑马以金银饰仗(仗谓所持兵器也。)。 条支国临西海暑湿田稻有大鸟卵如瓮。又出狮子犀牛{封牛}牛孔雀。 安息国治番兜城(番音盘)土地风气物类所有民俗与乌弋宾同亦以银为钱文独为王面幕为夫人面王死辄更铸钱有大鸟爵(大爵项似鹰身蹄似橐驼色苍举头高八九尺张翅丈馀食大麦)其属小大数百城地方数千里最大国也。临妫水商贾车船行旁国书革旁行为书记(横行为书记也。今西方胡国及南方林邑之徒书皆横不直下革毛华)。 大月氐治监氏城(一作蓝氏城)土地风气物类所有民俗钱货皆与安息同出一封橐(春止有一封封者言其隆高。若封土也。)国本行国也。随畜移徙与匈奴同俗後魏大武时其国人商贩京师自云:能铸石为五色琉璃,於是采矿山中於京师铸之既成光泽乃美於西方来者乃诏为殿容百馀人光色映彻观者见之莫不惊骇以为神明所作自此国中琉璃遂贱人不复珍之。 康居国与大月氐同俗东羁事匈奴(为匈奴所羁牵也。)风俗及人貌衣服略同大宛地和暖饶桐柳葡萄多牛羊出好马。 奄蔡国大略与康居同俗。 大宛国治贵山城土地风气物类民俗与大月氏安息同大宛左右以葡萄为酒富人藏酒至万馀石久者至数十岁不败俗耆酒马耆苜蓿(耆读曰嗜)宛别邑七十馀城多善马马汗血言其先天马子也。(大宛国有高山其山上有马不可得因取五色母马置其下与集生驹皆汗血因号曰:天马子也。)自宛以西至安息国虽颇异言然大同自相晓知也。其人皆深目多须髯善市贾争分铢贵女子女子所言丈夫乃决正其地皆丝漆不知铸铁器及汉使亡卒降教铸作它兵器得汉黄白金辄以为器不为币一说土宜稻麦其俗娶妇先以金同心指环为聘。又以三婢试之不男者绝婚奸淫有子皆卑其母与人马乘不调坠死者马主出敛具。 休循国治乌飞谷民俗衣服类乌孙因畜随水草本故塞种也。捐毒国治衍敦谷衣服类乌孙随水草依葱岭本塞种也。 莎车国有铁山出青玉。 阿钩羌国在莎车西南土有五诸果市用钱为货止立宫室有兵器土出金珠。 波路国在阿钩羌西北其地湿热有蜀马土平物产国俗与阿钩羌同。 小月氐国本大月氐之种在波路西南先居酉平张掖之间衣服与羌同其俗以金银钱为货随畜牧移徙亦类モ奴。 尉头国治尉头谷田畜随水草衣服类。 乌孙乌孙国地莽平多雨寒山多松彳屑(彳屑音武元切木名其心似松)不田作种树(树植也。)随畜逐水草与匈奴同俗多马富人至四五十匹民刚恶贪狠无信多寇盗。 悦般国在乌孙西北其风俗言语与高车同而其人清洁於胡俗翦齐眉以饣弟饣胡涂之昱昱然光泽日三澡氵敕然後饮食其国南界有火山傍石皆ㄡ流地数十里乃凝坚人以为药即石硫黄也。 姑墨国北与乌孙接出铜铁雄黄。 温宿国土地所有与鄯善诸国同。 鄯善国本名楼兰地沙卤少田寄田仰旁国(寄於他国种田。又籴旁国之仰音牛向切)国出玉多葭苇圣柳胡桐白草(圣柳杨柳也。白草似莠乾时白色胡桐似桐)民随畜牧逐水草有驴马多橐能作兵与羌同(音而遮切)。 羌国随畜牧逐水草不田作仰鄯善。且末(赖以自给也。)山有铁自作兵兵有弓矛服刀剑甲(服刀柏髀也。柏音貊髀音俾。又音陛)。 龟兹国在白山之南能铸冶有铅其刑法杀人者死劫贼则折其臂并刖一足赋税准地徵租无田者则税银钱婚姻丧葬风俗物产与焉耆略同惟气候少温为异。又出细毡獐皮氍毹饶沙盐绿雄雌黄胡粉及良马{封牛}牛等一说有城郭屋宇耕田产牧为业男女皆翦垂与项齐惟王不翦学胡书及婆罗门书{卞}计之事尤重佛法其王以锦蒙项著锦袍金宝带坐金狮床土多稻粟菽麦饶铜铁铅安息香葡萄酒富室至数百石。 焉耆国在车师南近海水多鱼其俗丈夫翦妇人衣襦著大婚姻同华夏好货利任奸诡王有侍卫数十人皆倨榜无尊卑之礼小人贫无纲纪法令兵有弓刀甲槊婚姻略同华夏死亡者皆焚而後葬其服制满七月则除之丈夫翦以为首饰文字与婆罗门同俗事天神并崇信佛法尤重二月八日是日其国咸依释教斋戒行道焉气候寒土田良沃有稻麦菽粟畜有驼马牛羊养蚕不以为丝惟充绵纟广俗尚葡萄酒兼爱音乐南去十馀里有鱼盐蒲苇之饶。 山国其山出铁民山居寄田籴於焉耆危须。 西羌所居无常依随水草地少五以产牧为业其俗氏族无定,或以父名母姓为种号十二世後相与婚姻父没则妻後母兄亡则纳嫂故国无鳏寡种类繁炽不立君臣无相长一强则分种为酋豪弱则为人附落更相抄暴以力为雄杀人偿死无他政令其兵长在山谷短於平地不能持久而果於触突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堪耐寒苦同之禽兽虽妇人产子亦不避风雪性坚刚勇猛得西方金行之气焉。 湟中月氐胡被服饮食言语略与羌同。 章求拔国或云:章揭拔本西羌种也。在悉立西南居四山之内近代移出山西地接东天竺遂改衣服变西羌之俗因而附焉其地广袤八九百里胜兵一千馀人居无城郭好为寇掠商旅患之。 大秦国一名犁在海西有松柏诸木百草人俗力田作多种树(树植也。)蚕桑皆髡头而衣绣乘辎白盖小车出入击鼓建旌旗幡帜所居城中有五宫其王日游一宫听事五日而後遍常使一人持囊随王车人有言事者即以书投囊中王至宫发省理其枉直各有官曹文书置三十六将皆会议国事其王无有常人皆简立贤者国中灾异及风雨不时辄废而更立受放者甘黜不怨其民人皆长大平正有类中国故谓之大秦土多金银奇宝有夜光璧明月珠骇鸡犀(通天犀有一理如纟延者以盛米置於群鸡中鸡欲往啄米至辄惊骇故南人名之为骇鸡犀)珊瑚琥珀琉璃琅朱丹青碧刺金缕绣织成金镂杂色绫作黄金涂火浣布。又有细布或言水羊毳野蚕茧作之也。合会诸香煎其汁以为苏合丸外国诸珍异皆出焉以金银为钱银钱十当金钱一与安息天竺交市於海中利有十倍其人质直市无二价食常贱国用富饶邻国使到其界首者乘驿诣王都至则给以金钱终无盗贼寇警而道多猛虎狮子遮害行旅不百馀人赍兵器辄为其所食。又言有飞桥数百里可渡海北诸国所生奇异玉石诸物谲怪多不经故不记一说大秦国出细织成细布言用水羊毳名曰:海西布此国六畜皆出水或云:非独用羊毛也。亦用木皮或野茧丝织成氍毹(音瞿俞)(音扌登)帐之属皆好其色。又鲜於海东诸国所作也。又尝利得中国丝解之以为胡绫纹数与安息诸国交市於海中海水苦不可食故往来者希到其国中山出九色次玉石一曰青二曰赤三曰黄四曰白五曰黑六曰绿七曰紫八曰红九曰绀今伊吾山中有九色石即其类汉顺帝阳嘉三年时疏勒王臣献海西青石金带各一。又今西域旧国云:宾条支诸国出琦石即次玉石也。大秦多金银铜铁铅锡神龟白马朱髦骇鸡犀毒玄熊赤螭辟毒鼠大贝车渠玛瑙南金翠爵羽翮象牙符采玉明月珠夜光珠真白珠琥珀珊瑚赤白黑绿黄青绀缥红紫十种琉璃球琳琅玫瑰水精雄黄雌黄碧五色玉黄白黑绿青紫红纟绀黄金缥琉黄十种氍毹五色五色九色首下金缕绣杂色绫金涂布绯持布发陆布绯持渠布火浣布阿罗得布巴则布度代布温宿布五色桃布纟地金织帐五色斗帐一微木二苏合狄提迷迷兜纳白附子薰陆郁金芸胶薰草木十二种香。 ●卷九百六十一 ○外臣部 土风第三 天竺国一名身毒在月氐东南数千里俗与月氐同而卑湿暑热其国临大水乘象而战其人弱於月氐修浮图道不杀伐遂以成俗(浮图佛也。)土出象犀毒金银铜铁铅锡西与大秦通有大秦珍物。又细布好诸香石蜜胡椒姜黑盐一说其俗佛道所兴也。人民敦庞土地饶沃其王号茂论所都城郭水泉分流绕于渠堑下注江其宫殿皆雕文镂刻街曲市里屋舍楼观钟鼓音乐服饰香华水陆通流百贾交会奇玩珍玮恣心所欲左右喜维舍卫叶波等十六大国去天竺或二三千里共尊奉之以为在天地之中也。南天竺国有伏鬼城出摩尼珠珊瑚城东有扌友赖城出黄金白旃檀石蜜葡桃土宜五中天竺国其俗土著与月支同而地卑湿暑热稻岁四熟苗甚长茂没於马出狮子豹<豕军>橐犀象有火齐如母而色紫精者薄如蝉翼焉有金刚似紫石英百炼不销可以切玉。又有旃檀郁金等香甘蔗诸果出石蜜黑盐通於大秦故其宝或至扶南交趾贸易焉俗无簿籍以龟贝为货尤能幻化禁咒或能咒龙以致雨丈夫致敬极者舐足摩踵而致其辞家有奇乐倡伎其王与大臣多服锦王为螺髻於顶馀剪之使拳大夫剪穿耳垂,或以金龙悬於耳耳缓者为上俗皆徒跣衣重白色妇人以金银真珠璎珞挂头项死者或焚尸取灰以为浮图或委之中野以施禽兽或流之於河以饷鱼鳖无服制之差丧纪之数谋反者幽杀之小犯罚钱赎罪不孝则断手刖足截耳割鼻放流边外其人柔弱怯於战斗有弓箭甲槊亦有飞梯地道木牛马之法有文字善天文算历之术人皆学悉昙章云:是梵天法书於贝多树叶以记事然尤浮图道不杀生饮酒修戒数百特信盟誓国中往往有佛旧迹存焉。 康居国在天竺东南三千里其土气物类与天竺同男女皆长八尺而怯弱乘象骆驼往来邻国有冠乘象以战。 粟弋国属康居出名马牛羊葡萄众果其土水美故葡萄酒特有名焉。 严国在奄蔡北属康居出鼠皮以输之阿兰聊国(前汉奄蔡国也。)地属康居土气温和多桢松白草民俗衣服与康居同。 蒲类国居天山西疏榆谷庐帐而居逐水草颇知田作畜有牛马骆羊能作弓矢出好马。 移支国居蒲类地其人勇猛敢战以冠钞为事皆被随畜逐水草不知田作所出皆与蒲类同。 东。且弥国其俗庐帐居逐水草颇知田作其所出亦与蒲类同所居无常。 白马氐地险阻有麻田出名马牛羊漆蜜氐人勇戆抵冒贪货死利居於河池一名仇池方百顷四面斗绝(仇池山在今成州上禄县南仇池县界本名仇维山上有池。故曰:仇池山在仓雒二谷之间常为水所冲激故下石而上土形似覆壶仇池记曰:仇池百顷周回九千四十步天形四方壁立千仞自然楼橹敌分置调均竦起数丈有逾人工仇池凡二十三道可手缘而上东西二门盘道下至上凡有七里上则冈阜低昂泉流交灌郦道元注水经云:羊肠盘道三十六回开山图谓之仇夷所谓积石嵯峨岑隐阿者也。上有平田百顷煮土成盐因以百顷为号也。)数为边冠郡县讨之则依固自守无贵贱皆为板屋土墙所治处名格谷蛮俗衣布徒跣或椎髻或剪兵器以金银为饰虎皮衣便弩射皆暴悍好冠贼焉。 滑国车师之别种也。土地温暖多山川树木五国人以面及羊肉为粮其兽有狮子两脚骆驼野驴有角人皆善骑射著小袖长身袍用金玉为带女人被裘头上刻木为角长六寸以金银饰之少女子兄弟共妻无城郭毡屋为居东向开户其王坐金床随太岁转与妻并坐接客无文字以木为契与旁国胡为胡书革皮为纸无职官事天神火神每日则出户祀神而後食其跪一拜而起葬以木为椁父母死其子截一耳葬讫即吉其言语待河南人译然後通。 古柯国胡密丹国檀国皆滑旁小国也。衣服容貌皆与滑同。 白题国在滑国东去滑六日行西极波斯土地出粟麦瓜果食物略与滑同。 乌苌国在中天竺南一名乌仗那百姓殷实人性忄耍弱颇诡诈尤攻禁咒之术笃信佛。《法言》语文字礼义法式略同天竺而弗之及也。一说多解天文吉凶之数其王动则访决焉土多林果引水灌田丰稻麦事佛多诸寺塔事极华丽人有争诉服之以药曲者发狂直者无恙为法不杀犯死者唯徙於灵山西南有檀特山山上立寺以驴数头运食山下无人控御自知往来。 乾ヌ国在乌苌西本名业波有斗象七百头十人乘一象皆执兵仗象鼻缚刀以战。 狮子国天竺旁国也。其地和无冬夏之异五随人所种不须时节国中有王以一善化人其楼阁皆以七宝{奖衣}晃耀街巷人众炽盛每于晨朝警鼓晓群迷常劝念佛破诸众生无明黑ウ常说空理离於物外以清净学道为务不著於声不著於香无量得道之处一说在西海之中延袤二千馀里多出奇宝本鬼神居之商人到则不见但置宝物价於洲上商人依价买之而去其後邻国人居之能驯养狮子遂以名国风俗与婆罗门同而尤敬佛法。 吐谷浑在青海西其国西有黄沙洲南北一百二十里东西七十里不生草木沙洲因此为号屈真川有盐地甘谷岭北有雀鼠同穴或在山岭或在平地雀色白鼠色黄地生黄紫花草便有雀鼠穴。 白兰土出黄金铜铁其国虽随水草大抵治慕贺川以肉酪为粮颇识文字其男子通服长裙帽或戴幂罗妇人以金花为首饰辫萦後缀以珠贝其婚姻富家厚出聘财窃女而去父卒妻其群母兄亡妻其诸嫂丧服制葬讫而除国无常税调用不给取敛富室商人取足而止杀人及盗马者罪至死他犯则徵物以赎地宜大麦而多蔓菁颇有菽粟出蜀马牛西北有流沙数百里夏日有热风为行旅之患风之所至唯老驼豫知之即鸣而聚立埋其口鼻於沙中人每以为候即将毡拥蔽鼻口其风迅驶斯须过尽。若不防者必致危毙。 党项羌三苗之後东接临洮西平西拒叶护处山谷间其俗服裘褐被毡以为上饰俗尚武力无法令各为生业有战阵则相屯聚无徭赋不相往来牧养牛羊猪以供食不知稼穑其俗淫秽报於诸夷中取为甚无文字但候草木以记岁时三年一聚会杀牛羊以祭天人年八十以上死者以为令终亲戚不哭少而死者则云:夭札共悲哭之有琵琶横吹击缶为节。 高昌国盖车师之故地也。南接河东连敦煌西次龟兹北邻敕勒置四十六镇交河田地高宁临川横截柳婆ㄜ林新兴繇宁始昌笃进白刀等皆其镇名国人言语与中国略同有五经历代史诸子集面类高丽辫垂之於背着长身小袖袍缦裆女子头辫而不垂著锦衤颉璎珞环钏婚姻有六礼其地高燥筑土为城架木为屋土覆其上寒暑与益州相似备植九人多啖面及牛羊肉,出良马、葡萄酒、石盐,多草木,草实如茧,茧中丝如细纟卢,名为白毡子,国人多取织以为布,甚软白,交市用焉。有朝乌者旦,旦集王殿前,为行不畏人,日出然後散去。一说男子胡服,妇人裙襦,头上作髻,其风俗政令,与华夏略同。地多碛,气候温暖,麦再熟,宜蚕,多五果。有草名为羊刺,其上生蜜,而味甚佳。出赤盐如朱,白盐如玉,多葡萄酒,俗事天神,兼信佛法。国中羊马,牧於隐僻之处,以避外寇,非贵人不知其所。北有赤石山,山北七十里有贪山,下有积雪,此山之北铁勒界也。从武威西北有捷路渡沙碛千馀里四面茫然无有蹊迳欲往者寻有人畜骸骨而去路中或闻歌哭之声行人寻之多致亡失盖魑魅魍魉也。故商客往来多取伊吾路康国者康居之後迁徙不常其地有胡律置於ビ祠决罚则取而断之重罪者族次重者死贼盗截其足人皆深目高鼻多须髯有大小鼓琵琶五弦箜篌笛婚姻丧制与突厥同国立祖庙以六月祭之诸侯皆来助祭俗奉佛为胡书气候温宜五勤修园蔬树木滋茂出马驼驴封牛黄金铙沙香阿萨那香瑟瑟皮氍毹锦毡多葡萄酒富家或致千石连年不败丈夫剪或辫其王冠毡帽饰以金宝妇人盘髻以皂巾饰以金花人多嗜酒好歌舞於道路生子必以石蜜内口中以胶置掌内欲其成长口常甘言持钱如胶之黏物俗习胡书善商贾争分铢之利男子年二十即远之旁国来中夏利之所在无所不到以十二月为岁首有婆罗门为其占星候气以定吉凶颇有佛法至十一月鼓舞乞寒以水相泼盛为戏乐。 似盘国与康国邻出好马。 瑟匿国北接石国其俗不好商贾风俗并略与康国同焉。 安国风俗同於康国唯妻其姊妹及母子遽相禽兽此为异也。 石国其俗正月六日七月十五日以王父母烧馀之骨金瓮盛之置于床上巡绕而行散以花香杂果王率臣下设祭焉礼终王与夫人出就别帐臣下以次列坐享宴而罢有粟麦多良马其俗善战。 女国在葱岭之南以女为王每居层楼侍女数百王日一听政其王死。若无女嗣位国人请敛金钱得数百万还死王之族买女而立之其地五男三女俗贵女子贱丈夫妇人为吏职男子为士女子贵者则多有侍男男子不得有侍女虽贱庶之女尽为家长犹有数夫焉生子皆从母姓男子被以青绿涂面妇人辫而萦之以皮为鞋课税无常气候多寒以狩猎为业出石朱砂麝香牛骏马蜀马尤多盐常将盐向天竺兴贩其利数倍。 钅发汗国古渠搜国也。其王坐金羊床妻戴金花俗多朱砂金铁。 吐火罗国在葱岭西与悒怛杂居胜兵共五万其国土多男子少妇人故兄弟通室妇人五夫则角饰戴五角十夫则戴十角男子无兄弟者则与他人结为昆季方始得妻不然者终身无妇矣。被服文字与于阗略同城北有屋数颇梨山南崖穴中有神马国人每牧牝马於其侧时产名驹皆汗血多善马有屋宇杂以穹庐著小袖袍小口大头长裙帽女子被为辫其地与益州邻尝通同商贾民慕其利多往从之教其书记为之辞译稍桀黠矣。一说多畜逐水草无城郭後稍为宫室而人民犹以毡庐百子帐为行屋地常风寒人行平沙中沙砾飞起行迹皆灭肥地则有雀鼠同穴生黄紫花瘦地取有瘴气使人断气牛马得之疲汗不能行。 宕昌国在河南国东本西羌种也。俗皆土著居有栋宇其屋织牛尾及羊毛覆之国无法令。又无徭赋唯征伐之时乃相屯聚不。然则各生业不相往来皆衣裘褐牧养牛羊豕以供其食父子伯叔兄弟死者即以其继母世叔母及兄弟妇子妇为妻俗无文字但候草木荣落以记岁时三年一聚杀牛羊以祭天。 邓至国居西凉州界羌别种也。其俗呼帽曰:突何其衣服与宕昌同。 武兴国本仇池其国东连秦岭西接宕昌去宕昌八百里南去汉中四百里北去岐州三百里去长安九百里本有十万户世世分减其大姓有苻氏姜氏言语与中国同著乌皂突骑帽长身小袖袍小口皮华地植九婚姻备六礼知书疏种桑麻出纟由绢精纨漆蜡椒等山出铜铁。 西戎疏勒国在姑墨西白山之南百馀里汉时旧国也。其王戴金狮子冠土多稻粟麻麦铜铁锦绵人手足皆六指产子非六指者即不育俗事ビ神有胡书文字。 者至拔国在疏勒西其国东有潘贺那山出美铁及狮子悉密国在者至西其国东有山名郁悉满山出金玉多铁。 悉万斤国在悉密西其国南有山名伽邑那山出狮子。 吐呼罗国在悉万斤东土宜五有好马驼骡。 伽不单国在悉万斤西北土平宜稻麦有五果。 色知显国在悉万斤西北土平多果。 伽色尼国在悉万斤南土出赤盐多五果。 薄知国在伽色尼南多五果。 牟知国在忸密西南(忸密无土风)土平禽兽草木类中国诺色波罗国在忸密南土平宜稻麦多五果旱伽。 旱伽至国在忸密西平土少田殖取稻麦於邻国有五果。 阿弗大汗国在忸密西土平多五果。 呼似密国在阿弗大汗西土平出银琥珀有狮子多五果叠伏罗国有勿悉城城北有盐奇水西流有白象并有阿未黎波波中织作布土宜五。 拔豆国出金银杂宝白象水牛牛葡萄五果副货国在没随国东(没随无土风)宜五葡萄唯有马骡。 波斯国大月氐之别种都宿利城其王姓波斯氏坐金羊床戴金花冠衣锦袍织成帔饰以真珠宝物其俗丈夫剪戴白皮帽贯头衫两肩近下开之并有巾帔缘以织成妇人服大衫披大帽帔其前为髻後被之饰以金花仍贯五色珠络之於膊王於其国内别有小牙十馀所犹中国之离宫也。每年四月出游处之十月乃还王即位以後择诸子内贤者密书其名封之於库诸子及大臣皆莫之知也。王死乃众共发书视之其封内有名者即以为王馀子各出就边任兄弟更不相见也。兵器有甲槊圆排剑弩弓箭战并乘象百人随之其刑法重罪悬诸竿上射而杀之次则系狱新王立乃释之轻罪则劓刖。若髡或剪半鬓及系排於项以为耻辱犯强盗者禁之终身奸贵人妻者男子流妇人割其耳鼻赋税准地输银钱俗事火天神婚合亦不择尊卑诸夷之中最为鬼秽矣。民女年十岁以上有姿貌者王收养之有功勋人即分赐死者多弃尸於山一月治服城外有人别居唯知丧葬之事号为不净人。若入城市摇铃自别以六月为岁首尤重七月十七日十二月一日民庶以上各相命召设会作乐以极欢娱。又以每年正月二十日各祭其先者气候暑热家自藏冰地多沙碛引水溉灌其五及禽兽等与中夏略同唯无稻及黍秫土出名马及驼富室至有数千头者。又出白象狮子大鸟卵真珠玻黎珊瑚琥珀琉璃玛瑙水精瑟瑟金银俞石金刚火齐镔铁铜锡朱砂银绫锦毡氍毹毡<翟毛>獐皮及薰陆郁金苏合青木香等胡椒毕拨石蜜千年枣香附子诃梨勒无食子盐绿雌黄等物一说西去城十五里有土山山中有鹫鸟啖羊土人极以为患国中有优钵昙华鲜华可爱出龙驹马咸池生瑚树长一二尺亦有琥珀玛瑙真珠玫瑰等国内不以为珍市买用金银婚姻法下聘讫女胥将数十人迎妇胥著金线锦袍师子锦戴天冠妇亦如之妇兄弟便来捉手付夫妇之礼於兹永毕。 伏卢尼国在波斯国北东有大河南流中有鸟其形似人亦有如橐驼马者皆有翼常居水中出水便死城北有云:尼山出银瑚琥珀多狮子。 附国在党项西南数千里重罪者死轻罪者罚牛人皆轻捷便击剑漆皮为牟甲弓长六尺以竹为弦妻其群母及嫂儿弟死父兄亦纳其妻好歌舞鼓簧吹长笛有死者无服制置尸高床之上沐浴衣服被以牟甲覆以兽皮子孙不哭带甲舞剑而呼云:我父为鬼所取我欲报冤杀鬼自馀亲戚哭三声而止妇人哭必以两手掩面死家杀牛亲属以猪酒相遗共饮啖而瘗之死後十年而火葬其葬必集亲宾杀马动至数十匹立其祖父神而事之其俗以皮为帽形圆如钵或戴幂衣多毛皮裘全剥牛脚皮为靴项系铁锁手贯铁钏王与酋帅金为首饰胸前悬一金花径三寸其土高气候凉多风少雨土宜小麦青科山出金银多白雉水有嘉鱼长四尺而鳞细。 朱俱波国在葱岭北二百里汉之旧地也。其俗盛崇佛法文字同於婆罗门。 吐蕃国本汉西羌之地雷雨风雹霰雪每隔日有之夏节气如中土暮春之月山有积雪其草细不过三寸牛马皆食之地有冷瘴令人气急不甚为害其俗重汉缯而贵男女用为首饰而白兰等并臣焉其君长或居跋布川或居逻些有小城而不居坐大毡帐连帐号大拂庐其拂可坐数百人兵卫极严而衙府甚狭西南通泥婆罗门国卑实兹焉其百姓皆居小拂庐而无分别俗养牛羊取乳酪用供食兼取毛为褐而衣焉不食驴马肉以麦为面家不全给人死杀牛马以殉取牛马头周垒於墓上其墓正方累石为之状。若平头屋焉其臣与君自为友号曰:共命人其数不过五人君死之日共命人皆日夜纵酒葬日於脚下针血尽乃死便以殉葬复有亲信人用刀当脑缝锯或有将四尺木大如指刺两肋下死者十有四五亦殉葬焉其设官父死子代绝嗣近则亲袭焉非其种类取不相伏大略其冠章饰有五等一谓瑟瑟二谓金三谓金饰银上四谓银五谓熟铜各以方圆三寸褐上装之安膊前以别贵贱其战必下马列行阵死则迎收之终不肯退枪细而长於汉者弓矢弱坚人皆用剑不战负剑而行俗重战死战死者其墓周回白土泥之不与诸墓连接其驿以铁箭为契其箭长七寸。若急驿膊前加著一银鹘更急其鹘至十二三每驿百馀里随水草而居不常厥所有草名莲古芒叶长二寸状。若斜蒿每茎不过三四叶其茎蔓其花黄其根连珠如麦门冬味酸性发冷有鼠尾长於常鼠每三二十同一穴至秋後众鼠收此草根为藏多者至数石俗常掘草根而食而留给鼠粮其国禁杀鼠杀鼠者取加其罪俗亦爱而不杀有鹿服泉诸山川亦遍出泉其泉口大者丈馀小者一二尺水深尺馀其马历泉口行止之勇不失脚与汉战取引入此地汉马颠踬因而败绩有青海去城五百里周回四百里傍土平沃多植麦在吐谷浑西南其春夏军粮资海鱼以给有可跋海去赤岭百里方圆七百里水苦不可饮有牛河阔一里岸峻流入蛮西洱河合流东号为漾鼻水。又东南出会川为泸水焉有藏河去逻些三百里东南流众水凑焉南入昆仑国其中有鱼似鳟而无鳞州渚法之有水柳及摄木生焉其流不急自赤岭至逻些川无树木唯钵川三十里缘山有栝树逻些川三百里有柳栝树酸栖等皆蟠屈不条茂有雪厚三尺周回三十里山下有水涌其俗云:山下有人居未尝取见有铄河去长安五千里其水有石号曰:温汤其石状如肝方圆数尺河水冷石面有穴六寸汤水涌出其中流入河其石热其汤沸取不可近所留处名并烂汤中有虫状如马尾色赤长半寸有鹘莽山去长安六千里馀其国因险而为防焉其山西八里状。若三峡其中水流声。若雷霆人语不相闻其山远而望之色黄而白无草木两岸有石壁一处瀑流自山颠飞下可百馀尺激一县石似飘粉焉其俗刻木结绳其兵以金为镞寇至举烽而应之重战没者为甲门奔败者加狐尾于首以示终身之耻自其王弃宗弄赞唐太宗贞观後吞并诸蕃地方千里每十节度置一上相统之自号吐蕃为宝髻爵位则以宝珠大瑟瑟小瑟瑟大银小银大俞石小俞石大铜小铜等为告身以别高下重君臣之义轻父子之道用政严酷人无敢违事无大小必出於宰相便宜从事故国风大理而饮酒者不得及乱女子无敢干政然缁徒之间或有专柄者好咒誓而多疑忌敬信释氏谄鬼神贵壮贱老倨父傲母惟以淬砺为业罕务耕耘不喜病疾尤恶疮出疆之费亦无定给而临阵所得便为己有所以战伐吞并往必成功。 北狄匈奴居于北边随草畜牧而转移其畜之所多则牛马羊其奇畜则橐驼驴羸是余单奚(是骏马余马类生北海单奚骡驴类也。驼音徒何切音决是音提音桃余音徒单音颠)逐水草迁徙无城郭常居耘田之业然亦各有分地(分音扶问切)无文书以言语为约束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言其幼小能射)少长则射狐兔(少长言渐大)肉食(言无米粟唯食肉)士力能弯弓尽为甲骑其俗宽则随畜因射猎禽兽为生业急则人习战攻以侵伐(人人皆习之)其天性也。其长兵则弓矢短兵则刀(音蝉铁把小矛)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礼义自君王以下咸食畜肉衣其皮革被旃裘壮者食肥美老者饮食其馀贵壮健贱老弱父死妻其後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其俗有名不讳而无字岁正月诸长少会单于庭祠五月大龙城祭其先天地鬼神秋马肥大会带林课较人畜计(带音带绕林木而祭也。鲜卑之俗自古相传秋冬之祭无林木者尚竖柳枝众骑祭绕三周乃止此其遗法计者人畜之数)其法拔刃尺者死坐盗者没入其家有罪小者轧(轧谓辗轹其骨节。若今之厌踝者也。轧音於点切辗音女展切)大者死狱久者不满十日一国之囚不过数人而单于朝出营拜日之始生夕拜月其坐长左而北向(左者以左为尊)日上戊巳其送死有棺椁金银衣裳而无封树丧服近幸臣妾从死者多至数十百人(或数十人或百人)举事常随月盛壮以攻战月亏则退兵其攻战斩首虏赐一卮酒而所得卤获因以予之得人以为奴婢故其战人人自为利(读曰趋向也。)善为诱兵以包敌(包裹取之)故其逐利如乌之集其困败瓦解散矣。战而扶死者尽得死者家财。 乌桓国本东胡也。俗善骑射弋猎禽兽为事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以穹庐为舍东开向日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毛之缛细者为毳)贵少而贱老其性悍塞(悍勇也。塞谓不开)怒则杀父兄而终不害其母以母有族类父兄无相仇报故也。有勇健能理决斗讼者推为大人无世业相继邑落各有小帅数百千落自为一部大人有所召呼则刻木为信虽无文字而部众不敢违犯氏姓无常以大人健者名字为姓大人以下各自畜牧营产不相徭役其嫁娶则先略女通情(不以道娶为略)或半岁百日然後送牛马羊畜以为聘币婿随妻还妻家无尊卑旦旦拜之而不拜其父母为妻家仆役一二年间妻家乃厚遣送女居处财物一皆为办其俗妻後母报寡嫂死则归其故夫计谋从用妇人唯斗战之事乃自决之父子男女相对踞蹲以髡头为轻便妇人至嫁时乃养分为髻著句决饰以金碧犹中国有{国}步摇({国}音吉悔切或为帼妇人首饰也。皇后首饰有垂珠步则摇之)妇人能刺韦作文绣织(音力于切音蜀也。)男女能作弓矢鞍勒锻金铁为兵器其土地宜祭及东穑东穑似蓬草实如祭子至十月而熟见禽兽孕乳以别四节俗贵兵死敛尸以棺有哭泣之哀至葬则歌舞相送肥养一犬以采缨牵并取死者所乘马衣服皆烧而送之言以属累(音蜀类犹付也。)犬使护死者神灵归赤山赤山在辽东西北数千里如中国人死者魂神归岱山也。敬鬼神祠天地日月星辰山川及先大人有健名者祠用牛羊毕皆烧之其约法违大人言者罪至死。若相贼杀者令部落自相报不止诣大人告之听出马牛羊以赎死其自杀父兄则无罪。若亡畔为大人所捕者邑落不得受之皆徙逐於雍狂之地地无山有沙漠流水草木多蝮蛇。 鲜卑者东胡之支也。其言语习俗与乌桓同唯婚姻先髡头以季春月大会於饶乐水上(在今营州北)饮宴毕然後配合。又禽兽异於中国者野马原羊角端牛以角为弓俗之角端弓者(原羊似吴羊而大角出西方)。又有貂┊<鼠军>子皮毛柔(┊音女骨切<鼠军>音胡昆切貂<鼠军>并鼠属┊猴属也。)Й故天下以为名裘。 突厥世居金山其俗畜物为事兵器有弓矢鸣镝甲槊刀剑其佩则兼有伏突旗纛之上施金狼头侍卫之士谓之附离夏言亦狼也。盖本狼生志不忘旧其徵发兵马及科税杂畜<车取>刻木为数并一金镞箭蜡封印之为信契其刑法反叛杀人及奸人之妇盗马绊者皆死奸人女者重责财物即以其女妻之斗伤人者随轻重输物盗马及财物者各十馀倍徵之死者停尸於帐子孙及诸亲属男女各杀羊马陈于帐前祭之绕帐走马七匝一诣帐门以刀片面。且哭血泪俱流如此者七度乃止择日取亡者所乘马及经服用之物并尸俱焚之收其馀灰待时而葬春夏死者候草木黄落秋冬死者候华叶荣茂然始坎而瘗之葬之日亲属设祭及走马片面如初死之仪葬讫於墓所立石建标其石多少依平生所杀人数以祭之羊马头尽悬挂於标上是日也。男子咸盛服饰会於葬所男有悦爱於女者归即遣人聘问父母多不违也。父兄伯叔死者子弟及侄等妻其後母世母嫂唯尊者不得下氵虽迁徙无常而各有分地可汗常处於都斤山牙帐东开盖敬日之所出也。每岁率诸贵人祭其先窟以五月中旬集他人水拜祭天神於都斤西五百里有高山迥出上无草木谓为勃外凝黎夏言地神也。其书字类胡而不知年历唯以草青为记其主初立近侍重臣等与之以毡随日转九回每一回臣下皆拜讫乃扶令乘马以帛绞其颈使才不至绝然後释而急问之曰:你能作几年可汗其主既神情瞀乱不能详定多少臣下等随其所言以验修短之数一说男子好樗蒲女子蹴リ饮马酪取醉歌呼相对敬鬼神信巫觋重兵死而耻病终大抵与匈奴同俗。 西突厥居无常处多在乌孙故地其俗每五月八月相聚祭神岁遣重臣向其先世所居之窟致祭焉稽胡一曰步落稽盖匈奴之别种其俗土著亦知种田地少桑蚕多衣麻布其丈夫衣服及葬殡与中夏略同妇人则多贯蜃贝以为耳颈饰。又与华民错居其渠帅颇识文字然语类夷狄因译乃通蹲踞无礼贪而忍害俗好淫秽处女尤甚将嫁之夕方与淫者叙离夫氏闻之以多为贵既嫁之後颇有防闲有犯奸者随事惩罚。又兄弟死者纳其妻虽分统部郡县列於编户然轻其徭赋有异齐民山谷阻深者。又未尽役属而凶悍恃险数为寇乱。 马国其地在突厥之北渐近北海土地严寒至冬积雪树木不没者一二尺比暖雪消以马犁种取鱼鹿獭貂灰鼠等肉充食以其皮为衣少铁器用陶瓦釜及桦木根为盘碗随水草而居累木似井阑桦皮盖以为屋土床草蓐而寝处之草尽则移居无定所马色并故以为名一说举国悉留骝马不乘但取其氵重酪充食而已因山而居与结骨不敦相侵伐貌类结骨而言语不相通其俗随逐水草无王立小君长以听焉。 结骨部在马国南其人并依水而居身悉长大赤绿睛有黑者以为不祥人皆劲勇邻国惮之其俗大率与突厥同而婚姻无财聘性多淫与外人通者不忌其胥死葬丧刀片其面火葬收其骨逾年而为坟墓有哭泣之礼冬以木为室覆以木皮土宜粟麦祭豆之属无果菜有马出貂天每雨铁收而用之以为刀剑甚利其国猎皆乘木马升降山险追赴。若飞。 盐漠念咄六阙俟斤部落及史檐部落并在马东其两部土多松桦每年税貂獭青白三鼠皮以为贡赋。 流鬼国边於北海多沮泽有鱼盐之利地气Ё寒早霜雪每坚冰之後以木广六尺长七尺施系其上以践层冰逐其走兽俗多狗以其皮毛为裘褐。 拔野古在仆骨东其地丰草人皆殷富土多霜雪东北一千里曰:康干河有松木一二年乃化为石其色青有国人皆居住其人谓之康千石为石以後仍松文人皆著木脚冰上逐鹿以耕种射猎为业国多好马。又出铁风俗与铁勒同而言语稍别焉。 鞠国在拔野古东北有树无草但有地苔无羊马家畜有鹿如中国牛马使鹿牵车可胜三四人衣鹿皮食地苔其人取木枝为屋尊卑共居其中。 俞折国在鞠国东土地广大百姓众多风俗与拔野古同少牛马地多貂鼠。 大汉国在鞠国北地饶羊马其人极长大长者至一丈三四尺。 芮国亦名芮芮国无城郭随水草畜牧以穹庐为居辫衣锦小袖袍小口深雍华其地苦寒七月流澌亘河国人能以术祭天而致风雪前对皎日後则泥潦横流故其战败莫能追及或於中夏为之则а而不雨问其故盖以懦云: 铁勒匈奴之苗裔无君长分属东西两突厥居无常所随水草移人性凶忍善於骑射贪婪尤甚以寇抄为生近西边者颇为艺植多牛羊而少马其俗大抵与突厥同唯丈夫婚毕便就妻家待产乳男女然後归舍死者埋殡之此其异也。 奚本名厍莫奚俗甚为不洁而善射猎好为寇钞每与契丹相攻击虏获财畜因而得赏死者以苇薄裹尸悬之树上风俗同於突厥每随逐水草以畜牧为业迁徙无常居有毡帐兼用车为营牙中常五百人持兵自卫此外部落皆散居山谷无赋税。 契丹之先与库莫奚异种而同类居黄龙之北数百里其俗与同好为寇盗父母死而悲哭者以为不壮但以其尸置於山树之上经三年之後乃收其骨而焚之因酹而祝曰:冬月特向阳食。若我射猎时使我多得猪鹿其无礼顽へ於诸夷最甚。 南室韦契丹别部也。在契丹北三千里土地卑湿至夏则移向西北贷勃欠对二山多草木饶禽兽。又多蚊蚋人皆巢居以避其患俗丈夫皆被妇人盘衣服与契丹同乘牛车为屋如突厥毡车之状渡水则束薪为筏或有以皮为舟者马则织草为鞯结绳为辔寝则屈木为屋以覆上移则载行以猪皮为席妇人抱膝而坐气候多寒田收甚薄无羊少马多猪牛造酒食啖与同俗婚嫁之法二家相许胥取盗妇将去然後送牛马为聘更将妇家待有娠乃相随还舍妇人不再嫁以为死人之妻难以共居部落共为大棚人死则置尸其上居丧三年唯四哭其国无铁取给於高丽多貂兵器有弓苦矢尤善射时聚弋猎事毕而散其人土著无赋敛或为小室以皮覆上相聚而居至数十百家剡木为犁不加金刃人牵以种不解用牛夏多雾雨冬多霜霰畜宜犬豕养豢而啖之其皮用以为韦男子女人通以为服被左衽其家富者项著五色杂珠婚嫁之法男先就女舍三年役力因得亲迎其妇役日既满女家分其财物夫妇同车而载鼓舞共归。 北室韦亦契丹别部也。气候最寒雪深没马冬则入山居土穴中牛畜多冻死饶獐鹿射猎为务食肉衣皮凿冰没水中而网射鱼鳖地多积雪惧陷坑骑木而行俗皆捕貂为业冠以狐貉衣以鱼皮。 匈奴之别种亦鲜卑故地也。人多善射猎好以赤皮为衣缘妇人贵铜钏衣襟上下悬小铜铃风俗略与契丹同。 沙ヌ突厥在甘州习俗左老右壮溷杂男女略与吐蕃同其悍捷便弓马胜之。 昆弥国土地宜稻其俗辫左衽被服与突厥略同相传云:匈奴本兄弟之国也。随逐水草夏居山冬入深谷俗尚战恶。 疾终都播者铁勒之别种也。其俗结草为庐无牛羊不知稼穑土多百合草取其根以为粮。 骨利居回纥氵海之北草多百合地出名马其马头类橐筋骨粗壮好者日行四百里其国北。又距大海昼长而夕短日没後天色正曛煮一羊脾才熟而东方曙盖近日出入之处也。扫刺部落本在琵琶川幽州东北数百里出古北口是焉地宜羊马羊则纯黑马前蹄坚善走以狩猎为务逐兽高山自上而下弓弧纵镝其势。若飞鲜有覆压。 鬼田国在马国西夜游昼伏以鹿皮为衣眼鼻耳与中国人同口在顶上土无米粟啖鹿及蛇。 ●卷九百六十二 ○外臣部 官号 夫明王慎德四夷咸宾乃有款塞称藩厥角诣吏奉琛修贡解辫向化由是典客之职通译其言执简之史详记其俗故其妃匹之号官称之品员秩之命数典司之位局或咸得书於载籍而藏之秘阁焉观夫疆域殊峙风轨异化种族之制匪一等威之辨不同仲尼所谓夷狄之有君盖与夫官鸟纪之说戾矣。东夷扶馀国以六畜名官有马加牛加狗加其邑落皆主属诸加高句骊国後汉时其国置官有相加对卢沛者古邹大加(古邹大加高骊掌宾客之官如大鸿胪也。)主簿优台使者帛衣先人一说大官有大对卢次有太大兄大兄小兄意俟奢乌拙太大使者小使者褥奢翳属仙人并褥萨凡十三等(复有内评外评)分掌内外事焉其大对卢则以强弱相凌夺而自为之不由王之署置也。 百济国其王妻号於陆(夏言妃也。)官有十六品长曰:左平五人一品次大率三十人二品(一作达率)次恩率三品次德率四品次杆率五品次奈率六品以上次将德七品服紫带次施德八品皂带次固德九品赤带次季德十品青带次对德十一品文督十二品皆黄带次武督十三品次佐军十四品次振武十五品次克虞十六品(一作丧虞)皆白带其冠制并同准奈率以上饰以银花自恩率以下官无常员各有部刀部功德部药部木部法部後宫部外有司军部司徒部司空部外舍绸部日官部长吏三年一交代畿内有五部部有五巷人居焉部统兵五百人五方各有领一人以达率为之方佐二之方有十郡有将三人以德率为之统兵一千二百人以下七百人以上。又内官曰:内臣佐平掌宣纳事内头佐平掌库藏事内法佐平掌礼仪事卫士佐平掌宿卫兵事朝廷佐平掌刑狱事兵官佐平掌在外兵马事。 新罗国其官有十七等其一曰伊罚干贵如相国次伊尺干次迎干次破弥干次大阿尺干次阿尺干次乙吉干次沙咄干次及伏干次大奈摩干次大舍次小舍次吉士次大乌次小乌次造位外有郡县(後唐同光初其王金朴英遣仓部侍郎金乐录事参军金幼卿来朝二年。又遣朝散大夫仓部侍郎金岳来朝天成二年遣使中散大夫兵部侍郎张芬副使兵部郎中朴术法判官仓部员外郎李忠武来朝长兴三年遣使执事侍郎金咄副使司宾大卿李儒来朝)。 日本国其大臣朝臣真人者犹中国户部尚书。 倭国其王妻号鸡弥没名太子为利歌弥多佛利内官十有二等一曰大德次小德次大仁次小仁次大义次小义次大礼次小礼次大智次小智次大信次小信员无定数有军尼一百二十人犹中国牧宰八千户置一伊尼翼如今里长也。十伊尼翼属一军尼大羊同国有四大臣分掌国事。 南蛮林邑国尊官有二其一曰西那婆帝其二曰萨婆地歌其为官三其一曰伦多性次歌伦帝次乙他伽兰外官分为二百馀部其长官曰:弗罗次曰:可轮如牧宰之差也。 赤土国其官有萨ヌ迦逻一人ヌ迦逻一人ヌ达。又二人迦利蜜迦三人共掌政事俱罗未帝一人掌刑法每城置那耶迦一人钵帝十人。 真腊国其国有五大臣一曰孤落支二曰高相凭三曰婆何多陵四曰:舍摩陵五曰髯罗娄及诸小臣朝於王者<车取>於阶下三稽首王唤上阶则跪以两手抱膊绕王环坐议政事讫跪伏而去婆利国官曰:独诃耶次曰:独诃氏。 琉球国有四五帅统诸洞洞有小王往往有村村有鸟了帅并以善战者为之自相对立理一村之事南诏蛮谓王为诏谓相为清平官凡置六人其酋望有大将军之号後唐天成元年州山後两林百蛮都鬼主李卑晚羌大鬼主傅能阿花等来朝二年有转牒称督爽大长和国宰相布燮等。 西域(音而遮切)羌国汉时其王号去胡来王(言去离胡戎来附汉)鄯善国有辅国侯胡侯(音立略切)鄯善都尉击车师都尉左右。且渠击车师君各一人译长二人(臣钦。若等按。《汉书》西域传凡国五十自译长君监吏大禄百长千都尉。且渠赏户将相至侯王皆佩汉印绶)。 且末国(。且音子余切)有辅国侯左右将译长各一人。 小宛国有辅国侯左右都尉各一人。 精绝国有精绝都尉左右将译长各一人。 戎卢国有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各一人译长二人。 于阗国有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骑君东西城长译长各一人(晋天福三年九月其王李圣文遣殿头宣旨通使马继荣副使黄门将军张再人吴顺规朝事舍贡)。 皮山国有左右将左右都尉骑君译长各一人。 蒲犁国汉时有侯都尉各一人。 大月氐有五翕侯(翕即翕字)一曰休密翕侯二曰双摩翕侯三曰贵霜翕侯四曰ツ顿翕侯五曰高附翕侯皆属大月氐。 莎车国有辅国侯左右骑君备西夜君各一人都尉二人译长四人。 疏勒国有疏勒侯击胡辅国侯都尉左右将左右骑君左右译长各一人。 尉头国有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各一人。 乌孙国王号大昆弥有相大禄大将二人侯三人大夫将都尉各一人大监二人大吏一人舍中大吏二人骑君一人。 姑墨国有姑墨侯辅国侯都尉左右将左右骑君各一人译长二人。 温宿国有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译长各一人。 龟兹国有大都尉丞辅国侯安国侯击胡侯胡都尉击车师都尉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左右力辅君各一人东西南北部千长各二人胡君三人译长四人。 乌垒国有城都尉译长各一人。 尉犁国有尉犁侯安世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击胡君各一人译长二人。 危须国有击胡侯击胡都尉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击胡君译长各一人。 焉耆国有击胡侯胡侯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击胡左右君击车师君归义车师君各一人击胡都尉击胡君各二人译长三人。 乌贪訾离国有辅国侯左右都尉各一人。 卑陆国有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译长各一人。 卑陆後王国有辅国侯都尉译长各一人。 郁立师国有辅国侯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 单桓国有辅国侯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 蒲类国有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各一人。 蒲类後国有辅国侯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 西。且弥国(。且音子余切下同)有西。且弥侯左右将左右骑君各一人。 东。且弥国有东。且弥侯左右都尉各一人。 劫国有辅国侯都尉译长各一人。 孤胡国有辅国侯左右都尉各一人。 山国有辅国侯左右将左右都尉译长各一人。 车师前王国有辅国侯安国侯左右将都尉归汉都尉车师君通善君乡善君各一人(乡读曰乡)译长一人。 波斯国其王曰:医Γ妃曰:防步率王之诸子曰:杀野大官有模胡檀掌国内狱讼泥忽汗掌库藏开禁地卑掌文书及众务次有遏罗诃地掌王之内事薛波勃掌四方兵马其下皆有属官分统其事。 大秦国其王都城分为五城各方五里王居中城城置八臣次主四方而王城亦置八臣分主四城。若谋国事及四方有不决者则四城之臣集议王所王自听之然後施行。 女国以女为主有小女王共知国政女王之夫号曰:金聚不知政事。 东女国女王号为宾就有女官曰:高霸评议国事在外官僚并男夫为之。 高昌国官有令尹一人比中夏相国次有公二人皆其王子也。一为交河公二为田地公次有左右卫次有八长史曰:吏部祠部库仓部主客礼部民部兵部等长史也。次有达陵江殿中伏波等将军次有八司马长史之副也。次有侍郎校郎主簿从事阶位相次分掌诸事次有省事掌引其大事决之於王小事则世子及二公随状断决评章录记事讫即除籍书之外无事久掌文案官人虽有列位并无曹府唯每旦集於牙门评议众事诸城各有户曹每城遣司马侍郎监检校名为城令。 回纥隋时称特勒唐贞观末自号可汗署官号皆如突厥故事开元中有九部落置都督十一人代宗时遣使册命可汗及其妻可敦并封左右杀胡禄都督扌友览将军内外宰相已下。 白狗羌有品笼官五品笼官吐蕃号其王为赞普置大论小论以统理国事虽有官不常厥职临时统领。 北狄匈奴单于者广大之貌也。言其象天单于然也。汉时其国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谷音鹿蠡音卢奚切)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匈奴谓贤曰:屠耆故尝以太子为左屠耆王自左右贤王以下至当户大者万馀骑小者数千凡二十四长立号曰:万骑其大臣皆世官呼衍氏兰氏(呼衍即今鲜卑姓呼延者是也。兰姓今亦有之)其後须卜氏此三姓其贵种也。而左右贤王左右谷蠡取大国左右骨都侯辅政诸二十四长亦各自置千长百长行长什礻卑小王(礻卑音频移切)相都尉当户。且渠之属(。且音子余切相之阻渠姓盖本因此官)後汉时其大臣贵者左贤王次左谷蠡王次右贤王次右谷蠡王谓之四角次左右日逐王次左右温禺王次左右渐将王是谓六角皆单于子弟次第当单于者也。异姓大臣左右骨都侯次左右尸逐骨都侯其馀日逐。且渠当户诸官号各以权力优劣部众多少为高下次第焉至晋时其官号有左贤王右贤王左奕蠡王右奕蠡王左於陆王右於陆王左渐尚王右渐尚王左朔方王右朔方王左独鹿王右独鹿王左显禄王右显禄王左安乐王右安乐王凡十六等皆用单于亲子弟也。其左贤王最贵唯太子得君之其四姓有呼延氏卜氏兰氏乔氏而呼延氏最贵则有左日逐右日逐世为辅相卜氏则有左沮渠右沮渠兰氏则有左当户右当户乔氏则有左都侯右都侯。又有车阳沮渠馀地诸杂号犹中国百官也。 吐谷浑晋末自称沙州刺史其官置长史司马将军魏周之际始称可汗官有王公仆射尚书及郎中将军之号。 乌桓(亦作丸)国有勇健能理决斗讼者推为大人无世业相继邑落各有小帅数百千落自为一部大人。 蠕蠕国千人为军军置将一人百人为幢幢置帅一自称为可汗其俗君及大臣因其行能即为称号。若中国立谥既死之後不复追称。 突厥後魏时自称可汗号其妻为贺可敦其子弟谓之特勒别部领兵者谓之设其大官屈律啜次阿波次颉利发次吐屯次俟斤其初国贵贱官号凡有十等,或以形体,或以老小,或以颜色鬓,或以酒肉,或以兽名其勇健者谓之始波罗亦呼为莫贺弗肥鹿者谓三大罗大罗便酒器也。似角而粗短体貌似之故以为号此官特贵唯其子弟为之谓老为哥利故有达官谓马为贺兰故贺兰苏尼阙苏尼掌兵之官也。谓黑色者为珂罗复故有珂罗啜官甚高耆年者为之谓为索葛故有索葛吐屯如州县官也。谓酒为匐你热汗故有热汗赏监察非违整班次谓肉为安禅故有安禅具泥掌家事如国官也。有时置附邻可汗邻狼名也。取其贪杀为称亦有可汗位在叶护下者或有居家大姓相呼为遗可汗者突厥呼屋为遗言屋可汗也。其後大官有叶护次设特勒次俟利发次吐屯发馀小官凡二十八等皆世袭焉。 西突厥本与北突厥同祖其官有叶护有设特勒常以可汗子弟及宗族为之。又有乙斤屈利啜阎汉达颉利发吐屯俟斤等官世袭其位。 奚有五部每部置俟斤一人为其帅其後部有刺史县有令长其大首领号奚王唐置饶乐府以其王为都督。 南室韦有二十五部有馀莫弗瞒咄犹酋长也。 北室韦有九部其渠帅号乞引莫贺咄每部有莫何弗三人以贰之。 契丹有八部每部皆号大人内推一人为主。 唐末耶律阿保机自称国王其後乃称皇帝署中国官号国人虢保机为天皇王有子三人长人皇王次元帅太子幼安端少君渤海国唐中宗时封大祚荥为渤海郡王其俗呼其王为可毒夫对面为圣王笺表呼基下父曰:老王母曰:太妃妻曰:贵妃长子曰:副王诸子曰:王子世以大氏为酋长。 ○外臣部 才智 要荒之服蛮夷是居北方之疆世习其俗丹穴之智时有其人岂地气之使然抑天性之斯异或计虑之惟允或辞辩之可观怀英果之才申严于族类慕华夏之德窃览于典章。若能坚柔服之心革忿鸷之性奉顺王命自异匪人虽欲谓之异域其可得乎!今采其才智之士著于录。 戎子驹支(驹支戎子名)鲁襄公十四年晋士モ(范宣子也。)会诸侯之大夫会于向将执驹支范宣子亲数诸朝(行之所在亦设朝位)曰:来姜戎氏昔秦人追逐乃祖吾离于瓜州(四岳之後皆姜姓。又别为允姓瓜州地在今敦煌)乃祖吾离被不苫盖(盖苫之别名)蒙荆棘以来归我先君(蒙冒也。)我先君惠公有不腆之田(腆厚也。)与女剖分而食之(中分为剖)今诸侯之事我寡君不如昔者盖言语漏泄则职女之繇(职主也。)诘朝之事尔无与焉(诘朝明旦不使复得与会事)与将执女对曰:昔秦人负恃其众贪于土地逐我诸戎惠公蠲其大德(蠲明也。)谓我诸戎是四岳之裔胄也。(四岳尧时方伯姜姓也。裔系也。胄後也。)毋是翦弃(翦削也。)赐我南鄙之田狐狸所居豺狼所嗥我诸戎除翦其荆棘驱其狐狸豺狼以为先君不侵不叛之臣至于今不贰(不内侵亦不外叛)昔文公与秦伐郑秦人窃与郑盟而舍戍焉(事在鲁僖公三十年),於是乎!有ゾ之师(事在鲁僖公三十三年)晋御其上戎亢其下(亢犹当也。)秦师不复我诸戎实然譬如捕鹿晋人角之诸戎掎之(掎其足也。)与晋踣之(踣僵也。)戎何以不免自是以来晋之百役与我诸戎相继于时(言给晋役不旷时)以从执政犹ゾ志也。(意常如ゾ无有二也。)岂敢离今官之师旅无乃有所阙以携诸侯而罪我诸戎我诸戎饮食衣服不与华同贽币不通言语不达何恶之能为不与於会亦无瞢(瞢闷也。)赋青蝇而退(青蝇诗小雅取其恺悌君子无信谗言)宣子辞焉使即事於会成恺悌也。(成恺悌不信谗也。不书者戎为晋属不得特达)。 汉匈奴单于冒顿既立时东胡强乃使使谓冒顿曰:欲得头曼时号千里马(头曼即冒顿父也。曼音莫安切)冒顿问群臣皆曰:此匈奴宝马也。勿予(读曰与)冒顿曰:奈何与人邻国爱一马乎!遂与之顷之东胡以为冒顿畏之使谓冒顿曰:欲得单于一阏氏(阏氏匈奴皇后号也。阏音於连切氏音支)冒顿复问左右左右皆曰:东胡无道乃求阏氏请击之冒顿曰:奈何与人邻国爱一女子乎!遂取所爱阏氏予东胡东胡王愈骄西侵与匈奴中间弃地莫居千馀里各居其边为瓯脱(瓯音一侯切脱音士活切境上候望之处。若今之伏宿舍也。)东胡使使谓冒顿曰:匈奴与我界瓯脱外弃地匈奴不能至也。吾欲有之冒顿问群臣,或曰:此弃地与之,於是冒顿斩之冒顿上马令国中有後者斩遂东袭击东胡东胡初轻冒顿不为亻备及冒顿以兵至大破灭东胡王虏其民众畜产而归。 後汉乌丸大人蹋顿多画计策。 鲜卑轲比能本小种鲜卑以勇健断法平端不贪财物众推以为大人部落近塞自袁绍据河北中国人多亡叛归之教作兵器铠颇学文字故其勒御部众拟则中国出入弋猎建立旌麾以鼓节为进退。 晋吐谷浑视罴性英果有雄略尝从容谓博士金城骞苞曰:易云:动静有常刚柔断矣。先王以仁宰世不任威刑所以刚柔靡断取轻邻敌当仁不让岂宜拱默者乎!今将秣马厉兵争衡中国先生以为何如苞曰:大王之言高世之略秦陇英豪所愿闻也,於是虚襟抚纳众赴如归。 吐谷浑叶延长而沈毅好问天地造化帝皇年历司马薄落邻曰:臣等不学实未审三皇何父之子五帝谁母所生延曰:自羲皇以来符命元象昭言著见卿等面墙何其鄙哉!语曰:夏虫不知冬冰良不虚也。又曰:礼云:公孙之子得以王父字为氏吾祖始自昌黎光宅於此今以吐谷浑为氏尊祖之义也。 後魏回纥菩萨善筹策以少制众常以战阵射猎为务其母乌罗浑主知诤讼之事平决严明部内齐肃唐冯盎高州良德人代为本郡大首领隋开皇中潮成五州獠叛盎驰至京请讨之文帝敕左仆射杨素与盎论贼形势素惊曰:不意蛮夷中有此人大奇武德中授高州总管累封国公盎勤於簿领诘摘奸伏甚得人情。 新罗王真德以高宗永徽元年织锦作五言太平颂以献之其词曰:大唐开洪业巍巍皇猷昌止戈戎衣定修文继百王统天崇雨施理物体含章深仁谐日月抚运迈时康幡旗何赫赫钲鼓何外夷违命者剪覆被天殃淳风凝幽显遐迩竞呈祥四时和玉烛七曜巡万方维岳降宰辅维帝任忠良五三成一德昭我唐家光帝嘉焉。 仲琮为吐蕃大臣咸亨三年吐蕃遣仲琮来朝先是仲琮年少时尝充质入朝诣太学生例读书颇晓文字至是帝召入赐宴甚优礼之问曰:汝国赞府孰与其祖为贤对曰:雄勇果断不及其祖然勤於听理下不敢欺亦令主也。且吐蕃土风寒苦物产贫薄所部逻婆川唯有杨柳人以为资更无草木乌海之南盛夏积雪冬则羊裘数重暑月犹衣裘褐赞府春夏每随水草秋冬始入城隍但施庐帐。又无屋宇文物器用岂当中夏万分之一但其国法严整上下齐力议事则自下而起因人所利而行之斯所以能持久也。帝曰:吐蕃与吐浑本是甥舅之国素和贵叛主奔走吐蕃纳之信其间隔侵逼浑国招其叛士夺其土地我遣薛仁贵等安辑慕容之众吐蕃掩其不备伏甲击破之既。又寇逼凉州欲陷城堡其故何也。对曰:臣受命贡献而已攻战之事非臣所得预闻也。帝厚赐而遣之。 薛赞婆为吐蕃首领其父禄东赞领解兵术吐蕃赞府以国事委之讲兵训师雅有节制吐蕃之并兼诸羌雄霸本土东赞有力焉东赞有子五人长曰:赞悉。若次钦陵次赞婆次悉多千次勃论东赞死钦陵兄弟後专其国钦陵每多居中诸弟分提方面赞婆则专在东境与中国为邻三十馀年常为边患其兄弟皆有才略诸蕃惮之。 突厥毗伽可汗小杀开元中谋欲南入为寇其谋主暾欲谷曰:唐主英武人和年丰未有间隙不可动也。且休息我众观变而举小杀。又欲修筑城壁造立寺观暾欲谷曰:不可突厥人户寡少不敌唐家百分之一分所以常能抗拒者正以随逐水草居处无常射猎为业人皆习武强则进兵抄掠退则窜伏山林唐兵虽多无所施用。若筑城而居改变旧俗一朝失利必将为唐所并。且寺观之法教人仁弱本非用武争强之道不可置也。小杀等氵突然其计八年冬御史大夫王为朔方大纟总管奏请西徵拔悉密东发奚契丹两蕃克期掩突厥衙帐於稽落河上小杀闻之大恐暾欲谷曰:拔悉密今在北庭与两蕃东西相去极远势必不合王兵马计亦无能至此必。若能来候其临到即移衙帐向北三日唐兵粮尽自然去矣。且拔悉密轻而好利闻命,必是先来王与张嘉贞不叶奏请有所不惬必不敢动。若兵马不来扌友悉密独至突厥欲击之暾欲谷曰:此众去国千里必将死战未可也。不如以兵蹑之去北庭二百里暾欲谷分兵间道先掩北庭因纵兵击扌友悉密之还众遂散走投北庭而城陷不得入尽为突厥所擒并虏其男女而还暾欲谷回兵因出赤亭以掠凉州牛马凉州都督杨敬述为暾欲谷所败小杀由是大振尽有默啜之众。 南诏异牟寻颇知书有才智善抚其众。 ○外臣部 贤行 夫天生蒸民夷夏虽异而所禀之性或善或恶复何殊哉!故仲尼称有教无类盖谓是矣。若乃笃仁孝之道敦爱敬之风感慨以报仇谦退而行让或崇其信誓或守之端悫或殉葬以见志或忧国以殒命或俯从忠谠之谏或力行博施之义自馀从容知礼宽厚得众者抑。又其次焉咸著之篇以示於後。 西羌东吾氵贞吾子也。氵贞吾後汉明帝永平中降汉东吾立以父降汉乃入居塞内谨愿自守百济其先夫馀王东明之後有仇台笃於仁信始立国於带方。 高骊王名宫将叛於魏其臣句骊沛者名得来数谏宫宫不从其言得来叹曰:立见此地将生蓬蒿遂不食而死举国贤之。 吐谷浑辟奚性仁厚慈惠三弟皆专恣长史锺恶地恐为国害谓司马乞宿曰:昔郑庄公秦昭王以一弟之宠宗祀几倾况今三孽并骄必为社稷之患吾与公忝当元辅。若获保首领以没于地先君有问其将何辞吾今诛之矣。宿请白辟奚恶地曰:吾王无断不可以告,於是因群下入觐遂执三弟而诛之辟奚自投於床恶地等奔而扶之曰:臣昨梦先王告臣云:三弟将为逆乱汝速除之臣谨奉先王之命矣。辟奚素友爱因恍惚成疾谓世子视连曰:吾祸灭同生何以见之於地下国事大小汝宜摄之吾馀年残命寄食而已遂以忧卒视连幼廉慎有志性视连既立以父忧卒不知政事不饮酒游畋七年矣。锺恶地进曰:夫人君者以德御世以威齐众养以五味娱以声色此四者圣帝明王之所先而公皆略之昔昭公俭啬而丧偃王仁义而亡。然则仁义所以存身亦所以亡己经国者德礼也。济世者刑法也。二者或差则纲维失绪明公奕叶重光恩结西夏虽仁孝发於天然犹宜宪章周孔不可独追徐偃之仁德委而不逮视连泣曰:先王追友于之痛悲愤升遐孤虽纂业尸存而已声色游娱岂所安也。纲维刑礼付之将来临终谓其子视罴曰:我高祖吐谷浑公尝言子孙必有兴者永为中国之西藩庆流百世吾已不及汝亦不见当在汝之子孙辈耳。 叶延年十岁其父吐延为羌酋姜聪所害每旦缚草为姜聪之象哭而射之中之则号泣不中则瞑目大呼其母谓曰:姜聪诸将已屠脍之矣。汝何为如此叶延泣曰:诚知射草人不益於先雠以申罔极之志耳性至孝母病五日不食叶延亦不食。 焉耆国王龙安夫人犭会胡之女任身十二月剖胁生子曰:会立之为世子会少而勇杰安病笃谓会曰:我尝为龟兹王白山所辱不忘於心汝能雪之乃吾子也。及会立袭灭白山遂据其国。 叱干阿利叱干部他斗伏兄子也。赫连勃勃父卫辰为後魏杀之勃勃奔于叱干部叱干他斗伏送勃勃於魏阿利先戍大落川闻将送勃勃驰谏曰:鸟雀投人尚宜济免况勃勃国破家亡归命於我纵不能容犹宜任其所奔今执而送之深非仁者之举他斗伏惧为魏所责弗从阿利潜遣劲勇篡勃勃於路送於姚兴高平公没奕于以女妻之。 马邑族奴真後魏初领部来附奴真兄犍先居贺兰部至是奴真请召犍而让部焉道武义而许之。 蛭拔寅敕韦部人也。蛭拔寅兄地千坐盗食官马依制命死拔寅自诬已杀实非兄杀兄弟争死辞不能定唐高祖诏原之。 唐国王字代失毕为人宽厚甚得众心。 胡禄达官吐浑邪颉利臣也。颉利卒浑邪等自刎以殉浑邪者颉利之母婆施氏之媵臣也。颉利初诞以付浑邪至是哀恸而死唐太宗闻而异之赠中郎将仍葬於颉利坟侧诏中书侍郎岑文本制颉利及浑邪之事以纪之。 吐蕃相禄东赞贞观十五年来朝先是许以文成公主出降赞普遣禄东赞来迓召见顾问进对合旨诏以琅邪公主外孙女妻之禄东赞辞曰:臣本国有妇少小夫妇虽复至尊殊恩奴身不愿违弃旧妇。且赞府未谒公主陪臣安敢取娶太宗嘉之欲抚以厚恩虽奇其答而不遂其请乃以为右卫大将军。 阿史那社尔突厥处罗可汗第二子也。初在本藩号为拓设分部落以统之及处罗卒毁瘠三载在位十年无所课敛或鄙其所为不能富贵社尔曰:部落既丰於我便足有识者称之叔父颉利黩於用武社尔屡谏不听乃辞颉利归於所部。 百济王义慈事亲以孝行闻友于兄弟时人号为海东曾闵。 突厥伽可汗开元二十一年遣其大臣葛阿默察之来朝献马五十匹谢恩也。初伽之弟阙特勒死伽表请巧匠写其真诏遣画工六人往焉既画工妙绝伦突厥国内未之见者伽每观画处欷如弟每生悲涕不自胜故遣察之谢恩。且送画人也。 尉迟胜于阗质子也。广德中以胜为毗沙府都督于阗王令还国胜固请留宿卫加开府仪同三司封武都王实封百户胜请以本国王弟曜诏从之胜乃於京师修行里盛饰林亭以待宾客好事者多访之建中末从幸奉天为兼御史中丞帝在兴元胜为右领军将军俄迁右威卫大将军历睦王傅贞元初曜遣使上疏称有国已来代嫡承嗣兄胜既让国请立胜子锐帝乃以锐为检校光禄卿兼毗沙府长史还国胜固辞。且言曰:曜久行国事人皆悦服锐生於京华不习国俗不可遣往因授韶王谘议兄弟让国人多称之。 ●卷九百六十三 ○外臣部 封册 中国之於夷狄羁縻而已。若乃殊邻绝党之国钦风慕化而至琛赆维旅译以通解辫而习宾仪保塞而请内属由是推怀柔之道开抚纳之意优其礼遇厚其赐予以笃其好而厌其心焉汉氏之後乃复加以侯王之号申之封拜之宠备物典册以极其名数持节封建以震乎!威灵至於告终称嗣抚封世及必俟文告之命乃定君臣之位自非人君之慎德大邦之敦信皇明遐烛而无间仁风溥畅而胥泊。又曷能革彼犭广悍被之声教使其奉王略而为外臣者哉! 汉高祖十一年五月诏曰:粤人之俗好相攻击前时秦徙中县之民南方三郡(中县之民中国县民也。秦始皇略取︹梁地以为桂林象郡南海郡故曰:三郡)使与百粤杂处(欲以介其间使不相攻击也。)会天下诛秦南海尉它居南方长治之(它音徒河切南海尉之名也。姓赵长治谓为之长帅而治理之也。)甚有文理中县人以故不耗减粤人相攻击之俗益止俱赖其力今立它为南粤王使陆贾即授玺绶(即就也。就其所居而立之)。 武帝元鼎六年平西南夷夜郎侯入朝帝以为夜郎王。 元封二年滇王离西夷(滇音颠)举国降以为益州郡赐滇王王印复长其民(为之长帅)西南夷君长以百数独夜郎滇王受王印。 昭帝始元六年大破益州夷诏曰:钩町侯亡波(钩音劬町音挺亡与无同西南夷也。亡波其名也。)率有君长人民击反者斩捕首虏有功其立亡波为钩町王。 元凤四年平乐监傅介子既杀楼兰王汉乃立楼兰王先降汉者弟尉屠耆为王更名其国为鄯善为刻印章(馀具外臣褒异门)。 後汉光武建武五年莎车国王康率傍国拒匈奴拥卫都护檄书河西问中国动静自陈思慕汉家河西大将军窦融乃承制立康为汉莎车建功怀德王西域大都尉。 八年高句骊侯遣使朝贡先是王莽更名高句骊侯,於是貊人寇边愈甚至是遣使朝贡帝复其王号。 十一年武都氐人背公孙述降汉陇西太守马援上复其王侯君长赐以印绶十二年九真徼外蛮里张游(里蛮之别号今呼为俚人)率种人慕化内属封为归汉里君。 十三年广汉塞外白马羌豪楼登等率种人五千馀户内属帝封楼登为归义君长。 十四年邛王长贵(一云任贵)遣使上三年计即授越太守印绶初王莽时邛人长贵自立为邛王领越太守。又降於公孙述述败帝封为邛王。 十七年莎车王贤遣使奉献请都护天子以问大司空窦融以为贤父子兄弟相约事汉款诚。又至(臣钦。若等曰:莎车王延尝敕诸子当世事汉家不可负也。延死子康代立康死弟贤代立故云:父子兄弟相约事汉也。)宜加号位以镇安之帝乃因其使赐贤西域都护印绶及车旗黄金锦绣(煌太守裴遵上言夷狄不可假以大权。又令诸国失望诏书收还都护印绶更赐贤以汉大将军印绶其使不肯易随追夺之贤由是始恨而犹诈称大都督)。 二十年东韩国人廉斯人苏马讠是等诣乐浪贡献帝封苏马讠是为汉廉斯邑君使属乐浪郡四时朝谒。 二十五年辽西乌桓大人郝旦等率众内属封其渠帅为侯王君长者八十一人。 二十七年哀牢王贤栗等率种人诣越太守郑鸿降求内属帝封贤栗等为君长三十年鲜卑大人於仇贲满头等率种人诣阙朝贡封於仇贲为王满头为侯。 章帝建初二年昆明夷卤承率种人与诸郡兵击哀牢王类牢於博南斩之传首雒阳封卤承为破虏傍邑侯。 和帝永元三年大将军窦宪上书立北匈奴右谷蠡王於除为单于明年遣耿夔即授玺绶赐玉剑四具羽盖一驷使中郎将任尚持节卫护屯伊吾如南单于故敦事。 六年蜀郡徼外大夷种羌豪造头等率种人五十馀万口内属拜造头为邑君长赐印绶。 安帝永初元年鲜卑大人燕荔阳入朝帝赐鲜卑王印绶赤车参驾令止乌桓校尉所居城下二年青衣道夷邑长令田(令姓田名)举土内属帝增令田爵号为奉通邑君。 元初二年先零羌号多等率众七千馀人诣汉阳太守宠参降诣阙赐号多侯印绶遣之。 三年度辽将军邓遵率南匈奴左鹿蠡王须沈击须王零昌於灵州(县名属北地郡)斩首八百馀级封须沈为破虏侯金印紫绶。 四年春中郎将任尚遣当阗种羌槐鬼等五人刺杀叛羌杜季贡封槐鬼为羌侯秋任尚复募效功种号封刺杀零昌封号封为羌王五年度辽将军邓遵募上郡全无种羌雕何等刺杀叛羌狼莫赐雕何为羌侯。 永宁元年辽鲜卑大人乌伦其至众诣度辽将军邓遵降奉贡献诏封乌伦为率众王其至为率众侯是年拈国王(拈音擅)雍繇调遣使献乐明年元会安帝作乐於庭封雍繇调为汉大都尉赐印绶。 顺帝永建二年乌桓都尉戎朱{厂鬼}率将王侯咄归去延等从乌桓校尉耿晔击鲜卑有功还皆拜为率众王。 汉安二年立南匈奴守义王兜楼为南单于献帝建安四年乌丸三王助大将军袁绍击破辽东公孙瓒绍遣使即拜为单于皆安居华盖羽覆黄屋左纛版文曰:使持节大将军督幽青并领冀州牧部卿侯绍承制诏辽东属国率众王颁下乌丸辽西率众王蹋顿右北平率众王汗庐维乃祖慕义迁善款塞内附北捍犭严狁东拒貊世守北陲为百姓保障虽时侵犯王略命将徂征厥罪率不旋时悔愆变改方之外夷最。又聪慧者也。始有千夫长百夫长以相统领用能虑乃心力克有勋於国家稍受王侯之命自我王室多故公孙瓒作难残夷厥土之君以侮天慢主是以四海之内并执干戈以卫社稷三王奋气裔土忿奸忧国控弘与汉兵马表里诚甚忠孝朝所嘉焉然而虎兕长蛇相随塞路王官爵命否而无闻夫有勋不赏俾勤者怠今遣行谒者杨休赍单于玺绶车服以封尔劳其各绥静部落教以谨慎无使作凶作慝世复尔祀位长为百蛮长厥有咎有不臧者泯於尔禄而丧於乃庸可不勉乎!乌丸单于都护部众左右单于受其节度他如故事。 魏文帝汉延康元年鲜卑素利弥加遣使献马封加为归义王(先是汉献帝建安中鲜卑素利弥加厥机因校尉闾柔上贡献通市太祖皆表宠以为王厥机死。又封其子沙未汗为亲汉王至是表利弥加各遣使献马故有是命)。 黄初元年更授匈奴南单于呼厨泉魏玺绶赐青盖乘舆宝剑玉是年鲜卑步度根遣使献马帝拜为王。 明帝太初三年大月氏王波调遣使奉献以调为亲魏大月氏。 景初元年幽州刺史丘俭讨辽东是时右北平乌丸单于寇娄敦辽西乌丸都督率众王护留叶闻俭军至率众五千馀人降寇娄敦遣弟阿罗奖等诣阙朝贡封其渠帅三十馀人为王。 二年六月倭王遣大夫难升米等诣带方郡求诣天子朝献时太守刘夏遣吏将送诣京都其年十二月诏书报倭女王曰:制诏亲魏倭王卑弥呼带方太守刘夏遣使送汝大夫难升米次使都示牛利奉汝所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布二疋二丈以到汝所在逾远乃遣使贡献是汝之忠孝我甚哀汝今以汝为亲魏倭王假金印紫绶装封付带方太守假授汝其绥抚种人勉为孝顺汝来使难升米牛利涉远道路勤劳今以难升米为率善中郎将牛利为率善校尉假银印青绶引见劳赐遣还今以绛地交龙锦五疋绛地绉栗十张绛五十疋绀青五十疋答汝所献贡直。又特赐汝绀地句文锦三疋细斑华五张白绢五十疋金八两五尺刀二口铜镜百枚真珠铅丹各五十斤皆装封付难升米牛利还到录受悉可示汝国中人使知国家哀汝故郑重赐汝好物也。 是年遣带方太守刘昕乐浪太守鲜于嗣越海定二郡诸韩国臣智加赐邑君印绶其次与邑长。 齐王正始元年带方太守弓遵遣建中校尉梯俊等奉诏书印绶诣倭国拜假倭王并赍诏赐金帛锦刀镜采物倭王因使上表答谢诏恩。 八年貊不耐侯诣阙朝贡诏更封不耐王。 晋武帝大康六年大宛献汗血马帝遣使杨颢拜其王蓝庾为大宛王。 怀帝即位初以鲜卑务勿尘为大单于司空领乌丸校尉王凌。又表封务勿尘辽西郡公其别部大飘滑及其弟渴末别部大屠瓮等皆为亲晋王。 简文帝成安二年正月百济王遣使贡方物六月遣使拜百济王馀句为镇东将军领乐浪太守。 孝武帝太元十一年以百济王世子馀晖为使持节都督镇平将军百济王。 安帝隆安三年仇池氐杨盛遣使称藩奉献方物帝以盛为仇池公杨氏世居陇右汉末徙居仇池地方百顷因以百顷为号有名千万者魏拜为百顷王其孙难敌称藩於晋以为仇池公後孙纂立便诣简文自陈後以纂为平羌校尉秦州刺史仇池公纂支庶定称藩於孝武帝盛即定之兄也。至是称藩奉献故复命之桓玄辅政进盛西戎校尉。 义熙九年高丽国王高琏(一作高连)遣长史高翼奉表献赭白马以琏为高丽王乐浪郡公。 十二年以百济王映为使持节都督百济诸军事镇东将军百济王。 宋高祖永初元年百济王馀映进号镇东大将军。 二年林邑王范阳迈遣使贡献即加除授以阳迈为林邑王。 三年封仇池公杨威为武都王。 文帝元嘉二年十一月以武都王世子杨玄为秦州刺史袭封武都王。 是年倭国王倭赞遣使奉表献方物。表曰:封国偏远作藩于外自昔祖父躬擐甲胄跋涉山川不遑宁处东征毛人五十五国西服众夷六十六国渡平海北九十五国王道融泰廓土遐畿累叶朝宗不愆於岁臣虽下愚忝绍先绪驱率所统归崇天极诏除都督倭新罗任那加罗秦韩慕韩六国诸军事安东大将军倭王。 七年正月以吐谷浑慕贵为征西将军沙州刺史慕贵辽东鲜卑也。兄阿豺晋末谯纵之乱遣使上表献方物诏为安西将军沙州刺史浇河公阿豺死慕贵立奉表故有是命。 六月以仇池氐冠军将军杨难当为北秦州刺史封武都王。 是年百济王馀毗复修职贡以馀映爵号授之。 九年六月以征西将军沙州刺史吐谷浑慕贵为征西大将军西秦河二州刺史陇西王北秦州刺史杨难当加征西大将军。 十二年正月封黄龙国主冯弘为燕王。 十五年二月以平东将军吐谷浑慕延为镇西将军西秦河二州刺史。 四月以倭国王珍为安东将军。 十六年六月改封陇西王吐谷浑慕延为河南王。 二十年倭国王济遣使奉献复以为安东将军倭国王。 二十六年六月皇国王舍利罗跋摩遣使献方物四十一种策命为皇国王。 是月达国王舍利不陵伽跋摩遣使献方物策达国王诏曰:阿罗单皇达三国频越遐海款化纳贡远诚宜甄可并加除授乃遣使策命之。 二十八年七月安东将军倭王济进号安东大将军二十九年九月以平西将军吐谷浑拾寅为安西将军西秦河二州刺史。 孝武即位初安西将军西秦河二州刺史吐谷浑拾寅进号镇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大明元年十月以百济王馀庆为镇东大将军。 五年正月以宕昌国王梁唐子为河州刺史。 六年三月以倭国王世子兴为安东将军倭国王。 七年六月高丽王高琏进号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明帝泰始三年十月镇西大将军西秦河二州刺史河南王吐谷浑拾寅进号征西大将军。 後废帝元徽三年九月征西大将河南王吐谷浑拾寅进号车骑大将军。 四年五月以仇池氐宁朔将军武都王杨文度为北秦州刺史。 十月以宕昌王梁弥机为安西将军河凉二州刺史顺帝明元年十二月宁朔将军北秦州刺史武都王杨文度进号征西将军。 二年五月倭国王武遣使献方物以武为安东大将军。又封西阳蛮梅生为高山侯田治生为威生侯梅加羊为杆山侯。 六月以辅国将军杨文弘为北秦州刺史封武都王。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五月诏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秦河沙三州诸军开府仪同三司领护羌校尉西秦河二州刺史河南王吐谷浑拾寅进号骠骑大将军使持节都护河凉二州安西将军东羌校尉河凉二州刺史陇西公宕昌王梁弥机进号镇西将军征虏将军西凉州刺史羌王像舒彭进号持节平西将军。又诏曰:昔绝国入贽赞称前册殊俗内款声流往纪虏茄卢镇主阴平公杨广香怨结同族[C260]起亲党在宋之世遂举地降敌茄卢失守华阳暂惊近单使先驰宣杨皇威广香等追其远世之诚仰我维新之化肉袒请附复地千里氐羌杂种咸同归款宜特领纳厚加优┰广香翻迷反正可特量所授部曲酋豪随名酬赏以广香为都护沙州诸军事平羌校尉沙州刺史。又诏新除使持节都督倭新罗任那加罗秦韩六国诸军事安东大将军倭王武进号为镇东大将军是时加罗国王荷知使来献诏曰:量广始登远夷洽化加罗王荷知款阙海外奉贽东遐可授辅国将军本国王。 二年三月百济王牟都遣使贡献诏曰:宝命惟新泽波绝域牟都世藩东表守职遐外可即授使持节都督百济诸军事镇东大将军。又以氐杨後起为秦州刺史。 四月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营平二州诸军事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乐浪公高丽王高琏进号骠骑大将军。 武帝永明元年二月以征虏将军杨为沙州刺史封阴平王。又诏前使持节都督河凉二州军事镇西将军东羌校尉河凉二州刺史陇西公宕昌王梁弥机前使持节平北将军西凉州刺史羌王像舒彭并著勤西陲安宁边境可复先官爵。 是年以陇右都帅羌王刘雒羊为辅国将军。又进秦州刺史杨後起号冠军将军。 二年八月秦州刺史杨後起勤彰款塞忠著边城进号征虏将军。 三年六月以河南王拾寅世子吐谷浑易度侯为使持节都督西秦河沙三州诸军事镇西将军领护羌校尉西秦河二州刺史河南王。又诏曰:易度侯守职西蕃绥怀允缉忠绩兼举朕有嘉焉可进号车骑大将军。 八月诏曰:行宕昌王梁弥颉(一作类)忠款内附著绩西服宜加爵命式隆潘屏可使持节都督河凉二州诸军事安西将军东元校尉河凉二州刺史陇西公宕昌王。 四年闰正月秦州刺史杨後起卒诏曰:後起奄至殒逝怆恻于怀绥御边服宜详其选行辅国将军北秦州刺史武都王杨集始局沉亮乃心忠款必能辑境宁民宣扬声教可持节辅国将军北秦州刺史平羌校尉武都王。 六年五月以行宕昌王梁弥承为使持节都督河凉二州诸军事安西将军东羌校尉河凉二州刺史是年除都督护北遂安左郡太守田驷路为试守郡太守皆郢州蛮也。 八年正月百济王牟太遣使上表遣谒者仆射孙副策命太袭亡祖父牟都为百济王曰:於戏惟尔世袭忠勤诚著遐表海路肃澄要贡无替式循彝典用纂显命往钦哉!其敬膺休业可不慎欤诏行都督百济诸军事镇东大将军百济王今以世袭祖父牟都为百济王即位章绶等五铜虎符四王其拜受不亦休乎! 是年以河南王吐谷浑休留代为使持节都督西秦河沙三州镇西将军护羌校尉西秦河二州刺史九年五月林邑夷人范当根纯攻夺其国自立遣使贡献金簟等物诏曰:林邑虽在遐外世服正化当根纯乃诚恳款到率其僚职远绩克宣良有可嘉宜沾爵号以弘休泽可持节都督缘海诸军事安南将军是年八座奏阴平王杨炅嗣勤西牧驰款内昭宜增戎章用辉遐外进号前将军。 十年以林邑王子孙范诸农率种人攻范当根纯复得本国以诸农为持节都督缘海诸军事安南将军林邑王。 郁林王隆昌元年以高丽王乐浪公高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营平二州诸军事征东大将军。 明帝建武二年七月以氐杨馥之为北秦州刺史仇池公。 是年林邑王诸农进号镇国将军。 梁高祖天监二年五月扶南国王遣使送瑚佛像并献方物诏曰:扶南王╂陈如邪跋摩介居海表世纂南服厥诚远著重译献琛宜蒙酬纳班以荣号可安南将军。 九月以河南王世子伏连筹为镇西将军西秦河二州太守河南王。 四年四月以宕昌国王梁弥博为使持节都督河凉二州诸军事安西将军东羌校尉河凉二州刺史陇西公宕昌王佩以金印。 七年二月诏曰:高丽乐浪郡公高乃诚款著贡驿相寻宜隆秩命式弘朝典可抚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持节常侍都督王并如故。 九年四月林邑国奉献白猴诏曰:林邑国王范天凯介在海表乃心款至远修职贡良有可嘉宜班爵号被以荣泽可持节都督缘海诸军威南将军林邑王普通元年二月以高丽王世子安为宁东将军都督营平二州诸军事袭爵高丽王。 二年十二月诏曰:行都督百济诸军事镇东大将军百济王馀隆守藩海外远修贡职乃诚款到朕有嘉焉宜率旧章服兹荣命可持节都督百济诸军事宁东大将军百济王。 五年诏以百济王馀隆子明为持节百济诸军事绥东将军百济王。 七年三月高丽王安庶子延立遣使贡献诏以延袭爵。 六月林邑王高式胜铠遣使献方物诏以为持节都督缘海诸军事绥南将军林邑王。 中大通元年三月以河南王休运筹子呵罗真为宁西将军护羌校尉西秦河二州刺史(一云:西秦河沙三州刺史)二年四月以河南王佛辅为宁西将军西秦河二州刺史。 六月行林邑王高式律ヌ罗跋摩贡献诏以为持节都督缘海诸军事绥南将军林邑王。 大同十年二月行宕昌王梁弥泰为西平将军河凉二州刺史宕昌王。 太清二年三月高丽王延卒诏以其子为宁东将军袭延爵陈文帝天嘉三年闰二月以百济王馀明为抚东大将军高句丽王高汤为宁东将军。 後魏道武登国初以尔朱羽健为领民酋长率契胡武士千七百人从驾平晋阳定中山论功拜散骑常侍以居秀容川诏割方三百里封之长世为业。 天兴初仇池氐杨盛遣使朝贡诏以盛为征南大将军仇池王。 太武始光四年十一月以氐王杨诏为都督荆梁益宁四州诸军事假征南大将军梁州刺史南秦王延和二年九月诏兼大鸿胪卿崔颐持节拜征虏将军杨难当为征南大将军仪同三司封南秦王。 太和三年九月遣使者拜西秦王慕贵弟慕利延为镇西大将军仪同三司改封西平王(是时使员外散骑侍郎李教拜高丽王高琏为都督辽海诸军事征东将军领东夷中郎将辽东郡公高句丽正史阙年月)。 五年三月以故南秦王世子杨保宗为征南大将军秦州牧武都王。 太平真君二年三月封蠕蠕都久闾乞归为朔方王五年六月西平王吐谷浑慕利延杀其兄子纬代立弟叱力延等来奔乞师以叱力延为归义王。 正平元年伊吾王唐和关帝优宠之文成即位以和归诚先朝拜镇南将军酒泉公。 孝文延兴二年正月太阳蛮首桓诞率户内属拜征南将军襄阳王。 太和二年三月遣鸿胪卿刘归谒者张察拜河南公梁弥机为征南大将军西戎校尉梁益二州牧河南公宕昌王。 六年九月以氐杨後起为武都王。 九年七月遣使拜宕昌王梁弥机兄子弥承为国王十六年三月以高丽王高琏孙为其国王赐衣冠服物车旗之饰。 十七年正月以吐谷浑伏连筹为其国王。 宣武景明四年十一月以武兴国世子杨绍先为其国王。 正治二年正月宕昌王世子梁弥博为其国王。 永平二年八月以邓至国世子像览蹄为其国王。 孝明神龟元年正月诏以氐杨定为阴平王。 二年高丽王高死以世子安为其国王拜镇东将军领护东夷校尉辽东郡公。 正光元年九月蠕蠕主阿那瑰来奔十一月诏曰:蠕蠕世雄朔方擅制汉表邻通上国百有馀载自神鼎南底累纪於兹虔贡虽违边燧静息凭心象魏潜款弥纯今其主阿那瑰属离时难邦分亲析万里远驰庇命有道同悲申伍忠孝足务方存兴灭之师以隆继绝之举宜。且以宾礼期之立功疏爵胙土大启河岳可封朔方郡开国公蠕蠕王食邑一千户锡以衣冕加以轺车禄恤仪卫同乎!戚藩(十二月送归北)。 三年四月以高车王覆罗伊匐为镇西将军西海郡开国公高车王。 孝庄建义元年六月以高昌王世子光为平西将军瓜州刺史袭爵秦临县开国伯高昌王。 前废帝普泰元年高昌王赵坚遣使朝贡除平西将军瓜州刺史秦临县伯王如故寻加卫将军。 东魏孝静天平中加高句丽王高延侍中车骑大将军。 兴和二年四月阿至罗国主副伏罗越居子去宾来降封为高车王。 西魏孝武永熙元年高句丽王延为使持节散骑常侍车骑将军领护东夷校尉辽东郡公高句丽王。 二年以卫将军瓜州刺史秦临县伯高昌王赵坚为仪同三司进爵郡公。 文帝大统五年蔡阳蛮王曾超明内属授南雍州刺史仍世袭焉。 十四年以高昌王世子元嘉为王。 废帝元年蛮酋焚舍举落内附以为淮北三州诸军事淮州刺史淮安郡公。 恭帝二年蛮酋宜人王母田兴彦款附以为开府仪同三司。 北齐文宣天保元年九月以散骑常侍车骑将军领东夷校尉辽东郡开国公高丽王威为使持节侍中骠骑大将军领护东夷校尉王公如故。 废帝乾明元年二月以高丽王世子高汤为使持节领东夷校尉辽东郡公高丽王。 武成河清四年二月诏以新罗国王金真兴为使持节领东夷校尉乐浪郡公新罗王。 後主武平元年二月以百济王馀昌为使持节侍中骠骑大将军带方郡公王如故。 二年正月以百济王馀昌为使持节都督东青州刺史。 後周武帝建德六年高丽王高汤遣使来贡(一作高阳)拜汤为上开府仪同大将军辽东郡开国公辽东王。 隋高祖开皇元年十月百济王扶馀昌遣使来贺授昌上开府仪同三司带方郡公。 十二月高丽王高汤遣使朝贡授汤大将军辽东郡公。 四年五月契丹王莫贺弗遣使请降拜大将军。 五年党项拓拔宁丛等各率所部诣旭川内附授大将军其部下各有差。 十年七月高丽辽东郡公高汤卒拜其子元为上开府仪同三司袭爵辽东郡公赐衣一袭元奉表谢恩并贺祥瑞因请封王高祖优诏策元为王。 十四年新罗国王真平遣使贡方物拜真平为上开府乐浪郡公新罗王。 十九年四月突厥利可汗内附以为启可汗。 炀帝大业五年高昌王麴伯雅来朝拜左光禄大夫车师太守封弁国公。 ●卷九百六十四 ○外臣部 封册第二 唐高祖武德元年七月突厥曷萨那可汗弟阙可汗遣使内附帝厚加慰抚拜为吐乌过拔阙可汗。 十二月突厥曷萨那可汗自宇文化及所来降封为归义王。 三年三月羊州蛮首领谢龙羽遣使朝贡授龙羽羊州刺史封夜郎郡公。 七年正月封高丽王高建武为辽东郡王百济王扶馀璋为带方郡王新罗王金真平为乐浪郡王。 太宗贞观三年八月薛延ヌ可汗一利咄夷男遣使朝贡诏游击将军乔师望赍册书拜夷男为毗伽可汗居大漠之北俱伦水南牙帐去长安四千馀里四年三月以突厥夹毕特勒和顺郡公阿史那思摩为右武侯大将军化州都督。 是月诏突利可汗阿史那什钵志怀英果识机能断情深独悟惟先觉往在北蕃位地兼重早知慕化特布款诚及漠北降灾龙荒兆乱潜图决策弃难归朝披露肝胆备陈丹赤转祸为福厥义可嘉宜有褒隆用彰宠渥锡兹茅土识参戎禁可右卫大将军封北平郡王食邑千户。 五月封突厥阿史那苏尼失为怀德郡王阿史那思摩怀化郡王。 六年八月遣鸿胪少卿刘善因立西突厥莫贺设为奚利必阝咄陆可汗赐以鼓纛采万段是年遣中郎将桑孝彦册立焉耆国王突骑支为利失可汗。 九年闰四月李靖平吐谷浑帝复建其国下诏曰:伐罪吊人前王高义兴亡继绝有国令典吐谷浑擅相君长窃据荒裔志在凶德政出权门酋渠携贰种落怨愤长恶不悛野心弥炽莫顾藩臣之节曾无事上之礼草窃疆埸虔刘氓庶积恶既稔天亡有徵朕君临四海含育万类一物失所深责在予所以爰命六军申兹九伐义存活国情无黩武其子大宁王慕容顺隋氏之甥志怀明悟长自中土早慕华风爰见时机深识逆顺以其父愎谏违众独舀迷途遂诛邪臣存兹大计翻然改辙代父归罪忠孝之美深有可嘉子能立功足以补过既往之[C260]特宜原免然其建国西鄙巳历年代即从废绝情所未忍继其宗祀允归令子封顺西平郡王食邑四千户仍授<走出>胡吕乌豆可汗所司量遣使人备礼册命。 是年遣使持节册命新罗金善德(臣钦。若等曰:善德金真平之女也。真平卒无子乃立善德为王以宗室大臣乙祭总知政国)柱国封乐浪郡公新罗王。 十年三月诏曰:文德怀远列圣之弘规兴亡继绝至仁之通训吐谷浑发迹东胡窜居西域负险自固擅立君长爰在前代通使中原或为叛臣不常厥德近者慕容步萨钵为主老而不智迷而亡返志怀首鼠虔刘疆场朕频命行人殷勤诱谕不纳忠信之言唯行蜂虿之毒及六军问罪尚令申谕遂无悛革以至灭亡其子顺国蹙事穷历身无所委命下吏舆衬辕门故令解网释俘继其宗祀乃怀贰志遵彼覆车曾未浃旬自贻屠戮子燕王诺曷钵弱不好弄幼称通理才纂旧业即逄内难故遣旌节远申安抚遂能率其种类同竭诚款尽其巢落迎谒使者屈膝颊颡尊奉朝化请颁正朔愿入提封丹诚内发深可嘉尚宜隆宠章懋兹赏典可封河源郡王食邑四千户仍授乌地也。拔勒豆可汗即遣使人备礼册命。 十二年九月诏曰:天地之德平分於四时皇王之道无偏於万物故能亭育黎庶覆焘区夏声教咸洎於遐方爵命不遗於殊俗薛延ヌ真珠毗伽可汗器宇沉毅识具明允夙见时机早禀正朔忠诚峻节克著於塞外贡献琛赆不绝於王府加以训勖裔嗣辑宁种落俱率藩职咸慕朝风其子沙弥叶护拔酌达度莫贺咄设颉利并志怀敦确气强果或深竭忠款乃心阙庭或远经朝觐拜首轩陛言念丹诚良可嘉尚宜锡徽号用申褒宠拔酌可肆叶护可汗仍赐狼头纛四鼓四颉利可汗达莫贺咄叶护赐狼头纛二鼓二仍令左领军大将军梁方师持节备册命。 十三年七月诏曰:天地大德覆载极於八荒日月贞明临周於万物是以哲王抚运圣人垂范经邦立政之道取法於造化兴亡继绝之义靡隔於华夷惟彼北戎代居荒塞养畜牧於天山之外擅勇敢於瀚海之滨逮其未叶狂愚嗣位侵盗之[C260]祸结於诸华苛暴之风毒被於大漠酋豪携贰部众离阻革面者相望於道路请命者填委於阙庭朕情切纳隍志存怀远乃令上将拯其将溺元戎才动倒戈相继既而屠耆归命单于反接分地之长解辫而来王引弓之民尽落而内附龙城既殄狼望遂空朕愍其破亡恕其瑕[C260]解缚焚衬赐以再生收电回霜宥以宽政,於是选内外之职分组以授之择肥饶之地设州县以处之开仓府以恤其饥寒驰轩以问其疾苦恩侔中夏礼均旧臣十载於兹矣。时授命三灵因心百姓爰初薄伐非贪辟土之功洎於克定实弘安民之道久欲存其亡国返其遗萌尚恐疮痍未瘳衣食不足今岁已积年屡登众种增多畜牧蕃息缯絮无乏咸弃其毡裘菽粟有馀靡资於狐兔便可复其故庭继其先绪归三祠於沮泽旋十角於卢山使复会带林弭其依风之思重宴乐水遂其向日之欢。然则左方既建右地已设必候君长一其号令自蛮贵种醢落忠诚何以宣布朝化辑宁藩服右武候大将军化州都督怀化郡王李思摩器怀沉毅识用详明早慕皇风夙效丹款故宠以赐姓荣以高爵内典徼循之重外受连卒之寄誉光朝职诚简朕心锡以藩号绍以宗祀可乙弥泥敦俟利可汗并赐之鼓纛仍令就其部备礼册命突厥及胡在诸州安置者并令渡河还其旧部俾夫世作藩屏同之带旧长保边塞传诸後昆。又以左屯卫将军阿史那忠为左贤王左武卫将军阿史那泥孰为右贤王。 十五年五月诏曰:怀远之道莫先於宠命饰终之义无隔於遐方故柱国带方郡王百济王扶馀璋栈山航海远禀正朔献琛奉赆克固始终奄致薨殒追远ê悼宜加常数式表哀荣可赠光禄大夫令其嫡子义慈嗣位授柱国封带方郡王百济王使祠部郎中郑文表持节备礼册命。 七月命左领军将军张大师持节立西突厥弩失毕贺咄叶护为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赐以鼓纛。 十七年闰六月诏曰:怀远之规前王令典继世之义列代旧章高丽王嗣子藏(姓高名藏)器怀韶敏识宇详正早习礼教德义有闻肇承藩业诚款先著宜加爵命允兹故实可上柱国封辽东郡王高丽王遣使持节册命。 十九年九月薛延ヌ真珠毗伽可汗卒帝设祭於营左为发哀初延ヌ请以其庶长子曳莽为突利失可汗居东方所统皆杂种嫡子拔灼为西叶护可汗居西方所统皆延ヌ诏许之并以礼册命。 二十二年正月新罗王金善德卒赠光禄大夫以善德妹真德为柱国封乐浪郡王遣使持节册命。 是年契丹酋长窟哥等内属为置松漠都督府以窟哥为左领军将军兼松漠都督封无极县男赐姓李氏。 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即位拜吐蕃赞府弄赞为驸马都尉(臣钦。若等曰:以尚文成公主故也。)封海西郡王弄赞因致书长孙无忌云:上初即位。若臣下有不臧之心者请勒兵以赴之并献金银珠宝十五种请置太宗灵座之前以表其诚,於是进封宾王赐杂采三千段乃刻其形像列於昭陵玄阙之下。 永徽元年以故龟兹王左武卫中郎将诃黎布失毕为右骁卫大将军寻放还蕃抚其馀众依旧为龟兹王先是太宗既破龟兹移置安西都护府於其国城以郭孝恪为都护兼统于阗疏勒碎叶谓之四镇帝嗣位不欲广地劳人复命有司弃龟兹等四镇故诃黎布失毕王其旧地。 五年闰五月新罗女王金真德卒以其弟国相金春秋为新罗王继真德之位仍拜开府仪同三司封乐浪郡王遣使持节备礼册命。 六年遣礼臣(臣钦。若等曰:史阙官)往西突厥册拜颉达度设为可汗(颉达度设者咄六可汗之子也。初为真珠叶护与其父不遵朝化及贺鲁之叛咄六死後方遣使归顺频表请兵诛讨贺鲁故有此授焉礼臣至碎叶城西贺鲁兵拒之不得前。又真珠叶护部下庐帐并被贺鲁兼并人众寡弱不为群夷所附礼臣遂不册而归)。 显庆二年十二月伊丽道行军总营右屯卫将军苏定方大破阿史那贺鲁于金牙山尽收其所据之地西域悉平诏分其地置池昆陵二都护府以右武卫大将军阿史那弥射为骠骑大将军昆陵都护兴昔亡可汗屯卫大将军阿史那步真为骠骑大将军行右大将军池都护继往绝可汗各赐物十万匹仍遣光禄卿卢承庆持节册命。 三年正月立龟兹王嗣子白素稽为龟兹王授右骁卫大将军仍遣使就加册命。 五月以左骁卫大将兼安西都护天山县公麴智湛为西州都督统高昌之故地。 十二月以左骁卫大将军渤海都督回纥婆润为左卫大将军右骁卫大将军燕然都督多览葛塞匐为右卫大将军。 龙朔元年九月特进新罗王金春秋薨帝遣使吊之便册其嗣子法敏为新罗王。 二年正月立波斯都督卑路斯为波斯王。 三年四月诏以新罗国为鸡林大都督府以新罗王金法敏为鸡林州大都督。 乾封元年五月封河源王慕容诺曷钵为青海王总章元年十月东天竺乌切荼国长年婆罗门卢迦逸多特拜怀化大将军旌奇术也。时逸多受诏合金丹。 咸亨元年四月以西突厥首领阿史那都之为左骁卫大将军兼匐延都督以安辑五咄六及咽面之众上元二年正月以于阗国为毗沙都督府分其境内为十州以于阗王尉迟伏雄为毗沙都督击吐蕃有功故也。 开耀元年十月新罗王金法敏薨遣册立其子政明为新罗王仍袭父官爵则天垂拱二年九月册拜右玉钤卫将军阿史那斛瑟罗袭其父继往绝可汗。 是月东女国王敛臂遣大臣汤剑左来朝仍请官号乃册拜敛臂为左玉钤卫员外将军仍以瑞锦制蕃服以赐之。 天授二年腊月以于阗王尉伏雄卒册立真子敬为于阗王(敬一作瑕)。 长寿二年新罗王金政明卒为之举哀遣使吊祭册其子理洪为新罗王仍令袭父辅国大将军行左豹韬卫大将军鸡林州都督。 万岁通天元年九月则天以突厥默啜不同契丹之逆遣左豹韬卫大将阎知微册授骠骑大将军行左卫大将军上柱国公迁善可汗。 是月封康国王大首领左玉钤卫将军笃婆钵提为康国王。 二年十月左玉钤卫员外将军兼检校汴州刺史李括莫离为归顺王。 圣历元年七月册立泥沮师师为康国王。 是年突厥啜遣使请和制遣左豹韬卫将军阎知微入蕃册为立功报国可汗。 三年腊月司礼卿兼池州大都护竭忠事上可汗阿史那斛瑟罗为左卫大将军仍充平西军大总管镇抚碎叶。 三月(臣钦。若等曰:是时则天以十一月为正月二月为腊月故三月在腊月之後)以吐谷浑青海国王慕容宣超(一作宣赵)为左豹韬卫员外大将军仍袭父乌地也。拔勒豆可汗。 长安二年新罗王金理洪卒则天遣使立其弟兴光为新罗王仍袭兄将军都督之号。 四年正月册拜右武威卫大将军阿史那怀道为十姓可汗。 中宗神龙二年二月封突骑施乌质勒为怀德郡王十二月戊戍命唱鹿州都督突骑施婆葛袭父乌质勒为左骁骑大将军兼卫尉卿怀德郡王仍令右屯卫大将军十姓可汗阿史那怀道充使册命。 景龙三年七月遣使持节策授左骁卫将军兼卫尉卿金河王突骑施守忠为归化可汗。 玄宗先天二年二月拜高丽大首领高定傅为特进是月封大祚荣为渤海郡王(大祚荣圣历中自立为振国王在营州东二千里兵数万人至是遣郎将崔往册命祚荣左骁卫员外大将军渤海郡王仍以其所统为汗州都督自是每岁遣使朝贡)。 开元三年八月高丽吐浑等诸蕃降附制曰:天亡骄子胡运其终国有忠臣汉封斯在高丽王莫离支高文简都督跌思太吐浑大首领刺史慕容道奴郁射施大首领鹘屈利斤大首领刺史悉颉力丽大首领拱毅等或辽海贵族或阴山宠裔知则能勇权而善谋从事本蕃颉顽高位料逆顺之道知变通之节或誓以沉族或翻然庇身共验郅支之亡遂观繇余之入将军遇敌永罢射雕使者迎降果闻乘传弃寒苦之地就阳和之泽尔其诚矣。朕实休之宜开土宇之封式盛坛场之制文简可封辽西郡王食邑三千户行左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赐宅一区马四匹物六百段跌思太可特进行右卫大将军员外置兼跌都督封楼烦国公食邑三千户赐宅一区马三匹物五百段道奴可左威卫将军员外置兼刺史封中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宅一区物四百段马两匹鹘屈颉斤可左骁卫将军员外置兼刺史封阴山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马两匹物二百段悉颉力可左武卫将军员外置兼刺史封雁门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马两匹物四百段宅一区拱毅可左领军卫将军员外置兼刺史封平城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马两匹物四百段鹘颉川妻契赐物壹百五十段手力二人各赐物五十段。 四年八月契丹李失活奚李大辅各以所部来降制曰:混一六合纪纲四海开物所以苞举华夷列爵所以范围中外契丹松漠州都督李失活奚饶乐州都督李大辅等并材雄剑骑家袭簪组翻飞涿鹿之郊高视无闾之地往属诖惑遂尔携离海表为虞在苞桑之厚戒汇征顺命乃连茹而同归柔怀有章宠渥斯在俾侯利建宜膺胙土之荣上将师贞仍允斋坛之拜失活可封松漠郡王食邑三千户行左金吾卫大将军大辅可封饶乐郡王食邑三千户行右金吾卫大将军并员外置馀如故。 五年五月册命勃律国王苏弗舍利支离泥为勃律王册曰:维开元五年岁次丁巳五月庚子朔二十七日丙寅皇帝。若曰:於戏夫象贤踵德匪直诸华开国承家无隔殊俗咨尔勃律国王苏弗舍利支离泥卿历代酋渠执心忠肃遥申诚款克修职贡谢知信繇其远略郭虔所以足兵行观郁成授首何止匈奴断臂是用命尔为勃律国王尔宜善始令终长奉正朔宁人保国庆及苗裔往钦哉!其先膺典册衤氐朕宠命可不慎欤。 六年五月制曰:王者怀柔莫不率俾礼其君长必备典章右武卫大将军员外置突骑施都督车鼻施啜苏禄中部贵人右贤豪绪族系繁於朔野郊厘拒於阴寒自风入献服义来归爰奉戎索实司边行懋勋可纪忠节是嘉俾绝席之尊仍茂锡圭之宠可左羽林军大将军员外置仍封顺国公食邑三千户馀如故并赐锦袍钿带鱼袋七事仍充金方道经略大使所司备礼册拜。 六月以故松漠郡王李失活弟中郎将婆固为松漠都督左金吾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静柝军经略大使袭封松漠郡王食邑二千户。 七年三月忽汗州都督渤海郡王大祚荣卒遣使抚立其嫡子桂娄郡王大武艺袭为左骁卫大将军渤海郡王忽汗州都督。 七月龟兹国王白莫卒以其嫡子孝节嗣位。 十月册金方道经略大使突骑施苏禄为忠顺可汗八年三月封护密国王罗施伊具骨咄禄多比勒莫贺咄达靡萨尔为护密王赐紫袍金带七事并杂采五十匹。 四月遣使册立乌长国王骨咄国王俱立国王并降册文皆赐采二百段三国在安西之西与大食邻境大食煽诱为虐俱守节不从潜布款诚于朝廷帝深嘉之。 六月遣使册勃律国王苏麟ヌ逸之为勃律国王。 八月遣使册个失密国王真ヌ罗秘利为个失密国王。 是月册渤海郡王左骁卫大将军大武艺嫡男大都利行为桂娄郡王。 九月遣使册葛达罗支颉利发誓屈尔为谢国王葛达罗支特勒为宾国王。 十一月遣使册南天竺国王尸利那罗僧伽宝多拔摩为南天竺国王。 十年四月以契丹首领松漠府都督李郁于为松漠郡王奚首领饶乐府都督李鲁苏为饶乐郡王各赐物一千疋银器七十事及锦袍钿带等。 五月羊州刺史夜郎郡公谢元齐死诏立其嫡孙嘉艺袭官封。 十二年八月制曰:尸利佛誓国王尸利施罗拔摩远修职贡载勤忠款嘉其乃诚宜有褒锡可遥授左威卫大将军赐紫袍金钿带。 十四年改封契丹松漠郡王李固为广化王奚饶乐郡王李鲁苏为奉诚王仍封宗室外甥女二人为公主各以妻之制曰:李邵固等输忠保塞乃诚奉国属外寰中无远不届而华夷靡隔等数有加宜赐休名俾承庆泽。 十六年正月封于阗阿摩支知王事右武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上柱国尉迟伏师为于阗王册曰:践义立身资忠成性禀崆峒之气威武可称慕函夏之风款诚必尽功著沙漠声闻阙庭宜有褒崇俾膺封建今遣大理正摄鸿胪少卿乔梦松册尔为于阗王於戏祗。若顺训聿修令德无怠无荒以保土宇尔往钦哉!又封疏阿摩支裴安定为疏勒国王册曰:维开元十六年岁次戊辰正月戊戍朔十四日辛亥皇帝。若曰:万邦述职无隔华夷五等疏封式固藩屏咨尔疏勒阿摩支知王事左武卫将军员外置裴安定诞灵蒲海禀秀葱山蕴义以立名蹈仁而成德虽日月所莫非王土而烽燧时警犹曰:外庭遂能彼边陲归我声教载阐畴庸之义俾弘利建之风今遣大理正摄鸿胪少卿乔梦松册尔为疏勒王於戏允迪繇庚勿替敬典绥厥戎落永为汉藩尔往钦哉!十七年正月册吐火罗骨咄禄颉达度为吐火罗叶护悒忄。且王。 十九年四月突厥可汗弟阙特勒卒册小勃律国王难泥为其国王降书谓之曰:惟尔代雄荒服为国藩卫居万里之外竭一心之忠用能潜应王师克剪悖寇葱河失险青海无波使我威灵远加繇尔诚节克著言念功效叹美良深今册尔为本国王并赐衣带王宜领取。 是月康国王乌勒遣使上表请封其子咄曷为曹王啜默为米王并许之降书报乌勒曰:卿僻在遐荒久修诚款情深本国志慕钦风节义著於家邦忠孝兼於臣子言念恳到叹美良深所请各依可知朕意。 二十年九月护密王发卒封其弟护真檀为护密国王。 是年渤海桂娄郡王大武艺病死其子大钦茂嗣立帝降书册。且吊之曰:念卿亡父素励诚节与善无徵奄至殂谢兴言求往轸念良深卿是长嫡当袭父位宜全忠孝以继前踪今故遣使持节册命兼申吊祭册曰:皇帝。若曰:於戏王者宅中守在海外必立藩长以宁遐荒咨尔故渤海郡王嫡子大钦茂代承绪业早闻才昔在尔考忠於国家爰逮尔躬当兹负荷岂惟立嫡亦乃择贤休问可嘉宠章宜及是用命尔为渤海郡王尔往钦哉!永为藩屏长保忠信效节本朝作范殊俗可不美欤。 是年突厥可汗小杀卒国人立其子为伊然可汗诏宗正卿李册立(伊然病卒立其弟登利可汗登利华言果报也。)。 二十一年四月册个失密国王木多笔为本国王册曰:维开元二十一年岁次癸酉四月丁酉朔五日辛丑皇帝。若曰:咨尔个失密国王木多笔呜呼奕叶归顺远输诚节修职贡之礼受蕃落之寄时有代谢兄亡弟袭保界山川辑率黎庶国有制度俗尚清静可不勉欤今命尔为个失密国王恭膺册命往钦哉! 九月护密国王真檀来朝宴于内殿授左金吾卫将军员外置赐紫袍金带鱼袋等七事及帛百匹放还蕃。 是年渤海越海入寇登莱诏新罗王金兴光发兵讨之仍加授兴光开府仪同三司宁海军使。 二十三年正月契丹知兵马官李过折来献戎捷制曰:高悬爵秩以待勋庸能者得之固其宜也。契丹兵马官李过折蕃中贵种塞下雄才其谋虑之深既能转祸当义勇之发何异疾雷故得积年逋诛一朝荡涤使鸟窜之众复为戎人鹰扬之师。且息边甲言念诚节宜超等数特加象辂之封仍异龙城之礼可封北平郡王同幽州节度副大使赐帛一千疋。 二十五年正月新罗王金兴光卒其子承庆嗣位遣使来告帝悼惜久之赠太子太保命赞善大夫邢摄鸿胪少卿往其国行吊祭册立之礼兴光新罗王政明之子理洪之弟也。 二十六年九月封西南大酋帅蒙归义为南王制曰:古之封建誓以山河义在畴庸故无虚授西南蛮都大酋帅特进越国公赐紫袍金钿带七事归义挺秀西南是称酋杰仁而有勇孝乃兼忠怀驭众之长材秉事君之劲节瞻言诸部或有奸人潜通犬戎敢肆蜂虿遂能躬擐甲胃总率骁雄深入长驱左萦右拂凡厥鬼类应时诛剪戎功。若此朝宠宜加俾膺胙土之荣以励城之士复遣中使李思敬赍册书往册焉。 十月诏康国王乌勒卒封其子咄喝为嗣谢国王誓卒封其子如没拂达为嗣曹国王没羡卒封其弟苏都仆罗为嗣史国王延屯死封其子忽钵为嗣皆死在他年今从赴也。 是月宾国王乌散勒洒以年老上表请立其嫡子拂婆嗣位从之乃封拂婆为宾国王自康国已下皆降书宣慰册封二十八年三月以石国蕃王莫贺咄吐屯有功封为石国王加特进仍赐旌节翌日。又册为顺义王册曰:维开元二十八年岁次庚辰三月丁亥朔二十二日戊申皇帝。若曰:於戏茂秩攸升疏封有命宠荣斯及必在英贤咨尔石国王莫贺咄吐代袭诚节器标果断尽忠向化作蕃陲顷以苏禄残妖尚为边患乃能纳其邻国授以良图候彼疆场相为表里致令克清边徼远辑殊方实赖心膂载宣勋力静言褒异非尔而谁是用册尔为顺义王尔宜敬慎王猷抚宁部众永保藩辅可不慎欤是月加拓羯王斯谨特进赏平苏禄可汗之功册曰:维开元二十八年岁次庚辰三月丁亥朔二十六日壬子皇帝。若曰:於戏乃瞻阴方代有君长至於膺我盛礼荣彼殊邻必择其人谅无虚授咨尔突厥伽骨咄禄可汗气禀崆峒材雄朔漠见事无惑执心不渝迄先代以来结好中国自缵承旧业克继前修远遣使臣来朝阙下义之所感情实嘉焉不有褒称孰彰忠顺是用册尔为可汗今遣从弟左金吾卫将军质持节礼册往钦哉!可汗其丕承徽章益励名节永保多福以贻後昆可不慎欤。 是月碛西节度使盖嘉运俘吐火仙可汗来献帝特舍之授以官爵制曰:德以柔远兵以威敌服而舍之古之制也。突骑施吐火仙可汗骨啜弟叶护频阿波等背北乘边阻兵恃众虽蚁聚为梗或扰疆场而王师所向尽捣巢穴悯其束身就戮归命而朝宜加宥过之典载洽覃恩之命俾厥弟兄并膺光宠或分茅土复列钩陈骨啜可左金吾卫员外大将军仍封为循义王颉阿波可右武卫员外大将军。 是年遣右金吾将军李质赍玺书入突厥册立登利为可汗。 二十九年二月小勃律国王卒册立其兄麻号来嗣位册曰:於戏王泽无偏义弘於远迩朝荣所厚谅敦於款诚咨尔麻号来代袭君长家传忠信地虽限於绝域心每归於本朝爰建尔躬足继前绪素有驭下之略益坚奉上之志是用册尔为勃律国王尔其敬奉典册无忘节义永保土宇以贻子孙可不慎欤。 ●卷九百六十五 ○外臣部 封册第三 唐玄宗天宝元年正月封女国王赵曳夫为归昌王授左金吾卫大将军佛逝国王刘滕未恭为宾义王授右金吾卫大将军南国王杨多过为怀宁王授左羽林军大将军并员外置各赐帛八十疋放还部落六月册突骑施大纛官都磨度阙颉斤为三姓叶护仍授左羽林军大将军册曰:维天宝元年岁次壬午六月甲戌朔二十二日乙未皇帝诏曰:於戏王者无外不隔遐方必揆忠款是加宠命咨尔骨咄禄毗伽都磨度阙颉斤代袭荣望名擅骁骑信义有闻部众称美往在蕃任受制凶威元恶已除能革心而向化牙纛既立克辅主以归怀嘉尔诚心载崇赏秩是用命尔为三姓叶护往钦哉!尔其祗奉典册懋明忠顺善翊君长勉树勋庸可不慎欤。 二年五月新罗王金承庆卒弟宪英袭位制曰:故开府仪同三司使持节大都督鸡林州诸军事兼持节宁海军使新罗王金承庆弟宪英奕叶怀仁率心常礼大贤风教条理尤明中夏轨仪衣冠素袭驰海琛而遣使准吕而通朝代为纯臣累效忠节顷者兄承土宇没而绝嗣弟膺继及抑惟常经是用宾怀优以册命宜因旧业俾承蕃长之名仍加殊礼载锡汉官之号可袭兄新罗国王开府仪同三司使持节大都督鸡林州诸军事兼充持节宁海军使。 三年闰二月封ヌ拔萨惮国王为恭化王册曰:维天宝三年岁次甲申闰二月乙未朔二十二日丙辰皇帝诏曰:於虐王化所及礼在於怀柔蕃部有归义存于册命咨尔陀拔萨惮国王阿鲁施多志怀恭顺深达智谋宾以使臣修其职贡信义昭著深可褒称是用命尔为恭化王尔其祗奉典册懋遵风教忠勤自励始终无违用率於遐邦以宣我朝命可不慎欤。 六月封突骑施伊里底密施骨咄禄毗伽为十姓可汗册曰:维天宝三年岁次甲申六月癸巳朔十二日甲辰皇帝诏曰:於虐覆焘之德岂隔於华夷绥怀之道实贵於忠顺咨尔突骑施伊里底密施骨咄禄毗伽承其宗绪达於智谋能和众心以致宁静载执蕃礼远效恳诚节义昭明深可嘉尚是用命尔为十姓可汗往钦哉!尔其膺樊典册祗奉朝化蹈此忠信保於始终用主於远方以光其宠命可不慎欤。 七月封九姓叶护男贺猎为燕郡王。 是月赐曹国王号为怀德王米国王为恭顺王康国王为钦化王。 四载七月安国王屈底波遣使朝贡遂封屈底波为归义王。 九月命宾国王男勃匐准袭父位册曰:维天宝四年岁次乙酉九月乙卯朔二十二日丙子皇帝诏曰:於虐远方恭顺褒锡宜优累代忠勤宠章斯及咨尔宾国王男勃匐准宿承信义早竭款诚宁彼下人二蕃安静继其旧业万里来朝秉节不渝恳怀弥著愿情之至深可嘉焉是用册命袭宾国王及乌苌国王仍授左骁卫将军往钦哉!尔其肃恭典册保尚忠义承膺於宠命以率於遐蕃可不慎欤。 五载四月封奚王娑固为昭信王仍授饶乐府都督契丹王楷雒为恭仁王仍授松漠府都督。 六载二月封ヌ扌友斯单国王忽鲁汗为归信王罗利支国王伊思俱习为义宁王岐兰国王卢薛为义宾王涅蒲国王谢没为奉顺王渤达国王摩俱氵齿思为守义王都盘国王谋思彳建摩诃延为顺德王阿没国王俱般胡没为恭信王沙兰国王卑略斯威为顺礼王。 七载南王蒙归义卒诏立其子ト罗凤袭南王八载七月册十姓突骑施移拨为可汗册曰:爵以畴庸德以怀远乃建蕃国抑惟旧章十姓突骑施移拨可汗骨咄禄毗伽俱支效款输诚志称勇烈克保忠贞之节。且兼射御之能信义无愆边隅是赖加以不从恶党远慕华风言念尔劳载怀嘉尚卷兹部伍必仗材雄宜式拜於宠命俾有膺於殊礼可册为十姓突骑施移拨可汗。 九载三月册帅国王勃特没兄素迦为王册曰:於戏赏劳之制必崇名器怀柔之典无替畴庸咨尔帅国王勃特没兄素迦代竭忠诚僻居遐裔夙怀智识早闻勇义顷以勃特没於乡不孝於国不忠而卿抱屈既深久被沦弃今恶党已殄凶结就擒卿遂能输忠赤於朝廷表仁惠於蕃部永言效节宜膺旌赏是用册尔为帅国王尔其丕荷国恩克修蕃礼子孙万代长保宠荣,岂不美欤可不慎欤。 十一载正月壬寅册骨咄国王罗全节为叶护册曰:维天宝十一载岁次壬寅正月己卯二十四日壬辰皇帝诏曰:於戏畴赏懋功无隔於中外怀荒┰远谅归於典谟咨尔骨咄国王罗全节夙遵声教志尚忠节作捍边疆勤效斯著顷者以群鬼拨动方欲胁从而忠恳不渝始终弥固言念於此嘉尚良深是用授尔骠骑大将军仍册为叶护尔其祗膺典礼慎守封疆贻庆子孙受兹宠锡,岂不美欤。 十二载九月以骨咄禄三姓毗方伽颉利发为左羽林军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又以骨咄禄毗伽为突骑施可汗。 是月葛逻禄叶护顿毗伽生擒阿布思制曰:葛逻禄叶护顿毗伽特禀英姿擅雄荒服威信驭众智略超群仗弘义以立节竭至诚而乡顺逆虏阿布思丘山积[C260]天地匪容未就诛夷仍兹鼠窜遂能率引弓之旅佐转战之师生缚凶渠咸歼鬼类虽不长元恶顾神理之必诛而与我同仇乃忠勇之斯美畴其茂积宠以殊荣可开府仪同三司封金山王依旧充叶护禄俸於北庭给其叶护妻及母并封为国夫人。 十月封石国王男邦车俱鼻施为怀化王十四载四月以投降苏毗王子悉诺逻为左骁卫员外大将军封怀义王赐姓李名忠信其属官赐各有差。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诏曰:功济艰难志存邦国万里绝域一德同心求之古今所未闻也。回纥叶护特禀英姿挺生奇略言必忠信行表温恭才为万人之敌位列诸蕃之长属凶鬼乱常中原未静以可汗有弟兄之约与国家兴父子之军奋其智谋讨彼凶逆一鼓作气万里摧锋二旬之间两京克定力拔山岳精贯风蒙犯曾不辞其劳急难无以渝其分固可县之日月传之子孙岂惟列土之封誓河之赏夫位之崇者司空第一名之大者封王最高可司空仍封忠义王每载送绢二万疋至朔方军宜差使领受。 乾元元年七月册命回纥可汗为英武威远毗伽可汗仍令堂弟汉中王充使。 代宗广德元年七月册回纥可汗为登里颉咄登密施舍俱录英义建功毗伽可汗可敦册为婆墨光亲丽华毗伽可敦可汗可敦及左右内外宰相已下共加实封二千户令御史大夫王翊持节就牙帐礼册左右杀胡禄都督等并封为王诸都督一十一人并封国公。 大历二年二月以新罗王金宪英卒国人立其子乾运为王遣其臣金隐居请加册命诏以仓部郎中归崇敬兼御史中丞持节赍册书吊册之以乾运为开府仪同三司新罗王仍册乾运母为太妃。 六年十一月文单国王来朝诏曰:周有越裳重译汉有木献诗远方来仪从古所记文单国副王婆弥慕我中朝之化方通南极之风义在抚柔礼当加等可开府仪同三司试殿中监。 德宗建中元年六月以京兆尹源休持节册回纥顿莫贺为武义成功可汗帝初嗣位使中官梁文秀告哀回纥修旧好可汗移地彳建不为礼九姓胡素属回纥者。又陈中国便利以诱其心可汗乃举国南下将乘我丧其宰相顿莫贺达干谏曰:唐大国也。且无负於我前年入太原获羊马数万计可谓大捷矣。以道途艰难比及还国伤耗殆尽今。若举而不捷将安归乎!可汗不听顿莫贺乘人心之危因击杀之并杀其亲信及九姓胡所诱来者凡二千人顿莫贺自立号为合骨咄禄毗伽可汗使其酋长建达干随梁文秀来朝故命持节册拜焉。 贞元元年正月以秘书丞孟昌源为国子司业兼御史中丞新罗吊祭册立使先是建中四年新罗王金乾运卒无子国人立其上相金良相为王至是诏授良相检校太尉都督鸡林州刺史宁海军使遣昌源吊册之。 是年新罗王金良相卒其上相金敬信为王诏令袭其官爵敬信即从兄弟也。 四年四月封东蛮鬼王骠旁苴梦冲苴乌星等为和义顺政等郡王骠旁等自陷州臣於吐蕃绝朝贡者二十馀年及是剑南节度韦皋招诱之始弃吐蕃内附来朝特封为郡王。且衣以冠带仍给两林勿邓等部落印而遣之。 五年十二月回纥汨咄禄长寿天亲毗伽可汗薨诏以鸿胪卿郭锋充册回纥忠贞可汗使。 七年三月以鸿胪少卿康兼御史大夫册回纥可汗及吊祭使先是六年四月忠贞可汗国人所慕立其子为可汗遣达北勒梅禄将军告哀。且请册新君故有是命。 九年七月东女国王汤立悉来朝授立悉银青光禄大夫归化州刺史。 是年哥邻国王董卧庭来朝至绵州卒赠武德州刺史命其子利罗为保宁都督府长史袭哥邻王。 十年五月以西川归化蛮悉嗟为左骁卫将军同正是月加工部员外郎袁滋兼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持节册南诏使南诏异牟寻即南王阁罗凤之孙天宝中阁罗凤北臣吐蕃命为赞普锺号曰:东帝给以金印大历十四年卒异牟寻嗣立至是乃去吐蕃所立帝号请复南诏旧名帝嘉之赐以金印银窠其文曰:贞元册南诏印。 十二月封南诏清平官检校左散骑常侍尹求宽为高溪郡王。 十一年二月令内常侍殷志瞻将册书往渤海册大嵩为渤海王忽汗州都督嵩渤海大钦茂之子袭父位也。 五月册拜回纥腾里逻羽录没密施合胡禄骨咄禄毗伽怀信可汗以秘书少监史馆修撰张荐兼御史中丞充使。 十四年三月加渤海郡王兼左骁卫大将军忽汗州都督大嵩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司空册为渤海国王依前忽汗州都督大嵩父钦茂以开元二十六年袭其父武艺忽汗州都督渤海郡王左金吾大将军天宝中累加特进太子詹事宾客宝应元年进封渤海国王大历中。又累拜司空太尉及嵩袭位但授其郡王将军嵩遣使叙礼故更加册命焉。 十一月以朔方灵州同节度副使左金吾卫大将军同正兼详太常卿慕容复袭长乐府都督青海国王乌地野拔勒豆可汗。 十六年四月以故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使持节充宁海军使上柱国新罗国王金敬则嫡孙权知国事俊邕可袭祖开府检校太尉鸡林州大都督等新罗国王令司封郎中兼御史中丞韦丹持节册命丹至郓州闻俊邕卒其子立诏丹还。 十九年正月授黎州廓清道蛮首领袭恭化郡王刘志辽试太常卿。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三月立新罗嗣王金重熙为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使持节大都督鸡林州诸军事鸡林州刺史兼持节充宁海军使上柱国其母和氏为太妃其妻朴氏为妃遣兵部郎中兼御史大夫季方充使。 四月封弥臣嗣王道勿礼为弥臣国王。 五月加忽汗州都督渤海王大嵩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 宪宗以永贞元年八月即位时回纥怀信可汗卒使来告丧。 十一月册命可汗为爱登里逻汨德没施俱录毗伽可汗以鸿胪少卿兼御史中丞孙杲充吊祭册立使元和元年二月授入朝奚王梅落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司空饶乐郡王放还蕃国。 十月加忽汗州都督渤海国王大嵩检校太尉。 十二月以南诏异牟卒册其子骠信酋蒙阁劝为南诏遣谏议大夫平仲司封郎中李逄吉充副使并铸元和册南诏印从平仲所请也。 三年五月以回鹘腾里野合俱禄毗伽可汗卒命使册九姓回鹘可汗为爱登里汨没密施合毗伽保义可汗以前山南西道节度使柳晟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将作监持节充使。 六月沙陀突厥七百人携其亲属归於振武节度使范希朝寻授其大首领曷勒阿波左武卫大将军同正员兼阴山府都督秘书监。 四年正月以故渤海国王大嵩男元瑜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充忽汗州都督册为渤海国王十月以投来奚王没辱孤为右领军卫将军员外同正充幽州卢龙军节度平州游奕兵马使仍赐姓李氏。 七年七月以新罗王金重熙卒立其相金彦遣使来告诏以彦为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使持节大都督鸡林州诸军事兼持节充宁海军使上柱国封新罗国王妻真氏册为妃仍令有司准式兼命职方员外郎摄御史中丞崔延充使。 八年正月以故渤海国王大元瑜长弟权知国务言义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忽汗州都督册为渤海国王遣内侍李重充使。 十一年五月南诏龙蒙盛卒遣使请册立其君长命少府少监李锐兼御史中丞持节册立左赞善大夫许尧佐副之。 十三年四月以知渤海国务大仁秀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忽汗州都督册为渤海国王。 十五年闰正月加忽汗州都督渤海国王大仁秀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 穆宗长庆元年四月以回纥毗伽保义可汗卒正衙册回鹘君长为登罗羽禄没密施句主录毗伽可汗以少府监裴通充使。 三年九月南诏遣使朝贡以京兆少尹韦审规为册立南诏使。 敬宗宝历元年五月命使册立九姓回鹘爱登里骨没密施合毗伽昭礼可汗遣品官田务丰领国信文宗太和四年七月以投来奚王茹羯为守右骁卫将军员外置同正员。 五年正月以权知渤海国王务大彝震为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兼忽汗州都督册为渤海国王四月以新罗金彦卒诏其子景徽为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使持节鸡林州诸军事充鸡林州大都督宁海军等使仍赐上柱国封为新罗王复封其母朴氏为新罗太妃妻真氏为王妃命太子左谕德兼御史中丞源寂持节吊祭册立。 七年四月制曰:王者运神功以清九有敷至德以柔四夷虽万国建邦皆有君长而一时缛礼特厚亲邻用昭绝漠之荣式示徽章之贵克膺盛典允属雄材咨尔九姓回鹘爱登里罗汨没密施合句禄毗伽彰信可汗代济公忠时推英毅刚明有守信实不渝总北方劲悍之师慕中华清净之化克昭前训实怀远图庆叶承家愿申永好彼无侵轶此务绥安两国咸欢六姻弥重事大之义而合志春秋相乡之诚而皎如日月使臣旁午贽币交驰词意绸缪礼貌恭恪是嘉诚款宜锡宠光必能虔受新恩纂乃旧服今遣使宁远将军右金吾卫将军兼御史大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唐宏实副使中大夫将作少监兼御史中丞赐紫金鱼袋嗣泽王容等持节备礼册为九姓回鹘爱登里罗汨没密施合句禄毗伽彰信可汗於戏海内四极惟唐旧封天下一家与我同轫举兹典册布於神明尔其慎固封疆祗守名器罔坠先烈载扬令猷钦承礼文以作来范。 武宗会昌二年六月封天德降到回鹘首领唱没斯为怀化郡王赐牙旗豹尾寻加检校工部尚书兼归义军使制曰:回鹘代雄绝漠名振北蕃而乃厌金革之︹慕朝廷之礼频袭冠带思睹汉仪蝉蜕自取其洁清豹变独蔚於文彩不有豪杰孰启壮图唱没斯禀气阴山降精斗极生知忠孝神授兵钤自强之心隐如敌国锐上之气森。若戈矛果能因乱布诚睹机立节深叶怀柔之志不因告谕之词昔者取士殊邻秦能致霸得贤异壤晋实用材是宜优以宠光处之权贵褒纳忠之显效赐归义之美名俾建旆於新军示绝席於诸将勉修臣节服我官荣。 九月制契丹新立王屈戍可麾将军守右武卫将军员外制同正员仍赐新印篆其文曰:奉国契册之印。 宣宗大中元年四月册黠戛斯酋领为英武诚明可汗国曰:坚昆以鸿胪卿李业充使。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赐阴山府都督白承福於中山北石门为栅号宁朔奉化两府以都督为节度使赐姓李名绍鲁。 二年四月回鹘权知可汗仁美遣使来贡制曰:回鹘可汗仁美代袭骁雄生知义烈秉北方忠顺之气为南面沙漠之君自列圣有国之初便申盟誓及肃宗中兴之运继立勋庸尔来贡奉不违戎马无警一心常保於甥舅万里或结於姻亲今则兴服之初琛赆。 俄至仍闻抚宁七部兼。且控制诸蕃终姓之道无渝信言必复嗣绪之文斯在典册宜行俾绍前修。且明久要宜封为英义可汗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乃以太原少尹李彦图检校工部尚书为册使。 明宗天成元年十月以州山後两林百蛮都鬼主右武卫大将军李卑晚为宁远将军大渡河南山前印州六姓都鬼主怀安郡王勿邓В莎为定远将军三年二月命使册回鹘权知可汗仁裕为顺化可汗长兴三年五月制权知高丽国事王建可特进检校太保使持节玄菟州都督上柱国封高丽国王充大义军使。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癸丑检校刑部尚书瓜州刺史慕容归盈转检校尚书左仆射时瓜沙附回鹘来朝贡令使归故有斯命。 晋高祖天福三年十月制曰:于阗国王李圣天境控西陲心驰北阙顷属前朝多事久阻来庭今当宝历开基乃勤述职请备属籍宜降册封将引来远之恩俾乐无为之化宜册封为大宝于阗国王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以供奉官张光邺充使。 四年三月制曰:回鹘可汗仁裕雄临朔野虔奉中朝一方之烽燧蔑闻万里之梯航继至自当开创益效倾输备观尊奖之心爰降册封之命宜封为奉化可汗择日备礼册命遣卫尉卿邢德昭持节使之。 六年五月制曰:王者法二象以覆载齐七丽以临既符有道之文是布无私之化其有诚悬象阙路越鲸津首倾拱极之心久励事君之节得不示四时之信同万国之风用显英贤俾行典礼大义军使特进检校太保使持节玄菟州都督上柱国高丽王王建天资间杰神授机谋宇量矜严灵襟洞达志坚金石操凛雪霜每切朝宗常勤事大守三韩之重地仁义兼修定百济之︹邻恩威并振暨朕握图御宇膺开基遣犹子以朝天备彰忠节改名臣而称贺益证深诚而。又叙立国之繇述连姻之旧慕予正朔显尔筹谋是用时举徽章聿覃丰泽阶升一品位统三师加以户封兼其真食勉膺宠命以保令猷可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依前使持节玄菟州都督充大义军使食邑一万户食实封一千户高丽国王八月遣光禄卿张澄国子博士谢攀往册命焉。 少帝开运二年十二月以权知高丽国事王武为特进检校太保使持节玄菟州都督上柱国充大义军事兼御史大夫高丽国王仍命光禄卿范政太子洗马张季凝就行册命。 周太祖广顺二年二月制权监高丽国事王昭可特进检校太保使持节玄菟州都督上柱国充大义军使封高丽王仍令所司请礼册命以卫尉卿刘皋充册使通事舍人顾彦浦副之皋卒於路彦浦溺海而死以太仆少卿王演借卫尉卿充高丽国册礼使右卫率府吕继ど借将作少监充使副。 世宗显德二年十一月以高丽国遣广评侍郎荀质来贺登极授其国王王昭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制曰:姬旦分疆肃慎列明堂之位武王尊德朝鲜受箕子之封矧乃代守东藩材称间世袭衣冠而奉正朔瞻象魏以走梯航推诚远慕於华风重译来朝於兴运嘉乃丕绩宜覃懋恩特进检校太尉使持节玄菟州都督大义军节度使上柱国高丽国王王昭地控辰韩风行日域命氏本神仙之族炳灵分象纬之精为仁自契於太平既观繇已述职罔殊於诸夏来奉充庭朕嗣守鸿图方崇王道礼乐征伐之柄尽出眇躬山河带砺之盟思传不朽但遵声教岂限遐遥俾光焘土之封更假自天之宠於戏仪同三事无先开府之尊冠耸四梁愈见上公之贵琢苍玉为尔饣希丰貂为尔冠用报好音。且彰柔远尔其仰宣朝命下慰州民泛济水为恩波还同在藻指家山於缑岭免咏式微永为属国之宾无阙外臣之礼可授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尉依前使持节玄菟州诸军事行玄菟州都督充大义军使高丽国王勋如故。 恭帝以显德六年即位加高丽国王王昭检校太师食邑三千户。 ●卷九百六十六 ○外臣部 继袭 小雅著似续之训春秋有世及之义盖所以象贤济美克承基绪者也。虽复要荒之外戎蛮之国亦乃崇树世嫡袭其位号传国延祚享年永久其间知人如宋宣让国如鲁隐爱才如吴谒得位如晋文虽曰:夷狄有足称者自馀女子为後︹臣逆取是不一姓何常之有系而言之亦所以纪其兴灭之迹矣。 东夷朝鲜自武王封箕子其後四十馀年至朝鲜侯准自称王汉初燕人卫满击破准而自王朝鲜传国子孙右渠。 高句骊汉初其王高朱蒙死子如栗立如栗死子莫来立汉武既灭朝鲜以高句骊为县王莽更名下句骊侯後汉建武八年遣使朝贡光武复其王号裔孙宫建光元年死子遂成立遂成死子伯固立伯固死有二子长子拔奇小子伊夷摸拔奇不肖国人便立伊夷摸为王伊夷摸死子位宫立始位宫曾祖宫生而目开能视国人恶之及长凶虐国以残破及位宫亦生而视人高丽呼相似为位以为似其曾祖宫故名位宫其後位宫曾孙乙弗利立乙弗利死子钊立钊为百济所杀至後魏大武时钊曾孙琏遣诣安东奉表贡方物封琏为辽东郡公高句骊王太和十五年琏死年百馀岁孙立神龟中死世子安立安死子延立延死子成立成死子汤立周武帝封汤为辽东王隋高祖改封高丽王汤死子元嗣唐高祖武德二年元弟建武遣使朝贡贞观十六年西部大人盖苏文杀建武立其弟大阳子藏为王十七年太宗封藏为辽东郡王仪凤中改朝鲜王永淳初藏卒垂拱二年封藏孙宝元为朝鲜郡王圣历元年改为忠诚国王後唐同光天成中其王姓高长兴三年其王曰:王建晋开运二年建卒子武嗣汉乾末武卒子昭立。 百济晋义熙十二年封其王馀映为百济王宋元嘉七年其王馀毗复修职贡以映爵号授之毗死子庆代立庆死子牟都立牟都死子牟大立梁普通二年其王馀隆遣使朝贡五年隆死子明袭其王号北齐武平元年以其王馀昌为百济王隋开皇中昌死子璋立唐高祖武德七年册为带方郡公百济王贞观十五年璋卒子义慈遣使告哀太宗册义慈袭其王号显庆五年左卫大将军苏定方大破其国虏义慈及太子隆送於京师龙朔元年百济僧道琛旧将福信遣使往倭国迎故王子扶馀丰立为王高宗命带方州刺史刘仁轨讨之诏以扶馀隆为熊津都督遣还本国仪凤二年进带方郡王其百济本地渐为新罗所据隆不敢还遂卒则天以其孙敬袭封带方郡王新罗王本百济人自海逃入新罗遂王其国传世三十至金真平隋开皇十四年封乐浪郡公新罗王唐贞观五年真平卒无子立其女善德为王袭乐浪郡公新罗王号二十一年善德卒立其妹真德为王永徽五年真德卒弟相国金春秋嗣龙朔元年春秋卒诏其子太府卿法敏嗣开耀元年法敏卒其子政明嗣天授三年政明卒其子理洪嗣长安二年理洪卒立其弟兴光为新罗王开元二十五年兴光卒其子承庆袭天宝二年承庆卒其子宪英袭大历二年宪英卒其子乾运袭建中四年乾运卒无子国人立其上相金良相为王贞元元年良相卒立上相敬信为王袭其官爵敬信良相从兄弟也。十四年敬信卒其子先亡国人立敬信嫡孙俊邕为王十六年俊邕卒其子重兴立元和七年重兴卒立其相金彦为王太和五年彦卒其子景徽嗣後唐同光元年其王金朴英长兴四年权知国事金溥并遣使朝贡倭国後汉光和中有女王名卑弥呼魏正始中卑弥呼死更立男王国中不服更相诛杀复立卑弥呼宗女台与为王其後复立男王并受中国爵命晋安帝时倭王赞死弟弥立弥死子济立宋元嘉二十年济死世子兴立兴死弟武立隋开皇二十年其王姓阿每字多利思北孤号阿辈鸡弥遣使朝贡。 南越王赵佗汉高帝十一年立为南越王建元四年佗卒孙胡为南越王胡薨太子婴齐立先是婴齐入宿卫在长安时取邯郸つ氏女生子兴及即位上书请立つ氏女为后兴为嗣及婴齐薨太子兴代自尉佗王凡五世九十三岁而亡。 闽越王无诸汉高帝五年立为闽越王王闽中故地建元六年其王郢击南越为其弟馀善所杀诏立无诸孙繇君丑为越繇王奉闽越先祭祀馀善已杀郢威行於国国人多属窃自立为王繇王不能制天子闻之因立馀善为东越王与繇王并处(元封元年为汉所灭)。 东海王摇汉惠帝三年立为东海王都东瓯世从号为东瓯王後数世为闽越所灭。 林邑国汉末象林县功曹姓区有子连杀令自立为王子孙相承其後王无嗣外孙范熊代立熊死子逸立南齐时夷人范当根纯篡夺林邑自立为王後林邑王范阳迈子孙范诸农率种人攻当根纯复得本国梁天监九年其王范天凯立十三年病死弼毳跋摩立唐武德六年其王曰:范至贞观四年其王曰:范头黎并遣使朝贡头黎死子范镇龙代立镇龙为国人所杀乃立头黎女婿婆罗门为王後大臣及国人感思旧王乃废婆罗门而立头黎之嫡女为王一说永徽总章中其王曰:钵迦舍跋摩先天开元中其王建多达摩天宝中其王卢ヌ罗并遣使朝贡至德後改称环王国不以林邑为号永泰元年林邑王诸农入朝海中遭风溺死代宗以其子文款为假节都督缘海军事安南将军林邑王。 赤土国其王姓瞿昙氏名利富多塞称其父释王位出家为道传位于利富多塞。 朱江国其王姓刹氏名质多斯那自其祖渐已强盛至质多斯那遂兼扶南而有之质多斯那死子伊奢那先代立。 西南夷东谢蛮其首领谢元深世为酋长唐贞观三年元深与南谢首领谢强来贡贞元十三年西南蕃大酋长继袭蛮州刺史宋鼎左右大首领邛州刺史谢汕随可朝贡。 西赵蛮首领赵氏世为酋长唐贞观三年以其地置明州首领赵磨为刺史。 蛮首领谢龙羽唐武德三年授州刺史封夜郎公开元十年大酋谢元齐死诏立其孙嘉艺袭其官封二十五年大酋长赵君道来朝贡贞元七年授其酋长赵主俗官。 南诏王姓蒙氏唐初有蒙舍龙生迦独庞迦独生细奴罗高宗时来朝细奴逻生逻盛则天时来朝开元初逻盛死子盛逻皮立盛逻皮死子皮逻ト立玄宗封越国公赐名归义其後破洱河蛮以功册授南王天宝七载归义卒诏立子ト罗凤袭南王大历十四年ト罗凤死子迦异先死乃立迦异子是为异牟寻元和三年异牟寻死册其子骠信箕蒙ト劝为南诏其後有龙牟盛蒙羌颠皆为南诏。 西羌无弋爰剑者秦厉公时诸羌推以为豪其後世世为豪从爰剑种五世至研研最豪彳建自後以研为种号十三世至烧当复豪健其子孙更以烧当为种号自烧当至玄孙滇良世居河北大允谷滇良死子滇吾立滇吾降汉子东吾立乃入居塞内。 氐者西夷之别种後汉建安中有杨腾者为部落大帅腾子驹徙仇池地方百顷因以为号魏拜为百顷王至其孙名飞龙无子养外甥令狐戊搜为子晋元康中群氐推以为主愍帝以为骠骑将军封左贤王戊搜死子难敌统位自号左贤王屯下辩弟坚头分部曲号右贤王屯河池难敌死子毅立自号左贤王下辩公以坚头子为右贤王河池公毅族兄初袭杀毅并有其众自立为仇池公永和十年改封初为天水公十一年初为小弟宋奴所杀初子国诛宋奴复自立为仇池公十二年国从叔俊复杀国自立国子安奔苻生俊乃称藩於晋及死子世自立为仇池公太和三年以世为秦州刺史弟统为武都太守世死统废世子纂自立纂党袭杀统自立为仇池公遣使诣阙简文帝以纂为秦州刺史咸安元年苻坚遣杨安伐纂克之徙其民於关中空百顷之地先是宋奴之死二子佛奴佛狗逃奔苻坚,坚以女妻佛奴子定拜为尚书领军坚之败定奔陇右徙居历城招夷夏千馀家自称龙骧将军仇池公称藩於晋孝武以为秦州刺史後魏登国四年遂有秦州之地号陇西王後为乞伏乾归所杀无子佛狗子盛先为监国守仇池遂袭位自号征西将军秦州刺史仇池公谥定为武王义熙初以盛为征西大将军仇池公盛死私谥曰:惠文王子玄统位始光四年拜玄为征西大将军北秦州刺史武都王玄死私谥孝昭王子保宗统位初玄临终谓弟难当曰:今境候未宁方须抚慰保宗冲昧吾授卿国事其无坠先勋难当固辞请立保宗以辅之保宗既立难当妻姚氏谓难当曰:国险宜立长君返事孺子非久计难当从之废保宗而自立太武拜难当为征南大将军秦梁二州刺史南秦王难当为宋将裴方明所败弃仇池奔上わ太武遣中山王辰迎之方明既克仇池以保宗弟保炽守之河间公齐击走之氐羌立保宗弟文德屯于浊水太武遣中山王辰迎之文成时拜难当营州刺史卒谥曰:忠和子小眼袭爵例降为公拜天水太守卒子公熙袭爵初宋将裴方明既克仇池以保宗弟保炽守之寻为後魏河间公齐击走氐羌立保宗弟文德屯於浊水。又为皮豹之所击保宗之执也。子元和奔宋以为武都白水太守元和据城归顺文成嘉之拜征南大将军武都王内徙京师元和从叔僧嗣复自称武都王於葭芦僧嗣死从弟文度自立为武兴王孝文初征西将军皮欢喜攻葭芦破之文度弟鼠自立为武兴王奉表谢罪孝文拜鼠都督南秦州刺史征西将军西戎校尉武都王鼠死从子後起统位孝文复以鼠爵授之後起死以鼠子集复为武兴王集死子绍先立绍先年幼委事二叔集起集义後为建武将军傅竖眼所破执绍先送京师遂灭其国魏末天下乱绍先奔还武兴复自立为王绍先死子辟邪立周太祖讨平之乃以大将军宇文贵为都督兴州刺史。 宕昌羌後魏时有梁勒者世为酋帅得羌豪心乃自称王焉勒孙弥忽太武初遣子弥黄奉表求内附拜为宕昌王弥忽死孙彪子立彪子死弥治立弥治死子弥机立。 东女国本西羌之别种俗以女为王号为宾就唐武德中其王汤滂氏垂拱二年其王敛臂天授三年其王俄琰儿尔并遣使朝贡天宝元年封其王赵曳夫为归昌王是後以男子为王贞元九年其王汤立悉内附授归化州刺史。 吐蕃本西羌之种国人号其王为赞普唐永徽元年赞普宾王弄赞薨弄赞子早死其孙继立复号赞普时年幼国事皆委於其相禄东赞禄东赞死其子钦陵复专其国仪凤四年不夜赞普卒嫡子器弩悉弄即大臣麴萨苦之甥也。先与萨苦往年同徵发兵马闻丧归国继位为赞普时年八岁其弟年六岁时在钦陵之军国人以钦陵︹盛。又钦奉之为主钦陵迫於大义竟与萨苦协心器弩悉弄位始定神龙元年器弩悉弄卒诸子争立久之国人立其子弃隶宿赞为赞普时年七岁天宝十四载赞普乞黎苏笼猎赞死大臣立其子婆悉笼猎赞为赞普贞元十三年卒长子立一岁卒元和十二年会昌二年皆以赞普卒来告。 西域宾国汉武帝时其王乌头劳死子代立遣使奉献唐显庆三年遣使朝贡访其国俗云:王始祖馨孽今曰:曷撷支父子传位已十二代其年改其城为鲜府龙朔初授其王都督十一州诸军事开元七年册其王为葛逻达支特勒二十七年其王乌散特勒洒以年老上表请嫡子拂婆嗣位许之天宝四载。又册其子勃匐准为袭宾及乌苌国王仍授右骁卫将军。 乌孙汉武帝时其昆莫有十馀子中子大禄︹善将将众万馀骑别居大禄兄太子太子有子曰:岑陬太子蚤死谓昆莫曰:必以岑陬为太子昆莫哀许之大禄怒乃收其昆弟将众畔谋攻岑陬昆莫与岑陬万馀骑令别居昆莫亦自有万馀骑以自备国分为三大总羁属昆莫後尚江都公主昆莫年老欲使岑陬尚公主公主不听天子令从其风俗岑陬遂妻公主昆莫死岑陬代立岑陬者官号也。名军须靡昆莫王号也。名猎骄靡後书昆弥云:岑陬胡妇子泥靡尚小岑陬。且死以国与季父大禄子翁归靡曰:泥靡大以国归之翁归靡既立号肥王复尚楚主解忧生三男两女元康二年上书愿以汉外孙元贵靡为嗣得令复尚汉公主乃以解忧弟相夫为公主遣之未出塞闻翁归靡死贵人共从本约立岑陬小子泥靡代为昆弥号狂王其後为翁归靡胡妇子乌就屠所杀乌就屠自立为昆弥诏立元贵靡为大昆弥乌就屠为小昆弥元贵靡死子星靡代为大昆弥星靡死子雌栗靡代小昆弥乌就屠死子拊离代立拊离为弟日贰所杀汉遣使者立拊离子安日为小昆弥後为降民所杀汉立其弟末振将代末振将恐为大昆弥雌离靡所并使贵人乌日领诈降刺杀之汉立雌栗靡季父公主孙伊秩靡为大昆弥汉没入小昆弥侍子在京师者久之大昆弥翎侯难栖杀末振将以其兄安日子安黎靡代为小昆弥是岁元延二年也。 拘弥国後汉永建四年其王兴为于阗王放前所杀自立其子为拘弥王阳嘉元年敦煌太守徐繇遣疏勒王击破于阗更立兴宗人成国为拘弥王熹平四年于阗王安国攻拘弥杀其王戊己校尉西域长史各发兵辅立拘弥侍子定兴为王。 于阗国後汉永平中其王休莫霸死兄子广得立永建六年其王放前遣侍子贡献。 大月氏国汉时贵霜翎侯丘就自立为王国号贵霜丘就年八十馀死子阎膏珍代为王。 莎车国汉宣帝时乌孙公主小子万年莎车王爱之莎车王无子死死时万年在汉莎车国人计欲自于汉。又欲得乌孙心乃上书请万年为王万年既立暴恶国人不说莎车王弟呼屠徵杀万年自立汉烈侯冯奉世发兵击杀之更立它昆弟子为莎车王至元帝时其王延尝为侍子长於京师王莽天凤五年延死谥忠武王子康代立後汉建武九年康死谥宣成王弟贤代立贤为于阗王广德所虏匈奴遣兵将贤质子不居徵立为莎车王广德。又攻杀之更立其弟齐黎为王章帝元和三年降汉。 疏勒国後汉永平十六年龟兹王建杀疏勒王成自以龟兹左侯兜题为疏勒王是年汉遣军司马班超劫缚兜题而立成之兄子忠为疏勒王元初中其王曰:安国以舅臣磐有罪徙于月氏後安国死无子母持国政与国人共立臣磐同产弟子遗腹为疏勒王臣磐闻之请月氏王曰:安国无子种人微弱。若立母氏我乃遗腹叔父也。我当为王月氏遣兵送还疏勒国人素敬爱臣磐。又畏惮月氏即共夺遗腹印绶迎臣磐立为王至灵帝建宁元年疏勒王为其季和得所射杀和得自立为王。 龟兹国汉时其王绛宾以乌孙公主为夫人绛宾死六子丞德自谓汉外孙成帝时往来尤数隋大业中其王姓白氏曰:苏尼唐武德初其王苏伐勃并遣使来朝勃卒子苏伐叠代立号时彳建莫贺俟利发叠死其弟诃黎布失毕代立贞观末阿史那社尔伐龟兹絷其王送於京师立其弟叶护为王永徽七年。又以诃黎布失毕为右骁卫大将军寻放还蕃抚其馀众依旧为龟兹王显庆二年立其王嗣子白素稽为龟兹王授右骁卫大将军仍遣使就加册命开元七年其王白汉卒以其嫡子孝节袭位。 车师都尉国汉时其王太子曰:军宿匈奴欲以为质军宿焉耆外孙不欲质匈奴亡走焉耆车师王更立子乌贵为太子後为车师王为子工所击亡走乌孙乌孙留不遣使上书愿留其车师王备国有急可从西道以击匈奴汉许之,於是汉召故车师太子军宿在焉耆者立以为王。 高车国者汉车师前王之庭也。後魏时蠕蠕立阚伯周为高昌王太和初伯周死子义成立为从兄首归所杀首归自立为高昌王五年为高车王阿伏至罗所杀以敦煌人张孟明为王为国人所杀更以马儒为王以巩顾麴嘉二人为左右长史儒。又通使後魏请内属人皆恋土不愿东迁相与杀儒立嘉为王延昌中以嘉为持节平西大将军瓜州刺史泰品县开国伯嘉死子坚立坚死子伯雅立唐武德二年伯雅死子文泰嗣贞观十四年称疾不朝太宗命吏部尚书侯君集征之泰死子智盛嗣立君集遂拔其城置安西都护府。 焉耆国隋大业中其王姓龙名突骑支唐贞观十四年安西都护郭孝恪发兵击之虏突骑支献於雒阳太宗赦其罪留於京师其国乃立薛婆阿那支号为瞎于阿史那社尔之讨龟兹也。阿那支率兵龟兹共御大军社尔擒而斩之立龙婆伽利为王即突骑支弟也。永徽三年龙婆伽利死其国人请立前王突骑支为王高宗许之加授右武卫将军令还本蕃开元七年其王龙赖突薨以其焉吐拂延袭位。 波斯国其王初嗣位便密选诸子才堪承统者名字封而藏之王死後大臣与王之群子共发封而视之奉所书名为王唐贞观二十一年其王伊嗣俟龙朔元年其国王卑路斯并遣使朝贡高宗列其地疾陵城为波斯都督府授卑路斯为都督。 大食国隋大业中其王名敢蜜莫末腻自云:有国已四十四年历三主矣。一说隋开皇中大食族中有孤列种代为酋长孤列有二姓一号盆尼奚深一号盆尼末换後有摩诃末者勇彳建多智众立之为王摩诃末後十四代至末换杀其兄为部人所杀遂求得奚深种阿蒲罗拔立之阿蒲罗拔卒立其弟阿蒲恭拂恭拂卒子迷地立迷地卒子牟栖立牟栖卒弟论立是岁贞观二年也。 石国唐显庆三年列其地为大宛府以其王敢吐屯摄舍提於屈昭穆为都督开元初封其王莫贺咄吐屯为石国王九年其王曰:伊吐屯屈勒天宝五载封其王子那偈车鼻施为怀化王。 吐火罗国唐永徽三年列其地为月氐府以其叶护阿史那乌湿波为都督开元七年其叶护曰:支汗那十七年册其首领骨咄禄顿达度为叶护天宝八载其叶护失里忙伽罗并遣使朝贺。 康国本康居之苗裔唐武德七年其王曰:屈术支显庆三年其王曰:拂呼是年高宗列其地为康居府以拂呼为都督万岁通天元年则天封其大首领笃婆钵提为王钵提寻卒。又册立其子泥湿师师为王泥湿师师卒册立其子突昏为王开元十九年其王乌勒卒上表请封其子咄曷为曹国王许之二十七年乌勒卒遣使册咄曷袭其父位。 史国唐显庆三年列其所治为亻去沙州以其王昭武失阿曷为刺史开元十五年其王曰:阿忽必多延屯二十七年卒册立其子阿忽钵为王二十九年其王斯谨提立。 ●卷九百六十七 ○外臣部 继袭第二 西北吐谷浑本鲜卑徒河涉归之子涉归晋时封昌黎公死子。若落化统部落而庶长吐谷浑西附阴山吐谷浑死长子吐延嗣吐延性酷刻暴为昂城羌酋姜聪所刺剑犹在体呼子叶延语其大将绝拔渥曰:吾气绝棺敛讫便速去保白兰白兰地既险远。又土俗懦弱易控御叶延小付汝汝竭股肱之力以辅之传子得立吾无恨矣。抽剑而死叶延立乃以王父字为氏亦以为国号叶延死子碎奚立性淳谨三弟专权碎奚不能制诸大将共诛之碎奚忧哀不复摄事遂立子视连为世子委之事号曰:莫贺郎华言父也。视连立十五年死弟视罴立视罴死子树雒千并幼弟乌纥提立乌纥提死树雒千立自号车骑将军是岁晋义熙初也。树雒千死弟阿豺立自号骠骑将军沙州刺史宋少帝封为浇河公阿豺临死召诸子弟告之曰:先公车骑舍其子以大业属吾吾岂敢忘先公之举而私於纬代其以慕贵继事阿豺有子二十人。又谓之曰:汝等各奉吾一只箭将玩之地下俄而命母弟慕利延曰:汝取一只箭折之慕延折之。又曰:汝取十九只箭折之慕延不能折阿豺曰:汝曹知乎!单者易折众则难摧戮力一心然後社稷可固言终而死宋文帝。又授慕贵为陇西公後魏大武遣使册拜慕贵为大将军西秦王大延二年慕贵死弟慕利延立改封西平王慕利延死树雒子拾寅立始邑於伏罗川後拜为西平王太和五年拾寅死子易侯立易侯死子伏连筹立封为吐谷浑王伏连筹死子夸吕立始自号为可汗居伏俟城夸吕在位百年馀卒子世伏嗣世伏为国人所杀立其弟伏允为主为隋所击客于党项大业末天下乱伏允复其故地唐贞观九年诏特进李靖讨破之伏允自缢而死国人乃立其嫡子大宁王顺为可汗称臣内附太宗封顺为西平郡王仍授<走出>胡吕乌甘豆可汗顺立未几为臣下所杀其子燕王诺曷钵嗣立封为河源郡王仍授乌地也。拔勒豆可汗其後吐谷浑为吐蕃所得诺曷钵徙其部众于灵州之地置安乐州以诺曷钵为刺史垂拱四年卒子忠嗣忠卒子宣赵嗣圣历三年袭父乌地也。拔勒豆可汗宣赵卒子曦告嗣曦告卒子兆嗣及吐蕃陷安乐州其部众。又东徙散在朔方河东之境贞元十四年以朔方军节度副使慕容复为袭长乐州都督青海国王乌地也。拔勒豆可汗未几卒其封遂绝唐末有首领赫连铎拓拔思泰後唐有白承福念公山薛粪堆各有部族。 北狄モ奴秦始皇时单于曰:头曼有太子名曰:冒顿代为单于汉文帝时冒顿死子稽粥立号曰:老上单于後四年老上单于死子军臣单于立元朔中军臣单于死其地左谷蠡王伊犀斜自立为单于攻败军臣单于大子於单於单亡降汉汉封於单为陟安侯伊犀斜单于立十三年死子乌维立为单于是岁元鼎三年也。乌维单于立十岁死子詹师庐立年少号为儿单于是岁元封六年也。儿单于立三岁而死子少モ奴乃立其季父乌维单于弟右贤王句黎湖为单于是岁太初三年也。其冬病死其弟左大将都督。且侯立为单于。且侯单于立五年死长子左贤王立为狐鹿姑单于是岁太始元年也。初。且侯两子长为右贤王次为左大将病。且死言立右贤王右贤王未至贵人以为有病更立左大将为单于右贤王闻之不敢进左大将使人召右贤王而让位焉右贤王辞以病左大将不听谓曰:即不幸死传之与我右贤王许之遂立为狐鹿姑单于狐鹿姑单于立以左大将为右贤王数年病死其子先贤禅不得代更以为日逐王日逐王者贱于右贤王单于自以其子为右贤王狐鹿姑单于有异母弟为左大都督贤国人乡之母阏氏恐单于不立子而立左大都尉也。乃私使杀之左大都尉同母兄怨遂不肯复会单于庭。又单于病。且死谓诸贵人我子少不能治国立弟左谷蠡王及单于死卫律等与颛渠阏氏谋匿单于死诈矫单于令与贵人歃盟更立子左谷蠡王为衍单于是岁始元二年也。衍单于立十七年死弟左贤王立为虚问权渠单于是岁地节三年也。虚问权渠单于立九年死颛渠阏氏与其弟右大。且渠都隆奇谋立右贤王屠耆堂为握衍朐单于握衍朐立二岁暴虐杀伐国中不附其明年姑夕劬王与乌禅幕及左地贵人共立稽侯犭册为呼韩邪单于发左地兵四五万人西击握衍朐单于兵败自杀呼韩邪立二十八年建始二年死呼韩邪嬖左伊秩訾兄呼衍王女二人长女颛生二子曰:且莫车次曰:囊知牙斯少女为大阏氏生四子长曰:雕陶莫皋次曰:且糜胥皆长於。且莫车二人皆小於囊知牙斯颛渠阏氏贵。且莫车爱呼韩邪病。且死欲立。且莫车其母颛渠阏氏曰:モ奴乱十馀年不绝如赖蒙汉力故得复安今平定未久人民创艾战斗。且莫车年少百姓未附恐复危国我与大阏氏一家共子不如立雕陶莫皋大阏氏曰:且莫车虽少大臣共持国事今舍贵立贱後世必乱单于卒从颛渠阏氏计立雕陶莫皋约令传国与弟呼韩邪死雕陶莫皋立为复株。若单于复株立十岁鸿嘉元年死弟。且縻胥立为搜谐。若单于以。且莫车为左贤王搜谐立八年元延二年死弟。且莫车立为车牙。若单于车牙立四岁绥和元年死弟囊知牙斯立为乌珠留。若单于乌珠留立二十一岁王莽建国五年死モ奴用事大臣右骨都侯须卜当即王昭君女伊墨居次云:之婿也。云:尝欲与中国和亲。又素与粟置支侯咸厚善见咸前後为莽所拜故遂越舆而立咸为乌累。若单于乌累单于咸立以弟舆为左谷蠡王乌累。若单于立五岁天凤五年死弟左贤王舆立为呼都而尸道皋。若单于後汉建武二十二年单于舆死子左贤王乌达侯立为单于後死弟左贤王蒲奴立为单于。 南モ奴醯落尸逐单于比者呼韩邪单于之孙乌珠留。若单于之子自呼韩邪後诸子以次立至比季父单于舆时比为右日逐王部领南边及乌桓後汉建武二十二年单于舆死比密遣人郭衡奉モ奴地二十三年诣西河太守求内附二十四年春八部大人共议立比为呼韩邪单于以其大父尝依汉得安故欲袭其号单于比立九年薨弟左贤王莫立是为丘浮尤单于莫中元元年立一年薨弟汗立是为伊伐於虑单于汗中元二年立二年薨单于比之子立是为醯僮尸逐侯单于永平二年立四年薨单于莫子苏立是为丘除车林单于数日薨单于之弟长立为湖邪尸逐侯单于长永平六年立二十二年薨单于汗之子宣立是为伊屠於闾单于宣元和二年薨单于长之弟屯屠何立是为休兰尸逐侯单于屯屠何章和二年立六年薨单于宣弟安国立安国初为左贤王无称誉是以中国尽敬左谷蠡王师子而不附安国立二年为舅骨都侯喜为等所杀立单于之子师子是为亭独尸逐侯单于师子永元六年立四年薨单于长之子擅立是为万民尸逐单于擅永元十年立二十七年薨弟牧立是为乌稽侯尸逐单于扌友延光三年立四年薨弟休利立是为去特。若尸逐就单于休利永建三年立十三年为中郎将陈龟逼迫之自杀时呼兰。若尸逐就单于兜楼储先在京师汉安二年立之遣行中郎将持节护送单于归南庭兜楼储立五年薨伊陵尸逐就单于居车儿建和元年立二十五年薨子某立是为屠特。若尸逐就单于某熹平元年立六年薨子呼徵立呼徵光和元年立二年中郎将张与单于不相能擅斩之更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羌渠光和元年立十年为国人所杀子右贤王於扶罗立是为持至尸逐侯单于於扶罗中平五年立七年死弟呼厨泉立建安二十一年来朝魏太祖因留於邺遣右贤王去卑归监其国。 乌桓後汉灵帝初辽西有邱力居者众五千馀落自称王献帝初平中丘力居死子楼班年小从子蹋顿有武略代立总摄三王部众皆从其号令其後上谷王难楼辽东峭王苏仆延率其部众奉楼班为单于鲜卑後汉建武末封大人於仇贲为玉蒲头为侯永初中赐大人燕荔阳王印绶不详其子孙继袭至桓帝时有檀石槐者勇健有智略部落推为大人东西部大人皆归焉光和中檀石槐死子和连代立灵帝末年数为寇钞攻北地北地庶人善弩射中和连和连即死其子骞曼年小兄子魁头既立後骞曼长大与魁头争国众遂离散魁头死弟步度根代立後为大人轲比能所杀魏文帝封轲比能为附义王比能死立其弟素利弥加为归义王大和二年素利死子小以弟成律归为王代摄其众北突厥者モ奴之别种後魏时号土门部落魏末有伊利可汗伊利卒弟阿逸可汗立阿逸病。且卒舍其子摄图立其弟俟斤是为木杆可汗在位二十年卒复舍其子事逻便而立其弟是为他钵可汗他钵以摄图为尔伏可汗统其东面。又以其弟褥但可汗子为{山少}难可汗居西方他钵在位十年病。且卒谓其子罗曰:吾闻亲莫过父子吾兄不亲其子委位与我我死汝当避大逻便也。及他钵卒国中将立大逻便以其母贱众不服逻母贵突厥素重之摄图最後至谓国中曰:若立逻者我当率兄弟以事之如立大逻便我必守境利刃长矛以相待矣。摄图长而。且雄国人皆惮莫敢拒者竟立逻为嗣大逻便不得立心不服逻每遣人詈辱之逻不能制因以国让摄图国中相与议曰:四可汗之子摄图最贤因迎立之号伊利俱卢设始波莫荷可汗一号沙钵略治都斤山逻降居独雒水称第二可汗隋开皇中卒摄图以其子雍虞闾性忄耍遣令立其弟叶护处罗侯雍虞闾遣使迎处罗侯将立之处罗侯曰:我突厥自木杆可汗以来多以弟代兄以庶夺嫡失先祖之法不相敬畏汝当嗣位我不惮拜汝也。雍虞闾。又遣使谓处罗侯曰:叔与我父共根连体我是枝叶宁有我作王令根本反同枝叶令叔父之尊下我卑稚。又亡父之命其可废乎!愿叔勿疑相让者五六处罗侯竟立是为叶护可汗以雍虞闾为叶护遣使上表言状隋高祖赐之鼓吹幡旗後处罗侯西征阿波中流矢而卒其众奉雍虞闾为主是为颉伽施多那都蓝可汗都蓝开皇末为麾下所杀是时沙钵略子染千号突利可汗尚义成公主拜染千为意利尔豆启民可汗华言意智健也。於朔方筑大利城以居之大业十年启民朝於东都是岁疾终炀帝为之废朝三日立其子咄吉世是为始毕可汗唐武德二年卒其子什钵以年幼不堪嗣位立为泥{山少}设使居东偏直幽州之北立其弟俟利勿设是为处罗可汗尚义成公主三年处罗死义成公主以其子奥射设鬼弱废不立之遂立处罗之弟咄是为颉利可汗颉利以始毕之子什钵为突利可汗颉利贞观四年寇边为行军副总管张宝相所擒送於京师突利来奔乃封为北平王拜顺州都督遣帅部众还蕃五年徵入朝至并州道病卒子贺逻鹘嗣。 西突厥者木杆可汗之子大逻便也。与沙钵略有隙因分为二大逻便为处罗侯所执其国立鞅素特勒之子是为泥利可汗泥利卒子达漫立号泥撅处罗可汗隋大业中从炀帝征高丽赐号为曷萨那可汗唐武德中来奔为北突厥使人所杀初萨那之朝隋也。国人立萨那之叔父曰:射匮可汗射匮卒弟统叶护可汗代立统叶护为其伯父所杀而自立是为莫贺咄侯突屈利俟毗可汗俟毗先分统突厥种类为小可汗及此自称大可汗国人不附弩失毕部共推泥孰莫贺设为可汗泥孰不从时统叶护之子力特勒亡在康居遂迎立之是为乙毗沙钵逻肆叶护可汗泥孰遂焉耆肆叶护卒国人迎泥孰於焉耆而立之是为咄陆可汗泥孰卒其弟同娥设立是为沙钵罗利失可汗利失为其统吐屯所袭国人欲立谷设为乙毗咄陆可汗利失奔钅发汗而死弩失毕部落酋帅迎其弟伽那之子薄布特勒立之是为乙毗沙钵逻叶护可汗唐贞观十五年咄陆可汗为部下所废遣使诣阙请立可汗太宗遣使赍{尔土}书立莫贺乙毗可汗之子是为乙毗射匮可汗寻为叶护阿史那贺鲁所并显庆二年既平贺鲁三年诏置昆陵池二都督府乃册阿史那弥射为兴昔可汗兼昆陵都护阿史那步真为继往绝可汗兼池都护乾封二年二可汗既死馀众附于吐蕃调露元年以碎叶龟兹于阗疏勒为四镇垂拱元年以步真子左玉钤卫将军阿史元庆袭其父兴昔亡可汗二年以弥射子右玉钤卫将军阿史那斛瑟罗袭父继往绝可汗圣历中突骑施首领け禄州都督乌质勒移衙於碎叶则天授以瑶池都督神龙中乌质勒死子婆葛代立仍封金河郡王俄为默啜所杀其部将苏禄鸠聚众至二十万自立为可汗开元十三年诏册苏禄为忠顺可汗二十六年为莫贺咄达于所杀其别部都摩友立苏禄之子吐火仙为可汗二十九年以斛瑟罗之孙怀道之子昕为可汗遣之天宝元年昕至碎叶西南俱兰城为莫贺咄所杀诏立其酋长为伊地米里骨咄禄毗伽可汗十三年。又别册黑姓种伊罗密施为骨咄禄毗伽突骑施可汗自至德年後部落衰弱分为二部各立可汗旋。又篡夺因而分散铁勒木モ奴别种隋初属西突厥大业中部人共推契哥楞为易胡贞莫贺可汗。又以薛延ヌ乙失钵为也。小可汗其後西突厥射匮可汗强盛延ヌ契二部并去可汗之号以臣之唐贞观二年乙失钵之孙夷男帅其属攻颉利可汗大破之颉利北诸姓多叛颉利归于夷男共推为主太宗拜夷男为贞珠毗伽可汗夷男卒少子肆叶护袭位是为颉利俱利薛婆多弥可汗其下不附太宗使江夏王道宗讨平之列为州县其後薛延ヌ西道之众共推夷男子咄摩支为伊特勿失可汗二十二年契回纥等十馀部落归国太宗因其土地置为州府拜其酋长为都督刺史。 回纥本モ奴之裔唐初有时健候斤死子菩萨部落以为贤而立之贞观二十年太宗以其部为瀚海府拜其俟利发吐迷度为都督时吐迷度已自称可汗二十二年吐迷度为其侄乌纥所杀其子婆闰立显庆中累加左卫大将军兼瀚海都督龙朔中婆闰死侄比粟毒主领回纥永隆中独解支证圣中伏帝匐开元中承宗伏帝难皆继为酋长皆受都督号以统蕃州天宝初其酋长叶护颉利吐发遣使入朝封奉义王三载击破扌友悉密自称骨咄禄毗伽阙可汗五载。又遣使入朝因册为怀仁可汗六载卒子磨延啜立国人号为葛勒可汗乾元三年葛勒卒长子叶护先被杀乃立其少子移地健是为登里可汗宝应二年册为登里颉咄登密施舍俱录英义建功毗伽可汗大历十四年为其相顿莫贺所杀顿莫贺自立号为合骨咄禄毗伽可汗贞元四年册为天亲可汗五年改纥为鹘从其请也。是年天亲可汗卒子多逻斯立国人谓之判官持勒诏册为登里逻波密施俱录忠贞毗伽可汗六年四月忠贞可汗为其次相所杀立其子阿啜为可汗七年诏册为奉诚可汗十年奉诚可汗卒无子国人立其相骨咄禄将军诏册为滕里逻羽禄没密施合胡禄骨咄毗伽怀信可汗骨咄禄将军本姓跌少孤为回鹘大首领所养奉诚既无嗣国人因奉为主永贞元年怀信可汗卒诏册其王为爱登里逻泊德没施俱录毗伽可汗六年卒七年诏册其王为君登里逻骨德密施合毗伽可汗十一年卒诏册其王为爱登里逻泪没密施合毗伽保义可汗长庆元年卒诏册其王为君登里逻羽录密施合勾主禄毗伽可汗三年卒其从父弟曷萨可汗立诏册为君登里逻汨没密施合毗伽可汗太和六年为其下所杀其从子胡特勒立诏册为可汗开成四年自杀国人立勿笃公为Χ飒可汗会昌初其国为黠戛斯所侵馀众奔吐蕃处州之地後唐同光二年其国权知可汗仁美遣使贡方物庄宗册仁美为英义可汗其年仁美卒其弟狄银立同光四年狄银卒阿咄欲立并遣使朝贡天成三年其国权知可汗仁裕遣使入贡明宗册仁裕为顺化可汗晋天福四年册为奉化可汗。 契丹其君长姓大贺氏唐贞观二十二年蕃长窟哥内属授松漠都督封无极县男赐姓李氏其曾孙苦莫离则天时封归顺郡王万岁通天中窟哥之裔李尽忠为松漠都督尽忠死开元三年封其从父弟失活为松漠郡王六年失活死从父弟娑固代统其众遣使册立仍令袭其兄官爵娑固为其下所杀立其从父弟郁于为主玄宗乃令册立郁于令袭娑固官爵十一年郁于死弟吐于代统其众袭兄官爵吐于与大臣可突于相猜来奔可突于立尽忠弟固为王改封广德郡王十八年可突于杀固降于突厥二十三年契丹衙官李过折杀可突于传首东都诏封过折为北平郡王其年过折为可突于馀党泥礼所杀会昌二年新立王名屈戍咸通末其王曰:习尔之光启中其王曰:钦德有别部酋长阿保机自称国王後唐天末僭称皇帝天成元年阿保机卒伪谥曰:大圣皇帝保机凡三子长曰:人皇王突欲即东丹王也。次曰:元帅太子即德光也。幼曰:安端少君其母述律氏令德光权王牙帐令安端少君往渤海国代突欲将立为嗣而德光素为部族所伏。又其母亦尝锺爱故因而立之汉高祖即位初德光卒东丹王突欲子兀欲立为天授皇帝周太祖广顺元年九月伟王子太宁王与燕王耶律述轧杀兀欲并其妻於帐下时德光子述律王子讨太宁之乱诸部首领共推为国主伪号天顺皇帝。 奚本モ奴之别种唐贞观末酋长可度者内属太宗置饶乐府以可度者为都督封楼烦县公赐姓李氏开元三年封其首领李大为饶乐郡王八年大率兵救契丹战死其弟鲁苏嗣立十年诏令袭其兄官爵十四年改封奉诚王十八年为契丹衙官可突于所胁走投榆关二十年酋长李诗以其部落五千帐来降封诗为归义王充归义州都督天宝五载。又封其王娑固为昭信王仍授饶乐府都督元和元年其王梅落来朝二年以奚首领索低为檀蓟两州游奕兵马使天初首领曰:去诸去诸卒子扫刺代立後唐庄宗破幽州赐扫刺姓名李绍威天成四年卒子素姑代立清泰三年其首领达刺干遣通事介老奏其王素姑谋叛欲附契丹已处置讫见权知部落黑水汉武帝三年其部酋长突地稽遣使朝贡以其部置燕州拜突地稽为总管贞观初有功赐姓李氏封耆国公突地稽卒子谨行嗣封燕国公。 渤海唐圣历中高丽别种大祚荣自立为振国王先天二年册拜渤海郡王仍以其所统为忽汗州加授忽汗州都督开元七年祚荣卒玄宗遣使册立其嫡子桂娄郡王大武艺袭父为左骁卫大将军渤海王忽汗州都督九姓燕然都督二十五年武艺病死其子钦茂嗣立诏袭其父官爵宝应元年进封国王钦茂卒其子嵩嗣贞元十一年二月令内常侍殷志瞻将册书册为渤海王忽汗州都督元和四年嵩卒子元瑜嗣元瑜卒弟言义权知国务八年正月封言义为国王十三年遣使告哀诏以知国务大仁秀为国王太和五年仁秀卒以权知国务大彝震为国王梁开平元年其王曰:大讠巽。 ●卷九百六十八 ○外臣部 朝贡第一 周制九州之外谓之蕃国世壹见各以其所贵宝为贽盖古之圣王文德光被乃有占风望气浮琛没羽而至者繇汉以来济以威信命单车以通绝域置都护以总北道繇是鱼龙雀马之殊玩犀甲珠翠之名宝宝火毳之异品夷歌巴舞之奇技莫不充於内府而陈於外庭矣。魏晋之後或朝或绝策书所记昭然可见。若乃殊邻绝壤蹈德咏仁奉国琛宾于宰旅先王所以赐异姓之国分伯叔之邦时庸展亲谨其述职唯服食器用之是供也。至於给耳目之华侈违生物之性习必斥之而不御却之而不受虑嗜好之无极惧德志之或丧美哉!旅獒之篇召公之训详矣。要荒之外羁縻不绝织皮昆仑大禹以之即叙越裳重译姬文形於德让亦以其忽略无常非上威服而来其贡物故肃慎之不贡苦矢亦尝致诘焉。 夏后即位七年于夷来宾。 少康即位三年方夷来宾。 周武王克商西旅献獒太保作旅獒以诫王自是通道九夷百蛮使各以其方贿来贡使无忘职业,於是肃慎贡苦矢石弩长尺有咫。 后芒即位三年九夷来御。 周公居摄六年制礼作乐天下和平交之南有越裳国以三象重译而献白雉曰:道路悠远山川阻深音使不通故重译而朝成王以归周公,公曰:德不加焉则君子不飨其质化不施焉则君子不臣其人吾何以获此赐也。其使请曰:吾受命吾国之黄曰:久矣。天之无烈风雷雨意者中国有圣人乎!则盍往朝之周公乃归之於王称先王之神致以荐於宗庙周德既衰,於是稍绝。 成王既伐东夷肃慎来朝。 宣王时追貊之国来贡故韩奕之。《诗》曰:献其豺皮赤豹黄罴。 汉文帝元年使陆贾赐南粤王佗书贾至南粤佗恐乃顿首谢愿奉明诏长为藩臣奉职贡谨北面因使者献白璧一双翠鸟千犀角十紫贝五百桂蠹一器生翠四十双孔雀二双昧死再拜以闻皇帝陛下武帝始遣使至安息国其国因发使随汉使者来观汉地以大鸟卵及犁干眩人献於汉天子大说。又帝令张骞使乌孙骞既致赐谕指曰:乌孙能东居故地则汉遣公主为夫人结为昆弟共拒匈奴不足破也。乌孙远汉未知其大小。又近匈奴服属日久其大臣皆不欲徙昆莫年老国分不能专制乃发使送骞因献马数十匹报谢其使见汉人众富後归其国其国後乃益重汉。 元狩二年南越献驯象能言鸟。 天汉元年正月匈奴归汉使者使使来献。 二年秋渠黎六国使使贡献。 宣帝神爵二年匈奴握衍朐单于立复和亲遣弟伊酋。若王胜之入汉献见。 四年五月匈奴单于遣弟呼留。若王胜之来朝。 甘露元年冬匈奴单于遣弟左贤王朝贺。 三年匈奴郅支单于亦遣使奉献汉遇之甚厚。 四年匈奴呼韩邪郅支两单于俱遣使朝献汉待呼韩邪使有加。 成帝河平元年单于遣右皋林王伊邪莫演等奉献朝正月。 平帝元始元年春正月越裳氏重译献白雉一黑雉二诏使三公以荐宗庙。 二年日南之黄支国来献犀牛。 後汉光武初公孙述据益州夜郎大姓龙傅尹董氏保境为汉乃遣从番禺江奉贡帝嘉之并加褒赏。 建武六年匈奴遣使来献使中郎将报命。 八年十二月高句丽王遣使奉贡。 十三年九月日南徼外蛮夷献白雉兔。 十四年莎车国王贤与鄯善王安并遣使诣阙贡献,於是西域始通葱岭以东诸国皆属贤。 是年匈奴遣使奉献使中郎将报命。 十七年十二月莎车国遣使贡献。 二十年韩人廉斯人苏马等诣乐浪贡献。 二十五年南匈奴单于复遣使诣阙奉藩称臣献国珍宝求使者监护遣侍子修旧约。 是岁夫馀王遣使贡献辽西乌桓大人郝。且等九百二十二人率众向化诣阙朝贡献奴婢牛马及弓虎豹貂皮。 三十年鲜卑大人於仇贲率众人诣阙朝贡三十一年北匈奴遣使奉献。 中元二年东夷倭奴国王遣使奉献使人自称大夫倭国之极南界也。 明帝永平十七年西南夷哀牢儋耳僬侥木白狼动黏诸种前後慕义贡献。 章帝元和元年正月日南徼外蛮夷究不事人邑蒙献生犀白雉。 章和元年月氐国遣使献扶拔狮子。 和帝以章和二年二月即位十月安息国遣使献狮子扶拔。 永平元年北单于弟右温禺王奉奏贡献。 六年正月永昌徼外夷敦忍乙王莫延慕义遣使译献犀牛大象。 九年正月永昌徼外蛮及拈国王壅繇调遣重译奏国珍宝。 十年十二月烧当羌豪迷唐等率种人诣阙贡献。 十三年十一月安息国王满屈遣使献狮子及条枝大爵时谓之安息爵。 十六年十一月北匈奴遣使称臣贡献。 殇帝以元兴元年十二月即位是月北匈奴遣使称臣诣敦煌奉献。 安帝永初元年三月永昌徼外僬侥夷贡献内属。 十月倭国王师升等遣使奉献口百六十愿请见。 三年正月高句丽遣使贡献。 元初二年正月蜀郡青衣道夷奉献内属。 永宁元年十二月永昌徼外遣使朝献。 是月拈国王壅繇调复遣使者诣阙朝贺献乐及幻人。 是岁夫馀王遣子诣阙奉献。 延光元年二月夫馀王遣使贡献。 十二月九真徼外蛮夷贡献内属。 三年七月日南徼外蛮豪帅诣阙贡献。 顺帝永建二年三月疏勒国臣磐遣使奉献。 六月西域长史班勇敦煌太守张朗讨焉耆尉黎危须三国破之并遣子贡献。 四年拘弥国遣使贡献。 五年正月疏勒王侍子及大宛莎车王皆遣使贡献。 六年二月于阗王遣侍子贡献。 十二月日南徼外叶护国拈国遣使贡献。 是月于阗王遣侍子诣阙贡献。 阳嘉二年六月疏勒国献狮子封牛。 汉安二年二月鄯善国遣使贡献。 桓帝延熹二年天竺国来献其国和帝时数遣使贡献後西域反叛乃绝至是从日南至徼外来献四年十月天竺国十二月夫馀王并遣使来献。 九年九月大秦国王遣使奉献汉世唯一通焉。 灵帝建宁九年烧当羌遣使贡献。 熹平二年十二月日南徼外国重译贡献。 三年正月夫馀国遣使贡献。 光和六年正月日南徼外国重译贡献。 献帝建安七年于阗国献驯象。 延康元年貊扶馀单于焉耆于阗王各遣使贡献魏文帝黄初元年鲜卑步度根遣使献马。 三年二月鄯善龟兹于阗王各遣使奉献。 五年鲜卑步度根诣阙贡献厚加赏赐是後一心守边不为冠害。 明帝太和三年十二月大月氏王波调遣使奉贡五年四月鲜卑附义王轲比能率其种人及丁零大人儿禅诣幽州贡名马。 青龙四年五月肃慎氏贡苦矢。 景初元年七月遣幽州刺史丘俭率众军讨辽东右北平乌丸单于冠娄敦遣弟阿罗奖等诣阙朝贡二年六月倭女王遣大夫难升米等诣郡求谒天子朝献太守刘夏遣使送诣京都。 三年二月西域重译献火浣布诏大将军太尉临试以示百寮。 齐王正始元年春东倭重译纳贡焉耆危须诸国弱水南鲜卑名王皆遣使来献。 四年十二月倭国女王俾弥呼遣使大夫伊声耆掖邪狗等八人上献生口倭锦绛青缣绵衣帛布丹木附短弓矢。 八年倭国女王壹与遣大夫掖邪狗等诣台献上男女生口三十人贡白珠五千枚青大句珠二枚异文杂锦二十匹。 陈留王景元二年七月乐浪外夷韩貊各率其属来朝贡。 三年四月辽东郡言肃慎国遣使重译入贡献其国弓三十张长三尺五寸苦矢长一尺八寸石三百枚皮骨铁杂铠二十领貂皮四百枚。 吴孙权赤乌六年十二月扶南王范族遣使献乐人及方物。 晋武帝泰始元年倭人国女王遣使重译朝献扶南国亦遣使朝贡。 二年十一月倭人来献方物。 三年裨离国遣小部献其方物康居国王那鼻遣使上封事并献善马。 四年扶南国遣使来献林邑国王胡达上疏贡金盘碗及金钲等物。 六年九月大宛献汗血马焉耆来贡方物。 咸宁元年六月鲜卑力微遣子来献。 五年十二月肃慎来献苦矢石。 太康元年辰韩王遣使献方物是年东夷二十国朝献。 二年三月东方辰韩等五国朝献。 三年九月东夷二十九国归化献其方物。 五年十二月林邑大秦国各遣使来献。 六年四月扶南等十国来献。 七年扶南等二十一国马韩等十一国使人来献。 八年南夷扶南西域康居国各遣使来献。 十年东夷绝远三十馀国西南夷二十馀国各遣使来献。 太熙元年东夷七国朝贡十年辰韩诣东夷校尉何龛上献。 元帝大兴二年八月肃慎献苦矢石。 成帝时肃慎国遣使来献(肃慎有石皮骨之甲檀弓三尺五寸苦矢长尺有咫其国东北有山出石其利入铁将取之必先祈神周武王时献其苦矢石逮于周公辅成王复遣使入贺尔时千馀年虽秦汉之盛莫之致也。及文帝作相魏景元末来贡苦矢石等文帝召归于相府赐其王亻辱奚锦绵至武帝元康初复来贡献元帝中兴。又诣江左贡其石)。 咸康二年高句骊遣使贡方物。 六年十月林邑献驯象。 康帝建元元年高句骊遣使朝献。 後秦姚苌时二城故曹寅王达献马三千疋。 前凉张重华时龟兹国遣使贡方物。 南燕慕容盛长乐中高句丽王安遣使贡方物。 北燕冯跋时蠕蠕大檀遣使献马三千疋羊万口。 宋高祖永初二年林邑王范阳迈遣使贡献。 少帝景平元年三月高丽国遣使朝贡。 二年高丽国遣使贡献。 文帝元嘉五年天竺迦毗黎国王月爱遣使奉表献金刚指环摩勒金环诸宝物赤白鹦鹉各一。 六年七月百济王西河王河南国遣使献方物。 七年倭国王诃罗ヌ国林邑国狮子国遣使献方物是岁诃罗单国遣使献金刚指环赤鹦鹉鸟天竺国白毡古贝叶婆国古贝等物其表语略同佛经九年河南王西河王并遣使献方物。 十年林邑王婆洲诃罗单国并遣使献方物。 十一年林邑国扶南国诃罗单国并遣使献方物。 十二年狮子国扶南国诃罗单国并遣使献方物是年婆娑达国国王师黎婆达诃陀罗跋摩遣使奉。表曰:宋国大主大吉天子足下教化一切种智安稳天人师降伏四魔咸等正觉转尊法轮度脱众生我虽在远亦г灵润。 十三年高丽国武都王遣使献方物。 十四年河南王西河王诃罗单国并遣使献方物。 十五年武都王河南国高丽国倭国扶南国林邑国并遣使献方物。 十六年武都王河南王林邑国高丽国并遣使献方物。 十七年武都王河南王百济国遣使献方物。 十八年肃特国高丽苏摩黎国林邑国并遣使献方物是岁斤ヌ利国王释婆罗那遣长史竺留陀及多献金银宝器。 十九年婆皇国芮芮国并遣使献方物。 二十年河西国高丽国百济国倭国并遣使献方物。 二十六年婆皇国婆达国并遣使献方物。 二十七年百济国遣使献方物。 二十八年婆皇国河南王高丽国婆达国并遣使献方物。 二十九年诃罗单国遣使献方物。 孝武帝孝建二年国斤陀利国高丽国婆皇国河南国遣使献方物。 大明二年河南王高丽国林邑国并遣使献方物。 三年婆皇国高丽国并遣使献方物肃慎国重译献苦矢石西域献舞马。 四年宕昌王倭国并遣使献方物。 五年河南王遣使献方物。 六年高丽国遣使献方物。 七年芮芮国百济国并遣使献方物。 八年婆皇国遣使贡献。 明帝泰始二年天竺迦毗黎国遣使贡献。 泰豫元年林邑国遣使献方物。 後废帝元徽元年河南王婆黎王并遣使献方物。 二年芮芮国遣使献方物。 三年河南王高丽国并遣使献方物。 顺帝明元年倭国遣使献方物。 二年倭国高丽国芮芮国并遣使献方物。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五月河南王吐谷浑拾寅迦罗国王荷知并遣使贡献。 二年三月百济王牟都遣使贡献九月蠕蠕遣使朝贡。 三年十二月高丽王乐浪公高琏遣使贡献。 武帝永明二年八月扶南王侨陈如邪跋摩奉启曰:天竺道人释那伽仙从中国来此仰序陛下圣德仁治详议风化佛法兴显众化殷集法事日盛王威严整朝望国范慈愍苍生八方六合莫不归伏如听其所说则化邻诸天非可为喻臣闻之下情踊悦。若奉见尊足仰慕慈恩泽流小国天垂所载率土之民并得皆蒙恩是以臣今遣此道人释那伽仙为使上表问讯奉贡微献呈臣等赤心并别陈下情但所献轻陋愧惧唯深伏愿天慈曲鉴其丹款赐不垂责今献金镂龙王坐像一躯白檀像一躯牙像一躯牙塔二躯古贝二双琉璃苏钅立二口毒槟榔半一枚并献颂章。 九年五月林邑国遣使献金簟。 明帝建武三年高丽王乐浪公遣使贡献。 梁高祖天监元年八月林邑国遣使献方物是年于陀利国天王瞿昙修跋陀罗以四月八日梦见一僧谓之曰:中国今有圣主十年之後佛法大兴汝。若遣使贡奉敬礼则土地丰乐商旅百倍。若不信我则境土不得自安修陀罗王未能信既而梦此僧曰:汝。若不信我当与汝往观之乃於梦中来至中国拜觐天子既觉心异之陀罗本工画乃写梦中所见高祖容质饰以丹青仍遣使并画工奉表献玉盘等物。 二年七月龟兹国遣使献方物扶南王遣使送瑚佛像并献方物天竺国王屈多遣长史竺罗达奉。表曰:伏闻彼国据江傍海山川周固众妙悉备庄严国土犹如化城宫殿庄饬街巷平坦人民充满欢娱安乐大王出游四兵随从圣明仁爱不害众生国中臣民循行正法大王仁圣化之以道慈悲群生无所遣却常修净戒式导不及无上法船沉溺以济百姓氓庶受乐无忘诸天降持万神侍从天魔降服莫不归仰主身端严如日初出仁泽普润犹如大於彼震旦最为殊胜臣之所住国土首罗天守护令国安乐王王相承未曾断绝国中皆七宝形像众妙庄严臣自循简如化王法臣名屈多奕世王种惟愿大王圣体和平今以此国群臣民庶山川珍重一切归属五体投地归诚大王使人竺罗达繇来忠信是故今遣大王。若有所须珍奇异物悉当奉送此之境土便是大王之国王之法令善道悉当承用愿二国信使往来不绝此信返还愿赐一使具宣圣命备悉敕宣款至之诚望不空返所白如允赐加采纳今奉献琉璃唾壶杂香古贝等物。 三年九月北天竺国遣使奉献方物。 四年四月宕昌国王梁弥博献甘草当归。 五年七月邓至国王象舒彭遣使献黄耆四百斤马四匹。 九年四月林邑国遣使献白猴一。 是年于阗国遣使献方物。 十年十二月宕昌国遣使献方物。 是岁扶南王遣使贡献。 十一年三月高句丽四月百济扶南林邑国六月宕昌国并遣使献方物。 十三年四月林邑国八月扶南国并遣使献方物于阗国献波罗婆步障。 是年河南国王遣使献金装玛瑙钟二口。又表于益州立九层佛寺诏许之。 十四年四月芮芮国遣使献方物。 九月狼牙修国王婆伽达多遣使阿撒多奉。表曰:大吉天子足下离氵怒痴哀愍众生慈心无量端严相好身光明朗如水中月普十方眉间白豪其白如雪其色曜亦如月光诸天善神之所供养以垂正法宝梵行众生庄严都邑城阁高峻如乾ヌ山楼观罗列道途平正人民炽盛快乐安稳著种种衣犹如天服於一切国为极尊胜天主愍念群生人民安乐慈心深广律仪清净正法化治供养三宝名称宣扬布满世界百姓乐见如月初生譬如梵王世界之主人天一切莫不归依敬礼大吉天子足下犹如现前忝承先业庆嘉无量今遣使问讯大意欲自往复畏大海风波不达今奉薄献愿大家曲垂纳领。 十五年四月高丽国八月芮芮国并遣使献方物河南国遣使献赤舞龙驹。 其年滑国王厌带夷栗ヌ始始遣使献方物。 十六年三月河南王八月扶南王遣使献方物。 是月婆利国遣使奉。表曰:伏承圣王信重三宝兴立塔寺校饬庄严周遍国土四衢平坦清净无秽台殿罗列状。若天宫壮丽微妙世无与等圣主出时四兵具足羽仪导从布满左右都人士女丽服光饰市{厂墨}丰富充积宝珍王法清整无相侵夺学徒皆至三乘竞集敷说正法布雨润四海流通交会万国长江渺漫清泠深广有生咸资莫能消秽阴阳和畅灾厉不作大梁扬都圣王无等临覆上国有大慈悲子育万民平等忍辱怨亲无二加以周穷无所藏积靡不烛如日之明无不受乐犹如净月宰辅贤良群臣贞信尽忠奉上心无异想伏惟皇帝是我真佛臣是婆利国主今敬稽首礼圣王足下惟愿大王知我此心此心久矣。非今也。山海阻远无缘自达故遣使奉金席等表此丹诚。 十七年五月于ヌ利国钵邪跋摩遣长史毗员跋摩奉。表曰:常胜天子陛下诸佛世尊常乐安乐六通三达为世间尊是名如来应供正觉遗形舍利造诸塔像庄严国土如须弥山邑居聚落次第罗满城郭馆宇如忉利天宫具足四兵能伏怒敌国土安乐无诸患难人民和善受化正法庆无不通犹雷处山流注雪水八味清净百川洋溢周回屈曲顺趋大海一切众生咸得受用於诸国土殊胜第一是名震旦大梁扬都天子仁荫四海德合天心虽人是天降生护世功德宝藏救世大悲为我尊主威仪具足是故至诚敬礼天子足下稽首问讯奉献金芙蓉杂香药等愿垂纳受。 十八年七月于阗国献琉璃[B124]。 普通元年正月扶南高丽国各遣使朝贡。 三月滑国王厌带夷栗陀始遣使献黄狮子白貂裘波斯锦等物周古柯国滑旁小国也。使使随滑来献方物呵跋檀国亦滑旁小国也。使使随滑来献方物胡密丹国亦滑旁小国也。使使随滑使求献方物。 四月河南王遣使献方物。 是年于ヌ利国复遣使献方物。 二年十一月百济国遣使朝贡。 三年八月婆利国白题国各遣使献方物。 是年婆利国王频伽遣使珠贝智献白鹦鹉青虫兜鍪琉璃器吉贝螺杯杂香药等数十种。 四年十二月狼牙国遣使献方物。 五年末国主安未深盘遣使来贡献。 七年正月滑国二月河南王三月高丽国六月林邑国并遣使献方物。 大通元年三月林邑国狮子国十一月高丽国王并遣使献方物。 是年盘盘国王使使奉。表曰:扬州阎浮提震旦天子万善庄严一切恭敬犹如天净无明耀满目天子身心清净亦复如是道俗济济并蒙圣王光化济度一切永作舟航要闻之庆善我等至诚敬礼圣天子足下稽首问讯今奉薄献愿垂哀受。 二年正月芮芮国遣使献方物。 中大通元年二月芮芮国遣使献方物。 十二月盘盘国遣使献牙像及塔并献沉檀等香数十种。 二年六月林邑国扶南国并献方物。 三年六月丹丹国遣使奉。表曰:伏惟圣王至德仁治信重三宝佛法兴显众僧殷集法事日盛威容严整朝望国轨慈愍苍生八方六合莫不归服化邻诸天非可言喻不任庆善。若奉见尊足谨奉送牙像及塔各二躯并献火齐珠古贝杂香药等物。 九月狼牙国奉表献方物。 四年四月盘盘国十一月高丽国并遣使献方物。 五年正月河南国七月波斯国九月盘盘国并遣使献方物。 六年三月百济国七月林邑国并遣使献方物。 八年盘盘国遣使送菩提国真舍利及画塔并献菩提树叶詹糖等香。 大同元年三月高丽国滑国萨丹国各遣使献方物丹丹国遣使献金银琉璃杂宝香药等物。 四月波斯国七月扶南国并遣使献方物。 四年三月河南国芮芮国并遣使献方物。 五年八月扶南国遣使献生犀及方物。 六年五月河南王遣使献马及方物。 八年八月盘盘国遣使献方物是年林邑国遣使献方物。 七年三月高丽国百济国滑国九月芮芮国并遣使献方物。 是年于阗国献外国刻玉佛。 中大同元年八月渴盘陀国遣使献方物。 简文太清三年十月百济国遣使朝贡。 太宝二年八月盘盘国献驯象。 ●卷九百六十九 ○外臣部 朝贡第二 陈高祖永定三年五月扶风国遣使献方物。 文帝天嘉二年十一月高丽国遣使献方物。 四年正月于ヌ利国遣使献方物。 废帝天康元年十二月高丽国献方物。 光大元年十月百济国遣使献方物。 二年六月新罗国九月林邑国狼牙国并遣使献方物。 宣帝太建二年六月新罗国十一月高丽国并遣使献方物。 三年五月辽东新罗丹丹天竺盘盘等国十月丹丹国并遣使献方物。 四年三月扶南林邑国并遣使献方物。 六年正月高丽国遣使献方物。 九年七月百济国遣使献方物。 十年七月新罗国遣使献方物。 十三年十月丹丹国遣使献方物。 後主至德元年十二月头和国遣使献方物。 二年十一月盘盘国百济国并遣使献方物。 三年十月丹丹国十二月高丽国并遣使献方物。 四年九月百济国遣使献方物。 祯明二年六月扶南国遣使献方物。 後魏道武天兴二年十二月秃鹿孤遣使朝贡。 五年十二月秃亻辱檀遣使朝贡。 明元永兴五年正月拔大渠率四十馀人诣阙奉贡赐以缯帛锦各有差。 泰常八年四月车驾南巡至雒阳观石经蛮王梅安率渠师数千人来贡方物。 太武神元年四月氐南秦王杨玄遣使朝贡。 四年闰六月蠕蠕国遣使朝献。 延和元年十月吐谷浑慕贵遣使朝献。 三年二月蠕蠕吴提遣其异母兄秃鹿傀及左右数百人朝贡献马二千匹。 十月蠕蠕国遣使朝贡。 太延元年二月蠕蠕焉耆车师诸国六月高丽鄯善国并遣使朝贡。 八月粟特国遣使朝贡。 二年八月东北高车国遣使朝贡。 三年二月高丽契丹三月龟兹悦般焉耆车师粟特疏勒乌孙渴盘ヌ鄯善诸国各遣使朝献。 十一月破雒那者舌国遣使朝献奉汗血马。 四年三月鄯善王弟素延耆来朝。 五年四月鄯善龟兹疏勒焉耆诸国遣使朝献。 五年遮逸国献汗血马。 十一月高丽及粟特渴盘ヌ破雒那悉居半国各遣使朝贡。 太平真君十一年十一月盾国献狮子一。 文成兴安元年十二月保达沙猎国各遣使朝献。 二年三月疏勒国八月渴盘ヌ国十二月厍莫奚契丹宾等十馀国各遣使朝贡。 兴光元年九月厍莫奚国献名马有一角状如麟十二月出于叱万单国各遣使朝贡献。 太安元年六月遮逸国十月波斯疏勒国并遣使朝贡。 二年十一月厌哒普岚国并遣使朝献。 三年正月粟特于阗国十二月于阗扶馀等五十馀国各遣使朝贡。 五年五月居常国遣使朝献。 和平元年十月居常王献驯象一。 二年八月波斯国遣使朝献。 三年三月高丽蓰王契啮思厌於师疏勒石那悉居半渴盘ヌ诸国各遣使朝献。 五年十二月吐呼罗国遣使朝献。 六年二月高丽蓰王对曼诸国各遣使朝献。 四月破雒那国献汗血马普岚国献宝剑。 献文天安元年三月高丽波斯于阗阿袭诸国十月曹利彤曷国各遣使朝贡。 皇兴元年二月高丽厍莫奚具伏弗郁羽陵日连匹黎尔于阗诸国九月高丽于阗普岚粟特国各遣使朝献。 二年四月高丽厍莫奚契丹具伏弗郁羽陵日连匹黎尔叱六手悉万斤阿大阿羽真侯于阗波斯等国十二月悉万丹等十馀国各遣使朝贡。 三年二月蠕蠕高丽厍莫奚契丹国七月蠕蠕国并遣使朝贡。 四年二月高丽厍莫奚契丹各遣使朝贡。 孝文延兴二年七月高丽国八月地豆于厍莫奚国并遣使朝贡昌亭国遣使贡献蜀马。 三年二月高丽契丹国四月契丹八月高丽厍莫奚国九月厍莫奚国悉万斤国十月悉万斤国并遣使朝献。 四年正月粟特国遣使朝献。 二月叱谷浑拾寅遣子费斗斤入侍并献方物。 三月高丽吐谷浑曹利国五月蠕蠕国六月阔悉国七月高丽国八月吐谷浑国九月契丹厍莫奚地豆于十一月吐谷浑国并遣使朝献。 五年二月高丽国遣使朝献。 闰二月吐谷浑国四月龟兹国并遣使朝献。 五月契丹厍莫奚国各遣使献名马。 八月高丽吐谷浑地豆于诸国十月蠕蠕国并遣使朝献勿吉国遣使朝献。 承明元年春二月蠕蠕高丽厍莫奚波斯诸国五月蠕蠕国七月高丽厍莫奚八月蠕蠕国九月高丽厍莫奚契丹宕昌悉万斤十一月蠕蠕国并遣使朝献。 太和元年二月高丽契丹厍莫奚国三月厍莫奚契丹国并遣使朝献。 四月蠕蠕国遣使朝贡。 九月蠕蠕车多罗高丽西天竺舍卫十月厍莫奚叠伏罗龟兹诸国各遣使朝贡契丹国并遣使朝贡。 十一月吐谷浑国粟提婆国十二月员阔吐谷浑国并遣使朝贡。 二年正月吐谷浑遣使朝献。 二月蠕蠕国遣使朝献。 七月龟兹国遣使献名七十头。 八月勿吉国遣使朝献。 九月龟兹国遣使献大马名珍宝甚众。 三年三月吐谷浑高丽国四月蠕蠕国并遣使朝献吐谷浑国遣使献牛五十头。 九月高丽吐谷浑国地豆于契丹厍莫奚龟兹诸国各遣使朝献。 十二月粟特州逸河龚叠伏罗员阔悉万斤诸国各遣使朝贡。 四年三月蠕蠕国七月悉万斤国并遣使朝贡。 五年五月邓至国十月蠕蠕国并遣使朝贡。 六年二月地豆于国六月蠕蠕国十一月吐谷浑国并遣使朝贡。 八年二月蠕蠕国十月高丽国并遣使朝贡。 九年三月宕昌国五月高丽国十月高丽吐谷浑国十二月宕昌国高丽吐谷浑等国并遣使朝贡。 十年三月蠕蠕国四月高丽吐谷浑国十二月勿吉国并遣使朝贡。 十一年四月吐谷浑国五月高丽吐谷浑国八月悉万斤国并遣使朝献。 十二年二月高丽国三月宕昌国四月高丽吐谷浑国六月宕昌国并遣使朝贡。 八月勿吉国贡苦矢石。 九月吐谷浑宕昌国并再遣使朝贡。 闰九月高丽国遣使朝贡。 十三年二月高丽国三月吐谷浑国六月高丽国七月阴平国八月中尺国九月吐谷浑武兴宕昌诸国十月高丽国并遣使朝贡。 十四年二月吐谷浑国三月悉万斤等国五月高丽国八月宕昌国九月高丽国并遣使朝贡。 十五年正月吐谷浑国三月悉万斤等国五月高丽国七月吐谷浑国九月吐谷浑高丽宕昌邓至诸国并遣使朝献。 十六年三月高丽邓至国六月高丽国并遣使朝献七月吐谷浑世子贺虏头来朝。 八月高丽十月邓至国并遣使朝献。 十七年正月勿吉国三月吐谷浑国五月宕昌阴平契丹厍莫奚诸国六月高丽国并遣使朝贡。 九月邓至王像舒彭遣子臼诣阙朝贡并奉表求以位授臼诏许之十二月阴平国遣使朝贡。 十八年正月高丽国遣使朝贡七月。又遣使朝贡。 十九年三月邓至国五月高丽吐谷浑国并遣使朝贡。 二十一年五月卫大国十二月高昌国并遣使朝贡。 二十二年八月高丽国遣使朝贡。 二十三年五月十一月高丽国再遣使朝贡。 宣武景明元年七月吐谷浑国八月高丽国并遣使朝贡。 二年正月高丽国十月吐谷浑国十二月高丽国并遣使朝贡。 三年七月于阗国九月武兴国世子杨绍先并遣使朝献。 是年疏勒宾婆罗捺乌苌阿喻ヌ罗婆不仑ヌ拔罗弗波女提斯罗哒舍伏耆奚那大罗乌稽悉万斤朱居诃盘ヌ拨斤厌味朱雒南天竺持沙那斯头诸国并遣使朝贡。 四年四月南天竺国献辟支佛牙。 八月勿吉国贡苦矢。 正始元年四月高丽国遣使朝献。 三年九月高丽蠕蠕国并遣使朝贡。 二年正月邓至国遣使朝贡。 四年二月吐谷浑宕昌国并遣使朝献勿吉国贡苦矢。 三月叠伏罗四月吐谷浑鸠磨罗阿拔磨拔切磨勒悉万斤诸国六月杜兰达那罗舍弥比罗直诸国八月契丹厍莫奚宕昌吐谷浑诸国九月疏勒车勒阿驹南天竺婆罗等诸国十月高丽半社悉万斤可流伽比沙疏勒于阗等诸国。又疏勒厌哒波斯渴盘ヌ渴文提不那伏丑杖提等诸国并遣使朝献十一月阿与ヌ跋吐罗诸国十二月特那杖提沙钵离阿失勒磨致钵钵仑波利伏佛胄善乾达诸国并遣使朝贡。 永平元年二月勿吉国南天竺国三月斯罗ヌ阿比罗阿夷义多婆那伽伽师达于阗诸国四月阿伏至罗国五月高丽国六月高车国七月高车契丹汗畔宾诸国八月吐谷浑厍莫奚国九月蠕蠕国十二月高丽国并遣使朝献。 二年正月胡密步就磨忸密是悉万斤辛豆那越拔忸高昌诸国并遣使朝贡是月厌哒薄知国贡白象一。 三月磨豆罗阿曜社苏突地伏罗诸国五月高丽国六月高昌国七月契丹国八月邓至国高昌勿吉厍莫奚诸国十二月叠伏罗弗菩提朝ヌ咤波罗诸国并遣使朝献。 三年二月高昌邓至国三月高丽吐谷浑宕昌诸国闰六月吐谷浑高丽契丹诸国七月吐谷浑国八月勿吉国九月乌长伽秀沙泥诸国十月高车龟兹难地那竭厍莫奚等诸国十二月高丽比沙杖国并遣使朝献。 四年正月阿悦ヌ不数罗国三月婆比幡弥乌苌北地乾达诸国六月乾达阿婆罗舍越伽使密不流沙诸国七月吐谷浑契丹国八月阿婆罗达舍越伽使密不流沙等诸国并遣使朝献勿吉国献苦矢。 九月厌哒朱居波罗莫伽ヌ移婆仆罗俱萨罗舍弥罗乐ヌ等诸国十月婆比幡弥乌苌北地乾达等诸国十一月宕昌国难地伏罗国十二月大罗汗婆来伽国并遣使朝献。 延昌元年正月疏勒国三月渴盘ヌ国五月疏勒及高丽国七月吐谷浑契丹国八月吐谷浑国十月厌哒于阗高昌及厍莫奚诸国并遣使朝献是年勿吉国贡苦矢。 二年正月高丽国三月高昌国五月高丽厌哒于阗渴盘ヌ及契丹厍莫奚诸国九月勿吉吐谷浑邓至十二月高丽国并遣使朝贡。 三年七月勿吉国九月吐谷浑契丹勿吉诸国十月厍莫奚国十一月高丽国南天竺佐越费实诸国并遣使朝献。 四年二月宕昌国七月蠕蠕国吐谷浑国宕昌国九月邓至高昌厍莫奚契丹诸国十月高丽吐谷浑国十二月高车国并遣使朝贡。 是年勿吉国贡苦矢。 孝明熙平元年二月吐谷浑宕昌邓至诸国四月高昌阴平国五月吐谷浑国七月宕昌高昌国并遣使朝献。 二年正月勿吉国地伏罗宾国二月契丹邓至宕昌诸国三月吐谷浑国四月高丽波斯疏勒厌哒诸国五月邓至国七月地伏罗宾国八月契丹吐谷浑国九月吐谷浑国十二月蠕蠕国并遣使朝献是年勿吉国贡苦矢。 神龟元年二月东益夷州氐及蠕蠕厌哒高丽勿吉吐谷浑宕昌疏勒久末ヌ末久半诸国三月吐谷浑国四月舍摩国高丽高车高昌诸国闰七月吐谷浑及波斯疏勒乌苌龟兹诸国八月勿吉国并遣使朝贡。 二年二月吐谷浑宕昌国四月厌哒国并遣使朝贡正光二年五月乌苌国遣使朝贡闰月居密波斯国六月高昌国勿吉国八月伏罗国十一月高昌国并遣使朝贡。 三年七月波斯不汉龟兹诸国十月吐谷浑国并遣使朝贡。 四年二月宕昌国遣使朝贡蠕蠕後主侯匿代来朝九月厍莫奚国遣使朝贡。 五年二月厌哒国五月厌哒契丹地豆于厍莫奚诸国并遣使朝贡。 孝昌元年十月蠕蠕国主阿那瑰遣使朝贡。 二年二月叠伏罗国四月厍莫奚国并遣使朝贡。 三年四月蠕蠕国遣使朝贡六月九月。又遣使朝贡孝庄永安元年六月厌哒国献狮子。 出帝太昌元年六月高丽契丹厍莫奚蠕蠕厌哒高昌等国十一月蠕蠕国并遣使朝贡。 永熙三年四月高丽契丹国六月吐谷浑国并遣使朝贡。 东魏孝静帝天平二年春高丽契丹并遣使朝贡。 三年高丽勿吉并遣使朝贡。 四年高丽蠕蠕并遣使朝贡。 元象元年七月高丽遣使朝贡。 兴和元年五月高丽遣使朝贡。 二年蠕蠕国高丽勿吉并遣使朝贡。 三年蠕蠕高丽勿吉并遣使朝贡。 四年蠕蠕高丽吐谷浑并遣使朝贡。 武定元年吐谷浑高丽蠕蠕并遣使朝贡。 二年吐谷浑地豆于室韦高丽蠕蠕勿吉并遣使朝贡。 三年高丽吐谷浑蠕蠕并遣使朝贡。 四年室韦地豆于勿吉高丽蠕蠕并遣使朝贡。 五年高丽勿吉并遣使朝贡。 六年高丽室韦蠕蠕吐谷浑并遣使朝贡。 七年蠕蠕地豆于室韦高丽吐谷浑并遣使朝贡。 八年正月地豆于契丹四月蠕蠕并遣使朝贡。 西魏文帝大统十一年蛮酋侮勒特来贡其方物。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六月高丽十月茹茹国吐谷浑十二月茹茹厍莫奚国并遣使朝贡。 二年二月茹茹国四月室韦国五月高丽七月茹茹吐谷浑并遣使朝贡。 三年二月契丹四月室韦国并遣使朝贡。 四年正月厍莫奚遣使朝贡。 十二月帝讨突厥突厥请降许之,於是贡献相继。 五年七月肃慎八月突厥并遣使朝贡。 六年四月突厥五月茹茹十一月高丽十二月厍莫奚并遣使朝贡。 七年九月厍莫奚十月契丹并遣使朝贡。 八年八月厍莫奚遣使朝贡武成帝河清二年室韦国厍莫奚契丹并遣使朝贡。 三年高丽新罗并遣使朝贡。 後主天统元年高丽契丹并遣使朝贡。 二年突厥并遣使朝贡。 三年十月突厥大莫娄室韦百济等国各遣使朝贡。 四年契丹国并遣使朝贡。 五年二月大莫娄国遣使朝贡。 武平元年七月遣使朝贡。 三年新罗百济勿吉突厥并遣使朝贡。 四年高丽并遣使朝贡。 六年四月遣使朝贡。 後周明帝二年六月厌哒遣使献方物。 十二月突厥遣使献方物。 武成元年闰五月高昌遣使献方物。 武帝保定元年正月突厥吐谷浑高昌二月突厥宕昌五月突厥龟兹并遣使献方物。 三年三月宕昌遣使献生猛兽二诏放之南山。 四年五月突厥七月粟特并遣使献方物焉耆遣使献名马。 五年正月吐谷浑遣使献方物十一月。又遣使献方物。 天和二年五月突厥吐谷浑安息并遣使献方物四年七月突厥遣使献马。 建德三年正月突厥遣使献马十一月于阗遣使献马。 六年九月吐谷浑十一月百济并遣使献方物。 十二月吐谷浑。又遣使献方物。 宣政元年三月突厥十月百济并遣使献方物。 ●卷九百七十 ○外臣部 朝贡第三 隋高祖开皇元年三月白狼国七月酋长八月突厥阿波可汗九月突厥沙钵略可汗并遣使贡方物。 二年正月高丽百济并遣使献方物十一月高丽。又遣使献方物。 三年正月高丽四月突厥五月高丽并贡方物八月。又贡方物。 四年贡方物契丹率诸莫贺弗来谒。 五年四月契丹主多弥遣使贡方物。 六年三月突厥沙钵略遣使贡方物。 是年女国遣使朝贡。 七年突厥沙钵略使其子入贡方物。 是年突厥都蓝可汗遣其母弟亻辱但特勒献于阗玉杖。 八年突厥都蓝部落大人相率遣使贡马万匹羊二万口牛各五百头。 十年七月吐谷浑十一月契丹并遣使朝贡。 十一年正月高丽二月吐谷浑四月突厥雍虞闾可汗五月高丽十二月并遣使贡方物。 十二年春正月帝在仁寿宫突厥高丽契丹并遣使献方物。 是年吐谷浑并遣使贡方物。 十三年正月契丹奚室韦七月并遣使贡方物。 十五年五月吐谷浑六月林邑并遣使贡方物。 十七年六月高丽七月突厥并遣使贡方物。 十一月突厥遣使来朝。 炀帝大业三年五月突厥启民可汗遣子拓特勒来朝景寅。又遣其兄子毗黎伽特勒来朝。 六月吐谷浑高昌突厥莫何可汗并遣使贡方物。 四年三月百济倭赤土伽罗舍国并遣使贡方物。 五年二月赤土国四月狄道党项羌并遣使贡方物是年高丽吐谷浑伊吾并遣使来朝。 八月突厥沙钵略可汗遣子库舍特勒来朝。 是年石国遣使朝贡。 六年三月倭国六月室韦赤土并遣使贡方物。 七年二月百济遣使朝贡。 十年七月曹国百济国并遣使贡方物。 十一年正月突厥新罗毕大辞诃咄传越乌那曷波腊吐火罗俱虑建忽论诃多沛汗龟兹疏勒于阗安国曹国何国穆国毕衣密失范延伽折契丹等国并遣使朝贡。 十二年二月真腊国婆利国并遣使贡方物附国钅发汗挹恒末国史国波斯漕国焉耆等国大业中并遣使朝贡。 唐高祖初为唐主突厥遣使献良马即位龟兹国王苏伐勃遣使来朝。 武德元年五月突厥始毕可汗七月西蕃突厥阙可汗并遣使朝贡九月始毕。又遣骨咄禄特勒来朝。 二年二月吐谷浑遣使朝贡。 四月曷萨那可汗献大珠是月始毕可汗七月西突厥叶护可汗及高昌九月吐谷浑十月酋帅突地稽遣使朝贡突稽者之渠长也。隋大业中与兄瞒咄率其部内属於营州瞒咄死代总其众拜辽西太守封扶馀侯朝炀帝於江都属化及之乱以其徒数百间行归柳城至是通使焉。 十一月吐谷浑党项并遣使朝贡。 是年高丽王高建武遣使来朝。 三年正月三月西蕃突厥叶护可汗遣使朝贡。 是年高昌王麴伯雅遣使来朝。 五月六月突厥继来贡方物。 八月西爨十一月突厥并来贡方物。 是年蛮首领谢龙羽遣使朝贡。 四年正月突厥颉利可汗三月西突厥叶护可汗遣使朝贡。 十月百济遣使献果下马。 是月新罗国句丽及西域二十二国并遣使朝贡。 十二月昆明西南夷昆弥遣使朝贡先是隋文帝时遣史万岁平南宁至西洱河其国人来拒因献明珠径寸万岁班师至是州治中吉宏伟通南宁因至其国谕之遂使入朝自是以後朝贡不绝。 五年四月西突厥叶护可汗遣使献狮子皮。又八月遣使献名马。 十一月渠帅阿固郎来朝。 是年突厥颉利可汗及高丽并遣使朝贡。 六年二月林邑四月西突厥六月契丹酋帅孙敖曹十月新罗十二月白兰白狗羌高丽突厥吐谷浑并遣使朝贡。 是年真腊国遣使贡方物。 七年二月契丹三月昆明五月百济六月康国吐谷浑及西突厥莫贺咄可汗七月百济康国曹国并遣使朝贡渠帅阿固郎来朝。 六月高昌献狗雌雄各一高六寸长一尺馀性甚慧能牵马衔烛云:本出拂中国有拂狗自此始也。九月百济遣使献光明甲。 是月吐谷浑十二月高丽国并遣使来贡方物。 八年正月突厥颉利可汗三月吐谷浑四月林邑九月真腊国参半国十一月新罗百济并遣使朝贡。 九年三月西突厥叶护可汗四月六月叶护可汗七月新罗并遣使朝贡。 九月颉利可汗献马三千匹羊万口不受。 十一月颉利可汗十二月高丽百济党项并遣使朝贡康国王屈木支遣使献名马。 太宗贞观元年正月西突厥闰三月高昌吐谷浑等五月何国康国六月新罗十月西突厥十一月新罗并遣使朝贡。 二年四月西突厥遣使贡方物。 九月高丽王建武遣使奉贺破突厥颉利可汗并上封域图。 十月林邑真腊参半殊柰并遣使朝贡。 十一月颉利可汗遣使贡马牛数万许。 是年铁勒遣使朝贡。 三年正月契丹渠帅来朝。 二月高昌八月薛延ヌ九月高丽百济新罗并遣使朝贡拔也。古仆骨同罗奚等渠帅并来朝。 十一月西突厥高昌十二月西赵夷子羊可兖州蛮别部并遣使朝贡契丹东谢渠帅来朝。 是年国君长遣使贡方物室韦遣使贡丰貂自此朝贡不绝。 四年二月薛延ヌ吐谷浑并遣使朝贡。 五年林邑献火珠状如水精日正午时以珠承景取艾衣之即火见云:得於罗利国婆利国遣使随林邑使献方物。 七月室韦九月薛延ヌ并遣使贡方物。 十二月蛮谢龙羽遣使朝贡。 是年龟兹国王苏伐叠遣使献马自此朝贡不绝。又东女国王汤滂氏遣使入朝。 五年九月百济十月薛延ヌ十一月室韦倭黑水并遣使朝贡党项白兰渠帅奚契丹俟斤并来朝是年林邑献五色鹦鹉。又献白鹦鹉情识辨慧善於应答自此朝贡不绝。 六年正月五月薛延ヌ遣使朝贡吐谷浑遣其名王来朝。 六月契丹渠帅来朝。 七月焉耆闰八月契丹奚十一月薛延ヌ室韦十一月雪山党项百济新罗并遣使朝贡。 是年于阗国王尉迟屋密遣使献玉带帝优诏答之。又乌罗浑国君长遣使献貂皮。 七年正月契丹奚渠帅并来朝。 五月吐谷浑七月高昌九月盘盘国十月西突厥奚利咄陆可汗并遣使朝贡。 八年四月吐谷浑遣使朝贡室韦渠帅并来朝十一月吐蕃十二月石国高昌并遣使朝贡。 九年正月西突厥同娥设二月于阗王焉耆四月薛延ヌ真腊渴盘ヌ国闰月疏勒国五月吐火罗八月西突厥九月于阗室韦薛延ヌ盘盘国十月处月鸱十一月百济十二月吐蕃西突厥并遣使来朝贡方物。 是年康国献狮子。 十年二月百济焉耆于阗疏勒三月薛延ヌ八月甲子西突厥十二月疏勒朱俱波甘棠并遣使来朝。 十一年六月宾遣使献舍利名马。 八月西蕃利失可汗遣使献方物。 十一年吐谷浑河源郡王慕容诺曷钵献牛羊万三千头薛延ヌ遣子达度设颉利来朝。 十二月百济王扶馀璋遣太子隆来朝并献铁甲雕斧帝优劳之是年康国献金桃银桃诏令植之於苑囿。 十二年正月僧高武令迦乍鸠密等四国遣使朝贡并南荒之小国也。朝中国自是始通衣服言音与林邑同俗。 六月堕和罗国遣使贡方物南方荒外昆仑之类也。八月吐谷浑十月西突厥乌罗国喝罗国十一月安国并遣使贡方物回纥菩萨南过贺兰山临黄河遣使入贡。 十三年二月波斯康国六月昆明国九月薛延ヌ并遣使朝贡。 十月百济遣使贡金甲雕斧。 十四年正月焉耆国三月流鬼国五月诃陵堕和罗宾国并遣使贡方物。 是年高丽王遣其太子桓权来朝并献方物。 十五年二月盘盘国十一月甲午大羊同国并遣使贡方物。 是年天竺国王尸罗逸多遣使朝贡帝复遣李义报使其王复遣使献大珠及郁金香菩提树。 十六年春正月吐蕃于阗百济高丽新罗康国龟兹吐谷浑曹国贺国史国婆罗国昙陵参半四月俱密国五月林邑国十一月朱ヌ国乌苌国遣使献方物乌苌自古未通中国其王达摩因ヌ诃斯遣使奉。表曰:大福德至尊一切王中上乘天宝车破诸黑暗譬如帝释能伏阿罗王奴宿种善根得生释种拜至尊因献龙脑香帝嘉其远至降玺书以答慰之。 是年宾国遣使献褥特鼠喙尖而尾赤能食蛇,有被蛇螫者鼠辄臭而尿之其疮立愈。 十七年正月朔薛延ヌ百济高丽新罗吐谷浑康国女国闰六月堕和罗国十一月吐蕃薛延ヌ新罗婆罗门同娥西蕃处般啜等国各遣使献方物。 是年拂王波多力遣使献赤颇黎绿颇黎石绿金精等物ヌ洹国遣使来朝。 十八年正月朔吐谷浑薛延ヌ吐蕃高丽百济新罗康国于阗三月火辞弥国十二月摩罗游国各遣使献方物。 十九年正月庚午朔百济太子扶馀康信延ヌ新罗吐谷浑吐蕃契丹奚吐火罗叶护沙钵罗叶护于阗同娥康国等遣使来贺各贡方物。 二十年正月吐谷浑吐蕃高丽石国三月西蕃似国王瑟匿国闰三月悉立国章求拔国俱兰国并遣使贡献章求拔国或云:章揭拔本西羌种也。在悉立西南闻悉立内附其王罗利多菩伽遣使因悉立以朝献後右卫率长史王元策往西域为中天竺所劫其王发兵赴之破贼有功自此职贡俱兰亦名为俱罗其王。表曰:如雪如珠如如月洁白高远是文夫枝清凉一切如须弥山。又如大海威力自在如那罗延如日光明大王中王大汉国胜天子名流四海俱罗那国王忽提婆谨修礼拜。 毛月吐蕃遣其大臣禄东赞奉。表曰:圣天子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之国并为臣妾而高丽恃远阙於臣礼天子自领百万渡辽致讨隳城陷阵指日凯旋夷狄才闻天子发驾少进之间已闻归国雁飞迅越不及陛下速疾奴忝预子胥喜百常夷夫鹅犹雁也。故作金鹅奉献其鹅黄金铸成高七尺中可实酒三斛是年五月天竺遣使贡方物。 二十一年正月龟兹羊同石国吐蕃波斯康国吐谷浑并贡方物。 二月ヌ洹国献白鹦鹉毛羽皓素头上有红毛数十茎垂与翅齐并五色鹦鹉各一及婆律膏。 三月帝以远夷各贡方物珍果咸至其草木杂物有异于常者诏皆使详录焉叶护献马乳蒲桃一房长二丈馀子亦稍大其色紫摩伽ヌ国献菩提树一名波罗叶似白杨康国献黄桃大如鹅卵其色黄金亦呼为金桃伽毗国献郁金香叶似麦门冬九月花开状如芙蓉其色紫碧香闻数十步华而不实欲种取根宾献俱物头花其花丹白相似而香远闻伽失毕国献泥楼钵罗叶类荷叶缺圆其花色碧而蕊黄香芳数十步彳建达献佛土叶一茎五叶花赤心中正黄而蕊紫色泥钵罗献波棱菜类红蓝实如蒺梨火熟之能益食味。又有酢菜状类慎火叶阔味虽少苦护食益人胡芹状似芹而味香浑提葱其状犹葱而甘辛嗅药其状类凌冬而青收乾作末味如桂椒其根能愈气疾薛延ヌ献拔兰鹿毛而牛角大如{X123}西蕃突厥献马蹄羊其蹄似马波斯国献活耨蛇形如鼠而色青身长八九寸能入穴取鼠西蕃咄陆可汗献金卵钅并乌也。雕刻作禽兽而涂以黄金西蕃胡国出石密中国贵之帝遣使至摩伽陀国取其法令扬州煎诸荐之汁於中厨自造色味逾於西域所出前代或有贡献人皆不识及破高昌收马乳蒲桃实於苑中种之并得其酒法帝自损益造酒成凡有八色芳辛酷烈味兼缇盎既颁赐群臣京师始识其味八月骨利国遣使朝贡献马十匹尤骏帝奇之各为制名号为十骥其一曰腾霜白其二曰皎雪骢其三曰凝露骢其四曰悬光骢其五曰决波俞其六曰飞霞骠其七曰发电赤其八曰流金<马瓜>其九曰翔麟紫其十曰:奔虹赤。 十二月都播诸部遣使朝贡都播铁勒之别种也。闻骨利来通宣国威灵,於是遣使。 是年葱岭堕婆登国龟兹国吐谷浑献突没皮突厥车鼻可汗并遣使朝贡。 二十二年正月朔结骨吐蕃吐谷浑新罗高丽吐火罗康国于阗乌苌波斯石国并遣使朝贡。 三月焉耆国五月宾六月盘盘国十二月吐谷浑河源王并遣使朝贡。 二十三年二月西突厥肆叶护可汗安国王并献方物堕和罗国遣使献象牙火珠。 三月西洱河大首领杨同外东洱河大首领杨敛松外蛮首领蒙羽等来朝。 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即位八月吐谷浑河源郡王慕容诺曷钵献马牛。 九月迦毗叶国遣使献天铁熊其力生擒白象狮子永徽元年正月吐蕃遣使朝贡。 五月吐火罗国献大鸟高七尺其足如有翅而能飞行日三五百里能啖铜铁夷俗呼为鸟。 二年八月大食国始遣使朝贡。 十月真腊国献驯象ヌ洹国遣使来献。 十一月宾国遣使献褥池鼠。 是年春正月朔泥婆罗国遣使朝贡。 三年春正月朔吐谷浑新罗百济高丽并遣使朝贡八月吐谷浑遣使献名马十月宾国曹国十一月马国并遣使朝贡。 四年四月林邑国人诸葛地自立为王遣使贡方物驯象。 七月吐谷浑献名马。 十一月新罗遣使献金总布是月曹国宾国并嗣主新立各遣使朝贡。 五年四月宾国曹国康国安国吐火罗国并遣使朝贡。 五月林邑国献驯象。 八月吐蕃使人献野马百匹及大佛庐高五尺广袤各三十七步九月吐谷浑遣使朝贡。 十二月倭国遣使献琥珀玛瑙琥珀大如斗玛瑙大如五升器。 六年六月大石国盐莫念并遣使朝贡。 显庆元年正月女国遣女使高霸梨文并其主男三虏等来朝。 五月婆岸国遣使献方物。 十月新罗王遣其子右武卫将军文正来朝。 十二月高丽王高藏遣使奉表贺册皇太子。 二年正月庚申朔吐火罗国献狮子。 二月林邑国遣使朝贡。 六月瞻忄专国遣使献驯象犀牛。 十二月吐蕃赞普遣使献金城城上。 有狮子象马原羝等并有人骑并献金瓮金颇罗等。 三年八月千私弗国王法ヌ拔底舍利君国王失利提婆摩腊王施婆罗地多并遣使朝贡三国并南天竺属也。国皆绝远未尝与中国通至是海累月方达交州并献其方物。 四年十月虾夷国随倭国使入朝。 龙朔元年八月多篾国王摩如失利多福国王难修强宜说耽罗国王儒李都罗等并遣使来朝各贡方物三国皆林邑之南边海小国也。 二年五月于弗国摩腊国三濮国哥罗舍分国修罗分国甘毕国并遣使献方物哥罗舍分国在南海之南东接堕和罗国其王名蒲伽越摩精兵二万人其使以显庆五年发本国至是到京修罗分国居於南海之北木栅为城东至真腊国南至海其王名尸达摩提婆精兵二万馀人甘毕国居於东海之滨东接林邑其王名旗ヌ越摩精兵可五千人其使以龙朔元年发本国至是到京。 乾封元年七月单单国诃陵国各遣使献方物。 二年十月波斯国献方物。 总章元年七月未ヌ提国遣使献方物。 二年八月林邑王钵伽舍跋摩罗婆王称达钵等十一月倭国并遣使献方物。 三年林邑狮子诃罗单单等并遣使朝献。 咸亨元年三月宾国献方物倭国王遣使贺平高丽。 二年三月拔汗那五月吐火罗波斯康国宾国八月鸠密国王尸利鸠摩富那国王尸利提婆跋摩各遣使来朝贡其方物。 三年三月南天竺国各献方物。 四月吐蕃遣其大臣仲琮来朝。 上元二年正月右骁卫大将军龟兹王白素稽献银颇罗赐帛以答之拔汗那王献碧颇黎及也。黄。 十二月丁亥龟兹王白素稽献名马。 二年二月坚昆献名马。 九月新罗王金法敏遣使献方物。 仪凤二年四月于阗献方物。 调露元年十月康国拔汗那护密国各遣使朝贡。 永隆二年五月大食国吐火罗国各遣使献马及方物。 永淳元年五月大食国波斯真腊国九月石国十二月南天竺及于阗国各遣使献方物。 则天垂拱二年三月林邑国遣使献驯象。 九年女国十二月勃律国并遣使朝贡。 天授二年十月林邑国遣使献驯象。 三年三月东天竺国王摩罗枝摩西天竺国王尸罗逸多南天竺国王遮娄其拔罗婆北天竺国王娄其那那中天竺国王地婆西那龟兹国王延繇扌友并来朝献。 长寿元年九月宾国遣使朝贡。 延载元年七月骨利遣使朝贡。 证圣元年春正月林邑国贡战象。 四月林邑国遣使朝贡。 万岁通天二年四月安国献两头犬。 六月女国十月勃律国遣使朝贡。 神功元年二月辛丑葱岭国遣使贡方物。 圣历元年春正月真腊国四月疏勒王裴夷彳建腊月默啜并遣使朝贡。 二年二月新罗王金理洪遣使贡方物。 六月林邑国遣使献驯象。 八月突骑施乌质勒遣其子遮弩来朝。 久视元年七月谢国贡方物。 长安元年十二月佛誓国遣使贡方物。 三年三月大食国遣使献良马。 十月日本国遣其大臣朝臣真人贡方物。 十二月林邑国遣使朝献。 三年正月吐蕃新罗林邑并遣使朝贡。 十月林邑国遣使朝献。 十一月突厥遣其大臣移力贪汗献名马千疋并方物。 中宗神龙元年三月新罗王金志诚遣使来朝九月。又遣使献方物。 二年四月新罗王金隆基遣使献方物。 二月日本国遣使来朝。 七月波斯国林邑国八月新罗国并遣使贡献。 十月新罗国。又遣使朝贡。 三年二月吐蕃赞普遣其大臣悉董热献方物五月真腊国六月康国王突氏并遣使献方物八月林邑国遣使献驯象。 景龙元年十一月室韦首领十二月新罗并遣使朝贡献。 二年春正月吐谷浑三月波斯十一月坚昆并遣使来朝。 三年正月龟兹二月吐蕃三月昆仑国六月新罗八月吐蕃并遣使贡方物。 十月室韦遣使贡方物。 十一月林邑国遣使献白象及方物。 四年正月新罗焉耆南天竺真腊等国四月高丽各遣使来朝。 睿宗景元年九月南天竺国吐蕃十月谢宾国并遣使贡方物钦化可汗突骑施守忠遣使来朝十二月吐蕃遣使献方物。 是年奚首领李大遣使贡方物。 二年八月九月突厥并遣使来朝。 十一月室韦并遣使献方物。 十二月突厥献食大食新罗林邑狮子国并遣使献方物拂国献方物。 太极元年二月新罗突厥并遣使朝贡。 四月林邑国五月吐蕃并遣使献方物。 延和元年八月吐蕃遣使朝见。 ●卷九百七十一 ○外臣部 朝贡第四 唐玄宗先天元年八月吐蕃遣使朝贡。 九月突骑施守忠十月突厥汝ヌ金山十一月突厥十姓十二月吐蕃新罗并遣使来朝。 二年正月突厥二月新罗室韦吐蕃处月突厥焉耆于阗六月南天竺新罗各遣使朝贡凡夷狄朝贡太上皇皆御门楼以见之。 开元元年十二月王子来朝奏曰:臣请就市交易入寺礼拜许之林邑国王建多达摩遣使献象五头帝降书谓之曰:卿国在海南远通朝贡所献方物深达款诚今赐卿马两匹宜知朕意。 二年二月突厥遣使阿史那鞫来朝帝御承天门见之是月拂涅首领失异蒙越喜大首领乌施可蒙铁利部落大首领闼许离等来朝新罗遣使级食朴裕来贺正。 八月西天竺国遣使献方物。 二年二月天竺国使翟昙惠感来献方物六月林邑国遣使来朝。 四年三月佛誓国遣使朝贡新罗遣其臣金枫厚来贺。 七月大食国黑密牟尼苏利漫遣使上表献金线织袍宝装玉洒池瓶各一(一云:开元初进马及宝钿带等方物)。 闰十二月东蕃远蕃部落拂涅部落勃律国皆遣大首领来朝。 五年三月拂涅勃律新罗安国并遣使献方物康国王遣使献毛锦青黛。 五月真腊文单新罗中天竺国并遣使来朝并献方物。 六月突骑施遣使献橐及马降书谓曰:卿远贡忠信诣献马朕玄默为神澹泊为德税彼部落则有劳费已敕所司不令取受深领厚意宜体至怀是月习阿薛般国王安杀遣使朝贡于阗国遣使献打球马两匹风脚野一头┊一头。 七月突厥遣使献马。 十月日本国遣使朝贡命通事舍人就鸿胪宣慰。 六年二月契丹新罗米国石铁利涅蕃守并遣使来朝。 四月米国王遣使献拓壁舞筵及是年康国遣使贡献锁子甲水精杯玛瑙瓶鸟卵及越诺之类(史不书月)。 七年正月奚王李大辅及新罗国并遣使来贺正突骑施匐车鼻施啜苏禄笄波斯国并遣使朝贡石拂林国王遣吐火罗国大首领献狮子二零羊二拂涅铁利越喜并遣使来朝。 二月波斯国奚拂涅三月安国并遣使献方物四月契丹松漠都督李婆固遣使献马十匹九姓同罗都督末啜曳遣使献野马胯皮甲吐火罗叶护及俱密国并遣使朝贡己夕卩诃毗施国捺塞使吐火罗大首领罗摩娑罗献狮子及五色鹦鹉帝以其远蕃贡加宴劳赐锦采五百疋。 五月俱密国遣使献胡旋女子及方物。 六月大食国吐火罗国康国南天竺国并遣使朝贡其吐火罗国支汗那王帝赊上表献解天文人大慕其人智慧幽深问无不知伏乞天恩唤取慕亲问臣等事意及诸教法知其人有如此之艺能望请令其供奉并置一法堂依本教供养。 七月佛律国苏弗舍利遣使来朝谢册立恩也。波斯国遣使朝贡。 八月大拂涅遣使献鲸鲵鱼睛貂鼠皮白兔猫皮。 八年正月中天竺国遣使来朝。 二月宾国遣使来朝进天文经一夹秘要方并蕃药等物。 五月南天竺国遣使献豹及五色鹦鹉问日鸟。 六月吐火罗国遣使献马及娄。 九月宾国献善马谢国遣使来朝。 十一月吐蕃使苏和素董悉曩等来朝贡南天竺王遣使来朝。 十二月吐蕃石国及谢国并遣使来朝贡。 九年二月石国王遣使朝贡处密国遣使献及马六月龟兹王白孝节遣使献马及狗。 十一月己酉渤海郡大首领铁利大首领拂涅大首领契丹蕃郎将俱来朝并拜折冲放还蕃。 十年正月癸夕卩朔帝御含元殿受朝贺是日诸蕃国各献方物。 七月丹州献朱鬟白马。 十月乙巳新罗遣大奈麻金仁壹来贺正并献方物越喜遣首领茂利蒙来朝并献方物波斯国遣使献狮子。 十一月渤海遣其大臣味勃计来朝并献鹰。 十一年四月新罗王金兴光遣使献果下马一匹及牛黄人参头朝霞纟由鱼牙纟由镂鹰铃海豹皮金银等兴光上言曰:臣乡居海曲地处遐陬元无泉客之珍本乏宾人之货敢将方产之物尘黩天官驽蹇之才滓秽龙厩窃方燕豕敢类楚鸡深觉颜弥增战汗。 十二年二月契丹遣使涅礼来贺正并献方物奚遣大首领李奚奴等十人渤海遣其臣贺作庆新罗遣其臣金武勋勃律遣大首领苏磨罗来贺正各赐帛五十匹放还蕃。 三月大食遣使献马及龙脑香识匿国王遣使献马及金精契丹遣使来朝。且谢恩往岁契丹使木据离奉国信归蕃是以来也。 四月康国王乌勒遣使献侏儒一人马狗各二。 五月松漠府契丹遣使来朝饶乐府奚遣使献麝香七月吐火罗国遣使献胡药乾ヌ婆罗等三百馀品尸利佛誓国王遣使俱摩罗献侏儒二人僧祗女一人杂乐人一部及五色鹦鹉授摩罗折冲赐帛百疋放还蕃。 十二月越喜遣使破支蒙来贺正并献方物突厥遣使裴罗啜来朝坚昆遣使献马契丹遣使献马契丹新罗王金兴光遣使献方物。 闰十二月突厥遣其大臣阿史德暾泥孰来朝。 十三年正月契丹遣使渤海遣大首领乌借芝蒙黑水遣其将五郎子大食遣其将苏黎等十三人并来贺正旦献方物。 三月大食国遣使苏黎满等十三人献方物识匿国遣使献马。 七月室韦遣使来朝丁未中天竺国遣使来朝是年契丹遣其臣可突于朝贡方物。 十四年正月突厥遣其大臣临河达干康思琮来朝契丹遣其臣邵固来朝突骑施可汗遣首领阿句支来献马。 二月安国遣使献豹雄雌各一突厥遣使执失颉利发。又云:献马及毛锦等三百馀人来贺封山。 四月新罗遣使金忠臣来贺正契丹遣大首领李阔等六人来朝。 五月安国王波婆提遣其弟可悉烂达干拂耽发黎来朝献马及豹新罗遣其弟金钦质来朝突厥遣其大臣临河达干康思琮来朝。 七月契丹部落刺史出利县令苏固多等来朝。 十一月吐火罗国遣使来朝突厥遣其大臣梅录啜来朝渤海王遣其子义信来朝并献方物奚遣使阿布高来朝康国王遣使献豹及方物。 十五年正月新罗遣使来贺正。 五月康国献胡旋女子及豹史国献胡旋女子及蒲萄酒安国献马。 七月突厥骨吐禄遣使献马及波斯锦史国王阿忽必多遣使献胡旋女子及豹。 八月渤海王遣其弟大宝方来朝。 九月突厥毗伽可汗遣其大臣梅录啜来朝。 十月识匿国遣使贺正遣使来朝并献方物。 四月护密国王遣米国大首领米忽汗来朝并献方物。 十一月佛誓国王遣使献五色鹦鹉米国王遣使献狮子是年新罗国遣使来献方物。 十七年正月米使献胡旋女子三人及豹狮子各一骨咄俟斤遣男骨都施来朝献马二匹。 二月渤海遣使献鹰是月渤海遣使献甾鱼。 三月护密国大首领乌鹘达干来朝。 六月北天竺国三岁沙门僧密多献质汗等药。 七月吐火罗使僧难ヌ献须那伽帝释等药九月大食国遣使来朝并献方物。 十八年正月波斯王子继忽娑来朝献香药犀牛等吐蕃遣其弟大郎雅来朝贺正献方物波斯国王及新罗国王各遣使来朝贺正。 二月突厥遣使哥解骨支车鼻颉斤来献方物渤海大首领遣使知蒙来朝并献方物马三十匹四月米国石国吐蕃突厥各遣使来朝贡。 五月渤海遣使乌那达初来朝献海豹皮五张貂鼠皮三张玛瑙杯一马三十匹契丹遣使献马十二匹吐火罗僧难ヌ来朝贡献瑞香药等黑水遣使阿布科思来朝献方物。 九月新罗国并遣使朝贡。 十月吐蕃遣其大臣名悉猎献方物。 十一月契丹奚中天竺国并遣使朝贡。 十二月吐蕃赞普遣其臣诺勃藏来朝贡献方物。 十九年二月室韦渤海新罗并遣使来贺正。 八月吐蕃遣其国相论尚他来朝命鸿胪少卿李祺至界首宣劳申命中官路次宣慰。 十月中天竺国王伊沙伏磨遣其臣大德僧勃达信来朝并献方物林邑国献象四突厥遣其大臣苏农出逻达干等二十四人来朝岭西室韦遣使来朝渤海王遣其大姓取珍等百二十人来朝。 二十年正月壬子奚归义王遣其首领细苏等来朝新罗奚并遣使贺正。 七月庚子突厥可汗堂弟何支监扌柰来朝。 九月波斯王遣首领潘那密与大德僧及烈朝贡。 二十一年二月骨咄王颉利发遣使献马并女乐。 三月可汗那王易米施遣使献马突厥遣使新斯壁纡思鲜阙等十六人来朝。 闰三月勃律国王没谨忙遣使大首领察卓那斯磨没胜来朝谢册立之恩。 四月突厥大使乌鹘达干来朝。 八月日本国朝贺使真人广成与亻兼从五百九十人舟行遇风飘至苏州刺史钱惟正以闻诏通书舍人韦景先往苏州宣慰焉是月骨咄王遣大首领如达干来朝。 九月突厥遣其大臣牟伽伊难达干等十三人来朝十二月可汗那王易米施遣使首领婆延达干大食国王遣首领摩思览达干等来朝。 二十二年正月吐蕃遣使来朝。 四月日本国遣使来朝献美浓纟二百匹水织纟二百疋突厥遣其大臣斯壁纡思鲜阙来朝西南蛮大酋率蒙归义遣使献口麝香牛黄新罗王兴光遣其大臣金曷丹来贺正先时兴光遣其侄志廉谢恩献小马两匹狗三头金百两银二千两布六十疋牛黄二十两人参二百斤头一百两海豹皮一十六张及是授志廉鸿胪少卿员外置。 六月林邑国遣使献沉香。 二十三年正月突厥哥解骨支车鼻施颉斤来朝新罗遣使金义忠等来贺正。 二月吐蕃赞普遣其臣悉诺勃藏来贺正贡献方物兼以银器遗宰臣侍中裴耀卿中书令张九龄礼部尚书平章事李林甫等奏曰:臣等忝职枢近不合取受吐蕃饷方物并望敕鸿胪进内帝不从。 三月日本国遣使献方物渤海王遣其弟蕃来朝。 八月铁利部落拂涅部落越喜部落俱遣使来朝献方物林邑国遣使献驯象。 九月辛巳吐火罗国十二月新罗并遣使来献方物林邑国遣使献白象。 二十四年正月吐蕃遣使贡献方物金银器玩数百事皆形制奇异帝令列於提象门外以示百僚。 六月新罗王金兴光遣使贺献。表曰:伏奉恩敕氵具江以南宜令新罗安置臣生居海裔沐化圣朝虽丹素为心而功无可效以忠正为事而劳不足赏陛下降雨露之恩发日月之诏锡臣土境广臣邑居遂使垦辟有期农桑得所臣奉丝纶之旨荷荣宠之深粉骨糜身无繇上答。 九月越喜遣使献方物。 二十五年正月焉耆大首领龙长安大酋长赵君道渤海大首领木智蒙来朝波斯王子继忽娑来朝。 二月新罗遣使沙食金抱质突厥遣使哥解骨支车鼻颉斤并来朝贺正。且献方物。 四月渤海遣其臣公伯计来献鹰鹘东天竺国三藏大德僧达摩战来献胡药卑斯比支等及新咒法梵本杂经论持国论占星记梵本诸方。 十二月新罗国王金承庆遣使献方物吐蕃遣其大臣属卢论莽藏来朝。且献方物。 二十六年正月吐火罗国遣大首领伊难如达干罗底来献方物。 三月新罗使其大臣金元玄来贺正。 闰八月渤海遣使献貂鼠皮一千张乾文鱼一百口。 二十七年二月渤海王遣使献鹰。又拂涅遣使献方物。 四月拔汗那王阿悉烂达干史国王斯谨提突骑施大将索俟斤并遣使献表起居。 十月渤海遣使其臣受福子来谢恩。 二十八年二月越喜遣其臣野古利来献方物铁利遣其臣绵度户来献方物大酋长遣使献蜡。 三月骨咄国遣使首领忄专勒达干刺勿来朝命有司享之。 十月渤海遣使献貂鼠皮昆布安国遣使献宝床子及鸟卵杯康国遣使献宝香炉及白玉环玛瑙水精眼药瓶子。 二十九年正月拔汗那王遣使献马。 二月渤海遣其臣失阿利越喜遣其部落与舍利黑水遣其臣阿布利稽。 三月拂涅遣首领那弃勃史国王斯谨提遣首领勃帝米施拔汗那王遣首领阿解支达干思伽并来朝贺正具献方物突厥遣使首领伊难如来贺正具献方物上。表曰:顶礼天可汗礼诸天奴身曾祖已来向天可汗忠赤每徵发为国出力今新年献月伏愿天可汗寿命延长天下一统所有背恩逆贼奴身共拔汗那王尽力枝敌如有归附之奴即和好今谨令大首领伊难如拜贺。又吐火罗遣使献红颇梨碧颇梨生玛瑙生金精及质汗等药中天竺王子李承恩来朝。 四月渤海遣使进鹰及鹘。 八月吐蕃赞普遣使献方物。 十二月东女国王赵曳夫及佛誓国王喃国王各遣其子来朝具献方物。 天宝元年三月曹国王哥逻仆罗石国王特勒并遣使献马及方物。 五月拂林国王遣大德僧新罗王并遣使来朝。 十月拔悉密可汗使大首领来朝。 二年正月契丹刺史八十人并来朝。 二月解苏国王阿德悉遣大首领车鼻施达工罗顿杀等二十人来朝具献方物。 九月安西黑姓可汗骨咄禄毗伽遣使献方物。 十二月石国王特勒遣女胥康国大首领康染颠献方物。 三年闰二月新罗遣使拔汗那王阿悉烂达干遣大首领并来贺正并献方物。 三月安国王屈底波遣大首领来朝并献方物。 四月新罗七月大食国康国史国西曹国米国谢国吐火罗国突骑施石国并遣使献马及宝。 十二月新罗王遣弟来贺正。 四载二月黄头室韦三月谢吐火罗波斯俱诃兰国并遣使献方物宾国遣使献波斯锦舞筵。 四月新罗五月大食舍麽国七月石国王特勒安国王屈底波并遣使来朝贡。 七月安国王屈底波遣使朝贡。又小勃律遣僧大德三藏伽罗密多来朝。 九月九姓使回纥大首领顿啜逻达三哥哥罗禄使首领仵并来朝宁远国奉化王特进骠骑大将军拔汗那王阿悉烂达干遣使来贺正。 五载正月狮子国王尸逻迷伽遣婆罗门僧灌顶三藏阿日伽跋折罗来朝献钿金宝璎珞及贝叶梵写大般。若经一部细白ふ四十张。 二月新罗王金宪英遣使来贺正兼献方物。 三月渤海遣使来贺正石国王遣使来朝并献马十五匹ヌ拔斯单国王遣使来朝献马四十匹石国副王伊捺吐屯屈遣使献方物。 四月拔密国遣使朝贡。 七月波斯遣呼慈国大城主李波达仆献犀牛及象各一。 十月南郡骨咄王遣使献马十五匹三葛逻禄伽叶顿护阿波移彳建啜遣使朝贡。 闰十月ヌ拔斯单国王忽鲁汗遣使献千年枣突骑施石国史国米国宾国各遣使来朝献绣舞筵红盐黑盐白戎盐馀甘子质汗千金藤琉璃金银等物。 十一月威远国遣使朝贡。 六载正月新罗渤海龟兹于阗焉耆杂姓平蛮黄头室韦黑水并遣使来贺正各献方物。 四月突厥九姓献马一百五十匹坚昆献马九十八匹波斯遣使献玛瑙床。 五月大食国王遣使献豹六波斯国王遣使献豹四石国王遣使献马。 六月戊午突骑施遣使朝贡。 十二月九姓坚昆及室韦献马六十匹令西受降城使印而纳之。 七载正月黄头室韦和解室韦赂丹室韦如者室韦黑水等并遣使朝贡勃律归仁国王遣使献金花。 二月西南蛮南王蒙归义遣使贺正。 三月黑水黄头室韦和解室韦如者室韦赂丹室韦并遣使献金银及六十综布鱼牙纟由朝霞纟由牛黄头人参于阗焉耆龟兹并遣使贺正具献方物。 六月苏颉利发屋兰国王婆钵阿越多遣使献马及方物宾国悒怛国并遣使朝贡林邑国遣使来朝并献象牙花ふ。 八载正月奚遣使贺正。 三月渤海遣使献鹰。 四月吐火罗国遣使献马。 八月十姓突骑施遣使来朝宁远国王子屋磨来朝石国王子远恩来朝。 九月林邑国城主卢ヌ遣使来朝献珍珠一百条黑沉香三十斤鲜白ふ二十双。 十月九姓勃曳固大毗伽都督默每十人来朝。 十一月突骑施遣使贺正并献方物宁远国奉化王阿悉烂达干遣使贺正。 九载正月黑水黄头室韦并遣使贺正骨咄国王罗金节遣大首领鹘汗达干来朝献口四十三胡马三十匹康国王咄曷遣大首领未野门献马十匹及方物安国王屈底波遣使来朝献马一百匹。 三月渤海遣使献鹰狮子国献象牙真珠北邑国献象牙真珠白花ふ。 四月波斯献火毛绣舞筵长毛绣舞筵无孔真珠六月契丹遣使谢恩真腊国遣使献犀牛。 十载二月宁远国奉化王阿悉烂达干遣使献马二十二匹及豹天狗各一俱密国王伊悉阙俟斤遣使献胡马二十六匹。 九月波斯苏利悉单国火寻国康国安国俱密国并遣使朝贡宁远国奉化王阿悉烂达干遣使献马二十匹是月。又献马四十匹。 十月辛未九姓回鹘遣首领伊难知来朝。 十一载三月三葛逻禄遣使来朝。 八月回鹘遣使来朝归仁国遣使朝贡。 十一月三葛逻禄遣使来朝黑水遣使来朝。 十二月黑水大食谢多诃密遣使来朝舍磨国宁远国并遣使来朝康国遣使朝贡。 十二载正月疏勒首领摄耀建州司马裴国良金州首领阿满儿褐车鼻施并来贺正。 三月宾国谢国归仁国黑衣大食并遣使献方物疏勒日本等国渤海并遣使贺正。 四月三葛逻禄遣使来朝凡一百三十人分为四队相继而入各授官赏恣其请求皆令满望黑衣大食遣使来朝。 五月火寻国遣使献紫獐皮白生石密黑盐。 六月日本国遣使来朝。 七月东蛮八月宁远国主安国新城王芬建城王吐火罗叶护等国并遣使朝贡。 九月文单国王子率其属二十六人来朝。 十二月护密国遣使朝贡黑水遣使献马三十匹葛逻禄及石国遣使献方物。 十三载正月渤海遣使贺正。 四月宁远国及九姓回纥米国突骑施黑姓可汗及黑衣大食吐火罗石汗那俱位国并遣使来朝。 九月宁远奉化王遣使献胡马及方物是年康国遣使朝贡。 十四载三月康国副王火寻国王稍芬曹国王设阿忽并遣使朝贡。 四月新罗突骑施并遣使贺正。 六月日本国七月黑衣并遣使贡献。 八月归仁国王遣使谢恩。 十五载七月黑衣大食遣大酋望二十五人来朝。 肃宗至德初大食国遣使朝贡。 三年正月护密国王使大首领罗友文来朝。 乾元元年五月壬申朔回纥使多乙亥阿波八十人黑衣大食酋长闹文等六人并朝见至ト门争长通事舍人乃分左右从东西门并入文涉施黑衣大食遣使来朝见。 六月辛丑朔吐火罗叶护使乌利多康国长史康忠义剑南蛮酋秦生并来朝是年宾国遣使朝贡。 二年三月宁远国使乌物安国使安莫纯瑟并来朝八月十姓可汗使来朝十姓突骑施黑姓可汗阿多裴罗等并波斯进物使李摩日夜等及宁远国使葛等来朝。 三年正月奚王主罗遣大首领上阶将军等十二人来朝。 上元元年九月回纥使二十人於延英殿通谒。 十月回纥使近支伽裴罗等七人於延英殿朝见。 十二月白衣使婆谒使等十八人於延英殿会。 ●卷九百七十二 ○外臣部 朝贡第五 唐肃宗宝应元年五月戊申回纥吐蕃黑衣大食等国六月宁远吐蕃狮子波斯等国八月奚契丹宁远国九月波斯新罗十二月黑衣大食火寻宁远石国并遣使朝贡。 永泰元年冬回纥首领胡禄都督弟二百馀人自泾阳来朝。 二年三月新罗王金宪英遣使朝贡。 四月回纥遣首领密悉吉等及牙帐一百人来朝。 大历二年七月吐蕃及渤海并遣使来朝。 八月契丹渤海九月渤海室韦十月回纥十一月渤海回纥吐蕃十二月回纥渤海契丹室韦等国各遣使朝贡。 是年新罗王金乾运遣其臣金隐居奉表入朝贡方物。 三年七月回纥九月新罗十一月诃陵国遣使朝贡四年正月诃陵黑衣大食二月三月渤海十二月回纥吐蕃契丹奚室韦渤海诃陵并遣使朝贡。 六年九月波斯国遣使献真珠琥珀等。 十月回纥遣使来朝。 十一月奚契丹并遣使来朝。 七年五月新罗十二月回纥吐蕃大食渤海室韦契丹奚康国米国九姓等各遣使朝贡。 八年四月渤海遣使来朝并献方物回纥遣使阿德俱裴罗来朝引见于右银台门新罗遣使贺正见于延英殿并献金银牛黄鱼牙纟由朝霞纟由等方物。 六月回纥遣使罗仙阙等来朝引见於右银台门渤海遣使贺正新罗遣使谢恩并引见於延英殿十一月渤海遣使朝贡。 闰十一月渤海室韦并遣使来朝回纥使散支赤心裴罗达干等还蕃引辞于银台门。 十二月渤海室韦并遣使来朝奚契丹渤海并遣使朝贡。 九年正月室韦渤海并来朝。 三月回纥遣使裴罗达干来朝。 四月回纥使裴罗达干还蕃引辞於延英殿新罗遣使朝贡。 六月吐蕃遣使来朝。 七月回纥遣使骨咄禄梅还达干等来朝并进马四十匹黑衣大食吐蕃并遣使来朝。 十月回纥遣使来朝见於银台门新罗遣使贺正见於延英殿。 十二月奚契丹渤海室韦遣使来朝。 十年正月渤海契丹奚室韦新罗五月渤海六月新罗渤海十二月渤海奚契丹室韦各遣使朝贡。 十一年七月新罗遣使来朝。且献方物。 十月新罗遣使朝贡。 十二年正月遣使来贺正渤海遣使来朝并献日本国舞女一十一人及方物。 二月渤海遣使献鹰。 四月渤海奚契丹室韦六月契丹八月契丹十二月新罗渤海室韦奚契丹并遣使来朝各献方物。 十三年正月日本国遣使朝贡。 德宗建中元年二月日本国七月东爨乌蛮守愈等十月渤海并遣使朝贡。 三年闰正月新罗ヌ国五月渤海国并遣使朝贡。 贞元四年四月东蛮鬼主骠旁等来朝先是东蛮自陷州後臣於吐蕃绝朝贡者二十馀年至是剑南节度韦皋招诱之始弃吐蕃内附。 五月壬申回纥遣使来朝。 六年二月回鹘三月并遣使朝贡。 七年正月回鹘大首领史勃羡渤海黑衣大食五月回鹘九月契丹并遣使来朝。 八年四月回鹘五月回鹘闰十二月皆遣使朝贡是月室韦都督和解热素等来朝。 九年九月回鹘遣使朝贡。 十月环王国献犀牛帝令见於太庙。 十二月室韦大都督阿朱等三十人来朝贡是年契丹遣使来朝。 十年契丹遣使来朝是年南诏王遣使蒙凑罗栋等来献铎槊浪人剑及吐蕃印八纽。 十一年二月回鹘遣使来朝。 九月南诏异牟寻遣使献马六十疋。 是年契丹大首领热苏二十五人来朝。 十二年十二月东女国王汤立悉哥邻国王董卧庭弱水国王董辟和逋租国王弟邓吉知并大首领等并赴元正朝会回纥并南诏蛮遣使朝贡。 十四年十二月南诏异牟寻遣酋望大将军王丘各等朝贺元正各献方物。 十七年奚梅落索低契丹乌鬼谢怀珠皆见。 十八年正月骠国王始遣其弟悉利移来朝献其国乐凡十曲与乐工三十五人来朝乐曲皆演释氏经论之词意是月南诏使来朝虞娄越喜等首领见。 二十年十一月渤海新罗遣使来朝。 十二月南诏蛮弥臣国日本吐蕃并遣使来朝贡(又云:吐蕃遣臧河南观察使论乞冉及僧南拨特计波等五十四人来朝))。 顺宗即位初吐蕃使论悉诺等来朝献方物。 宪宗以永贞元年即位十一月南蛮及昆明并遣使来朝。 元和元年闰六月吐蕃八月新罗南诏蛮十月回鹘十二月回鹘契丹渤海南诏骠国各遣使朝贡二年十二月吐蕃回鹘奚契丹渤海南诏并遣使朝贡。 三年新罗王金重兴遣使金力奇来朝。 四年十二月南诏昆明皆遣使朝贡。 五年正月渤海遣使高才南等来朝。 十月新罗王遣其子来献金银佛像及佛经幡等上言为顺宗祚福并贡方物。 十一月奚契丹并遣使朝贡渤海王遣子大延真等来献方物。 十二月南诏并遣使朝贡。 七年二月吐蕃遣使朝贡。 四月新罗贺正兼告哀使金昌男等五十四人朝见是年渤海亦遣使来南诏遣使朝贡。 八年十一月契丹达干可葛等二十九人朝贡。 十二月刺史谢称渤海王子辛文德等九十七人来朝是年真腊国遣使李摩舟阝等来朝。 九年正月渤海使高礼进等三十七人朝贡献金银佛像各一。 九月真腊国遣使朝贡。 十一月渤海遣使献鹰鹘回鹘使医德密施等三十七人来朝契丹大首领梅落鹘劣来朝。 十二月渤海遣使大孝真等五十九人来朝。 十年七月渤海王子大庭俊等一百一人二月黑水酋长等十一人并来朝贡。 八月诃陵国遣使献僧祗僮及五色鹦鹉频伽鸟并异香名宝。 十一月契丹南诏蛮并遣使朝贡。 十一年正月奚首领来朝献名马(尔後每岁朝贡不绝或二三至其每岁朝贡常数百人至幽州则选其酋渠三五十人赴阙引见于麟德殿锡以金帛遣还馀皆驻而馆之率为常)是月回鹘遣使朝贡。 二月回鹘使献橐及马三月渤海十一月契丹渤海十二月南诏昆明国并遣使朝贡。 十二年二月渤海三月新罗遣使朝贡。 四月吐蕃使论乞髯献马十匹玉腰带二条金器十事牛一十二月南诏契丹首领介落等朝贡。 十三年四月高丽国进乐器及乐工两部是年诃陵国遣使进僧祗女二人鹦鹉玳瑁及生犀等。 十五年闰正月渤海十月婆十一月新罗并遣使朝贡十二月渤海复遣使朝贡是年南诏遣使来朝诏自十二年至是比岁遣使来朝或年内二三至者穆宗长庆二年正月渤海三月回鹘六月吐蕃并遣使朝贡。 十月回纥使者仆固昌献其国信四床女口六人葛禄口四人。 十二月回鹘吐蕃新罗契丹奚并遣使朝贡三年九月南诏王丘进其国信金碧文丝十有六品。 四年二月吐蕃渤海遣使朝贡。 十月吐蕃贡牛等。又献铸成银犀牛羊鹿各一。 十二月回鹘吐蕃奚契丹并遣使朝贡。 敬宗宝历元年三月吐蕃渤海七月回鹘十月回鹘十二月回鹘奚契丹并遣使朝贡。 二年正月南诏室韦渤海三月昆明并遣使朝贡。 文宗太和元年四月渤海遣使来朝。 八月吐蕃使论壮大热进国信金银器玉腰带及马等。 三年十二月渤海新罗室韦契丹南诏皆遣使朝贡四年十二月吐蕃回鹘新罗渤海南诏蛮昆明奚契丹并遣使朝贡。 五年二月新罗王子金能儒并僧九人婆国朝贡使李南呼禄等十七人并入朝。 十一月吐蕃回鹘奚契丹新罗渤海南诏并遣使朝贡。 六年三月渤海王子大明俊来朝。 七年正月渤海王遣同中书右平章事高宝英来谢策命。 八年南诏遣使来朝。 九年十二月契丹大首领介落等一十九人室韦大胜督阿成等三十人奚大首领匿舍朗等并三十人来朝。 开成元年二月黔南观察使奏先是羲州昆明部落鬼主阿继袭羲州刺史朝贡不绝为明州所阻逮今百馀年愿归王化诏曰:且许令年内一度来朝。 十一月契丹大首领列环等三十一人来朝。 十二月吐蕃回鹘新罗渤海奚契丹南诏蛮昆明各遣使朝贡室韦大都督阿朱等来朝。 二年二月来朝。 十月回鹘遣使朝贡。 十一月契丹遣使朝贡。 十二月南诏及室韦朝贡。 三年七月昆明差使朝贡。 十二月日本国遣使朝贡进真珠绢。 四年正月婆国遣使李南呼禄来朝贡。 闰正月南诏回鹘日本各遣使朝贡。 十二月戊辰渤海王子大延广契丹首领萨葛奚大首领温讷骨室韦大都督秩虫等朝贡五年南诏遣使朝贡。 武宗会昌二年二月南平蛮结骨国遣使朝贡室韦大首领热论等来朝。 三年八月黠戛斯遣使谛德伊斯难珠来朝。 六年正月南诏契丹室韦渤海昆明等使并朝于宣政殿。 宣宗大中七年四月日本国遣王子来朝献宝器音乐帝谓宰执曰:近者黄河清今。又日本国来朝朕鬼德薄何以堪之因赐百僚宴陈百戏以礼之。 懿宗咸通末契丹王曰:习尔之累来朝贡方物。 梁太祖开平元年四月契丹首领袍笏梅老来朝贡方物。 五月渤海王子大昭顺贡海东物产契丹首领袍笏课哥梅老等来朝契丹久不通中华闻帝威声乃率所部来贡三数年间频献名马方物。 二年正月吐蕃遣使唱来朝贡。 二月契丹王阿保机遣使贡良马方物。 五月契丹国王阿保机遣使进良马十匹金花鞍辔貂鼠皮头冠并裘男口一名苏年十岁女口一名譬年十二契丹王妻亦附进良马一匹朝霞锦金花头冠麝香前国王钦德亦进马其国中节级各羌使进献共三十一人表六封。 三年三月渤海王大讠巽差其相大诚谔朝贡进儿女口及物貂鼠皮熊皮等。 五月赐回纥朝贡使阿福引分物。 闰八月鸿胪寺引进契丹阿保机差首领葛鹿等进金镀铁甲金镀银甲及水精玉装鞍辔等物马一百匹其阿保机母妻各进霞锦一疋。 四年正月邕州节度使叶广略进如洪洞生獠爨蛮一十人赴阙朝见前朝末道路梗塞远夷进贡罕有至者帝即位威略柔远东南蛮貊相继来庭。 五年四月契丹王阿保机遣使实柳梅老朝贡。 乾化元年八月渤海国遣使朝贺。且献方物。 十二月帝御朝元殿以回鹘吐蕃二大国首领入觐故也。扇开所司道二首领与亻兼从等一百二十二人伏拜庭下即各以其君长所上表及方物等陈而献焉。 二年五月渤海王大讠巽差王子大光赞景帝表并进方物。 十月契丹蜀括梅老等朝贡。 十一月回鹘遣都督。《周易》言等入朝进贡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一月新罗国王金朴英遣仓部侍郎金乐录事参军金幼卿朝贡赐物有差。 十二月奚首领李绍威遣使朝贡。 二年正月新罗王金朴英并本国泉州节度使王逢规遣使朝贡渤海王子大禹谟来朝贡二月党项遣使朝贡。 四月回鹘都督李引释迦副使田铁林都监杨福安等六十六人陈方物称本国权知可汗仁美在甘州差贡善马九匹白玉一团是月沙州曹义进玉三团冈砂羚羊角波斯锦茸褐白ふ生黄金星矾等。 五月渤海国王大讠巽遣使侄元让贡方物。 六月新罗遣使朝散大夫仓部侍郎赐紫金岳来朝贡。 九月黑水国遣使朝贡。 十一月党项进白驴奚王李绍威进马回鹘都督安子想进玉团马等。 十二月党项薄备香来贡良马其妻韩氏进马。 三年正月河西部落折骄儿贡马。 二月河西郡族折文逋贡马熟吐浑李绍鲁贡马党项折愿庆贡方物。又突厥浑解楼贡方物渤海国王大讠巽遣使裴ギ贡人参松子昆布黄明细布貂鼠皮被一褥六靴革奴子二熟吐浑都督赫连海龙贡羊马。 五月黑水胡独鹿女真等使朝贡契丹阿保机遣使拽鹿盂贡方物。 十月奚吐浑突厥首领使人贡方物为万寿节高丽国遣使韦伸贡方物。 四年正月达怛都督折文通贡马回鹘可汗阿咄欲遣都督程郡明贡马。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渤海国王大讠巽遣使大陈林等一百一十六人朝贡进儿口女口各三人人参昆布白附子及虎皮等。 七月契丹国王遣梅老里述骨之进内官一人马二匹地衣真珠装金钏金钗等渤海使人大昭佐等六人朝贡。 十月南州山後两林百蛮都鬼主右武卫大将军李卑晚遣大鬼主傅能何花等来朝贡帝御文明殿对之百僚称贺。 二年正月突厥首领张慕晋来朝贡。 二月新罗国使兵部侍郎张芬等来朝贡。 四月新罗国康州遣使林彦来朝贡。 八月昆明大鬼主罗殿王普露静王九部落各差使。若土等随清州八郡刺史宋朝化等一百五十三人来朝共进草豆冠二万颗朱砂五百两黄蜡三百斤。 九月河西党项如连山等来朝共进马四十疋契丹差梅老没骨已下进奉。 十二月回鹘西界吐蕃发使野利延孙等入贡蕃僧四人持蕃书两封文字未详。 三年正月契丹使秃纳梅老已下五十人进奉。 二月吐浑都督李绍鲁等进马一百二十匹回鹘权知可汗仁裕遣都督李阿山等十八人入贡。 四月达怛使人朝贡。 闰八月契丹使梅老季吐蕃回纥等使各贡奉。 九月吐蕃遣使朝贡。 十一月吐浑念九等共进马五十三疋党项吐蕃相次朝贡。 十二月回鹘差使朝贡。 四年四月契丹差使撩括梅里等朝贡。 五月渤海遣使高正词入朝贡方物。 六月故奚王男素姑进其父鞍马衣甲器械。 八月黑水遣使骨至来朝兼贡方物吐浑首领念公山念坦相次来朝贡党项折遇明等来贡方物高丽国王王建遣使广平侍郎张芬等五十三人来朝贡银香狮子香炉金装镂星刀剑马突金银鹰韬韬铃锦腰白白ふ头人参香油银镂剪刀钳钅犬松子等。 九月党项折文通进马西凉府蕃官拨心吐蕃首领拨里忙布兰毡等并来朝生吐浑北海儿进马十月达怛首领张十三朝党项首领来有行进马四十疋。 长兴元年二月黑水兀儿遣使贡方物。 四月吐蕃首领干拨葛进牛二头。 五月回鹘孽栗祖等来朝贡回鹘国使安黑连来朝贡。又回鹘可汗仁裕遣使来贡方物。 六月契指挥使李骨西等来朝。 八月吐浑康合毕来贡马。 九月河西蕃官姚东山吐蕃首领王满儒等三十人进马八十疋玉一团沙州曹义金进马四百疋玉一团。 二年正月河西党项折七移等进马东丹王突欲进马十疋毡帐及诸方物。又进本国印三面宣示宰臣达怛列六薛娘居等进马。 二月突厥首领杜阿熟吐浑康万琳各进马八月契丹遣使邪姑儿朝贡。 十月西凉府蕃官拨心等朝贡。 十一月党项达怛阿属朱并来朝贡。 十二月西凉府及回鹘使安永思渤海使文成角并来朝贡党项首领来进所夺得契丹旗并马。 三年正月契丹遣使拽骨等来朝渤海回鹘顺化可汗等吐蕃各遣使朝贡凉州奏将吏有状请朝廷命师兼进方物沙州进马七十五疋玉三十六团。 二月吐蕃遣首领野利闾心等朝贡是月契丹穆顺义先是遣还本国回进马三疋及方物药。 三月契丹遣使都督起阿钵等一百一十人进马一百疋及方物达怛尝葛苏进马十疋及方物。又契丹遣使铁葛罗卿献马三十疋高丽国遣使大相王儒朝贡。 四月新罗国权知本国王金溥遣使执事侍郎金フ贡方物。 八月吐蕃遣使朝贡见於端明殿帝问本蕃牙帐去京师远近对曰:泾州西二千里比年阻大水朝贡後时。 九月契丹国遣使都督述禄卿进马四十疋四年五月契丹遣使朝贡。 七月回鹘都督李末等三十一人进白鹘一联敕礼宾使解纟放之。 十一月吐蕃遣使来贡奚首领李素姑来朝贡。 闵帝应顺元年正月契丹遣都督没辣来朝献马四百十羊二千先是遣供奉官四方入契丹复命故有是献。 是月沙州瓜州遣牙将各以方物朝贡回鹘可汗仁美遣使献故可汗仁裕遗留贡物鞍马器械仁美献马二团玉秋辔冈砂羚羊角波斯宝纟玉带。 废帝清泰元年八月青州言高丽入贡使金吉船至岸北京言契丹遣使达怛朝贡部送京师是月达怛首领没干越等入朝贡羊马。 二年正月生吐浑首领姚胡入朝献马。 四月新州言党项拓跋黑连欲入朝贡奉从之。 六月诏泾耀四州兵应接回鹘出州入贡。 七月回鹘可汗仁美遣都督陈福海而下七十八人献马三百六十疋玉二十团白ふ斜褐牛尾绿野马皮野驼峰沙州刺史曹义金凉州留後李文谦各献马三疋瓜州刺史慕容归盈献马五十疋。 十月高丽国王王建遣使入朝贡方物。 十一月渤海遣使列周义入朝贡方物。 十二月高丽遣使礼宾卿邢顺等来朝贡。 三年正月百济国遣使入朝贡方物高丽遣使王子大相王规等来贡方物。 晋高祖天福二年六月契丹使夷离毕进马二百疋人参貂鼠皮走马木碗等物。 三年三月可汗回鹘王仁美进野马独峰玉辔头大鹏砂冈砂腽肭脐金刚钻羚羊角白貂鼠皮安西丝白ふ布牛尾野峰等物。 九月于阗国王李圣文遣使马继荣进玉团白ふ布牛尾红盐郁金冈砂大鹏砂玉装秋辔胡录长干手刃回鹘可汗。又遣使李万金进马一百疋驼十二头。 十月回鹘遣使都督李万金等朝贡。 四年三月回鹘都督拽里敦来朝可汗仁美贡镂剑孚玉良马百驷瑶(音法)去宝辔丹盐ふ玉狻猊白貂鼠牛之尾余之革音孚。 九月契丹使粘木孤来献牛马犬腊颠奚十驷高丽王王建使广评侍郎邢顺等九十二人以方物来朝十月罢延族吐蕃大首领聂褒郎彝磨В昌诃兀罗只褒等率属朝贡。 五年正月回鹘可汗仁美遣都督石海金来朝贡良马百驷白玉百团谢册命也。 十月契丹使舍利来聘致马百匹及玉辔镂鞍毡裘弧矢组绣等。 六年五月吐浑大首领白承福及麾下念里赫连功德来朝七月突厥遣使薛同海已下一十七人来朝贡。 九月吐浑遣首领白可久等一百一十八人朝贡七年二月契丹遣使大卿已下三十一人来聘献马及方物。 三月吐浑使慕容金进已下十四人见进马十匹六月吐浑都督白承福遣指挥使念鬼汉朝贡。 少帝天福七年回鹘都督来朝献马三百疋玉百团玉带一。 八年七月壬午契丹回图使乔荣通郝在殷到阙各进马一疋。 九月吐浑遣都督赫连功德副使白可久节度使白承福男铁柜高丽遣使王子太相王申一等来朝贡开运二年二月回鹘可汗进玉团狮子玉鞍冈砂红盐野峰安西白ふ腽肭脐大鹏砂羚羊角牛尾貂鼠等物。 十月高丽遣使广评侍郎韩元圭等来朝贡。 汉隐帝乾元年五月回鹘可汗遣使入贡献马一百二十疋玉鞍辔玉团七十三白ふ百二十七貂鼠皮二百二十六牛尾一百四十八玉占弃三百三十四。又羚羊角冈砂诸药于阗国遣使朝贡。 周太祖广顺元年二月西州回鹘遣都督来朝贡玉大小六团一团碧琥珀九斤白ふ布一千三百二十九段白褐二百八十段珊瑚六树白貂鼠皮二千六百三十二黑貂鼠皮二百五十青貂鼠皮五百三旧貂鼠袄子四白玉环子碧玉环子各一铁镜二玉带铰具六十九玉带一诸香药称是回鹘遣使摩尼贡玉团七十七白ふ段三百五十青及黑貂鼠皮共二十八玉带玉鞍辔铰具各一副牛尾四百二十四大琥珀二十颗红盐三百斤胡桐泪三百九十斤馀药物在数外。 四月西域僧缚朝贡。 二年正月高丽权知国事王诏遣广评侍郎徐逢等九十七人来朝贡。 三月回鹘遣使每与难支使副骨迪历等十二人来朝贡玉团三瑚树二十琥珀五十斤貂鼠皮毛褐白ふ岑皮靴等。 七月高丽僧思泰献方物。 三年正月回鹘入朝使独呈相温贡白ふ段七百七十玉团一珊瑚片七十。 十一月西天僧萨满多等十六族贡马。 世宗显德元年二月回鹘朝贡使以宝玉进上。 五月回鹘朝贡使因难狄略进方物。 十月高丽国遣王子大相王融来贡方物。 二年十一月高丽复遣本国广评侍郎荀质来贡方物称贺登极。 三年二月回鹘遣使贡方物。 五年九月占城国王释利因德漫遣其臣莆诃散等来贡方物中有洒衣蔷薇水一十五琉璃瓶言出自西域凡鲜华之衣以此水洒之则不マ而复郁烈之香连岁不歇。又进猛火油八十四琉璃瓶是油得水而愈炽彼国凡水战则用之。 六年正月高丽国王王昭遣使臣王子佐蒸王兢佐尹皇甫魏光等来进名马及织成衣袄弓剑器甲等女真国遣使阿辨等来贡方物。 二月回鹘使贡方物。 六月占城国进奉使莆诃散以龙形通犀带一条菩萨石一片上进。 恭帝显德六年八月高丽国遣使朝贡兼进别序孝经一卷越王孝经新义八卷皇灵孝经一卷孝经雌图二卷。 十一月高丽复遣使贡铜五万斤白水精各二千颗。 ●卷九百七十三 ○外臣部 助国讨伐 忿鸷沓贪以攻战为业者夷狄之谓也。故古先哲王怀之以恩信惊之以威武长辔远驭羁縻不绝而已至乃皇灵所及惠泽遐畅革心面内乡风慕义或出师於经纶之始或致骑於讨伐之际或邻壤之乱资之驱除狂寇之法亟往戡定或奏牍以明诚款或应募而效忠顺或饣襄饣鬼之师旅或乡道乎!国邑至有席和亲之势赴中原之难奋发义勇廊庙氛者焉。《诗》曰:食我桑椹怀我好音苟非慎德之至敷教之广亦畴能感动殊类致其死力哉!龟错有言曰:以蛮夷攻蛮夷中国之形也。斯王者抚御之略可不务乎! 周武王伐商羌{髟矛}率师会于牧野(书所谓微卢彭濮是也。)。 汉高祖初为汉王元年五月发夷还伐三秦秦地既定乃遣还巴中复其渠帅罗朴督鄂度夕龚七姓不输租赋馀户乃岁入宝钱口四十世号为版蛮夷遂世世服至于中兴郡守常率以征伐。 四年八月汉王击楚军广武北貉(莫客切)燕人来致枭骑助汉(貉在东北方三韩之属皆貉类也。)。 武帝元鼎五年四月南越王相吕嘉反使驰义侯遗(遗越人降为驰义侯)别将巴蜀罪人发夜郎兵下江咸会番禺遗兵未及下南越已下帝便令征西南夷平之天汉二年以匈奴降者界和王为开陵侯将楼兰国兵始击车师。 征和四年遣重合侯马通将四万骑击匈奴道过车师北复遣开陵侯将楼兰尉犁危须凡六国兵别击车师勿令得遮重合侯诸国兵共围车师王降服臣属昭帝始元五年秋大鸿胪田广明击平益州夷帝曰:钩町侯亡波率其邑君长人民击反者(钩音钜于切町音大鼎切)斩首捕虏有功其立亡波为钩町王。 宣帝本始二年六月大发击匈奴初昭帝末匈奴连发大兵侵击乌孙取车延恶师帝使使谓乌孙趣持公主来(武帝以宗室女妻乌孙也。)乌孙公主上书下公卿议救未决会帝即位乌孙昆弥复上书言连为匈奴所侵削昆弥愿发国半精兵人马五万匹尽力击モ奴唯天子出兵哀救公主,於是大发关东轻锐士选郡国吏三百名抗健习骑射者皆从军遣御史大夫田广明五将军出塞及校尉常惠使护发兵乌孙西域昆弥自将翕侯以下五万馀骑从西方入与五将军兵凡二十馀万众匈奴闻汉兵大出老弱[B12H]走驱畜产远遁逃([B12H]古奔字驱与驱同)是以五将军少所得常惠与乌孙兵至右谷蠡庭获单于父行(行音胡浪切)及嫂居次名王犁汗都尉千长将以下三万九千馀级虏马牛羊驴羸橐七十馀万汉封惠为长罗侯然匈奴民众死伤而去者及畜产远移死亡不可胜数,於是モ奴遂衰耗(耗减也。音呼到切)。 地节二年汉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欲以攻车师至秋收吉发城郭诸国兵万馀人自与所将屯田士千五百人共击车师交河城破之(谓西域诸国为城郭者言不随畜牧迁徙以别於モ奴)。 元康元年卫侯冯奉世使送大宛客即以节谕告诸国王因发其兵南北合万五千人击杀莎车王。 元帝建昭二年西域副校尉陈汤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车师戊己校尉屯田吏士汉兵胡兵合四万馀人击郅支单于斩之生虏百四十人降虏千馀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赋予谓班予之也。所发十五王谓所发诸王之兵共图郅支王也。)。 後汉建武初氐人悉附後隗嚣族人隗茂反杀武都太守氐人大豪齐锺留为种类所敬信威服诸豪与郡丞孔奋击茂破斩之。 十八年夷渠帅栋蚕与诸种反十九年武威将军刘尚发广汉犍为蜀郡人及朱提夷合万三千击平之二十五年南匈奴单于遣弟左贤王莫将兵万馀人击北单于弟左贤王生获之。又破北单于帐下并得其众合万馀人马七千疋牛羊万头北单于震怖却地千里初帝造战车可驾数牛上作楼橹置于塞上以拒匈奴时人见者或相谓曰:谶言汉九世当却北狄地千里岂谓此耶及是果拓地焉北部骨都侯与右骨都侯率众三万馀人来归南单于。 二十五年鲜卑都护偏何等诣辽东太守祭彤求自效功因令击北モ奴左伊育訾部斩首二千馀级明帝永平元年鲜卑都护偏何击破赤山斩其魁帅持首级诣辽东受赏赐。 五年北匈奴六七千骑入于五原塞遂寇中至原阳南单于击却之西河长史马襄赴救虏乃引去十六年大发缘边兵遣诸将四道出塞征北モ奴南单于遣左贤王信随大仆祭彤及吴棠出朔方高阙攻皋林温禺犊王於涿邪山虏闻汉兵来悉渡漠去彤棠坐不至涿邪山免。 章帝建初元年皋林温禺犊王复将众还居涿邪山南单于闻知遣轻骑与缘边郡及乌桓兵出塞击之斩首数百级降者三四千人是年哀牢王类牢反叛帝募发越益州永昌夷汉九千人讨之明年春邪龙县昆明夷卤承等应募率种人与诸郡兵击类牢於博南大破斩之传首雒阳赐卤承帛万匹封为破虏傍邑侯。 和帝永元元年以征西将军耿秉与车骑将军窦宪率骑八千与度辽兵及南单于众三万骑出朔方击北虏大破之北单于奔走首虏二十馀万人。 二年南单于复上求灭北庭遣行中郎将班固报命南单于,於是遣左谷蠡王狮子等将左右部八千骑出鸡鹿塞中郎将耿谭遣从事将谶之至涿邪山乃留辎重分为二部各引轻兵两道袭之左部北过西海至河北右部从匈奴河水西绕天山南度甘微河二军俱会夜围北单于大惊率精兵千馀人合战单于被创坠马复上将轻骑数十遁走仅而免脱得其玉玺获阏氏及男女五人斩首八千级生虏数千口而还。 鲜卑大都护校尉帅部众从乌丸校尉任尝击叛者封校尉为率众王。 安帝元初元年秋西羌号多与诸种钞掠武都汉中巴郡板蛮将兵救之汉中五官椽程信率壮士与蛮共击破之号多退走还断陇道与零昌通谋护羌校尉侯霸骑都尉马贤将湟中吏人及降羌胡抱罕击之。 三年夏度辽将军邓遵率南单于及左鹿蠡王须沈万骑击零昌於灵州斩首八百馀级封须沈为破虏侯。 六年秋鲜卑入马城塞杀长吏度辽将军法积射士三千人及中郎将马续率南单于与辽西右北平兵马会出塞追击大破之。 元光元年十二月高句骊马韩貊围玄菟城扶馀王遣子与州郡并力讨之。 是年鲜卑寇边度辽将军耿夔与温禺犊王呼尤徵将新降者出塞讨击。 延光元年二月扶馀王遣子将兵救玄菟击高句骊马韩貊破之遂遣使贡献。 顺帝永建元年西域长史班勇率车师後王农奇子加特奴及八滑等发精兵击北虏呼衍王破之勇,於是上立加特奴为後王八滑为後部亲汉侯。 是年秋鲜卑其至寇代郡明年春中郎将张国遣从事将南单于兵步骑万馀人出塞击破之时辽东鲜卑六千馀骑亦寇辽东玄菟乌桓校尉耿晔发缘边诸郡兵及乌桓率众玉出塞击破之。 六年乌桓校尉耿晔遣司马将胡兵数千人出塞击鲜卑破之冬渔阳太守。又遣乌桓兵击之乌桓豪人扶氵敕官勇健每与鲜卑战取舀敌诏赐号率众君。 阳嘉元年敦煌太守徐繇遣疏勒王臣发三万人击于阗破之。 是年冬乌桓校尉耿晔遣乌桓亲汉都尉戎末率众王侯咄归等出塞抄击鲜卑大斩获而还赐咄归等已下为率众王侯长赐采缯各有差鲜卑後冠辽东属国,於是耿晔乃移屯辽东无虑城拒之。 二年春匈奴中郎将赵稠遣从事将南匈奴骨都侯夫沈等出塞击鲜卑破之斩获甚众诏赐夫沈金印紫绶及缣采各有差。 三年夏车师後部司马率加特奴等千五百人掩击北モ奴於阊吾陆谷坏其庐落斩数百级获单于母季母及妇女数百人牛羊十馀万头车千馀两兵器什物甚众。 四年春北匈奴呼衍王率兵侵车师後部诏令敦煌太守发诸国兵及玉门关侯伊吾司马合六千三百骑救之。 永和三年冬烧当种那离等叛护羌校尉马贤将湟中义从兵及羌胡万馀骑掩击斩之。 五年夏南单于左部句龙王吾斯车纽等背叛度辽将军马续与中郎将梁并乌桓校尉王元发缘边兵及乌桓鲜卑羌胡合二万馀人掩击破之。 桓帝建和二年白马羌寇广汉属国益州刺史率板蛮讨破之斩首招降二十万人。 延熹元年鲜卑寇边冬使モ奴中郎将张奂率南单于出塞击之。 灵帝建宁二年凉州刺史孟佗遣从事任涉将敦煌兵五百人与戊己司马曹宽西域长史张晏将焉耆龟兹车师前後部合三万馀人讨疏勒攻桢中城四十馀日不能下乃引去。 是年高句丽伯固遣大加优居主簿然人等助玄菟太守公孙度击富山贼讨平之。 熹平五年诸夷反叛以太尉椽巴郡李为益州刺史庞芝发板蛮击破平之。 六年南匈奴与中郎将臧出雁门击鲜卑檀石槐大败而还。 献帝建安十六年七月曹公西征关中田银反河间鲜卑轲比能将三千馀骑随乌丸校尉阎柔击破银魏明帝景初三年太尉司马宣王与高句丽位宫率众讨公孙渊宫遣主簿大加将数千人助军。 齐王正始七年幽州刺史丘俭讨句丽遣玄菟太守王颀诣扶馀位居遣大加郊迎供军粮。 晋惠帝时鲜卑大人务勿尘遣军助东海王越征讨有功王俊表为亲晋王封辽西公嫁女与务勿尘以结邻援。 怀帝即位以鲜卑大人务勿尘为大单于率众助国征讨。 宋明帝初即位四方反叛西阳蛮田益之田义之成邪助田光兴等起义攻郢州克之以益之为辅国将军都统四山军事。 後魏大武太平真君九年六月悦般国遣使求与王师俱讨蠕蠕帝许之。 九月遣成周公万度归讨鄢耆诏伊吾王唐契弟和与伊落率所领起起度归和奉诏会度归喻下柳驴以东六城因共击破居罗城拔之後同征龟兹度归令和镇鄢耆时柳驴戍主乙真伽率诸胡将据城而叛和领轻骑一百匹入其城擒乙真伽斩之繇是诸胡款附西域克平和有力也。 隋帝即位初铁勒犯边将军冯孝慈战不利铁勒遣使谢罪请降帝遣黄门侍郎裴矩慰抚之讽令击吐谷浑铁勒许诺即勒兵袭吐谷浑大败之。 大业八年征辽诛国渠帅突地稽率其徒以从每有战功赏赐厚。 唐高祖初举义兵遣晋阳令刘文静使於突厥始毕可汗令率兵相应帝至龙门始毕可汗遣特勒康稍利等率兵五百马二千匹会于麾下。又遣二千骑助军从平凉城。 武德三年太宗在藩受诏讨刘武周次太原突厥可汗处罗遣其弟步利设率千骑与官军会。 四年巴东蛮帅冉安昌率兵与大军平萧铣安昌者盘瓠之苗裔代为蛮帅。 太宗贞观十三年薛延ヌ遣使上言高昌虽貌事至尊而翻覆不实擅发兵与欲谷设击天子所立之国奴受国厚恩尝思报效乞发所部为官军前驱以讨之帝嘉其诚节遣户部尚书唐俭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赍缯帛以赐之。 二十一年遣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为昆山道行军大总管与安西都护郭孝恪司农卿杨弘礼率五将。又发铁勒十三部兵十馀万骑以伐龟兹。 二十二年四月西突厥贺鲁以王师问罪龟兹固请前驱愿为乡导仍以数十骑驰来谒帝诏授以昆丘道行军总管宴之于嘉寿殿及文武三品毕景甚欢锡贺鲁绫采仍解所服之衣以赐之。 五月右卫率府长史王元策击帝那伏国大破之初元策使天竺国会中天竺国王死国大乱那伏帝王阿罗那顺自立发胡兵以拒元策元策宵遁抵于吐蕃之西界以书徵邻国之兵吐蕃发精锐一千二百人泥婆罗国发七千馀骑与元策击阿罗那顺大破之吐蕃寻遣使来献捷(又王元策往西域为中天竺所劫章求拔国王发兵赴之破贼有功)六月薛延ヌ馀众二万人侵瀚海金徽幽陵三郡发燕然副都元礼臣率九姓铁勒捕之(薛延ヌ西遁之众共推故真珠毗伽可汗夷男兄子咄摩支为伊特勿失可汗请居郁督军山之北铁勒素服薛延ヌ之众及咄摩支之至也。九姓渠帅莫不危惧朝议恐为碛北之患令英国公李进加讨击率九姓铁勒二万骑至天山咄摩支见官军至惶骇诣诏使萧嗣业请降)。 七月西突厥国相屈利啜请率所部从讨龟兹。 是年回纥菩萨遣使入贡以破薛延ヌ功赐宴内殿先是擒降突厥颉利等可汗之後北虏唯回纥薛延ヌ为盛帝册西突厥莫贺咄为可汗遣统回纥仆骨同罗思结阿跌等部至是回纥酋帅吐迷度与诸部大破薛延ヌ多弥可汗。 高宗永徽二年瑶池都督阿史那贺鲁叛西据咄陆可汗之地进寇庭州回纥婆闰等诸部属请讨之帝前後遣梁建方契何力程知节等率兵进讨皆不克而还帝乃擢苏定方为大总管领回纥等兵与阿史那弥射步真等分出西州金山两道以经略之定方至金山之北其俟斤赖独禄率万馀帐来降定方发其千骑进至曳河之西贺鲁率十姓兵马。且十万来拒战定方领回纥及汉兵万馀人迎击贼轻定方兵少四面围之定方令步卒据其原攒槊外向自领汉骑陈於北原贼先击步军三冲不动定方乘胜击之贼遂大溃追奔三十里斩获数万人明日总兵复追贺鲁之众五弩矢毕部落相次来降五咄六部落闻贺鲁败各向南道降于步真所至蕃人皆相率归降曰:我旧主也。定方至双河与弥射步真相会两军合势去贺鲁所居三百里布阵长驱径至金牙山贺鲁牙所时贺鲁集诸众欲猎定方与弥射纵兵击之尽破其牙帐生擒数万人并获其鼓纛器械贺鲁遂与运及其女夫阎啜等脱走投石国。 显庆元年西突厥贺鲁犯边诏程知节苏定方等领兵并逻纥大破贺鲁于阴山再破于牙山。 则天万岁通天元年契丹首领李尽忠孙万荣反叛攻舀荣府突厥默啜遣使上言请还河西降户即率部落兵马为国家讨贼击契丹制许之默啜遂攻讨契丹部众大溃尽获其家口。 玄宗开元四年七月突厥可汗默啜背恩为九姓拔曳固所杀斩其首送至京师。 六年契丹婆固为其臣可突于所攻奔营州都督许钦澹令薛泰帅骁健五百人徵奚王李大及婆固合众以讨可突于官军不利婆固大临阵被杀。 八年南天竺国王尸利那罗僧伽请以战象及兵马讨大食及吐蕃等仍求有以名其军帝甚嘉之名军为怀德军。 是年冬朔方大总管王奏请西徵拔悉蜜东发契丹两蕃期以明年秋初数道俱入掩突厥牙帐於稽落河上。 九年秋扌友悉密扌友果临突厥牙帐而王及两蕃不至悉密惧而引去。 二十二年二月新罗王兴光从弟左领军卫员外将军忠信上。表曰:臣所奉进止令臣执节本国发兵马讨除有事续奏者臣自奉圣旨誓将致命当此之时为替人金孝方身亡便留臣宿卫臣本国王以臣久待天庭遣从侄至廉代臣今已到讫臣即合还每思前所奉进旨无忘夙夜陛下先有制加本国王兴光宁海军大使锡之旌节以讨凶残皇威载临虽远犹近君则有命臣敢不祗蠢尔夷俘计以悔祸然除恶务本布宪维新故出师义贵乎!三申纵敌患贻于数代伏望陛下因臣还国以副使假臣尽将天旨再宣殊裔岂惟斯怒益振固亦武夫作气必倾其巢六静此荒隅遂夷臣之小诚为国家之大利臣等复乘桴沧海献捷丹围效毛之功答雨露之施臣所望也。伏望陛下图之帝许焉。 天宝三载扌友悉密国伐突厥乌苏米施可汗斩之传首阙下。 十三载闰十一月东曹国王设阿及安国副王野解及诸胡九国王并遣上表请同心击黑衣辞甚切至帝方务以怀柔皆劳赐慰喻遣之以安西域。 肃宗至德元年八月帝在灵武回纥首领吐蕃酋长相继而至并请和亲兼之讨贼(时安禄山舀西京也。)。 十一月回纥自北投朔方节度。《郭子》仪与回纥破同罗贼三千人於河上尽收其器械马辎重旗幡等是年于阗国王尉迟胜闻禄山反胜乃令弟摄行国事自率兵五千赴难国人遮留胜以少女为质而後行帝待之甚厚授特进兼殿中监。 二年二月帝在凤翔吐蕃遣使来朝请助讨贼引见之赐以束帛器物有差。 九月回纥叶护太子领兵四千馀众助讨逆贼回纥叶护太子入见帝亲宴慰赐以金帛器物恣其所欲待之甚厚元帅广平王领朔安安西回纥大食之兵十五万将收西京王既见回纥王子叶护约为兄弟接之颇有恩信叶护大喜是月戊子回纥大首领达干等一十三人从叶护至扶风见。《郭子》仪留之设宴三日叶护太子曰:国家有难远来相助何暇食为子仪因留之宴毕便发庚子蕃汉大军齐进壬寅元帅广平王分回纥锐卒剪其埋军贼知伏师败气索回纥。又取大营之背与北庭行营节度李嗣业合势表里夹战自午及酉斩首六万级填沟涧而死者十二三贼军大溃馀军入城中嚣声夜不止癸卯元帅广平王整军容入长安中军兵马使仆固怀恩领回纥及南蛮大食等军从城南过水东下营十月壬戍遂收复东京。 十一月回纥叶护自东京至敕百官於长乐驿迎之帝御宣政殿宴设叶护升殿其馀酋长列於阶下赐锦绣缯采金器银物甚众叶护辞归帝谓曰:为国家成大事何遽去耶叶护奏曰:回纥士卒为陛下更收范阳为马少不足以讨除馀孽请归取马帝许之。 乾元元年六月回纥遣宰相帝德领骁将三千人助国讨逆贼。 七月吐火罗叶护乌那多并九国首领来朝请助国讨贼帝令赴朔方行营。 二年二月回纥骨啜特勒等率众从。《郭子》仪与九节度於相州城下战不利三月壬子回纥王子骨啜特勒及宰相等十五人自相州奔于西京帝宴之于紫宸殿庚寅辞还行营。 代宗宝应元年九月回纥可汗举国兵马至太原遣使奉表请助王师讨平残寇。 十月壬戍诏元帅雍王为诸军先锋会诸道节度使于陕州率回纥军齐进壬申次于雒阳之北郊逆贼史朝义潜使反间回纥左杀执其使以献甲戍雍王整队伍为先锋仆固怀恩等率回纥等继进大败贼于横水朝义东奔汴州东都平时回纥至东京肆行残忍伤死者万计代宗以外蕃功高特容之以回纥达啜娇子骨禄俟斤袭父特进崇义王留宿卫孙阙达于为员外羽林将军放还蕃。 永泰元年九月叛臣仆固怀恩诱吐蕃数十万入寇大掠京畿而去十月至州与回纥相遇复合从入寇河中节度。《郭子》仪因说回纥曰:吐蕃本吾舅甥国无负而至是无亲也。若倒戈乘之如拾芥耳。且其羊马蔽地数百里是谓天赐不可失也。今能逐戎以利举与我继好而凯旋不亦善乎!会怀恩报死于灵州群虏无所统遂许诺吐蕃知之其夕奔退回纥逐之子仪分众军以接其後吐蕃大败而回纥逐之至灵台再破之告捷於子仪使归诸朝获牛羊马数十万收其所掠士女四千人。 大历二年九月吐蕃寇灵州十月党项首领来朝请助国供灵州军粮。 十二年吐蕃寇黎雅两州剑南西川节度使大破之会南蛮ト罗凤来援于望汉城生擒吐蕃大宠宫论器然献于阙下。 德宗兴元元年二月帝在山南时朱Г盗据宫殿诏以右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于颀往泾州已来宣慰吐蕃仍与州府计会顿迎时吐蕃款塞请以兵助平国难故遣使焉。 四月浑与吐蕃论莽罗之众大破朱Г将韩张庭芝宋归朝等於武功之武亭川斩首万馀级。 贞元五年十月剑南节度使韦皋遣将王有道等与东蛮两林苴那时勿邓梦冲等率兵於故州台登北谷大破吐蕃青城腊城二节度。 八年正月吐蕃与回鹘战败徵兵於南诏蛮王异牟寻时牟寻为西川节度使韦皋所招抚已定计归顺欲因徵兵以袭之遣兵五千人往戍。又自将数万踵其後昼夜兼行乘其无备大破吐蕃於神川铁桥遣使告扌建。且使皋使阅其所虏获及城堡以取信焉皋上言牟寻收铁桥已来城垒一十六擒其王五人降其众一万馀。 穆宗长庆二年丰州上言前助太原讨镇州回纥李义节等三千人去三月二十三日归蕃讫先是裴度招讨幽镇之乱回鹘请以兵从度讨伐朝议大以为不可遂命中人止回鹘令归会其已至丰州北界发缯帛七万匹赐之方还。 懿宗咸通七年十月沙州张义潮奏差回鹘首领仆固俊与吐蕃大将尚恐热交战大败蕃寇斩尚恐热传首京师。 晋高祖天福二年十一月诏赐北朝曷鲁相公聂相公幽州赵思温缯帛器皿以前屯瀛州援王师讨魏故也。 ●卷九百七十四 ○外臣部 异 先王之御夷狄也。接之以礼示之以信濡之以惠泽耸之以威德羁縻勿绝而已盖以其桀骜成性荒简无常不可以臣畜之也。三代而下因其慕乡厚加恩纪以申抚纳或优厥赠贿或被以冠带赐印绶以异其数班币帛以将其意以至殊馆之待加优戏之娱纡车驾以临侍命公卿而祖道。又复哀其沦丧录其勋伐恩及母妻赏逮臣仆用能绥怀遐阻窒其侵叛之原震耀威灵成乎!率服之盛斯亦来远之奇策也。 周成王既伐东夷肃慎来贺(海东诸夷驹丽扶馀貊之属武王克商皆通道焉成王即政而叛成王伐而服之故肃慎氏来贺)王俾荣伯作贿肃慎之命(荣国名同姓诸侯为卿大夫王使之为命书以币贿赐肃慎之夷)。 汉文帝元年以南粤王赵佗亲冢在真定置守邑(亲谓父母也。)岁时奉祀召其从昆弟尊官厚赐宠之。 武帝元鼎四年南粤王兴上书请比内诸侯三岁一朝帝许之赐其丞相吕嘉银印及内史中尉太傅印馀得自置。 元封二年既平西南夷其君长以百数独夜郎滇受王印滇小邑也。最宠焉。 天汉二年以匈奴降者界和王为开陵侯。 昭帝元凤四年平乐监傅介子刺杀楼兰王汉乃立楼兰王先降汉者弟尉屠耆为王更名其国为鄯善为刻印章赐以宫女为夫人备车骑辎重(重直用切)丞相将军百官送至横门外(横音光)祖而遣之(为设祖道之礼也。)宣帝本始三年校尉常惠将乌孙兵入匈奴右地大克获汉遣惠持金币赐乌孙贵人有功者。 元康元年龟兹主绛宾来朝王及夫人皆赐印绶夫人号称公主(夫人即乌孙公主女也。王上书言得尚汉外孙愿与公主女俱入朝也。)赐以车骑旗鼓歌吹数十人绮绣杂缯琦珍凡数千万(琦音奇)留。且一年厚赠送之。 二年乌孙昆弥及太子左右大将都尉皆遣使凡二百馀人入汉迎公主天子自临平乐观会匈奴使者外国君长大角抵设乐而遣之。 甘露二年匈奴呼韩邪单于款五原塞(款叩也。)愿奉国珍朝三年正月诏曰:盖闻五帝三王教化所不施不及以政今匈奴单于称北蕃朝正朔朕之不逮德不能弘覆其以客礼待之令单于位在诸侯王上赞谒称臣而不名,於是朝天子于甘泉宫汉宠以殊礼赐以冠带衣裳黄金玺绶(古戾字戾草名也。以戾染绶亦诸侯王之制也。)玉具剑(标首钅覃卫用玉为之也。钅覃剑口旁横出者也。卫剑鼻也。钅覃音淫卫字本作彘其音同耳)佩刀弓一张矢四发(发犹今言箭一放两放也。今则以一矢为一放也。)戟十(戟有衣之戟也。音启)安车一乘鞍勒一具(勒马辔也。)马十五匹黄金二十斤钱二十万衣被七十七袭(一称为一袭犹今人之言以副衣服也。)锦绣绮杂帛八千匹絮六千斤礼毕使使者道单于先行宿长平(道读曰导长平泾水上坂也。)帝自甘泉宿池阳宫登长平诏单于毋谒(不令拜也。)其左右当户之群臣皆得列观及诸蛮夷君长王侯数万咸迎於渭桥下夹道陈帝登渭桥咸称万岁单于就邸留月馀遣归国是时西域都护韩宣奏乌孙大史大禄大监皆可以赐金印紫绶以尊辅大昆弥汉许之。 黄龙元年呼韩邪单于复入朝礼赐如初加衣百一十袭锦帛九千疋絮八千斤。 元帝竟宁元年呼韩邪单于入朝礼赐如初加衣服锦帛絮皆倍於黄龙时。 成帝河平四年复株。若单于来朝(复音服力追切)加赐锦绣缯帛二万匹絮二万斤它如竟宁时。 哀帝元寿二年乌珠留单于来朝加赐衣三百七十袭锦绣缯帛三万匹絮三万斤它如河平时。 後汉光武建武十七年莎车王贤遣使奉献请都护乃因其使赐贤西域都护印绶及车旗黄金锦绣。 二十五年乌桓大人来朝(大人谓渠帅也。)南单于及扶馀王遣使诣阙贡献(扶馀国在海东去玄菟千馀里)是时四夷朝贡络绎而至天子乃命大会劳飨赐以珍宝。 二十六年南单于遣子入侍奉奏诣阙诏赐单于冠带衣裳黄金玺纟呙绶(音戾绿色纟呙古蛙切紫青色也。)安车羽盖华藻驾驷宝剑弓箭黑节三驸马二黄金锦绣缯布万匹絮万斤乐器鼓车戟甲兵饮食什器自是单于岁尽取遣奉奏送侍子入朝中郎将从事一人将领诣阙汉遣谒者送前侍子还单于庭交会道路元正朝贺拜祠陵庙毕汉乃遣单于使令谒者将送赐采缯千匹锦四端金十斤大官御食酱及橙橘龙眼荔支赐单于母及诸阏氏单于子及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骨都侯有功善者采缯合万匹岁以为常。 二十九年赐南单于羊数万头。 中元元年南单于弟左贤王莫立帝遣使者赍玺书镇慰授玺绶遗冠帻绛单衣三袭童子佩刀绲带各一。又赐缯采四千匹令赏赐诸王骨都侯已下其後单于薨吊祭慰以此为常。 明帝永平四年辽东太守祭彤诱赂鲜卑使斩叛乌丸歆志贲等首,於是鲜卑自敦煌酒泉以东邑落大人皆诣辽东受赏赐青徐二州给钱灭二亿七千万以为常。 和帝永元四年北モ奴右谷蠡王於除自立为单于(九言切於除其名也。)款塞乞降遣大将军左校尉耿拔即授印仍赐玉具剑羽盖车一驷中郎将持节卫护焉九年益州郡徼外蛮及拈(音擅)国王雍繇调遣重译奉国珍宝帝赐金印紫绶小君长皆加印绶钱帛。 安帝永初元年鲜卑大人燕荔阳诣阙朝贺邓太后赐以玉印绶赤车参驾。 元初三年南单于右鹿蠡王须沈击零昌於灵州斩首八百馀级封须沈破虏侯金印紫绶赐金帛各有差。 永宁元年扶馀王遣嗣子尉仇台诣阙贡献帝赐以印绶是年拈国王雍繇调遣使诣阙朝贺献乐及幻人明年元会帝作乐於庭封雍繇调为汉大都尉赐印绶金银采缯各有差。 顺帝永建六年日南徼外蛮调便遣使贡献帝赐调便金印紫绶。 阳嘉二年南匈奴骨都侯夫沈从匈奴中郎将王稠出塞击鲜卑破之诏赐夫沈金印紫绶及缣采各有差。 永和元年抉馀王来朝帝作黄门鼓吹角抵戏以遣之。 汉安二年立呼兰。若尸逐就单于兜楼储为南单于兜楼储先在京师天子临轩大鸿胪持节拜授玺绶引上殿赐青盖驾驷鼓车安车驸马骑玉具刀剑什物(玉具标首钅覃卫尽用玉为之)给采布二千匹赐单于阏氏以下金锦错杂具骈车马二乘遣行中郎将持节护送单于归南庭诏太常大鸿胪与诸国侍子于广阳城门外(广阳雒阳城西面南头门)祖会享赐作乐角抵百戏(角抵之戏则龙鱼爵马之属言两两相当亦角而为抵对即今之斗角古之角抵也。)帝幸胡桃宫临观之魏文帝黄初元年更授匈奴南单于呼厨泉卫玺绶赐青盖车乘舆宝剑玉。 三年鲜卑王步度根诣阙贡献厚加赏赐。 明帝景初二年倭女王卑弥呼遣大夫难升米牛利等朝献诏以难升米为率善中郎将牛利为率善校尉假银印青绶引见劳赐遣还并赐倭王金帛锦刀镜等物(事具外臣封册门)。 齐王正始四年倭王遣使大夫伊声耆掖邪拘等八人上献拜率善中郎将印绶。 六年诏赐倭大夫难升米黄幢付郡假绶。 宋文帝元嘉七年天竺迦毗黎国王同爱遣使来奉献金刚指环摩勒金环诸宝物赤白鹦鹉各一头以其使主竺扶为建威将军。 九年以吐谷浑慕容延为平东将军吐谷浑拾虔为平北将军吐谷浑耀伐为镇军将军。 南齐武帝永明二年扶南王遣使那伽仙来献方物诏曰:那伽仙屡衔边译颇悉中土阔狭令其具宣上报以绛紫地黄碧绿纹绫各五匹。 後魏孝文太和十五年高丽王琏卒帝为琏举哀于城东行宫。 宣武永平三年十二月诏于青州立高丽庙。 孝庄达义元年诏蠕蠕主阿那瑰赞拜不名上书不称臣。 後周武帝时突厥自俟斤以来其国富︹帝既与之和亲岁给缯絮绵采十万段突厥在京师者。又待以优礼衣锦食肉常以千数。 隋高祖开皇初突厥沙钵略奉表称臣帝下诏肃告郊庙传颁天下自是诏答诸事并不称名以异之其妻可贺敦周千金公主赐姓杨氏编之属藉改封大义公主。 七年正月先是突厥沙钵略猎于常代之间还至紫河镇其牙帐为火所烧沙钵略恶之月馀而卒至是帝为废朝三日遣太常吊祭焉赠帛五千其弟处罗俟立帝赐之鼓吹旗鼓。 十年突厥意利弥豆启民可汗染千赐来朝射于武安殿选善射者十二人分为两朋启民曰:臣繇长孙大使得见天子今日赐射愿入其朋许给晟箭六只发皆入鹿启民朋竟胜时长孙晟持节护突厥也。 帝大业三年幸榆林突厥启民可汗来朝赐帛三千段乃御千人大帐享启民及其部落酋长三千五百人赐帛二十万段其下各有差复下诏曰:德合天地覆载所以弗遗功格区声教所以咸洎至于梯山航海请受正朔袭冠解辫同被臣民是故王会纳贡义彰前册呼韩入臣待以殊礼突厥意利珍宝启民可汗志怀沈毅世修藩职往者挺身违难拔足归仁先朝嘉此款诚授以徽号资其甲兵之众收其破灭之馀复祀于既亡之国继绝于不存之地斯固施均亭育泽渐要荒者矣。朕以薄德祗奉灵命思播远猷光融令绪是以亲巡朔野抚宁藩服启民深委诚心入奉朝觐其种落拜首轩墀言念丹款良以嘉尚宜隆荣数式优常典可赐路车乘马鼓吹幡旗赞拜不名位在诸侯王上帝亲巡内溯金河而东北幸启民所居启民奉觞上寿跪伏甚恭帝大悦赋。《诗》曰:鹿塞鸿旗驻龙庭翠辇回毡帷望风举穹庐向日开呼韩顿颡至屠耆接踵来索辫擎膻肉韦献酒杯何如汉天子空上单于台帝赐启民及公主金瓮各一及衣服被褥锦采特勒以下各有差启民仍扈从入塞至定襄诏令归藩。 四年四月突厥启民可汗朝于东都礼赐益厚。又诏曰:突厥意利珍豆启民可汗率领部落保附关塞遵奉朝化思改戎俗频入谒觐属有陈请以毡墙毳幕事穷荒陋上栋下宇愿同比屋诚心恳切朕之所重宜于万寿戍置城屋具帷帐床褥以上随事量给务从优厚称朕意焉是年疾终帝为废朝三日。 二年六月高昌王吐屯设来朝帝御观风行殿盛陈文物奏九部乐鱼龙曼延宴于殿上以宠异之其蛮夷陪列者三十馀国。 八年突厥处罗从征高丽赐号为曷萨那可汗赏赐甚厚。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月戊寅宴突厥使者奏九部乐于庭引骨咄禄特勒升御坐以宠之。 十二月西突厥曷萨那可汗自宇文化及所来降帝为之兴引升御坐赐以酒食。 二年六月己酉突厥始毕可汗卒遣使来告帝举哀于长乐门赙物三万。 三年正月甲午宴突厥奏九部乐于庭赐采有差五月庚午宴突厥使奏九部乐于庭赐帛各有差。 七年七月戊戍交州首领来朝奏九部乐以宴之赉物各有差。 八年四月己丑宴西藩突厥林邑使者奏九部乐于庭。 太宗贞观元年西突厥统叶护为伯父所杀帝闻统叶护之死甚悼之遣赍玉帛至其死所祭而焚之会其国乱不果至而止。 三年正月辛亥契丹渠帅来朝赐之鼓纛。 五年十月己酉顺州都督北平王阿史那什钵卒帝举哀于永安门赠甚厚诏中书侍郎岑文本为立碑什钵始毕可汗之子初与颉利有隙故来奔帝礼之甚厚。 是月大酋俟斤多滥曷末率所部与回纥俱来朝见拜右骁卫大将军燕然都督。 六年八月赐西突厥莫贺设鼓纛采万。 八年正月癸未右卫大将军阿史那咄卒即颉利可汗也。诏其国人葬之从其俗礼焚尸于灞水之东赠归义郡王谥曰:荒葬事所须随用供给其旧臣胡禄达官吐浑邪自刭以殉浑邪者颉利之母婆施氏之媵臣也。颉利初诞以付浑邪至是哀恸而死帝闻而异之赠中郎将仍葬于颉利坟侧诏中书侍郎岑文本制颉利及浑邪之事以纪之。 六月戊午右卫大将军怀德王阿史那苏尼失卒帝举哀于大猷门。 十四年十二月乙卯高丽长子桓权来朝遣职方郎中陈大德迎劳于柳城。 十六年十月庚子宴诸蕃使于两仪殿帝谓沙钵罗俟斤曰:延ヌ本一部落俟斤本我所立始十馀年自何如颉利之众而侵我边疆我才发甲骑倾其部落尔欲与我为冤不过欲费我边境十羊五马耳今见尔遣使谢罪舍尔前过情好如初宴罢赐帛各有差。 十一月甲申帝为高丽王高武举哀于苑中诏赠物三百遣使持节往吊祭焉。 二十一年正月铁勒回纥侯利弦等诸姓并同诣阙朝见帝亲赉其绯黄瑞锦及衤票领袍铁勒等睹而惊骇以为未尝闻见捧戴拜谢盘叫于尘埃中及还蕃帝御天成殿陈十部乐而遣之。 二十二年四月西突厥贺鲁以王师问罪龟兹固请前驱愿为乡导仍以数十骑驰来谒帝诏授以昆丘道行军总管宴之于嘉寿殿文武三品毕景甚欢锡贺鲁绫采仍解所服之衣以赐之。 八月以回鹘忠武将军兼大俟斤俱罗勃吞莫贺咄拔固折为右武卫大将军。 十月甲戍以回纥吐迷度子前左屯卫翊卫左郎将婆闰为左骁卫大将军大俟斤利发使持节回纥部落诸军事氵海都督。 十二月新罗国遣其相伊赞子金春秋及其子文王来朝帝遣光禄卿柳亨持节郊劳之既至以春秋为特进文王为左武卫将军春秋仍请改其章服以从中国制于是内出珍服赐春秋等令府给其将从。 高宗真颧二十三年二月癸巳特进新罗金春秋还国令三品已上宴饯之优礼甚备太宗贞观二十三年六月即位七月于阗国王伏信来朝拜右卫大将军。又授其子叶护玷为右骁卫将军并赐金带锦袍布帛六千段并宅一区留数月而遣之因请留子弟以备宿卫太宗葬昭陵刻石像其形列于玄阙之下。 永徽元年五月宝王吐蕃赞府薨帝举哀于光化门遣右武侯将军鲜于济赍玺书往吊祭之。 显庆五年九月苏定方降百济王义慈以献数日病卒赠金紫光禄大夫卫尉卿特许其旧臣赴丧仍葬于孙皓陈叔宝墓之侧官为立碑。 是年新罗王金真德卒帝为举哀于永光门使太常丞张友收持节吊祭之赐开府仪同三司仍赐绫采三百段。 龙朔元年九月特进新罗王金春秋薨帝于雒城门举哀遣使持节往吊之。 则天圣历二年十月吐蕃首领赞婆至遣羽林飞骑郊外迎之庚戌宴赞婆于武威殿极欢而罢。 中宗神龙元年七月吐蕃大首领赞普卒帝为之举哀废朝一日。 景龙二年十二月丙申宴坚昆使于两仪殿就其家吊焉。 四月己亥右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池都护十姓可汗阿史那怀道加特进禄料并依品给。 六月丙寅吐蕃使宰相尚钦藏及御史名悉猎来献赐一书帝御承天门楼命有司引见置酒于殿内享之。 七月丙辰突厥鼠尼施首领参有及突骑施领贺勒哥罗来降命有司宴之各赐帛五十疋。 十月庚辰宴新罗使于内殿敕宰臣及四品已上清官预焉胡禄屋二万帐诣北庭内属敕郭虔存恤遣使赉紫袍金银带等二百馀事锦帛二万段以赐之。 十二月壬戍沙ヌ金山等来朝宴于内殿三年正月戊申突厥葛逻禄下领裴达于来降授果毅兼葛州长史借紫金鱼袋放还蕃。 三月已廿突厥攴匐忌等来朝帝亲临宴赐采绣金银器物锦等有差语之曰:胡禄屋大首领军卫将军员外置支匐忌卿两庭种落万里归降因变取通背逆从顺既披诚节宜立功勋远自边隅来朝阙下言念忠款朕甚嘉之卿等既欲还蕃令宜坐饮务尽欢畅。 六月丁巳林邑国遣使来朝授其使右领军卫员外将放还蕃。 八月丙辰高丽吐浑等诸蕃降附制曰:天亡骄子胡运其终国有忠臣汉封斯在高丽王莫离支高文简都督跌思大吐浑大首领刺史慕容道奴郁射施大首领鹘屈利斤大首领刺史悉颉力高丽大首领拱毅等或辽海贵族或阴山宠子智则能永权而善谋从事本蕃颉颃高位料逆顺之道知变通之节或誓以沈族或翻然庇身共验郅支之亡遂观繇余之入将军遇毅永罢射雕使者迎降果闻乘传弃寒苦之地就阳和之泽尔其诚哉!朕实休之宜开土宇之封式盛坛场之制文礼文简可封辽西郡王食邑三千户行左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赐宅一区马四匹物六百段跌思大可特进行右卫大将军员外置兼跌都督封楼烦国公食邑三千户赐宅一区马三匹物五百段道奴可左威卫将军员外置兼刺史封中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宅一区物四百段马二疋鹘屈颉斤可左骁卫将军员外置兼刺史封阴山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马两疋物二百段悉颉力可左武卫将员外兼置刺史封雁门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马两疋物四百段宅一区拱毅可左领军卫将军员外置兼刺史封平城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赐马两疋物四百段屈鹘颉川妻契赐物一百五十段手力二人各赐物五十段。 十月己未授北蕃投降九姓思结都督磨散为左威卫将军大首领斛薛移利殊功为右领军卫将军契都督邪没施为右威卫将军匐利羽都督莫贺突默为右骁卫将军首领延ヌ薛浑达都督为右威卫将军奴赖大首领前自登州刺史奴赖孝为左领军将军跌首领刺史裴艾为右领军并员外置依旧兼刺史赐紫袍金带鱼袋七事采帛各三百段放还蕃四年三月丁亥新罗遣其臣金枫厚来贺正授员外郎放还蕃。 四月辛亥突厥俾失州大首领伊罗友阙颉斤十囊来降封其妻阿史那氏为雁门郡夫人以向化宠之也。 七月戊子大食国黑密牟尼苏於漫遣使献金线织就宝装玉洒地瓶各一授其使员外中郎将放还蕃九月甲戍蛮大首领洪光乘等五人来朝并授员外郎将特留宿卫。 闰十二月东蕃远蕃部落拂涅部落勃律国皆遣大首领来朝并赐物三十段放还蕃。 五年四月甲戍进封奚饶乐郡王李大妃固安县主辛氏为固安公主。 五月壬子天竺国遣使来朝诏曰:中天竺国大首领大野迷地罗梵摩寺殊邦慕德重译来朝是加奖用益诚心可毅部尉赐绯袍银带放还蕃。 六月丙子文单国真腊国朝贡使还蕃并降玺书及帛五百疋赐国王文单真腊皆南方小国也。常奉正朔职贡不绝帝嘉之故有是宠。 七月己亥突厥遣使献马授其使郎将放还蕃降书喻之曰:皇帝敬问突厥可汗使人他满达于至所言坚昆使来及吐蕃使不愿入汉并奚契丹等俱知之朕于西夷亦信而已来无所拒去无所留可汗好心远申委曲深知厚意今附银胡瓶盘及杂采七十匹至可领取。 十月丁卯日本国遣使朝贡戊辰敕曰:本国远在海外遣使来朝既涉沧波兼献邦物其使真人莫问等宜以今月十六日于中书宴集乙酉鸿胪寺奏日本国使请谒孔子庙堂礼拜寺观从之仍令州县金吾相知检校搦捉示之以整应须作市买非违禁入蕃者亦容之。 十一月丙申契丹李失活来朝诏劳之曰:卿等累覃邦化多历年所城池郡邑冠盖相望往缘边牧非任遂令卿等失业念彼雄藩鞠为茂草今卿等削摧异俗归诚本朝频献封章益明忠款克复州镇宛如平昔失活将尚公主永为藩臣入拜阙庭良深慰喜卿等涉路远来得平安好否近属节假不得早与卿相见。且向曹司安置待後进止。 六年正月壬寅奚王李失活永乐公主还蕃命有司加等祖饯其私觌物六千段。 二月戊午契丹新罗米国石国铁利拂涅蕃守并遣使来朝各授守中郎将还蕃。 五月戊午契丹部落孙骨讷等十八人内属并授ヵ击将军赐绯袍银带留宿卫甲子以契丹松漠都督李失活卒帝深加悯悼亲为举哀使使吊祭乙酉追赠特进赙物二千段仍令左武卫将军李比持节充使吊祭营州都督宋庆礼检校丧葬。 七年正月乙未封辽西郡王高文简妻阿史那氏为辽西郡夫人文简东蕃酋长率众归我故有是宠丙申波斯国遣使献方物新罗遣使来贺正拂涅越喜并遣使来朝各赐帛五十疋。 二月丁未投降突厥延ヌ磨览死赠中郎将依蕃法葬。 三月壬子帝御丹凤楼宴九姓同罗及契丹各赐一百段小妻主友三十。 四月己卯诃毗施国王捺塞使吐火罗大首领摩婆罗献狮子及五色鹦鹉帝以其远来修贡加宴劳赐锦采五百疋。 五月丁酉新罗遣使来朝卒于路赠太仆卿赙绢一百疋。 六月丁卯渤海郡王大祚荣卒赠特进赐物五百遣左监门率上柱国吴思谦摄鸿胪卿持节充使吊祭戊辰吐蕃遣使请和大享其使因赐其束帛用修前好以杂采二千赐赞普五百赐赞普祖母四百赐赞普母二百赐可敦一百五十段赐坌达延一百三十赐论乞力徐一百段赐尚赞咄及大将军大首领各有差皇后亦以杂采一千赐赞普七百赐赞普祖母五百段赐赞普母二百段赐可敦。 七月甲申河西经略副大使兼赤水军使左金吾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回纥伏帝匐卒赠特进赐物三百遣中使吊祭。 十一月壬申松漠郡王李娑固宴与公主俱来朝命有司借宅给食己未宴于内殿赐物一千五百段锦袍钿带鱼袋七事。 八年正月己巳契丹遣蕃中郎将张少免俱等三百五十四人来朝并授ヵ击将军果毅都尉赐绯袍银带物各二千段放还蕃。 二月乙卯护密国王罗施伊俱骨咄禄多比勒莫贺咄达磨萨尔为护密王赐紫袍金带七事并杂采五十疋。 八月丁丑敕中书门下南天竺王远遣朝贡其使却还并须周旋发遣令满望乃以银袍金带鱼袋七事赐其使遣之。 九年六月丁酉制曰:念功之典书有明训赠终之数礼著彝式党项大酋长故右监门卫将军员外置同正员使持节达恤等一十二州诸军事兼静边州都督仍充防御部落使拓跌思泰顷者戎鬼违命爰从讨袭躬亲矢石奋其忠勇方伸剪馘之勋俄轸丧元之痛壮节弥亮美名可嘉宜崇宠章俾慰泉壤可赠特进兼左金吾卫大将军赐物五百米粟五百石仍以其子守寂袭其官爵。 十一月己酉渤海郡大首领铁利大首领拂涅大首领契丹番郎将俱来朝并拜折冲放还蕃。 ●卷九百七十五 ○外臣部 褒异第三 唐玄宗开元十年正月壬子蛮大酋长张化诚大酋望杨大充并来朝以化诚为左领军卫员外将军放还蕃以大充为右骁卫翊府员外中郎将留宿卫三月丁卯突厥骑施大首领葛逻昆池等八人来朝并授将军赐紫袍金带放还蕃。 四月丁酉契丹首领松漠府都督李郁干为松漠郡王奚首领饶乐府都督李鲁苏为饶乐郡王各赐物一千匹银器七十事及锦袍钿带等。 五月戊午突厥遣大首领阿史德泥熟来求和授右骁卫大将军员外置放还蕃。 闰五月癸巳黑水酋长亲属利稽来朝授勃州刺史放还蕃勃蕃中州也。 七月甲戍契丹遣使大首领楷落来朝授郎将放还蕃丙子奚遣其兄奴默俱及{巩耳}锁高来朝皆授将军赐紫袍银钿带金鱼袋留宿卫。 九月己巳大拂涅如价及铁利大拂涅买取利等六十八人来朝并授折冲放还蕃突厥大首领可还拔护他满达干来朝授将军放还蕃坚昆大首领伊悉钵舍友者毕施颉斤来朝授中郎将放还蕃。 十月己亥铁利可娄计来朝授郎将放还蕃。 十一月辛未渤海遣使其大臣味勃计来朝并献鹰授大将军赐锦袍金鱼袋放还蕃。 十二月戊午黑水大酋长倪属利稽等十人来朝并授中郎将放还蕃。 十一年三月辛巳北庭十姓大首领沙罗乌卒来朝授郎将放还蕃。 四月己未吐蕃首领张甘松来降授员外镇将留宿卫奚首领李日越等来朝授员外折冲留宿卫。 七月戊辰突厥大首领阿史那瑟钵达干等三十二人来朝授瑟钵达干大将其属并授郎将放还蕃。 十一月甲戍突厥遣其大臣可逻拔护他满庭于来朝授将军紫袍金带放还蕃坚昆大首领俱力贫贺忠颉斤来朝授郎将放还蕃越喜勃施计拂涅朱施蒙铁利倪处梨俱来朝并授郎将放还蕃。 十二年二月丙申铁利氵吴池蒙来朝授将军放还越喜奴布利等十二人来朝并授郎将放还蕃兀部落佐破等十一人来朝并授果毅放还蕃拂涅大首领鱼可蒙来朝授郎将放还蕃乙巳奚遣大首领李奚奴等十人来贺正渤海遣其臣贺祚庆来贺正新罗遣其臣金武勋来贺正勃律遣大首领苏磨罗来贺正并进阶游击将军各赐帛五十疋放还蕃丙辰黑水大首领屋作个来朝达莫娄大首领诺皆诸来朝并授折冲放还蕃丁巳契丹遣使涅礼来贺正并献方物授将军赐采一百疋放还蕃。 三月癸酉遣使赍绢绵八万分赐奚及契丹敕曰:公主出降蕃王本拟安养部落请入朝谒深虑劳烦朕知割恩抑而未许思加殊惠以慰远心奚有五部落宜赐物三万段其中取二万段先给征行游奕兵及百姓馀一万段与东光公主饶乐王衙官刺史县令契丹有八部落宜赐物五万段其中取四万段先给征行游奕兵士及百姓馀一万与燕公主松漠王衙官刺史县令其物杂以绢布务令均平给讫奏闻。 五月辛酉新罗贺正使金武勋还蕃上降书谓新罗王金兴光曰:卿每承正朔朝贡阙庭言念所怀深可嘉尚。又得所进杂物等并逾越沧波跋涉草莽物既精丽深表卿心今赐卿锦袍金带及采素共二千疋以答诚献至宜领也。乙酉铁利来朝并授折冲放还蕃松漠府契丹遣使来朝饶乐府奚遣使献麝香并授折冲放还蕃。 七月壬戌突厥遣使哥解颉利发献方物求婚宴于朝堂赐帛五十疋丁丑尸利佛誓国王遣使俱摩罗献侏儒二人价耆妇女一人杂乐人一部及五色鹦鹉授摩罗折冲赐帛一百疋放还蕃。 八月庚子制曰:尸利佛誓国三尸利ヌ罗拔麾远职贡载勤忠款嘉其乃诚宜有褒赐可遥授左威卫大将军赐紫袍金钿带。 十二月辛卯突厥遣使裴啜罗来朝授郎将还蕃戊午突厥遣其大臣阿史德泥熟来朝授将军赐紫袍金带鱼袋放还蕃。 十三年正月辛丑契丹奚遣使来贺正旦献方物并授中郎将赐紫袍银钿带放还蕃黑水遣其将五郎子来贺正旦献方物授将军赐紫袍金带鱼袋放还蕃丙午大食遣其将苏黎等十二人来献方物并授果毅赐绯袍银带放还蕃。 三月丙午铁利大首领封阿利等一十七人来朝越喜利施来朝黑水大首领乌素可蒙来朝佛涅薛利蒙来朝并授折冲放还蕃。 四月甲子渤海首领谒德黑水诺个蒙来朝并授果毅放还蕃。 五月渤海王大武毅之弟大昌勃价来朝授左威卫员外将军赐紫袍金带鱼袋留宿卫黑水部落职纥蒙等二人来朝授中郎将赐紫袍银带金鱼袋放还蕃。 七月戊申波斯首领穆沙诺来朝授折冲留宿卫突厥首领采施裴罗来朝授折冲放还蕃。 十四年正月壬午突厥遣其大臣临河达干康思琮来朝授将军放还蕃丙午奚御史郡王父李缀进位右武卫员外大将军及奚弱水州刺史李高进阶镇军大首领曰:走等二百馀人并授郎将及契丹衙官熟苏进阶镇军大将军契丹县令属固家进位右领军员外大将军契丹部落冤离等百馀人并授郎将各赐紫袍放还蕃以陪位泰山行赏之典也。乙亥突骑施可汗遣首领阿句支来献马授中郎将放还蕃突厥遣首领跌裴啜等七千馀人来朝并授折冲放还蕃辛亥突厥遣使执失颉利发等三百馀人来贺东封并授果毅放还蕃。 三月丙戍契丹遣其臣邵固来朝授郎将放还乙酉渤海王大都利来朝。 四月癸丑契丹遣大首领李阔池等六人来朝皆授折冲留宿卫乙丑渤海王大都利来朝授左武卫大将军员外置留宿卫勃罗遣使金忠臣来贺正赐帛百疋放还蕃。 五月戊子新罗遣其弟金钦质来朝授郎将放还蕃乙未契丹部落刺史普固都及将军歌皆献戎捷授固都将军歌郎将各赐帛百疋放还蕃。 六月甲寅奚遣阿布高来朝授中郎赐紫袍金鱼袋放还蕃。 七月癸卯丹部落刺史出利县令苏固多等来朝授出利将军固多郎将并放还蕃。 十一月己卯吐火罗遣使持健来朝授中郎将赐紫袍金鱼袋己亥突厥遣其大臣梅禄啜来朝授将军赐紫袍金钿带放还蕃。 十五年正月壬午笮州大首领邓封奖白州大首领董芳檐并来朝咸授折冲放还蕃辛卯新罗遣使来贺正授奉御赐绯袍银带鱼袋放还蕃。 二月辛亥铁利米象来朝授郎将放还蕃罗和异国大城主郎将波斯阿拔来朝赐帛百疋放还蕃因遣阿拔赍诏书宣慰于佛誓国王仍赐锦袍钿带及薄寒马一匹。 三月丁酉契丹遣首领诺括来送质子并献方物授郎将放还蕃。 四月丁未敕曰:渤海宿卫王子大昌勃价及首领等久留宿卫宜放还蕃庚申封大昌勃价襄平县开国男赐帛五十疋首领已下各有差先是渤海王大武艺遣男利行来朝并献貂鼠至是乃降书与武艺慰劳之赐采练一百疋。 六月乙丑瀚海大首领康移栈来朝授左领军卫将军赐紫袍银钿带金鱼袋放还蕃。 十一月己酉契丹大首领承嗣来朝授中郎将放还蕃丙辰铁利首领失伊蒙来朝授果毅放还蕃十六年二月庚午奚质子右领军卫将军李如越卒制赠左骁卫大将军官造灵给迎还奚。 三月戊申金蒲州都督沙ヌ辅国之母鼠尼施氏封为鄯国夫人辛亥大食首领提卑多等八人来朝并授郎将放还蕃。 四月己巳护密国王遣米国大首领米忽汗来朝。且献方物授将军赐紫袍金带放还戎。 癸未渤海王子留宿卫大都利行卒赠特进兼鸿胪卿赐绢三百疋粟三百石命有司吊祭官造灵归蕃壬申蛮大首坚洪充垂来朝授中郎将留宿卫。 七月丙辰新罗金兴光使从弟金嗣宗来朝。且献方物授果毅留宿卫。 八月丁丑契丹广化王李邵固遣其子诺括来朝授大将军赐紫袍金带放还蕃奚大首领特没干来朝授中郎将赐紫袍金带放还蕃。 己卯突厥大首领屈达干来朝授将军放还蕃。 九月壬寅突厥大首领葛逻禄伊难如裴等来朝并授中郎将赐紫袍银钿带放还蕃渤海菸夫须计来朝授果毅放还蕃。 十月丁丑勃律大首领吐毛檐没师来朝授折冲赐紫袍金带放还蕃奚首领李窟何来朝授左威卫将军赐紫袍金带放还蕃丙戍吐蕃莽悉曩等来朝授镇将赐绯遣之。 十一月乙酉右羽林军大将军兼安西副大都护四镇节度等副大使谢知信卒赠凉州都督赙物五百段官造灵给迎还乡。 十七年正月庚戌骨咄俟斤遣男骨都施来朝献马二疋授郎将赐帛三十段放还蕃甲寅米国遣献胡旋女子三人及豹子各一赐帛百疋以遣之。 三月甲子渤海王大武艺使其弟大胡雅来朝授游击将军赐紫袍金带留宿卫。 三月壬寅护密国大首领乌鹘达干来朝吐火罗叶护骨咄国并遣使来朝癸卯渤海遣使献甾鱼赐帛二十疋遣之己巳奚及契丹遣使来朝皆赐紫袍金带放还蕃。 五月壬寅契丹遣衙前将军粹来朝授怀化大将军赐紫袍金带放还蕃。 六月癸丑突骑施大首领叶支阿布思来朝授郎将赐紫袍金带鱼袋。 八月丁卯渤海王遣其弟大琳来朝授中郎将留宿卫。 九月乙未大食国遣使来朝。且献方物赐帛百疋放还蕃。 十八年正月戊寅吐蕃遣其弟大郎雅来朝贺正献方物波斯国王及新罗国王各遣使来朝贺正各赐帛有差壬子大佛涅兀异来朝献马四十疋授左武卫折冲赐帛三十留宿卫。 二月甲戌新罗国王金兴光遣侄志满献小马五疋狗一头金二千两头八十两海豹皮十张乃授志满太仆卿员外置同正员绢一百疋紫袍银钿带鱼袋留宿卫戊寅突厥遣使哥解骨支车鼻颉斤来朝献方物渤海遣使智蒙来朝。且献方物马三十疋授中郎将赐绢二十疋绯袍银带放还蕃。 四月戊戌米国石国吐蕃突厥各遣使来朝贡并赐帛有差放还蕃。 五月戊申契丹遣使献马十二疋赐帛放还蕃己酉渤海遣使乌那达利来朝献海豹皮五张貂鼠皮三张玛瑙杯一马三十匹授以果毅赐帛放还蕃壬午黑水遣使阿布思利来朝献方物赐帛放还蕃。 六月戊午黑水大首领倪属利稽等十人来朝并授中郎将放还蕃。 九月乙丑遣使来朝献方物赐帛放还蕃。 十月庚戌新罗国遣使来朝贡献方物赐帛有差甲寅护密国王罗真擅来朝献方物赐帛兼袍银钿带留宿卫。 十一月甲子波斯首领穆沙诺来朝献方物授折冲留宿卫丁卯突厥首领米旅裴罗来朝授折冲放还蕃壬申契丹奚遣使来朝。且献方物赐帛放还蕃。 十九年二月辛丑室韦遣使贺正授将军放还蕃癸卯远蕃遣使贺正授将军放还蕃戊午新罗遣其臣金志良来贺正授太仆少卿员外置赐帛六十匹放还蕃降书与新罗金兴光曰:所进牛黄及金银等物省表具知卿二明庆祚三韩善邻时称仁义之乡代著勋贤之业文章礼乐闻君子之风纳款输忠效勤王之节固蕃维之镇卫谅中外之仪表岂殊方悍俗可同年而语耶加以慕义克勤述职愈谨梯山航海无倦於阻献币贡琛有常於岁序守我王度垂诸国章乃眷恳诚深可嘉尚朕每晨兴伫念宵衣待贤想见其人以光启沃俟卿觏止允副所怀今使至知婴疾苦不遂祗命言念遐阔用增忧劳时候暄和想痊复也。今赐卿采绫五百疋帛二千五百疋宜即领取己未渤海遣使来朝正授将军赐帛一百疋还蕃。 壬申突厥遣其大首领哥解骨支比施颉斤等五十人来朝并授折冲赐帛五十疋放还蕃。 四月辛巳突厥可汗弟阙特勒卒帝降书吊之曰:皇帝问突厥伽可汗国家惠绥黎蒸保函夏无有远迩思致和平俾有厥休共登仁寿之域既罹于咎岂忘匍匐之救况可汗久率忠顺屡通款诚既和好克固灾患是恤今闻可汗阙特勒没丧良用抚然想友爱情深家国任切追念痛惜何可为怀今申吊赙并遣致祭喻意旨荐兹礼物(是年十一月诏金吾将军张去逸都官郎中吕向赍玺书入戎吊并为立碑文帝自为碑文仍立祠刻石为像)。 六月甲午突厥大首领苏农屈达干来朝授郎将赐帛五十疋放还蕃。 十月癸巳突厥遣其大臣苏农屈罗达干等二十四人来朝并授郎将各赐帛六十疋放还蕃领西室韦遣使来朝赐帛五十疋放还蕃渤海王其大姓取尔等百二十人来朝并授果毅各赐帛三十疋放还蕃。 二十年正月壬子奚国义王遣其首领佃苏等来朝并授将军赐帛有差放还蕃庚申新罗遣使贺正奚遣使贺正并授郎将赐帛有差放还蕃。 二月癸巳突厥首领乌鹘达干来朝赐帛二十疋放还蕃。 三月壬戌西南蛮蒙崇先来朝授郎将赐帛三十匹放还蕃室韦大首领薛勃海恍来朝授郎将赐帛五十疋放还蕃。 七月庚子突厥可汗堂弟阿支监擦来朝授将军放还蕃。 八月庚戍波斯王遣首领潘那蜜与大德僧及烈来朝授首领为果毅赐僧紫袈裟一副及帛五十疋放还蕃。 二十一年正月庚申命太仆卿员外置同正员金思兰使于新罗思兰本新罗之行人恭而有礼因留宿卫及是委以出疆之任。且便之也。 三月乙卯突厥遣使斯壁纡思鲜阙等十六人来朝并授郎将赐帛六十匹放还蕃。 闰三月辛卯个失密王木多笔遣大德僧物理多年来献表诏引物理多年宴于内殿赐绢五百疋数日放还蕃。 四月壬戍奚首领属鹘留来朝授果毅赐绢四十疋留宿卫突厥大使乌鹘达干来朝宴于内殿授将军赐帛一百疋放还。 八月甲辰骨咄王遣大首领如达干来朝授郎将放还蕃。 九月丙子护密国真檀来朝宴于内殿授左金吾卫将军员外赐紫袍带鱼袋等七事及帛百疋放还蕃戊寅突厥遣其大臣牟伽难达干等十二人来朝并授郎将赐采六十疋放还蕃。 十二月乙未新罗王兴光遣侄志廉来朝谢恩也。初帝赐兴光白鹦鹉雄雌各一只及紫罗绣袍金银钿器物瑞文锦五色罗采共三百馀段兴光。表曰:伏惟陛下执象开元圣文神武应千龄之昌运致万物之嘉祥风所通咸承至德日月所共被深仁臣地隔蓬壶天慈洽远乡暌华夏睿泽覃幽伏睹琼文跪披玉匣含九霄之雨露带五彩之鸾辨慧灵禽素苍两妙或称长安之乐或传圣主之恩罗锦彩章金银宝钿见之者烂目闻之者惊心原其献款之功实繇先祖锡此非常之宠延及末孙微效。若尘重恩如岳循涯揣分何以上酬诏飨志廉内殿赐以束帛石汗那王易米施遣大首领婆延达干来朝授中郎将放还蕃癸丑大食王遣首领摩思览达干等七人来朝并授果毅各赐绢二十疋放还蕃。 二十二年正月壬子新罗王兴光大臣金端竭丹来贺正帝於内殿宴之卫尉少卿员外赐绯衤阑袍平漫银带及绢六十疋放还蕃。 三月乙酉突厥遣其大臣斯壁纡思鲜阙来朝授左金吾卫大将军员外赐紫衣银袍绣半臂金钿带鱼袋七事绢二百疋金银器六事放还蕃癸丑西南蛮大酋率蒙归义遣使献麝香牛黄降书慰勉赐绢二千疋杂采二百疋衣一副以酬之。 六月丙申林邑国遣使献沈香赐帛三十疋放还蕃乙卯突骑施遣其大首领何羯达来朝授镇副赐绯袍银带及帛四十疋留宿卫。 十二月庚戍突厥毗伽可汗小杀为其大臣梅禄啜所毒而卒帝悼之辍朝三日敕曰:情义所在礼固随之岂限华夷唯其人耳突厥毗伽可汗顷者虽处绝域尝以臣子事朕闻其永逝良用悼怀务广宿恩以制权礼宜令所司择日举哀甲寅於雒城南门举哀命宗正李申吊祭焉。 二十三年二月癸卯新罗贺正副使金荣死赠光禄少卿契丹蕃中郎可突于死赠左卫将军。 四月甲午勃律国大首领拔含伽来朝授郎将赐帛五十疋放还蕃辛丑突厥首领触木日昆默达干等四十二人来朝并赐绯袍银带放还蕃。 闰十一月壬辰新罗王遣从弟大阿餮金相来朝死于路帝深悼之赠卫尉卿。 十二月己卯契丹遣使渴胡等来朝授果毅留宿卫二十四年三月乙酉渤海王遣其弟蕃来朝授太子舍人员外赐帛三十疋放还蕃辛卯突厥首领萨合朱来降授折冲员外置借绯鱼袋留宿卫。 八月甲寅突骑施遣大首领胡禄达干来求和许之宴于内殿授右金吾将军员外置赐锦衣一副帛及采一百疋放还蕃。 九月丁丑封于阗国王尉迟伏达室氏为于阗妃十一月癸酉首领聿弃计来朝授折冲赐帛五百疋放还蕃。 二十五年正月甲午大佛涅首领九异来朝授中郎将放还蕃波斯王子继忽娑来朝授中郎将放还蕃。 二月戊辰新罗国金兴光卒先是二十二年以渤海寇登州兴光发兵助讨破以功遂授兴光开府仪同三司宁海使及卒帝悼惜久之赠太子太保遣赞善大夫摄鸿胪少卿邢往其国行吊祭册立嗣子之礼帝亲制诗序太子以下及百僚咸赋诗送帝谓曰:新罗号为君子之国颇知书记有类中华卿至彼宜阐扬经典使知大国儒教之盛。又闻其多善奕棋因令善棋人杨季膺与等至彼大为蕃人所敬爱厚赂而还。 四月丁未渤海遣其臣公伯计来献鹰鹘授将军放还蕃八月戊申渤海大首领多蒙固来朝授左武卫将军赐紫袍金带及帛一百疋放还蕃。 二十六年二月癸丑吐火罗遣大首领伊难如达干罗底来献方物授果毅赐绯袍银带鱼袋及帛三十疋放还蕃。 六月丁未党项鹘揽支来降授果毅借绯鱼袋与陇右节度驱使辛亥突厥遣大首领乌鹘达干来朝授果毅放还蕃。 七月庚寅突厥首领特赐莫贺咄颉斤来朝授左金吾卫大将军员外置赐钱锦袍绣半臂及帛三百疋放还蕃。 二十七年二月丙子突厥大首领延ヌ俱末啜刺达干来朝授将军赐紫袍金带放还蕃。 二月丁未渤海王弟大勖进来朝宴于内殿授左武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赐紫袍金带及帛一百疋留宿卫十月乙亥渤海遣使其臣优福子来谢恩授果毅赐紫袍银带放还蕃。 二十八年正月骨吐国大首领多揽达干弥羯搓来朝授果毅放还蕃。 三月辛酉以突骑施部落处木昆匐延阙律啜为右骁卫员外大将军阿史那洪达为太仆员外卿。 三月癸卯册新罗国王金承庆妻金氏为新罗王妃乙巳骨吐国遣大首领多博勤达干刺勿来朝命有司享之赐帛六十匹放还落。 四月庚申吐蕃首领来归宾等三人来降并授执戟留宿卫辛未册十姓可汗阿史那斯妻李氏为交河公主壬申册于阗王尉迟妻氏为于阗王妃。 七月乙巳首吐国大首领多揽达干弥羯槎来朝授果毅放还蕃。 二十九年二月己巳渤海遣其臣失阿利来贺正越喜遣其部落乌舍利来贺正黑水遣其臣阿布利稽来贺正皆授郎将放还蕃乙未婆罗门申天竺国王子承恩来朝授游击将军放还蕃。 四月丙寅突厥登利可汗死遣首领跌末思颉斤来告哀授颉斤果毅赐紫袍金带放还蕃。 十二月丙申大食首领和萨来朝授左金吾卫将军赐紫袍金钿带放还蕃。 天宝元年正月丁巳石国王遣使上表乞授长男那居车鼻施官诏拜大将军赐一年俸料。 六月丙申赐三姓叶护都磨度阙颉斤铁券曰:於戏善於国者赏必加焉自古哲王率繇是道咨尔三姓叶护左羽林军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咄禄仳加都磨度阙颉斤素称骁悍兼蕴智谋当苏禄之时虽力有所屈而恳诚之至乃朕则知元恶既除效勤弥亮果能率众相与归降斯尽节於朝廷。且立功於疆场信义。若此嘉尚良深是用授卿宠章荣彼蕃部今赐卿丹书铁券传之子孙永固河山有如日月可不慎欤。 十月己卯投降吐蕃白拘国四品笼官苏唐封及狗舟川五品笼官薛阿封等各赐紫袍银钿带金鱼袋及帛三十疋癸未托悉密可汗大首领来朝赐锦袍金钿带鱼袋及帛四十匹庚辰帝御花萼楼出宫女宴毗伽可汗妻可敦及男女等赏赐不可胜纪。 二年正月丁卯契丹刺史匐从之等一百二十人奚刺史达利胡等一百八十人并来朝册勋皆授中郎将赐紫袍金钿带金鱼袋放还蕃。 二月己丑解苏国阿德悉遣大首领车鼻施达干罗顿毅等二十人来朝。且献方物各授中郎将赐紫袍金带鱼袋放还蕃。 七月癸亥渤海王遣其弟蕃来朝授左领军卫员外大将军留宿卫。 十二月乙巳新罗王遣弟来贺正授左清道率府员外长史赐绿袍银带放还蕃。 三载七月癸酉封曹国王米国王康国王母可敦并为郡夫人。 四载三月戊寅九姓首领回鹘思力裴罗及弟阿悉烂颉斤杀斩白眉可汗传首京师授裴罗右骁卫员外将军颉斤右武卫员外将军策勋也。 七月乙酉小勃律遣僧大德三藏伽罗密多来朝授右金吾卫员外中郎将放还蕃。 八月戊申突厥伽可汗妻史氏内属封宾国夫人仍每载赐钱百贯以充妆粉。 五载十月癸巳三葛逻禄伽叶护顿阿波移健啜遣使朝贡授叶护为左武卫大将军员外置依旧在蕃其使赐二色绫袍金带七事放还蕃。 七载八月庚戍悒怛国遣使朝贡授将军赐二色绫袍金带鱼袋七事放还蕃戊午勃律国王苏失利芝及三藏大德僧伽罗密多并来朝授伽罗密多鸿胪员外卿放还蕃赐苏失利芝紫袍金带留宿卫给官宅。 八载八月乙亥护密国王罗真檀来朝请宿卫授左武卫将军留宿卫景子十姓突骑施遣使来朝授中郎将赐锦袍金带鱼袋二事放还蕃。 十月丁卯九姓勃曳固大毗伽都督默每等十人来朝并授特进赐锦袍金钿带鱼袋七事放还蕃。 十一载正月甲申米越长史密利稽来朝授右卫将军放还蕃。 二月丙申三葛逻禄遣使来朝赐锦袍金钿带鱼袋七事放还蕃。 八月丙子回鹘遣使来朝赐文武百官缣帛有差。 九月壬戍归仁国遣使朝贡授中郎将赐紫袍金带鱼袋七事放还蕃。 十二月己卯黑衣大食谢多诃密遣使来朝授左金吾卫员外大将军放还蕃舍磨国宁远国并遣使来朝皆赐锦袍金带鱼袋七事放还蕃。 十二载七月辛亥黑衣大食遣大酋望二十五人来朝并授中郎将赐紫袍金带鱼袋放还蕃。 九月辛亥文单国王子率其属二十六人来朝并授其属果毅都尉赐紫金鱼袋随何履光于南征讨事讫听还蕃甲寅葛逻禄叶护顿毗伽生擒阿布思制授开府仪同三司封金山王依旧充叶护禄俸於北庭给其叶妻及母并封为公国夫人。 十二月丁亥护密国遣大首领朝贡赐锦袍金带鱼袋七事事毕放还蕃。 十三载四月丙戌突骑施黑姓可汗及黑衣大食吐火罗右可汗郡俱位国并遣使来朝各赐帛有差放还蕃丁亥宁国及九姓回纥米国并遣使来朝各赐锦袍金带放还蕃。 五月壬寅帝以葛逻禄叶护有擒阿布思之功特降玺。《书》曰:卿归心向化守节安边尝献忠诚无失蕃礼见不善如鹰之逐鸟雀嫉为恶似农夫之除蔓草信义。若此嘉欢良多阿布思负恩至深为众所弃卿能为擒获送其形骸。且此贼投卿本缘穷蹙苟欲延命元非好心卿密察奸谋俾其就戮卿之智略难可比方。又闻数男今见在彼种类既恶留用何为傥蕴习顽凶搅扰蕃落处置不及追悔无繇可宜送来绝其後患卿今载已前俸禄并令京军给付後虑其辽远任於北庭请受所请印信并译语人官并依来表今则别有少物赐卿至宜领取。 十四载三月丁卯ヌ拔国遣其王子自会罗来朝授右武卫员外中郎将赐紫袍金带鱼袋七事留宿卫康国王石国副王并遣使朝贡各授折冲都尉赐紫袍金带鱼袋七事放还蕃。 四月癸巳以投降苏毗王子悉诺逻为左骁卫员外大将军封怀义王赐姓李名忠信其属官赐各有差六月壬子以宁远国王子窦薛裕为左武卫员外将军赐金袍钿带鱼袋七事放还蕃。 ●卷九百七十六 ○外臣部 褒异第三 唐肃宗至德二载正月回纥大首领葛逻支将军等来朝耻班在武臣之下他日帝亲引上殿赐食并赐赉慰其意以遣之六月丁酉回纥首领大将军多搅等十五人入朝赐食物衣有差闰八月戊寅回纥叶护太子入见帝亲宴慰赐以金帛器物恣其所欲待之甚厚。 十月己酉奚首领白越及契丹首领В括等入朝赐食金帛锦绣衣服等使还蕃。 乾元元年二月乙卯护密国王使大首领罗友文来朝加特进左武卫大将军仍听还蕃。 四月庚申宾王藏般。若力中天竺国婆罗门三藏善部末摩个失密三藏舍郡并慕入朝诏以力为太常少卿末摩为鸿胪少卿并员外置。 五月壬申朔诏以吐火罗三藏山那及弟子达摩首领安延师等来诣阙以三藏为光禄少卿达摩可折冲都尉延师可左清道率并员外置仍放还蕃。又乾ヌ罗国王使大首领中郎将踏匐勒特车鼻施达干并授将军放还蕃戊戌宴回纥使於紫宸殿。 六月丙午回纥使达亥阿波刺史入朝迎公主诏授开府仪同三司七月癸未护密国王纥设伊俱皋施来朝帝嘉之赐姓李改名崇信。 八月丁卯新罗国使来朝归仁国使来朝并宴于紫宸殿。 九月甲申回纥使大首领盖将军等谢公主下降兼奏破昆坚五万人宴於紫宸殿赐物有差。 十一月甲子回纥使三妇人谢宁国公主之聘也。赐宴紫宸殿。 十二月黑衣跋ヌ国使伏谢多还蕃宴赐有差。 二年三月甲申回纥王子骨咄特勒宰相帝德等十五人自相州奔于西京帝宴之紫宸殿赏物有差庚寅回纥特勒辞还行营帝宴之于紫宸殿赐物有差乙未以回纥王子新除右羽林大将军员外置骨啜特勒为银青光禄大夫鸿胪卿员外置辛丑回纥多害长吏等还蕃帝宴于紫宸殿赐物有差。 八月壬戍十姓突骑施黑姓可汗阿多裴罗等并波斯进物使李摩曰:夜等及宁远国使葛等来朝并宴於内殿。 十二月戊申宴蕃胡柘羯於三殿各赐物三十段三年正月乙酉宴奚使土门将军赐金帛器物有差四月壬辰陇右投降突厥奴刺等五人於延英殿见赐物有差癸巳回纥俱录莫贺达干等七十四人於延英殿见赐物有差。 上元元年八月己卯回纥使二十人於延英殿通谒赐物有差。 代宗宝应元年五月丁未回纥演者裴罗等十人来朝引见于延英殿赐物有差。 六月乙卯突厥奴刺部落千馀人内属请讨贼自效丁巳宴剌奴大首领于内殿赐物有差八月己酉奚及契丹来朝宴于三殿。 九月丙申以回纥可汗举国兵马至太原遣使奉表请助王师讨平残寇是日引其使宴于延英殿赐物有差。 十一月丁亥回纥遣使拔贺那上表贺收东京并献逆贼史朝义旌旗等物引见于内殿赐采物二百疋永泰元年六月癸亥突厥自贺兰等一十二人来朝并留左羽林军宿卫。 二年四月甲子回纥遣首领密悉吉等及牙帐一百人来朝宴于紫宸殿壬子新罗王金献英遣使朝贡授其使检校礼部尚书遣之。 大历二年三月己卯宴吐蕃使于礼宾院。 三年正月甲子册新罗国王金乾运母为妃。 五月丙寅御紫宸殿宴新罗回纥使。 四年十月丁巳宴吐蕃尚悉摩等八人於紫宸殿。 六年十一月乙酉宴文单国王婆尔等二十五人于三殿。 七年四月甲寅回纥王子左武卫员外大将军奢秉义卒赠天水郡王葬事官给令京兆尹充使监护秉义归国宿卫因以赐姓及卒帝悼之乃加礼优宠。 五月丁未新罗遣金标石来贺正授卫尉员外少卿放还蕃。 九年二月甲午许莲华寺尼悟空似先氏还俗封沂国夫人并赐实封一百户似先氏回纥可汗之妻母故特宠之也。 七月辛酉宴吐蕃使于内殿癸巳宴回纥使骨咄禄梅罗达干等赐物有差。 十一月壬子新罗贺正使还蕃授卫尉员外郎遣之十二年十月追赠九姓回纥宰相曹密粟亡妻石氏为岷国夫人。 德宗贞元四年五月赐宴东蛮鬼王骠傍苴梦冲苴乌星等於麟德殿颁赐各有差(骠傍等自宿隽州臣於吐蕃绝朝贡者三十馀年及是剑南节度韦皋招诱之始弃吐蕃内附来朝特封为和义顺正等郡王。且授以冠带仍给两林勿登等部部印而遣之)。 五年十二月庚午回纥洎咄禄长寿天亲毗伽可汗薨废朝三日仍令文武三品已上就鸿胪吊其使者六年十二月丙申诏九姓回鹘登里罗没密施俱录忠贞毗伽可汗薨废朝三日仍令文武官三品已下就鸿胪吊其使者。 七年五月戊辰以渤海贺正使太常靖为卫尉卿同正令归国八年七月甲子以回鹘使药罗昊检校尚书右仆射昊本唐人姓吕氏因入回鹘可汗使遂以可汗姓名药罗葛氏在国用事因来朝帝嘉赉之赐命官而遣之仍给市马绢十万疋。 十年二月壬戌以来朝渤海王子太清允为右卫将军同正其下拜官三十馀人契丹大首领梅落河奚大首领梅落隘都等皆授果毅都尉令归国。 四月戊辰以南来朝使南罗为试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 九月辛卯南诏使蒙凑罗拣及清平官尹求宽来献铎槊浪人剑及吐蕃印八钮凑罗拣异牟寻之弟也。既朝召见於麟德殿赉赐甚厚。 十一年正月甲申以降吐蕃论乞髯汤没藏悉诺为归德将军。 二月甲子以九姓回鹘吐禄毗伽奉诚可汗卒废朝三日仍令文武三品已上官就鸿胪吊其使者。 四月壬戌赠南诏异牟寻弟凑罗拣右常侍初牟寻令凑罗拣入朝还国卒於道故追赠焉癸亥以南诏谢册尹辅酋为检校太子詹事兼中丞馀皆授官有差甲子下敕书及赠帛赐南诏异牟寻及子各劝清平官郑回尹求宽等各一书(书左始引中书三官宣奉行复旧制也。)十二年七月壬辰赠故降吐蕃归德将军论乞髯汤没藏悉诺怀化大将军。又以论乞髯子汤忠义为起德将军。 十四年正月壬辰以文单国朝贡使李头及为中郎将放还蕃。 九月丁卯以黑衣大食使含{山差}乌鸡莎比三人并为中郎将放还蕃。 十一月戊申以渤海国王大嵩邻侄能信为左骁骑卫中郎将虞侯娄蕃长都督茹富仇为右武卫将军并放还蕃。 十八年正月戊寅以骠国王子悉利移为试太仆卿十九年正月癸丑南诏朝贺使杨镆龙试太仆少卿兼待御史黎州廓清道蛮首领袭恭化郡王刘志辽试太常卿。 二十年三月甲申以吐蕃赞普卒废朝三日命工部侍郎张荐吊祭之命文武三品以上官吊其使。 顺宗以贞元二十二年正月丙申即位二月戊辰以新罗王金重熙母和氏为太妃妻朴氏为妃。 宪宗元和元年二月丁酉授入朝奚王诲落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司空饶乐郡王放还蕃国。 十一月庚子朔己亥归宿卫新罗王子金献忠于其国加试秘书监。 二年八月丙辰朔授南诏使者邓傍传试殿中监。 三年正月甲辰授奚首领索位威卫将军同正充檀蓟游弈使仍赐姓李氏三月丁亥以回纥滕里野人令俱录毗伽可汗卒废朝三日仍令文武三品已上就鸿胪寺吊其使者。 十月己酉敕新罗王叔金彦弟仲恭等三人宜令本国准旧例赐戟。 四年正月戊戍帝御麟德殿引南诏渤海使谒见赐物有差。 十月甲午以投来奚王没辱孤为右领军卫将军员外同正充幽州卢龙军节度使平林游弈兵马使仍赐姓李氏。 五年五月戊午麟德殿对归国回鹘伊难珠等三人赐锦采器服有差。 十二月丁卯麟德殿召对奚丹使赐锦采金帛有差六年六月戊申三殿对回鹘及奚使者颁赐有差七年正月癸酉帝御麟德殿对南诏渤海羊可等使赐宴有差甲申赐渤海使官告三十五通衣各一袭丁亥御麟德殿对南诏使李兴礼等各授以官宴赐有差。 七月庚午以新罗质子试卫尉少卿赐紫金鱼袋金沔为试光禄少卿充吊祭册立副使随崔棱赴新罗八月丁亥朔敕新罗国大宰相金崇斌等三人宜付本国准旧例赐戟。 八年五月戊午回鹘请和亲使伊难珠还蕃宴于三殿赐以银器缯帛。 十二月壬辰帝御麟德殿召见契丹使达干可葛等赐锦采有差丙午宴南诏渤海使仍赐以锦采九年二月己丑麟德殿召见渤海使高礼进等三十七人宴赐有差。 十年正月丁酉诏赐渤海使者卯贞寿等官告放还蕃及召见新罗及南诏蛮使宴赐有差。 二月甲子赐渤海使大吕庆等官告归之三月丙子赐渤海使者官告归之。 十一月丁酉归契丹使以告身十九通赐其贵人。 十二月辛丑赐南诏蛮使杨廷奇等告身二十九通丙午赐南诏蛮锦采有差。 十一年正月庚午授使者十六人官赐以银采庚寅以国信三十一封授南诏蛮使归之甲申归契丹使以告身十九通赐其贵人。 二月癸卯赐回鹘渤海使锦采银器有差庚戍授渤海使高宿满等二十人官。 五月己酉以南诏蛮大首领蒙龙盛卒废朝三日十二年二月辛卯赐宴归国回鹘摩尼僧等八人。 三月甲戌以锦绵赐渤海使大诚慎等。 四月庚子以吐蕃赞普卒废朝三日。 十三年九月癸巳御麟德殿对吐蕃使论句藏戊戍命宰臣宴吐蕃使人於中书省。 十四年正月癸未御麟德殿对归国回鹘使宴赐有差庚寅对南诏羊可等使于麟德殿赐物有差。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即位二月庚寅对新罗渤海朝贡使于麟德殿宴赐有差。 二月癸卯朔对归国回鹘合达干等于麟德殿兼许和亲赐锦采银器有差。 七月壬戍诏盛饰安国慈恩千福开业章敬等寺纵吐蕃使者以观焉乙丑对吐蕃吊祭使于麟德殿宴赐有差。 九月戊辰对吐蕃使於麟德殿宴赐有差。 十一月辛酉对南诏奚契丹等使於麟德殿赐以银器锦采。 十二月壬辰对新罗渤海南诏羊可昆明等使于麟德殿宴赐有差。 长庆元年二月辛卯以九姓回鹘毗伽保义可汗薨辍朝三日仍令诸司三品以上官就鸿胪寺吊其使者。 四月庚辰命宰臣等於侍中厅宴吐蕃使。 二年正月壬子对渤海使者於麟德殿宴赐有差。 六月丁卯吐蕃遣使来朝召对於麟德殿宴赐有差八月壬午对吐蕃使者五十人於麟德殿宴赐有差九月戊子朔宴吐蕃使论悉喏等十五人於中书省敕曰:蕃客等皆远申朝聘节遇重阳宜共赐钱二百贯以充宴赏仍给太常音乐丁巳对阴山府沙ヌ突厥兵马使朱邪执宜等於麟德殿仍赐官告锦采银器。 十月壬子对回纥使者於麟德殿宴赐有差。 敬宗宝历元年六月丁亥命品官田务丰领国信十二车使回鹘可汗及太和公主。 文宗太和元年正月辛亥麟德殿对归国吐蕃新罗使宴赐有差。 四月癸巳御麟德殿对渤海使者十一人宴赐有差十一月甲寅麟德殿对南诏契丹使宴赐有差。 二年正月乙亥对归国南诏使及入朝室韦于麟德殿宴赐有差。 八月丙子对入朝回鹘安宁四十人於麟德殿宴赐有差。 十二月己卯渤海新罗室韦契丹南诏皆遣使朝贡并诏对于麟德殿宴赐有差。 五年三月己亥朔新罗国王检校太尉金彦薨废朝。 六年正月麟德殿对南诏羊可宴赐有差。 二月丙辰麟德殿对入朝吐蕃论董渤藏等一十九人。又对渤海王子大明俊等六人宴赐有差。 七年正月甲午麟德殿对羊可刺史宗士方等四人甲寅麟德殿对归国南诏蛮王丘铨等二十二人於内亭子赐食赐物有差。 二月己卯麟德殿对归国颊藏等一十九人渤海王子大光晟等六人羊可刺史赵伦等四人昆明摩弥叔敬等七人宴赐有差。 三月庚戍麟德殿对归国回鹘李义节等一十九人宴赐有差。 四月辛酉以九姓回鹘可汗薨废朝三日仍令诸司文武三品尚书省四品已上官就鸿胪寺吊其使者十二月庚戍对室韦大都督阿朱等二十人羊可刺史谢闻台等二十人颁赐有差。 八年正月庚午麟德殿对南诏及室韦奚契丹羊可等使颁赐有差。 开成元年十二月壬子新罗国质子试光禄卿赐紫金鱼袋金允夫进状称本国王命臣入朝充质二十六年餮矣。三蒙改授试官再当本国宣慰及册立等副使准往例皆蒙特授正官遂授武成王庙。 二年正月癸巳上御麟德殿对贺正南诏洪龙军三十人渤海王子大明俊等一十九人宴赐有差。 二月癸卯赐奚丹室韦等告身八十九通。 六月甲寅赐宿卫新罗金忠信等锦采有差。 三年二月辛卯上麟德殿对入朝南诏羊可契丹奚室韦渤海等各赐锦采银器有差。 四年正月御麟德殿对入朝贺正南诏赵酋莫等三十七人赐官告并锦采银器金银带衣服等有差武宗开成五年正月即位十二月御三殿对归国南诏等十六人。 会昌元年七月癸巳敕赐盟没斯姓李名全忠制曰:昔项伯归义奉春建策赐之刘氏列在汉宗爰宠茂勋抑惟前典盟没斯等代雄沙漠勇冠天山早称良将之才当佩名王之绶附于绝塞岁已再期秉是一心竟全大义今则解其毳服始列牙旗自我加恩益闻励节骥登吴坂感顾ツ以长鸣剑出丰城繇拂拭以增焕。又以右北平太守李广北狄避之号为飞将军顾其苗裔颇在龙庭美瓜瓞之所兴因而命氏贵棣萼之方к当使同荣夫思在无邪忠为令德嘉其立志用以锡名尔宜念之无替休命。又以回鹘内宰相受耶勿充归义军副使兼赐姓名制曰:自古制军必在佐贰逮至汉氏亦循旧章既得将才俾参戎政实资谋策用正纪纲受邪勿往在龙廷尝为贵相乘其乖乱遂拔迹於殊邻加以怀柔竟归心於上国而。又推诚所奉果协良图每获异谋必来献款旋观深志可谓竭忠昔戎狄请和全繇孟乐呼韩帅服始自秩訾言念茂功所宜异等因其请族锡以嘉名汉赐宅侯尚采祭天之义魏亲程昱用畴捧日之心宠以貂冠於礻卑校服兹新命宜保厥终可检校右散骑常侍兼归义军副使仍赐姓受名弘顺。 十一月帝御麟德殿见室韦大首领督热论一十五人赐物有差。 二年九月幽州节度使张仲武奏契丹新立屈戍等契丹旧用丹之印为文。 十二月御麟德殿引见室韦大首领督热论一十五人宴赐有差。 六年正月南诏契丹室韦渤海羊可昆明等使并朝于宣政殿对於麟德殿赐食於内亭子仍赉锦采器皿有差。 懿宗咸通元年正月御紫宸殿受朝对室韦使。 昭宗天元年六月佛齐国入朝使满诃粟可宁远将军。 梁太祖开平二年正月渤海国朝贡使殿中少令崔礼光已下各加爵秩并赐金帛有差。 三年八月戊寅御文殿召契丹朝贡使昌鹿等五十人对见群臣以远蕃朝贡称贺罢赐昌鹿以下酒食於客省赉银帛有差。 九月癸卯赐契丹朝贡使曷鲁押进将军污鹿副使夫达通事王梅落及首领等银绢有差。 乾化元年十一月丙午以回鹘都督。《周易》言为右监门大将军同正地略李麦之石寿儿石论斯并左千牛卫将军同正李屋列殊安盐山并右千牛将军同正吐蕃温末首领杜论没悉伽杜论心并左领军卫将军同正温末苏论乞禄论右领军卫将军同正癸未回鹘入朝僧凝卢宜李思宜延钱等并赐紫衣还蕃。 二年闰五月戊申诏以分物银器赐渤海进贡首领以下遣还其国庚申け末首领热逋钵督崔延没相等并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遣还本部。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一月丁巳新罗国王朴英遣仓部侍郎金乐录事参军金幼卿朝贡赐物有差。 二年四月戊寅新罗朝贡使授朝散大夫守仓部侍郎赐紫金鱼袋金岳为朝议大夫试卫尉卿。 五月庚申赐渤海朝贡使大元让等分物有差。 八月渤海朝贡使王侄学堂亲卫大元谦可试国子监丞。 十一月庚寅以黑水国朝贡元儿为归化中郎将。 三年五月乙卯以渤海国入朝使政当省守和部少卿赐紫金鱼袋裴ギ可右赞善大夫。 明宗天成二年三月乙卯以新罗国权知康州事王逄规为怀化将军新罗国前登州都督府长张希岩新罗国登州知後官本国金州司马李彦谟并可检校右散骑常侍庚午以新罗国入朝使中散大夫兵部侍郎赐紫金鱼袋张芬可检校工部尚书副使兵部郎中赐绯鱼袋朴术洪可兼御史中丞判官仓部员外郎赐绯鱼袋李忠式可兼侍御史。 四月新罗国康州遣使林彦朝贡对於中兴殿赐物有差。 八月昆明大鬼主罗殿王普露静王九部落各差使。若土等随清州八郡刺史宋朝化等一百五十三人来朝各赐等第官告缯帛锦衣银器放还蕃。 九月壬申契丹差梅老滑骨以下进奉各有颁赐。 十二月宣飞胜指挥使安念德使於契丹赐契丹主锦绫罗三百五十疋金花银器五百两宝装酒器一副其母绣被一张宝装缨络一副。 三年正月己酉契丹主阿保机妻差使送前振武副使刘在到行阙赐在金钱帛银器金带铺陈毡褥甚厚甲子契丹使秃悲梅老以下五十人进奉仍各赐锦衣银带束帛有差宣散指挥使奔托山押国信赐契丹主妻契丹指挥使郭知琼归国锡赉加等戊辰敕以吐蕃野利延孙等六人并可怀远将军回鹘米里都督等四人并可归德将军。 二月甲午敕吐浑宁朔奉化两府都知兵马使捡校司徒李绍鲁可授光禄大夫捡校太保竭忠建策兴复功臣吐浑宁朔府都督检校工部尚书赫连公德可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右仆射赐忠义正卫功臣。 五月辛未回鹘使辞於便殿赐赉有差。 九月甲申吐蕃回纥入贡使放还蕃赐锦衣缯帛有差壬辰吐蕃使阎萨罗等三人并可归化司戈回纥使罗婆都督可归化司阶。 十月甲子差春州刺史米海金押国信赐契丹王及回使梅老秀里等辞赐物有差。 十二月壬戌吐蕃{薛女}王子拨毡可归德郎将首领十人并授归化司戈。 四年正月壬辰回鹘入朝使掣拨都督等五人并可怀化司戈。 七月乙酉以渤海国前入朝使高正词为太子洗马八月乙巳黑水朝贡使骨至来可归德司戈癸亥北京奏葬摩尼和尚摩尼回鹘之佛师也。先自本国来大原少尹李彦图者武宗时怀化郡王李思忠之孙也。思忠本回鹘王子盟没斯也。归国锡姓名关中大乱之後彦图挈其族归太祖赐宅一区宅边置摩尼院以居之至是卒。 长兴元年正月敕河西党项蕃官来万德可怀化司戈馀如故。 十二月以党项折家族五镇都知兵马使折文政检校仆射以党项薄备家族都督薄备撒罗检校尚书二年十一月戊申以吐蕃首领掇里忙布蔺毡并为归德司戈。 三年正月渤海回鹘顺化可汗吐蕃各遣使朝贡凉州奏将吏有状请朝廷命帅兼进方物诸蕃使各赐物有差。 三月丙申回鹘朝贡使都督拽祝为怀化将军副使印安勤怀化郎将监使美梨怀化司候判官裴连儿怀化司阶己亥以吐蕃朝贡使左厢首领右千牛卫将军同正野利闾心为归德大将军右厢首领{饯}心为怀化郎将中厢首领李琪读归利司候重都督对儿六突儿鸡并为归德司阶。 五月契丹入朝使绣骨梅里辞归蕃赐分物鞍马锦袍银带。 七月诏特进检校太保使持节玄菟州都督上柱国高丽国王建妻河东柳氏可封河东郡夫人高丽入朝使太相王儒奏请也。 十一月吐蕃朝贡使辞人赐虎皮一张皆披虎皮拜谢委身婉转落其毡帽见乱如蓬帝笑之不已四年七月癸巳回鹘遣都督李米等三十人来朝进白鹘一联帝召对於广寿殿厚加锡赉仍命解放其鹘。 闵帝应顺元年正月赐回鹘入朝摩尼八人物有差闰正月瓜州入贡牙将唐进沙州入贡梁行通回鹘朝贡安摩诃等辞各赐锦袍银带物有差。 废帝清泰二年八月乙亥回鹘朝贡使密录都督陈禄海为怀化郎将副使达奚相温为怀化司阶监使屈蜜录阿拨为归德司戈判官安均为怀化司戈。 三年正月庚午以高丽朝贡使王子太相王规检校尚书右仆射副使广评侍郎崔儒试将作监其节级三十馀人并授司戈司阶。 二月戊辰以吐浑宁朔奉化两府留後检校尚书左仆射李可久超授检校司徒其副使检校工部尚书赫连海龙可检校尚书左仆射其两府大夫李铁匮可检校右仆射可久海龙铁匮皆吐浑白姓赫连部落前朝赐姓巳已以熟吐浑左厢都指挥使李全福右厢赫连撒滥并可怀化司阶指挥使党海甲公奴梁康全王堂九高骨吐山党公政贞福康息力慕容于谷李海全李冬山两府都评事梁戛根啜等并可怀化司戈吐浑指挥使党纥<У辛>秦公达慕容葛礼并可怀化司戈皆吐浑两府白赫连之将校也。晋高祖天福二年春故契丹人皇王归葬辍视朝三日。 十一月诏赐北朝曷鲁相公聂相公幽州赵思温缯帛器皿以前屯瀛州援王师讨魏故也。 三年五月回鹘朝贡使都督翟全福并肃州甘州专使僧等归本国赐鞍马银器缯帛有差。 十一月授于阗国进奉使检校太尉马继荣镇国大将军副使黄门将军国子少监张再通试卫尉卿监使殿头承旨通事舍人吴顺规试将作少监回鹘使都督李方金归义大将军监使雷福德顺化将军。 汉隐帝乾元年七月以回鹘入朝贡使李握为归德大将军副使安铁山监使太相温并为归德将军判官翟毛哥为怀化将军于阗入朝使王知铎检校司空副使张文达检校右仆射监使刘行立捡校兵部尚书判官秦元保检校左仆射并放还蕃。 周太祖广顺元年二月癸丑寒食节太祖出玄化门至浦池设御幄遥拜诸陵宣召契丹使袤骨支回鹘都督赐酒食未时还宫己未袤骨支辞赐衣着五十疋银器二十两采二十疋。又赐从人各采三十疋。 世宗显德五年甲午诏赐回鹘达怛国信物有差六年正月壬子高丽国王王昭遣其臣王子佐丞王兢佐尹皇甫魏光等来进名马及织成衣袄弓剑器甲等赐兢等龙衣银带器币有差。 十一月壬戍占城国进奉使蒲河散金婆罗等辞各赐分物有差仍令赍金银器千两缯采十及细甲名马银鞍勒等就赐本国主释利因。 ●卷九百七十七 ○外臣部 降附 天生四夷以御魑魅故前代圣王羁縻勿绝禽兽而畜之盖以为中国之屏蔽也。然或︹或弱忽往忽来。故曰:弱则卑服︹则骄孽斯其天性亦在御之而已自汉已来乃有乡慕风教震惧威烈因其衰弱相率内附而乃招谕之以礼申於抚纳怀柔之以德厚其存恤以至张官置吏设亭筑塞锡之以衣冠印绶振之以缯絮菽粟因以弭兵息役开疆拓土斯皆得来远之道达御戎之要者焉。 汉高祖十一年立南粤王使陆贾即授玺绶(即就也。就其所居而立之)佗稽首称臣。 孝惠三年七月南粤王佗称臣奉贡(是时辽东太守约朝鲜王满为外臣保塞外蛮夷毋使盗边境)。 文帝元年大中大夫陆贾使南粤赐尉佗书佗顿首谢愿长为藩臣,於是下令国中曰:吾闻两雄不俱立两贤不并世汉皇帝贤天子自今以来去帝制黄屋左纛因为书称蛮夷大长老夫臣佗昧死再拜上书皇帝陛下老夫故粤吏也。高皇帝幸赐臣佗玺以为南粤王使为外臣时内贡职(言以时翰入贡职)孝惠皇帝即位义不忍绝所以赐老夫者厚高后自临用事近细士用谗臣(细士犹言小人也。)别异蛮夷出令曰:毋予蛮夷外粤金铁田器马牛羊(言非中国故云:外粤)即予之牡毋予牝(虑其蕃息也。)老夫处辟马牛羊齿已长(辟读曰僻齿已长谓老也。)自以祭祀不修有死罪使内史蕃中尉高御史平凡三辈上书谢过皆不反。又风闻老夫父母坟墓已坏削兄弟宗族已诛论(风闻闻风声)吏相与议曰:今内不得振於汉外亡以自高异(振起也。)故更号为帝自帝其国非敢有害於天下高皇后闻之大怒削去南粤之籍使使不通老夫窃疑长沙王谗臣故敢发兵以伐其边。且南方卑湿蛮夷西有西瓯其众半羸(羸谓劣弱也。)南面称王东有闽粤其众数千人亦称王西北有长沙其半蛮夷亦称王(言长沙之国半衤集蛮夷之人)老夫故敢妄窃帝号聊以自娱老夫身定百邑之地东西南北数千万里带甲百万有馀然北面而臣事汉何也。不敢背先人之故老夫处粤四十九年于今抱孙焉然夙兴夜寐寝不安席食不甘味目不视靡曼之色耳不听钟鼓之音者以不得事汉也。今陛下幸哀怜复故号通使事汉如故老夫死骨不腐改号不敢为帝矣。谨北面因使者奉献。 景帝时(史不书年)西羌研种留何率众人求守陇西塞,於是徙留何等於狄道安故至临洮氐道羌道县。 武帝建元三年秋闽粤发兵围东瓯东瓯人告急天子遣中大夫严助发会稽郡兵浮海救之汉兵未至闽粤引兵去东粤请举国徙中国乃悉兴众处江淮之间。 元朔元年三月东夷君南闾等口二十八万人降以为苍海郡。 元狩二年秋匈奴昆邪王杀休屠王并将其众合四万馀人来降置五属国吕(古以字)处之吕其地为武威酒泉郡是时骠骑将军霍去病(骠音频妙切)将兵击匈奴右地多斩首虏获休屠王祭天金人复西过居延攻祁连山大克获,於是单于怨昆邪休屠居西方多为汉所破召其王欲诛之昆邪休屠恐谋降汉休屠王後悔昆邪王杀之并将其众降汉。 元鼎五年五月谏议大夫终军使者安国少季使南粤是时南粤王兴年少太后つ氏中国人国人多不附太后恐乱起亦欲倚汉威劝王及幸臣求内属即因使者上书请比内诸侯三岁一朝除边关,於是天子许之赐其丞相吕嘉银印及内史中尉太傅印馀得自置(丞相内史中尉太尉之外皆任其国自选置不受汉之印绶)除其故黥劓刑用汉法诸使者留填抚之(填音竹刃切)。 六年春既平南粤时苍梧王赵光与粤王同姓闻汉兵至降为随桃侯及粤揭阳令史定降汉为安道侯(揭音羯南海县)粤将毕取以军降为侯(粤将姓毕名取也。功臣表属南阳音来切)粤桂林监居翁(桂林部监也。姓居名翁)谕告瓯骆四十馀万口降为湘城侯。 元封二年壬子发巴蜀兵击灭劳深靡莫(二国名)以兵临滇王始首善以故弗诛(言初始以来常有善意)滇王离西夷(言东乡事汉)滇举国降请置吏入朝,於是以为益州郡赐滇王王印复长其民(为之长帅)。 宣帝地节中匈奴前所得西辱居左地者(辱匈奴种辱音奴独切)其君长以下数千人皆驱畜产行与瓯脱战所战杀伤甚众遂南降汉。 神爵二年五月羌。若零离留。且种儿库(。且音子闾切)共斩先零大豪犹非杨玉首(犹非及杨玉二人也。一作酋非)及诸豪弟泽阳雕良儿靡忘皆帅煎巩黄羝之属四千馀人降汉初置金城属国以处降羌是年秋匈奴大乱日逐王先贤拈将人众万馀来降初先贤拈父左贤王当为单于让狐鹿姑单于许立之国人以故颇言日逐王当为单于日逐王素与握衍朐单于有隙即率其众数万骑归汉。 五凤二年十一月匈奴呼累单于帅众来降(古速字累音力追切)。 甘露三年春呼韩邪单于为郅支所破遂称臣来朝月馀单于自请愿留居光禄塞下(徐自为所筑者也。)有急保汉受降城(保守也。於此自守也。)汉遣长乐卫尉高昌侯董忠车骑都尉韩昌将骑万六千。又发边郡士马千数送单于出朔方鸡鹿塞(在朔方窳潼县北)诏忠等留卫单于助诛不服。又转边米Я(Я乾饭也。音备)前後三万四千斛给赡其食。 成帝时(史不书年)匈奴左伊秩訾为呼韩邪画计归汉竟以安定其後或谗伊秩訾自伐其功尝鞅鞅(伐谓矜其功力)呼韩邪疑之左伊秩訾惧诛将其众千馀人降汉。 後汉光武建武元年复置护羌扌交尉官初白马氐人悉附陇蜀及隗嚣灭其酋豪仍背公孙述降汉陇西太守马援上复其王侯君长赐以印绶。 十二年九月真徼外蛮夷张游率种人内属。 十三年七月广汉塞外白马羌豪楼登等率种人五千馀户内属。 二十年秋东方韩国人率众诣乐浪内附(东方有辰韩马韩谓之三韩国也。)。 二十三年十月高句丽率众人诣乐浪内属是月匈奴奠日逐王比率部曲遣使诣西河内附(先是二十二年单于舆死子左贤王乌达候立为单于复死弟左贤王蒲奴立为单于比既呼韩邪单于之孙不得立密遣汉人郭衡奉匈奴地图二十三年诣西河太守求内附)。 二十四年春八部大人共议立比为呼韩邪单于以其大父尝依汉得安故欲袭其号,於是款五原塞愿永为藩蔽御北虏帝用五官中郎将耿国议乃许之其冬比自立为呼韩邪单于。 二十五年乌丸大人郝。且等九千馀人帅众诣阙封其渠帅为侯王者八十馀人使居塞内布列辽东属国辽西右北平渔阳广上谷代郡雁门太原朔方诸郡界招来种人给其衣食置校尉以领护之遂为汉侦备击匈奴鲜卑。 二十六年遣中郎将段郴授匈奴南单于印绶令入居中始置匈奴中郎将兵卫护之先是二十四年匈奴日逐王比自立为南单于,於是分为南北匈奴遣子入侍。 二十七年五月益州郡徼外哀牢王贤栗等遂率种人中二千七百七十口万七千六百五十九诣越太守郑鸿降求内属先是二十三年贤栗击附塞夷鹿{艹多}哀牢之众溺死数千人贤栗复遣其六王将万人以攻鹿{艹多}鹿{艹多}王与战杀其六王哀牢耆老共埋六王夜虎复出其尸而食之贤栗惶恐谓其耆老曰:我曹入边塞自古有之今攻鹿{艹多}取被天诛中国其有圣帝乎!天助之何其明也。至是遂求内属。 三十年正月鲜卑大人於仇满贲满头等率种人诣阙音多朝贺慕义内属。 明帝永平元年鲜卑大人皆来归附并诣辽东受赏赐青徐二州给钱岁二亿七千万为常。 十二年正月益州徼外夷哀牢王柳貌遣子率种人内属其称邑王者七十七人户五万一千八百九十口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一西南去雒阳七千里帝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县割益州郡西部都尉所领六县合为永昌郡(是时益州刺史朱辅在州数岁宣示汉德威怀远夷自汶山以西前世所不至正朔所未加白狼乐本唐等百馀国户百三十馀万口六百万上举种奉贡称为臣仆)章帝建初八年六月北匈奴三木楼訾大人稽留斯等率三万八千人马二万匹牛羊十馀万款五原塞降。 章和元年十月北匈奴屋兰储等率众降。 和帝永元四年正月北匈奴右谷蠡王于除自立为单于款塞乞降(於除其名也。)遣大将军左扌交尉耿夔授玺绶。 六年四月蜀郡徼外大夷种羌豪造头等率种人五十馀万口内属拜造头为邑君长赐印绶是年蜀郡徼外羌率种人遣使内附。 十二年二月旄牛犭敫外白狼楼薄蛮夷王唐缯等遂率种人十七万口归义内属是年西域蒙奇兜勒二国遣使内附。 安帝永初元年正月蜀郡犭敫外羌龙桥等六种慕义降附三月永昌徼外僬侥种夷陆类等二千馀口举种内附五月九真犭敫外夜郎蛮夷举土内属开境千八百四十里。 二年闰七月蜀郡徼外羌薄申等八种三万六千九百口复举土内属十二月广汉塞外参狼种羌二千四百口复来内属。 五年高句丽王宫遣使贡献求属玄菟。 元初一年正月蜀郡青衣道夷邑长令田(田令名)与徼外三种夷三十一万口赍黄金旄牛(结毛为节也。即今马及弓奠三缨也。)举土内属。 三年五月越郡犭敫外夷犬羊等八种户三万一千口十六万七千六百二十慕义内属。 永宁元年十二月辽西鲜卑大乌伦其至众诣度辽将军邓遵降奉贡献。 延光元年十二月九真徼外蛮贡献内属二年五月日南徼外蛮夷内属。 质帝永嘉元年二月叛羌诣尤冯翊梁并降是时诸羌衰耗并稍以恩信招诱之,於是离切狐奴等五万馀户诣并降。 灵帝建宁三年九月郁林乌浒民相率内属(乌浒南方夷号也。时谷永为郁林太守以恩信结之乌浒人十馀万内属皆受冠带开置七县)章帝五年七月巴郡板蛮诣太守曹谦降。 献帝建安十年三郡乌丸触等举其县降封为列侯魏太祖平张鲁于汉中是时巴七姓夷王朴胡实邑侯杜举巴夷实民来附,於是分巴郡以胡为巴东太守为巴西太守皆封列侯。 明帝景初元年右北平乌丸单于寇娄敢辽西乌丸都督王留等居辽东率部众随度辽将军毋丘俭内附。 齐王正始五年九月鲜卑内附置辽东属国立昌黎县以居之。 七年韩那奚等数十国各率种落降。 蜀後主延熙十年卫将军姜维出陇西南安金城界与魏大将军郭淮夏侯霸等战於洮西凉州胡王白虎文治无载等举部落降维安抚居之于繁县。 晋武帝咸宁二年二月东夷八国归化七月东夷十七国内附。 三年西北杂虏及鲜卑匈奴五溪蛮夷东夷三国前後十馀辈各率种人部落内附四年东夷九国内附。 五年三月匈奴都督拔奕虚帅部落归化十月匈奴馀渠都督独雍等帅部落归化。 太康元年六月东夷十国归化。 二年六月东夷五国内附。 四年六月獠二千馀部落内属。 五年匈奴胡太阿厚率其部落二万九千二百人归化。 六年四月参离四千馀部落内附。 七年八月东夷十一国内附是年匈奴胡都大博及萎莎胡等各率种类大小凡十万馀口诣雍州刺史扶风王骏降附。 八年八月东夷二国内附是年匈奴都督大豆得一育鞠等复率种落大小万千五百口牛二万二千头羊十万五千口车庐什物不可胜纪来降并贡其属物帝并抚纳之。 九年九月东夷七国诣扌交尉内附。 十年五月鲜卑慕容来降东夷十一国内附十二月奚轲男女十万口来降。 惠帝元康元年东夷十九国南夷二十四部并诣扌交尉内附。 宋孝武帝大明元年梁州獠来内属立怀汉郡。 南齐太祖建元四年南梁州刺史仇池公杨灵珍与二弟婆罗阿卜珍率部曲三万馀人举城归附送母及子双健阿皮於南郑为质。 陈文帝天嘉二年霍州四山蛮率部落内附。 後魏道武天兴元年四月城屠各董羌杏城卢水郝奴河东蜀薛榆氐帅符兴各率其种内附。 二年八月西河胡帅护诺于丁零帅翟同属帅韩龚并相率内附。 三年十一月高车别帅敕犍率九百馀落内属。 四年正月高车别帅率其部三千馀落内附。 五年十二月越勒莫弗率其部万馀家内属居五原之北。 六年正月方尉迟部别帅率万馀家内属入居中明元永兴三年六月西河胡张贤等率营部内附十二月蠕蠕斛律宗党吐于等百馀人内属。 神瑞元年六月河西胡首刘遮刘退孤率部落等万馀家渡河内属。 二年二月河西胡刘等数万户内附。 泰常二年十二月氐豪徐奴齐元子等拥部落三万於雍遣使内附诏将军王雒生及河内守杨声等西行以应之。 三年正月河东胡蜀五千馀家相率内附。 五年四月河西屠各归董大虎羌酋不蒙娥等遣使内附十二月杏城羌酋狄温子率三千馀家内附太武神元年八月上部休屠胡酋金崔率部内属。又上落巴渠泉午触等万馀家内属。 延和二年十二月陇西休屠王弘祖率众内附。 太延四年十二月上落巴渠泉{艹单}等相率内附。 文成大安三年十一月蛮王文虎龙率千馀家内附四年十一月车驾渡漠蠕蠕绝迹远遁其别部乌朱贺颓库二十颓率众来降。 献文皇兴三年十一月吐谷浑别帅白羊堤度汗率户内附。 孝文延兴元年九月高丽民奴久等相率来降各赐田宅。 二年正月太阳蛮酋桓诞率户内属拜征南将军封襄阳王。 三年十一月吐谷浑部内羌民锺岂渴下等二千三百户内附。 太和五年七月蠕蠕引帅他稽率众内附。 十二年十二月蠕蠕伊吾戍主高羔子率众三千以城内附。 十三年二月蠕蠕别帅訾吕勤率众内附。 十七年五月襄阳蛮酋雷婆思等率一千三百馀户内附徙居於太和川是年光城四山蛮帅田益宗遣使张超奉表归款。 宣武景明元年六月大阳蛮酋田育丘等率户内附四年十二月蠕蠕高车民他莫孤率部来降。 永平元年十二月汉东蛮民一万七百户相率内附三年九月高车别帅可略汗等率众一千七百内属孝明帝神龟二年十一月蠕蠕莫缘梁贺侯豆率男女七百人来降。 正光元年九月蠕蠕主阿那瑰来降。 二年八月蠕蠕後主久闾侯匿代来奔怀朔镇是时(本传云:正光中)大都督司徒平南王破六韩孔雀率部一万降於尔朱荣诏加平北将军第一领民酋长。 东魏孝静兴和三年二月阿罗出吐拔那浑大率部来降四月阿至罗国王副伏罗越居子去宾来降。 西魏元帝永熙二年三月阿至罗相率降款。 文帝大统五年蔡阳蛮王鲁超明内属。 恭帝二年诸蛮酋宜民王田兴彦北荆州刺史梅季昌等相继款附。 後周武帝天和元年五月吐谷浑龙涸王莫昌率户内附以其地为扶州。 宣政元年正月吐谷浑伪赵王他娄屯来降。 隋高祖开皇四年二月突厥苏尼部男女万馀人来降是月突厥可汗阿史那玷率其属来降五月契丹主莫贺弗遣使请降是年党项千馀宗归化。 五年拓拔宁丛等各率众诣旭州内附是年契丹悉其众款塞帝纳之听居其故地。 六年正月党项羌内附是年契丹别部出伏等背高丽率众内附纳之安置於渴奚郝颉之北。 十六年党项寇会州诏发陇西兵以讨之大破其众。又相率请降愿为臣妾遣子弟入朝谢罪帝谓之曰:还语尔父兄人生须有定居养老长幼而乃乍还乍走不取羞乡里耶自是朝贡不绝。 十九年四月突厥利可汗内附是时契丹别部四千馀家背突厥来降帝方与突厥和好重失远人之心悉令给粮还本敕突厥抚纳之固辞不去仁寿元年五月突厥男女九万口来降。 炀帝大业三年七月启民可汗上表请变服袭冠带五年六月伊吾吐屯设等献西域数千里之地。 八年正月突厥处罗可汗还蕃诏留其羸弱万馀口令其弟建度开牧畜会宁郡。 唐高祖武德元年七月阙可汗遣使内附阙可汗者西藩突厥曷婆那可汗之次弟也。初号阙达度设统部落於会宁郡控弦三千馀骑及隋亡自称阙可汗初连横於李轨隋西戎使者曹琼据甘州诱之。又以众附琼合军拒轨为轨所败窜於达外拔谷与吐谷浑相唇齿至是遣使朝贡举国内属八月华池胡帅刘企成率众来降十二月突厥曷婆那可汗自宇文化及所来降(可汗先从隋炀帝巡幸江都之败随化及至黎阳因而西归)。 四年契丹别部酋帅孙敖曹与羯酋长突地稽俱请内附。 七年二月高句丽遣使内附受正朔请班历许之。 九年正月念诸川羌数百户内属。 太宗贞观二年二月羯内属四月契丹太贺摩会率其部来降十二月兖州蛮并遣使朝贡渠姓谢氏旧臣中国代为本土牧守隋末天下乱遂绝不通至是知中夏平定其首谢龙羽遣使修职贡胜兵数万,於是列其地为州拜龙羽为刺史兖州者之别部也。邻境胜兵二万列其地为兖州自是并朝贡不绝。 三年九月突厥俟斤九人率三千骑来降十二月北突厥利可汗阿史那什钵与颉利有隙率所部来降是年南会州都督郑元遣使招谕党项其长细封步赖举部内附列其地为执州南平蛮遣使内附以其地隶渝州。 六年十月契何力率其部六十馀家款塞帝处之凉州先是五年诏开河曲地为十六州是年党项等羌前後内属者三十万口。 十年三月吐谷浑请颁历奉行年号并子弟入侍并从之是年都布可汗阿史那社尔以地逼延ヌ款塞归附帝嘉其忠节授左骁卫大将军妻以衡阳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十三年六月渝州人侯弘仁自至西赵杨满洞出邕州通交桂道蛮俚降者二万八千馀户。 二十年八月车驾幸灵州次浮阳顿铁勒回纥拔野古同罗仆骨多滥葛思结阿跌契丹奚结浑斛薛等十三姓各遣使朝贡奏称延ヌ可汗不事大国暴虐无道不能与奴等为主人自死败部落鸟散不知所之奴等各有分地不能逐ヌ延去也。归命天子愿赐哀怜乞置汉官司养育奴等帝意以破延ヌ遂空汉庭见其使至甚悦遣黄门侍郎褚遂良引於县廨浮觞积以礼之夜分乃已。 二十一年正月回纥率众内附十月奴刺啜匐侯友率其部兵千馀口一万内附。 二十二年二月西蕃沙钵罗叶护率众归附四月西突厥泥伏沙钵罗叶护阿史那贺鲁率众属于庭州十一月契丹帅窟哥奚帅可度者并率其部内属以契丹部为松漠都督府拜窟哥为使持节十州诸军事松漠都督。又以其别帅达稽部置峭落州祈纥使部置殚汗州独活部落置无逄州芬问部置羽凌州突使部置曰:连州芮奚部置徒河州遂斤部置万丹州伏部置疋黎亦山二州各以其酋长辱纥主为刺史俱隶松漠焉以奚部置饶乐都督府拜可度为使持节六州诸军州饶乐都督。又以别帅阿会部置弱水处和部置祈黎州奥失部置雒瑰州度稽部置大鲁州元侯析部置渴野州亦各以其酋长辱纥主为刺史俱隶於饶乐焉。又于营州置东夷扌交尉官。 二十三年拔悉密吐毛达官肥罗察等以其部落内属是年西南徒莫祗蛮等各率其众内属以其地为傍州望州览州丘州并隶郎州都督府。 高宗永徽二年十一月特浪生羌董悉奉求辟惠生羌卜楼莫等各率种落万馀户诣茂州归附。 五年正月生羌大首领冻就率部落内附以其地置剑州。 显庆元年七月西洱河大首领杨栋附显和蛮大首领王罗祁郎毗黎盘四州大首领王伽冲部落四千户归附十一月生羌大首领浪我利波及钵南伏浪恐等各率部落归附以其所部为柘ㄆ二州。 三年八月播罗哀生獠首领多胡桑等率部落六千馀户内附。 咸亨三年正月毗明蛮一十四姓二万三千户相率内附分置殷州敦州总州以安辑之。 玄宗开元二年闰二月突厥默啜之胥火拔颉利发石阿异失与妻来奔五月突厥屈利颉斤及三姓乌波都担等诣并州内属九月葛逻禄车鼻施失钵逻侯斤等一十二人以凉州内属命摄鸿胪卿郑嘉祚往凉州宣劳是月胡禄屋阙及首领胡禄一千三十一人来降十月胡禄屈二万帐诣北庭内属。 三年二月突厥十姓部落左厢五咄之啜右厢五怒失卑五侯斤及高丽王莫离支高文简都督跌思大等各率其众自突厥相继内属前後二千馀帐四月三姓葛逻禄率众归国帝降书慰曰:三姓葛逻禄首领散烂侯斤等冒涉远来并平安好卿等一被驱率多历岁年遂背逆输忠间行归国言念诚节嘉赏良深缘彼部落初来已令逐便安置卿等来日大首领及将士已下并得安稳以否有所事意具状奏来。 四年九月契丹李失活奚李大各以所部来降六年四月突厥贺鲁阿波属下首领倍罗贺鲁曳辞等投降五月契丹部落孙骨纳等十八人内属并授游击将军赐绯袍银带留宿卫。 十一年九月吐谷浑率其众诣沙州内属诏张敬忠安存之降书吐浑曰:卿北被吐蕃收留阻我声教自弃沙塞于今数年彼蕃每肆侵凌百姓闻甚辛苦今远申诚款朕甚嘉焉。 二十七年九月处木毗匐延阙律啜部落拔塞部落鼠尼施部落阿悉告部落弓月部落哥系部落皆遣使谢恩请内属许之其。表曰:臣等生在荒裔久阙朝宗国乱主薨互相攻杀赖陛下圣恩遐布愍念苍生令碛西节度使盖嘉运统领兵马抚臣远蕃诛暴拯危存恤蕃部臣等伏愿稽首圣颜兼将部落於安西管内安置永作边长为臣子今者载驰骧首天路不任嘉跃之至。 二十八年十二月突骑施可汗英贺达干率其妻子及纛官首领百馀人内属初贺达干与乌苏万雒扇诱诸蕃背叛帝命盖嘉运宣恩招谕皆相率而降天宝元年八月突厥阿布惠及默啜可汗之孙登利可汗之女与其党属来降九月护密国王子颉吉匐遣使上表请背吐蕃来属。 四年曹国王哥逻仆遣使上表自陈宗祖以来向天可汗忠赤常受徵发望乞兹恩将奴国土同为唐国小州所须驱遣奴身一心忠赤为国征讨。 十三载二月剑南节度奏女国南王国及白狗并率部落内属闰十一月吐蕃白兰二品官笼董占庭等二十一人来降并授左武卫员外大将军。 十四载正月苏毗王子悉诺逻率其首领数十人来降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奏曰:苏毗一蕃最近河北吐泽部落数倍居人盖是吐蕃与国强授军粮兵马半出其中自没凌替送款事彰家族遇害二千馀人悉其种落皆为猜阻今此王子。又复归降临行事泄还遭掩袭一千馀人悉被诛夷犹独与左右苦战获免。且吐蕃苏毗互相屠戮心腹自溃灭亡可期但其王去逆归仁则是国家盛事伏望宣付史馆旌其慕化从之。 代宗宝应元年六月突厥奴刺部落千馀人内属请讨贼自效丁巳宴奴刺大首领于内殿赐物有差十二月己未投降羌浑归顺州部落乾封州部落归义州部落顺化州部落和宁州部落和义州部落保善州部落宁定州部落罗州部落朝凤州部落并诣山南西道都防御使臧希让请州印希让以闻许之永泰元年二月河西党项永定等一十二州部落内属请置公劳等一十五州许之。 二年五月安南生蛮大首领林观符部落新置德化州管户一万六百潘归国部落新置龙武州管户一千五百诏安南节度使左散骑常侍周衡宣恩劳徕之。 大历五年春羌大首领白对蓬王守贞胡那{艹忿}等各率部落内属并授羌之所居羁縻州刺史。 德宗贞元九年七月剑南西山羌女哥邻白狗逋祖弱水南王六国长率种落款附悉董国及清远王咄霸王皆归化(女国等散居西山旧分隶边郡其祖父或授将军中郎将果毅等官身後悉为吐蕃所役其部落大者不过三二千户各置县令十数人理之土有丝絮岁输於吐蕃至是相率款附其种落至者节度使韦皋处之维保霸等州人颇统附之)。 十年八月吐蕃渠帅论乞髯汤没藏悉诺以其家属来降十二年三月西川节度使韦皋奏于雅州会野路招得投降蛮首领高万唐六十九人蛮约一千七百户二万馀口。 宪宗元和三年六月沙陀突厥七百人携其亲属归于振武节度使范希朝是月邕管西原蛮首黄少卿归款。 五年五月盐州奏渭北党项拓跋公政等一十三府连状称管渭北押丁帐幕收放经今十五馀年在盐州界今准敕割属夏州情愿依前在盐州充百姓六月太原节度柳公绰奏州奉成军部落一百二十帐先移在把头外今却招得二十七帐。 六年正月振武节度使李泳奏招收得黑山外契宓部落四百七十三帐。 穆宗长庆二年六月盐州上言北界党项被夏州遣兵劫掠杀戮其都督拓拔万诚请降诏夏州节度使李其党项勿令侵扰。 四年二月岭南奏洞贼黄昌使其党陈少奇及首领二十人连款请降十二月凤翔节度使王承元送到投降吐蕃一十九人各赐衣一袭。 文宗太和元年八月灵州奏部落游奕使拓拔忠义招牧得部落五千馀帐於界首安置讫。 开成元年二月天德军奏生退浑部落三千帐来投丰州。 三年九月安西都马植奏羁縻州刺史首领麻光耀等先属南蛮今羌子弟相次到府并纳南蛮所文牒衣物等。 武宗会昌元年五月天德军奏回鹘け没斯与历友王子多览将军等七人与部下将士三千一十口六十八人来降。 宣宗大中三年正月泾原节度使沈季荣奏吐蕃论恐热以安乐三州及右门七关等归国。 五年八月沙州张义潮遣兄义潭将瓜沙伊肃等十一州图经户籍来献。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三月蔚州送降附契丹七人六月州节度使李敬文奏达勒首领涝撒于于越族帐先在碛北去年契丹攻破背阴达勒因相掩击涝撒于于率领步族羊马三万逃遁来降已到金月南界今差使蒙越到州便令入奏。 明宗天成元年十月契丹平州守将领幽州节度使卢文进率户口兵马车帐来降。 二年正月定州行营副招讨房知温奏奚ヌ罗支领两蕃奚内附建牙於营州。 三年闰八月契丹平州刺史张希崇杀其契丹以一城居人归国命中使赍茶药接之。 长兴元年六月达怛三十帐内附七月北京奏吐浑千馀帐内附已於天池川静乐县界安置八月北京奏吐浑内附欲於岚州安族帐十月青州奏登州申契丹阿保机男东丹王突欲一行四十馀万人马八十疋来归。 二年闰五月吐浑下大首领薛海金等于我。 三年五月达靼首领颉哥已下四百人内附。 四年正月突厥首领李白山等三十四人内附。 宋帝清泰二年九月振武杨光远军河口蕃部来奔界上安置。 周太祖广顺二年四月定州言契丹羽林都署辛霸卿等二十三人马三疋并车牛来奔六月契丹降人孙重勋等四十四人到阙八月定州言有户三百自契丹来归十月辛卯契丹钓台镇将王彦镇都将卢晓文招收军使王琼等八人来奔十一月契丹界阙南都公务使王希乾宁军使孙章而下二十四人来归十二月契丹殿头王进龙武羽林军校及通事舍人胡延等六人来奔。 三年正月契丹王子元禄二人羽林军使王遇军将张超等十九人来奔二月镇州言部送契丹来奔银院使张知训等七人三月契丹羽林军士十五人来降四月契丹乾宁军使张韬等三十八人羽林军将王兴等十五人来奔五月深州送契丹来奔麴院官李绪等十七人指挥使李重筠等十人为仪郎四十人至京师六月契丹瀛州戎军陶洞文等十二人及巡检指挥使葛知友州牙将崔崇等十九人招收军使李彦晖二十一人来奔是月定州送奚契丹来奔绣院使邢福顺等十三人并顺州刺史男戴原等至阙。 七月契丹羽林军士杨泽等十三人殿直杨晏等二十五人来奔是月沧州李晖送契丹降人卢台军使张藏英等二百二十二人马二十三疋八月定州部送契丹归明军士齐武等二十九人至京师九月州吐浑指挥使党富达等五十一人马驼四十二并朔州军使马延嗣等来奔。 ●卷九百七十八 ○外臣部 和亲 戎狄之国世为边患礼义不能革其贪干戈不能绝其类故上自虞夏商周固不程督虽有穷兵追击而亦亡失略等所谓兽聚鸟散从之如抟景者也。是以圣人用权变之道远御不绝而已汉高始纳奉春之计建和亲之议岁用絮缯酒食奉之非惟解兵息民亦欲渐而臣之为羁縻长久之策耳高后文帝至于宣元皆用是道故得呼韩朝於北阙之下及魏道武读汉史至欲以鲁元妻匈奴为之掩卷太息,於是以诸女皆降于宾附之国此乃深识从权济时之略焉。《易》曰:惟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其是之谓乎! 汉高帝罢平城归韩王信亡入胡当是时冒顿单于兵︹控弦四十万骑(引也。谓背引弓也。)数苦北边帝患之问奉春控君刘敬敬曰:天下初定士卒罢於兵革(罢读曰疲)未可以武服也。冒顿杀父代立妻群母以力为威未可以仁义说也。独可以计久远子孙为臣耳然陛下恐不能为帝曰:诚可何为不能顾为柰何(顾思念也。)敬曰:陛下诚能以长公主妻单于(读曰嫡谓皇后所生)厚奉遣之彼知汉女送厚蛮夷必慕以为阏氏生子必为太子代单于何者贪汉重币陛下以岁时汉所馀彼所鲜数问遗(鲜少也。问遗谓饷馈之也。鲜音息善反)使辩士风谕以礼节(风读曰:讽)冒顿在固为子婿死外孙为单于岂曾闻孙敢与大父亢礼哉!可毋战以渐臣也。若陛下不能遣长公主而令宗室及後宫诈称公主彼亦知不肯贵近无益也。(近音其革反)帝曰:善欲遣公主吕后泣曰:妾惟以一太子一女(言唯以屯自慰)柰何弃之匈奴帝竟不能遣长公主而取家人子为公主妻单于(於外庶人之家取女而名之为公主)使敬往结和亲约(一云:奉宗室女公主为单于阏氏)岁奉匈奴絮缯酒食物各有数约为兄弟以和亲冒顿乃少止。 惠帝三年春以宗室女为公主嫁匈奴单于时冒顿浸骄(浸渐也。)乃为书使使道高后其辞悖慢高后善季布言令大谒者张泽报。《书》曰:单于不忘敝邑赐之以书敝邑恐惧退日自图(图谋也。)年老气衰齿坠落行步失度单于过听不足以自(过误也。)敝邑无罪宜在见赦窃有御车二乘马二驷以奉常驾冒顿得书复使使来谢曰:未尝闻中国礼义陛下幸而赦之因献马遂和亲文帝即位复修和亲。 四年匈奴遗。《汉书》曰:天所立匈奴单于敬问皇帝无恙前时皇帝言和亲事称书意合(称副也。言与所遗书意相副而共结亲)汉边吏侵侮右贤王不请(不请言不告也。为三年右贤王入寇)听後义卢侯难支等计与汉吏相恨绝二主之约离昆弟之亲皇帝让书再至发使以书报不来汉使不致(让书有责让之言也。谓匈奴再得。《汉书》而发使将书以报汉晋其使不得来还而汉。又更不发使至匈奴也。)汉以其故不和邻国不附今以少吏之败约(少吏犹言小吏)故罚右贤王使至西方求月氏击之以天之福吏卒良马力强以灭夷月氏尽斩杀降下定之楼兰乌孙呼揭其旁二十六国皆已为匈奴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北州以定愿寝兵休士养马除前事复故约以安边民以应古始使少者得成其长老者得安其处世世平乐未得皇帝之志故使郎中系浅奉书请献橐驼一骑马二驾一驷皇帝即不欲匈奴近塞则。且诏吏民远舍使者至即遣之六月中来至新望之地(汉界上塞下之地)书至汉议击与和亲孰便公卿皆曰:单于新破月氏乘胜不可击也。且得匈奴地泽卤非可居也。和亲甚便汉许之。 六年遗匈奴。《书》曰:皇帝敬问匈奴大单于无恙使系浅遗朕书云:愿寝兵休士除前事复故约以安边民世世平乐朕甚嘉之此古圣之志汉与匈奴约为兄弟所以遗单于甚厚背约离兄弟之亲者常在匈奴然右贤王事已在赦前勿深诛单于。若称书意明告诸吏使无负约有信敬如单于书使者言单于自将并国有功甚苦兵事服绣袷绮长锦袍各一(服者天子自所服也。绣者为表绮为里也。袷者充衣絮也。绣袷绮衣以绣袷音工袷反)比疏一(辫之饣希也。以金为之比音频寐反疏字或作金字)黄金饰具带一黄金犀毗一(犀毗胡带之钩也。)绣十疋锦二十疋赤绨绿缯各四十疋使中大夫意谒者令肩遗单于後顷之冒顿死子稽粥立(稽音奚粥音育)号曰:老上单于老上稽粥单于初立帝复遣宗人女公主为单于阏氏(宗人女亦诸侯王之女)使宦者燕人中行说传公主。 十四年後匈奴岁入边杀略人民汉甚患之及使使遗匈奴书单于亦使当户报谢复言和亲事。 後二年使使遗匈奴。《书》曰:皇帝敬问匈奴大单于无恙(恙音漾)使当户。且渠雕渠难郎中韩辽遗朕马二疋已至敬受(当户。且渠者一人为二官雕渠难者其姓名)先帝制长城以北引弓之国受令单于长城以内冠带之室朕亦制之使万民耕织射猎衣食父子毋离臣主相安俱无暴虐今闻渫恶民贪降其趋(渫音先列反降下也。谓下意於利也。趋读曰趣)背义绝约忘万民之命离两主之然其事已在前矣。书云:二国已和亲两主说(说读曰悦)寝兵休卒养马(寝息也。)世世昌乐翕然更始朕甚嘉之圣德日新改作更始使老者得息幼者得长各保其首领而终其天年朕与单于俱繇此道(繇从也。用也。)顺天恤民世世相传施之无穷天下莫不咸嘉使汉与匈奴邻敌之国匈奴处北寒杀气早降故诏吏遗单于秫蘖金帛絮它物岁有数今天下大安万民熙熙独朕与单于为之父母朕追念前事薄物细故谋臣计失皆不足以离昆弟之朕闻天不颇覆地不偏载朕与单于皆捐细故俱蹈大道也。坠坏前恶以图长久使两国之民。若一家子元元万民下及鱼鳖上及飞鸟行喙息Й动之类(行凡有足而行者也。喙息凡以口出气者ЙЙ动貌音支喙音许秽反□人兖反)莫不就安利避危殆故来者不止天之道也。俱去前事朕释逃虏民(谓汉人逃入匈奴者令不追)单于毋言章尼等(背单于降汉者)朕闻古之帝王约分明而不食言(凡云:食言者终为不信弃其前言如食而尽)单于留志天下大安和亲之後汉过不先(言更不负约)单于其察之单于既约和亲,於是制诏御史匈奴大单于遗朕书和亲已定亡人不足以益众广地匈奴无入塞汉无出塞犯今约者杀之可以久和亲後无咎俱便朕已许其布告天下使明知之。又诏曰:朕既不明不能远德使方外之国不宁息夫四荒之外不安其生(戎狄荒服。故曰:四荒言其荒急去来无常也。)封圻之内勤劳不处(圻亦畿字不处者不获安居)二者之咎皆自本朕之德薄而不能达远也。间者累年匈奴并暴边境多杀吏民边臣兵吏。又不能谕其内志以重吾不德(谕晓告也。重音直用反)夫久结难连兵中外之国将何以自宁今朕夙兴夜寐勤劳天下忧苦万民为之恻怛不安未(恻痛也。怛恨也。)尝一日忘於心故遣使者冠盖相望结辙於道(使车往返故辙如结也。)以谕朕志於单于今单于反古之道计社稷之安便万民之利新与朕俱弃细过偕之大道(偕亦俱也。之往也。趣也。)结兄弟之义以全天下元元之民(元元善意也。)和亲以定始于今年景帝元年四月遣御史大夫陶青至代下与匈奴和亲。 三年秋复与匈奴和亲。 五年夏遣公主嫁匈奴单于初帝既即位赵王遂阴使於匈奴会吴楚反欲与赵合谋入边汉围破赵匈奴亦止自是後帝复与匈奴和亲通关市给遗单于遣公主如故约终帝世时时小入盗边无大寇。 武帝即位初明和亲约束厚遇关市饶给之匈奴自单于以下皆亲汉往来长城下帝令张骞使乌孙匈奴闻其与汉通怒欲击之乌孙,於是恐使使献马愿得尚汉公主为昆弟天子问群臣议计曰:必先内聘然後遣女乌孙以马千疋聘(入聘财)元封中遣江都王建女细为公主以妻焉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官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乌孙昆莫以为右夫人匈奴亦遣女妻昆莫以为左夫人公主至其国自治宫室居岁时一再与昆莫会置酒饮食以币帛赐王左右贵人昆莫年老言语不通公主悲愁自为作歌曰: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食谓食饮)居尝土思兮心内伤(亡思而怀谓忧思本土)愿为黄鹄兮归故乡天子闻而怜之间岁遣使者持帷帐锦绣赂遗焉(间岁者谓每隔一岁而往也。)昆莫年老欲使其孙岑陬尚公主公主不听上书言状天子报曰: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胡岑陬尚江都公主生一女少夫(名少夫)公主死汉复以楚王戊之孙解忧为公主妻岑陬岑陬。且死以国与季父大禄子翁归靡後尚楚主解忧翁归靡死岑陬子泥靡代立号狂王复尚楚主解忧是时匈奴自马邑军後绝和亲数侵边汉亦累出兵讨破之伊犀单于用汉降将赵信遣使好辞请和亲帝下其议或言和亲或言遂臣之丞相长史任敞曰:匈奴新困宜使为外臣朝请於边元鼎中乌维单于立数使使好辞言求和亲复遣杨信使匈奴谓单于曰:即欲和亲以单于太子为质(质音至谓以物相与质当也。)於汉单于曰:非故约汉常遣公主给缯絮食物有品以和亲(品等差也。)今吾太子为质无几矣。(无几言当尽也。)当武帝之世兵深入匈奴穷追二十馀年匈奴孕重坠卖罢极苦之(孕重怀任者男也。极困也。苦也。坠落也。卖之心厌苦也。)狐鹿姑单于以下常有欲和亲计後欲求和亲会病死壶衍单于既立风谓汉使者言欲和亲其臣卫律在时亦常言和亲之利匈奴不信及死後兵数困国益贫单于弟左谷蠡王思卫律言欲和亲而恐汉不听故不肯先言常使左右风汉(风读曰讽)然其侵盗益希遇汉使愈厚欲以渐至和亲汉亦羁縻之。 宣帝时乌孙昆弥自将击匈奴有功汉遣校尉常惠持金币赐乌孙贵人有功者。 元康二年乌孙昆弥因惠上书愿以汉外孙元贵縻(音美)为嗣得令复尚汉公主结婚重亲畔绝匈奴愿聘马各千疋诏下公卿议大鸿胪萧望之以为乌孙绝域变故难保不可许帝美乌孙新立大功。又重绝故业(重难也。故业谓先与乌孙皆亲也。)遣使者至乌孙先迎取聘昆弥及太子左右大将都尉皆遣凡三百馀人入汉地迎取少主乃以乌孙主解忧弟相失为公主置官属侍御百馀人舍上林中学乌孙言(舍也。)天子自临平乐观会匈奴使者外国君长大角抵设乐而遣之使长罗侯光禄大夫为副凡持节者四人送少主至敦煌未出塞闻乌孙昆弥归翁靡死乌孙贵人共从本约立岑陬子深靡代为昆弥号狂王惠上书愿留少主敦煌惠驰至乌孙责让不立元贵靡为昆弥迎还少主天子用萧望之议徵还少主。 神爵二年匈奴单于遣名王奉献贺正月始和亲是时匈奴虚闾权渠单于旁塞猎欲入寇单于病罢兵去乃使题王都梨胡次等入汉请和亲未报会单于死。 元帝时呼韩邪单于自言愿胥汉氏以自亲帝以後宫良家子王嫱字昭君赐单于昭君南郡人时呼韩邪来敕以宫女五人赐之昭君入宫数岁不得见御积悲怨乃请掖庭令求行呼韩邪临辞大会帝召五女以侍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景裴回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而难於失信遂与匈奴生二子及呼韩邪死其前阏氏子代立欲妻昭君上书求归成帝敕令从胡俗遂复为後单于阏氏。 後汉光武建武中上谷太守王霸上书言宜与匈奴结和亲。 二十二年匈奴中连年旱蝗赤地数千里草木尽枯人畜饥疫死耗大半单于畏汉乘其弊乃遣使诣渔阳请和亲使中郎将季茂报命。 二十七年北单于遣使诣武威求和亲天子召公卿廷议不决皇太子言曰:南单于新附北虏惧於见伐故倾耳而听争欲归义耳今未能出兵而反交通北虏臣恐南单于将有二心北虏降者。且不复来矣。帝然之告武威太守勿受其使。 二十八年北匈奴复遣使诣阙贡马及裘更乞和亲并请音乐。又求率西域诸国胡客与俱献见帝下三府议酬答之宜司徒掾班彪奏曰:臣闻孝宣帝敕边守尉曰:匈奴大变诈交接得其情则却敌折冲应对入其数则反为轻欺今此匈奴见南单于来附惧谋其国故数乞和亲。又远驱牛马与汉合市重遣名王多所贡献斯皆外示富︹以相欺诞也。臣见其献益重知其国益虚归亲愈数为惧愈多然今既未获助南则亦不宜绝北羁縻之义礼无不答谓可颇加赏赐略与所献相当明加晓告以前世呼韩邪郅支行事报答之辞今必有令。且藁草上并曰:单于不忘汉恩追念先祖旧约欲修和亲以辅身安国计议甚高为单于嘉之往者匈奴数有乘乱呼韩邪郅支自将相雠隙并蒙孝宣皇帝垂恩救护故各遣侍子称藩保塞其後郅支忿戾自绝皇泽而呼韩附亲忠孝弥著及汉灭郅支遂保国传嗣子孙相继今单于拥众向南款塞归命自以呼韩嫡长次第当立而侵夺失职猜疑相背数请兵将归北庭策谋纷纭无所不至惟念斯言不可独听。又以北单于比年贡献欲修和亲故拒而未许将以成单于忠孝之义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皆为臣妾殊俗百蛮义无亲疏服顺者褒赏叛逆者诛罚善恶之效呼韩郅支是也。今单于欲修和亲款诚已达何嫌而欲率西域诸国俱来献见西域国属匈奴与属汉何异单于数遭兵乱国内虚耗贡物裁以通礼何必献马裘令赍杂缯五百疋弓卖丸一矢四发(藏弓为藏箭为卖丸箭ゅ也。四矢曰:发)遣遗单于。又赐献马左骨都侯右谷蠡王杂缯各四百疋斩马剑各一单于前言先帝时所赐呼韩邪竽瑟箜篌皆败愿复裁赐念单于国尚未安方厉武节以战攻为务竽瑟之用不如良弓利剑故未以赍朕不爱小物於单于便宜所欲遣驿以闻帝悉纳从之。 三十一年复遣使如前欲修和亲乃玺书报答赐以采缯不遣使者。 明帝永平六年北匈奴犹盛数寇边朝廷以为忧北单于欲合市遣使求和亲帝冀其交通不复为寇乃许之遣给事中郑众持节使匈奴及众还朝议复欲遣使众上疏谏曰:臣伏闻北单于所以要致汉使者欲以离南单于之众坚三十六国之心也。又当扬汉和亲夸示邻敌令西域欲归化者局促狐疑怀土之人绝望中国耳汉使既到便偃蹇自倨。若复遣之虏必自谓得谋其群臣议不敢复言如是南庭动摇乌桓有离心矣。南单言不赍特往遗也。于久居汉地具知形势万分离柝旋为边害今幸有度辽之众扬威北垂虽勿报答不敢为患帝不从。 章帝元和二年武威太守孟上言北虏以前既和亲而南部复生钞掠北单于谓汉败盟谋欲犯塞谓宜还南所掠生口以忄尉安其意帝从大仆袁安议许之乃下诏曰:昔猃狁獯鬻之敌中国其所繇来尚矣。往者虽有和亲之名终无丝之效尧角之人屡婴涂炭父战於前子死於後弱女乘於亭障孤儿号於道路老母寡妻设虚祭饮泣涕相望归於沙漠之表,岂不哀哉!《传》曰:江海所以能长百川者以其下之也。少加屈下尚何足病况今与匈奴君臣分定辞顺约明贡献累至岂宜违信自受其曲其敕度辽及领中郎将庞奋倍雇南郡所得生口以还北虏其南部斩首获生计功受赏如常科时北单于遣使贡献欲求和亲诏群僚议者,或以为匈奴变诈之国无内向之心徒以畏汉威灵逼惮南虏故希望报命以安其离叛今。若遣使恐失南虏亲附之欢而成北狄猜诈之计不可玄武司马班固议曰:窃自思惟汉兴以来旷世历年兵缠夷狄尤事匈奴绥御之方其涂不一或修文以和之或用武以征之或卑下以就之或臣服而攻之虽屈伸无常所因时异然未有拒绝弃放不与交接者也。故自建武之世复修旧典数重出使前後相继至於其末始乃暂绝永平八年复议通之廷争连日异同纷回多执其难少言其易先帝圣德远览瞻前顾後遂复出使事同前世以此而推未有一世阙而不修者也。今乌桓就阙稽首译官康居月氏自远而至匈奴离柝名王来降三方归服不以兵威此诚国家通於神明自然之徵也。臣愚以为宜依故事复遣使者上可继五凤露致远人之会下不失建武永平羁縻之义虏使再来然後一往既明中国主在忠信。且知当朝礼义有常岂同逆诈示猜孤其善意乎!绝之未知其利通之不闻其害设後北虏稍强能为风尘方复求为交通将何所及不。若因今施惠为策近长。 和帝永元十六年北单于遣使诣阙贡献愿和亲修呼韩邪故约帝以其旧礼不备未许之而厚加赏赐不答其使。 元兴元年重遣使诣敦煌贡献辞以国贫未能备礼愿请天使当遣子入侍(天子降天使至国即遣子随天使入侍)时邓太后临朝亦不答其使但加赐而已。 後魏道武时引吏部尚书崔玄伯讲。《汉书》至娄敬说汉祖欲以鲁元公主妻匈奴帝善之嗟叹者良久是以诸公主皆降于宾附之国朝臣子弟虽名族美产不得尚焉时蠕蠕闾大肥率宗族归国尚华阴公主公主薨复尚护泽公主。 东魏孝静帝时蠕蠕王阿那瑰遣朝贡求婚以常山王妹乐安公主许之改为兰陵公主瑰遣奉马千匹为聘礼迎公主诏宗正无奇送公主往北自是朝贡武定三年吐谷浑国奉其从妹以备後庭纳为容华嫔。 北齐神武为魏相国时阿那瑰︹盛与西魏通和欲连兵东伐神武病之令杜弼使蠕蠕为世子求婚阿那瑰曰:高王自娶则可神武犹豫尉景与武明皇后及文襄并劝请乃从之武定三年使慕容俨往聘之号曰:蠕蠕公主八月神武迎於下馆阿那瑰使其弟秃突佳来送女。且报聘仍戒曰:待见外孙然後反国公主性严毅一生不肯华言神武常有疾不得往公主所秃突佳怨恚神武舆疾就公主其见将(神武後文襄公主从蠕蠕国法产一女焉)护如此(即武成也。)。又为第九子湛聘蠕蠕太子罗辰女号邻和公主湛年始八岁。 後主武平四年突厥使求婚。 後周太祖为魏相突厥土门使使献方物时铁勒将伐茹茹土门率所部邀破之尽降其众五万馀部恃其︹盛乃求婚於茹茹主阿那瑰大怒使人骂辱之曰:尔是我锻奴何敢发是言也。土门亦怒杀其使者遂与之绝而求婚於周太祖许之以魏长乐公主妻之武帝时与齐人交争戎车岁动故每连突厥为外援初魏恭帝世世子即文襄也。突厥侯升许进女於太祖契未定而太祖薨寻而侯升。又以他女许帝未及结纳齐人亦遣求婚侯升贪其币厚将悔之保定中诏遣凉州刺史杨荐武伯王庆等往结之庆等至谕以信义侯升遂绝齐使而定婚焉五年诏陈公纯大司徒宇文贵神武公窦毅南安公杨荐等往迎女天和二年侯升。又遣使来献陈公纯等至侯升复贰於齐会有风灵变乃许纯等以君后归。 宣帝大象元年突厥他钵请和亲帝册赵王招女为千金公主嫁之。 二年二月突厥遣使献方物。且逆千金公主。 隋高祖开皇中突厥沙钵略与从弟地勤察有隙各遣使诣阙请和求援帝皆不许会周千金公主上书请为一子之例高祖遣开府徐平和使於沙钵略讳沙钵略遣使致。《书》曰:辰年九月十日从天生大突厥天下圣贤天子伊利俱卢设莫何始波罗可汗致书大隋皇帝使人开府徐平和至辱告言语具闻也。皇帝是妇父即是翁此是女夫即是儿例两境虽殊情义是一今重叠亲旧子子孙孙乃至万世不断上天为证终不违约此国所有羊马都是皇帝畜生彼有缯采都是此物彼此有何异也。高祖报。《书》曰:大隋天子贻书大突厥乙利俱卢设莫何沙钵略可汗得书知大有好心向此也。既是沙钵略妇公今日看沙钵略共儿子不异既以亲旧厚意常使之外今特别遣大臣虞庆则往彼看女复看沙钵略也。 十一年吐谷浑主伏使其兄子无素奉表称藩并献方物请以女备後庭帝谓滕王曰:此非至诚但急计耳乃谓无素曰:朕知浑主欲令女事朕。若依来请他国闻之便当相学一许一塞是谓不平。若并许之。又非好法朕情存安养欲令遂往,岂可聚敛子女以实後宫乎!竟不许。 十六年以先化公主妻吐谷浑主伏伏上表称公主为天后帝不许其年国人杀伏立其弟伏允为主使请依俗尚主帝从之自是朝贡岁至。 十七年突厥突利可汗染干遣使来逆女舍之太常教习六礼先是帝改封周千金公主为大义公主赐姓杨氏後帝以陈叔宝屏风赐之公主心不平因书屏风为诗叙陈亡以自寄其辞帝闻而恶之公主复与西面突厥况利可汗连结帝恐其为变将图之会主与所从胡私通因发其事下诏废黜之恐都蓝不从遣奇章公牛弘将美妓四人以舀之时沙钵略子曰:染干居北方遣使求婚帝令裴矩谓之曰:当杀大义公主者方许婚突利以为然复诰之都蓝因发怒遂杀公主於帐至是以宗女安义公主妻之帝欲离间北夷故特厚其礼遣牛弘苏威斛律孝卿相继为使突厥前後遣使入朝三百七十辈突利本居北方以尚主之故南徙度斤旧镇(一云:初突厥雍闾表请婚佥议将许之长孙晟奏曰:臣观雍闾反覆无信特共玷厥有隙所以依倚国家纵与为婚终当必叛今。若得尚公主承藉威灵玷厥染干必。又受其徵发强而更反後恐难图。且染干者处罗侯之子也。素有诚款于今两代臣前与目见亦乞通婚不如许之招令南徙兵少弱易可抚驭使敌雍闾以为边捍帝曰:善乃遣慰喻染干许尚公主染干遣五百骑随晟来逆女以宗女封安义公主以妻之晟说染干率众南徙居度斤旧镇雍闾疾之亟来抄略染干伺知动静取遣奏闻是以贼来每先有备)。 十九年高杨素击突厥玷厥大破之拜染干为意利珍臣启民可汗於朔州筑大利城以居时安义公主已卒帝以宗女义成公主妻之部落归者甚众(先是十八年染干为玷厥等所攻乃随长孙晟归朝至是高等击破玷厥乃命染干出居大利城焉)。 炀帝大业三年幸榆林启民及义成公主来朝行宫前後献马三千疋帝大悦赐物万三千启民上。表曰:已前圣人先帝莫缘可汗存在之月怜臣赐臣安义公主种种无少短至尊今还如圣人先帝捉天下四方坐也。还养活臣及突厥百姓实无少短臣今忆想圣人及至尊养活事具奏不可尽帝乃亲幸启民所居启民奉觞上寿跪伏甚恭帝赐启民及公主金瓮各一及衣服被褥锦采特勒以下各有差(明年启民卒子始毕可汗立表请尚公主诏从其俗唐初始毕死处罗可汗立处罗死颉利可汗立并妻主焉)。 四年高昌王伯雅遣使贡献帝待其使甚厚明年伯雅来朝因从击高丽还尚宗女华容公主。 十年正月以宗女为信仪公主嫁於突厥高昌娑那可汗赐锦采袍十具采万疋帝将复其故地以辽东之役故未遑也。 唐高祖义宁中遣襄武郡公琛与太常卿郑元赍女妓遗突厥始毕可汗以结和亲。 武德五年西突厥叶护可汗遣使请婚。 六年突厥。又请和亲归我马邑。 八年四月宴西蕃突厥使时中国以突厥为患故遣使与西突厥连和以备北狄,於是叶护请婚帝谓侍中裴矩曰:西突厥与我悬远有急不得相助今来请婚其意如何对曰:西蕃悬远诚如圣旨但北冠盛︹数为边害当今之计须远交而近攻权可许婚以近颉利。且羁縻之待一二年後中国完实足抗北夷然後徐思其宜此盖一时之策也。帝然之令高平王道立至其国统叶护大悦遇颉利频岁入冠西蕃路梗繇是未果。 太宗贞观八年吐蕃赞普弄赞嗣位帝遣行人冯德遐往抚慰之弄赞见德遐大悦闻突厥及吐谷浑皆尚公主乃遣使随德遐入朝多赍金宝奉表求婚帝未之许使者既反言於弄赞曰:初至大国待我甚厚许嫁公主会吐谷浑王入朝有相离间繇是礼薄遂不许嫁弄赞遂与羊同连发兵以击吐谷浑吐谷浑不能支遁於青海之北以避其锋其国人畜并为吐蕃所掠,於是进兵攻破党项及白兰诸羌率其众二千馀顿於松州西境遣使贡金甲云:来迎公主。又谓其属曰:若大国不嫁公主於我即当入寇遂进攻松州都督韩威轻骑觇贼反为所败边人大扰帝遣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军大总管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行军总管左武卫将军牛进达为阔水道行军总管右领军留兰为洮河道行军总管率部骑五万击之进达先锋自松州夜袭其营斩千馀级弄赞大惧引兵而退遣使谢罪因复请婚帝许之弄赞乃遣其相禄东赞至礼献金五千两自馀宝玩数百事。 十四年吐谷浑乌也。扌友勤豆可汗诺曷钵入朝请婚先是帝即位初吐谷浑王伏允为子尊王求婚帝责其亲迎以羁縻之尊王称疾不朝有诏停婚至是遂以弘化公主妻诺曷钵资送甚厚。 十五年帝以文成公主妻之令礼部尚书江夏郡王道宗主婚持节送公主于吐蕃弄赞率其部兵次柏海亲迎于河源见王人执子胥之礼甚恭既而叹大国服饰礼仪之美俯仰有鬼沮之色及与公主归国谓所亲曰:我祖父未有通婚上国者今我得尚大唐公主为幸实多为公主筑一城以夸示後代遂筑城邑立栋宇以居处焉公主恶其人赭面弄赞令国中权。且罢之身亦释毡裘袭纨绮渐慕华风猜犭广日革至遣子弟入国学而习业焉。 十六年九月延ヌ真珠毗伽可汗遣其叔父沙钵罗泥熟俟斤来请婚献马三千疋貂皮三万八千马脑镜一帝许以女妻之徵可汗备亲迎之礼帝志怀远人,於是发诏幸灵州与之会可汗大悦谓其国中曰:我本铁勒之小帅也。蒙大国圣人树立我为可汗今复嫁我以公主车驾亲至灵州斯亦足矣,於是税诸部羊马以为聘财或说可汗曰:我薛延ヌ可汗与大唐天子俱为一国主何以自往朝谒如或拘留悔之无及可汗曰:吾闻大唐天子圣德远被日月所皆来宾服我归心委质冀得一睹天颜无所复恨然碛北之地必当有主舍我别求固非大国之计我志决矣。勿复多言,於是言者遂止帝止三道发使受其羊马然延ヌ无府藏调敛其国往返。且万里既沙碛无草羊马逸死遂後期帝,於是停幸灵州徵还三道之使既而其聘羊至所耗将半议者以为戎狄则不可以礼义畜。若聘财未备而与之婚或轻中国要令备礼以加重,於是反其使者群臣或劝帝云:既许以公主妻延ヌ边境得以休息纳其献聘不可失信於蕃人宜在速成帝谓之曰:君等进计皆非也。君等知古而不知今昔汉家匈奴强而中国弱所以厚饰子女嫁与单于今时中国强而北狄弱汉兵一千堪击其数万延ヌ所以匍匐稽颡恣我所为不敢骄慢者以新得立为长杂姓本非其属将倚大国用服其众彼同罗仆固等十馀部落兵数万并力足制延ヌ所以不敢发者延ヌ为我所立惧中国也。今。若以女之大国子胥增崇其礼深结党援杂姓部落屈膝低眉更遵服之夷狄之人岂知礼义微不得意勒兵南下如君所言可谓养兽自噬也。吾今不与其女颇简使命诸姓部落知吾弃之其争击延ヌ必矣,於是遂绝其婚。 十七年八月突厥咄陆可汗遣使求婚帝谓曰:尔数年阙朝献而敢留我使人此如摘丛林一叶盗海水一滴耳於我大国无损在尔褊识不足竟不许之二十年六月西突厥乙毗射遗可汗遣使朝贡仍求婚焉帝玺书报其善心优抚至甚。 ●卷九百七十九 ○外臣部 和亲 唐高宗永徽三年八月吐谷浑弘化长公主表请入朝遣左骁卫将军鲜于济往迎之十一月弘化长公主来朝。 显庆三年冬十月庚申吐蕃赞普遣使来请婚仍献金球及牛尾。 调露二年十月吐蕃文成公主遣大臣论塞调旁求告丧并请和亲帝不许之遣郎将宋令文往吐蕃会赞普之葬。 则天长寿三年二月西平大长公主还蕃公主者太宗族妹贞观中吐蕃遣使请婚至是来朝设归宁之礼焉(臣钦。若等曰:按。《唐书》太宗贞观十五年文成公主出降吐蕃弄赞至高宗永隆元年公主卒实录所载西平大长公主检和亲事迹未获)。 长安二年四月吐蕃遣使献马千疋金二千两以表求婚则天许之会赞普卒六月突厥默啜遣使莫达干请以女妻皇太子制令皇太子男平恩王重俊义与王重明等延立见之默啜遣大臣移力贪汗入朝献马千匹及方物以谢许亲之意则天宴之於宿羽亭太子相王及朝集使三品已上并预会重赐以遣之後中宗即位默啜入冠灵州鸣沙县中宗下制绝其婚。 中宗神龙三年四月诏以所养嗣雍王守礼女金城公主出降吐蕃赞普。 景龙二年四月和蕃使左骁卫大将军杨矩奏言吐蕃先遣使来此迎公主兼学汉语今欲放还吐蕃於事不便伏望报之云:其使已死帝曰:凡事须示人以信宜应实词报之使无猜贰遂放其使还。 二年十一月吐蕃赞普遣其大臣尚赞吐蕃来迎女四年正月庚午制曰:圣人布化用百姓为心王者垂仁以八荒无外故能光宅遐迩财成品物繇是隆周理历启柔远之图强汉乘时建和亲之义斯盖御长策经邦茂范朕受命上灵克纂洪业扌三才而统极混六合以为家声教所覃建木棘林之外提封爰亘弱水流沙之表悠然至道高咏薰风载戢干戈大张礼乐,庶几前烈克致和平卷彼吐蕃僻在西服皇运之始早申朝贡太宗文武圣皇帝德侔覆载情深亿兆思偃兵甲遂通姻好数十年间一方清净自文成公主往嫁其国因多变革我之边隅亟兴师旅彼之蕃落颇闻弊顷者及祖母可敦酋长等屡披诚款积有岁时思旧亲请崇姻好金城公主朕之小女长自宫闱言远方,岂不锺念但朕为人父母志恤黎元。若允诚祈更敦和好则边上宁晏兵役休息遂割深慈为国大计受筑外馆聿应嘉礼彼吐蕃赞普即以今月二十七日朕深自送於郊外帝乃召侍中纪处讷谓曰:昔文成公主出降则江夏王送之卿雅识蕃情有安边之略可为朕充此使也。处讷拜谢既而以不练边事固辞帝。又令中书侍郎赵彦昭往昭以为既充外使恐其失权宠殊不悦司农卿赵履温私之曰:公国之宰辅而为一介之使不亦鄙乎!彦昭曰:计将安出履温因为阴安乐公主密奏留之丁丑命骁卫大将军杨矩充送金城公主使己卯幸始平县以送金城公主辛巳设帐殿於百顷洎则引王公宰臣及吐蕃使人入宴中坐酒阑命吐蕃使进前谕以公主幼割慈远嫁之日帝悲泣虚欷久之因命从臣赋诗饯别改始平为金城。又改其地为凤池乡怆别里公主既至吐蕃别筑一城以居之睿宗景二年十一月突厥默啜可汗遣使请和亲诏以宋王成器女为金仙公主许嫁之默乃遣其男杨我支特勒来朝太极元年正月帝御安福门宴之俄而帝传位亲竟不成。 玄宗先天二年七月金城公主上言吐蕃赞普之母死乃命左清道率李敬摄宗正卿持节使于吐蕃会葬也。 八月突厥遣王子杨我支来求婚以蜀王女南和县主下嫁于杨我支降书谓可汗曰:朕欲可汗恩义稠叠故与王子更重结亲想可汗远闻当喜慰也。 开元二年四月辛巳突厥可汗遣使上表求婚自称曰:乾和永清大驸马天上得果报天男突厥圣天骨咄禄可汗上皇帝曰:府君皇帝乙酉定公主出降。 十月突厥默啜遣使求婚帝降书谓曰:我与突厥素来通婚好和计之道岂是今日顷为小女。且缓其期亦可汗之久无报也。今者。若真心请来岁未赊任自择日当遣公主嫁可汗遣一王子来此宿卫以申两国之好,岂不美耶。 十月命左骁卫郎将尉迟环使吐蕃宣恩于金城公主。 四年八月吐蕃请和从之赏赐金城公主及赞普锦帛器物等蕃酋皆嘉公主奉表谢恩曰:金城公主奴奴言仲夏盛热伏惟皇帝兄起居万福御膳胜常奴奴奉见舅甥平章书云:还依旧日重为和好既奉如此进止奴奴还同再生下情不胜喜跃伏蒙皇帝兄所赐信物并依数奉领谨献金盏羚羊衫青长毛各一奉表以闻。 十二月诏曰:固安县主取来年二月五日出奚都督李大须早支料造作宜令河东少尹慕容充男家礼会使雒阳令薛曦为副少监李尚隐充女家礼会使河南县令郑为副。 五年三月吐蕃赞普。又遣使奉表请和金城公主上。表曰:金城公主奴奴言季夏极热伏惟皇帝兄御膳胜常奴奴甚平安愿皇帝兄勿忧此间宰相向奴奴道赞普甚欲得和好亦疑亲署誓文往者皇帝兄不许亲署誓文奴奴降蕃事缘和好今乃搔动实将不安和矜怜奴奴远在他国皇帝兄亲署誓文亦非常事即得两国久长安稳伏惟念之。 八月诏曰:故东平王外孙正议大夫复州司马杨元嗣第七女誉叶才明体光柔顺葭莩懿戚敦睦有伦华靡颜德容兼茂属贤王慕义于以赐亲纳女问名滋焉迨吉宜外馆之宠俾耀边城之地可封永乐出降契丹松漠郡王李失活婚之夜遣诸亲高品及两蕃大首领观花烛。又诏封从外生女辛氏为固安公主出降奚王饶乐郡王李大是月。又以史怀道女为金河公主以妻突厥骑施可汗苏禄先是苏禄颇善绥抚有众二十万遂雄西域之地寻遣使来朝三年制授左羽林军大将军金方道经略大使位特进遣侍御史解忠顺赍玺书册立为忠顺可汗至是每年遣使来朝献帝乃以主妻之。 九年突厥默啜遣使请和乞与帝为子许之仍请尚公主但厚赐遣之十年契丹松漠郡王郁于入朝请婚封从妹夫帝更令慕容嘉宾女燕郡主以妻之明年郁于死弟吐于伐立复以燕郡主妻之是年奚饶乐郡王鲁苏入朝仍以固安公主为妻而公主与嫡母不和迎相论告诏令离婚复以成安公主之女韦氏为东光公主以妻之。 十二年三月遣使赍绢锦八万段分赐奚及契丹诏曰:公主出降蕃王本拟安养部请入朝谒深虑劳烦朕固割恩抑而未许因加殊惠以慰远心奚有五部落宜赐物三万先给征行游奕兵及百姓馀一万与东光公主饶乐王衙官刺史县令契丹有八部落宜赐物五万其中取四万先给征行有游奕兵士及百姓馀一万与燕郡公主松漠王衙官刺史县令其物杂以绢布务令均平给讫奏闻。 七月突厥默啜遣使哥解颉利发献方物可汗慕义向风益以嘉尚我国家金帛子女务通和亲然一为婚姻将传永久契约须重礼数宜周今来人既轻礼亦未足所以未定日月令其。且还如和好不移诚信无改凡有所请必当不违国家信。若四时恩同天地一言则定何誓如之必能结之神明弥表彼之诚契既无猜阻任择其宜诸所有商量今已亲语哥解更欲遣使恐致劳烦令寄可汗锦袍钿带银盘胡钅并至宜领取。 八月谢国王特勒遣使罗火拔来朝火拔奏曰:谢国去个失密国一千五百里其失密国去吐蕃金城公主居处七日路程公主去年五月遣汉使二人偷道向个失密国传言曰:汝赤心向汉我欲走出投汝容受我否个失密王闻其言大喜报曰:公主但来竭心以待时个失密王。又遣使报臣国王曰:天子女欲走来投我国必恐吐蕃兵马来逐我力不敌乞兵於我即冀吐蕃破散公主得达臣国王闻之极欢遣使许诺于个失密王令臣入朝面取进止帝甚然之赐帛百疋放还蕃。 十三年玄宗将东封遣中书直省袁振摄鸿胪卿往突厥告其意默啜小杀与其妻及闻特勒瞰欲谷等环帐中设宴谓振曰:吐蕃狗种唐国与之为婚奚及契丹旧是突厥之奴亦尚唐家公主突厥前後请结和亲独不蒙许何也。振曰:可汗既与皇帝为子父子岂合婚姻小杀等曰:两蕃亦蒙赐姓犹得尚主但依此例有何不可。且入蕃公主皆非天子之女今之所求岂问真假频请不得实亦羞见诸蕃振许为奏请小杀乃遣其大臣阿史得颉利发入朝贡献扈从东巡东封回上为颉利发设宴厚赐而遣之竟不许其和亲是年契丹立李尽忠弟邵固为主其冬车驾东巡邵固诣行在所封皇从外生女陈氏为东华公主以妻之。 十四年正月改封契丹松漠郡王李邵固为广化王奚饶乐郡王李鲁苏为奉诚王仍封宗室外甥女二人为公主各以妻之制曰:李邵固等输忠保塞乃诚奉国属外中于天无远而不届华裔靡隔等数有加宣休名俾承庆泽(按本纪。《唐书》与实录年月不同故两存之)。 十八年十月吐蕃遣其大臣各悉猎来朝请固和好之约。且献。《书》曰:伏惟皇帝舅宿亲。又蒙降金城公主遂和同为一家天下百姓普皆安乐中间为张玄表李知古等东西两处先动兵马侵抄吐蕃边将所以互相征讨迄至今日遂城[C260]隙外生以先代天成公主今金城之故深失尊卑岂敢失礼。又缘年小狂被边将谗构斗乱令舅致怪伏乞垂察追留死将万足承前数度使人入朝皆被边将不许所以不敢自奏去冬公主遣使娄众失力将状专往蒙降使着公主来外生不胜喜贺谨遣使谕论各悉猎及副使押卫将军浪些纥夜悉猎入朝取进止两国事悉猎所共外生蕃中已处分边将不许抄掠。若有汉人来投便令却送伏望皇帝舅远察赤心许从旧好长令百姓快乐如蒙圣恩千万岁外生终不敢先违盟誓谨奉进金胡饼一金盘一金碗一玛瑙杯一零羊衫一谨充徵国之礼金城公主。又别进金鸭盘盏新品物等先是忠王友皇甫惟明因奏事面陈通和吐蕃之便帝然其言因令惟明及内侍张元方充使往聘惟明至吐蕃具宣帝意赞普等欣然请和政令各悉猎随惟明入朝乃诏曰:吐蕃向化遣使入朝既怀旧恩请继前好今缘公主在彼。又复蕃客欲还使于四方必资德望鸿胪卿崔琳久历朝序备晓政途好谋而成临事能断俾御国命以赴蕃庭宜令持节引入吐蕃使所司准式发遣。又以琳为御史大夫以奉使入蕃宠之也。又降书与吐蕃赞普外生曰:朕君临县子育黎元因百姓以为心惧万方之有罪昔文成远嫁将以宠光彼国岂无武力盖取曲成寻以纷纭有侵亭障重以婚姻之故旋师衽席之间。又降金城以敦前好所期疆场无垒书轨攸同更闻权在强臣遂复违约失顺干戈未息道路称叹今有使臣远来方悉忠诚弥固舅甥之礼万里如初协和之勤一心逾亮义节可尚情见乎!词朕以公主在蕃亲爱之极纵有违负之过讵移骨肉之恩深明至怀知得良至於止戈为武国之大猷怀远以德朕之本意中外无隔夷夏混齐声教於殊方跻含灵于仁寿朕之深旨来使具知剑南去年生羌就戮虽边将有此举动是彼使来以前自兹已後更无讨袭诸军所守侵掠并停今故使御史大夫崔琳往申信约所有陈请咸不相违并所进器物并依数领得今寄多少信物至宜领取。又降书金城公主远降殊方底宁蕃落载怀贞顺之道深明去就之宜能知其人而献其款忠节克著叹美良深所进物等并领得今寄公主少多信物至宜领取所请物并一依来奏文吐蕃使奏云:公主请毛诗礼记。《左传》各一部制令秘书省写与之正字于休烈上疏谏言不可疏奏不省。 二十一年二月金城公主上言请以今年九月一日树碑于赤岭定蕃汉两界时李使于吐蕃金城度其还期暮秋故有是请及树之日诏张守李行衤韦与吐蕃使莽布及同观树焉既树吐蕃遣其臣随汉使分往剑南及河西碛西历告边州使曰:两国和好无相侵掠汉使随蕃使入蕃告亦如之(其碑文曰:维大唐开元二十一年岁次壬申舅甥修其旧好同为一家往日贞观十年初通和好远降文成公主入蕃已後景龙二年重为婚媾金城公主因兹降蕃自此以来万事休帖间者边吏不谨互有侵轶越在遐荒因之隔阂今遵永旧咸与维新帝式臧用不违厥旨因以示赤岭之外其所定边界一依旧定为封守为罗斥候通关梁大矣。哉!皇天无私惟圣作。又故违圣者逆也。所以降雷霆之威率圣者顺也。所以渐雨之施休咎之理顺逆之繇。若斯之明矣。昔先帝含弘爱至从聘所以一内外之礼等华夷之观通朝觐之往来成舅甥之宴好则我先帝之德不可忘也。顷者瓜州之役宥而不讨者盖舍之先迷而归之畜复夫恃安则逸逸则弃礼弃礼则忘信忘信者暴蔑之心生也。故春秋时人忘盟誓之典有如日有如河我之今日罔不稽古幽蕃臣魁渠实曰:警戒无或背氵亭德习凶梗侵扰我河湟窥觇我亭障无或恣业惊驰咆哮剽掠我牛马蹂践我农穑汉家军领亦不得兵马相侵我家用不奄袭尔城守覆坠尔师徒壅塞尔道路烟灭尔部落不以兵强而害义不以为利而弃言则我无尔诈尔无我虞信也。司慎盟群祀莫不听命然後走正朔宜百福偕尔命祚泱泱乎!仁寿之风矣。休哉!法尚一正无二正之极尔惟代好弥永年忠於人则信於神俾我唐受无疆之福尔亦荷有永之谋用怀尔远人不宝尔远物至圣之仁也。铭曰:言念旧好义不忒兮道路无壅烽遂息兮指河为誓子孙亿兮有渝其诚神明殛兮)。 是年七月吐蕃遣宰相论纥野赞等来朝。且通和好金城公主献。表曰:妹奴奴言李行衤韦至奉皇帝兄正月敕书伏承皇帝万福奴惟加嘉跃今得舅甥和好永无改张天下黔庶并皆安乐然去年崔琳回日请置府李行衤韦至及尚他辟回其府事不蒙进止伏望皇帝兄商量矜奴所请吐蕃赞普献。《书》曰:使人李行。 至奉书。又尚他辟回日所令传语并。且承命。且汉与吐蕃俱是大国。又复先来宿亲自合同和天下苍生悉皆快活赞扬盛德当无尽期及至久长亦无改变恐彼此边界黎庶不委长和虑有恶人妄生乱意请彼此差使相监从沙州已来洮州已来分明报告使无疑虑即将永定今奉皇帝金铨马脑胡瓶羚羊衫段金银钅并盘器等以充国信(又云:二十八年十一月金城公主薨吐蕃遣使来告丧公主景龙四年出降赞普既至蕃中吐蕃遣使因请河西九曲之地为金城公主汤沐邑杨矩遂奏与之吐蕃既得九曲之地草肥复怀背叛频寇河陇开元十七年朔方大总管信安王伟率兵按石壁城大虏吐蕃,於是吐蕃频使求和诏忠王友皇甫惟明及内使张元方使于吐蕃惟明既见赞普及公主皆欣然请和尽出贞观以来敕书以示惟明乃遣重臣各悉猎同惟明入朝赞普既献宝物公主。又献金鸭盘杂器等物悉猎颇晓书记先是迎公主长安当时朝廷皆称辨才及是帝引入内宴与语甚礼之诏御史大夫崔琳充使宣谕於赤岭各分树界碑约不相侵後吐蕃不受破之自後战攻不息是岁公主薨吐蕃遣使告哀仍请和不许使到数月始命有司为公主於光顺门外发哀辍朝三日)。 三十二年四月突厥遣使来朝谢婚。表曰:自遣使入朝已来甚好和同一无虚诳蕃汉百姓皆得一处养畜资生种田未作今许降公主皇帝即是阿助卑下是儿一种受恩更有何恶谨使可解粟必谢婚他满达干请期献马四十匹充押亟。 天宝三载十二月封宗女为和义公主降宁远国制曰:呼韩来享位列侯王乌孙入和义通姻好怀柔之道今古攸同宁远国奉化王骠骑大将军烂达干志慕朝化誓为边渐声教而有孚勤职贡而无阙诚深内附礼异殊邻爰锡嘉偶特申殊渥四从弟前河南府告成县令参第四女质禀幽闲性惟纯懿承姆师之训道宗人之光仪固可以保合戎庭克谐邦选宜膺远好以宠名蕃可封和义公主降宁远国奉化王。 四载三月封外孙女独孤氏为静乐公主降松漠都督崇顺王李怀节封外甥女杨氏为宜芳公主出降饶乐都督怀信王李延宠九月奚及契丹酋长各杀公主举部以叛。 肃宗至德元年八月回纥首领至请和亲兼封安禄山。 九月封故王第五男承き为敦煌王使回纥仍令仆固怀恩送至回纥部落请和亲封回纥女为毗加公主。 十月回纥首领来朝请和亲诏敦煌王承き赴回纥结亲。 二年九月回纥大首领入朝敦煌王承き加开府仪同三司拜宗正卿纳回纥公主为妃是岁吐蕃。又遣使请和亲上诏给事中南巨川以修戎好报命。 乾元元年六月回纥使达亥阿波刺史入朝迎公主诏授开府仪同三司七月丁亥诏曰:朕闻古之圣王临御天下功懋受赏道无隔於华夷义存有孚信必全於终始故能德被寰宇化延殊俗是以周称柔远克著济时之图汉结和亲式弘长久之策繇来尚矣。朕抵。若元命永惟稽古内申九命勉膺嗣夏之期外接百蛮庶广怀荒之泽顷自凶渠作乱宗社阽危回纥时表忠诚载怀奉国所以兵逾绝漠力徇中原亟除青犊之妖实赖乌孙之助而先有情款永固姻好今两京抵定百度惟贞奉皇舆而载宁缵鸿业而攸重斯言可复厥德难忘爰申降主之礼用答勤王之志。且骨肉之爱人情所锺离远之怀天属尤切况将异域宁忘轸念但上缘社稷下为黎元遂抑沐慈为国大计是用筑慈外馆割白中阑将成万里之婚莫定四方之业以其诚信所立家国攸宁义以制名饰崇宠号宜以幼女封为宁国公主应缘礼会所司准式其降蕃日仍令堂弟银青光禄大夫殿中监汉中郡王充册命英武威远毗伽可汗使以堂侄正议大夫行右司郎中上柱国上わ县公赐紫金鱼袋巽为副特差重臣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冀国公裴冕送至界首凡百姓臣庶宜悉朕怀戊子汉中郡王加特进太常卿摄御史大夫右司郎中巽改尚书兵部郎中兼御史中丞鸿胪少卿兼充宁国公主礼会使癸巳以册立回纥英武威远毗伽可汗帝御宣政殿汉中王受命甲子帝送宁国公主咸阳磁门驿。 十一月甲子回纥使三妇人谢宁国公主之聘也。(国公主既降回纥。又以荣王女媵之及宁国来归荣王女为可敦回纥号为小宁国公主历英武英威二可汗及天亲可汗出居於外英威一子为天亲所杀)。 三年正月回纥可汗使大臣俱六莫贺达干等入朝奉表起居公主。 代宗大历四年五月册仆固怀恩小女为崇徽公主视宁同第十女下嫁回纥可汗为可敦遣兵部侍郎李兼御史大夫持节于回纥册可敦以缯帛二万疋遣之。 六月丁酉崇徽公主辞赴回纥宰臣已下百寮送至中渭桥。 德宗贞元三年八月丁酉回鹘可汗遣首领啜达干多览将将军合关达干等来贡方物。且请和亲帝许以咸安公主嫁之命见于麟德殿。且令赍公主画图就示可汗以马价绢五万还之许互市而去。 四年十月戊子回纥宁国公主及使至帝御延喜门观之禁妇人及车舆观者时回纥可汗喜於和亲其礼甚恭上言昔为兄弟今为子{巩耳}子{巩耳}半子也。此犹父彼犹子。若患西戎子当除之。又骂辱吐蕃使者及使宰相等率众千馀及其妹骨咄禄毗伽公主姨妹迷外骨咄禄公主及职使大首领等妻妾凡五十六妇人来迎可敦凡遣人千馀纳聘马三千匹帝令朔州及太原分留七百匹其宰首领皆至分馆鸿胪将作癸巳使见於宣政殿乙未帝召回纥公主及使者对於麟德殿各有颁赐庚子诏以咸安公主出降回纥可汗仍特置官属视亲王壬寅以殿中监嗣滕王湛然为咸安公主婚礼使。 十一月乙巳加嗣滕王湛然检校礼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丁未加送咸安公主及册回纥可汗使关播检校右仆射公主帝第八女也。初王师平史朝义北虏微有功恃此不蕃臣礼至是回纥武义成功可汗始遣使献方物仍求结亲并请改纥字为鹘帝与宰相议许之以公主降焉今使册可汗为勇猛分相智惠长受天亲可汗册公主为孝顺端正智慧长寿可敦御制诗送之(天亲可汗卒子忠身可汗立忠身卒奉诚可汗立奉诚卒国人立其相是为怀信可汗皆从胡法继尚公主)。 宪宗元和八年回鹘遣使伊难珠来请和亲。 十二年回鹘。又遣摩尼僧寺等八人至帝使有司计之礼费约五百万贯时方内有诛讨计时度费未遂其请以摩尼常为回鹘信奉使宰臣言其不可诏宗正少卿李诚使于回鹘太常博士殷侑副之谕其来请之意。 穆宗即位初回鹘遣使合达干等来请和亲许之。 长庆元年五月丙申回鹘都督宰相公主摩尼等五百七十三人入朝迎公主诏於鸿胪寺安置癸亥敕太和公主出降回鹘为可敦宜令中书舍人王起赴鸿胪寺宣示之初回鹘自咸安公主殁後屡归款请欲继前好久未之许至元和末其请弥切宪宗以北虏有勋劳於王家。又西戎比岁为边患遂许以女妻之帝即位逾年至是乃封第十妹为太和长公主出降之甲子以左金吾卫大将军胡证检校户部尚书持节充送公主入回鹘及加册可汗使光禄寺卿李宪加兼御史中丞充副使太常博士殷侑改殿中侍御史充判官以前曹州刺史李锐为太府卿兼御史大夫持节赴回鹘充婚礼使宗正少卿嗣宁王子鸿兼御史中丞充副使以虞部员外郎陈鸿为判官。 六月乙亥加李宪御史大夫戊寅回鹘奏以一万骑出北庭一万骑出安西柘吐蕃以迎太和长公主归国丙戌太和长公主出降回鹘宜特置府其官属宜准亲王府例。 七月乙夕卩正衙册太和长公主为回鹘可敦辛酉长公主发赴回鹘国帝以半仗御通化门临送百僚章敬寺前立班仪卫颇盛士女倾城观焉。 十月丰州奏回鹘五百骑至界首以迎公主十一月甲寅振武节度使张惟清奏准诏发兵三千人赴蔚州数内已发一千人讫馀二千人待太和公主出界即发遣。又奏得天德军转牒云:回鹘七百六十人将驰马及车相次至黄卢泉迎公主丰州刺史李佑奏迎公主回鹘三千骑於柳泉下营。 二年正月癸夕卩驸马都尉郑何送太和公主至回鹘还。 十月金吾大将军胡证送太和公主还初公主回鹘牙帐尚可信宿可汗遣数百骑来请与公主先从他道去胡证曰:不可虏使曰:前咸安公主来时去花门数百里即先去今何独拒我证曰:我奉天子诏送公主以授可汗今未见可汗岂宜先往虏使乃止既至虏廷乃择吉日册公主为回鹘可敦可汗先楼东乡坐设毡幄於楼下以居公主使群胡主教公主以胡法公主始解唐服而衣胡衣以一妪侍出楼前西乡拜可汗坐而视公主再俯拜讫复入毡幄中解前所服而被可敦服通裾大襦皆茜色金饰冠如角前指复出楼前俯拜可汗如初礼虏先设大舆曲庑前设小座相者引出公主舆回鹘九相分负其舆随日右转於廷者九公主乃降舆楼与可汗俱东乡坐自是臣下朝拜谒并拜可敦可敦自有牙帐命二相公出入帐中证等将归可敦宴之帐中留连号啼者竟日可汗因赠汉使以厚贶。 ●卷九百八十 ○外臣部 通好 夫服远以德先王之盛猷和戎为利昔贤之嘉论盖所以屈已含垢继好息民偃戢兵威道迎善气自古之所尚矣。故。《易》曰:古之聪明睿智神武而不杀者盖言圣人服万物而不以威刑也。自春秋之後司籍所记或列於盛会或通乎!信使申以金币之锡加之冠带之宠或褒以爵秩或重其报宴接以殊礼式表乎!绥怀待以诚心用期於纯固繇是边鄙不耸师徒不勤荒裔清宁表里悦穆盖跻民於仁寿之域而驯致乎!太平之业者未始不繇斯也。已。 鲁宣公八年春白狄及晋平。 十年晋成子求成於众狄众狄疾赤狄之役遂伏於晋(赤狄路氏最强故服役众狄)秋会於攒函众狄服也。襄公四年无终子嘉父使孟乐如晋(无终山戎国名乐其众臣)因魏。《庄子》纳虎豹之皮以请和诸戎(欲戎与晋和。《庄子》魏绛)晋侯曰:戎狄无亲而贪不如伐之魏绛曰:诸侯亲服陈新来和将观於我我德则睦否则携贰劳师於戎而楚伐陈必弗能救是弃陈也。诸华必叛(诸华中国)戎禽兽也。获戎失华无乃不可乎!公曰:然则莫。若和戎乎!对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荐居贵货易士(荐聚也。易犹轻也。)士可贾焉一也。边鄙不耸民狎其野穑人成功二也。(耸惧狎习也。)戎狄事晋四邻振动诸侯威怀三也。以德绥戎师徒不勤甲兵不顿四也。(顿坏也。)鉴於后羿而用德度(以后羿为鉴戒)远至迩安五也。君其图之公说使魏绛盟诸戎民事田以时(传言晋使能用善谋)。 汉文帝时匈奴单于遗。《汉书》云:北州以定愿寝兵休士养马以安边民使少者得成其长老者得安其处故使郎中系浅奉书请皇帝即不欲匈奴近塞则。且诏吏民远舍(舍居止也。)。 武帝时匈奴谋归汉使不降者苏武马宏等马宏者前副光禄大夫王忠使西国为匈奴所遮忠战死马宏生得亦不肯降故匈奴归此二人欲以通善意。 和帝时南单于於汉北遗窦宪古鼎容五斗其傍铭曰:仲山甫鼎其万年子子孙孙永保用宪乃止之。 前秦苻坚时匈奴左贤王卫辰遣使降於坚遂请田内地坚许之中护军贾雍遣其司马徐斌率骑袭之因纵兵掠夺坚怒曰:朕方魏绛和戎之术不可以小利忘大信昔荆吴之战事兴蚕妇浇瓜惠梁宋息兵夫怨不在大事不在小扰边动众非国之利也。所获资产其悉以归之免雍官以白衣领护军遣使和示之信义辰,於是入居塞内贡献相寻西秦吐谷浑视连既立通聘於乞伏乾归拜为白兰王。 宋高祖西伐长安索虏嗣先取姚兴女乃遣十万骑屯结河北救之大为帝所破,於是遣使求和自是使命岁通。 齐武帝永明中扶南国王臣侨陈如耶跋摩遣使上启曰:天化抚育感动灵祗四气调伏愿圣主尊体起居康御皇太子万福六宫清休诸王妃主内外朝臣普同和睦邻境士庶万国归心五丰熟灾害不生士清民泰一切安稳臣及人民国土丰乐四气调和道俗济济并蒙陛下光化所被咸荷安泰。 後魏太武太平真君五年三月遣使者四辈使西域太延元年五月遣使者二十辈使西域。 二年六月。又遣使六辈使西域西魏文帝大统十六年大军东讨齐师恐蠕蠕乘虚寇掠乃遣帐内都督杨荐往谕和好以安慰之。 北齐神武以魏孝靖兴和三年五月使使与蠕蠕通和。 後周太祖西魏大统十一年突厥土门部落稍盛愿通中国帝遣酒泉胡安诺ヌ使焉其国皆相庆曰:今大国使至我国将兴也。 武帝建德元年二月遣大将军昌城公孙深使於突厥。 隋文帝开皇八年突厥处罗侯死遣长孙晟往吊仍赍陈国所献宝器以赐雍闾。 十一年三月壬午遣通事舍人。若干洽使於吐谷浑十八年百济王昌使其长史辩那来献方物属兴辽东之役遣使奉请为军导帝不许诏曰:往岁为高丽不供职贡无人臣礼故命将讨之高元君臣恐惧畏服归罪朕已赦之不可致伐厚其使而遣之。 是年突厥启民可汗为达头所攻帝令发兵助启民伐之启民上表陈谢曰:大隋圣人莫缘可汗怜养百姓如天无不覆也。如地无不载也。诸姓蒙威恩赤心归服并将部落归投圣人可汗来也。或南入长城或往白道人民羊马遍满山谷染干譬如枯木重起枝叶枯骨重生皮肉千万世长与大隋典羊马也。 炀帝大业三年三月遣羽骑尉朱宽使於琉球国。 是年启民可汗上表乞依大国服饰帝下其议公卿请依所奏帝以为不可乃下诏曰:先王建国夷夏殊风君子教民不求变俗断文身咸安其性旃裘卉服各尚所宜因而利之其道弘矣。何必化诸削衽縻以长缨岂遂性之至理非包荒之远度衣服不同既辨要荒之叙庶类区别弥见天地之情仍玺书答启民以为碛北未静犹须征战但使存心孝顺何必改变。 唐高祖武德四年定襄王李大恩败突厥颉利於雁门先是汉阳公瑰太常卿郑元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等各使於突厥颉利并拘之我亦留其使人前後数辈至是为大恩所挫,於是大惧乃放顺德还更请和好献鱼胶数十斤欲令二国同於此胶帝嘉之放其使者特勒热寒阿史德等还蕃赐以金帛。 七年八月壬申颉利可汗遣其从叔毕特勒阿史那思摩来朝帝引申御榻顿颡固辞帝谓之曰:颉利诚心遣特勒朝拜今见特勒如见颉利引之就坐因伏而言可汗称陛下驭中原突厥据漠北各一方何敢相犯但为汉人不交构也。今见秦王即为要契请子子孙孙永为蕃附。 是月丁酉遣尚书左仆射裴寂使於突厥。 八年七月壬戌吐谷浑遣使请和。 九年辛巳突厥颉利率十万馀骑突武功京师戒严进寇高陵太宗与侍中高士廉中书令房玄龄将军周范驰六骑幸渭水之上与颉利隔津而语责以负约其首帅皆下马罗拜颉利请和诏许焉幸城西刑白马与颉利同盟於便桥之上。 太宗贞观十六年夏四月薛延ヌ以前扰汉南遣使谢罪。 二十一年十二月乙亥高丽使第二子莫离支高任武朝贺因谢罪帝许纳之。 高宗仪凤四年二月吐蕃赞普卒遣使赍玺书往吊之。 玄宗开元元年十二月吐蕃遣其大臣来求和丁酉命有司引吐蕃使宴於三殿。 六年春正月辛丑北夷请和乃降玺。《书》曰:突厥煞省表具知往者默啜狂逆为人之蠹。又诈降遣使於我求婚我国家不违赏赐无数所在军镇为之解严遂背信乘虚纵凶深犯损我百姓陷我数州从此之後常行贼计近者枭戮实谓天诛卿能举前事之非有降和之请但能诚实何虑不依。且汉日有呼韩邪是卿族类既率部落来慕中华终保宠荣足为前鉴今契丹奚等输款入朝皆封郡王各赐公主放归所部以息其人卿。若能来此是成例官荣重功则授财帛赏善斯行此乃国家所馀亦是卿之所要。若怀奸设变口顺心违应朝不朝以恶继恶还学默啜自取残亡想卿解思不至於此也。 七年六月吐蕃遣使请和求皇帝亲署誓文帝以为昔岁和亲已有成约而今何乃重请盟书但信必繇衷聿寻前化足矣。不许大享使因赐其束帛用修前好以杂采二千段赐赞普五百段赐赞普祖母四百段赐赞普母二百段赐可敦一百五十段赐坌达廷一百三十段赐论乞力徐一百段赐尚赞咄及大将军大首领各有差皇后亦以一千段赐赞普五百段赐赞普母二百段赐可敦。 九年二月丙戌突厥遣使来朝献方物。且通和好帝降玺书谓曰:国家旧与突厥和好之时蕃汉非常快活甲兵休息互市交通国家买突厥马羊突厥将国家采帛彼此丰足皆有便宜自三四十年已来不似旧时法用总缘默啜可汗失信遂令使命不通一口称和一心即背每将兵马常抄边军天嗔地知人怨神怒身被诛灭,岂不繇兹今可汗承破亡之遗馀验违负之得失祸福斯在吉凶可见计合早相依附如何久事迟回仍袭甘凉复行抄劫初闻为恶不能无怪赖自遣使至此通和国家如海之容如天之覆不念既往之过以纳将来之诚可汗。若实好心求为和好计彼此百姓各得自安斟酌一生更亦何虑。若言无准定意有翻覆还似往日可汗。又违今时明信不烦更差使命徒令再遣往来至於边疆之任侵掠自当更拟宜审思之。 十年五月戊午突厥遣大首领阿史德敦泥熟来和授右骁卫大将军员外置放还蕃。 十二年五月新罗贺正使金武勋还蕃帝降书谓新罗王金兴光曰:卿再承正朔朝贡阙庭言念所怀深可嘉尚。又得所进杂物等并逾越沧波跋涉草莽物既精丽深表卿心今赐卿锦袍金带及采素共二千疋以答来献至宜领之。 二十一年正月命工部尚书李使於吐蕃制曰:继好之义虽属边鄙受命以出必在亲贤事欲重於当时礼故崇於殊俗选众之誉无出宗英工部尚书李体合柔嘉识致明允为公族之领袖是朝廷之羽仪今金城公主既在蕃中汉廷公卿非无专对有怀於远夫,岂能忘宜持节充入蕃使所司准式发遣以国信物一万疋私觌二千疋皆杂以五采遣之。 二十三年三月命内使窦元礼使於吐蕃使悉诺勃藏还蕃命通事舍人杨绍贤往赤岭以宣慰焉二十四年八月甲寅突厥骑施遣大首领胡禄达干来求和许之宴於内殿授左金吾将军员外置赐锦衣一副帛及采一百疋放还蕃。 二十六年八月命中官魏泰使於突厥骑施降书谓突厥骑施可汗曰:朕与可汗结为父子恩义所感骨肉何殊可汗乃信彼小子自生疑阻前後使往非不具论自尔已来当所迷也。使至省表以变其节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既效忠诚深可嘉尚朕本意相待如初父子之间更敦前好凡为君须守信义不信则身危。若外饰甘言内藏奸计未能有损终必自伤想可汗通明固不至於此巧言似实深宜察也。若忠信不易更复何忧千秋万岁俱享多福故令中使专达少信悉朕意焉。 肃宗上元元年正月吐蕃遣其大臣论吐蕃弥来请和。且请与吐谷浑复邻好。 元年建寅月甲辰吐蕃遣使来朝请和敕宰相。《郭子》仪萧华裴遵庆等於中书宴设。 代宗宝应四年二月兼御史大夫李之芳使於吐蕃兼御史中丞崔伦为之副通旧好也。 永泰元年正月以四镇行营节度使马为南道和蕃使。 三月吐蕃请和遣宰相元载杜鸿渐等於兴唐寺与之盟而罢。 三年三月命大理少卿杨济兼御史中丞使於吐蕃旧好也。 九月杨济自吐蕃使还吐蕃遣其首领论位藏等百馀人随济来朝谢申好也。 十月乙酉引吐蕃使见於宣政殿丙申命宰相宴吐蕃使论位藏於中书。 天历二年二月遣检校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薛景西使於吐蕃旧好也。 三年七月命左散骑常侍萧昕兼御史大夫持节充吊祭回纥可敦使。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八月命太常少卿韦伦持节使吐蕃统蕃俘五百人归之。 建中元年四月太常少卿韦伦至自吐蕃自大历中吐蕃聘使前後数辈皆留之不遣俘获其人必遣中官部统徙之江岭因缘求财及给养之费不胜其弊去年冬吐蕃大兴师以三道来侵一自灵武一自山南一自蜀约踪齐举会帝初即位以德绥四方徵其俘囚五百馀人各给衣一袭使伦统还其国与之约和敕边将无得侵伐吐蕃始闻归其人不之信及蕃俘入境部落皆畏威怀惠其赞普乞立赞谓伦曰:不知是来也。而有三恨奈何伦曰:未达所云:乞立赞曰:不知大国之丧而吊不及哀一也。不知山陵之期而赙不成礼二也。不知皇帝舅圣明继立已发众军三道连衡今灵武之师闻命辄回矣。而山南之师已入扶文蜀师已趋灌口追。且不及是三恨也。及发使奉贽不二旬而复命蜀帅上所获戎俘有司请准旧事颁为徒隶帝曰:要约著矣。言庸二乎!乃各给缣二疋衣一袭而归之。 五月以韦伦为太常卿复使吐蕃十二月伦至自吐蕃与其宰相钦论明思等五十五人皆至献其方物初吐蕃见伦再至甚欢既就馆声乐以娱之留九日而旋兼遣其渠帅报命伦一岁再往复绝域戎夷奉教无此之速者也。 二年二月以万年令崔汉衡为殿中少监持节使西戎初吐蕃遣使求沙门之善讲者至是遣僧良文素二人行二岁一更之。 十二月入蕃使判官监察御史常鲁与吐蕃使论悉诺罗等至自蕃中初鲁与其使崔汉衡至列馆赞普令止之先命取国信敕书既而使谓汉衡曰:来敕云:所贡献物普领讫今赐外甥少信物至领取我大蕃与唐舅甥国耳何得以臣礼见处。又所欲定界州之西请以贺兰山为界其盟约请依景龙二年敕书云:唐使到彼外甥先与盟誓蕃使到此阿舅亦亲与盟乃邀汉衡遣使奏定鲁使还奏帝为改敕书以贡献为进以赐为寄以领取为领之。且谓曰:前相杨炎不循故事致此误耳其定界盟约并从之。 三年九月和蕃使殿中少监兼御史中丞崔汉衡与吐蕃使区颊赞至自蕃中时吐蕃大相尚结息忍而好杀以尝覆败於剑南思刷其耻不肯约和其次相尚结赞有材略因言於赞普请定界明约以息边人赞普然之竟以结赞代结息为大相约终和好期以十月十五日会盟於境上。 四年二月以鸿胪卿崔汉衡兼御史大夫持节答蕃使送区颊赞等归蕃。 六月答蕃使判官监察御史于ν与吐蕃使论颊没藏等至自青海。 兴元元年二月以御史大夫于颀为右散骑常侍寻加兼御史大夫往泾州已来宣慰吐蕃仍与州府计会顿处时吐蕃款塞请以兵助平国难故遣使焉。 八月甲子以右武卫将军周皓为太仆卿兼御史大夫宣慰回纥使。 贞元二年二月辛未以水部员外郎赵聿为仓部郎中兼侍御史入吐蕃使。 九月丁未诏遣左监门将军康成使於吐蕃初吐蕃大相尚结赞累遣使请盟会定界乃命成使之至上砦原与结赞相见结赞令其使论乞ヌ与成同来甲寅以左千牛大将军裴谓为吏部侍郎充入蕃使俄以吐蕃退遂不行其年冬吐蕃入寇陷盐夏二州诏加河东节度使马燧绥鞍麟胜招讨使燧乃将兵次石州时吐蕃深入人马疾疫渠帅论颊热因退贞元三年正月燧引军还太原。 三年二月以前太子右谕德崔氵为检校左庶子兼御史中丞充入吐蕃使。 三月丁酉以左庶子李充入吐蕃使。 五年七月以殿中监嗣滕王湛然为太子宾客回鹘使如故。 六年春回鹘忠贞可汗为其弟所杀而篡立国人杀篡者立忠贞之子为可汗乃遣达比特勒梅录将军告忠贞可汗之哀於我。且请册新君也。 十三年二月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奏南诏前年於州筑得城一所今请据旧境归还已受领讫。 十九年五月吐蕃使论颊热等至其年以右龙武将军薛亻丕兼御史大夫使於吐蕃。 二十年五月以秘书监史馆修撰张荐为工部侍郎兼御史大夫依前史馆修撰持节吊赠吐蕃以左金吾卫将军薛径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右金吾将军兼御史大夫持节和吐蕃。 宪宗永贞元年十一月以通王府长史孙果为鸿胪少卿兼御史中丞持节充册立回纥使其月以卫尉少卿侯幼平兼御史中丞充入吐蕃告册立等使元和四年正月命中官元文政往渤海充吊祭册立使。 七月吐蕃遣使来和好。 五年五月吐蕃遣使论思颊热来朝并归郑叔矩路泌之柩及叔矩男武延等一十三人叔矩会盟使崔汉衡之从事泌浑之从事贞元初吐蕃背盟所陷凡二十馀年竟不屈节因殁於蕃中至是请和故归其柩。 六月宰相与吐蕃使语中书令厅蕃使拜阶下宰相阶还半礼。 七月以陕州大都督府左司马兼通事舍人李为鸿胪少卿摄御史中丞持节充入吐蕃使仍赐紫金鱼袋太子中舍人吴晕为丹王府长史兼侍御史为之副。 七年正月癸未以鸿胪卿张茂宣充入回鹘使通事舍人张贾副焉。 二月吐蕃东道节度论诰都宰相尚绮心儿以书遗凤翔节度使李惟兰惟兰奏献之。 三月命宰相於中书与吐蕃使议事。 七月以京兆府功曹李为殿中侍御史充入新罗副使。 八年正月命内侍李重充渤海册立宣慰使。 十一月黔中奏昆明夷请归其先侵之地。 十一年二月授渤海使国信以归。 五月命中使二人送回鹘使归国。 十一月以宗正卿李诚兼御史中丞充入回鹘使。 十二年四月吐蕃以赞普卒来告己未以右卫将军乌重兼御史中丞充吊赠吐蕃赞普使。 五月癸亥以右补阙段均为殿中侍御史充吊赠吐蕃使。 十三年三月渤海国遣使李继常等二十六人来朝十月凤翔节度使郑馀庆奏吐蕃遣使好。 穆宗元和十五年即位八月乙亥命宰臣召吐蕃使於中书议事十月命高品窦千乘使於吐蕃。 十月庚午朔以太子中允张贾为太府少卿摄御史中丞持节充入吐蕃答请和好使庚辰命宰臣留吐蕃使於中书议事以郯王府长史邵同为太府少卿兼御史中丞持节入吐蕃充答请和好使。 十二月以左散骑常侍崔元略充党项宣抚使丁丑改命太子中允李寮兼侍御史充党项宣抚副使。 长庆元年十二月丰州刺史李祜奏先入回鹘使裴通高品袁有直并回鹘六十四人到鹈泉。 二年二月癸酉吐蕃遣使十五人来请定界甲戌召对於麟德殿赐有差。 八月凤翔送落蕃人宇文律等一百八十人诏付京兆府详勘寻令亲族识认任其归还。 十月辛酉以太子仆杜载为太仆少卿兼御史中丞持节充答吐蕃谢会盟礼毕使仍赐服金紫。 敬宗初即位鸡林人前右监门卫率府兵曹参军金卿进状请充入本国宣慰副使从之。 宝历元年三月以前蕲州刺史于人文为司门郎中摄御史中丞持节入回鹘充吊祭册立使仍赐紫金鱼袋以右赞善大夫裴常守本官兼侍御史为之副四月以前江南西道观察推官试大理评事陈夫守河南府雒阳县丞兼监察御史充入回鹘吊祭册立使判官仍赐绯鱼袋。 十月以岳王傅成杭为右庶子兼御史中丞充入吐蕃答贺正使仍赐紫金鱼袋以太常博士刘幼复为殿中侍御史为之副仍赐绯鱼袋以前万年县丞韩为大理丞兼殿中侍御史入吐蕃答贺正使判官仍赐绯鱼袋。 二年二月凤翔节度使进到落蕃回鹘四人敕旨令付鸿胪寺待有还蕃使即放归国。 十月灵武节度使奏收得吐蕃石金山等四人诏委本道节度使差人送付本界游奕吐蕃取领闻奏仍优赏发遣。 文宗太和二年十二月以前棣州刺史唐弘实为莒王傅兼御史大夫持节充入吐蕃答贺正使。 三年十二月庚寅西川监军判官张士谦奏南蛮宣尉回得蛮人事物金盏银水瓶等并进首领王{X123}巅状一封云:被杜元颖欺扰蕃界。又云:南蛮续自羌专使奏事乙亥郭钊。又奏蒙{X123}巅差使送书信共四角以闻。又奏追还三百馀里。 五年五月剑南西川节度使李德裕奏南蛮放还先虏掠百姓工巧僧道约四十人到本道。 十一月入吐蕃使宗正少卿李从易至蕃中。 六年十一月以少府少监田早守本官兼御史中丞持节充入吐蕃答贺正使仍赐紫金鱼袋。 十年夏四月九姓回鹘可汗薨以左骁卫将军皇城留守唐弘实为右金吾卫将军兼御史大夫持节充入回鹘吊祭册立使。 八年春正月庚申凤翔节度使李听进吐蕃赞普贺正表函。 九年五月辛酉入朝回纥进太和公主所献马射女子七人沙ヌ小儿二人。 十一月以宗正少卿李从简守本官兼御史中丞持节充入吐蕃答贺正使仍赐紫金鱼袋。 开成元年十二月以太子少詹事李景儒兼御史中丞充入吐蕃答贺正使。 二年十一月天德奏吐蕃东北道元帅论夷加羌使信物乃木夹到本道以其书信上闻。 三年秋七月新罗王金徵遗淄青节度使奴婢帝矜以远人诏令却归本国。 四年三月以太子詹事李景儒为入吐蕃使。 武宗会昌二年十一月吐蕃赞普卒遣使论普热入朝告哀遣将作少监李景入蕃吊祭。 三年八月黠戛斯遣使谛德伊斯难珠来朝九月与黠戛斯敕。《书》曰:皇帝敬闻黠戛斯可汗将军谛德伊斯难珠至览书并白马二疋具悉可汗降精斗极雄朔漠以为君禀耀旄头分天街而建国特负英豪之气夙推骁驭之才眷想嘉猷载深寤叹来书云:温仲令将军归国後汉使不来温仵合去日朕书具云:速遣报章此当遣重臣册命自是可汗未谕此意报答稍迟来信。又云:道路隔绝盖为山川悠远未得与可汗封壤接连非是两国之情犹有阻隔想可汗明识无复致疑。又云:两地致书彼此不会。且书不可以尽言言不可以尽意况蕃汉文字传译不同祗在共推赤心永保盟好岂必缘饰词语以此交欢想每欲思惟先相好意不更疑惑便是明诚。又云:欲除两楹间恶刺如此之事最为嘉言缘回鹘据雄北方为一代君长诸蕃臣伏百有馀年今可汗扫除穹居大雪雠耻功业既高於前古威声已振于北荒固当深务远图,岂可更留馀孽黑车子不度德量力敢保寇雠则是侮可汗独力向化此而可忍孰不可容况可汗前来访送公主云:上天入地必须觅得今。若舍而不问何以取信朕怀想可汗乘彼盛秋长驱精骑问回鹘逋逃之罪行黑车子後服之诛取。若拾遗役无再举从兹荡定,岂不美欤来书。又云:送公主到彼无一语来缘公主才离可汗五日便被回纥劫夺所遣来使尽被杀伤公主二年之中流离沙漠事已隔远所以不再叙言然赵蕃去日已具感悦之心足表殷勤之意。又闻今秋欲移往回纥牙帐灭其大国便保旧居足使诸蕃威畏回鹘绝望稍近汉境颇谓良图所云:请发遣兵马期集公处缘黑车子犹去汉界一千馀里在沙漠之中从前汉兵未尝到彼比闻回鹘深意尝欲投窜安西待至今秋朕当令幽州太原振武天德缘边四镇要路出兵料可汗攻讨之时回纥必当潜遁各令邀截便可枭擒此是军期须如符契想可汗必全大信用叶一心谛德伊斯难珠朕已於前殿面对兼赐宴乐并依来表更不滞留朕续遣重臣便申册命故先达此旨令彼国明知册命之礼并依回纥故事可汗爰始立国临长诸蕃须示邻壤情深宗盟义重以此镇抚谁敢不从宜体至怀共宏远略春暖想可汗休泰将相以下并存问之黠戛斯者亦名纥吃斯本前代坚昆国在回纥西北自称李陵之後初破回纥国之时得太和公主以天家贵种。又与国同姓令达干十人送公主至塞上中路为乌介可汗所得尽杀黠戛斯使人乃质公主同行及黠戛斯上表问公主所在及所遣使者十人帝顾问宰臣议者奏以黠戛斯是回纥深雠今乌介可汗尚须与通和令自将兵马求杀使者罪人兼讨黑车子容纳可汗之罪帝心末决以回纥故事自平禄山之後岁赐绢三万疋以为定制。又黠戛斯有可汗之名虑不臣礼宰臣。又奏云:今黠戛斯与回纥故事不同未有大功安敢邀利如肯同回纥称臣即加册命不尔便停无伤国体兼许为宗盟可以尊卑谕之令展子孙之礼帝意乃定故降此书。 僖宗乾符二年南蛮骑信遣使乞盟许之。 梁太祖乾化元年州以回纥可汗所与书来上制以左监门卫上将军杨沼为右骁卫上将军押领回纥等还蕃。又河中奏回纥宣慰谕使杨沼押领二蕃酋长一百二十人归本国事。 後唐武皇天四年契丹阿保机大寇中武皇遣使连和因与之面会於州东城大具享礼延入帐中约为兄弟谓之曰:唐室为贼所篡吾欲今冬大举弟可以精骑二万同收汴雒保机许之赐予甚厚留马三千匹以答贶左右咸劝武皇可乘间虏之武皇曰:逆贼未殄不可失信於夷狄自亡之道也。乃尽礼遣之。 庄宗同光初沧州奏侦间契丹国舅撒剌宴送羊马於幽州申和好。 二年八月幽州进契丹国舅撒剌宴书。 三年七月丁巳灵武奏恩赐回纥王敕书降已送甘州。 四年正月幽州李绍斌奏契丹阿保机与臣貂裘一生吐蕃谷浑杜每儿爰生李绍威遣梅老茹真贡马明宗初篡嗣遣供奉官姚坤空函告哀至契丹西楼属阿保机在渤海。又径至慎州崎岖万里既至谒见保机延入穹庐保机身长九尺被锦袍大带垂後与妻对榻引见坤坤未致命保机先问曰:闻尔汉江河南河北各有一天子信乎!坤曰:河南天子今年四月一日雒城军变今凶问至矣。河北总管令公比为魏州军乱先帝诏令除讨既闻内难众军离心及京城无主上下坚册令公请主社稷今已顺人望登帝位矣。保机曰:汉国儿与我虽父子亦曾彼此雠掣俱有恶心与尔今天子彼此无恶足得欢好尔先复命我续将马二万骑至幽镇已来与尔家天子面为盟约我要幽州令汉儿把捉更不复侵汝汉界。 天成初阿保机死其母令次子德光权主牙帐明年德光遣其使梅老等三千馀人来好。又遣使为父求碑石帝许之赐予甚厚并赐其母缨络锦采自是山北安静蕃汉不相侵扰天成元年九月幽州赵德均奏先羌军将陈继威使契丹部内今使还得状称今年七月二十日至渤海界扶馀府契丹族帐在府城东南隅继威既至求见不通窃问汉儿言契丹主阿保机已得疾其月二十七日阿保机身死八月三日随阿保机灵柩发离扶馀城十三日至乌州契丹主妻始受却当府所持书信二十七日至龙州契丹主妻令继威归本道仍遣撩括梅老押马三匹充答信同来继威见契丹部族商量来年正月葬阿保机於木叶山下兼差近位阿思没骨馁持信与先入蕃天使供奉官姚坤同来赴阙告哀兼闻契丹部内取此月十九日一齐举哀朝廷及当府前後所差人使继威来时见处分候到西楼日即并放归。 十月辛丑契丹告哀使没骨馁见言契丹国主阿保机今年七月二十七日薨敕曰:朕以近缵皇图恭帝道务安夷夏贵洽雍熙契丹王世豫欢盟礼交聘问遽闻凶讣倍轸悲怀可辍今月十九日朝参。 二年四月奏黎州状南使赵和於大渡河南起舍一间留信物十五笼并杂笺诗一卷递至阙下初郭崇韬平蜀之後得王衍昔获蛮俘数十以天子命令殿直李楷持国信赐其国王并归其俘囚楷入其部为止於界上惟国信与蛮俘得往月馀乏食而还续有转牒称督爽大长和国宰相布燮等上大唐皇帝舅奏疏一封自鹤枯发递历机美白崖爽等。又入弄梗演习白鹦鹉郡缮裔爽等。又入平夷新安宁远标莎差人转送黎州其纸厚硬。若皮笔力遒健有书诏体後有督爽ヌ酋忍爽王宝督爽弥勤忍爽董德义督爽长坦绰爽杨布爽等所署有采笺一轴转韵诗三章章三韵共十联有类击筑词时有思本朝姻亲之意理亦不逊其褚中之物即却返其国信旧封犹存复命左卫上将军乌昭遇等再往使焉至西川知李楷。又不能进遂回。 十一月契丹使梅老等三十馀人见传本主愿和好之意帝谓侍臣曰:俱保边鄙以安疲民朕岂辞降志耶彼既求和足得怀柔矣。 三年正月己酉契丹主阿保机妻差使送前振武副使刘在金到行阙赐在金钱帛银器金带铺陈毡褥甚厚。 长兴元年五月青州奏所与高乞国敕书钿函已付本国知後宫。 七月振武张方进呈纳契木书二封。 二年五月癸亥青州上言有百姓过海北樵采附得东丹王堂兄京尹污整书问慕华行止欲修贡也。 闰五月青州进呈东丹国首领耶律羽之书二封。 七月乙未兖州奏密州淮口准敕放过往来商客一千八十八人。 十二月丙辰幽州奏契丹乞通和好。 三年正月庚子契丹遣使拽骨等来朝。 五月己亥契丹朝贡使迭罗卿辞归蕃迭罗卿来求归刺帝初欲遣之大臣争之未决会幽州赵德均状奏及杨檀皆言其不可遣帝意方解仍曰:鲜卑好朕意在息边悉所共求但不遣敌即有词其前骨舍利朕欲放还冀不全阻其请执政不敢复争乃遣从北使归蕃。 十一月乙巳州节度使张敬达奏探得契丹主在黑榆林南撩刺泊率蕃族三百帐见制造攻城之具云:蕃界无草欲借汉界水草诏亲直指挥使张万全供奉官周务谦赍书国信杂采五百疋银器二百两往赐契丹主。 四年五月丙戌契丹国使述骨卿三十四人入朝其年契丹耶律德光以兄东丹王突欲在阙下其母继发使申款朝廷亦优容之赐突欲姓李氏名赞华出镇滑州以庄宗夫人夏氏嫁之。 愍帝应顺元年正月乙亥契丹遣都督没辣干来朝献马四百驼十羊二千先是遣供奉官西方入契丹复命故有是献。 末帝清泰三年八月戊午契丹遣使梅里来朝其年契丹遣使银折梅里入朝。 晋高祖即位於晋阳改号天福元年车驾将入雒闰十一月甲戌契丹主举酒言於帝曰:余远来赴义大事已成皇帝顷赴京都今已令大相温勒兵相送至於河梁要过河者即多少任意余亦。且在此州俟京雒已定便当北辕执手相泣久不能别脱白貂裘以衣帝赠马二十匹战马一千二百匹仍诫曰:子子孙孙各无相忘焉。 二年二月契丹太子解里舍利梅老等到阙见。 四月契丹宫苑使李可与到阙见。 三年八月戊寅以左仆射刘句为契丹册礼使左散骑常侍韦动为副使给事中卢重册契丹太后使赠赐帛器皿有差。 九月庚申契丹使廷信押按各马往雒京般取後唐公主丙寅赵延寿进马二匹谢恩放燕国长公主归幽州。 十一月契丹遣梅里赍书到阙贺范延光归明其月戊寅契丹命使以宝册上帝徽号曰:英武明义左右金吾六军仪仗兵部法物太常鼓吹殿中省扇等并出城迎引至崇元殿前陈列帝受徽号毕御殿受百官贺。 四年十月契丹使近臣崔廷勋领兵交戍於丘之北帝遣中官李威以吴赴上酹遣而劳之。 十一月戊子契丹遣遥折来使因聘吴越。 五年四月甲子契丹使兴化王来聘。 十一月契丹使舍利来聘致马百匹及玉鞍狐裘等其年回纥可汗仁美遣使贡良马白玉谢册命也。 六年四月己未契丹使述括来聘。 七月壬戌泾州奏西凉府留後李文谦今年二月四日闭宅门自焚遣元入西凉府译语官杨行实与来人赍三部族蕃书进之。 八月蕃通事康王六自契丹回复遣使焉。 六年九月遣供奉官李延业以时果送於契丹。 十一月契丹遣使杨通事与供奉官李仁廓同到阙见。 七年春正月庚午契丹遣使达剌已下三十六人来聘。 三月乙夕卩朔契丹通事高模翰来聘。 闰三月遣殿直马延理内班王延斌送樱桃於契丹六月辛酉契丹遣达剌于来聘癸亥遣殿直张延杲使於契丹。 少帝以天福七年六月乙丑即位八月宣唤契丹王母使舍利共一十二人宴於崇德殿。 八年汉高祖时为太原节度使奏以太原往例每年差人押送葡萄往契丹今年伏候敕旨有诏罢之高祖曰:此土产常物废而不行必启戎心以生怨也。 周太祖广顺元年二月丁未左千牛卫将军朱宪使於契丹复命契丹主充欲复遣使骨支伴送朱宪归京师。又贺我登极兼献良马一驷仍达蕃情云:两地通欢近因晋祖议和好之理为远大之谋。 五月己巳遣左金吾将军姚汉英右神武将军华光裔使於契丹辞各赐袭衣银带绢采三百疋银器五十两契丹入朝使大御赐重锦五疋衣著三百疋银器百两别赐衣著五十疋马价衣著一百五十疋副使赐有差曳刺五人各赐中锦一疋衣著五十疋仍遣供奉官李诵押援兵防送至乐寿。 八月契丹遣幽州教练使曹继筠护送宰相赵莹丧柩至其家先是开运末虏陷京城莹与冯玉李彦韬俱迁於北塞未几卒至是方归丧柩。 二年正月泾州史光懿言回纥可汗遣悉里来等四人到州迎接进奉回使。 十月沙州僧兴赍表辞回纥阻隔回纥世世以中国主为舅朝廷亦以甥呼之沙州陷蕃後有张氏世为州将後唐同光中长史曹义金者遣使朝贡灵武韩洙保荐之乃授沙州刺史充归义军节度使瓜沙等州处置使其後久无贡奉至是遣僧辞其事。 其月淮南送高丽使陈参等到阙见敕有司赐酒食衣服。 ●卷九百八十一 ○外臣部 盟誓 周官司盟掌盟载之法盖邦国会同之制也。其於四夷则胡人弹骨越人契刂臂与夫中国歃血所繇各异示信一也。若乃要荒之俗凶悍成性置之度外斯为匪人先王,於是羁縻而不绝之也。然而威力有所不及德义有所不怀姑务息民非可黩武繇是申以诅誓质於神明达之以诚心要之以祸福然後边鄙不耸保障以宁倒载干戈而阜安生齿兹亦长辔远御之一术也。至或饬其诈谀临事生变志图剽劫以快匈奴此亦豺狼之常性岂谋之不臧者乎! 鲁隐公二年春公会戎于潜修惠公之好也。戎请盟公辞秋八月庚辰公及戎盟于唐复修戎好也。(唐鲁地)。 桓公二年七月公及戎盟于唐修旧好也。 僖公三十二年四月卫人侵狄秋卫人及狄盟。 文公八年十月公子遂会伊雒之戎盟于暴。 哀公十九年秋三夷男女及楚师盟于敖秦昭襄王时板蛮夷居巴郡阆中时有一白虎常从群虎数游秦蜀巴汉之境伤害千馀人昭王乃重募国中有能杀虎者赏邑万家金百镒时有巴郡阆中夷人能作白竹之弩乃登楼射杀白虎昭王嘉之而以其夷人不欲加封乃刻石盟要复夷人顷田不租十妻不算伤人勿论杀人得以赕(他滥切)钱赎死盟曰:秦犯夷输黄龙一双夷犯秦输清酒一锺夷人安之。 汉宣帝时与呼韩邪单于约束自长城以南天子有之长城以北单于有之有犯塞辄以状闻有降者不得受。 元帝时遣车骑都尉韩昌光禄大夫张猛送呼韩单于侍子昌猛见单于民众益盛塞下禽兽尽单于足以自卫不畏郅支闻其大臣多劝单于北归者(塞下无禽兽则射猎无所得。又不畏郅支故欲北归旧处)恐北去後难约束(不可更共昌为言要)昌猛即与为盟约曰:自今以来汉与モ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有窃盗者相报行其诛偿其物(汉人为盗于モ奴匈奴人为盗于汉皆相报告而诛偿)有寇发兵相助汉与モ奴敢先背约者受天不祥令其世世子孙尽如盟昌猛与单于及大臣俱登モ奴诺水东山(诺水即今突厥地诺真水也。)刑白马单于以径路刀金留犁挠酒(径路モ奴宝刀也。金契金也。留犁饣卞属也。挠呼高切和也。搅也。契金着酒中挠搅饮之)以老上单于所破月氏王头为饮器者共饮血盟(昌猛还奏事公卿议者以为单于保塞为藩虽欲北去犹不能为危害昌猛擅以汉国世世子孙与夷狄诅盟令单于得以恶言上告于天羞国家伤威重不可行宜遣使往告祠天与解盟昌猛奉使无状罪至不道帝薄其过有诏昌猛以赎论勿解盟)平帝时西域车师後王句姑(句音钩)去胡来王唐兜(为其去胡而来降汉故以为王号)降モ奴诏令单于执还使中郎将王萌待西域恶都奴界上逆受(恶都奴西域之谷名也。逆受逆而受之)单于遣使送到国因请其罪使者以闻有诏不听(不免其罪)会西域诸国王斩以示之乃造设四条(更新为此制也。)中国人亡入モ奴者乌孙亡降モ奴者西域诸国佩中国印绶降モ奴者乌桓降モ奴者皆不得受遣中郎将王骏王昌副校尉甄阜王寻使モ奴班四条与单于杂函封(与玺书同函而封之)付单于令奉行因收故宣帝所为约束封函还。 宋师子国王刹利摩诃南奉表遣一白衣送牙台像以为信誓(史缺年月)。 唐高祖武德七年八月颉利突利二可汗举国入寇道自原州连营南上太宗时为秦王受诏北讨与虏遇於豳州鬼徒震骇因而请和太宗许之结盟而去(又云:突利武德初深自结太宗亦以恩抚之结为兄弟与盟而去)。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即位是月辛巳突厥寇高陵癸未帝幸渭水之上与颉利隔津而语责其负约颉利请和诏许之乙酉幸城西刑白马与颉利同盟于便桥之上突厥引兵而退。 高宗麟德二年八月开府仪同三司新罗王金法敏熊津都尉扶馀隆盟于百济之熊津城初百济自扶馀璋与高丽连和屡侵新罗之地新罗遣使入朝求救相望於路及苏定方既平百济军回馀众。又叛镇守使刘仁轨仁愿等经略数年渐平之诏扶馀隆归抚馀众及令与新罗和好至是刑白马而盟先祀神祗及川谷之神而後软血其盟文曰:往者百济先王迷於顺逆不敦邻好不睦亲姻结高丽交通倭国共为残暴侵削新罗剽邑屠城略无宁岁天子悯一物之失所怜百姓之无辜频命行人遣其和好负险恃远侮慢天经皇赫斯怒恭行吊伐旌旗所指一戎大定固可潴宫污宅作诫来裔塞源拔本垂训後昆然怀柔伐叛前王之令典兴亡继绝往哲之通规事必师古传诸曩册故立前百济太子司稼正卿扶馀隆为熊津都督守其祭祀保其桑梓依倚新罗长为与国各除宿憾结好和亲恭承诏命永为藩服仍遣使人右威卫将军鲁城县公刘仁愿亲临劝谕具宣成旨约之以婚姻申之以盟誓刑牲软血共敦终始分灾恤患恩。若兄弟祗奉纶言不敢失坠既盟之後共保岁寒。若有背盟二三其德兴兵动众侵犯边陲明神监之百殃是降子孙不育社稷无守祀磨灭罔有遗馀故作金书铁券藏之宗庙子孙万代无敢违犯神之听之是享是福刘仁轨之辞也。歃讫埋书牲币於坛之壬地藏其书於新罗之庙,於是仁轨领新罗百济眈罗倭人四国使浮海西还以赴太山之下。 玄宗开元二年五月吐蕃宰相坌达延献书于宰臣曰:两国地界事资蚤定界定之後然後立盟书大夫解琬昔在安西界望使会于河源相与展议蕃之愿也。帝闻之命左散骑常侍解琬使於河源宰臣魏知古姚崇卢怀慎等致书报达延曰:承屯聚兵马初不知者颇亦为疑但以彼国君臣素敦信义况立盟誓。又结婚姻悠悠之谈复何足信。若见利忘义破亲负约神道不远何以逃殃自见来书果符意揣两国和好百姓安宁永绝边患,岂非好事所论分界先有盟书今奉敕令左散骑常侍解琬往河源与公平章解琬国之重臣素有德行言无二诺众所共推昔尝充使西安备谙彼之境土今遣将命实惟命焉琬既行敕琬赍神龙二年吐蕃誓文与达延定界(臣钦。若等曰:神龙二年盟誓事史缺)。 六月吐蕃使其宰相尚钦藏及御史名悉猎来献盟书帝御承天门楼命有司引见置酒於内殿享之十一月己酉赐丹书铁券于奚都督乌褐颉利发契丹伊彳建啜。 六年十一月吐蕃遣使奉。表曰:仲冬极寒伏惟皇帝舅万福使典军马集并吐蕃使判悉猎等同至其书共传语并悉具委所缘和事者孝和帝在日其国界并是逐便断当讫彼此亦已盟誓汉宰相等官入誓者仆射豆卢钦望魏元忠中书令李峤侍中纪处讷萧至忠侍郎李回秀尚书宗楚客韦安石杨矩等一十人吐蕃宰相等亦同盟誓讫遂迎公主入蕃彼此安稳於後太上皇登极亲好并相和同虽复如旧其汉宰相入誓者并已殁于後宰相不知已前要契当令望重立盟誓舅甥各亲署盟书宰相依旧作誓彼此相信亦长安稳此处使人论乞力徐尚奔时宋俄等前後七回入汉比论皇帝舅亲署誓书事复遣宰相作誓外甥亦亲署宰相亦作咒如此使七回来去阿舅却报言舅甥亲自手署誓书及彼此宰相作咒阿舅云:大是好事及至今日阿舅手署不见宰相作咒亦无。又西头张玄表将兵打外甥百姓。又李知古亦将兵打外甥百姓既缘如此违誓失信所以吐蕃遂发兵马今奉阿舅书以前所有嫌恶并悉不论自今以後依前和睦大是好事在此外甥亦同阿舅来意阿舅必定和好所以遣使人往来亦得文不须重盟誓者缘孝和皇帝时旧汉宰相人盟誓者并无阿舅必以和好不重作盟誓彼此不相信要须新立盟誓即日未知国事亦不繇官寮并皆自决但是百姓拟遣安业久长快活阿舅书上虽道和好意中不专知有何益今日必定和好此处速却回的实相报来书云:乞力徐此集兵马者准旧例兵马新旧交替。若道别集兵马并是虚言。又往者平论地界白水已来中间并合空昨秋间郭将军率聚兵马於白水筑城既缘如此吐蕃遂於界内道亦筑一城其两国和同亦须迎送使命必。若不和其城彼此守捉边境。又以北突厥骨吐禄共吐蕃交通者旧时使命实亦交通中间舅甥和睦已来准旧平章其骨吐禄阿舅亦莫与交通外甥亦不与交今闻阿舅使人频与骨禄交通在此亦知为不和中间有突厥使到外甥处既为国王不可久留外国使人遂却送归即日两国和好依旧断当吐蕃不共突厥交通如舅不和自外诸使命何入蕃任伊去来阿舅所附信物并悉领外甥今奉金胡瓶一玛瑙杯一伏惟受纳。 十八年十月吐蕃使名悉猎等至京诏御史大夫崔琳充使报聘仍於赤岭各竖分界之碑约以更不相侵(二十二年遣将军李于赤岭分界立碑)。 二十四年吐蕃与汉树栅为界置守捉使河西节度使散骑常侍崔希逸谓吐蕃将乞力徐曰:两国和好,何须守捉妨人耕种请皆罢之以成一家,岂不善也。乞力徐报曰:常侍忠厚,必是诚言但恐朝廷未必皆相信任万有一人交构掩吾不备後悔无益也。希逸固请之遂发使与乞力徐杀白狗为盟各去守备,於是吐蕃畜牧被野。 天宝元年九月以护密国王子颉吉里匐遣使上表请北吐蕃来属赐铁券曰:咨尔护密王子颉里匐夫藩可寄惟信是从节义可积虽远无隔卿之先代常附国朝通使有常书译相次自卿父继立近阻强邻被制凶威有乖夙志今遂能献诚款潜归怀自非心晤远图何以克存先意念此诚恳嘉尚尤深今赐卿丹书铁券以旌忠孝长表信义永传子孙日月同明山河齐久可不美欤可不慎欤。 肃宗元年建寅月吐蕃使来朝请和敕宰相於中书设宴将诣光宅寺为盟使者曰:蕃法盟誓取三牲血歃之无向佛寺之事请明日复於鸿胪寺软血以申蕃戎之礼从之。 代宗广德三年秋回纥犯边先以关内副元帅。《郭子》仪屯泾阳十月回纥首领罗达工等率其众二千馀骑诣泾阳请降子仪许之合胡禄都督等与宰相磨咄莫贺达于宰相敦莫贺达于宰相梅都毗伽将军宰相揭拉裴罗达于宰相梅录大将军罗达于平章事海宁达于等子仪先执杯合胡禄都督请咒子仪咒曰:大唐天子万万岁回纥可汗亦万万岁。若起负心背盟约者身死阵前家口屠戮合胡禄都督等失色及杯至即译曰:如令公盟约皆喜。 永泰元年三月吐蕃遣使请和诏宰臣元载杜鸿渐与之盟于兴唐寺。 大历二年四月宰臣及内侍鱼朝恩与吐蕃使同盟于兴唐寺。 德宗建中二年十二月入蕃使判官监察御史常鲁与吐蕃使论悉诺罗等至自蕃中初鲁与其使崔汉衡至列馆赞普令止之先命取国信敕书既而使谓汉衡曰:来敕云:所贡献物并领讫今赐外甥少信物至宜领取我大蕃与唐舅甥国耳何得以臣礼见处。又所欲定界州之西请以贺兰山为界其盟约请依景龙二年敕书云:唐使到彼外甥先与盟誓蕃使到此阿舅亦亲与盟乃徼汉衡遣使奏定鲁使还奏帝为改敕书以贡献为进以赐为寄以领取为领之。且谓曰:前相杨炎不循故事致误此耳其定界盟约并从之。 三年十月以都官员外郎樊泽兼御史中丞入吐蕃计会使初汉衡与吐蕃约以十月十五日定界盟誓汉衡到商度未决已过其期遂命泽诣结赞复定盟会期。且告遣陇右节度使中书侍郎平章事张镒与之同盟泽至故原州西与结赞相见约以来年正月十五日会盟於清水西。 四年正月诏陇右节度使张镒与吐蕃相尚结赞等盟於清水将盟镒与结赞约各以二千人赴坛所执兵者半之列於坛外二百步散从者半之分立坛下镒与宾佐齐抗及会盟官崔汉衡樊泽常鲁于ν等十人皆朝服结赞与其本国将相论悉颊藏论藏热乞利ヌ斯官者论乞力徐等七人俱升坛为盟初约汉以牛蕃以马为牲镒耻与之盟将杀其礼乃请结赞曰:汉非牛不田蕃非马不行今请以羊豕犬三物代之结赞许诺时塞外无豕结赞请出羝镒出犬白羊乃於坛北刑之杂血二器而歃盟文曰:唐有天下恢奄禹迹舟车所至莫不率俾以累圣重光卜年惟永彰王者之丕业被四海以声教与吐蕃赞普代为婚姻固结邻好安危同体甥舅之国将二百年其间或因小忿弃惠为雠封疆骚然靡有宁岁皇帝践祚愍兹黎元俾释俘囚以归蕃落蕃国展礼同兹叶和行人往复累布成命是必诈谋不起兵革不用矣。彼犹以两国之要求之永久古有结盟今请用之国家务息边人外其故地弃利蹈义坚盟从约今国家所守界泾州西至弹筝峡西口陇州西至清水县凤州西至同谷县暨剑南西川大渡水东为汉界蕃国守镇在兰渭原会西至临洮。又东至成州抵剑南西界磨些诸蛮大渡水西南为蕃界其兵马镇守之处州县见有居人彼此两边见属汉诸蛮以今所分见住处依前为定其黄河以北从故新泉军直北至大碛直南至贺兰山骆驼岭为界中间悉为田盟文有所不载者蕃有兵马处蕃守汉有兵马处汉守并依见守不得侵越其先未有兵马处不得新置并筑城堡耕种今二国将相受辞而会斋戒将事告天地山川之神惟神临无得愆坠其盟文藏于宗庙副在有司二国之成其永保之结赞亦出盟文不加于坎但埋牲而已盟毕结赞请镒就坛之西南隅佛幄中焚香为誓誓毕复升坛饮酒献酬之礼各用其物以将厚意而归四月加蕃使崔汉衡检校工部尚书帝初令宰相尚书与蕃相区颊赞盟于丰邑里坛所将盟以清水之约疆埸不定遂罢因留颊赞未遣复令汉衡决於赞普七月以国子祭酒李揆为礼部尚书御史大夫入蕃会盟使壬辰命宰相李忠臣卢杞关播右仆射崔宁工部尚书乔琳御史大夫于颀太府卿张宪恭司农卿秀实少府监李昌夔京兆尹王左金吾卫大将军浑等与吐蕃宰相区颊赞等会盟於坛所初于ν至自蕃中与尚结赞约疆埸既定请归其使从之以丰邑坊盟坛在京城之内非便请卜坛於京城之西其礼如清水之仪先盟二日命有司告太庙盟官致斋三日朝服升坛宰相关播跪读盟文盟毕宴赐而遣之甲午以李揆为右仆射兼官充使如故。 贞元三年五月戊子以侍中浑为吐蕃清水会盟使兵部尚书崔汉衡为会盟副使司勋员外郎郑叔矩为判官己丑浑赴会盟所帝令统众二万馀。又遣华州潼关节度骆元光赴之乙巳帝令宰臣召吐蕃使谕结赞等於中书议会盟之所初崔氵与尚结赞约复会盟于清水。且先归我盐夏二州结赞固云:清水非吉地请盟于原州之土梨树。又请盟毕归二州氵遣使与结赞同奏帝将怀柔故皆从之约以闰五月十五日盟于土梨树丁未帝召宰相议与吐蕃会盟之所先是左神策将马有麟奏土梨树地多险隘恐戎军隐伏不利於我平凉川四隅坦平。且近泾州就之为便及是定盟所于平凉川从有麟之言也。时蕃使论结赞已复命遽追告还而遣之闰五月辛未浑与蕃相结赞会盟于平凉初与结赞约以兵三千人列于坛之东西散手四百人至坛下及将盟。又约各遣游军以相觇伺结赞拥精骑数万於坛西蕃之游军贯穿我师之将梁奉贞率六十骑为游军才至蕃中皆被执留不虞也。结赞。又遣谓曰:请侍中已下服衣冠剑佩以俟命盖诱其下马将劫持之与副使兵部尚书崔汉衡监军特进宋奉朝等皆入幕次坦无他虞结赞命伐鼓三声其声呼讠而至遽出自幕後偶得他马不加御伏於鬣而手加之凡驰十馀里御方及口故追骑之矢过而不伤焉惟之裨将辛荣招合数百人据北阜与贼接战须臾贼众四合荣力屈而降奉朝及判官殿中侍御史韩并为乱兵所杀汉衡及中官刘延邕俱文珍李朝清汉衡判官司勋员外郑叔矩判官检校户部郎中路泌掌书记袁同直大将扶馀准马宁及神策凤翔河东将孟日华李至言乐演明范澄马等六十馀人皆舀焉馀将士及夫役死者四五百人驱掠者千馀人咸被解夺其衣物汉衡为乱兵所击其从吏吕温以身蔽之刃中温而汉衡获免汉衡乃夷言谓执者曰:我汉使崔尚书也。结赞与我善汝欲杀我结赞亦杀汝乃舍之尽驰而西行既而面缚各以一木自领於身以毛绳三束之。又以绳连其而牵之夜皆踣之於地以绳各系於一橛。又以毛都覆之守卫者卧其上以防其亡逸也。以甲戍至故原州结赞坐於帐中召与相见数让国家因怒浑曰:武功之力皆我之力许以泾州灵州相报竟食其言负我矣。举国所怨本劫是盟在擒也。吾遣以金银饰桎梏待将献於赞普既已失之虚致君等耳当遣君辈一二人归报家族也。吕温带疮亦至结赞嘉其义厚给赉之结赞率其众屯於石门遣中官俱文珍浑之将马宁马燧之将马归於我遂送汉衡叔矩等囚於河州辛荣扶馀准等或囚於故郭州故鄯州分囚之结赞本请杜希全李观同盟将劫执二节将乘其锐来犯京师希全等既不行。又欲劫执浑长驱入寇其始谋狡蠹如此癸酉帝遣中官王子常赍诏书以遗结赞蕃界不纳而还初与骆元光将发泾州元光谓曰:本奉诏命令营於藩原堡以应援侍中窃以藩原堡去盟所六七十里蕃情多诈侍中倘有急我何繇知之请次为营以虞其变以非诏旨固止之元光竟与同进之营西去盟所二十馀里元光营次之其濠栅颇深固之濠栅可逾焉及单骑奔归未及其营守将李朝彩不能整众多已奔散之至也。空营而已器械资粮悉弃之赖元光之众阵於营中既入贼追骑方退元光乃先进辎重次与俱申其号令严其部伍而还时以为有将帅之风焉帝特嘉之赐良马十疋金银器及锦采甚厚复镇于奉天七月甲寅侍中浑自会盟所来朝素服待罪有诏释之而後谒见(宰相柳浑曰:吐蕃叛服无常难以信结李晟曰:今日之事诚如浑言事具宰相识量门)。 穆宗长庆元年九月吐蕃请盟帝许之宰相欲重其事请告太庙太常礼院奏曰:谨按肃宗代宗故事与吐蕃会盟并不告庙惟德宗建中末与吐蕃会盟於延平门欲重其诚信特令告庙至贞元三年会於平凉亦无告庙之文伏以事出一时。又非经制求之典礼亦无其文今谨参详恐不合告从之乃命大理卿兼御史大夫刘元鼎充西蕃会盟使以兵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刘师佐为副尚舍奉御兼监察御史李武京兆府奉先县丞兼监察御史李公度为判官是年十月命宰臣崔植王播杜元[A13C]并赴与吐蕃誓坛所太常礼院奏应赴会盟官尚书右仆射韩皋御史中丞牛僧孺吏部尚书李绛兵部尚书萧亻免户部尚书杨於陵礼部尚书韦绶太常卿初赵宗儒司农卿裴武京兆尹柳公绰右金吾卫将军郭钅从并令赴坛所其誓辞曰:维唐承天抚有八声教所臻靡不来廷兢业斋栗惧其陨颠缵武绍文叠庆重光克彰哲罔忝洪绪十有二叶二百有四载则我太祖权明号而建不拔铺鸿名而垂永久类上帝以嘉应享皇灵以酬景福曷有怠已越岁在癸丑冬十月癸酉文武孝德皇帝诏丞相臣植臣播臣元[A13C]等与大蕃和使礼部尚书论讷罗等会盟于京师坛于城之西郊坎于坛北凡读誓刑牲加书复壤陟降周旋之礼动无违者盖所以偃兵息人崇姻继好樊建远略规恢长利故也。原夫昊穹上临黄祗下载茫茫蠢蠢之类必资官司为厥宰臣苟无统纪则相灭绝中夏见管维唐是君西裔一方大蕃为主自今而後屏去兵革宿忿旧恶廓然消除追崇舅甥曩昔击援边候撤警戍烽韬烟患难相┰暴掠不作亭障瓯脱绝其交侵襟带要害谨守如故彼无此诈此无彼虞呜呼爱人为仁保境为信畏天为智事神为礼有一不至遘灾于躬塞山崇崇河水汤汤日吉辰良奠其两疆西为大蕃东实巨唐文臣执简播告狄方大蕃赞普及宰相钵阐布尚绮心儿等先寄盟文要节云:蕃汉二邦各守见管本界彼此不得征讨不得相为寇雠不得侵谋境土。若有所疑或要捉生问事优给衣粮放还今并依从更无添改预盟之官十七人皆列名焉是月刘元鼎等与论讷罗同赴吐蕃本国就盟仍敕元鼎到彼令宰相已下各于盟文後自书名元鼎至磨容馆之间与蕃给事中论悉热拥千馀骑议盟事於藏河北川中时赞普建衙帐于野以栅枪为垒每十步攒长槊百枝而中建大旆次第有三门相去百步门有甲士巫祝乌冠虎带击鼓挣箭入者必搜索而进内起高台环以宝帐曰:金帐其中缘饰多以金为蛟螭虎豹之状至甚精巧元鼎既见赞普年可十七八号可黎可足戋衣白褐以朝霞缠头坐佩金剑国政蕃僧号钵掣逋立於座右侍中宰相列於台下翼日於衙帐西南具馔馔味酒器略与汉同乐工奏秦王破阵乐凉州缘腰胡渭州百戏等皆中国人也。所筑盟台阔十步高二尺汉使与蕃相及高位者十馀人相向列位酋领百馀人坐于坛下坛上设一榻高五六尺使钵掣逋读誓文则蕃中文字使人译之读讫软血惟钵掣逋不预以僧故也。盟毕於佛像前作礼使僧讽文以为誓约郁金咒水饮讫引汉使焚香行道相贺而退及元鼎回过河州元帅尚榻藏即蕃相尚绮心儿也。馆元鼎於大夏川中集东节度使将帅凡百馀人看本国所署盟文於台上高声晓读读讫因约束各守封界无相侵掠繇是太和已来陇外稍安。 ●卷九百八十二 ○外臣部 征讨 夫中国之於夷狄羁縻勿绝而已其或申威攘之令举攻伐之兵亦所以讨不惠遏内侮震耀王灵攘除民患诚不得已而用之也。自帝轩之世降及三代蠢兹荒犭广尝闻猾夏盖亦陈师薄伐歼夷驱逐流乎!雅颂纪乎!春秋秦汉之後边患继作曷尝不厉兵鞠旅赋车籍马徂征燮伐以见武节或频出而无宁岁或略地而极遐徼以至宣威固圉庶民赖其保障解纷救患殊俗被乎!恩信原夫要荒之外声教罕暨鸷猛以成性贪忄林而无厌自非内敦乎!德义外施乎!武怒亦何以革其祸心而靖其乱略哉!严尤所谓戎狄之侵譬犹[B177][B150]之螫殴之而已真知言者欤。 黄帝北逐荤粥(モ奴。《传》曰: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荤粥居于北蛮)。 夏后相二年征黄夷先是太康失国四夷背叛及后相即位乃征畎夷七年然後来宾。 商成汤即位征畎夷先是后桀之乱畎夷入居岐之间成汤既兴伐而攘之。 高宗伐鬼方三年乃克(鬼方西羌也。)。 武乙三十五年周王季伐西落鬼戎俘二十翟王也。太丁二年周人伐燕京之戎。 四年周人伐余无之戎克之周王季命为殷牧帅也。七年周人伐始呼之戎克之。 十一年周人伐翳徒之戎捷其三大夫。 周文王时西有昆夷之患北有犭严狁之难遂攘戎狄西戎之国莫不宾服。 成王时东伐淮夷践奄(奄国在淮夷之北)迁其君薄姑(齐地)。 穆王时戎狄不贡王行大戎获其五王。 夷王时荒服不朝乃命虢公伐太原之戎至于俞泉获马千匹。 宣王时命秦仲伐戎为戎所杀乃召秦仲子庄公与兵七千人伐戎破亡。又命召穆公虎平淮夷先是懿王时戎侵中国宣王兴国命将以征伐之诗人美大其功曰:薄伐猃狁至于太原(小雅六月之诗也。薄伐言逐出之)出车彭彭城彼朔方(小雅出车之诗也。彭彭盛也。朔方地也。言猃狁既去北方安静乃筑城以守)。又命方叔为将南征荆州之蛮作采芑。《诗》曰:方叔氵位止其车三千师干之试(师众干试用也。)。又曰:蠢尔蛮荆大邦为雠方叔元老克壮其犹(犹道也。)。又曰:显允方叔征伐猃狁蛮荆来威(方叔先与吉甫征伐猃狁今特往伐蛮荆皆使其来服于宣王之威)。 襄王十五年以翟王女为后十六年复绌翟后王子带开翟人翟人遂入周襄王出奔温居外四年乃使使告急于晋晋文公初立欲修霸业乃兴师伐戎翟诛子带迎内襄王于雒邑当是时秦晋为强国晋文公攘戎狄居于西河┯雒之间(┯音へ地理志┯水出上郡白土县西东流入于河┯水即今银州银水是也。雒水今亦谓之漆沮也。)号曰:赤翟白翟二十四年狄伐晋晋侯败狄于箕缺获白翟子。 顷王时鲁叔孙得臣败翟于咸(鲁地也。)获长翟侨如富父终甥舂其喉以戈杀之(富父终甥鲁大夫也。舂犹冲也。)埋其首于子驹之门(子驹鲁郭门名)以命宣伯(宣伯叔孙得臣子侨如也。臣获侨如以名其使後世旌识其功)初宋武公之世叟阝瞒伐宋(武公周平王时在春秋前二十五年叟阝瞒长翟国名)司徒御之以败翟于长丘(宋地名)获长翟缘斯(侨如之祖也。)晋之灭潞(在鲁宣公十五年)获乔如弟棼如然後终其事。 定王六年叟阝瞒伐齐王子城父获其弟荣如埋其首于北门(按年表齐惠公二年鲁宣公之二年)卫人获其弟简如(获与侨如同时)叟阝瞒由是遂亡(长翟之种绝)。又定王时荀林父败赤狄于曲梁乃灭潞(曲梁今广平曲梁县也。)酆舒奔卫卫人归诸晋晋人杀之。 景王时楚子闻蛮氏之乱也。与蛮子之无也。(质信也。)使然丹诱戎蛮子嘉杀之遂取蛮氏既而复立其子焉礼也。(诱之非也。立其子礼也。河南新城县束南有蛮城)敬王时楚人既克夷虎(夷虎蛮夷叛楚者)乃谋北方左司马反申公寿馀叶公诸梁致蔡于负函(三子楚大夫也。此蔡之故地人民楚因以为邑致之者会其众也。)致方城之外于绘关(负函绘关皆楚地)曰:吴将溯江入郢(逆流曰:溯)将奔命焉为一昔之期袭梁及霍(伪辞当备吴夜结期明日便袭梁霍使不知之梁河南梁县西南故城也。梁南有霍阳山皆蛮子之邑也。)单浮馀围蛮氏蛮氏溃(浮馀楚大夫)蛮子赤奔晋阴地(阴地河南山北洎上雒以东至陆浑)司马起丰析与戎狄(楚司马取也。析县属南乡郡析南有丰乡皆楚邑发此二邑人及戎狄)以临上雒左师军于菟和(菟和山在二雒东也。)右师军于仓野(仓野在上雒县)使谓阴地之命大夫士蔑(命大夫刷县监尹)曰:晋楚有盟好恶同之。若将不废寡君之愿也。不然将通於少习以听命(少习商县武关也。将大开其武关道以伐晋者也。)士蔑请诸赵孟赵孟曰:晋国未宁安能恶於楚必速与之(未宁时有范中行之难)士蔑乃致九州之戎(九州戎在晋阴地陆浑者)将裂田以与蛮子而城之(以诈蛮子)。且将为之卜(卜城)蛮子听卜遂执之与其五大夫以畀楚师于三户(今丹水县北有三户亭)司马致邑立宗焉以诱其遗民(楚复诈为蛮子作邑立其宗主)而尽俘以归。 元王元年楚沈诸梁伐东夷三夷男女及楚师盟于敖(报越从越之夷三种敖东夷地)。 秦始皇三十二年燕人卢生使入海还以鬼神事因奏录图。《书》曰:亡秦者胡也。(胡胡亥秦二世名也。秦见图书不知此为人胡反备北胡)始皇乃使将军蒙恬发兵三十万人北击胡略取河南地三十三年发诸尝逋亡人赘胥(赘谓居穷有子使就其妇家为赘胥)贾人略取河南陕西地为桂林(今郁林是)象郡(今日南)南海以遣戍(五十万人守五岭)西北斥逐モ奴自榆中(在金城)并河以东(并音傍依傍也。)属之阴山(在五原北)以为三十四县城河上为塞。又使蒙恬渡河取高关陶山北假口(王莽。《传》曰:五原北假膏壤殖北假地名也。)筑亭障以逐戎人徙谪实之。 汉高帝七年モ奴大攻围马邑代王信(即韩王信也。)降モ奴モ奴得信因引兵南逾句注攻太原至晋阳下帝自将往击之会冬大寒雨雪卒之堕指者十二三。 文帝三年五月モ奴入居北地河南为寇(北地郡之北黄河之南即白羊所居)帝幸甘泉(天子车驾所至民臣为侥幸。故曰:幸见令长三老官属亲临轩作乐赐以酒食帛葛越巾佩带之属民爵有级数或赐田租之半故因谓之幸也。甘泉在阳本秦林光宫)遣丞相灌婴击モ奴モ奴去十四年冬モ奴寇边杀北地都尉邛(功臣表云:钅并侯孙单以父北地都尉邛力战死事文帝十四年封与此正合。然则邛姓孙而徐广乃云:姓段说者因曰:会宗即邛之元孙无所据也。会宗。《汉书》有传班固不云:是邛後何从而知之乎!)遣三将军军陇西北地上郡中尉周舍为卫军郎中令张武车骑将军军渭北车千乘骑卒十万人帝亲劳军勒兵申教令(申谓约束之)赐吏卒自欲征モ奴群臣谏不听皇太后固要帝乃止(要欲也。哀痛咒誓之言),於是以东阳侯张相如为大将军建成侯董赫内史栾布皆为将军击モ奴モ奴走。 武帝建元三年七月越围东瓯东瓯告急遣中大夫严助持节发会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闽越兵走。 六年八月闽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将兵出豫章大司农韩安国出会稽击之未至越人杀郢降兵还初闽粤击南粤南粤守以天子约不敢擅发兵而以闻帝遣恢及安国皆为将军兵未俞(俞与逾同)岭闽越王郢发兵距险其弟馀善与宗族谋曰:王以擅发兵不请故天子兵来诛汉兵众强即幸胜之後来益多(言汉地广大兵众盛强今虽胜之後更来也。)灭国乃止今杀王以谢天子天子罢兵固国完不听乃力战不胜即亡入海皆曰:善即钅从杀王(钅从音初江切)使使奉其头致大行大行曰:所为来者诛王王头至不战而殒利莫大焉乃以便宜案兵告大司农军而使使奉王头驰报天子诏罢两将军兵。 元光六年春モ奴入上谷杀略吏民遣车骑将军卫青出上谷骑将军公孙敖出代轻车将军公孙贺出中骁骑将军李广出雁门青至龙城(モ奴单于祭天大会诸国名其处为龙城)获首虏七百级广敖失师而还。 元朔元年秋モ奴入辽西杀太守入渔阳雁门败都尉杀略三千馀人遣将军卫青出雁门将军李息出代获首虏数千级。 二年正月モ奴入上谷渔阳杀略吏民千馀人遣将军卫青李息出中至高阙(山名也。一曰塞名也。在南朔方之北)遂西至符离(幕北塞名也。)获首虏数千级收河南地置朔方五原郡。 四年夏モ奴入代定襄上郡杀数千人明年春大将军卫青将六将军兵十馀万出朔方高阙获首虏万五千级。 五年秋モ奴入代杀都尉明年二月大将军卫青将六将军兵十馀万骑出定襄斩首三千馀级还休士马于定襄中雁门四月青复将六将军绝漠(漠沙汉モ奴之南界也。沙土曰:漠直度曰:绝或云:是塞外地名非也。漠者即今之突厥中碛耳李陵歌曰:经千里兮渡沙漠)大克获前将军赵信军败降モ奴右将军苏建亡军独身脱还赎为庶人。 元狩二年三月遣骠骑将军霍去病出陇西至皋兰(皋兰山名也。霍去病。《传》曰:过焉攴山千有馀里合短兵鏖皋兰下则此山是也。鏖音乌高切)斩首八千馀级是月将军去病公孙敖出北地千馀里过居延(居延モ奴中地名韦昭以张掖所置居延县者以要安处所获居延人置此县)斩首虏三万馀级モ奴入雁门杀略数百人遣卫尉张骞郎中令李广皆出右北平广杀モ奴三千馀人尽亡其军四千人独身脱还及公孙敖张骞皆後期当斩赎为庶人。 四年春将军卫青将四将军出定襄将军去病出代各将五万骑步兵踵军後数十万人(踵接也。犹言蹑其踵)青至漠北围单于斩首万九千级至阗颜山乃还(阗音填塞之填)去病与左贤王战斩获首虏七万馀级封狼居胥山乃还(登山祭天筑土为封刻石纪事以彰汉功)两军战士死者数万人前将军广後将军食其皆後期广自杀食其赎死(李广传云:引兵与右将军食其合军出东道。又曰:广自刭右将军下吏当死赎为庶人霍去病传亦云:赵食其为右将军平阳侯襄为後将军此纪为误也。传写者误以右为後食其音异基)。 元鼎五年四月南越王相臣吕嘉等反杀汉使者及其王王太后以卫尉路博德为伏波将军出桂阳下湟水(湟音皇)主爵都尉杨仆为楼船将军出豫章下横浦(一云下氵贞水)故归义越侯二人为戈船下濑将军(从粤来归义而汉封之戈船名严下濑名申名)出零陵或下漓水或抵苍梧使驰义侯因巴蜀罪人发夜郎兵下江咸会番禺(遗六年十月遂定越地)。 九月先零羌与封养牢姐种解仇结盟与モ奴通合兵十馀万共攻令居故安遂围χ罕明年十月发陇西天水安定骑士及中尉河南河北卒十万人遣将军李息郎中令徐自为击平之始置护羌校尉持节统领焉。 是年南夷。且兰君杀汉使者反帝乃发巴蜀罪人常击南越者八校尉击之会越已破汉八校尉不下中郎将郭昌卫广引兵还行诛隔滇道者。且兰(言因军行而使诛之也。)斩首数万遂平南夷为郡。 六年秋闽粤王馀善刻武帝玺自立诈其民为妄言(妄自尊大也。)帝遣横海将军韩说出句章(说读为悦句章会稽之县)浮海从东方往楼船将军仆出武林(杨仆也。)中尉王温舒出梅岭粤侯王为戈船下濑将军出如邪白沙明年冬咸入东粤东粤素发兵距险使犭旬北将军守武林败楼船军数校尉杀长史楼船军卒钱塘袁终古斩犭旬北将军(钱塘会稽县也。袁姓终古名也。袁音袁)为语儿侯(越中地也。今吴南亭是语字或作或作御其音同)竟平闽粤。 元封二年四月朝鲜王攻杀辽东都尉乃募天下死罪击之先是朝鲜王右渠诱汉亡人滋多。又未尝入见(不朝见天子也。)汉使涉何谯谕右渠终不肯奉诏(谯责让也。)何去至界临氵贝水使驭刺杀送何者朝鲜礻卑王长(长者礻卑王名也。送何至氵贝水上何因刺杀之)遂归报天子曰:杀朝鲜将帝为其名美弗诘拜何为辽东东部都尉朝鲜怨何发兵袭攻杀何天子募罪人击朝鲜其秋遣楼船将军杨仆从济浮渤海兵五万左将军荀彘出辽东诛右渠。 二年夏朝鲜相尼相参使人杀其王右渠来降初左将军荀彘楼船将军杨仆击朝鲜二将不和右将军与使者执楼船将军左将军已并两军即急击朝鲜朝鲜相路人相韩陶尼相参将军王夹(音颊)相与谋曰:始欲降楼船楼船今执独左将军并将战益急恐不能与(不能与犹言不如也。)王。又不肯降陶夹路人皆亡降汉路人道死尼相参乃使人杀朝鲜王右渠来降王险城未下故右渠之大臣成已。又反复攻吏左将军使右渠子长(右渠之子名长)降相路人子最(相路人前已降汉而死于道故谓之降相最者其子名)告谕其民诛成已故遂定朝鲜。 太初元年八月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发天下谪民西征大宛初贰师起敦煌西为人多道上国不能食(起发也。道上国近道诸国也。食读曰饮)分为数军从南北道校尉王申生故鸿胪壶充国等千馀人别至郁成成守不肯给食申生去大军二百里负而轻之(负恃也。恃大军之威而轻敌人)攻郁成急郁成窥知申生军少晨用三千人攻杀申生等人脱亡走贰师(走音奏)贰师令搜粟都尉上官桀往攻破郁成郁成降其王亡走康居桀追至康居康居闻汉已破宛出郁成王与桀桀令四骑士缚守诣大将军(时多别将故谓贰师为大将军)四人相谓郁成汉所毒(言毒恨)今生将卒(卒读曰猝)失大事欲杀莫先击(往也。无有主意先击者也。音丁历切)上わ骑士赵第拔剑击斩郁成王桀等遂追及大将军(四年春斩大宛王首)。 二年秋遣浚稽将军赵破奴(浚稽山在武威塞北モ奴常所以为障蔽浚音俊稽音鸡)二万骑出朔方击モ奴。 天汉二年五月贰师将军李广利三万骑出酒泉与右贤王战于天山(在西域近蒲类国去长安八千馀里即祁连山也。モ奴谓天为祁连音匡夷切今鲜卑语尚然)斩首虏万馀级。又遣因将军出西河骑都尉李陵将步兵五千人出居延与单于战斩首虏万馀级(陵兵败降モ奴)。 四年正月发天下七科谪(吏有罪一亡命二赘胥三贾人四故有市籍五父母有市籍六大父母有市籍七凡七科也。)及勇敢士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将六万骑步兵七万人出师朔方因将军公孙敖万骑步兵三万人出雁门游击将军韩说(说读曰悦)步兵三万人出五原强弩都尉路博德步兵万馀人与贰师会广利与单于战余吾水上连日敖与左贤王战不利皆引还。 征和三年正月モ奴入五原酒泉杀两都尉遣贰师将军广利将七万人出五原御史大夫商丘成三万人出西河重合侯马通四万骑入酒泉成至浚稽山(上音俊下音鸡)与虏战多斩首通至天山虏引去因降车师皆引兵还(广利败降モ奴)。 昭帝始元元年夏益州廉头姑缯民反杀长吏谈指同并等二十四邑凡三万馀人皆反(皆西南夷别种名也。并音伴)遣水衡都尉吕破胡募吏民及发蜀郡犍为[B12H]命万馀人([B12H]古奔字)击大破之四年姑缯叶榆复反遣水衡都尉吕辟胡将郡兵击之(辟音必)辟胡不进蛮夷遂杀益州太守乘胜与辟胡战士战及溺死者四千馀人明年复遣军正王平与大鸿胪田广明等并进大破益州斩首捕虏五万馀级获畜产十馀万元凤元年三月武都氐人反遣执金吾马建(姓马名建)龙额侯韩增与大鸿胪广明将三辅太常徒皆免刑击之(是时太常主诸陵县治民)。 三年モ奴东击破乌桓大将军霍光闻之因遣使度辽将军范明友将二万骑出辽东邀モ奴而虏已引兵明友乘乌桓新败遂进击之斩首六千馀人获其三王首而还。 六年夏乌桓复犯塞遣度辽将军范明友击之。 宣帝本始二年モ奴数侵边。又西伐乌孙乌孙昆弥及公主国使者上书(昆弥乌孙王之号也。国使者汉朝之使也。)言昆弥愿发国精兵击モ奴惟天子哀怜出兵以救公主秋大发兵调关东轻车锐卒(调亦选也。锐利言其勇利也。调音徒钓切伉强也。音口浪切)选郡国吏三百石伉彳建习骑射者皆从军(祁连)御史大夫田广明为将军(モ奴中山名也。诸将分部广明值此山因以为号也。)後将军赵充国为蒲类将军(蒲类モ奴中海名也。在敦煌北モ奴传有蒲类泽)中太守田顺为虎牙将军及度辽将军范明友前将军韩增凡五将军兵十五万骑校尉常惠持节护乌孙兵咸击モ奴(又云:昭帝时乌孙公主上言匈奴发骑田车师车师与モ奴为一共侵乌孙天子幸救之汉养士马议欲击モ奴宣帝初会公主及昆弥皆遣使上书言モ奴复连发大兵侵击乌孙取车延恶师地收人民去使使谓乌孙趣持公主来趣读曰促欲隔绝汉昆弥愿发国半精兵自给人马五万骑尽力击モ奴惟天子出兵以救公主昆弥汉兵大发十五万骑五将军分道并出遣校尉常惠使持节护乌孙兵昆弥自将翕侯以下五万骑从西方入至右谷蠡王庭获单于父行及嫂居次王黎汗都尉千长骑将以下四万级马牛羊驴橐驼凡获千馀万头乌孙皆自取其所虏获焉兵乃止)。 地节二年车师王乌贵立与モ奴结婚姻汉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音许吏切)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欲以攻车师至秋收吉发城郭诸国兵万馀人自与所将田士千五百人共击车师攻交河城破之王尚在其北石城中未得会军食尽吉等。且罢兵归渠犁田收秋毕复发兵攻车师王於石城王闻汉兵。且至北走モ奴祁连求救未为发兵王来还与贵人苏犹议欲降汉恐不见信苏犹教王击モ奴边国小蒲类斩首略其人民以降吉车师旁小金附国随汉军後盗车师车师王复自请击破金附モ奴闻车师降汉发兵攻车师吉引兵北逢之モ奴不敢前吉即留一候与卒二千人留守王吉等引兵归渠犁车师王恐モ奴兵复至而见杀也。乃轻骑奔乌孙吉即迎其妻子置渠犁东奏事至酒泉有诏还田渠犁及车师益积以安西国侵モ奴吉还传送车师王妻子诣长安赏赐甚厚每朝会四夷常尊显以示之,於是吉始使吏卒三百人别田居车师得降者言单于大臣皆曰:车师地肥美近モ奴使汉得之多田积必害人国不可不争也。果遣骑来击田者吉乃与校尉尽将渠犁田士千五百人往田モ奴复益遣骑来汉田卒少不能当保车师城中モ奴将即其城下谓吉曰:(即就也。)单于必争此地不可田也。围城数日乃解後常数千骑往来守车师吉上言车师去渠犁千馀里间以山河(间隔也。立居苋切)北近モ奴汉兵在渠犁者势不能相救愿益田卒公卿议以为道远烦费可。且罢车师田者遣诏长罗侯(常惠也。)将张掖酒泉骑出车师北千馀里扬威武车师旁胡骑引兵去吉乃得出归元康三年先零与诸羌共盟誓将欲寇边帝闻使光禄大夫义渠安国(义渠姓也。)将兵观之安国至召先零豪四十馀人斩之因放兵击其种斩首千馀级,於是诸羌怨怒遂寇金城乃遣赵充国与诸将将兵六万人击破平之。 神爵元年三月西羌反发三辅中都官徒弛刑及应募飞射士羽林孤儿胡越骑三河颍川沛郡淮阳汝南材官金城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骑士羌骑诣金城遣後将军赵充国强弩将军许延寿击之甘露二年四月遣护军都尉禄将兵击珠崖。 元帝建昭三年秋使护西城骑都尉甘延寿副校尉陈汤(言延寿及汤本充西域之使故先言使而後序其官职及姓名也。)桥发戊己校尉屯田吏士及西域胡兵攻郅支单于(桥与矫同矫诈也。实不奉诏诈以上命发兵故言矫发也。戊己校尉者镇安西域无主治处也。亦犹甲乙等名有方位而戊与己四季寄王故以名官也。时有戊校尉。又有己校尉位在中央今所置校尉处三十六国之中。故曰:戊己也。郅音质)各斩其首传诣京师县蛮夷邸门。 成帝时陈立为太守立临邛人前为连然长不韦令(皆益州县也。)蛮夷畏之及至谕告夜郎王兴兴不从命立请诛之未报乃从吏数十人出行县(行音下更切)至兴国。且同亭(。且音子余切)召兴兴将数千人往至亭从邑君数十人入见立数责因断头(数音所具切)邑君曰:将军诛亡状为民除害愿出晓士众以兴头示之皆释兵降(释解也。)钩町王禹漏卧侯俞震恐入粟千斛牛羊劳吏士还归郡兴妻父翁指与兴子邪务收馀兵迫胁旁二十二邑反至冬立奏募诸夷与都尉长史分将攻翁指等翁指据为垒立使奇兵绝其粮道纵反间以诱其众(间音居见切)都尉万年曰:兵久不决费不可共(共供也。)引兵独进败走趋立营(趋读曰趣趣向也。)立怒叱戏下令格之(戏音许宜切。又音麾)都尉复还战立引兵救之时天大旱立攻绝其水道蛮夷共斩翁指持首出降立已平定西夷徵诣京师。 平帝元始中车师後王国有新道出五船北通玉门关往来差近戊己校尉徐普欲开以省道里半避白龙堆之厄车师後王姑句(音钩)以道当为拄置(拄者支柱也。言有所置立而支拄於己故心不便也。拄音竹羽切。又竹具切其字从手而读之者,或不晓以拄为梁拄反分破其句言置拄于心皆失之矣。)心不便也。地。又颇与モ奴南将军地接普欲分明其界然後奏之召姑句使证之不肯系之姑句数以牛羊赇吏求出不得姑句家矛端生火其妻脱紫陬(陬音子侯切)谓姑句曰:矛端生火此兵气也。利以用兵前车师前王为都护司马所杀今久系必死不如降モ奴即驰突出高昌壁入モ奴。又去胡来王唐兜国比大种赤水羌(比近也。音皮寐切)数相寇不胜告急都护都护但钦不以时救助唐兜困急怨钦东守玉门关玉门关不内即将妻子人民千馀人亡降モ奴モ奴受之而遣使上书言状是时新都侯王莽秉政遣中郎将王昌等使モ奴告单于西域内属不当得受单于谢罪执二王以付使者莽使中郎将王萌待西域恶都奴界上逢受(逢受谓先至待之逢见即受取也。)单于遣使送因请其罪(请免其罪)使者以闻莽不听诏下会西域诸国王陈军斩姑句唐兜以示之。 ●卷九百八十三 ○外臣部 征讨第二 後汉光武建武十年正月モ奴左南将军将数千骑救卢芳将贾览於向柳大司马吴汉率捕虏将军王霸等五将军与战于平城下破之追出塞斩首数百级。 十三年汉复将弛刑徒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馀里凡与モ奴乌桓大小数十百战。 十一月先零羌寇金城陇西中郎将来歙率诸将击羌於五大破之(陇西襄武县有五聚)。 十一年先零羌寇临洮陇西太守马援破降之徙置天水陇西扶风三郡。 十二年武都参狼羌反陇西太守马援讨降之。 十九年九月西南夷寇益州郡(故城在今昆州晋宁县是)遣武威将军刘尚讨之二十一年正月诸夷悉平。 二十一年四月安定属国胡叛屯聚青山(青山在今庆州马岭县西北)遣将兵长吏陈讨平之(音欣)。 十月遣伏波将军马援出塞击乌桓不克。 二十三年正月南郡蛮叛遣武威将军刘尚讨破之徙其种人於江夏(郡名故城在今安州梦县东南)。 十二月武陵蛮叛寇掠郡县遣刘尚讨战于沆水(武陵郡今郎州也。沆水名出东北过临洮县至长沙洞庭湖)尚军败殁。 二十四年七月武陵蛮寇临洮遣谒者李嵩中山太守马成讨蛮不克,於是伏波将军马援率四将军讨之。 二十五年十月叛蛮悉降。 中元元年十二月参狼羌寇武都败郡兵陇西太守刘盱遣军救之及武都郡兵讨叛羌皆破之,於是军遂班师。 明帝以中元二年二月即位九月烧当羌寇陇西败郡兵于允衙(县名属金城郡)遣谒者张鸿讨叛羌于允吾(县名属金城郡)十一月遣中郎将窦固捕虏将军马武等二将军讨烧当羌(明年七月大破之)。 永平元年(史不书月)辽东太守祭肜使鲜卑击赤山乌桓大破之斩其渠帅(赤山在辽东西北数千里)。 是年复遣中郎将窦固捕虏将军马武等击滇吾於西邯大破之始复夷叛益州刺史发兵讨破之斩其渠帅传首京师。 十五年帝欲遵武帝故事击モ奴通西域以窦固明习边事(固旧随融在河西晓知边事)拜为奉车都尉以骑都尉耿忠为副(忠之子)谒者仆射耿秉为驸马都尉秦彭为副皆置从事司马并出屯凉州明年固与忠率酒泉敦煌张掖甲卒及卢水羌胡(案湟水东经临羌县故城北。又东卢溪水出西南卢川即其地也。)万二千骑出酒泉塞耿秉秦彭率武威陇西天水募士及羌胡万骑出居延塞(居延塞在今甘州张掖县东北)太仆祭肜度辽将军吴棠将河东北地西河羌胡及南单于兵万一千骑出高阙塞(高阙山名在朔方北)骑都尉来苗护乌桓校尉文穆将太原雁门代郡上谷渔阳右北平定襄郡兵及乌桓鲜卑万一千骑出平城塞固忠至天山(即祁连山也。今在西川交河县东北今名祁县罗漫山)击呼衍王斩首千馀级呼衍王走追至蒲类海(蒲类海今名婆悉海在庭州蒲昌县东南也。)留吏士屯伊吾卢城(伊吾今伊州县也。本モ奴地明帝置宜禾都尉以为屯田故地今伊州纳职县伊吾故小城地也。)耿秉秦彭绝漠六百馀里至三水楼山(モ奴山名)来苗文穆至モ奴河水上虏皆奔走十六年命将帅北征モ奴取伊吾卢城。 十七年十一月遣奉车都尉窦固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出敦煌昆仑塞(昆仑山名因以为塞在今肃州酒泉县西南山有昆仑之体故名之周穆王见西王母于此山有石室王母台)击破白山虏於蒲类海上遂入车师。 章帝建初元年正月酒泉太守彭讨击车师大破之。 二月武陵澧中蛮陈从等叛十月郡兵讨破降之。 九月永昌哀牢夷叛明年三月永昌越益州三州民夷讨叛平之。 二年六月烧当羌叛金城太守郝崇讨之败绩羌遂寇汉阳八月遣行车骑将军马防讨平之斩首一千级。 其年烧当迷吾与封养种豪布桥等五万人共寇陇西汉阳,於是遣行车骑将军马防长水校尉耿恭讨之明年四月防等破烧当羌於临洮。 三年闰四月西域假司马班超击姑墨大破之先是莎车以为汉兵不出遂降於龟兹而疏勒都尉番辰亦复反叛会假司马徐至超遂与击番辰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多获生口超既破番辰欲进攻龟兹以乌孙兵强宜因其力乃上言乌孙大国控弦十万故武帝妻以公主至孝宣皇帝卒得其用今可遣使招慰与共合力帝纳之复遣假司马和恭等四人将兵八百诣超超因发疏勒于阗兵击莎车莎车阴通使疏勒王忠啖以重利忠遂反从之西保乌郎城超乃更立其府丞成大为疏勒王悉发其不反者以攻忠积半岁而康居遣精兵救之超不能下是时月氏新与康居为婚相亲超乃使使多赍锦帛遣月氏王令晓示康居王康居王乃罢兵执忠以归其国乌郎城遂降於超後三年忠说康居王借兵还据损中(损中未详东观记作顿中续。《汉书》及华峤书并作损中本或作植未知其孰是也。)密与龟兹谋遣使诈降於超超内知其奸而外伪许之忠大喜即从轻骑诣超超密勒兵待之为供张设乐(供音居角切张音竹亮切)酒行乃叱吏缚忠斩之因击破其众杀七百馀人南道,於是遂通後永元三年超为西域都护徐为长史拜白霸为龟兹王遣司马姚光送之超与光共胁龟兹废其王尤利多而立白霸使光将尤利多还诣京师超居龟兹此乾城徐屯疏勒西域惟焉耆危须尉犁以前没都护怀二心其馀悉定六年秋超遂发龟兹鄯善等八国兵合七万人及吏士贾客千四百人讨焉耆兵到尉犁界而遣晓说焉耆尉犁危须曰:都护来者欲镇抚三国即欲改过向善宜遣大人来迎赏赐王侯已下事毕即还今赐王采五百疋焉耆王广遣其左将北支奉牛酒迎超超诘支曰:汝虽モ奴侍子而今秉国之权都护自来王不以时迎皆汝罪也,或谓超可便杀之超曰:非汝所及此人权重於王今未入其国而杀之遂令自疑设备守险岂得到其城下哉!,於是赐而遣之广乃与大人迎超於尉犁奉献珍物焉耆国有苇桥之险广乃绝桥不欲令汉军入国超便从他道厉度七月晦到焉耆去城二十里正营大泽中广出不意大恐乃欲悉驱其人共入山保焉耆左侯元孟先常质京师密遣使以事告超即斩之示不信用乃期大会诸国王因扬声重加赏赐,於是焉耆王广尉犁王及北支等二十人相率诣超其国相腹久等十七人惧诛皆亡入海(十七字或为七十)而危须王亦不至坐定超怒诘广曰:危须王何故不到腹久等所缘逃亡遂叱吏士收广等於陈睦故城斩之传首京师因纵兵钞掠斩首五千馀级获生口万五千人马畜牛羊三十馀万头更立元孟为焉耆王半岁慰抚之,於是西域五十馀国悉皆纳质内属焉。 五年三月荆豫诸郡兵讨破武陵氵娄中叛蛮(先是三年冬氵娄中蛮覃儿健等复反攻烧零阳作唐孱陵界中明年春发荆州七郡及汝南颍川弛刑徒吏士五千馀人拒守零阳募充中五里蛮精夫不叛者四千人击氵娄中贼五年春覃儿彳建等请降不许郡因进兵与战于宏下大破之斩儿健首馀皆弃营走还氵娄中者也。)。 章和元年春羌胡杂种叛护羌校尉傅育上请发陇西张掖酒泉各五千人诸郡太守将之育自领汉阳金城五千人合二万兵与诸郡克期击之命陇西兵据河南张掖酒泉兵遮其西并未及会育军独进迷吾闻之徙庐落去育选精骑三千穷追之夜至建威南三兜谷去虏数十里须旦击之不设备迷吾乃伏兵三百人夜突育营营中惊坏散走育下马手战杀十馀人而死死者八百八十人及诸郡兵到羌遂引去。 七月烧当羌寇金城护羌校尉刘于讨之斩其渠帅和帝以章和二年二月即位十月以侍中窦宪为车骑将军伐北モ奴。 永元元年六月车骑将军窦宪出鸡鹿塞(今在朔方窳浑县北阚る十三州志云:窳县有大道西北出鸡鹿塞窳音羊王切)度辽将军邓鸿出固阳塞(固阳县属五原郡故城在今胜州银城县界固音固)南单于出满夷谷(满夷谷关名)与北モ奴战於稽落山大破之追至和渠北海宪遂登燕然山刻石勒功而还。 二年五月月氐国遣兵攻西域长史班超击降之三年二月大将军窦宪遣左校尉耿夔出居延塞(居延县属张掖郡)围北单于於金微山大破之获其母阏氏四年冬氵娄中澧中蛮潭戎等反烧燔邮亭杀略吏民武陵郡兵击破降之。 五年九月北モ奴单于於除自畔还北帝遣将兵长史王辅以千馀骑与中郎将任尚共追诱将还斩之破灭其众。 是年护羌校尉贯友讨烧当羌羌乃遁去南单于安国叛骨都侯喜斩之。 六年七月西域都护班超大破焉耆尉犁斩其王南单于安国从弟子逢侯率叛胡亡出塞九月癸丑以光禄勋邓鸿行车骑将军事与越骑校尉冯柱行度辽将军朱徽使モ奴中郎将杜崇讨之。 十一月护乌桓校尉任尚率乌桓鲜卑大破逢侯(阚る十三州志云:护乌桓拥节秩比二千石武帝置以护内附乌桓既而并於モ奴中郎将中兴初班彪上言宜复此官以招附东胡,於是复更置焉)冯柱遣兵追击复之武陵氵娄中蛮叛郡兵讨平之。 八年五月南モ奴右温禺犊王叛为寇七月行度辽将军庞奋越骑校尉冯柱追讨斩右温禺犊王。 是年众羌击破陇西兵杀大夏长遣行征西将军刘尚越骑校尉赵代副将北军五营黎阳雍营三辅积射及边兵羌胡三万人讨之。 九年三月遣西域将兵长史王林发凉州六部兵及羌虏胡二万馀人以讨车师後部王涿获首虏千馀人涿入北モ奴汉军追击破之立涿弟农奇为王。 七月烧当羌寇陇西杀长史遣行征西将军刘尚越骑校尉赵世等讨破之。 十二年四月日南象林蛮夷二千馀人寇掠百姓燔烧官寺郡县发兵讨击斩其渠帅馀众乃降。 十三年二月西羌迷唐复将兵向塞护羌校尉周有与金城太守侯霸及诸郡兵属国湟中月氏诸陇西牢姐羌合三万人出塞至允州与迷唐战周鲔还营自守惟侯霸兵陷陈斩首四百馀级羌众折伤种人瓦解降者六千馀口分徙汉阳安定陇西迷唐遂弱其种众不满千人远逾赐支河首依发羌居。 十四年四月遣使者督荆州兵讨巫蛮破降之安帝永初三年十月南单于叛围中郎将耿种於美稷遣车骑将军何熙度辽将军梁忄堇等讨之明年正月破之於属国故城(一云:三年夏汉人韩琮随南单于入朝既还说南单于云:闻东水潦人民饥饿死尽可击也。单于信其言遂起兵反叛攻中郎耿种於美稷秋彪卒冬遣行车骑将军何熙副中郎庞雄击之四年春擅遣千馀骑寇常山中山以西域校尉梁忄堇行度辽将军与辽东太守耿夔击单于单于见诸军并进大恐怖顾谓韩琮曰:汝言汉人死尽今是何等人也。乃遣使乞降许之单于脱帽徒跣对庞雄等拜陈道死罪,於是赦之遇待如初乃还所钞汉民男女及羌所略转卖入モ奴中者万馀人)。 五年九月先零诸种羌攻陷上わ城。 七年七月护羌校尉侯霸骑都尉马贤讨破先零羌元初二年三月先零羌寇益州诏遣中郎将尹就讨之。 十二月武陵澧中蛮叛州郡击破之(又云:元初二年沣中蛮以郡县徭税失平怀怨憾遂结充中诸种二千馀人攻城杀长吏州郡募五里蛮夷六亭兵击破之)。 三年正月苍梧郁林合浦蛮夷反叛二月遣侍御史任督州郡兵讨之。 五月武陵蛮夷叛州郡讨破之(又云:是年秋氵娄中蛮四千人并为盗贼。又零陵蛮羊孙阳汤等千馀人著赤帻称捋军烧官寺钞掠百姓州县募善蛮讨平之)。 是月度辽将军邓遵率南モ奴击先零羌於灵州破之。 六月中郎将任尚将羽林缇骑五营子弟三千五百人屯三辅尚遣兵击破先零羌於丁奚城十二月尚。又遣假司马募陷阵士击零昌於北地杀其妻子得牛马羊二万头烧其庐落亲斩首七百馀级得僭号文书及所假诸将印绶。 四年十二月中郎将任尚将诸郡兵与马贤并进北地击狼莫贤先至安定青石崖狼莫逆击败之会尚兵到高平因合势俱进狼莫等引退乃转营迫之至北地相持六十馀日战於富平河上大破之斩首五千级还得所略人男女千馀人牛马驴羊骆驼十馀万头狼莫逃走。 五年正月越夷以卷夷大牛种等反叛永昌益州蜀郡夷皆叛应之破坏二十馀县诏益州刺史张乔选堪能从事讨之乔遣从事杨竦将兵至榆击之斩首三万馀级。 六年春姐种与陇西种羌号良等通谋欲反护羌校尉马贤逆击之於安胡斩号良及种人数百级馀皆降散。 七月鲜卑寇马城(在今朔州)度辽将军邓遵率南单于击破之。 建光元年正月幽州刺史冯焕率二郡太守讨高句骊貊不克(又云:元初五年句骊复与貊寇玄菟攻华台城建光元年春幽州刺史冯焕玄菟太守辽东太守蔡讽等将兵出塞击之捕斩貊渠帅获兵马财物其秋句骊。又率马韩貊数千骑围玄菟扶馀王遣子尉仇台将二万馀人与州郡并力讨破之斩首五百馀级)。 延光元年七月虔人种羌与上郡胡反叛攻罗城(属西河郡)度辽将军耿夔将诸郡兵及乌桓骑赴击破之二年正月旄牛夷叛寇灵开杀县令(灵开道属越郡)益州刺史属郡西部都尉讨之。 三年五月南モ奴左日逐王叛使モ奴中郎将马翼讨破之时乌稽侯尸逐单于新降一部大人阿族等遂反叛胁呼尤徽欲与俱去呼尤徽曰:我老矣。受汉家恩宁死不能相随众欲杀之有救之者得免阿族等遂将妻子辎重亡去翼遣兵与胡骑追击破之斩首及自投河死者殆尽(殆近也。死尽所馀无几)获马牛羊万馀头。 四年西域长史班勇击车师後王军就初永宁元年军就反叛杀後部司马及敦煌行事至是大破斩之顺帝永建元年二月陇西种羌叛护羌校尉马贤将七千馀人战于临洮斩首千馀级皆率众人降自是凉州无事。 二年二月鲜卑寇辽东玄菟护乌桓校尉耿晔率南单于击破之。 六月西域长史班勇敦煌太守张朗讨焉耆尉犁危须三国破之。 阳嘉元年敦煌太守徐繇遣疏勒王臣发二万人击于阗先是永建四年于阗王放前杀拘弥王兴自立其子为拘弥王而遣使者贡献於汉繇上言求讨之帝赦于阗罪令归拘弥国放前不肯至是繇讨破之斩首数百级放兵大掠更立兴宗人成国为拘弥王而还。 二年三月使モ奴中郎将王稠率左骨都侯等击鲜卑破之。 三年四月车师後部司马率後部王加特奴等掩击モ奴大破之获其季母。 七月锺羌良封等寇陇西汉阳护羌校尉马续击破之斩首千八百级获马牛羊五万馀头复进击锺羌。且昌。且昌等诣凉州降。 永和二年二月广汉属国都尉击白马羌斩首六百馀级初羌攻破屯官反叛连年至是破之护羌校尉马贤。又击斩其渠帅饥指鬼祖等二百级,於是陇右复平。 二年十月烧当种耶离等三千馀骑突金城塞马贤将兵赴击斩首四百馀级获马千四百匹。 是年冬澧中氵娄中蛮二千人围充城八千人寇夷道遣武陵太守李进讨破之。 四年四月马贤讨烧当大破之斩耶离获首虏千二百馀级。 五年四月南モ奴左部句龙大人吾斯车纽等叛围美稷度辽将军马续讨破之。 九月。且冻傅难种羌等反叛攻金城与西塞及湟中杂种羌胡大寇三辅杀害长吏发京师近郡及诸州兵讨之拜李贤为征西将军以骑都尉耿叔副将左右羽林五校士及诸州郡兵十万人屯汉阳。又於扶风汉阳作坞壁三百所置屯兵以保聚百姓。且冻分遣种人寇武都烧陇关掠苑马。 十一月モ奴中郎将张眈将幽州乌桓诸郡营兵击畔虏车纽等战於马邑斩首三千级获生口及兵器牛羊甚众车纽等将诸豪帅骨都侯乞降。 六年正月东西羌大合巩唐羌种三千馀骑寇陇西遣中郎将庞浚募勇士千五百人顿美阳为凉州援武都太守赵冲追巩唐羌斩首四百馀级得马牛羊驴万八千馀头羌二千馀人降。 五月使モ奴中郎将张眈大破乌桓羌胡於天山(一云:眈将吏兵绳索相悬上通天山。又是年征西将军马贤将五六千骑击。且冻难种羌等到射姑山贤军败)汉安二年四月护羌校尉赵冲与汉阳太守张贡击烧当羌於参恋破之(参恋属安定郡)先是元年罕种羌率邑落五千馀户诣冲降惟烧何种三十馀落据参恋北界至是掩击之斩首千五百级得牛羊驴十八万头闰十月赵冲击诸种斩首四千馀级复追击於河阳(县名属天水郡)斩首八百级,於是诸种前後诣凉州刺史降建康元年三月护羌从事马玄为诸羌所诱时羌众亡出塞领护羌校尉卫琚追击玄等斩首八百馀级得牛马二十馀万头。 四月使モ奴中郎将马实击南モ奴左部破之,於是胡羌乌桓悉诣实降。 桓帝建和二年白马羌寇广汉属国杀长史是时西羌及湟中胡复叛为寇益州刺史率板蛮讨破之永寿元年七月南モ奴左台。且渠伯德等叛寇美稷安定属国都尉张奂讨除之。 三年四月九真蛮夷叛太守儿式讨之战没遣九真都尉魏朗击破之。 延熹元年十二月鲜卑寇边使モ奴中郎将张奂率南单于击破之。 二年十二月烧当等八种羌叛寇陇右护羌校尉追击於罗亭破之(一云:追到积石山即罗亭相近今在鄯州)。 三年闰正月烧当羌叛寇张掖护羌校尉追击於积石山大破之。 十一月勒姐羌围允街击破之。 四年十月先零沈氏羌与诸种羌寇并凉二州。 十一月中郎将皇甫规监关西兵击破之斩首八百级降者十馀万。 五年七月乌吾羌寇汉阳陇西金城诸郡兵讨破之八月武陵蛮叛寇长沙十月寇江陵以太常冯鲲为车骑将军讨之十一月大破於武陵。 七年十月护羌校尉击当煎羌破之。 八年二月击罕姐羌破之。 六月击当煎羌於湟中大破之(今鄯州湟水县)。 九年六月南モ奴及乌桓鲜卑分骑数万人入缘边九郡并杀掠吏人七月遣モ奴中郎将张奂击之鲜卑乃出塞去南モ奴乌桓率众诣奂降。 永康元年正月先零羌寇三辅使モ奴中郎将奂破平之当煎羌寇武威护羌校尉追击於鸾乌大破之(鸾乌县名属武威郡)。 十月先零羌寇三辅中郎将张奂击破之。 灵帝建宁元年七月破羌将军复破先零羌於泾阳(县名属安定郡)。 二年七月大破先零羌於射虎塞外谷东羌悉平。 九月江夏蛮叛州郡讨平之。 是年玄菟太守耿临讨高句骊斩首数百级其王伯固降服乞属玄菟。 熹平五年益州郡诸夷反叛执太守雍陟遣御史中丞朱龟讨之不能克太尉掾巴郡李建策讨伐乃拜益州太守与刺史庞芝发板蛮击破平之还得雍陟卒後夷人复叛以广汉景毅为太守讨平之。 光和二年十月巴郡板蛮叛遣御史中丞萧瑗督益州刺史讨之。 中平三年十月武陵蛮叛寇郡界郡兵讨破之。 五年十一月巴郡板蛮叛遣上军别驾司马赵瑾讨平之。 献帝建安十二年八月司空曹公大破乌桓於柳城斩其蹋顿(蹋顿モ奴王号柳城今营州县)时蹋顿骁武边长老皆比之冒顿恃其阻远敢受亡命以雄百蛮公潜师北伐出其不意一战而定夷狄慑服威振朔土遂引乌桓之众服从征讨而边民得用安息初公之北征三郡乌桓五月至无终七月大水傍海道不通田畴请为乡导公从之引军出卢龙塞塞外道绝不通乃堑山堙谷五百馀里经白檀历平冈涉鲜卑庭东指柳城未至二百里虏乃知之尚熙与蹋顿辽西单于楼班右北平单于能臣抵之等将数万骑逆军八月登白狼山卒与虏遇众甚盛公车重在後被甲者少左右皆惧公登高望虏阵不整乃纵兵击之使张辽为先锋虏众大溃斩蹋顿及名王巳下胡汉降者二十馀万口辽东单于速仆丸及辽西北平诸豪弃其种人与尚熙奔辽东众尚有数千骑。 二十三年四月代郡上谷乌桓无臣氐等叛魏王曹公遣鄢陵侯彰讨破之。 魏文帝黄初二年十一月镇西将军曹真命众将及州郡兵讨破叛胡治元多卢水封赏等斩首五万馀级获生口十万羊一百一十一万口牛八万河西遂平。 六年三月并州刺史梁习讨鲜卑轲比能大破之。 明帝青龙元年六月保塞鲜卑大人步度根与叛鲜卑大人轲比通私通并州刺史毕轨表取出军以外威比能内镇步度根帝省。表曰:步度根以为比能所诱有自疑心今轨出军使二郡惊合为一何所威镇乎!促敕轨以出军者慎勿越塞过句注也。比诏书到轨已进军屯阴馆遣将军苏尚董弼追鲜卑比能遣子将千馀骑迎步度根部落与尚弼相遇战于楼烦二将没步度根部落皆叛出塞与比能合寇边帝遣骁骑将军秦朗将中军讨之虏乃走汉北比能将其部众降(是後帝乃听王雄遣剑客刺之然後种落离散互相侵伐强者远遁近者请服繇是边邻益安汉南少事虽时颇钞盗不能复相扇动矣。)。 景初元年秋遣幽州刺史毋丘俭率众军讨辽东右北平乌丸单于寇娄敦辽西乌丸都督率众王护留等昔随袁尚奔辽西闻俭军至率众五千馀人降寇娄敦遣弟阿罗等诣阙朝贡封其渠帅三十馀人为王侯。 齐王正始七年二月幽州刺史毋丘俭讨高句骊五月讨貊皆破之韩那奚等数十国各率种落降八年陇西南安金城西平诸羌饿阿烧戈伐同蛾遮塞等相结叛乱攻围城邑南招蜀兵凉州名胡治无载复叛应之讨蜀护军夏侯霸诸军屯为翅时雍州刺史郭淮军始到狄道议者佥谓宜先讨定χ罕内平恶羌外折贼谋淮策蜀将姜维必来攻霸遂入氵风中转南迎霸维果攻为翅会淮军至维遁退进讨叛羌斩饿阿烧戈降服者万馀落九年遮塞等屯河关白土故城据河拒军淮见形上流密於下渡兵据白土城击大破之治无载围武威家属留在西海淮进军趣西河欲掩取其累重会无载折还与战於龙夷之北破走之令居西虏在石头山之西当大道止断绝王使淮还过讨大破之。 ●卷九百八十四 ○外臣部 征讨第三 蜀後主建兴三年三月丞相诸葛亮率众南征越夷王高定遂至滇池南中平皆即其渠率而用之八年丞相参军领益州治中从事马忠督将军张嶷等讨汶山郡叛羌嶷别督数营在先至佗里邑所在高峻嶷随山立上四五里羌於要厄作石门於门上施床积石于其上过者下石扌追击之无不糜烂嶷度不可得攻乃使译告晓之曰:汝汶山诸种反叛伤害良善天子命将讨灭恶类汝等。若稽颡过军资给粮费福禄永隆其报百倍。若终不从大兵致诛雷击电下虽追悔之亦无益也。耆帅得命即出诣嶷给粮过军军前讨馀种闻佗里已下悉恐布失所或迎军出降或奔窜山谷放兵攻击军以克捷。 十一年南夷豪帅刘胄反扰乱诸郡以马忠为降都督讨之忠遂斩胄平南土延熙三年春使越隽太守张嶷平定越隽郡初越隽自丞相诸葛亮讨高定之後叟夷数反杀太守龚禄焦璜是後太守不敢之郡只住安定县去郡八百里其郡徒有名而已时论欲复旧郡除嶷为越隽太守嶷将所领往之郡诱以恩信蛮夷皆服颇来降附北徼捉马最骁劲不承节度嶷乃往讨生缚其帅魏狼。又解纵告喻使招怀馀类诸种闻之多渐降服斯都耆帅李求承昔手杀龚禄嶷求募捕得数其宿恶而诛之。 十年汶山平康夷反卫将军姜维往讨破平之。 吴大帝黄龙三年二月遣太常潘率众五万讨武陵蛮夷。 嘉禾三年潘平之(又云:迁太常五溪蛮夷叛乱假节督诸军讨之自是群蛮衰弱一方宁静)。 赤乌二年十月将军薛秘南讨夷贼。 晋武帝太始六年六月秦州刺史胡烈击破虏战死之诏遣尚书石鉴行安西将军都督秦州诸军事与奋威护军田章讨之。 七年モ奴单于猛叛屯孔邪城帝遣娄侯何桢持节讨之桢素有志略以猛众凶悍非少兵所制乃潜诱猛左部督李恪杀猛,於是モ奴震服积年不敢复反十年八月凉州虏寇金城诸郡镇西将军汝阴王骏讨之斩其帅乞文泥等。 咸宁元年六月戊己校尉马循讨叛鲜卑破之斩其渠帅。 二年二月并州虏犯塞监并州诸军事胡奋击破之五月镇西大将军汝阴王骏讨北胡斩其渠帅吐敦七月鲜卑阿罗多等寇边西域戊己校尉马循讨之斩首四千馀级获生口九千馀人,於是来降。 三年正月使征北大将军卫讨鲜卑破之二月平虏护军文淑讨叛虏树机能破之。 五年正月虏帅树机能攻舀凉州使讨虏护军武威太守马隆击之十二月大破斩之凉州平。 穆帝永和五年四月征南大将军桓温遣督护滕率交广之兵伐林邑国王范文於虏容(为四年文寇九真也。)九年三月交州刺史阮敷讨林邑范佛於日南破其五十馀垒(范佛文之子嗣其父位)。 升平三年十二月交州刺史温放之帅兵讨林邑参黎耽潦并降之(一云:广州刺史滕含伐林邑范佛诣降与盟而退)。 宋高祖永初元年交州刺史护国将军杜慧度率文武万人南讨林邑所杀过半前後被抄略悉得还本林邑乞降输生口大象金银吉贝等乃释之遣长史江悠奉表献捷。 文帝元嘉十九年五月龙骧将军裴方明等伐氐克仇池。 二十三年六月交州刺史檀和之伐林邑克之初帝以林邑虽贡奉而寇盗不已所贡亦陋薄忿其违傲使和之及振武将军宗悫伐之和之遣司马萧景献为前锋向区栗城其王阳迈遣大帅范扶龙戍区栗城景献攻城克之斩扶龙获金银杂物不可胜计追讨即克林邑阳迈父子并挺身奔逃凡所获珍异皆是未名之宝。 孝武帝大明四年十月遣司空沈庆之讨氵公江蛮南齐太祖建元元年南襄城蛮秦远寇潼阳比上黄蛮文勉德寇汶阳荆州刺史豫章王遣中兵参军刘亻丕绪领千人讨勉德至当阳降之武帝永明十年武都王杨集始反率氐蜀杂种寇汉川凉州刺史阴智伯遣军主宁朔将军桓卢奴梁季郡宋王士隆等千馀人拒之不利退保白马贼众万馀人纵兵火攻其城栅卢奴拒守死战智伯。又遣军主阴仲昌等马步数千人救援至白马城东千豁桥相去数里集始等悉力攻之官军内外奋击集始大败十八营一时溃走杀获数千人集始奔入虏界後魏道武天兴元年七月渔阳乌丸库亻辱官韬聚党为寇诏冠军将军王建讨平之。 二年三月丙子遣建义将军庾真越骑校尉奚斤讨库狄部帅叶赤宥连部帅窦羽泥於大浑川破之库狄勒支子沓亦于率其部落内附真等进破侯莫陈部获马牛羊十馀万头追殄遗迹并入大峨谷。 四年十二月卒亥诏征西大将军常山王遵等率众五万讨破多兰部木易千材官将军和突率骑六千袭黜佛素古延等诸部。 六年十月丁巳诏将军伊谓率骑二万北袭高车十一月大破之。 明元永兴二年正月诏南平公长孙嵩等北伐蠕蠕(为元年冬犯塞五月闻帝亲征乃遁走)。 五年四月车驾西巡诏左丞相奚斤为先驱讨越勤部(勤一作勒)於鹿那山大破之获马五万匹牛羊二十万头徙二万馀家而还。 泰常元年十月徙河部落库亻辱官斌元降後复叛归北燕冯跋骁骑将军延普渡濡水讨击斩斌大破之及获冯跋幽州刺史渔阳公库亻辱官昌征北将军关内侯库亻辱官提等首生擒库亻辱官女生缚送京师幽州平。 三年正月诏护高车中郎将薛繁率高车丁零十二部大人众北略至弱水降者二千馀人获马牛羊二万馀头。 太武始光元年八月蠕蠕率六万骑入中杀掠吏民攻陷盛乐宫赭阳子尉普文率轻骑讨之虏乃退走诏安集将军平阳王长孙输率北部诸将尉眷自参合以北击大檀别帅阿伏干於祁山斩首数千级获马万馀匹十二月遣平阳王长孙输等讨蠕蠕车驾次祁山蠕蠕北遁诸军追之大获而还。 神元年闰十月定州丁零鲜于台阳翟乔等二千馀家叛入西山劫掠郡县州兵讨之失利诏镇南将军寿光侯叔孙建击之。 二年八月帝以东部高车屯已厄陂诏左仆射安原率骑万馀讨之。 三年四月敕勒万馀落叛走诏尚书封铁追讨灭之延和三年三月金当川率其众围西川侯彭文晖於阴密诏征西大将军常山王素讨获当川斩之於长安以犭旬。 七月命诸军讨山胡白龙于西河九月戊子克之斩白龙及其将帅屠其城。 大延二年五月仇池氐杨难当窃据上わ七月庚戍诏骠骑大将军乐平王丕等督河西高平诸军讨之(九月以难当摄上わ守)。 三年七月使抚军大将军永昌王健司空上党王长孙道生讨山胡白龙馀党於西河灭之。 太平真君六年八月征西大将军高凉王那等讨吐谷浑慕利延军到曼头城慕利延驱其部落西渡流沙那急追故西秦王慕世子被囊破之中山公杜丰追度三危至雪山擒被囊及慕利延元子什归炽盘子成龙送於京师慕利延遂西入于阗国。 九年九月成周公万度千里驿上大破焉耆国其王鸠尸卑那奔龟兹。 十二月诏成周公万度归自焉耆西讨龟兹。 文成大安二年二月丁零数千家亡匿井陉山聚为寇盗诏定州刺史许宗之并州刺史乞佛成龙讨平之。 八月平西将军渔阳公尉眷北击伊吾克其城大获而还。 和平元年二月卫将军乐安王良督东雍吐京六壁诸军西趣河征西将军皮豹子等督河西诸军南趣石楼以讨河西叛胡。 六月甲午诏征西大将军阳平王新城等督统万高平诸军出南道南郡公李惠等督源州诸军出北道讨吐谷浑什寅。 八月西征诸军至西平什寅走保南山九月诸军济河追之遇瘴气多有疾病乃引军还获畜二十馀万三年六月诸将军陆真讨雍州叛氐仇亻辱檀大破之五年七月北镇游军大破蠕蠕。 献文皇兴四年二月吐谷浑什寅不供职贡诏使持节征西大将军上党王长孙观讨之军至曼头山大破什寅什寅与麾下数百骑宵遁什寅从弟豆勿来及其渠帅匹娄拔累等率所领降附。 孝文延兴元年十月沃野统万二镇敕勒叛诏太尉陇西王元贺追击至χ罕灭之斩首三万馀级徙其遗迸於冀定相三州为营户。 二年正月统万镇胡民相率北叛诏宁南将军交趾公韩拔追灭之。 三年四月诏假司空上党王长孙观等征吐谷浑什寅。 十月武都王反攻仇池诏长孙观回师讨之。 太和元年十二月蠕蠕犯塞诏任城王澄率众讨之十四年四月地豆千频犯塞征西大将军阳平王赜击走之。 十六年八月诏阳平王赜左仆射陆督十二将七万骑北讨蠕蠕。 二十年闰十一月右将军元隆大破汾州叛胡。 二十二年八月敕勒树者相率反叛诏平北将军江阳王继都督北讨诸军事以讨之。 宣武景明三年三月鲁阳蛮叛诏抚军将军李崇讨之。 四年十二月诏镇南李崇讨东荆反蛮明年崇大破诸蛮帅樊安。 正始二年十一月武兴国王杨绍先叔父集起谋反诏光禄大夫杨椿讨之十二月。又诏骠骑大将军源怀慎令讨武兴反氐。 三年正月梁秦二州刺史邢峦连破氐贼克武兴(是日杨集起兄弟相率降)。 永平三年二月秦州陇西羌杀镇将赵隽阻兵反叛州军讨平之。 孝明以延昌四年正月即位四月梁州刺史薛怀古破反氐於沮水。 五月南秦州刺史崔暹击破氐贼解武兴围。 正光四年二月蠕蠕主阿那环率众犯塞遣尚书右丞相元孚持节喻之阿那环执孚驱掠畜牧北遁诏骠骑大将军尚书令李崇中军将军兼尚书右仆射元纂率骑十万讨蠕蠕出塞三千馀里不及而还。 五年十二月汾州正平阳山胡叛逆诏复征东将军章武王融封爵为大都督率众讨之。 孝昌元年十二月以临淮王为征南大将军率众讨鲁阳蛮。 三年三月西部敕勒斛律雒阳反於桑乾西牧子通连别将尔朱荣击破之。 五月以安西将军光禄大夫宗正珍孙为都督讨汾州反胡。 出帝永熙三年正月天柱大将军高欢讨费也。头於河西苦泄河大破之获其帅纥豆陵伊利迁其部落於内地。 二月东梁州为民夷侵逼诏使持节车骑大将军行东雍州事泉企为东梁州行台都督以讨之。 西魏文帝大统七年三月袭胡帅夏州刺史刘平伏据上郡叛遣开府于谨讨平之。 恭帝元年四月茹茹乙旃达官寇广武遣柱国赵贵追击之斩首数千级收其辎重而还十一月柱国于谨既平江陵诸蛮骚动诏豆卢宁蔡等讨破之。 东魏孝静太平二年正月齐神武为大丞相柱国大将军袭击中山胡刘蠡升大破之三月神武欲以女妻蠡升太子候其不设备乃潜师袭之其北部王斩蠡升首以送其众复立其子南海王神武击之。又获南海王及其弟西海王北海王皇后公卿以下四百馀人胡魏五万户。 十一月齐神武讨山胡叛平之俘获一万馀户口分配诸州。 北齐文宣天保三年正月帝亲讨库莫奚於代郡大破之获杂畜十馀万分赉将士各有差以奚口付山东为民。 四年九月契丹犯塞帝北巡冀定幽安仍北讨十月丁酉帝至平州遂从西道趣长堑诏司徒潘相乐帅精骑五千自东道趣青山辛丑至白狼城壬寅终昌黎城复诏安德王韩轨率精骑四千东趣断契丹走路癸卯至阳师水倍道兼行掩袭契丹甲辰帝亲逾山岭为士卒先指麾奋击大破之虏获十馀万口杂畜数十万头乐。又于青山大破契丹别部所虏生口皆分置诸州十二月突厥攻茹茹茹茹举国南奔帝自晋北讨突厥迎纳茹茹乃废其主库提立阿那环子{艹庵}罗辰为主置之马邑川给其廪饩缯帛亲退突厥於朔州突厥请降许之而还,於是贡献相继。 五年正月帝讨山胡从离石道遣太师咸阳王斛律金从显州道常山王从晋州道犄角夹攻大破之斩首数万获杂畜十馀万遂平石楼石楼绝险自魏世所不能至,於是远近山胡莫不慑服。 三月茹茹罗辰叛帝亲讨大破之辰父子北遁。 四月茹茹寇肆州帝自晋阳讨之至恒州黄瓜堆虏骑走时大军已还帝率麾下千馀骑遇茹茹别部数万四面围逼帝神色自。若指画形势虏众披靡遂纵兵溃围而出虏乃退走追击之伏尸二十里获罗辰妻子及生口三万馀人。 五月北讨茹茹大破之。 六月茹茹率部众东徙将南侵帝率轻骑於金山下邀击之茹茹闻而远遁。 六年六月帝亲讨茹茹诸军大会於祁连池七月己卯帝顿白道留辎重亲率轻骑五千追茹茹壬午及於怀朔镇帝躬当矢石频大破之遂至沃野获其俟利蔼然力娄阿尝吐头发郁久闾拔延等并口二万馀牛羊数十万头茹茹俟利郁久闾李提率部人数百降。 孝昭皇建元年十一月亲戎北讨库莫奚长城处奔遁分兵致讨大获牛马括总入晋阳宫。 武成河清三年四月卫将军斛律光率骑北讨突厥获马千馀匹。 後周武帝天和元年九月信州蛮冉令贤向五子王反诏开府陆腾讨平之先是巴西人谯淹扇动群蛮以附於梁蛮帅向镇侯向白彪等应之寻而冉令贤向五子王。又攻陷白帝杀开府杨长华遂相率作乱前後遣开府元契赵刚等总兵出讨虽破翦其族类而元恶未除至是诏腾督王亮司马裔等讨之腾水陆俱进次于汤口先遣谕之而令贤方增浚城池严设捍御遣其长子西黎谕子南王领其支属於江南险要之地置立十城远结涔阳蛮为其声援令贤率其精卒固守水逻城腾乃总集将帅谋其进趣咸谓先取水逻然後经略江南腾言於众曰:令贤内恃水逻金汤之险外涔阳辅车之援兼复资粮充实器械精新以我悬军攻其严垒脱一战不克更成其气不如顿军汤口先取江南翦其羽毛然後旋军水逻此制胜之计也。众皆然之乃遣开府王亮率众渡江旬日攻拔其八城凶党奔散获贼帅冉承公并生口三千人降其部众一千户遂简募骁勇数道入攻水逻路经石壁城此城峻险四面壁立故以名焉惟有一小路缘梯而上蛮以为峭绝非兵众所行腾被甲先升众军继进备经危阻累日乃得旧路。且腾先任隆州总官雅知蛮帅冉伯黎冉安西与令贤有隙腾乃招诱伯黎等结为父子。又多遗其金帛伯黎等悦遂为乡水逻侧。又有石胜城者亦是险要令贤使其兄子龙真据之腾。又密诱龙真云:若平水逻使其代令贤处龙真大悦密遣其子诣腾腾乃厚加礼接赐以金帛蛮贪利既深仍请立效乃谓腾曰:欲翻所据城恐人力寡少腾许以三百兵助之既而遣二千人御枚夜进龙真力不能御遂平石胜城晨至水逻蛮众大溃斩首万馀级虏获一万口令贤遁走追而获之并其子弟等皆斩之司马裔。又别下其二十馀城获其蛮帅冉三公等腾乃积其骸骨於水逻城侧为京观後蛮望见辄大号哭自此狼戾之心辍矣。 六年四月信州蛮渠冉祖喜冉龙骧举兵反诏大将军赵り率师讨平之。 建德五年二月诏皇太子巡西土因讨吐谷浑。 六年十一月稽胡反遣齐王宪率军讨平之初五年帝败齐师於晋州乘胜逐北齐人所弃甲仗未暇收敛稽胡乘间窃出盗而有之乃立刘蠡升孙没铎为主号圣武皇帝年曰:石平时帝定东夏讨之议欲穷其巢穴齐王以为种类既多。又山谷阻绝王师一举未可尽除。且当翦其魁首馀加慰抚帝然之乃以宪为行军元帅督行军总官赵王招谯王俭滕王等讨之宪军次马邑乃分道俱进没铎遣其党天柱守河东大帅穆支据河西规欲分守险要犄角宪军宪命谯王俭攻天柱滕王击穆支并破之斩首万馀级赵王招。又擒没铎馀众尽降。 宣帝宣政元年九月汾州稽胡帅刘受逻干举兵反诏上柱国越王咸为行军元帅率众讨之。 隋高祖开皇元年八月甲午遣行军元帅乐安公元谐击吐谷浑于青海破而降之。 二年四月大将军韩僧寿破突厥于鸡头山上柱国李充破突厥於河北山。 六月李充破突厥於马邑。 十一月突厥沙钵悉众为寇纵兵自木硖石门两道来寇武威天水安定金城上郡弘化延安六畜咸尽帝赫怒下诏曰:往者魏道衰弊祸难相寻周齐抗衡分割诸夏突厥之虏俱通二国周人东虑恐齐好之深齐氏西虞惧周交之厚谓虏意轻重国遂安危非徒并有大敌之忧思减一边之防竭生民之力供其来往倾府库之财弃於沙漠华夏之地实为劳扰犹复劫剥烽戍杀害吏民无岁月而不有也。恶积祸盈非止今日朕受天明命子育万方愍臣下之劳除既往之弊以为厚敛兆庶多惠豺狼未尝感恩资而为贼违天地之意非帝王之道节之以礼不为虚费省徭薄赋国用有馀因入贼之物加赐将士息道路之民务於耕织清边制胜成策在心凶鬼愚暗未知深旨将大定之日比战国之时乘昔世之骄结今时之憾近者尽其巢穴俱犯北边朕分置军旅所在邀截望其深入一举灭之而远镇偏师逢而摧剪未及南上遽已奔北应弦染锷过半不归。且彼渠帅其数几五昆季争长父叔相猜外示弥缝内乖心腹世行暴虐家法残忍东夷诸国尽挟私雠西戎群长皆有宿怨突厥之北契丹之徒切齿磨牙尝伺其便达头前攻酒泉其後于阗波斯挹怛三国一时即叛沙钵略近趣周其部内薄孤束纥罗寻亦翻动往年利稽察大为高丽羯所破婆毗设。又为纥支可汗所杀与其为邻皆愿诛剿部落之下尽异纯民千种万类仇敌怨偶泣血拊心御悲积憾圆首方足皆人类也。有一於此更切朕怀彼地咎徵妖作年将一纪乃兽为人语人作神言云:其国亡讫而不见每冬雷震触地火生种类资给惟藉水草去岁四时竟无雨雪川枯蝗暴草木烧尽饥疫死亡人畜相半旧居之所赤地无依迁徙漠南偷存晷刻斯盖上天所忿驱就齐斧幽明合契今也。其时故选将治兵粮聚甲义士奋发壮夫肆愤愿取名王之首思挞单于之背归雾集不可数也。东极沧海西尽流沙纵百胜之兵横万里之种亘朔野而追蹑望天涯而一扫此则王恢所说其犹射痈何敌能当何远不服但皇王旧迹北止幽都荒遐之表文轨所弃得其地不可而居得其民不忍皆杀无劳兵革远规溟海诸将令行义兼含育有降者纳有违者死异域殊方被其摧抑放听复旧广辟边境严治关塞使其不敢南望永服威刑卧鼓息烽劳终逸制御夷狄义在斯乎!何用侍子之朝无劳渭桥之拜普告海内知朕意焉,於是以河间王弘上柱国豆卢窦荣定左仆射高右仆射虞庆则并为元帅出塞击之沙钵略率阿波贪汗二可汗等来拒战皆败走遁去时虏饥甚不能得食于是粉骨为粮。又多灾疫死者极众。 三年四月卫王爽破突厥於白道。 五月癸卯行军总官李晃破突厥于摩那渡口壬戍行军元帅窦荣定破突厥及吐谷浑于凉州。 六月行军总官梁远破吐谷浑於尔汗出山斩其名王。 八月遣尚书左仆射高出宁州道内史监虞庆则出原州道并为行军元帅以击胡。 十七年二月太平公史万岁击西宁羌平之。 十八年二月以汉王谅为行军元帅率水陆三十万伐高句丽九月遇疫而还是年突厥雍虞闾数为边患诏蜀王秀出灵州道以击之。 十九年四月达头可汗犯塞遣八军总官史万岁击破之是年遣汉王谅为元帅左仆射高率将军王上柱国赵仲卿并出朔州道右仆射杨素率柱国李彻韩僧寿出灵州上柱国燕荣出幽州以击突厥是时启民可汗归朝帝於朔州筑大利城以居之雍虞闾。又击之帝复令入塞雍虞闾侵掠不已遂迁於河南在夏胜二州之间发役掘堑数百里东西拒河尽为启民畜牧之地,於是遣越国公杨素出灵州行军总管韩僧寿出庆州太平公史万岁出燕州大将军姚办出河州以击都蓝师未出塞而都蓝为其麾下所杀达头自立为步迦可汗其国大破遣太平公史万岁出朔州以击之遇达头於大斤山虏不战而遁追斩首虏二千馀人。 二十年四月突厥犯塞以晋王(炀帝也。)为行军元帅击破之。 仁寿元年正月突厥寇恒安遣柱国韩洪击破之洪复为虏所败於恒安废为庶人诏杨素为州道行军元帅率启民可汗北征斛薛薛等诸姓初附於启民至是而叛素军河北值突厥阿勿思力俟斤等南度掠启民男女六千口杂畜二十馀万而去素率上大将军梁默轻骑追之转战六十馀里大破俟斤悉得人畜以归启民素。又遣柱国张定和领军大将军刘别路邀击并多斩获而还兵既定渡河贼复掠启民部落素率骠骑范贵於窟结谷东南奋击复破之追奔八十馀里炀帝大业元年四月大将军刘方击林邑破之初高祖时天下无事群臣言林邑多奇宝者仁寿末遣方为州道行军总管率钦州刺史宁长真州刺史李晕开府秦雄步骑万馀及犯罪者数千人击之其王梵志率其徒乘巨象而战方军不利,於是多掘小坑草覆其上因以兵挑之梵志悉众而阵方与战伪北梵志逐之至坑所其众多陷转相惊骇军遂乱方纵兵击之大破之频战辄败遂弃城而走方入其都获其庙主十八枚皆铸金为之盖其有国十八叶矣。方班师梵志复其故地遣使谢罪,於是朝贡不绝四年七月左翼卫大将军宇文述破吐谷浑於曼头赤水。 五年五月吐谷浑主保覆袁州诏左屯卫大将军张定和往捕之定和挺身挑战为贼所杀亚将柳武建击破之斩首数百级。 六年二月武贲郎将陈棱朝散大夫张镇州击琉球破之献俘万七千口颁赐百官。 七年二月诏以高丽高元献失藩礼将欲问罪辽左(事具帝王亲征)。 ●卷九百八十五 ○外臣部 征讨第四 唐高祖武德三年九月遣长平王叔良讨叛胡平之四年九月突厥寇并州遣左屯卫大将军窦琮左武侯大将军桑显和率师以御之是月。又寇梁州遣行军总管尉迟敬德太子内率上官怀仁击之是月灵州总管杨师道击突厥大破之斩首三百馀级获马一千馀匹。 十一月灵州总管刘击叛胡刘企成大破之斩首二百级企成仅以身免其部落皆降。 五年八月突厥寇边九月交州刺史权中通弘州总管宇文歆灵州总管杨师道击突厥於三观山破之获驼马数千匹是月宇文歆复击突厥於崇岗镇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定州司马温彦博骠骑魏道仁击突厥於恒山之阳斩首数百级领军将军安兴贵击突厥於甘州大破之。 是年并州大总管襄邑王神符击突厥於汾东斩首五百级虏其马二千匹汾州刺史萧ダ斩突厥五千馀级。 七年正月始州反獠举兵遣行台仆射窦轨讨之四月通事舍人李凤起击万州反獠并平之。 五月吐谷浑寇松州遣益州行台左仆射窦轨自翼州道扶州刺史蒋善合自芳州道击之是月窦轨击反獠于方山俘二万馀口。 六月陇州扶州獠作乱遣南尹州都督李光度击平之。 七月突厥寇原州遣宁州刺史鹿大师援之。又遣灵州都督杨师道趋大木根山邀其归路是月。又寇陇州遣护军尉迟敬德击之。 八年七月叛胡睦伽ヌ攻武兴八月左武侯将军安修仁击於。且渠川破之。 九年二月突厥寇原州遣折威将军杨毛击之。 三月益州行台尚书郭行方击眉州叛獠之众大破之进击於洪雅二州俘男女五千口。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即位是月突厥颉利寇高陵行军总管尉迟敬德与战于泾阳大破之获其俟斤阿史德乌没毁斩首千馀级(是月请和许之)。 贞观二年正月吐谷浑寇岷州都督李道彦击走之执其名王二人俘斩七百馀级。 三年十一月以行并州都督李为通汉道行军总管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华州刺史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灵州大都督任城王道宗为大同道行军总管检校幽州都督卫孝节为恒安道行军总管兼管州都督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分道出师以击突厥是月任城王道宗击突厥于灵州破之俘男女数百口杂畜万馀计(十二月突利可汗及郁射设荫奈特勤等并帅所部来奔)。 四年正月李靖屯恶阳岭夜袭定襄颉利惊扰因徙牙於碛口胡酋康苏密等遂以隋萧后及杨正道来降。 二月李靖次阴山击颉利大破之灭其国复定襄恒安之地斥土界於大漠颉利计窘窜于铁山兵尚数万使执失思力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帝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持节安抚之颉利稍自安靖乘间袭击大破之遂灭其国颉利乘千里马独骑奔於从侄沙钵罗部落。 三月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率众奄至沙钵罗营生擒颉利送於京师是月突厥思结部俟斤率众四万来降。 四月李靖献颉利可汗帝御顺天楼盛陈文物士庶纵观归之有司帝数之曰:汝父启民之破也。匹马归隋竟不能效一镞之力汝次兄坐享富贵恣情暴虐酒色是耽至令父祖不获血食尔罪一也。与我邻国侵我边疆失信忘义惟利是亲尔罪二也。恃兵马之盛数兴戎旅部落怨嗟僵尸遍路尔罪三也。侵掠我子女残暴我禾稼焚烧我村坞贼乱我华民尔罪四也。我忘尔宿恶悯尔同盟许尔和亲复尔宗国迁延不来至于逃罪尔罪五也。尔有死罪五焉今不杀尔者徒以清水结盟以来更不南寇尔颉利欢呼而退七年八月以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为龚州道行军总管以击獠。 八年正月张士贵讨东西王洞反獠平之。 十月左骁卫大将军段志玄击吐谷浑破之追奔八百馀里。 十一月吐谷浑拘行人赵德楷诏曰:朕嗣纂洪业思恢至道端拱垂衣於兹九载式修文德宁谧区宇徼外君长海表酋渠无远不庭无思不服而吐谷浑蕞尔小蕃负固河右地不远千里众不盈一万不量其力不恤其人肆情拒命抗衡上国朕每遣行人入蕃晓谕并引其使者临轩戒勖示以善道劝以和亲欲使境上无虞各安其业训积年凶顽未改剽掠边鄙略无宁息今上书傲狠拘我使人内外百僚华夷兆庶同心愤怨咸愿诛讨宜乘吊伐之机以展鹰之志长驱克期穷其巢穴罪止吐谷浑可汗耄之主及天柱王一二邪臣自馀部落皆无所问夷凶息暴称朕意焉。 十一月以特进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节度诸军兵部尚书侯君集为积石道行军总管刑部尚书任城王道宗为鄯善道行军总管仍并为靖副凉州都督李大亮为。且氵未道行军总管岷州都督胶东郡公李道彦为赤水道行军总管利州刺史高甑生为盐泽道行军总管。 九年正月党项羌先内属者皆叛归吐谷浑三月高甑生击破之。 闰四月任城王道宗击吐谷浑於库山破之俘四百馀人李靖部将薛孤吴儿以轻锐破之于曼头山斩其名王俘五百馀人大获六畜以充军粮李靖侯君集任城王道宗等。又破於牛心堆。又破於赤水源获杂畜数万计五月乙未侯君集任城王道宗追吐谷浑主及於乌海击大破之薛万均。又破天柱王於赤海获其杂畜三十万计追至河源李大亮俘其名王二十人杂畜五万计是月李靖平吐谷浑国于西海之上初王师以三月次于鄯州靖与诸将会议侯君集曰:大军已至贼徒尚未走险宜简精锐长丘疾进掩其不虞可有大利此破竹之势也。若此策不行潜遁必远山障为阻穷讨则难靖从之乃简缚士马轻赍深入及库山之捷可汗谋将入碛以避官军道宗复曰:柏海近河源古来罕有至者贼既西走未知的处今之行实资马力今马疲粮少远入为难未。若。且向鄯州待马肥之後更图进趣君集曰:不然志玄曩者才至鄯州贼众便到城下良由彼国尚完凶徒用命今者一败以後斥候亦绝君臣相失父子携离乘其迫惧取同俯拾柏海虽遥便可鼓行而至也。靖。又然之,於是众分士马以为两道靖与薛万均李大亮等趣北路出曼头山逾赤水涉青海历河源。且未穷其西境君集与道宗趣南路经途二千馀里行空虚之地盛夏降霜多积雪山中有瘴气历破逻真谷其地无水将士食冰马皆饮雪。又行月馀日至星宿川达于柏海两军所至皆大克将军执失思力。又驰数百里别破虏于车茹川旋与靖会于大非川可汗长子大宁王顺穷蹙计无所出乃斩其国相天柱王举国来降可汗大惧与千馀骑遁于碛中众消亡散能属之者才百骑十馀日竟为其左右所杀。 七月盐泽道行军副总管刘德敏击叛羌破之。 十二年八月吐蕃寇松州都督韩威战败阎州刺史别丛卧施诺州刺史杞利步利皆羌首也。并以州叛附于吐蕃以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军大总管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行军总管左武卫将军牛进达为活水道行军总管右领军将军刘简为桃源道行军总管督步骑五万以击之。 九月行军总管牛进达及吐蕃战于松州前後斩首千馀级。 十月均州山獠举兵反遣桂州都督张宝德讨平之。 十一月明州山獠举兵反遣交州都督李道彦讨平之。 十二月右武侯将军上官怀仁击山獠于壁州大破之虏男女万馀口。 十三年四月上官怀仁击巴壁洋集四州反獠平之虏男女六千馀口。 十二月诏曰:明罚敕法圣人垂惩恶之道命将出军王者成定乱之德故三苗负固虞帝所以兴师鬼方不恭殷宗所以薄伐朕嗣膺景命君临区夏弘大道於四海推至诚於万类凭宗社之灵藉股肱之力亿兆获尉候无虞建木棘林山经靡纪之域幽都大夏王会不书之君莫不革面内款屈膝请吏袭冠带於魏阙均征赋於华壤而高昌麴文泰犹为不轨敢兴异图事上无忠款之节御下逞残忍之志往经朝谒备加恩礼溪难满曾无报效禽兽为心遽怀凶狡诏命之严禀承之诚既阙王人之重敬之礼亦亏自隋季道消天下沦丧衣冠之族疆场之人或寄命诸戎或见拘寇手及中州既定皇风远肃人怀首丘途经彼境皆被囚系加之重役忍苦遐外控告无所。又伊吾之右波斯以东职贡不绝商旅相继琛赆遭其寇攘道路由其壅塞。又西蕃突厥战争已久朕愍其乱离志务安辑乃立利始可汗兄弟庶令克复旧土文泰反道败德幸灾好祸间谍酋豪交乱种落遂使毡裘之长亟动干戈引弓之人重罹涂炭。又焉耆之地与之临接文泰疾其尽节轻肆凶威城池有危亡之忧士女婴劫掠之酷加以虐用其众毒被所部赏罚无章内外嗟怨缮造宫室劳役日兴修营舆辇僭侈无度法令深刻赋敛烦重举手动足咸罹网罗畜牧园果悉有征税众力既尽人财已竭饥寒总至愤叹盈途比屋连甍不胜苛政故老儿童思г王泽朕命上玄为人父母禁暴之道无隔内外纳隍之虑切於兴寝录其旧款仍怀愍念所以频遣使人具申朝旨勖以为善之规示以自新之路庶知感悟无烦师旅而迷遂性荒怠不悛贯盈之[C260]既稔天亡之期已及况复文武具僚戎狄君长诸亻事刃者相属怀逐雀者比肩宜顺夷夏之心以申吊伐之典罚凶渠之多罪拯无辜之倒悬今遣交河行军大总管吏部尚书侯君集副总管兼左屯卫大将军薛万均副总管左屯卫将军薛孤吴儿行军总管武卫将军牛进达等董率众军弘宣庙略乘驿进路同会虏庭莫不气夺风精贯日月援χ怀愤拔距争先良将奋建瓴之威锐卒效貔貅之勇冀马燕犀犹迅雷之震击梯地道。若至神之变化以此制敌事等摧枯以此屠城易於反掌然朕矜哀之心有怀去杀胜残之道无忘好生。若文泰面缚军门泥首请罪特弘焚榇之泽全其将尽之命自馀臣庶弃恶归诚并加抚慰令各安堵示以顺逆之理布兹宽大之德如其同恶相济敢拒王师便尽大兵之势以致上天之罚明加晓谕称朕意焉。 十四年三月窦州道行军总管党仁弘击罗窦反獠破之俘七千馀口。 八月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侯君集击高昌破之初其王文泰时遏绝西域商贾太宗徵文泰入朝而称疾不至乃诏侯君集讨之文泰闻王师将起谓其国人曰:唐国去此七千里沙碛阔二千里地无水草冬风冻寒夏秋如焚风之所吹行人多死尝行百人不能得至安能致大军乎!若顿兵于吾城下二十日食必尽自然鱼溃乃接而虏之何足忧也。及军至碛口而文泰卒其子智盛袭位君集率兵至柳谷候骑言文泰克日将葬国人咸集诸将请袭之君集曰:不可天子以高昌骄慢无礼使吾恭行天罚今袭人於墟墓之间非问罪之师也,於是鼓行而前攻其地城贼婴城自守君集谕之不行先是大军之发也。帝召山东善为攻城器械者悉遣从军君集遂刊木填隍拥撞车撞其埤数丈须穴抛车石击其城中其所当者无不糜碎或张毡被用障抛石城上守陴者不复得立遂拔之虏其男女七千馀口仍进兵围其都城智盛穷蹙致书於君集曰:有罪于天子者先王也。天罚所加身已丧背智盛袭位未几不知所以僭阙冀尚书哀怜君集报曰:若能悔祸宜束手军门智盛犹不出因命士卒填其隍堑发抛车以攻之。又为十丈高楼俯视城内有行人及飞石所中处皆唱言之人多入室避石初文泰与西突厥欲谷设约有兵至共为表里及闻君集至欲谷设惧而西走千馀里智盛失援计无所出遂开门出降君集分兵略地遂平其国俘智盛及其将吏刻石纪功而还。 十五年十一月薛延陀尽其甲骑并发同罗仆骨回纥等众合二十万卒一人马四匹度漠屯白道川据善阳岭以击思摩之部思摩引其种落走朔州留精骑以战延陀乘之及塞诏营州都督张俭统所部骑兵及奚契丹等压其东境兵部尚书李为朔州道行军总管率兵六万骑千二百屯朔方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为州道行军总管率兵四万骑五千屯灵武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率兵一万骑七千为庆州道行军总管出中凉州都督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以经略之。又遣右屯卫将军姜行本率左右飞骑及左右卫引强者千人受李节度是月李击延陀之众破之初延陀次通汉川李领朔州延陀子大度设领三万兵临长城欲入击突厥而思摩已南走知不可得乃遣人登长城而骂之因见大军尘埃连天遽退告延陀先还而自将其众走赤柯泺度青山道颇迂远李选麾下骑突百六十皆骁悍敢死弱弓长槊自直道度设知不脱乃亘十里而陈兵先是延陀击沙钵罗及阿史那社尔皆以步战而胜及其将来寇也。先讲武于国中教习步战每五人以一人经习战阵者使执马而四人前战克胜即授马以追奔失于应接罪至於死没其家口以赏战人至是遂行其法突厥兵先合辄退延陀乘胜而逐之兵拒击而延陀万矢俱发伤其战马李乃令去马步阵率长槊数百为队齐奋以冲之其众溃败副总管薛万彻率数千骑收其执马者其众失马莫知所从因大纵击斩首三千馀级获马万五千匹甲仗辎重不可胜计会暮杀之不能尽大度设跳身而遁万彻将数百骑追之不及其馀众。又奔走相腾践至漠北大雪马疲不前人冻死者十八九先是延陀祭天祈雪我师不能逐及此自毙焉李旋军定襄太宗遣使赍玺书以劳将士突厥诸部有思结者先处代州五台县其意尝欲归延ヌ因是而叛代州追兵及会李旋军至首尾围击思结计无所出走入峨谷中自度必死前杀其妻子然後力战。又败之斩首五百级生擒一千五百人虏其男女三千馀口获牛马称是。 十八年七月太宗以高丽莫离支自杀其主发兵击新罗新罗尽礼以事国家数遣使稽颡请援乃遣高丽解兵不从欲击之,於是敕将作大匠阎立德括州刺史赵元楷宋州刺史王波利往洪饶江等州造船舰四百艘可以载军粮泛海攻战者。且遣轻骑数千至辽东城以观其势甲午遂下诏曰:百济高丽恃其僻远每动甲兵侵逼新罗日蹙百姓涂炭遣使请援道路相望朕情深愍念爰命使者诏彼两蕃戢兵敦好而高丽奸武攻击未已。若不拯救岂济倒悬宜令营州都督张俭守左宗卫率高履行等率幽营二都督府兵马及契丹奚往辽东问罪属辽东水泛溢俭等兵不能济。 十月安西都督郭孝恪帅师灭焉耆孝恪执其王龙突骑支送行在所(时帝幸九成宫。故曰:行在所)初王师之灭高昌也。制以高昌所虏焉耆生口七百尽还之焉耆王寻叛归於欲可汗朝贡稀至令孝恪伺其机便孝恪因表请击之以孝恪为安西道行军总管率步骑三千出银山道以伐焉耆孝恪夜袭其城破之。 十一月命太子詹事英国公李为辽东道行军总管出柳城礼部尚书江夏郡王道宗副之刑部尚书郧国公张亮为平壤道行军总管以舟师出莱州左领军常何泸州都督左难当副之发天下甲士召募十万并趣平壤以伐高丽。 十九年四月英国公李攻盖牟城破之(时帝亲征此已後至班师事具帝王亲征门)二十年六月遣兵部尚书固安公崔敦礼特进英国公李击破薛延ヌ於郁督军山北前後斩首五千馀级虏男女三十万人时铁勒仆骨同罗共击延ヌ多弥可汗大败之帝以延ヌ破亡遣江夏王道宗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恭为潮海安抚大使。又使右领军卫大将军执失思力领突厥兵代州都督薛万彻营州都督张俭各统所部兵分道并进。又令右骁卫大将军契何力领凉州及胡兵同入以为声援江夏王道宗等兵既渡碛遇阿波达官控弦数万直前拒战道宗进击破之斩首千馀级追奔二百里薛万彻别军北道与回纥相遇二将各遣使谕以绥怀之旨其酋帅见使者皆顿颡欢叫曰:不意大国远见存抚俱请入朝既而诸部降书皆至百僚毕贺。 二十一年三月伐高丽以左武卫大将军牛进达为青丘道行军大总管右武卫大将军李海崖为副发兵一万馀人并楼船战舸自莱州泛海而入。又以特进太子詹事英国公李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右武卫将军孙贰郎左屯卫大将军郑仁泰为副将配兵三千人其营州都督府所管兵马尽皆隶于是厉涉辽东自新城道入两军之发也。并遣惯习沧波能以少击众者而配隶焉先是十九年帝之伐高丽也。以讨逆为名及破驻跸陈帝以御副弓ゅ赐莫离支虽服拜衔恩而不遣亲近来谢天子以暮秋边外诏六军班师莫离支以王城获全,庶几可以自免滋虐其主。又令伺我边隙厥贡疏薄失藩人臣大国之礼天子扼腕含怒终欲取之中议以为高丽城雉依山攻之不可卒下往前銮驾亲伐废其耕稼所陷之城并收其韩师旅炎旱相继夷人以猥众大半断粒。若得少兵番次蹂其边场彼疮痍之残疲於奔命耕夫释耒并皆入堡岛夷之邑千里荒芜古人云:金城汤池非粟不固。若再三如此高丽必大窘迫自然逃散谁肯为莫离支婴城鸭渌水以北可不战而取天子以为然故有是命。 七月牛进达李海崖攻高丽石城陷之虏男女数百人师次积利城下高丽出军万馀人拒战海崖等击破之斩首二千级。 九月遣宋州刺史王波利中郎将丘孝忠发江南十二州造入海大船及シ船三百五十艘将征高丽。 十二月诏曰:皇天理物蓄严厉於积阴大块厚生腾杀气於秋序故霆霓震曜声慑八繁霜凝肃威加万类朕既承兹介福超上皇王忧责在躬情兼列代昆虫不理尤。且纳隍戎羯未宁岂宜安席矣。西土自古游魂昔与北场本同根蒂乘戎致阋遂尔携离鸡田戴斗是其祭天之地雁塞干上应分术之野疆逾瀚海局拒塞垣总其衔烛之乡并为征赋之俗惟有乌孙旧境置罘所漏本既先拔末,岂能全皮尚不存毛将安附侵轶旅獒之壤剽掠巨雀之藩播此凶荒历年兹久积其愆祸崇凶贯盈凡厥毡裘不胜焦烂蠢兹板屋尽苦侵渔膜拜锦车思拯溺以延首重译蛮邸叫严阍而委命裂裳裹足骤请天诛朕乃卷西顾深悼于怀抢此弗图孰祗灵命是以求衣待旦对悬亡食哀彼缀旒义增投袂虽临轩而独对虑疑谋之罔从乃命鼎司阴筹远略言才出于唇吻应已昭于上玄昧旦临朝太史奏曰:昨宵甲夜纤阿蚀昴考灵台之秘简徵浑象之旧文月者阴精用刑之兆也。星缠胡分数终之效焉是知天道虽高去人非远至诚仰达应不逾时奉以恭行理当无惑今便躬秘推毂制诏夏官礻马社出车发明秋令歼斯巨猾救彼苍黎可遣使持节昆丘道行军大总管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副大总管左骁卫大将军契何力金紫光禄大夫行安西都护郭孝恪司农卿清河郡公杨弘礼行军总管左武卫将军李海崖等总挈鼋斩蛟之士帅曳牛佩豕之曹莫不感义长丘誓探巢穴之志循躬距跃将谢肉骨之恩。又发铁勒兵牧十有三部突厥侯王十馀万骑沸涌动沙场之地呼吸振广漠之风道自金微会于{艹忿}岭。又遣吐蕃君长逾玄菟而北临步摇酋渠绝昌海而西骛齐飞白羽周设天罗金悬米之源掩河津而雷击氵未赭崦山之峤轿日域以雷奔取彼渠魁委于司寇拯其萌隶赐以营魂俾夫六蠃泛驾免覆车而伏皂十角摧锋与共而俱献,岂非有名动众本为除残以义出师贵能徵恶是以倒戈必宥事表於前经舆榇不诛理昭於往诰其有去危投款悔祸求哀毳幕酋豪宜锡长缨之宠韦种落惠以饮喙之娱。且夫察微兴事者机也。劳已安人者义也。天与则取可谓乘机众欲斯从是名敦义践机而必作戴义以行之今此一劳永康四表折兵难再或失时宜以朕之怀速颁天下初龟兹国既臣於西突厥安西都护郭孝恪之伐焉耆也。龟兹遣军援助自是藩礼渐缺帝大怒故有是诏。 闰十二月阿史那社尔与郭孝恪杨弘礼率五将军。又发铁勒十二部兵十馀万骑以伐龟兹社尔既破西蕃处月处密乃进师趣其北境出其不意西突厥所署焉耆王弃城而遁社尔遣轻骑追擒之龟兹大震守将多弃城而走社尔进屯碛石去其都城三百里遣伊州刺史韩威率千馀骑为前锋右骁卫将军曹继叔次之至多褐城与龟兹王相遇及其相那利羯猎等有众五万逆拒王师威乃伪遁而引之其王俟利发见威兵少悉众而至威退行三十里与继叔军会合击大破之其王退保都城社尔进军逼之王乃轻骑而走遂下其城令孝恪守之遣沙州刺史苏海政尚辇奉御薛万备以精骑逼之行六百里其王窘急退保于拨换城社尔等进军围之擒其王及大将羯猎颠等其相舟阝利仅以身免潜引西突厥之众并其国兵万馀人来袭孝恪与子待诏同死于阵官军大扰仓部郎中崔义起与曹继叔韩威等击之舟阝利匹马而遁寻为龟兹人所执以诣军前後破其大城五所虏男女数万口社尔因立其王之弟叶护为王勒石纪功而旋俘其王阿黎布失毕及舟阝利羯猎颠等献於庙是月以昆丘道行军总管左武卫将军阿史那贺鲁为泥伏沙钵罗叶护并给鼓纛遣招讨巴西突厥。 二十二年正月诏授右武卫大将军薛万彻为青丘道行军大总管右卫将军裴行大为副率兵三万馀人并楼船战舰自莱州泛海以击高丽(万彻入鸭绿水俘获甚众)四月乌胡镇将石神感率兵浮海直指高丽领步骑五千拒战於易山短兵才接其众大溃斩首虏八百馀人其夜贼兵万馀袭神感之船神感设伏以待之贼不觉奋击大破之而还。 是月右武侯将军梁建方击松外蛮破之初州都督刘伯英上言松外诸蛮虽暂降款旋即背叛请出师讨之西济河天竺道可通也。由是发蜀中十二州兵讨之蛮帅双舍率众拒战建方击败之杀获千馀人群蛮震扰投窜山谷建方分遣使者说以利害争来款附前後至者七千馀部户十万九千三百建方署其首领蒙和为县令各统所部莫不感悦建方乘胜遣使往西洱河其帅杨盛见使至大骇具船将遁使者晓谕祸福示以威信咸遂稽颡请降遣守领十人来谒军门建方振旅而退。 六月薛延ヌ馀众二万人渡鲜河侵瀚海金微幽陵三郡都督各发兵逆击大破之斩获八千级,於是发燕副都护元臣率九姓铁勒捕。 是月青丘道军师薛万彻渡海入鸭渌水百馀里至泊灼城南四十里止营高丽惧并弃邑居而遁泊灼城主所失孙率步骑万馀人来拒官军万彻遣右卫将军裴行方领步卒折冲尉罗文合为援军继进万彻及诸军乘之贼大溃追奔百馀里及於阵所失孙进兵围之泊灼城因山设险阻鸭渌水以为固攻之未拔高丽遣将高文率马骨安地诸城兵三万馀人来援分置两阵万彻分军以当之锋刃才接而贼溃俘获。且尽而还。 八月辛丑遣左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往金山道讨薛延ヌ馀部落是月昆丘道将军阿史那社尔击处罗破之馀众悉降。 九月遣茂州都督张士贵右卫将军梁建方发陇右及峡中兵马二万馀人击编獠初帝遣剑南造船犭巢獠之人咸令减役雅邛眉三州编獠,或不祗承呼召相率而反乃遣建方等讨之。 ●卷九百八十六 ○外臣部 征讨第五 唐高宗永徽元年六月左翊卫郎将高侃率兵讨突厥车鼻可汗於阿息出车鼻闻王师至携其爱妾从数百骑而遁高侃追至金山擒之以归京师九月献于社庙。又献於昭陵帝使谓之曰:昔颉利乱亡尔不佐辅则无骨月之情矣。延陀称兵自立破败之後尔。又潜于土窟斯即为臣不忠矣。国家遣使招抚因尔擅行劫杀尔之所犯不忠不义罪不容诛朕好生恶杀不忍即从典刑。且先皇平殄诸国所获酋渠咸恕性命仰遵先旨宥汝不死乃遣释之拜左武卫将军赐宅于长安处其馀众於郁督军山置狼山都督府以统之。 二年八月朗州白水蛮反叛寇麻州之界江镇遣左领军赵孝祖为朗州道总管与朗州都督任怀玉率兵讨之。 十一月赵孝祖讨白水蛮至罗仵候山蛮帅秃磨蒲大鬼主都于等率诸部万馀人守菁口以拒官军孝祖与战大破之追至同进水贼帅俭弥于及鬼主董朴等精兵六千据水为寨依山结阵遣轻骑数百来迎官军孝祖率兵击之俭弥于苦战自辰至酉贼众大败临阵斩弥于秃磨蒲及大鬼之首领十馀人贼。又阻大雪饥冻死者略尽孝祖。又奏言贞观中讨昆州乌蛮始开青蛤弄栋为州县弄栋之西有小勃弄二州尝扇动弄栋欲令反叛其勃弄以西与黄瓜叶榆西洱河相接人众殷实多於蜀州无大酋长好结雠怨今因破白水之兵请随便西讨抚而安之诏许之。 三年正月弓月道行军总管梁建方契何力等大破处月朱耶孤注於牢山初咄陆及阿史船贺鲁之叛也。招诱处月处密等部相率皆叛及建方军至咄陆大惧远迹西遁朱邪孤注既杀果毅单道惠乃据守中牢山其山险绝建方分兵数道并进鼓而登四面攻之贼众大溃孤注携所亲夜遁建方使副总管高德逸轻骑追之行五百馀里孤注据险拒战於阵生擒斩之斩首九千级虏渠帅六十馀人。 四月朗州道行军总管赵孝祖大破白水蛮大勃律西南夷遂定之。 六年正月州道行军总管曹继叔破胡丛显养东鲁等蛮於斜山克一十馀城斩首七百馀级获马四百馀匹牛一万五千头。 二月遣营州都督程名振左卫中郎将苏定方等发兵一万讨高丽以侵掠新罗故也。时新罗王金春秋表言高丽与百济相连侵其北境已夺三十三城乞兵救援故遣名振等经略之。 五月程名振率兵渡辽水至高丽以名振兵少乃开六城门出兵渡贵端水与名振合战贼徒大败奔走过水欲入城不得杀获千馀人名振纵兵焚其罗郭及村落而还。 五月遣左屯卫大将军程知节为葱山道行军总管率左武卫将军舍利叱右武卫将军王文度伊州都督苏海政等讨西突厥阿史那贺鲁。 显定元年八月程知节与贺鲁所部歌逻禄及处月战於榆莫谷大破之斩首千馀级获驼马牛羊万计副将ぁ智度攻其突骑处木昆等於咽城拔之斩首三千级虏获甚众。 九月程知节与贺鲁男运战斩首数千级进至尝笃城俘其部落户口及货物钜积。 二年闰正月贺鲁入寇诏右屯卫将军苏定方为伊丽道行军总管率燕然都护任邪相副都护萧嗣业等发回纥兵以追讨贺鲁仍诏右卫大将军阿史那弥射左屯卫大将军阿史那步真为流步安抚大使以招辑其旧众。 十二月苏定方大破贺鲁金牙山尽收其所据之地西域悉平初贺鲁侵并西域诸国进寇延州回纥婆闰等诸部属请讨之帝前後遣梁建方契何力程知节等率兵追讨皆不克而还及苏定方为大总管领回纥等兵与阿史那弥射步真等分出西州金城两道以经略之定方至金山之地其侯斤赖独禄等率万馀帐来降定方发其千骑进至曳河之西贺鲁率十姓兵马。且十万来拒战定方领回纥及汉兵万馀人迎击贼轻定方兵少四面围之定方令步卒据其原攒槊外向自领汉骑陈于北原贼先击步军三冲不动定方乘势击之贼遂大溃追奔三十里斩获数万人明日总兵复进贺鲁之众五努失毕部落相次来降五努失部落闻贺鲁败各向南道降于步真所至蕃人皆相率归降曰:我旧主也。定方乃令副将萧嗣业回纥婆闰率蕃兵趋邪罗斯川以追贺鲁定方与任雅相领新附之众以继其後会大雪平地二尺军中咸请停兵候晴定方曰:虏恃雪深谓我不能前进必当憩息追之可及缓以纵之则渐远难追省日兼功在此举也,於是勒兵冲雪昼夜兼进所经收其人众遂至双河与弥射步真相会两军合势去贺鲁所居二里布阵长驱径至金牙山所时贺鲁集诸众欲猎定方与弥射纵兵击之尽破其牙帐生擒数万人并获其鼓纛器械贺鲁遂与咄运及其女夫阎啜等脱走投石国定方于是悉兵命诸部归其所居开通道路列置馆驿埋瘗骸骨所在问疾苦分其疆界复其产业贺鲁所虏掠者悉括还之于是西域诸国安堵如故。 三年六月营州都督兼东夷都护程名振右领军郎将薛仁贵率兵攻高丽之众烽镇即拔之斩首四百馀级生擒首领以下百馀人俄而高丽遣其大将立方娄率众三万人来拒官军名振率契丹兵逆击大破之逐北二十馀里斩首二千五百级。 五年三月以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军大总管率左骁卫将军刘伯英右武卫将军冯士左骁卫将军庞孝泰等并发新罗之众以讨百济百济恃高丽之援屡侵新罗故也。 五月以定襄都督阿史德枢宾左武侯将军延陀梯真居延州都督李合浦并为冷硎道行军总管各领本蕃兵以讨叛奚仍令尚书左丞崔馀庆充使总护三蕃寻而奚遣使降附改枢宾等为沙砖道行军总管以讨契丹松漠都督阿卜固送之东都并擒叛奚谋主匹帝秃帝斩之而还。 八月苏定方拔百济之真都城初定方率众自成山济海贼徒据熊津江口以拒官军定方既济乘山而阵与之大战扬帆盖海相续而至贼师败绩死者数千人自馀大溃遇潮直上官军连舳入江水陆齐进飞戢鼓讠直趣真都去城二十馀里贼倾国来拒大战破之杀虏万馀人追奔入郭其王义慈及太子隆奔于北境定方进围其城义慈次子泰自立为王率众还固守义慈嫡孙文思曰:王与太子虽并出城而身见在叔总兵焉专擅为王假令汉退我父子当不全矣。遂率其左右投城而下百姓从之泰不能止定方令兵士登城立帜,於是泰开门顿颡请命其大将祢植。又将义慈来降太子隆并与诸城主皆同送款百济悉平。 是月左卫大将军郑仁泰率兵讨思结援也。固仆骨同罗四部落三战皆捷追奔百里斩其首领而还十二月以左骁卫大将军契何力为氵贝江道行军大总管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左骁卫将军刘伯英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分道发兵以讨高丽。 龙朔元年正月以鸿胪卿萧嗣业为扶馀道行军总管率回纥等蕃兵赴平壤以讨高丽。 三月带方州刺史刘仁轨大破百济馀众於熊津之北。 四月诏兼兵部尚书任雅相为氵贝江道行军总管左卫大将军契何力为辽东道行军总管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为平壤道行军总管并率诸蕃军将总三十五军川陆分途先观高丽之[C260]帝将亲率六军以继之。 八月苏定方破高丽之众於氵贝江频战皆捷夺其马邑山因山为营遂为平壤城(明年三月勒兵而还)。 十月以铁勒杀敕使反叛诏左武卫大将军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大总管燕然都护刘审礼左武卫将军薛仁贵为副鸿胪卿萧嗣业为山萼道行军总管左屯卫将军孙仁师为副率兵以讨之。 二年三月郑仁泰薛仁贵等破铁勒之众於天山时铁勒有思结多腊葛等部落先保天山及仁泰等将至亦送降款仁泰等结兵击之虏其家口以赏军士贼乃相率远遁。 七月熊津都督刘仁愿带方州刺史刘仁轨等率留镇之兵及新罗之兵大破百济馀贼於熊津之东拔其真岘城斩首八百级。 三年正月郑仁泰等讨铁勒馀种悉平之。 乾封元年六月诏左骁卫大将军契何力为辽东道安抚使以应接高丽王初高丽莫离支盖苏文死其长子男生代父为莫离支之位既初知国政出巡诸城使其二弟男建男产留後知国事男生既出,或谓男建等曰:男生恶二弟逼已意欲除之不如先以为计也。男建等初不言之。又有人谓男生曰:二弟恐兄思夺已权欲拒兄不纳男生使所亲潜往平壤以伺焉男建等知而掩得之繇是迎相猜贰男建等乃以其王命召男生男生惧不敢归男建等遂发兵讨之男生走据国内城以自守其子献诚诣阙求救,於是诏何力率兵赴援乃授献诚右武卫大将军使为乡导。又遣左金吾卫将军庞同善营州都督高侃等为行军总管以经略高丽。 九月庞同善大破高丽男生率所亲会同善之军。 十二月命司空英国公李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兼为辽东安抚大使左金吾卫将军庞同善左骁卫大将军契何力并依旧为辽东道安抚大使其水陆诸军总管并粮运使窦义积独孤卿郭待封及募兵以上并受处分以讨高丽河北道诸州租税总起辽东以给军用,於是水陆分道以赴平壤。 二年九月李拔高丽之新城遣副将契何力守之遂引兵进破一十六城。 三年二月李及薛仁贵进拔高丽之扶馀城时偏将庞同善高侃等为後殿尚在新罗高丽男建遣救新城夜袭同善仁贵率援军以破之侃等移军进至金山为贼所败高丽乘胜而进仁贵等横击之贼大败斩首五万馀级遂拔其南苏木底苍等三城与男生之军相会仁贵乘胜领二千人将攻馀城诸将以兵少止之仁贵日在善用耳不在多也。遂先锋而行败众来拒逆击大破之杀获万馀人馀城既降扶馀州内四十馀城一时送款。 总章元年九月李进军会高丽之平壤城辽东悉平初既破大行城诸军尽会契何力拔南苏等八城会於鸭渌栅合军以攻辱夷城。又拔之何力引蕃汉兵五十万人逼平壤军继至高灭遣男产帅首领九十八人持白幡诣乞降请便入朝谢罪以礼接之男建犹闭门固守乃移兵於平壤之侧以逼之男建频遣兵出战皆大败男建下主兵总管僧信诚密遣人诣军许开城门为内应经五日信诚果开城门纵兵入登城鼓讠烧城门楼四面火起男建窘急自刺不死遂虏高藏男建男产等以归京师。 咸亨元年四月吐蕃舀白州等一十八州诏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为逻婆道行军大总管右卫员外大将军阿史那道真左卫将军郭待封为副以讨吐蕃将援吐谷浑还其故地。 三年正月发梁益等一十八州兵募五千三百人遣大子右卫副率梁积寿为姚州道行军总管率兵以讨叛蛮。 四年闰五月燕山道总管李谨行破高丽叛党於瓠卢河之西高丽平壤馀众遁入新罗。 五年二月遣太子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刘仁轨为鸡林道大总管卫尉卿李弼右领军大将军李谨行为副发兵以讨新罗时新罗王金法敏既纳高丽叛亡之众。又封百济故地渐使人守之帝大怒下诏削夺法敏官爵仍以其弟右骁卫员外大将军临海郡公金仁问为新罗王时仁问在京师诏令归国以代其兄仁问行至中路闻新罗降仁问乃还。 上元二年二月刘仁轨大破新罗之众於七重城。又以兵浮海而南略新罗之南境斩获甚众仁轨勒兵而还诏以李谨行为安东镇抚大使屯兵於新罗之买肖城以经略之前後三战新罗皆败新罗,於是遣使入朝伏罪并献方物前後相属帝竟许之复其王金法敏官爵。 三年闰三月吐蕃入寇鄯廓河芳等州诏雒州牧周王显为洮州道行军元帅领工部尚书刘审礼等十二总管并州大都督相王轮为凉州道行军元帅领左卫大将军契何力鸿胪卿萧嗣业等以讨吐蕃二王竟不行。 调露元年十月单于大都护府突厥阿史德温传及奉职二部相率反叛立阿史那泥熟匐为可汗二十四州首领并叛遣单于大都护府长史萧嗣业将军花大智李景嘉等讨之(嗣业等为贼所败令右金吾将军曹怀舜率兵往恒州守井陉右武卫将军崔献往绛州龙门以防御突厥)。 十一月诏礼部尚书检校右卫大将军裴行简为定襄道行军大总管率太仆少卿李思文营州都督周道务等部兵十八万并西军程务挺东军李文柬等总三十馀万以讨突厥。 二年三月裴行俭大破突厥於黑山擒其首领奉职伪可汗泥熟匐为部下所杀传首来降。 永隆二年正月突厥寇源庆等州令右卫将军李知十左威卫将军王杲分往泾庆二州统兵以防御。又遣礼部尚书裴行俭为定襄道大总管右威卫将军曹怀舜幽州都督李文柬等为副率兵以讨突厥温传部落。 闰七月裴行俭大破突厥史伏念之众伏念为程务挺急追遂执温传来降行俭,於是尽平突厥馀党执伏念温传振旅凯旋。 永淳元年四月以裴行俭为金牙道行军大总管与将军阎怀。且等三总管兵分道讨十姓突厥阿史那车薄(行俭未行而卒)安西副都护王方翼破车薄咽面西域平。 二年十一月命右武卫将军程务挺为单于道安抚大使以招讨总管材山贼元珍骨笃禄贺各军等则天垂拱元年二月阿史德元珍等寇朔代等州命左玉钤卫中郎将淳于处平讨击之。 十一月命天官尚书韦待价为燕然行军大总管以讨吐蕃。 三年二月突厥骨咄禄及元珍寇昌平杀掠人吏命左鹰扬卫大将军黑齿尝之率诸军讨击之。 永昌元年五月命文昌左相韦待价为安息道行军大总管以击吐蕃。 天授二年五月命文昌右相岑长倩为武威道行军大总管讨击吐蕃。 延载元年十月命容州都督张玄遇为桂永等州经略大使讨岭南反獠。 证圣元年七月命夏州尚书王孝杰为萧边道行军大总管以讨吐蕃。 万岁通天元年五月营州城傍契丹首领松漠都督李尽忠与诚州刺史孙万荣杀都督赵文举兵反攻舀营州命左鹰扬卫将军曹仁师右金吾卫大将军张玄遇左武卫大将军李多祚司农少卿麻仁节等二十八将讨之。 七月命春官尚书梁王三思为榆关道安抚大使纳言姚为副以备契丹制契丹首领李尽忠名尽灭孙万荣名为万斩。 八月张玄遇曹仁师麻仁节等与契丹万斩战于四硖谷口官军败绩玄遇仁节并为贼所虏。又令夏官尚书王孝杰右羽林将军苏宏晖领兵七万以继之孝杰在阵舀没宏晖弃甲宵遁万斩乘胜率其众入幽州屠城剽邑杀掠人吏清边道大总管建安郡王武攸宜遣礻卑将讨之不能克万斩俄。又引兵南与官军战东兵遁总管扬玄基率轻骑角其前奚人出兵以掎其後表里合击之万斩大败获其别帅何阿小及军资器械不可胜数万斩仅以身免。又收合馀兵与奚战奚兵四面攻之大溃万斩弃其众以轻骑数千人东走张九节率数百骑分为三队设伏邀之万斩穷蹙乃将家奴轻骑宵遁至潞河东困甚憩於林下解鞍其奴因斩之张九节传其首于东都悬之四方馆门。 三年五月命左金吾大将军河内王懿宗为神兵道总管右肃政御史大夫娄师德为清边道副大总管右武威卫将军沙吒忠义为清边中道前军总管率兵二十万讨契丹俄而李尽灭死。 圣历元年八月突厥默啜率众袭静难及平狄清夷等军静难军使将军慕容玄﹀以兵五千人降之贼军繇是大振俄。又进寇妫檀等州命司属卿高平王重规为天兵中道大总管右武威卫将军沙吒忠义为天兵西道前军总管幽州都督张仁为天兵东道总管率兵三十万以讨默啜。又令左羽林卫大将军阎敬容为天兵西道後军总管统兵一十五万以为後。 久视元年闰七月冬令左肃政御史大夫魏元忠充陇右令诸军州大使以讨突厥。 九月左金吾将军田扬名左台殿中侍御史封思业斩吐蕃阿悉吉薄露传首神都礻勺薄露将叛也。令扬名率兵讨之军至碎叶城薄露夜伏兵於城傍掠官马而去思业率轻骑追击之翻为所败俄而拔名与阿史舟阝斛瑟罗忠节率众大至薄露据城拒守扬名拔之积十馀日薄露诈请降思业诱而斩焉遂虏其部落。 中宗神龙二年十二月突厥默啜寇灵州鸣沙县进寇原会等州购募能斩获默啜者封国王授诸卫大将军赏物二万。 三年五月以左屯卫大将军兼检校雒州长史张仁为朔方道大总管以备突厥。 六月姚道讨击使侍御史唐九徵击姚州叛蛮破之俘虏三千计遂纪功焉。 玄宗开元二年二月突厥默啜遣其子同俄特勒率众寇北庭都护府右骁卫将军郭虔击败之斩同俄於城下。 七月吐蕃寇临洮军。又进寇兰州渭州掠群牧遣左羽林将军陇右防御使薛讷率副将杜宾客郭知运王骏安思顺御之。 十月薛讷破吐蕃於渭州西界武阶驿斩首一万七千级获马七万七千匹羊牛四万头。 三年十月诏曰:越之地{髟矛}羌犯边孤我大恩敢为小寇虽螳螂举斧自开屠灭之辰而蜂虿有毒仍藉讨除之势右骑卫将军员外置同正员李玄通负卫霍之才蕴孙吴之法决胜千里成诵在心通知四夷。若指诸掌故能闻敌思勇好谋而成宜於戎泸夔巴梁凤等州羌兵三万人马二千匹并旧屯兵士赴州讨击贼纵退散亦须穷其巢穴杜绝飞走使无遗类在此举焉。 六年二月大举蕃汉兵北伐突厥下制曰:书称四征不庭绥厥兆民可以覆昏乱执有罪保大定功利物惩慝故高阳有九黎之伐大舜有三苗之征钦。若圣谋是为殷鉴突厥杀(杀名也。)穷漠馀裔大邦逋诛恃其悍俗未遵朝化比为潜遁幽茫隔阂华壤固声朔之不被将羁縻以畜之而扰我诸蕃窥我边境今群方辑睦重译会同奉琛执贽者万数请吏来王者亿计咸以为众之所加各自统领师徒取其仇怨拔悉蜜右骁卫大将军金山道总管处木昆执米啜坚昆都督右武卫大将军骨禄毗伽可汗等弧矢之利所向无前契丹都督左金吾卫大将军静折军经略大使松漠郡王李失活奚都督右金吾卫大将军保塞军经略大使饶乐郡王李大等士马之精何往不克并总我萃贾勇风驰西从沙碛至子德建山下东发海浦期乎!独活何上九姓拔曳固都督稽雒郡王左武德大将军颉质略同罗都督右监门卫大将军毗伽末啜霎都督右骁卫将军比言仆固都督左骁卫将军曳勒哥等种分业异效节输忠枭彼凶魁扫除遗孽并左犄右角连营合围故路绝飞走计穷跃噬然我国家以止戈存义[C260]鼓伤仁方欲先德後刑有征无战庶番之请抑而莫从皇天有命将不获巳突厥杀。若迷而知复困即能通革面虏庭委身魏阚解其缚焚其榇有逄伯之前闻大者王小者侯即田横之故事况默啜之子右金吾卫大将军右贤王墨特勒逾轮自拔于乱顷投于国今不计其先人之僭复加以右贤之宠右威卫将军左贤王阿史那毗伽特勒左武卫大将军燕山郡王大拔石失毕左领军卫大将军阿婆啜阿史那褐多右骁卫大将军贺鲁窒合真阿婆嘱等或彼贵种应系人思或彼信臣已归邦化咸从众望并锡尊官随师以筹谋采狄之情状便立衙帐令居塞垣其首领百姓等有能转祸为福去逆效顺爵赏之科国朝有典。且发单于之使谕其触网之徒优而柔之五申三令傥覆巢未悟沸鼎犹安习苦为甘闻言不信则戈矛所接玉石同焚勉思良图罔替成命朔方道行军大总管银青光禄大夫右散骑常侍摄御史大夫王长才多奇大勇不斗寄用城隐。若敌国当出阃之寄有辞第之公故可总是中军以弘上略凡蕃汉三十万众并取节度大戴礼云:王者之征犹时雨也。至则人悦之矣。俾夫武威外仁德内洽用恢天声以静边徼布告遐迩咸使闻知。 八年九月遣左骁卫郎将摄郎中张越使于以奚及契丹背恩义讨之也。 九年四月兰池州叛胡显首伪称叶扩康待宾安慕容为多览杀大将军何黑奴伪将军石神奴康铁头等据长泉县攻舀六胡州命兵部尚书王发陇右诸军及河东九姓掩讨之杀三万五千骑擒康待宾送至京师腰斩之。 五月既诛康待宾下诏曰:兰池胡久从编附皆是淳柔百姓乃同华夏四人康待宾等敢乱天常俱为祸首驱率群众啸聚沙泉使良善失业而凶渠逞志人祗发怒魁首者并自诛夷锋刃挥芒阵敌者亦闻枭戮元恶既尽馀党无多本是胁从初非尔罪今乃潜窜须示其诚朕亭育苍生皆同赤子每一物之失所宁寸心之得安莫不念切在予情深责已故先之以德亦宽之以恩乃遣常侍赵元通。又命御史大夫韦杭拊以招慰俱不禀承傥滋蔓繁多恐边涂炭非愿勒於兵马盖须申於吊伐朔方军大总管王陇右节度使郭知运等虔奉庙谟恭行天讨所有杀戮爰及俘囚或因战敌相交灼然好恶无辨惊波繇是共溺烈火所以俱焚自孽谁尤欲逃何去已灭亡者其如咎谴未归附者是可哀怜或反侧怀忧或嫌疑多惧宜开自新之命以矜莫大之罪其胡贼及勾引诸蕃同叛逃在山谷沙薮间疑惧不出者并原其罪宜令夏州都督阳钦明依前处分安慰仍以左监门将军安庆为副依理宣慰量加招辑各令复业务使安存讫奏闻。若不顺从犹持向背须别处分亦具奏来壬申兰池州叛胡显首伪称叶护康待宾伪称叶护安慕容以叛敕曰:朕临御寰极思养黎元一物不安则推沟轸虑万方未则分阃兴忧近者兰池叛胡无端构孽蠢尔凶鬼敢忘恩化再令招谕仍未归正理绝矜容事资扑灭既从斯而背德不获已而用兵朕今发陇右诸军马骑掩其南徵河东九姓马骑袭其北三城士卒截其後六郡骁雄击其前四面齐驱万全直进飞走无路糜烂待毙其蕃汉军将以下战士以上。若生擒及斩获康待宾等一人白身授五品先是五品以上授三品如临阵先锋能破北胡部落所获资财口马牛羊并便入立功人等一切不须官收仍别加官赏其叛人内有能自杀获送者应酬官赏乱常之罪一切并原正是忠臣愤激之时北士立功之日恭行天罚允叶人谋摧祜拉朽匪朝伊夕布告军州咸知朕意。 十四年二月邕府獠首领梁大海周光等据宾横等州反遣骠骑大将军兼内侍杨思勖讨之。 十五年正月凉州都督王君大破吐蕃於青海之西虏其辎重及羊马而还。 十六年正月秦陇等州獠首领泷澄州刺史陈行范广州首领冯仁智何游反鲁叛遣骠骑大将军杨思勖讨之。 七月制曰:昏迷反道天地所以致罚戎狄乱华帝王所以耀武吐蕃小鬼频年犯塞坏我城镇虏我边人言念征夫良深愤惋今北军羽骑万弩齐发山西飞将百道争先扫荡之期在於晷刻然赏罚必信惩劝在焉号令不明忠勇何望。若回避纵敌则国刑如克俊擒凶须悬军格其河西陇右安西剑南等州节度将士以下有能斩获吐蕃赞普者封异姓王斩获大将军者授大将军获次以下者节级授将军中郎将不限白身官资一例酬赏速令布告咸使闻知是月检校兵部尚书萧嵩鄯州都督张志亮攻拔吐蕃城斩获数千级收其赀畜而还。 八月萧嵩遣右金吾将军杜宾客击吐蕃战于祁连城大破之获其大将一人斩首五千馀级。 十七年二月州都督张审素攻破蛮拔昆明城及盐城杀获万人。 三月瓜州刺史墨离军使张守沙州刺史贾思顺领伊沙等州兵入吐蕃大同军大破吐蕃丘翦不可胜纪。 是月礼部尚书信安郡王帅众攻拔吐蕃石堡城十八年五月契丹衙官突可汗杀其主李召固率部落降于突厥奚部落亦随而叛奚王李鲁苏来奔召固妻东华公主陈氏及鲁苏妻东光公主韦氏并奔投平卢军制幽州长史赵含章率兵讨之。 二十年正月以朔方节度等副大使礼部尚书信安郡王为河东河北两道行军副大总管知节度事率兵讨契丹率户部侍郎裴耀卿等诸副将分道统兵出於范阳之北大破两蕃之众擒其酋长馀党窜入山谷。 九月渤海寇登州杀刺史韦俊命左领军将军盖福顺发兵讨之。 二十二年十二月幽州长史张守发兵讨奚契丹斩其王屈烈及其大臣可突於阵传首东都馀叛奚皆散走(立其酋长李遇折为契丹王)。 二十四年正月北庭都护盖嘉运率兵击突厥施大破之(以其二十三年十月寇北庭及安西拨换城也。)。 二十五年二月张守破契丹馀众於奈禄山杀获甚众。 三月河北节度使崔希逸自凉州南率众入吐蕃界二千馀里至青海西郎佐素。《文子》觜与贼相遇大破之斩首二千馀级。 二十六年三月吐蕃寇河西崔希逸击破之鄯州都督杜希望攻拔吐蕃新罗城戎军。 二十八年三月权判益州长史章仇兼琼大破吐蕃安戎城分兵镇守之。 天宝三载八月拔悉密国伐突厥乌苏米施可汗传首阙下。 四载五月朔方节度使王忠嗣上言曰:臣闻北方杂虏之中突厥为大其风俗︹悍弧矢利习而诸蛮夷皆出其下所以凭陵河塞历代患之太原泾阳岂惟前事山东渭上曾是近忧自陛下君临万邦无远不至惟此种落尚怀二心陛下执九有安危之枢制四夷长短之运如垂霈泽则斯与草芥同风。若震天威则彼惟鱼肉而已故从开元二十九载部落日以携离可敦西杀并诸侯王贵人以下前後款塞者殆至万计其馀复相保聚更立乌苏米施为可汗陛下。又使内史尹招倩等晓以安危俾其内附鬼神所殛米施伏诛去秋。又诏臣率骁骑直至萨河内山以问其罪而左厢阿波达于等一十一部并应时诛擒独右厢之众未平今。又为九姓所破白眉特勒之首既传於藁街骨咄禄娑匐可敦。又献於阙下霜刃未交而群凶尽殪王师未老而大漠将空自先帝擒颉利静北荒以来复见於今日矣。伏请颁示天下宣付史馆从之。 八载六月陇右节度使哥舒翰攻吐蕃石堡城拔之十载四月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将兵六万讨南与其王阁罗凤战於泸州。 十一载三月朔方节度副使奉信王阿布思与安禄山同讨契丹。 十三载三月北庭都护程千里生擒叛虏阿布思献于勤政楼下斩之于朱雀街阿布思九姓首领也。开元初为默啜所破请降附及开元末北蕃大乱遂与西杀妻子及默啜之孙勃得支特勒毗伽可汗女伊然可汗小妻登利可汗女及阿布思顿利发等并率其部归我。 天宝九载秋朝于京师帝厚礼之美仪貌有材略代为蕃酋。 天宝十载范阳节度安禄山承恩阿布思不为之下禄山因请为将共讨奚契丹阿布思惧禄山之害己乃率其部以叛帝诏北夷追之布思惶恐因西投葛逻禄叶护葛逻禄惧乃擒以送北庭焉。 ●卷九百八十七 ○外臣部 征讨第六 唐肃宗上元元年六月桂州经略使奏破管内西原蛮贼二十万众斩获大贼帅黄乾曜等九人。 是月凤翔节度崔光远奏破泾州陇州等界羌浑党项等十馀万众。又於普润县界破党项四千馀众斩二千级生擒一百馀人收获驼马牛羊器械等不可胜数。 乾元元年九月招讨党项使王仲升斩党项首领拓拔戎德等十人传首阙下。 代宗广德二年九月剑南节度使严武破吐蕃七万馀众扌友其当狗城。 十月严武。又拔吐蕃盐州城。 是月吐蕃寇州朔方兵马使左散骑常侍郭遣马步三千於州西夜斩贼营杀千馀人生擒八十三人俘大将四人马四百匹。 永泰元年九月吐蕃大将尚结息赞磨尚息东赞及马重英等十万众寇奉天醴泉等县大掠居人男女数万计焚庐舍而去同华节度周智光以兵追击于澄城破贼万计。 十月关内副元帅。《郭子》仪先锋白元光合回纥军击吐蕃之众於灵台县之西原斩首五万级俘获人畜凡二百里不绝。 大历二年九月吐蕃寇灵州进寇泾州副元帅。《郭子》仪率兵三万镇泾阳。 十月灵州破吐蕃二万。 三年八月吐蕃寇灵武进寇州宁节度马破三万众。 九月灵州将白元光破吐蕃二万於灵武。 是月。《郭子》仪破吐蕃六万馀众於灵州。 十二月剑南西川破吐蕃万馀众。 八年十月吐蕃寇泾等州副元帅。《郭子》仪遣先锋将浑与吐蕃战于宜禄不利村墅居人为吐蕃驱掠去者凡千馀人是夜收合散卒袭贼营会泾原节度使马。又袭贼辎重杀贼凡数千人贼遂溃十年正月剑南西川节度使崔宁奏破吐蕃数万於西川斩首万级生擒数千获马牛数千头匹。 十一年正月崔宁上言大破吐蕃故洪等四节度兼突厥吐浑氏蛮羌党项等二十馀万众斩首万馀级生擒首领一千三百五十人献功阙下。 十二年十二月崔宁奏於西山大破三路及攻南吐蕃十万馀众斩首八千生擒九百人。 十三年四月吐蕃寇灵州朔方留後常谦光击败之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十月吐蕃率南蛮众十万来寇一入茂州过汶川及灌口一入扶文过方维白填山一自黎雅过邛峡关连舀郡邑乃发禁兵四千人及幽州兵五千人同讨大破之。 贞元二年十月凤翔节度使李晟以吐蕃侵轶遣兵袭其摧沙壁大破之焚其储积斩蕃酋扈屈律悉蒙等七人传首京师。 五年十月剑南节度使韦皋遣将王有道等与东蛮两林苴那时勿邓梦冲等帅兵於故州台北谷大破吐蕃青海腊城二节度杀其大兵马使乞臧遮悉多杨朱斩首二千馀级其投崔谷赴水死者不可胜数生擒笼官四十五人收获器械一万馀事马牛羊一万馀头匹遮遮者吐蕃之骁勇者也。或云:尚结赞之子频为边患自其死也。官军所攻城栅无不降下蕃众日却数年间尽复州之旧境也。 八年十一月山南西道节度严震击破吐蕃於芳州及黑水堡焚其积聚并献首虏。 九年四月剑南西川节度韦皋遣兵出西山破吐蕃峨和城定廉城通鹤军凡平堡五十馀所获首虏器械旗帜牛马献於阙下。 十年六月韦皋奏西山峨和城击破吐蕃三万。又出兵黎雅以拔南收吐蕃栅城斩首三千八百级生虏及降吐蕃二百四十人得其器械牛马。 十一年四月幽州节度刘济奏大破奚王啜剌等六万馀众。 十二年三月韦皋奏收降蛮七千户得吐蕃所赐金字告身五十五片。 十三年五月吐蕃於剑南马领三处开路进军逼台登城州刺史曹高任率领诸军将士并东蛮子弟大破之生擒大笼官七人阵上杀获三百馀人被刀箭伤者不可胜数收获马畜五百馀头匹器械二千馀事。 十四年十月夏州节度使韩全义破吐蕃於盐州西北。 十七年九月西川韦皋奏大破吐蕃於维州擒其相论莽热来献(赐崇仁里宅以居之)初吐蕃寇灵朔舀麟州诏韦皋出兵成都西山以纾北边皋遂使镇静军使陈洎等三万人出三奇路威武军兵马使崔尧臣率兵一千出龙石门路南维州保州兵马使仇冕并保霸两州刺史董振等率兵二千进逼吐蕃维州城中北路兵马使邢比并诸州刺史董怀愕等帅兵四千进攻吐蕃栖鸡老翁等城都将高倜王天俊等率兵二千进逼故松州陇东路兵马使元膺并诸州郝宗等复分兵八千出南路雅邛黎路。又令邛州镇南军使御史大夫韦良金发镇兵一千三百进军雅州经略使路惟明与三部落主赵日进等率兵三千进攻吐蕃逋租偏松等城黎州经略使王有道率三部落主郝全信等兵二千过大渡河深入吐蕃界州经略使陈孝阳与行营兵马使何大海韦义等及磨些蛮三部落主苴郡时等率兵四千进攻昆明诺济城自八月至于十二月累破十六万众拔其七城五军镇受降三千馀人擒生口六千馀人斩首一万馀级遂进围维州救军再至转战千馀里吐蕃连灵朔之寇引众南下,於是赞普遣莽热以内大相兼东境五道节度兵马都统群牧大使率杂虏十万众来解维州之围王师万馀众据险设伏以待之先以一千人挑战莽热见我师之少也。悉众来追入于伏中诸将四面疾击遂擒莽热虏众大溃。 宪宗元和四年八月安南都护张丹奏破环王国伪号爱州都统三万馀人及获王子五十九人器械战象等称之。 十三年十月灵武奏於定远城破吐蕃三万人杀戮二千人获羊马甚众。 是月平凉镇遏使郝比破三万馀众收复原州城获羊马不知其数夏州节度使田缙於灵武亦破三千馀人。 十一月夏州奏破吐蕃五万灵武奏攻破吐蕃长乐州罗城焚其屋宇器械西川节度王播攻拔峨和栖鸡等城。 十四年十月灵武奏大将史奉敬大破吐蕃於盐州城下。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十月吐蕃寇泾州命左军中尉梁守谦充左右神策京西京北行营都监神策兵四千人并发八镇全军往讨之。 十一月夏州节度使李奏准诏自领兵赴长泽镇讨吐蕃灵武节度使李聪奏自领兵赴长乐州讨吐蕃。 长庆元年六月吐蕃犯青塞堡以国家与回鹘和亲故也。盐州刺史李文悦发兵击退之。 二年七月灵武节度使李进诚上言於盐州界追杀吐蕃三百馀人。 文宗太和三年十二月南蛮逼戎州遣使起荆南鄂岳湘邓陈许等道兵击之。 是月邛州为蛮所舀以右领军大将军董重质充西川监讨蛮使。又命中使往太原凤翔宣取兵马赴西川己丑内出陌刀七百口锥突七百具递西川(是月也。军抽退)。 四年四月幽州节度使李载义上言今月三日发兵入奚界杀奚贼五千馀人生擒刺史县令大将首领等二百七十三人。 武宗会昌二年二月回鹘寇天德以振武麟胜节度刘沔为河东节度以太原之师讨之。 八月回鹘乌介可汗过天德至把头峰北荐掠朔北州乃徵发许蔡汴滑等六镇之师以刘沔为回鹘南面招讨使以张仲武为回鹘东面招讨使以李思忠为河西党项都将回鹘西南面招讨使皆会军於太原。又诏太原起室韦沙陀三部落吐浑诸部委石雄为前锋易定兵千人守大同军契通何请河镇沙陀吐浑六千骑赴天德李思忠并回鹘党项之师屯于大栅。 三年二月刘沔奏诸将大破回鹘於杀胡山巳迎得太和公主其乌介可汗被疮而走方议收於杀制曰:其回鹘既已破灭义在剪除宜令诸道兵马便同进讨是时回鹘有赤心宰相一族东逼渔阳张仲武乃与从弟公素率其部下劲兵三万人大破之收其侯王贵族千馀人降三万馀人户牛马橐驼旃墙幕不胜计寻遣从事李周牙门将国从相次献捷先是奚契丹皆有回鹘监护使督以岁贡。且为汉谍事至是仲武遣神将石公绪等论意凡戮八百馀人。又回鹘初遣宣门将军等四十七人来侦欲驱杂虏遂逗留其使缓彼师期人病马死竟不遣之回鹘乌介可汗既败近边乃依康居求活尽从馀种寄于黑车子仲武繇是威加北狄。又继以词旨谕其诸戎黑车子後杀乌介可汗。 宣宗大中元年春幽州大破奚众。 懿宗咸通五年四月南蛮寇邕管以秦州经略使高骈率禁军五千赴邕管会诸道之师讨之寻以骈为安南都护。 六年秋高骈自海门进军破蛮军收复安南府先是李琢为安南都护虐贼夷獠人多怨叛遂诏将军合势攻安南舀之累命将帅未能收复及骈至合五管之兵期年之内招怀洞诛其首恶一战而蛮卒遁去收复交州郡邑。 十年十一月南诏蛮骠信绰酋龙率众二十万寇州定方军节度都头安再荣守清溪关为贼所攻再荣退保大渡河北去清溪关二百里隔水相射凡九日八夜定边军节度使窦滂勒兵拒之。 十二月骠信遣清平官十馀人来伪和与窦滂语次蛮军公代竞渡忠武武宁军兵士结阵抗之接战自午及申蛮军稍却窦滂惧自缢于帐中徐州将苗全绪解之谓滂曰:都统何至,於是但安心全绪与再荣宏节等血战取胜全绪三人率兵而出滂乃单骑宵遁其夜蛮军营於山下全绪等谋曰:彼众我寡。若明日对阵吾属尽矣。可夜击之令其军乱我自解去忠武武宁之师乃夜入蛮军弓弩乱发蛮众大骇全绪等三将保军而去蛮军乘胜进攻西川城朝廷以颜庆复为大渡河制置剑南应接节度使宋威为行营都知兵马使将兵数万与忠武武宁之师合与蛮军战于汉州之毗桥大捷解西川之围明日蛮军遁走两川平。 僖宗乾符元年冬南诏蛮寇西蜀诏河东河西山南西道东川徵兵赴援西川节度使高骈奏奉敕抽发长武州河东等道兵士赴剑南行营者伏以西川新军旧军差到已众况蛮蜒小鬼必易枝梧今以道路崎岖馆驿穷困更有军顿立见流移所为望一处完全而百处俱破。且兵不在众而在於和其左神策长武镇麟州河东所抽甲兵人数不少况备办军食费损尤多。又缘三道藩镇尽振羌戎边鄙未宁望不差发如己在路道并请降敕勒回诏曰:蛮蜒如尚凭陵固须倍兵御敌。若巳奔退即要并力追擒方籍北军助平南寇其三处兵士宜委高骈候到蜀日分布驱使。且务多多之办宁辞整整之师其河东一千二百人令窦氵不要差发时骈蛮已退长武兵士竟至蜀而还议者惜其劳费而虚邀出入之赏也。 後唐庄宗初为晋王天十三年八月契丹阿保机率诸部号称百万自麟胜舀振武长驱朔北边大扰帝亲赴援於代北虏众方退。 十八年十二月契丹阿保机寇幽州节度使李绍宏帅士固守契丹引众而南攻涿州围逼十馀日舀之契丹寇定州王都遣使告急御亲军赴之。 十九年正月甲午帝御亲军五千进击契丹至新城南探报契丹前锋三千骑宿於新乐渡沙河而南矣。帝令前锋侦契丹所至报云:渡沙河矣。军中相顾失色咸欲释镇州之围班师于魏以避契丹俟其还塞再议进军诸将上言曰:今北戎举国入寇我师既寡难与争锋。又闻汴贼内侵邺中危急傥有差跌吾何所归宜。且旋师魏州徐图胜负帝曰:古者霸王举事自有天道汉祖不亡於冒顿周宣讵伏於獯戎时事在吾比於无患。且武德中突利颉利二可汗率众三十馀万侵寇关内高祖欲播弃长安徙居樊邓文皇帝谏曰:猃狁孔炽作患中华自古有之非独今也。周汉并有兹患未闻还移都邑霍去病汉廷之将帅耳犹。且志灭匈奴。若听臣微效不数年之间必系单于之颈自後颉利二可汗部落束身阙下为宿卫之人今吾以数万之众底定山东张文礼厮仆小人非吾所敌阿保机潼(中勇切)酪贱类唯利是求犯难而来其强易弱一逢挫败奔走无路尔曹辈但垂马同行看吾破贼帝乃率铁骑五千精甲曜日至新城北半出桑林契丹万馀骑遽见我军惶骇而退帝乃分军为二广乘之蹑数千里获其大将一人即机之子其众益恐时沙河冰薄桥道甚狭虏骑军无行次相践而过舀溺人马帝际晚追袭宿于新乐阿保机车帐方在定州败兵夜至拔族而遁保于望都帝军次定州王都迎谒言词恳切是夜宿于开元寺来日帝引军趋望都契丹逆战帝身先骑士驰击数四虏骑退而结阵我徙兵阵於水次俄而帝与李嗣昭跃马交战贼骑大溃俘斩数千级获其酋长数十追击至於易州所获毡车毳幕羊马不可胜纪时自正月朔雪平地五尺贼刍粟已竭人马踣死於积雪中累累不绝帝乘胜追袭至幽州而还(时获贼中人言阿保机之来盖取信於王郁初郁说保机曰:臣父处直使愚布款镇州金城汤池玉帛山积燕姬赵女充刃其中俟君一到不属佗人如不时至必为晋人所有保机跃马将进其妻曰:我有牛马娱乐西楼足可娱乐育儿孙何更远离乡土我闻晋人无敌兵强天下事一不测後悔何追保机曰:张文礼有金玉百万留待皇后当率骑同取非有他患遂倾部落而来既遇挫败狼狈而旋保机系王郁责让自是不听其谋妻亦让保机曰:听狂口贪货财称其败是保机也。大也。惭)。 同光二年正月契丹寇瓦桥关以天平军节度使李嗣源为北面行营招讨使陕州留後霍彦威为副率军讨之(是月契丹还)。 五月幽州上言契丹阿保机将寇河朔以沧州节度使李绍斌为东北面招讨使以兖州节度使李绍钦为副招讨使以宣徽使李绍宏为招讨都监率大军渡河而北。 十二月契丹寇幽州以宣武军节度使李嗣源部署大军北征。 三年正月李嗣源上言於涿州东南杀败契丹生擒首领三十人遣人告捷是月嗣源送所获契丹俘囚首领衢多等八人斩於应天门外。 明宗天成二年四月幽州节度使赵德均令衙校常玉破奚於檀州斩首百馀级夺汉民四十擒生奚二三年四月定州王都作乱求援於契丹耶律德光遂舀平州遣秃馁以骑五千援都於中山北面行营招讨使王晏球破之於繇阳秃饣委走保贼城。 六月幽州赵德均奏杀契丹百馀人於幽州之东夺马六百匹是月诏王晏球攻取定州诏逵怛及诸蕃东入契丹界以张军势。 七月契丹遣杨隐率七千骑救定州招讨使王晏球逆战於唐河大破之幽州赵德均以生兵接於西路生擒首领杨隐等五十馀人接杀皆尽契丹强盛仅三十年雄据北戍诸蕃鼠伏屡为边患汉兵尝惮之前後战争罕得其利是役也。曲阳之败已失下骑唐河之阵兵号七千溃败之後沟渠之益官军袭杀人不暇食秋雨继降泥泞莫进人饥马乏散投村落所在村人持白挺殴之德均生兵接於要路惟奇峰岭北有弃马潜遁脱者数十馀无噍类帝致书谕其本国皇威大振。 是月殿直崔处纳押契丹伪平州刺史羽厥律以下一百七十人至内十七人有骨肉识认馀分於两桥斩之。 闰八月幽州赵德均献俘於行阙蕃将杨隐等五十人留於亲卫鲜卑六百人皆斩之。 四年二月定州王都平擒秃饣委及馀众斩之自是契丹大挫数年不敢窥边。 十二月灵武康福奏方其渠北掩杀野利大虫两族三百馀帐牛羊二万计。 长兴元年四月州奏掩杀契丹吐浑突厥等斩首级四十六获契丹副行首尼列以下十人牛羊驼马万计。 三年正月遣州节度使药彦稠灵武节度使康福等率步骑七千往方渠镇讨党项之叛命者。 二月康福奏贺兰山下蕃部数百帐顺命者抚之其背叛者见除讨次所获驼马牛羊数千计。 是月乐彦稠奏诛党项河埋三族韦悉褒勒疆赖埋厮骨尾各一族屈悉保三族计十族得七百馀人黑玉一团。 七月灵武奏夏州党项七百骑侵扰当道出师逆战败之生擒首领以下五十骑追至贺兰山下掩击之末帝清泰元年七月己巳回鹘朝贡多为河西杂虏剽掠诏州节度使康福遣将军牛知柔率禁兵援送至灵武虏之为患者随便讨之。 十二月北面讨使使河东节度使石敬塘送擒获契丹首领来海金等至京师。 二年北面总管奏州杀退契丹具籍报前军夺甲马。又援送灵武军衣副都部署潘环言至马岭党项杀牛族结集遂杀获首领阿磨而下五人。又获拨相公族人马通路前进。 三年九月甲辰北面行营都招讨使张敬达奏此月十五日与契丹战於太原城下王师败绩时契丹主自率部族来援太原(时晋高祖起义)高行周符彦卿率左右厢骑军晋高祖出斗蕃军引退已时後蕃军复成列张敬达杨光远安审琦等阵於贼城西北倚山横阵诸将奋击蕃军屡却至晡我骑军将移阵蕃军如山而进王师大败诏遣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符彦饶率兵屯河阳诏范延光率兵繇青山路趋榆次诏幽州赵德均繇飞狐路出军贼後耀州防御使潘环合防戎军出磁隰以援张敬达。 晋高祖天福四年八月西蕃寇边泾州节度使张彦泽获其大首领野离王子罗虾独。 少帝天福九年定州节度使马全节战契丹於北平擒千馀人而斩之。 开运三年八月李守贞奏大军至望都县相次至长城北遇虏寇千馀骑转斗四十里斩蕃将解里相公汉高祖即位称天福十二年镇州先屯骑将白再荣奏逐出虏将麻复其城。 隐帝乾二年十一月契丹入寇前军至贝州舀高老镇千馀家乃西北至南宫堂阳剽虏人畜诸镇守闭关自固时高行周以重名镇邺而诸屯戍甲兵布帝虑行周年高避事缓急疏於应变时周太祖为枢密使帝乃诏於内殿谓之曰:国祚初基先皇厌代冲人嗣袭政教未孚而守贞之徒连结方面伪竖未诛忧不暇食卿受孤之寄率伐叛之师俾其落角摧牙夷凶荡寇实卿之力也。枢机虽重在朕面前犭严狁内侵实忧境上夫兵机不可预授权道全在临时苟非良将主谋安能却敌卿可更为朕河朔之行则予无北顾之忧矣。对曰:臣受顾之重处将相之地安敢惮於赴蹈唯陛下指使帝曰:卿速撰行无使虏尘滋蔓翌日赐玉带名马金鞍戎装器仗杂采银器仍宣供奉官赵延希等二十人殿直都知张盛等二十八人枢密院承旨张(阙名)等五人前汾州刺史白文遇随州刺史康延诏房州刺史李彦崇均州刺史曹奉金天文赵己医官顾师珙等从行仍令宣徽南院使王浚参与军事(十二月深冀易等州契丹退)。 是年湖南上言蛮寇叛遣贺州大将徐进率兵援之接战於风阳山下大败蛮獠斩首五千级。 周太祖广顺二年九月镇州何福进言契丹寇深冀遣龙捷都指挥使刘成诲兵马监押慕延钊本州衙内指挥使何继筠率兵拒之至武强县夺下老小千馀口贼军遁去。 三年二月环州皇甫进州折从院各上言奉命率军讨庆州蕃部野鸡族。 世宗显德元年五月符彦卿上言逐契丹过忻口北杀蕃军二千馀众大军巳还忻州从官称贺。 六年四月大治舟师以备北伐分命诸将氵公流设备以前州节度使田景咸为淤口部署以右神武统军李洪信为合流口部署以前凤翔节度使王晏为益津关一路都部署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副焉以侍卫马步都虞侯韩通为陆路都部署殿前都虞侯石守信副焉。 五月帝将救瓦桥关以侍卫马步都指挥使韩令坤为霸州都部署虎捷左厢主张铎副焉以滑州节度留後陈思让为雄州都部署龙捷左厢主高怀德副焉仍命各率部兵以戍焉(馀具亲征及帝王功业门)。 恭帝即位初北面兵马都部署韩令坤奏败契丹五百骑於霸州北。 ●卷九百八十八 ○外臣部 备御 自昔至治之世守在四夷其後或干纪猾夏侵败王略是用完其守备险其走集明其伍候正其疆场所以遏外侮而备不虞有国之令典也。三代之际狄难以作降及秦汉以迄於五代或臣或叛何常之有繇是缮治险固率厉威武御之以策略怀之以恩信连城积粟以守其要材官长技不忘乎!战制置之术悉讲乎!便宜羁縻之义必酌乎!故实至於采外庭之嘉论纳群下之婉画话言可举永图斯在盖夫桀骜荒犭广殊俗异类得其善言不足以为喜置之度外允谓乎!得宜然而备豫之方慎固之道不可以不为之虑矣。 周文王为西伯以殷王之命命南仲为将卒往筑城於朔方为军垒以御北狄之难故作出车之。《诗》曰: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犭严狁于襄(襄除也。)。 秦始皇巳并天下乃使蒙恬将三十万众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因地形用制险塞起临洮至(属陇西)辽东延袤万馀里,於是渡河据阳山(五原西安阳县北有阴山阴山在河南阳山在河北)逶蛇而北暴师於外十馀年。 汉高祖二年十一月缮治河上塞(秦北攻胡筑河上塞)。 六月兴关中卒乘边塞(乘登也。登而守之)。 十一年正月诏曰:代地居常山之北与夷狄边赵乃从山南有之赵数有胡寇难以为国颇取山南太原之地益属代(少割以益之不尽取也。)代之中以西为中郡则代受边寇益少矣。王相国通侯吏二千石择可立为代王者燕王绾相国何等三十三人皆曰:子常贤知温良请立以为代王都晋阳(一说都中都。又文帝过太原复晋阳中都二岁似迁都於中都也。)。 文帝十四年冬匈奴寇边杀北地都尉邛遣三将军军陇西北地上郡中尉周舍为卫将军郎中令张武为车骑将军军渭北车十万骑卒十万人帝亲劳军勒兵申教令赐吏卒自欲征匈奴群臣谏不听皇太后固要帝乃止(要胁也。哀痛祝誓之言),於是以东阳侯张相如为大将军建成侯董赤内史栾布皆为将军击匈奴匈奴走是时太子家令晁错上言兵事臣闻汉兴以来胡虏数入边地小入则小利大入则大利高后时再入陇西攻城屠邑驱略畜产(驱与丘同)其後复入陇西杀吏卒大寇盗窃闻战胜之威民气百倍(益奋厉也。)败兵之卒没世不复(永挫折也。)自高后以来陇西三困於匈奴矣。民气破伤亡有胜意今兹陇西之吏赖社稷之神灵奉陛下之明诏和辑士卒底厉其节(辑与集同底与砥同)起破伤之民以当乘胜之匈奴用少击众杀一王败其众而有大利非陇西之民有勇怯乃将吏之制巧拙异也。故兵法曰:有必胜之将无必胜之民繇此观之安边境立功名在於良将不可不择也。臣。又闻用兵临战合刃之急者三(合刃谓交兵)一曰得地形二曰卒服习三曰器用利兵法曰:丈五之沟渐车之水(渐读曰谓侵也。)山林积石经川丘阜(经川常流之水也。大陆曰:阜)箦木所在(箦古草字)此步兵之地也。车骑二不当一土山丘陵漫衍相属(漫衍犹联延也。属续也。)平原旷野此车骑之地也。步兵十不当一平陆相远川谷居间仰高临下此弓弩之地也。短兵百不当一两阵相近平地浅草可前可後此长戟之地也。剑三不当一萑苇竹萧(萑也。苇葭也。萧蒿也。)[A061]木蒙笼支叶茂接此矛之地也。长戟二不当一曲道相伏险相薄此剑之地也。弓弩三不当一士不选练卒不服习起居不精动静不集(集齐也。)趋利弗及避难不毕前击後解与金鼓之音相失此不习勒卒之过也。百不当十兵不完利与空手同甲不坚密与袒裼同弩不可以及远与短兵同射不能中与亡矢同中不能入与亡镞同此将不省兵之过也。五不当一故兵法曰:器械不利以其卒予敌也。卒不可用以其将予敌也。将不知兵以其主予敌也。君不择将以其国予敌也。四者兵之至要也。臣。又闻小大异形︹弱异势险易异备夫卑身以事︹小国之形也。合小以攻大敌国之形也。(彼我均不能相胜,则惟连结外援共制之也。)以蛮夷攻蛮夷中国之形也。(不烦华夏之兵也。其同类自相攻击也。)今匈奴地形技艺与中国异上下山阪出入溪涧中国之马弗与也。(与犹如也。)险道倾仄。且驰。且射(仄古侧字)中国之骑弗与也。风雨罢劳饥渴不困中国之人弗与也。此モ奴之长技也。若夫平原易地轻车突骑则匈奴之众易挠乱也。劲弩长戟射疏及远则匈奴之弓弗能格也。坚甲利刃长短相杂游弩往来什五俱前(五人为伍二五为什)则匈奴之兵弗能当也。材官驺发矢道同的(驺谓矢之善者也。材官有材力者驺发驺矢以射者工矢善故中则同的)则匈奴之革笥木荐弗能攴也。(革笥以皮作如札铠者被之木荐以木枝作如)下马地斗剑戟相接去就相薄则匈奴之足弗能给也。此中国之长技也。以此观之匈奴之长技三中国之长技五陛下。又兴数十万之师以诛数万之匈奴众寡之计以一击十之术也。虽然兵凶器战危事以大为小以疆为弱在亻免仰之间耳夫以人之死争胜跌而不振则悔之亡及也。帝王之道出於万全今降胡义渠蛮夷之属来归义者其众数千饮食长技与匈奴同可赐之坚甲絮衣劲弓利矢益以边郡之良骑令明将能知其习俗和辑其心者以陛下之明约将之即有险阻以此当之平地通道则以轻车材官制之两军相当表里各用其长技衡加之以众此万全之术也。《传》曰:狂夫之言而明主择焉臣错愚陋昧死上狂言唯陛下财择(财与裁同)文帝嘉之乃赐错玺书宠焉曰:皇帝问太子家令上书言兵体三章闻之(三者得地形卒服习器用利)书言狂夫之言而明主择焉今则不然言者不狂而择者不明国之大患故在於此使夫不明择於不狂是以万听而万不当也。错复言守边备塞劝农力本当世急务二事曰:臣闻秦时北攻胡貉筑塞河上南攻杨粤置戍卒焉其起兵而攻胡粤者非以卫边地而救民死也。贪戾而欲广大也。故功未立而天下乱。且夫起兵而不知其势战则为人禽屯则卒积死夫胡貉之地积阴之处也。木皮三寸冰厚六尺食肉而饮酪其人密理鸟兽毳毛(密理谓其肌肉也。毳细毛也。)其性能寒扬粤之地少阴多阳其人疏理鸟兽希毛其性能暑秦之戍卒不能其水土戍者死於边输者偾於道秦民见行如往弃市因以谪发之名曰:谪戍先发吏有讠及赘婿贾人闾取其左(闾者门也。居闾之左一切皆发之)发之不顺行者深怨有背畔之心凡民守战至死而不降北者以计为之也。(北谓败退)故战胜守固则有拜爵之赏攻城屠邑则得其财卤以富家室故能使其众蒙矢石赴汤火(蒙冒犯也。)视死如生今秦之发卒也。有万死之害而亡铢两之报死事之後不得一之复天下明知祸烈及已也。陈胜行戍至於大泽为天下先倡天下从之如流水者秦以威劫而行之之敝也。胡人衣食之业不著於地其势易以扰乱边境何以明之胡人食肉饮酪衣皮毛非有城郭田宅之归居如飞鸟走兽於圹(古野字)美草甘水则止草尽水竭则移以是观之往来转徙时至时去此胡人之生业而中国之所以离南每也。今使胡人数处转牧行猎於塞下或当燕代或当上郡北地陇西以候备塞之卒卒少则入陛下不救则边民绝望而有降敌之心救之少发则不足多发远县才至则胡。又已去聚而不罢为费甚大罢之则复入如此连年则中国贫苦而民不安矣。陛下幸忧边境遣将吏发卒以治塞甚大惠也。然今远方之卒守塞一岁而更(更调易代也。音庚)不知胡人之能不如选常居者家室田作。且以备之以便为之高城深堑具蔺石布渠(渠铁蒺{艹梨}也。蔺石城上雷石也。雷来内切)复为一城其内城间百五十步要害之处通川之道调立城邑毋下千家(调为度之也。扌计城邑之中令有千家以上也。调音徒吊切)为中周虎落(虎落外藩也。若今竹虎落也。以竹蔑相连遮落也。)先为室屋具田器乃募皋人及免徒复作令居之不足募以丁奴婢赎罪及输奴婢欲以拜爵者不足乃募民之欲往者皆赐高爵复其家(复音方日反)予冬夏衣廪食能自给而止(初徙之时县官常廪给其衣食於後能自供赡乃止也。)郡县之民得买其爵以自增至卿(文帝时二十等爵内无有卿名盖谓其等级同列卿者也。)其亡夫。若妻者县官买予之人情非有匹敌不能久安其处塞下之民禄利不厚不可使久居危难之地胡人入驱而能止其所驱者以其半予之(言胡人入而寇驱略汉人及畜产而它人能止得其所驱者令其本主以半赏之)县官为赎(谓官为备价赎之)其民如是则邑里相救助赴胡不避死非以德上也。(言非以此事欲立德义於主上也。)欲全亲戚而利其财也。此与东方之戍卒不习地势而心畏胡者功相万也。(东方诸郡民不习战斗当戍边者也。)以陛下之时徙民实边使远方亡屯戍之事塞下之民父子相保亡系虑之患利施後世名称圣明其与秦之行怨民相去远矣。(言发怨恨之人使行戍役也。)上从其言募民徙塞下错复言陛下幸募民相徙以实塞下使屯戍之事益省输将之费益寡(将送也。资也。)甚大惠也。下吏诚能称厚惠奉明法(称副也。)存恤所徙之老弱善遇其壮士和辑其心而勿侵刻(辑与集同)使先至者安乐而不思故乡则贫民相募而劝往矣。臣闻古之徙远方以实广虚也。(所以充实宽广空虚之地)相其阴阳之和尝其泉水之味审其土地之宜观其草木之饶然後营邑立城制里割宅通田作之道平阡陌之界先为筑室家有一堂二内门户之闭(二内二房也。)置器物焉民至有居作有所用此民所以轻去故乡而劝之新邑也。(之往也。)为置医巫以救疾病以祭祀男女有昏(昏谓昏因配合也。)生死相恤坟墓相从种树畜长(畜长六畜也。种树谓桑果之属长音竹两切)室屋完安此所以使民乐其处而有长居之心也。臣。又闻古之制边县以备敌也。使五家为伍伍有一长十长一里里有假士四里一连连有假伍伯十连一邑邑有假候皆择其邑之贤材有护(有保护之能者也。)习地形知民心者居则习民於射法出则教民於应敌故卒伍成於内则军正定於外服习以成勿令迁徙(各守其业也。)幼则同游长则共事夜战声相知则足以相救昼战目相见则足以相识爱之心足以相死如此而劝以厚赏威以重罚则前死不还踵矣。所徙之民非壮有材力但费衣粮不可用也。虽有材力不得良吏犹亡功也。陛下绝匈奴不与和亲臣窃意其冬来南也。一大治则终身创矣。欲立威者始於折胶(秋气至胶可折弓弩可用匈奴常以为候而出军)来而不能困使得气去(使其守胜达志而去)後未易服也。愚臣亡识唯陛下财察。 後元六年冬匈奴三万骑入上郡三万骑入中以中大夫令免为车骑将军屯飞狐(中大夫官名其人姓令名免耳此诸将军下至徐厉皆书姓而徐广以为中大夫令是官名此说非也。据百官表景帝初改卫尉中大夫夫令文帝时无此官而中大夫是郎中令属官秩比二千石飞狐在代郡)故楚相苏意为将军屯句注(山险名也。在雁门阴馆句音章句之句)将军张武屯北地河内太守周亚夫为将军次细柳(在长安西北。又曰:长安细柳仓在渭北近右徼。又曰:在昆明地南京有柳市是也。一宿曰:宿再宿曰:信过为次匈奴传云:置三将军长安西细柳谓北棘门霸上此则细柳。又在渭北)宗正刘礼为将军次霸上祝兹侯徐厉为将军次棘门(在长安北秦时宫门也。《三辅黄图》棘门在横门外也。)以备胡。 武帝元光二年十月匈奴请和亲上下其议(下音遐驾切)大行王恢燕人数为边吏习故事议曰:汉与匈奴和亲率不过数岁即背约不如勿许举兵击之御史大夫韩安国曰:千里而战即兵不获利今匈奴负戎马足怀鸟兽心(负恃也。)迁徙鸟集难得而制得其地不足为广有其众不足为︹自上古弗属(不内属於中国)汉数千里争利则人马罢(罢读曰疲)虏以全制其敝势必危殆臣故以为不如和亲群臣议多附安国,於是帝许和亲明年雁门马邑豪聂壹(豪酋帅也。)因大行王恢言匈奴初和亲亲信边可诱以利致之伏兵袭击必破之道也。帝乃召问公卿曰:朕饰子女以配单于币帛文锦赂之甚厚单于待命加侵盗无己边竟数惊朕甚闵之(竟读曰境其下亦同)今欲举兵攻之何如大行恢对曰:陛下虽未言臣固顺效之(效之致也。致其计)臣闻全代之时(代未分之时也。六国之时全代为一固尚能以击匈奴况今加以汉大乎!)北有︹胡之敌内连中国之兵然尚得养老长幼种树以时仓廪尝实(树殖也。)匈奴不轻侵也。今以陛下之威海内为一天下同任(任事也。)。又遣子弟乘边守塞(乘登也。登其城而备守也。)转粟免输以为之备(免引车也。音晚)然匈奴侵盗不已者无它以不恐之故耳(不于恐惧威令也。)臣窃以为击之便御史大夫安国曰:不然臣闻高皇帝尝围於平城匈奴至者投鞍高如城者数所(解脱其马示间暇也。按积其鞍。若营垒也。)平城之饥七日不食天下歌之及解围反位而无忿怒之心夫圣人以天下为度者也。(言常随天下人心而宽大其度量也。)不以巳私怒伤天下之功故乃遣刘敬奉金千斤以结和亲至今为五世利孝文皇帝。又尝一拥天下之精兵聚之广武常(广武雁门县常名)然无尺寸之功而天下黔首无不忧者孝文寤於兵之不可宿(宿以留也。)故复合和亲之约此二圣之迹足以为效矣。臣窃以为勿击便恢曰:不然臣闻五帝不相袭礼三王不相复乐(袭因也。复重也。复音扶。且切)非故相反也。因世宜也。且高帝身被坚执锐冒雾露沐霜雪行几十年(几近也。音巨依切)所以不报平城之怨者非力不能所以休天下之心也。今边境数惊士卒伤死中国车相望(小棺也。从送致其丧载之车军死者以相望於道言其多也。音卫)此仁人所隐也。(隐痛也。)臣。故曰:击之便安国曰:不然臣闻利不十者不易业功不百者不变常是以古之人君谋事必就祖发政必占语重作事也。(祖祖庙也。占闻也。重犹难之也。)。且自三代之盛夷狄不与正朔服色(与读曰豫)非威不能制︹弗能服也。以为远方绝地不牧之民不足烦中国也。(不牧谓不可牧养也。)。且匈奴轻疾悍亟之兵也。(悍勇也。亟急也。音纪力切)至如焱风去如收电(焱疾风也。必遥切)畜牧为业弧弓射猎(以木曰:弧以角曰:弓)逐兽随草居处无常难得而制今使边郡久废耕织以支胡之常事其势不相权也。(轻重不等也。)臣。故曰:勿击便恢曰:不然臣闻凤鸟乘於风圣人因於时昔秦缪公都雍(缪读与穆同)地方三百里知时宜之变攻取西戎辟地千里并国十四(辟读曰辟次下亦同)陇西赤狄是也。及後蒙恬为秦侵胡辟数千里以河为竟(竟读曰境)累石为城树榆为塞(塞上种榆也。)匈奴不敢饮马於河置烽燧然後敢牧马(燧火也。)夫匈奴独可以威服不可以仁畜也。今以中国之盛万倍之资遣百分之一以攻匈奴辟犹以︹弩射。且溃之痈也。必不留行矣。(留止也。言无所碍也。)。若是则北发月氏可得而臣也。(发犹徵召也。言威声之盛北狄发自月支以来皆可徵召而为臣也。)臣。故曰:击之便安国曰:不然臣闻用兵者以饱待饥正治以待乱定舍以待劳(舍止息也。)故接兵覆众伐国隳城(覆收也。隳毁也。言兵与之不同则取其众所伐之国则毁其城也。覆音弟目切隳音火规切)常役敌国此圣人之兵也。且臣闻之冲风之衰不能起毛羽(冲风疾风之冲突者也。)︹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缟表也。曲阜之地俗善作之尤为轻细故以取喻也。)夫盛之有衰犹朝之必莫也。今将卷甲轻举深入长驱难以为功(驱与驱同)从行则迫衡行则中绝(从音子容反衡横也。)疾则粮乏徐则後利(後利谓不及计利)不至千里人马乏食兵法曰:遗人获也。(言以军遗敌人令其虏获也。遗音戈季反)意者有它缪巧可以禽之则臣不知也。不。然则未见深入之利也。臣。故曰:勿击便恢曰:不然夫草木遭霜者不可以风过清水明镜不可以形逃通方之士不可以文乱(方道也。)今臣言击之者固非发而深入也。将顺因单于之欲诱而致之边吾选枭骑壮士阴伏而处以为之备审遮险阻以为其戒吾势以定或营其左或营其右或当其前或绝其後单于可禽百全必取帝曰:善乃从恢议是年主父偃上书阙下朝奏召入见所言九事其一事谏伐匈奴曰:臣闻明主不恶切谏以博观忠臣不避重诛以直谏是故事无遗策而功流万世今不敢隐忠避死以效愚计头面硕陛下幸赦而少察之司马法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司马穰苴善用兵著书言兵法谓之司马法一说司马古主兵之官有军阵用兵之法)天下既平天子大恺(大恺。《周礼》还师振旅之乐也。)春秋诸侯春振旅秋治兵所不忘战也。(春为阳中其行木也。秋为阴中其行金作兵器所资故於此时治兵也。索北取不孕者应杀气也。振整旅众也。)。且怒者逆德也。兵凶器也。争者末节也。古之人君一怒必伏尸流血故圣王重行之(重行也。)夫务战胜穷武事未有不悔者也。昔秦皇帝任战胜之威蚕食天下并吞战国海内为一功齐三代务时不休欲攻匈奴李斯谏曰:不可夫匈奴无城郭之居委积之守迁徙鸟举难得而制轻兵深入粮食必绝运粮以行重不及事得其地不足以为利得其民不可调而守也。(不可和调也。)。胜必弃之非民父母靡弊中国甘心匈奴(靡散也。)非完计也。秦皇帝不听遂使蒙恬将兵而攻胡地千里以河为境地固泽卤不生五(地多沮泽而咸卤)然後发天下丁男以守北河暴兵露师十有馀年死者不可胜数终不能逾河而北是岂人众之不足兵革之不备哉!其势不可也。又使天下飞刍免粟(车载刍藁令其急至。故曰:飞刍也。免谓曰:车公也。)起於黄垂琅琊负海之郡转输北河(黄垂二县名也。并在东莱言自东莱及琅琊缘海诸郡皆令转输至北河也。)率二十锺而致一石(六斛四<豆斗>为锺计其道路所费凡用百九十二斛乃得一石)男子疾耕不足於粮饷女子纺绩不足於帷幕百姓靡弊孤寡老弱不能相养道死者相望(道死谓死於路也。)盖天下始叛也。及至高皇帝定天下略地於边闻匈奴聚代谷之外而欲击之御史成谏曰:不可夫匈奴兽聚而鸟散从之如搏景(抟击也。抟人之长景言不可得也。)今以陛下盛德攻匈奴臣窃危之高帝不听遂至代谷有平城之围高帝悔之乃使刘敬往结和亲然後天下凶干戈之事故兵法曰:兴师十万日费千金秦常积众数十万人虽有覆军杀将系虏单于足以结怨深雠不足以偿天下之废夫匈奴行盗侵驱所以为业天性固然(求侵边境而驱略人畜也。)上自虞夏殷周固不程督(程课也。督视责也。)禽兽视之不比为人夫不上观虞夏殷周之统而下循近世之失此臣之所以大恐百姓所以疾苦也。且夫兵久则变生事苦则虑易(言思虑变易失其常也。)使边境之民靡敝愁苦将吏相疑而外市(与外国交求已利。若章邯之辈北也。)故尉佗章邯得成其私(佗音徒何切)而秦政不行权分二子此得失之效也。故。《周书》曰:安危在出令存亡在所用(。《周书》者本尚书之馀也。)硕陛下熟计之。 五年夏发巴蜀治南夷道。又发卒万人治雁门阻险(所以为雁门止匈奴之寇也。)。 六年秋匈奴盗边遣将军韩安国屯渔阳。 元朔二年取匈奴河南地筑朔方复缮故秦时蒙恬所为塞因河而为固。 三年春罢沧海郡秋罢西南夷城朔方元光中公孙弘为博士时方通西南夷巴蜀苦之诏使弘视焉还奏事盛毁西南夷无所用帝不听至是弘为御史大夫数谏以为罢弊中国以奉无用之地硕罢之,於是帝使待诏朱买臣等难弘置朔方之便发十策弘不得一乃谢曰:山东鄙人不知其便。若是愿罢西南夷沧海专奉朔方。 元狩四年遣骠骑将军霍去病击破匈奴左地因徙乌桓上谷渔阳右北平辽东五郡塞外为汉侦察匈奴动也。静其大人岁一朝见,於是始置护乌桓校尉秩二千石拥节监领之使不得与匈奴交通。 五年三月徙天下奸滑吏民於边。 元鼎六年秋遣浮沮将军公孙贺出九原(浮沮井名在匈奴中去九原二千里)匈河将军赵破奴出令居(モ河水名在匈奴中去令居千里)皆二千馀里不见虏而还乃分武威酒泉地置张掖敦煌郡徙民以实之。 元封四年秋匈奴寇边遣拔胡将军郭昌屯朔方太初元年五月遣因杆将军公孙敖筑塞外受降城三年句利胡单于立四月汉使光禄勋徐自为出五原塞数百里远自千里筑城障列亭至卢朐(卢朐山名也。朐音劬)而使游击将军韩说张平侯卫伉屯其旁(说读曰悦伉音抗即卫青子)使︹弩都尉路博德筑居延泽上。 天汉元年秋发讠戍屯五原。 昭帝始元二年冬发习战射士诣朔方。 元凤五年六月发三辅及郡国恶少年吏有告劾凶者屯辽东(恶少年谓无赖子弟也。告者谓人所告劾者为人所劾凶谓被告劾而逃亡者)六年春正月募郡国徙筑辽东玄菟城是时边郡烽火候望精明匈奴为边寇者少利希复犯塞。 宣帝元康中匈奴遣兵击汉屯田车师者不能下帝与後将军赵充国等议欲因匈奴衰弱出兵击其右地使不敢复扰西域丞相魏相上书谏曰:臣闻之救乱诛暴谓之义兵兵义者王敌加於己不得巳而起者谓之应兵兵应者胜争恨小故不忍愤怒者谓之忿兵兵忿者败利人土地货宝者谓之贪兵兵贪者破恃国家之大矜民人之众欲见威於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此五者非但人事乃天道也。间者匈奴尝有善意所得汉民取奉归之未有犯於边境虽争屯车师不足致患今闻诸将军欲兴兵入其地臣愚不知此兵何名也。今边郡困乏父子共犬羊之裘食草菜之实常恐不能自存难以动兵(不可以兵事动之)军旅之後必有凶年言民以其愁苦之气伤阴阳之和也。出兵虽胜犹有後忧恐灾害之变因此以生今郡国守相多不实选风俗尤薄水旱不时案今年计子弟杀父兄妻杀夫者凡二百二十二人臣愚以为此非小变也。今左右不忧此乃欲发兵报纤芥之忿於远夷殆孔子所谓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愿陛下与平昌侯乐昌侯平昌侯及有识者详议乃可(平昌侯王无故乐昌侯王武并帝之舅平恩侯许昌皇太子外祖父也。)帝从相言而止。 神爵元年三月西羌反发三辅中都官徒弛刑及应募飞射士羽林孤儿胡越骑三河颍川沛郡淮阳汝南材官金城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骑士羌骑诣金城夏四月遣後将军赵充国击西羌充国计欲以威信招降罕开及劫略者解散虏谋徼极乃击之(徼要也。要其倦极者徼工尧切)时汉己发三辅太常徒弛刑(弛刑谓不加钳钳者也。弛言解也。)三河颍川沛郡淮阳江南材官金城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骑士羌骑与武威张掖酒泉太守各屯其郡者合六万人矣。酒泉太守辛武贤奏言郡兵皆屯备南山北边空虚势不可久,或曰:至秋冬乃进兵此虏在竟外之竟(竟读曰境也。)今虏朝夕为寇土地寒苦汉马不能冬屯兵在武威张掖酒泉万骑以上皆多羸瘦可益马食以七月上旬赍四十日粮分兵并出张掖酒泉合击罕开在鲜水上者虏以畜产为命今皆离散兵即分出虽不能尽诛。且擅夺其畜产虏其妻子复引军还冬复击之大兵仍出虏必震坏(仍颍也。)天子下其书充国令与校尉以下吏士知羌事者博议充国及长史董通年以为武贤欲轻引万骑分为两道出张掖回远千里以(谓路纡曲也。)一马自佗负三十日食(凡以畜产载负物者皆为佗)为米二斛四斗麦八斛。又有衣装兵器难以追逐勤劳而至虏必商军进退稍稍引去(商谓计度也。)逐水斗入山林随而深入虏即据前险守後厄以绝粮道必有伤危之忧为夷狄笑千载不可复而武贤以为可以夺其畜产虏其妻子此殆空言非至计也。(殆近也。)。又武威县张掖日勒皆当北塞有通谷水草(日勒张掖之县也。)臣恐匈奴与羌有谋。且欲大入幸能要杜张掖酒泉以绝西域(要遮也。杜塞也。)其郡兵尤不可发先零首为畔逆佗种劫略(言被劫略而反叛非其本心也。)故臣愚箪欲捐罕开ウ昧之过隐而勿章先行先零之诛以震动之宜悔过反善因赦其罪选择良吏知其俗者扌府循和辑此全师保胜安边之策天子下其书公卿议者咸以为先零兵盛而负开之助(负恃也。)不先破开则先零未可图也。帝乃拜侍中乐成侯许延寿为强弩将军即拜酒泉太守武贤为破羌将军(即就也。就其郡拜之也。)赐玺书嘉纳其策以书敕让充国曰:(让责也。)皇帝问後将军甚苦暴露将军计欲至正月乃击羌羌人当获麦已远其妻子(从其妻子令远居而身来为寇)精兵万人欲为酒泉敦煌边寇兵少民守保不得田作今张掖以来粟石百馀刍藁束数十(皆谓直钱之数言其贵)转输并起百姓烦扰将军万馀之众。若不早及秋兵水草之利争其畜食(此畜谓畜产牛羊之属也。食谓麦之属也。一曰畜食畜之所食即谓草也。)欲至冬虏皆当畜食(此畜读曰蓄蓄聚积也。)多藏匿山中依险阻将军士寒手足皲瘃(皲拆裂也。瘃寒创也。)宁有利哉!将军不念中国之费欲以岁数而胜微(久历年岁乃胜小敌也。)将军谁不乐此者(言凡为将军者皆乐此)今诏破羌将军武贤将兵六千一百人敦煌太守快将二千人长水校尉富昌酒泉侯奉世将月氏兵四千人亡虑万二千人(亡虑大计也。)赍三十日食以七月二十二日击羌入鲜水北句产上(产谓水岸曲而有廉棱者也。)去酒泉八百里去将军可千二百里将军其引兵便道西并进虽不相及使虏闻东方北方兵并来分散其心意离其党与虽不能殄灭当有瓦解者已诏中郎将邛将胡越飞射士步兵二扌交益将军兵今五星聚东方中国大利蛮夷大败(五星所聚天下胜羌人在西五星在东则为汉)太白出高用兵法深敢战者吉弗敢战者凶将军急装因天时诛不义万下必全勿复有疑充国既得让以为将任兵在外便宜有守以安国家(言为将之道受任行兵於外虽受诏。若有便宜则当固守以取安利也。)乃上书谢罪因陈兵利害曰:臣窃见骑都尉安国前幸赐书择羌人可使开谕告以大军当至汉不诛以解其谋恩泽甚厚非臣下所能及臣独私美陛下盛德至计亡已故遣开豪调库宣天子至德开之属皆闻知明诏今先零羌杨玉此羌之首帅名王将骑四千及煎巩骑五千阻山石木候便为寇(谓依阻山之木石以自保故也。)羌未有犯今置先零先击释有罪诛亡辜(释置也。)起一难就两害诚非陛下大计也。臣闻兵攻不足者守有馀。又曰:善战者致人不致於人(皆兵法之辞也。致人引至而取之也。致於人为人所引)今羌欲於敦煌酒泉寇。且饬兵练战士以须其至(饬整也。须待也。饬与饣芳同)坐得致敌之术以逸击劳取胜之道也。今恐二郡兵少不足以守而发之行攻释致虏之术而从为虏所致之道臣愚以为不便先零羌虏欲为背叛故与开解仇结约然其私心不能亡恐汉兵至而开背之也。臣愚以为其计常欲先赴开之急以坚其约先击羌先零必助之今虏马肥粮食方饶击之恐不能伤害使先零得施德於羌坚其约合其党(施德自树德也。)虏交坚党合精兵二万馀人迫胁诸小种附著者稍众莫须之属不轻得离也。(莫须小种羌名也。)如是虏兵浸多(浸多也。)诛之用力数倍臣恐国家忧累繇十年数不二三岁而已臣得蒙天子厚恩父子俱为显列臣位至上卿爵为列侯犬马之齿七十六为明诏填沟壑死骨不朽亡所顾念独思惟兵利害至熟悉也。於臣之计先诛先零已则开之属不烦兵而服矣。先零已诛而开不服涉正月击之得计之理。又其时也。以今进兵诚不见其利唯陛下裁察六月戊申奏七月甲寅玺书报从充国计焉。 二年匈奴单于将十馀万兵旁塞猎(旁音步浪反)欲入边寇未至会其民显除渠堂亡降汉言状汉以为言兵鹿奚卢侯而遣後将军赵充国将兵四万馀骑屯缘边九郡备虏月馀单于病欧血固不敢入还去即罢兵。 五凤三年匈奴大乱议者多曰:匈奴为害日久可因其坏乱举兵灭之诏遣中朝大司马车骑将军韩增诸吏富平侯张延寿光禄勋杨恽太仆戴长乐问御史大夫萧望之计策望之对曰:春秋晋士モ帅师侵齐闻齐侯卒引师而还君子大其不伐丧(士モ晋大夫范宣子也。春秋公羊传襄十九年齐侯环卒晋士モ帅师侵齐至闻齐侯卒乃还还者何善辞也。大其不伐丧也。)以为恩足以服孝子谊足以动诸侯前单于慕化乡善称弟遣使请求和亲海内欣然夷狄莫不闻未终奉约不幸为贼臣杀今而伐之是乘乱而幸灾也。彼必奔走远遁不以义动兵恐劳而无功宜遣使者吊问辅其微弱救其灾患四夷闻之咸贵中国之仁义如遂蒙恩得复其位必称臣服此德之盛也。帝从其议後竟遣兵护辅呼韩邪单于定其国元帝永光二年秋陇西羌多姐旁种反(彡音先廉切姐音子今西羌尚有此姓。又音先冉切)诏召丞相韦玄成御史大夫郑弘大司马车骑将军王接左将军许嘉右将军冯奉世入议是时岁比不登(比频也。登成也。)京师石二百馀(一石直二百馀钱)边郡四百关东五百四方饥馑朝廷方以为忧而遭羌变玄成等漠然莫有对者(漠无□也。音莫)奉世曰:羌虏近竟内皆叛(竟读曰境)不以时诛亡以威制远蛮臣愿帅师讨之帝问用兵数对曰:臣闻善用兵者役不再兴粮不三载故师不久暴而天诛亟被(暴露也。亟急也。音居力切)往者数不料敌(料量也。)而师至於折伤再三发付(付推也。《淮南子》曰:内郡付车而饷音而陇切)则旷日烦费威武亏矣。今反虏无虑三万人(无虑举大之言也。无小思虑而大言也。)法当倍用六万人然羌戎弓矛之兵耳器不犀利(犀坚也。)可用四万人一月足以决丞相御史两将军皆以为民方收敛时未可多发万人也。守之。且足奉世曰:不可天下被饥馑士马羸耗(耗减也。音呼到反)守战之备久废不简(简谓选拣)夷狄皆有轻边吏之心而羌首难(言创首为冠难也。)今以万人分屯数处虏见兵少必不畏惧战则挫兵病师守则百姓不救如此怯弱之形见羌人乘利诸种并和(和应也。音故引切)相扇而起臣恐中国之役不得止於四万非财币所能解也。少发师而旷日与(旷空也。空来其日计无功也。)一举而疾决利害相万也。(相益为万倍也。)固争之不能得有诏益二千人,於是遣奉世将万二千人骑以将屯为名(。且云:领兵屯田不言讨也。)典属国任立护军都尉昌为偏礻卑到陇西屯三处典属国为右军屯白石护军都尉为前军屯临洮奉世为中军屯首阳西极上(西极山名也。)前军到降同阪(阪平阪也。降同者阪名也。阪府阪切降下江切阪普河切)先遣校尉在前与羌争地利。又别遣校尉救民於广阳谷羌虏盛多皆为所破杀两校尉奉世具上地形部众多少之计愿益三万六千人反足以决事书奏天子为发兵六万馀人拜太常弋阳侯任千秋为奋武将军以助焉竟宁元年呼韩邪单于来朝赐以良家子王嫱单于喜上书硕保塞上谷以西至敦煌(保守也。自请保守之令无冠盗)传之无穷请罢边备塞吏卒以休天子人民天子令下有司议者皆以为便郎中令侯应习边事以为不可许帝问状应曰:周秦以来匈奴暴桀寇侵边境汉兴尤被其害臣闻北边塞至辽东外有阴山东西千馀里草木茂盛多禽兽本冒顿单于依阻其中治作弓矢来出为寇是其苑囿也。至孝武世出师征伐斥夺此地攘之於幕北(斥开也。攘却也。)建塞徼起亭隧(隧谓深开小道而行避敌钞寇也。)筑外城设屯戍以守之然後边竟得用少安幕北地平少草木多大沙匈奴来寇少所蔽隐从塞以南径深山谷往来差难边长老言匈奴失阴山之後过之未尝不哭也。如罢备塞戎卒示夷狄之大利不可一也。今圣德广被天覆匈奴(如天之覆也。)匈奴得蒙全活之恩稽首来臣夫夷狄之情困则卑顺︹则骄逆天性然也。前以罢外城省亭隧今裁足以候望通烽火而已古者安不忘危不可复罢二也。中国有礼义之教刑罚之诛愚民犹尚犯禁。又况单于能必其众不犯约哉!三也。(必极也。极保之也。)。且中国尚建关梁以制诸侯所以绝臣下之觊觎也。设塞徼置屯戍非独为匈奴而已亦为诸属国降民本故匈奴之人恐其思其逃亡四也。近西羌保塞与汉人通变吏民贪利侵盗其畜产妻子以此怨恨起而背畔世世不绝今罢乘塞则生易分争之渐五也。(乘塞登之而守也。易犹相欺侮也。易音弋阪切)往者从军没不还者子孙贫困一旦亡出求其亲戚六也。又边人奴婢愁苦欲亡者多曰:闻匈奴中乐无奈候望急何然时有亡出塞者七也。盗贼桀黠群辈犯法如其窘急亡走北出则不可制八也。起塞以来百有馀年非皆以土垣也。或因山岩石木柴僵落谷水门(僵落谓山下树木摧折或亡死枯僵堕落者僵音姜)稍稍平之率徒筑治功费久远不可胜计臣恐议者不胜虑其终始欲以一切省繇戍(一切谓摧时也。)十年之外百岁之内卒有他变障塞破坏亭隧灭绝当更发屯缮治累世之功不可卒复九也。如罢戍卒省候望单于自已保塞守御必深德汉(於汉自称恩德也。)请求无己小失其意则不可测开夷狄之隙亏中国之固十也。非所以永持治安威制百蛮之长策也。封奏天子有诏勿议罢边塞事使车骑将军口谕单于(将军许嘉也。谕谓晓也。)曰:单于上书愿罢北边吏士屯戍子孙世世保塞单于乡慕礼义所以为民计者甚厚此长久之策也。朕甚嘉之中国四方皆有关梁障塞非独以备塞外也。亦以防中国奸邪放纵出为寇害故明法度以专众心也。敬谕单于之意(言已晓知其意也。)朕无疑焉为单于怪其不罢故使大司马车骑将军嘉晓单于单于谢曰:愚不知大计天子幸使大臣告语甚厚。 ●卷九百八十九 ○外臣部 备御第二 汉成帝河平元年单于遣右皋林王伊邪莫演等奉献朝正月既罢遣使者送至蒲坂(河东之县也。)伊邪莫演言欲降即不受我我自杀终不敢还归使者以闻下公卿议议者或言宜如故事受其降光禄大夫谷永议郎杜钦以为汉与匈奴数为边害故设金爵之赏以待降者今单于诎体称臣列为北藩遣使朝贺无有二心汉家接之宜异於往时今既享单于聘贡之质(享当也。质诚也。)而更受其逋逃之臣是贪一夫之得而失一国之心拥有罪之臣而绝慕义之君也。假令单于初立欲委身於中国未知利害(假令犹言或当也。)私使伊邪莫演诈降以卜吉凶受之亏德沮善(沮坏也。音材汝切)今单于自疏不亲边吏或者设为反间欲因而生隙(间音居苋反)受之合其策使得归曲而直责(归曲于汉而以直义来责也。)此诚边境安危之原师旅动静之首不可不详也。不如勿受以昭日月之信抑诈谖之谋怀附亲之心便(谖诈辞也。音许远反)对奏天子从之遣中郎将王舜往问降状伊邪莫演曰:我病狂妄言耳遣去归到官位如故不肯令见汉使。 哀帝建平四年单于上书愿朝五年帝被病或言匈奴从上游来厌人(游犹流也。河水从西北来。故曰:上游也。亦曰:上游亦总谓地形耳不必系於河水也。厌音一涉反)自黄龙竟宁时单于朝中国取有大故(大故谓国之大丧)帝繇是难之以问公卿亦以为虚费府帑(府物所聚也。帑藏金帛之所也。音它莽反。又音奴)可。且勿许单于使辞去未发黄门郎扬雄上书谏曰:臣闻六经之治贵於未乱兵家之胜贵於未战(已乱而後治之战之斗而後获胜则不足贵)二者皆微(微谓精妙也。)然而大事之本不可不察也。今单于上书求朝国家不许而辞之臣愚以为汉与匈奴从此隙矣。本北地之狄五帝所不能臣三王所不能制其不可使隙甚明臣不敢远称请以秦以来明之以秦始皇之︹蒙恬之威带甲四十馀万然不敢窥西河乃筑长城以界之会汉初兴以高祖之威灵三十万众困于平城士或七日不食时奇谲之士石画之臣甚众(石大也。又曰:石言坚固如石也。画计策也。)卒其所以脱者世莫得而言也。(卒终也。莫得而言谓自免之计其事鬼恶故不传)。又高皇后尝忿匈奴群臣庭议樊哙请以十万众横行匈奴中季布曰:哙可斩也。妄阿顺指,於是大臣权书遗之(以权道为书顺辞以之)然後匈奴之解结中国之忧平及孝文时匈奴侵暴北边侵骑至雍甘泉京师大骇发三将军屯细柳棘门霸上以备之数月乃罢孝武即位设马邑之权欲诱匈奴使韩安国将三十万众徼於便[A123](徼要也。音工完切[A123]古见也。)匈奴觉之而去徒费兵劳师一虏不可得见况单于之面乎!其後深惟社稷之计规恢万载之策(恢大也。)乃大兴师数十万使卫青霍去病操兵前後十馀年(操持也。音千万反),於是浮西河绝大幕破颜袭王庭穷极其地追奔逐北封狼居胥山禅於姑衍以临瀚海(积土为封而。又禅祭)虏名王贵人以百数自是之後匈奴震怖益求和亲然而未肯称臣也。且夫前世岂乐倾无量之费役无罪之人快心於狼望之北哉!(匈奴中地名也。)以为不一劳者不久佚不费者不永宁(佚与逸同喙口也。摧百万之师)是以忍百万之师以摧饿虎之喙运府库之财填卢山之壑而不悔也。(於兽口也。卢山匈奴中山也。喙音许称反)至本始之初匈奴有桀心(桀坚也。言其起立不顺)欲掠乌孙侵公主乃发五将之师十五万骑猎其南而长乐侯以乌孙五万骑震其西皆至质而还(质信也。谓所期处)时鲜有所获(鲜少也。音先践反)徒奋扬威武明汉兵。若雷风耳虽空行空反尚诛两将军故北狄不服中国未得高枕安寝也。逮至元康神爵之间大化神明鸿恩博洽而匈奴内乱五单于争立日逐呼韩邪携国归死扶伏称臣(伏音兰北反)然尚羁縻之计不颛制(颛与专同专制谓以为臣妾也。)自此之後欲朝者不距不欲者不强(强音其两切)何者外国天性忿鸷(鸷狠也。音竹二反)形容魁彳建负力怙气难化以善易肄以恶其︹难诎其和难得故未服之时劳师远攻倾国殚货伏尸流血破坚拔敌如彼之难也。既服之後慰荐抚循交接赂遗威仪俯仰如此之备也。往时尝屠大宛之城蹈乌桓之垒探姑缯之壁(姑缯谓西南种也。在益州)籍荡姐之场(羌属籍犹蹈也。姐音紫)艾朝鲜之旃拔两越之旗近不过旬月之役远不离二时之劳(离历也。三月为一时)固己犁其庭扫其穴(犁耕也。)郡县而置之彻席卷後无馀(古灾字也。)唯北狄为不然直中国之坚敌也。三垂比之悬矣。前世重之滋甚未易可轻也。今单于归义怀款诚之心欲离其庭陈见於前此乃上世之遗策神灵之所想望国家虽费不得已者也。奈何距以来厌之辞疏以无日之期消往昔之恩开将来之隙夫款而隙之使有恨心负前言缘往辞(言单于因缘往昔和好之辞以怨汉也。)归怨於汉因以自绝终无北面之心威之不可谕之不能焉得不为大忧乎!夫明者视於无形聪者听於无声诚先於未然即蒙恬樊哙不复施棘门细柳不复备马邑之灭安(先於未然谓计策素定御难折冲)所设卫霍之功何得用五将之威安所震不然一有隙之後虽智者劳心於内辩者毂击於外(毂击言使车交驰其毂相击也。)犹不。若未然之时也。且往者图西域制车师(图谋也。)置城郭都护三十六国费岁以大万计者(财用之费一岁数百万也。)岂为康居乌孙能逾白龙堆而寇西边哉!(龙堆形如土龙身无头有尾高大者二三丈卑者丈馀皆东北向相似也。在西域中)乃以制匈奴也。夫百年劳之一日失之费十而爱一臣窃为国不安也。唯陛下少留意於未乱未战以遏边萌之祸书奏天子寤焉召还匈奴使者更报单于书而许之赐雄帛五十匹黄金十斤。 严尤为王莽将莽分匈奴地立呼韩邪十五子尤谏曰:臣闻匈奴为害所从来久矣。未闻上世有必征之者也。後世三家周秦汉征之然皆未有得上策者也。周得中策汉得下策秦无策焉当周宣王时猃狁内侵至於泾阳命将征之尽境而止其视戎狄之侵譬犹[B177][B150]之螫驱之而已([B177]古蚊字也。[B150]音盲螫音式亦切驱与驱同)故天下称明是为中策汉武帝选将练兵约赍轻粮深入远戍(约少也。少赍衣装)虽有克获之功胡取报之兵连祸结三十馀年中国罢耗匈奴亦创艾(罢读曰疲耗损也。创音初同反艾读曰次下亦同也。)而天下称武是为下策秦始皇不忍小耻而轻民力筑长城之固延袤万里(袤长也。音茂)转输之行起於负海︹境既完中国内竭以丧社稷是为无策今天下遭阳九之比年饥馑西北边尤甚发三十万众具三百日粮东援海岱南取江淮然後乃备(援引也。音爰)计其道里一年尚未集合兵先至者聚居暴露师老械弊势不可用此一难也。边既空虚不能奉军粮内调郡国不相及属此二难也。(调发也。音徒钓反属音之坎反)计一人三百日食用粮十八斛非牛力不能胜牛。又当自赍食加二十斛重矣。胡地沙卤多乏水草以往事揆之军出未满百日牛必物故。且尽(物故谓死也。)馀粮尚多人不能负此三难也。胡地秋冬甚寒春夏甚风多赍钅复薪炭重不可胜(古金字也。钅复釜大口者也。钅复音富)食饮水以历四时有疾疫之忧是故前世伐胡不过百日非不欲久势力不能此四难也。辎重自随则轻锐者少(重直用反其下亦同)不得疾行虏徐遁逃势不能及幸而逢虏。又累辎重(累音力瑞反)如遇险阻衔尾相随(衔马衔也。尾马尾也。言前後单行不得并驱)虏要遮前後危殆不测此五难也。大用民力功不可必立臣伏忧之今既发兵宜纵先至者令臣尤等深入霆击。且以创艾胡虏(谓率道见之兵。且以击虏)莽不听尤言转兵如故天下骚动。 後汉光武建武七年诏骠骑大将军杜茂北屯田晋阳广武以备胡寇。 九年正月隗嚣死司徒掾班彪上言今凉州部皆有降羌羌胡被左衽而与汉人杂处习俗既异言语不通数为小吏黠人所见侵夺穷志无聊故致反叛夫蛮夷寇乱皆为此也。旧制益州部置蛮夷骑都尉幽州部置领乌桓校尉凉州部置护羌校尉皆持节领护理其怨结岁时循行问所疾苦。又数遣使骑通动静使塞外羌夷为吏耳目州郡因此可得儆备今宜复如旧以明威防帝从之即以牛邯为护羌校尉持节如旧。 十二年十二月参狼羌寇武都陇西太守马援讨降之时朝臣以金城破羌之西涂远多寇议欲弃之马援上言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则为害不休不可弃也。帝然之,於是诏武威太守令悉还金城客民归者三千馀口使各反旧邑援奏为置长吏缮城郭起坞候开水田劝以耕牧郡中乐业是岁朱茂屯田晋阳卢芳据高柳与匈奴连兵寇边帝遣谒者忠将众郡施刑配茂镇守北边因发边卒筑亭候┭火。又发委输金帛缯絮供给军士并赐边民冠盖相望茂亦建屯田驴车转运遣骠骑大将军杜茂将众郡施刑屯边(施读曰弛施解也。谓有赦令去其钳赭衣谓之弛刑)筑亭候(亭候伺候望敌之所)┭燧。 十三年二月遣捕虏将军马武屯沱河以备匈奴时帝以卢芳与匈奴乌桓连兵寇盗尤数缘边愁苦诏上谷太守王霸将弛刑徒六千馀人与杜茂治飞狐道堆石布土筑起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馀里是岁匈奴寇河东州郡不能禁,於是渐徙幽并边人於常山关居庸关以东匈奴左部遂复转居塞内朝廷患之增缘边兵郡数千人大筑亭候┭火。 二十一年冬鄯善王车师王等十六国皆遣子入侍奉献愿请都护帝以中国初定未遑外事乃还其侍子厚加赏赐後鄯善王上书愿复遣子入侍更请都护都护不出诚迫於匈奴天子报曰: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诸国力不从心东西南北自在也,於是鄯善车师复附匈奴。 二十二年乌桓击破匈奴匈奴北徙幕南地空诏罢诸边郡亭候吏卒。 二十四年正月匈奴日逐王比自立为呼韩邪单于款塞称藩愿御北虏事下公卿议者皆以为天下初定中国空虚夷狄情伪难知不可许五官中郎将耿国独曰:臣以为宜如孝宣故事受之令东鲜卑北拒匈奴率厉四夷完复边郡使塞下无晏开之警万世有安宁之策也。帝从其议遂立比为南单于繇是乌桓鲜卑保塞自守北虏远遁中国少事。 二十五年辽西乌桓大人郝旦等九百二十二人率众向化封其渠帅为侯王君长者八十一人皆居塞内布於氵公边诸郡为汉侦候助击匈奴鲜卑时司徒掾班彪上言乌桓天性轻黠好为寇贼。若久放纵而无总领者必复侵掠居人但委主降掾吏恐非所能制臣愚以为宜复置乌桓校尉诚有益於附集省国家之边虑帝从,於是始复置校尉於上谷甯城开营府并领鲜卑赏赐质子岁时互市焉(及明章和之世皆保塞无事)二十六年南匈奴与北单于战不利乃诏单于徙居西河美稷因使中郎将郴及副校尉王郁留西河拥护之为设宫府从事史掾史令西河长史岁将骑二千弛刑五百人助中郎将卫护单于冬屯夏罢自後以为常及悉复缘边诸郡。 二十七年南单于称臣乌桓鲜卑并来入朝帝令太尉赵熹典边事思为久长规熹上复缘边诸郡幽并二州繇是而定(谓建武六年徙中五原人於常山居庸间至二十六年复令还中五原东观记月草创苟合未有还人盖熹至北请徙之)。 明帝永平八年三月初置度辽将军屯五原曼柏(曼柏县在今胜州银城县)先是遣越骑司马郑众使北匈奴南部须十骨都侯等知汉与北虏交使怀嫌怨欲畔郑众觉之乃上言宜更置大将以防二虏交通繇是始置度辽营以中郎将吴堂行度辽将军事副校尉来苗左校尉阎章右校尉张国将黎阳虎牙营士屯五原曼柏(光武以幽奠将相兵克定天下故於黎阳立营以谒者监领兵骑五千)。又遣骑都尉秦彭将兵屯美稷。 十月诏三公募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罪一等勿笞诣度辽将军营屯朔方五原之边县妻子自随便占著边县(占著谓附名籍)父母同产欲相代者恣听之凡徙者赐弓弩衣粮。 十六年二月遣太仆祭肜出高阙(高阙山名因以名塞在朔方北)奉车都尉窦固出酒泉驸马都尉耿秉出居延(本匈奴地名也。武帝因以名县属张掖郡在甘州张掖县东北)驸马都尉来苗出平城伐北匈奴窦固破呼衍王於天山(呼衍匈奴王号天山即祁连山一名雪山。又名折罗汉山在伊州)留兵屯伊吾卢城(本匈奴地名既破呼衍即其地也。置宜来都尉以为屯田伊州职县伊吾故城是也。)。 九月丁卯诏命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死罪一等勿笞诣军营屯朔方敦煌妻子自随父母同产欲求从者恣听之。 十七年八月令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张掖故匈奴昆邪王地也。张国臂掖。故曰:张掖故城在甘州张掖县西北)及张掖属国系囚右趾已下在兵者皆一切勿治其罪诣军营。 十一月遣奉车都尉窦固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出敦煌昆仑塞(昆仑山名因以为塞在今肃州酒泉县西南山有昆仑之体故名之)击破白山虏於蒲类海上逐入车师(白山冬夏有雪故名曰:白山匈奴谓之天山过之皆下马拜焉去蒲类百里内)骑都尉刘张出击车师请耿恭为司马与奉车都尉窦固及从弟驸马都尉秉破降之始置西域都护戊己校尉乃以耿恭为戊己校尉屯後王部金蒲城谒者关宠为戊己校尉屯前王柳中城屯各置数百人章帝初即位戊己校尉关宠屯京师前王城耿恭屯後王城北匈奴围之关宠上书求救帝乃诏公卿合议司空第五伦以为不宜救司空鲍昱议曰:今使人於危难之地急而弃之外则纵蛮夷之暴内则伤死难之臣诚令权时後无边事可也。匈奴如复犯塞为寇陛下将何以使将。又二部兵人裁各数千匈奴围之历旬不下是其寡弱尽力宜救也。可令敦煌酒泉太守各将精骑二千多其幡帜倍道兼行以赴其急匈奴疲极之兵必不敢当四十日间足还入塞帝然之。 建初元年春酒泉太守彭大破车师於交河城帝不欲疲弊中国以事夷狄乃迎还戊己校尉不复遣都护。 二年三月甲辰罢伊吾卢屯兵。 元和二年武威太守孟上书北虏既已和亲而南部复往抄掠北单于谓汉欺之谋欲犯边宜还其生口以安慰之诏百官议朝堂公卿皆言夷狄谲诈求欲无厌既得生口当复妄自夸大不可开许太仆袁安独曰:北虏遣使奉献和亲有得边生口者取以归汉此明其畏威而非先违约也。以大臣典边不宜负信於戎狄还之足示中国优贷而使边人得安诚便司徒桓虞改议从安太尉郑弘司空第五伦皆恨之弘因大言激厉虞曰:诸言当还生口者皆为不忠虞廷叱之伦及大鸿胪韦彪各作色变容司隶校尉举奏安等皆上印绶谢帝诏报曰:久议沉滞各有所志盖事以议从策繇众定りりぅぅ得礼之容寝嘿抑心更非朝廷之福君何尤而深谢其各冠履帝竟从安议。 章和元年四月丙子令郡国中都官系因减死一等诣金城戍七月诏死罪囚犯罪在丙子赦前而後捕系者皆减死勿笞诣金城戍。 九月壬子诏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罪一等诣金城戍。 和帝永元二年大将军窦宪复出屯武威明年北单于为左校尉耿夔所破道走乌孙塞北地空馀部不知所属宪自矜巳功欲结恩北虏乃上立降者左鹿蠡王阿佟为北单于置中郎将领护如南单于故事事下公卿议太尉来繇太常丁鸿光禄勋耿秉等十人议可许袁安与任隗奏以为光武招怀南虏非谓可求安内地正以权时之可得御北狄故也。今朔漠既定宜令南单于反其北庭并领降众无缘复更立阿佟以增国费宗正刘方大司农尹睦同安议事奏未以时定安惧宪计遂行乃独上封事曰:臣闻功有难图不可豫见事有易断较然不疑伏惟光武皇帝本所以立南单于者欲安南定北之策也。恩德甚备故匈奴遂分边境无患孝明皇帝奉承先意不敢失坠赫然命将爰伐塞北至乎!章和之初降者十馀万人议者欲置之滨塞东至辽东太尉宋繇光禄勋耿秉皆以为失南单于心不可先帝从之陛下奉承洪业大开疆宇大将军远帅讨伐席卷北庭此诚宣明祖宗崇立弘勋者也。宜审其终以成厥初伏念南单于屯先父举众归德自蒙恩以来四十馀年三帝积累以遗陛下陛下深宜遵述先志成就其业况屯首唱大谋空尽北虏辍而弗图更立新降以一朝之计违三世之规失信於所养建立於无功繇秉实知旧议而欲背弃先恩夫言行君子之枢机赏罚理国之纲纪。《论语》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行焉今。若失信於一屯则百蛮不敢复保誓矣。又乌桓鲜卑新杀北单于凡人之情咸畏仇雠今立其弟则二虏怀怨兵食可废信不可去。且汉故事供给南单于费直岁一亿九十馀万西域岁七千四百八十万今北庭弥费其费过倍乃是空尽天下而非策建之要也。诏下其议安。又与宪更相难折宪险急负势言辞骄讦至诋毁安称光武诛韩歆戴涉故事安终不移(大司徒歆坐非帝读隗嚣书自杀大司徒涉坐杀大仓令下狱死)宪竟立匈奴降者右鹿蠡王於除为单于後遂反叛卒如安策安以天子幼弱外戚擅权每朝会进见及与公卿言国家事未尝不噫呜流涕自天子及大臣皆恃赖之。 八年八月辛酉诏郡国中都官系囚减死一等诣敦煌。 十二年四月日南象林蛮夷二千馀人寇掠百姓燔烧官寺郡县发兵讨击斩其渠帅馀众乃降,於是置象林将兵长史以防其患。 十四年二月乙卯故西海郡(平帝时金城塞外羌献地以为西海郡也。光武建武中省金城入陇西郡至是复缮之金城即兰洲县也。)徙金城西部都尉以戍之。 安帝永初四年二月丁巳南匈奴寇常山乙丑初置长安雍二营都尉官(京兆席牙扶风都尉以京州近羌杀犯三辅将兵卫护国陵扶风都尉居雍县故俗人称雍营焉西羌传云:虎牙都尉居长安)。 五年二月先零羌入寇河东至河内百姓相惊多奔南度河使北军中侯朱宠将五营士屯孟津诏魏郡赵国常山中山缮作坞候六百一十六所建光元年高句骊王宫死子遂成立玄菟太守姚光上言欲因其丧发兵击之议者皆以为可许尚书陈忠曰:宫前桀黠光不能讨死而击之非义也。宜遣吊问因责让前罪赦不加诛取其後善帝从之明年遂成还汉生口诣玄菟降诏曰:遂成等桀逆无状当斩断俎醢以示百姓幸会赦令乞罪请降鲜卑貊连年寇钞驱略小民动以千数而裁送数十百人非向化之心也。自今以後不与县官战斗而自以亲附送生口者皆与赎直缣人四十疋小口半之遂成死子伯固立其後貊率服东陲少事是岁初置渔阳营兵(伏侯。《古今注》曰:置营兵千人也。)。 延光二年张为敦煌太守上书陈三策以为北虏呼衍王尝展转蒲类秦海之间专制西域共为寇钞今以酒泉属国吏士二千馀人集昆仑塞先击呼衍王绝其根本因发鄯善兵五千人胁车师後部此上计也。若不能出兵可置军司马将士五百人四郡供其犁牛食出据柳中此中计也。如。又不能则宜弃交河城鄯善等悉使入塞此下计也。朝廷下其议尚书陈忠上疏曰:臣闻蛮夷之寇莫甚北虏汉兴高祖窘平城之围太宗屈供奉之耻故孝武愤怒深惟久长之计遣虎臣浮河绝汉穷破虏庭当斯之役黔首陨於狼望之北财币縻於卢山之壑府库殚竭杼柚空虚至舟车赀及六畜夫,岂不怀虑久故也。遂开河西四郡以隔绝南羌收三十六国断匈奴右臂是以单于孤恃鼠窜远藏至於宣元之世遂备藩臣关徼不闭羽檄不行繇此察之戎狄可以威服难以化狎西域内附日久区区东望扣关者数矣。此其不乐匈奴慕汉之效也。今北虏已破车师势必南攻鄯善弃而不救则诸国从矣。若。然则虏财贿恣增胆势益殖威临南羌与之交连如此河西四郡危矣。河西既危不救则百倍之役兴不訾之费发矣。议者但念西域绝远恤之烦费不见先世一心勤劳之意也。方今边境守御之具不精内郡武卫之备不敦煌孤危远来告急复不辅助内无以慰劳吏人外无以威示百蛮蹙国减土经有明诫臣以为敦煌宜置校尉案旧增四郡屯兵以西抚诸国庶足折冲万里震怖匈奴帝纳之乃以班勇为西域长史将弛刑徒五百人西屯柳中勇遂破平车师初曹宗为敦煌太守时北匈奴复率车师後部王共攻班等遂击走其前王鄯善逼急求救於曹宗因此请出兵击匈奴报索班之耻复欲进取西域邓太后不许但令置护西域副校尉居敦煌复部营兵三百人羁縻而已其後北虏连与车师入寇河西朝廷不能禁议者因欲闭玉门阳关以绝其患为太守遂建三策。 三年九月诏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罪一等诣敦煌陇西及度辽营(汉官仪度辽将军屯五曼柏县)。 顺帝永建元年五月诏幽并凉州刺史使各实二千石以下至黄绶年老劣弱不任军事者上名严敕障塞缮设屯备立秋之後简习戎马十月辛巳诏减死罪以下徙边丁亥鲜卑犯边遣黎阳营兵出屯中山北界告幽州刺史及令缘边郡增置步兵列屯塞下调五营弩师郡举五人令教习较射(调选也。五营五校也。谓长水步兵射声胡骑车骑等五校尉也。)先是朔方以西障塞多不修复鲜卑因此数寇南部杀斩将王(モ奴有左右斩将王)单于忧恐上言求复障塞帝从之乃遣黎阳营兵出屯中山北界增置缘边诸郡兵别屯塞下教习战射。 五年十月丙辰诏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皆减罪一等诣北地上郡安定戍。 永和元年武陵太守上书以蛮夷率服可比汉人增其租赋议者皆以为可尚书令虞诩独奏曰:自古圣王不臣异俗非德不能及威不能加知其兽心贪婪难率以礼是故羁縻而绥抚之附则受而不逆叛则弃而不追先帝旧典贡税多少所繇来久矣。今猥增之必有怨叛计其所得不偿所费必有後悔帝不从其冬澧中氵娄中蛮果争贡市非旧约遂杀卿吏举众反叛明年春蛮二万人围充城八千人寇夷道遣武陵太守李进讨破之斩首数百级馀皆降服。 二年日南象林徼外蛮夷区怜等反贼势转盛侍御史贾昌使在日南与州郡并力讨之岁馀兵不继帝以为忧明年诏公卿百官及四府掾属问其方略皆议遣大将发荆扬兖豫四万人赴之大将军从事中郎李固曰:若荆扬无事发之可也。今二州盗贼盘结不武陵南郡蛮夷末辑长沙桂阳数被徵发如复扰动必更生患其不可一也。又兖豫之人卒被徵发远赴千里无有还期诏书迫促必致叛亡其不可二也。南州水土湿暑加有瘴气致死亡者十必四五其不可三也。远涉万里士卒疲劳比至岭南不复堪斗其不可四也。军行三十里马程而去日南九千馀里三百日乃到计人粟五升用米六十斛不计将吏驴马之食但负甲自致费便。若此其不可五也。设军到所在死亡必众既不足御敌当复更发此为刻割心腹以补四肢其不可六也。九真日南相去千里发其吏民犹尚不堪何况劳苦四州之卒以赴万里之艰哉!其不可七也。前中郎将尹就讨益州叛羌益州谚曰:虏来尚可尹来杀我後就徵还以兵付刺史张乔乔因其将吏旬月之间破殄寇虏此发将无益之效州郡可任之验也。宜更选有勇略仁惠任将帅者以为太守刺史悉使共住交趾令日南兵单无守既不足战。又不能可一切从其吏民北依交趾事静之後乃命归本还幕蛮夷使自相攻转输金帛以为其资有能反间致头首者许以封侯列土之赏故并州刺史长沙祝良性多勇决。又南阳张乔前在益州有破虏之功皆可任用昔文帝就加魏尚为中守哀帝即拜袭舍为太山太守宜即拜良等便道之官四府悉从固议即拜祝良为九真太守张乔为交趾刺史乔至开示慰诱并皆降散良到九真单车入贼中设方略招以威信降者数万人皆为良筑起府寺繇是岭外复平。 五年大将军梁商以羌胡新反党众初合难以兵服宜用招降乃上。表曰:匈奴寇畔自知罪极穷乌困兽皆知救死况种类繁炽不可殚尽今转运日增三军瘦苦虚内给外非中国之利窃见度辽将军马续素有谋谟。且与边日久深晓兵要每得续书与臣策合宜令续深备高壁以恩信招降宣示购赏明为期约如此则鬼类可服国家无事矣。帝从之乃诏续招降畔虏商。又移书续等曰:中国安宁忘战日久良骑野合交锋接矢决胜当时戎狄之所长而中国之所短也。︹弩乘城坚营固守以待其衰中国之所长也。而戎狄之所短也。宜务先所长以观其变议备开赏宣示反悔勿贪小功以乱大谋。 是年九月令扶风汉阳筑陇道坞三百所置屯兵桓帝建和元年十一月辛巳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和平元年十一月辛巳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永兴元年十一月诏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二年闰九月减天下死罪一等徙边戍。 永寿三年四月九真蛮夷叛太守儿式讨之战殁遣九真都尉魏郎击破之复屯据日南。 灵帝熹平五年夏育上言鲜卑寇边自春以来三十馀发请徵幽州诸郡兵出塞击之一冬二春必能擒灭朝廷未许先是护羌校尉田晏坐事论刑被原欲立功自效乃请中常侍王甫求得为将甫因此议遣兵与育并力讨贼帝乃拜晏为破鲜卑中郎将大臣多有不同乃召百官议朝堂议郎蔡邕议曰:书戒猾夏易伐鬼方周有猃狁蛮荆之师汉有阗颜氵海之事征讨殊类所繇尚矣。然而时有同异势有可否故谋有得失事有成败不可齐也。武帝情存远略志辟四方南诛百越北讨强胡西伐大宛东并朝鲜因文景之蓄藉天下之饶数十年间官民俱匮至乃兴盐铁酤之利设告缗重税之令民不堪命起为盗贼关东纷扰道路不通绣衣直指之使奋铁钺而并出既而觉悟乃息兵罢役封丞相为富民侯故主父偃曰:夫务战胜穷武事未有不悔者也。夫以世宗神武将帅良猛财富充实所拓广远犹有悔焉况今人财并乏事劣昔时乎!自匈奴遁逃鲜卑︹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财力劲彳建意智益生如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主兵利马疾过於匈奴昔纪明良将习兵善战有事西羌犹十馀年今育晏才策未必过鲜卑种众不弱于曩时而虚计二载自许有成。若祸结兵连岂得中休当复徵发众人转运无己是为耗竭诸夏并力蛮夷夫边垂之患手足之疥搔中国之困胸背之瘭疽方今郡县盗贼尚不能禁况此鬼虏而可伏乎!昔高祖忍平城之耻吕后弃慢书之诟方之於今何者为甚天设山河秦筑长城汉起塞垣所以别内外异殊俗也。苟无戚国内侮之患则可矣。岂无虫岂狡寇计争往来哉!虽或破之,岂可殄尽而方令本朝为之旰食乎!夫专胜者未必克挟疑者未必败众所谓危圣人不任朝议有嫌明主不行也。昔淮南王安谏伐越曰:天子之兵有征无战言其莫敢较也。如使越人蒙死以逆执事厮舆之卒有一不备而归者虽得越王之首而犹为大汉羞之而欲以齐民易鬼虏皇威辱外夷就如其言犹已危矣。况乎!得失不可量耶昔珠崖郡反孝元皇帝纳贾损之言而下诏曰:珠崖背畔今议者,或曰:可讨,或曰:弃之朕日夜思惟羞威不行则欲诛之通於时变复忧万民夫万民之饥与远蛮之不讨何者为大宗庙之祭凶年犹有不备况避不嫌之辱哉!今关东大困无以相赡。又当动兵非但劳民而已其罢珠崖郡此元帝所以发德音也。夫恤民救急虽成都列县尚犹弃之况障塞之外未尝为民居者乎!守边之术李牧善其略保塞之论严尤申其要遗业犹在文章俱存循二子之策守先帝之规臣曰:可矣。帝不从遂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中匈奴中郎将藏率南单于出雁门各将万骑三道出塞二千馀里檀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帅众逆战育等大败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三将槛车徵下狱赎为庶人。 光和三年十月巴郡板蛮复叛寇掠三蜀及汉中诸郡帝遣御史中丞萧授督益州兵讨之连年不能克帝欲大发兵乃问益州计吏考以征讨方略汉中上计程包对曰:板七姓射杀白虎立功先世复为义人其人勇猛善於兵战昔永初中羌入汉川郡县破坏得板救之羌死败殆尽故号为神兵羌人畏忌传语种辈勿复南行至建和二年羌复大入实赖板连摧破之前车骑将军冯绲南征武陵虽受丹阳精兵之锐亦倚板以成其功近益州郡乱太守李亦以板讨而平之忠功如此本无恶心长吏乡亭更赋至重仆役楚过於奴虏亦有嫁妻卖子或乃至自刭割虽陈冤州郡而牧守不为通理阙庭悠远不能自闻含怨呼天叩心穷谷愁苦赋役困罹酷刑故邑落相聚以致叛戾非有谋主僭号以图不轨今但选明能牧守自然安集不烦征伐也。帝从其言遣太守曹谦宣诏赦之即皆降伏。 中平二年汉阳贼边章韩遂与羌胡为寇东侵三辅时遣车骑将军皇甫嵩西讨之嵩请发乌桓三千人北军中侯邹靖上言乌桓众弱宜募鲜卑事下四府大将军掾韩卓议以为乌桓兵寡而与鲜卑世为仇敌。若乌桓被发则鲜卑必袭其家乌桓闻之当复弃军还救非唯无益於实乃更沮三军之情邹靖居近边塞究其态诈。若令靖募鲜卑轻骑五千必有破敌之效车骑将军掾应劭之曰:鲜卑隔在汉北犬羊为群无君长之帅卢落之居而天性贪暴不拘信义故数犯障塞。且无宁岁唯至互市乃来靡服苟欲中国珍货非为畏威怀德计获事足旋踵为害是以国家外而不内盖为此也。往者匈奴反叛度辽将军马续乌桓校尉王元发鲜卑五千馀骑。又武威太守赵坤亦率鲜卑征讨叛羌斩获鬼虏既不足言而鲜卑越溢多为不法裁以军令则忿戾作乱制御少缓则陆梁残害劫居人钞商旅啖人牛羊略人兵马得赏既多不肯去复欲以物买铁边将不听便取练帛聚欲烧之边将恐怖畏其反叛辞谢抚顺无敢拒违今狡寇未殄而羌为巨害如或致悔其可追乎!臣愚以为可募陇西羌胡守善不叛者简其精勇多其牢赏太守李参沈静有谋必能奖属得其死力当思渐消之略不可仓卒望也。韩卓复与劭相难反覆,於是诏百官大会朝堂皆从劭议。 ●卷九百九十 ○外臣部 备御第三 魏文帝黄初三年二月鄯善等王各遣使奉献西域遂通置戊己校尉明帝即位务欲绥和戎狄以息征伐羁縻两部而已(先是黄初五年步度根赴阙贡献厚加赏赐後一心守边不为寇害而轲比能众遂︹盛)。 晋武帝时关陇屡为氐羌所扰孟观西讨日擒氐齐万年山阴令江统深惟四夷乱华宜杜其萌乃作徙戎论其辞曰:夫夷蛮戎狄谓之四夷九服之制地在要荒春秋之义内诸夏而外夷狄以其言语不通贽币不同风俗诡异种类乖殊或居绝域之外山河之表崎岖山谷险阻之地与中国壤断土隔不相侵涉赋役不及正朔不加。故曰:天子有道守在四夷禹平九土而西戎即叙其性气贪婪凶悍不仁四夷之中戎狄为甚弱则畏服︹则侵叛虽有贤圣之世大德之君咸未能通化率导而以恩德柔怀也。当其︹也。以殷之高宗而惫於鬼方有周文王而患昆夷高祖困於白登孝文军於霸上及其弱也。周公来九译之贡中宗纳单于之朝以元成之微而犹四夷宾服此其已然之效也。故匈奴求守边塞而侯应陈其不可单于屈膝未央望之议以不臣是以有道之君牧夷狄也。惟以待之有备御之有常虽稽颡执贽而边城不弛固守虽寇贼强暴而兵甲不加远征期令境内获安疆埸不侵而已及至周室失统诸侯专征以大兼小转相诛灭封疆不固而利害异心戎狄乘间得入中国或招诱安抚以为巳用故申缯之祸颠覆宗周襄公要秦遽兴姜戎当春秋时义渠大荔居秦晋之域陆浑阴戎处伊雒之间叟阝瞒之属害及济东侵入齐宋陵虐邢卫南夷北狄交侵中国不绝。若线齐桓攘之存亡继绝北伐山戎以开燕路故仲尼称管仲之力嘉左衽之功逮至春秋之末战国方盛楚吞蛮氏晋弱陆浑赵武胡服开榆中之地秦雄咸阳灭义渠之等始皇之并天下也。南兼百越北走匈奴五岭长城戎卒亿计虽师役烦殷寇贼横暴然一世之功戎虏奔却当时中国无复四夷也。汉兴而都长安关中之郡号曰:三辅禹贡雍州宗周丰镐之旧也。及至王莽之败赤眉因之西都荒毁百姓流亡建武中以马援领陇西太守讨叛羌徙其馀种於关中居冯翊河东空地而与华人杂处数岁之後族类蕃息既恃其肥︹。且苦汉人侵之永初之元骑都尉王弘使西域发调羌氐以为行卫,於是群羌奔骇互相扇动二州之戎一时俱发覆没将守屠破城邑邓骘之征弃甲委兵舆尸丧师前後相继诸戎遂炽至於南入蜀汉东掠赵魏唐突轵关侵其河内及遣北军中侯宋宠将五营士於孟津距羌十年之中夷夏俱毙任尚马贤仅乃克之此所以为害深重累年不定者虽繇御者之无方将非其才亦,岂不以寇发心腹害起肘腋笃难疗疮大迟愈之故哉!自此之後馀烬不尽小有际会取复侵叛马贤狃伏终於覆败段临冲自西阻东雍州之戎常为国患中世之寇惟此为大汉末之乱关中残灭魏兴之初与蜀分隔疆场之戎一彼一此魏武皇帝令将军夏侯妙才讨叛氐阿贵千万等後因拔弃汉中遂徙武都之种於秦川欲以弱寇︹国御蜀虏此盖权宜之计一时之势非所以为万世之利也。今者当之已受其弊矣。夫关中土沃物丰厥田上上加以泾渭之流溉其舄卤郑国白渠灌浸相通黍稷之饶亩号一锺百姓谣咏其殷实帝王之都每以为居未闻戎狄宜在此土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而因其衰弊迁之畿服士庶玩习侮其轻弱使其怨恨之气毒於骨髓至蕃育众盛则坐生其心以其贪悍之性挟愤怒之情候隙乘便取为横逆而居封域之内无障塞之隔掩不备之人收散野之积故能为祸滋蔓暴害不测此必然之势已验之事也。当今之计宜及兵威方盛众事未罢从冯翊北地新平安定界内诸羌著先零开析支之地徙扶风始平京兆之氐出还陇右著阴平武都之界廪其道路之粮令足自致各附本种反其旧土使属国抚夷就安集之戎晋不杂并得其所上合往古即叙之义下为盛世永久之规纵有猾夏之心风尘之警则绝远中国隔阂山河虽为寇暴所害不广是以充国子明能以数万之众制群羌之命有征无战全军独克虽有谋谟深计庙胜远图,岂不以华夷异处戎夏区别要害易定之故得成其功也。哉!难者曰:方今关中之祸暴兵二载征戍之劳老师十万水旱之害荐饥累荒疫疠之灾扎差昏夭凶逆既戮悔恶初附。且款。且畏咸怀危惧百姓愁苦异人同虑望宁息之有期。若枯旱之思雨露诚宜镇之以安豫而子方欲作後起徒兴功造事使疲悴之众徙自猜之寇以无之人迁乏食之虏恐势尽力屈绪业不卒羌戎离散心不可一前害未及弭而後变复横出矣。曰:羌戎狡猾擅相号署攻城野战伤害牧守连兵聚众载离寒暑矣。而今异类瓦解同种土崩老幼系虏丁壮降散禽离兽迸不能相一子以此等为尚挟馀资悔恶反善怀我德惠而来柔附乎!将势穷道尽智力俱困惧我兵诛以至於此乎!曰:无有馀力势穷道尽故也。然则我能制其短长之命而令其进退繇已矣。夫乐其业者不易事安其居者无迁志方其自疑危惧畏怖促遽故可制以兵威使之左右无违也。迨其死亡散离流未鸠关中之人户皆为雠故可遐迁远处令其心不怀土也。夫圣贤之谋事也。为之於未有理之於未乱道不著而平德不显而成其次则能转祸为福因败为功值困必济遇否能通今予遭弊事之终而不图更制之始爱易辙之勤而得覆车之轨何哉!且关中之人百馀万口率其少多戎狄居半处之与迁必须口实。若有穷乏糁粒不继者故当倾关中之以全其生生之计必无挤於沟壑而不为侵掠之害也。今我迁之传食而至其种族自使相赡而秦地之人得其半此为济行者以廪粮遗居者以积仓宽关中之逼去贼盗之原除旦夕之损建终年之益。若惮举之小劳而忘永逸之弘策惜日月之烦苦而遗累世之寇敌非所为能开物成务创业垂统崇基拓迹谋及子孙者也。并州之胡本实匈奴桀恶之寇也。汉宣之世冻馁残破国内五裂後合为二呼韩邪遂衰弱孤危不能自存阻塞下委质柔服建武中南单于复求降附遂令入塞居於漠南数世之後亦取叛戾故何熙梁觐戎车屡征中平中以黄巾贼起发调其兵部众不从而杀羌渠繇是於弥扶罗求助於汉以讨其贼仍值世丧乱遂乘[C260]而作卤掠赵魏寇至河南建安中。又使右贤王去卑诱质呼厨泉听其部落散居六郡咸熙之际以一部太︹分为三率秦始之初。又增为四,於是刘猛内叛连结外虏近者郝散之变发於远今五部之众户至数万人口之盛过於西戎然其天性骁勇弓马便利倍於氐羌。若有不虞风尘之虑则并州之域可为寒心荣阳句丽本居辽东塞外正始中幽州刺史母丘俭伐其叛者徙其馀种始徙之时户落百数子孙孳息今以千计数世之後必至殷炽今百姓失职犹或忘叛犬马肥充则有噬况於夷狄能不为变但顾其微弱势力不停耳夫为邦者患不在贫而在不均忧不在寡而在不安以四海之广士庶之富岂须夷虏在内然後取足哉!此等皆可申谕发遣还其本域慰彼羁旅怀土之恩释我华夏纤介之忧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德施永世於计为长帝不能用未及十年而夷狄乱华时人服其深识。 西凉李敦煌旧塞东西二围以防北虏之患筑敦煌塞西南二围以威南虏後赵石季龙谋伐昌黎遣渡辽曹伏将青州之众渡海戍蹋顿城无水而还因戍于海岛运三百万斛以给之。又以船三百艘运三十万斛诣高句麓。 後凉吕光时群议以高昌虽在西陲地居形胜外接胡虏易生翻覆宜遣子弟镇之光以子覆为使持节镇西将军都督玉门已西诸军事西域大都护镇高昌命大臣子弟随之。 南齐太祖建元二年。又置巴州以威静之。 後魏明元太常八年正月蠕蠕犯塞二月筑长城自长川之南起自赤城西至五原延袤二千馀里备置戍卫。 太祖始光初诏问公卿赫连蠕蠕征讨先後北平王长孙嵩平阳侯长孙翰司空奚斤等曰:赫连屈丐未能为患蠕蠕世为边害宜先讨大檀及则收其畜产足以富国不及则校猎阴山多杀禽兽皮肉筋角以充军实亦愈於破一小国太常崔浩曰:大檀迁徙鸟逝疾追则不足经久大众则不能及之赫连屈丐土宇不过千里其形性残虐人神所弃宜先讨之尚书刘洁武京侯安原请先平冯跋帝默然遂西巡狩延和元年六月庚寅车驾伐和龙诏尚书左仆射安原等屯于汉南以备蠕蠕。 大延二年八月诏广平公张黎发定州七郡一万二千人通沙泉道。 五年六月甲辰车驾西讨沮渠牧犍侍中宜都王穆寿辅皇太子决留台事大将军长乐敬辅国大将军建宁王崇二万人屯汉南以备蠕蠕。 太平真君五年帝于河西诏司徒崔浩诣行在议军事浩。表曰:昔汉武帝患モ奴︹盛故开凉州五郡通西域劝农积为灭贼之资东西迭击故汉未疲而匈奴已弊後遂入朝昔平凉州臣愚以为北贼未平征役不息可不徙其民案前世故事计之长者。若迁民人则土地空虚虽有镇戎可御边而已至於大举军资必乏陛下以此事阔远竟不施用如臣愚意犹如前议募徙豪强大家充实凉土军举之日东西齐势此计之得者。 六年八月徙诸种杂人五千馀家於北边令人北徙畜牧至广汉以饵蠕蠕。 七年五月发司幽定冀四州十万人筑城上塞围起上谷西至河广袤延千里。 九年十二月北讨受降城不见蠕蠕因积粮城内留守而还。 孝文延兴五年六月典赦京师死罪遣备蠕蠕。 太和中尚书中书监高闾上。表曰:臣闻为国之道其要有五一曰文德二曰武功三曰法度四曰防固五曰刑赏故远人不服则文德以来之荒狡放命则播武功以威之民未知战则制法度以齐之暴敌轻侵则设防固以御之临事制胜则明刑赏以劝之用能辟国宁方征伐四克北狄悍愚同於禽兽所长者野战所短者攻城。若以狄之所短夺其所长则虽众不能成患虽来不能内逼。又狄居野泽随逐水草战则与家产并至奔则与畜牧俱逃不赍资粮而饮食自足是以古人伐北方攘其侵掠而已历代为边患者良以忽无常故也。六镇势分部众不斗互相围逼难以制之昔周命南仲城彼朔方赵灵秦始长城是筑汉之孝武踵其前事此四代之君皆帝王之雄杰所以同此役者非智术之不长兵众之不足乃防狄之要事其理宜然故也。易称天险不可升地险山川丘陵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长城之谓欤今宜依六镇之北筑长城以御北虏虽有暂劳之勤乃有永逸之益如其一成惠乃百世即於要害往往开门造小城於侧因施却敌多置弓弩狄来有城可守有兵可捍既不攻城野掠无获草尽则走终无往至宜发近州武勇四万人及京师二万人合六万人为武士於苑内立征北大将军府选忠勇有志者以充其选下置官属分为三军二万人专习弓射二万专习戈二万专习骑槊立战场十月一习采诸葛亮八阵之法为平地御寇之方使其解兵革之宜识旌旗之节兵器精坚必堪御寇使将有定兵兵有当主上下相信昼夜如一七月发六郡兵万人各备戎作之具敕台北诸屯仓库随近往来俱送北镇至八月征北部率所领与六镇之兵直至碛南扬威漠北狄。若来拒与之决战。若其不来然後散分其地以筑长城计六镇东西不过千里。若一夫一月之功当三步之地三百人三里三千人三十里三万人三百里则千里之地︹弱相兼计十万人一月必就饣鬼粮一月不足为多人怀永逸劳而无怨计筑长城其利有五罢游防之苦其利一也。北部放牧无抄掠之患其利二也。发城观敌以逸待劳其利三也。省境防之虞息无时之备其利四也。岁常游运永得不遣其利五也。又任将之道特须委信遂之以礼怒之以情阃外之事有利取决赦其小过要其大功兵力资其给用君臣相<身丰>。若身之使臂然後忠勇可立制胜可果是以忠臣尽其心征将竭其力虽三败而逾荣虽三背而弥宠诏曰:览表具卿安边之策此当与卿面论一二帝。又引见群臣议伐蠕蠕前後再扰朔边近有投化人云:敕勒渠帅兴兵叛之蠕蠕主身率徒众追至西汉今为应乘弊致讨为应休兵息民左仆射穆亮对曰:自古以来有国有家莫不以戎事为首蠕蠕子孙袭其凶业频为寇扰为恶不悛自相违叛如臣愚见宜兴军讨之虽不顿除巢{宀几}。且以挫其鬼势闾曰:昔汉时天下一统故得穷追北狄今南有吴寇不宜悬军深入帝曰:先朝屡兴征伐者以有未宾之虏朕承太平之基何为摇动兵革夫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便可停也。帝。又曰:今欲追蠕蠕使还应有书问以不得臣以为宜有乃诏闾为书於时蠕蠕国有丧而书不叙凶事帝曰:卿为中书监职典文词所造音书不论彼之凶事。若知而不作罪在灼然。若情思不至应谢所在闾对曰:昔蠕蠕主敦崇和亲其子不遵父志屡犯边境如臣愚见谓不宜吊帝曰:敬其父则子悦敬其君则臣悦卿云:不合吊慰是何言欤闾遂引愆免冠谢罪帝谓闾曰:蠕蠕使牟提小心恭慎甚有使人之礼同行疾其敦厚每至凌辱恐其还化必被谤诬昔刘准使殷灵诞每下人不为非礼之事及其还国果被讠替以致极刑今为旨书可明牟提忠於其国使蠕蠕主知之。 宣武延昌三年十月庚辰诏骁骑将军马义舒喻蠕蠕。 孝明熙平中蠕蠕主鬼奴遣使来朝抗敌国之书不臣敬朝议将依汉匈奴事遣使报之司农少卿张子伦。表曰:古之圣王︹理物土辨章要甸荒遐之俗政使不及故礼有壹见之文书著羁縻之事太祖以神武之姿圣明之略经启帝图日有不暇遂令竖子游魂一方亦繇中国多虞急诸华而缓夷狄也。高祖光宅土中业隆不世赫雷霆之威震熊罴之旅方役南辕未遑北伐昔旧京烽起虏使在郊主上案剑玺书不出世宗运筹帷幄开境扬旌衣裳所及舟车万里於时鬼类送款关上亦述遵遗志念大明临朝泽及行苇国富兵强能言率职何惮而为之何求而行此往日梁通敬求和以诚肃未绝抑而不许先帝弃戎於前陛下交夷於後无乃上乖高祖之心下违世宗之意。且虏虽慕德亦来观我惧之以强傥即归附示之以弱窥觎或起春秋所谓以我卜也。又小人难近夷狄无亲疏之则怨狎之则侮其所繇来久矣。是以高祖世宗知其。若此来既莫逆去。又不追不一之义,於是乎!在必其委贽玉帛之辰屈膝藩方之礼则可丰其劳贿藉其珍物至於王人远役衔命虏庭优以疋敌之尊加之相望之宠恐徒生虏慢无益圣朝假令选众而举使乎!称职资郦生之辩骋终军之辞冯轼下齐长缨系越苟异曩时犹为不愿而况极之以隆崇申之以宴好臣虽下愚取敢固执。若事不获已应出制诏示其上下之仪宰臣致书讽以归顺之道。若听受忠诲明我话言则万乘之盛不失位於域中天子之声必笼罩於无外脱或未从焉能损除舞干戚以招之敷文德而怀远如迷心不已或肆犬羊则当命辛李之将勒卫霍之师荡定沙扫清逋孽饮马瀚海之滨镂石燕然之上开都护置戊己斯亦陛下之高功不世之盛事如思案甲养民务农安边之术经国之防,岂可以戎夷兼并而遽亏典制将取笑於当时贻鬼於来叶昔文公请隧襄后有言荆庄问鼎王孙是抑以古方今窃为陛下不取。又陛下方欲礼神岷渎致祀衡山登稽岭窥苍梧而反与边徼之君酋渠之长结昆弟之忄抗分庭之义将何以瞰文命之景业迹重华之高风者哉!臣以为报使甚失如彼不报甚得如此愿留须臾之听察愚臣之言不从。 正光四年二月己卯以蠕蠕主阿那环率众犯塞遣尚书左丞元孚兼尚书为北道行台持节喻之(时帝以沃野羽薄骨律武川抚宜柔远怀方御夷诸镇至改为州其郡县戍各令淮古城邑诏河南尹麓阝道元持节兼黄门侍郎与都督李崇。且置立裁减去留诸兵积粟以为边备)。 东魏孝静帝兴和元年六月以尚书左仆射司马子如东北道行台差选勇士前[A13C]州刺史奚思业为河南大使简发勇士。 北齐神武为东魏丞相武定元年八月於肆州北山筑城西自马陵成东至士登四十日罢。 文宣帝天保元年受魏禅多所创革六坊之内徙者更加简练每一人必当百人任其临阵必死然後取之谓之百保(时鲜卑。又简羌人之勇力绝伦谓之勇士以备边要)。 三年十月乙未幸离石至黄栌岭仍起长城北至社于成百四馀里立三十六戍(时扬裴为都水使者帝亲御六军北攘突厥仍诏裴监筑长城作罢行南谯州事)。 六年发夫一百八十万人筑长城自幽州北夏口西至恒州九百馀里。 七年十二月先是自西河总秦戍筑长城东至於海前後所筑东西凡三十馀里率十里一戍其要害置州镇几二十五所。 八年於长城内筑重城自浑雒扶而东至於坞纥戍凡四百馀里。 武成帝清河二年三月诏司空斛律光督氐营军士筑戍於轵关。 後主武平元年十二月诏左丞相斛律光出晋州道城戍。 後周宣帝大象初徵拜于翼为大司徒诏翼巡长城立亭障西自雁门东至碣石创新改旧咸得其要害隋高祖开皇元年四月发稽胡筑长城二旬而罢(又云:开皇初遣司农少卿崔仲方发丁三万于朔方灵武筑长城东至黄河西距绥州南出勃岭绵亘七百里明年帝复令仲方发丁十五万於朔方已东缘边险要筑数十城以遏胡寇。又黄门侍郎刘行本以党项羌密迩封域最为难服上表劾其使者曰:臣闻南蛮遵校尉之统西域仰都护之威比见西羌鼠窃狗盗不父不子无君无臣异类殊方於斯为下不悟羁縻之惠讵知羁养之恩狼戾为心独乖正朔使人近至请付推科帝奇其志)。 二年十月癸酉皇太子勇屯兵咸阳以备胡十二月乙酉遣泌源公虞庆则屯弘化备胡。 六年二月丁亥发丁男十万筑长城二旬而罢。 七年二月发丁男十万馀筑长城二旬而罢(日前周宣帝时突厥摄图请婚于周帝遣长孙晟副汝南公宇文神庆送千金公主于其牙摄图弟处罗侯号突利设尤得众心而为摄图所忌密托心腹阴与晟盟晟与之游因察山川形势部众强弱皆尽知之时高祖作相晟以状白高祖高祖大喜迁车都尉开皇元年摄图曰:我周家亲也。今隋公自立而不能制复何面目见可贺敦乎!因与宝宁攻舀临渝镇约诸面部落谋共南侵高祖新立繇是大惧筑长城发兵屯北境命阴寿镇幽州虞庆则镇并州屯兵数万人以为之备晟先知摄图玷厥阿波突利等叔侄兄弟各统强兵俱号可汗分居四面内怀猜忌外示和同难以力征易可离间因上表高祖大悦因召与语晟口陈形势手尽山川写其虚实皆如指掌帝深嗟异皆纳用焉因遣大仆元晖出伊吾道使诣玷厥赐以狼头纛谬为钦敬礼数甚优玷厥使表引居摄图使上反间既行果相猜贰晟车骑将军出黄龙道赍币赐奚契丹等遣为乡导得至处罗侯所深布心腹诱令内附二年摄图四十万骑自兰州入至于周盘破达奚长孺军更欲南入玷厥不从引兵而去时晟亦说染干诈告摄图曰:铁勒等反欲袭其牙摄图乃惧回兵出塞七年摄图死遣长孙晟持节拜其弟处罗侯为莫何可汗以其子雍闾为叶护可汗处罗侯因晟奏曰:阿波为天所灭与五六千骑在山谷间伏听诏旨当取之以献乃召文武议焉安乐公元谐曰:请就彼枭首以惩其恶武阳公李充曰:请生将入朝显戮以示百姓帝谓晟曰:於卿何如晟对曰:若突厥背诞须齐之以刑今其昆弟自相夷灭阿波之恶非负国家因其困穷取而为戮恐非柔远之道不如两存之帝曰:善)。 炀帝大业初右光禄大夫段文振以高祖容纳突厥启民居于塞内妻以公主赏赐重叠及炀帝即位恩泽弥厚狼子野心恐为国患乃上。表曰:臣闻古者远不间近夷不乱华周宣外攘戎狄秦帝筑城万里盖远图良弗可忘也。窃见国家容纳启民资其兵食假以地利如臣愚计窃有未安何则夷狄之性无亲而贪弱则归投强则反噬盖其本心臣学非博览不能远见。且闻晋朝刘曜梁代侯景近事之验众所共知以臣量之必为国患如臣之计以时喻遣令还塞外然後明设烽候缘边镇防务令严重此乃万岁之长策也。又西域诸藩多至张掖与中国交市帝令吏部侍郎裴矩掌其事矩知帝方勤远略诸商胡至者矩诱令言其国俗山川险易撰西域图三卷入朝奏之帝大悦每日引矩至御座亲问西方之事矩盛言胡中多诸宝物吐谷浑易可并吞帝繇是甘心通西域四夷经略咸以委之迁黄门侍郎帝复令矩往张掖引致西番至者十馀国後帝遣将军薛世雄城伊吾令矩共往经略矩讽谕西域诸国曰:天子为番人交易悬远所以城伊吾耳咸以为然不复来竞及还赐钱四十万。 三年七月丙子发丁男百馀万筑长城西拒榆林东至紫河二旬而罢死者十五六。 八月帝巡于塞北幸启民帐时高丽遣使先通于突厥启民不敢隐引之见帝内使侍郎裴矩因奏状曰:高丽之地本孤竹国也。周代以之封于箕子汉世分为三郡晋氏亦统辽东今乃不臣别为外域故先帝疾焉欲征之久矣。但以杨谅不肖师出无功当陛下之时安得不事使此冠带之境仍为蛮貊之乡乎!今其使者朝於突厥亲见启民合国从化必惧皇灵之远畅虑後伏之先亡胁令自朝当可致也。帝曰:如何矩曰:请面诏其使放还本国遣语其王令速朝觐不然者当率突厥即日诛之帝纳焉其王高元不用命始建征辽之策。 四年七月辛巳发丁男二十馀万筑长城自榆谷而东诏岚州刺史卫玄监督之。 六年遣侍御史韦节召突厥处罗令与车驾会於大斗拔谷其国人不从处罗谢使者辞以他故帝大怒无如之何会其酋长射匮遣使来求婚黄门侍郎裴矩因奏曰:处罗不朝恃强大耳臣请以计弱之分裂其国即易制也。射匮者都六之子达头之孙世为可汗君临西面今闻其失职附隶於处罗故遣使来以结援耳愿厚礼其使拜为大可汗则突厥分为两而从我矣。帝曰:公言是也。因遣裴矩朝夕至馆微讽谕之帝於仁风殿召其使者言处罗不顺之意称射匮有好心吾立为大可汗令发兵诛处罗然後当为婚也。帝取桃竹白羽箭一枝以赐射匮因谓之曰:此重宜速疾如箭也。使者返路经处罗处罗爱箭将留之使者谲而得免射匮闻而大喜兴兵袭处罗处罗大败弃妻子将左右数千骑东走在路。又被劫掠遁於高昌东保时罗漫山高昌王麴伯雅上状帝遣装矩将向氏亲要左右驰至玉门关晋昌城矩遣向氏使诣处罗所谕朝廷弘养之义丁宁晓谕之遂入朝然每有怏怏之色(又云:裴矩纵反间於突厥酋长射匮使潜攻处罗後处罗为射匮所逼竟随使者入朝帝甚悦赐矩貂裘及西域珍异)。 十一年八月帝至雁门为突厥所围内史侍郎萧进谋曰:如闻始毕较猎至此义成公主初不知其有违背之心。且北番夷俗可贺敦知兵马事昔汉高祖解平城乃是阏氏之力况义成以帝女为妻必恃大国之援。若发一军使以告义成假使无益事亦无损臣。又切听舆人之诵乃虑陛下平突厥後更事辽东所以人心不一或致挫败请下明诏告军中赦高丽而专攻突厥则百姓心安人自为战炀帝从之,於是发使诣可贺敦(即义成公主也。)谕旨俄而突厥解围去於後获其谍人云:义成主遣使告急於始毕称北方有警繇是突厥解围盖义成主之助也。(帝。又将伐辽东谓群臣曰:突厥狂悖为寇势何能为以其少时未敢萧遂相恐动情不可恕因出为河池郡守)。 唐高祖武德初以丰州绝远先属突厥交相往来吏不能禁隐太子建成议废丰州绝其城郭权徙百姓寄居于灵州割并五原榆平之地,於是突厥遣处罗之子都射设率所部万馀家入处河南之地以灵州为境。 二年二月癸酉令州县治堡同以备胡三年七月甲戍遣皇太子建成镇蒲州以备胡。 四年正月辛巳诏曰:稽胡部类居近北边习恋之徒未悉从化潜窜山谷切怀首鼠寇抄居民侵扰守候可令太子建成扌统诸军以时致讨分命骁勇方轨齐驱跨谷弥山穷其巢穴元恶大憝即就诛夷驱略之民复其本业行军节度期会进止皆委建成处分五年六月辛亥刘黑闼引突厥之众寇山东遣车骑将军元韶为州道行军扌总管以备边。 八月甲戍吐谷浑寇岷州总管李长卿拒之反为所败遣益州行台右仆射窦轨滑州刺史。且雒生援之乙卯突厥颉利可汗寇边遣左武将军段德操州管李和等率兵以拒之。 丙辰颉利可汗率骑十五万人入雁门巳未突厥进寇并州以左监门将军李为齐州总管太子左卫率蔺为亳州扌总管骠骑将军张德政为郓州扌总管庚申皇太子建成出幽州道命太宗出秦州道以御之突厥寇原州。又令州总管李子和兵越中以掩可汗左武卫将军段德操夏州邀其归路辛酉帝谓群臣曰:突厥入寇而复请和和之与战其策安在太常卿郑元对曰:若击之则怨深难以和缉中书令封德彝进曰:若不战而和夷狄必谓中国畏惧未。若击之克扌建而後和亲此则威恩兼举帝然之戊辰吐谷浑舀洮州还武州刺史贺拔亮防御之。 六年七月癸未突厥寇原州乙酉寇朔州右武侯大将军李高迁不能御率众而遁为贼所败行军总管尉迟敬德率师援之。 七年六月遣边州修堡城警烽候以备胡。 八年正月己酉帝与群臣言备边之事将作大匠于筠进曰:未。若多造公舰於五原灵武置舟师於黄河之中足以断其八寇之中路中书侍郎温彦博。又进曰:昔魏文帝掘长堑以遏匈奴亦因循其事帝并从之,於是遣将军桑显和堑断北边要路。又徵江南习水之士更发卒於灵州造战船。 五月己酉帝谓群臣曰:名实之间理须相副高丽称臣於隋始拒炀帝此亦何臣之有朕敬於万物不欲骄贵但据此土宇务共安民何必令其称臣以自尊大可为诏述朕此怀也。侍中裴矩中书侍郎温彦博进对曰:辽东之地周为箕子之国汉家之玄菟郡耳魏晋前立於提封之内不可许以不臣。若与高丽抗礼四夷必当轻汉。且中国之於四夷犹太阳之与列星理无降尊俯同藩服帝乃止初帝以天下大定将偃武事遂罢十二军大敷文德至是突厥频为寇掠帝志在灭之复置十二军以太常卿窦诞为参旗将军吏部尚书杨恭仁为鼓旗将军淮安王神通为玄戈将军右骁卫将军刘弘基为井钺将军。又卫大将军张瑾为羽林将军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为奇官将军右监门将军樊世兴为天节将军右武侯将军安仁为招摇将军右监门卫大将军杨毛为折威将军左武侯将军王长谐为天纪将军岐州刺史柴绍为平道将军钱九陇为苑游将军简练士马将图大举焉。 六月丙子遣燕郡王李艺屯兵於华亭县及弹筝硖水部郎中姜行本筑断石岭之道以备胡。 七月甲辰帝谓侍臣曰:往以中原未定突厥方强吾虑其扰边礼同敌国今既包藏祸心不顾盟誓方为攻取之计无容更事姑息其後书改为敕诏乙酉颉利可汗寇相州叛胡睦伽ヌ攻武兴丙辰代州都督蔺与突厥战於新城不能克复命行军总管张瑾与突厥战于大谷丁巳命秦王出蒲州以备胡寇八月壬戍突厥逾石岭寇并州癸亥突厥寇灵州丁卯突厥寇潞泌韩三州左武卫将军安修仁击胡睦伽ヌ於旦渠州破之遣李靖出潞州道。又令行军总管任环屯太行。 九月癸丑突厥寇蔺州十月壬申吐谷浑寇叠州遣扶州刺史蒋善合师援之戊寅突厥寇鄯州霍国公柴绍帅师援之。 九月正月辛亥突厥声言入寇敕州县修城堡谨烽候。 二月丁亥突厥寇原州遣折威将军杨毛击之。又徵兵屯于太谷遣秦王及皇太子建成勒兵以备胡後竟不行。 六月丁巳突厥数万骑围乌城遣齐王元吉右武卫大将军李艺天纪将军张瑾率兵援之辛未突厥寇渭州遣左卫将军柴绍率兵御之。 ●卷九百九十一 ○外臣部 备御第四 唐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是月突厥入寇泾州乙亥突厥寇武功京师戒严丙子检校户部尚书裴矩等二十馀人各陈御寇之策帝曰:朕受天命子育黔首岂使凶徒虐我黎庶朕将御戎躬亲剪扑先事灭之然後施行公辈不须为虑也。巳夕阝突厥寇高陵辛巳行总管尉迟敬德与突厥战於泾阳大破之获其俟斤阿史德乌没啜斩首千馀级癸未突厥遣其腹心执失思力入朝为觇自张形势云:二可汗总兵百万今已至矣。乃请反命帝谓之曰:我与突厥面自和亲汝则背之我无所愧。又义军入京之初尔父子并亲从我赐尔玉帛前後极多何取将兵入我畿县尔虽突厥亦颇有人心何得全忘大恩自夸强盛我当先戮尔矣。思力惧而请命萧封德彝等请礼遣之帝曰:不然今。若放还当谓我惧遂絷思力於门下省于时兵将大集遣德彝分出慰劳帝出自玄武门与侍中高士廉中书令房玄龄将军周范驰六骑幸渭水之上与可汗隔津而语责以负约其酋帅大惊皆下马罗拜俄而众军继至精甲曜日连旗蔽野颉利见军容大盛。又知思力就拘相顾色动由是大惧帝独与颉利临水交言麾诸军却而阵焉萧。又以轻敌固谏於马前帝曰:吾已筹之非卿所知也。突厥所以扫其境内直入渭滨盖以我国家初有内难朕。又新登九五将谓不敢拒之朕。若闭门虏必大掠强弱之势在今一策朕故独出以示轻之。又曜军容使知必战事出不意乖其本图虏入既深理当自惧与战则必克与和则必固朕服匈奴自兹始矣。公等宜记之是日颉利请和诏许焉等方叹曰:非所测也。乙酉。又幸城西刑白马与颉利同盟于便桥之上突厥引兵而退萧进曰:初颉利之未和也。谋臣猛将多请战而陛下不纳臣以为疑既而虏自退其策安在帝曰:我观突厥之兵虽众而不整君臣之计唯财利是视可汗独在水西达官皆来谒我我醉而纟专之因而袭击其众势同拉朽何往不胜我已令无忌李靖设伏於州以待之虏。若奔还伏兵邀其前大军蹑其後覆之如反掌矣。我所以不战者我即位日浅为国之道安静为务一与虏战必有死伤我所不能忘怀也。又凶虏一败或当惧而修德结怨於我为患不细我今卷甲韬戈舀以玉帛彼既得所欲固知其退也。然顽虏骄恣必自是始亡破之渐其在兹乎!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此之谓也。卿等宁知之乎!再拜曰:圣略宏远诚非愚臣所能及也。 九月丙戍遣殿中监卢宽将军赵绰送突厥还蕃颉利献马三千匹羊万口帝不受诏颉利所掠中国户口者令归之壬辰修缘边障塞以备胡寇下诏曰:城彼朔方周朝盛典缮治河上汉室宏规所以作固京畿设险边塞式遏寇虐隔碍华戎自隋氏季年中夏丧乱黔黎凋尽周州城空虚突厥因之侵犯疆场乘间幸[C260]深入长驱寇暴滋甚莫能御制皇运以来东西征伐兵车屡出未遑北讨遂令胡马再入至于泾渭蹂践禾稼骇惧居民丧失既多亏废生业朕分命师旅挫其锋锐频获名王每夷渠帅然而凶狡不息驱侵未已御以长{美}利在修边其北道诸州所置城寨粗已周遍未能备悉今约以和通虽云:疲寇然蕃情难测更事修葺佥曰:宜之朕以板筑之功方资力役畚锸之用兴发。且多念彼劬劳用深怵惕加以普给优复诏书始下旋即科召有。若食言百姓将疑谓予不信但民惟邦本本固邦宁鬼虏冯陵为民患其城寨镇戎须有修补审量远近计度功力所在军民。且共营办所司具为条式务使成功宣示闾里明知此意。 十二月己巳益州大都督窦轨奏獠反请兵讨之帝曰:獠依山险盖是其常当抚以恩信自然知感何乃不弘德化先纵兵威岂为民父母之意也。竟不许贞观元年长孙无忌为尚书右仆射时突厥颉利可汗新与中国和盟政教紊乱言事者多陈攻取之策帝召萧及无忌问曰:北藩君臣昏乱杀戮无辜国家不违旧好便失攻昧之机今欲取乱侮亡复爽同盟之义二途未决孰为胜耶萧曰:兼弱攻昧古之所善无忌曰:今国家务在戢兵待其寇边方可讨击彼既已弱必不能来。若深入虏庭臣未见其可。且按甲存信臣以为宜帝从无忌之议突厥寻而丧灭。 二年四月丁亥突厥可汗为颉利可汗所攻遣使来乞师帝谓近臣朕与突厥颉利结为弟兄不可以不救。又颉利与国通和不可失信其计安在兵部尚书杜如晦进曰:夷狄无信其来自久国家虽为守信彼必背之不。若因其乱而取之所谓取乱侮亡之道也。帝然之因令将军周范屯太原以图进取。 四年三月定襄道行军总管李靖擒突厥颉利可汗以献其部落或走薛延ヌ或走西域而来降者甚众诏议安边之术朝士多言突厥恃强扰乱中国为日久矣。今天实丧之穷来归我本非慕义之心因其归命分其种落俘之河南兖豫之地散属州县各使耕织百万胡虏可得化为百姓则中国有加户之利塞北可常空矣。唯中书令温彦博议讲准汉武时置降匈奴於五原塞下全其部落得为捍蔽。又不离其土俗因而抚之一则实空虚之地二则示无猜之心。若遣向河南兖豫则乖物性故非含育之道帝将从之秘书监魏徵奏言突厥自古至今未有如斯之破败者也。此是上天剿绝宗庙神武。且其世寇中国百姓冤雠陛下以其降伏不能诛灭即宜遣还河北居其故土匈奴人面兽心非我族类强必寇盗弱则卑服不顾恩义其天性也。秦汉患其。若是故发猛将以击之收河南以为郡县陛下奈何以内地居之。且今降者几至十万数年之间孳息日倍居我肘腋Τ迩王畿心腹之疾将为後患尤不可河南处也。彦博奏曰:天子之於物也。天覆地载有归我者则必养之今突厥破灭之馀归心降附陛下不加怜愍弃而不纳非天地之道阻四夷之意臣愚甚谓不可遣居河南所谓死而生之亡而存之怀我德惠终无叛逆魏徵。又曰:晋代有魏时胡落分居近都平吴已後郭钦江统劝武帝逐出塞外不用钦等言数年之後遂倾雒前代覆车殷鉴不远陛下必用彦博之言遣居河南所谓养兽自遗患也。彦博。又曰:臣闻圣人之道无所不通故先哲王有教无类突厥馀魂以命归我我援护之收居内地禀我指麾教以礼法数载之後尽为农民选其酋首遣居宿卫畏威怀德何患之有。且光武居南单于於内郡为汉蕃翰终乎!一代不有叛逆彦博既口给引类百端帝遂用其计於朔方之地自幽州至灵州置顺化长四州都督府。又分颉利之地六州左置定襄都督府右置中都督府以统其部众其酋首至者皆拜为将军中郎将等官布列朝廷五品已上百馀人因而入居长安者数千家。 十四年九月置安西都护府居交河城十一月置宁朔大使以护突厥。 十七年闰六月戊辰帝曰:盖苏文杀其王而夺国政诚不可忍今日国家兵力取之不难朕不欲劳费故未动众也。朕将敕契丹以扰之何如司空房玄龄曰:臣观古之列国无不以强凌弱以众暴寡今陛下抚养苍生将士勇锐力有馀而不用之所谓止戈为武者也。司徒长孙无忌曰:盖苏文自知杀君罪大惧恐大国。且圣王之来四夷使曲在彼。又高丽王未有表疏告难陛下。且赐玺书以隐之其既获自安必当顺以听命更恣无君之心後而责之未晚也。帝曰:善。 九月庚辰新罗遣使言高丽百济侵凌臣国累遭攻袭数十城两国连兵期之必取将以今兹九月大举臣社稷必不获全谨遣陪臣归命大国愿乞偏师以存救援帝谓使人曰:我实哀尔为三国所侵所以频遣使人和尔三国高丽百济旋踵翻悔意在吞灭而分尔土宇尔国设何奇谋以免颠越使人曰:臣王事穷计尽唯告急大国冀以全之帝曰:我少发边兵总契丹直入辽东尔国自鲜可缓尔一年之围此後知无继兵还肆侵侮然四国俱扰於尔未安此为一策我。又能给尔数千朱袍丹帜二国兵至逮而陈之彼见者以为我兵必皆奔走此为二策百济国负海之险不修兵械男女分杂相好宴聚我以数十百船载以甲卒衔枚海直袭其地尔国以妇人为主为邻国轻侮失主延寇靡岁休宁我遣一宗枝以为尔国主而自不可独往当遣兵营护待尔国安任尔自守此为四策尔宜思之将从何事使人但唯而无对帝难其庸鄙非乞师告急之才也,於是遣司农丞相里玄奖赍玺书赐高丽曰:新罗委命国家朝贡不阙尔与百济宜即戢兵。若更攻之明年当出师击尔国矣。 十八年九月乙巳相里玄奖使高丽还玄奖初至平壤盖苏文破新罗两城帝顾谓侍臣曰:高丽莫离支贼杀其主尽诛大臣用刑有同坑百姓动转取死怨痛在心道路以目天子出师吊伐须有其名因其弑君虐下取之为易谏议大夫褚遂良进曰:陛下兵机神{美}人莫能知昔隋末乱离手平寇难及北狄侵边西蕃失礼陛下欲命将击之群臣莫不苦谏唯陛下明略独断卒并诛夷海内之人徼外之国畏威服为此也。今闻陛下将伐高丽意皆荧惑然陛下神武英声不比周隋之主兵。若渡辽事须克捷万一不获无以威示远方更发怒再兴众兵。若至於此安危难测帝然之兵部尚书李曰:近者延ヌ犯边陛下必欲追击但为魏徵苦谏所以遂用其言此之失机亦由徵之误计而。若仰中圣策延ヌ无一人生还可五十馀年间边境无事矣。帝曰:魏徵此谏良为失中然一计不当随而尤之後有良{美}安肯更发我亦随知事误而竟不能涉言耳。 六月诏曰:百济高丽恃其僻远每动兵甲便逼新罗新罗日蹙百姓涂炭遣使请援道路相望朕情深愍念爰命使者诏彼两蕃戢兵敦好而高丽奸惑攻击未已。若不拯救岂济倒悬宜令营州都督张俭守左宗卫率高履行等率幽营二都督府兵马及契丹奚往辽东问罪属辽水泛溢俭等兵不得济。 十九年七月帝征辽东於安市城使李攻安市时从行文武亦以为摧高延寿拾馀万军高丽胆碎乘破竹之势今乃其时张亮水军在卑涉城召之信宿相会直取乌骨渡鸭渌水迫其离心安有机变扫清夷貊在此行耳独司徒长孙无忌以为天子行师与诸将有异事非万全不可徼幸今建安新城贼酋十万。若向乌骨皆在吾後不如先破安市次取建安获其两城然後长驱而进万全之计也。 十二月诏礼部尚书江夏王道宗发朔并汾箕岚代忻蔚九州兵马镇朔州。又命守卫大将军代州都督薛万彻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杜宗等发胜夏宁绥丹延坊石隰等十州兵马镇胜州。又令胜州都督宋君明左武侯将军薛孤吴仁等发灵原宁盐庆等五州兵马镇灵州。又令执失思力发灵胜三州突厥兵马与道宗等相应虏至塞下知有备不敢进(又领军人将军执失思力引兵伐延ヌ虏其马数千口叶护犯边)。 二十年六月乙亥铁勒仆骨同罗共击薛延ヌ多弥可汗大败之帝以延ヌ破亡遣江夏王道宗左卫大将军阿史那杜介为瀚海安抚大使。又遣右领军卫大将军执失思力领突厥兵代州都督薛万彻营州都督张俭各统所部兵分道并进。又令右骁卫大将军契何力领凉州及胡兵同入以为声援初薛延ヌ真珠毗伽可汗遣使请婚太宗许以女妻之徵可汗备迎亲之礼帝志怀远人,於是发诏幸灵州与之会可汗大悦谓其国中曰:我本铁勒之小师也。蒙大国圣人树立我为可汗今复嫁我以公主车驾亲至灵州斯以足矣,於是税部诸羊马以为聘财或说可汗曰:我薛延ヌ可汗与大唐天子俱为一国主何有自往朝谒如或拘留悔之无及先是可汗曰:吾闻大唐天子圣德远被日月所照皆来宾服我归心委质冀得一睹天颜无所复恨然碛北之地必图有主舍我别求固非大国之计我志决矣。勿复多言,於是言者遂止太宗令三道发使受其羊马然延ヌ先无府藏调敛其国往返。且万里既涉碛无草羊马多死遂後期帝,於是停幸灵州徵还三道之使既而其聘羊马至所耗将半议者以为戎狄不可以礼义畜。若聘财未备而与之婚或轻中国要令备礼以加重如是反其使者群臣或劝帝云:既许以公主妻延ヌ边境得以休息纳其献聘不可失信於蕃人宜在速成帝谓之曰:君等进计皆非也。君等知古而不知今昔汉家匈奴强而中国弱所以厚饣希子女嫁与单于今时中国强而北狄弱汉兵一千堪击其数万延ヌ所以匍匐稽颡恣我所为不敢骄慢者以新得立为长杂姓非其本属将倚大国用服其众彼同罗仆骨等拾馀部落兵数万并力足制延ヌ所以不敢发者延ヌ为我所立惧中国也。今。若以女妻之大国子婿增崇其礼深结党援杂姓部落屈膝低首更遵服之夷狄之人岂无恩义微不得意勒兵南下如君所言可谓养兽以自噬也。吾今不与其女颇简使命诸姓部落知吾弃之其争击延ヌ必矣。君其志之既而李思摩数遣兵侵掠之延ヌ复遣突利失击思摩志定襄掠百姓而去帝遣英国公李援之处已出塞而还帝以其数与思摩交兵乃玺书责让之。又谓其使人曰:语尔可汗我天子并东征高丽汝。若能寇边者但当来也。可汗遣使致谢复请发兵发军帝答以优诏而止其兵及太宗拔辽东诸城破驻驿之阵降高延寿声振戎狄而莫离支潜令粟诳惑延ヌ舀以厚利延ヌ气慑不敢动。 高宗永徽二年十一月丁丑以高昌故地置安西都护府以尚舍奉御天山县公麴智湛为左骁卫大将军兼安西都护府州刺史往镇抚焉。 三年六月戊申诏兵部尚书崔敦礼并州都督府长史张绪发并汾步骑万人往戍州发遣延ヌ馀众渡河置祁连州以处之。 显庆二年十二月伊丽道行军扌管苏定方讨阿史那贺鲁于金牙山收其所处之地。 三年分其种落列置州县以处木昆部落为匐延都督府以突骑施索葛莫贺部为р鹿都督府以突骑施阿剌施部为挈都督府以胡禄屋阙啜部为监伯都督府以摄舍提瞰啜部为双阿都督府以鼠尼施处半部为鹰婆都督府其所役属诸胡之国皆置州府并隶安西都护府。 三年正月立龟兹王布失毕之子白素稽为龟兹王初布失毕妻阿史那氏与其国相那利私通布失毕知而不能禁布失毕左右频请讨之由是国内不和迎相猜阻各遣使来告难帝闻而尽召之既而京师囚那利而遣左领军郎将雷文成送布失毕归国行至龟兹东由分泥师城而龟兹大将羯猎颠发众拒之仍通使降於贺鲁布失毕据城自守不敢进,於是诏左屯卫大将军杨胃发兵讨之会布失毕病死胃与羯猎颠决战大破之擒羯猎颠及其党尽杀之乃以其地为龟兹都督府。又拜白素稽为都督以统其众。又移安西都护府於龟兹国旧安西复为西州都督府左骁卫大将军兼安西都护天山县公麴智湛为西州都督以统高昌之故地。 总章二年九月诏吐谷浑慕容诺曷钵部落移税凉州南近山安置时议者恐吐蕃以旧怨更击之帝诏左相姜恪右相阎立本左卫大将军契何力司戎少常伯崔馀庆左卫将军郭待封司元少常伯许圉等议之谋发兵先击土蕃阎立本曰:自去岁以来微少甘泽粟价腾踊倍於常年闾阎之间大有饥乏今。又远兴师旅将转益忧劳如臣愚见以为未可契何力。又曰:吐蕃在西经途稍远。又与诸羌连接臣恐大军才到便即西走。且山路险阻远逐甚难军粮虽继未易深入虑其开春以後必来侵逼吐浑如其更来臣请不须救援蛮夷无识便谓国力已疲遂自骄矜无所惧惮然後命将出师一举可灭之矣。姜恪曰:何力言非也。吐谷浑归附日久吐蕃乘胜逼之必不能御傥。若不救坐见灭亡此则边境忧虞无所控告既亏圣德。又沮国威臣之愚虑谓宜拯恤。且使小蕃得存然後更图大举议竟不定谷浑竟不移而止运上元三年二月帝以高丽馀众反叛移安东都护府於辽东故城先有华人任官者悉罢之其百济百姓先从在涂河及徐兖等州者权移熊津都督府於建安故城以处之。 仪凤二年十二月敕曰:朕君临宇宙司牧黎元普天之下罔不率服蕞尔吐蕃僻居遐裔吐浑是其邻国是乃夺其土宇往者暂遣偏裨欲复浑王故地义存拯救事匪称兵取肆昏迷潜相掩袭既无备预颇丧师徒因此鸱张每思狼顾除凶伐叛王者所急前岁将发六军问其罪戾复以小寇无劳大举按甲息兵庶其改过不思惠爱更起回邪敢纵狂惑专为寇盗或攻围镇戍或驱抄羊马烽燧频举烟尘不息候隙乘间条来忽往比止令镇遏未能即事翦除莫怀宽大之恩遂长包藏之计祸盈恶稔当自覆灭今欲分命将帅穷其巢穴克清荒服必寄英奇但秦雍之部俗称劲勇汾晋之壤人擅骁雄宜令关内河东诸州广求猛士在京者令中书门下於庙堂选试外州委使人与州县相知扌东练有膂力雄果弓马灼然者盛宜甄采即以猛士为名。 三年九月帝以吐蕃为患召侍臣问吐蕃小鬼屡犯边塞我比务在安辑未即诛夷而戎狄豺狼不识恩造置之则疆场日骇图之。又未闻上策宜论得失各尽所怀给事中刘景先奏曰:攻之则兵威未足镇之则国力有馀宜抚养士卒守御边境中书舍人郭正一曰吐蕃作梗年岁已深兴师不绝非无劳费近讨则徒损兵威深入则未倾巢穴臣望少发兵募。且遣备边明立烽候勿令侵掠待国用丰足即一举而灭之矣。给事中皇甫文亮曰:且令大将镇抚蓄养将士良吏营田以救粮储必待足食方可一举而取之帝曰:朕生於深宫未尝躬擐甲胄亲践戎行宿将旧人多从物故自非授戈俊杰安能克灭凶渠海东二蕃往虽旅拒高丽不敢渡辽水百济未敢越沧波往者频岁遣兵糜费中国事虽已往我亦悔之今吐蕃侵我边境事不得已须善谋之中书舍人刘之对曰:臣观自古圣主明君皆有夷狄为梗吐蕃时扰边隅有同禽兽得其土地不可攸居被其冯陵未足为耻愿戢万乘之威宽万姓之役给事中杨思徵曰:圣人御物贵在从时今凶奴陆梁边夷桀黠弗能怀德未肯畏威和好之谋臣谓非便帝曰:此贼骄狠未识恩威罪迹贯盈方当就擒和好灼然未可中书侍郎薛元起曰:臣以为敌不可纵纵敌则患生防边则卒老不如料扌东士卒一举灭之帝顾谓黄门侍郎来尝曰:自李亡後实无好将当今唯以张虔助等差为优耳尝奏曰:昨者洮河兵马足堪制敌但为诸将等失於部分遂无成功当今更无好将诚如圣旨竟议不定乃赐食而遣之是年以吐蕃犯塞选州人魏真宰诣阙上封事曰:臣闻理天下之柄有二事焉文与武也。然则文武之道虽有二门至於制胜御人其归一揆然论武者则弓马为先而不稽之以权略谈文者则以篇章为首而不考之以经纶奔竞相夸遂成浮俗臣尝读魏晋史每鄙何宴王衍终日谈空近观齐梁书才流亦复不少并何益於理乱哉!从此而言则陆士衡著辨亡论而不救河桥之败养由基射能穿扎而不止鄢陵之奔断可知矣。昔赵岐撰御寇之论山涛陈用兵之本皆坐运帷幄暗合孙吴抑。又闻帝王之道务崇经略之术必仗英奇自国家良将可得言矣。李靖破突厥侯君集戍高昌苏定方开西域李平辽东虽国之英灵亦其才力所至古语有之人无常俗政有理乱兵无强弱将有能否是知大将之临戎也。以至为本汉高祖之英雄大度尚曰:吾宁斗智魏武之神机冠绝犹仿法孙吴有项籍之气袁绍之基而背智任情终以破灭何况复出其下哉!当今朝廷用人类取将门子弟亦有死事之家而蒙抽擢者。此等本非力见知虽竭力尽诚亦不免於倾败如何使当阃外之任哉!後汉马贤讨西羌皇甫规陈其必败宋文帝使王玄谟修复河南沈庆之知不能克谢玄以书生之资拒苻坚百万之众郗超言其必胜虽复时有古今求之人事皆可推之取验大体观其气锐之与识略耳昔李左车陈汤吕蒙马缶孟观并出自贫贱勋效甚高未尝闻其家代为将以四海之广兆庶之众其中岂无卓越之士臣恐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臣。又闻之赏者礼之源罚者刑之本故礼崇则谋夫竭其能赏厚则义士轻其死刑正君子勖其心罚重小人惩其过。然则赏罚者君国之纪纲古人云:国无纪纲虽尧舜不能为化今罢不能行则赏以难信故人间议者皆云:近日征行虚有赏格而无其事良由小才之人不识大体恐赐勋庸渐倾仓库{亚田}意锥刀将此益国犭旬目前之近利忘经久之远图所谓错之毫失之千里者也。且黔首虽微须应以实岂得悬不信之令设虚赏之科比者师出无功未必不由於此。《文子》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诚在令外故商君移木而表信曹公割以明法岂礼也。哉!有由然也。自苏定方征辽东李破平壤赏纪不行动仍淹滞臣以吏不奉法主司之过不闻斩一台郎戮一令史如秦怀恪使天下知闻皇天何能远而不近哉!臣识不稽古请以近事言之贞观中万年县尉司马玄景舞文饣希智以邀乾没太宗审其奸诈弃之都市及征高丽总管张君击贼不进斩之旗下臣以伪勋之罪多於玄景仁贵等败重於君向使早诛薛仁贵郭待封则自馀诸将岂敢失利於後哉!臣恐吐蕃之平未在旦夕。且凡人识不经远类皆随时生言吐蕃战时前队死尽後队方进衣甲坚厚人马甚多。又止有瘴气不宜士马官军远入利钝难知前无克获取毙之道不积百万米无为大举之资臣以吐蕃之对中国犹孤星之对太阳有自然之大小自然之明暗论其智也。则我明而彼暗论其敌也。则我大而彼小夫夷狄虽同之禽兽亦知忧其性命岂肯前队皆死後队方进曰:彼国虐用其人残迫使然非心之所愿必云:战不顾死则兵法许敌能斗当以致取之何忧於不克也。向令边将能杀吐蕃使伏尸蔽野流血成河敛其头颅聚为京观臣恐此虏闻官军钟鼓之声望风尘而走何暇前队皆死後队方进哉!由薛仁贵郭待封覆我师徒军人丧气至今不振故虏得其便跳梁於山谷臣。又闻兴师拾万日费千金国家之兵可得而有供军之粮不可得而济。又今秋之行仰籍马力不得数十万匹无以成大举之资臣请不用太府之钱太仓之粟办二十万众二年资粮马五十万匹北灭吐蕃使往还足用。若天皇游意经年之外此功可得而成自国家太平五十馀载百姓富饶四海安乐计当今之户口其数即倍少於隋时料当今之资财其资还倍富於隋日卜式有言天子诛匈奴愚以为贤者宜死节有财者宜输之如此匈奴可灭臣之所愿不至於此臣税天下上至王公下及兆庶但是挂籍之户口别税钱一百文臣子之心孰不甘税。又请放天下禁马州县百姓得乘大马不限牝牡匹数严敕州县明立簿帐不得使其隐漏不过三年则人间精壮之马可括得五十馀万匹委州县长官以所税之钱加价为市取。若官军大举一朝可得而用议者以禁马既久忽然闻许恐百姓因马遂生罪过臣上观秦汉下至周隋中原变故皆不由马陈胜项籍之乱秦黄巾赤眉之扰汉并徒步而起亦无闻骏骑其後刘石乱华到籍马匹肆其吞噬有隋禁马科格甚严杨玄感奋臂大呼天下因之丧乱夫故虏以马为︹。若放人乘马则市取其︹以益中国设不能久行之犹可五六年间通计乘骑使得渐灭胡虏之盛私马既多还是官有臣进退思惟终是国家之利。且理有变通事无常准臣之所陈权以济事必将不可久行後禁亦为未失帝览而善之授秘书省正字令直中书省仗内供奉则天神功元年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狄仁杰以百姓西戎疏勒等四镇极为凋弊遂上疏曰:臣闻天生四夷皆在先王封域之外故东距沧海西隔流沙北横大汉南阻五岭此天所以限夷狄而隔中外也。自典籍所记声教所及三代不能至者我国兼之矣。今日之四境已逾於夏殷昔诗人矜薄伐於太原美化行於江汉是则代之远裔而国家之域中至前汉时匈奴无岁不犯边杀掠吏人後汉则西羌侵轶汉中东寇三辅入河东上党几至雒阳由此言之则陛下今日之土宇过於汉朝远矣。若其用武荒外邀功绝域竭府库之实以争硗确不毛之地得其人不足以增赋获其土不足以耕织苟求冠带远夷之称不务固本安人之术此秦皇汉武之所行非五帝三皇之事业也。若使荒徼外以为限穷货财以骋欲非但不爱人力亦所以失天心也。昔始皇穷兵极武以求广地男不得耕於野女不得蚕於室长城之下死者如乱麻,於是天下溃叛汉武追高文之宿愤籍四帝之储实,於是定朝鲜讨西域平南越击匈奴库帑空虚盗贼蜂起百姓嫁妻卖子流离於道路者万计末年觉悟息兵罢役封丞相为富民侯故能为天也。昔人有言与覆车同轨者未尝获安此言虽小可以喻大近者国家频岁出师所费滋广西戎四镇东戍安东调发日加百姓虚弊开守异域事等石田费用不支有损无益转输靡绝杼轴殆空越碛逾海分兵防守行役既久怨旷亦多诗人云:王事靡不能艺稷黍,岂不怀归畏此罪罟念彼恭人涕零如雨此则前代怨畏之词也。上不见恤则政不行而邪气作邪气作则虫螟生而水旱起。若此虽祷祠百神不能调阴阳矣。方今关东饥馑蜀汉逃亡江淮已南徵求不息人不复业则相聚为盗本根一摇忧患不浅其所以然者皆为远戍方外以竭中国争蛮貊不毛之地乖子育苍生之道也。昔汉元纳贾捐之谋而罢朱崖之郡宣帝纳魏相之策而弃车师之田,岂不欲慕尚虚名盖惮劳人力也。近贞观年中克平九姓册李思摩为可汗使统诸部者盖以夷狄叛则伐之降则抚之得推亡固存之义无远戍劳人之役此则近日之令典绥边之故事窃见阿史那斛瑟罗阴山贵种代雄沙漠。若委之四镇使统诸蕃封为可汗遣其御寇则国家有继绝之美荒外无转输之役如臣所见请捐四镇以肥中国罢安东以实辽西省军费於远方并甲兵於塞上则常代之镇重而边州之备实矣。况抚绥夷狄盖防其越境苟无侵侮之患则已何必穷其窟穴与蝼蚁计较长短哉!且王者外宁必有内忧盖为不勤修政故也。伏愿陛下弃之度外无以绝域未平为念但当敕边兵谨守备蓄锐以待敌待其所自致然後击之此李牧所以破匈奴也。当今所要者。若令边域警守备远斥候聚军实蓄威武以逸待劳则战士力倍以主御客则我得其便坚壁清野则寇无所得自然贼深入必有颠踬之虑浅入必无掳获之益如此数年可使二虏不击而服矣。仁杰。又请废安东复高氏为君长停江南之转输慰河北之劳弊数年之後可以安人富国事虽不行识者是之。 ●卷九百九十二 ○外臣部 备御第五 唐中宗神龙元年六月以左骁卫大将军裴思谅摄右御史台大夫充灵武军大总管以备突厥三年正月命内外官各进破突厥之策右补阙卢浦上疏曰:臣闻有虞咸熙苗人逆命殷宗大化鬼方不宾则戎狄交侵其来远矣。汉高帝纳刘敬之议与匈奴和亲妻其宗女赂以钜万冒顿益骄边寇不止则远荒之地凶悍之俗难以德绥可以威制而自三代无闻上策今匈奴不臣扰我亭障皇赫斯怒将整元戎臣闻方叔帅师功□周雅去病耀武勋列燕山则万里折冲在於择将春秋谋元帅取其说礼乐敦诗书晋臣杜预射不穿札而建平吴之勋是知中权制谋不在一夫之勇其蕃将沙吒忠义等身虽骁悍志无远图此乃骑将之材本不可当大任。且师出以律将军死绥秦克长平赵括受戮胡去马邑王恢坐诛则弃军有刑古之常典近者鸣沙之役主将先逃轻挫国度须正邦宪。又其中军既败阵乱矢穷义勇之士犹能死战功合纪录以劝戎行赏罚既明将士尽节此擒敌之术也。臣闻以蛮夷攻蛮夷中国之长故陈汤统西域而郅支灭常惠用乌孙而匈奴败请购辨勇之士班傅之俦旁结诸蕃与图攻取此犄角之势也。臣闻昔者汉置新秦以实塞下宜因古法募人徙边选其胜兵免其行役次庐伍明教令则狃习戎事究识夷险其所虏获因而赏之近战即守家远战则利货趋赴锋镝不劳训誓朝赋杨柳夕歌犬杜十年之後可以久安臣闻汉用郅都匈奴避境赵命李牧林胡远窜则朔方之安危边城之胜负地方千里则在一贤其边州刺史不可不慎择於其人而任之乘训兵屯田积众谨设烽燧精饣希戈矛来则惩而御之去则备而守之此古之善经也。去岁亢阳天下不稔利在保境不可穷兵使内郡黔黎各安其业释其刍牧轻其徭赋事无过举爵不以私爱人之财节其浮侈惜人之力不广台榭察地利天时以趋耕获命秋冬狩以教战阵则数年之後有勇知方帑藏山积金革犀利然後整六军绝大漠雷击万里风扫二庭斩带林之酋悬藁街之邸使百蛮震怖五兵载戢则上合天时下顺人事理内以及外绥近以来远以惠中国以静四方臣少慕文儒不习军旅奇正之术多鬼前良献替是司轻陈瞽议帝览而善之五月戊戍命右屯卫大将军张仁为朔方道大总管以备突厥。 景龙元年十月丁丑。又命左屯卫将军张仁摄右御史台大夫充朔方道大总管以备突厥。 睿宗景元年九月以前太子少师唐休为特进兼朔方道大总管以备突厥。 二年十月命太仆卿李回秀持节朔方後军大总管以备胡寇阿史那献为持节招慰十姓使。 延和元年六月吏部尚书郭元振为朔方道行军大总管节度诸军以备胡寇。 玄宗先天元年八月乙巳於河北汉州北界置渤海军常阳军妫蔚州界置怀柔军每军置兵五万人。 开元二年二月以鸿胪少卿王为朔方军副大使总管制曰:古者猃狁孔炽匈奴浸骄设以三策虽属备胡之典方於五材未闻去兵之义不有行者谁能之王倜傥多智坚刚立节每读前史思齐古人辞家而志灭獯戎报国而躬先将校顷虞南牧城彼朔方萧关洞开沙漠无事既获全军之利,则惟保塞之劳嘉其善谋必有成绩昔北逐虏者任专而决外西护羌者功遂而条上用明分阃之重式副斋坛之期朝实佥谐尔其俞往其丰安定远三城等军及侧近军州宜并受节度其安北都护府移於中受降城置兵须足食理籍加屯今正农时足务耕种处置讫奏闻。 八月庚申制曰:朕闻天生五材废一不可不教人战是谓弃之我国家光宅天下守在海外後於吊伐之义岂穷兵以黩武先以威德之怀欲安人而和众将戒不虞谅不获已突厥比通和好颇负盟约不有金革孰宁疆场不有师徒谁牧圉昔者命彼南仲城于朔方军出陇西劳於渭北此其备也。今寒露腓草秋风扬尘必顺时以致师方休农以简卒我图靖国其在绥边卫尉卿蒹检校左金吾卫大将军凉国公李延昌克树勋庸遍该韬略关张万人之敌勇不顾身程李二将之名忠於卫主董司戎事行料兵权可充陇右道防御大使左武卫将军白道恭等居运六奇行谋百胜早闻营平之议思睹嫖姚之捷可为之副宜取朔方後军兵及前年朝堂应募捷儿等总十万人群牧马四万匹於秦州成兰渭等州界逐便屯集教练仍书报赞普其为声援明加侦候勿使失机十月戊辰宰臣卢怀慎姚崇等奏曰:顷者吐蕃以河为界神龙年中公主吐蕃遂过河筑城置独山九曲两军去积石三百里。又於河上造桥吐蕃今既叛我此桥既因毁折桥既见毁城自然拔臣等望与郭知运盖恩贵等计议克期翦扑从之。 四年三月关内节度薛讷请於夏州加三二千兵宰相姚崇卢怀慎议曰:兵虽不厌多多则费广降人既纳甲仗固亦无虞虽欲纵之其将何往况夏州素有马二千匹兵一千三百人苟能用之足堪镇遏待一二年後更量宜处分许之。 七月以突厥默啜背恩降书於降附突厥等曰:三姓葛逻禄大汉都督特进朱斯阴山都督谋雒匐维玄池都督实力胡鼻等卿积伐巳来为国藩捍比缘默啜侵扰中间屡阻款诚遂能改图不远而复每思忠节嘉叹实深已频遣书当达此意然金山安置虽是旧居未知初来并得好否默啜凶忍神怒天亡岂唯不识朕恩亦乃负於卿等复雠雪耻今正其时度卿等忠勇之诚扌交彼残遗之孽取之有同拾芥灭之何异摧枯兵威暂临必自面纟专故命鸿胪卿郑嘉祚赍告身袍带等驰往宣慰便与卿等计会乘其衰弱早就翦除如或因循更令聚结非直有妨於此亦是不利於卿进退筹量固在於速其能捉获默啜者已立赏格付嘉祚将往宜各勉思以副朝委今寄卿等锦卿钿带并刀子砺石至并领取。 五年三月庚戍复置营州於柳城诏曰:朕闻舞干戚者所以怀荒远固城池者所以款戍夷国家往有营州兹为虏障此北狄不敢窥觇东藩由其辑睦者久矣。自赵失於镇静部落因此携离颇见负涂之暌旋闻改邑之叹高墉填堑故里为墟言念於此每思开复奚饶乐郡王李大赐婚来朝已纳呼韩之拜契丹松漠郡王李失活遣子入侍弥嘉侯之节咸申恳请朕所难违宜恢远图用光旧业其营州都督府宜依旧於柳州置管内州县镇戍等并准旧额太子詹事姜师度贝州刺史宋庆礼左骁卫大将军兼营田都督邵宏郑州刺史刘嘉言屯田员外郎游子骞等并贞以事恪勤在公爰精众官之选任以一方之役师度可充营庆度支及修筑使游子骞为之副宏可兼充燕郡经略镇副使仍兼知修筑使事应须人夫粮等一物已上依别敕处分有司仍速支配师度等并驰驿发遣。 七月郭知运大破吐蕃献俘阙下初帝欲遣阿史那献为北蕃主而苏禄拒而不纳乃命王惠宣恩赐慰喻惠未行会安西阳嘉会奏至宰相宋苏奏曰:嘉会表称突骑施车鼻施勾引天食吐蕃拟取四镇见围钵换及大石城嘉会已发三姓葛逻禄兵与史献同掩袭臣等伏以突骑施等迹已叛换葛逻禄等志欲讨除自是夷狄相攻元非朝廷所遣。若大伤小灭皆利在国家成败之状即当闻奏王惠充使本为绥怀事意既殊未可令去望待以西表至续更商量从之。 是月辛酉并州置天兵军制曰:大原薄伐之地勾注出屯之所兵戈不可以不习亭障不可以不备默啜鸣镝之馀自贻泯灭骨咄禄勇杀覆巢之馀仍敢陆梁九姓等虽类颇亲而仇雠久著譬彼西戎已献郅支之馘同夫东越初雪会稽之耻深忧复怨固请防萌况高秋在律胡风振野正可以扬武功顺杀气振兹地险张我天威宜於并州集兵八万众置天兵军并州长史上柱国张嘉贞有文武之才励忠公之操较陈利害频奏封章必能料敌於未形临宜以决胜可充天兵军大使并州司马王乔典礼不易其可用也。右监门卫中郎将薛徽军旅之事则尝闻焉并为副左拒辽阳之师右连河上之戍车徒列次鼓角传声俾其雷断一方横万里宏兹庙算称朕意焉。 六年二月戊子制曰:戢兵始於威武扼险先於要害以制憬俗用绥远人九姓等顷立勋庸先除桀骜列在蕃服保其疆宇然而犭广戎颇近寇盗时侵虽文德未宏武备素设汉垣通於句注夏屋枕於燕山是称近胡谅藉遮虏固可节其万部成犄角之形屯我六师示张皇之势其蔚州横野军宜移於山北古代郡大安城南仍置汉兵三万人以为九姓之援拔曳固都督颉质略等并望雄蕃绪声振朔垂戎略既昭兵旅惟缉各陈武列分统军政颉质略出马骑三千人充横野军讨击大使同罗都督比言出马骑二千人充横野後军讨击大使回纥可汗都督移彳建颉利发出马骑一千人充大将军右军讨击大使仆固都督曳勒哥出马骑八百人充大武军右军讨击大使左萦右拂先偏後伍作代指清沙漠宣威料敌度功蒇务咨尔庶士称朕意焉其五都督讨击大使各量给赐物一百疋领本部落蕃兵取天兵军节度其兵有事应须讨逐探候量宜追集无事并放在部落营生并使本军存问务使安辑应修筑所及支运兵马粮等所司亦与节度使商量处置。 六月己丑松漠郡王失活卒降书於契丹衙官静拆军副大使可突于曰:自从松漠郡王殂殁已遣使吊祭卿蕃部大臣众情所望事生送死惟义与忠并敦旧好以副深委近氵┦捍蕃使薛泰表云:突厥杀儿到大雒扬言万众欲抄两蕃左手有急右手不助既在一身得其自勉力捍时须觉察审防奸诈自从默啜破败残贼困穷非时远来冒死邀利以卿智勇制彼狂愚拉朽摧枯不足为喻深思此便以效忠功动静与宋庆礼等筹度勿失事理。 九年四月甲辰诏曰:制国立军以为武备安人和众谅在师贞必将简其车徒务其不教人战何以训兵今寰宇虽宁燧燔时警故设备边之政更申用武之略其剑南碛西关内陇右河东北通燕蓟既接边隅是防夷狄据山川险要量寇贼多少分置军旅足成修备有事赴敌可以拉朽摧枯无事养人可以拔距投石而将吏非谨甲兵不修加之侵暴仍。且役使虽则屡提纲领然犹故忽科条岂法有未明将官无所畏永言此弊增叹于怀。又诸道军城例管夷落旧户久应淳熟新降更伫绥怀如闻颇失於宜蕃情不得其所。若非共行割剥何乃相继离散既往者理宜招讨见在者须加安全熟户既是王人章程须依国法比来表奏多附汉官或泄其事宜不为闻达或换其文状乖违本情自今已後蕃臣应有表奏并令自差蕃使不须更附汉官虽复化染淳风终是情因本性刑罚不中心固不安其有犯法应科不得便行决罚具状闻奏然後科绳咨尔军僚勉我王事兵必须贾勇奋力马必须刍牧秩养器仗必须磨砺粮储必须赡积驭蕃夷必须以威以恩誓将士必须以罚以赏辨於旗物称尔戈矛使有勇而知方将料敌而常胜所谓文武并用国之大经团结十万众兵别令训习分割数万匹马皆有供须什物备陈行装具足候时而动我武惟扬俾夫凉风至白露下将以执有罪覆昏慝宏厥戎略振斯天声清彼四方期此一举其诸军官吏取更私役兵及侵渔一钱已上兼失侦候仍堕教习仓储或乏器械莫修番部不能安穷寇不能制有一是犯国有严诛事或未同仍令所司作条件处分。 六月己亥胡贼康待宾反北州不安诏曰:国家天覆万方子育庶汇要荒所列并入提封日月所俱为臣妾莫不熙我德泽纳之仁寿神人以和鸟兽咸。若河曲之地密迩京畿诸蕃所居旧在於此自服王化列为编安其耕凿积有年序而翻然造谋构此纷孽劳我师旅扰其边隅不思亭育之爱坐取灭亡之道官军才及一鼓而溃虽肇其首谋则有元恶然率以从乱咸为匪人朕思宏其有宥之恩振以好生之惠伐彼有罪舍其胁从使反侧自安胡靡获则张之[C260]尔实自取生成之德我则有焉宜令朔方军大总管兵部尚书王宣崇恩命示以柔服诸军战士应须酬录功勋及却投来吐浑党项左右厢降户杂蕃并胡残部落或善恶未分或久长取稳。若须革一事已上并委王叙录处置讫奏闻。 十二年七月诏曰:怀远夷纳款附国家常事也。边塞严甲兵备军旅本职也。虽万方和同不可薄其武备百蛮朝贡不可轻其疆场今年十月东幸雒京西北土边倍宜严警其河西陇右朔方太原幽州平卢诸节度使咸宜裹粮坐甲秣马利兵明教队伍远为侦候使风尘预知邀截有所安我边鄙威加戎狄赏罚在兹各宜砥砺。 十三年帝将东巡中书令张说谋欲加兵以备突厥兵部郎中裴光庭曰:封禅者告成之事忽此徵发,岂非名实相乖说曰:突厥比虽请和兽心难测。且小杀者仁而爱人众为之用阙特勒骁武善战所向无前暾欲谷深沉有谋老而益智李靖徐之流也。二虏叶心动无遗策知我举国东巡万一窥边何以御之光庭请遣使徵其大臣扈从则突厥不敢不从。又亦难为举动说然其言乃遣中书直省袁振摄鸿胪卿往突厥以告其意小杀与其妻及阙特勒暾欲谷等环坐帐中设宴谓振曰:吐蕃狗种唐国与之为婚奚及契丹旧是突厥之奴亦尚唐家公主突厥前後请结和亲独不蒙许何也。袁振曰:可汗既与皇帝为子父子岂合婚姻小杀等曰:两蕃亦蒙赐姓犹得尚主但依此例有何不可。且闻入蕃公主皆非天子之女今之所求岂问真假。若请不得实亦羞见诸蕃振许为奏请小杀乃遣其大臣阿史德颉利发入朝贡献因扈从东巡。 十四年五月辛丑於定镇莫勿沧等五州置军备突厥。 十五年十二月制曰:慎守疆场所以备不虞训理甲兵所以存禁暴列代通典有国永图朕以虚薄君临县上奉天道务在於生育下顺人心无隔於夷夏柔服四裔底绥万邦慕义向风尽为臣妾纳贡述职咸赴阙庭唯吐蕃小鬼忘我大德侵轶封域抄掠边言念於兹无忘鉴。且本设方镇以防缘边至於警急宜相救援今故纠合诸军团结劲卒务令首尾相卫心力叶同张罗网之刑开犄角之势俾穷寇进不能犯退无所归秣马练兵观[C260]而动屯田积固敌是求殄戎可期战胜斯在陇右通共团结马步三万九千人临洮军团八千人河原军团六千人安仁白水军各团一千五百人积石莫门军各团二千人河西道蕃汉兵团结二万六千人赤水军团一万人玉门豆卢军各二千人并依旧统领以候不虞更於关内徵骁兵一万人以六月下旬集临洮十月无事放散朔方取彳建儿弩手一万人六月下旬集会州下十月无事便赴本道候贼所向贼於河西下即令陇右兵取ト川过朔方合兵取新泉过与赤水军合势邀袭令河源积石莫门兵取背掩扑贼於河源下朔方兵从乳漫渡河并临洮军兵马河源军合势邀袭赤水军取背掩扑贼於凤林关下朔方兵赴临洮与鄯州兵合势邀袭河源积石兵取背掩扑所要甲兵遂便支候公私营种。且耕。且战各宜训勖以副朕怀十六年三月丁未制曰:陇右河西地接边寇虽令团练士卒终须常戒不虞如闻吐蕃尚聚青海宜令萧嵩张志亮等审察事势倍加防御当须畜锐以逸待劳其当贼路其要害军县处须量加兵马任逐便通融处置仍扌东择有略人检校明为探候动静须知主将已下。若捉搦用心事无不理者当加重赏如废官慢盗式遏乖所者必严宪仍晓示使各勉职以副所委其管城垒应筑未了者并早令毕功无致延缓阙於备守。 二十七年正月诏曰:遏寇防边在於有备兴师训卒用戒不虞陇右诸军地当戎虏尤资振耀以壮边威宜令陇右节度经略度支营田大使开府仪同三司兼京兆牧荣王琬自往陇右巡按处置庶宏庙略因达朕怀宜於关内及河东纳资飞骑诸色人中拣召取彳建儿三五万人赴陇右防捍至秋末无事放还仍於当道将内诠择一人与所由相知择召应给粮赐所司还作条列处分。 二十八年三月益州司马章仇兼琼密与安戎城中吐蕃翟都局及维州别驾董承晏等通谋都局等遂翻成归款因引官军入城尽杀吐蕃将士使监察御史许远率兵镇守帝闻之甚悦中书令李林甫上。表曰:伏以吐蕃此城正当冲要凭险自固每以窥边积年以来蚁聚为患纵百万之众难以施功陛下亲纡秘策不兴师旅颁令中使李思敬晓喻羌族莫不怀恩翻然改图自相谋舀神及於不测睿略通於未然累载逋诛中朝荡尽。又臣等今日奏事陛下从容谓臣等曰:卿今但看四夷不久当渐摧丧德音才降遂闻克捷则知圣与天合应如响至前古已来所未有也。请宣示百僚编诸史策手制答曰:此城仪凤年中羌引吐蕃遂被固守岁月既久攻伐亦多其地严险非力所制朝廷群议不劝取之朕以小蕃无知事须处置授以奇计所以行之获彼戎心归我城守有足为慰也。 十月吐蕃。又引众寇安戎城及雍州章仇兼琼遣礻卑将率众御之仍发中广骑以救援焉时属凝寒贼久之自引退诏改安戎城为平戎城。 天宝八年六月陇右哥舒翰率河东河西灵武及突厥阿布思等兵士六万三千攻吐蕃石保城援之更令神武军分兵镇守是载。又於木刺山置横塞军城及安北大都护府命。《郭子》仪领其役拜武卫大将军後移横塞军城及安北府於永清栅北筑城改横塞军为天德军子仪仍为之使。 十三载七月陇右哥舒翰以前年之役收黄河九曲之地请分置郡县及军,於是新置洮阳郡及神策军於临洮郡之西二百里洮河郡於碛石军之西百里及宛秀军以实河曲之地命临洮郡太守汉门军使成如ギ兼临洮郡太守仍充神策军使前碛石军使臧奉忠为洮河郡太守充本郡镇守使。 代宗大历三年十二月以吐蕃岁犯西疆增修镇守乃以宁节度马为泾原节度使镇泾州以宁庆等州隶入朔方时朝议以马孤军在州不足捍蔽遂徙。《郭子》仪军自河中居仍兼宁节度令马居泾自是京师宁晏。 五年徙置尝悉柘静恭五州于山险要害之地备吐蕃也。 八年夏城奉天县以备蕃寇。 是年朝议以为近岁蕃戍入宁之後三辅已西无襟带之固而泾州散地不足为守宰臣元载尝为西州刺史知河西陇右之要害指画於帝前曰:今国家西境极于潘原吐蕃防戍在摧沙堡与原州界其间原州当西塞之口接陇山之固草肥水甘旧垒存焉吐蕃比毁其垣墉弃之不居其西则监牧故地皆有长壕巨堑重复深固原州虽早霜黍稷不艺而有平凉附其东独耕一县可以足食请移京西军戍原州乘间筑之贮粟一年戎人夏收多在青海羽书覆至已阅月矣。令运筑并作不二旬可毕移子仪大军居泾以为根本分兵守石门木峡陇山之关北抵于河皆连山峻岭寇不可越稍置鸣沙县丰安军为之羽翼北带灵武五城为之形势然後与陇右之地以至安西是谓断西戎之胫朝廷可高枕矣。兼图其地形以献载密使人逾陇山入原州量井泉计徒庸车乘畚锸之器皆具检校左仆射田神功沮之曰:兴师料敌老将所难陛下信一书生言举国从之听误矣。帝迟疑不决会载得罪乃止。 九年四月甲申关内河东副元帅中书令。《郭子》仪如行营引辞於延英殿语及边事涕泗交集由是中书舍人常衮率常侍给舍谏议遗补一十八人诣阁门请论事有诏三人一引各尽已怀帝皆毕词听纳乙酉敕曰:自古圣帝明王之临御也。莫不法乾坤之覆载体山川之受纳立德於太上还淳於至道清净无事保合太和济于群生洽於四海岂垂意兵革劳心战争也。盖有德化之所不绥招怀之所未谕不式王命毒流生人故有除暴禁氵之师安人止戈之武则神农黄帝尧舜禹汤之所不免也。朕君临万邦十有三载薄德内愧中夜再兴至如易简宽仁恭默元淡素怀所慕终食岂忘然自承统已来属当多难伊川有盗国之孽朔野有叛君之将江湖海岛伏戎数辈其在右武妄能解严所以请於宗庙亲授经略诛诘奸宄摧殄暴强三年之间方内底定此皆皇天佑我烈祖群后戴予一人是用集大勋于国家保万姓于区夏岂伊寡薄能及此邪每思偃兵姑务柔远将息马以论道期舞干而修德而西戎负约间岁犯边朕常弃细过庶弘大体疆臣兵吏亟请长驱屡有诫敕不令掩袭兼约游骑不许擒生庶或误之亦使还遣固以亭育之义岂隔柔夷绥抚之恩宁殊远迩故布文告以训之叙舅甥以睦之彼亦尝遣聘臣来修旧好玉帛之礼以至於上国烽燧之候已及於近郊长其无厌昧於事大去冬逾我关陇入我郇驱人之马牛掠人之士女朕许其通好本在人安乘此不虞翻贻我诈每一兴念悼于厥心岂朕不叶於亲邻岂朕有负於恩信犹期惩艾未忍讨除今大阅甲兵以增御。且宏不战之道用举备边之常所以然者念其载勤款疏求继嘉姻事或由衷义从割爱因之宁远岂复顾私当罢四方之师永全二国之好傥更侵冒必示威刑宜令子仪以上郡北地四塞五原义渠稽胡鲜卑杂种马步五万众严会邑克壮旧军抱玉以晋之高都韩之上党河湟义从陇少年凡三万众横绝高壁斜界连营马以西域前庭车师後部兼广武之戎下蔡之徭凡三万众据于朝那遏当路之塞忠诚以卢龙柳城洎在北平汉东诸镇江黄申息之师凡三万众屯于回中张大军之援忠诚以武落别扌交右地奇锋凡二万众出岐阳而北会希让以三辅大常之徒六郡良家之子自渭上而西合汴东淄青河阳幽前总四万众分列前後魏成德昭义永平总六师众大舒左右朕内整禁旅亲誓诸将资以千金之费锡以六牧之马戎装战器军用边储各有司存素皆精办咨尔将相文武宣力之臣夫师克在和善战不阵各宜保据经界屯据要冲斥候惟明首尾相应。若能悔过何必劳人如,或不然自当伐罪然後眷求统一以制诸部进取之宜俟於後命各敬尔守无黩武经赏罚之科国有明典宣示中外知朕意焉。 八月甲辰诏诸军分统防秋将士其淮西凤翔防秋兵士马统之汴宋淄青成德军兵士朱Г统之河阳永平兵士子仪统之扬楚兵士抱玉统之。 十一年正月辛巳加朔方五城戍兵及增修屯田备回纥也。 十二年秋诏幽州卢龙节度使朱Г如奉天行营以备西戎。 ●卷九百九十三 ○外臣部 备御第六 唐德宗贞元三年四月庚申诏曰:蕃寇虽退疆理犹虞安边之策必有良算各委常参官具所见封进每坐日三四人陈奏利害。 七年二月戊戌诏曰:平凉当四会之冲居北地之要泾原节度使刘昌请城于兹分兵保戍实以遏其要冲保宁边鄙平凉故原州属县在州西一百五十里今董率诸兵城之度支馈饷旋辰而毕仍分兵戍之地当走集得守固之要兵器粮颇丰而人安焉八年中书侍郎陆贽知政事以河陇舀蕃已来西北边常以重兵守备谓之防秋皆河南江淮诸镇之军也。更番往来疲於戎役贽以中原之兵不习边事及捍虏战贼动多败衄。又苦边将名目太多诸军统制不一缓急无以应敌乃上疏论其事曰:臣历观前代书史皆谓镇抚四夷宰相之任不揆ウ劣屡敢上言诚以备边御戎国家之重事理兵足食备御之大经兵不治则无可用之师食不足则无可固之地理兵在制置得所足食在敛导有方陛下幸听愚言先务积人无加赋官不费财坐致边储数逾百万诸镇收籴今已向终分贮军城用防艰急纵有寇戎之患必无乏绝之忧守此成规以为永制常收冗费益赡边农则更经二年可积十万人三岁之粮矣。足食之原粗至理兵之术未精敢试筹量庶备采择伏以戎狄为患自古有之其於制御之方得失之论备存史籍可得而言大抵尊即序者则曰:非德无以化要荒曾莫知威不立则德不能驯也。乐武威者则曰:非兵无以服凶犭广曾莫知德不修则兵不可恃也。务和亲者则曰:要结可以睦邻好曾莫知我结之而彼复解之也。美长城者则曰:设险可以固邦国而寇雠曾莫知力不足人不堪则险不能有也。尚薄伐者则曰:驱遏可以禁侵暴而省征徭曾莫知兵不锐垒不完则遏之不能胜驱之不能去也。议边之要略尽於斯虽互相讥评然各有偏驳听一家之说则理例可徵考历代所行则成败异效是繇执常理以御其不常之势犭旬所见而昧所遇之时夫中夏有盛衰夷狄有︹弱事机有利害措置有安危故无必定之亲亦无长胜之法夏后以序戎而圣化茂古公以避狄而王业兴周城朔方而猃狁攘秦筑临洮而宗社覆汉武讨匈奴而贻悔太宗征突厥而致安文景约和亲而不能弭患於当年宣元弘抚纳而足以保宁於累叶以中夏之盛衰异势夷狄之︹弱异时事机之利害异情措置之安危异决知其事而不度其时则败附其时而不失其称则成形变不同胡可专一夫以中国︹盛夷狄衰微而能屈膝称臣归心受制拒之则阻其乡化威之则类於杀降安得不存而抚之即而序之也。又如中国︹盛夷狄衰微而尚弃信奸盟蔑恩肆毒谕之不变责之不惩安得不取乱推亡息人固境也。其有遇中国丧乱之弊当夷狄︹盛之时图之则彼[C260]未萌御之则我力不足安得不卑词降礼约好通和舀之以亲纾其交祸纵不必信。且无大侵虽非御戎之善经亦时事有不能已也。傥或夷夏之势︹弱同抚之不宁威之不靖力足以自保不足以出攻得不设险以固军训师以待寇来则薄伐以遏其深入去则攘斥而戒於远追虽为安边之令图亦势力有不能不然也。故夏之即序周之于攘太宗之翦乱皆乘其时而用其势者也。古公之避狄文景之和亲神尧之降礼皆顺其时而不失其称也。秦皇之长城汉武之穷讨皆知其事而不度其时者向。若遇孔炽之势行即序之方则见侮而不从矣。乘可取之资怀畏避之志则失机而养寇矣。有攘却之力用和亲之谋则示弱而劳费矣。当降屈之时务翦伐之略则召祸而危殆矣。故曰:知其事而不度其时则败附其时而不失其称则成是无必定之规亦无长胜之法得失著效不其然欤至於察安危之大情计成败之大数百代之变易者盖有之矣。其要在於失人肆恣则必蹶任人从众则必全此乃古今所同情理之所一也。国家自禄山构乱肃宗中兴撤边备以靖中邦借外威以宁内难,於是吐蕃乘[C260]吞噬无厌回纥矜功冯陵亦甚中国不遑振旅四十馀年使伤耗遗力竭蚕织西输贿币北赂马资尚不足塞其烦言满其骄志复乃远徵士马列戍疆陲犹不能遏其奔冲止其侵侮小入则驱略黎庶深入则震惊邦畿时有议安边之策者多务於所难而忽於所易勉於所短而略於所长遂使所易所长者行之而其要不精所难所短者图之而其功靡就忧患未弭职斯之繇夫制敌行师必量事势势有难易事有後先力大而敌脆则先其所难是谓夺人之心暂劳而永逸者也。力寡而敌坚则先其所易是乃固国之本观[C260]而後动者也。顷属多故人劳未瘳而欲广发师徒深践寇境复其侵地攻其坚城前有胜负未必之虞後有馈运不继之患傥或挠败所以启戎心而挫国威以此求保国安边之谋可谓不量事务於所难矣。天之授者有分事无全功地之产者有宜物无兼利是以五方之俗长短各殊长者不可逾短者不可企勉所短而敌其所长必殆用所长而乘其所短必安强者乃以水草为邑居以射猎供饮茹多马而尤便驰突轻生而不耻败亡此戎狄之所长也。戎狄之所长乃中国之所短而欲益兵乘角力争驰交锋原野之间决命寻常之内以为御寇之术可谓勉所短而较其所长矣。务所难勉所短劳费百倍终於无成虽果成之不久自废,岂不以越天授而违地产亏时势以反物宜者哉!将欲去危就安息费从省在其慎守所易精用所长而已。若乃择将吏以抚宁众庶修纪律以训齐师徒耀德以佐威能迩以柔远禁侵抄之暴以彰吾信抑攻取之议以安戎心彼求和则善待而勿与结盟彼为寇则严备而不务报复此当今之所易也。贱力而贵智恶杀而好生轻利而重人忍小以全大安其居而後动俟其时而後行是以修封疆守要害堑蹊隧垒军营谨禁防明斥候务农以足食练卒以蓄威非万全不谋非百克不斗寇小至则张声势以遏其入寇大至则谋其大以邀其归据险以乘之多方以误之使其勇无所加众无所用掠则靡获攻则不能进有腹背受敌之虞退有首尾难救之患所谓乘其弊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中国之所长也。我之所长乃戎狄之所短我之所易乃戎狄之所难以长制短则用力寡而见功多以易敌难则财不匮而事速就舍此不务而反为所乘斯谓倒持戈矛以授寇者也。今则皆务之矣。然犹守封未固寇戎未惩者其病在於谋无定用众无从所任不必才才者不必任所闻不必实实者不必闻所信不必诚诚者不必信所行不必当当者未必行故令措置乖方课责亏度财匮於兵众力分於将多怨生於不均机失於遥制臣请为陛下粗陈六者之失惟明主慎听而熟察之臣闻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武欲胜其敌必先练其兵练兵之中所用复异用之於救急则权以纾难用之於暂敌则权以应机故事有便宜而不拘常制谋有奇诡而不犭旬众情进退死生惟将所命此所谓攻讨之兵也。用之於屯戍则事图可久势异从权非物理所惬不宁非人情所欲不固夫人情者利焉则劝习焉则安保亲戚则乐生顾家业则忘死故可以理术驭不可以法制驱此所谓镇守之兵也。夫欲备封疆御戎狄非一朝一夕之事固当选镇守之兵以置焉古之善选署者必量其情习辨其土宜察其伎能知其欲恶用其力而不违其性齐其俗而不易其宜引其善而不责其所不能禁其非而不处其所不欲而。又类其部伍安其室家然後能使之乐其居定其志夺其气势结其恩情拊之以惠则感而不骄临之以威则肃而不怨靡督课而人自为用施禁防而众自不携故出则足兵居则足食守则固战则︹其术无它便於人情而已矣。今者散徵士卒分戍边陲更代往来以为守备是则不量性习不辨土宜邀其所不能︹其所不欲求广其数而不考其用将致其力而不察其情斯可以为羽卫之仪而无益於备御之也。何者穷边之地千里萧条寒风裂肤惊沙惨目与豺狼为邻伍以战斗为嬉游昼则荷戈而耕夜则倚烽而觇日有剽割之虑永无休暇之娱地恶人勤於斯为甚自非生於其域习於其风幼而睹焉长而安焉不见乐土而不迁焉则罕能宁其居而狎其敌也。关东之地百物阜殷从军之徒尤被优养惯於温饱狃於欢康比诸边隅。若异天地闻绝塞荒陬之苦则辛酸动容聆︹蕃劲虏之名则慑骇夺气而乃使之去亲族舍园庐甘其所辛酸抗其所慑骇将冀为用不亦疏乎!矧。又有休代之期无统驭之帅资奉。若骄子姑息如倩人进不邀之以成功退不处之以严宪其来也。咸负德色其止也。莫有固心屈指计归张顺待饲徼幸者犹患还期之赊缓常念戎鬼充斥王师挫伤则将乘其离乱布路东溃情志。且尔得之奚为平居则殚耗资储以奉浮冗之众临难则拔弃城镇以摇远近之心其弊岂为无益哉!固亦将有所挠也。复有抵犯刑禁谪徙军城意欲增户边兼令展效自赎既是无良之类。且加怀土之情思乱幸灾。又甚戍卒足烦於防卫谅无望於功庸虽前代时或行之固非良算之可遵者也。复有拥旄之帅身不临边但分偏师俾守疆场大抵军中壮锐元戎例选自随委其疲羸乃配诸镇节将既居内地精兵祗备纪纲遂令守要御冲尝在寡弱之辈寇戎每至力势不支入垒者才足闭关在野者悉遭劫执恣其芟蹂尽其搜殴比及都府闻知虏已克获旋返耳安边之本所切在兵。若斯可谓措置乖方矣。赏以存劝罚以示惩劝以懋有庸惩以威不恪故赏罚之於驭众也。犹绳墨之於曲直权衡之揣重轻︼︷之所以行车御勒之所以服马也。驭众而不用赏罚则善恶相混而能否莫殊用之而不当功过则奸妄宠荣而忠摈抑夫如是。若聪明可律度无章则用与不用其弊一也。自顷权移於下柄失於朝将之号令既不克行之於军国之典章。又不能施之於将务相遵养苟度岁月欲赏一有功翻虑无功者反侧欲罚一有罪复虑同恶者忧虞罪以隐忍而不彰功以嫌疑而不赏姑息之道乃至於斯故使忘身效节者获诮於华夷率众先登者取怨於士卒偾军蹙国者不怀於愧畏缓救失期者自以为智能褒贬既阙而不行称毁复纷於相乱人虽欲善谁为为之况。又公忠者直已而不求於人反罹困厄败挠者行么而苟媚於众例获优崇此义士所以动心勇夫所以解体也。又有遇敌而所守不固陈谋而其效靡成将帅则以资粮不足为忧有司复以供给无阙为解既相执证理合辨明朝廷每为含糊未尝穷究曲直措理者吞声而靡诉诬善者罔上而不惭驭众。若斯可谓课责亏度矣。课责亏度措置乖方将不得竭其材卒不得尽其力屯集虽众战阵莫前虏每越境横行。若涉无人之地迎相推倚无敢谁何虚张贼势上闻则曰:兵少不敌朝廷莫之省察唯务徵发益师无礻卑备御之功重增供亿之弊闾井日耗徵求日繁以编户倾家破产之资兼有司盐税酒之利扌其所入半以事边制用。若斯可谓财匮於兵众矣。今四夷之最盛︹为中国甚大者莫大於吐蕃以吐蕃举国胜兵之徒才当中国十数大郡而已其於内虞外备亦与中国不殊所能寇边数则盖寡。且。又器非犀利甲不坚完识迷韬钤艺乏し敏动则中国畏其众而不敢抗静则中国惮其︹而不敢侵厥理何哉!良以中国之节制多门蕃鬼之统帅专一故也。夫统帅专则人心不分人心不分则号令不二号令不二则进退可齐进退可齐则疾徐如意疾徐如意则机会靡愆机会靡愆则气势自壮斯乃以少为众以弱为︹变化翕辟在於股掌之内如臂之使指心之制形。若所任得人则何敌之有失节制多门则人心不一人心不一则号令不行号令不行则进退必难进退必难则疾徐失宜疾徐失宜则机会不及机会不及则气势自衰斯乃勇废为众散为弱逸挠离析兆乎!战阵之前是犹一国三公十羊九牧欲令齐肃其可得乎!开元天宝之间控御西北两蕃唯朔方河西陇右三节度而已犹虑权分势散或使兼而领之中兴以来未遑外讨侨隶四镇於安定权附陇右於扶风所当西北两番亦朔方泾原陇右河东四节度而已关东戍卒至则属焉虽委任未尽得人而措置尚存典制自顷逆Г诱泾陇之众叛怀光朔方之军割裂诛锄所馀无几而。又分朔方之地建牙拥节者凡三使焉其馀镇军数。且四十皆承特诏委寄各降中贵监临人得抗衡莫相禀属每俟边书告急方令计会用兵既无兵法下临惟以客礼相待是乃从容拯溺揖让救焚冀无阽危固亦难矣。夫兵以气势为用者也。气聚则盛散则消势合则威析则弱今之边兵势弱气消建军。若斯可谓力分於将多矣。理戎之要取在均济故军法无贵贱之差军无多少之异是将所以同其志而尽其力也。如或诱其志意勉其艺能则当阅其材程其勇较其劳逸度其安危明申练优劣之科以为衣食等级之制使能者企及否者息心虽有薄厚之殊而无觖望之[C260]盖所谓日省月试饩禀称事如权量之无情於物万人莫不安其分而服平也。今者穷边之地长镇之兵皆百战伤夷之馀终年勤苦之剧角其所能则练习度其所处则孤危考其服役则劳察其临敌则勇然衣粮所给唯止当身例为妻子所分常有冻馁之色而关东戍卒岁月践更不安危城不习戎备怯於应敌懈於服劳然衣粮所颁优厚逾等继以茶药之馈益以蔬酱之资丰约相形悬绝斯甚。又有素非禁旅本是边兵将校诡为媚词因请遥隶神策不离旧所唯改虚名其於廪赐之饶遂有百倍之益此俦类所以忿恨忠良所以忧嗟疲人所以流亡经费所以偏匮夫事业未异而给养有殊人情之所不能甘也。况乎!矫妄行而廪赐厚绩艺劣而衣食优人未忘怀孰能无愠不为戎首则已可嘉而欲使其叶力同心以攘寇难虽有韩白孙吴之将臣知必不能焉养士。若斯可谓怨生於不均矣。凡欲选任将帅必先考察行能然後指以所授之方语以所委之事令其自揣可否自陈规模须某色甲兵藉某人参佐要。若干士马用。若干资粮某处置军某时成绩始终要领悉俾经纶,於是观其计谋较其声实。若谓材无足取言不可行则当退之於初不宜贻虑於其後也。若谓志气足任方略可施则当要之於终不宜掣肘於其间也。夫如是则疑者不使使者不疑劳神於选才端拱於委任既委其事既足其求必然可以其不臧行其赏罚受赏者不以为滥当罚者无得而辞付授之柄既专苟。且之心自息是以古之遣将帅者君亲推毂而命之曰:自阃已外将军裁之。又赐钺亦令专断故军容不入国国容不入军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诚谓机宜不可以远决号令不可以两从未有委任不专而望其克敌成功者也。自顷边军去就裁断多出宸衷选置戎臣先求易制多其部以分其力轻其任以弱其心虽有所惩亦有所失遂令分阃责成之义废死绥任咎之志衰一则听命二亦听命爽於军情亦听命乖於事宜亦听命。若所置将帅心取於承顺无违则如斯可矣。若有意平定靖难则不可夫两境相接两军相持事机之来间不容息蓄谋而俟犹恐失之临时始谋固已疏矣。况乎!千里之远九重之深陈述之难明听览之不一欲其事无遗策虽圣者亦有所不能焉设使谋虑能周其如权变无及戎虏驰突迅如风飚驿书上闻旬月方报守土者以兵寡不敢抗敌分镇者以无诏不肯出师逗遛之间寇已奔逼於救援未至各。且闭垒自全牧马屯牛鞠为椎剽啬夫谯妇罄作俘囚虽诏诸镇发兵唯以虚声应援互相瞻顾莫敢遮邀贼既纵掠退归此乃陈功告捷其败丧则减百而为一其擒获则张百而成千将帅既幸於扌制在朝不忧於罪累陛下。又以为大权繇已不究事情用师。若斯可谓机失於遥制矣。理兵而措置乖方驭将而赏罚亏度制用而财匮建兵而力分养士而怨生用师而机失此六者疆场之蟊贼军旅之膏盲也。蟊贼不除而但滋之以粪溉膏盲不疗而苟舀之以滑甘足以养其害速其灾欲求稼穑丰登肤革充美固不可得也。臣愚请宜罢诸道将士番替防秋之制率因旧数而三分之其一分委本道节度使募少壮愿住边城者以徙焉其一分则本道但供衣粮委关内河东诸军州募蕃汉子弟愿传边军者以给焉。又一分亦令本道但出衣粮如给应募之人以资新徙之业。又令度支散於诸道和市耕牛兼顾召工人就诸军城缮造器具募人至者每家给耕牛一头。又给田农水火之器皆令充备初到之岁与家口二人粮并赐种子劝人播植待经一稔俾自给家。若有馀粮官为收籴各酬倍价务奖营田既息践更徵发之烦。且无幸灾苟免之弊冠至则人自为战时至则家自力农是乃兵不得不︹食不得不足与夫倏来忽往,岂可同等而论哉!臣。又谓宜择文武能臣一人为陇右元帅应泾陇凤翔长武城山南西道等节度管内兵马悉以属焉。又择一人为朔方元帅应坊宁灵夏等节度管内兵马悉以属焉。又择一人为河东元帅河东振武等节度管内兵马悉以属焉三帅各选临边要会之州以为理所见置节度有非要者随所便近而并之唯元帅得置统军馀并停罢其三帅部内太原凤翔等府及诸郡户口稍多者慎扌东良吏以为尹守外奉师律内课农乘俾为军粮以壮戎府理兵之宜既得选帅之授既明然後减奸滥虚浮之费以丰财定衣粮等级之制以和众引委任之道以宣其用悬赏罚之典以考其成而。又慎守中国之所长谨行当今之所易则八利可致六失可除如是夷狄不威怀疆场不宁谧者未之有也。诸侯轨道庶类服从如是而教令不行天下不理者亦未之有也。以陛下之英鉴人心之思安四方之小休两寇之方静加以频年丰稔所在积粮此皆天赞国家可以立制垂统之时也。时不久居事不常兼已过而追虽悔无及明主者不以言为罪不以人废言罄陈狂愚惟所省择帝极深嘉纳优诏褒美之。 九年三月辛酉将城监州诏曰:设险守国易象垂文有备无患先王令典况修复旧制安国封疆按甲息兵必於在此监州地当冲要远介朔陲东达银夏西援灵武密迩延庆保捍王畿乃者城池失守制备无据千里亭障烽燧不接三隅要害役戍其勤。若非兴集师徒缮修璧垒设攻守之具务耕战之方则封内多虞诸华屡警由中及外皆靡宁居深惟永图岂忘终食顾以薄德至化未孚既不能复前古之封致四夷之守与其临事而重扰岂。若先备而即安是用弘久远之谋修五原之垒使边城有守中夏克宁不有暂劳孰能永逸宜令左右神策军及朔方河中纟宁庆兵马副元帅浑朔方灵监丰夏绥银节度都统杜希全宁节度使张献甫左神策行营节度使邢君牙夏绥银节度使韩潭坊丹延节度使王栖曜振武麟胜节度使范希朝各於所部简择马步将士合三万五千人同赴监州左神策将军兼御史中丞张昌宜充右神策军监州行营节度使权知监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杜彦光可监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应所板筑及缘修城杂役等宜共取六千人充其馀将士皆列布营阵戒严设备明加斥候以警不虞其修城板筑功役将士各赐绢布有差其监州防秋将士三年满与代更加给赐仍委杜彦光具名闻奏悉与改转其防遏将士等毕事便令旋归仍赐布帛有差其诸军吏士都赐帛七千匹朕情非为已志在靖人咨尔将相之臣忠良之士输诚奉国陈力忘劳克茂功勋永安疆埸必集兵事实惟众心各相率励以副朕意(贞元三年监州为吐蕃所舀毁其城而去自是塞外无保障灵武势隔西逼坊甚为边患故命城之二旬而毕。又诏兼御史大夫屯子遂统兵五千兼御史中丞史履澄杜彦光之众戍之是役也。帝念将士之劳厚令度支供给。又诏泾原剑南山南诸军深讨吐蕃以分其力繇是板筑之际虏无犯塞者及毕中外咸称贺焉)。 十三年正月辛夕卩凤翔邢君牙奏请於陇州西七千里平戎川筑城以备西戎名永信城壬寅吐蕃赞普遣使农索昔赍表请修和好边将以闻帝以其豺狼之心数负恩背约不受表状任其使却归。 十七年七月戊寅吐蕃冠监州己丑舀麟州诏西川节度韦皋分遣偏将勒步骑二万出成都西山南北九道并进逼栖鸡老翁故维州保州松州诸城以纾北边故也。 宪宗元和元年秋七月壬辰朔宰臣杜佑上疏曰:伏见近者党项与西戎潜通屡有降人指陈事迹而公卿廷议以为诚当谨兵谓戎侵轶益发甲卒邀其冠暴此盖未达事机匹夫之常论耳夫蛮夷狷夏唐虞已然周宣中兴猃狁为害但命南仲往城朔方驱之太原及境而止诚不欲弊中国怒远夷也。秦平六国恃其兵力北筑长城以拒匈奴西逐诸羌出于塞外劳力扰人结怨阶乱中国未静白徒竞起海内扰实生谪戍汉武因文景之富命将兴师遂至户口减半竟下哀痛之诏罢田轮台前史书之尚嘉其迷而後复盖圣王之理天下也。唯务绥静蒸人西至流沙东渐于海惟南与北亦存声教不以远物为珍匪求遐方入贡岂疲内而事外终得少而失多故前代纳忠之臣并有佐君之议淮南王请息师於闽越贾捐之愿弃地于朱崖安危利害高悬前史昔冯奉世矫汉帝之诏击莎车传其王首於京师威振西域宣帝大悦议加爵土之赏萧望之独以为矫制违命虽有功效不可为法恐後之奉使者争遂发兵马为国家生事述理明白其言遂行国家自天后已来突厥默啜兵︹气勇屡冠边城为害颇甚开元初边将郝灵亲捕斩之传首阙下自以为功代莫有二坐望宠爵宋为相虑武臣邀功为国生事止授以郎将繇是讫开元之盛无人复议开边中国遂宁外夷亦静此皆成败可徵鉴戒非远。且党项小蕃杂处中国本怀我德当示抚绥间者边将非廉亟有侵刻或利其善马或取其子女使贿方物徵为役徒怨苦既多叛亡遂起或与北狄通使或与西戎冠边有为使然固当惩革。《传》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管子》有曰:国家无使勇猛为边境此诚圣哲识微知著之远略也。今戎鬼方强边备未实诚宜慎择良将诫之完葺使保诚信绝其求取用示怀柔来则惩御去则谨备自然彼怀我德革其奸谋何必遽图兴师坐致劳费陛下上圣至仁覆育群类动必师古谋无不臧伏望坚保永图置兵衽席天下幸甚臣识昧经纶学非博究窃鼎铉之宠任为朝廷之老臣恩深莫伦志恳思报臧否备阅刍荛上陈有黩旒伏深惶悚帝深嘉纳之。 三年正月庚子以将城临泾诏麟游灵台良原崇信归化等五镇并修整士马犄角相应从泾原节度使段之请也。临泾城直泾州西北九十里险要之镇从前因循不修尝为犬戎所保其界有青石岭岭多美士每每军人耕获屡为蕃冠掠夺请修筑议者是非相半决城之功毕时方以为大利。 八年七月以中受降城及所管骑士一千一百四十人领于天德军。 十月辛丑以普润镇兵四千人割属泾原节度使寅分灵武道盐州隶夏州自夏州至丰州初置八驿先是回鹘自部落南过碛取西城防御使周怀义表至朝廷大恐以为回鹘声言讨吐蕃意是入冠宰臣李吉甫以为回鹘入冠。且当渐绝和事不应便来犯边但须设备不足为虑因请自夏州至天德军置发馆一十一所以通缓急。又请发夏州骑士五百人营於经略故城应援驿使兼护党项帝悉从之。 九年五月庚申敕天宝中宥州寄理於经略军宝应已後因循遂废繇是昆夷屡扰党项靡依蕃部之人抚怀莫及朕方弘远略思复旧规宜於经略军置宥州仍为上州在郭下置延思县为上县属夏绥银观察使时宰臣李吉甫。又上言国家旧置六胡州在灵盐界内开元中废六州置宥以宽有为名领诸降户天宝末宥州寄理於经略军盖以地形居中可以总统蕃部北以应接天德南援夏州今经略[A13C]灵。又不置军镇非旧制也,於是复置宥州理经略军。 十五年正月乙未以宁节度使李光颜充都勾当修筑盐州城及防遏等使盐州刺史李文悦为副九月癸丑麟坊奏发兵百人赴寨门防拟。 十月吐蕃入寇东川节度使王涯上言臣当道出军经入贼腹背有两路一路从龙州清川镇入吐蕃界直抵故松州城是吐蕃旧置节度之所一路从绵州威蕃栅入蕃界直抵栖鸡城是吐蕃险要之地涯。又陈备御吐蕃事宜曰:臣伏见今天下无犬吠之警海内同覆盂之安每蕃戎一警则中外咸震至陛下有旰食轸怀之忧斯乃臣等居大官受重寄者之深责也。虽承诏发卒心驰寇庭其於为国讨除使戎人创艾昼夜思忖何补涓毫所以愚心愿一陈竭臣观自古长策昭然可徵在於实边兵选良将明斥候广资储杜其奸谋除其走集此朝之士大夫皆知不独微臣知之只在举行之耳然臣愚见所及犹欲布灵著诚愿陛下不爱金帛之费以钓北虏之心临遣信臣与之定约曰:犬戎悖乱负恩为边鄙患者数矣。能南制而伏之者唯在北蕃如能发而深入杀。若干人取。若干地则受。若干之赏开怀以示之厚利以喻之所以劝耸要约者异於他日殊甚则匈奴之锐可得屈也。一战之後西戎力衰然後选练骁雄乘便剪灭此诚制戎之一奇也。 ●卷九百九十四 ○外臣部 备御第七 唐穆宗长庆元年正月夏州奏浙东湖南等道防秋兵不习边事准诏留其器甲归其人。 敬宗以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三月甲戌夏州节度使奏於芦子关北木瓜岭创筑堡栅以捍党项之冲其壁垒屋室并出当军材力於塞外凡筑五城乌延宥州临塞阴河陶子而宥州乌延皆方广数里尤居要害蕃戎畏之。 宝历元年十月灵武上言保静县界常渠置保一所差兵镇守。 文宗开成元年二月丙戍诏荆州添置夔州安县镇兵五百人以黔中上言西南蛮动扰故也。 武宗会昌二年二月回鹘为点戛斯所攻战败部族离散乌介可汗奉太和公主南来遣使求助兵粮收复本国权借天德军以安公主时天德军使田牟请以沙ヌ退浑诸部落兵击之帝意未决下百寮商议议者多云:如牟之奏李德裕曰:顷者国家艰难之际回鹘继立大功今国破家亡窜投无所自居塞上未至侵氵以穷来归遽行杀伐非汉宣待呼韩邪之道也。不如聊济资粮徐观其变宰相陈夷行曰:此借寇兵而资盗粮非计也。不如击之便德裕曰:田牟韦仲平言沙ヌ退浑并愿击贼此缓急不可恃也。夫见利则进遇敌则散是杂虏之常态必不肯为国家御边境天德一城戍兵寡弱而欲与劲虏结雠舀之必矣。不如以理恤之俟其越轶用兵为便帝以为然许助米三万石俄而回鹘宰相け没斯杀赤心宰相以其众来降赤心部族。又投幽州乌介势孤而不与之米其众饥乏渐近振武保大栅杷头峰突入朔州州界沙ヌ退浑皆以其家保山险州张献节婴城自固虏大纵掠卒无拒者帝忧之与宰臣计事德裕曰:杷头峰北便是沙碛彼中野战须用骑兵。若以步卒敌之理难必胜今乌介所恃者公主如令勇士出奇夺得公主虏自败矣。帝然之即令德裕草制处分代北诸军固关防以出奇形势授刘沔沔令大将石雄急击可汗于杀狐山败之。 四月天德军使田牟奏以回鹘犯界出军三千人拒之中书条奏再请制置边上其一曰请速降中使宣谕生熟退浑党项待天德交锋後任随便出军讨逐如有所获一任自收仍据杀戮别行优赏二曰自古出师皆有副二以防主将有故便须得人石雄骁勇善战当代无敌望授天德军都防御副使助田牟攻讨三曰田牟都以不晓兵机据奏状已出三千人,必是全军尽出忽有不利岂免空虚马上驰突是戎虏所长攻城围守是戎虏所短田牟祗合坚守城垒以俟救兵望速诏田牟取不得出兵野战四曰回鹘马军难於支敌依林守险须用劲弩手望於浙西取四百人宣州取三百人令取河西路赴天德取田牟指使五曰け没斯所通诚款未知真伪然早要别加官爵奖其忠义令远近诸蕃知朝廷祗责可汗犯顺非是要灭回鹘六曰回鹘溃散乏粮二年劳苦人心易动必可招降望。且遣田牟据归降者许与优赏旋给食送太原安置并从之。 八月回鹘介可汗过天德至杷头峰北俘掠朔北川诏刘沔出师守雁门诸关回鹘首领屈武降幽州授左武卫将军同正诏以回纥犯边渐侵内地或攻或守於理何安令少师牛僧孺陈夷行与公卿集议可否以闻僧孺曰:令百僚议状以固守关防俟其可击则用兵宰相李德裕议以回纥所恃者け没赤心尔今已离叛其强弱之势可见戎人犭广悍不顾成败以失二将乘忿入侵出师急击破之必矣。守险示弱虏无繇退击之便天子以为然乃徵发许蔡汴滑等六镇之师以太原节度使刘沔为回纥南面招讨使以张仲武为幽州卢龙节度使检校工部尚书封兰陵郡王充回纥东南招讨使以李思忠为河西党项都将回纥西南面招讨使皆会军於太原。 十月丁夕卩回鹘频劫东泾已北赐并州刘沔幽州张仲武密诏曰:自回鹘本国残破寄命北边朕以其艰难之时曾有勋力平宁之後继以姻亲义在怀柔情深兼爱以既转粟赈救降使抚循示信推恩朕无所鬼而狼顾塞上鼠首中闻有备虽暂移营稍乘隙复来近塞察其情计殊未还归朕祗荷丕图抚临万守祖宗之法制思黎庶之安,岂可畜虺穴於塞垣养虿毒於怀袖乘其驰突必能驱除昔晋侯报楚之功避庄王於三舍答秦之惠复孟明於二崤安国庇人大义斯在卿宜遣使告谕明示朕怀如或迟留尚为巧诈即须犄角相应临以兵威勉务良图副兹委遇时回鹘可汗宰相相次上表请国家借兵十万助其收复故地入借天德一城与公主居止及再请米Я羊马朝廷皆拒而不许自是可汗或近振武保大栅或入朔州杷头峰来往不常情计难测寻突入太原部落掠牛羊人口转战至州城门刺史张献节婴城自守议者以回鹘尝质公主以行深入汉界至是密诏诸将遣邀夺公主及擒致可汗故有是诏。又授刘沔招抚回纥诏曰:昔东汉中夏既宁モ奴饥馑边将请命出塞欲图刻石之功光武曰:柔能制刚弱能制强虽灭大寇不如息人朕每览前史为之兴叹。又以大禹修德有苗归心周穆徂征荒服不至固存取乱在择良图回鹘顷以本国荐饥种落携贰纥干斯乘其危乱遂覆危巢既焚老上之廷尽翦名王之族可汗地远来附塞垣朕言念姻亲不忘勋力喻以呼韩美志汉氏旧章戎不乱华国之大典宜分兵食救彼疲人令归汉南方议赡恤属可汗久婴沉痼首长异心虽随畜所行而控强深入颇已渝盟边将戍臣屡抗其疏策蕃浑部落咸请其驱除朕以王者之师以全取胜モ奴见短嘉娄敬之善筹马邑设权戒王恢之兵首推诚含垢亦已逾时况朔塞Ё寒有皲瘃之患阴山迳路多曲折之难宜以德绥岂劳兵卒惟尔久临沙漠颇识虏情既启十乘之行必致六之遁咨之告谕方俟成功可本官兼充招抚回鹘使如不自改悔终须驱逐其诸道兵马行营兵马使权令指挥。又授张仲武东面招抚回鹘使制曰:古人云:兵者所以明德除害也。举德於外则福生於内朕每念戎事务安生灵既示远图宜恢长算回鹘可汗寄塞上未归虏廷近者遣使蓟门恳陈诚款宋人病告於子反朝鲜心附於楼船我之信臣实得要领幽州卢龙军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观察处置押奚契丹两蕃经略卢龙军等使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尚书兼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兼御史大夫兰陵郡王食邑三千户张仲武风感契凫藻协诚自升将坛首翦狂虏戈亟闻彗扫牛马殆至谷量故能望影揣情已深致虏之术岂止闻风破胆益监慕义之心遽奏封章颇申告谕既彼率服宁忘怀柔况虏骑往来疾於风电沙场远介以山川临敌应机固难统一比卫霍之袭荤狁异道而行辛赵之击罕羌两从其志成子庙胜之策在举旄杰之臣俾尔鹰扬挫其狼顾将服蛮夷之叛固在七擒勉思将帅之风无忘五利崇以夏官之秩委其统制之权当一乃心敬兹休命可检校兵部尚书兼充东面招抚回鹘使其当道行营兵马使及契丹室韦等并自指挥馀如故主者施行。 三年二月赵蕃奏点戛斯攻安西北庭都护府宜出师应援李德裕奏曰:据地安西去京七千一百里北庭去京五千二百里承平时向西路自河西陇右出玉门关迤逦是国家州县所在皆有重兵其安西北庭要兵便於侧近徵发自艰难已後河陇尽舀吐蕃。若通安西北庭须取回纥路去今回纥破灭。又不知的属点戛斯否纵令救得便须却置都护须以汉兵镇守每处不下万人万人从何徵发馈运取何道路今天德振武去京至近兵力常苦不足无事时贮粮不支得三年朝廷力犹不及况保七千里安西哉!臣所以谓纵令得之实无用也。昔汉宣帝时魏相请罢车师之田汉元帝时贾捐之请弃珠崖郡国朝贤相狄仁杰亦请弃四镇立斛瑟罗为可汗。又请弃安东却立高氏盖不欲贪外虚内耗竭生灵此三臣者当自有之时尚欲弃之以肥中国况隔越万里安能救之哉!臣恐蕃戎多计知国力不及伪。且许之邀求中国金帛陛下不可中悔此则将实费以换虚事即是灭一回纥而。又生之恐计非便乃止。 九月丁亥赐点戛斯敕。《书》曰:皇帝敬问点戛斯可汗将军谛德伊斯难珠至览书并白马二疋具悉可汗降精斗极雄朔漠以为君禀耀旄头分天街而建国特负英豪之气夙推骁驭之才眷想嘉猷载深寤叹来书云:温仲令将军归国後汉使不来温仲令去日朕书具云:速遣报章此当遣重臣册命自是可汗未谕此意报答稍迟来信。又云:道路隔绝盖为山川悠远未得与可汗封壤接连非是两国之情犹有阻隔想可汗明识无复致疑。又云:两地致书彼此不会。且书不可以尽言言不可以尽意况蕃汉文字传译不同祗在共推赤心永保盟好岂必缘饣希辞语以此交欢想每欲思惟先相好意不更疑惑便是明诚。又云:欲除两楹间恶刺如此之事最为嘉言缘回鹘雄据北方为一代君长诸蕃臣伏百有馀年今可汗扫除穷居大雪雠耻功业既高於前古威声已振於北荒固当深务远图,岂可更留馀孽黑车子不度德量力敢保寇雠则是侮可汗独力向化此而可忍孰不可容况可汗前来访送公主云:上天入地必须觅得今。若舍而不问何以取信朕怀想可汗乘彼盛秋长驱精骑问回鹘逋逃之罪行黑车子後服之诛取。若拾遗役无再举从兹荡定,岂不美欤来书。又云:送公主到彼无一语来缘公主才离可汗五日便被回鹘劫夺所遣来使尽被杀伤公主二年之中流离沙漠事已隔远所以不再叙言然赵蕃去日已具感悦之心足表殷勤之意。又闻今秋欲移往回纥牙帐灭其大国便保旧居是使诸蕃畏威回鹘绝望稍近汉境颇谓良图所云:请发遣兵马期集公处缘黑车子犹去汉界一千馀里在沙漠之中从前汉兵未尝到彼比闻回鹘深意常欲投窜安西待至今秋朕当令幽州太原振武天德缘边四镇要路出兵料可汗攻讨之时回纥必当潜遁各令邀截便可枭擒此是军期须如符契想可汗必全大信用叶一心谛德伊斯难珠朕已於前殿面对兼赐宴乐并依来表更不滞留朕续遣重臣便申册命故先达此旨令彼国明知册命之礼并依回纥故事可汗爰始立国临长诸蕃须示邻壤情深宗盟义重以此镇抚谁敢不从宜体至怀共宏远略春暖想可汗休泰将相已下并存问之点戛斯者亦名纥吃斯本前代坚昆国在回纥西北自称李陵之後初破回纥国之时得太和公主以天家贵种。又与国同姓令达干十人送公主至塞上中路为乌介可汗所得尽杀点戛斯使人乃质公主同行及点戛斯上表问公主所在及所遣使者十人帝顾问宰臣议者奏以点戛斯是回纥深雠今乌介可汗尚须与通和令自将兵马求杀使者罪人兼讨黑车子容纳可汗之罪帝心未决以回纥故事自平禄山之後岁赐绢三万匹以为定制。又黠戛斯有可汗之名虑不修臣礼宰臣。又奏云:今点戛斯与回纥故事不同未有大功安敢邀利如肯同回纥称臣即加册命不尔便停无伤国体兼许为宗盟可以尊卑谕之令展子孙之礼帝意乃定故降此书。 五年七月敕改单于都护为安北置都护初宰臣奏曰:塞北诸蕃皆为振武是单于故地不可存其名号以启戎心臣等谨详国史武德四年平突厥後於振武置州都督武德五年改为单于大都督圣历元年改为安北都护开元八年复为单于都护其安北都护本在天德自贞观二十年已後移在甘州迁徙不定今单于都护改为安北置都护如此制置并循故事乃有敕从之。 懿宗咸通十年十二月敕荆南节度使杜据司天奏有小孛星气经历分野恐有外夷兵水之患缘边藩镇最要是防宜训习师徒增筑城堡凡关制置具事以闻。 後唐庄宗天十四年二月(庄宗未即位尚称昭宗年号)契丹阿保机攻幽州城中困弊士卒恼惧周德威使人间行以闻帝忧形於色召诸将议发兵之策帝曰:鲜卑百万践暴渔阳德威独坐孤城计无生路群情忄凶忄凶日望援军今。若出师深虞众寡不敌。且欲伺其机便。又虞失彼一隅今日诸君计将安出李审进曰:戎狄无厌唯利是视从古已来常为边患古公避狄於岐下高祖受困於平城然周垂定鼎之基汉享卜年之庆其後宣王薄伐孝武穷征垂基七百馀里凡夷狄之侵中国皆乘间隙而来,或以天子政衰诸侯侵伐兵连祸结树党分朋畿甸邦域之中自相矛盾遂有獯戎入为边患晋之乌丸鲜卑是也。或圣主创业之初方诛暴乱正弭中原之难未遑边备之师遂有獯戎入为边患汉高之冒顿太宗之突厥是也。獯鬻之人昧於听受或因奸臣亡命交构虏庭扇诱祸源指陈利害召戎而至扰犯边城汉之中行说代宗之仆固怀恩是也。扰犯之端其来异势御备之道盖亦随时夏之即序古公避狄宣王薄伐秦起长城文景和亲汉武穷讨皆一时也。戎不乱华著於前载王基帝迹皆顺天时今大王为国除凶仗顺讨逆前无坚阵所向摧锋阿保机背约渝盟惑卢文进之奸策远驱戎卒冠我渔阳周德威社稷重臣控兹要害重围之内唯望援师我。若犹豫不前窃恐城中生事如失人丧地敌势难支须兴攘逐之师以决安危之计天命有在阿保机无能为也。如其世道未平我亦不孤於宗社安民保泰在此一行明宗时为邢州节度使曰:樊将军愿以十万之师横行绝漠傅介子欲奉单车之师独制凶酋远阻山川犹希万一今阿保机亲携众类犯我疆场原其立心本窥货利虽名百万之众胜兵都有几何止无斥堠之方战无行阵之法交兵合斗惟恃骑军如其长戟交锋短兵接战才闻鼓讠即已败亡臣久在中备知能否从前料度每在彀中愿假臣突骑五千蠕蠕獯戎即时平荡阎宝。又曰:去病忘家思平冒顿陈汤奋命愿斩郅支岂独幸於功名实欲倾其臣节古人效一夫之命尚灭獯戎当今聚万旅之师何忧患难臣虽愚懦请以命先凡戎狄之心见利忘义以为玉帛子女可持而驱之以为坚甲利刃可斩木而当之今但选锐兵控制山险良亏劲弩设伏待之敌骑轻佻度险不整一人败走众不敢支我但犄角陈兵偃旗卧鼓饵以羸卒尝以孤军追奔岩险之中遇我伏藏之卒万弩齐发则鬼类无遗仇敌之头坐见悬於蛮邸愿假臣精卒一万,庶几成殄扫之功帝曰:苟如其言吾当高枕矣。昔太宗得一李靖卒平突厥况予今有三人吾无忧矣。诸将奉觞为寿宴乐而罢四月命明宗率师赴援次于氵来水扼祁沟诸关伺其贼势自是敌骑不过祁沟帝。又遣阎宝帅师合镇定之兵以附既而分领骑军夜过祁沟入贼部伍俘擒而还。又有燕人自贼中来言阿保机见在幽州南稍住攻城其军无营舍皆聚毡帐以处其众军分头音来剽掠全无警备马千百为群夜牧边地枕戈而睡不虞奔逸所获我人皆以长绁联头系之於树中夜断绁皆得逃去周德威遣人密书告於明宗言契丹约三十万人马牛不知其数贼以羊马为资近闻所食数已大半阿保机谴让卢文进已悔其来契丹胜兵散布射猎保机帐前不满万人宜夜出奇兵掩其不备明宗具其事闻八月明宗破敌於幽州。 同光二年三月镇州奏契丹将犯塞乃令李绍斌李从珂部署马军分道备之蕃汉内外马步军副总官李嗣源领诸军屯於邢州。 三年二月己夕卩文思殿宴罢召郭崇韬於文明殿後议边事言契丹部族方︹幽州寡弱威名宿将相继殂落如非勋望难伏夷人崇韬曰:臣未奉圣谟已有私画敢不上陈因曰:李绍斌虽忠勤尽瘁洞悉燕蓟事情然向来名位未高蕃情恐未宾伏此时弹压宜委重臣上曰:正吾意也。 明宗天成二年九月癸酉北面招讨副使王晏球奏准宣差兵士筑城於阎沟店初诏城良乡复诏壁於此盖取幽涿之中涂以备鲜卑之抄掠也。 四年四月丙辰宣步军指挥使杨汉章将步骑五千往朔巡边。 长兴元年正月定州奏於易州界简行到奇峰岭北黑儿口修置砦栅已分兵士守把备契丹侵轶故也。七月北京留守冯ど奏诸蕃部三千馀帐近振武请添兵控御。 三年二月引进使刘处让奏相度西路事请修葺故武州以备边。 四月庚申契丹朝贡使铁葛罗卿辞归本部帝顾谓侍臣曰:契丹遣使求归刺其事如何侍臣对曰:刺之来此为我患到今边患弭息盖缘此辈受擒。若纵其归则复生吾敌固不可从其请也。帝曰:苟欲和戎修好不可虑及此也。帝意欲归之会冀州刺史杨檀罢郡檀素部落人尤谙边事帝召檀以刺事谋之奏曰:此辈初附王都谋危社稷陛下宽慈贷其生命苟。若归之必复正南放箭既知中国事情为患深矣。帝曰:其实如此非卿吾几误计矣。 十月戊午帝御广寿殿谓范延光秦王从荣等曰:契丹欲谋犯塞边上宜得严重帅臣卿等商量谁为可者以闻甲戍秦王从荣奏曰:伏见北面奏报契丹族帐近塞吐浑突厥已侵边地北面戍卒虽多未有统率早宜命大将帝曰:卿等商量定未俱奏曰:将校之中唯石讳康义诚二人可行讳素不欲为禁军之副即奏曰:臣愿北行帝曰:卿为吾行事无不济即令宣旨施行及受诏不乐六军副使讳却迁延辞逊帝曰:召义诚来遂令宣徽使朱宏昭知襄州事代义诚还京师。 十一月庚辰帝谓近臣曰:北面频奏蕃冠宜令河东节度使李从温。且将兵士至雁门已来巡抚因令各省副使刘处让往太原与从温同出兵师庚寅帝谓新除河东节度使石讳曰:卿至河东御虏之要但有塞断鹘谷凡诸关防御守备设法以待之慎勿与之孤斗。 四年三月延州节度使安从进奏夏州李仁福卒其子彝殷自为留後先是河西诸镇皆言仁福连结契丹尝约虏使朝廷以虏势方盛恐与仁福往来。若使深入河西可以南侵关辅为社稷之忧无有控制之术会仁福死欲移其嗣别镇命廷帅安从进镇之恐其不从命令州节度使药彦稠宫苑使安重益为监军同率师援送安从进之镇帝。又命安重益收聚诸军先配契丹及亲从契丹直两都并随重益先是幽州捕送契丹杨隐已下六百人及相次投来者散配诸军选其尤壮劲者立为契丹其酋长皆赐姓吉而言事者以为胡虏悍戾不可狎於君侧至是契丹首领吉赵实自京欲遁归夺船过河至深州所繇捕送斩之是日命重益部而出征固所以斥之於外也。 四月己亥隰州刺史刘遂凝至帝问所陈密事奏曰:臣所部与绥银二州接境二州汉户约五千自闻国家攻讨夏州皆藏窜山险请除二州刺史各与二三百人为衙队令其到郡招抚则不战而下两州矣。帝问左右其言如何范延光奏曰:绥银户民朝廷常加抚育缘与部落杂处其心翻覆多端昨闻安从进初至卢关蕃酋望风归附寻加存抚各令放归及上马登山未行百步反袭从进骑从士十馀人几至不济奈何以刺史衙队一二百人制彼狡虏足为虏嗤也。况国家之患正在夏州夏州即平绥银自然景附如夏州未拔王师自当退舍何以能守绥银遂凝之说非也。遂凝不能对良久。又奏曰:臣闻李仁福有二子彝超乃次子也。长子彝殷为夏州留後彝超徵诏赴阙则诸蕃归心矣。臣请以百骑自入夏州延光心知其不可以遂凝恃内助之恩恐并沮其谋则生怨望乃止翼日帝。又谓延光曰:遂凝之行可乎!延光奏曰:王师进取之谋计度已定遂凝请立彝殷兼将百骑入夏州事固不可设令虏执吾使一遂凝不足惜所惜朝廷事体也。臣等商量不许遂凝轻行乃止六月新州节度使王景戡奏契丹国左右相牙卢衮与臣书称被都要镇偷窃马三匹速宜送来不。然则出兵剽掠范延光奏曰:北虏以我夏州未平欲诡文相窥时向初秋所宜防备缘边戍兵合交番者宜留候秋获讫令还帝从之。 末帝清泰元年十一月辛丑诏谕泾原颁宁岐陇戍兵常选练备秦州边事。 二年六月枢密宣徽使刘延皓进添都马二十匹河南马百匹时侦知北虏寇边日促骑军故有此献欲表率藩镇也。 晋高祖时桑维翰镇兖州吐浑都督白承福为契丹所迫举众内附帝方通好於契丹拒而不纳镇州节度使安重荣患契丹之︹欲谋攻袭戎使往返路出於真定者皆潜害之密与吐谷浑相结至是纳焉而致於朝既而安重荣抗表请讨契丹。且言吐浑之请是时安重荣握︹兵据重镇恃其骁勇有飞扬跋扈之志帝览表犹豫未决维翰知重荣已畜奸谋。且惧朝廷拂于其意乃密上疏曰:窃以防未萌之祸乱立不拔之基局上系圣谋动符天意非臣浅陋所可窥量然臣逄世休明致位通显无功报国省已愧心其或事击安危理干家国苟犹缄默实负君亲是以区区之心不能自己近者相次得进奏院状报吐浑首领白承福已下举众内附镇州节度使安重荣上表请讨契丹臣方遥隔朝阙未测端倪思陛下顷在并汾初罹屯种师少粮匮援绝计穷势。若缀旒困同悬磬契丹控弦玉塞跃马龙城直度阴山径绝大漠万里赴难一战夷凶救陛下累卵之危成陛下覆盂之业皇朝受命于此六年夷夏通欢亭障无事虽卑词降节屈万乘之尊而庇国息民实数世之利今者安重荣表契丹之罪方恃勇以请行白承福畏契丹之︹将假手以报怨恐非远虑有惑圣聪方今契丹未可与争者其有七马契丹自数年来最为︹盛侵伐邻国吞灭诸蕃救援河东功成师克山後之名藩大郡尽入封疆中华之精甲利兵悉归虏北即今土地广人民众戎器备而战马多此未可与争者一也。契丹自克捷之後锋锐气雄南军因败衄以来心沮胆怯况今秋夏虽稔而帑廪无馀黎庶虽安而贫弊益甚戈甲虽备而锻砺未精士马虽多而训练未至此未可与争者二也。契丹与国家恩义非轻信誓甚笃虽多求取未至侵凌,岂可先发[C260]端自为戎首纵使因兹大克则後患仍存其或偶失沉机则追悔何及兵者凶器也。战者危事也。苟议轻举安得万全此未可与争者三也。王者用兵观[C260]而动是以汉宣帝得志於匈奴因单于之争立唐太宗立功於突厥繇颉利之不道方今契丹正抱雄武之量有战伐之机部族辑睦蕃国畏伏土地无灾孳畜繁庶蕃汉杂用国无[C260]隙此未可与争者四也。引弓之民迁徙鸟举行逐水草军无馈运居无灶幕住无营栅便苦涩任劳役不畏风霜不顾饥渴皆华人之所不能此未可与争者五也。戎人皆骑士利在坦途中国用徒兵喜於走险赵魏之北燕蓟之南千里之间地平如砥步骑之便较然可知国家。若与契丹相持则必屯军边上少则惧夷狄之众固须坚壁以自全多则患飞免之劳则必逐寇而速反我归而彼至我出而彼回则禁卫之骁雄疲於奔命镇定之封境略无遗民此未可与争者六也。议者以陛下於契丹有所供亿谓之耗蠹有所卑逊谓之屈辱微臣所见则曰:不然。且以汉祖英雄犹输货於冒顿神尧武略尚称臣於可汗此谓达於权变善於屈伸所捐者微所利者大必。若因兹交构遂成[C260]隙自此则岁岁徵发日日转输困天下之生灵空国家之府藏此为耗蠹不亦甚乎!兵戈既起将帅擅权武吏功臣过求姑息边藩远郡得以骄矜外刚内柔上凌下僭此为屈辱。又非多乎!此未可与争者七也。愿陛下思社稷之大计采将相之善谋勿听樊哙之空言宜纳娄敬之逆耳然後训抚士卒养育黔黎积聚人劝农习战以俟国有九年之积兵有十倍之︹主无内忧民有馀力便可以观彼之变待彼之衰用已之长攻彼之短举无不克动必成功计之上者也。惟陛下熟思之臣。又以邺都襟带山河表里形胜原田沃衍户赋殷繁乃河朔之名藩国家之巨屏即今主帅赴阙军府无人臣窃思慢藏诲盗之言恐非勇夫重闭之意愿回深虑免启奸谋欲希陛下暂整和銮略谋巡幸虽栉风沐雨上劳於圣躬而杜祸防微实资於睿略省方展义今也。其时臣受主恩深忧国情切智小谋大理浅辞繁俯伏惟惧於僭逾礻卑补或希於万一谨冒死以闻疏奏留中不出帝召使人於内寝传密旨於维翰曰:朕比日於南面之事烦懑不决今省卿所奏释然如醒朕计已决卿无忧也。 周世宗显德二年三月庚午朔辛未改李晏口为静安军先是河朔生灵自晋汉已来常为契丹所困每胡兵入寇洞无藩篱帝甚悯之而言事者以为深冀之间有胡芦河东西横亘数百里然其堤岸非峻不能扼胡骑之奔突帝乃按图定策,於是诏许州节度使王彦超曹州节度使韩通等领兵夫徒其堤而增其岸仍於河上筑垒以屯戍兵是时工未毕而虏至彦超等迎击退之李晏口者即河上之要津也。故赐以军额自是以後虏骑虽至终不敢涉河以肆掠繇是河朔生民稍安其居矣。 ●卷九百九十五 ○外臣部 交侵 昔龟错有言曰:以蛮夷攻蛮夷中国之形也。盖言其同类自相攻击不烦华夏之兵亦御戎之良策而杂霸之善利也。盖夫裔夷殊俗天性忿鸷气类不一嗜欲靡同故先王不以臣畜之而置於度外然其种族斯众区落实繁恃气力以相高专战斗而为务以至强陵弱大侵小称兵构乱迭为冠掠侮亡攻昧更相吞噬虽复保塞内附参於属国守约求援闻于有司然亦荒忽之无常但可羁縻而不绝。又岂足烦王师之赴救。 汉高祖初匈奴冒顿单于立东胡强闻冒顿杀父自立乃使使谓冒顿曰:欲得头曼时号千里马冒顿问群臣皆曰:此匈奴宝马也。勿予冒顿曰:柰何与人邻国爱一马乎!遂与之顷之东胡以为冒顿畏之使使谓冒顿曰:欲得单于一阏氏冒顿复问左右左右皆怒曰:东胡无道乃求阏氏请击之冒顿曰:柰何与人邻国爱一女子乎!遂取所爱阏氏予东胡东胡王愈骄西侵与匈奴中间有弃地莫居千馀里各居其边为瓯脱(瓯脱作土室以伺也。境上候望之处。若今之伏宿舍也。)东胡使使谓冒顿曰:匈奴所与我界瓯脱外弃地匈奴不能至也。吾欲有之冒顿问群臣,或曰:此弃地予之,於是冒顿大怒曰:地者国之本也。柰何予人诸言与者斩之,於是冒顿上马令国中有後者斩遂东袭击东胡东胡初轻冒顿不为备及冒顿以大兵破灭东胡王。又攻破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韦昭日饮器卑也。晋灼曰:饮器虎子属也,或曰:饮酒之器也。匈奴传云:以所破月氏王饮血盟然则饮酒之器是也。韦云:卑晋云:兽子皆非也。卑即今褊所以盛酒尔非用饮者也。兽子药器所以溲便者也。)月支乃远去过大宛西击大夏而臣之。 武帝建元三年闽越举兵围东瓯东瓯使人告急於时帝年未二十以问太尉田以为越人相攻击其常事。又数反覆不足烦中国往救也。自秦时弃不属(言不臣属於中华),於是严助诘曰:特患力不能救德不能覆诚能何故弃之。且秦举咸阳而弃之何但越也。(举总也。言总天下乃至京师皆弃也。)今小国以穷困来告急天子不振尚安所(振举也。起也。安焉也。)。又何以子万国乎!(子谓畜为臣子也。)帝曰:太尉不足与计遂令严助发兵浮海救东瓯未至闽越罢去闽越王郢兴兵击南粤边邑粤使人上。《书》曰:两粤俱为蕃臣毋擅兴兵相攻击今东粤擅兴兵侵臣臣不敢兴兵唯天子诏之,於是天子多南粤义(多犹与也。)守职约(守蕃臣之职而不逾约制)为兴师遣两将军讨闽粤兵未逾岭闽越王弟馀善杀郢以降,於是罢兵。 昭帝时乌桓渐强乃发匈奴先单于冢墓以报冒顿之怨,於是壶衍朐单于大怒发二万骑东击破乌桓至宣帝时西域城郭共击匈奴车师国(城郭谓诸国为城居者)得其王及人众而去单于复以车师王昆弟兜莫为车师王牧其馀民东徙不敢居故地时匈奴虚闾权渠单于怨诸国共击车师遣左右将军各万馀骑屯田右地欲以侵迫乌孙西域後丁令比三岁入盗匈奴杀略人民数千驱马畜匈奴遣万馀骑往击之无所得平帝时汉既班四条後护乌桓使者告乌桓民毋得复与匈奴皮布税匈奴以故事遣使者责乌桓税(故时常税是以求之)匈奴人民妇女欲贾贩者皆随往焉乌桓距曰:奉天子诏条不当予匈奴税匈奴使怒收乌桓酋豪缚倒悬之酋豪昆弟怒共杀匈奴使及其官属收略妇女马牛单于闻之遣使发左贤王兵入乌桓责杀使者因攻击之乌桓分散或走上山或东保塞匈奴颇杀人民驱妇女弱小。且千人去置左地告乌桓曰:持马畜皮布来赎之乌桓见略者亲属二千馀人持财畜往赎匈奴受留不遣。 宣帝时乌孙上书言连为匈奴所侵削昆弥愿发国半精兵人马万匹尽力击匈奴唯天子垂哀本始二年汉发五将军兵十馀万骑出塞及校尉常惠使护发兵乌孙西域昆弥自将翕侯以下五万馀骑从西方入五将军皆无功惠与乌孙兵至右谷蠡庭获单于父行及嫂居与驱同居次名犁汗都尉千长将以下三万九千馀级虏马牛羊驴骡橐驼七十馀万,於是匈奴遂衰耗怨乌孙其冬单于自将数万馀骑击乌孙颇得老弱欲还会天大雨雪一日深丈馀人户畜产冻死还者不能什一,於是丁令乘弱攻其北乌桓入其东乌孙击其西凡三国所杀数万级马数万匹牛羊甚众。 成帝河平中夜郎王兴与钩町王禹漏卧侯俞(漏卧夷邑名後为县)更举兵相攻(更迭也。)羊可太守请发兵诛兴等议者以为道远不可击乃遣大中大夫蜀郡张正持节和解兴等不从命。 哀帝建平二年乌孙庶子卑援翕侯人等入匈奴西界寇盗牛畜颇杀其民单于闻之遣左大当户乌夷冷将五千骑击乌孙杀数百人略千馀人驱牛畜去。 後汉光武建武二十一年车师鄯善焉耆等十八国俱遣子入侍愿得都护汉还其侍子是时莎车王贤欲并兼西域攻击益甚诸国闻都护不出而侍子皆还大忧恐乃与敦煌太守檄愿留侍子以示莎车言侍子见留都护寻出冀。且息其兵太守裴遵以状闻天子许之二十二年贤知都护不至遂遗鄯善王安书令绝通汉道安不纳而杀其使贤大怒发兵攻鄯善安迎战兵败亡入山中贤杀略千馀人而去其冬贤复攻杀龟兹王遂兼其国鄯善焉耆诸国侍子久留敦煌愁思皆亡归贤见汉不出都护益横妫塞王自以国远遂杀贤使者贤击灭之立其国贵人驷为妫塞王贤。又自立其太子则罗为龟兹王贤以则罗年少乃分龟兹为乌垒国徙驷为乌垒王。又更以贵人为妫塞王数岁龟兹国人共杀则罗驷而遣使匈奴更请立王匈奴立龟兹贵人身毒为龟兹王龟兹繇是属匈奴贤以大宛贡税减少自将诸国兵数万人攻大宛大宛王延留迎降贤因将还国徙拘弥王桥塞提为大宛王而康居数攻之桥塞提在国岁馀亡归贤复以为拘弥王而遣延留还大宛使贡献如常贤。又徙于阗王俞林为骊归王立其弟位侍为于阗王岁馀贤疑诸国欲畔召位侍及拘弥姑。《墨子》合王尽杀之不复置王但遣将军镇守其国明帝永平中于阗将休莫霸反莎车自立为于阗王休莫霸死兄子广德立後遂灭莎车其国转盛从兵精绝西北至疏勒十三国皆服从。 二十二年匈奴国乱乌桓乘弱击破之匈奴转北徙数千里漠南地空。 二十三年哀牢夷王贤栗遣兵乘公南下江汉击附塞夷鹿{艹多}鹿{艹多}人弱为所擒获,於是震雷疾雨南风飘起水为逆流翻涌二百馀里公沉没哀牢之众溺死数千人贤栗复遣其六王将万人以攻鹿{艹多}鹿{艹多}王与战杀其六王哀牢耆老共埋六王夜虎复出其尸而食之馀众惊怖引去。 二十四年遣其左贤王击破北匈奴却地千馀里。 二十六年南匈奴前畔五骨都侯子复将其众三千人归南部北单于使骑追击悉获其众南单于遣兵拒之逆战不利。 烧当王滇良世居河北大允谷种小人贫而先零卑氵南并皆强富数侵犯之滇良父子积见陵易愤怒而素有恩信於种中,於是集会附落及诸杂种乃从大榆入掩击先零卑氵南大破之杀三千人掠取财畜夺居其地大榆中繇是始强。 明帝永平十六年北匈奴闻汉通西域车师始复内属乃遣兵击之。 顺帝阳嘉四年春北匈奴呼衍王率兵侵後部以车师六国接近北虏为西域蔽乃令敦煌太守发诸国兵及玉门关候伊吾司马合六千三百骑救之掩击北虏於动山汉军不利秋呼衍王复将三千人攻後部破之。 章帝元和元年北匈奴单于复愿与吏人合市乃驱牛马万馀头来与汉贾客交易南单于闻乃遣轻骑出上郡遮略生口钞掠牛马驱还入塞。 二年南匈奴单于遣兵千馀人猎至氵豕邪山卒与北匈奴温犊王遇战获其首级而还(又云:时北虏衰耗党众离畔南部攻其前丁零冠其後鲜卑击其左西域侵其右不复自立乃远引而去)。 章和元年鲜卑入左地击北匈奴大破之斩优留单于取其匈奴皮而还北庭大乱。 和帝永元八年戊己校尉索κ欲废车师後部王涿而立破虏侯细致氵豕忿前部王尉卑大卖已因反击尉卑大获其妻子。 安帝元初四年辽西鲜卑休连等烧塞门寇百姓乌桓大人於秩居等与休连有宿怨共郡兵奔击大破之斩首千三百级悉获其生口牛马财物。 延光二年鲜卑王其至自将万馀骑入东岭候分为数道攻南匈奴於蔓柏(县名属五原)杀左日逐王战死杀千馀人三年秋复冠高柳击破南匈奴杀渐将王。 灵帝熹平四年于阗王安国攻拘弥大破之杀其王死者甚众戊己校尉西域长史各发兵辅立拘弥侍子定兴为王。 魏文帝黄初中鲜卑轲比能与东部鲜卑大人素利及步度根三部争斗更相攻击乌丸校尉田豫和合使不得相侵五年比能复击素利豫帅轻骑径进犄其後比能使别小帅奴拒豫豫进讨破走之繇是怀贰乃与辅国将军鲜于辅。《书》曰:夷狄不识文字故校尉阎柔保我於天子我与素利为雠往年攻击之而田校尉助素利我临阵使奴往闻使君来即便引军退步度根数数钞盗。又杀我弟而诬我以钞盗我夷狄虽不知礼义兄弟子孙受天子印绶牛马尚知美水草况我有人心邪将军当保明我於天子辅得书以闻帝帝复使豫招纳安慰。 南齐扶南国自晋宋世通职贡宋末扶南王姓╂陈如名邪跋摩遣商货至广州天竺道人那伽仙附载欲归国遭风至林邑掠其财物皆尽那伽仙间道得达。 梁天监中{艹丙}々国破丁零复其旧土先是齐永明中{艹丙}々为丁零所破更为小国而南移其居至是复焉滑国车师之别种元魏之居桑乾也。滑犹为小国属{艹丙}々後稍强大征其旁国波斯盘盘宾焉耆龟兹疏勒姑墨于阗句般等国开地千馀里。 後魏车伊雒焉耆胡也。世为东境部落帅常修职贡伊雒。又率部众二千馀人伐高昌讨破焉耆东关七城虏获男女二百人驼千头马千匹以金一百斤奉献。 北齐文宣天保三年二月突厥破茹王阿那瑰瑰自杀其太子罗辰及瑰从弟登注侯利登注子库提并拥众奔茹茹馀众立注次子铁伐为主四年二月送登注及子库提还北铁伐寻为契丹所杀国人复立登注为主仍为其大人阿当提等所杀国人复立库提为主十二月突厥复攻茹茹茹茹举国南奔帝自晋阳北讨突厥纳茹茹乃废其主库提立阿那瑰子罗辰为主置之马邑川给其廪饩缯帛亲追突厥朔州突厥请降许之而还,於是贡献相继。 隋高祖时突厥沙钵略与阿波相攻先是後魏末突厥伊利可汗以兵击铁勒大败之降五万馀家遂求婚於茹茹茹茹王阿那瑰大怒遣使骂之伊利斩其使率众袭茹茹破之弟乙息记可汗立。又击破茹茹弟木杆可汗立。又击灭茹茹沙钵可汗忌弟二阿波可汗骁悍忌之因其先归袭击其部大破之杀阿波之母阿波还无所归西奔达头可汗达头者名玷突厥沙钵略之从父也。旧为西南可汗既而大怒遣阿波率兵而东其部落归之者将十万骑遂与沙钵略相攻。又有贪汗可汗素睦於阿波沙钵略夺其众而废之贪汗亡奔达头沙钵略从弟地勤察别统部落与沙钵略有隙复以众叛归阿波至是连兵不已。 开皇六年契丹与突厥相侵先是契丹当後魏时为高丽所侵部落万馀口求内附止于白<豸>河其後为突厥所逼。又以万家寄於高丽至是与诸部相攻击久不止。 仁寿元年西突厥泥利可汗及叶护俱被铁勒所败步迦寻亦大乱奚五部内徙步迦奔吐谷浑。 帝大业元年西突厥处罗可汗击铁勒诸部厚税敛其物。又猜忌薛延陀等恐为变遂集其魁帅数百人尽诛之繇是一时反叛拒处罗遂立俟利发俟斤契弊歌楞为易勿真莫何可汗居贪汗山复立薛延陀内俟斤字也。为小可汗处罗侯每从巡幸江都之乱随化及至河北化及将败奔归京师为北藩突厥所害。 十二年真腊国遣使贡献其国与参半朱江二国和亲数与林邑陀桓二国战争其人行止皆持甲仗。若有征伐因而用之。 唐高祖武德末突厥阿史那社尔入侵中国归而遇延陀回纥等部皆叛攻破欲谷设社尔击之复为延陀所败遂率其馀众保于西偏依可汗浮图後遇颉利灭而西蕃叶护。又死奚利必阝吐陆可汗兄弟争国社尔阳言降之引兵西上因袭破西蕃半有其国得众十馀万自称都富可汗谓其诸部曰:首为背叛破我国者延陀之罪也。今我据有西方大得兵马不平延陀而自取安乐是忘先可汗为不孝也。何以为突厥之主乎!必先平延陀然後安居尔。若天命不捷死亦无恨其酋长咸谏曰:今新得西方须留镇压。若即弃去远击延陀祗恐叶护子孙必来复国社尔不从亲率五万馀骑讨延陀於碛北连兵百馀日遇我行人刘善因立同娥设为利始可汗社尔部。又苦兵役多委之逃去延陀因纵击败之复保高昌国其旧兵在者才万馀家。又与西蕃结隙不能复振繇是率众入贡处其部落于灵州之北。 西突厥贺鲁者成曳步利设射匮特勒越之子也。初阿使那步真既来归国咄陆可汗乃立贺鲁为叶护以继步真居於多逻斯水南去西州十五日行统处因处密始苏歌罗禄卑失五姓之众咄陆西走乃呼贺鲁欲立之以为可汗遣兵逼逐贺鲁二三年间遂相侵掠不常厥居执舍地处木昆婆鼻二姓以贺鲁无罪往请射匮射匮怒欲讨执舍地繇是三姓率部落随贺鲁有数千人。 太宗贞观十五年十一月癸酉薛延陀尽其甲骑并发同罗仆骨回纥奚等众各二十万率一人马四匹度汉屯白道川据善阳岭以击思摩之部思摩引其种落走朔州留精骑以战延ヌ乘之及塞诏营州都督张俭统所部骑兵及奚契丹等压其东境。 是年突厥咄陆可汗与沙钵罗叶护可汗频相攻击咄陆于时兵众渐强西域诸国复来归附未几咄陆遣石国吐屯攻叶护擒之送於咄陆寻为所杀咄陆可汗既并其国弩矢毕诸姓心不服咄陆皆叛之咄陆复率兵击吐火罗破之初咄陆以泥孰啜自擅取部物斩之以犭旬寻为泥孰啜部将胡禄屋所袭众多亡逸其国大乱。 十七年新罗王遣使上言高丽百济累相攻袭亡失数十城乞偏师救助诏遣司农丞相里元奖赍玺书往谕赐高丽曰:新罗委命国家不阙朝献尔与百济宜即戢兵新罗盖苏文谓元奖曰:高丽新罗怨隙已久往者隋室相侵新罗乘[C260]夺高丽五百里之地城邑新罗皆据有之自非反地还城此兵恐未能已元奖曰:既往之事焉可追论苏文竟不从。 二十年六月乙亥铁勒仆骨同罗共击薛延陀多弥可汗大败之。 二十一年五月西蕃咄陆可汗为郭葛吐鸱俟利发所破奔于波斯。 二十二年六月乙卯吐蕃来献天竺之捷。 九月己丑新罗为百济所攻破其一十三城。 高宗永徽元年六月新罗王金真德大破百济之众遣使以闻。 五年五月大食引兵击波斯及米国皆破之波斯五伊嗣侯为大食兵所杀伊嗣侯之子卑路期走投吐火罗遣使来告难上以路远不能救之寻而大食兵退吐火罗遣兵援立之而还。 十月高丽遣其将安固率高丽兵侵契丹松漠都督李窟哥发骑御之战于新城会大风高丽放箭风吹并回因而陈乱契丹乘之斩首五百级获马七百馀匹高丽败走草乾风劲契丹。又纵火迫之飚焰飞起烧杀人马甚众契丹聚其尸筑为京观遣使来告捷帝使宣其露布於朝以示百僚。 六年二月乙丑遣营州都督程元振左卫中郎将苏定方等发兵以讨高丽以侵掠新罗故也。时新罗王金春秋表言高丽与百济相连侵其北境已夺三十三城乞兵救援故遣元振等经略之。 显庆元年三月先是百济发兵伐新罗新罗拒战破之杀三千馀人至是新罗王金春秋遣使来告捷十二月吐蕃大将禄东赞率兵一十二万击白兰氏苦战三日吐蕃初败後胜杀白兰千馀人屯军境上以侵掠之。 龙朔中吐蕃钦陵与吐谷浑不和迎相表奏各论曲直国家依违未为与夺吐蕃怨怒遂叛以兵临吐谷浑告急高宗令将薛仁贵郭待封等率众十馀万伐之军至大非川为钦陵等所败遂灭吐谷浑。 麟德二年闰三月疏勒弓月两国共引吐蕃之兵以侵于阗诏西川都督崔知辩及左武卫将军曹继叔率兵救之。 玄宗开元八年七月南天竺国王尸利那罗僧伽摩请以战象兵马讨大食及吐蕃仍求有以名其军制玄宗嘉之名为怀德军。 十四年契丹落刺史普固都及将军哥皆献戎捷授固都将军哥郎将各赐帛百疋放还蕃。 德宗贞元七年九月回鹘遣使献败吐蕃葛禄於北庭所捷及其俘畜先是吐蕃入灵州及为回鹘所败夜焚攻城之械而退。 十二月甲午回鹘遣杀支将军献得吐蕃俘大首领尚结心帝御延喜门观之。 十年正月南诏蛮异牟寻大破吐蕃於神川使来献捷初吐蕃因北庭与回鹘大战死伤颇众乃徵兵於牟寻须万人牟寻既定计归我因其徵兵以袭之乃阳示寡弱谓吐蕃曰:蛮军素少仅可发三千人吐蕃少之请益至五千乃许牟寻遽遣兵五千人戍吐蕃乃自将数万踵其後昼夜兼行乘其无备大破吐蕃於神川铁桥遣使告捷。且请韦皋使阅其所虏获及城堡以取信焉。 三月西川节度使韦皋奏南诏异牟寻击破吐蕃收铁桥已来城垒一十六擒其王五人降其众十万馀口。 宪宗元和四年九月丰州奏吐蕃万骑至大石谷掠夺回鹘之还国者。 文宗太和五年九月丰州刺史李公政奏党项於黑山去刂掠归国回鹘差兵马使仆固全等七人为贼射杀。 七年三月己酉安南奏蛮去年十二月三十日於界内金龙洲下营当管生獠国出兵杀贼千馀骑赤珠落国亦出兵助讨。 开成三年八月甲辰安南奏得州状申水真腊国差王子领兵马攻伐环王国今差兵士赴州防遏後唐庄宗同光二年七月幽州奏侦得阿保机东攻渤海。 九月庚戍有自契丹部降者上言女真回鹘黄头室韦合势侵契丹召北部酋长御捍。 四年正月北面招讨使李绍真奏北来奚首领云:契丹阿保机寇渤海国。 明宗天成元年十一月青州霍彦威奏得登州状申契丹先发诸部攻逼渤海国自阿保机身死虽已抽退尚留兵马在渤海扶馀城今渤海王弟部领兵士攻围扶馀城契丹。 长兴元年正月青州奏羌人押渤海王宪一行归本国被黑水剽劫今得黑水兀儿状及将印纸一张进呈。 晋高祖天福二年二月新州翟璋奏契丹点发新毅蔚等州军马与契丹讨奚族达刺于今已归服。 五年四月辛亥北京奏契丹于越王进宁掠山後诸蕃退止於青冢。 ●卷九百九十六 ○外臣部 译 王制云:东曰:寄南曰:象西曰:狄北曰:译此盖王者居域中之大享四海之富莫不来远人怀殊俗乃传此徒通八蛮之言语导外臣之嗜欲所以其心上达我泽下降至於饮食必丰衣服必美或锡之冠带或授之印绶故得回面内向欣戴皇仁苦矢东来白狼西入献彼犀象发为咏歌皆繇此道也。 周公居摄三年越裳以三象胥重译而献白雉曰:道路悠远山川阻深音使不通故重译而朝故周官象胥掌蛮夷闽貉戎狄之国使掌传王之言而谕说焉秦始皇时匈奴单于北徙十有馀年姓蛮氏(蛮音力金切音下奚切)其国称之曰:撑犁孤涂单于(撑音田庾切)匈奴谓天为撑犁谓子为孤涂单于者广大之貌也。言其象天单于然也。 汉武帝元鼎五年平南越置交郡凡交所统虽置郡县而言语各异重译乃通。 成帝建始中复株(复音服音力追切)。若单于立匈奴谓孝为。若自呼韩单于降後与汉亲密见汉帝谥为孝慕之王其子复株以下皆称。若南单于以下直称也。 哀帝元寿元年博士弟子秦景宪受大月氐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经浮屠正号曰:佛ヌ与浮屠声相近皆西方言其来转为二音华言译之则谓净觉言灭秽成明道为圣悟服其道者相与和居治心修净行乞以自给谓之沙门,或曰:桑门亦声相近总谓之僧皆胡言也。僧译为和命众桑门为息心比丘为行乞所谓佛者本号释迦文者译言能仁谓德充道备勤济万物也。 王莽建国元年遣五威将军王骏等六人授匈奴单于印绶单于佐姑夕侯苏为译。 後汉明帝永平中益州刺史朱辅上疏言曰:狼王唐等慕化归义作诗三章臣取令详其风俗译其辞语遣从事史李陵护送诣阙事下史官录其歌并载夷人本语为注其一曰远夷乐德歌。《诗》曰:大汉是居(提官隗权)与天合意(魏冒逾糟)吏译平端(岳译刘旱)不从我来(旁莫支留)闻风向化(徵衣随攘)所见奇异(知唐桑艾)多赠缯布(邪毗纟甚缚)甘美酒食(推泽攸)昌乐肉飞(招拒苏便)屈伸悉备(局后仍离)蛮夷贫薄(偻让龙洞)无所报嗣(莫支度繇)愿主长寿(阳雒僧鳞)子孙昌炽(莫犀两存)其二曰远夷慕德歌。《诗》曰:蛮夷所处(偻让反以)日入之部(。且交陵亻吾)慕义向化(绳动随旅)归日出主(落。且栋雒)圣德深恩(□德渡诺)与人富厚(魏{艹园}渡)冬多霜雪(邪流藩)夏多和雨(作邪寻螺)寒温时(藐浔沪离)部人多有({艹园}橘邪推)涉危历险(辟危归险)不远万里(莫受万抑)去俗归德(术叠附德)心归慈母(仍{艹路}孳模)远夷怀德歌曰:荒服之外(荒服之仪)土地尧角(犁籍怜二)食肉衣皮(坐苏邪犁)不见盐(莫砀粗沐)吏译传风(因译传徵)大汉安乐(是汉夜拒)携负归仁(踪优路仁)触冒险陕(雷折险龙)高山岐峻(偷狼藏撞)缘崖石(扶路侧禄)本薄发家(息落服氵)百宿到雒(理沥雒)父子同赐(捕蕖茵毗)怀抱匹帛(怀匹漏)传告种人(传宣呼敕)长愿臣仆(陵阳臣仆)。 和帝永元六年永昌郡徼外敦忍乙王莫延慕义遣使译献犀牛大象。 九年徼外蛮及禅国王雍繇调(禅音擅)遣重译奉国珍宝。 灵帝熹平二年日南徼外国重译贡献。 晋惠帝元康中有胡沙门支恭明译佛经维摩法华三本前凉张重华镇凉州天竺国重四译来贡乐器后秦姚兴时有胡沙门鸠摩罗什为兴所敬於长安草堂寺集义学八百人重译经本罗什聪辨有渊思达东西方言北凉沮渠蒙逊镇凉州时有宾沙门昙摩谶与沙门智嵩等译涅诸经十馀部。 梁高祖普通二年新罗王募秦始遣使随百济奉献其俗呼城曰:健矣。罗其邑在内曰:啄评在外曰:邑勒亦中国之言郡县也。语言待百济覆通。 後魏道武时太史令晁崇弟懿以善北人语内侍左右为黄门侍郎是时蠕蠕社仑自号豆代可汗豆代犹魏言驾驭开张也。可汗犹魏言皇帝也。社仑卒立其弟斛律号谒苦盖可汗犹魏言姿质美好也。斛律卒立其季父仆浑之子大擅号牟汗纥升盖可汗犹魏言制胜也。大擅卒子吴提立号处敕连可汗犹魏言神圣也。吴提卒子吐贺真立号处可汗犹魏言唯也。吐贺真卒子予成立号受罗部真可汗魏言惠也。予成卒子豆仑立号伏名敦可汗魏言尝也。豆仑卒立其叔父那盖号候其代库者可汗魏言悦乐也。那盖死子伏图立号他汗可汗魏言绪也。伏图为高车所杀子鬼奴立号豆罗伏跋豆代可汗魏言彰制也。鬼奴卒立其弟阿那环奔魏国人推娑罗门为主号弥偶可社句可汗魏言安静也。 明元时沙门法显自长安游天竺历二十馀国随有经律之处学其书语译而写之还至江南更与天竺禅师跋ヌ罗辨定之跋ヌ罗共沙门法业重加释撰献文时中散吕文祖以旧语译注皇诰辞义通辨孝文时羽林监孟威以明解北人之语敕在注作以备推访。 北齐後主武平末侍中刘世清能通四夷语为当时第一後主命世清作突厥语翻涅经以遗突厥可汗敕中书侍郎李德林为其序。 隋高祖开皇十四年新罗王真王遣使贡方物新罗言语名物有似中国人名国为邦弓为弧贼为寇行酒为行觞相呼皆为徒不与马韩同焉。 唐太宗贞观十四年三月流鬼国遣使余志重三译朝贡。 玄宗开元中安西都护盖嘉惠撰西域记云:坚昆国人皆赤绿睛其有黑黑睛者则李陵之後故其人称是都尉苗裔亦有繇然。又今改称纥扌乞斯者亦是北夷旧号臣案国史叙铁勒种类云:伊吾以西焉耆以北旁白山则有契弊乌护纥骨等其契弊则契秘乌护则乌纥也。後为回鹘其纥骨即纥扌乞斯也。繇是而言盖铁勒之种常以称纥骨矣。其转为黠戛斯者盖夷音有缓急即传译语不同其或自称黠黠斯者语急而然耳访於吏译云:黠戛斯是黄头赤面义即似为回鹘所呼今使者称自有此名未知孰是安禄山解六蕃语为玄帝牙郎。 代宗宝应元年加册回纥可汗为登里颉咄登密施含俱录英义逮加毗伽可汗加册可敦为婆墨光亲丽华毗伽可敦(颉咄华言社稷法用登密施华言到竞含俱录华言娄罗毗伽华言足意知婆墨华言得怜)。 唐德宗贞元八年骠国王遣其弟悉利移因南诏重译来朝华言谓之骠自谓突罗成婆人谓之徒里拙。 文宗开成元年五月敕应边州今置译语学官掌令教习以达异意。 後唐李存信惠黠多数会四夷语别六蕃书善战识兵势初为献祖亲信。 晋康福善谙蕃语初仕後唐明宗视政之暇每诏入便殿谘访时之利病福即以蕃语奏之枢密使安重诲恶焉尝面戒之曰:康福但乱奏事有日斩之福惧周世宗显德末占城国遣使朝贡所贡表文于贝多叶简以香木其言译之方谕其意。 ○外臣部 纳质 夫四夷称臣纳子为质其来久矣。自汉氏建元之後穷兵黩武开拓提封北逐匈奴南诛闽粤由是百蛮慑伏厥角稽颡或内向而请吏或遣子於宿卫武力之盛振古莫传然而国帑虚竭生民减半复何补哉!虽後世相氵公或遵前制岂惟质其种裔习我华风而。又降其部落布之内地暨为害之深也。则五胡乱於西晋朱耶横於唐季六月之。《诗》曰:薄伐犭严狁至于太原言逐出之而已。 汉武帝建元六年南粤王胡为闽粤王郢所攻汉为兴师讨闽粤王弟馀善杀郢以降天子使严助往谕意南粤王胡顿首曰:天子乃兴兵诛闽粤死亡以报德遣太子婴齐入宿卫胡病甚太子婴齐请归胡薨婴齐嗣立遣子次公入宿卫。 元光中大行王恢佐从骠侯赵奴虏楼兰王楼兰既降匈奴闻发兵击之,於是楼兰遣一子质匈奴一子质汉征和元年楼兰王死国人来请质子在汉者欲立之质子尝坐汉法下蚕室宫刑故不遣报曰:侍子天子爱之不能遣其更立其次当立者楼兰更立王汉复责其质子。 太初四年贰师将军李广利斩大宛王更立贵人昧察为宛王及贰师将军之东(旋车东出)诸所过小国闻宛破皆使其子弟从入贡献见天子因为质焉岁馀宛贵人杀昧察立故宛王母寡弟蝉封为王遣子入侍质於汉汉因使使赂赐镇抚之。 宣帝五凤四年匈奴单于称臣遣弟谷蠡王入侍甘露元年正月遣子右贤王铢楼渠堂入侍郅支单于亦遣子右大将驹子利受入侍。 元帝初元四年遣使奉献因求侍子愿为内附遣卫司马谷吉送之。 成帝建始二年匈奴呼韩邪单于子死子雕陶莫皋立为复株。若单于遣子右致卢儿王醯谐屠奴侯入侍(是时康居亦遣子侍汉史失其年)。 鸿嘉元年复株单于死弟。且麋胥立为搜谐。若单于遣子左祝都韩王朐留斯侯入侍。 元延元年搜谐。若单于死弟。且莫车立为车牙。若单于遣子右於余仇拈王乌夷当入侍。 绥和元年车牙。若单于死弟囊知牙斯立为乌珠留。若单于遣子右股奴王乌牙斯入侍。 二年匈奴侍子右股奴死归葬遣子右於余仇拈王稽留昆入侍。 哀帝元寿二年匈奴单于来朝帝遣侍子稽留昆随单于去到国。 平帝元始初单于复遣稽留昆同母兄右大。且方与妇入侍还归复遣。且方同母兄左日逐王都与妇入侍是时帝幼太皇太后称制新都侯王莽秉政欲说太后以威德至盛异於前(说读日悦以此事取悦於太后)乃风单于(风读曰讽)令遣王昭君女须卜居次云:入侍(云:者其女名)太后所以赏赐之甚厚。 後汉光武建武二十一年冬鄯善王车师王等十六国皆遣子入侍奉献愿请都护帝以中国初定未遑外事乃还其子也。(一云:车师鄯善焉耆等十八国俱遣子入侍)。 二十五年三月南单于遣子入侍。 明帝永平十六年春奉车都尉窦固出酒泉破呼衍王天山(呼衍匈奴王号天山即祈连山一名雪山在伊州北)留兵屯伊吾卢城明年春西域于诸国皆遗子入侍(西域自绝六十五载後复通焉)十七年戊己校尉耿恭屯後王部金蒲城(金蒲城车师後王城廷也。今廷州蒲昌县)移檄乌孙示汉威德大昆弥已下皆愿遣子入侍恭乃发使赍金帛迎其侍子。 和帝永元二年大将军窦宪破北匈奴车师震忄前後王并遣子入侍(车师有後王前王前王即後王之子其庭相去五百里)。 六年西域都护班超大破焉耆尉犁斩其王自是西域降服纳质者五十馀国。 安帝永初中鲜卑大人燕荔阳诣阙朝贺令止乌桓校尉所居宁城下通胡市因筑南北两部质馆(筑馆以受降质)鲜卑邑落百二十部各遣子入质。 顺帝永建五年疏勒国王臣磐遣侍子与大宛莎车使俱诣阙贡献。 魏明帝太和元年十月焉耆王遣子入侍。 晋武帝太康元年八月车师前部遣子入侍。 四年八月鄯善国遣子入侍假其子归义侯。 六年十月龟兹焉耆国遣子入侍。 後魏太武正平元年车师国王遣子入侍是时狄道人李宝初欲谋归款令其子承随表入质帝深相器异礼遇甚优赐爵姑臧侯。 孝文太和十五年诏立高句丽王。又诏遣世子入朝上书辞疾遣其从叔子随使诣阙。 唐玄宗开元二年二月壬寅新罗王子金守忠来朝留宿卫赐宅及帛以宠之。 是年闰五月戊寅诏曰:我国家统一寰宇历年滋多九夷同文四奥来暨夫其袭冠带奉正朔然乡风而慕化列於天朝编於属国者盖亦众矣。我则润之以时雨之以春阳淳德以柔之中孚以信之玄风既同群物兹遂莫不自天壤穷海域厥角以请吏执贽以来庭皇唐之德於此为盛今外蕃侍子久在京国虽威惠之及自远毕归而羁旅之志重迁斯在宜命所司勘会诸蕃充质宿卫子弟等量放还国契丹及奚延通质子并即停追前令还蕃首领等至幽州。且住交替者即旋去朕欲以鸟兽咸。若华戎俱泰来则纳其朝谒之礼去则随其生育之心推我至诚崇彼大顺含弘之施德莫厚焉。 十五年契丹遣首领诺括来送质子并献方物。 代宗大历九年二月辛卯渤海质子大英俊还蕃引辞于延英殿。 德宗贞元七年八月渤海王遣其子太贞(一作真)来朝请备宿卫。 宪宗元和元年十一月放宿卫新罗质子金献忠归本国。 十五年二月新罗质子试太子中允赐紫金鱼袋金士信奏臣本国朝天二百馀载常差质子宿卫阙庭每有天使临蕃即充副使转通圣旨下告国中今在城宿卫质子臣次当行之。 文宗开成元年新罗王金景徽遣其子义琮来谢恩兼宿卫二年四月放还蕃是年十二月新罗国质子试光禄卿紫金鱼袋金允夫进状称本国王命臣入朝充质二十六年矣。三蒙改授试官再当本国宣慰及册立等副使准往例皆蒙特授正官遂授武成王庙今。 晋高祖天福三年八月青州王建立奏高丽国宿卫质子王仁翟乞放归乡里可之。 ○外臣部 责让 夫要荒之服声教攸暨天子有守在四夷之道春秋著︹以天下之法故威让之命所以惩其不贡文告之辞所以谴其不庭惟制御之多方在羁縻而勿绝。若乃象胥是设言语既通使者载驰要领斯得而乃陆梁负约桀骜渝盟鼠首多疑狼心肆志或自相残孽或敢行侵叛悯其类之所虑我边之有耸繇是布之言令昭以刑德示曲直之旨谕诛赏之意故有革心改图厥角谢罪者矣。 汉武帝太初中楼兰王遣一子质汉一子质匈奴後贰师击大宛匈奴欲遮之贰师兵盛不敢当即遣骑因楼兰候汉使后过者欲绝勿通军正任文将兵屯玉门关为贰师後距(後距者居後以拒敌)捕得生口知状以闻帝诏文便道引兵捕楼兰王将诣阙簿责王(以文簿一一责之)对日小国在大国间不两属无以自安愿徙国入居汉地帝直其言遣归国。 宣帝时赐乌孙大吏大禄大监金印紫绶使尊辅大昆弥星靡星靡死子雌栗靡立为小昆弥後末振将使人刺杀之汉责大禄大吏大监以雌靡见杀状夺金印紫绶更与铜墨。 哀帝建平二年乌孙庶子卑援(音爰)(音竹二切)入匈奴界寇盗匈奴击败之卑援恐遣子逯为质匈奴(逯音录)单于受以状闻汉遣中郎将丁野林副校尉公乘音使匈奴责让单于告令还归卑援质子单于受诏遣归。 後汉顺帝永和中南匈奴左部勾龙王吾思居细等背叛中郎将梁并等击破之天子遣使责让单于开以恩义令相招降单于本不预谋乃脱帽避帐诣并谢罪。 隋高祖开皇六年契丹诸部相攻击久不止。又与突厥相侵高祖使责让之其国遣使诣阙顿颡谢罪。 十七年赐高丽王汤玺。《书》曰:朕膺天命爱育率土奠王海隅宣扬朝化欲使圆首方足各遂其心王每遣使人岁常朝贡虽称藩附诚节未尽王既人臣须同朕德而乃驱逼固禁契丹诸蕃顿颡为我臣妾忿善人之慕义何毒害之情深乎!大府工人其数不少王必须之自可闻奏昔年潜行财货利动小人私将弩手逃鼠下国,岂非修理兵器意欲不臧恐有外闻故为盗窃时命使者抚慰王蕃本欲问彼人情教彼政术王乃坐之空馆严加防守使其闭目塞耳永无闻见有何阴恶弗欲人知禁制官司畏其访察。又数遣马骑杀害边人屡骋奸谋动作邪说心在不宾朕於苍生悉如赤子赐王土宇授王官爵深恩殊泽彰著遐迩王专怀不信常自猜疑常遣使人密觇消息纯臣之义岂。若是也。盖当繇朕训导不明王之愆违一巳宽恕今日以後必须改革守藩臣之节奉朝正之典自化尔蕃勿忤他国则长享富贵实称朕心彼之一方虽地狭人少然普天之下皆为朕臣今。若黜王不可虚置终须更选官属就彼安否王。若洒心易行率繇宪章即是朕之良臣何劳别遣才彦也。昔帝王作法仁信为先有善必赏有恶必罚四海之内俱闻朕旨王。若无罪朕勿加兵其馀蕃国谓朕何也。王必虚心纳朕此意慎勿疑惑更怀异图往者陈叔宝代在江阴残害人庶惊动我烽候抄掠我边境朕前後诫敕经历十年彼则恃长江之外聚一隅之众忄昏狂骄傲不从朕言故命将出师除彼凶逆往来不盈旬月兵骑不过数千历代逋寇一朝清荡遐迩久安人臣胥悦闻王叹恨独致悲伤黜陟幽明有司是职罪王不为陈灭赏王不为陈存乐祸好乱何为尔也。王谓辽水之广何如长江高丽之人多少陈国朕。若不存含育责王前愆命一将军何繇多力殷勤晓示许王自新耳宜体朕怀自求多福汤得书惶恐将奉表陈谢会病卒。 唐太宗贞观十五年二月既破薛延ヌ是月延ヌ使者辞还大宗谓之曰:语尔可汗延ヌ为大突厥为小尔责突厥羊马。又勒首领侍卫我今最处尊大亦须徵发於尔我既不为尔安得妄作尔云:突厥部数窃羊马犬鼠之盗何国无之执而加罪足以惩诫岂得将兵逾漠违负要约耶我国家西越昌海东逾辽泽缘边州郡列屯将士亦犹延ヌ有四面可寇至便击朔州道总管为大度设引兵欲入长城轻军往问曾无报控弦驰突轻我师众致此狼狈尔诚自取我边方马士一麾集今青山甲卒未盈三千斩将搴旗犹能。若是举措利害尔当自思。 二十年十月壬申诏曰:高丽馀烬谓能悔祸故遣停兵全其巢穴而凶顽成性殊未革心前後表闻类多不实每怀诡诳罪极难宥见朕使人。又亏蕃礼所令诲云:莫扰新罗口云:从命侵凌不止积其奸恶常苞祸心盖天攸弃岂宜驯养自今已后勿听朝贡。 高宗时吐谷浑为吐蕃击走投凉州请附内地吐蕃大臣禄东赞亦屯兵於青海之地遣使人谕仲琮入朝上表称吐谷浑之罪仍请和亲高宗不许之遣左卫郎将刘文祥使于吐蕃降玺书以责让之。 德宗贞元十三年正月吐蕃赞普遣使农索昔赍表请修和好边将以闻德宗以其豺狼之心数负恩背约不受表状任其使却归。 武宗会昌四年十月赐党项诏曰:自尔祖归款国家依附边塞为我赤子编于黔黎牛马蕃孳种落殷盛不侵不叛颇效信诚比闻边将不守朝章失於绥缉因缘徵敛害及无辜念尔远人莫知控告特命朕之爱子实总元戎所冀群帅听命而不敢自专诸部怀冤有所披诉奉我宪令以保和好如闻莫顾恩私遂怀凭恃攘夺不避于官物驱掠罔惮于中人擅用甲兵恣行攻劫,岂有朝廷内地取此鸱张道路阻艰商旅殆绝朕便欲诏命诸镇同力剿除深虑玉石难分善恶同弊今再为条制各使得宜却令节将指挥许其处断如事有冤滥政乖公平并遣巡院奏闻朝廷必与申理如,或不知恩贷犹敢猖狂国有典章必难容舍故兹晓示当体朕怀初党项自贞观五年诏开河曲地为六十州内附者三十万口有大酋长拓扌友赤词者与诸首领归款朝廷以为松州都督赐姓李氏自是从大积石山已东并为中国之境岁来朝觐及武宗即位以破回鹘之众塞上纷扰虑边将统押不得威重故以皇子德王愕遥镇朔方道节度充管押西北诸蕃部落使时曾遣中使宣抚或为戎骑所掠故有是诏戒之。 後唐庄宗初为晋王天十四年二月新州编将卢文进杀其帅李存矩叛投契丹寇我新州先是契丹阿保机当武皇时屡盟於中面相约束款塞交欢义为弟兄急难相救彼无侵苦至是容纳叛臣渝盟犯塞使让之曰:画野离疆虽有华戎之别惟忠与信不违蛮貊之邦契丹王气禀贞忠心怀仁义为天山之贵族据玉塞之雄藩恩加辫之乡威控弦之俗往者降情修好款塞通盟各守封疆交陈贽币锦车使者常驰问遗之书牙帐贤王颇识会同之礼关山无事风马有归青冢路边罕有射雕之骑受降城北更无遗镞之忧永保初终不渝信誓近者卢文进潜图凶逆苟避诛夷苞奸蕴恶之情何方可保有父有君之国皆所不容契丹王未始苞藏专听诳惑党一夫之罪恶绝两国之欢盟纵彼犬羊窥吾亭鄣徒封牛耳难保兽心取将左衽之徒幸我中原之利见兵甲决战西楼暂劳车骑之师伫见街之首。 ●卷九百九十七 ○外臣部 状貌 夫戎狄蛮夷各处其极东西南北咸有所禀岂惟嗜欲不同抑亦形貌有异盖天意所以分夷夏别族类也。或自传译状彼酋帅或因朝贡验彼使人良史存之亦图式之盛也。 夏禹时汪罔氏之君曰:防风氏禹致群臣於会稽山防风氏後至杀而戮之(防风氏违命後至故禹杀之陈尸为戮)其节专车(骨一节其长专车专擅也。)。 周顷王时叟阝瞒国君长狄侨如(防风之後漆姓)弟兄三人佚宕中国(佚犹更也。)瓦石不能害(肌肤坚强瓦石打摘不能亏损)叔孙得臣最善射者也。射其目(一云:富父终甥扌舂其喉以戈杀之)身横九亩(广一步长百步为一亩九亩五丈四尺)断其首而载之眉见於轼(兵车之轼高三尺三寸)。 汉武帝时匈奴休屠王太子金日(休音许明切屠音储音低)长八尺二寸容貌甚严。 晋吐谷浑之子吐延身七尺八寸雄姿魁杰羌虏惮之号曰:项羽。 梁毗骞国王身长丈二颈长三尺自古以来不死南方号曰:长颈王国。 後魏光城蛮田益宗身长八尺雄果有将略貌状举止有异常蛮。 北齐突厥木可汗俟斤状貌奇异面广尺馀其色赤黄眼。若琉璃。 後周突厥燕都状貌多奇异面广尺馀其色甚赤眼。若琉璃。 隋文帝时突厥叶护可汗长顺偻背眉目疏朗。 唐太宗贞观中以阿史那思摩为利可汗建牙於阿北思摩者颉利族人也。始毕处罗以其貌似胡人不类突厥非阿史那族类故历处罗颉利世常为夹毕特勒终不得典兵。 高帝显庆四年虾夷国遣使入朝其使须长四尺。 龙朔三年百济西部人黑齿常之来降常之长七尺馀骁勇有谋略。 德宗时吐蕃徐舍人为大将身长六尺馀赤大目。 ○外臣部 技术 夫究技术之妙所以事於上通方术之旨所以济乎!物中古而下代有其人。若乃生蛮貊之邦禀隽异之气性识聪悟讲习精笃或作为幻戏或研星历或饵药以养命或铸金而擅誉以至留神书画玩志博奕莫不萃止中国盛一时之观听者焉。 汉西域大宛诸国武帝时有使随汉使来观汉广大以黎轩眩人献於汉(眩读为幻即今吞刀吐火植瓜种树屠人截马之术皆是也。)乌弋山离人善眩(读眩为幻)。 後汉拈国安帝永宁初遣使朝贺献乐及幻人能变化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又善跳丸数乃至千自言海西人海西即大秦。 唐婆罗门方士郡罗延婆婆寐自言寿二百岁有长生之术太宗深加礼待馆之於金飚门内造延年之药。 宾国王葛逻达支特勒元宗开元七年遣使献天文经及秘要药方。 吐火罗国支汗那王帝赊开元七年上表献解天文人大慕其人智专幽深问无不知伏乞天恩唤取慕亲问臣等事意诸教法知其人有如此之艺能望请令共其供奉并置一法堂依本教供养其长男吉猎颠。 倭国以德宗建中初遣大使真人兴能自明州路奉表献方物风调甚高善书翰其本国纸似蚕茧而洁滑人莫能名。 日本国以宣宗文中三年遣王子来朝王子善围棋帝令待诏顾师言与之对手王子出本国如揪玉局冷暖玉棋子盖玉之仓者如楸木色冷暖者言冬温夏凉人或过说非也。时王子至二十三下师言惧辱君命汗手死心始敢落指王子亦凝目缩臂数四竟伏不胜回谓礼宾曰:此第几手也。礼宾曰:第三非其第一手也。王子曰:愿见第一手礼宾曰:胜第三可见第二胜第二可见第一今欲躁见第一者其可乎!王子抚局叹曰:小国之一不敌大国之三信矣。 後唐契丹东丹王归中国明宗赐姓名赞华尤好画及烧金炼汞之术始泛海归朝载书数千卷自随枢密使赵延寿每求假异书及医经皆中国无者。 永康王兀欲即东丹之长子也。後改名聿好行仁惠善丹青尤精饮药。 ○外臣部 勇鸷 夫蛮夷戎狄其俗不同桀骜荒犭广所禀亦异杀伐为事争夺为功莫不以材力相先鸷勇相尚角骑射之工竞驰逐之利名出种族气凌部落。又岂知仁义为善哉! 汉匈奴冒顿头曼单于太子初质於月支而匈奴急莫切击月支月支欲杀冒顿冒顿盗其善马骑亡归头曼以为壮令将万骑。 乌桓豪人扶氵敕官勇健每与鲜卑战辄陷敌诏赐号率众君西西羌无弋爰剑曾孙忍子研至豪健故羌中号其後为研种从爰剑种五世至研研最豪健自後以研为种号十三世至烧当复豪健其子孙更以烧当为种号。 後汉句骊王宫勇壮数犯边境。 夫馀王其先北夷索小离国王侍儿见天上有气大如鸡子来降因以有身生子名曰:东明长而善射王忌其猛欲杀之因走至夫馀而王焉。 魏高句丽王位宫其曾祖名宫生能开目视其国人恶之及长大果凶虐数冠钞国见残破今王生堕地亦能开目视人句丽呼相似为位似其祖故名之为位宫有力勇便鞍马善猎射。 鲜卑投鹿侯从匈奴军三年其妻在家有子投鹿侯归怪欲杀之妻言尝昼行闻雷震仰天视而雹入其口因吞之遂任身十月而产此子必有奇异。且长之投鹿侯因不信妻乃语家令收养焉号檀石槐长大勇健智略绝众年十四五异部大人卜贲邑钞取其外家牛羊檀石槐策骑追击所向无前悉还得所亡繇是部落畏服施法禁曲直莫敢犯者遂推以为大人。 乌丸蹋顿骁武边长老皆比之冒顿恃其阻远敢受亡命以雄百蛮。 晋吐延吐谷浑之子也。性ㄈ傥不群尝慷慨谓其下曰:大丈夫生不在中国当高光之世与韩彭吴邓并驱中原定天下雌雄使名垂竹帛而潜窜穷山隔在殊俗不闻礼教於上京不得策名於天府生与麋鹿同群死作毡裘之鬼虽偷观日月独不愧於心乎!性猜忍而负其智不能恤下为羌酋姜聪所刺剑犹在其身谓其将纥拔泥曰:竖子刺吾吾之过也。上负先公下愧士女所以控制诸羌者以吾故也。吾死之後善相叶延速保白兰言终而卒。 宋突厥摄图一号沙钵略勇而得众北夷皆归附之猎于常代之间略一日手杀鹿十八头赍尾舌以献(又云:摄图才吾之子长而。且雄国人皆知莫敢拒者)。 唐冯盎高州良德人代为本郡太守领武德初广新二州贼帅高法澄况宝彻等并受林士宏节度杀害随官盎率兵击破之既而宝彻兄子智臣。又聚兵於新州自为渠帅盎往之兵交盎却兜鍪大呼曰:尔等颇知我否贼多弃戈肉袒而拜其徒溃擒宝彻智臣等岭外遂定贞观中罗宝诸洞獠叛诏令盎率部落二万为诸军先锋时有贼数万屯据险要不可攻逼盎持弩语左右曰:尽吾此箭可知胜负连发七矢而中七人贼退走因纵兵乘之斩首千馀级。 冯智载高州都督盎之子也。少有筹略抚众得其效死川洞酋师多愿隶之大业末随父至雒阳仍领本乡骁果宿卫及江都难作智载结其所部逃还是时群盗蜂起岭峤路绝智载具战所向无前至高凉俚师推之以为谋主寻而盎至拒守者不之前智载就迎乃获进。 回纥菩萨劲勇有胆气每对敌临阵必身先士卒西突厥叶护可汗勇而有谋善攻战。 晋高丽国王王武勇而多力能伸屈铁钩。 ○外臣部 悖慢 传云:夷蛮要服戎狄荒服要服者贡荒服者王古之制也。逮汉而降夷狄浸骄种类滋蕃悍骜难制其有穹庐之长椎髻之豪怀之以文而不宾和之以亲而不庭要之以盟而无信饵之以货而无厌或肆用桀心专图荐食亡蕃服之礼任忿鸷之性不式戎索踞俟王臣雍阏远人诱纳亡命为抄掠之患形亵之辞故圣王畜之。若鸟兽<区攴>之。若[B177][B150]示之以威武接之以礼让羁縻而不绝者诚制御之远略也。 汉尉佗为南越王高祖以中国初定使陆贾赐尉佗印贾至他结(音椎)箕踞见贾。 匈奴单于武帝征和四年遣使遗。《汉书》云: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不为小礼以自烦令欲与汉大关取汉女为妻(读乌关同)岁给遗我蘖酒万石稷米五千斛(以蘖为酒味尤乱稷粟米也。)杂缯万疋它如故约则边不相盗矣。汉遣使者报送其使单于使左右难汉使者曰:汉礼义国也。贰师道前太子发兵反何也。使者曰:然乃丞相私与太子争斗太子发兵欲诛丞相丞相诬之故诛丞相此子弄父兵罪当笞小过尔孰与冒顿单于身杀其父代立尝妻後母禽兽行也。单于留使者三岁乃得还。 朝鲜王卫蒲传子至孙右渠(蒲死传子子传孙右渠者其孙名也。)所诱汉亡人滋多。又未尝入见真番辰国欲上书见天子。又雍阏弗通(辰谓辰韩之国也。雍读曰壅)。 宾国武帝时始通其王乌头劳自以绝远汉兵不能至数剽杀汉使(剽切也。音频妙切)。 乌孙昆莫居西域武帝时令张骞赍金币往赐见骞如单于礼(昆莫自比於单于)骞大惭谓曰:天子致赐王不拜则还赐(还赐谓将赐物还归汉也。)昆莫起拜其它如故。 南夷。且兰君武帝时南粤反帝使驰义侯因犍为发南夷兵。且兰君恐远行旁国虏其老弱(恐发兵与汉行後其国空虚而旁国来寇钞取其老弱也。)乃与其众反杀使者及犍为太守郅支单于既杀汉使谷吉自知负汉。又闻呼韩邪益强遂西奔康居康居王以女妻郅支郅支亦以女予康居康居甚尊敬郅支欲倚其威以胁诸国(倚音於绮切)郅支数借兵击乌孙深入至赤谷城杀略民人<区攴>畜产(<区攴>与驱同下皆类此)乌孙不敢追西边空虚不居者。且千里郅支单于。且以大国威名尊重。又乘胜骄不为康居王礼怒杀康居王女及贵人人民数百或支解投都赖水中(支解谓截其四支也。都赖郅支水名)发民作城日作五百人二岁乃已。又遣使责阖苏大宛诸国岁遗(胡广云:康居北可一千里有国名奄蔡一名合苏。然则阖苏即奄蔡也。岁遗者年常所献进之物遗弋季切)不敢不予汉遣使三辈至康居求谷吉等死(死尸也。)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诏而因都护上书言居困屈顾归计疆难遣子侍(故为此言以调戏也。归计谓归附而受计策也。)其骄如此。 楼兰最在东垂近汉当白龙堆乏水草常主发导负水儋粮送迎汉。又数为吏卒所寇徵艾不便与汉通(艾读曰又也。)後复为匈奴反间(间音居苋切)数遮杀汉使。 康居成帝时遣子侍汉贡献然自以绝远独骄不肯与诸国相望都护郭舜数上言本匈奴盛时非以兼有乌孙康居故也。及其称臣妾非以失二国也。汉虽皆受其质子然三国相输遗交通如故亦相候伺见便则发合不能相亲信离不能相役使以今言之结配乌孙竟未有益反为中国生事然乌孙既结在前今与匈奴俱称臣义不可拒而康居骄黠讫不肯拜使者(讫竟也。)都护吏至其国坐之乌孙诸使下王及贵人先饮食已乃饮舀都护吏(饮音尽禁切舀音徒滥切)故为所省以夸旁国(言故不省视汉使也。)以此度之何故遣子入侍其欲贾市为好辞之诈也。匈奴百蛮大国(於百蛮之中最大国也。)今事汉甚备闻康居不拜。且使单于有自下之意(言单于见康居不事汉以之为高自以事汉为太卑而欲改志也。)宜归其侍子绝勿复使(不通使令其国也。)以章汉家不通无礼之国。 南匈奴单于以光武建武初彭宠反畔於渔阳南匈奴单于与共连兵复权立卢芳使人居五原帝初平诸夏未遑外事至六年始令归德侯刘飒使匈奴匈奴亦遣使来献汉复令中郎将韩统报命赂遗金币以通旧好而单于骄踞自比冒顿对使者辞语悖慢南齐太祖建元一年芮芮主遣使贡献貂皮杂物与帝书欲伐魏谓帝足下自称吾献狮子皮褶皮如虎皮色白毛短时有贾胡在蜀见之云:此非狮子皮乃扶拔皮也。 隋倭国王多思此炀帝大业四年遣使朝贡使者曰:闻海西菩萨天子重兴佛法故遣朝拜兼沙门数十人来学佛法其国。《书》曰: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无恙云:云:帝览之不悦谓鸿胪卿曰:蛮夷书有无礼者勿复以闻。 唐突厥始毕可汗高祖举义兵遣兵助军及平京师自恃其功益骄踞前後赏赐不可胜纪其使者至长安颇多横恣帝以中原未定每优容之。 突厥颉利初嗣立承父兄之资兵马强盛有凭陵中国之志高祖以中原初定不遑外略每优容之赐与不可胜计颉利言辞悖傲求请无厌。 吐蕃以贞观中遣使求婚太宗未之许及破土谷浑诸羌乃率其众二十馀万顿於松州西境遣使贡金甲云:来迎公主。又谓属曰:若大国不嫁公主於我即当入冠遂进攻松州。 龟兹王伐叠贞观中臣於西突厥安西都护郭孝恪来伐焉耆龟兹发兵援助自是职贡颇阙伐叠死其弟诃黎布失毕代立渐失蕃礼。 朱邪孤注以高宗永徽二年杀招讨使果毅都尉单道惠而与贺鲁连和。 突厥默啜以中宗神龙二年杀我行人假鸿胪卿臧思言帝以思言对贼不屈节特赠鸿胪卿。 吐蕃以玄宗开元中自恃兵强每通表疏求敌国之礼言词悖慢帝甚怒之。 回纥以肃宗宝应三年闰正月己酉夜十有五人犯金口光门突入鸿胪寺门司不能禁。 回纥登里可汗毗伽阙可汗少子也。代宗初即位以史朝义尚在河雒遣中使刘清潭徵兵於回纥乃以雍王为兵马元帅以殿中监乐子昂与前朔方节度魏琚为左右厢兵马使以中书舍人韦少华充元帅判官兼掌书记给事中李进兼御史中丞充元帅行军司马东会回纥时回纥营於陕州黄河北雍王领子昂等从而见之可汗责雍王不於帐前舞蹈礼倨子昂辞以元帅是嫡孙两宫在殡不合有舞蹈回纥宰相及车鼻将军庭诘曰:唐天子与登里可汗约为兄弟今可汗即雍王叔叔侄有礼数何得不舞蹈子昂苦辞以身有惨礼不合行人报云:元帅即唐太子也。太子即储君也,岂有中国储君向外国可汗前舞蹈相拒久之车鼻遂引子昂李进少华魏琚各捶一百少华琚一日而死以王少年未谙事放归本营吐蕃以代宗大历二年十一月遣其首领论立界和蕃使薛景仙来朝景仙奏曰:臣见吐蕃赞普于延葛川语臣云:请以凤林关为界帝不答。 回纥以大历六年正月於鸿胪寺擅出坊市掠人子女所繇官禁止反怒殴以三百骑犯含光门朱雀门是日皇城诸门尽闭帝使中使刘清潭宣慰乃止七年七月癸巳擅出鸿胪寺入坊市强逐长安县令邵说於含光门之街夺说所乘马去而说脱身避走所繇不能禁九年九月壬寅鸿胪寺回纥擅出寺白昼杀人所繇禽之特诏免罪。又十年九月戊申回纥白昼刺人於东市人执之拘於万年县其首领赤心闻之自鸿胪寺驰入县狱劫囚而出砍伤狱吏。 渤海以宪宗元和二年进奉端午使杨光信逃归潼关吏执以至鞫於内仗。 黠戛斯以武宗会昌初破回纥自称李陵之後与国同姓令达干等十人送太和公主至塞上乌介途遇黠戛斯使达干等并被杀太和公主却归乌介可汗乃质公主同行南度大碛至天德界奏请天德城与公主居。 ○外臣部 怨怼 夫戎狄无厌本乎!桀骜之性国家有道存夫羁縻之方然而恃险与远财利是顾制御或失骄慢遂滋扬言怨尤轻背约束大即冠盗如故小亦偃蹇自恣斯盖蛮貊之常态边塞所预防者也。 汉南粤王尉陀高后时有司请禁粤关市铁器陀曰:高皇帝立我通使物今高后听谗臣别异蛮夷鬲绝器物(鬲与隔同)此必长沙王计欲倚中国击灭南海并王之自为功也,於是陀乃自尊号为南粤武帝。 匈奴郅支单于宣帝时郅支以呼韩邪破弱降汉不能自还西收右地会汉发兵送呼韩邪单于郅支繇是遂西破呼偈坚昆下令(呼偈小国名在匈奴北偈起利切令音零)兼三国而都之怨汉拥护呼韩邪而不助已困辱汉使者江始等。 匈奴乌珠留。若单于汉末王莽奏中国不得有二名因使使者以讽单于宜上书慕化为一名汉必厚赏单于从之後莽易单于故印故印文曰:匈奴单于玺更曰:新匈奴单于章诏令上故印绶单于遂解故印绶授汉使受新印绶不解视印饮食至夜乃罢汉使陈饶谓诸将帅曰:单于如视印见其变改必求故印此非词说所能拒也。既得而复失之辱命莫大焉不如椎破故印以绝祸根乃引斧椎坏之明日单于果遣人求故印汉使示以故印モ奴求税乌桓不得重以印文改易故怨恨冠击诸国莽,於是分匈奴为十五单于。 後汉莎车国王贤遣使贡献请都护光武以问大司空窦融以为贤父子兄弟相约事汉款诚。又至宜加号位以镇安之帝乃因其使赐贤西域都护印绶及车旗黄金锦绣敦煌太守裴遵上言夷狄不可假以大权。又令诸国失望诏书收还都护印绶更赐贤以汉大将军印绶其使不肯易遵迫夺之贤繇是始恨而犹诈称大都护。 匈奴建武中闻汉购求卢芳贪得财帛乃遣芳还降望得其赏而芳以自归为功不称匈奴所遣单于复耻言其计故赏遂不行繇是大恨入冠尤深二十年遂至上党扶风天水二十一年冬复冠上谷中山杀略钞掠甚众北边无复宁岁。 唐南诏蛮高宗时其渠帅来朝其後孙ト罗凤立袭南王时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张虔陀为南太守仲通褊急虔陀。又遣人骂辱之罗凤忿怨因攻围虔陀杀之自是ト罗凤北臣吐蕃。 默啜则天时册立为特进颉跌利施大单于立功报国可汗初高宗咸亨中突厥诸部来降附者多处之丰胜灵夏朔代等州谓之降户默啜至是。又索降户及单于都护府之地兼请农器种子则天初不许默啜大怨言辞甚慢。 尸利佛誓国王渤顺玄宗开元十年遣使献表论边吏凌侮言甚切至。 回纥以代宗大历之後恃功屡遣使督和市缯帛十三年冠太原德宗即位使中官梁文秀告哀。且修旧好可汗移地不为礼。 德宗建中二年十二月入蕃使判官常鲁与吐蕃使论悉诺罗等至自蕃中初至蕃鲁与其使崔汉言曰:来敕云:所贡献物并领讫今赐外甥少物信至领取我大蕃与唐国舅甥尔何得以臣礼见处。又所欲定界州之西请以贺兰山为界其盟约请依景龙二年。 吐蕃尚结赞德宗贞元中陷夏州检校左庶子兼御史中丞崔氵为入吐蕃使氵至鸣沙与尚结赞相见诏问其违约陷盐夏州之故对曰:本以定界碑被牵倒恐二国背盟相侵故造境上请修旧好。又蕃军顷年破朱Г之众於武功未获酬偿所以来尔。 ○外臣部 残忍 惨毒安忍疾之已甚桀骜荒犭广死而不吊其有族类斯炽威仪罔摄天资狡恶不常喜怒甚者灭亲以自立次乃虐众以求附聚封割而为乐肆焚灼而逞志芥视老弱兽饮膏血服习玄器暴殄天物间以小怒亦成淫罚中国所以惩御备守盖谓此也。 汉匈奴冒顿单于为太子时作鸣镝(音嫡箭也。音呼交切)习勒其骑射(勒其所部骑皆习射也。)令曰: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行猎兽有不射鸣镝所射斩之已而冒顿以鸣镝自射善马左右莫敢射冒顿立斩之居顷之复以鸣镝自射其爱妻左右或颇恐不敢射复斩之。 匈奴握衍朐(音劬)单于初立凶恶尽杀虚闾权渠单于时用事贵人邢未央等立二岁暴虐杀伐国中不附。 魏高句丽王位宫生而目开能视国人恶之及长大果凶虐数冠钞国见残破。 晋林邑王文以前王范逸妻妾悉置之高楼从巳者纳之不从者绝其食永和三年率众攻陷日南太守夏侯览以尸祭天。 隋吐谷浑王吕夸在位百年屡因喜怒废其太子而杀之其後太子惧见废辱遂谋执吕夸而降请兵于边吏秦州总管河间王引请将兵应之上不许太子谋泄为其父所杀。 唐ク王吐蕃赞府姓不夜名器宗弄赞太宗时为其君长用刑严峻喜怒无常每月异国宾客驱野马犁牛于前弄赞驰以剑斩之首坠於前侧用以为欢突厥可汗默啜则天时攻定州杀刺史孙彦高焚烧百姓庐舍虏掠男女无少长皆杀之则天乃立庐陵王为皇太子充河北道行军大元帅军未发而默啜尽杀所掠赵定等州男女八九万人从五回道而去所过残杀不可胜纪。 回纥登里可汗代宗即位初助国讨史朝义既至东京以贼界肆行残忍士女惧之皆登圣善寺及白马寺二阁以避之回纥纵火二阁伤死者计万累旬火不灭。 後唐契丹东丹王归中国明宗赐姓李名赞华严刻驭下姬仆小有过者即挑目火灼妻夏氏畏其惨毒竟离婚为尼。又好饮人血左右姬媵多刺其臂以吮之。 晋契丹阿保机少帝天福九年入冠陷具博及略诸县邑所至皆抚宁之给以符牒赏以服章及戚城小战不胜博州大┰青州阻绝遂大怒华人所俘百姓屠死者不可胜纪成擒军士皆炮烙之开运二年。又犯广晋州西北界邢雒磁三州虏杀殆尽束蕴于大桑树炷火烧之仍诧树曰:我知紫披袄出于尔身岂容汝活邪。 汉高祖初自汴北回陷相州杀留後梁晖遂屠其城翌日北去命高唐英镇之唐英阅城中遗民得男女七百人而已乾道中王继宏镇相州于城中得髑髅十五万杀人之数从可知也。 ●卷九百九十八 ○外臣部 奸诈 古者天子守在四夷其教而不易其俗故知桀骜诡诈荒服之性也。怀柔率服中国之道也。彼俗不与诸夏同则此教不可一揆理仁义不通廉耻遂绝虺毒兽狡吞噬为心争先竞逐贪婪是务见利忘义弃德背恩侵凌寇钞何代能悛固当修诚厚饵结其野心多方预备防其窃发虽奸诈百端已在吾彀中矣。汉闽粤君摇都东瓯世号东瓯王後数世孝景三年吴王濞反欲从闽粤闽(招粤令从之)粤未肯行独东瓯从及吴破东瓯受汉购杀吴王丹徒以故得不诛。 武帝元鼎五年南粤反闽粤王馀善上书请以率卒八千从楼船击吕嘉等兵至揭阳以海风波为解(解者自说。若今言分疏)不行持两端阴使南粤(遣使与相知)。 匈奴。且单于初立恐汉袭之尽归汉使之不降者路充国等於汉单于自谓我儿子安敢望汉天子汉天子我丈人行(丈人尊老之称也。行音乎!浪切)汉遣中郎将苏武厚币赂遗单于单于益骄礼甚倨非汉所望也。 乌孙国治赤谷城孝武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再出天子使使告乌孙大发兵击宛乌孙发二千骑往持两端不肯前。 南粤王赵佗孙胡为南粤王立三年闽粤王郢兴兵南击边邑南粤使人上。《书》曰:两粤俱为藩臣毋擅兴兵相攻击今东粤擅兴兵侵臣臣不敢兴兵唯天子诏之于是武帝多南粤义(多犹重也。)守职约(守藩臣之职而不逾约制)为兴师遣两将军往讨闽粤兵未逾岭闽越王弟馀善杀郢以降于是罢兵天子使严助往南粤谕意南粤王胡顿首曰:天子乃兴兵诛闽粤死亡以报德遣太子婴齐入宿卫谓助曰:国新被冠使者行矣。胡方日夜装入见天子助去後其大臣谏胡曰:汉兴兵诛郢亦行以惊动南粤。且先王言事天子期毋失礼要之不可以怵好语入见(怵诱也。不可被诱怵以好语而入汉朝也。怵音先画切)入见则不得复归亡国之势也。于是胡称病竟不入见。 匈奴乌维单于孝武元鼎中数使使好辞甘言以求和亲汉使王乌匈奴王乌北地人习胡俗单于爱之阳许曰:吾为遣其太子入质于汉以求和亲(言为王乌故遣太子入质)汉使杨信使於匈奴杨信说单于曰:即欲和亲以单于太子为质於汉单于曰:非故约汉尝遣公主给缯絮食物有品以和亲(品为等差也。)而匈奴亦不复扰边今乃欲反古(反违也。)令吾太子为质无几矣。(言遣太子为质则匈奴国中所馀者无几皆当尽也。几音居岂切)杨信既归汉使王乌等如匈奴匈奴复讠阎以甘言(讠阎古谄字)欲多得汉财物绐王乌曰:吾欲入汉(绐诈也。)见天子面相结为兄弟王乌归报汉汉为单于筑邸于长安匈奴曰:非得汉贵人使吾不与诚语(诚信也。)匈奴使其贵人至汉病服药欲愈之不幸而死汉使路充国佩二千石印绶送其丧厚币直数千金单于以为汉杀吾贵使者乃留路充国不归诸所言者单于特空绐王乌(特但也。)殊无意入汉遣太子来质于是匈奴数使奇兵侵犯汉边。 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扌于泥城宣帝时遣一子质汉汉亦遣一子质匈奴楼兰王死匈奴先闻之遣质子归得立为王(匈奴在汉前闻楼兰王死故即遣质子还也。)汉遣使诏新王令入朝天子将加厚赏楼兰王後妻故继母也。谓王曰:先王遣两子入汉皆不还柰何欲往朝乎!王用其计谢使曰:新立国未定愿待後年入见天子。 呼韩邪单于成帝河平元年遣右皋林王伊邪莫演等奉献朝正月既罢遣使者送至蒲坂(河东之县)伊邪莫演言欲降即不受我我自杀终不敢还归使者以闻下公卿议议者或言宜如故事受其降光禄大夫谷永议郎杜钦议不可纳天子从之遣中郎将王舜往问降状伊邪莫演曰:我病狂妄言尔遣去归到官位如故不肯令见汉使。 车师後王国治务涂谷太子乌贵立为王与匈奴结婚姻教匈奴遮汉道通乌孙者。 乌累单于咸立贪王莽赂遗故外不失汉故事然内利冠掠。又使还知子登前死(王莽建国四年斩咸子登于长安市)怨恨虏冠从左地入不绝(入为冠而虏掠)使者问单于辄曰:乌桓与匈奴无状黠民共为冠入塞譬如中国有盗贼尔咸初立持国威信尚浅尽力禁止不敢有二心天凤二年五月莽复遣王歙与五威将王咸率伏黯丁业等六人使送右厨唯姑夕王因奉归前所斩侍子登及诸贵人从者丧皆载以常车(县易车也。旧司农出钱市车县次易牛)至塞下单于遣当子男大。且渠奢等至塞迎咸等至多遗单于金珍因谕说改其号匈奴曰:恭奴单于曰:善于赐印绶封骨都侯当为後安公当子男奢为後安侯单于贪莽金弊故曲听之然冠盗如故咸歙。又以陈良等购金付当令自差与之(差其次第多少)。 後汉南匈奴单于安国和帝永元五年立安国初为左贤王而无称誉左谷蠡王师子素勇黠多知前单于宣及屯屠何皆爱其气决故遣将兵出塞掩击北庭还受赏赐天子亦加殊异是以国中尽敬师子而不附安国繇是疾师子欲杀之其诸新降胡初在塞外数为师子所驱掠皆多怨之安国因是委计降者同谋议安国既亡为单于师子以次转为左贤王觉单于与新降者有谋乃别居五原界单于每龙会议事师子辄称病不往定襄太守皇甫棱知之亦拥护不遣单于怀愤益甚六年皇甫棱免以执金吾朱徽行度辽将军时单于与中郎将杜崇不相平後知徽崇失和皆徵下狱死安国既为骨都侯喜等为所杀师子乃立为单于以其右温禺犊王乌居战始与安国同谋欲考问之乌居战将数千人遂复反畔出塞外山谷间为吏民害。 大秦国王常欲通使于汉而安息欲以汉缯采与之交市故遮阏不得自达。 後赵石季龙伐辽西鲜卑段辽辽于密山遣使诈降温禺犊王名乌居战也。季龙信之使征东麻秋百里郊外迎敕秋曰:受降如待敌将军慎之辽。又遣使降於慕容曰:胡贪而无谋吾今请降求迎彼终不疑也。若伏重军以要之可以得志遣子恪伏兵于密麻秋统众三万迎辽为恪所袭死者十六七秋步遁而归季龙闻之惊怒方食吐乃削秋官爵。 後魏蠕蠕主阿那瑰来朝及其还国也。境上迁延仍陈窘乏遣尚书左丞元孚奉诏赈恤那瑰执孚过柔互奔于漠北遣尚书令李崇御史中尉兼右仆射元纂追讨不及。 北齐阿至罗别部东魏兴和元年十一月遣使请降神武为大将军帅众迎之出武州塞不见大猎而还隋奚本曰:库莫奚隋高祖时突厥称藩之後亦遣使入朝或通或绝最为无信。 突厥始毕可汗启民之子也。大业十一年来朝于东都其年炀帝避暑于汾阳宫八月始毕率其种落入冠围帝于雁门诏诸郡发兵赴行在所援军方至始毕引去繇是朝贡遂绝明年复冠马邑唐公以兵击走之。 百济国王昌死子馀璋立大业三年璋遣使者燕文进朝贡其年。又遣使者王孝邻入献请讨高丽炀帝许之令觇高丽动静然璋内与高丽通和挟诈以窥中国七年帝亲征高丽使其臣国智牟来请军期帝大悦厚加赏赐遣尚书起部郎席律诣百济与相知明年六军度辽亦严兵于境声言助军实持两端。 唐初突厥强盛武德八年三月声言为冠命秦王率兵自潞州掩可汗之牙帐後无冠而止突厥车鼻可汗当颉利可汗之败北荒诸部将推为大可汗遇薛延ヌ为可汗车鼻不敢当遂率所部归于延ヌ为人勇烈有谋略颇为众附延ヌ恶而将诛之车鼻密知其谋鼠于旧所。 阿史那贺鲁贞观中以执含地处见昆婆鼻三姓兵众归朝拜左骁卫将军瑶池都督处其部落于庭州莫贺城其後招携离散庐帐渐多及太宗晏驾谋欲袭取西庭二州刺史骆弘义觉而表言之高宗遣通事舍人桥宝明驰往慰抚赐以弓矢杂物宝明因说贺鲁令长子运入朝宿卫运既行中悔屡欲子叛走宝明内防御而外诱谕羁以至京授右骁卫中郎将寻。又放归运因说其父拥众西走遂据咄陆可汗之旧地建牙入十双河及千泉自号沙钵罗可汗其咄陆弩矢毕下十姓悉归附之总有西域之地高宗咸享三年吐蕃遣其大臣仲琮来朝帝问曰:我遣薛仁贵等安辑慕容之众吐蕃掩其不备伏甲击破之既。又冠逼凉州欲陷城堡其故何也。对曰:臣受命贡献而已攻战之事非臣所得预闻也。帝竟厚赐而遣之。又遣都水使者黄仁素往吐蕃报聘帝以仲琮非执权之臣。又不乞和故轻其使仁素竟不得其情实而还。 仪凤二年二月工部员外尚书高臧加授辽东州都督封朝鲜郡王遣安辑高丽馀众高臧既至辽东潜与羯相通谋叛事觉召还配流邛州并徙其人散于河南陇右诸州贫弱者留在安东城傍安置。 默啜以则天圣历元年上言有女请赐亲则天令淮阳王延秀就纳之为妃仍令右豹韬卫大将军阎知微摄春官尚书右武卫郎将杨鸾庄摄司宾卿大赍金帛送赴虏庭延秀行至突厥默啜南庭阎知微杨鸾庄潜有异志密受默啜令骑兵数千围延秀拘之别所乃伪号知微为可汗与之率众袭伐静难及平狄靖边等军静难军使将军慕容元﹀以兵五千人降之贼军繇是大振俄。又进寇妫檀等州。 吐蕃以玄宗先天中遣使厚遗鄯州都督杨矩因请河西九曲之地以为金城公主汤沐之所矩遂奏与之吐蕃既得九曲其地肥良堪顿兵畜牧。又与唐境接近自是後率兵入冠。 代宗永泰元年三月吐蕃请和遣宰相元载杜鸿渐等于兴唐寺与之盟秋七月仆固怀恩诱其众。又南犯王畿。 尚结赞吐蕃宰相也。德宗兴元元年西平王李晟之镇凤翔也。尚结赞颇多言谋尤恶晟乃相与议曰:唐之名将李晟与马燧浑等尔三人必为我忧乃行反间遣使因马燧以请和既和则请盟复因会以劫因以卖燧贞元二年吐蕃用尚结赞之计乃大兴兵入陇州抵凤翔无所虏掠。且曰:召我故来何不持牛酒劳军徐乃引去持是以间晟三年五月册拜晟为太尉兼中书令是年五月吐蕃果背约以劫浑六月罢河东节度马燧为司徒竟中结赞之计至贞元三年四月丙寅入吐蕃使检校右庶子兼御史中丞崔氵至自鸣沙初氵至鸣沙与蕃相尚结赞相见宣诏问其违约陷盐夏二州之故对曰:本以定界碑被牵倒恐二国背盟相侵故造境中请修旧好息人蕃军顷年败朱Г之众于武功未获酬赏所以来尔及徙泾州其节度使闭城自守音问莫达。又徙凤翔请通使于李令公亦不见纳。又遣康成王真之来皆不能达大国之命日望大臣充使庶展情礼实无至者乃引军还及盐夏二州之师惧我之众请以城与我求全而归非我所陷也。今君以国亲将命。若继好复盟蕃之愿也。盟会之期及定界之所惟命是听君归奏定当以盐夏相还。又云:清水之会同盟者少是以和好轻慢不成今蕃相及元帅已下凡二十一人赴盟灵州节度使杜希全禀性和善外境所知请令主此盟会泾原节度李观亦请同主之。又同章表帝闻氵诱赂蕃中给役者求其人马真数凡五万九千馀人马八万六千馀匹可战者仅三万人馀悉童幼备数而已辛未以氵为鸿胪卿。又兼御史中丞入吐蕃使令氵报蕃相尚结赞曰:杜希全职在灵州不可出境李观。又已改官遣侍中浑充盟会使约以五月二十四日复盟于清水令告尚结赞以盐夏二州归于我然後就盟帝疑蕃情不实以得二州为信焉结赞本请杜希全李观同盟将劫执二节将乘其锐来犯京师希全等既不行。又欲劫执浑长驱入寇其始谋狡蠹如此及充会盟使统诸道兵马二万人赴平凉坛与吐蕃大将尚结赞等会于坛上吐蕃背约虏劫会盟使兵部尚书崔汉衡判官郑叔矩判官路泌韩袁同直裴等独得他马奔泾州。 後唐契丹主阿保机庄宗同光四年正月戊寅遣使梅老鞋里已下三十七人贡马三十匹时阿保机将冠渤海伪修好于我虏乘虚掩击故也。 明宗长兴四年六月己未新州王景戡奏契丹国左右相牙卢兖与臣书称被都要镇偷窃马三匹速宜送来不。然则出兵剽掠范延光奏曰:北方以我夏州未平欲诡间相窥时向初秋所宜防备缘边戍兵合交番者宜。且留候秋获讫令还从之阿保机长子东丹王突欲归国明宗赐姓名赞华出镇滑州在镇多行不法顷之入觐乞留阙下明宗许之复遣使就第问所欲赞华附奏曰:臣愿为许州节度使明宗欲从之枢密使范延光以为不可乃止明宗促令归滑赞华谓使者曰:若须令赴旧地当自裁尔使者以闻明宗不悦召而证之赞华曰:臣不言自裁曾言乞削为僧使者引统军李从为证赞华以手画空曰:使者之言如水上画字何可据耶明宗优容之。 晋少帝开运二年八月契丹瀛州刺史诈为书与乐寿监军王峦愿以本城归顺。且言城中蕃军不满千人请朝廷发军袭取之以为内应。又云:今秋苦雨川泽涨溢自瓦桥以北水势无际戎王已归本国。若闻南夏有变北远阻水虽欲奔命无能及也。又峦继有密奏苦言瀛莫阝可取之状先是前岁中车驾驻于河上曾遣边将遗书于幽州赵延寿劝令归国延寿寻有报命依违而已是岁三月复遣都邺杜威致书于延寿。且述朝旨啖以厚利仍遣雒州军将赵行实赍书而往潜申款密行实曾事延寿故遣之七月行实自燕回得延寿书具言久陷虏庭愿归中国乞发大军应接即拔身南去叙致恳切词旨绵密时朝廷欣然信之复遣赵行实计会延寿大军应接之所。又有瀛州大将遣所亲赍蜡书至阙下告云:欲谋翻变以本城归命未几会彼告变者事不果就至是瀛州守将刘延祚受戎王之命诈输诚款以诱我军国家深以为信遂有出师之议。 周契丹永康王兀欲自汉末遣使寓书于汉少帝会汉室有萧墙之乱周太祖登极时邢州节度使刘词驰送虏使至阙周大祖览其书欲因便以和之广顺元年正月遣将军朱宪伴送虏使归国仍遗兀欲金器玉带以结其意二月朱宪回兀欲复遣使来贺兼献良马朝廷寻遣尚书左丞田敏报命仍厚其礼既而兀欲留我行人将军姚汉英华光裔不令复命繇是复绝。 ●卷九百九十九 ○外臣部 入觐 春秋之义王者无外所以域四海而宅天下也。若夫被左衽之君旃裘胡貉之长忿鸷怙力荒忽无常正朔所不加政教所不及乃能慕恩信被威德叩关而请命款塞而愿朝扶服奔走至于阙下稽颡树领拜于王庭斯盖中国有道太平之嘉运也。是以王会著篇知周室之隆正会为图睹唐祚之盛虽或迎送烦于传置赐与糜于府帑比夫劳师远攻其费相万。又乌足称道哉! 汉武帝时夜郎侯始倚南越南越已灭还诛反者(谓军还而诛。且兰)夜郎遂入朝帝以为夜郎王。 滇王者其众万人南越破後及汉诛。且兰使使者王然于以越破及诛南夷兵威风(风读曰讽)谕滇王入朝滇王其旁东北劳深靡莫皆同姓相杖未肯听(杖犹倚也。相依倚为援不听滇王入朝也。)劳莫数侵犯使者元封二年天子发巴蜀兵击灭劳深靡莫以兵临滇滇举国降请置吏入朝。 宣帝时乌孙公主遣女来至京师学鼓瑟汉遣侍郎乐奉送主女过龟兹龟兹前遣人至乌孙求公主女未还会女过龟兹龟兹王留不遣复使使报公主主许之後公主上书愿令女比宗室入朝而龟兹王绛宾亦爱其夫人上书言得尚汉外孙为昆弟愿与公主女俱入朝元康元年遂来朝贺王及夫人皆赐印绶夫人号称公主赐以车骑旗鼓歌吹数十人绮绣杂缯琦珍凡数千万(琦音奇)留。且一年厚赠送之後数来朝贺绛宾死其子丞德自谓汉外孙成哀帝时往来尤数汉遇之亦甚亲密。 匈奴呼韩邪单于当宣帝时匈奴衰乱呼韩邪之败也。左伊秩訾王为呼韩邪计劝令称臣入朝事汉从汉求助如此匈奴乃定呼韩邪议问诸大臣皆曰:不可匈奴之俗本上气力而下服(以服後于人为下)後以马上战斗为国故有威名于百蛮战死壮士所有也。(言人皆有此事耳)今兄弟争国不在兄则在弟虽死犹有威名子孙常长诸国(为诸国之长帅也。)汉虽强犹不能兼并匈奴奈何乱先古之制臣事于汉卑辱先单于(言忝辱之更令卑下也。)为诸国所笑虽如是而安何以复长百蛮左伊秩訾曰:不然强弱有时今汉方盛乌孙城郭诸国皆为臣妾(谓西域诸国为城郭而居也。)自。且侯单于以来匈奴日削不能取复(。且音子予切复音扶目切)虽屈强于此未尝一日安也。(屈音其勿切)今事汉则安存不事则危亡计何以过此诸大人相难久之呼韩邪从其计引众南近塞。 甘露二年呼韩邪单于款五原塞(款叩也。)愿朝三年正月(会正旦之朝贺也。)汉遣车骑都尉韩昌迎发过所七郡郡二千骑为陈道上单于正月朝天子於甘泉宫汉宠以殊礼位在诸侯王上赞谒称藩臣而不名赐以玺绶冠带衣裳安车驷马黄金锦绣缯絮使有司道单于先行就邸长安宿长平帝自甘泉宿池阳宫帝登长平阪诏单于毋谒其左右当户之群臣皆得列观蛮夷君长王侯数万咸迎于渭桥下夹道而陈帝登渭桥咸称万岁单于就邸置酒建章宫飨赐单于观以珍宝诏有司议咸曰:圣王之制施德行礼先京师而後诸夏先诸夏而後夷狄诗云:率礼不越遂视既发相士烈烈海外有截陛下圣德充塞天地光被四表匈奴单于乡风慕义举国同心奉琛朝贡自古未之有也。单于非正朔所加王者所客也。礼仪宜如诸侯王称臣昧死再拜次诸侯王下诏曰:盖闻五帝三王礼所不施不及以政今匈奴单于称北藩臣朝正月朔朕之不逮德不能宏覆其以客礼待之位在诸侯王上二月单于罢归遣长乐卫尉高昌侯忠车骑都尉昌骑都尉虎将万六千骑送单于单于居幕南保光禄城诏北边赈食郅支单于远遁匈奴遂定。 黄龙元年匈奴呼韩邪单于来朝礼赐如初加衣百一十袭锦帛九千疋絮八千斤二月单于归国以有屯兵故不复发骑为送元帝时郅支单于既诛呼韩邪单于。且喜。且惧上书言曰:常愿谒见天子诚以郅支在西方恐其与乌孙俱来击臣以故未得至汉今郅支伏诛愿入朝见竟宁元年春正月匈奴呼韩邪单于来朝诏曰:匈奴郅支单于背叛礼义既伏其辜呼韩邪单于不忘恩德乡慕礼义(乡读曰乡)复修朝贺之礼愿保塞传之无穷边陲长无兵革之事其改元为竟宁。 成帝河平三年匈奴复株。若单于上书愿朝河平四年正月遂朝加赐锦绣缯帛二万疋絮二万馀斤它如竟宁时。 元延元年匈奴搜谐。若单于为朝二年发行(欲会二年岁首之朝礼故豫发其国而行)未入塞病死。 哀帝建平四年匈奴乌珠留。若单于复遣使上书愿朝五年时哀帝被疾或言匈奴从上游来厌人(游犹流也。河水从西北来。故曰:上游也。又曰:上游亦总谓地形耳不必系于水也。厌音一涉切)自黄龙竟宁时单于朝中国取有大故(大故谓国之大丧)帝繇是难之以问公卿亦以为虚费府帑(帑它莽切。又音奴)可。且勿许单于使辞去未发黄门郎杨雄上书谏天子寤焉召还匈奴使者更报单于书而许之赐缯帛五十疋黄金十斤单于未发会病复遣使愿朝明年故事单于朝从名王以下及从者二百馀人单于。又上书言蒙天子神灵人民盛壮愿从五百人入朝以明天子盛德帝皆许之。 元寿二年单于来朝帝以太岁厌胜所在(厌音一涉切)舍之上林苑葡萄宫(舍止宿)告之以加敬于单于(云:以敬于单于故令止上林)单于知之加赐衣三百七十袭锦绣缯帛三万疋絮三万斤它如河平时既罢遣中郎将韩况送单于出塞。 元寿二年正月乌孙大昆弥伊秩靡与单于并入朝後汉光武建武二十年韩人廉斯人苏马讠是等诣乐浪贡献光武封苏马讠是为汉廉斯邑君使属乐浪郡四时朝谒。 二十五年乌桓大人率众内属诣阙朝贡是年大人来朝(大人谓渠帅也。)。 二十七年封哀牢夷贤栗等为夷长自是岁岁朝贡三十年鲜卑大人於仇贲满头等率种人诣阙朝贺安帝永初中鲜卑大人燕荔阳诣阙朝贺邓太后赐燕荔阳王印绶赤车参驾。 顺帝永和元年春正月扶馀王来朝京师帝作黄门鼓吹角抵戏以遣之。 献帝建安二十一年匈奴南单于呼厨泉将其名王来朝待以客礼遂留内侍使右贤王去卑抚其国而匈奴折节过于汉旧是时曹公破三郡乌丸还至易水代郡乌丸行单于普富卢上郡乌丸行单于那楼将其名王来贺。 魏齐王正始六年不耐侯举邑降八年诣阙朝贡诏更拜不耐王居处杂在民间四时诣郡朝谒一郡有军征赋调供给役使遇之如民。 晋武帝咸宁中马韩王来朝。 太康二年辰韩王复来朝贡七年。又来。 後魏太武太平真君三年五月行幸阴山北六月仇池杨难当朝于行宫先是起殿于阴山北殿成而难当至因曰:广德焉。 正平元年伊吾王唐和诣阙太武优宠之待以上客和兄契子元达性果毅有父风与叔父和归阙俱为上客拜安西将军晋昌公。 二年焉耆前部王伊雒朝京师赐以妻妾奴婢田宅牛羊拜上将军王如故。 隋炀帝大业三年六月启民可汗来朝帝遣鸿胪卿史祥迎接之。 五年六月高昌王麴伯雅来朝。 七年十二月西面突厥处罗多利可汗来朝上大悦接以殊礼。 十年突厥启民可汗率其子咄言立来朝于东都。 唐太宗贞观二年东谢蛮主元深入朝冠乌熊皮冠。若今之旄头以金银络额身被毛帔韦皮行而着履中书侍郎颜师古奏言昔周武王之时天下太平远国归款周史乃集其事为王会篇今万国来朝至如此辈章服实可图写今请撰为王会图从之。 四年九月伊吾城主来朝。 十二月高昌王麴文泰来朝礼之甚厚。 十年十二月吐谷浑河源王来朝。 十三年十二月吐谷浑主河源郡王慕容诺曷钵来朝以宗女为宏化郡主以妻之。 二十二年二月以结骨部置坚昆都督府隶燕然都护以其侯利发失钵屈阿栈为左屯卫大将军坚昆都督初结骨未尝通中国闻铁勒等咸来内附即遣使顿颡称臣并献方物至是其君长遂自入朝见太宗于天成殿宴之谓群臣曰:往日渭桥斩获三突厥自谓多功今致此人于席翻更不以为怪可谓日用而不知邪结骨酣醉欢甚因谓曰:臣既一心归国愿授国家官职执笏而还故授以此任并赉锦帛。 二十三年正月制蕃王分为三蕃以次朝集。 高宗以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即位七月于阗王伏信来朝。 显庆元年八月龟兹王白轲黎布失毕来朝。 咸亨四年波斯卑路斯自来入朝。 五年十二月于阗王伏雄率其子弟及首领七十馀人来朝并献方物。 辛卯波斯王卑路斯来朝。 则天垂拱三年正月于阗王伏雄来朝。 天授三年女国王俄琰儿尔来朝。 玄宗开元二年二月癸巳奚王李大辅等来朝上谓之曰:卿等为朕外藩款诚夙著爰初州属职贡相仍往缘寄任非才拙于绥抚因使卿等猜贰颇成阻绝而能不忘本翻然改图览所献书具知至恳大辅将尚县主失活。又遣近亲并自边隅同臻雒邑朕今与卿等相见喜慰良深。 五年奚王李大辅入朝封饶乐郡王。 七年十一月契丹松漠郡王莎固与永乐公主来朝十一年松漠郡王郁于入朝仍请婚。 十三年契丹王邵固来朝从封东岳诏授左羽林大将军改封广化郡王。 代宗大历六年十一月文单国王来朝并献驯象一十有一宰臣等上言曰:臣闻春秋二百四十年不纪祥瑞而载异国之朝其在。《周书》亦美西旅之献盖重其德化及远天下大同也。伏惟宝应元圣文武皇帝陛下以至敬事天地以至孝奉宗祀武功以定大难文德以怀远人故旧史未载之邦前王不宾之长声教所隔言语莫通悠南氵冥几千万里瞻望中国知有圣人逾海而来历年方至绵邈重阻奔波载驰黄金饰冠白充耳服柔群象牵致阙前低回驯扰稽颡屈膝随万国而来庭与百兽而率舞如知礼乐之节益盛羽仪之容有以彰仁化元通醇源溥畅至和大顺以兆昌期事轶於轩皇迹超於汉代矣。臣等谬尘枢近获睹洪休伏请宣付史官光昭简册手诏曰:文单远国自古未宾能瞻八律之风来申重译之贡君臣入觐嫔御偕朝越海逾山输琛献象顾惭薄德有迈前王此皆宗社效灵上玄幽赞卿等寅亮台鼎燮和神人翼致感通无远不届永言辅弼庆贺良深所请付史官者依。 ○外臣部 请求 王者内阜黔首外抚四夷虽狩训兵体不杀於神武而梯航献款嘉来远而施惠必接以恩信乃得其要领其或告饥馑之灾追和亲之好故可示羁縻之义伸赐与之恩至於借书籍请音乐或假壤土或希援兵盖典制之靡存在抚御而斯得俾夫桀骜以息奢僭不萌有怀感之心无过望之意则可以稽魏绛和戎之利贾谊五饵之术彻三边之烽警广函夏之亭毒矣。 汉武帝时单于遣使遗。《汉书》云:南有大汉北有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不为小礼以自烦今欲与汉大与开同关岁给遗我米酒万石稷米五千斛杂缯万疋则边不相盗矣。 元帝初即位呼韩邪单于复上书言民众困乏诏中五原郡转二万斛以给焉郅支单于自以道远恐汉拥呼韩邪遣使上书来求侍子。 後汉光武建武二十六年北匈奴复遣使诣阙贡马及裘更求和亲并请音乐。 晋元帝大兴三年建平夷王向宏向盖等诣台求拜除尚书郎张亮议夷貊不可假以军号元帝诏特以宏为折冲将军盖平乡侯并赐以朝服。 宋文帝元嘉二十七年吐谷浑慕延遣使上表求牵车献乌丸帽女国金酒器胡王金钏等物太祖赐以牵车。 南齐武帝永明六年宕昌王使求军仪及杂伎书诏报曰:知须军仪等九种并非所爱但军器种甚多致之未易内伎不堪涉远秘阁图书例不外出五经集注。《论语》今特敕赐王各一部。 扶南王姓侨陈如名邪跋摩启曰:臣有奴名鸠酬罗委臣逸走别在馀处构结凶逆遂破林邑仍自立为王永不恭从违恩负义叛主之奴天不容载伏寻林邑者昔为檀和所破久已归化天威所被四海弥伏而今鸠酬罗守执匈奴自专狼强。且林邑扶南邻界相接亲人是臣奴犹尚逆去朝廷遥远岂复遵奉此国属陛下故谨具上启伏闻林邑顷年表献间绝便欲永隔朝廷,岂有师子坐而安大鼠伏愿遣军将伐凶逆臣亦自效微诚助朝廷翦扑使边海诸国一时归伏陛下。若欲别立馀人为彼王者伏听敕旨脱未欲灼然兴兵伐林邑者伏愿特赐敕在所随宜以少军助臣乘天之威殄灭小贼伐恶从善平荡之日上表献金五婆罗今轻此使送臣丹诚表所陈启不尽下情谨附冉阝伽仙并其伴口具启闻伏愿愍所启。 河东王拾寅子易度侯好星文尝求星书朝议不给芮芮主求医工等物武帝诏报曰:知须医及织成锦工一作桥音骄指南车漏刻并非所爱南方治疾与北土不同织成锦工并女人不堪涉远指南车漏刻此虽有其器工匠久不复存不副为恨。 梁武帝大同七年百济王遣使请涅等经义毛诗博士并工匠画师等敕并给之。 後魏太武太平真君十一年车师王车夷落遣使琢进薛直上。《书》曰:臣亡父僻处塞外仰慕天子威德遣使奉献不空於岁天子降念赐遗甚厚及臣继立亦不阙常贡天子垂矜亦不异前世敢缘至恩辄陈私恳臣国自无讳所攻击经今八年人庶饥荒无以存活贼今攻臣甚急臣不能自全遂舍国东奔三分免一即日已到焉耆东界思归天阙幸垂赈救,於是下诏抚慰之开焉耆仓赈给之。 孝文延兴二年八月丙辰百济国遣使奉表请师伐高丽。 太和十七年九月乙亥邓至王象舒彭遣子旧诣阙表求以位授旧诏许之。 宣武永平元年十月高昌国王麴嘉遣其兄子私署左卫将军孝亮奉表来朝仍求内徙乞军迎援。 隋文帝开皇中突厥沙钵略既为藩附因请猎于常代之间许之仍遣人赐其酒食沙钵略率部落再拜受赐。 唐高祖武德二年九月突厥遣使者莅杀曷萨那可汗于中书门下省初曷萨那与始毕(王钦。若等曰:突厥始毕可汗也。)有隙至是闻在长安遣使请杀之高祖以为疑群臣谏曰:今。若不与则是存一人而雠一国也。後必为患不得已乃从之。 八年高丽遣人来学道佛法诏许之。 太宗贞观十七年林邑王遣使云:为扶南所攻乞师救援太宗曰:山有猛兽藜藿为之不采尔为我邻国扶南安敢侵逼此是尔惧自来将无事矣。後有使至悉如太宗言。 高宗麟德二年正月丁夕卩吐蕃遣使来朝请与吐谷浑复修和好并请赤水地以为牧野帝不许之。 则天垂拱二年二月新罗王金政明遣使请礼记一部并新文章令所司写吉凶要礼并於文馆词林采其词涉规诫者勒成五十卷赐之。 玄宗开元四年奚使乞于寺观礼拜及向两市货易许之。 六年十一月丁未阿史特勒仆罗上书诉曰:仆罗克吐火罗叶护部下管诸国王都督刺史总二百一十二人谢国王统领兵马二十万众宾国王统领兵马二十万众骨吐国王石汗那国王解苏国王石匿国王悒达国王护密国王护时健国王范延国王久越德建国王勃特山王各领五万众仆罗祖父已来并是上件诸国之王蕃望尊重仆罗兄般都泥利承嫡继袭先蒙恩敕差使持节就本国册立为王然火罗叶护积代以来于大唐忠赤朝贡不绝本国缘接近大食吐蕃东界。又是西镇仆罗兄每徵发部落下兵马讨论击诸贼与汉军相知声援应接在於边境所以免有侵渔仆罗兄前後屡蒙圣泽鬼荷国恩遂发遣仆罗入朝侍卫玉阶至愿献忠殉命以为臣妾仆罗至此为不解汉法鸿胪寺不委蕃望大小有不比类流例高下相悬即奏拟授官窃见石国龟兹并余小国王子首领等入朝元无功效并缘蕃望授三品将军况仆罗身恃勤本蕃位望与亲王一种北类大小与诸国王子悬殊却授仆罗四品中郎但在蕃王子弟娑罗门瞿昙金刚龟兹王子白孝顺等皆数改转位至诸卫将军唯仆罗最是大蕃去神龙元年蒙恩敕授左领军卫翊府中郎将至今经一十四年久被沦屈不蒙准例授职不胜苦屈之甚敕鸿胪卿准例定品秩勿令称屈。 七年二月安国王笃萨波提遣使上表论事曰:臣笃萨波提言臣是从天主领普天下贤圣皇帝下百万重草类奴在远义手胡跪礼拜天恩威相如拜诸天自有安国巳来臣种族相继作王不绝并军兵等并赤心奉国从比年来被大食贼每年侵扰国土不宁伏乞天恩滋泽救臣苦难仍请敕下突厥施令救臣等臣即统领本国兵马计会翻破大食伏乞天恩依臣所请今奉献波斯娄二佛绣氍毹一郁金香三十斤生石蜜一百斤臣今借紫讫伏乞天恩赐一员三品官。又臣妻可敦奉进柘必大氍毹二绣氍毹一上皇后如蒙天恩滋泽请赐臣鞍辔器仗袍带及赐臣妻可敦衣裳妆粉。 其月戊辰俱密国王那罗延上。表曰:臣曾祖父叔兄弟等旧来赤心向大国今大食来侵吐火罗及安国石国拔汗那国并属大食臣国内库藏珍宝及部落百姓物并被大食徵税将去伏望天恩处分大食令免臣国徵税臣等即得久长守把大国西门伏乞临臣之愿也。 其月庚午康国王乌勒伽遣使上。表曰:臣乌勒伽言臣是从天主普天皇帝下百万里马蹄下草土类奴臣种族及诸胡国旧来赤心向大国不曾反叛亦不侵损大国为大国行礻卑益士从三十五年来每共大食贼斗战每年大发兵马不蒙天恩送兵救助经今六年被大食元率将异密屈底波领众军兵来此共臣等斗战臣等大破贼徒臣等兵士亦大死损为大食兵马极多臣等力不敌也。臣入城自固乃被大食围城以三百抛车傍城三穿大坑欲破臣等城国伏乞天恩知委送多少汉兵来此救助臣苦难其大食只合一百年强盛今年合满如有汉兵来此臣等,必是破得大食今谨献好马一波斯骆一娄二如天恩慈泽将赐臣物谓付臣下使人将来冀无侵夺。 八年南天竺国王右武卫大将军尸利那罗僧伽宝多枝摩为国造寺上表乞寺额敕以归化为名。又上表乞袍带曰:蕃人无识惟将衣带为重既不赐及岂知优宠敕中书门下南天竺王远遣朝贡其使却还并须周旋发遣满望乃以锦袍金带鱼袋七事赐其使遣之。 十年三月庚戌波斯国王勃善活遣使献表乞授一员汉官许之。 十五年吐火罗叶护遣使上言曰:奴身罪逆不孝慈父身被大食统押应彻天聪颂奉天可汗进旨云:大食欺侵我即与你气力奴身今被大食重税欺苦实深。若不得天可汗救活奴身自活不得国土必遭破散求防守天可汗西门不得伏望天可汗慈悯与奴身多少气力使得活路。又承天可汗处分突厥施可汗云:西头事委你即须发兵除却大食其事。若实望天可汗却垂处分奴身缘大食税急不救得好物奉进望天可汗之所欲驱遣奴身及须已西方物并请处分奴身一一头戴不敢怠慢。 十八年七月癸未命有司写毛诗礼记。《左传》文选各一部赐金城公主从其请也。 十九年康国王乌勒上表请封其子咄曷为曹国王默啜为米国王许之。 十九年十一月突厥遣其大臣葛阿默察之来朝献马五十匹谢恩也。初突厥伽可汗之弟阙特勒死伽来请巧匠写其真诏遣画工六人往焉既画工妙绝伦突厥国内未之见者伽每观画处虚欷如弟再生悲涕不自胜遂遣察之谢恩。且送画人也。 二十三年闰十一月日本国遣其臣名代来朝献表恳求。《老子》经本及天尊像以归于国发扬圣教许之二十六年六月甲子渤海遣使求写唐礼及。《三国志》、《晋书》三。《十六国春秋》许之。 二十九年拔汗那王阿悉烂达干上表请改国名敕改为宁远国。 天宝元年五月石国王遣使上表乞授长男那居车鼻施官诏拜大将军赐一年俸料。 八载吐火罗叶护夫里尝伽罗遣使来朝献。表曰:臣邻境有一胡号曰:帅居在深山恃其险阻违背圣化亲辅吐蕃知勃律地狭人稠无多田种镇军在彼粮食不充于个失密市易盐米然得支济商旅来往皆著帅国过其王遂受吐蕃货求于国内置吐蕃城堡捉勃律要路自高仙芝开勃律之後更益兵二千人勃律因之帅王与吐蕃乘此虚危将兵拟入臣每忧思一破凶徒。若开得大勃律己东直至阗焉耆卧凉瓜肃已来吐蕃更不敢停住望安西兵马来载五月到小勃律六月到大勃律伏乞天恩允臣所奏。若不成请斩臣为七段缘个失密王向汉忠赤兵马复多土广人稠粮食丰足特望天恩赐个失密王敕书宣慰赐衣物并宝钿腰带使感荷圣恩更加忠赤帝览表许之。 十二载四月甲戌骨咄国人史难之康丁真表乞度为僧许之。 德宗贞元二十年日本国留住学生橘免势学问僧空海至元和元年正月日本国使判官高阶真入奏前件学士等艺业稍成愿归本国便请与臣同共归国从之。 宪宗元和二年正月庚子回鹘使者请於河南府太原府置摩尼寺三所许之。 穆宗长庆四年九月甲子灵武节度使李进诚奏吐蕃遣使求五台山图山在代州多浮图之迹西戎尚此教故来求之。 敬宗宝历元年五月庚辰新罗国王金彦奏先在太学生崔利贞金叔贞朴季业四人请放还蕃其新赴朝贡金允夫金立之朴亮之等一十二人请留在宿卫仍请配国子监习业鸿胪寺给资粮从之。 二年十二月新罗质子金允夫请准旧例中使入蕃便充副使同到本国译诏书不许但随告使充副使文宗太和七年春正月己亥银青光禄大夫检校秘书监忽汗都督国王大彝震奏遣学士解楚卿赵孝明刘宝俊三人附谢恩使同中书右平章事高赏英赴上都学问先遣学生李居正朱承朝高寿海等三人事业稍成请准例递乘归本国许之。 武宗会昌元年八月回鹘迫於饥求粮食闰九月丁酉诏许赈救回鹘米二万石时帝开延英复召宰臣问之陈夷行谓李德裕曰:此借微兵而资盗粮耳德裕曰:今徵兵未集天德至危。若不救此饥人。且令三数月安静忽陷却天德公能独当其咎否夷行遂默然而止及德裕延英从容论奏帝心乃定。 梁太祖建号契丹阿保机遣使送名马女口貂皮等求封册梁祖与之。《书》曰:朕今天下皆平惟有太原未服卿能长驱精甲径至新庄为我翦彼仇雠与尔便行封册。 後唐庄宗同光二年十一月己丑幽州李存贤奏契丹林牙求茶药。 明宗天成二年十月幽州奏契丹王差人持书求碑石欲为其父表其葬所。 三年四月幽州奏得契丹书求觅药器云:要蕃中所有即亦遵副帝曰:招怀之道。且宜依随。 四年十月吐浑首领薛粪堆进状乞授岚州刺史上欲许之安重诲谏乃止。 长兴三年二月州上言契丹遣使来求果子帝曰:契丹虽阙此物亦非彼实然盖当面侦谋宜阻其求但报云:遣使入朝当有处分。 三月甲午礼宾使梁进德自契丹使回称契丹王请放前剌舍利还本国。 七月幽州奏契丹国差梅老乾捺铺都到州求果子晋王廷裔移镇定州先是契丹欲以王处直之子威为节度使处直则廷裔之叔祖也。处直为养子都所篡时威北走蕃廷蕃纳之至是乃遣使谕高祖云:欲使王威袭先人土地如我蕃中之制高祖以中国将校自刺史团练防御使序迁方授旄节请遣威至此任用渐令外进乃合中土旧规王威深怒其见拒使人复报曰:尔自诸侯为天子有何阶级耶高祖畏其滋蔓则厚赂力拒其命敌忿稍息遂连升廷裔镇中山。且欲塞其意也。 ○外臣部 互市 夫王者之牧四夷也。有怀柔之道焉有羁縻之义焉盖所以底宁边鄙休息中夏者也。则互市之设其怀柔羁縻之旨与,爰自汉初始建斯议繇是择走集之地行关市之法通彼货贿敦其信义历代遵守斯亦和戎之一术也。 汉高祖立赵佗为南粤王使和辑百越(辑与集同)至高后时有司请禁关市铁器(佗上书言高后令曰:毋予蛮夷外越金铁田器马牛羊即予予牡毋与牝)。 文帝时匈奴和亲与通关市。 景帝时复与匈奴和亲通关市。 武帝时明和亲约束厚遇关市饶给之匈奴自单于以下皆亲往来长城下匈奴贪尚乐关市耆汉财物(耆读曰嗜)亦通关市不绝以中之(以关市中其意中竹仲切)宣帝时北匈奴见南单于来附惧谋其国故数乞和亲。又远驱牛马与汉合市。 後汉光武建武中置乌桓校尉於上谷宁城(县名亦作宁城)岁时互市焉。 明帝永平中北单于欲合市遣使求和亲帝冀其交通不复为冠乃许之。 章帝元和元年武威太守孟上言北单于复愿与吏人合市诏书听遣驿使迎呼慰纳之北单于乃遣太。且渠伊莫訾王等驱牛马万馀头来与汉宾客交易诸王大人或前至所在郡县为设官邸赏赐待遇之。 安帝永初中鲜卑大人燕荔阳诣关朝贺邓太后令止乌丸校尉所居宁城下通胡市。 献帝建安中鲜卑素利弥加厥机因乌丸校尉阎柔上贡献通市是时梁习为并州刺史鲜卑大人育延尝为州所畏而一旦将其部落五千馀骑诣习求互市习念不听则恐其怨。若听到州下。又恐为所略,於是乃许之往与会空城中交市遂敕郡县自将治中以下军往就之。 魏文帝黄初三年鲜卑轲比能帅落部大人小子代郡乌丸修武卢等三千馀骑驱牛马七万馀口交市北燕冯跋时库莫奚虞出库真率三千馀落请交市献马千疋许之处之於营丘。 梁高祖天监中河南王休运筹遣使贡献其地与益州邻常通商贾。 後魏宣武时西域东域贡其珍物充于王府。又於南垂立互市以致南货羽毛齿革之属无远不至。 隋帝时西域诸蕃多至张掖与中国交市帝令吏部侍郎裴矩掌其事。 唐高祖武德八年吐谷浑款承风戍各请互市并许之。 玄宗开元二年九月太常少卿姜晦上封请以空名告身於六胡州市马率三十匹马酬一游击将军时厩马尚少深以为然遂命赍告身三百道往市焉四年奚使乞于西市货易许之。 十五年吐蕃与突厥小杀书将计议同时入冠小杀并献其书帝嘉其诚引梅录啜宴于紫宸殿厚加赏赉仍许於朔方军西受降城为互市之所。 肃宗乾元中回鹘仍岁来市以马一匹易绢四十疋动至数万马。 代宗大历八年回鹘遣赤心领马一万疋来求市帝以马价出于租赋不欲重困于民命有司量入计许市六千疋。 德宗贞元三年十二月初禁商贾以口马器械于党项货易。 六年六月回纥使移职伽达干归蕃赐马价绢三十万疋。 八年七月给回纥市马绢七万疋。 宪宗元和十年八月以绢十万疋偿回纥之马直。 十一月吐蕃使款陇州塞请互市许之。 十二月以绢九万七千疋偿回纥马直。 十一年二月以内库缯绢六万疋偿回纥马直。 四月以绢二万五千疋偿回纥马直。 穆宗长庆二年二月以绢五万疋赐回纥充马价。 四月。又赐回纥马价绢七万疋。 十二月以绢八万疋偿回纥马直。 文宗太和元年三月内出绢二十六万疋赐回纥充马价。 六月命中使以绢二十万疋付鸿胪寺宣赐回纥充马价。 五年六月贬右龙武大将军李甚为宣州别驾甚子贷回纥钱一万一千四百贯不偿为回纥所诉故贬甚因下诏曰:如闻顷来京城内衣冠子弟及诸军使并商人百姓等多有举诸蕃客本钱岁月稍深徵索不得致蕃客停滞市易不获及时方务抚安须除旧弊免令受屈要与改更自今以後应诸色人宜除准敕互市外并不得辄与蕃客钱物交关委御史台及京兆府切加捉搦仍即作条件闻奏其今日已前所欠负委府县速与徵理处分。 开成元年六月淄青节度使奏新罗渤海将到熟铜请不禁断是月京兆府奏准建中元年十月六日敕诸锦绫罗绣织成细纟由丝布牛尾真珠银铜铁奴婢等并不得与诸蕃互市。又准令式中国人不合私与外国人交通买卖婚娶来往。又举取蕃客钱以产业奴婢为质者重请禁之。 後唐庄宗同光三年八月青州市到黑水蕃马三十疋。 明宗天成二年八月新州奏得契丹书乞置互市翼日付中书宣示百官。 四年四月敕氵公边置场买马不许蕃部直至阙下帝自临驭欲来远人党项之众竞赴都下赏赐酒食於禁庭醉则连袂歌土风以出凡将到马无驽良并云:上进国家虽约其价以给之并计其馆锡赉每岁不下五六十万贯侍臣以为耗蠹中华无出于此因止之(是年散骑常侍萧希甫条奏诸蕃贡马稍多酬赏价倍戎夷无厌竞思兴贩请却于边上置互市只许首领入贡)。 长兴二年五月青州奏黑水瓦儿部至登州卖马。 三年七月飞龙使奏回纥所卖马瘦弱不堪估价帝曰:远夷交市不可轻阻可以中等估之。 愍帝应顺元年正月州张温言契丹在州境互市闰正月州上言契丹至州界市易。 二月州上言鞑靼胡禄末族帐到州界市易。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登州言高丽船一艘至岸管押将卢斤而下七十人入州市易是月州言契丹首领述律梅里求互市从之。 十月青州言高丽遣人市易。 二年北面总管言契丹遣人欲为互市其吐浑部族归旧地从之。 是年州言总管报于州西北野固口与契丹互市从之。 十二月州沙彦奏十年前与契丹互市则例。 三年州言契丹石禄牧部族近城市易。 晋少帝天福八年西京奏契丹遣前青白军使王从益到京出馀货斛斗宜破省钱收籴(是时冯晖移镇灵武河西羊马所产易为交易期年得马五千疋而蕃部归心朝议患之)。 周太祖广顺元年二月命回纥来者一听私便交易官不禁诘先是回纥间岁入贡每行李至关禁民不得于蕃人处市易宝货犯者有刑太祖以为不可至是听之繇是玉之价直十损七八矣。 十月泾州言招到蕃部野龙十九族有马赴市私货卖。 ●卷一千 ○外臣部 ︹盛 夫中邦任土犹申画於要荒绝域殊风固靡通于正朔是故ヮ首雕题之客韦卉服之民舞干之君不加之以文教统弧之后不董之以武威故能蕃育穷陬延祚长世乘时射利侵侮外陲安忍阻兵吞噬同类虽蛇豕荐食以凶器为令图然夷狄有君固先儒之深耻也。 西羌无弋曾孙忍当秦献公初立欲复缪公之迹兵临渭首灭狄<豸原>(<豸原>音丸)戎忍季父畏秦之威将其众种附落而南出赐支河曲自後忍及弟舞独留湟中并多娶妻妇忍生九子为九种舞生十七子为十七种羌之兴盛从此起矣。及忍子研立时秦孝公雄强威服羌戎孝公使太子驷率戎狄九十二国朝周显王研至豪健故羌中号其後研种及秦始皇时务并六国以诸侯为事兵不西行故种人得以蕃息汉匈奴冒顿单于袭灭东胡王虏其民众畜产既归西击走月氐南并楼烦白羊河南王(二王之居在河南)悉复收秦所使蒙恬所夺匈奴地者与汉关故河南塞至朝那肤施(朝那属安定肤施属上郡)遂侵燕代是时汉方与项羽相距中国罢於兵革(罢读曰疲)以故冒顿得自︹控弦之士三十馀万(控引控弦言能引弓)自淳维以至头曼千有馀岁时大时小别散分离尚矣。(尚久远)其世传不可得而次然至冒顿而匈奴最︹大尽服从北夷而南与诸夏为敌国後北复浑窳屈射丁零隔昆龙新{艹犁}之国(五小国也。浑音胡昆切窳音弋主切{艹犁}音犁),於是。 匈奴贵人大臣皆服以冒顿为贤是时汉初定徙韩王信于代郡马邑匈奴大攻围马邑韩王信降匈奴匈奴得信因引兵南逾句注攻太原至晋阳下高帝自将兵往击之高帝至平城冒顿纵精兵三十馀万围高帝於白登七日。 匈奴乌维单于子詹武帝元封六年立年少号儿单于益西北左方兵直中右方兵直酒泉墩煌。 朝鲜王卫满初聚亡命千馀人东走出塞渡淇水属真番朝鲜蛮夷会孝惠高后天下初定辽东太守即约满为外臣保塞外蛮夷毋使盗边蛮夷君长欲入见天子勿得禁止以闻帝许之以故满得以兵威财物侵降其旁小邑真番临屯皆来服属方数千里安息国王治番兜(番音盘)其属大小数百城地方数千里最大国也。武帝始遣至安息王令将二万骑迎於东界东界去王都数千里行比至过数十城人民相属(属联也。音之欲切)。 乌孙国大昆弥国多马富人至四五千疋最为︹国故服匈奴(故谓旧时也。服属于匈奴也。)後盛大取羁属不肯往朝会(言才羁縻属之而已)。 大月氏国治蓝氏城控弦十馀万故︹轻匈奴及为匈奴所灭遂分为五部翕侯(翕即翕字)後百馀岁贵霜翕侯邱就攻灭四翕侯自立为王国号贵霜王侵安息取高附地。又灭濮达宾悉有其国邱就年八十馀死子阎膏珍代为王复灭天竺置将一人监领之月氏自此之後最为富盛诸国称之皆曰:贵霜王汉本其故号言大月氏云: 莎车国王治莎车城及宣成王康死弟贤代立诈称大都护移书诸国诸国悉服属焉号贤为单于贤浸以骄横重求赋税数攻龟兹诸国诸国愁惧。 後汉武陵蛮夷光武中兴之际最为盛烧当羌滇吾附落中元中转盛常雄诸羌每欲侵边者滇吾转教以方略为其渠帅。 于阗王明帝永平中始盛从精绝至疏勒十三国皆服从而鄯善王亦始︹盛自是南道自葱岭以东唯此二国为大。 先零别种滇零与诸种安帝永初元年大为寇掠遣车骑将军邓骘征西校尉任尚击之骘尚军大败于是滇零等自称天子于北地招集武都参狼上郡西河诸种众遂大盛东犯赵魏南入益州杀汉中太守董炳遂冠钞三辅断陇道湟中诸县粟石万钱百姓死亡不可胜数朝廷不能制。 鲜卑者东胡之支也。自和帝永元中大将军窦宪遣右校尉耿夔击破匈奴单于逃走鲜卑因此转徙据其地匈奴馀种留者尚有十馀万部落皆自号鲜卑鲜卑繇此渐盛安帝末鲜卑其至遂盛控弦数万骑数道入塞趋五原宁貊攻匈奴南单于杀左奥日逐至延光中鲜卑既累杀郡守胆意转盛控弘数万骑桓帝时鲜卑檀石槐者年十四五勇健多智略异部大人抄取其外家牛羊檀石槐单骑追击之所向无前悉还得所亡者繇是部落畏服乃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遂推为大人檀石槐乃立庭于弹汗山ヱ仇水上(ヱ音昌悦切)去高柳北三百馀里兵马甚盛东西部大人皆归焉因南抄缘边北拒丁零东败扶馀西击乌孙尽据匈奴故地东西四千馀里网罗山川水泽盐池延熹中鲜卑自分其地为三部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接扶馀貊二十馀邑为东部从右北平以西至上谷十馀邑为中部从上谷以西至敦煌乌孙二十馀邑为西部各置大人主领之皆属檀石槐灵帝光和初鲜卑种众日多田畜射猎不足给食檀石槐乃自循行见乌集凤水广数百里水停不流其中有鱼不能得之闻倭人善网捕于是东击倭人国得千馀家徙置秦水上令捕鱼以助粮食。 南匈奴和帝永元三年中克获纳降党众最盛领户三万四千口二十三万七千三百胜兵五万一百七十。 乌桓大人本东胡也。灵帝初上谷有难楼者众九千馀落辽西丘力居者众五千馀落皆自称王。又辽东苏仆延众千馀落自称峭王(峭音七笑切)。 献帝建安中乌丸鲜卑稍更︹盛亦因汉末之乱中国多事不遑外讨故得擅漠南之地冠暴城邑杀掠人民北边仍受其困会袁绍兼河北乃抚有三郡乌丸宠其名王而收其精骑其後尚熙。又逃于蹋顿蹋顿。又骁武边长老皆比之冒顿恃其阻远敢受亡命以雄百蛮。 右北平乌延众八百馀落自称汗鲁王并勇健而多计策。 韩北与高句骊沃沮南与辰韩接本皆朝鲜之地也。灵帝末并盛郡县不能制百姓苦乱多流亡入韩者。 扶馀本属元菟汉末公孙度雄长海东威服外夷扶馀王尉仇台更属辽东时句骊鲜卑︹度以扶馀在二虏之间妻以宗女。 魏鲜卑轲比能黄初中众︹盛控弦十馀万骑每钞略得财物均平分付一决目前终无所私故得众死力馀部大人皆敬惮之。 晋林邑国王范逸死奴文篡位,於是乃攻大岐界小岐界式仆徐狼屈都乾鲁扶单等诸国并之有众四五万人遣使通表入贡于武帝其书皆胡字至穆帝永和三年文率其众攻舀日南害太守夏侯览杀五六千人馀奔九真以览尸祭天铲平西卷县城遂据日南告交州刺史朱蕃求以日南北鄙横山为界初徼外诸国赏赍宝物自海路求贸货贿而交州刺史日南太守多贪利侵侮十折二三至刺史姜庄时使韩戢领日南太守戢估较大半。又伐船调χ声云:征伐繇是诸国悉愤。且林邑少田贪日南之地戢死继以谢擢侵刻如初及览至郡。又耽荒于酒政教愈乱故被破灭既而。又还林邑是岁朱蕃使督护刘雄戍于日南。又复攻舀之四年文。又袭九真害士庶十八九明年征西督护滕率交广之兵伐文于卢容为文所败。 焉耆国王会灭白山遂据其国武帝太康中遣子熙归本国为王会有胆气筹略遂霸西胡葱岭以东莫不率服。 索虏猗孙十翼勇壮众复附之号上雒公北有沙漠南据阴山众数十万。 宋荆蛮民顺附者一户输斛其馀无杂调而宋民赋後严苦贫者不复堪命多逃亡入蛮蛮无轻役︹者。又不供官税结党连群动有数百十人州郡力弱则起为盗贼种类稍多户口不可知也。所在多深险居武陵者有雄溪溪辰溪酉溪谓之五溪而宜都天门巴东建平江北诸郡蛮所居皆深山重阻人迹罕至焉前世以来屡为民患及至宋世或降或叛征讨不绝时巴东建平宜都天门四郡蛮为冠诸郡民户流散十不存一明帝顺帝世尤甚虽遣攻伐终不能禁荆州为之虚弊。 南齐东夷高丽王乐浪公高琏高祖建元三年遣使贡献乘舶泛海尝亦通使于魏然︹盛不受制魏置诸国使邸齐使第一高丽次之。 梁滑国车师之别种也。元魏之居桑乾也。滑犹为小国属芮芮後稍︹大征其旁国波斯盘盘宾焉耆龟兹疏勒姑黑于阗句盘等国开地千馀里後魏芮芮国盖匈奴别种自孝武南迁因擅其故地宋明中遣王洪轨使焉引之共。 伐魏齐建元元年洪轨始至其国国王率三十万骑出燕然山东南二千馀里魏人闭关不敢战。 後周突厥之种他钵控弦数十万中国惮之周齐争结姻好倾府藏以事之他钵益骄每谓其下曰:我在南儿常孝顺何患乎!贫也。 隋突厥之後沙钵略妻宇文氏之女曰:千金公主自伤宗祀绝灭每有复隋之志日夜言之於沙钵略繇是悉众为寇控弦之士四十万高祖令柱国冯昱屯乙弗泊兰州总管叱李长义守临洮上柱国李崇屯幽州达奚长儒据同乐皆为虏所败莫何可汗突厥之别种也。突厥处罗可汗既败。 莫何可汗始大莫何勇毅绝伦甚得众心为邻国所惮伊吾高昌焉耆诸国悉附之。 始毕可汗以帝大业中始毕率其种落入寇雁门次年。又冠马邑隋末乱离中国人归之者无数遂大︹盛势凌中夏迎萧皇后置于定襄薛举窦建德王世充刘武周梁师都李轨高开道之徒虽僭尊号皆北面称臣受其可汗之号使者往来相望于道也。 康国者康居之後也。名为︹国而西域诸国多归之米国史国曹国何国安国小安国那色波国乌那遏国穆国皆归附之。 唐西突厥王叶护可汗勇而有谋邻国争附之控弦之士数十万据旧乌孙之地遂霸西国自隋末与中国绝高祖初复通吐蕃号其王为赞府太宗贞观八年十一月遣使朝贡赞府年始弱冠骁武绝人性慷慨有霸西域之志党项白兰诸部及吐谷浑西域诸国咸畏惧之高宗调露中吐蕃始盛先是剑南募兵於茂州之西南筑安戎城以断吐蕃通蛮之路俄有生羌为吐蕃乡导攻陷其城遂引兵守之繇是西洱河诸蛮皆降吐蕃时吐蕃尽牧羊同党项及诸羌之地东与凉松茂隽等州相接南邻天竺西。又攻陷龟兹疏勒等四镇北抵突厥地方万馀里自汉魏已来西戎之盛未之有也。云:叶护可汗西突厥也。叶护立遂北并铁勒西拒波斯南接宾悉归之控弦数十万霸有西域旧据乌孙之地。又移庭于石国北千里其西域诸国王悉受颉利调发并遣土屯一人监统之督其征赋西戎之盛未之有也。 ク王姓不夜氏名器宗弄赞骁勇有谋邻国羊同之属莫不宾伏之遂雄西域。 大食国以高宗龙朔中击破波斯。又破拂。又南侵波罗门吞并诸国胜兵四十馀万。 突厥车鼻可汗其地去京师尚万里胜兵三万人自称乙注鼻可汗西有歌逻禄北有结骨皆附隶之乙毗沙钵罗西突厥也。自龟兹鄯善。且末吐火罗焉耆石国史国何国穆国康国皆受其节度累遣使朝贡太宗降玺书慰勉之。 黑水最处北方尤称劲健每恃其勇常为邻境之患。 後唐耶律阿保机者契丹别部尊长也。先是契丹王钦德政衰阿保机最推雄劲族帐渐盛代钦德为主先是契丹之先大贺氏有胜兵四万分为八部每部皆号大人内推一人为主建旗鼓以尊之每二年第其名以代之及保机为主乃怙︹恃勇不受诸侯之代遂自称国王及幽州刘守光末年苛惨军士亡叛皆入契丹洎周德威攻围幽州燕之军民多为其寇所掠既尽得燕中人士教之文法繇是渐盛与太祖会盟於州结为兄弟其後阿保机僭称帝号以妻述律氏为皇后用燕人韩延徽为宰相法令严明诸侯畏服与太祖抗衡通朝贡于梁祖。 ○外臣部 雠怨 《传》曰:九世犹可以复雠乎!百世可也。故有不反兵不共国之怨斯亦勇夫节士之所为矣。若乃异域之人天性忿鸷负兵怙众结怨流隙乃有投身于穷荒依援于大国或窃发于好会或争锋于武力虽近乎!义亦不足尚故。《周礼》调人之设,岂能谐和者哉!汉乌孙王号昆莫父难兜靡本与大月氏俱在祁连敦煌间小国也。(祁连山以东敦煌以西,)大月氏攻杀难兜靡夺其地人民亡走匈奴子昆莫新生传父布就翕侯抱亡置莫中(翕侯乌孙大臣号其署非一犹汉之将军耳而布就者。又翕侯之中别号犹右将军左将军耳非其人之字翕与翕同)为求食还见狼乳之(以乳饮之)。又乌卫肉翔其旁以为神遂持归匈奴单于爱养之及壮以其父民众与昆莫使将兵数有功时。且氏以为匈奴所破西击塞王(塞音先得切西域国名即佛经所谓释种者塞释声相近本一姓耳)塞王南走远从月氏居其地昆莫既健自请单于报父怨遂西攻破大月氏大月氏复西走徙大夏地昆莫略其众因留居兵稍强会单于死不肯复朝事匈奴遣兵击之不胜益以为神而远之(又云:张骞建元中为郎匈奴降者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月氏遁而怨匈奴无与共击之汉方欲事灭胡闻此言欲通使骞以郎应募)。 弥国初贰师将军李广利击大宛还过弥弥遣太子赖丹为质于龟兹广利责龟兹曰:外国皆臣属于汉龟兹何以得受弥质即将赖丹入至京师昭帝乃用桑弘羊前议以弥太子赖丹为校尉将军田轮台与渠犁地皆相连也。龟兹贵人姑翼其王曰:赖丹本臣属吾国今佩汉印绶来迫吾国而田必为害王即杀赖丹而上书谢汉汉未能征。 魏鲜卑汉末步度根既立众稍衰弱中兄扶罗韩亦别拥众万人为大人後代郡乌丸能臣氏等叛求属扶罗韩扶罗韩将万馀骑迎之到桑乾氐等议以为扶罗韩部威禁宽缓恐不见济更遣人呼轲比能比能即将万馀骑到当共盟誓比能便于会上杀扶罗韩扶罗韩子泄归泥及部众悉属比能比能自以杀归泥父特善遇之步度根繇是怨比能魏後数与比能更相攻击步度根部众稍寡弱将其众万馀落保太原雁门郡步度根乃使人招呼泄归泥曰:汝父为比能所杀不念报仇反属怨家今虽厚待汝是欲杀汝计也。不如还我我与汝骨肉至亲岂与他等繇是归泥将其部落逃归步度根比能追之弗及青龙元年比能诱步度根深结和亲于是步度根抚泄归泥及部众悉保比能寇抄并州杀掠吏民明帝遣骁骑将军秦朗征之归泥叛比能将其部众降拜归义王赐幢麾曲盖鼓吹居并州如故步度根为比能所杀晋焉耆国王龙安夫人犭会胡之女任身十二月剖胁生子曰:会立之为世子会少而勇杰安病笃谓会曰:我尝为龟兹王白山所辱不忘於心汝能雪之乃吾子也。及会立袭灭白山遂据其国。 扶南国子孙相传至王况死国人立其大将范师蔓蔓病姊子旃慕立杀蔓子金生十馀年蔓少子长袭杀旃以刃钅旃腹曰:汝昔杀我兄今为父兄报汝旃大将范寻。又杀长国人立以为王是吴晋时也。 宋叶延父吐延为昂城羌酋姜聪所刺叶延小而勇果年十岁缚草为人号曰:姜聪每旦取射之中则喜不中则号叫涕泣其母曰:雠贼诸将已屠脍之汝年小何烦自苦如此叶延呜咽不自胜母曰:诚知无益然叶延罔极之心不胜其痛耳性至孝母病五日不食。 唐新罗百济武德九年遣使讼高丽王建武关其道路不得入朝。又相与有隙屡相侵掠诏员外散骑侍郎朱子奢往和解之建武奉表谢罪请与新罗对使会盟。 西突厥统叶可汗自负︹盛无恩于国部众咸怨歌逻禄种多叛之颉利可汗不欲中国与之和亲贞观中数遣兵入冠。又遣人谓统叶护曰:汝。若迎唐家公主要须经我国中而过统叶护患之。 阿史那社尔突厥处罗可汗子也。武德九年延陀回纥等诸部皆叛攻破欲谷设社尔击之复为延陀所败贞观二年遂率其馀众保于西偏依可汗浮图后遇颉利灭而西蕃叶护。又死奚利必阝咄陆可汗兄弟争国社尔阳言降之引兵西上因袭破西蕃半有其国得众十馀万自称都布可汗谓其诸部曰:首为背叛破我国者延陀之罪也。今我据有西方大得兵马不平延陀而敢安乐是忘先可汗为不孝也。若天令不捷死亦无恨其酋长咸谏曰:今新得西方须留镇压。若即弃去远击延陀只恐叶护子孙必来复国社尔不从亲率五万馀骑讨延陀于碛北连兵百馀日遇我行人刘善因立同娥设为利始可汗社尔部兵。又苦久役多委之逃延陀因纵击败之复保高昌国其旧兵在者才万馀人。又与西蕃结隙。 高昌国贞观中太宗遣折冲都尉直中书译语揖怛然纥使西域焉耆王突骑支因遣使朝贡请开大碛路以便行李太宗许之自隋季离乱碛路遂闭西域朝贡者皆繇高昌因是高昌怒遂与焉耆结怨遣兵袭击焉耆大掠而去。 渤海国王武艺本高丽之别种也。其父祚营东保桂娄之地自立为振国王以武艺为桂娄郡王开元十四年黑水遣使来朝武艺谓其属曰:黑水途经我境始可归唐今不言而行必与大唐通谋腹背攻我也。遂遣母弟大门艺发兵以击黑水门艺以充质子至京师不欲构怨乃曰:黑水归唐而击之是背唐也。唐国人众兵强万倍於我一朝结怨但恐自取灭亡昔高丽全盛之时兵三十馀万抗敌唐家不事宾伏唐兵一临扫荡俱尽今日渤海之众数倍小於高丽乃欲违背唐家事必不可武艺不从固遣之门艺。又上书谏武艺怒遣其从兄大一夏代门艺统兵命左右杀门艺门艺闻之遂间道来奔诏授左骁卫将军後武艺遣使朝贡上表极言门艺罪状请杀之元宗遣使往安抚报武艺曰:门艺来归投义不可杀今流向岭南已遣去讫乃留其使马文轨别遣使报之俄有泄其事者武艺。又上。《书》曰:大国示人以信,岂有欺诳之理今闻门艺不向岭南伏请杀之繇是责鸿胪少卿李道邃源复以不能督察官属致有漏泄出道邃曹州刺史复为泽州刺史遣门艺往岭南以信之二十年武艺率海贼攻登州杀刺史韦俊诏门艺往幽州徵兵以讨之仍令新罗发十万人应接属山阻寒雪竟无功而还武艺怀怨不已密遣使至东都厚赂刺客遮门艺於天津桥格之不死诏河南府捕获其贼尽杀之。 後唐契丹东丹王赞华明宗时归朝清泰帝幸怀州遣内班秦继皇城使李彦绅害之东丹长子兀欲晋开运末从虏主耶律德光入汴虏主遂杀继彦绅于东市复东丹之雠也。命兀欲弟留桂为滑州节度使以处东丹之旧地。 ○外臣部 亡灭 戎狄之性忿鸷难制荐食边境侵败王略示之德义而不伏威以文告而不庭我伐用张元戎具举鸟鼠路绝鼠首计穷拔戈请降击颈就戮汤覆巢穴区落以平剿绝鲸鲵京观斯立盖天讨有罪自取灭亡。若乃俘执其长迁徙其众俾全旧部者盖亦有焉。 叟阝瞒(叟阝瞒狄国名防风之後漆姓)鲁文公十一年侵齐遂伐我公卜使叔孙得臣追之吉侯叔夏御庄叔(庄叔得臣)绵房甥为右富父终甥驷乘(驷乘四人共车)败狄於咸获长狄侨如(侨如叟阝瞒国之君盖长三丈获侨如不书贱夷狄也。)富父终甥扌舂其喉以戈杀之(扌舂犹冲也。)埋其首於子驹之门(子驹鲁郭门骨节非常恐後世怪之故详其处)以命宣伯(得臣待事而名其三子因名宣伯曰:侨如以旌其功)初宋武公之世叟阝瞒伐宋(在春秋前)司徒皇父帅师御之而彡班御皇父充石(皇父戴公子充石皇父名)公子甥为右司冠牛父驷乘以败狄于长邱(长邱宋地)获长狄缘斯(缘斯侨如之先)皇父之二子死焉(皇父与甥及牛父皆死故而彡班独受赏)宋公于是以门赏而彡班使食其征(门关门征税也。)谓之而彡门晋之灭潞也。(在宣十五年)获侨如之弟焚如齐襄公之二年(鲁桓之十六年)叟阝瞒伐齐齐王子成父获其弟荣如(荣如焚如之弟焚如後死而先说者欲其兄荣伯季相次荣如以鲁桓十六年死至宣十五年一百三岁其兄犹在传言既长。且寿有异于人王子成父齐大夫)埋其首於周首之北门(周首齐邑济北城县东北有周首亭)卫人获其季弟简如(伐齐退走至卫见获)叟阝瞒繇是遂亡(长狄之种绝)。 潞赤狄也。鲁宣公十五年六月晋荀林父败之于曲梁灭潞以潞子婴儿归。 仇犹夷狄之国赵智伯将伐遗之广车(智伯欲伐仇犹遗之大钟载以广车广车横阵之车)因随之以兵仇犹遂亡。 秦戎王义渠昭王四十三年宣太后诱杀於甘泉宫因起兵灭之置其地为陇西北地上郡焉。 汉南粤王兴立与其母太后求内属其丞相吕嘉反攻杀王太后尽杀汉使者元鼎五年秋以卫尉路博德为伏波将军出桂阳下湟水主爵都尉杨仆为楼船将军出豫章下横浦故归义粤侯二人为戈船下濑将军出零陵或下离水或抵苍梧使驰义侯因巴蜀罪人发夜郎兵下江咸会番禺六年诛吕嘉南粤遂平以其地为儋耳珠崖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九郡尉佗王凡五世九十三岁而亡东粤王馀善立时南粤反馀善持两端阴使南粤反汉破番禺楼船将军杨仆上书请引兵击东粤帝以士卒劳倦不许明年馀善闻楼船请诛之汉兵留境。且往乃发兵距汉帝遣横海将军韩说出句章浮海从东方往楼船将军仆出武林中尉王温舒出梅岭粤侯王为戈船下濑将军出如邪白沙元封元年冬咸入东粤故粤建成侯敖与繇王居股谋杀馀善以其众降天子曰:东粤地多阻闽粤悍数反覆诏军吏将其民徙处江淮之东粤地遂虚。 朝鲜者其王满燕人也。传子至孙右渠汉遣左将军击朝鲜元封三年其相尼溪相参乃使人杀其王右渠来降而王险城未下故右渠之大臣成已。又反复改吏左将军使右渠子长降相路人子最告谕其民诛成已遂定朝鲜为真番临屯乐浪元菟四郡。 後汉烧当羌和帝永元十四年胁诸羌数百人反叛郡兵击灭之悉没入弱口为奴婢。 当煎羌顺帝永康元年寇武威破羌将军纪明复破灭之馀悉降散。 旄牛夷安帝延光二年春叛攻零关(零关道属越)杀长吏益州刺史张乔与西部都尉击破之于是分置蜀郡属国都尉领四县如太守。 魏乌桓王蹋顿汉建安十一年太祖自征蹋顿于柳城潜军诡道未至百馀里虏乃觉蹋顿将众逆战太祖击破之临阵斩蹋顿死者被野速附九楼班乌延等走辽东辽东悉斩传首其遗迸皆降乌桓万馀落悉徙其族居中国。 晋龟兹国苻坚时坚遣其将吕光率众七万伐之其王白纯距境不降光进军讨平之。 梁高昌国为河西王沮渠茂虔弟无讳袭破之其王阚爽奔于芮芮无讳据之称王一世而灭国人。又推麴民为王盖车师之故地也。 後魏氏杨难当太武时自号仇池公太武讨平之後灭其国以为东益州。 北齐费也。头虏纥豆陵伊利神武为东魏天柱大将军天平元年正月西伐於河西灭之迁其部於河东後周氐王杨集始魏封为武兴王集始死。 遂僭称大号魏将傅竖眼灭之执绍先归诸京师以其地为武兴镇。 唐突厥可汗武德初内附高祖厚加慰抚拜为吐焉过拔阙可汗寻为李轨所灭部众皆散尽归于西蕃颉利可汗始以强盛数侵中国其後灾异屡见国人叛之太宗乘其大乱发五将以候其隙朔州道行军总管李靖进屯恶阳岭夜袭定襄入其郭颉利惊扰因徙牙帐于碛石胡首康苏密等遂以隋萧后及杨正道等来降颉利计窘使执失思力入朝谢罪请为藩臣举国内附太宗遣唐俭安修仁等持节出塞以安抚之虽肯朝觐谋[A061]青马肥将逾沙碛靖与其副将张公谨谋曰:诏使到彼虏必自宽于是选精骑赍二十日粮乘间掩袭诸将皆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柰何攻之靖曰:此兵机也。督军疾进掩逾白道遇其斥候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甚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掩到纵击之遂灭其国杀义城公主获其子叠罗施系虏男女十万口驼马数十万计颉利乘千里马奔于西偏虚州行军所擒之以献诸部悉降(又云:李靖贞观四年二月甲辰李靖於阴山击颉利可汗大破之灭其国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于大汉露布以闻太宗大悦)。 高昌麴文泰贞观十三年太宗谓其使曰:高昌数年来朝贡脱略无藩臣礼国中署置官号准我百僚称臣于人岂得如此今兹岁首万国来朝而文泰不至增城深堑预备讨伐日者我使人至彼文泰云:鹰飞于天雉窜于蒿猫游于堂鼠安于穴各得其所,岂不活耶。又西域使欲来者文泰悉拘留之。又遣使谓薛延陀云:既自为可汗与汉天子敌也,何须拜谒其使事人阙礼离间邻好恶而不诛善者何劝明年当发兵马以击尔国是时薛延陀可汗表请为军导以击高昌太宗许之民部尚书唐俭至延陀与谋进取太宗冀其悔过复下玺书示以祸福徵之入朝文秦称疾不至太宗乃命吏部尚书侯君集为交河道大总管率左屯卫大将军薛万均及突厥契之众步骑数万众以击之时公卿近臣皆以行经沙碛万里用兵恐难得志。又介居绝域纵得之不可以守竞以为谏太宗皆不听文泰谓所亲曰:吾往者朝觐见秦陇之北城邑萧条非复有隋之比设令伐我发兵多则粮运不给。若发三万已下吾能制之加以碛路艰险自然疲顿吾以逸待劳坐收其弊何足为忧也。及闻王师临碛口惶骇计无所出发病而死其子智盛嗣立既而君集兵掩至柳谷进田地城将军契何力为前军与之接战而退大军继至攻拔其城虏男女七千馀口进逼其都智盛遗君集。《书》曰:有罪于天子者先王也。既咎深谴积身已丧亡智盛袭位无几君其赦诸君集谓曰:若能悔祸当面缚军门也。又命诸军引冲车炮车以逼之飞石雨下城中大惧智盛穷戚出城降君集分兵掠地下其三郡五县二十二城户八千口三万七千七百马四千三百疋其界东西八百里南北五百里先是其国童谣云:高昌兵马如霜雪汉家兵马如日月日月霜雪回首自消灭文泰使人捕其初唱者不能得初文泰与西突厥欲谷设通和遗其金帛约有急相为表里及闻君集兵至欲谷设惧而西走不敢救君集寻遣使告捷太宗大悦宴百僚班赐各有差曲赦高昌部内从军兵士以上父子犯死罪以下期亲犯流以下大功犯徒以下小功缌麻犯杖罪悉宥之时太宗欲以高昌为州县特进魏徵谏曰:陛下初临天下高昌夫妇先来朝谒自後数月商胡被其遏绝贡献加之不礼大国遂使王诛载加。若罪止文泰斯亦可矣。未。若抚其人而立其子所谓伐罪吊民威德被于遐外为国之善者也。今。若利其土壤以为州县常须千馀人镇守数年一易每往交番死者十有三四遣办衣资离别亲戚十年之後陇右空虚陛下终不得高昌撮尺布以助中国所谓散有用而事无用未见其可太宗不从竟以其地置西州。又置安西都护府留兵以镇之初西突厥遣其叶护屯兵於可汗浮图城与高昌相影响至是惧而来降以其地为庭州于是勒石纪功而旋其智盛君臣及其豪右皆徙中国麴氏有国至智盛凡九世一百三十四年而灭。 吐谷浑贞观已後与吐蕃互相攻遣使请兵救援高宗皆不许之吐蕃大怒率兵以击吐谷浑诺曷钵既不能御脱身及宏化公主走投凉州高宗遣右威卫大将军薛仁贵等救吐谷浑为吐蕃所败于是吐谷浑遂为吐蕃所并诺曷钵以亲信数千帐来内属诏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安置大使始徙其部众于灵州之地置安乐州以诺曷钵为刺史欲其安而。且乐也。其封袭遂绝吐谷浑自晋永嘉之末始西渡洮水建国於郡羌之故地至龙朔三年为吐蕃所灭凡三百五十年。 高丽王高藏高宗仪凤中授开府仪同三司辽东州都督封朝鲜王居安东镇本蕃为主高藏至安东潜与相通谋叛事觉召还配流邛州并分徙其人散向河南陇右诸州其贫弱者留在安东城傍圣历二年。又授高藏男德武为安东都督以领本蕃自是高丽旧户在安东者渐寡少分投突厥及等高氏君长遂绝(又云:高藏加授辽东州都督封朝鲜郡王遣归辽东以辑高丽馀众先有编附诸军高丽悉放还本蕃司农卿扶馀隆为光禄大夫太常员外郎加授熊津州都督封带万郡王亦令安辑百济馀众仍移安东都护府於新城以统之时百济本地荒毁特令寄於高丽之境高藏既至辽东缉城谋叛召还流邛州徙其人於河南陇右其旧地没於新罗城傍馀众後渐寡弱散投突厥及扶馀隆竟亦不敢还旧国土地尽没於高氏扶馀氏君长遂绝)。 吐蕃龙朔中与吐谷浑不和,递相表奏,各论曲直。国家依违未为与夺,吐蕃怨怒,遂叛。以兵临吐谷浑,告急,高宗令将薛仁贵、郭待封等,率众十馀万伐之。军至大非川,为钦陵等所败,遂灭吐谷浑。